《所有女配过一遍 未完结》 分卷阅读1 所有女配过一遍 未完结 作者:青衫书生 分卷阅读1 所有女配过一遍 未完结 作者:青衫书生 分卷阅读1 书名:所有女配过一遍 作者:青衫书生 文案 穿越文,雪衣男子如月皎洁,气质清冽,“你去死,可好?” 修仙文,少年容色昳丽,仙音飘渺,“师叔,我不喜欢年纪比我大的。” 娱乐圈文,当红影帝傲慢无礼,吐气如兰,“导演,我不想和这个只有心机,没有演技的女人演对手戏。” 网游文,校草徒弟要美色不要道义,“抱歉,我认错人了。” 宫斗文,渣皇仗着一副好皮囊,嫌弃道,“长得不堪入目,还敢在朕眼前煞风景,来人啊,把她给朕丢出去。” 虐渣文,太子面如冠玉,怀揽美人,“举止粗鄙,言语蛮横,你说你哪一点比得上卿卿。” 灵异文,天师眉清目秀,誓死相护,“师妹,想收她魂魄,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吧。” 末世文,军官面容冷峻,眼神犀利,“你说他是我儿子......我—不—要。” 仙侠文,重生女近水楼台先得月,“跟我争,断了奶再说吧。” 内容标签:快穿 系统 穿书 穿越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君匪 ┃ 配角:叶湑,君沅...... ┃ 其它:相爱相杀,虐恋情深 ================== ☆、相爱相杀·叶湑 月色融融像清甜的糯米磁,满树飘落的梨花瓣好似洒了一场牛奶片雨,近在眼前白衣胜雪的男子,更是秀色可餐。 君匪砸了砸嘴,心想没有什么比此情此景更唯美了,她受宠若惊的,心甘情愿的任由肌肤嫩的能掐出水的美男子揽入怀里,静静感知着他身体的轻颤,一双眼眸弯成了月牙。 男子不过及冠之年,眼底却沉静的好似无波的古井,他微微俯身,贴近怀中窃喜的女子。 君匪配合的闭上眼,男子见此,波澜不惊的眸底闪过一抹厌恶,他偏过头,薄唇擦着女子小巧的耳朵,挠的人心里痒痒的。 “公主......”男子低声呢喃,温柔缱绻,藏在广袖里的手却势如破竹。 “你去死,可好?” 他面不改色,手腕微转,直直朝着君匪的胸口刺去,千钧一发之际,怀中的少女猛的睁开双眼,带着薄茧的手硬生生的握住了利刃,空气间顷刻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男子的眉微蹙,松了手。 “咣当......” 君匪痛心疾首的望着他,哽在喉间的一口鲜血顺着唇角流淌,心里恨不得骂娘,她抬起手,欲包扎伤可见骨的掌心,脑海里的声音却不依不饶的止住了她这点念想。 【注意,注意,不能ooc!】 【我艹,你特么就只会说这一句吗?老子演了那么久,再不ooc就和原主一样只剩半口气了,你倒好,往死里扣我的逼格指数,作死的刷负分,逼得老子吐出一口心头血,还有理了?】 君匪在心里和坑爹的系统撕逼,那只受伤的手却方向一转,她卖力的挤出一滴眼泪,伤心欲绝的指着毫不掩饰厌恶的男子,声音好不凄凉道,“叶湑,为何?” 【恭喜宿主装逼成功,逼格指数上升10,目前—250,请再接再厉,负分若超过一千点,下场,本君不可描述。】 【系统......你去死,可好?】 君匪装模作样的在心里呛声回去,面上却是滴水不漏的悲痛,她忍痛潇洒的转身,对身后沉默无言的男子说道。 “叶湑,我放你离开......” 此话一出,比月光还要清泠的男子眼眸一亮,他望向君匪颤抖的背影,小心翼翼的问道,“当真?” “当......” 君匪的话止在唇边,她全身都在颤抖,并非是失血后更觉夜风寒凉,而是机械的声音重复响起。 【注意,不能ooc!】 【注意,原主死都不会放叶湑走,扣除逼格指数10点。】 【逼格指数—260!】 【我注意你大爷,你不让老子放他走,怎么刷好感度,你说?】 君匪心里苦啊,这个界面未来狂拽酷炫的男主大人,她小小的炮灰女配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身后,叶湑久久没有得到回应,他望着僵立的君匪,带着最后一点希冀问道,“公主所言......当真?” “当...当然是骗你的。” 君匪还是屈从于逼格指数的威胁,话锋一转,毫无悬念就听见脑海里响起的冰冷声音。 【注意,目标人物叶湑好感度—10,目前—60,好高度—80以上不可逆,阁下且行且珍惜!】 【我呵呵,你见过哪家的系统跟你一样挖了坑不算,还要把人往坑里死命推的?】 【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如有雷同,是他抄我!】 君匪实在没办法和这凑不要脸的系统继续聊下去,她更无法回头面对叶湑眼里的绝望和憎恶,安静的听着指缝间的滴血声,她沉吟片刻,朝着暗处吩咐。 “影七,把叶公子带下去。” 曲终人散,长公主府内却灯火通明,君匪包扎好伤口后随意倚在美人靠上,她心思百转,忧虑的无非是怎么合情合理的把大楚长公主这一强行囚爱,有s·m倾向的人设拨乱反正。 要知道,神经病和病娇之间,差了点行为艺术,效果却天壤之别。君匪想,与其做为爱疯狂的御姐,我还是做一个优雅的病娇恶女吧,毕竟......未来吊炸天的男主喜欢的那挂,是萝莉啊! 这个萝莉不是别人,她和原主的关系不尴不尬,大楚新皇的女儿——君清,从辈分上来说,得叫大她不过三岁的君匪......一声姑姑。 萝莉有三好,身娇腰柔易推倒,然而这些并不是叶湑对她情有独钟的主要原因,君清一昔之间从痴傻公主摇身一变成为大楚才女,靠的无非是李白杜甫,穿越女必备的两大抄袭包,21世纪过来的君清怎么会没有?她不仅有,还是高配版,妥妥的研究僧,更广的知识面足以让她锦上添花。 冒牌的君清不仅抢了她名义上姑姑的男人,还把她便宜父皇的江山里应外合,拱手让给了叶湑,可想而知,在男主隐忍藏锋之际,马不停蹄作死的君匪最后的下场只可能是四个字——死无全尸! 是真正的死无全尸!挑断手筋脚筋后活活丢进斗兽场,被饥肠辘辘的各类凶兽一口一口啃咬到连骨头都不剩,凄惨无比! 君匪不禁打了个寒颤,她敛敛心神,目前当务之急,无非是确定君清是否已经被穿越女取而代之。 大楚不能亡,长公主身后最有力的壁垒不能毁于一旦,君匪深谙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的道理。想到此,她暼向房梁叹道,“影三,下来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所有女配过一遍 未完结 作者:青衫书生 分卷阅读2 所有女配过一遍 未完结 作者:青衫书生 分卷阅读2 歇会吧。” “是,公主。” 黑衣女子身手敏捷,空中一个旋身定定落在君匪身前,她半跪着,神情恭敬却冰冷。 君匪不由唏嘘,长公主手下的“七影杀”个个出类拔萃,先皇临终前留给这唯一女儿的,无疑是手好牌,可再好的牌也架不住打牌的人自己作死,长公主恃宠而骄,蛮横狠辣的性子不得人心,最后闹的个众叛亲离的下场,麾下不容小觑的“七影杀”更是轻而易举的给别人做了嫁妆,改头换面后通通成了叶湑的得力干将。 良禽择木而栖,君匪无可厚非,只是长公主做人失败到这份上,也是不容易,不仅如此,“七影杀”中唯一对长公主死心塌地的影七,直到她被丢进斗兽场前,还不遗余力的营救,企图带着她远走高飞,谁知长公主一句话,愣是浇灭了痴情少年心中最后一点温情。 她说,“你不过是本宫身边的一条狗,不要痴心妄想。” 君匪默默在心里替长公主点蜡,虽说人至贱则无敌,但人至作......必死无疑啊! “影三,替本宫把影七请来。” 她虚扶起半膝扣地的女子,话语得体,颇有礼贤下士之风,不出意料,系统适时出现。 【注意!不能ooc,扣除5点逼格指数】 【我知道了,闭嘴!】 君匪的心在滴血,可是从长远打算,这目前尚未生异心的“保命符”,她必须守住,攻略叶湑是一回事,培养自己的势力又是一回事,君匪始终相信,势均力敌的感情才会细水长流,而她的攻略之旅,注定是漫长的路途。 5点逼格指数足够让君匪心痛一段时间,但看到影三微变的有点受宠若惊的神色,她想......是值得的。有舍才有得,这一点,君匪早已身体力行。 影三的办事效率奇快,喝口茶的功夫已经把人带过来了,影七不过十五六岁,正是少年自尊心强的年纪,他的肤色很白,是长期见不到阳光的灰白,一双凤眸微眯,神情阴鸷,只怕也是三观扭曲。 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长公主是什么人,吸引的也自然也是同道中人,那爱而不得便毁之的爱情观简直不谋而合。 君匪的心突然跳的飞快,她甚至忘了传影三过来的目的是为了监视君清,惊恐的望着少年黑衣上深色的湿濡一片,还有他脸颊上星星点点的红色痕迹,君匪颤抖着问道,“你把叶湑怎样了?” 少年的眉几不可察的皱了起来,叶湑伤了公主,他不过是替公主教训了那小子一顿,何错之有,值得她这样惊慌,莫非......她是怪自己越俎代庖,夺了她亲自调·教叶湑的机会? “公主,我不过是狠狠抽了叶湑几十鞭子,您若再想玩些花样,他也是受的住的。” “你...你......” 君匪气的一句话未说完,两眼一黑,就倒下去不省人事了。 ☆、相爱相杀·叶湑 【系统,我可以把叶湑杀了吗?】 【上次有这个想法的宿主,坟头的草都有姚明那么高了!】 君匪听言,一个鲤鱼打挺,从床塌上满血复活,火急火燎的英雄救美去了。 长公主府的暗室里,弥漫着一股子血腥气,君匪吸了吸鼻子,暗叹男主血条的丰厚,果真不是我等凡人可比,要杀叶湑,这显然是道送命题。 她推开爬满铁锈的牢门,角落里白衣染血的男子眼眸轻阖,纤长的睫毛微颤,温顺的不像话。叶湑的脸本就如女子大小,生的很是秀气精致,如今这病若西子的模样,更加楚楚动人。 君匪快要控制不住体内的怜香惜玉之力,她伸出手,欲抚上叶湑苍白的脸颊,突然,那只手凌空一划,尴尬又诡异的收了回来。 【禁止o......】 【ooc你妹啊!系统,你是不是瞎,老子扇下蚊子碍着你了?】 君匪讪讪收回手,死不承认被美色所迷惑,心里却不由犯了难,长公主人设死傲娇,她不能破,那怎么撩汉呢? 是先发展革命战友情谊,学女主大人君清当个卖国dog,然后时机成熟,欲拒还迎的问叶湑: 你愿不愿意把我们纯洁的革命友谊,再升华一下? 君匪一阵恶寒,她咬咬牙,开始脱衣服。 叶湑见此,眸底一片死寂,他紧紧闭上眼,刺伤君匪的那只手早已被影七折腾的红肿不堪,他丝毫不在意疼痛,狠狠握成拳。 终于,是按耐不住了吗? 【叶湑好感度—10,距—80下限只有再脱一件衣服的差别。】 君匪的手抖了三抖,但她还是觉得一开始的想法可以抢救一下。眉宇高傲的女子素手清扬,正红华裳稳稳落在叶湑褴褛的白衣上,突如其来的温暖让他身子一颤,他睁开眼,撞入女子带着厌恶,又似乎竭力隐忍的眸里。 “叶湑,别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碍了本公主的眼。” 君匪冷冷道,她转过身,似说给叶湑听,又像是自言自语。 “这世上,痛苦的人多了去了,身不由己的更是不在少数,唯有忍人之所不能忍 ,方能为人所不能为!” 君匪掷地有声的话语狠狠砸在叶湑心底,他望着她的背影,第一次觉得,除了讨厌之外,还有他看不懂的落寞和寂寥。 【叶湑好感度加10,带动逼格指数上升10!】 系统的话让穿着里衣走在寒风中的君匪心底一暖,然而她还没有热过三秒,冰冷的声音又开始喋喋不休。 【宿主装逼过度,强行向男主灌输心灵鸡汤,扣除5点逼格指数,目前—260!】 君匪听言,脚下一个踉跄,心里头百感交集,千言万语都化成精华一字,破口而出。 “滚!” “公主,影七错了。” 卧槽,怎么把这小变态给炸出来了,君匪抚额,她还没转过头耍个酷,身后就传来一阵绵绵不绝的暖意,和煦如春风。 “影七,你逾矩了。” 君匪拂开少年传送内力的手掌,眼尾一扫,三分凌厉,七分冷然,唯独没有不屑和轻蔑。 保不准以后还得靠着您搭救呢,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不是?历经不同世界,君匪永远相信一句话——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若翻译成中式英文,大概就是,no zuo no die! 君匪可一点也不想try,她的态度,让影七片刻的错愕,明明是不近人情的疏远,少年心里却无法产生一丝一毫的怨和恨,经年累月变了味的孺慕之情似乎能看见慢慢变得纯粹的苗头。 “公主,影七自愿领罚。”少年抿着唇,一撩下摆,似乎要跪下。 “那我能让你跪?”君匪想着,不动声色的示意,影七愣了愣,双手抱拳,正色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所有女配过一遍 未完结 作者:青衫书生 分卷阅读3 所有女配过一遍 未完结 作者:青衫书生 分卷阅读3 道:“公主有何吩咐?” 真上道!君匪毫不吝啬的在心底夸赞,反正不要钱,她拨弄着小算盘,酝酿了一会言语,冠冕堂皇地道:“本宫记得,阿清的及笄礼是在下月?” 原著里,穿越女在君清十五岁及笄礼上大放光彩,很显然,她占据君清身体是在此之前,具体何时,君匪不知。 影七点点头以示赞同,见此,她话锋一转,道:“阿清生辰在即,她喜欢什么,本宫不够了解,你且替本宫暗中打探一番。” 长公主对这便宜侄女是有几分真心,君匪这些话不至于出格,同时又是光明正大观察君清的理由,她的一举一动若有异样,影七也会如实道来。 少年自然没有异议,他领命离开后,君匪猛地一个趔趄,不是被少年轻如风的身影所震慑,而是那“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坑爹系统操着冷冰冰的腔调道。 【叶湑好感度加10......】 【好感度加5,当前—45!】 君匪彻底风中凌乱,在暗处的影三看来,长公主的表情似在思考人生,实际上,那叫一脸懵逼! 谁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来来来,本系统告诉你,首先,感谢自己活的那么糙,然后,庆幸叶湑是yy界的潜力股吧!】 【wtf?】君匪仿佛看见好大一盆狗血。 然而,一切的狗血,都来自于美丽的误会......脑补,让世界充满爱! 君匪离开暗室后,被“蹂·躏”的小娇妻叶湑艰难地翻身。 “啪......” 不要想多,只是东西坠地的声音,玉质的小瓶滚了几圈,停在叶湑的脚边。 君·糙爷们·匪抹完掌心伤口,顺手往袖口一塞的“孤品”药膏,连着她的衣服,挥一挥衣袖,没赚到一毛钱,通通白送给叶湑。 衣服君匪不稀罕,再砸个十件八件的也无妨,有本事叶湑穿穿看啊!只是那药膏她心疼哇,要知道,每本小说里都有那么一样被吹的神乎其神的疗伤圣药,很不巧,君匪不知不觉扔的欢快的药膏,恰恰b格如此之高。 一年仅一瓶流传于世,还他妈扬言我们宗门不生产药,我们只是玄都(du)山灵草的搬运工。君匪仰天长啸——傻逼门派傻逼山! 说起玄都山,一听就扑面而来一股淫邪之气,没错,玄都是桃花的别称,不用多想,玄都山漫山都是如此骚气的粉色。 你可能无法想象一群大老爷们在桃花雨中练剑的清奇画风,也可能向往三步遇一美少年,五步遇一美大叔的视觉盛宴,玄机门竭诚满足您一切想象与需求。 可是这又怎么样,我还是进不去啊!君匪再次怒骂玄机门傻逼,你有本事揽尽天下美男子,你有本事收女弟子啊! 就是如此阴阳失调的门派,门规还和外面那些妖艳贱货不一样,扬言女子与相貌不周正者退避三舍!君匪不得不怀疑玄机门的开山祖师是个颜控基佬,事实也确实如此。 数百年前,剑宗大师死缠烂打,愣是把族内通婚,精通机关术的少年家主掰弯了,二人虽不为天地所容,却有着打破世俗枷锁的绝对实力。 玄机门应运而生,于玄都山上设剑,玄,医三峰,各峰独立,门下弟子皆精于一术,三峰首席弟子却是特殊的存在,不仅剑玄医三术并学,还是下任掌门的候选人。 按理说,如此逆天的首席弟子谁敢惹,可还真就有个不怕死的。 君匪长叹一声,男主就是男主,哪怕作为一国质子囚于长公主府,仍可以绝处逢生,等叶湑在穿越女的掺和下脱离质子身份,重回玄机门的那日,她想,自己离死也不远了。 “药丸啊!” 那怎么能行呢?君匪觉得,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找个机会把药拿回来,毕竟叶湑是医峰的首席弟子,厂家直销,她就不一样了,指不定关键时刻能靠这傻逼门派保质期不明的药救命。 一想到玄机门,君匪就暗爽,你丫的不是扬言玄都山境内无雌性,连只兔子都搞基嘛,那穿越来的君清女扮男装,把公子榜上的那几位撩了个遍,你们都是瞎吗? 【宿主,这是女主向的穿越界面,所有的原则,在穿越女主面前都失去了节操。】 系统实在看不下去了。 【要我说,咱也算半个穿越的,有特殊福利没?】君匪听言,兴致勃勃问道。 【福利?第一个领饭盒算不算?】 【我去你大爷,老子不能死,我还没买保险呢!】 君匪深刻体会到前辈说的穿越有风险,老子没保险,是多么痛的领悟,等回去了,忍痛也要买个天价保险。 【宿主,其实呢,有些事也不是不可以!】 系统冷不定丢出一句,君匪最烦卖关子,这种情况,她一般理都不带理的。 【宿主,不能occ是基于原著,你还可以开黑打副本啊,是不是,是不是?】 系统循循善诱,君匪却不为所动,这坑爹货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呵呵,是想让老子冒死去玄机门偷对你有用的东西吧!】 君匪翻了个白眼,原著里长公主没有涉足的重要情境,只剩玄机门了,鬼都知道系统打什么主意。 【宿主,ooc解冻一个小时。】 【一个时辰!】 君匪讨价还价,好歹得两个小时才够她拉拉叶湑小手,干点花前月下的事不是? 【好,成交!】 ☆、相爱相杀·叶湑 “傻逼玄机门倒闭了,掌门玄镜带着他的好基友跑了,原价都是100多200多300多的美男,统统20块...20块...20块!” 灵魂歌手君匪乱改歌词,跑着调,唱得不亦乐乎。 【狗子,你变了!】 【没啊,还是原来的五音不全,还是熟悉的唱歌要命!】 君匪摊摊手,直到吼出这一嗓子,她才真正体会到ooc解冻的快感,什么叫翻身农奴把歌唱,这就是了! 那么,在有限的崩人设时间里,开始.....造作吧! 君匪撸起袖子,往红泥小火炉里添了几块炭火,青白砂锅里浓稠滑腻的骨汤冒着热腾腾的白雾,一把葱花撒下,热气扑面而来。 吸了吸鼻子,玉质温酒壶里的米酒香气醇厚绵长,君匪调好油亮的蘸料,随手摘了带着露水的桂花铺在酒面。 君匪想,她离日食记po主姜老刀的惬意,也许就差了一只猫。 但是,她有葫芦娃七兄弟! “影一影二搬桌子,影三影四摆碗筷,影五影六烫青菜,影七......喝西北风吧!” “是,属下明白!” 【整齐划一,训练有素,七影杀换了那一身乌漆墨黑的制服完全可以出道了,鉴定完毕!】 系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所有女配过一遍 未完结 作者:青衫书生 分卷阅读4 所有女配过一遍 未完结 作者:青衫书生 分卷阅读4 统俨然星探附体。 【别吵,我在数数,一二三,四五六,......七!】 君匪环视了一圈,一个萝卜一个坑,是六个没错,那么......多出的那道声音是灵异事件吗? “公主,小七外出公干......”他的到我来答,他的饭也我来吃! 多出来的那道声音再次冒泡,君匪循声辨人,保持微笑望着媲美饿死鬼投胎的影六,少年软萌,奈何一吃毁所有! 显然不够大的嘴被影六强行塞满,浮想联翩之外,君匪意识到更重要的一个问题,能吭声吗? 反正我不能,她一脸嫌弃地望着腮帮子不停咀嚼,却用清楚的声音和周围唠嗑的影六,心想......是在下输了! 输在你丫的是个真金白银的心机boy,君匪保持微笑,心里却好气—— 你他娘的会腹语了不起啊,为了多抢几块肉至于吗?如此居心叵测,用腹语干扰只有一张嘴的小伙伴们,还能不能愉快地一起玩耍? 显然......不能! “小六,放下筷子,我和四哥今晚可以不拿你试机关。” 影五和影四颇为默契地对视,他们本是双生子,皆生的一副玲珑心肠,在机关术上颇有天赋,只是少了些正式的培养。 倒是屈才了,君匪搓着指尖,她昨日就考虑好了,等离开长公主府,进军玄机门之前,要替影四影五安排好去处,不能白瞎了他们的资质不是? 【呵呵,自己想培养势力,还装作关爱祖国花朵的样子,论不要脸,我只服你!】 【是啊,系统,春风十里不如你,凑不要脸......不如你!】 君匪抿了一口薄酒,暗自思量,影三是“七影杀”里唯一的女子,自己离开后,有件事她来做,最合适不过! 至于影一影二,一个力大无穷心思单纯,一个运筹帷幄文弱书生,这样的组合,犹如将帅,他们只需要,一个建功立业的机会! 毋庸置疑,七影杀人人都是百里挑一的苗子,君匪只需要替他们找到合适的土壤,就有长成参天大树的可能! 【宿主,距ooc解冻还剩一个小时!】 系统适时地泼冷水,君匪回神,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今日过后,长公主府内,自己再也无法脱离人设,七影杀更不会如所想的那般发展。 敛敛心绪,君匪不动声色地从怀中掏出七封大红书信,她一一发放到在座的各位手中,属于影七的那封,自然还是影六暂时保管。 “敬诸位!” 女子执起桂花清酒,眉眼温和,唇角含笑,一举一动沉稳随和,七影杀遥相举杯,依旧恭敬,却少了几分拘谨。 温酒入喉,心头亦暖。 君匪饮尽杯中酒,笑意微醺,若不是碍于身在古代,她真想传销式洗脑,配着《古惑仔》老大出场的bgm高喊...... “来吧,葫芦娃小弟,吃了我的火锅,收了我的红包,以后就是我的人了。” 这般壮举,也就想想! 君匪安抚好一跟藤上的吃火锅群众,提了半壶烧酒,一食盒点心,踏着风雪前往男主大人叶湑被困的小院。 礼貌地敲了敲门,君匪掸了掸身上的火锅味,人模狗样地站在门口,等着行动不便的叶湑同意。 床塌上养病的男子轻咳几声,哑着嗓子问:“来者何人?” “你的人!” “咳...咳咳。”叶湑咳得更狠了,白皙的耳根羞得绯红,他随手拿起枕边的医书,用力往推门而进的女子身上砸去。 “叶湑,你怎么知道本宫好这口?”君匪隔空接住,顺势一翻,就看见了医书上画着的人体筋络图,关键是......没有穿衣服。 “你...你滚!” 叶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他撑着身子坐起来,薄衫半敞,露出玉色肌肤上精致的锁骨。 “你当真希望我滚?”君匪似笑非笑,凝着叶湑的眼睛问道。 “自然!”他厌恶的挪开视线,恰恰错过了君匪眼底的促狭。 “可你的样子,似乎欲拒还迎啊?”她双手环抱胸前,好整以暇。 “什么?你......”叶湑顺着她的目光望向胸前,他偏过头,一把扯上棉被盖住,那模样,倒真像君匪对他做了什么似的。 “喂,你要不要喝两口?”君匪自顾自地倒酒,好不容易解除occ,不胡吃海喝都对不起她这些天碍于长公主的人设,永远只能半饱。 难受,想哭! “公主,你想要的,何必拐弯抹角。”叶湑愣了片刻,笑得释然。 君匪猛地喷出嘴里的酒,犹如仰天一口凌霄血。 卧槽,她怎么忘了这茬,吊炸天的男主大人他一杯倒,一杯倒,一杯倒啊! 原著里,堪比高岭之花的叶湑被穿越女弄到手,靠的是什么?是那傻逼门派盛产的桃花酒啊,漫山的桃花,以玄机门敛财的尿性,能放过吗? 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不能!不仅不能,玄机门还变本加厉,为此专门编纂一个节日,君匪一时想不起来那节日的名字,暂且叫它“搞基节”。 然而这“搞基节”,和搞基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它更像是......约·炮。一年一度的“搞基节”在三月下旬,桃花盛放的时节举行,为期七天。 这七日,是所有女子的福音,平时高高在上,不染凡尘的玄机门弟子会轮流在山脚贩卖桃花酒,桃花饼,桃花......简言之,即完整的桃花盛宴。 夜宴美则美矣,仍不及人面桃花,不及阑珊灯火处,公子回眸浅笑,入骨风流。尘世自有大把“痴(you)情(qian)”男女,愿一掷千金,只为春宵共度。 很好,我买了你的酒,你就是我的人了,价高者得,自古如此。当然,玄机门弟子可以拒绝,也可以明码标价,拉拉小手多少钱?亲·亲小嘴多少钱?无非是你情我愿,各取所需。 也有例外,叶湑和其他两峰掌门候选人就是例外,君匪想,毕竟是未来的门派招牌,是不能轻易下凡的。 他们同样参加夜宴,却无人敢肖想,这世上的游戏规则,本就是在两方都认可的线内小打小闹,若越了界,就失了平衡,玩儿不下去了。 玩不下去的事情,跟吾等炮灰并没有什么关系,它是专属于女主的福利,穿越女君清入了玄机门,又岂会错过“搞基节”。 君清眉目精致,男女通吃,她来的那年,“搞基节”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盛况,也出现了男女同时竞拍的首例,男子大都是爱她的清秀灵气,女子却是......呵呵。 没错,那个唯一竞拍的女子就是长公主君匪,她进不了玄机门,逮着机会跑到山脚下来作死了,原因也甚是可笑。 她似乎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所有女配过一遍 未完结 作者:青衫书生 分卷阅读5 所有女配过一遍 未完结 作者:青衫书生 分卷阅读5 并没有认出君清的女儿身,只当她是勾引叶湑的野男人,至于把情敌整到手做什么,就不需要赘述了。 君匪叹息......真是傻的感人! 事情却远远没有结束,君清的拒绝破天荒的无效,此事闹得不可开交,惊动了掌门玄镜,他远远赶来,只望了长公主一眼,就做了决断......依她。 君清自是不肯,叶湑也不会袖手旁观,他问长公主,到底如何,才肯罢休。 你把这坛桃花酒饮尽,我便收手,长公主笃定滴酒不沾,一碰就醉的叶湑无法做到,却不知道,凡事都有特例。 叶湑很爷们地一口气喝完了,吐得昏天黑地,甚至呕出血来,长公主啪啪打脸,没办法,自己立的flag,哭着也要举高高! 她这一闹不要紧,简直他妈的神助攻,叶湑不恨透了她都对不起她辛辛苦苦的作死,更重要的是,喝醉了的男主大人和照顾他的女主大人,顺理成章地滚到一起了。 都是喝酒惹的祸! 君匪扶额,默默收起了烧酒,安安静静地做起“吃糕群众”。 叶湑错愕的盯着专心致志的女子,心里涌过一阵莫名的情绪......这画风,似乎不太对。 【注意,注意,ooc解冻还剩3分钟!】系统挥起了小皮鞭。 君匪听言,豪气冲天地抹了抹嘴,不管叶湑的震惊,一手扯上了他的衣领。 男子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心跳加快,他下意识地后退,后脑勺却被女子的另一只手扣住。 “借用一下。” 君匪扯下了他的发带,趁叶湑愣神之际,利落地把他的双手捆绑在床沿,她凝着一头墨发铺散的男子,满意地笑了。 【请宿主抓紧时间,不要大意地上啊!】 系统心里苦哇,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慌什么,你是不相信叶湑是快枪手,还是不相信老子的办事能力?】 ☆、相爱相杀·叶湑 【呦呵,你就这么看不起叶湑啊......】小心他把你操·哭! 系统心里偷着乐,所谓男主,万里挑一,那方面......嘿嘿嘿! “君匪,你到底想干什么?”叶湑又羞又恼地望着替他宽衣解带的女子。 “干你啊!”君匪理直气壮,一双手不安分地在叶湑胸口摸来摸去。 “你...你还是个女子吗?”灵巧游走的指尖撩拨的叶湑一阵阵颤栗,他苍白的脸血色·欲滴,波澜不惊的眸难得的慌乱。 “我是不是女子,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君匪摸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好心情地挑起了叶湑的下巴,笑得风情万种。 “君匪,你知不知羞!”叶湑被迫直视着她的眼睛,女子面色浮华,眼底竟没有一丝情·欲,她清澈的眸底,却倒影着墨发缭乱,脸颊潮红的男子。 叶湑望着这样的自己,眸里的慌乱更甚。 “叶湑,千万别喜欢上我。”君匪瞧着他的模样,笑得促狭,她拧开从叶湑怀中摸到的那瓶高b格伤药,微凉的指尖极柔极慢地抹上他胸膛的道道伤痕。 叶湑愣了片刻,神色恢复如常,一副不识人间烟火的模样倒真真像极了九天之上的谪仙。 君匪险些被叶湑骗了过去,直到系统提示他的好感度上升到—25时,她才意识到,再去瞧叶湑那副我是上仙,我不下凡的模样,君匪直觉,以后的日子有意思了。 至于现在,先定一个能达到的小目标,比如......把正的刷成负的,啊呸,说反了。 “那个,你衣服自己穿啊!”君匪迫不及待地解开绑住叶湑的发带,拿在手里抡着圈,拍拍屁股,看似潇洒地走了。 体会了一把嫖客风骚的君某人关上门后,再也懒散不起来了,ooc解冻终止,她又要过朝不保夕的日子了,唉!心疼自己一秒钟。 【宿主,我更心疼叶湑!】 【那你去男频混业务啊!】君匪嫌弃道。 【呵呵,你说叶湑要是知道你极轻极柔的手法是为了省着点伤药,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大概,也许,还是想弄死我的表情吧!】 君匪把傻逼门派千金一换的“九花寒玉膏”再次贴身藏好,这次说也什么也不脱衣服装逼了。 【宿主,我觉得影七也想弄死你!】系统突然幸灾乐祸道。 君匪还未来得及反驳,就听得门外传来少年阴鸷的声音。 “长公主,影七求见!” “不见!”,君匪能这么说吗,显然不能。 眼前的少年单膝跪地,抿着唇,问出了一个技术含量蛮高的问题,“公主...支开影七,是怕我再伤了叶湑吗?” 君匪盯着这想象力丰富的小狼狗,头有些疼,我让你看着君清,你倒好,给老子整这一出,看不把你塞到军中苦训,省得一天到晚胡思乱想。 “影七,你应该明白,那是本宫的事,而你,也只需要做好分内的事。” 君匪斟酌了一下字句,即便如此,少年的心还是碎成了玻璃渣。 “是,君清公主前几日还格外喜欢糖人,自从染了风寒后,就再不碰了,她到底喜欢什么,属下也拿捏不准。” 影七凤眸低垂,如实道来。 君匪见少年神伤,并不打算多言,一来崩人设,二来也确实不能惯着影七,他的心思,要不得。 目前看来,君清已于那场风寒中被穿越女取代了,那么,问题来了——要不要去撕逼呢? 撕,怎么不撕,过几天带着男主大人一起撕! 【宿主,你不要搞事情啊!】 【你懂什么,君清喜欢的,老子会不知道。】 君匪摒退了影七,脑海里已经开始单方面预热。 三日后,大楚君王最疼爱的小女儿君清,迎来了十五岁的及笄礼,此礼等同于成人礼,其重要性可想而知,皇家犹是。 场地设在太庙,笄者自然是君清,历来三人主持行礼,三次服饰加笄。行礼者,赞者一人,有司一人,正宾一人。 正宾为主人所选、德才兼备的女性长辈,不巧,正是一心想着怎么撕的君匪,虽只痴长君清三岁,好歹辈分性别上沾点边,至于德才兼备,忽悠忽悠人还行。 君匪百无聊赖地想着,那厢女主大人已踏着红绸,庄重地走进大殿中央,她下意识地望了身旁的男子一眼,正好对上叶湑如水的眼眸。 两人俱是一惊,但又都是装逼的个中高手,不动声色地偏过头,君匪心里懊恼,她还想看小说里男女主磁场般无理由对上眼呢,这又是什么事啊! 原著里,君清对叶湑一见倾心,及笄礼过后仍见之不忘,竟以拜访长公主府为幌子,算计名义上的姑姑,只为救叶湑于水火。 说实话,君匪并不在意,她甚至希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所有女配过一遍 未完结 作者:青衫书生 分卷阅读6 所有女配过一遍 未完结 作者:青衫书生 分卷阅读6 望穿越女撬墙角的进程能加快,叶湑以质子身份困在长公主府,她不能崩人设放人,这样不对等的关系,注定没有什么好结果。 有人相救叶湑,那就不一样了,君匪望着叶湑的侧脸莞尔一笑......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有缘玄机门再见啊,叶师兄! “长公主,请上前赋礼!” 赞者的声音把君匪跑偏了的思绪拉了回来,她轻轻点头,替君清束发挽髻,插上玉簪,礼成。 “皇姑姑,清儿疼。” 萝莉音让认真装逼的君匪瞬间出戏,exbsp;me?她还没开始撕吧,怎么会有人比老子还按耐不住! “喔,那我轻点。” 君匪漫不经心,没了撕的兴致,这就好像你去看一部吹得堪比好莱坞巨制的影片,看了之后,发现还不如五毛钱特效的国产片道理是一样的。 呵呵,老子白金不和你青铜撕,段位太低,省得被坑一脸血。 “皇姑姑,是清儿大病初愈,身子弱,不怪您。” 【哎呦,还来劲了,宿主,这你都能忍?】 【别怂恿老子动手,我问你,逼格指数一次最多扣38,对吧?】 君匪得到系统的肯定,不再理会君清,直接走到叶湑面前,双手捧住他的脸颊,电光火石间闭着眼亲了上去。 微凉的唇上温润而柔软,叶湑睁大眼睛,袖子里的手轻抬,伸向君匪的腰间,没有推开她,反而扣得更紧了。 君匪诧异地睁开眼,因为ooc反噬涌出的心头血被她憋在喉咙里,即便如此,还是有鲜血渗出嘴角,叶湑他......是因为这样,才没有推开她吗? 周围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本该是视线焦点的君清眼眶微红,她望着相拥而吻的一双人儿,今日初见叶湑时的念头愈发叫嚣滋长。 此刻,她的心,清清楚楚地告诉她,她看上了这个身体姑姑的男人,她要不惜一切代价......得到他。 一场盛典不欢而散,君匪回长公主府的路上一言不发,死憋着喉间那口血,要是当众吐了,老子颜面何存啊? 【厉害了我的宿主,ooc一时爽,明日修罗场,可以的!】 【别扯有的没的,扣了多少?】君匪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果然,【逼格指数—38,目前—298,稍微欣慰点的是......叶湑够纯情!】 【什么?】君匪望向对面凝视窗外的男子,清清冷冷的,还是随时能给她来一刀的那个叶湑啊! 【叶湑好感度从负值为0,你说代表什么?】 他似乎不恨她了,简直喜大普奔。君匪思忖,她夺了叶湑初吻这事,多少有些冲动,虽说一来是为了刺激君清,让她赶紧地麻利地挖墙脚。 等叶湑离开后,自己也好早日去玄机门打副本,在那没用ooc的地方,撒丫子狂奔。 二嘛,她就是单纯地想要气君清,你说,都是穿越女,相煎何太急!君匪不禁冷哼一声,如果你,挑衅我,我就让你,呜呜呜。 【宿主,别污了,你倒是下车啊!】 君匪这才意识到她好死不死挨着马车下去的地方,这么个大活人堵在这,她想,叶湑也只能告诉自己,我是仙女,不跟凡人一般计较。 率先下车后,君匪偷偷摸摸找了个风(犄)水(角)宝(旮)地(旯),弯腰吐出口中的血水,用手抹了抹嘴角,以为这样就可以毁尸灭迹,无人知晓了。 身后,一身雪衣的叶湑眸色如水,无波无澜地凝着女子渐行渐远的背影,藏在袖中的手却紧紧握着一方锦帕。 一方被拿起,又被放下无数次的锦帕。 ☆、相爱相杀·叶湑 笠日,君匪如往常晨起练剑,略带薄茧的手指握着一柄生了锈的短剑,剑锋拨开晨雾,惊起青竹上的露水,霎时间叶落剑收,水珠尤在。 “啪啪啪......”掌声随着女子的步伐越来越近,“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皇姑姑真乃女中豪杰。” 君匪归剑入鞘,没有抬头看不请自来的君清,她轻抚着剑鞘,静候对方发话。 “皇姑姑这般厉害,可以教清儿一些防身之术吗?” “......” 【宿主,装逼装过头了吧,哈哈哈,剑术加成大甩卖咯,不要998,不要98,50点逼格指数你就可以抱回家!】 系统把奸商趁火打劫的本事演绎得淋漓尽致,可有人偏是不上套,不上套啊! 【老子就是花拳绣腿又如何,只要没有ooc,你就不要瞎bb!】 君匪怼完系统,和颜悦色对君清道,“你大病初愈,过些时日本宫再亲自教你。” “谢谢皇姑姑。”少女笑得乖巧,心底却不屑,世人皆知玄机门的剑术一枝独秀,她何必舍好求次。 “坐下来喝盏茶吧。”君匪怎会不知穿越女心里那点小九九,她轻抿一口香茗,眉头轻皱,这烹茶的火候......有些急了。 “皇姑姑,我听说,叶公子原本是祈国皇太子,只是......哎呀!” “抱歉,是本宫一时大意,让侍者带你下去更衣,好吗?” 女子收回倒茶的手,眸光诚挚,君清却觉得有些不对劲,这种感觉在她靠近叶湑的小院时,愈发强烈。 一切都太顺利了,连打湿衣袖的借口,都不需要自导自演,她谨慎地推开房门,转念一想,这或许,是她和叶湑命中注定。 男子的眉眼一如初见时惊艳,昨夜梦中人近在眼前,君清忍着内心的悸动,含羞带怯。 “叶公子,你可愿意随我离开这里?”她小心翼翼问道,生怕亵渎了那一袭不染纤尘的雪衣。 叶湑容色依旧淡淡,他认得这人,哪怕先前痴傻,也仍是大楚最得宠的公主,她确实,能承担得起私放质子的罪名。 “叶公子,你不必有后顾之忧。”君清暼向房梁,略一点头,两名黑衣人就悄然现身,他们身后背着约一人高的麻袋,似要偷龙转凤。 即便如此,叶湑的眸光还是平淡如水,他早知这房中有人,奈何内力被祈国那个狠心的女人所封,只好无视。 “叶公子,事不宜迟,我们快走。” 君清见男子无动于衷,下意识去拉他的手,却被叶湑轻巧避开,他望着她,脑海里浮现的是另一张容颜......倨傲,张扬,难辨深浅。 君匪她,知道自己要离开吗?叶湑嗤笑一声,她若知道,他还能走得了吗? 身后火光连天,叶湑的疑问随着黑衣人用来替代他和君清的尸首一起归于尘土,从此世间再无二人。 “只有玄机门神秘的首席弟子和他的小师弟君清,一如小说里所写。”君匪放下茶杯喟叹。 【宿主,媳妇都跟人跑了,还喝什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所有女配过一遍 未完结 作者:青衫书生 分卷阅读7 所有女配过一遍 未完结 作者:青衫书生 分卷阅读7 么茶啊!】 【喝口茶润润嗓,一会好哭丧啊!】君匪遥遥望着远处的火势,目光悠远。 突然,她失魂落魄地冲向院落,不要命地往火场里扑去,却被一身黑衣的女子拦腰抱住,君匪挣扎着,挤出了几滴鳄鱼的眼泪,她似承受不住悲痛般,昏倒在黑衣女子怀里。 影三的嘴角狠狠抽了抽,她把人打横抱起,按君匪ooc解冻那日递交的大红信件里的嘱咐,把她塞进了马车,至于送往哪里,不用多说了吧。 【心机匪,你这“红包”发的......都他妈是套路啊!】系统简直没脸看。 【什么心机,我怎么不知道?】君匪暗暗庆幸,智商是个好东西,幸亏老子有! 系统也不得不承认,心机匪确实不算ooc,原著里长公主一开始以为叶湑已死,是真的悲恸到昏厥,她和躺尸的君匪,其实就差了个人形搬运机——影三! 与此同时,七影杀余下六人也踏上了各自的征程,阴晴不定的影七随影一影二前往大楚边关从军历练,擅长机关术的双生子影四影五则踏上了求学之路。 玄机门每年的招生时间定在冬至日,有别于其他门派普遍春秋入学的传统,原因也甚是奇葩,绝对想象不到。 那厢,霸道心机匪的出墙小逃妻叶湑没有和君清同乘马车,他纵马独行,却碰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叶公子,你好啊!”软萌的少年无聊地鼓着腮帮子,用腹语发声。 “是她让你过来的吗?”叶湑的心滋味莫名。 “是!”影六点头,确实是君匪信中吩咐不假。 叶湑得到回答,勒住缰绳的手不自知地紧握,若非背负太多,就那样一辈子困在长公主府,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好,可是...... “我不会和你回去。”叶湑松开手,戒备地望向少年。 “回去?叶公子,你想多了,我只是有样东西要转交给你。” 影六一脸呆萌,找了半天,方从怀里掏出一小张被他揉得皱巴巴的纸递了过去。 叶湑不可置信地接过,百感交集的心变得慌乱。 她知道,君匪她知道,却没有拦他,这个念头仿佛有着难以言喻的重量,压得叶湑心底酸涩,他抬起手,曾经想要了君匪性命的手,迟钝地展开揉皱的纸。 上面的字迹算不得好看,一笔一划却很认真。 “叶湑,一路顺风!” 男子的眉眼随之舒朗,他凝视着“备注”后的字迹,唇角浅浅勾起。 “ps:失火后房屋修缮费用300两,望尽快谴人送往长公主府。” 叶湑把纸张贴身放好,清寂的眼底染上了暖意。 【啊啊啊...宿主,我好像要被病毒弄死了!】怕死成疾的系统嚷嚷道。 【病毒?你出bug了?】 【是啊是啊,叶湑的好感度反常地上升...10,15,20!】 【哦,抱歉,让你死不成了,他可能看见我让影六送的小纸条了。】君匪坦然道。 【啧啧,心机匪,让你去玄机门偷东西的本系统,果然明智!】 君匪没有理会开始膨胀的某系统,她安然入睡,开始期待明日傻逼门派的招新大会。 ☆、相爱相杀·叶湑 天蒙蒙亮,冬日的玄机门笼罩在山林雾霭中,恍若仙境。 君匪哈气搓手,随着相貌不凡的少年们一起......爬台阶。 此为玄机门第一重试炼,望不到头的长阶挡下了不少娇生惯养的公子,对君匪而言,真正的考验却是山门前的玄阳石。 玄阳石......遇女子阴气,感应生白光。 临近正午时分,君匪才勉强登上最后一阶青石板,山门前等待玄阳石验明正身的只剩几人,她一眼就认出了排在最后的娇小少年。 【系统,原著里女主大人不是得叶湑引荐入门的吗?】君匪望着君清的背影,微微讶异。 【心机匪啊,你还是多操心操心自个吧,要进不去那他妈就尴尬了!】 君匪讪讪一笑,走近了些,君清似乎很紧张,根本没有注意身后的人,轮到她的时候,玄阳石黯淡的光芒似要慢慢聚拢,恰在这时,传来一道清喝。 “等等,师尊有命,今年人数过多,已耽误了大选的时辰,诸位速速入山门,或许能赶上。” 一身冰蓝色首席弟子服的青年束发佩剑,气质卓然,他的视线扫过众人,望向君清时多看了几眼。 君匪了然,这大概是深情男配——剑峰首席弟子萧逸对女主心生特别,深情不悔的开始。 瞧瞧,女主有难,总有人救场,我等炮灰也能跟着浑水摸摸鱼,君匪唏嘘,恨不得仰天长啸。 苍天啊,老子不奢求有人救我于水火,你赐我一个基友就好,可以一起升级打怪的那种! 仿佛福至心灵,远远传来一道好听的声音,清朗如碎玉。 “萧师兄,这是今年最后登上山门的新生吗?” 君匪抬头望去,远处的青色身影顺移到众人面前,轮椅上的少年身着同萧逸相似的弟子服,墨黑的发被烟青色的发带松松束起,慵懒而随性。 “是啊...许师弟,你不是在玄峰闭门造车吗?”萧逸笑道。 许眠一双桃花眼弯成了新月,他触动轮椅上的机关,眨眼之间,君匪只觉一缕清影闪过,回神细看,少年正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地上凭空多了两道轱辘辙印。 “萧师兄,车造好了,我出峰试试,不过......这位小师弟的表情,好像有些勉强啊!” 君匪:mdzz “许师弟,这位新生未必会入选,叫师弟,不太合适吧。”萧逸出言提醒。 “是嘛,可我瞧着,这小师弟是一路下来,我见过的最好看的那个。”许眠语气笃定,萧逸竟无法反驳,客套一番后带着君清等人匆匆走了。 “阁下,你挡住我去路了。”君匪无奈,脸上的表情依然不容乐观。 “小师弟,不要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嘛,跟我师兄一样,太没趣了。”许眠从轮椅上走下来,弯腰凑到君匪面前,摸着下巴道。 “我果然没看错,你这小子,生的比女子细致,比我师兄还要好看。” 君匪愣了片刻,他口中的师兄显然不是萧逸,他虽是剑眉星目,却远不及眼前之人郎艳独绝。 许眠口中的师兄,应该是......叶湑。 君匪望向少年烟青色的发带,锦带面料光滑如水,质地上层,两端分别绣着一株兰草和一个“眠”字,针法细腻,似是苏绣。 和那日她戏弄叶湑时,扯下的雪白发带有异曲同工之妙。眼前的少年,只怕就是玄峰那个得天独厚的机关术鬼才。怪不得......随便一个破轮椅的速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所有女配过一遍 未完结 作者:青衫书生 分卷阅读8 所有女配过一遍 未完结 作者:青衫书生 分卷阅读8 度都被改造的如此逆天。 “小师弟,你别着急啊,师兄看你颇合眼缘,肯定不会让你落选的。”许眠见君匪沉默不语,眸里笑意促狭。 “什么......喂!” 君匪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许眠扣着肩膀压制在轮椅上,那这能忍?她伸出手就往许眠的头上招呼,指尖划过少年的碎发,眼看就要揪到他的发带时,君匪的手却被许眠一把抓住。 “小师弟,这可不能随便扯。”他的神情凝重起来,放在轮椅上的手指微动,君匪的骂声还没出口,人就随着轮椅出了百米之外。 “去你大爷的,怎么就不能扯了,你师兄的我都敢扯!” 君匪被这速度吓得魂飞魄散,骂骂咧咧适应后,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她懵了一会,从怀里掏出一段发带,锦带上苏绣的红梅傲雪独立,遥遥指向的另一端,有一个小小的“湑”字。 她当日顺手拿走时,只觉得好看,如今听了许眠的话,后知后觉有种摊上大事了的领悟,可是......为什么不能扯呢?君匪想破了头,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反倒是一阵阵压抑的笑声唤回了她的思绪。 “哈哈哈,你看那个瘸腿的,长的是出众,不过,玄机门什么时候沦落到残疾的都放进来了!” “是啊是啊,真是可惜了,以他的相貌,本来可以入玄字班,有幸和首席弟子共同进学,如今恐怕连地字班都难说,要落选了咯!” 君匪静静听着周围的嘲弄声,理了理衣袖的褶皱,轻撩衣摆,在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坚·挺地站起来,拂了拂碎发,深藏功与名。身后的轮椅更是配合地原路返回,生生把嘴碎的那群人吓得让出一条路。 这时,清远的敲磬声在大殿响起,高台长阶下的练剑场霎时间安静下来,数百名新生有序地站定,这在高台之上的掌门玄镜看来,不过就像是一盘布满黑白子的棋局。 容颜皎皎者为白,次之为黑,黑者丑拒,就是如此简单。 而冬至日,是检验颜值的唯一标准,试想,穿得如此臃肿之际,于严寒的室外冻起高原红,如厮境地,还能好看得起来的少年,那是真的好看啊! 玄镜官方地走了个过场,好看的一个没落下,通通翻了牌子留下,数百才堪堪进了二十,严苛的很。君匪却只得叹声孽缘,影四影五留下也就罢了,双生子容貌一致,定然不会留一去一,影六什么时候混进来的她竟一点没有察觉,算了算了,好歹是自己人。 大选之后,留下来的二十人拿着牌子领回了各自的弟子服,影四影五要入玄峰攻克机关术,发放的自然是浅青色的弟子服,颜色不如许眠的纯正,也比不得他身上的精致。 君匪回望一身浅蓝弟子服的君清,彼此心照不宣,都是冒牌货。她想,既然选择了研习剑术,同在一峰,那就井水不犯河水好了。她收回目光,低下头望着手中纯蓝的发带,有些不知所措。 叶湑的发带还收在怀中,君匪束好发,心想有机会定要尽快物归原主,这似乎对玄机门弟子而言,十分重要。 各自更衣后,萧逸前来通知,说是掌门将于大殿讲解戒律,新生不得缺席,君匪暗暗吐槽,真是不管在哪上学,新生都得听人训话,真是千篇一律......寂寞如雪! 话虽然这么说,她还是认认真真听了,以免踩雷,内容无非是玄机门内不得饮酒杀生,不得擅出山门,不得宵禁未归。放到现代,那就是不准乱出校门,乱叫外卖,乱在外面浪,还要查寝,真是呵呵了! 玄镜又说了些寄语,君匪没听,无聊着开始打量语重心长的中年美大叔,她想掌门玄镜年轻的时候,一定也是祸害女子的那种类型,哪怕岁月荏苒,他的模样仍未染风霜,反倒像美酒,越放越浓。 “诸位,这最后一条戒律,我必须再三言明。”玄镜无端凝重起来,君匪竖起耳朵听他说道。 “尔等束发,发带等同守礼,当洁身自好,清心寡欲。若遇命定之人,方可摘下,一生一人,不可悔也!” 君匪:??? “诸位需谨记此门规,且退下吧。”玄镜如是说。 君匪的腿却软得走不动路了,怀里叶湑的发带仿佛是烫手的山芋,她捂着心口艰难地转身,还未迈步,又听得玄镜说。 “那位弟子,对,就是你,你先留下来。” 君匪:我他妈又摊上什么事了? 认命地回过头,君匪望着玄镜,中年男子束发而簪,未系发带。她苦着一张脸,暗自烦恼,我明明没有拿你老人家的发带吧! “你叫君匪?”玄镜望着精致的五官皱巴到一块的少年,轻笑道。 “是啊,有何贵干?” “不如何,君者,多为男子,匪者,少有女子,这两字一般指意男子,你都占了,可你偏偏......是女子!”玄镜的笑意更深,君匪彻底懵了。 为什么?君清也是女子,你老人家怎么就看不见,你瞎也就算了,为什么就盯上我,欺负老子是炮灰女配是吧! “掌门,你看错了,我要是女子,如何能进得了山门?”君匪死不承认。 “你说的没毛病,可是许多年前,就有一位女子入了玄机门,并且成为了首席弟子,只是鲜有人知罢了。”玄镜的目光变得悠远,似在怀念。 “哦。”君匪摊手,那他妈跟我有什么关系。 “君匪,你长的......很像那位女子。” ☆、相爱相杀·叶湑 君匪: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你身为女子,留在玄机门诸多不便,我明日派人送你下山。” 玄镜沉吟了片刻,古井无波的眸望向眼前少年,恍惚之间,好似故人归来。 “掌门,我想留下。”君匪撩开衣摆跪了下去,佩在腰侧的短剑碰地轻响,清冽如流水。 “流殇,竟然是流殇!”玄镜眸底一片痛色,他不可置信地望向君匪,声音低沉,压抑道:“罢了罢了,是我有愧于她,你既然想留下,便依你。” 君匪委实没想到这生了锈的短剑会这么好使,难怪原著中长公主在“搞基节”强行竞拍君清时,玄镜会默许,他只怕是见此剑,念故人旧情。 “阿缘呐......”玄镜望着君匪渐行渐远的背影低喃,但愿,这孩子不要步你的后尘。 夜已深,玄机门弟子房的灯火戌时准点熄灭,君匪借着月光摸回房后累得沾枕即眠。 相邻医峰的首席弟子殿内,却还莹莹亮着烛火。 “师兄,你理我一下嘛。”许眠在叶湑眼前晃来晃去作妖,奈和这厮面不改色,一心翻阅医书,他的内力被特殊手段封住,唯有寻古法重塑筋脉。 “师兄,你是不是命犯桃花啊!”许眠自讨没趣,掰着手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所有女配过一遍 未完结 作者:青衫书生 分卷阅读9 所有女配过一遍 未完结 作者:青衫书生 分卷阅读9 指说道:“大楚长公主折磨你,祈国新后用不入流的手段封你内力......一沾上女子,师兄你整个人都不好了。” “许眠,她不是你想的那样。”叶湑合上书,望向两眼放光的少年。 “谁?君匪还是叶槿?”八卦气息扑面而来,少年激动得双颊都染上桃花色。 “夜已深,睡吧。”叶湑吹了灯,取下束发的玉簪,三千墨发倾泄如瀑,似仙清雅。 “叶湑,你就是个大骗子!”许眠不为美色所惑,气得直呼其名,说好的看完书就告诉我发带去哪了的,哄得小爷信了你的鬼话。 少年那叫一个委屈,可不是嘛,本来今天高高兴兴,师兄你为什么要说这种话。 “师弟,门在那里。”叶湑不为所动,翻了个身,指向门外。 “我不走,这么晚翻墙回峰,那老头儿肯定当我下山花天酒地去了。”许眠苦着一张脸,小心翼翼往叶湑床上爬,好不可怜道,“师兄,你不忍心看我被打断腿吧。” “啊呀......师兄你不让就不让,踢我下床做什么。”许眠痛呼,索性坐在地上,赖着不走了。 “打断腿也好,不至于埋没了你新造的轮椅。” “师兄......”少年一双眼几欲潸然泪下,话音未落,他身上蓦然一暖,原来是一床锦被。 许眠莞尔一笑,他摇头望着叶湑的后背,心头好似于隆冬时节饮一口烧酒...... 师兄啊师兄,你这人,真没意思! 笠日,日上三竿。 三峰同·修的珠算课,许眠照旧睡过了头,房间里早已没有叶湑的身影,他轻笑一声,那人的修习进程远远超前,哪怕缺席一年,萧师兄也是望尘莫及,更别说志不在掌门之位,逃课摸鱼的自己了。 “唉~人生苦短,当浪则浪。”奉行着浪字诀的许眠运起轻功穿林过叶,往后山距镇子最近的高墙掠去,少年身形轻若流云,却在看到那似曾相识的人影时一个踉跄,差点摔了下去。 “天啦,同道中人啊!” 被他这一声骇得从墙上跌下来的君匪一手扶着屁股,一手捂着脸就要遁走。 “呦,小师弟,第一天就敢逃课啊!”许眠揪住君匪的后领,一双眸弯若月牙。 “不错嘛,有师兄当年的风范。”许眠一把揽过她的肩,戏谑道:“别捂着脸了,我认得你,走,上课去,师兄罩你。” 君匪:我他妈还能说什么? “小师弟,不要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嘛,改日师兄带你光明正大地下山喝酒。”少年见君匪怨念地盯着墙外,宽慰道。 许眠不知,君匪何止生无可恋,她简直是想死一死。 好好的让影四影五下山买了一月的口粮放在墙外,她偷偷摸摸搬回去就算彻底告别清汤寡水的日子了,这杀千刀的倒好,生生把自己拖走。 拖走也就罢了,竟然还要回去上那见鬼的珠算课,天知道她数学从来没考上过两位数,唉......暗搓搓地让影六用腹语帮忙答到的算计,全他妈白费了! 许眠你等着,老子画地成圈,祝尔长眠! “小师弟,你是不是讨厌我?”许眠站在讲堂外,松开手突然问道。 “咳咳...师兄,我们先想想怎么进去吧。”君匪偏过头望向里面拨弄算盘的老学究,横眉竖眼,一看就不好惹。 “小师弟,你让开......” “我要装逼了?”君匪这样想着,却见许眠从袖子里拿出类似竹蜻蜓的木质飞行器,这玩意儿似有生命般朝着授课的老学究飞去,在他眼前晃了一圈,撩完就跑,愣是勾得老者追了出去。 “小师弟,上课走。”许眠揽着君匪从一侧出来,大摇大摆进了讲堂,君匪毕竟比不得许眠惯犯,她低着头降低存在感,却感觉一道清浅的视线紧紧锁着她,正要一看究竟,突然听得身畔少年兴高采烈道。 “师兄,你怎么在这?咦,萧师兄,你也在!” 叶湑收回视线,波澜不惊的眸望向许眠揽着君匪的手,眉头几不可察的轻皱。 “许眠,过来坐......带着你的小师弟。” 君匪听到叶湑如是说,内心其实是拒绝的,撩完就跑一时爽,再见面就尴尬了,她脸一红,硬着头皮在叶湑身边坐下。 “师兄,别冷着一张脸,小师弟都不好意思了。”许眠笑道:“小师弟,这是叶师兄。” “叶师兄,好巧。”君匪腆着脸,生怕叶湑一言不合拆穿她。 “不巧,我是在等你。” “你们......认识?”许眠吃惊得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他还未来得及细问,耳朵就被追到竹蜻蜓的老者揪住了。 “臭小子,你敢不敢换个花样!”老者拽着他的耳朵训道:“你要是把这些旁门左道的心思用到学习上,测试想不合格都难,堂堂玄峰首席大弟子,一天吊儿郎当的,成何体统!” 老者恨铁不成钢,君匪颇为同情地望向少年,却见他眉宇间风光霁月,她想,许眠不需要同情,他比这世间浑浑噩噩的许多人,都要活得通透。 这人生是我自己的,我并不需要你们眼中的赞赏作为砥砺前行的动力,它原原本本只属于我自己,它的价值是我说了算。 我活着,忠于我心。 “夫子,堂堂玄机门授课讲师,为人师表,揪着弟子的耳朵不放,又颜面何存?”君匪站起来,反问道。 “新来的,你很不错。”老者捋了捋胡子,话锋一转道:“这道题,你来做一下。” 君匪:夫子,我错了! 【宿主,是不是深深体会到学渣的无能为力,珠算速成特卖了,不要998,不要98,50点逼格指数你就带回家!】久别重逢的系统从不放过任何一个推(坑)销(爹)机会。 【你敢不敢换个打广告的套路,老子不!需!要!】 君匪很有骨气地上台拨弄算盘,乱扒拉了半天,才勉为其难,极不适应地看懂书上古文,其意是—— 今有物,不知其数,三三数之,剩二;五五数之,剩三;七七数之,剩二。 问:物几何? 啊啊啊,这道题太难了......太难了,我不会做。君匪仿佛听见《一剪梅》的bgm,她正想掀开算盘造反,袖子里却被弹入一物,偷偷一看,纸团上竟然写着答案。 君匪抬起头,许眠左眼轻眨,唇角扬起,少年比任何时候都来得亲切,她回以浅笑,胸有成竹地答复老者:“此物共......三十二。” “哈哈...哈哈哈......” 连和萧逸坐在一起端着矜持模样的君清都忍不住笑出声,这么简单的三次方程,古人竟然不会做,就不知道她发现君匪是老乡会怎么哭笑不得。 错了吗?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所有女配过一遍 未完结 作者:青衫书生 分卷阅读10 所有女配过一遍 未完结 作者:青衫书生 分卷阅读10 君匪试探地望向少年,却见许眠痛心疾首,眸里满是困惑,明明写给她的是二十三呀,这小师弟怎么就是不开窍啊! 叶湑见他如此,低下头会心一笑,袖子里握着东西的手攥得更紧了。 “这位弟子,既然不会,便把《孙子算经》抄一百遍,明日当堂交。”台上,老者毫不留情对君匪说道,他誓要挫挫这初生牛犊的锐气。 在场其他弟子不由唏嘘,玄机门弟子房按时熄灯已不是什么新鲜事,哪怕想挑灯夜读也是不可能的,这新来的,只怕死也抄不完啊! 许眠暗叹不好,正想借着首席弟子殿内可通宵掌灯的特权帮君匪逃过这劫时,突然听见老者道:“许眠,下学后留在讲堂,我守着你,把欠下的课业一点一点补完。” “夫子,够狠!”许眠咬牙道,他转而望向君匪,眸底一片歉意,“兄弟......自求多福,保重!” “会的,你也保重!”君匪回望,敲磬声恰巧响起,她随着人流迈出讲堂后,劝走了一心想要帮忙的影六,暗自望天苦恼。 君匪默默走着,惊觉头发一紧,她蓦然回首,不期而遇地撞入了叶湑如水的眼眸里,一臂长的距离,他提着她的发带,泠泠开口。 “跟我走。” 作者有话要说:  这文......大概是慢穿,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每个世界的感情我想尽量细腻一些。 ☆、相爱相杀·叶湑 “叶师兄,你确定没拎错人?”君匪三步一跳,无奈地问道。 叶湑停下脚步,望着碍于身高差死活够不到发带的君匪,反问道:“抄书一百遍的是谁?” “是我。”君匪不假思索。 叶湑转过身,眼眉悄然舒展,他松开手,加快了步伐,身后的女子愣了片刻后粲然一笑,紧紧跟了上去。 远处,青葱雪松下,蓝衣男子收回目光,温柔地望向身畔少年。 “阿清,我们也走吧。” 君清却是置若罔闻,只痴痴凝着那两道身影,眸里的痴迷和羡艳狠狠刺痛了萧逸的心,他望着君匪的背影,握剑的手暗暗攥紧。 玄机门历来三峰鼎立,穿过长长的山林小道,医峰的山水一点点显露,时值初冬,路边未被采摘的野柿子还挂在树梢,剔透白雪中点点朱红愈发显得鲜艳欲滴。 “叶师兄,吃柿子吗?”君匪捧着带雪碴子的红柿,仰起头问道,被冻红的小脸漾起孩童般的笑意。 “不......”叶湑望着女子眸底的希冀,不能吃三字生生止在唇边。 “不要拿着。”君匪听到头顶传来好听的声音,眨眼间手上的柿子就拎到了叶湑的手中。 “叶师兄,你......”君匪愣在原地。 遥遥走在前的雪衣男子伸出一只好看的手握住冰透的柿子,纤长的睫毛被这股寒意凉得轻颤。 嘶......真冷! “叶湑,等等我。” 身后,君匪直呼其名朝他喊道,男子的背蓦然僵直,步伐却有意无意地放慢了。 一前一后,踏雪而行。 快接近殿内时,叶湑停下脚步轻声问道:“为什么来玄机门?” 君匪猛地撞在他的后背,弹出好远才回过神来,“那你呢,为什么帮我?” 叶湑静默了片刻,抖落鞋上的雪花,回头望向鼻尖通红的女子,轻描淡写道:“不算帮,进来吧。” 君匪吸了吸鼻子,一入殿内,暖意扑面而来,她静静跟在叶湑身后,望着男子有条不紊地点燃书案下的小火炉,安置好笔墨纸砚。 “快抄吧。”叶湑提醒道。 “多谢。”君匪老老实实地摊开《孙子算经》,习惯性地从左往右书写,再蘸墨时,提笔的手却被人握住了。 “错了,从右到左。”叶湑拿开了那张宣纸,把君匪的手摆正在新纸靠右方才松开。 “是哦!”女子应和,眉眼比任何时候都来得生动。 君匪这一刻恍然大悟,难怪许眠的答案她会看错,现代人写字从左往右,与古人恰恰相反,三十二可不就是古人认为的二十三嘛! “叶师兄,你怎会知道?”她笑着回望叶湑,眸子里满是促狭。 男子偏过头,清清冷冷道:“能下意识把借条从左往右反着写的人,慌乱之中,又怎么不会看错答案呢?” 君匪这才后知后觉,原来叶湑是从她让影六转交的纸条上察觉的,这人......倒是细心的很。 “叶师兄,你既然知道师弟有这毛病,珠算课帮帮我多好,这一百遍可就省了。”君匪挑眉调侃道。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叶湑不自然地躲闪她灼灼的眼神,手心里一直攥着的东西被揉得更狠了。 “嗯,我就这样,你手里藏的什么?”君匪眯着眸子问道。 叶湑没有回答,转身就要离开,身后突然传来女子的呼痛声。 “你没事吧?”叶湑回头就望见君匪捂眼隐忍的模样,不由弯腰问道。 “哈哈,我没事。”君匪猛地夺过他手心的纸团,笑得好不灿烂。 “咦?二十三......叶湑,你一早就想帮我的,是不是?”君匪展开纸团,那上面的数字按照她的习惯,明明白白是正确的答案。 “没有。”男子一把拿回来,神色还是如冰雪般沉寂,薄薄的耳根却悄悄烧起一片绯红。 “叶师兄,你是不是喜欢我呀?”君匪提笔运墨,捉弄地问道。 身后久久没有动静,她以为叶湑离开了,一门心思认真抄书。 “啊欠!”也许是沾了风雪,寒意入侵,君匪一个喷嚏硬生生抖坏了正抄写的字,她叹口气,搓了搓指尖,身上莫名一暖。 “把笔给我。”叶湑放下披风,冷着脸说道。 “呐,给你。”君匪笑着拢紧了披风,桌案对面的男子提着笔,细心修改她写坏的字,近在咫尺的侧脸清逸柔和,神色冰冷,却如身上的披风,暖到了骨子里。 “叶湑,你是不是喜欢我?” “没有......”叶湑突然搁下笔,起身离开了大殿。 唉~你这人,真没意思! 君匪摇摇头,运笔飞快,冬日的夜似乎来得格外的早,她伸伸懒腰,再望向窗外时,已是一片漆黑,肚子竟应景地叫出声来。 “糟了!”君匪一拍头,她让影四影五下山囤的粮食还放在后山墙外,许眠那个坑爹货,就那样把她拖走了! 【系统,叶湑好感度是什么情况?】君匪推开殿门,见叶湑不在,打算摸黑把吃的挪回去,顺便勾搭一下消停了很久的系统。 【本君已死,有事烧纸!】系统竟极不配合。 【不说?还要不要帮你偷玄机门的宝贝了。】君匪要挟道。 【to be&,确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所有女配过一遍 未完结 作者:青衫书生 分卷阅读11 所有女配过一遍 未完结 作者:青衫书生 分卷阅读11 实不知道!】系统一本正经道来,自从叶湑的好感度由负为正,它就莫名失去了感应。 【宿主啊,老子又不是报数器,你自己不会用心感受吗?】 【用心感受?那真是......吓死宝宝了。】君匪一路狂奔,大汗淋漓地立在后山高墙下,此刻才后怕起来。 冬日夜里的后山,空旷得渗人,对君匪这种纸老虎而言,看什么都像是鬼怪,奈何开弓没有回头箭,她咬了咬牙,手脚并用,一鼓作气地翻墙而过。 外面的世界,远比君匪想象的恐怖,干枯的树枝似乎随时会破土而出,一不留神就锁喉刺骨,耳边清晰可闻的狼嚎声就像是一道道催命符。 君匪抹了把汗,不停地把大大小小的油纸包往墙里扔,耳畔诡异的声音越来越骇人,她只觉心跳快得似要破腔而出,恰在这时,一道清泠悠扬的笛声从墙内传来,像是划破夜空的光明,驱散了她最原始的恐惧。 心好似随着曲调安定下来,君匪轻易地攀上墙头,寥寥月光下她回眸一眼,笑意自眼角氤氲开来。 一曲终了,墙下吹笛的男子轻抿薄唇,把玉笛纳入袖中,他抬头望着回眸浅笑的女子,波澜不惊的眸上长睫轻颤,眉宇却比月光还要清冷。 君匪朝他眨了眨眼,晃着两条腿揶揄道:“叶师兄,你来都来了,就顺便接我一下呗。” ☆、相爱相杀·叶湑 “不接。”叶湑挪远了些。 君匪轻笑出声,专门往他那边跳去,心想人到跟前,看你这个小傲娇接不接。 灿若星辰的女子直直朝怀里扑来,叶湑愣了愣,微微敛眸,又挪了一步。 “哎呦......”君匪猝不及防,狠狠摔在地上,好在积雪够厚,她一时气急,捏了个雪团就往那芝兰玉树的男子背后砸去。 “君匪,别闹了。”叶湑隐忍道,他掸开身上的碎雪,朝她伸手。 “起来,地上凉。” “噫……你的手好冰,不会冻出毛病了吧?”君匪下意识握紧了些,却被叶湑慌乱地挣脱开。 “我没事。”他压抑着心底的异样,转身去收拾君匪扔的“烂摊子”。 “等等!我自己来。”君匪张开双手把糕点之类的“玄机门违禁品”统统圈在怀里,护犊子般望着僵着那里的男子。 倏尔,叶湑浅浅一笑,不动声色地从她手里拿过大部分油纸包,默默提着往回走。 “……” 君匪望着那风光霁月的人儿,你别打小报告这种话实在有些,难以启齿。 “你放心,我会视而不见的。” 清泠的声音破雪而来,君匪愣了愣,脱口而出问道:“叶师兄,那往你家大殿走干吗?”既然都视而不见了,接下来不是应该让我把东西悄悄送回自己的弟子房吗? 远处,叶湑的脚步顿了顿,声音极轻极浅道:“反正你以后......” “以后什么?” “没什么。” 寥寥三字散在雪天里,君匪彻底一头雾水。 夜窗,风雪,一青灯。 叶湑挑好灯芯,把东西搁置在殿内后,一回头就望见窝在火炉旁,捧着零嘴“醉生梦死”的君匪。 “给我。” “叶师兄,我什么都听你的,这个……”君匪舔了舔唇角,摇头道:“不行。” “甚好。”君匪见他抛下这句后扭头就走,不以为然地咂咂嘴。 不一会儿,室内好似萦绕着一股温热的香气,君匪吸了吸鼻子凑到叶湑跟前,两眼放光道:“叶师兄,吃饭呢?” 男子头也不抬,夹起一颗烫得翠绿的青菜送入口中,优雅得好似要入画,君匪却看得急了眼。 “叶师兄,好吃吗?” “……” 良久,在君匪怨念的眼神下,叶湑愣是安稳如山地用膳完毕,颇为闲适地说道:“食不言,寝不语,你有什么事吗?” “没有?没有,没有!”君匪撑着垮掉的一张苦脸,言不由衷道。 “没有吗?你看那里。”叶湑指了指抄书的桌案,君匪顺着望过去,那上面赫然多了一个红木食盒。 “叶湑……”君匪低声轻唤,男子有些莫名,正欲开口询问,嘴里突然被塞入一块甜腻的糕点。 “礼尚往来啊,叶师兄。”君匪笑意盈盈,理直气壮地掀开食盒,清淡的阳春面还冒着袅袅热气,她的目光却被放在一旁的鲜红色果子定格住了。 饱满透亮的大红柿子还余留着果香,和她在路上摘的冰疙瘩相比,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叶师兄,你似乎……很懂得讨女孩子欢心啊!”君匪戏谑道。 “还好。”叶湑取了一沓医书,在不远不近的地方浅浅回应。 一室寂静,只有书卷翻页的声音和偶尔的研墨声,叶湑再抬头时,君匪的左侧已摞起了厚厚一打宣纸,他放下书望着那道背影,女子的肩膀似啜泣般微微耸动,叶湑隐隐担忧,他走近,只一眼,如水的面容就黑得堪比夜色。 “哈哈哈,叶湑,你看我画得像不像你。”君匪憋着的笑意在看见本尊时,彻底倾泻而出。 雪白的宣纸上,比例失调的小人冷着脸,近乎刻板的正经被画出了十分十,君匪满意地扔了笔,问道:“叶师兄,你有什么事吗?” “没…事。”叶湑原本那句别哭,我帮你抄生生被堵在肚子里,他冷着脸,正要推门而出,却被衣裳清寒的少年抱了个满怀。 “师兄啊,小爷我活着回来了。” 踏雪而来的许眠一下就被人推开,叶湑关上门,心想自己是走不开了,一个就够头疼的,两个一起,差不多就能上房揭瓦了。 “小师弟啊,还抄什么抄,师兄帮你。”许眠越过叶湑,笑得一脸狡黠。 “许师兄,那老学究你都能搞定,真是厉害了。”君匪肃然起敬。 “那是,师兄出品,必属精品,放倒他不就是一点迷药的事嘛。”许眠把未用完的药扔还给了叶湑,又从怀里掏出两样东西,神秘兮兮对君匪道:“小师弟,我们干大事吧!” “许眠,别卖关子了,天色已晚,明日还有箭术课。”叶湑扶额,无奈提醒道。 “知道了,知道了。小师弟,这罚抄神器我一般不轻易示人的,你可不要辜负师兄我啊!”许眠一脸严肃,君匪只好忍着笑听他道来。 “瞧,这是拓写纸,还有......这个就厉害了,是我的独门秘法——三笔连川。” “川什么川啊,不就一次能抄三行呗!”君匪不遗余力地拆台。 “没错,是不是前无古人?”许眠抬起下巴,笑得春风得意。 “是是是。”可惜后有来者,君匪不忍心打击在罚抄一事上颇有研究的少年,索性认认真真抄起书来,倒真快了不少。 临近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所有女配过一遍 未完结 作者:青衫书生 分卷阅读12 所有女配过一遍 未完结 作者:青衫书生 分卷阅读12 寅时,她才搁笔完工,此时想回去是不可能的了,留宿在此又不合适,正为难之际,雪衣男子合上了书,云淡风轻道:“在床上休息吧。” “师兄,你说什么!”窝在软塌上的许眠一下就弹了起来,痛心疾首地指着叶湑。 “师兄,我还是不是你最疼爱的小师弟了,你那床不是不许别人睡,那天还踢我来着,你忘了?” “没忘,因人而异。”叶湑顺势在软塌上躺下,淡淡道。 许眠气得咬牙,到底念着叶湑的身体状况,没有撒泼推搡他,老老实实又打起了地铺。 “许眠,熄灯。”叶湑又悄无声息地补了一刀。 少年摔开被子,紧咬着下唇,心里默念,小爷不和你这个大写的双标计较,连续几遍才吹了灯入睡。 第二日一早,硌得失眠的许少爷换了身爽利的练功服,顶着醒目的熊猫眼,又人模狗样地去修箭术课了。 “师兄,为什么不让我把小师弟叫醒?”许眠望着一旁擦弓拭箭的男子问道。 “箭术课以精力充沛,注意力集中为首要,你说为什么?” “也是,能多睡一会是一会,师兄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善解人意了?”许眠围着叶湑走了一圈,摸着下巴疑惑道。 “还好。”叶湑略略点头,不再言语。 “我说,师兄你不会是喜欢上了和你肯定有什么渊源的小师弟吧,你放心,我不会因此嫌弃你的。”许眠拍着心口保证。 “没有。”叶湑顾自往校场走去。 “那师兄喜欢谁,莫非是君清,和萧师兄品味一致?”许眠拦着他的去路,瞥了瞥校场内指导君清搭弓拉箭的萧逸,愈发来了兴趣。 “许眠,我不喜欢男子。”叶湑皱眉道。 “那我不问这个了,对了师兄,你说下一个来的会是谁,是向来提前一刻到场的夫子?还是从不迟到的影六,还是咱们的小师弟呢?”许眠轻笑道,眸里闪过一抹狡黠。 “是你的小师弟。”叶湑说得淡然,身后的许眠却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他朝着那道渐行渐远的背影大喊道: “师兄,你说的是谁,就说明你心里最想谁!” 他话音刚落,山脚下竟出现一道熟悉的人影,来人脚步飘忽,一副死活没睡醒的模样,不是君匪又是谁。 未过多时,一群人陆陆续续进了校场,众弟子握弓引箭,瞄准靶心跃跃欲试,唯独两人画风清奇。 一是叶湑,竟负手立于一旁,未碰弓箭,另一个自然是君匪,她抱着弓箭昏昏欲睡,丝毫没有意识到一束带着冷意的视线在身上梭巡。 “唰……” 隐有破竹之势的箭头划空射出,直直朝着君匪的面门而来。 ☆、相爱相杀·叶湑 【宿主,危险!】 君匪猛地睁开眼,放大的瞳孔里映着越来越近的箭头,来势汹涌不给她丝毫躲闪的机会。 几乎是同一瞬间,另一支箭从侧面射来,把朝着君匪的夺命一箭生生打偏了几分,那支冷箭偏离原来的轨迹后,依旧没有停下来,转而朝着君匪的右肩射去。 许眠这才暗叹不好,他的功力尚不及萧逸,再射一箭怕是来不及了,他紧握弓弦,面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此时此刻,远在校场那头的影六心急如焚,他拼命想挡在君匪跟前以身护主,奈何不过数十米的距离,在萧逸那支箭的逼迫下,却像是隔了千山万水。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君匪难逃一劫时,第三支箭横空出世,在许眠那支箭落下的电光火石间,朝射向君匪肩头的冷箭重重一击。 “铿......”箭头落地的声音让许眠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他循着第三支箭的来源望去,顿时大惊失色,痛声唤道:“师兄!” 这声呼喊,叶湑却无力回应,他撑着弓箭勉强站立,气息已然紊乱,这紧追而出的一箭耗尽了他全部的元气,即便克制隐忍着强运内力带来的反噬,筋脉里游走的痛楚仍使他面色灰白,血色全无。 “叶师兄......”君清突然挣脱开萧逸的手,不顾他眸底的错愕,惊慌失措地朝那道摇摇欲坠的雪色身影跑去。 校场内的变故慢镜头般在君匪眼底呈现,她望着许眠,君清,甚至其他弟子朝叶湑跑去,脚下却像生了根似的,连迈出一步的勇气都消弥殆尽。 昨夜还正经傲娇得那般鲜活的人,眨眼间气若游丝,生死未卜。 心好似被蛰了一下,痛意透过灵魂,原原本本让君匪第一次真正地感受到她还活着,而叶湑,也不再只是小说里的二次元人物。 他的嘴角渗出鲜红刺眼的血色,滴在雪白的弟子服上,生动得犹如寒梅绽放,一点一点染红了君匪的眼眶。 叶湑隔着人群静静望着那僵立不动,抬头隐忍的女子,她逼回眸底的泪光像是这世上最烈的酒,让他的心除了麻木的疼,还酿出几许甘之如饴的醉意。 目光渐渐涣散,叶湑朝她清浅一笑,面容苍白安静得让人心疼,君匪转过身慌乱地抹了把脸,向来清净自持的心,没来由的,平地起波澜。 【宿主,你动情了。】 【叶湑......他不能死。】 君匪的回答有些莫名,系统却听懂了,明明知道小说里的男主角除非自愿,一般死不了,她还是生了恻隐之心,这恐怕不是心动,而是情动。 【宿主,好自为之。】系统点到为止。 君匪心绪难宁,逃也似地跑到后山,取下腰间佩剑,不知疲倦地折花斩叶。 暮色晕深天际线,首席弟子房内灯火通明,许眠焦急地在门外来来回回走动,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吱呀......” 期待许久的推门声悄然响起,许眠满眼希冀地望向神色沉着的中年人,小心翼翼问道: “掌门师伯,师兄怎么样了?” 玄镜点头让少年宽心,他不疾不徐说,“阿湑的经脉已用灵草修复,往后一月的调养期内,阿眠你切记不要让他着凉。” “莫非?掌门师伯你莫非......”许眠听言,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他看向玄镜背在身后的双手,冒着寒气的透彻冰匣子里已空无一物。 九花寒玉草,掌门他竟动用了镇山之宝来换师兄一命,这原本冷藏于玄剑阁的灵草,交由他们三位首席弟子轮流看守,可想其何等珍贵,掌门此举,只怕是早已心属师兄为下任掌门。 许眠打心底替叶湑高兴,若师兄是掌门,他就更加闲云野鹤般自在了,只是萧师兄恐怕不会轻易罢休,就说他今日那一箭,虽他自己宣称是失误,但明眼人都知晓那是针对小师弟君匪。 且不说小师弟哪里得罪了他,就如此睚眦必报的性子也不会尊师兄为掌门,许眠思忖着,小心问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所有女配过一遍 未完结 作者:青衫书生 分卷阅读13 所有女配过一遍 未完结 作者:青衫书生 分卷阅读13 道:“掌门师伯,师兄如今缠绵病榻,萧师兄他......该如何?” “你这孩子,真是......”玄镜摸了摸他的头,叹息道:“师伯知晓你素来与阿湑亲厚,舍不得让他吃一点亏,只是阿逸再如何也是剑峰首席弟子,师伯定会罚他,但亦要顾及他的颜面。” “我知道了,师伯再见!”许眠吐了吐舌头,往殿内跑去,玄镜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些孩子他看着长大,品性如何又怎会不知晓,只是若无伤大雅,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叶湑再见到君匪的时候,是三天后的大晚上,他药效发作冻醒了,睡眼朦胧间下意识就扣住了床边鬼鬼祟祟那道身影的手腕。 “我...我走错房间了。”来人刻意捏着嗓子,音色尖细。 “君匪,我知道是你。”叶湑没有松手,就着月光望向她手上的绒毯,“这几日,都是你吧......”每逢更深露重时,悄悄来替我添一床薄被。 “我原以为是许眠,却没想到会是你,真是......” 意外之喜呢! “你...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君匪放下绒毯,小心地用力,想要挣开他的手。 “君匪,你身上......”叶湑突然一拉,君匪触不及防地往他身倾去,她又怕压疼了他,只好偏了些,却阴差阳错把头埋在了他的颈窝。 一抬头,叶湑温热的鼻息就清清浅浅地撒在她脸上,苏麻得让她全身颤栗。 君匪心虚地撑着手肘,正要起身,叶湑轻轻放在她后背的手适时一压,俏脸羞红的女子就毫无防备地贴合在身上,他唇角微勾,附在君匪耳边道:“你身上......一股汗味。” 女子如预料的那般弹了起来,跳出好远,哪怕月光稀薄,他也看清了她脸上的红霞。 “初一十五,君匪,原来你也会害羞。”叶湑轻笑出声,君匪愣了愣,他爽朗的笑声清若碎玉,是她不曾见识过的另一面。 “叶湑,谢谢你。”君匪扔下这句慌慌张张的走了,身后男子眸底的笑意更深,还隐约带着几分促狭。 君匪,是你先招惹我的,想躲,想都别想。 临阵脱逃的某人手扶大树喘着粗气,再拍拍心口,这才定下来,她提起袖子嗅了嗅,确实......一股汗味,算了算,她来玄机门好几天了,是该洗澡了。 只是弟子房中并没有浴桶,洗澡就要去后山竹林掩映的温泉,这样一来不是全都暴露了,她可不觉得,运气好到和女主一样,只要摸黑去,就只有自己一个人。 君匪一边嫌弃着自己,一边不知不觉地走到了竹林附近,四周空无一人,她壮着胆子往温泉走去,隐隐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 “不知道叶师兄怎么样了?”哀怨的语气好不惆怅,君匪猛地停下了脚步,这分明是女主大人君清的声音,她正欲偷偷摸摸看个究竟,前面又蓦然响起一道男声。 “阿清,你喜欢的,原来是叶湑。” 君匪小心从叶缝里望去,只见萧逸曲膝半蹲在岸边,一只手勾着君清的下巴,那双眼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未着寸·缕的身体。 这是......要来一发的节奏? ☆、相爱相杀·叶湑 “萧师兄,你怎么会?”君清轻声问道,雨雾濛濛的双眼染上惧意。 “哦?难道我应该不明不白被师傅禁足在殿内吗?”萧逸手上的力道加重,若非认为眼前的女子爱慕君匪,他又怎会逞一时之气。 那新来的除了一副好皮囊,哪一点能胜过他? 若是叶湑,就不一样了。 “阿清,我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叶湑不是你想要就可以得到的人,他和我们不一样。”萧逸松开手,把女子从水里揽在怀中。 “萧逸,你放开我。”君清又羞又恼,却不能撕破脸皮。 “我告诉你......”萧逸抓住她拼命抗拒的双手,警告道:“最好离君匪远一点,叶师弟若护着一个人,连自己都能搭进去,这一点,你和我都差远了。” 遥想当年,他们三人历练,许眠被困幻阵,叶湑不顾劝阻以身犯险,拼尽半条性命背着许眠出阵时神挡杀神,佛挡诛佛的模样,简直与平日的无欲无求判若两人。 萧逸回过神,捧着君清的脸颊嘲讽道:“知道吗?这世上有一种人,心里坚持的东西凌驾在欲望之上。”他啄了啄女子的唇角,笑意温柔,“很显然,你我都不是那种人,所以我们......才更合适。” “萧师兄,欲望也分好坏。” 君清冷静地穿上弟子服,她要的,无非是叶湑的心意,萧逸要的,却是固执地胜过叶湑。 “是嘛......阿清,喜欢叶湑太累了,总有一日,你会心甘情愿投入我的怀抱。”萧逸从背后抱住君清,凤眸突然向后一扫,冷冷喝道:“什么人?” “喵呜......” “好可爱的小奶猫,不知是从哪来的?”君清伸手要去抱那雪团子,却被萧逸拦住了。 “别摸,许眠养的猫儿和他一样古怪,女子碰不得。”萧逸望向四周,确定无异样才松了口气。 茂竹修林里,男子一手提着君匪,一手捂住她的嘴,运着轻功出了百米之外才停下来。 “小师弟,没想到你还有这癖好。”许眠松开手,一脸嫌弃地望着君匪。 “呸...呸呸”君匪使劲擦了擦嘴,吼道,“许眠,你带我飞就好好飞嘛,捂着嘴干什么?”还他妈用丢猫的那只手。 “呦,小师弟今晚的胆子是要逆天啊,连师兄都不叫了?”许眠伸手就是一个爆栗。 “哼......你睡得那么死,怎么得空来搭救小师弟我啊?”君匪狠狠回踢了一脚,戏谑道。 “还不是师兄担......”少年突然捂着嘴,话锋一转:“什么嘛,小师弟你斤斤计较,跟个女人一样。”他随口说道,一想到萧师兄偷偷出殿和身为女子的君清幽会,许眠就一阵恶寒。 女人啊,实在可怕,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不可信。 “许师兄,你对女人有偏见啊,女人怎么了,你娘不是女人吗?”君匪不甘示弱地说道,却见眸似新月的少年瞬间冷了脸,薄唇紧抿。 “小师弟,我们回去吧。”少年走的很快,君匪望着他的背影,头一次觉得玩世不恭的许眠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又是一场飘雪,大年夜如约而至,芝兰玉树的少年立在雪地里,一身深红锦服也压不住其颜皎皎。 许眠笑着扔出手中的雪团子,那只小奶猫很会见风使舵,窜地一下跳到推门而出的男子怀里。 叶湑无奈地抱着猫儿,他养病多日,难得的换上了一袭青衫,面容上病态的苍白显得精致的五官更加得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所有女配过一遍 未完结 作者:青衫书生 分卷阅读14 所有女配过一遍 未完结 作者:青衫书生 分卷阅读14 天独厚,像是文弱的书生,只不过他比那些人要好看太多。 此刻,他提着一盏月白宫灯,身披黛色鹤氅,似要外出。 “师兄,你就那么不放心小师弟啊?”许眠从他怀里接过了雪团子,摸着猫儿的小脑袋问道。 “殿中待久了,想走动走动。”叶湑睨了少年一眼。 许眠不敢再偷笑,一本正经地问道:“师兄,要是君匪不能通过珠算考试怎么办?” “没关系......”叶湑望着许眠的眼睛认真说道:“她在我心里已经及格了。” “师兄,当年你可不是这样跟我说的,你这个喜新厌旧的负心汉,负心汉!”许眠捏了个雪球狠狠砸去,却被男子轻易避开。 “你内力果然已经恢复,真是太好了。” 许眠把雪团子往地上一扔,任由猫儿在雪地里印下一串串脚印,自己撒野似地缠上叶湑切磋。 君匪被珠算课老头儿放出来的时候恰巧瞧见这幕,俊美的少年公子在雪地里比试,身轻如燕,剑若流云,养眼得很。她抚过腰间的短剑,勤修苦学的念头更加强烈。 仔细想想,每个世界她真正能带走的,就只有她自己学到的本事了。 “喂......小师弟,快来帮忙啊,师兄他欺负人。”许眠横剑一挡,见局势不妙望向默默观战的君匪大声喊道。 “......” 叶湑收了剑,走向君匪问道:“如何?”女子摇了摇头,叹息道:“只怕是明年再来吧。” “哈哈哈,君匪你可以的,不过也真是奇怪,其他学业都遥遥领先,偏这珠算......及格堪忧。” 许眠觉得甚是可惜,小师弟若是珠算成绩稍好些,明年门派大比中就有争夺首席弟子之位的资格,能把萧师兄打得落花流水是最好不过了,就算不能,挫挫他的锐气也行。 说起来,他这首席弟子之位也待得厌烦了,若是有后起新秀,许眠一点也不介意退位让贤,不过恐怕掌门师伯不会同意,他是坚持门派大比这一惯例,但无非是走个过场以示公平罢了,到底无聊得紧。 “小师弟,别管这些有的没的了,我们回去。”许眠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之脑后,却见君匪一动也不动,畏畏缩缩地从身后拿出一把竹扫帚,他顿时傻眼了。 “不会......那老头儿又罚你了吧?” “许眠,什么叫我又罚他了。”老者拿着一张答卷从讲堂出来,瞪着许眠怒道。 “哎呦,夫子您阅卷的速度都快赶上我那轮椅了。”许眠眼疾手快夺了过来,却是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旁叶湑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君匪的卷面,紧握许久的手心悄然舒展。 “君...君匪,你莫不是被夺舍了?”许眠激动得口无遮拦。 自他和小师弟关系日益亲密后,两人几乎无话不谈,偶尔君匪也会说些莫名其妙的话,那些话,有的他明白,有的他领悟一番后运用到机关术里如有神助,有的他还未参透,却隐隐期待那样一个世界,譬如夺舍,灵根之论,甚至剑修...... 从前的许眠只问五行八卦,机关要术,潜移默化之下,他对剑术有了新的期许,创立玄机门的剑宗大师一跃诸葛,鲁班之流,成为他的新信仰。 “傻小子,还不把答卷交给你那考到最后一刻的小师弟。”老者笑意融融地望向愣住的少年,拍着他的头说道。 “喏,给你。” “我...得了甲等?!”从许眠手中接过答卷的君匪不可置信地走到叶湑跟前,神情比得了糖的孩子还要满足。 “你很好。”叶湑从头到尾都是淡淡然,仿佛一月以来挑灯陪伴的人不是他。 “啊呀,真是皆大欢喜啊。”许眠扯过君匪手里的扫帚,底气十足地问老者:“夫子,君匪考得不错吧?” “是不错。” “那不用扫雪了吧?” “做梦吧。” 许眠简直目瞪口呆,他一把摔了扫帚,把雪地里乱窜的猫儿提了起来,吩咐道:“雪团子,回玄峰把你天天咬的那玩意给小爷开过来。” 小奶猫一眨眼就不见了,未过多时,远处雪地里竟真的出现君匪想象中的场景,许眠那堪比自动化的轮椅车上放着他口中的玩意儿,关键是那玩意儿上面,窝着那毛绒绒的雪团子。 “不是说,建国以后不准成精吗?”君匪惊叹,转念想到确实没有建国哦,她伸出手就想去摸那极富灵性的小动物,猫儿却被人抢先抱到了怀里。 “叶师兄,你就让小师弟摸摸嘛,平日也没见你这么宝贝雪团子呀。”许眠见君匪可怜兮兮的星星眼,实在忍不住仗义相助。 叶湑不言不语,一人一猫走远了些,他总不能说,你的小师弟是个女子,一摸雪团它就炸毛吧。 “许师兄,这如何能扫雪?”君匪只当叶湑傲娇病又犯了,她指向类似现代智能吸尘器的“许式发明”,转移话题问道。 “就是这样扫啊!”许眠轻碰触发开关,那玩意儿似安了马达般在雪地里飞速旋转,把积雪往四周推开,待前进不动时,又兀自转回换一个方向继续,总而言之,开疆辟土得不亦乐乎,那把竹扫帚在这样实力的碾压下,完全如同虚设。 “许师兄,你的机关术能造福万千被罚弟子啊!”君匪一脸崇拜,古人的智慧真是不容小觑。 “呵,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许眠调笑道,顺手把揉了半天的超大雪球往君匪头上扣去。 “哎呦,摔死我了。”许眠从雪地里把脸拔·出来,还未控诉害他栽倒的罪魁祸首,头顶就被捡漏的君匪扣了个大满贯,全身上下彻底是个雪人了。 “小师弟你好样的,还有师兄!你为什么要用雪球暗算我,说好的单挑呢?”少年抖着身上的簌簌落雪,一张俊脸委屈得不像话。 “随手一扔,谁知道那么巧?”叶湑掸去指尖的碎雪,浅笑着望向砸上瘾的女子。 “对,就是要群殴你。”君匪拍了拍手,乐此不疲。 恰在这时,影四影五和影六也赶了过来,许眠一见是玄峰的直系师弟,就朝着双生子大喊:“亲师弟们,来不及了,快砸君匪。” “哥,他说砸公主欸。” “弟,那你怎么看嘞?” “砸他咯。” 影六直接上前一人一个巴掌,“还他妈废什么话?” “砸啊!” ☆、相爱相杀·叶湑 酣畅淋漓地群殴完许眠,赶走意犹未尽的那群熊孩子后,君匪累得直接往雪地里一坐,棉质的锦衣里汗涔涔的,北风一吹,凉得她浑身颤栗。 “小师弟,这样坐着可不行,你一身汗,我一身雪,铁定要染上风寒的。”许眠拧出衣袖里的雪水,淡定得仿佛吃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所有女配过一遍 未完结 作者:青衫书生 分卷阅读15 所有女配过一遍 未完结 作者:青衫书生 分卷阅读15 了n记雪球的人不是他。 “要不......”少年一双眼突然弯成了月牙,他握住君匪的手拖她起来,笑意盈盈道:“小师弟,我们一起去洗澡吧。” 洗澡?开什么玩笑,君匪猛地甩开许眠,少年一愣,轻哼了一声,“变本加厉”地过来勾肩搭背。 “怕什么,都是男子,走吧。” “许师兄,我......我内急。”君匪半天憋出一个理由,这谎话把不苟言笑的叶湑逗乐了,他似笑非笑,半点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内急?内急好啊,说起来还没有和小师弟一起上茅房的情谊啊。” 许眠不打算松手,君匪一张脸都烧起来了,她求救地望向叶湑,男子眉宇间风光霁月,眼里的意思却分明是你开口,我就帮你。 “哼,走就走,谁怕谁。”君匪径直往后山竹林温泉走去,许眠连忙拔腿追上去,“小师弟,你不内急了?可不能学我和师兄小时候边洗澡边解决啊!” 身后,本来浅笑温雅的叶湑脸色一下黑了,他直接施展轻功,早早等在温泉旁。 “天啦,师兄好身手,我......”许眠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一脚踢进了池子里,君匪望着这样毫不拖泥带水的叶湑,刚抬起的脚,默默收了回去。 真是干大事情的人,我比不得,比不得。 “叶湑!我恨你!” 池子里猝不及防呛了好几口洗澡水的少年大声吼道,凄厉得惊起林中飞鸟,连绵不绝地在空荡荡的后山回响。 只是此刻,哪里还有君匪和叶湑的影子,少年的控诉无非成为明日弟子关于后山闹鬼的新谈资。 “叶湑,你小时候真的如许师兄说的那般随性啊?”君匪在叶湑怀中抬起头,一张脸笑靥如花,就是有些讨打。 “你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叶湑冷着脸,飞行速度更快了。 “这是你说的啊。”君匪伸出手紧紧环绕着他劲瘦的腰,望着叶湑猛地通红的耳根大笑起来。 “是你要扔我的,不怪我。” 难得的,叶湑竟默许了她这耍赖的流氓法子,他带着她回了殿内,领到内殿一处池子旁,搁下一身雪白的弟子服,一言不发地关上房门,留下一脸懵逼的君匪兀自回味。 “之前不是没有引泉入室吗?” 莫非,是叶湑养病的这段时间掌门默许开凿出来的。君匪泡在水里想来想去,也只想到这个可能,总不会是为了便宜自己吧。 【宿主,舒服吗?】系统的到来打断了君匪的思绪,她沉吟片刻问道:【叶湑的好感度到什么程度了?】 【这个......原则上不能说,但是好感度达到99%时会提示。】 【我知道了,你这次出现,是为想要的那样东西?】君匪没有继续纠缠,至少她现在知道叶湑的好感度还没有到就差一点的地步。 【宿主,如你所说,这次确实是为了偷玄机门的东西,我无法具体感应,只知道是放在藏剑阁最顶层的珍品。】系统把所知的和盘托出,至于那样东西,也得等君匪到了现场才知道。 【既然如此,我怎么到达藏剑阁最顶层,你应该知道,那一层只有掌门玄镜和首席弟子可以入内。】君匪从水中出浴,边穿衣服边问道,她也不担心被看见,反正系统会自动屏蔽。 【只有一个办法!】系统顿了顿,接着说道:【门派大比时,胜了萧逸,取而代之!】 【就凭我那花拳绣腿的剑术吗?】君匪冷哼了一声,这显然不是比试,而是送上门找虐。 【宿主,我再问一遍,你是否确定接受这个支线任务?当然,你可以反悔,我也不会追究在长公主府内ooc的交易。同样的,如果坚持任务到底,我会额外赠送修仙界的剑术。】 系统再三强调任务,君匪直觉不会那么简单,但她从来不是主动违约的人,既然在长公主府享受了ooc带来的便利,她就有义务承担相应的责任。 夺了萧逸的首席弟子之位,势在必得。 【宿主,剑术已传送。】系统匆匆遁走,生怕她会反悔似的。 君匪此刻没有精力注意这些,她的脑海被填得满满的,远比这个界面精妙的剑术一招一式刻映在记忆深处,她要做的,只需要不厌其烦地练习,让身体随着心一起记住。 彼时,君匪不知道的是,她修习的剑术,在修仙界称之为“无情剑”,而剑修,并非是绝情绝爱。 先入情,后破情,方成大器。 君匪领悟完剑术推开门走出去时撞入一个带着冷香的怀抱,她讶异地抬起头,没有错过叶湑眸中一闪而逝的慌乱。 “你没事就好。”他莫名其妙地丢下这句,又一言不发地走了。 君匪甩甩头望向窗外,天色已黑,没想到她融会贯通剑术竟花了这么多时间。 躺在床上,君匪拢紧了身上的衣衫,这雪白的弟子服好看是好看,就是有点点偏大,她轻嗅着衣袖上淡淡的冷梅香,莫名就想到了那个怀抱,这不会是叶湑少年时期的衣服吧? 这样想着,和着浅香,一夜好眠。笠日,君匪早早起来,她要回弟子房换身衣服。天蒙蒙亮,她推开门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驾着似乎改良版的马车,哈气连天地往殿门外赶来。 “卧槽,许眠又整什么夭蛾子了。”这是君匪的第一反应,她神经紧绷,只听得“熊猫”少年断断续续道:“师兄说,让你住,在这里......” “wtf?” “在这里,伺候他的起居,所以......” “你把我的东西从弟子房都搬来了?”君匪乱了分寸,谁知道许眠有没有看见不该看的东西。 “呐,师兄在这里,你自己跟他说。”许眠耷拉着眼皮掀开车帘,手上的动作好像经过n个反射弧,奇慢无比。 在他这天然特效的作用下,一点点显露面貌的男子无端染上丝丝仙气,惊鸿一瞥,君匪红着脸背过身去,心里懊恼不堪。 我的天哪,让叶湑这样的人物收拾我那自制的“创口贴”,罪恶感它怎么就那么强烈呢? “君匪,收拾完东西,我们......好好谈谈。”叶湑支走了免费车夫许眠,神色有些不自然。 少年迷迷糊糊地驾车回了玄峰,一路上都在想一个问题,他也要跟掌门讨要一个小跟班,以后这种事就不用他亲力亲为了。 可是......小师弟好像只有一个啊,别人还不如他的雪团子呢。 这厢,等君匪在偏殿安顿好,再完成很久就想好的计划后,已经月上梢头,她擦了擦满头大汗,老老实实敲响大殿的门。 “进来。”叶湑放下茶盏,提起温热的茶壶往对面倒了一杯,“坐吧。” “叶湑,你是不是想谈让我走的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所有女配过一遍 未完结 作者:青衫书生 分卷阅读16 所有女配过一遍 未完结 作者:青衫书生 分卷阅读16 事,我不能......” “没有。”男子竟出乎意料地打断,他望着君匪,接着道:“我若要想你走,你早就离开了,搬来这里,原因也是一样。” 一样......不想让你走。 “那,那有什么事?”君匪连饮一口茶,指尖的轻颤还是出卖了她的慌张。 “今日,是我生辰。”对面的男子微敛眼眸,掩去眸底失落。 君匪千算万算,没想到他会说这句,她的心隐隐触动,叶湑此举算是真真正正接纳她了。 原著中,他生辰是元月一日的秘密还是女主君清发现的,叶湑从未提及,因为今日,不仅是他的生辰,也是他母亲的祭日,想到此,君匪忆起先前的计划,她放下茶盏,望向叶湑。 “跟我走。”君匪牵着他的手,往事先准备好的场地走去,不忘叮嘱道:“先闭上眼,听到声音再睁开。” 叶湑比想象中配合得多,君匪松了口气,点燃从许眠那里要来的焰火,按计划的那样想给他过个生日。她想,不管叶湑对母亲的逝世有多自责,压抑的情绪里面一定有被克制的期待。 他厌恶着今日,同样,也向往着今日。 炸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叶湑睁开眼,他望着漫天绚烂的烟火,脸上一贯的无波无澜。 瞬间一过,浮华尽逝,叶湑眼底的神色晦暗不明,周围不见君匪的身影,他转身望去,不远处微笑的雪人竟然和君匪上次罚抄时偷偷画的小人长的一模一样,和他那样神似。 “叶湑,生辰快乐!”君匪说着从雪人身后蹦出来,笑意盈盈地走到神色微变的男子跟前。 没有任何预料的,叶湑突然把她抱在怀里,君匪愣了愣,这样的主动靠近,还是他们初见,叶湑想杀她时。当日,他为了出长公主府,不惜用这样的方法激怒原主,却不曾想,怀中人还是怀中人,芯子却变了。 “谢谢你。” 叶湑轻轻放开了她,君匪笑了笑,说道:“可以借你的玉笛一用吗?” 还有一样东西,一直没来得及还给你。 ☆、相爱相杀·叶湑 “叶湑,听好了,只有一次......”只有一次为你破例。 君匪从男子手中接过玉笛,试探地横在唇边,一段早已练习得烂熟于心的曲子安静地流淌在清寒的空气,带着划破时空的暖意,不分国界,不问缘由,就那样轻轻柔柔地拨动了叶湑的心弦。 他望着月光下眉目娴静的女子,眸光专注得好似要与她共度流年般珍重。 叶湑低下头浅浅一笑,他这样从黑暗里滋长出来的人,逝去的年月里,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贪恋过岁月静好。 原来,人有了牵挂,便会甘愿平淡。 “叶湑,好听吗?”君匪的笑颜近在咫尺,他似感染般想回她一个能看见牙齿的微笑,却发现咧开的嘴角僵硬得不听使唤。 身体远比人诚实,就像他此刻只想拥她入怀,而他也确实这样做了。“君匪,很好听,这是我收到的第一份生辰礼......也是最好的一份。”不管以后如何,我都会记住这份独一无二,记住你。 “那是当然,毕竟我可是借花献佛。”君匪故作轻松地退出怀抱,拍了拍叶湑的肩膀,调笑道:“叶师兄,你肯定没有听过吧。” 这首曲子,不属于这个世界,它和我一样,只是过客,君匪的思绪飘远,什么时候喜欢上《天空之城》的呢?大概是经历过抑郁,绝望,闭锁的那段时光,才明白什么叫治愈,因为懂得,所以喜欢。 也因为懂得,所以慈悲,所以觉得你也会喜欢。 “叶湑,这首曲子是分享,但我希望,以后我们之间的分享,不仅限于快乐。”君匪摊开他的掌心,把玉笛放上去,碧绿的笛身末端系着一根雪白的锦带,绿与白交相辉映,无端动人。 “君匪,为什么?” 饶是此景动人,叶湑也赏心悦目不起来,他只想知道为什么把发带还给他,为什么又直到现在才还给他,心里没来由的烦闷,他压抑着情绪,无波无澜地问出那三个字。 “物归原主,理所应当,何况...它还有那样重要的意义。” 君匪一想到门派规定这玩意跟“贞操·带”等同就头疼,扯人家什么不好偏扯发带,她这种行为和夺了人家清白后翻脸不认人的渣男有何区别! “叶师兄,是我年少无知,先回房静思己过了啊!”君匪觉得自己实在有些过分,哪怕是无心之失。 “别思过了,我不会在意的。”男子眸中的痛色一闪而过,他抓住了君匪的衣袖,示意她坐下来。 “君匪,如你所说,你分享了一首我从未听过的曲子,同样的,你愿不愿意听我说一个你从未听过的故事?” “我的荣幸。” 二十二年前,风雪交加的一个晚上,年轻的女子以命换命,留下了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他在母亲渐渐冰凉的怀抱里本能地哭出声,不是难过,而是冷。 而等他真正尝到难过的滋味,就不觉得冷有什么了,这世上与他最亲的两个人,一个弃他而去,一个恨他入骨,他在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眼中......比不上逝去女子的一根头发。 他活着,用母亲的逝去为代价活着,已是原罪。 小小的少年变得孤僻,不喜说话,没有表情,他尽可能减少存在感,却还是躲不开亲生父亲的泄恨,一国之君,容得了天下百姓,却不容下小小的他,他要他死,这一点从他出生就未变过。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活着,无非是因为外公的庇护。 七岁那年,他被送到了玄机门,从最普通的外门弟子当起,说来可笑,他的父皇是默许的,在他看来,七岁的孩子,带病的身躯,平庸的相貌,在这里......根本无法生存下来。 可他还是让他的父皇失望了,从小的经历让他比同龄的少年更会隐忍,更舍得吃苦,连死都不怕,还怕做不好其他事情吗? 九年,整整九年,他一点一点脱颖而出,被师傅看重,尽得医峰掌峰真传,成为首席弟子。同时,他用自身所学解去了从母亲体内带来的胎毒,长相也随之改变。 那个本该柔弱的女人,不惜用含有毒素的秘药催产,舍弃性命也要保住的孩子怎么会不和她一样漂亮,可惜好景不长,他形同虚设的父皇又不甘心地把他接回宫中。 这一次,他没有如儿时那般肆意打骂他,甚至偶尔会对他和颜悦色,尤其是在那个女人陪伴他身边的时候。 那个女人叫叶槿,很久以后他才知道,她和母亲长得一模一样,只不过比母亲她小了整整十二岁。他应该同叶槿避嫌的,父皇的女人,再像母亲,也不是他能染指的。 他没有想到的是,叶槿会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所有女配过一遍 未完结 作者:青衫书生 分卷阅读17 所有女配过一遍 未完结 作者:青衫书生 分卷阅读17 主动接近他,她甚至尽可能调解他和父皇的关系,虽然不尽人意,但他无法对叶槿讨厌起来,因为他从心底渴望父亲和母亲的关怀,一点点改善都能让他卑怯的心喜悦得开出一朵花儿来。 正如师傅所说,他看中的,从来不是自己的努力,而是他即便不被看好,不被喜欢,不被期待,也没有失去向往美好的能力。 没有被爱,却能爱人,这样的心性难能可贵。 后来,他与叶槿渐渐熟悉,敬她如长辈,却没想到,他视如长者的女子会亲手废了他苦修多年的内力,任他父皇送去大楚为质...... “叶湑,不要再说了。”君匪回握住他颤抖的掌心,眼眶一片濡湿。 “我没事,你别哭。”叶湑小心翼翼地拭去女子脸上的泪光,刮了刮她的鼻尖轻笑道:“多好,如果没有发生这些事,怎么能遇见你这个小哭包。” “喂,我跟你说,是沙子进了眼,你这样你也流眼泪的。”君匪偏过脸。 “喔,那帮你吹吹。”叶湑笑着把偏过去的脸又掰了回来。 “哎哎哎,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不然崩人设啊! “别躲。”叶湑凑到女子眼前,呼吸隐隐紊乱。 “师兄,你们在干什么呀,带上我一个呗。” 乐颠颠地从远处跑来的许眠,挤在两人中间,左看看,右瞧瞧,心里有点懵......这种情况,他不是太懂哎。 “许师兄你来得正好,叶师兄偷偷跟我说他想你了,他想你就来,你可真是善解人意啊!”君匪红着脸顺手把不安生的少年往叶湑身上一推,飞快地逃离作案现场,深藏功与名。 “啧啧,师兄你是不是暗恋我啊,我可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男人。”许眠摸了摸被碰到的鼻子,一脸嫌弃,难怪小师弟要躲,这搁谁谁不害怕啊! “不过师兄......” “滚!” ...... 第二天一早,玄机门就满山流传着三件骇人听闻的大八卦,而且一件比一件香艳。 首当其冲是两大首席弟子许眠叶湑“搞基”被目睹一事,据知情弟子爆料,来龙去脉七七八八是缘于“我把你当兄弟,你他妈却想上我。” 估计是两人没有谈拢谁上谁下,这一言不和就拔...剑对打,堪称相爱相杀界的典范,值得学习与发扬。 这其二嘛,另一位首席弟子也没闲着,即便正在禁闭期间,也向掌门提出了几条建议整他们这些吃瓜群众,譬如——严打搞基! 啧啧啧,这是有多大仇啊! 然而,掌门玄镜岂是没有见过大世面之辈,这一个个的小九九他心里门儿清,针对这股浮躁的风气,他决定......提前展开桃花会友节,俗称“搞基节”。 孩子们的天性不能埋没了不是,好吧,老实说,门派的经费不太够了。 总而言之,在流言满天飞的同时,冬去春来,被提上日程的搞基节悄然而至。 不少思·春的少年心神·荡漾,挖出了入山时埋下的桃花清酒,点缀装饰,伴随的副产业——“创意壶画”应运而生,一时间群魔乱舞。 一般为抽象派,毕竟在酒坛上作画难度有点高,一群大老爷们的审美不是狂野派就很难得了。但也有例外,诸如写意派代表人叶湑,漫画派代表人许眠,以及横空出世的写实派——君匪。 毕竟吹个小曲都要练习无数个百遍的音痴,外加十以内靠手,十以外靠猜的数呆,再没点特长,说不过去啊。 然而写实派代表人物君匪这几天的日常却让她的新迷弟们大跌眼镜,一传十,十传百,短短几日,几乎所有弟子都知道有一个长的挺漂亮,还会画画的傻子天天抱着自己的酒坛往后山跑。 此人,多半有病...深井冰! 君匪确实得了一种病,焦虑症,不是考前焦虑症,而是下山焦虑症。届时,“搞基节”盛典,数千弟子浩浩荡荡从山门而下,她这个假货,如何经得起山门前玄阳石的考验,这不是明显的......吃枣药丸嘛。 为了不吃枣药丸,她只能另辟蹊径,不走寻常路,唉...其实就是除了后山没的选。 此刻,她苦练多日的无情剑术终于派上用场,君匪愣是经过这些天的不泄开凿刨出了一个狗洞,大小刚好把桃花酒塞出去,剩下的,就是努努力把她自己弄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有没有小伙伴听过《天空之城》钢琴曲的笛子版,我感觉另有一番味道。 之后一般十二点左右更,建议天使们睡饱饱起来再看,也建议喜欢快节奏的天使养肥看,接下来会正式进入□□。 还有喔,不喜欢留言也没事,看我说就好了,但是不收藏我就要报警了!!! ——“喂,妖妖灵吗?这里有些路过的漂亮姑娘不收藏我。” ☆、相爱相杀·叶湑 君匪驾轻就熟地攀上墙头,长腿一跃,颇为潇洒地曲膝坐在上面,她环抱着短剑,任清风吹拂起月白的发带和额前几缕发丝。 “呦,这是谁家的小公子呀,怎么不下来呢?”墙外,青衫落拓的少年坐在轮椅上,抬头望着君匪。 “许师兄,您可真真是阴魂不散呐。”君匪轻哼了一声。 “小师弟,只差你了,我不想知道也得知道呀,何况......”许眠提起君匪的桃花酒,欲言又止。 “好了,许师兄你让一下。”君匪想到不能耽搁,撑着墙头试探地往下跳,“诶,你等等......”许眠从轮椅上站了起来,桃花眸里笑得促狭,他张开双臂,徐徐诱哄,“来,师兄接你。” “哼,你会那么好心?”相处多时,君匪怎么会不知道眼前天真无邪的少年是个切开黑的,她挪远了些,端的是岿然不动。 “小师弟,别介啊,你看你剑术挺精妙的,轻功却......啧啧啧。”许眠见有人不走他的套路,笑意盈盈地使起了激将法。 少年话已至此,君匪还有什么不明白,她轻挑眉梢笑道:“师兄啊师兄,自家师弟你也坑啊!”女子惬意地晃动双腿,一只手有意无意地握着短剑凌空比划,戏谑道:“想学我的剑术啊,乖...叫声师傅来听听。” “可以啊,我的小师弟,只是这声师傅要不得吧。”许眠大大方方承认,讨价还价道:“若赠我剑术,还予飞行器,如何?” 少年口中的飞行器,君匪略有所知,他从前惯用类似“竹蜻蜓”的小型木制器捉弄夫子,后来她无意中提及若这玩意能载人便物尽其用了,却不曾想许眠上了心。 对君匪而言,所谓轻功遥不可及,原主并没有内力,这也是她需要“七影杀”保护的原因,再说内力并非一朝一夕可得,现如今,她也只能借着剑气凝聚起稀薄的内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所有女配过一遍 未完结 作者:青衫书生 分卷阅读18 所有女配过一遍 未完结 作者:青衫书生 分卷阅读18 力......沉吟片刻,君匪并不打算拒绝这桩交易,何况若大型飞行器制成,将会是战场无往不利的一大杀器,她思忖着,双手抱拳郑重道:“许师兄,师弟静候佳音。” “那就,借小师弟吉言。”许眠揖首回礼,一双墨眸弯似月牙,君匪练习的剑术玄之又玄,就像一把能打开她口中神秘修仙界的钥匙,他如何能错过,毕竟这世上除了机关术,能让他感兴趣的事情不多了,“来吧,话不多说,师兄接你。” 许眠双手相迎,君匪也不扭捏,从善如流地一跃,眨眼的光景,一抹由远及近的身影闪现,情况陡然生变。 “师兄?”许眠两手空空,望着赶来“截胡”的男子一脸错愕,眼前的叶湑气质冷冽,眸底生寒,少年愣了愣,他直觉在山腰分道扬镳后,紧追黑衣人而去的师兄遇上了不怎么愉快的事情。 叶湑放下怀中的女子,眸底的寒意化为无奈,浅浅叹息道:“你,夜宴结束再回山门时,跟在我身后,不许胡来。”他面色凝重,转而对许眠说道:“暂时交给你了。” 少年点点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想要跟上前的君匪摁在轮椅上坐好,而后轻轻触发扶手上的机关,任由君匪以奇怪的方式旋转前进,而许眠自己也循着同样的轨迹穿林过叶,若仔细看,他脚下凌乱到几乎没有规律可寻的步伐似乎是按着八卦阵法行之。 “小师弟,若“墙”这么好翻,岂不是人人都不走正门。”许眠语重心长地拍着君匪的后背,从怀中掏出一方锦帕擦了擦她的嘴角,摇头叹气道:“也不知道师兄是不是想整你,非不让我抱着你过这防守阵,你知道的,我这轮椅还是第一代,难免有些转过了头。” “知道了,知道啦...叶师兄他,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君匪缓过劲来,想到匆匆离去的叶湑,不免担忧道。 “应该是,祈国皇室的人好像找过来了,按理说掌门师伯封锁了消息,那女人不可能知道师兄的下落,除非有内门弟子走漏风声。”许眠耐心解释道,师兄既然与小师弟先前认识,他也没什么好忌讳的。 “内门弟子......”君匪喃喃念着这几字,握剑的手攥得更紧了。 “小傻子,别想了,师兄带你下山喝花酒去。”许眠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不出意外......挨了揍,很多年后,当许眠第二次叫一个姑娘小傻子,还伸出手瞎晃的时候,那人却是冷着冰山脸拔剑相指,不留情面地盘问他是谁。 当然,此为后话。 ...... 时间悄然流逝,玄都山下的小镇里华灯初上,橘光微暖的酒肆里,漂亮秀致的少年抹了一把嘴角,扔下空得叮当响的酒坛嚷道,“小二,再上两坛,要大坛的。” 话音刚落,对面青衫斯文的少年一口还未下肚的酒水就那样喷了君匪满面,许眠望着一条腿支在板凳上,曲指敲桌的豪爽少年,推回了下巴,目瞪口呆:他自诩千杯不醉的名号,好像要退位让贤了。 君匪打了个清亮的酒嗝儿,提起衣袖拂去脸上的酒水,推开桌上的瓶瓶罐罐,手肘支在桌面上捧着脸颊笑得阳光灿烂:“许师兄,不服再战啊!” “战...战你个大头鬼,辛辛苦苦存了点喝花酒的银子,全被你霍霍完了。”许眠把钱袋往桌上一甩,仗着酒劲上头拉起一脸若无其事的少年往外走,强装镇定跑了好远才松开手,拍着心口道:“吓死小爷了,酒钱还差三两,幸好没人追出来。” “嘁,你不早说,我有钱呀!我请你啊!”君匪双颊薄红,意犹未尽地说道。 “喝,喝什么喝,被师兄知道了我看着你就是这样看的,还不得打断我的腿。”许眠生无可恋地拖着君匪往回走,人山人海的夜宴街市,拉拉扯扯的两个美少年轻而易举引得一片注目。 “喂,小师弟,再不走,有人就要扑上来了,喏,就是那个。”许眠指向君匪身后五大三粗,娇羞回头的女子,笑得幸灾乐祸。 “许师兄,彼此彼此,呐,那些姑娘中意你。”君匪眸中闪过狡黠,她突然一抽手,受力不稳的少年就向后倾去,撞到一堵人墙。 “公子,你没事吧!”齐刷刷的问候从“各有特色”的女子口中说出,许眠的心颤了颤,拖起君匪就跑。 远处,先前的酒肆二楼雅间里,涂满丹蔻的指尖放下酒杯,女子抿着唇,收回了淡漠的眸光。 “主子,您莫不是觉得那酒量惊人的少年有些眼熟,要不奴才一会出面把他买下?”一旁的黑衣人尖细着嗓子,讨好地问道。 “莫公公,本宫只是觉得他和阿湑太不一样,多瞧几眼罢了,主子的心思岂是你一个阉人可以揣度的,何况连那样的小事都做不好,混帐东西!”妆容精致的女子笑着摔出酒杯,面容从头到尾没有一丝起伏。 “皇后娘娘恕罪,奴才确实把信送到了叶公子手中,只是他赴约与否,并非奴才能做得了主啊!”黑衣人猛地伏跪在地,如临大敌。 “知道就好,祈国如今是谁做主,没有人比你更清楚,本宫身边从来不养无用之人,你该明白有无数想上位的人,随时可以把你取而代之。”叶槿凌厉的目光一扫,上挑的丹凤眼倨傲地望着跪在地上的人,她不耐地闭上眼,再睁开,眸底所有的情绪都悄然无踪。 女子眺望远处,莞尔一笑道:“不过,你这处地方倒选得不处,阿湑那边的情况一览无余,先起来吧。” 莫公公战战兢兢地起身,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谁能想到,当年寄人篱下,叶家用来替那位挡煞的孤女会有今日的风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高高在上之人还对她言听计从。 “皇后娘娘,奴才先行......” “闭嘴!”叶槿陡然呵斥道,她挥手示意莫公公退下,目光紧紧锁着灯火阑珊处那道久违的雪白身影,只见心心念念的男子穿过人群,那样自然地把手中的帷帽戴在背对着他的少年头上。 叶槿眸中的恨意顿时倾泻,目光更加肆无忌惮,直勾勾地盯着蓝衣少年的背影......与此同时,君匪后知后觉地转过身,挑开遮面的轻纱,露出灿若星辰的眸子笑道:“叶湑,你回来了啊。” “嗯,遮好。”他长臂一伸把她揽入怀中,刹那间回眸一扫,冰寒的目光似一把出鞘的利剑,毫不留情地射向远处的窗口。 二楼窗檩后的女子猛地掩去恨意,却见男子回了头和怀中少年浅笑相谈,她苦笑着连饮几杯,心里的酸意仍旧化不开,叶湑啊叶湑,明明我是这世上对你最好的人。 “莫公公,备好银两,本宫今晚想要一个人,很有可能...是一个女人。” 叶槿用力捏碎了酒杯,朝身后吩咐:“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所有女配过一遍 未完结 作者:青衫书生 分卷阅读19 所有女配过一遍 未完结 作者:青衫书生 分卷阅读19 继续和萧逸交易,探清阿湑身边的人是谁,他传消息到宫中无非是想要掌门之位,那就成全了他,反正阿湑有更好的位置去坐。” 作者有话要说:  对许眠笔墨稍多,因为这个少年不会轻易领盒饭,有些穿插会很有意思,请大家静候,欢迎养肥,至于男女主酒量设定,一个一杯就倒,一个千杯不醉,在每个界面会激发出不同的萌点。会甜,也会有虐,因界面而异。按耐不住报个幕,接下来—— 【立地成魔·君沅】修仙 【贵妃嫁到·方淮】娱乐圈 【德国骨科·徐湛】古言 【腹黑互撩·温酒】网游 ............ 名字不同,都是一个人。大家多多收藏,囤着过年看,因为放假能多更,谢谢大家的支持,谢谢那么多评论(真的做梦都能笑醒),谢谢因文而遇的每一个你们(祝好~) ............ 特别鸣谢~修仙笔记的营养液,谢谢你~ ☆、相爱相杀·叶湑 莫公公不得不感慨,叶槿这个女人是十足十的行动派,此刻她被封为夜宴上宾,坐在视线极好的高台之上,隔着薄薄一层红绸,耐心而专注地等待着自己的目标。 高台之下,偌大的场地,三尺红台旁拥拥攘攘地围着密不透风的人群,慕名前来的男男女女只为一睹玄机门弟子风采,不惜以重金换得入场机会,即便如此,他们仍是扼腕叹息未能夺得高台之上十二席上宾之位。 要知道,绕中心场地一周的环形高台被完美地划分为十二隔间,任何一个角度,都是绝佳的欣赏方位,向来物以稀为贵,台下的来宾自然惋惜于失之交臂,换言之,仰视和俯视的感观,此刻高下立见,在欣赏美人时,尤是。 君匪无比赞同这个理论,当然,前提是她不用和那些一打接一打上台,美名其曰以酒会友,实则抛头露面,供君抉择的师兄弟一样,傻逼地站在三尺红台上,还要保持微笑。 “小师弟,抱着你的酒坛子瞎想什么呢?”青衫少年眉眼弯弯,弹了弹君匪的脑门,悄悄抢了过去。 “许师兄,不许撕。”君匪无奈地望着覆有薄纸的酒坛背面,漫不经心地拍掉了许眠并不安分的爪子。 “小师弟,就让我看看嘛,师兄不会嘲笑你自恋的。”许眠眨着潋滟的桃花眼,卖萌讨好的模样当得上秀色可餐,这副模样若被后台外的来宾瞧见了,不知会误多少人。 但到了君匪这,打开方式就画风清奇了,“许师兄,想看啊,过来点。”她笑意盈盈地招手,待少年乖顺地靠近,摸了摸他的头,哄道:“看吧。” 许眠迫不及待地揭开那层薄纸,越看,一张俊脸黑得越彻底:“是师兄教你的吧!”都他妈的揭了一层又一层。 “兵不厌诈,许师兄,你就当我自恋好了。”君匪提起酒坛正面的肖像碳笔画放在少年眼前轻晃,上面扬眉浅笑的人儿好似活了起来,连唇角的轻嘲都和她一模一样。 许眠深吸一口气,打算出去走走,招摇过市纾解心情,憋出内伤这种事他能说?是男人,就要自行解决! 好巧不巧,一拨十二个玄机门弟子很快就轮到了君匪,她抱着酒坛,却迟迟没有跟上。“唉......”许眠长叹一声,轻轻地揉乱了她束好的发,一边用青丝遮住她小半边脸,一边摇头问道:“等师兄呢?” 君匪扬起巴掌大的小脸点了点头,少年眸光微闪,轻声说道:“师兄匆匆拿了不少银两往酒肆的方向去了,你别等了,这不还有许师兄我嘛?” “嗯,我先随他们上台。”君匪在许眠的目送下往前走,她隐隐有些担忧,这种感觉在接收到来自四面八方,有意无意的目光时更加强烈,哪怕再迟钝,也有一道明显不同于其它,自高台而下,带着嗜骨的寒意,近乎刻薄地梭巡。 也许是少年随意地拨乱,也许是君匪兴致缺缺地低垂着头,竞价她的人并不多,寥寥数人也不过是台下的来宾。君匪悬着的心却一直无法放下,那道针对她一个人的目光迟迟未挪开,直觉告诉她不会轻易了结,果然,将要下台时,高台之上忽然亮起了一盏青灯。 幽幽清光透过红绸,无声地宣告着势在必得,场上一时安静到极点,无一不等着青灯后的上宾露出庐山真面目。 一只涂满丹蔻的手轻轻撩开薄纱,上挑的凤眸倨傲地望着台上的君匪,叶槿眸底闪过一抹郁色,语气不容置疑:“这个人,我要了......不计代价。” 青灯一出,台上的主场者丝毫不敢怠慢,他把被点名的单独留了下来。君匪望着高台上的女子,没有拒绝,事实上也由不得她拒绝,原著里长公主要定君清时,用的便是这招,虽然一方面是掌门玄镜的默许,但另一方面也是缘于这不成文的规矩——青灯买定!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君匪勾唇捋发,朝叶槿浅浅一笑,高台上女子滴水不漏的面容刹时生了裂隙,她望着茕茕独立,不卑不亢的少年,名叫嫉妒的东西在心里叫嚣得愈发厉害。 此刻,君匪淡然地收回目光,顾自摇了摇头:叶师兄啊,你“沾花惹草”的本事,真是一点都没变。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情敌来了,那就虐她,大不了玉石俱焚。本着如此魄力的君匪闲庭信步般缓缓下台,恰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女声自高台另一侧响起:“等等!” 红绸被人轻轻掀开,那女子亲手燃起隔间檐角挂起的青灯,似有些不甘愿地说道:“这个人,我也要!” 话语落,台下一阵哗然,这零距离的“修罗场”简直不要太刺激,大抵这世间比美人更具吸引力的只有八卦了,若再吸人眼球些,就是美人儿的八卦了,很显然,台上台下的一切满足所有遐想,毫不掩饰地目光在三人之间来来回回,叶槿嫌恶地拢上了红绸,只留下君匪和那后来的女子互看生厌。 她望着高台之上的人,再看一百眼,还是自己的“好侄女”君清嘛,哪怕是一身稍显宽大的女装,女主大人还是勉强撑住了,她的身形,她的眉眼,明明白白就是君清。 可就是君清才不对,任何一个女子在这种情况都有可能出手相助,唯独她,应该是袖手旁观和心里暗爽。这样的君清,太不正常,君匪莫名其妙地转着眼睛,无意中望到了人群外围,头戴帷帽的白衣男子。 是叶湑,一定是他,君匪遥遥望向远处的男子,却见叶湑抬起头,方向正对着君清所在的高台,她猛地回过头,那上面的女子面色突变,神情凝重,而目光又有些悠远,似在思忆什么。 君清紧紧攥着手心,叶湑清清浅浅的目光让她不由自主地回想,脑海中的记忆顷刻间如潮涌般重现。 临街的酒肆,正门灯笼高挂,洒下的光影映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20 所有女配过一遍 未完结 作者:青衫书生 分卷阅读20 所有女配过一遍 未完结 作者:青衫书生 分卷阅读20 在青石板台阶上,平添了几分暖意,与偏僻后巷里清冷的光景大不相同。泠泠月光下,一道修长的清影由远及近,君清猛地从酒肆后门的青石台阶上站了起来,慌张地整理着坐久了而凌乱的衣摆。 “叶...叶师兄,是来小酌一杯吗?”她退让在一旁,被夜风吹得灰白的脸色又重新染上血色,“不介意的话,我可以......陪君共饮。” “不必,我找你。”叶湑轻皱着眉头,话语比月光还要淡薄,他提起手中的包袱扔了过去,即便如此不近人情,君清仍是受宠若惊地掀开了包袱。 “叶师兄!这是......”她拎起一件女子裙裳,欲语还羞地望着男子清雅的侧脸,一颗心不受控制地小鹿乱撞。 “这不是重点。”叶湑朝包袱冷冷一瞥,双颊绯红的女子随之望去,整个人如坠冰窟,“你的意思是?” “如你所想,以女子的身份参加竞拍。”叶湑收回望向银两的目光,悄然转身,并不打算久留。 “叶湑,你以为......我凭什么要帮君匪!”她望着男子的背影,眼眶里的泪重重溅在青石板上,如愿以偿让叶湑回了头。 “凭什么。”无波无澜的话语从君清肖想了许久的薄唇说出,她不可置信地望着叶湑一点一点走近。 当君清的心快要跳出胸膛时,男子停了下来,似笑非笑地望着她脸上窘迫的神情,“你说呢?凭你告诉萧逸...君匪的女子身份算不算?” 君清下意识地后撤了几步,张了张嘴,男子却没有给她任何辩驳的机会,“君清,你要清楚一件事,这是偿还,不是商量。” “那我呢?我助你离开长公主府,你又如何偿还?”她笑着反问,却听得叶湑轻嗤一声,“你以为若不是如此,还能留到现在吗?” 脸上的笑意蓦地僵在那里,君清望着再次走远的身影,紧握的手心几乎要抠出血来,“叶湑,你那般在意君匪,我不会让你如意的。” 男子的脚步顿了顿,头也未回,从从容容说道:“我似乎忘了告诉你,君匪有事的话,你,也一样。” 这漫不经心的话语如魔咒般在君清耳畔盘旋,她猛地回过神,狠狠咬牙对主场者说道:“这个人,我要定了。” 红绸之内的女子听言,再度挑开薄纱,不紧不慢地穿过前廊,转身从后面的楼梯走下高台,冷漠地穿过人群让出的路径,一步一步走向君匪,看似亲昵地贴近她耳边,极轻极浅地说道:“要不要把你揭穿呢?此时,此刻。” 叶槿悄然说完,站远了些,妆容精致的面孔淡漠而疏离,她的唇角几不可察地轻扬,优雅却挑衅地问道:“这位公子,你选谁?” “我选你,选你,只选你!”君匪在心里答道,她沉默了片刻,正想拔出短剑“手刃”情敌时,身前多了一道清隽的身影:“说吧,如何能罢休。” 叶湑取下帷帽,剔透的清眸染满霜寒,对面女子再见他时重新点燃的心慢慢凉了下去,她若无其事地莞尔一笑:“阿湑,这就是你对久别重逢的小姨,应有的态度吗?” ☆、相爱相杀·叶湑 “小姨您好,我是叶湑的同窗,请多指教。”君匪恭恭敬敬地合拜行礼,眸光诚挚,满满的全是后辈对长者的尊重。 她满意地望着对方不复沉静的神情,施施然走到叶湑身旁,与他并肩而立,坦然地迎着女子嫉恨的目光,勾唇道:“叶师兄,这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君匪拂开了叶湑护在她身前的手,拔·出了先前被中止的短剑,划着地径直朝叶槿走去,女子见此眸色微闪,仍旧固执地想要一个回答,试图证明些什么:“阿湑,若你饮尽那坛酒,我便离开。” “怎么?还不死心吗?”君匪笑意盈盈地转身,夺过了叶湑手中被揭开的桃花酒,仰起下巴,戏谑地扫向情敌:“我的酒,我自己喝。” 绯红的酒水从女子唇边滑至白皙的颈间,叶湑错愕地望着她,喉结微动,莫名地心绪难宁......问世间情为何物,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吗? 这番求证,叶槿再不愿意相信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输得彻底,她片刻失落后愈发斗志昂扬,轻咳几声郑重道:“诸位,在下有一事望周知,这位公子本是......” “叶湑,接好了。”君匪猛地把酒坛扔了过去,挡在男子出手前先发制人,她漂亮地甩出手中剑,一把抹去唇角的酒渍,在剑锋距叶槿不过三公时,“咻”地一个空中旋身,又稳稳回握住了剑柄,站立在她跟前,舔了舔嘴角。 “刀剑无眼,不服憋着。”她唇瓣开合,无言恐吓。 叶槿松开手,掌心的冷汗和着清风让她迅速镇定下来,未完的指控被这强势的压迫止在了嘴边,她不敢以身试险,平日的睿智周旋被对方一剑指喉乱了分寸。 君匪,她不仅是身负门规的玄机门弟子,也是性情古怪,阴晴不定的大楚长公主,这样的易于喜怒,让叶槿不得不掂量掂量眼前随时能穿喉的短剑。 “呵......”君匪轻嗤一声,果然没有赌错吗?名声这东西对熟悉的人而言无关紧要,但对不明真相的外人却是一把利器呢。 她眯着眸子,蓄势待发,场上的气氛霎时间凝重起来,几乎所有人都摒着呼吸静待下文,就连早已赶来,迟迟引而未发的玄镜也有些坐不住了。 恰恰相反,离事故现场最近的白衣男子静若秋水,波澜不惊,叶湑的眸光宠溺,温温浅浅地望着君匪的背影不动声色......他相信她。 “叶槿,你何必苦苦追着我,说啊!”执剑的少年陡然发难,她颤抖着手,微湿的眼眶通红,隐忍痛苦的神色让场中人几乎忘记了她才是拿剑相逼的那个人。 “君匪,你疯了吗,你是个女人......”叶槿连连后退,趁机躲开了锋利的剑尖,却见君匪狠狠摔了剑转身,少年震慑住台下纷乱的议论声后,回眸冷冷一笑,无比凄凉地喊道:“是啊,我是个女人...抛弃的替代品!” 话锋陡转,叶槿的脸色刹时如调色盘般精彩,台下人鄙夷的神色齐刷刷转移,她再要重申事实时,那头的少年已提起剑放在颈间,留下了两行清泪:“要我离开的是你,来玄机门纠缠的也是你,当真要我死了才肯罢休吗?” “君匪,你......”叶槿如何也想不到一个女子的脸皮能厚到如此境界,此刻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在众人眼中都坐实了背信弃义,逼人自戕的恶名。 “我什么我...我做错了什么,凭什么被你这个见异思迁的女人招之即来,呼之即去。”君匪把剑刃贴紧皮肤,伤心欲绝的模样看得台下来宾胆战心惊。 事到如今,他们心头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1 所有女配过一遍 未完结 作者:青衫书生 分卷阅读21 所有女配过一遍 未完结 作者:青衫书生 分卷阅读21 的正义之火几欲喷薄而出,纷纷射向叶槿的目光似要把人刺穿,她见势不好,收敛好情绪,情真意切唤道:“我来,只为挽回你,你若不愿,我亦不再强求。” 一旁强忍的叶湑眼角微微抽搐,他由衷地叹服,君匪这人...有一种本事,能把人逼得和她一样,不按常理出牌。远在后台密切关注的许眠亦是同感,不愧是他看中的小师弟,和外面那些妖艳贱货不一样,她可比她们做作多了。 “哐当......”君匪热泪盈眶,横在颈间的短剑似无意识地滑落,她小心翼翼问道:“挽回我?你说的...可当真。” “自然,我是真的...喜欢你”叶槿见情况似有转机,顺着台阶陪她演下去,哪知这世上有一种套路叫厚积薄发。 “呵...当初是你要分开,分开就分开,现在又要用真爱把我哄回来!”少年捂着脸曲膝蹲在地上,任由指缝间的泪水不要钱地往下砸,待场中一片唏嘘声后,君匪见好就收,淡定地起身,好不哀怨地深化主旨道:“爱情不是你想卖 ,想买就能卖!” 演了这么久,老子就是卖艺不卖身,你来打我啊,君匪在只有叶槿能看见的地方抛了个风骚的媚眼,弱不禁风地迈着小步挪回了后台,给足吃瓜群众们广阔的想象空间,不多,也就能脑补出几十万字虐恋小说而已。 局面已定,叶槿冷着脸,无视那些指指点点,她走到叶湑跟前,极尽讽刺道:“没想到,一年未见,你的眼光会这般大不如前。” “是吗,可能我以前瞎。”叶湑笑得促狭,他拎起君匪的酒坛下台,没有多看叶槿一眼,自然也错过了她脸上不甘的神色......你瞎,是指看错了我吗?可是叶湑,你何时真正了解过我! 隐在暗处的玄镜默默注视着一切,他轻嘲着收回了迈出的步伐,对君匪的担忧在这时显得有些多余,这个孩子,懂得审时度势,揣摩人心,机敏应变的模样像极了当年的惜缘。 同样的,也和她母亲一样,为人过于正派,哪怕是使用手段也偏于光明正大,比起冷脸离开的那个女子,到底差了几分阴狠。 玄镜摇了摇头,暗恼自己又多管闲事,当年的教训难道还不够吗?他长叹一声,“唉~年轻真好,能折腾,不怕折腾,比不得啊,比不得!” “啊欠,谁在背后说我!”君匪堪堪走进后台,酝酿许久的悲惨形象一秒破功,她揉了揉鼻子,还未把残留的泪痕擦干,就被“埋伏已久”的少年大大一个熊抱勒得透不过气。 “小师弟,人才啊!”许眠捏着君匪的脸轻拭,乐呵呵道:“我还没见过师兄偷偷笑得那样开怀呢,你能想象吗?你们一个卖力哭丧,一个死命微笑,啧啧啧,绝配!” “你说的对。”叶湑提着酒坛进来,他眸光一瞥,泠然道:“许眠,放手。” “听到没?许师兄,快放开一个内急的人。”君匪狐假虎威,挤眉弄眼地跑远了,她此刻有一肚子水无处宣泄。 “师兄,那个女人冲小师弟而来,其实是针对你吧。”少年收回目光,百无聊奈地从男子手里拿过酒坛,眯着一只眼往里面望去。 “不尽然,给我。”叶湑并不打算让许眠知道君匪是女子,少年与自己殊途同归的身世让他一向对女子避之唯恐不及,能瞒着,也好。 “哼,我就不给,还有一口酒呢。”许眠捧起酒坛往后闪躲,叶湑也不依不饶,一来二去,两人顺理成章扭打在了一起,那酒坛被稍显弱势的少年轻踢到空中,叶湑立刻伸手去拦,少年灵机一动从袖中打出一枚暗器,把酒坛翻转后仰头去接酒水,却没料到被人抢了先。 流畅的下颌线,沾满酒水的唇,美则美矣,许眠心里却只剩下好大一个卧槽,他眼睁睁地望着叶湑把流出的清酒饮尽,那张白皙的面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攀红。 “我先回玄机门。”叶湑带着暂时还在线的清醒飞速离开,少年接下空荡荡的酒坛,独自苦思冥想......师兄你这么拼,难道是为了“口水”不留外人田? “噫......许眠,看我,叶师兄呢?”解决完生理问题的君匪连唤几声,才如愿以偿让少年涣散的眸光重新聚焦:“小师弟,师兄回去了。” “什么情况?”君匪扶额问道,为什么上了个厕所,世界就不一样了呢? “估摸是...回殿内解酒了。” “你他妈...让那货沾酒了?” 君匪痛心疾首地闭上眼,忍了忍没有说出口,她紧追而出,生怕再生变故。原著里的桥段,君匪还真的不能保证彻底杜绝,就像刚刚的撕逼,换了人,照样还得撕。 她的眸色黯了黯,这么说来,原著里叶湑醉酒后同君清之间发生的那点事也有可能重演,君匪的脚步不由自主加快,身后少年清朗的声音越来越远。 “小师弟,你去瞎掺和干吗啊?”师兄他喝了酒连自己都打,许眠抹了把汗,正要追上,却被人揪住后襟轻而易举拎了起来...... “掌门师伯?” “阿眠呐,一个两个撑场面的都走了,玄机门今年的菜色就靠你了。”玄镜放下少年,语重心长地说道,许眠闭着眼,唇角微抽,翻了好几个看不见白眼后,老老实实揽下了台柱子的活。 玄镜若有所思地望着少年的背影,他手中还紧握着君匪的酒坛......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却,不可说。 那厢,君匪一路翻山跃岭,再次来到后山防守阵时天色已晚,月光稀薄,她闭上眼,任汗水顺着鬓角滑下,再睁开,义无反顾地一路穿林过叶,久经晕头转向后,君匪终于拨开云雾见月明。 她瘫坐在地上,所幸,自己唯一值得称道的优点就是记性好,不久前的珠算考试之所以能得甲等,一方面是叶湑划重点的命中率,另一方面就是源于一目十行的记忆力。 君匪唉声叹气从地上爬起来,苦逼地翻过高墙,望着漫漫前路,她敛敛心神,一本正经说道:“地点:首席弟子殿,目标,拯救良家妇男!” 然而,良家妇男叶湑此刻一点也不好过,他呆呆地坐在殿前的青玉石阶上,掰着修长的手指无所事事,那双清冷的眸此时迷离得勾人心魄。 稀薄月色下,一双偏小的鞋停在他面前,叶湑突然抬起头粲然一笑,倏尔,他起身弯腰,倾向女子唇边,呢喃道:“君匪......” 这声轻唤惊回了君清的理智,她望着近在咫尺的面容,仅剩的骄傲也消靡殆尽,这般想着,君清顺水推舟地没有避开,她似做贼心虚地左右张望,顷刻间瞳孔猛地放大。 不远处双手环抱胸前,好整以暇望着一切的女子眸光清亮,似笑非笑道:“侄女儿,你如果觉得被当做替代品也无所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2 所有女配过一遍 未完结 作者:青衫书生 分卷阅读22 所有女配过一遍 未完结 作者:青衫书生 分卷阅读22 谓的话,继续啊。” 君清的脸烧得通红,在君匪看透一切的目光下,她仿佛就像一个跳梁小丑,连多待一刻都是羞辱。君清逃也似地跑远,却听得身后始终淡然的女子轻笑道:“君清,尊严是自己给的,羞辱,亦然。” 她听言,脸更红了。 君匪回过头望着不知所云,乖巧抬头,软糯得不像话的叶湑,如水的面色瞬间波动起来,她呲着牙,揪着男子薄粉的耳根嚷道: “叶湑,你要是再跟人民币一样,老子就撕烂你!” ☆、相爱相杀·叶湑 “人民币是什么?” “额,就是银子。” “你好肤浅啊~”叶湑一脸嫌弃地挪开脸。 “呵呵,你更肤浅,我是和外面那些妖艳贱货长得有多像,嗯?”君匪气急,双手拍打着他的脸颊,叶湑突然抿着嘴,闷闷不乐道:“我只想要你,看什么都像你,这里也有你,那里也有你,我很认真地数了......”他伸出十根指头,“可是怎么都数不过来。” “哎呦,看给您委屈的。”君匪握着他的手指向周围,“那你怎么不去亲那棵树,不去摸那座山啊!” “那些你都不动啊,肯定是生气了,太凶,我不敢......”叶湑反手把眼前活蹦乱跳的女子揽紧在怀中,薄唇凑近道:“让我碰一下,就一下,我还没有主动亲过你呢。” “等一下,我问你啊,是不是喜欢我?”君匪用指尖点住他的额头问道,叶湑一下就老实了,他低着头一言不发,不舍地把人松开了。 “不能说,君匪,你不要走好不好。”良久,他望着女子佯装离去的背影恳求道,君匪的脚步顿了顿,仍旧往前走。 “君匪......”身后突然一暖,她偏过头,正对着叶湑迷茫而无措的双眼:“我只有你了,只有你了。” “好,我不走。”你倒是松手啊。 “不行,锁住你才好。”叶湑扯下了女子头上的发带,握住她的手腕灵巧地打结,就在君匪以为这货是要把自己拴在裤腰带上时,他突然解下了自己的发带,同样在右手上挽了个结。 君匪莞尔一笑,同款手环吗?然而事实证明她又错了,叶湑指尖翻转,熟练地把两根发带的尾端一扣,那结环竟似手铐般紧紧纠缠住彼此,“喀哒,锁住你了。” “锁吧锁吧,静静等着你酒醒了一脸懵逼。” 笠日,晨光熹微,君匪眯着眼摸了摸身边的床塌,空无一人。她微微讶异,起身就看到了桌案上的信纸:静心研习剑术,门派大比我会去看,落款处未写名字,却画了一个她创的叶湑q版小人。 日落月升,季节更迭,等君匪又一次归剑入鞘再推开殿门时,迎面扑来的是春末夏初特有的暖意,漫山的桃花尽放,惊起一地寂静的喧哗。 君匪的心,却很平静,像极了她那把生满铜锈的短剑,迟钝而封闭,以至于再见到眸如新月的少年时,她的心也无一丝波澜。 “小师弟,别逞强,打不赢了千万叫停,知道吗?”许眠一如既往地语重心长,眉目清冷的女子只略略点头,他有些讶异,却没有多想。 敲磬声穿透耳膜,剑峰首席弟子萧逸如约守擂,一时间前赴后继的新弟子都败兴而归,就连许眠的心情也跌宕起伏,他没想到禁足于殿内的萧逸剑术会如此大幅提升,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担忧得望向君匪,女子容色如水,她轻扫四周,眸底一闪失落,不是说好会来看的吗? 耳边传来清响,萧逸的剑气带着远胜于先前的狠辣,君匪亦提剑相迎,虎口处被震得生疼,她连退几步,心中一片清明,叶湑没有赶来,怕是被有心之人拦住了。 远在玄都山脚下的客栈,妆容精致的女子放下茶盏,望着叶湑的背影笑道:“阿湑,两国之战你不管,连你父皇也不管了吗?” 男子沉默片刻道:“叶槿,被不在乎的人丢弃,和被寄托全部希望的人背叛,你觉得哪一种更致命呢?”他无视对方慌张的神色,冷冷道:“不要以为下毒控制那个男人后,整个祈国就是你的天下。” “相反,不要逼我把证据亲手呈给他,我也不会去替他解毒以讨他欢心,你说的那个位置我一点也不想要,你想要就自己坐吧。” “叶湑,为什么?你从来都不明白我对你的心意,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叶槿泪湿眼眶,怨叹道:“是啊,你是怪我废你内力送去大楚为质,可若不是这样,你能在恨你入骨的父皇眼皮子底下活到今日吗?” “呵...我若是你,就不会借着为别人好的名义成全自己的野心。叶槿,你扪心自问,我若不想要那个位置,你会收手吗?” “你不会,那个男人的毒你爱解不解,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他若死了,我也绝对能让你成为群臣讨伐的罪人,孰轻孰重,想来我不必多说。” “你知道,你竟都知道......”叶槿望着那道渐行渐远的雪白身影,落寞地伸手去抓,却什么也抓不到。 此时,苦苦对抗萧逸的君匪有些力不从心,她凝聚起的剑气远不及男子的内力,而对方似乎料准了她不会认输,正一点一点消磨她的体力,眸底神色如看死人般笃定。 身上被划出道道剑痕,台下许眠和影六的呼喊在人群中渐渐淹没,君匪撑着剑望向四周,没有,还是没有,这个念头似燎原的火苗般在心头叫嚣,她望着萧逸一步步靠近,听着场下众人刻薄的话语,刹那间眼眸通红,她站起身,手腕微动,被萧逸打掉的短剑“咻”地飞回手中。 这一幕让所有在场弟子噤若寒蝉,眨眼之间,只见头发凌乱,唇边染血的少年邪气一笑,她双手结印,红唇轻启,手中短剑蓦地化一为十,如剑阵般呼啸而过,狠狠穿透萧逸的四肢百骸。 “啊......”痛彻心扉地惨叫声响彻山林,君匪收回了剑,虚影瞬间合为一体铿锵归鞘,众人心有余悸地望向匍匐在地的男子,他身上未流一滴血,面色却比纸片还要苍白。 “你要我的命,我只不过废了你的经脉,这种滋味,如何?” 君匪笑得诡异,她手腕翻转,短剑似有灵般凭空飞向身后,剑气逼开人群,准确无误地停在君清面前,“萧师兄,让你的女人也尝尝大庭广众之下衣不蔽·体的滋味如何?” “你......”萧逸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我怎么了,只许你划烂我的弟子服,不许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她舔舔嘴角,勾唇冷笑道:“别着急,这才只是刚刚开始。” “哗啦......”裂帛的声音在静得诡谲的空气中响起,浅蓝的弟子服顷刻间被剑气震裂,君匪收回短剑,猩红的眸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3 所有女配过一遍 未完结 作者:青衫书生 分卷阅读23 所有女配过一遍 未完结 作者:青衫书生 分卷阅读23 里杀意毕露,生生吓得衣衫破碎的君清昏迷在地,不省人事。 场面陷入混乱,她一人,一剑,众弟子如见修罗般避让,许眠想上前阻止,却被周围无形的剑气震开。 情况突变,从高台飞身而下的玄镜堪堪护住少年,他迅速取下许眠系于腰间的剑穗,运内力打出后隔空束缚在君匪的短剑上,悠远的梵音霎时从剑穗上一大一小的两个青玉铃铛里传出,君匪的神情陡然变得痛苦,手中剑似被震慑,连带着她整个人都定住了。 清音不断,女子猩红的瞳色一点点褪去,她闭上眼,跌入了清寒的,淡淡幽冷梅香的怀抱 。 “抱歉......我来晚了。” “掌门师叔,人弟子先带走了。”叶湑打横抱起怀中的女子,朝玄镜略略点头,一步一步极轻极稳地走远,身后的少年眸色复杂,沉默了许久,颤抖着开口问道:“掌门师伯,那剑穗是娘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为何...”能镇住君匪。 “阿眠呐,有些心思一开始就不应该,无关对错,你明白了吗?”玄镜怜惜地摸了摸许眠的头,少年眼眶微湿,从那日偷看君匪酒坛上被遮住的画作,知道是师兄后心里苦涩微酸的感受,他就明白不可能。 他许眠怎么可能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男子呢? “阿眠,君匪是女子。”玄镜长长叹息,他望着少年顿时苍白的脸色左右为难,有些话不可说,此时却不得不说,“还记得吗?你娘姓冷......叫冷惜缘。” “今日...是她的祭日,若君匪醒了,带她一同来找师伯,好吗?”玄镜轻拍少年的肩膀,有些事现在不面对,迟早都要做个了断。 “师伯,我明白了,阿眠会听你的话。”少年拼命扬起笑脸,粲然地转过头,泪如雨下。 君匪再醒来的时候,脑海里一片空白,叶湑近在咫尺,她的心却比任何时候都来得平静......“我没事。”她避开叶湑想要诊脉的手,握着剑推门而出。 “小师...,君匪,你醒了?”久候门外的少年别开脸问道,他刻意地拉远距离,君匪点了点头,她没有在意许眠僵硬而生疏的动作,只紧紧锁着短剑上系好的剑穗,问道:“这是什么?” “等下掌门师伯会告诉你的,先跟我来。”许眠惯性地伸出手,立刻又尴尬地缩回,叶湑静静望着这幕,隐约觉得少年不太对劲,他跟了上去,更多的是因为放心不下一反常态,冷清漠然的君匪。 掌门殿外,玄镜早已静候多时,他拦下了不远不近相随的叶湑,让许眠带着君匪先入内室。事到如今,有些话有些事,他理应惜缘代劳。 “阿湑,你不担心吗?”玄镜目光悠远,试探地问道。 “担心什么?” “这两个孩子年轻气盛,共处一室难免......”玄镜点到为止,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对方的神情,却见叶湑沉吟片刻,眉宇间风光霁月如初。 “我相信许眠,亦从未怀疑过君匪。” ☆、相爱相杀·叶湑 “甚好,想来阿缘也该放心了。”玄镜意味深长地望了叶湑一眼,递过去掌门玉印,“既如此你便安心去处理萧逸和君清的事情罢,待掌门大典过后,师叔我也能云游四海,自此无拘无束。” “弟子谨记。”叶湑双手接过,眉头却几不可察轻皱。 “阿湑,不必顾及师叔的颜面,我玄机门容不得勾结外人,迫害同门的弟子,既是咎由自取,就怨不得别人。”玄镜面色淡然,他给过萧逸很多选择,对方却偏偏选了旁门左道,年轻气盛难免会走错路,但这不能成为执迷不悔的理由。 “师叔,弟子有一事不明,若为掌门,何谓对错?”叶湑眉目舒展,唇角却漫过一抹苦笑。 “若我说,没有对错,你信吗?”玄镜长叹一声,欲戴王冠,必承其重,这一点,彼此之间心照不宣。 “弟子相信,身居高位,保全大部分人利益者即为对,事难两全,不免会有牺牲,这是上位之道,也是为君之道。”叶湑从踏入玄机门那刻就明白有些责任不可推卸,哪怕不喜欢,也要做好。 “能看得通透,自然会活得轻松些。”玄镜赞赏地点点头,“好了,去罢,师叔也得去看看那两个孩子了......”但愿阿眠,也懂放下执念。 光线微黯的内室,香炉上青烟冉冉,檀木灵牌上缭绕着经久不散的自然清香。 “许眠......”君匪望着少年逆光的侧脸清清冷冷唤道,她如何也没有想到,原主竟是许眠一母同胞的亲妹妹。 当年冷惜缘以女子之身与师兄玄镜和师弟许攸同为首席弟子,因缘际会下她与许攸暗生情愫,之后却因为种种变故,许攸重伤,冷缘惜离开玄机门另嫁他人,而她当时腹中已有一对龙凤胎。 冷缘惜所嫁之人,正是大楚先皇,两个孩子降世后,她为保男孩儿免受皇室纷争,派亲信交由玄镜抚养,对外宣称只得一女,也就是后来的长公主君匪,而玄镜带走男孩后,谎称是孤儿寄养在许攸身边,却始终按照冷惜缘所愿没有告知。 新生的生命让许攸重新振作,他把毕生机关术倾囊而授,男孩亦不负所望,年纪轻轻就青出于蓝胜于蓝,他天资聪颖,许攸以为慧极必伤,遂取名为“眠”,希望他在情之一事上能晚些开悟......耽于情的人,在机关之术上,可以成为一个优秀的匠人,却成为不了卓绝的大师,一如他自己。 然而好景不长,九年后冷缘惜因沉疴离世,许攸心念俱灰,亦追随而去,留下不过十岁的许眠孤苦无依,也是这时,他遇见了被祈国送来的叶湑,两个同病相怜的孩子在彼此的青葱岁月里扶持生长,历经流年砥砺,被打磨成如切如磋的翩翩儿郎。 “许眠......”君匪敛敛心神再次唤道,她望着将要燃尽的半柱香提醒道,忽明忽暗光线下的少年神色莫辨,他突然从身后把女子紧紧抱住,带着哭腔道:“小师弟,就半柱香的时间,半柱香时间你不是我的妹妹。” 君匪愣在原地,心湖好似被人投入了一颗小石子,仿佛死水微澜般,她没有推开少年,任由他把头埋在颈间,静静感知着热泪灼伤皮肤的痛痒,香炉里的灰烬快要积满,颈间也好似被洪水席卷般潮湿,她望着火光零星的残香,惊觉肩上一轻,窗缝里灌进的冷风扫在空荡荡的脖子里,凉得彻底。 “许眠,一起替娘上柱香吧。”她的心微澜后再次沉寂,轻轻点燃檀香后走向背身立在角落的少年。 许眠又往前走了几步,直到无路可退,他闭上眼,向后伸出手制止道:“小师弟,你别过来......”他深吸一口气,哑着嗓子说道:“你一过来我就不想做个好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4 所有女配过一遍 未完结 作者:青衫书生 分卷阅读24 所有女配过一遍 未完结 作者:青衫书生 分卷阅读24 哥哥了。” “好,我不过去。”君匪独自上完香,轻轻推开房门悄然离去,她此刻唯一能为许眠做的,就只有不打扰。 一路走至殿门外,开得最盛的那棵桃花树下,眉目清隽的男子温雅浅笑,轻唤道:“君匪,我们回去吧。” 熟悉的弟子殿内,叶湑端着方方正正的竹盘走到面色如水的女子跟前,打开她的掌心,用竹盘上的棉布和药水细心擦拭君匪虎口处被震开的伤口,待化掉脓水后,他揭开一旁白玉小瓶上的木塞,顷刻间一股清浅的药香弥漫在彼此的鼻息之间。 “有点疼,忍一忍。”他凑近轻轻呼气,女子的手却陡然收了回去。 “不要。”君匪紧握手心,丝毫不在意鲜血再次从伤口裂出。 “好,理由呢?”叶湑语气愈发柔和,君匪的异常他早就发现,越是这样,他越要用足够的耐心包容她。 “这个药膏太贵了,浪费。”君匪认得这是玄机门的高b格伤药——九花寒玉膏,一点千金,她拒绝。 “那这样呢?可以吗?”叶湑突然狠狠一掷,白玉小瓶霎时碎裂,在君匪惋惜的目光中,叶湑再次打开她紧握的手心,一点一点用碎片上的膏药涂抹。 “等等......”君匪微微皱眉,仍旧淡淡然地说道:“多抹一点,不要浪费。” “好。”叶湑无奈浅笑,待用雪白的锦布包扎好君匪的伤口后,他牵起她的手往制药房走去。 走过一排排密密麻麻,存储药材的正方抽屉,叶湑把君匪带到最里面的冰室,他脱下外套拢在女子身上,无奈又宠溺地说道:“进来看看。” “......” 满满当当的白玉小瓶规整地层叠摆放,数量之多有如批量生产,君匪愕然道:“不是说一年仅一瓶流传于世吗?” “没错啊,但这不代表一年只制出一瓶,一次解决,慢慢卖不是更好吗?”叶湑边解释边牵着她走出冰室,寒气太重,他担忧身旁的女子受不住,何况她的伤还未好。 “叶湑,你是不是很有钱?”君匪突然问得很直白,男子粲然一笑道:“还好,足以为聘。” “你要娶我?!”她惊呼。 “是。”叶湑眸光诚挚。 “可你从未说过喜欢我。”系统没有提示好感度达到临界点,君匪的心本能地微动,却很快又被莫名地压制下去。 男子久久没有回答,君匪不想再理会,若非原主的心愿她也无心纠缠,喜欢与不喜欢与说不说出口无关,说出口的未必真心,藏在心底的也未必有假。 “叶湑,九花寒玉膏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她转开话题,随口问道。 “九花寒玉草的噱头而已。” “你的意思是,这里面的药材和九花寒玉没有关联?”君匪此刻只有一句什么鬼,不知当讲不当讲。 “是。”简洁明了。 女子面色陡然薄红,“当初,长公主府刑室,我,扔给你这个药膏时,你的想法?” “额?大概是...此人,多半有病。”叶湑答到,君匪的脸色越来越黑,“喏,还给你,退货。”她把怀里藏得妥帖的药瓶扔了过去,伸出手,小眼神一目了然。 “江山为聘,能还清吗?”叶湑握住君匪的手,询问道:“祈国与大楚战事在即,你想如何?” “自然是守故国。”站在原主的角度非如此不可,若单纯对现在的君匪而言,江山谁拥都好,别碍着她就成。 “好,萧逸和君清,又如何?”叶湑再次认真问道。 “随你。” “等一下,我还有个问题。”君匪望着叶湑走远的背影,直觉地问出口:“九花寒玉草...真的存在吗?” “是。” “在哪里?” “在我心里。”叶湑笑着走远,君匪摇了摇头,抛之脑后。 三日后,掌门大典如期举行,玄镜最后一次装完逼就立马卷起包袱,当个甩手掌柜游历去了。 掌门殿前,偌大的练剑场上,玄机门全体弟子整齐划一地执剑站立。高台之上,雪衣飘渺,恍若谪仙的男子静沐在暖阳中。 加冠在即,医峰掌峰人以长辈的名义替叶湑主持典礼,老者目光和蔼,伸出手欲替他取下发带改加掌门玉冠。 “师傅,请等等。”叶湑轻声止住了老者的动作,他无波无澜的眸光望向台下,人群之中并没有那道一眼就能认出的身影。 “阿湑啊,她怕是不会来了,就由师傅代劳吧。”老者摇头轻叹,自己的徒儿哪都好,就是执拗得狠,表面上温温和和,骨子里却比谁都要倔强。 “师傅,她会来的......”她答应了亲手替我束发加冠。 “好,好,便再等等。” 远山点黛,翠竹环绕下的藏剑阁显得幽静而神秘,君匪持着首席弟子令打开了层层繁琐的机关。 萧逸被逐出山门后,首席弟子之位就顺理成章由门派大比中“一枝独秀”的君匪接替,此时藏剑阁人迹罕至,万事俱备,承诺系统的东西也将唾手可得。 想到此,君匪穿过重重关卡,飞快地赶往顶层,她试图联络系统问清所盗之物却迟迟没有得到回应,待推开最后那扇门时,她整个人猛地僵立在那里。 “君匪,你怎么在这里?”少年愕然回眸,他放下手中关于机关术的古籍,心中有些莫名。 “我来找你。”君匪瞬间镇定。 “剑术,给你。”她从怀中拿出默背的无情剑法递到少年手中,许眠愣了愣,犹豫片刻接住笑道:“多谢,飞行器也有很大进展,接下来我会闭关一段时间静心研制。” “好。”君匪点点头,她知道少年闭关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自己,没有点破,只是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哈哈,其实也没什么。”许眠打破尴尬说道:“从前是和师兄他们轮流看守这顶层的门派之宝,如今也没必要了,我只是习惯了而已。” “门派之宝?” “对,世人传得神乎其神的九花寒玉草,其实没有起死人,肉白骨那么夸张,不过把将死之人从阎王手里夺回来还是绰绰有余的。”许眠轻笑着解释道,他一直躲闪着君匪的目光,并没有发现女子突然苍白的脸色。 “现在呢?现在在哪里?” “九花寒玉草吗?大概......融在师兄的血液里了吧!” ☆、相爱相杀·叶湑 (完) 君匪和许眠分道扬镳后匆忙赶往掌门大殿,她此刻心急如焚,隐约察觉到系统给的剑术有问题,自门派大比后,她就像变了一个人。 清冷,决绝,心如止水。 君匪猛地停下脚步,脑海里一团混乱,系统仿佛死了般久久没有回应,她控制不住地焦灼,腰间的短剑产生共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5 所有女配过一遍 未完结 作者:青衫书生 分卷阅读25 所有女配过一遍 未完结 作者:青衫书生 分卷阅读25 鸣般轻轻颤栗,她伸出手欲压制住想要出鞘的剑,动作却慢慢变得僵硬。 额头上的冷汗顺着鬓角而下,君匪抬起脚拼命想往回转,身体却不受掌控地继续向前,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向前,向前。 苦苦挣扎的每一秒都是煎熬,君匪只觉全身的血液都烫了起来,瞬间把她的清醒灼烧得一干二净,她痛苦地阖上眸子,眼前大片大片触目惊心的血红迅速蔓延,像是无情吞噬一切的火光。 手中剑徐徐散发出诡异的黑气,剑身上的青铜锈迹还泛着森冷的寒光,君匪慢慢抬起眼睑,放大的瞳孔里一闪而逝刺目的猩红。 她归剑入鞘,一步一步踏在通往掌门大殿的青石长阶上。 高台之上,静坐的白衣男子眸光忽亮,他站起身来,哪怕是尽可能地压抑,微皱的衣摆还是泄露了他的慌乱。 “阿湑,别急。”一旁的老者轻笑着,他把呈放玉冠的金丝楠木盘递到男子手中,远远望了一眼未来的徒媳,满意地离开了。 远处,漫山的桃花开到荼靡,叶湑望着一点一点靠近的女子,突然觉得,世间的山水也不过尔尔。 他唇角轻扬,悄然绽放出在心中练习了千百遍的灿烂笑容,却见女子眸光微闪,她轻轻侧身,扣在剑柄上的手指死死蜷缩着。 “杀了他,杀了他......”尖锐刺耳的声音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回荡,君匪紧握着掌心,几欲抠出血来。“破情绝爱,尔自逍遥!”那声音仍不罢休,她瞳孔的颜色突然在红黑之间变换,快到几乎察觉不出。“系统!你出来!你出来!”君匪不受控制地提起剑,拼命地在心底呼唤,意识却在此刻全然涣散。 “咣当......” 金丝楠木托盘轰然坠地,精致的玉冠摔得粉碎,叶湑想捡回来,却惊觉一动也动不了,他缓缓收回想揽女子入怀的手,麻木地握上了胸前滴血的短剑。 “君匪,不要......”他隐忍着痛楚轻唤,诛心的剑却仍未停下,狠狠划破男子的手,剔出白骨,又深入心口半分,鲜血从剑身迅速向周围晕开,他胸前雪白的衣衫被染红,触目惊心。 君匪的眸却比这还要猩红,她望着剑上的青铜锈一点点褪尽,不知厌足地向前抵进......剜心的痛入骨噬髓,叶湑的眸底一片苍凉,他松开皮肉翻卷的掌心,艰难地取出袖中玉笛,横在失血的唇边轻轻吹响。 熟悉的曲调有气无力地呜咽着,女子手上的力道不自知地减轻,她的目光变得迷茫而专注,一眨不眨地盯着染满血迹的玉笛。 “砰......”重物坠地的响声盖住了那一点点笛音,君匪怔愣地望着倒下去的男子,后知后觉地捂住了自己的心口,“啊......”她突然扔掉了饮尽鲜血后清洌得发亮的短剑,跪在地上捂紧耳朵,不可置信地连连摇头,猛地晕倒在叶湑身旁,那双紧闭的眼眸里,流出的血泪把巴掌大的脸染得面目全非。 直到这刻,被剑气阻绝的众人才能靠近那双双躺在血泊之中的人影,医峰掌峰的老者及时稳住场面,不敢再耽误分毫,竭尽所能施救爱徒。月上稍头,掌门殿内来来回回端出一盆接一盆血水,玄机门此刻混乱不堪,只剩两处安稳如初,一处是许眠闭关的洞穴,另一处是距此不远的暗室。 暗室中,君匪悠悠转醒,手上,脚上全被手臂粗的铁链锁住,她打量着周围阴暗潮湿的环境,一头雾水,只好再次尝试联络系统。这次,冰冷的机械音适时响起:【宿主,叶湑的好感度已到99%,我提醒了,只是你被心魔困扰没有听见。】 【之前为什么不出声?】君匪听言,冷冷质问。 【你入魔太深,我无能为力,修仙界的无情道本就如此,若做不到破情绝爱,就会毁于一旦。】系统认真地解释道。 【呵……你要的东西是九花寒玉草,对吧。】君匪艰难地起身,倚靠在墙角问道。 【没错,它的灵气能淬练你手中的短剑,脱胎换骨之后的虚弥剑能从这个世界带走。】对我对你,都有莫大的裨益,君匪闭上眼没有再回应,空气中似乎有不同寻常的甜味儿,她浑浑噩噩地陷入梦乡,失去知觉。 殊不知,玄机门外,已有翻天覆地的变化......两国边界烽火漫天,飞箭流矢,硝烟一触即发。不过短短几日,守卫大楚皇城的三处要塞,函谷关,雁回岭,邕天城,一一被攻城略地。 大楚士气一派低靡,而领兵的主将早在收到从玄机门传来的一封加急信函后,就快马加鞭,不眠不休地朝祈国皇城赶去。影七落脚客栈后,换去了风尘仆仆的外衣,一番伪装后潜入了皇宫。 凤鸾殿内,依旧是阴冷潮湿的环境,君匪却连抬起手上铁锁的力气都没有了......“如何,手筋脚筋尽断的滋味,如何?” 女子脱下正红宫装,舀起木桶里的盐水,从头到尾把君匪浇了个遍,她捏起对方苍白的脸颊狠狠道:“我告诉你,阿湑若有事,你会生不如死。” “你是...叶槿。”君匪眯着眼睛,有气无力地喊道,时过境迁,她到底没能躲过原主的结局。 “是我,时间也差不多了。”叶槿恶嫌地擦了擦手,向暗处吩咐道:“来人,解了镣铐,把她丢进斗兽场。” “是。”黑衣人尖细着嗓子应道,恰在这时,密室外传来她心腹婢女的暗号,叶槿眸色一紧,连外裳都未来得及穿上就朝外走,匆匆提醒道:“莫公公,摒退所有闲杂人等,本宫要斗兽场内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奴才遵命。”莫公公扔下君匪,阴阳怪气道:“哼,老身一会再来收拾你。”他匆忙离去,紧锣密鼓地开始增设斗兽场外的把守,毫不吝惜地一重接一重。与此同时,影七趁兵力调离,悄无声息地潜入密室,只一眼就眸底通红,“公主,属下来迟。” “你过来,扶我起身。”君匪望着被边关风沙磨砺得沉稳坚毅的少年勉力一笑,影七转过头胡乱地抹了把脸,走上前,小心翼翼撑起轻若羽毛的女子。 “答应我一件事,好吗?”君匪费力地取出怀中早已写好的血书。 “好,你说...我什么都答应。”少年接过刺目的布帛,晒得黝黑的脸上冲刷出两道泪痕。 “保住...大楚。”君匪痛苦地挤出这轻若鸿毛,却又重如泰山的四字,她用尽全部的力气握紧影七的手,以此告诉少年没有退让的余地。 “好,我先带你走。”少年试探地想要抱起君匪,却被她冷喝制止:“影七,这是命令。”,“走,立刻,马上!”她背过身,语气不容置噱,影七的唇几欲咬破,门外脚步声越来越近,他艰难转身,眼泪却再也止不住。 走不了的..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6 所有女配过一遍 未完结 作者:青衫书生 分卷阅读26 所有女配过一遍 未完结 作者:青衫书生 分卷阅读26 ....彼此心知肚明,他带着她,出不了这戒备森严的皇宫。君匪闭上眼,任由走来的莫公公拖拽着摆弄,心绪却早已飘远。 斗兽场内,饿足几日的凶兽聚在一处,齐齐盯着上方两眼放光,露出獠牙的血盆大嘴里源源不断地渗出口水。 它们觊觎的不是别的,正是被绑住双手吊在粗壮树杈上的君匪,百年的大树高耸入云,伸至场中的粗壮枝干轻而易举地挂着凶兽们垂涎的“食物”。 平日里恐惧的嚎叫声就在脚底下十米之内响起,君匪的心却异常平静,反正她也活不长了,怎么死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就是被断掉手筋处系着的麻绳弄得有些痒,不疼。 那麻绳出乎意料的结实,一圈圈锁着绕过枝干,最后紧紧绑在凹凸不平的大树主干上。君匪微眯着眸子,她现在很安全,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绳子末端被人点燃了。 周围很静,静得能听见风吹落叶的声音,依稀还有越来越近的急促呼吸声,她睁大眼睛望向远处围栏护住的长长过道,有些懵。 叶槿的身影从余光中一点点现出来,随之是架在她脖子上那柄熟悉的短剑,虚弥剑,最后......是那张苍白胜雪的清隽容颜。 几日不见,命悬一线的男子瘦了,身上纯白的弟子服被风鼓起,吹得有些猎猎作响,整个人伶仃得仿佛下一秒就要随风而逝,他望向快要烧到君匪的麻绳,古井无波的眸微动,握在手中的剑却一刻也不敢放松:“叶槿,放了她。” “哈哈,她可是要杀你,我不过是断她手筋脚筋,这点程度......” “闭嘴,你怎么敢!她就是真要了我的性命,也容不得你伤她一分一毫。”他猛地划破叶槿颈间的血管,漠然重申道:“放了她。” “哈哈哈......你杀了我吧,反正黄泉路上有她相陪,哈哈。”女子捂着流血不止的脖子,神色突然变得狰狞,发了疯似地大笑。 “叶槿,最后一遍,让你的人救她下来。”叶湑缓缓收回短剑,目光释然,语气竟是前所未有的心平气和。 “叶湑,你看,你救不了她的。”叶槿陡然止住笑容,望着还差一点就要烧尽的绳子冰冷宣判,“是啊,我救不了。”叶湑逆着光,眸底的神色晦暗不明,突然间,他提起短剑飞身而下,身形不稳地摔入斗兽场中。 顿时,叶槿狠狠跌坐在地,面如死灰......是她亲口吩咐,未等她出去,无论发生什么动静,外面的暗卫都不许进来,她一开始就断了君匪的后路,却没料到叶湑会为她做到如此。叶槿紧紧握着围栏,身体发颤,却没有勇气迈出去半步。她想,自己对叶湑的爱,在这一刻显得那样卑劣和不值一提。 此刻,横挑而出的树杈上,君匪拼命地转动着伤痕累累的手腕,她望着场中提剑厮杀的叶湑,头一次觉得手腕上的绳子烧得太慢了。 情形越来越凶险,君匪咬咬牙,狠狠扭断手腕关节,让自己猛地掉落下去,却没有想象中被撕得四分五裂的痛楚,她嗅着熟悉的清寒梅香,心满意足地搂紧了叶湑的腰。 “别怕。”他提着剑和残余一半之多的凶兽对峙,这些猛兽似通人性,被男子视死如归的气势震慑,暂时远远观望,警惕地伺机而动。 叶湑半点不敢松懈,他大病初愈,这番已经精疲力竭。唯一所想就是多杀一头,怀中女子多一线生机,若实在无法保全,他就挡在她前面,唯愿能够满足这些凶兽的胃口。 “叶湑......”君匪突然唤道,她听着系统的提示音,轻声问道:“你是不是喜欢我?” “是。”叶湑下意识把她搂得更紧……“喜欢你,想要你,只能是你。”他哽咽着,似察觉到君匪已濒临弥留之际,那双多年来至多通红过的双眼濡湿一片。手中剑蓦地被他放下,通透空寂的眸中再无丝毫留恋。 这剑,既是为她而执,也只能为她舍弃得如此干脆。 叶湑笑着取下彼此的发带,如醉酒那日熟练地挽结,他捂着胸前再次崩裂的伤口,轻声问道:“君匪,你何时喜欢我的?” “这一刻......”你跳下来的这一刻。 “那就好。”他扣紧发带锁住彼此,闭上眼,任由凶兽逼近。 所幸,这样一剑诛心的痛,初见那日我未曾施加在你身上。 ☆、许眠番外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又是一年冬雪初融,玄都山星罗棋布的桃花树迎着春风,抽出了翠得发亮的嫩芽。 掌门殿前,年数最久远的那棵桃花树下,悠悠弥漫着一股清洌的酒香,和着泥土特有的气息,不动声色地钻进了影四影五的鼻子里,双生子似有感应般微耸鼻翼,有些鼻酸。 “掌门,今年入选的新弟子都等在殿内了。”他们异口同声,音色微哑,像是人到中年的低沉。 树底,刨开泥土的那只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修长的手指安放好稍显陈旧的酒坛后,不疾不徐地洒上土,压实,封存。 “这是第几届弟子了?”清朗若碎玉的声音,仿佛多年未变。 “回掌门,第三十二届。” 男子站起身,没有再说话,他挑下一树桃枝,从宽大的云袖里掏出一段红绸束上,再松手,晃动的枝丫似火在烧,比天边的红霞还要浓烈。 “掌门,请。”影四影五伸手相邀,双生子眉宇恭敬,连眼角的细纹弧度都一样。 男子微微颔首,拂去衣袖上的零星泥土,再转身,眉眼如故。 身后,清风徐起,三十二条祈福红绸振风摇曳,喧闹而寂静。 掌门殿内,新进的弟子面孔稚嫩,青春洋溢,影四影五立在一旁相视一笑,无论历经多少届弟子,他们的眉目多多少少和那两个人有些相似。 “诸位,尔等束发,发带等同守礼,当洁身自好,清心寡欲。若遇命定之人,方可摘下,一生一人,不可悔也!” 男子的声音纯粹而干净,用和缓低沉的语调说出,简直......犯罪,不少女弟子偷偷抬起头打量,只一眼就双颊飞红。 “掌门,您的发带呢?”更有胆大者,光明正大地盯着他的面容,鼓起勇气问道。 桃花眸里,刹那恍惚。 “发带吗?”许眠捻了捻手指。 “已成齑粉。”被我亲手碾碎。 “嘶......”一片唏嘘声此起彼伏,年轻的弟子望向上座之人,依稀可见那人少年模样,只是眸底多了一抹化不开的寂寥。 这样年轻,当真是仅用短短三十年就窥破剑道,问鼎仙途的第一人吗? “掌门,无情剑道,能驻守容颜吗?”有人问出了所有弟子的心声。 “呵......”训示已完,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7 所有女配过一遍 未完结 作者:青衫书生 分卷阅读27 所有女配过一遍 未完结 作者:青衫书生 分卷阅读27 许眠走向殿门,室外的光线溢满门扉,芝兰玉树般的身影,形单影只。 “无情即无伤,无伤亦不老。” 一室寂静,年轻气盛的弟子眸尽向往,影四影五摇摇头跟了上去,岁岁年年人相似,但真正能破情绝爱的人,又有几个呢? 他们自认做不到,就连掌门,他今日的修为也是一份机缘,缘于那个心照不宣,从不提起的名字。 君者,多为男子,匪者,少有女子。君匪,君匪,这届新进的女弟子在一处轻声念叨着这个名字。 她叫温软,温言软语的温软,性情却一点也不似这个名字,此刻,她偷偷溜进门中禁地,原以为会是一片荒凉,却没想到这看似废弃的弟子房内会别有洞天。 很明显,有人精心修缮,弟子房的内部空间似被扩宽,比她们住的好了不知多少倍,温软抹了一把桌案,纤尘不染。 她微微讶异,寻觅着有人存在的蛛丝马迹,而后发现了君匪这个名字,在一个古怪的,像大鸟一样的木质东西上面。 像机关,像武器,总而言之,和玄机门半点不沾边,温软很小就听父辈提起玄机门,这个神秘的地方,有着世间最精妙的剑术,却未曾听说,会有机关术,医术之流。 温软没有过多纠缠这个问题,反正她来这里,为的也不是这些,她只是想找到,掌门自毁发带的原因,想知道,那个惊才绝艳的男子,不为人知的过往。 “喵呜...”慵懒的猫叫声惊醒了温软,她循声望向窗框,雪白的一团窝在那里,无端惹人怜爱,她伸出手,被猫儿抓出了三道血痕。 “雪团,过来。”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温软忘记了呼痛,圆溜溜的大眼睛黑白分明,一眨不眨地盯着笑意清浅的男子。 “掌门,弟子知错了。”私闯禁地,是她不该。 “你倒是,像她的很。”许眠走到大型飞行器面前,伸出手抚上了那两个字。 “掌门,这是何物?”温软没有听明白,却本能地不想问清楚他口中的她是何人。 “这是...欠一个人的承诺。”许眠坐下来,望着女子相似的神情,低沉道:“你愿不愿意,听一个故事?” 许多年前,热衷于机关术的少年闭关钻研,他承认,也是有逃避的原因,就这样,他一个人,不眠不休地寻找与世界的和解。 这个世界,对他开了一个玩笑,一个沉重的玩笑,他以为不问世事,时间会让一切好转。 后来,他才知道自己错得离谱。命运,捉弄了你一次,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他研制成功再出关的时候,收到了一封信,一封早就写好的信,她说,希望将他的成果运用到战场上。 当然,他立刻交授影四影五,飞行器大规模制成后被送往大楚军中,以及其他有利于对敌的机关,而他自己,操控着还不熟稔的飞行器,一路赶往祈国皇宫。 万幸,还来得及,他从高空而下,贴着地面拉住了师兄的手,他的怀里,抱着了无生息的女子,离开斗兽场后,师兄冷静异场,他亲手送她入土为安,亲手把门中事宜安排妥当,亲手在她坟前自行了断......筋脉尽断而亡,师兄连死,都没有原谅自己。 她尝过的苦痛,师兄亦然。 “掌门,你喜欢她,对吗?”少女突然问道,一颗心忐忑不安。 “我自然是喜欢她的。”许眠轻笑一声,温润如玉,“她是我在这世上,最后一个亲人。” 温软凝着他的笑意,突然就明白了,为何最孤独的人最亲切,最难过的人笑的最灿烂。 这是因为,他们不想让其他人遭受同样的痛苦。 “掌门,玄机门弟子一律以君字辈为尊,是因为她吗?”温软突然想到,玄机门首席弟子无论先前姓氏为何,首席弟子礼过后,都会改为君姓,三十二年来,从未变更。 许眠没有回答,他抱着雪团离开,最后说道:“擅闯禁地,只此一次。” 可惜,温软第二次单独再见到许眠时,又犯了错误。 当年许眠闭关的山洞早已另作他用,温软偷偷跑进去,她想了解他的过去,却发现了他不为人知的一面。 青衫磊落,温文尔雅的男子哪怕沾一点血腥都似玷污,温软望着用剑术折磨女子的许眠,紧紧捂住了嘴。 “出来!”他冷冷呵斥,收回了染尽鲜血的剑,那女子气息微弱,行将就木,温软战战兢兢走上前,她原以为那女子会必死无疑。 “掌门,我...” 男子没有理会,他指尖轻动,源源不断的月白流光窜入满身血痕的女子体内,女子抗拒着,痛苦地大喊:“许眠,你杀了我吧,求你,求求你。” 温软不解地望向目光清寒得刺骨的男子,他擦拭着剑锋,冷冷道:“叶槿,手筋脚筋尽断的滋味如何?” 温软望过去,脏兮兮的女人两手两脚上伤可见骨,更可怕的是,有三十多道陈年的伤疤,交织错落,丑陋而可怖。 “掌门,我...”她咽了咽口水。 “第二次,事不过三。”许眠轻轻暼了她一眼,温软愣了愣,头也不回地跑了。 第三次单独见到许眠的时候,她第一句话是这样说的。 “掌门,这不是禁地,我来看风景。” 漫山的桃花开遍,地下长眠着一双人,许眠轻轻洒着每年从掌门殿前取出的桃花酒,面色如水。 “你不该来这里。” “掌门,我只是想多了解你一点点。”温软如实道。 “什么?” “许眠,我想了解你,我想跟着你,我喜欢你。”她一口气说完,一张俏脸通红。 寂寂风声呼啸而过,温软等了许久,身前的男子回眸,一如初见时倾城。 惊鸿一瞥,见之不忘。 “抱歉。”他说。 温软的心生疼,她以为他对自己足够特别。 “为什么?”她问。 许眠握紧手中剑,没有回头。 “许眠,她已经不在了。”温软两眼潮湿,不争气地带着哭腔。 “我知道。”他眸底一片清明。 只是...... 我心,有一座孤城,万仞高,只一人,我愿许她入城,若那人来不了,倒不如独守此城。 ☆、立地成魔·君沅 竹林,清风徐徐,漂亮的少年一身狼狈。 君沅放下横在唇边的玉笛,指尖流光轻转,水色的剑型一点点虚化而成,他精致的眉目一凛,万剑齐发,“咻”地蹿入对面精怪的体内。 在玄都山修炼百年,沐天地灵气而生的竹子精虚影一晃,绿色雾气中慢慢走出一个妖艳到极致的男人,他勾着红唇,操控着片片锋利的竹叶划开君沅的朱红外裳。 少年冰肌玉骨,紧紧咬着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8 所有女配过一遍 未完结 作者:青衫书生 分卷阅读28 所有女配过一遍 未完结 作者:青衫书生 分卷阅读28 绯色的下唇,他眼角的泪痣莹润如玉,怒目一暼,无端平添万种风情。 “小美人,是你先招惹我的喔。”竹子精呼吸一滞,顷刻间从袖底发出条条竹枝,狠狠缠绕住君沅。 “别碰我。”飘渺空灵的清音让竹子精微怔,他恨声道:“你是男人?!”。几乎一瞬间,抚上君沅白玉般脸颊的那只手猛地抽回,他目露惋惜,化掌为锋,慢慢挨近不能动弹的少年。 弥漫着绿气的手掌近在咫尺,君沅宁死不屈的小脸染上一抹惧色,本能地呼喊道:“师叔救我!” “哼,你师祖来了我都不怕,区区一个师叔。”竹子精任他大叫不停,妖娆的眼尾不屑地扫向四周,并没有其他人的气息。 少年被这话吓得噤了声,他愣了愣。平日里,不论相隔多远,只要他唤师叔,那人总会如天神般降临,今日为何?他思忖着,眸光含泪,看得竹子精一阵心软,“玉髓还我,饶尔一命。” “不行。”君沅顷刻间理直气壮,拼命大喊:“师叔,救命啊!” “呵,小子,你这种拿了别人东西还我是大爷的德行,是哪个凑不要脸教的啊?”竹子精一气之下,猛地划破了君沅颈间的皮肤。 “啊......”两声痛呼在同一刻响起,少年讶异地睁开眼,竹子精放在他锁骨上的手被利剑折断,正渗出鲜绿的汁液,那断处竟又在重新生长。 “呔,妖精,老子就是你口中那个凑不要脸的,你有本事来打我啊......”欺负我小弟算什么! 君匪收回虚弥剑环抱在胸前,不太习惯地站定,虽然一路磕磕绊绊飞过来,但这逼还得装。只可惜,装逼的时候,总有那么几个人泼冷水。 【宿主,请注意!目前逼格指数—198。】系统冷冰冰提醒,君匪即刻反问:【啊?怎么还是负的,你不是说我是老司机吗?】 【你是老司机不假,不过是个经常开翻车的老司机。】系统言尽于此,君匪有些不明白,每个界面的任务结束后,她都能清楚地记得发生过的套路,却好像忘了套路的对象,什么刻骨铭心,不过是大梦一场。 【系统,我是不是忘记了重要的人。】 【是啊,你的便宜师侄被人拎起来了,喏,在那边。】 君匪顺着望过去,少年容色昳丽,泪眼婆娑地望着自己,身体的肌肉反应让她忽地一个瞬移,潇洒地用剑气逼开了挟持君沅的妖艳男子。 “阿沅,莫怕。”君匪把少年护在身后,双手结印,短剑化为剑阵,呼啸而过,刺穿竹子精后再原路返回。却发现,男人身上的窟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他一脸恶嫌地望着对方从额头蔓延至眼角的胎记,得意道:“丑女人,你以为区区金丹中期,能奈我何?”, “卧槽,骂老子修为低老子忍了,你敢骂我丑,我弄死你。”君匪怒道,她自己还没来得及看这具身体生的是何模样,猛然间被人bb,连ooc都不管了,径直提起短剑,从掌心狠狠划过,她面不改色,倒看得身后少年眸底闪过愧疚,“师叔......” “别吵!”君匪冷冷一喝,凌厉地再次化出剑阵,染满鲜血的虚弥剑毫不留情地戳了竹子精一个一个血窟窿,他望着被血液灼伤的身体,无论如何凝聚周身的绿雾也复原不了,只能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幻化成的人形在烈日下一点一点灰飞烟灭。 浓雾散,身后传来空灵的清音,“师叔...疼吗?”漂亮的少年担忧地问道,他撕开衣角要替女子包扎,君匪愣了愣,接过裂帛,冷冷道:“留着罢,反正也不差这一道。” “师叔,阿沅错了。”君匪的话让少年想起对方多年来不遗余力的保护,习以为常的心有片刻的松动。 “过来。”君匪无奈地轻唤,她掂起脚替君沅处理颈间的伤痕,鲜明的身高差让少年的心忽地如潮涌般一阵阵愧疚,“师叔,对不起。” “不用对不起,师叔疼你。”君匪嘴上淡淡回应,双手却极其认真地替少年包扎,打好颈上的红领巾后,她再次御剑而行,只留给君沅一个孤寂的背影。 从头到尾,没有过问缘由。 少年低下头,慢慢从怀中掏出用白玉瓶装着的玉髓,这是竹子精酿制的灵液,对修为并没有多大裨益,却可以修复容貌,尤其是女子脸上的疤痕。 是疤痕,不是胎记。 【系统啊,老子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小白眼狼啊!】君匪回到殿内,心痛地用灵药涂抹伤口,随便用布裹一裹,还是让君沅自己来吧,她可不敢,不是主角很容易死的好吗?她可没有一个终极备胎,不遗余力地救场,挡劫,送命啊!【宿主,你要学会接受现实。】系统循循善诱。 【啊呸,你试试,你试试这种有事找师叔,无事小师妹的区别待遇,一天站着说话不腰疼!】 【喔,那你不管君沅,让他和小师妹温雅相亲相爱就好了。】系统的激将法一向简单粗暴。 【不管?老子不仅要管,还要好好教育教育那个没良心的小子,让他理所应当,让他有恃无恐,被偏爱了不起啊!】君匪连饮几杯清茶,才把原主酸涩的情感压下去,没来由地蹿出一股无名火。这个身体,之前毕竟是修真者,远比大楚长公主难融合,只怕以后,原主的残念会误事。 【宿主,那你打算如何?】系统想了想,问道。【嗯,那就先顺一遍,剧情吧。】——熟读提纲,远离炮(gua)灰(ke)! 君匪,时值而立之年,数百年来最年轻的金丹修士,资质逆天,水系天灵根。【我造啊,君沅那小子还是火系天灵根,水克火,到原主这里全特么反了,你说憋屈不憋屈,啊?】君匪愤愤不平打断道。 憋屈?还有更憋屈的!君沅心悦的小师妹是现任掌门之女——投胎小能手温雅,有爹有妈有靠山,啧啧啧,跟你这种孤儿不一样。 【我是孤儿?我亲生爹妈是不是终极大boss?】君匪来了兴致,理想总要有嘛,万一见鬼了呢? ——咳咳,话说回来,以温雅的配置自然少不了追求者,而君沅,不过是其中长的最好看的一个而已。 【不是吧,他有师叔啊!】君匪摇了摇头,保驾,护航,帮忙追的备胎也只此一家了吧。 ——这个,男女主自然是要在一起的,我们现在来讨论一下你的死法。 【不用猜,是君沅先动的手,对吧。】君匪眸里一片淡淡然。 ——是,君沅误以为温雅在秘境中遭原主毒手,牺牲美色,在成亲当晚解决了原主。 【然后,发现温雅没死,痛苦了一小会,接着和女主相亲相爱,happy ending是吧?】君匪翻了个白眼,套路,总是相似。 ——你说的很对,我竟无力反驳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9 所有女配过一遍 未完结 作者:青衫书生 分卷阅读29 所有女配过一遍 未完结 作者:青衫书生 分卷阅读29 。 【喔,那这是什么?】君匪把玩着系在腰侧似手铐般锁在一起的两条锦带,转动着问道。 【合欢锁——心意相通的人扣住了就取不下来。】系统科普道:【这是许眠炼化的灵器,传承到原主这辈了。】 【许眠,这名字有些熟悉啊。】君匪闭着眼苦思冥想。 【宿主,我劝你最好扔了。】系统立刻转移话题。 为什么? 原著中三日后,原主知晓君沅夺玉髓送给了温雅,以为他心有所属,垂死挣扎般用合欢锁扣住了彼此,希冀君沅心底的人会是自己,却被少年轻易甩开。他泠泠道:“师叔,我不喜欢年纪比我大的。” 君匪点头,要收拾君沅的心更加强烈,【原主呢,原主听到这样的话之后呢?】 【唉,尘世痴情人,亦是可怜人。】系统轻轻一点,君匪就明白了,原主只怕是强颜欢笑,告诉君沅不过是玩笑,玩笑而已,你不必当真,我仍旧心甘情愿,以师叔的名义,小心翼翼靠近你。 【系统,先说当务之急......我的血,有没有恢复容貌的功能?】君匪压抑着心里异样的酸楚,试探着摸上了一大片朱红胎记。 【不怕死就试试。】系统口嫌体直。用叶湑的血,确切地说是九花寒玉草淬炼虚弥剑后,与其剑魂合一的君匪无论经过多少界面,血液都会受灵魂影响,拥有荡魔驱邪的能力。 【算了,不行就不行,这胎记到底怎么回事?】君匪突然发现,铜镜里忽隐忽现的红色印记会自动消失和重显。 【宿主,你被下了忘情咒,不喜欢君沅自然就没有。】系统徐徐解释。 【对啊,不喜欢啊。】君匪莫名其妙,为什么胎记会不稳定? 【你不喜欢,有人喜欢啊!】系统道破,君匪反应过来扶额长叹—— 原主她,是痴汉啊! ☆、立地成魔·君沅 “师叔,你在吗?”少年空灵飘渺的声音在殿外响起,君匪换上面瘫脸,清清冷冷地打开门。 “何事?” “师叔,我...”君沅捻了捻掌心。 “嗯?”君匪抱着剑倚靠在门框上,耐心等着这“有事找师叔”的小子提要求。 “给你。”少年把玉瓶往她手里一塞,羞红着如玉的脸转身就跑。君匪怔愣片刻后一个旋身,挡在君沅面前,朝他怀里扔回了装着玉髓的瓶子,“谢谢,我若想要,自己能取。” 少年捧着玉瓶僵愣在原地,一双眼里写满不知所措,谢谢这两字似有千钧重,他们之间,这么多年,从未提及这两字。 “师叔......”君沅突然朝那道清瘦的身影大喊:“阿沅相信师叔,师叔不是什么不祥之人,脸上——也不是胎记,只是疤痕,可以祛掉的。” 君匪的脚步顿了顿,这小子,似乎没有想象中忘恩负义。 “君师兄。”清丽的声音远远传来,似乎带着娇俏的笑意。 君沅回头,讶异地望着笑容甜美的少女,“小师妹?” “咦,这是给我的吗?”温雅自然地拿过了他手中的玉髓,笑得更甜了,“君沅,你真好。” “不是,我...”少年耳根绯红,话语却被温雅打断,“不用解释了,我知道你喜欢我。” “阿沅,过来。” 清冷的声音似山泉般冲洗了少年的窘迫,君沅一转身,就望见了抱剑倚靠在桃花树下,面无表情的女子。 “君师叔好。”温雅恭敬地打了招呼,笑容里却是疏离,君匪并不觉得有什么,她朝少女微微颔首......喜欢好看的,是人之常情。 君沅望向眉宇间风光霁月的女子,心底微涩,故作轻松地笑道:“师叔,你教我练剑吧。”他朝温雅点头告辞,头一次冷着脸,再回首,整个人蓦然僵在那里。 清风徐徐,簌簌而落的桃花沾落在女子如墨的青丝上,红与黑,那样强烈的对比,却在她昙花一现的笑容下,黯淡成了虚化的背景,君沅久久不能回神,愣道:“师叔,你笑了。” “练剑罢。”女子转身,眸子里有几分怒意...... 【宿主,下次不要随便乱开心,逼格指数—200。】 【什么时候,我可以做自己,嗯?周扒皮系统。】君匪闷闷不乐问道。 【逼格指数为正即可,越高,越有意想不到的福利,譬如,读档重来,逆改时间,身份...等等。】 【完成一个任务,才一百点,还不报销在任务里消耗的点数,给条活路呗!】君匪可怜兮兮地说道。 【活路没有,装逼可以。】努力提高自身b格吧!【好了,以后我不会事无巨细地提醒,任务结束后会相加消减得出最后的点数。】 【喂,做人不能太系统了吧,喂,喂......】君匪冷着脸望向远处,没怼到系统,倒把专心练剑的少年惊得和小兔子一样。 君沅睁着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珠,无辜到让人不忍说半句重话。“师叔,可是阿沅练得不好?”他低下头,睫毛微敛,泪痣失色黯然。 “......”君匪想说些什么。 “师叔,我会努力的。”少年突然扬起小脸,如沐浴了阳光雨露般灿烂。 “咳咳...那你努力。”君匪尴尬地捂着唇,这种自我治愈能力超强的中二少年真的是不多见了。 “谢谢。”君沅小心翼翼地轻声说着,也许是君匪那一点点变化,让敏感的少年察觉到习惯了的也不是一成不变,也不一定就会永远停在原地等你。 恃宠而骄,并没有什么不对,但骄,要有度。 君匪望着少年稚嫩而青涩的脸孔,心里悄声说着,原主似有感应般悲鸣,她落得这样一个结局,或多或少是自己的纵容一手造成的。 就好像,图书馆里的书并不会被人多珍惜,摆在柜台上、明码标价的书待遇却不一样。它们之间的区别,无非是你得到它,有没有付出代价,这个代价可以是任何方面的,越刻骨,你就会越珍惜。而免费的,不论好坏,总是容易被人忽视。 “阿沅,我打算下山游历。”君匪转过身,轻描淡写地说着。 “师叔,我想......”少年刹那间慌乱起来,话语却被轻易打断。 “阿沅,我一个人。”君匪深深看了他一眼,“照顾好自己。”她转身,黑衣翩跹,没有丝毫的犹豫,君沅心里有根弦好似悄悄崩断。 有生之年,少年第一次失眠了,他躺在床上,清澈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天窗外的残月。从记事起来,亦师亦友的那个女子,仿佛正抱剑倚在月弯里,她回眸浅笑,眨眼间又消失不见。 第二日一早,没有桃花羹熟悉的温香,君沅的心有些空落。他正值筑基初期,已辟谷没错,不饿,胃却有记忆般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30 所有女配过一遍 未完结 作者:青衫书生 分卷阅读30 所有女配过一遍 未完结 作者:青衫书生 分卷阅读30 不舒服。 才短短几个时辰,他已经不适应了,君沅自嘲一笑,愈发认真地修炼起来,却发现,没有那个人的指点,他引以为傲的天赋也不过尔尔。少年从未想过修炼速度会慢到如此,心底百味陈杂,他更加拼命地运剑,日落月升,衣衫全湿。 夜风挟带着入骨的凉意席卷而来,君沅拢了拢单薄的外裳,下意识地唤道:“师叔?”,“师叔。”应和他的,是山谷的回音,直到这一刻,君沅才醒悟——他的师叔,会陪他练剑到半夜的师叔,会替他系上披风的师叔,下山了。 少年的心,前所未有的慌乱。 深夜,门中禁地。青衫磊落的男子足尖轻点在竹枝末稍,许眠望着房内那道鬼鬼祟祟的身影,百年来波澜不惊的心莫名轻颤。 熟悉的弟子房里,君匪毫无压力地翘着二郎腿,她根本就没有下山,偷偷躲到禁地虽算ooc,但还不至于太严重。她一早就知道出不了山门,除非三月后秘境开放,下山试炼。再说,按原主的性格,恨不得把自己栓在君沅裤腰带上,说什么也不会离他太远。 这般想着,君匪惬意地晃了晃腿,相似的弧度让远处男子沉寂的眸底微亮,他身形一隐,光速般出现在君匪面前,气氛......出人意料地平静。 男子经年未变的眉眼微弯,他望着君匪迅速镇定的神情,某些大胆的猜测已然肯定。他的唇角轻轻扬了扬,笑容在这张百年来一贯如水的脸上稍显僵硬,却不妨碍男子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在黑衣女子眼前轻晃。 “小傻子。”清朗若碎玉的声音颤抖着,亲昵地叫完,桃花眸里濡湿一片。 “你——是谁?”君匪有些恍惚,她警惕地冷着一张脸,拔剑相问。 “小师弟......是我,许眠。” 化神后期的大能泪湿衣襟,说破修仙界恐怕也无人相信。 此刻,他压抑着心底的悸动,破涕而笑“玄机门第百届首席弟子,资质逆天,生而有胎记,被视为不祥之人。” “你看,我认得你,同样......”许眠顿了顿,眸底笑意更深:“你也当认得我,才对。” ☆、立地成魔·君沅 “许眠,大神?”君匪眼睛一亮。 “是我。君匪,你告诉我,这一次,是不是又是夺舍?”许眠握着女子削瘦的肩,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用力过猛。 “你说什么?我不知道。”君匪矢口否认,她吃痛地皱眉,许眠松开手,眸底闪过愧疚:“抱歉,是我太心急了。” “小师弟,我想过很多种可能,我从未奢望过能再遇见你,我现在知道你还活着,这便够了。”他漾起清浅的微笑,恍惚之间,还似当初眸如新月的少年。 “君匪,无论你以什么样的方式存在,记不记得我,这并不重要,但如果,你有任何的需要,我会不遗余力做到,记住了吗?”许眠面露释然,刮了刮女子的鼻梁。 “大神,你要罩我?”君匪莫名觉得眼前气质干净的男子亲切,她抬起头,直视他浅色却纯粹的瞳孔。 “错,我不是要罩你,我是要让修仙界所有人都知道,我要收你为徒,唯一的徒。”许眠轻笑着,唇角一抹促狭。天道好轮回,小师弟你最后也得叫我一声师傅。 “大神,能不当徒弟吗?”君匪轻点着唇,本能地不愿意。 “不当徒弟,当道侣,好不好?”许眠嘴角微翘,心底却一片清明。 君匪问道:“大神,你的爱慕者多吗?” 许眠:“不多,也就能绕整个修仙界一周吧。” “这样啊,那我勉为其难,当你的徒弟好了。” “叫师傅。” “......” “师叔。” “师叔?” “师...叔?” 湖清如镜,君沅对着水面,练习了千百种语气,仍不满意。 少年泄气地扔着石子,打出一连串漂亮的水漂,清亮的水声在寂静的后山回响,君沅百无聊奈地长叹一声,躺倒在地,嚼着微甜的青草根,浑然没有察觉远处竹林中的纠缠。 “猜猜,我是谁?”眼睛忽然被人盖住,少年秀气的鼻尖轻嗅,神色一凛:“小师妹,你是不是见过什么人?”这样的气息,分明是魔修才有的阴郁森冷。 “才没有,君师兄你太草木皆兵了。”温雅扫了一眼竹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嗯,是我想多了。”君沅顺着少女的话语说道,心里却已然生了戒备,“小师妹,我先去找师叔了。” “君师叔?”温雅愣了愣,眼里满是不可思议:“君师兄,你恐怕,要改口称师祖了。” “你说什么?”少年猛地站起身,只觉和煦的日光刺眼的很,引得他一阵阵眩晕。 “我没骗你,爹亲口告诉我的,炼虚期临门一脚的祖师爷广发请帖,昭告天下,重视得很。”温雅娓娓道来,君沅的心却一点一点凉透,“参加收徒大典的人,多吗?” “那是自然,炼虚期的境界无人抵达,唯有祖师爷最接近,师兄你不会不知道吧,步入炼虚期,基本上永生不死,他的徒弟,莫说一世无忧,共踏仙途也是可能的。”温雅不由心生羡艳,她转念一想,那个人的话,或许也能另辟蹊径,携她问鼎仙途。正邪又如何,成王败寇,千百年后,又能留下什么。 “喂,你不去看看吗?修仙界的半壁江山可是都到场了。”温雅望着失落的少年,突然怀疑对方是不是真正喜欢自己了。不过没关系,她心悦的人才不是什么事都要靠师叔的弱者。 “不了,我不去了。”君沅头也未回,他御剑回殿,紧紧关上门,不眠不休地修炼起来,无论什么世界都以强者为尊,他唯有迎头赶上,才能重新站着那个女子面前,不唤师祖...不唤师叔。 温雅莫名地摇摇头,真是可惜了那副皮囊,她亦御剑离来,朝着灵气十分充裕的偌大殿群驶去。 不得不感慨,许眠真是大手笔!光是四海八荒的贺礼君匪就收得手软,其中不乏有上品的灵器,有眼力见的还送上稀罕的灵药,这不摆明了投其所好。 君匪倒没有当回事,脸上的胎记既然是忘情咒,那再多的外用药也没有,治标不治本。何况,皮囊对应的不过是一个身份。 至于这皮囊,她望向殿外的一双男女,眸光暗了暗。 温雅身边的男修士,给她的感觉陌生而熟悉,说是陌生,因为君匪印象中完全没有这号人,说是熟悉,那人身上的气息莫名让她觉得亲切,阴郁森寒,这副皮囊却被吸引,有些喜欢的紧。 奇哉,怪哉! “许...许师傅,那个人你认识吗?”她转向身边芝兰玉树的男子问道,许眠轻轻一扫,那边温雅下意识地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1 所有女配过一遍 未完结 作者:青衫书生 分卷阅读31 所有女配过一遍 未完结 作者:青衫书生 分卷阅读31 挡在那男修士身前,甜甜地唤了声:“祖师。” “温软的女儿,怎么,小徒弟喜欢啊?”许眠颔首,偏头调笑道。 “不是。” “那是什么?” 君匪木然地摇摇头,视线却一直锁在那个男修士身上,他转身,离开,方向似乎是朝着首席弟子殿,不好,她即刻辞别许眠,不远不近地御剑追随,果然,那男修士鬼鬼祟祟地在君沅殿外梭巡了好一会。 “踩点啊?”君匪心想,待他离开后,她敲响了少年的殿门,君沅明显一怔,他握门的手狠狠蜷缩,君匪挡在他想要闭门前走进了殿内,惬意地找了个地方坐下,那架势,分明是不想走了。 君沅迟迟没有开口,黑白分明的眼睛有意无意地望向四周,独独不看君匪,她顾自斟了一杯清茶,润润嗓子,道:“阿沅,过来。” 少年咬着唇,似乎狠狠挣扎了一番,不情不愿地立在她面前,望着房梁,扭捏道:“师...祖,何...事?”这副我就不看你的模样彻底把君匪逗乐了,她忍俊不禁地问道:“眼睛不舒服吗?” “什么?” “没什么,就是看你一直翻白眼,怕你累。”话音落,君沅如玉的耳根烧得通红,他转而盯向地面,心里暗暗懊恼,可不是嘛,自己站立着盯房顶,她从坐着那个角度看见的,不全是那点眼白嘛。 “那个,师...我,我还要修炼,您请回吧。”君沅一眨不眨望着自己的鞋面,背在身后的手早已拧成麻花。君匪望着他一板一眼的正经模样,摸了摸下巴,字正腔圆地蹦出了五个字。 “我,今,晚,睡,这。” 无比清晰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道惊雷,君沅微不可查地抖了抖,耳根的绯红迅速蔓延开来,白皙的脖颈此刻红得能渗出血来。 “不!行!”他憋了好一会儿,才蓄够斩钉截铁的语气。 “睡这,不是睡你。”君匪解释道,她喝口茶再望过去,猛然间咽住了,“咳咳,有话好好说,你哭什么呀。”少年漂亮的眼睛圆睁,通红通红,眼泪像六月的雨一样哗啦哗啦不停。 “阿沅,你怎么跟个小姑娘一样,你都多大了,还哭。”君匪从怀里掏出手帕扔过去,他接着,泪水淌得更凶了,吸溜了一下鼻子,抽泣道:“我才十七岁,我还小,你不要吓我。” “好好好,你小你有理,师叔我让着你,快把你那眼泪珠子拾掇拾掇,青天白日的,没人逼你卖身。”少年听言,泪水戛然而止,被冲刷得晶亮的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师叔?” “叫我作甚?” “师叔,师叔师叔,师叔师叔师叔!”他欢喜雀跃地一声高过一声,刚哭得惨兮兮的小脸雨过天晴,这笑容有些滑稽,也有些让人心疼,君匪无奈一笑,他叫一声,她便点头一下。 “阿沅,无论怎样,我是你师叔这一点,永不会变。”少年的敏感她看在眼里,却没想到,对方脸上的笑容会忽地消逝,他转过身,清丽的声音有些压抑,“师叔,你想留便待在这吧,我先去内室修炼了。” 少年的手握成拳,一点一点缩紧,君匪望在眼里,有些困惑。她原本只是想让君沅正视原主的存在,现在的情况,似乎远在想象之外。不得不说,少年的心思,你莫猜。 话虽如此,君匪还是忍不住遐想,他是不是有些喜欢原主,只是一直当做亲情呢?他是不是对她这小小刺激,略微顿悟以示尊敬呢?他是不是......她撑着自己的脸,苦思无果。 窗外,月色如水,泠泠的清光扫在桌子上,像染了霜一般寒凉,君匪挪了挪位置,身体中莫名亲切的感觉又开始叫嚣,她警惕地把手放在腰间剑上,只待一识和温雅混在一起的那男修士——庐山真面目! ☆、立地成魔·君沅 阴郁森寒的气息由远及近,君匪握在剑上的却引而不发,她眨了眨清透的眼睛,眸底里倒影的除了死物,就只有看不见,却能感觉微微波动的空气。 这魔修,怕是旁门左道中的个中翘楚,身后的气息愈来愈浓,君匪冷冷回眸一扫,推剑出鞘,虛弥剑破空划过,击散空气,很快,却又重新聚拢起来。 来人似乎极有目的性,根本不打算与君匪纠缠,隐隐波动的空气急速向一个地方涌去,分明是朝着君沅的房门。 君匪当即凌空一跃,悬在空中,手中剑亦旋转着前行,瞬移般破开了木门,几乎和那道气流同时出现在君沅面前,她一把抱住怔愣的少年,空气微变,似乎从她身畔分开,静静停在角落未动。 “师叔,怎么了。”女子如朝露般清冽的气息近在咫尺,君沅一颗心不受控制的颤栗,一动也不敢动,任由君匪拥着。 “阿沅,只怕是有人觊觎你这副皮囊,别担心。”君匪把浑身僵硬的少年又揽紧了些,眉目微凛,衬得有胎记的脸颊修罗般可怖,那架势,却是完完全全的护犊子无疑。 她暂时还不清楚那魔修的路数,这短短的两次较量中,他似乎是有些刻意地避着自己,发现这一点,君匪毫不犹豫地以身相护。 即便如此,角落处的那团气流仍旧蠢蠢欲动,君匪狠狠瞪了一眼,利落地取下腰间的合欢锁,不顾君沅诧异的神色,“咔嚓”一锁。 少年显然到现在都没有弄清楚状况,他睁着漂亮的眼睛,唇微张,下意识地想要抽出手来,却被君匪一把握住手腕:“我知道锁不住你,但是别动。” 至少这样,我们联系在一起,那不速之客不会轻举妄动。 君沅向来听话乖巧,见她神色清冷,也不再乱动,只是整个身子局促不安的很,有些麻,有些痒,这些感觉呈现在脸上就是薄薄透出白皙皮肤的一层绯红。 精致如玉的少年头微低,纤长的睫毛轻颤,眼角鲜红胜血的泪痣光华流转,惊艳浑然天成,角落里的气流愈发躁动不安。 人,对好看的事物鲜少有抵抗力,尤其是存了将这份好看占为己有的心,那团气流缓缓化雾,氤氲着一股子黑气,带着势在必得的劲头,不管不顾地冲向君沅背后,企图趁虚而入,夺了这副得天独厚的皮囊。 少年敏感地察觉到身后的凉意,然而还未等黑雾沾上他的衣摆,君匪就伸手用力一勾君沅白皙的脖颈,弹指一挥间,原原本本让彼此对调了位置。 果然,那雾气随着君匪扬起的衣袖拂开,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她可以肯定的是,那魔修夺不了自己的皮囊。黑雾一击不成,再次蓄起攻势,君匪却没心思陪他继续玩这种原地转圈的游戏。 她一手执剑,一手和君沅锁扣在一起,皱着眉,猛然间提起剑横在唇边,回首一甩,用牙齿把前几日包扎伤口的锦带尽数扯开,同时手腕翻转弹出剑身,任由虚弥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2 所有女配过一遍 未完结 作者:青衫书生 分卷阅读32 所有女配过一遍 未完结 作者:青衫书生 分卷阅读32 剑下落的瞬间再次划开伤口,淬满鲜血。 “阿沅,弯腰。”君匪冷冷喝道,势如破竹的剑气擦着少年的脸颊射向后方,生生把那团想要靠近的黑雾逼退到几米之外。 局势一时僵持不前,君匪指尖轻动,剑身的灵气再次凝聚,狠狠穿透黑雾,连带着把那团阴寒的东西死死钉在墙面。 窗外照进来的泠泠清光下,墙面的黑雾慢慢凝成人形,赫然是早上大典时和温雅站在一起的男修士平平无奇的面貌,只不过他此刻一身暗红的黑衣,惨白到像在水中泡了好几个时辰般的皮肤上,尽是一道道暗红的裂纹,正隐隐渗着黑气。 君匪蓦地收回虚弥剑,他陡然失去支撑,滑落在地上,一双本不大的眼睛猩红,不甘地望着君沅。 “你借的这身皮囊,已经坏了。”君匪坐下,冷冷望着他,任由君匪慌乱地包扎自己血流不止的手心。 “吼...吼。”他发出痛苦的嘶吼,身体像是见了日光的鬼魂般,一点一点如纸片被烧卷的模样,慢慢消散。君沅望着这幕,多年来柔软如初的那颗心似被粗石狠狠砥砺了一番,倘若不是师叔,日后落得这般下场的就是他了。 君沅垂下头,修真界本残酷,瞬息万变,唯有不停前行......想到此,他望了一眼神色淡然的女子,捻了捻掌心,抬头漾起微笑。 ******* 一月后,灵谷秘境开放。 天道自然,金丹以下修为者方可入境试炼,许眠无奈地把压箱底的符篆,法器通通塞给君匪,希望能保她毫发无伤,若能夺得机缘,自然更好。 玄机门弟子无不跃跃欲试,只有一个人例外,不是君沅,而是温雅。那魔修死后,她就性情大变,却碍于许眠隐忍不发,如今,秘境内生死有命,是除去君匪报仇的最佳地点,没有之一。 此刻,一行人慢慢分流,三五成群,逐渐深入灵谷秘境内部,越走,结伴的人就越少,且不论有不少失足的弟子葬于灵植,灵兽口中,只说尚安然无恙的人,就分头抉择了不同的方向。 一方面是免去同门争夺机缘,一方面是都想着独自占有更多珍宝,凡事都存在两面性,既有要人性命的灵植,灵兽,就必然存在逆天改洗灵根,增进修为的灵草,以及战斗力不下于金丹修士的灵宠。 否则,凭什么引得芸芸众生罔顾性命,趋之若鹜呢? 得失的较量没有输赢,只是选择。对君匪而言,她无非是来走个剧情,省得出bug,若系统知道她真实所想,定会仰天一口凌霄血,特么的,哪个bug都比不上你! 一路上,无非是君沅打怪,她看着。君沅升级,她看着。君沅遇险,她看着,不,她出手。那小子倒傲娇的很,不管打不打得赢,总是挡在她前面出手,实在是落了下风的时候也一声不吭地抗着,那模样,就好像如果君匪真的袖手旁观,他也视死如归一样,真是出息了!!! “阿沅,我累了,先歇会。”君匪斜靠在一棵树下,眸光微闪,表面仍是惬意的很,前行的少年敛去眉宇间的疲倦,慢慢往回走。一路历练,君沅的步伐沉稳了不少,他不慌不忙地走到君匪身前,突然曲膝半蹲下,回头莞尔一笑道:“师叔,我背你。” 君匪愣了愣,他分明体力不支,这般无非是想尽快走出秘境,任谁都知道,灵谷内机遇和风险等价,多留一会儿,就多一分危险。 “好了,我们走吧。”君匪弯腰拍了拍他的头,双手背在身后,迈着轻快的步子率先往前走。少年站起身,轻笑一声,亦不远不近地跟上,身后,君匪倚靠的那棵树下,几株小草突然倒伏下去,似被人践踏而过。 前路漫漫,未知遍布。黑衣女子小心警惕地打头阵,却再次被身后的少年赶超,君匪望着君沅清瘦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人长的好看,脾气就比一般人倔! 他们越往前走,视线就越开阔,行至一片云雾缭绕间,君沅停下脚步,望着如墨般化不开的浓雾,沉默片刻,运灵力施了个引火诀,待水雾被上升的温度蒸发散开后,隐在其间的洞穴一点点显露出来,他和君匪彼此相视一望,默契地点了点头。 那里面,定然有玄机。 君沅依旧走在前面,习惯地转身回望,却见黑衣冷冽的女子一动不动,她眼角的余光波澜不惊地瞥向不远处的山石,冷然道:“跟了一路,还不出来吗?” “对不起,君师叔,是我太贪玩了。”温雅撤下从母亲那里偷来的隐身法宝,从石头后走出来,脸上的笑容甜美,乖乖巧巧地说道。 “喔。”君匪也不拆穿她,只是有些瞧不起这番作派,明明恨不得自己去死,还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君师兄,我...我可以和你一起吗?”温雅突然转向君沅,羞红着脸,轻声细语地说着,她本就是清纯的女主长相,是大多数少年无法拒绝的类型,换言之,就是长了张初恋的脸。 君匪真的觉得,温雅此刻侮辱了初恋这两个字,她搓着指尖,也不想去看君沅脸上的表情,只静静等着他回应。 “不要问我,我听师叔的。”少年的眼神轻轻一扫后就定格在百无聊奈搓手指的女子身上,温雅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却听得君匪道:“你也不要问我,我不想跟你说话。” “师叔,我们走吧。”君沅隐隐发现了不对,他下意识地把女子护在身旁,一同踏入了洞穴,温雅盯着那双背影,眸里的火光连绵起伏,她紧抠着掌心,再次跟了上去,大不了,同归于尽! ☆、立地成魔·君沅 洞穴里光线昏暗,石壁凹凸逼仄,幽幽地回荡着空响,君匪只觉一种毛骨悚然的触感从湿润的空气中传来,她不经意地颤了颤,身上忽然一暖。 君沅虽还是少年,身量已高出怀中女子近一头,他运灵力蓄起暖意,完完全全驱散了女子周围的寒意,“师叔,好点吗?” 君匪点了点头,昏暗的光线下,少年脸上薄薄一层绯红几不可查,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烫,有些烧,敛敛心神继续往前,洞穴的岩壁悄然发生变化,漆黑的石块慢慢转化为半透明,直至现在,他们眼前全然是一片剔透的冰天雪地,化雾的寒气丝丝缕缕,从岩壁上渗透出来,目所能及之处,并没有其他异样。 恰在这时,他们脚下同样几近透明的地面猛地开裂,君匪一个不察往暗不见底的深渊跌去,她错愕地失重后仰,手上忽地一紧,贴在地面上的少年一手死死紧握着她,一手紧扣在插入地面的佩剑上。 裂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大,君匪动了动指尖,果然,一丝灵气也积聚不起,从进入这个诡异的地方,她就感觉身上的灵力被一点点剥离,却没想到流失速度会如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3 所有女配过一遍 未完结 作者:青衫书生 分卷阅读33 所有女配过一遍 未完结 作者:青衫书生 分卷阅读33 此之快,抬头望着君沅额角跳突的青筋,她张了张嘴,“阿沅,松手。” “没事的...没事的,师叔,你不要怕,不要动。”带着颤抖的声音从少年紧抿的薄唇逸出,君沅松开剑,猛地抓住君匪快要滑落的手,随着她下落的趋势,半个身子都悬在裂缝上了。 恰在这时,一柄来自同门的佩剑直直朝着君匪的心口·射去,少年清亮的瞳孔突然放大,几乎是眨眼的瞬间,君匪就跌在冰凉的地上,眼睁睁地看着和她互换位置的少年被佩剑刺穿肩胛,坠入深渊。 “哈哈哈,死了一个,还有一个。”娇俏的声音陡然响起,温雅走到君匪面前,掐起她的脸颊,满意地看着对方眼底的痛色,“怎么样,失去所亲所爱之人的感觉?” “阿沅不会有事。”君匪压下原主的情绪,无波无澜地望着温雅几近癫狂的笑容,“君师叔,下面凶险莫测,他又身受剑伤,必死无疑!”温雅止住笑意,甩开手咬牙道:“现在,轮到你了。” “呵,你知道那魔修是如何死的吗?”君匪不慌不忙地打断她,垂下的头神色看不分明,“皮肤裂开,黑色的血液一点一点留尽,整个人...” “你闭嘴,君匪,我多少念着你是师叔,本想给个痛快的,现在,我后悔了。”温雅划动剑尖,在君匪白皙得几近透明的脸颊皮肤上划出道道细痕,薄如蝉翼的皮肤下青色的血管依稀可见,殷红的血珠汩汩涌出,渗入地底。 “瞧瞧,本就不堪入目的容貌,现在成了什么鬼样子,这世上的男人没有一个不喜欢漂亮的女人,君师叔,你这一辈子都得不到想要的。”温雅突然就收了手,许是对方脸上的怖状太过触目惊心,她竟突然觉得,与其让君匪就这样死了,不若让她穷极一穷顶着张人见人厌的脸,在自我厌弃中郁郁而终。 脸上针刺般生疼,温雅的一字一句都残忍至极,君匪的心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平静,她始终低着头,染血的睫毛把那双剔透冷静的眼掩得丝毫不见。温雅能看见的是她脸上的鲜血直流不止,她看不见的背后,君匪一只手腕上的血,流速比这还要快。 “君匪,求我,我替你止血,说不定你这张脸还有救。”温雅耐心地蹲下身,仿佛救世主般,满脸虚假的怜悯,强弱分明,年纪轻轻的少女永不会明白一个道理——补刀的重要性。 君匪脸上的,手腕上的鲜血在半透明冰状的地上慢慢渗透,地底下,殷红的血液汇聚成流,从四面八方如倾巢的蚁般,滴水不漏地涌在她们所在的地面周围,隐隐有破出之势。 温雅的目光始终驻足欣赏着对方的惨状,根本无暇顾及地层下小小的变化,她再次提剑,想在那张惨不忍睹的脸上再添几道口子,整个身子却突然被定在那里一动不动,她错愕地回望,双手双脚下黑红的雾化之气慢慢化成半透明的手臂,紧紧拖拽着她下沉。 这种气流她并不陌生,那与她相好的魔修身上便是如此,只是他的气息是纯正的暗黑,根本不带一丝鲜红,更遑论让她束手无策。 偌大的冰天雪地,一点点颜色就显得尤为凸显,温雅的心猝不及防地沉了下来,周遭的黑红雾气如潮涌般化浓,不带一点喘息的余地,紧紧包裹着她,好似在席卷一顿美味的盛餐。整个身子已毫无知觉,她艰难地眨了眨眼,雾气中只有一处剔透清亮如初,正是她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的君匪。 她身边,她身边竟似有天然的保护层,那股几乎吞灭自己的雾气,对她,束手无策,何其讽刺。 温雅的心百味杂陈,她张了张嘴,想要求救,然而君匪看也不看她,顾自包扎好手上的伤疤,服下许眠塞给她的灵药,止住流个不停的血液,好在她这原著中加强版的备胎血条够厚,即便如此,也能想象到,把忘情咒的红都比下去的一片血迹下,皮肤是何等的惨白。 她拿出锦帕小心擦拭未凝结的血,温雅眼睁睁的看着,那张她原以为已成定数的脸,除了她留下的十多道细痕,其他地方完好无损,那跟了君匪几十年的红色胎记像是随着血液的流淌,慢慢消失不见,看不到一丝痕迹。 “不可能,不可能!”她惊愕地大喊,却发现根本发不出声音,浓雾不留一丝缝隙地涌来,温雅不甘,诧异,怨恨的眼睛就那样消失殆尽,找不到存在的痕迹。 修真界瞬息万变,不到最后一刻,结局都未定。君匪勉力站起来,仍不敢掉以轻心,从灵力被禁锢开始,她就察觉到这地方有异,一个大胆的猜测慢慢成形,这世人趋之如骛的灵谷秘境,恐怕不一定是圣地,就像此刻,她脚下这方天地,更多的像是为魔修而生。 行至此地,只有她一人灵力被束缚,只有一个原因,这所谓机缘处是罕见的魔修之地,她和环境相互制衡,同样,她亦可以加以利用。君匪轻触着从身边慢慢消散的黑红浓雾,所有的疑惑都似随之水落石出。 原主的身份并不简单,极可能体内一半是正统修者的血液,一半是魔修者的血液,从那死去的魔修夺不了她的皮囊开始,君匪就存了怀疑的心思,这一次她孤注一掷,希冀用这特殊的血脉引起这地地下魔气的躁动,果如她所料。 难怪,原著中所有人都会认为是原主害死了温雅,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呢?原主身上一半的魔气就注定了被正道人所弃,谁还会在乎另一半正是他们口口声声维护的正道,黑白之间的灰色地带,往往不容于世。 君匪不禁有些无奈,温雅有没有死透她不知道,君沅还活没活着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这样出去了,无外乎千夫所指。 她撑着剑坐在地上,头一次不知道做些什么好,眼前的裂隙,君沅掉落的裂隙,早在那股黑红雾气蓦地下沉时被填平,合上。冰雕雪砌的世界恢复如初,仿佛那些动魄惊心不曾上演,所有的痕迹都消弥无踪,君匪望着半透明,看不见底,恍若一面毛镜的地面,放下了剑,长叹一声。 剔透的镜面上,女子曲膝而坐,君沅伸了伸手,什么也抓不到,他捂着肩胛,体温慢慢下降,这种阴郁森寒的感觉陌生又熟悉。 那双漂亮的,剔透的眼睛,似有黑气侵袭而过,他不适地眨了眨眼,静静望着镜面上的女子,未过多时,君匪竟站了起来,他艰难地挪了挪,再看过去,那上面赫然多了一个人。 是许眠啊,化神期大能望向师叔的目光是君沅未见过的珍重,那人一贯的无波无澜变得温润,眼底的担忧哪怕尽可能掩饰着也能轻易被察觉。 他小心翼翼地扶着脸色苍白,气息紊乱的女子,似乎要相携而去,君沅伸了伸手,张了张嘴,一种名叫无能为力的感觉彻底在身体叫嚣,他看着君匪回了回头,她脸上的伤痕道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4 所有女配过一遍 未完结 作者:青衫书生 分卷阅读34 所有女配过一遍 未完结 作者:青衫书生 分卷阅读34 道,苍白的唇瓣轻启,似要说什么。 满心希望地,他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唇,心却一点点凉到彻底,什么也没说,她什么也没说,转过头,和许眠的身影相携,慢慢化成黑点,再也看不见。 君沅狠狠拔出了刺穿肩胛的剑,乱淌的血流把他整个人都浸在血泊中,他闭上眼,一滴泪和着血滑过泪痣,溅在空旷的地上,似乎还能听到回响。 他的心里,却静悄悄的,一丝波澜也惊不起,为什么...... 为什么,不救我。 ☆、立地成魔·君沅 为什么,不救我...... 君沅双手紧握成拳,肩胛上的血洞远不及心底的空洞来得疼,那种疼,是一阵一阵,随呼吸加重,仿佛无穷无尽,活着,即痛着。 少年猛地睁开眼,通透的浅色眼眸此刻重得像墨一样化不开,他死寂地盯着深渊上的镜面,病态般苍白的脸上五官愈发显得精致,也愈发冰冷。 他眨了眨眼,纤长的睫毛似以几乎不查的速度增长,身后,墨黑的发蔓延开来,君沅唇角微勾,抚上了一点点重新生长,慢慢复原的肩胛。 ******* 君匪和许眠的身影不见后,一同离开了灵谷秘境,谷外,温雅的父母已等候多时。 她望向玄机门现任掌门身旁一脸忧色的女子,伸手抱住了头,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脑海中的片段零星模糊,君匪拼命回忆,却每每在快要接近时,重归一片空白,她没功夫去管周围小声的,似乎忌惮什么的声讨,却听得身边的男子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森寒。 “让开,别逼我出手。” 许眠的声音不大,在场的每一位却不敢再上前,一方面是威压,另一方面,祖师爷要护着的人,谁又能拦得住。 “掌门,为何?”玄机门现任掌门身旁的女子突然发声问道,若仔细听,就能发现她的颤抖。 温软压抑着心中的酸涩,哪怕几百年来这颗心应该已经刀枪不入,在许眠面前仍旧不堪一击。在她心里,许眠始终是掌门,也只能是掌门,她以为自己可以慢慢陪他忘记君匪,却发现,她等不过他。 “掌门,雅儿生死未卜,她身上......”温软指了指君匪,“分明是魔修的气息。” “是啊!”众人这才敢齐声应和,玄机门现任掌门仍旧缄默不言,并非铁证如山,他如何能在尊如师长的男子面前失了礼数。 “呵...是啊,是又如何?”许眠轻笑一声,他早就发现君匪脸上的忘情咒有异,恐怕当年施加在这具身体上的禁锢不是为了迫使她绝情断爱,而是要封印住魔修的那一半血脉,此刻,阴差阳错封印已失,她不可避免地成为众矢之的。 “掌门,您如此,恐怕不能服众,不只雅儿,首席弟子君沅亦下落不明!”温软的声音掷地有声,她不想让许眠为难,可她现在,不仅是心悦他的女子,更是一个孩子的母亲,身份,责任,由不得她任性。 “温软,那你说,该如何?”许眠眉宇间风光霁月,语气更是清浅。温软心一沉,他越是如此,越是下定了决心,这番分明是要护那女子到底,这种结局是她如何也不想看到的。 “扑通...”她猛地跪下,身后亦有大片弟子跟随,稀稀落落,人群之中除了玄机门现任掌门,就只有那相携的一双清影站立如初。 “掌门,温软请求一个公道。” “请祖师爷主持公道!”铿锵有力的声音随着温软的声音而起,君匪本能地后撤了一步,这小小的一步却让许眠的心生疼,他望着女子眸中的迷茫,柔声道:“小徒弟,别怕,我信你。” “好了,此事无需再议,世事皆因果,若君匪真存了伤及同门之心,天道轮回,亦不会侥幸逃脱,反之......”许眠清澈的声线凝重起来,他望向跪在地上,泪眼婆娑的女子,清冷道:“反之......温雅亦然。” 这四字恍若千钧,温软想到遗失的几件法宝,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可即便如此,人都是有私心的,修仙者无法飞升,无非是勘不破,无论是情之一字,还是生死,又或者是其他执着。 温软抬起头,再次一字一句说道:“请掌门,还温雅一个公道,如若不然......”她顿了顿,电光火石间抽出配剑横在颈间,湿透的眼底满是毅然决然。 “不要胡闹。”一旁的男子失了分寸,他虽位及玄机门现任掌门,对温软却是真心实意,见女子颈间丝丝血色渗出,也当即跪在地上。 “啪...啪...啪。”清亮的掌声随之响起,许眠望着跪满一地的玄机门弟子,百年来波澜不惊的俊俏面容上难得的漾起了笑容。 眸如新月,唇角微扬,恍惚之间仍似青葱少年,所有人却忘了,这容颜不改的剑道第一人早已不是当初的许眠,即便是当初的许眠,也容不得有人说身边的女子半点不好,他依旧笑着,艳胜桃李,笑意却未及眼底。 许眠伸出修长的指尖,勾起君匪鬓角的一缕碎发拢在耳后,这仿佛拈花一笑的瞬间,场中已发生大变。 温软错愕地望着身旁身后唇角渗血的丈夫,徒弟,手上的剑蓦地滑落在地,脸上一抹苦笑里尽是嘲讽,她怎么忘了,那人看似温文尔雅,底线却容不得旁人染指一丝一毫,那后山至今未亡,苟延残喘,入不得轮回的女子,不是最好的证明吗? “祖师,内子关心则乱,还请祖师谅罪。”身旁的男人挡在温软身前,低着头,神色恭敬。 “可以理解。”许眠轻声道,云淡风轻地仿若不动声色施展威压的人不是他一般,他慎重地牵起身旁女子的手,转而望向众人:“三日后,诸位如有兴趣,不妨来观礼。” 观礼,众人心头大惊,修仙界中能重要到观礼的仪式无非有三,一为飞升,然此还未有先例;二为拜师,可那二人又已是师徒。 除非,也只可能是最后一种情况——结为道侣。 大道之上,永不分离,大道之途,同生共死。 温软的心突然窒息般难受,那人,世无其二的那人竟可以为了这样一个半魔修的女子许下终生的承诺,同生共死,结为道侣岂不是摆明了要以身相护,他莫不是...莫不是忘了百年前那个女子,终于,等不起了吗? “掌门,你可还记得......”她望着那双清影,破口而出。 许眠并未理会身后温软的声音,他的眼睛很亮,亮得日月星辰在此刻也黯然失色,“可以吗?君匪,小师弟,跟我走。” 直到他们相携远去,在场的弟子都一一重新站了起来,温软还是未回过神来,君匪,他叫那个女子君匪,同名者千千万,但眼神骗不了人,爱与不爱,眼神伪装不来。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5 所有女配过一遍 未完结 作者:青衫书生 分卷阅读35 所有女配过一遍 未完结 作者:青衫书生 分卷阅读35 寂如死灰的眼神在那双人影再次不见后归于冷漠,君沅望着镜面上的一切,轻而易举站了起来,周遭阴寒的黑雾似有灵性,趋利避害地后涌起来,阴郁少年身上的魔气,它们明显招惹不起。 君沅陡然凭空点亮了四周的岩壁,上挑的眼尾漫不经心地扫向刻在壁上的文字,眼底的墨色越来越浓,双手也随之动,拢魔气为己用,逆天而行。 ******* 三日后,道侣大典如期而至。 君匪脸上本不可磨灭的伤疤竟分毫不见,透亮细腻得不真实,今日,她一改往日的黑衣,大红的嫁裳光华流转,即便如此,仍压不住女子的风华。 斯人若此,灼灼其华。 许眠的眼底,心底,随着女子走近自然而然地闪过这八个字,他牵起君匪的手,合拜天地,对饮清酒,这一幕幕似梦境般不真切。 宾客的贺声,觥筹交错的轻响声仿佛自动消音,他听见的,看见的,只有眼前的女子。 天地之广,得识你一人幸矣;时间之长,能拥你一人足矣。 “小师弟,说好了,一辈子。”许眠伸出小指,白皙纤细的手指轻轻勾上,他紧紧回握,眼眸微弯,似天边那抹弦月,皎洁而温润。 月色渐浓,红色烛光微闪的新房,女子安安静静地坐在铺着红绸软塌上,身旁是散乱的桂圆莲子,许眠推开房门,俊俏的脸孔上染上绯红,极轻极浅的桃花色,却不知甚过多少人间绝世风光。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执起两杯合卺酒,端至君匪面前,微微侧头,精致的侧脸轻仰,清冽的酒水顺喉而下,滚动的喉结性感而撩人,她羞红着脸颊闭上眼,欲一饮而尽。 “咣当...”白玉的酒杯碎落一地,君匪睁开眼,还未反应,手上就被锁上一段锦带,不过很快,很快就被她轻易的滑落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锁不住。”暗红斗篷下的少年一双眸子里满是不可置信,君沅失魂落魄地丢下合欢锁,精致得过分,近乎妖娆的脸上更加苍白,被那暗红的帽檐衬得病态般透明。 “师叔,我带你走。”他揽住君匪的手,竟轻易化解了许眠的攻势,整个人眨眼间雾化,连带着怀中的女子消逝在空气中,气流波动的空气很快就归于寂静。 仿佛一切从未发生。 ☆、立地成魔·君沅 雾化的空气慢慢凝结,君沅攥紧手心,如墨的眼眸也变得剔透起来,眸底的暗红色被希冀和期待冲刷得一干二净,他静静守着身边的空气,病态般苍白的脸颊上漾起孩童般的笑意,纯粹乖巧得一如初见。 突然,他眼底闪过错愕,随之而来是彻底绝望的空洞,那双漂亮的眸子里清若琉璃,未盛一物......空气,触目全是空气。 君沅小心翼翼地,生怕出一点差错地微微张开蜷缩的手指,那最后一点点雾气也在手中溜走,他后知后觉地,如魔怔了般再次拼命地握紧,却只感受到掌心一片的濡湿,和着空气中溢出的铁锈味,还有溅在泥土里的暗红色血珠。 一眨未眨,空洞得死寂的眸子里沁出一滴泪水,君沅松开手,掌心一片血肉模糊。她,不见了。 消散在雾里,一丝痕迹也不留,是真的不见了,少年慌乱而无助地来回穿梭在每一个角落,他的身影很快,却没有发现一点点异样,这种绝望,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师叔...”君沅张开血色尽失的唇,轻声呢喃“你看,阿沅的手在不停地滴血...”他慌乱而无助地包扎,清冽的声响染上了沙哑:“为什么止不住呢,师叔你出来......” 你出来帮帮我,好不好。 空荡荡的深渊里静得能听见自己尾音的颤抖,君沅猛地捂着嘴,脸上全是做错事的愧色,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他只觉得手心传到唇边,唇边逸入鼻息的血腥味都闻不见的时候,才抿着唇轻唤,“师叔,血止住了,不会难闻刺鼻了,你出来吧。” 少年扬起笑脸,灵动地转动清亮的眼珠,暗中观察着空气的变化,他的师叔有洁癖,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才不出现。 “师叔,你出来吧,阿沅会听话。”他小声说着,安静地等待,笑容却一点一点僵硬,直到用染着暗红血色的手指也提不起一个清浅的弧度。 这一刻,莫说是根稻草,就算是一缕尘埃也足以摧毁心防。 君沅眨了眨眼,提起佩剑,麻木地刺向心口,入一分,血色蔓延,不足致命,“师叔...你出来好不好?”他带着祈求,寂静的空气里没有回应,只剩血溅泥土的滴答声愈发鲜明。 周遭的石壁渗出丝丝寒气,他的脸色透明得像雪要融化般,手上的动作却又狠厉了一分,直至无力地跪倒在地,君沅才扯了扯唇角,轻唤道,“师叔,你出来好不好,求你了。” 寂静,回应他的,仍旧是死亡般的寂静。君沅哧笑一声,不带一丝犹豫,握剑的手蓄起的力道似要刺穿心扉,恰在这时,耳边穿来一道阴郁森寒的声音,徐徐善诱:“嘿,想死?动动手指,你已经拥有逆天改命的能力,值得吗?为了一个不爱你的女人。” “你是谁。”君沅的心静得可怕,问话仿佛闲聊般云淡风轻,手上的剑仍在抵进。 “住手!我就是你。”那道声音见他如此,带着急色。君沅的笑意更深,像是鲜衣怒马的少年郎,自信而张扬:“是嘛,那你去死吧,不,是我去死。” “你......”阴郁的声音归于寂静,少年闭上眼,眸底干净如初。 “滴答,滴答......”像是水滴石穿的声音,又像是血溅泥土的清响,纤长的睫毛微颤,君沅诧异地睁开眼,黯淡无光的深渊里,一切仿佛是他刚跌入下来的模样。 抬头望,似冰雪般的地面如毛玻璃一般,什么也看不见,他抚上肩胛,温雅的佩剑犹在。少年眉头都不皱,眨眼间拔出了剑身,伤口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君沅此刻,却无心在意这些,君匪的安危,比什么都来得重要,他顺势运起手中剑,破冰般旋转上升,一点点劈开头顶重新合拢的裂隙。 光线慢慢变得透亮,君沅就着凿开的洞口飞身而上,甫一站定,眼眶就湿润起来,不远不近处,曲膝坐在地上的女子抬起头,眼眸含星。 “师叔。”他扔下剑,含着泪把堪堪站起身的君匪揽在怀里,尖尖的下巴抵在她的颈窝,有些疼,更多的却是惊喜,“阿沅,平安就好。” 少年听言,慢慢把人放开,袖中的左手悄悄紧握,他凝着女子脸上一道道结痂的剑痕,心底微苦,这只怕会留下难以愈合的疤痕,他抬起另一只手,片刻后又放了下去,敛了敛眸色,故作轻松地问道:“师叔,你的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6 所有女配过一遍 未完结 作者:青衫书生 分卷阅读36 所有女配过一遍 未完结 作者:青衫书生 分卷阅读36 脸怎么花......” “阿沅呐,你喜欢什么花?”君匪偏过头,眸光微闪:“你大难不死,我们出去买个花庆祝庆祝。” 君沅心里明了,他低下头,有些羞怯地漾起微笑,“我喜欢两种花。” “你喜欢什么花,师叔都给你买!”她撇开额前一缕碎发,下巴轻抬,扬起傲娇的笑脸静候少年的回答。 “咳咳...有银子花,随便花。”他眨了眨眼,长睫轻颤。 “你真美。”君匪愣了半秒,突然望着少年的眼睛,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哪美?”君沅下意识地接话,故作羞怯的脸颊真真切切染上了薄红,连眸光也不自觉地躲闪。 “想得美。”她拍了拍少年呆愣的脸颊,一张脸笑靥如花,哪怕伤痕可怖,在君沅眼里,仍像清晨的第一缕光线,难得而可贵。 这番小小的闹剧,到底驱散了先前的尴尬,两人心照不宣地原路返回,默契地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不管亲近到何种地步,保持距离永远是最基本的尊重。 喜欢,很简单,让人觉得舒服的喜欢,却从来没有那么容易。就像经历过那样梦境的君沅,更懂得怎么去喜欢一个人。 “阿沅,如果...你喜欢一个人,会如何?”君匪望着少年的侧脸,那种熟悉感促使她突然问到。 “这要看有多喜欢。”少年回眸凝视着她,唇角轻扬。 “怎么说?”君匪来了兴致,脸上不自觉漾起笑容,少年安静地望着这份笑意,摇了摇头。 一般喜欢的话,想得到她,很喜欢的话,就想看她笑。 ******* 灵谷秘境外,早已有浩浩荡荡的一群人等候在此,他们皆是一身玄机门弟子服饰,一人除外。 许眠静立在人群前方,青衫落拓,眉宇却不似先前的风光霁月,隐隐有一丝担忧,掌门殿内代表弟子的好几盏青灯燎落,这本不是大事,秘境内生死有命,牺牲难免,可问题就出在,一盏熄灭的青灯底座用小篆写着温雅二字。 这本与自己无关,他回眸望了望身后的玄机门现任掌门和他的夫人,那两人面色天差地别,心底所想却定然一致,修者难得子女,他们统共温雅这一脉,若与君匪扯上关系,她怕是不能善了。 思及此,许眠平静如水的心湖微澜,天道自然,金丹以上修士不得入内,这灵谷秘境的制约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也是他为何只能尽力给予小师弟法宝符纂上的支持,却不能以身陪同的原因。 “快看,他们出来了。”身后女子激动的声音打断了许眠的思绪,他不必回望就能知道温软铁定是不打算罢休了,再望向前方,与少年并肩而行的女子,她脸上的伤痕刺眼的很,许眠袖中的手握紧,静静关注着在场的变动。 果不其然,温软扑通跪下,身后不少修士亦随同,“请祖师爷主持公道。” 许眠指尖微曲,没有说话,却见君匪推开了君沅挡在身前的手,从怀中掏出一件隐身的法宝放在温软面前,“掌门夫人,这可是您的法宝?” “是又如何。”温软感知着对方身上的魔修气息,咬牙道。 “她要杀我,失了手。”君匪一字一句,不带任何情绪,场中一片唏嘘,她轻笑一声,扬手立誓道,“如若我所言一字有假,此生与仙道绝缘,永世不入轮回。” 修真界最忌对天立誓,君匪此言一出,众人一时竟不知如何,温软却愈发肯定温雅死于眼前女子之手,不论对错,她也定要眼前女子偿还。 “诸位,切莫信了她一面之词,这女子身上是魔修之气啊!”她的声音很大,唯恐不能传遍门中弟子,许眠望着孑然独立,黑衣冷冽的女子,想要出言相助,君匪却再次轻巧以对。 “诸位明鉴,如掌门夫人所言,她的又何尝不是片面之词。”她目光清浅,扫过场上众人,淡定得好似自己并非讨伐对象,君匪轻抚上原本忘情咒所在的位置,徐徐说道:“不错,我是有魔修之气。” “大家都听到了,她是混入我门中的魔修,来人,把她拿下。”温软敏锐地抓住转机,半点不留余地。她身后的弟子蠢蠢欲动,君沅却是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怒意,“住手,人是我杀的。” “哈哈,不可能。”温软脸上尽是嘲弄的笑意,首席弟子随身携带影录石,一举一动都被刻在其中,他怎么敢!“君沅,你这般维护一个魔修,是不想再回玄机门了吧。” 她口口声声魔修,场中静默而立的青衫男子转过身,眸如新月,“我倒是忘了,玄机门何时轮到你做主了。” 清清凉凉的语调似有千钧,温软的心狠狠刺痛,她咬咬牙,拔出佩剑横在颈间,“掌门,温软知错,但魔修绝不能逍遥法外,请掌门大义灭亲。” “请掌门大义灭亲。”场中随之响起整齐的请愿声,许眠唇角微勾,眸中笑意未及眼底,真是可笑,既都知顾我与她师徒情谊,又怎不知,我护短如斯。 他正欲威慑众人,却见女子朝他摇了摇头。君匪转身望向眼眸清透的少年,指着他的左手轻声道:“阿沅,把东西给我吧。” 少年一直藏在袖中的手一紧,“师叔,你怎知......” “我当然知。”我生前...更是偷东西的个中翘楚,你跌入裂隙前一并放在我身上,又在后来拥抱我时拿走的影录石,我怎会不知。你隐藏的心意,我又怎会不知。 ☆、立地成魔·君沅 君匪接过影录石,凌空一掷,映射在秘境门口石壁上的影像飞速流转,她指尖轻挽,莹莹柔光注入一帧帧零散的画面,停驻在冰天雪地的洞穴之内,那柄伤人的暗剑从温雅手中脱出的瞬间。 画面徐徐流淌,铁证如山,温软眼眶通红,却也再无能为力,门中弟子皆沉默无言,事已至此,恩怨分明,又有什么好追究,但是,魔修这一点,永不会变。 “嗤...”君匪唇边逸出一抹轻笑,瞧瞧,人就是这样,永远只相信自己眼睛看见的。 “正邪又如何?诸位敢扪心自问,这一生未曾做过比魔修更残忍的事吗?可别忘了,比魔邪更可怕的,是人心。”君匪闲庭信步,缓缓走向一位正义凛然的老者,“你,能有今日的修为,敢说没有抢夺过同门的机缘,敢说不是垒白骨登高?”她满意地望着对方铁青的脸色,脚步一转,再面向一位道貌岸然的玄机门长老,“还有你,既贪恋情爱,又何苦杀妻证道!” 她停下步伐,低着头,神色晦暗不明,原著剧情中便是如此,一个个叫嚣着除去魔修的正道人,内心却比魔修更见不得光,而原主更是成全所谓正义的牺牲品,仿佛如此,就可以善抵恶。 “呵......大道三千,正也好,邪也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7 所有女配过一遍 未完结 作者:青衫书生 分卷阅读37 所有女配过一遍 未完结 作者:青衫书生 分卷阅读37 罢,无外乎是修道之法,然修者,修心不修身。”久未言语的青衫男子拂平衣袖上的褶皱,斜睨着脸色各异的众人。 “诸位,若有一人双手干净,带走我徒,许眠绝不阻拦,若无,那便谁也碰不得。”他轻飘飘地撂下话,遥遥望向君匪,“抱歉,我不能带你走。”我手上,沾染着,唯一沾染着折磨叶槿的罪孽。 “师叔...我随你走。”君沅与许眠对视一眼,收回影录石,他这寥寥平生暴露人前,纯粹得就像一场平淡的话剧,若论资格,他是有的,只是少年想到在深渊中,那样的自己,阴差阳错未被刻录下来的自己,心底就涌过一阵阵愧疚。 “阿沅,走罢。”君匪停下脚步回望一眼,眸光出奇的清亮。这世上,哪有真正干净的人,能不伤人,忠于我心,已是难得。 君沅如是,他,亦如是,君匪轻轻暼了一眼青衫磊落的男子,转过身,低下头,会心一笑。 许师兄啊,好久不见。 影录石中,莫名相似的画面,一点点唤醒她模糊的记忆,忆起许眠,忆起...叶湑后,她的心反倒安宁下来,时间向前走,只有路口,没有尽头。 ******* 【系统,君沅是叶湑的转世,对吗?】 【就知道你会想起来。】系统一点没有久别重逢的热络,语气还有几分闷闷不乐。 【那就是了,任务为什么是同一个人。】这一刻,君匪也不确定她是怎样一种存在,确切地说,在叶湑之前的任务,她始终没有印象,就像是有人生硬地告诉她,哎,你干过这个,你干过那个,而她自己,跟做梦一样。 哪怕是所谓生前的记忆,被系统绑定前的那个自己,也单薄得可怕,警探,神偷警探。。。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是条单身狗。 【宿主,因果轮回,多想无益,好好活。】系统想到自家boss,没来由一个寒颤,他和那个人的约定,不是它能插手的。 【那好,我只问一句,许眠...与任务有什么关系?】两次出现,君匪并不觉得是偶然。 【他,或许是赎罪吧。】系统的声音很轻,君匪静静听着,事情恐怕远没有那么简单。 【宿主,这个小说界面女主崩塌,剧情会大幅脱离原轨,我建议速战速决。】考虑到发生在君沅身上的变化,系统出言提醒。 君匪点点头,起身推开门,首席弟子殿内,未掌灯火,昏暗的房间里空于一人,身后突然响起沉重的脚步声,她还未转过身,就被一个清冽的怀抱拥住,“师叔,你脸上的剑痕...有救了。” “阿沅,你的声音怎么会?”她诧异地伸手,摸到了少年眼睛上的锦布,当即心下一惊,那上面......似乎还渗着粘稠的液体。 “你去毒雾沼泽了!”君匪颤抖着转过身来,借着稀薄的月光,依稀能看见少年苍白胜雪的脸颊,她伸出的那只手,极轻极柔地解开他缠在眼睛上的锦布,却在一瞬间,蓦地僵在那里。 “君沅,你别以为是为我好,我不需要,滚啊!”她一把推开少年,任他跌坐在地,看也不看紧紧蜷缩,伤痕累累的手上,紧握的一株月白色灵草。 “对不起......”君沅被毒雾侵蚀的双眼循声望着她离开的方向,眼前一片黑暗,任何细小的声音都那样清晰,她逃也似地脚步声,她的指甲紧紧抠住衣袖的声音,她的泪水溅在地上的声音。 “值得吗?”清清浅浅的声音从身前方向传来,君沅抬起头,看不见来人的面容,心中却是了然,“别告诉她。”他哑着嗓子,把月白色灵草转交到对方手上。 “洗髓草,稀世罕有,你这番九死一生,明明是为了洗去她一半魔修血脉,何苦用修复容貌做借口?”许眠扶他起身,无奈地摇了摇头,“体内的魔气,压制不住了吗?” “是啊,从秘境里出来你不就发现了吗?”当时,在场众人都没想到,比之君匪身上的魔修之气,自己在深渊的变化要更明显,只是那股力量高深莫测,唯有修为最高的许眠得以察觉。 “君沅,你有没有想过,或许还有反转的余地。”许眠轻声说着,连他自己也不甚肯定。 “可是...我不能赌,也赌不起。”君沅闭上眼,他无法保证心性永不被身体左右,能做的,唯有同那股力量一起消亡。如若放任,他也许会无意伤了身边之人,又或者,被正道以此为名目讨伐。而魔修,将更为世人所不容。 不管是哪种结果,都有伤害到君匪的可能,与其如此,不若让她以为自己这般只是对她的容貌心存芥蒂。 “喜欢一个人,就不要让自己成为她的负担,君沅,你是这样想的吧?”许眠浅浅一笑,“好巧,我也是这样。” “那很好啊,干脆你俩在一起吧。”去而复返的女子已收敛好情绪,她斜倚在门边,暼过夜色下“惺惺相惜”的两人。 “咳咳,门中有事还未处理,我先行一步。”许眠坦荡地站起身,眨眼间就不见了身影。 一室寂静,君匪叹息一声,挑开灯芯重新点亮,她放下手中的药箱,半跪在满身伤痕的少年身旁,“阿沅,你这个样子,我怎么能放心离开。” “师叔...”少年下意识偏过头,却被君匪捧着脸颊微微抬起,“别动,还有,你连眼睛都可以不要,还会在乎我的美丑吗?”她一字一句咬牙切齿,擦拭少年眼角血渍的动作却大相径庭,轻柔得像棉花。 “下次,记得找个像样的借口。”君匪细致地替他把眼睛重新缠好,又长长吐了一口气,“唉~枯藤老树昏鸦!” “什么?”君沅抬起头,没有那双漂亮的眼睛,仍旧好看得不像话。 “没事......”我丑你瞎。 “师叔,你都听到了?”君沅被君匪扶到床上,在她要吹灭灯盏时,反手扣住她的手腕,试探问到。 “是。” “那你,我......”君匪明显感受到手腕上的力道一下紧起来,她回握住少年修长的指尖,“别怕,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欠你的也好,欠叶湑的也好,我都会还给你。 “师叔,我以后可不可以,不叫你师叔。”感受到君匪手心的温热,少年的耳根火烧般烫了起来。 “喔,难不成你想叫师祖啊。”她轻笑一声,替少年掖好被角,吹灭如豆的一盏青灯,却发现,那只手,如何也抽不开了。 “君匪,晚安......不是那个晚安。”他松开手,扯过被子盖住头,认认真真地打起呼噜,君匪动了动滚烫的指尖,心底有些异样,晚安,wan,an......我爱你,爱你。 她推开殿门,月华洒满一地,快到正月十五的月亮圆润而皎洁,雾影朦胧,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8 所有女配过一遍 未完结 作者:青衫书生 分卷阅读38 所有女配过一遍 未完结 作者:青衫书生 分卷阅读38 好似笼着少年秀致的侧脸,恍惚之间,像是最初那个雪衣男子清俊的模样,君匪静静望着,心底有些微涩,多久,没有人跟你说晚安了呢? ☆、立地成魔·君沅 笠日,竹林小筑中,许眠慵懒地饮一口桃花酒,轻笑道:“如何?” “唉~不如何,晚安到底有何深意?”君沅不解,但他莫名地对许眠有一种信任,这种信任越与他接触就越深,仿佛本该如此。 “我爱你。”男子放下白玉酒盏,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对面少年脸颊上的薄红,师兄啊师兄,哪怕重活一世,你还是差远了。 自打认出君匪后,许眠就全力投入寻找叶湑的转世,冥冥之中,他都存着一分心念......亡者未亡。 “君沅,你这样追女孩子...不行的。”许眠轻扣桌案,一双眼笑成了月牙,“你把耳朵凑过来,我教你三招,屡试不爽。” 他活了百年,也实打实接触了不少穿越人士,什么“晚安”,“腻歪”反着念这种程度不过是初级套路,未来人士撩于无形的手法他多多少少见识过一些。 “首先,追女孩子第一步——表示关心的慰问。”他轻眨着左眼,浑然一个情场高手的模样,这一刻在懵懂的君沅面前,许眠突然忘了,他百年来的童贞正打脸打得啪啪响。 “切记,要联系环境,设身处地为对方着想,你...这就去吧。”许眠摆摆手,送走了君沅,未过多时,少年垮着一张苦瓜脸再次坐在他对面的桌案,狠狠喝了三杯水,才开口道:“我被赶出来了。” “噗...”许眠一口酒没拦住,不可置信地掏出怀中的小本本,仔仔细细又看了一遍,再次确认无误后,才合上道:“你都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 “就是?” “多喝热水啊!”君沅委屈地漾起一个苦笑,今日天干物燥,他联系环境,又考虑到女孩子都是水做的,几番思量,才敢抱着一大壶热水敲响君匪的房门,没毛病啊! “多喝热水?你是在跟我卖萌吗?”许眠恨铁不成钢,无奈地把小本本摔在桌案上,心却有点发虚:“他做的笔记明明白白写着这一雷区,可是,他忘了。。。” “咳咳,算了算了,追女孩子第二步——爱的食物诱惑!” 许眠轻挑眉梢,唇角斜斜勾起:“这个,你总会了吧!” “你是说?”君沅裹在白布下的眼睛蓦地一亮。 “没错——买买买!”许眠双手合十一拍,这可是必杀技,他翻开小本本,后面的备注赫然写着......万金油式套路,能充分显示出哥的财大气粗,这就没错了。 遥想当年,这条经验还是他用灵器和一个后宫开遍修仙界的男修士交换的,准没错。“那...你,这就去吧。”他再次鼓励,轻抿一口桃花酒,胸有成竹地等着君沅成功归来。 时值正午,小筑外的青翠竹叶都似蔫了般打着卷儿,许眠的心底涌过一抹不好的直觉,他抬头远望,恰恰对上一道熟悉的身影。 “小师...徒弟啊,怎么有空来看为师我?” 来人似乎面色不虞,她在桌案对面坐下,放下包袱,花花绿绿的一系列东西全部显现在许眠眼前,他咽了咽口水,扶额叹道:“你这是,来孝敬师傅我的吗?” “不,我最近被恶意收到一堆......垃圾食品,如果让我知道是谁,”她抬头转着眼珠望天,抿着唇,“我一定打他一顿。” “唉......你别看我,我什么都不知道。”许眠的眸光望向远处,心却虚得更厉害了。 “许...师傅啊,你过些时日,是不是该渡劫了?”君匪没有再纠结那堆垃圾食品,漫不经心地问道。 “嗯。”许眠点点头,又饮了一口酒,他的小师弟,一向如此聪慧,真是什么都瞒不过,瞒不过啊。 “平安归来。”她也不说破,漾起笑脸,伸出了小指。 “成交。”许眠回握住拉钩的手,哪怕他明知多年来,雷劫一次比一次夺命,“小徒弟,给师傅唱首歌来听听,我要看看我的徒弟,是不是和我一样五音不全。” “好啊,你想听什么?”君匪站起身,接过了他多年来记载着穿越人士事迹的小本本。 “想听《富士山下》,可以吗?” 飘飘洒洒的雨丝凭空而下,君匪收回指尖上涌动的灵力,走进雨雾中,轻声哼唱: “拦路雨偏似雪花 饮泣的你冻吗 这风褛我给你磨到有襟花......” 耳边忽然响起穿透雨雾的埙声,她回过头,望着伴奏的青衫男子,抬起下巴,扬起一个笑容。 “如若你非我不嫁 彼此终必火化 一生一世等一天需要代价......” 许眠放下唇边的埙,伸出手穿过雨雾,眼眶不知不觉有些模糊。 “谁都只得那双手 靠拥抱亦难任你拥有 要拥有必先懂失去怎接受......” 女子清亮的尾音隐隐发颤,她转过身,声音随着背影越来越远,直至消失在雨雾中,许眠缓缓收回手,耳边仍旧萦绕着她的嗓音。 “曾沿着雪路浪游 为何为好事泪流 谁能凭爱意要富士山私有。” 谁能凭爱意要富士山私有,他望着本子上记录的最后一句歌词,眼眸微弯......放下,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 其实,你喜欢一个人,就像喜欢富士山。你可以看到它,但是不能搬走它。是啊,你又有什么方法可以移动一座富士山? 回答是,你自己走过去。爱情也如此,逛过就已经足够。 ******* “许眠,你出来,我知道你在家。”少年略带嘶哑的声音在小筑外响起,许眠刚一打开房门,就被迎面扔了一大包袱零食。 “你这个大骗子。”君沅循着声音走到他面前,把另一只手上的垃圾食品也塞到他怀中,薄唇紧抿,故作严肃。然而,还没绷住三秒,就捧腹大笑起来,“你知道吗?幸好我不敢被发现,偷偷送过去,天高海阔,谁认识谁啊!” “漂亮!”许眠拍了拍少年的肩,再次掏出怀中的小本本,面色也变得凝重起来,“听好了,追女孩子第三步——各种耍帅迷死人!” “帅?怎么耍?”君沅晃了晃小脑袋,这,有点难啊。 “大概,就是,这样?”许眠挤眉弄眼了半天,记忆里那个男修士好像就是这样让别人死心塌地的,他翻看备注,点了点头,“没错,女孩子对帅,又有点坏的男人,没有......抵抗之力!” “你,这就去吧。”他掰正君沅的身体,往前推了推,眉梢几不可察轻跳,有点悬。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9 所有女配过一遍 未完结 作者:青衫书生 分卷阅读39 所有女配过一遍 未完结 作者:青衫书生 分卷阅读39 君沅再度敲响了殿门,他一手撑在门框上,一手拂开额前的碎发,轻咳一声,“君匪。” 殿中女子听言,忽然觉得有些头大,她随手推开门,恰好把不知死活摆pose的少年一下拍了出去,君沅心中一惊,仍旧牢记着耍帅方针,处变不惊地一个帅气旋身,顺势折下不远处一树桃枝,想了想,咬在唇边,站定在女子一米之外,优雅地向上吹气,拂开前额凌乱的发丝。 “我们一起去吃饭吧。”他这样说,君匪眼角一跳,仍旧不想打击少年的信心,固定好门引他入了殿内。小几前,已摆好几样清爽可口的小菜,君沅夸张地一撩衣摆坐下,根本没意识到被这股风扇一脸的君匪,此刻白着眼,紧握着竹箸,似乎下一秒就能把人给戳死。 “嗨,你觉得我,今天有没有什么不一样?”少年毫不自知,“君匪,你有没有觉得,这殿内有些阴冷。”他莫名一个寒颤,又似想起什么,补救似地斜斜勾起嘴角。 “呵...”他这邪魅一笑,让君匪周身的冷气压更低,她实在忍不住,张开嚼了一半食物的嘴,眼神万分嫌弃:“你丫有病吧!” “......”君沅后知后觉地低下头,一张脸羞红到彻底,竟比眼前的桃花羹还要昳丽。 “滚滚滚,别妨碍老子吃饭。”她拨着筷子赶人,君沅却咬了咬牙,电光火石间亲上了女子的唇瓣,他轻轻舔了舔唇角,微甜。 “看来,今天的菜色不错。”他一本正经地提起筷子,浑然不管僵在原地的君匪,心中却暗暗窃喜,许眠诚不欺我也,让一个女子最快闭嘴的方式,果然就是——吻她,外加耍无赖。 很好,我终于学到了精髓。 “君!沅!out!” 君匪气急,明明对方小那么多,她却一次又一次栽在这小子手上,颜面何存啊!!! “哎,傲特什么?这种情况,你难道不应该说老虎油吗?”君沅舀起一勺桃花羹,还未塞到嘴里,耳朵就被提了起来。 也不知是不是看不见了的原因,少年的脸皮日复一日的厚了起来,以至于如此,他也能安然地坐在小板凳上,顺着君匪拧耳朵的方向原地转圈,偶尔还能抽空调侃两句,“往这边转点,你这样子,我根本就不疼啊!” “你丫,原地爆炸吧!”君匪一摔筷子,头也不回地走了,君沅唇角的弧度却扬得更高,“喂,你生气走就走嘛,偷偷笑算什么,别以为我听不见!” ☆、立地成魔·君沅 自打君沅瞎了以来,他就独宠自己的脸皮,君匪总劝他不要丢太远,可他偏是不听,不听啊! 少年这些日子的心情是有生以来最好的,连带着脸颊也养出几分唇红齿白的气色,从君匪许下陪在他身边的承诺那日起,他就一日比一日珍惜一日,身体内那股不受掌控的力量虽说好比不定时的炸弹,但生活嘛,总是过得一日是一日。 从一开始,他就告诉君匪,哪怕发现他一丝丝异常,也要毫不犹豫地把手中剑捅下去,往死里捅,她笑着答应了,君沅看不见她的神色,也没有多说,只是每天在活着之外,更加警惕起来。 至于许眠,可能是遇到了有生以来最严峻的考验,整天神龙见尾不见首,君沅隐隐猜到,这可能与他渡雷劫有关,步入炼虚期,九九八十一重紫雷劫,剔凡胎肉骨,一个不小心,就把自己电得连渣都不剩。君沅心中明了,许眠千方百计替自己和君匪牵线,很大一部分是这个原因,这一点,他们从来心有灵犀。 哪怕让她受到一点伤害的可能,都要杜绝在外,作为一个男人,如果不能保护所爱的女人,要着有何用,就像许眠和他说过,在未来的某个世纪,女子甚至比男子更有才华,更有能力,既然如此,她们想要的自己能给。 而一个男人,唯一能给她不同的,就是全心全意的爱和至死不渝的守护。君沅想,是男人,就要有这样的觉悟。 这日,他如往常般在自己殿内的温泉沐浴,瞎了以后,君沅获得了一个在梦里都能笑醒的福利,这个福利,让他不受控制地“污”起来。 污这个词,当然也是许眠告知的,以至于他懂得越来越多未来词汇时,常常和那方面的师傅勾肩搭背,在君匪面前瞎晃,偶尔顺便扬起两张傲娇脸,齐声道:“我们什么不会啊!” 在这一点上,许眠从不拒绝,在他看来,一个人如此是智障,两个人如此就是逗比,逗比这个词,好像还不错,应该能衬得上他的气质,不亏。 此刻,君匪任劳任怨地准备好洗澡水和换洗衣服后,把君沅那个大爷安置在温泉旁交待一番,就等在门外守候,到底是担心“老年人”洗澡出现意外,她从未让君沅孤身一人沐浴,这种事本来无可厚非,但到了君沅脑海里,就异样旖·旎,以至于他总想搞点事情。 然而也只是想想,哪怕耳濡目染许多,君沅仍旧是一个传统的,保守的好男人,毕竟他污那方面的师傅,自己本身也是个半吊子。 “君匪,水有点凉。”他想着,惯例地喊着,惯例地没有人理他。 “哎呀,我要摔倒了。”一击不成,少年并不气垒,许眠的小本本里写过,要让一个女人心软,就要不断装可怜,越可怜越能激发她们的母性光辉。 君沅曾不解许眠为何要记录这些,直到那人有次喝高了,才揽着他的肩说,“我特么容易嘛,总结了百年来的经验,想撩个人,那个人终于回来了,我却更清楚要放手了。” 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许眠的爱有多难能可贵,相反的,君沅一点也不嫉妒,能有一个人爱他所爱的人如生命,他该庆幸。 但实际,以上特么都是屁话,这不过是许眠小本本里的套路,对女人说话的艺术以显示自己大度而已,真的爱一个人,再无私,也还是本能地想她完完全全属于自己一个人,就像一度难倒他和许眠的问题——我和你妈掉水里,你救谁? 君沅记得很清楚,他们异口同声答的是——我妈死了! 事实确实如此,这个问题不是问题,但是假如的话,他一定谁都不救,用灵力烧把火,等着她们自己爬起来烤衣服,君沅想,婆婆和媳妇能同时掉到水里,不是撕逼就是撕b,而当两个女人撕逼的时候,他要做的,就是好好吃瓜,掺和女人之间事情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这自然,许眠也是无比认同的,他甚至感慨,时隔百年,师兄的三观,仍旧如此——钢铁直男。 此刻,屹立不倒的君沅有些心酸,他扑通一摔,再次扯着嗓子喊道:“君匪,我要你......” “帮我捡肥皂。” 这自然,还是许眠教的,只是这新招,委实让门外嗑瓜子的君匪心情不爽,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40 所有女配过一遍 未完结 作者:青衫书生 分卷阅读40 所有女配过一遍 未完结 作者:青衫书生 分卷阅读40 她坐在摇椅上,两只脚上都紧缠着一圈麻绳,少年的声音一响,她就抬起其中一只脚,从君沅摔倒的头顶上方,猛不丁地筐下一桶凉水,他呲着牙,瑟瑟发抖。 “君匪,不捡肥皂了,我冷。” 话音刚落,摇椅上另一只脚再次一松,“哐”地一声,一桶冒着热气的水倾泻而下,着实赠予少年一场空欢喜。 噢不,是一场——冰火两重天。 “阿沅,还捡不捡肥皂了啊?”君匪唇角轻扬,翘起二郎腿,连手里的瓜子都磕得更起劲了,这小子昨天和许眠“密谋”的那些话,她可是一字不漏地听着,连选择摔倒碰瓷的位置,她都一清二楚。 “君匪,你搭把手,我真起不来了。”少年仍不死心,牢记着许眠的教诲,可怜兮兮地唤道。 “嚯嚯!起不来好啊,我去叫许眠,让他帮你捡肥皂。”君匪夸张地大笑两声,拍了拍手,脚步还未迈出,就听见室内猛然起身的声音,她漾起一抹揶揄的笑意,“怎么,瞧不起许眠?”我觉得,他足够攻下你。 “君匪,君匪!你听好了,虽然我从未把你当做普通的女子,但这种思想,要不得的,我跟你说,你再这样,嫁不出去的。”他的声音明显有些慌张,连带着穿衣服都变得利索起来。 “哼,我会嫁不出去,我看上谁,绑了直接入洞房,你丫敢吗?”君匪抖落身上的瓜子皮,颇为豪迈地朝着室内喊道。 “咣当......”门突然被人推开,君沅湿着一头锦缎般的青丝,被热气蒸腾后的白皙脸颊透着细腻的粉红,那双清透的眼睛没有焦点,反倒添了几许薄醉的情·思,君匪一时看愣了去,也没打算松开手中的绳子继续整他。 却不曾想,会被少年一个熊抱,她手一失力,哗啦啦的水声里,君沅的声音很轻,却和着温热的气息让她耳根烧得通红,“要不我试试?” 他唇角微微勾起,正要把怀中衣裳湿透的女子打横抱起,哪知脚下一滑,正中某人的瓜子壳暗器,压着君匪往地上倒去。 完了,要开车了,他脑海中第一闪过的就是这个念头,被许眠“荼毒”久了,君沅甚至忘了,开车这种事,于君匪的性格而言,显然要听她的,果不其然,身下的女子曲膝一撑,运巧劲把他掀到隔壁,起身理了理衣摆,踩过他...走了。 是真的...踩过他,君沅抚着胸口,突然觉得,实践也不一定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还要加个前提,绝对不要——明知是作死,偏向作死行! 他想,是时候在许眠的小本本上,加上这一条了。 重新自力更生洗了澡,再出来的时候,已经到饭点了,别问君沅怎么知道的,他瞎,但是鼻子灵光的很,坐在专属的小板凳上,他紧握着竹箸,问了个很严肃的问题,“君匪,我们是不是那种py关系?” “噗......”如他所愿,被清汤喷一脸,许眠曾说过,此问题有风险,君沅猜中了这开头,却... “没有吗?那你介意,把我们的关系上升到py阶段吗?”他随意抹了把脸,愤愤不平,难道在她心中,自己连朋友都不算吗? “阿沅呐,许眠最近处于上升期,你少去烦他一点。”省得你们混到一起,污力滔滔。另一方面,君匪也是担忧许眠渡劫,她帮不上什么,管住这小子还是力所能及。 “昂,那我们可不可以......拼酒啊?”少年乖巧地点点头,小心思却转得飞快。 君匪的心漏跳几拍,莫非,她突然好想像表情包式一脸嫌弃,然后说,“我的那些粉丝啊,做梦都想睡到我,但是我,会让你们得逞吗?” “不行吗?就是单纯的拼个酒?”君沅歪着头,心里忐忑,面上早已达成滴水不漏的成就。 “你为什么执着于酒啊,酒欠你银子了?”君匪见招拆招。 “额......”执着于酒,因为酒......可以乱性,乱性......可以成亲。 “你不再说点什么吗?”君沅眨着眼睛,万分期待,如许眠所说,梗是需要有人接的。 “嘿嘿......”君匪一个巴掌呼过去,“你是想让我说,如果你,喝过我,我就让你......吗?” “你怎么知道?”少年被拍得有些懵,转着眼珠,百思不得其解。 “呵呵,我都说了,没事别老烦人许眠,他能教你点什么,我会不知道!!!” 君沅:我可能喜欢了一个假女人。 ☆、立地成魔·君沅 “君匪,那你拼不拼酒啊?”少年心思被看穿,羞怯地低下了头。 “拼,怎么不拼。”清清浅浅的声线干净动人,一如来人手上所提的桃花清酒醇厚。 “许师傅啊,这可是你答应的,跟我没关系。”君匪抬头,小眼神暼向房顶,显然要置身事外。 “三日后,我便云游渡劫,怎么?践行酒也不赏脸喝一杯吗?”许眠轻撩衣摆坐下,顾自从储物袋取出三只精致可爱的敞口白玉小碗。 “哗啦...”清冽的酒水声和着悠远的清香弥漫在整个殿内,气氛一时微醺,君沅可怜兮兮地再次眨巴着眼睛,竖起一根修长的手指,抿着唇说道:“君匪,拼酒吧,一次,就一次。” “小徒弟,怕输,不敢啊?”许眠执起白玉碗,眸底笑意促狭。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很好。”君匪轻飘飘指过卖惨的少年和用激将法瞎掺和的许眠,捻了捻指尖:“输者,欠赢者一个条件,无论他说什么,都照做如何?” “赌得起,那就开始!”她胸有成竹地扫过那二人,唇红齿白的少年掩饰不住惬意的笑意,显然同意,至于那青衫磊落的男子,唇角逸出一抹无奈的浅笑,“好。” “喝起!”君匪捧起白玉碗,一饮而尽,她的动作流畅而潇洒,把君沅听得一愣一愣的,他缓缓提起许眠倒好酒的玉碗,试探地舔了舔,那双失焦的眸子蓦地亮了起来。 君沅:我可能喝了假酒。 为了不引起君匪的怀疑,少年饮酒的动作很自然,徐徐入喉,仿佛喝的当真是酒精度不低的液体,身畔的青衣男子用手背拭去唇角的水渍,同时也掩去了浅浅漾起的笑意,师兄啊,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今夜月色极好,如碎玉般的月华洋洋洒洒地沾落在木质桌案上,水样清酒里,还有女子的衣袖上,此情此景,仿佛在脑海里出现过千千万万次,许眠摇了摇头,他莫不是真的有几分薄醉了? “如何,认输否?”君匪再次将碗中酒一饮而尽,清亮的眸子静静打量着对坐的二人,许眠摇了摇头,拂开衣袖起身,“小徒弟,师傅我老了,要早些安寝,你们年轻人继续。” 目的达到,他利落地道别,身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1 所有女配过一遍 未完结 作者:青衫书生 分卷阅读41 所有女配过一遍 未完结 作者:青衫书生 分卷阅读41 后的女子放下玉碗,朝着那道颀长的身影喊道:“许师傅啊,你答应了的,欠我一个条件。” 所以,一定要平安归来! “好。” 君匪收回视线,酒过三巡,少年白皙的脸颊似乎绯红更甚,她未起疑心,望向安安静静小口噙酒的君沅多了几分刮目相看的意味。 “阿沅,还能继续?”她提起玉碗遥遥一敬。 “自然。” 月色渐渐被凌晨的薄雾笼罩,寒风越过窗檩而过,君匪放下白玉碗,揉了揉太阳穴,视线开始变得模糊,她摇了摇头,眼睛愈发睁不开,只觉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她凝着桌案上的三只白玉碗,一头雾水,头越来越沉,她起身找水喝,却彻底失力跌入身后清冽的怀抱中,意识渐渐涣散,她闭上眼,一片漆黑。 “唉...”少年拥紧怀中人,不禁轻叹一声,此刻,君沅算是弄清了许眠那三只白玉碗的玄机。 三只灵器,一只解酒性,给了他,一只正常,许眠自己用,一只悄悄递进加强酒性,不正是君匪面前这只。 君沅把怀中女子打梗抱起,轻柔地安置在床塌上,每一个方向都仔仔细细掖好被角后才起身坐在床边,他望着她熟睡的脸颊,看不见,却能想象到,一定百看不厌。 怀中,月白色灵草隐隐发热,君沅皱了皱眉,灵气与魔气相生相克,这无非是告诉他,体内的魔气愈发不受控制。他本意用洗髓草洗去君匪的一半魔修血脉,她拒绝了他,反应异常强烈,君沅握紧被子下女子的手,低下头会心一笑,他喜欢的女子从来不近人情,心底却柔软得很。 他站起身,身体有片刻的麻木,似隐隐不受控制,君沅心中明了,他握紧掌心,轻轻合上殿门,慢慢踏入月色中。 ******* 晨曦的光线照在脸上,温温柔柔地带着几分热意,君匪揉了揉眼睛,殿内安静的可怕,除了桌案上用温酒器盛着的那碗醒酒汤,冒着热意,添了几分人气。 她推开窗户,新鲜的空气扑面而来,心情本应该是放松的,但这些日子以来,她也好,许眠也好,君沅也好,表面上都不复各自的老成持重,心底却藏下太多东西。 当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一个先来临的时候,他们,默契地选择装作不知道,无比轻快地呈现欢脱的一面,因为懂得,所以克制。 如今,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坚定不移地走下去,什么魔气,什么渡劫,什么任务,都不能阻拦她。 想到此,她一口饮尽醒酒的温汤,走到书桌前,把这些时日悄悄看的书籍从暗格里取出来继续研读,她相信,万事万物总有答案,魔气既可生,亦可灭。 傍晚的时候,一日不见身影的少年敲响了殿门,他手上拎着食盒,君匪注意的,却是他不复唇红齿白,染上病态的脸颊。 “君匪,吃点东西吧。”自看不见以来,君沅的其他感官就愈发强烈,以至于她稍稍停留的视线都能被轻易察觉,他低着头,走倒桌案前,揭开了食盒。 很精致的点心,色泽却远配不上这份精致,君匪眸光微闪,很显然,这是眼前看不见的少年,凭着记忆亲手做的。 “阿沅,今日太阳不是从西边出来吧?”她明知故问。 “看你太忙,犒劳犒劳。” 君匪点点头,认认真真地小口咬起来,面前的少年扬起宠溺的笑容,她暼了一眼,拿糕点的手明显顿了一下。 “君匪......”他突然握住她的手,唇角轻轻勾起,“你辛苦归辛苦,什么时候有空...” “嫁给我。” “别来玩笑了,你松手,我还没吃完。”君匪的语气平淡,仿佛真的没有往心里去。 “你说了,赢的人可以提一个条件,对方不能拒绝。”君沅没有松开手,力道却下意识轻了几分。 “我赢了,所以......”他突然曲膝跪地,从怀中取出玉制的小环,大小恰与女子的无名指对应,“嫁我。” 窗外,风吹树叶的声音很轻,君匪的心静得能听见每一片落叶的声音,她望着少年微抬的脸颊,白玉般的耳根未染一丝绯红,神情郑重得滴水不漏,这场求婚仿佛演习过千百遍。 越是如此,越是可疑,那样一个容易害羞的人,此刻,没有一丝慌张,她轻轻点头,启唇道:“好。” 谁骗了谁,还未可知。 婚礼一切从简,许眠忙里偷闲,成为唯一的宾客。 “交杯酒,接好。”青衫男子掩去眉宇间的疲惫,匆忙把人推进新房,他望了望微变的天色,身影瞬间消失不见。 雷劫波及之广无可限量,若他在这玄机山渡劫,整山夷为平地都是可能的。 那厢,君沅抑制着不受控制的心跳,尽可能平静地掀开了君匪的盖头,女子漾起清丽的微笑,眸光透亮,像是什么都不知道般。 “君匪,交杯酒。”君沅无比庆幸自己看不见,若能看见,他恐怕真的无法按计划走下去。 “好。”她言笑晏晏地接手,与他手腕交缠,抬头一饮而尽。 清酒入唇的声音很轻,君沅的心却放了下来,他正欲离开去找许眠,手腕突然被莫名的力道扣住,“你......” 他话未说完,唇瓣上一软,那掺了洗髓草粉末的酒水原原本本渡入了喉中,“阿沅,你们想做的,我都知道。” 君沅轻拭唇角的酒水,眸子里有几分笑意,以成亲为名目,想让我放松警惕,我如何不知道,“阿沅,你想用魔气入体之躯帮许眠挡雷劫,他亦想你留下......我都知道。” 君沅愕然地听着,果然,他饮下的另一杯酒也有问题,许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他牺牲自己成全他们,体内一阵阵躁动不安,他的心也愈发慌乱起来。 “君匪,不要乱来。”他感受着手腕上的力道,连声音都带着颤意,那种被扣紧的感觉,像是......合欢锁,“你到底要做什么?” 他震惊到极点,君匪却什么也没说,合欢锁牢牢铐着彼此,这一次,渗着莹莹月白色光芒,不同于对付那魔修时的勉强联系,也不同于君沅梦魇中的一厢情愿,是真真切切,彼此心意相通。 君匪指尖轻划,少年只觉手腕上微微刺痛,似乎隐隐流出鲜血,他的心慌乱到极点,意识也慢慢涣散,只有鼻尖的血腥味越来越强烈,一分一秒都像煎熬。 这种煎熬,君沅不知道的是,有人与他同受。 ☆、立地成魔·君沅 (完) 君匪和君沅的手腕以合欢锁为联系,血液在彼此之间交换流动,那种换血的刺痛让君匪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欠你的,说过会还你。 那日在灵谷秘境,从君匪的血液渗入裂隙起她就有所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2 所有女配过一遍 未完结 作者:青衫书生 分卷阅读42 所有女配过一遍 未完结 作者:青衫书生 分卷阅读42 察觉,血液与魔气之间存在着某种关联,这些日子她翻阅古籍寻得一法,即换血而为之,将魔气通过血液转移,而合欢锁这一灵器恰是再合适不过的媒介。 这些时日,从君沅和许眠嬉皮笑脸要拼酒开始,每个人就带着各自的目的在博弈,君匪既熟知原著剧情,又怎会不识其中被重墨描写的三只白玉碗,喝醉无非是将计就计,让君沅顺势提出求娶的要求,然后在他们放松警惕的时候,趁机逆转。 事情一切按君匪所想进行,最后一滴血液交换完毕后,她竭力压制着体内的躁动,深深望了昏迷过去的君沅一眼,毫不犹豫地抽·出虚弥剑,狠狠斩断了合欢锁。 安置好君沅后,君匪运起灵力,丝毫不敢松懈。此刻,她急需赶往另一个地方——玄机门百里外的那片无人平原中,有一个人,正逢渡劫。 道道惊雷凌厉而下,毫不留情,如狂风骤雨般劈向月白色的结界,结界内的青衫男子面色惨白,在偌大的结界内,许眠仿佛像沧海一粟,又像是单薄的一叶扁舟。 君匪赶到的时候,他明显灵力透支,那张帅了百年的脸终于染上狼狈,即便如此,他盘膝而坐,脊背也挺直得像傲立不倒的雪松。君匪想,既是雪松,便是压弯了也会化雪后重新挺立,许眠渡劫需要的,只是喘息的时间。 她紧挨着那道结界,提起虚弥剑以分散惊雷的攻势,引雷劫这种事君匪从未想过,此刻她却做得十分顺手,莫非是从君沅体内转移的魔气在作祟,又或者是她曾经这样做过? 君匪再次灵巧地躲过朝着百会穴而来的一道紫电,心有余悸地休息片刻,然还未缓过来,更粗的雷又从头顶而下,这种感觉并不好,她抚了一把额头密密麻麻的冷汗,只觉心口在翻腾。 “噗......”一口滚烫的鲜血喷涌而出,君匪连血渍都来不及擦拭,又被一道紫雷电到小腿,鲜血顿时如柱倾涌,流了一地。被灼烧的感觉瞬间传入四肢百骸,连每一个毛孔都没有放过。 又是一重雷劫而过,直直朝着凡胎肉躯而来,君匪勉力一个旋身,到底躲过了这直面一击,手腕上却凭空多了个血洞,她无力地望着被打远的虚弥剑,整个身子狠狠摔在许眠三米之外。 雷劫似乎通灵性的很,见她只剩一口气,铆足了劲全力追击许眠周身的结界,一次又一次突破下,那月白结界已有了裂缝,与此同时,持续不断的八十重雷劫过后,最后一重,带着毁天灭地之势,决绝地朝许眠头顶而去。 君匪咬了咬牙,提起尚能动的一只手伸向腹部,忍着剧痛剖出金丹,用最后的力气击向那道惊雷,万丈金光闪过,平原又重归寂静,与此同时,倒地不起的二人身上,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毋庸置疑,许眠已安然步入永生不死的炼虚期。奇怪的是他不远处的君匪,她的身体被黑色的雾气一点点重新填补,那些血窟窿复原如初,连带着虚弥剑也重新回归手上,蠢蠢欲动。 君匪猛地睁开眼,眸子里变成一片腥红,她看也未看昏迷不醒的许眠,魔怔般御剑返回,一路上,凡见生灵,不留活口。那双眼,越杀越红,哪怕此刻,她面对着玄机门所有弟子的围攻,也冷静得可怖。 掌门大殿前,数以千计的弟子重重防守,正中,温软立在玄机门掌门身旁,眼里是豁出一切的决心,她今日定要替天行道,为女儿温雅报仇,向来沉默寡言的掌门人似乎察觉到妻子的决心,抢在她之前,执剑向天而祭,凌空施展天命咒。 天命咒,以自身之命借天道之力,一命换一命。温软见丈夫如此牺牲,眼眶不免通红,看向君匪的眸子越发像淬了毒般,她立刻号令门中弟子万剑齐发,毫不留情地全部指向君匪。 凌空之上,玄机门掌门以命借着源源不断的自然灵力,慢慢虚化出一柄巨型剑,他用尽最后一分心力出剑,自身瞬间飞灰湮灭。 与此同时,场中所有弟子的佩剑皆密不透风地射来,君匪被逼出一口鲜血,那柄巨型剑更是破空而来,誓要以命偿命,她捂着胸口,无力再抵抗。 突然,身边的声音霎时安静了下来,没有呼啸而过的剑声,也没有生生不息的讨伐声,安静得仿佛时光不前。 凝固的时间里,一道身影破开一柄柄剑锋,苍白的唇不停念着献生咒,此咒远不同于天命咒。若有人心甘情愿献出生命救赎,那么,在危机关头,时间能得以停滞。 少年目不能视,却凭借着强烈的感知直奔巨型剑而去,他阖上唇瓣,张开双手,时间再次流动,四面八方的声音潮涌而来,巨型剑穿透君沅单薄的身体,少年的身体一点一点变得透明。 他唇角含笑,在下方女子错愕的眸光中用尽此生最后的力气将人护在怀中一揽,瞬间消靡殆尽,君匪伸出手,扑了个空,只抓到了被砍成两段的合欢锁,猩红的眸底一滴热泪溅在地上,她握紧手中剑,撕心裂肺地唤了声阿沅。 此刻,她的眼中再无一物,一重重穿过人群,君匪手中的剑,彻彻底底从鲜红被染成浓重的暗红,直到耳边弟子的声音越来越少,她的动作才慢慢停下来,许眠转醒赶到的时候,便看见的是这幕。 “小师弟,我来晚了。”清清浅浅的声音唤回了场中女子最后一丝理智,君匪抬起头,望着面前脱胎换骨的青衫男子,漾起一抹苦笑。 周围鲜血狼藉,她一身狼狈,君匪扔下手中满是血腥的虚弥剑,朝着恍若天人的男子轻轻启唇:“许眠,还记得吗?你欠我一个条件。” 他点了点头,眸底的痛意更甚。 “许眠,杀了我。” “好...”他抬起头,逼回眼眶的泪水,颤抖着将手中剑穿透她彻底魔化的身体,刹那间,女子的身体雾化成漫天的白色雪晶,带着治愈的光芒,洗刷了一地的血腥,一切似乎重新复原,门中弟子三三两两抱着头起来,面色迷茫,丝毫不知先前所发生的一切。 场中,只有捡起虚弥剑的青衫男子僵立原地,众人远远望着那道身影,莫名就觉得庄严而肃穆。刹那间,一阵阵惊呼声响起,“快看,有人飞升了。” “是祖师,祖师飞升了。” 门中弟子心中大惊,皆跪于地上仰望,青衫男子周围灵气蓦地变化,他头顶的天穹光芒万丈,隐有裂隙,无不彰显着天道已开。 许眠把虚弥剑纳入袖中,眉宇间无悲无喜,此刻,即便百年来天道初开,为他一人初开,也再惊不起他心底的一丝波澜......君匪用身死,彻底成全了他的无情剑道。 天穹之上的白芒霎时间扫向四周,众弟子只觉刺眼,本能地偏开眼,再望向那方时,青衫男子已不见踪影,天道复合,仿佛浮生一梦。 *****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3 所有女配过一遍 未完结 作者:青衫书生 分卷阅读43 所有女配过一遍 未完结 作者:青衫书生 分卷阅读43 ** 仙界,于许眠而言,并不陌生。 前世的记忆在他踏入仙途那一刻,一并复原归位,不曾想,他本是九天之上的仙君。 “欢迎归来,玄都上仙。”冰冷磁性的声线从身后响起,许眠回过头,正对上西装革履,墨黑短发利落的年轻男人,“卿寒......你不在西方好好扩展业务,跑到东边来做什么。”许眠望着故人,眉眼微弯。 “我来,当然是为业务。”卿寒骨节分明的手指凌空一划,漆黑的木质桌椅凭空显现出来,他优雅坐下,朝对面的青衫男子伸手示意。 “卿冰山,这么多年,还是死洁癖啊?”许眠眼底笑意促狭,这人出门带全套,死活不让碰的个性,当真一点未变,也就是仗着没了那个人的制约,一家独大。 “你不也是,追了三世,还是输给了宁水(叶湑,君沅前世)那小子。”卿寒扯扯唇角,漆黑的星眸里鄙视无疑。 “当年的意外本就是我的错,在小世界中陪同历劫,无非是赎罪。”许眠眸色如水,沉吟片刻道:“卿寒,你就不能让君匪和宁水好好谈个恋爱吗?” “你知道的,西方神界不同于东方仙界,你们练修为,我们刷业绩。我手下,还有千千万万系统靠我养活,君匪和宁水既然入了三千小世界,就得按规矩来。”男人修长的指尖轻抵剑眉,显然没得商量。 “呵......若非当年君匪魂魄尽散,入不得轮回,谁稀罕你那些虚拟的小世界。”许眠话虽如此,心底却清明,万事万物自有法规,当年把君匪的本命灵器——虚弥剑投入三千小世界重新塑魂,还是眼前之人开的后门。 卿寒和宁水之间的约定,许眠不太清楚,但经历过两个小世界,他算是猜到了,宁水很可能是把自己魂魄也打散,跟着君匪入了三千小世界,第一世为叶湑,第二世为君沅,世世不得善终。“喂,卿寒,你是不是缺爱?”许眠想到此,咬唇问道,眼神是万分的肯定,三千小世界由眼前之人掌控,他分明可以许一个好的结局。 “呵......缺爱,偏激,死洁癖。”卿寒的指尖从眉尾划至削薄的唇边,挺拔的身形也微微前倾,“许眠,活了那么久,还是只会这三个词吗?” “咳咳...说正事,我知道你要刷业绩,但是和君匪绑定的系统,能不能换一个?”许眠此刻脱离小世界,已然是上帝视角,那和君匪绑定的坑爹货......干的事简直不忍直视。 “怎么?嫌弃我创造出来的系统?”卿寒眉目一凛,他的系统至多让还无法承受虚弥剑灵力的君匪提前被认主而已,也就是偶尔会让她走火入魔,并没什么大毛病。 “哼,你的系统向来坑爹,只管刷任务,不管死活。我就不做过多评价。”许眠伸出掌心,放在袖中的虚弥剑安静地显现出来,他望着卿寒的眼睛说道:“如何,此剑归你,换君匪和宁水一个好的结局。” “许眠,此剑既认主就与君匪切不开联系,而她此刻绑定着我的系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虚弥剑已属于西方神界。”卿寒无声打着小算盘,见许眠神色微变,继续用冰冰凉凉的调调说道:“也不是不可以,我对我手下的系统一向很体恤,放个年假什么的不成问题,但是......” “但是什么?” “我可以解除君匪身上的系统绑定,往后每个小世界中,她和宁水的结局也由你来定。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卿寒唇角微勾,眨了眨眼睛,暼向身后。 那里,一个月白色的圆形转盘慢慢显现出来,转盘表面被等分为十二个部分,许眠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每个部分中间都写有不同的字迹,大抵是甜宠,虐恋,破镜重圆,一见钟情之类。 “你看,那上面的指针由你转动。”卿寒指了指转盘中心的指针,接着道:“君匪和宁水的结局也由你来定,系统消失,任务消失,他们只有一开始的各自设定,结局悲喜由你定。”卿寒微眯狭长的凤眸,“如何,心动否?” “那么,我的条件是?”许眠的目光变得悠远,若能成全君匪和宁水,何乐而不为呢。 “也没什么,西方神界的业绩最近有些下滑,你介不介意,帮帮忙?”卿寒终于轻笑出声,稳赚不赔,他又何乐不为呢。 “成...交。”许眠咬咬牙,再入三千小世界,就当是旅游吧。怕只怕这死洁癖不按套路出牌,给自己绑定个奇葩系统,完成奇葩任务来刷业绩。 “啪啪啪,不愧是东方仙界中的翘楚,如此爽快。下一世,由你而定。”卿寒满意地拍着手,他新开发的系统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宿主,他怎么看,都没有人比许眠更合适。 许眠不再理会,他谨慎地拨动着转盘中心的指针,一眨不眨盯着它的走向,指针狠狠转了几圈后缓缓停下,定格在两个小字上——甜宠。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