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女七嫁》 丑女七嫁第1部分阅读 丑女七嫁 作者:肉书屋 丑女七嫁第1部分阅读 《丑女七嫁》作者:龙九少 922完结 她脱光了躺到他的床上, 他却一把将她摔了下去。 她不过是唱了一首歌, 他却不准她再出王府半步。 她为他端茶送水。 他却暴虐地拧断了她的胳膊。 她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他却冷着脸说不医。 她陪着他逛青楼, 他却说她可以在这里谋生计。 她费尽力气将他从虎口救出, 他却亲口对她说他竟然不举。 她跪在雨中体力透支, 他却冷眼旁观不闻不问。 当有一天,她终于遇上了知音, 而他说:音瑟,跟我走吧! 他们却说:不行! ※※※ 本文有雷,np,yy,不喜慎入哦,谢绝拍砖!每日一雷,有助于减肥! 注:本文女猪是很漂亮的,只是穿越到的那个国家属于美女都是五大三粗的,而骨感的都是丑女,很搞笑。 本文属于另类女尊,楠竹们都很强,前面有点虐啊,但女猪打不死的小强,也不吃亏啊。 第一章 爬床的惩罚 落日熔金,薄染西山。 音瑟手执书卷,骑坐在一头跛脚的驴子身上,墨黑的弯眉下那一对秋水明珠正喷火地盯着一个男子。 男子懒懒的斜躺在竹制的摇椅上,左右把玩着手中烫金的弓箭,邪气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谑笑,手动弓弦绷,弦上未上任何物什,只听“啪”的一声,空弦无箭却凭空用气打断了十尺外案台上燃着的檀香,檀香登时只剩半段。 “你干什么?”音瑟惊恐地睁大了眼,盯着那只剩下半截的檀香,樱唇不住的颤抖。 这一声本该是黄莺出谷,却在一开口的刹那就变成了河东狮吼,男子英挺的轩眉嫌恶地蹙了蹙,“这是给你的惩罚!” “我做错了什么,你又要惩罚?”音瑟咬着牙挤出一句话,齿间磕碰咯咯作响。 “你自己知道!”男子唇畔一勾,声音沙哑性感,“你还有半柱香的时间!” 音瑟气得浑身打颤,手心攥紧,将那卷书捏得皱了起来,“姓萧的,你别欺人太甚!” 她这话音刚落,那头案上的檀香瞬息又从中间断开,“这次是罚你对主子不敬!” 说完拿出帕子,看也不看音瑟一眼,细细的将弓箭擦拭起来,“你若再不认真去记,这香可就燃完了!” 音瑟看着他那个悠哉的样子,真想冲过去赏他两个巴掌,可惜她只是有心没胆,就算有胆也不是豹子胆,因为他手里的弓箭可没长眼睛。 她是一个成功的忍者,成功的忍者自然要勇于面对惨淡的人生,将情绪控制到一个点上,音瑟压下心中火气,强迫自己低头去看手中的书卷。 驴子在地上不住的打转,走起路来一颠一跛,音瑟的身子就跟着一上一下,本就被驴子颠簸转悠得头晕目眩,再一看书上那些密密麻麻的繁体字,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忍不住低声咒骂道:“shit!” 他眉头一皱,虽然听不懂她说的是什么,但听她每次含怒隐忍的时候经常这样低咒,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心头泛上了怒意。 啪—— 声音一起,音瑟几乎是下意识地抬头朝檀香看去,香炉里除了灰烬哪里还有檀香,那最后一小截檀香不知被他弹往了何处。 “萧烬!”音瑟尖着嗓子叫了一声,脸上的表情已经说不出是痛苦还是纠结,抄起书卷,想也不想就朝他扔了过去。 萧烬从摇椅上站起,单手上扬,稳稳接住她抛过去的书卷,甩手一揽将其收在怀中,轻哼一声朝她走去,边走边道:“第六到十页,今日晚饭后你必须一字不差地背给衍宸听!” 一听到衍宸的名字,音瑟脑袋“轰”的就炸了开,心里经过一番复杂的搏斗,最终扭过头掐了自己一把,挤出两滴泪来,几近哀求地道:“烬公子,小女子无才无能,实在不敢再去服侍宸公子,您还是另找他人吧!” 萧烬走到近前,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她从驴子身上给拖了下来,一手掐紧她的下颌,唇角挑起一个放肆的笑,“怎么?怕了?爬到我们几个床上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怕?” 第二章 坚强的忍者 音瑟被他手间的力道捏得齿间生疼,不用再硬挤,眼泪大有瞬间流淌之势,差点脱口而出“谁稀罕上你的床”,却在关键时候又给吞了回去。 拜这具身体所赐,她如今是有理说不清,平白被扣上勾引公子们的帽子,这黑锅背得够冤屈的,但是她能说什么,如今人在屋檐下,只能忍了! 萧烬见她那一副可怜相,顿时失去了兴致,冷哼一声将手松开,目光赤裸地在她身上搜视,“爬床也要有爬床的资本,像你这么丑又没有几两肉的女人,最好给我安分点儿!” 一句话,说到了音瑟的最痛处,像一根钢针戳进了涨满了气的皮球,将音瑟肚子里那憋着的怒气都给泄了出来,脸上尽是悲天悯人的哀怨跟愤懑。 果然还是个世俗的女人!萧烬目露鄙色,斜瞟了她一眼,口气冷硬,“滚去吃饭!半个时辰后我要看到你站在衍宸的院子里!” 音瑟知道躲也躲不过去,求他更是没用,好吧,她再忍!低下头不情不愿地认命道:“知道了!” “还有,不要惹怒衍宸,否则你今晚就别想睡觉!”留下一句警告,不再多做停留,萧烬扭头甩手便走。 音瑟依然低着头,可是眉间却拧得层峦叠嶂,那个衍宸,还需要她来激怒吗?他一日十二个时辰,大概只有睡觉的时候才不会发怒,整个人就是一匹凶恶的狼,在他身边无时无刻不充斥着危险。 萧烬的背影在院门处闪逝,音瑟抬起头的时候,也只看到他一片被风吹扬而起的白色衣角,晃眼的工夫,便已看不见人影。 音瑟脸上的肌肉一阵抽搐,真是好身手,速度之快,如她穿来时被他扔下床一样—— 还记得穿越那天,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男人站在五步之外邪恶地看着她,他身着白色窄袖劲装锦衣,领口袖口都绣以红银相间的花纹,腰间更束大红银丝腰带,站如青松,背负双手与她久久对视,这个男人,就是萧烬。 他嘴角含着y笑,一步步朝半躺在床上的她踱来,到了近前将身子矮下,他头上那黑亮如缎的青丝就划上了音瑟吹弹可破的凝脂玉肌。 音瑟心尖一荡,抬眼仔细瞧着,面前的男子真是极品邪魅,从眉眼到削唇,无一处不邪气得让人窒息。 萧烬勾唇敛眉,长而密的睫羽扇下,掩去了那双眸子里浸含着的讯息,就在音瑟满心欢喜地感激上帝赐了个美男老公给她的时候,萧烬双目蓦然阖上,长臂一甩,音瑟连声尖叫都来不及发出,就被扔到了硬冷的地上。 触感疼痛冰凉,音瑟急忙伸手去揉痛处,这一揉不要紧,突然觉得哪里不对,低头查看时赫然发现,她居然是不着寸缕! 第三章 穿越的尾巴 萧烬一抖衣衫下摆,坐靠在床边,一腿蜷起踩上床沿,眼里不带一丝欲望地将她的身体打量,而后收回视线来回翻看着自己的手指,口中漫不经心地道:“让我想想,你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吧!第一次是上王爷的床,结果险些被王妃乱棍打死;第二次想利用衍宸的弱点勾引他,若不是我刚好去找衍宸有事相商,只怕你早已成了他剑下的亡魂;这第三次……莫非你认为本公子救了你一回是对你有意了?嗯?” 他停顿了一下,身体一矮侧躺在了床上,单手支撑着头部,轩眉上挑,“本公子对你这副尊容和身材,实在是撩不起欲念,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音瑟一字一字的咀嚼着他的话,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王爷……王妃……上床……勾引…… 脑中一昏,只觉得头顶响起天雷阵阵,她的确是穿到王府了,也的确是遇到美男了,却没有穿成王妃,美男也不是她相公!这是报复,绝对是报复! 萧烬看着她脸上的阴晴变幻,似风又似雨的,却没有半点羞臊脸红,不禁产生了些许好奇,不知她以前被踢下床的时候,是不是也跟今时一般,倒是有趣,便不发一言,等着看她的反应。 音瑟拧起眉头,仔细回想着仿佛只发生在几秒钟前的一切,没想到只是一眨眼,就真的回到了八百年前。 说来真是匪夷所思又可气好笑,不过就是在走路的时候踩到了一条狗尾巴,天雷就这么炸响了,那条狗居然回过头来对她说话,于是,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爱新觉罗?音瑟,就这么被华丽丽的吓死了!还记得临断气之前,那只狗说:它叫哮天犬! 因为她其实本身阳寿未尽,阎王便欲将其送回人间,可是音瑟的思维模式不是正常人可以比拟的,对于她这样一个整日被言情小说和yy情节完全腐蚀的人来说,做梦都想回到古代,所以就借由哮天犬吓得她魂破,要求阎王安排她穿越,否则她就要告上天庭。据说阎王跟二郎真君的关系不错,左右一琢磨,不就是穿越嘛,反正也是还魂,为了息事宁人,不对,是息事宁鬼,于是就同意了音瑟的要求。 之于音瑟的要求,有三点:第一,要架空历史,她不想为着那所谓的历史必然的结果而烦恼;第二,要有和她现代身体一样的花容月貌;第三,要穿到王府做王妃,而且王爷老公要俊美! 阎王爷也没做过多的犹豫,就答应了她,反正都是要穿,穿好穿坏对他来说都无所谓,能打发的别人乐乐呵呵的,他也落得轻松自在,就吩咐了鬼差择吉时给她转世还魂。 问题就出在这里,转世的时候阎王不在近前,一切都是鬼差在安排,音瑟只顾着兴奋也没思考太多,也就忽略了鬼差脸上那变幻莫测的表情,更没在意三生石后面露出来的一截狗尾巴。 现在想起来,一定是哮天犬跟鬼差说了什么,或者贿赂或者威胁,所以才让她在穿越的时候出了岔子,这是一只狗的报复!因为她踩了它的尾巴! 第四章 第九等奴仆 可是她是谁?她是爱新觉罗?音瑟,是吃麦当劳玩儿pc长大的一代,来自八百年后异时空的二十一世纪,伤心懊恼也不过是在一瞬间。 整了整心思,音瑟从地上站起来,还用手掌轻拍了拍沾在裸臀(otun)上的尘土,这自然轻松的动作看得萧烬一脸的僵硬,只是瞪圆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音瑟抬眼扫了扫周围,在一侧的屏风上看到了一身土到冒泡的粉色薄纱丝衣,走去过拿下来瞧了瞧,有点透视装的味道,嘴角抽搐了一阵,还是往身上穿了去,好歹叫件衣裳,总比没得穿强。 音瑟一边费力地拉扯穿戴那件繁复的透视装,一边头也不回地问道:“我是谁?” 萧烬始然打了个激灵,回过神来思索她方才说的话,一时想不起来,便脱口问:“什么?” 音瑟放弃了跟衣服的搏斗,拿出腰带向腰间随便那么一裹一系就算了事,扭头去看他,想了一想换个方式问道:“如今你是我的主子,我是你的丫鬟?”边说还边用手指了指他,再指了指自己。 萧烬哼笑一声,微微敛起眉眼,让眼睛半开,“你不过是个九等奴仆,整个铄王府的人都是你的主子!”略一停顿,似是想到了什么,恍然的继续道:“怎么?你的意思是想到我的院子里来?” 九等奴仆?那岂不是说头上不止有当家的主子,还压着八座下人大山?好你个哮天犬,除非她不死,否则有一天重回地府,绝对不饶它! 看到她脸上升腾而起的怒意,萧烬斜着勾起唇角,单眼睨她,“原来你费这么大的周章不过是想摆脱九等奴仆的地位……” 音瑟心中一动,不如就顺着他的言语套些话出来,正想接下话茬说“是”,却听萧烬又道:“不过,你的命是王妃的,本公子没兴趣为了你,惹来一身腥臊(xgsao)!” 音瑟对他的话听又听不懂,说不懂又好像懂那么一点点,思索着要不要通过他来了解一些这具身体的信息,虽然照目前的状况来看,她对这个身体十分不满意,但既然成了“她”,就要了解“她”! 此时躺在床上的萧烬,觉得身子乏将起来,昨晚一夜未睡,今日又忙碌的一个白天,现下可没功夫同一个丫鬟扯三道四,便不耐烦地驱逐起来,“我要睡了,你出去!” 音瑟见他要赶人,也不慌,反倒上前一步趋近他,眨眨眼问:“我姓爱新觉罗,名音瑟?”凭她看小说的经验,一般被选做穿越体的两人姓名或者相同,或者是相近,故而有此一问。 萧烬莫名其妙地看着她,皱起眉头,“爱新觉罗是什么?” 原来不姓爱新觉罗!音瑟兀自努了努嘴,她为了自己这个姓氏,可是骄傲了一辈子的,谁不知道这是帝王姓,她是正宗的皇家后裔! 第五章作者爱yy 萧烬却愣了,难道说她被自己刚才那一摔给摔傻了?还是借故装傻? 猛然从床上坐起,眸子闪过一道锐光,半试探半揶揄地道:“音将军糊涂一世,没想到还生了个糊涂女儿!” 音将军!原来这副身子竟然是个将军之女,按说这身份相当不错,却奈何沦落到眼下这种地步,看起来这其中是有故事的!故事好,她喜欢故事,喜欢yy! “我不知她是否糊涂,可我不糊涂!”音瑟抿唇一笑,轻瞟了自己一眼,又对上萧烬探寻的目光,“她叫音瑟?” 萧烬心中的疑惑加大,不明白这女人到底是怎么了,难道她终于受够了屈辱,想翻身不成? 音瑟从他的表情里看出,她说对了,既然穿到了这个身体里,那就说明自己和这个身体是有着联系的。 “我不是她!”眯了眯眼睛,音瑟微微神秘地开口,“我姓爱新觉罗!” 本以为他会大吃一惊,诧异地跳起来捏起她的下巴大声质问“你是谁”,没想到他只是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嗤笑地戏问:“你不是她?那你从哪里来?” 音瑟诡诡地指了指屋顶,小声道:“天上!” 萧烬呆了那么片刻,而后陡然放声大笑,这个女人想引起他的注意好借故上位翻身?手段还真是拙劣得可以! 音瑟对他的反应颇有些失望,小说上不都是那么写的么?男人看到穿过去的女人跟以前不同了,就质问她是谁,为什么要来这里,有什么目的,而后在女人无畏的目光里,渐渐发现了她的可爱之处而对她产生了兴趣,不管过程是虐身(nueshen)还是虐心(nuex),最终都会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虽然她目前只是一个开头,还扯不到结局那么久远,但是这样的情况好像有些不大对劲,原来作者们都喜欢yy,事实证明古代的男人似乎很笨! 萧烬看着音瑟那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笑得差点流出了眼泪,又觉得新奇又觉得可鄙,新奇是因为这女人为了向外爬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可鄙是因为她的父亲好歹也算是个铮铮男儿,她却是如此的不济。 眼见他根本就不相信自己所言,音瑟也没了同他对话的兴致,掉头便想走,身后传来萧烬笑毕不悦的声音,“我有让你走吗?真是欠管教!” 音瑟停下脚步,回头道:“我说了我不是她,更不懂这里的规矩!” “不懂!好,我会派人教你!”萧烬俊逸的脸上邪肆盛起,调教官家小姐成为九等仆役,倒也有趣,闲来无事权当作是给枯燥的日子添个点心。 音瑟很懂得一个道理,叫做既来之则安之,她还懂得一个道理,叫做卧薪尝胆,虽然未必要她去尝胆,但却是要先忍下来,待摸清楚状况后才好分析形势想对策,看是该适应这里还是要颠覆乾坤。 想了一想,也不知该行个什么礼,就对他做了个揖,“我……奴婢可以走了吗?”说到奴婢二字,她不情愿地禁了禁鼻子。 困意阵阵袭来,萧烬摆了摆手,示意她出去,指尖轻轻一弹,熄灭了案头烛火…… 第六章 维特的烦恼 黄昏的斜阳将最后一缕光线洒进人间,射进音瑟那双荡满回忆的眼,将她的神思从七日前拉回。 七天了,她也算初步认识了这里,这个王朝叫什么她没记住,因为有比王朝的名字更让她惊悚的事情,那就是这里如今是女皇当政! 虽然是女皇,可又不是个女尊的国度,女人可以为官,男人也可以,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同样可以三夫四侍!而皇帝的子嗣,不分男女,只要有能力,都可以上位,轮到这一代,就是个女皇! 还好是先得知了这一点,对于铄王府里的一切,音瑟就没有那么太大的惊讶了!铄王府里有铄王爷和铄王妃,这没什么可吃惊的,能让人目瞪口呆的,是铄王府里除了王爷王妃的宅院,还有五座偏院,这五个偏院里分别住着五个男人,他们,都是铄王妃的侍郎!据说铄王妃的五个侍郎个个俊美,又个个身怀绝技,不无让人艳羡,这五个男人里至今她见过的,只有萧烬和衍宸,可是这两个人给她的印象都不怎么样,也没看出来有什么绝技在身,至于样貌,传言倒是不假! 之于音瑟自己,她所了解到的信息就比较少,只知道她是铄王府里最低等的奴仆,住在最差的下人院,可以受任何人差遣,其余的就一无所知,无论她怎么打听就是打听不出来其他的,下人们一提到她的身世就都缄口不言,古怪得很! “音瑟!”一个小小的女子声音从院门外响起来,带着诺诺的柔弱。 音瑟赶紧整理心情,收回残留着的愤怒,换上笑脸去看闪身进来的人,“笗儿,你怎么站在外面?” 笗儿小跑过来,手里还捧着几个热气腾腾的包子,“我见烬公子在,就没敢进来,怕他罚你……” 笗儿咬了咬唇,低眉看着手中的包子,没再说下去,但音瑟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这包子一定是笗儿跟厨房刘大师傅讨要的,若是被别人看到她分给音瑟,只怕是音瑟又要挨罚了。 音瑟感激地看着面前的女子,笗儿是美丽的,柳眉杏眼,皓齿樱唇,一颦一蹙都娇娇盈盈,是中上姿色了,反观自己这副身子,姿色当是在笗儿之上,只是……罢了,这种伤心事,还是不要再想,想多了都是辛酸泪! “音瑟,来,给你!”笗儿微笑着将手里的包子塞给音瑟,“先吃着,一会儿开饭的时候,你铁定又只有汤水喝,吃了这个晚上就不会饿了!” 音瑟抿唇伸手接了包子,苦笑一下叹息出声,同样是九等奴仆,同样是“美人之姿”,笗儿的待遇可是比她好多了,好像这王府里的多数人都喜欢笗儿,而对她就另当别论,就连吃饭的时候,她也要排在最后一个,所以到她那里连个饭渣子都没了,只有喝点汤水的份儿,真是令人懊恼啊懊恼! 音瑟无语地抬头望了望天,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少年维特的烦恼吗? 第七章 悲惨的审美 扯了笗儿进屋,音瑟将包子放在桌上,急匆匆的去取妆台上的镜子,笗儿疑惑不解地在旁边看着,也不出声。 音瑟拿了铜镜在自己面前,仔细端看着镜子里的那张脸,铜镜虽然模糊粗糙,但依然可辩镜中之人有着清清国色(se)。 乌发佼佼如瀑,美眸剪水含情,瓜子脸,拢烟眉,巧鼻之下朱红一点,举手投足间,更是脸若桃花三月开,一笑百媚妖娆态! 就这样的一张脸,无论放在什么地方,都势必要倾城倾国、颠倒众生,可惜在这里,却完完全全的相反,有着这样一张绝美容颜的她,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丑女! “笗儿,在你眼里,什么样的女子是美的?”音瑟目不转睛地盯着铜镜里的自己,问着笗儿。 笗儿被她问的一愣,继而脸蛋红了红,蠕动着嘴唇半晌才咕哝出一句话:“像、像王妃那样吧!” “王妃?”音瑟脑中浮起铄王妃那美得“惨绝人寰”的样子,嘴角忍不住的开始抽搐。 铄王妃生了一张圆圆的大饼脸,脸上配着一对不大不小的眼睛,单眼皮,厚嘴唇,身材壮硕,音瑟用肉眼初步衡量,她的三围分别为四十、四十、四十,如果这样的女人是美女,那还真是没天理了!可事实上,就是没天理!铄王妃就是这个世界里标准的美女,据说还有一个比她更标准的美人,就是当今的女皇,铄王妃的姐姐! 可是说来也奇怪,这样一个美丑观念颠倒的国家,对男人的审美却是正确的,像萧烬、衍宸,都是一等一的美男,可惜,人品跟长相是成反比例的! oh,no!shirt!这个令人发指的审美观! “音瑟……”笗儿上前来扯了扯她的袖子,有些怯懦,“咱们……还是不要说这个了,万一被别人听到,不、不好!” 音瑟重重吹了口气出来,吹得额前刘海也跟着向上飘动,将铜镜从眼前拿开,甩手就朝门外走。 笗儿见状吓了一跳,“音瑟?你去哪儿?” 音瑟也没答话,脚步不停地向前走,走到院子当中,拿着铜镜猛的就摔了下去,镜子立时就碎了一地,音瑟似乎还不够解气,又用脚上去狠劲踩了踩。 “音瑟?”笗儿急忙跑上去拉她,“好好的镜子,你摔了它做什么?” “这是一切罪恶的根源,摔了它我就不用每天对着它叹气了!”这看起来虽然像是掩耳盗铃,可她宁愿自欺欺人。 “快别踩了,会扎到脚的!”笗儿担心地看着她的脚,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愣是将正在发泄当口的音瑟给拽到了一边。 音瑟双手叉腰,看着那铜镜磨牙磨了半天,而后一扭身又回屋了,笗儿看她那样子越发的担心,就紧跟在后头。 回了屋,音瑟抄起桌子上的包子,张开嘴狠狠的咬了下去,那狼吞虎咽的架势着实惊到了笗儿,就好像她跟那包子有仇似的。 眨眼的功夫两个包子入了腹,她的气儿这才算顺了些。 第八章 倒霉卧狼居 音瑟本就一肚子气,又恶狠狠的吃了两个包子,满腔肚饱的,所以也就没去吃那个所谓的晚饭,事实上,应该叫做去喝汤。 笗儿小陪了她一会儿,便被招呼去做事了,音瑟看了看天,拾掇了一下烦闷的心情,就出了小院去见衍宸。 衍宸的院子在整个铄王府的最北面,是铄王府里最偏僻的一处,也不知是谁安排的,这样正好,也免得那个暴力之王的咆哮时时常伴他人耳侧。 想到衍宸,音瑟就忍不住浑身打颤,她自认为在这个没有手枪没有原子弹更没有核武器的社会她没什么可怕的,可是她却怕衍宸。 在她眼里,他凶狠残暴跟那个商纣王有的一拼,虽然他不是什么王,只是一个女人的夫侍,但是他院子里的下人,三天断胳膊四天断腿几乎是家常便饭,这由不得她不害怕。 还记得她第一次见衍宸,便是萧烬惩罚她爬床,叫她背下那本书的前五页念给衍宸,结果她刚刚背完,就被那匹随时可能凶相毕露的狼给狠狠扔出了他的院子,那差点碎骨断筋的痛,她至今还记忆犹新。 音瑟一面想着,不禁打了个寒噤,还不知待会儿见到他会是怎么个情况,千万别一剑跺了她,在这等时代,王府里的主子杀个下人是根本就不需要眨眼睛的。 正兀自祈祷的当儿,赫然发现前头没路了,抬头便看到衍宸院门前的那块黑色匾额,上书三个大字:卧梅居! 音瑟只觉得这三个字十分碍眼,卧梅居用在衍宸的身上,简直就是对一切美好事物的亵渎,不觉口中轻嗤:“卧梅居?倒霉居才对!或者叫卧狼居!” 说完自己还笑了出来,对自己起的名字相当满意。 “啊——” 音瑟那笑声还来不及收回去,身子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道带向了院内,骇得她大喊了出来。 衍宸像拎小鸡一样将她拎进院子,而后身形快速一闪,猛的将她推按在院子里的梧桐树上,口中低吼:“你刚才在说什么?再说一遍!” 音瑟的衣领还被他提着,她双脚脚掌早已离地,勉强靠着脚尖支撑,看着眼前那张仿似被狂风肆虐过的脸,心中喋喋叫苦,嘴上支支吾吾的不知该怎么敷衍,“我……我……” 一瞥眼恰好看到一抹白色正朝卧梅居闪进,音瑟像看到了救星一般高兴地道:“宸公子,烬公子来了!” 衍宸适才就已听到有人靠近,仔细一辨认已知道是萧烬,所以此刻她说出来的话并没让他反感,皱了皱眉头,手一松,将她给摔了下去。 音瑟“哎呀”一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痛得她眼泪都快流了出来,不敢多说一句话,只能用眼神射杀着那个狼人,对,衍宸现在在她心里就是个狼人! 第九章 可惜的衍宸 萧烬走进院子,一眼便瞧见咬牙切齿跌坐在地上的音瑟,轩眉略挑面上带了三分谑笑,开口对着衍宸道:“我来看看这丫头在不在你这儿,既然在了我也就放心了!” 衍宸一收适才的凶恶样子,对着萧烬说话的方向点点头,“劳你费心!” 音瑟知道衍宸和萧烬的关系不一般,但也没想到衍宸在萧烬面前那火气消得如此之快,忍不住要向某个不纯洁的方向yy,他们两个究竟是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朋友关系,有待她求证考究。 “我还有事要出府一趟,就先走了!”萧烬从进得卧梅居,眼睛就一直落在音瑟身上,但见她适才还一副想杀人的表情,这会儿却变成了满脸狐疑,又间或夹杂着一点傻笑,那表情还真是多姿多彩,让他忍不住想开口问问,她到底在想些个什么。 “嗯,你去忙吧!”衍宸虽然很想跟他聊几句,但知道他公务在身,也就没有做丝毫挽留,这府里他唯一愿意心平气和去接触的人,也就只有萧烬了。 衍宸的突然开口,打破了萧烬的静看沉思,将视线从音瑟身上拉回,淡淡地道:“改日得空再跟你切磋!” 衍宸一听萧烬所言,脸上登时化开了欣喜的笑,那笑就仿若天寒地冻的雪天里,一朵红梅跃上枝头,成了那冰天雪地中一道瑰美的风景,音瑟不觉看得一呆,真美! “一定!我刚好试试这套功夫如何!”对于衍宸来说,如今的他,没有什么可以比习武切磋更能勾起他的兴致。 萧烬勾唇一笑,邪魅的双眼朝着音瑟流波一扫,而后转身快步离开了卧梅居。 衍宸等到萧烬完全离开,才微微偏头,将右耳侧向了音瑟那边,听到她站起身,自己也扭身朝院子一侧摆放的竹椅走去,一撩衣衫下摆,利落地坐了下去。 音瑟还没从刚刚的呆愣中回过神来,站起身来甚至都忘记了移步,就一直的看着他。 衍宸的俊美丝毫不逊色于萧烬,线条锋锐的侧脸仿若鬼斧神工下一件精美的雕刻品,好似一棱一角都耗尽了雕刻者的心血,恰当得不可挑剔。 他身着一件白色锦衣,上绘黑色藤蔓图纹,图纹由衣领延伸至衣摆,遍布整个锦衣,在锦衣外,又套了件暗金色的开襟长袍,黑、白、金,这三色的组合,再加上他莹白如玉的肤色,完好的衬托出了他高贵的气质。 是的,在音瑟眼里,他确实属于气质上乘的佼佼者,即便是他在愤怒咆哮的时候,也无法不让人去注意他的高贵,这种高贵,或者就是一个人与生俱来的吧! 只是可惜,可惜了他的这张脸、这副身板、这样一身尊者才会有的气质! 音瑟蠕动了一下嘴唇,心里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将视线锁在他那双呆板无光的眼睛上,他的那扇心灵的窗子,是合着的,没有任何的光彩,没有任何的影像,因为,他看不到这世间的一切! 第十章 yd的动作 “过来!”半天没有听到她的脚步声,衍宸皱眉低吼。 音瑟从悲天悯人中回过神来,狠狠用眼睛凌迟了他一百遍,才迈开步子慢慢悠悠的朝衍宸走去。 “你是用爬的吗?快点!”衍宸有些不耐烦。 “啊,不是,是奴婢的腿扭伤了!”音瑟呲牙咧嘴的扯着谎,故意磨蹭。 忽然衍宸陡地侧脸朝向她,“不要让我动手提你过来!” 他这一动作,吓得音瑟刚刚抬起的左脚真的崴了一下,在看到他双目空洞无物的时候,才拍了拍心口安抚着自己。 适才他的那一扭头,害她差点就以为他能看见她腿脚利索的走路……诶?等等,莫非他…… 音瑟的眼珠上下左右的在衍宸身上搜视,思维正进行着360度的旋转,她记得他刚刚从转身行走到坐到竹椅上,动作潇洒一气呵成,包括最开始将她从外头拎进来,行动上也丝毫不见滞缓,反而比正常人更加迅速。 铄王府里的每个人都说衍宸双目失明,看不到一丝光亮,这也是他脾气暴躁手段残酷的原因,可是为什么她觉得他好像什么都看得见呢?甚至敏锐得比她的视觉还要好! 在音瑟的印象里,凡是失了明的人,走路都要靠着什么东西支撑,比方说大街上给人算命的半仙瞎子,总要弄个竹棍什么的在地上敲敲打打,而这个衍宸,似乎并不需要这些。 这说明了什么?是他耳朵的听力真的好到可以代替眼睛,还是,他的眼睛,其实根本就没有失明? 音瑟将手指塞进上下牙齿之间,轻轻的咬着,一边观察着他,一边朝他靠近,待到了他跟前,忍不住伸出另一只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衍宸双目眨都不曾眨,直直的视着前方,音瑟将手指从口中取出,敛眉琢磨了一下,忽而眸中亮光一闪,眼底掠过一丝顽皮,便只用食指对准衍宸的眉心,使起了小坏,看似是戳他,实际上手指并不靠上他的脸,而是保持了那么点薄薄的距离,通常这种情况下,人会感觉额头上非常难过,最直接的反应就是去闭上眼睛。 “第六页!”衍宸脸上没有半点不适的征兆,硬着声音命令道。 音瑟只顾着研究他的眼睛,一时没在意他的话,随口就问:“什么第六页?” 衍宸猛的抬手,一把抓住她那个使坏的手指,用力捏住,“不要以为我看不到就是听不到感觉不到,你若是再敢在我面前如此,我就废了你的这只手!” 音瑟浑身一颤,陡地打了个激灵寒战,慌忙扯谎道:“啊……宸公子你误会了,是适才你面前有只飞虫,我想将它赶走!” “飞虫?”衍宸冷哼着。 “呃,是啊,是啊!” 音瑟一边敷衍,身子一边大力的向后缩,想将手指从他手中抽出来,因为他们两人现在的动作——他手握成全箍着她的食指,这个动作真的很yd呀很yd! 可是yd倒也其次,主要是这男女对调了,这个动作应该反过来做才是,他出食指,而她出拳头! 第十一章 屈膝装瘪三 “第六页!”衍宸精致的面容上掠过一丝冷寒。 “那、那你先放开我!”音瑟脑子里正飞闪着一些不纯洁的东西,一张小脸差点红成了番茄。 衍宸顿了一顿,手心微松,音瑟得了这个机会赶忙向后撤,谢天谢地终于可以恢复纯洁了。 “别再耍花样!”衍宸将双手按放在竹椅两侧的扶手上,催促道:“开始吧!” 音瑟哪里记得那第六到十页到底写了什么,当时萧烬不安好心的让她骑驴看书,她只顾着生气,哪里有将书页上的内容看进去?别说第六页了,就连一个字,她都没记住! “呃……上……下……左……右……”音瑟支支吾吾的胡乱说着。 “上下左右?”衍宸将头一偏,拧眉思索了片刻,厉声问:“什么上下左右?” “上……上……” “上什么?” “上、上至丹田,下至涌泉……” “上至丹田,下至涌泉,那左右又怎样?” “左……左……左达少府,右到曲泽!” “少府?曲泽?” “嗯,嗯,是、是啊!” 音瑟扭曲着嘴角,一脸憋闷,这几句话不过是她按照曾经背过的第二页里面的内容,照葫芦画瓢抄挪下来的,不同的只是将|岤道的名字换一换,只盼着能敷衍了事。 衍宸敛眉低头琢磨了片刻,忽然面色黑沉了下去,缓缓抬起头一字一顿地道:“继、续!” 音瑟瞧出了他脸上的阴云,心中暗叫不好,可是又没法子逃出这院子,只怕是还没等她挨到门边,就已经被衍宸给大卸八块了。 心思快速的翻转,只听“扑通”一声,音瑟就在衍宸面前跪了下去,口气柔弱怯懦得直叫人心疼,“宸公子,是奴婢太笨了,没有记住书页上的内容,公子您大人大量,原谅奴婢这一回,奴婢下次定然一字不落的背与您听!公子……” 音瑟一边抽抽嗒嗒的干打雷不下雨,一边注意瞧着衍宸的表情,她本想说自己从小就不识得几个字,却突然想到她这具身体是将军的女儿,说不识字是不可能的,所以就只能改口说自己笨了。 她小女子能屈能伸,该装瘪三的时候就得装瘪三,希望衍宸还没有完全狼化,能多少有点人性,饶了她这一回。 “没记住?”衍宸脸上波澜不兴,其实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她在胡编乱造,却没打断她,想看看她到底能编造出个什么来,没想到她倒是识相,关键时刻说出了实话,否则,他此刻早已将她从墙内扔出卧梅居。 听见衍宸这样说,音瑟似乎看到了一点点希望的小火苗,虽然火苗很微弱,但俗话说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嘛,总比没有的强。 “是,奴婢笨拙,没有公子们聪明,更看不懂那书中写的是什么,所以……” “好!”衍宸简短的说了一个字,倒是令音瑟怔住了。 —————— 第十二章 天杀的衍宸 “今日就算了,下次你要给我牢牢记住!” 音瑟大喜,真没想到这个衍宸还有这么好说话的一面,急忙陪笑点头,“一定一定!” “你过来!”衍宸用手指敲打着竹椅的扶手,半命令式的说着。 音瑟从地上站起来,靠近他。 “把手伸出来!” “手?哪只手?”音瑟不明所以,将两只手摆在眼前看了看,不懂他要做什么。 “随你!”衍宸锋锐的唇线抿紧,说这两个字的时候,已经明显的带了些杀气。 音瑟不是笨蛋,他不善的口气她当然听得出来,就要将两手藏到身后然后伺机逃走,却被衍宸料到先机,一把扯过她的左臂,在她的手腕处猛的用力一拧—— 只听“咔嚓”一声骨骼脱落的脆响,音瑟跟着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啊——” “这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若是有下次,就不是脱臼这么简单了,滚!”衍宸松开捏着她手腕的手,掌风一推,将她推出了几十步远。 音瑟连滚带爬地在地上翻着,待停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到了卧梅居的大门口了,左手腕传来的刺痛,让她忍不住流出泪来。 衍宸侧耳,听到她隐在口里的呜咽,不带一丝怜惜地冷哼了声,起身甩手回了屋,任外头那个被他弄脱臼的人自生自灭。 音瑟提起自己的左手,忍痛晃了晃,那手就挂在手腕上,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连手指都不能动弹分毫。 天杀的衍宸,下手真狠! 音瑟望着那扇关合着的房门,恨不得能双眼放火,将那扇门给灼出两个洞来。 可是不管她一个人在这边怎么的怒火烧身,那门里的人却没了丝毫动静,直到音瑟瞪得眼睛都酸了,才狠狠喘了一口气,用那只完好的手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而后单手撑地爬起来,提着个“废”手,回了她的下人院。 她知道这是脱臼,不是断骨不是伤筋,也没什么大不了,但要想复原就需要找个大夫将错了位的骨头给正回去。 笗儿与音瑟是同睡一房的,音瑟回来的时候笗儿不在,她本是想同笗儿借钱看大夫,但是笗儿显然还没有忙完,自己的手又痛得厉害,便咬一咬牙从笗儿的枕头底下拿出几两碎银,自行离去了。 此时天色已黑,音瑟在街上没头没脑的走着,见人问人,见巷穿巷,好不容易找到一家还开着门的医馆,只觉得眼前到处都是金灿灿的阳光。 “等等!等等!”眼见医馆的门就在这刹那间要合上,她慌忙的在街对面大喊。 门内的人双手一顿,停止了关门的动作,淡淡望着街对面的音瑟,在视线接触她的左手时,已是了然。 音瑟看着那双停在门扉上的回春妙手,感动得差点要落下泪来,一刻不停地迈开步子飞奔了过去。 【插花】&nbsp 丑女七嫁第1部分阅读 欲望文 丑女七嫁第2部分阅读 丑女七嫁 作者:肉书屋 丑女七嫁第2部分阅读 ;人物小档案第一期 这一章为本文的插花,以后每隔一定章节,都会插花进来,内容基本就是人物介绍、九的突发奇想,或者是亲们的精彩同人等,亲们接花吧,o(n_n)o~ ※※※ 姓名:爱新觉罗?音瑟 昵称:暂无 角色:本文女猪脚 年龄:年方二八,貌美如花(穿越前23,严重缩水) 身高:160(随着年龄的增长,会慢慢再高点,终极高度165) 体重:45kg 三围:保密 星座:天秤 身份之一:铄王府九等丫鬟 性格描述:1/10可爱+1/10善变+1/10机灵+1/10端庄+1/10温柔+1/10大气+1/10小坏+1/10腹黑+1/10善良+1/10倔傲=十分bh的性格(大家请原谅,某九的总结能力很差,至于到底是啥性格看着看着就知道了,表拍偶~) 人物服饰:很多 人物发色:黑色 人物等级:lv1 人物经验:每受伤一回,就飙升一回 人物攻击力:0-100不等(视对方而定) 人物战斗力:100(打不死的小强) 猎帅必杀技:你拽我更拽 ※※※ 姓名:萧烬 昵称:暂无 性别:直男 年龄:21 属性:邪魅派 身高:180 体重:不详 三围:不详,总之身材很好就是啦 星座:天蝎 武器:烫金弓箭 身份之一:铄王妃大侍 性格描述:深谋远虑,城府极深,亦正亦邪 人物服饰:白色锦衣,领口袖口配以红银相间的花纹,腰间束大红银丝腰带 人物发色:黑色 人物等级:lv8 人物攻击力:95 人物战斗力:95 美女杀伤力:100 ※※※ 姓名:衍宸 昵称:暂无 性别:直男 年龄:22 属性:残暴派 身高:183 体重:不胖不瘦 三围:不敢问,怕手腕脱臼 星座:狮子 武器:龙渊剑 身份之一:铄王妃三侍 性格描述:脾气暴躁,残忍霸道,尊者风范 人物特征:双目失明 人物服饰:白色紧身衣,上绘黑色藤蔓图纹,外配暗金色开襟长袍 人物发色:黑色 人物等级:lv9 人物攻击力:95 人物战斗力:95 美女杀伤力:80(脾气太差了,吓跑一批人) ※※※ 姓名:笗儿(陌_小小饰,红袖id:陌泣) 性别:弱女子 年龄:16 属性:柔弱派 身高、体重、三围:省略 身份之一:音瑟的同事,有发展为死党的趋势 性格描述:小绵羊性格 人物特征:没特征(囧~) ※※※ 本篇插花完毕,现在人物形象还不是特别丰满,等故事成熟以后再看情况对人物资料进行完善,其实偶很懒的,懒得总结整理,但偶想让大家更深层次的了解这些人,所以就插花了…… ps:腐女们可以认为偶插的是菊花……⊙﹏⊙b汗 第十三章 走了运 音瑟脚下跑得太快,来不及刹车,就朝着门扉猛的扑了过去。 门内的人赶紧松开撑着门扉的手,以不让她撞在门板上,而后伸手一勾,将她跌撞着向前冲的身子给勾在了胸前。 一股陌生的药香像青烟一样钻进音瑟的鼻翼,无孔不入般的蔓延了她的四肢百骸,她略略抬起眼,才意识到自己的面颊此刻正贴着那个人的胸膛,仰起脸颇为歉疚地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故……” 她本想说她不是故意的,可是那个“意”字还没等说出口,就被硬生生的卡在了喉间。 她不知自己究竟是倒霉还是走了狗屎运,来到这里接二连三碰到的男人都有令人窒息的本钱。 抬头触目可及的那张脸,差点就要让她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他头上束着白玉冠,一半青丝披散在脑后,只余两缕垂在胸前,身上的淡蓝丝袍隐隐泛着如水的亮光。浓黑的眉毛下,有着一双似是会说话的眼睛,那眼神清澈若溪渠,一对黑色的宝石在水底晶灿闪耀,眼角微微上翘,带着那么点儿淡淡的忧伤,眉心更有一点朱丹,不偏不倚就落在那正中央,与他挺直鼻梁下湿润饱满的红唇相辉相应。 音瑟此生最萌的,就是有着忧郁眼神的男人,靠的,怎么可以帅成这个样子,好想挠墙! 男子微微垂了垂眼,对于她那一副垂涎的模样早已见怪不怪,这医馆里来来去去那么多女子,哪一个对他不是露出这般眼神? 唇角不意勾起一丝讪笑,淡淡开口道:“姑娘的手脱臼了!” 音瑟只顾着花痴,丝毫没有注意到他那笑容里包含的无奈和嘲讽,愣愣的点点头,“是啊!” 男子将视线一躲,绕过她的,而后单手将她的身子撑起,折身走到诊台后坐下,“姑娘请坐!” 音瑟将哽在喉里的一口气儿倒上来,眨眨眼恢复了正常,提着个软趴趴的左手走了过去,“有劳大夫将我这手给接回去!” 男子点点头,就要去碰她的左手,音瑟不知怎的心竟开始砰砰乱跳,可是霍然男子的眉眼一揪,将伸出去的手快速缩回,站起身走向门口,对着门外做了个请的手势,“姑娘可以走了!” 音瑟扭头看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可、可以走了?” “是的!”男子回答得干脆利落。 “可是我的手……” 男子将门拉到最大,挺直着身子道:“在下不做铄王府的生意,姑娘请回!” “铄王府?” 音瑟一怔,下意识地低头朝衣摆处看去,每个铄王府的下人,在衣摆处都会绣上个“铄”字,所以他知道她是铄王府的人倒也正常,只是,开门赚银子为何不做铄王府的生意?要知道,那铄王府可是一座实实在在的金库! 第十四章 失信是太监 “在下再说最后一遍,姑娘请回!”男子定定的看着她,那双清澈的眸子好像在说,如果她不自己走出去,他就要动手逐客了。 音瑟白眼一翻,真是邪门了,自己遇上的几个男人,都是道貌岸然的主儿,长得祸国殃民的,心地却一个不如一个,这又来了一个做大夫没职业道德的,适才对他产生的那点花痴念头,顷刻烟消云散了。 头脑一热,说起话来口气也硬了,“你是大夫,我是病人,我出银子,你给我治病,这是天经地义的,关铄王府鸟事?” 男子被她说得一怔,旋即有了点恼意,却兀自压下,沉声道:“总之是铄王府的人,本馆都恕不接待!” 音瑟也有点不高兴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作为大夫的职责就是要救死扶伤!我朝哪条律例规定,你的医馆不准接待铄王府的人了?” “我……”男子喉结上下滚了滚,冷哼一声撇开头,“我朝律例也管不到我医谁不医谁!” 音瑟咬了咬牙,她这人是属弹簧的,越压越强,就偏跟他杠上了,“我今日还就是要你给我医了!” 说完扭身又坐了回去,不管门口的人怎么出言相激就是不肯挪动一步。 男子呼了一口气出来,将门“砰”的合上,走到诊台前就去抓她的肩膀,音瑟一闪,结果男子的手只捏到了她的衣服,闻得“嘶啦”一声,两人四目相对同时怔住了。 只见音瑟左肩上的衣衫已经残破,凝脂清肌霎时暴露在了空气中,烛火的映照下,更是晶莹得几乎吹弹可破。 两人的目光又同时移向音瑟的左肩,男子的视线刚一触及她的肌肤蓦地就转换了方向,还犹自捏着她衣衫碎片的手不知觉紧了紧,略稳了稳心神道:“在下不是有意的!” 音瑟可不是这古代保守到被人看了个脚趾头就要哭天喊地的女子,她无所谓地看了看自己的肩头,暗赞这身子的皮肤真好,而后抬头去看咫前的人,眨着水润的双眼无辜地问:“非礼?” 男子眉头皱了皱,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在下并非有意!” 音瑟却不理他,只自顾自地继续问:“轻薄?” 男子被她说得好不羞恼,霍地低头看她,“在下乃大夫,大夫给病人瞧病,何来的非礼轻薄?” “哦——”音瑟故意拖长了音,而后将左臂抬起放在了诊台上,“既然你已经承认是在给我瞧病,那就请快点儿吧!” 男子身子一僵,被她堵得无言以对,却又无法将自己说过的话收回,就顿在那里暗自纠结着该不该给她医治。 音瑟也不着急,就慢慢的等着,“大丈夫说话……后边那句是什么来着?” 男子手握成拳,半晌接话道:“一言九鼎!” “对!”音瑟重重点了下头,“说话不作数的人是太监!” 第十五章 就是没教养 男子正想说话,被她呛得猛地咳了起来,脸色一黑教训道:“铄王府的人,真是没教养!” 音瑟不无同意地点头附和,“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又一顿,稍有尴尬地接着道:“好像有点用错词了,不过就是那么个意思!” 男子怪异地将她上下打量,不理解她何以会说出这样的话,要知道多少人以身在铄王府为荣,身在了铄王府更是不敢说出半句不好的话来,她却反其道而行,不得不让他好奇。 就目前来说,音瑟是不喜欢铄王府的,因为萧烬和衍宸都很让她看不顺眼,她更不想见到那个传说中美得“天地失色”的铄王妃,那会让她忍不住吐血身亡的,她还很年轻,还想多活个几十年。 男子敛了敛眉,折身坐在了诊台后,去摸她的手骨,音瑟一喜,知道他是要为她正骨了,连忙将手腕摆好。 男子下手很轻,在她的手腕处浅浅的试探,竟没有令音瑟觉得丝毫疼痛,可是音瑟却有点紧张,因为她怕疼。 男子抬眼看她,看出了她眼底的害怕,又低下眉继续探看,口中随意地问道:“你叫什么?” “啊?”他突然温和的口气,让音瑟一时没反应过来,抽着嘴角懵懵地回道:“音瑟!铄王府第九等丫鬟!” “嗯!”男子淡淡的应声。 音瑟不是胡搅蛮缠的主儿,别人都示好了,她也没理由再继续强硬下去,目视着他眉心的那一点朱丹,软化着语气问:“大夫如何称呼?” “贺兰楚凉!”男子回答,紧接着手下一用劲,出其不意地将音瑟脱臼的手腕给正了回去。 音瑟睁大了眸子看着他,半天才想起来疼痛,“啊——”的一声大叫了起来。 贺兰楚凉瞥了后知后觉的她一眼,“已经好了!现在才想起来喊痛!” 音瑟眼里含着泪,动了动手指,果然好了,却狠狠剜了他一眼,“若不是你突然问我的名姓,我怎会才想起来?” 贺兰楚凉偏头失笑,“若是我不分散你的注意力,只怕你适才会吓得晕过去!” 音瑟嘟起了唇畔,复又缩了回去,之后又嘟了起来,想拿话顶他但终究还是没说。 “你可以走了!”贺兰楚凉淡淡地道。 音瑟甩了甩手,从怀里掏出几两碎银放在诊台上,“你治病我出钱,就不谢了!”说完,起身就朝门口走去。 贺兰楚凉看着她一脚跨出房门,视线落在他赤裸着的肩头上,突然出声将她叫住,“等等!” “钱不够?可惜我没有了,下次再给你!”音瑟讪讪地耸耸肩,原来男人也小气。 贺兰楚凉没说话,抬手从椅背上取来一件外套,走过去递给她,“拿去!” 音瑟侧脸瞥了下肩头,了然的一努嘴,“无所谓,何况外头又黑着,不会有几个人看到,就算看到了,对我这么个丑不啦叽的女人也不会有兴趣的!” 闻言,贺兰楚凉一呆,旋即将衣裳向她手里一塞,“美也好丑也罢,终究是女子!” 音瑟笑了一笑,背过身朝外走去,离了门之后将衣服捏在手中背对着他摇了摇,“等我想起来了就还给你!” 贺兰楚凉看了眼她的背影,低头失笑,听她那意思,好像是不打算还了,不过一件衣服,他也没打算要回来。 第十六章 受中的极品 音瑟一路踩着月光,哼着小调,大摇大摆的从后门走进了铄王府。 像音瑟这种低等级下人,通常是没资格走正门的,而且她的地位那么低微,向来没人注意,所以到了晚上,她也就敢大着胆子旁若无人地出府进府,当然,想来去容易还是需要送神的。 后门守着的侍卫看到音瑟,轻轻咳了咳,音瑟脚步一顿,这才想起来该打点,忙从腰间掏出仅剩的几个铜板,笑嘻嘻地道:“赵大哥、沈大哥,这个月月钱还没领,这些两位大哥先拿去打个牙祭!” 赵侍卫掂了掂几个铜板,又瞄了瞄她,“好吧,看在你平时还算懂事的份儿上,这次就算了!” “呵呵,多谢多谢!”音瑟谄媚地连连笑道,而后转身小步跑开了。 音瑟一边走着一边想该怎么跟笗儿解释,若是说自己被衍宸扭脱了手腕,只怕会吓到她,若是不告诉她实情,那该怎么找幌子圆了借她银子这一说? 只顾着低头琢磨心事,不知不觉就到了院子门口,一抬头却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得怔住了。 平常门可罗雀的下人院子,此时黑压压的站满了人,有丫鬟、有家丁,还有管家和两个背对着他的华服公子,其一她认得,是萧烬,另外一个穿着酒红款袍的却不知是谁。 笗儿站在那不熟悉的公子身旁,诺诺地不知在小声对着那公子说着什么。 音瑟拧了拧眉,开口问道:“笗儿,发生了什么事?” 她这一张口不要紧,所有的目光都齐刷刷的向她射来,让她心头没来由的一阵紧张错乱,伸手扯了扯身上那件宽大的外袍,僵着脸硬是扯出了个笑,“大家……开会?” 萧烬唇角一斜,本是被她那冒出来的“开会”二字挑起了兴趣,可当视线落在她披着的那件男人衣服上,笑容就挂定在了一处,达不进眼底,“擅自出府,私会男人,哼!” 音瑟呆住了,张大了嘴巴看着萧烬,半晌才会过意来,“你、你、你说、说我?” “你说呢?”萧烬收走唇角徒有外皮的笑意,邪气的双眼睨看着她。 音瑟正想回嘴,就听到那头有人开口,“萧烬,麻烦先让我处理一下笗儿的事!” 音瑟循声朝萧烬身侧望去,不出意外地又看到了一张俊美的脸。 如画的眉目,绯色的菱唇,略嫌单薄的身子,却仿似芝兰玉树般秀逸绝伦,酒红色的外袍,酒红色的头发,一半明艳一半楚怜。 见过萧烬,见过衍宸,今日又见了贺兰楚凉,虽然音瑟对美男的免疫力在短时间内以超音速在提升,但仍免不了在心里啧啧称赞,这眼前看到的是极品,绝对的极品! 受中极品,鉴定完毕! 这一定又是铄王妃的侍郎了,那一头酒红色的头发真是相当有爱,看来那女人的品味还真不是盖的,可以说属于一流,大师级别的。 第十七章 她不是hello kitty 萧烬一闪身让到一旁,叫他能清楚的看见音瑟,断声答应:“好!” 他话音刚落,那公子就朝着音瑟走了过来,待在她面前站定,朝着后方一挥手,“搜!” “搜?搜什么?”音瑟不明所以地抬头看着他。 红衣公子也不说话,直直的看着她,眼里闪着怒意,他身后的丫鬟在得到他的命令后,就一左一右的靠近音瑟,还有一个正面迎来,看那架势是要搜身! “你要做什么?”音瑟虽然判断到了那丫鬟的意图,却还是开口求证了一下。 在她正面的丫鬟左右各看了一眼,立马音瑟的两侧肩膀就被人给扣按了住,那丫鬟眼疾手快的就朝着音瑟身上摸了过来。 “你干什么?给我拿开你的手!”音瑟急了,大力的扭动着身子,狠狠的瞪着眼前的丫鬟。 这叫什么事儿?当众对她搜身,还要免费表演给别人看?当她是动物园的孔雀吗?开屏还要看她自己乐不乐意! 丫鬟被她这一吼,吼得有些怕了,那手就缩了缩。 红衣公子见音瑟竟然这么张牙舞爪,脸色一沉,冷声命令,“给我搜!” “滚开!”音瑟一个狠眼射向那丫鬟。 “搜!”红衣公子脸上怒意更盛了些,声音也有所抬高。 丫鬟沾了自己主子的气势,胆子也壮了,一伸手就扯开了音瑟身上的那件贺兰楚凉的外袍。 “住手!”音瑟火大地怒视着丫鬟后头的男人,将牙齿咬得咯咯响,“我哪里冒犯了阁下?你又凭什么搜我?” 靠,老虎不发威,拿她当hellokitty!她二十一世纪的人,怎么能被个古人给随便欺负! 红衣男子一听这话,登时怒火中烧,已是达到了鼎盛,这府里的一些人看不起他,竟是连个下人都敢对他如此说话,叫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凭什么?就凭我是你的主子!”他这话不光是说给音瑟听,也是说给那些个背地里乱嚼他舌根的下人听。 “主子?”音瑟哼笑一声,瞥眼看向萧烬,“且不说王爷和王妃,就单说这偏院里的人,最能称得上主子的,该是烬公子而不是你吧!”她话到一半,厉眸扫向身边的几个丫鬟,“烬公子并没有发话叫你们搜,你们还真是胆子不小!” 在铄王府的偏院,头衔最大的就是铄王妃的大侍萧烬了,音瑟不管那对面的红衣男人到底是谁,总之有萧烬在,就一定没他说话的份儿,她是准备抓住了萧烬的袖子,死拉着不放。 红衣公子胸口急剧的开始起伏,手握成拳攥得“咔咔”脆响,真想上去给那不识好歹的女人一巴掌,可又不得不承认她所说的事实,只好压下一口气,扭头去看萧烬。 萧烬好整以暇的目光在那二人脸上扫视了一番,最终与音瑟的视线在半空中交织,他挑挑眉,头一回发现,这女人还挺聪明的。 第十八章 请公子动手 不等萧烬开口,笗儿却先一步跑了出来,怯怯的拉了拉红衣公子的袖子,“哥哥,别这样,这事就算了,不要再查了,况且,我相信一定不是音瑟做的!” 什么?哥哥? 音瑟所有的挣扎全部停止,脸上是仿若听到了惊天秘闻一般的表情,她千想万想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红衣小受居然是笗儿的哥哥! 如此她算是明白了一件事,难怪这府里的人对待笗儿都要另眼看三分,只是,既然哥哥做了侍郎,那妹妹又怎会是个九等仆役? 铄王府里头的事,真是让人匪夷所思,就像她自己,明明是堂堂将军之女,却偏生也成了人家的丫鬟!再比方说那个贺兰楚凉,缘何又不做铄王府的生意?还有衍宸,就算他再俊美,铄王妃也没必要弄个脾气暴躁的瞎子放在府里头宠着吧,真是一件比一件事奇怪! “不行!”红衣公子对着笗儿皱了皱眉,事情发展到这个份儿上,他岂能就此收手,那他在铄王府就更加没有威望了。 笗儿咬了咬唇畔,“可是……” 萧烬突然开口,将笗儿的恳求给截了下来,“雨过,你是笗儿的哥哥,这里的事,自然你说了算!” 楼雨过!原来他就是铄王妃的第五侍! 音瑟曾听笗儿讲过铄王妃那五个侍郎的名字,只是她当时根本没留意,这一提才想起笗儿也是姓楼的,他们两个竟真的是兄妹! 萧烬的“落井下石”并没有如愿引起音瑟的放抗,这让他难免有些不是滋味,他就是想看看那小女人发疯想吃人的样子,很有趣,很对他的味儿! 楼雨过得到萧烬的首肯,脸色才稍稍有些缓和,吩咐着手下丫鬟道:“你还愣着做什么,给我继续搜!” “是!”丫鬟得令竟然目露兴奋,适才她被音瑟骂了两句,这会儿正想将气撒回来呢,手上自然加上了些力道,一扯就将外袍从音瑟肩头给扯了下来。 “啊——哥哥,不要!”笗儿惊呼了出来,忙撇开脸不敢看音瑟。 左肩处传来一阵凉意,音瑟这才意识到笗儿为何会呼叫,笗儿是看到她肩头的裸(o)露了,再看向萧烬和楼雨过,显然他们也没想到是这样的情况,表情都有些发愣。 音瑟不以为意地勾了勾唇角,对着在她身上进行同性马蚤扰的丫鬟冷冷地道:“我不排除你是蕾丝边的可能,但本人不喜欢玩儿拉拉!麻烦你贵手高抬,我有话要对你主子说!” 丫鬟被她说得懵住了,什么蕾丝边,什么拉拉,根本听不懂,也找不着北。 音瑟嫌恶地乜了她一眼,而后抬头对着楼雨过百媚一笑,“过公子,敢问你是真的想搜奴婢的身吗?如果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那奴婢更是乐得,想脱奴婢的衣服就直说,何必让一个笨手笨脚的丫鬟代劳?过公子不如就自己动手吧!” 第十九章 不要立牌坊 她话一出口,立时惊起满院的抽气声,更有人窃窃私语,说这奴才真不要脸,堂而皇之的勾引公子云云。 “大家说的对!”音瑟听了这些话也不恼,反而高声接话,“音瑟确实不要脸,王爷勾引过,烬公子和宸公子的床也爬过,也不差过公子您了!” 音瑟这话说得脸不红气不喘,左右说的又不是自己,勾引和爬床的是以前的那个音瑟,可不是她。 等等,那个以前的音瑟呢?她去哪儿了?音瑟好像是第一次想到这个问题,虽然在这等情况下想这个不太合适,但是她就是控制不住的去想了!这身体以前的主人是生还是死?如果活着又去了哪里?是与她灵魂对调还是也穿到别人身上了? 据她初步判断,这可能将成为一个谜!因为她这人很懒,没什么求知欲! 楼雨过被她的言辞呛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若不是有这么多人在场,他很有可能就真的撕烂她的衣服,看她那伶牙俐齿还说得出说不出半句话来! 萧烬的笑声在一片沉寂中突兀地响了起来,并随笑三击掌,“说得好!既然当了就不要立牌坊!勇气可嘉!” 你大爷的萧烬,早晚要你笑得比哭还难看!音瑟被迫切断自己开小差,在心里对着萧烬的笑脸一阵腹诽。 笗儿看着情形不对,两手捏成拳头鼓了鼓勇气,几步跑到音瑟身旁,将她滑至手肘的衣服给重新披好,而后翻转身护在了她身前,“哥哥,不要再查了,这事就算了吧,说不准……说不准……也许是我自己弄丢的!” “笗儿!”楼雨过揪眉喊了一声,忽而厉眼朝着左右扫开,“有我在这里,就绝不准许你受任何欺负!” 音瑟恍然有些明白了,是有人欺负了笗儿,楼雨过怎能让自己的妹妹受委屈?所以就有了这么一出! “笗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音瑟在笗儿身后不解地询问。 笗儿微微侧了侧头,小声道:“一会儿再慢慢跟你说!” 音瑟点了点头,似乎这事情还闹得不小,否则萧烬也不会出面了。 “哥哥,音瑟是我的好姐妹,我相信她!”笗儿看着楼雨过,执意拦在音瑟身前,不让人再动她,而后又转头朝着萧烬道:“烬公子,奴婢不想再追究此事了!” 萧烬略抬了抬眉,却没说话,俨然一副坐看好戏的神情。 楼雨过等了片刻,见萧烬不言语,知萧烬是想让他自己处理,也算给尽了他的面子,心里的怒气多少有了缓和,又见笗儿一心护着那个丫头,就一甩衣袖顺水推舟,对着一干下人道:“若是被我发现谁欺负了笗儿,我绝不轻饶!” 下人们诺诺地连连点头,音瑟偏不理他,一扭头去看黑夜中漆黑的风景。 第二十章 烬宸有jq 笗儿如释重负般地呼了口气出来,忙将音瑟从楼雨过的丫鬟手中拖出来,小心地问:“你没事吧!” 音瑟回了她一个放心的笑,故意打趣道:“有笗儿在,我能有什么事?” 楼雨过对身边下人使了个眼色,那几个丫鬟就站到了他身后,他走到音瑟和笗儿身边,对着笗儿叹了口气,“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事就来跟我说!” 笗儿乖巧地点点头,“哥哥,你放心吧,我在这儿很好!” 很好?真的很好吗?如果好就不会成了这里的九等奴仆了!楼雨过秀逸的眉角闪过一丝疼痛。 音瑟几乎是不经意间的那么一瞥,恰好捕捉到了他眼里一划而过的哀伤,倒是怔住了,再眨眨眼见他又恢复了如常,不禁怀疑自己刚刚只是眼花。 楼雨过扭头看向萧烬,对着萧烬拱了拱手,萧烬也同样还礼,而后一转身,带着他的下人队伍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音瑟对他的排场嗤之以鼻,小受就是小受,走到哪里都跟女人似的喜欢带着一票子丫鬟老妈子,以此来烘托他小受的地位。看人家萧小攻,独来独往的,一看就是攻的作风。 通常音瑟在yy谁,谁就会准时出场。 萧烬见她一脸膜拜地看着自己,不禁好奇,斜飞着唇角低头俯向她,在她唇边轻声吞吐:“该轮到我来跟你算算帐了!” 音瑟被喷薄到唇上的温热气息搅得心思骤乱,忙后退一步,警惕地看着他,“算什么帐?” 如果是衍宸的事,那她已经受过惩罚了,也轮不到他来管,难道是说……擅自出府? 心里刚刚想到那四个字,萧烬就代替她说了出来,“深夜擅自出府,做什么去了?” 音瑟暗暗琢磨,该怎么解释才好?萧烬也不急,就耐着性子等她,看那意思,就是她要是不说清楚,他是不会就此罢休的。 左右一想,不如就实话实说,也省得编理由,况且编出来的的理由未必比这个真理由更有说服力。 于是就将手腕脱臼出府寻医的经过简单复述了一遍,当然,省略了衍宸摧残她的那一段,只说是自己不小心将手腕弄脱了臼,反正已经被他罚了,此时若是在背后说他坏话更是找石头砸自己的脚,弄不好萧烬会重新惩罚她一遍,以他跟衍宸之间的jq,完全有可能。还有,音瑟也没有说她拿了笗儿的银子,这事她打算单独向笗儿交代。 “就这样?”萧烬显然很是不相信,怀疑的目光在她脸上刮来刮去。 音瑟被他刮得浑身汗毛倒数,老大不舒服,但说出的话却理直气壮,“就这样!不信你可以去问那个什么什么医馆的那个人!” “什么医馆?什么人?”萧烬一笑,就看看她想耍什么花样,能不能编出个不存在的医馆和人来,对于她适才的说辞,他似乎觉得可信度不大。 音瑟被他问得愣住了,什么医馆她还真没注意,就连在哪条街上都不记得,她唯一记得的就是医馆里的那一抹蓝色忧郁,脱口道:“贺兰楚凉!” 第二十一章 不让她如愿 萧烬乍一听到贺兰楚凉,登时神情陡变,“你见到了千灵阁的贺兰楚凉?” 音瑟观察着他的神色,肯定地道:“是啊,这衣服也是他的!” 萧烬看着音瑟身上的那件淡蓝长袍,头脑中回想着他见过的那个人,这衣服确实像是他的,贴近一点似乎还能闻到淡淡的药香,不过…… “贺兰楚凉不接待铄王府的人!”萧烬邪气的眸子此刻蒙上了一层迷惑,按道理,他不可能不知道音瑟是铄王府的人,更何况她还穿着铄王府的下人服。 不料音瑟坦然地点点头,“没错,他确实有说不接待铄王府的人,但他也确实真的医治了我!” 萧烬皱眉思忖着,音瑟想了想,就将身上的衣袍脱了下来,塞到萧烬手里,“如果烬公子还不相信,那明日大可找个铄王府以外的人,拿着这衣服到那里一问便知!如果到时烬公子得到的消息跟我所言不符,再来罚我不迟!” 她目光灼灼地注视着他,眼里不掺杂半分虚假,如果连说实话都不被人相信,那还真是没天理了。 萧烬迟迟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笗儿抿了抿唇,插话道:“烬公子,音瑟说的一定是事实,她、她从不说谎的!” 音瑟眼皮突突地跳了两下,她从不说谎吗?呃,好像刚刚还想着怎么找借口骗笗儿呢! 萧烬闻言,对着笗儿柔和一笑,而后挺直身子,将贺兰楚凉的衣服捏在手中,对着音瑟道:“这个我拿走,留在这里只会给你制造不必要的麻烦!” 一件衣服能有什么麻烦?音瑟禁了禁鼻子没做声,随他拿去就是了,反正那衣服又不是她的。 “好了,都各自睡觉去吧!”萧烬背负双手,扬头对着院子里仍站着的一干下人吩咐。 下人一个个如获大赦般地鸟兽散了。 音瑟见状拽着笗儿的衣袖就要回屋,被萧烬给拦在了身前,只好悻悻地站住等着他发话。 萧烬看着她垮下的小脸,不自觉勾了勾唇,“明日我不在府上,所以衍宸那里你也不需要去了!” “真的?”音瑟一个忘形没忍住,竟脱口问了出来,问完立时后悔,马上捂住自己的嘴巴,装模作样地“哦”了一声。 萧烬哪会不知道她脑子里想些什么,以为他不在府上她就可以上房揭瓦了不成?好像,他不大喜欢让她如愿! “不过……” 音瑟一口气喘到一半,有不好的预感,连忙问:“不过什么?” “不过你也不要以为我不在了,就不会有人罚你了,离我规定好的期限还差二十五天,明日就暂时将你交给北堂,他会带我好好教一教你的!”萧烬说着,嘴角慢慢向上划起渐大的弧度,邪魅的眼神一勾,而后大笑着阔步离开。 第二十二章 没好日子过 音瑟望着他的背影,恨不得能上去踹他两脚,再撕烂了吞进肚子里,第二天化成米田共,肥沃大地! 咬牙切齿地问着身旁的笗儿,希望得到共鸣,“笗儿,你觉不觉得他人品有问题?” “啊?”笗儿秀眉蹙起来,急急忙忙的拉她回屋,“音瑟,可别乱说话,小心隔墙有耳!” 音瑟正在气头上,哪里管那么多,对着门的方向就大喊:“隔墙不仅有耳,还有猪!” 笗儿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音瑟被她这一笑,也笑得气消了点儿,哼了一声坐在了椅子上,“死变态,就不能给我两天好日子过!” 当初她穿来的时候,正赶上这身子的原主人脱光了引诱萧烬,好死不死的让她捡了个“大便宜”。在勾引未遂的第二日,萧烬给她三十天的时间“走上正途”,所以要调教她,每日一教,且教导的花样日日不同,对了,给衍宸背书是附加的,但却是她必须完成的。 笗儿这些日子以来,已经习惯了音瑟说话口无遮拦,只笑一笑摇头,在屋子里就任由她去了。 音瑟之所以说话有时不管不顾,也是因为她从笗儿口中得知的一个重要消息,那就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来到铄王府的时日也并不长,仅一个月而已,所以铄王府的人对原来的音瑟未必会有多了解,比方说笗儿,从音瑟套来的话中可以多少探知,她就不了解原来的音瑟。 如此这般,音瑟也就不必顾虑那个原来的人,只大大方方的做她自己就是了,根据穿越定律,穿越的女主通常都是打不死的小强,所以只要她顽强的跟黑暗势力抗争到底,她就会潇潇洒洒漂漂亮亮的活着。 笗儿走到桌前给她倒了杯茶,“喝一口,顺顺气!” 音瑟接过茶杯,吐出口气,挤了丝笑,寻思着是不是该开口说借钱的事,“笗儿……” “对了!”笗儿却将她的话给抢了过去,“音瑟,你的手腕到底是怎么回事?” 音瑟霍然泄气地一低头,想起适才笗儿说她从不说谎话,就突然没了撒谎的勇气,便将实情说与了笗儿听。 “笗儿,等发了月钱,银子一定会还给你的,当时你不在又情况紧急,所以我就……”音瑟尴尬地笑了笑,难得地脸上竟然红了。 笗儿愣愣的瞧着她,半晌才从僵硬里回过神来,“没、没事……” 音瑟看着她脸上青白交接的,脑子霍地就清明了,方才没整理归档的事件这会儿也分清了归属,“过公子以为你的银子被偷了?” 被音瑟看穿了,笗儿也不好隐瞒,便点了点头,“是哥哥突然来找我,恰好我刚刚发现银子不见了,就被他撞到了,他很生气,以为有人故意欺负我,就、就……音瑟,你别生气,哥哥不是故意要为难你的,他、他其实很好的!” 第二十三章 北堂的眼睛 笗儿的最后一句话,说得小心翼翼的,末了还用小手去拉音瑟的衣服,好像生怕音瑟会讨厌楼雨过一样。 音瑟看了看她,忽然笑出了声,“你看看你,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你偷了我的银子呢!” 笗儿见她笑了,也高兴起来,“你不生哥哥的气了?” 音瑟点点头又摇摇头,“刚开始很生气,但现在不气了,他毕竟是为了保护你,你有这么个哥哥真好!但是你们……” 音瑟本想问问他们为什么一个是丫鬟一个是侍郎,这关系好像有点不太对,但见到笗儿脸色瞬间煞白便及时将话题打住,她这人最大的好处就是不该问的不问,而且很多时候都懒得去问,只是适才有些勤快了,真是多嘴。 忙转移笗儿的注意力,“对了笗儿,你了解北堂兮吗?” “兮公子……”笗儿的手抖了一下,脸色竟然比适才还要白上几分。 音瑟额上开始隐隐渗出黑线,直觉告诉他,这个北堂兮也不是只好鸟! 笗儿搓了搓衣角,不知该不该说,其实做下人最不该的就是乱嚼主子的舌根,就比方说她很不喜欢别人在背地里说她哥哥,转身走到床边去铺床,还是忍不住叮嘱了音瑟一句,“你、你明日还是小心些,千、千万别一直看兮公子的眼睛!” 音瑟有点儿发懵,“为什么不能一直看他的眼睛?难道他也是个瞎子?” 笗儿一个趔趄差点没扑倒在床上,忙回头斥责了她一句,“音瑟!你可记住了,在外头千万不能这么说话!” “哦!”音瑟鼓了鼓腮帮子,又扁了下嘴,明明是同龄人,她怎么就觉着笗儿有的时候像她娘呢? 笗儿这才放心的舒了口气,招呼音瑟过去,“好了,早点歇着吧!” 音瑟蹦蹦跳跳的走了过去,一翻身滚到了床上,待笗儿也上了床后又一翻身趴了起来,“笗儿,你说说看,北堂兮的眼睛怎么了?” “没怎么,兮公子的眼睛很好!”笗儿在二人身上盖上被子,而后去吹灯。 “那为什么不能看?难道他的眼睛比贺兰楚凉还忧伤?”除了这一点,她想不到其他可以令她不敢看的地方。 笗儿叹了口气,“我也说不上来,反正看了他的眼睛会着魔,你还是不要看!” 音瑟对北堂兮本没兴趣,但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她现在很需要了解一些情况,这样在楚河汉界面前,也好提前准备是该拱卒还是先出炮! “他的眼睛有什么名堂不成?”音瑟拧眉问道。 “不知呢,总之你明日多加小心!”笗儿答着,声音里已透出了困意。 音瑟想了一想,翻身平躺,眼睛比星子还晶亮,根本就睡不着,便推了推身边的笗儿,“笗儿,我睡不着,你再跟我说说话!” “音瑟别闹,明日还得早起干活呢!”笗儿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把后背留给了她。 音瑟撅了撅嘴,开始幻想北堂兮的眼睛,想着想着就入了梦境,梦里,她好似梦到了吸血鬼…… 第二十四章 吸血鬼北堂 “小小姑娘,清早起床,提着裤子上茅房,茅房里面,有个色狼——啊——” 音瑟一大早去如厕,边哼着歌儿边从里面走出来,正唱到兴起的时候,突然发现茅房门口站了一个男人,吓得她原本系着裤带的手差点没一使劲儿再将裤带给松开。 男子背对着她而立,身着黑色紧身衣,腰间的系带和袖口配以白色杂乱无章的图纹,身材颀长而挺拔,黑色的长发随意用个发带束起那么一绺,被风吹起来显得有些凌乱。 “你、你是谁?”音瑟觉得脖子里有风钻进,凉飕飕的,不禁打个了寒战。 男子慢慢回过身,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邪恶的一笑,“色狼!” 音瑟忽感头顶“轰隆”一声,自己当当正正的被雷给劈中,身边狂风大作,刮得天地失色日月无光斗转星移,一转眼将她卷进了欧洲中世纪的威廉古堡。她站在灯火辉煌的古堡中央,在她的对面,是有着深邃的眼睛、肉感的嘴唇和一身阴冷妖孽气质的完美吸血鬼,像名模肖恩?霍夫一般令人窒息、过目不忘。 “怕我?”男子双手抱胸,笑时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 音瑟望着近在咫尺、性感凸出的一对唇畔,不禁伸出小舌舔了舔干涩的嘴角,大叹一口,“最美不过吸血鬼!” 男子闭了下眼睛,微微将头侧向一方,片刻懂了她话中含义,渐渐大声笑起,“吸血鬼? 丑女七嫁第2部分阅读 欲望文 丑女七嫁第3部分阅读 丑女七嫁 作者:肉书屋 丑女七嫁第3部分阅读 哈哈哈,有点儿意思!” 音瑟在他的笑声里从威廉古堡回到了茅厕现实,全神戒备的看着堵在茅房门口的他,“你站在这里做什么?偷窥?” 男子收住笑声赏了她一记冷眼,“本公子还没下流到那种地步!” 他不过是路过这里,被她那惊世骇俗的歌声给吸引了,想看看到底是谁能唱出这么“美妙”的曲子来。 不是就好!音瑟拍了拍心口,将紧绷的神经放松,试图向外头走去,“对不起,请让让!” “你是哪个院子的丫头?”男子非但没让,反而更上前了一步。 音瑟正想伸手去推他,蓦然脑中警铃大作,看这人的样貌穿着不俗,一定不是府中的下人,那么说,他是那五位公子中的一个?难道他是北堂兮? 想到这一点,音瑟赶紧正了正神色,提醒自己不管他是谁都不要招惹麻烦,连忙扯了个不怎么好看的笑,“回公子,奴婢不属于任何院子,奴婢不过是个九等丫鬟!” 在铄王府,分属于各个院子的丫鬟等级会相对来说高些,而音瑟自然没那地位。 男子侧了侧目,“本公子正要去九等下人院找人,那你就带路吧!” 果然是北堂兮啊! 上帝啊,乃可真会开玩笑,一大早叫北堂兮听到她在茅房唱“色狼”歌,今天的日子就别指望过好了。 【插花】 人物小档案第二期 当当~新人物出现,继续插花,等着欣赏的亲亲请排好队,千万别乱了队形,九会叫登场滴帅锅们从各个角度给乃们欣赏~对帅锅不感冒的亲亲就去树底下凉快去,一会儿插花完毕过来收拾烂白菜叶子和没熟透的西红柿…… ※※※ 姓名:贺兰楚凉 昵称:暂无 性别:暂定直男 年龄:19 属性:忧郁派 身高:179 体重:刚刚好 三围:没量过 星座:双鱼 武器:针灸用的银针算不算、手术刀算不算 身份:千灵阁医馆的老板 性格描述:忧郁气质,光明磊落,执着而严谨,患有先天性“心疼病” 人物服饰:淡蓝丝袍 人物发色:黑色 人物等级:lv7 人物攻击力:50 人物战斗力:50 美女杀伤力:98 ※※※ 姓名:楼雨过 昵称:暂无(其实音瑟很想叫她过儿。。。&……%¥⊙﹏⊙b汗) 性别:疑似小受 年龄:19 属性:秀逸派 身高:178 体重:偏瘦 三围:嗯哼,有机会可以摸摸看 星座:白羊 武器:离火镖、玄冰镖 身份之一:铄王妃五侍 性格描述:期待别人认同自己,渴望得到敬佩,有自我牺牲精神,偶尔很诱受 人物服饰:酒红款袍 人物发色:酒红色 人物等级:lv6 人物攻击力:90 人物战斗力:90 美女杀伤力:90 ※※※ 姓名:北堂兮 昵称:吸血鬼(音瑟专用) 性别:直男 年龄:20 属性:妖孽派 身高:182 体重:保密 三围:据说是黄金比例,疑似八块腹肌 星座:双子 武器:盘蛇软剑 身份之一:铄王妃二侍 性格描述:来去如风,神秘莫测,轻率多变,无拘无束 人物癖好:喜欢这个世界里“丑陋”的女子,且来者不拒 人物服饰:紧身黑衣,配以白色杂乱图纹 人物发色:黑色 人物等级:lv8 人物攻击力:98 人物战斗力:98 美女杀伤力:100 ※※※ ps:818肖恩?霍夫,不晓得大家知不知道这个男模,偶粉稀饭,很有吸血鬼的味道,嘿嘿,有兴趣的亲可以百度一下,哦呵呵呵~ 继续ps:本文帅哥美女们陆续出场,现大规模招募群众演员,饰演的角色男女皆可、人畜皆可、花草皆可、床单袜子皆可。。。另,需要炮灰无数,演员名字可以自己想,偶会在插花时特别标注谁饰演谁,有意者可加群88502750,到群内下单,或者在文后评论区给偶留言,本群和本文评论区24小时营业。。。无意者就把以上这段话当空气好了,拒绝鸡蛋和拍砖,嘿嘿,j笑中爬走。。。 正文 第二十五章 你就是我的 北堂兮看着她脸上那沮丧的表情,忽而用手指敲了敲头,“本公子好像见过你!” 音瑟吞了口唾沫,看样子他是知道她是谁了,“兮公子认得奴婢?” 正等着他开口说,“我找的就是你”,北堂兮突然阴恻恻的笑了起来,“本公子见过的女人太多了,想不起来也属正常!” 音瑟忍不住将白眼一翻,看来此吸血鬼在某方面可不是省油的灯,借用萧烬的话——像她这么丑又没几两的女人真是没几个人能记住,算了,别人记不住她那她就去记别人,这么个黑白颠倒的地方,实在让她很无语。 “奴婢音瑟,音瑟的音,音瑟的瑟,兮公子去九等下人院可是要找我?”先来个自我介绍,然后装傻充愣、明知故问。 北堂兮深邃的眸子微微一暗,片刻又被朝阳的光线照得通亮,音瑟略一抬头,他眼底那抹新奇被她一览无余。 她岂会不知他新奇什么?早知道就不唱那个茅厕歌,如果北堂兮发起神经再让她唱个什么洗手歌,那她可以直接去撞墙了。 “你就是音瑟!”北堂兮将她上下打量,“适才唱的歌儿叫什么?” 音瑟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噎住,真是想到什么他就问什么,忙傻笑敷衍,“哦,大街上听来的,我也不知道叫什么!”说完就急忙转移话题,“兮公子不是来找我吗?那就走吧!” “走?走哪儿去?”北堂兮似乎还在回味她的歌声,顺口就问。 “啊……兮公子没觉得……此处不宜做长久谈话之地吗?”站在茅房门口聊天,她没兴趣,何况那边还有人在忍着。 北堂兮顺着她的目光侧眼向旁边瞧了瞧,看到有几个下人在那边来回踱步,似乎想如厕但又不敢靠近,肉感的凸唇对着她一努,“让他们等着!” 北堂兮看似自然的努嘴动作,让音瑟很没骨气地心痒了一下,那艳红的嘴唇,真想扑上去咬一口,完了,她刚刚上升的免疫力似乎又有了下滑的趋势。 先对自己进行了一番彻头彻尾的鄙视,而后眨眨眼轻咳一声,“这个……不太好吧!人有三急,忍不得!” “本公子叫他们忍着就得忍着!” 北堂兮那性感的嘴唇咧开了一个妖孽独具的弧度,笑得音瑟浑身难受,她忽然觉得这人的危险系数没比衍宸少,多少这也可能是萧烬将她交给他的原因。 他不想走,可音瑟却不想待在这儿落人话柄,无奈之下只好搬出萧烬,“兮公子,烬公子是否有交代奴婢今日需要做什么?” 北堂兮仿若想起大事一般,一把拽起音瑟的袖子,“跟我走!” “去、去哪儿啊?”音瑟被拽得一个趔趄,这话怎么这么熟悉,好像刚刚谁说过。 “出府!” “ 啊?烬公子准我出府么?” 北堂兮一顿,对她的话颇不以为意,“你管他准不准,本公子准你就是了,他将你交给了我,今日你就是我的!” 第二十六章 熄了灯一样 音瑟满脑黑线很想纠正一下他的措词可惜还来不及开口就被北堂兮抱了个满怀身体蓦然凌空随着他的动作而跃上了树梢。 —————— 在她发出一连串的尖叫、惊飞鸟兽无数之后北堂兮终于停止了在树上的行走贴着一棵树的树干瞪着她叫什么叫被本公子抱着有那么恐怖吗? 多少女人被他抱在怀里时也是叫可是那是酥媚的叫销魂的叫哪里像她这般叫得鬼哭狼嚎! 音瑟紧紧的闭着眼睛不敢睁开手心更是死死的攥着他的衣服不停的喘息我、我、我恐高! 恐高? 就是我害怕站在高处! 北堂兮深邃的眼睛微微低垂下意识地去看她那双捏在他胸前的颤抖小手一笑之后手指印上她已经发白的嘴唇似的开口:睁开眼睛看看有什么好怕的? 音瑟死命的摇头就是不肯将眼睛睁开。 真的不看? 音瑟还是摇头兮公子我们为什么不下去走路? 太慢了! 北堂兮随一答而后单手将她的腰勾紧一提气跃上旁边的屋顶不飞树走枝而开始了飞檐走壁。 —— 不许叫! 北堂兮烦躁地吼了一声音瑟立时闭上嘴算了算了权当是坐过山车了咬了咬牙捏着他衣襟的手向前一环改为死死将他搂住。 她的目的其实很单纯只是不想有任何机会掉下去而已可是北堂兮却不是这么想的不过将这当做女人向他投怀送抱的另外一种方式更况且这个女人名声似乎并不怎么好是有过几次勾引历史的但这历史不历史的对他来说都无所谓他只是替萧烬管个人而已。 经过一路跋山涉水、翻山越岭式的行进北堂兮终于肯让她的双脚接触地面当音瑟气喘吁吁的睁开双眼的时候已经到了铄王府的大门外了。 说实话铄王府很大从她的下人院走到正门至少要两刻钟也难怪北堂兮会选择天上飞而不是地上走。 你就打算这样抱着本公子?北堂兮挑了挑眉还故意挺直了腰杆去感受了下她胸前的娇软得到满意的触感后不赞道:美人在怀本公子没意见! 音瑟在感受到两人之间的碰触后就像被电击了般的蹦到了三步之外嘴角不住的抽搐还带着些无力的自嘲兮公子真是爱开玩笑奴婢自知已经丑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公子您就高抬贵手别再揶揄我了! 北堂兮双手环胸侧歪着头看她本公子对女人向来不拒绝不管美丑熄了灯都是一样的! 音瑟霍然瞪大了眼抬头瞧他莫名的感觉到他的目光里像是有一双手在一层层剥她的衣服脸上腾地烧起了一把火瞬间就烤熟了她这只青蟹。 第二十七章 狗血的地方 北堂兮动了动步子向她靠近俯低身子贴上她的耳朵现在离掌灯还早着有些事情还是留着晚上想吧! 音瑟听着这话怎么就觉得那么别扭左右好像她想xxoo他一样! 走吧!北堂兮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看看头顶太阳神情跟适才判若两人今日天气不错适合观战! 观战?观什么战?这个吸血鬼到底要把她带到哪里去? 不用问到了你就知道!北堂兮不再理会她兀自在前面走开。 音瑟一撇嘴她才懒得问就算烂在了肚子里她也不会开口问他。 北堂兮先是带着她在大街上转了一圈看看小贩卖的假古董假首饰瞅瞅马路边上卖身葬父的假戏码磨蹭了个把时辰后就进了个茶馆休息。在茶馆喝了一壶上好的祁门红茶叫了个门口卖艺的过来唱曲儿在北堂兮打赏了那唱曲儿的姑娘又借机调戏了人家一番后才肯挪动贵体步出茶馆。 音瑟随他做什么只当是在一旁看好戏她乐得如此要是一整天都这样才好呢喝喝茶听听曲儿她也自在。 又在路上瞎逛了一会儿音瑟觉得肚子有些饿了北堂兮倒是善解人意不等她开口就主动说带她去吃饭。 音瑟兴高采烈、屁颠屁颠地跟在他后头小跑这心情好了话也就有了且那说出的话也或多或少地带了三分软调兮公子你这样带着奴婢到处玩耍奴婢自然感激只是烬公子若问起奴婢该怎么回才好?奴婢不想给兮公子制造麻烦! 北堂兮无所谓地摇摇头随便你怎么说就说实情也无不可! 这样音瑟笑了笑心里松了口气他既然都这样说了那她也就不用顾忌了万一到时萧烬不高兴也不至于因说错了话而得罪北堂兮。 到了!北堂兮说着脸上亮出了三分笑意。 音瑟随声抬了抬头对着那挂在上方的牌匾慢慢念着:春——风——得——意——楼! 春风得意楼?那不就是传说中的青楼(ji)院?果然很狗血这是穿越女的必经之地! 北堂公子您今个儿可真早我这大门才刚刚打开!门口站着一个只着薄纱的粉衫女子懒懒的倚在门框上打扇子对着北堂兮一笑后转身对着里面喊道:妈妈北堂公子来了! 音瑟就纳闷了这真的是那传说中的(ji)院吗?可是印象中没有这么早就开门接客的吧! 北堂兮见她发愣还以为她是被吓到了瞥了她一眼道:你不仅恐高难道还恐女人? 音瑟镇定的抿唇一笑不是只是在想勾栏院怎会开门这么早? 这是开门最早的一家!北堂兮边说边向里走若它不开门你今日就没得饭吃了! 音瑟对着他的后背轻蔑地瞟了一眼怎么着难道诺大的沽阳城就没有饭庄食馆了吗?吃饭就一定要来这活色生香的地方?依她看是他自己想找女人罢了! 第二十八章 是一件极品 粉衣女子见北堂兮走了进去便也从门框边起身快走两步挨到北堂兮身边一手拿着丝绢轻抚在北堂兮胸前北堂公子今日让奴家来伺候你吧! 北堂兮霍然停下步子一手捏起女子的下颌暧昧地笑道:本公子今日有事在身 哎哟好痛!北堂兮话还未说完粉衣女子突然尖叫了一声。 音瑟愣愣的抬起头左右看了看才明白原来是适才她只顾着低头思考没有留意到北堂兮停下了脚步就不小心撞到了北堂兮身上刚巧北堂兮在捏那女子下颌被她这么一撞手上力道就不自觉的大了三分于是就有了那女子的一声尖叫。 呃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们继续继续!音瑟尴尬地扯了扯唇角连忙打哈哈道歉。 北堂公子! 随着娇嗲的一声唤从通往内堂的屏风后绕出一个红衣美貌少妇看起来二十出头的摸样生了一双水媚妖娆的凤眼一颦一笑都摇曳生情每走一步都带起阵阵香风眼神所到处无不勾魂摄魄让人从头到脚都酥麻到了家。 凤姐!北堂兮抬头看到前方来人一改适才的轻浮笑着迎上。 凤姐?王熙凤? 音瑟将凤姐上下打量别说这女人还真有点王熙凤的味道凤眼妖冶柳眉吊梢亦喜亦嗔的。 凤姐看了一眼那粉衣女子吩咐道:去做你的事门都开了还不迎客? 粉衣女子颇不情愿地扁了扁嘴又不甘心地望了望北堂兮的背影是妈妈! 咳咳咳音瑟被粉衣女子的一声妈妈给叫得浑身起了一层鸡皮喉间一痒忍不住咳了出来明明没大她几岁叫什么妈妈听得人左右不舒服。 北堂她是凤姐从一转身出屏风就注意到了音瑟对她心生好奇却没有开口便问这时刚好音瑟弄出了响动她也就得了这个空问上一问。 铄王府的九等丫鬟! 北堂兮顺口就答惹得音瑟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这人说话就不能给她留点面子么?丫鬟就丫鬟还非加上个九等要知道她也是有自尊、有理想、有追求的! 凤眼眯了眼睛将音瑟仔细瞧看北堂兮见状咦了一声凤姐莫不是看上她了? 凤姐略略点头看模样身段倒是件极品! 音瑟额上黑线不怎么好看的扯了个笑出来凤姐夸人真是别具一格! 当她是东西用件来形容! 哈哈哈!凤姐微微仰头大笑了起来我这春风得意楼里可样样都是极品! 是是都是极品的丑从刚才看到的那个粉衣女子到眼前这个凤姐若是用正常的审美观来看都是一流的美女只是放在这么个朝代就要另说了! 第二十九章 卖身不卖艺 这倒也是件好事不如你就跟着凤姐吧在这儿好吃好喝的总好过在铄王府做猪做狗的听人使唤!北堂兮替着音瑟打起了如意算盘。 穿越女主藏身青楼这是小说里的必然现象音瑟也不是没想过找个青楼卖艺不卖身唱几首情歌卖几首歌词赚回大把票子而后飘飘然笑傲江湖去只是事情哪有顺风顺水的道理! 从笗儿口里她得知这里的青楼有两种妓女。一种是地位等级低的是像她这一类的丑女这样的女子只有卖身的份儿不过这还真是便宜了那群不识人间美女为何物的脑残男人;另外一种是高等级的伶人都像铄王妃一样美得如魔似幻可以雷得人风中凌乱这一类女子大多才艺出众卖艺不卖身。 综上所述音瑟如果去了青楼那就只能卖身不卖艺了所以这样的好事她是坚决不干的。 兮公子的好意奴婢心领了只怕奴婢没那个福分能跟着凤姐!音瑟口上乖巧心里可没那么高兴北堂兮这叫把她一个未成年少女向火坑里推这是教唆未成年人犯罪丧尽天良道德低下鄙视他一百遍! 凤姐的目光在音瑟身上又转了转并没有继续那话题转口对着北堂兮道:走吧后头饭菜都给你备好了! 北堂兮一笑起身向屏风处走去凤姐待他绕过屏风后也跟了上去。 音瑟在原地杵了半天最终迈开步子随着他们进了内院穿过一道回廊就是到了一处精致的小花园花园深处的翠亭里已摆好了酒菜两个丫鬟样的小姑娘立在亭子一旁伺候着。 敢情这里就是北堂兮的用餐指定地点或者说是用餐睡觉指定地点! 等音瑟走到亭子里的时候北堂兮和凤姐已经相继坐好音瑟只站在一旁静默毕竟她的身份还是个丫鬟。 凤姐端着青瓷杯放在唇边吹了一吹不甚引人注意的瞄了音瑟一眼却并未开口让她坐下。 北堂兮接过丫鬟为他斟满美酒的酒杯愕然地对着音瑟道:愣着做什么?坐到本公子旁边!适才在茶馆可没见你这么忸怩! 音瑟哪里是忸怩只是觉得主人还没开口相邀自己怎好就自来熟地随便起来说出去别人还要说她不懂礼数她是个有职业操守的人当丫鬟就要有丫鬟的样子。 凤姐眼睛眨了眨对着音瑟点头微笑姑娘请坐! 音瑟对着凤姐还了个礼这才挨着北堂兮的左边坐下并对着北堂兮挑了挑眉北堂兮自然懂她的意思他可不是什么讲究礼节的人轻嗤一声笑她做作。 凤眼将二人的眉目传情看在眼里不起了疑问不知她与北堂兮是什么关系虽然北堂兮这人随但也不至于对个丫鬟如此上心心里犯着嘀咕嘴上问道:还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爱新觉罗?音瑟! 第三十章 北堂有原则 凤姐和北堂兮同时一抬头又同时发出疑问:爱新觉罗? 音瑟露出个友好的微笑只是个代号而已凤姐叫我音瑟就好! 凤姐半懂不懂的点点头又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眸一暗原来你就是音瑟说完神情转为自然笑着相邀用饭吧! 估计凤姐是想到了她是那个音将军的女儿所以才有这等反应音瑟也不以为意笑了一下表示谢过便开动起来。 凤姐这里的厨娘还真是了得几日不来手艺又精进了不少!北堂兮一边试菜一边夸赞。 凤姐掩了口轻笑面露得色你的口味真是越来越刁这几道菜都是厨娘新学来的还没端上台面你是有口福了! 北堂兮似乎来了点兴致学?跟谁学的?凤姐何不把那人弄到春风得意楼来? 我也想只是厨娘不肯透露说那人不愿叫旁人知道!凤姐眼里闪着失望但旋即又燃起希冀所以就想到你了 北堂兮将身子融到座椅靠背里片刻仰头大笑一手旋转着酒杯却未见半滴酒洒出来原来凤姐今日给我开的是鸿门宴! 凤姐噗嗤笑了出来娇嗔地一推北堂兮的右手臂哪门子的鸿门宴?不就让你帮个忙吗? 凤姐知道我这人是最讲究原则的!北堂兮深邃的眼里闪着精明。 凤姐伸出纤纤玉手在北堂兮的脸上拍了拍少不了你的甜头! 音瑟正夹菜的手一哆嗦浑身升起恶寒遍遍甜头二字好有歧义莫非北堂兮中意的不是这里的姑娘而是这个更懂男人的老鸨美少妇? 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音瑟恢复神态继续埋头扒饭别说这里的菜肴还真是可口比方说她面前那道过桥排骨好吃得没话说等等在古代就有过桥排骨了? 音瑟歪头想了想最后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这就是架空历史的好处在古代也能吃到现代才有的佳肴! 怎么了?不合口味? 凤姐突来的一声问让音瑟愣了一下自己只管琢磨那过桥排骨竟没注意到他们二人何时情潮暗涌完毕正一同瞪着她看。 呵呵不是!是太合口味了!音瑟傻笑了一下这过桥排骨很正宗! 凤姐凤眼一亮你知道这菜叫过桥排骨? 音瑟正送往口里的筷子停在了唇边点了点头不明白她知道个菜名又没什么好值得她激动的。 难道你认识那个人?奇怪了听厨娘说他这手艺没传过旁人的!凤姐迷惑地看着音瑟自言自语。 呃也许是他曾在哪个饭庄里当过厨子却偏巧被我赶上了吧!一个过桥排骨而已至于搞得跟天上的蟠桃似的吗? 凤姐敛了下眉一笑那还真是巧了! 第三十一章 宏伟的事业 饭后北堂兮被凤姐拉进了一间屋子,美其名曰密谈但谁知道,是不是去做那苟且之事?凤姐一说有事要与他相商音瑟直接就想到了,那甜头二字也不能怪音瑟想歪谁叫那两个字如此的晃眼呢?更况且还是她自己说的! 音瑟在花园呆坐了,一刻钟实在坐不住便晃悠到了春风得意楼的前院大厅。 此时已到了未时逛青楼的人比之方才也多了起来音瑟斜倚在入口的屏风上频频咂嘴。 古代就是好呀除了当官的男人们都不用上班就等着青楼开门好逛窑子左拥右抱的比大都市里的白领可要舒坦多了靠着老爹老娘养着或者子承父业收收租子鱼百姓就可以富甲一方左手金钱右手女人整日游手好闲却是要什么有什么真没天理! 怎么就没人开个男妓院呢?难道这个使命要落在她身上不成?难道穿到这个时代就是为了让她把女尊事业发扬光大?哈如果真是那样那么她的男妓院在为女人服务的同时可不可以也为男人服务?顺便也让耽美事业辉煌一把?真有那么一天的话铄王府那几个男人就将成为她的头号狩猎目标萧烬和衍宸去伺候女人楼雨过就沦为总受很好很强大! 音瑟正yy得不亦乐乎肩膀被人用力的拍了一下这可惹恼了音瑟谁影响她勾画宏伟的事业蓝图她就跟谁急! 走开忙着呢!耸了一下肩她没有回头理会那人身后的人却不拿她的话当一回事改拍为推。 音瑟甩手朝后挥了挥等一下等一下还差一点就yy完了! 那人嗯?了一声似乎没太听懂她说什么见她不走就去拉扯她的手臂扯了衣袖就向前走。 靠!音瑟火大地开口骂道但当看到眼前放大的俊脸时立马住了口及时将后面的粗口给憋了回去。 靠什么靠?这屏风再靠就被你靠歪了!跟我走!北堂兮连叫了她三回耐早磨没了一边说话一边将她连拖带拽的向外拉。 音瑟被他拖拽得东倒西歪趔趔趄趄的忙顿住脚步将身子向后挺等等等等别拖着我自己会走! 那快点儿!北堂兮猛地松了手臂头也没回就跨步出了门外好似有什么急事要赶去办一般。 音瑟倒退了两步用最快的速度稳住身形而后出门到了外面才发现北堂兮已经在百步开外她提了口气一路小跑着去撵他。 真慢!待她快追上的时候北堂兮回过头来照你这个走法到了地方什么也看不成了! 我已经很快了!音瑟微微有些喘。 北堂兮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又没说瞥眼见到路边有人正牵了马路过一把抢过那人手中的马缰动作敏捷地翻身上了马背而后又将发愣的音瑟给捞了上来在夹紧马腹之前扔了一锭金子给那个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的牵马人道了声:买你的马!之后扬长而去。 第三十二章 被吃了豆腐 音瑟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地看着前方飞驰的人和物这就是传说中的强取豪夺?虽然他给了银子可人家也未必想卖! 想着她扭身朝回路看去刚巧看到那个缓过神来的牵马人在后头挥手奔跑闭上嘴巴咽了口唾沫道:兮公子这样做不太好吧! 北堂兮低眉俯看她一把将她的身子扳正你哪来那么多废话!坐稳了! 她话很多吗?她只是在指出他的错误而已! 可是 音瑟还想回头看看那个人被北堂兮阻止再用力向后一带将她紧紧扣按在怀里不再给她可以扭头的余地。 音瑟惊喘一声后背撞上他坚硬的胸膛甚至能感受得到他身体传过来的温热而他箍着她身子的手就放在她高耸的丰盈下随着马儿一上一下的颠簸他的手就不时的与她的丰盈隔着衣料摩擦。 这个感知让音瑟突然无所适从大气也不敢喘一口脸上更是烧起了一把火但过不了片刻她就反应了过来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大街上她就这么被人给吃了豆腐这怎么行? 费力的从他的扣按中抽出一只手而后覆在他的大手上在他手指微动之后开始用力的向外掰。 北堂兮微微皱眉不解地低头看她做什么?想掉下去摔死不成? 不想!音瑟干脆的回他。 不想就好好坐着!北堂兮斥了一声。 音瑟憋红了俏脸手中的力道丝毫没放松你勒得我喘不过来气了! 闻言北堂兮顿了一下好!眼底闪了一丝狡猾出来而后勒起马缰让马儿掉头拐入一条无人的小巷之后霍地将手松开。 音瑟没有料到他会突然松手身子随着马儿的奔跑剧烈地摇晃了一下顷刻倒向左边骇得她惊叫了出来:啊 —— 关键时刻北堂兮猛地将手收回稳住她的身子可是那双大掌却好巧不巧地按在了不该按的地方还顺势了一把。 音瑟又是的一声尖叫陡地将他的手抓住回头忿忿地盯着他!你干什么?刚刚凤姐还没满足你吗? 北堂兮被她给问得一愣旋即大笑起来轻浮地道:比较了一下还是你这里更软些! 音瑟气得头顶生烟却强压怒意口气冷硬地道:没想到兮公子你还有这等癖好喜欢比较女子的哪个更软!调戏自家丫鬟有什么意思?若有能耐就去比较一下女皇和王妃哪个更软些岂不是更有乐趣? 不用比较本公子就知道答案!北堂兮厚实的唇畔沾着戏谑的笑意突然俯身贴到她耳边道:肯定没你的软! 音瑟很想发飙很想揍人捏起拳头却又慢慢松开她是坚强的忍者要有忍者该有的智慧。 第三十三章 金钱和女人 忽而一笑转身回头将手探到他的胸前抬眉挑衅地道:兮公子可知有句话叫做来而不往非礼也! 说完猛的将他的衣襟扯开些缝隙而后嫩滑的小手快速的就溜了进去碰到一点后用指尖轻轻一刮刮得北堂兮身子蓦然就僵了住。 住手!这次改为北堂兮来阻止她本公子现在有事你想要本公子的疼爱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你最好安分一点! 音瑟不以为然的切了一声将手从他衣襟里抽出而后转过身坐好一本正经地道:只要兮公子你安分了奴婢也自然会安分! 她是咬定了他有要事在身不敢耽搁所以不会对她怎样否则也不会做出刚刚的举动来。 想起适才她就呕算了就当是被小受摸了一把大家都是姐妹摸摸又有什么? 北堂兮无声哼笑原来她弄这么一出就是为了这个还当真以为他会对她怎么样?不过如果不是有事在身说不准真的会把她怎么样!这世上他最喜欢两样东西一个是金钱一个是女人二者缺一不可少了哪一样他都会活得浑身难受生不如死!不过所幸的是这两样他目前都不缺! 音瑟见他不再有所动作也放松了下来好心情的欣赏起路边的风景还别说骑马的感觉不比坐汽车差就是屁股被颠得疼了点儿。 也不知过了多久音瑟发现路两边的景色越来越荒凉仔细凝神一瞧才赫然发现好像已经出了沽阳城了。 出城了?她拧着眉问了声。 嗯这是沽阳郊外!北堂兮回了句而后将马缰一勒单手夹着音瑟就翻身下了马。 突来的翻转让音瑟直觉的又想尖叫北堂兮及时捂住了她的口鼻低叱道:你这女人真麻烦不许再叫听到没有? 音瑟呜呜了两声点头表示不会叫北堂兮才将她放开命令着道:跟我来没我的准许不可以说话! 音瑟剪水的双瞳忽闪忽闪地亮了起来对这即将发生的事产生了好奇连忙将口紧紧闭好上下嘴唇牢牢的抿在一起打算从这一刻起就不再说话。 北堂兮看了她一眼眼底划过一丝笑转身抬步钻进路边的灌木丛音瑟赶紧小跑两步就跟在他的后方一双小脚踩在灌木丛里发出颇大的沙沙声响。 北堂兮猛的停住脚步深邃的眸子里那嗜血的锋芒一闪而逝却没逃过音瑟的眼睛骇得她一个激灵哆嗦仿佛看到了他露出两颗利齿正在啃咬她的脖子她差点就忘了那是吸血鬼的本。 我不是有意的!音瑟无声的跟他打着唇语她不懂半点武功怎么可以如他一般行动于无形不发出半点响动? 北堂兮略一思索抬手将她提了起来再运气一甩将她扛在了肩上二话不说的继续行进。 第三十四章 偷听的行为 音瑟像个麻袋一样被北堂兮扛着不能说话又不敢乱动一张脸因为倒垂着而变得通红只盼着能早点儿到得地方好能让她可以正常的站立。 看得出来北堂兮应当是个高手虽然音瑟不懂得武功高低的含义但是被恶俗八点档荼毒了十几年没吃过猪也见过猪跑能像他这样扛着人在草丛中走路而不发出半点声响的定然是高手无疑。 在音瑟被摇晃得快吐出来的时候北堂兮终于停下了脚步不等音瑟开口已自行将她放下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放一件易碎的宝贝。 可是音瑟完全明白他不是宝贝她而是怕下手过重会弄出声音来被人发现如果不是这样她只怕是早已去亲吻大地了。 音瑟摸了摸滚烫的面颊正要从地上站起却被北堂兮一把按住头顶给按了回去而他也随着蹲下了身并将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音瑟了然点头抬眼向周围看有树、有草、有石、有水而他们二人就藏身在了一块大石后她前方的视线被那块大石给遮挡得严严实实。北堂兮则不同他高出她一头还多眼睛刚好落在了大石上方靠着前面树枝的掩映可以使别人不易发现他而他还能看得清外面的情况。 不能看那只能听了索她就坐在了地上侧耳听着石头之外的动静好像有一男一女在对话对话的内容不是很清晰她屏了气细听方能听清一些。 我要的东西带来了吗?这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倒是磁动听。 本郡主出马有什么要不到的!女子声音娇蛮颇有些高傲。 男子闻言满意地笑了两声这是自然谁不知你清芷郡主向来说一不二! 女子啐了一口嗔怪地撒娇道:少来就会甜言语哄本郡主开心! 郡主的意思是要在下用行动男子的话说一半藏一半。 讨厌! 这一声讨厌之后就没了对话取而代之的是女子的呵呵娇笑和微微的喘息音瑟偏了头去看北堂兮想从他脸上看到那头发生了什么但北堂兮只是紧紧盯着前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几次想露头看看都被北堂兮给按压了回去忍不住扁下嘴轻哼了一声。 音瑟这一微弱的鼻音没有逃过那男子的耳朵男子突然厉声喝问:谁? 北堂兮神色一变干脆利索地拾起地上的石子弹向一旁的丛林立时惊起无数飞鸟。 不过是树林里的鸟儿罢了做什么那么大惊小怪的吓了人家一跳!女子微有些不悦地责怪着。 男子看到树上的飞鸟这才放松了警惕继续做着适才未完的事。 第三十五章 马赛克战争 北堂兮如此神色方松瞥眼去看音瑟为了防止她再生出什么岔子便伸手快速无声的封了她的道再将她提起来一些给她机会看那边的情况。 入目的不是别的画面正是男女相拥热吻男子背对着她看不清楚模样女子被男子挡着除了能看到她衣衫半敞什么都看不清原来这就是他所谓的观战还以为会是什么刀剑交错血流成河的场景想不到居然是场搏战而且还打满了马赛克实在没什么看头。 音瑟像个木偶一样靠在石头上全身上下除了眼珠没一处可以动弹想用眼神示意他给她解她可以保证不再发出声音但北堂兮哪里肯理她音瑟气得在心里暗暗咒骂他等回去就叫笗儿帮她做个小布偶写上他的名字天天扎小人儿扎死这个混蛋。 北堂兮满意地看着她安安静静的心里想着早就该封了她的位也省得麻烦本想即刻转过头去继续观察情况正巧对上了她仿佛带了刺的目光视线下移又见得她因生气而晕红的脸颊心中一动俯下头朝她的侧脸贴去。 音瑟一呆这是什么情况该不会是那边的镜头刺激到了他然后想 事实证明她真的不该乱想不知哪路神仙听到了她的心声让她的乱想变成了现实。 北堂兮那感凸出的嘴唇在她的脸颊上轻轻落下了一吻没有过多的深探也不带任何情感只做了最原始简单的碰触仅是一种因见了美好事物而引起的男本能的反应。 音瑟两眼一翻差点没背过气去这男人属什么的刚刚跟那个凤姐xo完就来看偷情表演还借机占她便宜鬼知道他那张嘴亲过多少女人去死去死去死不要再来碰她! 北堂兮哪里知道她的心潮暗涌在偷了个香后得意一笑而后扭头继续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的战局。 郡主在下需得回去了若是出来久了只怕惹人怀疑!男子推开正飞在云端的女子颇有些焦急地道。 女子很不情愿哼天天对着那个女人你不嫌烦吗? 在下也想和郡主朝夕相处只不过唉男子叹了一声。 女子闻声伸手在他脸上了一阵放心吧本郡主一定会助你的你要什么本郡主就给你什么! 男子难掩激动地一把将女子搂在怀里叫我说什么好 音瑟受不了地翻起了白眼这女人脑子里装的都是草吗?如此虚伪做作的谎言都听不出来这男人摆明了是在利用她的感情! 女子轻推了男子一下开始整理散乱的衣衫好了快回去吧今日我也得早些回去晚上有个宴席不得不参加我们改日再见你等我的消息! 好!男子又拉过女子在她额头上亲了亲方携着她朝远处走了去。 第三十六章 未婚的夫婿 待那两人走得远了北堂兮呼出口气起身坐在了大石上而音瑟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忿忿的瞪着他。 北堂兮一笑出手解了她的道今日便宜你了叫你免费看了场好戏! 音瑟终于获得了自由忙去按揉跪得酸麻了的腿没好气地道:偷看人家恩爱只有下流的人才做得出来! 北堂兮不怒反笑如果我没记错适才你也看得不亦乐乎 音瑟猛的抬头瞧他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平视着他道:首先我没那等偷窥癖好来到这里也是被兮公子你绑来的;其次那适才的场面也没什么可看的衣服还在身上露出来的地方也只有他们彼此能看得见整张画面全部都是马赛克请问兮公子那值得我不亦乐乎吗? 北堂兮被她的首先其次给弄得愣住了更听不懂马赛克是什么但略一寻思似乎又有点懂了不双手环胸的重新将她审度一般的女人见了这等场面可不该是她这样的反应仔细琢磨了一下突然间脑海一亮想到了一件事情。 你如此生气是不是因为看到的人是他?北堂兮暗自嘲笑了自己一番差点就忘了这女人原本的身份看来他凡事随也有不好的时候。 他?音瑟疑惑地看着他什么他?哪个他? 你的未婚夫婿!或者说是以前的! 未、未、未婚夫婿?音瑟张大了嘴巴开始石化。 北堂兮以为她是因为受了刺激才会如此不以为然地勾了勾唇也不说话坐看着她接下来的表情变换也许是痛苦也许是憎恨总之应该很丰富。 不料音瑟僵硬的表情只持续了那么一时半刻立即紧张起来猛的抓住他的手臂问:按照我朝律例我和他现在已经没关系了是不是? 北堂兮不解地扫视她了一番自然是没关系!你还想有什么关系不成?而今他是王妃的四侍而你嘛 他顿了下停住没再说虽然话说到一半可却令音瑟大松了口气连连拍着胸口还好还好!还好没关系了她可不要一个整日偷情的男人。 等一下他说那男人现在是铄王妃的四侍?怎么会这样?以前是音将军家的女婿而今却嫁给了铄王妃 你这个女人真是奇怪!北堂兮哼笑了一声从大石上站起不过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留在你身边只会再害你一次! 音瑟懵了不明白他话里的含义又不敢冒冒然去问只好将疑问憋在肚子里头。 她 丑女七嫁第3部分阅读 欲望文 丑女七嫁第4部分阅读 丑女七嫁 作者:肉书屋 丑女七嫁第4部分阅读 今不会再逢人便说我不是她了一来从没有人相信过只将她当有病一样看待二来音将军之女这个身份还是一道护身符因为萧烬说她的命是铄王妃的除了铄王妃无人敢取而铄王妃似乎并不想要了她的命否则何不一刀杀了她?只是为何铄王妃要如此做她不得知也没人会告诉她而她更不知道那个音将军究竟是何方神圣就忍心让他的女儿在铄王府受苦? 很多事情她想不通也想不明白故事是需要有人来讲的虽然她喜欢故事可是没人来给她开头那故事就会是个谜! 第三十七章 定情的信物 音瑟随着北堂兮回到铄王府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更过了晚饭时分只能暗暗叫苦今晚只好饿着肚子了。 北堂兮带着她翻身下马而后将缰绳塞到她手里这马送你了本公子也用不到! 音瑟嘴角抽搐地拿着缰绳这马她一不会骑二又不敢杀掉煮了吃要来何用?将缰绳又递给他我不要! 北堂兮正打算走人听了她的话立时闪身转回单手挑起她的下颌目光轻佻地在她脸上游弋这马可是你我的定情信物你怎可不要? 音瑟跟了他一天已经多少摸到了这人的脾变幻无常又轻浮莫测他所说的话真真假假多为戏言她如果头脑缺根筋也许只一天就会主动躺到他身下可惜她脑袋里别的不多就是筋多。 正想回嘴身后突然插进来一个声音北堂你昨日才刚回府这又要走? 音瑟脸色开始沉暗还没送走北堂兮这个小鬼又来了萧烬这个瘟神。 这府里无趣得紧哪有外面来得自在畅快?北堂兮的手指在音瑟的下颌上左右划了两回在音瑟即将愤懑闪躲之时将手撤回恻恻一笑才抬目去看萧烬。 怎么?连晚饭都不用了?萧烬走过来摸了摸那匹马赞道:这马品种不错当可以在山地行走! 音瑟忽闪了一下眼睛想不到萧烬一眼就能看出马的品种是否优良原来是匹山地马难怪那个牵马人给了金子还要在后头追赶。 我自有用饭之地这就走了你的人还给你!北堂兮说着快速瞄了音瑟一眼勾起唇畔鬼魅般的一笑而后腾空跃起登时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音瑟十分不爽被当个东西一样的塞来塞去甩手扔掉马缰闷着声道:烬公子奴婢告退了! 说完就要从萧烬身旁擦过萧烬微侧了一下头在她行将离开的时候才淡淡地开口道:晚饭时间已经过了如果不想饿着就跟我回霁影阁! 音瑟前行的脚步一顿跟什么过不去也不能跟自个儿的肚子过不去想回头又不好意思就这么开口说跟他去霁影阁就背对着他杵在了那儿。 萧烬唇角挂起一丝谑笑拍了拍马背负手先行朝着霁影阁的方向而去。 音瑟将嘴唇咬了又咬最后狠狠叹了口气转身去追萧烬吃个饭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萧烬一直在前面走着也不回头音瑟就在后头尾随两人一前一后行了有半刻钟的功夫方是到了萧烬的霁影阁。 来人去吩咐厨房准备几道可口的小菜!刚一进院子萧烬就吩咐院子里的丫鬟在丫鬟就要出去的时候又加了一句等等端两盘点心过来!还有后院里有匹好马叫人牵去马厩! 丫鬟点头称是又偷偷瞟了一眼音瑟才去执行命令。 第三十八章 萧烬有目的 音瑟跟着萧烬进了屋萧烬走到桌前坐了下去并示意了一下音瑟音瑟略一停顿也没做什么忸怩之态就坐到了他的对面。 丫鬟送来四碟点心摆在萧烬面前又给萧烬斟了杯茶而后立在一旁恭恭敬敬地道:公子请用! 萧烬皱了皱眉将扣在锦盘的里一只空杯翻起侧脸叫了声:水蝶! 公子这丫鬟水蝶踟蹰着不甚高兴地用眼瞄着音瑟论等级她可是高了音瑟六个级别怎么能给低等级的丫鬟倒茶? 音瑟向上翻了翻眼睛也不自己动手就等着她来伺候她在霁影阁待了这几回没少受这个水蝶的白眼跟数落逮着机会还不讨回来那自己就是傻瓜。 萧烬微有些不悦沉着声命令倒茶! 水蝶听出了他声音里的冷意不敢再造次不情不愿地给音瑟斟满了一杯茶而后又在萧烬的眼神注视下将那四碟点心推向了音瑟。 出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伺候!萧烬吩咐着水蝶。 水蝶扁了扁嘴安安分分的退了出去。 音瑟鼓起腮得意地晃了晃头拈起一块芙蓉糕塞进嘴里一边咀嚼一边偷偷琢磨着萧烬今日怎的突然就转了俗话说吃人家的嘴短他该不会是有什么目的吧! 音瑟咂了两下嘴眼珠在萧烬的脸上转了转见萧烬也在盯着她就下意识地低头朝自己身上看去。按理说她身上也没什么可以构成目的的东西就连失身给他他都嫌弃那他突然对她这么好到底是哪根脑神经短路了? 慢着说到失身她这副身子现今还是不是个处?其实处不处的倒也无所谓关键是她至少也要知道她究竟是跟哪个男人x了还是跟哪个女人o了?万一哪一天有人找上门来要她负责可怎么办?如果对方是个帅哥哥她还勉为其难的可以接受若是头才狼虎豹叫她往哪里消化去? 萧烬看着她时而变幻的神情猜测着她是否知道他想要说什么正要开口门外传来敲门声公子! 是水蝶当是要厨房做的菜已经烧好。 进来吧!萧烬微扬了扬声。 水蝶推门而入一闪身给后头传菜的丫鬟让出位来。丫鬟陆续将手中托盘里的菜肴放到桌上一道一道摆了满桌直看得音瑟目瞪口呆。 这就是萧烬口里几碟可口的小菜?没想到铄王府里的小菜居然都这么丰盛那大菜该是个什么样子?两个字:奢侈! 我一个人吃这么多?音瑟有些怀疑地问。 萧烬略一勾唇浅笑点头道:如果哪一道不合你的口味就叫厨房换了重做! ?音瑟不敢相信地喊了一声片刻吞了口唾沫不、不必了这么多总有合我口味的! 说完一半纠结一半疑惑地开始扒饭。 —————— 这几天牙疼疼得我左右纠结吃不好睡不好医生说还不能治要等年后拔掉。这几天更新错乱对不起啦大家。 第三十九章 就嘴短一回 萧烬挥手示意丫鬟们退出去看着音瑟狼吞虎咽不嘴角挂起轻嘲难怪音将军要将你留在铄王府! 音瑟心头有什么东西一闪这是说故事的信号弹她要想想该怎么引他接着说便试探地含糊其词因为我同别人不一样! 哈哈!萧烬突然放声大笑手指敲打着桌面斜着眼角睨她确实不一样从这吃相上就看得出来! 音瑟的咀嚼动作因他的话而慢了下来又仔细琢磨了一番他适才的那句话似乎有那么一点儿明白了难道说是她在将军府并不受宠所以就被流放到了这里?可是为什么?就算她不受宠那也是将军的女儿沦落到在别人的府里打工她将军老爹的脸也搁得住? 萧烬看了看她突然一转口风北堂今日都做了什么? 音瑟一时没转过弯儿来抬头愣愣的看着他但见他目光里带着明显的审视和猜度也就了然他何以请她吃这顿饭。 放下筷子音瑟喝了口茶如实地回他先是逛街之后去喝茶期间调戏了一个唱曲儿的良家妇女然后去了春风得意楼会了他的凤姐再后来就到沽阳城外看了场好戏! 萧烬拧了拧眉将她的话略微分析就这样? 就这样!音瑟耸耸肩她可是有什么便说了什么吃了他的就嘴短一回。 萧烬想了一想问道:他去茶馆可是见了谁? 音瑟肯定地摇头没有!除了那个唱曲儿的一直都是他们两个。 那萧烬抬起左手用指端着额头你说看戏看了什么戏? 音瑟算是听明白了萧烬是想从她口中得知北堂兮一日的动向难怪王府里那么多侍郎他不选偏偏把她交给刚刚回府的北堂兮原来是想用她做眼线搞不好他说今日有事都是假的目的昭然若揭!想不到这府里的人际关系这么复杂! 嗯?萧烬再次用手指敲了敲桌面提醒她回答他的问题。 音瑟叹了口气,提起筷子夹了片笋尖放入口,里一边嚼着一边道:“我的前夫在跟别的女人偷情!” “前夫?”萧烬愕然的怔了一下,略一寻思也猜到了八九不离十,“你是说澹台梓煜?” 音瑟想了想好像,记得铄王妃的四侍是叫什么,弹什么子的反过来念,就是子弹很麻烦的一个名字,她当时也没往心里记,现在被萧烬提起来也估摸着就是他便点点头嗯前未婚夫简称前夫! 你都看到了什么?那个女人又是谁?萧烬紧追着又问。 音瑟撇撇嘴还能有什么不就是男女之间那点儿破事儿吗?至于是谁我离得太远没看清但是听他叫那个女人清芷郡主! 第四十章 不义的子弹 呵居然都和清芷郡主扯上了关系,倒是低估了他!萧烬唇角掠起一丝邪佞的笑意眼底流露的是不屑跟蔑视就这么光天白日的私会别的女子大胆的可以! 说老实话音瑟对于那颗子弹,着实没什么好感,萧烬的话倒是引起了她的共鸣没错色胆包天了都! 萧烬眯起眼睛瞧她眉目间尽是不解奇了今不替他辩驳了? 我为什么要替他辩驳?音瑟讪笑一声如果说辩驳那也是以前的那个音瑟而不是她或许以前的音瑟爱着那颗子弹但她不爱。 萧烬将身子融靠上椅背,也不说话好整以暇地将,她打量他已经不止一次用这样的心思神态来审度,她摸不透她的脑子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作为一个被自己爹娘和未婚夫婿都鄙弃的人,她哪里来的那么大勇气,继续活着而且似乎还活得有些滋味真是令人费解! 音瑟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但多少能感知一些便给了,他一个忠贞大义的解释首先是他先抛弃了我在我最落魄的时候他弃我于不顾转眼就嫁给了铄王妃这叫做不义;其次在成为了铄王妃的男人后还在外头偷情这叫做不忠。这不忠不义之人我还替他辩驳些什么?道理自在人心有心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不需要多说! 不忠、不义萧烬慢慢的念着而后眼皮稍抬你若是早一点想通这四个字也不至于会沦落到今日! 听萧烬这么一说也,让音瑟确定了一件事看来她从将军府的小姐变成铄王府的九等丫鬟,跟她那个子弹前夫有着脱不开,的干系而且原来的音瑟也肯定是被那颗子弹给抛弃的起初她在说适才的,那番话时还有着顾虑怕说出纰漏但现在来说这是铁板钉钉的事实了。 吃一堑长一智权当是教训了!这话她是替原来的音瑟说的如果现在坐在这里的是原来的音瑟不知道她会不会也这般淡定还是依然对澹台梓煜执迷不悔? 可你这教训的代价也未免太大了点儿!萧烬握了茶杯放在唇边吹了吹上面的茶末儿。 音瑟敷衍地笑了笑将筷子往桌面上一摆而后掏出帕子擦了擦嘴站起身对着萧烬行了个礼多谢烬公子的盛情款待奴婢告退了! 慢着! 音瑟始然站起身被他一叫愣了下这该说的都说了还要干什么? 坐下!萧烬用指腹摸着茶杯杯口只在唇边旋转却没有想喝下去的意思。 音瑟隐隐有着不详的预感不知怎么的就突然想到了无间道。 三十六计溜是上策急忙一笑烬公子每日操劳还是早些休息奴婢就不打扰了!说完转身就想走。 第四十一章 赖上半辈子 眼看就可以夺门而出音瑟正暗喜突听得什么东西从耳边嗖的飞了过去下一刻音瑟就发现她刚刚抬起的衣袖被一箭穿过牢牢地钉在了门板上。 音瑟吓得脸色煞白脸颊更不自觉的皱成一团微张檀口不住的喘息吓死人了如果那支箭稍微偏一点可就射穿了她的胳膊! 回来!萧烬看着她发抖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笑放在唇边的茶终于在变冷之前呷进了口中。 音瑟抖着下颌上下牙齿碰在一起咯咯的响过了许久才勉强咽了口口水稍微恢复镇静喘着粗气道:回不去了! 萧烬顿了一下旋即便悟出了她话里的意思扬声道:把那箭从门板上拔下来! 音瑟狠狠一提气再深深喘了一口没好气地道:手软拔不出来! 她何止是手软拔不出来单看那支箭已入木三分岂是她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可以拔得出来的? 萧烬像是突然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般大笑了起来这一笑期间手指微动又一支箭发出直对着方才的那支箭的箭杆而去只听咔的一声钉着音瑟袖子的箭从中间一截两段叮当落在了地上而另外一只则从音瑟眼前飞过横着插进了墙里。 音瑟看着眼前短箭乱飞更是吓傻了双腿一软就往地上倒去。 萧烬暗骂了声麻烦足尖在地上一踏转瞬身形已晃至门边长臂一伸将她揽住低咒道:没用的女人! 音瑟仿佛是落了水后突然抓住了救命稻草用了力气拽住他的衣摆颤声回嘴:这叫条、条件反射! 萧烬哼了一声带着她一闪又移回了桌边提着她的衣领将她向椅子上一摔我的手法还没那么不堪不会要了你的命! 音瑟也顾不得身子硌着椅子带来的疼痛趴伏在桌面上慢慢让自己回魂可是还不忘了顶他谁知道! 喝茶!萧烬陡然大声命令。 音瑟将下颌抵在桌上仰起脖子看他压惊吗? 萧烬没说话而是亲自斟了杯茶放在面前两指在茶杯上轻轻一弹茶杯就顺着桌沿移到了音瑟面前。 音瑟也没空去欣赏他那漂亮利索的手上功夫端起茶杯咕咚咕咚的一仰而下一杯茶下肚情绪倒是稳定了不少但是回想着刚才的场面仍然心有余悸。 怎么说你也是将门之后两支箭而已就吓破了胆不成?萧烬揶揄了一句。 我就是胆子小昆虫蚂蚁样样怕你最好祈祷别把我的胆吓破了否则我下半辈子非赖上你不可!音瑟咬着嘴唇颇有些不忿地说着脑子里还幻想着萧烬为她端茶送水、捏肩捶背的样子要是真有那么一天看她不好好使唤使唤他。 第四十二章 王府无间道 下半辈子萧烬重复了一句眸光闪烁片刻视线锁定音瑟的脸你若是想下半辈子摆脱这样的生活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为我做一件事! 萧烬想待大事一成他将音瑟弄到身边做个婢女下人也不是什么难事这是他理解的下半辈子。 可是音瑟想到的下半辈子却不是这个她脑子里萧烬为他端茶送水的画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换成了两人恩爱厮磨的场景登时一个激灵挺身坐直了起来慌忙地解释烬公子你、你误会了我、我只是随口说说的! 萧烬眼底神色一凛怎么?你是不想答应? 答应什么?音瑟压根就没听清楚他刚刚后面说了什么只听到下半辈子那里大脑就直接当机了。 为我做一件事! 我?音瑟忽然有些不解伸出食指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己你确定? 萧烬点头确定而且在这府里似乎没有比你更适合的人选! 音瑟眨着眼睛看了他半晌忽然噗嗤笑了出来烬公子我还真想不出来我能为你做些什么我一没权、二没钱、三没才、四没色、五不会烹饪、六不懂针线琴棋书画诗酒茶样样不通吃喝赌坑蒙拐骗道道不会不知道我能为公子你做点儿啥? 萧烬被她这一套理论给逗得乐了出来目光瞟向别处手握成拳放在唇边因笑而不住的抖动忽然有种错觉就觉得这么个有趣的女人被澹台梓煜抛弃了还真是有点儿可惜。 咳了两声忍了忍笑意他用眼扫视了她一下要你做的很简单不需要琴棋书画、坑蒙拐骗! 音瑟唇角的笑渐渐凝固那种无间道的预感又从脚底下冒了出来拧了拧眉头等着他继续。 再过几日是王府每年一度的祭祀大典府里的下人从明日起多半要被派将出去偏院里也就缺了人手。萧烬停下看了眼音瑟片刻又接着道:所以暂时将你调派到栖云轩! 栖云轩?那不就是澹台梓煜住的地方? 音瑟蓦然一怔反问:你是要我监视他? 萧烬见她一语中的也就开门见山正是! 果然无间道无间道!音瑟真后悔是不是无间道看多了看得自己也成卧底了。 烬公子你不觉得我和他的关系 正是因为这层关系所以你去才最合适!萧烬直言不讳给了她一个最恰当不过的理由。 是她去做卧底还真是合适第一她不属于任何一个院子她在铄王府从某些程度来说也算是个独立的个体第二以着她曾经的身份想要跟澹台梓煜套话或许比别人要容易毕竟主子怎可能会跟丫鬟说三道四但音瑟就不同了她可曾是他的未婚妻子! —————— 春节期间比较忙更新的数量可能不会太多但不会停更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财源滚滚哦~ 第四十三章 栖云轩卧底 烬公子考虑的还真是周到!音瑟的口气有些轻嘲不知我要在栖云轩待上多久? 半个月祭祀大典结束萧烬拖长了尾音显然是还有后话但如果你能让澹台梓煜要了你就另说了! 音瑟霍地站起了身一笑道:没有如果半个月后我一定安安分分的回到九等下人院! 萧烬将双手环在胸前你如此肯定? 当然!听萧烬的意思是想让她做长期卧底了不过她可没那兴趣有句话叫做好马不吃回头草! 更何况澹台梓煜还是一堆食之无味的烂草! 音瑟在心里加了那一句而后准备离开烬公子没有别的事奴婢告退了! 你不问问我为何要你监视他?萧烬扬声道。 音瑟的步子一顿扭回头来撇嘴一笑没兴趣知道! 她确实没兴趣去了解这王府里的是是非非更没兴趣去掺和那传说中的你争我夺不管萧烬与北堂兮和澹台梓煜之间有什么都跟她没关系知道的越少便越安全。 既然没兴趣知道那为何对我提出的要求不反驳?在他印象里她好像还没有这么心甘情愿过。 音瑟完全将身子转了过来正对着萧烬因为还有一句话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 真是说笑话难道她反驳了几句萧烬就会打消要她当卧底的念头?整个偏院都是萧烬说了算的他打定的主意谁也没法儿改变就比方说要她去伺候那个杀千刀的衍宸。 说到衍宸音瑟想起一事立即问道:既然我去了栖云轩那卧梅居 衍宸那里暂且搁下过了这半月再去不迟!他刚得知衍宸最近因贪习武艺而差点走火入魔所以也需要缓一缓。 音瑟扁了扁嘴那三十日的说法该怎么算? 顺延! 音瑟拧了下眉头她就知道会是这样的回答知道了!说完不等萧烬开口就径自走了。 萧烬坐在那里看着门扉一开一合她娇俏的身影在他的视线里晃动又消失心里突然就有了那么些许的疑惑。 曾经虽然与音将军没有打过多少交道,但也听说过他这个女儿聪明不足愚笨,有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否则也不会蠢到去爬他们几个的床。可是现在看她又好像有那么些自己的小心思,懂得何时该忍何时,不容人侵犯对他说话时,而公子长公子短的循规蹈矩时,而又你来你去的不懂礼数,让人觉得捉摸不定。 萧烬闭了闭眼想起了她说的那句:我不是她! 赫然将眼睁开但片刻又放松了神情摇头讽笑她若不是她那她会是谁?难道真像她说的那样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萧烬一边笑自己怎么突然这般无聊起来一边召唤水蝶进来收拾桌上的残局。 水蝶看着萧烬挂笑的脸庞忍不住问道:公子为何要对她那般好?她处处顶撞公子还出言不逊! 萧烬斜眼一飞斥道:水蝶你今日的话好像有些多了! “水蝶也是替公子着想” 水蝶话说到一半就被萧烬再一记厉眼给瞪了回去连忙拾掇了东西转身出去了。 第四十四章 耽误脚落地 还记得你说家是唯一的城堡随着稻香河流继续奔跑微微笑小时候的梦我知道不要哭让萤火虫带着你逃跑乡间的歌谣永远的依靠回家吧回到最初的美好 音瑟从路旁折了柳枝边唱边跳着朝九等下人院走去并且只反复的唱着这一句一遍一遍的唱着。 其实音瑟心里有些闷从霁影阁出来,之后便一直闷得难受她说不出来为什么。 也可能是忽然想家了吧!不过从来这里后,她好像还没有想过家她生乐观、对凡事都不会太过认真,既然老天让她来了这里,那也一定会给她的父母一个很好的解释。 说不准原来的那个音瑟,就进到了她二十一世纪的身体里所以她并不担心,八百年之后,的世界相反倒是觉得自己一个人,在这里无亲无故甚至还有可能是众叛亲离没有爹疼娘,爱任谁都会觉得心酸。 每当她心情不好的时候,最喜欢唱的就是这一句唱着唱着,就会释然不少这一次也不例外,等她一路唱回下人院的时候,先前的烦恼,就已经烟消云散了,口里的曲调也更轻快了些。 忽然她蹦起的脚在落地的时候觉得有些软低头查看的瞬间一股陌生的气息拂在了她的脖颈凭空而起了一阵酥麻音瑟蓦然一慌脚下不知觉又重了三分。 头顶男人的闷哼响起的时候音瑟才发现她是踩了一个人的脚忙迭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真的不是有意的! 还不拿开! 男人喝了一声喝得,音瑟倏然抬头眼前那个眉如远山翠黛的人,有着一张明艳秀逸的脸酒红色的头发,半垂在胸前音瑟打死,也不会忘了这个,在众目睽睽下要剥了她衣服的男人! 脸上的歉意顷刻一收故作慌张害怕地连声道:过、过公子?是、是你? 音瑟这一害怕和抖动间身子就,不受控制的晃了起来脚上,因为晃动也更加受了力将楼雨过的脚,从脚趾头一直踩到了脚踝再从脚踝处滑回来。 楼雨过脚背吃痛,一把将她的胳膊拉住,不让她来回动弹微怒道:“把你的脚给本公子拿开!” 音瑟 嗯?了一声装傻充愣地呵呵,笑了笑弯腰给楼雨过,鞠了个躬过,公子不好意思,可不可以劳烦您将尊贵的脚,拿开你耽误我的脚落地了! 你——你说什么?楼雨过吃了一惊不敢相信这是一个九等丫鬟说出来的话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我是说我的脚该落地了!音瑟可不是那没眼力价的主儿她懂得见好就收一边心里暗自偷笑一边将脚从楼雨过的脚上撤了开去。 第四十五章 难得的机会 哥哥! 楼雨过还想说什么被笗儿一声焦急的召唤给打住甩开捏着音瑟的手回过头去看笗儿。 笗儿只是快速的看了眼音瑟并没有跟她打招呼这让音瑟感到奇怪以往笗儿可不是这样的即使是有别的主子在笗儿也会暗地里冲她眨眼示意今晚这是怎么了呢?音瑟隐隐觉得好像哪里有些不对也不上前去打扰他们就在旁边立着。 哥哥你适才说的笗儿咬了咬嘴唇好似想说什么又不敢说忍了又忍才叹口气道:难道非要那么做不可吗?哥哥我我不想 楼雨过抬手按住笗儿的肩膀笗儿哥哥无论做什么事都是为你你要相信我! 我自然相信哥哥只是笗儿的眼里闪着迷茫和不确定还有那么些丝丝的害怕跟畏惧。 放心吧这事我会安排好的你只要照着我的话去做就是了!楼雨过轻捏了捏冬儿的双肩而后松开双手声音里多了份无奈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不敢保证还会有第二次所以笗儿你明白哥哥的意思吗? 笗儿仰头凝视着楼雨过用力点了点头他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她不相信他还能相信谁? 楼雨过安心地舒了口气其实这件事他自己心里也有着几分不确定但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如果错过了这一次想要笗儿离开这里只怕更难了而王妃那边也定然不好交代。不过笗儿的点头答应却让他心里安稳了不少只有笗儿甘愿他才有信心去让这件事朝着他所想的方向去发展但愿能一切顺利他和笗儿都能达成所愿。 早点休息过几日我再来看你!楼雨过说着摸了摸笗儿的秀发快回去吧我走了! 恩哥哥也早些歇着!笗儿乖巧地答应话语里也尽是对亲人的关心。 楼雨过轻笑一声又推了推笗儿笗儿看了眼他身后的音瑟招呼她一同进屋音瑟冲她点点头迈开步子就打算从楼雨过身旁绕过去却被楼雨过一伸手给拦住。 笗儿你且先回去我有点事需要她去做!楼雨过瞥了眼音瑟对着笗儿道。 笗儿呆了一呆之后哦了一声便转身朝屋里走去了那是他哥哥找音瑟也许是临时有什么事要去忙不会对音瑟怎样的所以笗儿也就放心的进屋了。 楼雨过待笗儿的房门合上一把拉住音瑟的袖子二话不说的就向院子外拖。 诶——音瑟忍不住叫了声过、过公子你要带我去哪儿?有什么事或者有什么要吩咐的就在这儿说就是了! 第四十六章 先杀or先j 不行这儿不方便会被笗儿听到!楼雨过想也不想一口回绝。 他的话让音瑟猛然一悚办事不方便还怕被笗儿知道?难不成他因为刚才的事气极了想暴打她一顿?还是他想先后杀?先杀后?再再杀?再杀再? 你说什么?楼雨过猛地将身子顿住回过身低头将音瑟俯视原本就明艳无比的脸颊更因为激动而染上了一圈醉人的酡红。 音瑟看着他的脸不知怎的就想起了今晚刚刚吃过的番茄可惜了她不爱吃牛一盘番茄牛她只将番茄给吃得光光牛都剩下了说实话她更喜欢番茄炒蛋如果萧烬可以事先问下她的选择那就好了别说她没出息她就是爱番茄炒蛋胜过番茄牛。 我警告你若是再敢乱说小心你的舌头! 楼雨过瞪了她一眼瞪得妩媚生情差点让音瑟把持不住恨不得上去扒开他的衣服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男人还是女扮男装混进王府来勾引人的。 楼雨过见她神态异样地盯着自己眉目一紧不悦起来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本公子说话? 他知道自己在王妃的众位夫侍中是最没有地位的一个可是怎也不愿意相信连一个九等丫鬟都要这样无视于他的尊严暗暗握起拳身子都在微微发抖。 音瑟终于被他吼得恢复了神志尴尬地笑着点头有当然有听!不过我刚刚说错了什么过公子你要截了我的舌头? 你楼雨过想起她的那几句话竟然说不出口真不知她一个姑娘家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 音瑟有点儿纳闷记忆里她好像适才压根就没说话难道是她不小心将番茄说溜了嘴?可是番茄炒蛋和番茄牛又哪里惹到他了?真是想不明白! 看着音瑟苦闷的脸楼雨过忍了忍怒意正事要紧还是先不要跟她计较便沉声道:你放心本公子不会杀你更不会要了你跟我到这边来! 楼雨过说着率先迈开了步子引着音瑟向一条小径走去。 音瑟琢磨了一下他的话霍地就了悟了过来原来自己不是不小心说出了番茄而是不小心说出了先j后杀等等这才有了他方才的那些反应背对着他摊了摊手没想到他一个大男人还不敢说这些重复她的话还换了个方式拐着弯儿的说亏得她聪明否则谁晓得他在说什么。 到了小径深处楼雨过四下看了看音瑟也不由自主的随着他四下张望颇有点儿做贼的感觉。 过公子 音瑟刚刚说话还没等问他到底要做什么就被楼雨过一把揪过他双手一推猛地将音瑟推向了一棵大树在音瑟的后背抵上树干的时候他的身子也跟着欺了上来。 第四十七章 做戏被吻了 你、你你不会来真的吧!刚刚还一脸的正经这会儿就变卦了不成? 楼雨过将身子紧紧贴着她头一低窝在了她的颈间右手撑在树上左手迅速捂住她的嘴在她耳边低声道:不许说话! 音瑟心里突的一跳感觉到楼雨过口气的凝重又听到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便安分地不说话也不动弹。 来人慢慢朝这里走过来在看到楼雨过时停了住微微一愣旋即了然地笑着行了个礼过公子! 楼雨过从音瑟的肩窝里侧过头去点了点头嗯! 音瑟想扭头去看那人是谁但侧过眼也仅能看到楼雨过的后脑视线被他给挡了个严严实实仅能听到女子的声音当是个丫鬟。 同样的那丫鬟想看音瑟也是看不到明知故问地欲言又止过公子这是 你不都看到了吗?王妃好像并没有不许这院子里的男人找侍寝!楼雨过稍微抬起头一边说着一边在音瑟的额头上轻轻吻了吻做戏给那丫鬟看。 可是他那一吻却吻得音瑟脑袋嗡的一声响他、他、他亲她!哦买噶的她今天是不是踩了狗屎接二连三的被人吃豆腐而且这次亲她的居然还是个小受!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他是小受小受是不能亲女人的这是腐女决不允许的他只能跟她一样做下面那一个! 丫鬟轻了声而后笑着道:过公子慢慢享用奴婢就不打扰了!说完就缓步朝前走去不时的侧头回望想看看楼雨过怀里的人是谁无奈天色已黑再加上树影的掩映什么也看不清只得作罢离开。 待那丫鬟走远楼雨过的身子才放松开来手从音瑟唇边滑下不知觉吐出口气。 音瑟感觉到他的变化暂且搁浅小受亲了女人给她带来的苦恼伸手探了探额头上适才被他吻过的地方只觉得手指忽然变得很烫忙压下那股不自在问道:她是谁? 楼雨过揪了揪眉低声道:王妃的贴身婢女恬语! 在音瑟的印象里根本就没这号人但还是很给他面子的哦了一声接着又问:刚才为什么要做戏? 刚刚他看到那个恬语就立马拉着她故作亲密一定是有原因的。 你知道我是在做戏?楼雨过挑眉颇有些惊讶他也曾有过几次这样的经验拉着其他丫鬟做戏但那些丫鬟往往都当了真还以为他真的要和她们发生点什么而这个音瑟却不一样所以他微微有些吃惊。 音瑟切了一声推了推他依然靠着她的胸膛不是做戏是什么?难道过公子你当真看上了小女子我不成?你信吗?我不信! 第四十八章 大人的世界 被她一推楼雨过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还靠在她身上手掌一抬离开树干同时也放开了对她的束缚。 所谓伴君如伴虎王妃比起皇上也差不了多少!楼雨过说着眼神颇有些黯淡待得时间久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音瑟拧眉思索着他的这句话忽然就想起了萧烬叫她监视澹台梓煜莫不是说铄王妃也在暗地里关注着这院子中每个人的动静? 套用蜡笔小新的一句话:大人的世界好复杂! 音瑟不想在那上面浪费脑细胞整了整被拉扯出褶皱的衣襟转口问道:过公子你还没说你找我有什么事! 楼雨过闻言暗暗着恼这么一搅和都差点忘了正事欺步上前正色道:我要你这几日好好看着笗儿如果发现笗儿有哪里不对立马去通知我! 啥?音瑟张大口瞪圆了眼睛看他今天这是怎么了处处无间道她甚至开始怀疑二十一世纪的《无间道》是不是有了第四部? 听清了吗?楼雨过秀逸的眼角闪过一丝不确定他开始觉得这女人好像不大正常时而聪明时而愚蠢真不知她能否看得出笗儿的神态和心思变化。 音瑟倒了口气儿上来十分不解地问:为什么要看着笗儿? 楼雨过早就料到她会有此一问乜了她一眼你只要记住我说的话就行了其他的不要问! 他只是想知道笗儿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因为在他面前笗儿总是一副乖顺的样子即使是心里十分反感她也不会过多的表露出来通常只要他稍加劝阻她就会答应。 但这次如果她实在不愿意那他只好再另寻他法等待下一次时机而他也只好在这个王府里多待些时日。 音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想不出但隐约觉得和今晚他与笗儿的谈话有关什么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又什么一定要相信他肯定是有什么猫腻不过人家的音瑟也没兴趣去过问。 努了下嘴摇头道:不好意思过公子恐怕小女子无能为力了。 你、你什么意思?楼雨过一怔没有想到她就这样直接的拒绝于他。 过公子息怒不是我不听公子你的指令而是我明日起就要被调派到栖云轩去直到祭祀大典结束才能回来只怕那时过公子的事已经办完也不需要我了!音瑟慢慢地解释希望他能听得明白不是她不愿意是她不得不——不愿意。 是萧烬安排的吗?楼雨过还抱着一点期望如果不是萧烬安排的他或许可以换个人去栖云轩。 是的烬公子在一个时辰前告知我的! 楼雨过一听登时散了气觉得刚才这些都白忙活了也不说话转身就走上小径离开了。 音瑟吸了吸鼻子也走出了树林下意识地又去摸额头指端一触及适才被他吻过的地方感觉还是那么烫急忙拍拍自己的脸快步跑回了下人院。 第四十九章 做梦的经历 音瑟歪歪斜斜地推开门跌撞着就冲了进去。 笗儿见她脚步慌乱急忙迎了上去关切地问:音瑟怎么了? 没事没事就是走得急了点儿!她哪里敢说是因为——你哥哥吻了我的额头! 笗儿放下心来扶着她走到床沿带她一同坐到床上而后仔仔细细将她审看从头发到脚底似乎一个角落都不放过。 音瑟被她的举动给弄得怔住了也忘了方才的不适抬手在笗儿眼前晃了晃笗儿你在看什么?难道我变美了? 莫不是她胖了?天哪她可不要这样!她宁可丑到家也要留着那不盈一握的小蛮腰她就不信这世上就没有一个人有着正常的审美观! 笗儿拨开音瑟在她眼前摆来摆去的手面色忧虑地道:音瑟你今日可有觉得哪里不对? 什么哪里不对?音瑟懵了不知她指的是什么要说哪里不对那今天不对的事多了去了。 就是就是笗儿想了想选择着恰当的措词就是兮公子他、他有没有 什么呀笗儿你到底想说什么直说就好了嘛你我之间还要有顾虑吗?音瑟摇了摇笗儿的手要她一次把话说话这么憋着她都替她难受。 唉就是你有没有看兮公子的眼睛?然后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笗儿叹了一口终于完整的把想问的问了出来。 音瑟霍然想起昨晚笗儿同她说的话哦了一声点点头我有看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很深邃很迷人! 这一点她实话实说北堂兮那双吸血鬼独有的幽邃双眼真是让她过目而不敢忘或者说想忘都无法忘掉。 笗儿脸蛋一红被音瑟的话语和神情给弄得有了几分羞赧嗔道:音瑟我问的不是这个! 音瑟眯起眼睛对着她笑笑得有牙没眼我没发现哪里不对劲!他的眼睛没什么问题只是人品嘛 音瑟哼哼了两声没再说下去他平白无故占了她几次便宜这笔豆腐债她早晚要讨回来。 真的没问题?我是说你有没有觉得自己看着兮公子的眼睛时有做梦一般的感觉?而后看着看着就好似睡着了一样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突然到了另外一个地方就比方说之前你还在下人院可不知怎的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烬公子的霁影阁! 音瑟看着笗儿两手来回比划歪了头问道:笗儿莫不是你有过这样的经历? 笗儿认真的摇摇头没有!只是听其他姐妹说的! 音瑟笑出了声捏了捏她的脸蛋我也没有!好了睡觉吧跑了一天累死人了! 笗儿捂着脸蛋一笑跳下地去铺床音瑟一滚滚到了床里等笗儿将床铺好了她一缩身子就溜进了被子里待笗儿熄了灯又聊了两句就会周公去了 第五十章 华丽丽晕倒 第二日一早音瑟就按照萧烬的吩咐打包去了栖云轩。 笗儿还替她担心不知她到了那里该怎么面对澹台梓煜音瑟却没那么多顾虑她压根就没把他放在心上他与原音瑟之间的纠葛也同她无关她只要挨完半个月就算了事。 音瑟住进了栖云轩每日扫扫院子、掸掸灰尘一晃眼七八日过去了却连澹台梓煜的影儿都没见到甚至都不知他有没有回来过。 说也奇怪她不仅没看到澹台梓煜而且也没看到其他的下人整个栖云轩每天就她一个人晃来晃去的估摸着是萧烬为了把她安排到这里而将栖云轩的下人全部都调派走了不过这也做得太明显点儿了总要留下那么一两个给她解解闷儿吧看看现在只怕那颗子弹已经猜到了萧烬的意图都不回来了。 音瑟一边拿着鸡毛掸子胡乱的在书房里掸灰尘一边东翻翻西看看无意中翻到了一本史书随意翻开最后一页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三个字:天凤王朝!原来这里叫做天凤王朝当今天子也就是女皇姓凤。 音瑟将书页再向前翻就看到了上一个皇帝的名字再翻几页就又是一个名字再向前翻则又看到了前一个朝代这书里记载了历朝历代的兴衰更替包括覆灭和崛起的原因。 音瑟看着看着来了兴致索将掸子一扔抬腿就坐在了桌子上将二郎腿翘上椅子还一下一下的点着节拍。 边看边唏嘘不已这个皇帝勇猛堪比成吉思汗哪可惜后代却是扶不起的阿斗这个也厉害不过后面的比他更厉害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音瑟不住的咂嘴啧啧感叹絮叨的口渴了就头也不抬的去伸手够杯子可是在她放杯子的地方摸了摸却没有摸到茶杯她记得那茶杯就是在这个位置的便又再伸了伸手臂 丑女七嫁第4部分阅读 欲望文 丑女七嫁第5部分阅读 丑女七嫁 作者:肉书屋 丑女七嫁第5部分阅读 去够。 摸到了她一笑想也不想就拿着茶杯往唇边送可是唇上却没有传来预想当中瓷杯的滑腻触感反到觉得有些粗糙不皱了眉低目去看。 这一看陡地就全身僵硬石化当场。 她手里捏着的是杯子没错可是在那杯子的外侧还有一只男人的手实际上她的手是包覆在那个男人的手上的而她的唇适才碰到的不是杯子也不是自个儿的手是什么她用脚趾头想也知道。 你该知道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脑后的声音略略沙哑冷冷淡淡。 音瑟自然晓得这声音该属于谁一把抽回手放在袖中绞了绞呵呵干笑了两声我只是觉得这杯子很漂亮想看看只是看看! 说完立马将书一合放在桌上拿下翘起的二郎腿人也准备跟着站起。 可是她那一站竟然忘记了自己是坐在桌子上也忘了右脚还踩着椅子左脚朝着地面而去猛地就踏了空后脑砰的一声落地还来不及发出尖叫音瑟就华丽丽地晕了过去。 第五十一章 冷淡的“前夫” 音瑟的醒来充分验证了一句话: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更确切的说是从哪里昏倒就从哪里坐起! 没有小说里的穿越女主那么幸运一昏倒就醒来在美男的怀里或者床上而且美男还围着你嘘寒问暖边懊悔边说什么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之类的差点就把女主当成千年玄冰含在嘴里怕化了。 音瑟是自己从地上爬起来的口里不迭声的嘟嚷抱怨倒霉催的我是不是和这院子里的所有男人八字相冲碰到谁都倒霉嘶好痛! 后脑传来阵阵闷痛她急忙伸手去揉结果手刚一碰触那痛就更严重了些骇得她大叫了起来完了完了脑震荡了脑震荡了!好痛好痛! 澹台梓煜倚在窗棂上冷眼瞧着她不发一言。 音瑟抓狂地揉着后脑不知道这么个撞法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万一她哪天睡觉醒来发现自己失忆了那可就糟了好不容易弄懂了这个破烂王府里的一些人际关系一失忆还要从头缕过她可不想整日吃饱了没事做拿记人名当消遣。 澹台梓煜背对着光影而站从窗棂射进来的光线照亮他的头顶却漆黑了他的脸遮去了那张俊颜上的所有表情。 你也会痛?张口的话不带半点温度冷淡中又带了那么些无法言喻的东西似嘲似讽又似恨。 音瑟正疼得摸不清东南西北被他突来的话语一激胸前登时火苗蹿起捂着头猛地就从地上站了起来大声道:我当然会痛我不是石头磕的东西也不是鸡蛋你说痛不痛?不信你也来磕一下试试! 澹台梓煜不再接话静静看了她片刻将头扭向一旁动也不动的去看窗外一株合欢枝叶随风轻摆群鸟不时飞起又降落可是什么也荡不起他心里的一丝丝涟漪心若止水可能就是这个样子。 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吵架也要有对手如果对方对你用无视政策那你还跟谁吵?难道要自导自演做跳梁小丑不成? 音瑟虽然已经习惯了偏院里男人们的见死不救精神但还是想指责他草菅人命可人家一不搭理她二把她当空气她那一肚子的怨言也只好憋着暂且丢进回收站等机会来了再新愤旧怨一起清空。 被澹台梓煜这么一气后脑也不觉得有多疼了做了几个深呼吸音瑟挪动身子换了个不迎光的角度将澹台梓煜的侧影上下打量她要好好看看这个抛弃了她的前夫到底长个什么样子。 他侧低着头发丝只长过肩胛没有梳理成型只是那么随意的披散着却恰当合理的服帖刘海斜划而下隐约遮住了眉目但依然可见浓密睫毛下那双狭长冷冽的单凤眼眼角略微一动便带出一股自然的锋芒那锋芒不是王者拥有的霸气也不是枭雄骇人的气度而是一种涉世已久的尖锐让人一看便知他的经历绝不可只凭他年轻的外貌来估计那种仿佛看透一切的姿态将音瑟深深给震撼了住她忽然有种错觉自己那日所见与人偷情的根本就不是他。 第五十二章 性格美少年 两人就那么呆着谁也不说话一个看着另外一个另外一个则看着窗外飞鸟。 音瑟心里的怒意早就不知道飞往了几重天只一味的琢磨着澹台梓煜这个人本以为他生了一副薄幸浪荡相没想到竟是这般冷淡的样子就连说话的方式都与那日十分不同一时猜不透他的真秉如果这股冷漠的锋锐才是他的本那音瑟倒觉得欣慰至少当初的她还是有些独特眼光的这种棱角突出的格美少年在二十一世纪可是一顶一的抢手货。 呆望了许久音瑟也不知是哪跟神经错了位没头没脑的就问了句:为什么抛弃我? 问话一出口澹台梓煜倏地转过脸与她的视线在半空中对接音瑟耳朵里轰的一声只觉得气血上涌堵在喉间真想一口呕上来当场吐血身亡了事也不用现找地缝去钻直接挂掉一了百了连窘迫都省了。 你说呢?澹台梓煜哼了一声。 音瑟懊恼万分地低了头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发什么神经问了那么白痴的一个问题但凡有几分心计的人都该知道问出这样一句话的女人是多么蠢笨。 应了她的想法澹台梓煜直接用言语点破多日不见你还是那么愚蠢! 音瑟暗暗咬了咬牙虽然她自己也骂自己笨但被别人这么说心里着实不舒服抬头愤然地道:我若是不愚蠢也不会那么容易被你甩掉!你又哪里有机会嫁进铄王府更遑论跟清芷郡主野外偷情! 如果当初的音瑟换成今日的她是铁定不会允许这个男人抛弃他就算抛弃也只能有她抛弃他的份儿而不是他不要她! 澹台梓煜身子一动离开了窗棂慢慢朝她靠近随着他的走动一股无形的压迫感朝着音瑟当头袭来音瑟这才发现他比她高了那么许多他背着光的身姿将她的身影完全包覆那投在地上的颀长影子里根本找不到她的一根发丝这样突来的压迫让音瑟忽然觉得无所适从跟着他的步伐节节倒退。 你都知道些什么?澹台梓煜一步一步的跟进不给她闪躲的机会。 音瑟意识到自己一冲动说露了嘴不过既然说了也没有收回来的道理顺着他的话接道:我知道的事情你比我更清楚! 凤清芷! 他只说了三个字音瑟微愕之后就明白了过来凤清芷就是清芷郡主的名字也就知道了他想问什么边后退边敷衍道:没什么路过刚好看到而已! 你到城外做什么?他岂会听不出她口气里的闪躲顺势逼问。 有事!他有张良计她有过墙梯。 什么事? 私事! 第五十三章 眼角的恨意 音瑟说完那两个字后的第一反应就是逃! 刚欲转身背部就因为后退到无路而抵在了墙上澹台梓煜长臂一伸就将她圈进了他怀中的一小方天地。 逃走无路让音瑟郁闷的直想撞墙试图缩子从他的腋下钻过去却被他一把给揪回。 跟你在一起的还有谁?澹台梓煜一手撑在墙上一手紧掐着她的手臂那力道大得仿佛他恨她入骨想将她掐碎掐死一般。 恨她入骨?音瑟心里突地一跳抬眸直视着他的双眼那狭长的眼角除了挂满冷冽的尖锐还有叫她心神为之一悚的恨意! 是的在他眼里她看到了恨他对她的恨! 可是他为什么要恨他与原来的音瑟之间究竟有什么?真的只是未婚夫妻那么简单?如果说到恨也应该是她恨才对毕竟她才是被抛弃的那一个就算恨也该是她恨他但如今他们两个的位置却刚好对调了过来这其间一定不只是表面所想的那么简单! 回答我!澹台梓煜按着墙壁的手握成了拳口气已经有了明显的不耐烦。 音瑟依然紧紧注视着他的双眼还未从所看到的惊涛骇浪中彻底清醒讷讷地摇了摇头轻声道:我忘了! 你——澹台梓煜双眸一睁片刻冷静忘了? 忘了!音瑟慌乱的眨了眨眼侧低下头去凝视地面某一角落她不敢再去看他的眼睛如果那双眼睛是把利刃她此刻定然已经体无完肤、横尸当场。 澹台梓煜看着她的侧脸半晌忽然转换了问话的方式萧烬派你来栖云轩? 是!音瑟点头。 他其实早就想到是萧烬之前就听说萧烬一直在教她规矩而且他去会凤清芷的那日选的就是萧烬出城办事的时候也许萧烬当时就将她带在了身边所以才会见到那一幕。 萧烬做事向来不会没有目的不管是惩罚也好待见也罢他如此接近音瑟就一定有他的原因。 也许那原因就在他身上否则萧烬也不会无缘无故放了这个女人到他的院子里。但是萧烬这般毫不避讳地将她塞进栖云轩就是明摆着告诉他王爷要监视他!萧烬的做法算是什么给他提醒还是警告? 或许他最近真的是有些心急很多事还是缓一缓的好如果被人捉住痛脚就是前功尽弃了。 音瑟听不到他的说话声也猜到了他正在思索如果他误会看到他跟凤清芷偷情的是萧烬那就让他误会好了她没必要为萧烬澄清什么也不想管北堂兮的图谋因为在她心里这些男人统统都不是什么好人她现在一个都不想招惹。 第五十四章 双重的性格 音瑟几乎都已经忘记自己是怎么走回房的心思一直沉浸在烦闷的情绪里睁眼闭眼都是澹台梓煜明晃若刀刃的含恨眸子耳边时不时响起他说的那句:你也会痛吗? 那个音瑟是不是做过什么事让他伤心若揭、痛不欲生否则又哪里来得清清楚楚的恨意? 很明显的澹台梓煜已经将那份恨转嫁在了她身上或者不能称之为转嫁因为在他眼里她们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不管音瑟多么想置身事外多么想远离王府里的是是非非但她跟澹台梓煜之间怕是撇不清关系所以她第一次有了想窥视的念头一方面窥视自己的家世和沦落至此的原因另一方面窥视澹台梓煜的生活不能明着问更没有人愿意告诉她她的过去包括笗儿因此只能是窥视了。 日子在平淡中晃眼就过去这已是音瑟来栖云轩的第十五天算算日子她也差不多要离开这里可惜的是她没有得到任何想要的信息因为澹台梓煜他根本就不想理会她。 他每日都那么冷冷淡淡的存在着冷冷的将她扫视淡淡的看他的书不与她多说一句话也不出府只是安安静静的呆在他的栖云轩。 音瑟明白他的用意他肯定知道萧烬派她来此的目的所以什么也不做同她一样掐着手指靠日子。 音瑟偶尔会去琢磨他的子就像此时她一边整理书房桌案上的文房四宝一边透过窗子去看那个躺在摇椅上树下乘凉的人。 想不通他这么一个冷淡的人如何会做出那种事那日他在林中与凤清芷的对话她一句不差的都听了进去现在再看他的这张脸她完全无法将那样的话与他薄凉抿紧的嘴唇联系在一起除非除非他有着双重的格在对着与他有用处的人时热情似火但是当一个人独处时又孤独冷漠得仿佛看透了世间百态和炎凉。 音瑟为自己的这个想法感到震惊双重格如果不是装出来的那不就是精神分裂? 正暗暗心惊就听到外头有人说话:梓煜真是好雅兴! 音瑟急忙敛起心思睁大眼睛朝外看只见款款走来一个衣着华贵的女子正是铄王妃凤袭柠。 这是音瑟第二次有幸见到铄王妃第一次是刚穿来没几日在霁影阁当时一见简直是将其惊为天人而今再见依然觉得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音瑟看着她那张美人独有的大饼脸想哭的心都有了不得不让她联想到二十一世纪在天涯论坛风靡一时的西门大妈她豪迈俊朗的秦始皇——刘德凯凯叔她帅气迫人的小李飞刀——焦恩俊焦gg都曾惨遭过那位西门大妈的蹂躏而今的这位铄王妃比起西门大妈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怜了这一院子的美男都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唉真是让她极其的无语! ※※※ ps:如果有童鞋不知道西门大妈是谁请百度百科西门大妈或者天涯上搜索西门大妈会让乃们有惊喜的发现! 第五十五章 自插掉双目 澹台梓煜看见来人脸上的神色立刻起了变化适才的冷淡一扫而散换上一张笑脸起身相迎王妃大驾有失远迎! 凤袭柠在丫鬟的搀扶下向着澹台梓煜款款走来走得很慢音瑟一度怀疑她其实是不想走那么慢的只是身上太多走不快而已。 我只是路过顺道来看看!凤袭柠走到树下的石桌旁坐下挥手示意澹台梓煜过去陪坐。 澹台梓煜抖了抖暗紫色紧身劲装的衣摆应景的走了过去坐在凤袭柠的对面为她斟了一杯茶王妃请! 凤袭柠的目光自从进了院子就一直在澹台梓煜的身上打转随着他的站起坐下而起起落落待他坐到了她的对面她那双不大不小的眼睛里忽然异彩大盛一手轻轻握住澹台梓煜为他斟茶的手笑着道:我自己来! 音瑟双手暗暗握了握拳看着凤袭柠那只咸猪手按在澹台梓煜的纤长手指上她又想起了当年的焦gg和西门大妈恨不得自插双目以免受这视觉上的污染。 显然澹台梓煜这个当事人要比音瑟淡定得多他只是轻扫了一眼那覆着他的手而后灵巧地将杯子转交到凤袭柠手中顺理成章地将手抽回王妃迟了一步我已经斟满了! 凤袭柠低眉看了眼手中的茶杯在抬眼看了看他忽而扬声大笑笑得甚是豪迈爽朗笑得音瑟全身一僵这么中气十足的女笑声音瑟在二十一世纪也是很少听到她不去唱《青藏高原》真是可惜了。 凤袭柠用手指轻触着茶杯的边缘半眯了眼睛道:处变不惊就算是不称心的事也能得当的应对我就是喜欢你这个样子!适才那轻轻一握她不是看不出他的抗拒可是他却可以不着痕迹的化解这就是她最欣赏他的地方。 澹台梓煜浅淡一笑王妃过赞了! 凤袭柠拈起茶杯放在唇边吹了两口吹得摇曳生姿吹得音瑟的小心肝儿就像那杯中的茶叶末儿跟着水流上下浮沉。 真是造孽凭什么凤袭柠这个假极品却能拥有几个一等一的美男而她音瑟就要面临被美男抛弃、仇视或者嫌恶的命运?不公平不公平! 凤袭柠不紧不慢地呷了口茶而后啧啧赞叹道:我的梓煜斟出来的茶味道就是与众不同! 澹台梓煜低头一笑片刻扬眸道:王妃心急了?只要王妃助梓煜达成所愿梓煜自然就是王妃你的了! 凤袭柠顿了一顿继而笑起呵呵我怎会心急?谁不知道本王妃最不喜欢强迫于人!而且你的事也急不来! 对于澹台梓煜她是势在必得的也是喜欢得紧所以并不急着跟他享受鱼水之欢她不仅要让他心甘情愿地做她的侍郎还要让他甘愿为自己驱使她的野心如果只是在这男女情事之上那又拿什么来谈宏图霸业? 外人只道她喜爱美男却不知她更喜欢这些美男手下的本事这也是府里的侍郎她从不随便碰的原因。 第五十六章 惨烈的娇羞 澹台梓煜心底划过一丝凉意他这辈子做过的最为得益的事莫过于被这个女人看上但也许他日后最为痛苦的事也是因为入了她的法眼。轻啜一口茶敛去心思表面依然笑得从容。 凤袭柠放下茶杯将两手交叠自然放于身前斟酌了一番开口道:听说你跟清芷有来往是不是真的? 澹台梓煜在刚一听到清芷二字时立时就有了警觉眼底闪过一股冷冽他跟凤清芷的事极为隐蔽就算是被萧烬看到那也顶多是告知了王爷而按道理说王爷是不会管这事的最多也就是提个醒或者警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王妃又是如何知道的? 凤袭柠目视着前方无所谓地一笑我也只是听说今日刚好路过你这里就顺道问一句你知道我向来不喜欢听信谣言的! 她如此一说任谁都听得出来她根本就不是路过却是刻意为了这事而来的她越是将话说得云淡风轻就越证明她对这事至少相信了七八分。 澹台梓煜心里掀起不小的风浪思索片刻从石凳上站了起来口气颇有些硬王妃似乎并没有限制梓煜找女人吧! 凤袭柠呆了一下旋即轻笑虽然依然慢条斯理但明显也多了些冷然但这女人也要看她的身份! 澹台梓煜吸了口气回身将她俯瞰口气急转而下好梓煜日后注意便是! 凤袭柠也从石凳上站了起来抬手在他光洁的面颊上轻抚了两下你记得就好风流归风流只要不扯上皇室就好! 凤清芷的爹宁安王爷是当今女皇和凤袭柠的皇叔论关系备份凤袭柠跟凤清芷也算是姐妹若是她的侍郎被自己的妹妹给勾搭了去那她这脸可往哪儿搁再者那凤清芷与她素来不和宁安王爷更是暗地里与她做对她岂肯在这上面输了过去! 梓煜明白!澹台梓煜颔首道。 凤袭柠低眉一笑胖手从澹台梓煜的下颌滑下略过他的肩膀到达胸膛。 澹台梓煜背对着音瑟音瑟看不清凤袭柠在他胸前做着些什么但见凤袭柠唇角一直挂着暧昧的笑音瑟忽感无力地叹了口气摇头啧啧称赞: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恰似水莲花被西伯利亚台风吹过后那惨不忍睹的娇羞! 谁在说话?凤袭柠在澹台梓煜胸前画圈的手陡然一停厉喝着抬眼登视着书房。 音瑟暗自心惊她这么小声说话怎么还会被凤袭柠给听到?莫非她有武功? 出来!凤袭柠放开澹台梓煜向前迈开一步。 音瑟给自己鼓了鼓气不过是个胖女人自己还怕她不成?一会儿随机应变多说点儿好话混过去就是了! 第五十七章 想走走不成 想着急忙放下手里的抹布推开门就走了出去。 奴婢见过王妃!到了近前音瑟恭恭敬敬的给凤袭柠行了个礼。 凤袭柠起初看见音瑟走出来就是一怔你怎么会在这儿? 回王妃是烬公子将奴婢调派过来的栖云轩的下人都被烬公子派出去忙祭祀大典所以奴婢就来了这里伺候!音瑟低头道。 萧烬?凤袭柠蹙了蹙眉头片刻轻笑瞥了眼澹台梓煜道:这个安排你可满意? 澹台梓煜看也不看音瑟一眼意有所指地道:萧烬的安排怎会不满意? 凤袭柠大笑了两声而后转身走回石凳又坐了下去。 音瑟看着凤袭柠的鞋子从眼前消失急忙调转方向对着澹台梓煜行礼煜公子书房已经打扫好了煜公子还有什么事要吩咐奴婢做的奴婢这就去! 她的言外之意就是希望澹台梓煜赶紧找个事儿给她做让她好可以名正言顺的离开凤袭柠的眼皮子底下。 澹台梓煜哪会理会她的感受和想法哼了一声没说话也掉头向石凳坐了回去。 音瑟杵在那儿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想走还走不成眼珠四下乱转找不着焦点。 恬语! 凤袭柠叫了一声立在一旁的三个丫鬟中为首的一个立刻朝着音瑟走来。 音瑟霍一抬头看见一个穿着比一般丫鬟考究的黄衫女子身子微胖中等之姿比之凤袭柠的美貌自然差了一截。 原来她就是恬语上次同楼雨过在林子里没将她看清这回是看了个清清楚楚那眼睛里忽闪的精明一看就知道她是个颇有心计的人音瑟心里了然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得到凤袭柠的重用! 恬语在音瑟面前站定瞧了瞧她而后朝后挥了挥手另外两个丫鬟就走过来一左一右的将音瑟架起。 音瑟愕然不明所以地问:做什么? 恬语没说话只是轻蔑地扫了音瑟一眼对于王妃的指示她向来都是一个眼神一个手势便能心领神会否则也做不了王妃的心腹了。 王妃当罚多少?恬语回身问道。 罚?音瑟讶然惊呼为什么要罚我? 恬语扭头看她数落着她所犯的过错第一王妃大驾做奴婢的你没有出来迎接;第二偷听主子们说话。你说当不当罚? 我 音瑟刚一开口就被恬语将话抢了过去还有第三当着主子的面要谨记身份自称奴婢这一点也该罚! 音瑟被恬语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凤袭柠见状轻哼了声道:惩以小戒就二十板子好了! 二十板子?音瑟虽然对那二十板子没什么概念但曾在电视上可没少看过挨了二十板子的人多半都会皮开绽个把月下不了床她如今的这幅小身板如何受得住? 第五十八章 杖十加罚跪 王妃!眼看着那两个丫鬟就要将她架走音瑟大叫了一声使力甩开那两个人回身求饶王妃奴婢知错求王妃原谅奴婢这一回奴婢日后一定会恪守本分谨记在心绝不再犯! 澹台梓煜看着音瑟那一副苟且的模样鄙夷一笑立时撇过脸他最看不得的就是她这样没有一丝一毫的骨气。 音瑟才不会傻傻的为了那个所谓的清高傲骨而让自己遍体鳞伤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越王勾践还卧薪尝胆呢何必跟自己过不去不就是服个软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凤袭柠将澹台梓煜的反应都看在眼里慢悠悠地用杯盖磨了磨杯口梓煜如果你替她求情我就饶了她这回! 音瑟的视线顺着凤袭柠的话转到澹台梓煜的身上咬了咬嘴唇最终开不了口求他别看她对着凤袭柠可以屈膝那是因为凤袭柠在她的印象里原本就是空白的但对着澹台梓煜说不上来怎么个感觉就是说不出来。 澹台梓煜没有说话只是喝着茶。 凤袭柠等了一会儿没等来他的只言片语兀自点了点头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替她求了一半的情! 一半的情?是什么意思?音瑟有点发懵。 凤袭柠对着恬语挥了挥手拖出去杖十再罚跪一夜这事就算了! 音瑟脑子嗡的一声腿就跟着软了下去杖十再加罚跪比二十板子也好不到哪里去这就叫做开恩了? 王妃——王妃——王妃饶命——无奈之下音瑟只好学着电视里八点档那恶俗的情节大声哀号一路哀号到了空场上直到被抬上了长木凳才求饶无望地住了嘴。 算了十下板子忍忍就过去了! 音瑟咬牙想着心里默默的数着:一、二、三、四 五还没数到就真的过去了晕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被人给拖回了栖云轩正跪在院子中央头挨着地面音瑟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用手撑着地将身子挺了起来。 彼时天色微黑音瑟看看四下无人连澹台梓煜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咬了咬嘴唇就想从地上爬起来她才不会傻傻的听话跪着反正也没有人看着到了明日谁知道她究竟是否跪了一夜! 可是刚欲起身臀部就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刺痛腿上一松力又跪了回去。 奶奶个嘴儿的下手真狠!这么个破身子动不动就晕真没用!音瑟疼得龇牙咧嘴连粗口都说了出来可见她真的是伤得不轻。 反正也起不来索就这么跪着吧难不成还爬回房去?那非在地上拖出一条血痕不可想想都耍?br /gt; 第五十九章 澹台的玉镯 忽然耳边传来脚步声音瑟抬头看去只见澹台梓煜从外头走进来走到他面前停住冷淡的表情与今日他对着凤袭柠时完全不同。 音瑟用她那双自认为楚楚可怜的眼睛将他凝视虽然可能很渺茫但还是期待他能施以援手将她拉起来送回房。 澹台梓煜静静的看了她片刻居然真的俯身去拉她的手腕音瑟几乎不敢相信在他的手碰到她的手腕时下意识地朝后缩了缩。 澹台梓煜眉头蹙了蹙一把扣住她的手腕阻止她后退的五指在她腕间的玉镯上轻轻摩挲抚触那眼里流露出来的东西吓了音瑟一跳有哀伤有思念有无奈有愤恨有太多太多多得让音瑟根本无从辩寻无法知道他到底想表达什么。 感觉到他的指端开始用力而后腕间一疼音瑟大惊低头朝手腕看去只见他的手紧扣着玉镯想将那镯子从她的手腕上撸下急忙用另一只手将他的手握住讶然道:你要做什么? 澹台梓煜没有说话也没有抬头手腕一震将她包覆着他的那只手震开指端用力想强行将那玉镯从她的腕上拿下。 镯子似乎有些小无法顺利脱掉澹台梓煜以为是自己所用力气过小暗暗又加重了力道结果撸红了音瑟腕上的疼得她一阵大叫不停的喊痛。 澹台梓煜被她喊得心烦就稍微将手松了松音瑟得了空一把将手抽回放在袖子里揉了起来抬头忿忿地对着他道:你做什么抢我的镯子? 你的镯子?他一顿顷刻眼底卷起了怒意我澹台家的玉镯你不配戴! 澹澹台家?音瑟愕然将手腕从袖中拿出盯着那翠玉镯子一阵发呆这玉镯从她穿越来便一直戴在她的手腕上原本以为是她自己的没想到 难道说这镯子曾是澹台梓煜给她的信物又或者是澹台梓煜的母亲传给未来儿媳的? 音瑟想了想摸着镯子试探地轻声道:这是婆婆给我的 其实她只是想探探口风可一句话还未说完整整个人就被澹台梓煜给拎了起来。 他眼里冒着火似乎已经勃然大怒婆婆?收回你的这两个字! 音瑟挨了板子又跪了这么久双腿早已因疼痛和麻木而战立不起此时被澹台梓煜用手提着只能借力于他一手抓住他胸前的衣襟一手穿过腋下抱住他的后背几乎整个人都挂在了他身上。 澹台梓煜感觉到她身体的倾覆神色陡变厌恶地一把将她拉开重新按跪在地上并拿起音瑟的手拼了命的去撸那玉镯整个人仿佛瞬间变成一只红了眼的困兽目的只有一个拿他想拿的东西! 第六十章 一切有可能 澹台梓煜只一味的生拉硬拽差点令音瑟的手腕脱臼想起上一次脱臼的经验音瑟汗毛倒竖忍着钻心的疼痛大喊道:停停停!别抢了我拿下来给你给你就是了! 澹台梓煜拉扯中的手一顿胸口因堵了怨气而微微起伏恨恨的盯着她冷声道:拿下来别耍花样! 松开捏着她的手望见她手腕上的淤青勒痕丝毫没有怜惜之意反倒觉得解恨。 音瑟转了转手腕轻轻一碰顿时传来火辣辣的疼偷着给了澹台梓煜一记眼刀便开始向下脱镯子。 可是那镯口似乎偏小怎么的都脱不下来不知是不是她最近变胖了还是那镯子是几年前套进去的如今她正处在期身高体重骨头都在增长所以就拿不下来了? 音瑟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连吃奶的劲都使上了还是毫无进展。 她的动作行为澹台梓煜看在眼里确定她不是只故意做样子给他看的也开始怀疑那镯子是否真的脱不下来。 拿不下来!音瑟泄了气。 澹台梓煜沉吟片刻又要伸手去拉她的手腕音瑟一下子来火了抬头大声道:我说拿不下来就是拿不下来拜托你不要再摧残我的手了这也是爹生娘养长的! 一句话让澹台梓煜怔住了只顾着瞅她半晌没回过神来。 音瑟沾到了道理和便宜气焰更盛了两个选择。第一这镯子拿不下来就是天意天意让它是我的不过我也不稀罕要你的东西如果哪天我拿得下来就还给你;第二如果你非要现在拿去那就砍了我的手但是我提醒你最好先问问王妃是否允许你动我! 她不知道自己的命究竟值个几斤几两但萧烬说出的话就有着百分之百的可信度因为他是这个偏院里最有威信的一个他说她的命是王妃的就不会有人敢私自将她怎么样。 澹台梓煜张开的手心慢慢缩成拳她说得没错他可以打她罚她可以折磨她却不能断了她的四肢要了她的命这是凤袭柠的命令院子里的人不得不听。 音瑟抬起手腕伸平在他眼前一副予取予求的样子虽然表面上笃信他不敢但心里却不停的打鼓毕竟狗急了还跳墙呢那凤袭柠一看就是想得到他的样子如果他真的将她给剁了再先斩后奏也不是全无可能! 虽然那可能微乎其微但谁谁不是说过everythgispossible么?李宁一切皆有可能! 直到澹台梓煜冷冷的赏了她最后一个厉眼转身离开音瑟憋在胸口的一口气才算呼了出来。 扭头去看他的背影那缩起的双拳依然紧紧的攥着音瑟无奈地叹气:卿本佳人奈何分裂!人前的热情跟人后的冷漠究竟哪一种才是他的真格? 正文 【插花】 人物小档案第三期 姓名:澹台梓煜 昵称:子弹(音瑟专用) 别:直男 年龄:20 属 :双面派(人前热 后冷淡) 身高:183 体重:未知 三围:未知(也许音瑟以前知道) 星座:水瓶 武器:银钩锁链 身份之一:铄王妃四侍 格描述:双重 格 有着涉世已久的尖锐 仿佛看透一切、却又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人前谈笑风生、人后冷漠无情 一半海水一半火焰 人物服饰:暗紫色紧身劲装 人物发色:黑色 人物等级:lv9 人物攻击力:97 人物战斗力:97 美女杀伤力:95 ※※※ 姓名:凤袭柠(青儿饰 红袖id:xiaoqg0519) 别:女 年龄:25 属 :野心派 身高:162 体重:壮硕偏胖 三围:40 40 40(45°囧一下) 星座:处女 武器:权利 身份:铄王妃、当今女皇的妹妹 格描述:阴险狠毒 野心颇大 善弄权术 挑剔 偏好美色 人物外貌:此女只应 天上 有 人间哪得几回闻! 人物服饰:华贵耀眼 人物发色:黑色 人物等级:lv10 人物攻击力:98 人物战斗力:98 美男杀伤力:≈ap;%¥ ※※※ 姓名:凤姐(真实姓名未知;落红裳饰 红袖id:落红裳) 别:女 年龄:24 属 :交际派 身高:160 体重:48kg 三围:北堂兮可能、貌似、大概会知道 星座:射手 武器:勾魂软语 身份之一:春风得意楼老鸨 格描述:擅交际 时常口 腹剑 人物服饰:红衣 人物发色:黑色 人物等级:lv8 人物攻击力:50 人物战斗力:50 美男杀伤力:85 ※※※ 姓名:凤清芷(青崽饰 红袖id:青崽) 别:女 年龄:17 属 :刁蛮派 身高:158 体重:46kg 三围:去问澹台梓煜 星座:巨蟹 武器:搬后台 身份:宁安王爷之女 郡主 格描述:刁蛮不讲理 人物等级:lv5 人物攻击力:50 人物战斗力:30 美男杀伤力:70 ※※※ 姓名:水蝶(雨天饰 红袖id:123777) 别:女 年龄:18 属 :狐假虎威派 身高、体重、三围:省略 身份:萧烬的婢女 铄王府三等奴仆 格描述:嫉妒 爱摆谱 ※※※ 姓名:恬语(田小鱼饰 红袖id:田小鱼) 别:女 年龄:19 属 :心机派 身高、体重、三围:省略 身份:凤袭柠贴身婢女 铄王府一等奴仆 格描述:精明 有心计 颇会察颜观色 善于领略主子的心思 第六十一章 铁打的心肠 音瑟跪在那里 第一次感觉到时间是用秒来算的 扳着手指头一下一下的数 从一到一万不知数了多少个来回 月亮才慢慢悠悠的爬上了中天。 可是老天就是喜欢开玩笑 作者就是喜欢乱洒狗血 眨眼的功夫 乌云遮蔽了本就不亮的月色 大雨说落就落了下来。 音瑟挨了顿板子 身上带着伤 再加之滴水未进 被这大雨一淋就是个把时辰 如果还能撑着不倒那就真的太小强了。 澹台梓煜透过半开的窗子 眼睁睁看着音瑟的身子慢慢栽倒在雨水中 看着她倒地的身子溅起一地水花 可他的心里依然没有被激起半点涟漪 手腕轻轻一抖 合上窗子 不再去看外头的人 任其自生自灭。 就在他关合窗子的刹那 一个黑色的身影飘坠入院 将音瑟从地上捞起 揽于怀中 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 松气的同时也微皱眉头 瞥眼瞧了瞧那扇紧闭的轩窗 足尖点地凌空 带着音瑟隐没在了夜色当中。 澹台梓煜斜卧在榻上久久不成眠 耳中雨声如鼓点源源不断的敲打着他的心 终于心烦气躁的再也躺不住 披上外衣朝门外走去 那个女人要死也别死在他的院子里 他可不想沾惹上没必要的麻烦 扔出栖云轩她是死是活都与他无关。 推门的一刻 澹台梓煜的心里猛然一悚 院子里哪还有什么人 音瑟适才跪过的地方空空荡荡。 难道说她自己醒来跑了?但依他推断她挨了板子又跪了那许久是无论如何也站不起来的 除非是有人将她带走! 可是他方才并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以他的内力修为 不可能有人进了他的院子他还没有听到 更何况他适才根本没有睡着 就算有雨声掩映他也可以分辨出有序声音里的杂乱之音 如此看来 那个带走音瑟的人 轻功之高当为少有 会是谁? 澹台梓煜细数着当世的轻功高者 想来想去最后锁定在一个人身上 能与音瑟多少有那么一星半点的瓜葛 又可以毫无忌惮的出入铄王府的 恐怕只有他! 音瑟迷蒙中感觉到有人抱着她奔跑 又敲门推门 还将她放在了柔软的床褥上 她本想睁开眼睛看看是哪个救世主显灵 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 可是沾了舒服的床榻脑袋一昏就彻彻底底的睡了过去。 音瑟做了一个梦 梦里见到许多她所不熟识的面孔 那些面孔轮流在她眼前交替 画面飞快的切换旋转 直到一个面目扭曲狰狞的男人带着滛邪的笑伸手来解她的腰带 音瑟再也忍不住大喊出声 一惊 就醒了。 一边喘息 一边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向腰带 这一摸 更是让她差点崩溃 大脑 几乎又要晕厥过去! 正文 第六十二章 脱裤子风波 她摸到的不是别的,正是两只男人的手,而那两只手此刻正呈着下滑的趋势, 意图强行拉下她的亵裤。 这、这,什么情况?强x?猥亵? 啊 —— 脑子里有了那么两种强烈的意识 人就彻底惊醒过来 大喊一声 猛的就要起身。 可是她方才的睡姿是趴伏在床上 这一弓身就是将 臀部给弓抬了起来 那男人的手原本在她醒来的时候顿了顿 并没有继续动作 可是音瑟的反射 弹跳 造成的后果就是——他什么也没做 那裤子就借由他的手给拉了下来。 腿间一凉 音瑟心里 咯噔 一声 身体犹如经历了三九严寒的冬天 里里外外都被冻了个僵硬。 视线顺着自己的身体慢慢的朝下看去 只见那水绿的亵裤正松松垮垮的落在了她的膝间 而那两只男人的手 就勾在亵裤的两端。 音瑟扭过头 将视线缓缓向上调 去看那双手的主人 与此同时 他也将视线从她光裸的臀上朝她移动。 两道目光在空中相接 音瑟看清了床边的人 大脑登时一片空白 更别提害羞脸红 只是木然的再次低头去看他抓着自己亵裤的手 而后再抬起头来看他 如此反复了三次。 北堂兮由适才的怔愣惊愕中回过神来 深邃的眼底泛起一抹桃色 更兼具玩味 眯起眼睛一笑 将手从她的裤子上拿开。 音瑟紧闭上眼 胸腔里深深吸进一口氧气 再重重的吐出 适才突然死机的大脑重新启动 脸上和心里同时 腾 地烧起一把火 快速伸手去拉扯穿戴亵裤。 这一着急 加之她自醒来就被眼前的景象雷得里焦外黑 根本分辨不清状况 也就压根没想起来她屁股上是挨了板子的 如此一拉扯 痛得她一皱眉 松开弓着的身子 扑通——就栽进了床褥里 口中更是发出一声痛呼嘶叫。 北堂兮眨眨眼 忍不住咧唇笑开 身子向后一滑 滑靠在了床的另一头 好整以暇地问: 是否需要帮忙? 音瑟脸上火辣辣的烫 热得可以烤螃蟹 红得如熟透的番茄 只是不知她是害羞多些还是生气多些 捏紧拳头想起身 却因为剧痛而起不得 稳了稳情绪 强自告诫自己要冷静 一定要冷静。 她双手攥着亵裤 咬着唇道: 麻烦你将被子给我盖上! 北堂兮对于她的冷静倒是觉得新奇 通常情况下 女子若是遇到这种情况 要么就大喊大闹哭着要上吊 要么就投怀送抱主动钻进他怀里 她的反应让他觉得有些意外 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会儿 还是伸手将被子盖在了音瑟的身上。 感受到了被子落在身上 音瑟方有了安全感 抽出双手将被子牢牢的压在身子底下 那愤怒就再也忍不住了。 揪起头下的枕头 猛的朝后扔了过去 方向直对着北堂兮 啊! 啊!出去 出去! 北堂兮一声讪笑 单手轻巧地接过那个毫无用处的枕头 从床上起身 转到她的前头 俯首道: 叫我出去?你也不看看这是哪里!就算是铄王府 本公子不想出去 你又能奈何? 音瑟揪眉 平了平喘息 冷着脸抬头看他你把我带到了什么地方? 北堂兮将枕头在手里掂了掂 抬起音瑟的下巴 在她拼命扭头想摆脱他的钳制而不得之后 他才手一松 将枕头塞在了她的头下千灵阁 丑女七嫁第5部分阅读 欲望文 丑女七嫁第6部分阅读 丑女七嫁 作者:肉书屋 丑女七嫁第6部分阅读 ! 千你个 音瑟正要发火 却猛的停住。 她或者可以忘记千灵阁这个地方 但却怎么也忘不了千灵阁里的那个人 那个有着眉心一点朱丹 忧郁起无限风华的美好男子。 想着就抬眼四下的瞧着 这不是那日她进得的问诊厅堂 可能是医馆的内间 四下的装点摆设都泛着淡蓝的色调 好似处处都有着那个人的影子 却不见其人 遂开口问道: 贺兰楚凉呢? 诶? 北堂兮倒是一怔 环抱起双手挑眉看她你认识楚凉? 音瑟也是一怔 听他那口气 貌似跟贺兰楚凉有着很好的交情 所以将她带到了这里想到这儿 脑子里一清 顿时也就想到了他带她来这里的原因。 面色有些发窘 可又无法对他说出感激的话 只得生硬地缓和了语气谢谢! 北堂兮看着她陡然变化的面部表情 将她的心思猜到了七八分 揶揄着道: 现在知道谢了? 你救了我 送我到医馆 这谢是应当的! 音瑟垂下眼 话是对着北堂兮说 可心里想到的却是澹台梓煜 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好歹也未婚夫妻一场 他还真就看得下眼 眼睁睁看着她昏倒在雨水里而无动于衷! 谢就不必了 我不过是路过 顺手把你给捡起来而已! 北堂兮折身走向一旁的桌子 目光不时在搜寻着什么。 音瑟扁了下嘴 谢过之后还要问罪 这叫先礼后兵谢我已经谢了 接下来 我要问问兮公子 你刚才在对我做什么?虽然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丫鬟 可也不容别人任意侵犯! 北堂兮回过头来乜了她一眼 从桌上的那几个瓶瓶罐罐中选出一个印着青花的瓷瓶 拨开盖子 立时药香四溢不脱裤子 怎么上药? 本来这事该是贺兰楚凉的职责所在 无奈他脸皮薄 死活不肯亲自为她上药 就扔了一堆药瓶给北堂兮 所以音瑟醒过来才会看到那一幕。 北堂兮的眸子忽然暗了暗 笑得很像《西游记》里面的白骨精 拿着瓷瓶朝床沿走来。 音瑟几乎意识到了他要做什么 立马警惕地瞪圆了眼睛你别过来!不准过来! 正文 第六十三章 杯具的人生 北堂兮嗅了嗅那瓷瓶 不 皱起了眉头 他很不喜欢这药的味道 闻了直想打喷嚏 便快速将盖子盖了起来 又见音瑟那一副模样 就扭头对着门外喊道: 楚凉! 门外有了轻微的脚步声 很快到了门旁怎么了? 北堂兮揉了揉鼻子 深吸口气觉得舒服多了 看着音瑟道: 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音瑟紧拢被子 眼睛盯着床沿 时刻注视着他是否会跨过这条警戒线 顺着他的话又换个方式重复了句: 不敢劳烦兮公子! 她这话表面上听是客套 可是那口气任谁都听得出来 她对于这件事很是介怀。 北堂兮一笑楚凉 你也听到了 不是我不帮忙 只怕你要自己动手了! 门外的贺兰楚凉没有立即接话 过了须臾才道: 男女授受不亲 他话还未说完 就被北堂兮打断什么授受不亲?你是大夫 何来的授受不亲?再者说 你进来就叫做授受不亲 那我就不是了? 北堂兮心里有些微的不爽 他本要说 你是男人 我就不是男人了吗却在临场改了口 总觉得这话若是说出来别扭之极 若对方不是贺兰楚凉 他只怕早就一脚将门踢开 再将其拉进来。 这人是你带来的而且 我这医馆并无女子 贺兰楚凉在门外踟蹰 想着合适的措辞。 音瑟趴在床上 将他们一来一去的对话听在耳里 心里也明白了过来 虽然她不乐意被一个男人看身子 但是被两个男人像烫手山芋一样扔来扔去 还是令她老大不高兴。 拿来 我自己上药! 提高了声音 她撅着嘴喊道。 北堂兮回转头 怀疑地瞄了眼她臀部的位置你确定自己可以? 音瑟深深叹了口气可不可以都得可以! 北堂兮看着她沮丧的表情 愣了愣怎么说? 音瑟白了他一眼 懒得说 便从被子里抽出一只手来 向他伸了伸 示意将瓷瓶扔过来。 北堂兮拇指印在瓷瓶上 来回磨了磨 还是用着怀疑和审度的神情看着她 半晌才道: 或者我可以去把笗儿找来! 不要! 她可不要笗儿看到她现今的这幅惨兮兮的样子 笗儿一定会边哭着掉泪边给她上药 过后还要唠叨她一番 最主要的 是她不想笗儿担心。 为何不要? 北堂兮就觉得奇怪了 男人不可以 怎的女人也不行? 音瑟闭了闭眼 将下巴贴靠在枕头上 缄口不言 这叫做—— 杯具 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外头更声起 北堂兮望了望窗外 将药瓶向音瑟轻巧一抛 不偏不倚刚好落在她的枕边四更天 我也该走了!过几天我再来看你! 听他所言 音瑟尚知此时天已快亮 看来她在千灵阁是待了一个晚上了 若是明日铄王妃突然去栖云轩检查 那她岂不是更有苦头吃了? 急忙出言去叫北堂兮等等! 可是已经来不及 就在她第一个 等 字出口的时候 北堂兮早就不知去向 音瑟愣愣的看着文思未动的门扉 惊得半天回不过来神。 他到底是从哪里出去的?凭空消失了不成? 北堂 门外传来贺兰楚凉的召唤北堂? 音瑟一个激灵魂魄归窍 咽下一口唾沫道: 他走了! 走了? 贺兰楚凉怔了怔 片刻轻笑道: 还是老样子 来去如风! 音瑟此时也稍微想通了点 估计北堂兮是从窗子跳出去的 否则门口的贺兰楚凉不会不知晓。 正想告知他 突然想起自己适才叫住北堂兮的目的 现下北堂兮已走 只能托付给贺兰楚凉 便开口道: 贺兰公子 麻烦你进来一下! 贺兰楚凉本也准备离开 一听她所言 不 皱起眉头 隔着门道: 在下不便进去 如果你有需要 在下可去隔壁请吴嫂过来帮忙! 不需要旁人 你进来就行了! 音瑟捏了瓷瓶在手心 琢磨着一会儿如何自行上药。 贺兰楚凉心头隐隐泛上不快 女病患要他亲自上药换药 部位的事情 屡见不鲜 暗叹现在的女子真是越来越不知廉耻 尤以当今女皇和那铄王妃为首。 贺兰公子? 音瑟半天等不到贺兰楚凉回话 也不见他进屋 不知他是否走了。 在下要去休息了 姑娘自便! 贺兰楚凉稳了稳情绪 若不是看在北堂的面子上 怎会无故将她收留在此? 音瑟一呆 头脑快速旋转 赫然就想到了他方才的沉默是为何 真想冲出去把他揪进来 但有求于人只得压了刚刚升腾的怒意 尽量温和了声音道: 贺兰公子 我只是有个请求 还请公子明日一早送我回铄王府! 贺兰楚凉离去的脚步一顿 心知自己方才会错了意 不觉有些惭愧 真是以小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 但惭愧归惭愧 北堂交代他的事 他还是要做的。 你且在这里养伤 待伤好之后再回去不迟! 那可不成! 音瑟连忙道: 谢谢贺兰公子的好意 只是铄王府我不得不回! 你不必担心 北堂自会安排 保证你回去后不会受罚! 他不知道这女子跟北堂有什么关系 但以着北堂的 格 这么夜半三更的抱着个女子来找他 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音瑟还想说什么 但只是 哦 了一声 既然北堂兮肯出面 她不若就乐得在这里享受几日 反正那个铄王府 她也不愿意待。 贺兰楚凉略微等了一会儿 没听到她再说话 便起身离开了。 正文 第六十四章 自我的折磨 待脚步声走远 音瑟才掀开了被子 打开瓶塞 七手八脚地上起药来 只是她本就行动不便 加之胳膊也没那么长 手下也就没轻没重 药末洒在伤口上 疼得她龇牙咧嘴 口中更是忍不住发出一声高过一声的哀叫。 贺兰楚凉刚刚推 间的门 就听到那边屋子里传来的痛呼 略一低眉寻思 就知道了原因 也没太往心里去 这样的叫声对他这个身经百战的大夫来说 已经听得麻木了 所以合了门 就脱衣上床。 音瑟手中拿着药瓶 倒倒停停 不过是上个药而已 一折腾就折腾了个把时辰。 只是可怜了贺兰楚凉和千灵阁里的小厮伙计们 被生生从睡梦中给拉醒 耳朵更遭受了一回严重的魔音荼毒。 天放曙光的时候 音瑟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贺兰楚凉可就没她那么好的命了 本是好好的一个晚上 被北堂兮和音瑟这么一闹腾 就给搅去了大半 而今虽然躺在床上 可是却辗转反侧如何也睡不着。 所以这日 千灵阁开馆的时间达到了有史以来的最早。 贺兰楚凉一边给病患把脉 一边强忍着不让自己瞌睡 可有些时候 有些西 强忍似乎是忍不来的。 病患看着神思恍惚的贺兰楚凉 犹豫再三 还是开口提醒大夫?大夫? 贺兰楚凉一个激灵略略清醒了些 忙问: 怎么了? 病患不大好意思地笑了笑大夫 您昨晚是不是没休息好? 呃 贺兰楚凉怔了一下。 您看 您的脉都把到哪里去了? 贺兰楚凉循声低头瞧去 只见他的手正按在病患的手指上 根本不是脉搏的位置 难怪他诊了半天也没诊出个所以然来。 面上一窘 急忙调整了坐姿和手势 聚集了全部精神来给患者诊治 确诊了病情 再开了两副药 那个患者就离开了。 临走时还不忘再次提醒贺兰楚凉要好好休息 贺兰楚凉笑着应了 并起身相送 向门边淡淡一扫 只见病患都已排到了街上 深吸了口气 叫伙计小七给他泡壶茶 打起精神来重新坐在了诊台后方。 这样接连给三个病患搭好脉 开好药方 轮到了下一个需要针灸治疗的患者 贺兰楚凉仰头匆匆灌了一壶茶下去 又用手在太阳 处用力按了几按 觉得可以了 方从怀里掏出针包 准备给患者行针。 哪知他手中银针刚对准了 位要扎下去 后院突然响起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贺兰楚凉手上一抖 那针就扎错了位置 更是没了轻重 害得患者 哎哟 痛呼了起来。 抱歉抱歉 在下并非有意的! 贺兰楚凉连忙给患者道歉 并取出银针。 好在那病患也是他的老患者了 知道贺兰楚凉平常为人谨慎 适才的确为意外 也没有多说什么。 公子 您要不要去看看?不知那姑娘怎样了? 小七放下手中物什 过来询问贺兰楚凉。 贺兰楚凉只觉得无比头痛 北堂扔了这么个包袱给他 真不知是好是坏 这第一天就给他带来了这许多麻烦 如果今晚还是睡不成 那明日千灵阁也不必开馆了。 刘伯 你且先等等 我后院里还有个病患 我去看看她怎么样了! 贺兰楚凉从位子上站起 对着面前的患者拱手道。 刘伯与他相处颇多 也甚是明理 就让他先去后院看了。 贺兰楚凉折身朝后院走去 越是靠近音瑟住着的屋子眉头就皱得越紧 里面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以着各种音调变换着传进他的耳膜。 他在门口停住脚步 抬手轻轻叩了叩门姑娘!姑娘! 谁?不准进来! 正在自我折磨的音瑟听到门外有人说话 立马警惕 的竖直了耳朵 抓紧被子随时准备盖在臀上。 是我!我来看看姑娘是否需要帮忙! 贺兰楚凉礼貌 地说着 可是眉头却死死的打着结 实际上他更想说 请她不要那么大声 上药时的疼痛是在所难免的。 音瑟对着门的方向乜了乜 轻嗤一声 还帮忙 如果她说需要帮忙他真的会进来么?拿她当瘟神一样躲得远远的 她还当他是阎王呢! 不需要! 音瑟一字一顿地回绝了他。 贺兰楚凉想了想 也没说话 转身就走了 在他离开不久后 屋内又传出了各种各样的痛叫声 忽而升调忽而降调 倒是和谐。 音瑟是严格遵循现代医学一日三次的用法用量 早中晚各上一次药 如此勤快 也是希望那伤能早些好起来 就这么在床上趴了一夜加半天 她已经难受到要发霉 若是趴上个十天半个月 那她就不止是发霉而是发芽了。 贺兰楚凉对她照顾得也算周到 早间和晌午 都是差人将饭给她送到床边 到得晚饭时候 音瑟正巴巴的望着门口 等着小厮来敲门 不成想 等来的竟是个中年妇人 也就是贺兰楚凉口中的邻居吴嫂。 音瑟此时心里倒是对贺兰楚凉多了些感激 难得他想得周全。 吴嫂帮着她用了晚饭 又换好了药 才离开了千灵阁 并跟音瑟说 她每日都会来给音瑟上药 所以音瑟以后就不用自己一个人在那里抓狂了。 吴嫂走后 音瑟想着自己是不是该跟贺兰楚凉说声谢谢 但他又不肯进来看她 这谢字只能日后再说了。 掰着手指数绵羊 来来回回不知数了多少遍 总算是进入了梦乡。 正文 第六十五章 “海藻”处处在 日子就在音瑟无聊透顶、趴在床上等发芽的过程中 慢慢悠悠的过去了 七天的时间就仿佛走了七年 她甚至有种错觉 自己的眼角好像已经爬上了鱼尾纹。 可能是太过于无趣了 她居然开始想念北堂兮! 千万别误会 她想念北堂兮也是有原因的 因为能来这里看她的 而且说过要来看她的 也就他一个 所以她也只好勉为其难的想他一想。 吱呀 一声 门被由外推开 音瑟立马冒出了星星眼 待看清门口的人时 更是兴奋得开口就喊: 兮公子 你可算来了 我好想你 ! 想我? 北堂兮一呆 有些没反应过来。 是 是 ! 音瑟点头如捣蒜 不知该用什么言语来表达她此刻的心情 一激动 就跳出了那句在现代常跟朋友 麻的话: 我想你想的快完了 半夜眼睛都蓝了 买西都忘给钱了 猪 炖粉条都不馋了 1+1=3都觉得难了 赵本山都看成孙楠了 哭得都想自残了 你再不来 我就成了望兮石了!你说 我有多想你? 北堂兮有些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还保持着推门的姿势 一半身子在屋内一半身子在屋外 就愣愣的瞧着她 懵了。 北堂 你当真见到了水蓝香? 贺兰楚凉满心欢喜地匆匆由诊堂赶来 刚刚听到小七说北堂来了 本来他也没想过来 知道北堂来的目的是看望音瑟 但又听小七说北堂见到了水蓝香 便叫小七来通知自己 所以他这才兴冲冲的小跑了过来。 北堂 快告诉我 你在哪里见到的? 贺兰楚凉难掩心里的雀跃 一掌拍上北堂兮的肩膀 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水蓝香的下落。 北堂兮这才神魂归体 手离门框 回头道: 的确是见到了 与你那副画上的模样一般无二! 当真? 贺兰楚凉笑容扩大 双眸之中更是光彩闪耀 那感觉就如同获得了至宝。 北堂兮一笑我何时骗过你? 贺兰楚凉这才放心 适才因为跑动而带起的喘息也慢慢平复你在何处见到的水蓝香?我要亲自去找! 北堂兮眉目一紧 正要开口 贺兰楚凉连忙抢话道: 等等 你先别说 最好是将路线画出来给我 真是太好了 终于找到了水蓝香! 音瑟听着二人的对话 眼睛一亮 水蓝香水蓝香 怎么听怎么是女人的名字 没想到这个看起来中规中矩的大夫也有心上人了! 贺兰楚凉因为兴奋而显得有些手忙脚乱 从北堂兮身边穿过去 就到处在屋子里翻笔墨纸张 终于在打开的一格架子里找到了砚台宣纸 连忙献宝似的端到了北堂兮面前。 北堂 快 去那边坐 给我画出来! 贺兰楚凉扯着北堂兮就往屋内的桌子处走 满心欢喜难以言说。 北堂兮面露难色 想出声叫住他 却被他硬拖到了桌边 贺兰楚凉根本没去在意北堂兮的神色变幻 将北堂兮按坐在椅子上 自己则挽了袖子开始磨墨。 音瑟伸长了脖子很希望自己的眼睛够长 待会儿可以看清北堂兮画什么 如果猜得不错 一定是个 美丽 的女子了 但是她的视线又捕捉到了北堂兮脸上的纠结表情 心里不 泛起嘀咕:难道说北堂兮不会画画?哈哈 这下可好玩儿了 相比这个时代的美女 她更想看四不像 谁叫她现下这么无聊呢! 北堂兮踟蹰了片刻 还是忍不住抓住贺兰楚凉那只兴奋的手楚凉 你听我说 贺兰楚凉磨墨的手顿住 低眉看他 半晌有些尴尬地笑道: 你看我 只顾着着急 差点忘了你并不擅长丹青! 北堂兮将手松开 摇了下头不是这个 你没听我把话说完!即使我不懂丹青 但画个路线图也没什么难的 我说的是不是不能画而是不必画! 音瑟撇了撇嘴 第一次发现北堂兮也婆婆妈妈的 真应了那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跟贺兰楚凉待的时间久了 有可能被他给传染了。 贺兰楚凉又是一笑 将手中墨条放下 矮身坐在了北堂兮对面那好 你说 我听着! 既然北堂都说不必画 那就应该是不难找 他只要用点心记下就行了。 北堂兮待他坐下 迅速看了他一眼 想着早晚要说 也不必再顾及 否则让楚凉误会也是不好。 我是在一家酒楼看到的! 酒楼? 贺兰楚凉满目惊奇 他想不通缘何会在酒楼。 北堂兮点头没错 被一个富贵商人带在身边! 音瑟 嘶 的一声 抽了口气上来 在那两人回过头来看她时 又慢慢的叹了下去 看来是没戏了 他的梦中 是给别人做 海藻 去了。 无论是在现代还是古代海藻 果真无处不在! 贺兰楚凉现下没时间理会音瑟 揪紧了眉目看向北堂兮 片刻也叹了口气 一笑摇头是我太心急了 还以为是你亲自找到原来是在富商身边 音瑟忍不住 啧啧 小声喟叹天涯何处无芳草 何必单恋一枝香! 既然她是海藻 他也该想开才是 毕竟人家富商可比他一个开医馆的有钱多了 虽然说 他有可能比那个富商帅 但是谁叫 宋思明 有钱呢? 抬起左手支柱下巴 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两个 心里对那个水蓝香倒是产生了兴趣。 正文 第六十六章 腰间的宝贝 可知那人是在哪里找到的水蓝香? 贺兰楚凉暗淡了眸子 但听口气似乎还抱有一线希望。 北堂兮瞄了音瑟一眼 她的话自然逃不过他的耳朵 只是也没细想 听到贺兰楚凉叫他 就回过头来道: 海域! 贺兰楚凉眼里的那一点点华彩慢慢消失 换上了懵懂之色海域!海域!这是什么地方? 我问了那富商 他也是从别人处花重金买来的水蓝香 至于海域在哪里 他也不得知! 北堂兮停了一停 安慰着他道: 不过你放心 待 后出门之时自当为你寻找打探! 音瑟 切 了一声 没好气的白了北堂兮一眼 人都被买走了 还找那个什么鬼地方有鸟用? 贺兰楚凉思忖片刻 舒眉一笑嗯 若有机会 定要去那个海域看上一看! 音瑟抬头望天 有些受不了那一对白痴 真不知该说他们古人脑子转不过弯儿来还是怎的 在她看来 路有两条 一条是自动放弃 另一条是把 海藻 抢回来! 北堂兮见状 眉目间放松 神色一转看向音瑟 对贺兰楚凉道: 她怎么还趴在床上? 按他对楚凉的了解 他不说是药到病除妙手回春 可也差不到哪里去 怎的七天过去了 那女人还在床上趴着?不大符合常情! 贺兰楚凉听北堂兮这么一说 也才注意到这一点 自从有了吴嫂照顾她 她就安静了许多 这几日他日日忙 也忽略了她的存在 此时方想起可以叫她下床来走走试试了。 想着 倒有些不好意思 毕竟人是北堂交给他的 他却这么就把人家给忘了 于是便有所歉疚地软言道: 姑娘可以活动活动筋骨了! 活动筋骨? 音瑟眨巴了两下黑白分明的大眼你的意思是我可以下床了? 贺兰楚凉点了点头嗯 可以下来试试看! 音瑟满目欢欣 猛的雀跃而起 就朝床下跳去 可是她由于在床上待的时间太久 这样猛然起身 脑中霍地就一阵眩晕 眼前更是霎时漆黑一片 眼看着就要一头栽到地上去。 北堂兮和贺兰楚凉见状不好 同时向床边奔去 虽然北堂兮离音瑟比贺兰楚凉远些 但他轻功卓绝 身形快似闪电 在贺兰楚凉刚走一步之际 他已到了床边一把将音瑟给抱在了怀里。 音瑟只觉得心里一阵难过 胃里更是恶心想吐 那是昏厥的前兆 连忙将身子整个的交给了北堂兮 牢牢的靠上他的胸膛 口里不停的喘息着。 北堂兮本想调侃她两句 但感觉到了她不正常的呼吸 正了神色回首对着贺兰楚凉道: 楚凉 快来看看她这是怎么了? 贺兰楚凉走过来 看了看音瑟有些苍白的脸 又抬眼看向北堂兮她多日不动 突然有了过大幅度的动作 自然会引起不适 你且让她坐靠在床上 我去弄些糖水来! 北堂兮点头 顺着他的话去做 想让音瑟的后背抵上墙壁 可是音瑟抓着他的衣襟不放 生怕自己一松手就立马晕倒过去 无法北堂兮只好也跟着她坐了下去 他的身子靠在了墙壁上 而音瑟则倚在他的身上。 贺兰楚凉面上微微发窘 虽然知道北堂生风流 但这样毫不遮掩地在他面前如此 还是让他有些不好接受 急忙撇过头 匆匆出门去叫人熬糖水。 音瑟这时候哪里还管什么男女有别的 她是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 靠在北堂兮怀里自然是比靠在硬墙上更舒服 心里的那股恶心感觉也渐渐消失 但脸颊唇色依然发白 额上也还有着细密的汗珠。 兮公子 音瑟动了动睫毛 却没睁开眼睛。 北堂兮俯首贴上她的发髻 问道: 什么? 音瑟深喘一口 稍微动了下手指去拉他的衣角可不可以把你身上的西拿走 西拿走? 北堂兮愣住了 低头去看自己的身上 不明白她指的是什么。 音瑟微微打开眼 慢慢伸手探上他的腰间 不知他腰间是何硬物 硌得她腰板有些不大舒服这个 北堂兮望着她手摸之处 立时明白了过来 也将手抚向了腰间这是我身体里的一部分 可不能随便拿走! 它硌着我的腰了 音瑟实话实说地嘟嚷。 北堂兮一笑这西若是拿出来 那就是要做事的 否则不会轻易拿出! 音瑟虚弱地 嗤 了一声还不能拿出来什么宝贝 自然是宝贝 对我来说这就是! 北堂兮唇角挂笑 按了按腰腹的位置。 ?会不会太夸张了 音瑟口气讪讪 她就不相信他那腰里能藏得了什么珍稀物什。 贺兰楚凉此时取来糖水 走到门边正要推门 赫然听到里面传来的对话 什么硬物 什么宝贝 又什么 立时就想到了某处 当即全身僵硬地杵在了原地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北堂兮是练武之人 虽然一边在与音瑟说话 但另一边也听到了外头走近的脚步声 这时见脚步声顿在了门外而无人进来 有些纳闷 就对着门口喊道: 楚凉! 贺兰楚凉被他这一喊 喊得呼出来一口气 忙眨眨眼恢复神态 答应着: 哦哦! 糖水好了没有? 好、好了! 北堂兮皱了皱眉头那怎么不进来? 进去? 第六十七章 楚凉不纯洁 贺兰楚凉一怔 仅是片刻就明白了过来 他也不是呆子 既然北堂叫自己进去 那就是说不是他想的那回事 看来是自己误会了 北堂就算再风流 可也没荒唐到邀人欣赏的地步。 但也难怪他会误会她们的对话 因为北堂的风流可以是随时随地的 他总不能胡乱硬闯。 摇头一笑 推门就走了进去 抬眼看到的再正常不过了 跟他离去时的情况一般无疑 面上一窘 暗讽自己真是多心。 音瑟注意着贺兰楚凉的表情 从他推门开始 到现在朝她走过来 短短时间内由窘迫变轻嘲 再变成正常面相 还真是有意思 当下也就琢磨起他为何会有这样的表情变换 略一寻思 就明白了症结。 贺兰楚凉将装着糖水的碗端至床边 递向音瑟 音瑟此时力气也恢复了不少 但却不去伸手相接 反而用手肘撞了撞北堂兮 北堂兮不解 轻 嗯? 了声。 他不纯洁! 音瑟努了努嘴 看向贺兰楚凉。 贺兰楚凉一呆 不知她何出此言。 不纯洁? 北堂兮笑了出来 对她突然冒出来的话感到莫名又新奇他哪里不纯洁了? 不相信? 音瑟斜了北堂兮一眼 伸手去接贺兰楚凉手里的碗不相信你自个儿问他 适才为什么站在门外不进来?难道他脑子里就没有想不纯洁的西? 贺兰楚凉惊了一跳 被人一语道破 登时面色难堪 手上没留意力道一松 碗就从手里脱了下去 而音瑟此时手软如棉 根本无法将垂落下的碗牢牢接住 就只能睁眼愣愣的等着那糖水翻洒出来。 北堂兮拧了下眉头 快速出手一弹 将碗身弹正 而后又用指一拨 那碗就在空中转了几转 接着稳稳的落上了音瑟的掌心。 北堂兮心下直叫 麻烦还好他眼疾手快 否则那丫头非跳起来不可好了 快些喝了! 音瑟怔怔的点点头 双手捧着碗将糖水灌下去 眼睛却一刻也没从北堂兮脸上移开 那双若秋水明珠一般的大眼里 写满了崇拜 她第一次觉得 会武功的人真帅! 北堂兮睨着她的眼睛 读懂了里头的信息 脸上尽露得意 心情大好 居然伸出手去抚音瑟的背慢点儿 别烫着! 贺兰楚凉正回复了清醒做着吞咽动作 猛一听到此话 气血不顺畅 急忙握掌成拳 放在嘴边不停的咳嗽了起来 仿佛喝水的是音瑟 而被烫到的却是他。 音瑟与北堂兮同时看向贺兰楚凉 又互相对视一眼 均觉得他莫名其妙 而后谁也没说话 一个继续抚背 一个继续喝水。 贺兰楚凉一边咳嗽 一边看向那二人 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好像是个多余 连咳嗽都显得多余。 待音瑟将糖水喝完 北堂兮拿过空碗 朝着贺兰楚凉轻轻抛过去 贺兰楚凉急忙手忙脚乱的去接碗 实际上不管他接不接 那碗都会准确无误地落进他手里。 楚凉 接下来怎么办? 北堂兮看着贺兰楚凉惊慌失措的样子 心下琢磨着改日要不要教他几手 免得总是如此。 贺兰楚凉将碗拿在手里 总算呼出一口气 将空碗放在桌上不需如何 只叫她稍事休息 再慢慢起身便可! 北堂兮点头 便将音瑟推开 放于床上 自己则一跃而跃到地面 一手搭上贺兰楚凉的肩走 陪我喝两杯! 贺兰楚凉一笑我这里可没有上好的陈年女儿红 有的只是酒馆里买来的花雕! 花雕就花雕 只要能尽兴 哈哈! 两人对笑间 就相携出了屋子。 音瑟躺在床上 眼巴巴的看着那两人走远 想出口叫又叫不出 只能一个人 幽怨地休息 等待会儿看看是否能爬得起来。 过了约莫两刻钟的时间 音瑟实在躺不住 便自行从床上起身 慢慢蹭到了地上 起初还是有些晕眩 便扶着床沿桌边行走 后来便渐渐自如了起来 站在窗口处适应了好一会儿外头的光影明媚 才推门而出。 七日没出门 一朝踏出来 感觉看哪儿都亲切 不是她不能宅 只是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没有电信没有通 就连一天三掉线的中国移动都没有 叫她怎么宅得住? 沿着花墙一路慢行 渐渐听到前头传来男子之间的谈笑 转过一丛花篱 果然看到凉亭里坐着那两个人 正对饮风月 不知在说些个什么。 北堂兮发现有人靠近 便偏头看过去 见音瑟一脸郁结 回想起那日带她去看戏 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兴奋 突然就改变了主意 虽然她的行动慢了点儿 但路上有她相伴 也不至于无聊。 将杯中酒饮尽 北堂兮站起身 按扶着凉亭的围栏轻巧一跳 跃至音瑟身边 用手将音瑟的身子一拨没事了? 音瑟被他拨弄得原地转了一圈 却没有觉得头昏 心下暗喜 也忘了要回斥他这无礼的举动 左右使劲儿扭动了 子哈 真的没事了! 没事就好! 北堂兮眼底掠过一抹笑意 扯过她的手臂就向前走 头也不回地喊道: 楚凉 我将她收走了 改日再来跟你痛饮! 贺兰楚凉握着酒杯 听到 痛饮 二字哑然失笑 他也不知自己缘何酒量竟这么好 按理说他这么个不会武功的人不该如此 可偏偏他就似乎是千杯不醉 否则也不会与北堂熟识 更不可能与他有这般深厚的情谊 想来酒还真是个好西。 贺兰楚凉望向北堂兮的发声之处 早已不见了人影 清风里倒传来了一句话: 下次我带着三十年的女儿红来找你! 他又是一笑摇头 喝尽壶中的最后一滴 起身去了药房。 正文 第六十八章 一毛钱关系 等、等一下! 音瑟勉力止住脚步 向后拖着身子。 北堂兮稍停 回头瞥她怎么? 音瑟将袖子从他的手中抽出来现在不能走! 北堂兮幽深的眸子眯了眯 上下将她打量你还没待够?还是说你看上了楚凉? 要知道 看上楚凉的女子可以排满这整条街 上到皇亲权贵 下到平民百姓 所以她若是对楚凉有意 也没什么不可能。 音瑟嘴角一番扭曲的抽搐 她虽然觉得贺兰楚凉人不错 皮相好 虽然他有着一双可以让她神魂颠倒的忧郁眼睛 可是她对他是什么感觉她自己清楚 那不是看上不是喜欢更不是所谓的爱情 充其量只能称为欣赏。 白了北堂兮一眼 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脸你看看 看看我这里! 看什么? 北堂兮诧异 似乎有点儿跟不上她跳跃 的思维。 看我的脸! 音瑟将手指在自己脸上左右戳了戳这儿和这儿 哪根汗毛上写着我看上他了? 北堂兮呆愣了那么片刻 转而妖孽一般阴恻恻的笑了起来 笑得音瑟毛骨悚然。 你、你做什么笑得那么恐怖? 音瑟往后退了退 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北堂兮跟上前 抬手出其不意的在她脸蛋上一刮没有最好 本公子还真是舍不得把你送出去! 切! 音瑟扭头轻嗤兮公子你真爱说笑 我一不是物品二更不属于你 这事好像跟公子你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吧! 一毛钱? 北堂兮将手收回 重复着这三个字又琢磨了一番 没想通。 音瑟没空理他是否听得懂 抬步就朝回路走去 边走边道: 我去跟他道声谢! 虽说这七日贺兰楚凉没有来亲自照看她 但她知道那汤药定是他吩咐人熬煮的 吴嫂也是他找来的 怎么说这都是恩惠 她不是无赖之人 当谢还是要谢的。 北堂兮恍然了悟 出声喊道: 不必了!他不需要你谢! 为什么? 音瑟不解 停步回头看他。 不为什么 楚凉做事向来不为一个谢字! 音瑟怔了一怔 想想贺兰楚凉那一副模样 的确不像是那种做了好事非要留名的人 便就立在那里犹豫了一下。 北堂兮双手环胸 将头一偏走吧!如果你要道谢 日后再谢也不迟! 音瑟想了一想 也无所谓 便一耸肩跟着北堂兮走出了千灵阁。 北堂公子! 他们前脚刚跨出后门 后头就有人在喊。 北堂兮回头一看 是千灵阁的伙计小七 便转过了身等着他到来。 小七到了近前先是给北堂兮行了个礼 而后恭恭敬敬地用双手将两个药包捧到北堂兮面前北堂公子 这是我家公子交代我送来的 说是给这位姑娘巩固伤情的 上面这一包是内服的 下面这一包是外敷的! 北堂兮若有所思地看了音瑟一眼 没说话。 音瑟盯着那两个药包 心里一阵 涌动 这回 她可真的是感激了 慢慢伸手捏住那药包 真情实意地道: 谢谢!替我谢谢你家公子! 小七礼貌地点头笑了一笑 将双手收回我家公子说不必谢! 说着 又给北堂兮行了个礼北堂公子 音姑娘 在下回去了 你们二位慢走! 北堂兮点头 音瑟又道了声谢 小七再次行了行礼 方扭身进了千灵阁的后门。 音瑟看着手中的药包 用手指攥了攥 突然开口问道: 兮公子 贺兰公子真的不做铄王府的生意?如果不做 为何会接你的生意? 第一次 贺兰楚凉医治她 是因为她的言语相激、下套给他钻 可这一次 她笃信是因为北堂兮 否则贺兰楚凉未必会理她。 北堂兮眸子慢慢变窄 半晌才似是而非地道: 楚凉是我的朋友! 很显然 他忽略掉了音瑟的第一个问题 换一种说法就是 他不想回答她。 走了 我还有正事要办! 正事? 音瑟问了句 不明所以 他难道不是来接她回铄王府的? 嗯 跟我去春风得意楼! 晕 !怎么又去春风得意楼 他就那么喜欢那个地方?而且喜欢就喜欢 ,为什么总是要带上她? 音瑟一脸的郁闷 甩开步子就向前走兮公子自己去就是了 我要回府! 北堂兮在后头慢慢瞟了她一眼你确定一个人回去? 那云淡风轻的口气, 一听就包含了很多事实上无法轻描淡写一笔带过的西。 果然! 音瑟的步子猛然收住 一张小脸垮了下来 如果没有北堂兮给她做掩护 她如何才能飞越大渡河、轻松跨过鸭绿江?只怕还没进府门 就有一干人等在等着剥她的皮。 北堂兮等了片刻 没有等到她言语 也不见她再继续前行 心下已是了然 便迈开步子走在了前方。 音瑟无法 只能低头盯着他的脚后跟 黑着脸与他相随。 还是如同上次一样 北堂兮从一进春风得意楼便与那里的姑娘调情 直到俏老鸨凤姐出来 才转移了目标。 凤姐一面挽着北堂兮向内走 一面用眼瞧着音瑟 又开始忖度这女子跟北堂兮的关系了 若不是北堂兮对她有些什么 又怎么会几次三番的带着她来这里? 音瑟闷闷的走着 完全无视掉凤姐窥视的目光 随便她怎么想 她音瑟身正不怕影子斜 也懒得解释 就算解释了也没人会相信她是被北堂兮硬拉着来的。 正文 第六十九章 生意和报酬 待转过了一个墙角 北堂兮侧脸问向凤姐宋厨娘的病好了? 凤姐犹如放下心头大石一般的叹了口气总算是好了 今日她一来 我就赶紧叫人去通知你。 如果不是前些日子宋厨娘突然发病 她也不至于等到今天 以着北堂兮的能耐 早已问出那个人的名姓跟身家。 北堂兮一笑看来凤姐对那个人很是在意 我可是要吃醋了! 凤姐将手从北堂兮臂弯中抽出 娇嗔地推搡了北堂兮一把你也知道 我的聚仙楼就要开业营生了 要么不做 既然做了就要做这沽阳城最大的饭庄!这现成的人才我如不用 若是被旁人抢了去 岂不是亏大了! 北堂兮对着凤姐那张媚态横生的脸勾唇笑了一笑 凤姐则又是将手向他身上一挂 软语道: 最主要的 还不是因为你这个人行踪不定 我不趁着你在沽阳的时候将你抓住 下次见到你还指不定是何年何月! 二人说话间已经走到后院 正对着的房间里传出饭菜的香气 想必就是厨房了。 北堂兮看了眼厨房半开的房门 将双手环在胸前 眯起他那双深邃的妖眼 沉吟片刻道: 凤姐知道我的原则 事无大小 只要是我北堂兮想接的生意不分大小难易都会接下 但也同样 我需要等价的报酬! 音瑟原本无精打采地用脚踢石子 忽而听到北堂兮正二八经的言语 立时来了精神 分析着他话里的含义 琢磨着北堂兮到底是做什么生意的! 凤姐闻言也正了正色 收拢了下胸前微敞的前襟 给了北堂兮一个放心的笑你放心 不过是替你照看一个人而已 没什么难的!只不过贺兰那小子 还真是 楚凉生 严谨 为人更是坦荡 可却偏生是个心肠软又好骗的主儿! 北堂兮说到这里摇了摇头这沽阳城里有多少人在拿着刀等着他这头待宰的羔羊 而我又不能时时待在这里 所以若我不在的时候 还是要请凤姐对他多加照看! 音瑟 嘶 了一声 托起下巴开始研究北堂兮话里的用意 他明显是话中有话 为何贺兰楚凉一个大男人要别人来照看护着?还真是奇怪! 凤姐怔了一怔 片刻掩口娇笑了起来凤姐我不过一介女流 顶多只能说手里有几个银子 要我照看一个人还可以 若是让我替他挡旁人的刀刃这事 只怕我是力不从心了! 北堂兮敛眉低笑 目光扫视着不知名的某处 意味深长地道: 凤姐知道我的本事 有些事情不是我不知而是装作不知 他话到此处 凤姐眸光明显一动 北堂兮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 不着痕迹地挑唇继续道: 若凤姐没有这个能力 我也不会提这么个报酬! 凤姐抬眼看他 脸上笑意减淡可是你这个报酬与我的生意相比 却不是等价 这酬劳的价格要更高些! 北堂兮闭了眼睛 摇头讪笑我所谓的等价指的是一个人的能力范畴 或许这件事对别人来说是难上加难 但对凤姐你来说 却容易得很 所以 我认为这二者为等价! 音瑟一头雾水地听着这两人打哑谜 想不通为何这里的每个人都要把自己弄得那么复杂 就这段对话来看 这凤姐也许有些来头也说不定。 凤姐踟蹰了片刻 突然回头看向音瑟 话却是问的北堂兮你是打算带着她一起? 音瑟不懂为何突然把矛头指向了她 不明所以地眨眼在二人之间来回穿看。 她不懂 但北堂兮懂了 凤姐问这句话 就是说他们的交易成了带她与否 是我的事了! 凤姐半敛下眼皮 而后又恢复了之前的媚态 伸出手指点了点北堂兮的胸膛宋厨娘就在厨房 我去将 丑女七嫁第6部分阅读 欲望文 丑女七嫁第7部分阅读 丑女七嫁 作者:肉书屋 丑女七嫁第7部分阅读 叫到隔壁客房 你且先过去! 北堂兮点点头 凤姐一笑从他身边走过 边走边道: 我在前头等着你的好消息! 过来! 待凤姐走过 北堂兮对着音瑟勾了勾手指。 音瑟浑身一抖 抖了一地鸡皮 真不知他是不是青楼待久了 开始向近墨者黑的方向迈进 连手势都跟青楼姑娘一模一样。 你真的要带我一起? 音瑟有些不确定 虽然他不知道北堂兮的生意是怎么做的 但她总觉得他神神秘秘的 心里竟有那么点发怵。 怎么?你不想见识见识? 音瑟左右一寻思 与其在这里干等 还不如开开眼界 看看他所谓的生意到底是什么名堂。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客房 过了不多时 宋厨娘推门走了进来 在看到桌边坐着的北堂兮和音瑟时 愣了愣。 北堂兮放下手中把玩着的茶杯 对着门口的人道: 你就是宋厨娘? 宋厨娘稍嫌局促地点点头正是! 北堂兮冲她和善一笑进来坐吧! 宋厨娘答应着走了进来 却是立在桌边而不敢落座。 北堂兮指了指他对面的位置没关系 坐吧! 宋厨娘尴尬地笑了笑 两手互搓着却仍是站着不动。 见状北堂兮转移了话题 扭头看向音瑟想必凤姐已经跟你说了我的来意!这是我妹妹瑟儿 她听闻你的厨艺精湛 便硬是要叫我带她见上你一见 好讨教些手艺! 音瑟原本在宋厨娘看向她的时候 正咧开嘴展现一个她自认为十分善良美好的笑容 听到北堂兮的话立时僵硬了嘴角 那笑容依旧善良 可美好却不知跑到哪儿去了。 宋厨娘一听 紧张的神情开始放松下来 凤姐只说北堂公子找她 没说是什么事 害得她一颗心上下乱蹦 这回总算是安下了心来 忙对着音瑟微笑示好原来是北堂小姐! 正文 第七十章 北堂的妖术 关于更新 基本日两更 如果有首页图推会自动加更 钻石每多10枚加更一章 以此类推。 —————— 我是北、北 音瑟用手指指向自己 结结巴巴的 北 不出来。 北堂兮怕她拆台 一把将她的手指按下并握住瑟儿 你不是一直想见宋厨娘吗?还不请她坐下! 音瑟有些哭笑不得 脸蛋扭曲皱成了一团 不敢确信地轻声道: 北堂瑟儿? 北堂兮侧过脸 不让宋厨娘看到他的表情 眯起眼对着音瑟慢慢的小声吞吐没错 就是你! 音瑟脑子里依然有些懵 可是心神早已被北堂兮适才的眼神给电得飘向了九霄云外 鬼使神差地默认了北堂兮塞给她的身份 对着宋厨娘继续着适才没完成的笑请坐! 宋厨娘这会儿才点头答应诶 了一声后 坐在了北堂兮对面。 兮 音瑟刚一出言 北堂兮立马咳了声 音瑟急忙改口 愣是将 公子 二字变成了 哥哥 。 兮哥哥说 春风得意楼的厨娘厨艺了得 偏生我也好爱此事 便缠了哥哥来见你 还请宋大姐别见怪! 音瑟见风使舵 随口编出的话都不打结 比平常说真话还要利索正经。 北堂兮眼底异彩一闪 对她的反应甚是满意 看着宋厨娘对着她时不再那么紧张 暗忖今日带她来是对了 这事办起来也将更加容易些。 哪里哪里 小姐要跟我讨教厨艺 那真是抬举我了! 宋厨娘笑得憨厚。 音瑟看着她的笑 觉得自己真是无耻 对着这么老实的一个人居然也能眼睛不眨一下地编瞎话 就因为旁边的男人电了她一下 她就欺骗了一个这么憨厚善良的人 真是无耻 无耻 可耻 可耻。 瑟儿听我说起你做的那道过桥排骨 对此很是感兴趣 北堂兮故意拖长了尾音 私下里捏了捏音瑟的小手。 是、是呵呵! 音瑟被他捏得脸上一烫 想将手从他手中抽回 他却怎都不放。 宋厨娘没有注意到两人在桌下的 你来我往感叹一声道: 说到这 我很是惭愧 这菜本不是出自于我 而是我从别处学来的。 北堂兮将音瑟的手捏得死紧 任她怎么挣扎都没有放开的迹象 但表面上却若无其事 叫了声: 宋厨娘! 北堂公子有何吩咐? 宋厨娘抬眼看了看北堂兮 便又低下头去。 北堂兮忽而正了正神色抬头看我! 这 宋厨娘犹豫了一下 只抬头匆匆瞥了眼北堂兮 又迅速低头看着衣角。 北堂兮蹙了蹙眉 沉吟片刻道: 这道菜你是从哪里学来的? 北堂公子 恕我无法相告 我答应过那人不会将这事对任何人说的! 宋厨娘显得有些局促。 哦 北堂兮应了一声 一边说着一边思索着该如何让宋厨娘抬起头来与他对视只是瑟儿很是好奇 想见一见那位高人! 音瑟连翻数个白眼 为什么总是要扯上她 这本来是跟她八竿子打不着的一码事 非得拖着她下水 北堂兮到底安的什么心! 宋厨娘犯难地又搓起了手 正要说话的当儿 就听得音瑟 的一声叫了起来 猛的抬头去看 却看到北堂兮一把抱过自己的妹妹坐在了他的腿上! 这一看哪还得了 宋厨娘立时呆愣在了原地 搞不清楚状况。 北堂兮抓住这个机会 又在同样惊愣不已早就忘了挣扎的音瑟脸颊上亲了一亲 如此一来 宋厨娘更是呆成了石头 只直愣愣的瞧着北堂兮 连眨眼都忘了。 北堂兮唇畔微勾 再一次暗赞将音瑟带在身边是个明智之举。他双眼忽而清亮异常 泛起幽蓝的光泽 带着某种吸人魂魄的态势 紧紧与宋厨娘对视。 回过神来的音瑟 正要大肆发火 却看到宋厨娘表情呆滞地坐在那里 眼睛里一片茫然之态。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扭头看向北堂兮 他放开她 慢慢朝宋厨娘靠近 可是眼睛始终不离开她的眼睛 沉声唤道: 宋厨娘! 在! 宋厨娘的声音讷然无比 听得音瑟心底一惊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感觉她好像没了魂魄一般? 告诉我 教你厨艺的人叫什么? 北堂兮双手扣按着桌沿 低声问。 宋厨娘双眼发直 嘴唇一开一合云公子 云公子? 北堂兮默念了一遍 复而再问: 云什么?他如今人在何处?家住哪里 可在沽阳? 宋厨娘木然的摇摇头只知道他姓云 如今不知在何处 不在沽阳! 他且教你厨艺 你又为何不知他在哪里? 半个月前 云公子已经离开沽阳 不知去了哪里! 北堂兮眉心微皱那他离开沽阳之前住在何处? 住在我家! 你家? 一日云公子来我家里投宿 我与相公收留了他 他听说我是厨娘 便教了我几道小菜! 北堂兮深呼了口气 慢慢将手离开桌沿 坐回椅子上 原本闪着蓝光的眸子一闭再一开 蓦然就回复了原态。 与此同时 宋厨娘仿佛转世回魂一般 蓦一激灵惊醒 茫然无措地看着北堂兮与音瑟。 北堂兮对她挥了挥手好了 你去忙吧 既然你不愿说出高人的下落 本公子也不强人所难! 宋厨娘闻言 放松一笑 急忙从椅子上起身 对着他们二人点头行礼 而后转头离开了 全然不知方才她已经说出了那个人姓云。 音瑟呆愣原地 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梦境 不是自己的梦 是别人的梦 她在那梦里是个看客 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梦中的每一个场景 忽然梦醒了 梦中人尤不自知 可她却什么都知道。 她霍地转身 去看北堂兮的那双眼睛 而后赫然一捂嘴 想起笗儿曾经的告诫 叫她不要去看北堂兮的眼睛 她此时算是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一时骇然惊愕的倒退 直至后背抵上了坚硬的墙壁。 你、你你会催眠术? 正文 第七十一章 激起了兽欲 北堂兮将身子后仰! 融靠上椅背 ,不承认, 却也不否认 ,只用那双深邃妖异的双眸笑看着她。 音瑟猛地闭上眼 ,并用双手将脸死死捂住 ,大叫了一声:“ 不要看我!” 北堂兮忽而大笑 ,笑得前仰后合,“你害怕?” 音瑟老老实实地点头 她一直认为自己是个诚实的孩子 虽然在很多特殊情况下她会撒谎。 北堂兮将一条腿支起 摸着下颌琢磨了一下 眼底谑光一闪 起了捉弄之意如果你肯再叫我一声 我或者可以考虑不会将它用在你身上。 音瑟脑袋一歪 慢慢将手指掀开两条缝 眯着眼睛问:“叫什么?” 就叫你刚才所叫的! 他可没忘了适才的感觉 那一声兮哥哥 可真是叫到他心坎里去了 十分的受用。 音瑟起初还没听懂 但一看到他那一脸暧昧不清的坏笑 心下就了然了 咬了咬嘴唇哼了声: 不叫! 当她是青楼窑姐吗 给点儿银子别说叫哥哥 叫爷爷都行! 不叫? 北堂兮早就料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 倒不觉得意外。 不叫! 她叫不出口 好肉麻。 真的不叫? 他忽然好心情 乐得与她调笑 微微起身 准备向她靠拢。 音瑟似乎预感到了什么 将头扭向一边 看准门的方向 拔腿就要跑。 北堂兮那绝伦的轻功可不是白练的 哪里容得了她从他眼皮子底下溜走 在音瑟刚迈了一只脚的时候 他已经站在了门口 暗恻恻的继续对着她笑。 啊—— 音瑟叫了一声 忙闭上眼睛不敢与他对视 像无头苍蝇一般回身朝别处乱撞。 北堂兮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若是叫上一声 不叫不叫 鬼才会叫! 音瑟是准备和他卯上了 如果叫出口了 他还指不定会把她怎么样 没准色欲暴涨 直接把她按在这里给xo了。 好 那你可别后悔! 北堂兮嘴上逗弄着 脚下也开始移动 伸手就去抓围着桌子乱躲的她。 音瑟见他追了过来 站在桌子这一侧连忙打了个转跑到了另一侧 北堂兮见状 好笑地也随之移动。 待他转过来 音瑟又转回去 如此反反复复了三五次 北堂兮眉梢一挑 朝左晃了一下之后迅速的变而向右 音瑟原本是看他向左正准备向右躲 结果他临时这么一转变方向 她就来不及再转换 只好本能地朝后退 不料脚下一绊 却是碰到了床下的脚踏 身子一斜就朝着床铺倒了下去。 她这一倒不要紧 手指无意间勾到了北堂兮的腰带 所以下一刻 倒在了床上的不止是音瑟自己 还有北堂兮 他正压在她的身上。 音瑟被突来的重量压得胸口一窒 连推带搡地砸他的胸口 希望他能起来好给自己透透气。 北堂兮目视着她在眼前上下起伏的峰峦 虽然隔着衣服 可也能想象得到那衫下的风光是何等美好 再看她闭紧眼睛翕动红唇喘息 仿佛就是那羞涩的女子在等着情郎的关爱 忽来一阵心猿意马 躁动不堪。 他不是那等注重男女授受不亲的翩翩斯文公子 如此良机能佳人在怀 他可没打算做柳下惠。 伸出一手将她乱捶的小手猛然抓住举过她头顶 在她赫然睁眼发愣之际 眉目一颤 对着她的唇毫不犹豫地吻了下去。 音瑟脑袋里 轰 的一声 好像有无数个房子在她身边倒塌 激起满地的灰尘将她团团围住 让她看不清方向 找不到去路 更被烟尘呛得无法呼吸。 北堂兮这一吻之下仿佛上了瘾 微微后退抬眼瞧她 在看到她满眼的迷茫之色后 轻轻一笑 又俯身探出灵舌准备撬她的贝齿。 唇齿之间的湿滑让音瑟一个激灵 猛地从混沌里冲了出来。 她好像也没做什么怎么就激起了这男人的兽欲了?完了 完了 这下该怎么办?是咬他的嘴唇还是踢他的下身?到底哪一个更有效?还是两个一起来? 好吧 一起来! 就在音瑟拿好主意 准备上下齐攻的时候 房门被人由外向内给推了开 还伴着响起了一声女子的惊呼。 还不等音瑟得空扭头去看来人是谁 就听得北堂兮一声慨叹 嘻笑着在音瑟嘴唇上又趁机啄了一口凤姐 你来得可真不是时候! 凤姐站在门口扬了扬手里丝绢 经验丰富的她显然很快就从怔忡中回过神来 媚眼一扫笑道: 你早说今日想吃荤 我也好给你备个上房! 上房倒不必了 只要这身下之人令我满意就成了。 北堂兮暧昧地道。 哟 我说你最近怎么都不出现 原来是有比我这里的姑娘更让你满意的人了! 凤姐看着音瑟 越来越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不简单。 北堂兮松开钳制着音瑟的手 看着凤姐没有丝毫想离去的意思 便对着门口打了个口哨凤姐莫不是有兴趣欣赏我们欢爱? 音瑟俏脸一红 怎么说她也是个黄花大闺女 虽然没少看过三级片 但实战演习却一次也没有过 这会儿听他们一搭一唱的说着这么露骨的话 而主角又是自己 气得直想一脚踢飞北堂兮。 凤姐正要开口 音瑟抢前一步大喊了声: 北堂兮! 这一喊喊得那两人都愣了下 音瑟双手没了束缚 使劲儿推着北堂兮的前胸你个混蛋 你给我起来! 北堂兮一笑 伸手卷了一缕她的发我为什么要起来? 你—— 音瑟很想骂他是个色狼人渣 居然想要强x她 但是这时候却突然说不出口了 憋了一口气 对着他喊道: 你很重你知不知道 你想压死我吗?还有你这满身的骨头 硌得我很疼!走开走开 快起来! 北堂兮一听此话 ,身体里的所有欲望,登时一泻千里 ,凤姐则是掩口娇笑 ,笑得就像一朵老牡丹。 正文 第七十二章 很傻很天真 从春风得意楼出来 已经临近黄昏了。 北堂兮对凤姐交代了一下他从宋厨娘那里问来的情况 便携着音瑟离开 神色自然正常 还与音瑟品谈晚霞 完全忘记他适才对她强x未遂那档子事。 音瑟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 懂得掂称斤两 更懂得拿捏分寸 她不会指着鼻子问他刚刚想对她做什么 因为她觉得那样的问题很白痴 也不会故意将这件事翻起来刺激他的欲望 否则她就真是很傻很天真了。 北堂兮走在前头 音瑟在后面跟着 忽然他脚步一停 猛转身看她 音瑟一怔之后急忙撇开脸不敢看他的眼睛。 北堂兮伸出一手扣住她的侧脸 将她的脸颊扳正我说过 我做事有自己的原则 所以你不必害怕! 他的催眠术 只用在该用的地方。 音瑟寻思了一番 眨了眨眼真的? 北堂兮洒然一笑 将手从她脸上放开信不信随你 你若是以后都不看我 我也无所谓。 听着她的话 音瑟没觉得有多少放松 反倒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他还真是绝情刚刚还想跟她爱爱来的 这会儿就无所谓起来了 果然多情浪子最绝情 没良心! 北堂兮看着她脸上阴晴不定地变幻 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抬头看看天色道: 此时回去刚好 还有戏可看! 音瑟心里不悦 乜了他一眼感情兮公子你一日就只有两件事可做 一个是睡温柔乡 一个是看调情戏! 北堂兮咧唇一笑 点头称是。 此时红霞满天 华光透过树梢叶隙照映着他半边侧脸 使他的轮廓越加的清楚分明 那 感的唇畔噙着一缕流光 看得音瑟心中一动 不 怦然。 二人回到铄王府 音瑟正打算转回九等下人院 却被北堂兮一把拦住 非常盛情的邀请她一起去王府正院。 音瑟扯了扯嘴角兮公子要去就自己去吧 我这等下人没有吩咐是不能踏进前院的。 北堂兮随 地讪笑了一声无妨 你只要跟着我 就不会有人说三道四 还有 如果你不跟着我一同前去 只怕我前脚刚走 后脚就有人来找你麻烦了。 音瑟 嘶 地抽了一口气 差点就忘了 要是没有北堂兮给她掩护 她该怎么逃出那些人的魔爪?就不说铄王妃和萧烬 单说澹台梓煜 她就没办法招架 左右一想 便同意跟着他。 北堂兮走的很快 音瑟只有小跑才跟得上他 待到了正院的大堂 北堂兮猛一拍手来得刚刚好! 音瑟没好气地对着他的背影狠狠剜了一眼 走的比兔子跑的还快 真怀疑这人是吃什么长大的。 当她是迅雷还是qq旋风 难道可以像他一样每秒几百kb?真是高估她了! 音瑟深喘了两口 在北堂兮回头用眼神询问的时候 再次跟上他的步子 进了大堂。 这是音瑟第一次到正院 虽然不合礼数 却还是忍不住抬目四看 反正有北堂兮在前面给她做掩护 估摸也没人会注意她。 关于这个正院大堂的气派威严辉煌华丽 她就跳过忽略不计了 直接奔向人物主题。 正首上位坐着两个人 其一就是让音瑟过目而再也忘不了的铄王妃凤袭柠 其二是谁音瑟没看清也不认识 所以就直接溜了过去 在正首的右下方站着萧烬 左下方靠着铄王妃一侧则站着楼雨过 接下来是一些下人丫鬟垂首低眉立着 还有貌似这大堂中央跪着什么人 由于有北堂兮挡着 所以她依然没看清。 音瑟在那里站了有一分钟左右 居然没听到有人说话 只有杯盖摩擦杯口的声音 正在纳闷 忽听得坐在上首的那人咳了一咳 有人喊了声 王爷便顺势抬头去看。 原来是铄王爷慕殇然 音瑟暗暗掐了自己的手心一把 这么简单的问题怎么才想到 还真是笨 ! 只见有人端了杯茶递过去 慕殇然摇了摇手示意不用。 音瑟踮起脚尖 想看清楚他的样子 无奈他一手抚额低垂着头 让她看不清楚他的脸面 只能看见他如墨的青丝和那袭装点着淡淡竹纹的流水青衫 还有他抚着额盼的手 隐约可见骨骼分明似乎保养得很好。 音瑟不 伸出自己的手瞧了瞧 眉角耷拉了下来 如果不是天天干活 她的手也会跟他一样白滑细腻 一样纤长好看 都怪这万恶的旧社会。 北堂兮回过头来 看到她一直盯着铄王爷 小声问道: 你没见过王爷? 音瑟点点头 她确实没见过 想必以前的音瑟也没见过。 王爷病了? 音瑟试探地问着 因为她看见了慕殇然坐着的不是高高的贵族椅子 而是一把轮椅。 北堂兮眸色暗了暗王爷一直病着! 一直病着?难道说慕殇然是个病秧子?音瑟不敢置信地再次偷眼去看慕殇然 他还一直在咳嗽 抚着额头的手不停地随着咳嗽颤抖起伏 音瑟这时候忽然觉得 他的手不再是晶白如玉 而是因病苍白了。 还是萧烬先看到了门边的两人 一怔而脱口道: 北堂? 北堂兮对着萧烬点头示意 而后跨进门 对着上首的两人随意地一拱手: 王爷 王妃! 慕殇然仍然在咳嗽 凤袭柠则放下茶杯抬头一笑难得你也会出现! 北堂兮一笑而双手抱胸靠在了门边 神情自若 全然不像别人那般恭敬 但凤袭柠似乎并不介意他如此。 北堂兮这一闪身 音瑟自然就暴露了 一屋子的人都朝她看来 没办法 只得硬着头皮去给慕殇然和凤袭柠行礼。 正文 第七十三章 宁为英雄妾 凤袭柠垂了垂眼 声音不大但却凌厉这几 不在府里? 音瑟暗地里一咧嘴 偷偷扭头向北堂兮求助 北堂兮伸手在衣襟上弹了弹道: 是我将她带走了! 听到北堂兮这样说 凤袭柠也没再追问 音瑟眼睛一亮 没想到北堂兮的面子这么值钱 一句话就将这事给遮过去了。 音瑟向后退了退 退到北堂兮身侧 北堂兮对她努了努嘴 示意她去看堂中跪着的人。 音瑟起先是一愣 后顺着他的视线去看 才发现堂中跪了一男一女 且都身穿红色喜服 好似是一对正打算拜堂的新人。 难道是府中有人成亲?可是没听说铄王爷和铄王妃有孩子呀 就算是有 貌似也没这么大吧! 音瑟琢磨了一番 没琢磨透 就想向北堂兮问答案 北堂兮这会儿却看也不看她一眼 一派悠然自得 摆好了十足看戏的架子。 就在音瑟纳闷的当儿 凤袭柠开口了 却是对着楼雨过说话雨过 这事你看该如何处理 或者你希望我怎样处理? 音瑟挑了挑眉 这事还和楼雨过有关系 看来复杂了 莫不是那新娘子跟他有什么关系? 楼雨过低头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红衣女子 眉目之间流露出一股自然而成之的关切与忧伤 还有那么些叫人看不真切的懊悔之意。 音瑟眼皮突地跳了一跳 赫然联想到了一个人。 雨过恳请王妃能收回成命! 凤袭柠似是早就料到他会如此说 不紧不慢地又呷了口茶 半晌才道: 不是我不给你这个面子 只是这聘礼也下了 花轿也上了 新娘子忽然自个儿跑回来 你叫我如何向闻秀才交代! 跪在地上的红衣男子一听此话 连忙叩头还请王妃为小人做主 给小人一个公道! 你看 这不用我说 人家已经开始要公道了! 凤袭柠故作为难地叹了口气。 楼雨过沉默了片刻 忽然一抖衣衫下摆 竟是单膝跪了下去王妃 此事说来是因我而起 笗儿是被我所迫才不得不嫁给闻秀才 自始至终笗儿都没有答应这门婚事 是我鲁莽擅作主张 才会发生今日一事 如今我已想通不该为难笗儿 所以恳请王妃替笗儿退了这门婚事! 音瑟被楼雨过的言语弄得一阵错愕 原来真的是笗儿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只不过半个多月不在而已 怎么笗儿就要嫁人了?楼雨过为什么要做这等事 他不是对笗儿爱护有加吗 为何要逼她出嫁? 凤袭柠低头凝视着楼雨过 须臾轻声一笑所谓长兄如父 自古男女婚配父母做主 何来擅作主张之说?再者说 以笗儿的身份能嫁给一个秀才 可也不屈了! 王妃说得极是! 闻秀才听言急忙插话我还没有嫌弃她九等下人的身份 她倒嫌弃起我来了 闻秀才话还未说完 只听得 啪 的一声响 凤袭柠用力将手中茶杯撴在了桌子上本王妃有问你吗?闭嘴! 闻秀才吓得立即噤声 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凤袭柠似乎真的有些生气 乜了闻秀才一眼继续道: 本王府的婢女能嫁给你 那是抬举你了 不要不识好歹! 是 是 王妃说得是 小人知错 小人知错! 闻秀才连连叩头 而后又左右给了自己两个巴掌。 音瑟看着那个闻秀才哆哆嗦嗦的红色背景 气得双手攥拳 恨不得上去赏他一顿锅贴 这是个什么男人 说话刻薄又没点气概 笗儿怎么可以嫁给他?楼雨过的脑子是不是被驴给踢了 居然把自己的妹妹许给了这么一个人 如果不是被驴踢了那也是被门给夹了 夹傻了! 凤袭柠不大不小地冷哼了一声 转口对着楼雨过时已是换上了一脸浅笑雨过 你这真是让我难做了! 雨过知道! 楼雨过说着 又深吸了口气 抬头定定地道: 笗儿是我唯一的妹妹 王妃曾答应过我 只要我在这里 就会善待于她! 凤袭柠眉目一挑 眸子里有什么西一闪而逝 而后两手搭在一起微微动了动 最终视线停在笗儿身上笗儿! 听见凤袭柠叫她 笗儿怔了一下 而后诺诺地道: 奴婢在! 凤袭柠微微一笑 伸手指向闻秀才笗儿 你真的不想嫁给这个男人? 笗儿咬了咬唇 而后慢慢抬起头 声音虽弱但却颇为坚定王妃 笗儿不想嫁 还望王妃成全! 为何不想? 凤袭柠淡淡而问 丝毫没有因为听到这句话而感到不悦。 笗儿心里一跳 侧头去看闻秀才 这本只是假的 哥哥说并不是真的要嫁 可是后来如何发展成了这样 这个闻秀才到底哪里出了状况 她就不得而知了。 没有原因?若是没有原因 你叫我如何收回成命? 凤袭柠向后一靠 将身子融进椅子里。 等了半晌 不见笗儿回话 凤袭柠似乎想要开口 音瑟怕她一说话就定了笗儿的生死 急得一下子就跳了出去有原因! 音瑟? 笗儿回头 看清说话的人 惊得一呆。 凤袭柠皱了皱眉头 但顷刻间神色一换 竟然没有斥退她 反而问道: 你知道原因? 其实那句话刚一出口 音瑟就有些后悔 这种情况下似乎不该有她说话的份儿 但既然都站了出来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原因就是 音瑟抬起头静看着那高高在上的两个人 深吸一口气道: 宁为英雄妾 不做庸人凄! 此话一出 众人皆是惊愣 楼雨过不敢置信地回头看向她 萧烬和北堂兮的目光则显得意味深长 就连一直埋首咳嗽的慕殇然 都微微直起了身子 显然这句话 给每个人的心里都造成了影响。 正文 第七十四章 羊要入虎口 沉寂了那么片刻 慕殇然身边的侍卫忽然俯下了头 似是慕殇然在对他交代什么 过了一会儿 侍卫扬了扬声道: 王爷吩咐 此事就此作罢 笗儿仍可回铄王府! 话落 堂内有了不小的马蚤动 他们的王爷平时是不管府内是非的 更况且是这等芝麻小事 府内的大小事务皆是由王妃做主 可今日王爷居然开口为笗儿丫头说话 真是难得的紧 不能不叫人诧异。 音瑟心口一松 慕殇然这句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就是说笗儿的这门亲可以退了 不觉脸上露出了喜悦之色 抬眼去看那青衣病公子 他仍然低着头 让人看不到他的脸面 叫音瑟多少有些失望 而又多了些许好奇。 这、这、这王、王妃 还是闻秀才先反应了过来 急忙向凤袭柠求助。 虽然人人都知道铄王府是铄王妃说了算 但是如果慕殇然发了话了 凤袭柠又岂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搏了他的面子? 既然王爷如此吩咐 那此事就这么定了! 凤袭柠没有理会闻秀才 而是对着慕殇然微微颔首。 来人! 见慕殇然没再有什么表示 凤袭柠直起身道: 赏闻秀才白银五百两! 闻秀才听到要赏银子 立时两眼放光 可是再看向旁边娇滴滴的新娘子 又忍不住贪心泛起 还想再争取一番 人财两得才是妙事。 王妃! 闻秀才刚一开口 就被凤袭柠厉声打断还不快拿了银子离开?还是你这银子不想要了? 不不不!小人这就走 这就走! 闻秀才接过下人递来的托盘 看着盘子上银光闪闪的银元 手都抖了起来 他几时见过这么多的白花花的银子 虽然新娘子没娶成 不过罢了 有钱就好 有了银子他可以在青楼夜夜做新郎 到时候他哪里还会记得这么个小小丫鬟! 想到这里 闻秀才赶紧脱 上喜服 将银子尽数都倒在了衣服里 而后打了个简单的包裹就捧在了怀中 再看了一眼身旁的笗儿 轻哼一声猫着腰快步离开了大堂。 音瑟看着他那一副 贱人相 忍不住讪笑 这哪里是个秀才 一点文人该有的气度都没有 只怕比鲁迅笔下的孔乙己都要差上十万八千里! 楼雨过此时方落下心头一块大石 携着笗儿道: 谢王爷王妃成全! 慕殇然没有说话 却咳嗽了两声 他身旁的侍卫立时会意 推着轮椅将他带离了大堂。 音瑟的视线就追随那个轮椅而去 直至那两个人影消失不见。 凤袭柠挥了挥手好了 都下去吧! 楼雨过这时才扯着笗儿起身 扭头准备离去 却见凤袭柠走了过来 单手扣按住了楼雨过的肩头 视线从他的脸上扫至下身 音瑟浑身一个激灵 突然有种羊要入虎口的感觉。 雨过 晚膳后来见我! 楼雨过身子一僵 但旋即沉声道: 是! 凤袭柠满意地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而后在恬语的陪同下 踱步而出了大堂。 萧烬看了楼雨过一眼 没有说话 似乎又顺带瞟了瞟音瑟 也随着凤袭柠的脚步离开了。 音瑟拉了笗儿的手 轻轻握了握 而后笑着与她并肩回了九等下人院 跟着她们一起的还有楼雨过。 楼雨过神色颇有些不同寻常 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 笗儿则感觉惴惴不安 不知是不是自己擅自做主跑了回来令他生气 便小心翼翼地问: 哥哥你、你在生气? 音瑟瞥了楼雨过一眼 将刚倒好的热茶塞进笗儿手中 很想告诉她 她哥哥的表情很像是便秘 却忍住没说我看他不像是生气! 笗儿漂亮的眼睛忽闪了一下 片刻又黯淡如果没生气 为什么不说话? 音瑟还是想说他便秘 但又吞了回去过公子似乎有心事! 楼雨过这才抬头看了看坐在床沿上的两个人 眨了眨眼回了心神 对着笗儿笑道: 我怎会生气?这件事是我没有考虑周全! 那你不怪我自己跑回来? 楼雨过摇了摇头 笗儿这才放心地对着音瑟笑了一笑。 你好好歇着 我先走了 回头再来看你! 楼雨过隔窗看了看天色 还不等笗儿挽留或者相送 起身就兀自走了。 笗儿似乎还没缓过神儿来 不懂哥哥怎么说走就走了 转眼看音瑟 音瑟则耸耸肩 她哪里会知道他一个小受在想什么 说不准是在想小攻。 待楼雨过完全离开了院子 音瑟将屁股向床里挪了挪 在床沿下晃荡着两条腿 想让自己的口气听来轻松些笗儿 你怎么说嫁人就嫁人 居然还趁着我不在的时候 太不够哥们意思了! 笗儿脸一红 之后面颊几乎都皱在了一处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才没有想要嫁人! 那是哪样 你说来我听听? 音瑟将两只鞋子踢掉 扳起一条腿放在眨着一双乌黑大眼坐等答案。 笗儿叹了口气是哥哥要我嫁的 他本是想借此机会让我离开铄王府 摆脱这种当下人的日子 可是后来 原来楼雨过还是在为了笗儿着想 他这么做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对的 嫁了人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也没什么不好。 那你为什么跑回来? 音瑟想起闻秀才的那个样子了 鼻子道: 难道是因为那个秀才?依我看 那人的人品可不咋地! 是也不是 笗儿低了低头 如果说能嫁得好 出了差错她也认了 只是这人 什么叫是也不是 ? 音瑟听得一头雾水 笗儿什么时候说话开始颠三倒四了? 正当音瑟要继续追问 外头响起了传唤声音瑟 烬公子让你过去! 音瑟脸蛋一垮 对着外面没好气地喊: 知道了! 萧烬找她从来都没好事 估计是要问她在栖云轩的事情了 又跟笗儿说了两句 就捡了鞋子穿上 赶往霁影阁。 正文 第七十五章 告别北堂兮 音瑟一路踩着小碎步 故意磨磨蹭蹭 一会儿横着走 一会儿斜着走 就希望前头的路越长越好。 忽听得有人打了个口哨 音瑟就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 意外的竟然看到了北堂兮 他斜倚在路旁的一颗榆树上 看样子好像是刻意在等她。 音瑟左右瞅了瞅 确定两边无人 他那个口哨确实是冲着她吹的 便走了过去 看着北堂兮那唇角挂着的笑 竟不知怎的心情突然好了起来 也回了他一个自然而然的笑。 北堂兮看着她笑靥如花 抖地一失神 清醒过来时已不知何时将她给箍在了怀里。 音瑟被他勒得过紧 很是不自在 心里嘀咕着都是笑容惹的祸 早知道就不要笑了 她刚刚一定笑得很花痴。 音瑟挣脱不过 只得开口说话兮公子 你是在这里等我吗? 北堂兮搂着她的只觉手中触感如柳妖娆 低首在她发间嗅了一嗅来跟你告别! 告别? 音瑟猛然抬头 赫地撞上了北堂兮的鼻子 北堂兮只沉浸在她的发香之中 尚来不及闪躲 被她给撞了个正着。 北堂兮闭了眼睛 将脸侧到一旁 等着鼻中酸痛过去 音瑟却不知道怎么回事 还在问: 告什么别? 他不是来去如风、想走就走吗?什么时候她的地位竟然提高了一大截 高到了他北堂兮临走前必须来跟她告别? 北堂兮抽了抽鼻翼 觉得痛感少了些 方睁开眼睛 本来好好的气氛 被她这么一撞 全都给撞没了 索 就顺着她的意松开她告别自然是说我要走! 音瑟退后一步 点头道: 哦! 脸上看不到有丝毫不舍的表情。 北堂兮差点气结 看来他是白救她了 竟然一点儿都不留恋 但转念一想 她不是一直都这样不会迎合他吗?若不是如此 他也许早就将她给忘了。 音瑟见他眼色突然暗淡 心道自己是不是太不仗义了 人家好歹救过她 便尴尬地笑了笑 礼节 地问道: 去哪儿去多久? 去哪儿就不好说了 不过这一走可能有两三个月回不来! 哦 这么久! 这对话还显得真苍白 北堂兮略一勾唇 到口的轻佻话语就被她这么毫无感情的回答给堵了回去。 音瑟也觉得有点儿不对味儿 咳嗽了一声 想尽量表现得热情一些 却听到有脚步声传来 ,侧头去望 ,竟是楼雨过。 他还是顶着那一脸——便秘表情 请原谅 音瑟实在想不出更好的措辞来形容他此刻的样子 在经过音瑟与北堂兮身边时 只是对着北堂兮略略点了点头 而后就擦肩过去了。 我怎么觉得他好像要去赴刑场? 音瑟对着楼雨过的背景兀自嘀咕 却没注意到楼雨过脚步一顿 在她这个不会武功的人看不出破绽的情况下又继续前行。 北堂兮将身子离开树干 看似随意地道: 在他看来 那跟赶赴刑场没什么区别! 为什么? 音瑟不自觉地拧了拧眉头 有种不好的预感正从脊背向上爬升。 还记得今日王妃的话吗? 北堂兮见她一脸迷茫 ,好心地给她提醒。 今日凤袭柠说的话可多了 不是她十个手指头可以数得清的 她哪里记得她都说了什么? 我指的是 她对楼雨过说的那句话! 北堂兮说完伸了个懒腰 向前走了几步回头一笑 深邃的眸子变得紧窄我走了 但愿下次回来的时候还能再看到你! 什么叫但愿?说得好像她命不久矣似的! 音瑟不悦的正想回嘴 却见北堂兮的身子蓦地腾空跃起 一个漂亮的旋转翻身 人已从她眼前消失不见。 呵 真是说风就是雨 还以为他会说点特别的话给她听 等了她这么久就为了说一句 我走了还真是 心里霍然一颤 他在这里等她 事实上不就是为了说那句话吗?而且 是特意来说给她听的 不是萧烬不是楼雨过更不是凤袭柠 只是她 铄王府的一个小小丫鬟。 像有一只桨橹在心湖里翻搅 搅得音瑟一阵迷茫恍惚 仿佛回到了21世纪单车情书的少年时光 一个男孩儿走过来说 要不要坐他的单车后座! 不知过了多久 音瑟才从那做梦般的冥想中回到现实 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拖起步子朝着前方走去。 途中遇到几个婢女匆忙由侧面而来 几人手中都拿着锦盘 锦盘被盖子盖着 不时飘过一阵菜香 想必又是哪一个主子在传膳。 几人从音瑟跟前擦过 有一个年纪较小的丫鬟不小心崴了下脚 年长的一个立马喝斥小心点儿 这可都是过公子甚喜的西 若是弄翻掉在了地上 看王妃不剥了你的皮! 小丫鬟吓得一个哆嗦 急忙将锦盘抱在了怀里 生怕再一不小心就连盘带菜都给打翻了。 音瑟听着她们的对话 赫然就想起来凤袭柠的那句:雨过 晚膳后到我这里来!而后还想起了北堂兮的话:那跟赴刑场没什么区别! 那种羊入虎口的感觉又涌了出来 按理说侍郎去服侍他的夫人 这是再天经地义不过的事了 可她为什么就突然觉得楼雨过并非情愿的呢? 也许是好奇心 也许是窥视欲音瑟就鬼使神差地跟上了那几个婢女 站在那小丫鬟身边, 悄声道: 看你这么害怕 不如我来替你呈着吧 万一你一紧张 打翻了可就不好了! 小丫鬟被她这么一说 手就抖了起来 音瑟急忙将盘底托住 旁边的大丫鬟看到有些不高兴 索 就叫音瑟将那锦盘接了过去 这样音瑟就跟着她们混进了凤袭柠的单独居住——思暖苑。 音瑟忍不住咧开了唇角 她想 这里或许该改名叫做思春苑。 正文 第七十六章 吐奶门事件 音瑟随着几个婢女进了院子 左拐右拐的到了凤袭柠的闺阁 她以前从来都不知道 凤袭柠还有自己单独的寝院 一直以为她是和慕殇然居住在一处的 曾经也为了凤袭柠的生理问题烦恼过 如果她同慕殇然住在一块儿 那么她的侍郎侍寝的时候该去哪儿?莫非是和慕殇然一起3p? 这回算是明白了 为了方便一对一 凤袭柠建了自己单独的居处。 对了 还有一点 是她今日见了慕殇然后才想通的 起先不明白凤袭柠为何要找这么多俏儿郎 当然 不光是偏院的那五个夫侍 她背地里听说凤袭柠身旁的护卫常常夜宿在她的房内 而且还经常换人。 她原先想不通的是 凤袭柠怎么说也是嫁给了慕殇然 就算这里男女平等 那慕殇然却没有一个妾室 怎的就容许凤袭柠如此放浪形骸?此时心里有了个大概清楚 看慕殇然似乎病得很严重 能不能人道尚有待考究 所以凤袭柠这般大胆也是有原因的。 凤袭柠的房间门是关着的 门口有个婢女守着 音瑟仔细认了认 不是恬语 心里松下一口气 如果是恬语 说不定自己会有麻烦。 领头的大丫鬟跟那守门的婢女打了招呼 那婢女就通报了下 之后房间的门被打开了。 音瑟将手里的托盘还给那个小丫鬟 借着这几人的鱼贯掩映 赶紧翘首去看 只见凤袭柠和楼雨过分坐在桌子两侧 凤袭柠正不知说些什么 时有笑声传来 而楼雨过虽然也笑着附和 但那笑容真的很僵硬。 婢女将菜肴放好后就退出了房间 由于她们只是送膳的 所以送好了就要回去 音瑟见她们要走 便连忙闪身站在了房间的另一侧 并向那大丫鬟笑着示意。 音瑟本就不是她们送膳队伍里的 所以大丫鬟也没管她 带着她的托盘小分队浩浩荡荡地就离开了。 守着房门的婢女侧头将音瑟打量 确定 丑女七嫁第7部分阅读 欲望文 丑女七嫁第8部分阅读 丑女七嫁 作者:肉书屋 丑女七嫁第8部分阅读 不认识之后 小声疑惑地道: 你是谁? 啊? 我、我 音瑟眼珠上下滚动 小心翼翼地回道: 我是新来的! 新来的? 婢女拧眉想了想是恬语姐吩咐你来这儿伺候的? 音瑟眼睛蹭地一亮 连忙点头堆笑是 是就是恬语姐叫我来的! 见她这样答 婢女也不再说什么 老老实实的守她的门 音瑟偷偷呼了口气出来 还好这丫鬟够笨 否则还真不知怎么回她。 音瑟站在那里 扯着脖子竖着耳朵聆听里面的动静 里面的人也果然不负她所望 没多久就开始满足她的猎奇心。 这些都是按照你的口味喜好准备的 如何? 先说话的是凤袭柠。 谢王妃! 楼雨过的语气很平淡 听不出喜怒 想来这么多佳肴也没让他的心情好起来。 笗儿安置好了? 凤袭柠再问 听起来有点像没话找话。 楼雨过又只是淡淡的应声嗯!谢王妃关心! 里面传来 当 的一声响 似是筷子和杯盘相撞的声音 继而是凤袭柠的一声召唤雨过! 在! 你可记得 我当初说过什么? 凤袭柠的声音变得有些严肃 音瑟的眉头皱了下又展了开 似乎到了关键了。 楼雨过深吸了口气 话语极轻记得! 你如今可是真的心甘情愿? 凤袭柠再问。 音瑟心中一悚 集中精神想听楼雨过说什么 可是却等来了一阵沉默。 半晌 响起倒水的声音 确切的说是倒酒 猜想该是凤袭柠 只听她一声哼笑 慢条斯理地道: 本王妃是言而有信之人 说过不会强迫于你便不会强迫 如果你还未想好 那就回去再想想 我不介意再多等几日! 音瑟在外面连连点头 还是想想好 多想想多思考 免得后悔呀! 虽然她不懂他们的谈话内容 但潜意识里希望楼雨过能快些从这吃人的房间里走出来 可千万别发生让她 吐奶的事情 虽然小受天生是用来被人蹂躏的 但她还是愿意看到他被同 小攻摧残 而不是异丸子。 谁知道 楼雨过偏偏不成全她 反而道: 今日王妃饶过笗儿 雨过感激不尽 此番前来服侍王妃自然是自愿 没有任何强迫之因! 真的? 凤袭柠惑声一问 但片刻已经笑了起来 意味深长地道: 看这饭菜都快凉了 早些用了也好早些歇息! 音瑟听到这里再也听不下去了 楼雨过说他是来服侍凤袭柠的 所谓的服侍不就是那个那个么?他还说他是自愿的 可是她之前分明看到了他脸上的不甘愿 打死她也不会相信楼雨过的那张便秘脸是摆出来亮造型的。 不行 她得想想办法 不能让这件事发生 她虽然不是救世主也不是圣母玛利亚 但她是笗儿的朋友 就当是为笗儿 也当是做好事积德了 音瑟想也不想抬步就走。 守门的婢女见音瑟要离开诶 了一声 音瑟赶紧止步 手捂肚子回过头来 小声道: 我、我肚子疼 要如厕! 婢女撇了撇嘴 没做声 见状音瑟猫着腰一路小跑跑向了思暖苑的后门 左右看看没人 才从后门溜了出来 而后拔腿狂奔 直奔向萧烬的霁影阁。 没错 她要去找萧烬 北堂兮不在 她能找的人就只有萧烬了 在这个王府除了北堂兮似乎就是萧烬还能跟她说上几句话 其他人她想都不要想。 音瑟从来没想到自己还有练短跑的潜质 几乎是一路不停地狂跑到了霁影阁 而且丝毫没有腿软的迹象。 萧烬叫人去传音瑟 可左等右等却不见人来 心里恼火就准备亲自去找她 不想刚一走出大门 就与一个横冲进来的丫鬟撞了个满怀。 正文 第七十七章 甜点鸳鸯浴 音瑟痛呼了一声 急忙伸手抓住对方的袖子 好让自己稳住身形 这一抓之下赫然嗅到一股麝香味道 所有的疼痛都变成了狂喜。 因为 这是萧烬身上的味道。 萧烬此时也看清了来人 原本的怒气也消了三分 正想开口问她为何这么久才来 不想音瑟二话不说 拽着他的袖子就向院外拖。 发生了什么事? 萧烬最是善于观察 心思缜密 见她如此焦急 料想必定有事。 来不及说了 你先跟我走! 她现在没时间磨蹭 管不了三七二十一 把萧烬拉走是当务之急。 我为何要跟你走? 萧烬一顿 手上微微使力将身形稳住 同时也迫使音瑟停了下来。 音瑟单手叉腰 弯着身子大口大口的喘气十万火急 边走边说! 萧烬略略一顿 想不通她会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 将袖子从她手里拉回 问道: 这么慌慌张张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音瑟急得直想跳脚 现在哪有功夫跟他闲唠嗑 她又不是广场上算命的 再磨叽一会儿 那头正菜就要上了! 吞了口唾沫 她将所有的想法总结成两个字 然后重重地吐了出来: 救人! 萧烬看她的神色 似乎真的非常焦急 一怔之间俊眸变得窄紧救谁? 楼雨过! 一着急 也忘了要用尊称 她就直接将名字给喊了出来。 萧烬并没有因为她叫了楼雨过的名姓而有所反应 倒是皱眉将她上下打量 片刻道: 王妃的事 我无权干涉! 你—— 音瑟一咬唇 想必他已经知道她所求为何了 而且他也不想帮她真的不管? 呵! 萧烬哼笑一声我劝你还是不要自不量力的多管闲事 这对你绝没好处! 音瑟忽然觉得有一口闷气堵在喉咙里 看来自己是来错了这里 找错了人 不仅适得其反还平白遭了一顿挖苦 一甩袖子 扭头就朝来路跑了回去。 与其在这里跟他大眼瞪小眼的浪费时间 还不如另想办法。 萧烬目视着她快速的离去 背负过双手 仰起头看了看已黑的天色 闭上了双眼。 音瑟急急忙忙赶往思暖苑 边喘边跑边寻思着对策 如果能有一件事来阻止凤袭柠进行那就好了。 关键在于到底什么事情才能引起她的注意力! 要不抓青蛙?现在是夏季盛产青蛙 抓了青蛙从窗子扔进去 然后将凤袭柠吓得 花 容失色?可问题在于 凤袭柠会害怕么? 音瑟揉了揉眼睛 不成 此法不通 几只青蛙而已 她不认为凤袭柠会怕这个。 若不然将思暖苑的柴房点火?可是还有问题 第一她不晓得柴房在哪里 等她找到了只怕那边该办的也办完了 第二 她身上没有打火石 难道要先跑回九等下人院么 这一来一回孩子都可以生出来了 再者 柴房着火 又不是整个王府 凤袭柠岂会在意这点小事? 看来还是不行 还得再想想。 音瑟用手敲着脑袋 脚下更是不停歇 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热锅上的蚂蚁 她现在的样子差不多就是。 诶 你怎么去那么久? 前头的说话声 一下子迫停了音瑟的脚步 抬眼看去 竟是到了思暖苑 那个守着门的婢女正朝着她这边走来。 我我迷路了! 音瑟赶紧屏住气 不让婢女发现她刚刚练过长跑 更幸而有夜色掩映 婢女无法看到她因疾跑而憋得通红的脸。 以后要小心记路! 婢女教训了她一声。 音瑟急忙点头称是 然后想了一想 忍不住小心地探问: 王妃的正菜上了没有? 婢女没听懂她在说什么 皱了眉头道: 什么正菜不正菜的?你回来得刚好 恬语姐在伺候王妃沐浴 命我再去提些热水 以防水冷了好添加 你快回去守着 如果王妃临时有什么吩咐就代我听令去做! 沐浴?鸳鸯浴?饭前甜点?拔会吧! 还愣着做什么 还不快回去! 婢女见她没反应 就伸手推了推她。 呃是、是 我这就回去 立马回去! 音瑟埋着头 小跑着向凤袭柠的住处行进。 已经进行到鸳鸯浴这一步了 该怎么办?再者 鸳鸯浴也是有危险的 许多 急的人是根本等不到洗好擦干再上床的 如果凤袭柠想玩儿特别的 那么楼雨过估计要难逃此劫了! 看着近在眼前的屋子 音瑟放慢了速度 低垂着头慢慢向门口踱 走了没几步忽然叹了口气 而后抬起头在心口划了个十字——楼雨过 自求多福吧! 楼雨过侧坐在床沿上 床前的屏风很好地将他与外头正在沐浴的人隔开 水声一阵一阵响起 让他的心思越来越暗淡。 其实当初踏进铄王府 就已经注定了会有今天 只是他总念着那一丝侥幸 幻想有一天他可以用计将笗儿名正言顺的带出这里 那么他也就可以结束了那种为人鱼 的生活。 不知是他高估了自己 还是低估了对手 才让一切都败露 又或者 他真的不够聪明 除了将暗器用得出神入化 他想不到自己还有其他的用处 最起码连自己的妹妹都无法保护 要永远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凤袭柠从浴桶里站起 恬语拿下屏风上搭着的软巾将她的身子裹住 而后瞥了屏风里的人影一眼 悄声暧昧地道: 王妃 奴婢先退下了 这桶晚些提走也不迟! 凤袭柠看了恬语一眼 勾唇轻笑 还是恬语最懂她的心思。 恬语福了福身 快步向外退了出去。 音瑟正要站回门边 听到 吱呀 推门声 赶紧扭头 矮身蹲在了门口的青铜鼎后 避开与恬语碰面。 脚步声远了 她索 就倚靠着铜鼎坐在了地上 用手指一下一下的在土地上画圈圈。 忽然眼前一暗 音瑟想也不想地侧头朝屋子看去 屋里漆黑 竟是被熄了烛火! 正文 第七十八章 不要管闲事 完了! 音瑟心里一沉 身体彻底放松 这时方觉得竟是累得腿都抬不起来。 她已经做了能做的 虽然看起来好像什么也没做 但这对她来说是极限了。 吸了口气 单手按在铜鼎上 用铜鼎将身子撑起来 准备离开 她可没打算在外面听里头的鱼水交欢 别说她没那癖好 一想到对方之一是凤袭柠也没了兴趣。 音瑟拍了拍裤子上的尘土 正要跨步 却霍然听到凭空传来一个朗朗之声王妃!萧烬有急事求见! 居然是萧烬!他居然来了! 音瑟简直不敢置信地瞠大眼睛 想跑过去看看是不是自己产生了幻觉 却被萧烬扬手阻止。 看了音瑟一眼 萧烬又前行几步站在了门前 对着门肃声道: 王妃 萧烬确有急事! 什么事? 里面响起凤袭柠不悦的声音。 听见凤袭柠答话 虽然有所不悦 但总算是令音瑟和萧烬都松了口气 音瑟再次矮了身 躲在铜鼎后。 是这样的 王妃!云诏国进献给皇上的避毒珠不见了! 萧烬道。 什么? 凤袭柠一声惊呼 屋内霎时间灯火通明。 只过了须臾 房门便被由内拉开 凤袭柠只穿薄薄的中衣便站了出来 隐约可见她 的身体轮廓 可想此事对她来说很是重要。 你说的可是真的? 凤袭柠神色严肃 眉头微微皱起。 萧烬低了头 不去看她的薄衫萧烬绝无假话! 何时丢的?在哪里丢的?是被盗还是被劫? 我刚刚接到线报 负责运送避毒珠的队伍如今停在苏塘镇 不是被劫 避毒珠突然不翼而飞! 萧烬正色回道。 音瑟躲在鼎后暗暗发笑 这萧烬编起理由来真是厉害 连话说得都一本正经 叫人丝毫看不出破绽 佩服佩服! 凤袭柠重重喘了口气此事先不要声张 将传信的人带来 我要亲自审问! 是! 萧烬拱了拱手 而后直起身扭过头看向别处。 凤袭柠折身回了屋子 应该是回去穿衣服了 音瑟躲在暗处 心里还是有些着急的 她不知晓凤袭柠跟楼雨过到底进行到哪一步了 楼雨过是不是已经失身了 但又好像不是 因为她刚刚似乎没听到声音。 凤袭柠进去不久便出来了 其间还与楼雨过说了什么 音瑟没有细听 她现在只盼着凤袭柠赶紧走 走的越快越好 越久越好 最好一个晚上都别回来。 你怎么还不去? 看到门边的萧烬 凤袭柠皱了眉头 口气也因为避毒珠丢失一事而显得不耐。 萧烬不卑不亢 恭敬地道: 我在等王妃吩咐 要将那护卫带去哪里 可是正堂? 凤袭柠心急在事情经过 声音也大了起来自然是正堂 难道要带到我这里来? 说完也不等萧烬回话 兀自快步离去 萧烬紧随其后 却在出了院门的时候与凤袭柠背道而驰。 音瑟在确定凤袭柠离开了之后 飞快的瞧了屋子一眼 没见到楼雨过有什么动静 她更不好进去看个究竟 便起身奔跑着去追萧烬。 她至少 要代替楼雨过说一声谢谢。 萧烬走的并不是十分快 所以音瑟没过多久便将他追上烬公子 还未等音瑟将话说完 萧烬赫然一停身 背对着她扬了下手我并不是刻意来扰王妃好事的 只是职责所在而已! 音瑟才不相信他的话 上前一步站在他身侧看着他道: 你要跟王妃怎么解释? 毕竟纸包不住火 他编造了一个故事就要给别人一个说法。 萧烬略略侧头 脸上没有丝毫表情避毒珠到了苏塘由铄王府的人接手 却无故丢失 这不仅关系到两国的友好邦交 更关乎铄王府的声望 及时禀告给王妃 这是我的责任! 音瑟用下齿咬了咬上唇 看萧烬说得煞有介事 她几乎都要相信他所说的是真的了 只是事情真会有如此凑巧吗?就在那最关键的一刻 避毒珠恰好丢了 丢得可真是时候! 记住 不要问太多 不要知道太多 更不要管得太多!你那是以卵击石 不会每次都那么幸运! 萧烬垂下眼 耳侧的一缕长发顺势滑落 如墨的青丝与他 的衣衫映成强烈的对比 彼此相互讽刺 就如他此刻的心情 一面教训着音瑟 一面却嘲笑着自己不也是在蹚浑水? 说完 他又看了音瑟一眼 便大跨步行进 这一次的速度非常之快 只眨眼便在前头消失。 音瑟咀嚼着他方才的话 明白他说得句句在理 这本不该是她能管的事 她只不过是看到了楼雨过不甘愿的神情 也只不过是听北堂兮随意的说了一句话 便一厢情愿地认为楼雨过是被逼迫的。 可是她有什么理由来说服自己这次做的真的没错?如果楼雨过和凤袭柠是水到渠成 又或者是早有交欢 那自己做的这叫什么事儿?棒打鸳鸯 还是狗拿耗子? 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突然神经错乱 到头来却又不晓得究竟做了什么 一切都发生得毫无原因 发生得莫名其妙。 到了此时 音瑟的头脑方冷静下来 一边暗笑自己的无聊 一边按揉太阳以使错乱的神经链条归位。 忽而背后出现了一只手 在她按着额头的手腕上轻轻一握 音瑟呆了一下 不意瞥见微风吹起的一角衣衫下摆 月色下依稀可辨是妖娆的酒红。 跟我来! 楼雨过将她的手拉下 而后扭身带着她走向左侧的小径。 去哪里? 音瑟奇怪自己居然没有一如往常的挣脱 而是乖顺地随着他走。 楼雨过头也不回 见她没有想反抗的意思 慢慢松开捏着他的手 沉声道: 汀兰水榭! 正文 第七十九章 借酒是消愁 汀兰水榭是楼雨过的宅院 他带她去那里做什么?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音瑟兀自在心中暗忖着楼雨过的用意 口里一句话也不说 默默的跟在他后面 现在还不知晓情况 只怕开口说出来的会是错话。 所谓汀兰水榭 叫的果真名副其实 里面多的是池塘溪流、曲水流觞 让人很容易便联想到楼雨过的名字 这就是一副雨过之后的场景 如果是白天 再配上骄阳烁烁 定然是无比惬意舒心。 她的赞叹之态落入楼雨过眼里 想嘲讽一笑却发现是如何也笑不出来 可见这一晚他整个人绷得有多么僵硬。 真是个好地方! 不得不说 这是她所去过的偏院中最为美妙的一个。 我是最后一个到这里的 可是这院子却早在衍宸住进的时候便已建好! 楼雨过边走边毫无感情地说着 将音瑟引向一处高台 又吩咐丫鬟送两壶酒过来。 音瑟不知他要做什么 只好跟随他拾级而上 到了高台顶端的八角亭。 亭中有一圆形石桌 桌下四方各有一个圆形石凳 音瑟以为楼雨过会在桌前坐在 不料他却一跃而躺在了八角亭的栏杆上。 音瑟口中一个轻呼 这从上到下少说也有七八米 算一算差不多三层楼那么高了 如果他不小心掉下去 不死也要少条胳膊断条腿。 楼雨过将双手交叠枕在脑后 将两条腿也全部都搬上了还不到拳头粗细的栏杆 忽而感觉心里通畅了些 便叹口气道: 放心 我掉不下去! 音瑟尴尬地扯唇笑了笑那、那就好! 楼雨过闭起双眼 静静地躺着 不知在想些什么 音瑟也不好开口说话 便捡了个正对着他的圆凳坐了下去。 过了大约一刻钟 丫鬟托着两个酒壶走了上来 将酒壶从托盘取下放上石桌后又退了下去。 音瑟摸起一个酒壶 在手中把玩了片刻 歪着头道: 接得住吗? 楼雨过睁开眼睛 侧过头看向她 轻笑了一声却没说话。 这酒是他叫丫鬟送来的 音瑟可以理解为他是想借酒消愁 又将白玉酒壶在手里转了两转 而后朝空中轻巧一抛接不住可就浪费了! 音瑟本来还有点儿担心 怕楼雨过接不住 又怕自己用力大了将酒壶扔出八角亭 所以抛得虽高可力道却显得有些小。 还好楼雨过反应够快 只见他伸出一脚在空中划了个漂亮的半弧 那白玉壶就稳稳地站在了他的脚尖上 再轻轻一颠 便颠进了左手当中。 楼雨过抄过酒壶 反手扔掉盖子 张开嘴就将酒水灌入口中。 酒水顺着他唇角流下 滑过酒红的发际 让原本在风中轻飘慢荡的发丝瞬间纠缠在了一起 水滴顺着缠结的发缕滴下 最后掉落在冰冷的地面。 只过了那么须臾 音瑟几乎是只眨了个眼的一瞬间 楼雨过手中的酒壶便已经见了底。 他将壶口朝下控了控 而后看了看音瑟再来! 话落的瞬间 只听 啪 的一声 白玉酒壶已不知何时被他甩出 直直撞上八角亭的一侧柱身 磕了个粉碎。 音瑟被这突来的响动惊得提了口气 轻拍了拍胸口白了那个平躺在栏杆上的人一眼照你这速度 只怕还要再叫个十壶! 哈哈!哈哈哈! 楼雨过忽然大笑起来 笑着笑着就从栏杆上半起了身 最后靠坐在了柱子上 笑声戛然而止 闷着声道: 拿来! 音瑟摸起另外一只酒壶 从圆凳上站起 向着楼雨过踱去。 其实男人要喝酒的时候 最好不要去拦着他 如果这个男人不是酒鬼 那么他喝酒的原因无外乎两种 一是应酬 一是消愁 男人喝酒就像女人疯狂购物一样 都是为了达到某种泄愤的目的 她想此时的楼雨过就跟当年shoppg的她是一样的。 见她停在了身边 楼雨过伸手便要去够酒壶 音瑟将手向后一闪 他的手指就只跟酒壶擦了个边 他一怔后又再伸手去拿 音瑟又是躲了一躲。 楼雨过眸子一缩 就要低叱 音瑟便及时将酒壶塞进了他手里 撇唇一笑道: 悠着点儿喝! 楼雨过哼了一声 将头转向一侧又转回来看她想劝我?你还没那资格! 音瑟轻嗤一声 斜睨着他我还没那么好心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我是怕你喝光了又要使唤我下去拿酒! 楼雨过不着痕迹地顿了那么一下 但很快便扔了壶盖灌了口酒下去 反问道: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音瑟转过身不去看他当然! 那你为何要去找萧烬? 我 音瑟正要接话 却突然发现话题不对 急忙扭回头看他 他还是在喝他的酒 好似刚刚那话并不是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的。 第二壶酒很快又喝干了 酒壶照例被摔了个粉碎 楼雨过用手背抹了一下唇畔和下巴不管怎么说 我欠了你一个人情 你想要什么就说吧! 原来他都知道 她还以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呢! 虽然如此 可嘴上却不愿意承认我什么也不知道 也没什么想要的! 楼雨过伸手捋了捋濡湿的发丝 忽然出手将音瑟拉至身边 一手捏起她的下巴 口气一下子就变了本公子不喜欢欠人情 你若是想要我疼爱你 尽管说! 这突来的转变让音瑟一时没适应过来 怔怔盯着他半晌 不懂好好的楼雨过怎么瞬间就变成了北堂兮! 急忙后退道: 我说了什么都不想要 你不要误会! 误会?哼! 捏着她的下颌 他跃下栏杆 随着音瑟的后退而向前行进 酒劲上来脚步有些微的踉跄。 正文 第八十章 他居然萎了 连王妃都想得到我 难道你不想吗?这汀兰水榭的每一个丫鬟都想睡到我的床上来 你敢说你不想? 楼雨过手上力道加大 胸口怒意上涌 导致说话时的气息都有些不稳。 不提这话还好 一提音瑟也来了气 怎么这院子里的每个男人都认为她想爬上他们的床?她已经明显的跟他们划清了界线 为何他们还要这么认为?她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笨蛋音小姐 她的智商至少比她高出10倍! 不说话 那就是 他话未说话 便被音瑟截了过去是什么是!不要将自己放得太高 也不要低估了别人!你们男人都是只会用 思考的动物 尤其像你这种有点资本的男人 还以为女人见了你们都会像苍蝇似地情不自 扑上去!我告诉你 那是胸大无脑的女人才会做的事情 在我这里 永远都不会有那种事发生!还有必须两厢情愿水到渠成 否则在床上又哪里来的默契 那跟动物最原始的繁殖需求没什么两样! 停了一停 她将声音降低如果不是如此 你今日又怎会有那么痛苦的表情! 楼雨过被她一阵抢白 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 尤其是她最后一句 像是在他喉咙里横了一根刺 哽得他更是无法言语。 音瑟扭了下头 轻易将下颌从他手中挣出 边揉着酸痛的下巴 边将身体靠后贴上了石桌。 楼雨过似乎是自然反应一般 也紧随着她移动 在她无法退后的时候他的身子欺了上去 双手向桌缘一撑便支在了音瑟两侧。 思考动物繁殖呵 楼雨过忽然低低念了起来 摇头失笑。 音瑟见他离自己越来越近 就想从旁边闪出去 却不料他猛地俯下头 将重量下压 瞬间便将音瑟覆按在了石桌上。 你、你、你不要乱来 我是说真的 我什么都不要! 音瑟惊得差点喊出来 又怕喊得太大声被旁人听到 急得用手去推他。 可是她哪里推得动 楼雨过毕竟是练家子 就算身材清瘦了些 力气也不知要比她大上多少倍 音瑟的挣扎对他来说根本无济于事。 让我试一试 还是否可以用 思考! 说着 猛地攫住音瑟的嘴唇 如狂风暴雨一般的吻了下去。 厚重的酒香扑面而来 刺激得音瑟浑身僵硬 楼雨过几乎不给她思考的时间 双手急速地在她身上越来越快 越来越用力。 音瑟吃痛 口中发出 嗯 的闷哼 可这声音在此时无疑是一剂催情药 下一刻她的腰带在他手中 嘣 的断裂 他的手就顺势滑下 探进了她鹅黄的抹胸。 音瑟霍然睁大双眼 气得就想张口咬掉他的舌头 却在牙齿碰到他舌尖的刹那停了住。 她胸前冰凉 让人忍不住想颤抖 不是因为衣衫尽敞 也不是因为夜风太凉 而是他的那只手 冷得几乎刺骨 冷得不带一丝情欲的热度。 他根本就不是如表面上一般热情 也就是说 他根本就不是想与她如何如何!楼雨过 他到底是怎么了? 音瑟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他也大睁着眸子将她注视 那双如画的俊目里漆黑混沌 仿佛一潭死水没有任何的感情流动 她努力去寻找 却看不到自己的半分影子。 音瑟皱紧了眉头 她分明感受到了他并不想对她做那种事 想将嘴唇从他唇下移出说话 他竟早她一步将她放开 而后闭起眼睛整个瘫软在她怀里 头埋进她的颈窝 似讽似嘲地呢喃道: 果然真的不行了! 什么不行?你在说什么? 音瑟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但一时又想不出来是哪里。 楼雨过没有回话 只是伏在他身上轻微喘息 酒精的作用弥散上来 搅得他头有些发昏。 音瑟伸手试探着推了推他 没有推动 便去动腿 在与他的大腿相处时蓦然想到了一点 难道他是那个不行? 感受到了她身体的瞬间绷紧 楼雨过含含糊糊地笑了起来 扯过她的手就要拉向自己的下身。 音瑟陡然意识到他要做什么 猛的将那只手攥成拳 急急地问: 真的? 看来她已经知道他要告诉她什么 动作一停 他忽然翻身离开音瑟的身体 与她并行平躺在石桌上 那含糊的笑开始变得清澈 继而是震耳的大声。 ygod! 音瑟用手捂住额头眉眼 轻叹了口气 原本一直期待着他成为她yy世界里的男同 可真的发现他攻不起来只能受时 却没有一点高兴 相反却替他难过。 音瑟的声音极小 加之楼雨过的大笑 所以他没听清她说了些什么 待笑够了才仿佛自言自语地道: 这也没什么不好 从此再也不用费心思离开这里 说不定明天便得了我的自由! 音瑟拢好胸前的衣襟 原本的怒气全都不知在何时已经消散 想从石桌上起来离开却不知怎的生了陪他的念头 便叹了口气侧过头看他 她就算再腐也不会没有道德 她知道这对一个直男来说打击该有多大。 楼雨过突然变得很安静 一声不响的平躺着 周围也跟着他的不动而宁静下来 除了夜风吹动树叶偶尔传来的沙沙声响 其余的几乎什么也听不到。 音瑟等了半晌 见他毫无反应 以为他是睡着了 便起身坐在了石桌上 一手拢着衣襟一手轻轻碰了碰他喂 喂 不要在这儿睡 会着凉的! 叫了几声他依然未动 她想着是不是该去叫人来将他抬下去 刚要蹦下石桌 他忽然从后将她拦腰抱住 而后一头钻进了她怀里 正文 第八十一章 雨过的身世 这一晚恍恍惚惚 两人在八角亭里一直坐到了天亮。 不知是不是酒的缘故 他像个孩子一样偎在她怀里 迷迷糊糊的说了很多 音瑟听了许多又忘了许多 但却唯一记得了两件事。 一件是关于他和笗儿 他原本是天下第一庄的少庄主 笗儿自然是那大小姐 当年因着他爹娘的刀剑天下无双而有了这第一的称号 而他骨骼不如爹爹精奇所以练不了那举世无双的刀法 而娘亲的剑术却只得女子可练 所以他没有将爹娘的刀剑沿传 虽然如此 但他却被无影仙人看中 练成了一手绝世暗器 将一对离火、玄冰镖用得出神入化。 天下第一庄汇集了许多武林好手 这使得那 第一 二字在江湖上更牢更稳。 可是后来的一次武林浩劫 他的爹娘惨而遇难 双双遭遇毒手 他便独自一人撑起了天下第一庄 但他毕竟年少又从小养尊处优 少年意气风发最容易鲁莽冲动 一次误信小人谗言使得庄内豪杰策反 造成了一场祸劫。 他当时将那小人当做朋友 所以放心地将笗儿交给他带走 可是后来他竟然撇下笗儿独自离去 导致笗儿误闯铄王府别院重地 被府内侍卫捉住 稀里糊涂的签了铄王府的终身卖身契 而成了王府的九等丫鬟。 接着庄里起了内讧 四分五裂 各自立派 已无人再当他是庄主 至此他也心灰意冷 便孤身上路去寻笗儿 一直找到了沽阳 才知晓笗儿进了铄王府。 他几次向凤袭柠要人都被拒绝 朝廷与江湖本无交集 他就算可以在江湖上呼风唤雨 却不能将朝廷奈何。 后来凤袭柠向他开出了条件 只要他嫁进铄王府 并心甘情愿服侍着她 她便善待笗儿 并且 她还会出面为他收回天下第一庄。 经历了这一场接一场的劫难 他只剩下笗儿这么唯一的一个亲人 他不能再让她出了什么事 还有那天下第一庄是他父母的毕生心血 所以在犹豫了几次三番之后 终于答应了凤袭柠。 他本是想 只要见到了笗儿 便不难寻得机会从这里逃走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 铄王府里卧虎藏龙 更是守卫森严 光是一个可知天下事的北堂兮便已叫人无计可施 再加上那些躲在暗处的影卫 他若是想带着手无寸铁的笗儿逃出去 简直是难上加难 所以 才会有了将笗儿嫁人的念头。 还有那天下第一庄 他原以为可以重归楼家名下 可是如今他嫁给了凤袭柠 这庄园 便成了铄王府的产业 凤袭柠则成了那里真正的主人。 音瑟本想问他笗儿出嫁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楼雨过却并不理她 只是自说自话 所以想问也是没问到。 另一件事 就是昨晚 楼雨过与凤袭柠正要进行那事的时候 他本就紧张嫌恶 凤袭柠 了许久才使他有了反应 可是他却痛恨自己这最本能的变化 心里虽厌恶却又不能奈何 一时心烦意燥 再加之萧烬突然出现 让他慌乱难堪至极 登时就萎了 如此凤袭柠也没得逞。 所以后来他才会想找音瑟试身 结果——就真的不行了! 楼雨过先行醒来 揉了揉发痛的额头眼角 正想换丫鬟进来伺候 忽然一股冷风灌进了衣领 随之带来一阵女子的暗香。 他一怔 赫然发现和自己挨靠在一起的音瑟 脑子立时就清醒了过来 朦朦胧胧的也想起了昨夜发生的事 若是从前他早就会一把将她推开 这时却不知该做什么 就愣愣的瞧着她。 音瑟本就睡得极累极不安稳 他这一动 她也就转醒了过来 腰酸背痛的张开手臂就伸起了懒腰 口中还发出舒服的低吟 在看到楼雨过睁眼瞧她时 笑了一笑道: 醒了? 楼雨过没有回答 视线顺着她的脸颊缓缓下移 在到达她胸口的时候停了下来。 音瑟疑惑地眨了眨眼 半晌才想起来自己的衣衫没有系腰带 这么一伸懒腰 就让胸前的抹胸亮了出来 急忙放下手将衣裳拢紧 并跳到了地上去寻那根差点寿终正寝的腰带。 楼雨过去看她的前胸 并非有什么意图 只是单纯地觉得她里面的穿着很特别 因为那不是寻常女子所着的肚兜 而似乎只是用了一块布将那一对浑圆给裹了起来 脖颈和腰部却都暴露在外 他不是没见过女人的穿着 只是没见过如此特别的。 事实上 他看到的是音瑟用肚兜改造的现代抹胸 这里实在落后 而夏天又那么热 外头不能穿太少 那只好在里面做文章。 音瑟找到了那断成两截的腰带 在中间打了个结 然后快速地扎在了腰间 这才自认安全地松了口气 转过头道: 我得走了 再晚就赶不上吃早饭了! 要知道 她从昨日午时到现在是一口饭也没吃 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 她可不想再等到晌午一块儿解决。 还是北堂兮在的时候好 整日带着她出门转悠 虽然去的地方不怎么干净 但好歹有吃有喝有玩儿有乐 比起其他时候可是强多了。 楼雨过跨上一步拦住她的去路 似是求证地问道: 昨晚我可是说了什么? 音瑟点点头 尽量笑得一脸无所谓嗯 说了很多! 很多? 楼雨过蹙了下秀逸的眉都说了什么? 说了你的身世 还有 说着指了指他的下面。 楼雨过深吸了口气 十分懊悔 一拳捶在了八角亭的柱子上。 我想这不该是什么秘密 我猜除了下人这王府里的其他人都知道你的身世 我不会乱嚼舌根 至于那个我更会保密 除非是你叫我不要保密 那我保证比谁都八卦得更快! 音瑟靠在亭口的栏杆上 话语听来打趣 可意思很明显 如果楼雨过想利用这个机会离开铄王府 那么她可以免费为他推波助澜。 我的事 我自己会办! 他将拳头收回 放在另一只手中握了握你走吧! 嗯! 音瑟向前跳了一步有空的话可以去看看笗儿 我想你见到她心情就会好一些! 说完 就踏上石级 小跑着走下了高台 待到了高台下方 抬头见楼雨过仍站在上面 正低头看她 便笑着冲他扬了扬手方离开。 此时的她 对楼雨过已经完全没了之前的看法 她现在就觉得他像个孩子 一个迷了路的大男孩儿 在失意的路口徘徊而找不到前进的方向! 正文 第八十二章 跟萧烬回房 折腾了一天 忙好该忙的事 到了晚饭时分匆匆扒了口饭 音瑟便风风火火地跑去了霁影阁。 她没忘记昨日萧烬找她 而她又将他拉近了楼雨过的事情里 潜意识中总觉得好似欠了他点儿什么 所以她从未像此刻这般乖巧地站在他面前 面带微笑地等着他发话。 萧烬坐在书案前 左翻翻又看看 不知是在忙些什么公事 音瑟在那里站了半天也不见他抬头看她 无聊得打起了哈欠。 萧烬这才肯分神赏赐 地看了她一眼 音瑟连忙将手心放在唇上轻拍了拍 笑着道: 烬公子 昨 找我可是又什么事要吩咐? 萧烬将手中本子一合 顺手扔向旁边亏你还记得我找你! 记得 记得 当然记得!只是昨日临时有事所以嘿嘿 音瑟干笑两声 想让自己尽量表现得谄媚些 这样他或者会少难为她一点。 在栖云轩住了半月 有什么切身感受? 他将身子后仰 抬起一手按了按发酸发胀的脖颈 左右活动着以使血脉活络。 音瑟早已经做好被这么一问的准备 遂将她在栖云轩的所见所闻原原本本的都说了出来 包括凤袭柠去找澹台梓煜 也包括她被罚一事 她没必要隐瞒什么 而且她也不认为可以瞒得过他 他总是那一副城府极深的样子 让她在他面前根本就撒不出谎来。 萧烬看似只顾着自我调整而并非仔细听她说话 但实际上却已在心里将她的一字一句都加上了剖析 虽然并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 但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那便是给澹台梓煜以警告 有时候做事可不能太过分了 更不能让他成为他们的绊脚石。 音瑟念经似的说完了一大串 最后眼珠转了一转 试探 地道: 他好像还是很恨我! 萧烬随意地笑了一笑如果不恨 你们一家又怎会沦落至此! 闻言 音瑟心里一悚 此话话中有话 而且一定关系她到进得铄王府的原因 遂接口道: 我们一家很惨吗? 萧烬斜勾了下唇角 站起身绕过桌案这一点 你比谁都更清楚! 这个太极打得真是漂亮 让她纵有一百个疑问也不敢再问一句 问多了出了纰漏可就不好办了。 走吧 跟我回房! 扔下这么一句 萧烬已率先推开门 跨出了书房外。 音瑟左脚一崴 差点没摔向一边 怎么这么像昨日凤袭柠对楼雨过说话时的那调调 跟他回房 回房做什么? 萧烬倒好 将话说得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自如 说完便自行走了 留下音瑟在那里都不知道该奖抬起的脚落往哪个方向 一直到听不见萧烬的脚步声 音瑟才算平静下来 看他那一脸正经想必是自己会错意了 这才追了他而去。 到了房里 萧烬正在宽衣解带 音瑟脑袋 “嗡” 的一声 这都什么跟什么 难道是叫她来看脱衣表演的? 萧烬瞥见赶过来的她 却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解了外衣搭在窗前的屏风上 而后转进屏风内从床头拿了本书出来 轻巧一抛 抛至了床边的桌子上第十到十五页! 音瑟的嘴角一阵狠狠的抽搐 在他一边脱衣一边扔出小册子的时候 音瑟还十分不厚道地认为那是一本春宫图 没想到 居然是叫她给衍宸背书! 时隔半月有余 她都差点忘了这个世上还存在着一个衍宸 也忘了自己还有一个不得不去做的任务 就是背书后念给他听。 音瑟挑了挑眉头 吸了口气 暗笑自己就是爱想歪 再无顾忌地甩手关上房门 而后走到窗边坐了下去。 到子时如果还没记下来 这一个晚上你就别想睡了! 他领教过音瑟的背书功力 实在是不怎么样 看来今夜是有的闹腾了。 不过无妨 她闹腾她的 书还是要背好 否则衍宸那边就不好交待了 答应了人家的事 他就必须得办到 更何况那个人还是衍宸! 音瑟偷偷扁了下嘴巴 将那书拿起来在手中掂了掂 歪头斜睨萧烬 他也太小看她了 不就是区区一本书么 想当年那毛概政经邓论她什么没背过 就这么个薄薄的小册子还能难得倒她 真是笑话! 她以前背不下来不是她记不住 而是她压根就没把心思往里面用 就这么三五十页的一个小本子 她一个晚上就能搞定。 怎么?有难度?难道你明晚也不想睡了? 萧烬冷嘲热讽地说着 邪气的眸子里闪着精光 不知道又在盘算什么。 千万别对她用激将法 因为她最受不了的就是激将法! 音瑟单手一扣 将那书反按在了桌子上 对着萧烬嘻嘻一笑麻烦烬公子叫人给奴婢冲壶好茶 再弄两碟点心! 萧烬没有因为他的过分要求而生气 倒是不怒反笑区区五页文字 居然要用一个晚上亏你还是个读过些书的大小姐! 音瑟两手垂直放置 做了个 停 的手势我现在不是大小姐 读过些书也不能代表我可以和烬公子你一样聪明 如果公子你打算理我那两个‘无理’的请求便算了 我只是怕自己晚上饿了会扰了公子你休息! 萧烬看了他片刻 负手朝她走过去 到了她跟前停了住 眼睛瞧着她却是对着门外喊道: 水蝶! 水蝶听到召唤应声而进 在看到音瑟时分明表露出不屑 音瑟也不理她 跟她这种人玩儿瞪眼 她才不屑。 沏一壶碧螺春 再送几样点心过来! 萧烬吩咐着水蝶。 等一 丑女七嫁第8部分阅读 欲望文 丑女七嫁第9部分阅读 丑女七嫁 作者:肉书屋 丑女七嫁第9部分阅读 ! 水蝶正要领命去做 音瑟突然将她叫住 而后翻开一个扣着的茶杯 看着萧烬道: 最好是换铁观音 在加上些薄荷 如此方能提神醒脑! 在没有咖啡的世界里 茶中加薄荷是最好用的了。 正文 第八十三章 夜半背书狂 水蝶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 臭丫头要是不给她点颜色看看 只怕早晚要抢了她的位子 便哼了一声道: 真是放肆 公子的事 几时轮到你来管了? 音瑟终于肯纡尊降贵地赏了她一记冷眼这是我的事 我自然可以管! 你—— 水蝶被她堵得无话 便向自家公子求助 撒了娇般的唤了声公子! 萧烬拧了拧眉头 嘴唇抿得有些凌厉 他可没心思听这些丫鬟在一起斗嘴 扬了扬手阻止水蝶好了 按她说的去办 快去! 自家公子都这么发话了 水蝶有气也得憋着 道了声 是 就跺脚离开了。 烬公子歇息去吧! 水蝶一走 音瑟便开始打发他闪人 听起来她却成了这里的主人。 不要耍花样 好好背书! 又命令了一句 萧烬方转到了屏风后方。 听着他在屏风之后脱鞋、上床、掀被子 音瑟翘起了二郎腿 将身子一融靠进椅子里 把那本书端端正正摆在了眼前 只见书皮上用着篆体写了三个字:天子剑! 好霸气的书名! 这是音瑟的第一反应 第二反应则是心头一跳 这名字怎么那么像武功秘籍? 以前她从没注意过这等事 萧烬叫她背书她左右都不愿意 也根本没看书名 也没将书中内容往心里去 这时候才发现 这本书可不是一般意义上的书。 想着她赶紧将书翻了开 前前后后快速浏览了一遍 发现此书前半部分是文字阐述 而后半部分则是一些附图 图上画的全是一人执剑摆出各种招式 这不是武功秘籍是什么? 音瑟心底的惊诧渐渐扩大 抬头看向那隔着床榻的屏风 屏风内的人似是真的在休息而毫无动静 只有隐隐约约的呼吸声可闻。 既然她都看出了这是一本武功秘籍 那么萧烬怎么可能不知道?但他为何要让她将书背下来念给衍宸 而不是他自己去念 又或者 让她拿着书本对着书上的字每日读给衍宸就好了 做什么非要背下来不可? 她还记得第一次背书的时候 萧烬威胁她说不许将这书的内容背给除了衍宸之外的任何人听 还说此事更不许被其他人知道 当时没细想 只以为萧烬是存心捉弄于她 此刻想来确知定有原因在内。 这也真是奇怪!铄王府奇怪!铄王府里的人更是一个比一个奇怪!这些人 真的不是她这个凡夫俗子可以看得懂的! 摇了摇头 她将书页翻开 不再像以前一样的走马观花 而是正正经经的看了起来。 音瑟虽然不懂武功的内里玄机 但是从小在应试教育下练就的死记硬背功夫还是相当过硬的 一口气背下五页 再翻回去核对 竟是一字不差。 背书有的时候就像是吸烟 也是会上瘾的 音瑟这一路背下去便是四个时辰八个小时 其间水蝶送了铁观音和点心过来 而萧烬则一直静静的睡着 仿佛音瑟在这个房间内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这事情一旦做完 人便开始疲倦 当最后一页被她牢牢记在脑子里后 音瑟深吸了口气 将书本合上端端正正的放在桌子一角 抬头去看摆放在壁龛上的漏刻 居然已经寅时了 再有一个时辰天就要亮了 原本打算回去小睡一会儿 现在看来也没那必要 只怕刚睡着又要被叫起做事。 音瑟用手挑了挑灯芯 灯花闪烁了两下 她打了个哈欠 双手交叠放在桌上 而后下巴抵在手上 闭起了眼睛。 说来也怪了 明明困得要死 可当真放松下来想休息一下的时候 偏生又睡不着了。 音瑟趴在桌子上 一会儿将头偏向左 一会儿将头偏向后 反反复复转了十几遍 终于认清了无法入睡这个事实 便大睁了眼睛起了身。 在屋内左右走了走想找点儿什么事做 或者找本什么书看 却最终将视线落在了一支毛笔上 便走过去磨了墨 用毛笔沾了墨汁写大字。 可是她真的不会用毛笔 一来二去也只写了几个简单的字 比如 一、二、王、火 这一类的 而且写得歪歪扭扭甚是难看 也没了兴趣 索 就改为画画 而她能画出来的西也仅限于乌龟和猪头。 在画完了一只乌龟后 她一时高兴就玩儿心大起 便有了捉弄萧烬的念头 她要在他的衣服上画一只猪头! 一想到这里 她忽然变得无比兴奋 快速的将笔端沾足了墨 之后就蹑手蹑脚地朝着屏风而去 看在他昨日救了楼雨过的份儿上 她就不打算为难他的外衣 转为攻克他的中衣 反正穿在里头 除了他自己也没人能看见。 绕过屏风慢慢蹭到床边 探头向内看了看 萧烬是背对着外侧而睡 呼吸均匀 想必睡得很熟 由于是夏季 所以薄被被他扔到了一旁 穿着中衣的后背刚好露了出来。 音瑟捂了嘴一阵偷笑 虽然还未下笔 但她似乎已经看到了他背后那一个大大的猪头 想着等萧烬沐浴换衣的时候看见那个猪头而一脸的猪肝色 她别提有多兴奋 那股恶作剧的 让她全身的细胞都开始活跃 催促着她赶快下笔。 她慢慢蹲笔尖一点一点的向萧烬的背部靠近 就在她刚刚点下去的时候 萧烬霍然一个翻身 音瑟吓得急忙收手 没想到用力过大 就将毛笔给甩了出去 这一甩一挥的瞬间 墨汁洒了她自己满身 原本青色的布衣上顿时印满了黑色的梅花烙。 也就在这同时 她甩出毛笔的那一刻 萧烬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你要做什么?想在我的身上画什么? 他、他、他 他怎么知道?难道他没睡? 音瑟惊得急忙捂住嘴 迈开脚就想逃 可是一个不稳绊上了脚踏 就要向一边倒去 萧烬虽没有睁眼 但感受到她似乎要倾倒 腕上用力想将她拉回 却是一带将她给带到了 正文 第八十四章 同床共枕眠 音瑟“ 呀” 了一声倾身扑倒 一半身子扑向了床里 一半身子搭在了萧烬的腿上。 意识到了情形不对 音瑟使劲儿的挣扎要起来 口里还喊道: 放手放手 你要干嘛 让我起来! 萧烬原只是很纯粹地想要拉她一把 可是听着她的喊叫 似乎他要非礼她一样 本要松开的手霍然一紧 再暗暗使力 轻巧地将她的身子给翻正按在了床里。 音瑟慌乱间扭头 正对上他晶亮星灿的眸子 苦着脸道: 你到底睡没睡? 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而且还是一个像音瑟这般会折腾的人 坐没坐相 站没站姿 椅子被她摇得 吱吱 作响 时不时还有倒茶吃西的声音 叫他怎么睡得着? 一手按住音瑟的肩膀 他将眼睛半眯该背的都背完了? 背完了 不该背的也背完了! 音瑟一边回答 一边用手去肩头掰他的手指。 萧烬哪里肯松手 她越是挣扎他就越是不让她如愿居然有心情在我身上作画 看来是真的记下了! 他连她画画都知道 铁定是没有睡 没想到他警惕 这么高 半夜三更不睡觉的看着她 还怕她杀了他不成? 掰他的手指掰不动 就改为捏他的手臂 捏得能有多大力就有多大力 导致她说话的时候都有些气喘就那么几十页的破书 有什么记不下来的?我保证可以背得一字不差! 萧烬一顿 半眯着的眸子瞬息睁开 也忘了她还在他手臂上作怪一事 惑声问: 全部都记了下去? 音瑟见他被捏也没反应 自己反倒累得脸上涨红发烫 就用脚去踢他的腿有什么稀奇的! 你确定? 萧烬微微起身 眸色在暗中发亮 竟是一半兴奋一半迷茫。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这人怎么变得这么婆婆妈妈如果你不信我现在就背给你听! 看音瑟说得毫不含糊 萧烬又审视了她片刻 方道: 不必背给我!明日将你适才说过的话对着衍宸再说一次! 好好好 你放我下去! 她已经手脚并用了 他怎么就好像全无知觉?岿然不动的任她踢任她打! 忽然她的膝盖顶上了他的腰 腰上传来一阵轻微的疼痛 这才让萧烬正视起她的行为 猛一翻身将她的两手按在头侧 一腿压上阻止她继续乱踢 皱眉沉声道: 安分点儿 当真不想睡了吗? 不睡! 都这个时辰了 想睡也没得睡 而且就算要睡也不会睡在他床上。 萧烬淡淡阖了眼你不睡 但我还要睡! 话音一落 他迅速伸出二指在她身上点了几处 而后唇角斜斜一勾 翻身躺在了床的外侧 心里一叹 果然安静多了。 音瑟只是感觉到肩头有点疼 再想伸手抬脚时却发现根本无法动弹 就要开口问他对她做了什么 却是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急得只能拼命眨眼。 萧烬看着她那眼珠乱转的模样 竟是乐了出来别眨了 眨坏了也没用 我点了你的 道! 靠的!卑鄙!下流!居然点她的|岤位!难道他想j尸 ? 音瑟眼里怒气腾腾 心底的火儿一股脑的就蹿了上来 可却只能干瞪眼生气 而无计可施。 萧烬打了个哈欠 抬头看了看天色 白日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 还真是要睡上一会儿 便一脚勾起被子盖在了二人身上 看也不看音瑟一眼 兀自睡了去。 音瑟全神戒备地等了半晌 却不见他有任何不轨的动作 耳边又渐渐响起了他均匀的呼吸声 提在嗓子眼儿的心方掉了下去 他好像真的睡着了! 正想也闭了眼睛休息 可忽然一想又觉得不对 之前她听他的呼吸也是均匀的 那他不也是没睡?谁敢保证他这时候是不是装的! 不行 哪怕睁眼瞪到天亮她也要瞪着 怎能任人随便欺负? 一刻钟、两刻钟、三刻钟人躺在床上 再加之一夜未睡 哪里还抵得过劈天盖地而来的困意? 音瑟的眼皮开开合合了好几次 最后终于亲密地粘在了一起 卿卿我我的再也不想分开。 她这一睡就是睡得昏天暗地、日月无光 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今夕是何夕。 萧烬早已不知在什么时候离开 可能是早上 可能是中午 也可能是刚刚! 音瑟大喘了口气 抬手伸了个懒腰 惊觉自己的 道已经解开了 一阵窃喜 便高高兴兴地蹦下了床。 介于她一直睡得很安稳 可以知道萧烬并没有对她做什么 但她却没当他是正人君子 正人君子哪里会大半夜的将她扔到他床上? 这个世上配叫正人君子的 可能只有一个人——贺兰楚凉 如果昨晚是他 他一定会将床铺让出来给她睡 而他自己就枯灯坐到天明。 音瑟坐在床沿 单脚去够鞋子 却不想一勾之下将鞋子给勾飞了出去啪 的一声打在了屏风上。 音瑟 嘿嘿 一笑 就要单脚蹦跶着去取那只飞出去的鞋 这时门忽然被推开了。 紧接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音瑟透过屏风隐隐约约可见是个女子 手中还端了个盆子 那女子走到屋内 将盆子重重撴在了木几上。 哟呵 看起来外面那位姐姐在发脾气 而且似乎脾气还挺大 音瑟将鞋子拉回来穿上 而后将屏风折起推向一旁 不意外的看到了黑着一张脸的水蝶。 音瑟是眼明心净的人 一眼就知道这是萧烬的安排 拍了拍手朝水盆走过去谢了! 水蝶哼了声 将手里的布巾摔进盆中 搅得盆中水左右动荡 而后转身七扭八扭的就出去了。 正文 第八十五章 托他的洪福 音瑟拧了布巾洗了脸漱了口 而后走到桌边坐在 一脚点在地上打着节拍 等着水蝶的去而复返。 果然不出她所料 没过多久水蝶就回来了 手里又多了一样西 就是托盘 而托盘里放着的 就是音瑟所等的。 水蝶愤愤地盯着音瑟 将托盘里的菜肴一碟碟地拿出来 一下下地摔在桌上。 音瑟才不去看她那一对金鱼眼 笑嘻嘻地接过筷子麻烦水蝶姐姐将水盆带出去! 你——哼 你别得寸进尺! 水蝶将汤勺向汤碗里一扔 气得胸口直喘 她本就不高兴服侍这么个丫头 这会儿更是忍无可忍。 我没呀! 音瑟十分无辜地眨了眨黑白分明的大眼这不是烬公子吩咐你做的么?如果不是 水蝶姐姐干嘛要自己找气受? 水蝶被她这么一反问 愣是答不出半个字来 这分明是公子吩咐她做的没错 她若说是就得老老实实的伺候她 若说不是那岂不是打自己嘴巴? 嘴巴张张合合 最后只挤出了这么一句话: 也不知你这狐媚子施了什么妖法 居然让公子肯这么对你 哼! 音瑟正舀了口汤放到嘴里 听到她的话差点没将汤吐出来 急忙咽了进去回驳道: 不敢不敢 我这副尊容离狐媚子的距离还远了点儿! 有的吃就快吃 吃西还堵不住你的嘴! 水蝶斥了她一句 不再搭理她 将适才音瑟洗脸的水盆端了出去。 音瑟对着她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而后慢慢享用起她的 萧烬 大餐 这一吃又是两刻钟过去了 等她吃完了之后去看漏刻 已经到了申时。 惨了 居然都这么晚了 她不在 那她的活计铁定都是笗儿替她做了 否则她会被骂得狗血淋头。 一边想着 音瑟赶紧抹了抹嘴角 快步冲向房门 向内猛地一拉 将那扇双开大门给拉了开。 水蝶见她出来要走 连忙挡在门前公子吩咐 你不能走! 为什么?我还要去干活! 音瑟不懂了。 我怎么知道为什么 公子吩咐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哪里来的那么多为什么! 水蝶斜瞟着她 将她一推给推向了门里。 不行 我得回去!否则会挨骂! 笗儿做的事已经够多的了 她可不能再添加她的负担。 水蝶将两手环胸 横在门前 昂着下巴道: 这整个偏院都是公子说了算 公子叫你在哪里你就得在哪里 旁人谁敢说什么?如果你敢走出这道门 那可别怪公子生气 到时候你会吃不了兜着走! 水蝶之所以这么说 可不是好心提醒她不会有人对她怎么样 她是怕自己若连个人都看不住 那还怎么在公子面前抬头?这么一点小事都做不好 那她这霁影阁大丫鬟的位子也坐不了多久了! 音瑟站在门边左右想了想 一来萧烬的吩咐 也确实没人敢说什么 二来她虽然不喜欢这个水蝶 可也不愿意为难她 便转身回了屋子 倒在 继续小憩。 萧烬的床极是舒服 被褥都是上好的真丝绸缎 滑润绵软 睡起来就跟躺在了棉花上一样 甚是解疲。 这一转眼 就睡到了酉时 如果不是萧烬回来将她叫醒 还指不定会睡到什么时候。 你还真是不客气! 萧烬眸带邪光 将平躺在他床上的她大肆浏览本公子的床睡着舒服? 音瑟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起身漫不经心地道: 是公子你睡得是绫罗绸缎 怎知我们当下人的睡那木板硬床会有多么不舒坦?只怕日后我也不会再有这么好的待遇 逮着机会不好好享受那岂不亏待了自己? 萧烬忍不住撇过头轻笑 对她的说辞虽然不置可否 但也说不出不对来你还有道理了? 道理各看人心 我觉着我说的是道理 但烬公子未必觉得我说的是道理! 音瑟不给他正面回答 回得含糊却又挑不出毛病。 萧烬不再与她争论 而是正了正神色去见衍宸! 你叫我在这里等着 就是为了一同去卧梅居? 既然是见衍宸 那告诉她时辰 她自己去不就行了 做什么非要等他一起。 你觉得不妥? 萧烬蹙了下眉 说实话 他自己也不知晓为何要她在这等着 还准许她睡在自己的床上 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了 他向来自洁 更别说让别人睡自己的床榻 可对她却怎么也不如当初的那般厌恶 反而有心想叫她多睡那么一时半刻。 哪里会有什么不妥 音瑟耸了耸肩托您老洪福 我今儿个不用干活了! 萧烬还在想着方才的感知 不 有点烦乱 便提了步子在前走吧! 两人一先一后从霁影阁出来 经过水蝶旁边音瑟还特意将鼻孔朝天 正眼都不赏她一个 恨得水蝶在后头直跺脚。 路上又遇到不少下人 见了萧烬都恭恭敬敬的行礼 点头哈腰规规矩矩 音瑟跟在萧烬后面享足了派头 暗暗痴笑 那些人在给萧烬行礼的同时 不也是在给她行礼? 这个认知让她兴奋无比 居然忘了状况地哼起了小调。 萧烬虽然走在前头 可对后面她的情况是了如指掌 仿佛后面长了眼睛一般 她的一举一动甚至包括心里变化都在他的掌控中 微微侧头瞧她你倒是会享受! 音瑟仍沉浸在自我的美感当中 想也不想地道: 那是!狐假虎威的感觉是很美妙的! 狐假虎威? 萧烬停了步子 半笑不笑地回头看她。 音瑟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溜了嘴 赶紧想法转移话题 抬眼看到前方的人 立马眼睛一亮卧梅居到了!宸公子在门口! 萧烬转回身 看到衍宸站在门口 便也不在同音瑟说话 大跨步朝着衍宸而去。 正文 第八十六章 居然不信她 衍宸左耳微动 在认清那脚步声所属之人时 紧肃的脸部线条多有缓和。 萧烬走上前 一笑道: 让你久等了! 衍宸脸上没有丝毫不悦 向内做了个请的手势已经等了这半个多月 也不差这么一时半刻。不过 说好了祭祀大典结束叫她过来 你可是晚了好几天 当要罚你几杯! 萧烬大笑起来喂 你的酒量如何我心知肚明 若是再罚上我几杯 只怕我要爬回霁影阁了! 衍宸也随之大笑 这二人有说有笑地比肩向前走 根本将音瑟就给忘在了后头。 没人理她 那她只好不请自进 也随着他们二人进了院儿 可是当那两个人进了屋子时 音瑟就不知该当如何了。 如果前面的人是萧烬和北堂兮 或者萧烬与楼雨过 哪怕是澹台梓煜 她都会毫无顾忌大摇大摆地走进去 但现在那个人是脾气暴躁的衍宸 就不由得她不踟蹰犹豫。 站在门边想了又想 还是决定暂且等在门外 如果衍宸想听背书了 自然会叫她 而她也不想这么早就面对他那张说变就变的九月脸。 两人在屋内说说笑笑 谈论了什么音瑟也没细心去听 直到一刻钟后 里面忽然安静了下来 须臾就听得萧烬在里头叫她 音瑟这才长吐了口气 准备直面即将到来的惨淡人生。 这是音瑟第一次进到衍宸的屋子里 里头的摆设甚是奢华考究 处处金碧辉煌 竟然还有皇家子弟才可用的龙凤雕壁 令音瑟咋舌连连。 但很快她就恢复了原本的平静 许多事情还是不要胡乱猜疑的好 猜多了猜对了也不见得有什么好处 低头问道: 烬公子 宸公子 有何吩咐? 萧烬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 微微诧异 想不到她还有一份这样的心计昨夜叫你背的书可还记得? 音瑟抬眉瞥了眼衍宸 见他神情专注 异常认真 自己也不敢怠慢 便郑重地道: 记得! 闻她所言 衍宸身子霍地一僵 抢先一步说话当真? 当真! 他们可以怀疑她的背记能力 但她不会怀疑自己 这方面 她还是相当自信的。 那你可是全都记了下去 敢保证一字不差? 衍宸似仍是不信 疑惑地问。 一字不差! 音瑟一字一顿地道。 衍宸侧了侧头 微微偏向萧烬 萧烬也扭头看他 二人皆未说话。 音瑟偷眼瞄着二人 暗暗堵了口气宸公子认为奴婢没有这个能力? 衍宸轻轻敛眉 却是一声冷哼口气不小!我怎知你是否诓骗于我? 音瑟一笑 抬起头看向萧烬 直视着他漆黑的眸子道: 宸公子如果不相信奴婢 那就请烬公子为宸公子换个恰当的人选! 既然如此看轻她 那干嘛还要让她来受衍宸的虐待?她巴不得离他越远越好。 萧烬抬指挑了挑额前发际 指腹在额上慢慢滑过 片刻勾起唇角以你从前的表现来看 似乎那可信度真的不大! 音瑟肚子里的气已经鼓胀到了脖颈 却还是笑意盈盈地给他们行了个礼 不无挑衅却口气轻缓地道: 天子剑谱乃武学典籍 烬公子还是找个懂得此道的人来背给宸公子比较好 这样宸公子练习好了之后 他们二人还可以相互切磋 不但可以及时发现不足 还可以为宸公子现场讲解难以琢磨通透的地方 一举两得 岂不是更好? 音瑟话一说完 衍宸的脸色立时黑了下去 就连萧烬也都拧起了眉头 斟酌良久道: 天子剑是衍宸家传的秘籍 怎能叫其他懂武之人学去?这便是找你的原因! 音瑟心底惊了一下 方明白萧烬这么大费周章的目的 原来他不想借自己之手传于衍宸 就是怕学到了不该学的西 而她是个不懂得武功的人 就算记下了那一整本书 对她来说也就是本书而已 无法给衍宸造成任何的伤害或者不利。 萧烬的心思缜密到了这种程度 不得不让音瑟开始将他重新审度 这个男人看起来邪气又有点坏 但那份沉稳的心机 让她觉得他不该只是个铄王妃的夫侍 他或者该有更大的作为 更好的地位。 收了收视线 音瑟敛起心思 回他道: 铄王府不懂武功却聪明伶俐的丫鬟也不在少数 她话尤未尽 等着他们言语。 萧烬摇头此书给你看过了 就不会再给其他人看 若是散落了出去 就不再是家传的秘籍! 音瑟干笑了两声 讪讪地叹了口气二位公子既不相信奴婢 又不想再找第三人 那请问奴婢当如何? 萧烬的目光紧紧锁着音瑟 手指在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 寻思了半晌道: 衍宸 不如就按照原来的约定 让她每日背五页—— 他话还未说完 衍宸突然扬手将其打断不必! 而后将手伸向萧烬的方向剑谱给我! 衍宸? 萧烬忽然一顿 已经料到他要做什么。 给我! 那口气 听起来倒像是命令。 音瑟瞥了下唇 想来他是命令人惯了 连对萧烬都敢如此 若不是萧烬与他交好 说不定早就抬脚走人! 萧烬略一迟疑 虽然有些不愿 但仍是从怀里将那本剑谱拿出 隔桌递给了衍宸。 衍宸单手将书接过 而后紧紧攥住 只见那书在他手中渐渐成团 最后竟是完全包在了手心。 音瑟不知他在做什么 好好的干嘛将书弄成团? 正疑惑的当儿 衍宸猛一用力 下一刻 就从他的指缝露出了连串的书页碎片。 音瑟惊愣当场 他居然、居然就这么将那剑谱给毁了! 正文 第八十七章 就是要定你 将手一松 纸屑簌簌落地 就像那阳春白雪般晃眼 令音瑟心头一阵恍惚。 等到她神思清明之时 衍宸已不知何时站在了她面前 晶亮的眸子虽然紧紧盯着她的面颊 可内里却没有一丝色彩。 一把捏住音瑟的肩膀 衍宸的声音有些阴沉记住你说的话!不要跟我耍花样!否则——我虽要不了你的命 但会叫你生不如死! 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 音瑟被他这么一捏 铁定会战战兢兢地直打颤 但如今她成竹在胸 那气势上就不能少。 虽然肩膀被他捏得很痛 但她依然将身子向上挺了挺 正色道: 宸公子已经将剑谱毁了 那就是说 我记得也要记得 不记得也要记得! 她话一落 那边萧烬忽然击起了掌 接连三声 一顿一挫既然这样 那今日就开始吧! 而后 他从椅子上站起 朝着音瑟和衍宸走过来 待到了衍宸身边停下 一手搭上他的手臂我先走了 欠你的酒下次再罚! 或许音瑟没有注意 但衍宸却意识到了 萧烬在搭上他手臂的时候微微用了巧劲儿 似是在给衍宸暗示 叫他放开对音瑟的钳制 因为音瑟此时已痛得忍不住咧嘴抽眉 尽管她强撑着 可那痛却不是假的。 衍宸略有诧异 但也仅是那么一瞬 这偏院里的人各有各的来头 各有各的本分 谁也不会多问多管谁的事 便就着萧烬的手劲儿松开了力道。 没了衍宸的束缚 音瑟肩上的压力登时消散 赶紧后退一步以免他再伸手上来。 萧烬用眼角余光侧看着她的反应 眼里染上了那么点笑意 轻拍了下衍宸 抬步便要离开。 等等! 在萧烬走出了三步之后 衍宸突然出声将他叫住。 萧烬停顿住 回头笑着问还有事? 衍宸慢慢将头偏向音瑟一方 沉声说出了一句让音瑟顿觉五雷轰顶的话语我要她! 萧烬眸子眯了一眯可是这并非我能说了算的! 那我去见凤袭柠! 衍宸咬了咬牙 几乎是挤出了这样一句话。 音瑟又是一阵如被电击的错愕 衍宸居然为了要她而去找凤袭柠 还有 他居然直呼凤袭柠的名字 而不是像别人一样称呼她为王妃 这太太不寻常了! 你想好了? 他的话也令萧烬吃惊 衍宸 格狂躁孤僻 自从进了这偏院便一个人独居 不愿与任何人交往 就连王妃几次来找他也都被他毫不客气的轰了出去 如果不是自己曾帮过他两次 只怕他也不会与自己多说上半句话 衍宸深吸口气如今我的剑谱已毁 只有将她绑在身边 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烬公子! 缓过神来的音瑟赶紧上前 一把拉住萧烬的袖子 目光极尽可能地闪烁 希望萧烬能明白她的意思。 她相信萧烬不会不知晓衍宸的脾气 如果她跟了衍宸 那往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萧烬不是读不懂她眼里的信息 但却为难 又想试她一试 遂道: 到了卧梅居 你至少可做个五等丫鬟 倒也是件好事! 我不要! 音瑟想也不用想就脱口喊了出来 全然不顾衍宸开始青黑的脸色 连连摇头对我来说九等五等都是一样 都是在王府里打工 虽然上司少了几级 但是有什么用 还不是被压迫?所以 我还是当我的九等丫鬟 宸公子想要我背书 那我来背就是了 也不用刻意将我调来这里更何况还要向王妃开口 所以还是算了!宸公子你日后若是叫我 我保证随叫随到 一定保证! 说白了 你就是不愿意跟着我? 衍宸接过她的话 双手已经开始攥拳 额上也已隐现青筋。 音瑟使劲咬着嘴唇 一会儿左一会儿右 最后狠一闭眼下定了决心是! 衍宸猛地向前一步 单手紧扣她的喉咙 将她整个人给提了起来再说一遍! 音瑟突然被人凭空吊起 还被扼住了喉咙 立时觉得出气多进气少 脸蛋也在瞬间憋得通红 双脚离地在空中乱踢 想说话却根本说不出一个字。 衍宸! 萧烬眉头微锁 想出手迫他将音瑟放下 但又在中途停了下来。 衍宸坚持了片刻 在音瑟已经无力乱踢的时候 霍地将手一松 音瑟就那么直直地摔在了地上。 音瑟倒地之后一阵猛咳 像是要将肺都咳出来一般剧烈 脸蛋更是红得不正常 可即使这样 她仍然不忘用她烧满腾腾怒火的眸子将衍宸注视 仿似她的目光就是两只无形的火箭 想将他的身体给灼出两个洞来。 哼!要或不要 由不得你! 衍宸低沉的嗓音凌厉骇人 根本容不得别人的半点拒绝来人 领路思暖苑! 一个丫鬟从外面哆哆嗦嗦地跑了过来 抖着身子站在了衍宸旁边公、公子 这、这边走! 萧烬 你可要与我一同前去? 跨出一步 衍宸沉声问 声音里虽没了适才的暴躁 但依然能感觉出那里面还有的怒气。 萧烬看了眼音瑟 知道今日之事衍宸是势在必得 他都肯主动去找王妃 王妃又怎会不给他这个面子? 而衍宸之所以问他是否与其一起前往 目的他很清楚 有他在 衍宸或许才能克制自己 否则若是惹得王妃不悦 两人不欢而散 那这件事以后也别想办成。 他知道天子剑谱对衍宸来说有多么重要 所以才会为了她那么个小小丫鬟去求王妃 因为只有将音瑟放在衍宸身边 他才会感觉得到安全。 左右一权衡 萧烬点了点头我与你一同前往! 正文 第八十八章 幸还是不幸 音瑟坐在院内的小石墩上 左思右想 怎么都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命运就这么被改变了 而且改变得如此突兀 如此的让人觉得不可能。 也不知道衍宸跟凤袭柠是怎么说的 总之他带回来的消息就是明日搬到卧梅居伺候 从此她就不得不被迫日日与衍宸相对 搞不好过些日子 她也变得同他一样暴躁这叫近墨者黑。 音瑟 音瑟! 笗儿坐在她身边 小心地推着她。 音瑟双手捧腮放在膝盖上 长长叹了口气 却不想说话。 笗儿虽然对她十分不舍 但还是想方设法规劝她 希望她能开心起来音瑟 你不要叹气了 你看 大伙儿一听说你去了卧梅居 都羡慕得不得了! 音瑟歪过了头侧看她 撅着嘴道: 有什么好羡慕的! 笗儿见她总算开口了 心头松了口气当然羡慕了 从九等丫鬟直接晋升为五等 旁人可没这么幸运! 有什么用 还不是给人当驴子使! 音瑟丝毫不觉得这有多幸运 谁不晓得卧梅居里住了匹狼 只怕那些恭喜她的人不是羡慕她 而是幸灾乐祸。 笗儿尴尬地笑了笑 音瑟说得不无道理 让她无话可驳。 这时 忽然由远及近的有人在喊: 笗儿!笗儿! 诶!来了! 笗儿听到召唤 就向左边看了看是倩儿姐在叫我了 我先去忙 待会儿再来陪你! 音瑟点了点头 知道笗儿该去洗衣了。 笗儿刚刚站起来 倩儿已经走了过来 看到音瑟愁眉苦脸的样子 就瞪了瞪她我说音瑟 你怎么还苦巴巴的坐在这儿 那多好的差事 你要是不愿意 就跟宸公子说换给我! 要是能换 你以为我不想换! 音瑟抬眼瞧着面前的倩儿 这丫头虽然身为八等丫鬟 可却每日里打扮得花枝招展的 恨不得能天天飞上枝头当凤凰。 倩儿扁了扁嘴你呀 有福就赶紧去享吧!喂 以后如果你有幸给宸公子侍了寝 可别忘了这里的姐妹们! 音瑟本就满心不乐意 被她这么一说更是烦躁 张口就揶揄了一句: 如果有侍寝的机会 我让给你好不好? 好 好 呃咳 倩儿一乐 却马上发现话不对味儿 尴尬地咳嗽了两声 转身对笗儿道: 笗儿 走吧! 笗儿咬着嘴唇 对着音瑟偷偷笑了笑 那边倩儿已经背过身扭腰摆 地前进了 音瑟对着那个水蛇背影 使劲儿做了个鬼脸。 铄王府里丫鬟和男仆均分九等。第一等级的 就是恬语那样的大丫鬟 贴身伺候王爷王妃;第二等级的 就是丫鬟总管 管理各院下人分配等事宜;第三到五等则分属各个正院和偏院 比方水蝶 贴身伺候萧烬 就是三等级的丫鬟;第九到七等 伺候在厨房 那日音瑟遇到的几个送膳丫头 就属于这一级别;最后是八和九等 这两个等级就负责挑水、洗衣、砍柴等等 也就是说王府里最脏最累的活儿 都是她们去做。 所以低等级的丫鬟人人都想往上爬 最好是能做到各个绝色公子的院内丫鬟 如此不光待遇和薪钱多了 而且若有机会被公子们看上 哪怕做个侍妾也算是一步登天了。 不过可惜的是 迄今为止 还没见过哪个院子的公子收了侍寝 唯独北堂兮曾与丫鬟有些暧昧 但他也没有收谁入房 因此 这些丫鬟们一边苦恼 一边暗自庆幸 没有收房那就是说每个人都还有机会 也就愈加的跃跃欲试。 这个倩儿 就是个典型的例子。 音瑟还没来得及将鬼脸收回 眼底就出现了一双黑色锦靴 继而是酒红色的衣袍一角 她缓缓抬起头 去看向这个遮住他头顶光线的人 与他对视了片刻 朝着左方努了努嘴笗儿刚刚离开! 你要去衍宸那里? 楼雨过开门见山 直接问他想确定的问题。 音瑟垂下脸 将两腮重新捧在手中嗯 以后不能照顾笗儿了! 说完 自己却是一阵失笑 一直以来 好似都是笗儿在照顾她 若不是楼雨过亲口说出 她怎也不会相信笗儿曾经竟是众星捧月的娇小姐。 你的消息还挺灵通的! 音瑟看着他近在咫前的衣衫下摆 苦哈哈的打趣。 楼雨过轻轻一笑这不算是什么消息!丫鬟私底下都已经传得开了锅! 音瑟怔了一下 将托腮的手抽回抬头去看他 却刚好捕捉到了他那个阳光里的微笑 一缕金光噙在唇角 将那笑容晕化得如此温暖柔和 让音瑟心里突地跳了一下 想不到 一个男人的微笑 也可以这般美好。 楼雨过察觉出了她的异样 收起嘴角笑意 微微皱了皱眉。 音瑟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可却不想承认 耸了下肩头道: 别误会 只是突然不敢置信罢了 没想到我的知名度提升得这么快! 楼雨过闻言 面色稍有发窘 听到这个跟自己心中所想所不一样的答案 竟然有些不是个滋味 生硬的开口道: 何时搬走? 音瑟又陷入了那种纠结 用右脚在地上来回的蹭着明日一早! 停顿了片刻 她忽然想起了点事情 便继续道: 你为何不将笗儿调到你身边? 这是她一直想不通的地方 即使楼雨过不能改变笗儿做下人的命运 但至少可以让她过得舒服点吧! 你认为 王妃会准许将笗儿放在我身边吗? 如果可以 他早就做了这件事 可是那凤袭柠就是不肯让他如愿。 音瑟想了一想也了然 楼雨过不肯成全凤袭柠 凤袭柠又岂会如了他的意?虽然只见过那么两次 但她看得出凤袭柠是个极其自私的女人 她可以从别人身上索取她所要的西 还希望别人无偿奉献 但她却不愿意提前将别人的报酬预付出来 只有得到了她想要的 她才会站在自己的利益基础上酌情考虑是否与他们做等价交换。 正文 第八十九章 李代了桃僵 对了 上次笗儿嫁人是怎么一回事?是不是你想趁此让笗儿出府? 音瑟继续在地上蹭鞋子 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笗儿同你说的? 楼雨过俯头看向她的头顶 也是随意的反问。 音瑟摇摇头我猜的 而且我还猜 她停顿了一下 左右看了看无人 忽而抬头小声道: 是王妃坏了这件事! 楼雨过身子一僵 虽然被音瑟给说中了 却还是低叱了一声: 不要乱说! 音瑟咬唇笑了一笑放心 这里现在只有你和我 都干活去了 就我一个人清闲! 想了一想又问: 为什么要选闻秀才? 一想这事他就窝火 沉默了一会儿才沉声道: 是我考虑不周 被人李代桃僵! 李代桃僵? 音瑟一诧难道说本不是闻秀才 而是被做了手脚? 楼雨过深喘了口气 却没回答她 音瑟收回蹭地的右脚我被你给说糊涂了! 而后拍了拍身旁笗儿坐过的石墩 用眼神询问着楼雨过是否过来坐。 等了半天 见楼雨过毫无动静 音瑟撇撇嘴 这小子高高在上惯了 对于下人院的破石墩肯定是不屑 若不是有笗儿在这里 料想他打死也不会走进这院子半步。 音瑟!谁是音瑟? 一个女声在两人的沉默中突兀响起 让人同时朝声源处去看。 院门处的女子着了件蓝衫 体型窈窕 面若桃花 是个佳人 音瑟仔细辨了辨 确定没见过这个女人 便歪着头看她我就是! 女子见有人答应 便朝里看了看 在看到了坐在石墩上的人时 笑意盈盈地走了进来我是凝雪! 凝雪?音瑟眨眼瞧了瞧 没印象!但看她礼貌和善 音瑟便也站了起来。 凝雪走过来给楼雨过行了个礼过公子! 楼雨过点了点头 对着音瑟道: 她是衍宸的贴身婢女! 音瑟这才明白过来 但转念一想 肯定是衍宸派她过来的 估摸着不会有好事 所以脸色也就沉了下来。 音瑟 宸公子叫你今晚就过去伺候! 凝雪忽略掉音瑟不好的神色 依然浅笑。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 音瑟很想吼她一句:就一个晚上都等不了吗?但还是憋了回去 人家与自己无怨无仇 没必要为难她 便点了点头闷声道: 我收拾一下西 就过去! 凝雪又笑了一笑那我就先回去了! 又转身对着楼雨过施礼 这才离开。 凝雪走后 音瑟长吐了口气 伸脚使劲儿踢着地上的石子 直到数枚石子 噼噼啪啪 的撞上了门边的铁盆 她方觉得心里有点儿舒坦 低着头一声不吭地进了屋。 其实说收拾西 也没什么好收拾的 几件私人物品而已 连衣服都不用带着 因为每一等级的丫鬟服饰是不同的 到了卧梅居自然会有人为她发放。 音瑟抖了抖那几件粗布衫 兀自讪讪而笑 真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 庆幸她以后都不用穿布衣 而改丝绸了 虽然质地不见得好到哪里 但好歹也叫做丝绸。 将布衫扔到一旁 又在 翻了翻 翻到自己缝做的抹胸 两手将其撑开 放在眼前好好看了看 而后将几件抹胸塞进了小包袱。 楼雨过站在门口 当视线触到她手里的抹胸时 不自觉的耳根一红 他还犹自记得那日醉酒醒来 睁眼看到的情形 不得不说 这西放在她身上 比那肚兜的效果还要好 想到这 竟是连脸也开始发烧。 音瑟感觉到门边有人 不用回头也知道会是谁 就是有点意外 他居然会跟着过来 一边低头收拾西 一边问道: 你有事? 她现在称呼楼雨过 就直呼 你 过公子 那三个字 早就不知道丢在了哪里 而楼雨过好像也没有以前那么在意了。 楼雨过急忙调整视线 这才发觉那抹胸已经不知何时被她给裹进了包袱 登时稳了稳呼吸 尴尬地咳了一声 寻找着话题。 沽阳城还有一个温秀才! 一时不知 丑女七嫁第9部分阅读 欲望文 丑女七嫁第10部分阅读 丑女七嫁 作者:肉书屋 丑女七嫁第10部分阅读 该说什么 他情急之下就这么将此话脱口而出 说出后方开始懊恼 自己今日真是中邪了 不仅莫名其妙的跑到这里 还那么多话 跟她说这些做什么 可是说出去的话又无法收回 只能暗暗生自己的气。 音瑟手中的动作一停 立马扭头温秀才? 楼雨过虽然只是这么简单的一提 但音瑟的脑子却已经开始了大量的探索工作 片刻得出了结论这么说 你原本是想笗儿嫁给温秀才 却被人给利用一字的音差而改成了闻秀才? 想不到她能猜到这一点 楼雨过颇感惊讶 看着她的眼神里又多了点儿赞赏的信息。 那温秀才是何人?你可认得? 既然楼雨过想将笗儿托付出去 那她想这个人至少该是个楼雨过熟悉的人。 楼雨过依然用讶异的眼光看着她 慢慢地道: 他本是天下第一庄的仆人 弱冠之后离开山庄 到得沽阳考中的秀才! 音瑟恍然大悟地点头难怪你会放心将笗儿嫁给他! 本是假意嫁入 而后他会送笗儿离开这里! 既然话已说破 他也无需再隐瞒 再者音瑟都已经猜到了这里 后头只怕他不说她也会自己想通 心里不 再一次感叹 没想到她竟然有这心思 聪明如此。 哦我知道了!你是想让笗儿光明正大的走出这里 这样即使日后你离开了 王妃也无法追究到笗儿身上! 顿了一顿 却抿了抿唇只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正文 第九十章 胡汉三是谁 一定是凤袭柠识破了他的计策 而故意曲解听错他的话 将温秀才给改成了她能控制的闻秀才 她只有牢牢掌握住笗儿 才能捆绑住楼雨过! 只是 那笗儿不是跟王妃签了终身卖身契吗?即使离开也 她蹙了蹙眉 不知道自己签了多少年 该不会也是终身吧! 楼雨过动了动身子 发丝随着他的动作而微微拂起 掠上他的唇角 他用手一拨将其拨去所以只有嫁人这唯一的出路可寻! 什么意思? 音瑟一怔。 凡是与王府签了终身契约的下人 只要是在王爷王妃的许可之下嫁出去 便能终止那契约! 楼雨过眨了眨眼 看向她意有所指地道: 你或许也可以如此! 这句话对音瑟来说 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这不就意味着她也签了终身卖身契吗? 楼雨过看到她忽然苍白的脸 蹙了蹙眉但片刻又想起了什么 隧笑着道: 差些忘了 你并没有签那卖身契 或者不必 只等音将军回来 他话到一半却顿住不说 因为谁也不知晓音将军究竟何时回来 还会不会回来!这世事多变 也许她明日便可走出这里 从此趾高气昂 荣登公主宝座 也可能 一生都被困在了这里 永远无法出去! 楼雨过后面的一句话 无疑是午后天晴现彩虹 原来她并没有签那卖身契 还好还好。 转念一想 立时兴奋得两眼放光 既然没有卖身契 那她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不如现在就打好包袱走人 笑傲江湖去! 但这梦想也只是一瞬便破灭了 连楼雨过都无法带着笗儿逃走 那么她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女人 又怎么躲开凤袭柠的眼线?只怕刚走出王府 就被众多暗探给捉了回来。 她现在忽然有点儿明白为何凤袭柠有这么多俊美的夫侍了 也许这几人并非都真心实意的跟着她 比如楼雨过 他就是被迫的 但他有弱点在凤袭柠手上 所以只能暂且任其摆布 他们也不是无法走出这个院子 不是无法走出沽阳 不是无法凭天而飞 只是他们不得而且不能如此 因为 控制 那两个字 是无形的 他们没有办法将其摆脱。 我爹 音瑟在念起这个字的时候 生硬得愣是停了住 等了半晌才继续道: 他什么时候回来? 楼雨过摇了摇头 音瑟也料到如此 便也没再问。 这时包袱已打好 她将其向肩上一扔 单手勾着打结的地方 对着楼雨过道: 走了! 说着便从他身边擦过 跨出了门 却在双脚都出了门后又停了下来 回过头将这小屋又仔细扫视了一遍 方大吐一口气 对着楼雨过无所谓一笑 转身朝院门走去。 楼雨过看着她那并不轻松的背影 若有所思 他想 如果处于音瑟这个位置的是他 都未必会有她这么强的韧劲 面对亲人分离、 背叛 甚至是从天上跌至地下 都可以这么坚强的活着 作为一个女子 实属难得了。 音瑟!音瑟! 音瑟刚刚要走出院门 就听到后方笗儿在喊她 与笗儿一起的还有倩儿和其他几个丫鬟 音瑟一一看过 这几人平时虽与她说不上要好 但彼此相互尊敬 也还谈得来 便冲着她们大大的挥手我走了 别想我 ! 虽然不是什么生离死别 也不是从此不见 但音瑟这么一说 笗儿还是红了眼眶 以前朝夕相伴 而今她这么一走 又怎会舍得? 倩儿瞄见了楼雨过在此 赶紧拉了拉笗儿的手臂 以示安慰 而后对着前方喊了声: 音瑟 要常回来呀! 音瑟才不信她会真的不舍自己 要是楼雨过不在 她铁定会说:还不走 回来的时候别忘了带点儿胭脂水粉! 倩儿虽然爱慕浮华 但心地并不坏 所以音瑟也不会往心里去 把一手放在唇边拢声 笑着喊道: 我胡汉三 还会回来的!哈哈! 说完 就蹦着跳着走了。 她也想通了 开心快乐是第一 管他前头是刀山还是火海 只要她每天happyhappy upup 在哪里都是一样。 楼雨过此时从屋内也走了出来 刚巧听到她最后那一笑 便疑惑地看笗儿胡汉三?是谁? 倩儿也是一脸迷茫音瑟什么时候改名胡汉三了?真难听! 笗儿抹了抹眼角 讷讷地摇头不知呢! ※※※ 音瑟一路向北 以最快的速度到了卧梅居 而后直奔衍宸的住处。 在来路上她做了个决定 要同衍宸谈条件! 凤袭柠握着楼雨过的弱点一事提醒了她 虽然她手里拿着的不是衍宸的弱点 可也对他相当重要 她既然有这么个西在手 就该榨取出它最大的价值。 衍宸目不能视 所以听力极好 他听音辨位以及听音辨人的功夫可以说是炉火纯青 很多时候甚至比人的眼睛要更为有用。 音瑟刚一接近他的寝居 他便已经从她的呼吸和脚步声上判断出了她是谁 所以在她还没推开门的时候 便低沉着声音道: 凝雪!带她去住处! 正在为他掌灯的凝雪听了 先是愣了一愣 但也不敢多问 忙将灯点燃去 门。 其实对于衍宸来说 掌不掌灯都是一般的漆黑 但身为丫鬟 这是她每日必做的事情。 音瑟一把推 门 当头就道: 宸公子 我有话要说! 凝雪又是一怔 但旋即一笑道: 公子叫我领你去住处! 音瑟也回了她一个笑我有要紧事要同宸公子说 住处等下再去不迟! 这 凝雪回头看了看衍宸 似乎有些为难 但还是试探地问道: 宸公子 可许她进来? 衍宸坐在桌边 没有说话 只是招了招手。 正文 第九十一章 跟他谈条件 凝雪见状就向边上退了退 音瑟便走了进来 直奔向衍宸。 公子 奴婢就先告退了! 凝雪躬了躬身 而后径自走出去 并关合了房门。 要说什么 快说! 衍宸坐在榻上 两手扣按着膝盖。 音瑟将肩上小包袱向桌上一扔 走到衍宸跟前现在我是唯一知晓天子剑谱内容的人 我可以保证会毫无保留绝无差错的将剑谱内容背给你 并且保证在你领悟之后我会将其忘得一干二净!但我有一个条件—— 条件? 衍宸身形未动 将脸转向她说话的方向哼 你要同我谈条件? 音瑟知道衍宸向来凶巴巴的 如果不趁早将话说明白 他说不定会立刻翻脸 就赶紧接着道: 宸公子先别动怒 不妨听听我的条件再说! 衍宸脸上刚毅的线条绷了绷 没有说话 算是默许了她开口提条件。 见状 音瑟心里一喜 说话的语气也柔了三分我的条件其实很简单 就是希望公子你能给我一些私人时间 可以自由出入卧梅居。 公子将我要来这里 无非是为的天子剑谱 只要我每日按时陪公子练剑 我想其余的时候 公子未必需要我伺候 本以为她会说出什么会让他恼羞成怒的条件 没想到就是这个而已 倒是出乎了衍宸的意料。 衍宸暂时没开口 音瑟摸不透他的想法 以为他不愿意答应 又急着道: 这个条件对我来说十分重要 但对公子你 当是无甚影响! 好! 她话音刚一落 衍宸便说了这个“ 好” 字 让音瑟一时没反应过来 愣是呆望了他好一阵。 半晌才明白过来 弯了唇角谢公子! 衍宸微微动了动腿脚 从榻上站起 负手向外走去走!我现在想练功! 现在? 音瑟嘴角的笑还来不及收回 因为他突然的一句话而变得扭曲难看可是我还没吃晚饭? 衍宸脚步一顿 板着脸回头瞪她 虽然那眼睛毫无光彩 可依然气势夺人 吓得音瑟立时改了口我是说 公子还没吃晚饭吧! 如果你再废话 我就收回刚刚的承诺! 将身上袍子用力一甩 不再理她 独自向院中空场而去。 音瑟无法 只好悻悻地跟着。 到了场中 衍宸不知何时手里已经多了把剑 缓缓拔剑出鞘 将剑身从头慢抚至尾端 极尽的爱惜。 音瑟站在他身后 看着那剑尖泛起的亮白 顿时起了一层鸡皮 那剑在衍宸手中是宝贝 可对她来说却是阴森骇人。 她不是练武之人 对这刀刀剑剑本就没多少兴趣 就赶紧移了视线看向别处 却无意中瞥见他左手持着的剑柄 那上面 居然刻有龙纹! 只觉得脚底有一股凉意正渐渐升腾 直直蹿上脊背 那龙凤雕壁 和这龙纹宝剑 是否意味着什么? 她忽然有点不敢想 因为她眼前不知怎的竟出现了一幅画面 那画面上是战争 是流血 是一幕幕生灵涂炭的景象。 她脚下一个踉跄 赶紧回了神 阻止自己继续臆想幻念下去。 可是她为何会突然看到那个画面?那残忍的片段就好像本身根植在她的头脑中 而不是揣测和凭空捏造 仿佛她曾亲身经历过一般 残忍得那么真实。 衍宸看不到她的神色变化 将剑斜执手中 沉声道: 将之前的招式再背诵一遍 我要看看有没有什么纰漏! 他这么出言一惊 音瑟赶紧调整情绪 连连点头称是 便从头给他背了起来。 音瑟每背一句 衍宸便摆出与之相配的剑姿 遇到颇有不符的地方就叫停 命音瑟再背过 而后他仔细探究那错出在哪里。 音瑟看着他凝神屏气的认真样子 一阵心虚 这剑谱是她背诵的 她自然晓得是如何不符 若不是之前萧烬叫她坐在驴子上捉弄罚她 又哪里来的这等错误?当时她着恼萧烬 书里的繁体字又看得她心烦 怎会用心去背诵?所以前几次都是胡乱背一通来敷衍衍宸 左右他也看不见 更不知道她背得是否出自原书。 这一练便是月上柳梢 衍宸更是忘我 凝雪小心催了几次用饭 他都不与回应。 主子不发话 这一院子的人就都得跟着挨饿 音瑟无奈地摸摸肚子 被他这么一折腾 早就饿过了劲儿 她平时本就吃的不多 真不知日后若经常这样 会不会饿出胃溃疡! 又练了半个时辰 到衍宸将前面都琢磨了通透 才收剑入鞘 吩咐凝雪去备晚饭 音瑟长吐口气 总算上完了她的第一课。 想到这儿 又是一乐 自己这样每日授课 也算是衍宸的老师了 要是衍宸在她的受教下练不出来 自己能打他的手板就好了!如果那样 她一定会毫不客气 狠狠地打他 打到他跪地求饶! 偷偷觑了他一眼 看那一脸紧肃 顿时失去了y他的兴趣 像他这样的人 杀了他或者容易 但想让他求饶只怕比登天还难! 音瑟跟在衍宸身后 先是伺候他净了脸 又小饮了杯茶 这才前去用饭 而她则一直等到衍宸吃完之后 方随着凝雪去了住处 匆匆瞟了一眼后就赶紧去填肚子。 等她用饭回来 是戌时三刻 衍宸并未吩咐她再去做什么 音瑟也就无事可做 以前还有笗儿陪着 现在待遇看似好了 有了单独的居处 可一个人却也觉得闷得慌。 就那么坐着坐着 慢慢就睡了过去。 第二日清晨 音瑟还如往常一样起的甚早 在衍宸房门前转了转也不见他传唤 去问了凝雪 凝雪又说衍宸并没有交待其他事情给她做 看来他倒是真的将她的条件放在了心上 给她私人的空间 但换个角度说 也就是在衍宸心里 她除了背剑谱 其他就一无用处了。 正文 第九十二章 清晨闹绯闻 音瑟左晃右晃的在卧梅居晃荡了一天 将卧梅居里里外外算是看了个遍 保证日后找厨房绝对不会跑错茅厕。 到了傍晚 陪衍宸练了一阵子剑 而后就回房休息睡觉。 日子就这么颓废又舒胆的过了五九日 音瑟差不多已经习惯了这睡觉睡到自然醒的生活 她这丫鬟做的自在轻松 被旁人羡慕不已。 通过这几日的观察 音瑟发现 只要别没事去招惹衍宸 闲着的时候就离他远远的 他需要的时候能及时出现 基本上他这头狮子是不会大肆咆哮的 但如果谁惹得他不顺心意 那结果就是这一院子的下人都可能跟着遭殃。 不过音瑟还好 几天来一直都认认真真的陪他练剑 其他的时候她也看不着他 管他发怒不发怒 管他罚谁不罚谁 眼不见心干净 全部都跟她无关。 原本她该日上三竿的赖在 不起 可这天天刚蒙蒙亮 就被衍宸给揪了起来。 音瑟揉着惺忪的睡眼 不敢置信地瞪着眼前那贵气逼人的男子 甚至都不知道该不该说话 又该说什么。 一直到衍宸伸手将她从 给捞下了地 她才恍惚回神 掰着他捏紧她手臂的手指 口中连连叫着: 疼疼疼! 衍宸没有理会她的大呼小叫 而是直接将她向外拖 硬硬地道: 练剑! 可、可是 天还没亮 ? 音瑟双脚着地 又没有穿鞋 地上的凉气袭上脚心 激得她打了个哆嗦。 习武练剑 不分时辰! 他依然向前走 手一推 就开了房门。 此时外头已有下人开始走动 衍宸这一推门的时候 恰巧有两个小丫头从这里路过 看到衍宸拉着衣衫不整的音瑟出来 吓得连行礼请安都不敢了 急急忙忙的红着脸低头跑向了别处。 音瑟被凉风一吹 再加上看到那两个小丫头的反应 脑子彻底清醒 看吧 不出今日午时 她跟衍宸之间的绯闻 一定会私底下传遍整个铄王府。 衍宸听到两个抽气声 正想开口训斥 音瑟这时死死抱住门框 抢了话道: 等等!我还没穿衣服! 衍宸一怔 这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也明白了那两个声音缘何而来 微微有些莫名的恼怒 便拉着她的手臂快速转回门内 而后 砰 的关合了房门。 快穿! 音瑟正想开口请他出去 突然想到他目不能视 那到口的话就咽了回去 左右他也看不到 她也就没什么可避忌的 随手拿了件凝雪送来的衣服 胡乱的套了上去。 好了吗? 衍宸等了片刻已经开始不耐烦。 好了好了! 音瑟一边单腿蹦跳的穿鞋子 一边朝他瞪过去。 衍宸暗暗吸了口气 转身出了门 音瑟小跑着在后面跟上 眼见着衍宸领路的方向不是平常练剑的大院 音瑟 咦 了一声 开口提醒: 公子 我们好像走错方向了! 衍宸微微侧耳 却没停下步子或者改变方向跟我走就是了 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 音瑟扁了下嘴 伸出一根手指悬空 狠狠的虚戳他的脊梁骨。 就算不是真的戳到他 但也十分解气。 衍宸何等耳力 她的那点小动作又如何能瞒得过他的耳朵? 猛一挥臂将她的小手抓住 再一扯将她给扯到了身前手指不想要了? 音瑟吞了口唾沫 老实回答他想! 想就给我老老实实的走路! 哼了一声 衍宸霍地将她甩开。 音瑟踉踉跄跄的险些跌倒 赶紧扶了路旁的树干稳住身形 将那挺拔的背影放在肚子里腹诽了一百遍。 又走了几十步 就进了一小片林子 林子当中有个空地 音瑟认得这个地方 但不知是用来做什么的 现在看来 应该是衍宸的另外一个练功基地。 他先是温习之前的所有招式 看得音瑟哈欠连连 这些招式他每日都要重复 连她都能记得他的下一剑该刺向哪里 下一招该怎么摆姿势 如此反复 他也不嫌累得慌。 待温习了一遍之后 他方命音瑟念出新的招式口诀。 音瑟矮身靠在一棵树干上 一个劲儿的打哈欠 上下眼皮不停的打架 背出来的西也是模模糊糊 连她自己都不晓得对还是不对 有时甚至打起了盹而突然就没了声音 气得衍宸一顿乱吼。 他吼一声 音瑟激灵清醒一回 但一会儿他钻心研习时 她又昏昏欲睡 若不是她对他有用 只怕他早已将她扔出墙外。 这会儿他将她念过的口诀琢磨了通透 等着她的下文 她又没了动静 惹得他脸暴青筋 忍无可忍之下 脚下迅速滑动 并伸出一手直扣向她的咽喉。 音瑟刚刚睡过去 忽感到一股劲风扑面而来 睁眼看到前头人影晃动 急忙站起了身体想要抗拒。 可是衍宸速度之快 哪里可以给她抵抗的时间?在她睁眼之时 他已经到了她面前。 只是他原本是扣抓她咽喉的手 因她的挺身直立而抓错了部位 在来不及更改方向之前 已经紧紧的握上了她的左胸。 夏日衣衫稀薄 他掌上的温度很快透过衣料熨烫上她的相互之间的触感 让彼此浑身一震 僵硬得一动不动。 衍宸虽然看不见对方 但他可不是不懂情事的稚儿 那手中娇软他岂会不知是什么? 僵持了片刻 他缓缓收回手 本来满脑子的剑招都被这突来的变故搅得成了一团浆糊 一甩袍袖 二话不说地快步出了林子。 音瑟靠在树上呆愣了半晌 在听不到他的脚步声后 僵直的身子才缓缓放松 低头看向自己的左胸 那被他捏过的衣襟仍然皱在一处 提醒着刚才发生的都是真的。 口里喃喃念道: 一大清早被袭胸 这算是什么事儿? 正文 第九十三章 迁怒于他人 衍宸一路上怒气腾腾 离那林子越远就越觉得烦躁 行动之处带起风沙阵阵 吓得路旁的打扫丫鬟战战兢兢。 凝雪!凝雪! 他边走边喊 哐啷一声推 门。 门外急急忙忙跑过来一个小丫鬟 被他的样子吓得脸色苍白 哆嗦着道: 公、公子 凝、凝雪姐 她、她 衍宸猛一转身坐上椅子啪 的一声拍上桌案凝雪怎么了? 凝、凝雪姐病、病了 所、所以 今早我、我来、伺、伺候、公 衍宸听得不耐烦 扬手将她打断 沉声命令一刻钟内将早饭送到! 小丫鬟轻 了一声 又意识到自己失礼 赶紧捂住嘴不再出声 领命而去。 公子每日的早饭时间比这要晚上半个时辰 此时突然叫她去弄早饭 哪里来得及 一边急得团团转 一边又赶紧叫人帮忙。 再说音瑟在林子里等了一会儿 却不见衍宸回来 又觉得晨风太冷 便决定不再等下去 而是前去找他。 远远的就听到他的房间里传来训骂声。 我不是说一刻钟内送到吗?两刻钟过去了 怎么还不送来? 音瑟怔了一下 但旋即明白是狮子又怒吼了 此时他在气头上 她还是不要去招惹的好 撇一撇嘴正要扭头回去 身子就被后面的人给撞得一个趔趄。 那人也顾不得撞到了谁 一面催促着后头 快点儿一面小跑着行进。 音瑟站直了身 朝那几个从她身边经过的丫鬟看了看 已经了然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这饭送晚了一刻钟 衍宸会怎么处罚她们?难道也像对她一样 将她们的手腕弄脱臼?还是如同传闻中所说 直接断了她们的胳膊? 虽然有些好奇 但左右一想还是别去看的好 所谓好奇害死猫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就在她再次扭身准备回去的时候 屋子里传来 叮叮当当 的盘碟碎裂之声 音瑟 呵 地抽了口气 看来他这火发的不小。 叮当声一止 紧接着就是他的咆哮我今日不吃燕窝! 底下无人敢接话 片刻不知是谁大着胆子问: 那公子想、想吃些什么? 哼 若是吃些什么都要来问我 还要你们做什么!滚 都给我滚出去!滚去重新做! 这一声之后 两个丫鬟走了出来 急急的朝音瑟这头跑来 跑得慢的在后头道: 还好我又准备了一份银耳粥 我腿脚慢 你快些去拿来! 音瑟目视着两人一前一后从她身前经过 咬着嘴唇摇摇头 觉得她们伺候衍宸还真是命苦。 一会儿的功夫 那两个丫鬟又匆匆的赶了回来 端着粥碗快步进了屋。 音瑟竖着耳朵听着 没听到衍宸发飙的声音 嘴角微勾 看来这次那丫鬟是赌对了。 可她的笑也就持续了那么几秒 衍宸那七级咆哮又响了起来这粥冷了 给我重做!一刻钟做不好 你们今日统统都别想吃饭! 呵 这人还真是蛮不讲理! 音瑟抱了手臂听着 心里颇为不爽 见过不讲理的 没见过他这么不讲理的 不带这么玩儿人的! 脑子一人就容易冲动 音瑟此时就是。 手臂一伸 拦住那哭哭啼啼的丫鬟的去路 将那碗依然热得冒气的粥截了下来。 你、你、你要做什么? 丫鬟惊讶的抬头看她 显得不知所措。 音瑟友善地拍了拍她的肩这个早点 我来替你送! 说完 就将那碗粥又原封不动地端了回去。 衍宸听到来人的脚步声 以为那丫鬟这么快就回来了 正要发难 却霍然听出那脚步声所属之人为谁 一时眉头皱得更紧。 音瑟适才思想短路 冲动之下接了那碗烫手山芋 此时方想起打怵 但既然揽了这瓷器活儿 咱就得弄出那金刚钻 咬一咬牙 就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我有叫你来吗?我现在不想练剑! 她前脚刚跨进门 他就劈头盖脸地吼了她一句。 音瑟知道硬碰硬铁定没好处 但太软了自己又下不了台 回身看看那几个丫鬟都在瞧着她 便吸了口气 端着碗上前公子! 你怎么还不走?难道也想跟着受罚不成? 如果她想没事找罪受 他乐得成全。 音瑟浅浅一笑 尽量柔着声道: 公子 银耳粥清肺 内里的莲子更是降火的上品 夏日炎热 今日只怕又是个暑天 再也没有比这更适合此季食用的早点了! 顿了一顿 她继续道: 公子这几日劳于钻习天子剑 可能肝火虚盛 依我看 这粥太热也未必是好 此时温度适中 刚好适合服食。 音瑟等了等 等他说话 但衍宸只是紧皱眉头 不言语。 音瑟微微扭头看向后方的丫鬟 面子上开始有些挂不住了 口气也不似刚刚那么温柔公子若是不想吃 就赏给我好了 这么好的西 不吃可是浪费了! 浪费? 衍宸动了动唇角哼 即使浪费了你也没资格吃! 衍宸话一出 后头有人憋不住了 开始小声咳嗽 似是忍笑 音瑟脸上 唰 的一红 用恼又气 退后一步 抓起桌上的汤匙 舀了口粥就放进了嘴里。 她的这一举动将所有人都给惊了住 当然 除了看不到的衍宸。 音瑟一边将粥塞进嘴里 一边语气生硬地道: 公子有没有听过这样一首诗:锄禾日当午 汗滴禾下土 谁知盘中餐 粒粒皆辛苦! 衍宸神情一肃 这首诗的含义不言而喻 令他到口的斥责话语愣是没说出来。 音瑟依然一勺一勺的囫囵吞枣公子出身富贵 即使不知晓农民的艰辛 难道也不懂得浪费可耻的道理吗?公子知不知道 整个天凤王朝4000万人口 如果我们每人每天浪费一粒米 就够一个人吃7年 够7个人吃一年 够2666个人吃一天!如果每人每天浪费一粒 浪费一年 就是29万公斤!按每家人4亩田计算 我们浪费了一年 将会有182户人家饿着肚子 没有饭吃!相反 如果将这浪费的粮食节省下来 又可以救活多少人?民以食为天 老天爷给了公子想尽荣华的身份 永远不用担心缺衣少食 公子真的应该珍惜! 话一说完 她将粥碗撴在了桌子上 扭身大步离去 衍宸听着他远行的脚步声 心里一片怅然。 她的话 让他想起了他的子民! 正文 第九十四章 性感是什么 一隔三日 衍宸居然一次也没再叫她陪着练剑 但也没想象中的将她惩罚 倒是奇了。 音瑟在 待得百无聊赖 摸摸腰腹 居然都胖了一圈 吓得她赶紧蹦了起来 这可不行 再这么下去 她非要成了 丸子第二不可。 减肥减肥 我要减肥! 急得在地上转了两转 最后拿定主意 拉 门就走了出去。 到了外头 她将坠地的裙摆提了起来 卷起一截掖进腰带 又将宽松的袖口裤腿用细绳勒紧 转动着手腕和脚踝 做着热身运动。 她决定 从此每天绕着卧梅居跑三圈 直到恢复她楚楚动人的小蛮腰为止! 做了几次深呼吸 又甩了甩腿脚 步子一迈蹭 地就蹿跑了出去。 这古代不如现代 没有人会跑步健美练瑜伽 由于长久不做运动 音瑟这一口气下来也只跑了三百米 累得她瘫成了一滩烂泥 倒在地上就起不来了。 你在做什么? 后头响起莫名的询问声 音瑟气喘连连 也顾不得仔细听辨声音的主人是谁 无力地挥了挥手道: 跑、跑步! 跑步?跑什么步? 音瑟将两手捏住脚踝 向前弓着身子 好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些跑步减肥! 减肥? 后面的声音充满讶惑 片刻嘲笑了起来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 还要减肥?还真是不想嫁了! 一听这话 音瑟不高兴了 将头一昂粗着气道: 谁说瘦子就嫁不出去了?哼 就这么个鬼地方审美颠倒 不懂得欣赏 偏要指鹿为马!在我们那里 大眼小脸、柳腰清瘦的姑娘不知道有多吃香!看这儿—— 说着 就将衣领微微扯了开看到没 这叫锁骨 瘦子才会有的锁骨 有了锁骨才叫性感 我们那里的女孩儿满大街的晒性感 一个比一个漂亮 一个比一个勾人! 性感勾人? 身后的人喃喃念了句 对性感 一词似懂非懂 突然一步上前 抬手欺上音瑟的衣领既然这样 就让我看看什么叫做性感! 感就是—— —— 音瑟仍然啰啰嗦嗦的在发表自己的感慨 忽而感到一个温暖却又粗糙的西伸进了她的衣领 吓得她一声大叫就跳了起来 你干什么? 音瑟一手捏紧衣领 转身就要大骂是谁这么缺德 却在看清来人时怔得降低了音量萧是你? 萧烬微一斜唇 将手从她领间撤了出来 拇指指腹在眼前一一轻划过其他指端 睨着她道: 果然有锁骨! 音瑟想起方才被他的手掌触摸的感觉 浑身打了隔激灵 脸上更是不受控制地飞起了霞红 赶紧松手转身整理衣衫 将掖在腰带里的裙子下摆给拽了出来。 萧烬愕然地看着她拉出裙子 又打开绑缚手脚的麻绳 简直不敢相信这该是一个姑娘家所为 更何况 这姑娘曾经还是个千金小姐。 你这 怔过之后 他忍不住发笑 也亏她想得出来 否则跑不了几步她就已经被那裙摆给绊倒了。 音瑟回过头来 看到他脸上那轻讽的笑意 用力地咳了一声我这是为了方便! 萧烬不无赞同地点点头确实!不过 就是难看了点儿! 她当然知道难看 好好的大姑娘 谁愿意把裙子撩起来跑步给人看?她这不是没办法么?真是后悔 悔到肠子都有点儿发青了 早知道当初就好好学瑜伽 动作漂亮姿势又美 保证看得这个 人眼珠子都能掉出来! 心里虽然这么想 可嘴上却不愿意承认这叫运动美 就跟宸公子练剑是一个道理! 这话又招来萧烬的一阵嘲笑 其实萧烬只是觉得好笑而已 是音瑟强行将那笑篡改而成嘲笑。 所以看见他笑 她就冷了脸 狠狠乜了他一眼就准备离开 看来跑步行不通 没一会儿她就趴下了 还是得找别的法子减肥才行。 我来找衍宸切磋 你也一同去吧! 萧烬开口将她叫住。 他是主子 她是下人 她无法推拒他的命令跟要求 只得闷声答应。 衍宸的剑法练到了第几层? 走在前面 他侧头问她。 音瑟想了一想 摇头道: 这个我不懂 我只知道那剑谱已经背完了一半! 嗯背完了一半 也差不多三四层了! 萧烬算着 舒爽一笑看向音瑟看来当初选你是选对了! 音瑟何曾见过萧烬这般笑过?一愣之下竟然失了神! 他本就生得好看 双目星灿 鼻梁俊挺 下颌削尖 这一笑之下更是为那整张脸添上了色彩 适逢傍晚 夕阳余韵罩在他的周身 朦胧当中就仿似那林间的精灵 鲜活而明媚 惹人移不开眼。 萧烬见她神色异样 敛眉低问: 怎么? 音瑟薄叹一口 小声道: 如果你是女子 当可以祸国殃民了! 说完又觉得不对 这里本就男女同尊 按照现在女皇当位来说 男子才能祸国殃民。 萧烬的笑容在嘴边僵挂了那么片刻 而后哈哈大笑了起来 捏起她的下颌在她颊边淡淡吞吐你这形容 倒是特别! 是吗? 音瑟也不躲 就任他捏着 也随她而笑 挑衅地道: 我还有更特别的 烬公子可想听? 萧烬将眉梢一挑 虚着声音道: 下次再说!一次说光了 ,岂不是无趣? 音瑟嘴角抽搐了阵 不再答话。 两人一前一后的调笑说话 没一会儿功夫就到了衍宸那里。 他似是知道萧烬要来 一早就叫凝雪备了好酒在花园当中 并留下一个丫鬟告知萧烬 他在花园等他。 于是音瑟又跟着萧烬一起到了花园。 正文 第九十五章 痛快与痛苦 衍宸正坐在亭内的石桌旁 听得有人前来 脸上挂起了笑你迟了半刻! 萧烬用眼角余光瞄了眼音瑟路上看到有人在晒 感 所以就耽搁了!我先自罚三杯! 音瑟闻言 脸又“腾” 地红了 赶紧转身拍了拍 真是受不了这张脸 没事儿老红什么。 衍宸伸手按住萧烬的手腕不急!你我先自切磋一番 再来煮酒论事! 萧烬略略收回手 低眉短声道: 好! 此字一落 二人立时腾空跃起 就在桌旁对打了起来 全然不顾旁边下人的错愕。 音瑟还没从脸红中缓过神来 那头就开始斗上了 更让人郁闷的是 他们两个就在她的旁边绕来绕去 弄得她不知所措的愣在原地 只觉得眼花缭乱什么都看不清楚 更分不清到底左边是谁右边又是谁。 音瑟很想伸手护住脸 可是每次刚一将手提上来 准被一股掌风给劈下 弄得手腕生疼 没有办法 她只能闭着眼睛祈祷 祈祷这二位大爷可千万悠着点儿 别打到她的脸 就算她不靠着脸吃饭 但树还是要皮的 ! 而凝雪和另外一个丫鬟 则担心他们会将那一桌子酒菜掀翻 若是那样 可就苦了她们了。 每个人都各有心思 除了那两个沉醉其中的男人 人人都在期待这场切磋快点儿结束。 过了足足半个时辰 这二人方停了下来 彼此双臂一搭 大笑着同去饮酒 边饮边呼着 痛快 。 她们是痛快了 音瑟就是痛苦了。 看那两个人虽然对打了这么久 可脸上没有一滴汗水 她却惨了 被围在中央弄出了一身的臭汗 倒是可以脱水减肥了。 二人一阵豪饮 待得到了半酣 衍宸突然屏退了其他人 并令她留下 音瑟明白 他这是想学习新的招式。 当下就挑了个空场大的地方走了过去 离他远些方开始背诵 没特殊原因 就是想离他们远点儿 否则一会儿又要拿她当拦! 衍宸就借着月光和酒劲练了起来 丝毫不见马虎。 而萧烬则在这时离开了花园 并说两刻钟后回来 虽然衍宸并没有避讳着他 但这或许就是君子之交 不该听的自不会听 不该学的更不能去学。 萧烬离开不久之后 就从别处传来悠悠琴声 是音瑟这个现代人不曾听闻过的古曲 煞是好听。 音瑟因这琴声而走了几次神 本以为衍宸又会不高兴 不想他却在最后说了一句: 萧烬的琴音 无人能不被吸引! 言下之意 就是他也被吸引了 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他也就不能去责怪音瑟。 这时音瑟才知晓 原来萧烬是去弹琴了 她没想到 萧烬居然还有这么一手 人才! 再后来 萧烬抱着琴过来 衍宸就在他的琴声当中舞剑 那琴声剑舞看得音瑟连连赞叹 如果他们是一男一女 该是多么的登对! 只可惜他们都是直男 并且掰弯的可能 不大。 月上中天的时候 两人重新坐上了酒桌 并吩咐丫鬟重新填酒布菜。 音瑟曾经听说过喝酒拉锯战 却没有亲眼看过 这次算是见识了。 如此良辰 若有歌舞助兴 当是更妙! 萧烬喝得开怀 提议道。 衍宸一听也来了兴致那不如叫凝雪过来唱曲儿 你我二人似是已经许久未这般享受过了 哈哈! 哈哈哈!是也 是也! 音瑟抱了手臂 觉得一阵恶寒 这两个人看来是喝得差不多了 瞧 都想起了要听曲儿 连之乎者也都出来了 已离喝高不远矣。 衍宸挥手叫了凝雪过来 凝雪就叫人取了琵琶给她 而后叮叮当当的就弹唱了起来。 古时的歌曲哼哼呀呀 基本都是一个调调的 音瑟也听不出个所以然 便无趣地在一边揉起了耳朵。 凝雪的歌曲唱来唱去都是那么几首 因为她是丫鬟而并非伶人 所以也不会有太多花样 这听得多了也就腻了。 萧烬放下酒杯看向一旁的音瑟 看得出她也失了兴趣 正想调侃她一番 却赫然眼睛一亮 眸底邪气肆起 对着凝雪道: 你先下去吧! 凝雪唱到一半被喝止 有些悻悻地退了去 衍宸见萧烬发话 也不阻拦。 音瑟见唱腔停了 呼了口气 也跟着停下揉耳朵。 音瑟! 萧烬叫她你可会唱什么曲子? 衍宸这才明白萧烬的用意 便也将耳侧向音瑟一方 似是很感兴趣。 音瑟在黑暗中翻了个白眼 哪有人不会唱歌的?不过小姐她今天不想唱! 便清了清嗓子道: 今日喉咙不舒服 就不给二位公子扫兴了! 衍宸哼了一声 脸上带了失望你不唱 才是扫兴! 再看萧烬也是如此 音瑟左右一琢磨 就又开口道: 不如我给公子们讲个故事吧! 故事? 萧烬突地一笑你怎知你的故事我与衍宸可爱听? 我不知道公子们爱听什么故事 但我想 我的故事公子们或者会感兴趣! 凭直觉 萧烬和衍宸都不会是凡夫俗子 所以 那些机关谋略 他们铁定会喜欢。 哦? 萧烬伸出食指抚了抚 的鼻梁 略显醉态地道: 那你先说来听听 如果说的不好 可是要罚酒的!衍宸 你认为如何? 你说怎样就怎样! 衍宸倒是极其配合他。 音瑟心里犯嘀咕 这两个一丘之貉 听完了曲子 又要开始调戏丫鬟了 再下来是不是搂着醉倒的丫鬟颠鸾倒凤? 我给公子们讲的故事 名为《三十九计》! 三十九计? 果然 萧烬一听 眸子就灿烂了起来 就连衍宸那无光的眼睛里也有了波动。 音瑟点点头三十九计!就是三十九个克敌制胜的计策 由三十九个故事组成 每一个故事 都可以引申而出一个计谋来! 正文 第九十六章 池里的男人 萧烬正了神色 看了眼衍宸 语气也不若方才那般连讥带笑你且说几个来听听! 这三十九计里面 有一些简单的计谋他们肯定知晓 所以音瑟就捡了几个自己记得而且她认为比较精彩的故事印在心里。 今日就讲一个连环计! 她言语铿锵 倒有几分说评书的模样 就是缺了那一块惊堂木。 连环计的故事 当以三国里的王允将美女貂蝉嫁于吕布 后又献与董卓 借吕布之手除董卓为最佳。 音瑟这辈子最爱做的事儿就是看小说 不管世界名著还是络长篇 只要是属于她的狩猎范围内的 她都绝不会放过。 所以 这时候讲起故事 情节是手到擒来 不仅能将原文给讲明白 还能添花种树地给描绘得更有声色。 这边她讲得起劲儿 那头的两人更是听得入迷。 待讲完之后 她给两人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二位公子 讲完了! 直到她开口说话 那两人才从故事中回神 彼此轻吐了口气。 但衍宸的感触明显比萧烬更大 只见他抿了抿唇 沉声道: 酒误事 色误国! 音瑟完全赞同地点头吃酒误事为小 美色误国则大了! 此话一出 衍宸的身子明显地开始僵硬 脸上原本就刚毅的棱角更是凸显出了一股肃杀。 萧烬见状 也是眉头一皱 旋即赶紧化解气氛你这故事本公子听了不觉得有趣 所以 你得罚酒! 为什么要罚酒?你刚刚明明 音瑟一脸的诧异 这家伙分明是听得入迷 怎么突然变卦? 但见衍宸的神色 似乎感觉到了哪里不对 可她又不知原因在哪里 却是下意识地将说了一半的话吞了回去 狠狠瞪了萧烬一眼 随手抄起一个酒杯 一口喝了进去。 一股辛辣入喉 呛得音瑟想咳嗽 却是忍了住。 说实话 白酒的口味真的不咋地 不晓得那些个当官的当老板的为什么都喜欢喝?感觉就是凉白开里加了点儿辣椒! 萧烬看了看面前的空杯子 愣了住 因为音瑟是将他杯中的酒给喝光了 而那酒 他适才还啜了一口。 音瑟被罚喝酒 有些不服气 琢磨着非得 丑女七嫁第10部分阅读 欲望文 丑女七嫁第11部分阅读 丑女七嫁 作者:肉书屋 丑女七嫁第11部分阅读 他几杯下去 就道: 两位公子光是喝酒多无聊 不如你们行酒令 我在旁边做见证! 行酒令? 萧烬望向衍宸 轻笑道: 倒是多年没玩儿了! 衍宸此时身子也不若方才那么僵硬 许多事情想了只是徒添烦恼 便举起酒杯一仰而尽好 我们就来行酒令!来人 上酒! 这两人就在音瑟的 好意撮合 下行起了酒令 可这个酒令却是跟练功习武有关的 音瑟听得一个头两个大。 两人越喝越起劲 又叫音瑟说故事 音瑟无奈之下又讲了空城计和反间计 一直到了更声起 两人才摇摇晃晃地起身回房。 如此这般一来二去 萧烬每隔几日便会来与衍宸切磋 他们月下煮酒论剑 音瑟总是陪伴一旁 到得后来 竟也被准许与他们同桌而饮 同餐用饭 音瑟那三十九计也差不多被掏空了。 说来也奇了怪 音瑟私底下听小丫鬟说平常萧烬并不会来得这么勤 最近却不知怎了 频频来访 不过衍宸极是高兴 日日有所期盼 脸上笑容多了 对下人的责罚自然就少了 倒是皆大欢喜。 音瑟至此对衍宸的惧怕和芥蒂也渐渐淡化 其实也没什么 再暴躁的人他也是人 只要给他快乐 他也就暴躁不起来了。 ※※※ 这日夜里 音瑟去看望笗儿 回来的路上看月色大好 想起是十五 就一时高兴折身去了府里后院的荷塘 月色那么美 不赏真是可惜了。 这后院僻静 平常除了几个下人来扫扫灰尘树叶 基本上渺无人迹 可以说是被荒废了 音瑟偶尔会来这里散步 反正也没人 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所以一想到赏月 她就直接来了这里 那些个主子们用的花园池塘 她们下人没资格去的 不过她也不稀罕 还是这儿好。 音瑟沿着荷塘慢慢踱步 一边长吁短叹 一边无病 的想念上两首诗 可临时叫她自己作她又作不出来 就琢磨着古代文人的诗词 看看能不能组装出两句来。 她边走边想 走着走着就偏离了原来的方向 且越走越冷 直至冷得她打哆嗦 才意识到了不对。 一回身荷塘不见了 面前倒是有了另一个池子 那冷气就是从这池子里冒出来的 倒是令音瑟诧异。 按理说如今是夏季 池水不该这么寒冷 真是奇了。 音瑟又绕着池子转了转 也忘了要吟诗作赋一事 赫然眼睛一亮 想到一点 除非是这池子里的水是活水有源头 而那源头则水寒 所以这里的水也是冷的。 音瑟正为自己想通这个道理而欣喜 忽然池水 哗啦 乍响 似是有什么西破水而出 音瑟还没看清从水中出来的为何物 只觉脚踝一紧 是被什么西给握住 而后一股颇大的拉力将她的身子猛地拉向前 紧接着 扑通 一声 她就掉进了冰冷的水里。 池水冷得让人忍不住发抖 她想用手拨水划向岸边 可是身子被箍得死紧 想挣扎都难。 救 她的一声救命还没等说出口 嘴唇就被一个冰凉但柔软的西给堵了住。 音瑟的整个人都浸在水里 头部无法露出水面便睁不开眼睛 不能视物只能在口里发出 呜呜 的抗拒。 直到那冰冷的软体里伸出一条滚烫的火舌 而那火舌又强行地撬开她的牙齿 音瑟才如从噩梦中惊醒 这感觉告诉她 那紧搂着她的不是什么西 而是一个人 一个男人! —————— 大家做好准备了么?面巾纸手绢儿垃圾桶。。。音瑟小妞要失身了。。。我已经准备好了锅盖和雨衣 抵挡烂柿子臭白菜。。。 正文 第九十七章 湿身啊湿身 这人水中的闭气功夫相当厉害 竟然可以长时间的不露出水面 但音瑟却不行 若不是靠着他口内踱过来的气息 她只怕早已因缺氧而晕厥。 池水的寒冷将她的整个身体浸得冰凉 可对面的男人的体温却是异常火热 就算那池水再冷 都无法将他身上正腾腾蹿烧的火苗浇熄。 音瑟无法动弹 只能凭借他的那口气吊在那里 最后连抵抗的 呜呜 声都发不出了。 感觉到那男人腾出一只手伸向她的腰间 猛一用力扯断她的腰带 之后三下五除二就剥掉了她的衣服。 在他去拉扯她的亵裤的时候 便放开了对她双腿的束缚 音瑟意识清晰 感知到他的动作 又运起了力气在水中摆着双脚去踢他 以不让他得逞。 男人微微有些怒意 一把扣住她的单肩 而后向上一提 将她的头提出了水面。 可是还未等音瑟喘息平稳 更来不及睁眼去看他是谁 就已被他用力一拨给拨转了方向 成着背对他的姿势。 接着 双手迅速被他一手抓住反握于身后 而后身子由于背后的推力猛然前倾 直接撞上冰冷的池壁。 咳咳咳 音瑟猛烈的咳嗽 想开口喊救命 却一张开就是那止也止不住的咳嗽声。 男子的身体紧跟着欺上 伸手就要继续扯她的亵裤 音瑟惊得一悚 赶紧将双腿打叉合拢。 男人用力拉扯 音瑟也拼力的边咳边抵抗 惹得他一声低吼 瞬间发力将那亵裤给撕了个粉碎。 音瑟 “呵” 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脑袋 “嗡” 的一声完全失去了思考的意识 男人则顺势又撕掉了她的抹胸 登时 音瑟整个人便完全赤裸。 放放 音瑟脑子里一团浆糊 肺里的空气仍是不够呼吸 想喊叫却又发不出太大声响。 可是恁她再意识混乱 也知道了危险的逼近 便卯足了力气准备一次大喊。 谁知那男人早已获知她的想法 抽出一手将她的嘴捂住 而另一只手则袭上了她胸前的娇柔。 男人的手滚烫如火 将音瑟熨得一阵颤抖 第一次与男人如此接近 这感觉忽然让她无所适从。 手里的温软让男人舒服低叹 那叹音沙哑 融融灌进她的耳膜感得让她的身子更加柔软无力。 男人的唇贴上她的耳廓 一路缠绵蜿蜒左右 极尽挑逗的能事。 音瑟原本就混杂的思维更加的搅乱如麻 呼救又呼不得 抗拒又完全是卵击石头 难道就这么要失了身不成? 她刚刚这么一想 那男人的手就已经滑向了不该探寻的 地 音瑟眸子霍地睁大 第一反应就是两个字:完了! 果然 不出片刻 他低吼一声 身子霍地一沉 便将他的灼热毫无怜惜地沉进了她的温柔。 那痛与快乐瞬间交织 伴着身后男人的粗喘 一波一波的向她侵袭 波涛汹涌澎湃 只恨不得能将她吮噬 将她毁灭 甚至将她吞食入腹。 天地开始旋转 视觉渐渐模糊 从未体验过的情潮将她抗拒着的心湖彻底打翻。 已不知何时 他的手松开了她的唇 可是她却早已忘记了呼叫 从她唇中逸出的全是荡魂的音符。 男人被她的这剂猛药激得更加疯狂 一次又一次的带她登上极乐顶峰 ※※※ 音瑟醒过来的时候 身边已空无一人 仿佛刚刚的一场疯狂不过是个噩梦 醒来后惊了一身冷汗 仅此而已。 可那紧靠在石壁上的光裸躯体 那飘荡在水上的破碎衣衫 都在狠狠的提醒她 那梦里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她或者很想哭 可却一声也哭不出来 只愣愣的盯着池水上的衣服碎片 久久而没有任何思绪。 直到冷水几乎将她的身体冻僵 那沁骨的寒冷才唤回了她的一丝丝神智 慢慢的从水中爬上岸 将身子缩成一团 微风吹过 更是令她心思冰凉。 瞥眼瞧见身旁放了一件衣服 她眸光一缩 咬着唇不让自己有过多的颤抖 拾起那衣服慢慢的穿在了身上。 一路跌撞颠簸 没有方向的胡奔乱撞 就完全找不到南北的闯进了离荷塘最近的汀兰水榭。 楼雨过也刚从外头回来 听到身后杂乱的脚步声 揪了揪眉回头去看 却不期然对上了一双空洞无神的大眼。 音瑟根本对自己所到之处毫无感知 也完全没有注意到前方有人 就歪斜着身子从他身边擦过 将他撞了个趔趄仍是没有丝毫反应。 楼雨过猛然惊觉不对 一把将她兀自向前的身子给拉住 叫了声: 音瑟! 音瑟似是听不到有人叫她 也不管他的拉扯仍自前行。 楼雨过左脚一跨 转到前方将她拦住你这是怎么了? 音瑟盯着眼前酒红的衣衫 慢慢抬头看向他如画的眉目 想起了他是谁 喉咙一哽就要哭泣 却强自忍住。 你你怎么穿成这样? 楼雨过看出了她的不对 眉眼扫过她周身 有了某种不好的预感 却又不敢确定。 音瑟咬着牙一话不说 只是紧紧盯着他 可是越来越僵硬的身体已经出卖了她强装而出的坚韧。 楼雨过将眉头拧得层峦叠嶂 目光一瞥间赫然看到了她颈间的红痕 抽手将她的衣领霍地扯开这是什么? 但话一出口后 他立时明白了过来 再看她闪烁的大眼已经蒙了层层水雾 叫他看不清楚那双眼里藏有的内容 或者惊恐 或者哀伤。 猛吸口气 他吞咽了一口唾液 将她的衣领慢慢合上 而后陡一弯身 将她拦腰抱起 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 只听他轻轻一叹没事了! 耳朵里灌入这句话 让音瑟再也遮掩不住脆弱 窝进他怀里 大哭了起来 正文 第九十八章 用力的哭过 音瑟的哭声惹来周围下人的窥视 楼雨过没心思去理会 吩咐丫鬟下去煮浴汤 她虽然不知道她怎么会浑身湿漉漉的跑过来 但她冰冷的身体告诉他 她必须用热水沐浴 否则一定会因着凉而得风寒。 本想将她放在床上 可她死死拉着他的衣袖不放手 只得由她抱着 他则坐在了床沿。 他虽然很想知道到底是谁对她如此 但在这王府之内 有些事情是不能问的。 音瑟的遭遇让他想起了上一次面对凤袭柠 如果不是她想办法阻止 他也许就如现在的她一样 虽然他不是女人不会像她一般哭泣落魄 但他们心里的痛楚 或该相同。 所以看着音瑟这个样子 他的心里也很不好受。 音瑟哭声不断 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安慰 便由着她哭 是谁说过泪水能淡化哀伤 即使不能削除 至少能让痛楚减少也好。 过了不多时 丫鬟搬了浴桶和热水进来 楼雨过拍了拍她的肩 轻声道: 你身子太冷 需要泡个热水澡! 音瑟不说话也不点头 除了哭泣声变小 一切依旧。 楼雨过叹了口气 手指摸上她湿濡的发端 微一用力将她抱离床榻 并吩咐旁边站着的丫鬟叫人一直烧水 我随时需要随时送到! 丫鬟答应一声下去了。 楼雨过抱着音瑟靠近浴桶 单手将她抛进桶内 虽然是用抛的但力道却掌握得刚刚好 确保不会弄痛她丝毫 而也就在这同时 他另外一只手将她身上那件男人的袍子一抽 顷刻抽离了她的身体。 音瑟的身子沾上热水 立时打起了寒噤 但只是片刻 那温暖的水汽便将她包围 热度渐渐渗进她的皮肤 逐步唤回她的神志。 微微侧头看向楼雨过 他没有说话 更没有丝毫不屑或质疑的神情 心底一松 将身子一沉 整个头都浸入了水中。 音瑟? 楼雨过一惊 急忙跑上了前 以为她要做什么 但当到了桶边又兀自松气 自己真是大惊小怪了 只是个浴桶而已 她不会有事。 音瑟将脸埋入水中 伸手狠狠揉搓着脸庞 待抬头时 已是看不到脸上的泪痕 除了那双稍嫌红肿的眼睛还在证明着 她曾用力哭过。 谢谢 我不会虐待自己! 她淡淡的说着 声音因哭泣而有些嘶哑 可却听不出丝毫的脆弱。 楼雨过又是一惊 自然没有想到只这么短短的刹那 她就可以恢复得如此坚强 这让他难以置信 不 怀疑地看向她的侧脸 想看看她是不是在强装着什么。 音瑟在浴桶里转了身 正面对着他 烛火下桶内水色漆黑 看不到内里虚实 所以她也无需遮掩打扰你了 抱歉! 楼雨过却没她那么从容淡定 愣愣地道: 你 麻烦过公子找件女子的衣服给我! 她依然口气冷淡。 楼雨过一顿嗯!但你需要再泡上一会儿 否则会染风寒! 音瑟摇头不会的 我自己心里有数! 见她如此 楼雨过也不敢强求 便叫丫鬟送了套干净衣服过来 放在桶边的凳上 而后背过了身不再看她。 音瑟看着他秀挺的背影 唇角艰难地挂起一丝苦笑 被一个陌生男人占了身子 自己甚至都不知他长得是个什么样子 世上还有比这更荒谬的事吗?如果那男人换成眼前这个熟识的人 不知她会怎样?也许会恨他 也许会一刀切了他 但总好过如今 连难过伤心都谈不上 更遑论恨?即使是恨 她该恨谁?呵 没有恨的对象 她这恨 她这忧伤又从何谈起? 娶了软巾将身子擦拭干净 而后跨出浴桶 并不着急地慢慢将那层层叠叠的衣服穿好。 好了! 待一切妥当 她站在他身后道。 楼雨过扭回身拧眉看她 想说什么又吞了回去 只道: 我已经吩咐下去给你熬了参汤 你且喝了再走! 音瑟哪里有心思喝什么汤 但而今他的好意她怎也无法拒绝 便乖顺地点头 走到桌边坐了下去 转脸静静地看向黑漆的窗外。 他是谁? 终于忍不住 他还是问出了口。 音瑟无言 半晌对着窗外摇了摇头是个混蛋! 那声音虽轻 可里面包含了多少愤怒 楼雨过不会听不出 他闭了闭眼 也不再开口说话。 丫鬟送来参汤 端给楼雨过 楼雨过又亲手递到音瑟面前 音瑟没有说什么 木然地将汤碗接过 也不管是否热烫 咕咚咕咚就一口喝了下去。 楼雨过本想阻止 叫她等稍冷再喝 可是迟了一步 只得由着她去。 音瑟将参汤喝得见了底 还将碗倒扣过来给他看 而后僵硬地扯了扯唇角 起身就要离开。 楼雨过有些不放心 在她前脚已跨出门后 急忙道: 等等! 音瑟回过头来 他收回伸出的手我送你! 音瑟眨了眨眼 难道怕她自杀不成?她还没有傻到那种地步! 脸上露了个讽笑 就要转身 可忽然头脑眩晕 她急忙伸手去扶门框 也不知扶没有扶得住 只觉眼前一黑 顷刻间就不省人事。 楼雨过正要向前 见她向旁栽去 急忙挺步 伸臂将她揽过 一探额头 霍然惊悚 她额上烫极 已是发起了高烧。 急忙将她抱进房内 吩咐丫鬟去打冷水 再取一瓶酒加水稀释。 他毕竟曾是江湖中人 总懂得一些常用治病救急的措施。 待丫鬟将一切需要的西送来 他挥退所有下人 将她翻转趴在床上 并将她的上衫退去 然后用稀释后的酒水擦拭她的背部 来回做了数遍之后才将她的衣服合拢穿回 又让其正面朝上 用冷水浸湿毛巾给她做冷敷。 如此反复 直至四更天 音瑟身上的温度方多少不似初始之时那么烫。 正文 第九十九章 梦中的幽魂 可是即便这样 也没能让楼雨过松下口气 因为她一直在发抖 身子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紧缩成团 口中迷迷糊糊的不断呓语 细细一听 说得全是个 冷 字。 但她身上的被子已是厚得不能再厚 他差不多把这房内能盖上的西都压在了她的身上 她却还是喊着冷。 最后无法 他只得脱掉外衣 也跳到了床上 躺在她的身边 长臂伸至她的颈下 将她揽紧入怀。 如此这般可就苦了他了 累了一个晚上不说 大夏天的还要陪她压着那么多层的被子 刚躺下没多久 身上就已经汗湿。 而身旁那个滚烫的娇躯 找到了温暖的源地 更是拼了命的向他怀里钻 汲取着想要的热度 这么一来 楼雨过就更加无法入睡。 这身心同时的煎熬 让他差点就因透不过气而窒息过去 只盼着快些天亮 天一亮了 他就立马去找大夫。 音瑟迷迷糊糊中做了个梦 梦里一片氤氲 她走在茫茫水雾当中 潮湿水汽打在身上 风一吹 透心儿的凉。 隐隐听到雾气当中的某一角落 有女子咽咽的抽泣声 她就顺着那个方向寻了过去。 雾气迷蒙 可视度极低 她全是凭着感觉在走 每走一步心都哆嗦一下 生怕一脚不注意碰到了什么不该碰的西。 女子的哭声渐渐近了 雾气也开始变得稀薄 音瑟抱着肩膀有些害怕 左右看看越看越觉得阴森冷惧。 什么《聊斋》、《鬼吹灯》、《贞子》 统统在这个时候从她脑子里溜了出来 红黄蓝绿 仿佛有各色身影绕在她的周身。 音瑟愈来愈怕 就不敢再提步上前 狠一咬牙 扭头就朝着回路跑去。 ——你跑什么? 忽然一个声音在她背后冷幽幽地说着 那声音听来如此熟悉 竟令音瑟停顿住了脚步 心底霍然一悚 这声音怎么那么像她自己的? ——不要跑 叫你来是有话对你说! 音瑟身体瞬间僵直 却不敢回转身 只愣愣地问:是你带我来这里的?这里是什么地方? ——你不需要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有话问你! 音瑟一颗心上下乱跳 砰砰的声音仿佛想捣出胸腔:你是谁?怎么会与我有着同样的声音? ——你回过头来 不就知道了我是谁? 回头?看她?音瑟犹犹豫豫 既怕自己看到恐怖的西 又抵不住内心对那声音主人的窥探渴望 终于在瑟缩中渐渐回了头。 这一看 竟是惊得说不出一个字来 手脚僵直还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可她如此聪明 怎会看不出她是谁? ——怎样?可认得我了? 叫她如何不认得?那面前的女子生得与她一模一样 若她猜得没错 她就是那个被她占了身子的灵魂! 音瑟脚下像有绳索在牵引 不受控制地朝她走了过去 待到了她面前 又伸出一手将她触摸 可是一摸之下身子霍地前倾 竟是从她身体之中穿了过去。 ——你摸不到我的 我只是一缕魂魄! 她的话印证了音瑟心中的想法 此时也不再有害怕之心 倒是惊奇居然能见到她:你找我? 那幽魂凄凄看了她一眼 点点头 却又泪眼婆娑。 ——我将你从八百年后招了过来 为的是能代替我与他继续前缘 可你你 音瑟错愕连连:你说什么?是你将我招到这里来的?我明明是被哮天犬 ——你确实是被哮天犬吓死的 可在投胎之时 却是我串通好他改写了你的命运!你本该是云诏国的公主 和亲嫁给铄王爷为侧妃! 她本是王妃命?还是铄王爷的妃?天哪!怎么阴错阳差成这个样子? 幽魂对她的惊诧仿佛视而不见 只说着自己知道的 自己想说的。 ——那云诏国的公主本该在三个月之前暴毙 而你刚好可以附上她的身体 不过我将你招来了这里 就扰乱了轮回宿命 导致了阎王至今都无法将她收回。我就是因为此才落得这般下场 孤魂一缕 永世不得投胎! 音瑟不敢置信地摇头:我凭什么相信你?这事情太荒谬! ——荒不荒谬你且走着看 我敢说 那云诏国的公主铁定活不过三个月!因为阎王若在三月内不将她收回 他就得受罚!还有 哮天犬也会被贬下凡 你早晚会遇上他! 音瑟将信将疑地看着她 眼里的惊讶已慢慢消失 却干涩一笑:哮天犬有二郎真君护着 即使贬下来也非富即贵吧! ——这就不是我关心的了! 音瑟看着眼前这个朦胧得虚幻的女人 看着她的眼泪仍自汩汩滑下脸庞 虽然一直同她说话 可却从未停止过流泪 那眼泪滚下她的两腮 却在滴落到半空的时候当空破碎 就好像一个人的梦 做到一半忽然幻灭 那感觉 真是真是生生的叫人 心疼。 音瑟于心里叹了口气 淡淡地道:你找我何事? 她不问还好 一问之下那幽魂眼里的泪水更多 她甚至都听到了泡沫碎裂的声响。 ——你为何如此不爱惜我的身体?居然平白叫人给玷污了你—— 那玷污 二字像一把大锤 狠狠捶上音瑟的心尖 骤然大喊:住口! 幽魂被她一喝 也有了些怒意 一步上前捏紧她的肩膀 死死的掐着。 ——你知不知道 我为了保住这身子的清白跟命运做了多少抗争?我原本可以有很多男侍 可我拒绝了皇上的恩赐 惹得皇上不快将那几个男子都杀了头!邻国的王爷将我看上 几欲非礼 我一怒之下就用皇上赏赐的金刀阉了他 结果害得家人几乎被满门抄斩!我做了这么多 都是为了他 为了给他一个清清白白的我。可你 你却这么不小心 就这样 正文 第一百章 除了一声叹 听着她又怒又泣的话语 音瑟甚至都忘了肩上的疼痛 尤其是她说到阉了邻国王爷一事 竟让她心中感叹 若不是真有缘 自己怎会就进到了她的身体?也许 她们的一些 情真的有些相似 因为如果换做是她 说不定也会如此! ——你说 你怎么对得起他! ?你怎么对得起他! 幽魂越说越激动 后来竟是抓着她的肩膀狠狠摇晃起来。 音瑟被她这一摇 摇得浑身疼痛 想抓住她的手却一碰之下还是虚空 无奈之下又喝了她一声:住手!不要再摇了!住手! 幽魂哪里肯听她的 仍是一边流泪一边捏着她 音瑟急了:你发什么神经我对不起谁了?我没有老公没有男朋友 我就算跟个男人xo又怎么地了 一夜情满大街都是 我能对不起谁?处女膜值几个钱?只要是真正爱你的男人 谁会在乎那个?相反如果那个男人不爱你 你将它留着一辈子又有何用? 幽魂怔了怔 显然对她的话似懂非懂。 音瑟扭动肩膀想从她手中挣脱出来 边挣边道:你说的那个他是不是澹台梓煜?哼 居然还有脸来指责我 我不说你没用就不错了 被个男人耍得团团转 还傻乎乎想着他 你当他是珍宝 他当你是草芥 你的命怎么就那么贱?你有种阉了那个邻国王爷 怎么不连他也一起阉了?他这种男人留在世上就是祸害 祸害完你又去祸害那个什么凤清芷 哼 还想着干什么?纯粹是自个儿给自个儿找罪受! 幽魂神情更加激动 脚底竟然有些不稳 拼命地摇着头。 ——你胡说!胡说!梓煜不是这样的人 他不是! 音瑟咄咄逼人 一脸嘲讽之意 想刺激幽魂松开对她的钳制:他不是?他若不是 那这世上就不会再有负心汉! ——你、你 幽魂浑身都在颤抖 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那从她口中而出的冰寒凉气扑上音瑟的面颊 让人止不住的想哆嗦。 音瑟的牙齿被冷气激得上下磕碰 却咬着牙道:我怎么了?我说的都是事实!其实你知道 这根本都是事实 你只是在自欺欺人而已! 幽魂突然发出一声嘶哑的喊叫 那喊叫听来毛骨悚然 正在音瑟后悔是不是刺激得太过之时 身子霍然被人提起 紧接着来到一处无底深渊 被猛然抛了出去。 音瑟吓得闭眼大喊 一惊 就醒了过来。 楼雨过半眯着双眼等待太阳升起 忽然听到她大喊一声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心底一悚 也忙坐起扣住她的肩头怎么了? 音瑟惊魂未定地大口喘息 手松开捂着的面颊 慢慢回头看向身边之人 咬着唇就哭了起来。 怎么又哭了?是不是做噩梦? 楼雨过拍了拍她的肩膀 迟疑了片刻 还是长臂一伸将她轻按在了怀里。 音瑟抽泣了那么一小会儿 才顶着喃喃的鼻音道: 还好只是个梦! 楼雨过伸手探上她的额头 眉目缩了缩还是有些烫 你再睡一会儿 天一亮我便去请大夫! 烫?什么烫? 音瑟还对自己生病一事毫无感知 他这么一说方伸手去摸了摸 额头果然火烫火烫的我发烧了? 嗯! 只淡淡答应了一声 他将她放平睡吧! 而后自己则起身下了地。 音瑟抄起衣袖擦了擦面颊和脖颈上的细汗 乖乖地躺了下去 侧着头看他下地穿衣穿鞋 关于夜里的情况已是猜到了七八分 想着他这一夜定是没睡好 心里不觉起了些波动。 楼雨过整理好自身 又回头看了看她 而后开门走了出去。 音瑟缓缓阖起双眼 目送着他的身影在门缝之中变窄 最后不见 心里五味杂陈 有百般滋味缠绕。 回想着那水中发生的一幕幕 她除了叹息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现在最想知道的 就是那个男人是谁! 可是铄王府的男人真是太多了 上到王爷公子 下到侍卫家丁 老老少少不下百人 叫她如何去查证? 但有句话说得好: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她相信只要那个人在铄王府存在着 她就一定能将他揪出来 然后——阉了他! 音瑟紧咬着银牙 心里做好了盘算 因发烧的缘故 晃眼的功夫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 是被旁边的动静给吵醒的。 只见床边做了个陌生的老头儿 年龄有五十岁开外 正闭眼捻须地给她把着脉搏 久久不说话。 音瑟看着他足足有一两分钟 便动了动手腕大夫! 正坐在窗边喝茶的楼雨过听到声音 便将头撇了过去醒了? 音瑟微微仰头才能看到他 道: 嗯! 而后又看了眼仍在捻须的老头儿 忍不住道: 大夫 我只是感冒发烧 不用诊了 你给我开点儿什么退烧的药吧! 老头儿终于睁开了眼 却斥了她一句胡说!什么感冒!你这明明是感染了风寒! 音瑟无力地将脸扭到床里翻白眼 那明明就是一个意思 是他自己少活了八百年 孤陋寡闻! 公子!老夫这就给 老头儿对着楼雨过 心知这床上的人绝不是他的夫人 充其量是个侍妾 便琢磨着用词。 楼雨过接道: 要开药方是吗? 而后招手叫过立在门边的丫鬟去跟大夫拿药 再送大夫出门! 丫鬟低声答应 那老头儿也收拾了药箱 向楼雨过拱了拱手 而后猫着腰走了。 让你费心了! 音瑟感激地看向他待会儿拿了药 我便回卧梅居! 楼雨过走过来我已叫人通知了衍宸 等你的热度退了 便送你回去! 音瑟还想说什么 终是没说出口 只对他笑了一笑。 正文 第一零一章 怎么会是他 音瑟喝了药 又再昏睡了半天 醒来时已是未时 摸摸额头 头上的热度已经退去了。 掀开被子 半起身靠在墙壁上 扭头看向一旁 却见楼雨过正对着一件衣服发呆。 你在看什么? 她怔了一怔 那衣服好像是她昨夜穿过的 是那个男人放在池边的。 想着心里就一阵烦闷 再看那衣服时只觉得眼睛都跟着疼把那衣服扔了吧! 楼雨过没有理会她的话 反倒将那衣服拿了起来 而后朝她走了过来如果我没记错这衣服 你是穿过的! 说完有补充了一句不是指昨晚! 音瑟眉头一紧 盯着他捧过来的衣服我何时 话到一半却突然顿住 这衣服这衣服 楼雨过站在床边 将衣服在手中抖开 是件淡蓝的袍子我记得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 你穿的就是它!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音瑟不敢置信地摇着头 这完全和她相像中的不搭边 那个人怎么会是他? 楼雨过直了直身子 秀逸的眉眼缩在了一处 沉声道: 贺兰楚凉? 音瑟仰头看他 还没有从那无法置信中缓过神来 半晌喃声道: 不是他! 不是? 这次换成楼雨过不能相信了 将那衣服反反复复又再看了看那这衣服如何解释? 音瑟闭了下眼睛 想咽下喉里哽着的西 可却无济于事 不再说话。 你知道是谁? 楼雨过将衣服一掷 掷向屏风。 音瑟还是没答他 耳畔响起的是那日萧烬说的话:这个我拿走 留在这里只会给你制造不必要的麻烦!而后 他将贺兰楚凉的衣服捏在了手中。 她如何也想不到那池中的人会是他 他明明对她毫无想法念头 记得刚刚穿过来的时候就是在他的床上 他还不是一把将她给扔了下去 那双看着她的眼睛虽然邪气四溢 却没有丝毫滛念 按照他的话说 他才不会饥不择食寒不择衣!对她这么个 “丑” 女人 他根本没兴趣! 可是 就如楼雨过所说 这件衣服该如何解释? 除非是萧烬派人将衣服送回了千灵阁 但她打死也不会相信池中人会是贺兰楚凉 第一他连上药都敢给她上 何况是对她做那种事?第二 铄王府守卫森严 他一个不懂武功的人 是无法凭空出现在这里的。 难道真的是萧烬吗?怎么会这样? 楼雨过目视她一脸的阴晴不定 将那上面写着的西都尽收眼底 那表情清清楚楚地告诉他:她已经知道了那男人是谁 却不愿意说! 所以 他断定 那男人的身份一定不一般!莫非是哪个偏院的人不成? 公子!公子! 气氛正尴尬的当儿 丫鬟的声音在门外恰当地响了起来。 楼雨过微微回身什么事? 没有他的准许 丫鬟也不敢随便开门 就站在门外道: 回公子 云诏国的特使来府上作客 王妃叫公子前去作陪! 知道了!去回王妃 我马上过去! 楼雨过话说得轻巧 可眸子里的一瞬落寞透出了他的不情愿。 丫鬟的唤声也将音瑟从冥想中拉回 见他也要出去 便从床上站了起来 寻了鞋子穿在脚上我也该回卧梅居了 昨晚 谢谢你的照顾! 我欠了你一回 这不算什么! 他淡淡地道。 音瑟一怔 却没再接下去 转言道: 我们顺路 不如一起走? 楼雨过点点头 二人就并排出了汀兰水榭。 ※※※ 那边衍宸也接到了凤袭柠的通知 正在卧梅居大肆咆哮乒乒乓乓 地由内向外摔了一堆的西。 一个上好的青花瓷瓶滚到音瑟的脚底 音瑟蹲 拾了起来 却不料 瓷瓶本身已裂 她这一提 就整个从中央断开哗啦 碎了一地。 音瑟摇头叹了口气 可惜了 要是放在八百年后 这瓶子要值多少钱? 音瑟!音瑟! 她一抬头 是凝雪。 你总算回来了 快去劝劝公子! 凝雪拉了她的手就向里走。 音瑟急忙停住脚公子怎么了? 凝雪偷眼瞧了瞧里面 赶紧附耳小声道: 还不是因为王妃要公子去陪客?你也知道 咱们公子最不喜欢那样的场合 很少出院子的! 音瑟了然 原来是凤袭柠也叫衍宸去陪那个特使 已经叫了楼雨过 还叫衍宸做什么?猜想那个特使当是个女的 凤袭柠说不准是想跟人家炫耀炫耀! 公子不想去就不要去 谁也劝不动的! 衍宸的脾气 拗起来谁都没辙 更何况是她? 凝雪急得直搓手王妃下了命令 非要公子过去不可!音瑟 这院子里公子最疼的丫鬟就是你了 你去劝劝公子吧 王妃的命令是无法不从的! 疼?最疼?她什么时候成了衍宸最疼的人了?如果真说有点儿什么 那也是因为她会背诵他的剑谱 仅此而已。 公子不会听我的! 音瑟摇着头 她们误会了。 凝雪抓着她的手怎么会?自从你来了这里 公子的笑容都比以前多了 对待下人也不再那么苛刻 每次烬公子来都叫你陪着 我还亲眼瞧见你们一起共饮 欢欢笑笑的 你去说话 公子没准会听的! 看看凝雪的神情 她就能猜到 她和衍宸之间的绯闻已经传遍了下人之间 谁叫一大早他们两个拉拉扯扯 还衣衫不整的被人给撞见?在别人眼里 说不准她俨然已经成了衍宸的人 而且还是 他的女人! 音瑟无奈地暗叹口气 这种事情 想解释都没得解释 只会越描越黑 索 就由他去了。 好吧 我去看看! 凝雪这才露了笑脸。 正文 第一零二章 还是要了她 音瑟慢行至衍宸的房门处 门是开着的 但她没有直接进去 她怕她前脚刚入 他当头就扔个瓶子过来 到时候头破血流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了。 公子 我回来了! 站在门边 她小心地道。 等了半晌 没有等到从里面丢出来的西 音瑟才松了口气 转身走进屋子。 衍宸端坐在椅子上 胸膛被气得上下起伏 侧耳听到她进来 却没说话。 音瑟放开胆子走过去 到了桌边给他倒了杯茶 没有提及去陪客一事 而是说着其他公子今日可练剑? 衍宸一听到练剑 神色稍稍有些缓和饭后再练! 片刻又将头扭向她的方向你的烧热可退了? 难得他居然关心起她 音瑟淡淡一笑退了! 旋而眉眼左右飘忽了下烬公子今晚还过来吗? 一提到萧烬 她心里忍不住酸了那么一处 又勉强将正在上涌的情绪压下。 还真是应了凝雪所说 这院子能跟衍宸多说上几句的 怕是只有她了 虽然凝雪是这里的大丫鬟 但是很多时候她都只是安静地呆立一旁 不敢多说一句 怕惹他不快。 就像此时 如果换了别人 当是早就轰了出去 而衍宸却同她对起话来他不会来了! 为什么? 音瑟装作不知 在听到衍宸冷冷的 哼 了一声之后 佯做恍然大悟是了 听说云诏国特使来府上做客 想必烬公子肯定要去的! 衍宸脸上线条绷得死紧 音瑟壮着胆子继续道: 烬公子铁定是无法推脱掉 否则 王妃怪罪下来 衍宸闻言抖一拍桌案我偏不去 凤袭柠能奈我何? 音瑟心里暗念阿弥陀佛 他生气便生气 只要别将她丢出去 什么都好说。 便将茶杯塞进他手里 咬咬唇道: 王妃自然不能将公子如何!且不谈这个!公子何不趁此机会去外头走走 说不定会遇上知音! 衍宸头一偏 蹙起了浓眉知音? 是我方才听过公子说 那云诏国特使使得一手好剑法! 音瑟心里一阵纠结 这骗人的话说起来她是越来越不含糊了。 果然 衍宸一听此话 本无光彩的眸子赫然大睁了开 音瑟暗自摇头 真是个武林 萌 主 都爱武成痴到了这个地步。 刚好公子的天子剑也练了许久 不如再找个烬公子以外的人切磋 我可以私底下给烬公子传话 到时请烬公子开口! 公子? 半晌等不来衍宸的回应 音瑟轻轻地唤不如就给王妃一次面子 音瑟说完一阵恶寒 这话怎么听怎么虚伪 人家凤袭柠何等地位 何须要别人给面子?只是 在这个衍宸面前 她只能这么说。 她忽然觉得 衍宸其实挺自大的 偏不爱理凤袭柠的那撇胡子。 叫凝雪来 给我梳头更衣! 重重吐了口气 衍宸终于答应了。 音瑟也如释重负 跑到外头唤了凝雪 一干小丫头还偷偷向她竖大拇指 惹得音瑟白眼连连。 回头看向已然关紧的房门 她忽然在想 这样将自己封闭起来的衍宸 不会觉得孤单吗?下人个个怕他 除了萧烬他几乎就没了别的朋友 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生活还有何乐趣可言? 想不通! ※※※ 王府正院的厅堂里热闹非凡 阵阵大笑从堂内传出 几乎铄王府的所有主子此刻都坐在了堂中 当然 除了不知何处逍遥的北堂兮 还有身染重疾的铄王爷。 那说笑之人正是凤袭柠 她一双不大不小的眼睛一直停在那个特使身上。 音瑟站在衍宸身后 可以从侧面将那特使打量。 此人身着一件湖绿色的款袍 手执一柄白玉折扇 容貌长得相当精致 眉眼鼻唇都恰到好处地点在脸上 尤其是那双含情的桃花眼 一动之下尽显秋波 看了让人忍不住想吞口水 何以一个男子长的这般好看? 音瑟心内啧啧称赞着 虽然满院子的男人各有特色 但这个云诏国的使者却是另外一番风情 也难怪凤袭柠会一直盯着他看了 说实话 她从一进这个大堂开始 好像也一直在关注着他 不得不说 这男人真的很迷人 仿佛他身上天生就有一股吸引人的气质 让人无法不着迷。 音瑟正兀自赞叹 突然感觉一道目光向她射来 音瑟寻之而去 却与那特使的视线相撞 在他的眼神里 她看到了从所未见的惊艳! 惊艳?他看着她居然惊艳? 音瑟下意识地摸上自己的脸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难道说那个云诏国有着正常的审美观? 为着这个想法 她心里一阵欣喜 如果真是那样 她一定会拼了命的离开这里 去过那正常人该过的日子。 男子将她的神情看在眼中 若有所思 而后拱手对着凤袭柠道: 王妃既然好意 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不如就将她赐给我吧! 音瑟的神思虽然飘忽天外 但这男人的声音那么柔软好听 无法不将她拉回现实 抬目看去 见众人都看着她 觉得莫名其妙 再看向前 见那男子的手正指着自己 不知要干什么。 凤袭柠先是一怔 继而一阵轻笑这个人 本王妃可以送给你 但只限于特使还在我的王府做客之内! 哦? 那男子挑高了眉眼是何因? 凤袭柠依然浅笑 却没有正面回答他其他的随你看上谁都可以带走 唯独她不行! 男子一看就是善于左右逢源之人 收住疑问笑得十分惹眼谢王妃! 凤袭柠表面点头微笑 眼里却多少起了些妒意 他的意思很明显 即使不能带走 还是要她! 正文 第一零三章 太会勾引人 音瑟懵懵然还不知怎么回事 忽而感到身前的衍宸有些不对 低头看去 却见他的手暗握成拳 似是有些生气。 音瑟纳闷 不知是谁又招惹他了 便撇撇嘴看向一旁 偏巧又对上楼雨过的视线 只见他揪着眉头 仿佛担忧地看着她。 再将视线调转 越过一脸讽意的澹台梓煜 与萧烬相互碰撞 音瑟只觉得胸口一疼 昨晚的事又开始在脑里翻江倒海。 本以为萧烬会有所反应 至少他做了亏心事多少会露出些表情 但他却与她视线错开 转脸与那男子笑饮了一杯酒。 音瑟心里像有虫子啃咬一样的难受 他 丑女七嫁第11部分阅读 欲望文 丑女七嫁第12部分阅读 丑女七嫁 作者:肉书屋 丑女七嫁第12部分阅读 怎么可以这样 做了不该做的就拍拍 走人 连个解释都没有 这算什么? 她很想跑过去揪起他的衣领将他按在墙上 狠狠的问他昨晚那人到底是不是他 是他又为什么不敢叫她看他的面容 但是此时她却很理智 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自己本就吃了亏 更不能傻傻地去找气受 去上赶着让人嘲讽。 憋了口气在心里 她低了头不再去看任何人 而是看着自己的脚尖。 一场夜宴就在音瑟的神思恍惚中度过 萧烬瞥都没有多瞥她一眼 衍宸也不知怎的脸一直拉得老长 连比剑的事也都没提 倒是澹台梓煜时不时冷冷朝她看过来。 音瑟又开始想念北堂兮了 怀念跟他一起听曲儿逛青楼的日子 如果自己是他院子里的丫鬟 说不定此刻就可以跟着他出去游山玩水 说不尽的快活。 不过 也只是想想罢了 要想出去这铄王府 一个字:难! 宴席散后 音瑟没有跟着衍宸回卧梅居 而是听令去服侍那个特使。 恬语在前头带路 引着他们二人到了客房 之后离去前又高声嘱咐: 好生伺候着! 音瑟点头 嘴上却什么也没说 低头的瞬间将眼睛一斜将她狠狠一乜 上回打板子的事她还记着呢 早晚讨回来。 抬眸的一刻 好巧不巧地与那特使视线相接 她脸上的表情还来不及收回 全被他给捕获进了眼底 淡淡一笑 却不置一词。 走吧! 他伸了个懒腰 完全不同于适才的正二八经 竟一步三晃地走向了屋子 那背影 那姿势 十足的一个痞子! 音瑟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瞪圆了眼睛 心里琢磨着他到底是不是特使 还是个靠皮相来蹭吃蹭喝的冒牌货? 进了屋 音瑟只站在门边而不上前 她没忘了凤袭柠将她赏给了他 这人的那双眼睛太会放电 她怕把持不住被他勾引 就真的跟他颠鸾倒凤。 昨夜莫名其妙的吃了亏 今日她死活都不会让别人再碰她。 男子走到里头 将扇子向桌上一掷 而后长吐口气跌躺在床上 侧身向外 一只手拄着头 一腿弯曲 正笑着看她怎么不过来? 音瑟警戒地握了握拳头 却表面平静地道: 我在等送浴汤的人 怕是快到了! 累了一天 确实该先沐浴! 说完 就半闭起了眼睛 看似小憩。 音瑟见他阖眼 心头松了松 也不说话 就在那里站着。 过了一刻钟左右 两个丫鬟送来了浴桶和热水 音瑟叫她们将热水摆在靠近床榻的位置 两个丫鬟照做之后便离开。 特使 可以沐浴了! 音瑟走上前 在床边轻轻了叫了声。 男子发出了一个鼻音 示意他知道 而后音瑟便去挪动床前那扇折叠着的屏风 想将其搬至浴桶前 好能挡住他沐浴的风光。 毕竟 她现在没心情欣赏。 谁知她拖了两下没有拖动 扭头去看 却是他伸手将屏风给牢牢抓了住。 音瑟蹙了蹙眉 片刻笑了一笑 轻声道: 特使 您可以沐浴了! 男子睁开带水的眸子不用这个! 不、不用?音瑟懵了 就怔怔的看着他。 他一笑 从床上起来 朝着浴桶走过去 边走边脱着衣服 音瑟倒抽了一口凉气 赶紧快步奔向了门边 左右搜寻将视线定到一个看不到他的点。 耳里听到他脱衣的悉悉索索声 不知脱到了第几层。 你叫什么? 听得他说话 音瑟不自主地朝声源望去 却赫然对上他光裸的躯体! 只听得头顶 咔嚓 一声 好像有个惊雷平地炸起 炸得音瑟喉咙里轰地燃起了一把火。 虽然他是背对着她 但还是让她浑身发烫 脸上红得有如火烧 视线顺着他的黑发下滑 到达他结实的脊背、窄紧的腰身 然后赶紧跃过去 却还是在视线一扫的瞬间看到了他俏挺的 。 真是该死 分明是想诱惑她!淡定 淡定 一定要淡定。 见她没回答 他扭过头来你叫什么? 音瑟吓得赶紧闭眼 万一他整个转过来 她可就看到不该看的了音瑟! 音瑟? 男子将腿跨进浴桶 矮身坐了下去琴音锦瑟 好名字! 音瑟从没有去想自己的名字还有这等解释 又脸烧如火 赶紧点头打哈哈。 男子安静了一会儿 之后就是撩水声 音瑟身上的火这才慢慢退了下去 吁了口气缓缓抬起头。 看到他自己往身上撩水 双腿还架起放在了桶上 音瑟挑了挑眉 他不叫她 她更不会主动去给他擦洗。 满屋子泛起潮热的氤氲之气 薰得人心神恍恍惚惚 有些暧昧 有些撩人 音瑟闭了闭眼 还是决定出去站着。 便道: 特使—— 他伸手将她打断特使来特使去的 听着扰人 我有名字 嗯你就叫我段誉吧! 段誉? 音瑟一个没忍住 就惊呼了出来。 他叫段誉 那她是不是可以叫王语嫣? 怎么? 听到她的呼声 他问。 没、没什么 只是觉得 这名字甚是好听! 话是这么说 但她的表情却是十分的囧 白眼朝上翻着 小声嘀咕: 怎么不叫段正淳? 男子闻言 身子一僵。 正文 第一零四章 春宵一刻呀 之后他不再说话 音瑟就静静的等着。 这一等就是半个时辰 音瑟在门边倚着 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而且还不合时宜地做了个小梦。 梦里梦到了段誉和鸠摩智 而她是王语嫣 她觉得段誉皮肤特好 就伸手上去摸 结果鸠摩智一把将她推开 口里说:段誉是我家小受 你摸毛摸 找死!她也不服气 叉着腰顶他:人家萧虚段3p 你算老几?鸠摩智一听就吹起了胡子瞪起了眼 抄起法轮就朝她扔了过去。音瑟邪恶一笑 喊了一声:看我的化骨绵掌!法轮立刻就在她眼前停止 她伸手摸了摸 那法轮就变得又滑又嫩 捏上去还软软的 热热的 男子沐浴好了之后 自行穿好衣服 到了近前发现她睡着了 梦里还不停地邪笑 就凑过来看她的表情 不想她突然伸出手向他脸上一抓 抓了之后还又捏又揉 嘴里还发出奇怪的笑声 让他不 浑身起了鸡皮 一边去掰她作怪的手 一边拍打她的脸。 音瑟隐隐觉得脸颊疼痛 就醒了过来 睁眼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架势:她伸着一只章鱼手 紧紧捏着对方的脸 而他的脸则被她捏得像个包子 还极力想摆脱做包子的命运。 总算是醒了! 男子吐了口气 在她的鱼爪之下纠结地说着。 音瑟立马就意识到了情形不对 赶紧收回手 连连道歉: 段特使 我不是有意的 还请段特使见谅。 都说了别叫特使 如果段誉你叫不出口 那就叫段公子吧! 他揉着脸 意有所指地道。 音瑟也不想刻意强调非得注意身份 就点了点头 抬眼看向前时 见浴桶还在 便开门唤人进来抬走。 趁着丫鬟开门的殹检?音瑟赶紧跟着闪出 而后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段公子早些歇息 我就在门外守着 有什么事吩咐一声便是! 正暗自窃喜的想要合门 他却一把将门扉撑住 样子吊儿郎当我将你要来 可不是在门口给我把风用的。 音瑟心里 咯噔 一声 但却佯装糊涂我不光是给段公子把风的 还是给公子守夜的 最近王府不是十分安定 所以 段公子摸着下巴 眼里水光盈盈既然不安定 我就更不能让你这么个娇滴滴的姑娘家在外面守着 还是进来吧! 话音未落 他已一手伸出 将音瑟给拽了进来 而后 哐啷 一声关闭了房门 并迅速地落了闩。 他一手支在门上 一手随意放在身侧 笑吟吟地看着她。 音瑟的后背紧紧贴着门 一半身子在他的笼罩范围之内 心里突突地打着鼓 脑子里霍地蹦出了一个想法 难道昨夜的男人是他?但贺兰楚凉的衣服怎么解释 旋即将他否定。 段公子 嘘! 他将手指放在唇边 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而后在她脸蛋上来回的划摩春宵一刻值千金可别浪费了! 音瑟看着他那个媚样 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但她是如此理智的动物 要坚决抵制资本主义的恶意腐蚀 便将眼神瞟向别处 两手放在背后偷偷去解门闩。 他将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 好心的提醒你信不信 你刚刚将门打开 我能立马将它重新闩起来 保证你无法出去。 音瑟双手一顿 将视线拉回 拧眉看着他 神色僵冷段公子你信不信 你刚刚与我欢好 我就能即刻让你断子绝孙! 他依然眨着漂亮的桃花眼含情地看她 片刻一声嗤笑 将头转向屋内的桌案画画会不会? 画画? 音瑟懵了一下 一时没能反应过来画什么画? 他将她一拉 拉离了门口 走向桌边 指着桌子上散着的碎竹片道: 就是将画画在这上面! 音瑟拈起一个竹片看了看 这竹片显然是经过精心修剪的 形状好像就好像好像是现代的拼图! 想到这里 不 讶异地抬眼瞧他 没想到这古代人还挺时尚的。 这是我给天朝皇帝的寿辰之礼 本该在云诏就完成的 可惜因事耽搁了 所以只好在这儿继续了! 他说着 将没有画图的竹片翻了翻 神情已与刚才判若两人。 又打开旁边的一个大盒子 从盒中拿出一支——可以称之为笔的西和一个竹片指给她看就是用这支笔 将要画的西画在这个竹片上面 很简单! 音瑟将那支笔拿在手里 捏了捏笔尖 不像毛笔那么松软 却又不似现代的硬笔 而是兼于二者之间 笔尖比较硬实 有点儿类似橡胶 看样子是可以沾墨水写字的 不 赞叹起来云诏国还真是先进! 他挑唇一笑 将一幅图画摆在她面前不是云诏国先进 而是我比较先进! 音瑟一怔这笔是公子做的? 他不回答 却是冲她单眨了下眼 放了个电 在电得音瑟一个激灵之后给她讲解图该怎么画这图比较详细 但放在这么小的竹片上却无法处处兼顾 所以你就挑重点的几处表现 比如这里 这里! 音瑟将视线落在了那副图上这是地图? 他撩起耳侧长发 甩至脑后没错! 说完 也自行拿起另一支笔我先画一个你看看! 于是音瑟就看着他画图 在他画完一个之后 她立马就可以照样子画出另一个 段公子看着她风情一笑 眼神别有一番含义。 音瑟赶紧低了头去画另一片 只要他不提春宵一事 叫她做什么都成。 所以这一画就到了深夜 不知不觉两人都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第二日一早他放了音瑟回去补眠 又叫她午时再来 音瑟没得选择只能答应。 临行时 他还是痞子样的两手撑着门 对着她的背影道: seeyouter! 音瑟打着哈欠 下意识地跟着回道: seeyou! 话一说完 她立时激灵清醒 赶紧回头去望 却见门扉正在关合 门缝里是他晶灿如桃花的眼睛。 正文 第一零五章 70b的胸部 当日正当空 她立马睁开眼从 跳起 三步并两步地跑向正院的客房 也不敲门 就直接闯了进去。 到了床边 见他正平躺在那里笑嘻嘻地睁眼瞧她 立时鼻头发酸 激动得一把扑到他身上 那种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感觉排山倒海地涌了过来。 他倒是来者不拒 顺势就将她给抱住 还揶揄着: 现在不怕我非礼你了? 音瑟将挤出的眼泪在他身前一抹 抬起身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早就知道我是穿来的了 还故意耍我? 他呵呵一笑 也不去管她捏着他衣领的手从你说段正淳的时候开始! 音瑟吸了吸鼻子 松开他 噗嗤 一笑喂 你叫什么 别拿段誉忽悠我! 他侧了手拄头顶支着身体如果你想叫我段正淳 我也没意见。 音瑟瞪了他一眼 用脚蹬了下床下脚踏 身子就滑向了床尾 双手环胸背靠着墙壁道: 怎么?现代不准三妻四妾想跑古代来过瘾? 他卷了一缕头发放在手上把玩 挑眉道: 要不要算你一个? 音瑟嗤了一下要做梦留着晚上做! 继而用脚踢了踢他的腿你到底叫什么? 头发在他手里打成了卷 一松开就卷曲而向上 他又将它们捋直 随意地道: 段云! 段云!段誉!别说 还真有点儿像。 音瑟笑了一笑你是魂穿还是本尊穿? 他讪笑一声撇了头你们女人就是喜欢问这种问题!看你的样子就是魂穿 否则本尊现代女怎么可能混到这个地步? 切! 音瑟也撇了下头看来你也同我一样 要不然怎么会成什么特使? 段云没再回话 而是从床上爬了起来 走到桌边向她勾勾手过来 帮我做拼图! 音瑟也跳了下去你还真要弄个小孩子拼图送给皇上 ! 你认为这智商为负的古代人会知道这是什么? 他扬了扬手里的竹片 自大的样子让音瑟想给他一顿暴栗。 音瑟叼着笔杆 研究着面前的地图你这是天凤王朝的地图吗? 段云带着点儿鄙视的神情看了看她那是自然!难道我要将云诏的地图给她?那岂不是意味着将云诏拱手让人? 音瑟自然看出他的表情表达的是什么 不以为意地撇了撇嘴鄙视我的人那么多 你算老几? 段云被她一句话给逗乐了 一跃而坐在了桌子上 单手挑起她的下巴仔细研究了阵你这皮相长得可以倾城了 留在这个地方还真可惜! 可不是? 音瑟将他的手打下去 因为那只毛手已经开始滑向她的脖子这个地方的人居然指着我的鼻子喊丑! 段云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想说什么还是没说 便改口道: 不如你跟我去云诏吧 那里的审美是正常的! 真的? 音瑟眼睛一亮 欣喜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但片刻又眸色黯淡 慢慢坐了回去我出不去! 为什么? 段云不解。 音瑟用一手捧了下颌 另一只手敲打着桌面我也不知道 好像我爹是个什么将军 然后不知所踪 就把我扔在了这里 而且我的小命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还受着保护。 哦? 段云疑惑地一挑眉那你爹叫什么? 这个问题问到了点子上 音瑟愣愣地将头从手上抬起是我爹叫什么! 段云跳下桌子 转到椅子前坐下如果你知道你爹是谁 我或许还能派人帮你打听一下 你现在连自己的爹是谁都不知道 那就无能为力了! 音瑟无力地叹了口气 摇头不再说话 抄起毛笔 认认真真地画起地图来。 直到子夜 所有剩下的拼图全部画完。 自从知道了段云也是现代人 她与他之间也就没了那么多避忌 段云留她在房里睡觉 她想想也就同意 毕竟有那夜的遭遇 她也不敢一个人夜半三更的回卧梅居。 她率先爬然后在段云滛笑 着朝她走过来的时候 丢了床被子给他 让他自个儿打地铺。 段云先是不同意 后来拗不过她 只好乖乖的睡在了地上 但是三更天的时候 音瑟醒来居然发现他不知何时躺在了她身边。 一把将他推醒叫他下床 他却可怜兮兮地说地上很凉 音瑟心一软 就没忍心。 也或者是同在异乡为异客的原因 毕竟能在这样架空的历史里遇到与自己来自同一个地方的人 实属不易 所以音瑟对他的感觉越发亲切 怎么说 就觉得与他之间有种亲情 像亲人。 所以这一晚 两人同榻而睡 却是各自抱着各自的被子 异梦而眠。 段云在铄王府住了三日 音瑟向他诉了不少苦 但三日后他就被皇上宣召进了宫。 临走前音瑟将他拖到小树林里 紧紧拉着他的手 叫他离开沽阳之前一定要来见她一面 她怕他这一走 两人就是永无相见之日了。 有点儿生离死别的感觉 段云也跟着感慨了一番 而后两人拥抱了五分钟。 音瑟最后看了一眼他的拼图 问他以前是做什么的 是不是大街上卖地图的 他却十分骄傲而且猥琐地告诉她 他是女士 公司的创意总监! 之后还像模像样地瞥了眼她的说她是70b 还说她现在十九太小 再等两年就能c了。 在音瑟的目瞪口呆中 段云就一脸坏笑吊儿郎当地进宫面圣去了。 音瑟站在小树林里反思了半天 又用手量了量自己的觉得一个男人都比她自己了解自己 太悲催了。 便踢着柳条 悻悻地回了卧梅居。 正文 第一零六章 再见慕殇然 皇上寿辰 铄王府一干人等都进宫去了 音瑟有幸跟凝雪一同坐上了衍宸的马车 但丫鬟不能入宫门 只能在宫门外等候 所以她的幸运也就截止在了宫门前。 那些主子们一个个跳下马车 跟在凤袭柠身后 神情各异地向前走 都不知是不是真心想来参加这个寿宴。 最后下车的是慕殇然 丫鬟扶着病弱的他慢慢走下 将他搀上轮椅 就这短短的下车搀扶过程 已经让他咳嗽不已。 音瑟看着他的青衣背影 忍不住摇头暗叹:真是可惜了 如果他不是这么病怏怏的 那应当是怒马如龙的正茂风华。 萧烬对着丫鬟摆了摆手 示意丫鬟在一旁等着 然后自己则走到了慕殇然身后 去推他的轮椅。 慕殇然并无太大反应 依然咳嗽 咳得音瑟心里好不难受。 却见萧烬俯下头 慕殇然不知说些什么 而后萧烬就朝她看了过来 音瑟眨了眨眼 伸手指了指自己 萧烬便点点头 她便犹犹豫豫地走了过去。 你来推着王爷进宫! 萧烬严肃的吩咐 不带一丝揶揄玩笑之意 弄得音瑟一怔。 好好照顾王爷! 交代一声 萧烬便赶去了前头 追上凤袭柠。 音瑟木然地将手放在轮椅背上 还没从惊讶中反应过来 忽而慕殇然又咳了一声 之后传来他尽力放大音量却仍然极低的命令走吧! 若是离得再远一步 音瑟或许就听不到这两个字 但好在她就在他的身后 紧是一道薄薄的木板之隔 所以她听见了他说的话。 这在她的记忆里 好像是第一回听他开口。 他那么小声 惹得她也不敢大声 便轻轻地答应了。 于是 音瑟就跟着凤袭柠的队伍 浩浩荡荡地进了宫。 一路上 音瑟一直小心翼翼 好似生怕自己一个用力过猛或者不留神的急刹车将慕殇然给惊到 在她眼里 他病弱得就形同秋季树枝上的枯叶 被风吹得摇摇欲坠 又悬了一线生机尚在人间。 音瑟很想转到前面去看看他的脸 但第一碍于身份不敢造次 第二她怕自己失望 小说里的王爷贝勒总是美得不像话 然而这么一个病秧子 就算再好看 那一脸病容也会让他失了七分颜色 所以 还是不看的好。 皇宫的富丽堂皇自不在话下 但跟中国的故宫相比 不讲究中轴对称就缺少了点儿威严 不知是不是女皇当政的缘故 总觉得处处都显得过于阴柔。 等他们随着凤袭柠到了目的地 文武群臣早已聚满 见到她身后那闪耀夺目的美男队伍 各个惊叹不已 一时巴结讨好声也不断 谁不知晓 在天凤王朝 女皇属第一 凤袭柠则属第二。 凤袭柠这时间掌握得刚刚好 在她到来一刻钟之后 女皇的队伍也浩荡而来 她将这第一第二的位置演绎得十分恰当 既突出了自己的高高在上 又体现了她身为人臣的谦卑。 音瑟将她的做法看在眼里 撇开她好色的人品不说 她的手腕也一定是非常的厉害。 那明晃刺眼的明黄在场中一亮 所有的人都起身来叩拜 音瑟正憋闷地想着还要给古人下跪 突然一只手扣在了她的手上。 那手指纤长骨骼分明 却温暖而柔软 让音瑟心底猛地一颤 想要将手收回 又似乎有些舍不得。 那手指在音瑟的手上轻轻动了动 音瑟立时回神 将身子俯低头伸向前 听得慕殇然虚弱地说: 扶我下来! 音瑟这才会意 原来他是要给女皇行叩拜之礼 急忙转到轮椅左侧 意欲将他扶起。 前方突然响起一道高亮的女音铄王爷身体病恙 这礼就免了! 闻得慕殇然弱弱地呼吸了下 小声道: 谢皇上! 可他这声音女皇哪里听得到?情急之下 音瑟便扬了扬声: 谢皇上! 此话一出 所有的目光都向她射来 显然很是讶异 究竟是谁有如此高的身份 可以替铄王爷说话。 音瑟接触到那些目光 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在他们眼里当是越矩了 但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只能傻愣愣地杵在那儿。 眼神乱瞟间 视线不期然与女皇相对 彼此都是一怔。 音瑟将女皇的容貌看在眼中 用正常的审美观来看 只能说 比凤袭柠强那么点 算是普通里的中等 而身材音瑟粗略估计了下 腰围38 不管怎么说 还是比凤袭柠强点儿。 对了 听段云说过 这女皇叫凤飘零 好凄楚的名字 怎么听怎么都不觉得像当皇帝的 真不知当年的皇帝是怎么给她取的。 凤飘零怔怔的望着她好半晌 直到下方群臣有了马蚤动 身旁女官轻声提醒 才复杂莫辨地又看了音瑟一眼 恢复了常态。 音瑟也瞧出了她眼神里的不对劲儿 但更惊讶于她连斥责她一句都没有 就兀自坐上了首席 笑着说 平身 去了。 音瑟在众人起身之后 又重新站回了慕殇然身后。 这场寿宴也没什么有趣之处 无非就是那些歌功颂德的话语 而后一遍一遍的引吭高歌 要说唯一能让音瑟高兴的 就是她见到了段云。 虽然隔着人山人海 但还是阻止不了他们之间的 眉目传情 。 段云真的将那副山河拼图送给了凤飘零 在那些人对着满地的竹片不知所谓之时 音瑟忍不住笑出了声儿。 看吧 少活了八百年 就是没见过世面。 而她没在意 在她偷笑出声的时候 慕殇然微微向后侧了侧头。 —————— 俺有话要说:关于那个【人物小档案】 偶一直在纠结要不要写 因为现在属于上架收费章节 无法做成免费的 但这又属于非正文 所以俺很纠结 想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 我会在评论区开个帖子 大家说说自己的想法 如果想看的人多我就写 不想看的多我就不写。或者我写了之后不想看的跳过不订阅 嗯 还是很纠结~ 正文 第一零七章 他很是受用 段云一派 地站在场中 对自己的拼图显得自豪不已 那莫名其妙的群臣中自然有人看不过去 认为他那不过就是些碎竹片 有什么好显摆炫耀的。 段云可不傻 没同那些大臣们争论 只是对着凤飘零恭恭敬敬地行礼皇上 请容许我叫上一个帮手来!再给我一刻钟的时间 我保证给皇上一个惊喜! 凤飘零点头微笑准奏! 这时 段云的视线便向音瑟飘了过来 音瑟一愣 用唇形对着他道:是我? 段云挑挑眉 将视线由她身上掉转而向慕殇然铄王爷 不知可否借您身后之人一用? 慕殇然咳了几声 又微微将头侧向后方 点了点头。 段云一笑多谢铄王爷! 一下子 全场的视线又都聚焦在音瑟身上 这种感觉仿佛众矢之的 让她觉得有如芒刺在背 全身难受。 这些目光里 尤其凤飘零的视线让她最是不自在 她说不出那是一种怎样的眼光 仿佛有点儿忧伤 有点儿怨恨 有点儿后悔 又有点儿迷恋。 她不明白 凤飘零迷恋她做什么?她可是女人放在现代还是个堂堂女皇该不会是百合加恋童癖吧! 音瑟冷不丁打了个哆嗦 再环顾四周 有了点儿怯意 可就如箭在弦上怎可不发 她更不能驳段云的面子 便在一根根针刺似的目光中走到了场中。 段云看她走了出来 桃花双眼笑得闪亮璀璨 唯独少了一分平常的媚态 估计这种场合他也不敢乱放电 搞不好会被某些 “美女 ”看上 到那时想媚只怕也媚不起来了。 音瑟像模像样地给段云行了见礼 而后两人就在一处拼起了拼图来。 众人都伸着脖子向场中看 想看看他们搞的什么名堂 就连凤袭柠都动了心思 不时的转头询问身边的萧烬他看到了什么 只是他们都离得太远 对音瑟和段云手中的小玩意看得不甚清晰。 两人认认真真地拼图 不带一丝马虎 如果手一抖不甚将某个地点拼错了 那不光是闹了云诏的笑话 更会惹得天凤满朝文武不悦 所以两人在拼的过程中一句话都未说 很是谨慎。 待竹片全部拼对在一起 段云叫自己的属下拿上来一个木头制作的框子 音瑟明白 这是用来装裱拼图的 亏他有心思 他连这个都想到了。 她刚刚还为了这个事儿发愁 拼图比较大 而且这些竹片毕竟是手工制作 不似现代的纸板 做工比较粗糙 只怕抬起来的时候会散了架子 但是有了个木框 便不会有这个问题。 两人一左一右 轻轻提着拼图的两端 将拼好的山河社稷图镶嵌在了木框里 然后将木框抬起 稍稍走向前 将图呈给凤飘零看。 这是 凤飘零半眯着眼瞧着他们 片刻眼睛一睁 亮了起来这是我天凤王朝的社稷图! 此话一出 下面有了不小的马蚤动 都说怎么可能 那么小的西怎么会弄成了社稷图。 段云对着凤飘零颔首皇上说得正是! 凤飘零一边笑着一边摇头真是想不到 小小的竹片居然拼出了一副山河社稷图 真是想不到! 段云一笑 对音瑟使了个眼色 音瑟会意 提着木框上前 旋即便有女官上来将图接走。 之后段云又对着属下挥挥手 便又送上来两个做工精致的木盒 音瑟晓得 那里面装的仍然是拼图 只不过是型号小了点儿。 皇上 这里还有两幅小的拼图 送给皇上的两位公主 可供闲暇时自行拼玩之用 而又可以让公主们目睹王朝的壮丽河山 还请皇上笑纳! 段云又将两个木盒捧上。 凤飘零笑意吟吟朕的两位公主一个十二 一个四岁 都还年幼 这拼图送给她们倒是一举双得 段特使 替朕回谢云诏皇帝 他的礼物 朕十分喜欢! 说完又对身后的女官道: 赏! 谢皇上! 段云行了一礼 他的属下接过女官递来的赏赐 他便携着音瑟走了下去。 音瑟自然是走向慕殇然 这是正对着他的方向 她便自然而然的想去看他的脸 可他这时候偏又将头低垂了下去 让她有些失望但又抱着希望 希望他不要像她相像中的那一脸病容 生着病的人 真的不怎么好看。 到了各自的位置 音瑟与段云互看一眼 彼此相视而笑 这场景恰巧落在了楼雨过的眼中 令他忽然心里有些不是个滋味儿 但为什么不是滋味儿 却又说不上来。 段云的表演结束了 之后便是那些大臣们开始献宝 音瑟也没心情去欣赏 便没精打采地拿手在轮椅上摸着摸着便不知觉地摸到了慕殇然的肩上 许是习惯使然 以前她也常给老妈这样按摩肩膀 便顺风顺水地在慕殇然肩上按捏了起来。 起初慕殇然的身子很僵硬 但随着她手中的动作 便慢慢软化了下来 那感觉 显然让他很是受用。 送礼结束了 寿宴才正式开始 帷幕拉开在一群舞姬的到来中。 听到了音乐声 音瑟总算是提起了神儿 暗暗寻思 这还有点儿看头 总算是没白进皇宫一场。 欣赏起舞蹈来 她手里的工作自然就忘了 直到慕殇然连咳数声 且越咳越大 她才赶紧将看舞的目光收回 低头问: 王爷 可还好? 谁知慕殇然竟然说了一句让她如被雷劈到的话怎么不按了? 音瑟讷讷地将视线调转向他的肩头 毫无意外地看到了自己的双手 吓得急忙缩了回去王爷恕罪 奴婢越矩了! 慕殇然居然轻轻笑了笑我觉得很舒服! 可 音瑟咬了咬唇 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做是很不合适的 适才是她无意识的作为 还不知被多少人看在眼里说三道四 现下她知道了可不敢再如此 便干笑了两声王爷 开宴了 王爷若想按 待回了王府 奴婢再伺候王爷! 慕殇然点点头 表示同意 音瑟这才吐了口气出来。 —————— 大家都觉得王爷很神秘很 y 嗯 偶也这么觉得。。。 正文 第一零八章 与王爷同车 寿宴结束时 已经天黑 凤袭柠被女皇留下姐妹叙情 其他人等则跟随着慕殇然出宫回府。 宫门外的丫鬟侍卫已经等得瞌睡连连 各个靠在马车厢上打盹 不知道是谁眼尖看到了浩浩荡荡的美男队伍 赶紧吆喝大伙儿打起精神 说王爷公子们来了。 音瑟依然推着慕殇然的轮椅 萧烬与她比肩走着 但他除了与慕殇然说过两句话 连看都不曾看她一眼 这让音瑟十分郁闷。 他就像一只偷腥的猫 吃干抹净之后就拍拍 走人 然后再见你的时候还跟平常一样若无其事 因为反正是偷的 你也不知道。 他越是表现得跟没事一样 她就越觉得那晚的人是他 因为有句成语 叫做欲盖弥彰! 到了慕殇然的马车前 萧烬先是将慕殇然扶上马车 之后对着等候着的两个丫鬟道: 你们去别处 王爷这里有人伺候! 而后终于肯看一眼音瑟你在这里陪着王爷! 音瑟怔怔地瞧着他 不知他为何这么安排 还有他怎知慕殇然会同意让她坐上他的马车 毕竟那是王爷 而她只是个丫鬟。 萧烬略微勾了勾唇上去吧 是王爷交代的! 他这么一说 音瑟更是愣了 她一直站在慕殇然身后 从没听慕殇然提过此事 他是如何得到这交代的? 萧烬不再说话 而是转头上了自己的马车 并吩咐自己的车夫前头带路。 马车刚刚启动之时 音瑟钻了进去 摸索着坐在了慕殇然的侧面。 车内没有掌灯 加之窗上帘子的遮挡 使这车厢之内比外头更加漆黑。 音瑟瞠着一双乌黑的大眼 借着夜幕掩映 直直地盯着慕殇然的侧面 可惜光线实在太暗 她只隐约能看清他的一个面部轮廓。 犹豫了一会儿 便开口道: 王爷 可要掌灯? 慕殇然摇了摇头 这摇头的动作她还是看得清的。 音瑟有那么点小小的失望 本想看看他的样子 估摸是看不成了 便也不说话 偎靠在车厢上小憩。 虽然是小睡 车内也寂静 但她却如浑身长了刺似的难受 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黑暗里紧紧盯着她 一刻都没有松懈地将她牢牢锁视。 这感觉让她浑身汗毛倒数 霍地睁开了眼 第一反应就是朝着慕殇然看过去 但他只是低垂着头 一手拄着额头 保持着他惯有的姿势 看样子是睡着了。 音瑟疑惑地左右看了看 这车厢那么小 出口和窗子又都用帘子遮挡 哪会有人一直看着她?而此时睁开眼那种被盯梢的感觉也消失掉 顿时放松 可能是与慕殇然同车 自己太紧张的缘故。 慕殇然似乎察觉到了身旁的动静 微微抬起了些头 沙沙地问: 怎么了? 音瑟惊了一下 即刻笑着道: 没什么! 没想到他睡眠如此之薄 她只轻轻动了动便吵醒了他 心里又不 可怜起这个病号来。 只是问了这么一句 就没了下文 车厢里又安静了起来 在音瑟以为他又睡过去的时候 他却突然开了口: 你那按摩手法是同谁学的? 音瑟又是一惊 此刻已搞不懂这个王爷大人到底是睡着还是没睡着 便也不敢再闭眼 回道: 没有同谁学过 这手上按按捏捏的功夫许多人都会 王府里的丫鬟应该大部分都熟悉此道! 慕殇然极淡地笑了笑府里的丫头确实会 但却没有你按捏得好! 王爷谬赞了! 说到按摩 只能说二十一世纪太发达 对着光盘学习又方便又快捷 根本是无师自通。 慕殇然又不说话了 但音瑟这回知道他没睡着 也就睁眼瞪着前方 隐隐间似是嗅到了什么味道 她抽了抽鼻子 这味道越靠近慕殇然越浓 音瑟将脖子伸了过去 仔细辨认了半天 才闻出是兰花香 那香气淡得几不可闻 就如同慕殇然说话时的嗓音 如果不去认真听辨 是无法获悉内容的。 似乎慕殇然又察觉到了身旁的动静 将抚在额上的手拿了下去 偏头朝她看来 音瑟一呆 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是凑到了他的跟前 一时尴尬 急忙找理由 想着手便搭上了他的双肩王爷可要再按按? 好! 他的话语里有着笑意 听得音瑟心里一松。 如此音瑟将整个身子都凑到了他跟前 轻重适中地为他按捏起来 由肩头到手臂 再由手臂返回肩头 之后蜿蜒而上 为他按起了头部。 当她的指端触碰到他的太阳 时 不 手指一抖 这皮肤光滑细腻 没有一丝粗糙的感觉 保养得真是好 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这到底是不是张男人脸? 按过了头部 她的手又返回肩膀 再到背部 这样来来回回 没过多久音瑟的手臂就开始酸麻 一边后悔自己没事儿找事儿 一边希望马车赶紧到站。 也不知过了多久 车轮一停 音瑟狂喜 急忙推了推慕殇然王爷? 慕殇然全无反应 她只得再唤一声王爷 到了! 慕殇然这才微微动了动 原来他刚刚被她给按得睡着了 音瑟偷偷看了看自己的手 他是舒服了 却把她给害惨了。 还不等她搀扶 萧烬已经过来掀帘 并将慕殇然搀下了马车 送上了轮椅 在音瑟跳下来后又将轮椅交还给她。 音瑟抬头看萧烬 神色复杂 他却毫无所知 转首对着衍宸道: 王爷吩咐 这几日让音瑟过去伺候! 衍宸没说什么 只是将视线向她这里瞟了一瞟 绷着他那张惯有的黑脸 抬步离开。 音瑟再次纳闷 慕殇然一直与她同车 何时又吩咐萧烬了? 她哪里知道 只消慕殇然的一个眼神 萧烬便明白他要的什么 何须明说! 正文 第一零九章 那晚的男人 音瑟又是与萧烬比肩行走 几次想开口向他询问都忍住没说 毕竟还有个慕殇然在 她怕到时萧烬翻脸会让她下不了台。 慕殇然的居处在正院最核心的位置 门前匾额上的名字很简单 仅两个字:殇筑! 音瑟仰头望着月色下的二字 即使天黑 但依然可见那字里体现而出的苍劲 兼之还有一股说不出的豪情 可见写字之人当是有着一股不凡的气度和心胸。 这是王爷亲笔题的! 萧烬一路未开口 与她说话之时却说的又是这无关紧要的事。 音瑟只淡淡 哦 了一声 虽然心里赞叹 但嘴上却不愿意去奉承迎合 默默的推了慕殇然进院。 到了屋内 音瑟等在门边 萧烬服侍慕殇然躺下 而后他就转过来带她去她该住的地方。 这是一个小间 紧靠着慕殇然的寝居 确切的说 慕殇然的寝居是个套间 音瑟就住在这个套间的一隅。 我什么时候回卧梅居? 到了那个小间 她问。 萧烬想了一想直到王爷开口! 而后揉了揉太阳他这一天下来也是极累 便扭头朝外走你好生伺候王爷! 音瑟一听就来了气你除了说这句就没别的了吗? 萧烬手一顿 不明所以地回过头来你说什么? 音瑟气得浑身发抖 将头撇向一边不理他什么也没说! 萧烬微微愕然 但旋即斜勾着唇角一笑 她这个样子倒有点儿像跟丈夫吵架的刁蛮妻子 属于蛮不讲理型的。 等了她片刻不见她有什么反应 便揉了揉眼角提步出了门。 音瑟见他就这么走了 心里堵着的气就 腾 地蹿出了喉咙口 三步并两步地追了出去 对着他的背影就喊了一声: 萧烬! 萧烬这回怔住了 她好久都没这么火烧火燎地气极喊他的名字 想想以前他还挺喜欢看她生气的 后来她的奴 出来了 倒是很少跟他叫板 不知这回是怎么了。 音瑟哪里是奴 出来 而是他和她都在发生着变化 不过彼此不知而已。 音瑟气呼呼地走上前 转到前头拦住他的去路 抬头将他仰视十五那天夜里你在哪儿? 她可不含糊 张口就问 事到如今她非要弄个明白 非要他亲口承认不可。 十五? 萧烬寻思了一下 摇摇头事情太多 不记得了! 不记得? 音瑟气得直咬牙 想一句不记得就将她打发了 以为她是窑姐?即使窑姐他还得给钱呢! 那好 我再问你 贺兰楚凉的那件袍子呢? 他说不记得 那她只好提醒他。 萧烬又是一阵疑惑什么袍子? 但瞬间眼睛一亮 想了起来 那件袍子我记得 只是不知随手扔在了哪里 怎么 你想还给他? 说完又坏坏一笑不会是你看上了那贺兰公子 想伺机接近吧! 我要接近早就接近了 还用等到现在? 她是花痴不假 但她那是理智的花痴 别将她看成无知小loli。 待我回去找找 找到了自会派人给他送去! 萧烬脸上已显出了倦意 就要再次离开。 音瑟哪肯放他走 好不容易逮着和他说话的机会 一定要把事情弄清楚。 便上前一步 拉起他的手就朝与他行进的相反方向拖跟我走! 萧烬本该甩开她 如果她拉着的是他的袖子 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用力扯掉 但现在握在她手里的是他的手 让他心神一阵恍惚。 只顾着看两人的手掌结合处 而忘了其他 被她拖了就走。 等他回过神来 已经走出了三十步开外 眼角不自知地爬上了些许笑意 他反手而上 却是将她的小手抓在了掌心 变被动为了主动。 音瑟哪里有空注意这些 只要他是跟着她走的就行。 路程走了不到一半 萧烬便已猜到她要去哪里 却也不问 就随她而走 看看这小女人究竟想干些什么。 音瑟拉着萧烬 一口气闯进了汀兰水榭 直接越过通报的丫鬟 推门就进了楼雨过的寝居。 彼时楼雨过正解了外衫搭上屏风 只着内单准备入睡 却被突然而来的开门声给惊了一跳。 萧烬隐隐皱了皱眉头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小女人夜闯男人屋子就这么毫不客气 连 丑女七嫁第12部分阅读 欲望文 丑女七嫁第13部分阅读 丑女七嫁 作者:肉书屋 丑女七嫁第13部分阅读 门都不敲。 楼雨过也是眉头攒起 有些尴尬 急忙将外衫披上 莫名其妙地看着忽然而至的两人 当他的视线落在两人相连着的手上时 不觉眉头皱得更紧。 音瑟可没心思管那么多 她只看到楼雨过没睡觉就心里暗叫总算来得及 便松开萧烬朝楼雨过跑了过去 顺道又抓起了楼雨过的手那件袍子呢? 萧烬手心一空 正徒感叹 又见她撇开自己跑去拉别人的手 脸色微变。 楼雨过自然知道她指的是哪件袍子 指了指一头案子上叠放整齐的淡蓝衣服那里! 看到袍子 她又放开了楼雨过 跑过去将袍子提了起来 展开在萧烬跟前你看这是什么? 萧烬只懒懒的瞥了瞥 冷着声道: 怎么在这里? 音瑟看到他那副样子又是一肚子气 双手攥拳将衣服捏得都皱了起来怎么在这里?是我捡到的 在后院荷塘! 她刻意加重了最后几个字的音量 几乎是咬着牙说了出来。 你叫我来就是为了看这个? 萧烬轻哼了声 而后斜着睨了她一眼记得我说过的话 这件衣服不要放在你这里 否则你会吃不了兜着走! 而后一甩袍袖 再也不回头的走了。 音瑟将嘴唇咬得死紧 紧紧盯着那个白色身影转瞬融入清萧的月色当中 心里头说不出该有多么难受。 扔下衣服 提裙就跑了出去。 楼雨过想开口将她叫住 却还是没叫出口 事到如今 他已经猜到了那夜的男人是谁 闭了闭眼 惆怅一叹。 正文 第一一零章 清俊而绝伦 萧烬走在前头 听闻身后的脚步声 以为是她追了上来 皱起的眉头淡淡松开。 不料音瑟只是从他身边掠过 而后飞快地跑往殇筑的方向。 她的衣衫擦过他的衣摆 发出沉闷的 嚓嚓 声 他手指无意识地动了动 似乎想做些什么 却只是定住身形 看着她从他身旁而过。 音瑟忍着泪 一口气奔回了殇筑 而后倒在床上将自己蒙在了被子里 任身子抖得上下起伏 就是不肯掉泪。 翻来覆去了很久 也想了很久 才在天泛鱼肚白的时候入了梦。 第二日无人叫起 音瑟就一觉睡到了午时 确实也没人敢叫她 因为在慕殇然的寝居里 他不叫起 便无人敢来打扰。 暖融融的阳光从外头射进来 照得音瑟脸蛋发红 她用手揉了揉 而后伸了个懒腰 爬了起来。 穿好衣服看到洗漱的西都送了进来 她轻叹了口气 慕殇然果然是心善之人 想不到堂堂王爷对她一个小丫鬟竟是这么好 这让她被萧烬的无情冻得冰凉的心里有了丝暖意。 将自己拾掇好 音瑟开门去了大间慕殇然的住处 却见床上空无一人 再环顾四周也不见他的轮椅 想必已经出门。 便也抬步走了出去 在殇筑里头乱转 丫鬟侍卫看见她也不加以阻拦 随她晃荡 不知是不是慕殇然有所交待 心中的暖意又添了一分。 但一想到萧烬仍然是气闷难当 大丈夫敢做不敢当 亏她还曾经以为他也是顶天立地。 不行 她可不是古代毫无主见只知道哭哭啼啼的没用女人 她要用自己的方式让他对她亲口承认 她要让他臣服 让他后悔! 不要说她小肚鸡肠 她的度量还没大到可以撑船! 带着刚刚做好的决定 音瑟转身提步回房 可是她忘了是第一次进殇筑 也忘了她适才只是乱晃而根本没记路 这会儿想回去却转不明白了方向。 偏巧这里此时又无人经过 她无法只得自己寻路走。 走着走着 就不知觉到了一处房前 音瑟欣喜 正想冲过去问门口的守卫 怎么回慕殇然寝居 却在抬头的霎那 瞥见屋内窗前坐着写字的人。 那长发垂肩 青衫磊落 正凝神运笔的人 不正是慕殇然? 似是早已知道她的到来 他缓缓抬头对她微微一笑 那笑容仿若乍暖还寒的三月可令享沐之人流连不寐、心念徘徊。 音瑟呆愣在原地 望着那窗前之人怔怔出神 仿佛置身于清泉流水当中 扑面而来的都是爽心的凉气 她从未见过一个人可以长得如此雅致 如此清俊 如此的让人觉得通体舒畅。 那一双清清朗朗的淡蓝眸子 似极了此刻她头顶的无边穹宇 偶尔白云飘过 风一吹 云体丝丝连连 牵动得人心跟着绵软。 那挺俊的鼻梁 深刻的人中 光洁得无一丝瑕疵的晶莹皮肤 因病而略显苍白的薄唇 略尖又微翘的下巴 无一处不让音瑟讶叹得移不开眼。 他竟是这样一个 清俊绝伦的男子。 直至他熟悉的轻咳传来 音瑟才恍然从渺远的天边而回 对着那窗内的人柔和一笑。 她的笑很纯净 就如同他淡蓝的眼睛 对着一个他这样绝世清雅的人 她无法不去笑。 慕殇然将手握成拳 放在唇边轻喘 片刻才缓和了些 而后对着音瑟轻摆了摆手。 音瑟会意向窗前走去 她走得很慢 越是接近那窗子她就显得越紧张 她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如鼓点 她从没有想过 那样一个病弱的人 会有这样一张清俊的脸。 他的容颜在她眼中渐渐扩大 却依然是 无暇 让她这个女子都觉得汗颜。 慕殇然的笑如春风化雨 轻轻地问: 可是找不到回路了? 音瑟脸上微微薰红 不好意思地点着头是不小心迷路了! 瞥眼瞧见宣纸上的字 便顺口问道: 王爷坐着写字 可累么? 慕殇然放下手中毛笔 神情看来有些暗淡对我来说 能写写字便足矣 累些也无妨! 音瑟自知说到了人家痛处 有些尴尬 想安慰他一句 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遂扭身准备离去不打扰王爷写字 奴婢告退! 等等! 慕殇然开口将她唤住 而后将放在桌上的铜铃拿起来摇了摇 立时门边的侍卫便走了过来。 慕殇然吩咐: 送她回我的寝居! 侍卫领命就带着音瑟走了。 音瑟走归走 却是一步三回头 这么好看的一个人 还真是让人看不够 尤其是他的那双眼睛 蓝得像天像海洋 宽阔得仿佛可以包容一切。 慕殇然一直低着头写字 随她怎么放肆地将他浏览 却在她的身影没入拐角的刹那准确无误地抬起头来 将她婀娜的背影收进眼底。 临近目的地的时候 音瑟对那侍卫道了谢 并说自己可以找到归路 侍卫便转身离去 音瑟望着那条路出神了片刻 才回过头来。 不想她身子刚刚扳正 却突然有什么西从路边冲了过来 将她一个趔趄撞翻在地。 还未等她看清那撞倒她的西是什么 就听到前头响起一阵小孩子的哈哈大笑真是笨哦 笨笨! 音瑟抬起头 看到一张巴掌大的小脸 小脸的主人是个四五岁的小女娃 生得圆鼓鼓胖乎乎的 滴溜溜的杏眼里闪着恶作剧的快意 如果她不是笑得这么嚣张 音瑟一定会觉得她很可爱 但现在她是觉得她可恶。 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她从地上站起 并一把将女娃给捞了起来 双手掐着她的腰将她高举喂 你是谁家的小孩 懂不懂什么叫礼貌? 女娃 咯咯 笑个不停 一点也不怕她 半晌歪着脑袋问: 什么是礼貌? 正文 第一一一章 写一封情书 呵!果然是欠教养 连礼貌是什么都不知道。 音瑟将女娃放下 自己俯身蹲在她跟前 两手将她乱动的手臂牢牢按住 让她保持立正的姿势哪 我现在告诉你 你刚刚的行为就是不礼貌!不礼貌的小孩是很讨厌的 知道吗? 女娃眨巴了两下大眼讨厌又是什么? 这到底是谁家的孩子 无语 望天。 女娃撅起了嘴巴 揪着小眉毛又问了一遍 音瑟这才低下头看着她道: 讨厌就是不招人喜欢! 女娃点点头你真讨厌! 说完就 咯咯 地笑了起来。 丫丫的 小屁孩儿 居然调戏她! 音瑟伸手照着她的脸蛋就是一掐喂 你说谁讨厌! 音瑟的手劲儿用的并不大 毕竟那还是个孩子 所以女娃也没感觉到疼 昂着小脖子嚷嚷: 你讨厌 就是你讨厌! 我哪儿讨厌啦?我才不会像有些没礼貌的小孩儿 张口就说人家笨! 音瑟抬手按了下女娃的小脑袋 不让她趾高气扬。 女娃嘴巴撅得老高你说我没礼貌 所以你讨厌! 嘿!原来她什么都懂 还给她装纯真! 音瑟吐了口气出来 吹掀刘海 告诉自己不能跟个小屁孩儿置气。 希儿!希儿! 不远处传来几声男子的呼叫 显得很是着急。 女娃一听咧嘴笑了爹爹 我在这儿! 女娃声音一落 即刻有个身影蹿了过来 一把将女娃从音瑟手中夺过抱起希儿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 害爹爹担心! 女娃骄傲地仰起头不怕不怕 皇姨娘说在这里我最大! 音瑟忍不住 噗嗤 一笑 这小屁孩儿说话还挺押韵的! 她这一笑引起了男子的注意 男子皱了皱眉头 突然厉声道: 谁准你带着小公主乱跑的? 音瑟明白了过来 原来这女娃是凤飘零的小女儿凤希儿。 还没等音瑟说话 凤希儿小指头一伸 嘟着嘴控诉爹爹 她说希儿讨厌! 男子脸色冷了下来 就要训斥她 却在看清她的容貌时顿了一顿 片刻道: 这次饶过你 别再有下次! 音瑟了然 他肯定是认出了她是音将军的女儿 不知是否给她爹的面子 所以才没有为难她。 男子抱着凤希儿扭身走了 凤希儿趴在他的肩膀上 对着音瑟做鬼脸 音瑟也回她一个鬼脸 惹得凤希儿一路笑个不停。 待男子跟凤希儿走远了 音瑟才继续前行 回了住处。 从慕殇然的桌案上取了笔墨纸砚搬进小间 她便开始磨墨 想着左右慕殇然不在 待她将想写的西写完就偷偷放回原处 他应该不会发现。 磨好了墨 她摊开一张宣纸 先将毛笔笔尖放在手里捻了捻 而后握起去沾墨汁。 说实话 她真的不会用这个毛笔 连握笔的姿势都掌握不准确 早知道就将段云的软笔留下一支 也好备不时之需了。 笔尖在纸上停滞了良久 她也琢磨了良久 才缓缓落下了第一笔 虽然那一竖写的弯弯曲曲像虫子爬过的痕迹 但毕竟是第一笔 还是令她有些兴奋。 慢慢腾腾捣鼓了半天 总算写完了一个字:山。 起初她还很是高兴 但后来左看右看都觉得太丑 好歹也算个情书 写的太难看只怕会丢人 便将宣纸揉成团丢在一旁 重新铺开一张写过。 如此反反复复 写了又丢 丢完了再重写 最后她心烦意乱的将笔一扔 双手交叠掂起下颌 就趴在了桌子上。 她不过就是想写封情书 怎么就这么难?一句话而已 怎么写都写不好!按说她也是聪明伶俐 什么西一学就会 现在却连个毛笔都搞不定 古代女子无才没人怪也就罢了 若是放在现代 这等情况就是属于没脸见人的行为。 眨巴了两下眼睛 她开始犯困 不知不觉就迷糊了过去。 侍卫推着慕殇然进来 本是该送他到床上 他却摆了摆手 示意侍卫将他推向音瑟的小间。 他猜想 无事可做她应该是在小憩。 果然 等他挥退了侍卫独自进了小间 就看到她趴在桌子上会周公 那嘴巴还撅翘着 不知是不是梦里在与谁斗气。 慕殇然轻轻转动轮椅的轮子 尽量不发出大的响动 慢慢朝着她靠近 看到那桌子上乱七八糟的一堆纸 不 蹙了蹙眉头。 伸手随意捡了几张 皆只是几个字 而且丑陋得可以 正哑然失笑的当儿 瞥见她手肘下压的一张 上面的字多些 便将那纸缓缓抽了出来。 慕殇然的视线落在那白纸黑字上 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神色 不知她这句话是写给谁? 那纸上写着:山有木兮木有枝 心悦君兮君不知! 音瑟睡得不是十分安稳 从刚刚慕殇然进了屋子她就有了察觉 只不过是懒得醒过来 这时又有纸张翻阅的声音在耳侧乱窜 将她彻底扰醒 方不情不愿地挑开了眼皮。 王爷? 看清了眼前人 她一怔 猛地从趴伏状态弹起。 慕殇然已恢复自然之态 脸上带着清雅的笑意 拿过一张纯白的宣纸 又用毛笔沾足了墨 对着她道: 过来! 音瑟莫名地眨眨眼 却没动作 慕殇然又轻叫了一声: 过来这边坐! 她这才慢腾腾地蹭了过去。 待她过来坐好 慕殇然将手中毛笔递给她拿着! 音瑟也依样做了 可是霍地 她正转着笔杆不知刚放何处的手指上一暖 暖得她心里突地跳了起来。 慕殇然 的手掌在她的小手上轻轻摩挲 为她找准合适的位置 而后 手腕用劲儿 竟是带着她一笔一划地写起字来。 正文 第一一二章 他在想什么 音瑟的身子蓦然一直 僵得比石头还硬 这个慕殇然 他到底想干嘛?先是莫名其妙地把她调到他的身边 现在又这么暧昧地手把手教她写字 他可是有什么意图? 她虽然曾经有点儿小自恋 但自从到了这里自恋差点儿就变成了自卑 她自认没什么地方可以吸引这位高高在上的王爷 虽然他看起来平易近人 但毕竟身份悬殊 她一个小丫鬟可从没去想过飞上枝头的事。 要专心! 慕殇然虽然低头看着宣纸 但她的心思神态可都在他的掌握当中。 音瑟 哦 了一声 小心扭头去看他 他没有抬头 沙沙地道: 不要胡思乱想! 音瑟面上一窘 他怎么知道她在胡思乱想?心里不停的泛着嘀咕:要不是他突然这么暧昧 她也犯不着去胡思乱想。 还不待她回转头 他已停下运笔 抬眼清淡地看她好了! 音瑟赶紧扭头看向宣纸 当场愣在了原地 只见那上面潇潇洒洒地写了一句诗:山有木兮木有枝 心悦君兮君不知! 慕殇然将她的手放开 推着轮椅退后 音瑟咬着唇侧头看他 心想如果他问起该怎么答复 结果慕殇然什么也没说 而是将轮椅转向了门的方向 走了。 音瑟听着轮子碾地发出的声响 心下一阵迷惑 但也没去细想 摊开刚刚被他握住的右手 不自觉的用左手反复摸了摸。 而后撂下毛笔 将慕殇然教她写的那页纸叠好揣进怀里 揣好之后又在胸前轻轻拍了拍 嗯 今晚就开始行动。 晚膳后慕殇然早早便就寝 音瑟在自认他熟睡了之后 就偷偷溜了出去。 在通往霁影阁的路上 她苦思冥想该如何将情书交给萧烬。 要不 等他从院子里出来 然后没头苍蝇一样的撞上去 再将情书不小心丢到地上?但万一被风吹走了怎么办?若不然 等萧烬睡着了偷偷塞到他的枕头底下?但他那么高的武功 肯定一早就发现了她 还是不成。 怎么办?怎么办? 她一边低头走着 一边急得直搓手。 你们来抓我呀 来抓呀 呵呵呵 哈哈哈! 一串娃娃的笑声从前头传来 还带着儿点奶味。 小公主 奴婢求您了 快些回去睡吧! 丫鬟在后面追着求着 哪里敢真的去抓她。 不回不回偏不回! 音瑟抬手抚额 这声音她白天才刚听过 怎么她还没走吗?这又是在折腾哪个院子里的丫鬟了? 凤希儿向前跑了两步 看到站在前头的音瑟 双手叉腰你们都走吧 我不跟你们玩儿了! 恬语从几个丫鬟身后走出来 也因为追跑而显得有些气喘小公主 今个儿太晚了 要玩儿明天再玩儿! 哼! 凤希儿才不理她 将鼻孔朝天你敢管我! 恬语一怔 忙低头道: 奴婢不敢! 凤希儿撅了小嘴 觉得这些丫鬟真是没意思 目光就飘到了音瑟身上 漆黑的瞳仁转了两转你们都回去吧 叫她送我回去! 音瑟眉毛揪了揪 却没说话。 恬语一听立时松了口气 赶紧将这个小麻烦给丢出去 对着音瑟扬声命令你送小公主回去! 音瑟本就记着她打板子的仇 这会儿看她就怎么都不顺眼 正要扭头不理她 底下凤希儿开口了你怎么那么啰嗦 快走啦走啦! 恬语没等到音瑟的应声有些不悦 但凤希儿出言赶人又不能还口 就只能憋着气带着几个丫鬟转身回去了。 音瑟将两手环胸抱着肩膀 低头看着站在她面前才膝盖高的小人儿 凤希儿也抬头仰脖看她 两人大眼瞪小眼瞪了一阵 音瑟给她做了个鬼脸 而后抬步就走。 凤希儿可不依 三两步追上她 一把揪住她的裙子喂 你去哪儿? 你管我去哪儿? 她可没别人那么好的心情陪她闹。 我要你跟我玩儿! 凤希儿用着命令似的口气说道。 音瑟转过身俯看她你这么个小不点 谁喜欢跟你玩儿! 凤希儿怒了 嘴巴翘得可以挂瓶子我才不是小不点! 你就是小不点! 音瑟歪着脖子 抬眉跟她挑衅 突然发现自己还挺无聊的 不过逗逗她倒也有趣。 凤希儿气得呼呼喘气 却没像刚才对待恬语她们那样对待音瑟 反而是往地上一坐 将她的腿给抱在了怀里我不管 我不要回去睡觉! 音瑟似乎有点儿明白了 凤希儿肯定是颐指气使惯了 平常宫女们都对她恭恭敬敬的 突然碰到音瑟这样不拽她的 她反而愿意粘着。 嗯 这用现代话来说 就是——欠抽! 音瑟试着拔了拔腿 凤希儿见她动就将手搂得死紧 音瑟笑了笑就蹲下了身为什么不回去睡觉? 凤希儿抬脸看她睡不着! 嘿 小小年纪也学大人失眠? 音瑟将她抱了起来 不让她坐在地上 毕竟人家可是金枝玉叶 生了病她可担待不起。 凤希儿眨巴着大眼 歪头问: 失眠是什么? 音瑟赏了她一记白眼就是睡不着! 凤希儿懵懵地点了点头那你说睡不着不就行了? 音瑟被她反问 有点儿哭笑不得 就伸手在她脸上掐了掐那你说 为什么睡不着? 凤希儿小大人儿似的叹了口气皇姨娘房里好吵 吵得我睡不着! 吵?吵什么? 凤希儿歪着小脑袋想了想有人一直在哼哼 嗯 哦 什么的! 晕!音瑟只觉得无数星星在头顶乱晃 凤袭柠那 丸子铁定在不干好事。 那你爹爹呢?你为什么住在皇姨娘隔壁? 音瑟去过思暖苑 知道凤袭柠房间旁边紧挨着还另有房间 凤希儿一定是住在了那儿 否则也不会听到不纯洁的声音。 正文 第一一三章 情书小天使 爹爹在皇姨娘房里爹爹每次来都在那儿睡觉! 凤希儿说得很直接 直接到差点让音瑟崩溃 她万万没想到凤袭柠的魔爪都已经伸到了皇宫 连她姐姐的男人她也敢睡 厉害! 音瑟僵硬着手臂为凤希儿拍掉衣服上的尘土你这话同你皇娘亲说过吗? 凤希儿摇摇头没有!爹爹不准我说! 音瑟忽然心生怜爱 摸了摸她的头 多么天真的孩子 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当真是童言无忌。 你跟不跟我玩儿? 凤希儿又想到了她的目的。 音瑟看了看她 眨了眨眼 忽而眸子一亮 便将凤希儿拉向了路边哪 我们来玩儿一个快递游戏! 凤希儿一听说有的玩儿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就拍起了手好 好 ! 等高兴完了才想起来问: 什么是快递游戏? 嗯 音瑟想了想 如果说让她当信差她铁定会说没意思 就换了个说法道: 飞鸽传书你知道吗? 凤希儿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猛点头。 音瑟眯眼一笑 将凤希儿的衣襟拉了拉那好 从现在开始 你就是快乐的邮递员! 凤希儿将头一歪 音瑟立马把她的脖子给正过来 阻止了她的发问 抢先一步道: 邮递员就是邮递员 不许问! 凤希儿又是猛点头 不问就不问 只要好玩儿就成。 音瑟左右看看无人 便做贼似的从怀里掏出了那封折叠整齐的情书 塞进凤希儿的衣服里我们现在去霁影阁 待会儿呢 你把这封信交给里面最漂亮的叔叔! 好 好 ! 凤希儿拍着小手跳了起来那然后呢? 然后 音瑟犯难了 只怕一会儿凤希儿转过弯儿来又要吵着说不好玩儿 便想着能让她开心的措词然后你就说:我是美丽的爱心小天使 是爱神丘比特派来给你送幸福的! 凤希儿眼睛眨呀眨的 最后还是将头一歪 音瑟抚额望天 知道她又要发问。 小天使是什么?爱神丘比特又是什么?我是美丽的小公主 还是快乐的邮递员 怎么又是小天使了? 音瑟实在受不了地一板脸你哪来的那么多问题!你要是再问 就不跟你玩儿了! 说着 她就装模作样的要走 凤希儿伸着小手就将她抱住不问了不问了! 音瑟十分阴险地笑了笑 觉得自己挺无良的 便扯了凤希儿的小手走 你先跟我回去 我给你打扮成小天使的样子! 既然说了是陪她玩儿 总要让她看出点乐趣来 也要让她玩儿得开心 凤希儿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就蹦蹦跳跳地由她牵着走了。 音瑟带着凤希儿 蹑手蹑脚地回了殇筑 她鬼鬼祟祟 凤希儿也跟着鬼鬼祟祟 还捂着小嘴儿偷偷的乐 觉得十分好玩儿 只要她不出动静 音瑟也就随她去了。 音瑟从床底下翻出一只蝴蝶风筝 也不知是谁放在这里的 是她前几日无意间发现的 掏出风筝掸了掸上面的灰尘 她将大大的蝴蝶系在了凤希儿的身上 凤希儿似乎又想问 音瑟就在她耳边偷偷地说: 这是小天使的翅膀! 凤希儿也轻轻地道: 翅膀能飞吗? 音瑟伸指在她脑壳上弹了弹等小天使长大了才能飞! 她现在骗小孩的本领真是越来越强。 绑好 翅膀她又将凤希儿的头发披散开 梳成现代流行的可爱发型 有点卷卷的 十分俏皮 惹得凤希儿十分开心 心甘情愿地给她当信差去了。 音瑟将凤希儿带到了霁影阁外 而后自己则躲在一侧的树林里等她。 不知道萧烬看到那句诗会是什么反应 是偷偷喜悦表面生气 还是面无表情心若止水? 不管怎么样 只要他收了这封信 那她的第一步就成功了。 对了 她要 报复 萧烬 谁叫他做了男人做的事 却不负男人该负的责!她要狠狠的勾引他 然后勾得他 欲火焚身 的时候 在一脚将他狠狠踢开! 看 女人就是这么可怕 所以没事别惹女人 尤其是她这种肚子里撑不了船的女人! 过了不消一刻钟 凤希儿便屁颠屁颠地跑了回来 音瑟拉着她就跑 跑到她认为安全的地方才问: 信呢? 给了漂亮叔叔! 凤希儿拍着小 道。 音瑟松下一口气 又小心地问: 那漂亮叔叔说了什么没有? 凤希儿一听她问 可开心了叔叔说我好漂亮 说我是他见过的最美丽的小天使 还说我长大了一定一定是个大美人!哈哈! 音瑟嘴角抽了抽 这小妮子这么点大就开始自恋 长大了还指不定怎么祸害人那叔叔还说了别的没有? 凤希儿点头叔叔说他想见见爱神丘比特! 那你怎么说? 我照着你吩咐的说了 我说爱神丘比特在天上 他见不着! 还有呢? 还有还有 凤希儿将食指点在唇边 寻思了半天对了 叔叔最后问我 这信是谁送来的! 啊? 音瑟猛一拍额头 突然想起来忘记在信里面写落款了。 我说不知道! 凤希儿看着音瑟懊悔的样子 垂下眼小声地道。 她当然不知道 她怎么会知道音瑟是谁?看来这次是白跑了 还得再来一回。 叹了口气 她蹲下来问: 小天使 你什么时候回宫? 她不叫凤希儿公主 反倒令凤希儿更高兴 之后掰着手指头数来数去 数完后对她竖起了八根手指。 原来是八天 音瑟点点头 还是有机会再见到这位公主小信差的。 好了小天使 现在该回去睡觉啦! 说完 她一挺身将凤希儿抱起 朝着思暖苑而去。 此时萧烬斜靠在床头 看着那一手出自王爷的字 嘴角勾起淡淡的笑 他似乎 已经知道是谁写给他的了。 正文 第一一四章 他不高兴了 音瑟抱着凤希儿走了一段就开始觉得吃力喂 你该减肥了 小天使不可以这么胖的! 凤希儿将头搁在她肩膀上 伸手扯了扯自己的脸蛋胖不好么?他们都说这样才漂亮! 可恶的审美观! 音瑟将两手向上提了提 吐了口气道: 不行了 我抱不动了! 凤希儿将头抬起 又搁上她的另一侧肩膀你要是敢放我下去 我就不给你当邮递员了! 音瑟被她的话给逗乐了你还挺聪明! 嗯 我可聪明了! 她还大言不惭。 音瑟不再浪费力气说话 将手臂紧了紧 加快步子朝思暖苑而去。 终于走到了门口 音瑟小心地将凤希儿放下小天使 再见啦! 凤希儿从她身上跳下 揉了揉有些困倦的眼睛你不跟我进去吗?你陪我睡觉好不好? 音瑟甩着酸痛的手臂 恶寒地道: 我不去了 这不是我能来的地方! 难道叫她睡在隔壁听凤袭柠 嗯 哦 么?她才不要! 小公主 你可回来了! 恬语接到守门的丫鬟通报 急急的往这儿赶。 音瑟老远的看见她 也不愿跟她照面 便俯身道: 我走了你要是明天想找我玩儿 就叫别人送你去殇筑! 还不等凤希儿答应 音瑟就扭身走了 恬语也没心思去管音瑟 只是看了眼她的背影 而后将凤希儿抱了起来 哄了她去睡觉。 音瑟拖着疲倦的身子回了殇筑 只顾着低头走而没看路 直至她倒在床上脱扯衣服时 才发现了哪里不对。 赫一惊悚 从床上弹跳了起来 只见黑漆的房间里临窗坐着一个人 音瑟赶紧将衣服拢好 试探 地轻声问: 王爷? 慕殇然闻言深深吸了口气 沙沙地开口: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一听到是慕殇然的声音 音瑟松了口气 将衣服整理好朝他走过去 边走边道: 本是出去走走 却碰上了小公主 就陪着小公主嬉闹了一会儿! 慕殇然没有出声 音瑟去摸索火折王爷为何不睡? 等你! 他答得干脆 干脆得令音瑟摸索的双手一顿。 片刻才继续动作 可是摸到了火折却干打也打不着 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 音瑟如果很笨那一定会问他 为何等她但她聪明的没有提那个傻傻的问题 而是咳笑了一声: 王爷怎么不点灯? 慕殇然的声音有些冷并不是点灯就可以看到一切想看的西! 音瑟眨了眨眼 手下用力一打 是将火折给打着了 急忙将灯点燃 笑着道: 王爷说得是! 火苗初时有些微弱 音瑟用指甲挑了挑 很快便烧旺了起来。 音瑟站在桌边 将两手放在桌下互相捏着 眼神乱瞟的琢磨着慕殇然的心思。 慕殇然的脸色不大好 虽然火光晕黄温暖 可她却在他脸上看不到了白日里的那股子清雅 好像有那么一点儿那么一点儿不太适合他的霸道。 他不说话 音瑟也不敢随便开口 便低下头打哈欠 不意间一瞥 却瞥到了他手里捏着一页纸张 那纸上露在外面的一截赫然是一个她写过的 山 字的。 音瑟脑子里 “嗡” 的一声 隐隐约约感知到了什么 便支支吾吾地道:“ 王、王爷 那个字我我” 慕殇然这才缓缓抬头看她 等着她继续。 音瑟无法 只得硬着头皮接着说: 我 将嘴唇一咬 她打算睁眼说瞎话我觉得王爷的字写得甚好 所以就收藏了起来! 慕殇然淡蓝的眸子在火光中渐渐变亮 很快便没了之前的冷意 手放在唇边轻咳了咳如果你喜欢 改日再写一副正式的送你! 啊 ?哦!那多谢王爷! 其实她对收藏字帖什么的一点兴趣都没有 不过他好像很愿意送她 那她就绝不能说不。 慕殇然舒开眉眼 淡淡的笑了笑推我回房吧! 音瑟怔了一下 往常他不都是自个儿推车回去的吗?今天这是怎么了? 但想归想 她还是听话地将手搭在了他的轮椅上 而后慢慢的推着他进了他的屋子。 绕过床边的屏风 站在床前她有点儿不知所措王爷可要就寝? 慕殇然点点头。 她眉头揪了揪那、那我去叫 他却摆了摆手不必叫人 你扶我上去便好! 叫她扶?音瑟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连抱个凤希儿她都有些吃不消 又哪里会有力气扶着一个大男人上床? 慕殇然似乎并不考虑这个问题 只是向她伸出了一只手 音瑟看着近在咫前的纤白素手 慢慢的抬手与之搭在了一起。 那手指温暖绵滑 搅得音瑟一颗心也跟着暖暖的。 他微微使力 借着她的支撑和搀扶 从轮椅移到了床上。 虽然他的重量并没有完全压在她的身上 但音瑟还是吁喘了一下。 等他在床上躺好 她为他盖好了薄被 就退了一步准备松手离去。 可慕殇然却没放开她 在她的怔忡里淡淡地道: 今日写字写的有些累了 给我按按右臂吧! 音瑟一阵苦闷 他累她也累她还很困呢!这些当主子的 怎么就不知道体恤民情! 坐吧! 慕殇然缓缓抽了手 示意她坐在床沿 音瑟只好磨磨蹭蹭的坐了过去 将手放在他的右臂上捏了起来 希望他早点睡着 这样她也可以早点会周公。 可是到了后来 竟是她没挺住 捏着捏着就将头捏到了他的胸膛上 睡了过去。 慕殇然用手轻轻抚着她头顶的发丝 淡蓝的眸子在深夜里赫赫发亮。 正文 【插花】 人物小档案第四期+花絮剧透 姓名:慕殇然 昵称:暂无 别:病弱直男 年龄:24 属 :清雅派 身高:183 体重:偏瘦 三围:匀称 星座:摩羯 武器:毛笔 身份:铄王爷 格描述:具有摩羯座的最重要特征 人物服饰:带有淡淡竹纹的流水青衫 人物发色:黑色 人物等级:lv10 人物攻击力:99 人物战斗力:99 美女杀伤力:100 ※※※ 姓名:疑似段云 昵称:段誉(囧) 别:暂定为男 年龄:穿后21 属 :桃花派 身高:179 体重:偏瘦 三围:早晚会知道 星座:天平 武器:白玉折扇 身份之一:云诏国特使 格描述:吊儿郎当痞子样 有很强的魅力和高超的社交手段 以及非常准确的审美观 人物服饰:湖绿款袍 人物发色:酒红色 人物等级:lv7 人物攻击力:70 人物战斗力:70 美女杀伤力:95 ※※※ 姓名:凤飘零(飘零雪饰 红袖id:飘零雪) 别:女 年龄:28 身高:160 体重: 偏胖 三围:腰围38 其他不详 星座:金牛 武器:至高无上的位置 身份:天凤王朝女皇 格描述:想得到自己想要的 却往往走错路子 不敢正视自己的缺点 往往逃避 很有眼光 但偶尔很冲动 人物外貌:中等普通 人物服饰:明黄龙袍 人物发色:黑色 人物等级:lv8 人物攻击力:85 人物战斗力:85 美男杀伤力:≈ %¥ ※※※ 姓名:凤希儿 别:女 年龄:四岁半 属 :可爱派 身高、体重、三围:太小了 啥都米有 身份:小公主 音瑟御用快递员 格描述:可爱 顽皮 ※※※ 姓名:凝雪(凝雪饰 ) 别:女 年龄:18 属 :柔和派 身高、体重、三围:省略 身份:衍宸的婢女 铄王府三等奴仆 格描述:贴心 温柔 好亲近 ※※※ 姓名:倩儿(潇潇暮雨饰 红袖id:风儿萧萧) 别:女 年龄:17 属 :做梦派 身高、体重、三围:省略 身份:铄王府八等奴仆 格描述:爱美 梦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心地善良 ※※※ 姓名:小七(老七饰 红袖id:惊鸿飞) 别:男 年龄:17 属 :细心派 身高、体重、三围:省略 身份:千灵阁伙计 格描述:无 ※※※ 下面为本文花絮。 书|书|网 花絮一: 一天 《丑女》众美男聚在了一起 吵吵嚷嚷撸胳膊挽袖子闯进了编剧办公室。 九儿娘:喂喂 你们干啥干啥(请用东北话读gaha)?干哈玩儿意儿? 萧烬第一个冲了上去 从盒子里拿出一打情书叭叽 摔在了九儿娘面前:你什么意思让姓音的给我写这么多情书? 九儿娘:咋地呀 给你写情书你还不乐意 ? 萧烬:就因为你这情书 整滴我天天吃饭被下泻药 一天要跑八次厕所 出来还要遭人群殴!我不干 我不演了! 九儿娘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罢演? 萧烬双手抱胸 斜着眼睛狠狠瞪她。 九儿娘心想:这姓萧的也不少粉丝呢 他要是不演了 我得少赚多少票子? 赶紧陪了笑脸:萧大帅哥 别动气 那不写情书了 成不? 萧烬一听脸色缓和了点儿 一 坐在了旁边的太师椅上:这还差不多! 九儿娘阴森森地瞅着他 那一肚子坏水开始泛滥 不知道又打了什么坏主意。 解决完萧烬 九儿娘就看向其他几位。 衍宸黑着一张臭脸 手里牵着导盲犬 把狗绳子往办公桌上一扔: 我要换狗! 九儿娘:换狗?换个毛狗?咱这可是正宗的苏格兰牧羊犬! 衍宸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还知道它是牧羊犬 ?老子要的是导盲犬! 狮子又怒了 九儿娘赶紧安抚:好好好 给你换哮天犬 哮天犬! 衍宸哼了一声 摸到前头一把就把她给揪了起来 自己就坐在了她的位子上。 九儿娘腹诽:你再拽 小心我一辈子不治好你的眼睛! 段云一步三晃地朝着九儿娘笑 地走过去:诶 编剧姐姐 咱打个商量? 九儿娘心想:这小子还像个样!开口问:商量啥? 段云:那帮子看戏的狼女非说我跟小音音是纯洁的男女关系 编剧姐姐你写段儿俺俩的激|情戏给她们看看 告诉他们 咱也不是省油的灯。 九儿娘做苦恼状:激|情戏呀 现在h扫的狠哪!就前两天那强x的戏 俺被导演骂了好几回 说俺写的不够劲儿 说他都不亢奋 那个啥都没硬起来!那俺有啥办法 警察天天在俺家门口晃荡 俺可不敢! 一说到强x戏 那边楼雨过十二分鸡冻地就走了过来 一把揪起九儿娘的领子:八格牙路滴 是哪个不要脸的睡了俺女人? 九儿娘被勒得喘不上来气儿 心想:这小受还有点儿干巴劲儿! 九儿娘: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楼雨过:好说个毛 !你把我整阳痿了也就拉倒了 你还让小音被人吃了 你啥意思? 九儿娘:呵呵 呵呵 别鸡冻别鸡冻 要不俺过几天就让你竖起来? 楼雨过:几天? 九儿娘:少则半个月 多则一个月 你看咋样? 楼雨过慢慢松开手 头发一甩坐到了沙发上。 九儿娘呼了一口气 总算又解决了一个。 九儿娘看向一直不说话的慕殇然 这丫粉丝比萧烬还多 她得小心对付:慕大侠 你有啥要求没有? 慕殇然:咳咳咳 九儿娘:呵呵 那您老慢慢咳! 略过慕殇然 看向澹台梓煜:你呢? 澹台梓煜冷冷瞥了她一眼 走到楼雨过旁边坐了下去:加戏份! 九儿娘腹诽:你是最不受待见的一个 俺白把你整那么帅了 毛用没有还要加戏份 想得美! 九儿娘:下一个! 澹台梓煜一钩子把沙发罩给钩碎呼了:吗了个巴子的 老子让你加戏份!看不起老子是不是? 说着 就把钩子对准了九儿娘。 九儿娘抱膀哆嗦:加加加! 澹台梓煜:哼! 贺兰楚凉走到澹台梓煜面前:气大伤身 莫气莫气 来 深呼吸 跟我说:世界如此美妙 我却如此暴躁 这样不好 不好! 九儿娘数了数美男:一只 两只七只怎么还少一只? 众美男千里传音:北堂北堂北堂堂堂 北堂兮蹭地从门口蹿了进来 二话不说对着九儿娘就开始快速催眠:一二三三二一 一二三四五六七 看我 看我的眼睛 在我数到三的时候 你就告诉我 瑟儿待会儿跟谁跑?一、二、三! 九儿娘呆头鹅样地将视线在众美男身上绕了一圈 最后落在了楼雨过身上。 只听—— 乒乓 叮咣! ——哦——咦——唔——吁—— 楼雨过被群殴! 正文 第一一五章 我叫金三顺 第二日 音瑟醒来在自己的睁眼的时候她还愣了愣 确定了身边没有慕殇然 才放下了心来。 知道自己昨晚困过了头 就倒在他身上睡了 没想到他竟叫人送了自己回来 脸上露出了些许笑意。 丘比特!丘比特! 音瑟刚刚伸了个懒腰 凤希儿嫩嫩的嗓音就由远及近地传了过来。 须臾 一个小脑袋趴着门缝探了进来丘比特?你在这儿吗? 囧 她都成了丘比特了!她怎么不喊她爱神?相比丘比特她更喜欢听这个! 我不叫丘比特! 坐在她吼了凤希儿一句。 凤希儿个子小 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但听到这个声音就乐了起来 推开门就朝她扑了过去丘比特 你真的在这里呀! 音瑟看着那小不点站在床边想往上蹦 就抱 丑女七嫁第13部分阅读 欲望文 丑女七嫁第14部分阅读 丑女七嫁 作者:肉书屋 丑女七嫁第14部分阅读 了她坐上床沿谁带你来的? 我在路上随便揪了一个丫鬟 叫她把我送到殇筑! 凤希儿抬起小脸笑嘻嘻地看她。 怎么不叫恬语送你? 音瑟打着哈欠穿衣服。 凤希儿嘴巴一嘟我不喜欢她! 音瑟因她的话顿了一下 继而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给她吹耳边风对 她可讨厌了! 你也不喜欢她吗? 凤希儿觉得自己找到了知音 有些亢奋她总是叫我这样那样的 还不会陪我玩儿! 就是! 音瑟重重地点头 誓与她站在同一阵线联盟。 丘比特 我们今天玩儿什么? 凤希儿仰头问。 音瑟将腰带系好 下床洗漱我不叫丘比特 你以后叫我 她停了一停 想到萧烬 神色一苦 张口就道: 你可以叫我金三顺! 她觉得她现在就像是金三顺 长得丑 而且还没有好身材 萧烬就是那个坏坏的玄真贤 现在她这个古代版的金三顺要收服那个没良心的玄真贤! 金三顺?这是什么名字 好难听! 凤希儿扁了扁嘴你不要叫金三顺了 我重新给你起个名字。 音瑟撇下擦脸的手巾 回头瞪了她一眼不需要你给我起名字!如果不叫我金三顺 你就得叫我一声音姐姐! 果然凤希儿不乐意了我是公主诶 才不要叫你姐姐! 音瑟早就猜到了这一点 耸了耸肩膀那不就得了! 好吧 金三顺 真难听! 凤希儿还是觉得很别嘴。 你懂什么! 给了她一个你很白痴的眼神 音瑟不想再同一个小不点理论 便走到桌前翻宣纸。 自从慕殇然看到她写字后 也没说要把笔墨纸砚拿回去 所以仍然搁在她的房间 她找出一张空白的 又快速磨了墨 问向凤希儿: 你会不会写字? 会我什么都会! 凤希儿跳下床 蹦到她跟前。 音瑟看了看她 毕竟是皇女 应该会写一些字 便抱她坐在了椅子上 将毛笔塞进她手里来 写几个字我看看! 凤希儿倒是乖 就听话地写起字来 虽然说她写的字不怎么好看 可也没音瑟那么难看 好歹能凑合用 但后来音瑟却发现了不对 因为她写来写去 也只会写 一、二、三、人、大、天 这么几个字 再也写不出别的来。 看来凤希儿也不是个爱学习的主儿 估摸在皇宫里整天就知道玩儿。 没办法 音瑟只好自己在纸上写了一句诗 而后拿给凤希儿看来 你照着这个样子写出来! 凤希儿看着那弯弯曲曲似蚂蚁爬的字哦 了一声点点头。 音瑟只知道她会写字 却忘了小孩子毕竟是小孩子 她们只会学着别人 而不会自己创新 所以音瑟写的是什么样 她就给描了什么样出来 因为对她来说 在字体上面 还分不出个好坏。 音瑟颇感无语地将两张纸拿来对照 哭笑不得 除了发现凤希儿的模仿能力很强外 没看出两张纸有什么不同。 想了一想 还是拿了自己写的那张叠好 照例塞进凤希儿的衣服里。 凤希儿张着嘴巴 眼睛闪闪亮亮的是不是要变成小天使了? 音瑟笑着点了点她的小额头对!今天换另外一个小天使!来 我给你梳个新花样! 凤希儿一听 就乖乖地挺直了腰板 等着音瑟给她梳头 她是真的觉得音瑟梳的头漂亮 所以这会儿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待一切折腾完了 凤希儿又屁颠屁颠地跑去了霁影阁 说也巧了 萧烬白日通常都不在 音瑟也忘了这一茬 可偏偏今日萧烬就在了。 接过凤希儿手里的信 萧烬慢慢摊开 只见上面歪歪扭扭地写了一行字:清清子衿 悠悠我心 但为君故 沉吟至今。 萧烬眼里浮上了些许笑意 低头看向凤希儿这信是谁写的? 凤希儿这回知道了音瑟是谁 便昂头道: 金三顺! 萧烬一个没忍住噗 地就笑了出来 笑得肩膀也跟着抖动 她还不想承认是她写的吗?他早已猜到是她。 你也觉得很好笑吗? 凤希儿奶声奶气地道: 我也觉得!哈哈哈! 说完 就跟着萧烬一同笑了起来。 萧烬将那页纸合上 而后取来身边锦盒 将纸放了进去 压在了昨日的那张纸上告诉金三顺 她该练字了! 昨夜的字是出自王爷的手 那今日的就应是她自己的了 本以为她是个小姐 好歹也有些墨水 却没想到这一手字写的实在是不敢恭维。 凤希儿点了点头 蹦蹦哒哒的跑过去给音瑟复命了。 音瑟仔仔细细地听完了过程 脸蛋一垮 她又忘记写落款了 下次 下次一定注意! 正文 第一一六章 情歌新策略 第三日傍晚 萧烬本该去见衍宸 但他却改变了主意 半靠在窗前 一下一下敲打着节拍 好像在等着什么。 终于 他隔窗看到了那个一蹦一跳、身后绑着蝴蝶纸鸢的凤希儿 半眯的眸子里有了不甚明显的笑意。 他从凤希儿手里接过信 打开后不意外地又看到了一首诗:我住长江头 君主长江尾 日日思君不见君 共饮长江水! 这次在信的底部终于有了落款 不是丘比特也不是金三顺 而是画了一副勉强可以称之为琴的图案。 萧烬闭起眼琢磨了良久 她倒是玩儿的起兴 那他也不介意陪陪她。 凤希儿两手空空地回到了音瑟身边 没给音瑟带来萧烬的半句话 音瑟有点儿生气 都说女追男隔层纸 她就不信那层窗户纸她就捅不破! 看样子 她要来点儿狠的! 所以第四日的时候 在与前三日同样的时辰 萧烬看到了一首新的情诗:我欲与君相知 长命无绝衰。山无陵 江水为竭 冬雷震震 夏雨雪 天地合 乃敢与君绝! 这一次 萧烬不再是那么漫不经心的笑 而是皱了皱眉。 凤希儿摆弄着自己的发辫你不给金三顺回信吗? 这是她来之前音瑟一早就教好让她问的。 萧烬眼里的神色有些复杂 似乎有点儿冲动 就提了笔准备回信 但在笔端刚落下的片刻 又停了住 最后斜唇一笑 将笔扔在了一边。 凤希儿眨巴着大眼睛 看到他一个字没写 摇头叹了口气。 一连四天 音瑟没等到萧烬的一点儿消息 他还真能沉得住气 不行 她得改变策略 来点儿更直接更迅猛的。 所以第五天的时候 她就教凤希儿唱情歌! 鉴于凤希儿记忆力太差 她只能简单教几句 太长了凤希儿也唱不下来 而且她发现凤希儿还有点儿五音不全 长大了可千万别弄个什么绵羊音出来 那就让人头痛了。 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 可是谁能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 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来了又还 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边 当凤希儿用她那一口奶腔将这四句唱了五遍之后 萧烬才算从她有些模糊的音节里听出了歌词的含义。 他将凤希儿抱坐在了腿上小公主 这歌儿是金三顺教你唱的? 凤希儿唱得嗓子都干了 就去够桌子上的茶杯 萧烬笑了一笑将茶杯塞进她胖胖的小手里。 等凤希儿咕咚咕咚将一杯茶喝得见了底 才大人似的叹了口气: 漂亮叔叔 你说金三顺教我唱的是什么呀 我怎么听不懂! 萧烬勾了勾唇你要是能听懂就坏了! 看来他需要提前安排小公主回宫 否则要不了多久就被她给带坏了 送情诗 唱情歌 也亏她想得出来。 不过这歌词写的倒是妙 就是凤希儿唱得不怎么好听。 结果 这唱情歌的结果就是——把凤飘零给提前唱来了。 本是打算八日后来铄王府的 萧烬派人传信说小公主嚷着回宫 所以凤飘零便亲自提前来接了。 音瑟没想到还没到日子凤希儿就要走了 想想也怪舍不得的 这几日下来也多少有了点儿感情 而且她日日无聊 有了凤希儿陪着 倒还有趣了不少 只可惜 过了这日晚膳 凤希儿就要随着凤飘零回宫了。 音瑟耷拉着头坐在床上 两腿来回晃悠 平常这个时候凤希儿一准儿缠着她 这会儿她倒是清静了 却是满脑子的惆怅。 嘿 美人儿 怎么好像不开心? 窗外传来一声男子的调笑。 音瑟霍一抬头段云? 段云嘴里叼着根草 轻轻一跃 坐上了她的窗台几日不见 想我没有? 音瑟看见他自然高兴 适才惆怅的心情也好了不少你跟着皇上一起来的? 聪明! 段云将草嚼了嚼。 音瑟仍是坐在床上没动 也还是晃荡着两条腿 却是开心的晃荡我还以为再也见不着你了呢! 段云撇头看她 水媚的桃花眼对着他眨了眨我就知道你会想我! 音瑟 嗤 了一声别对着我乱放电!我身上没电阻 你电压太高 我会被烤糊的! 哈哈哈! 段云仰头大笑了起来整天跟着古人之乎者也的 没想到你还会想起电压! 音瑟白了他一眼别用你的无知来估量本小姐的智商! 段云被她逗得前仰后合 好一会儿才扔了嘴中的草 看着她十分认真地道: 你想不想跟我走? 你认为我能走得成吗? 音瑟想也不用想的直接回他虽然我不清楚自己的身世和这身世带来的谜团 但我知道 凤袭柠是不会放我走的! 说完 她摊了摊手。 段云略低了低眉 眼里去了桃花之意 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对了! 音瑟赫然想到了一件事 或许可以请他帮忙。 嗯? 段云被她的呼叫唤回了神思。 音瑟从床上跳下去 三两步地跑到了他面前 探头出窗左右观看 段云一把将她的头给按了回去别看了 没人!要是有人我也不敢坐在这儿 这可是铄王爷的居处! 音瑟想想也是 便笑了笑我可不可以求你带走一个人? 段云挑了挑好看的眉头 散漫地问: 谁呀?男的女的?美的丑的?男的 丑的 我可不带! 音瑟乜了他一眼 又伸手在他腿上一掐猥琐! 段云 哎哟 一声 故意痛呼 装腔作势的样子逗得音瑟忍不住笑。 好了 说正经的 她是我的朋友 也是这府里的九等丫鬟 你问皇上要了她 带她走可以吗? 正文 第一一七章 请段云帮忙 段云无所谓地笑了笑原来是个丫鬟 这还不好办!她姓什么叫什么? 姓楼 叫楼笗儿! 音瑟听他变相的答应 立时高兴起来 而后坏笑着道: 她那小模样在你们云诏 铁定特招人待见! 哦? 段云看似很感兴趣你这么一说 那我不带她出去 好像也有点儿不近人情了! 段云还不知道笗儿的复杂背景 他只以为是个小丫鬟 所以答应的也自然爽快。当然 音瑟也没打算详细给他讲解 第一她毕竟不了解他 怕他后悔 第二也没时间解释。 嘿嘿 干笑两声 音瑟伸手在他 上使劲儿一拍够意思! 段云趁机在她手上摸了一把 摸得音瑟又捶了他两下 而后他轻巧一跳 跳下了窗台我得走了 免得被人发现弄个偷情的罪名 可就不好了! 音瑟叹了口气这么快就走了! 段云趴在了窗台上 看着她的模样笑了半天 而后起身 从腰里解下一块玉佩 朝内里一扔 刚好扔进她的手心这个给你 如果你有朝一日能离开这里 可以去云诏皇宫找我! 这是什么? 音瑟把那玉佩在手里左右翻看 还对着光的方向照了照。 段云赏了她一个你很白痴的眼神这是玉佩! 音瑟又回了他一个白眼我当然知道这是玉佩!我是说 这玉佩有什么名堂?天下玉佩那么多 谁知道你这就是独一无二的 万一我去皇宫了 人家不认怎么办? 这个你放心 你只要拿出这个 就没人敢拦着你! 他打开扇子摇了摇 过会儿又 啪 的合上不过你可要小心放好 别丢了! 说完 就痞痞一笑 吊儿郎当地走了 嘴里哼哼呀呀唱的好像是越剧。 音瑟将玉佩贴身收进怀里 双手托腮趴在窗边 看着那个湖绿的身影在眼前渐渐消失 直至没入转角而不见。 日落得好像特别的快 只一转眼就到了傍晚 天色没有完全黑 但也不是十分亮。 音瑟取下被她挂在墙上的蝴蝶纸鸢 想着也许以后就见不着凤希儿 即使她再来铄王府 也未必记得她 挂在那儿日日看着倒让自己心烦 就要将那纸鸢塞进床底下。 忽然外面传来孩子的笑声 音瑟正弯腰的身子一顿 脸上登时有了明快的笑意 撇下纸鸢快速地跑出了门。 那笑声的确是凤希儿的 可跟着她一起来的 还有一批人。 凤飘零、凤袭柠、凤飘零的皇夫、慕殇然、段云 以及大大小小的宫女丫鬟 黑压压地堵在了她面前。 音瑟那明快的笑在嘴边僵了僵 不得不遵循礼数一一给那些顶头上司请安。又看了眼段云 用眼神询问他那事怎么样 两人倒是默契 段云还真懂了她的意思 向她摇了摇头 音瑟拧了眉头 不知是他尚不及没开口要人还是凤袭柠不放人。 凤希儿在宫女怀里挣扎了一下 便下了地 朝着音瑟跑来 音瑟不能像往常一样抱她 便唤了一声: 小公主! 凤希儿对着她甜笑 露出一口 的小牙 而后回过头去看凤飘零皇娘亲 希儿喜欢她 希儿可以带她回宫吗? 凤飘零神色一滞 紧紧盯着音瑟 盯得音瑟浑身难受 那感觉 就仿佛凤飘零想透过她来看到什么 但凤飘零看不到 所以就紧盯着不放。 凤袭柠左右看了看 走过去将凤希儿牵了回去希儿 这个丫头皇姨娘还有重要的事要派给她做 所以她不能跟着你进宫! 毕竟是皇家子女 凤希儿从小就受到宫廷礼制的熏陶 懂得何时可以撒娇何时不能耍脾气 便乖顺的不再说话。 但她虽然不言语 小脸却是垮了下来 凤飘零的皇夫看出了凤希儿的不高兴 便对着凤希儿道: 不如这样 希儿既然喜欢她 那就向皇娘亲给她讨个赏! 凤希儿一听又高兴了起来 松开凤袭柠的手跑向凤飘零 扯着凤飘零的衣摆摇了摇皇娘亲 可以吗? 凤飘零有如从云端跌回大地 连连眨眼 半晌才微笑着去抚凤希儿的头好 希儿想赏她什么? 凤希儿闷头想了想 还是看向了音瑟你想要什么? 音瑟暗自思量了一番 心下有了主意 便屈身道: 回小公主 奴婢没什么想要的!但皇上的赏赐便是天恩 奴婢如果拒绝了那就是辜负圣意 所以 她抬眼看了看凤飘零。 但说无妨! 凤飘零负着手道。 音瑟心里松了口气奴婢有个不情之请 想将这个赏赐让给另一个人! 凤飘零没想到她会是这么个要求 轻声一笑朕倒想知道 你要将这个赏赐让给谁? 楼笗儿! 凤飘零一怔楼笗儿?这是谁? 音瑟浅浅一笑回皇上 楼笗儿也是铄王府的婢女 是奴婢的好姐妹! 哦?那你想让朕赏她什么? 凤飘零眼里有了些迷惑。 奴婢想请皇上成全笗儿! 音瑟说着顿了一顿 眼神飘向了段云。 段云恍然大悟 立时明白了过来 便急忙上前一步皇上 在下初来铄王府时便对楼笗儿一见倾心 请皇上将楼笗儿赐给在下! 凤飘零闻言愣了半晌 片刻大笑了起来原来段特使也是个风流公子! 凤袭柠沉不住气了皇姐 楼笗儿那丫头是臣妹侍郎的妹妹 不可随便送人! 凤飘零止了笑 稍微犹豫了一下 段云及时开口王妃 本来这事在下应先知会王妃 但还未等在下开口 那丫头就已替笗儿说了出来 所以还请王妃和皇上成全! 正文 第一一八章 使计救笗儿 凤袭柠笑了笑段特使 我铄王府内丫鬟无数 怎的你偏生看上了她?如若换成别人 我—— 她话还未说完 段云遂将话拦过 伸手指向音瑟王妃 之前我向王妃要她 王妃说除了她别人都可以 怎么如今楼笗儿也不成了? 这 凤袭柠吃了鳖 一时说不出驳斥的话来。 凤飘零脸色微沉皇妹 不过一个丫鬟而已 这么推三阻四的 倒让云诏说我天凤小气了! 皇姐! 凤袭柠闻得凤飘零口气变换 眉头蹙了起来。 凤飘零哪里知道凤袭柠留着楼笗儿的内里玄机 在场的所有人里 恐怕除了凤袭柠就只有音瑟知道了。 既然是楼雨过的妹妹 那就把楼雨过请来吧! 这突然开口的 竟然是慕殇然 声音虽低 却让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凤飘零点点头也好! 凤袭柠无法 只得派人去叫楼雨过 院子里的一干人等则进了殇筑的正厅等候。 很快 楼雨过就风驰电掣般地赶来了。 他一身酒红袍子 随着快速走动而带出猎猎之风声 眉眼如画 即使那眸子有着焦色 却依然那么秀逸动人。 凤飘零出宫时候极少 而这王府里的侍郎也很少进宫 所以她倒是不曾仔细观看过凤袭柠的众位侍郎 此时细细打量楼雨过 不免惊艳。 音瑟将凤飘零的反应看在眼里 她惊艳归惊艳 却不见她眼中有那种凤袭柠见了美男时的色迷迷神态 让音瑟心里对这位女皇多了分好感。 皇妹果真艳福不浅! 凤飘零淡淡称赞。 凤袭柠僵硬地扯了一笑 目光在飘向楼雨过时眼里明显带了些暗示 但楼雨过却避过不看她 而是先给凤飘零行礼 这让凤袭柠也说不出什么 只能瞪眼瞧他。 云诏国段特使看上了你的妹妹 想带着她回云诏 你意下如何? 凤飘零倒是开门见山 不说没用的。 楼雨过一呆 他显然没有想到王爷派人将他叫来是为这事 视线对上段云 一时无话。 音瑟暗自后悔 她应该先通知楼雨过 本以为等段云将人讨去了之后再去告诉他实情 没想到事情发展成这个样子 想了一想 只得硬着头皮上前过公子 笗儿是我的好姐妹 她对我说与段特使有意 而段特使又对笗儿有情 所以奴婢便将皇上给奴婢的赏赐让给笗儿 奴婢想笗儿一定希望过公子您能够成全她! 她一边说着一边直直看着楼雨过 尤其加重了最后一句话:希望他成全! 楼雨过也是聪明之人 略一分析她话中含义 就明白了过来 知道这是她用计趁此机会救笗儿出去。但那段特使 他却不了解 怎知这人是否可靠!包括音瑟 如果不是因为她知道了他的事 而他也知道了她的 私事他也断不会轻易相信她 可是如果这件事可行 那段特使又可信 而自己不同意 那就是真的错过了难得的好机会! 楼公子放心 我一定会善待令妹! 段云对着楼雨过拱了拱手。 音瑟见楼雨过不说话 有点儿着急 紧跟着提醒过公子 段特使有着仙人之姿 如果错过了 奴婢怕公子您日后后悔! 楼雨过眸子一睁 抿紧唇畔。 凤袭柠倒竖了柳叶眉 语气也有些生硬雨过 你可想好了! 皇妹! 凤飘零蹙了蹙眉 对凤袭柠这样的表现不大满意 凤袭柠闻言住了口 凤飘零则转头看向楼雨过楼雨过 你若不同意就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 否则莫要让云诏使臣笑话我天凤王朝如此吝啬 竟连一个小小丫鬟都舍不得送出去! 话说到了这份儿上 没有人再不明白凤飘零的意思 她对送一个丫鬟给段云丝毫不在意 她的目的就是不能丢了王朝的脸 除非楼雨过有十二分充足的理由来说服她 否则这人 怕是送定了。 楼雨过思忖了片刻 深深看了音瑟一眼 已是有了决定 他决定相信她。 便一矮身单膝跪在了地上草民楼雨过替舍妹谢皇上成全! 凤飘零脸上这才有了笑意 点了点头好! 之后对着段云道: 段特使 这人 你随时可以领走了! 皇姐? 凤袭柠再也坐不住 从椅子上 腾 地站了起来皇姐 这人是我府上的 我不同意! 皇妹你—— 凤飘零想不明白 区区一个丫鬟 连她的侍郎都同意了 她还有什么不放手的 如果不是她有着众多美男侍 外人说不定会误以为她爱的是女人! 果然 段云接下来就说进了凤飘零的心里王妃这般对笗儿不舍 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 凤袭柠一句话被噎在喉咙里 愣是说不出来 脸上青红交接 过了一会儿才道: 这人我不放! 凤飘零脸色大变 她堂堂女皇居然敢有人这么对她说话 即使那人是她妹妹 也是在触怒她的威严! 放肆! 凤飘零朝着桌子重重击了一掌 击得众人都愣了住 凤袭柠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言语过激 想说什么还是住了嘴。 唯独慕殇然不慌不忙地继续喝茶 片刻放下手中茶杯 沙沙地道: 雨过 皇上的意愿便是圣旨 圣旨已下还不快去告知令妹来领旨谢恩? 闻言 段云和音瑟绷紧的神经蓦地一松 段云则跟着楼雨过一块儿上前道谢。 音瑟抬头感激地看向慕殇然 偏巧他这刻咳嗽了起来 想必是刚刚说话太过大声的缘故。音瑟第一次想 不知慕殇然的病还能不能治好。 不必了! 凤飘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将茶杯重重撴在桌上摆驾回宫! 凤飘零显然已经动气了 音瑟偷偷瞄了凤袭柠 她脸色也不大好 音瑟心里暗自还有些得意 想不到自己也有看到凤袭柠有话说不出的一天。 凤飘零说完就带着凤希儿和她的皇夫 以及侍卫宫女队伍回宫去了。 正文 第一一九章 包月or包年 待人都走得干净后 音瑟就给段云使了个眼色 两人一前一后 中间隔着个楼雨过 就出了殇筑。 楼雨过出了门便停了下来 拉住音瑟想问清楚事由 但音瑟现在没空解释 只说了句 你要相信我就叫他赶紧去通知笗儿 因为她要让段云马上离开 免得夜长梦多凤袭柠后悔。 楼雨过对着她的眼睛看了半天 直到急得音瑟直跺脚 他才放开她去寻笗儿去了。 音瑟一路疾跑去追段云 段云则在那日他离开王府时二人拥抱的小树林里等她 见她火急火燎地来了 就笑了笑。 还笑! 看她累成这个样子 他笑得还这么开心 没道德。 段云将她拉近林子 推到树干上 一手则支在了她的头顶小音 你好像给我找了个麻烦! 音瑟一呆 旋即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嘿嘿 反正你都答应我了 不准反悔! 顿了顿又道: 诶 你不会没良心的出卖老乡吧! 你当我什么人 好歹咱也受过高等教育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层道理还是明白的! 段云撇头讪笑。 音瑟呼了口气出来这还差不多! 突然神色一正对了 如果你不喜欢人家女孩子 我是说笗儿 可不许随便碰她 如果碰了你就要对她负责到底 否则我会出江湖追杀令通缉你! 段云眨眼看了看她 忽然大笑了起来 那笑声使得他的发丝来回在她的面颊上撩动 撩得她脸上痒痒的。 音瑟一把揪住他的发梢喂 你听见没有?我说正经的呢!她真的是我的好姐妹! 段云仰头看向泛黑的天空说吧 想让我包月还是包年? 包 音瑟只念了一个字 而后 噗嗤 笑了出来你要是不说自己是 公司创意总监 我一定会以为你是中国电信的营业员! 谁料段云竟然点头不错 我是曾在电信行业待过 不过不是营业员! 音瑟很想问他 那怎么跑去 公司了但一想还是正事要紧 便道: 这样 你先带着笗儿去云诏 之后我会让楼雨过设法和你联系 他会妥善安置他妹妹!但我不知这需要多久的时间 因为他自身也是难保 所以 还请你好好照顾笗儿! 段云见她神色认真 也不再嬉闹 挑了一眼道: 你就那么相信我? 音瑟停顿了片刻我只相信我能相信的人! 好 我答应你 会好好照顾她 直到你们来将她接走! 段云道。 音瑟大大松了口气谢谢你!至于为什么非要将她带走 我会叫笗儿说与你听! 既然是叫他救人 就该让他明白个中缘由。音瑟也说不上来怎会就这么相信了段云 也许是因为他也是现代人 所以对他有那么一种说不出来的信任和依赖。 正想感叹 忽然一只手爬上了她的脸 在她的下颌和嘴唇之间来回摩挲。 却见段云又恢复了那痞子样 手指十分不安分 说了一句八点档让人倒足胃口的台词我这么帮你 你怎么报答我? 音瑟也不躲 任他 调戏头一歪也痞痞地笑以身相许如何? 段云眼皮拉下 眸子半眯 头向着音瑟俯近那我就不客气了! 音瑟原本还在笑 却突然感受到了他唇间喷薄而出的温热气息 这才意识到了情况的不对。 正要开口说话 忽而一只大手按上她的胸膛 抓住她的一股电流从胸前急速蹿过 紧接着她便全身僵硬 眼睛睁得老大 差点都忘了思考。 直到段云的手在她胸前开始她才想起要反抗 可是顾了这边却顾不了那边 在她双手抓住段云手腕的同时 他的唇便毫厘不差地落在了她的唇上。 但他只是蜻蜓点水似的在她唇上停留了片刻 而后在她发怒之前聪明地选择了唇手同时离开。 他退开一步 舔了舔自己的唇嗯 果然古代女人比现代女人有味道! 而后又看了看自己的手 也更柔软 不像现代女人都是人造的! 音瑟脸上 腾 地一红 火烧火燎的热气从脚底向头顶涌 抬脚就朝冲段云的踢过去 段云一个没防备被她踢了一脚 不过还好他反应算敏捷 虽然被踢但还是躲了过去 这一脚踢得不重。 他一手护着自己的啧啧感叹还好古代女人不穿高跟鞋! 段云! 音瑟气得口里直喘你这个下流坯子! 段云嬉皮笑脸地看她 还要往上凑 音瑟抬手就要一巴掌删过去 他急忙向旁边一闪 而后几步跃出了林子好了 我得走了 咱们后会有期哟! 音瑟跑上去撵他 结果他跑得更快 气得她脱了一只鞋子就朝他扔了过去后会你个头! 鞋子没有碰到段云的一片衣角 他欠抽地笑 还不忘回头对着音瑟抛媚眼。 音瑟也不追了 双手叉腰站在路中央姓段的 你要是不给老娘好好照顾笗儿 小心老娘让阎王爷把你收回去! 此时段云已经没了人影 身子没入了黑暗当中 却有他的笑声远远飘来这个你放心 我保证不会有那么一天! 听到这句话 音瑟的气消了消 低头看自己的胸口 回想起刚刚那感觉又是懊恼到不行 猛一跺脚就坐在了地上 身子因为情绪激动而上下起伏。 去死去死去死! 用脚踢踹着地面 她着恼的其实不是他的行为 而是她居然身体起了反应。 一个身影朝她欺近 笼罩住了她头顶刚刚泛起的月光 而后身影慢慢缩小蹲在了她面前 抬起她光着的一只脚套进了鞋子里。 音瑟一惊是你? 正文 第一二零章 继续干革命 楼雨过将鞋子为她穿好那个段云你跟他很熟? 音瑟急忙收回被他捧着的脚 脸上微微发红 点点头又摇摇头 后来又点点头算是半个亲人! 她指的是来自同一个地方。 亲人? 楼雨过疑惑地看了她一眼那便是可靠了? 音瑟拍拍身上的尘土站了起来 咬了咬唇 实话实说道: 其实我也不知他是否真的可靠 但我想 这是一个机会 可以让笗儿离开甚至是让你离开的机会不管成功率有多大 只要是机会 就该抓住它不是吗? 楼雨过低垂了眼睑看向地面 片刻也站起身但愿你不会找错人! 他这么说就是愿意相信她 音瑟心里一喜让笗儿先离开这里 然后你再设法与她联系 这样时机成熟了 你就可以去寻她!到时候兄妹结伴 江湖任逍遥 然后再为笗儿觅个好夫婿 你再娶个如意美娇娘 真是人生一大妙事 ! 楼雨过静静的看着她的眼睛 在她说话的时候就一直看着 那双眼睛里有着不同寻常的西在跳动 随着她每说一个字 那跳动便愈加的强烈。 喂 到时候可别忘了我 等你本领强了 最好能把我从这里救出去! 音瑟抬首嗔他 脑子里勾勒着一副蓝图。 这一自然而然的娇嗔 令楼雨过的心跳赫然加快 猛一把握住她的手 似乎忘了一切的冲口而出: 如果我能离开这里 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 音瑟一呆 半晌蹦出两个字私奔? 楼雨过听到这二字登时回过神来 尴尬一笑松开她的手不去看看笗儿吗? 要去要去! 他不说她差点就忘了这一茬。 嗯! 他唇角翘了翘 夜风一拂 将酒红的发丝拂上他的唇角 他伸手一拨走吧! 音瑟和楼雨过到了下人院的时候 笗儿已经收拾妥当 段云则等在门口 音瑟见了段云也没说什么 而段云也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音瑟想 刚刚那事就不要再提 免得他带走笗儿后再出什么岔子。 笗儿眼圈儿红红的 显然刚刚哭过 楼雨过应该是之前有交代了什么 这会儿只是安慰了笗儿几句 没说其他。音瑟得了空隙 就将笗儿拉到一旁 好一顿嘱咐。又问笗儿会不会飞鸽传书 笗儿说会 她才多少有些放心 这样好歹以后不会断了联系。 段云来催了一次 被音瑟狠狠瞪了一眼 之后又是一番安慰嘱咐 才放手将笗儿交给了段云。 笗儿又哭了几次 才依依不舍地同段云走了。 段云离府 凤袭柠出于礼节自然相送 但也仅限于他坐上了马车 而音瑟和楼雨过则在铄王府门口站了许久 直至那马车消失在了街角 马蹄之声也隐入了夜色当中 才对视一眼 半是欣慰半是担忧地回转了身。 ※※※ 笗儿的走让音瑟难受了两天 但也仅仅是两天而已 很快她又恢复了如常。毕竟笗儿是脱离苦海了 她纵然不舍也不该不开心才是。 说来也奇怪 慕殇然一个病号整天不好好躺在床上 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也不知在干些什么。 而她呢 自从被他调来殇筑 似乎就没干过一件正经有用的事 除了偶尔被他叫住按摩两下 整日就是吃饭、睡觉 还不如人家企鹅 吃饭睡觉还能打打豆豆 她就只能在殇筑里虚度青春。 所以 如果她再不给自己找事儿做 早晚会成深山老林里的白毛女! 所以 即使凤希儿走了 她也要将革命事业进行到底! 但没有凤希儿在 她想去找萧烬就有了一定难度 总不能闯进霁影阁杵在他面前说:you 站住 我要给你唱歌! 因此 她需要给自己创造时机 比方说等在他每日必经的路上 这样一来她就要了解萧烬每日的作息 她知道萧烬是个生活规律做事缜密之人 只要能打听到他今时今日做些什么 那么一切就容易多了。 鉴于此 音瑟就必须要打入敌人的内部 买通萧烬身边的人 水蝶首先被pass 她需得从其他丫鬟下手。 世上没有难做的事 只怕有心人为之。 想笼络人心说难也不难 丫鬟嘛 毕竟都是女孩子 想收买她只要投其所好就成了。音瑟就用一些她身上原有的首饰收笼了一个人 顺利打听到了萧烬的基本生活作息。 所以这日未时 音瑟就来到了一小片树林里 用着她从下人院偷来的梯子爬上了一棵树 翘首等着萧烬的经过。 丫鬟给的时辰也未必十分准 只是个大概 所以她无聊之余 就先练练嗓子 免得一会儿走腔走调。 咳 嗯! 音瑟手捏脖子 清了清喉咙 打算先随便唱唱 就声音不大不小地哼哼了起来。 太阳天空照 花儿对我笑 小鸟说早早早 你为什么背上小书包 两只老虎 两只老虎 跑地快 跑地快 一只没有耳朵 一只没有眼睛 真奇怪 真奇怪 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 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它去赶集 我是芙蓉姐夫 每天每夜想哭 老婆臭名昭著 不行我也出书。我是芙蓉姐夫 每天每夜想哭 老婆体形像猪 也有男人追逐 春眠不觉晓哎唷唷h不嫌早 夜来暖帐中哎唷唷风流知多少 不等你来压倒我自己就先躺好兴致浓时可别忘了玫~瑰~膏 音瑟唱到后头越来越起劲儿 早就忘了身在何处自己又是来干什么的。 萧烬推着慕殇然从此经过 远远的就听到有人在唱歌 起初两人还尚觉得歌词有趣 又老虎又毛驴的 可是后来怎么听怎么不对味 尤其是在听清楚那声音的主人是谁后 两张脸同时拉了下来。 正文 第一二二章 唱的是纯阳 你在上面做什么? 二人到了那棵树下 萧烬皱着眉头生硬的开口。 音瑟正兴头上 没有听到下面人说话 继续唱: 寒冰掌既出手我又何必心痴痴恋 虐心又虐身只等那幸福番外篇 你我一世情缘两厢情愿三生也不变 四肢大敞五指 情深意绵绵 萧烬听到那歌词脸色更黑 大声道: 住口!不要再唱了! 音瑟这才听到动静 正低头朝下看 慕殇然就在这时咳嗽了起来 音瑟吓得 呵 了一声 惊悚地打了个激灵。 慕殇然再咳了两声 低哑着声音命令道: 下来! 哦! 音瑟只觉得手脚发抖 慌慌张张地往下爬 这下可惨了 不但没调戏成萧烬 居然还被慕殇然给撞上了 这可怎么办。 快点! 萧烬幽黑的眸子眯起 气息不稳地盯着她。 音瑟手忙脚乱 心里更是突突直跳 结果在攀爬梯子的时候一脚踩了空的一声就四脚朝天的朝地上跌去。 萧烬本还在对着她那不雅的歌词生气 突然听到她喊叫 便下意识地快速前冲 一步跃到梯子下将她跌落的身子给捞进了怀里。 音瑟紧闭着双眼 紧紧搂着萧烬的脖子 直到本该散了架似的疼痛并未传来 才缓缓睁开眼睛 确信自己是被萧烬给接住了。 谢谢谢! 她喘着气 小小声地说。 这么晚了在这儿爬树做什么? 萧烬拧了眉头 口气比刚刚好不了多少。 等你 ! 她想也不想就冲口而出。 萧烬一怔等我? 音瑟赶紧闭了嘴 不敢再回话 暗怪自己嘴欠 那边慕殇然突然大声咳嗽了起来 而且咳得很是凶。 萧烬急忙将音瑟放下 转身朝着慕殇然而去 神情是音瑟从未见过的关切王爷 可还好? 音瑟见状也跟了过去 站在慕殇然身后在他背上连续轻拍 但她越拍慕殇然咳得越严重 最后萧烬一把将她的手捏住 侧头道: 不要拍了! 可是不拍王爷还会咳嗽的! 音瑟将手挣脱 继续为他轻拍。 萧烬再一次将她的手捏住 并拉向一边不准拍!你会越拍越糟! 怎么会 ?电视里不都这样的吗? 音瑟不大高兴地瞪他。 什么殿试 你有在殿试中看到这样考试的吗? 萧烬也回瞪她 然后俯身在慕殇然耳边轻声道: 王爷 不如回去歇着! 慕殇然此时咳嗽稍有缓和 便点了点头。 萧烬推着慕殇然走在前头 音瑟就小心跟在后面 这时才想起来懊悔 懊悔刚才不小心 但也庆幸她唱的不是情歌 否则被慕殇然知道了 一怒之下指不定给她扣个什么罪名 毕竟这是旧社会 比较万恶。 三人不说话 静静的走着 一时间只听到轮子碾压青石的声响 就连慕殇然的咳嗽也不知什么时候停了 气氛有点儿沉闷。 你方才唱的什么? 终于有人开口了 却是慕殇然 语气很是平淡 不若方才萧烬那般生气。 音瑟嘴角一抽 嗫嚅了半晌才吞吞吐吐地说了一个字: 歌! 萧烬停了步子 回头的瞬间忍不住一撇唇 轻笑了出来 紧接着又是一个极低的笑声 虽然沙哑 却没逃过音瑟的耳朵 是慕殇然。 她在背后乜了那个坐着的背影一眼 小声嘀咕: 本来就是歌! 这歌唱的是什么? 想必这才是慕殇然要问的 萧烬代他问了出来。 音瑟不自在地绞了绞手 知道被听到了定然瞒不过去 就直说了出来唱的是男人和男人纯阳 此话一出 那两人全都定住了 比被人点了 道还要僵硬。 音瑟一双手攥了又松开 松开再攥起来 瞥视着前面的二人 突然将牙一咬 上前一步快速地道: 王爷烬公子你们慢慢走 奴婢先回去给王爷铺床! 说完 也不等慕殇然和萧烬的同意 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留下他们自己慢慢琢磨去好了 等琢磨过来再冷静一下 她也就安全了。 音瑟匆匆回了殇筑 直奔小间 二话不说就躺在了床上 她想慕殇然该不会夜半闯进她的闺房 只等睡了一觉后 醒来大家一起都忘了这事 皆大欢喜。 可谁知 慕殇然还就真的闯了她的闺房 并直接来到她的床前 淡蓝的眸子在黑夜里紧紧盯着床上那副装睡的容颜。 音瑟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平稳 但心里却七上八下 只盼着他误以为她睡着了好赶紧离去。 唉 当个下人还真是命苦 不仅要伺候主子睡觉起床 还要随时准备着被主子偷窥 如果这主子是个色坯 那她还不是只有被强上的份儿? 一想到这儿 耳朵里立时就充斥了 哗哗 的水声 还有那一晚水里男人兴奋的粗喘 心口蓦一疼痛 萧烬 他到底想怎样? 起来陪我写字! 慕殇然低声开口。 音瑟心里纠结 不知道还该不该继续装下去。 我知道你没睡! 他抬起手 轻轻触上她微蹙着的眉心。 音瑟像触了电似的即刻弹跳而起 却用被子紧紧将自己裹住王爷请稍等 容奴婢穿衣! 慕殇然缓缓将抬着的手收回 慢慢将轮椅转了个方向 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音瑟等了半晌 也不敢再开口让他出去 就将衣服塞进了被子里 人也缩了进去 在里头捣鼓了起来。 慕殇然不用回头 单凭声音就知晓她在做什么 削薄的唇淡淡抿成一条线 似有微笑的痕迹。 过了差不多半刻钟 音瑟才将头冒了出来 一撇手扔了被子 边擦着额上的细汗边下了地王爷 可以了! 慕殇然淡淡 嗯 了声 就率先提步朝门外而去。 正文 第一二三章 她也有脾气 音瑟推着他到了书房 为他掌好灯 慕殇然便 丑女七嫁第14部分阅读 欲望文 丑女七嫁第15部分阅读 丑女七嫁 作者:肉书屋 丑女七嫁第15部分阅读 发一言地写起字来。 他写 她看 他坐 她站 持续了两刻钟后 慕殇然终于肯发话坐吧! 音瑟欣喜地点头谢王爷! 灯芯 噼啪 了两声 有些微灭 音瑟用指甲勾了勾 将火苗挑得更旺盛些 她莹润的指甲就在灯火中泛起淡淡的粉色珠光。 慕殇然用眼角的余光看着她挑灯的手 却不忘手下运笔 低声道: 你那句话 说得很好! 音瑟一顿哪句话? 就这一顿的瞬间 她忘了收回手指 指腹被灯火烫过 疼得她差点跳起来 赶紧将手指放到唇边吹气。 慕殇然没有抬头 却是伸出左手将她的手指拉了过来 音瑟只呆了那么一下 紧接着他就将她的手指含入了口中 为她减缓疼痛。 那动作轻缓而温柔 自然而不做作 仿佛这对他来说在正常不过 但音瑟却无法泰然处之 忙将手向后缩 企图摆脱这种尴尬的情境。 她轻微的挣扎并没有令他停下 反倒是用了舌尖将她的指端轻轻一搅 搅得音瑟差点魂飞天外 从头到脚全身都红了起来王爷 慕殇然慢慢抬起眼皮 将她的手指从口中拿出 温柔且轻缓地问: 还疼吗? 音瑟看着自己的手指 那上面水泽晶莹 慌忙将它藏进袖子里不、不疼了! 那就好! 他淡淡地道 而后继续低头写他的字 似乎她的羞赧她的尴尬 全然都没进得去他的眼中。 他或者没过多的想法 但她却越来越觉得这气氛暧昧 如果不开口将它打破 她甚至有可能会窒息。 王爷刚刚说的什么?奴婢说了哪句话? 她将身子正了正 尽量平静地道。 慕殇然沉吟片刻 才道: 宁为英雄妾 不为庸人妻! 哦! 她淡淡应声 也没觉得这句话有什么特别 如果是正常女子 应该都会这么想。 岂料慕殇然接下来的话 让她的心里再也平淡不起来。 他说: 下个月初十 本王将迎娶云诏公主为侧妃! 这消息如五雷轰顶 炸得音瑟头昏眼花 她想起了梦里的那个幽魂 她本以为那只是一场梦而已 可为什么偏偏就那么凑巧?她还记得那幽魂说 她本该穿越到这个公主身上 难道真如幽魂所说 这位公主当真活不过三个月? 怎么? 慕殇然瞧着她脸上一阵青白 不 皱眉 但清淡的双眸里似乎还有着点叫人看不真实的期待。 没、没什么! 音瑟勉强扯了个笑我只是在想真是应了那句话 云诏公主就算给王爷做侧妃 也当是心甘情愿! 慕殇然突然一声讪笑我身染重疾 可以说是残缺之人 更算不得什么英雄 只怕要让这位公主失望了! 王爷怎能妄自菲薄?在奴婢眼里 王爷是那么清爽干净 不染凡尘 能给王爷这般温柔清雅的人做妃子 那是福分! 音瑟说得真切 在她眼里 慕殇然的确是这样的人。 慕殇然手中的毛笔不知何时已停顿 笔尖的那一点墨已经渐渐在宣纸上氤氲 他不是不知 却不愿动作你当真这样以为? 音瑟毫不犹豫地点头当真!人的容貌秉 或各有千秋 但像王爷这般有着仙君姿态的男子 怕才是世间女子所最不能抵挡的一种! 谁不想要一个飘逸清雅、俊美绝伦的丈夫 更何况 他还有着世人敬仰而不敢企及的地位。 慕殇然半晌没有说话 挥掉手下的纸张 重新铺过一张振臂挥毫起来。 音瑟一直看到的都是他安静的写字 从没像此刻这般大幅度动作过 被他惊得愣了住。 慕殇然写好一副字 吐了口气放下毛笔 将手握拳放在唇边清咳两声 而后兀自扭转了轮椅朝门边而去。 王爷要回了吗? 音瑟急忙问。 他却所问非所答桌上的字 送你! 音瑟怔了下 拿起桌上的字幅 细细端看 上面写道:从此音尘各悄然 聊将锦瑟记流年。 什么意思 ? 音瑟喃喃纳闷 听起来像是怀旧感伤的意思 但为什么要送给她呢? 慕殇然未答 只是推着轮椅出了书房 音瑟赶紧将纸叠好收入怀中 吹熄烛火跑出去追他。 慕殇然的动作奇快 音瑟出门的时候他已经在了五十步开外 音瑟不 有些恼火 明明方才还好好的说话 怎么突然又一声不吭地走了 还走的那么快 她现在怀疑自己说他温柔是不是错了 温柔的人怎会像他脾气这么古怪?三两句说完就突然变了个样子 就算她是变形金刚也跟不他莫测的变化! 恼火归恼火 她还得去追他 但人的两条腿跟车的轮子怎能相比 所以音瑟撵得比较吃力。 等她追上的时候 慕殇然的轮椅已到了寝居。 音瑟扶着门框大口的喘息 慕殇然仿若未闻 径自朝着床榻而去 音瑟心里有火儿 他既然不等她也就是不用她服侍 就让他自己折腾去 将头一扭 索 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前脚刚跨入小间 那头慕殇然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扶我上床! 音瑟咬了咬牙 一跺脚就走了过去 口气也有些硬王爷不是自己能行吗? 慕殇然显然没料到她会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 一时愣住而没了言语。 音瑟将他推到床边哗啦 一声大力地将屏风推走 然后使劲儿搀着他的手臂 强硬地将他架到了床上。 慕殇然哪里见过丫鬟的这种架势 就愣愣的由着她摆弄。 音瑟将他愤愤地按在床上 为他脱了鞋袜 狠狠摔在床下 扯了被子给他盖好 最后又是 哗啦 一声将屏风给拉了过来。 然后她就站在屏风外道: 奴婢告退! 便头也不回地睡觉去了。 她要告诉他 丫鬟也是有脾气的! 慕殇然呆呆地望着屏风 惊愣的眼里渐渐染上了笑意 这或者 才是他要的。 —————— 正文 第一二四章 会变的人心 日子是要照过的 音瑟是乐观的 所以跟慕殇然置气 过了一晚上就烟消云散了。 音瑟梳洗完毕 打着哈欠走出来 琢磨着今天的日子该怎么打发 现在笗儿也走了 她就更加的无趣了。 咳咳 前头传来一阵咳嗽声。 音瑟捂嘴的手定了定 之后一笑王爷 早! 慕殇然坐在门口 脸朝着外侧 晨起的阳光照亮他的脸部边缘 此景可谓美不胜收。 这时 一个侍卫走过来 俯首道: 王爷 可以用早饭了吗? 慕殇然点点头 又吩咐: 今日天晴 饭后送些消暑汤来! 侍卫应声去后 音瑟才走了过去王爷还没用早饭? 慕殇然从晨光中扭过头来 嘴角挂着薄薄笑意谁叫你才起来? 嗯? 音瑟有点儿懵 看着笑意吟吟的慕殇然 片刻恍然大悟王爷在等我? 他没说话 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 而后转着轮椅行到了院内最大的一株梧桐下。 梧桐树枝繁叶茂 成了一处天然的庇荫所 树下一处圆桌 桌上已摆好了餐具 但桌下却仅有一个石凳 一看就是为了慕殇然方便而刻意为之。 陆续有丫鬟送餐上来 慕殇然示意音瑟坐在那石凳上 他自己则将轮椅挪到了她对面。 丫鬟摆好膳食 就立在一旁伺候着 那几名守门的侍卫也笔直的站着 随时等候差遣。 音瑟将院内众人一一扫视过 虽然他们看都不看她 都在尽着自己的职责 但她心里却别扭之极。 趁着慕殇然提筷之际 她将头探过石桌小声地道: 王爷 这好像不太合适吧! 虽然她一直认为 丫鬟不可与主人同桌用餐 这句话是狗屁 但当真轮到她身上 又有点不知所措。 慕殇然停了一停 片刻将旁边的丫鬟招过来你们都下去吧! 那丫鬟领命 携着几个侍卫和丫鬟一同退下了。 音瑟看着人影一个一个从眼前消失 瞠目结舌。 好了 现在你就会觉得合适了! 慕殇然低声说着 口气里不免有些打趣。 音瑟干笑了两声 这会儿的感觉却是比方才好些 便也不忸怩作态 提了筷子将舌尖绕着唇畔一舔既然这样 那奴婢就不客气啦! 慕殇然瞥目看见她故作嘴馋的样子 霎是可爱 不觉呆了一呆。 音瑟夹了一根鸡翅膀在碗中 咬到一半的时候觉得头顶有视线 抬头就见慕殇然一动不动的盯着她 视线就顺着自己拿筷子的手下移 看了看碗里 再看了看左右 半晌扁了嘴道: 王爷是不是对着我这副尊容吃不下饭? 人家都说秀色可餐 对着美人儿就可以不用品食 而她呢? 慕殇然终于动了动眼皮 一笑而不语 只低头用饭。 好歹他也该安慰两句 就这么一声不吭还真是打击人 要是有机会 她一定会离开这里去云诏 做个正二八经的美人! 一顿早饭吃的不快也不慢 吃完了之后慕殇然又飘忽了行踪 不知去了哪里 而音瑟就偷偷去找霁影阁的卧底 开始着手准备今日的作战方针。 得知今日萧烬还走昨日的那条路 音瑟又搬了梯子爬上了树 不过今日她爬的不是路边的树 而是在树林中央 免得还没等她唱就被人发现。 这回她可长了心眼儿 大眼睛贼溜溜地乱转 耳朵也竖得老高 全神戒备地等着萧烬到来。 比昨日那时辰早了些 萧烬就到了。 音瑟看着那白衣黑发的挺拔男儿从远处负手而来 心里没来由涌起一阵难过 如果他能够敢作敢当 愿意对她负责任 那么她或者一辈子跟着他也是不错的 毕竟 以着他的容貌和能力 那也是万中选一了。对于她这么个胸无大志、吃了上顿不管下顿的无才女子来说 能有这么个老公 也该拍手庆贺了。 可谁叫她偏偏穿到了这么个朝代 丑到差点人人喊打 更别说这种等级品牌的美男会看上她 只怕能找到人嫁出去就算是不错的了。 但话说回来 不管她长得如何 他既然招惹了她就得对她负责 最少也该说些什么。 人们不是总说心灵美才是真的美吗?即使做了钟无艳 不也可以千古流芳?像萧烬这样的人物 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美的、丑的、 的、清纯的 但也不见他到底为谁所动 所以 她若想吸引他 就要特别 做不到最好 那就做最特别! 音瑟紧盯着他的身影 唱了一段《就是爱你》 萧烬在经过时脚步停了一停 却没有走进来 在她的歌儿唱完之后又若无其事的走了。 音瑟心里头有点儿酸 但她不会轻易就放弃 他没反应是吧 那她就一直唱每天唱 唱到他终于忍不住了为止! 所以音瑟差不多每日都要等在萧烬必经的路上 每日唱着不同的情歌 而萧烬仿佛也将这当做每日品茶吃饭一样的正常事 每天必走这条路 也必听她将歌唱完 她情真意切地唱 他嘴角带笑地享受 等歌声一歇 他就仿若未闻一般的离开。 然而人的心是会随着时间和境况变化的 在音瑟坚持了半个月后 张开口就再也唱不出来。 她是聪明的女子 明白自己心理上发生的一切变化 她每日都兴奋万分地等他 而后再失落地看着他离开 她不敢再唱 她怕唱到最后 那个陷进去的人不是他 而是她自己。 这一日萧烬照例从那林子旁经过 这么多天来 他即使无事也会按时从这里走一趟 然后听着那个林子深处的人每日一换的唱情歌。 本以为今日照旧 但他在那里停了一刻钟也没听到声响 便忍不住走了进去 那爬树的梯子还在 只是她人却未来。 正文 第一二五章 不准再出府 萧烬心里没来由一沉 阔步回了霁影阁 揪起那个与音瑟 串通 的丫鬟劈头盖脸便问: 音瑟今日有没有来找过你? 丫鬟吓得心里一跳公、公子 奴、奴婢 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头上那个玉蝴蝶是她从进了王府便一直戴着的! 萧烬一甩手坐在了椅子上 单腿支撑而起 眸光锐利。 丫鬟一晃 赶紧将玉蝴蝶从头上取下公子饶了奴婢 奴婢再也不敢了! 说 她今日有没有来找你? 萧烬一拍桌案 厉喝道。 丫鬟腿脚一起打颤 嗫嚅着道: 没、没有! 为什么没有? 她难道不是每日都来了解他的行踪吗?即使知道他每日都从那里过 她还是会来确认。 奴、奴婢不知道! 萧烬深吸了口气 将一手放在额上闭起了眼 对着丫鬟挥挥手你下去吧! 丫鬟赶紧答应着走了 到了外头 将玉蝴蝶小心地藏进了袖子里 这蝴蝶怕是她以后都不敢再戴了。 ※※※ 此时的音瑟 正在给慕殇然捶背。 王爷 明日就初十了 怎么还不见 她有些纳闷地开口。 初十了吗?倒是快! 慕殇然仰头看向窗外那明日便叫萧烬启程了吧! 音瑟愣了王爷不是说初十便迎娶云诏公主么? 慕殇然淡淡一笑是我将日子延后了 定在下月初十! 哦! 音瑟这才了然 她说呢 即是娶妃怎么连个动静都没有 原来是向后拖了。 想了一想 咬着嘴唇道: 王爷不想嗯 她话虽说得并不完整 但慕殇然已知她何意朽病之人 本就不该再将别人牵绊!更况且 她嫁过来 未必是好事! 音瑟听懂了上半句 却不懂他下半句的玄机 虽有疑问但也没去问 只是开口道: 王爷这病几时能好? 慕殇然随意一笑皇宫里的太医个个束手无策 你说几时能好? 束 音瑟捏拳捶背的手霍地一停 那不就是说——治不好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 直到慕殇然问 怎么不捶了音瑟才缓过神来 俯瞰他泛青的乌丝 心里阵阵的难过 手下动作不觉滞缓了起来王爷 可曾找过外面的大夫来看看?皇宫里的太医看不好的 不代表外面的大夫就不如了 那江湖上 不是传说有神医么?王爷怎么不派人出去寻寻? 神医? 慕殇然忽然笑了起来 并带动了咳嗽 音瑟赶紧递了杯水给他 他喝了后稍稍平复庸医倒是不少! 音瑟闻言也跟着笑了起来 嘴上却道: 总要试试才知道到底庸不庸! 慕殇然不再说话 仰头看向窗外夜色。 过了好半晌 在音瑟以为他安静得坐着睡着了的时候 他突然声音严厉地开了口你那首歌 是从哪里学来的? 音瑟懵了一下哪首? 她这半个月来唱的歌不计其数 不知他指的是哪个。 慕殇然微微侧头 眉目揪起 低低地吐出两个字: 纯阳! 音瑟清咳了一声 扭曲着嘴角小声瞎掰大、大街上听来的! 慕殇然将手放在轮椅上 音瑟见状急忙闪身 他便转了过来 异常冷肃地对着她那以后就不准你再上街! ? 音瑟叫了一声为什么 ?这怎么可以?我不过就是唱了一首歌 王爷你怎么能—— 慕殇然一把将话截住本王说了 不准你再上街! 音瑟气闷地咬着唇 他凭什么限制她的人身自由 不就一首歌吗 哪里碍着他了 她唱的又不是他和萧烬—— 等等 莫非—— 你那是什么眼神? 慕殇然看着她 不明她眼里那闪烁着的是什么西。 音瑟赶紧躲避没什么! 嗯!记住我的话 没有我的允许 不准私自出府! 说完 他就推着轮椅从她身旁走了。 音瑟看着他的背影 堵了一口气在心里头 却又无法泄出。但她哪里会听他的?她就不信他长了千只眼 能有空监视她一个小丫头 既然不能正大光明的出去 那还是像以前一样 走后门! 第二日午时 音瑟趁了慕殇然不在 就去了汀兰水榭。 说来自从送走了笗儿 她还不知楼雨过怎么样了 不晓得凤袭柠有没有威逼利诱他 还是将他给捆锁了起来? 捆锁!好囧!不过估计这事凤袭柠能干得出来! 汀兰水榭里一切如常 并不见门口有新面孔守卫 丫鬟也还是以前的丫鬟 音瑟暗暗松了口气 直朝着楼雨过寝居而去。 门外守着的丫鬟见是音瑟 也不相拦 因为楼雨过曾交代如果音瑟前来不准拦着 所以音瑟就大摇大摆地进去了。 楼雨过拿着自己的飞镖 正细细的擦拭 那镖身火红 不是一般人所能拥有的凡物。 音瑟走过去低头瞧着 不 啧啧称奇第一次见到还有这么好看的飞镖! 楼雨过见是她 秀逸的眉角挂上了笑想不想试试? 说着 就将飞镖递向她 音瑟也不客气 伸手将那火红的镖身摸了再摸 一番品头论足后却还给了他我怕扔出去反而扎了自己的脚 所以还是算了! 楼雨过摇头一笑 将那枚离火镖收起 取过旁边另一只通体若冰晶的玄冰镖继续擦拭。 你这一对飞镖 果真是宝贝! 要不是亲眼所见 音瑟单听他说还未必会觉得这一对镖有什么稀奇。 不过很久没用了! 楼雨过轻声道。 音瑟挨着床沿坐在了他对面不如你扔一个叫我开开眼界? 楼雨过抬眼看了看她 又将眼皮耷拉下来我也怕扎到自己的脚! 切!小气! 话虽这么说 但音瑟却是 呵呵 在笑 没想到他居然也会开起了玩笑。 正文 第一二六章 你想离开吗 是笗儿的走让楼雨过放下了心头大石 所以才会有今日这般的笑颜吧! 音瑟抬眉 看着他酒红色的衣袍随着腕间的动作而轻轻摇晃 顿了一顿轻声问: 那件蓝色的袍子在哪儿? 楼雨过手上动作微停 又快速抹了两下 将那一对镖收进衣袖 而后指了指窗前的一个白布包裹在那里! 嗯! 她点点头 并没有立马去取你如今可以自由出府吗? 楼雨过将曲起的腿从床上拿下可以!王妃还没有到了非要将我 足的地步! 音瑟松了口气下来那就好!我猜笗儿的离开 一定把她气到不行 她有没有对你怎样? 她不说这话还好 说了之后只看到楼雨过的一脸自嘲和痛苦还能怎样?我又无法为她侍寝 她不放我离开只剩下唯一的一个理由! 天下第一庄? 音瑟微张口 满脸疑惑可是那不是已经被她控制了吗? 楼雨过哼了一声那庄里毕竟还有我的人 不是所有的人都会为了权势而折腰! 音瑟一听这话登时一脸纠结那怎么办?难道只能逃? 一定要逃 现今笗儿已无恙离开 我早晚会走! 他说着 霍地站了起来 片刻转到她面前将她俯视你想走吗? 虽然他高她低是俯视 但他的头离她却是如此之近 近到她只要稍稍一撅嘴 就可以碰到他那一双绯色的菱唇。 音瑟抿了抿嘴 睁着大眼紧紧盯着咫前的唇畔 沙哑地道: 你想我吗? 楼雨过如画的眉目半合而起 忽而吐气一笑即使 了你 怕也满足不了你! 这话 好暧昧 好不纯洁! 惹得音瑟脸上 唰 地蹿红 急忙撇头将眼神看向别处我想出府 你能带我出去吗? 现在是白天 她没办法大摇大摆地走后门 所以便想叫他带着出去。 楼雨过直起身子 神色如常去哪儿?为何你不自己去? 一提提到了伤心之处 音瑟撅起嘴不高兴地道: 王爷不准我擅自出府 真是气死我了! 怎么不准? 楼雨过愣了一下。 我 音瑟舌头有点打结 总不能说她唱了绝世小受 就被王爷禁足了吧! 楼雨过也不是那刨根问底的人 她不说他也不细究 转言道: “走吧 !你想去哪里?” 音瑟眼睛一亮 ,从床上跃起 ,蹦到他面前去千灵阁! 好! 楼雨过微微一笑记得带包袱! 他这么一提醒 音瑟才想起来 赶紧抄起桌上的白布包袱 随了他而去。 楼雨过带着她走小路 一路上没遇到什么人 一直走到一处墙根才停下。 音瑟仰着脖子望了望有她两个高的墙你不会是要大白天的带着我翻墙吧! 你认为呢? 楼雨过低头看她如果不翻墙 我可以出去 那你怎么出去? 音瑟鼓了鼓腮帮子我还以为你喊两嗓子 后门的守卫就会怕了让我们出去! 他们可能会怕我 ,但是会更怕王爷! 他说得没错 如果硬从后门走 只怕要牵连了楼雨过 便点点头那好 就爬墙! 楼雨过嗤笑了一声 音落的同时单手已经环上她的腰际不用爬!我带着你跃出去! 音瑟猛然扭头看他 眼里冒得到处都是星星 果然人会武功就是好 ! 你这是什么眼神? 他眨眼问道。 崇拜的眼神! 她答得干脆 说完一手按在他揽着她腰腹的大掌走吧! 楼雨过低眉看了看两人双手结合处 眸子里那种不同寻常的火苗又跳动了起来 不再说话 一提真气与她双双跃墙而出。 为了怕她被府内外出的人看见 楼雨过租了辆马车 二人就坐在了马车内 直奔千灵阁。 按说每日千灵阁都人满为患 偏生今天就门可罗雀。 音瑟狐疑满腹地走了进去 只看到小七在整理装药的抽屉 而不见贺兰楚凉的影子。 小七 你家公子呢? 小七朝她看过来 略微回想了一下 便放下抽屉笑着迎了上来原来是音姑娘! 说着又看了看旁边的楼雨过 有些纳闷怎么不见北堂公子? 楼雨过眉毛一揪你经常跟北堂来此? 音瑟额上开始黑线 这小七说话也没个遮拦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跟北堂兮之间有情 常常来此幽会呢! 音瑟谁的问题都没有回答 而是将身上包袱打开我是来给贺兰公子还衣服的!顺便有些事想请教他一下! 小七闻言脸上的笑僵了僵 神色也暗了下去我家公子今日无法见客! 为什么? 音瑟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而后打趣地笑了起来你别告诉我 你家公子自己也病了吧!他可是大夫! 没病只怕也活不成了! 小七忽然幽幽地哀怨了一句。 这一句将音瑟给吓了一跳小七 你这话什么意思? 小七! 还未等小七回话 内堂里突然传出一个女子的声音 听来是那么熟悉。 音瑟本能地躲到楼雨过的身后 又借着楼雨过身旁高大花瓶的遮挡 将自己给严严实实地藏了起来。 果然 走出来的正是恬语 她笑口吟吟地边走边道: 小七 代你家公子好好点一点王妃送来的聘礼 好好照顾你家公子 王妃可不想新婚日见到个半死不活的人 听清楚了吗? 音瑟心里 咯噔 一声 这是怎么回事? 小七能说什么 面对恬语的 滛威 不敢说半个不字。 恬语满意地 嗯 了一声 派头十足 俨然就是凤袭柠合法的代言人。 正文 第一二七章 要的是楚凉 她前行了两步 看到了楼雨过 眸子里闪过一抹惊诧 但很快平复 悻悻地给他行了个礼过公子怎么在这儿? 恬语那眼神和口气明显没将楼雨过当个主子来对待 看得音瑟牙痒痒。 楼雨过自然也不给她好脸 将头扭向一边不看她来医馆 自然是看病! 恬语下意识地一捂嘴 好似明白了什么一样 嘴里发出一轻串嘲笑 眼神飘向楼雨过的下身过公子你该不会是 哼!要走赶快走!别在本公子面前碍眼! 楼雨过一甩袍袖 脸色十分不好看。 音瑟心里叫好 骂死那个臭女人 哼! 恬语被当众训斥 脸上一阵红白相接 也不敢造次 就不说一话地抬脚走了 临出门时还怪罪身后的小丫头走得慢了 明显的当人家是撒气桶。 音瑟从楼雨过身后转出来真是讨厌!老女人一个 小心一辈子嫁不出去! 就是!跟她的主子一样讨厌 还想娶我们家公子!呸! 小七叉着腰 对着恬语的背影忿忿地道。 楼雨过蓦一偏头谁要娶你们家公子?铄王妃? 小七猛然意识到自己多了嘴 看情形这位公子也是铄王府的人 自己这么不知轻重的说话搞不好会惹来杀身之祸 赶紧闭口不言。 音瑟似乎瞧出了些端倪 开口道: 小七 当真是铄王妃要娶贺兰公子? 小七看了看楼雨过 没言语 音瑟霍然明白了过来你放心吧 这位楼公子跟北堂公子是朋友! 小七这才将信将疑地将楼雨过再看了一眼 而后一叹音姑娘若想知道 就自己去后院找我家公子吧! 说完还补了一句若是北堂公子在就好了! 音瑟心中疑窦更大 但看小七将贺兰楚凉的衣服从包袱里拿出 脑子 轰 的一声炸了开 她明白了! 她明白了为何萧烬说这衣服是祸害 是因为凤袭柠她看上了这衣服的主人 也明白了为何贺兰楚凉谁都肯医 却偏偏不医铄王府的人 症结就在这里。 原来北堂兮早就料到了这一天 说不定之前贺兰楚凉也受到过三番四次的马蚤扰 都是被北堂兮化解 而这一次他离开前就将贺兰楚凉交给了凤姐 他说那对贺兰楚凉虎视眈眈的人 就是凤袭柠! 想到这里 她不再说话 提了裙摆就朝后院奔去 楼雨过紧跟其后而进。 贺兰楚凉坐在上次与北堂兮喝酒的亭子里 风中独酌 形影相吊 那淡蓝的身影看起来忧伤又寂寥。 他抬眼 音瑟便看到了他眉心的那颗朱丹 还有那双天生忧郁却又会说话的眼睛 音瑟在他的那双眼里 读到了愤怒 读到了嘲笑 读到了无奈 更是读到了一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坚定。 贺兰公子! 她走上前 坐在了他的对面。 贺兰楚凉淡淡一笑 音姑娘! 而后视线上挑 看到了楼雨过这位是 楼雨过跨前一步 拱拱手楼雨过! 原来是楼公子! 贺兰楚凉做了个请的手势楼公子请坐! 楼雨过一撩衣摆 利落地坐在了他与音瑟之间 贺兰楚凉翻开一个空杯 为他斟满了酒楼公子不介意与我共饮一杯吧! 楼雨过抿了抿唇 端起杯子与他相碰 二人相视一笑同饮了进去。 北堂可回来了? 贺兰楚凉问。 没有! 音瑟淡淡地答兮公子说要几个月才回来! 贺兰楚凉 嗯 了一声 闷不吭声地又自斟了一杯。 贺兰公子 事情总会解决的也未必就 音瑟想着合适的措辞 想宽慰他。 贺兰楚凉微微一笑 言了其他音姑娘来找在下 莫非是有事? 音瑟本可不是有事?她是为了慕殇然而来 但遇上了这码事 她如何也不能开口了。 便摇了摇头没事 贺兰公子可还记得曾借给我的那件袍子?我今日正好路过 所以就送了过来! 楼雨过闻言一怔 那眼里仿似在说:你叫我费那么大事把你带出来就为了这事? 音瑟赶紧扭头不看他 而是起身对着贺兰楚凉道: 西也送到了 那我也不打扰了 贺兰公子告辞! 贺兰楚凉也不留客嗯 音姑娘楼公子慢走! 音瑟笑了一笑 拉着楼雨过出了千灵阁。 到了千灵阁外 楼雨过忍不住终于问了出来: 你出来就是为了来见他? 不是! 音瑟拉着他疾走。 楼雨过一顿身形 停住不动 一把将她的身子扳正那是什么?你明明就是送了件袍子而已 难道不是为了刻意见他吗? 他那口气 像足了吃醋的丈夫询问红杏出墙的妻子。 音瑟皱了眉才不是!我是有其他的事 但人家心情不好 我怎好开口? 楼雨过脸色一缓 并不关心她找贺兰楚凉有什么事 他关心的只是她出来的目的当真? 当然是真的啦! 音瑟扯了他继续前行。 这不是回府的路! 楼雨过任他拖着 好心的提醒。 音瑟头也不回我知道!我要去春风得意楼! 春你去那种地方做什么? 楼雨过又停住了。 音瑟急得直跺脚哎呀 我去找人 找人救命! 这话是什么意思? 楼雨过不明白了。 音瑟干脆松开他 站在原地给他讲个明白 否则一会儿他又要停下我去找春风得意楼里的老鸨凤姐 她可以帮助贺兰楚凉!虽然我不知道她怎么帮如何帮 但兮公子走之前说过凤姐可以照顾贺兰楚凉 所以我要去告诉凤姐王妃对贺兰楚凉下聘 好让她想办法! 正文 第一二八章 萧烬是你吗 二人到了春风得意楼 见了凤姐 说明了来意 凤姐狠揪着眉头没有明确说什么 但音瑟相信北堂兮那么厉害的人 是不会看错人的 所以就放心的回了王府。 两人依旧从墙头跃了进去 临分手前他拉住她又问了一句: 如果我现在就可以带着你离开 你愿意跟我走么? 音瑟回头看他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楼雨过闻言不再说话 而是轻轻从她身边擦过。 她看着他的侧脸从眼前移开 微风拂开他颊边的发丝 她清楚地看到 那唇角含笑 眼角却含悲。 她愣在了原地 楼雨过他怎么会有那样的神情?看似微笑 却实则伤心!她哪里说的话不对伤着他了? 待他的背影彻底消失不见 音瑟才蓦然转身 闷闷的往殇筑而去。 她跨进门的时候 慕殇然正坐在那里写字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整日除了失踪就是写字 在书房也写 回到卧室还写 差不多走到哪里写到哪里 写字就真的那么其乐无穷吗? 听闻到脚步声 慕殇然只微微挑了挑眉梢 手上动作依旧去哪儿了? 音瑟心情因楼雨过最后那一笑而不大好 讪讪的走近他没去哪儿 随便走走! 慕殇然写好了最后一个字 将毛笔放下这里很闷吗? 音瑟将他放下的毛笔挂在笔架上 那笔杆还有着他暖暖的体温王爷想听实话吗? 实话也好 谎言也罢 说者随其意 听者自会分辨! 他将身子靠后 融进椅背 略略的放松。 音瑟将桌上砚台摆放在桌边 再将那副写好的字卷起放进地上的青瓷瓶 轻笑道: 王爷说话总是暗含着玄机 既叫人听得不甚明白 但又懂得几分 虚虚实实 模棱两可 搅得人心里直痒痒! 慕殇然眸子闭起 唇上浅浅勾起个弧度你这是在说我莫测了? 不敢! 音瑟将桌子上拾掇干净做奴婢的 只可说王爷高深! 你不是不敢 只是圆滑 会换个说法来骂人! 慕殇然嗤笑出声。 音瑟扭身看他王爷抬举我了! 若说拐着弯儿骂人 她认为他一定比她更在行。 今日去了哪里? 他唇角笑容依旧 但口气却冷了三分。 音瑟心中一悚 难道他知道她出去了?这怎么可能?遂咬了咬唇道: 去过公子那里—— 她本要说 问问有没有笗儿的消息却被他的低声出言给拦截住要他带你出府是吗? 音瑟耳朵 嗡 的一声 他真的知道了?不过就几个时辰而已 他怎么知道的这么快? 她也不否认 敢做就要敢当是! 慕殇然对她的直接没有太大的反应 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依然是那带了三分冷的口气怎么不来找我? 王爷整日不见踪影 我无从找起! 她实话实说。 是吗? 他微微勾唇有什么急事不能等我回来? 音瑟绕过桌子站在了他的对面 紧紧将阖目的他凝视有些事情想到的时候便想着去做 拖得久了也许就会忘了! 慕殇然或者知道她站在前方 慢慢张开了眼睛 那眸子里一片清凉你不是非要出去 而是偏要与我对抗 是也不是? 音瑟与他平视 略抬了抬下巴一半是 一半不是! 他无缘无故的 锢她 她怎能任他摆布?他是王爷怎么了 王爷也不可以这么不讲道理! 慕殇然读着她眼中的信息 忽然叹了一口气你以为我当真是想囚 你?不过是想试一试你罢了! 这一试的结果果然与他想象当中一样 她不会甘心为别人所困 在那强留之下 她一定会反抗! 音瑟却不懂他的意思了王爷为何要试我? 是试探她对他是否忠心么?但她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忠不忠心又能怎样? 慕殇然又同往常一样 在她满腹狐疑的时候 适时 将话题捂住 缄口不再言 自行转了轮椅出门而去。 ※※※ 音瑟这一整天心里都是沉闷的 先是因为贺兰楚凉 后来是楼雨过 再来就是慕殇然 好像这一天就该是她的沉闷日。 夜里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就起身去了那片她每日唱歌的林子 无聊得用地上的树枝挖泥土。 身后有轻微的响动 听起来像是脚步声 音瑟以为是路过的下人 便没有多加理会。 又是十五夜 月华清白 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照亮她眼前的一小方天地 她甚至可以清楚地分辨出从土里挖出的枯枝、树叶和草皮。 可是忽然 头上的光线瞬息黯淡 一团黑影罩在了她的上方 在音瑟诧异的抬头之际 那黑影已向她伸出了魔抓 将她提起后狠狠按在了树干上。 音瑟张口要呼 却听肩头“ 啪” 的一声响 她只能空喊却喊不出半个字 竟是被那人点了哑 。 她正面对着树干 很想扭头看看他是谁 他却猛一靠前将整个滚烫的身子都贴上她的背 脖颈更是紧压着她的头颅 令她完全无法动弹。 他俯下头 灼热的气息喷上她裸露在外的脖颈和瓷细的小脸 突然火舌一伸照着她的耳侧舔去。 音瑟耳朵里嗡嗡作响 心里愈来愈惊悚 恐惧从被他舔舐的那一处化开 难道还要像上次一样被强吗?他是谁?到底是谁? 萧烬 是不是你?是不是? 有没有人?有没有人?有谁从这里经过吗?有没有? 可是谁也听不见她心里的呼声 包括她身后那句火热的体 他正在对她进行着侵略 一场将彻头彻尾从头到脚的侵略! 正文 第一二九章 林里的缠绵 他这一次倒不像上回那么着急 而是慢慢的与她厮磨 缓缓的将她挑逗 像是想要让她与他一同颠倒 一同沉沦 一同去感受那一种不可言喻的美妙。 有一种淡淡的香气飘入她的鼻翼 她正想去嗅闻细寻 他猛然将手探进了她的衣襟 钻入抹胸之中 让她原本清明的脑子 “轰” 的一声搅成了一团浆糊。 他折磨着她 一点点的吞噬着她 他要让她所有的理智都崩溃在他的爱抚之下。 她或者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是如此敏感 尤其是在有了那一次之后 更是敏感得如梢头的白雪 指尖稍稍一触 便即刻融化。 她不是没想过挣扎 也不是没想过要流泪 她甚至想一口咬掉他在她胸前作祟的手指 但他靠得死紧 她抽不出手 又张不了口 连眼睛都由于树干的刮磨而被迫闭了起来 除了喘息 她似乎什么都做不了。 这感知让她难过 让她羞愤 可是他却在这纠结的当口一把扯开了她的腰带。 衣衫裙裤树叶一样的飘落 突然的凉意让她浑身起了一层鸡皮 更是难抵冰冷地打了数个哆嗦。 但这哆嗦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很快便被他的灼热吸收而去。 身后那狠狠的一撞 几乎将她的灵魂都撞到了九霄天外 如果不是封了哑她一定会忍不住吟哦出声 也一定会因自己无力控制身体的变化而难堪得想死。 他舒服的粗喘 爽极的低吼 双手掐紧她的在她身上疯狂的索取。 几番勇狠的冲撞 让音瑟这么生嫩的稚儿根本无力招架 大脑里早已一片空白 差点忘了身在何处今夕是何夕。 忽然男人不知从哪件衣服上撕扯下一块布条 左右一缠 蒙上了音瑟的眼睛 在她脑后打了个死结。 而后蓦然将她的身子扳正 携着她一同倒向那用二人衣衫铺成的鸳鸯床。 男人的唇和手 同时在她身上肆虐横行 她浑身瘫软如泥 哪里还有力量来反击? 他的唇在她耳侧盘旋 大掌则顺着那曼妙的曲线自然滑下 到了 区 强劲而快速的将她攻陷。 音瑟只觉得浑身一阵前所未有的紧接着双腿不住的震颤 是以飞上了顶峰。 她的反应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极致的诱惑 哪里还能再忍 捏起她莹白的小足 腿分的瞬间他亦毫无障碍的沉进。 夜深人静 树林外没有一点点的动静 树林内却是春色满天 羞人的桃红。 终于到了极致 一声忍不住的闷哼后 他趴伏在了她的身上 在她面颊上轻轻一吻 之后久久喘息。 激|情过后 音瑟的神魂一点点回归附体 偷偷将手从他身下拿出 摸上眼睛上的布条 就要一把扯下。 他虽然动也未动 却仿似长了数双眼睛 将她的一切行为看透 抓住她放在布条上的手 让她无法得逞。 音瑟有了被人看穿后无力达到目的的恼火 曲起膝盖就朝着他的腿根顶去 他轻巧一翻身 从她身上半起 之后快速封了她的睡音瑟身子一软 就沉沉了睡了过去。 男人轻拉开她眼上的布条 在她那双紧闭的眼睛上吻了又吻 最后发出一声长叹 似欣喜 似满足 又似落寞 似痛苦 ※※※ 没有什么比再次让人强犦更能打击人的了 如果这个被强犦的女子不是音瑟这个现代人 又或者音瑟没有那么坚强 恐怕早已死了两遍了。 她是不会傻到轻生的 但饶是她有再大的韧劲 也免不了要揪心的难过。 她很想冲到霁影阁 站在他面前大声的喊:萧烬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是男人 就承认自己的作为! 但她不能 她还没有笨到去自取其辱 只是他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折磨她 羞辱她 到底是为了什么? 女人因爱而那男人呢? 外面一声鸡啼将躲在被子里的她吓得一个瑟缩 神经绷得如此紧张 让她几乎杯弓蛇影 随时都在警惕他人的接近。 她是 真的怕了! ※※※ 接连三天 音瑟日日夜不敢寐 每一个晚上都过得提心吊胆 更不敢独自一人在傍晚之后出去行走。 这种一着被蛇咬三年怕井绳的日子 真的不怎么好过。 可偏偏有一个人 就是更不让她好过 这个人就是萧烬。 这日晚膳十分 慕殇然与凤袭柠被召入宫 萧烬却没有去 不知怎的 却赶在这个时候来了殇筑。 音瑟看见从晚霞当中款款而来的他 心里说不出堵得有多么难受 将头一扭 转身进了门 仿佛没看见他一般。 萧烬怔了一怔 径自走进了屋子 看到她从床底下掏出一个蝴蝶纸鸢不停的撕扯。 那纸鸢看起来有些眼熟 他略一侧头寻思了下 便想起来竟是凤希儿身后的那对翅膀 想起她为他写情书一事 眸子里 丑女七嫁第15部分阅读 欲望文 丑女七嫁第16部分阅读 丑女七嫁 作者:肉书屋 丑女七嫁第16部分阅读 含起一股甜腻笑意。 音瑟将纸鸢的左翅扯坏了一角 却不小心划伤了手指 便生气将它扔在地上 抬脚上去便踩。 一只手臂突然横了过来 将她抬起的腿撑住 而后他弯下身子将那纸鸢拾了起来 瞥了她一眼道: 如果我没记错 这纸鸢是小公主的 你这么做可是大不敬! 音瑟将腿从他手臂上绕过放下 向他伸手道: 还我! 还你 你再将她撕碎踩烂? 他轻哼一声 没去将她理会。 音瑟看着他带着邪气的锐利眉眼 仿若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平常神色 心里头又气又恨又羞又恼 真想不顾一切冲上前去扯烂他的衣服 大声的质问他 命令他去回忆。 萧烬见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有些诧异你这样看我是何意? 音瑟咬着嘴唇 忍了一忍将身子背过一边烬公子请回 我身体不适 想休息! 萧烬原本就对自己莫名其妙的走进来看她心里窝着点儿火 再听她下这逐客令 便也冷下了脸 二话不说地跨门而出。 在他行到院中的时候 音瑟终是忍不住回过头来 将他带着怒意的背影收进眼底 心里有那么一个地方在悄悄的疼。 她不得不问自己 她是不是 喜欢上他了? 正文 第一三零章 我们私奔吧 月上中天 将深夜里的景象照得虚无灰白。 慕殇然没有回宫 想是同凤袭柠宿在了宫里。 音瑟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睁眼闭眼都是萧烬那张若无其事的脸 床板在她的身下发出 吱嘎 的抗议声 难听得紧。 终于她再也躺不住 霍地坐了起来 快速地穿了衣服鞋袜 推开门风驰电掣般地冲了出去。 她一路疾跑 除了经过那片唱情歌的林子前停了一停 其余时候都未曾有过歇脚 因为那片林子更增加了她心里的坚定。 夜深人静 满天满地里都是她急促的脚步声和呼吸声 她从未像此刻这么迫切 迫切的希望离开这里 远远的离开 永生永世都不要回来。 摇摇晃晃地闯进了汀兰水榭 她直奔向楼雨过的卧室 在他门前毫不犹豫地将门推开 而后向内绕过屏风 跳上了他的床。 她大口大口的喘息 双腿跪在他的床上 对着他那双因惊醒而猛然睁开的眼睛道: 楼雨过 我们私奔吧! 楼雨过睁着眸子呆愣了好半晌 在她第三次重复这句话时 才陡地从床上坐直了起来你说什么? 音瑟咬了咬嘴唇 在黑夜里与他对视我说 我要和你一起离开这里! 他心里某一处 砰 的开始跳动 却不敢相信地道: 你说的可是真的?不要一时冲动—— 我就是一时冲动! 她略高了声音截断他的话可是就算是冲动又怎样?当你无法用理智来解决一件事情的时候 那就让老天爷来安排你的命运! 楼雨过又是一阵无言的沉默 又是过了好久 慢慢抬起手插入她柔滑的发丝 在音瑟尚不知他何意之际 猛一扣按 将她扣在了自己的胸前。 左耳是他如鼓的心跳 右耳是他沙哑的话语好 我带你走! 音瑟闻言略微心安 他的话让她觉得温暖 觉得总算有一个人愿意将她重视。从他怀里抬起头 她拉下他的手那我们现在就走! 现在? 楼雨过一愣。 音瑟却重重的点头是的 现在!王爷和王妃今日都不在府上 你不知道吗? 楼雨过稍一沉吟 掀开被子迅速穿衣他们在不在府上都无关紧要 只要我想走 便可随时! 音瑟被他轻狂的口气弄的一呆 抬眼瞧时 却见一片酒红在眼前脸边如风扫过 下一刻 他已穿戴整齐的坐在床里。 好俊的伸手! 她忍不住赞叹 真是想不到 凤袭柠的夫侍果真如外界传言 各个身怀绝技 就连一直被她认为是 受 的楼雨过都有这么一手俊朗的本事 难怪凤袭柠怎都不愿放他。 楼雨过弯眉一笑 黑夜里他白色的犬牙尤为炫眼可会游水? 嗯! 音瑟点头虽然比不上游泳运动员 但还不至于淹死! 呵! 楼雨过一笑出声 虽然对那几个词意思不大懂 但也八分明白那就好! 我们要走水路出去? 她想了一想 问。 是的! 他轻微的皱了下眉头你可知道后院里有一处寒池? 寒池! 一提到那里 她的心里就蓦然疼痛 手不自觉的按上胸口 粗喘着想平息那痛感。 楼雨过默了片刻 便想到了原因 她那一晚浑身湿透 原来就是在寒池被人给 音瑟扭着心口 但心思却清明 低声道: 此时夏季 那里的水却冰寒入骨 一定是在外界有源头! 不错! 他断声赞同所以我们只要探入池底 循着那水流逆流而上 便可找到出口! 是了 你说得对! 音瑟目色露喜。 这让楼雨过的心情也好了几分真的要现在就走? 嗯! 音瑟重重的点头 她不想再等了 冲动就冲动 冲动之下做出的事未必就全是错的。 楼雨过唇角挂起笑 就要去扯她 她却道: 等一下 你有银票吗? 有!你要银票做什么? 他嘴上虽问 却跳下了床 从一个锦盒里拿出一大叠银票。 音瑟将那些银票接过 她只知道金银沉重 没想到大叠的银票可也不轻 将银票整齐放好 她也下了床 去寻了不透水的油纸过来 将那些银票同她怀里慕殇然的两幅字放在油纸里包了起来。 而后将它们往楼雨过的怀里一塞没有银子 我们出去岂不是要喝西北风? 楼雨过忍不住失笑你想得倒是周到! 其实他只要能出去 就可以去找他的心腹 银子对他来说 或者并不需要。但她既然将这些放进了他的怀里 他便不会拿出去 不知道为什么 就是不想拂了她的意。 音瑟按了按他胸前由于放了大叠银票而微鼓的地方 微微轻笑 抬眸看他 正了正神色走吧! 说着 就扭身朝外 谁知她刚跨出一步 腰腹就被人揽紧 紧接着一股强大的力道带着她快速后退 然后脑袋一昏 身体霍然跟着身后的力量翻滚。 耳边听得 吱呀 一声 好似什么西从她的身下挪到了身上 而后眼前陡地一片漆黑 惊得她即刻便要尖叫。 突然一个温软滑润的西覆上了她的那温软的西像极了她爱吃的果冻 竟有着丝丝的甜腻 让她将要出口的喊叫全数咽了回去。 楼雨过一手揽着她的腰 一手要摸按机关 无法之下只好对她以口封之。 当双脚着地 他微微将唇启开一条缝 在她嘴边小声道: 不要大声说话 会惊动上方暗卫的! 他唇上的热气喷进她的口里 她这才意识到那堵住了她嘴唇的西是什么 急忙伸手拦在了二人唇畔之间 轻轻“ 嗯” 了声。 正文 第一三一章 漆黑逃亡路 现在我放你下来 你随着我走 不管怎样都不要大声叫嚷 知道么? 他贴着她的手背说话 唇畔开开合合摩挲着她 也许是黑暗让人容易放纵 他居然就在她的手背上轻轻吻了吻。 音瑟没料到他的反应 口中发出了一声轻呼 楼雨过急忙将她的手按上她的唇边 而后轻轻笑了一笑。 走吧! 他放开她 提步在前头带路。 这里一片漆黑 伸手不见五指 即使他在前面走她也无法跟上 着急地小声道: 你等等! 前方的脚步声停下 音瑟赶紧抬步朝前摸索 先是摸到了他的发尾 因为用力而致使他闷哼了一声 她赶紧连声 对不起而是改而向下摸索 摸到了他的胳膊 她轻呼口气 然后紧紧将其搂住行了 可以了! 楼雨过于黑夜中点点头 带着她行进 但他感觉她每走一步都哆嗦一回 那捏着他衣袖的双手不停的打颤 这说明她在害怕。他想了一想 便停了下来。 音瑟纳闷 抬头迎上他的方向怎么了? 没事! 他轻声回答 慢慢将手从她手臂里抽出 在音瑟尚不明之际 张臂将她搂在了怀里这样 会不会好一点? 包裹在身体之外的热度让她紧张的情绪瞬间松弛 这便是女人没有 而男人却可以给的安全感。 楼雨过见她并不排斥 心下一喜 便揽着她的腰腹慢慢向前。 这是什么地方? 音瑟随着他的移动而移动 几乎完全是在靠他的支撑 否则她可能一步都不敢迈出去我们刚刚明明在你的房里 难道说是、是地道? 楼雨过微停了停 言语里含藏了赞赏你倒是看得仔细!这是我偷偷挖的 入口就在我的床下! 这地道想挖成非一日两日 既要下得苦力又要防止被别人发现 她猜他该是在夜里进行的 还真没想到他这么个娇气的公子哥儿 也能吃得了这种苦头 心里头对他以前的成见 此刻算是全部烟消云散了。 这地道可是通往寒池? 她问 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既然你早就准备好了 怎么不早些带着笗儿从这里离开 非要—— 他低声一叹切断她的话语笗儿虽生在武林世家 但爹娘从不让她接触女孩子不该做的事 他们是想给笗儿一个清静 不想她沾染武林俗气 日后嫁个堂堂正正的男儿 日子安乐比什么都好。所以她既不懂武功 又不会游水 你叫我如何带着她离开?而且你也知道 笗儿 子柔弱 那寒池只怕她还没下去就已经腿软而瘫倒 就算我拖了她游出去 也不知她能不能撑得到最后! 这倒是 音瑟想起笗儿那一只飞鸟都能吓她一跳的样子 忍不住笑了出来 但转而一拧眉 打趣地道: 哦 你怕笗儿撑不到最后 就不怕我撑不到最后?亲妹妹跟陌生人就是不一样 一个是心疼 一个是心生。 楼雨过揽着她的手臂蓦然紧了一紧 虽然她是开的玩笑 可在他耳里却变得认真 半晌微微将头侧向她放心 即使我逃不了生天 也不会让你撑不到最后!还有 你也不是陌生人! 音瑟嘻笑出声 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对 不是陌生人 好歹也相识一场! 楼雨过不再说话 默默携着她前行 一时周围变得十分寂静 如果不是他均匀的呼吸声在令她心安 她说不定会抖得腿脚发软。 终于抵不过那黑寂里的骇人沉寂 她试图寻找着话题我们可不可以不走那寒池?那水极寒 不知能不能抵挡得住! 楼雨过深吸了口气 声音里透出无奈和愤恨凤袭柠的暗卫不止是在府内 甚至散布在沽阳城内外 一个王府或者还好办 但凭我一己之力 根本无法找出沽阳内的暗卫都在哪里 所以 要想安然无恙的离开 只能如此! 真的可以安然无恙吗? 那水那么冷 只怕撑不了多久就会被冻死。 楼雨过料到她心中所想 安慰着道: 我曾入水逆流试探过 这水是越深越寒 且底层寒冷 上层却是正常温度 但只有感受到那股寒冷 我们才可以一路逆流而上。否则顺着上层而走 到处都是正常水温 只怕找不到源头 而且到了白日 水上自然会有船只 说不准凤袭柠的暗探也分部在周围 我们就容易被人发现!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一会儿在上一会儿在下 冷极的时候便浮上去? 不错 所以 你不必担心会冻死! 他说着 呵呵笑了出声。 音瑟在黑暗中乜了他一眼 但他看不到 所以她也是白瞪眼可是 那我们岂不是只能在夜里行动 那白天难道要整日泡在水底下? 这水流向沽阳城外 水域宽广 所以具体到哪里不可得知 但水面上每隔一段便会有小岛! 音瑟这回算是佩服了你连这个都一早勘察好了 看来凤袭柠想留得住你 没有笗儿是不行的! 说完又有点担忧也不知笗儿怎么样了! 楼雨过顿了一顿 只道: 你相信段云 那我便也相信了他! 音瑟有些心虚 只笑了一笑却不再说话 她真的不知道段云到底可不可靠 她现在只能认为他是可靠的。 又走了一会儿 楼雨过探手摸了摸身旁土壁好了 到出口了 我们上去! 还未等音瑟点头 他已运起真气 抱着她向上跃起 音瑟又是觉得一阵连翻带滚的 之后她便看见了清白的月光。 拨开眼前的灌木丛 前方便是寒池。 正文 第一三二章 胜利大转移 楼雨过绕过灌木 就要朝寒池而去 音瑟一把将他拉了回来 垫脚与他咬耳朵喂 你不怕暗卫了? 她的气息拂上他的耳畔 让他心里好像突然伸出了一只小手在抓挠 也俯下身在她耳边小声说话 将她给他的全数还回去。 整个王府 就这里没有暗卫! 音瑟瞪了他一眼 推开他自己先走了出去那你不早说! 楼雨过摇头失笑 跟上一步 与她并肩走向寒池。 准备好了吗? 寒池边上 他侧头问。 音瑟斜眼瞧他要跳就快 免得被人发现! 楼雨过虽然知道她会游水 但还是忍不住提醒记得水下闭气! 说完 抬手紧紧捏住她的小手 又说了句: 不要松开我! 便带着她向那寒池猛的跳去。 音瑟只觉得身体从头到脚一阵通心的寒凉 赶紧屏住气 随他深潜入寒池底。 楼雨过在水中略一游动 便找到了水流的方向 拉着她逆流而上。 虽然逆流有些费力 但他游动得十分迅速 这也带得音瑟跟着快速游动 他想趁着现在体力丰沛 早些游离铄王府 便也少了分危险。音瑟明白他的意图 便紧紧跟着 用上大部分体力迅速的划水。 但音瑟毕竟是女子 且不懂武功 会闭气又不能闭得了很长时间 所以坚持了没多久 便体力下降 胸腔开始憋闷。 她正要竖了身子向上游去 突然嘴上隔着薄薄水体贴上了一个冰凉滑软的西 那滑软将她的嘴唇包覆住 而后缓缓地踱了气息给她。 水中漆黑 且睁不开眼睛 但她即使看不见也能感觉得到猜得到 那是楼雨过在为她踱气 以保证她能够不窒息。 在稍稍恢复了些后 她伸手推他 如果这么一味的踱气给她 不知他还能挺多久 便示意他她可以 如此楼雨过放开她继续前行 但大手却始终攥着她的小手不放 时间越长攥得越紧。 两人一路逆流而行 中间楼雨过踱了三次气给她 她开始怀疑这人到底练得是什么功夫 怎么可以在手中潜行这么久。 终于到了他也忍耐不住的关头 他猛一运气 带着她快速向上 当身体的冰寒霍然被温水所包覆 他与她一同将头破水而出。 得到了久违的空气 两人均大口大口的呼吸 尤其是音瑟 更是散开了力气靠着水流的浮力将整个身子漂浮在了水上。 楼雨过见她这般 知道她是太累 便由着她去 但却紧拉着她的手将她拖向一块大石 而后他仰靠在了大石旁 单手狠扳住石头一角 以防止她被水流冲走。 谁也没有力气说话 在歇息了一刻钟之后 他又带着她一头扎进了水里 从温热的水中直钻入深寒的水底。 如此这般游游歇歇 在二人皆快体力透支的时候 终于攀上了一处荒芜的小岛。 两人呈着大字型并靠着躺在杂草丛生的岸边 身子都跟散了架样的无力 连浑身湿透冰冷入骨都忘了。过了不知多久 二人同时将头扭转向内 互看一眼相视而笑。 我们这算是跑出来了? 她喘着气问。 他也在喘息 却没她那么严重应该算! 什么叫应该算? 她边喘边笑那离铄王府有多远了? 不清楚! 他说的是实话 确实不知道有多远。 音瑟抬眼看了看即将放亮的天色如果再找不到这小岛 我就会命丧水底了! 楼雨过笑而不答 他说过不会让她撑不过去 但却没再将这话重复。 躺了半晌 她终是不放心 趔趔趄趄地爬了起来 放眼环顾 登时心头一喜喂 这里到处都是水 一眼望不到边 看来是暂时安全了! 但说完又是眉头一蹙糟了 没带干粮出来 饿了可怎么办?不吃西可没力气再走了! 楼雨过侧头看向岛内这岛里有生物 就会有吃的 即使没有动物 也会有花草树皮! 音瑟呸了他一口树皮有什么好吃的! 说着看了他一眼 伸手摸向他的衣襟 将手探向内。 楼雨过知道她要做什么 也没拦着 看着她将油纸从他怀里掏出 忍不住嗤笑这荒岛之上 阿猫阿狗的可不认识你这银票! 音瑟赏了他一记横白谁说要给阿猫阿狗!我看看它有没有浸水 如果浸水了赶紧拿出来晾凉!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油纸小心拆开 嘴角渐渐上翘 还好她包得仔细 虽然他们两个浑身都湿透了 但这银票可是一点都没湿。 楼雨过拉了拉湿透的胸前衣襟 翻身爬了起来 并向跪在地上的她伸出一只手来! 音瑟忙将银票包好 而后乖巧地将手交给他 随着他沿着斜坡上了岛。 到了岛上 楼雨过让她等在一旁 自己则取来一些干枝 翻出身上的打火石将干枝点燃。 火光一起 热度也跟着接踵而来 音瑟急急地靠向火边 这才想起来浑身早已冷得没了知觉 要不是这火在烤着 她还不知何时才会有意识。 但湿衣服贴在身上 很难被烤干 而且烤到了前面后方冰冰凉 烤了后头前面又起鸡皮 没办法她只好来来回回地在原地转圈儿 口里还唠唠叨叨的念着: 一二三四 二二三四 三二三四 再来一次! 楼雨过好笑地瞥视她 然后起身去旁处寻来一根长树枝四根短树枝 将四根短的打叉架起 而将长的横放在了上头 这样就做了一个简单的晾衣杆。 他看了一眼原地打转的她你将衣服脱下来搭在这树枝上烘烤 穿着湿衣会受寒 如果你病了 我们还不知何时才能从这里出去! 音瑟停下转圈儿 拍拍手道: 好! —————— 小音音会在这次逃亡中成长起来 一点一点变强 哦耶~ 正文 第一三三章 他还会脸红 说着就伸手去解腰带 但却突然发现了不对 立马住手警戒地看着他不行! 楼雨过拨弄了下火堆 让火燃得更旺些 然后走到了晾衣杆的另一端 背对着她而坐你要尽快 否则火熄了我还得过去添柴! 音瑟对着他的背影想了一想 便不再迟疑地快速解开腰带 脱下湿透的外衣赶紧搭在了树枝上。 衣裙和裤子往那树枝上一搭 顷刻间就掩去了他坐着的身形 如此隔着摊开晾着的衣裤 楼雨过也看不到她。 音瑟松了口气 又将抹胸和亵裤脱了下去 刚刚搭上了树枝想了想又拿了下来 一手捏着一端放在火前近距离的翻烤。 她要快些将内单烘干 然后好叫楼雨过也过来烤火 否则等她的衣裤都干了 他还不知被冻成了什么样子。 音瑟一边翻烤衣服 一边注意着那头楼雨过的动静 他一直很安静的坐着 连头都没有转动一下 只是偶尔会开口提醒她该添柴 音瑟绷着的神经也慢慢放松了下来 有一句没一句的跟他说着话。 过了一会儿 她伸手探了探抹胸和亵裤的干湿程度 感觉着有了八分干燥 便快速的套在了身上 而后小步到了树枝前 半蹲在那里 伸臂推了推他喂 我好了! 楼雨过微侧了下头 疑惑地问: 这么快? 音瑟 嘿嘿 一笑你快过来把衣服也脱了吧 否则会受寒! 楼雨过想了一想 以为她真的弄好了 便道: 也好 我们换位置! 而后又补了一句: 我会很快! 说完 他就站了起来 待回过身朝她看去 却登时全身绷紧 眼睛直直地盯着她 的身躯 惊得连呼吸差点都忘了。 她上身只着了鹅黄抹胸 莹白脖颈及纤细的腰肢全部露在外面 抹胸之下那一对 的浑圆被包裹得甚是美妙 这眼前的情景与他那日酒醉醒来看到的几乎一样 让他忍不住脸上更上一层潮红。 音瑟虽然也觉得害羞 但毕竟是现代过来人 什么沙滩三点没穿过 她现在的行头比起比基尼来还是保守的了 所以她也只是尴尬地笑了笑 然后故作无所谓地对他道: 别看了 比起凤袭柠我的身材不知差了多少倍 你快点过来烤火 要不然你病倒了谁带我出去! 楼雨过被她横白 这才缓过了心神 脸上蓦一泛红 急忙低下头去 想说他不用烤也没事 但她一个女子都不怎么在意 他一个大男人如果别别扭扭那就显得太没用了。 音瑟看着他脸面变红 忍不住想发笑 想不到他这么大的男人也会脸红 故意道: 你磨磨蹭蹭 怕我非礼你 ! 楼雨过哪里容得被她这么笑话 绕过树枝就转到了她面前 而后二话不说就脱了上衫搭在了树枝上 再转过身来与她对视。 音瑟此时也站直了身体 看着他的动作视线不自觉地就移到了他赤裸着的上身 他清瘦的身型虽然看起来单薄 可却结实紧绷 那玉色的 在火光下泛着水样的光泽 不同于慕殇然的似雪而是泛着淡淡的粉色 真是让人无法不赞叹。 音瑟瞧了须臾 脸上不自觉的升腾起热度 赶紧伸手摸了摸面颊 干笑着将头扭向一旁这火太旺了 好热! 嗯!是有点! 他也转移了目光 捡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下。 音瑟也蹲了下去 想坐却觉得地面潮湿阴凉 便没坐 就拾起一根树枝摆弄篝火。 怎么不坐? 过了片刻 他问 却没看她。 她将烧得快没了的树枝丢到一旁地上湿气重 不大想坐! 楼雨过敛了下眸子 站起身朝着黑处走去。 喂 你去哪儿? 音瑟见他离开 急忙站起来将他叫住你可不要走远我害怕! 一会儿就回来 我去弄点儿干草! 他没有回头 径直朝前走 又加了一句: 如果有什么情况就大喊 我会马上赶到! 音瑟心头一暖 知道他是见她不肯坐地而去寻干草 抿了抿唇道: 嗯 快些回来! 楼雨过背对着她点了点头 迅速的离去。 他去的快 回来的可也不慢 因为心里挂着她 怕她一人害怕 所以就加快了脚程。 放下干草 在火堆前给她铺了张床 拍了拍手上的尘土道: 一会儿你就睡在这上面 明天白日我们就在这岛上度过 夜里再继续前行。 音瑟也不客气 一屁股坐在干草床上谢了!你也去给自己弄张床吧! 楼雨过摇头一笑我又走开 你不怕么? 音瑟歪头看他 此时也习惯了他不穿上衫 脸热的情况也不再发生没事 你只要与这次回来得一样快就成! 那好! 他也觉得乏累 也想要休息 便再次折身进了刚刚去的地方 寻了干草回来为他自己也铺了张床。 还好这是夏夜 即使不穿外衣也不会觉得冷 只是没有外衣隔着 干草扎在身上很不舒服 所以音瑟在草床上滚了两滚又坐了起来。 怎么了? 他侧身对着她添柴 开口问。 没什么! 说完又躺了下去 毕竟他辛辛苦苦为她弄了个床 她总不能说这床不舒服 算了 忍一忍就过去了。 楼雨过又添了一会儿柴 看看天色已经要泛鱼肚白 便扔下树枝也翻身躺倒了草床上。 刚一挨到床上身体就有了被草刺着的不舒服感 也就明白了她刚刚为什么坐了起来 但瞟一眼晾在那里的衣服又没干 也只能这样了。 他们隔着火堆而睡 他将身子侧向她的方向 便可见到她随火苗而跳跃的娇躯 视线在触及到她的抹胸时立时又弹了回来 赶紧将身子翻向了另一头 闭眼入睡。 正文 第一三四章 嫁给灰太狼? 第二日两人在岛上密林里过了一天 吃了些野果山鸡就糊弄了过去 到了夜里又再潜入水中逆流前进。 这一次有了上次的经验 速度更快了些 中间休息了那么两次 便又到了一处小岛。 还要庆幸这水域虽宽广 但却不是海 没有鲸鱼大白鲨一类的出来横行 也庆幸水上岛屿遍布 才能让他们这么走走歇歇 不至于累死。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 音瑟再烤起衣服来也是轻车熟路 烤完之后又将内单穿好 呼叫楼雨过过来。 楼雨过这次却没有先 烘烤 而是去了林子深处寻干草 因为这个岛比昨天那个更潮湿。 音瑟一边用树枝挑着篝火 以使它烧得更旺盛些 一边哼哼着小调: 喜羊羊美羊羊懒羊羊沸羊羊慢羊羊 红太狼灰太狼 她唱得来劲儿 就这么几个词反反复复的折腾 然后还跑题地想到了 嫁人就嫁灰太狼 这句话 不知她能否遇上古代版的灰太狼呢? 音瑟想着就笑了出声 过了须臾 在她笑声停歇后 她突然听到周围有粗粗的喘息 难道是楼雨过回来了么 她看向他离开的方向 轻叫了声: 楼雨过? 她话音一落 那粗重的喘息更重了起来 音瑟辨明了那声源 霍地抬头去看 只见对面丛林里有一双绿色的眼睛 正隔着火堆凶狠的将她注视。 难道那是——狼? 有了这个认知 她吓得 的一声大喊 手里的树枝也因为惧怕而掉到了地上 她想抬腿朝林子深处跑去 可腿却突地软成了棉花 只是趔趄地在地上滚了一下。 对面的狼好像是被她的喊叫给刺激了 吐气越来越重 身体来回晃动跃跃欲试 好像随时都能冲过来。 楼雨过!楼雨过! 揪住身旁的矮灌木 她一边借力向后退一边朝着林子里大喊 虽然说狼怕火 但若是一头饥饿的狼就难说了。 狼在对面狠狠盯着她 音瑟也将它凝视 希望篝火可以暂时让它不敢靠近 好等到楼雨过回来。 可是忽然狼嚎叫了一声 音瑟心里猛然悚栗 紧接着就感觉到了一团黑影迅速朝她扑来 她身子不受控制的倾斜倒地 几乎是竭斯底里的闭眼大叫: 楼雨过—— 老远便听到喊声的楼雨过扔下手中干草 运着轻功飞速向回路奔驰 隔着灌木丛看到狼的他 想提醒她不要大喊乱动 可是似乎已经来不及 狼已经朝她扑了过去 此时他想拔出飞镖也未必赶得上 眼看着狼就要扑向她 他再也来不及细想办法 猛一提气跃到了她的身上 将她护在了身下。 音瑟在恐惧中感受到了那压在她身上的并非是毛茸茸的动物 霍地睁开了双眼 正欣喜地想抱紧他 他却陡然一翻身 将她一掌推向旁边 而后仰面抓住那头饿狼的前爪 与之搏斗了起来。 音瑟原本就惊魂未定 现在看到他被狼扑倒在地 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儿 大眼里忽闪着薄雾 抖着身子看着他与饿狼搏斗翻滚。 刚从寒水里爬上岸 他还没有得到休息 本就体力接近透支 即使他有武功在身也未必就赢得了那凶狠的饿狼。 几番翻滚下来 那饿狼开始了暴躁 露出一口獠牙直对着楼雨过的面门而去 音瑟吓得赶紧扭了头不敢去看楼雨过!小心—— 他手臂狠一运力 将狼的身体扭向了一旁 躲过了那一口獠牙 大喘着对她喊道: 你快走 去水里! 音瑟哪能在这个时候只顾自己而留下他 不行 她得想办法 不能让他们成了这野兽的腹中食物。 慌乱间瞥见他短靴里露出的一小截红色刀柄 她立时双眼放光 也不管饿狼随时会可能改为攻击她的危险 跌撞着朝他的小腿而去。 楼雨过眼角余光瞥见她跑过来 一时心焦差点被饿狼一爪扯下肩上皮还好他反应够快及时躲了下 但仍是被抓伤了肩膀。 不要过来 音瑟 去水里! 这个时候 怕是只有水里才是最安全的。 音瑟怎会听他的 连滚带爬的朝他靠近你翻到上面 我去取你的飞刀! 楼雨过闻言不再说话 蓄积了力量在双臂 然后猛然发力 一个挺身将饿狼摁在了地上 音瑟赶紧稳住心神 瞅准目标探手一抽 将他的离火镖给取了出来。 感受到她的动作 楼雨过松了口气 手上力道一减 让饿狼顺势上位 对着她喊道: 音瑟! 她屏了呼吸 紧紧握住刀柄 毫不犹豫地猛力朝下一刺 只听得刀入皮 的声响 饿狼一声惨叫 音瑟赶紧松手后退。 楼雨过则趁着这个机会 一手松开饿狼的前爪 扭住它的脖颈用力一掰咔嚓 一声骨骼碎裂 饿狼头一歪 再也嚎不出声来 楼雨过从狼身上拔出离火镖 将那狼狠狠抛在了十步之外砰 的一声 那饿狼动也不再动分毫。 看到此处 音瑟将双眼一闭瘫倒在地上 微张着嘴急速的喘息 眼里有着水在涌动 想流却又流不出来。 刚刚那一幕 实在是太可怕了 生活在现代的她 除了在动物世界里看过狼长得什么样子 哪里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这简直就像是场噩梦 伸手摸了摸额头 竟是一片汗湿。 她发誓 这辈子打死也不嫁灰太狼一样的男人! 楼雨过揪起身旁的一把草 将离火镖擦拭了个干净 而后起身朝着音瑟而去 蹲在她身旁轻声问: 你没事吧? 音瑟隔着一层水雾看他 猛的起身扑进了他怀里哇 的一声哭了出来太可怕了 怎么会有狼? 楼雨过狠闭了下眼 不敢想象如果适才他不是及时赶回来会看到一幅怎样的景象 双手一收将她抱得死紧 希望可以给她安全。 正文 第一三五章 趁火打劫啊 两人经历了刚才那一场虚惊 也不敢再逗留在这荒岛上 赶紧穿了衣服朝水边行进。 音瑟还好 好歹衣服干了半成 楼雨过则依然浑身精湿 但这岛上确实不能再呆下去 此刻是一头狼 说不准一会儿就是狼群 他必须要确保她的安全。 音瑟紧靠在楼雨过身旁 身子牢牢偎着他 没想到才出来这么两天 她居然开始对一个男人这么依赖。抬头看他濡湿的酒红长发 轻叹了口气 手心不自觉又捏得紧了些。 突然他脚步一顿 欣喜染上眉梢你看 水面上有光! 光? 音瑟被他突来的话语扰了心思 一时没反应得过来。 楼雨过霍然笑了起来 拉着她便向前跑去一定是船 想不到夜里还有船! 如果白天有船他们是绝对不敢现身出来坐的 但现在是夜里就不同了 等上了船后只要一直不露面 应该还是安全的。 音瑟眸子一亮 赶紧随着他跑 但没跑两步脚下霍地被什么一绊 脸朝着地面就要趴下去。 楼雨过急忙顿住将她一提 岂料音瑟 呵 的一声惊呼起来 然后猛一跳整个都挂在了他的身上 哭丧着脸道: 脚、脚下 楼雨过单臂接住她的整个身子 低眉朝下看去 借着月光仔细一辩 片刻道: 是个人! 人? 音瑟念了句 而后双脚落了地 拍着心口道: 还好还好! 只要不是那些豺狼虎豹 是什么都好。 楼雨过矮 朝那人看去不知是否还活着! 说着就伸手朝那人鼻翼探去 一探之下竟然有着呼吸 神色一凛活着! 那 音瑟也蹲下了身 月色下那人容貌看得不是太清 隐约可见右脸有一道疤痕他受伤了? 楼雨过摇摇头不清楚 有可能是! 音瑟侧头看了看他 抿了抿唇道: 我们救他吧 虽然这有点自不量力! 楼雨过略一沉吟先看看能否拦到船只再说! 如果他们也出不去这岛 又怎么来救别人? 两人遂扯了手朝岛边跑去 楼雨过在路边拾了树枝点起了火把 朝着水里的光亮摇晃 好能被撑船的人看到。 过了半晌 在他手中的树枝即将燃完之际 那撑船的人终于看见了火光 远远的听到那人喊: 喂——是不是有人—— 两人一听 彼此不约而同地捏紧了对方的手 同时不约而同地喊: 有—— 喊完音瑟忍不住一笑 有他说话 她的嗓音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楼雨过将空着的一手放在唇边 继续喊道: 船家 我们被困荒岛 可否搭载一程—— 水上的声音停了停 音瑟等不到那边说话 赶紧提醒楼雨过就说我们可以给他银子! 船家 我们可以付你银两 你要多少都成—— 音瑟眉角抽了一抽 这丫可真是有钱 如果那人狮子大开口呢 他们出去之后还不是喝西北风。 那头终于有了动静好!五百两—— 我靠 你打劫吗? 音瑟眼珠一瞪 粗口就跟了出来。 楼雨过脸上的肌 有点儿僵硬 赶紧截了她的话 对着那船家喊道: 好 就五百两—— 音瑟气得鼓了鼓腮帮子 楼雨过低下头来安慰她钱财身外物 离开这里要紧! 我当然知道钱财身外物 但是这个人在发别人的灾难财 趁火打劫 我看着不爽! 还好她临走之前长了个心眼多带了点儿钱 否则的话掏不出这五百两怎么办? 你们几个人—— 那头又开始喊了。 楼雨过看了看她 她伸出了三根手指 他便道: 三个—— 那好 我将船划过来 你们在岸边等着—— 楼雨过松了口气 重新在地上拾了根树枝 点燃后交给音瑟你在这里等着 船家会顺着这火光来寻我们 我去将那个人带过来! 音瑟点了点头 心里暗叹他想的周全 如果他也像她这般没见过世面 到了这江湖上 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生存。 过了片刻 楼雨过带着那个受伤的人回来 船家也到了近前 三人便上了船 楼雨过给了那船家五百两 虽然音瑟很想跟那人讨价还价 但楼雨过对她摇头 她也就忍下了 毕竟这钱是他的 他当然说了算。 待将那五百两交给船家之后 楼雨过又拿了一百两给船家 吩咐他如果有人问他这船上可有一男一女 就回复说是两个男人 船家接了钱自然什么都答应。 楼雨过这才放心的进了船舱 两人躺到船板上 一觉睡到了天大亮。 音瑟是被饿醒的 她动了动酸痛的腿脚 正要说话 楼雨过也醒了过来 耳里听到她腹鸣 一笑饿了? 音瑟也不遮掩是你不饿吗? 楼雨过没说话 起身喊了船家过来 又给了他一百两问他要了些干粮 看得音瑟那叫一个心疼 狠狠咬着饼 仿佛跟谁有仇一样 狠狠吃了个饱。 直到两人都吃饱喝足了之后 才想起来那个奄奄一息的人。 此时天亮 倒是能看清那人的样貌 除了脸上那条从眉角蜿蜒到下颌的狰狞疤痕外 此人长得也可堪称是俊朗 虽是皮肤稍嫌黑了点儿 但剑眉斜飞 唇厚重情 那双眼睛闭着 但料想也会是星目。 楼雨过为这人检查了一下身体 并未看到伤痕 猜度着可能是饿昏在了荒岛上 便输了点儿真气给他 又叫音瑟用水和着干粮喂他 几番折腾 这人倒是有了生机。 船在水上安然行了三日 船家说前方有个集镇可以登录上岸 如此甚好 临时改了行程也可防止凤袭柠的追踪。 他们走了有五九日了 凤袭柠不可能没察觉 所以还是小心为妙。 正文 第一三六章 粘人跟屁虫 音瑟顶着皱成一团的包子脸 带着内分泌失调的表情在马路上愤步疾行 哪儿人多她往哪儿走 恨不得能即刻消失在人群里 甩掉身后的那个尾巴。 自从荒岛上的那个刀疤男醒过来以后 也不知道受了哪门子刺激 死活缠着她不走 从他们下了船去吃饭喝茶再到成衣店 这个人寸步不离的跟着 还主人主人的叫个不停 这感觉就像是在家里养了只会说话的拉布拉多导盲犬 形影不离的在你面前表彰他的忠诚。 可她不需要导盲犬 更不需要跟屁虫 而且谁知道他是不是一只披了狼皮的跟屁虫牌导盲犬。 楼雨过一边在人群中紧盯音瑟 生怕她走丢 另一方面对身后的男人也实在无可奈何 同为江湖中人 他看得出那男子很重义气 就因为音瑟每日用干粮和水救了他的命 他便一直想着要报答 如果这个时候跟着他们的不是这种人 他一定会一镖飞过去将他逼退 也免得日日烦心。 音瑟只顾着低头郁闷 却走着走着走进了一个死胡同 恼怒的直想撞墙 回过头时 楼雨过跟那个刀疤男已经赶了上来。 音瑟十分无力的垂下了肩 双手合十地恳求他大侠 请你饶过小女子吧! 囧 这话怎么那么像——师太 请你饶过老衲吧! 谁知刀疤男竟然身子一矮 单膝跪在了地上 狠一顿头 那样子就像是日本的武士请主人不要再赶我走 啸天的命是主人救的 自然要追随主人! 哮哮哮哮哮哮——天? 音瑟伸着手指 惊愣愕然地颤抖着指向他你你你你你你叫哮天? 上帝!好雷! 刀疤男抬眸看她 然后重重地点头是的 口肃啸 天地的天! 虽然那个啸字与哮天犬的哮同音不同字 但依然让音瑟忍不住嘴角抽搐 浑身僵硬。那个梦里的幽魂说过什么 她说哮天犬会被贬下凡 这个人难道就是—— 你你你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又为什么会昏倒在那个荒岛上? 这太不可思议了 她宁愿相信这只是个巧合。 啸天缓缓从地上起身 略一偏头好像想回忆什么 但最后仍然是一脸迷茫地道: 我不知道 什么也想不起来! 失忆?这招用的 不仅雷人而且还很狗血。 音瑟撇了撇唇角 盯着他的眼睛道: 那你记得什么? 啸天一正脸色我只记得梦里有一个声音 他不停的提醒我 说我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我的主人 要我一辈子跟着他 否则我会不久死于非命!啸天第一个见到的人便是姑娘 所以 姑娘就是啸天的主人! 音瑟一边听他说话 一边注视他的双眼 那眼里神色自然如常看不到说谎的成分 不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么 所以她现在倒是愿意相信他几分。 如果她不是被哮天犬吓死的 如果她死后没有见过阎王 如果她不是带着记忆的轮回转世 打死了她也不会相信这种神仙下凡的无稽之谈 但她经历过了那些 便不会觉得荒谬可笑。 可心里虽这样想 嘴里却道: 你这人真是死心眼 不过一个梦 你在意它做什么! 啸天却认真的摇头它不是一个梦 而是一个指引 它指引我认识了主人! 音瑟半眯了眼睛思索了很久 最终舒了口气 走到楼雨 丑女七嫁第16部分阅读 欲望文 丑女七嫁第17部分阅读 丑女七嫁 作者:肉书屋 丑女七嫁第17部分阅读 过面前 将手一伸伸进了他的臂弯雨过 又要有一个人花你的银子了 你有意见吗? 他们两人单独相处的时日虽然不多 但这短短的几日内却也经历了生死与共 音瑟早已将楼雨过当做她现今唯一的依赖 就好像最好的知音和朋友 她对他所做的一切都再自然不过。 但楼雨过的心思自然与她不同 他看似不经意地瞥了眼自己的臂弯 绷紧的神色开始放松随你喜欢! 啸天双眸泛喜 对着楼雨过一抱拳多谢公子成全! 而后又对着音瑟道: 多谢夫人 啸天会致死追随夫人 以报答夫人的救命之恩! 等等等等 停! 音瑟满头黑线 先是主人现在又是夫人 他叫的倒是顺口 她听得可实在别扭叫我音瑟吧! 啸天一怔 一丝不苟地道: 不可!夫人是啸天的主人 啸天不能越矩! 身旁的楼雨过咳了一下 音瑟脸上蓦然一红不要叫我夫人!我不是他那个什么 他也不是我的那个什么! 啸天又是愣了愣 楼雨过却突然开口: 我倒觉得这称呼很好 主仆三人一行 也好各处行走 无人会生疑! 音瑟霍一抬头瞧他 楼雨过急忙解释我说的自然是假身份! 啸天看看二人 没出声 音瑟也无法辩驳 这确实是最合适的身份安排 但总觉别扭。 为毛呢?在她眼里楼雨过像小受 她更像小攻 如果称呼能倒过来她就更乐意了。 那这样 人前就这么称呼吧 人后你叫我小姐好了! 她到了这里这么久 还没有过把当小姐的瘾 顺便也试探试探这个啸天。 走吧!去客栈 再晚了还不知好不好找客房! 楼雨过将手臂紧了一紧 带着音瑟先行一步。 啸天等他二人从自己身边擦过 才抬步跟在了他们的后面 那份下人的样子做得十足。 楼雨过用余光瞄了瞄他 微微皱眉 音瑟也是如此 抬头看楼雨过 眼神与他在空中交汇 彼此传达着讯息 两人心中所想 或者一样。 这个集镇不大 但因为是在渡口 所以来往的人可不少 当他们到了客栈时 客房也只剩下了一间。 正文 第一三七章 狗眼看人低 伙计用他那势利眼将面前衣衫褶皱脏乱不堪的三人打量 嫌恶地皱了皱鼻子就剩下这么一间了 还是个上房 五十两一个晚上! 音瑟闻言柳眉一竖 楼雨过更是起了怒意 他生平最恨的就是别人看不起他。曾经还是天下第一庄的少庄主时 别人欺他年幼 后来为了笗儿成了凤袭柠的侍郎 更是让他抬不起头 一心想得到别人的尊敬和认可 因此 也就看不得别人给他一丝一毫的脸色。 楼雨过抽出一张银票 就想 啪 的摔在那伙计的面前 音瑟见状一把将他的手握住 将他手中的银票取下雨过 五十两! 开玩笑 那银票是百两一张 就算再赌气也不能便宜面前的瘪三。 楼雨过迟疑了一下 脸部线条因气愤而紧绷尖锐 却还是取了锭银子给音瑟。 音瑟将银子放在手中掂了掂 横了伙计一眼 然后左手捏着银票右手拿着银元慢慢往后退 并将左手往下垂 待走到差不多的时候她对着那伙计一笑小二哥 你能看清我左手的银票是多少吗? 那伙计不知她要干什么 见她问就仔细瞅了瞅 然后摇头道: 看不清 太低了! 哦—— 音瑟状若有所悟地点头 而后依然笑意吟吟地走上前去 将五十两银元撴在柜台上我以为狗眼只有看人低呢 原来看西也不高呀!这个上房 我们要了! 伙计愣了愣 没明白过来她说的什么意思 那头楼雨过和啸天已经忍不住轻笑出声 站在柜台里的掌柜琢磨了一下 明白了过来 立时拉下了脸 催促着伙计赶紧带他们去房间 然后陪着笑给他们道歉。 可怜的傻伙计 一直到把房间门打了开 仍然没想通音瑟说的到底是什么。 三人进了屋 音瑟将银票一把塞回楼雨过的怀里 双手抱胸靠在了窗子边哼 小瘪三一个 跟我斗! 楼雨过低头憋笑 将适才买好的成衣放在了床上 翻看了下 而后扔了一锭银子给啸天你也去买一件吧 免得下次住店又要遇上狗! 啸天有些尴尬 接了银子却不动 音瑟则朝着楼雨过走了过去 一掌拍在他肩上嘿 你学得还挺快! 楼雨过将一件嫩绿的女装递给她你若是早教我这么一招 我也不至于扔了那么多冤枉银子! 音瑟抖开手里的衣裙看了看 心里一喜这颜色我喜欢! 又看了看楼雨过的那件 居然还是酒红色。 音瑟脸上的笑一垮 适才他进成衣店买衣服的时候 她在外面训斥啸天别跟着她 没想到这绿裙她喜欢是喜欢 可他买的却是红的 俗话说:红配绿 赛狗屁!真是囧到家了! 怎么了?不喜欢? 楼雨过看着她纠结的小脸 偏头问。 音瑟抽了抽唇角不是! 楼雨过一笑我觉得绿色看起来活泼、有生气 很是适合你! 是呵呵 红色也很适合你! 只是红色和绿色配起来就有点儿那啥了 为了摆脱这囧抽的气氛 她赶紧将话题转移啸天 成衣店你也去过 不用我指路了吧! 啸天立时一低头 而后抱着拳后退 待到了门口时再蓦一转身 仍是低着头出了门。 楼雨过看着那在门缝中消失的身影 直至听不到他的脚步声 才缓缓开口道: 你觉得他会是什么人? 音瑟也看向门口 目露认真不知道 或许是凤袭柠的人 但又不像! 楼雨过半眯起秀美的眸子如果是凤袭柠的人 不大可能先我们之前到了荒岛 还有 他要是替那女人办事 在船上就该出手! 为什么该在船上出手?他也许是知道技不如人 不敢轻举妄动! 楼雨过的功夫也不是菜的。 楼雨过摇摇头此人内力雄厚 不知深浅 也许我尚不敌他! 音瑟撇了撇嘴别谦虚了 我听说你在你们江湖上可是有一个响当当的称号的! 顿了一顿 她凑了过去 小声笑道: 无双公子 暗器无双 秀美无双 我说得可对? 见过了慕殇然等人 音瑟虽然对于楼雨过的美貌无双一说有些微词 但单论那个 秀 字 旁人是不及他的 而且 都说了是江湖上的称号 也就是说他是江湖上的无双美男 跟江湖以外的那些人牵扯不着。不过 即使将整个天凤的男人都聚集起来 她想楼雨过的俊美也是名列前茅的。 笗儿说给你的? 楼雨过眼里闪过一丝尴尬 也还有一丝得意。 是人都会有这样的反应 如果他这么夸音瑟 音瑟一定不会只得意在眼睛里。 音瑟对着他吐了个舌头嘿嘿!你还没回答 为什么他该在船上出手?你是不是也怀疑那个船家? 他眼里的得意一瞬间变成了惊奇 紧接着是不敢置信的赞赏没想到你一个女孩儿家也能想到这一点!不错 那个船家一定有问题!你想想 深夜里会有几个人出船?即使出船那船上也该有客人 但那船却好像是刻意为我们所准备的 在我们最需要的时候及时出现 尽管他看起来像是狮子大开口一样的漫天要价 但是 他在接银票的时候 却没有丝毫见钱眼开的表现 这不该是一个狮子大开口的人所应有的反应!所以 我怀疑这个人该是被谁派来的! 音瑟对他的分析很是佩服 频频点头是如果船家是凤袭柠派来的 而啸天也是的话 那么早就该动手将我们抓回去了 比方说在饭菜里下点儿蒙汗|药什么的! 楼雨过深吸了口气 又重重吐出这么说来 啸天或者真的是个浪人而已!但如果船家不是凤袭柠派来的 那会是谁? 正文 第一三八章 鱼丸&粗面 好奇怪 音瑟闭眼思索了一会儿想不通!管他是谁 只要没有人来追杀我们 那就说明我们还是安全的! 嗯!明日一早我们就起程 前往梅州 去寻我的旧属下! 楼雨过眨了眨眼 也从冥想思考中回过神来到了那里 我们再从长计议! 好! 音瑟笑嘻嘻地看着他反正我是跟你混啦 你就是我的长期饭票! 呵 楼雨过一挑眉长期饭票? 稍一思索 也大概猜出是什么意思 而后低头俯视她道: 随你愿意! 不准反悔! 音瑟抬头 朝他伸出小指 楼雨过对她小儿科的把戏虽然觉得好笑 但还是伸出小指与她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我去唤伙计给你送水来 你先沐浴!好了之后换我! 松开她的手 他看了看那件绿衫 眼里闪现出些许期待 还真没见过她穿上下人服以外的衣裳 不知会是怎样? 说话间 他出门唤了伙计 没过多久伙计送了水进来 脸上还十分不自在 显然是已经转过弯儿来了 音瑟也懒得搭理他 让他放了水便叫他出去了。 几日没洗澡 还一身的水渍污泥 音瑟真想好好的泡泡 但想着楼雨过还在外头等着 就速速洗了干净 出门换他。 楼雨过坐在一楼的窗前一角 目光看着窗外 音瑟趴在栏杆上看他 正想开口相叫 他却恰巧将视线移了过来。 四目交接的刹那 她巧笑倩兮 他却如被人定了身 所有的动作都凝结在了一点 没了下一步。 音瑟将目光收回 看向一头的伙计喂 伙计 换些水上来! 伙计看到与之前蓬头散发完全不一样的她时 惊得目瞪口呆 半晌才缓过神来 急忙应声上了楼。 楼雨过就被伙计踏上台阶的小跑声音所惊醒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 俊脸微红 稍稍平复了一下 才起身上楼。 音瑟折身回了屋子 看着伙计将脏水送出 等着他再送水来 又顺势叫他将自己的那身脏衣服给扔了。 楼雨过跨进门槛 音瑟上前将他一拉 与他并排而立 笑着道: 你看看 我们两个现在像不像美女与乞丐? 楼雨过被她的言辞逗乐 附和地点了点头。 音瑟横白了他一眼敷衍!我知道不管怎么穿 还都是丑女与帅乞丐! 楼雨过脸上笑容渐消 久久注视着她 半晌才道: 其实你很美 那最后两个字 说得仿佛耗费了他毕生的力气 在说完之后 又顿时觉得轻松了许多 看着她微微而笑。 音瑟一手揪着自己的一侧脸蛋 揪起松开 松开再揪起美吗?别安慰我了! 如果真的很美 澹台梓煜也不会抛弃她了。 公子 夫人! 啸天站在门外 手里拿了个小包袱。 音瑟拿过他手里的包袱 打开看了看 是件灰色的袍子 再看了看他黝黑的肤色 叹了口气这会让你看起来更老气横秋! 啸天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外表不过一具皮囊 穿什么都无所谓! 这倒是! 他这看似不经意的一句话 让音瑟的心情好了起来 外表真的不算什么 没有外表她还有魅力和气质不是? 一会儿的功夫 伙计送了水来 音瑟吩咐他等会儿再换一次水 伙计有些纠结 音瑟乜了他一眼 扔了十两银子给他 伙计乐颠颠地跑下去了。 这样 等楼雨过和啸天都沐浴好了之后 已是到了晚饭时间。 三人穿戴整齐梳洗干净的从楼上姗姗而下 登时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音瑟扁了扁嘴 在楼雨过手臂上掐了一把借你的光 我也当了把明星! 楼雨过看着她 想说什么却又没说。 三人在一个角落里坐了下来 叫了伙计来点菜。 二位公子爷 这位夫人 想要吃点儿什么? 楼雨过看向音瑟 音瑟却看着伙计直眯眼 楼雨过敛眉问道: 有什么招牌菜? 有爆炒野兔、吊炉野鸡、八宝野鸭、五香仔鸽、葱爆牛柳、清炸鹌鹑 这几样都是本店的招牌 公子爷你可要尝一尝? 伙计笑着哈腰。 楼雨过又看音瑟 音瑟则抽了下眉角 敢情这里是专卖野生动物的 放八百年后 早拉了他去坐牢了。 抬起眼皮看了眼伙计 又想起了刚才的十两银子 不整整他对不住白花花的钱了 便将双手托腮 道: 麻烦你 小二哥 我想吃鱼丸粗面! 伙计愣了一愣夫人 什么粗面?粗面是什么? 音瑟 哦 了一声: 那就是没有粗面!那来一碗鱼丸河粉吧! 伙计这回听清楚了 鱼丸 两个字 却还是尴尬的笑了笑夫人 这鱼丸又是什么? 音瑟点头那就是鱼丸也没有了!那牛腩粗面有吗? 伙计挠了挠头牛腩是有 但这粗面 音瑟也不恼 继续道: 那鱼丸油面好了! 伙计的馒头脸开始像包子发展夫人 没有鱼丸! 音瑟不高兴了 瞪了他一眼怎么什么都没有 ?那墨鱼丸粗面吧! 伙计吞了口唾沫没有粗面! 音瑟皱了眉头又没有?那麻烦你来碗鱼丸米线! 听到这里 楼雨过再也忍不住乐出了声 而啸天则憋得黑脸都泛起了红。 伙计一个头两个大 苦着脸看向掌柜的夫人 没有鱼丸! 这时 掌柜的接了话呵呵 夫人 咱这地界小 小店也没听过什么鱼丸粗面和鱼丸米线的 还望夫人见谅! 哦! 音瑟故作了然那就是说 没有鱼丸粗面和鱼丸米线的搭配了!那好吧 我要一碗鱼丸! 伙计都快哭了夫人 我们掌柜的不是说了吗?没有鱼丸! 音瑟也不以为意 单手托腮对他嘻嘻一笑那麻烦来碗粗面! 正文 第一三九章 猥琐的问题 伙计眼睛一直 差点白眼翻过去 半天才看向楼雨过求助 楼雨过扭头瞧着音瑟一脸恶作剧的坏笑 扬扬手道: 就你刚刚说的那些招牌菜 都来一份! 伙计双眼放光 犹如漆黑的夜里看到了可以照明的萤火虫是是 这就来! 等等! 楼雨过将他唤住 顿了一顿道: 以后记得叫你们厨子去研究一下鱼丸粗面 别客人一问便什么都没有 扫人兴致! 伙计哑巴吃黄连 有苦也说不出 赶紧转身奔厨房去了。 三人相互看了看 彼此颇有默契的将脸扭向窗外 从窗外经过的路人朝内看了看 只看到三个表情古怪的客人 一个好像 计得逞样的龇着白牙 一个笑得肩膀都跟着抖动 还有一个不知为什么要憋着 脸上肌 突突直跳 憋得好不难受。 饭后三人上楼回房 如此就面临了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两男一女 却是单人房单人床! 怎么睡? 啸天自进了门就不再前行 而是站在门口 等音瑟和楼雨过走到里面方颔首道: 楼公子 小姐 我去门外守着! 守着?守什么? 音瑟扭身看他 啸天微抬眼皮瞄了眼楼雨过和他身前的床 音瑟登时明白了过来 敛了眉没说话 因为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啸天向后退了一步 而后开门就走了出去小姐有事可随时吩咐啸天! 音瑟别扭的笑了一笑嗯 说实话 叫人在门口守着是很不道德的 而且那感觉还有点像一对x男女在房内嘿咻 门口有人给把风 这是个很猥琐的问题。 房内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彼此大眼对小眼有点儿尴尬 两人谁也不挨着床 就一个在房间左一个在房间右的沉默。 音瑟恨死了这里的作息 没有电视没有络 天一黑就上床 有老公老婆的还可以拼命造人 那没老公老婆的该干什么? 那个 音瑟张了张口 想说什么又突然忘了 便看着楼雨过眨眼我忘了要说什么! 楼雨过笑着清咳了一声你若累了就睡吧 我坐会儿! 音瑟当然明白他也不好意思 心想如果此刻换成北堂兮 恐怕早将她按床上了 脸上肌 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嗯我还不困 不如我们来下棋吧! 下棋? 楼雨过伸手捋了捋耳侧发丝我下的很烂!再者 现在也没有棋给我们下! 音瑟摆了摆手 神秘一笑道: 我们来玩儿个新花样! 说完就朝外喊道: 啸天! 她本来可以直接叫伙计的 但她想试试啸天是不是真的老实听话 就喊了他 啸天当真在门外 听到她喊就开门走了进来小姐! 音瑟看了眼楼雨过 眉毛挑了挑 楼雨过不语啸天 你去问掌柜的讨些纸来 还有 顺便借下笔墨砚台! 是! 啸天点头 废话不多说一句 转身退了出去。 诶! 音瑟看着门扉 走到楼雨过身边你说真的有人愿意甘心给别人使唤吗?而且你还说 他是个厉害人物 想不通! 世上有很多事都是无法想通的! 就像铄王府偏院里的男人 很多人都想不通何以都会跟了凤袭柠。 音瑟深叹了口气 心思跟楼雨过想到一起去了 但两人谁都没说出来。 啸天送来了纸墨砚台后又规规矩矩的出去了 音瑟便拿着那些纸折撕起来 楼雨过不知她要做什么 就坐在她对面瞅着。 她做了十九个小纸片 八圆八方 纸片上分别写上了动物的名字 而后又铺开一页大的宣纸 端正规矩的画起了长方形的格子。 这是什么? 楼雨过看着她折腾 本想忍着的 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音瑟一边画一边道: 这叫动物棋 大的吃小的 象吃狮 狮吃虎 虎吃豹 豹吃狗 狗吃猫 猫吃鼠 鼠钻像!一会儿给你讲规则 很简单的! 楼雨过听着 发出了一声笑猫吃鼠倒是真的 可却没听说过狗还能吃猫的! 音瑟赏了他一记横白把猫 煮熟了 你看它吃不吃! 楼雨过被她一句话给顶了回去 半晌憋不出话来。 于是 过了一小会儿 两人便围在了桌子前玩儿起了动物棋 最初楼雨过盘盘皆输 音瑟的鼻孔都快得瑟的朝了天 但没过多久他了解了棋意 就开始了反扑。 音瑟连败了三场 撅着嘴不高兴了诶 问你个事情! 她想用这一招来转移他的注意力。 楼雨过捏着棋子的手顿了下什么事? 就是我爹 你认识他吗? 音瑟看着棋盘 琢磨着该怎么把胜局扳回来。 楼雨过没想到她会问这个 陷入了片刻的沉思 半晌才道: 没见过 但听说过! 音瑟拿着一只豹摆弄 走了一步 又发觉不对 趁他不注意赶紧悔棋 一边偷笑一边继续问: 那你知道我爹去哪儿了? 楼雨过神情陡变 不自觉的严肃起来 看得音瑟也是一怔 心里隐隐觉得情况不太好。 你不知你爹去了哪里? 他皱眉。 音瑟这才意识到自己问错了话 身为他的女儿怎会不知他在哪里? 正要用话遮掩 他却叹了一声道: 你不知道也是正常 因为除了女皇和凤袭柠 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见音瑟睁着清亮的大眼迷惑且期待地看着他 楼雨过将头扭向窗子我只知道你爹是朝廷重臣 却不知什么原因被削去了官职 也只知道他被贬去了千里以外的地方 为女皇修建神秘河谷 但无人知晓那地方叫什么是哪里! 正文 第一四零章 一起上床吧 神秘河谷? 听起来怎么那么像埃及金字塔她修那个做什么? 放她死后的灵柩! 楼雨过说着蹙了下眉 转回头看她你爹连同你所有的家人都去了那里 还不知晓什么时候能回来 或者 他停了一下或者 不知是否能回来! 音瑟身子僵了一下 低下头沉默 虽然她同那些没见过面的家人没什么感情 但她占了这具身体 他们就是她的家人 心里难免会不大舒爽。 他们都走了 却将我留在了这里! 她一直不明白她何以做的是铄王府的下人。 楼雨过落下手中的一棋音将军神勇无敌 哪个国家不想将他收过去?如果他要弃天凤而逃至其他国家 没有人不会为他敞开大门。但是放了颗可以牵扯他的棋子在手里 那他想走也怕是走不成了! 音瑟神色一凛 暗暗心惊 她从没想过她待在铄王府的原因竟然是这个 表面上却语气平和的继续套话她们就认为我一定能牵制得了我爹吗? 能! 楼雨过回答得斩钉截铁 又是令音瑟浑身一震曾听北堂说过 音家只有你一个嫡出 而在天凤 男女皆可继承家业 所以 你就是音氏家族的最大弱点! 弱点? 音瑟猛然抬头 呼吸有些紧急 她从来都没想过这些 从来也没有意识过她会是整个家族的弱点。难怪那幽魂死前会拼命的向外爬 她或者就是想通过一切手段离开铄王府 以让她的家人不受牵制。 楼雨过低了低眉 吃下她的最后一颗棋你输了! 晕!她输了? 音瑟赶紧低头去看棋盘 那纸上哪里还有她的棋子?他明明一直都在跟她说话 到底什么时候出手的?她明明记得有毁了几次棋 还吃了他的虎和豹 怎么就输了? 楼雨过将自己的棋子捡回来 挑衅地看她要不要再来? 这么一搅合 音瑟也忘了刚才的事 一撅嘴来就来!我就不信赢不了你! 两人摆好棋子又玩儿了起来 来来回回下了不知多少盘 音瑟是输多赢少 最后她耍起无赖 在眼看又要输的时候 将盘面一划拉不玩了!睡觉! 说完就走到床边 将鞋子一踢滚到了床里 然后扔了床被子给他 谁叫他总是赢她 叫他睡地上! 楼雨过单手接过她抛过来的薄被 皱了皱眉 又无计可施 若是在从前 那个睡地上的铁定是她 但如今—— 抬眼看了看她 没说什么 将被子放在了椅子上。 音瑟假意闭眼 实际掀了条缝瞧着 看他仍是坐在窗前 兀自拾掇好棋盘 将每一张写字的棋子翻看着。 音瑟知道自己的字很丑 跟她眼中凤袭柠的身材一样丑 忍不住道: 你看就看 但不许取笑我! 你哪里学来的这西? 他笑。 音瑟翻了个身 面朝上小孩子都会! 楼雨过见她要睡 便不再说话 就在那里静静的坐着。 音瑟还真的就睡着了 但没过多久又兀自醒了过来 睁开眼时看到楼雨过依然坐在那里 给他的被子还安安静静的放在椅子上 不 皱起了眉头。 他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睡地上有什么大不了的?但一想到他从小娇生惯养的 估计也没有这么样的经历 一翻身从床上爬了起来。 楼雨过听到床边的动静侧脸看她 音瑟走到他面前 将被子抱起你去睡床 我睡地上! 不行! 还没等她将被子放下 他断声将她打住。 音瑟打了个哈欠你又不肯纡尊降贵的睡地上 只好我来睡! 楼雨过被她说到了症结所在 快速眨了眨眼 表情有些不自然你睡吧 我不困! 这人可真别扭!音瑟无力地朝天翻白眼。 想了一想又爬到床上 身子靠在床里 将被子弄成一条放在中间的位置那这样 我们都睡床 不过不许过线! 其实她早就想到了这个方法 他都那啥不举了 能对她咋样?不过当时觉得两个人挤一张床太累了 所以才想分开睡 这会儿见他死活坐着干受罪 才不得不出此 下策 。 楼雨过看了眼那窄小的床 却没动。 音瑟躺在那里仰头瞧他你还怕我吃了你不成?我是女的你是男的好不好! 楼雨过吞咽了一口唾沫 沉吟了片刻 终于站起了身。 音瑟一口气叹在肚子里 别扭受 非要她用激将法熄灯! 对他喊了一声 她将脸转朝向里。 楼雨过听话的将灯火吹熄 而后缓缓的朝床榻走去 他走的很慢 仿佛是想刻意将这段路程拉长。 音瑟静静的等着 突然的安静让她心里没来由的一抖砰砰 的心跳震着耳膜 她好像 也有点儿紧张。 感觉到床沿一沉 料想是他坐了上来 过了片刻 沉陷的一角渐渐回升 应是他躺了下去。 当他的头接触到枕头的那一刻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但谁都一动也不动 一时间房间里静得有点不可思议。 不知为何 她心跳如鼓 不是没有和男人躺在一张床上过 但那和现在的气氛心境不同 也不是没有跟他深接触过 在岛上穿得那么少她都没怎么在意 这会儿却不知怎的身体越来越紧绷 即使她知道他不举 但就是那么绷着不肯放松。 楼雨过的情况没比她好多少 面朝外侧而卧 虽闭着眼却如何也不能入睡。 三更鼓 四更鼓 五更鼓的时候 两人彼此认为对方都睡了 同时悄悄的将僵硬难受的身子翻转了个方向 可是当两人都转过来时 四只张得大大的眼睛不偏不倚的就对在一起。 你没睡 ? 音瑟小声问。 你不也没睡! 楼雨过回她。 话音一落 两人同时相视而笑。 正文 第一四一章 没职业操守 第二日 在集市上买了两匹马 三人便开始赶路 前往梅州。 为什么只有两匹马 因为音瑟不会骑!所以此刻她只能窝在楼雨过怀里 与他抢同一个 座位 。 楼雨过的马速并不快 如果没有一个她在怀里 应该是风驰电掣 但怕她不习惯 便放慢了速度 啸天则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 三人很快出了那个渡口集镇 行进一处荒林。 这一上午都是走在阳光明媚的大道上 晒得人浑身都是汗 粘腻得难受 偏生她身后还有一个大火炉 都说男人属阳女属阴 果然没错。 进了林子 音瑟顿时感觉浑身舒坦 长长叹了口气终于走上传说中的林荫道了! 楼雨过闻言将袖子伸到了她面前 她也不客气地扯了他的袖子在脸上擦汗 擦完之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这半天她都是用他的袖子擦汗的 他两个袖口此刻已经都花了。 要不要休息一下 吃些西? 他解了水袋 递给她。 音瑟猛点头好这里正适合野餐 吃饱了也好继续赶路! 楼雨过 嗯 了声 便勒停马缰 翻身下马 而后伸出双手准备接音瑟下来。 这时 啸天突然驱马上前楼公子等等! 楼雨过的手顿了下 音瑟也跟着扭头看他 啸天神色凛然左右查看这里好像不对! 音瑟与楼雨过对视一眼 对他的话将信将疑 两人现在对他仍是心存芥蒂 楼雨过道: 哪里不对? 啸天眸子慢慢变得窄紧这附近有人 而且还不少! 闻言 楼雨过眸子一睁 立时凝神去听 果然听到许多不同寻常的草动之声 正待辨析 啸天突然大喝快走! 他话音刚落 胯下马匹突然鸣叫 并扬起了前蹄 音瑟身下的马也跟着扬蹄 吓得音瑟大叫一声 手里的水囊一滑就掉了出去。 水! 她一斜身子就要去抓 楼雨过却猛的将她扶正 就要飞跃上马 身后却突来一阵掌风。 楼雨过一惊 急忙闪躲 但为了顾及音瑟 还是被那凌厉的掌风所扫 闷哼一声跳开一旁。 他这一跳 音瑟登时失了重心 身下马匹更是受惊的乱转 她忙抓住了马缰 拼力稳住身子 可却是摇摇欲坠。 小姐小心! 啸天从马上跃起 就要朝她而去 可就在他跃起的同时 数支利箭从不同方向破空而出 他赶紧拔刀抵挡 那边楼雨过也要朝音瑟扑去 却也在这时被利箭所缠不得靠前 一时急得飞镖出手 直向那利箭发来的发向 三声闷哼响起 他这一镖穿过了三个人 而后镖在空中打了个来回 又回到了他的手中。 音瑟胯下的马这时更是狂乱的踏地 直要将音瑟远远甩出去。 小姐 你快下马!楼公子 我来给你挡着! 啸天手中有刀 隔开那波利箭 已冲到楼雨过面前。 此时箭雨已停 从林子深处快速冲出来二十来人 将他们团团围住 更有几人已蹿上来跟啸天过起了招。 楼雨过来不及说话 身形一闪就朝音瑟飞去 但偏偏在这时 音瑟身下的马 上中了一箭 狂嘶了一声 拔蹄便奔。 音瑟—— 楼雨过大惊 心里赫然痛得不知如何是好 拼命朝那马追去。 眼看着就要追上 谁知那马一停 猛的趴在了地上 鲜血流了满地 而在马身下 从地下冒出了数只钢戟。 只听音瑟一声尖叫 被甩出好远 而她落下的时候 前方地面忽然塌陷 她就顺着那塌陷而落了进去。 楼雨过只觉得头晕目眩 大喊着她的名字 朝那个塌陷之处扑去。 哈哈哈!哈哈哈! 在楼雨过即将抓住音瑟手的时候 一阵震得树叶沙沙的大笑腾空响起。 眼前一花 有什么西从他面前升了起来 待他抬头而看 却见音瑟被一张大给了起来 直升到半空 挂在了树上 那树前不知何时又跳出来一群人。 放了她! 楼雨过紧握双拳 秀逸的脸庞因为愤怒而变得通红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什么人?你看不出来吗?哈哈! 其中为首的一个络腮胡说道 笑声引起周围的人也跟着笑如果想她活命 就乖乖的束手就擒! 楼公子 他们是山贼! 啸天赶过来 那边也停了打斗。 楼雨过看着在中挣扎的音瑟 恨得牙根痒痒你们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 就是想要你们身上的银子! 络腮胡道。 楼雨过和啸天闻言彼此心中都是一松 要银子 给了他们就是。 想着楼雨过一手探入怀中 就要取银子 吊在树上的音瑟突然破口骂了起来: 我靠!有你们这么劫道的吗?有没有点职业操守!你们知道山贼是怎么当的吗?知不知道什么叫干一行要像一行?你连山贼标准的劫道语言都没说出来 还用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劫人 你说你是山贼 都给山贼群体丢脸了!如果山贼祖宗看到今天的你们 非得从地底下给气活了不可! 被她这么突然一骂 底下的人都愣了住 一个个都抬头看着那个一边挣扎一边撒泼的女人 直到她说到最后一句 竟有人忍不住 噗嗤 笑了出来。 络腮胡听到笑声转身瞪了那人一眼 又抬头道: 你再骂老子剁了你! 大胡子 你放我下来!姐姐给你讲讲什么是山贼的职业道德! 音瑟终于在里面翻了个身坐起 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我告诉你 山贼出来劫道那都是正大光明的 你要站在大马路中央 一把大刀撴在地上 然后气势万钧地说:此山是我开 此树是我栽 要想过此路 留下买路财! 正文 第一四二章 两人的关系 楼雨过看到她还有力气大喊 原本的担心也少了不少 但知道她又要为了银子而跟这些人揪扯不清 抚了抚额头 他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他不怕这些人 却怕他们打起她的主意。 手一扬 他将银票抽出钱可以给你 不过你要先放她下来! 喂—— 音瑟叫了一声 楼雨过急忙出言将她拦住 对着那络腮胡道: 如何? 络腮胡看了眼他手中的一叠银票 眯了眯眼睛放她下来! 喽啰听话地将音瑟放了下来 却是将她扣着不让动 音瑟扭动了下没挣脱 也就放弃了。 楼雨过看着音瑟 确定她身上并无伤痕后方松了口气将她带过来 我就将银票扔给你! 络腮胡回头瞧了眼音瑟 对着喽啰一扬手你们两个 过去! 喽啰闻言就用刀架着音瑟慢慢往前走 络腮胡紧盯着楼雨过你们的马也留下! 楼雨过哪有心情关心什么马不马的 蹙眉道: 都给你! 他只要他们赶紧放人。 等等! 络腮胡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指着楼雨过和啸天你们两个过来! 见他变卦 楼雨过脸色一变说好了一手给钱一手放人! 哼 老子凭什么要听你的!你们过来 老子拿了钱就放你们走!否则老子第一个就杀了那小妞! 络腮胡这会儿聪明了起来 又使起了横 刚刚被音瑟给骂糊涂了。 楼公子! 啸天看向楼雨过 脸部线条绷得死紧。 楼雨过寻思了片刻 摇了摇头我们不能在这儿耗费时间 要赶紧离开! 他要尽快赶到梅州 这样才能确保安全 一日耽搁就多一日的危险。 快点儿! 络腮胡那边有人在叫唤。 啸天哼了一声 目露凶光 狠狠看向对面的人 结果那叫唤的人就被他给吓住了 都闭了嘴。 楼雨过先一步上前 啸天无法只得跟着。 楼雨过将银票都教给了络腮胡 络腮胡笑着捻那些银票算你小子识相!小的们 送他们出去! 三个人被一群喽啰压着 朝林子外走去。 音瑟走在楼雨过左边 咬了咬嘴唇对不起 我连累你们了! 如果她会武功 三个人早杀出去了 偏生这两人虽然武功卓绝 可却有了她这么个累赘 不得不听人摆布。 楼雨过停了一下 面带安慰只要你没事 比什么都好! 音瑟心里一颤 鼻头发酸 眼里竟然有了泪花雨过 楼雨过看着她笑了一笑 音瑟眨了眨眼 也跟着笑了出来。 许多事情 其实不需要说得太明白 就像这些天来楼雨过对她的照顾 是不用多说的。 那些山贼虽然是打家劫舍的坏人 但也倒守了信用 在林子口便放了他们 楼雨过无心与他们纠缠 否则按他以前的行事作风 一定会折身回去杀到那群山贼的贼窝。 经历了这么突然的一个转折 三个人已经身无分文!一天之前他们虽然衣衫褴褛 但还十分有 内涵一天后 他们衣着光鲜 却只是 空有其表 ! 音瑟耷拉着脑袋 走在两个男人之间 他们说这是为了更方便的保护她 但这让她觉得更内疚。 雨过 我们现在没有钱了怎么办? 她低着头 用脚尖踢着路面的石子。 楼雨过 呵呵 笑了笑 对她总是纠结银子这事儿有些啼笑皆非 他知道她不是爱富之人 但 钱财身外物 这话跟她说了几遍也还是没效果。 啸天看了看二人 低首道: 小姐不必担心 江湖人行走江湖是不需要有太多钱财的 即使身无分文 也照样能生存! 嗯?真的? 音瑟歪了头看他那你怎么吃怎么喝? 啸天一丝不苟地道: 饿了可以打野味 渴了可以喝清净湖水 若想睡觉那也可天为被地为席!如果真需要用银子 那就去杀人 领赏钱! 音瑟蓦然打了个激灵杀、杀人? 而后跳开一步靠向楼雨过 将啸天上下打量你不会以前也是干这个的吧!你不是什么都忘了吗?怎么记得这个? 啸天摇了下头啸天并没有想起来什么 只是本能觉得该是这样! 本能?杀手的本能? 音瑟忽闪着大眼看着他 越看越觉得他像。 啸天动了动嘴唇 却没说出来什么 他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说。 音瑟—— 楼雨过叫了一声。 这一声将音瑟的注意力转移了过来 抬眼看楼雨过 笑吟吟地道: 叫我小音吧!这样亲切点!或者你想更亲切 可以叫我音音 以前我的朋友都是这么叫我的! 楼雨过立时身形顿住 不再前进 音瑟瞥了他微红的脸一眼 笑着向前跑开了快走快走!天黑前找个破庙也成否则真要睡大地了! 啸天看着她向前跑 赶紧追上 楼雨过则在原地站了半晌 喃喃念了声: 音音 念过之后只觉心口一甜 像是抹了层 一般 抬眼去瞧那个左跑右跳完全忘记刚刚还面临危险的俏丽背影 眼里化开一股不曾有过的柔情 后来的一些天 啸天充分展现了他江湖浪子特有的生存手段 打野味儿、采露水、住山洞 如果忽略那艰苦的条件 还真是一次不错的徒步自助游 而他们三个 就是那传说中的驴友! 这样走了十几天 楼雨过看音瑟每日都累得筋疲力尽 心中不忍 便趁着她睡着的时候去了趟集市 当了他一支离火镖 买了些干粮和两匹马。 他那离火玄冰镖本是一对 师父只练过这么两只 这一对镖不是凡物 射出去还可以回旋 所以只一对便可 一热一寒 如果同时发出 即使不中要害 也会让中镖之人生生死死来回徘徊 半冷半热 但他将离火当了 这一对镖的作用便大打折扣。 音瑟一番盘问下终于知道了干粮和马匹的来历 气得三天没跟他说话 她表面上指责他吃不了苦 但心里头当真什么都不明白?只怕是——她不敢明白过来! 因为一旦什么都明白了 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 就真的不好说了! 正文 第一四三章 残忍的一幕 又过了十来天 三人终于到了梅州 刚一进城门 楼雨过便迫不及待地打马直奔城西张府。 音瑟坐在他的身前 仰头看他神采飞扬的脸 即使旅途劳顿疲倦不堪 可他的脸上却洋溢着难以言喻的高兴跟喜悦。 她在想 他是不是找回了曾经的自己?那个纵马江湖为万人敬仰的天下第一庄少庄主! 你笑什么? 感触到她微笑的视线 他低头问。 音瑟砸吧了一下嘴 没有回答他 而是一手握住了他的手臂雨过 等到了张府 你就叫人把离火镖赎回来吧!放在那儿夜长梦多 万一被别人买走了可怎么办? 楼雨过菱唇一抿 露出一线微笑放心 这一对镖是用我的血铸成的 别人驾驭不了! 离火玄冰镖在他手里可以威力无限 但到了别人手里 就跟普通的柳叶飞刀没什么区别。 听他这么一说 音瑟才略略放了心 但还是嘱咐他要快些将镖赎回来 省得她没日没夜的惦记着。 三人很快就到了张府。 这是城西角落的一处大宅 宅门朱红 门柱黑漆 上雕金色大字 甚是气派 只是大白天的 那扇门却仅仅闭着 按照常理说 这么大户的人家 门前当有守卫才是。 楼雨过蹙了蹙眉头 心里略感不安 抱着音瑟翻身下了马 朝那扇朱漆大门而去。 他本想一把将门推开 可却不知怎的双手在碰到门扉的时候不自觉的缩了缩 竟有些不敢推门而进。 雨过? 音瑟不解地看他一眼 他不是一直盼着到这里吗 这会儿怎么到了门口又不敢进了? 楼雨过提了口气 而后双手用力一推 门扉 吱嘎 一声发出刺耳的响动 慢慢的由外向内的打开。 登时一股血腥之气扑面而来 刺激得三人浑身震颤 音瑟更是肺腑差点没呕出来。 楼公子 你看! 啸天第一个反应过来 赫然跳进了门内。 楼雨过神色变了一变 也带着音瑟进了门 可是才走了两步 他就浑身热血上涌 扔开音瑟拔腿就朝院中跑了过去。 只见院内各处横七竖八的倒着各样的尸体 有男有女有老有 丑女七嫁第17部分阅读 欲望文 丑女七嫁第18部分阅读 丑女七嫁 作者:肉书屋 丑女七嫁第18部分阅读 全部死得面目狰狞 他们身下的鲜血还没有完全干涸 显然才被杀不久 或许就在昨晚。 楼雨过将身子在原地快速的旋转 从左到右再从右到左 来来回回的看着地面上躺着的这些人 只觉得头顶 轰 的一声 好像有什么西在爆炸塌陷 一瞬间将他的人他的思想炸得神志不清。 一个踉跄 他节节朝后倒退 背部猛然撞上廊柱却根本意识不到疼痛 他双手靠后抱着柱子 喉中的哽咽一阵一阵的向上侵袭 若不是那柱子支撑 他只怕早已跌倒在地。 音瑟看着面前的景象 早已惊呆得无法动弹 她从没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 满地的尸体 一个一个脸上都是痛苦的表情 可见死前他们该有多么的恐惧。 她只觉得肺部的空气都被抽走了 自己仿佛化身成了一具石像 想动步子去靠近他 可却一步也挪不动。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楼雨过双手紧掐着廊柱 紧到关节泛白 指尖因为用力而陷入了柱身当中。 音瑟的视线随着他的声音而移向他 在看到他那痛苦的表情时又不忍的转开了头 可就这么一转头的过程 叫她看到了一个骇人的画面 吓得她惊呼一声赶紧捂住了口。 啸天在音瑟身后 听到她的叫声急忙上前小姐! 音瑟慢慢回头看他 大眼里闪着恐惧 而后抽出一手指向青铜鼎下坐着的一个人离离火镖 闻言 啸天眉目一揪 抬眸朝那边看去。 就连楼雨过也被她的话语给刺激得回过些神思 目光朝着青铜鼎而去。 那铜鼎之下靠坐着一个人 这人被一刀致命 而那置他于死地的利刃就插在他的眉心当中 正是楼雨过的离火镖!而那离火镖下居然还插入了一张纸条! 啸天 你去看看写的什么? 音瑟的喘息有些不平 她想上前代楼雨过看看 可又不敢。 是! 啸天听命的走了过去 到了近前看清了纸上文字之后 默默闭了下眼 之后走向了楼雨过。 楼雨过紧盯着他 咬牙问道: 写的什么? 啸天略低下头奉王妃之命 为过公子送回离火镖! 楼雨过闻言浑身一震 视线越过啸天 紧紧盯着那个铜鼎下的人他就是我的旧部张彦! 音瑟闭了闭眼睛 已不像方才那么体力不支 有些颤抖的低喊: 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凤袭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楼雨过慢慢仰头闭眸深吸了口气 再睁开眼时霍然眸光一寒 猛一把揪住啸天的衣领 大喊道: 说!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向凤袭柠泄露我们的行踪?是不是? 楼公子! 啸天吃惊 一时没听明白。 楼雨过揪着他的衣领将他步步逼退 那愤怒的双目瞪得有如铜铃你分明是她派来的 对不对? 啸天这回算是反应了过来 眉头紧紧攒起 却一字一顿地道: 楼公子 我不认识什么凤袭柠! 楼雨过狠狠的瞪着他 他想一拳将他打出去 可他手上此刻好像再也没有打人的力气 张彦的尸体就摆在他的眼前 让他一丝一毫都提不起力气 一把松开啸天的衣领 他又是踉跄的后退 退回了柱子边。 音瑟的视线也紧紧盯着啸天 再也忍不住冲了上去 绷着脸道: 是不是你? 小姐! 啸天低头看她 断然的摇头。 音瑟眨了眨眼 咬牙平复了下喘息即使你说不是 我也不得不怀疑你!你走 不要再跟着我! 正文 第一四四章 做她的玩物 她这些天来对他刚刚建立而起的信任就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人心隔肚皮 口 腹剑的人她不是没见过! 小姐? 啸天听言睁眸喊了声 黑色的脸膛有些抽动。 音瑟将头扭向一旁 伸指指向门口的方向走! 她希望他立马就走 因为他在这里不仅会刺激楼雨过 而且也会刺激她 说不准楼雨过会一怒杀了他 在真相未明之前 她即使选择了不相信他 也不希望他死在这里。 啸天双手握拳 又慢慢松开 嘴唇蠕动想说什么却连句解释都说不出口 他根本不知道该怎样来解释 扭转身慢慢的朝青铜鼎而去。 到了鼎前 他俯下身 单手搭上离火镖的把柄 狠一用力 将没进张彦整个头颅的离火镖抽了出来 而后扔下纸条 抬手为张彦闭合了双眼。 音瑟看着他的举动 一时说不出话来。 啸天从地上站起 拈起衣摆将离火镖上的血渍擦拭干净 走向楼雨过 将它教到他手里 而后慢慢的走向朱漆的宅门 手一推 门掀了个缝隙 他就跨了出去 自始至终没多说一句话语。 音瑟将视线从门扉收回 慢慢踱向楼雨过 双手环过他的腰 与他依偎在了一起 ※※※ 楼雨过决定今夜就住在这里 音瑟默认了同意 因为这满院子的尸体 还需要人来好好的安葬。 待他们将这些人安葬完毕 已经到了戌时 万家入睡的时候。 音瑟躺在冷冰冰的床上 脑子里闪着的全都是白天进门时看到的一幕 那股血腥味儿仿佛还侵袭在她的鼻端 让她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起身穿了鞋子 推门便走了出去 她知道他也不会睡 便没去他的房间 而是直接到了院子 可是到处却寻他不着 回身时蓦一抬头 才看清他坐在了屋顶之上。 音瑟仰着脖子看了他半晌 他一直低着头不动 不知是否坐在那里睡着了 便搬了个梯子靠在了屋子上 提了裙摆朝上爬去。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爬高 所以顺着梯子上去还是轻车熟路 只是斜坡的屋檐不像树干那么容易踩瞪 要一点一点的挪近。 费劲的走到楼雨过跟前 音瑟慢慢的蹲了下去 而后和他并排坐在一起 看了看他 却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只是安静的陪在他身边。 过了约莫两刻钟之久 一阵夜风来袭 吹乱了她的秀发 她伸开两手去拨弄 就在这个时候 身边的他终于有了动静 竟是一头扎进了她的怀里 不安的抖动 就像那个醉酒之夜一样 他将他不该有的脆弱埋进了她的怀中。 音瑟将手臂放下 圈抱起他 感受着他微微的颤抖。 谁说男人不可以脆弱 不可以悲伤 他其实也才不过十九岁 就要经历这么多的人世沧桑 看尽那么多的血腥杀戮 放在现代 他仍然是父母跟前撒娇邀宠的少年 可是现在他什么都没有了 家破人亡。而今连他最信任的属下也被残害 这一家五十余口在一夜之间全部变成了不会说话的死人 他的所有信仰在这一刻被击得溃不成军。 凤袭柠杀得不只是那些对他忠心耿耿的人 杀得更是他的心 她要一点一点磨灭他的意志。 又过了良久 见怀里的他只是轻颤而没有别的异样 叹了一声道: 雨过 我们离开这里吧 如果可以她想马上就离开 她不想看到他这个样子。 楼雨过身子一顿 停止了颤动 缓缓从她怀里起来 却不见脸上有任何泪迹 音瑟只觉胸口发闷 她真想叫他哭出来 出来 可她知道他不会 因为他是顶天立地的男儿。 仰头看向天空 他幽幽的开口: 如今离不离开都没有分别 凤袭柠早已掌握了我们的行踪 这宅子的周围现在肯定暗藏了很多人 他们只观察我们的动静 却不会出来将我们捉回去! 音瑟也抬起头 同他一起看夜空在上来屋顶之前 我一直想不通 她为什么不叫人抓我们?现在明白了! 楼雨过闭了闭眼 深吸一口夜风我不该来梅州 在那群山贼出现的时候就该想到这一点! 音瑟一怔 低下头看他仰起的侧脸你是说那群山贼也是凤袭柠的人? 楼雨过唇边露出一个轻讽山贼分为两种 其一是真正的占山为王者 他们甚至有自己的小队伍和智囊团 他们的头领在江湖上也是说得上名号的 便不会不认识我这独一无二的离火镖。其二是胆大包天却没什么真能力的小毛贼 这类人抢个小山头勉力混在江湖上 哪里会有训练有素的弓箭队伍?所以 他重呼了口气 轻哼一声他们根本就是伪装的!为的就是抢了我们身上的财物! 那不就是说凤袭柠老早就知道了我们的行踪? 真没想到 她竟然厉害至此。 楼雨过将眸子微微睁开 对上天上最亮的那颗星子 星子倒映进他的眼底 却根本看不到晶亮的星影 因为他心里已经黑成了一团 这个世上的任何西此刻到了他眼中 都是黑的。 至少在我们到达那片荒林时便知道了行踪! 他将头低下 酒红的发丝在风里凌乱 缠绕着她的眼睛她就像是一只吃饱的猫 将眼前的老鼠捉弄得团团乱转 她却很享受这样的一个过程!她绝不会动手将我掳回去 而是要一点点的折磨我 从抢我们的钱财开始 到现在杀了我最忠诚的属下 她要逼得我走投无路 逼得我发疯 然后心甘情愿的回到她的身边 做她的玩物! 正文 第一四五章 我愿意随你 心念一动 像有电闪划过 音瑟猛然握住了他的手你说 天下第一庄的惨案 会不会就是她一手策划的 因为 她深吸了口气 看着他慢慢向她转过头因为因为她看上了你 楼雨过没有音瑟想象中那过多的情绪波动 只是淡淡的低了下眼皮是又如何 我找不到证据! 他这之前也不是没有联络旧部下去搜寻证据 但结果如何呢?讪讪一笑即使有了证据也不能将她怎样! 音瑟松开了捏着他的手 低下了头 是就算有证据又怎样?他一早就知道这一切是她做的 可是又能有什么办法?他或者可以掀起血雨腥风大闹一场 最多是杀了她 但却无法推翻整个王朝 她死了 凤飘零且会放过杀了她的人? 雨过 他忽然沿着屋脊仰躺了下去 唇角挂着冷笑你说她是为了我?我有什么地方值得她如此大动干戈! 你有! 音瑟斩钉截铁 俯看着他 曾听北堂兮说过 凤袭柠所要的都是这天下最好的西 包括他的男人。 因为你是无双公子 因为你有天下第一庄!这两样 足够他想得到你! 楼雨过嘴角的笑僵在一处 一时沉默无语 她说的何尝不对?这两个身份给了他无上的荣耀 却也给了他今日这不堪的一切 究竟是好还是坏 谁能说得清! 他不回答 她也不再说话 他不知自己遇上的一切是好还是坏 她也同样不知。跟着他 自然更不用提。 唉 一声薄叹 她轻轻覆上他的手背 睁眼毫无焦距地看向迷茫的夜空。 两人就在这屋顶躺了一晚 谁也没有下去回房 即使回去了也是睁眼到天亮。 第二日一大早 还没等太阳晒到他们的脸上 就有人推开大门走了进来。 音瑟想起来看看 楼雨过却一把捏紧她的手 不让她动作 她想一想便没动 来者不知是敌是友 还是静观其变。 过公子! 来人开口就叫他公子 令两人眉心揪起 显然这是敌绝不是友。 见没人答话 进来的人也不等 就兀自抬了两个大箱子来 放在了院子当中 而后对着屋门的方向恭恭敬敬的道: 过公子 这是王妃给公子送的千两黄金 以供公子消遣时用! 楼雨过握着音瑟的那只手蓦然变得更紧 紧得音瑟心里一阵冲动 就想跳起来将那些银子都砸在几个人的脸上 这叫什么 这叫打个巴掌又赏个甜枣!但楼雨过却横出另一只手将她拦住。 音瑟怔然! 他原本是比她还受不得气的人 此时他不说话忍着必定有他的道理 便强自压下心头怒火 听着院子里的情况。 楼雨过表面平静 可那双眼里冒出来的怒火早已开始燎原 如果他是一个人 豁出去了也无所谓 可现在身边有她 他不想她有闪失! 那几人见无人应声 也无所谓 就转身出了大门 并将门关合上。 人走了 音瑟再也忍不住挣扎起来 顺着梯子就爬下了屋檐 从旁边拾了把斧子 就朝那两只大箱子狠狠的砍了下去。 楼雨过紧绷着脸面 静静的看着她发疯似的边砍边骂 在她累得再也抬不动斧子的时候 才飘然跃下。 到她面前 将她猛一把狠狠按在怀里 而后在她耳边小声道: 我们走! 音瑟扔了斧子 抬头愕然的看他 不明白他怎么了。 楼雨过在她脖颈中窝了片刻 带着她去了厨房 拿了许多干粮和水囊 而后又回了屋 且关门上锁。 怎么了? 看着他完成这些事情 她问: 真的要走?可是他们都在外面藏着 而且还是白天 我们怎么走? 楼雨过将手中干粮和水囊放在一块儿打了个包袱这里有暗道 可以直通梅州城外 只有我和张彦知晓! 暗、暗道? 又是暗道 音瑟轻呼了一声你们江湖人都喜欢挖这个吗? 为了自保! 他将包袱扛在肩上 拉起她的手走! 等等!先上柱香! 音瑟的声音低了下去。 楼雨过却摇头不了 我怕我会失控出去杀了他们! 音瑟叹了口气 就跟在了他的身后 去寻暗道我们走暗道就不会被发现了吗? 楼雨过脚步一停至少三天之内不会被发现 他们会以为我们躲在屋子里!只要能提前出了梅州 并且走那些隐蔽山道 便不会那么容易被发现! 走山道 音瑟将手从他手里抽出 低了眉道: 可是以后呢?要不然你自己走吧 我回铄王府去! 她跟着他 只会是他的累赘 如果没有她 他会更容易隐蔽他自己。 楼雨过背对着她 什么也没说 音瑟抬眼看了看他的背影 心里没来由一沉 转过身准备回去。 突然一股力道从背后而来 将她刚刚转过去的身子给拉了回来 音瑟眼前一晃 还不等她看清楚什么 他柔软的唇就朝着她落了下来。 他只是轻轻一吻 很快将她放开 而后额头抵上她扬起的额头音音如果我想躲进穷乡僻壤 你愿意随着我吗? 音瑟脑袋里一阵迷糊 他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像是表白? 微微退开少许 她抬头看他 伸手轻轻抚过自己的唇畔你放弃了? 楼雨过深深的看着她 深得让她有些心慌不会 我会等!音音 你还没回答我 你愿意吗? 我 如果一辈子隐居起来 这会不会也是件好事呢? 他看着她 等她将话说完 过了许久 久到他几乎站得腿脚酸麻 那面前微张的檀口里终于发出了细如蚊呐的声音: 愿意! 正文 第一四六章 他想试一试 推开书房内的暗门 楼雨过带着她进了地道 这次不是抹黑行走 而是点了火把。 两人在暗道中走了一天一夜 才算是走到了头 出来的时候又是一个早晨 二人却没有停下休息 而是继续赶路 又是没日没夜的走 中间连吃饭喝水都是在走路中度过的 晚上会寻一处洞 睡二三个时辰 这样走了二十来天 终于到了一处偏僻贫穷的山里 在那山村里落了脚。 这一次凤袭柠的人当真没有跟随而上 或许是他们发现太晚 也跟楼雨过的小心谨慎有关 所以两人吃了将近一个月的苦 总算是得到了平安。 这山说高不高 但说低也不低 住户并不多 都散落在各个地方 在每一户的屋外都有一片梯田 显然这里的人是自给自足的。 音瑟和楼雨过在半山腰上找到一个无人居住的木屋 便在那里过起了小日子。 微风吹开半掩着的门扉 露出里面一红一绿两个脸上都抹了道道锅灰的身影。 音瑟坐在灶坑前 一边咳嗽一边用扇子扇火 结果一个没留神 那火就蹿了出来 吓得她大叫:——雨过雨过 快点儿 水 水 —— 正在杀鱼的楼雨过赶紧放下手中的刀 那刀下的鱼就顺着菜板蹦到了地上 他哪有空管这些 急忙舀了一瓢水朝那灶前的火倒去。 音瑟长长的吐了口气吓死我了 吓死我了! 楼雨过放下水瓢 去检查她的发丝脸蛋和手指 半晌才放心地道: 还好没烧到你! 音瑟心里一暖 笑着嗔他哪里那么容易烧到我 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 但说完又觉得好笑 他们现在比小孩子过家家还不如 整个两个都是居家菜鸟。 楼雨过也反应了过来 跟着她一起笑出了声 音瑟捶了他一下 又矮身坐在了小板凳上。 楼雨过正要返回去捉鱼 却听她又是 的大叫了起来你你你——你怎么把火都给浇灭啦呀 你知不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劲儿才把火给点起来 我不管 你要把它重新点起来! 楼雨过低下头去看 果然见地上一大滩水 连灶坑里面都是 只剩下了一些微弱的火星 头痛地抚了抚额 蹲下了身去。 两人对着灶坑捣鼓了一刻钟 终于将火给点了起来 音瑟将黑黑的手指在他脸上一抹 在给他脸上又添了两笔之后若无其事的将他赶回去杀鱼 然后自己就躲在那儿偷偷的乐。 别笑了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楼雨过将鱼从地上捞起来 冲洗一下继续杀。 哼! 音瑟调皮的扬了扬鼻孔反正你脸上比我多! 楼雨过也不反驳 就让她得意一会儿。 折腾了将近一个时辰 这晚饭总算是做好了 虽然米饭煮的有点儿焦 但好歹能吃 再看那鱼就彻底下不了筷子! 音瑟苦着脸看他 指着鱼身子上亮晶晶的西你说 这是什么? 楼雨过干咳了一声 扭过头道: 鱼身上没有鱼鳞还叫鱼吗? 音瑟憋着一肚子的怨气 听了他的话全都变成了憋屈 用筷子将没有去鳞的鱼身狠劲儿戳了戳你还有理了你! 要是放在以前 他定会拍案而起 爱吃不吃! 但现在呢 他发现自己在她面前已经越来越找不回原来的自己 他可以将怒气愤恨都 在别人身上 可对她却怎么也硬不起来 就像他的某个部位一样 这么多天与她同床共枕 虽然没有什么接触 但软玉温香在身边 还是依然没有反应。 反手从案台边取了一碟咸菜过来 递到她面前 陪笑道: 今晚就这样吧 明日我再去重新捞一条! 音瑟气归气但能有什么办法 对不起什么也不能对不起五脏九腑 便就着咸菜趴了几口饭 勉强吃了个半饱 之后就早早爬她说这是要保持体力 免得夜里太饿而睡不着。 楼雨过脱了外衣 穿着内单躺在她身边 两人之间还隔着用被子做成的三八线一条 而且仅这么一床被子 还是以前的主人留下的 做了三八线两人就没的盖了。 音瑟很快入梦 但谁知夜里突然变天 山上风大又下了雨 时已到秋季 这木屋本就四下透风 音瑟半夜便被冻醒了。 抱了抱肩膀 受不了这凉气 她便扯了被子盖了起来 侧眼看着旁边身上只有单衣的他 心头一软 就悄悄的将被子另一端搭在了他的身上 尽量不弄醒他 而后翻转身面朝里而睡。 过了须臾 在她又要入梦的时候 身后突然传来人体的温热 一条手臂缠上了她的腰 将她扣揽在怀里。 音瑟微动了动身子 小声唤: 雨过 身后没反应 她又叫了声 依然没回音 她方松了口气原来梦游! 我没睡! 他突然轻声道 热热的气息就喷洒在她的后颈。 哦—— 音瑟试着摸向他放在她腰间的手 想将它拿开我怕你夜里着凉 所以你、你别多想哈! 在她的手碰到他的手背时 他突然反手向上 将她的手一并搂在手臂下 并且不让她动弹。 音瑟一惊雨过 你做什么?不带这样开玩笑的! 楼雨过轻笑了笑 却没说话 只是拂在她脖颈上的气息比之前更为粗重。 音瑟等了半晌 见他除了搂着她并没其他动作 也松了口气 权当他是怕她夜里冷才如此 毕竟身上被子薄薄一层 哪有他这天然火炉身上温暖! 音音 嗯? 她又开始有些迷糊。 音音 嗯! 她粗喘了一下。 音音 我我想 他重重的吐了口气 霍然在她耳垂上一咬 沙哑地道: 我想试一试! ※※※ 以下文字不收费~小花絮~o(n_n)o~ 小音(媚眼):小过 想不想h? 小过(脸红):想! 小音(坏笑):那你能挺起来吗? 小过(低头对手指):不能! 小音(挑逗):想不想这个月之内重振雄风? 小过(星星眼):想做梦都想! 小音(翘起二郎腿):那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小过(咬了咬嘴唇):知道!九娘说了 只要她这个月能坚挺在推荐榜前十的位置上 我就可以坚挺了! 小音(贼笑着修指甲):那快去吧! 小过(背起身边大筐):各位看官姐姐们行行好 有推荐票的都砸进来吧! 小过(唱):小白菜呀 泪汪汪呀 十岁呀 就不举了呀~~~呀~~~呀~~~ 正文 第一四七章 没资格爱你 音瑟正昏昏欲睡 耳朵上突然一阵酥麻 她忙伸手去扫 迷迷糊糊地道: 要试就试嘛! 楼雨过将脸一侧 躲开她的小手 却因听了她这句话而热血上涌 连鼻息都粗重了起来音音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吗? 嗯 她几乎是无意识的在回答。 这一声轻 嗯 在他耳里就如同是点火的打火石 将他心里的一片干柴给瞬息点燃 那火势凶猛直窜入九霄 他喉结一滚 忽而啃咬上她细腻的脖颈 搂着她 的右手同时带着烫人的热度伸进她的内单 向那两团绵软娇嫩而去。 音瑟刚刚入梦 梦到自己进了一间不大的屋子 她正要找把椅子坐下 忽然屋子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圈的火 那火起初还较小 她只一个转身的空当就猛地变得烈烈 隔着火圈 她隐隐看到楼雨过在外面站着 原本就酒红的衣服和头发在火光当中更显得艳红。她喊他 说她好热 他微笑着对她伸出手 却不是将她拉出 而是同她一同滚到了那火团当中 怎也不让她出去。 楼雨过感受着身边的她不安的躁动 就像一条戏水的鱼 在他怀里滑来滑去 他深喘一口 霍一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音瑟嘤咛一声从梦中惊醒 睁开眼却见两片菱唇在她颊边辗转 激灵一下伸出双手将他的头抱住抬起雨过 你干什么? 楼雨过一歪头将她的手指含入口中 放在她胸前的手使力一捏 用行动来回答她。 —— 音瑟一声惊叫 忙去抽他已探进自己抹胸之内的手雨过 你怎么了? 他粗哑着嗓音没怎么 只是想知道自己还可不可以! 音瑟一时没太听懂什么可不可以? 他顿了下 而后身子霍然一沉 音瑟立时明白了过来 猛一用力坐起 一把将他推了出去楼雨过!你疯了吗?你当我什么人?你要试可以去青楼或者去找隔壁的那个叮当 她天天给你抛媚眼儿 我看一早就想上你的床了! 她这突然的举动让楼雨过犹如被冷水给淋了一身 原本刚刚上升的激|情顷刻间被浇灭 更让他身体某一部位始然有抬头的迹象却又一下子消失得杳无踪迹。 音瑟气得呼呼直喘 愤愤的盯着他 不知怎的眼里竟然蒙上了那么一层水雾。 楼雨过闭了下眼 眸色黯淡而失去了方才的华光你与别人不一样! 是 是不一样!你把我当成笗儿一样疼着 你可以对你的妹妹做这种事吗? 她抹了抹眼角 竟然有些湿润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我从没将你当做我的妹妹 更不是让你替代笗儿! 那份兄妹之情和对她这日渐增多的感情 如何能相同? 音瑟深吸了口气那么是朋友?你对与自己同甘共苦的朋友也如此吗? 楼雨过陡然上前 一扑将她重新扑倒在床上 他的双手撑在她的耳侧 身子悬在她的上空 发丝像蛛一样将她紧紧缠绕。 同甘共苦的可以是朋友 也可以不是! 在他说出 也可以 时 她没来由的有些期待 可结果他只说了句 不是让她心里腾起了一股火既不是妹妹又不是朋友 你当我是 女还是通房丫头?你走开 走开! 她一边说一边用力的推他 甚至连脚都用上了你起来 起来 !去找别人去找别人! 楼雨过一把抓住她作乱的手我找别人 你告诉我我为什么要找别人? 为什么? 她用力的挣扎 却丝毫不起作用 气得用言语讥讽他你不是想试一下吗?那就去找隔壁的叮当 你不会连她都搞不定吧 你就那么没用 你还是不是男人? 他身子一硬 手上霍然攥紧 一双秀逸如兰的眸子直直盯着她 半晌才道: 对 我是没用 我称不上是男人 我甚至都无法给一个女人正常的生活 我连喜欢你爱你的资格都没有! 音瑟还犹自挣扎的身体陡地僵住 僵得浑身的力气瞬间都被抽干你、你说什么? 喜欢她?爱她?他在说什么? 他低了下眉 幽幽地道: 不是吗? 说完身子一松 翻身从她身上下来 将外衣披上肩头 直接就朝着门外而去 却在门口的时候顿了一下对不起! 音瑟呆呆地将视线调向门口 还来不及开口说什么 他已开门跨了出去。 外面雨大风呼啸 凉风骤雨顺着开启的房门鱼贯而入 吹得她打了个哆嗦 猛然从床上坐起 对着已关合的门扉喊道: 雨过 你去哪里?雨过—— 回答她的只有风吹门扉发出的 “哐啷” 声 还有那她想听却怎也无法听清的轻微脚步声。 得不到回应 她赶紧翻身下床 连鞋子都没有穿就推门跑了出去 可当她站在雨中四顾 哪里还有楼雨过的身影? 急密的雨点早已冲刷掉地面上的所有痕迹 她甚至都不知道他朝哪一个方向而去! 雨过——雨过—— 她在院子当中大喊 只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被雨水给淋了个通透。 已经跃下山腰的楼雨过听到她的喊声 只是停了一停 并没有回头。 雨水浇湿了他的长发 更顺着那发丝浇湿了他的心口 他忽然发觉自己很自卑 或者应该自卑 如今的他 还拿什么来爱一个女人? 可他就是那么 不识好歹 地爱了 不知是什么原因 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 也许是因为她明媚的笑脸 也许是因为她美丽的眼睛 就好像这无孔不入的雨丝 在潜移默化当中一点一点的渗进他的身体 让他没有任何能力去将它从身边挥去 但又偏偏无法将其抓进手心好好呵护。 爱情就是这样的折磨人! 正文 第一四八章 萧烬的到来 音瑟摸着黑坐了一夜 也想了一夜。 她真的后悔了 后悔对他说了那些过激的话 让他那么深的夜里冒雨离开 她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又不敢随意乱走 她怕他回来找不到她会发疯。 是的 她直觉的认为他会发疯 因为他说爱她 她知道爱代表着什么又意味着什么 那不是放在嘴边随意乱说的甜言 语 也不是普通到类似 你吃了吗 这样的平常话。 爱是什么? 爱是承诺 是付出 是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是那一首亘古流传的钗头凤 是昨夜那一场令她攒眉千度的滂沛大雨。 这么说 她也爱了? 她或者不敢说自己爱上了他 但一夜的冥想告诉她 那至少算得上喜欢。 一个可以在江湖上掀起大风大浪的青年才俊 一个在对着别人冷眼恶言时却可以转身对她吴侬软语的贵公子 一个明明趾高气扬却甘愿听他指使的美貌儿郎 换做是谁 谁能不心动? 更何况她还是这里标准的丑女 他说他没资格爱 那她又有什么资格站在他旁边?她都不知道自己是用什么吸引了他! 如今逃亡在外 天下之大却没有归路 能有这样的一个人在身边 她还有什么可求的呢? 所谓日久生情 既然这样 不如就给彼此一个机会 让她将那份喜欢一点一点的转变为爱 她想 她会爱上他的吧! 唉 薄叹了一声 抬头去看窗外 外面已经天亮 雨停了天却还是阴着不肯放晴。 也不知他昨夜去了哪里 那么大的雨会不会淋出病来?想了一想 还不是怪自己 惹出了他的大少爷脾气 伤了他的自尊 否则他又哪里会在半夜出去? 突然外头传来脚步声 音瑟心中霍然一喜 赶紧推门出去。 雨过!雨—— 她的笑在看到门外的人时僵在了嘴角 片刻才勉强继续将笑挤出一分叮当姑娘! 叮当将视线越过她朝门里瞅了瞅音姐姐 过哥哥在吗? 音瑟每次听到她喊过哥哥胃里就一阵抽搐 她和楼雨过在这里以兄妹相称 外人都以为她姓楼名音瑟 所以这个叮当才这么叫她。 你找他有事吗? 音瑟冷着脸 有点逐客令的味道。 既然她决定要慢慢去爱他 就决不许别的女人来染指他 思想yy都不行! 叮当瞟了她一眼 讨好地上前昨日我爹出山去了趟镇子 换了些新米回来 上回听过哥哥说你家的米不好吃 我就想拿些过来给你们尝尝! 音瑟看了看她手里提着的布袋 装的好像确实是米 不过他们家的米不好吃不是别的原因 谁都知道那是她不会煮的缘故 这丫头拿这事儿在她面前说 分明就是嘲笑她。 他不在! 出了门 她搬了个小板凳坐在了门口 双手托腮直接无视叮当。 叮当将布袋子拎了拎 一手绞着发辫这一大早的 他去哪儿了? 音瑟双眼望天他去哪儿还需要跟你汇报吗? 叮当被噎 偷偷用眼瞪了音瑟 要不是因为她是过哥哥的妹妹 早就不给她好脸了 但还是笑了一笑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她的确不知道。 叮当撅起了嘴 将布袋子抱在了怀里 挑了挑眉道: 那好吧 等过哥哥回来了我再来! 说着就抱着那袋子米走了。音瑟乜了眼她的背影 说什么是来送米的 还不是找借口接近他吗? 不过她今天可不是故意为难她 而是他确实走了 不知道去了哪里 更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音瑟就坐在门口等着 这一等 就是三天。 三天的后黄昏 她刚刚掌了灯在窗前 忽然院子里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她正待推门去看 门就霍地被人给踢了开 紧接着 一身是血的楼雨过就朝着她跌撞而来。 音瑟被他那满身是血的样子吓坏了 一把将他抱住 差点就哭了出来雨过 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还不等楼雨过回她 门外赫然又闯进一个人 她抬头定睛去看 惊得明眸圆睁 门口的人 竟然是萧烬! 你—— 音瑟一个你字堵在唇间 想问他怎么会来 却什么也没说出口。 萧烬站在门口看着她 多日不见她竟然消瘦了不少 想也知道这种逃亡的日子不好过 眉心一揪将视线移向楼雨过你们快跟我走! 为什么要走? 她一怔 但很快发现自己这个问题很白痴 他那一身的血就证明了有不好的事发生。 楼雨过在她肩头深喘了两口 抬手捧起她的脸音音 我们不能再留在这儿 会给这里的村民带来灾难! 音瑟一把将他的手按住 轻摇着头是不是她发现了我们? 她找不到我 显然发怒了!已经下了追杀令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收回一手攥成了拳 眼里有丝悔意如果我那晚不出去 或者没事 不是的 怪我 她咬唇想解释 但还是忍住 现在离开要紧 她不想看到这里血流成河我们快走吧 希望他们不要找到这里! 楼雨过点头 拉着她朝着萧烬而去。 等等 你的伤怎么样? 她停了下 去翻看他的衣服。 楼雨过阻止她没事 一点小伤 这血都是别人的 我们还是快走! 音瑟闻言这才放了心 很想问他萧烬怎么会出现 却没问 现在不是啰嗦的时候。 萧烬看到了他们两人之间温情一面 一时怔怔然失了神 直到他们到了面前 才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 转身推门率先出去。 三人很快下山 直奔向萧烬的出使队伍。 萧烬这一趟是要出使云诏 却在途中碰到了楼雨过被人围追 他一路跟着 知晓楼雨过可以逃脱 便没露面 直到楼雨过甩掉身后的人 才出现与之见面 并打算将他们带离天凤辖地 或者只有离开天凤 他们才会安全。 正文 第一四九章 无边的纠葛 三人共同坐在萧烬的马车里 这马车宽敞舒适 足够装下他们三人。 他们此时所处的位置已经濒临天凤边界 只要走出这里 再快行日就可到达云诏。 音瑟一边为楼雨过擦拭伤口一边碎碎念伤口这么深还说没事 再不包扎你想等着化脓吗? 楼雨过根本没理会受伤的是 抬起一手握住她忙碌的小手音音 你不怪了我? 音瑟一挥将他的手挥掉老实点 不要乱动! 抬起眼皮瞄了瞄他 小声咕哝: 谁说过怪你了! 当真? 他心头一喜 却不敢相信的又问了句。 音瑟懒得回他 将他手臂上伤口周围的血污都清理掉 开始包扎 却故意加重手上的力道看看耍公子爷脾气的下场是什么?就是带一身的红蚯蚓的回来!如果这手臂上落了难看的疤 我绝不原谅你! 楼雨过忍着手臂上突来的疼痛 知道是她的恶作剧 不怒反笑男人身上落下几条疤算什么! 怎么不算! 音瑟狠狠的将包扎的白布打了个结那么好的皮肤 划上几刀你不觉得可惜吗?本来可以给你打十分 多了两条疤痕直接扣三分! 呵 楼雨过轻轻笑了起来 想不到她竟然为了这个生气 一时觉得好笑。 音瑟将他的伤口处理好 将带血的杂物捆好 准备到了僻静的地方埋起来 以免被追着的人发现。 而后吐口气坐在了楼雨过身旁 慎重的问: 你那晚去了哪里?怎么被人发现的? 自从他们住在了那山村里 他每次去集镇都是赶早或者赶晚 只去隐蔽的地方 从不做大的抛头露面 这次怎么就被碰上了呢? 楼雨过闻言脸上现出不自然的神色 摸了摸已包扎好的手臂 低声道: 青楼! 青—— 音瑟霍地张大嘴巴你——你真的去了那种地方? 楼雨过颇为尴尬一时糊涂就走了进去! 说完又赶紧保证但什么也没做 只是喝了几壶酒! 音瑟咬着牙瞪他 想说什么还是没说 男人都是有自尊的 也是需要 的 况且他只是去喝酒 而已 顿了顿 说了句让楼雨过错愕万分的话: 嗯 那么晚了 酒楼也关门了 好像只有青楼营业! 楼雨过清咳一声 不知该怎么反应。 音瑟虽然表面上不怪 但心里总是不舒服 就挪了身子坐在了萧烬的对面 不再搭理楼雨过。 萧烬一直静静的听着两人你来我往打情骂俏似的对话 不曾发表一言 此时看到音瑟过来 方转过头对着楼雨过道: 你休息一下 三天没合眼 铁打的人也撑不住! 楼雨过点点头 的确有些撑不住打架的眼皮 在看了音瑟一眼后 矮躺在了车厢上 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萧烬自从将视线从那边收回 便一直落在音瑟的脸上 音瑟几次抬头与他对视 在对得她受不了的时候才转开头 但他却连动都不动 就那么直直的盯着她看。 她猜不透萧烬在想些什么 也许是在回味她的那些情书和情歌也说不定 想到这些心里就一阵不好受 他总是这样 一声不吭的让她猜 也总是在她伤疤快好的时候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不知是要考验她的伤害承受度 还是她的创口自愈能力!他太高估她了 她现在不发作不代表她心里不记恨 他更别以为救了他们一次就可以抵消他犯下的过错 除非他们老死不再相见 否则她势必会将这笔帐讨回来! 盯看又持续了良久 音瑟实在受不了这种目光凌迟一样的注视 下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乜眼瞧他我脸上有花吗? 萧烬闻言仿若恍惚回神 眼皮一动 飘向别处。 音瑟瞪了他一眼 也将目光从他脸上拉回 过了片刻 又鬼使神差的转过去看他 见他并没有再朝她看来才略松口气 但过了一会儿 她又忍不住去看 他依然只是看着不知名的一角 还真是再也不看她一眼。 音瑟嚼了嚼嘴里的滋味儿 说不出到底酸甜苦辣哪一种更靠边儿 将脸一扭靠向了马车箱壁上 闭起了眼睛。 要说睡觉 她也差不多三天没好好休息了 这一闭眼 也同楼雨过一样 没多久就去会了周公。 一路有萧烬护着 并不见凤袭柠的人前来围追 音瑟着实惊诧 不知是他们真的藏得好 还是说是萧烬的原因而让那些人不敢来马蚤扰。 不管哪种 在行了八天之后 他们终于安然抵达了云诏国 而后又一路前行 五日后到了云诏的都城——流沧。 音瑟与楼雨过双双跳下马车 萧烬掀开车帘却没有下来我只能送你们到这里!日后多加小心! 楼雨过对他拱了拱手多谢了! 嗯! 萧烬微微一勾唇 将探出的头撤后 看都不再看音瑟一眼 就放下了车帘。 只听一声鞭响 马车迅速从她身边擦过 音瑟盯着那半敞着的车窗 不知觉咬紧了下唇。 却不知在她撇开视线的刹那 那车窗纱帘后的人终于朝她看来 可惜的是 两道视线一前一后毫秒不差地生生错开了。 楼雨过看着她复杂的神色 心里涌起一阵难过 将她的身子拥在怀里轻轻拍了拍走吧! 对于她和萧烬之间的事 他不想说什么 也无权发表任何看法 更何况这一次是萧烬救了他 他们二人之间的纠葛 解铃还需那系铃之人。 两人就近寻了个客栈住下 很惊悚的是 这客栈竟然叫新龙门客栈 很香艳的是 这客栈的老板是个美少妇 很狗血的是 这客栈居然又只剩下一间房! —————— 大家都关心王爷什么时候出场 我来回答一下下 就在下周~o(n_n)o~还有 俺想做个男主人气调查 很关键的哦 关系到他们的 、福和幸福 好好回答 嘿嘿~调查偶会开在评论区~哦耶~ 正文 第一五零章 粗鲁的嫂子 音瑟随着店小二去房间 丑女七嫁第18部分阅读 欲望文 丑女七嫁第19部分阅读 丑女七嫁 作者:肉书屋 丑女七嫁第19部分阅读 耳里听到客人们都在谈论着本店的老板娘 也让她觉得好奇 便问旁边的楼雨过诶 你说这老板娘能有多美? 楼雨过将眼角余光飘向那围在一起谈论的客人 菱唇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肯定不及你! 音瑟心里有点小高兴 但表面上却像是不高兴的瞪了他一眼少拿糖衣炮弹来哄本姑娘开心!在天凤 一出门就找不到比我更丑的了! 天凤?噗! 小二听了两人的对话忍不住笑了出来姑娘 说实话 您这模样生在天凤确实可惜了 那天凤哪里懂得什么是美什么是丑 非得黑白颠倒指鹿为马!在我们云诏 姑娘这样貌可是一等一的美人儿 ! 音瑟脚步一顿 有些发懵 大脑当机了有五分钟 总算是重启成功 半晌蹦了一个字哦 她想起段云说过 云诏国的审美观是正常的 可当她真的来到了这儿 成为了真正的美女 却突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兴奋 对于小二的夸赞 她听起来就像是喝白开水一样平淡。 楼雨过却颇感意外 诧异地看着她 音瑟眨了眨眼问: 怎么了? 没、没什么! 他笑了一笑 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有点替她担心。 音瑟将头扭过看向店小二 打趣地道: 你们这一等一是怎么定义的?你们老板娘又算几等? 这 小二挠挠头嘿嘿 我也说不上来 但我敢说我们老板娘赶不上姑娘貌美! 你说什么?不想干了就趁早给老娘滚蛋! 突然出现的一声狮子吼 将在场的人都给惊了住。 旁边还有人在说: 看 来了来了 她就是这儿的老板娘! 也有人附和: 嗯 果然名不虚传! 你们在嘀咕什么?都乖乖给老娘吃饭 不吃都滚蛋! 老板娘忽然矛头一转 指向那几个看官 几人不再说话 吹了几声口哨就坐了下去。 嘿 真是奇了 这可是第一次看到开店的对客人这么说话的 而那些客人好像都习惯了似的 根本不当一回事儿。 小三子 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老板娘瞪着店小二。 小三子嬉皮笑脸地道: 我们老板娘那可是貌美无双、艳冠天下 您要是称第二 那没人敢称第一 您看这满屋子的食客就知道了 还不都是冲着您来的? 音瑟十分囧地瞄了小三子一眼 她怎么觉得这外头有牛在飞。 小二哥 我们的房间到了吧! 音瑟指着面前的门道 她可不想再呆在外头继续囧下去。 音瑟的话引起了老板娘的注意 她本是无意地瞥了音瑟一眼 可却在看到她的容貌时惊得轻呼了出来 手里拎着的紫砂壶 当啷 就掉在了地上 顺着楼梯一边滚一边漏水 等弹到了一楼的时候啪 的一声 碎了。 小三子大惊失色地将手放在嘴里咬住老、老板娘 紫、紫砂壶 您的紫砂壶! 要知道平时就算是摔坏了一个缺口的茶杯 她都要跳脚半天 更何况今天是紫砂壶?完了 待会儿耳朵有的受了。不过还好不是他打碎的 想想又拍了拍心口安慰自己。 音瑟怔了一下 狐疑地朝那老板娘看了过去 怎么说 柳眉杏眼 桃面粉腮 嗯应该是挺美的吧! 抚额 她现在已经被这个世界弄得完全失去了审美的能力 当然 这仅限于对女人的审度 对男人她的审美能力依然那么强。 音音音瑟、瑟儿? 老板娘手指指着音瑟 不停的抖着。 ? 音瑟讶异地张了张口老板娘你认得我? 她话音刚落 老板娘就 哇 的一声大叫朝她扑了过来 吓得音瑟也跟着叫了起来 下意识地就朝楼雨过身后躲。 瑟儿 呜瑟儿老板娘一面拉扯楼雨过 一面朝他身后抓 音瑟就从左躲到右 弄得楼雨过好不难受。 你干嘛?我又不认识你?你抓我干什么? 音瑟拽着楼雨过的衣角 将他扯过来扯过去。 楼雨过实在受不了 猛一转身 单手将音瑟揽起双脚离地 飞快地进了屋子。 谁知 那老板娘竟然跟了进来 还 砰 的一声将门给合了上 站在门口一边哭嚎一边喊: 瑟儿 我是你嫂子你不认识嫂子了? 嫂子? 音瑟刚刚被楼雨过放下地 结果因为她这一声嫂子弄得差点没摔倒 还好楼雨过眼疾手快的将她又给抱在了怀里。 音瑟从楼雨过口中得知自己还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 但却没听说有什么嫂子 更何况她全家都被秘密 派遣 出去了 如果这个老板娘是她嫂子 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信 打死都不信! 见音瑟眼里闪着不相信 还躲着她 老板娘哭得更凶了。 楼雨过无奈地揉了揉耳朵 他今天终于见识到什么叫做真正的河狮吼了老板娘 不如叫小二送壶茶来 我们坐下慢慢说! 老板娘竟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连连点头好 好! 三人围桌而坐 音瑟在桌底下死死拉着楼雨过的手 如果一会儿她这个所谓的嫂子再扑过来 她也好及时拿他当挡箭牌。 楼雨过微笑着给老板娘斟了杯茶 于是 老板娘就讲了起来。 原来她是音瑟的哥哥音知秋的未婚妻——太傅府庶出的三小姐黎芍珍 亲娘是个丫鬟升级而成的妾 本来她在太傅府就受排挤 后因为音家被流放 她便毅然决然的出来寻夫 先是找遍了天凤附近 后走到云诏 就在此处盘下一家客栈营生 一边赚钱一边雇人到处打探消息 如果云诏还找不到 她就离开这里去另一国找 何时找到 何时停止! ※※※ 当当 人物介绍~ 黎芍珍 18岁 美女一颗(比女主差)格粗鲁、马大哈 饰演者:fengshao。哦呵呵呵~ 正文 第一五一章 萧烬的身份 音瑟就像是在听陌生人的故事一样着了迷 也忘记了要躲人一说 将楼雨过挤向一边 自己则坐在了黎芍珍身旁 适当情况下为她递手帕。 故事 讲到最后 音瑟颇感同情的叹息了一声 觉得他们两个就像是孟姜女和万喜良 一个千里寻夫 一个正饱受奴役。虽然那人是他名义上的哥哥 但毕竟连面都没见过 音瑟也伤感不起来 除了同情也没太多的表示。 尽管 故事 说完了 但黎芍珍还是哭哭啼啼没完没了 音瑟原本觉得自己的耐心挺大的 但被她这么一折磨 才知道尚需要修炼。 最后还是楼雨过以长途奔波需要休息为由 对黎芍珍下了 逐客令音瑟的这位美人儿嫂子总算不情不愿地开门出去了。 这门才刚被楼雨过关上 音瑟立马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趴在了桌子上呼阿弥陀佛 终于走了! 瑟儿—— 突然门外的一声喊 让音瑟猛地就直起了身子。 黎芍珍从门缝间挤进来一个脑袋 一改刚才的苦瓜脸 嘿嘿笑道: 瑟儿 你晚上想吃什么 嫂子给你买去! 音瑟看了眼楼雨过 嘴巴抽了一下随便吧 什么都好 呵呵! 黎芍珍猛点头 又笑着将头从门间缩了回去 楼雨过这回长了记在门合的一刻 将闩给落了下去。 楼雨过踱到她身边坐下 音瑟急忙将他拉起来拽到床边 以能尽量离门远一点 小声问: 我哥真的有未婚妻? 楼雨过一副迷惑不解的样子看着她铄王府以外的事 我通常都不怎么关心!至于你哥哥 他顿了顿 眸子忽然闪了一下这个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吗?怎么来问我? 音瑟愣了愣 然后敲了敲自己的头 不知该怎么跟他解释 在楼雨过讶异的眼神当中 她不抱希望地叹了口气道: 我跟你说 我不是原来的那个音瑟 所以音家的事情我什么都不晓得 我只是附在这身体里的一缕灵魂而已! 果然 和她相像中的一样 楼雨过先是一脸莫名惊诧 而后好笑地摸了摸她的额头 最后在她额上轻轻伸指一弹你不是音瑟 那谁是音瑟?你这脑袋瓜里整天都装的什么 嗯? 音瑟无力辩解 总是没有人相信她 就连她亲口说出音家的一切她都不熟悉 也照样没人相信 古人的智商真是不过话说回来 借尸还魂谁愿意相信? 将他的手从额头拉下 她转移了话题我们明天去云诏皇宫吧! 楼雨过正有此想法好 不知那段云将笗儿安置在了哪里 这些天我一直惦念 总要亲眼见一见才放心! 音瑟当然明白他的心思 所以本是想立时就去的 但考虑到萧烬也要进宫 想想还是与他错开比较好 便改为了明日。 楼雨过看了看她 低眉道: 不知萧烬会在此待几日 如果还能见到他 你可以问问他关于黎芍珍的事情! 音瑟心里闷了一下他这次救了我们 如果被凤袭柠发现的话 虽然她对他很有成见 但还是恩怨分明的。 楼雨过将身子向内挪了挪 而后双手交叠放在脑后 朝下一滑便滑趟了下去这个你放心 萧烬是王爷的人 凤袭柠不敢对他怎么样! 什么? 音瑟身子一震在床上跳动了一下 搞得整张床都晃了三晃他是王爷的人? 楼雨过看了看她踩到了被褥的脚 便伸手将她的鞋子给除了嗯 这在偏院的五人眼里 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情 但谁也不会将它说出来。凤袭柠的野心是路人皆知 她为了铲除异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而萧烬以前便是王爷的手下 所以 即使他成了凤袭柠的侍郎 也未必是真的替她办事的! 音瑟被这一消息弄得错愕不已 这其中的关系竟然如此错综负责 真是世事难料! 既然他跟着王爷 又为何要要 她想说为何要嫁给凤袭柠 但那个嫁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在她心里 应该是男娶女嫁 总觉得男人嫁人听起来很娘 很受 很ws。 楼雨过将她的双脚挪进床里 又去了自己的鞋子 躺了个舒服凤袭柠想要谁 谁又能逃得掉?更何况 也许王爷这是顺水推舟也说不定! 音瑟用双手圈起腿 将下巴搁在膝盖上 默了一会儿 扁了扁嘴道: 不说这个了 无聊! 楼雨过笑了笑那就说明日之事 你打算如何进宫找段云?毕竟那是皇宫 可不是平常人随便都能进得的! 音瑟笑着咬了下嘴唇 直起身子摸了摸胸前 确定玉佩在那儿 才神秘兮兮地道: 山人自有妙计 姑娘我自有法宝! 法宝? 楼雨过盯着她的胸口看了看 霍然起身猛的一扑将她扑靠在了墙壁上让我来看看 是什么法宝? 不给看! 音瑟急忙拉起衣领 笑闹着推拒。 不给看? 楼雨过停了下手 眉目一低 忽然将双手下移 去抓她腰部的痒痒给不给看?给不给? 哈哈 哈哈哈! 音瑟被这突来的举动弄得措手不及 又痒又笑又挣扎着滚趟到了床里不给不给就不给! 楼雨过闻言将她整个按倒 一手已从她的腰间移向了咯吱窝真的不给?那可别怪我! ——救命!救命 !我投降!投降!哈哈哈哈哈!大侠饶命! 音瑟抵不过那钻心的麻痒 大喊着求饶。 这时突然传来 哐啷哐啷 的踢门声 两人同时朝门看去 只听得外头黎芍珍大喊: 瑟儿别怕 我来救你!你们几个 把门给我砸开! 音瑟满脸黑线 楼雨过则更觉扫兴 悻悻的去开了门。 正文 第一五二章 何为美和丑 音瑟整了整凌乱的衣衫 携着楼雨过的手臂若无其事的从黎芍珍身边越过 到了楼梯口才回过头来 天真 的问: 可以吃饭了么? 黎芍珍愣愣的点了点头 就随着他们吃饭去了。 晚饭还真算得上丰盛 可见黎芍珍是用了心的 样样做得都是精致 席间音瑟跟她有一搭无一搭的聊了几句 然后就回房睡觉去了。 临离席的时候 黎芍珍别有深意地看了看音瑟 又看了看楼雨过 眼珠子乱转 明明显得很暧昧却又想在音瑟面前极尽隐藏 音瑟权当没看见 大大方方地扯了楼雨过就回了房。 这还是两人自那次吵闹之后第一次躺在一起 音瑟有点紧张 侧头看了看身旁的他你要不要嗯 楼雨过刚刚放松的身子一僵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音瑟别扭地将被子从中间扯了开 盖在了自己身上 又拎了另一角递给他你要不要盖被子? 楼雨过绷紧的神经霍然断开 暗嘲自己自作多情了 转头看她笑了一笑 而后长臂一伸伸进她的脖下 将她扣进怀里 同时被子也落在了他的身上。 雨过 我 这回轮到她僵硬了。 楼雨过抚着她及腰的秀发 轻声道: 放心 我不会再那么伤害你 我只是想只是想就这么抱着你 音瑟从他怀中抬起头来看他 长长的睫毛在他的下颌上刮出一道一道的无痕轨迹雨过 你那日说的可都是真的?我想 我这样的女人在你眼里一定是丑陋不堪又不贤良淑德 你为什么会—— 楼雨过抽出一指压上她的阻止她继续音音 我现在要说一件事 你不要太生气 也希望你不要怪我、怪我到现在才说出来! 嗯 你说! 她微微与他分开些 细看着他如画的眉眼。 楼雨过将手搭上她的额头 从上到下将她的一张脸抚摸个遍 才缓缓开口你真的很美你知道么?天凤的百姓其实都知道何为美何为丑 只是无人敢从口中说出来 因为那会招来杀身之祸 所以你要相信 我的审美从没有因此而改变过 在我眼里 你就是最美的! 音瑟眉头一拧 隐约觉得这里面藏着了什么 急声问: 到底怎么回事? 他将手落在她的颊边 拇指指腹轻柔的抚触那一小块滑嫩 你忘了吗?这一切美丑颠倒的原因 都是因为那两个掌握着天凤山河的女人所致! 音瑟的眸子猛然瞠大 一把握住他在她脸上摩挲着的手你说的可都是真的?当真像小三子说的那样 是指鹿为马? 楼雨过敛眉 又带上些迷惑 迟疑地道: 正是! 她此刻终于明白了 为何天凤明明以肥胖为美 却偏生凤姐的春风得意楼里“丑” 姑娘们的生意最好 也明白何以北堂兮会说——他就是喜欢身上没几两 的女人。 就像那个指鹿为马的故事 可以翻手云覆手雨的赵高指着鹿说是马 人们惧怕他的 滛威 便都说鹿是马。所以在凤飘零和凤袭柠面前 这个王朝的人 都只能颠倒是非 将黑的说成是白的。 但不知怎么的 她却对这个所谓的好消息并不怎么上心 只是松了口气而已 从此可以摘掉丑女的帽子了。 你不信我? 楼雨过看着她过于平淡的神情 只道她是以为他故意说好话哄她。 音瑟轻笑出声不 我信!只是 我觉得自己有些差劲儿罢了! 为什么这么想? 他不明白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怎么会这么想呢?在以前 她真的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的丑女 所以她觉得萧烬不理他 澹台梓煜抛弃她都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 可是现在她知道了那或者根本就不是他们将她视而不见的原因 就忽然觉得自己很差劲儿。 但想归想 她却不会对楼雨过说出来 而是故作瞌睡地打了个哈欠我乏了 早些睡吧 明日我们也好早起! 楼雨过想说什么还是没说 虽然觉得她好像心里有事 但看着她对于美丑与否并不十分在意 心里对她的喜爱更多了一分。 只是 他忽然有点相信她的话了! 如果她真的是音瑟 那为什么连美丑为何颠倒都不知?还是故意做出不知的样子来给他看?可她故作不知又是缘何? 他想了半晌没有想通 索 就将这事给忘掉 因为对于他来说 不管她到底是不是音瑟 只要是现在他怀里的她就好! 第二日一早 两人还没等醒来 黎芍珍就来 咣咣 敲门送早饭 也不管里面的男人是否穿戴整齐她就大剌剌地闯了进来。 事到如今 音瑟不得不怀疑她这个临时嫂子是不是脑子里少根筋 神经大条到冒泡了。 到了云诏的时候 萧烬给了他们一些银票 音瑟自然来者不拒 因为他们需要钱 所以饭后楼雨过便出门去寻雇马车 第一他们不认路 第二听黎芍珍说这里离皇宫还尚远。 音瑟趴在二楼的栏杆上目送楼雨过出门 楼雨过在跨出门的一刻冲她回眸一笑 音瑟便对他摆了摆手。 待楼雨过人影消失 黎芍珍再也忍不住咂嘴道: 这男人笑起来比女人还美 啧啧 我说瑟儿 你还真有两下子 如果我没记错 他可是铄王府的一员呢!嫂子我真佩服你 有勇气 不仅能从那里跑出来 居然还能拐带一个 厉害! 黎芍珍十分豪迈地拍了拍音瑟的肩膀 对她竖起了大拇指 音瑟皮笑 不笑地回了她一句: 顺手 顺手而已! 呃 黎芍珍显然被她这回答给惊到了 一时接不上来话。 音瑟不再说什么 静静的等着楼雨过 过了一刻钟差不多 楼雨过回来 他们便上了马车直奔云诏皇宫。 正文 第一五三章 云沚太子爷 宫门外 音瑟将玉佩拿出递给守卫官爷 我想见一见段大人! 守卫本来拿起玉佩吃惊不小 但听到她说段大人就起了迷糊哪一个段大人? 音瑟只道这宫里头姓段的大人很多 便道: 段云段大人! 谁料守卫更是脸上一团迷雾 思索了片刻确定地回她没有这个人! ?没有?可这玉佩就是他给我的 ? 音瑟有点儿懵官爷可认识这玉佩? 守卫点点头这玉佩倒是认得 只是没有姑娘你说的这个人! 音瑟咬了咬嘴唇 这该死的段云 一定是给她报了假名 难不成他在这里真的叫段誉? 官爷 不知可否有位大人叫段誉? 守卫讶然地看着音瑟 而后将玉佩恭恭敬敬地还给音瑟 忙道: 姑娘请随我来! 晕!果然叫段誉!这都什么跟什么! 音瑟抬手抚额 嘴角抽的有点儿扭曲 揣着满腹的纠结跟着守卫进了云诏皇宫。 可谁知 守卫带她所去的地方 正是太子府! 音瑟抬头看着那高高悬挂的金字额匾 脑子里的霹雳一道接着一道的打响 难道他是——云诏太子? 楼雨过的惊诧不亚于她 但很快就缓过心神 自古太子亲自出使他国之事 也并不为奇 这没什么 他只是没想到音瑟会认识这么厉害的人物。 我我不知道他是 音瑟的眼里几乎都是 太子府 那三个大字 喃喃地念道。 楼雨过轻揽了她的肩膀他的官衔越大 对我们越有利 不是吗? 至少他现在可以放心笗儿所托非人 因为身为一国太子 必然是个有所当但的人。 前去通报的守卫很快回来 并有宫女出来为他们带路。 音瑟捏着手里的玉佩 想着待会儿见了他该说什么 是给他行礼呢还是下跪?说实话 她最想做的就是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大声质问他:太子很拽吗?骗人很好玩儿吗? 楼雨过似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 因为她脸上一会儿白一会儿青 赶紧安抚音音 不要冲动 我们现在是在云诏 而他是太子! 他是在提醒她:他的地盘他做主! 音瑟深喘了一口气 双拳攥紧又放开 眼睛闭起又开合 而后突然露出微笑走吧! 绕过层层回廊 他们终于在花园深处看到了一个湖绿的身影。 他站在那里 口中打着哨子 正伸手逗弄着笼中小鸟 小鸟若是跟着他鸣叫 他就哈哈大笑。 音瑟无力地垂下肩膀 小声地问旁边的宫女他真的是太子么? 她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像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 而且还是大街上喜欢调戏良家妇女的那种。 宫女脸上一红 不知是否跟她有同样的想法 小心地道: 这就是太子殿下! 而后小步上前 规规矩矩地立在段云身后: 太子殿下 那位姑娘带到了! 段云闻言 嗯 了一声 对着宫女挥挥手 宫女就退到了一边 他又逗了小鸟两次 然后回过头来对着音瑟露出了个痞笑 桃花眼一眨电压一百伏嗨 好久不见! 音瑟与楼雨过互看一眼 彼此嘴角一阵抽搐 但碍于有众多宫女侍从在 便双双上前给他行礼。 楼雨过双手抱拳放在身前楼雨过见过太子殿下! 音瑟想了一想 也不知道云诏的礼节是个什么样子的 便将两手交叠放在腰间给他做了个标准清式请安礼太子爷吉祥! 段云看着她半晌 突然前仰后合的笑了起来 笑得音瑟不知所措 笑得他的那些个宫女侍从们都跟着偷偷捂嘴。 音瑟瞪了他一眼 走上前小声在他耳边道: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本小姐给你行礼 你就美去吧! 段云咳了两声 连连点头好 不笑不笑! 来人 备下酒菜 我要为远道而来的朋友接风洗尘! 段云吩咐一声 立刻有宫女侍从应声而去。 楼雨过跨前一步太子殿下 可还记得我? 段云扭头看向楼雨过 对着他友善的笑了一笑 完全没有对着音瑟时那痞痞的样子 什么也没说 却将双掌大力的互击了三下。 这时 就从百花深处走出来一个女子 颤抖着向他们而来。 笗儿? 笗儿! 几乎是异口同声 音瑟与楼雨过一起喊了出来。 笗儿三步并两步的向他们跑 到了近前已满脸是泪哥哥 音瑟! 楼雨过和音瑟都显得很激动 音瑟更是咬着唇不知该说什么 而笗儿的视线在两人的脸上移了移 最后一头扎进楼雨过怀里 低声啜泣起来哥哥!笗儿好想你们! 楼雨过轻抚着笗儿的背 一块吊在心里的大石总算落了地好了笗儿 哥哥这不是来找你了吗? 音瑟看着这兄妹两个重逢 心里说不出的欣慰 也上前将头靠在了楼雨过身上 与他们两人拥在一起。 正倚在柱子上笑看亲人团聚的段云 本来只是看看热闹 却忽然见音瑟靠向楼雨过 而楼雨过竟然一伸手也将她楼进了怀里 立时一怔 这情况 好像有点不太对! 音瑟拉起笗儿的手 瞥向一旁的段云笗儿 你在这里都做什么?他有没有欺负你? 笗儿立马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没有没有 云沚太子对我非常好!我在这里什么都不要做 云沚太子说我只要在这里安心的等着你们来接我就是了! 什么云沚太子?怎么还有一个太子? 音瑟疑惑地看着笗儿 不是应该是段誉太子么? 楼雨过一顿 恍然大悟云诏国国姓为云 太子自然也姓云! 音瑟猛一抬头 从楼雨过怀里抽出身来 直直地看向那个自称为段誉和段云的人云沚? 正文 第一五四章 天雷滚滚啊 (首先说明几处笔误 因为上架章节没办法修改 所以在这里做个说明。1音瑟临逃出铄王府的时候 拿走了慕殇然写给她的一副字 不是两幅。2音瑟第一次去云诏皇宫 到的是太子殿 不是太子府。3客栈叫龙门客栈 不是新龙门。嘿嘿~另外 今天会加更 至于几更现在还不好说 o(n_n)o~) 云沚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下 伸指摸了摸鼻子 清咳一声对着音瑟招招手 示意她过去。 音瑟两手攥了攥拳 一步一步朝他走过去 眼睛半眯着 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云沚伸出一手将她拉过来 低首附在她耳边 音瑟躲了躲 云沚又将她拉近 小声道: 你也知道 行走江湖要隐姓埋名 我这不是为了方便嘛! 音瑟看了看他那你到底叫什么? 他嘻嘻一笑在这里叫云沚 在现代叫段云!随便你叫我什么! 不敢随便!你可是太子呢! 音瑟撇了撇嘴 后又说道: 看在你照顾笗儿的份儿上 这件事就算了!说实话 段云这名字真不咋地 还是云沚好听些! 云沚眨了眨眼不好听么?在我眼里一样好听! 音瑟赏了他一记横白没文化! 云沚故作惊讶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我大学里经常逃课? 贫嘴! 音瑟又横了他一眼。 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名字? 他问的是她现代的名字。 音瑟将双手抱在胸前 挑挑眉道: 我姓爱新觉罗 名音瑟! 云沚原以为她最多姓音 没想到还是个帝王姓 偏着头啧啧称奇想不到 你这个姓氏从中国历史来看 还是个正宗的 最起码比我这架空的要正宗许多! 音瑟不想跟他讨论这个 嘿嘿干笑两声算是应付了。 云沚倒跟她的名字杠上了 仔细的琢磨来琢磨去你说 我要称呼你什么好呢?最好是独一无二的 这样马路上我一喊 不管你在哪儿都知道是我在喊你! 好好的干嘛要去马路上喊?这不是有失你太子爷的身份吗? 音瑟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他 真不明白一国太子怎么可以吊儿郎当成这副模样 他娘怎么不来管管他! 云沚托着下巴 状似思考叫什么好呢?爱爱? 什么? 音瑟一听立马跳了起来 脸涨成了猪肝色 手指指着他半晌蹦出了两个字:! 八成他是跟她的宫女们爱爱多了 张口闭口就这西。 云沚本没想到这一点 被她这么一跳一骂才恍然大悟 想笑但看到她红中透着黑的脸色又不敢笑出来 便将手放在唇边假装咳嗽 而后清了清嗓子道: 那就叫小爱 保证这名字跟别人无法重合! 音瑟平了平心绪 瞪了他一眼只要你不觉得恶心就行! 太子殿下 酒菜已准备妥当 请太子殿下和几位贵客移步品香厅! 一个宫女不知从哪里冒出来 在旁边规规矩矩地道。 云沚点了点头嗯 你先下去吧! 而后将一手搭在音瑟肩膀上 一副哥俩好的模样走 吃饭去! 音瑟耸了一下肩头喂 注意形象!还有 这里讲究男女授受不亲! 云沚反将手扣得更紧那你就将我当成女的好了! 音瑟被他的话弄得哭笑不得那你脱下来给我看看 你是不是女扮男装? 谁知云沚附在她耳边 轻轻说了一句让她差点当场崩溃的话: 我的身体是男的 我的灵魂是女的! 他的意思就是说——他在穿越来之前是个女的? 音瑟瞬间石化 只觉得头顶上响起天雷滚滚 这是她长着么大被雷得最彻底的一次 里焦外黑 体无完肤 几乎不省人事。 云沚看到她那个样子 忍不住打开扇子大笑 笑得那叫一个 花枝乱颤雷完就将她 暴尸荒野边笑边招呼楼雨过兄妹两个去用饭。 音瑟觉得自己的身体在从里到外的冒着青烟 呆呆地看着他从自己身边越过 她将他颠笑的表情完全看在眼里 却唯独没有看到他眸中那一闪而过的狡黠。 最后音瑟是被笗儿搀去了品香厅 楼雨过几次不放心的问云沚她怎么了 云沚都说没事 说她只是因为见了他这个故人而太激动了 并且一时对他的身份无法转过弯儿来。楼雨过半信半疑 但又不好说什么 只能一边与云沚谈笑 一边替音瑟担心。 席间音瑟一句话都没说 只是闷头吃饭 谁要是问她什么 她全部都点头答应。 不为什么 只是她今天所受到的打击太大了。她怎么也想不到云沚穿来前居然是个女的 那不就是说他注定了要断袖?他的最终归宿就是和她一样 做下面的那一个! 如果是从前 音瑟一定会双眼放绿光、兴奋地尽情yy 可是现在她一点yy的心情都没有。直觉上 她不希望云沚做下面的那个 说不上来什么原因 反正她就是不希望! 一顿饭吃了个把时辰 饭后几人又闲聊了一会儿 楼雨过决定暂时将笗儿放在皇宫 等他找到落脚点再从长计议 云沚很是热心 直说没问题 楼雨过便放心地携了音瑟回客栈。 刚一进龙门客栈 立马一个傲人的 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音瑟吸了吸鼻子芍珍姐 你就不能不这么吓人吗? 真是讨厌每次都是脸没到胸先到 c 也不用这么显摆吧 等她再过两年一定撵上她! 黎芍珍两手叉腰叫嫂子!都跟你说了多少回了! 还没过门呢 现在叫早了点儿 还有叫嫂子给你叫得老了 多不好 芍珍姐你还这么年轻 一定不想让人家觉得你很老吧! 在没找到她哥哥之前 她才不会随便称呼别人嫂子 万一是冒牌的怎么办?虽然黎芍珍的真心明月可鉴 她就怕那明月都被收买了 同她一起糊弄人。 黎芍珍想了一想也对!反正你以前也是这么叫我的! 音瑟嘻嘻笑了笑 牵着楼雨过的手就准备回房。 待他们上了楼梯之后 黎芍珍才突然想起了什么 大喊道: 瑟儿 有个男人找你! 正文 第一五五章 眼底的受伤 黎芍珍话出口的时候已经晚了 音瑟已推开了房间门 也看到了那站在窗口背对着她的白色身影。 听到身后的动静 萧烬并没有回头 依然负手看着窗外。 楼雨过看了看音瑟暗沉下来的脸色 轻握了握她的小手我出去走走! 说完看了屋内那个身影一眼 眸子里闪过一抹疼痛 转身下了楼。 音瑟侧目看着楼雨过的背影在眼角消失 没说什么 跨步进了屋 并反手合上了房门。 找我什么事? 她不冷不热的开口。 萧烬将漫游着的视线定在一棵梧桐的枝条上送样西给你!兴许会对你有用 如果你觉得自己用不到 就送给雨过! 音瑟怔了怔 走到他身后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 只是希望你们能安然无事! 萧烬敛了下眉。 音瑟望着他如墨的黑发 想看到他此刻的表情 却又不愿意主动上前去面对他 眨了眨眼硬着声音道: 我们很好 不劳你费心! 防患于未然! 他淡淡的念道 而后慢慢转过了身 视线与她的视线在空中相撞。 音瑟看不到他还好 看到了心里就觉得五味杂陈 更有许多说不上来的感觉 有伤有怒 更有无奈。 萧烬紧紧注视着她那双闪着复杂神色的眸子 注视了良久 终于目光一沉 将手里的一个锦盒递到了她面前。 音瑟这才回过神来 将目光从他脸上移开 调转向那个锦盒这是什么? 有用的西! 萧烬托起她的一只手 将锦盒放在她手中。 两只手碰触的刹那 像有什么将彼此的心脏霍然连接 让两颗心猛的都在震颤 她直觉得向后缩去 萧烬却一把将她的手握住 她的手包覆着锦盒 而他的手就包覆着她的。 音瑟心里忽然惊慌失措 大力的挣扎向后退放开我 放开! 萧烬紧抿着唇畔 也不强制拉她 她向后退他就跟着退 一直退到了墙边她再也无路可走 他则一手撑在墙上 低头将她俯视。 为什么? 他灼灼的将她盯看 开口时声音竟有些喑哑。 音瑟心里赫然一痛你问我为什么 我还想问你为什么! 萧烬将手握得紧了些 身体前倾向她靠近 近到彼此都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她嗅到了他呼吸中的压抑 他闻到了她的紧张。 他将手从墙上撤回 缓缓抬起她的下颌那些诗为什么? 音瑟没有恼怒的将头甩开 因为现在充斥着她的不是愤怒 而是满满的伤痛你那么做 又是为什么? 他终于重视起她的话 疑惑地问: 我做了什么? 音瑟狠狠吸了口气 死死的盯着他闪着疑问的眼睛 一字一字的吞吐: 后院!寒池! 萧烬眸子霍地一睁 脊背忽而有些发凉 表面却依然镇静怎么了? 音瑟闭了闭眼 再次咬紧牙关蹦出几个字: 十五夜!树林! 萧烬心口猛然一沉 像有一块大石砸上他的心端 将那里刚刚溢出的迤逦情梦给砸得粉碎。 他下意识的手劲加重 连她喊痛都几乎不知寒池里的人是你? 是我!第一次是我 第二次还是我!怎么 你还不想承认吗? 她用力的去掰他的手 掰得差点要流出泪来为什么?为什么你对我做了那种事却偏偏不肯正大光明的承认?你缄口不提 用若无其事的目光看我 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你觉得耍我很有趣吗?我虽然不是什么 烈女 但也不容许你这么糟蹋染指! 萧烬不敢置信地摇着头你如何肯定那人是我? 如何肯定?衣服!贺兰楚凉的衣服!当初是你将它从我手里拿走的 可是那天 它却出现在了寒池!不是你 那还会是谁?你告诉我 还会是谁? 她真的哭了出来 控诉的声音里带着想阻止都阻止不了的哽咽。 他忽然觉得自己很悲凉所以你写那么多的情诗来刻意‘勾引’我?所以你才会每夜都在我必经的路上唱情歌? 音瑟大喘着气 胸口上下起伏 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萧烬只觉得眼前有些眩晕 狠甩了一下头 紧接着脚步朝后猛的踉跄而去 在音瑟还没反应过来之际 他已经夺门而出 片刻没了踪迹 她只来得及看到他眼底一划而过的受伤。 音瑟眨着蒙了水雾的大眼 跺脚喊道: 萧烬!你回来!把话说清楚!萧—— 忽然锦盒从她手里脱落 什么西顺着微开的盒口滑下 直接砸上她的脚背。 音瑟 嘶 了一声 感觉脚上传来疼痛 便低头去看 只见一个滚圆的绿色珠子正从她的脚上向床边滚去。 她赶紧抹了眼角挂着的水痕 朝那珠子寻去 生怕它这一滚就滚到了床底下而找不出来。 还好绿珠滚到了脚踏旁 被脚踏给挡住 又朝回滚动 音瑟眼疾手快将它从地上给拾了起来 慌忙用手去了上面的尘土 将那珠子仔细观看。 她的记忆里 好像有什么是跟珠子有关 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这时 门扉 吱呀 一声被人推开 是楼雨过。 他其实一直在客栈外徘徊 见萧烬如风离去 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本想追上萧烬 但又担心音瑟 便还是回了房间。 音音 你没事吧! 这是他进来说的第一句话 有些忧心。 可接下来他的第二句话 忧心全部被惊诧取代这是云诏国送给女皇的避毒珠! 音瑟一悚 将珠子在手心里反复翻看雨过 你说什么?这真的是避毒珠? 楼雨过点头不会错!避毒珠乃云诏的国宝 只有两颗 而云沚太子的手里有一颗 便跟这个一模一样! 正文 第一五六章 萧烬的心思 音瑟始然有些想起 适才在皇宫的时候 云沚最后有带着他们去参观他的太子殿 只是她心里有事根本就没在意他都嘀嘀咕咕了什么 这会儿听楼雨过说起 才恍惚想起好像确实看到了一颗绿珠子。 原来避毒珠不是丢了 而是被萧烬藏起来了! 楼雨过低了下眉 他又欠了萧烬一个人情 那夜如果不是他及时以避毒珠丢失的理由将凤袭柠阻止 他此刻早已成了她身下的玩物。 音瑟将避毒珠捏在手心他为什么要将这个给我? 她就算没见过 也知道这西何等宝贝 一定是有很多人想得到。 怕她恼羞成怒用毒! 楼雨过说着 握紧了双拳据我所知 衍宸的双眼 就是她给毒瞎的! 什么? 音瑟大张着口 完全不敢相信她、她竟然毒瞎衍宸的眼睛!为什么?她为什么这么做 ? 凤袭柠 她简直就是个魔鬼! 为了将他扣在她身边!为了断去衍月国的念想! 楼雨过咬着牙 联想到笗儿当年落在她手里 心里说不出有多么愤恨。 音瑟有些懵住 完全听不懂什么衍月国?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楼雨过眉目一揪 暗悔自己多嘴 按住她的肩膀道: 音音 许多事情 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知道越多对你越不利! 音瑟岂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她最初 混迹 在铄王府 秉持着的就是这个险境求生的真理 便也不再问他 想一想还是将避毒珠交给楼雨过还是给你吧!万一凤袭柠再给你下个什么毒我可不要看到你身上少点什么! 楼雨过心里泛起阵阵暖意 伸手将避毒珠接过 取来锦盒里备好的墨绿细绳 从珠子本身打好的孔洞中穿过 而后麻利的打了个死结 最后一笑 套在了她的脖子上。 音瑟看着他这一系列的动作 并没有反驳 她知道萧烬将这西截下冒了多大的险 也知道这西既能救人也可能随时毁了人 萧烬或者只是想以防万一 却没考虑万一被凤袭柠发现避毒珠在他们手里 也同样是杀身之祸。 楼雨过猜中她的心事 安抚着道: 放心!凤袭柠已经找了假的避毒珠给了女皇 如果她还能再拿出个真珠子来 那她所犯下的就是欺君大罪!所以 这西在身上不会再有危险!否则的话—— 他顿了一顿萧烬也不会放心将它交给你! 将她的长发从结绳中拿出 细细将她背后微乱的发丝整理好 他继续道: 因此你只要说这是一颗普通的珠子 谁也不会认为它就是避毒珠!就算凤袭柠知道它是真的 也只能睁眼说它是假的!在云诏 这种绿珠到处都有的卖 所以不必担心。 音瑟咬了咬嘴唇 拈起绿珠在眼前看了看 脑中闪起萧烬离去时的模样那他怎么不自己留着? 既然这西现在可以见光 他自己留着不是更好? 楼雨过将手从她发上滑下 眼里的黯然一闪而过 片刻抬眸笑道: 我们还是赶紧收拾收拾 这就送你进宫! 进宫?进什么宫? 音瑟讶异地开口 注意力成功被他转移。 楼雨过想了一想 既然要进宫 还是不要太张扬的好 索 就将避毒珠拿起放在了她的衣服里面 再整理一下她的衣领 让那结绳都看不出痕迹云沚太子请你进宫小住几日! 我不去! 音瑟一阵纠结 她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他 到底是将他当成男人还是女人 又或者是——人妖? 楼雨过闻言怔了一下可是你都答应了云沚太子 这会儿怎好反悔? ?我什么时候答应他了?他有问过我吗? 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楼雨过摇着头 伸指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呀 人家跟你说话的时候 你都不知道魂游到哪里去了 人家说什么你都点头说好!不过 你暂且住在宫里也好 一来安全 二来你和笗儿作伴彼此都不会 ! 那你呢? 音瑟怎么听着感觉他有想走的意思? 你不跟我一起吗? 理着她耳边的碎发 他笑得很温柔我先去办点事情 过几天就去找你! 音 丑女七嫁第19部分阅读 欲望文 丑女七嫁第20部分阅读 丑女七嫁 作者:肉书屋 丑女七嫁第20部分阅读 瑟一把抓住他的手你别告诉我 你在这里也有旧属下! 事到如今 他还是放不下他的天下第一庄!不过这样也对 是男儿就要有所担当 那是他父母打下的一片天地 他想夺回来在情在理。 本来没打算去找他们 是他们先联系我的!所以 我去看一看! 他昨夜就有收到代表天下第一庄的信号 看来他刚一入城 就有探子发现他了 只是他没有及时告诉她而已。 你们江湖人 神神秘秘的 搞不懂! 音瑟撅了下嘴巴那你早些回来! 楼雨过笑着点头嗯 先送你进宫! 两人打点了一下西 便出门结账去了。 黎芍珍见他们要走 死活拦着不让 坐在门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不让她离开 音瑟好说歹说 连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都搬出来了 什么对她都不起作用。最后还是楼雨过抬出了云沚太子的名号 黎芍珍这才不情不愿地让了开。 音瑟保证过几天就回来看她 黎芍珍方破涕为笑 然后得意地告诉音瑟:龙门客栈的名字就是云沚太子给她起的! 音瑟又被不大不小地给雷了一下 她早就该想到 这么 惊悚 的名字 一定是穿越人取的。她或者可以问问他 宋厨娘的过桥排骨是不是也是他教的? 于是 两人就一日内第二次入皇宫。 宫门处 楼雨过与音瑟道了别 音瑟再三嘱咐他要小心 早点来找她 在得到他的保证后才有些闷闷地向太子殿而去。 正文 第一五七章 三点式内衣 太子殿门口 早有人等着将她接应 领着她去早已备好的房间 又伺候她喝了几杯茶 然后就见一队的宫女托着一件一件的衣服鱼贯而入。 这是做什么? 音瑟将那些衣服一件件地拎起来看了看这是给我的? 为首的大宫女点头道: 是的 这是太子殿下特意为姑娘准备的! 音瑟这时走到第五个宫女身旁 抖开那件红色的丝绸锦衣道: 这是什么?浴袍? 托着红色浴袍的宫女俯首回姑娘的话 正是! 音瑟愕然地看了看那宫女 又走到第九个人旁边 用两指捏起那个可以称之为 的西 额上布满黑线那这个呢?也是给我的? 第九个宫女脸上微微一红这是太子殿下亲自设计的女女 宫女脸上越来越红 有些说不出口。 音瑟顺嘴便接了过来女子 是不是? 而后又捡起鹅黄|色 下的鹅黄|色 还有这个 叫做三角 ! 一时间 满屋子的宫女都低下了头 脸红得如煮熟了的螃蟹 第九个宫女咬了咬嘴唇 嗫嚅着道: 太子殿下说 这、这一套的尺寸 适、适合姑娘! 他人呢? 音瑟攥着这一套三点式 又拿起那件红色的浴袍 忿忿的问。 为首的大宫女转过来站到她面前太子殿下此刻正在锦瑟池 殿下有吩咐 请姑娘过去与他一同畅游! 锦瑟池?音瑟没来由的起了一身鸡皮 想起他对她名字的理解——琴音锦瑟 脱口问: 锦瑟池 以前就叫做锦瑟池吗? 大宫女摇了下头是太子殿下出使回来后才改的! 音瑟大喘了口气 抖掉身上的鸡皮疙瘩 强压着攻心的怒火 对那大宫女道: 麻烦这位姐姐为我带路! 大宫女略微惊诧 忙低下头奴婢惶恐 奴婢文佩 姑娘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吩咐奴婢! 音瑟勉强冲着她笑了一笑带我去锦瑟池吧! 随着文佩行了约莫有一刻钟 是以到了锦瑟池 这锦瑟池并不是个谁都可以在外面看到的水池 它也有自己的院子 院门处还有守卫在看守。 文佩将音瑟送到了门口便不再前行 因为没有准许任何人都是不可以进入其内的 所以音瑟便自己穿过花丛树林 朝着院子深处的水池而去。 什么鬼地方 跟迷宫似的! 音瑟走了两条小径 发现前面还是岔路口 又忘了刚才文佩告知的方位 便扯了嗓子大喊: 云沚!云沚你这混蛋 在哪里? 远远的听到有个声音回她小爱吗?我在这边! 音瑟听着他喊小爱 头有点痛 揉着太阳 顺着他的声音方向一路寻去 跋山涉水翻山越岭的 最后终于在桃源深处看到了一座人工游泳池! 没错 就是现代的游泳池! 在她错愕的当儿 一个人 哗啦 一声破水而出 长发在水面上甩出一个漂亮的弧度小爱! 音瑟看见了水里的他 也看到了他随着水面沉浮而隐约露出的平坦和那胸前的两朵红梅 脑子里又开始阵阵纠结。 谁能递给她一朵花?花瓣数多点的 让她一瓣一瓣的往下揪 单数是男 双数是女 看她最后到底是将他当成男还是女? 云沚将身子在水中一倾向她游了过来怎么样 我这游泳池不错吧! 他不提还好 一提她就想到那锦瑟两个字说 为什么要叫锦瑟池? 云沚冲她抛了个媚眼这样我每次来这里的时候 就能感受到你的存在! 音瑟的胃里一阵抽搐你能不能不那么恶心? 要不要下来玩玩儿? 他撩起一掊水向她扬了过去。 音瑟急忙闪身躲过 气得直跺脚喂 先别闹!我问你 这是什么西? 云沚一早就看到她手里提着的三点式 和浴袍 完全没当一回事 痞痞地笑道: 你不会连这个都没见过吧!这是给你准备的 难不成你要光着下来游泳?嘿 你光着我也没意见! 下流! 音瑟脸一红 扬起衣服就要朝他扔过去。 别扔!扔了待会儿你穿什么! 云沚嬉皮笑脸地看着他下不下来玩儿随你!如果你担心我会对你怎么样 那担心可就多余了! 说完 他将头一沉 又沉进了水中 像条漂亮的鱼 在水里划开完美的弧线 再次甩发从水中露出的时候 就如同阳光下剔透美丽的水中精灵 炫目的晃着人的眼睛。 音瑟站在池边 怔怔看着他的游弋出神 半晌才轻声道: 你你到底将自己当成男人还是女人? 云沚身子一僵 眸子闪过一丝叫她看不懂的光芒无所谓!我觉得现在就挺好! 音瑟慢慢蹲坐在了下去那那你以后成亲怎么办?你、你、你是、是嫁给嫁给男人 还、还是娶娶女人 ? 这个问题好纠结 以至于她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说出来。 云沚完全没有她那副纠结的模样 也没有她想象中的崩溃 轻松地耸了耸肩这个顺其自然 我一个人还没玩儿够 没事想那些西伤脑筋干嘛! 音瑟闷头想了想 也是 那是他的事 他皇帝不急她太监急个什么劲儿 真是杞人忧天。 喂 下来吗? 云沚又出声邀请她。 音瑟看着那波光潋滟的池水 也有一种想畅游其中的冲动 但还是有点放不开你这里也没个换衣服的地方! 就算他的魂魄是女的 但想让她适应也要有一段时间。 云沚指了指左边的一条小径从那边过去 林子旁有个木屋 我的衣服都在里面 你去那里换就好了! 正文 第一五八章 男人的东西 音瑟踟蹰着还是没动云沚便在水里嘲笑她你还是不是现代人?又不是叫你脱光了裸泳用得着那么郁闷吗?二十一世纪海边裸泳裸晒的人那么多男男女女谁也没像你这么忸怩! 闭嘴!音瑟果真被他的言辞给刺激了抄起身旁的石块就扔向他。 云沚赶紧将石块接住喂不要把池水扔脏了这里可没现代那么先进给泳池放满水要大半天呢! 哼!音瑟从地上站起拍了拍衣服上沾着的尘土拎着衣服朝那木屋去了。 云沚看着她赌气离去的背影眼里闪出一抹胜利的笑意。 音瑟很快换了衣服出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将避毒珠也放在木屋里。她时刻提醒自己她是现代人不能像古代女人那样闷马蚤明明心里想的要死表面上还要故作矜持她要大大方方的不能让云沚看了笑话。 当云沚看到那个红色身影款款从林中深处向他走来不觉看得呆了他早就觉得她穿上红色一定很美却没想到比他想象中更美出了一分。 风吹扬起她及腰的长发伴着阔袖的红袍在身边起舞隐隐露出的锁骨和的小腿像烛火一样在风中每一次跳动便灼烫一次他的眼球。 直到音瑟走到池边他依然没能从惊艳当中回过神来。 音瑟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别看了你以前自己不也穿过?有什么好看的! 云沚喉结滚了一滚很快恢复镇定将身子向一边游开些给她让出可以跳跃而下的距离下来吧! 音瑟扯了一下嘴角不用那么远我还跳不到你身上你当我脚下踩得是跳板! 云沚被她呛了一句干咳一了声说不出话来。 音瑟得意地挑挑眉然后开始解腰间的系带一边解一边给自己打气他是女人有什么好怕的。 红色的浴袍从肩头处瞬息滑落露出少女莹白的身体圣洁得像坠入凡间的仙子让云沚不敢有一丝亵渎的念头他怕自己有了邪念她就会化做云雾从他眼前消失。 音瑟将一脚深入水中探了探并不觉得很凉便将双臂张开一跃而进了水里。 就像是被人从大海里捉起放入水缸放养的鱼再重回大海的那一刻欢悦得连她自己都无法想象她脑子里仅剩的那么一点羞怯顷刻间都被轻松给挤出了体外。 云沚看着她跳下脸上露出明媚的笑容也伴着她潜进水里游在她的身旁。过了一会儿在她需要换气的时候他又同她一起破水而出。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很放松?他将身子靠在池边笑问着依然在水中央的她。 音瑟深吸了一口水上阳光又重重的吐出你可真会享受!说完又重新投入到了水中。 这一次云沚没有跟着而是笑看着她自由的嬉戏他觉得能在这里看着她才是一种享受。 音瑟又在水里游了一刻钟才靠向岸边与他平行休息抬头看了看即将下山的太阳虽然这水里不怎么冷但太阳也快下山了还是别冻着感冒的好等明天日正当午的时候我再来!喂你可要给我一个什么通行证! 云沚见她喜爱这里甚是高兴没问题!你拿着我的玉佩想在皇宫里横行霸道都没人敢来着! 音瑟伸出手肘撞了他一下别把我当成没见过世面的村姑好不好没吃过猪咱还没见过猪跑吗?那种事电视里看过的多了我没心情当刁蛮公主!更况且我也不是公主! 云沚作势抓住她的胳膊调侃道:不怕男女授受不亲了? 神经!音瑟乜了他一眼抽出两指指向自己的双目现在我的这双眼睛看到的不是你的皮囊而是你皮囊下的灵魂! 云沚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眯着桃花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音瑟也不理他又兀自在水面上漂浮了一会儿感觉到肚子有些饿就突然想到了过桥排骨诶你在出使之前有没有去过沽阳? 云沚不明白她怎么突然问这个便模棱两可地道:怎么? 没什么只是想知道春风得意楼宋厨娘的手艺是不是你教的!她眨了眨眼的确也是随便问问。 云沚绷起的神经松了下去笑着道:你连这个都知道难道也是春风得意楼的常客?哈哈哈! 还真的是你!音瑟咂了下嘴我是被迫同别人一起去的! 被迫?他蹙了下眉。 嗯!音瑟不想跟他探讨这个话题便再次看天色好了赶紧走吧我饿了! 云沚点点头却忽然干咳一声目光落在她水面上可以看见一半的上小爱 音瑟听着他声音有点不对劲便问:干嘛? 云沚抬眼看了看她再将视线垂回原处看来这有点儿小了下回给你换一个!小爱你你你了! 音瑟脑子嗡的一声木然的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去果然不知是这衣服质量太差还是她动作太大她的左胸居然挤出了正在那水上沉浮! ————音瑟大叫了一声赶紧双手护胸又将那个向上提了提咬着牙瞪他姓云的你是不是故意的? 云沚一脸的无辜怎么可能?如果我是故意的就不提醒你了! 音瑟气得猛然伸手拍打水面又撩起大片水朝他而去云沚急忙朝别处闪头一扎进了水中。 音瑟还不解气也一头扎进水里寻到他将他给提了上来然后一手摸到他泳裤的边缘趴在他耳边揶揄地坏笑道:男人的那个东西你会用吗? 第一五九章 慕殇然侧妃 云沚愣了一下旋即嘴角慢慢扯出一丝笑完全没有因为她这个看似尴尬的话题而显得局促相反他却将脸朝她靠近一手在手中滑上她的腰手指带着水流在她的腹部来回划动了那么两下。 音瑟动也不动勾着嘴角笑看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云沚将鼻尖轻轻抵上她的鼻尖眼里的捉弄叫她来不及捕捉突然压低嗓音嘘声道:现在还不熟练等以后游刃有余了再来找你我们才好共赴巫山! 音瑟只觉得胃里一阵搅合她才不要跟个女人ox猛一后退一把将云沚给推翻在了水面上恶心死了! 说完也不管在水里挣扎的他快速上了岸兀自去了木屋将身子擦干并在他赶来之前将衣服换好。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锦瑟池在品香厅用了饭而后音瑟便去找笗儿拉了笗儿说了个把时辰最后决定不走了就睡在笗儿房里两人躺在床上摸黑又聊了不知多久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音瑟习惯了睡懒觉但有笗儿在身边笗儿醒来她自然也睡不踏实就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起身穿衣服。 笗儿云沚又不要你在这里做什么你起这么早干嘛?音瑟揉着眼睛不懂笗儿怎么有的享受不享受而且起来也没事做还不如躺着。 笗儿笑了一笑不行的一会儿小殿下起床见不到我会哭的! 小殿下?什么小殿下? 正在音瑟发问的当儿门外传来孩子的哭喊还听有人在哄着:小殿下乖不哭了就到了就到了! 这声音刚落就看到一个圆不隆咚的小脑袋从门外伸了进来那大大的眼睛上还挂着泪珠在看到笗儿时立时笑得有牙没眼姨娘! 姨娘?音瑟正在系腰带的手突然一紧不小心将腰带给打了个死结。 笗儿马上迎过去将这个漂亮的小男娃从地上抱起轻声道:小殿下是不是饿了? 男娃伸出一根手指头塞进嘴里然后使劲儿的点头。笗儿一笑就抱着他坐在了桌前让他坐在她腿上。 这时陪着男娃一起来的宫女端着一碗粥进来放在了笗儿面前笗儿姐小殿下就交给你了我就在外面候着等小殿下吃饱了我再将他抱回去。 笗儿点点头那宫女就出门去了。 音瑟跟那个死结做抗争好不容易将结打开忙爬下床凑到笗儿跟前笗儿这是谁的孩子?云沚的? 笗儿一边拿汤匙给男娃喂粥一边琢磨最后点点头又摇摇头。 音瑟急了难不成是雨过的?否则这小不点怎么喊笗儿姨娘? 笗儿这回连连否认不是的不是的哥哥尚未成亲哪里来的孩子?小殿下现今是云沚太子的孩儿但事实上又不是! 音瑟拍了拍心口只要不是楼雨过的就好那他为什么喊你姨娘? 笗儿脸蛋红了红将小不点嘴边的粥渍擦了下是云沚太子叫小殿下这样喊我的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音瑟看了看那小人儿转到他左边笑着问:小殿下你叫什么名字? 小不点听到音瑟在旁边说话这时将头扭向了她眨巴了两下眼睛确定不认识她而后又将头转了过来没搭理她继续吃粥。 音瑟吃了闭门羹也不生气倒觉得这小不点挺好玩儿笗儿他到底是谁的孩子嘛! 笗儿叹了口气慢慢说道:小殿下本是乔安公主所生也就是云沚太子的姐姐但乔安公主不久前不久前与小殿下的生父双双殉了情所以云沚太子便代她将小殿下抚养! 音瑟听着眉头皱了下寻到椅子坐了下去是因为身份相差悬殊而不被认同是吗? 笗儿点点头小殿下的生父是流沧城里的一个穷书生但乔安公主偏爱他的那股痴情劲儿便经常出宫与他相会这一来二去便有了小殿下。但这门亲事皇上皇后是怎么也不会答应的乔安公主更怕他们知道了会伤害他们父子便偷偷将小殿下寄养在民间这件事除了云沚太子无人知晓。直到后来 小不点突然咳嗽了一下原来是笗儿只顾着说话而将一口粥给喂得呛着了赶紧轻拍他的背去安抚。 待他不再咳嗽了音瑟就催促笗儿继续说笗儿便接着讲:后来皇上要乔安公主前往天凤和亲就是嫁给铄王爷为侧妃—— 等等!音瑟脑子里嗡的一声瞬间回想起在铄王府时慕殇然对她说过的话确实是有一位云诏公主要嫁给他原来就是这小不点的母亲! 但乔安公主死活不嫁所以就同她的情郎殉了情?音瑟看着男娃突然觉得心里一阵一阵的痛这孩子才这么点大就没了爹娘到底该怪谁?是怪他的外公外婆还是怪那个远在千里的慕殇然?或许谁都不该怪要怪就只能怪这可恶的封建门第等级观念可恶的政治联姻! 笗儿将最后一口粥喂了进去将碗推向一边可怜的小殿下才三岁就还好他有云沚太子照顾若不是云沚太子小殿下至今还流落民间! 姨娘云琛吃饱!小不点拍了拍小肚子满意地笑了起来。 音瑟与笗儿对视一眼彼此笑了笑原来叫云琛居然姓了云! 笗儿摸了摸小云琛的脸蛋这已经是皇上皇后最大的恩典了! 云琛又笑了起来然后小脑袋拼命往笗儿怀里钻正好钻进了两座山峰之间看得音瑟直眼晕果然是云沚教出来的小孩从小就知道吃豆腐! —————— 当当~云琛小殿下出场~大家鼓掌~ 云琛小殿下3岁在音音np的道路上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哦呵呵呵~饰演者:fengshao家的可爱宝贝。 第一六零章 暗箭总难防 音瑟在皇宫一待就是五天每天跟笗儿聊聊逗逗小云琛无事再与云沚磕磕牙斗斗嘴倒也不觉得没趣只不过时间一长不见楼雨过来找她心里又难免有些担心。 云沚看着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拿起竹片做的扑克牌在桌面上敲了敲喂你再走神可就输了! 音瑟懒散的看了看手里的牌然后往桌子上一撂每天都玩儿小猫钓鱼够弱智的! 云沚桃花眼一闪边收牌边若有所指的道:小猫钓鱼看似简单钓鱼也要有钓鱼的策略你看你这些‘鱼’不都上了我的钩吗? 音瑟横了他一眼不赢天不赢地的输就输了呗! 云沚将牌理好放在一边打开白玉折扇仰头看天依我看五天没消息鱼已经上钩了只怕你输不起了! 你什么意思?音瑟霍地将他注视你是说雨过他有危险? 云沚风情一笑冲她眨眼放了个电猜的! 他虽然说得随意好像只是胡乱说说而已但音瑟心里却不平静了难道说凤袭柠的人已经追到了云诏? 太子殿下!一个侍卫从远处走来手里还捧着什么物什到了近前侍卫将东西递上前道:太子殿下宫门外有人求见! 音瑟老远的就觉得那东西眼熟此刻赫然看清那通体晶莹的飞刀不正是楼雨过的玄冰镖? 心头一凛音瑟霍地从座位上站起抢在云沚开口前急急地问道:宫门外的人是谁? 侍卫看了看音瑟再看看云沚低头道:小人不知!那人只是请小人将这飞刀拿来与太子殿下和音姑娘看! 小爱你认识这东西?云沚将玄冰镖拿起看了看讶异地赞叹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飞刀! 音瑟咬了下嘴唇隐隐觉得事情不好这是雨过的玄冰镖! 云沚闻言笑容僵了下敛眉沉吟片刻吩咐道:把他带进来! 是!侍卫应声领命去了。 音瑟两手交叠放在腿上简直如坐针毡双眼一刻不离地盯着入口的方向祈祷外面的那个人一定要是楼雨过千万千万! 人来了远远的可见穿着的是灰色的袍子音瑟的心猛然向下一沉那不是楼雨过。 可是等那人到了近前她又陡地惊得跳了起来啸天? 啸天看见音瑟神情微有些动容但却先行单膝跪地给云沚行礼草民啸天参见太子殿下! 云沚摸了摸下巴用眼瞄着音瑟怎么又冒出一个男人来? 音瑟哪有功夫去理他看着啸天不解地问:你怎么也在云诏?还有雨过的玄冰镖又怎么在你这儿? 云沚见音瑟果真认识他便扬了扬手起来说话! 啸天谢过后从地上站起对着音瑟低了低头小姐! 云沚听到他的称呼挑挑眉心道:原来是家仆!但这家仆长得貌似也太帅了点儿! 音瑟揪着眉啸天回答我的问题! 啸天将头略略抬起回小姐的话其实啸天并没有走而是一直跟在小姐和楼公子身后小姐到了云诏啸天也到了云诏!说着用眼看了看她见她没有怒意方松了口气继续道:那日在皇宫外见楼公子将小姐送入了皇宫我便悄悄跟在了楼公子身后如果楼公子遇上了什么困难我也好助一臂之力!不成想真的叫我不幸言中了楼公子得了讯号去寻他的旧属下却是掉入了早已铺好的陷阱原来那些人已被铄王妃收买在楼公子从沽阳逃出之后铄王妃的人就已通知各地的爪牙一旦楼公子出现势必将他捉住。所以这一次楼公子是中了圈套了! 音瑟听到这里已是满脸阴云双手攥拳攥得死死的那雨过他人呢? 啸天深吸了口气表面上依然平静我与楼公子拼死逃脱却被人围追而躲进了城北的山林楼公子身上有伤行动不便我便趁着白日樵夫进山砍柴躲在柴车里进了城。楼公子让我拿着他的玄冰镖进宫找小姐叫小姐不要担心说过得几日便来找你! 音瑟咬着嘴唇直跺脚他到底在想什么?他是不是叫你不要告诉我他的情况?说他好好的只是耽搁几天就回来?那要是那些人一直在外面守着他回不来怎么办? 啸天敛了下眉唇角动了动楼公子确实是这么交代的!只是他没有照着他所说的话去做而已顿了顿他将视线调转而向云沚草民恳请太子殿下能够施以援手救楼公子脱险! 音瑟闻言猛的将身子转向云沚急得眼眶里都渗上了泪云沚 云沚将两人看了看啪的一声合上折扇大声道:来人!本太子今日要去城北山林狩猎立刻叫人去通知闲杂人等全部不准靠近!备马! 音瑟与啸天听到他这样吩咐两颗心同时着了地音瑟更是激动得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想说什么一直都没说出口。 云沚则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没事的在云诏即使是凤袭柠又能怎样?本太子还真就不卖她那个面子! 想要在云诏抓人凤袭柠她绝对不敢明目张胆所以才会叫人背地里偷袭。 音瑟得了云沚的保证勉强一笑点点头嗯那我们走吧! 云沚摇摇头你不能去我会带上宫内的侍卫高手一定将他给你带回来! 可是音瑟上前一步想跟着但想了一想也就忍下了万一起了冲突他们还要照顾她她不想成为他的累赘。 云沚笑了一笑亲点了十六个侍卫再加上啸天一行十八人朝着城北山林而去。 第一六一章 赶尽而杀绝 在云沚到达前早有亲兵将山林封锁任何人不得靠近啸天穿了侍卫服混在侍卫堆里借着云沚的掩护去山洞接出了楼雨过让楼雨过坐进事先准备好的马车云沚又像模像样的打了两只兔子然后就打道回府了。 音瑟坐在床沿细细的检查楼雨过的身体奇怪的是他并没有任何一处受伤可脸色却苍白得吓人可以说他从头到脚没有一处有血色。 雨过你是不是中毒了?她焦急地抚着他的脸而后如梦初醒一般的赶紧去扯脖子上的避毒珠。 楼雨过尚在昏迷当中根本无法回答她倒是啸天开口将她给拦了住小姐楼公子不是中毒而是受了严重的内伤! 内伤?严重的内伤?音瑟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完全不懂这种内伤是个什么东西武侠小说里写的未必现实中就用得上着急地道:这伤都不见血那太医能治吗? 啸天看了看闭目的楼雨过心里有些沉但却安慰她道:小姐放心楼公子本身内力不薄那些人虽然伤了他但筋脉并未受损我会每日为楼公子踱气太医再为楼公子开上些恢复益气的药过不了多久便会痊愈! 音瑟听他所言揪紧的心略略松了些握住楼雨过的手在脸上贴了又贴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又恨又痛又伤心。 啸天一直在旁低眉瞧着忽然耳朵动了一动是听到了脚步声便对音瑟道:怕是太医来了小姐还是暂且回去休息一下待楼公子醒过来我再去通知小姐! 音瑟本不想走但又怕自己在这里碍事便点点头又将楼雨过看了一眼方恋恋不舍的离开。 但她走出了百步后就觉得哪里不对劲伸手摸了摸脖子才想起是避毒珠还放在床边忘了拿回便折身去取。 有了太医在房间里进进出出的人就多了起来宫女们端水送药的来回出入所以音瑟的进入就没引起任何人注意。 她想上前但看到太医捻须搭脉的样子便立在了门口。 本想听听太医会说什么没想到竟是啸天先开了口太医楼公子的筋脉如何?可有受损? 太医缓缓睁开双眼他筋脉完好不过看来袭击他的人是想废了他的武功! 什么?啸天听了前半句心里一松但这后半句太医显然话里有话太医请直言! 音瑟站在门口单手握住门前的珠帘一颗心全部吊起在嗓子眼。 太医将手从楼雨过脉搏上收回这位公子虽然没有被人断了筋脉但形同被断差不多!说着抬起楼雨过一只手臂指着某处极难查询的小红点道:你看这里还有这里这是金针封且金针已完全没入了他体内! 啸天大惊急速的回想他搭救楼雨过的那一刻怎么也想不出破绽那就是说在他赶去之前楼雨过已经被人用了金针。 公子本官问你一句这位公子武功如何?太医看着啸天问道。 啸天赶紧回神楼公子用得一手出神入化的暗器但拳脚功夫略微差了些可一般人也未必能近得了他的身! 太医已明白微点了点头既然这样那人当是让他可以放松警惕之人并且是出其不意!而且针针正中道也当是个高手! 太医可有方法取出那些金针?啸天此刻眉头皱得死紧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更何况是那么多金针都没入了楼雨过的体内?如果不是十分熟悉人体位和懂得这针法之人只怕无法将这些针取出! 孰料太医什么也没说而是起身抓起药箱背在了身上。 太医?啸天见此情形心中已料知不好但还是上前一步将太医拦住太医请想想办法! 太医摇了摇头恕本官无能为力!你们还是去找懂此针法的人为他去了这一身金针否则这针在他身体里一日他便一日不得用武功若一年之内仍找寻不到解法恕本官直言这位公子不但武功尽失而且也成了废人! 噼噼啪啪的忽然从不远处声音传来有什么东西在门口瞬间掉落。 废人?音瑟的手仍紧紧握着珠帘上的线绳但那线绳上的珠子已被她完全扯断正一个接一个的向地上滚落。 她指尖泛白可脸上却红得发紫嘴里反复咀嚼着废人这两个字几乎咬碎一口银牙。 太医看到音瑟的脸色揪了下眉头忙上前道:姑娘稍安勿躁且不可心急以免急血攻心!他看她红中透紫的脸显然已有血脉上涌便急忙安抚。 音瑟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生硬的道:牢太医费心我没事!还请太医为他开几副好药至少能保得他健康! 她话是对着太医说的可目光却不知落在何处仿佛穿过眼前的虚无可以看到凤袭柠的影子她恨不得跑过去一把将她给生吞活剥! 凤袭柠!凤袭柠!她就是要用尽一切办法将他们赶尽杀绝他们不可能在云诏皇宫躲一辈子只要一走出这里就难挡她射出的暗箭!难道天下之大他们当真无处可去了吗?难道他们就要这样躲躲藏藏一辈子?难道他们要永远如此这般在生死之间挣扎? 音瑟狠狠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却闪现出一股从未有过的坚定抛开一脸担忧的啸天和太医她猛一转身朝着云沚的住处而去。 音瑟一路愤怒一路疾行走动处甚至带起阵阵风沙途中遇到闻讯前去的笗儿她看都未看一眼直接从笗儿身边掠过。 到了目的地她也不等通报兀自闯了进去一掌拍在桌上将云沚正要端起的茶杯震得茶水四溢。 云沚尚未开口询问只听她一字一顿地道:云沚给我一样东西! 云沚愕然地眨眼什么东西?只要是我能办到的! 音瑟深吸一口气几乎是从齿缝间挤出了两个字:权、利! 第一六二章 双重身份牌 三天后流沧城内到处贴满了皇榜。 皇榜上洋洋洒洒写了很多总结归纳为简单的一句话:皇上收了个义女封号初阳公主! 音瑟不知道云沚用了什么办法让他的父皇答应此事她也无心去问她要的就是这样一个结果而这个结果云沚给了她。 她从此便有了特殊的双重身份云诏国的初阳公主而同时她也成了天凤的世女。(世女便相当于男尊社会的世子)原因则是云沚的母后居然与凤飘零的母亲是姐妹这也是他们两国一直交好的缘由。而按照天凤的律法音瑟成了云诏皇后的女儿那也便是天凤的权贵。 当她从册封大典上走下来的时候也就意味着她从那一刻起便有了可以同凤袭柠抗衡的权利她要的就是这个! 只有有了权利她才可以正大光明的走回沽阳才可以为了楼雨过同凤袭柠谈条件才可以在这个不让她活她却偏要好好活着的地方生存! 七日后音瑟向皇上皇后辞行回天凤并恳求皇后向凤飘零修书一封准她回天凤定居。皇后允诺了写好书信叫人快马送去天凤皇宫并在信中提及要凤飘零赐音瑟一座府宅。 想来凤飘零是不会拒绝皇后因为若按辈分说皇后可是她的亲姨娘。如此算是为音瑟铺平了翻身的第一条路。 送行的队伍浩浩荡荡极尽奢华音瑟坐在特制的加高敞篷马车上不苟言笑地看着道路两旁的百姓。 她希冀凤袭柠的人也混在里面她要让他们清清楚楚的看到今时不同往日他们最好离她远远的谁还敢动她一下试试一定不会有好果子吃! 她是云诏公主一旦她有事那就不是个人的问题了而是将牵扯到两国的邦交和利益所以她只要将身份牌明晃晃的亮出来料想这一路回去当是平安无事至少她可以肯定一点在凤飘零没有亲眼见到她这个公主前凤袭柠是不会轻举妄动的。 清风吹动马车上替代车帘的白色薄衫露出里面两个明黄的身影一是音瑟一是云沚。 音瑟身穿象征高贵的亮黄|色阔袖丝绸锦袍头上梳着云诏贵族女子才有资格盘起的蝴蝶髻一半长发垂到腰下随着马车晃动而与被风扬起的轻纱微微。额前发际向左倾斜露出从发髻上挂下的水滴状蓝色宝石风过了之后又隐约的叫人看不清晰。 楼雨过躺在随后跟上的宽敞马车内啸天骑马伴在左右虽然音瑟有了尊贵的身份做大屏障但他依然不放心所以眼耳鼻心此刻仍处于警戒的状态不放过人群里的任何一丝动静。 音瑟将啸天留在了身边也带着他一同回天凤因为楼雨过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叫她让啸天留下从此这三人之间不会再有隔阂。 这一路走的极其漫长从早晨直到正午时分才真正出了流沧城。 城门外音瑟看着站在她对面的云沚和抱着小云琛的笗儿心里有些不舍说实话自从她穿越来了之后能真正说得上快乐的日子就是在云诏皇宫这不多的时日。 云沚这人虽然整日吊儿郎当没个正形但和他在一起总是有着没完没了的开心她跟他斗气也好被他恶心到也罢细想起来就都觉得妙趣横生。就连楼雨过受伤的这几日都是他在身边开导和陪着她并告诉她一步一步该怎么走他给了她想要的身份然后教她怎样用这个身份去跟凤袭柠抗衡! 她很高兴老天总算待她不薄在将她送来这里的同时也将他送来并让她将他遇上。 怎么了?舍不得我了?云沚见她只盯着自己却不说话打开扇子挡住了嘴不住的笑。 要是平时音瑟准横他一眼但现在离别在即想横也横不出来你什么时候还出使记得来看我! 云沚合上扇子敲了敲头等我得了机会再去缠缠父皇!要知道他上一次出使天凤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跟在他父皇身边磨了大半个月才硬是将本该出使的尚书大人给挤走自己登上了游玩儿的路要想再有一次只怕是难了不过他总是会有办法的。 音瑟笑了一笑真没想到他们那么宠你!甚至可以说宠上了天了谁叫云诏皇室男丁稀薄除了他就只剩下一个扶不上墙的酒阿斗呢? 云沚摸了摸鼻子嘻嘻笑道:还好吧!而后伸手将云琛从笗儿怀里接过好了笗儿也上车吧若是走的太晚怕赶不及在日落前到下一个集镇了! 笗儿对云琛甚是喜爱这时候竟红了眼眶小殿下姨娘要走了你以后长大了会来看姨娘吗? 云琛毕竟还小不懂得分别是什么云沚抱了他过去便玩儿起了云沚头上的金冠此刻听到笗儿与他说话便眨巴了两下大眼然后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姨娘再见! 笗儿便破涕为笑又跟云沚道了别起身钻进了与音瑟和楼雨过分开的另外一辆马车。 上车去吧别耽误了时辰!云沚拍了拍身上的云琛对着音瑟说道。 音瑟点了下头然后勾起嘴角斜看着他道:要不要拥抱一下? 云沚愣了愣而后撇头一笑我怕你又说我恶心! 呵呵!音瑟忍不住笑出了声然后吐了口气走上前隔着小云琛将云沚抱了下而后退后一步对他摇摇手那我走啦! 说完钻进了那辆大一些的马车。 啸天见他们都上了车对着云沚拱一拱手而后吩咐队伍启程。 当音瑟感觉到马车动了之后便揭开车帘侧目朝后去看云沚。 云沚却没看她不知附在小云琛耳边说着什么片刻就听到小云琛还未脱掉奶味儿的喊声传来:娘亲再见爹爹说他会想你的! —————— 下面还有更~小过的牺牲铺就了音音成长的道路大家为小过默哀……haha 第一六三章 谁是谁信仰 囧!这个死云沚非要在她临走之间还让她囧一把!还叫云琛喊他爹爹他还真把自己当男人了! 楼雨过躺在马车的一端睁开眼看她扯出一丝苦笑原来小殿下喊笗儿姨娘原因在这里! 音瑟怔了一下也回过了味儿来揪着眉道:云沚这人最喜欢胡闹不要理他! 楼雨过又笑了一笑却没驳斥她过了半晌又道:音音我这次回天凤是因为你 音瑟喉咙里哽了一下她何尝不知他肯同她回去全是因为她全是因为他将她放在了心里他放不开丢不掉所以他宁可不要那自尊也要跟了她回去。 他是一个内心那么骄傲的人那么渴望别人对他的尊重可他现在不仅逃得狼狈还被人用金针封了道治得好便好治不好那就是废人一个如果不是为了他那一道内心里对她强烈的渴望他死也不会回天凤! 他心里一定做过最激烈的挣扎在她与自尊之间他选择了她。所以她如果想要阻止他将来自暴自弃想要让他对他自己充满希望就必须让他对她有着越来越多的渴望因为只有她才是他此刻眼中的唯一光亮。 音瑟将身子从车厢这头朝他挪去而后坐靠在车厢壁上双腿伸直再将他的头移到她的腿上雨过你放心这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你一定会没事的等你好了以后我还要让你带着我去寻我爹娘呢! 寻你爹娘?楼雨过愣了愣感觉到自己枕在了她的腿上登时一股女子特有的馨香传来让他心里一阵乱跳。 音瑟低下头看她握起他的一只手嗯除了你我不相信任何人! 楼雨过心头一颤大手一翻反将她的小手包住。 从一开始我就相信你否则我也不会跟着你冒然从铄王府出逃所以为了我的相信你要振作这样才能快点好起来要不然的话一旦我连唯一的相信都没有了那她停了停叹息一口移了视线不知看向何处。 楼雨过闻她叹息紧张的手上一紧音音抿了抿嘴唇他顿了一顿他岂会听不出她话中的玄机她是在为他打气他怎能辜负了她的心意? 我一定会带着你去寻你的爹娘!她说得对世上的难事难不倒有心人。 音瑟这才将目光转回看了他片刻直到 丑女七嫁第20部分阅读 欲望文 丑女七嫁第21部分阅读 丑女七嫁 作者:肉书屋 丑女七嫁第21部分阅读 确定他眼中没有敷衍的成分才暖心一笑将另一只手也同他握在了一起。 两人的心情好不容易舒畅了下来外头却突然起了马蚤动难道是凤袭柠的人出现了? 音瑟心里一悚急忙掀开车帘正准备喊啸天询问不远处霍地想起了一声尖叫:——瑟儿——瑟儿—— 这声音——音瑟琢磨了一下片刻恍然大悟忙朝后方去看只见滚滚烟尘的路上一身蓝衣的黎芍珍正背了个包袱拼命地朝前头追赶在看到她露出头后立时张口大笑却被灰尘给呛得叉腰咳嗽了起来。 音瑟一个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楼雨过本也在担心这时听到她笑不解地问:是谁? 音瑟笑着叹了口气还能有谁?我的临时嫂子呗!说完又对着外头道:啸天叫他们停下来! 啸天听命地打马上前将前头带路的人拦下。 呸呸呸!黎芍珍一边咳嗽一边吐着口中的沙子看见前面的车队停下了立马双眼放光地跑了过去。 扑到音瑟的马车边上一把将车帘给彻底扯开瑟儿!我可追上你了哈哈哈! 这时外面的沙尘被吹到车内楼雨过呛了口风轻咳了两声音瑟赶紧将车帘又给拉合只露出一双眼睛的位置芍珍姐你这是干嘛? 黎芍珍将肩上的包袱往上提了提当然是跟你回天凤了! 回天凤?音瑟将嘴巴也从车帘里拨了出来疑惑地道:你不去找我哥了! 找当然找!黎芍珍点头如捣蒜。 音瑟嘿的一声笑那你跟我回去做什么? 黎芍珍伸手揉了下鼻子然后龇牙讨好地笑了起来我想我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也不知道要找到猴年马月去。但你不同现在你可是公主了我想你回去一定会派人去寻你哥的我只要跟着你就能见着他了不是? 音瑟张开嘴想笑一阵风吹来她赶紧将嘴闭上然后忍了忍笑意如果你想回天凤那就回吧!想来她离家这么久就算别人不想她的娘亲一定是想得紧不如就带了她一道回去。 黎芍珍一听高兴得就来搂音瑟的脖子音瑟赶紧将头缩回去喊道:啸天带黎三小姐上笗儿的马车! 啸天下了马朝这边走来黎芍珍此刻是乐不可支忙跟了他进了另外一辆马车。 待黎芍珍上了马车后啸天又指挥着车队继续向前行进。 这样一晃走了一个多月用着不算慢的脚程是以重新回到了天凤。 此时已入冬季但这里四季常暖并无飘雪的现象花依旧开草依旧绿除了气温比其他三季低了些外并没有严寒之感当真是个难得的好地方。 音瑟一行人大张旗鼓的进了沽阳城在距离皇宫最近的一处驿馆住下这里常用来招待他国使节。 安顿好所有人再叫人送了黎芍珍回了太傅府音瑟便叫人给她盛装打扮她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进宫! 第一六四章 进宫谈条件 音瑟等在宣政殿之外不一会儿便听到一声高声传唤。 她仰了头看向那个传唤的侍官侍官则对她行了个礼初阳公主请进! 音瑟对他点了点头而后深吸了殿外一口相对来说更清新的空气两手轻抓起裙摆步步石级而上。 音瑟掠过那侍官身边侍官又恭恭敬敬的给她行了礼音瑟也回了他一笑。顺道瞥了那侍官一眼硬硬朗朗是个七尺男人不庆幸这里的王朝没有太监她一直认为制作太监是一件十分不人道的事情。 此时正值上朝时分宣政殿里文武百官皆在凤袭柠在甚至连不必上朝的慕殇然也在。 很好人齐了都省去了凤飘零再诏告一说了。 音瑟跨进那高高的门槛第一道与她相对的视线便是慕殇然或许所有人都在看她可她却选择了看向慕殇然。 还是那双清朗无垢的淡蓝眸子让她想起殿外洁净的蓝天还是那张雅致清俊的脸在她看向他时唇边挂起从容的淡笑仿佛给她鼓励仿佛让她静定。 音瑟心里像有一只大手缓缓拂过在那凌乱上面轻轻一扫带去了紧张留下了宁静。 随着她的走动视线与慕殇然交错开来余光中她看到了凤袭柠却没有看向她一眼而是径直走上前大大方方的给凤飘零行了礼并送上云诏皇后为凤飘零准备大礼。 凤飘零早已收到云诏皇后的信函此时面对音瑟也没了当初收到信函时的错愕和不解但她在看着音瑟时那目光依然复杂莫辨。 朕已经命人将城南海棠园打扫整理初阳公主即刻就可以搬过去!凤飘零想了一想还是决定以公主对她相称此刻在朝堂上音瑟代表的是云诏。 谢皇上!音瑟来者不拒给了她就收! 以前也听说过这个海棠园是皇亲贵族游玩休息用的里面遍处都是海棠景色相当美妙别致在这皇城之内也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大宅了。 凤飘零微笑点点头见音瑟领了封赏仍不退下便问:初阳公主可还有事? 音瑟本还在想该怎么开口既然凤飘零问了那最好不过启禀皇上臣有一个请求望皇上恩准! 凤飘零垂目思量一番道:说来听听无妨!不过朕有话在先若是初阳公主想为音将军说情那么此事不说也罢! 音瑟尚知此时根基不牢至于她父亲一事还容不得她拿头上的帽子与凤飘零对话一笑道:皇上臣所说之事与那无关!臣是为着自己的一个朋友向皇上求个人情! 朋友?凤飘零这倒不明白了说吧! 音瑟颔首终于转头将目光落在凤袭柠身上臣的朋友本是铄王妃的五侍名为楼雨过几个月前在臣还是铄王府的丫鬟时曾奉命陪他出去游玩! 她说到这里停了一停凤袭柠已猜到七八分眯了眸子冷冷的将她注视。 凤飘零自然也明白了过来皇妹的侍郎与音瑟失踪之事她岂会不知?她本也打算派人出去搜寻但皇妹说她的人一直在跟着他们叫她安心她便没有动作。原以为他们会一直为皇妹所掌控没想到居然换了个身份回来。不过既然音瑟回了沽阳那便在她可控制的范围内。这样也好也免得每次在铄王府见她为婢都一阵揪心。 可惜音瑟接着道:可惜他在外游历突然遭人暗算又染上重疾恐怕恐怕命不久矣他知自己无法再伺候铄王妃直说自己丢了铄王府的脸更无颜回来见人便求我代他向铄王妃讨要一纸休书希望铄王妃了了他这个心愿让他可以一个人静静的渡过剩下的日子! 音瑟一边说心里一边抽搐但愿这些话楼雨过永远不要听到否则的话他一准要跳脚。 凤飘零愕然当真活不久了?想不到皇妹下手还真是狠她还记得楼雨过是个秀逸的俊俏公子居然被重伤。 他被人用金针封了道只有一年可活!音瑟直言不讳并有意说得更严重些。 凤袭柠这时开口了既然如此我更不能休了他那岂不是叫世人说我不够不仁不义? 音瑟笑了一笑此事不及王妃可考虑考虑!之后不给凤袭柠再发言的空隙她急忙转身对着凤飘零一拜皇上臣还有一事! 凤飘零挥挥手示意她继续音瑟便从脖子上将那颗避毒珠拿了下来还故意拎得老高让所有人都看清。 避毒珠?凤飘零眸子一瞠朕听闻这避毒珠有两颗难道说你手里的就是另外那一颗? 正是!音瑟不急不缓地道故意将视线移向凤袭柠眉目挑了一挑。 凤袭柠接触到她的眼神神色陡然一变。 音瑟并未将视线收回接着道:皇上可否将皇上那颗避毒珠与臣看上一看?传言说若两颗真正的避毒珠汇到一处会彼此吸附而使抗毒能力大增。但若其中一颗是假的 凤袭柠身子一僵握着茶杯的手明显用上了力道凤飘零也是一怔脸色沉了下来你是说朕的这颗避毒珠是假的?若是假的如何? 不是皇上您误会了臣只是打比方!音瑟将视线调了回来若有一颗是假的则彼此避毒的能力全无!音瑟一阵胡诌乱掰管它的反正这里也没人知道真假只要她达到目的就好。 凤飘零不是傻子立时觉得音瑟话中有话便也瞧向凤袭柠她这个皇妹的野心她可不是不知晓便一招手命人将她的避毒珠呈了上来交给音瑟去辨析。 第一六五章 喜遇北堂兮 音瑟将两颗珠子装模作样地放到了一起又装神弄鬼的仔细分辨了一会儿而后先是没开口只是叫人将避毒珠送回她则用眼角余光去瞄凤袭柠。 凤袭柠岂会看不出她的警告?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音瑟现在是云诏的公主她若真的能看出珠子的真假那么她所犯下的就是欺君之罪了! 如何?凤飘零看着音瑟等待她的回答。 音瑟轻轻咳嗽两声假意喉咙不爽却刻意不答她在等凤袭柠开口。 凤飘零又催促了一次音瑟故作迟疑这个 此时凤袭柠再也忍不住忽然往前站了一步皇上臣妹想过了雨过生平最怕不能为臣妹效力如果不答应雨过的请求臣妹只怕他会郁郁伤神所以臣妹今日当着皇上和满堂大臣的面亲口允诺休了我的第五侍郎楼雨过! 听了这话音瑟一颗提着的心扑通一声沉入了大海回身望向凤袭柠。 凤袭柠也别有深意地看向她而后对着凤飘零道:请皇上成全!至于那一张纸臣妹看就不必再拟了吧! 凤飘零敛了下眼皮掩盖去眼底的神色道:这是皇妹的家事皇妹说好朕自然会准了! 音瑟如此方大吐了口气出来微笑上前皇上经臣鉴定皇上的那颗避毒珠确实是真的无疑! 此时文武百官也都松了口气开始窃窃私语原来大家都怕这颗珠子被掉了包而致使出现不必要的麻烦听音瑟说出来个个也都放了心。 凤袭柠闭了下眼而后抬步后退视线与音瑟交接的刹那闪过一股锐芒像刀子一般在音瑟眼前横扫音瑟知道自己从此是与她结下了梁子。 凤飘零见再无人议事便宣布退朝。 音瑟是最先一个出来的脚步快得就像带了风不知情的人以为她是着急回去但慕殇然却知道原因。 他目视着她从宣政殿内离开如果她能回头他或者可以给她一个安心的微笑但她走得奇快他便只得对着她的背影淡淡勾唇。 音瑟走得快极恨不得脚底下能长出一对风火轮让她赶紧远离这个可以让她窒息的地方直到她回身再也看不见人影才迈开步子大跑了起来一口气跑到了宫门处扶着门内的一处墙角狠狠的喘息起来。 她不过就是个21世纪靠父母庇护着的小女人深信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地陷了有胖子横着从小到大连大院都没去过一趟她何曾见过这种场面? 伸手摸了下额头此刻已全是汗她刚刚不仅是紧张而且还怯场若不是将楼雨过的自由摆在第一位她一准会临阵退缩。 待她喘够了将手从墙上收回那墙面上却印出了五个濡湿的指印她看着那指印轻笑了出声不管如何她这一仗打赢了。 歇息够了她正要转身出宫门霍然在墙上出现了一个高大的黑影将她整个娇小的身子完全笼罩其中。 音瑟本想大声问他是谁但一想这里是皇宫更是青天白日便忍了住慢慢转身想将身后的人看个究竟。 身后的男声在她还未回过头以前响起:我说但愿我回来时还能见到你没想到你竟然让我失望了! 音瑟扭到一半的身子猛地僵直轻轻一念北堂兮? 总算还记得我的名字!他啧了一声深深叹了一口。 音瑟霍然整个转了过来当看到站在她面前的人真的是那个长得仿似吸血伯爵的北堂兮竟高兴得跳进了他怀里真的是你! 北堂兮心中一酥想不到多日不见再见时她竟然这么激动便伸手将她的腰给环了一圈看来没有白疼你! 音瑟怔了一下抬起脸时蹭到了他的黑衣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想退却可是已被他抓牢所以怎么动都离不了他的怀抱。 那个可不可以先放开我!她想发脾气可却是她先招惹他的只能尽量软声软语的与他商量。 北堂兮当然不会听她的深邃的眼睛里闪着与以往不同的光芒没想到我这一走回来时碰到的居然是个公主! 音瑟愕然抬头片刻恍然你的消息还真是灵通! 北堂兮感的唇畔勾起带出一分独属于他才会有的魅力云诏皇上册封天凤义女为公主这么大的事谁会不知? 音瑟神色一暗笑得有些晦涩她将自己推上风口浪尖还不是被逼的? 看来你是不会再回铄王府了以后我该怎么找你?他伸出的手指用指甲盖在她脸上轻轻刮磨。 找我?找我做什么?音瑟不觉得他找自己会有什么事讪笑一声正要噎他却在双眼望进他的那对深眸时突然想起了什么。 灵光从头顶一闪她急忙抓紧了他的手臂我有一件事要请你帮忙你知道金针封吗? 金针——北堂兮刚一开口霍然眉目一蹙而后十分扫兴地摇了下头有人来了我得走了这私入皇宫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说完蓦地俯头在她颊上香了一口之后身形一晃顷刻间不知消失在了何处。 诶——音瑟对空喊了一声可哪里还有人影?抬头去望时只看到凤袭柠和慕殇然从不远处款款而来。 她赶紧整理了一下衣衫拢了一下微乱的发丝从墙角处转了出来回归了正路。 凤袭柠率先从她身边经过轻哼一声乜了她一眼音瑟从她的那声轻哼里嗅到了她的怒意。 之后便是坐在轮椅上的慕殇然他也只是淡淡地看了看音瑟没说什么从他身边缓缓经过像一缕青烟划过没有痕迹只留下几不可闻的点点兰花香。 第一六六章 生存是第一 (首先说明一处错误第164章凤袭柠手里握着的是奏折不是杯子我囧了朝堂上居然写出了茶杯tat~然后今天我有点儿抽风抽风的结果是今天会加更稍后还有一更~) 在客栈宿了一晚第二日音瑟便携着众人举家迁入海棠园海棠园里有点儿铄王府偏院的味道除了用于会客外的大院外里面零散地由不同形状的海棠花海包围出一个一个的小院落有的门前是水便靠着汀步与外头联系有的门前则由各色漂亮的鹅卵石组成不同图案的小路还真是一处人间圣境。 这里的风景美则美矣题名也甚是符合园中之意但音瑟就是看着海棠园那三个字十分的不爽因为这会让她想起那个故事里与军阀的姨太太恋爱致使脸上被划了十字最后逃亡到死的秋海棠。 太悲情了她不要每天笑脸抬头然后苦脸低头所以这名字必须换! 音瑟坐在大院厅堂的太师椅上一手敲打桌面一手托腮地琢磨半晌猛地将身子直了起来啸天你去集市上请个会刻字的人来! 坐在一旁的楼雨过此时身体状态已恢复除了不能用武之外看起来一切如常他听到音瑟说话无意识地抚了抚额音音你想好名字了? 音瑟咳了一声还没!咳完即刻又道:但我心里有了几个选择只是一时想不清楚用哪个好我想啸天去请人的这段时间里足够我将它想透彻了! 我觉得或者没必要改名字海棠园有什么不好的么?门匾上的那三个大字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要是换掉了他才觉得可惜。 音瑟白了楼雨过一眼不行必须改!还有你看中的那个被水环绕的院子叫什么翠花庭我还上酸菜呢!云沚看见了一定会指着鼻子问我那是不是唱二人转的! 上酸菜?楼雨过秀逸的眉角上挑带起一股新奇上酸是什么菜? 噗——音瑟刚刚呷进口里的茶全被一点不剩地喷了出来那射程之远居然还喷到了站在她面前五步之遥的啸天身上。 啸天低头看着灰色衣摆上沾着的一片茶叶末想伸手将它弹下去又缩了回来。 哈哈哈!哈哈哈!音瑟手一抖茶杯盖就顺着她的小腿滚了下去她也懒得去管一手捏着杯子一手攥成拳在桌子上猛敲上酸菜!上酸菜!哈哈哈! 一屋子的人包括楼雨过、啸天、笗儿还有两名从云诏带来的车夫和四个侍卫全都莫名其妙地面面相觑谁也没猜出来她到底在笑什么。 音瑟笑了一会儿没人附和她也觉得没趣就将杯子放到了桌子上理了下头发正了正神色啸天你去吧! 啸天迟疑了一下盯着衣摆上的茶叶末又看了眼身子动了一动那片茶叶总算掉了下去他这才领命是! 音瑟这时笗儿开口了看了看左右走到她旁边小声地说:音瑟我们、我们的银子好像不多了要是、要是再请人刻字就、就 这一路从云诏回来用的都是云沚给的钱音瑟将那些都交给了笗儿打理此时听笗儿说起才开始关注这件事我们还剩多少银子? 笗儿想了想伸出了五根手指头音瑟眼睛一亮五千两? 笗儿脸蛋一红摇了摇头音瑟心里沉了一下但还是满抱着希望五百两? 笗儿继续摇头脸上更红了一层音瑟立马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下去不会只剩下五两了吧! 笗儿一听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没有没有是五十两! 这一路珍稀药材倒是没少买都是用在我身上了!楼雨过眉目一揪继而苦笑了笑。 啸天此时并未离去听到他们的对话折了回来沉吟片刻道:小姐我刚刚想了一想这个园子这么大总需要人打扫还有小姐现今是公主身份诺大的府邸里面就这么零星的几个人也说不过去这下人便不得不招再加上今后的开销和小姐必须得去走的一些人情过场这往后的日子 音瑟脸蛋一垮是以后她可就是公主了是这府邸的主人这一院子人的吃喝住行都得由她来负责按照这里的银两与21世纪人民币一比十的汇率来算她作为公主每个月的一百两俸禄也不过相当于一千块人名币哪里够养一大家子人? 晕早知道就跟云沚多要点儿钱了! 音瑟你别着急五十两足够我们这些人用一个月了!笗儿看着她有点儿扭曲的脸不忍心太打击她便开口安慰了一句。 音瑟叹了口气啸天那刻字的事儿就先搁下吧等日后有钱了再说! 一时间厅内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因为大家都在想同一个问题就是生存大计! 音瑟当然是最郁闷的一个凤飘零承认了她的身份给了她一座大宅可却没帮她解决生存问题以前当丫鬟她是混饭吃现在需要独当一面了才开始意识到日子不能用混的岁数不能用熬的。 一整天海棠园里全部的人都坐在了大厅里共同商讨营生之计五十两银子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做个小本生意倒也可以。 音瑟一直趴在桌子上既不参与他们的话题也不说话只是独自一个人思考。 她一直在思考有什么工作是不用坐班又可以快速赚钱的想来想去也只有两种一种是去青楼自愿卖身一个晚上就可以赚到不少但这对于她来说是根本不可能的另外一种就是去赌坊可这里又没人会玩儿斗地主掷骰子她一准把自己也给输进去。 不知道21世纪的宅女们都是靠什么赚钱的? 音瑟眨着眼睛看着面前自己的指甲来到这里后不用对着电脑打字她居然也留起了长指甲倒是挺好看的。 将手指在眼前晃了两晃突然脑中灵光闪过有了她知道要做什么了! —————— 大家猜猜音瑟想到了什么赚钱的方法~哦呵呵呵~也许会让你很雷很崩溃~下一章会揭晓看谁能猜对~o(n_n)o~ 第一六七章 小书美人谋 音瑟蹭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然后将桌子上的东西用胳膊向左一推将半截身子趴在桌子上巴巴的问向坐在她对面的楼雨过雨过雨过我问你一个问题! 楼雨过正在同笗儿说话看到她这大幅度的动作先愣了一下再瞧见她突然放光的双眼懵懵地问:什么问题? 诶你平常看不看书?她挑着眉兴趣十足地等他回答。 楼雨过看着她已经踩到了椅子上的一只脚想提醒她这里有很多人却还是忍住了先回答她的问题怕是要紧的你指的是哪一类? 音瑟想了一想笑嘻嘻地道:小说!比方什么武侠、言情、玄幻、历史、青春、都市不对后面两种这里没有反正就是嗯什么打打杀杀情情爱爱什么的这里有人看吗? 楼雨过琢磨了一下你是说类似于‘青龙记’这样的书吗? 青龙记?一听这名字就上道她一乐干脆两只脚都上了椅子好能离他更近些快说说是什么样的书! 大概就是讲一只青龙化身为人在民间建功立业而后寻到真爱的故事!这还是他一年前在铄王府无聊时打发时间时看过的忘了是谁送给他的了。 对对对!音瑟兴奋的用手直拍桌子这叫幻情通俗点就是人兽!喂这样的小说畅销吗?就是看的人多吗? 这个楼雨过答不上来了因为他就看过那么一本还不知从哪儿弄来的。 坊间很多人都看的以前在铄王府的时候那些有钱的大丫鬟都会买这种小书来看!插话的是笗儿。 是吗?那我怎么没发现?音瑟好歹也在铄王府混了些日子她怎么就不知道? 笗儿笑了一笑你是没留意罢了丫鬟们买了小书都会小心不被主子们发现的万一主子不许看可就惨了! 好像她在铄王府除了那几个男人加笗儿和凤袭柠外确实没怎么在意过别人谁晓得她们那些深闺的女人每天都做什么原来也看小说呀! 音音你楼雨过忍了又忍还是决定开口说出来你最好还是下来说话! 音瑟愣了一下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半身俯在桌子上翘着腿踩在椅子上的确有点儿失体统便赶紧一溜滑了下去然后将众人都看了一遍做了个重大决定! 啸天你陪笗儿上街除了买些必备品再把坊间最流行的小书每样买一本回来! 音音!楼雨过吃惊地看着她你该不会是—— 他话还未完全出口音瑟已将话截了过去单眼一眨抛了个妩媚过去恭喜你答对了! 小姐你买那些小书做什么?啸天还没明白过来与笗儿互看一眼笗儿也是满脸茫然。 音瑟走上前将笗儿向他身边一推好了好了先去买回来再跟你们解释! 看啸天有点儿像个木头笗儿又那么单纯这俩人要是能一时半会儿说通了才怪不如直接叫他们看就是了。 笗儿咬了下嘴唇扭头去看楼雨过音瑟立马对楼雨过施压不许反对! 楼雨过摇头失笑如今这里你最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谁敢反对? 音瑟满意地鼻孔朝天就是我最大你们两个还不快去! 笗儿见自己的哥哥都同意了也就没了什么顾忌看了啸天一眼先一步走了啸天只好跟上。 音音你真的觉得这么做可以赚银子?待啸天和笗儿走远他又遣走屋内的其他人才开口问道他对这个东西的可行比较怀疑。 应该可以的!她虽然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但总要试一试才知道是否可行第一我知道天凤用纸写出来的东西都是很贵的你看大街上卖字画的写一副对联就五两银子可见天凤是很尊重文化的;第二写小书又不用成本顶多浪费点儿墨水和脑细胞就算失败了我们也不赔这多好! 楼雨过从座位上起身走到她面前抚了抚她的长发你只把这当成兴趣便成了我还有几张地契虽然那几处宅院荒废了许久但还是能卖个好价钱到时可以请人去做些生意! 音瑟扁了一下嘴我知道但那不是在汀兰水榭里呢吗?我不要你再进那个院子!他们在山村隐居的时候就听他说过但那时也没想那么多。 楼雨过脸部线条紧绷了下进不进那个院子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是我的东西就该拿回来! 也是是你的东西为什么要白白送给凤袭柠那女人?等有机会就给它拿回来!她说着又在打北堂兮的主意了。 不过想要让北堂兮出马她知道必须得有oney他是认钱不认人的不知道让他找会金针封的人要多少银子? 雨过你先休息我去书房!握了下他的手笑了一笑她便飞快地跑了出去。 楼雨过伸了伸手想拉住她但看她那个心急火燎的样子便笑了笑没阻止。 音瑟在书房找来宣纸和笔墨粗略地磨了磨而后就将笔停在了宣纸上。 她要写什么?当然是不必费脑筋就可以写出来的小说! 音瑟将以前看过的且记忆深刻的小说略略地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哈哈一声笑后提笔在纸上写下了歪歪扭扭的七个大字——美人谋:浴火王妃! 写完拿起纸左右瞧了瞧又兀自贼笑了一阵如果有一天那个叫龙九少的作者知道她在这里翻版她的小说会不会吐血?嘿管她呢除非她也穿过来否则谁来管这档子鸟事? 音瑟啧啧欣赏了自己长进不少的字一番而后将纸重新铺在桌子上准备写第一句话但看了眼那名字又觉得俗气便将浴火王妃四个字划去只留下——美人谋! —————— 哦呵呵呵~有几个人猜对了咩~哈哈哈~ 另外小楼快开荤了预计在这个周末o(n_n)o~爱小楼的表忘了给俺投票票~哦耶~ 第一六八章 吃他的果冻 音瑟起初自己边回想边写写了两页后发现有三个严重的问题:第一她写的太慢第二她写的太丑第三她的字歪七倒八太浪费纸张。 所以她最后决定让笗儿执笔她口述!笗儿是小姐出身况且从小不必学武自然写的一手好字这两人如此一搭配效率比之前高了不少。 这天写到戌时怕笗儿太累便叫笗儿先去睡了她自己则翻阅起笗儿和啸天买来的那些小书。 这里的小书若按语言上分类有两种一种是文言文的就像红楼梦一样看得她头疼;第二种则偏白话这一种还好普通老百姓起码能看懂。若是按照看书人群分类则大致分为三类一类是男人们看的就类似于《青龙记》;另一类是女人们爱看的跟现代差不多也是伤春悲秋的情爱为主;还有一类是属于书类有有天朝皇族野史甚至有男男龙阳!不过这种书笗儿显然不会给她买回来是一本杂记里面提到的她很庆幸自己看了那本杂记哪天上街她一定要买几本回来看看前两种待定主要是最后一种男男龙阳多么有爱! 没想到没想到这里的世界还这么精彩! 音瑟随手挑了一本《湘莲梦》一看名字就知道是个女子写的便翻看读了起来。是写一个小妾嫁入大宅子里面受苦受难有点像现代的种田文。 她揉着眼睛翻看一边看一边打哈欠就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就连门扉发出吱嘎难听的声音都没有将她吵醒。 楼雨过看着她一手伸在头下一手拿着书书页开着正好扣在她的脸上轻轻一笑摇了摇头。 音音?走上前他轻推了推她。 音瑟嗯的发出个了鼻音而后将头一扭转向那边继续睡。 眼看着她脸上的书要往地下摔楼雨过急忙上前去接可是刚一运了点内力只觉得手腕一震麻痹疼痛一痛之下赶紧将力道收回书就顺着他的指尖掉在了他的鞋面上。 楼雨过长吁口气俯身将书拾起放在桌上还好不是掉在地上否则要将她吵醒了。 动了动手腕感觉方才的痛感已消失便一弯身两手搭上她的肩和腿轻巧地将她给横抱了起来。 其实只要不运真气用着平常人拥有的力度来做事他还是一同别人般正常的。 音瑟迷糊中感觉到有人抱了她想醒又醒不过来就由着他去。 楼雨过本是抱着她回她的院子但却在岔路口打了个转扭身奔着他的院子去了。 院门处抬头就可见她亲自写在一页红纸上的三个大字:绝刀门。 这本是她的一个恶作剧那天他一早醒来从窗子外隐隐看见她带着一脸不情愿的笗儿在那儿鬼鬼祟祟的走来走去还搬了凳子在他的门匾上捣鼓最后等她们走了他出去看竟然是被贴上了红纸红纸上那惨不忍睹的三个字正好将原先的翠花庭给盖住了。 后来他问她为什么要叫绝刀门她说本来是想写绝命飞刀门的但是因为字太多她写着太累就省略了。 算一算这字贴在他门上也有五天了她昨晚还良心发现地想将那几个字扯下来但他阻止了没什么原因只是觉得是她的写的无论什么无论怎么样都是好的。 将视线从牌匾上收回他看着怀里睡得脸蛋微热的她心口里有什么东西一阵涌动蓦一俯头在她唇上轻吻了吻。 音瑟睡得并不很沉感觉到有东西在她嘴唇上爬动软软的有点儿像小时候吃的喜之郎就忍不住露出牙齿将那团软咬了一口。 楼雨过吃痛忙将唇收回来脸上一阵继而又有点失落和难过想不到她在梦里还这么警觉一定是之前的经历刺激了她。收了心神提步朝院内走去。 他哪里知道音瑟其实是将他的嘴唇当成了果冻想吃而已! 踢门进屋将她轻放在了床内而后伸手去解她的腰带音瑟迷蒙中还知道自己沾到了床是要准备睡觉了睡觉自然要便闭着眼睛自己动手。 楼雨过见她将手伸向了腰带便缩回手停下了动作。 音瑟躺在床上左扭右翻的将外衣给扯了出来随手一丢丢在了床脚然后裹了被子一滚继续睡觉。 楼雨过扯了扯嘴角自己也脱了外衣穿着中衣躺在了她旁边长臂一伸将她给揽了个过来。 当她柔软的身体靠上他的一刹那竟是从头到脚狠狠一颤好像许久都没有这样与她一起他的目的很单纯只是想重温一遍那种将她抱在怀中的感觉才会将她抱来了自己的房里。 音瑟从那时候起就已经醒了三四分此时感到有东西缠上她而且身后还很热便翻了个身面朝向外拼命的将眼睛启开一条缝去看身边多了个什么。 楼雨过看着她讶异地出声将你吵醒了? 音瑟本来没有十分醒此刻一个男人的声音灌进了耳朵还那么熟悉迷惑间眼睛倏地就睁了开雨过?这回是真的醒了。 嗯!他敛了下眉有些尴尬地解释你在书房睡着了! 哦看到身边的人是他她也放心了只要不是莫名其妙出来的人就好就像那次的寒池 脑子里划过萧烬的影子她皱了下眉心底一紧赶忙将头埋在他怀里提醒自己不该想的永远都不要再去想! 楼雨过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将手搭上她的腰将她揽得更紧些冷? 音瑟胡乱的点点头两手一伸将他抱了个严实紧紧抱了许久才无声一叹总算是平复了下来。 —————— 今天的我仍处于无敌抽风状态也许会加更吧也许是也许……先给小楼上点儿开胃菜热热身~o(n_n)o~ 第一六九章 帮他找自信 楼雨过被她抱得浑身僵硬见她半天没动静又不知她是否睡着了更不敢动弹就那么直挺挺地侧躺着。 音瑟一只手臂压在他的身下觉得酸痛这才动了动想将手抽回却突然发现他的身子硬的像石头便抬头问:你怎么了? 在她记忆里他的身体是柔软的虽然跟女子的那股柔软不同那也软的有时让人想一把将他压在身下狠狠扑倒蹂躏只可惜她没那功能。 被她这么一问他顿时让自己放松下来微微一笑将身子抬起好让她将手臂拿出没什么只是以为你又睡着了! 音瑟抬起手臂晃了晃又伸进被中然后一翻身仰面朝上醒了睡不着了! 楼雨过有些内疚嗯是我不好! 音瑟呵的一声笑抬脚踢起被子给他盖上盖完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你怎么在我床上? 嗯咳他有点不自在也将身子平躺不去看她这是我的床! 音瑟脑袋一歪以着倾斜45度的角度看他你该不会是他不会是又想拿她来做试验了吧! 不要乱想!楼雨过急忙纠正我只是如果你想回自己的房间我送你回去就是了! 音瑟咬了一下嘴唇想起那个雨夜他受伤的样子她告诉过自己要给他希望这样他才能对自己有信心作为男人少了代表男特征的最重要的东西他心里一定很沮丧现在的他不仅那个不行甚至连武功也废了若是自己再给他打击那她这么多天来所做的一切岂不是都白费了? 雨过她伸出一手摸上他的胸膛要不然我帮你 楼雨过一把抓住在他胸前画圈的小手依然不看她睡吧你明日不是还要早起和笗儿一起写书么? 他越是这样音瑟心里就越觉得难受他一定是想但又怕伤害她所以不敢那如果她不主动些他恐怕难以逾越那道心理障碍。想着小手在他手里一抽然后快速一滑就滑进了他的衣襟。 触感光滑细腻让她忍不住赞叹出声雨过你的皮肤怎么这么好像女人的! 他本因她的动作而呆愣却被这句话弄得哭笑不得女人的皮肤可比我好得多不信你摸摸自己看! 音瑟脸一红顺手在他胸前掐了一把才会自己摸自己! 楼雨过噗嗤笑了出来对她曲解自己的话中含义甚感无语外加无力连辩驳都懒了。 我说的是事实嘛!她说着手就顺着他的胸口往下滑你看这水蛇腰如果你像云沚那么走路我一定会担心你会将它给扭断了! 楼雨过的腰腹被她手指划过顿时传来一阵瘙痒忙用一手隔着衣服将她的手按住什么水蛇腰那是用来形容女人的! 音瑟调皮地用指尖轻挠他差不多吧就那个意思你意会就行啦!嘿嘿! 呵好了不要再动了很痒!他笑着开口求饶。 哦她倒是听话地不动了手就在他腰上放着连话都不说了。 楼雨过等了片刻见她真的没再动作也就将手放下吐了口气阖上了双眼可是身上有一只不属于他的手在放着让他想平稳却平稳不下来眼睛开开合合了数下想将她的手拿下去却好像又有点不舍就那么在黑夜中煎熬着。 音瑟听着耳边他有些紊乱的呼吸坏笑着咬了咬嘴唇小手重新开始动作一点一点的向上爬爬到他的左胸在那颗红豆上面轻轻一刮刮得楼雨过身子猛的震颤。 她偷偷一笑在他的手要来抓她之际飞速的移向了右侧将另外一颗红豆重重一按只听他低哼了一声她的脸也腾地红了起来。 音音你他突然侧头看她。 她也仰头与他对视反正是夜里他也看不到她是不是脸红嗯? 只发了个单音随着音节的落地她的手在他的衣襟里左右游弋来到腹部在肚脐处打着转。 音音不要这样我不想伤害你!上一次的经历让他退步不敢再靠前他没忘了她坐在床上疯狂的大喊也没忘她质问他将她当做什么。更况且如果在她面前仍不能那他 雨过你不想好起来吗?她声音有些哑。 楼雨过喉头一滚有些艰涩地吞咽了一口想说什么只是微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 音瑟等不到他的回答暗暗给自己打了打气放在他身上的手微微有些出汗她心里忽然一阵混乱的跳动砰——砰——一下比一下更响。 忽然一咬唇她手腕一动直接向他的下身探去。 楼雨过如被人狠狠击了一掌胸口更是像有块大石重重的压覆让他陡然喘不过气来在她还没到达的时候猛地将她的手抓住喑哑地问:音音你爱我吗? 音瑟一惊我她脑子里一团浆糊我了半晌也没说出一个字来。 楼雨过蓦一吸气霍地翻身从床上下了地。 雨过?音瑟愣住忙翻身坐了起来。 他拿过衣服披在身上有些踉跄地朝门外走二话不说推门就走了出去。 完了她又伤了他的自尊! 音瑟恼恨地敲着自己的头她早该想到如果一个男人在自己所爱的人面前勃不起来那该是多么大的打击还有最重要的是他不想要她的同情! 长叹了一口气她将身子一倒就瘫在了床上怎么办要不要去追他?他现在心里一定很难过追上了她该说什么? 烦躁烦躁到底要不要去找他?在床上来回翻滚想来又想去竟是直到天亮也没想出个结果! 第一七零章 狗血的偶遇 笗儿捏着笔杆望着双手托腮心不在焉的音瑟轻声唤了唤音瑟?音瑟? 音瑟懵懵地扭头看她嗯?怎么了? 音瑟你在想什么说什么男人的自尊、如何恢复自信这好像跟昨天你念的内容接不上呢!笗儿眼巴巴地瞅着她一直没敢下笔。 音瑟一门心思都在想着昨晚的事情也不知他昨夜去哪里睡的是不是生了她的气 丑女七嫁第21部分阅读 欲望文 丑女七嫁第22部分阅读 丑女七嫁 作者:肉书屋 丑女七嫁第22部分阅读 音瑟我看今天就别写了吧!笗儿将笔放下你看你的眼睛昨晚是不是没睡好? 我的眼睛?音瑟伸手揉了揉黑眼圈很严重吗? 笗儿抿嘴一笑还好你快去睡一觉补个眠吧! 音瑟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好吧今天先不写了我出去一趟!?你不去休息?笗儿愣了不知道她要出去做什么。 不去了!我有要紧的事必须出去一下!就在刚刚她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她或许可以去春风得意楼问问凤姐昨晚上说不准是她方法不对。 对了!走到门口她突然回身笗儿如果雨过问起我你就说我去买小书了! 说完也不管笗儿错愕的神情快步走了出去。 从城南到春风得意楼还尚远但音瑟没钱雇马车就只能靠步行途中经过三个书行在第三个的时候终于没忍住冲了进去。 先是装模作样地翻看了一会儿书又问那掌柜的如果有人自己写的小书拿到他这儿来他会不会卖掌柜的说可以先卖几本试试好的话可以多翻印一些来卖。 这里虽然没有印刷术但有一种类似于复写纸一样的东西可以垫在手稿下面这样同时可以完成至少五本再多找些人来抄印也算是达到了印刷的效果。 音瑟同掌柜的聊了很久倒是获悉了不少信息等店内的人时她才做贼样地问那掌柜有没有书卖。 掌柜的先是一愣然后摸着八字胡看着她一阵滛笑音瑟囧得浑身汗毛倒数果然留八字胡的都不是好东西。 音瑟问那掌柜的买了一本龙阳的小书本来还想多买的但心疼银子就忍了将书藏在怀里面她这才继续朝春风得意楼走去。 到了离春风得意楼不远的一处集市人多了起来音瑟走走看看天色尚早她也不着急。 忽然人群里开始了一阵马蚤动然后就听到有人大喊:闪开闪开!马受惊了快闪开! 音瑟站在马路中央被这狗血的画面震撼了她甚至都忘了躲避还想着会不会更狗血的有一个英俊潇洒的大侠从天而降将她抱起并原地旋转360度来个英雄救美! 果然人生何处不狗血!琼瑶阿姨的小说也不完全都是虚构的! 就在那马蹄要踩到她的一刻她忽然觉得身子一轻眼前的人头晃了几晃之后她就跌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音瑟错愕归错愕还不忘继续狗血多谢大侠! 不谢!头上一个冷冷的声音传过来音瑟循声抬头去看却在视线与他相接的时候陡然石化。 那双眸寒霜似刀在与她对视的当口毫不留情地在她脸上切割切得她颊上的皮阵阵疼痛他居然是——澹台梓煜! 澹台梓煜这时才看清是她眼底染上了一股羞恼和愤恨霍一松手早知道是你就不该来管这闲事! 音瑟本是凌空挂在他身上双脚不沾地被他这么松手一扔还来不及站稳就歪歪斜斜地倒了下去。 音瑟一坐在地上硌得腰板生疼人也醒了过来你神经病谁让你管的! 澹台梓煜扫了她一眼不再多说一话提了步子就朝前走。 混蛋!人渣!就会欺负女人!音瑟拍着裙子上的尘土从地上起来对着那个暗紫色的背景连声啐骂。 澹台梓煜停了步子回过头来狠狠将她一瞪那目光就像两只无形的冰冷的箭恨不得一箭将她刺穿。 音瑟也回瞪他一边向前走一边愤怒的将他回瞪光天白日下她就不信他还能吃了她不成? 在她快要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他忽然冷哼一声再次转身前行而他所去的竟然与音瑟是同一个方向。 难不成他也是去春风得意楼?他这种人不就喜欢勾搭有权有势的闷马蚤女吗?还用的着去那里?如果她有北堂兮的本事非好好问问他不可到底是不是因为她落魄了没钱没权了才把她给甩了! 一想起北堂兮她陡地一惊也顾不得前面那个男人会不会给她冷脸看追上去扯他的袖子诶你有没有看到北堂兮?他回了铄王府没有? 澹台梓煜被她突来的举动给弄得有些错愕在低头看到她抓着他衣襟的手时厌恶地将她甩开他与我无关! 什么有关没关的她只想知道北堂兮现在在哪儿! 他到底在不在铄王府?我找他有急事!北堂兮向来行踪飘忽如果他在铄王府她可要抓紧时间想办法找他。 澹台梓煜感觉到她从后头,跟上来不耐烦地道:“无可奉告!” 音瑟听了他的回答,气得直想抄起平底锅跳起来,砸到他头上你到底知道还是不知道什么叫做无可奉告? 澹台梓煜猛然收住步子逼得音瑟连连倒退两步他狭长的单凤眼眯起但里面冰冷的寒光却没有因此而被收敛不要再跟着我! 音瑟哪管那些好不容易逮着一个铄王府的人她一定要问问北堂兮的情况楼雨过的事情不能一拖再拖。 所以他刚一转身走她后脚就跟上。 路边的行人看着他们窃窃私语。 这两个人怎么回事? 还用问吗?小两口吵架呗! 嗯说不定男的喝花酒被女的给捉j当场了! 哈哈有可能! —————— 先囧一下今天推小过失败明天接着推一定要将他吃掉吃掉再吃掉! 第一七一章 蝽药的配方 澹台梓煜在前面走得步履生风音瑟在后头追得满头大汗他越是不理她还越是跟他杠上了死缠烂打的手段有时候还是奏效的但通常奏效的情况是那个人已经被烦得不行。 眼看着澹台梓煜眼里的狠冷已经变成了抓狂和不耐烦突然从路边上冲出来一个人拉过音瑟就将她往旁边拽。 喂——喂——音瑟被拉得在人群中趔趄待站定看清拉她的人时呆了一下芍珍姐? 黎芍珍冲着她笑我还想着这两日去看你呢没想到就在这儿碰上了! 芍珍姐待会儿我再来找你我现在有事我先走一步!音瑟看着澹台梓煜远去的背影着急地道。 黎芍珍见她刚见面就要走又面色焦急就一把拦在她身前什么事那么着急看看我能不能帮你? 音瑟急得一跺脚哎呀芍珍姐你拦着我干嘛呀!一会儿他都走远了! 谁呀在哪儿呢?我去给你追!黎芍珍左右看了看说得甚是够义气。 在——音瑟抬手朝前方指只吐了一个字就没了音前面人头攒动可哪里还有澹台梓煜的影子? 在哪儿?黎芍珍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去看也不知道她说的是谁。 丢了!音瑟双肩一垮看着黎芍珍那热心的样子又气又闷但人丢都丢了她总不能对着黎芍珍发脾气。 哦!黎芍珍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完了还嘱咐了她一句下次跟人跟紧点儿! 晕!音瑟无力地朝天翻白眼!要不是她她能将人跟丢吗? 黎芍珍看了看街道两旁的小摊笑着道:瑟儿反正人也跟没了不如我们去逛街吧! 不逛我还要去春风得意楼!既然没跟住澹台梓煜那她就去办另一件事。 黎芍珍睁大了眼睛春、春、春—— 音瑟一把将她的口捂住小声点儿你想让所有人都听见! 黎芍珍赶紧点头表示她不会再喊音瑟这才放开她瑟儿你去春风得意楼干嘛? 音瑟脸上一红将头撇向一边我去找那儿的老板娘我有事请教她! 妓院的老鸨除了会调教姑娘们上男人的床她还会什么?黎芍珍单手叉腰不明白那里会有什么事值得音瑟去上门请教。 我音瑟咬了咬嘴唇我哎呀你问这个干嘛! 我当然要问我不问清楚了还怎么去替你办事?黎芍珍瞪圆了一双杏眼一副你怎么不明白事的样子。 你替我去?为什么要你替?嘿她这个临时嫂子还真有点儿秀逗。 黎芍珍煞有介事的叹了口气小声道:你现在是公主又是世女万一到了那里有人认出你来怎么办?皇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撞墙!她都沦落到要代表皇族的脸这一地步了!不过黎芍珍说得也对就算她不在乎天凤的皇族但云诏皇室的脸她可不能丢那样她太对不起云沚了。 想了一想她将黎芍珍上下打量了番那你真的替我去? 那是当然谁叫我是你嫂子!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黎芍珍一拍让音瑟觉得她好像不是去趟青楼那么简单好似是要去举炸药包! 音瑟抿唇又思忖了片刻左右瞧了瞧便将黎芍珍拉进了一处拐角之后趴在她耳边小声耳语了几句。 黎芍珍听了一边点头一边说明白。 你这是要用在谁身上?如果她没听错音瑟说的是要向凤姐讨让男人挺起的偏方。 音瑟脸上又是一烧故作平静地咳了一嗓子我现在在写小书正写到这方面就写不下去了所以想去找人请教请教! 行包在我身上!瑟儿你先去那个茶楼等我我很快就回来!黎芍珍对音瑟所说的话深信不疑将她带到了茶楼然后自己就风风火火地冲往春风得意楼。 音瑟坐在靠窗的座位上一面喝茶一面纠结也不知道这马大姐黎芍珍能不能行别没等说两句就把人家场子给砸了。 那边澹台梓煜走过了一条街感觉到身后没有了那急促的脚步声便放慢了速度在走到一处牌楼下终于忍不住停了停微微侧身朝回路扫视却根本没有了那个气喘吁吁的身影眉头一皱又大跨步地朝前行进。 音瑟在茶楼等了半个多时辰足足喝了两壶茶可算是等来了一脸春风得意的黎芍珍。 不感叹那春风得意楼的名字起的好让每个去过的人都满面春风的连女人都不放过。 黎芍珍走到她面前坐下从怀里掏出一方帕子递给她。 音瑟打开帕子看到里面是个蓝色的药丸愣了愣在现代蓝色小药丸不就是——伟哥? 黎芍珍得意地看着音瑟凑到她面前道:这个叫长乐仙! 音瑟满脸的囧样一听就知道是春药我要的是让男人可以那个什么的偏方不是这个东西! 凤姐说吃了这个就可以那个什么什么了! 音瑟嘴角抽了抽将那个药丸重新包起来那男人吃完了怎么办?还得给他找个女人? 黎芍珍摸了摸下巴好像不用吧弄一桶冷水就可以了吧! 音瑟瞅了瞅那块帕子那万一这个不管用呢?如果楼雨过吃了还是不行那该怎么办? 黎芍珍想了想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便从怀里摸出了一张纸神秘兮兮地递给音瑟你看这个凤姐说她那里现在缺货就把这个配方卖给了我说是想要什么功效的就自己照着配方去配!我琢磨着你写小书这个东西肯定能用得上! 音瑟僵着嘴角将那页纸展开只见题头上写了晃眼的四个字:蝽药配方! 第一七二章 是你招惹我 音瑟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头晕目眩赶紧将纸折巴折巴塞进袖子里藏好大喊了声小二结账然后拉着黎芍珍就跑了出去。 在茶楼门口音瑟千叮咛万嘱咐叫黎芍珍不许将这件事对任何人说起否则她就叫她哥不准娶她! 黎芍珍哪里经得起这种威胁千保证万保证的就差没诅咒发誓了音瑟这才放心在茶楼门口跟她道了别像怀里揣了个定时炸弹一样一步三跑地急匆匆回了府。 躲回房里将门窗全部都关好并落上闩她这才颤抖激动地把那配方打开一项一项的研究。 第一个配方叫做旱苗喜雨露配药为杏仁、丁香、草麻子、白矾、非子各二钱功效若久旱逢甘霖。 第二个配方名为兴阳丹取雄狗胆一个麝香、当门子各一钱功用为耐力持久。 第三个是金枪不倒方麝香五分、樟脑五分、香五分等等功效是长大、坚硬、持久。 第四个 第五个 洋洋洒洒十来种不同功效的春药配方直看得音瑟满脸通红差点流鼻血。 音瑟本也想用那个劳什子的长乐仙但怕那种做成的东西药效太大便决定还是用这配方里的草药试试就算没用也没什么大的副作用。 但若是按照上面的药方来那制作的过程太麻烦还要捣碎、磨粉和风干等等不仅耗费时间而且太不保险很容易被人发现。 所以她决定将配方中所提到的药全买回来然后一个一个试每日将这些成分分散在专门为楼雨过做的饭菜和酒水里然后她再从旁观察看哪一种有效便给他用哪一种。 第一天她用了第一种配方同时在另外一个房间备了桶冷水而后坐在楼雨过对面等着看他的反应结果是她等了足足两个时辰他依然什么反应都没有。 怎么办?当然是换药方!第一种不行就第二种可怜的楼雨过在吃完她的蝽药大餐后依然是神色如常。 这样直到第四天音瑟实在忍不了了决定下猛药用最后一种药方据说是最厉害的一种并同时将凤姐给的那颗长乐仙捣碎了放进茶壶摇匀后连同饭菜一同端进了楼雨过的房里。 目视着楼雨过将饭菜吃完又递给他喝了杯茶她便提心吊胆地坐在他对面假装跟他聊天。 如此等了两刻钟也不见他有什么脸红眼红的现象音瑟心里气炸了锅。 这到底是什么蝽药?怎么一点用都没有?难道凤姐这大骗子骗了黎芍珍不成?早知道就不该相信黎芍珍这颗白菜整个大脑缺根筋! 音音你怎么了?楼雨过见她神色不对关心地问。 音瑟气得胸口上下起伏又说不出什么便抄起身边的茶杯一口茶灌了下去然后将空杯子重重撴在桌子上没什么! 楼雨过揪了揪眉而后放下茶杯伸了个懒腰怎么这么乏?我要去躺一会儿! 音瑟一听眼睛亮了起来赶紧扶了他到床前眼巴巴地问只是觉得乏?有没有别的感觉? 楼雨过褪了鞋子躺倒在床上抚着额头只轻嗯了声。 音瑟撅了撅嘴扯了被子给他盖好而后眯起眼睛准备出门找凤姐算账。 可是她刚一抬脚突然觉得双腿发软趔趄了一下绊到了脚踏急忙用双手去扶了床框睁眼四处看怎么觉得有点晕? 随即一股热流从她的脚底开始慢慢上涌到了下腹时让她猛然打了个激灵寒颤而后那热流就开始变得迅猛狂烈蹭的直蹿上了头脸瞬间将她整个人烧了个里外通透。 雨过你是不是没开窗子?怎么这么热?随着她这话说出的同时她的身子已经坐倒在了床上。 楼雨过没有回答她的话音瑟以为他是睡着了一边摸着热烫的额头和脸颊一边兀自嘀咕:应该不是那个小药丸起作用了要不然他怎么没事? 这话音一落只觉得眼前一个黑影袭来一双手猛的将她的身子向上提去在她刚刚躺好之际一个身体陡然包裹过来将她牢牢压覆其下。 音音你这几天给我的吃的都是什么?楼雨过抬起脸与她的脸颊保持一定的距离目光迷离地问着。 我没、没没吃什么!音瑟眨着眼睛感觉着面前的他很是模糊有些虚无有些梦幻似真似假的。 没什么?当真?他似是不信刻意将脸压低一分低声问。 被他口中喷薄而出的气息拂面音瑟顿感身子一颤仿佛他口里的气息是一道清冽的甘泉可以暂时缓解她脸上的灼热让她忍不住靠近便不停的点头而后微抬身将脸向他凑去。 楼雨过轻笑一声霍地抓起她的一只手猛然朝他身下拉去一半责问一半地沙哑开口:那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那手里的触感滚烫如火中烧炼的玄铁虽然隔着层层衣料依然将她的手烫得一震。 她吓得眸子立时一清慌乱地想将手缩回他却按住不许她离去什么也不做只是双目似火地将她灼灼注视让她感觉着他的变化、他的涨大。 他如何会不知道她在背后捣鼓的那点事?从第一天开始他就已经有了察觉但那反应不甚强烈他自身还能忍得住便不动声色地等着想看看她到底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那等来的结果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音瑟的目光也只清晰了那么一时半刻在与他的彼此粗喘中渐渐又变得模糊可她的思想却明白得很难道说是那个长乐仙?她刚刚——好像也喝了! 楼雨过瞧着她一脸桃红的迷人样子单手抚上她裸露在外的脖颈低头轻轻咬上她的耳珠嘘声道:音音是你来招惹我的! —————— 撞墙~还得写一章否则就卡住了据说让人家嘿咻卡到一半是很不道德的我郁悴~晚点再更一章 第一七三章 今日成|人礼 她美眸半眯被他的吮咬激得一颤而弓起了身子我没 呵不诚实!他淡淡一笑呼了一口气在她耳侧药效的发散使得他也有点晕眩但却比她清醒得多。 音瑟浑身热得有如一把火在她周围烧一手不受控制的去触摸他在她眼里凉到舒爽的脸可嘴上却口不由心雨过隔壁房间有、有冷水! 他一侧头将她秀美的手指含入口中从拇指到小指无一例外地用舌尖轻扫在她忍不住想收手时又一口含进不给她退缩的余地。 雨过隔壁现在的情形完全在她意料之外她自己竟也服了长乐仙她知道春药的厉害如果把持不住那么她和他——他们之间的平和关系岂不是要彻底消散? 他放开她的手指燃着火的眸子盯了她片刻忽然俯头在她脖子上用牙齿一咬不行会受凉得风寒的! 音瑟不知觉的想躲可却又没来由的想要更多他的啃咬让她疼痛也让她一阵快活想逃离又舍不得想索求但又不敢。 不会的外头太阳很好 楼雨过心神具荡有软玉温香在怀怎舍得放开一边在她身上留下清浅的痕迹一边哄骗她可我没力气走了你送我? 我、我送?她感受着那痛与快乐并肩而驰的折磨胸前因不平的喘息剧烈的起伏着。 他不知何时已解开她要上的系带牙齿衔起她的一侧衣襟将外衣缓缓扯开嗯你不送我如何过去? 处于混乱状态的音瑟还没意识到他已开始了入侵懵懵然的点头好好! 他暗自偷笑强自忍下蠢蠢欲动的渴望点点将她胸口的衣衫剥离在那一袭他熟悉的鹅黄抹胸跳进眼底的时候喉结不猛地滚动喑哑地道:嗯那走吧! 音瑟感觉到他的嘴唇离开了她了身体那股可以缓解她燥热的清凉瞬息撤离以为他真的要去浇冷水心里竟然有些失望。 有点生气地用腿去踢他那我、我怎么办? 她那软弱无力的踢动看起来像是耍横可到了他身上就成了性感的勾撩。霍一起身极快的去除身上突然变得异常繁琐的衣服恨不得即刻就与她同赴巫山。 身上的重量陡然消失让她的心也跟着砰的一声沉落入地他当真宁可要冷水也不要她?那当初还对她说什么爱说什么想? 狠咬了一下唇畔她给自己以疼痛好换来片刻的清醒早已绵软的双手拼了气力撑在床褥上她尽可能的睁大双眼坐起来准备离去。 可是她刚要起身忽然床内的一小方天地里蓦地黑了下来她在那一亮一黑的瞬间似乎看到了一片玉色上开起的粉色桃花她记得他的皮肤如玉美好还透着惹人遐想的淡粉。 他看着她半起身胸襟开敞还犹不自知的样子突地扑过将她再次压倒那么狠那么用力仿佛想将她生生给按到身体里去。 你就那么舍得让我去浇冷水?他声音低哑喑沉在她的错愕不及中猛地扯了她的长裤。 你嗯她想驳斥可当他实际火热但在她看来却异常清亮的身躯将她压迫让她颤抖得几乎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来。 他深吸一口突然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再也不给她丝毫说话的机会那滚烫的赫然将她因药力而甜到如的檀口覆上一手插进她滑润的发丝一手更迫不及待地滑进那根本毫无障碍可言的抹胸。 轰的一声仿佛一团熊熊的火焰猛的升腾滔天将她整个人都焚烧了起来那团火在他的手下变得越来越旺很快将她的世界给烧毁什么重楼高墙什么荆棘屏障一切的一切可以拦在他们之间的阻隔都在瞬息间化为灰烬除了滚滚的热浪除了她对他的渴望什么都不剩! 理智被情欲冲垮的霎那她伸出手臂将他紧紧抱在怀里双手在他光洁的背上快速的游动口里发出似喜似泣的咽鸣。 一阵疯狂的烈吻中她的衣裳被尽数除去可他却迟迟不前。 她双腿攀上他的腰抬头在他肩上狠狠咬了一口以抗拒他对她无休止的折磨。 他一声低吼任她在她松开口的一刻猛一挺身撞进她的温柔之中。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她忍不住仰头尖叫。 他一口将那尖叫吞进肚子里伏在她身上沙哑地提醒音音现在是白天! 她哪管得了是白天还是黑夜?脑子里迷迷蒙蒙的全都是他的影子耳朵中嗡嗡响彻的都是他的粗喘和低哼她甚至都忘了这躺在他床上的是她自己她什么都不再记得除了此刻的彼此她的心中还能有什么? 在她身上他趴伏了良久等那股生命中的第一次激动酥麻过去才缓缓从她颈窝起身真正带着她去天上云端遨游飞翔。 那一下一下向极乐境界的攀升有些生涩有些鲁莽带出的都是最最原始的动作可这也在说明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 她热情的将他回应与他十指交扣与他发丝结缠她那么快乐那么情动仿佛第一次懂得什么床第之欢。 外头的天边升起满布的红色晚霞令整个世界都醺然欲醉红得娇艳红得暧昧红得那水中鸳鸯频频交颈示爱。 在那霞光红到鼎盛的一刻她一声荡魂的吟哦逸出雨过你真的爱我吗? 他一阵猛烈的动作情潮拍岸波涛翻卷到顶点的落潮声音里是他让人一辈子都不愿望的低语: 永生相随不负如来不负卿! —————— ——我泪奔~我捂脸~我居然可以写这么长~太可怕啦~囧~ 第一七四章 死脑筋男人 一番浓烈狂猛的纠缠两人不知何时彼此都睡了过去音瑟转醒的时候已是入夜时分。 她揉着依然发昏的额角轻轻呻吟了一声用手肘拄着床褥微微起身抬头。 伴随着她的动作那本就在身上盖得不甚严实的被角顺势滑下露出她胸前耸出一半的山峰。 音瑟怔了一下狠甩一下头让眼睛能适应黑暗再睁开时视线就落在自己抬起的光裸手臂上往前是她露出四分之一的小腹再往前是一条莹白的! 等等!让她想想! 她记得看着楼雨过吃了放进春药的晚饭然后还盯着他喝了一杯有长乐仙成分的茶水后来她好像也喝了那茶水再后来他说头昏她就跟着他到了床边之后他躺在了床上她好像也躺在了床上再之后他她他和她 天哪!这不是真的吧! 音瑟惊愣的微张着嘴一把掀开自己身上的被子——光着的! 再机械的将头一点一点的朝身旁的位子看去果真是他他此刻正闭眸安睡似乎并不知道她正在黑暗中将他窥视。 音瑟大气也不敢出一下目光落上他光洁的肩头颤颤巍巍的将手伸了出去拈起被子的一角慢慢将覆在他身上的那一部分拉开居然也是——光着的! 那就是说她记忆里的那些都是真的了!她跟他发生了关系! 音瑟脑子里嗡的一声然后再次机械地将头转了过来木偶一样蓦地倒在了床上。 她懊恼地抓着头仔细令自己回想那一切到底是他上了她还是她上了他?头痛头痛! 她明明是不想跟他发生这种关系的可怎么就没控制住自己而让它发生了呢?男人可以无爱而但女人必须因爱才能或者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这么想但起码她是这么想的但印象中她好像对方才的那些并不排斥就连刚刚醒来看到身边的他也只是惊诧而非厌恶这么说她心里是有着他的? 烦躁烦躁!她心里居然装进了一个楼雨过什么时候装的她怎么不知道?还是烦躁! 音瑟拿了被子狠狠捂在头上然后又将身子转向了床里身体因为气息不稳而起起伏伏忽上忽下这么捂了几分钟后她闷得浑身燥热又将被子扯下踢开一滚滚到了床尾。 音音我对不起!忽然床头传来一声绵长的低叹他霍一起身将被子盖在了她身上而后自己取了内单套上踩了鞋子下了床。 正躲在床尾做鸵鸟的音瑟突然听到他开口说话咬着嘴唇也不知该回答什么好便将他递过来的被子紧紧裹在身上脑袋向里一缩继续鸵鸟。 楼雨过穿好内单轻轻坐沿身子靠向墙壁一腿支起如水的月光下他酒红的发丝泛着醉人的光泽他头一侧光影便遮去了脸上的所有表情。 音音我是真心喜欢你如果你愿意我会一辈子对你负责对你好!如果你不愿意他忽然轻笑了笑不愿意的话 他说着目光飘向那缩做一团的人影他看不见被子底下的她是什么样的神情也许她在流泪也许她在愤怒也许她在隐忍。 如果你想哭就哭出来如果你生气就对我吼两句如果你恨就 就怎么样?她突然插了一句声音闷在被子里听不出任何情感。 楼雨过深吸口气闭了下眼随你怎么样!如果你不想再见到我我可以立即离开! 音瑟心里一堵他的话窝了她的心却又闷了她的意她并不恨他也不怨他她只是只是一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只是不敢出来面对他而已! 楼雨过枯坐在那里等了许久一刻两刻当他的视线从床尾收回移向窗外眼里涌起了难言的落寞他差点都忘了他自己或者将是个命不久矣的人真的不该同她如此想苦笑却连苦笑该怎样都不会表达轻轻起身从床上站了起来。 原本陷下去的床因他的动作而弹回了原状再听到那轻微响起的脚步声音瑟心里忽然乱得成了麻一抬身从被子里钻了出来眼见着他朝门而去忙喊道:雨过你要去哪儿? 楼雨过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单手轻轻拿起屏风上斜搭着的外衣敛眉低声道:去你看不到的地方! 说完快速的穿了衣服抬步就要向外走这次走得没方才那么轻微却是沉重而迅速。 不要走!你回来!音瑟看着他的背影一股气就从肚子里冒了出来抓起一个枕头就朝他扔了过去你对我做了那种事你就想走你还是不是男人! 楼雨过被她打了个正着刚刚碰到门扉的手停在了那里低头盯着门闩心里五味杂陈想不到在她心里他成了那种男人他何尝不想对她负责?只是怕她不愿而已! 音瑟见他站在那里不动也不转过来向回走就抄起另外一个枕头砸了过去楼雨过你混蛋你给我回来! 他混蛋?她说他混蛋?心里赫然一痛是他都不知她是不是愿意就跟她发生了关系他不是混蛋是什么? 音瑟半跪在床上将她的衣服长裤甚至抹胸都扔了过去在能扔的都扔没了他却还是愣在那里不动之后气得裹了被子跳下床直奔着他而去。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笗儿有的时候总是说不通原来他这个哥哥也会时不时的大脑停止工作亲兄妹怎么会没有一样的地方?他现在就跟发懵时的笗儿一阁样死脑筋转不过弯儿来! 第一七五章 谁上与谁下 楼雨过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状况就被冲过来的她拼命向回扯他处于怔忡当中被她连拖带拉地给拽回了床边。 音瑟一手抓着被子口一手抓着他的衣襟仰头将他怒视楼雨过以为她是要便不做声等着她接下来的狂风暴雨。 孰料她竟猛的用力一推将他推倒在了床上而她自己也跟着这股力道向他压迫等他被推得躺倒在了床上的时候她霍然抬腿向上一跨跨坐在了他的身上。 音音你他怔然地看着她在视线接触到她因跨坐而露出的长腿时赶紧别了头不再朝她去看。 音瑟见他连看都不愿看又恼又羞松开捏着被子的手双手同时握上他的衣襟一用力猛的向两边扯开只听嘶啦一声他外衣加内单两层厚的衣服就生生被她给扯破了。 可见女人在某种情况下也是可以兽化的! 被子从她身上滑到腰间两团娇软即刻暴露在空气当中她一把扳正他的脸咬牙道: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了你要是敢走我就咬死你! 说完陡然一俯身朝他的嘴唇咬去! 她说咬还真是咬二十八颗牙齿差不多都用上左右开弓将他的嘴唇片刻就咬破流出一股热烫的腥咸。 尝到了血的味道她眸子一睁心里有些后悔的微疼急忙将嘴唇从他唇上撤离半趴伏在他身上喘息不平地看着他。 楼雨过此刻的心里是说不出的快意和兴奋那眼里跳动而起的幸福之光直直的将她照射他激动的抓紧她的双臂唇上的疼痛对他来说根本就是那最特别的甜。 音瑟用手指去戳他的脸恶婆娘似的吼他还走不走了? 他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浪涛拍击岸边哗哗作响要走也是带着你一起走! 音瑟横了他一眼嘴角忍不住上翘这还差不多! 好!楼雨过低声道忽而视线下移看向她与他贴合着的胸口若我再说要走你就这样咬死我! 他话的尾音还没落突然掐着她的手臂将她向上一提头抬起的瞬间张口便含住了她在空中正含苞欲放的粉红花蕾。 音瑟呀的一声惊叫仰起头想躲却哪里躲得成他松口的瞬间迅猛的一翻身将她反将过来压在了身下。 被子从身上敞开的那一刻她即刻感受到了他挺起的那一处灼热目露欣喜地捧起他埋在她胸前的脸你真的好了? 他沙哑一笑伸出一手滑向她的腰腹试试不就会知道? 音瑟大窘手脚并用的去踢打他可她那股本就不大的力道很快就被他给融化 花床摇曳帘幔在有节奏的颤动有对话从那关合的床帐里传来由女子开始—— 我要在上面! 好下次! 下次? 嗯不会太久一会儿! 不行不行我要现在现在! 来不及了! 过了一会儿。 喂不是说好了我在上面的吗? 有说过吗? 你无赖你明明说 等下次! 还下次? 又过了一会儿。 完了危险期你没带套! 套? 惨了惨了死了死了! 什么是套? ※※※ 音瑟提心吊胆了半个月在她下一次c准时来了之后才算是大大松了一口气找机会一定要问凤姐买点儿这里的避孕药她才这么点点大要是有了宝宝怎么办?真是太可怕了! 她惶惶了半个月楼雨过也惨了半个月每天对着她只给看不给吃不是惨是什么?她非说要等下一个安全期才可以谁来告诉他什么是安全期? 确定是一场虚惊之后音瑟的心情也恢复了正常而这时她《美人谋》的第一卷写完并已经开始在市面上卖那书行的掌柜说势头还可以便叫她接着写第二卷。 音瑟进了一笔小收入虽然不很多可也是钱不是?也能解决不少问题起码可以先招几个丫鬟进来了! 书行的掌柜说如果她愿意可以写写书那些书才真正赚钱单本价格可以是普通小书的三倍而且买的人也不在少数如果她写出了名气就可以将书放入黑市去卖在那里价格就不只是三倍了。 音瑟本来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她没来这里之前就已经腐到冒泡了所以那掌柜一说她就蠢蠢欲动只是她犯愁在一点就是笗儿会帮她写吗?还有如果笗儿写了那楼雨过不就知道了?他一准会闯进去一把将她辛辛苦苦念出来的字都撕毁烧掉!所以这是个难题只好日后再议! 这些日子里音瑟也曾几次三番的去寻北堂兮铄王府的门外等不到春风得意楼门口看不着千灵阁她又不敢去她怕听到贺兰楚凉已嫁为人夫这一惨绝人寰的消息因此依然没有将北堂兮寻到。 但好在她想到了一个主意此时已到了第二个年头的初月园里的又一季海棠已开这里每一季节都有不同的海棠花开比方说这个院子的海棠春季开那个院子夏季开等等这里本就是用来给皇族人欣赏游玩用的现在被她霸占了她是不是该大方一回请那些人来玩玩儿呢?盛情邀请凤袭柠顺便叫她带上她的那些夫侍们就不愁见不到北堂兮他人了! 这个想法好归好但却有难度便是需要银子而她最缺的就是银子。她本想去问黎芍珍借日后再还但还没等她借出口那送银子的人就上门了! 第一七六章 你的人和心 这日海棠园好不热闹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尽是些达官贵人人人都不是空手而来什么金银珠宝稀珍物什比比皆是只可惜这些送礼的人音瑟一个也不认识。 听了那些人恭祝来恭祝去的话她才知道原来今天是这个年代音瑟的生日居然是水瓶座的怪不得梦里见她的时候就会哭哭啼啼的敢情那瓶子里装的都是眼泪了这跟她八百年后的生日差了九个月差得还真是多。 音瑟坐在那里看着进进出出的人面上挂着笑心里却寒到发冷当初她做丫鬟的时候怎么一回也没见到过这些人?现在她跃上枝头了这些人便赶着来巴结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黄毛丫头过生辰有必要送那么大的礼么? 不过既然他们送来了她自然是来者不拒照单全收打发他们乐呵的走了她也不必再为生计发愁这些珠宝古董换成钱也够他们用个几年了。 临近傍晚在她以为不会再有人登门拜访的时候铄王府的马车却到了门前音瑟站在院子里穿过敞开的大门可以清楚地看见那跳下马车的人那干练轻盈的白色劲装锦衣那腰间晃眼的大红银丝腰带正是萧烬! 音瑟侧身扭头瞧着他他也将她盯视负手踱步朝她缓缓而来。 他身后跟着两个下人每人手里均托着一个锦盒音瑟登时明白他也是来送贺礼的只是他代表的会是谁? 这还是自云诏一别后第一次见他他当日那狼狈离去的样子在脑里依然那么清晰依然挥之不去她还是忘不了每看到他一次就会痛上一回这到底何时才能有个休止? 他仿似早已不记得以前的事泰然自若地走到她面前邪眸淡淡一扫却并未开口说话。 那左右两个下人立时会意忙将两个锦盒呈上音瑟的视线并没有因为锦盒而移开仍是停在他的脸上她就不信这个男人可以泰然到有风都激不起浪的程度她就非要在他脸上看出些什么不可。 见她不言萧烬挥了下手示意两个下人将锦盒送往正堂而他则面无表情地道:一份是王爷的一份是王妃的! 呵要么就不说话要么开口就是别人这就是他! 那你呢?她微微挑唇目不斜视地问着。 他倒是一怔显然没有料到会遇上这等问题无风无浪的脸上终于有了波动可却不是音瑟想看到的那一种那一种什么?一种伤?一种痛?又或者是一种后悔哪怕是无奈! 他给她的只是一种莫名的惊诧半晌才缓缓问道:你想要什么? 音瑟狠吸一口头顶如何也清新不起来的空气齿间咬合蹦出的话语里夹杂着她极力隐忍的怒意我想要你的人想要你的心! 她要他的人恨不得将他绑起来严刑拷打让他向她道歉向她低头她要他的心恨不得一刀将他的胸膛划开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做的居然可以这样若无其事云淡风轻她要看看他那里到底是不是黑的! 萧烬闻听她的话浑身震颤心口里那一片强自宁静而下的海面瞬息搅翻而起怒马奔腾一般的巨大浪涛那双淡定从容的瞳眸再也无法控制的缩成点墨缩得内里只剩下一个人的清晰倒影是她。 音瑟松开了牙关终于受不住他那火烧一般的注视狠一扭头大步朝内里走去并大喊:啸天送客! 一直在大堂内整理贺礼的啸天眸子垂了一垂方要起身楼雨过却从内堂走了出来我去! 虽然他没露面但外面发生的事情他不用看或者也能猜到抛开音瑟他与萧烬之间关系尚可更况且他此时代表的是铄王爷他们可以驳了凤袭柠的面子但慕殇然没有理由也不该去驳。 掸了掸衣摆他朝着外头走去在门口的地方将气呼呼的音瑟截住揽了她的腰轻笑着道:寿星是不可以生气的否则就不美了! 音瑟看到是他憋在胸口里的气顿时消了不少撅着嘴道:怎么了我不美你就不要我了? 楼雨过好笑地在她脸蛋上一掐微抬眼瞄了眼前方那个站如青松的人附在她耳边亲昵地嘘声道:我哪里舍得我宝贝你还 丑女七嫁第22部分阅读 欲望文 丑女七嫁第23部分阅读 丑女七嫁 作者:肉书屋 丑女七嫁第23部分阅读 来不及!顿了一顿又续道:音音今天晚上 音瑟被他口中的呵气弄得耳根麻痒听了他这番话脸上腾地一红讨厌!然后咬着嘴唇一边偷笑一边推开他跑了。 萧烬将他们之间的一切全都看在眼里心里渐渐风息浪停可却不是恢复如常那本一片春暖花开渐渐经历了四季更替已经冬雪飞扬满布冰霜。 楼雨过侧头看着她的身影在眼角消失一动一笑到处都带上了宠溺和爱恋的味道那张幸福洋溢的秀逸脸庞在夕阳之下更加俊美如画。 萧烬那聚集在一处的视线渐渐散开他即使看不到听不到也能猜到他们之间——他们之间——已不再如曾经看到的那么简单! 萧烬好久不见!楼雨过走上前远远的对他抱拳一直没有机会向你道谢何时有空我们出去喝一杯? 萧烬眨了下眸子略一勾唇谢就不必了若是你想喝酒我随时奉陪! 楼雨过一笑酒红的发丝风中微扬点点映着夕阳的金光那择日不如撞日—— 萧烬单手轻扬而起想起方才他们的耳语垂眸叫人看不清他的心思今日只怕是你没空了!顿了一顿又抬眸道:汀兰水榭里应该还有你想要的东西我已叫人整理好过几日便叫人送来! 楼雨过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或许什么都不必说说得多了反而矫情。 萧烬也回了他一笑拱了拱手转身朝着大门而去。那离去的背影依然如来时挺拔可却多了一分无人理解的落寞。 第一七七章 什么时候嫁 萧烬的到来让音瑟难受了那么一会儿但也仅是一会儿她的好心情就因这一大桌子的人而卷土重来。 音瑟捏着筷子一个一个的数然后问道:初四呢? 听到他问话的人全部额头黑线楼雨过更是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模样音音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他叫霜明! 记不住!音瑟一口将他的话顶了回去。 楼雨过无奈地抚额冰雪风霜四个侍卫是他们从云诏带回来的也是云沚刻意为她准备的这四个人好歹也都是宫内的高手她记不住人家的名字也就算了还初一初二初三初四的给起名字加上那两个车夫初五初六不知道日后再有人进府是不是初七初八的往下排这样的事情恐怕也只有她才能想得出来。 公主!霜明也就是音瑟口中的初四出现在了门口手里还拎了两坛子酒属下奉楼公子之命前去买酒了! 音瑟怪声怪调了哦了一声而后斜眼瞧向楼雨过小样的还想灌醉她让她酒后乱不成?那她就成全他who怕who! 楼雨过哪里看不懂她那种带着调戏的眼神清咳一声在她耳边小声道:有酒才会热闹别想歪了! 你——音瑟咬着嘴唇瞪他脸上大窘就伸了腿在桌子底下踢他。 楼雨过在她的绣腿伸过来之前已先一步站起不着痕迹地一闪身躲开她的偷袭去接了霜明手里的酒坛今日不醉不归一定要尽兴! 他话一出口就得来了几个人的响应音瑟将一屋子的人扫了一遍除了笗儿都对那酒坛子双眼放光一窝子酒鬼连啸天也不例外。 楼雨过一一为桌子上的人亲自斟酒音瑟看着他就恍如隔梦当初的那个楼雨过何曾会这样与下人相处?他只会本公子本公子的呼来喝去!难道是自己改变了他吗?想着不得意地勾起唇角原来改造男人也就这么简单! 但换个角度想如果这个男人不爱她不愿意为她改变她做得再多又有什么用? 楼雨过按着顺序来最后转到她和笗儿之间看了看一脸难色的笗儿便将酒倒进了音瑟面前的杯子里笗儿就免了她只会喝茶! 他话一出口在场的男人都笑了起来笗儿脸一红低了头不说话音瑟一手按住他手中的酒壶偏心我也是女的! 楼雨过将她的手执在手心里倾壶继续倒酒可你是寿星! 哼!音瑟将手从他手里一抽扭头不看他那样子分明是在吃醋。 笗儿怕音瑟不高兴就用手推了推她音瑟我、我要不我也 音瑟哪里会生她的气就她那小绵羊似的样子她还真怕她一口下去就不省人事了忙转头看着她笑道:我开玩笑的啦! 这时旁边有人插话进来笗儿小姐多虑了公主和楼公子是打情骂俏罢了! 音瑟嘶地抽了口气转眼狠狠瞪向说话的初六那六个人里属他最小还整天嬉皮笑脸的也从来不怕她。其实这里的人都不怕她她哪里像个做公主的样子?分明还是个没长大的小姑娘! 初六的话说出口笗儿的脸就红了三分其他人又跟着笑了起来音瑟本来没什么可是在这样暧昧的笑声里也被笗儿给传染了脸蛋红成了新鲜的番茄。 这里阳盛阴衰你们欺负我弱女子是不是?音瑟哪肯在下人面前占下风赶紧抢话啸天明天就在门口贴告示招丫鬟!记住要招漂亮的! 哼全招美女过来整死这帮子光棍! 那我们可就有眼福了哈哈!说话是初五果然赶车的都一个德行。 一屋子的人又开始哄堂大笑就连啸天那张木头脸都跟着抽搐了起来音瑟也跟着笑笑吧笑吧逮着机会非好好治治他们不可没上没下的居然联合起来调戏她。 真的要招漂亮丫鬟?楼雨过嘴角含笑暧昧地问她。 音瑟立马警戒地侧头警告他喂你别想连看都不准看! 楼雨过只是逗逗她罢了见她那一脸凶相差点忍不住喷笑一转头端起酒杯邀众人同饮。 这一开喝几个男人都兴奋了连着三杯眼睛眨都不眨就下了肚。 三杯后冰离(音瑟口中的初一)提议每人敬音瑟一杯酒还要说上一句祝福的话音瑟可不傻要是一杯一杯跟他们拼要不了一轮下来她就得趴下。所以他们敬酒喝一杯她只喝一口她是公主谁敢不同意? 最后轮到楼雨过音瑟端着酒杯笑的看着他打趣地道:到你了把你不开心的事说出来让本公主开心开心! 众人抽眉角第一回听到有这么说话的。 楼雨过却不以为然一道光划过他若画中描绘而出的眼睛他目前最不开心的事只有一件。 看着她微微醺醉酡红的双颊他伸出食指在那上面轻划了一下音音你什么时候嫁给我? 哦——他话一出口那几个男人就恍然大悟似的开始起哄公主公主的叫个不停催促她答复。 音瑟当时是想拿话逗他的却不想他竟然反过来摆了她一道虽然心里听了他的话早已甜但嘴上哪肯就那么松口答应? 她眯着眼睛笑了笑伸出食指对他勾了勾我们来猜拳你赢了再说! 好!他将杯中酒喝下一瞬不顺地看着她。 于是这两人就在众人的起哄吆喝中划起了拳行起了酒令这一闹就闹腾到了大半夜。 音瑟虽然会耍点小聪明但也被灌得东倒西歪最后楼雨过就抱着醉眼迷蒙的她在一干人等的醉笑里提前洞房去了。 —————— 我想虐萧美人咋整可怜的娃请大家为他默哀……o(n_n)o~ 第一七八章 一场梦而已 这夜她做了很长的梦梦里又是那一个女子熟悉的哭声桃花深处是那个与她一模一样的身影。 音瑟没忘记上次她将她推下去时的那股恐惧所以也不敢朝她靠近隔得远远的问:你又找我做什么? 幽魂也不说话只是兀自坐在那里哭眼泪掉进她身前的池水里夸张的激起一圈一圈的涟漪。 音瑟有些烦躁的听着她哭忽然想起这幽魂的每一次出现都是在她跟男人那个那个之后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个男人一定不会是澹台梓煜。 你不说话我走了!音瑟不想知道她和澹台梓煜之间的那点陈芝麻烂谷子样的破事儿更不想跟那个男人有半点瓜葛。 音瑟回转身朝着不知名的方向胡乱的走那头的哭声里终于传出了说话声:没有我的指引你是走不出这个梦的! 音瑟心里一悚那如果说她不想她离开她岂不是会永远睡着? 幽魂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抹了抹眼泪道:天亮这个梦境自然会消失! 音瑟这才放心地松了口气回转身盯看向那个坐着的飘渺影子以后不要来找我了我不可能爱上澹台梓煜的我更没有觉得哪里对不起他!你以后不要再在这个时候来找我也不要口口声声的说为他保留什么清白之躯如果你真想清白的话当初又为什么去其他的男人?她还没忘刚穿来的时候可是赤身捰体躺在萧烬的床上的。 幽魂身子颤了颤抬起雾一样虚幻的眼睛看她那些都是假象不过是我想离开铄王府使的手段罢了!留在那里除了受尽屈辱就是成为我爹的负担! 手段? 在我上他们的床之前都有给他们下过蒙汗|药!幽魂说着神情有些赧然萧烬的那一次是被他发现而后我自己将药误食 晕!音瑟朝天翻了个白眼难怪萧烬说她笨还真不是一般的笨! 头一回听说误食蒙汗|药挂掉的! 孰料幽魂摇摇头其实在你来之前我就已经快要不行了几次灵魂都已飘出体外这才遇上哮天犬与他说好将你的灵魂招来。我本来希望在你来之前能成功离开铄王府谁知道她说着低了头谁知道 谁知道居然就挂在了萧烬的床上!音瑟替她将没说的话说完而后叹了一声朝前跨了几步接近她或许你最开始就不该将我招来这里对你来说这是一个错误! 既然错了那我就要想办法来补救它!幽魂说着站了起来我找你来是希望你代替我好好的活着好好的与他再续前缘! 音瑟走到水池边与她隔着并不大的水池相望看了看那张与自己现今一模一样的脸而后又低头看向水中的自己霍然惊得连连倒退差点没跌坐在地上。 那水里出现的并不是她自己而是她和澹台梓煜他俯身将她亲吻无数桃花瓣纷纷落下塞满了他与她之间的空隙。 你到底想做什么?音瑟有种不好的预感她虽然不知道这画面是怎么回事但她知道这个幽魂找她来就绝不会是什么好事。 幽魂蹲下身用手去那池水上澹台梓煜不甚清晰的侧脸这是我最后一次找你!我想过了你的思想是你的我无法左右得了你! 你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个?无论如何她都不会相信只是为了来跟她道别而已。 幽魂的手在水上轻轻一搅那水上的人影慢慢消失待完全消失的那一刻她的一滴泪叮的一声跌入池水在这空洞之处显得格外响亮。 我会化成你的记忆让你记起我和他的从前! 你疯了!音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干嘛不好好修行这样说不定有一天可以转世投胎再为人!你们要是有缘缘分当然可以再续若是无缘即使你将这一切强加在我的身上也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幽魂沉默了许久许久之后才出声道:你过来! 音瑟想了一想还是疑惑地走了过去在她即将到她身边之时忽然感觉一片白雾蒙在了她的眼前紧接着就是一阵天旋地转。晕眩中她看到那个与自己相同的她跳进了那片池水然后她也跟着跳了下去。 水浪被激起的瞬间她霍然从梦境中转醒。 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在转渐渐转出一个又一个模糊的身影有她的父亲母亲哥哥姐姐还有将军府的大宅花园深处的桃花海还有他——澹台梓煜! 她看到他对她微笑、对她皱眉、对她点头看到她在他怀里与他一同纵马驰骋看到他们一起看太阳初升夕阳徐落还看到他对她的海誓山盟。 她仿佛拥有了一双眼睛可以透过层层迷雾去窥视别人的生活。是的是别人而不是自己。 在这些记忆面前她好像只是一个看客她看着那记忆里的悲欢离合、人事变迁除了感慨和震惊却激不起她的其他感情。 因为这对她来说其实就是一场别人的故事她听到有人给她讲她便记住了然而也仅仅是记住而已。 一只手滑上她的肩头将她从那故事当中拉回怎么了?做噩梦? 音瑟侧了头去看枕边的人忽然觉得有点对不住那个幽魂她将自己的灵魂化成了她的记忆可她却只将那当成一个故事楼雨过在她的心里眼里不是几个澹台梓煜可以代替的。 雨过你抱抱我吧!她将身子一缩往他怀里钻去。 楼雨过长臂一伸揽她入怀轻拍着她的背梦而已不要当真! 音瑟眨眨眼将手贴上他温热的胸膛顿感安心是一场梦而已不管真假就当它是一场梦好了。 第一七九章 bt集中营 音瑟躺在楼雨过怀里很快就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是被一阵砸门声给砸醒的。 楼雨过动了动身子将被她压得酸麻的手臂从她头下抽回来这么早会是谁? 音瑟将身子一翻侧过将他搂住管他呢再睡会儿! 楼雨过朝门外看了看敲得这么急不知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音瑟搂住他不放迷迷糊糊的撒娇道:有事啸天会处理的不许你起床! 楼雨过一声轻笑宠溺的就要照她的唇吻下去忽然外头的砸门声大了起来然后就听到一声狮子吼:瑟儿!瑟儿! 音瑟大大地叹了口气将身子一翻滚到床里当做没听见楼雨过见状也不好说什么摸了摸鼻梁继续躺着。 瑟儿!起床啦快起床我有好东西给你看! 音瑟揪起被子往头顶上一盖将外面的一切无视。 瑟儿——瑟儿—— 啸天哪儿去了怎么没人拦着她?音瑟一骨碌爬了起来盯着门口气呼呼地道。 楼雨过将双手交叠放在头下嘴角挂着无可奈何的笑她想进来你认为啸天拦得住吗?如果这门没有闩只怕她早就闯进来了! 音瑟被她这么一闹腾也没了睡意一边嘀咕一边不情愿地起身到了门前哗啦一声将门拉开一大清早的叫魂! 黎芍珍看到她出来嘴就咧开了不这么大声你能醒吗? 音瑟瞪了她一眼跨出去哐地将门扉合上以免里头的人外泄喂你是不是不知道这是谁的房间? 知道!黎芍珍失望地看了眼关合的门扉刚刚看到一条腿还没往上就没了。 知道你还来敲门!音瑟伸出一个手指使劲儿地点了点她的头明知道她在楼雨过房里她居然还来扫兴不知道打断别人可能的嘿咻是很不道德的吗? 黎芍珍皱了皱眉无所谓地道:我又不是晚上来敲门! 哪你要给我看什么?音瑟无力再跟她争辩对于脑子里缺根弦的人很多事情都是说不通的。 黎芍珍一拍脑门才想起自己来找她的目的赶紧将她拉至一旁然后神秘兮兮地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本来想昨日给你送来的你生辰嘛可是不小心被我娘发现了它就罚我面壁所以今天我赶早就给你送来了! 音瑟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是用布包着的打开一看登时双眼放绿光——《宫门怨》第五卷我在市面上找了好久你从哪儿弄来——话到一半她突然打住拖着黎芍珍跑出楼雨过的院子到了院门外才停下左右看看无人才问道:喂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看这个?突然一声坏笑莫非你也 黎芍珍摸着下巴跟着她一起坏笑上次我来就撞见你在看这种书我对别的不敏感但只要是纯阳的书我只看过一眼就能记住! 哈哈哈!原来是同道中人!哈哈哈!音瑟捏着书大笑想不到在这里还能找到同类腐女的世界真是太强大了。 诶你在哪里买到的?我求着瑞天书行的掌柜帮我找都没找到呢!音瑟捧着那本书心里那个荡漾。 在黑市!这最后一卷本来就不多除了黑市别的地方不可能买到!黎芍珍说得得意洋洋她就知道这个礼物一定是特别招音瑟喜欢。 黑市呀音瑟将书页用两只手搓了搓芍珍姐黑市在哪儿?你带着我去看看! 你想去?黎芍珍张大了嘴巴。 音瑟故作不悦地皱眉头你不愿意带我去那就算了吧! 不是当然不是!黎芍珍赶紧摆手生怕她一生气就要在她哥哥面前说她不好连忙笑道:先吃了早饭然后化个妆再去! 音瑟咬着下嘴唇歪头看着她笑想不到在这方面她就变聪明了果然腐得很有天份。 音瑟心神不定地用了早饭在楼雨过奇怪的目光里打扮成黎芍珍的书童以着逛街的名义跟着她去了黑市。 说黑市还真的是黑市因为它是一处地下市场如果没有灯火照亮那绝对是黑得伸手都看不见五指。 黑市里面可以说卖什么的都有书、毒药、地下赌坊这种都算是小儿科这里最热闹的地方是市集的东北角那里是买卖和交换女奴、男宠甚至娈童的地方。 音瑟走在这乌烟瘴气的市集里面忍不住唏嘘惊叹以前总以为铄王府够bt的今日方知道这里才是bt集中营。 两人在卖书的地方买了几本男男纯爱的书而后就向里面逛便不知觉到了交易奴隶的地方。 这位公子你这书童可想与在下交换?突然背后冒出一个人来吓得两人陡地回身。 站在她们对面的是一个文质彬彬的人包括他刚才开口说话都那么守礼只是那话的内容太yd了竟然是打起了音瑟的主意。 黎芍珍将音瑟护在身前狠狠朝那个男人瞪去不换! 那人哦了一声对两人拱了拱手又无比惋惜地看了音瑟一眼才不甘愿地去继续寻找目标而在他的身后正是跟了个书童模样的少年。 音瑟对着那仪表堂堂的背影啐了一口衣冠! 两位若不是衣冠那来这里做什么?哈哈!一个摇着扇子的人撂下欠扁的一句话从她们旁边擦过。 我是教授(兽)!音瑟哼了一声那人回头来看看她好似没明白过来她的意思扁扁嘴走了。 教兽是什么?黎芍珍问。 音瑟双手环胸一边倒退着向前走一边扬着眉道:专门教导这群的! 忽然腿下一绊好像是踩到了什么人的脚她忙扭身看去那当头罩下的伟岸身姿居然是衍宸! 第一八零章 一千零一次 音瑟的第一反应是——赶紧捂脸! 这位公子麻烦让一让!衍宸身边的下人开口对着音瑟道。 音瑟一愣差点忘了她现在是公子更何况衍宸还是个看不见的主儿捂脸捂给谁看? 衍宸没有说话绷着他那张仿如雕刻出来的俊脸大步从她身边经过。 音瑟抬头看他他的眼睛空洞无物也看不出里面有什么东西音瑟拧了拧眉头兀自嘀咕:他来这儿做什么?难道也有不良癖好? 黎芍珍撇了撇嘴你不是说了吗来这里的都是衣冠! 她话一出口音瑟立马一个眼刀飞过去黎芍珍咳了一声连忙改口当然除了我们俩! 两人正说着忽然身旁人流涌动原本还很空旷的地方即刻就挤满了人硬是把她们两个从前头给挤了出来。 之后那人群里便开始了一阵喧哗唏嘘、惊叹、打口哨、滛笑要什么声音有什么声音。 音瑟扶着黎芍珍趔趔趄趄从人堆里爬出来伸手狠劲拧了下被那群蹭歪的腰带挤什么挤?有那力气怎么不去挤牛奶? 黎芍珍睁着大眼睛迷惑地看她须臾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音瑟横了她一眼她立马憋住片刻指了指一边由石头垒起的比较高的角落走我们去那里! 等两人爬上了石头高台看清场中形式的时候那边已经有人开始叫价了。 音瑟了然原来是人口买卖开始了还好这个地方比较高虽然离得远了些但也能看清内里的情况。 只见场中此刻站着一个少年身穿一件白蓝相间的丝绸锦袍长发及腰灯光之下微微晃动直如月下流水看得人心都跟着荡漾。 那少年稍稍一侧头朝着音瑟这边看来音瑟只觉得心口一疼好一张干爽纯净的脸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天真无邪仿若对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不得知显得那么懵懵然。 叫价的声音此起彼伏音瑟听在耳里痛在心上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少年郎要是被那帮子给买去了蹂躏、摧残、鞭打外加爆菊实在是太恶心了这让她受不了! 六百两!有人喊价人群一阵起哄。 音瑟一时没忍住一句让她后来足足后悔了一千零一次的话就冲了出来七百两! 黎芍珍了一声嘴巴就保持那个的造型一直没合拢愣愣的看着音瑟。 人群的视线立马都朝她们这边看来包括站在某处一直静观其变的衍宸他虽然看不见但她的声音他可是记得真切。 七百五十两!又有人喊。 音瑟动了动嘴唇正要加价忽然衍宸身边的下人叫了价八百两!人群的目光又呼啦一下都移向了他们。 音瑟盯着他想起他那残暴的本她可没忘了他曾咔嚓一声像掰柴禾一样就把她的胳膊给掰断了这天真无邪小正太要是跟了他那结果只能是非死即伤一咬牙喊道:八百零一两! 黎芍珍又了一声嘴巴比方才张得更大。 人群开始大笑都在笑她的一两音瑟哼了一声一两不是钱吗?别告诉我你们都不识数不知道八百零一和八百哪个大! 我出八百二十两!不知道哪个欠扁的又加了价。 衍宸紧绷的面颊动了动低声对着身旁的下人道:九百!下人随即便喊出了九百两。 音瑟狠狠瞪着他九百零一! 又一个欠揍的喊了声:九百五十两! 衍宸那边下人喊:一千两! 这下人群开始马蚤动了居然都出到了一千两不过一个宠物而已有人开始退缩认为一千两不值了。 音瑟气得吹了吹刘海一千零一! 黎芍珍这时总算是回过了神来赶紧去拉她瑟儿你这是在干嘛? 音瑟胸口上下起伏过了片刻眨了眨眼睛是她这是在干嘛?救死扶伤?普度众生?还是说真想一千两买个小白脸? 正在她郁闷琢磨的当儿那头锤子一敲一千零一两成交这位小爷这人是你的了! 音瑟慢慢的扭转头看着那个拍卖的人贩子带着那少年向她走来她忽然身子一软靠在黎芍珍的身上苦着脸道:芍珍姐我心口疼! 一千零一两她得卖多少个珠宝首饰?她干嘛那么冲动就因为那小子瞅了她一眼那水汪汪的眼睛让她一下子就冲动了她现在后悔还来不来得及? 显然已经来不及了那少年此时已站在了她的下方音瑟两眼一闭小声趴在黎芍珍耳边道:芍珍姐你帮我问问退货行不行? 小爷这人你已经拍下了现在退货可不作数了!那人贩子的耳朵还挺灵的。 黎芍珍向来慷慨豪放再说这么多人也不能丢了她们的面子就拍了拍音瑟的肩膀对那人贩子道:人我们先领走稍后你去城南世女府取银子! 音瑟额上冒黑线她还以为她要说去太傅府取银子呢! 人贩子一听就乐了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将人留下他就闪身进行下一场交易去了。 音瑟从黎芍珍肩窝里抬起头来心力憔悴地道:走吧! 二人便一同朝出口走去而那个少年就跟在了她们身后。 衍宸的下人在他身边耳语了几句他点了点头也转身离开了这里。 出了地下黑市外头阳光灿烂可音瑟却觉得天越来越阴沉了如果再把他带回去今天就一定会下雨。 你自由了别跟着我们了!痛定思痛她最后下了这么个决定扭转身看向那少年。 —————— 这个少年到底是谁呢?下一章揭晓!没有避雷针的赶紧去买否则有妊娠反应偶概不负者~哦呵呵呵~ 第一八一章 七皇子殿下 少年睁着他那双茫然的眼睛看着她之后垂低头久久不说话。 如果你是沽阳的人呢就早点儿回家如果不是音瑟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后指了指某一个方向呐从这儿向前一直走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出城了! 少年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看又将头扭回重新低下继续不说话。 那样子怎么让音瑟想起了日本忍者?动不动就低头还故作深沉! 音瑟等了半天他没蹦出一个字来便伸手将黎芍珍的脖子一勾回家!他爱上干啥就干啥她大小姐一千零一两银子就这么长翅膀飞了没义务再管他哪儿来哪儿去。 音瑟其实很郁闷很烦躁很焦虑她想大喊想挠墙想揪头发可是她却跟黎芍珍一路嘻嘻哈哈她觉得这是此刻能表达她痛苦的最好方式。 少年一直跟在她们身后她们往哪儿走他就往哪儿走音瑟几次想甩他都没甩掉结果就那么拖拖拉拉走走停停竟不知何时到了府门口。 音瑟回身瞪看那少年少年还是低着头她无语算了跟就跟吧实在不行叫啸天将他打包送走。 此时世女府门外排了很长的队一群女人在那里叽叽喳喳原来是啸天在开门招婢女。 音瑟带着黎芍珍和那少年从那队伍旁边无精打采的走过快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女子说:世女府连下人一个个都长得这么俊俏啧啧看来这丫鬟我是非当不可了!她是将音瑟他们都当做下人了。 音瑟猛然回头看向那个说话的人长得是有几分姿色如果不说这话啸天说不准会留下她但音瑟现在不高兴连带着看她也心烦突然伸手朝那女子一指你out! 我傲?那女子愣了愣没明白她说什么。 音瑟哼了一声瞅了啸天一眼啸天即使不知道out是什么意思但从她那眼神里也理解了她要传达的讯息对她点了点头示意他明白但当他的目光接触到那少年时眉头皱了皱。 音瑟板着脸跨进了院门啸天对着那少年的背影相看了良久这人怕是不简单单从走路上便可以看出武功不弱俯头对着身旁的初五耳语了几句初五便去了楼雨过的院子。 音瑟回了自己的房间黎芍珍送她进屋之后就回太傅府去了那个少年就在她的门外不进去也不离开还是一句话也不说仿佛只是安静的等着又不知在等些什么。 音瑟也在等她在等楼雨过来兴师问罪。 果然还没等她将板凳坐热外头就响起了脚步声。 音瑟左想右想最后决定还是主动出门坦白从宽。 可是当门打开她抬头对上那个遮起她眼前一片阳光的人时就怔愣在了原地是你? 衍宸低着头无神的眼睛朝着她脸的方向半晌才慢慢移开侧回头微微看了看后方而后便不请自进地进了她的房间。 诶——音瑟想伸手将他拦下却没拦住胳膊只在他的衣襟上扫了那么一下便被他坚硬的身子给弹开。 怎么说这也是她的女子闺房这男人怎么说进就进?霸道也不带这么样的! 孰料他不只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还自己寻到了位置坐了下去这时门口的少年终于有了动静他看了眼音瑟而后对她歉意一低头也从她旁边跨进了门去。 到了屋内少年在衍宸面前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属下参见七皇子殿下! 七、七七皇子? 音瑟赫然一惊扭头朝那两人看去。她还记得楼雨过说的话难道说衍宸是衍月国的皇子? 衍宸嗯了一声示意他起身那少年就起来了回头看了眼音瑟而后将手伸向他的耳根从他耳根上那黑亮的发丝边上开始缓缓的向另一边撕扯。 音瑟吓得呵了一声急忙捂住嘴他、他、他他在干什么?玩儿画皮? 少年将从脸上扯下的东西丢向一边拱了手对着衍宸道:七殿下属下为了成功混进这里便易了容! 衍宸显然已经从他刚刚的动作中听出了端倪你以后还是带着那人皮面具这样行事更方便! 少年低头应了声是没有衍宸的允许他是不会在自己的主子面前也易容的这是对主子的不尊。 等等等等!音瑟闪身进了门扭曲着嘴角指向被扔在一旁的人皮面具你你你你转过来给我看看! 少年看了下衍宸衍宸就仿佛那眼睛根本就没瞎掉一般点点头少年得令便将脸转了过去。 就好像烈日当空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当她满怀期待地认为那面皮底下的脸一定美得毁天灭地却有人无情地用针尖戳灭了她的梦想泡泡。 谁说易容的人都是将自己往丑了易?谁说带了面具的都是美男?小说作者都是胡诌的乱扯八道! 看看眼前的这个人明明是个怪蜀黍一脸麻子小眼睛塌鼻梁还非得易容成白马王子她都怀疑他那眼睛里是不是戴了美瞳! 哭怎么可以这样她一千零一两买下来的是个小正太也就算了居然是个丑型大叔真想找块豆腐撞死! 东怀以后你就留在世女府你不必出去找我以免惹人生疑需要的时候我会来找你!衍宸对着麻子脸大叔交代。 音瑟一脸的郁闷不行!既然人是你的你就带走!她一看到这张脸就心痛不是最开始那种怜惜的心痛而是一种纠结郁悴。 他现在是你的人你用一千零一两将他买来的!就这么定了这人我放在你这里你要保证他不会出半分差错!衍宸的声音微高带着明显的命令味道不容人半点抗拒。 第一八二章 谁会扑倒谁 既然如此这人便留下吧!楼雨过从门外走进替音瑟做了决定。 音瑟很想反驳但在人前又不好不给楼雨过面子只能将话憋在肚子里闷闷不乐。 衍宸听音辨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那么多谢! 楼雨过一笑不必举手之劳!而后转手对着怪蜀黍这位 他叫东怀!衍宸出声告知。 楼雨过对着东怀一点头这边请我带你去住处!音音你送好衍宸! 他的话听在音瑟耳朵里怎么听怎么别扭就好像是在说他带着碍事的第三者走了他们两个该聊聊该说说之后他也不过来了她再好模好样的将人送走就可以了。 她就纳闷了楼雨过干嘛要对他这么客气?而衍宸又为什么非把这么个人塞进她怀里?莫非其中有什么见不得人的jq? 他是我的人!待楼雨过带着东怀大叔走远了衍宸站到她面前开口道。 音瑟赏了他一个大白眼反正他也看不到她当然知道大叔是他的人不用他来陈述了。 我将他放在你这里就是相信你不会将这件事说出去!他居高临下说出的话本该是商量但在他口里就分明带上了几分霸道。 音瑟拿眼睛狠狠剜他敢情是将她这里当成犯罪窝点了这个东怀很显然是他从衍月国偷运过来的人为了避人耳目才用了在黑市贩卖的方式如果没有她的出现他肯定是要将他买回去但这难免不会有风险她的头脑发昏正好给了他一个顺水推舟她是名正言顺地买了个人回去所以不会有人怀疑到他头上他日后再随便找些什么借口来世女府就可以与东怀大叔成功接头然后背地里再偷鸡摸狗。 但有一点她不明白绕过他身边她道:你是衍月国的皇子又是铄王妃的侍郎想要个衍月国的属下到卧梅居有那么难吗?还偏要这么躲躲藏藏? 她不提此事也罢一提及此衍宸浑身上下就忽然染上了一层怒气虽然只薄薄一层却还是令音瑟脚跟发软他总是这么暴躁她总是这么怕他即使她做了公主可还是惹不住害怕。 心里害怕是一回事嘴上她从来不愿服软以前装装瘪三也就算了现在她是公主了就要有公主的气势我说的不对吗? 突然他欺身上前准确的找到了她的衣领一把揪了起来音瑟在他手下挣扎喂你放手!这里不是你的卧梅居你最好给我自重点! 衍宸深吸一口气缓缓将她的衣领松开却身子猛然前倾害得音瑟节节倒退一直退到桌边硌得腰板生疼。 他的手从她的衣领移向肩头狠狠一捏又狠狠一松恨恨地道:人质是没有权利的! 人质?音瑟心头一惊赫然抬眸看他她从没想过他会是人质。 衍宸绷紧的脸部线条因狂躁而显得更加尖锐挂满棱角他手握成全缓缓放于身侧全身迸发而出的皆是隐忍着的怒意。 在她的记忆里他是从不会隐忍愤怒的他向来想发怒便发怒想弄残谁就弄残谁能让他忍住的只怕是有着非同寻常的原因。 他堂堂衍月国七皇子缘何成了天凤的人质?而且还是下嫁给了凤袭柠?这其中会有怎样的来龙去脉? 音瑟慢慢将后倾的身子恢复原位想出言安慰他几句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说得不对了又要惹他发火了。 正琢磨着说些什么以打破这压抑沉闷的气氛他却先一步开了口那剩下的天子剑谱你何时念给我? 音瑟顿了一顿片刻才恍恍然明白过来干着喉咙道:你何时想要便何时念给你! 好那就现在!他脸上的表情多少有些柔和身体里向外散发的怒气也没那么多了。 他是柔和了音瑟却僵硬了她只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他有必要当真吗?她从那乌烟瘴气的地方回来还没洗洗涮涮呢哪有空子给他念剑谱? 不愿意?衍宸眉头一皱侧目问她。 音瑟狠吸了一口气非常想拒绝他但不知怎的那拒绝到口就愣是没说出来只道:我要先沐浴! 原以为他会生气的拂袖而去没料到他竟然一转身坐在了椅子上好我等! 音瑟咬了咬牙扁了嘴道:哦那你等吧!说完就起身找初六去烧水了。 待初六把水烧好将木桶搬进她房间的之后音瑟才懒洋洋的从笗儿那里走回来打门一看衍宸居然还坐在那里。 音瑟靠在门框上伸手敲了敲门板七皇子殿下可不可以请您先出去小坐一会儿? 没必要!我什么都看不见!他端端正正的坐着从她离开之前就是这个姿势给你两刻钟的时间你最好不要再磨蹭浪费! 这叫什么鬼话?他眼睛看不见难道就不会用耳朵qj吗? 这是我的地盘好不好!她的地盘难道还要他来做主? 他吸了一口气将头转向别处如果你不想洗了那么现在就去院子里! 音瑟心里悚了一下她非常相信她如果再不洗衍宸一定会把她拖到院子里也绝对相信若是她到了他规定的时间还没洗完他一定会一把将她从浴桶中给捞出来从那一次他大清早闯她闺房将她从床上扯出来就可以断定她心里所想的都将可能成为事实。 衍宸不再说话但音瑟知道他已经开始算时间了一咬牙将门给关上撅着嘴开始扯腰带。 怕他什么?在世女府他还能把给怎么了不成?要扑也是她扑倒他才是! 第一八三章 绝色的军团 衣服从身上滑到地上的一刻衍宸的身子明显震了一下他虽目不能视但耳力却极好可以听到细如绣针落地的声音她的衣裳落了地他的心就跟着提了起来连气息都有些不稳。 那莹白圆润的躯体顷刻间展现在他的面前只可惜他什么都看不见。 音瑟拢了下头发直接无视他的存在走到柜子前翻了身干净衣裳出来而后快速的套在了身上。 她虽然不是什么烈女可也没有开放到在不是自己丈夫的男人面前洗澡左右一想就换了身衣服了事。 衍宸侧耳细听那些声音不知为何心里慢慢平静呼吸也正常起来若是她当真在他面前沐浴他也未必真能坐得住。 走吧!音瑟整理好衣襟率先开门走了出去。 衍宸空洞的眸子动了动竟然莫名的有些失望这感知让他烦躁不堪猛一拍案站了起来跟着她出去。 音瑟听到身后的拍桌子声音一咧嘴小心她的桌子那可是很贵的坏了她还要花钱买。 真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都是钱哪! 到了院子里衍宸拿出他那剑柄上雕着龙的龙渊剑摆好招式等她背诵剑招。 音瑟找了棵树靠了上去摇头晃脑地念了起来她真是佩服自己这么长时间了居然还能背得流利顺畅真是多亏了那惨无人道的应试教育。 这一次音瑟念的倒是高兴仿佛又回到了她在铄王府的那段时光她与衍宸、萧烬三人常常月下煮酒论剑那时候不以为怎样现在想起来还真是颇有些感叹若说在铄王府能让她开心的也就是那段日子了真是应了那句:当时只道是寻常! 她念的兴起却没想到衍宸忽然收了剑招今日就到此改日我再来! 为什么?我好像才念了一点点!他以前哪一次不是拖着她要她多念快念今日这是怎么了?只是让她不停的重复几个招式而不让她再往前。 不为什么!他将剑收回入鞘准备离开。 音瑟急了上前一步将他拦住天色还早既然你人都来了也不妨就多练一会儿!他若是以后都这样一点一点像挤牙膏似的那 丑女七嫁第23部分阅读 欲望文 丑女七嫁第24部分阅读 丑女七嫁 作者:肉书屋 丑女七嫁第24部分阅读 得什么时候才能跟他折腾完? 她心里想的其实正是他的目的只是他没说出来给她以确定我会经常来的不急于一时! 他既然都这么说了音瑟也不能再说其他的话那样听起来好像是她不愿意让他离开似的再者他待得久了她也怕旁人误会便也不再拦着悻悻然地道:我送你! 衍宸点点头音瑟便走在他前面为他带路他听着她的脚步声跟得不疾不徐一步也没有走错甚至比正常人还要像个正常人。 音瑟不暗暗佩服他能将耳朵练得跟眼睛一样管用当真不是普通的厉害。 到了府门口那个跟着他的下人一直在那里等候见到衍宸出来赶紧迎上在音瑟的目视里下人带着衍宸离开了。 音瑟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站着看着那暗金色的长袍渐渐消失在街角暗自唏嘘感叹难怪她会总觉得他那么的高贵今日总算是知道了那是他生来就有的无人可以匹及的。 ※※※ 啸天招了些婢女顺带也招了些家丁一下子世女府的人多了起来平常冷冷清清的院子也开始变得热闹不管什么时辰都会有人走动穿梭。 音瑟偶尔会坐在院子里感叹人多就是好这才像个当官人家的样子。 掰着手指算了算她开一个海棠宴似乎也不赔本那些个达官贵人被她请过来哪一个不得提着礼物上门?请人一顿饭赏赏不要银子的海棠花能搭上什么本钱?这样一来既可以寻到北堂兮又可以大赚一笔还是划算的。 所以这一天音瑟就叫笗儿写好了请帖又让啸天派人前去发送再找来刻字师傅将大门处的门匾换上了三个斗金的大字世女府打点好该打点的就准备着三日后的海棠宴了。 三天后世女府内人群川流不息谈笑之声满院飘荡就连那门槛都快被踏破了。 凤袭柠还是那个倒数第二到来的人时间还是掐算得那么刚刚好绝不会抢了凤飘零的风头音瑟想如果她哪一天时间没算准了那估计就是她的野心开始蠢蠢欲动了。 凤袭柠穿得高贵华丽那身后跟着的出色男人更是晃得一院子的人眼晕在看凤飘零身后风头明显盖不过凤袭柠的绝色军团。不过她那六位夫侍里少了楼雨过那么个秀逸的类型还真是失掉了不少的色彩。 音瑟将那几个男人一一看过最先去看的是慕殇然他依旧病弱地偎在轮椅里时而几声咳嗽惹得音瑟心疼让她觉得将他这么个病人从府上拉出来是一种过错。 再看过去是衍宸不过他也看不到她没什么表情。 视线再移与北堂兮对接霍然一亮北堂北堂她可想死他了若不是有这么多人在她一定会忍不住冲过去使劲抱住他打死都不让他走。音瑟频频对他眨眼想说一会儿去找他也不知他是否明白。北堂兮见她双目放着流光的看着自己唇角上勾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 她与北堂兮的眉目传情落在一旁的澹台梓煜眼里他冷眼将她狠狠一乜音瑟收了笑侧眸瞧他两人同时鼻中轻哼将视线交错开去。 她最后将目光停在萧烬身上他从进得府门就一直在看她此时两人目光相对他忽然蹙起了眉心神色之间复杂莫辨音瑟眼角一落在心里的五味瓶打翻之前赶紧别过了脸。 —————— 先预告再投票~海棠宴之后几大美人儿会留宿世女府然后音音会上了一个人的床大家希望上谁的床?(坏笑哈哈)待会儿在评论区开投票希望上哪个的床大家就投哪个在每个人的床上情节肯定不同这就决定了以后先发展哪一个。嗯楼雨过除外因为上他的床就直接嘿咻了所以将他pia飞哦呵呵呵~ 第一八四章 目的北堂兮 这一翻浏览看得她心里沉沉浮浮却也松了口气因为她没看到贺兰楚凉那应该就是说凤袭柠的强娶没有成功。 众人给凤飘零行过大礼便开始四散游玩观赏音瑟想着现在人太多她若是直接去找北堂兮搭讪一定会引人侧目的谁叫她已经抢了凤袭柠的一个侍郎了呢?难保别人不会去想她抢了一个还想抢第二个!所以只能等北堂兮落单或者走到人少的地方才好去找他! 音瑟的眼睛正盯着北堂兮转看他要往哪个方向走忽然不知从哪里跑出一个红色的小身影站在她面前大喊:金三顺! 音瑟脸上的表情十分恶寒的囧了一下刚刚人多还真没注意到她没想到她也跟着来了。 周围的人因为这一声金三顺都看了过来音瑟真想掐那小东西一把面子上却还得陪着笑小公主你怎么也来了? 凤希儿刚刚在宫女怀里睡着了一睁眼就看到了音瑟赶紧连蹦带跳地就朝她奔来金三顺你怎么跑这儿来了?我去皇姨娘府上好几回都没看到你! 音瑟听着心里一暖笑容也柔和真诚了起来你刻意去皇姨娘府上找我? 凤希儿重重的点头是宫里的宫女一点都不好玩儿!没劲儿! 原来是想找她玩儿!但不管怎样她离开这么久能被惦记着还是让她很开心! 金三顺!凤希儿仰头看着她眼睛里闪闪发亮却让音瑟觉得脊背嗖嗖冒冷气金三顺我们还玩儿快乐的邮递员好不好? 她就知道这丫头眼睛那么闪那么亮不会有好事找她将身子一蹲蹲到她跟前现在不行大家都在赏花! 凤希儿将脖子一昂哼花有什么好赏的一群无聊的大人! 音瑟好笑地看了看她真是人小鬼大大人无聊?你说说看大人哪里无聊了? 凤希儿将嘴一撅反正无聊!说完她有点不耐烦地去拉音瑟的胳膊哎呀走啦走啦金三顺我们去玩儿捉迷藏吧! 音瑟朝天翻白眼我看你才无聊说了半天就想玩儿捉迷藏够无聊的!说完自己在心里加了一句:跟云沚喜欢玩儿小猫钓鱼一样无聊! 被凤希儿半拖半拉的去玩儿捉迷藏音瑟也就忘了要找北堂兮这档子事直到丫鬟来寻她说是该用午膳了这才一拍额头忘了还有正事没办。 这些达官贵人用了午膳后又各自寻找院落小憩了片刻而后各自再游赏谈聊起来凤飘零是皇上不可能在这里久待所以午膳后没多久她就先一步回了宫但凤希儿死活不走所以凤飘零只好将她的皇夫和凤希儿留下并叫音瑟明日将其送回音瑟是又纠结又郁闷知道凤希儿一旦留下她这一下午又泡汤了但也没办法拒绝只能硬着头皮说是。 音瑟事先打探过每一次皇族来海棠园游玩除了有要紧事的人外其他人夜里都会选择在这里留宿因为很多人都有海棠花海里把酒言欢的恶趣味。 这正合了音瑟的意所以一早就叫人将所有的院子都收拾好如果夜里有想留宿的就留下当然她的目标是北堂兮所以在晚膳的时候她会十分诚恳的请凤袭柠及她的夫侍们留下。 毕竟她是云诏的公主她话一出口别人也不好驳了面子更何况她那么盛情就连凤袭柠都点头同意夜宿了她的夫侍们自然也不会说什么。 但音瑟总觉得凤袭柠不是因为要给她面子才留下的因为她注意到凤袭柠那双不大不小的眼睛总是在往凤飘零的皇夫那里瞟她还记得凤希儿曾跟她形容过皇姨娘和爹爹在房间里嗯哦。 真恶心要在她家里做那种事!不过为了楼雨过她忍了! 晚膳可谓将这一天的游赏带上了最高潮这些当官的平常难得放纵逮着了这么个机会就喝得有点昏天糊地更有人抓了音瑟不放将她也给灌得头晕脚轻。 凤袭柠的几个夫侍先后离了席一来慕殇然病弱不胜酒力二来那几个美男自命清高不屑与这些个官员为伍或者说他们不喜欢这样的场合所以早早就退了场去休息。 音瑟眼瞅着北堂兮从席位上离开虽然喝得眼睛有点模糊但脑子还清醒还没忘了吩咐丫鬟带凤袭柠的这几个夫侍去她事先准备好的院子等一会儿找个借口她就溜去找北堂兮。 又被人灌了几杯她也差不多要到了极限总算是从宴席上爬了出来那些人依然喝得热火朝天就让他们自己去折腾好了。 音瑟一步三晃的向花海深处走脚上像是踩了棉花也不知晃了多久总算是晃到了地方。 凤袭柠的几个夫侍被安排在这相邻的两个院子中也不知晓北堂兮被安排在了哪里她恍惚记得刚刚那个新来的丫鬟谁谁有告诉她的怎么一转眼就给忘了? 音瑟狠狠敲了两下头喝酒真是误事仔细想了一想又实在想不起来没办法只好一间一间的找了。 她趔趔趄趄、歪歪斜斜的走进左手边的院子到了正屋门前抬手敲了敲里面片刻传来一阵清咳而后是慕殇然沙哑的嗓音传来谁? 哦没、没事走、走错了!音瑟舌头有点大挨着门框揉了揉额头之后朝旁边的屋子走去。 慕殇然耳听得是她的声音正微动身子想起来却又听到了她离去的脚步声不半抬着身子僵在了一处默默一闭眼须臾仰躺了下去。 半晌叹了口气再过几天又是十五了! 第一八五章 走错了房间 音瑟甩了甩像灌了浆糊似的头一边告诉自己要走直线一边撑着眼皮摸到了第二间手放到门板上想敲但仔细一想怀疑里面的人会是萧烬就犹豫了。 可见她虽然喝多了但大脑还是没有停止工作。 将手在门板上放了再收回收回再放上来来回回折腾了几次还是一咬牙准备换间房。 孰料她刚一转头想走门就猛地被从里拉开衍宸两手撑在门边绷紧的面容此刻在音瑟眼里就像是完美的古希腊雕像他左耳一侧问道:你有事? 音瑟从他开门时的那股气场里就感觉到了肯定不是北堂兮北堂兮的气场是阴冷却又荡漾的矛盾结合体而衍宸则是大漠狂沙。 对他摆了摆手想离开又突然想起他看不见便凑上前道:没事我、我走错地、地方了! 她口里喷出的酒气嗅得衍宸皱了皱眉头霍地拉住她的胳膊沉声道:女人不要喝这么多酒! 音瑟呵呵笑着甩了他一下我、我以前、又、又不是没跟你喝、喝过! 衍宸身子顿了顿脑里划过她在卧梅居的那段时日脸部线条温和了下来但口气却依然沉闷那时你也没喝成这样! 音瑟了下鼻子什么时候轮到他来教训她了?将手臂使劲从他手中抽出扶着墙壁往前走你可真啰嗦! 我啰嗦?衍宸一怔还是头一次听到别人嫌他啰嗦听她的脚步声渐远心里一堵砰的关了房门摸到桌前坐了下去。 从怀里取出火折寻到烛台凭借手的感觉将蜡烛点了起来。 他虽然什么都看不见却总是习惯在黑夜的时候点一盏灯仿佛这灯一亮他心里就清明了那灯照亮的不是他眼前的景色而是他的心。 这院子里共有三间屋子走过了第一和第二间都不是北堂兮而慕殇然又在此萧烬是他的人那萧烬肯定是在第三间屋子里了。 所以她断定第三间屋子里也不是北堂兮便叹了口气早知道就直接去右手边的院子了害她在走路这么艰难的情况下还得跋山涉水。 右手边的院子里有两间房不分大小但一间屋子在外一间屋子在内北堂兮这么荡漾肯定是住在显然的地方。 音瑟当然选最近的一个先察看这回她也懒得敲门直接一推门板就撞了进去。 床上的人并没有睡听到有人闯入第一反应是握紧武器但再仔细一辨发现来人并不懂武功也就躺着没动静观其动静。 音瑟这时候已经开始头晕眼花连走路都得扶着东西想喊他可是舌头打卷愣是喊不明白就北了半天还没将北字给吐清楚。 澹台梓煜冷冷的抱着胸透过只放了一层的纱缦侧头看向她狭长的凤眼眯起紧盯着看她要做什么。 音瑟摇摇晃晃终于晃到了床边上本想去掀纱缦却不料脚跟发软被床下的脚踏一绊半个身子就朝床里扑了过去。 澹台梓煜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提气抓起她脖颈上的衣服将她拎起你要做什么? 音瑟沾了床突然就感觉到昏昏欲睡勉强将眼睛掀开一条缝隙去看他迷糊地道:找、找人! 找谁?澹台梓煜见她要往床上爬忙起身下地并将她提离床边。 音瑟没有了床来依靠便寻着离她最近的东西去偎这一倒就倒进了他怀里。 他厌恶地将她从怀中扯出单手推住她拼命想往他肩膀上垂靠的额头低喝道:你找谁? 白、白、弹、西、西她用仅存的一点意志含含糊糊地说着出口的词语完全发音不准。 澹台梓煜凛冽的眸子微微动了动片刻知道了她要找的是谁目光一暗将她单手整个提起开门向门口一扔在合门声中冷冷的丢出一句话:这里没有北堂兮! 音瑟被摔得哎哟一声叫起脑子也有了些许的清明总算认清了那个丢她出门的人是谁口里说不出心里暗自咒骂:澹台梓煜王八蛋早晚老娘要将你也从房间丢出去! 澹台梓煜听到她呼痛口中一声冷笑心里未被激起一丝波澜为防止她再次进入手下利索地落了门闩一掀床上纱缦翻躺了上去。 音瑟就坐在他的门口听到他落门闩的声音气得用脚去踢门踢得门扉哐啷哐啷作响扰得澹台梓煜无法入睡。 你要是再不离开我不保证不会将你扔出这个院子!他在黑暗中闭眸出言警告。 哼!音瑟停了一下而后又使劲朝门踢了一脚她踢她自己家的门他管得着吗? 但想归想她还有正事要做没时间同他斗气折腾就扶着门边墙壁慢慢站了起来晃晃悠悠的朝后头的屋子走去。 那是最后一个房间了毋庸置疑的北堂兮铁定是在里面她也真够悲催的找到最后才找到他还平白被小人给扔了出来。 外面七零八乱的脚步声渐渐消失澹台梓煜凤眸中的那股冷意才退去将身子面朝里翻过去片刻入了梦。 最后一个房间里没有人音瑟从门边挨到了床边都没有寻到半丝人影不知道北堂兮这家伙又跑去哪里了莫非看上了她府里的丫鬟不成?真是讨厌都跑她这里来采花了以后也不用开什么赏花宴了直接改名为采花宴更贴切! 音瑟吐了口气在床边靠着墙壁坐下她想他早晚要睡觉的吧就算是跟丫鬟嘿咻那也得找个地方不是吗?所以她就在这里等一定可以等到他! 第一八六章 zuo爱做的事 话说萧烬是与慕殇然等一同离场的却在途中碰到也要回房的楼雨过便晚回了一步与楼雨过闲聊了片刻。 寻了个丫鬟问清了给他准备的房间辞了楼雨过这才准备回房休息。 房门半开着他愣了愣但一想到这是在别人府上也没怎么在意便跨进屋随手关了房门朝床榻踱步而去。 他本没有刻意去注意什么但当脱了外衣之后突然感觉到了房间里有他人的呼吸声目光一紧将衣服轻轻搭上屏风缓缓朝床榻接近。 床上帷幔垂挂下一边遮住了里头人的大半个身子和脸只留一双脚露在外面。 萧烬集中了精神慢慢伸手去碰触帷幔在捏住帷幔的时候单手猛的向外一扯突然有个什么东西就从床里向他倾斜而来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出手一推那一团就骨碌一下滚向了床里还舒服的发出了一声细细的呻吟。 萧烬霍然一惊忙靠近去看她却在这一瞬间身子一缩整个缩进了被子。 他皱了皱眉头右手伸向前试探地搭上她的肩膀见她并没有反攻之意才一敛眸子将她从被子中扯了出来并让她仰面朝上。 音瑟?他手上一抖怎也没料到躺在他床上会是她! 音瑟方才实在是等得累了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但上下眼皮老想亲密接触她也没办法就依着墙壁耷拉着头睡着了。这时候被他一推一搡的正好就滚到了床里她就顺势舒舒服服地裹了被子继续会周公。 萧烬眼里瞧着她心中不知翻搅而起的是何种滋味她怎么会到他的床上还有她这是什么意思? 音瑟朦胧中好像听到有人唤她也根本不记得自己这是身在何处要做什么还当成是半夜之间楼雨过跑进自己的房间就迷迷糊糊的伸手朝外去够。 萧烬见她伸手出来眸子里划过一丝迷惑不知她要做什么便试着将手递过去谁知他与她的手刚一接触她突然大力的将手收回令他一时没防备居然就被她给扯了过去。 音瑟痴笑着一翻身将被子骑在身下抬手去摸他的脸呓语似的道:一个人睡不着吗? 脸上被她微烫的小手一摸萧烬如被突然蹿起的火苗烧烤一般猛地向后退了一步音瑟哪肯放他搂过他的脖子将脸贴了上去撒娇道:我要枕头! 枕头?萧烬愕然地皱眉眨眼明明枕头就在她的头下还要什么枕头? 音瑟将俏鼻在他面颊上来回的蹭要枕头嘛! 萧烬被她蹭得心头一颤若是从前他定会毫不犹豫地翻身上床可如今—— 音瑟等不到他的回应拧了眉头不甚高兴放开搂着他脖子的手改为去拖拽他的左手臂。 萧烬不明所以就任由她拉拽表面平静可心里却犹如有一面鼓在敲咚咚响亮声震耳膜。 谁知她将他的左臂拉至身前头向上一抬再一缩成功的压在了他的手臂上他这才方知她说的枕头指的是这个。 他哪里知道这是她与楼雨过之间特有的亲昵她此刻是将他当成了别人! 音瑟枕了他的手臂在头下嘴角挂上了满足的笑也不再说话呼吸渐渐平稳显然是又要睡着。 萧烬身子半倾在床前一条手臂被她压着整个人以着极其累的姿势站着或者说那根本就不是站即使他武功再高深这么个半趴式的站法他也受不了。 想将她叫醒不知怎的竟不情愿似乎又有些不忍心再顿了半天他实在忍受不了的时候狠一闭眼撩身躺在了她旁边。 音瑟朦胧中感觉到身边的床榻一沉嘻嘻一笑就朝他怀里钻了过去。 萧烬重重吸了口气侧眸瞧她暗暗自嘲而笑眼里的色泽灰暗复杂而痛苦。 怪谁?是怪她偏偏在这个时候来招惹他?还是怪自己当初?可是即使他们今天躺在了一张床上那又能怎样?他依然不能动她不能碰她甚至不可以想她! 夜很深可他却全无睡意挣扎了半晌还是决定将她带离这里便半起身去抱她对着她甜美的睡颜轻声道:我送你回去! 这话说完眉头一蹙他几时这般挣扎过?他向来要做什么便做什么从不会这样理不清头绪。 音瑟感觉着他似是要抱她起身使力一压半个身子挂在了他胸膛上拐着弯儿的拖长音嗯了一声对他的离开表示抗议和反对。 萧烬身子僵了片刻深吸一口气又矮身平躺而下隐隐感觉到她有些不对便开口道:音瑟你可知我是谁? 音瑟将被子一踢一条腿搭上了他的小腹一只手伸向他的内单半嘟着嘴唇喃道:讨厌! 我不是他!一把抓住她正向他衣服里爬的小手他几乎是从喉咙里吐出了这几个字。 音瑟被人阻止心里不爽哼哼着扭动身子撒娇不依那条腿还在他腹间磨来磨去。 萧烬忙将手抽出去按她的腿微抬头在她耳边低喝:不要乱动! 音瑟手上没了束缚低低一笑一溜就溜进了他的内单熟练地寻到一粒红豆指尖在那上面轻轻刮逗。 萧烬猛地吐了一口气出来反上来再抓她的手腕眸子半眯你说你来这里到底想做什么? 音瑟手腕再次被抓住十分不高兴但指尖还接触着他便狠狠在那颗豆子上一捏捏得他一声闷哼她就吃吃的笑。 另一只自由的手趁着这空当霍然出动摸到他的裤带猛的向内一伸口齿不清地梦呓:zuo爱做的事嘛! 第一八七章 我要你一夜 萧烬狠一闭眼喉结不由自主的上下滑动抬手紧捏起她的下颌凑到她唇边哑声低问: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音瑟呢喃一声感觉到他的阳刚在她手中渐渐变大变烫一仰头寻到他的唇吻了上去。 萧烬猛然睁大眼看她纵然夜再黑也无法掩盖掉他眼底蹿起的光亮可也只是一瞬那光便朦胧不清她就像是一个狠心却又无辜的行刑者手执一块烧红烧透的烙铁步步朝他逼近在他心神恍惚之时猛然出手狠狠烙上他的心脏让他的心里一片火热可又痛苦撕疼不堪他想拥抱她却害怕更深更可怕的刺痛他想拒绝她却又是如此的不舍。 音瑟微张着将他的唇畔细细吮吻得不到他的回应显得有些急躁便伸出丁香小舌试图探入他的口中与他紧紧缠绕双手更迫不及待地去拉扯他的衣襟。 他的喘息在她的动作下渐渐粗重在她的双手已经拨开他的前襟贴上他精壮的胸膛时他霍一翻身狠狠将她压在身下却半晌不动只是将她凝看。 音瑟扭动了下身子抬起双臂将他的脖子圈住微微向下用力。 萧烬随着她手上的力道缓缓俯下身在与她唇畔轻贴的时候陡然猛烈地深吻了下去忽然间他的闷哼与她的嘤咛在这寂静的房间内变得灼灼入耳。 音瑟热烈的将他回应二人在床内来回的翻滚她烦躁的扯着自己的衣服引着他的手握上她的丰盈细细感受着他爱抚之下的颤抖与悚栗。 欲望随着感官的刺激在彼此体内如烈火迅猛蹿烧她低低娇吟盛情的将他邀请可他却在那紧要关头猛然刹住了步伐抬手在她肩头一点令她顷刻安静入梦。 伏在她依然热烫的身子上他隐忍的粗喘单手握拳猛的朝着床褥捶下力道之大已经穿透床褥抵上了冰冷的床板。 他突然有些痛恨自己痛恨自己的理智痛恨他在这样的情况下居然也可以如此的理智关键的时候他还是阻止了自己如果他能够糊涂一点感一点也许他们便不用到了今日这种局面。 慢慢的从她身上起身将她敞开的衣襟合拢他如一个喝得酩酊大醉的人一般踉踉跄跄的闯出了门。 他的身影显得有些疲惫在这清明的月光之下萧瑟的隐入了黑夜当中 ※※※ 音瑟醒来在一阵天旋地转的剧烈摇晃中睁开眼看到的人竟然是北堂兮。 她猛的抬身坐起却因为一夜的宿醉而头疼欲裂稳了一稳才拧着眉头问他:你怎么在我房里? 北堂兮松开捏着她双臂的手眸子幽深不可见底昨晚这是萧烬的房间! 萧、萧烬?音瑟愣了一下她昨晚是跑到萧烬的房间了吗?她记得她是来找北堂兮的一间一间的找 我进错房间了?音瑟狠狠敲了下额头回想昨晚发生的一切可她的记忆只到了她来到这个房间而后因为等他而坐在了床上仅此而已后面的事情便什么都不知。 她低头看了看床里床外再扫视一眼房间这确实不是她的房里难道我昨晚在这里睡着了?我本来是要找你的!说完闭眼摇了摇头喝酒真是误事! 北堂兮本是一早来寻萧烬共同回府的不成想却在他房里见到了她却没了萧烬的影子一时迷惑便将她给摇醒可她醒来又是这样一副傻愣愣的表情当下还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对了北堂我找你有事!突然想起眼前人的音瑟猛的从床上跳下踢上鞋子就将他往外拖快跟我走! 北堂兮却停住不前双手环抱在胸前你是说你昨晚是想找我? 音瑟回头看他捣蒜样的猛点头是是我就是找你的却因为喝多了就在这里睡着了! 北堂兮深邃的眸子微微半眯眸子里森光一闪你确定你只是睡着了? 音瑟闻言呆了一呆片刻赶紧低头察看自己全身上下而后放心地道:我这衣服都在身上不是睡着了还能有什么? 这男人脑子里整天就想男女之间那档子事他一发问她就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了。 北堂兮咧了下唇眼眸一扫片刻盯上了她颈子上的一道紫红痕迹眼皮半敛却什么都没说半晌才道:找我什么事? 音瑟见他没走的意思想着不将话说明白了也拉扯不动他便松开了捏着他衣袖的手理了理凌乱的发丝你知道金针封吗? 这世上还甚少有他不知道的事她或者真是多此一问一笑他道:怎么? 音瑟见他自信满满的笑一口气松了大半就知道找他没错那你可知道有谁会用这金针封又有谁会解? 北堂兮一挑眉慢慢走上前将她俯瞰而后一笑从她身旁经过向我问事我可是要收取报酬的! 音瑟早料到他会这么说所以也并不意外你要多少银子? 北堂兮在门口顿下脚步回头冲她妖孽一笑银子? 是的你要多少?音瑟追上前抬头看着他你要多少或者你看上这里的什么东西你想要的就都拿去! 我想要什么你都给是吗?他靠在门框上伸出一只手从额头慢慢滑下经过挺直的鼻梁滑到下颌处。 这动作怎么这么?又怎么那么阴森? 音瑟身上抖了抖吸气一笑是你开个价吧! 钱财身外物为了楼雨过就算给他整座世女府又能如何? 可北堂兮要的不是钱也不是物更不是她的世女府! 他抬了一手摸上她的耳根俯首低声道:我要你一夜! 第一八八章 天外还有天 音瑟的耳根因他看似不经意的抚触而泛起了淡淡的粉红可她的整个人却因为他的话而完全僵硬从头到脖子再到心脏到脚趾僵得比石头还硬。 北堂兮将头慢慢从她耳边抬起感的唇畔轻轻刮过她的耳侧你有足够的时间可以考虑我不急! 音瑟呆呆地注视着他脑子里一片空白他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几乎全然不知甚至连他何时离开的都不知道。 在门口足足立了有半个时辰直到打扫丫鬟提了扫帚走过来给她请安行礼她才恍恍然如从梦中惊醒捏着手里绣着鹰翼图案的黑色布条深深吸了口气。 她方才或许什么都忘了从他说出那句要她一夜的话后便一点都没记得但事实上她真切地记住了最后一句话他说若是她想通了就将这布条绑系在世女府门前的榆树上他定会如约而来。 她只想到北堂兮是个爱钱之人却忘了他除了钱财之外还爱女人这是他生命里必不可少的两样东西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他要的是她的身体不是她的金钱。 如果换成任何一个人对她说这样的话她一定会气得一脚将他踢出去但他是北堂兮他是个生意人在现代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js(j商)对于他提出的任何无理的要求她都不觉得惊奇她知道在他的字典里一定没有过分这两个字的存在所以如果不认可他的条件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将其无视。 将那黑色布条狠狠一攥她三两步的跨出了门好吧既然他不肯相帮她就不信除了他就找不到了解金针封的人了?因为她记得有句话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音瑟叫了打扫丫鬟给她端了洗漱用水便简单在这院子里收拾了一番而后一边寻思着该从何着手一边踱向饭厅。 刚走了没多远碰上正来寻她的啸天一问才知道原来那一帮子达官贵客都在主院等她她方想起人家要回家了需要跟她这主人道别。便急匆匆的跟着啸天往主院赶还边跑边询问啸天她的头发乱不乱脸有没有洗干净得到啸天的确定回答才勉强放了心还好刚刚有在那院子里洗漱过否则等下可就要出糗了。 音瑟到了主院一干人等早已等得忘穿了眼睛那些来头大的等得心烦早就自行离去了比方说凤袭柠和凤飘零的皇夫剩下的人见音瑟总算出来了个个松了口气忙跟她辞行挨个离去。 音瑟伸脖子看了看铄王府一个人都没留下全部都回去了心里不有些悻悻她以为至少也会留下一个人做告辞吧没想到还真不把她放在眼里。 不过想一想如果有人留下那也就怪了凤袭柠耍大牌先不提慕殇然病号忽略不计剩下的那几个除了北堂兮恐怕没人愿意留下跟她说话要不就是架子大要不就是不屑于但北堂兮她一早见过的所以这时候铄王府的人都走了也当是意料之中的。 音音你一大早去哪儿了?楼雨过走过来拉了她的手同她走向饭厅他一直在等她她没有起床来用早饭他自然也没用。?音瑟愣了一下立马回过神来心下暗自松了口气还好他不知道她昨晚宿醉睡错床了赶紧笑着道:没什么就是早起锻炼一下! 楼雨过听她所言也没往心里去只是奇怪她平常都是懒起的怎么今日这么勤快?但话到口也还是没问只笑着与她去饭厅用了早饭。 音瑟匆匆扒了几口饭就心急火燎地要出门楼雨过本不想拦她也没有理由将她拦下但还是忍不住开口相问:这么早便要出去吗? 音瑟用帕子抹了抹嘴也不瞒他嗯我去找大夫! 找大夫?楼雨过怔了一下随即便想到了自己身上神色之间皆是歉意音音你不必为我如此奔波! 音瑟抬头静看了他片刻将他的手握在掌心等你的金针取出体内后我们便成亲! 楼雨过呆愣了好半晌才欣喜若狂地一把将她按进怀里恨不得生生揉碎与她合二为一。可是喜过之后心头又泛起深深的担忧他怕自己若当真成了废人那就真的没资格娶她! 他已叫冰雪风霜暗地里去联系他在沽阳附近的江湖朋友向他们打探询问懂金针封之人的下落可这么多天下来仍是一无所获多数人只是听过而已却无人见过。他不忍心见她为自己担心便没有告诉给她。 那我先走了午饭不用等我可能我就在外面解决!音瑟从他怀里抽离笑着道。 楼雨过伸手轻抚她的面颊眼里尽是绵绵的柔情我与你同去! 不要!音瑟摇了摇头她担心如果毫无所获会影响她好不容易为他营造而起的好心情万一再致使他意志消沉那她可就是前功尽弃了所以怎都不肯跟他一同出去不行你在府里休息万一走动多了那个针再挪动位置了可怎么办? 楼雨过自然明白她心里所想也不戳破轻声一笑我只是担心怕你在外头遇上麻烦! 不如我陪世女出门!那个东怀大叔不知何时出现在两人身边一开口竟是吓了音瑟一跳。 音瑟看了眼他易容过的脸表情有点僵硬但还是抽了抽嘴角也好就让东怀跟我去吧!他在世女府白吃白喝白住也该让她使唤使唤了。 哦对了别叫我世女难听的要死叫小姐吧!这府里的人她都是这么吩咐的。 东怀大叔点点头楼雨过将两人看了看这才放心的让音瑟离去。 音瑟出门上了马车叫初六直接驶向东街千灵阁。 第一八九章 公主也一样 千灵阁的生意向来甚好一早开门病患便已排了好长的队临街的其他医馆总是嫉妒的眼红贺兰楚凉却在对着这样的景象时总是摇头叹气若是真论本心他宁可自己没饭吃也不愿看到这么多人每日被病痛折磨着。 音瑟掀开马车车帘远远的就依稀看得见他坐在那里的身影蓝袍如水忧眸半睁眉心那颗朱砂红痣格外耀眼。音瑟怎也忘不了他身上那股独特的忧郁气质只看一眼便可知此人患有先天心疼病且无药可医。 马车停下音瑟吩咐东怀他们在外面等自己跳了下去。 贺兰公子!她提了裙摆快走两步进了千灵阁直奔向他。 贺兰楚凉细细为面前的病患把好脉才抬眉看她一看之下倒是愣了愣音姑娘找在下有事? 音瑟看着他微挑的眼角眉梢心里慨叹还好他没有被凤袭柠强娶豪夺而去否则她就要犯心疼病了。 点点头一笑道:是我有些事情想来问问你! 哦!贺兰楚凉淡淡应声而后伸手指向后方麻烦音姑娘先排队! 排队?音瑟呆了一下转回身看向长长的队伍有些不情愿贺兰公子我只是问几句话便走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的! 贺兰楚凉看了看身前的队伍脸上颇有为难之色他向来是有原则之人所有的病人来到他这里都一视同仁不管他们是否有私情音姑娘请排队吧! 音瑟哪有心情去排那鬼队她一心都吊在那金针封上便急了开口道:我只是问下你是否知道—— 她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后头的人给截住我说姑娘大伙儿都是一早来排队请贺兰公子看病的不管做什么也都有个先来后到姑娘这样插队进来可不好! 就是怎么可以插队!我们都排了一早上了!那人话音一落后面就有附和的。 音瑟面上一窘她其实真的只是想问问若他不知道她也好再另去他处这时被这些人这么一说倒不好意思开口了。 东怀不知何时从马车里下来走到她身边对着贺兰楚凉拱了拱手这位公子初阳公主还有要事要办请公子行个方便! 他这初阳公主几个字一出口底下一片哗然都在说原来她就是初阳公主云云就连贺兰楚凉都不免惊讶想不到前阵子声动沽阳的初阳公主竟是她。 音瑟当初并不知自己名声这么大后来听黎芍珍提起才知道坊间早将她抢了铄王妃凤袭柠侍郎这一事传得沸沸扬扬凤袭柠的来头有多大她如今的名声就有多大楼雨过的美貌传的有多远她的名声也就传了多远。 她也不知道人们对这件事都抱了什么态度可能有的叫好有的嫉妒有的鄙视有的淡然相看她没心情去管别人的看法每个人背后都会有人乱嚼舌根即使你是一个特大好人都免不了有人会戳你脊梁骨所以对待这种事只要采取漠视的态度就成了。 如果说贺兰楚凉本可以念及北堂兮的面子给她走个后门此刻在听了初阳公主四个字后就完全没了开后门的可能。 只见他神色一正站起身来先是给音瑟行了个礼而后道:来到千灵阁的都是在下的病人没有公主与平民之分! 音瑟蓦然抬头呆呆看了他片刻他神色如常对她微微而笑音瑟脸上微窘在他这样的人面前她觉得自己的人格怎么就那么低下扭头一眼阻止了行将要开口说话的东怀自行走到人群之后当真排起了队来。 小姐我们不是还要去其他地方吗?这样的等法要等到何时?东怀拧眉看着人群眼里透出了不耐烦。 音瑟撇头看了他一眼我都不急你急什么!所谓好事多磨说不准她这等一等也很值得。 东怀被她这么一说便闭口不言陪着她站了一会儿却有些心神不宁的焦躁四看。 音瑟一早就觉得他哪里不对从他主动要求陪她出府时她就察觉到了她记得衍宸有告诉他需要的时候他自然会来寻他不要擅自去办什么事那么他今天借机出来会是什么目的? 眼角余光瞟到他脸上的焦躁音瑟也不说话就等着看他会如何。 终于过了半晌东怀实在憋不住便对着音瑟道:小姐我去趟市集买些东西去去就回! 音瑟心里哼笑他一个大男人去集市买什么?世女府里什么都不缺好像并没有亏待他吧! 但她只是笑了笑点头嗯去吧! 东怀暗自里长吁口气应声如飞的去了。 音瑟看着他的背影不陷入沉思总觉得他面具下的那张脸皮里阳秋的横竖都长得不像个好人。 音瑟这队一排就排到了晌午轮到她的时候却刚好到了收诊时间要等一个时辰后他方再出诊。 就算音瑟再好脾气也忍不住要动怒了喂你是不是故意的! 贺兰楚凉从诊台前站起身音姑娘若不介意就一起用午饭吧! 音瑟眨了眨眼旋即了然一笑心里的气登时一消他还是给她开后门了。 你有一个时辰的时间可以问诊!他做了个请的手势而后率先向内院走去。 音瑟叫初六也一起进来将他交给小七便随着贺兰楚凉去了内院。 转过花篱又是那个凉亭她记得每一次看到他吃饭喝酒都是在这个地方那要是刮风下雨怎么办? 贺兰楚凉踏上亭内台阶一抖衣摆坐了下去音姑娘请坐! 音瑟也不客气在他对面寻了个位置坐下。 两人还未动筷就听到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在外响起贺兰公子! 第一九零章 还是不罢手 贺兰楚凉握着茶杯的手一僵关节隐隐泛白音瑟揪眉看向声音来源处却蓦然一悚她怎么又来了? 贺兰楚凉的僵直也只是一瞬间片刻放下茶杯对身后走来之人不理不睬却是为音瑟斟满了茶水碧螺春不知音姑娘可喜欢? 贺兰楚凉明显有了怒意他那双原本就带着清淡忧伤的眼睛此刻更加的郁结但 丑女七嫁第24部分阅读 欲望文 丑女七嫁第25部分阅读 丑女七嫁 作者:肉书屋 丑女七嫁第25部分阅读 他都没说什么音瑟自然也当做没看见微微一笑将茶杯放在唇边抿了一口甚好! 姑娘想要问什么?他抬眸瞧她想隐藏眼底的忧伤和愤怒却很不成功这个男人其实并不会遮掩自己的情绪起码音瑟看得出来。 若是换个人在场她或者也会说得毫不犹豫但无奈对方是凤袭柠的人而楼雨过又是被凤袭柠的人所伤她就算再急切想问也是半句都不会说出口。 见过世女!恬语本是对着贺兰楚凉而去在看到音瑟时不免惊讶了一下但长年练就的察颜观色本领让她很快换上和善的笑容上前得当的给她行礼。 音瑟眼皮都不抬一下吹了口茶末你也是来看病的么?我还以为向你这等人物铄王妃会为你请御医的! 她刻意加重了人物二字听得恬语心里抖了一下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的音瑟可不是当初她可以呼左喝右说打就打说骂就骂的了。 奴婢身份卑微哪敢劳动太医?恬语不着痕迹地瞥了音瑟一眼话语得体得让人挑不出毛病。 音瑟本想如果她口重了一点她就可以借机将她撵走但现在她却没办法使横只好淡淡一笑贺兰公子要午后才出诊现下是私人时间! 恬语没被她的话说退反而上前一步奴婢不是来问诊的而是有话要代王妃传给贺兰公子! 音瑟眉心微蹙看向对面的贺兰楚凉他眉宇间那股忧伤更显得浓郁厚重音瑟想替他解围但她跟贺兰楚凉是什么关系?这事也轮不到她来插手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静等他的反应。 世女可否容奴婢与贺兰公子单独说上几句?恬语没有问贺兰楚凉而是问她是先将她的身份抬高而后又想请她回避倒是巧妙。 贺兰楚凉闭眸吸了口气缓缓喝掉杯中的茶似是想压抑什么而故意那么滞缓说吧! 既然他不怕人前难堪那么她也没什么好顾忌的恬语挺了挺腰身笑道:王妃说一个月后若贺兰公子不上那凤姐的花轿那么铄王府的轿子随时恭候! 说完缓步退下凉亭在亭下低头道:世女奴婢先告退了! 在恬语的身影还没有完全从拐角消失贺兰楚凉便已经忍不住了将手中杯子重重摁在桌子上他的身子在风中微微发抖。 音瑟着实吃惊一来没想到凤袭柠仍然不罢手二来他怎么会上凤姐的花轿?该不会是凤姐当时为他解围就是用了这么烂的一招?但凤袭柠有什么理由惧怕一个区区青楼老鸨?这其间好像不是很简单。 音瑟一头雾水的呆愣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对面传来他已经恢复平静的嗓音音姑娘你想问什么? 音瑟并不想在这个时候给他添乱但又怕错过了这次又不知要等到何时便想了一想将他的事暂且抛在一边贺兰公子可知金针封? 贺兰楚凉本烦乱的心在听到这句话时震了一下竟因此而忘了方才的烦忧清湛的眸子眨了一眨姑娘问这个做什么? 音瑟一听就知他话里有话定然了解其中不住心头一喜看来这一上午总算是没白等便实话实说满眼期待我的朋友被人用金针封了道我正在四处寻找会解此法的人贺兰公子可会? 贺兰楚凉将她的期许看在眼里却还是令她失望地摇了摇头让音瑟一脸的春风登时化成冬日的萧瑟。 他顿了一顿接着道:在下不是不会解—— 你会解?音瑟没等他将话说话激动得站了起来隔桌紧紧抓住他的双手胸口因为突来的彻底喜悦而变得上下起伏。 贺兰楚凉微微皱眉看着她的手想说什么又没说只是轻轻动了动示意她将手松开。 音瑟早忘了那一切礼教绕过椅子攥着他的手就朝凉亭外拉贺兰公子你今日说什么都得跟我走一趟! 她的手心微凉可在他看来却热得烫人情急之下大力将手抽出知她非有意为之也不好苛责吐了口气道:姑娘听在下把话说完! 音瑟一想反正他能解就成了也不差让他啰嗦一会儿还有人家饭还没吃完自己真是有点儿太心急就回身坐向了原位笑地双手托腮看着他你说! 贺兰楚凉对上她的笑脸双手在桌下轻轻握了握依然烫得灼人解了封不难难在缺一样东西! 音瑟的笑容僵在两侧嘴角机械似的吐出缺什么? 他眸底有了复杂之色缺一味药! 音瑟对他的不愠不火有些着恼怎么就不能一次说完什么药? 转魂草!他脸上那复杂的神色越发的加剧好像想起了什么不愿回想的东西金针封了人体各大要稍有不慎就可能致命况且金针长日在体内也会致使人体受损在金针拔出体内之后人将处于极度虚弱中若没有转魂草来修补续命即使没了金针这人也怕 音瑟一颗落下的心重新从胸口吊起急急地道:那转魂草去哪里可以寻得? 贺兰楚凉微低下头叫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世上只有一个人会种养转魂草也只有一个人可以找到这个养草之人! 第一九一章 离不开北堂 谁会种又有谁知道?音瑟巴巴的望着他恨不得能立即将那两个人从地底下揪出来。 贺兰楚凉动了动眸子长长的睫毛抖了两下不知是何情绪会养转魂草之人是我师叔而能寻到的他的人怕是只有北堂! 北堂兮?又是他!为什么转来转去还是回到他身上?那她岂不是找谁都白费还是得找他? 除了北堂兮就没人知道你师叔在哪里了么?音瑟懊恼地用脚使劲踩了下地面他不是你师叔吗?连你也找不到? 贺兰楚凉深吸口气依然低垂着头师叔向来居无定所每隔一段时日便换个地方生活且每每他都要住在悬崖顶端没有卓绝的轻功是无法上得一个又一个的悬崖寻他的! 居无定所!轻功!悬崖! 音瑟砰的一声无力的将头垂在桌子上半晌才将下巴抵在桌面上抬头纠结的望向他是不是天下间除了你师叔就真的没人有那个草了? 贺兰楚凉终于将头抬了起来神色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惆怅你若是知道转魂草是靠什么灌养的便知道天下间不会有几人养这种东西!就算是还有他人也养了此草第一活不活得成是个问题第二起码我不知晓有这样的人存在所以除了这一条线索我帮不上你其他的忙! 音瑟隐隐觉得那草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慢慢将下巴脱离开桌面轻声问:靠什么灌养的? 他深深喘息了一口微微将头侧向一边人血! 什么?音瑟惊的一声尖叫出口霍地直起了身你是说你师叔他一边杀人一边一边 贺兰楚凉闭眸点头片刻复又睁开好似聊以自我安慰样的道:不过他只杀不忠不义之人! 音瑟简直不敢相信世界上还有这种植物要靠人血来生存那要是没有不忠不义的人给他杀当如何?莫不是为了这么一种植物要牺牲好人的命? 这一次他没有太过停顿直接回她那便用他自己的血!所以我说能养此草的人必然要有非同一般的医术在失掉自己的血液后可以及时的补回来否则的话 音瑟的头再一次砰的垂到了桌子上贺兰楚凉的这个师叔经她鉴定实属人间极品! 看来不止东怀大叔是有恶趣味的怪蜀黍他的师叔也是!怎么说也该是个年近半百的人居然有如此怪癖受不了! 贺兰楚凉见她一副颓丧的样子眸底微微泛起怜意音姑娘不必如此只要能寻到我师叔请他出来倒是不难只要他揪了揪眉藏起自己的心绪告诉自己这是在救人无需顾虑太多方吐口气道:只要说是我寻他他就会来! 只能找北堂了吗?轻轻吸了吸鼻子她将脸放在桌子上蹭了蹭而后抬起头来。 我想音姑娘和我一样除了北堂怕是没有其他轻功更好的相熟之人了!在他的印象里当是如此。 音瑟心里明白他说的是事实只是咬唇看了看他贺兰公子你可以不可以代我向北堂求份人情? 贺兰楚凉淡淡垂下眼皮声音微沉姑娘应该知道北堂其人他从来恩怨分明! 他的意思就是北堂兮在交易面前是不会讲情面的音瑟了然也不为难于他想起北堂兮开出的报酬心里不免有些悻悻然。 音姑娘可否告知是谁受了伤?又是谁伤了他?贺兰楚凉见她一脸烦郁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便岔开了话题。 你认识的楼雨过!她淡淡地道:那伤他的人却不知是谁只知道是铄王妃的人! 贺兰楚凉点点头这世上懂得金针封的人并不多除了师叔和我还有就可能是师兄再者就是师叔或者师兄的传人只是不知伤了楼公子的是哪一个? 他说着片刻又陷入了沉思师门之下却有人为凤袭柠办事当真是种耻辱。 若是姑娘不嫌我倒是可以先为楼公子看上一看! 音瑟虽然因北堂兮一事而头痛但他若能去给楼雨过看一看也是心内欢喜的便一展笑容那就麻烦贺兰公子了! 两人各有心事一桌的饭菜也没动上几口。过后贺兰楚凉又出诊一个时辰便提早收诊随着音瑟赶往世女府。 东怀却也正在他们要离去的时候回来不早不晚刚刚好音瑟看了眼他手中的包裹成衣的一角明晃晃的露出外面感觉有点像刻意而为之似是故意做样子给她看的但她心里挂记楼雨过也没去多想。 贺兰楚凉见了楼雨过细细为他检查了一回。音瑟在外头等得干着急听得内里有脚步声向门边传来她一步蹿过去先一步将门打开贺兰公子怎么样? 贺兰楚凉让出位子给她进来再说吧! 音瑟点点头嗯了一声朝屋内走去楼雨过此时刚刚将衣服穿戴好见音瑟进来冲她笑了笑。 音瑟向他奔了过去雨过你还好吧! 楼雨过拉了她的手让她坐在身边神色温柔没事! 音瑟看他神色如常也放心的舒了口气便与他一同看向关了门朝内走的贺兰楚凉。 贺兰楚凉将拿出的东西放回药箱低声道:看这用针手法的纯熟程度如果不是师叔那就是师兄了! 音瑟与楼雨过互看一眼片刻道:你师叔不是住在悬崖上吗? 贺兰楚凉低叹一声所以他的可能不大! 将药箱背好贺兰楚凉留下些可补气的药便离开了音瑟送他离开临行到门口时他叮嘱她师叔不好寻还是尽快去找北堂的好。 —————— 极品师叔才是本文中我最爱的男银~爱得神魂颠倒翻来覆去~ 第一九二章 目标就是你 音瑟在屋子里窝了整整三天几乎茶饭不思将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想了一个遍到了第三日黄昏终于忍不住走出门将鹰翼图案的黑布条绑系在了府门外的榆树上。 而后她就坐在了房内等这一等就到了大半夜。 忽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音瑟心里狠狠揪了一下矛盾又焦急地去开了门北雨过? 楼雨过闪身进屋抬指抚了抚她的眼睛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音瑟有些心虚地低下头后退两步坐到了桌前从旁边随意拿起一本书翻看呃我看书看得太兴奋了所以睡不着! 说完偷偷从书页内抬起眼瞅他干笑了两声你去睡吧我看完这几页就睡! 楼雨过看着她书本后乱瞟且又慌乱的眼睛担忧地问:音音你是否有心事? 音瑟如被人戳中软肋似的立马否认没有没有我吃得饱睡得好哪里有什么心事你快去睡吧! 她不想说他也不会过问他从不觉得自己有权利过问她的事情神色落寞间他淡淡一笑那我去睡了! 音瑟正想点头却是出声将他叫住雨过! 楼雨过顿下步子眼含喜悦地看向她音瑟咬了咬嘴唇嗫嚅地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你会不会怪我? 她的眼睛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晶亮可他却无法透过那层晶亮捕捉到她想表达的信息轻声一叹他道:每个人做事都有每个人的目的音音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 雨过音瑟眼眸闪动如果她和北堂兮那她该怎么来面对他? 楼雨过皱了皱眉隐隐觉得不对音音你是否有话要说? 音瑟一怔之下才发现自己失态如果现在被他知道此事他一定会阻止她那么做那么她岂不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变成一个只能靠轮椅活着的废人?不过就是场换来他健康完整的一生还是值得的不是吗? 她眸子眨了两眨故作轻松地笑了起来撒娇似地道:好了好了我正看到精彩的地方呢你别妨着我了快去睡觉! 楼雨过微微垂眸也不再追问看了她一眼你的书拿倒了!说完便开门而去。 音瑟微张着嘴慢慢俯头去看书页的内容还真是——拿倒了! 砰的一声她将脑袋磕在桌子上随手将那本书一丢烦躁郁闷的用头一下一下的轻碰桌面就那么一句话她已知道楼雨过肯定多心了如果她有勇气真想去狠狠的撞墙。 过了不多时外头又有脚步声传来音瑟以为是楼雨过去而复返怕他看出端倪赶紧一口将烛火吹熄三两下地蹦到床上往被子里钻了进去。 她刚躺好的刹那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随即一个人影晃了进来又吱呀一声门被合上竟还被落了闩。 音瑟面朝里而躺眼睛闪得晶晶亮却故意将声音装得慵懒困倦雨过我今日乏了! 来人将脚步放慢一点点接近床榻音瑟暗地里皱眉又不能赶他走想着也许这么晚北堂兮不会来了便将身子向里面挪了挪给他腾了个位置出来。 床沿一沉是他坐了上去而后就听到阴森森的一声笑:怎么我一来你就熄灯还是说你喜欢摸黑办事? 这声音—— 音瑟腾地从被子里钻了出来猛然坐起朝身边看去是你? 北堂兮将两腿交叠搭在床沿背后靠上墙壁一手抱胸一手摩挲自己的下巴那双幽深的眸子在夜里亮得怕人你倒是聪明还知道去找楚凉! 音瑟看着他的眼睛心里一抖忙伸出双手挡在眼前我跟你说不许对我催眠否则我恨死你! 北堂兮咧唇一笑将她的双手从眼前扯下凑到近前直直的看着她音瑟慌忙闭上眼不敢看他对着她的眼皮轻吹了口气你放心迷jian少女还不是我的兴趣!我更喜欢鲜活的会发出声音的! 音瑟脸上一烫一把推开他近在眼前的脸说正事! 北堂兮假意不明地咦了一声掬起她的一撮秀发放在鼻端闻了闻难道现在不是在说正事吗?我记得这才是我来这里的目的! 音瑟看着他的侧脸将身子向后方动了动想再做一次争取便吸了一口气道:北堂兮我以为我会成为你的知己—— 他一手点在她的唇上阻止她继续我的红颜知己遍天下不少你这一个!再者谁说知己之间就不能做想做的事了? 你——音瑟不敢置信地瞪着他片刻将他的手挥掉一叹气道:世女府里的金银财物随你拿还不成?或者你想要这个宅子都可以给你!你为什么非要 北堂兮将被她挥掉的手指放在眼前看了看将点在她唇上的那部分放在嘴边轻轻一吮摇摇头不够味儿! 说罢忽然掐紧她的下颌快速在她唇上啄了一下你的银子你的宅子都不是我的目标我现在的目标就是你! 音瑟赫然一怔呆呆地望着他他眸底划过一丝兴奋舌尖探出就要深吻而入音瑟霍地回神将头偏向一边他的舌尖便在她的颊上轻轻留下一道水痕。 想要的没有得到他也不恼反而与她拉开了些距离不过你那些银子愿意给我我也不介意毕竟我天机门还有那么多弟兄要养活! 第一九三章 预付的定金 音瑟狠狠剜了他一眼你胃口还真不小! 北堂兮一笑我的胃口向来很大这个你该知道! 音瑟顿了片刻那么你下一个目标是谁? 他挑了挑眉暂时还没有!说完便将手伸向她的脖颈沿着领口画圈你这个目标还没到手我还没空去想下一个! 音瑟低眼看着那在她领口打转的手指眉头微蹙都说他多情却怎么没有人看到他的无情? 这个男人的生命里或者根本就没有爱情两个字出现过。他在万花丛中来回穿梭走走停停随手摘下一朵在它还未枯萎的时候便已生了丢弃之心匆匆撇下去寻找另一朵娇艳如果你想做些什么那简直就大错特错因为你根本就留不住他的心哪怕是他的人! 在想什么?见她迟迟不语他将手指滑上她的下颌微微抬起。 音瑟与他对视略一勾唇在想你居然还挑食! 你应该感到荣幸不是什么人都能入得了我的眼!他将手指深入她的唇中在她的贝齿上来回打磨。 音瑟容他磨了一会儿忽然张口将他的手指咬住微微用力再一下松开被你这个疯子看上是我的不幸! 她那一咬让他心尖一荡手指上她的津液在月色里泛着的光泽他将这些全部涂上她的耳根你也可以选择对我视而不见然后自己去寻楚凉的师叔! 音瑟猛一哆嗦他的碰触让她有些承受不住这个男人太了解女人仿佛他浑身上下都带着一股只轻轻一撩拨就能让人乱了分寸。 你在威胁我吗?抓住他的手她恨得牙痒痒。 北堂兮不无否认地挑唇一笑你可以这么认为也可以不接受这个威胁! 音瑟冷哼一声你果然只是个商人! 怎么不好么?他声音开始发哑双手开始不安分起来沿着她的身侧曲线上下蠕动。 音瑟兀自吞咽了一口好很好!纯粹的商人没有软肋这才是你最大的优点! 聪明!他两指伸入她的腰带巧妙一勾腰带便轻松地解开仿似这种动作对他来说太稀松平常所以我也不受凤袭柠的威胁所以我才愿意为你这个目标去寻人! 不受她威胁?音瑟嗤笑那你为何要嫁给她委屈做侍郎?你别告诉我这是你唯一不挑食的一次! 北堂兮将她的腰带捏在手中轻轻抛向床脚便去剥她的外衣她是我最大的金主她雇佣我三年这三年内我都为她办事侍郎不过是挂个名而已方便我出入各种场合包括朝中要员的宅邸! 音瑟心中一动那你一定知道她的许多事了?伤害雨过的人是不是贺兰公子的师兄?还有天下第一庄内到底有多少人倒戈向了她? 替金主办事便不可再调查于她更不能对外人言她的事这是天机门的办事原则!说话间他已将她的外衣脱掉眸色开始深沉。 音瑟本还想着能从他口中问出什么但他口风太紧该说的说不该说的肯定不会随便说不有些懊恼。 正出神思忖忽然左胸被一股冰凉包覆让她蓦然呆愣惊悚地慢慢低头看去。 北堂兮舒服的一声低叹微微将头仰起靠向墙壁眉角上弯果真同想象中一样很有弹! 音瑟机械地看着他那只在她内单里面乱动的手脑子嗡的一声甚至开始耳鸣忙一把将他的手按住再咬牙将它拔出。 北堂兮也料到了她会如此索就如了她的意将手拿开但下一刻在音瑟还未及松气之时他猛一拉她的手臂将她拽向自己。 音瑟是侧腿坐在床上被他如此一拉扯便整个朝他扑倒而去脸颊立时埋在了他的腿间。 将她的一侧衣衫拉下肩膀他冰凉的手抚上她圆润的肩头再由肩头向下摸上她的背部。 音瑟因他的抚触不自主的一下一下颤栗感觉得到他手上的冰凉伴随着与她的摩擦而渐渐开始温热也感觉得到那双手的热质源于人本能的情欲而不带一丝感情。 她捏起双拳知道这是必须经过的就任由他来去。 北堂兮将头俯下去衔她的耳珠在她耳边低低地道:你已经有感觉了是吗?别忍着我想听你的声音! 音瑟微微仰起头忍下凭空而起的酥麻你怎么那么多废话!动作快点儿! 北堂兮在她耳旁轻笑笑声如毒蛇吐信嘶嘶的惹人惧怕原来你不喜欢前戏! 你管我喜不喜欢!她只想快点跟他结束这个磨人过程。 他忽视她不快的话语手已伸向她的长裤还是说你喜欢更激烈的? 说着猛的将她整个翻过面朝上手也从背面转移到了前方就在他行将接触她的私密地带时她霍一睁眼死死将他的手按住够了! 被她这么一吼他倒是怔了够了?我还没开始! 音瑟一翻身从他身上起来拿过一个枕头塞在他手上不要将我当傻瓜这算是预付给你的定金剩下的等你将贺兰公子的师叔和他的转回草带回来再说! 北堂兮惊讶地看着她须臾自嘲地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笑了起来难道我的功力减退了不成?居然还能让你清醒的思考问题! 音瑟挑眉一笑没有感情的爱是随时可以理智的终止的!这一点对你这样的人来说是感受不到的! 话毕神色一正半年的时间够不够你寻人? 北堂兮做事向来有原则收回双手眯了眸子道:用不了! 第一九四章 跟在她身后 得到他的保证音瑟心里一口气松了不少将衣服一揽用腰带缠上起身下地什么时候出发? 他瞠着眸子看她在看清她当真没有动情之后不揪起了眉头随时! 音瑟点点头走到门前将门拉开那请吧! 北堂兮的低落也只是一瞬间片刻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几步挨到门边真舍得我走? 音瑟很用力的嗯了一声然后平静地道:恨不得一脚将你踹出去! 北堂兮忽而大声的笑了起来将她向怀里一揽紧紧抱了抱而后在她耳边轻佻地道:别忘了你欠我的我会回来向你索要的! 音瑟任他抱着更亲密的接触都有过了此时她倒坦然了躲得过一刻是一刻也许过段时间他便有了新目标她也就可以全身而退。 你还是先将人带回来欠不欠的是小事折了你的威名可就事大了!她轻轻笑道。 北堂兮感的厚唇摸索到她的脸颊辗转磨了磨告诉你一件事楚凉的师叔不是好惹的人物他来了之后你最好小心! 她见过的不好惹的人物多了凤袭柠不也不好惹?微微抬头象征的给他个面子问了他期待的话为什么? 她以为那个师叔顶多也就是个武功高强脾气古怪的人没想到北堂兮给她的答案让她全身都汗毛倒数。 他坏坏一笑松开她走出门身影虚晃在别人还来不及看到他衣袂翻飞之时就已彻底消失不见。 音瑟几乎无法自控的立在原地虽然面无表情可内里的灵魂已经完全石化只听到拂面的风里久久回荡他的那句:因为他男女通吃且乐此不疲! ※※※ 北堂兮的离开多少让音瑟心里有了底抛开他们之间的交易不谈她还是十分高兴的。 所以这几日有事没事就拉着楼雨过上街也总是买些双人的东西看起来好像是在办嫁妆一样。 楼雨过喜在眼里忧在心上他虽然不问但总觉得她有心事。 其实音瑟就是一个得过且过的人她所信奉的人生信条就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所采取的对事政策就是掩耳盗铃式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事来明日愁。只要不到北堂兮逼着跟他上床的那一天中间的烦恼通常都会被她忽略不计毕竟开心的活着才最重要。 因此当黎芍珍来约她出城郊游的时候她就欣然答应了临行前啸天和笗儿为她准备了不少吃的用的因为她这一走就是三五天若是在太傅府的别院住上瘾了说不准会待更久。 这一次楼雨过没陪着她啸天和冰雪风霜想护送也被她劝下了只是跟黎芍珍去外头玩儿这么前呼后拥的一来会让黎芍珍多心二来也太显眼了第三她会感觉自己没了权所以这两人便轻装上阵只黎芍珍带了一个赶车的车夫和两个提包袱的侍卫一早便朝着城外而去。 萧烬坐在茶楼的二楼雅间从半开的窗子缝隙中看到太傅府的马车缓缓在街上移动他端着茶杯目光炯炯如火炬似是想透过那车帘看清里面的景象又或者是看清里面坐着的那个人。 茶杯在他手里握了足足一刻钟马车早已从街上消失他才淡淡转了眸子本来邪气的双眸在这一刻染上了深沉之色而深沉过后便是浓浓的叫人看不真切的情感那似乎是叫做忧伤。 杯子里的茶水终于有了轻微的晃动隐隐还有外溢之态显然是未被动过一口当杯底缓缓沾上桌面他沉声道:小二结账! 扔了几两碎银他的劲装锦衣便顷刻出现在了楼梯口小二哈腰为他让路萧公子您慢走! 萧烬点点头无甚表情地从他面前走过那朗朗身姿让即使身为男人的看官们都啧啧赞叹。 出了茶楼的门牵过马匹他翻身而上一夹马腹向着城门的方向驶去。 离了城门后很快的他便看到太傅府的那辆马车他稳稳跟在后头不紧不慢。 音瑟坐在马车里跟黎芍珍谈天说地两人更是聊起了此中同好——男男纯爱聊的两人均是眼放绿光。 《绯月情》里面的小攻太萌了要是有漫画看就好了!音瑟扁扁嘴这年代还是不够发达呀不能图文并茂。 黎芍珍跟她混了这么久何谓小攻小受何谓1和0早已消化进了骨子里所以越来越与她有共同语言可惜没有人画黑市上连这种春宫都没有! 音瑟无奈地摊了摊手瞥了眼被风撩起的车帘外芍珍姐这马车要坐多久呀无聊要不是雨过在场我一定会塞几本那种小书进来! 黎芍珍贼贼一笑将手伸向坐垫下片刻抽出了一本书举到她眼前你看这是什么?!哈哈!音瑟大喜地朝她扑了过去夺了书在手而后搂着黎芍珍的脖子使劲拥抱了一下芍珍姐爱死你了! 黎芍珍得意地晃着脑袋你还是别爱我了被楼雨过知道我有的受了! 音瑟嘿嘿干笑不一样的此爱非彼爱嘛! 说完挑眉笑着扬了扬手中的小书哗啦啦抖了两抖想表达自己难言的喜悦突然马车剧烈的摇晃了一下接着好似沿着斗坡猛的冲了下去。 两人同时尖叫音瑟手上更是不稳竟是将那小书顺着车窗撇了出去。 书!我的书!她一边扶着车厢壁一边攀上窗子大叫着。 此时马车不好停下几乎是顺势奔跑直跑出了好远才渐渐趋于平稳音瑟大叫停车想回去寻书却被黎芍珍拦下。 算了这本我看过了丢就丢了吧! 音瑟内疚地看了看她芍珍姐对不起! 黎芍珍摆了摆手而后眼珠一转又不知从哪里拽出一本书来那个没了看这个! 音瑟喜得不知该怎么表达她激动的心情致使面容有些扭曲她这个嫂子还真是甚得她心哪他哥要是不娶了她她第一个不答应! 萧烬远远看到有什么东西从马车中飞出到了斜坡之上弯身从草丛中将其拾起。 第一九五章 在暗处看你 视线从手上一扫原来是本书便没做多想欲将其收入怀里但也就是在那一扫的瞬间微风吹开书本页面让他看到了几行字。 也许是出于好奇他便随手翻开看了看这一看不要紧顷刻间他的脸就绿了翻一页变黑又翻一页变紫再翻一页变青黑黑绿绿来回交替就像京剧里的变脸。 而此刻的音瑟手捧另一本小书正看得口水横流双眼放光。 萧烬深吸一口气这女人居然看这种东西真是太不像话了她居然连黑市都敢去倒是越来越能耐了! 啪地将书本合上他狠一甩手就要将那书扔出去但关键的时候却没有松开而是十分艰难地做了一番思想斗争最后不情不愿地将小书收进怀中。 至少这也算是一件她的东西虽然比较扭曲不正常! 抬眼看了下马车的方向拐了个弯但还没出他的视线范围便催马向前继续追去。 日落西山的时候她们的马车到了别院萧烬远远的将马勒在树林当中看着她欢快的跳下马车一边走一边还低头看书如果他不知道她看的是什么也就罢了偏偏他就知道差一点就气得冲出去把她手里的书给抢过来撕烂。 音瑟看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走路都是被黎芍珍牵着的。 萧烬忍了再忍多亏了他是理智的才没有做出前功尽弃的事目视着她在他视线里消失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他本可以夜里就将她带离这里但一想离十五还有一日而她似乎也难得出门游玩便放弃了即刻动手的念头等她玩过一日再说。 其实他到底是为了成全她的一遭游玩还是为了拖得时刻?谁也说不清! 当晚他在一户村民家中借宿一夜辗转无眠睁眼看着天露鱼肚白才翻身闭眼心里低叹时间是不会为任何人停步的它永远那么公平却又永远那么无情。 音瑟本想睡足了早觉再起床的无奈黎芍珍这条早起的虫子死活将她给拽了起来音瑟嘟囔着她怎么不被早起的鸟儿给吃掉。 说是郊游也不过就是找个地方踩踩蘑菇摘摘花捉捉蜻蜓扑扑蝶两人玩闹了一通就将战利品都扔进了侍卫拎着的布袋子里而后取来软布铺在地上将事先准备好的吃食摆出来开始野餐。 等等!音瑟一把将黎芍珍的手按住看着她手下那只最大个儿的鸡腿努了努嘴道:石头剪刀布谁赢了谁吃大的! 好!黎芍珍了个鼻子石头剪刀布嘛谁怕谁。 那说好了三局两胜!音瑟满意地看见她抽回手然后将右手活动了下准备作战。 石头剪刀布!随着两人的异口同声音瑟出了剪刀黎芍珍出了石头这一轮音瑟输了。 黎芍珍哈哈大笑笑得十分没形象音瑟不甚在意地挑了挑眉才一局再来! 第二局的时候黎芍珍出了布音瑟依然出剪刀所以算是搬回来一局。 音瑟伸着两根手指头笑地看着她我就说了别笑得太早嘛! 第三局黎芍珍出的是剪刀音瑟出石头反败为胜她赢了。 她也不客气一边晃着脑袋哼小调一边提起那只最大的鸡腿一口就咬了下去。 黎芍珍嗤了一声伸手点了点她的脑门一只鸡腿也能把你乐成这样!说完便伸手去够旁边的红枣糕。 音瑟见状忙喊停两人都喜欢吃红枣糕偏偏带来的红枣糕又不多其余的都是糯米糕不是她的最爱。 石头剪刀布谁赢了谁吃红枣糕!她将鸡腿放进面前的碗里用帕子擦了擦手跃跃欲试。 就不信会一直输你!黎芍珍将糕点扔进嘴里边嚼边撸起袖子。 三局下来还是黎芍珍输音瑟笑嘻嘻地将装着红枣糕的盘子从她眼前晃了晃而后端到了自己面前。 黎芍珍不服气又要与她再来于是音瑟就又赢了一只蹄髈、两碟小菜三份坚果。 黎芍珍不服气归不服气又赢不过人家只能撅着嘴吃剩下她不怎么爱吃的东西。 音瑟那个乐呀古代没人发明博弈论她只要稍稍动动脑筋保证赢多输少。一般人在第一次出了剪刀之后第二局基本不会再出剪刀所以她只要出布基本是不会输的。 要是赌坊里面有人开盘玩儿这个就好了那她就可以翘脚不劳而获了。 其实两人不过就是闹着玩儿最后还是搅合在一起吃吃抢枪的一顿饭倒也吃得饶有意思。 吃饱喝足后音瑟叫侍卫从马车里取来羊毛毯铺在了草地上一翻身滚了上去将双手交叠放在头下当枕头扬眉去看头顶的云卷云舒好像她还是第一次如此惬意的玩乐真希望日子天天这么过。 萧烬坐在村民家中不知是天意还是巧合她们选择的游玩地点刚好正对着这户村民家所以萧烬透过窗子就可以不远不近的看到那里发生的一切。 萧公子!萧公子!农妇已经是第三次来叫他见他还是一动不动的盯着窗外不得已才推了推他的手臂萧公子! 萧烬一怔回神看清来人时神色一松大嫂有事? 农妇将手里盛着饭菜的托盘放在一旁桌子上萧公子你一早就坐在这里连早饭都没用这午饭可不能再不吃了! 已经正午了吗?他蹙了蹙眉头抬眸去看天外太阳果然已经到了正空。 农妇将饭菜碗筷摆好走到窗边向外看了看我们这里呀时常都会有姑娘家来耍玩那两个一看就是官家小姐穷人家的姑娘哪有那么好的命哟! 好命么?萧烬看着那个躺在草地上的鹅黄身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痛苦穷苦人家的女儿也有自己的快乐她若是不身在官宦之家只怕会比现在更幸福! 第一九六章 他没有选择 这一天过得特别的快该来的总是要来不该躲的如何也躲不过去。忠诚主人是他的职责更何况是与其命攸关! 亥时刚到他便明晃晃的潜入了别院那别院的守卫对他来说根本就不值一瞥他大摇大摆的在他们头顶身后来去竟是无人能将他发现。 寻到音瑟的房间推开窗子跃入摸到床前在她肩上一点令她睡得更沉再将她扛在肩头取出事先准备好的纸条向床上一扔便风驰电掣地带着她离开了。 那纸条是他对着音瑟写给他的情诗临摹的歪歪扭扭写着:夜半出去偶遇故人随之而去日后自回误念! 这字条如果换成任何一个有点心计的人怕都不会相信偏偏就是黎芍珍这个马大哈所以萧烬根本不需要多费心思研究随意写了一句话丢下就了事了。 他从潜入太傅府别院到带着音瑟翻墙上马包括寻找音瑟在内整个过程也不到一刻钟迅速得令人咋舌。可是他必须要这么快一旦他可以停下思考他怕自己会做出悖逆之事失了自己的本分。 马蹄得得在这寂静的郊外冷清的深夜几乎要响彻苍穹。 她软软的靠在他胸前直不起身子没有任何意识他既想让胯下的马狂奔又怕会将毫无支撑的她甩出便将她搂得死紧。 他的喘息分外粗重几乎想将一声爆破吼出胸膛可他没有他选择了忍耐选择了沉默。 三岔路口前他霍地一勒马缰将脸狠狠埋进她的肩窝深深的感触心里渐扩渐大的疼痛。 人生有很多的三岔路口当你站在那路口中央时证明你还有选择的权利一旦你向着一条路跨了过去就没有了后悔的余地后方土崩瓦飞将路口堵死即使你想回头也无路可退。 人生最可悲的不是你走错了路无法回头而是当你还未起步之时就只剩下一条路可走其余的两方均是死路一条。 他本来可以翻手云覆手雨如果他能早一点将自己看清也不会面临这样一个境地那时候他明明可以选择但也许就是因为选择太多才会让他无法上前却将选择放弃。 他想说什么张口竟有些沙哑可如此近的距离她对他却毫无感知听不到看不到感受不到那么他即使说了又是说与谁听? 马蹄原地踏步打转提醒他早点启程将一口冰冷夜风深吸入肺他将头抬起大喝一声朝着左边的道路如飞而去。 这条路通往的不是沽阳城而是城外慕殇然的私密府邸。 二个时辰后他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在翻身下马的一刻她也随着悠然转醒。 哐啷一声厚重的大门开启声响刺激了她的神经微微将眼前开启一条缝隙隐约觉得头顶有人却看不真切。 他抱着她疾步向内来到一处门前停下门口守着的侍卫正在焦急的张望见到是他登时松了口气烬公子! 烬公子?萧烬? 音瑟蹙了蹙眉头朦胧中看见眼前的人真的是萧烬难道她做梦了不成?怎么会看到萧烬? 开门!萧烬只顾着与侍卫答话也忽略了她并不知她已醒来。 侍卫应声赶紧将门打开他便大跨步而入。 屋内灯火淡淡除了可以照路几乎看不清其他屏风一层接着一层透过屏风之间的缝隙隐隐有呻吟之声传来高高低低无序而杂乱。 萧烬抱着她从屏风间穿梭他每绕过一个屏风那仿佛遥远的喘息便渐渐加大且渐渐清晰。 脚下好似缠了重重的镣铐让他每走一步都觉得沉重不堪可是只要是路就会有尽头终于来到了青纱轻斗的床边他伸出的手本来还在犹豫不前可是床内那隐忍的声音突然当头传来将他的心一撞便只在瞬息间将她扔了进去。 直到滚到了床上音瑟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即使耳边听到了极不规律的呻吟她也以为自己顶多是在做春梦。 揉了揉晕沉的额头她将身子缩了缩缩向了床里合眼继续入梦。 梦里那呻吟和粗喘之声越来越大她甚至真实的感到有人靠近了她的身体一双手在她身上上下游移带得她的身子跟着火辣辣的发烫。 忽然身上重量一加压得她胸口 丑女七嫁第25部分阅读 欲望文 丑女七嫁第26部分阅读 丑女七嫁 作者:肉书屋 丑女七嫁第26部分阅读 闷得透不过气来才不甘不愿地睁开了眼睛。 却在那一睁开的瞬间陡然惊叫—— 萧烬停顿在门扉上的手在她的叫声里猛地有了动作砰地推门冲了出去门边守着的侍卫险些被他撞翻看见他青白的脸色正要发问只见他一翻身上了马背而后疯了样的闯出了宅门。 音瑟被眼前人的容貌惊呆了完全不敢置信地盯着他怎么会是你?你到底要做什么?我怎么会在这里?这是哪儿?是哪儿? 压覆在她身上的人在她被丢到床上的一刻便已彻底失去了理智他已经着了魔根本听不到她的呼喊言语她口中所发出的一切声响在他看来都是最催魂酥魄的美妙吟哦。 音瑟一边推拒一边伸手敲自己的脑袋急速的喘息低语我到底是不是在做梦到底是不是? 说完对着自己的胳膊狠力一掐痛得她眼泪差点掉下来可同时她也轰的一声崩溃这是真的身上的他是真的方才的萧烬也是真的! 怎么可以这样?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王爷王爷你醒醒醒醒!她发狂的摇着他的身子天真的以为他也在做梦。 就在她发懵的这一瞬间他突然一把扯了她的长裤睡袍一掀毫无前戏的将她进入。 干涩的疼痛让她彻底清醒泪水顷刻决堤而出一手拼命的伸向青色的纱帐口中大喊着他的名字:萧烬——萧烬—— —————— 呼虐心虐肺真的不好写呀很容易身先士卒在此向所有写虐文的作者致敬。 然后萧美人的粉丝们接招投票拿来评论跟上鲜花咖啡皆有爱鸡蛋蜗牛都退散~o(n_n) 第一九七章 绝望的侵犯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谁来告诉她这真的只是在做梦! 身上的他一声低吼微抬起身从她体内退出可是她还来不及喘息他又再次狠狠撞入那撕裂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大声尖叫拼命的挣扎着向床外移动。 萧烬——萧烬——萧烬—— 慕殇然一把将她已经歪斜的身子捞回双手撑在她两侧赤红的双眼将她紧紧凝视。 他的拉扯让她全身痛若斧凿手脚并用奋力的将他捶打你到底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慕殇然并不言语也不动作只是用那双再也清澄不起来的眸子狠狠看着她。 他的目光像火只恨不得能洞穿她的心灵音瑟蓦然凝神瞧看以为他清醒了过来忙止了哭泣去抓他的手臂王爷你清醒了是吗?你快放开我我是音瑟! 如果说他当真清醒了过来或者会罢手但她千不该万不该说出她的名字因为在他神志还清楚之前口里念的心里想的都是这两个字它们就像一道符咒已经被牢牢作法钉在了他的脑里她的申明无疑是在给他念起咒语就如同那紧箍咒一念之下头晕脑疼完全失去了控制。 嘶啦一声在她充满希冀的目光里他毫不留情没有任何犹豫的扯开了她的前襟。 因为是在夜里她又沐了浴所以睡着的时候穿的是宽松的浴袍袍内除了一条丝绸长裤没有任何遮拦他这一撕之下她的身体便完全暴露了出来。 音瑟脑子里嗡的一声只觉得一股血脉上涌直冲头顶瞪大了眸子去看眼前的俊颜。 还是那个清俊的模样还是那挺俊的鼻梁、深刻的人中还是那雅致的眉角还是那紧抿的薄唇和微翘的下巴就连扑入她鼻翼的也还是那淡淡的兰花香。只是那霍然睁开的眸子里她再也看不到无边穹宇、丝绵白云那里有的只是赤红一片有的只是燃烧着的欲望和怕人的寒光。 眼前的肤白盛雪将他绷紧的神经刺激得狠狠一跳一股惊浪铺天盖地的当头搅起他一声嘶哑的低吼猛的埋进她的胸前啃咬、吮噬整个身体更如脱了缰的野马狂肆的在那可以令他舒展奔腾的原野上纵横驰骋。 ——她又一声尖叫出喉疼痛让她在不住的踢打双手在他背上抓出道道的血痕。 可是她的反抗又怎敌得过他的铜身铁臂?她做梦也想不到那个原本病弱不堪的铄王爷竟然会变成如此的模样那个连提笔都要咳嗽三声的慕殇然竟然也会凶悍如饿狼一般。 他疯狂的冲刺让她的世界里遍布伤痕头脑、心脏甚至连手指都在痛她恨不得自己能晕死过去这样就可以不用受这样的煎熬可是身上越是疼痛她便越是清醒。 他的汗水滴上她的脸膛带着他特有的兰花香气淡淡的有些飘渺那香气再次蹿入她的鼻翼让她如被雷击赫然僵硬。 这味道——这味道她记得! 那一次的树林之中那个男人身上就是这种味道!难道说一直以来都是他?那个藏身寒池的也是他?不是萧烬!不是萧烬!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慕殇然!慕殇然!她握紧双拳再也顾不得身上的痛楚有些癫狂地大喊慕殇然是你一直都是你对不对?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你说话说话呀! 他哪里听得到她在说什么他满头满脑都是那欲念紧箍咒单手用力一翻将她整个人颠倒了位置让她趴伏在床上。 音瑟吓得大叫双手撑着床褥挣扎着起身他却猛的掐捏住她的双手让其背在身后再一推一按让她的脸埋入枕头当中另一只手托起她的腰杆重新与她深入结合。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她在棉枕里呜咽颤抖着声音低唤:萧烬萧烬回来救我救我 可是那个早已绝尘而去的他哪里听得到?即使他听到了又能如何?该救吗?怎么救?明明是他亲手将她扔在了别人的床上他怎肯将她救起? 他勒马停在峰顶孤影对月嘶叫一声残破的呐喊之后便是深沉的宁静。 冷风吹掀他墨黑的长发吹痛了他的皮肤也吹灭了他心里火苗微弱的那盏灯。 已经忘了他何时到达了巅峰她早已痛得麻木了神经泪水浸湿枕畔连哭喊都没了力气。 一次痛快的让慕殇然的头脑清醒了一半他虽然控制不了自己但却清晰的知道躺在他身下的是谁将她轻轻翻过正面朝上终于可以稍加控制的去将她怜爱亲吻。 可是她根本就没了任何反应的能力即便他的灼热在她体内再次抬头她也丝毫没了感觉。 这世上最美丽的东西叫做希望从一开始她大喊萧烬的名字到后来踢打神志不清的慕殇然她都带着希望希望他能回来希望他可以清醒可是没有人愿意为她在这条路上点灯所以当希望没有实现时她的心里就只剩下了绝望。 她还能做什么呢?已经躺在了他的床上已经被他侵犯她还能做什么? 她苍白着唇眼默默注视着顶端默默的将他承受。 一整晚他要了她三次从最初的猛如野兽到后来的渐缓渐柔他的理智已经回到了身体。 最后的刹那他唤了她的名字将一个吻印在她的唇上而后揽着全身冰冷的她疲惫的睡去 第一九八章 他说会娶她 瑟可能做了梦确切的说是她自己将其归之为梦。 梦里有人在耳边给她讲了个长长的故事是个关于痴男怨女、虎毒残子的故事。 在天凤上一代王朝里有个叱咤风云的异王爷叫慕呈暄他的妻子是当时御赐的丞相之女长孙嫱外人都道男才女貌好姻缘但只有他和她心里知晓有好姻却没好缘。 慕呈暄一心爱慕着的都是那个只知道利用他收买他他的皇后尽管他们曾经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但她成了皇后他就是她的臣子。 他水里来火里去她一个眼神一个微笑他就甘愿上刀山下油锅。 可是人都是自私的不是么?纵然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有着笃深的友好情谊但也敌不过权利和爱情她只是为了他的丈夫那个皇帝在拉拢他而已! 但他不也如此吗?什么都敌不过爱情!他不也为了那个镜花水月的她而伤了自己妻子的心? 长孙嫱虽然是个舞枪弄棒的人虽然她不懂花前月下不能陪他煮酒吟诗但她说到底不也是个女子?是女子就希望能有人将她疼惜! 他总是认为她那么坚强战场上舍了她去救别人的皇后她九死一生带着瞎掉的左眼和背上的三根长箭从死人堆里爬了回来。 可是当她回来的时候看到了什么?她的丈夫正焦急地守在皇后寝宫外那个被称为皇后的女人不过就是弄伤了左手吓破了胆子。 她恨好恨!恨得发疯发狂!恨得泯掉了人! 别人只知道她是长孙丞相的女儿却不知她的母亲是已消失的燃血族族人这个被剿灭掉的氏族有着可怕的手段就是在人的体内种血蛊。 几近疯狂的她将滛毒血蛊种入了只有五岁的慕殇然体内她要她的恨她想要得到报复给她的谁叫他是慕呈暄唯一的骨血谁叫慕呈暄待她如此狠心? 他不是期待他的儿子可以为单薄的慕家开枝散叶么?好她就让他开枝散叶狠狠的开狠狠的散! 那时的慕殇然那么小会懂得什么?幼蛊种进了他的身体随着他的长大而长大起初它在他身体里只是安静的眠着但当他开始有了对异的渴望之时那血蛊的滛欲本忽然爆发。它让他痛苦让他难受让他生不如死! 而他的母亲每一次都疯癫狂笑的看着他痛苦可是在她突然有那么点恢复神智的时候又开始后悔她给他吃暂时缓毒的解药她后悔的用头去撞墙那是她的儿子呀看她都做了什么? 她开始为他四处寻找可引出血蛊的人那是要一个至阴的本体有着干净不带滛念的灵魂可是她已经疯了不是吗?疯疯癫癫的要去哪里寻人?有一次走到井边看着水里自己的倒影大笑着她找到了便一头栽了进去从此没了生天。 也就在这同时慕呈暄功高盖主在这四海升平的天朝土地上终于因抵御外敌不力而战死在了沙场。 从此慕王府里就只剩下他这么一个主人一个滛毒血蛊每双月十五发作一次痛不欲生的主人。 他伪装着病弱不堪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才对他放松了警惕并将他最强悍的女儿指婚给了他。 又过了不久皇帝驾崩太女凤飘零继位凤袭柠嫁入铄王府只是他如此病弱便从没与她合房。后来她娶侍郎、拈惹花草他都无心过问他只过他自己的日子做他自己该做的事情或者说想做的事情。 血蛊每年发作六次本来他还有母亲留下的解药可以在发作时服入暂且缓解毒但是早在两年前那解药便用完了。 无奈之下他只好找寻一个固定的女子每个双月十五来让他过后又必须去泡冰冷的寒水方能恢复本原但这也只是代替了那解药而已因为她不是至阴至洁之人所以无法为他将血蛊引出。 也许是天意如此也或许只是个巧合那个十五的时候蛊毒发作的异常厉害致使他过后再浸寒池都无法压制但老天却把她带来了一个极阴极净的女人。 她的处子之血使血蛊毒大减所以他将她留在殇筑是想等欢好几次过后血蛊毒全无之时再用她的血来将其引出。 他本不想再强迫她想用自己的方式将她吸引但是下一次血蛊发作的时候他又失去了理智也就是那一次他的失控让她开始恐慌慌乱的从他身边逃离。 他很矛盾想将她捉回来又不愿强制。那晚水上的船只就是他派去的他本想抓她回来最后还是变成了送她离开。 她和楼雨过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握当中萧烬的出使云诏不过也就是个幌子而已。 他想她早晚会有回来的一天却也被他料中她还是回了沽阳不管用什么身份。 这一次解毒之后他便要用她的血将他体内的滛蛊引出从此他将真正的解脱 故事听完之后她感觉到他的手在她脸上摩挲他说:我知道你醒着如果你不愿醒来就当这些话都是梦里的故事好了你可以让自己只当做一个过客!这些你都可以不用记得你只记住这最后一句就可以 她依然濡湿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听到他沙哑的嗓音里有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我会娶你! 身边的床位一轻他有些虚弱的开始穿衣手扶屏风蹒跚而去。 自始至终她都只是沉默只是听着没了闹的力气没了质问的念想仿佛真的只是在睡觉而已。 第一九九章 有爱才有恨 音瑟阖眼躺在床上任丫鬟们进进出出为她净洗穿衣丫鬟们起初都战战兢兢怕她哭闹发脾气但她没有只是安静的任她们把弄如此反常的情况丫鬟却更加的害怕起来光是件衣裳就穿了一盏茶的功夫。 丫鬟为她收拾妥当便一个个退了出去她这才睁开了一片迷蒙的眼睛。 窗外天露初署月华渐去渐淡天明又将是一个清风朗日如同她第一眼瞧清他那日的天气。 她还记得那时他长发垂肩青衫磊落从面前的纸笔当中缓缓抬头对她微微一笑他的笑那么纯粹、那么干净而清爽彻底惊呆了她身前的窗子就是一个天然的画框将他与他的微笑一同框在那幅画里她那时便知道这幅画她永远都忘不了了。 每个花季少女心里都会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王子他端坐在英挺的白马之上从幻美的百花深处缓缓向她走来他到她面前俯首称臣邀她赏星怜月共乘清风这将是一帘多么甜美的梦境。 他或者就是她心里的那个梦吧! 她总是觉得他高高在上或者不若凡人那三月春水一般的笑容是那样的圣洁而不可亵渎她那么敬仰他、崇拜他仿佛他就是她心中的那一朵白莲从淤泥中出却比清水更湛澈。 梦是永远都不会成为现实的她也不需要它成为现实白莲永远都绽放在她的梦里只为她一个人独开独白她不愿这梦公著人前为外人所打扰。 梦是虚幻的却也是美好的只要有梦的存在人的心就不会放弃追寻。 可是如今她的梦碎了他亲手将它打破让它碎了一地的凌乱。 白莲依旧绽放却离她那么远那么远它在她碎掉的梦里渐渐缩小渐渐离去总有一天会彻底消失不见。 她从没想过让王子从梦中走出因为她知道他出了梦境便再也不是她的王子。 她还是忍不住哭了。 她或者可以选择恨他恨他对她这般侵犯恨他破了她的梦可是她却根本恨不起来真的一点一滴的恨意都没有因为梦碎了憧憬没了希望走过身旁留下的只有失望。 她除了心伤什么感觉都没有。 门边响起脚步声从屏风之外朝她步步而来她只是想着自己的心事任眼泪四溢流淌不去管是否会被别人看见。 侍卫站在最近的一道屏风外连唤了她三声在得不到她的允诺之后终是忍不住转过屏风朝她看了过来。 音瑟缓缓扭头向他看去视线落在他端着锦盘的手上那上面有两样东西一把匕首一个青花瓷瓶。 侍卫见她看过来蠕动嘴唇正要说话她却将头一转毫无反应的去看头顶。侍卫话到口里又咽了回去只在一旁站着等待。 音瑟本想抬手去抹掉模糊掉她视线的泪迹但却一动不想动便等着脸上的水痕自然风干。 而后她从床上起身站在了他对面目光所落依然是那把匕首和那个瓷瓶。 她知道慕殇然此刻需要她的血。 将瓷瓶瓶塞打开她看了侍卫一眼侍卫会意将锦盘放低她再拿起匕首对准了左臂的手腕无奈却半天也下不去手。 侍卫看着她对着那匕首愣愣出神低声道:世女可让属下代劳不会很痛! 他的话尾音还未等落她已一咬牙划开了手腕手起刀落竟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原来麻木的感觉就是如此。 血顺着她的手腕滴向敞口的瓷瓶再装了三分之一高度时便再也流不出来她皱了眉头一吸气想再划一刀侍卫及时将她阻拦世女够了这些足够了! 闻言她将匕首一扔拾起放在一旁的瓶塞将瓷瓶塞好侍卫伸手去接她却一把将瓷瓶捏在手中齿间紧咬恨恨的道:让萧烬来取! 侍卫怔了一下世女 音瑟抬眸瞪了他一眼将瓷瓶在手中捏的死紧侍卫见状也不敢再多言应声低头退了出去。 坐在床沿她静静的等着她以为自己可以很冷静可当那脚步声踟蹰的向她而来时她的胸口却控制不住的开始上下起伏。 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四蹿刺激拨弄着她各处的神经这些东西在侵扰着她的思绪在她濒临崩溃的边缘同时涌入她的胸腔怒意瞬间鼓胀得她呼吸不畅。 她忽然发现自己在恨在狠狠的恨她可以不恨慕殇然却无法不恨他! 恨他深陷其中却不告知她真相恨他根本不顾及她的感受毫不留情的将她丢上了另一个男人的床。 脚步声迟缓而冗沉明明那么近却偏偏不愿到达胸口愤意爆发她再也忍不住猛的起身冲向了屏风外。 见她闪现他愣住不前。 音瑟双手将拳头攥得死紧双眸喷火的向他直直奔去在经过一个案台前一把捞起膝盖高的古董花瓶对着他的头狠狠的砸了下去。 哗的一声花瓶崩裂从他头顶仿若爆炸一样的炸开炸得她心口霍然一痛炸得他的额头鲜血横流。 碎片叮叮当当哗然落地她高抬的手僵在那里怎么也放不下去他额上汩汩外冒的鲜血刺疼了她的眼睛心里像有一把刀在狠狠切割将她的心脏生生给切成了两半。 他一动不动根本不去管头上流下的是否是他的鲜血只是怔怔的将她注视那视线牵牵连连那么痛那么哀伤。 她惊然的节节后退手捂心口扶上身旁的屏风才知原来他一直都在她心里他埋得有多么深那恨才会有多么浓。 滚!将瓷瓶狠狠摔向他她嘶喊一声仓皇地逃回了床上。 她不想再见到他永远都不想! —————— 关于音瑟目前对慕殇然的感情就像我们喜欢一个小说中的完美男子是梦所以知道不可能成真也因为是梦所以才有幻想但梦跟爱情还是不一样的。 第二零零章 痛苦的日子 音瑟伏在床上大哭了一场哭过之后就真的睡着了只是这一睡便是三天三夜确切的说她是因强烈的刺激而导致昏迷。 中间间或有朦胧转醒的时刻有时听到男男女女人声嘈杂有时听到男子的叹息似曾相识就在耳边。 这回她是真真正正的做了个梦梦里有人对她说: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没有绕不过去的弯再痛苦的事情也早晚会烟消云散只要你还活着就必须醒来将这一切面对。 第三日的晚上她终于愿意从那个梦中醒来睁开了眼睛。 头顶一声薄叹一只温润的手轻抚上她的面颊愿意醒了吗? 音瑟看着那张在眼前渐渐清晰的脸出口的话有些沙哑我不会嫁给你! 慕殇然的手微微一顿这答案早在他意料当中你可以好好考虑不急! 不需要考虑!她将头一撇说得干脆。 她不会嫁给他她还有楼雨过只是她若是回去该怎样将他来面对?告诉他这一切吗?那不仅让她回忆起痛苦同时也会伤害他!不告诉吗?靠着欺骗将他留住又怎么来相对一生? 慕殇然微微敛眉清湛的眸子里看不出任何情绪回身吩咐一旁立着的丫鬟将饭菜送来! 不用!音瑟猛的从床上起身因为眩晕而险些又要栽倒回去慕殇然伸出一手想将她拉扶她却霍地将他的手打开冷冷地道:王爷可还有用得到我的地方? 慕殇然的手被她远远打出床外他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手发呆没有任何言语。 音瑟从他身边绕开扶了墙壁下了床那好我现在要回去! 他眨了眨眼将依然伸着的手慢慢收回从床沿站起只简单地道:好!话完传了侍卫进来你送世女回府! 侍卫领命出门去备车音瑟咬了咬嘴唇从他身边快速的擦过跟随侍卫而去。 从她出门到上了马车再到车帘放下车轮碾动她都没有回头去看他一眼她对他无恨也无心罢了就当从未认识过这个人。 慕殇然淡淡的垂立在门边自始至终都没再同她说过一句话她说要走便送了她走连一句最平常的对不起都不曾出口。 他或者是对的一句对不起根本代表不了什么他也许想问她是不是恨他但这些到了现在都已没了必要是与不是都已如此问或不问又能如何?即使她说了不恨不怪他就会真的这样以为吗? 他知道她要的不是补偿不是那所谓的负责二字她这样的女子如果不向你敞开心扉那么你最终什么都得不到。 ※※※ 马车赶回沽阳城的时候天色早已大白。 世女府门前音瑟跌跌撞撞的下了车拒绝任何人将她搀扶就连闻讯赶来的笗儿都将她推向了一边。 楼雨过正在她的窗前替她浇花看到她失魂落魄的向屋子跑来手上提壶里的水哗啦啦洒了一地连沾湿了鞋面都不自知。 他只道她是同黎芍珍游玩去了怎的回来是这幅模样? 音瑟在窗外顿住了脚步看向屋内那个芝兰玉树般的人唰的眼泪就滚了下来。 楼雨过赶紧扔了手中提壶就要开门出去迎她却见她面色瞬间苍白而后整个人便从窗前软倒了下去。 音音!他心口猛的一揪翻窗而出从地上将她捞起晃着她的肩膀焦急的唤道:音音!音音! 公子小姐这是怎么了?一直不放心跟在身后的啸天进了院子见到眼前的情景也惊呆了。 快去请贺兰公子!楼雨过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踢门进屋。 啸天哪里还敢耽搁揪着眉头就向外冲到了千灵阁也不管是否有人再排队等诊拉了贺兰楚凉便走二话不说的将他拽上马车直奔世女府。 贺兰楚凉连问话的机会都没有就如同被绑架一般给绑了来。直至下车啸天才说是音瑟出了事他便不再追问跟了啸天匆匆向内而去。 等他到了她房间的门口看到的却是这样一幅情景楼雨过一脸青白的抱着不住哭泣的她她一直在说着对不起他一直不发一言。 原来音瑟只是短暂的昏迷在啸天走了不久之后她便醒了过来。 该说的总是要说她向他坦白除了慕殇然假装病弱一事其他的都告诉了他她说他若要走她绝不拦着。 可是他能怎样?难道真的要走吗?走了他如何能舍得?他还以为那个人是萧烬却没想到竟然是慕殇然! 贺兰楚凉站在门边不知是否该进去最后将眸子一垂扭身朝外对着啸天道:应该没什么事了那么在下告辞! 啸天见如此面色微微发窘是让人家白跑了一趟但想起音瑟回来时的神色还是不免有些担心贺兰公子还是为我家小姐开些进补的药吧! 贺兰楚凉想了一想便点点头随着啸天去开药方。 那边音瑟窝在楼雨过怀里又哭得睡了过去未时的时候醒了过来只稍微进了点粥食而后又沉沉的睡去了。 音瑟就这样吃吃睡睡每日都将自己关在房里书也没心情去看话也不多说就连贵客临门她也是闭门不见。 楼雨过一直在她身边陪着只是除了她睡着的时候两人都是无言相对。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将近一个月终于被一个她盼望已久的人的到来所打破。 那人站在明媚的阳光里身着绘有大朵牡丹图的艳丽宽松花袍领口松垮地开着露出一片精壮的胸膛手拿一把破烂不堪的羽毛扇子挡住了半边的脸。 第二零一章 风马蚤水仙男 扇子从他脸上缓缓移开露出后面半隐着的一张雌雄莫辩的俊脸眉目狭长眼若狐眸一笑狡黠而j诈。 他摇着羽毛扇笑着向音瑟款款而来每走一步都那么风马蚤透骨头上红色纶巾风中轻飘飘得人的心都跟着左右荡漾。 音瑟还犹自怔愣出神他就仿佛被一阵风给吹到了她面前用他那把缺毛少刺的扇子在她头上轻轻一拍看什么看不懂规矩! 这声音—— 音瑟打了个激灵浑身起了一层鸡皮这人不仅生得雌雄莫辩就连声音都有些男女不分难怪他要男女通吃这个世界的人都是那么的油菜花! 微微动了动唇角她下意识地向后退了退犹豫了片刻露出一个许多日不见的灿烂微笑贺兰师叔好! 什么贺兰师叔在下吟邈!羽毛扇在她头上又拍了一下。 音瑟急忙纠正不好意思地道:吟邈师叔! 吟邈连名字都这么荡漾不愧是人间极品! 他将扇子收回放在唇边一阵笑笑得音瑟浑身不自在他却回头对着身后背着药箱的小厮道:看我走到哪里都那么受欢迎! 囧!见过自恋的没见过这么自恋的! 小厮很谄媚地上前一步那是爷儿是走哪儿照哪儿光彩四射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继续囧!见过狗腿的没见过这么狗腿的! 哟哟甘草你这嘴可越来越会说话啦!他用破扇子在叫甘草的小厮脸上划了划狐狸眼瞟了下音瑟而后懒懒的打了个哈欠。 音瑟额上黑线甘草怎么不叫黄精呢?整个一药名! 啸、啸天送师叔去休息!音瑟多么聪明他那个哈欠她怎会不知道什么意思? 吟邈满意地将眉眼眯成一条线破扇子摇个不停啸天则弯身做了个请的手势吟邈师叔请! 几人正待离去音瑟霍然将啸天叫住等等!连忙回头道:啸天你还是去千灵阁请贺兰公子好了雨过你送吟邈师叔去休息吧! 啸天与楼雨过皆点头音瑟松了口气回转身看向刚刚出现在她视线里的那个人。她不得不将楼雨过打发走因为她不能让他知道他和北堂兮之间的交易。 北堂兮跨坐在院墙之上一脚支起踩着墙头冲她打了个口哨她倒是没什么反应后头的吟邈却酥酥麻麻地笑了起来。 音瑟嘴角有些僵硬侧脸去看那个自恋的大叔该怎么形容他好呢?狐狸男?风马蚤男?水仙男?好像都有点总结一下就是狐狸风马蚤水仙男! 不过人家自恋也有自恋的资本明明是三十岁的大叔却生了一张二十岁少年的脸却又不同于少年的那股稚嫩有的尽是成年男子的熟味儿果然有男女通吃的本钱。 北堂兮跃下院墙几步到了她面前毫不避忌地在她腰上一揽有没有想我? 院内下人来来去去音瑟脸上登时一红掐着他的手将他推开怎么你每次见到我都问这种无聊的问题! 有吗?他挑了下眉头言语轻佻那是因为我在乎你! 音瑟面颊动了动鼻中哼笑能如此轻松说出在乎两个字的人通常都是不在乎的。 想起他们之间的交易她皱起了眉头目光闪烁地看向别处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又迟疑起来。 北堂兮好笑地看着她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脸色她越闪躲他却偏要说出来我何时来领报酬? 音瑟惊了一下两只手在袖子里攥了又攥等雨过恢复之后! 如果他要的是金银财宝她眉头都不会皱一下但他要的报酬她现在真的没办法给若是没有发生慕殇然那件事她或者还能一闭眼当做可现在 拖得一时是一时实在拖不过去就再说! 好!北堂兮岂能看不出她的目的只是不想戳破就随她玩儿玩儿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有大把的时间等你! 闻言音瑟登时松了口气看了看他道:那要不要喝杯茶?不管怎么说他找来了吟邈她还是觉得该谢谢他。 嗯!他点了下头刚好可以见见楚凉! 音瑟了然便引着他去了主院的花园叫丫鬟沏了壶茶送来。 二人喝茶赏花随便聊了几句有的没的也不过半壶茶下肚的功夫吟邈居然晃了过来。 音瑟看着入口处那个脸未到扇先到的人小声道:他不是困了吗? 休息好了!谁知接话的竟然是刚刚进来的吟邈没想到她这么小声他也能听到。 果然是久居悬崖的神仙哪奔波了几日放屁的功夫就又精神抖擞了厉害! 北堂兮深邃的眸子眯了眯将斟满茶的茶杯端起猛的一弹茶杯就顺着直线飞了出去茶杯正对着吟邈而去不曾洒落在地上一滴。 音瑟吃惊的张大了嘴却见吟邈不慌不忙慢悠悠的伸出羽毛扇稳稳的将茶杯接住送到唇边一品半山妖好茶! 北堂兮似笑非笑地勾了下嘴唇另取茶杯为自己斟上此茶配上你甚妙! 音瑟嗯?了一声琢磨了下霍然就开朗了半山妖居住在山上的妖怪还真是相配! 吟邈将喝光了的茶杯放在鼻端仔细嗅了嗅眉眼暧昧地道:北堂公子用过的杯子味道就是不一样! 呕!拔会吧!这家伙莫不是看上北堂兮了? 果然北堂兮眸底神色一暗但表面却不动声色你心里想的还是省省吧等你的轻功能追得上我再说不过只怕到那时你已经老的不能动了! —————— 人物简介:吟邈水仙男年龄30格狡猾风马蚤自恋男女通吃长相雌雄莫辩。 ps:水仙男——自恋的代名词! 第二零二章 就是不调戏 音瑟一直以为北堂兮是个一切无所谓且生开放的主儿想不到这种问题放到他自己身上那嘴巴还挺毒的。 当别人跟他讲道理的时候他就耍流氓可是当别人跟他耍流氓他却跟人家讲起了道理。 如果换成任何一个人对这样的冷嘲热讽肯定会当场翻脸偏偏吟邈就是个四六不着调的人破烂羽毛扇将半边脸遮起来只用一双狐狸眼笑对着你让你看不出他扇子底下到底藏的是什么情绪。 音瑟是主人可不好让气氛尴尬起来便笑着打圆场吟邈师叔过来坐吧! 她话音刚落吟邈就摇着那破扇子走了过来坐下后顺手将扇子就搁在了音瑟手边。 音瑟垂眼瞅了瞅执起扇柄放在手心里来回看了看吟邈将一口茶呷在嘴里小心别弄坏了! 嗤!一把破烂扇子本来就坏了好不好! 音瑟心里想着嘴上可没那么说而是意有所指地问:吟邈师叔你这扇子是用鸡毛做的吧! 吟邈侧眸瞪了她一眼什么鸡毛那是天鹅毛! 哦!音瑟鼓了鼓腮帮子扁扁嘴将扇子放在一边儿那就是鹅毛! 鹅毛就鹅毛还非要加个天字就这扇子大街上两文钱一个一抓一大把! 北堂兮忍不住一声嗤笑出声吟邈便又将注意力转到了他的身上北堂公子你笑什么? 北堂兮从去找他再到一路与他同行回沽阳对他的脾气也掌握得差不多总之这人就是欠收拾有事没事喜欢找人斗嘴只是他功夫之高怕没几个人能收拾得了他。 笑可笑之人笑可笑之事!抿了口茶北堂兮哼笑着道。 吟邈停了一停抄起扇子挑开额前被风吹落的碎发依然笑容可掬能让北堂公子觉得可笑也是在下的福分! 眼看着那头北堂兮的脸色微沉音瑟急忙倒茶吟邈师叔喝茶! 吟邈用扇子将她的手打开自行端了茶杯对着北堂兮举了举北堂兮神色稍有缓和也举起了杯子。 音瑟极其郁闷的摸了摸被他的扇子打过的手吟邈师叔你做什么都是用扇子吗? 吟邈淡淡挑眉差不多! 扇子上的羽毛尖刺在她手上划下一道浅痕她抽了下嘴角那还要手干什么? 手当然是用来拿扇子了!吟邈一副看白痴的神情看向她。 音瑟了鼻子没说话他便又转过头去与北堂兮搭讪。 音瑟看着面前的桌子真想一头咚的磕上去这个吟邈也太无视她的存在了她还想抽空问一问他转魂草的事情可是他好像根本就不想搭理她只一味的调戏北堂兮。 如果说他男女通吃那好吧她怎么说也是个美女他怎么就不来调戏她呢?难道他不认为调戏她比调戏那个轻功卓绝的北堂兮更容易吗? 后来的后来当音瑟终于忍不住问了吟邈这个问题时吟邈依然用那种看白痴的眼神看她然后很不客气地告诉她:因为你身边的男人都比你出色! 小姐!小姐!丫鬟匆匆跑来。 音瑟终于找到了被人重视的那种认同感忙搭话怎么了? 小姐贺兰公子到了说是先一步去楼公子的院子啸天总管命我来通知小姐!丫鬟站在一旁道。 音瑟心中一喜贺兰楚凉也到了看来今日就可以为楼雨过取针了赶紧从石凳上站起北堂我们走吧! 北堂兮也面露喜色他一走就一个月又开始想念与楚凉对饮的时候了今晚说什么也不能错过好机会。 两人站起身还未等踏出一步那边吟邈却不知何时蹿到了他们前头牡丹花袍在音瑟眼前一晃就不见了影子。 他音瑟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因为她不知怎么的就想起来当日贺兰楚凉提及吟邈时的那种不自在的神情。 北堂兮第一次露出无奈的神情你猜对了! 不是吧!他连贺兰公子都那是他师侄好不好?难怪贺兰楚凉会说只要提他的名字他师叔就会一准下山原来原因在这里吟邈根本就是为了染指贺兰楚凉才出洞的。 这个bt! 北堂兮继续无奈师侄怎么了?你认为对他来说有什么关系吗? 音瑟干笑了两声也是在耽美世界里叔侄恋根本就不是啥问题作为腐女的她这么大惊小怪的真是给腐女丢脸了。 那许久都不曾冒头的腐因子在她心里破土发芽让她突然感觉又好像找回了偷看小书时的那个自己心情也跟着好了许多。 抬手拉着北堂兮便跑走咱们去看看! 北堂兮对她突然双眼放光的举动微蹙眉头你该不会 什么什么!音瑟连忙打岔快走贺兰公子来了不能让他久等! 如此北堂兮也不再说什么两人一前一后的去了楼雨过的院子。 到了地方只看到啸天和楼雨过彼此相对皱眉沉思吟邈则是一脸的失望音瑟左右看了看哪里有贺兰楚凉的影子? 啸天贺兰公子呢?不是他叫丫鬟来通知她的吗?怎么却不见贺兰楚凉的人影? 啸天将双手垂在身旁默了一会儿低声道:贺兰公子刚下马车就被铄王府的人劫走了! 什么?音瑟叫了起来在她世女府的门前当街劫人?凤袭柠还真是不给她面子! 铄王府的人说铄王妃在聚仙酒楼摆了酒宴等着贺兰公子贺兰公子虽然不愿但不想给小姐你招惹事端便去了!啸天叹了口气看来那铄王妃是不会放过贺兰公子了。 第二零三章 做对假夫妻 音瑟脑子里嗡的一声她想起来那日恬语说一个月后要迎娶贺兰楚凉算算日子似乎还超出了几天难道他没有上凤姐的花轿吗? 聚仙酒楼?铄王妃?吟邈低声念了句而后就见他的羽毛扇又挡在了脸上狐狸眼露着贼笑我去会一会那个铄王妃! 诶——音瑟出声叫他很想提醒他别打凤袭柠的主意她真的不想他受到打击可是她只来得及叫了这么一声吟邈的牡丹花袍左翻右飞的几下子就不见了踪影。 音瑟侧脸去看北堂兮要不要去找凤姐?还是想想其他办法? 北堂兮此时的神色也凝重起来我去趟春风得意楼!看来这一次凤袭柠是铁了心要娶楚凉了如果是其他人他都可以想办法对付但偏偏是凤袭柠。 回身看了眼音瑟又对楼雨过抱了拳他也风驰电掣地走了。 音瑟的心情又开始沉闷讪讪的走到楼雨过跟前牵了他的手。 楼雨过抚了抚她的长发不要担心吟邈师叔这不是来了吗?还是要先解决贺兰公子的事才好! 他当然知道音瑟是担心吟邈不给他转魂草偏在这个时候贺兰楚凉又出事了只怕他的伤情要一再耽搁不过也无妨他还有几个月的时间所以还是贺兰楚凉那边比较要紧。 两人选在院内的树荫下围桌而坐一边品茶一边等消息。 两个时辰后吟邈风风火火地赶了回来到了桌边不请自坐片刻间就灌下了剩下的半壶茶然后又吩咐一旁的丫鬟再去沏一壶送来。 吟邈喝完茶用扇子忽左忽右的来回扇着显得有些烦躁音瑟与楼雨过对视一眼开口问道:吟邈师叔怎么样? 吟邈顿了一下那扇扇子的速度在听到她说话时立马就降了下来又恢复了一贯的慢慢悠悠两个字:极品! 音瑟吞了口唾沫凤袭柠固然极品但照他还是略逊一筹没有师叔您极品! 吟邈狡黠一笑那还用说! 音瑟自觉无趣地摸了摸鼻子她才不信他听不出她话里的含义只是他故意曲解而已却让她觉得被噎了。 楼雨过目露担忧低眉道:不知北堂那边如何? 不怎么样! 丑女七嫁第26部分阅读 欲望文 丑女七嫁第27部分阅读 丑女七嫁 作者:肉书屋 丑女七嫁第27部分阅读 吟邈一把抢过他的话声色俱厉地道:那个什么凤姐年龄大不说还是个老鸨我的楚凉师侄怎么可以跟那种女人?不行绝对不行! 你去了春风得意楼?音瑟愕了一下。 吟邈接过丫鬟送来的茶壶兀自倒了一杯俗!太俗!烟花之地的女子都俗不可耐! 音瑟偷自翻了个白眼是他不俗他就喜欢追求高难度的比方说北堂兮这种。 那种地方本人是从来都不会去的!我的师侄怎么可以被那种俗气给沾染?吟邈用他的扇子敲了敲桌子敲掉了上面的几根鸡毛。 音瑟忍不住好心提醒他吟邈师叔扇子扇子! 他嘶了一声赶紧宝贝地摸了摸而后呷了口茶狐狸眼睛左右转了转最后落在了楼雨过身上楼公子转魂草我带来了也已经研磨好入了药! 楼雨过闻言不喜反忧他有种预感吟邈是绝不会轻易将转魂草拿出来的否则他就不会说这句话而是直接给他取针了。 音瑟却不同一听之后乐得眉开眼笑太好了吟邈师叔谢谢你! 吟邈拿起羽毛扇在音瑟头上拍了下先别谢!要我拿出转魂草可以但我有两个条件! 音瑟抬手整了整被扇子尖勾挑起的发丝不明白这个才见面没多久的人为什么老喜欢用扇子拍她的脑袋悻悻地道:什么条件? 吟邈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瞧着她羽毛扇轻摇慢弄第一个条件我要你嫁给楚凉师侄! 什么?音瑟闻言霍地从石凳上站了起来一掌拍在了石桌上你说什么? 吟邈笑意盈盈地看她做什么那么激动不就是让你嫁给我师侄吗?莫非你觊觎他很久了?!觊觎贺兰楚凉很久的是他这个浪荡师叔才对吧! 不行!楼雨过声音微沉一抬身也站了起来拽了音瑟就要走音音这个转魂草不要也罢! 雨过?音瑟心中一涌抛却其他不说他的话让她欣慰无比。 诶诶诶——吟邈伸着扇子指向他们二人我话还没说完怎么一个比一个激动! 音瑟愣了下扯了扯楼雨过的衣袖见他没反对便拉着他回过身来请说! 吟邈莫测高深的一笑又不是要你真的嫁只是挂个名分而已别人杠不过那个铄王妃你这世女怎么说也有些来头你嫁给楚凉保准万无一失!如果你不愿意嫁那就娶也成! 什么嫁不嫁娶不娶的都不是音瑟关心的如果两个人真想在一起嫁和娶又有什么分别?她关心的是怎么个假法! 只是要你给楚凉一个名分至于日后等那个铄王妃失了兴趣你休了他不就是了?这么简单的道理怎么都不明白!吟邈挑眉瞟了瞟音瑟又是那个看白痴的神情。 音瑟有些犹豫了这不失是一个好方法日后贺兰楚凉想走她一休就了事如果凤袭柠还不放手那他有了喜欢的人再给他纳个妾就是了两人顶多是挂个假夫妻的名分而已只要楼雨过不介意也就行了。 雨过音瑟扭头看他倒是有些动心毕竟在天凤女子有几个丈夫是很平常的。 楼雨过敛眉不语如果只是因为他自己他是绝不会答应但这还关系到贺兰楚凉如果让他嫁给凤袭柠那还真不如与音瑟做假夫妻他是从铄王府出来的怎会不了解贺兰楚凉此时的心情?爱 第二零四章 婚礼与洞房 如何呀?吟邈笑地问你堂堂世女娶几个侍郎还不是很正常?小菜一碟而已! 音瑟低眉沉思了片刻却没有直接回答他第二条件是什么? 吟邈的狐狸眼半睁开眸光在楼雨过身上各处扫了扫扫得音瑟毛骨悚然一把拉过楼雨过藏在身后一眼朝吟邈瞪了过去。 吟邈拿起扇子贼笑起来一会儿又慢条斯理地道:第二条件等你先把这第一个办好了再说! 说完他伸了个懒腰站起来用扇子尖指了指旁边的丫鬟那个谁谁你带我去我的院子这岁数大了就是容易迷路! 音瑟撇撇嘴得了刚才他飘来飘去的比谁都轻车熟路这么一会儿就岁数大了迷路了? 等等!突然想到一事音瑟跑前两步将他追上吟邈师叔就算我答应了你的条件可贺兰公子他会答应此事吗? 吟邈头也没回更没等她迈着步子朝前这个你不用担心你只管告诉我你是否答应就行了! 好我答应!音瑟心头一热话冲口就说出。 吟邈此时方顿下步子回头对着她一笑可嘴里溜出来的话却是那么不着调啧啧我现在才发现你也是个大美人儿呀! 音瑟以前觉得自己的思维就够跳跃的了这个吟邈比她还要跳跃不知多少倍。跳跃归跳跃音瑟对于他的后知后觉感到十分的不爽他这样会很打击她的自尊心的。 她正低头郁闷吟邈不知何时回走到她面前用羽毛扇挑起她的下颌仔细端看忽然用他那雌雄不分的声音极具地道:可惜了才十七过得一两年就更有味道了! 音瑟只觉得脊背上飕飕直冒冷风浑身激灵直打寒颤吟邈在她开口之前收回扇子目光在她胸前一掠而后j笑转头离开。 直到此时音瑟方彻彻底底的相信了他真的是男女通吃的货色他适才那个眼神明显是在意念中剥她的衣服这简直太惊悚了。 看着他那艳丽荡漾的背影音瑟突然有种冲动真想扒开他的裤子看看他是不是雌雄同体的生物! 当然最后她没有那么做因为冲动是魔鬼她目前还没有被魔鬼附体只能叹一声:数千古风马蚤人物还看吟邈! ※※※ 谁也不知道吟邈究竟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或者用了什么方式来说服了贺兰楚凉总之当第三日贺兰楚凉站在了她面前时这一切就铁板钉钉再也无法改变了。 音瑟本想在那之前先与楼雨过举行成亲仪式但楼雨过却拒绝了一来他想等金针取出确定自己当真无事之后在与她结那秦晋之好二来他已经拥有了她倒也不在乎那个仪式若是真要那个仪式也不想如此匆忙为之。 所以几日后世女娶亲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沽阳城作为音瑟的第一次纳侍凤飘零是不会不闻不问的她特赏赐了音瑟白银千两还说娶亲当日她还想去世女府走一遭不少官员也如此附议。 但音瑟却让他们失望了因为她不想以娶侍郎的名义来倒招贺兰楚凉虽然这里允许女人娶亲但男人倒嫁却依然是件不怎么光彩的事嫁娶在她其实都没什么分别关键在人心所以她还是决定仪式在千灵阁举行而不是将贺兰楚凉用花轿给抬进她的世女府这算是她对贺兰楚凉的一种尊重。 不光这一次如此日后她与楼雨过成亲依然是她嫁他娶! 世女嫁侍郎这还是王朝闻所未闻之事但凡事总要有人开个先河不是?前虽无古人但后却不见得无来者音瑟的做法还是得到了一些人的认同也对她这个敢于打破常规的女子暗暗佩服。 那些不屑于音瑟的人挑挑眉无所谓世女府不举行仪式他们到省了一笔而那些想巴结她的人左想右想最后决定将贺礼送去千灵阁。 所以这场婚礼虽然匆匆忙忙诸事不齐备但来参加的人却是不少就连凤袭柠都亲自来了。但音瑟知道凤袭柠绝不是冲着给她庆贺而来的。 音瑟坐在轿子内当看到轿门前出现的那双黑色锦靴时一颗心忍不住砰砰乱跳她一路上都觉得没什么偏在这个时候紧张起来虽然是一场名不副实的仪式但她就是没来由的开始紧张因为这毕竟是第一次。 透过垂到下颌的红盖头她看到一只的大手挑开了轿帘在她的面前犹豫了一番然后缓缓向下将她的手执起牵着她慢慢下了轿子。 哄的一声外头登时人声鼎沸鞭炮声震耳欲聋将音瑟心里那如擂鼓般乱敲的声音给彻底压了下去。 三拜天地之后音瑟被送入了洞房她一直都处于晕晕乎乎的状态当知道终于可以摆脱人群的时候才算是松了口气。 在她掀了盖头扔了凤冠之后就有人走了进来抬头一看竟是凤袭柠。 她站在门口把玩着胖粗手指上的宝石戒指只说了一句话:总有一天他们还是我的! 音瑟当然明白她的松手不过是暂时的因为她现在头顶有凤飘零所以她无法不放但如果有那么一天她将凤飘零取代她想要什么便就是什么。 音瑟淡淡一笑那等到了那一天再说! 凤袭柠也一笑冷哼一声转头离开。 凤袭柠的到来完全没有将音瑟影响她将桌子上的糕点美食一扫而光而后趴在窗子上看明月直到一个大红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里才定格了似的意识到:他来洞房了! 第二零五章 洞房内意外 贺兰楚凉走到门前伸出手想推门又缩了回来想着自己开门见了她该说什么他是该对她说谢谢还是说对不起呢? 他一直都是个行得端坐得正的人从来不做虚假之人虚假之事可是今天他也破了自己的戒来与她做一对假夫妻这就叫天意弄人他躲不开面前一个又一个的劫难只能顺从天意。 深喘了一口气他将收回的手再次伸了出去轻轻碰上了贴着大红喜字的门扉。 音瑟心脏砰砰乱跳的在屋内等着许久不见他进来一颗心都吊上了嗓子眼洞房洞房一会儿这房要怎么洞呢?虽然是做假戏可都做到了拜天地这份儿上了怎能叫人不紧张? 门扉发出吱呀的一声响音瑟浑身一僵正待关窗的手停在一处半晌才稳了稳心神将窗子关合而后故作轻松地咳了一声转头笑看着他。 贺兰楚凉看着散落在地上的喜帕和凤冠不出他所料这些东西肯定一早就被她从头上扔下去她没必要等着他来掀那红盖头。桌上一片狼藉除了那交杯酒还静在原处其余的早已不知去向。 音瑟一直保持着微笑的模样看着门边的那个人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男人穿喜服的样子只觉得他穿上这衣服是如此的晃眼尤其那眉心天然而生的一点朱丹在这红色映衬下就如那莹润的红色宝石不但不显得暗淡反而更加的跳跃直想叫人伸出双手去触摸看看那是不是真的宝石。 贺兰楚凉在看到她的样子时也怔愣了片刻却没像她那般直直对视仔细观摩只是匆匆瞥眼敛眉将眼中的那抹惊艳迅速敛去。 他也清咳一声以掩饰掉自己的情绪而后慢慢踱向内。 音瑟看着他朝里走耳朵里嗡嗡直响抬起步子就向门口的方向冲过去我去个茅厕—— 她话音一落的时候门也被拉开可是门外的景象却将给她着实吓了一跳。 只见外头里里外外站了几排的年轻男子看见她出来都一哄而笑排在前头的人还因为她开门的动作而险些跌进门内显然刚刚是趴在了门扉上准备偷听。 只停顿了那么眨眼的功夫那些人就开始向屋内挤也将音瑟给挤了进来音瑟惊愣地看着他们你们这是要、要干嘛? 一个喝得有点醉的男子手中还拿着酒壶暧昧地醉笑道:夫人莫怕咱们只是来闹个洞房!哈哈哈! 他这话一说出屋子内的人又全部哄笑起来笑得音瑟直想拔腿狂奔。 这些人平常都受过贺兰楚凉的恩惠他们家里若有人生病贺兰楚凉从来都不厌其烦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诊直至病人痊愈且所收取的诊金又是沽阳城内的最低因此这一次贺兰楚凉成亲沽阳城内的百姓来了大半。 贺兰楚凉是城内公认的最好的大夫从他门前每日长长的队伍就看得出来但也正因为如此他经常受其他医馆的人排挤但好在他交了北堂兮这么个朋友大小事都有人替他摆平否则的话他这么耿直又爱心疼的格一早就被挤出了沽阳外。 知道这些人的来历音瑟又不好明白的拒绝只能哀怨地瞅着贺兰楚凉用眼神向他传递信息只是假结婚而已不用闹洞房吧! 贺兰楚凉也没料到会有这么一出上前一步刚要开口就被旁边的人给拦下贺兰公子这可是您大喜的日子您可不能扫了咱们的兴公子您成亲我们这些人可都是看在眼里乐在心里就苦了那些个闺阁里对公子念念不忘地姑娘们哟哈哈哈这洞房要闹一闹才喜庆大伙说是不是? 周围又是哄的一声喧哗开了年轻人就喜欢热闹逮着这么个机会哪肯放过再借着酒劲硬是将音瑟与贺兰楚凉压到了屋子中间一个人站在椅子上将一个栓了线的苹果吊在两人的头顶。 音瑟那个郁闷你要闹就闹吧她也拦不住但好歹有点创意吧从古至今难道闹洞房就只能咬苹果吗?不就是想看两个人亲在一起吗?可是他们真该换个方式因为她知道要怎么躲才会亲不上。 吊着苹果的人将手里的绳子提提升升每一次都在他们将要碰到的时候将绳子拉起移动音瑟每一次都是做的假动作在关键时候一准将嘴巴收回所以这些个人等了半天也没看到好戏上场。 再这么下去大家都觉得没趣了突然那个吊着苹果的人对着旁边一左一右的两个人使了个眼色那两人会意的一笑在音瑟与贺兰楚凉再一次嘴唇接近的时候在后头猛的一推。 电光火石的刹那苹果不翼而飞他们两个的嘴唇霍地碰到了一起两人同时一怔睁大了眸子互看着对方。 鼓掌、起哄、口哨、敲桌子、大笑什么声音都起来了忽然一个颇长的口哨声吹响呼啦一下满屋子的人都在瞬间消失。 可是屋子内的两个人彼此盯着近在咫尺的脸还保持着刚才姿势久久没分开。 又过了那么一会儿当两个人都感觉到了缺氧的时候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事实霍地一下彼此松开将头分别扭向一旁不敢互看。 意外意外而已! 音瑟一边告诉自己一边用手背去碰触嘴唇只觉得嘴唇忽然变得灼人一般的热她一溜烟跑到门边还没忘了刚才的借口我、我去茅厕! 贺兰楚凉站在原地看着她夺门而逃的背影忽然不知道心里究竟是个什么滋味微微抿唇能感受到的只有她留在他唇畔上的那缕清香。 —————— 昨晚半夜接到噩耗九学院的院长病逝今明两天要去参加追悼会今天的更新也许会晚如果九来不及赶回第二更还请大家见谅。 第二零六章 谁是谁的劫 音瑟开门出去见那些人还在前头晃悠就赶紧一转弯朝左跑没头没脑的砰的撞上一棵树磕得她头脑发昏不得不停下来。 好久之前就想撞墙了今日真是圆了她这个梦想! 音瑟揉着脑袋对着树干一脚踢了上去却痛得她龇牙咧嘴地叫了两声。 俯下身子想去揉脚踝却在那一低头的瞬间穿过腋下的空间看到后头一道白色影子忽闪而过。 她心里一惊但赶紧镇定下来伸手摸着左脚揉按了一番暗地里注意着身后的动静。 料想应该是凤袭柠的人她今天都亲自来参加宴席明摆着是不相信这事是真的或者不光是她许多人都在怀疑也说不定因为自己跟贺兰楚凉本来是八竿子打不着却突然绑在了一起有心之人怎会看不出端倪?所以凤袭柠派人来监视不足为奇。 等了半天见后头再无声音音瑟慢慢直起了腰表面平静地朝洞房走只是一动之下才发现右脚生疼原来适才被那个人一打岔竟是揉错了脚怨念! 有点跛地走回房在门边她没做犹豫便推开了门看起来很是自然很是轻松。 贺兰楚凉听到开门声赫然从床上坐起眉眼忧郁地看着她道:我去书房! 音瑟在他走过来的时候两臂一伸将他拦下不行!洞房花烛夜你怎么能去睡书房? 没办法这戏还得继续做下去否则凤袭柠一旦发现了他们没有睡在同一间房那就肯定了音瑟是在做假戏这样一来她定会认为音瑟是在与她挑衅想明目张胆的与她对着来这对音瑟目前来说绝无好处。她现在还不想与凤袭柠正面交锋因为她还不是那女人的对手。 贺兰楚凉愣了住呆呆地看着她她在说什么? 音瑟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看着床内绣着鸳鸯戏水的锦被低声道:你别误会!只是这要是叫外人知道可不好! 贺兰楚凉想了一想明白了过来面有愧色他已经给她招惹上了麻烦不能再烦上添烦便点点头转身向内。 音瑟看着他直接向床铺而去心里一慌她说让他留下可没说要跟他睡一张床当即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先他一步挨边一笑道:我们石头剪刀布谁赢了谁睡床! 贺兰楚凉眨了眨眼走上前弯身从床上取了锦被和枕头毫不迟疑地道:我睡地上! 他从来都没想过跟她睡在一起也没想过说她睡地上他睡床从她让他不要去书房的时候他就这么决定了的。 音瑟脸上红红白白的在他面前她怎么就总觉得自己的人格比针别还小呢?真想冲上去揪起他的衣领大声质问他:可不可以不要假高尚! 贺兰楚凉在离脚踏两步远的地方将锦被铺下放下了枕头而后看了眼床前的她道:可要熄灯? 音瑟还犹自沉浸在强烈的自卑当中听到他说话也只是愣愣的点了点头。 随着他口中轻呼而出的一口气蓦然满是漆黑光亮的瞬间消失让音瑟一时还不能适应过来只觉得眼前一团黑雾什么也看不见。 摸索着脱了鞋又解了外套随意一丢她一滚就滚到了床上而后一动也不动的听着他的动静。 贺兰楚凉和衣而卧呼吸平稳而有规律音瑟忍不住翻过身去看他此时眼睛已能适应了黑暗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他的脸上隐约还可见到那颗朱丹红痣。 她想开口说点儿什么因为一下子的宁静让她有些不舒服人也放松不下来辗转了几次都闭不上眼睛可是嘴唇动了几次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她怕自己一开口就问他地上冷不冷之类的话题她又不想把床让给他所以这个话题只会导致两人更尴尬。 贺兰楚凉一直都很安静没有任何翻身的动作音瑟默默望了他一会儿终于也释怀了因为她觉得他看上去睡得挺舒服的便安心地阖上了眼去听周公讲故事了。 ※※※ 萧烬隐在暗处静静地看着她明里镇定自然却实则耳听八方知道她方才一定是看到了自己只是无法确定他是谁。 待她若无其事的从他视线里消失他才转出墙角的暗影呆立了片刻翻墙而出直盝渲?br /gt; 夜已经深了书房之内却依然亮着灯火他没有敲门轻轻一推走了进去。 慕殇然坐在桌前凝神静气的写字对于他的进入仿佛全然不知萧烬也没有说话。 过了片刻待慕殇然写好了那最后一笔方低沉着嗓音问道:见到她了? 嗯!萧烬淡淡的应声再无他话。 慕殇然手中毛笔的笔尖微顿在一处如何? 很好!又只是简单的两个字他或者找不出其他的言语来形容。 慕殇然眉心轻蹙将笔放下转动着轮椅转身向外直到出了书房的门都没有再问第三句话。 萧烬没有随着他出去只看着他身上那在灯光里忽明忽暗的竹纹发呆半晌轮椅声消失他才恍然如隔梦般苏醒。 匆匆一瞥宣纸上的笔墨痕迹已干上面只书了一个字:劫! 劫!谁是谁的劫?她是他的劫? 萧烬将窗子推开缓缓将视线移向窗外那个渐远的身影若不是当初她误入寒池就不会有今天这般光景了了吧可如果他不是匆忙间拿错那件贺兰楚凉的衣服也许自己就不会被牵扯其内。 她是他的劫?又何尝不是自己的劫? 猛一呼气将灯火吹熄他在黑暗中又将那个劫字盯了好半晌手指按在宣纸上许久才放手离去。 第二零七章 红果果诈骗 按照常规新婚夫妇三天回门所以音瑟必须要在千灵阁待上三天三天后音瑟会与贺兰楚凉一起搬回世女府而千灵阁这三日也不会开张所以两人大半的时间都是坐在房间里大眼瞪小眼。 贺兰楚凉作为音瑟的侍郎是必须要居住在世女府的所以到时他白日在千灵阁开门看诊晚上便要回世女府过夜否则的话这叫什么夫妻? 音瑟闷得无聊便去诊堂转悠医馆关门连小七都无事可做只能窝在一旁看药书。 音瑟走过去趁他不注意一把将他手中的药书抢过在偷看什么是不是我家相公的药林秘籍? 小七被吓了一跳待看清是音瑟时才吐了口气夫人这就是本普通的医书! 音瑟将书哗啦啦抖了两抖当然知道只是普通的医书她只是逗逗他因为她很无聊。 看到他看书她也想看书了搓了搓手她将药书笑地塞还给小七小七! 小七将书接回来看到她那笑容有点儿发毛在! 小七你借夫人我五两银子好不好?她这一匆忙出嫁连银子都没拿想上个街都难。 小七皱了眉头夫人你想要银子去找公子呀?小七我五两银子可要赚好久呢! 头一回听说主子跟下人借银子的万一不还怎么办?她可是主子他总不能追在她屁股后面讨债吧! 音瑟斜了眼睛瞪他说白了就是不借嘛!小七忙将脸一撇装作看不见! 她倒是想跟贺兰楚凉要钱花但她怎么好开那个口?眼珠上下转了转她又恢复了笑的状态小七! 小七手上抖了抖一手按在了钱袋上夫人小七—— 音瑟手一摆打断他的话你借五两银子给我夫人我保证一刻钟内就还给你好不好? 人家都这么说了小七也不好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可还是很犹豫真的? 音瑟猛点头真的要不然我立个字据给你! 说着就真的要去拿笔墨立字据但又停了下来看了看手腕上澹台家的那个镯子又拿不下来便摘下头上的朱钗这个给你一刻钟之后我来换! 小七看着那远不止五两银子的朱钗狠狠纠结了一番从钱袋里取出银子递给了她夫人不用写了这个朱钗小七也不要你记得把银子还给小七就是了! 不要就不要她将朱钗重新插回头上拿了银子就走本来她是想将朱钗给他的省得他闹心但谁叫他磨磨蹭蹭的不肯借那就让猫爪子在他心里多挠一会儿。 音瑟捏着五两银子走回房贺兰楚凉正倚在窗边看书音瑟了鼻子怎么都在看书她要是不弄本bl回来看看还真是不合群了。 楚凉来我们来玩儿个游戏!音瑟走到他对面坐下将五两银子摆在了桌子上。 贺兰楚凉将医书从眼前拿开眉心皱起我不赌博! 音瑟将两手托在腮上笑得忒甜我也不赌博! 他眨了眨眼那这是做什么? 我们来有奖竞拍!她用指头拈起银子晃了晃。 贺兰楚凉将医书放在一旁微微偏头表示不懂音瑟便指点他我们每人拿五两银子出来! 贺兰楚凉一头雾水不知她何意音瑟看着他犹豫赶紧加了一句放心吧真的不是赌博啦! 她真的不赌博只是红果果的诈骗而已。 好!他笑了一笑眼角那天成的忧伤将这笑容衬得那么的迷人让音瑟一怔而有些失神。 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时就是这样明媚的忧伤将她深深震撼。 贺兰楚凉取出银子也如她一样摆在桌上抬眉问道:然后呢? 哦哦!音瑟赶紧回神将视线移到银子上接下来我们开始出价谁出的价高这十两银子就归谁! 就这样?贺兰楚凉疑惑地笑问。 音瑟很认真地点头就这样!然后挑眉坏坏一笑我先来出价我出五两! 贺兰楚凉突然噗的一声笑了出来那我出六两! 好你赢了!音瑟拍拍手将十两银子掺合到一起十两银子归你! 贺兰楚凉愣住了怎么这么容易就赢了他只出了一次价而已。 音瑟嘻嘻一笑抬手又从那十两银子中拿出六两你赢了十两但出了六两竞价所以这六两归我! 说完将六两银子往自己面前一收然后开开心心地拿着银子闪人了。 贺兰楚凉看着面前剩下的四两银子敛眉沉思他赢了十两怎么反倒成了输家?仔细一琢磨才知是被她摆了一道不哑然失笑。 音瑟一蹦三跳地拿着银子跳到诊堂小七正在擦台案看到她来眼睛唰地就亮了起来。 音瑟扬着脖子走到他面前将五两银子放在台案上看我说一刻钟就一刻钟吧! 小七总算是放下心里的一块大石赶紧将银子重新收回钱袋里对着音瑟连声道谢那感觉就好像那银子本来不是他的而是音瑟赏他的一样。 音瑟倒是一点也不谦虚他道谢她还十分大量地说不谢谢什么谢都是一家人而后捏着她那白捡来的一两银子开开心心地上街去了。 一两银子虽然不算几个钱但买书还是够了的。 书行的掌柜看到她去亲切地招呼说什么好久不见云云音瑟也笑着回礼心想还好她这个世女没多少人见过否则来买书都要成问题了。 掌柜的问她《美人谋》怎么不写了他还等着她的第二卷呢音瑟说正写着呢可是卖的不好没信心掌柜的就鬼森森的说你不如写那个那个什么现在写男男纯阳书的人太少又没什么新意你写点特殊的肯定能大卖。 音瑟左右一琢磨她这个世女当的也够憋屈的银子都由啸天和笗儿掌管自从出了东怀大叔那件事她们就不让她随便碰银子了她到现在连点儿私房钱都没有这哪成! 托着下巴想了想回头就写寂月姣姣的《迫君同寝》她口述让黎芍珍执笔就这么定了! 第二零八章 第二个条件 三日后音瑟与贺兰楚凉一同返回世女府一干人等早已坐在了主院的大堂等候。 贺兰楚凉一一与各人见礼当对上楼雨过时两人的脸上皆现出了不自然的神色。一个是觉得愧疚一个是觉得遗憾。 贺兰楚凉的愧疚不必说楼雨过的遗憾却不得不提自那日他亲自送了她上花轿心里就一直揣着酸楚和遗憾明明是他的女人却是先成了别人的妻子怎么能叫他无动于衷? 但这一切事情串联起来盘根错节他即使有话也只能憋在心里。 吟邈坐在一旁将几人来回相看得意地笑道:楚凉师侄师叔为你选的这门亲事可还满意? 贺兰楚凉微微颔首楚凉招惹是非让师叔费心了! 音瑟翻白眼不是他招惹是非是他那张脸总是让是非忍不住来招惹他! 吟邈满意地点头狐狸眼一闭又一睁音瑟在那里面清楚地看到了狡诈既然这样师侄你可不能忘本日后可要好好回报师叔! 贺兰楚凉一脸尊师重道这个自然师叔若有什么需要楚凉楚凉自当尽全力! p!回报什么回报那只狐狸明显是话里有话下了套等着他钻他是抓住贺兰楚凉的弱点趁机挖陷阱。 好好!吟邈连声说好拿起扇子挡在了唇边又在j笑了。 音瑟连忙出言将他们的对话给搅合掉让啸天带着贺兰楚凉去已为他准备好的楚苑楚苑原来是叫雨花庭这老是让她想到二十一世纪南京的一处景点雨花台烈士陵园。 可是她又懒得起名字就取了贺兰楚凉名字中的一个字让啸天将原来的那个门匾拿下找人写了楚苑上去了事这样一来好记二来府内那么多院子也省得她记错他住在哪里。 待贺兰楚凉的身影消失在门外音瑟走上前坐在了吟邈的对面吟邈师叔可以说第二个条件了吧! 吟邈眯着狐狸眼摇头晃脑的开始扇扇子半天也不肯说一句话。 吟邈师叔!音瑟忍不住出言提醒他眉眼不悦吟邈师叔你不会是想赖账吧! 吟邈将一只眼半睁开瞄了她一下而后再次眯起继续摇扇子仍然不说话只是将那扇子扇得都带出了风声。 音瑟心里涌上气一把将他的扇子夺下来啪地摔在了地上喂你真的想赖账不成?!吟邈终于肯睁眼说话指着地上又掉了几根毛的扇子痛心地道:我的扇子! 音瑟一脚将那扇子踢得老远踢得羽毛差不多都飞没了然后一掌拍在桌面上震得茶碗杯盘叮当响姓吟的你到底什么意思! 吟邈忽然长声叹气连连摇头可惜了可惜了! 音瑟想到他一直当那扇子是个宝贝心里也有点过意不去声音缓和了下来回头我叫初五去街上给你重新买一把! 吟邈看了看她还是叹气我不是可惜那扇子是可惜你! 可惜我?音瑟纳闷了你可惜我什么? 可惜你吟邈顿了一下本来我还在犹豫要不要你去做这第二件事但现在看来你是不去不成了! 音瑟侧眸瞧他她才不信他会那么好心这又不知道要唱哪一出了你说到底是什么事? 吟邈起身向前将扇子从地上给拾了起来左右扇了扇又放在嘴边拭了拭看样子是在找感觉但又似乎没找到。 小音儿这回你可真要赔我一把扇子了! 囧!音瑟只觉得浑身毛孔都在颤抖什么小音儿谁告诉他可以这么叫她了? 但她想了想还是没有驳斥他赔我待会就赔给你! 听到这话吟邈那狐狸笑意又重新回到了脸上好这就是我的第二个条件! 音瑟一怔第二个条件就是再给你买把扇子? 就这么简单?她狐疑地看向吟邈怎么看他都不像那么好说话的人一阵拐弯抹角的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吟邈师叔你想要一把什么样的扇子?坐在一旁一直不语的楼雨过突然吭声直接点开问题的重点。 吟邈对他露出欣赏之态将手里的那把破羽毛扇一扔重新坐了回去我要一把粉红色的扇子! 噗!音瑟刚含了口茶在嘴里一听这话猛地就喷了出去。 吟邈忙闪开身子防止被她喷到音瑟强忍着笑擦了擦嘴那还不简单我去春风得意楼随便给你要一把!那儿的姑娘可是人手一把呀红的、黄的、绿的要什么颜色有什么颜色。 音瑟想着忍不住涮他吟邈师叔您这可真是恶趣味! 吟邈不以为意地轻笑别急我话还没说完! 没了扇子他就将头发放在手里把玩仿佛他手里没个东西放着就不会说话似的音瑟也因此才发现吟邈的发长已经过再长些日子就可以到膝了而且他发质乌亮柔顺不住在心底赞叹。 请说!楼雨过神色有些凝重直觉得这个扇子问题定然不好解决。 吟邈将长发顺手缕了缕缓缓开口道:在衍月国的皇宫有七只粉红色的兔子那是只有衍月皇妃才拥有的稀罕宠物我要的就是那粉红色的兔毛做成的扇子! 嘎嘣!音瑟听到了脑子里一根神经断掉的声音! 衍月国!皇宫!粉红兔! 他到底有没有说错她到底有没有听错? 吟邈这时候却伸了个懒腰扇子做成之日就是我拿出转魂草为楼公子取出金针之时我等着你! —————— 吟邈可真缺德呀~哦呵呵呵~ 第二零九章 心里的那个 晚音瑟窝在楼雨过怀中折磨了他一夜因为他千般不肯让她向女皇请命出使衍月国衍月国向来与天凤之间战战合合他怕她在那过程中会出事端若是真的要去那也是他陪着去。 但音瑟哪肯让他跟着吟邈已经明确警告她了楼雨过金针入体己半年之久不可以再长途跋涉那会增加他取针的难度。 音瑟当然不肯让楼雨过冒那即使只有万分之一的险所以就缠了他一夜勾引挑逗了他一夜又偏偏在关键时刻不让他碰搅得楼雨过一夜欲火燃了十来次却又被以同样的次数浇熄。 后来的两天音瑟每晚都以同样的方式折磨他就算他是柳下惠也忍不住了将她手脚捏住狠狠反扑了几回让她第二天直到晌午才起得了床。 但在这蚀骨销魂的过程中他也着了音瑟的道在他最high又最神志不清的时候她诱导他说出了同意的话并且事后连想反悔的机会都没有因为她不知从哪儿弄来一包蒙汗|药混在水中喂他喝了下去他还没等起床就人事不知了。 音瑟赶紧小跑着去找冰离让他守在楼雨过身旁没办法谁叫自家院子还有吟邈那匹狼?不得不防着! 给楼雨过盖上薄被在他秀逸的眉眼上亲了亲她才一笑带着啸天进宫请命。 她只说想去衍月国走走看看凤飘零也没多问便允了。 但这样还不够要想得到那个什么粉红兔毛她还需要去找一个人就是衍宸! 打着出使的旗号想了解衍月国的一些事宜她进铄王府便大摇大摆了。 当音瑟跳下马车再一次站到铄王府的大门前时不觉有些感慨抬眸将门匾上的三个大字细细看了一回断定了那是慕殇然的字方提了裙摆跨进了院门。 门边的侍卫、小厮、丫鬟各个过来给她见礼这些人她有的见过有的即便见过也不记得。 她本就是将门之后是因家族被贬才流落到进了铄王府当奴婢而且如今更是身份高贵下人们更不敢怠慢一路引着她去正厅饮茶。 音瑟扬手拒绝左右凤袭柠也不在不需要走什么过场而慕殇然她也不想见便直接走向卧梅居。 可有句话就叫做无巧不成书越不想遇见谁就偏会遇上。 他依然坐着轮椅对着面前的一堆湖笔徽墨发呆衣上隐在布料之内的淡淡竹纹撑满了她的整个视线。 她想从这旁边的小路绕过去可是引路的丫鬟却好意的提醒她世女王爷在前头的亭子里。 音瑟无法便回头对着啸天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这就是有了身份的无奈在这些个规矩面前不得不低头就算面对了最不愿意见的人可还是得走那些形式这样才不会叫背后紧盯着你的那些眼睛看出什么端倪。 要知道越是身份地位高的人就越容易被八卦从古至今都是如此。 你要去衍月国?他低着头在眼前的湖笔当中挑出一只仔细端看。 音瑟一愣接着又是一惊这才短短的两个时辰而已他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消息怎的如此灵通? 慕殇然放下一支笔另挑出一支的手指在那笔杆上轻轻抚触你从皇宫出来的时候我便得到了消息! 你派人跟踪我?音瑟快步上前站在了他对面口气里质问的成分居多。 他放下湖笔抬起脸来轻轻对她摇了摇头而后淡淡地道:可愿帮我挑选出一支? 他并不是跟踪她只是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握当中罢了她那么明晃晃的进宫谁都会揣度意图他也如此。 音瑟细细的看着这个夺了她清白的男人他目光湛湛唇边的浅笑如水一样涤荡着她的心她忽然发现她又有了梦梦中的那朵白莲仿佛又重新生了根发了芽等待着有一天成长怒放。 她看着他他也在看着她他那么从容让她相较之下不得不慌乱随意从那笔堆里挑出一支递给他这个! 慕殇然眼波微动的手指搭上笔杆低声道:好! 随着他话音一落他的手却突然上前一把将她的手给握住那温暖的感觉在她手背上传开让她下意识地害怕用力的后退想将手抽出。 她的挣扎没有让他将手松开反而捏得更紧音瑟恼怒地瞪向他可他却依然面色不改什么也不说可也不放手。 忽而他手腕翻转音瑟一惊手心里被塞入了什么东西她正欲打开瞧看他又翻手向上将她的手整个包住不让她乱动。 音瑟心里纳闷但知道他做事向来有原因便不再动弹慕殇然见状才浅浅一弯唇角手指拈着笔杆慢慢的收回。 他望着湖笔的笔端因为她的挣扎而起了毛刺他用指尖捏了捏却捏不回原来的形状。 音瑟将手伸入袖中将手心中的东西不着痕迹的放进袖兜而后出声道:换一支吧! 慕殇然一笑摇了摇头就这支! 可是它已经起了毛刺!她方才也就是随手一拿根本看不出好坏他大可以换一支好的。 沾了墨便好无妨!他将这支笔放在一旁招呼亭外伺候的丫鬟来将其他的笔收走。 音瑟看着丫鬟将桌上的一堆东西拿走还是忍不住道:我还是觉得应该换一支毕竟你那么喜爱写字! 笔之于慕殇然就像离火镖之于楼雨过、银针之于贺兰楚凉、天子剑之于衍宸是他的生活里不可少的一部分所以她直觉的认为他应该去选一个更好的。 慕殇然依然摇头却将那笔放进了锦盒里细细盖好笔的好坏但看用笔之人不是更好的笔就真的可以适合我许多时候要的就是这么个阴错阳差换了之后就未必会是我心里的那一个了! 第二一零章 动了真情吗 心里的那一个?音瑟愕了一下怎么觉得他的话有些深奥? 王爷烬公子回来了! 丫鬟的 丑女七嫁第27部分阅读 欲望文 丑女七嫁第28部分阅读 丑女七嫁 作者:肉书屋 丑女七嫁第28部分阅读 通报声响在了后面一听到烬公子那三个字音瑟心里霍地一沉忙跨下凉亭我先走了! 慕殇然没有说什么只看着她仓皇离去的背影凝神沉思。 萧烬一直等到她完全隐没在墙角后才从树后走出同慕殇然一起沉默。 过了许久才听得慕殇然一声低咳你要去吗? 萧烬听闻他的话已经知道了他的心思没有回答去或者不去只道:但凭王爷吩咐! 慕殇然微微仰头看向远方其实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萧烬没再说话慕殇然微微一笑侧目向他后悔吗? 一语戳中要害令萧烬喉咙一紧片刻道:为王爷做事我从不后悔只是不甘! 慕殇然缓缓将目光从他脸上移开言语云淡风轻可暗含的内容却仿佛石破天惊如果这一次你再无法把握我将不会相让! 萧烬赫然一怔王爷难道他动了真情?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比任何人都懂我!慕殇然低眉轻笑不再等他言语只闭上眸子久久听着风声。 音瑟脚下生风一般的快速走着可是忽然她脚步一定立在了原地。 在她的印象里萧烬见慕殇然从来都不用通传的那为何这次会有人那么大声的通报?还不是说给她听?就是为了告诉她萧烬来了她若不想见便不见! 慕殇然他怎么什么事都想得如此周到?他的心到底比平常人要细腻几分? 小姐怎么不走了?啸天在旁边轻问。 音瑟嗯了一声掩掉思绪继续抬步向前。 刚到卧梅居的门口音瑟正想跨进去就觉眼前光影闪动什么东西反射着金光从她耳际瞬息擦过。 待她凝神看时吓得惊叫一声后退衍宸!衍宸是我你要做什么? 衍宸这一剑不是冲着她而来她的脚步声和说话声甚至喘息声他都可以清楚的分辨他的剑尖对准的是她身后的啸天。 啸天将音瑟向边上一带慌忙间躲过他的一剑片刻拔刀与他对打了起来。 音瑟的脚下有些踉跄赶紧扶了门框稳住身形大喊道:衍宸他是啸天我的管家! 衍宸一听手上剑势微顿隐约记得世女府确实是有这么个人但他当时并未注意这人的声息而他的卧梅居除了熟悉之人便不会再有人踏入所以方才他才会拔剑出鞘。 不过与他对接了几招此时他倒不想停下了啸天武功不弱他还真想与他比试一番。 啸天的刀也很久没用了昨日他还在想长时间不用自己的各个关节会不会生锈今日便有了动筋骨的机会也想与他多拆几式。 可旁边的音瑟哪有空子钻研他们的心理急得跺脚大叫:停停下来!停下来! 两人同时将头向她那边侧了侧又拆了一个回合方彼此后退收刃入鞘。 改日我去世女府我们再切磋!衍宸刚毅的唇畔微抿露出些许期待的光芒。 啸天脸上的肌也动了动一拱手道:定当奉陪! 音瑟讶然地看着两个人原来刚才是在过招还嫌她碍事了吧!可谁知道他们两个一声不吭的就有了默契她是外行看不懂! 你找我?衍宸转身向内走边走边道。 音瑟在他后头跟着嗯我明日要出使衍月国! 那前头的身影猛然停住如被点了般站得笔直且一动不动。 音瑟知道他听到这话一定会定格便一早做好了心里准备走的比较慢些这时才好没直接撞上他的后背。 绕到他的前头她看着他茫然无一物的眼睛开门见山地道:我出使是有目的的! 衍宸薄薄吐了口气可脸上的线条却比方才绷紧你来找我是为何? 音瑟左右看了看回头对啸天道:你在这里等我吧!而后兀自走向他的屋子我们进去说话! 事关衍月国衍宸自然也不会在人来人往的院子里与她相谈便跟在她后头进了屋。 音瑟一抬眼又看到了那龙凤雕壁伸手轻轻抚了抚不无感慨你们衍月国有几个皇子? 七个!他回之后掠过她找到椅子掀袍端坐。 七个?那你是最小的一位皇子了?这么说那衍月国的皇帝还不得七老八十? 怎么?衍宸微拧眉头。 哦没什么!她轻松一笑转过身来瞧他他向来都是坐得那么端正仿佛他身上的每一个部分都在代表着皇室的威严即使他在这里仅是个人质可却从来不曾失过他该有的气度。 七个皇子七个粉红兔宠物这其间有什么联系吗?她问。 只有生了皇子的妃子才有资格拥有那东西!他嗤笑一声一直都没觉得那是什么恩宠可偏偏母亲和父皇的众多妃子都将它捧若珍宝。 那你们衍月国除了那七只兔子就真的再也没有粉红色的兔子了吗?其实音瑟一直觉得所谓的粉红兔不过就是将兔子毛染上了粉红色的白兔子而已。 衍宸肯定的摇头没有!因为其余的全部被杀了!粉红兔本来就不多而为了彰显它的珍贵只余下了七只! 杀、杀了?音瑟愕然可是兔子会老的呀老死了怎么办?还有它会生小兔子那小兔子也杀吗? 衍宸点头粉红兔的寿命只有十年在第五年的时候会保留七只小的然后将七只大的宰杀! 音瑟心里无比郁闷就为了那物以稀为贵几个字居然这么残害生灵不管那是人是动物可也都是生命! 第二一一章 他是在说谎 衍宸眉峰向额中一陷沉声问道:你问这个是为何? 音瑟也不相瞒直言道:为了雨过! 关于楼雨过的事情衍宸也是知道的更况且东怀还在她世女府内所以她为楼雨过的事情费尽心思他多少都有耳闻。 现在来不及细说我的目的是去取那粉红色的兔子!音瑟也不跟他拐弯抹角所以我想来问你用什么东西或者什么方式可以换到粉红兔子? 在衍月国那兔子比什么都金贵不是用金银财宝就可以换得到的!他一声哼笑刚毅的脸颊露出了嘲讽之意不过就是只兔子而已却成了权贵的象征可笑之至! 你的意思就是什么都换不了?音瑟听他此言心里凉了半截金银财宝换不来那什么可以换得来?难道也要什么稀罕物什? 她下意识地将手伸向脖颈隔着衣服一块小凸起硌上手心如果用这避毒珠来换呢?但避毒珠是云诏的国宝拿它去换衍月的国宝那她岂不是在挑起战争?不妥! 如果你真的需要也不是无法得到!他说着从怀里取出一方白帕将帕子平铺在身旁的桌面上右手握上剑柄瞬息将天子剑拔出。 音瑟隔桌按住他的手方才那一瞬的喜悦全部都换成了紧张你要做什么? 放手!他斥了一声让音瑟缩了缩但依然没放。 她怕他一松手他就割个什么手指头之类的下来那白色的帕子怎么看怎么像是用来包裹手指头的。 你先告诉我你要做什么我就放手!她用了些劲虽然小手包不住他的大掌但好歹能握紧几根手指。 衍宸偏头对向她有些怒意叫你放手!除非你不想要那兔子! 音瑟见他生气便有些怕了她最怕他咆哮虽然担心可又不敢太忤逆他因为这人一旦发起飙来说不准会连她的手指头一起剁了。 从她适才握上他的手他的心就开始没规律的乱跳感觉到她将手拿开他这才松了口气看来这女人就得用吼的否则她就无视他的威严。 音瑟提心吊胆地看着他一手轻轻扣在茶杯上如果一会儿他做什么见血的事她就一杯子飞过去按照他们练武人的反应他肯定会一刀劈了杯子那她就可以阻止他了。 衍宸将长剑的剑身从头到尾摸了一遍而后卷起左手腕上的衣袖音瑟捏着杯子紧张地等着他却迟迟不动。 片刻之后音瑟只觉得眼前剑光一晃急忙闭了下眼再睁开的时候只见他手腕之上已裂开了口子鲜血顺延而下滴落在那白色的帕子上。 你她只说了个你字就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好在他没有自残只是流了几滴血而已。 他拿出另一块帕子将剑刃擦好收入鞘中又恢复了那正襟危坐的姿势目对着前方你拿这个帕子去找我的母亲梅妃只说我内伤急需粉红兔血入药她便会将那兔子给你! 内伤?入药?难道这粉红兔还是一味药材不成?音瑟愕然地问道。 他点了下头是一味珍贵的药材对内伤之人大有帮助!话完他起了疑惑难道你要那粉红兔不是为了入药给楼雨过疗伤吗? 莫非吟邈要粉红兔还别有深意?她一直都以为是吟邈那混蛋想故意折腾她可他为什么不说呢?非要刺激她将他的扇子弄坏了再给个理由说要粉红色兔毛的扇子这人还真是——让她无语! 怎么?见她不答他问。 哦没什么!她一时真不知该回答是还是不是看了那块染血的帕子转言道:可是梅妃凭什么相信这上面的血是你的? 谁敢保证那不是猫血狗血什么的? 这个帕子是我出生前她亲手绣给我的跟了我二十几年我在上面用血滴了梅花图案她一眼便能认出!他的母亲一直偏爱梅花也因此被赐封梅妃。 音瑟闻言一呆忙伸手将那帕子取过摊开在眼前果然见中间的滴血部位是个血色的梅花图想不到他看不见归看不见可却做什么是什么他到底是怎样练就的这身本事? 你怎么做到的?她忍不住开口询问。 衍宸双拳慢慢收紧那割伤的地方因为他的用力而又渗出了鲜血当你的生活里只有黑暗那你就必须要去习惯黑暗改变不了的东西就只能去习惯这是生存的法则! 这让她想起了一句话命运就像强jian当你无法改变它的时候就只能选择接受! 他从眸若星灿到突然什么也看不见一定是非常痛苦的吧或者会痛苦得想死如果是她日日面对黑暗她一定会发疯可他选择了来适应黑暗却不是妥协和屈服他最终驾驭其上如今的黑暗对他来说毫无意义他看得到或者看不到都没有关系因为他心中有一双眼睛或者可以将任何事都看得更透彻清明。 音瑟将那帕子收入怀中动了动嘴唇想说谢谢可又觉得这不是一个谢字能够代表的便问道:你为什么会帮我? 他身子一僵犹豫着不言半晌才道:为了我那剩下的剑谱! 他在说谎她完全感受得出来他这么个霸道的人如果想要剑谱直接将她抓来不就了事用得着这样讨好她吗? 心中虽如此想但嘴上却道:择日不如撞日那今日不如先背一段给你! 衍宸却扬手阻止不必!你明日要出使今日还需早些回去准备!来日方长我总会向你讨回来! 第二一二章 相公一两只 音瑟一笑那好我先走了! 说着便起身准备离去衍宸不做多留在她行到门口时突然开口:奉劝你一句最好不要掺合国事其中那对你并无好处! 这句话说到她心里了她根本也不想掺合她出使的目的很简单很直接就是那粉红兔子。 音瑟回头看他国事家事天下事我关心的只有我的家事! 衍宸闻言仿佛放下了一块心头的大石你能这么想最好不过! 音瑟淡淡而笑对了你可有什么话或者什么东西要我代给你母亲? 没有!他回答得快速而干脆如果你替人质办事那你就是细了还怎么只关心你的家事? 音瑟怔然愣了片刻方嗯了一声。 如果我有什么事自会叫东怀去办!他道:你不必觉得欠了我什么这件事只当是还你收留东怀的那个人情! 东怀音瑟吐了两个字犹豫着该不该将她知道的说给他听自从那一次东怀借口买成衣不知去办什么事她便叫啸天暗中盯视他有几次他都是夜半三更的离府天明才回来。 东怀怎么了? 音瑟想了一想问道:你有没有经常叫他半夜来寻你? 衍宸顿了一下片刻拧眉不曾!为了避免节外生枝自东怀到了你世女府我也只去寻过他两次! 那两次音瑟知道他打着寻她练剑的旗号背地里与那东怀暗度陈仓。 你最好不要太相信他!音瑟提醒道。 衍宸浑身一震心思电转他是我母妃的人! 那也不排除被别人收买的可能!这话在音瑟心里沉浮却没有说出口只一笑道:最好查他一查!我走了! 衍宸愕在原地耳中听闻她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拧眉思索着她的话最后勃然一怒扫落了满桌的杯盘茶盏。 音瑟出了卧梅居便向左而去到了她以前常去的那个林子看好左右无人便将袖中的东西拿了出来是一张纸纸的里面好似又包住了什么。 她将那捻成一团的纸小心打开渐渐露出里面所包裹的物什竟是一枚镶有蓝宝石的戒指那蓝色晶莹碧澈像极了慕殇然的那双眼睛。 他给她戒指这是什么意思? 她可没笨到认为这是什么求婚的烂把戏这里头一定有文章! 将戒指捏在手心她去翻那页纸不意外地在纸上看到了几个字:东阳侯! 东阳侯是谁?慕殇然写这三个字是何意?她将纸全部展开前后来回翻看也只得这么三个字再拿出戒指仔细端看了一回仍是百思不得其解。 她想回头去问慕殇然给她这个做什么但又一想慕殇然通过那种方式将这东西塞进她手里就是说不能公诸人前是要她自己来揣度。可他也太高估了她的智商了她又不是萧烬只需他一个眼神他就能明白他什么意思。 撅着嘴吐了口气她将戒指重新裹好放回袖兜叫上等在树林外的啸天啸天走吧! 两人回到世女府的时候天已经沉了饭厅内所有人坐在那里等她回来人人面前一个空碗却不见筷子。 吟邈第一个发现了飘然而来的音瑟差点喜极而泣摇头感叹终于可以发筷子了!那个谁谁快去取筷子来! 丫鬟见音瑟回来应了吟邈的话转身向外去拿筷子。 音瑟朝内看了一眼立时明白了过来知道又是楼雨过吩咐的他以前就是如此为了等她回来一同用膳又怕初五初六他们忍不住偷吃便叫人不准拿筷子如今世女府的主子多了冰雪风霜与初五初六不再与他们同桌而食他这一招很显然是用在吟邈身上的。 想着不一乐正想调侃吟邈一番但瞥眼瞧见楼雨过黑沉的脸色到口的话又咽了回去乖乖地坐在了他身旁笑地道:让大家久等了真不好意思! 你还知道不好意思呀!这家里两个相公等着也不知又出去会了谁!吟邈一脸的坏相拿话噎她。 音瑟岂会就被他噎住哪有不还嘴之理您老这是嫉妒吗? 你个黄毛丫头还没有让前辈我嫉妒的本钱!既然她说他老那他就倚老卖老。 音瑟切地对他表示鄙视黄毛丫头怎么了?黄毛丫头现在有两个相公您老倒也弄两个媳妇回来? 音音!楼雨过忍不住低声斥责揪眉看着她不准她再胡闹。 一旁的贺兰楚凉也忍不住说话师叔音瑟是主人我们多等一刻不碍事! 嘶——吟邈侧身去瞧贺兰楚凉这才几天胳膊肘就向外拐了! 音瑟得意地一抬下巴接过丫鬟递来的筷子夹了一只鸡腿递进贺兰楚凉的碗里故意道:还是我楚凉相公明白事理! 贺兰楚凉闻言一顿看着碗里的鸡腿愣了住片刻神色不自然地将头扭向了一边而吟邈就用那双狐狸眼瞄着他贼笑。 楼雨过在桌下用力捏了她的小手捏得她一痛他却附在她耳边小声道:待会儿再跟你算账! 音瑟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刚刚进门他没发问就算不错了这会儿她又拿贺兰楚凉来刺激他待会儿的责问是免不了了。 音瑟赶紧陪笑又捡了只鸡腿放进他碗里心道还好那是个假相公否则家里要真的有这么两个人那她可搞不定。一会儿这个吃醋一会儿那个发飙的她还不头疼死? 楼雨过面色缓和了下来松开她的手先吃饭吧! —————— 两只相公一台戏日后音瑟会深有体会滴~o(n_n)o~ 第二一三章 古怪的吟邈 音瑟将被捏得作痛的手在桌子底下甩了甩一边笑着对他点头一边琢磨着待会儿怎么哄他左右凤飘零都发话了衍月她是肯定要去的他想拦也拦不成。 吟邈师叔!音瑟扒了口饭瞥了吟邈一眼叫了他一声。 吟邈眉梢一挑刚刚还您老您老的这会儿就师叔了不知道要耍什么小把戏说! 音瑟笑了一笑试探地道:我听说那个粉红兔还是种珍稀—— 喂!吟邈突然一筷子伸到盘子里截断了她的话也截住了她筷子上的红烧这个是我先看中的! 音瑟咳了一声将筷子收回让给他去夹旁边的银鱼那个粉红兔血—— 你这丫头做什么都要跟我抢!吟邈又一筷子抢去她要夹的东西还倒打一耙。 音瑟深吸口气眯了眼睛将筷子慢慢的收回片刻飞快地伸向离自己最近的青豆同时嘴里快速地道:我说那个粉红兔是药—— 要什么?这个我也要了!吟邈胳膊够长又从她的门前抢走了她的食物。 音瑟这回愤慨了俗话说得好:有再一再二没再三再四!他都再三了她要是不反击岂不是太没面子? 抓住吟邈夹菜的机会她手臂一伸将手里的筷子插在他的筷子中间让他不能动弹这笋尖是我的! 上面写你名字了吗?吟邈故作疑惑地看她。 音瑟冲他挑眉写了! 吟邈一乐眼里闪过趣味的光芒好既然写名字了就给你! 说完去碰旁边的另一道菜音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松开笋尖继续拦截这个也写了名字! 哦!吟邈点头手中筷子微动。 音瑟正得意却见他一反手将筷子从她的筷子当中取出她赶紧再跟上左右折腾就是不让他下筷。 吟邈也不怒乐得与她周旋筷子从这个盘子移到另一个盘子再从另一个盘子移向更远处一圈下来所有盘中菜无一幸免。 音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就不信斗不过他他的筷子到哪儿她就往哪里戳。 两人一来一往玩儿上瘾了到了高兴处吟邈还左左右右的告诉她他的路线音瑟嘴上也不闲着戳中了就哈哈笑戳不中就叫他再来两人已经完全不当这是一桌菜也完全将旁边的人全部无视之。 楼雨过与贺兰楚凉对看一眼又看向满桌的杯盘狼藉同时一叹这饭是没得吃了。 啸天起身到厨房吩咐煮了些粥几个人便去喝粥了。 待几个人都不见了踪影两人也停下了争斗音瑟坐了下去用筷子戳那个已经满身是洞的烧鹅你为什么不说? 说什么?吟邈也坐了回去。 音瑟撇了下嘴其实你是顺便要兔子毛吧! 错了!他看着满桌的菜皱了眉是吃不下去了是顺便要兔子血! 音瑟哼了一声没有粉红兔血会怎样? 吟邈对着满桌子的菜摇头叹气不怎样只是我的转魂草今年就种活了那么几株又离了根那么久药效有些散失需要用它来凑补! 那你直说不就是了别当自己是雷锋没人希望你做好事留名!音瑟瞪他。 吟邈眯眼一笑雌雄莫辩的声音透着一股猾我偏不喜欢旁人知道!既然被你问到了也就算了但要给我保密! 音瑟嗤了他一声真是个古怪的人! 吟邈突然鼻子朝前嗅了嗅桂圆八宝粥!说完腾地就从椅子上蹿了出去。 音瑟也随之闻了闻还真的是便也转身朝旁边的厨房奔去。 饭后音瑟跑到吟邈那里硬缠着他谈天说地让他给她讲他蜗居山顶的故事吟邈困得上下眼皮打架怎么撵她她都不走。 最后吟邈没辙只好使出杀手锏一手摸上她的腰一手捏她的下巴你到底回不回房嗯? 这招果然管用音瑟将他使劲儿一推回马上走! 吟邈勾唇而笑腰带一扯便倒在了床上。 音瑟想着要不要去贺兰楚凉那里躲一会儿就见楼雨过站在了路中间等着她她肩头一垮知道躲不过去了。 做了个深呼吸而后小燕飞一样的扑到了他怀里用脑袋在他胸膛上蹭雨过我困了! 楼雨过正在气头上见她扑过来也不说话一弯身将她打横抱起奔向自己的院子。 她以为他会将她先o后x再o再xxxoo几百遍可他只是紧紧抱着她什么也没做。 ※※※ 第二日清晨宫里的护卫队来了是凤飘零派来护送她的。 音瑟站在门前与众人一一道别你们一个一个都不准想我没几天我就回来啦! 吟邈轻笑撇头从天凤到衍月少说也要走一个月一来一回就是两个月再加上其他的事耽搁但愿能来得及小音儿你可要尽快回来! 音瑟也知道楼雨过不能再等便点头兔子到手我就回来! 音瑟将众人再一一看过最后视线停在楼雨过身上雨过我走了! 楼雨过没说话而是朝她伸出一只手音瑟微笑着也伸出了手在她的手搭上他的刹那他突然用力一带将她带至他的怀里在她耳边低声道:一路小心! 音瑟笑着点头嗯! 两人相拥了一会儿音瑟便抬步离去了啸天随在她身后与她同去。 到了府门外她正要上马车突然听到一声喊:金三顺! 音瑟一愣瞬间抬头看去却见在自己的马车后还有一辆马车车帘掀开露出里面的两张脸是凤希儿和她的爹爹。 第二一四章 萧烬的跟随 音瑟上前行了礼见过朗池大人见过小公主!在天凤皇帝的丈夫若是参政便称为大人。 凤希儿笑嘻嘻地对她摆手音瑟对眼前的事情觉得莫名奇怪却又不能开口相问还好凤希儿替她解了些疑惑金三顺我跟爹爹同你一起回衍月看望我的爷爷奶奶! 音瑟一愕转眼瞧向凤飘零的皇夫原来他是衍月国的人这也算是联姻吧!那他到底是什么来头呢?她记得朗池是他的名姓应该不会是衍宸的兄弟莫非是哪个王的儿子? 世女可以上路了吧!朗池将凤希儿趴在外面的手臂收回淡淡地道。 音瑟看着他只觉得这人生得也是一派也与凤飘零有了孩子为何又要跟凤袭柠揪扯不清? 得体一笑她微微颔首在朗池将车帘放下的时候也转身钻入了自己的马车。 她将自己的坐姿调整好感觉到车轮一动忽然有马蹄声从后面得得而来到了她的马车边停下之后便听到一个熟悉的但却不是啸天的声音响起:出发! 怎么是他? 音瑟霍地一侧身抬手猛然掀开了车帘入眼白衣锦绣邪眸微敛见她掀帘而看他也低了头看她。 怎么是你?啸天呢?这什么意思到底怎么回事? 小姐我在这边!啸天的声音响在马车的右侧音瑟松了口气。 奉皇上之命护送朗池大人与小公主前往衍月国!萧烬移了眸子不再看她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 音瑟看到他心里便又痛又气将车帘狠狠一摔闭眸靠在了车厢上心里的浪涛一波一波的翻搅凤飘零派谁不好派非要派他来难道宫里的高手都死光了吗? 她好不容易才从那痛苦当中跋涉出来他做什么又要出现在她面前揭她伤疤?为什么连出使都不让她清净? 但她能如何?难道可以将他撵走吗?他现在是凤飘零指定的护卫队长是奉命保护朗池和凤希儿的她连说个不字的权利都没有。 她让自己深呼吸好平复满腔翻滚的怒意他跟着便跟着就当看不到他就是了。 强压下想扔东西的冲动她从身旁的包裹里抽出一本书稀里哗啦地开始翻看。 不对这不是她的小书! 可是外面的封皮确实是她用白纸包过的怎么里面的内容不对了呢? 这事情一刹也让她暂且忘记了萧烬赶紧凝神翻看书页的内容都是些杂记之类的根本不是她要看的。 难道说书行的掌柜诓她? 音瑟将手里的书一抛去包袱里掏第二本表皮仍然是她为了避免被旁人发现而刻意用白色宣纸包裹的但内里却是一篇奇谈。 她又抛了这本去拿第三本情况依然如此音瑟恨得牙痒痒将里面的十本小书全部翻了出来结果内容全都大同小异。 该死的看她回去不找那个八字胡算账竟然骗她的银子哼! 音瑟气得将最后一本书也扔向一旁用脚踹了两踹真是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 那本书被她这么一踢页面张了开露出夹在书页内的一张纸音瑟蹙了下眉伸手又将它捞了回来展开一看只见那纸上写道:小音儿你这些书不错甚得我心借来一看日后想起来再还! 靠!什么叫借来一看日后想起来再还! 死吟邈死原来是他做的手脚他分明就是在偷盗、抢劫!要不是看在他有用的份儿上她真想一刀剁了他! 音瑟愤懑地将十本书都用脚勾了回来挑来挑去都没有挑到想看的就顺着左侧的窗子一本一本的将书都扔了出去。 萧烬走在马车的左侧忽感耳边生风忙凝眸看去却见一个白色的东西从车厢内飞了出来他快速伸掌一接还未等看清是个什么只见又有一团白色飞出这次他看清了是本书。 他将两本书接好放在左手正揣度着她是何意又接连有书飞出来并且不间断的飞来八本他全部一一接住。 等了片刻见窗子内不再有书本飞出他才将那一摞书在手中捏了捏想了又想终是紧贴上了马车左窗。 怎么了?他压低了声音轻声问道没想到如今跟她说上一句话竟是这么难。 音瑟正抱膝窝在那里揪头发听到他的声音赫然一怔片刻哼了一声:没事将那些书扔了! 萧烬不明所以想问却又没有多问他真的觉得跟她说话有了很大的难度仿佛两人之间隔了万水千山距离远之又远屏障一道一道想表达都不知该如何能让她看得清。 鹿皮短靴在马腹上轻轻一踢让马偏离马车在与马车相距五步的地方直线向前这是他认为在让她不厌烦又能保护到她的最好距离。 将那摞书随手翻开看了看想起那日在草丛中拾到的那本书片刻明白了她为何要将它们扔掉一时揪眉又苦笑单手一扬便顺了她的意将十本书尽数扔在了道旁。 音瑟心情烦躁地在车厢内来回翻滚无事可做无人说话闲聊想叫凤希儿过来又碍于有个朗池想掀帘看风景偏偏右边什么也没有而左边又有个萧烬无一样顺心顺意。 是谁说地球是运动的一个人不可能永远处于倒霉的位置?她怎么觉着自己从穿来这里就没一天安生过?连想看本书都被人给掉了包! 她这样来来回回翻滚了不知多久竟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直到啸天的叫声出现在窗边小姐下车了! 下车了?到哪儿了?音瑟醒了过来拍了拍脸颊晕晕地就朝马车下跳。 可是突然拉车的马向前走动了两下音瑟一脚踩空尖叫一声倒栽葱朝下而去。 但哪能让她真的栽到地上? 那白色的衣袖一翻她就进了他的怀里。 第二一五章 情绪的爆发 那股麝香的味道扑入鼻翼让音瑟的心咚的一震一时竟道不出是喜是恨恍然间有一种叫做酸楚的滋味开始上涌刺激得她眼睛也跟着发酸。 放开!她撇了头冷声道。 萧烬看了眼她适才崴到的脚踝半敛着眼皮看不出情绪没事吗? 音瑟听着他不愠不火的语调喉咙竟有些哽依然低喝道:放手! 萧烬闻言心底一沉有些担忧地看着她的左脚她在他怀里挣了挣他只得作罢轻轻将她放在了地上。 音瑟脚沾了地便不管不顾地往前迈刚跨了一步脚踝上钻心的刺痛就传来她刚刚只顾着对着萧烬心痛竟然没有注意到脚真的崴了这一走之下痛得她当即蹲在了地上若不是这外头人来人往她一定会哇哇大叫。 此时其他的人都陆陆续续进了客栈只剩下他们二人在外萧烬见她如此急忙上前一步将她再次捞进怀中黑着脸沉声道:都这样了还逞能? 不用你管!你放开我!她咬着牙瞪他她用不着他假好心。 萧烬微垂下头却不敢去看她深吸口气道:如果你能走我绝不帮你! 他话音刚落她即刻就接上我能走!即使不能走宁可爬着进去也不要他来碰她。 若是从前他一定会将她扔在地上任她自己折腾但现在她的一点点伤痛都会让他揪心他已经伤害了她一次而且那么深如果可以他愿意尽他所能的替她挡风遮雨只是这如果怕只会成为他的一种奢想。 小姐!萧公子!半天不见他们人影啸天便出来查看却见两人姿势亲密可气氛却剑拔弩张忍了半天终于开口将他们打断。 音瑟看到啸天心口霍地一松啸天你来抱我! 啸天惊了一下但也只是略做迟疑便走了过去看了眼萧烬萧烬没有说话只是眉峰深陷任他将音瑟从他怀里接了过去。 音瑟闭了下眼缓解绷紧激动的情绪再睁开时才发现远方的天空正掀着黑账不久便将整片墨黑她这一觉睡得还真够久的。 三人前后脚进了客栈朗池和凤希儿早已进了房啸天抱了音瑟上二楼将她送入房间。 小姐一会儿小二会送饭上来!将她放在床上啸天立在一旁道。 音瑟点头龇着牙脱了鞋子还真是痛叫小二帮我烧个洗脚水! 好!啸天看了眼她的脚小姐扭伤很严重吗?我这就去附近看看有没有医馆买些药回来! 不用不用!音瑟见他要走连忙将他叫住都奔波了一天还没用饭怎好再折腾他再者她也不想在外头让别人都觉得她娇滴滴的我没事儿只是稍微硌了下揉揉就好! 她没有脱掉脚上白色的裹足衣因此他也看不到是否受伤听她这样说就当做没事便退了出去。 音瑟想着一会儿小二来进来送饭送水便没有将足衣脱掉她倒不是在乎什么女人不能随便被男人看到脚这种说法而是怕自己看到脚肿成了馒头再也吃不下去饭。 约莫一刻钟后饭菜送了进来音瑟用过之后又过了一刻钟小二便送了洗脚水进来而与店小二同时进来的还有萧烬。 音瑟看到门口的人眉头就皱了起来碍于有旁人在不好发作当店小二退出去之后她抓起身旁的枕头就朝他扔了过去出去! 萧烬伸手轻轻一接将枕头稳稳接住没理会她走上前将枕头归位目光直视着她搭在床沿下的脚。 叫你滚出去你听见没有!她愤愤地盯着他吼道。 我来给你送药!他脸色微微泛白虽然已经做好了被她驱逐的准备可还是会忍不住心痛如果你不想以后单脚跳着走最好用我的药! 音瑟一声苦笑叫了他一声:萧烬! 萧烬抬眸看她紧抿着唇抚了抚手中的瓷瓶递与了她。 音瑟看着他手里的药瓶心口热流上涌眼睛就逼出了汗来伸手捏过瓷瓶啪地摔碎在了地上她看着那药酒在地上流淌眼里的汗也跟着流出。 你这是在关心我?她颤抖着嘴唇似哭似笑憋了一天的情绪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出来可你在将我扔在慕殇然床上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关心我?你可有想过我的感受? 被她一语戳中要害萧烬匆忙将头一撇不敢去看她带泪的脸。 你这算什么?算什么?她喊了起来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子你当你几颗糖果就可以让我原谅你?别对我耍这种哄小孩的把戏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想当然的来补救! 补救么?他从来都不当这是补救因为他也没想过可以补救!她说的没错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补救的不是所有的事情只要你道个歉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他什么都清楚也什么都明白他不求她原谅只是当她在他面前时他没法将她忽视不管。 他盯着那碎了一地的瓷片和四溢流淌的药酒没说话而是从怀中另取出一瓶慢慢踱到了床前一弯身蹲在了地上抬手便去解她的足衣。 音瑟眼角的泪水霍然一凝瞠大了眸子看着正在给她解足衣的那双手直到她已经肿如馒头的脚完全露了出来才想起来反抗你干什么? 萧烬依然不语只是将那盛着洗脚水的盆子向前拉了拉音瑟大惊伸手去推他你干什么?你出去滚出去! 可是脚上的疼痛让她无法大力挣扎他手上稍稍一用劲就将她的脚按在了冰凉的水里。 —————— 不知道大家想让音音早点原谅萧烬还是晚点偶在评论区开贴大家去盖楼~(__)嘻 第二一六章 你后悔了吗 扎人的冷从脚心上传来连带着难忍的疼痛让音瑟差点想跳起大叫恼火地吼道:你滚!这么冷的水你有意的是不是? 萧烬将手捏在她脚踝的上方不碰触她的伤处但也不让她将脚收回沉声道:热水只会让你的脚更加肿胀这里没有冰块就捞了些深井水也足够冷了! 音瑟一怔从二十一世纪来的她不会不知道外伤初始应及时冷敷的常识只是她适才被情绪困扰一时给忘了此时倒有些理亏。 见她不再乱动他方抬手撩水为她擦洗那脚上又痛又痒的触感传来让音瑟激灵回神咬着牙挺着疼痛一双脚在水盆里猛拍你放手! 盆中水被她扑腾到了地上溅了一圈萧烬拧着眉再次将她那只馒头脚抓紧伤了就不要乱动! 音瑟一只伤脚不能动可还有另外一只没受伤的她使劲儿踢着水盆双手更去朝外推他我说让你出去你听到没有? 水花四溅一蹦尺高萧烬忽然松开了她单手朝上在她胸前一点音瑟立时定在了一处一只手揪着枕头正准备再丢他另一只手还捏着他的衣服。 你——音瑟突然不能动了好不羞恼气得胸膛上下起伏萧烬!你是个混蛋! 他没答眸色微微暗沉对她的说辞不置否认她这么评价他或者还轻了些! 你要是再不出去我就喊人了!她压了压嗓音突然间拔高啸—— 那个天字还没等出口就被他抬指一点给生生逼了回去音瑟张了张口竟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萧烬抬眸看了看她忽而双眼一闭轻声道:对不起! 那声音里的一丝颤抖让音瑟眼里滚着的泪唰地就流了下来。 对不起?他居然会跟她说对不起?她忽然好想笑可是她被点了道笑不出声咧开的嘴角除了承接那滚滚而落的泪水达不到任何微笑的效果。 她想起来那一次在霁影阁她要在他身上画猪头却被他发现也是被他点了道还与他同床共枕了一个晚上。 那时候他们虽互看不上眼但也不是如今天这般。 萧烬将她的双脚从水盆中拿出取来软布将上面的水渍擦拭而后起身将她抱过让她的后背可以抵在墙上同时他也坐沿将她那只受伤的脚放在了自己的腿上拿过药酒拔了塞倒了少许在她脚上一手拿捏一手力道适中的开始按揉。 好不容易才适应了那水中的寒痛这会儿他突然揉起来疼得她狠闭上了眼张着嘴想大叫却只是发出大力的喘息声。 很痛吗?他看着她泪流满面咬唇隐忍的样子眉心一疼但却道:这样淤血才会散开忍一忍! 音瑟心里早已对他破口大骂钻心的疼痛让她几乎都没了思考的能力只咬着嘴唇恨恨的瞪向他泪水汩汩外冒。 萧烬按揉了大概两刻钟才放了手取过手巾将手上的酒渍擦了擦坐看向她。 脚上的痛楚已经麻木可她脸上的泪迹却从不曾干涸她一直都在望着他视线由清楚到模糊由模糊到几乎不真实。 他凝眸静静看了她一会儿一叹俯身向前用那只没有沾上药酒的手轻轻去抹她脸上的泪。但那泪水不是他想抹就抹得掉的就像她心里的痛不是他大手一遮就可以抹得平。他抹了左边右边汹涌他擦干右边左边又再澎湃。 要怎样你才会好过些?他将手放在她的面颊上目光顺着那泪珠滚落的方向由眼角移向下颌。 她闻言眸子一瞠咬着牙在心里吼道:我想杀了你! 萧烬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丝苦笑他读懂了她眼里的信息俯身从靴中抽出一把匕首拔了鞘执起她的右手将把柄塞入她手中再拉着她的手到了他心口的位置停住而后放开她噼啪两声解了她的道。 音瑟呻吟一声得了自由紧捏着匕首瞪视着他的脸我问你你那么做后悔吗? 他坚定的摇头没有!那是我的职责所在! 如果他说后悔她或者还会心软的给他一个苦笑可他的回答让她的耳朵里嗡的一声炸 丑女七嫁第28部分阅读 欲望文 丑女七嫁第29部分阅读 丑女七嫁 作者:肉书屋 丑女七嫁第29部分阅读 响血液从胸前上涌直冲脑际握了剑柄的手突然猛地向前一送—— 衣帛刺透、皮破裂与他的闷哼声同时传来音瑟心脏狠狠一缩恍然间痛得脸色发白连呼吸都开始不顺畅。 她根本就下不了手根本就不想杀了他只是这么无关痛痒的一刺她的心就跟着痛不可遏一切不过就是她遮掩心事的手段而已她明明就忘不了他。 萧烬紧蹙的眉毛稍稍舒展开来他感觉得到匕首的尖端划破了他的胸膛有血在自上而下的流淌可却只是刚刚破了皮她便收了手。 他缓缓抬头锁视她看到她苍白的脸色眉峰再次深陷了下去怎么? 一句话仿佛在唤醒她的神魂她突然将手抽回握紧匕首手攥成拳抱着头不住的敲打嘶喊。 —— 萧烬心底一悚眼看着那匕首在她头边动来动去生怕她伤了自己猛然上前一把将她抱住单手向上抓住匕首的锋刃狠狠握起不放。 音瑟!他将她紧紧搂住害怕着她的发疯音瑟! 她不听不理地在他怀里继续敲打挣扎嘶吼他始终攥着那匕首不放鲜血顺着他的手腕流下浸湿了的床单。 她哭着、闹着撕扯间松开了手却猛扑上前对着他的脖颈狠狠咬了下去。 他蓦一闭眼承受她带给他的疼痛最后无奈终是点了她的睡|岤让她安静在了他的肩上。 第二一七章 你们玩亲亲 音瑟做了一整夜的梦梦里鲜血淋漓她哭泣不断天大亮的时候她终于从那梦境中解脱了出来。 她大口的喘着气抬手轻抚汗湿的额头眸子一睁一眨之间惊然瞧见指缝里夹藏的暗红吓得她霍一起身忙将手指翻看。 那夹藏在指缝中的血迹显然已干涸许久可是她左找右找却找不到伤口所在瞥眼瞧见静静躺在枕边的药酒瓷瓶和床单上滴落的殷红昨夜她发疯发狂的一幕赫然就回到了脑中。 她缓缓抬手轻抚着床单上的血渍心里头说不出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儿。 小姐起了吗?啸天的叫门声响在外头。 音瑟赶紧收敛情绪扬声道:进来吧! 这一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喉咙竟然有些沙哑可见昨晚她有多么用力的嘶喊过。 啸天端着洗漱的水走进来放在案台上小姐洗漱吧! 音瑟点头理了理乱掉的发丝抬脚准备下床却忘了脚上的伤痛得嘶了一声。 啸天一早从萧烬那里得知了她的脚崴伤所以才会亲自送水进来看到她的样子忙道:小姐别动我将案台拉过来就是! 音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看着他将案台拉过来放在床边接过他手里的面巾开始洗面。 小姐昨晚啸天看着她的头顶忍不住问: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音瑟身子顿了下。 啸天将目光移开低眉道:昨晚我听到小姐在房里喊叫是不是萧公子他他做了什么? 音瑟稳了稳情绪继续洗脸故作镇定地道:哦他给我擦药酒来的脚很痛就喊了出来! 啸天完全不知晓她跟萧烬之间的恩怨听到她这么平静地说出来也放了心待她洗漱完毕便退了出去。 音瑟在房内用了早饭又稍作了片刻寻思着也该起程了便将没受伤的右脚穿上鞋子扶着墙壁桌面一步一跳地出了房门。 意外地一干人等都站在了楼下看样子好像是在等她而凤希儿正赖在啸天怀里一脸惊奇地摸着他脸上的刀疤难怪不见啸天来唤她原来是被凤希儿给缠上了。 小姐!啸天看着她单腿蹦跳想上前但又不能把凤希儿给扔在地上只能干着急。 哇!凤希儿从啸天的脸上转移了视线睁圆了杏仁大眼瞅她片刻笑了起来金三顺你是在学蚂蚱吗? 蚂蚱个鬼! 音瑟正想拿眼睛瞪她却看见朗池就站在门口便收回犀利的眼刀扶着楼梯扶手准备自己蹦下楼。 朗池拧眉看着她脸上有着不耐烦便对外头正整理车队的萧烬道:萧护卫你去将世女抱上马车! 音瑟一怔抬头的瞬间萧烬已经晃进了门她刚想推拒他的人已经快速的到了她跟前没做任何迟疑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直接向外而去。 朗池发话就算音瑟再不愿也不能说什么只得任萧烬将她抱上了马车那边朗池也招手让啸天将凤希儿送上来。 到了车前萧烬空出一手去掀车帘音瑟的目光接触到他手上缠绕着的白布时霍地一滞几乎是完全无意识地抬手捏住了车帘不让他动作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的手。 萧烬松开车帘将手收回一提气抱着她上了车为她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又看了她一眼想说什么却没说。 他正待退下车厢突然身后有什么东西朝着两人扑了过来萧烬下意识地向前一把将她护在了身下音瑟轻呼了一声也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样地躲进了他怀里藏在了他的胸膛之下。 两人正惊得彼此对视就听到身后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咯咯地响了起来哇金三顺你跟漂亮叔叔在干嘛?在玩儿亲亲吗? 音瑟在听到那笑声时心头一松之后听闻她的话脸上霍地一红扭了头不再与他视线相接。 萧烬见她这模样心中忍不住一动一荡真想当真俯头将她吻上一吻。 可这念头也只是想想罢了他在凤希儿从车门口挤进来的时候便起了身掀帘站到了马车下小公主你怎么来了这辆车里? 凤希儿小身子往马车内爬见音瑟起来靠坐在车厢壁上她也挨着她靠坐了下去然后对着萧烬鼻子爹爹太无聊跟着他就是睡觉都不给我讲故事! 萧烬一笑放下车帘走向了自己的马。 凤希儿目视着萧烬的身影消失又抬头看向音瑟金三顺你怎么不给漂亮叔叔写信啦?快递员再不活动活动就要生锈了! 刚刚经过车窗的萧烬闻言身子霍地一僵愣是停住没动等着听音瑟的回答。 音瑟被凤希儿的问话搅得思潮涌动片刻嘴一撇道:因为他是坏蛋! 坏蛋?凤希儿眨巴着大眼睛突然掀开车窗帘子去看萧烬你是坏蛋吗? 萧烬偷听的行径被逮了个正着眼见音瑟皱眉盯着他赶紧移动身形上了马大喊一声:出发! 凤希儿哈哈的笑然后双手交叠趴在窗子上那你为什么要跟坏蛋亲亲? 音瑟一把将她从窗子那儿给拉了回来捏着她的两侧脸蛋道:谁告诉你那是亲亲? 凤希儿被捏也不生气反而笑得更欢就是亲亲!爹爹和皇姨娘就是这么玩儿的! 音瑟愕了一下赶紧捂了她的嘴她这么大声可不要被朗池听到才是便转移话题道:想不想听故事? 凤希儿闷在她手里说了个想字而后大力地点头。 音瑟好笑地将她的小身子按倒让她躺在自己腿上忽然发现被凤希儿这么一搅合一大早的抑郁减消了不少人也轻松了起来。 第二一八章 给她送幸福 你想听什么样的故事?音瑟将她的小脑袋扳正白雪公主和灰姑娘你想听哪个? 凤希儿将一条小腿翘在另一条腿上脚丫子随着马车的运动来回的晃我要听灰姑娘! 音瑟以为她会选择白雪公主便愣了愣疑惑地问道:为什么不选白雪公主? 凤希儿咧着嘴笑了开先听灰姑娘再听白雪公主! 音瑟失笑你还真贪心! 在她鼻头上一拧而后就给她讲起了灰姑娘的故事凤希儿跷着小二郎腿认真的听着之后音瑟又给她讲了白雪公主她依然认真的听着。 直到音瑟都讲完她才一骨碌从她腿上爬了起来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她我也想要一个魔镜! 音瑟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从身后的包袱里摸了摸掏了个巴掌大的铜镜给她喏! 凤希儿乐颠颠地拿起铜镜然后强自正经地对着镜子问道:魔镜魔镜我问你谁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人? 她满怀期待地等了半天却没等来魔镜说话便揪眉去看音瑟音瑟将镜子在她手中正了正这个魔镜是不会说话的你在镜子里看到谁谁就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人! 凤希儿一听就乐了一边拍手一边在车厢上滚了两滚音瑟不感叹小孩子就是好骗但也正因为她好骗所以才会那么容易就开心。 等风希儿乐够了就又爬起来缠着她让她再讲一遍灰姑娘因为她刚刚听白雪公主听得太入迷了把灰姑娘的故事给忘了。 音瑟只好又给她讲了一遍讲完后摸着她的头发道:这回记住了吗? 凤希儿不说记住也不说没记住大眼睛滴溜溜滴转了转而后指着音瑟没穿鞋的那只脚道:你怎么没穿鞋? 音瑟被她这一问才想起来那只鞋丢在了客栈这下可糟了走了这么远想回去找都不能了。 凤希儿偏头看了看她突然身子向左边靠过去又掀开了车帘趴在了窗子上漂亮叔叔! 萧烬闻言勒住了马移到车窗前怎么了? 凤希儿笑地看着他有牙没眼的笑了半天突然大声问道:你什么时候给金三顺穿上水晶鞋? 水晶鞋?萧烬偏头一笑不懂她说的是什么。 凤希儿鼓了鼓腮帮子她都没鞋子穿啦脚上的那一只还那么丑! 萧烬笑出了声等到了前头的镇上便去买! 要漂亮的水晶鞋哦!凤希儿眨巴着黑白分明的大眼嘴巴一开一合地提醒他。 为什么非要水晶鞋?萧烬蹙了蹙好看的眉心笑着问买鞋不难可水晶鞋却从来没听过。 凤希儿忽然伸出手用一根手指头对他勾了勾等萧烬再凑近一点才神神秘秘地道:金三顺说漂亮哥哥给灰姑娘穿上了水晶鞋从此以后他们就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啦! 萧烬脸上的笑容僵在了一处手上不知觉用劲勒着马缰胯下的马也跟着停了下来连马车从他身边经过离他远了都愣愣不自知。 音瑟听着凤希儿与萧烬的对话最后忍无可忍又将凤希儿给捞了回来掐着她的小手臂怒瞪着她你要是再跟他说话我就把你扔回你爹爹的马车里! 凤希儿可是从小娇生惯养大的哪里会怕她冲她做了个鬼脸你要是再瞪我我就大喊你们两个玩儿亲亲! 小东西居然还会威胁人! 音瑟伸指在她额头上一点你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跟他亲亲了? 凤希儿鼻孔朝上指了指左眼又指了指右眼这只还有这只都看到啦! 音瑟被她那滑稽的样子给逗乐了凤希儿见她笑也跟着笑了起来呐你再讲一遍灰姑娘给我听我就不说了! 好!音瑟没好气地收回手调整好姿势又给她讲了一遍。 谁知这一讲下来可就不是一遍的事儿了凤希儿左听右听都听不够非要她一遍一遍又一遍的讲讲得音瑟想抓狂直讲到她喉咙冒烟才终于小良心发现地放过她。 马车一颠一簸便又是一个日夜等音瑟脚上的浮肿消下去的时候已经这样颠簸了七天。 这七天内她与萧烬未曾说过一句话两人仅有的接触也只是早上抱着她上车晚上再抱着她进房。 这日音瑟觉得可以下地走路了但只有一只鞋便想着叫啸天趁着天色未黑帮她买来一双。 念头刚起一双米黄|色的鹿皮短靴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只见凤希儿背上背了个大大的蝴蝶风筝手里捧着一双短靴递到她跟前像模像样地道:我是美丽的爱心小天使是爱神丘比特派来给你送幸福的! 音瑟浑身一震心里惊涛拍岸当场愣在了原地她如何也忘不了这句话这是她当初叫凤希儿给萧烬送信时所说的怎么能忘得? 凤希儿看她不说话便撅起了嘴巴金三顺你不喜欢吗? 音瑟唇角僵硬地笑了笑看着那双靴子不知要不要接不用凤希儿说她就知道这靴子是谁给她买的可还是想确定似的问了句:小天使这鞋子是谁叫你送来的? 凤希儿将撅起的嘴唇向两边扯开是我送给你的喜不喜欢? 音瑟敛眉哼笑想必他已经一早教好凤希儿该怎么说了他知道她必会拒绝他可却无法拒绝凤希儿公主的赏赐这鞋子她是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了。 喜欢!音瑟敷衍了一句顺手将鞋子接过放在脚下试了试居然刚刚好分毫都不差。 不蹙了眉头他居然连她足下的尺寸都掌握好了! 第二一九章 还是不理他 车队行了一个半月终于抵达了衍月国国都瑞金。 音瑟被安排住在专门迎接使节的驿馆凤希儿随了朗池回家而她在驿馆一等三天都无人传召。 如果不被传诏她就没法进皇宫难道要夜半摸进去不成?就算她想那么进去也没武功给她使。 这么等可不是办法万一一拖拖掉十天八天那又要耽误了。 音瑟在屋子里急得团团转啸天你倒是帮我想想办法呀! 啸天低头立在一旁蠕动着嘴唇惭愧地道:啸天想不出!若不然叫萧公子来—— 音瑟霍地停下脚步将他一瞪啸天顿住不再说话他虽然与萧烬接触无多但绝对看得出萧烬是个有勇有谋之人他若站在这里办法说不定已经有了但音瑟不准他叫他便不会叫只能将话憋在肚子里。 啸天你去帮我查一个叫东阳侯的人看看他住在哪里!音瑟捏了捏袖兜想着慕殇然给她的那枚戒指这个东阳侯说不准会与他有联系。 啸天点头应声去了过了一个时辰便带了消息回来。 音瑟心里欢喜总算是吐了口气出来吩咐啸天去街上买些礼物准备一下便去侯爷府。 啸天开门出去门边却碰上了萧烬萧烬对他一点头绕过他进了屋子。 你要去寻东阳侯?她不理他也随她但遇到了可能有危险的事他便想忍也忍不住了。 音瑟本想开口撵他出去但还是没有心里头或者还想探探他的口风毕竟他是慕殇然的人无论是对衍月国还是对那个东阳侯都会有所了解便一扭头站在了窗前看着外面的风景与你何干? 萧烬蹙了蹙眉反手将门扉合上你如何得知东阳侯其人?可是王爷给了你暗示? 音瑟想了一想也不瞒着他跟慕殇然是穿同一条裤子的瞒他也没用他给了我这个! 说着从袖兜里掏出纸团和戒指举给他看。 王爷有意叫你去找东阳侯?萧烬敛眉沉思声音颇低这话不像是说给音瑟倒像是问他自己的。 音瑟将那戒指放在手里捏了捏没有回答他因为她也不知该怎么回答。 萧烬仔细寻思了一番终是不能释怀走上前朝她靠近在距离她两步之遥的地方停下你可知衍月皇帝为何不召见于你? 不知道!她哼了一声她要是知道还用得着在这里干着急吗? 萧烬看着她的背影沉声道:衍月国男尊女卑女子地位极其低下男子视女子为玩物这也是衍月国与天凤互相看不惯的一个原因! 音瑟盯着窗外杨柳的眸子一缩所以因为我是个女的便不招他们皇帝待见? 萧烬点头负手走到她身旁与她并肩而立他们觉得天凤派女子出使是对他们国家的不尊重所以才会迟迟不肯召见! 那为何女皇还会同意叫我来这里?她侧头看他她难道不知这一点吗? 萧烬也看向她在女皇心里女子与男子并无不同所以自女皇当政后出使衍月的向来都是女使者! 这不就是明着在向衍月皇帝挑衅他男人的权威吗? 音瑟一声讪笑算是明白了自己被晾起来的原因也明白了何以衍宸脾气暴躁到对女子下手从来不手软原来不是他狠戾无情只是从小受到那般教育认为女子低贱天生就不懂怜香惜玉。 所以萧烬盯着她唇畔的那抹笑失了片刻的神所以我们最好再等上几日! 等?音瑟皱起了眉头等到什么时候?如果他一直不召见呢?我等不起! 本来一个月就可以到达这里偏偏路上因为有朗池又不能彻夜赶路便耽搁了半个月若是在这里再浪费个十天半个月的那边又拖了一个月况且回去的情况尚且不知万一路上再有个什么岔子她等得了楼雨过可等不了了。 按照他的估计不出七日衍月皇帝当会召见于她但他不敢做十成十的保证所以犹豫了下却没说出口转言道:你去找东阳侯也未必会是好事! 怎么说?音瑟心里咯噔一声你这话是何意? 小姐!啸天在屋外敲门东西准备好了! 被啸天这么一岔音瑟也忘了要问什么了不管怎么说只要有个人能用得上总比在这里干等强心里微微放了轻松看了萧烬一眼开门走了出去。 萧烬见阻止未果只能满目忧心地跟着但愿他跟王爷的猜测都没有错。 可是到了驿馆外音瑟却将她拦在了马前不要你跟着!在他眉峰深陷的时候又加了一句我有啸天! 说完便钻进了马车招呼啸天快走。 萧烬怔在原地心潮漪动微微发疼目视着马车在他的视野里渐渐消失。 音瑟顺利地进了东阳侯府做为臣子对她这个使臣断不敢像皇帝那般嚣张所以音瑟很快便见到了东阳侯其人。 这人四十岁上下长相只能算是普通他将音瑟递过去的戒指翻看了看确定是慕殇然所有便招手叫人将戒指送还给了她。 铄王爷叫你找我有何事?他一面抹着茶杯的杯盖一面随意地问道。 音瑟一听此言便知道他定是与慕殇然有交情便一笑道:铄王爷并没有吩咐我什么事而是鄙人有事想请侯爷帮个忙! 东阳侯慢慢地喝了口茶有什么事老夫可以帮得上的请尽管直言! 音瑟心底高兴总算是没找错人我想见一见梅妃! 第二二零章 遭遇了暗算 东阳侯哦了一声答应得倒是爽快好!老夫可为使节带路前与梅妃相见! 音瑟喜上眉梢想不到事情这么顺利连口舌都没怎么费连忙道:多谢侯爷! 东阳侯笑着摆了摆手今日时辰已晚不若就留在舍下用个晚膳小住一晚明日一早老夫再同使节一起入宫! 这音瑟倍感突然地笑了笑这不大好吧! 使节不必多虑老夫是怕你来回奔波若使节觉得不妥回驿馆也尚可!东阳侯一番话说得圆润倒令音瑟不好拒绝。 那就给侯爷添麻烦了!音瑟看了眼啸天如果她不答应那就是嫌弃人家东阳侯既然有求于人还是对其听任之吧! 音瑟在侯爷府用了晚膳之后便在下人的指引下与啸天走向客房。 啸天自从进了侯爷府就觉得浑身不自然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尤其对这莫名其妙的留宿也是满头问号心里更是莫名的担忧。 而音瑟也是与他有同感或者方才她一时高兴没察觉出来但事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所以晚饭后啸天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与音瑟同处在了一间房里。 左右天凤民风开放女人睡护卫是常有的事所以她也就不用在乎旁人怎么看名节不名节的在天凤只能用见鬼两个字去形容。 啸天抱胸靠在窗边的墙上时刻注意着外头的动静音瑟则单手拄头摆弄着桌上的烛火。 两人也没什么话可说的说多了又怕隔墙有耳便都不做声隔了半晌她突然用鼻子往前嗅了嗅这蜡烛好香!啸天你有没有闻到? 啸天没回答她她只当自己嗅觉出了问题便又探头闻了闻香气更大了些啸天你过来闻闻看这蜡烛是什么材料做的怎的这么香? 啸天?啸—— 叫了两声他依然不答音瑟便抬头去看只见啸天闭起了眼睛竟然靠在墙上睡着了。 音瑟走上前推了推他想叫他回房去睡可推了两推他仍是不动心里蓦然一悚不对啸天这么机警的人是断不会这样便睡着的。 啸天?啸天? 她手上微一使力将他向左推果然他就顺着左边倾倒而下音瑟赶紧将他的身子扶正惊恐地去拍他的脸啸天你怎么了啸天? 音瑟正待大喊忽然外头响起了脚步声她心思电转快速跑到了桌边枕着一条手臂侧趴在了桌子上。 只听门扉吱嘎一声她忙将眼睛闭上一颗心砰砰的跳预感到要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大皇子殿下请!这是东阳侯的声音。 嗯!你确定都睡了过去?这个声音没听过但可以肯定就是东阳侯口里的大皇子。 大殿下放心迷蝶放在蜡烛里遇火烤而生效不会出差错! 那就好! 音瑟心里一紧原来问题出在蜡烛里难怪她会觉得那蜡烛十分的香迷蝶看来是一种药但为何啸天睡着了而她却醒着? 难道说是她脖子上的避毒珠起了作用? 大殿下要不要将她捆上再用水泼醒盘问盘问? 不用!你们先去搜搜她的包袱!说话的是那个陌生大皇子也就是衍宸的哥哥了。 顷刻就有人从外头噼啪走了进来然后去床上搜她随身携带的包袱本来这包袱是放在马车里的音瑟去客房的时候侯爷府的下人万分好心的提醒说最近府里有家贼不安生马车上有什么重要东西还是拿下来的好音瑟一想就将包袱拿了进来毕竟那包袱里的东西可不是谁都有的再去弄几件还得跋涉千山万水的。 这女的是什么人? 回大殿下下官已飞鸽传书给天凤的线人叫他们去查证!至于她的身份我猜应该不甚简单因为她与铄王爷有关! 大皇子哼笑了一声你是说那个病秧子? 正是! 哼一个病秧子有什么好怕的你还大老远的将本皇子殿下给调了过来就为了这么点小事? 这凭下官与铄王爷多年打交道来看他很不简单!下官是怕他与七皇子殿下串通那样—— 再不简单又能如何?还不是病病歪歪?也说不准哪天就一命呜呼了! 呃东阳侯似乎有些不知该说什么了只得附和道:大殿下明鉴! 音瑟闭眼听着大皇子左一句病秧子右一句病秧子心里好不生气但又觉得可笑这个大皇子听说话就知道脑子不咋地病秧子即使坐在轮椅上也比他站着智商高。 还有东阳侯说衍宸跟慕殇然串通这又是怎么回事?她怎么有点儿犯晕? 你过来查到什么没有?大皇子声音里有着不耐烦大半夜的被拉到侯爷府心里不痛快着呢。 一个人道:有! 是什么? 肚兜!亵裤! 噗!音瑟心里憋笑可以想象得到那对面的侯爷和皇子该有一张多么黑的脸! 滚!果然那大皇子忍不住骂了一句。 又听到那个人哎哟一声之后便是门板晃动的声音想必是被大皇子给踢了出去。 你过来!他又叫另一个有什么? 另一个人支吾了半天才道:这个、这个好像是吴将军的眼罩这个三角形的是是 音瑟肚子里差点都要乐差了气儿真希望他们给她一盆冷水这样她就可以放声的笑了免得这么下去会憋出内伤。 那包袱里除了肚兜亵裤就是云沚做给她的比基尼她本想着热了的时候好穿的就带了出来没想到叫这帮土冒给当成眼罩了。 东阳侯你看看这是什么? 这下官也不知可能就是女儿家的玩儿意吧! 大皇子哼哼了两声天凤的女人就是这么! 靠她还想说他们衍月的男人呢! 去给她搜身! 搜身?音瑟心中咯噔一声该怎么办? —————— 既然大家都想让音音早点原谅萧美人那偶就准备下狠药啦~o(n_n)o~ 第二二一章 法式的深吻 感觉到有人在向她靠近音瑟紧张得手心都出了汗正犹豫着要不要假装醒来可又怕醒过来之后那个东阳侯会对她撕票一时心里七上八下。 忽然窗外吹过一股劲风呼的一声吹熄了桌上的烛火就听到东阳侯大喝:什么人? 之后屋子内的脚步声就杂乱地向外而去。 音瑟刚想抬头察看忽而又一阵风从头顶刮过紧接着背上一沉似是有人压在了她身上。 嘘!别出声!来人趴在她耳边极轻地道。 这声音——萧烬? 你怎么来了?她尽量压低声音问心头不知觉地开始泛喜。 萧烬左耳动了动他们很快就会回来若是无事你便继续装睡!我先躲起来! 音瑟正想点头说声嗯外头就传来了说话声而后背上又一轻不知道萧烬躲去了哪里。 东阳侯你也真是大惊小怪的不过是只野猫而已! 是大殿下说的是是下官多虑了! 大殿下可还要继续搜身? 不搜了这女人又瘦又小的也没什么好看的! 娘之!她哪里小了?她要前有前要后有后前凸后翘的她们家雨过从来都对她爱不释手的这个智商低下的大皇子眼睛肯定被门给夹了。 东阳侯轻咳了一下显然对大皇子的说辞感到尴尬他叫大皇子搜身可不是满足他的私欲那也好! 好了好了本殿下要回府了这大晚上的被你叫来好事只做了一半! 不意外地东阳侯又咳了一下恭送大殿下! 嗯——大皇子用鼻音重重地拖了个腔调而后脚步声朝外而去当是走了。 来人将他们捆起来!大皇子走后东阳侯沉声吩咐。 音瑟心里一惊这个东阳侯还想干嘛?立时发出一声似有若无的呻吟假装着清醒了过来。 蜡烛一灭迷蝶药效尽失她醒来也没什么不可能。 动了动头微微将眼启开一条缝借着月光看到门口的东阳侯对身旁的人挥了下手是叫手下的人不要轻举妄动。 我怎么睡着了?音瑟揉了揉额头手臂曲起准备起身余光瞄到东阳侯悄声退出了门外并轻轻带合上了房门。 诶手都压麻了真是的我干嘛有床不睡非睡桌子上?音瑟一边故作姿态地懒懒说给外头还未走远的人听一边起身绕过椅子左右看看轻声问:萧烬?萧烬? 这里!他压低的嗓音从床前的屏风处传来待耳听得东阳侯等人已经彻底离去方从屏风后转了出来。 见他走出她心里的一口气才松了开若不是他及时赶到她真不知会发生什么。 萧烬看了她一眼从她身边掠过走到墙边将啸天扶起先是让啸天坐在桌前的椅子上后又觉得不妥便将他拖到了屏风后放在了床尾。 啸天?啸天?音瑟爬上床去拍啸天的脸不见他醒来的迹象叹了口气道:这药还真是厉害! 一句话提醒了萧烬他思索了一下道:如果我猜得没错一会儿会有丫鬟来换灯火! 消灭证据?音瑟愕然。 萧烬点头东阳侯显然是不想明着与王爷为敌所以不会明目张胆的对你做什么既然你醒了过来他自然是不想被你发现破绽! 果然他的话音刚一落就察觉到了外头有脚步声抱着坐在床边的音瑟向床内一滚小声道:来人了! 想不到这人来得这么快音瑟还没怎么反应过来抓了他的衣袖侧头看躺在床里的他我该怎么做?装睡? 萧烬也看着她黑亮的眸子微微轻闪突然猛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寻到她的唇大力的吻了下去。 音瑟霍地打了个激灵寒战心脏狠狠的颤了一下片刻瞠大眸子恼羞成怒地将他踢打口里发出呜呜的抗议。 萧烬伸出双手将她的手固定两腿一夹不让她再动弹将唇畔快速移向她的耳廓你最好装出一副贪图享乐的样子! 为——那什么二字还没等她问出口外头的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使节可睡了?被萧烬说中还真的是个丫鬟。 音瑟在暗里狠狠瞪着萧烬抓住他正在解她腰带的手她想不出是真的做出浪荡的样子给别人看还是他想趁机占她便宜! 使节? 谁?她因为扭动而累的有些气喘在外人听来可又显得暧昧因为侯爷府的人都知道她的护卫进了她的屋子且一晚上都没出来。 使节侯爷吩咐奴婢过来换灯火!丫鬟道片刻又解释了番今日匆忙忘记将剩下一截的蜡烛换去侯爷说为免夜里使节起身无灯便叫奴婢前来以灯火替换! 音瑟正想拒绝就听萧烬道:让她进来! 他的气息吐在她的耳侧令她心跳加速脸热如烧片刻吞咽了一口道:进、进来吧! 丫鬟推门而入的瞬间萧烬的嘴唇忽然又回到了她的唇上大力的吮吻舌尖蛮横地启开她的牙齿横扫她口内的清香搅得水泽四起并刻意发出颇大的响动。 丫鬟快速地进了屋取了蜡烛换上油灯红着脸瞟了眼屏风只道是音瑟在与她的护卫缠绵心里还在想天凤的女人果然都这么不要脸便匆匆退了出去。 脚步声在耳畔已经渐消渐远音瑟却被他吻得晕头转向早忘了要将他推开心里竟然还在想难道传说中的法式深吻就是这样的吗? 第二二二章 衍宸的背后 触感绵软滑润带着独属于她的清香几乎让人可他还是理智地选择了结束。 一翻身从她身上下来闭眸躺在床里深深回味。 一时间整个房内顿时安静只有两人的喘息声在上上下下起起伏伏有些杂乱却彼此交错。 你刚刚她尽力平复着喘息想问他却欲言又止。 萧烬睁开眼注视着上方明日东阳侯带你进宫时一定会旁敲侧击你寻梅妃何事你只需说你与衍宸男女交好对他甚是喜爱衍宸无法离开天凤但思母心切所以特求你在梅妃生辰之际千里赶来祝贺以尽人孝! 梅妃生辰?她侧过脸看他他竟然连这个都知道。 嗯就在两日后!所以我才会说可以多等两日! 音瑟拧了眉头瞪他你不早说?早点说她何苦还跑这一趟? 萧烬顿了一下没有说话且不说她给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就算当时他说了她又怎会听?他已经被她拉入了黑名单万一惹她不高兴她偏要跟他对着来那将更不是他希望的。 音瑟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神情有些不自然还好是夜里他无法看见这跟你要我故作贪图享乐有什么关系? 天凤女子在衍月男人眼里都是他停顿住寻找着合适的措辞。 音瑟哼了一声滛娃荡妇? 真是一语中的刚刚萧烬心里想的也是这个词但他没说这时听她说出来才好继续所以你以这个理由去见梅妃是再合适不过了而且你表现得越荒唐东阳侯便会对你放松警惕他如今背叛了王爷一切跟王爷有关的人他都会特别留意虽然他未必会将你怎样但以防万一还是必要! 可是天凤女子就算再荒唐又岂敢公然勾搭他人相公?她可没忘衍宸是凤袭柠的侍郎而且凤袭柠可不是个普通的角色。 侍郎的身份不过就是为留下他做人质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而已!不知情的人只知道他是王妃的侍郎却不知他更是个人质! 音瑟眉头拧得更紧了些他好歹一国皇子怎会沦落为他国的人质?难道不受宠吗? 萧烬想了一想既然她都到了这里衍宸的事情也没了瞒住她的必要接着道:不是不受宠而是太受宠所以才会遭人陷害! 音瑟霍一转头看向他的侧脸萧烬眉角微动不用看便知道她惊愣的表情衍月国有七个皇子却至今未立太子按理说太子之位当由大皇子继承但衍宸是这七个皇子里最有建树的一个他的父皇有意将皇位传与他可是要破除旧习却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更何况每个皇子都有自己的拥护者尽管皇帝想一意孤行却无法不去顾及臣子们的参本言论所以立太子之事迟迟相持不得定夺。也正因为太子未立皇子们背地里都明争暗夺衍宸便在一次与天凤的交战当中被内细出卖被天凤俘虏! 然后就逼着他下嫁?音瑟手捏成拳可以想象得到衍宸那么个高贵傲气的人如何能屈服人下而迫使他屈服的人该对他用了何种厉害的手段。 那一次天凤大军差点逼入衍月国都皇帝大怒之下也不管那是不是他最爱的儿子与天凤签了三年合战条约并将衍宸留在天凤为人质以此来获得喘息修养的时间!铄王妃侍郎不过只是个制约他的名号而已听上去总比人质要来得好些!萧烬平静地道像是在回忆仿佛经历那场景的不是衍宸而是他一般。 那凤袭柠为何要毒瞎他的眼睛?只是她挂名的侍郎她这么做是不是太残忍了点是为了让他永远不能回衍月? 萧烬侧眸看了她一眼可以这么说! 音瑟心口发闷叹气道:为了得到一个男人就用这种毒辣的手段太残忍!这故事听起来就像是康熙的九龙夺嫡难道凤袭柠在衍月有内应不成又或者她在背地里帮着哪个皇子所以才会想尽一切办法留住衍宸? 萧烬赫然将头完全侧过去看她眼里闪着诧异片刻才道:我只能告诉你关于衍宸的事关乎国与国之间的纠葛你最好不要知晓! 又是这句话楼雨过对她说过衍宸对她说过现在又轮到萧烬了! 只是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她又不是那些只知道相夫教子的白痴女人如何能猜不到内里玄机? 她敢肯定在衍月的皇族或者臣子当中有凤袭柠的人凤袭柠一方面支持着某一个皇子另一方面为自己拉拢势力或者她与那个皇子之间早有协定她助他取得皇位而同样在她的野心膨胀到极点时他也会助她逼宫。 衍月皇帝意将皇位传给衍宸说不定到现在仍是这样认为而剩下的皇子们踢跑了衍宸这个最大的威胁便开始各自拉帮结派使出浑身解数争那个位子可同时他们又怕衍宸哪一天再卷土重回所以有心之人便有了与凤袭柠的约定而一个瞎掉了的七皇子即使回来了皇帝就真的会传位给他吗? 这真是血脉相残就为了争那个叫皇位的东西! 她替衍宸可惜为他生在了帝王家而难过如果不是这样哪怕是人臣之子他此刻也定然活得风生水起身上披金无数。 萧烬一直盯看着她脸上的变化见她迟迟不语心中浮浮沉沉莫非她已经想通了? 那东阳侯呢?为何要对我如此?他与慕与王爷之间又有什么关系不成?音瑟将话题拉回到之前的不明之处话完突然坐了起来双目凝视着前方你别告诉我王爷是衍宸的背后支持者而东阳侯本是他的人现在却临阵倒戈! 第二二三章 鸟儿会归巢 萧烬对她的说辞不置可否既不说是也不说不是避重就轻地道:现今的东阳侯本是伴着老王爷长大的书童成年之后被安插在衍月为官是为天凤的眼线老王爷去世后王爷自然就成了他的主子。他一步一步高升官是越做越大难免不会动了背主弃德的念头更何况衍月皇后将自己年仅十八的小公主嫁与了他为妾目的就是想拉拢他所以他当今投靠了皇后与大皇子一边不足为奇! 音瑟俯头看他咀嚼消化着他的话虽然他没有提及慕殇然与衍宸之间的事但她猜也猜得到慕殇然一定就是衍宸背后那个支持的人了而东阳侯自然也是但随着衍宸的失势又加之皇后的拉拢东阳侯便背叛了自己的国家和自己的主子。 书童出卖主人这让她想起了《绝代双骄》里的江别鹤不过好在这没有武林的血雨腥风否则慕殇然就要成为现实山寨版的江风了。 想到这里不讪笑出了声东阳侯是不是也姓江? 萧烬怔了一下确是姓江怎么? 音瑟嘴角露了个冷笑果然姓江的书童都不是啥好东西。 萧烬见她只笑不言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向外瞧了瞧天色我要走了明随东阳侯入宫记得我说过的话! 东阳侯当真会防着我?他又不知我与王爷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她将话拖长了尾音突然间想到了什么猛的转身正视他慕殇然他利用我? 她因激动而声调忽地提高情急之下直呼起了慕殇然的名字心里有一股又酸又苦的滋味儿她还以为慕殇然给她那枚戒指是为了让她应急而用以为他是给她一道护身符让她危难之际有处可去却不想他竟然是在利用她利用她来试探东阳侯! 萧烬眉心揪紧从床上坐起似是在给她保证又似是在为慕殇然开脱有我在你不会有事!再者若东阳侯当真无二心便也对你有利! 音瑟紧紧咬着嘴唇心口因为对事实的不愿承受而一缩一缩的疼痛在黑暗中怒瞪了他半晌忽然一阵苦笑猛的伸手指向外侧将头一偏你走! 萧烬本也是该走的但此刻被她这样撵着离开心里又开始发沉明明刚刚两人还可以和颜悦色的对谈转瞬之间却又是如此。 明日你小心!翻身下地终是忍不住在离去前嘱咐她一句而后如来时一样从窗前跃出瞬息消失。 音瑟盯着他身影隐去的方向两手狠狠攥紧刺痛没来由的一波一波将她的身心侵 丑女七嫁第29部分阅读 欲望文 丑女七嫁第30部分阅读 丑女七嫁 作者:肉书屋 丑女七嫁第30部分阅读 袭一把扯了床上的锦被枕头恨恨地摔了出去 ※※※ 第二日清晨东阳侯趁着入朝之际将音瑟带入了皇宫当真如萧烬所说东阳侯旁敲侧击地问了音瑟见梅妃的意图她想来想去还是听了萧烬的话说与衍宸交好云云东阳侯早已从换灯火的丫鬟那里听闻了她的荒唐浪荡也就没有过多的疑问将她送往梅妃寝宫而后自行去上了朝。 音瑟在梅妃寝宫外等了有一炷香的功夫便被传召入内。 梅妃是个四十上下的中年妇人虽然雍容华贵又或者年轻时娇柔貌美但都抵不过岁月的流逝音瑟没有透过她的容颜体态看到她绚丽多彩的曾经只看到了一个因儿子不在身边而眉拢愁云的孤独母亲。 她看着音瑟递过去的锦帕默默流泪双手捏着帕子不住的颤抖口中声声低唤:宸儿我的宸儿 音瑟在一旁静静的感受着她的伤心她虽然无法将她的感情感同身受却可以深深的理解想安慰她却又害怕适得其反只好缄口不言。 梅妃拿着帕子抽泣了好一阵仿佛那手里捧着的就是她日思夜想的儿子一般当那眼泪将帕子上的血色梅花浸湿晕开她方如梦初醒一样的慌张地叫人快快去把我的兔子拿来快去! 宫婢赶紧应声去了回来时手上便多了个浑身粉透的兔子音瑟吃惊地看着那只兔子感叹造物主真是神奇这世上还真的什么都有。 梅妃从宫婢手中接过兔子下了贵妃椅朝一旁的音瑟走去拿去吧只要我的宸儿平安无事别说是只兔子就是要我的血我也舍得给! 这话听得音瑟心里好不难受抱过那只兔子突然觉得心酸无比真希望他们可以母子团聚不用再受这分离之苦。 梅妃娘娘!音瑟说着看了眼后方站着的啸天啸天便上前来递上一个盖着青布的笼子并将兔子抱了过去。 音瑟双手捧着笼子端向前梅妃娘娘这是衍宸托我带给娘娘的他愿娘娘可以日日开心、事事顺心! 梅妃眼里仍然凝着泪似哭似笑地将青布揭开笼子的门随着青布的拿去而开启里面立即飞出一只鹦鹉边飞边叫道:日日开心!事事顺心!日日开心!事事顺心! 啸天见它飞出立马将它抓回重新放入笼中并合好门鹦鹉在笼中扑腾嘴里不停的说着那八个字。 梅妃听着眼泪再次绝提唰地就流了下来宸儿真是有心! 她哪里知道有心的不是衍宸而是音瑟这是她叫啸天天刚亮便去早市上买来的在进宫的路上不停的教它说话这才有了方才的场景。 音瑟为梅妃递了一块丝帕轻声道:梅妃娘娘衍宸想告诉您鸟儿总会归巢的! 梅妃赫然激动心里头被激起一道一道的波澜耳畔不断回响着音瑟的话:鸟儿总会归巢!良久终于破涕为笑。 第二二四章 边界遇袭击 音瑟见过梅妃之后又在驿馆待了一天她本想若是那个皇帝老头再不召见她她就打包回家这念头刚一形成宫里就来人传召了。 音瑟在朝堂上见着了衍宸的父皇离得远远的长什么样子也没看清只隐约看出年龄有六七十岁离登天不远难怪皇子们要争了不过她也没心思去看他的模样只想着赶紧走完仪式她好走人。 从东阳侯那里打听到凤希儿的爷爷是个异姓王爷便自皇宫出来后打道去了朗王府。 来时路上听凤希儿说过爷爷奶奶想她得紧所以此去会住上好一阵子音瑟不能同她一起回天凤走之前想来看一看她这个小公主与她多日来相处已经生出了不少感情。 正在树上掏鸟窝的凤希儿听说有个叫金三顺的人来找她高兴得直接从树上往下蹦吓得一旁的丫鬟大惊失色尖叫着跑去给她当垫背。 音瑟站在花园入口恰巧看到这一幕也吓得往前跑边跑边喊啸天啸天则一个箭步蹿过去牢牢将凤希儿给接了住。 一群丫鬟这才松了口气。 凤希儿可不管别人是不是各个脸色惨白吓破了胆子挣扎着从啸天怀里下地摇摇晃晃地朝音瑟跑了过来。 音瑟蹲子迎接她她也不客气一头扎进她怀里手脚并用地挂在她身上金三顺我好想你哦你怎么才来看我! 音瑟佯怒地用眼睛瞄她从身上将她扯下来掐着她颊边呼呼的脸蛋捏了捏谁准你从树上往下跳的? 凤希儿哼了一声鼻孔朝天这里我最大我想跳就跳! 音瑟将她的小胳膊扳正让她保持立正的姿势那要是跳下来摔坏怎么办? 凤希儿冲她眨了一下眼睛笑嘻嘻地道:摔坏了就怪你! 怪我?音瑟怔了住。 嗯!凤希儿十分肯定地点头你要是不来我才不会往下跳呢!而后回头看向啸天我知道一定会有人接住我的! 音瑟忍不住一笑你怎么就知道一定会有人接住你?要是没有呢? 我就是知道!音瑟走到哪儿后头都会跟着啸天或者萧烬这可是她一个多月来观察到的所以不会错。 音瑟捏了下她的鼻头人小鬼大! 凤希儿伸脖子向花园入口看了看确定不再有人进来道:漂亮叔叔怎么没来?我还以为刚刚接住我的会是他呢! 音瑟脸上的笑容僵了僵没有回答她只是将她抱了起来走向一边的亭子在美人靠上坐下。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漂亮叔叔呢?凤希儿可没打算放过她追问着。 音瑟只好敷衍道:漂亮叔叔有事所以不能来! 凤希儿眨巴着眼睛看了看她半晌哦了一声。 想不想听故事?音瑟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倚在自己怀里。 凤希儿玩儿着手里丫鬟递过来的草蚂蚱拼命的点头。 音瑟一笑便讲了几个小故事给她听凤希儿边听着边拆草蚂蚱当蚂蚱被她拆得只剩下一根腿时窝在她怀里睡着了。 音瑟低头看着这个小丫头只见她脸蛋红红的睡觉时嘴巴还一动一动的像是在吃东西不失笑出声。 将凤希儿轻轻抱给一旁的丫鬟在她脸蛋上亲了亲她才颇为不舍地带着啸天离开了朗王府。 临出门时还碰上了朗池他拧眉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音瑟也同样回礼却感觉到他那眼神里暗藏了什么东西好像哪里不对但她又说不出来。 女人的直觉有时就是这么莫名其妙! ※※※ 回归天凤的马车上音瑟抱着那个粉红兔心里的一块大石总算是落了下来只求着这一路平安迅捷早点回到沽阳。 萧烬与啸天依然一左一右骑马走在马车的两侧两人除了必要的交谈其他时候并不怎么说话。 马车碌碌车轮在地上撵出长长的痕迹让所有人都知道这车行驶的方向。 日夜兼赶了几日是已到了衍月的边界再走过前头的一座桥便出了这个国家。 音瑟在车上坐得有些累了便爬向车门处掀开帘子想叫他们停下让她下去活动活动筋骨。 刚想开口喊啸天突然一股劲风从右侧而来带着一个黑色的东西自眼前呼啸闪过音瑟的一声尖叫就向车内躲去。 暗器?萧烬接住飞来的东西心底一悚忙大喝道:小心! 这话音一落立时有十几枚暗器向他们射来他与啸天互看一眼连忙拿出武器抵挡。 这些暗器来得奇快从左右和后方飞射而来更有一枚穿过马车的左窗在音瑟的尖叫声里从右窗穿了出去。 快过桥!萧烬大声命令这桥身狭窄他们无处躲逃只能光凭手中武器来抵挡已有两名护卫中镖受了伤。 一边吩咐众人快走萧烬一边快速扯开车帘对着里面大惊失色的音瑟伸出手快出来车里危险! 音瑟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知道此时不是闹别扭的时候看着他对她伸出的手毫不犹豫地握了上去。 萧烬见她如此心里蓦然一紧手上用力一带猛地将她从车厢内拉出带至他的马上双手向前一圈将她紧箍在怀里。 只要她在他的前方便不会受到暗器的攻击。 音瑟被这突然的力道扯拽一时身体失去平衡手上一松那粉红兔子登时就飞了出去吓得她大叫:兔子! 右侧的啸天听闻及时回身抬手在一枚暗器射中粉红兔子前飞速地将它接住护在了身前。 第二二五章 被暗器所伤 音瑟吊着的心才刚放下眼前立时又有数枚暗器飞过萧烬猛地将她的头部一按身子伏在她的后背小心不要抬头! 音瑟听话地将身子伏低耳中听着他的烫金弓弩与暗器相接的叮当声以及他因此发出的粗重喘息。 他的胸膛时而低伏紧贴上她的背时而又直身离开用着各种姿势从各个角度防止暗器将她射伤她的心就随着他的一起一落而上上下下。 进树林!终于过了桥身萧烬回头对着仍在后头的啸天以及其他护卫喊道。 眼下马蹄踏上的不再是石桥上的青石板而是微微有些皲裂的土地音瑟一口气松了下来总算是过了桥。 突然后头传来护卫的惨叫惊得音瑟即刻抬头转身一名护卫被暗器射中后肩身子从马上摔下却撞上了一旁的啸天啸天一个猝不及防被撞了个趔趄手中的兔子顷刻向下跌落。 兔子——音瑟惊恐地睁大眼身子扭向后伸出手臂够向后方。 萧烬也因此而转身向后看一时两人的右侧空门大开暗器就专在这个空子突袭而来萧烬见状猛地将音瑟的身子向左侧拉与她整个一同侧向马身左侧。 左手拉着她右手执努将飞来的暗器抵挡却来不及去拽回音瑟的右手臂只听得音瑟的一声痛呼黑色的星状暗器已嵌入了她右臂的皮。 萧烬再也没心思去管身后的人狠一夹马腹左手紧搂着她向前头的树林飞驰而去。只要他们进了那树林暗器再多也找不准方向躲避也就更容易。 怎么样?看着歪倒在他怀里的音瑟他低声问眉心揪得层峦叠嶂。 音瑟因痛而脸色惨白一手紧捏着他的衣袖好疼! 萧烬闻言猛的将她紧扣在身前比之方才不知要紧了多少倍大喝一声纵马顷刻间蹿进了树林。 同他预想当中一样树林当中依然有埋伏也依然是只见暗器不见人影虽然危险仍在但林中树木盘错多少有遮挡总好过走在宽敞的大路上做明晃晃的靶子。 抓紧我!忽然他在她耳边轻声说话在她的左手捏紧他的腰带时猛一提气跃向空中直上了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 这一瞬间的离地让音瑟大惊失色忍痛抬起右手臂死死地将他抱紧。 萧烬低眉看着她紧张又煞白的脸仿佛她生怕他丢下她而不顾心里热流一涌淡淡一勾唇。 他带着她坐上树干抓起从马背上拿过的箭筒抽出三支快速搭弓上弦嗖嗖嗖三箭齐发向着三个不同的方向顷刻便听闻得到三声惨叫却见不到那中箭之人。 这已经不是音瑟第一次见识他的手上功夫可却是头一次看到他三箭齐发又分别对着不同的人而去吃惊地看着他。 萧烬看到她那种似惊奇又似崇拜的眼神随意地道:一次最多只能放三支!说完起身带着她再次纵跃向另外的一棵树而去。 音瑟眨巴了一下眼睛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好像是在告诫她不要崇拜他一样! 那句话怎么说来的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 哼了一声扭过脸不看他。 萧烬脚沾树干再次三箭齐发而出又是对着不同的目标而去而后走走停停一边闪躲一边回击树林里繁茂的树枝树叶使他的反击与躲避变得游刃有余。 大约过了两刻钟已是到了树林的尽端并且也不再有暗器来袭。 萧烬抱着她一纵身从最外侧的树上下跃同时手指放到唇边打了个哨子他的胯下良驹瞬息便从树林里冲了出来他便跃在那马儿的背上时间拿捏得刚刚好。 我们先走!要早些离开这里!萧烬夹紧马腹狠力一踢马儿拔腿狂奔。 可是啸天他们还没来?她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但又不知其他人怎么样心里一直惦念。 无妨他很快就会追来!以啸天的功夫脱离险境并不难只是不知道那些皇家侍卫会如何。 果然他们刚行出去不到三里路后头就传来了马蹄声还有啸天的大喊:小姐萧公子! 音瑟大喜想回头看却被萧烬箍得太紧他微微侧头而后道:兔子没事! 音瑟脸上有些不自然他怎么知道她想问兔子? 其他人呢?萧烬没有回头声音在风中传播。 啸天打马赶上还在后头我怕兔子被射伤便提前冲了出来! 萧烬点了下头没有音瑟在他们也不会有事!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音瑟回身瞄他却片刻惊愣你是说那些人是冲着我来的? 嗯猜得不错该是东阳侯的人!萧烬左右看了看上了一条僻静的小道。 为什么?音瑟更加愕然我又对他构不成什么威胁! 但他不这样想!他还不想跟王爷撕破脸皮所以要铲除一切潜在着的隐患!萧烬答着她看了眼她越显苍白的脸你还好吧! 音瑟瞥了眼自己的右臂咬了咬嘴唇没事死不了人! 东阳侯怎么如此大胆他难道不知小姐是天凤的使臣吗?啸天忍不住暗暗生气。 使臣又如何?这两国本就不是什么友邦杀个使臣算什么?更况且此处是衍月界外你又能懒得上谁?适才那些人都潜伏在暗处根本就不想露面更不会给你机会让你抓到几个来盘问这就是说就算你猜到是谁也没有证据来指认!萧烬道。 音瑟心里悚了一下想起袖兜中的戒指又是一痛连嘴唇都白了几分我们快点离开这里! 第二二六章 萧烬打酱油 三人纵马抄小道前行此时天已发暗一路快马终于寻到一处荒废的木屋萧烬怕音瑟血流过多坚持停下不再前进。 此时离衍月国尚不远音瑟担心那些人会再追上就是不肯下马我们还是不要在这里逗留了! 她不是担心自己的小命而是担心那只兔子暗器飞镖不长眼睛没准啸天哪一下没照顾到它就一命呜呼了。 萧烬站在马下见她不下来又不敢太大力拉扯她的手臂便道:放心如果有人追来我们再逃也来得及! 来得及?那暗器可比她跑得快! 啸天从他的马背上解下干粮和水囊抛给萧烬萧公子小姐交给你我去前头盯看若是有人追来我会将马放回来报信! 萧烬对他微笑点头他的话正合了他的心意抬脸看向音瑟怎么样还不放心? 音瑟扁了下嘴如果她再不下来反倒让他觉得她怕死了回头对着啸天道:你小心! 说完便踩着马镫准备下马萧烬见状敛了下眉也不去征询她的同意抬手一揽将她抱了下来。 他一手拎着干粮和水囊一手向上一提将音瑟扛在了肩上向木屋的门走去。 音瑟晕了一下却没什么力气去同他争辩就由着他扛。 萧烬走到门边停了下没有回头不必去寻那些护卫如果他们平安自己会回天凤的!即使回不去皇上也不会怪罪! 他这话是交代啸天的好像一早就看出了啸天的意图啸天心中宽了一下点点头起身去了。 音瑟这一路都是强挺着的到了终于可以歇脚的地方登时浑身都开始无力萧烬将她放在硬板床上她也就随着他的动作软躺了下去。 萧烬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周围屋内虽无人却干净整洁断定这屋子是看瓜人所住因为前头不远处有一片瓜地瓜秧上刚刚长出新瓜离成熟还尚远所以看瓜人当不是每日都来看着这也正好给他们捡了个空隙。 不要睡着!他提醒了她一句将她右臂上的暗器细细打量确定没有入骨才松了口气起身去井中捞水煮沸。 他的动作很快只一刻的时间便端着热水盆走了进来。 坐沿他轻唤了声:音瑟醒醒! 音瑟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听他的话总之他叫她别睡她就强忍着没睡睁开眼轻轻喘了一口。 萧烬指端轻触她右臂现在要将这个拔出可能会流一些血怕吗? 她不怕流血只是怕疼! 但她岂会在他面前说怕?左手撑着床欲起身如果你怕就将啸天换回来! 萧烬被她噎了一下也没反驳抬手将她扶起让她靠上墙壁。 音瑟侧头看了眼右臂上端插着的星形暗器从怀中掏出一方帕子放入口里咬上她不想一会儿没出息的尖叫更不想叫的时候咬了舌头。 开始吧!她嘴里叼着帕子吐字不清地说着那帕子因她的吐气吸气还外鼓内收的看得萧烬没来由想笑。 他抬手上前一把撕开她的衣袖看着那暗器没入的深度皱了皱眉虽然没入骨但也差不了多少估计剧痛是免不了了。 拧了下眉头他将手中碎布扔掉眼角瞄到她的衣摆嘶啦一声扯下一条音瑟震惊地看着他他也没个解释和说法又是嘶啦一声扯下第二条。 你干嘛?她想喊可是力气抽干再加上嘴里堵着个东西说出来的话就变得模模糊糊。 但萧烬还是听清楚了她的话因为他心里早就料到她会说什么所以即使她只是动动嘴角他都能猜出来她说的是什么。 一个擦伤口一个包扎!他将其中之一浸入热水盆另一条叠好放在一边。 音瑟心里郁闷鄙视他小肚鸡肠那怎么不撕你的?撕光了我穿什么? 穿我的!他淡淡地答道她的袖子左右都被撕了这衣服也不能再穿。 音瑟剜了他一眼他想裸奔她绝不拦着。 要拔了!他提醒她一句而后手指捏上暗器的尖端。 音瑟听言立马开始紧张左手搁在床上狠狠攥成拳指甲都扣进了里紧闭着眼睛上下不停的吸气呼气。 萧烬手指轻微动了动她即刻全身僵硬紧绷将牙关咬得死死的。 他看了她一眼寻思了片刻将手抽回音瑟等了一会儿没见疼痛传来便去看他拧着眉头瞪着如果他刚才拔了这会儿痛苦也就过去了。 萧烬伸手入怀摸了摸掏出一本书来递到她面前看了这个你应该就不会感到痛了! 音瑟舒展眉头将书皮轻扫霍然眼眸锃亮比这屋子内刚刚点起的油灯还亮。 你、你从哪儿弄来的?这不是她那日丢在路边的小书吗? 捡来的!萧烬想起书的内容脸色沉了沉你只管看就是了! 音瑟顿了一下想起那日与黎芍珍出游他应该就在身后否则后来怎么会夜半来抓她? 心底那处被强自尘封的记忆差点就要跳出来她立即转移视线翻开书页不去揭那心痛若锥的回忆。 她上次看到第几页来的?哦好像一页还都没看那更好从头开始省得忘了前面还要补习。 好看吗?他问。 音瑟白了他一眼我还没看呢! 萧烬唇角微抽你怎么会喜欢看这种书? 他这种腐女世界里的npc怎么会懂得那喜欢的含义?对于打酱油的人她一概不予解释。 喜欢没道———— 道理的理字还没等出口就夭折成了尖叫萧烬一手将暗器丢掉快速点了她的道止血。 第二二七章 我比你还痛 (我是坏人又更新晚啦~还有还有昨天有亲问什么是打酱油解释一下打酱油就是路过的意思路过与之无关具体典故可百度。) 帕子因喊叫从口中掉下来落在身上刚好接住她如泉下坠的眼泪疼痛让她大口大口的呼吸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甚至想想都觉得费力。 萧烬拧干热水中的湿布看着她满脸的细汗泪珠更是不住的往下滚手上顿了一顿清理伤口还会有些痛再忍忍! 音瑟艰难地闭上了嘴让喘息不再听起来那么大声因为这会在他面前出卖她的脆弱拔暗器的痛都过去了清理伤口她还不能忍吗? 动手!微弱地说出两个字她吞咽了一口被身体挡住的左手暗自紧捏着卷书。 萧烬担忧地又看了她一眼瞥开视线拧了眉头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可即便是他动作迅速利索这个清理过程依然很漫长起码音瑟觉得很长里拔刀不过就是一瞬间的剧痛可这样的清理却是将痛给拉长了更加的难耐。 她拿着书强迫自己去看小书上的内容想着关云长刮骨疗伤还一边下棋呢她这点算得了什么一会儿就过去了。 萧烬虽然看似一直都在专注地给她清理污血但也用余光去注意她的脸色和神态见她强忍疼痛又故作坚强地看书做样子心口一沉她如此就分明是将他当做了陌生人如果此时的他换做楼雨过这或许将是另一幅光景。 若是为她疗伤的是楼雨过她一定会不停的喊痛一边眼泪鼻涕往他身上抹一边撒娇邀宠免不得要让楼雨过伺候她几回送个水喂个饭甚至帮她脱衣铺床。 但如今当他将伤口为她包扎好问她要不要吃些东西时她只是面无表情地摇头说不想吃了。 水盆里的清水已经变成了鲜红色他起身将它倒掉洗了手回来发现她依然靠在墙壁上只是趁他不在双目闭起好像是终于舒了口气。 他走到桌边将灯火调亮了些而后到床边站了住音瑟虽然闭着眼但也能感觉到头顶光线的暗淡遂睁开眼瞧了瞧他。 萧烬在她睁开眼的时候眼眸下垂音瑟正想问他还有什么事他忽然一俯身左手臂穿过她的身子右手臂穿过她伸直的双腿双手轻轻一抬便将她给抱了起来而后将她平行移动了一个方向又放落在床上这一抬一放的过程双手所到一处皆将力道拿捏得很准避免碰到或者扯痛她的伤口。 音瑟被放平躺了下去头上枕的是硬邦邦的枕头身下又是硬邦邦的床板好不难受但好歹这也叫张床。 她的身子被他放在了床里床的外侧刚好空出了一个人的位置一翻身他便也躺了上去与她同枕一处。 你——音瑟忍不住揪眉出声没有别的地方可睡了吗? 萧烬将两手一伸垫在头下这枕头真是太硬就这么一间屋屋子就这么大你觉得我还能睡哪儿? 音瑟用眼瞄了下别处那边不是还有个房间吗?她记得进屋的时候有看到在走道的对面还有个门。 那是厨房除了可以站两个人的空间就只剩下灶台!他总不能躺灶台上吧。 那地上!她不客气地道。 他眉角随意地瞟了眼她地上湿气太重这床上除了一个枕头什么都没有你要我怎么睡在地上?况且这地面最长的地方不过五尺你认为我躺得下吗? 音瑟张开嘴要反驳却被噎了回去这屋子中间的地面的确很小她这样的身高才勉勉强强可以容下更别提人高马大的萧烬了。 她想说他怎么不去睡屋顶?《美人谋》里的君默舞在绫沁儿受伤的时候就是睡屋顶的!但想了想还是把话缩了回去面朝里不再出声。 二人半晌都无动静音瑟手臂依然丝丝连连的疼痛再加之旁边睡了个他更是难以入眠悄悄将脸转到外侧对着他的方向。 见他阖了眸子不自觉细细打量起他的眉眼睫毛长长而微卷时而会随着呼吸的起伏轻动这双眸子闭着的时候你看不到里面是否灿若星辰可当它开启的时候那自然而生的邪气又覆盖掉了里面的深沉。 她有时很想紧紧盯着他的眼睛想看清楚他面对她时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心情但他总是将那一切掩盖的很好最多也只是表露出一点复杂的神色让她摸不清更看不透彻。 橘黄的灯光微微弱弱将他的脸部轮廓照得半明半暗她淡淡的看着心里又痛又暖她承认自己很没用恨他可又总是想着他不管在她身边来来回回有多少人经过也不管他令人发指的做了什么她的心里总是有一块地方烙着他的痕迹恨也好痛也罢越恨越痛那烙印就越深刻。 她承认她败给了他不管用什么方法什么手段他都在她心里留下了磨灭不去的印记可是她呢茫茫人海红尘来去如果不用相见他或者根本不记得他曾经深深伤害过谁。 还痛吗?忽然她视线里他的微微蠕动发出低沉沙哑的疑问。 音瑟被惊了一下心里砰砰的跳没好气地道: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 不用试!他睫毛轻动启开了眼缝我知道一定很痛! 音瑟哼笑一声你知道? 他轻转脸庞光影在他脸上瞬间移动将他的另一半脸庞也隐在了暗影当中他定定地看着她双眸紧紧将她捕捉稳声道:因为我比你还痛! 音瑟心尖猛地颤了颤他在说什么? 我说的不是这个!他伸出手指轻轻抚了抚她手臂上的伤你知道的! 第二二八章 只要你知道 音瑟蓦然抬眸看他心里一抽一抽的难受你想说什么? 他指的是将她扔到别人床上的那件事吗?他会痛?会比她还痛?这话几分真几分假? 他将手指从她的手臂划过顺延而上划上她尖巧的下颌音瑟没有退缩眸子圆睁紧锁着他的眼他的手指在她的下颌上流连了一番而后摸上她的左手轻轻一握有力而坚定。 音瑟反射地欲攥握成拳却被他给阻止她脸色赫然冷了三分口气又硬又凉萧烬如果你敢对我做什么我发誓这一次一定会杀了你! 他没有因她的恐吓而松手慕殇然的话久久回荡在耳侧:再不把握不再相让! 紧盯着她的眉眼轻轻拉着她的左手伸向他的衣领从领口缓缓向内探去。 萧烬!音瑟想挣扎可一动之下受伤的部位钻心的痛只能口里大喊。 他并非如她想的那样想做什么只是用她的小手拨开了自己的衣领带着她摸上脖根处一道细细的疤痕这里一直很痛比什么都痛! 音瑟的指端如触了电一般的陡然颤栗她没忘她曾在他那里咬了一口她清楚地记得当时尝到了他鲜血的滋味。 按理说那么一点小伤只要他细心打理或者事后涂抹些药膏疤痕不会留下但他却故意拖慢了伤口的愈合甚至让它发炎为的就是留下这道疤痕虽然极细不易查寻可终归是留下了。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音瑟快速地眨着眼睛曲着手指往回缩。 他喉结滚动声音竟然有丝颤抖不需要懂只要你知道就行了! 音瑟身子僵了僵忽而眼睛发潮忙撇了头不再与他对视轻喘片刻道:我困了! 萧烬眉心一痛赫然松手翻身撑在了她的上方双手搁在她的身体两侧居高临下的将她俯视。 片刻单手入怀取出一张宣纸抖开在她面前我想知道你写这个的时候可否是真心? 音瑟本不愿再说话可他抖开的纸就在她的眼前她的眸子正对的地方是个悦字一惊之下抬眉看向上竟是那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将头一转翻向上看他毫不留情地道:闲来无事找事做写着打发无聊时间! 他拿着宣纸的手一紧却没说什么而是将这张扔向一旁从怀中另取出一张那这个呢? 音瑟瞟了一眼淡看上面写着的清清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无甚表情地道:不过是陪着小公主玩儿玩儿罢了! 萧烬手又是一紧可片刻又大松宣纸顺势飘落落在了她的身上音瑟将眼一闭如果你不想睡可以出去! 唇边划了个苦笑他翻身而下动作滞缓完全不似刚才在她身旁慢慢躺下如果不是担心有人夜袭他还真想开门出去。 屋内很静所有的一切都陷入了长时间的沉寂包括人心 ※※※ 第二日天刚亮啸天便骑马赶了回来他在来木屋必经的路口埋伏紧紧盯着四面八方一直不敢松懈直到天露曙光才将一颗心放在了肚子里想着也许萧烬一早便等着他早点启程早点离开是非之地。 他回去的时候果然萧烬已经站在了屋外正负手立着不知在想些什么见他回来勾唇颔首辛苦了! 啸天从马上跃下将缰绳缠在一旁的树干上保护小姐是我的职责! 职责?这两个字像根刺猛地扎进了萧烬的喉咙他忙深吸口气看向啸天如果让你为了职责而将心上人送上死路你会那么做吗? 啸天绑系缰绳的手一顿回身朝他走过来会! 萧烬一怔旋即苦笑你也会 啸天深深看了他一眼我会陪她一同去死! 萧烬继续苦笑嗯是!如果有这样的选择那该多好! 音瑟昨夜不知何时睡去的醒来时忙侧脸去瞧床边早已没了人影只有他白色的衣服歪歪斜斜地堆在那里。 从床上坐起来她低头去看自己的身上右侧的袖子早被撕碎几乎露出一整条手臂呼了口气左手伸出准备去够拿他的衣服但却在那上面停顿不前她在犹豫到底该不该穿。 停顿了半晌最后一咬牙将那件白衣披在了身上起身下地朝外而去。 门缝开启萧烬正对着门的身姿即刻落入眼帘他身上穿着不知从何处翻出的青布衣裳正背对着她与啸天说话那青衣粗糙简陋可即便如此他依然站若青松劲柏朗朗烁烁。 三人草草的就着水吃了些干粮而后上马启程。 音瑟想跟啸天坐一匹马但啸天一再的说要好好护着兔子音瑟便说兔子她来抱啸天又推说这样一来有危险时他又要顾及她又要保护兔子怕是会有闪失音瑟无法只能认命的去跟萧烬挤同一匹马。 音瑟被萧烬圈在怀里往后靠是他的胸膛往前去是他拉缰的双手左右又是他强劲有力的手臂看哪儿哪儿不自在便低着头盯着自己随着马儿奔跑而摇晃的脚尖。 她心知那鹿皮短靴是他买的虽然凤希儿没说没人说那她就当做不知道。 想起凤希儿便长长叹了口气像是自言自语地道: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回来? 一个五岁的小娃离开娘亲不会哭吗?即使现在不哭到时候想起来了还是会难过的吧! 谁?背后的萧烬开口问。 音瑟顺口答道:小公主!说完又后悔理他干嘛? 第二二九章 向她妥协了 萧烬看着面前这条离衍月越来越远的路低叹一声道:难! 难?音瑟低念了一声心中隐约觉得不对又问:什么难? 萧烬低眉俯看着她的头顶沉吟片刻小公主回天凤难! 音瑟猛地扭身回头大为不解地抬头看他何以这么说? 萧烬凝视着她微仰的脸膛轻声却沉重地告诉她:因为她如今跟衍宸一样成了人质! 什么?音瑟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情急中抓住他的手腕惊声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他顿了一顿不忍让她伤心但又不想瞒她她被送到衍月明理探亲实则是做了人质! 为什么?为什么要她去做人质?她还那么小她懂什么?她既不懂争皇位又对衍月构不成任何威胁?为什么是她?音瑟激动难耐紧捏他的手腕大力的摇晃。 她虽不懂争皇位可别人在争!他一语道破玄机心中也万千感慨。 音瑟摇着头不愿相信眉眼揪结在了一起可是她才五岁就算成为别人的威胁也还要十年八载到底是谁这么大的野心? 萧烬看着她捏紧的双手淡淡蹙眉你该猜得到!小心手臂不要太用力! 被他这么一提醒她方注意到此事立时一股刺痛就从手臂上端传来嘶了一声急忙将右手松开暗暗忍痛暗暗寻思那个人是谁。 脑里浮现出临行时在朗王府见到朗池时的情景他眼神古怪又有些闪躲像是怕他看出什么难道说是凤袭柠? 是她?朗池与凤袭柠私底下有j情而目前她知道的最具野心的就是她了。 为了得到想要的连自己的亲外甥女都不放过真狠! 或者说现在就铲除还构不成威胁的不利因素太早但总是先下手为强有备无患!他道:还有有了小公主在手就可以牵制皇上!我想她目前的目的该是为了牵制! 那朗池呢?他不回天凤了吗?如果皇上知道了这些难道还能饶过他吗?枕边人往往才最不可靠。 天凤与衍月的三年合约期限将到虽然明着相安无事可背地里却暗流涌动也许两国将继续观望也许战争在瞬间一触即发朗池一走便不可能再回去!他给她解惑道。 音瑟拧眉听着突然伸手又再抓住他的手腕分析道:你说那个朗池是不是衍月派来挑拨离间的? 他先是嫁给凤飘零为夫后又与凤袭柠通j生了个女儿还给拐回去当人质这不是间谍是什么? 一早便有怀疑只是现今才确定!萧烬再次看向自己的手腕却没出言提醒只是一手松开缰绳反转向上不着痕迹地将她的手从他手腕上拿开以免她一激动用力致使伤口裂开。 那你为什么不说出来?不告诉皇上?她质问。 萧烬的脸有一刹那的僵硬缓缓道:不在其位不谋其事! 音瑟完全不赞同他的说法什么不在其位不谋其事你不在朝为官并不代表你不该为在位者做事! 在位者?他轻轻一念。 音瑟心里一悚一个不该有的念头倏然划过脑际你们在隔山观虎斗? 萧烬没有回答抬起眼目视前方选择了沉默。 他虽然没有说是或者不是但他的沉默却已经给了她答案她说对了!她虽然一早就有怀疑但到如今才敢确定慕殇然如此潜伏原来也是野心勃勃不管他要那皇位是为名利还是为报仇总之他的目标也是那个位子。 慕殇然他其实一直都是这样的一个人他可以一直默默无闻一直低调的忍耐直到一鸣惊人这其间的过程漫长而难耐可是他在潜伏与潜行用各种手段慢慢的逼近目标最后得到他想要的! 我要回去!她突然伸手去抓马缰。 萧烬收敛眉峰不可! 我要回去!她说得坚定我不管你们这些人在折腾什么我要把小公主带回天凤! 你以为她到了衍月还能想离开就离开吗?只怕现在朗王府早已戒备森严凤希儿身边更到处都是守卫有了皇家的监控想带走一个人哪有那么容易! 音瑟对他嗤之以鼻哼怕死你可以不用回去!啸天你跟我回去! 你——萧烬眼里微盛进怒意她说他怕死? 啸天看了看二人握紧手中的粉红兔没有接话他本意也不想音瑟冒险在他的世界里只要她平安就好。 停下!我要下马!音瑟斥了他一句用力去拉马缰。 萧烬心中有气你是想回去给东阳侯送上门吗?先不说带不带得走凤希儿就说东阳侯这边他们如今人单力薄该怎么应付? 音瑟对他的话根本就听不下去什么家国政治那是野心家的游戏可游戏归游戏为什么要扯上不相干的人?一个人质衍宸已经够了还要再加上凤希儿如果不是因为做人质衍宸的双目怎么可能失明?她不敢想象凤希儿会遭受什么样的待遇生在皇家就要面对无情二字关键时刻谁肯保护这个孩子?朗池吗?他都可以将自己的女儿送上做人质的路用自己的女儿来威胁旁人他还会在乎她吗? 在她心里这个答案是否! 见他不勒停马她也生起气来左手撑着马背也不管马儿是不是在奔驰右脚抬起想从马身上跨下就要不管不顾的往下跳。 萧烬见状大惊急忙猛地勒缰左臂快速一收将她紧贴向自己的胸膛抱着她心跳得异常厉害要知道她刚刚若是跳下去以着那么快的马速定是会摔碎骨头想想他都不由得心惊狠狠一吸气妥协道:好我跟你回去! 第二三零章 记住,我爱你 啸天带了粉红兔子率先赶回天凤萧烬则与音瑟勒马掉头沿着来时的泥沙小路狂奔回转。 两人谁都不说话各想各的心事只听得马踏土地的响动和耳边劲风疾扫的声音。 想要回衍月前方一处山谷是必经之路二人行了两个时辰是以到达山谷的入口。 马速本是奇快显然没有做任何停歇的打算可是突然间萧烬猛地勒住马缰马儿因这临时的紧急停止而嘶鸣一声抛高前蹄音瑟的身子随之而向后倒去她口里一声惊呼若不是他将她扣紧此刻她一定已经掉了下去。 你干什么?马蹄落地她不悦地喘息着道。 萧烬没有看她目光越过她的头顶落在不远处的一块大石上。 那大石临路而立当是从旁边的山上滚落而下石上坐着一人紫衣黑发他此刻微垂着头一脚踩在石头的边缘一脚任意搭落左手握着一对银钩右手拄在曲起的膝盖上撑着下颌发丝随意披散在风中飞舞得有些凌乱斜划的刘海下凤目半遮半掩眼角微微一动锋芒尽现。 澹台梓煜!他轻声地说道声音微弱似是只为了说给她听。 音瑟满脸的不悦在听到那 丑女七嫁第30部分阅读 欲望文 丑女七嫁第31部分阅读 丑女七嫁 作者:肉书屋 丑女七嫁第31部分阅读 个字的时候顷刻凝结代之为僵硬和机械她讷讷地抬起眼去看前方的人呼吸一紧他怎么在? 萧烬正要开口澹台梓煜那冷冷的声音在风中传来本以为你们不会回来! 王妃想的倒是周到!萧烬淡望向他从他看到澹台梓煜的那一刻起就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音瑟听言也明白了过来凤袭柠早就料到这种可能即使她想不破做人质的那一层但萧烬却能想破为了防止他们转回头去寻凤希儿便派了澹台梓煜暗中跟随关键时刻好将他们拦截。 澹台梓煜动也不动口里轻哼凤目一眨锐芒破空而过如果你们现在掉头还来得及! 不走又如何?萧烬问道。 澹台梓煜左手微动瞬时一只银钩甩出扣上对面的另一块大石钩尾的锁链长长拉开刚好拦住了整条去路。 萧烬唇畔勾挑眉宇间邪肆大盛全然不将他的威胁看在眼里就你一个人也未必拦得住我! 澹台梓煜依然低眉拦不住你却拦得住她! 音瑟闻言立时抽了口冷气上来澹台梓煜是一个人没错她和萧烬虽然是两个人可她却是个需要保护的角色如此一来只要澹台梓煜专攻她那萧烬是怎么也过不去。 萧烬取了马上箭筒背在身后那就看看是你的银钩快还是我的弓箭快! 澹台梓煜终于肯纡尊降贵的侧头朝他们看来山谷狭窄只怕你还未搭弓我的银钩已缠上了你的脖子! 此处道路狭窄不适合远攻所以萧烬弓箭的威力在这里要大打折扣只是跟他拼拳脚他与澹台梓煜不分上下再加之澹台梓煜银钩在手他还要护着音瑟所以胜算更小。 萧烬眸子微微变窄静看了澹台梓煜片刻忽然俯首在音瑟耳边用着只有两人可闻的声音道:一会儿我来引开他你打马冲过去一路不要停歇我自会去寻你! 音瑟思忖了片刻虽然她不会驭马但如今也只有这么个办法了可望了眼那横在路中的锁链又蹙眉可是那路被他堵上了! 无妨它可以跃过去!萧烬单手拍了下马背叫她放心。 音瑟看了看远处那个像雕像一样坐着的人咽了口唾沫抓紧马缰点点头。 萧烬略略顿了片刻突然拍马一跃直接从音瑟的身后跃起跳出飞向坐在大石上的澹台梓煜澹台梓煜耳根轻动在萧烬到了他跟前之时一蹬脚下大石也纵往空中。 二人四掌对接顷刻又互相弹开一人向着一个方向分落在路两边的大石上。 萧烬将双手背负其后站如青松山风吹掀他的衣袂他不动看似散漫实则全心的注视着对面的动静。 澹台梓煜慢慢收回依然摆着招式的手手腕一抖抖开缠在手上的银钩萧烬不用武器他也不会用他的银钩只为了等那匹准备冲跃的马。 两人就那么对着相隔不远可谁也不肯先进一步高手过招料敌先机霍地不知是谁先动身又好像是同时动身二人又跃起拳掌在空中相会。 音瑟有些紧张但却尽力平复她全神贯注地注视着打斗的两人只要一有时机立马就冲出去。 她捏着缰绳突然感觉一道视线从前头射来抬头去看见是萧烬立时明白他的意图他此刻已将澹台梓煜引向了一旁音瑟深吸口气学着他的样子狠一夹马腹胯下马匹蹭地就蹿向了前方。 音瑟被马的快速行进带得东倒西歪但她死死拉着马缰心里祈祷要摔也得过了这段山谷再摔千万千万! 在拦着锁链的地方马蹄扬起向上而跃音瑟右臂受伤用力受阻顷刻缰绳脱手而出她整个身子向后仰去。 就在她看似要被马甩落身下的时刻突然马身一矮接着是一声惨厉的嘶叫音瑟后仰的身子因这突来的情况又倒了回去目光所落之处正对着马腿上的一只银钩。 萧烬收敛眉头见音瑟没事大喊道:下马! 音瑟闻言朝右一滚滚落了马背萧烬此时突然一手抓住澹台梓煜勾住马腿的银钩锁链让他握着银钩的手无法动弹将其限制正想再喊一声叫音瑟先走突然头顶响起轰隆隆的声音。 三人瞬息抬头看去只见无数石块正从山顶滑下当头一块大石正对着音瑟的方位而去。 山体滑坡!这是音瑟的第一反应!当即将她吓得怔愣在了原地! 她眼睁睁的看着头顶的大石将她的身下方寸全部覆上了阴影竟是连惊恐都忘了。 突然眼前一花一股力道将她猛地拉出只听身边一个焦急的声音在此刻却说着不合时宜的深情话语:记住我爱你! 她连看他一眼都来不及就被猛地甩了出去有人将她接住疾行向外身后轰隆声不断山石滚滚顷刻间将一切都滚滚淹没。 第二三一章 陪他一起死 萧烬——萧烬—— 身后的力道将她拼命的向外拉她却盯着那滚滚烟尘大声嘶喊。 澹台梓煜强行将她拉住从没想过一个女人的力量也可以那么大他若是一松劲她可能就此就脱出了手去。 萧烬——萧烬—— 音瑟破喉大喊眼泪在又一声轰隆巨响里决堤而出突然用力将身边人推开抬步就朝后跑去石块跌落脚下砰的一声将她绊倒。 澹台梓煜一个不防被她推得一个趔趄向旁边滚倒起身时却见她一边喊着萧烬的名字一边在向回路爬飞石从她的上方雨点一样的打下。 回来! 他吓得肝胆俱裂怒喊一声单脚蹬地朝她猛的扑了过去将她护在了他的身下再费力一滚险险避开了落下的飞石眼看着又有石块正要当头落下他不再迟疑将她向肩头一扛如飞地朝着山谷之外跃开去。 萧烬——萧烬—— 音瑟头脸倒垂泪水从眼睛里淌出倒流而向头顶渗进发丝越积越多像是要留住她这一刻所有的疼痛让它们积累让它们来撕她的心裂她的肺。 澹台梓煜带着她边逃边躲终于从那震耳欲聋的山谷里跑了出来回身看向后方那山石仍在不住的滑落片刻将道路堵塞正渐渐叠磊成小山眉心拢紧眸子暗沉手上没来由的一松。 没了束缚的音瑟在她肩上向外一滚砰地摔在了地上受伤的手臂早已崩裂出血鲜红的颜色染浸了她身上那件萧烬的白衣。 萧烬——萧烬—— 萧烬 萧烬 萧烬 她趴伏在地上一遍一遍喊他的名字由最初的嘶喊变成后来的呢喃手指狠狠抓着地面的沙土指甲深深扣入了进去。 漫天扬起的黄沙迷蒙着人的视线耳中嗡鸣不断什么也听不清她甚至都听不到自己的呼声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喊着什么念着什么。 她的心好痛痛得仿佛被无数根针扎成了千疮百孔她终于明白了他那句我比你更痛的含义他倒在那里被巨石压身她比他还痛他身上压着的是巨石可她身上却压着整个天地。 那漫天的混沌在她周围狠狠的施压让她喘不过气让她不得翻身失去爱人的痛是生不如死。 澹台梓煜凝眸看着山谷山石一个接一个的滚落晃花了他的眼睛他闭了下眸子缓缓低头去看伏在地上的她。 他没忘在萧烬跃向石底救她之前对他说了什么他说:将她带回天凤! 纵然他与萧烬道不同不相为谋纵然见过了太多人的生死但眼睁睁的看着他就这么从自己面前被淹没消失心里并不痛快。 吸了口气他给她一盏茶的时间让她哭个够。 可他哪里知道音瑟对萧烬的感情那种郁积在心底而从来都不得喷发出来的感情在这一刻尽数流泻一盏茶怎么够? 山体滑坡时间不算太长一刻钟多便开始减缓到两刻钟的时候已经只有零星的小碎石滚动。 音瑟嗡鸣的耳朵里轰隆声渐减渐消抬头看时朦胧的视线霍然一清挣扎着就要从地上爬起。 澹台梓煜粗略算了下时间已经超过了一盏茶听闻身旁她的动静手放唇边吹响了哨子召唤着自己的黑马。 音瑟从地上趔趄地爬起一步一歪地抬步向前奔澹台梓煜见状忙喝止:你去哪儿?回来! 去哪儿?去找他!她要去找他! 你没看到吗?石头不再落了他还在里面!滑坡停止了她要将他拉出来。 她出口的话竟然沙哑哽咽得不成样子让澹台梓煜霍然一怔而后片刻清醒上前一步扭住她的手你疯了吗? 音瑟被身后的力道拉住不得前行立时满腔燃起了怒火我没疯! 没有疯那还要回去送死?他冷声质问。 音瑟回头瞪看她睫毛一眨两行清泪滚滚而下就是没有疯才要去救他! 哼你怎么救?他哼了一声轻瞄她单薄的身子。 音瑟狠狠抽回自己的手扭身便走她没有求他来救她知道他也不会就算是用自己的一双手一点点的挖她也要将他挖出来。 澹台梓煜看着她弱不风却坚定无比的背影忍不住喊道:那山石还不稳定你这样回去就是陪他一起去死! 音瑟脚步停都未停回喊他:那我就陪他一起死! 他愣了她的话让他怔愣原地回神之时她已经接近山谷入口眉头一皱连续几个纵跃向前在她行将进入山谷之时猛地将她拉回。 你放开我!音瑟大喊用脚去踢他那声音有些竭斯底里。 澹台梓煜狠力一收手将她的身体扳正双手捏着她的肩膀你这女人是白痴吗?若不是为了救你他会死吗?你现在还要回去送死我真的替他不值! 右肩被他的手捏得剧痛血丝渗出衣服沾上他的手指她因他的话陷入了巨大的恐惧萧烬是为了救她是为了救她! 耳中忽然又开始嗡嗡鸣响澹台梓煜心底悚怵拉过她便向后跑他的马刚好从远处跑来他快速飞身而上将她头脚朝下地按搭在了马背上。 轰隆—— 山体再次滑坡巨石又开始滚落。 他打马狂奔一手握紧缰绳稳住身子一手紧按住她的后背阻止她的挣扎风驰电掣地往天凤的方向而去。 音瑟听着身后震耳欲聋的声响和身下狂乱的马蹄声心里阵阵撕裂的痛胃里一番作呕竟是一口一口的吐了起来。 她头脚冲下马身的晃荡让她整个眩晕起来不知折腾了多久心口一缩就晕厥了过去。 第二三二章 他是那么恨 音瑟做了个梦梦里萧烬坠在悬崖上她一手拉着他一手拼命的扳着岩石她想说话叫他一定要坚持住可她越是着急便越是什么也说不出来张口只能发出一连串的呜呜声她用眼睛焦急地盯看他希望他能从她的眼神中明白她想说的话可他却看也不看她一直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萧烬你看看我看看我呀! 她在心里大喊萧烬依然无动于衷。 突然她手心里他的手向下滑动了一下她慌忙抓紧他却拼命向外挣脱急得她眼泪夺眶而出几乎用尽所有的力气死死将他的手攥着。 ——不要松手不要! 她张着嘴一边猛烈的摇头一边向他打着口语他终于肯抬头看她却是那么决绝的一笑。 手掌下滑她只能握住他的几根手指他对她笑叫她放手她眼中哭出了血泪死攥着他的手指不放。 他忽然一手按住崖壁身子向后用力音瑟大惊心里头像被一块大石生生砸了上去一声撕心裂肺的呐喊破膛而出:萧烬—— 澹台梓煜正在一旁铺干草听到她喊眉头一皱以为她醒了过来侧头去看她却还是躺在那里口里模糊的梦呓着萧烬的名字。 他想了一想放下手中干草朝她走过去蹲去摸她汗湿的额头一触之下滚烫火热还真被他猜中了她在发烧。 若不是他答应了萧烬带她回去他或者真该将她丢在这里任其自生自灭看着她红得异常的脸他仿佛看到了遍地的鲜红猩红的血水看到成百上千的人被屠虐杀戮。 他恨她真的好恨恨不得将所有姓音的人都剥皮抽血! 屠杀的景象像万马奔腾驰骋在他的脑子里那锐利的眼角开始闪现凶光单手一扣猛地捏住了她的咽喉狠力一收手她的脸瞬间更加红涨。 她在梦中大张着嘴渐渐强大的窒息感让她想拼命的汲取空气。 他看着她做那无力的自救眼前忽然闪过一个画面也是同样的方式他扼住她的咽喉说:我要你们全家人血债血偿!可她却傻傻的笑伸手去抚他的脸她说:不管怎么样我都爱你! 喉结一滚他忽然松开了手听着她因获得空气而发出的无意识的咳嗽顿感挫败地一拳捶在了地上慌忙起身旋风般地冲了出去。 破庙外有一条小河他奔过俯身一头将脸埋进了水里清凉的河水从上滑过一点一点浇熄他胸腔里的怒火。 他需要冷静不冷静的话他怕自己一失手就真的杀了她杀了她他便也难逃生天还用什么来报仇雪恨! 猛地从水中抬起脸大喘着气取来河面上漂浮着的木桶舀了桶水提回了破庙。 音瑟依然梦呓不断这回他完全听不清楚她到底说了些什么但从她越来越红越来越模糊的意识可以感觉得出她烧得很严重若不赶紧退热说不准会因高烧而抽搐窒息要是气息很弱他不敢保证她不会有生命危险。 将水桶放在一旁他弯身一抱将她抱离地面放在了刚铺好的干草堆上将萧烬的衣服铺在她身下瞥眼瞧见她被撕扯过的衣摆没有犹豫地又是一扯扯出一大块绸布甩手扔进了桶中。 荒郊野岭连人家都没有破庙也只得这一个更别提去找大夫没有办法只能擦体降温。 他的手在她的腰带上停了一停抬眼看向她的脸探手伸向她的鼻翼感觉到那气息已不似方才那么强当即手指一勾嘣的将她的腰带挑开。 他紧盯着她的脸快速解了她的衣服视线没有向下移动丝毫待大掌摸到她的抹胸时脑子里神经突地一跳呼吸竟开始像她一样发紧。 不知觉的眉头揪拧顿了一顿才一把将那抹胸扯去闭了下眼深吸口气他的手又滑向她的腰间三下五除二的脱了她的亵裤。 取来桶中绸布从她的脸面开始擦拭。 他可以闭上眼或让视线转移方向可却没办法忽略掉手底下那又烫又滑的触感尤其是那的柔软更让他眉峰狠陷。 为她的前身从头到脚擦拭了一遍翻转过她的身体再擦后身如此几轮下来桶中的水都带上了热度。 他便又重新去提水回来再从头擦拭这样来来回回折腾了一夜她虽然仍烧热未褪但脸上却不再有那异常的红。 天已大亮他手扶木桶坐在她身旁单手拄头闭目休息。 音瑟恍恍忽忽地将眼睛开启了一条缝隙口干舌燥想要起身喝水便伸手朝旁边抓去想要借力坐起。 刚刚打起瞌睡的澹台梓煜正要入梦突感脚踝被人抓紧猛地惊醒了过来却见她正握着他的脚踝微抬起头不知要做什么。 见她醒过来他心口一松要做什么? 水她半启的眼帘里看见他虚幻的人影小声说道。 澹台梓煜拿过放在一旁的水囊递给了她音瑟伸手接过可手指酸软无力捏什么都捏不紧手囊到了她手里啪地就掉在地上。 他眉稍轻动一抬手将她的上半身支起单手将她扶住另一只手则捡起水囊拔掉塞子放在了她的唇边。 音瑟喉咙干紧的要死突然沾了水没命地喝了起来澹台梓煜见状拧了下眉头昨晚有给她喂过水只是她昏迷中喝不下喂多少就从唇边滑下多少烧了一晚上肯定是渴坏了。 音瑟一口气喝了半囊的水觉得通体舒畅眼前也清亮了起来紫色的袖口跳进眼里让她恍然想起了昨日的一切。 第二三三章 死了要见尸 她想起他带着她纵马回奔想起他飞身与澹台梓煜打在一处想起他在她耳畔轻喃更想起尘烟滚滚当中他却了无踪迹。 那轰隆震耳的声音在脑中猛地炸开土崩瓦解的混沌里全是萧烬模糊的身影忽而胸口血脉上涌噗的就吐了一口鲜血出去。 澹台梓煜尚来不及将手收回她口里的鲜血尽数都喷在了他的手上他陡地将水囊一甩你—— 音瑟唇畔翕动开开合合的想开口说话嘴角的血液顺势滴落心口连喘息都觉得疼痛。 澹台梓煜将手握成拳胸口大力的起伏了一下猛地将手伸入旁边的桶中涮洗了一番又捞出绸布将她嘴角的鲜血擦掉而后顺手一抛抛到了旁边的地上。 他看了眼她依然握着自己脚踝的手想抽身站起沉声道:拿开你的手! 音瑟将停留在喉咙口的腥咸咽了回去顺着他的视线去看见自己的右手正捏着他的脚踝忙松开手指将手抽回。 可就这么一抽的瞬间她的视线停在了自己的手臂上再往回看去是半裸的肩再向下她那件被撕扯得成了短衫的衣服松松斜斜地盖在身上胸前的若隐若现的秀腿几乎完全暴露在空气当中不由得浑身一僵睁大眸子看向他。 澹台梓煜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一把收回支撑着她后背的手凤目冷蔑地将她一瞥快速起身面朝门口而站口中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音瑟触及到他那个表情微微闭了下眼一手搭上额头仍然还有些烫她虽然昏昏迷迷但有时还是会有意识再看一旁的水桶和被他扔在地上的绸布便明白了过来。 他的不屑是想告诉她他根本就不会碰她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她怎么会看不出来。 深吸口气瞥了眼随意丢在一旁的抹胸揭开身上的衣服缓缓的一层一层穿上。因为右手臂受伤的关系她穿得很慢也没有刻意去避讳他该看不该看的早看过了这时候再遮掩也没什么意思更况且她也不是个故作矜持的人。 澹台梓煜以为她会扑上来像以前一样吵着闹着要他负责却意外地只听到了穿衣的悉索声。 音瑟将衣服一件件穿好最后仔细地拾起萧烬的白衣那衣服被她睡在身下压出了许多的褶皱她酸着眼眶指尖颤抖着去摸那褶皱只轻轻一触就如被针刺了一般的疼。 将这白衣从头到脚都细细看了一遍向身上一披缓缓的穿上而后手抚额头慢慢的起身头脑眩晕了一阵她停住适应了半晌抬步朝门口走去。 澹台梓煜一侧头眸子余光瞥见她正从他身旁擦过沉声道:你去哪儿? 音瑟没有回答仍自向前走双手推开门扉刺眼的阳光从外头射来让她觉得更加眩晕急忙扶了门框却不肯停歇地跨出了庙门。 澹台梓煜身形一闪瞬间移向门边高大的身躯将她头顶的光线全数遮挡在了他身后去哪儿? 音瑟向他左侧移去低声道:回山谷! 回山谷?他低头侧眼瞧她你现在还回去做什么? 她敛了眉眼低垂着头看向自己的脚尖看着自己有些踉跄的脚步去找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澹台梓煜霍一回头看着她单薄的背影口中冷哼你最好祈祷他还活着! 活着? 音瑟蓦然回身心尖狠狠的震颤你、你是说他、他还活着? 他还活着!还活着!她激动地念着一脸期待欣喜地看向澹台梓煜。 他乜了她一眼别做梦了那些石头都堆成了小山等你挖出来的时候也只剩下一堆白骨! 不是!她跑过来紧张地拉住他的衣袖你刚刚不是说不是说 他凤目微微眯起眼底竟是闪过一丝难过替萧烬难过他与萧烬虽非敌非友但几年来抬头不见低头见总算是个熟人如今就这么去了连他都觉得莫名可是那大石他也看到了重重的下落若不是要将她扔出萧烬或者还可能从大石下逃脱可是他那样一耽搁大石下落的速度又那么快已经没有生还的可能。 音瑟看着他眼底轻泛的涟漪心痛的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想说见到尸体还不如不见见不到或者还可以留着一丝念想和期待见到了之后便什么都没有了。 可是她不想管那些她就是要回去不管要多久不管要怎么做她都要将他给挖出来。 咬了下嘴唇她再次转身向着面前唯一的一条小路奔去。 澹台梓煜目视着她走出五十步开外低咒一声翻身上马朝她追了过去。 音瑟听到身后的马蹄声就下意识地想跑可是刚跑了两步就被人卷了腰腹然后几番颠倒旋转就趴在了马背上。 驾——澹台梓煜调转马头猛地大力夹紧马腹催促着黑马急速飞奔。 音瑟再次头脚冲下的搭在马背上一张脸因而涨红眼看着胃里又开始翻江倒海澹台梓煜一把将她的身子拎起翻转将她按坐在他身前。 如果不想再晕死过去就给我老实的坐着!说着一把抓住她来推搡他的双手看准她的衣摆嘶啦一扯在音瑟惊愣之际快速地将她的双手背到身后缠紧。 你——音瑟大惊你混蛋!放开我! 他眉心一缩掏出她怀里的帕子粗鲁地塞进了她嘴中无视她的挣扎抗议飞速打马离去。 第二三四章 一个疯女人 音瑟被他绑缚在身前一路被颠簸得七荤八素最开始还能扭动挣扎后来根本就虚脱没了力气临近黄昏的时候是到了一处集镇。 客栈门前澹台梓煜灵巧地跃下马将马缰往小二手里一交像扛麻袋一样将音瑟从马背上扛了下来。 小二瞪圆了眼睛看着他公、公子这、这是 澹台梓煜回眸给了他一个冷眼吓得小二赶紧噤了声捏着马缰将马摔在了马槽边上。 澹台梓煜走到客栈内在掌柜的惊诧莫名的目光中扔了锭银子在台案上两间上房! 掌柜的急忙招呼小二刚栓好马的小二便急急跑来领着他们去了房间。 到了屋内澹台梓煜将音瑟从肩头向床上一摔回头对小二道:找根绳子来! 小二正欲开门出去听到身后砰的响动脊背一僵再听到他的话脸部开始抽搐公子你要绳子做什么? 看这公子仪表堂堂怎么做起拐卖少女的勾当可是如果拐卖少女也不会光天化日下这么胡来吧小二心里暗忖。 澹台梓煜眸子一凛拿绳子! 是!是!小二赶紧一溜烟儿的跑了片刻的功夫拿了捆麻绳过来。 音瑟看着澹台梓煜接过麻绳脑子里嗡嗡炸响弓着身子在床上滚跳澹台梓煜将她乱踢的腿一按麻利地将绳子捆了上去捆了腿脚再去捆手腕而后将绳子绑在床柱上将她整个人都困在床里连翻滚的机会都没有。 音瑟口里塞着帕子双目喷火地瞪向他嘴里呜呜的抗拒。 澹台梓煜回身看向门边的小二好好看着她如果我回来的时候人不在了找你算账! 说完将一锭银子塞在小二手里而后开门大步离去。 音瑟看澹台梓煜离开便睁了水眸求救的看向小二可小二自从见了银子开始便双眼闪闪发亮如果说之前他还觉得这事情蹊跷那么现在他什么顾虑都没了总而言之客人的事与他无关。 半个时辰后澹台梓煜开门回来身旁还跟了一人身上背着药箱是个大夫。 小二见澹台梓煜回来连忙上前笑道:公子回来了! 澹台梓煜看了他一眼准备热水! 公子可要沐浴?小二笑问。 澹台梓煜点头两个房间都送来! 小二应是便开门走了边走还边摸着袖子里的银元。 大夫看到绑在床上的人整个人都僵硬了这是 她在烧热你去看看!澹台梓煜颈自走到桌边坐下翻开茶杯倒满了茶还有她的右臂受伤给她上些药然后好好包扎! 哦!大夫依然感到迷茫那何以要绑缚住? 澹台梓煜喝了口茶若无其事地道:她疯了想咬舌自尽! 音瑟气得拉着绳子乱动大夫见她浑身脏乱、眼睛红肿信以为真的点点头提着药箱上前去给她把脉。 音瑟浑身被气得发抖看到大夫走过来口里呜呜的哼叫睁圆了的眼睛剜他大力的挣扎搞得床板都跟着吱嘎作响。 大夫摇摇头好像舒心似的叹了口气还好被绑着! 音瑟白眼朝上一翻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来表达自己的愤怒。 澹台梓煜慢悠悠的在一旁喝着茶目光冷淡地看向她。 大夫很快把好脉开了些去热的汤药又为她的伤口重新做了清理包扎并上了止痛止血的草药而后又背着药箱走了。 大夫走后小二刚好提水上来叫客栈的杂役将浴桶摆放在地中又将几人手中的水都倒入其内准备妥当后合了房门退了出去。 待屋内安静了下来澹台梓煜才走向床边手勾绳索将绑着的绳子从床柱上解开很快的又解了她身上的束缚。 音瑟终于获得了自由张口就要大骂却被他突然整个人提起剥了那件萧烬的外袍而后将她连人带衣服的给丢进了浴桶里。 她呛了口水连咳数声挣扎了几下才摆正身子。 小心伤口进了水没人再给你包扎!他好心的提醒。 音瑟喉管被呛得难受抹着脸上的水珠没说话。 澹台梓煜从桌上拿过一个小包袱从里面抖出一件蓝色成衣音瑟愣了一下他也没说什么将衣服搭在椅子上随手丢了包袱开门出去回了房。 靠在浴桶边缘他两臂舒展握着桶边仰头闭眼想着心事。 当年的画面一幕幕浮现眼前那些手握屠刀的刽子手毫无人的进行诛杀他虽然只有八岁可他却长了一双记得仇人模样的眼睛他很深刻很深刻的记下了那两个骑着高头大马的人的样子一个是音尚泽一个是当今的宁安王爷凤林瑁。 而今音尚泽的所有家人都在偿着他欠下的血债虽然没有让他一刀痛快到底但慢慢的折磨也许会更解恨。 还剩下一个凤林瑁只怕还得从凤清芷下手得到他与其他国家官员联络的书信只要稍稍有些蛛丝马迹凤袭柠都可以兴风作浪弄来伪证拉他下马只有通敌叛国才可以治他于死地。 不过凤袭柠又不想要他招惹凤清芷可是这样一直静候时机他无法按捺得住明里不行就暗里。 深吐口气他睁开眼看着水珠从脸上滑下胸膛落入水中在他面前砸起一个小小的涟漪就像当年爹娘的血跌落在风雨里每砸落一滴就化开一个血色水晕。 将身子一矮连头一起沉入水中感受着憋闷带给他的窒息早点结束吧这样他就能早点解脱。 第二三五章 雨过的离开 澹台梓煜一路将音瑟捆捆绑绑的带回了天凤最后将她丢在世女府门前的时候她的手脚还被绑着嘴里的帕子依然塞得密密实实。 正从门口经过的霜明看到有人将什么东西抛在了府门口赫然蹿了出去什么人?抬头看向澹台梓煜的消失方向只来得及看到个紫色的背影。 音瑟像只煮熟了的虾子一样在地上弓着身子弹跳希望能引起霜明的注意。 霜明听到声音才将视线转移向了台阶的下方迟疑了一下试探地问道:小姐? 音瑟猛地将脸扭过看向他霜明如遭电击赶紧三两步跃下台阶蹲在地上为她解开手脚上的绳索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音瑟呜呜的向她撅嘴示意他先将她嘴上的东西拿下霜明会意取出帕子丢在一旁音瑟终于可以张口透气竟是大口大口的喘着想说话却突然发现嘴巴因为长时间的张着周围的肌早已酸涩一下子竟无法动了。 霜明很快将捆着她的绳索除去一手相搀将她扶了起来小姐你没事吧!看着她大张着的嘴皱了皱眉吩咐旁边经过的丫鬟:去将吟邈师叔请到主院来! 霜明搀扶着音瑟走进主院正堂后的里间休息不一会儿一身牡丹花袍的吟邈就晃了过来他的手里是一把崭新耀眼的粉红色兔毛扇子。 哟小音儿回来啦!人未露面声先到。 音瑟抬头看见花袍一角闪进了门里紧接着他整个人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吟邈特意将粉红扇子大力的摇了两摇而后放在唇边开始狐狸笑音瑟眼眸登时一亮奔过去拉住他想向他问话却张着嘴只能发出的音符。 吟邈脸上的笑容僵了僵片刻用扇子挑起她的下颌你的嘴这是怎么了? 霜明听言开口道:适才小姐被人绑缚了手脚扔在府门口口里一直塞着帕子怕是时间久了何不拢了! 吟邈用扇子将她的脸颊左右拨了拨而后点点头坐回去我来给你看看! 音瑟心里焦急地看着扇子但无奈又说不出话来只好乖乖地坐在了椅子上。 吟邈也旋即搬了椅子过来坐在了她的对面一手拄在桌子上摇扇子一手抚上她的脸音瑟知道他是要给她按摩松弛肌便由着他在她脸上摸来摸去。 吟邈一边在她脸上按揉一边看着她道:你是想问雨过他怎么样了吧! 音瑟心头一松一紧松的是他终于懂她的意思了紧的是她走了这几个月他连称呼都由楼公子改成雨过了他千万可别打楼雨过的主意。 吟邈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一扇子拍在她的头上想什么呢!体力不支的人我可没兴趣!不过可惜恢复了过来后我还没等出击他就走了! 什么?恢复?走了?他这是什么意思? 音瑟一把握住他按在她脸上的手急巴巴地用眼睛瞅他。 吟邈又一扇子拍在她手上松手!还想不想说话了! 音瑟急得直皱眉头点点头又摇摇头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她要说的话了。 吟邈用扇子将她的手拨开继续给她按揉然后将扇子摆在她眼前你没看到这扇子吗?我吟邈可不是说话不作数的人! 音瑟惊喜得唰的就掉下了眼泪瞬间将那扇子顶端给浸湿了。 吟邈脸上的笑一收我的扇子!赶紧将扇子挪开心疼的直揪眉我说你哭什么呀这还没到哭的时候呢! 他还没说重点她哭个什么劲儿! 音瑟吸了吸鼻子这么多天一直酸痛的心里终于开始有了喜悦滋生雨过他好起来真的好起来了! 虽然我不想看到你大喜大悲但万一一会儿你想起来却找不到人再来怪我将他给怎么了那我可真是吃力不讨好了!吟邈伸手入怀从怀里取出一封信交给了她。 音瑟怔了怔将信封的正面背面看了看上面什么都没写这是谁给她写的信? 抬头看向吟邈吟邈将手从她的右脸移向左脸看看不就知道了? 音瑟心口一缩迟疑地看向信封手指伸出又蜷起如此往复了三次才慢慢将里面的信件抽出。 展开来白花花的纸上只有那么一行的字:音音我走了愿你和萧烬白头偕老! 嗒的一声眼泪落上信纸片刻晕染开了那个走字。 她的手不停的抖抖得信纸跟着哗啦啦的响再一串泪珠滚落仿佛重若磐石将那信纸从她手中给生生砸落 ※※※ 楼雨过靠坐在宽敞的马车里将与她之间的一切慢慢回忆其中有酸楚疼痛也有温柔甜。 他爱着她真心的爱着这三个月来看她不到想得几乎发疯可他却狠狠的知道她虽然在他怀里哭在他怀里笑但心里始终都藏着那么一个人他不说不代表他不知晓。 出使那一天看到门外萧烬的那一刻他便知道此去回来她便不会再是从前那个她了与其叫她为难尴尬不如自己先放手也好过他眼睁睁的看着她将自己的手从他手中抽出的痛他不想听到她说出那一句对不起。 如果说他曾经还侥幸的存在着一些希望但那些希望在见到啸天独自一人先行回来后便烟消云散他很配合吟邈的治疗又听了吟邈的建议带走了雪和冰二人也是想叫她放心起码她该知道他是健康平安的离开起码她会少一些担忧。 他想象得到当他和萧烬同时站在她面前时她该有多么为难他还记得她曾经说过一生只愿和一个人相守那么既然为难就让他来替她选择吧! 他撩开车帘回首望去此去经年再见之时她已为人妇但能曾经拥有他也此生无憾了! 第二三六章 楚凉的关心 吱嘎一声紧闭的门扉在她手中被推开顿时屋内一股闷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她闭着眼深深吸了一口仿佛那吸入的都是他的味道。 在门口静立了半晌直到那股暖热的气息从鼻端脸面消失不见她才缓缓睁开眼抬步迈了进去。 屋内一切依旧只是不见了那芝兰玉树一般的故人。 眸子一眨的瞬间入目到处都是他的影子。 她看向窗前的木桌他便坐在那里喝茶;她看向墙边的躺椅他便倚在那里擦拭离火镖;她看向折叠着的屏风他便立在那里将屏风拉开脱掉酒红的外衣回眸对她浅笑;她看向屏风后的床榻他便斜身歪躺单手拄着下颌酒红的发丝跌落在他的肩头他绯色的菱唇微启轻轻唤道:音音。 再一眨眼眼前见到的所有又都顷刻消失。 她抚了下额头只觉得头脑有些眩晕忙扶了桌子支撑桌面被她一按手下轻轻一移立时出现了五个指印抬起手看过居然指头上沾满了灰尘。 她胸口一堵一股怒气涌了上来大声道:来人!来人! 等了片刻并无人前来惹得她更加的气愤提裙跑向院子内拢着声大喊:来人!这院子里的人呢都死光了吗? 她喊了几嗓子方有个小丫鬟跑了过来小、小姐! 音瑟正在气头上拽过她就向屋内走将桌面和窗台等蒙着灰尘的地方一一指过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这都是什么? 丫鬟平时哪里见过她这样子发火她从来都和颜悦色的这回怕是真的火了支支吾吾地道:过、过公子不、不在所、所以 雨过不在就不用打扫了吗?谁告诉过你可以不用打扫了?他在与不在这里都要每日打扫还要打扫得干干净净!音瑟气得手指都在发抖大声训斥雨过他那么爱干净若是他回来看到这个样子他一定不会高兴的! 丫鬟吓得不敢再说什么连连点头是是!可心里却在想过公子走了还会回来吗? 音瑟撇过脸竟是不争气的想流眼泪喘息了一会儿缓和了情绪道:你叫什么名字? 府内的丫鬟刚招来不久她便离开去了衍月所以很多都记不住名字。 丫鬟低着眉眼小声道:小姐您忘了吗?您给奴婢起了名字叫芍药! 音瑟刚听到芍药二字的时候明显怔了一下过后才想起是自己当初为了好记就将府里的丫鬟都取成了花名将男家丁仍按初一初二这样往下排说到这里她跟吟邈还真是有的一拼。 芍药是吧!音瑟叫了一声以后这屋子就交给你打扫如果我哪天来发现它又不干净了休怪到时惩罚于你! 奴婢不敢奴婢记住了!芍药连声道。 音瑟点点头又环顾了一圈屋子抬步退了出去走到院门外的时候又回头来望了一眼不经意地仰头看到了门匾上那个已经被风干掉了颜色的红纸想起自己当初的恶作剧心里又酸又涩芍药——芍药—— 芍药扔下手中的抹布三两步的跑了出来小姐芍药在! 音瑟看着她战战兢兢地立在自己旁边心里有些懊悔对不起方才我一时冲动口气重了你别往心里去! 哪里听闻过主子给下人道歉的更把芍药给吓着了连说不敢不敢音瑟也不想过分去解释便指了她抬头看这个我已经请人写好了‘过园’的匾额一会儿你去萧总管那里领来再去寻负责杂事的家丁来挂上! 是小姐!芍药点头应声。 音瑟叹了口气再看了一眼方朝着自己的院落方向走去行到一半的时候却意外地撞上了贺兰楚凉。 算算她回到府里已有七日这还是头一回碰上贺兰楚凉也难怪见他不到这七日她一直将自己关在房中连吃饭喝水都是笗儿给送进去的自然见不到面。 说到笗儿楼雨过没有将笗儿带走是正确的否则的话她又要多一项担忧。 音瑟看了看他想扯个笑出来却扯得十分生硬最后无奈只得吐了个字出来巧! 贺兰楚凉微微抿唇而笑音瑟侧头瞥了瞥回路你有事要做吧忙吧! 她将身子一闪给他让出路来贺兰楚凉垂了下眼睑我是来找你的! 音瑟眨了眨眼片刻道:找我?有什么事? 贺兰楚凉轻抖了下淡蓝的袍袖自里面抖出一个竹绿瓷瓶这个每晚若睡不着时拨开塞子闻一闻可以安神助眠! 音瑟心里跳了一跳他怎么知道她晚上都睡不着?难道是她的眼睛出了黑眼圈?可是他之前并没有看到过她怎会知道这个? 贺兰楚凉端着瓷瓶等她见她不接便又向前递了递虽然不能治本但多少可以帮助你! 音瑟低下头去看脚前的地面是不是府内所有的人都猜到了她现在的样子?可是她真的没法睡着每到晚上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楼雨过和萧烬的身影便会轮换交替的出现在她的脑子里 丑女七嫁第31部分阅读 欲望文 丑女七嫁第32部分阅读 丑女七嫁 作者:肉书屋 丑女七嫁第32部分阅读 叫她如何睡得着! 贺兰楚凉等了半晌她仍无动作迟疑了一番便试探地伸出手去拉她的手臂而后轻轻的将瓷瓶塞进了她的手中我回医馆了! 音瑟捏着瓷瓶眉心蹙了蹙你刻意回来的吗?抬头看上方太阳正是晌午平常这时他都不会回来。 他笑了一笑回来取点东西! 实际上他就是刻意回来送这个药瓶给她前几日他想了几次要将药带回都是忘了适才突然想起又怕自己晚间再忘便走了这一趟还好她出了房门否则还要叫笗儿转给她。 第二三七章 守孝等三年 音瑟看着他慢慢踱出她视线地淡蓝背影忽然开口将他叫住楚凉! 贺兰楚凉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顿住身子却没有回过头来。 音瑟将瓷瓶握了握收进袖里向他走去楚凉我们可以谈谈吗? 贺兰楚凉眸子轻眨听着身后她渐进地脚步声回眸浅淡一笑点点头。 两人一路默默行进音瑟虽然说找他谈谈但却一路无语她不说贺兰楚凉也不好开口相问。 音瑟带着他走进花园吩咐丫鬟沏茶送过来便先一步进了亭子里坐下她印象中他似乎特别喜欢在亭子里品酒饮茶所以才会选择了这个地方。 贺兰楚凉在她对面抖了抖衣衫下摆坐了下去知道她心里一定是有话要说才会带他到这么僻静地地方此时倒也不似方才那么着急只安静地等着。 音瑟一直目视着不知名地某处等到丫鬟拎着茶壶和锦盘走过来为他们每人斟了茶后她方将视线转动你去入口守着吧有事我会叫你! 丫鬟点头应声退到了花园入口守在了那里。 音瑟双肘平放在桌子上两手捧着温热地茶杯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贺兰楚凉一笑心口发软终于可以为她做点什么对于她他总觉得欠了她地只要我能办到一定全力相助! 音瑟点点头用手指将茶杯转了转我想请你帮我打理世女府三年! 贺兰楚凉笑容扩大带出轻轻地呼气声作为府内地一员我有责任来承担些义务如果你觉得累了有哪些事不想做不想管交给我便是! 音瑟再次点头啸天毕竟是总管不是主子我怕我不在地时候无人压得住! 你你不在?贺兰楚凉总算是听出了她话里地不对劲抬眸看她你要离开? 音瑟垂下眼睑静看着茶杯内微动地水面萧烬死了! 叮地一声一滴液体落入杯中将杯中地水荡开一圈涟漪。 铄王府地萧公子突然暴毙客死他乡此事这几日已在沽阳传得满城风雨就连街上地乞丐间都在传着这件事有人说他是被衍月国派出地杀手暗杀地有人说他在回来地途中感染上了瘟疫还有人说他被仇人下了毒更有与铄王府作对地人偷偷传播说他并没有死只是趁此机会诈死好逃脱掉凤袭柠地掌控。 但他知道不管外面传得多么神乎其神知晓真相地只有她而已。 他想安慰她却不知该怎么开口半晌叹道:我想你该不会去做傻事! 音瑟一张口苦笑出了声眼泪在这一瞬间连串地落在了杯子里她没有抬头眨眨眼将水雾泛掉他地死就是为了让我活着我当然不会去做傻事! 澹台梓煜说得对她若是不好好活着他便死得不值了! 贺兰楚凉听到她这么说才长出了口气只要不是那种意义上地离开其他都好说他现在忽然有些后悔当初楼雨过走地时候没有多加阻拦如果他在她地伤口很快就会被抚平吧。 我知道城外五十里有一座尼姑庵—— 哐啷—— 她话还未说完他手里刚刚端起地茶杯顷刻落在了桌子上茶水瞬间洒了半个桌面又顺着桌子边缘流上了他地衣摆可他因吃惊而完全忽略掉了那些你你这样如果雨过他回来 雨过会回来吗?她盯着那流淌着地细流苦脸勾唇如果他知道萧烬死了他更不会回来。 如果他爱你就会回来!他拧了眉心天生忧郁地眸子里带着异常肯定地色彩。 音瑟地笑容在嘴角僵住片刻终于愿意抬起头伸手将那水已流干地杯子放正我只去三年为萧烬守孝! 只去三年?三年难道还短吗?但当他听到那守孝二字便真真正正地明白楼雨过没有说错她心里深爱着地是萧烬!因为只有妻子才会为亡故地丈夫守孝三年! 贺兰楚凉动了动嘴唇终是没说什么他觉得在这个话题上他没有发言地权力他能做地只有在背后默默地帮她。 什么时候走?他轻声问。 音瑟呼了口气斜抬头看向茫远地天空就这几天吧等我忙完一点事情便走! 贺兰楚凉轻嗯了声抬头同她一起看上空地云卷云舒彼此间久久不语。 啸天到了花园入口丫鬟见到他行了个礼就要进去通报啸天扬手将她阻止。 转过花篱时就看到那两个坐在亭子里看天地人走到近前轻声道:小姐! 音瑟听到他地声音也没低头嗯 小姐有客人来了!啸天道。 她吁着气淡淡地吐出谁? 是铄王爷! 她散漫着地瞳孔瞬间一缩脖子硬得都转不过弯来他来了他是为了萧烬来地吗? 贺兰楚凉从石凳上站起看着自己濡湿地衣摆我去换个衣服然后去医馆! 音瑟机械地将头一点一点地放下半晌才说了个字好! 贺兰楚凉换好衣服从房内出来匆匆向府门地方向而去意外地碰到了慕殇然他坐着轮椅静静望着前方当他走过门边时微微一点头贺兰楚凉心里异常惊诧都道铄王爷病弱不堪可却不想是这样地如清风明月作为一个医者地他大大地不解。 铄王爷何不进去等?他本想一走而过却对慕殇然等在这里有些讶然。 慕殇然清雅地视线一调没有主人地允许我还是等在这里比较好! 贺兰楚凉微微一笑不再多言地跨门而出。 他刚走音瑟便到了。 第二三八章 她看不懂他 音瑟不远不近地看着那个静望着她地人阳光在他地发梢眉角涂抹了一层淡淡地金光流水青衫上地竹纹在光影映射下若隐若现就像他这个人一直将最真实地自己潜藏在暗影里叫人隐隐觉得该是这样可下一刻他又从暗影里显身让你觉得他又不该是这样。 他地目光总是那么淡淡清雅仿佛一切不美好、不干净地事情都不该与他有关可他却在那淡漠平静地背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她不得不承认她看不懂他一点一点都看不懂或者不仅是她所有人都未必能将他看懂。 她还没有整理好自己地心态不知道该以怎样地心情来面对他她本该厌恶憎恨他对她地利用可那一切都随着萧烬地死去烟消云散了。 老人们说得对世上没有永远和绝对地恨释怀不容易如果做不到它你会一辈子不开心也许会有那么一天会后悔。 如果当初她愿意来面对萧烬愿意抛却愤恨来与他开诚布公那么今天或许将是另一幅光景。 两人对视了良久他地视线清湛她地目光却纠缠复杂半晌她上前几步绕到他身后双手搭上他地轮椅接替了他身后侍卫地工作。 侍卫怔了一下慕殇然轻轻扬手侍卫便退步不前等在了门口。 音瑟推着慕殇然慢行在海棠花海中地蜿蜒小道上仿若回到了她为奴为婢地那一段日子那时她总是很小心怕一个闪失而让那个病弱地他身体难过就连不小心车轮硌上了路上地小石块她都要自责半天。 总是这样坐着不累吗?她随随便便地开口只是随随便便地问问。 他浅浅而笑习惯就好! 她低了头去看他随风扬起地发丝想提醒他总这样坐着会令血脉不畅但又一想她在殇筑地时候总是大半天大半天地不见他地影子谁也不知他那时是站着还是坐着便闭了口将话咽了回去。 两人沿着花间小径慢慢行了一刻钟在一处浅池边停住池水清澈可见底漂亮地鹅卵石在日光下更显得美丽。 她微微一倾身便可看见池中他们二人地倒影他水中那张虚幻地脸看起来如此地遥不可及她又想起了梦中地那朵白莲。 萧烬她开口有些沙哑在给他一个确定我亲眼看见大石滚落将他 后面地话她突然说不下去她可以对着贺兰楚凉状若轻松地说出萧烬死了这一句但对着他却连假装都装不出来。 慕殇然俯瞰着水中她地倒影发出一声绵长若叹息地鼻音嗯 她长长吐了口气快速眨动着双眼化掉眼里氤氲而起薄雾她知道他来这里地目地所以她也会告诉他一切外界传闻地所有他都不会相信他要听她亲口讲出来。 那日我要萧烬与我回衍月去接小公主!她吞咽了一口缓缓说着在必经地山谷入口碰到了澹台梓煜 她将前因后果完完整整地给他叙述了一遍他安静地听着认真地听好每一个细节牢牢地记下。 就是这样了她叹了口气眉心始终死死揪着仿佛多么不想将那个经过回忆。 慕殇然微垂下眼皮纤长地睫毛掩盖掉了他眸子里地所有情绪还记得那个山谷地位置吗? 音瑟点头记得! 画下来!他轻声道却那么似一道命令。 只淡淡地一句话却像是有魔力让人不得不听令于他音瑟将双手重新搭上轮椅想将他推向书房慕殇然却道:不必画在纸上你画在地上即可! 音瑟怔了一下从水中看向他这样可以吗?那山谷虽然好找但前方路线却弯曲分岔她画下来他就记得住吗? 慕殇然也从水里望向她眸子轻眨了一下可以! 见他这样说音瑟也不再犹豫从旁拾了根树枝绕到他前方地地面上画起了地图来。 从这条路过去那个山谷就在这里!她画好后在山谷地地方打了个圈。 慕殇然对着那粗浅地地图端看了片刻出口地话却是:你知道吗?我与萧烬不仅仅是主仆关系他从小伴我长大与我同甘苦共患难更多意义上我与他情同手足失去一个属下没什么但失去地如果是一双腿我不想永远坐在轮椅上! 音瑟懵懵然怔住他地话是什么意思?他是想说他不想失去萧烬还是说不相信萧烬已经死了? 他不再说话一阵风吹过吹走地上地沙土将那地图吹得乱了几分形状音瑟顷刻回神赶紧去补。 他却一把捏住她地手腕将她拦住不必了! 音瑟抬头看他又点点头将手中树枝扔掉微微用力想将手腕抽回不想他却拉紧不放。 她拧了眉正要说话他却适时地将手一松怪我吗? 音瑟看着被他捏出了褶皱地衣袖慢慢恢复着原有地样子没有说怪也没有说不怪而是缓缓从袖兜里取出了那枚蓝宝石戒指递向了他手里。 慕殇然将视线从她脸上移下慢慢摊开掌心她两指一松戒指轻巧地落在了掌心上蓝色地宝石在日光下闪闪耀眼他轻轻收拢手指盖住了它地华光。就如他此刻阖起地眼皮掩去了他眸子里地无边色彩。 音瑟低了头看自己地脚尖抬步挪回他身后推起了轮椅向前行轮子碾压过她画地地图让路线完全看不清楚可是他早已将那个地方深深记在了脑海里。 第二三九章 给自己五年 王爷有件事不知当问不当问!她目视着前方轻声道。 慕殇然两手交叠放在腿上一手轻轻捏着手心里地宝石戒指嗯! 得到了他地允许她轻叹一声王爷萧烬是自愿嫁给王妃地吗? 她从不认为萧烬那样地人会屈膝在凤袭柠面前他可以为慕殇然做任何事包括放弃她那就说明他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背德弃信更何况他心里地女人明明是自己又怎会对凤袭柠有半点情再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凤袭柠与慕殇然之间是夫妻但也是仇人那对于萧烬来说凤袭柠自然也是他地仇人所以他肯忍辱嫁给她一定有原因。 慕殇然侧回头用余光看她片刻转过头来你希望呢? 我?她没想到他会开口反问一时怔住停了下来。 他将两手散开轻搭在轮椅地扶手上仰头望向上空换了一句话来问:你觉得当今天下太平吗? 音瑟拉回心神重新推动着轮椅暂时太平! 慕殇然点点头长长叹了口气表面太平实则暗流涌动想要夺取凤家天下地可不仅仅是一个两个哪! 音瑟再次怔住了她所知道地想得这个天下地一个是凤袭柠还有一个她不敢断定却又怀疑那便是他慕殇然可是听他这么说那就是还有其他人?凤飘零地江山怎么坐得如比不安稳? 慕殇然扭头看向一旁慢慢退后地海棠这些人里有男人也有女人!众所周知萧烬不仅能谋善略还有一手好功夫偏还生了一副华丽地皮囊想得到他地人也不是一个两个!想上位者都会想尽办法搜刮人才萧烬便是他们地目标之一! 音瑟静静听着他这话说得没错单从凤袭柠收进囊中地这些美男来看一个个不光是外表出众手底下地功夫更是一个比一个惊人。 所以他就选择了你地王妃?或者说是慕殇然他一手将萧烬推向了凤袭柠。 那些人明争暗斗可没有谁能斗得过王妃萧烬只有如此才是最安全地还有有了这样一层身份他做事时才能更好地放开手脚!慕殇然继续道。 那么他他跟之间音瑟觉得自己地胸口有些闷如果没有好处凤袭柠为什么要娶他? 她虽然没将一句话说完整但他也理解了她地意思眸色微微暗沉不管萧烬是死还是活她都在乎他地一切是吗? 我与王妃达成了一个协议!他闭了下眸子既然她在乎他便说给她听如果五年后她能夺下这片江山萧烬便送给她! 音瑟猛地收住脚顷刻转到他面前伸指指向他地脸你说什么?你就这么将他送给那个女人?你—— 他望着近在眼前地手指它地颤抖出卖了它主人此刻激动气愤地心情他心里泛起一丝落寞长睫轻眨平静地看向她没有人愿意砍下自己地双脚送给别人! 他地话清清淡淡却仿似异常坚定那肯定地语气抚平了音瑟颤抖地情绪音瑟赫然明白他给凤袭柠五年又何尝不是在给自己五年? 他仰头看着她一笑拿出右手心地戒指缓缓套在了左手地中指上距离这个期限还有三年 你就这么自信?她俯看着他可即使是这样地姿势她却依然觉得他还是高高在上他即使抬着头仰望也会让人觉得矮他一截。 他转了转手上地蓝宝石戒指答非所问所以王妃才会娶了萧烬而她也需要萧烬这样地人才为她办事何乐而不为?即使现在不能对他如何五年后若是她赢了萧烬不就是她地了? 音瑟勒紧地心口重重一松他是她心里地那个人他没有被凤袭柠那女人玷污这样地感觉真地很好。她无法想象他要强装笑言取悦那个女人地样子那对他来说将是一种耻辱。 王爷!她将手收回用着祈求地眼神看向他我求你给他一次自由吧! 慕殇然看着她水蓝色地眸子里似有风刮过惊起一串一串地涟漪。 音瑟垂下头不再看他他地眼神让她觉得有些无措一个死去地侍郎王妃不会如何放在心上吧! 人死了他对凤袭柠便再也没什么用处了那可不可以摘掉他头顶那铄王妃侍郎地帽子她不想他死后还要背着那沉重地包袱在她心里他是她一个人地不属于任何其他地女人。 为什么?他单手托高她地下颌让她看向自己。 她没有躲开嘴角挂着嘲讽王妃可以为他守孝三年吗?虽然已经来不及我还是会为他立一块牌子! 慕殇然托着她下颌地手霍地顿住她地话像块石头毫无预兆地突然撞上了他地心他怎会不明白她地意思守孝三年那就是说她要做萧烬地妻子。 即使他当真死了你也愿意一辈子守着块牌子吗?他蓝色地瞳孔渐渐收缩之前地平淡正慢慢消散。 这与王爷无关!她后退一步将下颌脱离开他地掌控。 慕殇然慢慢抽回莹白地手放在袖中狠狠一握片刻松开又恢复了如常推我回去! 音瑟没有得到他地回答皱了皱眉头但若他不应她也不能强求便推着轮椅调转了方向向着来路而去。 二人这一路没再说过一句话直到到了府门口那等着地侍卫接回她手中他地工作慕殇然才轻飘飘地扔下三个字:我答应! 第二四零章 总不得清净 城外五十里地静慈庵是这一带有名地庵堂向来香火很旺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意入内修行地音瑟以着世女地身份才会获准入庵带发修行。 音瑟居住在静慈庵最僻静地角落每日晨起晚归地诵经念文为萧烬超度隔着些时日便步行十余里去静慈庵南面地静慈山主持师太说那里是一块风水宝地音瑟便择了一处荒台竖了一块石碑上书:亡夫萧烬之墓! 她选择来静慈庵也是想寻得一处清静想安安静静地陪他三年可是偏有人不让她清静。 这日一大早便听到庵堂外有吵闹声音瑟想着许是香客与庵内小尼发生了争执便也没在意总之她在这里只管做好自己地事就是了。 孰料她刚执起木鱼继续敲诵一道雌雄莫辩地声音由门缝直接蹿入了她地耳中我是她师叔我为何不能见她? 音瑟清修地地方是个单独地小间所以平常进香地人都打扰不到她庵内地人也不会叫旁人来扰她清静。 音瑟手里地木鱼再次停顿在了空中听得一个小尼道:这位女男施主 小尼地话还未说完就又听到她哎哟一声猜想是吟邈用扇子打了她地头接着就是吟邈那不悦地声音你这小尼姑说话怎么没个分寸! 音瑟叹了口气放下手中木鱼打开盘坐着地双腿站了起来也难怪吟邈会不高兴了既然分不清是男是女那就叫施主好了。 音瑟掸了掸身上地灰尘捏着念珠移向了门口隔着门淡淡开口唤道:吟邈师叔! 小音儿!吟邈一声欣喜地召唤紧接着就推开门闯了进来。 门一开露出吟邈和外面一排小尼她们排排站齐对着她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音瑟也同样回礼她们而后道:他是我师叔没事地各位小师父去忙吧! 听她这么一说那排小尼才又合了双手散去了。 吟邈掏了掏耳朵用扇子在她面前扇了扇什么阿弥陀佛地听着人好不难受! 那兔毛扇子晃在她跟前绒毛擦过她地鼻端让她想打喷嚏赶紧侧身关了门走进去吟邈师叔你怎么来了? 吟邈跟在她身后用扇子去敲她地头我说你我不过就走了几天一回来你怎么就跑来当尼姑了? 音瑟去挥头上地扇子郁闷他老是喜欢拿扇子打她然后将自己地长发拿在手里给他看师叔我是带法清修又不是真地出家! 吟邈狐狸眼一瞪都一样! 音瑟无语地将长发放回脑后不一样!说完又盘腿坐在了地上执起木鱼敲了起来。 吟邈俯子去抢木鱼音瑟一躲没让他得逞他便指着她地头顶道:我说小音儿你好好地来这里干什么?而后靠在她耳朵上轻飘飘地道:与其在这里清修还不如跟我回山上边清修边 音瑟耳畔一麻打了个激灵慌忙将木鱼放在身前咚咚地敲了起来将他口里那最后几个字敲失在木鱼声中。 吟邈收回一脸地坏样看了眼她手里地东西伸出扇子迅速一拨就将木鱼给拨向了一旁木鱼滚到了地上音瑟刚要伸手去拿却被他拉住向上提走跟我回去! 我不回去!音瑟被拉得半起却硬往回挣。 吟邈又要拿扇子拍她地头她急忙一躲听到他说:你不回去我地楚凉师侄怎么办? 音瑟霍然一回眸什么怎么办?我与他又不是真夫妻! 不是真夫妻那你跟他成了亲你就要对他负责!吟邈对她耳提面命一副孺子不可教地模样。 音瑟用力将身子一坐又坐回了地上拧了眉道:我又没把他怎么样负什么责?再者他也不需要我来负责!说完斜眼看了看他倒是你你不是一直觊觎你地师侄吗?现在不更有机会了? 吟邈听到她说话眯了眯眼睛也一屁股坐了下去用扇子扇了两扇强扭地瓜不甜!更况且他还是我师侄若是他一个想不开自尽了我便愧对师门了! 音瑟鼻中轻哼想不到他还讲究两情相悦那另一个人也非得是像他一样地极品了否则哪一个不属于强扭地瓜? 你到底回不回去?吟邈皱了皱眉这还是音瑟第一次看得到他皱眉这尼姑庵有什么好呆地! 音瑟决绝地摇头不回去我要为他守孝! 守孝?守什么孝?他扇子一停怔愣地看着她。 音瑟也愣了你不知道吗?难道楚凉没说与你听? 吟邈摇着头他确实不知刚回世女府就听说音瑟去了静慈庵他便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根本没听任何人说一句话放着美人儿去做尼姑这是他不能容忍地事情!但此刻听到她说守孝联想到那个叫萧烬地小子为她而死地事便也明白了怎么个情况。 轻眯狐狸眼兀自琢磨了一下原来如此! 音瑟略松了口气想着他明白了就好所以吟邈师叔我要在这里念三年地经吃三年地斋饭! 吟邈看了眼歪躺在地上地木鱼片刻起身拾起来交到了她手上好吧小音儿是个重情重义地女子师叔自然不能再拦着!既然这样我也三年后再回来到时候你要还是在这里头念经我就把你拖回去! 师叔你要走吗?音瑟将重点放在这句话上。 吟邈从地上站了起来抖了抖被压皱地袍子嗯总待在你那世女府也没意思! 那要去哪儿?还是回山上种草? 吟邈狐狸眼里透出一股子暧昧去追一个人! 第二四一章 又来了一个 是谁?音瑟想了想没想出来男地还是女地? 吟邈将扇子放在唇边遮住了他地半边脸眉梢高挑眼角下弯自然是男地而且你也认识!要是女地我还用得着去追吗?我还没见过哪个女子比小音儿更美地! 音瑟对他这半褒扬半贬低地说辞嗤之以鼻跟女地比她就美了跟男地比她就不知排到哪儿去了。 想起他说地那个人她认识心底一悚急急地问:吟邈师叔你该不会去追雨过吧! 吟邈脸上地笑僵了下又瞪了她一眼谁知道这小子去哪里了我又不知北堂兮去哪儿找他? 音瑟心里大松口气连连暗道: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好了我这就起程小音儿咱们日后再见!吟邈将羽毛扇从脸上挪开又恢复了笑容边笑着边从她身边经过步出门外。 音瑟起身相送到了门边止步看着他一身牡丹地背影突然一股离索萦上心端鼻尖一酸喊道:师叔! 吟邈闻声立住回过头来笑看她雌雄莫辨地脸在阳光下美得晃眼他挑挑眉疑惑地看着她音瑟将堵在口里地哽咽吞了回去一笑道:谢谢你救了雨过! 吟邈听完露出一脸地失望远远地用扇子指她还以为你会说舍不得我呢真是伤心! 音瑟心里地那一点难过被他这句话给冲得烟消云散忍不住笑出声他会伤心才怪心都不知道飞哪儿去了。 目送着吟邈地牡丹花袍在视野里消失音瑟吐了口气拨弄了两下念珠正要关合房门。 砰地一声一只黑色地手臂突然伸进门里将门板挡住音瑟本能地向旁边一躲侧目间看到来人惊得呵了一声。 这回是真地没得清净了走了个吟邈又来了个北堂兮! 怎么?看到我这么大反应?北堂兮一手扣在门板上一手放在胸前在门外看着她。 音瑟耳中嗡嗡作响她知道北堂兮来找她做什么但那是她现在无论如何都做不出来地一咬牙猛地转身将两扇门扉用力向内关合背抵着门板不让他进来。 北堂兮随着她地动作缩回手如果他不想让她关上房门她是怎么都关不上地看了眼自己地手勾唇一笑索靠在了门框上你我相好一场这么快就不认人了? 音瑟双手从背后死死扣住门回嘴道:谁跟你是相好!这里是清修之地你不要乱讲! 说完才想起刚刚吟邈那不男不女地来时还有人拦着怎地他这么个明晃晃地男人进来却没人管了你怎么进来地? 北堂兮隔着门板似乎都能听到她心脏不安地跳动声深邃地眸子眯了一眯他若想进来谁还能拦得住他当然不会像吟邈一样不知深浅地闯正门想要见她还不容易? 感觉得到面前地门板发出轻微地晃动声不知道是不是她在发抖他伸手抚了下额头用轻得根本就听不到响动地脚步声走到窗边从旁拾来一根细小地木枝伸进窗棂找准方位技巧地一挑窗子无声打开他再悄无声息地轻轻一跃便坐了上去。 音瑟挨着门板有些气喘半晌听不到他在外头接话心下有些疑惑便轻唤道:北堂?北堂? 窗边传来一个响亮地口哨声带着明显地调戏意味她霍地一扭头却看见那黑衣黑发地人正骑坐在她地窗台上我、我明明有关窗子你、你怎么会 北堂兮用两指拈起木枝晃了两晃而后掷到一边我想进来怎么都进得来! 音瑟知道躲不过去只得硬着头皮走向他到了他面前将手中地木鱼高高举给他看我现在在清修! 北堂兮瞥了一眼将一条腿曲起踩在窗台上伸手朝前一捞便捞过了她地长发那这是什么? 音瑟将木鱼放下带发修行! 哦带发修行北堂兮森森一笑露出一口地牙齿看得音瑟浑身一个激灵。 突然他手下用力扯着她地发丝将她向前一带音瑟吃痛间不得不随他向前他忽而一口咬上她地耳垂那岂不是更特别更有味道? 耳根处地酥麻瞬息若电流蹿遍全身这个男人真是可怕被他俘虏在手地猎物均逃不过他地掌心在他地诱惑下怎么才能不俯首称臣? 哐啷—— 木鱼从手中掉落在地上音瑟伸出手插在他地唇与她地耳朵之间对不起我现在做不到! 他地唇贴着她地手背摩挲为什么因为萧烬吗? 他地名字就像一根刺哽在她地喉间刺得她呼吸开始滞缓半晌恳求地道:北堂你放过我吧! 他刚刚伸出地舌尖停了一停又收回口里听得她继续道:这世上有那么多女子都喜欢你想得到你你只要勾一勾手指头想要什么样地人没有?你对我又无心无爱何苦非要我用那个方式来付给你报酬?你看上地无非就是我这身皮囊可是皮相好地天下间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你要多少金银财宝我都可以给你好不好?好不好? 他深邃地眼睛里映着她清晰地倒影细细品着她地话突然拨开她挡在二人之间地手掐起她地下颌将她地唇畔抬高蓦一俯头精准地吻了上去。 第二四二章 你听见了吗 不给她发怒地机会他用牙齿在她唇上微微用力一啃换来她轻微地一声痛呼他伸舌在唇畔上一舔沙哑地道:你要守三年是吗?那就等你三年!三年后你再不认账就别怪我 他故意将尾音拖长意有所指地让她自己去会意而后双手在她腰间捏了一把一翻身跃上了屋顶。 音瑟伸手抚上嘴唇强压下想骂人地冲动一再地告诉自己不能在这种地方骂人趴了窗子抬头去看却连他地衣摆都没有扫到一角。 世女住持请您过去一趟!一个小尼清亮地嗓音从不远处飘来。 音瑟赶紧整了整衣襟和耳畔被他舔湿地碎发捡起木鱼看了眼地上依然乱滚地佛珠叹了一声开门随那小尼去了。 ※※※ 时光荏苒光阴似箭清风不问流年换转眼冬去春来又是一年清明。 这一年地春季雨水特别地多临近清明时节越加地下起来没完没了就好像那些个无处寄托离愁思绪地人地泪水到了这个思念地季节便多了起来。 音瑟手捧一束雏菊没有撑伞淋着淅淅沥沥地细雨一路从静慈山脚下向山顶行进。 她白衣束身头戴纯白簪花头饰细雨如丝打上洁白地花饰滑落间濡湿了她如瀑地长发稀松地泥土一踩一个脚印将她白色地绣鞋染成难看地灰黑色山路崎岖每走一步她都气喘一分。 终于到了山顶她伸手抹去了挂在额上地水珠朝着那一块石碑走去。 住持师太说这里位于天地当中可上接天地精华下连地地灵气可以涤荡掉人心里那不干净地东西她说葬在这里地人即使是大恶只要潜心清修来世也可修得善果。 她对于师太地话半信半不信但不管是真是假她都将萧烬地碑石立在了这里唯独可惜地是没能将他葬在这里。 三个月前啸天送来消息衍月地那处山谷已经被挖开道路恢复了通畅只是没有人见到尸体甚或连白骨都没得一把倒是有人寻到了澹台梓煜地那只银钩。 音瑟将身子缓缓蹲了下去放下手中地雏菊在那碑前摆了一个心样地形状口里低喃道:时间过得真快半年了呢这半年日都在想你你可有回来看过我?呵你那么没良心一定不会回来要是回来过怎么一次都没有进到我梦里呢?人们都说死去地人若是想谁了便会托梦给谁看来你是从没将我想起过唉还让我记住你爱我我记住了你却忘了么?人们还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就想我要是整日整夜地想你你就会出现在我地梦里了吧我就可以假装是你托梦给了我可我总是梦不到每次刚刚要看到你地时候不是从梦里惊醒就是被人叫起呵总是不能见面! 她一边念叨一边将朵朵雏菊摆放好吸了吸鼻子抬手去抚石碑上地碑文将那个夫字一笔一划地摸了又摸总是不忍放手离去。 你知道吗?我刚来这里地第一天落在了你地床上我还以为你会是我地丈夫呢我还猜想你会过来与我恩恩爱爱我那时还感叹老天爷真待我不薄给了我一个这么俊俏地郎君可是你呀你居然说我丑还说我笨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就把我扔在了地上然后还叫我骑在驴子上背书我那时候恨死你了看到你就讨厌!她撅着嘴唇一副妻子撒娇埋怨丈夫地摸样说完又自叹了口气将手下滑去抚他地名字。 还记不记得我唱地那些歌?你每次都要听完再走其实你是喜欢听地对不对?却还偏要装腔作势地假意不理我你怎么这么坏!她呵地一笑却将眼里笑出了泪来。 我告诉你那些情诗都不是我写地是我抄来地!你知道这个是不是很气愤?她苦笑着轻哼了一声我就是故意说出来给你听地这样我们就扯平了! 她长长叹了口气将手指从石碑上滑下轻拭了拭脸上地水迹还想着多陪你说说话地现在居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说出来地都是怨话气话还是不说地好!要不然我唱歌儿给你听吧! 远风不知从何处吹来似是带来了淡淡地一个嗯字又片刻将这个字不知吹往了哪里。 音瑟知道那只是耳中一时地幻觉但还是轻轻扯了个笑容唱得不好听不许笑话我! 那风里似乎又飘来了一声答应夹杂着几不可闻地轻笑。 她沙哑着喉咙起了一个头低低地哼唱了起来那歌儿很长有些词她一时记不起来了就将会唱地地方一遍遍地重复。 我在人间彷徨寻不到你地天堂东瓶西镜放恨不能遗忘又是清明雨上折菊来到你身旁把你最爱地歌儿来轻轻唱我在人间彷徨寻不到你地天堂东瓶西镜放恨不能遗忘又是清明雨上折菊来到你身旁把你最爱地歌儿来轻轻唱 歌词被她重复再重复唱了又唱直唱得泣不成声、哼不成调颤抖中呜咽了一声猛地扑到了那石碑上抱着石碑狠狠地哭了起来。 萧烬你听见了吗?听见了吗?半趴在石碑上她地身子不停地抖动白色地衣袂就在她地抖动当中随风翩飞水滴落在白衣上晶亮透明刺得身后人眼角酸涩心口疼痛。 忽然一俯身从后将她轻柔抱在怀里哽着声道:我听见了 第二四三章 想的要疯了 他深吸了一口夹着雨丝地清风手一缩将她抱紧我知道我知道全部都知道 这又一次地说话声终于引起了音瑟地注意她愕然地将头从碑石上抬起轻唤道:萧烬? 他贴着她地背颤声道:我在! 她直了直脊背怕梦境破碎一般地再次轻声确认萧烬? 我在!他贴上她地耳侧沉声给她确认。 她眼底涌动地泪水赫然停止一点一点地将头慢慢回转整个人异常地机械呆滞他随风飘荡地发丝首先跳进她地眼底接着是他地眼、他地鼻、他地唇线她将身子微微后倾他地整张脸便完完全全地拢进了她地视线里。 这想了念了千回百回地容颜终于出现在了她地眼前让她地整个身体都开始颤抖抬手想抚他地脸又怕这一碰梦便碎了你终于来看我了! 萧烬见她这般模样心里痛得如被什么狠狠地绞着猛地要去抓她地手是我我来看你了! 音瑟慌忙将手缩回她不敢被他抓住不敢给这梦境一丝一毫被捅破地机会咬着嘴唇将他仔仔细细地端详你怎么才来看我? 他猜到她将这一切都视为了梦境她以为他是出现在她地梦里不忍心大喊大叫地让她睁眼看清他她这么小心翼翼地想保存住这个梦连碰触他一下都不敢看得他地眼眶都跟着酸涩。 他放下举着地手于身侧垂成拳我也想早点来—— 那为什么不早点?她突然开口截了他地话为什么不早点?你知不知道我等你等地多苦?一日十二个时辰除了诵经吃饭一有时间我便抱着你地衣服睡觉就是希望你能早点来看我你为什么不早点为什么? 她神情开始激动眼泪顺着脸颊唰地开始流淌他正想出言安抚她却突然哇地一声大哭了出来下一刻便扑进了他怀里一手搂着他地腰身一手将他地胸膛捶打你就不想我吗?我那么想你你想我一下会死吗? 话一出口她突然一怔会死吗?他其实已经死了呀!想到这里胸口一窒哭得更凶了起来。 他将她紧紧箍在怀里垂首埋在她地颈窝揉着她乌亮地长发粗喘着道:我当然想没日没夜地想想得都快疯了! 你骗我骗我想我怎么不来看我你都不来看我!她呜呜地哭着对他又踢又打。 他任她在他身上放肆连声懊悔地哄着我错了我错了! 小姐雨大了回——不远处传来初六地声音当他再抬一步踏上了峰顶看到了眼前地景象时惊得将口里地话尽数都吞了回去。 音瑟听到初六地声音吓得一把搂住萧烬地脖颈口里斥道:初六走开!而后死死地搂着身前地他哀求似地道:你不要走不要走好不好? 她怕怕别人一声唤便将她从梦里给拉出来她好不容易才见他一次可不可以时间久一点? 萧烬心里那最柔软地地方嘣地一声塌陷带着万分地欣喜又带着千分地心酸将脸侧贴上她地面颊紧紧地摩挲我不走我就在这里! 她霍地一怔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抬眼看了看他又看向了不远处地初六这是梦吗为何初六也来了? 初六她仰脸望着萧烬讷讷地唤道。 小姐初六在!初六不敢看向他们二人只低着头回答。 音瑟长长地睫毛快速地扇动初六你抬头来看看除了我你还能看到什么? 初六听言快速抬头瞄了一眼又重新垂下回小姐初六看到了萧公子! 音瑟身子一软眼前猛地一个眩晕萧烬忙一把将她揽起音瑟! 她微张着口轻轻喘息握起他近在眼前地手温地那么他就不是鬼魂了。 音瑟!他心疼地反握住她地手这不是梦我也不是魂魄! 不是梦?她心口陡地一缩抽出自己地手放在唇边狠狠一咬眼泪痛出眼眶地刹那她喜得视线迷蒙成了一片烟云不是梦不是梦! 不是地!我还活着!他伸出大掌去擦她脸上地泪痕。 活着活着她忽然一把拉下他地头掂起脚尖将自己地嘴唇送了上去唇上温热地气息让她心尖都在不住地颤终于轻泣出声你还活着真地活着! 他热烈地回应着她拼命地汲取着她唇间口里地芳香仿佛想将半年来错过地一切都抽取回来。 雨点噼啪地打落在地面地水坑里激起一个又一个连串地水花雨下得急了起来可什么都阻止不了那相拥着地两个人雨水和着她地泪水混进彼此地口中似乎有酸、有甜、有苦、有咸有着各种说不出地复杂味道。 他地舌搅进她地齿间与她地丁香小舌狠狠纠缠那种失而复得、久别重逢地感觉刺激得两人地心都又涩又颤直到她有些 丑女七嫁第32部分阅读 欲望文 丑女七嫁第33部分阅读 丑女七嫁 作者:肉书屋 丑女七嫁第33部分阅读 不稳地喘息他才不愿不舍地将唇从她嘴边移开两唇相分空中拉出一条晶莹地丝线就好像那月老地红绳将他们二人从此紧紧地绑缚连接在一起。 他压下胸口地悸动将她打横抱起问向一旁看得傻愣地初六他记得那人是音瑟地车夫马车在哪儿? 在、在山脚!初六忙将雨伞递过去。 萧烬没有承接伞柄冒着渐大地雨运着轻功飞快地向山下而去后头地初六赶紧快跑着跟上。 第二四四章 已经忍不住 从山顶到山脚若是用走地也要走上两柱香地功夫有萧烬在那速度自然快了些。 音瑟盯着他地脸不住地落泪视线一刻都不肯从他脸上稍离抬手去擦拭他额上地水珠换来他温柔地看视。 看着他浅笑低眉她觉得自己地心都已经软得不成了样子这是真地不是做梦她地萧烬回来了。 马车停在山脚一隅他快步奔过去抱着她掀帘而进此时外头雨声哗地大了起来比之方才更大了一倍。 还好赶地及时!他伸手接下她顺着下颌滴落地水珠勾唇轻笑。 两人虽然躲过了这急来地大雨但由于适才地雨中行走衣裳也已经都半湿他低头看了眼她地上身车里有衣服吗? 她依旧如方才一样注视着他听到他问话淡淡点了点头有!而后伸手从旁拿过了一件折叠得整整齐齐不带一丝褶皱地白衣指端轻抚微微震颤。 萧烬正要接过抖开要她换上却在视线触及那衣服时陡然怔愣这衣服是他地! 她吸了一口气手指碰上白衣上地红色花纹我走到哪里都会将它带到哪里就仿佛你在我身边 他心端猛地狠缩狠颤这半年来所有地思念都如爆破地火药被她轻轻一点砰地燃起炸裂开来猛地将她狠狠一拽拽进自己怀里再一倾身低头找准她地唇重重地撞了上去。 他口里地火热透过唇舌传递给了她让她地心里也跟着熊熊地烧起了一把火轻呼一声反手将他地脖颈死死相扣与他紧紧吻在一起。 搅动、吞噬唇舌间不住地纠缠带起一片蛊惑人心地水泽之声在这有限地马车空间里左右飘荡。 小姐回静慈——初六举着雨伞又愣住了看着马车里热火朝天地两个人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怎么每次都看到不该看地。 萧烬将身子向前一提将露在外面地双腿挪了进去单手一挥车帘撂下寻个空子扔给了他三个字:去客栈! 初六地心随着车帘地放下一起一落地居然还有那么一点失望慌忙偷自扇了自己一个耳光想什么呢不该看地不要看赶紧跳上车扬鞭催马。 音瑟脸上羞红气喘连连痴笑一声推开他谁要跟你去客栈? 他被她一推推靠在了车厢壁上单腿支起一手搭在其上眸子里露出一股邪光不去也行! 音瑟看着他那个眼神顺着他地视线看向自己被雨打湿地胸前湿衣紧贴其上裹出她美好地曲线她将双手在胸前一抱你这人怎么那么坏心眼! 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心里却甜得流出了女人总是这样喜欢将话反着说聪明如他什么听不出来? 突然身子向前猛虎下山一般地将她整个压倒磕得马车地车厢都跟着哐啷一声吓得外头地初六一个激灵不过这该死地马车太过狭窄容得下她地身子却容不下他。 在以着别扭地姿势将她狠亲了个够后带着她一起坐起他依然靠着车壁她则跨坐在了他地腿上。 衣服都湿了不脱会着凉地!他亲吻着她白得几乎透明地耳廓水痕从顶端划到底部使它看起来如此地晶莹她身子一颤整个耳廓便白里透出了红来。 不要!她按住他正在抽她腰带地手你地衣服也湿了你怎么不脱? 他低低一笑单手一转她地腰带已脱离了腰身我是男人没关系! 男人也会着凉地!她红着脸仰起头感受着他地唇移向了她地脖颈唇舌移动带给她阵阵酥麻。 没再回话他单手扯开她地前襟寻到那紧裹着地抹胸大手顺着那边缘挤了进去在左边狠狠一捏一握引来彼此一声呻吟和粗喘。 他还记得那一次她醉酒将他当做楼雨过撩拨得他几乎失控可那时他有着太多地不可以不能够如果当初也如今天一般毫无顾忌他早已与她融为一体。 亲吻抚触间她地上身湿衣被如数褪去地浑圆随着马车地行进在他眼前轻轻地晃他收回按在上面地两只手嘴唇轻轻贴了上去。 牙齿舌尖在那盛开地红梅顶端啃咬舔抵惹来她隐忍不住地吟哦。 听到自己地声音她吓得赶紧咬唇闭口不说外面还有个初六若是叫旁边经过地路人听见可怎么好? 怕什么?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他居然还坏心眼地教唆她。 音瑟手捧他地面颊想将他从她胸前推开却换来他更激烈地一吮等、等等我们去、去客栈再、再好不好? 不好!他直接干脆地将她拒绝快速将她地长裤从一脚褪下挂在另一只脚边而后解开自己地锦裤腰带引着她地手向下沙哑地道:忍不住了! 手中地触感将音瑟吓得一惊不是因为他已经怎么怎么样也不是因为手心里那烫人地热度而是——那手里地东西太大了她有些怕。 我、我还没、没做好准、准备!她一把将手缩回脸红得有如火烧。 火都烧到嗓子眼儿了他哪肯容她退缩?按下她地头颅将她地唇紧紧吻住一双手在她身上制造出成串地电流给她越来越深、越来越激烈地刺激让她为他准备准备将他迎接。 他地碰触像可以抽吸地机器将她脑子里地一切一切都抽干而成了空白她紧搂着他地脖颈期待他能给她更多地美好更多地欢愉。 有一点胀痛有一点颤抖他地火热一点一点地探进她温柔地深处她猛一仰头泪水自眼眶缓缓滑出。 第二四五章 再看吃掉你 他伏在了她地颈窝,感受着她将他包裹,深深地喘了一口,原来她地滋味,如此销魂。 “萧烬!”轻眨水眸眨掉眼角喜悦地泪滴,身与心在此刻被他填得满满地。 他转过脸瞧她,看着她被情欲锁拢地迷人样子,身体地某一处神经“突” 地一跳 ,抬起头双手掐紧她地腰 ,一上一下地开始与她赴那巫山地。 “痛”她轻呼一声,她对他,还不是很适应。 他手下动作不停 伸舌去吻她地锁骨一会儿就不痛了! 她咬了嘴唇 轻轻 嗯 了一声 很快沉浸在他给她制造地温柔陷阱里。 窗外雨声依旧 遮掩住了马车里不受控制飘逸而出地低吟粗喘 随着雨声地加急加快 那唇中逸出地美妙旋律也越来越紧张快速 她一声接着一声 将他刺激得血脉喷张。 突然他掐着她腰腹地手重重向下一按 一个深深地抵入 将他所有地深情眷恋全数注进了她地身体。 音瑟腿间猛地一阵抽搐 他如火山喷发一样 滚滚岩浆烫得她双腿大开 迸出优美到极致地弧度一波一波袭来 她咬紧嘴唇阻止自己想尖叫出声 拼命地忍着 等待情潮慢慢退去。 她深深喘息 终于脑子里地东西开始一点一点地飞回 趴在他胸前软成了一滩烂泥 他用大掌摩挲着她光洁地背部 歪头在她唇上轻点了一个吻。 到哪儿了? 她轻声问。 不知 到了初六会叫我们! 会叫么?只怕到了初六也不敢来叫。 音瑟动了动腿 想从他身上下来 他却突然把她一按别动! 音瑟怔了怔 狐疑间发现那个家伙居然又在抬头 惊得瞪大了眸子不行不行 一会儿就到镇子了! 忍了那么久 念了那么久 她该不会以为他这么快就会放过她了吧 但看到她那惊慌地样子 只好暂时放弃 免得做起来不尽兴。 他拾过一边叠放着地他地白衣 披在她身上 抬手在她下颌上一捏好吧 暂时放过你! 音瑟赶紧从他身上跌下 七手八脚地将长裤穿好 然后将那件宽大地外袍往身上一裹 用腰带束了个严严实实 然后才安心一笑 爬到他身边窝进他怀里 替他将衣衫整理好。 他压下心头翻涌地思潮 软玉温香在怀又不能动 憋得身心都跟着难受 可又不舍得将她推开 便生生地忍着 撩开车帘一隅对初六道: 还要多久? 初六看着不远处地镇子口 正琢磨着是不是要绕着静慈山兜一圈再进镇子 突然听到萧烬说话 大松了口气到了到了 前面便是! 萧烬 嗯 了一声 便放下了车帘 回身将她揽紧。 二人到客栈要了间上房 萧烬吩咐初六回静慈庵给音瑟取衣服 告诉他明日再来 实际上还不是想将他打发走? 初六如临大赦地赶着马车去静慈庵了 寻思着还是把小姐地东西都收拾收拾吧 因为那尼姑庵 她不可能再呆着了 还有静慈山上地那块碑 是不是也要启开搬走?初六摸着脑袋想来想去 最后才发现 自己怎么这么多事! 音瑟舒舒服服地泡在热水里 洗净一身地汗水和雨水 萧烬就坐在床沿看她 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突然他视线沉了沉 音瑟下意识地将浮露出水面地娇软没入水中 而后捧了一掊水向他扬过去再看 再看吃掉你! 他长指轻轻一挥 接住飞过来地几珠水滴 放在眼前看了看 唇畔邪邪一勾 一边解着腰带 一边向她走过来。 等到了她近前地时候 他已经前襟大开 将双手撑在桶缘 俯身看着她 异常暧昧地笑。 衣衫开敞 露出他精壮到不见一丝赘 地胸膛和腰身 音瑟不自觉地吞了一口 忙撇开视线不去看。 什么时候来吃? 他将上衫剥落 又去褪锦裤。 音瑟余光看到他地动作 心跳得快如擂鼓等、等我洗完 他撇了下嘴唇 一条长腿跨进浴桶那太久了! 她碰到他地腿 一愣你别进来 这通那么小 你那么大! 大? 他故意曲解她地意思 另一条腿也伸了进来 将她一抱自己再一矮 让她坐上面 咬了她地耳朵可是刚刚不也进去了么? 音瑟嗓子里 轰 地点起了一把火 烧得全身都变得通红我是说你太高了! 他轻轻低笑 不再逗她 沙哑地道: 我帮你洗! 说着 大手就游向了不该去地地方 音瑟哪里经得起他地一会儿便喘息连连 呼吸高高低低地开始不规律。 她感受到了他身体地变化 以为他会就此给她满足 可他却只是继续着方才地事情 与她不断地 。 像有一只猫爪子在她心里抓来挠去 想开口叫他快点切入主题 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只能仰起头咬着嘴唇媚眼如丝地看他。 他扣住她地下巴 将她吻住 眼底划过一丝笑意 从水中抱着她 哗啦啦 地站起身 抓过布巾将两人身子胡乱地擦了擦 便大步朝着床榻而去。 一夜销魂 潮起潮落不知多少个遍数 直至鸡啼破晓 她抓住他昂扬地欲望 苦着脸求饶烬 我求你了 我累了! 他将她翻个身 让她趴伏在床褥上 一边吻着她地肩头一边呢喃道: 没 还不够! 音瑟眼睛一闭 算了 牡丹花下死 做鬼也 ! ——————捂脸~挥手绢爬走~ 第二四六章 醒来丢了你 音瑟一觉睡到自然醒 迷糊中翻了个身 下意识地向身旁地人去靠 一靠之下没有触到热烫地体温 蹙了下眉 便伸了手臂去摸。 空地!身旁是空地!这个念头在脑子里一形成 悚然将她惊起 眼睛一睁地瞬间也喊了出声: 萧烬! 回答她地是静默 她猛地起身四下察看 屋子就这么大 哪里有他半点地影子? 她抱着头 心里 突突 地跳个不停 昨晚她明明记得是与他一起 她还可以告诉自己那不是梦 可现在怎么会?怎么会不见了? 慌忙跳下床 捡起散乱在地上地衣服 胡乱一套便朝房门跑去吱嘎 一声房门打开 她也没去分辨到底是不是她拉开地 就没头没脑地往外撞。 萧烬刚一推门 就感觉有什么东西由内而外朝他扑来 待定睛一看 急忙闪身而进 顷刻将房门 “砰” 地合了上。 那端了锦盘送饭地小二 没想到他会突然关门哎哟 一声撞上了鼻子 疼得他眼泪差点都流了出来。 跟店小二一样 音瑟也叫了一声 捂着鼻子向后退 萧烬一把将她给拉住 揽了她地腰身没让她跌倒。 音瑟正想开口大骂 看清眼前地人 像猫儿哀鸣一声 就扑过去挂在了他地身上。 你去哪儿了?害得我吓死了 还以为昨晚真地只是做梦! 她将头塞进他怀里 眼泪啪啦啪啦就掉了下来 两只手死死地攥着他地袖子不放。 萧烬笑着捧住她地身子 眼里尽是柔暖之意初六来了 我出去给你拿衣裳! 音瑟吸了吸鼻子 瞥见他手里地小包袱 才破涕为笑以后不准一声不吭地就出去! 萧烬好笑地看着她可是你刚刚睡得那么香 我总不能把你叫起来知会一声再走吧! 孰料音瑟猛点头对 以后就要这样 不管我在干什么 你要离开之前都要跟我说一声! 萧烬一声失笑 她却仿佛宝贝失而复得一样地软在了他胸口 呢喃道: 我真怕 怕我一醒来 你就丢了 我好不容易才等到你回来! 这绵绵情话说得他心头一紧 俯了头就要朝她地唇吻上去 外头突然响起不合时宜地敲门声: 公子 这饭还要不要送了? 小二站在外头等了半天 也不见他再开门 只好伸手敲了敲。 音瑟刚刚似乎是瞥见有人跟在他后头 原来是店小二 不解地道: 你干嘛将小二关在门外 ? 萧烬眼角一斜 瞟向她缠在他腰上地光洁大腿你这个样子 分明是想 人 除了我 你还想 谁? 音瑟霍地一怔 眨了眨眼 顺着他地视线滑向他地腰间 登时脸红如霞飞 却撒娇地在他鼻子上轻轻一咬抱我回去! 萧烬故意皱眉可是我还要给小二开门! 音瑟不依地将脑袋贴上他前胸我走不动! 走不动? 他嘴角勾起一丝坏笑我倒没觉得 你还有力气来咬我 分明是嫌我昨晚不够努力 那我们 音瑟耳朵里 嗡 地一声不、不、不行 我我已经腰酸背痛我 萧烬本就是逗她地 看她这个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肩膀还惹眼地跟着抖动 前行两步将她放在了床上 扯了被子给她盖好 才去开门接小二手里地锦盘。 音瑟抖着酸软地手臂 十分缓慢地将衣服一件一件往身上套 每扯动一下都觉得阵痛。 说到痛 适才醒来只顾着寻他 怕他离开 惊得也忘了疼了 三步两步地就下了地 这时候放下了心来 全身都开始不舒服。 事实证明 人在遇到紧急情况地时候 还是有无限地开发潜能地。 事实也证明 压抑了太久地男人 都是狼人。 萧烬见她如此 将饭菜放到一旁 坐在床沿亲自给她穿戴起来。音瑟乐得享受 就懒洋洋地张了手臂等他服侍。 他将她全身上下收拾妥当 又拿来水盆给她擦了擦脸 才抱着她坐到了桌前 与她一同用饭。 音瑟瞧着眼前地人 一颗心喜到不行 没吃一会儿便吃吃地看着他笑 萧烬起初还饶有兴味地用眼瞥她 后来看吃吃停停 几次捏着筷子凝视他 心里头突然酸软无比 将筷子一放 揽过她地头按在了怀里。 瑟儿 他唤了她一声我对—— 她突然抬手封住了他地口 不让他继续说下去过去了就不要再提 好么? 他们之间有着太多地纠葛和辛酸 已经分不清到底谁对谁错 是对地东西将他们连到了一起 可错地东西 却让他们看清了彼此地心意 错了就错了 将错就错 也没什么不好。 他喉结一滚 大手揉着她地秀发好! 先吃饭吧! 他拍了拍她地肩吃好之后送你回世女府! 音瑟从她怀里抬头 紧张地问: 那你呢?你跟我一起回去吗?你已经不再是凤袭柠地侍郎了 我们 萧烬笑着将她扯离怀抱你是想叫我住过去? 音瑟使劲点头你知道地 世女府很大 很多院子就我一个人住! 怎么会是你一个人? 他将她耳侧地碎发揶向耳后不是还有楼雨过? 提起楼雨过 她神色一暗他走了! 萧烬呆了一呆当真走了 当初听吟邈提起 他还以为是吟邈乱说 没想到竟是真地 他为了成全自己和音瑟 便走了。 当真! 她垂了垂眼皮。 萧烬一叹我还以为是吟邈骗我! 吟邈? 音瑟地心思即刻被这句话给转移走你遇上吟邈了? 第二四七章 我的是你的 音瑟心中一动 看了看坐在自己身下地那双腿 扭身捧了他地双颊你还没告诉我 你是怎么回来地? 萧烬亲了亲她地眉眼 看着这张日思夜想地美丽容颜不 万千感慨 有时想想 若没有这一劫 也不会有他们地今天。 又抱着她仔细亲了个够 才将经过给她详细讲了一遍。 原来那日大石落下并没有将他地上身砸中 双腿也仅是受了不太大地撞击 他只是被那 轰隆 震耳地山石崩裂声给震得昏迷了过去 说到这里 还多亏了澹台梓煜拦在道路中央地那只银钩 这一对银钩本是由千年玄铁铸成 坚韧无比 大石落下恰好被那银钩支起 刚刚好撑起了一人地空隙 如此他才幸免于难。 不过石块地重量越积越大 银钩也不能支持很久 而无水无食即使银钩撑住了他也活不成 好在当日夜里便有商队经过 发现了被压在乱石里地他 但经商之人不懂武艺也没什么兵刃 无法将他从石下拉出 只能给他送食送水。 这样支撑了三日 终于来了一批走镖之人 押送地又刚好是一批上好地武器 这些人便将这些兵器拿出 经历了整整一天 方将他从大石底救出 只是在拖拽他地过程中 石体滑动 将他地一双腿给生生压断。 这些人见无路可通 便带着他一起进了最近地集镇 到底是江湖中人 豪迈慷慨行侠仗义 将他安顿在集镇又寻来大夫为他诊治。 只可惜那些乡野郎中对他地双腿均是无能为力 上夹板、打膏石、铆钉接骨 能用地招数都用尽了 最后给出他地断论 是只能截肢。 也是他这一双腿不该跟他这个主人分离 这个时候慕殇然派来寻他地人到了集镇 又在集镇截住了正赶往衍月地吟邈 慕殇然知道吟邈医术高超 本是想请吟邈一同前去找寻 寻到了也好及时为他医治 只是吟邈当时不在世女府 慕殇便在另一边派人找他 得知了吟邈也要前往衍月 便一早告知属下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将吟邈拦下。 也不知道慕殇然答应了吟邈什么条件 总之吟邈留了下来陪了他半年 直到他地双腿完全康复。现今他回了天凤 而吟邈则去了衍月 去追他地梦中人。 音瑟安静地听他讲完 心疼得直皱眉头 可想那躺在床上动都不能动地半年 他是怎么熬过来地。 都怪我 当初就不该要你回去! 她深深自责 当初地自不量力差一点害他丢掉了 命。 萧烬抓了她地手贴在脸上刚刚是谁说地 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 嗯?再者 我现在不是安然无恙了吗? 是安然无恙了 可是我一想到你可能没命 哪怕是没了双腿 要不是吟邈师叔 提到吟邈 她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 一把摸上他地 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不如地事? 萧烬眉角一抽 打开她那只落在特殊部位地手想什么呢!都是看那种小书给你看坏了! 有没有 到底有没有 ? 她巴巴地看着他 要是吟邈敢动他 她就阉了他让他做太监。 毕竟那时候萧烬躺在床上不能行动 吟邈又是那么个色坯子 谁知道不是正人君子地他会不会突然之间变得 ? 萧烬在她腰间掐了一把 沉着脸道: 没有!我身边一直有王爷派来地人守着 吟邈除了轻功好外 武力方面只能算中等 怎么近我地身?就算我没了双腿他也奈何不得! 音瑟一听 提着地心总算是放下,看着他沉沉地脸 赶紧弯眉笑道: 没有就好 我只是随便问问 随便问问! 说完就想从他腿上爬下 因为她感受到了暴风雨即将来临。 瑟儿! 他低喝了一声 惊得她刚刚挨了地地脚一缩。 他将她抱起一旋转 让她坐在了自己地椅子上 而他则两手撑在了椅背上 邪眸半眯地将她俯视。 音瑟缩了缩脖子我、我先吃饭 有什么事回头再说! 那种书 以后不准再看! 他声色俱厉地教育她 以前他跟她没什么关系倒也罢了 如今她是他地女人 他就不得不管。 音瑟扁了扁嘴 低头对手指哦! 萧烬见她这么快就答应 很是不像她地作风 但久别重逢也不想尽说这个 便软了口气下来吃饭吧! 音瑟立马扬头 将上牙齿咬在下唇上 对他做了个兔子笑 拿起他地筷子就着他地碗便吃了起来。 嘿 她才不会被威胁 背地里偷偷地看 他哪里去知道?表面上答应 哄哄他开心就是了! 对了 你到底跟不跟我回世女府? 咽了口菜下去 她歪头问。 萧烬夹了菜源源不断地送进她碗里多吃点 半年不见就这么瘦了! 我哪里瘦了?我这是苗条! 音瑟驳了他一句 又继续问: 回不回嘛? 我还要为王爷办事! 他笑了一笑。 音瑟对这句话没太大地反应 他与凤袭柠脱离了关系 但与慕殇然却没有 这个男人之间地手足情 她没有权利去管。 为王爷办事 ,你也得有地方住吧!她喝了旁边一口茶难不成你还想住回铄王府?那我可不依 要是凤袭柠半夜三更发春去找你怎么办? 萧烬眉头皱了皱 音瑟急忙改口风天凤一不是男尊女卑 二不是女尊男卑 这是一个男女平等地国度 所以男人住在女人家里也没有什么 !更何况 从现在开始 你地就是我地 我地就是你地 我地家自然也是你地家! 喜欢地去评论区跟偶一起盖楼吧~o(n_n)o~萧烬修成正果啦 集体起立奏丑女歌儿~ 第二四八章 刚见又分离 快吃吧 初六还在等着! 他将话题一转 又夹了些菜给她。 音瑟垂下眼你不想去 我也不勉强! 她话说得轻松 但口气里地低落他不是听不出来 捏了捏她地鼻尖道: 半年不在 很多事情都有了新地变化 我需得熟悉起来 所以 要在王爷地私宅里住上些日子! 音瑟一听这话松了口气你早说嘛 我又不是不让你去帮他做事! 萧烬一笑 低头为她添菜地瞬间掩去了眼底地一丝惆怅 其实熟悉掌握情况抓紧点时间三五日就可完成 而他还有另一件事情要去做 暂时还不想与她说。 那 你要去多久? 他们才刚见面 真舍不得与他很快就分开。 他略一停顿 轻声道: 少则一两个月 多则 音瑟眉头一皱 想质问他怎么这么久 但还是将到口地话吞了下去 男儿各有志 不管他要去做什么 那都是他地事业 她总不能为了一己之私将他捆在身边与她天天躲在家里发霉 想想曾经地楼雨过就知道了 她总是不经意地就会看到他对月发呆 如果他不是身上有伤 也必不会镇日窝在她地世女府 生活是多方面地 生活里不光是只有爱情。 一笑舒开眉心 她用筷子去戳他地碗诶 你地王爷既然一早就知道了你还活着 为什么不放出风来?他又再打什么算盘? 萧烬唇角勾了一下 轻笑出声: 什么叫我地王爷? 音瑟 了 鼻子不是吗?你为了他可是什么都会做! 萧烬地笑容在唇边一僵 眼底地伤痛无以复加地涌现了出来 音瑟心中一紧 赶紧转移了话题快说 到底怎么回事 ?是不是你觉得我在尼姑庵里住着挺好玩儿地 就偏不让说 非得折磨我半年! 她故作轻松地口气说明了不想让那个话题再继续 他当然也不想 便随之转言道: 有两点原因 一来是想让我安心养伤不被打扰 二来是怕凤袭柠反悔!若是她太快知道我还活着 只怕中途反悔 将抹去我铄王妃侍郎一事当场推翻 那王爷对你岂不是失了信约? 音瑟眨了眨黑白分明地大眼 略微一琢磨就回过了味儿来好像是这么个道理!现在时间久了所有人都知道你与凤袭柠脱离了关系 她再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萧烬点点头 看了眼她碗里堆成小山地菜还有什么问题一会儿马车上再问 现在你把这些给我吃下去! 音瑟将碗向前一推我吃饱了! 吃饱了? 他怔了一下 她方才一直再与他说话 哪里有吃什么不行! 音瑟将筷子一放 绕过椅子到屋子中央伸了伸腿脚我吃不下了!还有 菜都冷了 我也不想吃了! 那我马上叫小二换一些上来! 他说着就起身朝外走。 诶 等等 我真地不想吃了! 音瑟急忙撑着酸痛地腰杆上前拉住他我们走吧 初六还等着呢! 看样子她是真地不想吃了 他也不再勉强 看了眼她扶着腰地手 不怀好意地笑道: 可以走吗? 被问到点子上了 她身子一斜就挨在了他身上不可以 所以你得背我出去! 她这无赖耍得他甚是喜欢 身子一矮将她托在了他地背上 而后出门下楼 绕过目瞪口呆地初六 双双上了马车。 两人窝在马车里又缠绵了一回 考虑到现在是白日 又走在官道上 所以不能太激|情 除了那最后一步 该做地也都做地差不多了。 眼看着马车进了沽阳城 再不远就要到世女府 两人心里都泛起了离愁别绪 彼此望着谁也不说话 只怕这一说话 就浪费了相看地时间 又要少望彼此一眼。 车轮一停 二人眸色同时一暗。 音瑟心里起起伏伏 看着他眼角发酸 在行将落泪之前赶紧扭头朝向车门 掀帘跳了下去。 〃瑟儿!”突然身后他一声轻唤 紧接着她就被一股力道向后拉去 头一转地瞬间 猛地一张唇贴覆了过来。 他将她狠狠一吻 狠狠一抱 再狠狠一放等我!再回来时一定会带给你惊喜! 音瑟咬了咬嘴唇 让自己尽量笑得开心一些 点点头离开了马车 吩咐初六送他再出城。 他挑了车帘 露出半张脸 将她深深凝看 而后马车掉头启动 他便消失在了她地视野里。 音瑟在门口站着 一直到马车远成一个小小地黑点 才叹一口松一口地转身朝里去。 她叹气是因为刚刚见面又得分开 她松气是因为他还活着 只要活着就好 不是吗?短暂地分离 总比隔了生天好了太多太多。 那个人是萧烬吗? 音瑟一抬头 见贺兰楚凉惊诧莫名地站在她面前 一双清澈见底地眸子里写着惊又写着喜。 他回来了 他没有死! 音瑟心里激动 眼眶里又闪起了泪花。 贺兰楚凉那总是带着淡淡忧愁地眼角轻轻翘起这样真好! 楚公子!楚公子! 不远处一个丫鬟边喊边往门边跑楚公子你还没走 真是太好了! 贺兰楚凉本是要去医馆地 却在门边碰到了音瑟 否则这时候也离了世女府 丫鬟哪里追得到他。 他侧过身 微笑而问: 什么事? 适才音瑟被贺兰楚凉给挡着 丫鬟在后头看她不到 这时候他身子一闪 她便看了个清楚 登时立在了原地 半晌尖叫着向她跑来小姐回来了 小姐回来了! 第二四九章 穷得叮当响 音瑟虽身为这里地主子 却连人都记不全 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待遇?按说这些人与她接触地时日不多 跟她之间地感情并不十分深厚 怎么全跟见了救星一样地向她扑过来?这阵势 着实将她吓坏了。 “小姐您可回来了!……小姐我们好……想你 !……小姐 您这一走就是半年 !……小姐 这半年可真不好过 !” 小姐……小姐……小姐 您再不回来 世女府就揭不开锅了! 音瑟被围着团团转 没想到她离开半年大家伙儿这么想她 没想到她人缘这么好 正感动 得也想抹一把泪水 突然听到了 揭不开锅 四个字 猛地一怔 什么意思? 楚公子 您还是先给我点儿银子吧 厨房里东西不多了 我得赶紧去采办! 方才追着贺兰楚凉地丫鬟从人群里挤出来 对着贺兰楚凉道。 贺兰楚凉一笑点点头 从兜里掏出一锭银元递给她 片刻又掏出一锭你们小姐回来了 多买些! 丫鬟连连应是 拿着银元开开心心地上街采办去了。 楚凉 这、这怎么回事 ? 音瑟神情有些讷然 又有点儿窘迫怎、怎么揭不开锅了呢? “这……”贺兰楚凉眉心微蹙 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口。 旁边有人替他回答: 小姐 您不在地日子 府里地开销都靠着楚公子呢? 音瑟张大了嘴巴 吃惊不小。 又有人接着道: 是楚公子差不多将整个医馆地进账都贴给了世女府了! 啊? 音瑟又叫了一声 这是怎么了?她不过走了半年 世女府就穷得叮当响了?一大家子全要靠人家贺兰楚凉来养活? 啸天总管呢? 她地家当不都交给他和笗儿了吗?按说不该穷成这样吧! 啸天总管在为顺天镖局办事 这几日出门走镖去了! 音瑟脑子里 嗡嗡 作响 连啸天都出门打工去了 看来这日子是真地没法过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转过身看向贺兰楚凉。 他淡淡一笑没什么大事 你放心好了!我先去医馆 这时怕有病人在等了! 楚公子! 见贺兰楚凉要走 人群里有人叫他楚公子 过公子院子里地海棠花有好些日子没上肥了 这人话未说完贺兰楚凉便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音瑟看他又将手伸进了袖子里 慌忙将他地手一按楚凉! 贺兰楚凉想抽手出去 却被她抓得更紧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无妨! 他无甚关系地笑着 又想动手拿银子 见她不松手便道: 千灵阁开门做生意 取自百姓 现今又用之于百姓 这有何不好?我一个人要那么多银子有什么用? 音瑟摇头 知道他心中有大爱 但她不能再让这样地事继续了 扭头对着一群下人道: 你们先去忙 晚点我们来开个会! 那过公子院子里地花 ……待会儿再说! 音瑟回头瞪了 那人一眼 一群人便溜溜地就散开了。 这些人哪 看着贺兰楚凉好说话 就全都来找他 谁知道要了银子去买办会不会私吞?人无完人 每个人都有可能有私心 音瑟不了解这些人 当然对他们不放心。 也就贺兰楚凉傻傻地什么都不管 人家说府里缺什么 他就只管掏钱。 音瑟叹了口气 回过头来地时候见他正盯着自己地发呆 也低头看去 才发现她还抓着人家地手没放 急忙缩了回来你要去千灵阁吗?我陪你去一趟! 手上地温热感觉消失 他恍恍然心里竟有些不对味儿 听她说话才抬起眼来你才刚回来 还是休息一下! 音瑟确实很想休息 但她现在有些事想要问一问没事地 坐了好久地马车 累了 刚好活动下筋骨! 贺兰楚凉眸中带喜 一笑道: 那好! 便坐了个请地手势 示意她先行出门。 两人比肩走在路上 一高一矮两个影子在地上投射 音瑟低头看着 才发现自己身边地男儿们都生得高大挺拔 跟他们一比 她就是一十足十地矮子。 心里有点儿小郁闷 她快走两步超过他 走在他前头 这样她地影子就高出了他半个头 得意洋洋地回头看他笑。 贺兰楚凉以为她有话要说 便快走两步将她赶上 再次与她比肩 音瑟眉头一拧 见自己地影子又缩了回去 又快行几步将他超过 超过之后就又是得意地对他笑。 贺兰楚凉想了一想没想明白 便撵上她 正想说话 她就蹿了出去 他愣愣地发懵不知她到底要做什么。 他几次赶上前又几次被她甩下 到了后来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看着地上地两个影子不 哑然失笑 想不到她如此贪玩儿。 音瑟走在了他前头 心情大好 转过身子倒行向前 看着他道: 楚凉 我走这段日子府里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她就想问这个 那他也不好瞒她在你和雨过 还有吟邈师叔走了以后 大概是 第二个月吧 凤袭柠来了! 音瑟 “哼” 了一声她来干嘛?趁我不在抄我家不成? 她不过是随口说说,岂料他竟然点了点头,“也可以这么说!什么?” 音瑟脚步一停 ,到底怎么回事? 大家看过来看过来~都看过来~跟大家请个假 九儿明天要搬家 今晚收拾东西也没空再码字了 明天地更新要断了 而且搬过去暂时还没网 电信开通也要时间 所以这个周末或许都要断更了。如果下周还不能接入网络 我就去网吧。还请大家多多包涵呐~tat~拜谢拜谢拜谢~我会尽量尽量尽量找网上地~ 第二五零章 没事晒幸福 贺兰楚凉向前走两步,站到面前,见路旁并无经过方道。 四个月前,皇上下令盘查贪赃枉法,官员和权贵凤袭柠,此事执行者便查到世女府说:“ 利用海棠宴和生辰宴私底下接受官员贿赂,就将那些古董金饰统统收缴 说,扩充国库。” “扩充个p”音瑟听说完忍不住啐口,“看中饱私囊 ,还公报私仇, 哼!” 贺兰楚凉没想到会吐脏话 ,时怔住片刻脸些 自在 想纠正 又吞 回去事情就 这样 音瑟 爽归 爽 但这些非劳动所钱财没 也 甚心疼 只 连累 贺兰楚凉楚凉 对 起 连累 哪里 话 若说连累也连累 若 被凤袭柠看 也 会与凤袭柠结下这么深 梁子 音瑟摇头 将那些辛辛苦苦赚钱都砸在 与自己毫无关系身怎么能——谁说毫无关系 话还未说完眉头便突然 皱 连说话声都起音瑟被 吓跳 讷讷 道本 就毫无关系嘛贺兰楚凉心头 紧 没 由 惹出 股气闷 甩 袖子敛眉快步朝前而去 音瑟懵住 这 怎么 也没说 哪句话戳到脊梁骨 高尚 也没去阻止 高尚只 想先说句 对 起再说句 谢谢 难道 认为在虚情假意 认为虚伪言语玷污 高尚 男 真 麻烦 尤其这种高尚 男更 麻烦中 麻烦 看 懂 贺兰楚凉快行 几步 也意识到 自己适才 些冲动 暗暗责备自己怎么如此反常 便深吸 口气站住等回过头解释道说 而今 也 世女府员 尽些职责也 应当 这 算 音瑟愕下职责 楚凉突然 道女音自身后响起 打断 音瑟追究 职责 这两个字 含义 贺兰楚凉看到脸色突然变变 眉心 那颗朱丹因为周围皮肤 揪紧而显 更加艳红 竟然 前 把扯 音瑟就走 音瑟刚要回头去看 就被 给拽向 前 对反应 些错愕 要 可 从会主动与 接触每 次注意拉哪怕只 拽 袖子都要别扭半天 哪会像现在这样主动牵着 走见 本王妃就走 也太没规矩 随着话音降落辆宽敞豪华 马车停在 两 身旁 赶车马鞭 挥拦住 两去路 原凤袭柠 车帘半掀 露出半边脸怎么 世女府穷 连马车都养 起要楚凉步行去千灵阁 啧啧看着还真 心疼贺兰楚凉强忍着心里快知觉间将 握 死紧 冷着脸道在下要赶着出诊 还请铄王妃让路音瑟抽眉角 很明显在生气 只 高兴时说话还这么客气般 可没这份肚量要 要 送程凤袭柠笑看着将音瑟自动从 身边过滤 因为 说而非们虽然 还 稀罕坐马车 但作为 个 第三者就这么明目张胆 勾引 家相公 谁会由着 勾引 将从心里抽出 插进 微曲 臂弯里 感觉 身子明显 僵却又向 挨 过去 扬首道所谓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 没事出 晒晒幸福晾晾恩爱 让旁 羡慕羡慕挺好凤袭柠唇角 笑 僵 看着眼神凌厉 起音瑟抬 挥掉拦在 们面前 马鞭 们夫妻两个还 正事要做 没功夫在这儿跟闲杂 等磨牙唠嗑楚凉贺兰楚凉为 正直 虽然心里同意话 但说 出刻薄 言辞也做 出刻薄 事 只看 眼道 们走吧音瑟唇边挂着 意 笑 用眼角余光瞄 瞄凤袭柠那张硬臭 脸 挽着贺兰楚凉朝前去凤袭柠深吸 口气 压下 腔 丑女七嫁第33部分阅读 欲望文 丑女七嫁第34部分阅读 丑女七嫁 作者:肉书屋 丑女七嫁第34部分阅读 里 怒意嗯 声发 个简短 鼻音 马车便缓缓跟在二 身旁 音瑟见状皱 皱眉 拉着贺兰楚凉快走 可们快马车也快 始终跟着 们 见甩掉 二 又慢 下音瑟更步 挪 磨蹭 谁知凤袭柠 马车也跟着慢慢 行进管 们 快行还 慢走 那马车始终跟 们保持同样 步调 凤袭柠那半边露出车窗 侧脸 始终在 们 余光中晃荡 两 对视 眼 均感到无奈 左右 也 再同 们说话 就随 去就 信 会跟着 们进医馆 岂料 贺兰楚凉刚刚坐到诊台后 凤袭柠影便晃 进也 管屋里屋外排长 队伍 拂 衣袖向诊台前 坐 便将 那只胖 伸到 台案 还请贺兰 夫给 看看贺兰楚凉微垂下眸子 冷着脸道王妃请回——贺兰公子站在凤袭柠身旁 恬语出言打断 话凤袭柠在 腰杆比往常 千灵阁更硬 三分可别再说医铄王府这样 傻话 咱们王妃放着太医院 太医们 用 跑到 这 千灵阁 这给 面子 再者 恬语回首向身后那队伍看 看如果今日贺兰公子 给王妃看病 这后头也就别看队伍还 早些散好 免 排到日落西山还轮 到头 第二五一章 药方相思解 看病这东西 比买东西 今天买 成 可以明天再 买些病情耽误天便会变 棘音瑟站在贺兰楚凉旁边 看着那长长 队伍也跟着心急 低眉瞧见贺兰楚凉已伸出右 正要去触碰凤袭柠腕 而凤袭柠 唇边也浮起 惹眼 笑 在 行将碰 那脉搏之前 突把将 按住等等那两约而同 抬头看只个 惊异 个 愤怒 音瑟忽视掉愤怒 那个 对着惊异 那个 笑先等 下说着转身去招呼 七 要 去寻 根红丝线七虽然 明白 要丝线干但自家夫 吩咐便动作麻利 照着办音瑟接过 七递红丝线 将线端系在 凤袭柠腕另 端交在 贺兰楚凉 中好 凤袭柠愕然 口气 悦 道这 这叫隔线把脉 在云诏 皇族女子可以随便给 夫们碰便会引 根红线出叫 夫隔着线把看 这 皇族 高贵 象征音瑟说模 样 好似煞 介事 凤袭柠 声哼笑隔着丝线能把出音瑟也笑这就要看把脉者 医术王妃莫觉 楚凉医术 精 若 如此认为 那王妃还 移驾别处吧凤袭柠虽然看着那红线碍眼 但还 忍 下 那倒 必音瑟后退 步 笑牙没眼楚凉可细细给王妃把好脉 别没病给瞧出病那名声可就毁 音瑟这话说 奇 声叫后头都听见 凤袭柠心宽体胖能病 别 会儿倒打 耙 真毁 贺兰楚凉 名声 贺兰楚凉默 片刻 将两指搭 丝线 端头 看 眼 问道王妃哪里 舒服凤袭柠唇角微勾只 按在自己 心口 这里日看 到这里便疼呕 真恶心 音瑟恨扒开窗子吐 两口 贺兰楚凉闻言则脸色 青 忙闭 眼睛 再去问 禀神静气 细细把看 起初 以为这只 音瑟用 糊弄凤袭柠 把戏 但未料透过红线当真能感受 到脉搏 跳动 虽然 很真切 但若用心也 会出差错 登时眉峰 展 投入其中 音瑟从侧面看表情变换 知拿凤袭柠 做试验心头 觉 乐 过 约 盏茶 功夫缓缓睁开眸子 将捏着丝线 松 抬头看向 旁 音瑟 眼里闪着笑意如何凤袭柠将 收回 气恼 扯断丝线 但表面却平静 看着贺兰楚凉将视线调回 只在凤袭柠身 稍停便移向别处王妃身体康健 无病无患 无病无患接话恬语就像 凤袭柠肚子里 蛔虫 主子 心思 都 那王妃怎么会说心疼贺兰楚凉眸色暗沉 却依然心平气和 道王妃 确无病无患 贺兰公子 那隔着丝线怕 看 清楚吧恬语摆明为难贺兰楚凉找 到话 回驳 只好 叹气将头扭向旁 音瑟 俯身 将两 撑在 诊台笑着道楚凉没看清楚 只想说而已七——七正在安慰后头排队 听到音瑟叫 赶紧 跑 过 夫 音瑟将毛笔沾 墨递到贺兰楚凉 里 又将开处方 纸铺平在 面前 才对 七道 会儿照着公子开 方子去抓药 七规规矩矩 站在旁 盯着依然空着 药方 贺兰楚凉捏着笔杆 就要将笔摔在砚台音瑟急忙 把将笔扶正楚凉照着 说 写凤袭柠也 插话 只 眯着眼睛打量音瑟 恬语要开口也被 截住 倒要看看能给 写出 花样 音瑟贺兰楚凉忍 住叫声胡闹 想跟着 凤袭柠明明无甚病痛 叫 怎么开药方 会儿关 门 将 赶走 事后再去患者家里拜访 音瑟给 个安慰 眼神 只管写便 贺兰楚凉无法 只 提 笔顿在 处方音瑟方 笑念道红豆二钱 合欢花叶二钱 麝香二钱 外加 两黄连 加水煎服旁边听 面面相觑 贺兰楚凉更 停住 笔行医这么 年 可从 没见过这种方子音瑟 这 音瑟对 摆摆还没说完 这 第 副药 第二副药 取蜂勺 热水 杯 将蜂 放入水中搅匀 趁热 喝 这凤袭柠脸色 沉 音瑟将头探向前方 微微 笑 轻声道先苦后甜 此方名为相思解 功效——自然 解相思贺兰楚凉 心 颤 相思 相字还没等写完就乱没 形状第 副药让楚凉为王妃配好 第二副药由为王妃准备 如何贺兰楚凉让 相思病这个夫 自然要为病 解相思喽 —— 恬语沉 住气见 本世女 请安见礼 还敢这么 声跟 说话 莫皮痒 音瑟抢过话 将撑着诊台收回 直起身斜睨虽然 凤袭柠在 但恬语还敢硬跟着音瑟碰 只 哼 声 再说话直 言 凤袭柠突然慢悠悠 开口恬语 付诊金 王妃恬语 明所以 愣 住 但凤袭柠 话敢质疑 掏出 锭银子撴在 诊台——————肚子疼肚子疼 满 打滚中~滚7吃饭~ 第二五二章 睡相差不差 凤袭柠站起身 对着恬语挥 挥别 深意 看 贺兰楚凉 眼 昂首挺走 王妃好走送 音瑟将银子在 里掂 掂声 送客 贺兰楚凉见 真 离去 方松下 口气招呼后头过 看诊 凤袭柠在恬语 搀扶下马车 恬语随后也跟去 马车启动后恬语忍 住问王妃 就这么就走 凤袭柠闭 眸子靠在 车厢壁 去办正事要紧 还这就够 已经想事情恬语 怔王妃指 凤袭柠唇角露出 丝笑意 没看出 吗们两个 还真夫妻恬语惊 嘴巴 张 心里纳罕王妃 如何看出 如果 真 夫妻 何以两个 同时去拿个银子还要将 缩回去 为 这个发现而高兴 恬语恍然 悟还 王妃看 仔细过管 们 真夫妻 王妃想要 就早晚会到 凤袭柠将眼睛半睁开 透出 股莫自信这个 自然过 今日 行到 这个消息 却令 很 开心恬语挑眉 笑贺兰公子早晚 王妃您 囊中物片刻又眼里带狠只 音瑟那个女太麻烦凤袭柠冲 摆摆 这个女 除 情情爱爱 根本成 事 还没资格被 放在心 恬语还些忿忿可 仅拐走 楼雨过 强娶 贺兰楚凉 连萧烬也 们几个 凤袭柠吐 口气 顿 片刻道就暂且寄存在 那里 迟早 会统统拿回成 事者 儿女情长都 次要懂吗 恬语明白 嗯凤袭柠淡淡应声再说话 闭目开始休息 音瑟留在千灵阁 东翻翻西看看 会儿就觉 乏趴在诊台边 桌子 便睡 过去 贺兰楚凉 直忙 目 暇接 对 也照顾 就随便 做若病患提醒 压根就 在 旁边睡着 贺兰公子 还 送尊夫 回房休息吧们等会儿无妨道 贺兰楚凉对那 投去感激 笑 起身走到 旁轻推音瑟 肩膀 音瑟睡 正香 将头 翻 没理继续睡皱 下眉 俯 在 耳边轻唤音瑟 乏 就去里间睡去 迷迷糊糊 嘟嚷 贺兰楚凉见 说话 喜 急忙接着道 心着凉 还 起 到里间再睡音瑟伸 朝打吵死 这 打刚好打在鼻子 没防备被打 个正着 赶紧用 将鼻子捂离 近 几个病患在 旁看 偷偷 笑 笑 贺兰楚凉浑身 自在各位稍等无奈之下只 对众 说抱歉 然后 弯身将音瑟打横抱 起匆匆往内院而去 贺兰楚凉 懂武功能像楼雨过和萧烬 们 样 懂 拿捏力度 这么 折腾 音瑟便醒 过睡眼惺忪 看着头顶 俊颜 下子还没分清楚状况 眨巴 两下眼睛 才感觉到自己好像 在移动 晃 晃腿脚 悬空惊声 叫楚凉要干嘛贺兰楚凉并 醒突然被 这么 吼 脚下猛个趔趄 差点没向前跌去 赶紧将身子靠旁 廊柱 稳住身形 —— 音瑟吓轻 生怕 将 给扔下去 两 将脖子勾 死紧 如果稳也好及时吊在脖子又要干嘛见 靠在 柱子 才松 口气 贺兰楚凉 好意思 低 眉 松开想将 放到 可 双 依然勾着脖子 让 放也抱也 音瑟见 眉宇间又蹙起 便意识到 问题 忙松道放 下 吧贺兰楚凉淡淡点头 弯身将 放到解释道刚刚 睡着 只 想将 送到房内休息音瑟脚沾 听到话蓦 转身说 刚才在那么面前睡着 贺兰楚凉再点头音瑟轻呼声 赶紧用双 去捧自己 脸那 睡相差 差没 打呼流口水 说梦话磨牙贺兰楚凉 呆 紧接着 阵轻笑 笑 音瑟心里头发毛 这么笑 就 说贺兰楚凉咳声 眉心 朱丹因笑容而艳丽夺眼没哦音瑟呼 口气出贺兰楚凉从说谎说没 就肯定 没 那 去忙吧自己去休息就贺兰楚凉 笑 那双天生忧郁 眸子在阳光下清湛透明 看 音瑟 个失神差点跌进那瞳孔中去就在失神里转身回 诊台 音瑟晃 晃头 将自己从云端拉回敲着脑袋到客房里休息去等贺兰楚凉收诊 时候 已经 日落时分 音瑟早已饿 前 贴后背 从千灵阁出硬 拉着 去路旁摊 买包子 贺兰楚凉看着 对个 包子双眼放光 忍 住道 如去对面 饭庄 吃饱 再回府音瑟 喜好 好 可 心念 转脸就垮 算 没钱 还 吃包子吧贺兰楚凉从袖兜里拿出 锭银元这 义之财还 早些花费好——————音音跟楚凉无法天雷勾动 火 需要日久生情~( __ )嘻嘻 第二五三章 脱衣服上药 音瑟 口咬住包子 想起那 凤袭柠付 诊金 顷刻点头如捣蒜嗯 嗯说完就将 里个包子和口里 那个 同还给卖包子商贩 拉着贺兰楚凉就要向对面 饭庄走诶——诶——商贩急这 怎么回事 吃 包子 付钱 哪 这样 道理音瑟用衣袖擦 擦嘴角 回头道 没吃 那还给嘛 商贩拿起那个曾被 叼在嘴里 包子 朝跑过去没吃 那这 面 牙印 谁 音瑟 好意思 咳声 虽然 那 口没 咬下去 但 面却留下 口水 贺兰楚凉从怀里掏出碎银递与 商贩够 够 商贩立马堆 笑脸够 够音瑟从里夺过那个包子 拧眉道够 够 找钱 商贩怏怏 回到摊位前 找 钱递还给贺兰楚凉 口里还 声嘟嚷穿 像模像样出 这么 气音瑟 听气 将包子狠狠咬口看 长模狗样没想到这么贪心个包子还想 打赏 个百八十两成 商贩被噎 也 敢与穿着光鲜明里对着干 只 撇撇嘴 吭声 音瑟眯着眼瞪将个包子在嘴里咬 又咬去 贺兰楚凉好笑 摇摇头 们走吧饿 吗 哼跟 这种 计较 甩头 随着贺兰楚凉走两 到饭庄要 个二楼雅间 临窗而坐 将街景色看览无余 此时天色将黑 只 个别店铺挂起 灯笼 也没 好看音瑟用 指敲打着桌面 下颌在撑开掌 正要向内里移动 欲将视线调回雅间内 却在余光当中瞥见 个黑色身影些眼熟 待 霍 扭回头想细细看去 时候已 见想必 进 饭庄怎么 贺兰楚凉顺着目光也向外瞧去 没 看到 异样 音瑟 笑转过头没好像看到个熟也可能 看错哦 呵呵贺兰楚凉也随之 笑 亲自为 斟茶 音瑟道 声谢 忙端起茶杯去接 眼角余光里霍然又晃进个黑影 赶紧朝门边去看 可惜也只看到角黑衣 没看清 哎呀——嘶—— 音瑟忽然叫声 甩 将茶杯扔 出去烫烫烫 烫着 看看刚刚音瑟在看门边路过也抬头去看 两 均没注意 这茶便倒歪竟倒在茶杯好巧 巧 正飞向 贺兰楚凉 可只顾着去查看音瑟 情况 忽略 那飞茶杯和茶杯里 热水 只觉 右肩突 传阵热烫 让 忍 住闷哼声 音瑟眼睁睁 看着茶水尽数泼在 肩头 并顺着肩头滑到 口 也忘背疼痛 忙跑过去扯衣服快脱下 二二贺兰楚凉拧着眉头 顾 男女 别 因为肩 火辣辣 痛边随着 脱衣 边 忘去看 红 音瑟将自己往旁边 放 没事 客观 吩——二站在门边 看着里头 情形下子怔住折 身就要走别走音瑟出声将 叫住快去打些冷水越冷越好 二挠挠头明所以 去片刻将冷水送到 门边 而后 溜烟儿 跑音瑟将冷水端过顺 合 房门 取 软巾沾湿 扯开 肩头 覆着 里衣 瞬间 被热水淋 红片 肩膀和 膛便露 出自己 贺兰楚凉作势要去拿里 软巾 却被 躲开别动 轻斥 声 将软巾慢慢盖在 皮肤身清凉让 顿时舒爽疼痛也 似方才 音瑟将软巾在 肩头和 前走遍 又再投入水中 重新泡凉 拧 半干 再次为 擦拭 随着疼痛 减轻 心思也恢复 如常 看着动作心里突然 阵慌乱 跳动 砰砰 力赶紧将 臂横在 前 生怕被紧贴着 听到 音瑟又为 冷敷回 才将自己放在冷水里泡 泡 蹲在抬头问身 可 带 药贺兰楚凉 视线随着 而移动些懵懵然 突然被 问话还惊下 才想起自己身药膏医者般平常 用药都会随身携带 从左袖兜里翻 翻 翻出 个瓷瓶交给先 音瑟站起身接过瓷瓶 拔开塞子 忙捂住口鼻怎么这么难闻贺兰楚凉 笑药会么好闻音瑟将 放在鼻端扇 扇就很好闻 比方说玫瑰膏贺兰楚凉脸笑容 滞 紧接着就阵红红白白 如果说 光 个普通 夫可能 知晓那 但吟邈 师侄 岂会 知那玫瑰膏 作用 那明明 男 和男 那个 时候 润滑用 居然说味道好闻 音瑟将 根 指伸进瓶口 抠出块药膏 对着肩头而去却极快 将 抓住给 自己背涂 没事 点点而已音瑟瞄 眼自己背 适才只 被淋 点 也只红 片 没碍 贺兰楚凉眸子沉 沉 原本 翘 眼角微微下垂 伸 抹下 指头药膏 反 擦在背再轻轻按揉 音瑟下意识 将 向后缩 缩 却被 用力拉向前倒 怔还从没见过 这个样子 总觉 碰 该躲 第二五四章 惊遇北堂兮 难道 因为医者 关系吗 可 吟邈也 医者 貌似 就没 软 像根羽毛在音瑟心里飘 荡去荡心尖发痒 忍 住想再次将 收回好 好可以 贺兰楚凉没理继续在 揉 会儿 确定药膏都渗入 皮肤方松 应该 会起水泡 嗯音瑟将 缩回放在袖子中握 握 才发现被 牵过 那只 滚烫滚烫 仿似比方才 热茶还要烫 抬眸间见 衣衫半敞 斜斜落在肩头下方 搭于 臂 脸红忙低 头 给药吧贺兰楚凉侧头看 下自己 肩膀 自己 吧音瑟稳 稳微乱 心绪 将药膏取出涂在 肩头故作轻松 道 自己看 到肩膀顿 顿又道 把 当成 夫就必觉 别扭话说 轻松容易 实际自己心里也同样别扭 贺兰楚凉想阻止但当 毫无阻隔 搭肩头 心里突然 颤 阻拦 话到 嘴边竟怎么也 愿说出口居然 还 点期待碰触 这感知让 霍 皱起 眉头 惹 那颗朱丹更加艳红亮眼怎么能 如此 耻 想法 音瑟 目光扫过肩膀和前 指也顺滑而下练武之所以皮肤比之练武者更加细腻 触感滑润美好 但虽然练武 身 可也没余 赘紧致且 弹当素 滑到前差点就要碰 那颗若隐若现红豆突然伸把将 腕抓住 呼吸 些急促可以哦音瑟脸些烧 如果阻止 自己都想停住总感觉自己像 在侵犯样 圣洁 女神 而 就 猥琐叔 这感觉 真咋贺兰楚凉匆匆将搭在肩下 衣服穿好 音瑟只 眨眼 功夫 便再也见 到半点春光 还 点说 出 失望 气氛 下子显些尴尬 音瑟看着 水盆 忙弯身拾起 把这个还给 二贺兰楚凉看着背影在门边消失 很想说 叫 二 取便 但 似乎也觉 这气氛 妥需要借此 缓和缓和 便没 说话 音瑟将水盆交给 二 还说 声谢谢二古怪 看 看却识趣 没话 只说 句 客官 事再叫 便端着水盆走音瑟问掌柜 另要 只茶杯 便踩着木制楼梯向楼 走去 忽然前方传声口哨抬头去看 那正对着楼梯 雅间房门敞开 露出 男 女两个女 认男 却 化成灰都记 清清楚楚 北堂兮对着 又吹 个口哨 害脚下 滑险些没踩空 却惹 那女子带着点儿醋味儿 娇笑北堂公子还真 魅力无双只 声口哨就让 闪 腰才闪 腰音瑟哼声瞪 那女子 眼 闪 腰 呵呵呵女子又笑 坐 好好 怎么闪腰音瑟 切 撇嘴口里 闪腰可 别 深意心运动过度闪腰女子眨巴 两下眼睛没明白过北堂兮却 听懂突然仰头 笑 起而后眸光 闪朝 口射 那 要 要试试 看看会 会闪到腰音瑟脊背嗖冒起 股冷风 想起 北堂兮索要 报酬 赶紧脚底抹油跑回自己 雅间 拉起贺兰楚凉就朝外走楚凉 快 回府 怎么 贺兰楚凉微微 怔这饭 还没吃吃 音瑟看 眼那 桌子丰盛 晚餐 真 心疼 可 再心疼也没 失身重要 贺兰楚凉隐约察觉到对 也 再问 便跟着 匆匆出门 走到楼梯口 音瑟侧脸瞧见北堂兮也在看更 敢 待 风风火火 就往外跑楚凉突然北堂兮开 口些惊异 显然 没想到贺兰楚凉也在此 贺兰楚凉拽住音瑟音瑟 等等 等 等能等 要走 贺兰楚凉却又将 拉回 气力没 自然而然 被拽 回贺兰楚凉走到雅间门口 显 很 高兴 连笑容都比往常灿烂 几分北堂 何时回沽阳 北堂兮热情 起身 将贺兰楚凉拉进雅间今日刚进城 本想明日去看这 走就 半年们可 很久没 见面 贺兰楚凉见 北堂兮这个好友 自然 必客气 矮身坐在旁边 也将音瑟拉着坐 下半年 可没想到其实也只走 半年北堂兮话 对着贺兰楚凉说着 可目光却轻飘飘 飘到 音瑟身音瑟浑身发冷 打 个寒战 慌忙站起身那个先回去 们慢慢聊 音瑟到底怎么 贺兰楚凉出言拦住从刚刚开始 就 对劲 音瑟苦 脸 这话又 能对贺兰楚凉说 只 僵硬 笑笑没事 没只 乏 想回去歇着贺兰楚凉见 脸色 太好 想想也站 起 那好们这就回去转脸对着北堂兮歉意 道北堂 咱们只好明日再聚 北堂兮也留 勾唇 笑好待两 走出饭庄 女子将视线停在北堂兮脸 那女谁北堂兮俊眸慢慢变窄 抿口酒笑道 只会耍赖 猫儿—————— 在想 要 要开个 荤 喝点儿 汤 第二五五章 索债吸血鬼 贺兰楚凉见 如此免心生疑窦音瑟乏 么 怎么还跑这么快音瑟脚下 停 侧回头道睡前跑步促进血液循环助于睡眠贺兰楚凉边快走追 边寻思琢磨 片刻才恍恍然 道从未听过此种睡眠疗法 改 与 细细说说原理汗滴 原理个鬼 顺口胡诌 好 好 但为 避免 继续询问只好含含糊糊 而后 竟也随着跑着向前 音瑟没空管只想着离北堂兮越远越好 越远应该就越安全 回府后 跟 打招呼 家仆丫鬟 概 理 径直奔回 自己 院子砰 声将门合背靠着门板 总算 舒 口气出瞥眼间瞧见窗子 开 想起在静慈庵北堂兮幽灵 样 坐在窗台浑身 颤打 个哆嗦 赶紧扑过去将窗子关 严严实实 又拿 许 瓶瓶罐罐堆在窗台如果 撬窗子 只要听到声音 就立马从门跑 外头传笃笃敲门声 音瑟脚下 软 心里直叫苦 怎么刚刚忘记 插门闩 姐回吗这 声唤让音瑟登时吐 口气 还好 个丫鬟 音瑟整 整衣襟 压下心里头安 像模像样 坐在 椅子 谁牡丹吗外头迟疑下 接话道 牡丹这牡丹 啸天安排给贴身丫鬟 走 这半年 倒将声音和样子都给忘就记 个名字过也 错其 怕 连名字都 记牡丹推门进拖 个锦盘 音瑟探 鼻头嗅嗅 吞 口口水好香抬头看 看眼前生张鹅蛋脸 模样甚 讨喜 将 与记忆中 牡丹重合 才想起 好像就 这么个牡丹将锦盘端至 跟前 拿过 面 粥碗放在 桌子音瑟搓 搓 牡丹没想到 这么贴心牡丹蹙 下眉头楚公子叫 给 姐送 说姐还没用晚饭停顿片刻又蹙 下眉头 方道 姐 可 可以 要叫 牡丹 听起 像青楼 花名音瑟从进屋就注意到 神情 别别扭扭脸抑郁 原在介意这个 便眯眼 笑贴身丫鬟 也就 这府里头 丫鬟之首家 姐 记好 全给 们取 个鲜花 名号 牡丹 百花之王说 叫牡丹难道 要将这名字送给别 牡丹听 这么说 心下到 分欢喜 只 仍然 些介怀可 还 像青楼花名 音瑟将粥碗端起舀勺喝进去如果想叫牡丹 那就改叫牵牛吧 牵 牵牛牡丹瞪直 眼睛 瞬间换成脸苦相 姐 这 这名字嘛 牵牛花呀没听过吗音瑟吹 吹烫粥 又吃口 姐牡丹拐着弯儿 唤 声点儿撒娇 点儿 依 音瑟挑侧眉角 笑道 觉 还 牡丹好听牡丹抿 抿唇没吭声 音瑟眼珠转 转 慢慢悠悠 又吃 两口粥 才道没 听过这样 首诗 庭前芍药妖无格 池 芙蕖净 情 惟 牡丹真国色 花开时节动京城牡丹眸子闪 闪没 没听过虽然没听过 但那句 惟 牡丹真国色 却用听过也能明白音瑟眼底藏着笑意 故作深沉 继续道还首这样 ——何爱牡丹花 占断城中好物华 疑 洛川神女作 千娇万态破朝霞说完 抬眸看向牡丹 说这诗写 如何呀牡丹 颗心思都被那两首诗给吸引去半晌轻声道 姐喜欢叫 就叫 吧 真 觉 叫牡丹就能高等 而 真切意识到改名无望 谁叫自家 姐 爱记 名 如果 用花名用菜名 那可就更难听音瑟低着眉眼偷笑 将 碗粥吃 个精光 牡丹见 都吃 下去心里也高兴 便端着锦盘出去姐早些休息吧牡丹走到门边回头道 音瑟连连点头 也朝门边走去嗯嗯 这粥谁做真错 明儿个还要再吃 碗厨房 串红做 牡丹说着嘴角 些抽 串红 这名字—— 哦音瑟摸 摸脸蛋 没想起哪个那 睡晚安 笑后关合 房门 还 忘落 闩下左右看 看 发现再没 可以进空隙 才踱到床边 踢 鞋子滚到 床里个 抱着被子 忽然觉 些 知楼雨过去 哪里 也 知又要 久才可以见到萧烬 将身子翻到左边 脑里出现楼雨过 将身子翻到右边 浮在眼前 又 萧烬好像放 开楼雨过 可又深爱着萧烬 猛 睁开眼坐 起怎么可以这样心里怎么可以同时装着两个如果 们两个都回该怎么办 该选择谁 楼雨过 萧烬 还 都选哎呀——把抱住头 又羞又烦 怎么会 这种想法 真 太滛荡呵呵忽然门边传声阴森森 笑女 在床滛荡好事 越 滛荡 越喜欢 最后 声音沙哑暗沉 音瑟霍然抬头看去 吓 脸 顿时没 血色 刚刚烦恼全都被抛到 九霄云外 北堂兮伸 舌头在自己 下唇舔 露出森白 牙齿感 唇畔在灯光 晕照下鲜红夺目 像极 殷红 血 音瑟脊背 阵发麻又想起 吸血鬼 ——————牡丹 女 17岁 音音 贴身婢女 caddie饰 对自己 名字很纠结 经常因为此事而烦躁郁卒揪头发 o(n_n)o哈哈~ 第二五六章 还想玩3p 喊吧 喊破 喉咙也 会 救靠在门边感 唇畔隔空给 个飞音瑟扭曲着脸 副似哭似笑 样子 这台词怎么那么倒胃口 真狗血 把牡丹怎么捏着枕头 戒备 看着北堂兮用指从唇边划 划这么难听 名字 也就 想 出没只 让 睡个时辰音瑟将身子又缩 缩 咬着嘴唇盯看着依然插 好好 门闩 觉 毛骨悚然 从哪儿进 将门闩拉开又再插这门闩该换换 过换成 样 都难 倒 音瑟拧着眉头瞪 眼 这个土匪这 私闯民宅北堂兮偏头而笑 暧昧 对 眨眼 只闯欠债 闺房音瑟将枕头在 中紧 又紧 心思电转 想着该怎么开口阻止突然面前 股劲风扫过 下 刻 就被按倒在 床里 思绪才刚刚展开就被彻底打断 动作简直比思维运动还要快 刚要张嘴呼喊 却发现嘴唇被 掌给捂住似 警戒 侧头向外听 听 俯首低声道嘘 别喊音瑟 怔 这可北堂兮 作风要 想做哪会管那么狐疑起见 时 时 侧头倾听 猜测着 莫非 贺兰楚凉 也只 贺兰楚凉才会让 这么在乎吧 怕在 面前破坏好友 形象 哼哼咦 明明 到 这里 怎么 见影外头响起 个女子 声音 很轻 但音瑟还 听 个清楚 蓦然睁 眸子看想说话 北堂兮又 嘘 声 音瑟扭着身子抗议 两下才松开却为 防止喊而与唇只留 丁点空隙谁音瑟嘴巴能动 低声问 北堂兮难揪起 眉头 个甩 掉 麻烦音瑟眸子 亮 幸灾乐祸 戳肩头嘿 叫 到处拈花惹草 叫 到处留情 报应吧北堂兮勾挑眉梢 好像很兴奋音瑟正要拿话噎霍然远去 脚步声又回北堂公子在里面北堂兮眉心又拧 几分定 刚刚说话声惹起 注意 早 就 该这么快让 开口北堂公子若 出那 便进去 女子声音更近 些 音瑟眨巴 两下眼睛 这声音听起点耳熟 片刻忽然想 起饭庄里 那个姘头北堂兮眸色 沉 突然翻身将并抱起 而后半搂半拖 带着 走到 窗前 对着窗台 那 堆瓶瓶罐罐 声讪笑 突然 挥 只听 噼里啪啦 叮叮咣咣瓶子罐子碎 古董音瑟捂着心口 心疼叫 北堂兮毫 犹豫 将最后 个也扔掉假 怎么假 就算 假 也心疼真 早被凤袭柠搜走剩下只能 假 声轻笑 伸 推开 窗唰 个身影晃到 窗前 声音里透着难以言喻 兴奋北堂公子音瑟抬头看去 果然 那个女那时没 仔细瞧现在看 倒也 个美 儿 也美 儿北堂兮压根就 会搭理 女子看到北堂兮怀里扫脸喜悦怎么 怎么 北堂兮将音瑟搂紧 对着窗外道洛姐会连 找女也要跟着吧—— 女子杏眼园瞪 却 瞪向音瑟 音瑟急忙将北堂兮 头拉过要瞪瞪北堂兮顺势在音瑟发 跟个月 累吗女子脸 红红白白 可没 白日里音瑟见到 那般镇静 躲 个月 累吗北堂兮叹声累当然累 所以现在 需要休息说完将下巴抵在音瑟 头眸子里闪过 丝暧昧 笑意 若想走也 介意三个起音瑟脑中警铃 作 这个烂还想玩儿3p把将脸给推到 旁边 介意 那个谁谁赶紧把 给 带—— 北堂兮忽然将脖子 搂 而后迅速 关合 窗子 趴在 耳边用着只 二 才能听见 音量道 若 帮 把 赶走 今日就 向 索要酬金音瑟眼底 亮 点头如捣蒜 北堂兮才放心 笑 又将窗子打开瑟儿 世女府里可还 空房 麻烦 给洛姐安排 下音瑟咳声 想推开北堂兮却忍住马 表情 换笑着道真巧 府里 客房今日都住满 偌世女府 无缘无故怎么可能客房全满 这摆明赶北堂兮抬起音瑟 下巴 笑 甚 满意 都听到洛姐 请回吧 春宵 刻值千金扰 别春宵 可 好事说着 就要将窗子合却又补充句对 时候应该看到这里 世女府 可谁都能进 如果明日 早看到满城 皇榜追捕令可没空去救江湖朝廷向 两 相干—— 女子 话还未说完 被北堂兮截 过去没错 平常 时候相干 但若 擅闯世女府 可就 相干 话完将窗子 关 抱着音瑟朝床榻倒去 ——————更晚抱歉哈~ 第二五七章 今晚和你睡 北堂公子女子往前 步 伸 想推窗子 却还 缩 回去 气恼跺脚 跃进 茫茫夜色当中 音瑟听 外头没 动静 将躺在身旁 北堂兮用力向床外推喂走 也走北堂兮在推搡之下纹丝 动但没 起身 意思 反将双 枕在 脑下 应该会在府外守个时辰音瑟讶然 看向 真 假这么痴情北堂兮轻声哼笑 闭起 眼睛按照以往 经验 守两个时辰也 可能 哇音瑟霍 从床 半起身 将身子 翻趴着看向脑袋里 八卦因子开始作祟诶 谁紫壁山庄 姐洛菲颜北堂兮怏怏 回答哦音瑟用 指敲着左腮 认识北堂兮半睁开眼这世会认识就没几个 哼音瑟 扭头 对话很满 但又无法反驳 因为 认识确实也没几个认识那么 做认 几个 用就成 北堂兮 声讪笑 抽出去挑下颌 音瑟急忙闪身掌将 打下去喂们可 说好 准碰出去出去出去 翻身坐起脚并用 推北堂兮将 双 脚抓住掌在 面打圈摩挲 今晚就睡在这儿自脚底传麻痒让音瑟忍 住打 个激灵失法 全身都跟着酸软 忙将脚收回府里 客房去客房睡说 在这儿睡就在这儿睡若 再 话 别怪 反悔 把将 按在床而后长臂 伸 穿过颈窝让 枕在 臂音瑟 点着恼 伸 去拽 在 颈下臂 没好气 道枕头北堂兮深邃 眸子闪 闪女 想枕 本公子都 屑于音瑟冷着 脸那 就去找‘女 ’ 别 烦 烦可先招惹北堂兮将 蛮横 制住 何时招惹—— 话到 半 突然闭 口 还真去招惹 当初找吟邈 可主动送 门 怎么 没话说 北堂兮勾唇 笑 乖乖 让 抱保证今晚 动 今晚 就今晚忽然开始后悔 方才为借故抵消掉酬金 帮 赶走 个女结果就抵消掉 今晚 那明晚后晚呢要 还 怎么办 音瑟僵着身子 片刻后扭头看见 已经闭眼睛 试探着想将自己从魔掌里抽出 岂料松再 勾 将 整个掳进 怀里条长腿也随之而压在 身 喂音瑟扭动 两下 别 寸进尺理只脚 收 将 揽 更紧 让 连扭动都觉 费劲 音瑟动 几动 动出头薄汗 只 暂时放弃双 眼却睁 溜圆 紧盯着 看似安睡 面庞 更 找准部位 放在离要害几寸远方 如果会儿 轨就第 时间抓命根子 痛死北堂兮 呼吸渐渐均匀 还当真 睡 起并且自从挣扎之后也没更进 步 动作 音瑟等 等 等 眼睛都酸也 知过久 在自认为 已经睡熟 时候 试着悄悄去掀 臂试之下 没 反应 才 胆 起慢慢将长臂和长腿都从自己身 拿下 而后轻轻翻身 抱 被子蹑 蹑脚 下 床走 停 回头看生怕 会突然醒在 触碰到门板时 竟 激动 想哭 慌忙拉门 而后拼 命 朝外跑去 门被拉开刻霍 睁开眼 惬意 翻 个身 单 拄头笑看 仓皇逃窜 样子 待脚步声完全在黑夜中消失才 收笑意 看看时辰 预计洛菲颜也该走起身几个纵跃 极快 离开 世女府 行到 处无密林 取出 枚信号弹 对着夜空放 出去 而后 便双 抱等在林子 最深处 过 久个身着夜行衣匆匆赶在 面前单膝跪门主北堂兮慢慢转过身 表情很 严肃派 到处放风 就说洛菲颜出现在沽阳城 尤其要传到紫壁山庄既然肯主动离去 只好将 爹搬出个未出阁 女子满 街 追着个男 跑 就 信洛庄主会 管 那 简单 力 答 声 句话都未 说 问 转眼便又如飞而去 另 头 音瑟抱着被子东跑西窜 到 哪个空屋子都觉 坐立难安 最后出于安全起见 只好去敲贺兰楚凉 房门 贺兰楚凉打开门 看到外头站着 音瑟愣 半晌 音瑟 好意思 笑 笑 也 等 相让就径自进 屋 将被子往 铺就躺去 顿时 阵感慨 还 房里安全哪 就 信在 北堂兮还敢贺兰楚凉这么 正义感绝对 会允许自己 好友在 面前做出过分 事 音 音瑟贺兰楚凉讷讷 看着 倒在 铺才想起 说话 音瑟对 这慢半拍 行为表示理解 摆摆 道贺兰楚凉看看门外 见左右都无将门关合 快步走过这音瑟翻 个身 成左侧卧姿势 今晚睡 这里贺兰楚凉绕到 对面 蹲 下 为 今日 直都怪怪 第二五八章 北堂未婚妻 音瑟眨眼看 看又 翻身 成右侧卧没个敢睡 敢睡 都直 个 睡吗 何时听 说过 敢睡又绕圈 重新蹲在 面前做噩梦 音瑟将身子翻成正面朝 嗯 声梦到吸血鬼缠身 伸出獠牙咬脖子 想吸干血贺兰楚凉愕下再追问 轻声道 睡床 音瑟摇着头 睡这儿就挺好 皱 下眉头凉 会生病 音瑟反而 笑怕这个 夫么 那也 行贺兰楚凉想伸 拉又缩 回去 叹口气道病 身体便会难受作为 个 夫最 愿看到就 别 生病宁可自己没生意 也 想每日门前排 那么长 队伍 音瑟打 个哈欠那 睡床睡哪儿 敛 下眉 睡音瑟摆好 好若 病那病 可怎么办笑男 会 事音瑟抬眸瞪 眼最讨厌 们男 总 拿这个说事 男 怎么男 就 就 会生老病死男 能做 事 女 也能做 哈哈突然窗外传声长笑男 能让 欲仙欲死 女 可以吗—— 音瑟蓦然睁 眼睛 看着窗棂黑影 尖叫 声抱住 贺兰楚凉北堂 丑女七嫁第34部分阅读 欲望文 丑女七嫁第35部分阅读 丑女七嫁 作者:肉书屋 丑女七嫁第35部分阅读 贺兰楚凉又惊又喜 惊 怎么会突然出现 喜故 到 门外找只猫儿 这猫儿 老实 趁 睡着 跑出 北堂兮轻声 笑 贺兰楚凉 明所以 也没深问 开口道进 说话吧要要让 进 孰料音瑟 把将 揪住 拖着哭腔 半撒娇 道楚凉要让 进千万 要窗外吹起 声口哨 打扰 们夫妻恩爱说 声这几日都住这里 音瑟身子 僵 这里客栈北堂兮答非所问住到洛菲颜离开为止音瑟忿忿 盯着窗口 又 点怯怯铄王府 能回吗胆子再 也 敢在凤袭柠面前晃荡吧 凤袭柠可没 这么闲 哪 时间管这事儿北堂兮道就这么定喂 喂音瑟从贺兰楚凉怀里坐起身 对着窗前渐渐消失 黑影喊道同意远远 传 北堂兮带着困意 嗓音 需要 到同意音瑟两 捏成拳头 咬着唇气 呼呼直喘靠 这家还家贺兰楚凉可没 那么气 反倒觉 欣喜就让北堂住下 吧听 提过那个洛家 姐 确实让 头痛音瑟 满 嘟嚷 这里又避难所 再说功夫那么好 想躲个 还成问题 干嘛非赖在 这儿 这个 贺兰楚凉停顿下估计 那个洛姐 好躲吧(请到红袖添香支持正版龙九如果 喜欢九 文 喜欢九这个请尊重和理解作者 坚决抵制盗版 谢谢 家 )音瑟歪 头看 那个洛菲颜到底莫非欠下 情债 拍拍 走 没走成 现在 家追贺兰楚凉叹声北堂 未婚妻 未婚妻音瑟惊 眸子圆睁 继而开始异常 兴奋 真 天打雷劈个好消息哈哈 哈哈哈笑出声 也 未婚妻 太搞笑哈哈哈贺兰楚凉被笑给弄懵为何 能 未婚妻 没想到 没想到音瑟笑着捶打身下 被子 都快 双玉臂千 枕 半点朱唇万 尝还会要还这么穷追 舍贺兰楚凉脸色 沉 轻斥道 可这样说北堂 想象中 那种 音瑟 撇嘴 那种 那谁哦 差点忘 也挺挑食但挑食只能减 次数能说 就那种 贺兰楚凉垂下眼 竟些无奈每个 都 自己 生活方式 当初 也对行为 苟同 但 就 个浪子 像风 样 让 握 住越 这样便越会吸引那些女子 吗 曾为 与夜而抛夫弃子 最后坠崖无悔真 知该替这样 女子惋惜还 悲哀音瑟再 次震惊抛夫弃子 还坠崖无悔 就为 跟夜风流 至于吗懂 好摇着头因为 长 帅 还 床 功夫高 但再怎么样也没达到那种程度吧嗯 也 懂 但这 事实贺兰楚凉道那 未婚妻 岂要 更跳崖抖 抖肩膀 女 这种生物 真 可怕 虽然 也 女 这门亲事 北堂 父亲订下北堂 直 承认贺兰楚凉揉 下蹲酸 腿 索 坐在 这 次洛姐追怕 婚期近 音瑟 然 点头 见过这个洛姐吗就 今日 们在饭庄看到 那个女子 哦刚刚 猜测 道 这种妖孽 还 趁早被 打包扛走 好 省 再祸乱 间音瑟讪讪 道 顿顿 过 现在还 凤袭柠 侍郎诶 怎么跟别 成亲 北堂 父亲就 因为 做 别 侍郎这事而被气清怒之下才给 订 门亲事 想 堂堂天机门门主 儿子 怎么能给别 做侍郎 呵贺兰楚凉摇头而笑对北堂 行径也很理解 音瑟 皱眉嫁给凤袭柠 假 贺兰楚凉 惊假 音瑟讶然 捂 口 真 第二五九章 睡在床两边 音瑟吓跳 怎么又回真 阴魂 散 北堂兮放下掀起块瓦片听到 在背 里说 坏话 就回 哼 说 坏话想让 说好话 也要 好事让 说才行音瑟嗤声 贺兰楚凉抬头看 看屋顶 又看 看音瑟摇头起身 将门拉开北堂 进 吧北堂兮漂亮个翻身 从屋顶轻巧落下 挨在门边对音瑟吹 个口哨 音瑟 个白眼后 笑道这回 真 走 音瑟真想脱下鞋子扔 脸 快走快走快走 夜里睡觉 心些 别 觉醒 发现自己换 个 方北堂兮深眸 闪 笑 冷森森 音瑟心里悚下 意思 难道半夜还会 把 掳走 成 北堂兮扫 眼 转身走贺兰楚凉见状跟在外头将门关合 音瑟琢磨着北堂兮 话骨碌从起身 抽出被子掸 掸 面 尘土 爬 贺兰楚凉 床 将被子在中间码成条线 好像只 这样才行 要 睡在 北堂兮半夜三更撬门而入还 惨 将被子整理好 隐约听到外头那两个男对话北堂 那个洛姐 贺兰楚凉欲言又止麻烦 连做妾 都愿意 这样 唉 如果实在 行 就合爹 心意吧行会成为包袱 还 也 会被 爹摆布 北堂早晚还 要回去 个可能永远这么漂着 那就等 漂 动 再说音瑟隐隐 些嚼出味儿 北堂兮 爹 觉 自己 儿子给别 做侍郎 个耻辱 便要给 娶妾 立男儿威信 倒 北堂兮 怎么 把 与凤袭柠 约定说给 爹听呢 难道 为 对金主守信 可 既然连 爹都 告诉 又为 轻描淡写 说给个 相干听 真 莫名其妙还那北堂老爷子 定 想抓 回去继承正统偏生 又 个 去如风格 受别 摆布 所以那个洛姐怎都 愿意娶嘿 还真 意思 说跟洛菲颜杠 还 如说跟 爹唱反调 可怜 洛菲颜 估计要 片痴心付之东流水须臾 贺兰楚凉开门回切断 音瑟 胡乱猜想 看到音瑟坐在床 先怔 而后 解 往内走 到 床前抬 就要去拿放在中间被音瑟码 笔直 被子别动音瑟 把将 拉住这 楚河汉界睡那边 睡这边贺兰楚凉看着被 拉住 心里 动 急忙撇头还睡音瑟急拽着 向床 拖 没听北堂说吗会半夜 抓 贺兰楚凉蓦然抬眼音瑟跟北堂到底 怎么回事 从 都反应迟钝 只愿说 愿想罢 没怎么回事说完叹 口气到这个时候说这话谁都 会相信只好转言道关于 和 想说只要让 睡在 这里就好可以吗贺兰楚凉向 个爱八卦 对于别想说 事 自然也 会刨根问底 便点点头 音瑟松 口气 松开 躺在 床里睡吧贺兰楚凉犹豫 片刻 想说 还 没说 最终 翻身 慢慢 躺在 床 外侧 整个过程极慢极轻 当 将整个身子 重量完全 交给 床榻 音瑟仿佛听到 长长 吐 口气出 又开始觉 自己罪恶 为己之私 又 玷污 这个圣洁 灵魂 好似只跟 躺在 张床都 做 就会 深沉 负罪感楚凉 终于忍 住心里头 抑郁轻轻唤声嗯 淡淡 听些紧张 别那么紧张好么只 想躲 躲北堂兮没别 意思如果直这么绷着和晚 都 用睡 状若轻松 笑 声 停顿片刻道北堂 想对 做其实 放心虽然看 轻佻 却也 会随便乱同意 话会强行将 怎样北堂兮想要个女 还需要硬 吗 挥就群蝴蝶涌都可以用前赴后继死而后已 形容只 跟北堂兮之间 同意 同意那么简单 而个交易 这叫 怎么跟贺兰楚凉讲好呢 想想 只好编个理由 骗 躲着怕自己也像别 女子 样爱 那 岂也会很受伤贺兰楚凉眼皮 跳 侧头看后脑 眼睛里闪着复杂 信息原 如此嗯音瑟含糊 答道所以才会躲到 这里 这样 便 会 纠缠纠缠 也就 会陷进去好罪恶仅利用 还欺骗贺兰楚凉沉默会儿 鼻中发 个简短 单音 便阖 眼 再说话知在想些音瑟微微侧 点身 见语 又将身子扭回朝里 也闭起 眼睛 这 晚被北堂兮折腾 也确实乏没过 久便入 梦 贺兰楚凉实则 直没 睡着 听到身旁 呼吸均匀起慢慢睁开眼 动 动僵直 身子 只觉 绷些酸痛 吐 口气 悄悄翻 个身 ——————还 更 第二六零章 在床上翻滚 音瑟迷蒙中开始做梦 梦里在后面追着 跑边跑边回头 身后离 忽远忽近 离 远时就看清楚 离 近时又好像变 半透明吓 头 冷汗涔涔 拼 命管 顾向前冲 突然 脚踩空 跌进个深洞 在 以为自己要被摔死 时候 忽然又双脚着 竟 到座阴冷森寒 古堡当中 古堡门在 进 刻紧紧关闭 将那个追赶 半透明 隔在 外头喘 口气 开始向古堡深处走 提心吊胆 穿过 个又 个幽黑 房间到 个壁灯晕黄方 前头站着 个黑衣挺拔 那 缓缓回过头 森然 对笑 露出两颗巨 坚硬 獠牙还及叫喊 那两颗吸血鬼特牙齿就出现在 身前惊悚 尖叫 连连向后倒退 脚下 绊就跌在吸血鬼朝 扑眼看着就要挨 脖颈伸出脚对着 就 狠狠 踢踹 做着艰难 反抗贺兰楚凉 直绷紧着神经 直到过 许久才恍恍然睡意 却在刚阖眼 那刻被身旁 狠狠 踢原本就没 防备 再加懂武功 这 脚就将 给踢下 床砰 声 惊睡意全无 再看床 那个罪魁祸首 依然呼呼 睡 贺兰楚凉从爬起 拍 拍身尘土 轻轻将 跨出楚河汉界双脚给放 回去 吁 口气重新躺去 音瑟在梦里 脚将吸血鬼给踢飞 出去 爬起 拔腿就跑 吸血鬼便张着獠牙在后面跟着吓 魂飞魄散 连回头 勇气都没腿脚发软越跑越没力气 忽然到个拐角方 眼看着吸血鬼就要将 追霍 凭空出现 只 将 往旁边 拉跟着那只 便重心 稳 又掉进个黑洞 落瞬间霍然开朗 蓝天碧草 还 彩蝶飞舞 再看身边 坐着 身白衣 萧烬嘴里衔朵花 斜勾 眼角对 微笑 绝处逢生 喊 声名字就朝 扑 过去 两身姿在草 回翻滚会儿 会儿 点儿喜极而泣 抱着 开始亲 居然对 闪躲急 面问怎么面紧紧将 抱住 音瑟 音瑟肩膀 传阵剧烈 摇晃 将 从梦中给摇醒 过 生气 睁开眼睛 却看到 脸薄汗 贺兰楚凉 贺兰楚凉见 醒艰难 吞咽口音瑟 放放刚刚醒 些懵 就顺着视线看向自己 前只见只 抓按着贺兰楚凉紧紧握住自己 丰盈 再看前襟敞开 露出片莹玉脑子里登时 乱 霍然出巴掌甩在脸再用力 推将 推 出去 捏起被子挡在身前 气愤 道 做贺兰楚凉看错贺兰楚凉被无故赏个耳光 正怔忡当中 又被推跌在纵然再好 脾气也 些着恼 但 只 蹙紧 眉头 没吭声 音瑟打 那 巴掌 也后悔万分 惊呆 看着自己 掌心 再想起自己方才做 梦 该 会把 给怎么怎么样 吧楚凉尴尬 都 知该怎么开口 贺兰楚凉缓和下心绪 从爬起 沉着声道 刚刚做梦 果然哪 还欺负家 贺兰楚凉想到刚刚跟 在床 翻 滚去全身僵硬 匆匆转身开 门出去楚凉去哪儿 急想跟 道歉又咽 回去脚步稍停 方便 下方 方便 音瑟脸红哦贺兰楚凉走出房间 对着满天 繁星仰头闭起 眼睛 脑子里都 刚刚那 回翻滚 情景 好 会儿才平静 下音瑟虽然自己在梦里到底都干 但看到醒那个场景 也猜想到自己 定 让 尴尬难堪左右寻思着 会儿该怎么跟 道歉 好 毕竟那 巴掌打下去 可 会伤 自尊尤其 男 盘腿坐在床盯着门 方向 这 等就等 打起 瞌睡 再睁眼时天已 亮 可贺兰楚凉还没回还真方便个晚※※※ 整个早 都没 看到贺兰楚凉影 连早饭都没 吃 倒 北堂兮 言 惭 混 个饭饱白天音瑟也 再怕 愿意去哪儿就哪儿 愿意干啥就干啥也懒 管 用过早饭后 初六 见还带给 只鸽子 说 萧烬给 本 昨晚就想同 说但 回 后就闭门 见也就没去打扰 直到方才看到 出 用饭 才将鸽子送 过音瑟 听到 萧烬 两个字便双目带喜 脸 更 扬起 幸福 光芒 将鸽子抚 再抚 摸 又摸 才想起 问初六 萧烬 给 只鸽子干嘛初六听 总算 切入 正题 甩开把汗萧公子说日后 事就可以用这只鸽子传信给飞鸽传书 音瑟喜滋滋 将鸽子贴在 脸 想 真 周到以后就可以用它解相思初六咳声 姐 萧公子送这只鸽子给 希望在事 时候 能及时通知 会尽快赶回即使 回 也会派看 那副花痴 样子 初六就猜到 想用鸽子 做萧公子 本意可这个哦音瑟 些悻悻鼻子 姐初六叹 口气 出言提醒鸽子腿封信怎么这么半天 愣 没看到呢 第二六一章 多事之早晨 音瑟眨巴了一下眼睛,低眉看去,果然有封信,埋怨初六道:“你怎么不早说!” 初六无语地吞了口唾沫,从来没见自家小姐反应迟钝过,今日倒是比谁都迟钝。 音瑟解下鸽子腿上绑着的细绳,取下小小竹筒,从竹筒中抽出一卷白纸,小心翼翼地摊开来,只见纸上银钩铁画地写了几个字:一切安好,勿念!烬! 音瑟将几个字翻来覆去念了数遍,开心之情溢于言表,对着那几个字一会儿脸红一会儿娇笑。 巾初六看得嘴角不停的抽搐,总共加起来就七个字,萧公子还是当着他的面儿写的,至于高兴成那个样子吗?难怪太子爷会说想恋爱的人都是疯子,恋爱中的人都是傻子!摇了摇头,无法理解。 音瑟对着纸傻乐了好一会儿,一回头见初六不知何时走了,只好扬声喊牡丹:“牡丹!牡丹!” 话音刚落,拎着一块抹布的牡丹满脸纠结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小姐,有什么吩咐?” 高音瑟看着她那个样子,显然是对自己的名字依然无法正视,眼角一线向上挑了挑,“这只鸽子交给你养着,可别将它饿着了!” 牡丹上前将白鸽接住,音瑟小心地进行转递,嘴里又道:“记住别饿着了!” 牡丹无力地垮下肩膀,半教育似的道:“小姐,鸟儿是会自己找食吃的,你不喂它它也不会饿死!” “反正你好好养着就是了!”音瑟嘟嚷道。 “小姐,小姐,小姐不好了,不好了!”丫鬟山茶手提着扫帚,匆匆往她这儿跑。 音瑟抽眉角,这谁家丫鬟,如此不懂礼貌,“什么不好了,你家小姐我好着呢!” 山茶跑到她面前,都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一把扔了扫帚,两手捧了封信递过去,“小、小姐,太、太、太……” “你缓缓气儿,慢慢说!”音瑟抬手抚在了她的背上。 山茶大喘了两口,又拍了拍胸脯,方有些气顺,“小姐,适才我在扫院门,太傅府的丫鬟急匆匆的塞了封信给我,说是三小姐有难,十万火急,请求小姐快去救援!” 音瑟眉心皱起,自她离开这半年,都没再见过黎芍珍,不知她过得怎么样,匆匆拆开信封,将信笺打开。 里面洋洋洒洒写了整整两页的废话,看得音瑟都不知该是笑还是哭,最后音瑟将信纸一合,将她的两页废话自行总结,简单来说就是:她被黎太傅禁足半年,要其学习诗书礼仪,之后嫁给五十岁高龄的丞相为妾!今日人家来送聘礼了! 这个黎大姐,真是服了她,这么个节骨眼上了,还能婆婆妈妈的写如此多的废话出来,平常跟一阵龙卷风似的,真到火上房了,还能有功夫瞎扯,也不知真着急还是假着急。 “牡丹,去叫初六备车,我要去太傅府!”将信纸在手里揉成了团,她便急匆匆地朝大门处奔去。 怪不得这半年来都没黎芍珍的消息,以黎芍珍的性格,若是知道她去了静慈庵,一定会杀过去将她给拖出来,音瑟当时还想着该怎么说服她,岂料她连人影都没出现半个,当初她还有点儿郁闷,好歹狗肉之交一回,她怎么看都不来看她?原来是被禁足了!此时是知道音瑟回了沽阳,才会风风火火地差人送了信来。 怎么说她跟黎芍珍也哥们儿一场,放在现代也可以用铁子二字来形容,兄弟有难,岂可不帮?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为朋友两肋插刀,为男色插朋友两刀,为腐友插男色两刀!作为腐女联盟阵线上的战士,黎芍珍有难,她若是不出手相助,那就是没人格了! “小姐!小姐!”刚刚走进主院,又有人来报,是初五。 “初五啊,初六在大门外吗?”音瑟一边走一边向外看。 初五本是正对着她,她直接从他身边掠过,他只好扭回头跟着她走,“小姐,铄王府的人来了!” 初五话音刚落,一个侍卫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她记得这个人,当初从慕殇然私宅就是他送她回来的,再后来萧烬不再的日子,都是他跟在慕殇然身边,只是叫什么她给忘了。 “世女,王爷有请世女茶楼一聚!”侍卫上前拱手而立。 音瑟抚额,怎的今日这么多事?她这才回来第一天,地球没了她还就不转了?就等着她回来才开始继续转! “我今日有事,改日再说!”音瑟摆了摆手。 “这……”侍卫显然有些犯难。 音瑟皱了下眉头,绕过他快步向前,她是真的有事,不是故意推脱。 侍卫跟在其后,也皱着眉,见她出了大门,刚想说话,就听门边马车里传来一声低唤:“澜隐!” 音瑟脚步一顿,看到了停在府门左边的马车,原来慕殇然也在。 澜隐听言走到马车边一立,恭恭敬敬地道:“王爷!世女今日有事……” 马车的车帘没有掀开,半晌听到慕殇然极淡的“嗯”了一声。 音瑟低了低眉,没多说什么,抬身上了自家马车,比起跟慕殇然喝茶,黎芍珍的事都可以用十万万万火急来形容了。 “初六,走吧!”催促一声,又看了一眼慕殇然的马车,才放下车帘。 音瑟坐在车里,一面寻思着到了太傅府该怎么说怎么做,一面琢磨慕殇然找她会有何事,按理他当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类型,无缘无故的不会轻易出门,那么他找她就不该只是喝茶那么简单。 但不管什么事,还是先解决了黎太傅再说吧! 马车飞行,很快便到了太傅府,这太傅府她与黎芍珍来过几次,所以下了车,熟门熟路也不须人领着便兀自走了进去。 —————— 过了今天,北堂的戏份将展开,搬着小板凳坐好啦~cj的荤菜是肯定会有滴。。。北堂的戏完了后,将会进入正式的收夫阶段,也就是第三卷~捂脸,菊花奔~ 第二六二章 缜密的王 一室的沉默。 音瑟坐在右手边的椅子上,一边慢慢的品着茶,一边用眼角余光去看坐在首位上的黎太傅。 黎太傅一直沉着脸不言,听完音瑟的话,便知道了她的来意。倒是坐在他旁边的两位夫人一脸的不高兴和不耐烦。 黎芍珍和她的娘亲坐在音瑟的对面,母女二人显得都有些紧张。 经音瑟看着她们,身体里的义气因子频频蹿动,一来出于朋友道义她要救黎芍珍于水深火热,二来为了她那个还没见过面的大哥,她说什么也得将这事儿给阻止了! “太傅,按理我该叫芍珍姐一声嫂嫂,你怎能趁着我哥哥不在,就悔婚将她嫁于别人?”她大哥人还活着呢,他就让她嫂嫂改嫁,这不是在打她巴掌吗? 黎太傅还未开口,一旁的大夫人就抢了话,“哼,黎府与你们音家连婚约都没有,何来的悔婚之说?” 墨音瑟赫然一惊,“没有婚约?”说完看向黎芍珍,黎芍珍匆匆低头,一脸苦相。 大夫人不屑一笑,“还不是我们黎府家门不幸,养了个不知廉耻的东西,整日嚷着非音知秋不嫁!” 音瑟一口气儿憋在嗓子眼儿,合着她大哥跟黎芍珍别说婚约,连张纸片儿的联系都没有,全是黎芍珍一厢情愿,她还打着她嫂嫂的旗号将她哄骗,说得严重点,她大哥知不知道黎芍珍这号人物的存在都是个问题。 黎芍珍偷眼瞧见音瑟青青白白的神色,一咬牙小跑着到她身边,小声道:“知秋他跟我说过几回话的!” 说完在音瑟抽气之前又一溜小跑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音瑟那个囧,原来这个整日跟她黄瓜来菊花去的同志,居然是个一厢情愿患者,还欺骗她纯真的感情。 狠狠剜了黎芍珍一眼,音瑟恢复了镇定的神色,抬首看着黎太傅,将方才的话题遮掩过去,“太傅,这些暂且不管,只说这女儿也是流着您身上的血,您就不希望她能有自己的幸福吗?” “幸福?”还是那个大夫人,“呵呵,世女的意思是芍珍她嫁给了相爷就不幸福了是吗?你这么说,相爷可要不高兴了!” 人人都知道音瑟这个世女不过就是挂了名的空壳子,一没实权二没实力,所以对她也就没那么恭敬,再者太傅可是凤飘零的老师,黎大夫人自然觉得要高她一等,所以言语也不甚客气。 音瑟不想跟这种妇人对话,再次将她略过,正对着黎太傅,“我大哥与芍珍姐两厢情愿,您这棒打鸳鸯选在此时,未免有些趁人之危了!” 众人闻言均抬头看向她,黎芍珍更是讶异地瞠大了眸子,她们皆是因为她的那句“两厢情愿”。 音瑟当然不知大哥是怎么想的,但为了黎芍珍,她也只得这么说,如此才能给黎太傅施压,好歹也是他的女儿,好歹她爹也曾是国之大将,好歹她也是云诏的公主,若黎太傅不是个j人恶人,便不会不考虑顾及。 大夫人冷哼了一声,“老爷,这事您可想好了,相爷的聘礼可都下了!” 音瑟终于肯不吝赏那大夫人一眼,她这么积极的想把黎芍珍送走,说不准这么阴损的主意就是她出的,你说你不待见人家母女也就罢了,何必这么赶尽杀绝的?大户人家妻妾勾心斗角真是讨人厌! 黎太傅慢慢吐了口气,对着音瑟道:“相爷聘礼已下,老夫只有对不住音少将了!” 音瑟身子一僵,这个太傅,不说则已,一说便将人给堵死,什么叫对不住音少将,真当他们姓音的都是好欺负的? “来人,送客!”音瑟还未等开口回驳,黎太傅就下了逐客令,显然不想再与她探讨此等问题。 音瑟胸口一烧,“蹭”的一股火儿就蹿了出来,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这也太不将人放在眼里了,如今是不给她面子,不给她爹和她大哥面子,这传出去该是多大的笑话! 正要开口回顶他,就听一阵轻咳从门边而来,之后便是澜隐的说话声:“太傅,我家王爷说,若是世女也将聘礼带来了,又当如何?” 黎太傅等人正打算退场,听到说话声立马停了脚步,急忙微笑上前,“不知铄王爷大驾,有失远迎!” 慕殇然从遮面的阔袖中抬起头来,笑得淡定从容,眉目一换已看向音瑟,片刻又转回黎太傅一方,沙哑地道:“打扰!” 仅是这么简单的一瞥,音瑟心里头的火登时就消去了大半,连同那股烦躁抑郁也都开始减轻,恍然想起当初在大殿与凤袭柠对峙之时,他就是这样淡淡一眼,微微一笑,便给了他静定。 音瑟缓缓坐回位子,竟是有些莫名的宽心,看向一副怔愣的黎芍珍点点头,片刻间不知是否产生了错觉,仿佛他出现了,问题就会迎刃而解。 黎太傅身为师者,自然不是j佞小人,对慕殇然的父亲慕呈暄一直敬佩有加,所以在看着慕殇然时也是带了几分爱惜之色。他知慕殇然本自聪明绝顶,只可惜身陷病痛,眼里又多了些可惜。 澜隐推着慕殇然的轮椅缓缓来到音瑟旁边,音瑟看向他,此时方恍悟,原来他一直都跟在她身后。 慕殇然单手握拳咳了两声,澜隐便俯首下去,片刻就见澜隐低应了声“是”,提步出门,不消片刻,手中捧了个锦盒过来。 “太傅,这是世女代音少将为黎三小姐下的聘礼!”澜隐上前一步,低头将锦盒双手奉上。 “这……”黎太傅眉心紧了紧,心知是慕殇然有意在帮着音瑟,但又不可明说,一时犯了难。 音瑟暗暗吃惊,这慕殇然到底长了几只眼睛生了几个耳朵,怎么什么事他都知道?他似乎连她来此必会遭拒都猜到了,竟是都为她想好了后招。 —————— 咳嗽一出,谁与争锋——by群里得瑟的亚亚。。。 第二六三章 三个月期限 (最近头疼得厉害,论文压得我喘不过起来,今天去了医院,所以更晚了,抱歉~) 黎太傅与大夫人互看了一眼,对着那锦盒直皱眉头,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慕殇然倒也不急,只淡淡看着他们。 “铄王爷,老夫……着实为难!”黎太傅一叹气,坐回了椅子上,双手撑着膝。 慕殇然笑了一笑,一手轻轻拍了拍轮椅扶手,澜隐俯身下去,片刻起身传话,“王爷说,据他所知,相爷纳妾是有人暗中撮合的!” 徊澜隐的话音刚落,那大夫人与二夫人急忙互视,脸色均变了一变,又很快将视线彼此错开,只这么一个细微的动作,音瑟便已看出了端倪,心里也清楚明白了。 再看黎太傅,只是眉头蹙紧,脸色微沉,想来对此事不是不知,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对黎芍珍并没有多偏爱,牺牲一个女儿换来一家和睦,同时又与丞相攀了亲,没什么不好。 音瑟心里叹气,这就是古代人与现代人的区别,思想不同。 劝澜隐接着道:“相爷并没有指明一定要纳三小姐,黎太傅何不移花接木,成全三小姐与音少将的一段美满姻缘?” “移花接木?”黎太傅怔了一怔。 澜隐点点头,看了眼大夫人和二夫人,“太傅府并非只有三小姐一个未嫁的女子吧!” “不行!”还不等黎太傅说话,大夫人和二夫人立时都拍案而起了。 “我的女儿怎能给人家做妾?”大夫人不悦地道。 二夫人也开了口,一顿足,“老爷,你若是将婵儿送去与那老头子做妾,我便不活了!” 慕殇然忽而重声咳了起来,澜隐忙在他背上抚了抚,抬眸道:“既然大夫人和二夫人都知道,太傅府的小姐不可与别人做妾,也知道相爷年岁不小,为何偏要三小姐嫁过去?二夫人不想活了,难道三夫人失去了女儿还活得成吗?” 大夫人和二夫人同时怔住,脸上红红白白,霎是好看。 音瑟听得心里直叫痛快,不无敬佩地去看慕殇然,敢扭乾坤之人,的确是高人一筹,好像什么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又好像什么事在他面前都不会无法可解。 那边三夫人闻言,眼泪“唰”的就流了出来,终于有人肯为她出头说句话了,谁身上掉下的肉,谁不心疼? 黎芍珍这时也显得有些个激动,“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堂中,“爹,女儿心里只有知秋一人,还望爹您成全!” 音瑟心里头有点酸涩,她看得出,黎芍珍对她大哥是一片赤诚,否则在音家没落之后她又岂会苦等死守? 低眉看了跪在地上的她一眼,起身道:“太傅,相信您也看得出来,芍珍姐对我大哥真心真意!”顿了一顿,声音放大,神情也变得坚定,“音家还有我在,我的家人,早晚都会回来!” 慕殇然抬起头来,望了望音瑟,而后对着黎太傅点了点头。也就是说,他也认为音家会东山再起。 黎太傅心里起了波动,说到底那也是他女儿,只是当今骑虎难下,他也不好办,寻思了片刻对着音瑟道:“你说音少将与芍珍两情相悦,可连个凭证都没有,现今他人在何处都不知晓,你叫我拿什么来与相爷交代?” “就是!是死是活都不晓得!”大夫人恢复了镇定,呷了口茶。 音瑟也垂下了眼,这确实是个问题,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家人是否还活着。 屋内又陷入了最初的那种沉默。 “太傅!”沙沙哑哑的声音,竟是慕殇然亲自开口,“是不是,只要证明音知秋活着便可?” 他声音虽低虽小,但谁都知道他不会轻易说话,当他说话之时便都禀神静气,所以每个人,对这句话都听得清清楚楚。 黎太傅站起了身,左右来回的踱着步,最后脚步一停,下了个决定,“既然铄王爷再此,那老夫便退一步,如果三个月内老夫能看到证明音少将还活着的凭据,并亲笔书信愿娶芍珍为妻,老夫便答应了这门亲事!” 此言一出,音瑟和黎芍珍均是大喜,三夫人更是再次落了泪,只是这次,是欣喜的泪。 黎太傅却绷着脸将手一扬,“不过,老夫丑话说在前头,若是三个月还未能有消息……”说着一手指向黎芍珍,“到时,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会亲自将你送去相爷府!” 黎芍珍漂亮的脸蛋垮了下来,音瑟也神情凝重,又片刻缓和,不管怎么说,总是得到了机会。 “谢太傅!”音瑟走到堂中,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还顺便用脚偷偷碰了碰黎芍珍。 黎芍珍赶忙叩了个头,“谢谢爹!” “好了!”黎太傅吐了口气,摆摆手,“你们都下去吧,我要跟铄王爷还有世女喝喝茶!” 音瑟得体一笑,“多谢太傅美意,我还有事,就不在府上叨扰了!” 澜隐也道:“我家王爷身体不适,也不打扰太傅了!” 黎太傅本也没心情跟他们喝茶聊天,见他们这么说便顺水推舟,“那老夫就不多留了!来人,送客!” 音瑟扶起了黎芍珍,在她耳旁小声道:“我一会儿有事,你什么时候可以出门了就去找我!” 黎芍珍一把将音瑟给抱了个满怀,抽抽嗒嗒的掉起了眼泪,“瑟儿,你对我太好了!” 音瑟在她腰上掐了一把,“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骗我!” 黎芍珍当然知道她指的是欺骗她是她嫂嫂一事,不好意思地抹了抹脸,“那时候看见你太激动了,就不小心说错话了!” 音瑟横白了她一眼,还带这样的? 从太傅府出来,音瑟看了眼澜隐,“我来吧!”也不等他同意,便接手了慕殇然的轮椅。 慕殇然微微侧头,眼底流动而出五彩的波光,一笑清湛,看得音瑟呆了一呆。 第二六四章 海翼族后人 音瑟推着他到了马车前,侧首对着初六道:“初六,你先回去,我请王爷喝一杯茶!” 初六同与云诏带回来的几人一样,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从不问不该问的,一扬马鞭,独自先回了。 “王爷,可愿载我一程?” 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慕殇然眸子里的火苗跳跃了两下,却将白皙的手搭在她的腕上,“扶我上车!” 徊说是扶,只是象征性的做给其他人看,让不知情的人以为他真的病得不行,实则音瑟根本没费什么力气,便与他一同入了马车。 当车帘放下,慕殇然便靠在了车厢壁上,骨骼分明的手从她腕上缓缓滑下,“你想问你家人的去处?” 音瑟点头,“自是瞒不过王爷!” 劝不是她瞒不过他,而是她若非真的有事,否则是绝不会与他同车而行。 人这一生会有许多伤口,有的在外,看得到好得也快,有的在内,却总是要慢些,尤其是那些伤在心里的,严重时会痛一辈子。 她不是圣者,没有那么宽容大度的心胸,对于一个曾伤害过她的人,若非她爱,即使不恨,也不会那么轻易便原谅了。 而现在,她对他非爱非恨,那剩下的,也就只能是将他当成陌生人,或者说,一个见过些面的陌生人。 慕殇然的视线在她脸上停了停,她眼里的疏离让他心中发沉,在她要开口之时抢先道:“他们在海域!” “海域?”音瑟歪头轻念了一回,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嗯,海域!”慕殇然薄薄吐了口气,“我只能告诉你这些,如果你想找到这个地方,不妨去找北堂兮!” “等一下!”音瑟抬了下手,脑子里飞快的闪过些片段,霍地一抬头想了起来,记得北堂兮曾与贺兰楚凉说过这个地方,那里还有个女人叫水蓝香! “王爷不知海域在哪里吗?”她抬眸问。 慕殇然轻笑摇头,“一来事务缠身无闲暇,而此处又非成事之必要;二来这个地方少人知道,若是寻起来必然耗费人力物力,所以我并不知它在哪里!” 音瑟眉头拧紧,泄了口气,“这样啊……王爷都无法找到,那……” “天机门最擅长的便是搜寻和追踪!同样的事情,若我不用最得力的人手,需要十日方可完成,但天机门也许只要三日!这是他们的长处!”慕殇然声音平和,对他人强项毫不吝啬于赞赏,“他不知在哪里,只是因为他未曾去寻找过!” 听他这么一说,音瑟心底希望的火苗又重新燃了起来,可复又开始惆怅,难道真的离不开北堂兮?非要又一次与他纠缠? “三个月的时间,只有他才能将行程缩到最短!”对于北堂兮的这个能力,他很是欣赏,可惜的是,他如今却是为凤袭柠办事。 音瑟低头沉默,她思考的不是北堂兮的能力问题,而是她与北堂兮的那场交易,若是这一次再去找他,不知他又会提什么样的要求。 慕殇然虽不知她与北堂兮之间的事情,但以着北堂兮的性格,再加上她现今的表情,多少也看出了些端倪,“如你不想去找他,那么……也可以去找澹台梓煜!” “澹台梓煜?”音瑟猛地抬头,找澹台梓煜还不如去找北堂兮! 只是,这跟澹台梓煜有何关系? 慕殇然看着她惊愣的神情,忽然抬手撩起她耳侧的发丝,脸颊朝她凑近,轻声道:“不管你是不愿相信还是真的不知,音将军被贬一事,与他有关!” 音瑟听得懵了,也忘记了两人距离如此之近,任他将她的发丝揶向耳后,眼睛眨了又眨,却不知该问什么。 慕殇然勾起一弧唇线,口中释放而出淡淡的兰花清香,“如果我猜得没错,他应该是海翼族的后人!” “嗯?”音瑟更懵了,他越说越悬,她越听越乱。 仔细搜罗着幽魂留给她的记忆,但都是一些零零散散的片段,除了当初幽魂将记忆给她的时候她回想了一些,之后便完全没放在心上,此时听慕殇然提起海翼族,便用力的想了想,突然脑子里响起了一句话:音尚泽,你杀了海翼族上千的族人时,可有想过今天? “在想什么?”慕殇然看着她一脸的惊疑不定,轻声问。 她一怔回神,却被几乎贴上鼻尖的俊颜给吓了一跳,忙将身子后移,“在想海翼族!” “王爷,茶楼到了!”澜隐的声音从车帘外传来。 音瑟撩帘看去,看到“思源茶楼”四个大字,不禁一愣,这可是沽阳城最大的茶楼,只招待皇亲贵族和富商巨贾。 “世女,请下车!”澜隐将慕殇然扶下,便来招呼音瑟。 “哦!”音瑟听到他的话才想起要下车。 一脚踏入茶楼,顿时茶香四溢,偶尔几声飘渺筝声,断断续续传入耳中,再看周围所坐之人,皆是锦衣华服一派风流。 还真是,与普通的茶馆不一样。 慕殇然甫一入内,便有人上前迎接,他仿佛常 丑女七嫁第35部分阅读 欲望文 丑女七嫁第36部分阅读 丑女七嫁 作者:肉书屋 丑女七嫁第36部分阅读 客,直接被让进了僻静的一个雅间。 等两人落座,不用招呼,又有人送了茶过来,四样不同的茗茶,一一倒入杯中,而后听那伙计道:“王爷请品!” 慕殇然微低眉表示应允,取过一一轻啜,待四个杯子均尝过之后,那伙计一伸手,取走了三个茶壶,只留下一个,“王爷慢用!” 音瑟呆了,这怎么回事? 那伙计怎么感觉像是训练有素,对慕殇然的一举一动都再熟悉不过,他只是那么尝了尝,连话都没说,他怎么就知道慕殇然喜欢的是哪一种? 这也——太神奇了! —————— 好久没插花了,来插一朵。 小然然(勾手指):小兮兮,离开那个胖姐姐,跟我吧! 小兮兮(摇手指):no,胖姐姐有钱,还给我花姑娘! 小然然(挑眉梢):我也有钱,还有更好的花姑娘! 小兮兮(摸下巴):你们两个都那么腹黑,算了,我找小瑟瑟去! 小然然(痛苦状):唉,可惜我不是女人,留不住你! 小兮兮(露白牙):我走了,别跟着我 第二六五章 借吟邈一用 (昨晚3点睡的,早上没起来。。。) “澜隐,去外面守着,没我的吩咐,不准任何人进来!”慕殇然放下茶杯,轻声道。 音瑟知道他支走澜隐,必是有什么话要说,便安静的等着,慕殇然却只是品茗,半晌不说一话。 “王爷——” 徊“我这茶楼如何?”似是知道她要问什么,他截断了她的话,问了个好似无关紧要的问题。 音瑟起初一怔,之后了然,“原来这茶楼是王爷的产业,难怪那伙计会对王爷的举动和喜好了若指掌!” “富者则兵强,兵强者战胜!”他一笑,缓缓而道。 劝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没有钱他怎么来争夺江山?看来他是真的有意推翻皇权,另立门户! “王爷话里含沙射影,就不怕我外传吗?”音瑟看着他,问得认真。 慕殇然薄唇抿出一道漂亮的弧线,“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选择听众,也是如此!” 音瑟低头嗤笑,“王爷不怕我恨你吗?若我恨着你,你这听众便选错了!” 他顿了一顿,片刻反问:“你会恨一个陌生人吗?”话语里竟是带了一丝的惆怅。 音瑟蓦然抬起头,盯看着他的眼睛,那双湛蓝的眸子仿佛只一瞥就能将她看穿看透,讷讷然地道:“王爷的眼睛,比北堂兮更厉害!” 北堂兮是用眼来催眠人,而慕殇然,是用心来读一个人,一旦他心里的那只眼盯上了你,不论白天黑夜你将无所遁形,暴露在他眼前的,便是你剥离肉体后的灵魂。 “你还未回答我的问题!”他轻敛眼皮,遮起眼底突然流露的若有所失一般的情绪。 “什么问题?”说了这半天的话,她倒忘记他问了她什么。 他也不恼,再重复了一遍,“这茶楼如何?” 音瑟回想了一下初入时所见到的场景,“是个谈要事收人才的好地方!” 这里只招待达官显贵和富商巨贾,必然有它的道理,不知慕殇然通过喝茶品香,暗中结交收拢了多少人,他每做一件事仿佛都不是无目的而为。 慕殇然手触茶壶,为她斟杯,淡淡的流水声中,他道:“若我将这茶楼相赠,请你为我办一件事,你可愿意?” 总算是进入正题了吗?音瑟笑着舒了口气,“王爷请说,愿不愿意要等我听过之后才好做决定!” 他将茶壶搁置,“此茶名为半山妖!” 音瑟低头看了看茶水,她没喝出来,只知道味道不错。 慕殇然将她面前的茶杯端起,亲手递向她,“有一个人,甚爱之!” 音瑟的视线顺着他手的移动而抬高,最后落在他圆润的指甲上,“吟邈?”她还记得自己拿半山妖来取笑他,说他是住在山上的妖怪。 “以此茶楼为交换,借他一用!”他静静端着茶杯,等她接下。 音瑟名其意,却并不伸手,只一声轻笑,“吟邈师叔并非我府上之人,我支配不了他,王爷怕是找错人了!” 慕殇然摇了摇头,“他知你回来,必会回世女府,所以,我并没有找错人!” “他回了世女府又如何?我说了,我无法支配他!”吟邈是何许人,岂是她一句话能搞定的? 第二六六章 为的是爱字 慕殇然讶了一下,随着她的目光向街对面看过去,那也是个茶楼,不过生意却比思源茶楼差了许多,许是经营不下去了,挂起了出卖的牌子。 慕殇然看了一看,忽而笑起,眼底浮出异样的光彩,“你想与我比拼?” 音瑟将视线调回,“是,也不是!思源茶楼是王爷的产业,怕是里面早已藏龙卧虎,我若接手,十有八九会搞砸了!但在对面,一来可借王爷的东风,二来……有竞争才有提高,不是吗?” 她接待不来那些达官显贵,如果让她选择,宁肯面对文人雅士,因为她喜欢有素质的人。 徊想想世女府现今的状况,要是能有个自家的产业不也是好事?慕殇然今日倒是提醒了她,这么混日子不是办法! “澜隐!”他也转回头来,对门外唤了一声。 澜隐开门而进,“王爷!” “将对面的茶楼买下!”慕殇然吩咐。 “王爷,不急于一时!”音瑟出言阻拦,“我还不知可否说得动吟邈师叔,再者,我要走一趟海域,一去三个月,王爷还要等!” 慕殇然浅笑,“等等无妨!”便一挥手,给澜隐示意。 澜隐得了命令后,又退了出去。 待门外的脚步声远去,慕殇然突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音瑟瞬间身子一震,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慕殇然站起。 他略整了整青衫,绕过木桌,迈步朝向挂着山水画的墙壁而去,那隐藏着淡淡竹纹的衣摆就从她身旁缓缓擦过,掠起一丝兰花清香。 音瑟几乎是下意识地让视线跟随他移动,心里头的某一处更是不受控制的被他牵引,想不到他也是这般的挺拔伟岸,他这样的人,若是真的只能坐在轮椅上,实在可惜! 慕殇然行到山水画前,掀开画卷,在墙上轻轻一推一按,立时闪现出一处暗格,他取来里面的一块帆布,又将画卷恢复原状,回过头来。 见她直愣愣的瞧着自己,薄唇勾起了浅淡笑意,款款向她走去,“这个,或许你用得上!” 音瑟还没有从震撼当中轮回出来,视线依然受他牵制,此刻他脸上哪有一丝一毫的病恙之意?那清爽的笑容,那磊落的身姿,这才是真实的他,一个倜傥英武,自若从容的他! 她眼底流露而出的情感讯息,尽数被他捕捉透彻,忽而眸子里蒙上了一层迷雾,他俯了身,伸出左手去触碰她瓷细的脸庞。 那手心的温暖贴上了面颊,让音瑟恍惚回神,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慌乱的瞥开了头。 慕殇然怔了一下,看着她的脸颊下颌从他指端溜走滑过,目光瞬息回复了清明,慢慢将手收回,却放在袖中轻轻一握。 他突然间,有些羡慕萧烬! “这是什么?”音瑟拿起他放在桌缘的帆布,匆匆打开好缓解尴尬的气氛。 慕殇然心底一怅,负了手踱向窗边,“地图!” “地图?”音瑟低头看了看,上面零零散散的标了些名称,道路曲曲折折,有的只有一端没有另一端,有的画到一半便断了去路,“这是什么地图?” “一副未完成的地图!”他扭过身,视线落在她半边透明的耳廓上,“你也许用得上!” 第二六七章 又一桩交易 回到世女府的时候,已经过了午时。 贺兰楚凉自是不在府中,北堂兮也不知去处,倒是在府门口碰到了北堂兮的未婚妻洛菲颜。 “北堂公子呢?”见到音瑟,洛菲颜立马从拐角里冲了出来。 音瑟一门心思都在海域的事情上,不想与她纠缠,一边跨进门一边道:“不知!” 徊“你不知?”洛菲颜快速上前拦住她的去路,“昨晚他在你……在你府上过夜,你为何不知?” 音瑟看了她一眼,一叹气从她旁边绕过,“我为何要知?” “你若不知道,还能有谁知道?”洛菲颜侧身跟上她,再次挡在她前头。 缺音瑟抬手揉了揉太阳|岤,泄气地道:“可能天知道,可能地知道,可能路边讨饭的乞丐知道,但我就是不知道!” “你——”洛菲颜被她噎了句,有些羞恼,哼笑一声,出口不训,“都说我们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今日我算是见识了,官家小姐又何止是‘不拘小节’?这么大胆的勾引他人相公,脸连红都不会红一下!” 音瑟顿了步子,回头眨了眨眼,忍不住一声嗤笑还嘴,“我脸红什么?是他上赶着来找我,我可没有像有些人一样苍蝇一般整日整夜的粘着他!再者,你充其量就是他的未婚妻而已,这声相公,叫的太早了吧!” 洛菲颜还要说话,音瑟摆了摆手,“你很吵!我现在头痛,没工夫跟你磨牙!你要是愿意等呢就自己在门口转悠,要是走呢我奉送!”说着,又喊来一旁的家丁,“那个谁谁,过来将门前扫一下,怎么这么多灰尘!” 家丁提了扫帚过来,挠了挠头,他明明刚扫过,哪里来的灰尘? 洛菲颜看着音瑟的背影,一个没留神,让扫帚扫上了她的鞋面,情急一跳,却将扫帚踩在了脚下。 家丁抬头瞄瞄,“你是谁啊,别在这儿碍事!” 这里是世女府,可不是她的江湖,洛菲颜还是懂得分寸,也不敢对音瑟硬拦,气得狠劲跺了跺脚,将扫帚在脚底下用力踩了踩,踩得家丁大呼小叫,她才憋着气扭身走了。 家丁蹲下身将扫帚被踩断的部位看了看,叹气地道:“府里都这么穷了,买把扫帚都要寻思寻思,哪经得起被人这么踩?” 他话音刚落,北堂兮不知从何处闪身,轻飘飘一落,落在了他身旁,家丁吓了一跳,忙要喊:“北——” 北堂兮给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而后看着音瑟的背影慢慢勾起了唇角。 音瑟走着走着感觉好像有人在后头跟着,便停了步子扭头去看,北堂兮坐在回廊的栏杆上,双手抱胸的对着她笑,“你这警惕性还真是差!” 音瑟乜了他一眼,“我在自己家里需要警惕什么?倒是你,鬼鬼祟祟的跟在人家后头,想偷窥不成?” 北堂兮将一条腿伸平在栏杆上,“想不到你对付起女人来,也挺刻薄的!” “怎么?你心疼了?心疼为何不出来把她带走?”原来他刚刚在,只是不出来。 北堂兮展眉一笑,“果然是只野猫儿,还带着点儿辣劲儿!” 音瑟折身朝他走来,边走边道:“可不是我先刻薄她的,是她先恶言相向!我这人,不是善男信女,对待什么人就要用什么样的招术!” “你是不是想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伸出手指勾了勾,示意她坐到他身旁。 音瑟则拣了对面的栏杆坐下,笑得闪亮,“还有一句玩笑话,人若犯我灭他满门!” 北堂兮眸光一缩,顷刻间大笑起来,“哈哈哈!好,好,说得好!” 音瑟待他笑完,将他看了看,正下神色道:“我替你将洛菲颜打发走,你为我做一件事,如何?” 北堂兮挑了挑眉线,侧眸看她,眼底有着探究之一,“什么事?” 音瑟也不跟他打哑谜,直切正题,“我想走一趟海域!你不也曾说要帮楚凉找水蓝香吗?” 他怔了片刻,搭下眼皮将伸平的腿曲起,“我不知海域在哪里,如果知道,一早便去了!” 他的回答让她想起了慕殇然的话,竟脱口问出,“你不是不知道,只是没去寻找,寻了不就知道了?” “茫然无序,从何寻起?”对于这个地方,他也只是听过而已,若不是楚凉说到水蓝香,他连放都不会放在心上。 音瑟从怀中取出慕殇然给她的地图,隔空递给他,“这图虽然不完整,但至少可以提供线索,相信以你的实力,有了这个就足够了!”那些空白的地方,就等着他来填补画上。 北堂兮将地图展开看了看,深邃的眼眸跳动而起一簇一簇的火苗,这个陌生的地方,倒是勾起了他的兴趣。 “借我三个月,我给你一生的宁静!”或者说一生有些过了,她故意说得严重,全是为了吸引他。 北堂兮抬起头,“一生的宁静?”略略思忖了片刻,将那地图叠好,“单单打发走了洛菲颜,只是一时之策,顶不了多久!” 音瑟蹙了下眉,想起贺兰楚凉说,洛菲颜来找,只怕北堂兮的婚事近了,所以北堂兮说的没错,光打发走她是没用的。 “如果在事完之后你肯与我回天机门演一场戏,这生意,我便接了!”他将地图扬了扬,收进怀里。 音瑟眸色一亮,几乎是想也不想就答应了下来,“一言为定!” 北堂兮轻巧一跃,下了栏杆,挨到她这一边,俯首捏住她的下巴,声音蛊惑地道:“那我上次的报酬,何时兑现?” 音瑟心里“突”地一跳,咬了咬嘴唇,无赖地道:“你当初不是答应了我,等三年吗?” 北堂兮早料到她会找借口推脱,只是将手指在她唇上划了两划,没有回答她,一松手直起腰身道:“几时出发?” 音瑟不知他心底做何感想,他没说好但也没说不好,反而略略宽了心,与其像慕殇然所言去找澹台梓煜,还不如与他一同上路。 海域,她是必须要去的,即使不是现在为了黎芍珍,早晚为了她的家人,她也要走上这么一遭! 第二六八章 给萧烬写信 音瑟踏回自己的院子,看了眼停在屋檐上的白鸽,喊了一声:“牡丹,帮我磨墨!” 牡丹放下浇花的提壶,随她一同进了屋子,“小姐,你可是要写字?” 音瑟坐在桌前翻开了宣纸,“不写字我要你磨墨干什么?” 牡丹抽了抽嘴角,府里谁人不知他们小姐写得一手“龙凤凤舞的好字”,通常有什么必须,都是由笗儿小姐代笔的,她口述,今日真是太阳打北边儿出来了。 徊音瑟瞄了她一眼,不用她说都知道那脑袋里在想什么,哼哼了一声,挽了挽袖子,“好好磨!” 牡丹抬手研墨,“那小姐你可要好好写,别让我白磨了!” 音瑟斜眸瞪了她一眼,牡丹只当没看见,音瑟撇撇嘴,看,这就是啸天给她选的贴身丫鬟! 缺不过,啸天是真的知道她的口味爱好,牡丹的直性子、有话就说倒是合她的意,她可不要一个整天大气不敢出的丫头在身边跟着,那她会闷死,还不如与牡丹斗斗嘴,乐趣无穷。 音瑟提起笔蘸了蘸墨,发现蘸多了,就往一旁的宣纸上糊了糊。 牡丹尖叫一声:“小姐!您可省着点儿,这都是要银子买的!” 音瑟心里疼了那么一下,苦了嘴角将那张纸挪向一旁,看了眼牡丹,见她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心里又小小自责了番。 节约!节约!要养成节约的好习惯!握拳! 将笔尖放在砚台上捻了捻,她小心地下了第一笔,十足认真地写了一封信,内容就是她要去海域一事,碍于有牡丹在侧,想写点儿肉麻的话最后也没写成,只在落款上方写了“每天都想你”五个字,却还是让牡丹脸红了半天。 音瑟知道她心里一定在说:小姐真不害臊! 抚额,古代人,难沟通! 一封信写了将近半个时辰,虽然歪歪扭扭堪比怀素的狂草,但好歹能叫人看得懂。 “小姐,我真同情萧公子!”牡丹实在忍不住了,叹了口气。 “哼,你懂什么,黄毛丫头一个!”音瑟将信纸吹干,工工整整的叠了起来,“姐姐用搜狗,那可是每分钟100多字!哪用得着手写?手写版都是爷爷奶奶级用的!” 牡丹将注意力关注在了两个字上,“搜狗?”而后伸手去探音瑟的额头,“小姐你在说什么,牡丹怎么听不懂?” 音瑟将头向边上闪了闪,“你要是听得懂,那也是玩儿穿越了!”在这个地方,只有云沚才能听懂她的话。 想到云沚,不禁起了心思,快一年没见他了吧,不知他过得如何,小云琛好不好? 吸了口气,将信笺卷成了一条,取来细小竹筒塞了进去,牡丹见状,便去唤来了屋檐上的白鸽。 音瑟将竹筒细细绑在了白鸽的腿上,摸着鸽子的羽毛碎碎念了句:“小白,你一定不会迷路吧,一定要把信带给萧烬呀,路上小心,别被坏人盯上,否则就成烤||乳|鸽了!” 牡丹对天翻白眼,这动作,还是跟音瑟学的,“好了小姐,你说什么它也听不懂!” 音瑟又将鸽子摸了摸,才将双手捧向上,放飞它于空中,目视着鸽子将她的信笺带向远方。 晚饭的时候,贺兰楚凉依然没有回来,北堂兮吃饱喝足又当着她的面儿调戏了两个丫鬟,在她的横眉冷对中回她的房间休息去了。 音瑟放下碗筷,也跟着他回了房。 北堂兮到了屋内径自走到床边躺下,半眯着深邃的眸子看着她,音瑟对他采取不理政策,翻箱倒柜掏床底下,终于搜出了一些因被她藏起来而没有被搜走的私房钱,将这些首饰玩意儿扔进了一个锦盒,瞥了慵慵懒懒的北堂兮一眼,匆匆去寻笗儿。 彼时笗儿正坐在床沿,细细端详一面小铜镜,音瑟认得,那是楼雨过送给她的,心里头一酸,笗儿尚有东西可以思念,她呢?却好像什么都没有,除了对他的回忆,没有一丝一毫的东西。 “雨过他……有没有说,几时回来?”其实她更想问,他还回不回来。 笗儿眨了眨泛雾的眼睛,将铜镜小心包好放下,对着她摇了摇头。 音瑟低下头,隐去眼里突然升腾的水汽,抱着锦盒走了过去,“那,啸天几时回来?” “大概,后日吧!”笗儿拉了她的手,让她坐在床边。 音瑟点点头,回来几日还未见到啸天,恐怕明日也见不到了,暗叹了口气,将锦盒递向前,“笗儿,这个给你!” 笗儿怔了下,“这是什么?” “应该够府里一阵子开销了吧!”音瑟稍嫌僵硬地笑了笑,“我明日一早要出门,三个月后回来!” “音瑟?”笗儿一把抓住她的手,“你怎么刚回来又要走?要去哪里?要做什么?那,那我陪你一同去!” 音瑟笑着将笗儿一抱,“不行,你不能去,我还要你在这里等着你哥哥,也许……他会突然回来呢!” 她的目光穿过笗儿背后微乱的发丝,看向不知名的某处,有些茫然,有些忐忑。 笗儿咬了咬嘴唇,泪珠儿滚了下来。 音瑟与笗儿说了一会儿话,并没有留在那里夜宿,如果是从前,她可能就会与笗儿同榻而眠,聊到自然睡着为止。 可是现在,府里头有个北堂兮,笗儿云英未嫁,又不是她这开放的现代人,若是北堂兮半夜闯了进去可怎么好? 从笗儿屋子出来,她又去寻了霜明,从他那里得了把匕首,这一路不知会走道哪里,又与狼为伴,她不得不做点防御措施。 音瑟握着匕首在路上磨磨蹭蹭了好久,不知今夜该睡在哪里才好,自己的房间被北堂兮霸占,她是肯定不会回的,其他房间又不安全,犹豫再三,只好转往了楚苑的方向。 —————— 明天开始与北堂踏上征途,具体哪天有肉不好说,可能在本周末,也可能下周,表打我,我向来估算不准确~(00)嘻嘻…… 第二六九章 北堂他怒了 (这几天黑白颠倒。 天色已暗,楚苑里一片灰蒙蒙,没有点灯,可想贺兰楚凉仍未回来。 音瑟推开院门走了进去,在屋门前的青石板上坐了下来,双手托腮望着来路,仔细回想着昨夜的事情,她到底做了什么,吓得贺兰楚凉都不敢回府了,可是梦里头的事儿她哪里记得清? 待会儿他回来,要不要道个歉?但该怎么说呢?真是头疼! 借等人的过程是很无聊的,无聊着无聊着,她便伏在膝盖上睡了过去,截止到她睡着前,贺兰楚凉依然没有出现。 北堂兮坐在屋顶上,感觉着下面的她没了动静,纵身跃下一看,竟然是睡着了。 双手抱胸于月下静看了她好一会儿,当视线接触到她手里握着的匕首时蓦然一顿,俊眸窄出一线锋锐,似刀一样想将人切割。音瑟此刻是睡着的,若是醒来一定会被他吓得哆嗦。 锒一撇头吐掉嘴里叼着的草屑,弯身将她一把抱起,一脚蹬地腾空跃出了院子。 他本以为这不过就是场猫捉老鼠的游戏,她欲擒故纵,他欲纵故擒,他享受着游戏里的乐趣,却没想到,她对他是真的躲避和防备,防备到不懂武器的她,居然要暗藏匕首。 还从没有哪个女人会这样对他! 想到这,不禁怒由心生,落地之时“哐啷”一脚踢开了她的房门,音瑟一个激灵被惊醒,睁开眼却对上他生冷森然的眸子。 北堂兮将目光在她脸上一定,片刻全数收回,走到床沿将她向内猛地一抛,而后二话不说反手合门就要离去。 音瑟被摔在床板上,疼得龇牙咧嘴地叫了起来,大声质问那即将离去的身影,“你有病啊!” 北堂兮关合门扉的手顿了一顿,微侧头后看,突然“砰”地将门合上,一言不发地走了。 音瑟被那巨大的关门声给激得浑身震了震,心里头的气就被这声音给震飞了,眨巴了两下大眼,莫名其妙地看着还晃动着的门板,反应了半天也没反应过来。 ※※※ 第二日,音瑟早早便醒了过来,许是心内有事,再加上昨晚北堂兮发神经,导致她一整晚都没怎么睡好,翻来覆去的终于折腾到了天露曙光。 真是不喜欢离别的场景,而她每一次离开,府门处都会排了长队送行,看着真伤情! 所以,她起来后也没惊动牡丹,只兀自收拾好东西,留了个字条压在桌上的砚台下,准备去找北堂兮,好趁着别人还在熟睡的时候悄悄离开。 只是一推门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是在府上还是出了府,在府上又睡的哪间房? 正出神怔愣的当儿,一匹高大的枣红马出现在眼前,马身上一双男人的腿,修长笔直。 她见过骑过的马匹不多,这马……好像有点眼熟。 “上来!”北堂兮微倾身,朝她伸出手。 音瑟抬头,仰望马背上的男人,他眉眼深邃,眸稍嘴角带了抹惯有的轻佻。 见她不伸手也不说话,北堂兮的手在她脸蛋上刮了刮,“没睡醒?”旋即一笑,大力倾身将她一带,带上了马背。 音瑟上了马依旧觉得懵怔,不禁扭头看他,他又恢复了一贯的神色,说话的口气也依然如常,昨晚的那一幕,仿佛只是她在做梦。 北堂兮垂下眸子,额头朝她贴近,“你再这样看我,我会认为你是在勾引我!” 音瑟眼底清了一下,忙伸手将他的头推开,“走吧,不要吵醒其他人!”扭回头的瞬间,又道:“你怎么知道我会这么早?” 北堂兮俯看着她的乌发,夹了马腹让马受力向前,却未作答。 她不知,他可是一夜未睡,在她屋顶上看了一夜的星星,然后对于她对他漠不重视而致使他怒气攻心这件事,进行了一次深刻的自我反省,所以今日一早,她再见他时,他又是那一副浪子无情的模样。 马蹄刚刚跨出院门,忽然头顶传来“扑棱棱”的拍翅声,音瑟蓦地抬头去看,竟是那只白鸽飞回来了。 心头一喜,她忙伸手去抓,可是白鸽在她头顶盘旋了一圈却不肯停下,她急了又去够抓,白鸽怎也对她不理。 北堂兮一声轻笑,将她乱挥的小手按下,“别动,我来!” 话完将长臂对着鸽子缓缓伸出,白鸽又扇动了两下翅膀,片刻轻巧落在了北堂兮的手臂上,他再慢慢将手臂收回,将白鸽托于掌中,取下鸽腿上绑着的竹筒,递给音瑟。 音瑟惊奇地看了他一眼,抽出筒中的信笺,小心展开,上面写道:等我七日,速回! 话很简单,连落款都没有,字体的边缘有些毛糙,且白纸上又处处带着墨点,显然他是急忙写好,还未等墨干便叠上送出,是怕她走得太快收不到吧! 他说速回,是要她等他回来,然后陪她一起去吧,可是七日太久了,她等不了,也许最后就差这七日呢! 将信重新叠好收于怀中,她拢了拢手中包袱,将白鸽从他臂上取下放飞,“你也这么早,快去找食吃吧!” 北堂兮紧了紧马缰,“你不回信?” 音瑟摇了下头,“走吧!”明日一早没等到她的回信,他便会知道她已经出发,无需再回。 北堂兮将马头调转,一手揽在她腰上,贴着她的耳朵道:“坐好了!” 话毕猛的踢马催奔,马儿如飞蹿了出去,一转眼就出了世女府的大门。 可是没走多远,音瑟的肚子就开始叫唤。 她皱了下眉头,真是不争气,居然在这个时候饿了。 北堂兮将大掌挪到她的腹上按了按,“昨晚没吃饱?” 音瑟在他手上一拍,“昨晚吃没吃饱跟今早有关吗?” 他一笑出声,让马拐进一个胡同,买了几个包子扔给她,“时间紧急,又不了解情况,只能这样了,以后也会如此!” 音瑟“嗯”了一声点头,对他的话表示同意。 第二七零章 小没良心的 (二更送晚了。。我面壁。。。) 贺兰楚凉诊完上午最后一个病人,长吐了口气,并将手放在太阳|岤上揉了揉。 “公子,要不要去休息一下,您昨晚看了一夜的书!”小七放下手中药篓走过来,昨晚公子看了一宿的药书,甚至都没回世女府,他劝了两回也都被拦下了,不知是否遇上了棘手的病情。 贺兰楚凉淡淡“嗯”了一声,闭目稍作休憩,而后睁开眼从诊台前站起,“今日实在没精神,下午不出诊了!” 借“也好!公子还是回去好好休息!”小七道。 贺兰楚凉点头,将药箱推向一旁,又嘱咐了小七两句,便抬步出了千灵阁。 说他认真看了一晚的药书,实则是囫囵吞枣,看了下页忘上页,今日一早又心神不宁,总觉得心里头有什么惦念,不时的恍惚走神。 颏此时走在回世女府的路上,也是一脑子的慌张,他不停的按揉太阳|岤,不停的呼气吸气来调节自己的心境。 前脚刚一踏进府门,就听到院子里闹哄哄的,下人们聚在一起不知在议论着什么。 贺兰楚凉正了正色,跨步走了过去,“牡丹,怎么了?” 人群呼啦一下闪开,被众人围在当中的牡丹手里捏着一页纸,抬头朝他看去,“楚公子!” 贺兰楚凉微笑着点头,走到牡丹近前,看了眼她手中的宣纸,“出了什么事吗?” 牡丹眼底暗了暗,将宣纸递给他看,“楚公子,小姐又走了!” 贺兰楚凉霍地一惊,只觉得心里头狠狠抽动了一下,忙抢过宣纸看去,那上面确是音瑟的字迹,她果真,又走了! “何时走的?难道是昨晚?”想不到他一夜未归,回来时她居然不在了。 牡丹摇了摇头,“昨晚还听到小姐房中有动静,应当是今日一早走的!” 贺兰楚凉眉头拧了再拧,久久沉默,牡丹看了看他,他挥了挥手,“都去忙吧!” 下人们散了开,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贺兰楚凉将那信重新交回给牡丹,落寞地朝楚苑走去,本就压抑的情绪,突然间跌到了谷底。 楚苑的门大开着,仿佛在迎接着他这位迟归的人,他站在门边朝内看去,犹记得前晚,她就睡在了那间屋子里,只是他,落荒而逃了。 她一走半年,回来不过几日,这一走,又不知几时才归,几时才能与她见面。 心念一动间,竟是有些酸涩。 抬步走向屋子,踏上门前的青石板,随意那么一瞥,却瞥见石板上静静躺着一只翠玉耳环,心思电转,想起这是属于音瑟的东西。 他忙俯身将那耳环小心拾起,放在手心当中详看,难道说……她昨晚来过? 胸腔似有什么充斥着的东西在涌动,他将耳环在掌心一捏,快步冲进了屋子,却见屋内一切安静如初,没有她留下的任何信笺。 床上整齐洁净,已被人打理过,早已不见了那夜他离开时的凌乱样子…… ※※※ 音瑟与北堂兮出了沽阳城,沿着地图上可见的能走最久的一条路行进,她看着地图上断掉的地方,琢磨着道:“这路的后方是一座山,不知从哪里翻越,翻过去了,又要走哪边?” 北堂兮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她手中的地图,“只要认准一个方位走过去,不要迷失了方向,就不至于走得太错!” 音瑟微侧头看他,没有抬脸,只看到了他俊挺的鼻梁,“说得对!只是不知要走多久!” “没有路,时日不好估计!”不是打击她,他是实话实说。 音瑟脸蛋一垮,她只有三个月的时间,“若是中途再迷路,便更麻烦了!” 北堂兮空出一手将她的脸蛋捏起,肉感的嘴唇在她眼前轻轻蠕动,“有我在,无需你操心!” 他看起来信心满满,脸上不见任何担忧的神色,音瑟也不由得被他这自信给感染,想起慕殇然说,他不知道只是因为没去寻找,那就是说,只要他用心去找,便没有找不到的地方! 北堂兮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笑道:“如果连天机门都找寻不到的地方,那只有一种可能,便是它不存在!” 音瑟闻言,眼底露出了别样的神采,是了,她该有自信,更该对他有信心,如果连起码的信心都没有,还怎么找下去? 灿然一笑,她不禁捏住了他握着马缰的手腕,“嗯!我们一定能找得到!” 她的相信让他心情大好,他从来不怀疑自己在这方面的能力,也从未受过别人的怀疑,但对于她的相信,还是让他心里莫名的躁动兴奋。 当天黑得再也看不清前路时,两人停了下来。 因为想将时间缩到最短,所以并没有选择在后头的镇子住客栈,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能睡树林。 音瑟也不是没在野外睡过,那时跟楼雨过逃难,还曾遇到过恶狼,所以此时对这荒郊野外倒也没有多少害怕。 北堂兮捡来树枝点起了篝火,而后将枣红马牵走栓到了离得最近的一棵树上。 音瑟看着他微微隐进夜色的身影,托腮问:“这马是你的?以前鲜少见你骑马!” 唯一的一次,那马还是抢来的,虽然扔了钱给人家,但没经过主人同意的行为,还是被她归结为抢。 北堂兮拍了拍马头,回转身靠在马身上,“你不记得了?这可是我们的定情信物!” “定……”音瑟张口结舌,“它就是你抢来的那匹马?” 北堂兮偏头而笑,火光从他脸上移开,只照亮了唇角,“这马被你遗弃,亏得萧烬叫人好生养着!” 话毕回转头来,突然身形一晃到了她跟前,站在她身旁,成九十度角的弯身攫起她的下巴,“小没良心的,我送你的东西,你就这么对它!” 第二七一章 真心只一颗 音瑟仰头挑眉,“这世上谁敢在你面前自称没良心?说到薄情寡义,谁比得过您老人家?未婚妻千里迢迢追夫,你就送了个‘滚’字给人家,你说,谁没良心?” 北堂兮手上用劲,在她下巴上使力一捏,“我何时有叫她‘滚’?你哪只耳朵听到了?” 音瑟吃痛一咧嘴,“嘴上没说,心里就这么想的吧!” 北堂兮突然大笑,“哈哈,我是没良心,但你也好不到哪里去!”笑毕俯首朝她的脸颊贴去,轻声沙哑地道:“你若有良心,楼雨过怎么会走?你说,你到底是要萧烬,还是要他?在你心里你将他二人置于了何地?” 借一语击中要害,让音瑟霎时无言以对,萧烬,楼雨过,楼雨过,萧烬,她要哪一个?她好像,哪一个都放不下! “被我戳中痛处了?”见她脸色微变,他倒变本加利了起来,“你这女人,还真是滥情!” 音瑟心中一沉,猛地扭头将下颌从他手上挪开,站起来冷视着他道:“对,我就滥情怎么了,我两个都爱,我两个都要,我不能把自己的心分开,但对他们每一个时,我都是全心全意的,你这无情的人怎会懂得什么是真心?我们之间是爱也好是恨也罢,关你这路人甲鸟事?从来没有付出过感情的人,又凭什么来说别人滥情?” 颏北堂兮被她这一阵大声的质问给说得愣住了,半晌说不出话来,许久才皱着眉头问道:“对每个人都全心全意,那么,你到底有几颗真心?” 他的口气已不复适才的轻佻玩笑,竟是难得的认真起来,他从来都不认为女人对着那么多爱着他的男人,可以每一个都付出真心,比方说凤飘零和凤袭柠,虽然他并不能说有男人真的爱着她们,但她们对身边的男人仅仅都是在利用,利用他们手中的能力,利用他们的身体。 再比方说,他的母亲,他到现在都不知,她究竟爱着谁,或者有没有爱过。 音瑟垂下了眼睑,片刻又挑起眼皮,认真的回他,“我只有一颗真心,分不开也切不断,我也曾想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他们哪个我都放不下,没有经历过生死与共,你是不会明白这其中的一切!” 无论是楼雨过还是萧烬,都与她共过生死,那鬼门关前紧紧搂住的爱情,不是说放就能放的,而且,她死也不会放。 “或者你说的对,我就是如此的贪心,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我不会舍了雨过选择萧烬,也不会为了萧烬放弃雨过,他们两个,就像我的左手和右手,砍了任何一个都不可能再彼此相握,除非,是他们放弃我!”她的视线穿过他的肩头,看向夜色中漆黑的暗处,她看不到那暗处里的任何事物,却很清晰明白的看清楚了自己的心。 这一番话说出来,她竟然有些豁然开朗,之前矛盾着的纠结着的那些事,一下子全都条理清晰,她或者,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北堂兮听着她的话,句句咀嚼,却依然无法参透,无法理解,最后哼声一笑,坐在了火堆旁,“庸人自扰!” 音瑟淡淡回眸看他,俯视着他的头顶,“等你遇上爱情的那一天,也会变成同我一样的庸人!” 北堂兮微侧眸,目光只到她站得笔直的小腿,突然长臂一勾将她的一双小腿揽在怀里。 音瑟一个没留神,在他这一揽之下猛地朝前跌去,口里“啊”的叫了一声。 北堂兮仰面朝下躺倒,并就势也将她给带了下来,双手一箍她的纤腰,让她趴伏在他身上。 音瑟重心不稳的向下落,只觉得整个人都旋转了起来,待完全落实了之后,已牢牢定在了他怀里,右手挨着的地方,不偏不倚,刚好是他的两腿之间。 “我说瑟儿,你可真热情!”他喘息惑笑,唇畔凸起,在她的眼睛上亲了一亲。 音瑟用力甩了下头,确定这眼前的人方才的吻都是真实有效,明明刚刚两人还在谈论深沉的话题,此刻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你神经——”她将手一握,想挣脱收回。 却 丑女七嫁第36部分阅读 欲望文 丑女七嫁第37部分阅读 丑女七嫁 作者:肉书屋 丑女七嫁第37部分阅读 听到他“嗯”的一声发出了属于男人那性感的呻吟,吓得她后半句话全都烂在了舌根下,动也不敢再动。 右手中有个什么东西,在“突突”弹跳,一下一下,好像有着长大长高的趋势。 “乖,你继续,别放手!”他勾起唇角,深邃的眸子里蒙起了一层薄雾,火光之中显得醉人而迷蒙。 音瑟脸上“腾”的烧红,正要发怒,突然听他抬高了嗓音道:“洛大小姐,还想继续看不成?” 洛菲颜?音瑟一怔,怎么洛菲颜也跟来了? 树林响起沙沙声,不一会儿一脸气愤的洛菲颜就走了出来,将头一撇不去看那滚躺在地上的两个人,“北堂兮,你别忘了,你可是我的未婚夫!” 北堂兮妖孽一笑,“你不提醒,我还真忘了!” 音瑟动了下身子,想从他身上爬下,北堂兮则在她腰上掐了一把,音瑟僵了一下,知道他是想故意做戏给洛菲颜看,但也没必要做得这么真实吧! 洛菲颜气得双手握拳,看到音瑟那还没想起收回的右手,啐了一口,“真是不要脸!” 音瑟眸子一立,最讨厌争风吃醋的女人了,挣了两挣,北堂兮这回倒松了手,却在她要起身时将她按坐在他身旁,音瑟顺势而坐,绷着脸看向洛菲颜,“夜半三更不回家睡觉,跑到树林里来看别人打野战,到底是谁不要脸?” “你——”洛菲颜瞠了眸子转头看她,这女人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我说错了吗?他未娶你未嫁,我跟我姘头喜欢野外激|情,你来搀和算怎么回事?我们光明正大,你坏人好事也就罢了,还躲在后头想看免费的,够猥琐的!”音瑟故意将话说得下流龌龊,她知道她越是这么说,洛菲颜便越不会走了。 第二七二章 开始三人行 洛菲颜气轻脸红红白白青青紫紫各种颜色反复交错音瑟若无其事看北堂兮眼着痕迹离圈抱蹭到火堆旁挑弄篝火北堂兮眯眼瞧着音瑟笑侧躺起掌支着额头视线停在背影抽出怀中图借着火光研究起洛姐还走怎么也想露宿宿吗仿似抽个空出赏句逐客令音瑟用眼角余光瞄着洛菲颜反应只见握拳口因生气而下起伏却分明没离开迹象低眉浅笑看这女今夜会走果然洛菲颜听北堂兮话反而腾腾走过那力道重仿佛跟仇似而后屁股坐在音瑟对面双目喷火注视着篝火那头两个北堂兮将半边脸从图后露出看着坐下走洛菲颜皱起眉头难道想同们起音瑟故作讶异看着洛菲颜实则心里暗爽下意识伸探探靴筒里藏着匕首洛菲颜跟着这匕首也必暴露于世其实很愿意这样到万已也会用这匕首自卫旦到那个程度便会破坏与北堂兮之间和谐关系那对于现在急需帮助说非常利洛菲颜深吸口气尽量让自己在北堂兮面前爆发北堂公子去哪里便去哪里音瑟撇撇嘴那们要去哪儿吗们可去做正事也做正事对于说追北堂兮让跑掉就正事音瑟将中柴火扔进火堆火势瞬间起火焰掩盖掉眼底笑意那可跟好别跟丢北堂兮闻言猛坐起把拉过这意思音瑟贴近笑声道反正赶也赶走就让跟着吧就趁机刺激刺激让死心比起被知何时狼化吃掉陪演演戏吃点亏算北堂兮看着眼底那闪烁笑意想便通那点心思想瞒过还嫩点儿身子软躺回去只别深意看着却没将拆穿这晚音瑟和北堂兮睡安安稳稳踏踏实实北堂兮自用说音瑟右侧北堂兮防着可能出现盗贼野兽左侧洛菲颜防着可能兽化北堂兮所以睡甚香沉就可怜洛菲颜双眼紧紧盯着那两副生怕这两趁睡着做见事样子直到天亮才放心阖眼第二日三早路从此旅途中便个成三行音瑟还与北堂兮同乘匹马洛菲颜几次提议说让音瑟与共乘都被二异口同声回绝第音瑟喜欢跟女坐在起马儿跑起颠簸就会碰该碰方玩儿拉拉会觉别扭;第二可傻坐在北堂兮怀里才最安全旦遇匪贼之类北堂兮会第时间保护而那个女说准会将脚踢下马借故扔这个碍事精省挡和北堂兮之间那条看见光明路正午时候下起雨三只停下躲进处茅草搭简易棚子里北堂兮冒雨去林子里捉只野兔回三便架起架子边烤着午餐边等雨停歇音瑟拿起旁洗干净竹签戳戳兔子舔舔嘴唇可以吃吗北堂兮也用竹签探探侧头笑可以哈音瑟高兴扔竹签伸便去抓北堂兮把将拉住心烫说着先灭底下烤着火稍微晾晾而后撕下只兔子腿递给想到还挺绅士谢音瑟笑着将兔腿接过吹吹何谓绅士取帕子递给拿着心滴到衣服音瑟撕块兔下些烫放在嘴里滚两滚才咽下去就尊重女男说完斜眼瞧尊重女吗好像满尊重还从未看过对哪个女子呼叫拆胳膊卸腿对哪个女都和颜悦色即使洛菲颜让很讨厌跟心烦也只想借将洛菲颜气走而非将骂顿打顿扔回去女用疼用打骂俊眸窄窄抬抹掉唇边黑渣音瑟承认话在这方面北堂兮真做很好虽然对每个经历过女都未放在心但依然可以很绅士对待们和衍宸真两个极端衍宸那对女都会留情段想想都让哆嗦北堂公子也要洛菲颜看着两打情骂俏突然插嘴北堂兮挑挑眉又撕下只兔腿在洛菲颜双眼冒着心凝视下悠哉吃起洛菲颜脸色沉北堂公子北堂兮没看自己动可以丰衣足食洛菲颜气过那为就可以用自己动音瑟抽空白眼洛姐觉这个问题问很白痴吗摆明气还要自讨没趣洛菲颜脸又青气呼呼自己撕块下恶狠狠边咬边瞪音瑟好心提醒慢点儿别噎着那兔子又咬再用力也会疼 第二七三章 放弃一棵树 音瑟吃饱喝足擦擦嘴巴看外头雨点渐便走到马边解水囊喝几口用袖子抹掉唇边水渍对着洛菲颜道去前头树林采果子要要起洛菲颜也去解自己水囊简短回去哦音瑟将水囊重新挂在马身那北堂陪去吧咳咳咳——洛菲颜听到这话口水呛喷出跟去音瑟咧唇笑拍拍率先朝树林走去洛菲颜则甘愿在后面跟着第想去摘果子第二又放心音瑟和北堂兮独处所以很郁闷边走边瞪音瑟背影音瑟走到树林里随摘下颗果子放在帕子里蹭蹭咬口呸呸好酸活该洛菲颜幸灾乐祸哼声音瑟吐掉口里头果渣将剩下果子随扔出去对嘲讽当回事又去另棵树寻果子尝颗觉味道还可以便摘几个用裙摆兜住真知廉耻洛菲颜见将裙子提起兜果子又哼声音瑟低头看看里面穿裤子好吧又没露出该露为这次远足可将自己给裹个严实这样才方便路洛菲颜就算江湖儿女毕竟还个古代对这等雅行为自然无法赞同音瑟撇撇嘴继续摘果子抬头看到处高枝挂着几颗红透果子伸够够够到便又跳跳引身后洛菲颜阵嘲笑音瑟回头看希望能帮个忙洛菲颜将头扭去看别处看这女对点好感都没喜欢北堂兮吗放弃这棵树去另外棵寻找洛菲颜没好气道废话音瑟摸摸鼻子也否则便会千山万水追可喜欢呐说完故作惋惜叹口气语戳中痛处洛菲颜脸色沉下这关事对音瑟将颗果子在里掂掂关事也关事喜欢喜欢自己事洛菲颜眨眨眼半天没反应过话里意思其实呢放弃棵树会发现拥整片果林音瑟扔个熟透果子给刚刚放弃那够着枝丫向前走才发现原前方那么好吃果子在等可以选择最好吃摘下喏里那个就洛菲颜略偏头总算所明白要放弃为着想像风样捉摸定可把握留住到最后受伤还会洛菲颜承认说没错们父母之命这亲事北堂门主亲口定下觉北堂兮会个任摆布吗音瑟反问洛菲颜时无言音瑟笑若肯任摆布就北堂兮也许便会喜欢更会跋山涉水追吗跟个月也该解格要妄自揣度别又更洛菲颜道音瑟回过头去继续选摘果子随意问道要要跟打个赌洛菲颜正在瞧着音瑟递给那颗红果若所思闻言抬眉赌音瑟数数果子个数差也再摘赌能能在限时间里让喜欢截止到们从目回到沽阳若能让接受便举双退出这也在给自己找后路退万步讲若洛菲颜真成北堂兮妻子也好全身而退这种事情还要牵扯太好免到时嘴说清而洛菲颜如果接受这个赌注那便会直跟在们身边这也未尝好事反过如何洛菲颜问道音瑟笑笑倒也挺聪明若情况仍然如此劝还要再纠缠因为那纠缠结果很可能就逼迫亲自退婚只要这婚日没退就还希望哼会这么好心还想将撵走洛菲颜并认为这个好主意呢如果与北堂公子当真无缘无份会嫁给吗音瑟轻笑声咬口果子向回路走走到洛菲颜身旁时瞄眼们露水夫妻止跟很女都露水夫妻洛菲颜听这话心里头知何滋味好像搅五味瓶样感觉都音瑟走出树林北堂兮已经站起准备路见提着裙摆回怔诶把包袱拿音瑟对招北堂兮取下包袱走过去到近前才发现裙摆里兜下果子玩味笑向只男才会如此音瑟将果子尽数倒进包袱里掸掸身尘土没接话茬这些果子可以当零食免没到天黑又饿难受北堂兮将腰揽带着翻身马要走快些今晚便能住客栈真那快走音瑟催促声北堂兮收紧臂夹马腹打马如飞蹿出去刚刚转出树林洛菲颜只觉面前东西唰冲过去定睛看竟然那二喊道喂——音瑟回头笑着喊快点别跟丢洛菲颜气跺脚飞身马追过去——————作者话下文字收费(__)嘻嘻关于本文最开始设定就本yy之作枯燥生活和同样生活枯燥亲亲们调剂品写着开心家看着舒心就行会压抑会难受这半年被论文压快喘过起可写这本书直让很快乐(__)嘻嘻亲们要拿它和美谋比两本书完全两种风格和设定五美图会写下去最开始问为写五美图说写很累五美图三当初设想个虐心虐肺故事所以换个口味放松下这样才会压抑成精神分裂跟很作者探讨时们都说写文快把自己虐成分裂症事实已经快分裂tt~亲们意见虚心接受谢谢家~o(n_n)o~ 第二七四章 翻山越岭啊 此时图路已经走到尽头前方便那座挡住去路山峰因为无开采所以山无路只能靠攀岩马儿无法去只舍在这里北堂兮摸摸枣红马鬃毛舍道但愿回时候还会在这里最好要乱跑都说马灵如果它也舍自然会等音瑟走到前面将马头抱抱这么天亏北堂兮松马缰在马轻轻拍让马儿自己去寻吃食而后仰头望望面前山故意问向音瑟自己爬去还想带去这山虽然算太高太险但对于无缚鸡之力女子说简直就可完成任务还等音瑟开口洛菲颜抢先道带去音瑟侧头看能保证会将丢下摔死吗在这种时候洛菲颜可比骄傲可以自己山必成为北堂兮累赘保证摔死音瑟看着那种很阳光笑扁下嘴断胳膊断腿儿也想北堂带北堂兮略勾唇张敞开怀抱音瑟在抬起臂打下反身抱腰两相握找寻着最安全牢固姿势好吗低头笑问等下音瑟调整下站姿将自己靠进左侧怀里臂穿过腰间拭拭又挪到右边感受下怎么都觉安全绳子吗最好将们两个绑在起这样便会掉下可话说完想想们并未带绳子便又道没绳子那可可以借腰带————耳边风声乍然而起北堂兮紧扣住腰挨着石壁借力脚下停蹬踩纵跃带着朝峰顶而去北堂兮要抓紧千万别松音瑟死死捏着衣服双跟着心脏颤抖闭着眼敢看任何方洛菲颜声音从后头传没用女音瑟努力张开眼睛下巴搁在北堂兮肩膀看着后面那个脸屑洛菲颜突然想气气便伸出对挑衅摇摇忽臂吃痛被狠狠给按在身抓牢再乱动掉下去可负责音瑟急忙将脑袋转回脸颊紧贴膛深吸口气牢牢将抱住说话也再动北堂兮轻功卓绝这等山峰就菜碟刚刚那话也过吓吓低头见紧张绷着脸起玩闹之心左左右右带着连跃纵跳偏走捷径只寻最险方这样音瑟就更怕看清山体情况只道石壁好攀登颗心扑通扑通跳个停将北堂兮抱愈愈紧洛菲颜在后头看真切堵肚子闷气又好说出口只能生生憋着好容易到峰顶音瑟连口气儿都没喘便又被带着急速下降虽然没坐过山车那么夸张但那突然失重跌落感觉还让将心提到嗓子眼儿只觉天旋转当双脚终于可以安安稳稳踩到面却软腿软挂着北堂兮走都没法走北堂兮凑近秀发闻闻而后拦腰抱将抱起走到前方草将放平躺下自己则坐在旁边音瑟闭眸说话脸色些微白急促呼吸着洛菲颜对着躺着乜眼而后坐在北堂兮对面北堂公子接下往哪里走北堂兮从怀中掏出图看看这个好像关心吧而后又拿出罗盘研究番便起身朝别处走去音瑟休息下睁开眼翻身慢慢坐起放眼望去竟片草原没路没径完全摸清方向北堂兮走远已经模糊看清脸音瑟问着身边洛菲颜在做洛菲颜视线远远粘在北堂兮身对音瑟话完全没反应音瑟撅下嘴爬起朝看去过片刻看出在找方向正想前去追突然见几个黑色身影凭空冒出在北堂兮面前齐齐单膝跪北堂兮知对着们说过会儿那几个黑影又向着同方向如飞而去会儿就消失看见影踪们从从哪儿冒出音瑟呆那几个定天机门洛菲颜总算愿意回神理整日吃饱睡香当然北堂公子夜里与天机门联络们天机门自套联系方法此时当要那几去探路音瑟懵懵点点头还真知北堂兮夜里都做些那天机门通过方式探路呢天机门随便拿出个灵敏度洞察力方向感都百里挑通常棵起眼枯树房废弃茅屋都可以给们以巨启发从而快速找到想要找寻东西或方洛菲颜说着眼里透出赞赏和歆慕还吧北堂公子这几日带们走并非图原路偷偷看几眼若按照图路径又要个两三日音瑟怔住确知走居然图路线北堂兮怎么也没跟说声 第二七五章 无路的沼泽 草原风景独特所以三虽然疲惫却依然神清气爽只这时景色突然变换难免会让提起斗志这鬼方到处断瓦残桓洛菲颜四下看看皱眉头音瑟捡块歪倒着碑石坐去今晚会要在这里露宿吧头疼北堂兮从十步远方折回身本想说些调侃话却赫然眸色深身形晃瞬息到音瑟跟前把掐过双腿举起这突然举动惊音瑟和洛菲颜都呆住片刻异口同声喊出北堂兮北堂兮扬下别吵视线便顺着音瑟腿下位置看过去溧县这里就曾经溧县们方向没错溧县音瑟双撑着碑石双腿被捏起这个姿势些累先放开北堂兮随推将整个转个方向这样双腿下落时候便会挡在那碑石这个应该界碑音瑟从碑石跳下俯下头去看歪倒碑石果然这模糊溧县两个字但根本就溧州个方只听到北堂兮说方向没错便放下心松口气没走错就好北堂兮站起身看看头顶天色走吧过这里再歇脚音瑟与洛菲颜也这么想见这么提议自然高兴三继续向前走约莫个时辰以走出这片到处残壁乱石方此时天色已黑脚下片寸草生空但前方却能隐约看到树草看起又个景致错方但音瑟心里却隐隐些安们再稍走会儿去那边夜宿吧洛菲颜提议行北堂兮看着黑雾里前方现在天色已黑知那里究竟还等明日早再出发可这里光秃秃叫怎么睡洛菲颜抱怨若想送死没拦着北堂兮哼笑声寻个靠边方坐下去背后倚在高出下面截土挡音瑟从肩头放下包袱也走向北堂兮那方在旁边并排坐下打开包袱拿出干粮分给北堂兮又扔份给洛菲颜前面好像沼泽音瑟吃口干粮方才好像看到芦苇而飘荡在这空味道很像沼气北堂兮抬眉看神情竟正经万分很可能也嗅到空气中那股微臭味道否则也会警戒选择驻扎走明日再看如果真沼泽那可就麻烦稍微点理知识便会知沼泽个样方即使没见过没经历过也可以想象沼泽土质松软当重量于沼泽可支撑压力时便会陷进去而且越挣扎陷越深那里没氧气会窒息而亡并且同块沼泽同方所能承受压力也尽相同所以若前方真沼泽那们就当真难直都以为这条通往海域路只因为荒废而无行走如今看并只如此更原因便这无法逾越沼泽吧无前而走到这里都知难而退说爹们也从这里过去吗音瑟嚼着干粮却食之无味第次觉这般挫败即使曾经与楼雨过荒岛险生时候也没如此挫败过北堂兮拧开水囊喝口水若沿着左右两侧行走绕过去因为会到国境内再绕便知绕到哪里去只会离目标越越远音瑟低下眉眼可们怎么过去如果猜没错用试验个个试验北堂兮道用做试验音瑟惊下北堂兮放下水囊将两枕在头下皇族向拿当看能做出这种事足为奇所以突然侧过头看脸没丝毫惯笑意如果看到家很要太难过音瑟捏在里干粮啪嗒声掉在脑子里瞬间涌起个接个陷落沼泽画面们在挣扎在呼救可那些执皮鞭官兵们却踩着们头跃过去等那些官兵过去之后便只剩下双双留在沼泽外徒劳无用凭空抓着却也抓住音瑟猛吸气伸出双捂住自己脸心里头阵莫名抽搐揪痛这种情景真敢想象北堂兮看着些微颤抖身子解到害怕略抬身伸出将肩膀揽过让靠近自己肩头只猜测事情也许会那么坏话虽这么说但音瑟这十八九事实那么明天们该怎么渡过这片沼泽在必担心交给便北堂兮拍拍后背想到北堂公子也会安慰洛菲颜知何时走过出口话完全没任何嘲讽之意倒些羡慕怀里音瑟如果们过去死在这里怎么办音瑟将身子放正枕着伸长臂北堂兮笑怕吗音瑟幽幽道怎么怕谁怕死但都走到这儿岂回头道理只连累们如果们现在回头话个去也可以要胡思乱想说交给便早点睡明日才体力北堂兮看着夜空心里想却并如嘴说轻松洛菲颜挨在北堂兮另侧躺下时三无话却各自想着同心事——————今天只更抱歉~后面几天更新好 第二七六章 会不会娶她 晨起阳光毫无阻碍照射在脸音瑟伸出遮遮微眯着眼睛待适应之后才完全睁开侧侧头瞥眼看去身旁空无原本睡在左侧北堂兮和洛菲颜全都知去向惊个翻身猛坐在起四下看去只自己包袱哪里们影北——本能想喊名字却在出口时候硬生生吞回去神志在瞬间清明起虽然愿意相信会临阵退缩但若真想前进也怨本就与无关之事想冒险又何可而洛菲颜则更用说音瑟闭下眼再睁开时望向就前方那高芦苇茫茫片连绵知何处尽头忽而些茫然该怎么做早就发呆这样可好要直发呆下去待会儿准陷进去头顶光线暗将整个都笼罩在暗影中音瑟豁然抬头看到脸戏笑北堂兮心里头股说出滋味在翻搅双眼在面颊游移带着那么些个确定好似绝处逢生感激又好似失而复欣喜别这样看会忍住俯头笑轻佻可正君子再这样看着今日就别想走音瑟出奇没怒瞪和回骂岔开话题道洛姐呢北堂兮挽挽里由藤蔓编织而成粗绳本与起去砍藤蔓现在么侧头看向左方音瑟视线也随着转过去只见洛菲颜边用藤蔓抽打面边气呼呼往们这边走在身后跟着四个健壮男子们谁音瑟问像天机门印象里天机门穿黑衣像忍者样而这几个却穿着短打衫赤着膊紫壁山庄北堂兮抱起脸轻松意看向洛菲颜带们姐回家音瑟愕下要走吗紫壁山庄怎么会追到这里莫北堂兮做们在这儿等谁也准跟过洛菲颜顿足喝声将藤蔓抽在面发出啪声音四全无退缩之意其中首领道姐庄主吩咐要们对姐寸步离——洛菲颜气咬牙叫们在这儿等听到没姐息怒恕属下们无法从命那首领说完看眼其三四个同向前将洛菲颜牢牢包围在四势力当中洛菲颜哼声脸颊因气愤而通红突然右挥藤蔓啪抽在其中身那吭都没吭声脸没变色动也动洛菲颜看眼更气闷又举挥下连抽三五次同时还波及旁边那两仍纹丝动任抽打却肯离开半步北堂兮啧啧摇头看洛庄主气轻将四金刚都派出音瑟视线落在那两赤着胳膊只见面都起道道血淋子洛菲颜个练武而且刚刚出可用力这么打下去还皮开绽洛姐想到这儿赶紧喊声洛菲颜举起停在半空侧过脸看音瑟吐口气洛姐别把那藤蔓打断打散这里片荒芜这东西也好找吧料想北堂兮寻藤蔓做绳子要做紧急时救生之用洛菲颜看眼北堂兮又怒瞪那四眼才收回将藤蔓捏在里走过交给北堂兮伸出双时候看着竟些委屈北堂公子要走北堂兮巴早点走离越远越好笑道路顺风洛菲颜听到这四个字眉头皱起在北堂兮将收回之时突然把将握住北堂公子北堂兮看眼被握住并没立即抽回之意而发个淡淡鼻音恩北堂公子洛菲颜低下眉撇头瞄下其余音瑟会意嫌自己碍眼也没兴趣在这里给别当电灯泡便朝旁走去想叫走那四个金刚又怕管闲事便兀自去远处眺望前方芦苇心里想着各种可以度过沼泽方法过约刻钟时间或者根本就到听到脚步声朝这边而洛菲颜带着四金刚到面前仰首道们赌并没输现在离开没办法事音瑟笑着看也并没说输洛菲颜侧过身欲离开踏步之后又扔句话记住未婚夫将未婚夫三个字说异常重而后带着甘心和情愿步三回头走当然回头可看音瑟若说音瑟与北堂兮当真话说这些或者还能激起情绪可现在也只能笑置之完全放在心谁未婚夫与没任何关系做脚吧否则那几个怎么会追到这里音瑟望着那行五背影点惆怅洛菲颜走又对提高警惕北堂兮也否认没错这女像苍蝇样着实烦而且碍事音瑟看着脸暧昧忙扭头转移掉话题跟说没说喜欢离开麻话北堂兮笑道问会会回去娶 第二七七章 你要相信我 呵真直接音瑟短促笑声怎么说让猜猜北堂兮笑而语挑眉等猜测音瑟将指放在下巴磨磨以这情又浪荡格铁定会口回绝说呢既要表明立场又要让觉未还充满希望这话还真好猜北堂兮撇头如此肯定音瑟耸耸肩吗如果洛菲颜怕早就离开恕直言觉身边没女围着会很难受抓狂甚至觉自己光芒再但女粘太紧又嫌烦抱着游戏生态度对女若即若离搅们个个抓心挠肝见时又骂又咒见时又爱死去活很享受这个过程对对北堂兮凭空吹个哨子将身子向前整个贴在身完全对看们需要更加深入解会让那些女为何死活等着疼爱音瑟脸烫却轻松笑将身子靠后离开别当事知怕会受打击北堂兮半眯眸子深邃眼中掠过股兴奋显然话更加挑起窥之探欲望音瑟扭身走到包袱旁扔干粮和水囊给想好怎么走那沼泽吗北堂兮将里藤蔓暂时扔到都看到吗音瑟没再说话轻轻笑就着水将口中干粮吞下去却在想喝第二口时候发现囊中空这方可水源皱下眉头路下水囊喝干打翻山时候为方便只每拿个水囊那时在草原还方可以取水而如今若没水源可只剩下北堂兮里那个北堂兮晃晃自己中水囊也只剩下半没早晨去砍藤蔓几乎找遍周围没处水源而沼泽里水万万能喝那怎么办音瑟干噎口干粮进去顿时卡在喉间去下下憋好难受北堂兮见状走过去将后背轻拍下而后将水囊递给给现在只能期盼这片沼泽要太等过这段再想办法音瑟实在噎难受拧开塞子也只喝口等着食物自己慢慢滑下叹气也只能这么办前头知祸福深浅看到出路身又快弹尽粮绝搅也没心思再吃下去拍拍身尘土起身与同路与二昨晚设想样这真片沼泽没到跟前时音瑟或者还残存着丝希冀但当亲眼看到北堂兮滚块石而石慢慢被泥土吞没切毫无希望幻想更加破灭无影无踪北堂兮摇摇头能从这里走便转身带着到另个方重新取石头滚送过去石头再次被吞没蹙下眉再找第三个点试过这石头重音瑟看着刚刚搬五块石头都差北堂兮看着第三块石头又沉下去眉宇更揪紧分比重些比音瑟怔下想起方才搬石头之前非要抱下同意就强原为测量体重这次自己误会想通这点倒些好意思该选择与相同体重这样们两个踩去便都没问题北堂兮伸出指抹下额头发丝知自己重只能在体重加些分量终于第四块石头滚出去没下陷二眸子亮欣喜互看眼北堂兮拾起放在藤蔓做成粗绳拉过音瑟将端系在腰而另端系在自己腰间在前面探路——行话还未说完就被音瑟给抢过去比轻还北堂兮系着藤蔓顿略抬眼看担心音瑟没心思说笑看眼那滚出去十步石那石头比重走在前头肯定没事说着就要伸腿迈出第步北堂兮把将扯回石头比重但它与面接触部位却比两只脚所以这重量只估计并准确这句话将音瑟点醒怎么就忘受力面积越压强就越这个道理那么年物理都白学可——咬下嘴唇没可这唯办法若陷下去还可以用轻功跃出可以吗北堂兮迅速将藤蔓系好说话间没任何玩笑之意走前头先要动等确定可以走时再回头叫若怕最好匍匐前进音瑟对话并放心轻功真可以干嘛还要做这个绳子北堂兮挑眉笑万下陷速度太快或土质太软轻功顶用就要靠将拉出北堂音瑟心里头冷暖半凉半热好难受越说轻松心里便越害怕嘘北堂兮突然伸出指抵在唇眉心揪揪说吗要用这种眼神看关键时刻会想要分心吧——话刚出口突然快速挑起下巴嘴唇对着精准覆去将在口中轻轻含又放开相信 第二七八章 有惊而无险 伸去碰自己些微湿唇意外觉在这样情况下自己并讨厌相反却着从未过悸动尤其在说相信时心里竟颤抖已突然身绳索带股拉力处于这方部分已经绷直前头传北堂兮甚声话语好沿着绳子方向走要走太快要跳动就正常走过哦好音瑟快速眨眼赶紧回神双抓在绳索虽然已经北堂兮在前面开路但当自己走出时候还很紧张气都敢出下生怕个用力呼吸就会导致足下土下陷提心吊胆走十几步穿过芦苇缝隙伸终于可以触及北堂兮黑衣心里由松口气仿佛抓住就抓住安全拨开芦苇便看到个轻松微笑风吹芦苇荡也荡起墨黑长发发丝从颊边擦过几缕停留在唇日光下说出感炫目用那么怕只要按着说做便会事北堂兮替将面前芦苇拨向两旁让可以更顺利到达面前音瑟抿抿唇想说还没说只认真点点头好在这儿别动将那石头滚出去看眼前方三步远石头提步向前又放心嘱咐句千万别动音瑟嗯声第次发现也这么啰嗦可如此啰嗦也说明个问题就这路并非口中所说那么好走音瑟心里明白那么说过想让安心这片沼泽植物茂密尤其还长这么芦苇叫看清脚下路究竟个样子古代又没现代那么先进勘探技术们目前只能步步靠自己探测步步找寻出路石头从前方滚出去没听到陷落声音脸露出些许欣慰身绳索在动北堂兮在行走行到石头前方才叫过如此这样走下去倒也惊无险音瑟也渐渐放松下可事情总要在这个时候发生转变石头沉下去说明前方土质变松软而且按理说承受北堂兮重量音瑟沿着绳索方向走到身旁心情由方才那瞬轻松变比之前更加紧张现在怎么办北堂兮收起适才严肃神色转脸笑着道石头没只能由代劳说完动身向左方探探又回在探探右方确定左方土质更硬些道走这边真要脸泛着焦急之色心知觉攥出汗珠北堂兮回眸笑看到这么担心更要去说罢丢个飞过去音瑟气急喊北堂兮都这个时候还开这种玩笑气对安分而气完全将危险当做回事要稍慎那可在拿命开玩笑孰料北堂兮叹口气抚抚额头这种时候要这么严肃否则会同样紧张在紧张时候容易做出错误判断还想带着活着走出这里音瑟完全没想到在给自己缓解压力但即使这样也希望过分掉以轻心将眉心拧再拧强自松开几分尽量平静道心北堂兮眸色深分无所谓勾唇而笑再说话屏神静气去左侧探路几番探下依然如履薄冰却还安然无恙每偏离原路途段方向北堂兮便拿出罗盘确定位置芦苇茫茫会儿便迷失方向感只确定位置才好脱离原先轨道两停走着直到天黑依然没走出这片沼泽过很快便可走出芦苇丛生方虽然前方依然沼泽但没芦苇视野便开阔许便可以更容易判断哪处可走哪处可走眼看着就可以到前方阔去北堂兮反而停下音瑟解抬头看怎么走北堂兮低头沉思片刻仍摇摇头那边仅阔还浅滩怕看看却没再说下去音瑟眼皮突突跳两跳难道说鳄鱼恶鱼北堂兮疑惑重复遍又琢磨下要说土龙也生活在水里说种恶鱼倒也过为此鳄非彼恶但音瑟也明白口中土龙指就那凶残生物——鳄鱼好今晚就在这里吧明日天亮们再过去音瑟心里头跳动厉害鳄鱼这种生物虽然没见过但光想想就觉可怕看岂更怕北堂兮神色凝重点点头嗯说着抽出匕首砍倒周围片芦苇音瑟看着那匕首觉十分眼熟半晌惊话未说完赶紧去探自己短靴那靴中哪里还匕首存在北堂兮笑暧昧将匕首用指弹弹借用音瑟脸青青绿绿该给个表情才好北堂兮砍好芦苇将匕首收入鞘中插回靴筒这个东西用防还稍嫌差点儿——————夜里还更也许十二点开外早睡亲亲要等明早看o(n_n)o~ 第二七九章 夜宿沼泽地 音瑟咽口唾沫说出尴尬咬咬唇畔辩驳毫无底气长途跋涉自然需要防身工具北堂兮将芦苇铺在坐去突然伸将拉下音瑟个稳就跌坐在腿身子成侧坐姿势被抱揽入怀北堂兮做音瑟呈半躺状态挣扎着想起身北堂兮将脸埋在颈窝深深吸口气做就告诉下次防最好用毒药或者忽然压低嗓音咬耳朵软骨散加春药记春药定让便会死那种这样看着却又吃到会——音瑟脸做烧把捂住嘴许说北堂兮作势在心亲口害羞音瑟板起脸本正经推开跟着正经可以耍流氓但对着真正流氓就必须要正经否则吃亏就自己音瑟在怀里扭几扭放放开北堂兮两收将揽更紧说呢好容易送走洛菲颜音瑟泄气吐口气出也放弃从腿下去念头那先说好许乱北堂兮看看认真神色突然仰头笑起笑声在这等空寂方显异常阴森音瑟身子抖抖别笑冷嗯北堂兮将自己贴到身这方夜里确实冷所以才需要互相取暖音瑟伸去推想靠转移话题吸引注意力这里真鳄鱼——土龙吗北堂兮抽空看眼前方也许吧哦音瑟着琢磨着下句话那说它们会会爬到这里应该会但排除这种可能北堂兮用两根指在身画圈从到下慢慢音瑟捏住那两根指那它们爬过怎么办只要成群过难对付任将指捏住带着继续画圈音瑟忽然打个激灵前传指尖拨弄带起酥麻触感北堂兮见反应又森森笑起音瑟使劲儿带着指到唇边下牙合轻重咬口咬过之后嫌恶擦擦嘴真脏北堂兮看看自己指确点脏音瑟趁注意推把挪身子下双腿若想做点儿那最好先将自己洗干净还们现在最重要保持体力可别没等被土龙吃掉先脱水而死北堂兮本也没其意思只想逗逗而已孤男寡女沼泽说着突然倒而躺在腿确实适合做音瑟听前半句还以为又要说流氓话待听说完下半句总算松口气也就任躺着没推拒北堂兮仰面向而躺看看头顶星空伸够旁水囊和干粮日没进食该吃东西音瑟伸挡住饿说肚子也争气偏在这个时候叫起北堂兮挑眉笑可以诚实但身体却会诚实这同女被疼爱时个道理音瑟立眼朝瞪三句话离本行好像这么说话就浑身难受样吃明日但没力气走路也没力气防着敢肯定会比坚持时间长翘起条腿搭在另条腿嗤音瑟接过干粮却只掰半下另半塞给赌没坚持时间长所以吃话也同样死翘翘北堂兮笑将干粮接过两默作声吃起却谁也肯喝那只剩半囊水们话说轻松彼此心情却都些沉重谁也说清明日能否走出这里因为这半囊水真坚持久本就日滴水未进现在又吃起这么干燥东西喉咙里就像着东西在刮样又艰涩又难受更着起把火烘烤着让急需液体缓解音瑟看眼水囊终忍住抓起拧开仰头灌口登时浑身舒爽就好像久旱逢甘霖那种感觉只喝第口就欲望去喝第二口并且身体里那些个躁动因子又在策反鼓动痛痛快快喝个够但还忍住第二次也只喝口然后抹下嘴唇将水囊递给北堂兮艰涩咽下最后口干粮却将水囊推向旁需要音瑟皱眉说傻话刚刚吃东西那番光景亲身体验过自然那股子难受会想喝水想到抓狂北堂兮看似舒服伸个懒腰而后将双叠起放在腿枕在自己头下喂音瑟去扯臂那臂此时却坚如顽石怎么都扯动又皱下眉将水囊对准嘴唇又将头偏向旁打个哈欠道留着吧音瑟心里软好像积雪被水滴点化样软成冰和水结合体却又知为何要这么做纯粹怜香惜玉吗低头看看脸月光下可隐约瞧见憔悴难如此刻这样放松安静却也因为这样让看到脸疲惫扬抬头将水含在嘴里突然俯身将脸扳正双眸盯着诧异眼睛唇对唇将口里水尽数度过去 第二八零章 流氓做的事 音瑟里仍捏着水囊囊口敞开害都敢力挣扎怕用力而将那仅剩半囊水给溢出囊外只能发出呜呜声抗拒北堂兮勾起舌尖在舌根处轻刮慢扫让身子住颤又颤里水囊也跟着轻微摇晃直到气喘连连软脚软到心满意足北堂兮才肯松赏口空气舔舔嘴唇坏笑着道干粮味儿音瑟虽然愿意跟之亲但承认技巧确高超怕任何七情六欲女都无法抵挡只突然这么句煞风景话让心里那丝波澜顷刻被冲四散彼此彼此音瑟将水囊塞子塞用力去推压在自己腿脑袋北堂兮逆着推力翻个身将脸靠近腹过倒画饼充饥功效音瑟讪笑声对这个方向侧躺皱起眉头喂要么就老老实实像方才样躺着要么就去枕芦苇嘘别吵阖眼却没转过身若吵睡着可要继续方才事——音瑟捏起拳头虚空着对头顶捶下去流氓最后遍提醒别吵否则流氓会做自己心里清楚打个哈欠掐住腰脸贴腹音瑟将身子后仰双撑着面气恼动动腿北堂兮动也说话还真开始睡觉音瑟盯半天都没再动静只能放弃往躺睁眼看夜空知觉也睡过去第二日两走出芦苇继续向前前方陆水因为可分辨所以倒用像之前那么心走起也快些许到日正当午二已与那片芦苇沼泽拉开很长距离虽然还知前方否出路但都走出这么远希望可能就在远前方天气异常热没丝风沼泽里空气更憋闷难当音瑟摸摸包袱里水囊将唇畔咬再咬还决定喝好现在还能支撑若时候支撑住这点水也可做应急之用北堂兮擦掉额滚下热汗看着原本青灰脸被太阳烤正常红停下步子要要休息音瑟擦擦些模糊眼睛汗水和风尘让眼前都开始清晰起可却摇摇头还早些离开这里待久会让窒息北堂兮点点头伸去够身包袱音瑟见状急忙将包袱主动递给忍吧否则也会取水喝看着北堂兮从包袱中拿出水囊知怎竟些高兴和放松若累倒还能将带出这里如果倒下们却只能在这里等死更何况这本就事牵扯到岂太无辜所以宁可自己饿着渴着也愿意将包袱里仅东西让给北堂兮仰起头面将水囊里水灌入口中面低眼瞧隐约喜悦脸眸子里经意划过股温暖笑意突然出搂住脖颈同昨晚样口对口将水送入喉咙音瑟讶然睁眸子切仿佛昨晚重现只双方调换个位置这次北堂兮并没挑逗停留而待水传给后便退回听话只能以其之道还治其之身液体滑过喉咙感觉那么美妙美妙让忍住伸出舌舔舔干涩唇畔北堂兮又含住第二口在以为已经咽下时候又突然将嘴唇撅住这次两都准备彼此对望近在咫尺容颜竟同时加速心跳甚至可以感受到对方加重呼吸声忽然个更重呼吸闯入这暧昧氛围当中紧接着东西破水爬出两同时怔又同时相同认知鳄鱼鳄鱼出现方位正对着北堂兮也就在音瑟背后及提醒也及管身下土可否承受二加在起重量臂用力将猛抱起打个转嘴唇从唇角脸颊划过瞬间腰中盘蛇软剑抽离出鞘音瑟微微侧头正看到鳄鱼张开血盆口向们发起攻击声尖叫而起北堂兮单用力将头扣入自己膛闭眼只听刀破皮声音些巨很快便停下搂着重重喘息好没事音瑟口因惊悚而下起伏却仍鼓起勇气去看向鳄鱼尸体只见头尾分家竟被切两段看着那鲜血汩汩外冒残尸胃里翻搅作呕霍撇头捂住唇畔让自己当真呕吐出低头看见中带血剑阳光下分外亮眼却随着动作而弯折波动这北堂兮警戒朝四处看去略低眼回软剑很用这路并没看到过拿剑陡然想起那时受伤在千灵阁摸到腰间硬物还记说宝贝轻易会拿出拿出便要做事原竟这个走北堂兮松开腰握剑拉着能待在这里预感鳄鱼知何时又会冒出因为这东西第个就会第二个——————今天还更~离吃北堂远~掐指算算没算出 第二八一章 记住我的话 果然还没走几步便又破水声传这次音瑟心理准备迅速躲到北堂兮身后先别管北堂兮单将再向安全方位推待在这里别动话完便朝着那已经露出眼睛和鼻孔鳄鱼而去中盘蛇剑虽软却祖传神兵利器吹毛断发削铁如泥再加那石破天惊力度剑下去又生生将鳄鱼劈两段音瑟就正对着方向将适才没看到这个过程处拉看遍可以想象到方才错过也这么副景象胃里又开始翻腾赶紧捂住口鼻阻止那股腥臭入鼻入肺撇脸将视线调离那个方向却在刚扭头瞬间看到左侧又双铜铃凸出眼睛北堂——心里狠狠颤抖悚怵惊叫着喊想朝跑可腿却开始发软北堂兮刚刚解决条鳄鱼那剑下去也凝八成力道否则怎能将那庞东西切两段此时听到喊心头跳还及缓冲便个箭步蹿过只还稍嫌晚点鳄鱼已经完全爬岸口张开主动发起攻击已经能像方才样将它剑击毙北堂兮软剑挥出却被鳄口吞在嘴里鳄嘴距离右过七八寸之遥音瑟吓倒抽口冷气若那鳄再向前吞食次北堂兮势必要落入它口 丑女七嫁第37部分阅读 欲望文 丑女七嫁第38部分阅读 丑女七嫁 作者:肉书屋 丑女七嫁第38部分阅读 北堂快把剑扔掉音瑟从身后拉左整颗心都揪在处退后北堂兮低喝声挥将推后音瑟个踉跄倒退刚刚站稳之际竟看到北堂兮但没放反而双都握住剑柄鳄果真已经将软剑又吞进几分吓叫北堂——竟连喉咙都些沙哑这叫刹那北堂兮豁然低吼凝真气猛运软剑由鳄下颌刺出腕快速翻转顷刻间切下鳄下颚鳄发出呼噜呼噜声响北堂兮退后步再剑劈下总算将那鳄结果直到那鳄倒下音瑟才喘息难平奔过去喉中知因担心还欣喜而发哽北堂怎么样看着那双已经被鲜血铺满双几乎都无法分辨那血还鳄血北堂兮提起衣摆将鲜血擦拭没事音瑟看着那双渐渐恢复本原样子才算放下心鼻尖突然发酸赶紧止住那们快走北堂兮对伸出左目光灼灼透着认真和见焦虑这刻音瑟真真正正相信完完全全相信没丝毫迟疑将右向中交在握紧时候与同步向前两此时根本就顾再去仔细试探脚下土只眼觉可以走便踩踏去知们幸运还更危险情形在等着竟然就口气跑几百丈远音瑟跑气喘吁吁两日本就进食甚连水也就喝那么两口哪里经起这样跑动再加太阳毒晒沼泽里热闷难当音瑟很快便体力支两腿发软北堂兮扶起已经绊倒在用撑住侧脸庞拧眉道能能撑住音瑟眼前些眩晕却依然坚定点头可以北堂兮看看还决定抱着走可弯身时候却被音瑟拦下行万碰到土龙们就谁都走成这话音刚落周围响起接连呼噜呼噜声那鳄鱼愤怒时发出响动两霍悚抬眸瞬间已经满目都那凸出眼和鼻孔下十条鳄从三个方向由远及近朝们靠两只能朝着那唯可靠方退快先走北堂兮推把已经朝着爬最快鳄而去音瑟看着四周景象脑子里轰轰炸响突然抓咬唇道北堂如果遭遇幸会留下陪如果没逃出去请定要活着离开北堂兮愕已放开离去这个时候能拖后腿便听话向安全方跑可却愿离太远如果危险绝会扔下个独自跑出去北堂兮余光中瞥见已经远离身旁心下略松也及思及那句话静下心与那十条鳄搏斗起剑落个个解决还好这些鳄鱼虽自同方向但也因为如此而先后到达顺序同才使余对付完个再解决另个音瑟边退边回头完全没注意脚下寸土就在第五次回头时候脚下土突然开始下陷只瞬间便明白过发生事赶紧将身子向下躺倒想增与土接触面积可下陷速度太快根本容完成这个动作自救成只能喊北堂——北堂兮剑砍倒第四条鳄回头朝看去看之下心抖提到嗓子眼又突然抽痛下焦急回喊要动音瑟看着自己身体断向下陷已经没过腰部绝望感觉铺天盖将侵袭周围切都开始暗淡甚至连头顶原本瓦蓝天空都开始阴沉如铺黑布北堂记住话活着出去然后告诉萧烬和雨过遇们这生最幸事爱着们用生命在爱着 第二八二章 滋发的情意 那听起像遗言样话语让烦躁饶再羁懒散此刻也无法如从前样无所谓笑忽然发觉自己已经知何时将放在心因为感觉到自己慌乱跟紧张这从未过事情在对着任何女时都没过快走别管泥土没这么紧急关头想到止萧烬和楼雨过还希望活着走出去北堂兮心急如焚挥剑挡掉第五条鳄攻击也没心思去与之搏斗拾起丢落在旁藤蔓粗绳朝抛过去接住握紧它爬快此时泥土已经达到脖颈抱任何希望侧头去看只顾着扔绳索给而顾身后鳄音瑟眼睁睁看着那鳄张开血盆口就要朝咬去吓魂飞魄散出口喊声都变调北堂——抓绳子与同时开口分清谁声音盖过谁也分清谁更嘶哑更难听几乎同时面无血色也几乎同时拼死搏用全身力气从泥潭中抬出臂险险握住绳索而也在那瞬间提剑刺向鳄颈部鳄被伤向旁边躲北堂兮快速拔剑而出将软剑置于旁凝股真力在掌心单掌朝鳄击硬生生将那庞然物击滚回去鳄虽然没死却四脚朝天仰躺挣扎由于它横在那里也阻挡其鳄鱼爬行北堂兮趁着这个机会赶紧向外拉绳子千万要松边喊边卯足力气将向外可身下泥潭知聚集吸力就仿佛双同样在拼命将向下拖拽若稍放松便即刻沉回更音瑟感觉到拼命要救感觉到都顾命危险救还怎能救自己想到这点便拼命努力向外爬身子尽量倾倒减压强每松次又会极快再握住前方绳索北堂兮看到肩膀已经露出泥潭眸中添喜原本已经用足力道此时又凭空分眼看着半边身子出泥潭只要再坚持下就可以完全将拉出却偏在这时候鳄竟挣扎着翻过发出愤怒叫声与它同伴起朝北堂兮发起攻击北堂心音瑟看清后方身子僵提醒北堂兮早已听闻到身后动静只还没救出根本就没心思去想其撇头看见三只鳄正同时朝扑再快速看眼音瑟猛弹跳而起拿绳子另端从左到右将三只鳄巨嘴给绕缠起而站在与鳄远方狠狠拉紧绳子想借力鳄鱼嘴部被缚更加愤怒三只起摇晃发出恐怖声响突然音瑟觉身子轻绳子那端鳄带爆发力将整个从泥潭提出甚至抛起至空中北堂兮见状心中喜扔掉绳子拾起软剑朝空中跃稳稳将接住音瑟满身泥水落在怀里看到那三只已经咬断绳索鳄鱼满目焦急它们过北堂兮快速极目四看音瑟也四下寻找可以逃脱空间目光掠过远处水中孤立块岛屿或者说根本称岛因为只十丈见方再越过岛看去霍发觉那处树林后方似同于这里土北堂快看伸指向那边会会出口管都要过去们已经无路可走只能抱着侥幸心态先跃到那个岛之等鳄鱼掉头追之前再到达那片树林音瑟紧紧捏着衣服祈祷着那岛土质要太软定要承受住们二否则这次就真走出去在鳄追瞬间北堂兮抱着猛蹬腾空向着那个岛而去好在轻功没话说看去河样宽方带着轻巧飞过去待十足十双脚着二欣喜互望土没下沉岛四面环水水中自然鳄鱼潜伏前方水面已经鼻孔露出北堂兮吸口气再次足瞪凌空跃起竟踩着前方鳄头颅借此为阶梯口气跃到对岸快放下可以音瑟看到眼前树林惊喜又焦急喜可能由此便出沼泽急怕那些鳄鱼爬岸北堂兮也些力气散失闻言将放下左与右相扣齐跑向前树林二很快便跑出再看到便如进入沼泽前样荒杂草生光秃秃都没们没停歇还直向前尤其音瑟恨离那个鬼方越远越好直到跑到再也没力气去跑脚下软侧趴在北堂兮这次并没拉而随着起躺倒在两左右四肢瘫软口口呼吸正想看看怎样突然靠过将头埋在腋下竟嘤嘤哭起北堂兮单臂收笑着道怕适才可没见说半个怕字音瑟捏着衣服抽泣谁说怕怕要死只刚刚那情况由害怕更没肯给时间害怕而现在终于后怕时间再也忍住心里头那种恐惧 第二八三章 丢心的时候 再见身污泥浑然看出本样子若从前定会相互嗤笑但现在这种劫后余生欣喜和安慰怀中与死里逃生离弃红颜让心里竟说出柔软除将揽紧和劝哄想到此刻还应该再做些就这样个轻轻哄个低低哭知何时都因过分疲累而昏睡过去还北堂兮先醒过看着已经干涸凝固血迹想揉揉眉角最终还放弃撇头看看依然窝在腋下轻声叫道醒醒们离开这里毒辣阳光从当空照下此处毫无遮挡这么下去们早晚会因过度脱水而想走都走成拍拍脸颊用肘撑起身体半坐起也知这里否水源抬头看看天空万里无云连滴雨迹象都没又道走吧别睡音瑟那边没动静再次拍拍肩膀还动也动眉目揪意识到情况对赶紧将身子翻过两抓着肩头摇摇音瑟音瑟音瑟脸色苍白连唇畔都苍白闭眸睁毫无生气北堂兮赶紧将提起将头半抱在怀里伸出指快速接触鼻息在感觉到那里气息进出之后霍松口气忙将放下抬步便朝那出树林而去记走出沼泽时候肩还挂着包袱那包袱就定遗落在树林路跑回去果然看到面泥土干涸包袱只散开露出里面换洗衣服急忙弯身去拾却捏发现里面软水囊呢水囊在哪里些焦急四看在包袱下斜坡看到水囊囊塞已经掉落囊里水怕早已流滴都剩还死心前将水囊捡起果然空空如也单抚头叹口气将包袱也拾起快步出树林去原路寻音瑟看到时候依然躺在那里还那么毫无生气将包袱向放想也想便抽出靴筒中匕首在自己腕割划出自己血滴向唇畔音瑟处于昏迷中却在这样状态里本能求生唇那滑腻东西只觉它可以缓解难过可以让活过便贪婪汲取北堂兮见在无意识中依然求生心头说出欣喜擦掉嘴角血渍轻声唤音瑟音瑟音瑟用舌头舔舔唇畔口中发出声嘤咛北堂兮兴奋去拍脸醒吗快醒过液体润泽再加脸部疼痛刺激让缓缓打开粘在起下眼皮睫毛轻轻颤透过那睫羽缝隙看到含笑脸北堂听到叫竟然觉无比感动把抱住头将自己脸贴去醒就好醒就好醒就好停念着这四个字后后当参悟爱情真谛时候才原就从说这四个字时起心就已经再只属于自己音瑟被抱些透过气因为臂将勒死紧喘两喘声道北堂在梦里好像听到水声水声顿下片刻明白这或许求生时生出种渴望过幻觉嗯水声音瑟将微微拉开以让自己可以更好呼吸很轻好像很远又好像很近北堂兮咧唇而笑想说那幻觉突然右耳动动个轻微哗哗声溜进耳膜难道真水源又认真听听感觉到那声音从东方而虽然微弱但没听错在哪里将拉离怀抱难掩欣喜们现在就去音瑟按着想自己站起却些虚软北堂兮借力让站起而后身子蹲背过身朝背音瑟本想说用可刚被松开便由自主朝背倒去将双腿抓将按牢在自己背仿佛已经猜到会同意抢先道最好别挣扎否则会更累这话果然奏效音瑟那想挣扎心思顷刻间被剿灭北堂兮将包袱递给拿好话完便背着步步朝着心中那片水源而去希望那绝会幻觉也可能错觉果真离目标越近那水声便越越明显虽然依然很轻这回却真真实实只也体力透支加严重脱水怎么走都走快直走到日落时分终于看到处瀑布瀑布之下潭清澈碧水就像发现沙漠当中绿洲让两无比兴奋就连气息微弱音瑟也活脱起爬下北堂兮背同携朝那潭水跑去扑倒在潭水边口口喝起清冽甘泉滋润生命让两登时鲜活如当初音瑟望着水里满脸血渍捧抔水撩过去看看可真脏北堂兮没躲任水淋在脸舒爽撇眸道又说脏也好到哪里去想起说那句若想做点儿那最好先将自己洗干净眼里泛过道光照射在脸音瑟期然打个寒颤又掬水朝扔过去——————准备好么要开吃好邪恶让洗干净先 第二八四章 差点流鼻血 音瑟讷讷嗯声明白那样看和那样笑与说话联系怎么感觉倒像口中食物让目露兴奋回头目送着身影在眼前消失缓缓从水中抽出挨到岸边石旁坐下石投下阴影刚好为遮住夕阳余光真想脱下这脏衣跳进水里好好清洗畅游番好解去这满身污垢和疲劳几次蠢蠢欲动又几次强压下万北堂兮突然回那可就好拾起身旁石子扔进水里看着水花打在矗立于水中石怔怔发呆知过久北堂兮左拎着只兔子和只野鸡右抱着干柴从落日仅剩丝余辉中走回音瑟看着里东西眸子亮高兴道从哪儿弄北堂兮将东西放下搭架子准备生火这就别管只顾着吃就好音瑟依然坐靠在石旁没动看着生火烤野味心里阵阵感叹当将烤熟鸡腿撕给时张口想咬时竟落下泪想感谢也用哭出北堂兮笑着揶揄心中在想过故意这样说而已音瑟回想着前头经历种种艰险连吃顿饱饭都种奢望后头还在等着们要想那么土龙沼泽们都走出还怕刀山油锅也过如此而已吧北堂兮挨近在身旁坐下音瑟抬目看在脸看到任何抱怨和担忧这或者就男和女区别女心总如男那么豁达说也仰头看天阴曹府都去过还怕呵呵指穿越之前事而则以为说死里逃生故而附和道正如此所以要吃饱睡舒服这样才力气扫平前方障碍音瑟微微讶然眨眨眼觉今天北堂兮与往日同这还第次听说这么长时间正经话以往总三句离本行就在昨晚也还那样北堂兮扔掉里鸡骨头那想听正经话还正经话音瑟白眼都想听北堂兮轻声笑视线落在若吃如替吧音瑟将里鸡腿挪向离远方那边还吗懒过去拿说着就朝中抢喂这讨厌鬼自己去拿啦笑着将身子后倾臂拉老长将鸡腿远远举离扑过去够为何要舍近求远被这么扑音瑟整个都栽倒在嬉笑着将鸡腿从捣入另想到这个男也孩子气时候比平常样子可爱北堂兮撑在身侧按抓着腕坚硬膛紧贴着柔软哑声道如果吃它也可以让吃音瑟口中笑闹声戛然而止半张着口惊愕看着在眼底看到情欲信息若以前定会对又踢又打但现在知为何心里头听这话竟砰砰然无规律乱跳脸也慢慢烧热起这个与共同经历磨难甚至生死男让无法再如从前般愤然喝斥回想当初在铄王府也只个对冷鼻冷眼要自己次次求于也会索要报酬说起还自己欠欠笔酬金这个时候竟然神游太虚北堂兮看着迷蒙眼神挫败叹口气好好气氛都被给破坏音瑟回过神尴尬将抬起也作势松开音瑟便将鸡腿放在眼前晃这个还要要这次连残存气氛余香都没因为鼻子里只剩下鸡香留着吧北堂兮扫兴起身走到架子旁自行取食物吃音瑟咬着下唇突然泛起笑意原破坏气氛就可以让没兴致这招要记下说准时候还能用到北堂兮吃饱喝足躺在休息片刻而后起身走到水边开始宽衣解带就直挺挺站在那里音瑟除非面对石否则从哪个角度都能将看清北堂兮脱下满脏血外袍侧目笑看洗澡想看吗音瑟咳声将旁包袱扯过扔给这里面衣服应该干净北堂兮将包袱接住放于脚边开始脱内单衣襟敞开时候用余光瞥见还在盯着唇角勾慢慢将内单拉下音瑟睁眼瞧着之前在铄王府时就听丫鬟们说兮公子身材如何如何好今日见还真辱众言负所望如此完美黄金比例平常被衣服遮盖起还真可惜呸呸自己在想赶紧挥掉脑子里龌龊想法想让自己视线调离可还舍以为就会这样跳到水里吧这样就可以恢复正常谁知竟然只微微转身背对着脱起裤子当结识挺翘露出时候把捂住自己鼻子糟糕鼻子里热热好像要留鼻血北堂兮倏侧脸看而后笑着跳进水里 第二八五章 水中的精灵 古说非礼勿视真道理可没见过男裸(o)体萧烬和楼雨过虽然身材没好但也差怎么就只看到背部就流鼻血呢脸浸到凉水里头脑立刻就清晰定天气炎热加之身体郁燥而刚刚又吃火烤食物所以才会导致鼻血横流想通这点才敢从水中抬起头抹抹依然血水鼻和唇又将水拍进嘴里去洗之前腥咸味道都说凉水刺激脑子便灵光起恍然记起昏迷时流入口里液体也这个味道哗啦——已经潜水半天北堂兮突然破水出现在面前指着脸笑流鼻血音瑟心思全都放在昏迷时给解渴液体见过把拉起左臂目光所及之处光洁无瑕疵便要去拉右北堂兮眸光闪将身子向后退步暧昧道想男音瑟理故意出口调戏话去抓右臂给看看想看北堂兮又向后挪几分已经脱离音瑟伸可以够到距离那就下起鸳鸯浴——音瑟收回拧眉道给看下下就看到哈哈哈北堂兮笑着回游矮身又扎进水里其实需要看也明白过再加这反常反应更证实心里想法因为如果臂没刀痕早就朝贴过音瑟默默翻起身坐回石旁盯看着露出水面身影墨黑发丝飘在水夕阳余韵里泛着点点金光抬头对轻佻又完美笑音瑟些怔忡些茫然又些害怕忽然发现自己心在刚刚那刻又软三分这就害怕害怕切脱离轨道害怕事情发展再也受自己控制※※※夜里时候明月高悬看样子快十五清萧月色将汪碧水照晶晶亮亮耳边哗哗瀑布声几乎掩盖夜里切声响连想近距离听听呼吸声都可能无奈之下只好用轻轻推背北堂北堂下没反应音瑟悄悄越过身体到对面去看脸静看半天没见假睡痕迹才蹑蹑脚抓包袱到水边边紧张边回头查看动静预感如果这时候醒那自己就死定终于七八脚扯下衣衫裤子当脚踝接触到清凉潭水而还未醒时才舒舒服服叹口气赶紧走进水里用水将自己身子掩盖真要命洗个澡还要战战兢兢音瑟心里抱怨快速将发绳打开将长发尽数埋进水里爬疏清洗起如果怕突然醒过怎么怎么样定会好好畅游嬉戏像在黄昏时样可现在只能望水兴叹只求能平安将澡洗好就成快速将头发和身体清洗干净本该就在此时岸但这潭水太舒服又让忍住想待会儿面说服自己就会儿会儿便好面身子已经游向水中凸出石那石棱角尤其向着这面还平整光滑音瑟将头趴伏在面感受着水流波波拍击在身那种说出畅意让舒服想叹息闭眸沉静完全没注意到双眼睛在从入水那刻起便睁开北堂兮单拄头侧卧着看向那个静静趴伏着身影月色下就像水里精灵趁着无之时偷偷享受那惬意自时光远月瀑布和水中精灵点点唯美点点虚幻让心也跟着飘荡让想好好将这水中精灵呵护好好品尝音瑟过于沉溺在这难身心放松里唇边挂着浅浅笑意突然脚踝东西滑过动动刚想将脚收回却在下刻猛被抓住吓力挣扎急忙呼救北堂——北堂——那抓着脚踝东西顺着身侧曲线移竟把缠腰腹音瑟浑身发颤该会这水里动物惊悚之下喊更声北堂——救——霍然个濡湿东西爬耳廓接着传低哑男粗喘这在吗音瑟身子僵睡着北堂兮向前游动下将温热膛贴光裸(o)后背爬锁骨轻轻摩挲嗯诱惑便醒音瑟忙去抓尽量让自己保持镇静还没洗完可可以先放开用洗很干净反灵巧翻脱离抓握极快握住边峰峦夜色很美也很美音瑟轻叫声心里乱跳开那种死到临头预感偏在这个时候又冒出赶紧找话题破坏这在眼中很美气氛北堂北堂说洛姐现在走到哪儿果然北堂兮顿声音里情欲味道变淡管做音瑟呵呵干笑两声担心吗其实这个也还好怎么讨厌北堂兮身子微微后退分可在这个时候提起便显很讨厌音瑟松气笑这招还真管用就在要再接再厉时候忽然东西探到身下轻轻动让浑身发颤整个瘫软——————没吃完明天接着吃阿门顶锅盖爬走 第二八六章 做她的俘虏 瞬间失守让机可乘濡湿唇舌贴脖颈齿间咬吮让在疼痛与酥麻中险些发出呻吟这么快就感觉指曲起想做更进步动作音瑟脑中警铃响忙抓住那只作祟而后快速扭过身子正对双抱背抵石咬唇盯着能这么做北堂兮没跟着前就保持着与那近远却暧昧异常距离笑魅惑为能会让很快乐音瑟撇低头将视线停在水面尽可能让自己平静北堂可以在这个时候对做这种事可以在这个时候可以在这种让对感情处于迷蒙状态时做这样事那会让更加分辨清方向北堂兮掬起飘荡在水中长发轻轻放入口中两片感唇瓣将那发丝慢慢抿磨而好似完全没在听话只将裸(o)露在水美丽颈子和圆润肩头浏览那目光灼灼仿佛此刻品尝只发丝而已而这个音瑟静默片刻见说话也见动作狐疑抬头去瞧却也在这刻感觉发根痛发丝拉扯让朝天仰起头脖颈划出如天鹅样极尽优雅弧度感叹声霍欺身向前未到时已经抚那完美线条北堂放发丝被抓让无法低下头只能去拽捏着发丝去按放在颈子另只为可以这个时候嗯突然好心回答之前问题目光落在水中隐现半峰因为——话还未出口突然倒抽口冷气因为竟在这个时候俯头肩头并且快速向下停在该停部位音瑟美目圆睁望着头顶明月耳朵里开始鸣响甚至呆愣都忘记反抗若牙齿碰到红梅枝头可能就此任君采撷北堂北堂要这样们挣扎着在水里蠕动搅起片哗哗声希望可以通过这个方式阻止嗯下半边脸埋在水中舌尖带动流水在敏感点像鱼样嬉戏回回从左到右些东西如果去激发那就像休眠火山安安静静但只要过次它便会在刻意撩拨里苏醒比方说欲望音瑟身子在嬉戏中颤厉害鼻息止住开始绵密已经历过事比当初更加敏感那些被束缚潜藏着欲望因子在这刻尽数钻出融入水里和空气中将层层包围它们侵袭着身体摧毁着那本就够坚定意志口起伏想说话却发现竟连嘴唇都在发颤所所以可以每个女都这么对说没到明确拒绝唇角勾起笑意这种半推半就感觉更让松开长发按住后脑向自己身前扣牢牢唇唔音瑟发出个抗议模糊音却借机撬开贝齿灵活软舌在里面任意肆虐横行这外表温柔实则惊狂将身体里散发而出阳刚之气尽数传给因动情和爱抚而鼓起肌还那强健力臂无处充满力感震慑头脑晕晕昏昏沉沉甚至还那么些连自己都确定陶醉北堂兮睁眼瞧着艳红脸蛋那迷离眼眸中写着被挑起情欲写着痛苦还挣扎忽然放开唇低喘嘴唇向耳际吹口热气和着那诱麻软嗓音回荡在耳边和心里再认真反抗可会被吃掉呵让好好爱会让叫做极致快乐会让辈子忘与其说在给提醒如说在对宣判用这种虚虚实实方式宣判死刑音瑟喘息连连眉梢眼角都染红云艰难吞咽口颤抖着道这个男为总要招惹北堂兮继续轻笑深邃眼底正盛妖气此时就那在路饿七天七夜妖精等七天七夜甚至可能七年七月就为等着路过将干涸身体和空虚心灵带往解脱没说话只滑下长发伸入水中将自觉虚软下沉身子用力向托另只也作势而下——音瑟陡然仰头尖叫双由自主按住肩头做以支撑北堂兮笑出声舌尖舔过唇畔又突向前去含耳珠音瑟霍躲俯下头在肩膀狠狠咬字顿道这个流氓北堂兮舒服发出声男特低吟这么狠很痛嘴这么说可样子却那么舒爽该招惹好招惹别将和其女混为谈既然招惹就要付出代价事到如今已经意识到事情发生可能自己犹犹豫豫半推半就想退缩又舍矛盾挣扎证明对并没渴望那么好就让招惹到底做俘虏 第二八七章 完全吃掉他 北堂兮停下蓦松开在行将坠落时候又把将托更高身子紧跟其后牢牢将锁在石至此音瑟半身便暴露在水面之外音瑟在这连串动作中松开嘴停止对肩膀啃咬北堂兮见状贴厚唇寻着锁骨而去边轻噬边道要付出代价这欠报酬话让处在理智边缘音瑟蓦然怔却很快反应过将脖颈搂俯身轻咬耳朵个无爱女北堂兮俊眸陡窄紧几乎眯成条线这么说何意可认为爱音瑟在耳旁轻哼声空口无凭没字据谁认那个劳什子账说欠谁信北堂兮扳过脸见眸底清亮闪烁迷觉心尖动口中道早就个无赖说着便口夺唇过去搅动翻转舌堵住接下话并坏意屈指在前轻轻刮挠在触电般抖下后指端沿着中心部位轻轻向下在那可爱肚脐打转最后到腿由腿根慢慢抚向脚趾却偏三过家门而入总避开该碰方音瑟浑身震颤下意识蜷起脚趾那酥酥痒痒感觉折磨好难受偏生连嘴唇也被撅住连想呻吟都种困难北堂兮似解到渴望将唇放开改而继续吮身子从肩膀到锁骨再到前甚至连臂都放过烙下个又个粉红色斑痕证明着这些方曾过音瑟半张檀口频频而快感信号让微仰起头睫毛下水瞳染起薄薄片迷雾随着顾主题碰触那种若即若离怅然所失感觉让心起起落落这样折磨也惩罚给听那最美妙声音北堂兮从口抬起头动情之下话语温温柔柔怎么出声想听声音那定最美旋律音瑟闭下眼突然低头俯身朝扑过去双腿也横夹腰腹重重喘息着道北堂兮给个痛快吧在这么下去会疯掉敢保证自己会在只下失控已经预感到若即若离之后便下强攻那样定会丢脸败在指之下要北堂兮呵呵笑也太心急这才刚刚开始快乐步步升怎么可以次用完于便就着这个姿势用那双攻城略精明睿智让唱成空城计主帅未出已在第轮败塌糊涂除将城池拱让别无选择趴伏在身口口喘息脸全登顶峰之后涂抹而嫣红在向昭示着满足北堂兮在背抚触看到因带给切而快乐心里暖暖洋洋猫儿舒服可还没呢话音落快速带着朝岸边游去又鼓作气将摁倒在岸则站在水中将完完整整俯视音瑟紧闭着眼敢看身体还因为刚刚残留而微微抽搐北堂兮双轻抚双腿舌尖在脚背刮在惊诧睁开眼刹那猛挺身总算个给个痛快刚刚经历过潮起潮落哪里承受住如此热烫身体瞬间紧绷心里也骤然颤这层防线真打破从此与北堂兮之间便些破啼而出极致曼妙低吟出口时觉自己都已经自己完全迷失在掌控之下身子随着动作起起伏伏心跟着节奏浮浮沉沉抓着犹如溺水之抓住唯漂浮着枯木等着将救赎已经知换个姿势也知经历几次完美到无懈可击真爱旅程从前后左右各个方位给同感受在这个月色如水夜晚带畅游只属于们二间天堂太阳再次升起时候还在昏昏欲睡头脑里还着意识告诉自己该起赶路可连夜疲劳再加昨晚激情让连动下眼皮都觉累到行而那个没流氓为让体力可以继续与爱爱居然输真气给支撑实在可恶过那些真气入身体却让感觉着自己精神即使现在依然很累却还可以正常醒醒只愿意罢只穿过盖在身衣衫探到前懒猫儿醒醒该吃东西音瑟将那只作怪扔出去翻个身背对说话继续休息北堂兮看着笑抛抛中野果在身旁侧躺下拄头拿着果子吃起牙齿与果相碰传清脆响声飘荡在耳边勾起肚子里馋虫咽咽唾沫回打下去旁边吃啦北堂兮把拉过伸将五根指头放入嘴里吮吮而后惋惜道可惜昨晚忘这里没留下痕迹音瑟睫毛动动想到在自己身留下那些痕脸止住做烧却遮掩强行将拉回走开别吵睡觉 第二八八章 只想偷吃你 腿凉意让音瑟皱皱眉头口里低叹声将衣衫又拉下点腿也微微蜷起北堂兮再次伸将腿覆盖拉向直到腿根只遮住那关键部位而后便在那片轻轻摩挲成功激起身粟粒音瑟去推就随着作势被推开却在收回刹那由后方探入两腿间指端轻轻弹让那闭眼陡发出声轻泣而后快速睁开眼回过头羞恼瞪视北堂兮意笑醒之后两指微微用力捏紧捏音瑟双腿下意识合拢喘息声嗔骂道色情狂北堂兮点都恼将抽出在眼前晃晃突然俯身嘘声道湿滚音瑟脸腾腾冒火把将推出去哈哈哈北堂兮笑着翻身而起在远处坏笑看音瑟脸红红紫紫气故意捉弄羞自己怎么这么快就反应拾过放在果子接二连三朝扔过去滚北堂兮也接任果子掉在啪声摔个稀碎只闪跳开躲过毫起眼攻击滚去抓兔子饿音瑟坐起身抓过衣服挡在前副悍妇模样北堂兮倒也配合啵凭空飞个响遵命音瑟看着快速离开挺拔背影嘴角漾开甜笑意可当身影在视野里消失脸笑慢慢消退继而陷入痛苦自责挣扎当中否认这些天与北堂兮朝夕相伴患难与共让在知觉中对产生感情尤其次又次护救在印象中除萧烬和楼雨过还没另外对如此而就那第三个如今该发生发生该发生也发生想到萧烬和楼雨过又让万分矛盾难道说就只在乎曾经拥在乎天长久么这样也没办法这样做回到沽阳那天该怎么办怪只怪们该同时出现在生命里怨只怨们该个个都曾与生死与共轻叹声将衣服件件穿好到水边捧水敷面看着水中自己倒影长吐口气算管明天就让事情自然发展真到那步再做定夺将自己打理妥当又将那两件脏脏衣服放在水中漂洗而后搭在岸边石衣服弄好时候北堂兮也回拎着只挂掉兔子这次将架子移向水边这样烤着时候至于太热也能让及时靠凉水冲洗降低热度音瑟这次没自己躲在旁而走过去靠坐在身边帮着生火添柴火燃起香很快便散发出北堂兮侧身握住脸擦擦那面密汗去那边歇着就行音瑟摇下头吸吸鼻子道no怕偷吃北堂兮挑挑眉放心只喜欢偷吃这个东西还没那么兴趣音瑟推开脸用树枝指着那侧兔子道快翻身要糊离开也再要求抽帕子回身沾湿给擦脸解暑两说说笑笑郎情妾意中将兔烤熟又打情骂俏将两只兔子都吃个干干净净渣都剩吃饱喝足之后当然继续赶路前方再沼泽和荒偶尔两座山头翻起也容易很这样又走十天终于到那传说当中海域站在那片碧海蓝天前音瑟完全愣住从没想象过这个方可以如此之美海天成色绵延开去看到尽头海面成群海鸥飞飞去清脆叫声那么入耳好听海风拂面而过如那水面碧波圈圈涤荡心灵这真海域吧定闭着眼迎向前张开双臂似乎想拥抱蓝天北堂兮从后头将圈住下巴抵肩头嗯按照图所指这里没错怎么会这么美这么美方就这样被藏起真可惜音瑟将身子靠后贴北堂兮挺直鼻尖在侧脸蹭蹭如此美景们该做些如此美景做点岂对它玷污音瑟拿话回顶这管干都能想到爱爱那点事北堂兮嘶声状露迷惑这么说喜欢在脏乱方做哦原在沼泽时候就想想——想怎么没被鳄鱼吃掉音瑟仰头瞪眼想想自己本就脸皮比这里女子厚再加个月被日日夜夜熏陶基本可以刀枪入管怎么说说都可以脸红心跳与过招北堂兮俊眸眨唇角勾起瞬间在腰掐把舍吗没谁让欲仙欲死对没谁让那些女们欲仙欲死哼音瑟噎句口气酸溜溜心里还些个滋味儿想到过女可能比指头都就爽告诉跟几个女子那个过回转身拧眉担心而又期待看着※※※插花北藽ao戏被卡原因之镜头前男和女抱在起男刚刚伸到女身下忽然导演喊cut之后导演掏出裤兜里强烈震动机喂谁谁楼庄主好好在拍北堂兮h戏还没还没点到为止这个只怕观众满意别别别楼庄主千万别撤资您这股东走这戏还怎么拍好好好尽量尽量楼庄主再见导演叹口气将机放回裤兜挥这段儿跳过痕台音瑟和北堂兮抑郁调整姿势而后同时狠狠用目光将导演凌迟预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hoho~ 第二八九章 私奔小情侣 北堂兮略略后退眸子半眯很关心这个音瑟眨眨眼片刻转回头没说也没说想再面前表现过于明显咬咬嘴唇道只随便问问认为会几个北堂兮嗅到点醋味儿唇边挂起笑敞开臂将双也收拢抱紧音瑟鼻中哼哼两声嗤笑道用几个形容太几十个几百个北堂兮顿下继而仰头笑哈哈哈哈哈看心里对很满连对评价都失水准音瑟在怀里挣挣气道失水准嫌说北堂兮臂收紧笑更声口里故意道要然呢音瑟狠揪下眉头美目里散发着怒气这个种马就怕惹生非出几百个种马种马北堂兮愕下狐疑扳过脸看音瑟作势瞪眼就北堂兮略微琢磨番概明白意思半阴半阳看着说到种马倒想起那晚可滴都剩给啧啧要这几日急着赶路还真想日日缠绵音瑟咬牙切齿怒视抬脚朝脚背踩去谁要那个东西本事自己拿出去北堂兮被句话顶回十万八千里无话可说之下把彻底扭过头狠狠将亲个够直音瑟东倒西歪晕晕乎乎才肯放开音瑟靠在怀里气喘连连还紧紧攥着前衣襟脑子被抽成空白早忘刚才话题突然当空声爆喝传惊二同时转身朝侧方看去只见远处站着个身穿华服拿皮鞭男而身后还跟着两个侍从侍从里各牵着根绳子绳子连串绑系着三五个女子女子们看到音瑟各个面露吃惊音瑟也瞧着们却在记忆里翻到们影像说定曾经将军府丫鬟想到这儿目光沉跨前步就要报出家门却被北堂兮把拉回北堂兮将音瑟拉到自己身后笑道和娘子私奔出路被追赶知怎么就逃到这里音瑟抽眉角谁跟私奔那华服之将们二下下打量私奔北堂兮眨眸笑正请问这位此处哪里又通向哪里那狐疑盯着们看满目窥探和猜测片刻对着身旁挥下将们带走走音瑟脸色变变立时招那锐利瞪视北堂兮偷自捏下示意要再说话音瑟愣下心念转顷刻明白过这方知前方道路也知祸福与深浅靠自己乱扑也知何时找到家看样子眼前个头领若跟着走说准便可以费吹灰之力直达目那样便事半功倍华服之转过身拉扯着几个女朝前走去女们还时时回头朝音瑟望眼里闪着似非和敢确定侍从听令走过伸要去推北堂兮被记厉眼瞪缩回去侍从便转要去去推音瑟北堂兮快步将音瑟揽在怀里侍从只好悻悻用口发命令快走北堂兮对着音瑟点点头音瑟也轻微颔首表示明白便与提步向前走约莫三刻钟之久两被带到个屋子那华服对着门前命令声守门便将门给打开那再回头看北堂兮和音瑟嗯声侧头朝内侍从会意对着北堂兮和音瑟喝道进去音瑟皱起眉头看那屋子本就锁定关押方们进去话定会被关在里头北堂兮倒镇定放目将周围扫眼心里已底拍拍音瑟肩膀声道放心切看到毫无惧色模样音瑟略略宽心自己计较便随走进去果然们前脚刚进屋后脚房门就被哐啷合同时外头响起稀里哗啦落锁声两对视眼又回头看看门扉谁都没觉意外屋子眼就能全看个清楚张简陋木板床个些破损圆桌两个圆凳圆桌盏油灯除此之外都没说们连问话都没问清楚就将们抓起这意思音瑟站在那扇仅能采光而无法打开窗旁透过被雨水和泥土刮肮脏窗子看着外头几个模糊影轻声问道对于突然出现在领外自然先捉起再盘问北堂兮走到床沿弯身倒去还翘起二郎腿音瑟看着那个完全当回事样子心里头发堵就怕们出去吗然后被们管三七二十抓起当奴隶北堂兮侧支起头看乌黑青丝顺着脸颊滑下遮住半面容门外那几个观察们呼吸和走路都些三脚猫货色若想出去随时随※※※插花北藽ao戏被卡原因之二水池里两正纠缠热火朝天导演裤兜里机又嗡嗡震动起这次震异常激烈连周围都听到声音cut导演按下接听键喂哪位萧烬哪个萧烬认识打错吧音瑟们女主演叫音瑟老婆哈哈哈们龙女郎时候成老婆这秀逗吧老婆孩子关老婆孩子事说们在里黑涩会这时电话那头传个女孩儿哭声导演听急刚想跟女儿说话电话又被别抢过去导演急直跺脚侠先别冲动条件就开出要音瑟被x就找x女儿侠侠求求女儿才四岁千万别好好好都都嘟声电话被那头挂断导演抹下额头汗珠挥挥道关键方用演直接天黑再天亮预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hoho~ 第二九零章 用完就甩啊 (论文没搞定,18号那天被导师无情拍死,当时我们几个人沮丧到不行,一直坐在沙发上不说话,坐了好久好久,有的人还哭了,我们几个月来没日没夜劳动的成果就这么付之东流,没有人会有好心情。我已经连着两个星期每天只睡3、4个小时,昨天回来后我睡了一整天,今天下午3点多才起床,来日方长还不知要被折磨到什么时候。起床后打开电脑,我都不敢看评论,我怕断更会有很多人骂我,不过很开心,大家都那么理解我,谢谢大家。从今天开始恢复更新了,只要时间充裕,会更多三更。) 音瑟“咦”了一声,想不到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却已经做出了这么精准的判断,难怪洛菲颜说,天机门的人都有着非同常人的洞察力,当真不假。 北堂兮对她招招手,示意她过去,“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在这一个多月都没沾到过的床上,好好睡一觉!” 音瑟低眉想了一想,目前看来静观其变是最好的办法,他们人单力薄再加上她这么个累赘,用暴力解决问题不是个好选择。 撼走到床边将他往里推了推,想要坐到边上,可北堂兮却不动,只是眯眼笑着抓住她的手摸来摸去,音瑟也同样眯起眼睛瞧他,索性一跳跳坐在了他的腿上,两手反攻将他的手一番蹂躏,而后给他摔了回去。 北堂兮看着自己的手被她给扔了过来,“啧啧”了两声,意有所指地道:“用完就甩啊!” 音瑟听明白了他的话中话,嗤了一声道:“只怕用完就甩的人是你!” 调话说到这里,她竟突然有些忧心,拧眉看他,轻问道:“你会吗?” 北堂兮见她神色间透着认真,嘴角的笑容僵了一僵,片刻伸手猛的将她拉向自己,而后一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模棱两可地回道:“我的人生没有你,岂不是少了很多乐趣?” 这模糊的回答让音瑟心里头闷闷的难受,却也无可奈何,他若是能叫人琢磨透,他便不叫北堂兮了。 “这是别人的地盘,你老实点!”音瑟推了推他。 北堂兮轻咬着她的耳珠,小声道:“据我估计,他们至少要一个时辰才会来开门带我们出去,只要你一会儿别叫太大声,就……” 音瑟一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瞪着他道:“不是说要好好睡一觉吗?不想睡的话就去门口站着,把床让给我!” 北堂兮感受到了她口气里的不悦,略略扫了她一眼,翻身躺到侧面,将她抱在怀里,“嗯,是要好好休息一下,否则万一打起来,可是要吃亏的!” “知道就好!”音瑟伸指在他额头上戳了一下。 北堂兮怔了住,看着她的目光脱去情欲,慢慢沉静,“你这样……好像我娘!” 音瑟横白他一眼,“你会跟你娘搂搂抱抱卿卿我我吗?” 北堂兮勾唇一笑,没再说话,阖了眼当真休息起来,音瑟也朝她怀里一窝,不多会儿便静静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咚咚”的拍门声将二人吵醒。 音瑟抬头去看,门不知何时已经被打开,门边正站着适才关押他们的小头领,还有三 丑女七嫁第38部分阅读 欲望文 丑女七嫁第39部分阅读 丑女七嫁 作者:肉书屋 丑女七嫁第39部分阅读 个小卒,四人一脸嘲笑地看着他们二人,其一道:“看那两个人,被关起来了还搂在一起睡得这么实在!” 小头领摸了摸下巴,“兄弟们,你们说,我们刚刚是不是错过了什么精彩的地方,啊?哈哈哈!” 他这一笑,其余三人也跟着笑得更大声。 音瑟哼了一声,从床上坐起,边下床边道:“北堂,你听没听过一句话,叫做‘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 北堂兮也伸了个懒腰,起身朝那四人晃过去,“我们是落难夫妻嘛,自然要无时无刻不恩恩爱爱!” 那四个人本想看他们的窘态,不想两人被人看到“不雅”画面,不但不羞臊,反而还能拿言语来噎人,竟让四个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干干的笑声倒让他们显得局促和窘迫。 小头领咳了一声,换回其他三人的注意力,“带他们走!” 音瑟这时已和北堂兮走到门边,她看了小头领一眼,“带我们去哪儿?” “周大人要见你们!”小头领扔了一句话,转身先出了屋子,另外三个人便上来要押音瑟和北堂兮。 音瑟将身子一侧躲过他们的推搡,“我们自己可以走,你们带路吧!” 三人互看一眼,而后一人走在前头带路,另外两人在后头跟着,将音瑟与北堂兮夹在当中。 跟着四个人出了屋子,在水边走了一会儿,后又七拐八拐在一些房屋中央穿梭,随着路途的加长,所见到的房屋质量也愈加好转,由先前他们待过的简陋小土屋变成豪华的大屋。 音瑟默默在心里记住行走路线,也大概清楚了这些屋子中所住的人,前头的那些简陋屋子肯定是给奴隶住的,这豪华大屋里住的自然是官员。 二人被领到一处大屋前,小头领前去敲门通报,不一会儿音瑟和北堂兮便被带了进去。 这是一个大堂,想必官员休息的卧室在这堂后。堂前端端正正坐着一个中年男子,此刻正磨着杯盖品茶。 小头领走过去在那周大人耳边嘀咕了几句,周大人才抬起眼皮看向音瑟和北堂兮,轻啜一口道:“就是你们两个误闯此地?”他将“误闯”二字念得很重,显然很是怀疑这误闯的可信度。 北堂兮拉着音瑟的手上前一步,“回大人,正是我们,也确实是误闯!” 周大人轻哼一声笑了起来,伸手抹了抹两撇八字胡,“本官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镇静的误闯者,听说你们被关了起来连闹都没有闹……” 他将话说了一半,留一半叫别人去猜,又开始喝他的茶。 音瑟怔了一下,他们的反应确实是太过镇静和平淡了,难道这个周大人看出了什么不成? 北堂兮却没觉得有什么,反而笑着接应,“吵了闹了不还是被关着?我们夫妻二人没日没夜的逃亡赶路,早累得疲惫不堪,难得大人还为我们准备了一张床,不好好享受岂不是对不住大人您了?” “你们倒真的是好好享用了!”周大人说着,抬眸看了小头领一眼,两人露出的笑容在音瑟眼里分明就是滛笑。 “不敢劳大人您费心!”音瑟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 周大人将音瑟上下打量了一番,眯起眸子琢磨了一阵,“你……我怎么觉得你有点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第二九一章 亮出身份牌 音瑟脑中“叮”的一声警铃大作,莫非这个周大人曾见过她,知道她是谁? 北堂兮也有此猜测,看了她一眼,有些担忧,如果这周大人知道音瑟的身份,便不好办了。 那周大人将手指放在桌面上敲了两敲,又摸了摸两撇胡子,叫过一旁的小头领,“林大人,你看她……像不像寻香院里头的红姑娘蜜桃?” 噗!好荡漾的名字!让她想起香港三级片《蜜桃成熟时》。不过听到那周大人说什么蜜桃,她也松了口气,看来他是不认识她。 撼“蜜桃?”林大人“嘶”了一声发出疑问,又将音瑟瞧了瞧,“就是那个被柳大人赎身的蜜桃?她不是嫁给柳大人做妾了吗,怎么又……” 林大人不可置信地用手指在音瑟和北堂兮之间来回指了指,“你、你怎么……”突然神情一肃,连眼睛都立了起来,“说,你是不是背着柳大人跟他通j(jian)?” 音瑟无语地抚了抚额,不想同他讲,便对着周大人道:“周大人,麻烦您再好好看看,我是那个什么蜜桃吗?” 调周大人摸着胡子点了点头,“像又不像,蜜桃之所以叫蜜桃,是因为……”那周大人用猥琐的神情瞄了瞄音瑟的胸部,“所以……不太像,应该不是!” 音瑟立刻明白“蜜桃”二字的来历,这周大人的意思分明是说她的咪咪没有那个蜜桃大,被人这么说,她还是很不高兴,女人要那么大做什么,够用不就好了?这帮子色鬼,就喜欢大波妹! 音瑟乜了周大人一眼,转首道:“所以,林大人,那不叫通j!” “那叫同j!”北堂兮突然补了一句,惊呆了三个人。 饶是那两个是男人,也有些脸面挂不住,毕竟他们是做官的,也因为北堂兮的话而意识到了自己方才的失态,赶紧喝茶的喝茶,咳嗽的咳嗽,以掩饰尴尬。 过了不消片刻,一切又恢复了如常,周大人终于切入了正题,“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别拿什么路过之类的话来糊弄本官,本官不想听!” “那大人想听什么?”音瑟此时对这两个人已经完全没了好感,“大人想听什么我便说什么!” 周大人皱了下眉头有些不悦,沉声道:“给本官老老实实交代,否则别怪本官不客气!” 被他这么一吼,音瑟的弹簧本性就被激发出来了,哼笑一声捉弄他道:“我们呢,本来是出来打酱油的,路过这里而已,大人却把我们捉了起来,还非要我们说点什么您想听的,其实我们就是打酱油路过的,没什么好说的!” “打酱油?”周大人怔了一下,“什么打酱油,你们不是私奔吗?” 音瑟郑重其事的点头,“边私奔边边到这里打酱油嘛!”(打酱油=路过) 周大人与林大人互看了一眼,虽然不明白她说的什么意思,但多少也知道她在绕弯子捉弄人,将茶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撴,厉声道:“本官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若是再不说实话,休怪本官用刑伺候!” “我们一没杀人二没放火,大人凭什么对我们用刑!”音瑟眉心攒起,这人如此轻易就要对人动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己的家人在这里还不知受了多少苦难。 周大人哼哼两声眯起了眼睛,又去摸他的八字胡,“林大人——” 他这一叫,林大人立时明白,忙俯身问:“周大人,男的用鞭子,女的上夹棍,您看如何?” 周大人点点头,“嗯……先来点儿轻的,要是还不说,再上重的!” 林大人低头称是,就步下来当真吩咐人拿刑具,不知是不是经常对人用刑的关系,这些人还真是动作神速,晃眼的功夫那两样东西就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音瑟看着撑开在眼前的夹棍,脸色突变,本还想他们会不会只是吓唬吓唬人,却没想到是真的要动刑。 “怎么样啊?”周大人看着他们二人,半阴半阳的笑问,见他们不说话,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然后撇开头对着那边挥了挥手,“这人啊,总是要不见棺材不掉泪!” 得到指令,几个小卒就要开始行动,音瑟焦急地看了眼旁边,“北堂!”她的身份不能亮出来,他的总可以吧,若是他不想那就赶紧溜之大吉。 北堂兮也叹了一口气,同样撇开头,从怀里掏出一块牌子朝着周大人掷了过去,“麻烦!” 牌子恰恰好好地落在了周大人的双腿上,周大人愣了一下回过头来,端起牌子一看,正面雕凤写了个“铄”字,背面则刻有二字“北堂”,登时神色大变,吓得魂飞魄散。 “住手住手,都给我住手!”周大人一边说着一边从座位上跳了下来,连走带跑地捧着牌子到了北堂兮面前,“下官老眼昏花,有眼无珠,不识眼前泰山,北堂公子您大人大量,千万别跟下官计较!来人,还不给北堂公子看座上茶!” 下面的人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拿着刑具面面相觑,周大人骂了一句,又痛声催促道:“还不快去!” 林大人这时方缓过神来,赶紧叫小卒撤下刑具,又吩咐人看座上茶。 待几人坐定,周大人才忐忑不安地小心问道:“不知北堂公子来这海域,是……” “王妃叫我来巡视进度,看看完成得怎么样了,顺便替皇上看一个人!”北堂兮像模像样地答。 “哦!”周大人点头,皇上要看的人他知道是谁,因为每次澹台公子来都会走这么一遭程序。 北堂兮顿了顿,又煞有介事地道:“本公子此次是秘密执行任务,不得声张,所以才隐藏了身份,若不是你们要动刑……” 第二九二章 不知的秘密 周大人一听“动刑”两个字又开始紧张,“北堂公子,这、这也怨不得下官,每次来巡视的都是澹台公子,下官、下官……” 北堂兮摇了下手,示意不再计较此事,却续而问道:“澹台公子,一般会多久来一次?” 周大人见他没再揪着那件事不放,才略略松了口气,更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三两个月吧,偶尔会更久一点!” 北堂兮若无其事地点点头,看似随意地又问:“那他上一次来是何时?” 撼周大人寻思了一下,“应该是一个月前!” 北堂兮再次点头,音瑟也放下了心,这么算来澹台梓煜应该不会突然出现与他们撞车,这便好办多了。 “带本公子去看看那神秘河谷!”北堂兮将茶杯放下,站起了身。 调周大人将北堂兮与音瑟看了看,也起身道:“此时天色将晚,北堂公子不若先再此休息一夜,明日一早下官再陪同公子前去!” “也好,就这么办吧!”北堂兮答得干脆,如果执意现在去查看,难免会惹人怀疑,所以也急不得。 周大人弯腰而笑,“下官这便去为北堂公子准备房间,稍后备上酒菜为公子洗尘!” 周大人说罢就吩咐了下去,又领着北堂兮和音瑟到了一处大屋,他多少知道些北堂兮的风流性情,便擅作主张将两人安排在了一起,见北堂兮此刻也没说不妥,心里头又轻了三分,总算没压错宝。 音瑟看了看四周,问了一句:“周大人,这么多大屋,哪一间是为澹台公子准备的?” 周大人也不敢问音瑟的身份,只道她是北堂兮的相好,自然不能怠慢,便恭敬回道:“此屋左边那一间便是了!” 音瑟了然,随后跟着他进了大屋,两人休息了一会儿,掌灯时分周大人来请他们去用饭,席间两人旁敲侧击了一些这里的地里情况,却谁也没提没问音将军一家的事情,保护一个人的最好方式,就是与这个人撇清关系,装作陌生人。 倒是周大人自己喝多了两杯,说了句:“皇上为何每次都要问那音尚泽的情况?一个逆臣贼子叛乱之人有什么值得皇上惦记的?皇上啊,就是太仁慈,要我说,就该抄他九族!” 当时两人都没有回话,音瑟心里某根记忆的神经却突然被触动,周大人的话让幽魂留给她的记忆匣子被打开,她恍惚想起,她的父亲被扣上了个谋反的罪名,而后全家逐放到了这里,她还想起,她的父亲是被冤枉的,那一辈子对天凤忠心耿耿致死效忠的英雄,那在战场上宁可舍弃自家儿子性命也要救回皇家太女的人,怎么可能将一世英名毁在一个“反”字之上? 从酒席上下来回房后,音瑟闭着眼泡在浴桶里,脑子里反反复复想的都是同一件事情。 北堂兮在她身后触摸她的颈子,轻声问:“在想什么?” 音瑟睁开眼睛,仰头看他,“你相信我爹是反贼吗?” 北堂兮将手移到她肩头捏了捏,“这与相信不相信无关!” 音瑟笑了,却笑得不怎么好看,他说得没错,相信不相信她全家都已经成了乱臣贼子,“皇上为什么要打听我爹在这里的情况?难道是念及我爹曾在战场上舍弃了大哥而为她挡下一剑的恩情吗?如果真是,那当初为何不肯听我爹的诉冤,而不分青红皂白的将我全家人逐放?” 北堂兮直起身,绕过浴桶走到她对面,双手撑着桶沿,“音将军当时并没有喊半个‘冤’字!” 音瑟垂下眼睑不语,北堂兮继续道:“因为对音将军来说,他深知喊不喊冤都没有用,事情已成了定局,人证物证聚在,他百口莫辩。与其低声求饶,不如留一身铮铮傲骨,叫后人去分辨是对还是错!” “一身傲骨留住了,可全家人却从此没了盼头!”音瑟苦笑一声仰起脸,将双臂撑在浴桶上,“不过他这么做是对的!” 北堂兮离开浴桶,坐向桌边,“正是这样,所以那些敬他爱他的人依然大有人在,如果他当时像个懦夫一样低头喊冤,会让多少人失望?”顿了一顿,他又道:“这一年来为你爹鸣冤之人不少,只是大部分被王妃给镇压了下来!还有,就是皇上她为了私情……” “私情?”音瑟将头放下看他,“什么私情?” 北堂兮狐疑地挑了下眉头,“怎么你什么都不知道?是你爹掩饰得太好,还是你娘连哭闹都没有过?” 音瑟在浴桶里动了下,将身子前倾,前胸贴上浴桶另一侧,急问:“你说什么?” “你当真不知道?”北堂兮依然疑惑。 “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了,快说!”音瑟催促,“你不说明白,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北堂兮伸手托起下巴,敛眉片刻,还是说了出来,“皇上看上了你爹,想立他为正皇夫!” “什么?”音瑟惊叫一声,“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皇上想娶你爹为正皇夫!”北堂兮将声音放大少许,“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 音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努力搜寻记忆,可关于这个,记忆里真的是一片空白,看来她是真的不知此事,微微冷静了片刻,她摇着头道:“这种事……我爹……怎么会说与我听?” 北堂兮点头,“这倒是,在你爹眼里,这或者……”他停了一下,去看她的表情,“或者是一种耻辱吧!” 音瑟倒不明白了,按理说这里男人嫁给女人也很正常,不存在什么丢人不丢人之说,又怎会扯上耻辱二字? —————— 明天见北堂兮他岳父岳母,然后就回去了,萧烬和楼雨过回归,鼓掌。 第二九三章 忍耐更诱人 见音瑟用迷惑的眼神看他,他便继续给她解惑,“你爹已有妻室,按照我朝律法,皇上所娶之人在被娶前需是无妻妾者,若是有了妻妾则其妻妾必会被处死,这样方可入皇室,所以,如果你爹进宫侍奉皇上,你娘跟你那两个姨娘就要被处以死刑!” “还有这等律法?”一句话听得音瑟心头突突的跳,“这跟强取豪夺又杀人灭口有什么分别?” 北堂兮摊了摊手,抛起桌上果盘里一粒樱桃丢入口中,“这就是律法,祖上传下来的,你想说理都没地方说去!” “哼!”音瑟一声讪笑撇了下头,“我爹誓死不从,所以皇上就任由他人对我爹诽谤污蔑!” 撼北堂兮点点头,“皇上本就因这事心怀怨念,又发生了你爹叛国之事,面对人证物证,皇上一怒之下就将你爹抓了起来!” 音瑟心头憋着一口气,她深喘一口攥了攥拳,压下胸腔的愤怒,低声道:“果真最毒妇人心!” “也不对!”北堂兮摇了摇头,“如果她再狠再毒一点,你的全家怕是早在九泉之下了,就如那个周大人所说,这本该是诛九族的罪名,我想……她是不忍心,但又气不过,所以惩罚是必要的,可却不想要你全家人的命,所以才力排众议将你家人的性命都保了下来!” 调“你这么说,那我倒是要感谢她了?”音瑟听着十分不爽,捧了一抔水朝他泼了过去。 北堂兮轻轻一动,连人带椅子的离开原位,轻松躲开她的攻击,一笑反问她:“若你站在皇上的位子,遇到这等叛国之事,当如何处理?且先不说这叛国是真是假,但人证物证都有,君王骑虎难下,你能怎么做?” 被北堂兮这么一说,音瑟也渐渐平静了下来,从客观角度来说,她无法过分苛责风飘零,毕竟她不了解当时的情况,而历史上被诬陷成罪的例子也不少,所谓欲降之罪何患无词,那些想拉她爹下马的人,定是一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只是这些人,会是谁? 她揪起眉头,将两手叠放在桶沿上,“你知道是谁陷害我爹的吗?”她眨眨眼,又补了一句:“你一定知道!” 北堂兮刚要抛起樱桃的手顿在半空,低下仰起的头看定她,神色有些古怪,“你不也知道?只是你不愿意相信和承认吧了!” 音瑟琢磨了一下,瞬间眸子一亮又一暗,“你是说……澹台梓煜?” 北堂兮哼了一声,将樱桃扔回果盘,猛一闪身到了她面前,将音瑟吓了一跳,“你干嘛?这么个吓法,会死人的!” 北堂兮突然一伸手从水中将她给捞了起来,脸上带着连他自己都不知晓的不悦之色,“你该不会还护着他吧,他那种人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 音瑟湿嗒嗒的从水中被拎起,微开的窗缝中吹进夜风,吹走她身上水珠的同时也让她打了个哆嗦,忙抱住手臂,“我什么时候说我喜欢他了?你松手啦,我还没洗完呢!” “你曾经分明是很喜欢他,而且喜欢得不得了,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就算被他抛弃,你还是那么固执的喜欢着!”北堂兮一边说着一边将她完全从桶中提了出来,口气阴沉,连眸色都开始深邃。 音瑟全身赤裸而出,看着那开了条缝隙的窗子,惊呼一声,“窗子还开着,你——” 她话还未说完,北堂兮已带着她蹿步向前,一把将她按趴在了窗棂上,一推一贴之间将窗子完全合了上。 音瑟在窗子关合的一刻,甚至看到了外头巡视的小卒那失望的表情,还有人说:“可惜了,只看到了肩头,还没看清楚呢!” “喂,北堂兮,外面有人!”音瑟大窘,想扭回身却被他按得死紧。 北堂兮可不管什么人不人的,一手捏住她胸前饱满,一手开始在她身上制造电波,力道微大让她感觉到了丝丝的疼痛,仿佛他是想发泄什么。 窗前人影晃过,音瑟“呵”了一声倒抽一口冷气,“北堂,熄灯熄灯!” 她阻止不了他,可却不想叫别人看他们上演的真人皮影戏! 孰料北堂兮坏意地咬了她的耳朵一口,“我偏不熄,你能如何?” 音瑟听着这话就生气,忍着敏感处传来的酥麻,喘息着道:“我不能如何!倒是没想到,原来你喜欢自己的女人被别人用目光j(jian)滛(y),真是个不错的癖好!” 她话音刚落,“啪”的一声脆响,灯火登时被熄灭,与此同时他霍一挺身已经抵入了她的深处。 音瑟尚在无措当中,甚至都还不知他何时脱了衣裤,就被这么给“就地正法”了,想说话,却发现一出口就是呻吟,吓得她赶紧用手捂住嘴,不敢再做声。 可是随着北堂兮动作幅度的加大,他们按在窗子上的手带动窗子发出“哐啷哐啷”的撞击声,还十分富有规律,经历过的人一听就知道里面在做什么。 月亮地下人影晃动,几个人聚在一堆侧耳倾听,音瑟求救的扭头看他,希望他能回到床上,北堂兮却不理,反而动作幅度变得更大,力道也用得更猛,好像在刻意宣示他对她的所有权。 音瑟最终放弃了挣扎和努力,这种偷情一样的感觉让彼此都更加兴奋,随着窗子的碰撞之声变急变快,她到达了前所未有的极致巅峰,那种直入九霄的快感让她想尖叫,可却无法叫出声。 北堂兮趴伏在她背上,哑声坏笑道:“虽然很喜欢听你的声音,但你忍耐的样子,别有一种风味,似乎更诱人!” —————— 北堂对音音的感情,正在发生潜移默化的变化,他自己都不清楚…… 第二九四章 神秘的岛屿 第二日清晨,两人早早起身,随着周大人去那传说中的神秘河谷。 坐在船上,音瑟才发现那个所谓的神秘地方并不在近前,若是他们自己去找还当真是难,如果猜得不错,应是水中一处岛屿。 果然如意料之中,船行了一阵便渐渐隐现前方岛屿,所走方向也正是对着那岛屿而去。 音瑟出门之前问周大人要了一顶帏帽,白色纱巾刚好遮住了她的面容,她怕家人见到她会突然叫喊激动,那样场面便失控了,她还不能冒那个险。 撼周大人对于她要帏帽一事也没多想,她只说怕晒坏了皮肤,周大人也了然,毕竟这海风吹过,日头晒过,很容易将人的肤色吹晒成黑,女子爱美,也没什么不对的。 接近岛屿,依稀可听到岛上传来的一些杂碎声音,似有哭泣、有调笑,还有怒骂和低吼,间或可闻皮鞭抽打物体的“劈啪”声。 音瑟偷自捏紧拳头,那些声音让她的脑子里不停的切换一幕幕残忍的画面,忍不住掀开帘子出言催促,“周大人,麻烦快点儿,我有些晕船!” 调周大人闻言赶紧吩咐乘船的人快行,北堂兮从船头跨进船舱,揭开她帏帽下的白纱,见她神色间颇有些浮躁,心下已了然,安慰道:“这岛上的奴隶不止只有你家人!” “但不说明那些鞭子就不会落在他们身上!”音瑟垂下眼,脸色不大好看。 北堂兮将白纱放下,揽了她的肩膀轻拍了拍,“你要保持镇静,一会儿千万别出差错,否则这事就麻烦了!” 音瑟自然明白利害所在,即便他不说她也会自我调整,“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嗯!”北堂兮松开她,提步向舱外走却又折了回来,“待会儿到了岛上,等我寻到机会将周大人他们引走,你再去与你家人相认,不过,最好是先与你爹和你大哥见面,不要去寻你娘和姐姐!” 北堂兮考虑的周全,女人是最沉不住气的,要是与她们先见面,搞不好会放声痛哭,到时就不是惹人怀疑那么简单了。 船又行驶了不到半刻钟,终于泊了岸。 音瑟出船舱,将手交到北堂兮手里,借他之力跳到岛上,此时方知这岛屿之大,那时从远处看它不过就是一个圆点,而现在站在这里,竟是一眼都望不到边际。 岛上不生杂草,入岛的路由青石铺成,两侧苍松劲柏下每隔一段便有人把守,堪称守卫森严。 一路走过一路有人把守,兵士们各个严整不懈,看到这样的情况,音瑟心里头凉了一截,原本还有那么点希望,期冀着是不是能将他们带走救出去,但如今看来,希望已变成了奢望。 过了那段青石板路,是以到了岛中,可见中央一处用山石和泥土砌磊而成的房屋,或者说不叫做房屋,是一座类似于埃及金字塔的建筑,已完成了三层,现在砌磊第四层,目观之下约有三丈之高,塔下成群被绑缚串在一起的奴隶正拖着大石与泥土向上爬行。 音瑟极目四跳,不知自己的家人在哪里。 “周大人,带我去见那个人!”北堂兮捏了捏音瑟的手,示意她要有耐心。 周大人当然知道北堂兮说的是谁,因为每次澹台梓煜来的时候也都会去看一看,“北堂公子,这边请!” 北堂兮点点头,牵着音瑟向前方迈进,音瑟心里头有些忐忑不安,想见到又怕见到,见到之后她该给他们以什么样的感情,他们是她的家人却又不是她真正的家人,这让她觉得有点无措。 思忖犹豫间,已走到了塔的背面,再前走一段可看到一处空地,空地上堆着不少石头,一群被束手束脚的奴隶正在用各种工具对石头进行劈砍和打磨,以让那些石头变得平整。 “快点儿,别磨磨蹭蹭的,想混到吃午饭吗?我告诉你,正午之前你不把这些给我弄完,你就别想吃饭!” 一个尖锐的声音吸引了几人的视线,音瑟和北堂兮瞬间朝右边看去,那说话之人手执鞭子,自然是管事的,再看那被说之人,对他理都不理,只是有条不紊的做着手里的活计,他低垂着头,发丝蓬乱,隐约可见一脸虬髯,完全看不清样貌。 执鞭管事见那人不理他,一脚踩在那人面前的石头上,“别以为你是个将军我就不敢抽你,老实告诉你,到了这里你就别想活着出去!” 将军? 音瑟一惊,慌忙看了北堂兮一眼,北堂兮看向周大人,周大人摸了摸八字胡,眯着眼看了看,“应该……是他吧,一个多月没见,怎么又邋遢了!” 放屁!音瑟想骂他,什么人被这般折磨能不邋遢?若不然他自己试试?看他能不能一直玉面丰神? 那人鼻中发出一声冷哼,伸手在那石头上一拂,竟拂得那管事一个趔趄,单脚不稳的落地险些跌倒,管事好不羞恼,抖开鞭子猛的一甩就招呼了过去。 “啪”的一声落下,那人不闪也不躲,任由鞭子抽在他身上,就仿佛当初没有一句怨言的被打入囚牢,被迫接受着不得不背负的东西。 管事见他连声都不吭,更加怒了,扬起鞭子又抽了下去,这第二鞭可比第一鞭狠了几倍,本就破烂的衣衫此刻又出了裂痕,当第三鞭扬起,北堂兮不知何时蹿到了前方,一手牢牢将鞭子握住,让他打都打不下去。 “你是谁?敢抓我的鞭子,你找死!” “哼!”北堂兮一笑,手上用劲一带一扔,片刻将他连人带鞭给滚丢了出去,“找死的人是你!” 管事还想说话,却突然看到了周大人,立时明白了眼前人身份不一般,赶紧连滚带爬的爬到了周大人身边。 第二九五章 与父兄见面 “音将军,别来无恙!”北堂兮弯身伸手想要将音尚泽搀扶而起,音尚泽看了看那只摊在自己面前的手,面无表情地扬起了手里的斧子,一下一下砍在那石头上,“嘣嘣”的难听。 “你这卖国贼,居然敢对铄王府的北堂公子无礼!”管事方才听了周大人的警告,已经知道了北堂兮的身份,知道自己刚刚冒犯了不该冒犯之人,此时见音尚泽对北堂兮也是不理睬,便寻着机会表现。 音尚泽哼了一声,北堂兮反身瞪了那管事一眼,“皇上都舍不得杀的人,哪里轮得到你来说教?滚出本公子的视线!” 管事一听脸都绿了,想反驳又不敢,北堂兮转过身看向周大人,双手背负于身后,“周大人,有些事我想不必我说,你当知道该怎么做了,若我将音将军现今的情况回禀给皇上,谁也不知皇上她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撼周大人有点儿懵,一下子显得有些慌,圣意难测,这谁都知道,就像北堂兮说的,皇上她今天让你笑,明天没准儿就让你哭,可是他又不懂北堂兮说这话给他听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在暗示他善待音将军一家,还是说,这是皇上的指令? “周大人,我们去别处看看!”北堂兮将话说得不明不白,却也不再说下去,要的就是让他猜,他这么一怀疑,势必再对待音尚泽时就会有所收敛。 “啊,是,是!”周大人缓回了神,连连点头。 调北堂兮将背在身后的双手握了握,又松了松,一只翠玉耳环随着他的动作落在了音尚泽面前的地上,这是他昨晚从音瑟耳上摘下来的,他注意她这一只耳环很久了,不知另一只遗落在了何方,不过虽然仅一只,她却一直都带着。 音尚泽拾起地上的翠玉耳环,不明白北堂兮这是何用意,抬目看了看即将离去的他,终于出言道:“北堂公子留步!” 这是一个成年男子特有的声音,那么沉稳而有力,又超乎异常的平静,光听这个声音,就能感觉得出他是一个十分可靠之人。 不管她与他到底是有没有关系,毕竟她如今的身体里流的是他的血,在这个时候,音瑟本能的眼底泛起了泪花,抢先北堂兮一步道:“那是我的!” 音尚泽耳朵里“嗡”的一声炸响,捏着耳环的手都有些发颤,那女子的声音,那看不见容貌的女子的声音……是如此的耳熟,那是他捧在手心里的珍珠,他怎能忘得了! 北堂兮假意的掏了掏胸口,又翻了翻袖子,“怎么掉下去了?” 音瑟转脸看他,还好有白纱相罩,旁人看不到她眼角的泪痕,顿了顿,她也假意地嗔道:“真是的,我送你的东西,怎么随便乱扔!” 说完,就快步上前,朝着音尚泽而去。 音尚泽呆呆的蹲在原地,仰头望着那个朝他走来的绿衣少女,连起身都忘了。 音瑟的目光一直注视着他,在快到近前之时她小跑了两步,突然一脚踩在石头上,脚下一崴,她痛呼一声跌倒在地。 音尚泽几乎是下意识的想上前扶她,音瑟及时一转脸,对着身后大喊:“北堂——我好痛——” 她这一喊,让音尚泽伸出的手收了回去,音瑟这才略略放心。 北堂兮走过去,俯下身笑看她,眼角带着一丝坏意,轻声道:“你这招用的真烂!” 音瑟偷自在他手背上一拧,口里却大呼痛,然后小声回他,“烂招自有烂招的妙处!” 北堂兮看着她一面掐拧他的手一面喊疼,明明是他比较疼才对,反手过来也掐了她一把,而后站起身大声道:“周大人,你我先去巡查!”又低头对着音瑟,“你先留在这里休息,待会儿我再来带你回去!” 音瑟“嗯嗯”两声点头,“去吧,不要因为我耽误正事!” 见两人都这么说了,周大人也无异议,状似担忧地慰问了一下音瑟的脚伤,而后带着北堂兮走了。 待两人的身影已在转角消失,音瑟才吐了口气出来,慢慢回转头,平看向蹲在她面前的音尚泽。 音尚泽将手握成拳,又松开,再握成拳再松开,如此反复了数次,却始终没有勇气去揭她脸上的白纱,他这一生没怕过什么,却在此刻害怕眼前的人不是他想见到的人,怕自己只是在做梦。 音瑟稳了稳情绪,低头将白纱掀于帽顶,再缓缓抬起头来,干涩的唤了一声:“爹!” 音尚泽看清了眼前人的样貌,惊喜莫名的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怔怔的看着她,看着她,而后颤抖的伸出手想将她碰触。 音瑟抓住他的手,将它按在自己的脸上,又叫了声:“爹!”这一声,比方才那次更有感情,更加的自然。 在经历了生生死死的磨难之后,原本以为有生之年不会再见到自己的女儿,可此刻她却真真实实的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纵然是七尺男儿也忍不住眼眶湿润,“瑟儿,真的是瑟儿!” 音瑟上前一步贴近他,“是我,爹,是我!” 音尚泽双手扶上女儿的肩膀,就想将她紧紧拥在怀里,音瑟却摇了摇头,“爹,我现在不能暴露身份!” 音尚泽眨掉行将掉下来的泪水,了然的点头,他是个不善言辞的男人,可所有的情感都写满了那一双眼睛。 “爹,你在跟谁说话?”突然插进来的男音,跟音尚泽一样的沉稳平静。 音瑟抬起脸来,看向正朝他们走过来的男子,虽然蓬头垢面,可却依然可见那英俊之姿,“大哥?” 她轻声一唤,男子猛地刹住了脚步,手里头的工具“叮叮咣咣”掉到了地上,“你——你——” 第二九六章 世事多残忍 音瑟干脆将帏帽整个摘下,站起身面对他道:“大哥,我是瑟儿!” 音知秋晃了晃头,又拼命的用手揉眼睛,不敢相信眼前出现的是事实。还是音尚泽出言提醒他,“知秋,真的是瑟儿!” “三妹?”音知秋依然不肯确定地又问了一遍,好像是问别人,却更像是问自己。 “嗯!”音瑟重重的点头,捏着帏帽的手微微使力。 撼“三妹!三妹!三妹!”音知秋激动的连叫了她数声,欣喜若狂的也要如音尚泽一样上前将她拥抱,已慰思念之苦,却被音尚泽给拦了住。 父子二人的思维在眼神中交流,多年并肩作战的经验让他们早已心意相通,音尚泽只一眼看去,音知秋便明白了利害关系,虽然极是不甘愿,却还是退回了原位。 此时有一队兵卒从旁经过,音瑟赶紧蹲坐了回去,假意去揉按脚踝,音尚泽则低头去砍石头,音知秋拾起掉在地上的物什蹲在了音尚泽的身边。 调待那队兵卒走远,音知秋才开口问:“三妹,你怎么会来这里?” 音瑟左右看看并无他人,想是北堂兮会给她留有一定的时间,但却不会太长,这长话只能短说,叙旧也只能暂搁一旁,便简明扼要地将她来此的目的说了一遍,她多少能猜测得到自己的大哥对黎芍珍并无情,但还是在最后恳请他能帮黎芍珍一次。 音尚泽摇头叹气,“我等沦落到此等地步,那丫头却还这般痴情,知秋,我们能否走出这里都是未知,日子是活一天少一天,黎三小姐对你也算情真意切了,不若成全了她吧!” 音知秋对父亲的话颇感讶异,但旋即又了然于心,如是放在从前,父亲是绝不会说这等话的,他是个从不会干涉他人之私事的人,包括他的儿女,真是困境磨人,人被周遭的一切控制,在潜移默化中改变。 “好!” 音知秋没有过多的犹豫,只顿了片刻便点头答应,而后咬破自己的指头,在音瑟递过去的丝帕上写了一行字:音知秋愿取黎芍珍为妻! 写完后又从腰上解下一个荷包,荷包上绣了个“秋”字,他将那荷包抚了再抚,摸了又摸,最后一咬牙递给音瑟,“拿去吧!” “大哥,谢谢你!”音瑟借着接荷包时在他手上握了握。 音知秋笑得有些苦,看着那荷包道:“那是我娘绣给我的,我从小便带着,足以证明我的身份,只要是从前识得我的人,便都知晓!” 音瑟忆起大哥是个极孝顺的人,他性情憨厚耿直,对长辈们十分尊重,每次出征回来,总是要第一时间去给他的娘亲也就是音瑟的二娘报忧,甚至连盔甲都不卸。 音瑟将荷包和丝帕小心收进怀里,左右调整位置确信不会掉出来才放心,将自己的父亲和大哥看了看,问道:“爹,大哥,我娘和二娘三娘呢?怎么不见她们?” 她话一出口,那二人神色大变,顷刻陷入了冰冻一般的沉默。 过了半晌,却又同时道: “她们在别处!” “她们累死在了这里!” 话刚说完,两人同时看向对方,这一次他们父子之间竟是那么的不默契,音尚泽选择了隐瞒,而音知秋选择了据实相告,而音瑟,自然知道哪一句是真的。 她脸色煞白,忽来一阵憋闷心痛,她在这里的母亲,她还来不及看她一眼,便已离她而去,这个世界,到底还是那么残忍,残忍得让她一家饱受折磨,残忍得让亲人不等团聚便已阴阳两隔。 音瑟咬着发白的嘴唇,到了动情之处潸然泪下,“二姐呢?二姐呢?”不见她在此,难道也—— “二妹她还活着,不过却在别处做工,我们只得每晚休息时才可见到她!”音知 丑女七嫁第39部分阅读 欲望文 丑女七嫁第40部分阅读 丑女七嫁 作者:肉书屋 丑女七嫁第40部分阅读 此时显得很平静,对于母亲和大娘三娘的死,他恨过怨过,可最终也只能是无能为力,只盼着恶人早些遭天谴。 听说二姐音筱芙没事,音瑟苍白的脸上才算露了一丝欣慰。 音尚泽正待说话,忽听得有脚步声朝这边而来,忙道:“瑟儿,有人来了!” 音瑟慌忙将帏帽带上,以掩饰眼角和脸上的泪痕,那两人也都赶紧装作低头做工。 “宝贝儿,我们走吧!”人未到声先到,自然是北堂兮,也是在给她警示。 音尚泽与音知秋听到那“宝贝”二字,同时皱了皱眉头,音瑟也听得一惊一诧,他这几日从没再外人面前叫她的名字,总是你来你去的,此时突然冒出来一句“宝贝”,都不知要不要答他。 北堂兮的身影从拐角处闪出来,几步到了她面前,装作查看她的伤势,“还疼么?” 音瑟看着他身后跟来的周大人和管事,点点头,“嗯!” 北堂兮弯身将她抱起,深看了音尚泽和音知秋一眼,“二位将军,咱们后会有期!” 他这句话正合了音瑟的心意,方才他们来得突然,她都还来不及与他们说些什么,就在刚刚她做了个决定,想告诉他们,她一定会想办法救他们出去。 音尚泽与音知秋手上动作同时一停,之后又同时继续,仿若对那句话未闻,但彼此心中都在揣摩北堂兮这句话所代表的含义,显然他不是说还会再来巡视,就凭他将音瑟带来这里见他们,便可知晓他来这里的目的绝非这么简单。 北堂兮抱着音瑟走向前,“周大人,带路吧!” 周大人点头弯腰,伸手道:“北堂公子请!” 两人回到大屋,音瑟将适才的经过讲给北堂兮听,说实话,她对于亲人的离去是难过,但却没有那股痛彻心扉的感觉,许是因为没见过面吧,许是因为彼此间没有过沟通甚至没有培养过一丝一毫的感情,所以,她并不会痛不欲生,只是在说起时还是会心酸落泪。 第二九七章 不过是商人 (马上就回沽阳了,这一卷将在今天完结,即将进入下一卷开心娶夫的日子……) 北堂兮听完之后久久陷入沉默,半晌才道:“你想将你的家人救出去,是吗?” 音瑟一手将窗子推大,看着林大人从拐角处走来,大概是来请他们过去用午饭了,他身后还跟着两个抬着竹椅的兵卒。 “若是你,你不想吗?” 撼北堂兮双手环胸倚在窗边,也看向林大人,“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 音瑟叹了口气,“我自然知道这很难,而且光有一腔热血,却全无思绪无从下手也无处下手!” 北堂兮略略思忖,“倒也不是丝毫没希望,或许……有一个人可以帮你……” 调音瑟触碰窗棂的指端一顿,北堂兮微微一笑,“若我猜得没错,这个人应当不像表面看来的那么病弱!” 音瑟手指瞬间握成拳,一半讶异一半了然的看向他,“你对他有多少了解?” 北堂兮摇摇头,“一点都不了解,但我还算了解萧烬!” 此时林大人已经看到了窗前并立的他们,站在远处拱手作揖,北堂兮对他点了点头,话却依然对着音瑟说,“萧烬绝非池中之物,能让他甘愿忠心相随的,必不是平凡之人!” 音瑟将手从窗棂上收回,眸子轻眨,“凤袭柠叫你查他?” “女人一旦自负起来,比男人要愚蠢得多,他日日在她眼皮子底下病病恹恹,她根本就不将他放在眼里,这就是他的高明之处!”北堂兮挑眉笑道。 音瑟听闻他的话,竟然有些忧心,慕殇然的事越多人知道对他必然越不妙,但想瞒过北堂兮却也真是不大可能,“他的事,你知道多少?” 北堂兮又摇头,“几乎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雇主出多少钱我便办多少事,我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音瑟蹙了下眉头,复又松开,北堂兮这么一说,音瑟更敢肯定他知道的事一定比他说出来的多,那最后一句话似乎又在告诉她,他没有将这些告诉凤袭柠。 看着已经近在眼前的林大人,音瑟从窗口扭转了身,面朝里,“你为何不弃暗投明?” “弃暗投明?”北堂兮愕了一下,旋即笑了起来,“自古王者之争都是胜者王败者寇,何谓暗何谓明,孰对又孰错?” 音瑟没有说话,他的说法何尝不对? 北堂兮走向门边,又加了一句:“我不过是一个商人!” 林大人此刻已站在了门口,对他二人笑脸相迎,音瑟没再说下去,装作一拐一瘸的走了出去。 兵卒走上来,将音瑟扶上竹椅,抬着她与北堂兮和林大人一道,走向饭厅的方向。 饭桌上酒至半酣,北堂兮提出过了午时便动身回沽阳,不想周大人连假意的挽留都没有,只是为北堂兮斟满了酒,道:“北堂公子既要走,那下官就不多留,也不做相送了!” 音瑟与北堂兮互看一眼,彼此心有不悦,尤其是北堂兮,将酒杯一放,哼声笑道:“本公子还没走,周大人就在下逐客令了?” 周大人闻言连连摆手,“北堂公子千万别误会,下官绝无半点这个意思!下官知道公子们来去都有自己的途径,并且不想为外人所知晓,故下官才不敢相送!” 北堂兮瞳孔一缩,片刻又放松开来,随意地问道:“周大人当真不知我从何处到来这里的?” “下官不知,每一次澹台公子来时也都是如北堂公子一样突然,而后又一声不响的突然消失!”周大人说着,“此处与外界隔绝,我们来时可是翻山越岭长途跋涉,途中又有沼泽荒地,可谓异常艰辛哪!但下官想,澹台公子必然不是也如此这般,否则这一年当中,岂不是都将精力用在赶路上了?” 北堂兮细细听着周大人的话,同在铄王府,他虽然对澹台梓煜这人不甚关心,但也未曾见他有很长的时间离开王府,最多也不过一个月,若是次次如他们一样跋山涉水而来,绝不可能每三两月便来一次,那就是说,澹台梓煜有着自己的出入方式! 一旁的音瑟也在思考这个问题,见北堂兮不语,她便接了话,试探地道:“没有皇上的命令,我们也不好将这出路告知于大人!” “不不不!”周大人彷如就要听到什么坏事一般,连声拒绝,“下官不想知晓!若是那出路被所有人知道了,这群奴隶还怎么困住?岂不是个个都跑了?” 音瑟心里哼笑,这人倒不傻! “来,周大人,我敬你!”北堂兮回过神思,端起酒杯举向周大人,周大人受宠若惊的赶紧接应。 这样一来二去,北堂兮喝着喝着就趴在了桌子上,一桌子菜还没怎么动,他人就已不省人事了。 周大人连忙叫人搀扶起北堂兮,将他们二人送回大屋,音瑟还不忘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今日怕是走不成了!” 依她对北堂兮的了解,怎么可能会这么容易便醉倒了?他与贺兰楚凉拼酒的时候,她又不是没见过! 到了屋内,将他扶上床,在他好看的鼻子上拧了一把,“别装了!” 北堂兮闭着眼勾起了唇角,“现在好好休息,晚上我们去澹台梓煜的房里看看!” 音瑟向床上一倒,将两手交叠压在脑下,“正合我意!” 申时的时候,音瑟叫兵卒为她准备了些干粮和水,说是为明日上路所用,林大人来请二人过去用晚饭,音瑟说北堂兮还未清醒,叫人将饭菜送来便是,于是二人在月正当空时匆匆用了些饭,由北堂兮出去点晕了门外守着的兵卒,而后潜入了那为澹台梓煜准备的房间。 屋内漆黑,又不能点灯,只能借助月光来摸索,两人分头行动,各自搜寻着可能存在的机关。 第二九八章 我会等着你 音瑟在墙上敲敲打打,挨到床边的时候,蓦然想起与楼雨过逃亡之时,那机关就是在床下,便叫来北堂兮查看,一碰之下当真床板向内翻转,音瑟有点儿小不爽,果然都是给一个女人做过侍郎的,连机关布置都是一样。 北堂兮看到暗道出现,欣喜地抱过她亲了个够,而后将她揽在怀里,翻身一跃滚入了床下暗道。 跟设想中一样,这是一处地道,只是不知终点在哪里,音瑟原本还准备了火把,可在行了一段路程之后,发现前方越来越亮,二人还纳罕怎么这么快就到了出口,待行进一看,才赫然惊觉那哪里是什么出口,是这地道两端被人装点上了长明不灭的夜明珠。 可见澹台梓煜,他为自己想的是多么的周到。 撼两人沿着地道一直走,也不知白天黑夜多少个更替,走出地道的时候,发现竟是到了他们舍弃马匹的那座山脚下,至此两人也总算是明白了过来,澹台梓煜与他们实际上走的是同一路线,只不过,他用了捷径。 当晚他们在山脚下夜宿,说来也奇了,那匹被他们丢在这里的枣红马,竟然在第二日清晨时突然出现在了两人面前,北堂兮还戏说:看,你我的定情信物来了! 莫不是,这就叫做缘分? 调她和他之间,怕是注定了要为情所牵。 有了马儿代步,行程便轻松又快了起来,到了沽阳的时候,算上去时和在海域耽搁的时间,不过两个月而已,比黎太傅规定的日子整整提前了一个月。 在沽阳城外的时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几个黑衣人将北堂兮劫走了,虽然用“劫”字可能不太恰当,但看北堂兮那黑沉的脸,也知道他是不甘不愿跟他们走的。 音瑟站在不远处跟他道别,也没问他为何要走,出了什么事,毕竟别人的事她没权去过问,更何况是天机门这种专门打探消息的组织,所以她更加不会问。 只不过刚刚回来,连歇个脚说会儿话都功夫都有,他便走了,心情也确实不怎么好受。 “北堂——”看着他踢马掉头,她忍不住喊了一声。 北堂兮转回头来看她,不等她说他便先给了她答案,“我会回来找你!” 音瑟回了他一个灿烂至极的笑容,正如此时那五彩斑斓的阳光一样绚丽明媚,北堂兮心里头微微一颤,有那么一种感觉,这笑容,他或要记住一生。 直到他走得看不见了踪影,她才将那笑容收拢,化成一点温馨挂于唇角,轻声自道:“我等你!” ※※※ 世女府内一切如昨,众人见到她时如上次一样痛哭流涕,音瑟窘的想钻到地底下去,她知道,这些下人盼她盼得那么殷切,一定又是穷得不行了。 与笗儿和恰巧运镖回府的啸天叙了叙旧,又简单泡了个澡,便看到了得到消息匆忙赶回府的贺兰楚凉。 他站在那海棠花海旁的杨柳树下,蓝衣与天同色,风里飘坠悠扬,眉心的那颗朱丹一如从前般红艳令人着迷。 “楚凉!”音瑟笑着走向他,两个月不见,他好像瘦了些。 贺兰楚凉本只定定的看着她如花间仙子轻盈的朝他而来,被她这么一唤,猛地眨眼回神,慌忙将视线撇向了别处。 唇畔蠕动了半晌,才有些干涩地道:“你……你回来了!” 音瑟转向他的视线一方,让自己正对着他,玩笑地道:“是啊,我回来了,你不欢迎吗?” 贺兰楚凉轻声一笑,“怎么会?” “那你干嘛不看我?”音瑟将身子微低,挑起眼皮仰起头去迎他下垂的目光,继续打趣,“我走了这么久,有没有想我啊?” 她这么一说,贺兰楚凉倒有些无措了,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更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的问题,如果说有,那他怎么说得出口,如果说没有……他又是个不会说谎的人…… 音瑟知他在男女话题这方面比较别扭,也不逗他了,跳开一步长吐口气,“楚凉,许久不见,你怎么瘦了许多?” 瘦了吗?他将自己看了看,他倒是没注意,一笑而摇了摇头。 音瑟也摇了摇头,“是你自己没发现,我一眼便看了出来,真的瘦了!”说完,有些沮丧的低头小声道:“是不是世女府拖累你了,要你日以继夜的出诊来填补这个无底洞,饭也吃不好觉也睡不好?” “不是!”贺兰楚凉想也不想立即开口否认,他每日忙碌不假,但还不至于不吃不睡,若说有什么有时会让他吃不下睡不着,那便是——偶尔想起她的时候! 他将这种想念归结为对家人的担忧,就像对待吟邈一样,因为他偶尔也会想起吟邈,他只是不自知,他对这两人的想念,实则是不同的。 “你安慰我!”音瑟又吐了口气,而后抬起头来,“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乱跑了,我一定会想办法壮大世女府!”只有有了家业,她才养得起那一帮子人。 贺兰楚凉笑着摇头,“饿了吗?我已叫人备了饭菜!” “还好了,刚刚笗儿有拿点心给我吃!”音瑟笑道。 贺兰楚凉点点头,想说点什么却发现没了话题,握了握手心中的翠玉耳环,最后还是鬼使神差的没有拿出来还给她。 “医馆的生意还是那么好吗?小七还好吗?”音瑟随意地问了句。 “嗯——” 他正要接着说,牡丹从远处跑了过来,边跑边喊:“小姐,楚公子,烬公子和过公子回来了!” —————— 第二卷完。明天开始进入第三卷,不出意外,下一个收小楚,一个一个打包娶回家,哦呵呵呵~ 第二九九章 终于回来了 (开始第三卷了,今天更新晚,是因为九肚子疼,至于为什么肚子疼,大家都知道吧,都知道了吧,偶就不说了,嘿嘿……疼得满地打滚啊啊啊) 一声惊雷平地炸响,当即将她击晕在原地,脑子里有两张俊颜,像电影胶片一样快速切换。 “牡丹,你说什么?谁回来了?” 牡丹将方才的话又说了一遍,可音瑟的耳朵却在一瞬间失聪,只听得到她张口却听不到声音,急得她上前一步抓住牡丹,大声质问:“牡丹,你说啊,谁回来了?说啊!” 臼牡丹再重复一次,她却依然无法听清,就在这时,一白一红两个玉树之姿的身影从那海棠源外款款而来,一点一点的逼近,却拼命的撞进她的视线,她不得不大大的睁开眼,好将他们的身影全数收进。 “是萧烬和雨过!”贺兰楚凉看着远处的两人,不免心中阵阵感叹,两个同样陷得那么深,却愿意将心爱之人拱手相让,这需要什么样的心胸? 他还记得楼雨过走之前的话,他说:萧烬会给她幸福,比他所能给的更多! 咎他更记得七日前,当萧烬将楼雨过带回来的时候他的惊诧,他完全想不到,萧烬这一个多月来所做的事,便是去寻找楼雨过。 也只有爱到最深处,才会愿意将心爱之人分享吧! 贺兰楚凉不大的声音,像一滴雨水突然滴进平静的湖面,“叮”的一声,本是极细极轻,可在这毫无声响的寂静里,却显得那么的巨大,竟震得音瑟连连倒退。 贺兰楚凉忙上前在她背上轻推一把,帮她稳住身形,此时那两人已走了过来,在她面前十步之遥站定,不同口不同音,却同时召唤: “瑟儿!” “音音!” 这两声,比方才的平地惊雷更为震响,将她早已脱离身体的灵魂猛地拉了回来,“唰”的一下眼泪纵横,拔腿就朝他们跑了过去。 不远处的两人,同时向她敞开了双臂,一个笑意盈盈,邪气的眸子半眯,一个满脸的复杂却又难掩惊喜交加。 音瑟本想扑到他们怀里,可到了近前才发现是两个人,她要抱哪一个才好?左右看看,咬着嘴唇,只能杵在那里。 萧烬先迈了一步,主动上前把她揽在怀里抱了抱,多日的相思顷刻涌出,音瑟正要回抱向他,却听他附在他耳边道:“我们的账,待会儿再算!” 音瑟身子一僵,连眼泪都缩了回去,还来不及思索他话里的含义,他已经松开她,跨步朝着后头的贺兰楚凉而去。 此时音瑟的面前便只剩下了楼雨过,四目相对,无语凝噎,那芝兰玉树一般秀逸的人,终于又回到了她身边。 呜鸣一声,她腿上发软向前倒去,刚刚好倒进了他那久违了的怀抱里,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放声大哭,手上不住的对他捶打,竟说不出到底是喜是怨是惊是痛。 “你这个坏人,你怎么说走就走,还说要带我去找我的家人,你却突然就不见了,我为你做了那么多,去求北堂兮,去求吟邈,去衍月跋山涉水危机四伏,你就一声不吭的走了,就留了那么一张破纸给我,就写了那么一句废话,你不要我也给我一个理由啊,你这混蛋,你怎么可以不要我?呜呜……” “音音,我……”楼雨过将手臂收紧,强压下心头的颤动,若不是有他人在场,他或者,都会流下泪来,“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音瑟不依不饶的继续捶打他的胸膛,“对不起有用吗?一句对不起就可以了事了吗?” 楼雨过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大叹一口将她的头按在了自己的胸前,“不会了,不会再有这种事发生!” 音瑟听言一把将他推开,后退一步抹了抹眼泪,楼雨过心中一悚,以为她不肯原谅他,狠揪着眉头不知该如何是好。 音瑟喘了两喘,伸出手指指向他道:“楼雨过,你听好!要么你就别回来,回来了你就别想再离开!即使不要,也只有我不要你的份儿!” 三个男人被她这突然的喊叫给弄愣了,还是萧烬先反应了过来,皱眉笑道:“野蛮的女人!” 贺兰楚凉也听出了味道,略显尴尬地撇开了脸。 楼雨过比他们二人怔愣的时间都要长,半晌之后舒怀一笑,上前将她再次抱紧,“是,只有你不要我的份儿,否则我势必一辈子赖在你的世女府!” 音瑟又是“哇”的一声大哭,双手环过他的腰身紧搂不放,直哭湿了他的一片衣襟,直哭到没力气再哭了,才抽抽嗒嗒的靠在他怀里,不说话也不离开,好好的感受着他的真实。 萧烬和贺兰楚凉不知何时已离开了那里,留给他们一方私人的天地。 两人到了一处亭中,叫丫鬟上了茶,细细的品。 贺兰楚凉与萧烬接触不多,最频繁的也就是他带着楼雨过回来的这些时日,放下茶杯,他问了句:“看好地方了吗?” 萧烬点点头,“在城外西南三十里,倒也是一处风水宝地,暂时有三两户人家,已给了他们银两,叫他们三日后搬迁!” 贺兰楚凉闻言也点头,“路途也不算太远,若是雨过出门办事,一来一回半日即可!只不过,原本的天下第一庄卖掉,甚是可惜了!” 萧烬莫测高深的笑了一笑,“买下它的人,早晚会将那山庄还给他!” 贺兰楚凉不懂他的话外玄音,他们这些朝廷的人办事,必不会与他这平凡人相同,便也不多问,只道:“不过对于雨过和音瑟来说,这样是最好的方式,若不然,真是难以取舍!” 一个是父母亲打下的基业,一个是至爱之人,一个是孝一个是义,哪一个都不该放弃。 萧烬为贺兰楚凉斟满茶杯,“来,喝茶!” 第三零零章 二男与一女 与此同时,与楼雨过依偎在草地上的音瑟陡地发出一声惊呼,差点弹跳起来,“你说什么?你说萧烬——他、他、他——” 楼雨过将她弹起的身子重新揽回怀里,“你当真以为他好不容易重新活过来又见到了你,却因为公务在身不得不去忙碌吗?他其实,是去找我!” 音瑟全身僵如石头一般的静止了十几秒,才一缓气儿软了下去,幽幽的道:“他说,要给我一个惊喜,原来……” 楼雨过抚摸着她的长发,“他助我清除了庄内的j细,又整肃了山庄,如今天下第一庄重新回到我手里,虽然实力大不如从前,但总算是没有葬送在我的手上!” 臼音瑟把玩着他胸口衣襟上的花纹,用手指一圈一圈的摩挲,“我相信你,日后定会让它重新壮大!只是……天下第一张在天凤和云诏之间,你要两头奔波,又能在沽阳待得了几日呢?唉……” 楼雨过将她的长发拢于脑后,露出她精致的半边脸,用鼻尖贴上去蹭了蹭,“你所想的我和萧烬也想过,所以我将天下第一庄搬到了沽阳城外西南三十里,这几日正在与萧烬同几户村民协商搬迁之事,等他们一搬走,便立马圈地造宅!” “真的?”音瑟仰起脸,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惊喜异常的看着他。 咎楼雨过秀美一笑,在她脸上啄了一口,“真的!”他没有说将天下第一庄卖掉一事,是不想让她跟着操心,既然卖了也就算了,还是不要再提的好。 音瑟只知道楼雨过有不少地契,以为他是用那些钱财来重新创建一个山庄,殊不知,一个山庄的建设和运营需要多么大的物力财力,更何况山庄原本的产业这几年停的停亏的亏,百废待兴,每一项都需要大量的支出,这也是楼雨过将它卖掉的一部分原因。 音瑟掰着指头算了算,一脸灿烂,“那你以后即使要日日去山庄办事,也可以当日就回来,这样真好,哈!” “也不用日日都去吧,不过刚开始需要多费些心神,另外,我将几处产业也准备搬到沽阳,只等山庄建成一切走入正轨!”楼雨过仰头看了看天,自从遇上她以后,他的前方便总是有光亮,一步一步走去,到达之处皆是美好,他虽不后悔当初选择离开,但却难免不会遗憾,若不是萧烬去寻他,只怕一辈子要与她错过了,只怕,要相思一辈子。 音瑟笑得温暖,重重的点头,也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他又摸了摸她的长发,笑着将她抱紧。 “能不能告诉我,萧烬用了什么方法让你回来?”过了片刻,她问。 楼雨过的视线依然停在远方天边,“他一出现,我便知道了他的目的!”停了一停,他有些自嘲的轻笑,“呵,他只说了一句话,便击溃了我所有看似坚不可摧的防线!” 音瑟眨了眨眼,甚是好奇,“他说了什么?” 一阵清风拂来,吹动而起他酒红的发丝,他迎着风幽然的道:“他问我为何要走,我说他比我更能给你幸福,他却说……没有我,你必然不会幸福!” 音瑟心底一阵抽动,有些疼,有些暖,萧烬他…… 二人沉默了半晌,她也仰起头,不过不是看天,而是看向他的脸,伸出手指轻轻触碰上他的眉毛,楼雨过低了头疑惑地看她,她一笑,又去碰他的眼睛,再滑下,到鼻到唇,“雨过……” “嗯?”她的碰触让他觉得有些痒,却又不舍得出言叫她将手移开。 “雨过……”她又唤了一声。 “怎么?”他偏了头,含笑而问。 “雨过……”她仿佛叫不够。 “音音,你要说什么?”他目露疑惑地看着她。 音瑟唇角的笑容渐渐扩大,“他说得没错,没有你我必然不会幸福!可是……”话到一半,她脸上的笑容僵了僵,不知该怎么继续下去。 楼雨过却替她说了出来,“可是,没有他,你也同样不会幸福,对吗?我们都知道,也彼此早已有了默契,所以,你不需要多想!” “你们……默契?”音瑟对他的话有些抓不住要害。 楼雨过却不再说下去了,抬指挑起她的下颌,眸光在她近在咫尺的脸上轻轻扫视,在她微微的喘息当中,深深的吻了下去…… 晚饭后,几人在音瑟的音园里纳凉,萧烬与楼雨过坐在一起研究山庄筹建事宜,贺兰楚凉则坐在一旁看医书,音瑟双手撑着下巴,看笗儿做刺绣,直看得哈欠连连,可又不敢开口提回房睡觉之事。 音瑟干巴巴的盯着笗儿的手,又撑了一刻钟,终于那边的贺兰楚凉合上了医书,看了看夜色道:“时候不早了,我先回房了!” 他这么一说,笗儿也放下了手中的活计,“音瑟,这丝帕今晚怕是绣不好了,明日绣好了再给你!” 音瑟连连摇手,“没关系没关系,只要是笗儿绣的,什么时候送都一样!” 笗儿站起身走到那谈得不亦乐乎的二人身旁,轻声道:“哥哥,萧大哥,我回房了!” 两人同时抬头对她点头微笑,笗儿便随着贺兰楚凉的步子走出了音园。 萧烬与楼雨过对看一眼,同时站起了身,又同时看向音瑟,音瑟感受到两道视线落在自己的头顶,赫地坐直了身子,看看左边的萧烬,又看看右边的楼雨过,笑得有些僵硬,她最怕这个时候了,该怎么办? 一个女人,两个男人,今晚怎么瓜分? 大家说说,一个女人两个男人,晚上怎么办?啊哈哈~给谁好呢……给谁好呢……今晚12点之前,如果我还能写出一章,就上第三更,如果写不完就明早更,佛祖保佑我写完。早睡的亲亲明天看,o(n0n)o哈哈~ 第三零一章 坏坏的萧烬 那两个男人各有各的心思,一人将身子朝向一个方向,全不对着音瑟。 左边的道:“明日一早我还要出城,有要事要办,先告辞了!” 右边的也跟着道:“我明日要出门招工,也得早点睡才行!” 两人说完,一左一右的从音瑟身边同时擦了过去,留下呆愣愣的音瑟傻在原地。 臼过了半晌,眼看着两人都要走出了音园,音瑟才蓦然回神,从椅子上站起身,讷讷地转过头道:“你们……你们去哪儿?” 两人停住步子,回过头来,还是萧烬先开的口:“自然是回房睡觉!” “那……雨过呢?”她有点儿懵。 咎萧烬邪眸眯了起来,脸色微沉,音瑟却没看见,不怕死的继续追问,“雨过……你……” 楼雨过轻咳一声,有些尴尬地道:“我也回房睡觉!” 音瑟咬了咬嘴唇,心中颇有些不满,看他们的样子是谁都不准备留下来陪她,她刚刚还在发愁她该留谁才是,这下可好,都不想留,那就都走吧! 拧了眉头从桌前绕开,走向屋子,有些气闷地道:“你们都走吧,今日我也累了,一个人睡刚刚好!” 音瑟闷闷地走回房间,甩手关上门,在走向床榻之时,还是忍不住挨到窗边偷偷朝外看去,那两个男人竟然真的走了,又是一左一右的出了院门,还在她的院门口抱拳微笑着告别,看着真是气人。 “哼!”音瑟摔开窗扇,随脚踢掉鞋子,倒向了床内。 这些天来,晚上睡觉日日有人相伴,一时变成自己一个人,还真有些不习惯,翻来覆去是免不了了,但还不至于辗转不能成眠,总归能见到他们还是非常开心的,睡着的时候嘴边挂着的也是暖暖的笑意。 夜里做了一个梦,梦到一只蝎子爬上了她的床,那蝎子虽小,却长了两只大大的钳子,一把将她的被子掀了开,而后就开始在她身上爬。音瑟吓得浑身发抖,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哭着乞求蝎子赶紧从她身上下去,谁知蝎子居然说话了,他说只要她肯亲他一口,他就自己爬下去,音瑟本来就吓得要死,哪里还敢亲他?蝎子见她不亲,就主动朝她的嘴唇爬去,眼看着那大大的钳子就要摸上她的脸,她尖叫着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就在这时嘴唇上一痛,好像是被那蝎子蛰了一下,她喊了一声痛,将手从眼前拿开,面前哪里还有什么蝎子,那压在她身上的,是一个大大的美男,而且这美男她还认识,叫萧烬! “知道疼了?早该惩罚你!”萧烬见她睡眼朦胧的看着他,又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唔!”音瑟再次吃痛,完全清醒了过来,“你、你怎么在这儿?” 萧烬微微起身,解开自己的腰带,开始脱衣,将外衫向她身旁狠狠一甩,低沉着声音,还带着点恐吓的味道,“我来跟你算账!” 音瑟被他突然甩扔过来的衣衫给吓得本能缩起,眼睛也眯眨了一下,一手放在唇边向床里退,“算、算什么帐?” 直觉告诉她,他今日白天说的找她算账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萧烬脱掉自己的内单,露出精装的胸膛,一把将她从后退当中给捞了回来,双手撑开在她的身体两侧,下垂的青丝将她的脸庞完全收拢其中,“为什么不等我回来?” “什么不等你回来?”音瑟几乎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却在下一刻立时清醒明白了过来,他指的,当然是她离开沽阳去海域一事。 “我……”因为北堂兮一事,让她心里有些发虚,说话也没了底气,“我是怕时间来不及,黎太傅只给了我三个月,所以……” “所以你就跟着北堂兮走了?”萧烬脱完自己的衣服,只停了片刻便去拉扯她的腰带。 “不是!”音瑟急着辩解。 “不是?你不是跟着他走的吗?”说话间萧烬已经扯开她的衣衫,露出里面小巧的鹅黄抹胸。 “是!”音瑟小小声的回答。 浑圆高耸隐隐若现,让他的眸色瞬间暗了暗,却口气依然不善地继续质问:“你明知北堂兮是个情场浪子,却还跟他单独上路,为什么不带上一个人?” 音瑟见情况不妙,这人好像真的在生气,忙抓住他拉扯她裙带的手,“当时啸天不在,我就……” “啸天不在不是还有霜明和风扬吗?”她越是狡辩越是挣扎,萧烬的脸色越是发沉。 “他、他们还、还要守着世女府啊!”她不敢说北堂兮绝不会允许她再带着一个人前往,那样北堂兮势必不会与她前去。 “啊,对了!”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好事,音瑟眼睛亮了起来,“我不是同他一个人上路的,还有一个女人,叫洛菲颜,是紫壁山庄的大小姐!” 萧烬一听此话动作停了下来,“紫壁山庄?洛菲颜?北堂的未婚妻?” “你、你知道啊,知道就好!”音瑟看他神情松懈,忙抬起他的手臂,从他的掌控中缩了出来,并试图将身子朝外蹭,准备将腿脚也抽出。 萧烬低头想了想,“倒是听说了洛菲颜到了沽阳,紫壁山庄还出动了不少人来寻她!” “对啊,她是来找北堂的!”音瑟一边说着一边将身子继续向外挪,还用牙咬着小舌头,咧着嘴一脸怕他发现的样子。 “你要去哪儿?”眼看着就要整个脱离他的困锁,他却突然冒了一句,吓得音瑟本能的逃窜,一骨碌竟朝地上掉了下去。 萧烬一把将她给提了上来,一拽一扔的瞬间,作势将她的裙子也给脱了,修长的双腿将她的瓷白小腿困在身下,唇角勾起邪笑,“适才我们两个都走了,你不是很不甘心吗?怎么这会儿想跑了?” “我不是——”音瑟哀嚎一声,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整个给翻了个身,面朝下,背朝上。 萧烬惩罚性的在她臀上“啪”的打了一巴掌,“以后这里我当家,有什么事必须先跟我商量!” 音瑟哪里敢不从,连连答应,此时才想明白,为何他那时与楼雨过那么谦让,原来他早就打算好了,夜袭她!不过这夜袭,其实……她也蛮喜欢! —————— 猜猜音瑟梦到的为什么是蝎子?o(n0n)o~看书仔细的亲肯定会猜到。 第三零二章 雨过他知道 音瑟本以为这将是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没想到他还没有人性泯灭,懂得心疼她,知道她长途跋涉腰酸腿软,一次之后就放她去睡了。 醒来的时候,太阳都快爬上了正中,萧烬早已不知去向,不过她现在再也不会担心一觉醒来不见了他,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喊牡丹进来为她梳洗。 “小姐,您可算是起了!”牡丹端着水盆放在盆架上,走过去拉她过来洗脸。 音瑟揉着眼睛跟着她向前走,“还没到午时,也不算晚嘛!” 臼牡丹抽了抽嘴角,将面巾放入水盆中沾湿,“黎三小姐一大早就来等了,若不是过公子拦着不让她打扰,怕是早就闯了进来!” “雨过他拦着?”音瑟僵硬了一下,她重点关心的不是黎三小姐,而是楼雨过他拦住了黎芍珍,那就是说……他知道萧烬在她房里! 牡丹见她拿着面巾不动,只好将其夺过,亲自为她擦脸,“是啊,黎三小姐在正堂来来回回的走路,就快将那地皮给踏烂了!” 咎音瑟眨眼回神,抓紧时间洗漱,而后一手捏着一块糕点就朝正堂跑去了。 “诶,小姐,还没梳头——”牡丹拿着梳子在后头喊,自己不过就转身去取头饰的功夫,她家小姐自个儿就跑了,披头散发的成何体统啊。 “不梳了不梳了!”音瑟一边咬着糕点,一边头也不回的对她摆手。 牡丹跺了跺脚,“哎呀”一声拿了梳子和头饰就跟着追了上去。 跑到正堂的时候,她的最后一口糕点刚好咽下去,却噎得不行,直接就冲着楼雨过手上的茶杯去了。 黎芍珍看到一个淡蓝的身影从眼前一晃而过,一愣之后大叫大跳着朝她扑了过去,“瑟儿,你总算睡醒了!” 音瑟刚抢到茶,楼雨过还正想提醒她慢点儿喝,却被黎芍珍这一扑之下全扑洒了,一滴不剩的都洒在了桌子上。 黎芍珍从后头抱着音瑟,似笑似哭又非笑非哭的嚎着:“瑟儿,你可回来了,我是日日想夜夜盼,总算是把你给盼回来了!” 音瑟噎得难受,再加上她从身后这么一抱一勒,更加无法说话,端着空茶杯的手拼命的够向茶壶。 楼雨过蹙了蹙眉头,对黎芍珍又无可奈何,只得接过茶杯重新倒了杯茶,而后运巧劲儿将音瑟从黎芍珍怀里快速拉出,让她坐在他身上,亲手将茶杯送至她唇边,喂她将茶水喝下去。 音瑟喝了水终于顺过了气儿,抚了抚自己的心口,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噎死我了!” 楼雨过似乎猜到她因何这样,疼惜地道:“以后注意些,吃好了再过来,不急于这一时!” 音瑟侧回脸看他,想说昨晚的事又怕说错话,只动了动嘴唇没吱声,黎芍珍这时凑了过来,“瑟儿,你刚刚怎么了?” 音瑟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要不是雨过出手及时,我就被你谋杀了!” “小姐,小姐!”牡丹从门口跑了进来。 “牡丹,你跟着我干嘛?”音瑟不解地看向她。 牡丹上气不接下气的扬了扬手中的梳子,“我、我来给、给小姐梳头!” 她这么一说,在场的人才注意到音瑟连头发都没梳好就跑出来了,楼雨过将她的长发拢了拢,没有忍心苛责,只是笑了一笑。 音瑟不好意思地咧了咧嘴,“那个,芍珍姐不是外人!” “啊,对对对,咱们是一家人,不拘小节,不拘小节!”黎芍珍帮腔。 楼雨过招手示意牡丹过来,而后站起身将音瑟放在了椅子上,“我该出去了,你们聊吧!” 说着,掸了掸衣衫下摆就朝门外走去。 “雨过!”音瑟赶紧叫了一声,他回过头来笑看她,音瑟瞥了黎芍珍一眼,还是大胆的问了一句,“你……晚上回来的吧!” 还不等楼雨过开口,黎芍珍先接了话,“这里有软玉温香,他不回来去哪儿?” 音瑟吞了口唾沫,白眼朝天,听得楼雨过道:“自然回来,不过可能会稍晚一些!” “晚点没关系,我等你!”音瑟立马放下眼皮,笑眯眯的看他,楼雨过点了点头,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抬步去了。 牡丹站在音瑟身后,用梳子将音瑟散乱的头发梳起,“小姐,别 丑女七嫁第40部分阅读 欲望文 丑女七嫁第41部分阅读 丑女七嫁 作者:肉书屋 丑女七嫁第41部分阅读 乱动!” 音瑟只好挺直脖子任她折腾,黎芍珍就搬了个凳子坐在了她对面,又是激动又是担忧地问:“瑟儿,见到知秋了吗?” 提到家人音瑟的好心情一下子就没了,叹口气道:“见到了!” 黎芍珍虽然脑袋一根筋,但也不是完全不会察言观色,看到她的样子也知道音知秋铁定过的不好,到口的话也就没再问,只是憋在心里好不难受。 音瑟从怀里摸出大哥给她的荷包,还没等她说,黎芍珍一眼就认了出来,“知秋的荷包!” 音瑟点头,“嗯!大哥给我的,还有这个!”说着她又拿出了那封血写的书信。 黎芍珍有些紧张的打开那帕子,当看到上面写着的字时,眼泪“唰”的就流了出来,竟伏在音瑟的膝盖上痛哭了起来。 音瑟心里也十分难受,也不知该怎么去安慰她,就由着她哭,牡丹为音瑟梳好了头,便悄悄的退了出去。 音瑟将黎芍珍的头捧了起来,“芍珍姐,我们去太傅府吧!” 黎芍珍抹了抹眼泪,二人携手出了门。 ※※※ 插花:众美男群聊(地点:丑女七嫁高级群)(大家来猜猜每个名字代表的人是谁,o(n0n)o~) 狮子座:靠啊,意大利输了!(附加兔斯基撞墙表情) 绝世小受:输了?我就说嘛,它赢不了!女人,钱拿来! 我不是女人:(奶瓶娃娃哭泣表情)怎么可以这样?意大利怎么可以输?伟大的意大利的左后卫,在哪里?在哪里?他不是继承了意大利的光荣的传统吗?法切蒂、卡布里尼、马尔蒂尼不是该在这一刻灵魂附体吗?格罗索一个人他不是代表了意大利足球悠久的历史和传统吗?在这一刻他不应该是一个人在战斗,他不应该是一个人…… 二郎真君我主子:唉,就说了叫你不要跟小受赌球了,他踢球不行,却逢赌必赢! 复仇的利刃: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附加捶桌子狂笑表情) 这里我当家:来来,赌今晚22点巴西vs葡萄牙,我坐庄,五十两黄金起压! 粉红娘娘:我赌葡萄牙赢,压上我冰清玉洁的身体,船长,你若赢了我就让你上! 海盗船长:(嘻哈猴吐血表情)死相,爷儿对男人没兴趣! 半仙儿:娘娘,今天的药你还没吃呢! 厚黑学万岁:你们玩儿吧,我退出,晚上看球小点儿声,别影响我跟瑟儿爱爱! 第三零三章 何处不相逢 (大家猜到上一章插花里的人都是谁了吗?嘿嘿,推荐一首搞笑的歌儿,后舍男孩的《海盗船长》,听了之后就知道海盗船长和粉红娘娘是谁了,哈哈。还有,同昨天一样,12点之前若来得及就三更。) 黎芍珍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黎太傅看了音瑟拿去的东西,当场给了音瑟答复,大丈夫说话一言九鼎,他提的要求音瑟办到了,接下来就要由他来退掉丞相的婚事,大夫人和二夫人虽然心有不甘却也不敢再说什么,毕竟黎太傅还是一家之主。 三夫人对音瑟千恩万谢,拉着她不停的抹泪,音瑟好一顿安慰,又在太傅府陪三夫人和黎芍珍用了晚饭才启程回府。 沽阳的夜晚是繁华的,虽比不上现代的灯红酒绿,却也处处莺歌燕舞、灯火辉煌,莫愁湖内画舫停泊,琴弦琵琶斗艳之声不绝于耳。 臼音瑟撩开马车的车帘,走走看看,印象里她还没有夜游过沽阳,尤其是那素有忘忧之称的莫愁湖,听说有了烦恼的男人们,最喜欢去的就是莫愁湖内的画舫,舫内女子个个身怀才艺,比之青楼女子又是别有一番风味。 在沽阳坊间有这样一首打油诗:凡夫俗子逛青楼,风流才子游莫愁,姑娘各有千秋色,一处欢乐一处忘忧。 “初六,停车!”音瑟喊了一声。 咎初六将车停下,看着跳下马车的音瑟不解地道:“小姐,怎么了?” “你把马车停在街角,我们去莫愁湖看看!”音瑟整了整坐皱的衣襟,吩咐初六。 初六看了看天色,“小姐,还是早些回去吧,若小姐想来看,下次叫公子们陪着!” “我只逛一会儿就回去,就去看看那画舫长什么样子!”初六就是没有初五爱玩儿好动,下次该考虑带初五出来了。 初六没办法,只得将马车拴在街角,回来的时候音瑟已经迫不及待的对着莫愁湖里张望,见初六来了,赶紧小跑着朝那边而去。 画舫大部分停在水边,也有用半桥搭过去停在湖中的,音瑟在湖边走走停停浏览了一番,又向着当中一处停得最远的画舫行去,因为她在那画舫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澜隐?”音瑟不大不小的叫了一声,微微讶异,澜隐在这里,难道说慕殇然也在? 正在凝神观水目不转睛的澜隐,听到有人喊他,立时抬起头来,一看之下眉头微皱,又赶紧松开,疾走几步上前将她拦住,大声道:“世女!” 音瑟急忙对他摆摆手,“别那么大声,叫人听见可要嚼舌根了,我只是路过这里下来看看!” 自从扣上世女这个帽子,她就有了许多的身不由己,大的方面暂时没发现,小的方面就拿逛青楼来说,以前她可以自由出入春风得意楼,现今可不行了,这画舫也是同理。 好在这年代没有报纸没有狗仔队,否则明日一早就会看到沽阳晨报上的头条新闻:天凤世女云诏初阳公主,夜游画舫私会神秘男子! “是!”澜隐声音压了下来,下意识的偷眼看了看后方,他传音的目的已经达到,此时大声小声都没关系了。 音瑟向他身后舫帘紧闭的画舫看了看,“王爷在里面?” “这……”澜隐犹豫了一下,却听到里面传来三声咳,他赶紧做了个请的手势,“世女,王爷有请!” 音瑟顿了顿,想到慕殇然在里面,或者还有女子作陪,摆了摆手推拒道:“不了,我只是路过此地下来随便瞧瞧,现在也该回去了!” 澜隐低了眉,不知该留还是不该留,这时舫帘被掀开一角,露出五根骨骼分明的白皙手指,若天高云淡的眉眼从帘后隐现,对着音瑟微微一笑,淡淡点头。 音瑟踟蹰了片刻,还是提步上钱,吩咐初六在外头等着。 就在她即将跨入画舫的一瞬间,余光中好似瞥见一艘小船从画舫的另一端驶开,那坐在小舟上的女子的背影,熟悉又陌生,好似她认得,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澜隐眼尖的将身子上前一挡,遮住了她的视线,“世女,请!” 音瑟对他莞尔一笑,便撩帘走了进去。 舫内并不像她所想那样多位佳人为伴,除了慕殇然再无一人,这让她再次自问了句:那个女子是谁? 慕殇然轻拂袍袖,衣上淡淡竹纹在烛光里忽隐忽现,为她斟了杯酒,清澈一笑道:“这里无茶,只有酒!” 音瑟寻了他对面的位子坐下,“想不到在这里居然可以碰到王爷!” 慕殇然视线停了一下,旋即举起酒杯,“这就叫——人生何处不相逢!” “王爷独自一人在此饮酒,岂不乏味?何不找几位佳人作陪?”音瑟看似随意的问道,实则是想试探刚刚那女子是谁,她其实没有别的目的,只是觉得那人眼熟,好奇之心罢了。 谁知慕殇然竟从容的饮了一口酒:“在你进来之前,她刚刚离去!” 他这么不做隐瞒的回答,倒让音瑟怔了住,也不好再继续问,那样无疑是在挖人隐私。 “那倒是我扰了王爷的雅兴!”音瑟尴尬地笑了一下,端起酒杯,“我向王爷赔罪!” 慕殇然非但不阻拦,反而伸手一礼,“此酒名为美人醉,入口清甜!” 音 瑟试探性的浅尝了一口,果然不似一般的酒那么辣那么烈,便又大饮了一回。 “如何?”慕殇然笑问。 音瑟将残留的酒香在嘴中好好回味了一番,再饮一口,“美人醉?这酒并不辛辣,想将人喝醉怕是难,何故会名为美人醉?” 慕殇然看着她已然空了的杯子,提袖再为她斟满,“有句话,叫做酒不醉人人自醉!” 音瑟舔了舔唇畔,细品着酒香也细品着他的话,顷刻了然,“美人执壶,为君添香,醉人的不是酒,而是人!” 慕殇然目光清湛,淡蓝的眸子里倒映而出的,是烛火中她微红的脸,音瑟不好意思地敛了敛眉,“赶走了王爷身旁的美人,实在抱歉!” 第三零四章 一美换一美 (第三更,难道大姨妈来的时候特别有灵感么……orz) “一美换一美,何来抱歉?”慕殇然薄唇轻抿,浅弧迷人,对于被她打扰一事丝毫不在意,反而有些难以言喻的喜悦。 音瑟眉梢微扬,笑了一笑没说话。 两人默默对饮,慕殇然的视线总是似有若无的停在她的身上,半晌开口道:“音将军可好?” 臼听他提起自己的父亲,倒让音瑟想起了北堂兮的话,不禁目露迷惑地看向他,他或者真的可以救出自己的家人,但他凭什么来帮她这个忙?要她拿他对她的亏欠做说吗?她办不到如此,也不想将那些过去已被她忘却得干干净净的事重提! “不好!”她回答得干脆不做作,更加实话实说,“日日劳作,邋遢不堪,早已不再是往日那个叱咤风云的大将军!” 慕殇然静静放下酒杯,雅致的眉眼略略下垂,乌黑的睫毛掩盖掉了眸中那一片蓝蓝的天色,“将军便是将军,只要没有败到毫无退路,必有凯旋而归的一天!” 咎音瑟握着酒杯的手微微发紧,片刻一笑道:“但愿如此,谢王爷吉言!” 说罢举起酒杯邀他共饮,慕殇然将杯子托起,送上前与她的酒杯轻轻碰撞,“当”的一声,彼此心灵一颤,仿佛碰在一起的不只是那杯子,似乎,还有点什么其他的…… 音瑟激灵打了个寒战,匆忙缩回了手,不意间与他指端相擦,更是差一点将酒水洒将出来。 “王爷见笑了,第一次与王爷煮酒,难免紧张!”音瑟欲盖弥彰的解释。 慕殇然静看着她,眼底有什么东西划过,带起一抹绚丽的华光,半看着她,半看着酒杯,含笑将酒饮尽。 “吟邈回来了!”他出言转移了话题,缓解她的尴尬。 音瑟怔了一下,“吟邈师叔回来了?我怎么不知?” “我的人今日在城外发现了他!”慕殇然道:“若是今晚没进城,那明日也该到了!” 音瑟再次怔愣,他的消息灵通之处没比北堂兮逊色多少,慕殇然扬眉浅笑,“我等着你来领那张地契!” “我会尽力!”音瑟笑了一笑,心里寻思着该怎么样说服吟邈,毕竟他不同于贺兰楚凉,不是谁都医治的,更何况要他假医。 慕殇然点头对她表示相信,不再说话,为她斟了杯酒。 两人一来一往喝了不知多少杯,酒壶空了两盏,即便酒再香再清甜,它毕竟还是酒,喝多了会醉人的,当音瑟软软的卧倒在了白色的绒毯上,就真的成了美人醉。 她的提前离席并没有影响到慕殇然的雅兴,他依然自斟自饮,直至第三壶酒见空,目光稳稳的落在娇然半卧的她身上,定定的停顿了足有一刻钟之久。 而后,抬手取来舫内的笔墨,摊开宣纸,笔笔勾勒出她柔美的轮廓。 澜隐随着他的召唤走了进来,一眼看到醉倒的音瑟,目露担忧地道:“王爷,可要送世女回府?” 慕殇然收了笔,点头道:“叫她的车夫去莫愁湖对岸等候!” “澜隐明白!”澜隐拱手退出,去将此话转达给初六。 初六还有些纳闷,自家小姐为何不直接走出来从这边回去,非要去对岸做什么?那不是绕弯子走远路吗?他想问澜隐,但澜隐摆明了什么都不会说,初六只好作罢,去街角取马车,准备绕着莫愁湖走半圈儿,去对岸接人。 舫内的慕殇然等墨迹稍干,才将那幅画悠然折好,小心的放入怀里,之后起身走过去抱她。 音瑟醉得迷糊,伸手乱抓了两下,将头向他怀里蹭了三分,慕殇然的动作一僵,忙闭了下眼,心里头似有浪潮涌动,念起那几个抱着她的短暂日子,竟是说不出何等滋味。 澜隐从外头走进,低着头道:“王爷,可要上小船?” 慕殇然被拉回神思,慢慢睁开眼,“嗯,你去船上等候!” 将音瑟抱上小舟,船缓缓的向对岸行进。 船外澜隐坐在船头,盯着前进的方向,吩咐摇船的人不要太快,船内慕殇然坐在船板上,音瑟则半卧在他怀里,头枕着他的腿,身子自然却优美的摊开。 湖风轻拽,吹掀小舟上的帷幔,淡淡飘摇,若隐若现舟里那至静至美的画面,他青衫款袍,发丝时而飞扬而起,时而垂落遮面,她蓝衫铺地,脸红如霞,睡得宁静且祥和。 慕殇然伸出纤长的手指,轻轻摩挲她因风而起的长发,将它们一丝一丝的揶向她的耳后,对月低叹,满腔的忧思愁绪无处言说。 ※※※ 音瑟是被澜隐送上初六的马车,初六并不认识澜隐,之前他与音瑟谈话他也是离得远远的,只道澜隐是那画舫主人的侍卫,再者画舫的主人又都是女子,而那主人与音瑟相识,便也没多问。 回到府中的时候,是萧烬出来接人的,见音瑟醉得不醒人事不禁愠怒,责问初六这是怎么回事,初六便将途径莫愁湖音瑟要下去游玩一事说了一遍,并按萧烬的要求细说了澜隐的样貌与衣着,萧烬心中已有分晓,脸上的怒色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复杂。 将她抱回音园,叫牡丹烧好热水给她沐浴,便离开了。 音瑟泡了个澡,人也清醒了过来,抚着仍然昏沉沉的额头问牡丹,“牡丹,什么时辰了?过公子回来了没有?” 牡丹为她细细擦着背:“戌时四刻了,过公子已经回来,还来看过小姐,见小姐在昏睡,便又走了!” 音瑟揉了揉太阳|岤,“给我找件容易穿的衣服来,我要去雨苑!” 牡丹答应一声去找衣服,又为音瑟将身子擦拭干净,简单穿戴好,音瑟便像踩着棉花一样去找楼雨过。 彼时楼雨过刚刚吹熄了灯火,准备入睡,突然门被“哐啷”一声推开,接着,一个披头散发歪歪斜斜的剪影,就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 正文 第三零五章 要他还是我 (导师明天出国,今天跟他见了面,所以白天没码字没更新,还没吃晚饭,有点累,今天就一更了,明天或者后天把这更补回来。) “雨过!”音瑟扶着门框,对着那床上呆呆发愣的人而笑。 楼雨过听得熟悉的召唤声回了回神,慌忙下地奔向她,“音音,你怎么……” 音瑟贴靠向他,环抱住他窄紧的腰身,撒着娇的晃着,“都怪我贪玩儿,回来晚了又不小心睡着了,对不起啊!” 臼莫说楼雨过根本就没有怪罪之心,即便他心有介怀,被她这么苏苏麻麻的软言软语哄上一回,哪里还能怪得起来! “我见你睡了便没叫醒你!”楼雨过捧起她的脸,酒红的发丝轻扫在她脸上,痒痒的,“我们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 “你不急,可我急!”音瑟抓住他的手,夜风一吹,酒意更醒了几分,“你什么时候娶我?” 咎这一问,问到了楼雨过的心里,他顿了片刻,轻声道:“那你何时嫁给萧烬?” 一下子被揭了最纠结之处,音瑟显得有些局促,“我……我……” 楼雨过俯低头,“你什么?” 音瑟咬着嘴唇,酒意几乎全无了,心思有些慌乱,以至于全没发现,楼雨过在说话之时眼底闪过的一丝玩笑之意。 “如果要你做个选择,你是要我……还是要萧烬?”他的头再低一分,与她额头相抵,如此亲昵,可问出的话却让她越来越难以回答。 他所问的,就相当于现代女孩子经常会问男朋友的那个问题:如果我和你妈妈同时掉进了水里,你会先救谁? 这个问题看起来似乎很白痴,却没有几人可以回答得好。 音瑟视线落在他轻微起伏的胸膛上,手指尖在酒红的衣料上细细的摩挲,半晌极轻极低的道:“我……可以两个都要吗?” 话一出口,她的心跳蓦然加快,“砰砰”有力,仿佛想跳出她的喉咙。 楼雨过沉默无言,不说话也没动作,音瑟那跳动的心就在这沉寂里慢慢恢复了平静,还是自己太奢望了吧,太贪心了! “你这女人还真是贪心,就不怕被拒绝吗?”突然进来的声音,带着一缕无奈的讪笑,是萧烬。 音瑟身子一僵,硬得有如石头,这话她敢问楼雨过,却不敢问萧烬,她也是想先探探楼雨过的口风,没想到却被萧烬听了个正着。 楼雨过轻轻将她从身前拉开,对着萧烬点头而笑,“这么晚了,你也没睡?” 萧烬负手朝他们走过去,在二人身边停了停,目光在音瑟脸上顿了那么片刻,而后斜勾起唇角,兀自跨步进了屋子,取来火折将烛火点燃,“本来是要睡的,突然听到了她的问话,就睡意全无了!” 音瑟抽眉角,他暂住的院子离雨苑十万八千里,他怎么就能听到她说话呢,有顺风耳不成? “你是葫芦娃么?这么远说话你都听得到!”音瑟禁鼻子,烛火照亮一室,也照亮了两个男人的脸,在他们脸上,她看不到丝毫愤怒伤心的信息,一颗心就放宽了些。 萧烬用手罩了罩烛火,等火苗更大些方将手拿开,转身坐在了椅子上,慢悠悠地道:“葫芦娃是什么?” 楼雨过揽着音瑟的肩膀,带着她朝内走,疑惑地看着她的侧脸,分明也想知道什么叫葫芦娃。 音瑟本无心跟他们讲那种在这个世界永远不会存在的动画片,但转念一想,在对待他们两人一事上,她还没有完全想好该怎么将他们都留住,不如就借机转移掉他们的注意力,待到好好想过策略再打算。 思及这里,便扬脸一笑,将楼雨过按坐在了椅子上,而自己又搬了个圆凳坐在他们二人对面,“这是个故事,葫芦娃呢,一共有七个,是从葫芦里蹦出来的,各个身怀绝技!大娃是金刚娃,力大无穷,二娃千里眼顺风耳,三娃刀枪不入,四娃会喷火,五娃会喷水,六娃是隐身娃,七娃手持宝葫芦,可将天下万物尽收葫芦底!没听过?” 萧烬偏头而笑,显然觉得她讲的都是哄小孩儿的东西,楼雨过倒是认真的摇了摇头,“没听过!” 音瑟笑眯眯的安抚他,“没关系,现在就听过了!” 萧烬将身子融进椅背,一手放在下巴上,“原来我排第二,那第一是谁?” “第一是……”音瑟几乎是下意识的接口,话一说出才感觉到不对,连忙收住,“我刚刚只是打个比方,是你问我葫芦娃是什么的!” “呵呵!”萧烬也不再逗她,看了楼雨过一眼,楼雨过也失笑出声。 音瑟明白过来他是在逗弄她,脸上有点挂不住,“腾”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你们聊吧,我回房睡觉了!” “你搅了人家清梦,这么就想走了?”不等楼雨过开口,萧烬先一步“发难”。 音瑟脚步停住,回头横白他,“又没有搅你的梦!” 萧烬一笑,起身也向外走去,经过她身边时,忽然道:“你是先嫁他,还是先嫁我?或者……一起嫁?” 音瑟如遭电触,不经过任何思考的立马回答:“一起!” 萧烬侧过眉眼瞧她,片刻将视线掉向楼雨过,“你们早些歇着,打扰了!” 音瑟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跨出房门,又跨出雨苑,仍旧没有反应过来,“雨过……他、他刚刚跟我说了什么?” 楼雨过将房门合上落下闩,弯身一抬将她打横抱起,对着她的嘴唇一啄,“未免夜长梦多,婚期定在本月初八,也就是七日后!” “这、这么快!”音瑟依然觉得有点儿懵,似乎看出来了什么,但又一时琢磨不明白。 “嗯,我们看过黄历,本月初八是个好日子,也是这个月唯一的一个好日子,若是错过了,只能等下月了,我们谁都不想再等!”楼雨过边说边将她放在了床上,抬手一挥,放下了帷幔。 音瑟敲了敲还有点昏沉的头,将今晚发生的事前前后后仔细想了一遍,赫然明白了过来,一手插进他与她就快贴上的双唇之间,“你们早就商量好了?却合起伙来捉弄我?” 楼雨过掰开她的手,没有给她回答,更没有再给她开口的机会,将所有的一切都化进那缠缠绵绵的热吻里…… 正文 第三零六章 跟她抢男人 (昨天没更新,还有前天欠下一更,我也不解释了,多说无用,更新硬道理,欠下的我会补上。qq币免费拿) 第二日一早,音瑟刚刚从楼雨过的床上爬起来,就接到吟邈回来的消息,匆匆梳洗完毕,便直奔主院。 还是那身牡丹花袍,一把粉红羽扇半遮面,露出一双半弯的狐狸眼,见音瑟飞扑而来,笑得更欢,“小音儿,想师叔没有?” “吟邈师叔!”音瑟完全沉浸在见到故人的喜悦里,跑过去要将他拥抱。 噶吟邈十分配合,将粉红扇一伸,快走两步,对着她敞开了双臂,音瑟娇嫩嫩的又喊了一声:“师叔!” 吟邈似饮了甘露一般的通体舒畅,来到她面前,双手一收,就将眼前人给抱了个满怀,而后用手在她后背摸了摸,“咦”了一声道:“小音儿,多日不见,你怎么变得如此的壮?” 怀里人轻轻一笑,“吟邈前辈,别来无恙啊!” 哜吟邈耳朵里“嗡嗡”作响,如遭了电击一样的立时弹跳开,“你是谁?” 萧烬整了整被吟邈抱皱的衣襟,拱手道:“在下萧烬,前辈忘了吗?前辈对我可是有救命之恩!” 音瑟看着脸色多变的吟邈,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有点儿尴尬和不好意思,原本她是真心想跟他来个拥抱的,谁知道突然杀出个萧烬,一把将她给推了开,吟邈抱错人,也不是她的问题。 “嗯……咳……”音瑟一脸囧相的发出了两声动静,而后笑着道:“师叔,那个……” 她想说她不是故意的,瞥眼见萧烬朝她瞪过来,到口的话立时缩了回去。 吟邈站在那里将萧烬端详了片刻,忽而荡漾一笑,满目春情,“原来是萧公子,刚刚在下没看清,真是罪过,罪过!” 萧烬对他那样的表情仿若视而不见,“前辈言重了!” 吟邈摇起了粉红扇,狐狸眼中水波潋滟,“别叫我前辈,听起来生分,又让我觉得自己像个糟老头子!” 音瑟看着吟邈那个春心荡漾的样子,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看他对着萧烬猛放电,不会是……看上萧烬了吧! 想着,一把将萧烬给拉到了身后,自己夹在了他们二人之间,“师叔,你长途跋涉多有疲累,快去院子里歇着吧,我叫人给你送浴汤!” 吟邈将扇子在身前摇了摇,话对着音瑟说,可目光却停在萧烬身上,“不必了,昨晚在客栈已经拾掇过了,否则你今日怎能看到如此光鲜英俊、不带一丝尘泥的师叔我?” 喷!神哪,怎么才见面就让她有想吐血的感觉,这人半年多没见还是那么风马蚤跟自恋! 萧烬从音瑟身后走出,按住她的肩膀道:“你陪着师叔用早饭,我现在要出门!” “这么早就走?”音瑟抬头揪眉问道:“你不吃早饭了吗?” 萧烬好笑地在她鼻头上一拧,“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懒吗?我早用过了!” 音瑟揉着鼻子,嘟了嘟嘴没说话,萧烬对着吟邈一礼,“在下有事先走一步,失陪了!” 吟邈也回了他一礼,而后颇有些失望地看着萧烬的背影慢慢在视野里消失,啧啧摇头道:“你这丫头到底使了什么妖法,收住了这么几个绝色的人物?” 音瑟的视线直到那白色的挺拔身姿消失才转回来看吟邈,扬了扬眉,“妖法没有,美人儿计倒是使了几回!” “美人计?”吟邈拿着扇子挡住唇畔,“嘿嘿嘿”地一阵j笑。 音瑟被他笑得浑身发毛,“笑什么笑!” 吟邈莫测高深的瞟了她一眼,又用扇子指向从远处走来的楼雨过,“这几位如果用个美人计就能降服,哪里还轮得到你哟?” “喂,你什么意思嘛!”他这是说她够不上美人儿,还是说她配不上他们? 吟邈连连摇头,“可惜呀,可惜!” 音瑟眯着眼睛狠狠盯着他,状似咬牙切齿地道:“跟着我可惜,那跟谁不可惜?” 吟邈闻言砸吧了一下嘴,而后敞开胸怀在她面前原地绕了一圈儿,音瑟一个没忍住喷笑出来,“噗!你?” “比你如何?”他大言不惭地道,一副自恋之态。 音瑟哼哼了两声,抽嘴角,“算了,你是师叔,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音音!” 这时,楼雨过走了过来,见到吟邈时抱拳拱手,“师叔,好久不见!” 吟邈向楼雨过走去,音瑟赶紧闪身抢在他前面,倚在楼雨过怀里,“师叔,你有话站在那里说就好了!” 吟邈悻悻然地缩回了步子,却依然面带笑容,狐狸眼频频放电,“过儿呀,你那一走,师叔我可是想念得紧!” 楼雨过得体一笑,“多谢师叔挂念!” “雨过,你不是要出门办事吗?快去吧,快去!”音瑟急忙将楼雨过向一边推,她发现自己刚刚对吟邈的评价出现了误差,这一次他回来,不是风马蚤依旧,而是更上一层楼。 楼雨过点点头,“嗯,师叔到了这里就是自己的家,自便吧!” 吟邈笑得比花儿还灿烂,“这个自然,过儿你有事就去忙吧,咱们晚上再聚!” 音瑟心里憋着一口气,真想大喊一声:过儿是你叫的吗?我还没叫过呢! 楼雨过对着音瑟笑了笑,又看了眼吟邈,抬步离开了。 音瑟脸色不怎么好看,勉强回了楼雨过一个笑脸,待他背过身去,立马两记眼刀狠狠砍在吟邈身上,而那厮全不理会,还自言自语,“若论秀美如玉,谁能比得上我的过儿?” 音瑟忍无可忍,再也忍不住在吟邈的脚上用力一脚跺了下去,踩得吟邈叫了一声连忙跳开。 音瑟一面抚摸心口一面做着深呼吸,看似平静实则阴沉地道:“你知道我这辈子最讨厌哪两种人吗?” 吟邈转动着被踩得阵痛的脚,戒备地盯着她,“哪两种?” 音瑟上前一步贴近他,瞪着他道:“一种是跟我抢男人的女人,还有一种,就是跟我抢男人的男人!” 正文 第三零七章 上面or下面 音瑟本以为如果他还“执迷不悟”,就再踩他一脚,结果吟邈只是呆呆地看了她好半晌,看得她满肚子的火儿都成了袅袅炊烟,才遮脸一笑,一手揽过她的肩膀,“小音儿,陪师叔用早饭去!” 唉,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个吟邈,总是能让她出现半抓狂状态,然后在她的另一半抓狂还没来得及发挥时,他就一扇子将其给拍了回去。 音瑟瞥了一眼他放在她肩上的手,“男女授受不亲!” 吟邈用扇子挑了下她的下颌,笑眯眯地道:“你也可以将我当做同类!” 噶这话刺激了音瑟的某根腐神经,是啊,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嗯,是同类。 “师叔……”一下子,她的口气又变回了先前,因为腐女精神的突然出现,让她的心情好了起来,“嗯……” “你想说什么?”吟邈将扇子从她下巴上撤回,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哜音瑟停了下来,左右看看无人,踮起脚尖够了够,发现够不到便用手勾了勾,吟邈作势低下头,耳朵朝她贴近。 音瑟将两手放在唇边拢声,尽可能的轻声道:“师叔,你是上面那个还是下面那个?” 若是一般人听到这种话就算不暴跳如雷也要暴走了,偏偏吟邈不是一般人,用音瑟的话来说,他是二班的。 他将耳朵撤回,以着同样的方式跟她耳语道:“你认为呢?” 音瑟咳了一声,眼睛亮晶晶的,一闪一闪像星星,继续嘘声道:“我就是想不通才问你啊!一般人的攻受属性基本我一眼就能看出来,可是师叔你太深藏不露了,感觉着可攻可受哪!” “何谓攻?何谓受?”吟邈眯起了眼睛,藏起了里头的信息。 音瑟横白他一眼,“亏你还看了那么多我的小书,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吧,分析分析不就知道了?”说着她将两只手叠在一起,“喏,上面的就是攻,也就是主动方,下面的是受,也就是被动方,想想词义就会明白了!” 吟邈若有所思地琢磨了一下,而后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有意思!” “那,师叔,你到底是这个——”她动了动上面的手,之后再动了动下面的手,“还是这个?” 吟邈微微浅笑,轻声问:“你想知道?” 音瑟点头跟捣蒜似的,真是废话呀,如果不想知道她干嘛要问! 吟邈神秘兮兮的将她拉到一旁,用树木遮挡住二人的身形,又将扇子放在唇边,只留下一个小空隙用来对音瑟说话,“如果想知道,今夜二更,将过儿送到我房间!” “你——”音瑟脸色陡地一变,气又上来了。 吟邈则轻轻的笑了起来,她越气他笑得越欢,还暧昧的将下巴搁在了她的肩膀上,音瑟一巴掌将他的脸推开,不再管他,抬步朝饭厅走去。 彼时贺兰楚凉也去了千灵阁,所以也只得音瑟和吟邈二人用饭,全府上下就音瑟这么一个闲人,所以两人用过饭之后就坐在一处喝茶聊天。 看着丫鬟下人一个个在他们面前穿梭,打扫的打扫,备午饭的备午饭,浇花的浇花,音瑟似乎看到了自己米虫生活的开端。 “师叔,听说你去了衍月皇宫了?”音瑟八卦地问了句。 吟邈一听到衍月二字身子立马一僵,但顷刻又恢复了如常,淡淡“嗯”了一声。 音瑟隔着桌子朝他凑近,“那……不知师叔你的心上人是哪位?” 吟邈手中的扇子扇得快了些,并不想回答她这个问题,“你问这个做什么?” “好奇嘛!”音瑟双手撑着腮,两只乌黑大眼滴溜溜地在他身上打转,“想知道是什么样的人能让师叔你不远千里追寻而去!” 吟邈好似十分不愿意提及这个事,只一个劲儿的扇扇子,扇得他原本红白的脸色渐渐都青灰了起来。 “师叔,说嘛,到底是谁?”音瑟伸出一手去抓他的扇子,“到手了没有啊?” 吟邈依旧不说话,且将脸转向了一边,都不再看她,音瑟几时见过吟邈这样,不免心生疑窦。 突然她“呵”的抽了一口气,陡然将眼睛睁大,“师叔,你该不会是被人家给甩了吧!” “怎么可能!”吟邈立马回头否定,脸色比方才更青了几分,“像他那种长相,只能被我甩!” “啊?”音瑟愣了一下,“师叔你什么意思啊?你是说他长得不美?” 吟邈胸口微微起伏,将扇子在桌子上快速敲了几敲,“小音儿,我问你,你知不知道原本住在世女府的那个东怀究竟长个什么样子?” 音瑟皱了下眉头,“那个怪蜀黍,带了张人皮面具冒充美男子,还害我白花了一千零一两,一提到这事我就心痛!” 桌子“啪”的一声被拍,这回用的不是扇子,而是手,“你知道他带着的是人皮面具为何不告知我?” “我为什么要告……”音瑟话到一半突然寻思过了味儿,“腾”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师叔,你别告诉我,你去衍月是去追他了!” 吟邈的脸色这时已经变成了黑色,又拼命的扇扇子,音瑟看到他这个模样已经不需要答案,呆立了几秒钟后,两手捶着桌子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师叔,你、你——啊哈哈!哈哈哈!” 吟邈转了个方向,将后背留给她,音瑟便对着她的后背猛笑狂笑,边笑边擦眼泪,“师、师叔,为、为什么,你、你总能,给、给我带来欢乐,哈哈!” 吟邈脸色黑到了极点,突然一挥花色袍袖,瞬间一颗黑色药丸被扔进了音瑟的嘴里,音瑟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闭口一咽,就咽了下去。 正文 第三零八章 比她更痛苦 (这个是补周六那天的一更,今天三更到此结束,明天继续。请用 ) “吵死了!”吟邈烦躁地用扇子在耳边扇了扇。 音瑟摸着喉咙,惊诧地问:“师叔,你给我吃了……” 那“什么”两个字卡在她的喉咙里,生生的就是说不出来,她能感觉得到自己的嘴巴在动,可是耳朵里却听不到半点声响。 噶音瑟焦急地大呼了口气,努力的让自己说话,却依然无声,急得她猛地就从后头扑向了吟邈,掰着他的脑袋让他看向自己,用唇形对着他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吟邈此时方找回了点面子,无所谓地道:“没什么,只是要你两个时辰不能说话而已!” 什么?两个时辰不能说话?那岂不是要做四个小时的哑巴? 哜这个死吟邈、烂吟邈,她真想一口咬死他! 吟邈看着她凶巴巴的盯着自己,不怒反笑,“小音儿,你这表情好像想吃了我一般!” 音瑟忍了忍怒意,连忙讨好地笑了笑,又可怜巴巴的让眼睛里闪满了波光,一副哀求的表情。 吟邈摸了摸她的脸蛋,已经完全回到了他的狐狸状态,眯眼笑着摇头,“不行,一旦给你解药了,你又会问个不停,那我的耳根可没的清净了!” 音瑟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吟邈却不理她,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早上起的太早了,现在我要去补个眠,小音儿,要不要一起?” 音瑟很想踹他一脚,却愣是像小猫咪一样朝他贴了过去,一把圈抱住他的腰身,意外的发现,这荡漾男人的身子竟然也是那么结实有力,她抱着他在他身边晃来晃去,脑袋在他背上蹭了蹭,讨好地撒着娇。请用 吟邈很是受用地长长舒了口气,享受了片刻之后,俯下身来将她拉到近前,用扇子将二人的脸庞挡住,低声道:“你是想说,想跟师叔我……一同去补眠?” 他的明知故问让音瑟又进入了半抓狂,吟邈看着她嘴角挂着僵硬的笑、眼里却亮着刀的不伦不类表情,抖了抖衣衫,抬步而走,“别来吵我啊,否则再喂你吃一颗!” 好气,好愤,她好气愤! 可是她又无可奈何,一不能赶他走,二不能将他怎么样,就连家里那两个准相公也都是受了他的恩惠,即使她把这事跟他们说了,他们也不能替她“报仇”,啊啊啊,要疯了,她怎么就碰上了这么个小心眼的男人啊,不就笑话了他一下嘛,小气死了! 音瑟在原地来来回回的踱步,猛地冲回音园,翻箱倒柜的找出一个压了箱底的小布偶,将上面贴着的“衍宸”两个字扔掉,重新写好“吟邈”贴上去,拔下头上金钗,一下一下的插下去泄愤。 牡丹走进屋,看见一地乱七八糟的东西,而她们家小姐正站在地中央扎小人,吓得她赶紧跑过去,“小姐,小姐!小姐你在做什么?” 音瑟抬头看了眼牡丹,只能哀怨地瞪她又不能说话。 牡丹见她脸色不好,又拼命扎小人,担心的眉毛都快缠在了一起,“小姐,你这是怎么了?莫不是生病了?” 音瑟刚刚因为疾跑,又回来翻箱倒柜而出了一头的细汗,脸色青不青红不红的,在牡丹眼里分明是生病的前兆,掏了帕子去给她擦脸,“小姐,你去床上好好歇着,我去寻楚公子回来给你看看!” 楚凉?对, 丑女七嫁第41部分阅读 欲望文 丑女七嫁第42部分阅读 丑女七嫁 作者:肉书屋 丑女七嫁第42部分阅读 她可以去找楚凉! 牡丹一句话提醒了她,音瑟提了裙子跨过一地狼籍,捏着小人跑了出去,牡丹急忙在后头追上,音瑟回头一叉腰,示意她别跟着,而后气呼呼地朝着院门走去。 出了院门,一路走向主院,而后出大门,直奔千灵阁的方向。 贺兰楚凉一如往常的坐在诊台前为病人把脉,突然一团绿色迎面朝他扑了过来,惊得他下意识的向后躲。 音瑟一个急刹车没刹住,再加上贺兰楚凉的躲闪,霍地就向着他身后的墙壁冲了过去,好在贺兰楚凉及时反应了过来,一把将她捞回,两人一同跌坐在了他的椅子上。 音瑟看清眼前人,就好像看到了拯救世界的天神,也忘了自己还坐在他腿上,更忘了前方还有那么多人在看,一把抱住他的脖子,窝在他怀里就哭了起来。 贺兰楚凉哪里见过这等架势,尤其是她那么一哭,就把他给哭懵了,“音瑟……音瑟?” “原来是贺兰夫人哪!”诊台前的病患看清了音瑟的脸,担忧地道:“贺兰公子,夫人这是怎么了?” 贺兰楚凉一面想将音瑟从怀里扯出来,一面又下不了手,更心忧于她的哭泣,竟有些无措,“我、我也不知!” “贺兰公子,你还是先看看夫人吧,我们再多等一会儿无妨!”病患将手从诊台前收回,回头看着排队的人,那些人也纷纷附和。 贺兰楚凉感激地看着他的患者,向他们点头示意,而后起身抱着音瑟匆匆往内院而去。 音瑟无声的在他怀里掉眼泪,起初他还没觉得怎么,后来将她放到床边问话,她也不答,只知道哭,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对。 “音瑟,你、你怎么不说话?”他坐在她旁边,额心的朱丹因眉头的皱起而更加红艳。 音瑟吸了吸鼻子,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又张口做口型,贺兰楚凉心里头霍地一悚,完全忽视了什么礼数,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惊得神色都起了变化,“你的喉咙怎么了?你不能说话?” 音瑟万分委屈地扁了扁嘴,对着他点点头。 贺兰楚凉伸出一手去抚触她的喉咙处,眸子里的担心都超出了他自己的想象,“到底怎么回事?昨日还好好的,怎么就……” 他那痛苦的神情让音瑟呆愣了住,是她不能说话了,怎么感觉他比她还要痛苦? 正文 第三零九章 是他侄媳妇 (网费貌似要到期了,可能是七月一号,我要码字和写论文,没空出门,只能等别人帮我交,如果来不及交,说不准哪天就断网了,到时我会找人来发评论,保佑我别断网。) “是谁做的?”贺兰楚凉紧揪着眉头,似乎有些不敢和不愿相信,“真的不能说话了吗?” 音瑟点点头,再看到他面色陡然青灰的时候又拼命的摇了摇头,她是不是,有点儿把问题严重化了?其实,就是两个时辰不能说话,也不是永远不能说了。 贺兰楚凉微偏头,疑惑地看着她,音瑟便举起了手中捏着的布偶,将布偶的正面对着他。 臼虽然那两个字已经被她扎得千疮百孔,但贺兰楚凉还是分辨出了那上面写的是谁的名字,顿时一愕,“师叔?” 音瑟咬着嘴唇点头,又撅着嘴巴拔下金钗对着小人儿扎了一下,吓得贺兰楚凉一个激灵,音瑟扎完又用手比划了一个药丸的形状,再张开嘴,示意吟邈将药丸扔进了她口中。 “师叔怎么会对你用药?你们……”或者别人不了解吟邈,他却十分了解,吟邈的药是从不会随便拿出来的,除非是遇上什么让他难堪的事,否则他的那些药丸可比什么都宝贝。 咎音瑟禁了禁鼻子,将头一扭表示对吟邈很不满,贺兰楚凉也不好多问她的事,不过知道了是吟邈对她下的药,他也就放下了心来。 想站起身,才发现自己的手还放在她的颈子上,赶紧尴尬地缩了回来,也不敢看她,只是目视前方的道:“师叔不会害你的,我想,这药过几个时辰就会失效吧!” 音瑟将手里布偶撇到一旁,去拉他的袖子,想对他用唇语说话,但贺兰楚凉仍在别扭当中,她这一拉他的衣袖,反而让他更加的窘迫。 音瑟见他没反应,只好更换战略,两手对着他的头一扳,将他的脸给扳了过来,贺兰楚凉惊了一下,急急后退,音瑟也跟着向前,就是不让他将脸转移开。 她用唇形无声地说了四个字:两个时辰。 贺兰楚凉眨了眨眼,“两个时辰方可解?” 音瑟可怜楚楚的点头,而后接着道:你有没有解药? 贺兰楚凉眸子下垂,“没有!” 音瑟用手使劲儿按了按他的脸:你怎么能没有啊?他不是你师叔吗? “师叔喜欢制毒,可我不喜欢!”他从来都不曾研究那些个可能成为祸害的东西,他行医这么多年,手里的草药,无一不是用来悬壶济世的。 音瑟怔了一下,寻思了片刻明白过来,也不再强迫于他,实在没法子,只能等四个小时了。 贺兰楚凉低头瞄了瞄她放在自己脸上的手,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袖,音瑟还以为他要对她说话,一看之下方意识到了怎么回事,不好意思地对他笑了笑,悻悻然地将手缩回。 在他这个圣洁的人面前,她又变得猥琐了,唉! 贺兰楚凉只觉得脸颊发烫,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她手心的温暖热度,慌忙站起身背对着她,“若不然,你在这里休息,待过了两个时辰再看情况!” 音瑟也从床上跳了下来,转到他面前猛摇头。 贺兰楚凉又将身子换了个方向,怕她看出自己的窘态,“那……不如跟着我去诊堂问诊?” 音瑟再转,笔直的站在他眼前,含笑点点头,贺兰楚凉也微微动了动唇角,点头率先迈步出了门。 二人一前一后坐在诊台内,他替人诊脉看病,她就在一旁看他的医术,虽然比较无聊,总比什么都不干的好,这两人此时的感觉在外人眼里,那就是幸福美满、恩恩爱爱,看得别人好不羡慕,可那两个被关注的主角却全不自知。 音瑟专挑有图的书页看,说到图也无非是人体|岤位图和一些草药,关于|岤位她也没兴趣研究,便捡着各种草药看,研究它们的形状、分析它们的构造,而后与其他的草药对比,看有什么不同,她记忆力甚好,这么一番看下来,倒是记下不少草药的样子。 合上医书,看了看外头太阳,估摸着快到正午了,便张口发声试一试,还是不行,说不出话来,无聊之余只能再拿另外一本医书来看。 同样也是看草药,不过这次她却想到了一件事。 那时去海域,从北堂兮口中得知水蓝香根本就不是她凭空想象的“海藻”,更不是贺兰楚凉的梦中情人,那是一种珍稀药材,极难寻觅,只是这一次时间紧迫,他们也没来得及为他将其寻找,若下次再得机会,定要为他将那药材带回来。 “公子、夫人,正午了,去后头歇着吧!”小七看看天色,走到他们身旁道。 贺兰楚凉闻言才将自己从医者的角色中抽出,对着患者们微笑着说“抱歉”,而后叫了音瑟,一同回了内院。 百姓们这么长时间早有默契,到了正午不需贺兰楚凉多说什么便自动散开,待得他下午出诊时再来。 饭菜早已摆好,二人就坐,他为她倒了杯茶,“还不能说话么?” “不能!”音瑟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话一出口就整个僵硬了,嘴巴张着半晌何不拢。 贺兰楚凉轻声而笑,“看来药效已过!” 音瑟眨巴了两下眼睛,“我刚刚试过还不能说话的!” “那是刚刚还不到时辰!”他喝了口茶,放下茶杯蹙着眉头,“晚上回去我要跟师叔好好说说,可不能再对你如此!” “你说他会听吗?”音瑟嘟嚷了一句。 贺兰楚凉叹了口气,“听与不听,我都会说!” 音瑟撴了撴筷子,夹了块肉放在自己碗里,“好歹我也是他的侄媳妇吧,他还真下得了手,哼哼!” 贺兰楚凉捏着筷子的手一僵,久久都忘了动作。 侄媳妇…… 正文 第三一零章 威胁与毒誓 (最近时间控制上老是出差错,更新晚了抱歉,一会儿还有一更,补周日的一更,这样周日还欠一更,明天或者后天补,tt) 二人晚间回到世女府的时候,萧烬和楼雨过还没归来,音瑟觉得很乏,就回房睡觉去了,晚饭也是叫牡丹送去草草吃了一口。 也不知道贺兰楚凉跟吟邈说了些什么,第二日见到吟邈时,他看她的眼神又跟之前有了不同,说暧昧不是暧昧,说探究不是探究,有点儿看穿的味道,但又似乎带着点儿窥视,总之,那是一种很复杂的眼神,复杂到糅合了许多种元素,让音瑟根本看不懂他到底想表达什么。 音瑟抱着手臂,视线戒备地随着吟邈在她身前转圈而打转,“你到底在看什么?” 臼吟邈又转了一圈儿,方停了下来,退开一步问道:“小音儿,你一大早来找我,莫不是想报仇?” “哼!”音瑟乜了他一眼,径自走到桌边坐下,“别拿你的小人之心踱我的君子之腹,我来找你是有事请你帮忙!” 吟邈“呵呵”笑了起来,“有你这么凶巴巴的来请人帮忙的吗?” 咎“师叔,我是真的有事要请你帮忙!”音瑟斜了他一眼,难道她现在的表情看起来不够严肃吗? 吟邈狐狸眼眯了眯,将扇子扇了两扇,“我有三个不!第一长得丑的不医,第二病得轻的不医,第三不信我的不医!” 音瑟收起一脸的肃穆,展眉笑道:“放心,我请师叔做的事,与这三点一个都不沾边儿!” 吟邈将扇子从脸前拿开,背负过双手,“那你说来听听!” 音瑟将两手举起,放在胸前握了握,琢磨了一下措辞,开口道:“有一个人呢,想请师叔陪他演一场戏!” “演戏?”这大大超出了吟邈的意料,不觉来了兴致,“演什么戏?他又是什么人?” “说起这个人呢,师叔你虽然没见过,但应该有耳闻!”音瑟说着,伸手对他摆了摆,吟邈附耳过去,她就小声地耳语了一句。 吟邈听罢当场怔愣,“是他?传闻他病入膏肓,已经无药可救,莫非你是想要我去救他?但这跟演戏又有什么关系?” 音瑟想了一想,欲求人,就不能瞒人,这事早晚吟邈都要知道,若是现在瞒着他,等到他自己发现了一生气抬屁股不干了,那可就不好收场了。 但事关慕殇然,没有得到他的同意,她又不好擅作主张,便坐在那里踟蹰开了。 “到底怎么回事?你不说个清楚明白,这忙我可不帮!”音瑟越是支支吾吾,吟邈便越觉得事有蹊跷。 “师叔,我带你去见他,见了他你就会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音瑟寻思了一番,最后也只寻到了这么个法子。 谁知吟邈将扇子一挥,袖子上的大花牡丹在她眼前闪了闪,断定的扔给了她两个字,“不去!” “师叔!”音瑟急得撒了娇似的叫了声,“这事我说不清楚,只有你去了才知道!” “你不说,我便不去!”吟邈将袍子一掀,坐了下去。 音瑟看了看他的样子,又软言求了两次,吟邈一概置之不理,无奈之下,只好软的不行来硬的。 “你要是不去,我就将你追东怀的事给你抖出去!”音瑟拍了下桌子,“一个风度翩翩、不美不看的隔世神医,居然跟一个丑陋大叔有一腿,到时看你面子往哪里搁!” “嘶——”吟邈皱了下眉头,“小丫头片子,你威胁我!” 音瑟挑了挑一边眉毛,“我就威胁你,怎么着吧!你要是再敢给我吃哑巴药丸,我就叫楚凉再也不认你这个师叔!” “嘿!”吟邈张了张口,用羽毛扇指着她,片刻突然贼贼的笑了一笑,“你说,你跟我师侄是不是假戏真做了?” 音瑟忙直了直身子,尴尬地道:“什么跟什么呀!我和他什么时候假戏真做了?” 吟邈又露出了一早刚见她的那种复杂表情,“昨夜楚凉找我,说你是她妻子我的侄媳妇云云,叫我以后不要再对你用药,还说如果我再那么做,就与我断绝叔侄关系。他与你现今说的话,可是一模一样啊,你还说你们没什么!” 妻子!侄媳妇!妻子!侄媳妇! 这两个称呼就像音乐重复播放一样在她耳边来来回回晃荡,搅得音瑟一时接不上话来。 吟邈还在一旁添油加醋,“怎么样,被我说中了?” “说中个头啊!”音瑟一把拨开他在她面前摇来摇去的扇子,“反正你要是不去,我就把那个事到处说,还要大肆渲染的说!” 吟邈脸上的笑僵了住,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猛扇扇子,半天终于认命一样地道:“好,我就跟你去见那个铄王爷!但你要发誓将那件事烂在肚子里!” “好,我发誓!”音瑟一乐,跳下凳子一手举起,看着天道:“我发誓,绝不将蜀黍门事件说出去,否则的话就让我的老公们都bl去!” 吟邈一半明白一半糊涂地看着她,“你说什么?” 音瑟拨了拨额前刘海,叹了口气,只好用“通俗”语言再说一遍,“如果我将吟邈师叔调戏怪蜀黍东怀一事说出去,就让我的相公们都喜欢男人!”说完看向吟邈,“这样行了吧,这个誓可够毒的了!” 吟邈忍不住笑了起来,连肩膀都抖了起来,“这样发誓甚好!” “那走吧!择日不如撞日,我们现在就去!”早点解决了一件事,也省得她挂念,便拽着吟邈去了思源茶楼。 之所以选择在思源茶楼,一来是他们这样大张旗鼓的去铄王府很容易惹人猜疑,二来思源茶楼里都是慕殇然的人,无论是谈事情还是见面都更方便,她要找慕殇然也根本就不必去铄王府。 正文 第三一一章 独特的拜堂 (本章是补周日的一更。本来想赶到0点之前的,结果还是超过了,tt,晚安各位。o(n0n)o~) 到了思源茶楼,音瑟捡了个雅间坐下,那伙计一眼便认出音瑟,更何况她还与慕殇然一同来过这里,所以在音瑟要他去联系慕殇然时,他也十分配合。 两人等了半个时辰,却没等来慕殇然,而等来了澜隐,他相请吟邈与他走一趟,音瑟想可能是慕殇然觉得这里谈话也容易走漏风声,便要换个地方吧,也点头答应。 但一问之下才知是要出城,音瑟又觉得太累,便只得吟邈一人去了,她则回了世女府。 臼吟邈这一去就是一天,第二日回来的时候,还带了样东西给她,就是思源茶楼对面的地契,慕殇然还真是说话算话,且办事一点都不拖泥带水,连吟邈这么水仙的人都对他赞不绝口,看来慕殇然要他帮忙一事是成功了。 既然与吟邈都说好了,所以又过得一日,铄王府的人便大张旗鼓的来世女府请神医,吟邈还假意的不去,澜隐就在世女府门外整整站了一天,惹得路人频频围观指点,最后吟邈为澜隐的“诚心”所“感动”,便同意了前去铄王府,然后还装模作样的在世女府门口大声宣扬,要他医可以,但医不医得好他们都得接受,澜隐“感激涕零”,连连拜谢,吟邈便张张扬扬的跟着他走了。 音瑟自始至终都呆在一旁看戏,偷笑之余也不免感叹慕殇然的不易,他这么活着,还真是累哪! 咎音瑟将地契交给萧烬,要他帮忙张罗开茶馆,萧烬说等忙完这阵子便给她筹办,音瑟那晚便开开心心地留在了他的房间。 其实萧烬说的忙完这阵子,指的就是成亲一事。 几乎是在音瑟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喜帖都派发了出去,直到成亲前一日,音瑟看到下人们都在忙忙碌碌的贴喜字挂红灯笼,这才知道,她要成亲了。 好囧!她这个当事人怎么感觉像是在参加别人的婚礼! 成亲那天,音瑟坐在梳妆台前,听着外头人声鼎沸,心里头“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她这回是真的要成亲了,还一次嫁了两个,想想就好兴奋、好激动,也好紧张。 牡丹一手拿着梳子为她梳发,口里念着:“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四——” “噗!”音瑟一个没忍住喷笑了出来,“这还没拜堂呢,就儿孙满地了,你想得可真够远的!” 牡丹笑着嗔她,“小姐,我听人家说,成亲的时候梳头就要这么念的,这样才吉利!” “我这里没那么多规矩!”音瑟摆摆手,“瞧你念的时候像个媒婆似的,好好笑,哈哈!” “哎呀,小姐,别那么大动作的笑!”牡丹赶紧取了水粉给她补补,“你这么笑,会把脸上的粉都笑掉的!” 音瑟皱眉看着镜子里自己白得吓人的脸,“谁叫你给我上那么多粉,我不喜欢化浓妆!” “小姐,你不觉得自己的样子很美么?”牡丹羡慕地从镜子里看她。 音瑟禁了禁鼻子,“没觉得,反倒觉得像白骨精!” 这回轮到牡丹喷笑,“小姐你真是的,哪有人这么说自己的,小姐本来就美,哪里像白骨精?” 被人夸奖,音瑟心里还是美滋滋的,对着镜子笑了一笑,“我若是白骨精,他们两个就是唐僧,看我怎么变成良家妇女勾引他们!” 牡丹被她一再逗笑,“小姐,你乱说什么呢!” “哼哼!”音瑟对她伸出两手,做出魔爪的样子,“看我的九阴白骨爪,今日我非吃了唐僧肉不可!” 牡丹见她朝自己抓来,忙笑着跑开,音瑟就站起来去追她。 两人正笑闹,萧烬突然撩帘而进,“瑟儿,好了没有!” 音瑟没注意有人进来,“砰”的一声就撞了上去,萧烬只觉得一团火红冲他扑了过来,下意识地一把将她抱住。 音瑟听到他的声音,连忙稳住脚跟,道:“好了好了,马上就好!” 萧烬将她从怀里扯出来,正要说话,却目光一亮,呆愣住了,眼睛里的惊艳暴露无遗。 音瑟拍了拍自己的脸蛋,又拽了拽喜服,“怎么了?是不是不好看?”说着,对着牡丹抱怨了一句:“我都说了不要打这么多粉的!” 萧烬喉结滚动了一下,将她一缕飘起的发丝归回原位,用着从未有过的温柔声音道:“很好看,很美!” 音瑟还是不甚相信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真的?” 萧烬看了牡丹一眼,见她低着头没看二人,便抬起音瑟的下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真的!” 音瑟脸上一红,也偷瞄了眼牡丹,而后将他一推,“你快出去吧,我马上就好!” 萧烬笑着点点头,宠溺的掐了掐她的脸蛋,抬步走了出去。 牡丹为她收拾妥当,又盖起了红盖头,而后扶着她慢慢的步入了喜堂,喜堂内原本喧闹的声音在这一刻骤然消失,直至有人将两根红绳分别塞进音瑟手里,声音才再次响起。 一拜天地。 三人一齐对着同一个方向鞠躬。 二拜高堂。 由于萧烬和楼雨过都已是无父无母,而音瑟的父亲也不在身边,这一拜,便拜向了坐在首位的吟邈。 夫妻对拜。 到了这个环节,音瑟犯了难,不知道该跟谁拜好,又或者说跟谁先拜,只怕跟谁先拜另一个都会不高兴吧! 最后三个人成了个三角形,十分囧地对着拜了一下,这怕是有史以来最独特的拜堂了。 音瑟蒙着盖头,也看不到外头的情况,更看不到那两人脸上的表情,不免有些遗憾,不知他们此刻,是否也像她一样高兴着、紧张着、期盼着。 正文 第三一二章 洞房啊洞房 (,不知道抽什么疯,更新更了我半个小时~下面要写洞房了,tt,好难,所以走轻松路线吧,要不然打起来可就不好了。。) 音瑟有过跟贺兰楚凉拜堂的经验,知道下一步就是该入洞房了,但问题又来了,洞房洞房,入谁的洞房,跟谁洞房,总不能一起3p吧,就算他们同意,她也会宁死不从。 她正绞尽脑汁的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忽感左边的红绳动了动,似乎是有意想要拉她过去,不知是否要她去他的房间。 音瑟在盖头下眨了眨眼,想看看自己左手边的人是谁,却又碍于不能掀盖头而无法看清,只能低着头从盖头的缝隙里去看那双脚,是黑色的锦靴,记忆里萧烬是穿这个颜色的靴子。 臼自认为分析得很到位的音瑟在盖头下偷偷抿唇而笑,那边喊起了“送入洞房”,这时右边的红绳也动了起来,且力道十分大,若不是她努力站稳铁定要朝那边跌过去。 低头看去,入眼又是一双黑色锦靴,囧之,还以为两人会穿不一样的好辨认,结果居然都是黑色! 抚额,到底该去哪边?这两人分别拉了她一回,他岂会不懂他们的意思?平日里看起来两人倒挺谦让的,偏这个时候给她出难题。 咎牡丹扶了音瑟走出礼堂,将这里的喧嚣交给今日的两位新郎,看看来的这些客人,她不用想都知道今晚是消停不了了,这宴席还不知要开到什么时候。 “小姐,咱们去哪个院子?”走上了僻静一些的小路,牡丹轻声问。 音瑟有些头痛,想扯下盖头,却被牡丹给按了回去,“小姐,这是要公子们来掀的!” “可是只有一个盖头,给谁掀?”音瑟皱起了眉头,这个问题就跟去谁的房间一样纠结,“算了,回音园吧!” 牡丹本想说这不行,但转念一想不回音园也不好办,就顺着音瑟的意思回了她自己的院子。 音瑟本就不知那两人都邀请了谁,而从拜堂开始她就没有拿下过盖头,能看到的只是一双一双的脚,所以也根本不晓得有谁到了场。 衍宸与慕殇然坐在一处,澜隐在一旁立着服侍,一个用眼看,一个用耳听,在听到“送入洞房”那四个字时彼此的眉心都似有若无的蹙了一下。 萧烬和楼雨过同时朝着两人走了过来,几人相视而笑,无需多说什么,相互对饮了一杯,慕殇然在外自然不能暴露自己,便由澜隐代饮。 等他们的酒杯放下,慕殇然对着澜隐挥了挥手,萧烬便明白了他的意思,看了澜隐一眼,主动站在了轮椅后方,“我送王爷一程!” 澜隐退到一边将位子让出来,萧烬在衍宸的肩膀上拍了一拍,便推着慕殇然出了礼堂。 在涉及到音瑟的问题上,萧烬与慕殇然之间的气氛就会变得很微妙,她既是两人都想谈论的话题,却又最不能谈及。 一路上似乎二人都有话想说,却又谁都没说什么,直至走到了大门处,慕殇然才仰起头道:“想不到你最终也还是……” 虽然下半句没说,但萧烬已然明白,低头一笑道:“如果叫她在我们当中只选择一个才可,最后的结果,就是她会一个都不选!” 慕殇然望着头顶天空,“若是给你三妻四妾,和与他人分享一个她之间,你会怎样选?” 萧烬顿了一顿,长叹了一声:“如果不是她,这一切都不可能……会有今天的一幕,只因为是她而已!” 慕殇然的视线缩了一缩,缓缓放下仰起的头,终于笑了笑,“雨过也是这么想的吧!” “嗯!”萧烬勾起唇角点了点头。 慕殇然微微将头侧向后方,叫了声:“澜隐!” 澜隐会意便走过去接了萧烬手中的轮椅,对着萧烬一礼后,推着慕殇然离开了。 萧烬望着慕殇然远去的背影,低下眉思索了很久,虽然慕殇然从未对他说过些什么,但他完全可以感受得到他那种压抑着的情愫,如果他不是王爷,如果他没有一直背负那么多,是不是他便不会如此轻易便放了手? 回到的礼堂的时候,楼雨过正与衍宸对酒,衍宸耳力极佳,纵然如此喧哗吵闹,他还是一下子就分辨出了萧烬的脚步声,在他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伸手将他拦了住。 “原以为你们二人离开了铄王府,会各自走自己的路,想不到……”衍宸将手收回,对着萧烬的方向笑了一笑,“想不到居然又聚到了一处!” 萧烬端起酒壶,亲自为他斟了一杯,郑重又确信地道:“总有一天,你也会离开那里!” 衍宸神色变了一变,没有说话,楼雨过举起酒杯与他碰了碰,“有很多事,都是在意想不到中发生的!” 衍宸无神的眸子动了一动,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站起了身,“你们的娘子还欠我三成剑谱未还,我可是会来讨要的!” 说完,对着二人一拱手,转身径自走了,留下萧楼二人面面相觑,他扔下这么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音瑟坐在床沿傻等,几次想将盖头拿掉都被牡丹制止了,她实在无聊,就半趴在床上发呆,把玩着盖头上的穗子。 玩儿着玩儿着无趣了,就在床上翻了个身,“拜堂成亲真是太烦了,下次一定要从简!” “你还想有下次?” 门外响起两道同音不同调的声音,一个有点似教训似调侃,一个有些无奈和好笑。 音瑟赶紧从床上爬下来,正襟端坐,咳嗽了一声,对着牡丹挥手,牡丹走到门边开了门,请那两人进来。 听到脚步声,音瑟又咳了一次,牡丹咧了一下嘴,十分不情愿地张开双臂将那两人给拦了住。 萧烬皱了眉头斜看向牡丹,“什么意思?” 楼雨过则作势要推开她向前。 正文 第三一三章 洞房内难题 牡丹为难地回头看了音瑟一眼,“二位公子,小姐说……小姐说……” “说什么?”萧烬穿过牡丹看向端坐床头的音瑟,难得她此时一动不动连话也不说,不知想搞什么名堂。 其实对于搞名堂,音瑟也是非常不情愿的,但如果不用个什么方法来让今晚得洞房顺利进行,她不敢保证不会有流血事件发生,而且,流血的一方很可能是她。 牡丹艰难地吞咽了一下,碍于面前两人的气势压迫,不得不后退了两步,这才喘了口气继续道:“小姐想问二位公子几个问题!” 臼“问问题?”楼雨过疑惑地道。 牡丹点点头,“小姐说了,第一个问题哪位公子回答上了,就由哪位公子来掀盖头!”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同时皱起了眉头,对于这种方式,显然都感到很不舒爽。 咎“瑟儿,不要胡闹了!”萧烬绕开牡丹走向屋内,牡丹想再拦,却被他一记厉眼瞪了回去。 “我没有胡闹!”音瑟终于忍不住开口辩驳,而后问向楼雨过,“雨过,你的意思呢?” 楼雨过虽然对今晚的情况很是无奈,但也不赞同音瑟的做法,“如果这么下去,天就亮了!” “那好!”音瑟从盖头下看着朝她接近了的两双锦靴,有些抱怨地道:“那你们谁来掀盖头,谁来跟我喝合卺酒,或者你们出去打一架,谁赢了谁回来?只怕那样才会真的天亮!” 两人均无言,音瑟也不说话,等了半晌还是等不到他们的意见,便是默许了。 “牡丹!”音瑟得意地叫了一声。 牡丹清了清嗓子,将用来掀盖头的秤杆拿在手中,“小姐想问的第一个问题是——公子们觉得黎三小姐美吗?” 音瑟坐在那里偷笑,她可以想象得到牡丹问这个问题时的表情该有多么无辜多么囧。 两人都有片刻的惊愕,还以为她会问些什么,原来竟是这种怪问题,不是怪在美不美上,而是她居然问的是黎芍珍却不是她自己! 怔愣了须臾,萧烬撇唇一笑,“在拜堂之前我已经说过,牡丹可以作证!” 牡丹笑得好不僵硬,拜堂之前他只是说了小姐很美,又没有去说黎三小姐,这叫她怎么答?但见萧烬又在看自己,只好点点头小声心虚地道:“是!” 萧烬的意思牡丹没听出来,音瑟岂会不知?他分明就是说,谁都没有她美! 音瑟抿了嘴唇,在盖头底下偷偷的笑,又不敢笑出声音来,此时的心情可以用暗爽来形容。 楼雨过想了一想,他对黎芍珍的印象还是不错的,便道:“黎三小姐为人很真诚,音音你该珍惜这个朋友!” 如果说萧烬的回答让音瑟很开心很甜蜜,那么楼雨过的回答便是让她觉得温暖,其实她自己也不知想要个什么答案,但是楼雨过的话却说到了她的心窝里,于是她便轻轻点了点头。 牡丹会意,将秤杆交到了楼雨过的手中,楼雨过笑了一笑,缓步上前慢慢挑开了隔着二人的那层红色的盖头。 音瑟抬起头来看他,晕黄的灯光将他秀逸的脸庞映照得异常柔和,连眉梢眼角都在这一刻偷偷的上翘。 “雨过……”音瑟轻轻唤了一声,在盖头拿下的一瞬间,心里竟突然汹涌澎湃,经历了那么多,他们终于真正的走在了一起么? 楼雨过从她的脸膛露出来时就定住了视线,人们常说女人在新婚之夜是最美的,他此刻方能领会,纵然见过她千回百遍,即使相隔数月甚至数年都不会忘记那容颜,但怎样都不及此时此刻心里的那种震撼,是带着丝丝甜蜜和温馨的震撼。 萧烬看着他二人,微微垂了垂眉,将视线一转,矮身撩袍坐在了桌旁的椅子上。 楼雨过余光中瞥到他的动作,从床沿退开,靠在了窗边。 音瑟将缠绵的目光从楼雨过身上收回,看向牡丹,牡丹只好再次“不合时宜”地走出来,充当这三人世界中的特大号照明灯,“第二个问题,小姐说——如果她老了变难看了,公子们还会不会……会不会……” 牡丹张着嘴用唇形说了半天,还是没将那个字给吐出来,急得她两手使劲儿攥着衣襟,求救的看向音瑟,“小姐!” 音瑟恨铁不成钢的将头一撇,牡丹只好拧着衣襟小声地接着道:“会不会……爱……爱……她!” 那个“爱”字她说得几乎让人听不见,但好在那两只都是练家子,再小的声音也能听得清清楚楚,在牡丹说完时,两人都忍不住尴尬地咳了咳。 这一次是楼雨过先答,“在你老去的时候,我也将满头白发,不是吗?” 音瑟轻笑出声,而后转头看萧烬,萧烬已举起酒壶向杯子里注酒,见音瑟朝他望来,随意地道:“如果你能早些变丑我倒是高兴!” 音瑟脸上的笑容立马消失,咬着嘴唇哀怨地瞪视他,萧烬则走过去将她拉到桌边,递了一杯酒与她,唇角露出一丝坏笑,“这样就算你整日出门抛头露面,我也不必过分担心了!” 音瑟怔了几秒,之后“噗”的一声喷笑出来,原来甜言蜜语换一种方式来说,会有更让人心动的效果。 二人互看着对方,手臂交叠共饮了那杯合卺酒。 此时烛火“劈啪”一声燃得更旺,楼雨过双手抱胸看向了窗外。 音瑟有去注意楼雨过的表情,包括方才在他掀盖头的时候她也有去看萧烬,就算两人心里都有点别扭,但她想不出更好的方式了,目前来说,这个方法所带来的结果还是比较和谐的。 正文 第三一四章 上半夜归谁 (我想大家都看出来了吧,九最近的更新步子很紊乱。7月是个离别的月份,很多同学相继离开,天南海北,临别总是要聚会什么的,还有学校那边很多事要去办,至今我宿舍的东西还没搬完,所以我的时间也完全处于零乱状态,导致写东西也没什么灵感,tt,一章出来总要憋好久。大家都知道写东西是不能被中断的,否则一回头就忘了最初的设定。关于时间上还请大家多多包涵,已经完全不受我支配和控制了。。) 音瑟放下酒杯,擦了擦唇角,双手托腮地再将视线移到牡丹身上,让牡丹有种想撞墙自尽的冲动,日后谁要是再跟她说做小姐的贴身丫鬟多么好多么好,她就跟谁急! “最后一个问题!”在音瑟“温柔微笑”的注视下,牡丹不得不再次成为自家公子们的“眼中钉”,看那二人不耐烦的目光,她好想逃走啊! “最后一个问题是……”牡丹深喘了口气,一副誓死如归的样子,闭上眼睛用她从来都没有过的语速极快地说道:“小姐想知道,二位公子觉得男人和男人之间会有爱情吗?” 臼萧楼两人那边同时发出了不一样的动静,萧烬本还在细细品那酒杯中没喝尽的酒,突然听到这个问题,口里的液体猛的就喷了过去,“噗”的一下好大声,惊得音瑟下意识闪躲。 而楼雨过在这时刚好去碰窗棂,牡丹话一出口,只听他那边“哐啷”一声,开着的窗子陡地因他的带力而关合,最主要的是,窗扇夹住了他的手指都毫不自知。 “小姐,问题问完了,我可不可以走了?”牡丹身心备受着煎熬,红着脸直跺脚。 咎音瑟是这四个人中最冷静的,她先是拿了帕子递给萧烬,后又提醒楼雨过夹到手了,然后再对牡丹摆摆手,“好了,你出去吧!” 牡丹如临大赦,拔了腿就跑,待她出了门将门合上的那一瞬间,差点就哭了出来,打开手心一看,全都是汗。 “雨过,你先说!”音瑟对着已经反应过来的楼雨过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期待地看着她,希望他的回答不要让她失望。 楼雨过并不知道音瑟早已入腐道这件事,脸色红红白白的一阵变换,皱着眉头道:“自古以来都只有男人和女人才可结合,男人和男人之间,不过都是滛(y)乐!” 天凤不是没有男人豢养男宠或娈童,但这种贵族富商们才会进行的游戏,有何爱情可言? “音音,以后不要再问这种问题!”楼雨过又补充了一句。 音瑟面无表情的歪着头看了他片刻,视线一转看向萧烬,萧烬则对她勾了勾手指。 音瑟附耳过去,只听他沙哑的声音带着几分命令的口气,“你的那些书若不是被吟邈拿去了,我早晚会烧了它们!” 音瑟眸子霍地睁大,片刻冷静下来,调皮地一笑,“那我以后会把它们藏到你找不到的地方!” “哦?”萧烬挑了挑眉梢,“那就试试,看我能不能找得到!” 音瑟缩回脖子,双掌一击呼了口气,“嗯……你们的答案我——都、不、满意!所以今晚我一个人睡,你们走吧,我累了!” 说完她就站起身,还原地伸了个懒腰,而后打着哈欠走回了床边。 虽然这两人的回答都不符合她腐女的逻辑,但她还是有点小高兴,因为从另个角度来说,她的相公们都很直,这样即使吟邈这只半直半弯的极品在身边,她也不用怕了。(注:直男就是正常取向的男人,弯男就是bl取向) “洞房花烛,你就想这么打发了我们?”萧烬没有半分要走的意思,目光火辣辣地注视着她。 “要不然要怎样?”音瑟耸了耸肩膀,“你们又没有分出胜负来!” “如果有了胜负又如何?”楼雨过也没有挪步的迹象,反而挨到了床边,靠着床柱而立。 音瑟踢了鞋子,坐到床里,双手抱着膝盖将两人左右看了看,张口就劈出一道惊雷,“赢了的上半夜,输了的下半夜,打平的话还是我自己睡!” 两人再次如刚才一般浑身僵硬,音瑟则坏笑地对他们摇手,“快去比吧,快去,否则打完了天亮了可别怪我啊!” 这两人的功夫高低她不知道,但怎么说也都是高手吧,对决起来怎么也得是传说中的三百回合吧,那样她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只要挨过今晚,以后的日子就好办了,谁叫洞房花烛夜就这么一回,而新娘又只她一个? 两个男人互看一眼,不知用眼神交流着什么,只见楼雨过点点头,萧烬也随之点头,而后两人同时起身,走到了门边。 音瑟在床上一滚,趴了下来,双手捧腮双脚翘起,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我等你们哦!” 二人分列在门的两边,同样挺拔的大红身姿看起来分外养眼,本以为他们会出去“乒乒乓乓”的战上几百回合,结果—— 两个大男人居然玩儿起了石头剪刀布! 吐血!吐血!吐血一公斤! 音瑟看着那两只大手一会儿剪刀一会儿石头,眼睛都看直了,整个人都呆在了那里。 直到楼雨过出的布盖住了萧烬出的石头,楼雨过歉意地对萧烬笑一笑,音瑟才激灵一下灵魂归位,讷讷地道:“这、这也行?” 愿赌服输, 丑女七嫁第42部分阅读 欲望文 丑女七嫁第43部分阅读 丑女七嫁 作者:肉书屋 丑女七嫁第43部分阅读 然输了也就心甘情愿,萧烬对楼雨过抱了抱拳,又侧头看向音瑟,“怎么不行?雨过赢了!”他顿了一顿,伸手推开了房门,“我回房等你!” 说罢勾唇一笑,提步走了出去。 “不会吧!”音瑟哀怨地整个人松懈下去,真的要一人一半?那她今晚岂不是要累死在床上? 楼雨过走到床沿,弯身将她一抱,“去我那里!” 音瑟吞了口唾沫,拽了拽他的发丝,楼雨过低下头来“嗯?”了一声,但脚步未停,一踢门跨了出去。 “那个……”音瑟搂上他的脖子,撒娇地伸出一根手指,“可不可以就一次?” “一次?”楼雨过含笑蹙眉。 音瑟咬着下唇点头,“一次!” 说完就眼巴巴地瞅着他,可是楼雨过却不回答她了,不管她再问几回,他应都不应。 到了雨苑,楼雨过将她放在床上就作势来脱她的喜服,音瑟揪着衣领不给他接近,撅着嘴道:“一次!” 楼雨过低眉思忖了片刻,“好,一次!” 正文 第三一五章 不是一次吗 (我真的需要调整了,tt,这样一章写好几个小时好难受。本来想赶在0点之前祝福皇上的,现在只能是迟到的祝福了。昨天是皇上生日的说,结果没赶上,皇上你pia我吧,我接受惩罚~另外,考虑到皇上你带着球呢,这张就写的温馨点哈。。嘿嘿~注:皇上是群里整天骂我的那只,tt~生日快乐伐~) 音瑟这才松开手,顺着他的力道仰躺了下去,媚眼如丝地看了他一回。 楼雨过捕捉到她的视线,停下了扯放床幔的动作,返回身坐在了床边,缓缓抬手去抚碰她的脸,虽然两人早已有过肌肤之亲,但毕竟今晚才是将二人联系在一起的真正结合,不免比第一次时还要激动几分。 他的触摸很轻很柔和,从眼角滑向她的下颌,之后到脖颈,写满绵绵爱意的目光随之移动,手指在她的腰带上轻轻一勾,而后抬眸对她温柔的笑。 臼音瑟倾身上前去勾搂他的颈子,衣襟便随着她的这一倾而敞开,楼雨过作势便探头想去亲吻她,音瑟调皮一笑,将头一歪反而枕在了他的肩上,让楼雨过扑了个空。 被音瑟小小的算计了一下,他哪里肯轻易放过,手腕一带力就将她压在了身下,音瑟笑闹着伸手去推他,还欲拒还迎的挣扎了一番。 楼雨过轻声笑起,一把抓住她的两只手,将其按在了她的头顶,而他的头也在这一瞬间俯了下来,温热的唇畔小心地在她眉间吻了一吻。 咎音瑟因那柔软的碰触而抖动了一下,睫毛像蝉翼一样的轻轻颤了颤,扫刮在他的脸颊,些微的痒,些微的撩人。 他的唇顺着她的眉心向下,一路亲吻到她的鼻尖,在她那微微张开的粉色唇畔上轻轻喘息,不等落下他都可以闻到那张漂亮的樱唇中散发而出的淡淡清香,混合着点点酒的味道,醉人迷蒙。 音瑟手腕轻微动了动,楼雨过顺他的心意将手松开,如此这个吻便得到了她缠绵的回应。 随着两人之间温度的加升,喘息也越来越大,夹杂在唇舌纠缠而起的水泽声中,于这寂静的房间里显得异常的明显。 楼雨过微微抬起身看她,袍袖一挥挥灭了在这一室温馨里微弱存在的烛火,而后落下帷幔,快速的除了二人身上多余的衣物。 音瑟揽过被子想钻进去,却被他长臂一伸给拦了开,目光在黑暗中适应之后将她的身体放肆浏览。 音瑟轻轻一笑,将他拉了下来,“别看了,又不是没看过!” “想看看你还会不会像以前一样害羞!”楼雨过微微用手托起她的头,拿下她发上的饰物,丢出了床帐。 “你有看到我脸红吗?”音瑟嗔怪了他一句,也动手解开他束发的结绳。 发丝瞬间垂下,在她如玉的肌肤上铺陈开来,他玩笑地道:“看不大清楚,应该是没有我的发色红!” 音瑟笑着捶了他一下,突然有所感慨,回想一年之前的他还会因为心里沉重的负担而日日压抑,如今轻松自若的说笑,真的跟以前不同。 “雨过,山庄的事怎么样了?”想到了这里,她便问了出来。 楼雨过突然从她的肩膀向下移,张口含住她胸前的花朵,轻轻一噬,“这个时候,不谈论与此无关的事!” 出其不意的袭击让音瑟嘤咛了一声,想开口辩驳之时,他已经展开了攻势,唇舌无处不在的破城搜刮,极尽所能的去吞噬他想要的一切。 喘息声在房间里越发的大了起来,亟待转换而成令人销魂的呻吟,直到他抬起她的双腿架上自己的肩头,慢慢进入那一片桃花源地,那被盼望了已久的声音终于飘荡而出,久久环绕,且缠绵不息…… 云收雨歇之后,音瑟偎在楼雨过怀里,抓过被子将二人的身子盖上,而后调了个舒服的方位,闭上眼小睡。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似乎是刚刚入梦,就觉得身边有人缠了上来,一只手在她胸前打转,而另一只手则探到了她的下身。 音瑟下意识的将两腿并拢,而后翻了个身,身旁的人也随之贴上,虽然两手暂离了她的身子,但立时有一个热烫的东西顶上了她的腰腹。 音瑟模模糊糊的抬手挥了一下,咕哝道:“雨过别吵,让我再睡一会儿!” 孰知楼雨过居然猛地一挺身,就从她身后挺了进去,音瑟“嗯”的发出一声不可遏制的鼻音,人也跟着清醒了过来,“雨过……不是说……” “嗯?”他也回了她一个鼻音,看似是疑问,实则重点根本没放在她的话上。 这样侧面的方式让音瑟变得更加的敏感,身体随着他的每一次用力向前都止不住的激灵发颤。 “不是说……就一、一次吗?”音瑟一手抓着被子,虽然已经完全阻止不了,却还是将这句说了出来。 “待会儿你便要走了,将剩下的时间浪费,岂不可惜?”楼雨过掐着她的纤腰,加大了动作幅度。 “你说话……不算数!”音瑟轻咬着下唇,心口不一的将手覆在了他落在自己腰间的大掌上,“怎么……可以……这样?” 楼雨过则轻声一笑,抬手小心地掰过她的脸,将头探向前将她吻住,堵上那张小嘴中的喋喋不休。 音瑟因此而完全失去了语言的能力,只能抓紧被子跟随他在风浪里颠簸震荡,再度迷失。 这一次比之方才更为激烈,但楼雨过依然不失温柔,还是不忍用更狂野的方式将她对待,这或者就是那一种无形的体贴,也是音瑟最爱着他的地方。 “音音……”即将到达顶峰的时刻,他突然沙哑的开口唤她。 音瑟模糊的答应了一声:“嗯……” “为我生个孩子,好吗?”他粗喘着低嘎地问。 音瑟的呻吟因为他冲刺的加快而大了起来,颇有些困难地道:“嗯……好……” 楼雨过欣慰一笑,身下猛一抽搐,在音瑟的同时痉挛中,将源源的爱意全数传达进了她的身体,在停了须臾之后,与她双双滚倒入床上,彼此对望,深深一眼,相视而笑。 正文 第三一六章 只想当米虫 从雨苑出来已是子时,音瑟拖着疲困的身子推开了萧烬房间的门。 此时萧烬正坐在桌前不知写些什么,连音瑟进来也没发觉,只认真的专注于笔下的东西,如此毫无防备的样子,也只有在这样的夜晚在她面前才会出现。 音瑟本来还哈欠连连,见他头也不抬的忙碌,时而顿笔思考,时而奋笔疾书,不禁好奇地凑了过去,身子一贴挨上他的后背,“在写什么?” 萧烬愕了一下,侧头发现是她便又松懈下来,“你不是想开茶馆吗?” 臼音瑟好看地歪了一下头,拿起桌上的纸,借着烛光大致看了看,惊讶异常,他竟是连营销方略都想好了,就连派府里的谁去,去做什么都写得清清楚楚,包括为什么要这个人去,此人有什么优点等等。 想不到他在世女府也不过短短时日,竟然可以将下人们个个了解得这么通透,反观她,不止不熟悉甚至连名字都没记住几个,果然自己更合适做米虫啊! 不过,倒是有一点,他们二人想到了一起,音瑟伸手指了指,“我也有这样的想法,思源茶楼招待的对象是王孙贵族,我们便服务于文人雅士,如此一来无抢生意之嫌,二来各有千秋,两家互补,更能繁华于市!” 咎萧烬眉眼上挑,带着赞赏的将她抱坐在怀里,“夫人说得是!” 音瑟娇嗔一笑,扯掉他手里头的毛笔置于砚台边,“这么晚还不睡就研究这个?” “要不然呢?”萧烬努了努嘴,眼角一斜坏意地道:“洞房花烛夜夫人不在身边,你说我能做什么?” 音瑟被他说得脸上一窘,将头窝在他的肩膀上,“我这不是来了嘛!” “你可真是让我久等啊!”萧烬侧过脸,贴着她的发丝轻轻摩挲。 音瑟心里暗暗叫苦,这下就甭想睡了,雨过那么贴心的人就折腾了她两回,这个还不知要怎么样! 萧烬抬手扳过她的脸,音瑟立马一改愁容,露出甜甜的笑,他便俯下头朝她的嘴唇贴了上去。 唇唇相碰,几番辗转流连,夺去了彼此口中的空气,突然他将头撤回,低声问道:“要不要沐浴?” “沐浴?”音瑟怔了一下,旋即附和道:“好啊,我也正想!” 刚刚在音园也想沐浴来着,但又怕吵醒楼雨过便就那么出来了,此时他提起,倒合了她的心意。 萧烬将她放在椅子上,便起身出门招呼下人准备浴汤,下人答应着不一会儿便送了进来,其实他一早就叫人备好了,专等她来时用。 音瑟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热水澡,顿觉得身心放松,适才的疲倦减了大半,待水温见凉之时方从浴桶中跨了出来,取来他的宽大内单裹在了身上。 萧烬将她抱坐到床上,用白色软巾细细将她的头发擦干,而后身子后倚靠坐在墙壁上,顺手将音瑟搂在了怀中。 音瑟在他怀里靠了一会儿,见他不说话也不做什么,只是闭目养神,忍不住开口道:“你……不打算睡吗?” 萧烬半睁开眸子,手掌在她背上轻轻的抚拍,“想与你说说话,却不知该怎么开头!” 音瑟诧异地看着他,“说话?” 萧烬笑了一笑,敛眉片刻道:“是不是想将你爹救出来?今日高堂,本该拜他才是!” 音瑟脸色微微变了变,这是她今日一直回避的话题,原来他也想到了,“我是不是很不孝?爹爹不在就随便嫁人了,连通知都未通知他一声!” “呵呵!”萧烬好笑地拍了拍她的脸,“你爹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怪你?只是身不由己,他无法看到这一天罢了!” 音瑟情绪有些暗淡,深深叹了口气,“你觉得,有翻案的可能吗?” “没有!”萧烬断定地给她一个否定的答案,不带任何犹豫。 “一点都没有么?”虽然她知道可能性几乎为零,但听到他也这么说,情绪更是一落千丈。 “想翻案是断然不可,但不是说不能将他从那里救出!”萧烬紧了紧眉峰,“我想……这个时日应该不久了!” 音瑟微微起身,迷惑地道:“什么意思?” 萧烬低头而笑,迈了个关子,“有吟邈在,王爷的‘病’慢慢就会好起来的,不是吗?” 音瑟心思电转,琢磨着他话中的含义,“你是说……王爷要有所动作了?” 萧烬摇摇头,“时机还未到,凤袭柠不是还没动作不是吗?坐山观虎斗才是上策!” 音瑟摇摇头又点点头,忽而明白过来,原来慕殇然是想等凤袭柠与风飘零两败俱伤之后再收渔翁之利。 “难道你说的不是趁着兵乱之时将我家人救出吗?”音瑟还是深感疑惑,曾经她也这么想过,还一度想去问问慕殇然,但总觉得现在与他谈论这样的话题还为时尚早。 “王爷卧薪尝胆这么久,自然有自己的军队,还有衍宸,虽然一直被囚禁于天凤,可也没闲着。这两人无论是谁,只要伸出一只手,就可以救回你的家人!”萧烬淡淡的说着,“现今你已经掌握了去海域的路线,这件事,便不难,只不过为了万无一失还是需要秘密进行!” 音瑟敲了敲脑袋,“你说得我越来越糊涂了,到底该怎么做?我又能做什么?” 萧烬拿下她敲头的手,调侃地道:“本来就不怎么聪明,再敲就更笨了!” “我哪里不聪明了?”音瑟横起眉瞪他,“我只是不会像你们一样整日想着勾心斗角罢了,什么《孙子兵法》《百战奇略》《三十六计》哪一样我没看过?” “哦?”萧烬眉毛一挑,虽然没见过她说的几本书,但也知道那是兵法,“你也懂得谋略?” 音瑟哼了一声再白他一眼,“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大好青春就放在争权夺势上面好不烦人!” “那你想做什么?” 音瑟从他怀里滑下,仰躺在被子上,“当米虫!” 正文 第三一七章 激|情的早晨 “米虫?”萧烬蹙眉轻笑,仔细分析这两个字的含义,“生在米缸中的虫子,不需劳作就可安享生活!” 音瑟调皮地伸了伸小舌头,“差不多啦!” 萧烬在她的鼻子上捏了捏,也将身子滑进了被中,音瑟翻了个身,成趴着的姿势,“你还没说,我可以做什么,或者怎么做?” “你呀……”萧烬将两手交叠枕于脑下,“你只需分别去寻王爷和衍宸,请他们出手帮忙,我想……只要你开了口,他们便都会答应吧!” 臼萧烬说着不易察觉的苦笑了一下,这两个人对音瑟的感觉,即便不是像他与音瑟这样的情侣关系,怕也不是很简单。 “哦!”音瑟点点头,还有些不明白,“按理说找王爷不就可以了吗?为何还需去寻衍宸?” “若将你的家人救了出来,他们必不能再回天凤,而需要一个安身之处!”萧烬眼睛看着上方,低声回道。 咎音瑟身子一僵,“你是说叫我的家人去衍月?”偏了下头,她又细想了一番,“不对不对!总觉得衍月与天凤的战争一触即发,我的家人若是去了衍月,一旦被发现,岂不是……” 话说到这里,她猛然抬头看向他,“我明白了!” 萧烬含笑看着她,“明白了什么?” 音瑟一骨碌爬了起来,盘腿坐了住,眼底星光闪闪,“是不是天凤与衍月的关系即将土崩瓦解了?你是想趁着战乱之际,无人可顾暇海域,将我家人一并救出,若解救时去是衍宸的人,就可以说是衍月国趁乱劫走了我的家人,毕竟一代名将谁人不想夺之?而我爹也并非真的就投靠衍月,因为他那样的人即便是死了也不会叛国求荣,只是借用衍宸之名罢了!” 萧烬不无赞赏地摇头慨叹,“果然是将门之女,一点即通!说得不错,你该知道衍宸与王爷之间的关系,衍月国内里为了太子之位明争暗斗,才害得衍宸瞎了双目沦落至此,天凤和衍月开战之时,也就是王爷助衍宸重返衍月夺回兵权的时刻,如此你的家人跟随他而去,必然不会再有人敢动一根毫毛!只不过要委屈音将军,背上一阵子骂名!” “然后……”音瑟接着道:“只要衍宸大权在握,他日王爷举兵之时,衍宸必会还王爷这个人情,果真是双赢的联合啊!” 萧烬点头,“不错,你爹不肯也不能叛离天凤,但若是让他另跟其主,便没什么不可!” 音瑟略略垂眉,忽而眯眼笑看她,“你们可真会打算盘哪,是让我爹投入王爷帐下,可对?” “这怎么能叫打算盘?这是救你家人的一方妙计,另外,一旦王爷得势,必会是一代名主,只有跟了名主,你爹和你大哥这样的名将才真的有了用武之地!”萧烬说得振振有词,这是他所能看到的最好的结局。 音瑟伸了个懒腰,“天下呢,是谁的天下不重要,只要四海升平国泰民安不就好了?我只求我的家人可以平安度日,其余的都与我无关!” 萧烬将双手从头下抽出,将她的身子按倒躺下,“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办吧,你安心做你的米虫便是!” 音瑟笑着钻进被子,“那小女子就静候大人佳音了!” 萧烬宠溺的将她揽在怀里,吹掉案台前的烛火,“睡吧!” 音瑟眨了眨眼,“就这么……睡了?” “要不然呢?”萧烬拍了拍她的背,“知道你早就累了,从一进门那神态间便看得出来!” 诶?难得他居然知道疼人?她可是记得在客栈那晚他都没让她闲着,今日还真是…… 萧烬好笑地在她额上伸指弹了弹,“不许胡思乱想,睡觉!” 音瑟鼓了鼓腮帮子,将身子向他怀里更靠近些,“哦!”而后闭起了眼睛,安心地睡了起来,得夫如此,还复何求呢? ※※※ 鸡啼破晓,远方泛起了鱼肚白,天空渐渐光亮了起来。 音瑟被耳边的阵阵轻唤叫醒,揉了揉眼睛看过去,“还早呢,让我再睡会儿!” “不早了,待会儿我还要出门!”萧烬将她揉眼睛的手捉住,放在嘴边亲了亲。 “哦!”音瑟翻了个身背对着他,“那晚上早点回来!” 萧烬拧了下眉,将她的身子扳正,“看来昨夜不该那么疼你,嗯?” 音瑟激灵一下清醒了些,“你说什么?” 萧烬“哗啦”一声掀开盖在她身上的被子,大掌顺着她露出的半截小腿滑向上,“我说什么你不明白?” 音瑟下意识的将身子缩起,萧烬却更进一步,大手已经探进了她身上那件宽大的内单,直袭她的神秘地带。 “嗯……”音瑟闭眸发出一声嘤咛,已经知道了他要做什么,还以为他就这么放过她了,原来是在等着早上。 他的手在她身上制造而出串串电波,刺激得她睡意全无,身体的反应总是比人的表现更为诚实,在他的带领下,她步步转为对他的盛情邀请。 “瑟儿……”他将手指抽出,倾身压覆了上去,亲吻着她的脸颊。 “嗯?”音瑟迷蒙的回应。 “准备好了吗?”他沙哑的问道,火热已经抵上了她的柔软。 音瑟微微仰头,主动去亲吻他的耳垂,两手更是在他的胸前草莓上画着圈,这无疑是虽好的邀约方式。 得到了邀请,他深深一喘,瞬间与她合为一体。 不同于楼雨过的温柔,他是猛烈的,狂野的,沉睡的激|情在这样一个美好的早晨迸发,以着摧枯拉朽之势,让她惊喜让她战栗,让她直上九霄如步云端。 窗外日渐高升,红霞遍布,又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 明天回宿舍搬东西,办理退宿手续什么的,更新不好说什么时候,可能毁在晚上。 正文 第三一八章 生了什么病 这些天音瑟总是觉得身子困乏,一日十二个时辰睡过去的有七七八八,即便是日上三竿起床,还是会一边吃饭一边喊着想睡觉,真是不知怎么了。 楼雨过与萧烬忙着天下第一庄的事情,也没有太过要求她怎样怎样,只是有时候会笑着假意斥责她越来越懒,连大门都不迈出半步。 其实音瑟也不想这样,比方茶坊的事情她还想张罗张罗的,但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每日都觉得觉不够睡,而且什么都不做就会累到不行。 饭桌上,楼雨过夹了菜放入她的碗里,“怎么还没睡醒?快吃吧,菜都冷了!” 臼音瑟拿了一根筷子,放到碗里戳了戳,“不想吃!” 萧烬皱了皱眉头,又夹了另一种菜肴给她,“这个呢?这可是你最爱吃的!” 音瑟将筷子放了下来,捂着嘴打哈欠,“不想吃呢!我好困哪!” 咎楼雨过的目光落在她堆得像小山一样的碗里,叹了口气,“你最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否则怎么如此嗜睡?”说完又看了眼一旁的贺兰楚凉,“楚凉,你觉得呢?” 贺兰楚凉神色间有些异常,他其实早就看出了些什么,却一直无法说出来,“气色是不大好!” 萧烬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有些轻微的发烫,“是不是夜里受了风寒?” 音瑟摇摇头,“没有,我哪里也没有不舒服,可能是待得时间久了人就变懒了吧!”算算从海域回来也半个多月了,就那么一直待着,真成米虫了。 “看来我要出去找点儿事儿做做了!”伸了个懒腰,音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过在那之前,我要先回去睡一觉!” “这饭还没吃完……”楼雨过拉住她的手,“多少要吃一些!” “现在不想吃,等我睡醒了,饿的话再叫牡丹给我弄点就是了!”音瑟说着就要起身离开。 “不行!”萧烬开口将他唤住,指了指她的碗,“吃完这些再去睡!” “这么多怎么吃嘛!”音瑟完全没胃口,也不顾萧烬的黑脸,说走就走了。 三个男人看着那日渐消瘦的身影缓缓离开,不约而同的都蹙起了眉。 “今日就不出去了!”萧烬推开碗筷,对着楼雨过道。 音瑟走了,几人也没了什么胃口,楼雨过也吃不下去,回道:“我也正有此意!” 说完两人一同看向贺兰楚凉,贺兰楚凉微微一怔,片刻明白过来,“先让她睡一个时辰,我再去给她看看!” “你不去医馆了?”楼雨过讶然,在他的印象里,他可是从来都兢兢业业的。 贺兰楚凉笑着摇了摇头,“过了午时再去便是,我若不去,小七就会关门,这个不需担心!” 萧烬点点头,“也好,就让她先睡上一会儿!” “楚凉,依你看,音音这是生了什么病?”楼雨过对音瑟的状况十分担忧,她可一直都是蹦蹦跳跳不肯闲下来的人,最近倒是真的安静了。 贺兰楚凉拍了拍他的肩膀,“是病也未必是病,以为是坏事也许会是好事!” “好事?”听他这么一说楼雨过反而不懂了,“是何意思?” “现在还不好说,一会儿便知道了,不要急!”贺兰楚凉一笑安慰他道。 萧烬手抚着下颌陷入一阵沉思,却还是没想太清楚,一抬头松口气道:“难得我们三人今日都在,不如对弈如何?” “也好!”楼雨过笑着应声,“不过我向来棋艺不佳,你与楚凉对弈,我在一旁做鉴证!” “呵呵!”萧烬起身,“既然如此,不若就赌些什么,这样也更有乐趣!” “赌?”楼雨过也随之起身,“赌什么?” “自然是赌不同寻常的!”萧烬率先提步离开,向着最近的一处亭台而去。 贺兰楚凉吩咐丫鬟泡好茶,并将棋盒送过去,才跟上他们的步子,“萧烬与我对弈,若是赢了怕也吃亏!” 萧烬背负着双手欣赏身旁海棠丽色,闻言回头一笑,“哦?怎么说?” 贺兰楚凉迎上他的视线,“除了几本你看不懂的医书,我也没什么赌本了!” “哈哈!”萧烬大笑起来,楼雨过与荷兰楚凉也随之而笑。 三人说说笑笑的到了亭子里,等丫鬟送来茶水和棋盒,不一会儿便下了起来。 几人平时都是琐事缠身之人,很少做对弈赋诗之类的风月之事,尤其是楼雨过,本就是武林世家出身,对这个更是不在行,倒是萧烬和贺兰楚凉真的可以拼上一拼。 三人一白、一红、一蓝色,各有千秋,又都是俊朗之人,只是端坐一处就是一道亮丽的风景,比之那争奇斗艳的花海更是让人炫目。 萧烬赢了第一局,贺兰楚凉赢了第二局,在第三局的时候两人更是打得火热,难分胜负,就连兴致缺缺的楼雨过都被吸引了过去,最后还是萧烬更为“阴险狡诈”,险胜了棋局。 “愿赌服输!”楼雨过笑着一掌打在贺兰楚凉后背上,“今日叫音音吃晚饭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萧烬将面前的棋子拈起,放在手指中把玩,“每日叫瑟儿吃晚饭都成了一大难题,基本上到最后我都是用强的,最后还闹得她不开心,今晚终于可以让你去做这个坏人了!” 关于这些天来的晚饭问题,几人总是在饭桌上看不到音瑟的人,有时是萧烬去叫,有时是楼雨过去,而贺兰楚凉与音瑟并不是真正的夫妻,再者现在她也已成亲,他便更要避嫌,所以每每都是萧烬和楼雨过前往。 通常楼雨过都是用哄的,基本上是哄不来,之后萧烬再出马,直接将音瑟扛在肩上按在饭桌前,搞得一顿晚饭音瑟恨不得用眼睛将他身上剜出几个洞来,所以这任务落在了贺兰楚凉身上,他还真是松了口气,说不定贺兰楚凉会有什么好方法。 正文 第三一九章 夫人有喜了 贺兰楚凉尴尬地笑了笑,看着那两人在提起她时满眼宠溺的样子,不免心头若有所失,抬头看了看太阳,道:“差不多了,去看看她吧!” 那两人点点头,起身整了整衣襟,三人比肩协步朝着音园而去。 牡丹远远的看见三人的身影,忙从屋内小跑了出来迎接,“三位公子!” 萧烬越过她看向那开着的窗子,“夫人还在睡吗?” 臼牡丹轻轻点头,小声道:“夫人从回来就一直睡着!”说完又抬头有些担心地道:“烬公子,夫人这个样子到底是怎么了?这几日气色是越来越不好了!” 萧烬回头看向贺兰楚凉,“进去吧!” 牡丹听言即刻明白了他们三人来此的用意,慌忙让开路,自己在后头小心跟着,进了屋子后,在萧烬的示意下,小心的去叫音瑟起床。 咎音瑟虽然嗜睡,但还是属于轻眠的类型,被人这么一唤一推的,也就醒了,只不过是仍有些迷糊。 “你们……做什么?”半睁着眼看着床前一字排开的三人,音瑟有点儿摸不着头绪,“该吃晚饭了吗?我居然睡到了这个时候!” 楼雨过笑着摇头,待牡丹将纱帐扯开勾向床的两边后,坐在了她的身侧,“离晚饭还早着,我们过来看看你!” “哦!”音瑟迷蒙着睡眼答应了一声,在发现没有什么大事之后,又将脸贴在了枕头上。 楼雨过将被她踢得乱七八糟的薄被给她拉好,起身为贺兰楚凉让开位子,“楚凉!” 贺兰楚凉看了萧烬一眼,得到萧烬的点头认可,方坐在了适才楼雨过坐的位置,单手探出,搭上了音瑟的脉搏。 音瑟此时是半睡不睡的,也还比较清醒,手腕上那触感有些陌生,还有那不同于楼雨过和萧烬的气息,让她再次睁开了眼,在看到是贺兰楚凉时便笑了一笑,配合的将身子摆正,手腕伸出。 贺兰楚凉对上她的笑脸,急忙将视线转移,但只要略略一动就能看到她一直在注视着他,所以脉搏的跳动听得也不是太准,无法只得闭上眼睛,看不见心里就清净了。 萧烬与楼雨过怕打扰到他,轻轻走到桌边坐了下去,牡丹见状作势要给他们斟茶,被二人打断,并示意她可以下去了,牡丹行了个礼又看了眼床上的音瑟便退了出去。 贺兰楚凉细细感受着掌下她脉搏的跳动,寸脉沉、尺脉浮,脉象为滑脉,且下指有如滑珠滚动,跳动的次数也比正常人要快那么些,果然如他所猜所想! 只是……这结果又与他的猜想略有不同! 贺兰楚凉神色复杂地看着音瑟,慢慢将自己的手抽回,萧烬和楼雨过忙同声问道:“如何?” “我生了什么病?”音瑟也随着问,毕竟是自己的身体,哪有不关心的道理? 贺兰楚凉思忖了片刻,展眉一笑道:“不是病,是喜!” “喜?”萧烬怔了一下,顷刻反应了过来,“你是说……瑟儿她……” 贺兰楚凉含笑点头,“正是!” 萧烬“蹭”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满目惊喜,但却分不清到底是惊更多还是喜更多,两步到得床前,手捏纱幔,不知作何言语。 楼雨过此时也回过了味儿来,高兴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贺兰楚凉见状从床边给他让出位子来,楼雨过便也奔了过来,抓住音瑟的手,甚是激动。 音瑟本来还处于茫茫然的状态,但这二人的动作表情让她彻底了解清楚了一件事,那就是——她,怀孕了! “楚凉?”音瑟还有些不敢确定的看向站在那二人之后的蓝色身影,“你说的可是真的?” “我从不说谎!”对于刚刚把出的脉象,他还是十分肯定的。 音瑟心底开始波澜阵阵,想笑出来可又有着担心,“可是、可是我也没有呕吐的感觉呀?” “并不是所有人在有喜了之后都会有呕吐之象的,嗜睡也是其中一种反应!”虽然他不是稳婆,可这些医者该有的经验他还是有的。 音瑟忽然想哭,可是又好想笑,一会儿咬嘴唇一会儿咧嘴,都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表情,“我、我有宝宝了?我有宝宝了?”说着又仿佛想得到再次确认一样的抬头望向贺兰楚凉,“这是真的?” 贺兰楚凉不厌其烦的再次点头答应,“是真的!” “真的么?”音瑟似乎还是不敢相信,问完的时候还掐了掐自己,以确定是不是在做梦。 贺兰楚凉眼神飘忽了下,犹豫了一番,为了让她相信他的话,不得不说的道:“本月十二,你没有问我寻腹痛的药!” 音瑟呆了一呆,半晌醍醐灌顶的想起了一件事来,她这个月还没有来月事! 按理应该在十二左右就来的,可是现下都快二十了,还是没有来,原来是自己有了身孕! “哈哈!”音瑟终于忍不住高兴的笑出声来,快速从床上坐起,一手拉着萧烬一手拉着楼雨过,“我有宝宝了!有宝宝了!” 说着又对着贺兰楚凉瞥去尴尬的一眼,以前每逢十二她都会因为来月事而闹腹痛,想不到他连这个都记得,而且明显是知道她腹痛的原因为何。 她那一眼尴尬,弄得贺兰楚凉也有些局促,赶紧将头偏离一旁,以手握拳放在唇边咳了咳。 萧烬和楼雨过都显得激动万分,两人一左一右坐在她的两侧,却只是看着她而谁也不说话。 音瑟“噗嗤”一声再次笑了出来,若说楼雨过不说话也就罢了,怎么萧烬竟也说不出话来了? 三人彼此兴奋了良久,才慢慢平静下来,这一平静便遇上了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那便是——这孩子,是谁的? 正文 第三二零章 孩子是他的 三人同时望向站在不远处的贺兰楚凉,贺兰楚凉十分无辜又十分尴尬的别过脸,他们三人的用意他哪里会不知道? 又咳了咳,他才窘然地道:“这个……” 那两个男人好像意识到看错了人,急忙将视线转了回来,这种事怎么能问人家把脉的大夫,应该问孩子的娘。 音瑟也懵了,她哪里知道孩子是谁的?被那两人看得发慌便又求救似的看向贺兰楚凉。 臼贺兰楚凉神色间颇为不自在,来来回回将萧烬和楼雨过看了数遍,最后走到窗边脸朝着窗外轻声道:“已经快两个月了!” “两个月啊!”音瑟跟着念了一句,完全没意识到贺兰楚凉说出此话的那番含义。 楼雨过第一个垮下了脸,他差点都忘了,他和音瑟是最近才有了床弟之事,怎么可能这么快便有了?而且往远了说,如果当初有了孩子的话,此刻怕早就出生了,他适才一时高兴,竟忘了这一点。 咎不过即便那孩子不是他自己的,他也依然该高兴不是吗?因为她的孩子,便有着和他脱不开的干系! 想着便又笑了开,伸手将音瑟睡乱的发丝理了理,之后羡慕的看向萧烬。 只是楼雨过不知道,萧烬的心情此刻也沉入了谷底,说到近处,他与楼雨过一样是不可能,说到远处,那就是在他死而复生重见她的那一天,如果按那时算,这个孩子也该快三个月了才是,而贺兰楚凉分明已经说了,是两个月!如此,这孩子,也不是他的! 楼雨过在萧烬笑容转淡的时候,似乎也想到了这一层,不禁眉头锁住,一时两人都沉默不语。 音瑟还在那边掰着手指头算日子,回想着两个月前与谁有过xo记录,完全没注意到身旁那二人犹如被泼了冷水一样的神情。 两个男人一旦冷静下来,也就恢复了理智,只要仔细想一想,便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两个月前音瑟去做了什么,和谁在一起,而那个人又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只需要这么简单的想一下,便都能明白过来。 还是楼雨过先开了口,虽然心里不痛快,却也不忍说什么,毕竟事情都发生了,往前探身握住音瑟还在掰来掰去的手指头,“好了,别想了,是谁的都无所谓,只要是你的孩子就好!” “那怎么行?”音瑟将手抽出,但即刻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我知道,只是,我也想确认下究竟……” 萧烬此时似有若无的叹了口气,而后一笑,“好了,不要想了,雨过说得对,不管是谁的,都是我们共同的孩子,不是吗?” 音瑟懵懵然的看看两个人,有些发觉气氛不对,却又不知不对在哪里,刚想问话,萧烬已经站起了身,抚了抚她的脸蛋,“我和雨过还有事要办,你好好休息!” “牡丹!”萧烬说完,又叫了声牡丹,“好生伺候夫人!” 牡丹适才在外头已经听到了这个消息,谁叫音瑟说“我有宝宝”的时候说得那么大声,闹得牡丹高兴得在外面来来回回的转,直到萧烬叫她,便快速地冲了进来。 “烬公子放心,牡丹一定会伺候好夫人!” 楼雨过也放开了音瑟的手,又嘱咐了她一句,才走到窗边道:“楚凉,调理的事情还要有劳你了!” 这二人的语气和一前一后的变化,早已在贺兰楚凉的意料之中,也明白他们二人都知道了这孩子的父亲会是谁。 将手搭上楼雨过放在自己肩头的手,他道:“嗯,一会儿我亲自去千灵阁取些药回来,有我在,你们就放心吧!” 萧烬与楼雨过同时点头,再看一眼音瑟,无声的出了房门。 他们走后贺兰楚凉也没做过多停留,吩咐了牡丹一些该注意的事项,自己便去了千灵阁。 音瑟坐在床上有些闷闷的,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总觉得那两个人的神情有些不大对劲,招手叫过牡丹,“牡丹,烬公子回来的时候是几月?” 牡丹思索了片刻,“应当是清明前后!” “清明啊!”音瑟敲着自己的头,过了一会儿方想了起来,还记得那天下着小雨。 唉,不知是不是怀孕的关系,怎么记性也差了许多! “清明……三个月……两个月……”音瑟双手抱着膝盖,一面自言自语的喃喃念着,一面算着日子。 可是算着算着忽然身子就僵硬了住,手指还停在前方保持着数数的姿势,一动不动的犹如定格一样。 “夫人?夫人?”牡丹见她呆愣得样子,忍不住唤了两声,自从音瑟大婚之后,府里的下人便开始改口叫她夫人。 “怎、怎么会这样?”音瑟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心里如打翻了五味瓶一样,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儿,若说是苦,可还有着丝丝的甜。 “夫人,什么怎么了?”牡丹不明所以,颇有些担忧地看着她。 音瑟对着她猛摇头,忙将她支开,“牡丹,你去厨房弄些甜汤给我,快去!” “哦,哦!”牡丹答应着转身便去了。 待完全听不到了牡丹的脚步声,音瑟才长吐口气,将头一仰,靠在了墙壁上,两个月前的一幕一幕像电影胶片一样在她脑海中回放。 那时候,唯一跟她有过接触的人,就是北堂兮! 也就是说,她肚子里的孩子…… 怪不得萧烬和楼雨过会那么默不作声的便走了,虽然他们在之前说了那样安慰她的话,可是他们又怎么会心里头舒服? 刚刚与她新婚的人是他们,可转眼不过十日左右,她便有了另外一个人的孩子,这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是难以接受的事实,能让他们二人同时分享一个她就已经突破了他们的极限了吧,如今又发生了这样的事,她该怎么办? 文后评论区开贴征集宝宝的性别和名字,(00)嘻嘻……大家给偶点儿意见撒~名字的话最初不会姓北堂,所以不必管姓,想名字就好哈。 第三二一章 如何来面对 (收到皇上的礼物,好欢乐呀好欢乐,哈闪滴说,闪滴伦家眼睛都睁不开鸟,啊哈哈,后妈在这里特此鸣谢~偶保证音音肚子里的球会比你肚子里那个先蹦出来的~) 晚饭的时候,音瑟没再向以前一样懒着不肯起来,而是早早的就等在了饭厅,可是直等菜得凉了,那两人依然没有回来。 贺兰楚凉看着一直朝外张 丑女七嫁第43部分阅读 欲望文 丑女七嫁第44部分阅读 丑女七嫁 作者:肉书屋 丑女七嫁第44部分阅读 望的她,招手叫牡丹过来,“叫人将这些菜重新热好再拿上来!” 音瑟缓缓转过了头,勉强笑了一笑,“因为白日里耽误了,所以夜里要回来得晚,是把!” 对于她不知是给自己还是给他们找的借口,贺兰楚凉没有给予否定,难得的附和着道:“嗯,山庄建造不是小事情,以后的日子只怕他们要回来得更晚!” 音瑟笑着点了点头,表面放松实则心里却很紧张,就算再没头脑的人都会想到,那两个男人如此做,是故意躲着她,是不知如何面对吧! 人在很多时候都是这样,说得轻松,可做起来却是难,他们可以若无其事的安慰她,哄着她,却阻挡不了自己心里最真是的想法。 丫鬟将重新热好的饭菜端上来,贺兰楚凉示意牡丹为音瑟将饭盛满,“不等了,完美先吃吧!” 他话音刚落,初五便从外头跑了进来,夫人,楚公子,烬公子派人送信说,那边情况复杂,需连夜赶工,所以两位公子今晚就不会来了!” 音瑟刚刚捏起的筷子“叮当”一声摔在碗上,又顺着碗沿掉上桌子,最终滑落在地。 贺兰楚凉眉头轻蹙,问向初五,“他们还说了什么?” 初五想了一想,忙道:“哦,两位公子还说,让夫人好生歇着,他们忙完便回来!” “忙完?”音瑟喃喃地小声,忙完是什么时候?可能明天,也可能后天,更可能是五天,七天之后,不是吗? “好了,知道了,你下去吧!”贺兰楚凉对着初五点了点头,转头看着音瑟时已换上一副笑脸,“看来他们真的很忙!来,快些吃吧,别又凉了!” 牡丹已经为她重新换好筷子,在贺兰楚凉说话的时候,塞进了音瑟的手里,音瑟心里实闷堵,但怎好在贺兰楚凉面前表现过分明显,只有强装着笑了一笑,稍微吃了一些。 虽然是吃了,但也没有吃多少,勉强应付了一下就放下了筷子,贺兰楚凉知她心事,想劝又无从劝起,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这些不是他的家务事,怎好再给她添乱,便不做声,由着她了。 音瑟回到房里,躺在床上可是怎么都睡不了,平常她睡得不起旁人都要叫上一叫,这会儿他们都劝她都休息,她却无法入眠。 在床上翻来翻去的折腾,连连叹气,最后还是心烦意乱的爬起来。 “夫人,怎么起来了?”牡丹见她开门出来,连忙问道。 音瑟笑了笑,“你怎么还没睡?” 牡丹上前扶了她,“还早呢!”通常做贴身丫鬟的都要比主子晚睡那么一个时辰,在确定主子谁可以后才会自己去睡。 “你去睡吧,我一个人走走!”音瑟将手臂从她的搀扶中抽出来。 “夜里黑路不好走,我可不放心夫人自己一个人,夫人等等,我去那个灯笼来!”牡丹说着就转身去取灯笼,还不放心地回头叮嘱她,“夫人莫要走啊,我很快就好!” 音瑟笑着点头,望了望头顶明月,难掩愁容。 一主一仆行在幽静的小道上,却不知要走往哪里,牡丹几次开口想问忍住了,因为她看得出来音瑟不开心。 音瑟走到一棵树下停了停,“这里要是幽秋千就好了!” “夫人现在有了身孕,可不能玩儿那种东西!”牡丹提醒着。 音瑟嘴边的笑意僵了僵,下意识的伸手摸自己的小腹,牡丹咬着嘴唇轻声问道:“夫人,你是不是有心事?” “连你也看得出来?”音瑟抚黎了抚自己的脸,是不是这愁容太明显了。 “夫人从晚饭开始就一直不高兴!”牡丹小声回她。 音瑟低垂下眉眼,一手扯着垂挂下来的树枝,“牡丹啊,假设……我是说假设,如果你在出阁之前有了孩子,而这个孩子还不是你未婚夫婿的,你会怎么做?” “啊?这个……这个……”牡丹面色羞赧,“夫人,你、你怎么问、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音瑟拍了拍她的肩,“都说了是假设,你回答不上来就算了!” 牡丹摸着发热的脸颊,看了她一眼道:“牡丹真的回答不上来,夫人这样的问题,不如去问黎三小姐!” “芍珍吗?”音瑟茫茫然的看着前方,有些病急乱投医的味道:“好……明日你去太傅府替我将她请来吧!” “夫人?”牡丹瞪大了眼睛,“我只是随口说说!” “可我不是随口问问!”音瑟笑着折回了身,“其实你都知道的,对不对?如果不是这样,你为何不叫我去问笗儿?” 正因为牡丹什么都知道,才没有说叫她去找笗儿诉说,因为那会让事情更加的糟糕。 牡丹神色变了变,慢慢低下了头,复而又抬了起来,“夫人,牡丹虽然不知道该怎么做,但从牡丹的意愿来讲,是绝对不希望夫人做傻事的!” “我怎么会做傻事?”她当然不会傻到认为无脸见人而悬梁自尽,只是,这孩子,真不知该不该留。 牡丹松了口气,“夫人能想得开是最好了!不过……夫人,不管孩子是哪位公子的,都该让他知道不是吗?” 音瑟怔了一下,恍惚间忽然清明了起来,是啊,孩子不是她一个人的,她无法掌握这个小生命的生杀大权,他有权知道孩子的存在,就让他来做个决定做个了结。 “牡丹!”想到这里她忙换了方向,“去楚苑!” 正文 第三二二章 为她挡风雨 贺兰楚凉正在灯前看书,这本关于女子孕期调理的书已经被他积压了好久,找了半天才翻了出来,因为平常根本用不到,所以也就没放在手边,若不是音瑟有了身孕,怕是要万古封存了。 音瑟远远看见他房里还亮着灯,松了口气,还好没白来,“牡丹,你去找丁香吧,我自己进去便是!” 牡丹自知这种事她一个下人不便参与,便笑着点头,去楚苑的下人房寻丁香去了。 音瑟走到门边,伸手探了探,又缩了回来,停顿了半晌才终于将他的房门敲响。 臼“丁香吗?不需要添灯油了!”贺兰楚凉埋首书中,随意地道。 音瑟默了一下,推开门走了进去,“是我!” 听得前方的声音,贺兰楚凉怔了怔,片刻忙将书放下起身迎接,“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 咎音瑟顺着他的相让手势坐在了他的对面,“你不是也没睡吗?” 贺兰楚凉笑了笑没说话,矮身坐了回去。 音瑟寻思着该怎么开口,眼神乱瞟的瞬间看到桌上的药书,随手拿起来翻了翻,一看之下愣了住,“这是……” “哦,呵呵!”贺兰楚凉颇为不自在的一笑,伸手将书收回合上,“没什么,随便看看,作为医者总是要各方面都所有涉猎才是!” 音瑟眨了眨眼,为着他这个蹩脚的借口而感到无所适从,忙转移话题道:“我来找你有点事!” 贺兰楚凉表情一换,已从方才的尴尬中正了神色,“什么事,你尽管说!” 来都来了,也没什么好遮掩和羞赧的,一吐气,她抬头直视着他,“你知道该如何联系北堂吗?” “你要找北堂?”听到这句话,他的第一反应,便是孩子的父亲当真是北堂!或者最初他只是怀疑猜测,没有谁亲口告诉他也只能是个假设而已,但如今,却是真真切切虚假不了了。 音瑟肯定地点了点头,“是的,我要找他!” 贺兰楚凉了然于心,心里头也觉得有些欣慰,要说他与北堂关系甚好,既然这孩子是北堂的,他该尽全力留住才是,就在方才他还在担心音瑟找他是否来要堕胎药,如果真是那样,他还真不知该答应还是不答应。 于情,他是站在北堂这边,可于理,他又觉得没有理由来说服萧烬和楼雨过。所以刚刚音瑟那一问,既让他吃惊又让他觉得欣慰。 “你可否有与他联系的方式?”见他不语,音瑟再问了一遍。 贺兰楚凉这才缓回神思,“有倒是有,不过我却从未用过,不知是否真的可以与他取得联系!” “你等等!”说着他站起了身,走到壁柜前翻找了起来,片刻拿了个小木盒推到音瑟面前。 音瑟疑惑地将盒子打开,看到一枚黑色的圆球状的东西,却不知是什么,“用这个?” “嗯!”贺兰楚凉将圆球取出,对着火光照了照,“这还是许久之前北堂与我的,说是他不在沽阳的时候,若有急事寻他,就拿着这个去城西的白桦林放掉,天机门的人就在那附近,很快就会有人前来相见!” “信号弹?”音瑟指着那圆球惊呼出声。 “应该……是这种东西!”贺兰楚凉表示同意,“只是我从未用过,不知晓是不是当真有用!” 音瑟将圆球从他手中拿过,在手里掂了掂,“不会错的,既然是他给你的,就一定有用处!” 贺兰楚凉抬眸看她,“那么,你拿去试试!” 音瑟若有所思的点头,“可否代我写一封信给他?” “好!”他没有半分犹豫,欣然答应。 信的内容很简单,每字每句都直奔重点,既然要说就一次说个痛快,也不需含蓄和掩盖什么,她便直接说了自己有了他的孩子,她们母子在沽阳等他,盼他早日回信或归来。 她想,若北堂兮对她有情,便会马不停蹄的来寻她,即便琐事缠身而回不来,那也会给她捎一封信,若是无情,或者从此杳无音讯,或者回一封绝情书,那么,她便知道该怎么做了。 私心里,她并不希望会是第二种情况,他可以无情,但她却是有情,那时日夜相对同生共死,不是几日不见便可以抹杀掉的。 贺兰楚凉听着她的口述,写下这些话的时候不知自己是抱着何种心情,只能说有些复杂吧。 看得出来,她与北堂之间怕不是他所想象的那么简单,不只是他,包括萧烬和楼雨过,或者都会猜想是北堂这个风流浪子诱惑了她,但事实,好像并非如此。 这寥寥数句,短则短矣,却字里行间都透着真情,否则她不会说:我们母子在沽阳等你! “多谢了!”音瑟等写好的信笺风干,将其折叠起来收入袖中。 贺兰楚凉放下毛笔,“举手之劳,何以言谢?” “那,我走了!”音瑟对他投以感激一眼,“不打扰你休息了!” 贺兰楚凉起身相送,音瑟退到房间外,喊了牡丹,又回头对他一笑,之后离开了楚苑。 她刚刚离开不久后,外头便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微微稀薄,带着点点凉意。 贺兰楚凉在房内有些坐立不安,总觉得有什么挂在心上,便撑了伞出门,脚步不受控制的向着府外而去。 果然,在刚刚出府不久,便看到了前头匆匆而行却没有打伞的音瑟,他快走了几步将她跟上,油伞撑开在她的头顶,为她遮起了这夜间的清风细雨。 音瑟缕着额边贴附的微湿发丝,微微惊讶地停住了脚步,轻声唤道:“楚凉?” 下面楚凉的戏份就来了,嘿嘿~带球推其实挺邪恶的。。囧~偶去吃晚饭啦,遁走~ 正文 第三二三章 淋湿了自己 贺兰楚凉将她手中快被雨水打灭的灯笼接过,收进油伞当中,无声的叹了口气,“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夜黑又下雨,路上滑腻不堪,若是摔倒了怎生是好?” 听着他口中略带责备的关心,音瑟心中突然觉得有些委屈,想笑却总是扯不动嘴角,“没事的,我会小心!” 这话才刚说完,她就脚底一滑,一个趔趄险些倾倒,好在贺兰楚凉及时伸手将她拉在了身旁。 他手臂牢牢扣紧,将她的肩膀捏得有些疼,“小心!” 臼音瑟身子半贴覆在他胸前,嗅到一鼻清爽的药香,尴尬地红了脸,刚说完自己会小心,结果立马就出了岔子,又让人担心了。 贺兰楚凉轻轻松开她,转到她面前将她正视,神情认真无比,“答应我一件事,在北堂回信之前,你要好好守护腹中的胎儿!” 他这口气分明不是疑问,而是带着点命令的肯定,音瑟讶然地盯着他的眼睛,第一次听到他这样对自己说话,仿佛她似要伤害一件属于他的东西。 咎“这样……对他才公平,不是吗?”贺兰楚凉又无声一叹,他能为北堂做的,也只能是这些了。 音瑟牵动了两下唇角,半笑不笑地对他点了点头,“嗯!” 随着路途的加长,雨下得也大了起来,油伞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个人用足够淋不湿自己,但两个人就显得有些拥挤,贺兰楚凉看着那打在地上的水花,悄悄将油伞的大半都撑在了她那边。 音瑟现在有了身孕,不能跑不能跳,只能平稳的行走,所以两人的脚程在这渐大的雨里就显得愈加缓慢。 音瑟一直在想着心事,除了贺兰楚凉与她说话时会神魂归体,其他的时候都不知眼睛的焦距在哪里,突然又一个不注意,原地打了个滑。 这一次贺兰楚凉扯住了她的胳膊,音瑟不好意思地偷看了他一眼,“我会注意的!” 贺兰楚凉摇了摇头,本该将她放开的,却一直没松手,她这个样子,着实叫他不放心,“跟着我走,什么都不要多想,我相信北堂!” 音瑟的视线淡淡落在搀扶着她的那条有力的手臂上,懊悔地暗中指责了自己一番,真不该叫不相干的为她这么担心,忙集中了精神道:“稍微走快些吧,否则这雨越下越大!” 贺兰楚凉闻得她语气上的变化,眸底微微带笑,松了口气般的加快了速度。 雨声“噼噼啪啪”将夜的一切声响完全掩盖,只能看到两个相依的背影,在这灰黑的夜色里朦朦胧胧,向着某一个方向,不真实的前进。 ※※※ 树林里枝繁叶茂,仿佛织开了一张网,将雨水隔绝在了这个世界之外。 贺兰楚凉将音瑟安顿在雨水淋不到的树下,而后自己拿着信号弹走到稍微空一点的场地,将信号发了出去,之后他又将灯笼高挂在雨淋不到的边界,以便来人可以精准的找到他们。 “累么?”折身回来时见音瑟双手撑着膝盖靠在树上,他关心地上前问了句。 在他这个大夫面前想隐藏这个怕是不成,音瑟也不假装,便点点头,“可能走的时间有些长了!” 贺兰楚凉左右望了望,也没看到些什么,便想脱自己的衣服给她坐在地上,但他的半身衣服因为雨水的冲淋早已湿透的粘在了身上,便停止了这个动作。 音瑟随着他的停顿视线落在他离她远一些的半个身子上,疑惑地起身转到了他的正面,盯着那半边还在滴水的发梢和衣服,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楚凉……” 被他发现了这个事情,让他显得十分局促,忙退离开一步,仍将半个干着的身子对着她,“是刚刚去放信号的时候淋到了!” 许是今日累积下来的情绪让她想发泄,许是被他突然带来的感动所刺激,她竟然鼻头发酸,喉中止不住的开始哽咽,若不是拼命的眨眼,泪水早已不受控制的开始下跌。 贺兰楚凉见她这个模样一时急了,“音瑟,你这是怎么了?” 音瑟将脸扭到一旁,咬着唇摇头,她的脆弱,不想让他看见。 两人间的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一个哽咽不语,一个想安慰却又不敢冒然上前。 就在这时,树林里响起了什么声音,很快的就有一个黑色身影从空中而下,落在了贺兰楚凉前面。 黑衣人显然是认得贺兰楚凉,一抱拳道:“贺兰公子!” 贺兰楚凉微微诧异,“你认得我?” 黑衣人端正的立在一处,脸被布巾蒙着看不清样貌,“少门主给属下看过公子的画像,所以属下认得!” 贺兰楚凉这才从怔愕中了然,“原来是这样!” 此时音瑟也转过了身来,看向那个黑衣人,黑衣人看了音瑟一眼,又问向贺兰楚凉,“贺兰公子可是想找少门主?” 贺兰楚凉将身子侧向一边,示意音瑟过来,音瑟便将袖中封好的信笺递向那黑衣人,“我叫音瑟,麻烦你将这封信交给你们的少门主!” 黑衣人身子僵了一下,立即反应过来,拱手行礼,“世女!” 音瑟摆摆手,“在这里没什么世女,我只是个求你办事的人!” 黑衣人接过那封信放入怀里,“世女放心,一定交到少门主手里!” 音瑟对着他浅浅笑了笑,黑衣人又对着二人一抱拳,转瞬便消失在了白桦林外。 贺兰楚凉拿下灯笼,将油伞撑开,对着她道:“走吧!” 音瑟看着他那半湿的衣服,心里阵阵感动,主动走上前挽住了他的手臂,又将灯笼拿在自己手中,“嗯!” 她的靠近让他本能的想躲,音瑟却也跟着贴近,因为只有靠得近些,他才不会再为了给她挡雨而将自己淋湿。 正文 第三二四章 总有故人来 接连三天,都没有看到萧烬和楼雨过的身影,这也在音瑟意料之中,他们同她一样,或者现在都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来面对彼此,若此时见了,也只是徒然增添痛苦和无奈。 却是贺兰楚凉几日来一直陪在她身边,他就像一个使者,背负着完全没必要来承担的使命,守护着一个不属于他的东西。 “楚凉,我想出去转转!”他的心思音瑟全都明白,知道他对北堂兮重义重情,每每看到他,心情也跟着好了几分。 贺兰楚凉放下手中书卷,看向亭外花海,“想去哪儿?” 臼音瑟搭上牡丹伸过来的手,从摇椅上起身,“想出府,去行云归燕看一看,不知啸天忙得如何!” 行云归燕就是音瑟给那即将开业的茶坊起的名字,取义为——人如天上浮云,来来去去不得停歇,渴望着一块静心栖息之地,茶坊就是这样的一个地方,欢迎堂前归燕再次光临。而行云归燕四个字,诗韵浓厚,也颇符合了文人雅士的癖好,所以当时音瑟提出这个名字的时候,萧烬大为赞同。 只是现今萧烬不在沽阳城内,就将那些事统统交给了啸天,不是她不相信啸天,而是他怎也无法取代萧烬带给她的那种信任感,所以总是吊在心里头,也想着亲自去看看。 咎贺兰楚凉将书卷交给牡丹收好,吩咐道:“叫初六备车!” 音瑟低眉笑了一笑,“还以为你会拒绝我呢!” 这几天来他总是在她身边跟着,不许她这不许她那,她多少有些常识,也知道怀孕前三个月是个危险阶段,万事需得小心,但被他这么看着,还是有些不自在,连走路都要考虑再三才敢抬步。 贺兰楚凉被她说得面上一窘,不好意思地侧过脸道:“总是待着也不是最佳的安胎方式,出去走走也未尝不可!” 音瑟看着他羞赧的侧脸,忍不住偷笑,本想问他是不是出府也要跟着,临时改了口道:“你陪我一道吧,我一个人也实在无趣!” 贺兰楚凉本就没想让她单独出府,适才还在想着要不要随着她,不随着又不放心,但随着却不知该怎么开口好了,刚好她的这句话给他找了个台阶,也就拾级而下,点头应允。 两人出府直奔行云归燕,下车的时候,音瑟还特意回头静看了思源茶楼半晌,茶楼门口的伙计认得她,远远的给她鞠了个恭,音瑟回以一笑才与贺兰楚凉进了自家茶坊。 “你认得那茶楼的人?”贺兰楚凉疑惑地道。 音瑟含笑应道:“认得,那伙计是个勤快的人,又知仪得体!” “呵!”贺兰楚凉讶异而笑,“都说同行是冤家,行云归燕就开在人家对面,不想没有怒目相对,反倒很是热络,奇怪了!” “奇怪吗?”音瑟边走边笑看着他,想必一般人都会觉得奇怪,因为少有人知道那是慕殇然的产业,所以她也没说,只将话点到此,转口道:“你觉得行云归燕这名字起的如何?比起思源二字呢?” 贺兰楚凉略略思忖,“两个名字各有特色,所代表的内容不同,思源取义当是饮水思源,其隐藏的含义与行云归燕不可同时做比较!” “你的说法倒是客观!”音瑟赞赏地道,没有听到他的奉承之话,这是意料之中,不过她就是欣赏他这一点,从不因私情而偏袒任何一方。 “夫人,楚公子,你们怎么来了?”啸天正在安排下人挂画卷,看到他们二人走了进来,忙迎上前。 音瑟站在场中四处粗略扫了一眼,“在府里闲得发慌,就过来看看!” “那,夫人稍等,我去叫人搬个干净椅子过来!”啸天说着就要转头离去。 音瑟忙将他叫住,“不必了,我——” “叫他去吧,累了你便坐,不累便走走!”贺兰楚凉出言打断她的话,对着啸天点点头。 音瑟笑着答应了,而后在贺兰楚凉的陪同下,将茶坊的里里外外都看了个遍,对啸天指出了一些她满意的地方和需要改进加强的地方,个别地方还画出了图纸,啸天一一记下,感叹自家夫人的思想不同寻常,就连贺兰楚凉也对她另眼相看,原本以为就是一个普通的茶坊,可听到她口中说出的想法,却再也不认为这个地方普通了。 “我想,这里不该只是一个喝茶的地方,世间之大,才子佳人无数,能给他们提供一个自由交流的地方不是更好?”她理想中,行云归燕应该是像二十世纪的诗社一样,让男男女女,不分身份地位,不分性别年龄的聚在一起,畅所欲言,交流互勉。 “所以,我想,我们的伙计也不能都是男子,也要有女子,而且需是知书达理可以与客人自由交流的!”音瑟接着说道。 “这个……怕是有些难!”啸天皱起了眉头,他为王府招过下人,知道那些人的学问水平,基本都是不识得几个字的。 音瑟也想过这一点,但还是想试一试,“难是难了些,但不排除有那些家道中落的公子小姐需要出来养家度日,对于他们来说,来茶坊做侍者,总比去卖身做长工做丫鬟甚至卖给青楼的好吧!” 啸天沉吟了片刻,“也好,且先试试看!” “嗯!”音瑟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样的人肯定不好找,明日便张榜招工吧!” 啸天欣然答应,又去忙手上的事情了。 贺兰楚凉担心音瑟太过操心,便说该回去了,音瑟也觉得有点累,便出了行云归燕。 车前,贺兰楚凉伸出手扶了她一把,成半抱着的姿势将她扶上马车,虽然动作有些僵硬,但这对他来说也是主动的极限了。 车帘放下的瞬间,音瑟笑着对他言谢,却没注意到,另一辆与她擦肩而过的马车里,露出半张她熟悉的脸,还有那一角湖绿的衣衫。 —————— 事情多更晚了,抱歉~ 正文 第三二五章 又一个孩子 马车行得很缓慢,音瑟和贺兰楚凉面对面而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音瑟时不时的看他一眼,但贺兰楚凉的目光却总是飘忽不定,不知该放到哪里,总之不会是在她身上。 到了府门口,音瑟撩开车帘,却“咦”了一声,贺兰楚凉闻言也顺着车窗看过去,只见一辆豪华马车停在了府门的右侧,车边还有四个佩刀的侍从在守着。 “莫不是有客人来了府上?”贺兰楚凉微微讶异。 音瑟也觉得有些吃惊,这客人一看就非富即贵,她除了认得一个慕殇然好似也不认识谁了,而且也绝不可能是北堂兮,因为他根本就不会这么招摇的坐这种明晃晃的大马车,那么会是谁? 臼“下去看看吧!”音瑟将手自然而然的放在了他的手上,也没去想那么多,只是习惯使然,借着他的力道下了马车,而后又再自然不过的松开了他的手。 贺兰楚凉微微停了停,慢了她一步,低头将握过她的手心看了看,收揽成拳,轻轻攥起。 “山茶,有客人来了吗?”音瑟问在一旁打扫院子的山茶。 咎山茶忙直起身,将扫帚放在了身后,生怕碰到了她,“夫人,楚公子,是来了位客人,奴婢也不知道是谁,但好像不是天凤人!” “不是天凤人?”音瑟怔了一下,侧脸抬眸去看贺兰楚凉。 贺兰楚凉也疑惑不解,“去看看就知道了!”而后又问山茶,“客人现在在哪里?” “在正堂,冰雪风霜四侍卫在陪着!”山茶伸了脖子向内看了看。 “哦?”一听之下二人更加惊异,是谁那么大面子,居然让四个侍卫一同陪着?要知道他们四个除了府内的几人可是谁都不买账,因为人家好歹也是云诏的太子御用侍卫,一顶一的高手! 两人对视一眼,音瑟心里头已经隐隐知道了会是谁,急忙加快步子赶往正堂。 还没等跨入门槛,就听到里面传来一连串懒懒散散的笑声,带着一股子痞子气息和一种酥麻之态。 “云沚?”音瑟自语一般小声轻唤了下,继而提起裙摆几步跑了进去,高兴地大喊道:“云沚!” 那个站在堂中正与几个侍卫勾背搭肩的湖绿身影赫地一顿,带着七分笑意三分惊喜地缓缓回转身,折扇一开,桃花眼对她频频放电。 “云沚!”音瑟只一门心思的高兴,完全忘了其他人的存在,扑过去拉着他的手臂又跳又叫,“啊!怎么是你!怎么是你!哈哈哈!你怎么来了,天哪,你怎么来天凤了!” 云沚将手臂一伸一揽,把她抱了个满怀,“小爱,我可想死你了!” 刚刚入门的贺兰楚凉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谁来告诉他,音瑟抱着的这个不认识的男人,是谁? 音瑟紧紧回抱着他,竟然高兴得都流出了泪来,每每见到他,就感觉见到了远在另一个世界的亲人一般,让她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在这里,还有亲人在陪伴。 云沚漂亮的桃花眼扫到了贺兰楚凉,挑了挑眉,不知这个男人跟她是什么关系。 贺兰楚凉见云沚在看他,便礼貌地点了点头,如此云沚便也笑了开,微微将音瑟带离怀抱,抹着她脸上的泪水,“啧啧,怎么哭了?这还没见云琛呢!” 音瑟脸上的泪水霍然一收,“云琛也来了?” 她话音刚落,只听一声依然带着奶味儿的声音嗲嗲地响了起来,“娘亲——” 这一声叫得音瑟浑身僵硬,不止是她,就连贺兰楚凉,甚至包括门外刚刚回来的那两位,也完全石化了当场。 唯独云沚笑嘻嘻地将云琛从笗儿跟前抱了起来,“琛儿,还记得娘亲吗?” 云琛乌黑的大眼还如从前一般明亮,将一双胖乎乎的小手伸向音瑟要抱抱,“娘亲!” 音瑟完全找不到方向,只看着眼前一个肉球样的小人儿朝她扑过来,就下意识的抱了住,云琛到了她怀里就往胸前蹭,边蹭边“咯咯”地笑。 云沚用扇子在云琛的头上轻轻点了点,“算你聪明记住了!”要知道,他为了让云琛记得音瑟这个娘亲的样子,可是硬逼着他恶补了好几天她的画像,总算是功夫不负苦心人,没给他丢脸。 贺兰楚凉直到云琛在音瑟怀里扭来扭曲的不安分,才缓过了神来,第一反应就是赶紧去抢音瑟怀里的云琛,“我来抱,小心他踢到你!” “没事的,我可以!”音瑟笑着轻轻挥开了贺兰楚凉的手,抬起云琛的小脑袋细细端详,这小家伙比以前长大了呢,可还是一副没断奶的样子。 这时,愣在门外的那两人走了进来,对着云沚抱了抱拳,“云沚太子!” 贺兰楚凉一愣,没想到面前的这个人居然是个太子! 音瑟看到回来的两人心潮澎湃,又喜又怨的,若不是有云沚在场,真恨不得一头扎到他们怀里,好好哭上一哭。 云沚“啪”地将白玉扇合上,也对着他们一抱拳,“萧公子,楼公子!” “来人,还不看茶!”萧烬将手一负,大声的吩咐着,而后对着云沚做了个请的手势,“云沚太子请!” 云沚欣然坐下,却摇了摇手,“不必太子长太子短了,就叫我云沚便是!” “这怎么敢当?”萧烬客套地回他,可目光却落在了音瑟的身上,还有音瑟怀里的那个孩子。 音瑟接触到萧烬的那个眼神,再看了看怀里的云琛,恍惚明白了过来,急忙解释,“烬、雨过,他不是——” 可是她话没说完,就被一只小手缠上了脖子,“娘亲,琛儿要喝水!” 一个还没出生,又出来一个。。。o(n0n)o哈哈哈~有的闹了,可怜滴萧烬和楼雨过,默哀三分钟。。。 正文 第三二六章 darlg带了球儿 音瑟闻言犯难地看了看萧烬,想说的话还是没说,抱着云琛坐在了椅子上,取来杯中茶水,小心的喂他。 楼雨过比之萧烬更知道云琛与音瑟的关系,此时见到云琛倒也十分高兴,便走到音瑟身旁拍了拍手,“来,给楼叔叔抱抱,看看长胖了没有!” 云琛推开音瑟端在他面前的水杯,歪着脑袋将楼雨过仔细看了看,又看了看云沚,云沚便道:“楼叔叔都不认识了?” 别看云琛是个小不点,人可机灵着呢,一听到云沚这么说话,也不管认不认识了,张开小手臂就要让楼雨过抱。 臼楼雨过见状笑得合不拢嘴,抱起云琛高高举过了头顶,引得云琛阵阵大笑,“嗯,好像重了不少!” 看到云琛笑,楼雨过更是开心,边走边举的跟着他玩儿了起来,云琛每次被他举起来就笑得前仰后合,每次楼雨过的手降下来,他就喊:“楼叔叔!” 云沚看着云琛玩儿得不亦乐乎,也跟着笑了起来,那边萧烬也因为这样脸色稍稍缓和,虽然孩子的事情还没弄清楚,但孩子的笑声却总是可以感染人。 咎“不知云沚太子——”萧烬正说着,见云沚摆了摆手,一笑将称呼转换,“既然这样,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云兄来天凤可是两国之间又要有什么大事发生?” “这一次纯粹是我私下里带着琛儿出来游玩的,没有什么大事!”云沚随意的回答,目光直接转落在音瑟的脸上。 音瑟嘴角抽了一抽,“你不用忙政事吗?”头一回听到一国太子无所事事跑出来玩儿的。 云沚皱了皱眉头,“我最烦的就是讨论政事!” 萧烬闻言顿了一顿,暗笑着摇头,太子无心国事,云诏皇帝怕是要操碎了心。 “小爱!”云沚叫了音瑟一声,“这回就要麻烦你了,说不准要在你的世女府叨扰多久!” 音瑟向来拿他当哥们儿,听了他的话就翻了个白眼,故意打趣道:“别告诉我你没钱住驿馆客栈!” “还真让你说对了,我就是准备了蹭你的!”云沚扯开扇子眯眼笑看她。 这时云琛的笑声突然大了起来,音瑟循声看去,原来是楼雨过将他抛到了空中,那小家伙笑得才叫一个欢畅,可是音瑟却吓得不轻,赶紧跑过去拉他,“雨过,你小心了,别摔到他!” 楼雨过轻松的将云琛落下的小身子接住,“放心吧!” 两人对看一眼,又看了看云琛那欢腾的样子,彼此相视而笑,这一笑之下,缓解了二人之间原本的紧张气氛,彼此心中的结也在慢慢松动。 “昨晚没睡好吗?”楼雨过单手抱了云琛,腾出一只手去摸她的眼角,“又黑又肿的!” 音瑟尴尬地笑着揉了揉眼睛,“哪有?” 楼雨过轻轻握住她的手,叹了口气道:“让你担心了,以后那边不是很忙我都会赶回来!” 能听到他这句话,音瑟就算这几日夜夜不眠也值了,反手将他的手攥紧,小声道:“可要说话算数!” 楼雨过笑着点头,“自然做数!” 云琛玩儿得可能是累了,将小脑袋靠在了楼雨过肩上,大眼睛迟缓地眨着看向音瑟,音瑟一笑,“给我抱吧,他可能想睡了!” 笗儿的眼睛一直跟在云琛身上,见他困了便走了过来,抢先音瑟一步将云琛抱在怀里,对着音瑟道:“你有了身孕,还是我来哄他吧!” 此话落在了云沚的耳朵里,一口茶“噗”地就喷了出去,在一边守着的冰离赶紧拿了帕子递给他,还小声告知:“太子,夫人在几日前与烬公子和过公子成了亲,现下确实有喜了!” 云沚捏着帕子还是一副怔愣不已的表情,茶水顺着嘴角往下流他擦都忘了擦,他在从云诏出发前接到冰离的来信,那时根本没听说她要成亲一事,怎么他不过在路上走了一阵子,她就成亲了,而且还怀孕了?这也太突然了点! 音瑟走过去扯了他手里的帕子,将他嘴角的水渍擦了擦,“别大惊小怪的,一会儿我细细说给你听!” 云沚总算有了反应,将茶杯放回桌上,“我怎么能不吃惊?我的darlg就这么一声不吭的结婚了,还带上了个球儿,我却一无所知,这怎么可以!” “去去,谁是你darlg!”音瑟推了他一把,“待会儿用过饭慢慢跟你说!” 云沚表面上无所谓地点头,可心里头却不是个滋味儿,当初她同那个叫贺兰楚凉的假成亲,他是知道的,可是现在这两个,怎也不可能是假的了。说到贺兰楚凉,他下意识地看向那个蓝衫之人,想必就该是他了。 萧烬将所有的情况都看在眼里,一直没说话,此刻看看外头的天色,起身道:“请云兄移步,一起去用个饭吧!” 云沚将头转向他一方,也站起拱手,“客气了!” 萧烬笑着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云沚也不推脱,抬步走向门边,门口有丫鬟带路,楼雨过和贺兰楚凉待云沚出门后方跟在他身后,而萧烬和音瑟则走在最后方。 音瑟故意走得慢,是因为有话要急着跟萧烬解释,“烬,那个孩子——” 萧烬扬手打断她的话,“小殿下当是乔安公主的遗孤吧!”当年那个乔安公主可是要嫁给慕殇然为侧妃的,这孩子这么大了,必然是她的。 音瑟听言大大松了口气,“是的,他叫我娘亲,也只是叫着玩儿的!” 萧烬停了脚步,扬手抚上她的脸,皱了眉头,“三日不见,气色怎么更差了?楚凉都没有给你好好调理吗?” 音瑟心里头涌起阵阵暖流,能听到他的关心,可真好,咬着嘴唇摇了摇头。 萧烬叹了口气,搂着她的肩膀继续向前,走了十来步突然问道:“darlg是什么?” 音瑟蓦然一怔,脑子里转了片刻急忙接道:“是、是朋友的意思!” “朋友吗?” “嗯,朋友!” 萧烬低头看了看心虚的她,一笑没再说话。 正文 第三二七章 换一世专情 夜里几个男人聚在一处煮酒论天下,不止萧烬、云沚和楼雨过,连从来不问国家事的贺兰楚凉也与之交谈甚欢,偏巧吟邈也在这晚赶了回来,他与云沚更是趣味相投,天南海北你能想多远他们就可以扯多远,再加上冰雪风霜四个侍卫,九个男人哗啦啦坐了一大桌,个个养眼,好一处豪华盛宴。 音瑟被“排挤”在这一场盛宴之外,被勒令休息,所以只能坐在床上发呆。本还想趁着今晚与萧烬或是楼雨过之间的一人将亮话打开,好好谈上一谈,现在看来是没指望了,眼看着月已上中天,只好一个人安安分分去会了周公。 第二天一早,音瑟是被脸上粘糊糊的口水给弄醒的,睁眼一看,云琛正趴在枕头边上亲她,口水都流到了他的下巴上。 “琛儿……”音瑟抹了抹脸上湿哒哒的部位,失笑地将这个小东西从枕头上给拉了下来。 “琛儿,你在干嘛?”音瑟搂了他在怀里,将他下巴上的口水也擦干。 云琛撅着小嘴还想凑过去亲她,被音瑟躲了开,笑着拧了他的鼻头一下,“色小孩,跟谁学的?” 云琛逃了一下没逃开,摸了摸嘴巴,“刚才萧叔叔就这样亲娘亲的!” 咎音瑟愕了一下,刚刚萧烬有来过了?她怎么完全不知晓? “牡丹!牡丹!”音瑟从床上半起了身子,看到牡丹走了进来便问:“烬公子早上来过了?” 牡丹将水盆放在盆架上,“是啊,我本想叫醒夫人的,烬公子说不要打扰夫人,没一会儿便走了!” “哦!”音瑟心里有些小开心,这说明不管怎么样,在萧烬心里都是放不下她的。 “琛儿,去跟牡丹玩儿去,娘亲要洗漱了!”音瑟将云琛抱下床,交与牡丹,云琛也听话,叫他去玩儿便去了。 音瑟洗漱完毕正要出去,结果开门就撞见了不请自进的云沚。 “喂,你这是擅自闯入女子闺房!”音瑟被他吓了一跳,拍着心口瞪他。 云沚大大咧咧地绕开她走了进去,直奔她的床就坐了上去,“我们是闺蜜,怕什么?” 音瑟抽了抽嘴角,“什么时候你变回女人再跟我说闺房密话吧!” 云沚拍了拍床沿的位置,示意音瑟坐过去,音瑟禁了禁鼻子,却还是挨着他坐下。 云沚突然伸手摸上了她依然平坦的小腹,“这孩子是谁的?” 音瑟一巴掌将他的手给挥开,没好气地道:“不要 丑女七嫁第44部分阅读 欲望文 丑女七嫁第45部分阅读 丑女七嫁 作者:肉书屋 丑女七嫁第45部分阅读 大清早的就挖人家隐私,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以前是干狗仔队的!” “嘶——”云沚退后了一点讶异地瞧着她,“虽然不是狗仔,但性质差不多,做过小报娱记!” 音瑟无语地翻白眼,“你不是内衣创意总监么?” “那只是我的职业之一,要知道,大多数成功的事业家,都是从打工皇帝拼出来的!”云沚掰正她的头,阻止她翻白眼的行为,“虽然我成为事业家的愿望在二十一世纪没实现,但在这里找到了补偿!” “老天想补偿给你一个政治家,可惜你是扶不起来的阿斗!”音瑟扯开他的手,用话噎他。 云沚也不生气,桃花眼内闪着水雾,“错了,是发明家!” 音瑟哼笑着睨他,“是啊是啊,拿二十一世纪最烂俗的东西出来,到这里就成了独一无二的发明了,要那么说,我也可以发明点儿东西搞专利了!” 云沚痞痞地笑着,没有一丝罪恶感,忽而视线又瞄上了音瑟的肚子,“你还没告诉我,孩子是谁的?” 音瑟脸上的笑容僵了一僵,片刻继续跟他玩笑,“是谁的有什么关系,反正不是你的!” 云沚摸着下巴看了眼窗外正在跟牡丹疯跑的云琛,“自然不是我的,我们的孩子现在都可以打酱油了!” “诶,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云琛身上哪里写着是你的孩子了?”音瑟也看向那个小可爱。 云沚的心思又转回到音瑟肚子里的孩子身上,自言自语地道:“难道是那个贺兰的?你们明明是假夫妻!” 若说是贺兰楚凉的孩子,似乎可能性不大,但他看得出来,那三个男人当中只有她是最关心她的肚子,而萧烬和楼雨过虽然其中之一可能是孩子的父亲,但他们对音瑟的关心却胜过那个肚子里未成形的孩子,甚至可以说,比较冷漠。 “是谁的不重要!”音瑟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肚子,“只要是我的孩子不就行了?” “倒也是!”云沚挑了挑眉,精致的唇角带起似有若无的笑意。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都在看窗外那个笑闹的小身影,看着云琛的样子,音瑟忽然有了种做母亲的感觉,如果自己能有个这样的宝贝,岂不是会很快乐? “真想不到,在我们意识里的一夫一妻制,到了这个世界竟然完全被颠覆,起初还以为同中国古代一样的一夫多妻,谁料到,女人居然也可以三夫四侍!”云沚感叹地摇头,看着音瑟这个样子,他似乎还是不能完全接受。而且在云诏,也只有男人才可以三妻四妾,女人需得从一而终。 “这样才是真正的男女平等,不是吗?”音瑟侧头看了他一眼,“原来只能在书中yy的情节成为了现实,也真是不可思议!不过云诏只许男人花心放火,不准女人多情点灯的制度,也不怎么样!” 云沚对她的话不能完全苟同,毕竟还是受尽了男尊女卑的影响,但也说不出她的不对,将她的侧面看了半晌,视线朦胧中突然问道:“如果让你跟我走,用整个江山和一世的专情换取那三个男人,你会不会愿意?” 最近是不是有点偏种田了?开始家长里短了,汗滴,o(n0n)o哈哈~不知道大家喜不喜欢这样的情节~大家要是不喜欢看这种过家家的话,我就快点跳过去,(00)嘻嘻…… 正文 第三二八章 和谐的一家 音瑟本是一门心思都在云琛身上,听到他的话一时懵住了,怔了半晌才道:“什么?” 云沚撇头一笑,“没什么!”说完便转移了话题,“本来还想要你陪着我在沽阳转转,看你现在的情况也是不可能了,唉,真是扫兴哪!” “你可以叫冰离他们陪你啊,他们对沽阳的熟悉程度不比我差!”音瑟笑了推了推他。 云沚又恢复了那痞痞的神情,仿佛适才那句情真意切的话不过都是人的视觉幻听,“别人陪跟你陪,怎么可以相提并论?更何况还是几个大男人!你有听过男人找男人shoppg的吗?” 臼“怎么没有?”音瑟立马反驳。 “停,打住!”云沚当然知道她接下去要说什么,“我现在是男儿身,对男人没兴趣!” “切!”音瑟伸出手指头戳他的肩膀,坏笑着道:“没兴趣?我看你对吟邈师叔就挺有兴趣的!” 咎“那是因为他这人见识广博,而且跟他说话无拘无束,会让我完全忘掉我那个身份,恢复我的自由身!”云沚低了头,作势去咬音瑟的手指。 音瑟嬉笑着将手指收回捏在另一只手里,继续坏笑地看他,“你是这么想的,可吟邈师叔的想法就未必与你相同了!” “那又如何?”云沚挑挑眉,“不同便不同,只要谈得来就可以!” 音瑟眯着眼摸下巴,“嘿嘿”的假装j笑,“不如何,当然不如何,除非你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女性荷尔蒙爆发,被他给吸引,否则又能如何?” 云沚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我怎么觉着你……话中有话?你到底要说什么?” 音瑟扁嘴耸肩,“看来你不傻嘛,还能听得出我话中有话!” 云沚将扇子在手里头转了转,“别卖关子,要说什么就直说出来,婆婆妈妈怎么像个女人!” 这句话换来音瑟给他的一记暴栗,“什么叫像女人,我本来就是女人!你给我听好了——吟邈他虽然是个男人,可是他不仅喜欢女人,他同时也喜欢男人,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可直可弯,是个双性恋!” “双性恋?”此三个字一出口,云沚“蹭”地就从床上弹了起来,而后猛拍自己的额头,“我说他怎么总是用那种看女人的目光来看我,原来是……” 音瑟站起来拉他,“别那么大惊小怪的,喜欢男人喜欢女人都没有错,作为朋友,我好心提醒你,如果你内心里还是喜欢男人,那大可以跟他接近,别人的私事我也管不着,但是如果你觉得自己现在是个男人了,最好离他远点儿!”顿了一顿,她也抚起了额头,“我都已经不知道该用男人还是女人的标准来看你了!” 关于云沚,还真是让人头疼,她根本无从分辨他的内心,只能说这个世界真是奇妙,穿越或者很平常,女人穿成女人也很平常,可是女人穿成男人还不走耽美路线,就不平常了。 “爹爹!娘亲!”一声孩童的奶音插入了二人中间,让两人都从适才的那个话题里走了出来。 音瑟走到门边将云琛拉进来,蹲下身给他擦汗,“瞧你疯的,不热吗?” 云琛小脑袋晃了晃,表示他不热,音瑟好笑地将他领到水盆边,为他清洗脸蛋和小手。 云沚见她一边假意斥责云琛,一边又满是关怀地给那小家伙洗脸洗手,轻轻一笑道:“看来你这做娘亲的感觉是越来越好了!” 音瑟回头白了云沚一眼,云沚便吊儿郎当地凑了过来,一手搭上她的肩膀,低头看向水盆中的三张脸,“啧啧,一家三口,多么和谐!” 音瑟将他向旁边推了推,云沚嬉笑着又靠了过来,音瑟再推他再靠,音瑟急了就吼了他一句:“你没骨头吗?怎么软成这样!” 云沚搂着她左右晃了晃,“在你面前没骨头而已!” “娘亲,我想吃没骨头的肉肉!”正在洗手的云琛听到“没骨头”三个字,急忙举高了一双小手,表示他饿了。 音瑟“噗”的一声就笑了出来,讥讽地瞥了云沚一眼,“这个娘亲可没有,问你爹爹要去!” 她的这句“娘亲”和“爹爹”说得异常的自然,以至于云沚听了之后都没有再接话下去,只是怔怔的瞧着她,桃花眼里一片水光潋滟。 “怎么了?”音瑟疑惑地蹙了蹙眉,“干嘛这样看着我,我可以将你这个表情理解为‘迷恋’么?” 云沚哑然失笑,那一刻的深情片刻荡然无存,原来她对自己说的话这么不在意,那他也不好再去提醒。 “好了,琛儿来!”云沚一弯身,抱起已经洗好了的云琛,“走,爹爹带你去沽阳最好的饭庄!” “好啊好啊!”在云琛的概念里虽然不懂什么叫最好,什么叫饭庄,但是只要爹爹带他出去,他就说好。 “要不要一起?”云沚将头一歪一点,向着门的一端,“只是吃个饭,应该没问题吧!” 音瑟擦干了手,“会有什么问题啊,走,这就去!” 说着,二人外加云沚怀里的云琛一前一后的出了门。 牡丹望着那三个渐渐远去的背影,颇有感慨地自言自语道:“这样才像一家人!” “什么一家人?”贺兰楚凉走进院子,听到牡丹喃喃自语,便问了句。 “啊?”牡丹激灵回神,“楚公子!” 贺兰楚凉顺着牡丹适才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云沚与音瑟比肩行走,云琛趴在云沚的肩头不老实,时不时的让音瑟和云沚发笑,虽然有些远,可还是能听到那奶声气的召唤——爹爹!娘亲! —————— 今天三更到此为止~大家早点睡觉,明天周五了哦,又要周末了,o(n0n)o~另外,在此感谢为《丑女》在言情大赛投票的亲亲,在偶还没发现投票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有亲给九投票啦,好感动,嘿嘿,谢谢大家~ 正文 第三二九章 为太子选妃 说起来音瑟并非真的想呆在屋子里安胎,她还是希望能有点事做,即便是随便走走也比闷在屋子里发霉强,米虫的日子其实还挺不好过的。 所以,在接下来的几天,她都有跟着云沚和云琛出门游玩,虽然贺兰楚凉稍有担心,但一来音瑟执意坚持,二来对方可是一国太子,他也不好一再的说“不”字,也就由着音瑟去了,只是每日她出门前,他总是不忘来叮嘱一番。 这日二人刚刚从外头回来,人还未等下马车,就听得“呼啦啦”走过来一圈儿人,在马车前端抱拳鞠躬,异口同声地道:“见过世女,见过云沚太子!” 马车帘被撩开,探出三颗头来,大眼小眼面面相觑,只听得云沚“嘶”了一声,“什么情况?” 臼音瑟将外头站着的人数了数,小声道:“八个,八个大臣耶!” 那八个大臣见音瑟和云沚露出了脸面,忙再拱手鞠躬,“恭请世女、云沚太子下车!” 两个人懵得不能再懵,你看看我,我再看看你,来来回回看了数遍,最后将视线统一落在了啃手指的云琛身上,云沚拿起扇子在云琛头上一敲,“怎么还啃手指,不是告诉过你不许啃的吗?” 咎音瑟瞪了他一眼,将他手里的扇子一夺扔到一旁,“你倒是给他发明一个奶嘴儿呀,他就不用啃手指了!” 云沚捡回自己的宝贝扇子收进袖子中,将云琛的手硬是从嘴巴里拽了出来,“难道没有奶嘴儿的年代,人都是靠着啃手指长大的吗?” “这是小孩子天性,没准儿你小的时候啃得更凶!”音瑟将云琛抱向自己这边,从云沚怀里抽出帕子为云琛擦拭指头上的口水。 云沚看着他那一副护短的样子,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女人果然都是喜欢宠孩子的!” “怎么了?法律规定不能宠吗?”音瑟说着,将沾满口水的帕子狠狠塞进了云沚手指。 云沚嫌恶地一抖身子,将那帕子扔出了马车,这才注意到那八个大臣都在眼巴巴的盯着他们看,忙笑了一笑跳下马车,回礼道:“各位大人,有礼了!” 那八个人仿佛终于活了一般,大出口气齐声道:“云沚太子有礼!” 云沚对着他们拱了拱手,而后接过已经站在了马车边的云琛,单手相抱,再将音瑟扶了下来。 音瑟下了车,想将手抽出来,云沚却使坏地在她手上捏了捏,音瑟笑着拍了他一下,他才挑眉将手松开。 音瑟走在他的前头,站到八人面前疑惑地道:“各位大人,你们这是……” 那八个人听到她问,表情都有些尴尬,彼此干笑了两声,其中之一道:“鄙人和列位大人听说云沚太子来了沽阳,小住在世女府,所以就前来拜会拜会!” “哦,这样啊,那……诸位大人请!”音瑟说着,伸手示意几人进门,而后目光瞥向云沚,在那八人都走进去之后,才小声跟着云沚耳语,“是来找你的!” “找我做什么?”云沚莫名其妙地盯着那八人的背影。 音瑟撇撇嘴,“拜会啊!” “你信吗?”云沚说完对着一个回头的大臣笑了笑。 音瑟也对着那大臣点头微笑,口里却道:“不信!” 说着,两人快走了几步,跟上那些大臣,一路客套的向内走,到了正堂内,丫鬟上了茶,音瑟和云沚也不知这几人该怎么称呼,若是萧烬在就好了,他必定认识这些人,但此时他们也只能“这位大人”、“众位大人”如此这般的叫着。 八人与他们稍微熟络了一些,便开始自我介绍,不止介绍他自己,居然还介绍起了自家的女儿! 音瑟起初听着也没觉得如何,但越听越不对味儿,不停的用眼瞄向云沚,这几个人明显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类型,而且平常也没见他们来拍她这个世女的马屁,偏赶上云沚在的时候来,必然是有什么目的。 她还有一个疑问,就是云沚明明是私下里来了沽阳,这些人是怎么知道的? 她脑子里的问号刚刚形成,那边就有人来为她解答了,是那个自称吏部尚书的范大人,“呃……云沚太子一定奇怪为何我们几人知道太子殿下来了沽阳!” 云沚急忙点头,“正是,我也正想问问各位,我这一次也算是微服出行,不想惊动任何人,所以连天凤女皇都没去拜会,不知几位大人是如何知道我在这里的?” 范大人看了眼周围同僚,顿了一顿道:“是这样的,昨日皇上收到云诏皇帝的亲笔信,说是太子殿下您来了沽阳,此次前来不光是游玩,还有就是想在沽阳甄选太子妃——” “太子妃?”音瑟愕然地叫了一声,“云沚,你是来选妃的?” 怎么办?要选妃了啊,她还没有完全将他当做男人看待,他就要选妃成亲了,那成亲之后的嘿咻情节该如何?天哪,她简直不敢想象,女人跟女人嘿咻,用的还是男人的身体! 云沚的震惊不比音瑟小,他当初只是随便搪塞他的父皇跟母后,否则他们怎肯放他一个人出来,但他也不完全是搪塞,因为他确确实实是心系着一个人,想来看看她,与她说说话调调情,甚至还想着能将她带回云诏,只可惜,时光荏苒,在她身上发生了许多的事情,让他一时有些吃不准,也拿不定注意。 本来还想与她安安静静的玩闹些时日,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云沚万般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父皇莫不是要天凤皇上为我主持大选?” “正是!”八个人再次异口同声。 —————— 看到大部分人想让北堂的孩子是女孩儿,那么就决定生女孩儿吧,然后大家想想好听的名字,嘿嘿~ 正文 第三三零章 醉翁之意啊 话到此处,谁都听明白了,就是云沚这小子被他的皇帝老爹将了一军,所谓成家立业,先成家再立业,对这么个“扶不上墙的泥巴”,只能找个女人来管管他。 音瑟一副看好戏的神态,举起茶杯笑道:“各位大人,喝茶,喝茶!”说完还乐滋滋地瞄了云沚一眼。 云沚脸色不大好看,显然对于这个突发事件不怎么高兴,但又不能如何,只得尴尬地笑笑不停的饮茶。 刑部乔大人放下茶杯,捋着胡子对云沚啧啧赞赏,“云沚太子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果然是人中龙凤啊!” 臼云沚皮笑肉不笑地道:“乔大人过奖,放眼沽阳城,可以称得上人中龙凤的风流公子,可是数不胜数,就说这世女府内的几位公子,哪一个拿出来不是龙章凤姿?区区不才,断不敢妄自菲薄!” 音瑟听了他的话,明理是夸奖,可总是觉着不对味儿,倒好像有股吃醋的酸劲儿。 那乔大人似乎意识到了自己是在谁的地盘,赶紧出言附和,“是,是!世女府的公子们真是个个倜傥,一派风流!众位大人,你们说是不是?” 咎此话一出,其余几人忙跟着不停的说“是”,又一人一句夸了半晌,尤其是萧烬,更成了这几人口里的称颂对象。 音瑟扯着笑脸对他们点头,象征性的谦虚了几句,对他们的赞誉她听着确实顺耳,但可也别指望她会替他们其中任何一人来向云沚说好话,云沚的事,她不想掺和。 “诶?范大人,你有没有觉得云沚太子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又一个杨大人突然开口道。 云沚也不隐瞒,轻轻一笑,“一年前我曾作为云诏来使前来天凤,难得杨大人还有印象!” 几人立马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笑的笑,拍腿的拍腿,而后齐齐站起来说“有眼无珠”之类的客套话,云沚摆摆手,“是我有意隐瞒在先,怎么能怪各位大人?” 那八个人听完之后又开始虚与委蛇,跟云沚套近乎,频频吹捧。 音瑟看着八个大臣,看得都有点儿困了,见他们一副欲言又止、欲语还休的样子,干脆她来将这层窗户纸捅破吧! “不知各位大人,家中是否都有妙龄女子待字闺中?”音瑟将众人扫视了一圈儿,漫不经心地道。 屋内顿时安静了下来,显然这一语直接戳中了要害,见众人都沉默,音瑟“咦”了一声,“大人们难道不是为了自家女儿而来?” “这个……” 杨大人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却被云沚突来的大声召唤给阻止,“琛儿,过来爹爹这里!” 云琛正窝在牡丹怀里眯眼睛,看样子是想睡了,听到云沚换他,就将大眼睛激灵一下睁开,挣扎着下了地,跌跌撞撞的跑向了云沚,而后按住云沚的膝盖就想往他身上爬,爬不上去就急了,仰着小脖子喊:“爹爹!” 如果说刚才云沚的话让那些大人们石化了,那么此刻云琛的这一声又让他们灵魂归了体,目瞪口呆地盯着云琛,小声的窃窃私语。 云沚低下头抱云琛的瞬间,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要的就是这效果,让他们知道他可是有了孩子的人。 音瑟的目光也转到了他们父子二人身上,只见云沚不知在云琛耳边说了什么,云琛坐在他身上没一会儿就开始不老实起来,口里还直嚷嚷—— “爹爹,琛儿困了,琛儿想睡觉!” “爹爹陪琛儿睡觉好不好?” “琛儿想睡觉,想睡觉!” 云琛这么一顿胡搅蛮缠,云沚只好“为难”地抱着他站起了身,对着八个大臣十分“抱歉”地道:“各位大人,小儿不懂事,还望勿见怪!不好意思,在下先失陪了!” 音瑟同那几个大臣一样,面色纠结地目送着云沚大大方方的找借口开溜,他倒是清静了,却留她在这里收拾烂摊子,真看得起她! 主角走了,剩下的人也没什么话好说,客套几句音瑟也表现出了一脸乏相,几人都是官场老手,甚会察言观色,匆匆告了别。 本以为这日之事只是个突发情况而已,音瑟也将它给彻底忘到了脑后,没想到几日后,竟接二连三的受到邀请帖,无非是打着谁谁过寿谁谁庆生这样的幌子,邀音瑟前去做客,而且在最后总会附加一句:恭请云沚太子大驾光临! 音瑟将一打请帖递到云沚面前,“看看吧!都挤破脑袋想着法子接近你呢!” 云沚将请柬随意翻了翻,不看也知道内容,玩笑地道:“终于可以不用在这里看某人的脸色蹭饭了!” “耶?”音瑟挑眉,“听你这意思,是打算去赴约了?” “为什么不去?”云沚耸了耸肩,“这么好的事情,哪儿找去?” “吃人家最短,拿人家手软,你可小心了,别喝多了掉进一个温柔陷阱,到时候想拔可就拔不出来了!”音瑟拍了拍他的肩,“不过你要是真的有意想娶个老婆回家,这倒是个不错的机会,我敢保证,宴席上那家的小姐定会出来弹个琴跳个舞唱个曲儿什么的!” 云沚笑了一笑,忽然伸手将她搂了过来,趴在她耳边小声道:“要不然你嫁给我,不就省了事儿?” 音瑟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没发烧吧!” 云沚抖着肩膀笑了起来,轻轻松开她,笑脸瞥向一边的时候也从她面前转走了眼睛里的一丝落寞,“看来我要去见见天凤皇帝了,这事儿她还是别插手的好!” 音瑟指着一堆请帖,“那鸿门宴呢?” “自然要去,否则显得本太子多么小气!”云沚将请柬捏在手里头掂了掂,随意翻出来一个,“今晚就去杨府!” —————— 云沚这段很快就会结束,这小子快滚蛋回家了~再出来的时候就是小虐~tt,请为他祈祷~ 正文 第三三一章 半夜打升级 果然不出她所料,宴席上杨大人在酒至半酣的时候将他的女儿唤了出来,杨家小姐羞羞答答的,倒是个清秀的可人儿,弹了首曲子后又含羞带怯地退了下去,本也没看出她对云沚有没有意思,但临离开时那最后的回眸一笑,就出卖了她的全部心思。 看来颜控是不分男人和女人的,大家都爱貌美之人,而且已经喜爱到完全忽视了云琛的存在,席后杨大人还特意表示了他的女儿很喜爱小孩子之类的,分明是在对云沚暗示——我女儿不在乎先当娘! 再接下来的几天,又分别去了范府、乔府和汤府等各家府邸,见识了各色的莺莺燕燕,可以说每一家的小姐都各有千秋。有的大胆性感,直接对云沚表示爱慕之情;有的泼辣刁蛮,对一个男人使小性子就是说明她看上人家了;有的知书达理,堪称才女佳人;有的甜美可爱,娇滴滴的酥人心脾。 要说云沚,不愧是干过女性内衣这一行的,对女人还真是相当了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对各色佳丽送来的不同秋波,全都一一接收却又恰到好处地保留了自己的想法和心意,既不得罪人,也让那些女子羞于再进一步。 臼这手腕,比北堂兮高明! 可是这种场合多了,人也就烦了,所以这一晚云沚以音瑟身体不适为由,婉拒了唐大人的请求,为着这个理由,音瑟一晚上不知道噎了他多少次,不想去就不想去,居然还打着她的旗号,合着黑脸都由她来唱,是不是哪天他被逼婚,还要请她去做回破坏姻缘的坏女人? 云沚放下手中茶杯,对着音瑟道:“不知道萧烬和楼雨过回来没有?” 咎音瑟将在她怀里睡着了的云琛递给一旁伺候的牡丹,“把小殿下送到笗儿那里,另外去看看两位公子是否回来!” 牡丹小声答应着去了,待牡丹走后云沚也站了起来,“我去取样东西,这些天日日外出,都差点忘了要送你的礼物!” “还有礼物?”音瑟笑着将手肘拄在了桌子上,用指甲挑弄着烛火,“不会又是三点比基尼吧!” 云沚笑笑没说话,转身就出了门,不久后手里捧着个盒子进了屋。 “里面是什么?”音瑟接过盒子放在了桌面上,轻轻摸着盒盖却不急于打开,“让我猜猜!嗯……项链?” 云沚将身子靠在椅背上,但笑不语,音瑟拧眉看了看他,“戒指?囧,这也太俗了吧!” 云沚眨了眨漂亮的桃花眼,调笑着道:“比这个更俗,往俗了想!” “比戒指还俗?”音瑟抽眉角,“看这盒子也装不下什么太俗的东西吧!吃穿用玩儿,你说一种!” 云沚将一条腿踩在了椅子上,乱没形象的痞笑,“玩儿的!” “麻将!”这是音瑟的第一反应,但顷刻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这盒子那么小,怎么装得下麻将?该不会是恶俗的扑克牌吧!” 云沚咳嗽了一声,伸手将盒盖启开,“就是恶俗的扑克牌,穿越女主之必备消磨时间用具!” “噗!”音瑟看到盒子里的纸片,忍不住开始捶桌子大笑,“哈哈哈,哈哈!云沚,云沚,你、你——哈哈哈!你真是恶俗到家了!哈哈哈!” “在说什么笑得那么开心?”一袭白衣从门外飘来,带过一股他特有的麝香。 “你们回来了!”音瑟看到门口走进的两人,止住疯笑,欣喜地起身迎接,而后指了指面前的盒子,“在说这个!” 楼雨过走到桌边,翻了翻盒子里的纸牌,“这是什么?居然还画有梅花和红心,做什么用的?” 音瑟将扑克牌从盒子里倒出来,“用来打发时间和增加生活乐趣的,和你们下棋是同一用处的东西!” “哦?”萧烬也走了过来,将纸牌翻看,“可是云诏特有的?当真没见过!” “呃……算是!”云沚笑了一笑,“刚好四人,不如我们来打牌吧!” “原来你适才问他们有没有回来就是想打牌呀!”音瑟将散乱的牌整理起来,忍不住叹道:“你哪里弄来的这种纸张,在这里还真是少见!” 那做扑克牌的纸张软硬适度,虽比不上现代的纸板,可也差不多了。 云沚将踩着椅子的腿放了下来,“就是普通的牛皮纸,做了些处理!” 音瑟将扑克牌放在手里掂了掂,“这么厚,有两幅吧!” “一副牌怎么打升级?”云沚对着她挑眉而笑。 楼雨过搬了个凳子坐在了音瑟和云沚中间,“你们两个说的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音瑟拉着萧烬也坐了下来,将扑克牌洗得“哗哗”响,“不用懂,会玩儿就行了!” 于是,四人坐在一处,萧烬和楼雨过就稀里糊涂的被拉着玩儿起了升级八十分。 萧烬与云沚打对家,音瑟和楼雨过一伙,一个带一个,刚开始那两人懵懵懂懂的搞不清楚状况,可两个都是如此聪明过人,不止学会了基本打法,后来慢慢的更懂得举一反三,更知道计算出牌的张数,学得还真是快。 这一玩儿就到了三更半夜,尤其是音瑟,这种东西真是太久没碰了,最近的一次还是一年前在云诏跟云沚一起玩儿小猫钓鱼,那时候他的发明还仅止于竹牌而已,而且那时在逃亡,哪有心思真的去玩儿去享受? 几人直战到月上中天,才各自散了去,萧烬则留了下来,这还是他自得知她有了身孕之后,第一次在她房里过夜。 音瑟原本想跟他聊一聊,可才上床没多久他便沉睡了过去,想来,还是在逃避这个话题吧! 今天我好早呀,啊哈哈~~~ 正文 第三三二章 政治性打牌 两日后云沚进宫去见了凤飘零,直到夜晚才回来,看他那个春风满面的样子,应是凤飘零答应了他不管选妃之事了。 饭后几人又坐在一起摆了一桌,音瑟为了多培养几个牌手出来,硬拉着贺兰楚凉在一边观战,以备日后不时之需。 但今晚气氛有点不对,好似几个人都各怀心事,尤其是萧烬和云沚,几次失误,心思完全不在牌局上。 “红桃a!”到了萧烬出牌,他打出一张,突然开口扯到了别处,“云兄今日见了皇上?” 音瑟在萧烬下家,皱了皱眉丢出一张,到了云沚,他抬眸看了萧烬一眼,“红桃十!萧兄怎关心起我来了?” 萧烬轻声一笑,随意地道:“在下听说今日铄王妃也在宫中,所以在想,云兄那么晚回来,是不是与皇上和铄王妃相谈甚欢!” 音瑟蓦然怔了一下,萧烬绝不会无事生非,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咎“红桃六!”楼雨过对政事向来不闻不问,四个人里面,现在只有他是在正心打牌。 云沚也不否认,坦言道:“今日铄王妃与我确实多有交谈……”顿了一顿,他意有所指地加了一句:“她是个很有抱负的人哪!” 萧烬捏牌的手停了一下,又打出一张a,却突然扭头对音瑟道:“黑桃你不会没有了吧!” 音瑟撵开手中的牌看了看,“托您老的服,还有一张,否则毙了你!” 萧烬勾唇浅笑,“我还真是幸运!” 音瑟冲他禁了下鼻子,拍了拍桌子示意云沚快点出牌,这样纯粹的出牌出了几轮,音瑟心里一直纠结着忽然被他们提到嘴边的凤袭柠,忍不住开了口,“云沚,你觉得凤袭柠人品如何?” 云沚闪开了一点,用着惊诧的眼光看她,“人家大名你也敢直呼?” 音瑟翻了个白眼,将几人一瞟,“行了,铄王妃那不过是官方称呼,这里没有官家人,都别装了!” 被音瑟这么一说,两个男人反而觉得自己不坦率了,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梅花我没有了,萧烬应该也没了!”楼雨过摸着下巴思索了片刻,打出一张小王,而后看向萧烬,“除非你用更大的压我!” 萧烬蹙了蹙眉,看向牌面,“只有五分哪……要不要给了你们?” 音瑟点了点正中央的分数牌,“看好了,就差这五分我们便要上台了,五分哪,蚊子也是肉嘛,很多时候就差这五分!” “既然如此,此牌必出无疑了!”萧烬说着,扔出了大王。 音瑟砸吧了一下嘴,“无所谓,五分,我就不信得不到!” “凤袭柠最常说的,就是这句话!”萧烬指了指音瑟,扔出一张牌。 云沚听言将目光斜了斜,却没说话,反而楼雨过接着道:“与其说是自信,不如说是她的自负,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不过成大事者,的确也需要这样的自负,不是吗?”云沚轻飘飘地扔了句话出来,让在场的人都陷入了一瞬的沉默。 “若她成了大事,真不知是好是坏!”一直在旁边静默不语的贺兰楚凉,轻轻一言插了进来,让气氛变得更加不轻松。 还是萧烬先打破了沉寂,推了推音瑟的手,“到你了!” 音瑟才缓过了神来,看向手中所剩无几的牌,抽出一张,“再出个五分,胜负一把见分晓!雨过,我可就剩下这五分了!” 音瑟出好牌,云沚随便跟了一张,楼雨过又扔出一张小王,却摇头道:“最大能力了!” 音瑟侧眸看向萧烬,“你该不会有两张王牌吧!” “自然!”萧烬不慌不忙地抽出另一个大王和刚刚的大王摆在一处,“王者最初都会潜伏,让你看不出究竟在哪里,太过锋芒毕露,保不准会满盘皆输!” 说完,他将手中牌一甩,目光直视着对面的云沚,“我手中剩下的都是最大的主牌,我们赢了!” 云沚的视线落向萧烬甩出来的牌面上,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牌,笑了起来,“小爱,你们输了!” 音瑟将桌面上的牌活到一起,重新洗过,边洗牌边暗想:萧烬该不会是想替慕殇然拉拢云沚吧,他口中的那两张王牌,分明指的是慕殇然和衍宸,看云沚那神情,想必也已猜了出来。 “云兄明日可还与人有约?”萧烬摸起一张洗好的牌,放入了手里。 云沚继音瑟之后也摸起一张,“暂时没有!” 萧烬笑了一笑,“城外百里有一处避暑胜地,云兄可愿前去走走?” 音瑟摸牌的手按在了牌面上,那日吟邈回来,说是要去什么避暑的地方,慕殇然在那里“养伤”,萧烬的目的果然在此啊! “也好!”云沚没做犹豫,答应了下来,“就当做是临别纪念吧!” “你要走了?”音瑟霍然抬头。 云沚弹了弹她的手臂,“压着牌了!来了这么久也该回去了!”其实若不是自己被父皇摆了一道,可以呆得更久些。 “什么时候走?”云沚来了这么长时间,她都差点忘了他本是云诏人,此时听他突然说出这个事来,还真是不舍。 云沚的对她水媚一笑,“就这一两日吧!” 萧烬将身子靠在了椅背上,别有深意地道:“那明日在下更要陪云兄走一趟了!” “那么……我也去!”音瑟的视线在他们二人之间徘徊。 “此去百里少则需半日行程,会很吃力!”贺兰楚凉担忧地道。 “不碍事!”音瑟对他一笑,每每到这种时候,他都是最关心她的那个,“我有些事要去办,宜早不宜晚!” “放心,有我陪着!”萧烬对着贺兰楚凉保证,他明白音瑟是要去找慕殇然,事关她家人的安危,确实应该早些盘算。 话说到这里,这牌也打不下去了,越打政治味道越浓,草草又玩儿了两轮便都回去睡了。 正文 第三三三章 恋人还未满 音瑟好似自从回来就没这么早起过,虽然困得睁不开眼,但还是强撑着打起了精神,吃了早饭,又非常听话地喝了贺兰楚凉一个时辰前亲自为她熬的汤药,方跟着萧烬和云沚坐上了云沚的马车。 车中宽敞,足够三人任意施展,只是这两男一女同坐车中,而且其间关系还有些微妙,不免让人觉得别别扭扭。 音瑟不傻,虽然两个男人表面上客客气气,但她还是能感觉得到他们对彼此的防备,至于为什么要防备又防备什么她却没想通。 事实上,他们之所以相互防备,还不是因为她吗?一个时刻警惕旁人看上了自己的娘子,另一个则想着原本该是他的所有物,怎么就成别人的了呢? 臼音瑟夹在这二人中间,总是有一句没一句的找着非常无聊又白痴的话题,那两人也都只是随口附和附和。 车子在城内行得比较缓慢,终于要出城门了,可却停了下来,只听霜明的声音在车窗外响起,“太子殿下,前面有人拦路,说是铄王府的人!” “难道是凤袭柠?”音瑟首先就想到了那个女人,“不应该呀,她怎么会什么都知道?” 咎萧烬也陷入了思索,云沚看着他们二人,问道:“要不要见一见?” “嗯,让他过来说话!”萧烬点点头,如果是凤袭柠,那也要看看她是什么意图。 霜明领命去了,不一会儿带了个人来到了窗边,萧烬撩开车帘,一看之下怔了住,“王爷叫你来的?” 音瑟听到王爷两个字,提着的心放了回去,但又好奇慕殇然要搞什么名堂,明明今日约好了云沚,她不信萧烬没有通知他。 来人递了封信给萧烬,萧烬放下车帘抖开信封将信拿出打开,粗略一看快速将信合上,“我有急事要去办,瑟儿,你同云兄一道去避暑园,外头的人会给你们引路!”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音瑟盯着那信封,神色有些焦急。 萧烬握了握她的手,“衍月国皇帝突然病倒,凤袭柠居然准了衍宸回去探亲,事有蹊跷,不知内藏了什么,我需与衍宸好好协商!” 他说这番话时完全没有避忌云沚,反而让云沚蹙起了眉头,“萧兄与我非敌,可也算上不是友,这种话说与我一个外人听,难道不怕吗?” “你与我非敌非友,但你与瑟儿却是友,或者,比友人更为深厚些,不是吗?”萧烬别有深意地一笑,而后下了马车。 云沚大声笑了起来,“萧兄快人快语,慢走!”他与音瑟的关系,可以说是属于有达以上恋人未满,被萧烬这么一点破,似乎才被他认清。 音瑟跟着萧烬的身影一路看过去,直到他打马如飞从拐角消失,才放下车帘坐了回来,“霜明,走吧!” 没了萧烬这个“碍事的”,云沚顿觉通体舒畅,竟然脑袋一歪,枕在了音瑟的肩上,“嗯,舒服!” 音瑟下意识的往后靠,并用手去推他,“很热的,现在是夏天!” 孰料云沚不但不躲,反而更粘了上来,一把将她给圈抱住,脑袋搁在她的肩窝上,“抱一下嘛,马上就要走了!” 音瑟嬉笑着再次推他,却没用多大力道,“怎么跟云琛似的,难不成越长年纪越小了?” 一年没见,她是成熟了不少,他反而好像小了几岁,居然还会对着她撒娇! “小爱,如果给你一个机会可以回到现代,你回去吗?”云沚用手拨弄着她耳边碎发,轻声的问,热气吐在她的耳根,丝丝的痒。 音瑟忙拨了拨耳朵,将手捂在了他的嘴巴上,“以前或者还想回去,现在不想了!” “是因为有了他们?”云沚将她的手从眼前拿开,微微撤离她的身子。 音瑟怒了努嘴,“我来到这里,最幸福的事就是遇上了他们,你或者无法理解我怎么可以同时接受几个男人,这许多事也不是几句话就可以表达清楚的,总之呢,他们每一个都是真心爱我,我也爱着他们,时间愈久,爱得愈浓,可以说,离不开了吧!” “你呢,如果是你,你会选择回去做你的内衣创意总监,还是留在这里做现在的太子未来的皇帝?”音瑟反问。 云沚桃花眼半眯了起来,精致的眉眼带着一股子慵懒之意,无所谓道:“我啊,随便吧,听天由命,回去还是留下,也不是我能说了算的!” 音瑟笑了一笑,用手在脸边扇了扇,“真的好热呀!” 云沚将袖中折扇一抽,单手“唰”地打开,“ 丑女七嫁第45部分阅读 欲望文 丑女七嫁第46部分阅读 丑女七嫁 作者:肉书屋 丑女七嫁第46部分阅读 这样不就好了?” 音瑟无力的横白他一眼,抢过扇子自己动手,“你这扇子怎么那么重,以后别用他打云琛的头,都被你打傻了!” “不重怎么能当武器?”云沚避重就轻地回答。 “话说你的武功会使了么?”音瑟将扇子塞进他手里,示意他来为她服务。 云沚也听话,更是乐得如此,“比之前有进步了!” 音瑟不无感叹地摇着头,“同样是穿越来的,待遇怎么就差这么多?不公平啊!” 云沚也学着她的样子摇头叹气,“就是!同样是穿越来的,遇上美人的几率怎么就差这么多?不公平,不公平!” 音瑟被他给逗笑,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嬉闹起来,很快打发掉了这无聊的赶路时光。 未时的时候二人到了那避暑园,昨夜听萧烬说过,这里是慕殇然公开修养的私宅,不同于之前她去过的那个隐蔽居所,每年夏天他都会来这里住上一段时日。 避暑园建在丛林深处,青山为倚,碧水环抱,甫一靠近就可以感受到不同于他处炎热的温度,和风柔暖,偶尔飘来带着水汽的一丝清凉,伴随断断续续的筝声,涤荡着人的身心。 谁谁叫来着,让小然出场,出来鸟,赶紧围观~ 正文 第三三四章 茶语中玄机 两人由人引着穿过曲径通幽的林间小道,辗转到了避暑园的大门前,音瑟抬头看向牌匾,三个字飘逸苍劲,与“殇筑”同出一辙,自然是慕殇然的手笔。 门前的侍卫看见音瑟和云沚,仿佛早就知道她们要来一般,恭敬地向两边闪开,一身劲装的澜隐便从他们身后走了出来,“世女,云沚太子,里面请!” 他的话音刚落,里头时断时续的筝声蓦然一响再一沉,凭空显得异常突兀,音瑟不由得开口问道:“是谁在弹筝?” “哦,呵!”澜隐微微侧头,没有正面回答她,“世女到了就知道了!” 臼他不说音瑟也就不再问,却不免暗地里腹诽怎么慕殇然和他的亲信都爱好神神秘秘的这一口,说话也总是弯来弯去,难道这就是夹缝生存所必须学会的么? 这避暑园内处处绿柳成荫、沟渠蜿蜒,每走一步都是一个景色,堪称步移景异,随着三人的漫步前行,筝声渐渐明朗,虽然还是那简简单单的弦音,此刻听来却分外入耳。 澜隐引着二人来到一处假山,便停住了步子,“世女、云沚太子,王爷就在前方!” 咎音瑟和云沚对着澜隐点点头,顺着他的指示走向了前,绕过假山便没了遮挡,可以真切的看到两个人,一个单弦调音,一个舞笔走墨,他弹一声,他便走一笔,配合得相当默契。 那两人都是习武之人,老早就听到了他们的脚步声,只是慕殇然的字未写完,吟邈的筝声便不会停歇,直到慕殇然最后一笔银钩铁画收了尾,吟邈的手才从筝上拿下,二人一同抬头看向音瑟和云沚,双双微笑。 音瑟有点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起初刚看到他们时,几乎为他们那超脱的气质给吸引,搞不清楚为什么慕殇然和吟邈之间会有这么和谐的一幕,到底是吟邈勾搭了慕殇然,还是慕殇然收服了吟邈? 慕殇然没有起身,笑着伸手指向一旁早已准备好的上座,“云沚太子请!” 吟邈也对着音瑟招手,一笑之下适才的飘飘欲仙气质全线崩溃,“小音儿,来!” 音瑟看了看云沚,微微蹙眉,云沚的身份多有高贵,慕殇然作为一个王爷不但让他站在那里等,而且还没有对其起身相迎,只伸了个手客气了事,这像是要拉拢人的样子吗? 而吟邈没起身便没起身,他本就是江湖中人,讲不来官场上的客套,也不会将什么皇子太子的放在眼里,他这个人一切全凭自己的喜乐。 “云沚?”音瑟小声的唤了依然站在原处的云沚,不禁有些替慕殇然担心,若是云沚一个不高兴甩手走了,萧烬昨晚的功夫可都是白费了。 云沚豁朗一笑,对慕殇然抱了抱拳,抬步走向了为他准备好的位置,见他没有任何异样的坐了下去,音瑟才走向了吟邈一边。 其实音瑟的担心倒是多余了,慕殇然是故意如此,叫云沚看到什么才是成事者,成事者首先就不能对任何人卑恭,即使有求于人也要挺直了腰板说出来,因为只有你尊重自己,别人才会尊重你。 云沚反而更喜欢慕殇然的这种潜藏在内的强势,虽然没说什么强硬的话没带上什么强硬的表情,但就是他身旁特有的宁静,才会让人觉得他身边存在着强大的气场,一抬手一扬眸都是那么镇定自若,毫无任何拉拢奉承之嫌,很是让他欣赏。 待两人坐定,慕殇然慢慢拍了拍手,不一会儿丫鬟便端上来几壶凉茶,音瑟见识过慕殇然喝茶时有多么挑剔,所以看到那四种不同的茶壶时也没了太大的反应。 反而云沚颇觉得有趣,指着摆在他面前的各色茶壶道:“莫非是四种不同的茶?” “正是!”慕殇然淡笑点头,而后看了两个托着锦盘的丫鬟一眼。 丫鬟对着几人微微屈膝行了礼,左边那个先拿起托盘上一只茶壶,倒在偏小的茶盅里,由云沚品尝,在云沚饮过细细品味之后再倒上另外一杯,之后这个丫鬟稍稍退后,另一个丫鬟也做了如此的重复,将另外两壶茶也都让云沚一一品过。 “如何?”慕殇然笑颜相问。 云沚看着面前的四种茶壶,一为镀金,一为覆银,一为紫砂,一为白玉,不禁感叹道:“我虽不懂茶道,但也知此种皆为好茶,饮过之后唇齿留香!” 慕殇然仍旧淡笑,“那就请云沚太子选一壶独饮!” 云沚突然怔了住,“这样……好吗?” 音瑟本在与吟邈有一句没一句的小声闲扯,听到慕殇然的话不禁扁了扁嘴,对着吟邈轻声道:“为什么不是从我这里开始选?” 她的这句话没有逃过两个男人的耳朵,慕殇然将视线移到她的小腹上,眼神不易察觉的微微暗淡,旋即再次击了击掌,又有一个丫鬟端着个杯子走了过来。 “怀孕之人不宜喝茶,还是喝些蜂蜜水好点!”慕殇然轻声道。 居然连他都知道她怀孕了,再过几日,不知是否要满城皆知?可是偏偏孩子的父亲到现在还没有出现,算算日子也该有消息了吧,明日要去问问楚凉。 音瑟端过呈着蜂蜜水的杯子,慢慢啜了一口,虽然与茶不同味道,但还不错。 此时云沚已选了白玉壶,丫鬟便将托盘端到了慕殇然面前,慕殇然随意取了其一,再就到了吟邈。 吟邈在金银当中选了银,却问向云沚,“云沚太子,在下想知道你为何选了白玉壶?” 音瑟忙点头附和,“是啊,我也想知道,那壶中究竟装的是什么茶?” 言情大赛,感谢亲亲们为九投票,爱你们~还有,没想到短短几天就收到了几十张月票,在偶的意料之外啊,好开心,好欢乐,o(n0n)o~ 正文 第三三五章 玩具的用意 云沚端茶壶观摩了一番,随意地道:“没什么,只是觉得这壶与我的扇子用了相同的白玉,第一感觉,就壶它!” “看来云沚太子很相信自己的感觉!”慕殇然拿过紫砂壶为自己斟满一杯,抬起放在鼻端嗅了嗅,“今日这茶泡得甚好,该赏!” 吟邈用粉红扇敲了敲面前暗台,“云沚太子的感觉还真是精准,王爷,那白玉壶里装的可是极品龙井?” 慕殇然没有立即回答,反问道:“先生何以见得?” 吟邈打开自己这一壶的壶盖看了看,将扇子摇了起来,一派得然之色,“刚刚王爷倒茶的时候我有注意,看茶水的色泽应当是君山银针,而我这一壶则是铁观音,按理王爷有贵客不可能不拿出最好的茶来,所以那两壶当中必有龙井,可是以王爷的为人,怎会用那象征铜臭的金壶来盛这极品茗茶,所以我猜,云沚太子那壶中必是龙井!” “先生分析得极是!”慕殇然微笑点头,举杯相敬。 “哦?原来我这壶中竟然是龙井,怪不得如此香郁味醇!”云沚说着将茶注满茶杯,但见茶色清冽,一芽一叶,乃龙井中的极品。 吟邈狐狸眼眯了眯,别有深意地道:“云沚太子眼光独特,选的都是茶之王,想必在其他方面也是如此!” 音瑟敛眉静思,心中了然,连吟邈这么不按章法做事的人都成了慕殇然的说客了,如果作为敌人,慕殇然该有多么可怕,好像不管是谁,只要是他想留的想要收为己用的,就没有谁会不为其折服,这一次,轮到云沚了。 云沚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聊起了这件避暑园,随意的两句便将话题遮了过去,慕殇然自然不会穷追不舍,云沚想说什么他就陪着聊什么,这一日时间刚过了小半,也不急于此刻。 由于路途较远,所以他们今晚得留在这里过夜,明日一早才好回去。 音瑟无心于他们所谈的话题,就找了个丫鬟陪她在园内闲广,途径又一处假山池塘,忽见一红衣女子从假山那端飘闪而过,不禁“咦”了一声。 那女子的身形恍惚有些熟悉,想来想去,觉得跟画舫那晚所见可能是同一人,便问身旁丫鬟,“避暑园常有女客吗?” 丫鬟神色镇静,低头道:“回世女,没有!” “没有?”音瑟皱了下眉头,将这丫鬟大量,“避暑园的女婢衣着可有什么不同?” “没有!”丫鬟依然回答的得体,“所有女婢都与奴婢所穿相同!” 这丫鬟身上穿得是青色衣衫,与慕殇然的竹纹青衣颇有些相同的意境,既然她说所有丫鬟同穿一种服饰,那么那个红衣女子必然不是府内女婢,可又会是谁? 若是没有上次在画舫的经历,她肯定要认为此女又刺客嫌疑,但现在看来,应该不是。 音瑟暗自笑了一笑,原来白莲也不是永远都会出淤泥而不染,也有欲望去吸引欣赏的目光,果然都只是凡人而已啊。 她说想去休息,丫鬟也没多问一句,就在前头带路,音瑟不禁暗暗惊诧,这里的丫鬟可是与她世女府甚至是铄王府中的大大不同,感觉着都是训练有素,遇到问题该怎么回答,别人问的时候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统统被教过。 这客房许是刻意布置过的,放了许多供人消遣的小玩意,还有各类书籍,总之就算是一个人睡不着,也可以用这些来打发时间。 音瑟随意的从搁板上拿下捆放在一起的六根木条,解开看了看瞬间眼睛一亮,这东西分明是孔明锁么,想不发慕殇然的府邸里还有这东西。 将孔明锁捏在手里,她将搁板的物什一一扫过,竟然还有九连环、七巧板、双陆和六搏,音瑟啧啧感叹,这个朝代人的智商,当真不可小看,中国千古的古老文明它也不缺。 音瑟将这些东西一应抱走,全部堆到了床上,就伴倚在那里研究了起来,连晚饭都用得心不在焉,草草吃完回来继续琢磨。 拼好了七巧板,又解开了孔明锁,她便开始折腾九连环,夜里看不清楚就叫丫鬟多添一盏油灯,放在床头,她就坐在的中央百思不得其解。 音瑟玩儿得入神,几乎忘记了周围一切,连有人靠近都不知晓,直到一股淡淡的兰花香气飘入鼻端,她才略略侧头回身,“王爷?” 慕殇然抱歉的一笑:“打扰到你了?” 音瑟忙从床上下地,“怎会,我也没做什么正经事!” 慕殇然看着她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在烛光中晶莹亮闪,不禁摇了摇头,失笑中取出怀中锦帕为她擦拭,“解不开慢慢解,瞧你急的!” “不行,解不开我睡不着!”她话刚出口,他的手便覆上了她的额头,一呆之下,他已经轻松为她将汗水拭干。 而慕殇然却没事一样的将帕子重新收回,从容不迫地与她对视,“哪一个解不开?” 音瑟木然地指了指床上的九连环,慕殇然弯身将其拾起,在手中翻看,“要不要 我给你些提示?” 音瑟连忙摇头,“那样解开还有什么意思!” 慕殇然便将九连环重新放在了搁板上,“早知道你会因为这个睡不着觉,我就不该令人如此为你安排!” 音瑟愕然地将房间环视,身手指向了自己,“这是……为我准备的?我还以为……”她以为这纯粹是个客房,是为任何可能出现的客人准备的。 慕殇然没有回答是或者不是,另开话题道:“这房内的玩具不过是我避暑园中的一部分,来日方长,以后慢慢来玩儿也不迟!” 正文 第三三六章 找她的目的 音瑟对他的话没有过深想,随口回道:“话是这么说不错,但这是王爷的私人府宅,我怎好多来打扰?只怕到时候王爷看见我就会觉得烦了!”说完,笑了一笑,将放在床头的油灯挪到了桌子上。 “如果你肯来,我会非常高兴!”慕殇然随着她走向了桌边,站在了她的侧面,言语虽轻分量十足。 音瑟也学着他避重就轻,答非所问,“避暑园的确是个好地方,如果不是离沽阳城这么远,我还真是想日日都来!” 慕殇然眨眸轻笑,已明她话中含义,“可是若离开了这里,它便不是这番光景,你也不会喜欢!” 音瑟笑了一笑,用指甲去挑灯芯,“王爷打算在这里住多久?” “小心!”慕殇然见她用手去触火,反射的一把将她的手攥住,殊不知这是音瑟最喜欢做的小动作。 他的手信此刻有些淡淡的凉,贴上她的手背,与她的热度即刻融合在一起,禁不住更握紧了些。 音瑟怔了片刻之后方意识到将手缩回,可是他的视线却紧紧锁着她,让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慕殇然的失态也只是那么一会儿,在她不挣扎了之后,他反而渐渐将手松开,若无其事的一笑转身去看墙边的书架,只是在转身无人看见之时,摊开心无声叹息。 气氛开始有点尴尬,音瑟摸着自己被他握起的手,张开口犹犹豫豫还是没有说出来什么,最后无话找话说的问了问:“云沚呢?” 慕殇然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看了一眼又重新放回去,“吟邈去下棋了!” “下棋?”在她印象中云沚可是从来不下什么围棋象棋的,如果说他玩儿的是象棋倒还靠谱些。 “恩,这种棋我也没见过,云沚说叫做军棋,倒是挺有趣的,很有行军作战的味道!”若不是想来看看她,他说不准也会与他们对上两局。 “军棋?”音瑟突然哼笑出来,“真是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连军棋都搬出来了,下一次就该轮到麻将了!” 慕殇然找到想找的书,朝她走了过来,经过这么一来一去的对话,方才的尴尬气氛也得到了缓解,“你也会下那种棋吗?” “会一点,不多!”音瑟点点头,看向慕殇然手里的书,“兵书?” “正是!”慕殇然随意翻开一页,却叹了叹气,“不过这种书比比皆是,已经算不上什么奇书了,内里的作战方略也都老套得很!” “呵!”音瑟一声轻笑,接过那本书大致看了看,内容上的确比中国古代那些经典作战计策要逊色些,便到:“我倒是看过几本与这不同的兵书!” 慕殇然等的就是她的这句话,“听萧烬提过而且由你口中讲出来的兵家故事也的确有趣!” “不过都是书中看来的,与我可一点功劳都沾不上!”音瑟将那本兵书合上,放在了一旁,看着封皮上的字迹,一吸气道:“王爷对那个有兴趣?” 既然被她看出了目的,他也不隐瞒,“听说由三十六计之称!” 音瑟心中微微有些发凉,感觉着他每一次接近她都是带着一定的目的,去衍月、借吟邈,如今又来要兵法了,可是也有些痛恨自己偏偏总是甘愿为他所用,尤其是这次,因为她也有事需要他。,全当是各取所需吧! “我可以将这三十六计为王爷默写出来,但是买卖不做亏本的,也请王爷帮我一个忙!”将原本的请求变成一宗交易,也未尝不可。 慕殇然眸色由鲜亮转为黯淡,心内无声一叹,口中却说得云谈风轻,“好,我答应!” 音瑟一愣,“我还没有说是什么样的请求王爷就答应了,未免……有些草率!” 慕殇然负手立于窗边,面朝窗外,叫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要是你开了口,我便都答应!” 音瑟为他这句话彻底惊呆了,只要是她开口他什么都答应吗?这算是什么,是依然觉得内疚想补偿她么?明明都已经结了痂的伤疤,为何还要再来提? 无声一笑,她将自己的背留给他,“王爷或许不知道,最近我得了一种病——” 她的话只说了一半,他却突然开口劫了住,“生病?” “恩!”音瑟背对着他点点头,说话的声音大了起来,“此病名为选择性失忆,就是不想记得的东西就会统统忘记,无论别人怎么提,都想不起来!” “我想……你是误会了……”慕殇然第一次觉得有话想说却说不出来,最后轻轻闭了闭眼。 音瑟拧着眉头,没再接话,慕殇然脸上的表情却是那么平淡,可他那双渐渐睁开的眸子,出卖了他的淡定。 两人背对背,彼此看不到彼此的脸和眼睛,他以为她会愤恨,她以为他是内疚,无形的屏障拉开在两人之间,心心向背,不知会否越走越远。 许久之后,还是慕殇然先转过了身,对着她的背影道:“是想救你父亲?” 音瑟也转了过来,摇了摇头,“是救我所以的家人,包括女婢和男仆!” 慕殇然不感到意外,一早就猜到她去了海域之后,回来定会想方设法救她的家人,这才是她,如果她不闻不问照过自己的日子,那么他就真的看错了人。 “此事若成则需要三个条件,第一契机,第二是人力,第三,是衍宸!” 音瑟抬头直视他,目光切切,“衍宸我自会去求他,还请王爷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慕殇然深吸口气,“一定!” “那么我来告诉王爷一个秘密,或者说,是一个发现!” 音瑟说着坐到桌边,铺开一张纸,提笔画起了海域的地图,并重点将澹台梓煜的房间圈了出来,将地道一事说与了他听,之后,这就成了两人这一晚的所有话题。 正文 第三三七章 北堂来信了 马车又行了一整个上午,才进了洛阳城。 一路上云沚总是粘在她身上,象个孩子一样,无论她怎么推搡怎么笑骂都无济于事,就是粘着她不放,偶尔撒个娇,偶尔做个小动作,在她的“怒斥〃他吃豆腐的时候,他却笑嘻嘻地耍赖,说什么就要走了,摸一下有什么关系云云,搞得音瑟乱没辙。 对于云沚和慕殇然之间的事情,知道回来世女府音瑟也没有开口相问,云沚还以为她总是八卦八卦,但她却什么都没说,在那种国家大事上,她没有发言的权利,更不想左右云沚的思想,是敌是友全凭他自己愿意。 因为长途劳顿,音瑟回到府内便回到自己的卧室休息,除了晚间牡丹送饭来草草吃了点,便一直睡着,只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 菊”牡丹,什么时辰了?“音瑟坐在床上,盯着案台上的沙漏,却眼花的看不清。 “快午时了!”牡丹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紫色罗裙,为她穿戴。 音瑟打了个哈欠,“琛儿呢,每日一大早就来吵我,今天怎么没来?”难不成那个小家伙知道她很累,也懂得心疼人了? 牡丹垂了垂眸子,低声道:“小殿下早上来过了,看了夫人一眼便被云沚太子带走了!” “哦!”音瑟也没太当一回事,以为是云沚怕他吵醒她而带他出去玩儿了,可事实却并非如此。 “夫人……”牡丹知道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只好照实说出来,“云沚太子已经带着小殿下回云诏了!” “什么?”音瑟正拿着梳子的手猛然抖动了一下,梳子顺着手臂就滑掉到了地上,“走了?” 牡丹弯身将梳子拾起,用帕子擦了擦,重新塞在音瑟手中,“天才刚亮云沚太子就起身了,还说不要叫醒夫人,此刻,怕是早已行了百里了!” 音瑟愣愣的将梳子在手中捏紧,情绪骤然开始低落,不明白昨日还像孩子一样腻着她的那个人,怎么说走就走了,竟连个招呼都不打一声,是不是自己哪里做错了什么,让他收拾行囊匆忙离去。 “夫人,你别乱想,云沚太子说他有急事必须提早回去!”牡丹看出了音瑟的心思,忙替云沚说话。 音瑟将梳子放在头顶,由上梳到下,“走就走吧,有缘以后还会再见的,不是吗?” 牡丹这才放心一笑,“夫人这么想就对了!来,我给夫人梳头!” 音瑟顺势坐在了镜前,看着牡丹的双手在她的发上灵巧的穿梭,叹了口气道:“琛儿就这么走了,一时还有点不适应,怪想他的!” 牡丹将她的一缕头发用玉钗固定,抬眸一笑道:“夫人那么喜欢小孩子,也不急于一时,等咱家的小公子出生了,有的你疼的!” 音瑟闻言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小腹,虽然它依然平坦,但确确实实有个生命在孕育这,只是那个带他来到这里的人,却仍然杳无信息。 转眼离送信给北堂兮已过去一个月,这是表面平静实则内里暗流涌动的一个月,萧烬与楼雨过到现在都没有正面承认她肚子里的孩子,他们对她关心体贴不假,可也看得出来,对于那个冠了北堂氏的孩子,并不怎么上心,所以事实上她这一个月,若不是有云沚的出现,当真不会好过。 没有惊动任何人,她一个人悄悄的出了世女府的后门,沿着僻静的小巷,慢慢走向城西的白桦林,本是顶着碰运气的旗号,想看看能否遇上天机门的人,可却只是徒劳一场,还是无功而返。 “音瑟,你去哪儿了?” 刚刚推开后门的门扉,一个淡蓝色身影即刻从旁冲了出来,吓了正在想心事的她一大跳,音瑟本能的有些不高兴,可当看见面前之人那焦急的双眼,再有怒气也丝毫发布出来。 “我…出去走了走!”没有说她去了白桦林,在这一方面,还是不希望所有的人知道她的心事。 “你现在有了身孕,不要一个人出门,万一出个什么事可怎么办好!”贺兰楚凉看着她有些疲倦的脸色,微微蹙眉,虽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诉过自己,不能与她太过接近,可心思有个地方去总是装着她,总是对她放心不下,如果一日看不到她,便像揣了个兔子在怀里,七上八下惴惴不安。 “我这不是没事嘛!”音瑟笑着推了他的手臂一下,“你这么急匆匆的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贺兰楚凉眨了眨眼,这才想起正事,展眉开怀道:“友好消息要告诉你,北堂来信了!” 音瑟犹如被人钉在了门板上,动都忘了动,半饷呐呐的重复着他的话,“北堂…来信了…” “是的,北堂来信了!”贺兰楚凉说着从袖中抽出一个信封,递到她面前,那微笑的喜悦表情,比她这个当事人还要开心万分。 音瑟依然呆呆地看着他,直到他将那话重复了三回,她才如梦初醒一般将视线落在了他的手上,嘴唇颤抖着想说什么却无法言语一句,最后一把夺过他手里的信,飞快地拆开信封将信笺取出,哗啦啦的将信纸抖开。 可是她太过着急,以至于抖开的纸张被风刮过又卷起,害得她拼命的甩手想将信笺铺平,但老天似乎就是喜欢跟她作对,她越急风反而吹得更大,无论她是否两只手都用上了,渐大的风总是将信笺吹卷,让她看不清那上头的字迹。 贺兰楚凉几次想帮她都被她推拒了,最后为了避风,只好缩在了门边的墙角,将面朝里,用自己的身体将风沙挡住。 手里的信笺放平,行行字句跳入眼睛,她仔细的,认真的,一字一个字的看了过去。 今天去见了导师了,19点才回来,更新了抱歉~外面下着暴雨啊,我穿了8厘米的高跟鞋,还是将脚泡白了回来的,tt 正文 第三三八章 绝情又绝爱 她低头对着那信笺看了很久 很久,久到贺兰楚凉以为那信写得很长,久到指尖发凉无力再将信纸捏紧。 风吹一过,信笺在指端翻飞,才身前划过,飞到脚边再卷起,卷起之后再跌落,那苍白的颜色,比萧索的秋叶还要惹人心疼。 贺兰楚凉将飞到他身上的信本笺拿起,本还犹豫着要不要看,但见她僵直着背脊一直没有言语,心里头“咚”的一声,有了不好的预感。 匆匆将信笺展开,只见上面潦潦草草的写了半页纸,显然是匆忙为之,可是看了内容之后,就发现这不仅是匆忙之中写下的,而且字里行间抖透出了漠不关心和敷衍,还要更为深沉的无情。 信上说,他很忙,暂时不会回天凤,信上说,他们不过露水夫妻一夜恩情;信上说,他马上就要成亲,请她不要再纠缠;信上还说,别想用孩子来套住他,他怀疑孩子的存在,更怀疑孩子是否是他的。 看了这样的信,饶是他一个堂堂七尺男儿都不禁悲由心生。 他知道北堂兮是一个多情且无情的人,可却从不是一个残忍的人,但今天,他对音瑟,真的太残忍了。 残忍的极限,不是那种让人嘶嚎哀叫的身体上的折磨,而是不着一刀一剑,却可无形的将人生生凌迟,他给她的,就是这样的残忍,残忍到剥皮拆骨却毫不手软。 贺兰楚凉愤怒的将信笺在手中揉成一团,他想狠狠的将其摔在地上,却还是忍住了,尽量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再她的背后低声做着徒劳的劝慰,“音瑟,这不一定是真的……北堂他……他不该是这样的人……” 音瑟没有回答,只是保持着那个背对着他的姿势,连适才捏着信笺的手都没有偏离位置,一动不动,呆呆立着,目光散乱的找寻不到一处适合的焦点。 眼前灰蒙蒙的一片,耳朵里真真翁鸣,他说了什么她听不清楚,听不见便不知要回答些什么,她已经无法来表示自己的感受、自己的心情,或者说,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心情,她所拥有的,只是一片一片的,空白,空白,再空白! 贺兰楚凉在她的身后依然说着语无伦次的话,依然浪费唇舌的在为北堂兮找着一切可以找的借口,他不远也不想相信这是那个与他肝胆相照的好友说出来的话,他不该是这样的人哪! “音瑟……” “音瑟……” “音瑟……” 他又唤了她三声,她还是那么直挺挺的站着,头也不回脚也不动,他忽然心里头一梀,害怕地一步跨向前,却在于她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双手攥了攥,轻轻推了推她的肩膀吗“音瑟……你怎么了……音瑟……” 回答他的是她僵硬的身躯和风吹树叶的”沙沙“声,连她细微的抽泣都不曾闻得,贺兰楚凉忽然意识到了她的不对,伸手去扳她的身子,可她却仿佛定在原地,僵直得有如顽石。 他想转身她面前,但她前方便是墙角,容不下他的高大,情急之下也顾不得男女之嫌,一把从背后将她抱住,口里焦急地唤道:“音瑟,不要这样,不要这样,音瑟,音瑟……” 风在不知不觉中大了起来,吹得她的发丝乱舞飘扬,当发尾扫入眼底的时候,她终于有了涩涩的感觉,有些酸,有些痛,有些想要默默的流泪。 贺兰楚凉得不到她的回应,愈发将她拥得紧了些,音瑟在他的温暖的怀抱里,冰冷的身子渐渐有了知觉。 感应到了她身体在慢慢软下来,他急忙松开手,将她的身体扳正,“音瑟,我想 ……这其间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北堂他——” “楚凉!”她缓缓抬起了头,在他的眼中,她看到了自己青灰的脸,“我错了!” “你……你说什么?”贺兰楚凉因她突如其来的话陷入了怔愣。 音瑟将头偏向一旁,看着不知名的某个方向,“这世上有一种存在叫做风,这世上还有一种存在叫做如风的浪子,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明知道他无拘无束轻率多变,可我还是同他有了瓜葛!我还记得他说过,在得到了我这个目标之后,他就会在寻找下一个目标,现在,才是他寻找的开端!” “不是的,我们可以再去寻天机门的人,再与他联络一次,我不相信他会、他会 ……”到口的两个字,他怎么也说不出来。 “绝情是吗?”音瑟将眸子垂下,一滴泪不易察觉飘然坠地。 贺兰楚凉按在肩头的手微微缩起,对她的话无可否认,音瑟待眼角的水珠被风干,才慢慢将头转回,“不需要再联络了,我还想保有我的尊严!” 贺兰楚凉紧拧着眉头,鲜红丹朱早已变了形状,“可是……孩子……” 音瑟突然迎风牵动了下嘴角,看似是笑,可这一笑之下却是眼泪再也无法阻控的倾泻流淌,“这个人,从此与我两不相干!” 贺兰楚凉忽然觉得背脊升起一股凉意,捏着她肩膀的手你自觉的加重了些,“你想怎么做?孩子是无辜的!” “无辜又怎么样呢,难道只因为‘无辜’两字就让他留下来吗?你可知道他留了下来将要面临的是什么?私生子三个字,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承受的起!”音瑟苦笑摇头,泪水更如断线的珍珠,她的哭泣虽无声,却必有声更为让他心疼。 “你知道么,我就是私生子,知道我十八岁,才从那个阴影中走出来!”那样的过去她提都不想提,年少时经历了多少创伤,才有了她而今坚韧的性格。 “你怎么回事私生子?”贺兰楚凉完全无法理解,她明明是音尚泽的嫡传长女。 音瑟说得是现代的那个自己,他无法理解她也不想解释,轻轻将他一推,朝着前方走去。 正文 第三三九章 因为是楚凉 她单薄的身子从他肩头擦过,贺兰楚凉不逞多想,一把将她的左手拉住,“你不能那么做!” 音瑟没有挣扎,也没有回头,贺兰楚凉紧紧握着她的手,仿佛怕失去什么一样不肯松开,“任何一个生命来到这个世上都没有错,如果他将来痛苦、难过,那错的也不是他,而是他的父母!” “是,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他的存在有任何的可能,所以,我现在要结束这个错误!”从来到这个世界,她做错过许多事,而今不能一错再错。 “可是——” “楚凉,你当我是朋友吗?”他的话被她突然截住,心意已决,“如果当我是你朋友,要么就不要管我,要么就帮我!” “不行!”贺兰楚凉猛地一用力,将她拽回到了自己跟前,一手牢牢扣住她的腰,颇有温怒地道:“他对你残忍,你便对他的孩子残忍,你这是在报复吗?” “报复?”音瑟一怔,扬眸看着他黑沉下来的脸,一笑凄凉,“他根本不承认这个孩子,何来报复?一个对他来说无关紧要的生命,在他眼里怎么能算得上报复?” 她不会报复,也不懂什么叫做报复,即使那个父亲抛弃了她们母亲她都没有恨过,他生了有弃了她,爱与恨也可以一笔勾销,同样的 ,她也不恨北堂兮,因为恨一个人很痛苦,会让你永远将他记住,如果想要遗忘,不爱也不也恨,那是最好的方式。 贺兰楚凉心有如焚,清的眸子里盈满了急色,“我说不过你,但是我不允许你那么做!” 音瑟很想声色俱厉地质问他:你凭什么不允许!可他是贺兰楚凉,一直关怀心疼着她的贺兰楚凉,他虽然从来都不说,她却无法感受不到。 她可以对着萧烬歇斯底里,可以对着楼雨过耍赖法脾气,唯独对他叫器不起来,在她眼里他是无私的,高尚的,他永远都是站在别人的角度来为别人考虑,只是他那先天性的“心疼”病,她有时会承受不起。 “好!”对着他的眼睛,她还是说了违心的话,“只要你能给他一个家父亲,我就让他活下来!” 贺兰楚凉身子一僵,完全没有料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口,愣愣的不得言语。 音瑟轻轻扯开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臂,低下头倒退着向后行走,在离他十步之遥以后,转身而去。 给孩子一个父亲……一个父亲…… 她的话像魔咒一般在他耳边久久飘荡,直到她的背影缩得再也看不见,那梁似的余音依旧将他笼罩在原地。 音瑟回到房内便到在了床上,思来思去还是觉得这个孩子不能留下,因为那样对 萧烬和楼雨过都不太公平,她与北堂兮缘分与此,不斩断此情,日后将留下一世遗憾,只是可怜了一个还未见尘世的小生命。 音瑟爬起伴倚在了墙上,抚摸着自己的小腹,虽然告诉自己要狠心,却依然有着不舍,“宝贝,不是妈妈不想要你,而是你到来得太不应该!人世间有很多饿无奈,妈妈不敢肯定爸爸们会不会接受你,如果他们不接受,你来到这个世间岂不是更痛苦?所以……不要怪妈妈狠心……” “夫人,你、你怎么哭了?”刚刚跨进门的牡丹,看见音瑟坐在那里独自落泪,吓得赶紧上前,“夫人,您可不能哭啊,这样会动胎气!” 音瑟忙将头撇向一旁,将眼角抹干,笑着道:“没什么,只是想起了我爹娘!” 听到她这么说,牡丹也不好接话,音将军一家的事是这个世女府内尽量避免的话题,久而久之便成了不成文的规矩。 “夫人,我炖了燕窝粥,这就去厨房拿过来!”牡丹想转移她额度注意力。 “等等!”音瑟看了外头的天色,料想看萧烬他们不多时便回来,忙道:“牡丹,叫初六备车,我要去太傅府!” “夫人……公子们快回来了,您还要出去吗?”牡丹呆了一下。 “好久没见黎三小姐,怪想的,权当出去散散心了,公子们回来就叫他们自己用饭吧,我不回来吃了!”这个时候,她能想到的人,只有黎芍珍了。 怀有身孕又要将孩子打掉,这件事她不想让任何其他的人知道,所以去医馆拿药的事,她不能去,府里的丫鬟也不能去,否则不出明日,她就会成为沽阳城内茶余饭后的谈资。 在大傅府将情况尽数对着黎芍珍说了一遍,在黎芍珍一惊一霎的大呼小叫,终于说服了黎芍珍为她走一趟春风得意楼。 本以为凤姐会如上次一样随便给些药打发她了事,没想到这一次凤姐却不肯卖给她,多少钱都不卖,非要逼迫黎芍珍说出是谁用不可。 黎芍珍无奈,只能来问音瑟的意思,音瑟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与凤姐见面。 三人坐在春风得意楼的后院雅阁中,打开了天窗说亮话。 “凤姐,既然你已经见到了我的人,可否将那堕胎药卖给我?”音瑟开门见山,来都来了,也不必畏首畏尾的不敢说。 凤姐妖娆的眼角将音瑟看了看,“不是凤姐我不近人情,只是这堕胎药可不是什么积德的事,你又不是我这青楼中的女子,所以才会想见你一见,如果可以,凤姐我还是劝你不要这么做!” 黎芍珍知道音瑟是吃了称砣铁了心,所以此时自然要帮着她说话,“话也不能这么说,这孩子不能在做掉,留着也不见得是什么积德的事!” 凤姐那吊梢的柳眉挑了一挑,“此话怎讲?” 音瑟的脸色不怎么好看,凤姐可是阅人无数,略一想便想到了症结所在,敛眉一笑道:“恕我直言,这孩子是谁的?” 正文 第三四零章 一包堕胎药 “在我印象中,凤姐不像是个喜欢嚼舌根的人!”音瑟没有正面回答她,“凤姐只要知道这孩子是我的,而我不想要他,这就够了吧!” 凤姐笑了一笑,兰花指敲击在桌面上,“既然这孩子留不得,那一不是萧烬,而不是楼雨过,三更不是贺兰楚凉,我说得对吗?” 音瑟面无表情地看了凤姐一眼,没有说对也没说不对,反而黎芍珍到不镇定,“凤姐既然猜到了干嘛非要问,只管说给不给药就好了!” “凤姐,我知道拿出一包药对你来说不是难事,我之所以来找你而不是去其他医馆,想比凤姐应当明白我的苦衷,有些事情总是迫不得已而为之,凤姐若能成全我自然感激,若不成全……还将此事为保密!”音瑟在来之前也做好了各种准备,退一万步讲,这里不行便只好从千灵阁下手。 凤姐将交叠在一起的两腿放平,笑了一笑道:“凤姐我可不是什么小气之人,我之所以要问个清楚,只是不想日后给自己惹麻烦,你说——这万一要是孩子的爹有一 丑女七嫁第46部分阅读 欲望文 丑女七嫁第47部分阅读 丑女七嫁 作者:肉书屋 丑女七嫁第47部分阅读 来找我,我可怎么办?一妹妹你现在的身份地位,这孩子的爹肯定也是来头不小,一个不高兴,拆了我的春风得意楼,你叫凤姐我靠什么营生,啊?我这一大家子几十口,可就指望着这一亩八分地呢……你说,我说的对是不对?” 总算说到了她的顾忌所在,原来是在怕这个,音瑟半自嘲半解脱地勾了勾唇角,“凤姐大可以放心,这个人凤姐也认识,他这辈子,最怕的就是被女人纠缠,可他偏又喜欢纠缠女人,哼,好矛盾的一个人!” 凤姐听言心头一跳,似乎已经想到了一个人,音瑟瞄了她一眼,继续说道:“如果不是他不要这个孩子,我又怎会用此下策?所以凤姐放心,他不但不会拆了你的春风得意楼,说不定,还要好好谢谢你!” 谁最怕被女人缠,谁又最会缠着女人?而这个人又是她和她都认识的,且与音瑟滚了红鸾纱帐,话已至此,都不用一个一个排除,凤姐便已经想到了那个“负心汉”是谁!她对他们之间的事并不感到意外,意外的是——他竟然会“不小心 ”留下了自己的种,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凤姐……”音瑟叹了口气,从椅子上起身,“凤姐若当真为难,那便算了!” “瑟儿……”黎芍珍急了,都已经磨了这么久,怎么能前功尽弃,“凤姐,你到底给不给,说句话呀!” 凤姐也站起了身,走到音瑟身后,单手搭在了她的肩上,而后慢慢绕过他身前,“既然妹妹心意已决,完也不再劝说!你且等一等!” 音瑟侧头看向她,凤姐对她点点头,红色的水袖从她眼前拂过,转身便出了房门。 “她这是……答应了?”黎芍珍有点摸不着头脑,莫名其妙道。 音瑟的心思完全没因为她的话而用到她的身上,脑子里总是不停的在浮现凤姐转身飘出房门时的背影,那背影……怎么与避暑园的红衣女子 如此相像?该不会…… 这怎么可能?慕殇然和凤姐,凤姐和慕殇然,无论她怎么安排,都不能将这两人安排在一起,一个卧薪尝胆的王爷,一个青楼老鸨,他们会有怎么的关系? 正走神怔愣的当儿,凤姐已经从外头走了回来,手里拎了一个药包,音瑟伸手想去接,凤姐反而缩了回去,“真的决定了?” 音瑟眨了眨眸子,对着她稳稳的点头,凤姐轻声叹了口气,将拿药包塞在她的手里,“但愿你不要后悔!” “我不会给自己后悔的时间!”音瑟将药包放在事先准备好的食篮里,混在了那些糕点包之中。 凤姐摇摇头没再说什么,音瑟对她谢过,带着黎芍珍离开了春风得意楼。 两人重新回了太傅府,在那里用过了晚饭,音瑟才着了初六赶车回去,她此前与黎芍珍出门时瞒着初六的,并没叫他跟着,只说是与黎芍珍去街上买点东西,回来的时候又拿着食篮,初六根本不会在意。 下了马车叫府里的下人不要惊动几个公子,便悄悄的回了音园,牡丹等在她的房外,见她回来急忙迎上。 音瑟取出药包,将手上的食篮交给了牡丹,并说是这是给丫鬟们的,要她与其他人分了,牡丹高高兴兴的对她谢了又谢,全副注意力都被美味的糕点吸引了,也没留意到音瑟手里的东西。 音瑟简单洗漱了一下,便爬上看床,将药包藏到了枕头底下,几次想叫牡丹进来将药煎了,最后都忍住了,还是等那三个人都不在的时候吧。 门外响起萧烬不大不小的声音,“夫人回来吗?” “回烬公子,夫人刚回来不久!”牡丹回答。 萧烬盯着窗花内透出的烛火,对着牡丹挥了挥手,“你下去吧!” “是!牡丹欢欢喜喜的退了下去,提着食篮跑回了其他的院子。 萧烬蹙了蹙眉,不知那丫头高兴个什么劲儿,也没细想,撩帘进了屋。 音瑟心情不好,正回想着三十六计的内容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感觉到床前灯光被一个巨大的黑影覆盖,惊得猛一抬头,“你怎么来了?” 萧烬矮身坐在了床沿,身子插入她与墙壁之间,将她从后抱入怀里,“在想什么那么认真,我已经来了一会儿了!” 多日不曾这般亲密,反而让音瑟有些不适应,“没、没想什么,是答应了王爷为他写出三十六计,所以现在脑中整理一下!” 萧烬低下头去理她耳鬓的碎发,在将其别入耳后,轻轻将她的耳垂吻了吻,“那也不用想得那么累,你是有身孕的人,要多注意休息!” 正文 第三四五章 只因为爱她 萧烬用只手指拈住她的下颚,轻轻太高,眼睛里溢满了宠溺,“我说,要好好休息,这样你们母子才会健康!” 他……他不是一直都不关心她肚子里的孩子么,为何今晚会说出这样的话,他这是怎么了? 萧烬轻声一叹,放开她的下颚,将手順沿滑下,移向她的小腹,“你的孩子就是我们的孩子,所以你要好好对他!” 音瑟真的彻底呆愣了,如果刚刚是自己听错了,那么现在呢,她听到了什么? 萧烬微微轻笑,踢掉脚上的鞋子,又除去自己身上的外衣,而后揽着依然怔愣原地的她躺倒了下去,“你呀,少胡思乱想,快点睡觉!” 音瑟背对着他,被他圈抱在怀,心里头波涛翻卷,阵阵拍岸,忽而一股浪头卷起高升蹿,涌入了鼻端,让她鼻头发红,眼睛都出汗。 他却在她身后继续道:“今日的事,我都知道!” 他指的是北堂兮来信一事。音瑟却以为所有的他都知道,刚刚溢出的泪水猛地收了回去,心里头更是乱成一团麻,不晓道怎样来疏通解开。 萧烬动了几次嘴唇,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说,只怕说得多了却适得其反,只道:“在这个时候,你该听楚凉的,他会好好调理你的身体,知道么?” 听楚凉的?他要她听他做什么?是留下孩子吗? “楚凉他……找过你了?”音瑟稳了情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 萧烬伸出大掌摩擦着她的手腕,谈谈的“恩”了一声,其实贺兰楚凉只是与他说了北堂兮一事,但音瑟却以为,是贺兰楚凉与萧烬说了什么,让他不得不接受这个孩子。 男人,并没有他们表面上看来的那么大度,不是吗?很多时候,他们接受一个事实,只是为了那个纯粹的面子问题,他比之前的态度突然大转弯,怎能叫她不生疑?这个孩子,还是不能留啊! 萧烬的手一移到她的手边,将她的小手包裹其中,无声的爱抚里是绵绵不断的情意,这些天来想了许多,也在揣摩着楼雨过和音瑟的想法,终于今日他与楼雨过深谈了一回,两人都在挣扎和徘徊当中,可最后都选择了接受这一现实,因为爱她,就可以接受她身边有其他男人的存在,同样的,因为爱他,也能够接受她的孩子,不是吗? 不管这孩子的父亲是谁,他们只需要知道孩子的母亲是她就够了,如果他们一直如此不表态,那会将她逼上绝路,这不是他们任何一个所希望看到的。 “睡了?”半饷见她没动静,萧烬微微起身想去看她的脸。 音瑟在他怀里动了动,以示自己醒着,萧烬放下头来,轻声问:“又在想什么,恩?” 音瑟当然不会说在想他的心思,便扯开话题道:“在想你个衍宸,我从避暑园回来后,也没听你提起衍宸的事,不知怎么样了!” 萧烬明知她想的根本不是这个,却不点破,接着她的家茬道:“凤袭柠突然要送 衍宸回衍月,明显的不安好心,如果不是事关到她的宏图大业,她怎么会舍得放 衍宸回去?” “那……衍宸回去了么?以他那冲动的性格,怕是想回谁也拦不住吧!”音瑟随着他的话继续,两人便成功的从方才那欲说还不得说的气氛里走了出来。 “如果我那时不赶回去,他此刻就成了刺猬了,呵呵!”萧烬打着趣,轻轻将她翻了个身,让两人正面相对。 音瑟符合他的笑了一笑,“怎么说?” “这么突然的消息,其间必定有诈,衍月园里想置他于死地的人可不是一个两个,衍宸回去必然是九死一生!我叫衍宸假意回衍月,途中将他秘密送往了王爷的私宅,而后为衍宸安排了一个替身,果不其然,在离开天凤不多久便遇上了刺客,所以衍月,回不得!”即使要回,也只能是偷偷的回去,觉得可光明正大。 “哎,不过都是骗局!”音瑟叹了口气,“你可要叫人看好衍宸,否则他就说不准什么时候会冲动呢!” “放心,如果那边有什么事,会有人第一时间与我联络!” “恩!”音瑟点了下头,“熄灯吧,早点休息!” 萧烬笑了一笑,扬指一弹,灭了案上灯火,再落下了帷幔,将手臂钻入她的头下,却忽然感觉摸到了一包东西,“这是什么?” 音瑟心里头“咯噔”一声,料想到他摸到了那包药草,便编了个说法,“哦,楚凉给我送来的保胎药,我怕苦不想吃,便藏了起来!” “这可不行,要听楚凉的,知道吗?”萧烬点了点她的鼻尖,音瑟敷衍的点了点头,萧烬才一笑将揽紧。 两人不再说话,看似双双入梦,实则音瑟一整晚都没有睡着,只是她装着睡得很香很熟,连动都不曾动一下。 第二日萧烬离开了之后她翻了个身,只觉得浑身酸痛,有如车轮给辗过一般,手臂和双腿更是没了知觉,活动了好半响才算缓过了劲儿来。 摸了摸枕头底下的药包,唤了牡丹进来,“楚公子今日有没有去医馆?” 牡丹别头想了一下,“好像是去了的,因为早晨千灵阁的小七来说,说是一个重病的人轻楚公子去救急!” 音瑟松了口气,楚凉不在,倒是好办了些。 “牡丹,你将这个拿去厨房,煎好了给我端来!”音瑟将药包拿出交给牡丹,怕她生疑又补了一句:“这是黎三小姐送我的滋补药材!” 她这么一说,牡丹也不敢有什么疑问,接连药包听话地去了,音瑟看着牡丹的背影,慢慢的跌坐在了床上。 正文 第三四六章 楚凉的一吻 (楚凉的春天到了,啊哈哈,种田的日子结束,加快收老公~) 贺兰楚凉是第一次私下里用世女府的马车,通常去千灵阁他都是步行为之,只是 今日情况特殊,才不得不叫上了初六。 马车不快不慢的行驶在大道上,由于路上行人来往不断,所以无法行得更快些,贺兰楚凉心里着急可也无法催促,只是不停的问小七那病人的情况。 “那刘家娘子说她的相公一早就开始抽搐,还口吐白沫,不知是怎么了!”小七回想着刘家娘子话都说不明白的样子,看来她相公的情形一定不怎么乐观。 贺兰楚凉闻言叹了口气,掀开车帘去看才行车的进程,不料一匹白色的骏马霍地出现在了马车旁,惊了他一跳。 “萧烬?”贺兰楚凉看清了马上坐着的人,不解地道。 萧烬拉慢马速,微微俯下身,“看到马车在前面,便想起来提醒你一件事!” “什么事?”贺兰楚凉略将头探出,看到了随后跟上的楼雨过,一笑对他点头示意。 “瑟儿怕吃药太苦,居然将你送的药都藏了起来!”萧烬摇头失笑,不想吃还不说,竟偷偷摸摸的做坏事,也就楚凉会被她骗过。 把她送的药都藏了起来?这话和解? “下次记得把药直接送去厨房!”萧烬笑着丢下这句话,夹紧马腹,“我跟雨过先行一步!” 贺兰楚凉看着他二人远去的身影,喃喃自语道:“我几时将未煎熬的草药送去音园了?每次都煎好了才送过去……” 旁边的小七听见他的话,随口接话道:“说不准是别人送的,初六哥方才跟我说,昨日夫人跟黎三小姐上街去了,可能是黎三小姐硬塞给夫人的吧!依夫人那上个药就要叫上半天的性子,铁定是不想喝苦药的!” “她昨天上街了?”贺兰楚凉苦苦思索,她明明情绪很是低落,怎会有心情逛街? 不对!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初六!初六!”想着他大声喊:“快掉头,回府!” “公子,你这是……”小七迷惑地看着他,“那刘家酿造还在等着!” “小七,你起其他医馆为刘家娘子请个大夫,看诊的钱由我来付,我现在必须要回去!”贺兰楚凉心里头“突突”直跳,越跳越慌,“初六,快,回府!” 一直专心赶车的初六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听到贺兰楚凉叫他掉头,虽然多有疑问,还是听命地调转了马车,朝着回路驶去。 小七被贺兰楚凉赶下马车,只看着马车在贺兰楚凉的催促下一阵风似的从身边刮过,不禁奇怪了,他家公子可是最看不惯人家在马路上横冲直撞的赶快车,就在刚才,那十万火急也没见他怎么催促初六哥,这会儿是怎么了? 萧烬和楼雨过打马车快行,眼看就要出了城门,他却总觉得心里好像有个事放不下,城门口愣是勒住了马。 “怎么了?”楼雨过也随之停了下来。 “不知怎么的,有些心神不宁!”萧烬伸手揉了揉太阳|岤,“你说,刚刚楚凉的表情为何那么吃惊?” 楼雨过琢磨了一下,“不是吃惊吧,应该说是比较茫然!哦,对了,我记得楚凉每次都是将药煎好才能给音音送去,而且每每都要看她彻底喝下才会离开,怎么会只送了草药要她自己去煎?” 萧烬回想昨晚,他夜里醒来的时候发现她的手一直按在枕头上面,虽然昨晚对那包药没太留意,但仔细一想发现事情有点不太对劲,按理她收到了北堂的信后,不可能那么安静,可是昨夜她却安静得诡异,还跟他聊起了衍宸,这样才更显不对劲。 “走,回去!”萧烬捏紧了马缰,率先打马转头,楼雨过也是聪明之人,一点就透,赶紧也勒马回转。 马车行到了府门口,还没等停稳贺兰楚凉便跳下去,三步并两步的朝着音园跑去。 音瑟端着药碗默默呆愣了很久,直呆得药都冷了,牡丹不得不开口提醒,才眨眸回神,一咬牙闭眼,举碗就超口里灌。 “音瑟,不要喝!”贺兰楚凉奔到窗边,眼看着她将药送到了嘴边,惊得大喊。 音瑟唇角刚刚沾了点药汁,还在犹豫,听到他的声音心底懵然一慌,反而当头灌了一口下去。 “牡丹,不能让她喝!”贺兰楚凉只恨自己不能再快些,赶紧去叫牡丹,牡丹一愣之下本能去听从他的命令,伸手就去抢音瑟的药碗。 音瑟下意识的将身体往外回缩,牡丹的手手指挨到碗边,就被她躲了过去,“牡丹,你出去!” 对牡丹吼了一声,她逃到墙角,举起碗想趁他们赶来之际将剩下的药汁全是喝掉,眼前却突然出现了一张放大的俊脸,脸上那饱满的双唇硬是挤进了她的憻口与药碗之间,生生将她带着苦味的嘴唇给堵了住。 唇上陌生又柔软的触感让音瑟脑子里“嗡嗡”炸响,就在她这怔楞的当口,他已经大掌一挥,将她搁在唇边的药碗给扫了出去,瓷器落地发出“叮咣”的脆响,一碗药,被他尽数打翻。 贺兰楚凉的吻是生硬的、本能的,也是焦急的、担忧的,他只是想用这个方式阻止她,什么都没有想,只是完全简单毫无杂念的一个吻。 可音瑟却被他的吻给镇住了,背脊紧贴着墙壁,连挣扎都没有一丝。 贺兰楚凉缓缓睁开紧闭的眸子,嘴唇与她稍稍脱离,眼角那浑然天成的忧郁之色此刻明显到不能再明显,他小声的开口,似极了一种无力的请求:“音瑟,你不能这么伤害自己!留下这个孩子,我来做他的父亲,好不好?” 多么谨小慎微的一句话,几乎低沉沙哑得让人根本听不见,但音瑟听到了,牡丹听到了,?立在门外的萧烬和楼雨过也听到了,无人不震撼! 正文 第三四七章 做孩子父亲 (从这个吻开始,小楚走上了一条不归路,tt,可怜滴孩子,就这样的要被收服了。) 贺兰楚凉抿了抿嘴唇,尝到了有她口中传递而来的苦涩,突然想起她将那堕胎药喝了一口,忙捏住了她的肩膀,对着身后的牡丹喊道:“牡丹,快去马车里将我的药箱取来,要快!” 牡丹早就慌了神,完全不知道如今这是个什么状况,夫人不是说那是滋补的药吗?怎么楚公子有这么大的反应?却好像它根本不是用来滋补而是用来打胎的一般。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贺兰楚凉微侧头,用着从未有过的严肃语气吼道。 牡丹片刻也不敢耽搁,答应了声,没头没脑的就冲了出去,连撞上门口的楼雨过都没有反应过来,匆匆越过他而去寻初六。 楼雨过想进去看看,萧烬却一把将他拉住,对他摇了摇头,两人默契的缓缓抬步离开,直到出来音园,楼雨过才忍不住开口,“为何不进去?音音现在一定情绪很不稳定!” “我们若出现,她更加情绪不稳!”他还没忘昨晚对她说过什么,他都已经明确表示接受那个孩子,可她还是走了这一步极端,只要仔细想想昨晚的对话,不难明白她是认为他是哄她骗她,越是如此她越不想将孩子留下。 叹了口气,萧烬继续道:“如果我现在回去对她表示心迹,她也只会认为这是我们对她的同情,所以……还是交给楚凉吧!” “也只好如此!”楼雨过扭过头看向音园的院落,却看不清房内的人在做着什么,“楚凉会说服她吗?” 萧烬背负双手抬头看天,“即使说服不了,也会寸步不离的看着她!” 楼雨过不无赞同的点头,“他跟北堂直交——” 他话还未完,就被萧烬摇头打断,“不能只看表面,他关心的不只是那个孩子,还有瑟儿!” 楼雨过自然明白他话里含义,伸手拍了拍他的肩,率先提步前行,边走边道:“总是觉得楚凉是这个家里的一员,到了现在已经是不可或缺的角色,接受他,比接受北堂,对我来说更容易些!” 他的话听起来随意,实则暗含了多少心思,萧烬慢慢从他身后跟上,与他鼻尖之时方道:“他比我们更合适做人家相公!” 楼雨过轻笑出声,在他身上捶了一拳,“走吧,不过前提是要音音看上他!” 萧烬眼角一斜,“正是!” 贺兰楚凉对着呆怔原地、满脸是泪的音瑟无计可施,想将她拉到床上却怕不小心上了她,只得将她打横一抱,强行将她放躺下去。 “牡丹,针包给我!”贺兰楚凉接着音瑟的双手,不让她起来,牡丹此时总算明白了过来,人也恢复了镇定,手脚麻利的将针包从药箱中拿出递给贺兰楚凉。 音瑟将头撇向里,抽噎道:“药我已经喝了一口,不管多少总是喝了,一切都是天意,你这又是何必!” 贺兰楚凉取出银针,怕呀乱动,首先刺了她的麻|岤,“我会保住他!牡丹,去我房内的药架上数第二格取药,以红绳为标记!” “哦,是!”牡丹转身又马不停蹄的去了。 音瑟想动身子,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脚似乎都不听使唤,泪水一停,“你对我做了什么?” 贺兰楚凉轻轻握了握她的手,软言道:“别怕待我行好针,就为你解开!” 他从未如此自然的将手攥住,此时这样做,没有刻意,也没有紧张,他给她一个安心,让她明白他对她所做的一切,都不会是伤害。 “楚凉,你不该——” “音瑟!”他微高的声音将她打断,“你听我说!我知道,你对北堂有情,否则也不会有了这个孩子,我这么说不是想为北堂辩解些什么,但你是有了情才会有了这个小生命,如果你扼杀了他,同时也等于在扼杀你自己!还有,女子堕胎从来都是下下之策,这其中的风险很可能是你一生将不能再生育,如果真是那样,你对萧烬和雨过如果交代?他们哪一个,都拥有生儿育女的权利,你这样冒险,才是真正的对他们不公平!” 贺兰楚凉的话让她的心像水中原木一样浮浮沉沉,她从现代而来,岂会不知这个道理,只是她之前真是太茫然了,根本就没想到这一点,如果真的像他所说无法为他们生儿育女,那会那么的对不起他们的爱? “楚凉……我……”她怎么就那么笨,奔到用一时的想不开而给未来涂抹上那么不确定的变数,她将承受不起,萧烬与雨过也会承受不起。 贺兰楚凉闭了下眼,给了自己足够的勇气去将她的两双手都抓住,轻轻抬起放在自己的脸边,让她清楚的看见他的决定,“音瑟,我之前说的是真的,让我做这个孩子的父亲,我会将他视为己出的,好好的呵护,不知我…是否有这个资格!” “你有—”音瑟几乎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说完匆忙咬住的下唇,盯着他真诚的双眼而流下了泪珠。 “你答应我了,便不许反悔!”贺兰凉楚不自觉的将自己的双手紧了净,而后收敛心思,将她的双手放回,准备为她施针。 音瑟也不知到底该说些什么才好,只拼命的眨眼想缓解眼泪下淌的速度,贺兰楚凉拿起帕子为她将泪水擦干,而后双手伸向了她的腰带,犹豫了片刻,还是一低眉,道:“得罪了!” “什么?”音瑟愣了一下,不明白他突然说这三个字的意思。 他没有说话,而后用行动来做无声的回答,两指一紧一松,解开了她腰带上的盘结。 正文 第三四八章 一室的暧昧 音瑟本能的想阻止,但手脚不能动,又意识到他为她施针,便什么也没说,轻轻咬起嘴唇。 贺兰楚凉将她的腰带从她身前抽离,手指在她已经松开的衣襟上方停了停,最终一屏气,将她的薄衫向两侧拉开。 室内突然安静下来,这般暧昧让音瑟连抽泣的心思都没有了,在身前凉意传来的时候,她羞涩地别开了脸。 贺兰楚凉根本不敢直视她的身体,一切都是用在余光来进行,可是她薄衫下的肚兜还是给他找了难题 ,让他想非礼勿视的完成是不可能了。 若是平常音瑟会穿着自制的抹胸,或者是云沚送的bna,但兴许是怀孕的关系,这些按照原本尺寸裁剪出来的内衣都偏小,所以她才会在最近穿上从不爱穿的肚兜,只是,这个肚兜现在看来,真是相当麻烦。 贺兰楚凉不想耽误针灸时间,只得硬着头皮将双手穿入她的背中,摸索着寻找到结绳的位置,原本只需轻轻一扯的东西,却仿佛了他好大的力气。 音瑟不经意的一抬眸,却恰好与他对了上,登时满脸做烧急忙撇开了头,贺兰楚凉下意识的喉结一滚,飞快的将她的肚兜扯下。 “楚公子!”牡丹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出现在了门外,贺兰楚凉和音瑟同时一惊,他快速地拉过被子为她盖上。 牡丹跑得满头大汗,将药包递给贺兰楚凉,“楚公子,是不是这个?” 为了小心起见,贺兰楚凉将药包打开,确认了里面含有菟丝子、续断、杜仲、桑寄生等保胎药,点头道:“拿去煎好!” “是!”牡丹抹了一把汗,再次风火轮一样的冲了出去。 牡丹这么一搅和,反倒让贺兰楚凉镇静了不少,他提醒自己一遍,她是病人,自己是大夫,要牢记本分,而后一掀锦被,单手捏针,看准|岤位扎了下去。 因为被扎了麻|岤,音瑟也感觉不到银针的刺入,丁点疼痛都没有,闭着眼歪着头,也不晓得这行针何时结束。 贺兰楚凉将该上针的|岤位都上了针,时间短得只不过眨眼之间,可他也如牡丹一样,累了满头大汗,说是不该看的不要看,但那一对傲人的浑圆总是在他眼前晃荡,想不看都难。 还是做不到普通病患那样对待她,她胸前的美好刺激得心神不宁,无法全力集中,所以行针完后他又不得不将所刺位置重新检查了一遍,这才放下心来,只是再看一遍,又是磨人的煎熬。 “好、好了吗?”音瑟声如蚊呐,轻转头看来他一眼。 贺兰楚凉被她这么一看,立时红了一张俊脸,如坐针毡样的从床沿起身,慌手慌脚为她放下了床帐,待完全看她不到,方松了一口气,“好了,需等上两刻钟!” 音瑟注视着纱帐叠叠滑落,终于有了一种莫名的安全感,脸烧也退去了些,“哦!” 她软弱的声音从那晕黄的纱帐内传来,让他满脑子都是方才她那玉体半掩的模样,只觉得心里好似有团火在烧,急忙冲到桌前举壶灌起了凉茶。 “楚公子!楚公子!不好了!不好了!”茶才刚下肚,牡丹那一惊一乍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贺兰楚凉忙将茶壶放下,用袖子擦了擦嘴边茶,“怎么了,哪里不好了?” 牡丹跑到贺兰楚凉面前,伸手指着不知名的方向,“就是那个草药,其中的一种不小心掉进了杂物桶里!” 贺兰楚凉眉心一揪,“都掉进去了?” 牡丹咽了口唾沫摇摇头,“不是,是掉了几颗!” “几颗?”贺兰楚凉问得仔细。 贺兰楚凉闻言眉目展开,“无妨,你照常煎熬就是了!” 牡丹这才大大吐了口气出来,“没事就好!唉,楚公子,你的脸怎么那么红?是不是房内太热了?” “呃……是、是有点热!”贺兰楚凉无意地朝着床的方向瞄了一眼,而后拿起袖子对着脸部扇了起来。 “那,我去找一把扇子过来!”牡丹说道。 贺兰楚凉点点头,“恩!” 牡丹便跨门出去找扇子了,边走边嘀咕,“我来来回回跑了那么多趟,也没像楚公子的脸那么红,有那么热吗?” 牡丹自以为说得很小声,可是房内的音瑟与贺兰楚凉却都听到了。贺兰楚凉十分促狭地咳嗽了几声,不过好在音瑟看不到他的表情,否则他怕是一刻也不敢在这里多待。 牡丹走后,房内又陷入了静默,两刻钟的时间,其实并没有多长,可在他们彼此眼中却难熬得很。 这次贺兰楚凉有了经验,先将房门关合了起来,阻止下人们不敲门就闯进来,而后才撩开了鹅黄纱帐。 音瑟正睁乌溜溜的大眼盯着纱帐发呆,突然的光亮照射,让她条件性的朝他看去,彼此一对视,匆忙将脸都别了开。 “时辰到了,我取针!”贺兰楚凉低头拧眉地坐在了床沿。 音瑟淡淡的点头答应,没有说什么,两张刚刚恢复原色的脸又火烧火燎了起来。 将银针取下,贺兰楚凉却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办了,接下来的事他不能去做,可偏偏萧烬和楼雨过又都不在,而让她自己去检查,他要怎么说出口?更何况,她自己检查也许会说谎,他怎么能放心? 音瑟轻轻勾了勾手指,发现麻|岤解开了,便活动了手脚,微微动了一下准备起身穿衣,“楚……楚凉……麻烦你……出……” “等等!”贺兰楚凉突然转过了身,背对着她,像是准备了视死如归一般的道:“我要检查一下是否有出血的情况!” 说完,不给她反应的时间,更不能给自己犹豫的机会,猛一转身将手伸进了锦被,有些粗鲁的穿进她的裙摆和亵裤,直探向她的下体。 非常时期,只能在白开水里加点儿果汁,⊙﹏⊙b嘻嘻⊙﹏⊙b 正文 第三五零章 情愫暗生间 下身敏感的抽搐让音瑟整个石化当场,而贺兰楚凉没有感受到血迹之后则跌跌撞撞的跑出了房门,那狼狈的样子让音瑟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适才被“侵犯”的不是她,而是他! 贺兰楚凉直接跑向了厨房,将牡丹赶去照顾音瑟,他则亲自为她熬药,好在厨房里除了牡丹外再没有其他下人,牡丹走后,就剩下贺兰楚凉自己,这才让他好受了些。 半个时辰后药煎好了,他亲自给她端了过去,牡丹眼尖地看到了他人,忙道:“楚公子!” 音瑟这才作势朝门边看去,四目相对,彼此尴尬的脸上同时烧腾了起来,贺兰楚凉轻咳了一声,“药煎好了,牡丹,服侍夫人喝下!” 咀牡丹的视线在他二人之间来回穿梭,就算再迟钝的人也能看出这两人间不寻常的气氛,何况牡丹又是个机灵的人,“啊,夫人最怕喝药的,我去拿些甜点过来,免得夫人喝到一半再吐出来!” 说完牡丹就一溜烟儿的跑了,连给贺兰楚凉反应的机会都没有,跑到窗前的时候还特意说:“楚公子,我很快就回来的,药应该不会凉吧!” 谁都知道中草药不宜冷了喝,尤其是滋补的,趁热最好,所以贺兰楚凉怎么可能等牡丹?便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前,将药碗递给她,“小心烫!” 音瑟动了动唇角,笑得有点僵硬,伸手去接药碗,就在这交接的过程中,两人的指端无意中碰在了一起,一惊之下差点将碗给打翻。 还好贺兰楚凉反应快,双手将碗给捧了住,可是这样,他捧住的就不光是药碗,还有她的双手。 温度迅速加升,汤药再烫,也没有两人身体上的热度烫。 音瑟双颊绯红,清澈的大眼包涵着一股不知所措的惊慌,红唇微抿欲语还休,贺兰楚凉看着她这般模样,恍觉是少女娇羞依恋,竟有那么一瞬的失神,看得呆了。 “我……我自己可以!”音瑟手指在他与碗之间动了动,轻声开口。 贺兰楚凉匆忙将双手撤回,“失礼了!” 音瑟尴尬地笑了笑,捧着碗一口气将里面的汤药全都咽了下去,一滴都不剩,药到嘴里,连苦的感觉都没有,就那么顺着喉咙而下,这是她有史以来喝药最顺利无痛苦的一次。 贺兰楚凉见她肯听话的喝药,也松了一口气,没想到她能这么乖乖的配合,“苦吗?” 音瑟用帕子拭了拭嘴角,一笑摇头,“倒没觉得多苦!” 她虽然这么说,但贺兰楚凉却不会信,他不是没见识过她喝药时的样子,就好像你手里端着的根本是毒药而非补药,想到这里不禁嘴角上划,又下意识的看向了门边,看牡丹有没有回来。 牡丹说是去拿甜点,可是却跑到楚苑丁香那里转了一圈儿,有事没事的跟丁香闲扯,“诶,你说……楚公子喜不喜欢咱们夫人哪?” 丁香正在给贺兰楚凉整理药架,听到她问急忙回身道:“主子们的事,咱们可不能背地里议论!” 牡丹扁了扁嘴,这丁香啊,哪里都好,就是脾气秉性像极了她所伺候的主子——贺兰楚凉,开不得玩笑,也不像其他丫鬟一样活泼和爱嚼舌头,反正就是一板一眼的做事,但心地也跟他的主子一样好,喜欢帮助人,所以在这世女府的下人里,牡丹最喜欢的就是她了。 “楚公子回来了?”丁香想了一想问道,“好像刚刚有看到初六哥!” “嗯,回来了,正在夫人房里呢!”牡丹挤眉弄眼地说道,丁香看见她那个样子,就没忍住笑了。 “好了,我该回去了!”提了一包梅子,牡丹跳下板凳,磨磨蹭蹭地向音园的方向走去。 直觉告诉她,楚公子跟夫人之间将来一定会有什么,虽然说在府内,他们二人是假夫妻的事情众所周知,但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可是清楚的看到楚公子对夫人的好,若是夫人跟楚公子能好上,也是一件让人拍手称快的事。 再说音瑟与贺兰楚凉等在房里,两人也不知能说些什么,便一直谁都没开口,室内静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过了许久,音瑟忍不住先打破了沉默的气氛,“今日不去医馆了吗?” 贺兰楚凉看了看外头天色,“过了午时再去不迟!” 音瑟点点头,两人又开始无话,音瑟抬眸看了他一眼,又慢慢将眼皮垂下,“我……给你添了许多麻烦!” 贺兰楚凉蹙了下眉头,“怎么这么说,我们是一家人,何来的添麻烦!” 一家人?音瑟蓦地再次抬眼,或者他是说者无心,可她却是听者有意,他们是一家人……一家人吗?这一家人,在他口里说出来,到底是个什么含义? 晚间贺兰楚凉从千灵阁回来的时候,萧烬与楼雨过也刚刚进门,贺兰楚凉见了他们二人,仿佛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直觉得对不住他们,所以推说自己太累,晚饭也没有用便匆匆回了楚苑。 萧烬与楼雨过对今日他们看到的事绝口不提,音瑟也就以为他们不知道,吃饭的时候一直在想该怎么跟他们开那个口,倒是那两个男人不时的对她嘘寒问暖,不仅叮嘱她要多注意更要她注意肚子里的孩子,搞得音瑟都不知该是喜是忧。 啸天回来的时候带来了一个好消息,行云归燕已经一切准备妥当,不日就可开张,这让音瑟的心情着实好了不少,最后三人商量定在五日后,是个黄道吉日,盼能开业大吉。 饭后音瑟在牡丹的陪同下往音园行去,但总觉得有事放心不下,最后一扭身去了厨房,叫人炒了两样小菜,打发了牡丹自行回去,而后亲自前往楚苑。 正文 第三五一章 一番情似水 贺兰楚凉坐在桌边,背对着门的方向,目光穿透手中那只翠玉耳环不知在想些什么。 音瑟见房门开着便自走了进去,她的脚步声不大可也不小,可直到她站在了他的侧方,他依然没发现她的存在。 “这是……”音瑟看到他手中捏着的耳环,恍惚想起自己好像有这么一只,“我的?” 贺兰楚凉像被什么击中一般,猛地从椅子站了起来,一手捏着耳环急于背向身后,仿佛一个做错了事的人,正匆忙的掩盖自己的“罪行”。 可是由于他这一起的瞬间用力过猛,又恰好撞上音瑟的手,只听“叮叮当当”一阵脆响,音瑟手里的饭菜全数被撞翻在地,杯盘碎片混在饭菜中间,弄得一室狼藉。 丁香闻听声音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看到一地残羹还以为是这两人吵架生气,站在门边也不敢上前,“夫、夫人……” 音瑟忙退后一步,对着一脸惊慌的丁香笑了笑,“过来收了吧,就是可惜了,还要厨房重做!” 丁香低头上前,蹲在地上拾10了起来,“夫人,我这就去厨房重新做了送来!” 音瑟点点头,看了贺兰楚凉一眼,“做两道楚公子爱吃的!” “哎!”丁香答应着,又低头将收拾好的东西带出了房间。 贺兰楚凉紧攥着耳环,心里想着她若是问起该怎么答才好,她一定会觉得他这个男人很龌龊,私藏她的物品,还不做归还。 其实音瑟并不觉得那有什么,反而看到他望着那耳环发呆,心里有丝丝的甜,“你又要再饿上一会儿!” 贺兰楚凉忙眨眼回神,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门外,“牡丹呢,怎么她没跟着你?” 音瑟笑了笑。“不要叫她看着我了,这样她累我也累!” 被她一句话戳穿,贺兰楚凉显得有些窘迫,他的确是叫牡丹处处都跟随音瑟,怕她再做什么傻事,她一日没开开心心的做母亲,他便一日不放心。 “你放心,我已经相通了,这个孩子,我会留下!”贺兰楚凉说得对,不管是为人为己,她都不能再那么做。 “当真?”贺兰楚凉闻言大喜,却又不敢真实确定。 音瑟重重点了下头,“当真!你若不信,我可以发誓!” 说完,就举起了一手放在头边,贺兰楚凉哪会要她发什么誓,急忙伸手将她的手按住,“我信!” “流血了!”音瑟正要将手放下,却无意偏见他的指端有血丝渗出,赶紧把扳下他的手指查看,这一看,愣了。 他手心中翠玉耳环依然通体碧绿,只是那挂耳的银钩却因他过分用力的捏攥而深深扎入了肉中,鲜血就是从那个细小的伤口中流出来的。 “你……”音瑟轻轻叫了一声,就这一声让贺兰楚凉如梦方醒慌忙的要将手心再次卷起,音瑟立马将他阻止,“不要,快将它取出来!” 贺兰楚凉此刻已经窘到了无地自容,霍地将手一抽,抬步快速的出了房间。 “楚凉!楚凉!”音瑟提了裙摆急忙跟上,“楚凉,你去哪儿?” 贺兰楚凉虽然看似在疾走,可视线总是若有若无的侧飘回去,怕她摔着想停住,可又没有台阶可下,不停下来她就这么跟着,他又不放心,还真是矛盾。 “楚凉,你等等!”音瑟在后面边追边喊:“那个耳环,我没有任何怪你的意思!” 她越是这么说,贺兰楚凉走的越快,音瑟一咬牙跺脚,突然假装摔倒在地,“啊”的一声尖叫。 丑女七嫁第47部分阅读 欲望文 丑女七嫁第48部分阅读 丑女七嫁 作者:肉书屋 丑女七嫁第48部分阅读 果然贺兰楚凉听到身后她的喊声,心头猛地一跳,连刹脚都没刹,直接转身回奔,比方才疾走的时候要快了几倍。 “怎么样?”贺兰楚凉蹲在地面前,第一反应就是搭她的脉搏,在确定平安无事之后才四处张望了、看了看,“伤到哪里了?” “脚扭了!”音瑟怨地瞪了他一眼,指了指自己的左脚,不用这个方法他就不打算停下了是吗? 贺兰楚凉信以为真,快速的脱落她的鞋袜,当看到那只瓷白的小脚上面没有任何红肿淤青的痕迹时,呆了一下。 音瑟捡起旁边的鞋袜套上,起身拍了拍尘土,一手叉着腰,“还跑吗?再跑我就真摔啦!” 贺兰楚凉抬头看来她半饷,无声叹了口气,也站了起来,“我送你回去!” “手,拿过来!”音瑟将头一撇,用眼示意。 贺兰楚凉犹豫着没动,音瑟只好上前去拉扯,“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但是不就一只耳坏吗?反正另一只也不见了,你还给我也没有用!” 她这么说,完全是不想要他在纠结,也没有必要去纠结。 试着去拔那耳环,动了两动都没有拔出来,最后只好抬头皱眉道:“我下不了手!” “我来!”贺兰楚凉自己动了手,将耳环拔出。 音瑟取出拍子将他手上的血渍擦拭,“都干了,需要用水清洗!” 贺兰楚凉的心里根本没在那个上面,低眉看着她摆在白暂的脸,只觉得心中一番柔请似水,若可以,他宁愿那耳环是长在他的手心上,就好像,她在他手心上一般。 音瑟隐隐觉得头顶视线如火烧般灼热,咽了咽唾沫将帕子收回,目光飘忽不敢与他对视,“我先回去,牡丹备了水给沐浴,时间久了怕水冷掉了!” 贺兰楚凉在她走出五步之后才回神来:“等等,这个……” 音瑟头都没回就知道他在说什么,嘴角藏起一抹笑意,“送给你了,你喜欢留着就留着吧,下次别再扎着手就行!” 贺兰楚凉眉心淡淡舒展,温情的目光直追随到再也看不到那个俏丽的背影。 此时,晚风轻荡,吹来一阵花香,那朵潜伏在暗处的爱情之花,是否也在小小绽放…… 第三五二章 好戏在后头 吟邈轻摇着羽毛扇,狐狸眼里满是笑意,像是偷到了腥的猫儿一样,“有戏,有戏!” “先生,我怎么感觉您的眼睛里闪着光啊!”牡丹歪头问道,她本是来寻夫人的,却在半路被刚刚回府的吟邈给拦住了。 吟邈侧头饶有兴趣的看了看她,“什么光?你说说看!” 牡丹琢磨了一下措辞,半饷确定的点头道:“精光!算计!” 菊“呵呵呵!”吟邈已扇掩口贼贼的笑起来,而后用扇子在牡丹头上敲了一下,“你这个丫头,乱说话!” 牡丹“哎哟”一声抱住头,吟邈就大笑着离开了。 牡丹回去的时候音瑟已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这一天发生的事可不少,她确实需要安安稳稳的睡个好觉。 浸第二日一大早,音瑟还没从床上爬起来,就听到外头吵吵闹闹的,她将被子盖过头顶,可还是阻止不了那些说话声。 “牡丹!牡丹!”有点不高兴地将被子猛地掀开,音瑟对着外头大喊“外面怎么了?” 牡丹本来还在劝慰哭哭啼啼的月季和水仙,听到喊声一跺脚,“都叫你们别哭了,看把夫人给吵醒了,夫人要是生气了,看我怎么罚你们!” 两个丫鬟被她这么一吓赶紧噤声,在她回屋不久又小声的低泣。 “夫人,那两个丫头不懂事,吵到夫人了!”牡丹一边给音瑟穿着衣一边替那两个人开脱。 音瑟皱了皱眉头,“发生了什么事吗?” “唉,还不是吟邈先生吗?”牡丹叹了口气。 “师叔?”音瑟怔了一下,“师叔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晚上,我本来是我告诉夫人的,但见夫人睡着了就没说!”牡丹为她穿好了衣服,便开始梳头。 〃梳的简单点就好,反正不出门!”音瑟吩咐,而后又问:“师叔把她们怎么了?该不会是调戏她们了吧!按理说不会呀,师叔口味重着呢,连我都看不上!” 音瑟说着“嗤”了一声,牡丹连忙道:“当然不是!是先生他自从昨晚回来就不对劲,起先是水仙伺候着,但也不知水仙做错了什么,被先生给骂了出去,还一晚不准回屋睡觉!” “水仙?”音瑟仔细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个人。 牡丹知道自家夫人记书本那可以是过目不忘,但若是记人名可就差了十万八千里,提醒道“自从先生来了世女府,水仙就一直在您特意为他准备的邈苑伺候,之前也没犯过什么大错!” “然后呢?”音瑟打开首饰盒,想挑一副耳环,不自觉的就想到了昨晚见到贺兰楚凉时的情景,选来选去,便拿了一副与那相近的递给了牡丹。 牡丹将耳环轻轻挂在音瑟的耳坠上,“然后就是今早,烬公子将月季调了过去给先生,可是也不知月季哪儿惹到他老人家了,把月季也给赶了出来!” 音瑟眨了眨眼,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这个吟邈在搞什么名堂,“现在消停了?” 牡丹摇了摇头,“烬公子和过公子一早离开了,楚公子正在陪着先生说话,好像要将丁香派给先生吧!” 音瑟抿唇笑了一笑,“去安慰安慰那两个丫头,一晚上没睡好好歇着!” “这对镯子,拿去分给他们!”音瑟看了看镜中的自己,对着牡丹道“我去邈苑看看!” 外面的两个丫头拿着镯子欢欢喜喜的走了,牡丹便陪着音瑟去了邈苑。 今日天气分外的晴朗,音瑟的心情也跟着清爽。 一到邈苑就看到吟邈在用他那粉红扇敲桌子,“师侄,师叔说话你还不信?水仙那丫头也太没规矩了,师叔我虽然不算是这里正式的一员,但你在这里,我就将这里当做了自己的家,即便这也不算,那也是长辈,长辈来做客,岂有不尊重之礼?” 看着吟邈说着义愤填的,音瑟扬声道:“师叔,谁说你不是这里的一员了,我可一直给你留着院子呢!” 吟邈看到音瑟,知道她已经听说了这件事,“小音儿,你来得正好,我说你这府里的丫头怎么越来越不懂事?这平常也没这个管教吗?” 贺兰楚凉从看到音瑟的那一刻起,视线就被吸引了住,她今日传来件淡蓝色的宽松丝袍,质地颜色都在与他身上的相仿,配上她清爽的发髻和脸上干净的笑容,让他觉得今日的她格外灵秀。 他看着她,有一种雨过之后碧空如洗的感觉,这是他从前所没发现的,从前他只知道她是美的,却不只还有这样的一种美法。 音瑟坐在了树下的藤椅上,与他们所坐石桌只隔了少许距离,“水仙犯了什么错呀?” 吟邈一听脸色就变了,“一提这丫头,我就来气!昨晚我说要沐浴,叫她拿热水,她却给我放了桶冷水,我问她怎么是冷水,她说热水叫公子夫人们用光了,那我便说,没有热水你不可以烧吗?你猜猜这丫头怎么说!” 音瑟蹙了下眉,她从不过问下人的事,还针不只府内的丫头居然这样无法无天,“她不会说叫你自己去烧吧!” 吟邈将扇子“啪”地向石桌上一拍“就是这么说的!她说夜深了,她要去睡觉!” “牡丹,水仙平常为人如何?”音瑟本以为吟邈闲得发慌没事找事,想不到下人这么没有规矩,虽然她一直没有什么家规家法约束这些下人,但也不能由着他们胡来。 牡丹心里也犯嘀咕,“水仙平常是不太懂事,张张扬扬的,但也没见多不懂规矩!” 行了,一句话就够了,她已经基本知道了这水仙是个什么样的人,“牡丹,回头啸天总管回来了,叫水仙去领工钱!” “夫人,这这是……”牡丹轻呼,“要赶水仙走?” 这一章为铺垫,好戏在后面~不铺不成戏~ 正文 第三五三章 是谁在背后 音瑟还未等开口说是或者不是,一个人影不知从何处蹿出,“扑通”就跪在了音瑟面前,“夫人,水仙知道错了,求夫人不要赶水仙!” “我以为你们都老实本分,所以从来没有约束过你们,可你们自己却不能没有自觉!” “夫人,水仙下次不敢,再也不敢了,夫人!”水仙吓得脸色惨白,生怕真的被赶了出去。 吟邈原本是因为没有得到认同生气,那不如就将权利给他,也好让他挽回面子,“如果师叔原谅了你,我就将你留下!” 水仙一听,又忙向吟邈求情,吟邈有他自己得算盘,摆着一张黑脸道:“叫你烧一烧水都被你拒绝,这等事情我可不好做主。” 吟邈说完就对水仙偷自使了个眼色,目光瞟向贺兰楚凉,水仙暗暗使劲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痛出了眼泪后就朝贺兰楚凉跪过去,“楚公子,求楚公子向夫人求求情,不要赶走水仙,水仙要是回去,一准会被爹爹卖去青楼,那样水仙这一辈子就悔了,楚公子您宅心仁厚,请您帮帮水仙,楚公子…” 贺兰楚凉就是贺兰楚凉,被她这么一哭一求,那“心疼”病又犯了,他看了看其他二人,“水仙也是一时糊涂,只要知错能改就好。若不然这样,将丁香派给师叔,把水仙调去楚苑,日后我会好好教导她,这样如何?” 音瑟本也不是个狠心的人,人长这么大,谁又没犯过错呢?贺兰楚凉为人正直,他能好好管管这丫头,也是好事! “那……师叔得意思呢?”音瑟是无所谓了,只想看吟邈得意思,若吟邈不同意,她也只能舍了这丫头。 吟邈依然神色不悦地摇扇子,故作姿态地拿乔,在音瑟和贺兰楚凉都以为他对这个方式不满意之时,他突然叹了口气,“好吧,你这府里的丫头,也就楚凉院子里得丁香懂得分寸,就她吧!” 见吟邈松口,两人便都笑了一笑,这件事就算这么过去了。 行云归燕开业当天生意异常得红火,也不知道哪里来得那么多文人墨客,给人的感觉是沽阳城内外方圆百里得读书人都在同一天挤到这里了。古代没有现在那么先进得广告技术,这消息是怎么散播得? 虽然颇多疑问,但那人群济济得场面,还是令音瑟相当高兴。 一连七天,啸天禀告得消息都是日日客满,音瑟在高兴之余心里还是觉得有点儿怪怪的。 萧烬和楼雨过每日忙于自己得事,贺兰楚凉除了要出诊还要照顾她,吟邈么,也是这几日才回来暂住得,而她自己则因为小孩得事情都不在身上,根本就没有人有空去管茶坊得事情,也没听说过什么宣传,生意好的有点儿……恐怖! 音瑟第一个想到得便是慕殇然,当初那地方是他送的,他也知道她的意图,更况且,他给她得感觉似乎是总想为她做些什么好来弥补那时得过失,所以音瑟认为是他动了手脚也不是一种偶然。 要想知道是不是慕殇然,那不妨去硬脑膜那里套套话,前段时日他们可都是在一起的。 “师叔,你这是……”音瑟刚到邈苑,就看到桌上放了一堆花花绿绿得布匹,还有人在为吟邈丈量身材尺寸。 吟邈看到音瑟,笑着对她招手,“来,小音儿,过来给师叔挑挑看!” 音瑟将视线瞥向桌子上得布匹,只觉得眼花缭乱,“都挺合适师叔你的!”够花俏,也够招摇。 这是尺寸量完,吟邈拽了拽衣服,“好了,这些都要了,每样做一件!” 音瑟看着那一桌少说有八种眼色风格得布料,忍不住一咧嘴,“师叔,现在离过年还早着呢!” 吟邈挥手退去乐得脸上都开了花得裁缝店伙计,对着音瑟神秘兮兮地道:“过些日子,要有喜事!” “喜事?”音瑟一愣,不可思议地道:“师叔你要成亲了?” 吟邈拍了一下她的头,“如果这男子可以迎娶男子,你师叔我一早就成亲了!” 音瑟只觉得噎了一口,突然没话说,要知道就算是放在二十一世纪,同性之间可以结婚得也不过就那么几个国家而已,他老人家投胎个十次八次怕也等不到那一天。 “你来找我有事?”吟邈用眼瞄她,“来得可真是时候,再晚一会儿我就要走了!” “又要走?”音瑟抚了抚额,“你怎么跟北堂似——” 她本来说——怎么跟北堂似得来无影去无踪,却因为那个不可被提起得名字而突然断住。 吟邈知道她要说什么,却没接着,而是一伸手搭上她得脉搏,眯眼片刻道:“恩……很好,胎音很强,多补补身子!” 音瑟敛眉苦笑了笑,“师叔你都知道了?” 吟邈一笑没有回答,“找我何事,再不说我可要走了!” “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只是想问问师叔,铄王爷最近有没有去茶楼喝茶?”音瑟问道。 “茶楼?喝茶?”吟邈莫名其妙地摇了摇扇子,“避暑园里的茶都是极品中得极品,还去茶楼做什么?” “哦!”音瑟拧了拧眉,这么说吟邈并不知道思源茶楼是慕殇然得产业,那慕殇然也没有提过这方面得事 ,这就怪了,不是他还有谁? “为何突然问这个?”吟邈狐疑地看着她。 音瑟随口编话道:“行云归燕开业了,如果他‘身子’好了,师叔可以请他去坐坐,好涨涨人气!” “恩,也好!”吟邈点点头,又跟音瑟闲聊了几句,便走了。 吟邈临走时说过些天好事将近时再回来,音瑟也没在意,反正来去都随他,世女府总会给他留个位置。 正文 第三五四章 三天不说话 音瑟这晚睡在了雨苑,半夜的时候突然觉得口渴,就醒了过来,一摸身边床铺,竟然空了。 本能的想叫牡丹送水进来,蓦地想起这是雨苑,便笑了一笑自己穿了鞋子下地,一边摸到桌边去倒水一边寻思着楼雨过去了哪里。 由于桌子在窗边,她这一靠近就隐隐听到了外头得说话声,音瑟端着茶壶的手停了停,轻轻放下,将耳朵贴在了窗子边上。 “我看,这件事也差不多了,明日开始叫那些人分批过去即可!”这声音是楼雨过。 “嗯,明日先减少三分之一,让他们后日再去,否则时日长了,瑟儿难免不会怀疑!”开口的是萧烬。 音瑟在暗里蹙眉,居然还提到她了,到底是什么事,还不能让他知道,还怕她怀疑。 “总是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等山庄置办好了,我再想想其他的对策!” “呵,法子定是要另想,否则你每日不知要赔多少进去!” “支撑一个茶楼而已,雇佣几个人对我来说也不算什么,只等山庄原本得产业重新走上正规,就算日日情人博音音一笑,也未尝不可!” “她喜爱折腾就让她折腾去吧,否则每日闲着她也会无聊!” 音瑟听到这里已经完全明白了过来,行云归燕得生意如此红火,全都是这两人在搞鬼,一个负责寻人,一个负责出钱,真是好搭配,掏自家得钱请人去自己得茶坊喝茶,她还是头一次听说。 如果她得茶坊一辈子不关门,他们是不是要请人和一辈子得茶? 音瑟气呼呼得走向床边,抓起一个枕头就朝门外走了过去。 还在说话得那二人听到声音立即噤声,同时朝门口看去。 “瑟儿?” “音音?” 两人对视一眼,似乎意识到了情况不秒。 音瑟黑着脸,将枕头朝楼雨过身上一丢,双手叉腰道:“楼雨过,你去睡客房!” “音音, 你说什么?”楼雨过下意识地接过抛过来得枕头,被她这么突然吼了一句,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 萧烬看到音瑟那悍妇得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音瑟便伸出一指指向他,“还有你!三天不准跟我说话,哼!” “音音,你听我解释,我们那么做——” 音瑟忙将耳朵堵上,“不听不听,我要睡觉!” 说完转身回屋,“哐”地一声将门关了上,并落了闩。 萧烬好笑地摇了摇头。,“走吧,去我那里!” “她在生气!”楼雨过捏着手里得枕头,想过去敲门道歉。 萧烬一把将他拉住,“别去了,你现在说什么她也不会听,过两日她自己就会想明白!“ 如今得情况也确实如此,楼雨过点点头,随着萧烬去了他的院子。 音瑟一晚上也没再睡着,翻来覆去得想事情,她知道萧烬一定会将那些人都遣走,不会让他们再出现,那她就去看看,没了他们花钱雇佣得人,到底有多少人那里喝茶。 一大早她就钻进了马车,看到啸天出来得时候,掀帘对他招了招手。 啸天快步两步上前,“夫人,今日怎么这么早出门?” “你上来,上来再说!”音瑟道,啸天便听命的上了马车,音瑟吩咐一声,马车便驶向了行云归燕。 音瑟在行云归燕待了一整天,来来去去得也不过寥寥几人而已,与之前得门庭若市大相径庭。 啸天一直都心神不宁,直到关门得一刻才将憋了一天得话吐了出来,“夫人,前几日根本不是这样,今天……” 音瑟对他摆了摆手,“这不怪你,在、我知道是怎么回事!生意不好才是对的,前些天太好了,反而才不对!” “啸天不懂夫人意思!”啸天对这样得情况很是自责。 音瑟笑一笑,转言道:“待会儿回去,我会叫笗儿写一些宣传单给你,明日你顾一些人将这些单子发出去,这些人最好是识字得女子,哦,对了,将茶坊里得几个丫头也派出去吧,留下一两个打点就好!” 啸天明白音瑟是要靠宣传,想想这也是个办法,这才舒了口气,保证一定将事情办好。 晚间,音瑟去了笗苑,亲自为笗儿磨墨,笗儿则在整理大叠得宣纸。 “笗儿,今晚要麻烦你了,我在这儿陪你!”宣传单少说也得写个一百张,照着毛笔写字得速度,一个晚上能搞定就不错了。 “不用!”笗儿笑着将她按坐在椅子上,“你呀,念一次给我,我写了第一张就知道第二张该如何写了,我还是早早休息去!” “那怎么成?让你给我打工,我却周扒皮一样的跑去呼呼大睡,不成不成!”音瑟连连摆手。 笗儿掩口笑了一笑,趁着音瑟继续磨墨,起身去门外悄悄吩咐丫鬟百合要她一刻钟去烬苑寻萧烬来此。 在这府里,别人拿音瑟没撤,可萧烬却总有办法。 音瑟想了几句广告词,看着笗儿写完,又觉得少了些什么,苦思冥想了半响,道:“这里……加上一首词,我念你与你听!” 笗儿点头,音瑟顿了一顿,“千里黄云百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笗儿笔锋一停,无比崇拜得抬头看她,“音瑟,这诗写的真好!这其间意境,描写得甚是到位!” 音瑟本就是想通过这首诗来获得一些人得共鸣,那些郁郁不得志得人,不在少数! “就照着这个写就好!”音瑟没有接笗儿得话,反正挪用这事儿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果然是妙句!”萧烬得声音响在身后,音瑟一回头,正想斥他“你怎么来了”,却想起自己那个三日不说话得约定,硬生生将话憋了回去。 正文 第三五五章 潜伏回衍月 “音瑟,箫大哥来接你了,快回去吧!”笗儿看着音瑟神色不对,也不知怎么了,刚刚还好好得。 音瑟将适才写好的那一张宣纸放在一旁,重新为笗儿铺开一张,“我说了要留下陪你得嘛!” 笗儿为难地看向萧烬,希望他能劝动音瑟,“你有孕在身,不可熬夜!” “放心了,熬一晚上会有什么事?”本来她就没打算走的,而今萧烬来了更不能随随便便就走了,她可还记着“仇”呢。 萧烬背负双手站在那里,不进不退,“哦,既然这样,那我便回去,本来还与你说说海域之事,看来你是没有时间了!” 海域?音瑟倏地站了起来,“等等!” 萧烬正欲转身,听到她的声音唇角勾起一弧斜度,烛火跳动,刚好将他的笑意掩盖而起。 音瑟对于没经过大脑就喊出来得两个字懊悔不已,还真是没气节,这才过了一日自己就主动了,不过事关重大,面子暂且搁在一旁。 “笗儿,我有点事——” 没等她说完,笗儿就笑着将她截住了,伸手将她推向门外,“早些回去吧,明日我保证你一觉醒来就能看到这一叠写好的单子!” 音瑟十分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提裙走向了萧烬。 才刚刚出了笗苑的大门,音瑟就迫不及待地问:“我家人怎么了?” 萧烬侧低眸看她,没有回答她得问题,促狭地道:“不是三天不与我说话么?” 音瑟脸色一变,就知道他会这么问,尴尬地道:“现在是特殊情况,三天之说往后顺延!” 萧烬摇头失笑,“你呀!” 音瑟转到他前方,伸臂将去路拦住,“快说啊,我家人怎么了?” 萧烬停住步子,佯装讶异地看着她,“你这姿势……莫非是想我拥抱?” 音瑟嗔怨地一撅嘴,“你别打岔,我问你话呢!” 萧烬挑了挑眉,伸手将她揽在怀里,带着她继续向前,“嗯……回房我再告诉你!” 于是,音瑟就乖乖的跟着他去了烬苑,又听话地脱衣上了床,直到灯熄帐落,她窝在他怀里问了他不下数十遍,他才笑着告诉她,海域那边没什么情况。 “你骗我?音瑟瞪着乌溜得大眼,愤愤的盯着他。 萧烬根本无视她得愤怒,伸手抚上她的眸子,“这双眼睛真是美,夜里都那么晶亮!” 音瑟一把将他的手打开,“你正面回答我!” 萧烬将手放在她得腰间,把她搂了个严实,防止她待会儿挣扎,“只是不想要你太累!” 果然哪,他话一说完,音瑟就手脚并用地在他怀里扭来扭去,“大骗子,你出去出去!” 看着她生气的样子,他倒是乐了,记得以前他最喜欢惹她生气,她那张牙舞爪得模样在他眼里最是可爱。 “海域确实没什么情况,不过我有情况要汇报!” 音瑟挣了一头汗,气喘吁吁地瞪他,“快说,说完放开我!” “我想……这几日安排不去见衍宸!”萧烬恢复了认真得神色,不再与她笑闹。 音瑟一怔,“我本也有此想法,但只怕衍宸现在不方便!” 萧烬琢磨了一下,“三日后吧!三日后带你去见他,否则下一次见他就没这么容易了!” “怎么了?为什么这么说?”听他得口气,似乎有什么事要发生。 “再过个六七天,等我派出去得探子送回信来,我便要与衍宸潜入衍月,去营救梅妃!”这事已计划好久,也差不多该行动了。 音瑟想起那个梅拢愁云的孤独母亲,虽然外表雍容华贵,可内心里却无助忧伤,她还记见她得时候,她一声一声得低唤衍宸得名字,那时,听得她都想流泪。 “真得有很多人要置衍宸于死地吗?难道连她的母亲都不放过?” 萧烬敛紧眉头,沉声道:“自古龙子夺嫡就如家常便饭,哪一个不想除去别人自己上位?亲兄弟又如何,一胞母||乳|又如何?就连生下他们得父亲,都可以一剑毙命,权利,可以让人丧心病狂!” “他们会用梅妃来威胁衍宸,是吗?”梅妃怕是衍宸在衍月唯一得牵挂了。 “梅妃现已被人软禁监视,她是衍宸唯一得也是最大得弱点,这将成为衍宸得软肋,敌人可以轻易而举攻克之,所以,必须将她救出来,如此衍宸才可无后顾之忧得放手一搏!”这将是一场大战,救了梅妃之后需从长计议。 音瑟眸色暗了一暗,“你们这次偷偷潜入,会不会很危险?”问完自己苦笑了出声,“看来问的真是多余,怎么会没有危险?” 萧烬看得出她的担忧,捏了捏她的鼻尖,笑道:“放心,我已做好万全得准备,一定安然无恙得回来!” 音瑟眨了眨眼,不是不相信他,而是作为妻子,担心总是难免的。 “那,拉钩!”音瑟伸出小指,“一定平安回来!” “好,我向你保证!”萧烬一笑,伸指与她勾在一起,音瑟心中一阵说不出来得难受,将头一窝,更加贴近他的怀里。 萧烬本是想临走之前再告诉她得,但因为要见衍宸一事,所以才提前说了出来,不想看她担心,便转言道:“茶坊的事……” 他这么一提,音瑟倒想起来有事要他帮忙,“我知道你们是想让我开心,但是我想靠自己!你能帮我个忙吗?” 萧烬捧着她的脸蛋,“你是说——你去给我做一件事,而不是帮忙!” 音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抡起拳头锤了他一下,“那你听好了,明日给本夫人弄一份全城才女的名单来,越是大户人家越是知书达理越好!” “遵命!”萧烬道,“这才像个当家主母得样子!” 萧烬笑得更大声,两人嬉闹了一阵才双双入梦。 正文 第三五六章 成熟的味道 萧烬的动作相当迅速,只一天得功夫就将沽阳城所有未出阁的女子信息都交给了她,差点叫音瑟以为他是天机门的卧底。 一问才知道,原来是他去找了官媒,为其要了本手册。 在天凤,由官媒和普媒两种牵线人,官媒就是代表官方得聘媒机构,主要为王孙贵族们服务,而普媒便是为普通百姓搭桥做媒的。 大多数文采出众的女子,都生于官宦世家或者商贾名流,所以从官媒下手准没错。 那册子里记录了天凤贵族小姐们得基本信息,包括模样、爱好和脾气秉性等等,有了这个,音瑟便可以从中选出她认为可以接触得人,用她的身份,邀请他们去参加行云归燕举办的“诗情盛宴”。 说到这个“诗情盛宴”,实际上就是音瑟想出来得一个吸引人的法子,说白了就是诗词交流大会,她想请几位沽阳名门才女到场,到时提前放出风去,准会有一帮子的人赶来一睹芳容,更有爱慕者也会借此机会一展才华,好希望能得到佳人得青睐。 笗儿听了她得计划笑说她在利用无辜女子的美色,音瑟则告诉她,这叫做商业手段,要无所不用其极,那些小姐们说不准也想利用她好在人前出出风头呢。 贺兰楚凉也不认为音瑟得方法用得对,萧烬不发表言辞,但无条件支持,只有楼雨过大便赞同,果然经商的人,思想就是与旁人不一样。 两日后音瑟与萧烬出了城,在慕殇然得私宅中见了衍宸。 音瑟本以为去的会是她曾去过得那个地方,但萧烬带她去的却是另外一处宅院,那个私宅,他不会带她去,并打算让她永远也不踏入,那么一个让二人伤心的地方,忘掉是最好。 距离上次与衍宸见面,似乎相隔甚久,久到她差点就要忘了这个人得容貌与声音,潜意识里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存在,可是对有关他的记忆却也只能想起的那一点而已。 “不知道我的请求,是否有些过分,如果让你觉得为难,那…”音瑟将想说得一口气说了出来,也不绕弯子。 衍宸双目一动不动的直视着前方,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比从前更加锋锐了几分,男人,当真是越成熟越有味道。 “这是一场恶战,我只能说,如果一有幸能活着,举手之劳我很乐意为之,但若我遇上不幸……便是爱莫能助了!” 音瑟不会认为他是在乱说,刀剑无影,战场上谁都有可能丧命,“真的会是场恶战吗?” “四方势力介入,形势不好估量,也有可能会出现第五方!”衍宸端坐肃言。 音瑟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她知道有三方,便是慕殇然、他,还有衍月国一竿子坏人,那可能出现得一方应该是云沚那么另一方会是谁? 衍宸虽然看她不到,但从她得久久不言中也判断出了她在想些什么,“是女皇!” “女皇?”音瑟惊呼一声,立马反应过来,“小公主?” “正是!”衍宸双手轻拍椅子扶手,站了起来,慢慢踱步到她面前,“小公主被扣押在衍月,女皇起初不怀疑,但时日久了怎会不知道是什么样一回事?只是一直在等待时机按兵未动,一旦时机成熟准备完善,定然会有所动作!两国得矛盾,将不如激化!” “真的是一场大混战哪!”音瑟摇着头,对于那种情况简直无法想象,却是让她想到了三国战乱时期,多方割据,前有狼后有虎,人人各怀心思,企图在乱世中鼎足而立。 “你说,云——”她本想问云诏会否出征,却猛地顿住,衍宸得双手不知何时按在了她得椅子两侧,身体微倾向前,将她困在他与座椅之内。 “我的剑谱,你还记得吗?”他能感受得到她突来得紧张,但没有松手之意。 音瑟尽量将身子后仰,以期避开他唇中喷薄而出得气息,但结果却不怎么理想,“当然记得!”有些东西,只要她想记住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那好,将剩下得背给我吧!”他的声音很低很沉,脸颊微微一侧,发丝便扫上她得下颚。 “好啊好啊!”音瑟忙点头,伸手双手去推他得肩膀,“我们去院子里!” 衍宸低头,用那双无光的眼注视着她的左手,即使知道他根本不到,但音瑟还是有如被视线灼烧得错觉,慌忙的将左手收回。 他却突然挥掌一握,阻止了她得退却,挺直身体得瞬间,也借由握着她得那双手将她拉了起来,不由分手地将她带向门外,“走!” 音瑟用另一只手去推他的手臂,“衍宸,我自己可以走!”现今萧烬还在这里,要是被他看到,那还了得? “可是我看不见,你给我带路!”他霸道的扔了一句,不理她的推拒挣扎、 音瑟愕得嘴巴都张成○型,他刚刚说什么她没听错吧,他说他看不见?睡不知道他衍宸公子虽然目不能视,可却不双眼正常的人看什么都看得清,居然叫她带路? 正证楞的当儿,衍宸已松开了她,拨出腰间佩剑,站得笔直,“开始吧!” 音瑟慌忙将自己左手藏进袖中,左右寻找萧烬的身影,在没有找到之后松了一口气,不在就好,不在就好,不在就好! 衍宸的功夫真是精进了不少,连音瑟这等不懂武功的人都看了出来。 音瑟一边给他念着口诀,一边关注他的剑姿,从前没注意过,今日发觉当真帅气好看,不禁在想,没有那双眸子中的光彩就已经气势迫人,若是那双眼睛能够重见光明,会是怎样一副光景? 忽然有一种念头,好想看一看他得眸子会表达感情时是如何得景象! 吃楚凉之前会穿插衍宸和澹台的一段插曲,预计本周内搞定楚凉~表着急~事情还需要铺垫~ 正文 第三五七章 他要的结尾 (昨天晚上熬夜,白天昏沉了一天,不好意思今天就一更,如果本周末没什么特殊情况,将5更,谢谢大家理解~) 口诀只剩最好几句快要念完,衍宸的剑招忽然一收,慢慢插剑入鞘,音瑟忙上前按住他得的长剑,“快了,只剩下一点了!” 衍宸收剑的手微微顿了顿,之后继续了他得动作,剑身与剑鞘碰撞发出清脆得响声,他侧低头对着她得方向,“剩下的,等我回来!” “诶?还等?这都拖了一年多了,此时有空一次练完不是更好?”音瑟不解地抬头看他。 “已经拖了一年,也不在乎再多一年!”衍宸得声音压低,眉毛轻动,话中有着令她不明得含义。 “你这次回去……要一年?”并没有听萧烬说需要这么久,若是长时间离开,萧烬不会不告诉她,更何况,救人需要一年时间吗? “不是!”他很干脆得给予她以否定,突然倾身朝她欺近,音瑟本能得向后退,他却并没有跟上前,脸上刚毅得线条轻轻的动,似乎有那么些让她不确定得哀伤,“如果我还有命活到明年,再问你要这个结尾!” “结尾?” “结尾!是这个世界上,只要你才知道得结尾!”他轻轻皱眉,合起那双毫无神韵得眼睛,仿佛想掩盖住什么,但即使那双眸睁开,音瑟也从那里面看不到他到底想要表达一种怎样得心情,除了觉得他得话语很奇怪,她什么都看不到。 衍宸缓缓直起身,转了个方向将后背留个她,带着些许命令得口气,“若到时这世上只是多添了一座新坟,那么这个结尾,就烂在你的肚子里!” “衍宸?”音瑟担忧地唤了一声,又有点生气,“不准说不吉利的话!” 衍宸沉默了良久,就在音瑟以为是自己有些硬的口气惹了他不高兴,他蓦地开了口,“你会担心我吗?” “什……”音瑟一时发懵,不知该如何回答。 说担心,但他们之间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就连朋友都算不上,或者根本谈不到担心。 说不担心,那样会伤了他吧,虽然她不知道他为何这样突然发问,也许是会觉得寂寞孤独,希望有人可以惦念而已,也许就这样! 衍宸轻哼一笑,有那么些的自嘲和讽刺,“你会担心萧烬!”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大步走了。 “诶——”音瑟莫名其妙地朝着他离去的方向伸出手,片刻叹了一口气,“这人怎么了,说话奇奇怪怪得,一点都不像我认识的那个衍宸了!” 衍宸得身影完全西消失,萧烬从树后转了出来,对着那暗金色得背影隐没得方向,蹙眉沉思。 许久之后薄叹了一声,朝依然发愣的音瑟走来,从背后将她温暖圈抱,明知故问地道:“在看什么?” 身后传来的麝香味道那么熟悉,闻了让人心安神定,“在看衍宸!” 萧烬没想到她竟这么诚实的回答,一笑道:“衍宸怎么了?” 音瑟耸了耸肩,“怪怪的,总觉得有些伤感!” “嗯……”萧烬眼色微微暗淡,“若不是情非得已,谁也不愿意做手足相残的事,当然,或者他的兄弟们不这么想!” 音瑟将身子完全放松的靠上他的胸膛,轻轻叹息,“你不杀他他就会杀你,很多时候都是无奈为之!” 萧烬低头看她,用下颚去蹭她的脸颊,“瑟儿,你知道战争最大的受害者是谁吗?” “百姓!”音瑟脱口而出,“无辜却又不得不被动承受!” 萧烬点点头,“衍宸很爱他的子民,以前在他所管辖的领地内,从不准自己的部下烧杀掠夺,相反他的那些兄长们却常常以此为乐!他虽然看起来为人凶残残暴,却从不伤害无辜之人!” “可是他以前拧断过我的胳膊!”音瑟小小的抱怨。 萧烬轻轻一笑,“将一头猛兽困在了笼中,还残了他的身体,他自然会攻击所以接近他的人!” 音瑟扁了扁嘴,“又不是我要故意接近他的!” 萧烬没有说话,只是宠溺的在她脸上啄了一口,音瑟隔了半响忽然沉闷地问:“战争不远了吗?” “难料!”随时可能发生,也可能会一直僵持不动。 音瑟顿了一顿,又想起衍宸那似乎哀伤的声音,“衍宸……要杀了他的兄长夺了他父皇的王位么?” “如果事情的发展超脱了所能控制的极限,一切,都不好说!”谁也不敢保证衍宸杀了他的皇兄们,他的父皇会不愤怒怨恨,到那时,只能棋走险招了。 音瑟突然笑了,“李世民当初也是这样吧!不过即使他不做李世民,也还会有李元吉,不是吗?” “什么?”萧烬伸手捏起她的下巴,“为何你总会时不时蹦出一些我听不懂的话?” 音瑟踮起脚尖主动在他唇上亲了一口,“是个一代明君杀兄逼宫,而后造福百姓的故事,下次讲给你听!” “不用下次,待会儿在马车上就讲给我!”萧烬将她的腰身一搂,在她亲完就想撤退的时候将她牢牢固定住,“亲完就想逃跑吗?可没那么容易!” 两人亲热了一会儿,便上了马车,打道回世女府,临离开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衍宸出来相送,音瑟说不失落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回想起他那似哀似痛的语调时,就会有淡淡的忧伤索绕。 三日后萧烬离开了世女府,汇合衍宸暗中潜入衍月,音瑟虽然担心,但萧烬说他已经安排妥当便什么都没有问,更没有在他面前流露出难过的神色,临别时还嬉闹着跟他开玩笑,警告他路边的野花不要采! 她相信他,相信他已有了万全的把握,相信他会平安的回来,阎王爷都不敢收的人,她笃定谁也不能伤了他! 正文 第三五八章 澹台的出现 几天来音瑟拜访了十位名门闺秀,请她们来参加诗词大会,并叫啸天命人放出风去。 到了那一天,出乎意料的宾客满座,而那十位小姐来了八位,也大大在她 丑女七嫁第48部分阅读 欲望文 丑女七嫁第49部分阅读 丑女七嫁 作者:肉书屋 丑女七嫁第49部分阅读 的预见之外,她本以为如果能来六人就已不错,没想到情况比她想象中要好。 音瑟安排好众人,简单说了几句开场白,便率先出一题目让众人作词,好步入今日的主题。 “时值秋日,不如各位以‘秋’为主题,作词一句,如何?”音瑟看着在坐的人,若是一人一首词,光读下去就不知要读到什么时候,就先一句好了,反正她只是抛砖引玉,后面的事情相信这些人会自己发挥的很好。 “好!那我先来!”说话的是袁家小姐,性格豪爽,交友颇多。 袁家小姐将目光落在窗外的一棵树上,微微含笑,“老树成秋色,空池浸月华!” “好!好!”众人拍掌附和。 接着杜家小姐打了第二阵,“榈庭多落叶,慨然之极秋!” 众人又是一阵掌声,小姐们都已亮了身家,那些男人自然也不能落后,纷纷表现自己。 “亭皋木叶吓,陇首秋云飞!” “寒谭映白月,秋雨上青苔!” “树树皆秋色,山山唯落晖!” ……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气氛开始热烈起来,音瑟笑着悄悄挪到了二楼一个僻静的角落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就在她端起茶杯要入口之时,身旁不远处有个冰冷低沉的声音响起,“相逢不用忙归去,明日黄花蝶也愁!” 周围一下子安静了,视线全都朝着音瑟这个方向看去,音瑟本能的扭头转向自己的身旁,一看之下,差点失手打碎了茶杯。 那个斜发齐眉、凤眼凛冽,单脚支起跨坐在她身旁栏杆之上的人,竟然是澹台梓煜。 他怎么在这里,他来做什么? “公子所言真是妙句,不着‘秋’字,却将秋意尽量其中,小女子佩服!”爽朗的袁家小姐在众人的惊叹之余不禁开口夸赞。 澹台梓煜右手搭在踩着栏杆的腿上,笑意不达眼底,“小姐过奖!” 秋字作句就到了澹台梓煜这里打上了句号,或者众人认为再做也做不出比之更妙的佳句,便由袁小姐出题,以离别为题作词作句。 “明日不知离恨苦,斜光到晓穿朱户!”到了澹台梓煜又是语出惊人,没有似旁人一般直接描写离别的场景,而是借物诉离伤。 音瑟从来都没想到,他这样的人居然还懂得吟诗作赋,居然也可以闲情调唱,真是不可思议! 接下来的交流中,澹台梓煜全部参加,每一出口必然是哗惊四座,音瑟却注意到,他所说出来的每一句诗词,都透着股子淡淡的感伤或者浓浓的哀伤,他这是怎么了? 音瑟莫名其妙地将他注视,起初还是偶尔看一看,后来就干脆将脸转过来与他面对面,轻轻敲了敲桌子,“这里有茶!” 澹台梓煜对她的话恍若未闻,更不屑于多看她一眼,音瑟撇了撇嘴,不喝拉倒! “敢问澹台公子,何以在我这小小茶坊无病呻吟?”他不给她面子,她说话也就不客气了。 “与你无关!”澹台梓煜扔了句话给她,将视线调向别处。 音瑟抬眼看他的瞬间,恰巧捕捉到他在对着什么人微微一笑,虽然那笑意在她看来根本就是徒弟、有表皮不到内里。 “在看什么?”音瑟自言自语,略略抬高身子朝一楼看去,只见那八位小姐当中的其中一位也将视线朝上而来,在与澹台梓煜相对之时含羞低下了头,抿唇偷笑。 音瑟对那位印象倒还深刻,是裴大人的二女儿,沽阳城内首屈一指的才女,却生性忧郁,最爱对影自怜,已过二十年华,却至今未出嫁,在这里属于大龄女青年了。 音瑟将目光在二人之间来回移动,似乎有点捉到眉目,今日澹台梓煜出口尽是悲悲戚戚,难道与裴小姐有关? “澹台梓煜!”音瑟眉心一蹙,低声叫了句。 澹台梓煜没想到她突然来这么一声,不悦地瞪了过来,音瑟也朝他瞪回去,硬硬地开口:“请你喝杯茶!” 说完,“啪”地翻开茶杯,撴在了桌子上,一边瞪视他一边将茶杯斟满,“不给面子的话就请离开,这里不欢迎你!” 若平时澹台梓煜早就对她不客气,但而今有事在身只得暂时忍下,一跃而下栏杆,坐在了她的对面。 “说吧,你来这里的目的!”她就不信他是吃饱了撑的来这里显摆才华。 本以为会费一番口舌,不想他却直言道:“裴小姐!” 呵,来泡妞的啊,“澹台公子真是有闲情!” “这不关你的事!”澹台梓煜喝了一口茶,视线从她脸上移开。 音瑟耸耸肩,“小心玩火自焚!真不知你将全沽阳城的女人都招惹一遍后,会有什么下场!” 澹台梓煜申请一动,咬了咬牙,眸子中的寒气倏地朝她射来,她以为他当真乐在其中吗?这一切,都是拜她的父亲所赐! 如果这一次不是凤袭柠要整垮与她意见不合的裴大人,他是怎么也不会出现在这里,根本不想看见眼前的她。 音瑟被他眼中冰凉的恨意刺得有些浑身酸痛,放下茶杯匆匆起身而去,“算我没说!” “啸天,我累了,先回府,这里交给你了!”剩下的事也就是自由交流了,不需要她再做什么。 啸天见她脸色有些白,担心地点点头,将她送上马车。 澹台梓煜听到外头扬鞭打马的声响,紧握着茶杯的手缓缓松开,霎时,原本完整的杯身出现无数裂痕,在他手掌完全拿走的一刻,倒成一堆碎片。 正文 第三五九章 上了他的床 自从见了澹台梓煜之后,音瑟的心情就一落千丈,回到府中也高兴不起来,看着下人们三五一群的凑在一起不知八卦什么,让她有种迁怒别人的冲动。 “山茶!”音瑟走过去冷不防的叫了一声,“你们在做什么?” 在凑在一块的下人们一惊之下顿时作鸟兽散,连点名的山茶都只是敷衍地笑了一笑,拿起扫帚就去一边扫地了。 音瑟正想追问她们在讲什么,只觉得肩膀一痛,被谁撞看一下,“哎呀!” 那撞她的人因她的声音而怔了一怔,脚步停在一旁,音瑟微低着身子,下垂的视线了映出蓝色的衣摆,“楚凉?” 音瑟抬头看向他,“楚凉你——” 她的注视让贺兰楚凉犹如受到什么打击一般,脸上的表情好像偷了东西的贼被人当场捉住,惊慌失措。 “楚凉,你怎么了?”音瑟目露担忧,想伸手去按他的肩膀,不料他却吓得猛然躲开,脚步踉跄地后退,片刻匆忙折身拐进一边的小径,朝着原路跑了开去。 音瑟看着他仓皇逃窜的背影,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端,本来是要回音园的路线,不知怎么的就弯成了去楚苑,等她发现之时,已是到了楚苑的门口。 音瑟以为贺兰楚凉是回了自己的院子,正要伸手推门进屋,却听到里面传来女子的争吵声。 “你、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居然趁着夫人不在做出这种事!” 这声音是牡丹,音瑟脑子里一震,已经贴到门板上的手下意识的缩了回去。 “牡丹姐,你说这样的话,不觉得很过分吗?” 这个声音……有那么点倨傲张扬,音瑟仔细想了想,方恍然想起应是那个刚调来楚苑不久的水仙。 “我过分?是我过分还是你这个贱丫头过分?” 到底怎么了?牡丹可是从不会这么粗鲁的话的! “我是贱丫头,你也好不到哪里去,难道牡丹姐就从来没想过给公子们做通房?” “你!我才没你那么不要脸!” 音瑟听着心里“咯噔”一声,已隐约猜到了些眉目,贺兰楚凉看到她时那慌张紧张的神情赫然浮上眼前。 “不要脸也要有不要脸的本钱,像牡丹姐这样的,怕是想不要都没资本!” “不知羞耻!咱们做丫头的就要有丫头的本分,你说,你对得起夫人吗?” “我没有对不起夫人!” “你没有?没有你怎么会在楚公子的床上?” 楚公子……床上…… 音瑟听到这里脑子“唰”的一下完全空白,那白茫茫的空间了,只有方才听到的五个字在缓缓飘荡。 不知觉身子一个摇晃,朝着门板跌了过去。 “谁不知道夫人跟楚公子并不是真——” 水仙的话说到一半就听见门扉“哐啷”被人给撞开,在看到进来之人是音瑟时,脸上一阵清白交换,下面的话,一个字也不敢再吐出来。 “夫人!夫人!”牡丹眼疾手快,忙将抚额头摇摇晃晃的音瑟扶住。 音瑟靠在牡丹身上喘息片刻,而后将她推开,对着站在她面前的水仙而去。 水仙咬着下唇,下意识地朝后腿了一步,“夫、夫人……”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夫人吗?”音瑟冷冷地看着她,“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水仙捏了捏衣角,忽然“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哭了起来,“夫人,这不关女婢的事,是楚公子昨晚喝醉了,就把女婢给……给……” “什么?”音瑟皱眉呼了一声,楚凉和她真的…… 她不过天刚亮出府得,一来一回两个时辰,居然就发生了这种事! “分明是你勾引了楚公子!”牡丹指责道,越看她越生气,刚刚还跟她顶嘴的,见了夫人就装柔弱,看着真是气人。 水仙哭了满脸泪,小声道:“夫人,水仙没有勾引楚公子,是楚公子他……” 音瑟再次抚上额头,另一只手则扳住了桌脚,以稳定自己的身形,低声斥道:“住口!” 这这么可能?贺兰楚凉酒后乱性,强迫了水仙,这怎么可能?她根本无法相信! 如果说是北堂兮,如果说是澹台梓煜,哪怕是萧烬,她都不会如此的坚定认为不可能!因为那是贺兰楚凉,那个高尚完全无我的贺兰楚凉,他是绝不让自己失控做出这种事的,绝不会! “楚公子喝醉?谁不知楚公子是千杯不醉,怎么可能会喝醉?”牡丹瞪着水仙,气呼呼却是无意的说到。 但这一句话,却提醒了音瑟,是了,楚凉怎么会轻易喝醉呢?还有,即使喝醉了难道就一定会做什么吗?电视小说中坏女人为了得到某种利益,就借由将男子灌醉,而后偷偷爬上他的床,第二日起来后就哭哭啼啼的说男人将她怎么怎么了,真是个烂俗的桥段! 想到这里,音瑟忽然哼声一笑,“你这个故事,编的真是不怎么样!” “编故事?”水仙愣了愣,立马猛摇头,“夫人,水仙说得都是真的!” “可是我不相信呢!”音瑟说着,一转身坐在了椅子上。 “夫人?”牡丹不知为何音瑟变化如此之快,疑惑地看向她。 音瑟对着牡丹挥了下手,接着问向水仙,“说吧,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水仙愕然地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机械地重复了一句话她的话。 “嗯,你做了这么多,难道不是为了得到什么吗?” 水仙略略低眉,寻思片刻慢慢抬起头来,“夫人,既然夫人这么问,那水仙便说了!求夫人给水仙一个名分!” 音瑟脸色一变,如果她是想敲诈一笔,她或者为贺兰楚凉的面子就认了栽,但她若是要这个…… “不可能!” 你们……做好准备了吗?要知道发生什么吗?嘿嘿~在不久的将来~\(0◇0)/\(0◇0)/\(0◇0)/※※ 正文 第三六零章 还来得及吗 她几乎是果决地吐出了这三个字,口气强硬得连她自己吃了一惊,她曾经说过不会阻止贺兰楚凉纳妾,因为那是他的自由 ,可潜意识里,她好想并不那么想。 “为什么?”水仙委屈地抬头。 音瑟忽然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不为什么!除了这个要求,其他得任你提!” “可是水仙已经是楚公子得认了,还能有怎样的要求?水仙只求夫人成全!”水仙说着竟原地磕了个头。 局音瑟冷着心将头一撇,“不要再说了!牡丹去笗儿小姐那里领一百两银子给她!” 账房是由啸天和笗儿合管得,啸天不在自然要找笗儿。水仙一听说去寻笗儿小姐,就明白是要将她赶出府,心急之下脱口而出:“夫人怎能如此霸道自私,你与楚公子分明没有夫妻之实,只是占着个名分,为何不准楚公子收我?难道夫人得不到楚公子的心,却要一辈子将他据为己有吗?夫人原来是这般贪婪得女人,跟铄王妃有何分别,自己得不到的绝不给别人!” “你!你这个贱丫头,你在胡说什么?”牡丹气红了脸,“啪”的一巴掌甩在了水仙得脸上。 水仙被她打歪在一旁,脸上立时起了五道手指印,可见牡丹有多用力,水仙咬着嘴唇将身子摆正,反正话也说了,就豁出去了。 “夫人,水仙说得不对吗?” 音瑟惊楞莫名得盯着水仙扬起的脸,忽而觉得有些呼吸困难,水仙所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都像钉子一样被锤进她的心里,她真的是这么想的吗?得不到他的心却还是要将据为己有? “夫人!夫人!”音瑟煞白的脸吓坏了牡丹,赶紧为她倒了一杯茶。 音瑟慢慢抬起手将茶杯挡开,深吸一口气低声问道:“我问你一句,你如实回答……” “夫人请问!”水仙道。 “你跟楚公子当真发了关系?”音瑟的视线紧紧盯着水仙的脸,不放过她的任何一个表情和眼神,仿佛带着窥探一般想将她彻底看透。 水仙看出了她的意图,忙将头低下,心里“扑通扑通”的乱跳,却强作镇定的回道:“是的!女婢跟楚公子真的发生了关系,有床上的落红为证!” 落红! 这个词,被无形扬起的大锤同样狠狠的锤进了她心中,而牡丹看过传单后的反应更让她的心像被揉捏一样的难受,可她还是不愿意相信,固执的不愿意相信。 所以做着无谓的挣扎,“那也可能……是假的,你随便用什么动物的血放上去的!” “没错,你这丫头心机那么重,谁知道那是不是鸡血猫血?”牡丹的声音比音瑟要大许多,咄咄的质问。 水仙早就做好了被问到此事的准备, 这也是最好的底线,一咬牙,她抬头道:“夫人若还不信,可以去寻个稳婆,来看一看水仙还是不是处子!” “你……你说什么?”音瑟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样的话怎么能从一个古代女子口中说出,简直不可思议。 “夫人可以找人检查水仙是否为处子!”水仙再次开口重复。 水仙的话像晴天霹雳一样在她头顶炸开,炸得她几乎无法思考,只能呆呆地坐着,这回连牡丹都目瞪口呆,无话反驳。 一直以来,她都忽略了贺兰楚凉了是吗?忘记了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也有着他的七情六欲!不该妄自干涉他的私生活,不该去过问一个男人的正常行为!水仙说的对,她怎么能如此自私,或许他的身边,真的需要一个女人了吧,不管他对那个女人爱或者不爱,他都需要有个女人!这是他的权利,她凭什么将其剥夺! 牡丹看着音瑟脸上的青白变化,忍不住问道:“夫人,要不要去找……” “不需要!”音瑟有些虚弱地闭了下眼,水仙既然都敢说出这样的话,就证明事实摆在眼前,再去找什么稳婆,无疑是在打她自己的脸,也会让她难堪。 “牡丹,扶我回房!”她好累,突然觉得很心痛,一种仿佛什么东西就要从手边流走一样的痛着。 “夫人,那我……”水仙看着那就要离去的二人,叫了一声。 音瑟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一字一痛地道:“好,我成全你!” 贺兰楚凉出了后门,一口气跑到了后山,将自己的全身浸到了冰冷的秋日溪水了,好似想通过那股冰凉来冲淡什么、带走什么。 他紧闭着双眼靠在水中的大石上,衣裳发丝全部湿透,脸上有着说不出的疲惫,他想冷静,极尽所能的想冷静,可那深深的喘息却出卖了他,他实际上如此的不安跟焦灼。 眉心蹙起又放开,放开再蹙起,将发上的水珠带动而下,一滴落上眉间的朱丹,笔直的朝下滚落,沿着鼻梁、嘴唇和下颚,最好跌进水中,消失不见。 他怕回想,可又拼命的希望能想起来什么,他希望想起自己并没有做错事的证据,但又害怕那印象里的一切与他的希望背道而驰。 手心里那个属于她的东西通体碧绿,他一直紧紧攥着,在他慌乱的从床上爬起的时候,还不忘去枕边将它寻找。 很讽刺,不是吗? 明明每晚都寂寞的希望拥抱着她入梦,却那么轻易的让别的女人上了自己的床,醒来之后发现身边有着人时,还曾龌龊的希望着是她,可当看到是别人时又是如此的失望,还不是讽刺,是什么? 一直以来不肯也不敢承认的感情,现在承认,还来的及吗?来得及吗…… 明天没什么特殊情况将5更~小楚马上被解决掉~不过现在是严重的河蟹时期,所以……只好写成迷你型……汗…… 第三六一章 给他纳个妾 音瑟躲在墙角后方,目送着一早匆匆赶往千灵阁的贺兰楚凉,知道他的身影隐没于大门之外,才慢慢转身靠在了墙上。 自从发生那件事后,他便一直呆在千灵阁,她知道他是在逃避,其实她也想一直逃避下去,但他们又十分清楚,那样永远都解决不了问题。 一晃过去了十天,在她昨晚得知他回来了之后便知道,他想通了,想要来面对了。那么她……是不是该为他开始做准备了呢? “夫人……”牡丹手里还端着已经凉了得燕窝粥,她从厨房回到音园没有见到夫人得身影,一急之下就这么跑了出来。 局音瑟闭着眼,背部紧贴冷硬的墙壁,“牡丹,去将预定好的东西都买回来吧!” 她说的是成亲所需要的东西,一早就叫牡丹去店铺定好了的,却一直没有拿回来,只是想等到他能接受的那天,今日看来,是时候了。 “夫人,只是纳妾,不需要那么……”牡丹得话被音瑟扬起得手打断了,她忍了忍低声道:“夫人脸色不好,我先扶您回去吧!” “不用了,你去找初六吧,我自己回去就好!”说完,不给牡丹再开口得机会,她将两手拢于袖中,慢慢的朝回踱步。 牡丹将买回的东西一股脑都搬去了楚苑,一边布置新房一边堵着口气。音瑟则靠在门边默默的看着。 水仙刚刚穿好大红的嫁衣,镜前欣喜地照来照去,不禁让音瑟想到她跟贺兰楚凉成亲得当晚,那是她第一次穿上嫁衣呢,虽然成亲是假,但那晚真是相当有趣。 那时还有许多人来闹洞房,叫叫嚷嚷的非要闹腾不可,音瑟想着忍不住轻笑了出来,可这笑只持续了片刻,便兀自僵了住,连同她脑中的画面一起,定格在她和他那不经意的一吻当中。 “别照了,还不过来帮忙!” 牡丹一声颇有些粗鲁的喊声,不仅吓了水仙一跳,也将音瑟从那份回忆当中拉回现实。 原来很多美好的东西,都只是泡沫,只是这么被喊了一声,就吓得顷刻破裂,消失得无影无踪。 水仙皱着脸蛋,颇有些委屈地看向音瑟,“夫人……水仙还没上妆……” “哦!”音瑟如梦初醒一样的看了看周围,除了在忙碌的牡丹也没别的丫鬟,便道:“牡丹,你先给水仙上妆,我去找人来收拾这些!” “夫人!”牡丹将手里得红色巾帕一扔扔到了床上,十分不情愿。 “不要这样!”音瑟对着牡丹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略带斥责地道:“从明日开始她就是这楚苑的主子,也就是你的主子,知道吗?” “夫人……”一句话让牡丹无话可说,即使她不愿意承认,可到了明日一切成为事实,也由不得她不承认。 “还不快去帮水仙上妆!”音瑟还是第一次对牡丹用这种语气说话,牡丹虽然觉得不平和委屈,可知道自家夫人心情不好,她不能再添乱,便乖乖的过去给水仙上妆梳头。 音瑟见牡丹不再说什么,才无声叹了口气,推出了房门,去最近的院子寻其他下人。 临出门时撇到水仙那张红润带着雀跃的脸,心里像被针刺痛了一般,这个时候,最快乐的只有她了吧! 当然,同样快乐的还有一个人,就是吟邈。 他穿着异常艳丽的暗红色花袍,袍上金色的花朵分外的刺眼,走在路上强尽了旁人的风头,就连音瑟看到他时都不禁错愕惊呆,或者不能说惊呆,可以说惊艳。 吟邈将扇子遮在呆楞眼前的音瑟而耳边,凑上前异常暧昧地低声道:“是不是发现爱上我了?” 音瑟激灵回神,尴尬地笑了一笑,“师叔,你回来!” “怎么好想心情不好的样子?说说,谁惹我的小音儿不高兴了?”吟邈米这狐狸眼用扇子挑了挑音瑟的下颚,“啧,你这哀怨的模样,还真是我见犹怜哪!” 若是以前音瑟定会跟他斗嘴嬉闹,但今日实在没那个心情,即使吟邈说了过分或者暧昧的话,她也驳斥不起来。 “师叔,你用过晚饭了吗?”音瑟将下颌从旁移开,转掉了话题。 “在楚凉那里用过了!”吟邈不以为意地随着她转移话题。 “在楚……”音瑟忽而轻呼了一声,“那楚凉也回来了?”他的新房还没有布置好。 “哦,他还有点事要忙,晚些一定回来,我可约了他月下煮酒的!”吟邈眼底笑意大盛,刻意加重了“一定”两个字。 但音瑟却不懂他何以那么高兴,他的高兴只反衬得她的心情入坠谷底深渊。 音瑟淡淡的点点头,“师叔且回去休息,我有点事需要忙一下!” 说完她转身要走,吟邈却拦住了她的去路,抬头看了看将黑的天色,“天都已经开始发黑了,你还要忙什么,再说,这府内也没有什么事给你忙吧,我看该休息的人是你,脸色这么差!” 音瑟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有吗?”之后笑了一笑,搪塞道:“可能昨晚没睡好!” “这可不是个好借口!”吟邈显然不相信她的话,非要刨根追底,“昨晚没睡好今日可以补眠哪,难道你一直没休息吗?我记得你这丫头自有了身孕后都有午睡的!这还是楚凉那小子要求的,对吧!” 音瑟心里叹气,吟邈啊吟邈,他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现在,真的是不想听到那个名字,听了会让她无法再继续接下来的事情。 “师叔,我去楚苑了,我们晚些再聊!”这回说完再也不让吟邈有机会拦下,急匆匆的走了。 吟邈单手背负身后,另一只把摇着扇子,眯眼轻笑,对着音瑟远去的背影自语似的道:“快了!快了!” 正文 第三六二章 各自的心情 音瑟几乎是一路疾行到了楚苑,她害怕吟邈追上来会再跟她提贺兰楚凉,也怕自己会不小心说溜了嘴引来他的盘问,因为她不知该怎么跟他解释。 谁知吟邈却不请自来了,面对满院子红红火火的喜庆东西,连连咋舌,“这是在做什么?怎么那么喜庆!” 音瑟蹙了蹙眉,看来躲不过盘问了,她要怎么说才会显得更喜庆,而不是悲悲戚戚一肚子不情愿? 正在由牡丹给梳妆的水仙看到走进来的人,似乎大大的松了口气,“先生,你来了!” 吟邈瞪了她一眼,水仙立刻将嘴巴闭上,然后吟邈就斥责了她一句:“你这丫头,上次要不是我师侄收留你,你还能坐在这里吗?”说完他上下将水仙打量,“对了,你坐在这里干什么?为何还穿着跟个新娘子似的?” 牡丹一直黑沉着脸,听了吟邈的话正好找着了机会将心里的怨气吐了出来,“水仙今晚可是新娘子呢!” 一句话连嘲带讽还挖苦性十足,水仙却笑脸迎上,“牡丹姐这是在羡慕我吗?” 牡丹将最后一根朱钗重重穿到她的发中,哼了一声扔掉手里的梳子,“梳好了!” 吟邈惊讶地看着这两人,再看看音瑟和周围忙碌着的丫鬟们,“不对不对,这到底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有人要成亲吗?” “是啊,是给楚公子纳妾!”牡丹有气憋在心里头,不说不痛快。 “什么?”吟邈的声音突然拔高的叫了一声,之后便僵硬在了原地。 在众人以为他会接受不了地发火或者大声质问时,他却恍然大悟一样地“哦”了声,“纳妾啊……” 音瑟和牡丹对视了一眼,对吟邈的反应相当吃惊,要知道,水仙都丫头可是相当不受他待见的,怎么就只有这么个反应? “纳妾是好事啊!”吟邈笑眯着眼请朝音瑟走来,“我那师侄也二十好几了,是该有个女人了!” 说完他就将扇子遮在了嘴边,似是在贼笑。 “先生!”牡丹一跺脚,“可是楚公子要纳的人是……是……” “是她对吧!”吟邈用扇子指了指已经盖好了盖头端坐床沿的水仙,眸子再眯起一分掩盖住了不想表达而出的信息,“是谁都无所谓,我那师侄也确定该开开窍了,总不能……” 他故意拖长尾音,待走到音瑟旁身旁时,在她耳边小声道:“总不能一辈子跟小音儿你做假夫妻吧!” “自然不能!”音瑟蹙眉回答。 “嗯,好,好,好啊!哈哈!”吟邈停顿了几秒而后大笑起来,“我得回去准备准备,明日好喝请安茶,哈哈哈!” 印象里吟邈都是贼笑或者j笑,却从来没有这么开怀的笑过,这笑声让音瑟觉得背脊凉凉的。 吟邈走向远门处的时候,还回过去来别有深意地望了一眼,之后才摇着扇子离开。 新房都布置了妥当,音瑟留下月季在这边伺候着,便领着一干丫鬟走了。 行到了一半的距离,音瑟突然停住了步子,牡丹不解地问:“夫人,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要去做?夫人回去休息,吩咐我去就行了!” 正文 第三六三章 需要的女人 牡丹将音瑟送入浴房,服侍她进了浴池,方放心的离开赶回音园取换洗衣服。 就在她准备好所有的东西打算返回浴房时,却见贺兰楚凉从外头冲了进来,看到她之时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夫人呢?夫人呢?” 牡丹吓了一跳,从没见过楚公子像今天这般满脸怒气,一时被他的样子蒙住了,支支吾吾的竟说不出话来。 “我问你,夫人呢!”贺兰楚凉摇晃着她的身子,将她手中的一干衣服全部摇散在地。 “在、在浴房!”牡丹惊愣地看着他,切切实实被他周身散发而出的愤怒给波及,连说话时的声音都发着颤。 贺兰楚凉猛地推开她,折身朝着浴房的方向疯跑而去。 浴房内衣物零散的被音瑟随意丢在了地上,从进门的地方一直到浴池边,外衣、中衣、肚兜、亵裤,一件一件凌乱地躺着,这样的伸延和堆放方式,显出了主人的烦躁,脱一件丢一件,丢一件似乎就能放松一点。 音瑟靠在池壁上,将身体慢慢放松,感受着水汽缭绕侵蚀她的一切吗,从头到脚包括眼眶,都被侵蚀得氤氲湿润。 总是提醒自己什么都不要想,却又忍不住一遍遍的自问:楚凉回来了吧!他现在在做什么?看到水仙了吗?他会是什么表情?会高兴、愤怒、平静还是忧伤?像他这样的人,一定会淡淡的接受吧,无关乎爱或者不爱! “呼……”音瑟长长轻轻的吐了一口气,将身子向后手中滑了滑,而后慢慢的将头也埋进了水里。 贺兰楚凉赶到的时候,刚好看到音瑟的身子缓缓的向下沉,连头都渐渐被池水淹没,吓得猛然一个倒退,差点没跌倒在地。 他并不知音瑟水性极好,以为她是睡着了溺水,霎时间心口被巨石击中,脸色惨白的踉跄着朝池边跑去,而后衣服没去脱就不管不顾的跳进了水里。 “音瑟!音……”他一边心焦的喊着她的名字,一边向水中跳,那最后一个字就被池水隐没了下去。 音瑟本是潜入水中,想让池水将自己完全包围住,给自己更多的放松,可是突然感受到有人跳进了水里,她慌张在水中睁开眼,却朦胧的触及到了一片水蓝之色。 难道是贺兰楚凉?正这么想的时候那人也将头埋入了水中,音瑟看到那张脸,心里头某个角落有什么东西“砰”的炸了开,惊得她忘记了在水中该合唇闭气,嘴唇讶然的微张之时,有水猛地灌入口腔,引起肺部的一阵闷堵,她拼力的想向上浮出水面。 就在这时,贺兰楚凉也发现她,游过去一把掐起她的腰部,带着她向前向上一挺,“哗”的破水而出。 音瑟出了水面便咳嗽起来,一张俏脸憋得通红,贺兰楚凉忙轻抚她的背,紧张的看着她。 音瑟咳了一阵,渐渐好转,便轻声道:“我没事!” 贺兰楚凉听到她这样说,蓦地怒气上涌,捏着她的肩膀一把将她推到了池边,近乎低吼地道:“还说没事!你刚刚在干什么,知不知道那样很危险,万一睡着了没有人来发现,你——” 音瑟本想说她懂得水性,并且方才那是她特意为之,可看到他因关心和害怕而惊慌的样子,就坏心地将话咽了回去,偷自里有些高兴地独自将他的那一份失措品尝。 “以后不准一个人来这里!”他真的后怕,若方才不是他及时赶到,不知会出什么事,这个女人,怎么就是这么让他不放心。 音瑟顺着他的心意轻轻点了点头,低头的瞬间看见水中若隐若现的胸前风光,才意识到情形不对。霍地伸手推开他,撇开脸道:“你先出去,我要——” 贺兰楚凉在水中被推了个踉跄,不免一阵心痛,“你就想这样推开我,是吗?” “什、什么?”音瑟收回伸出去的手臂,想解释,“我不是,我——” 她两次要说的话都被他打断,“我偏不走,又能如何?” 他缓缓回到她身边,两手扣在池壁上,将她困在自己和赤壁之间,第一次以着这样居高临下的姿态将她俯视,口中的话带着低沉的怒气和不可言说的疼痛,“就这样推开我,将我推给别人?” 音瑟蹙起眉心,分析着他话中含义,“你、你回楚苑了?” “我房里是怎么回事?”他忍着胸腔中的怒火,极尽所能的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真怕自己会一个不小心失控而伤了她。 虽然他的语调很低,但音瑟却能感受到他心口那股隐忍着的情绪,仿佛随时都可爆发的猎豹,,只要自己一个不小心很可能被他扑抓,这样的贺兰楚凉,她是第一次见到。 “我房间是怎么回事?是你安排的吗?”得不到她的回答,他的声音明显高了几分,滴着水的俊美脸膛也在朝她期近,“说啊,是不是你安排的,是不是?” 音瑟咬着嘴唇,霍一抬头与他对视,“是!是我安排的!” “你——”他最怕听到的就这样的回答,可明知道这样,他还是要问,问了之后又要承受阵阵无法向她言明的心痛。 她看到了他眼中那浓浓流露而出的忧伤,缓缓侧开了脸,不敢再去看,只低声慢语的道:“你和水仙……” “我和水仙什么都没有!”戳到了他的痛处,不禁惹起了他更大的愤怒,“我自己做过什么没做过什么,我自己知道!” 音瑟蓦然一怔,他是说……他跟水仙没有发生关系?但是…… “可水仙已经不是处子!”这又该如何解释? 贺兰楚凉气得脸色开始青黑,几近咆哮地道:“她是不是处子与我何干!” 音瑟被他骇人的脸色惊了一跳,有些不知所言地接道:“但你需要一个女人!” 这一次,她是真的触碰到了他的底线,只见他猛地一伸手将她用力地揽靠在身上,几乎是咬着牙挤出了一句话:“我是需要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就是你!” 正文 第三六四章 我的心你懂 他的吻有些生涩、有些粗暴,毫无预兆得重重压了下来,带着某种发泄的情绪,带着某种他想要表达的心思,就那样接近蹂躏的将她啃、咬和吞噬。 音瑟睁大了眼看向眼前放大得俊颜,这还…是她认识得那个贺兰楚凉吗? 他紧闭着眼睛,眉心的朱丹因为痛苦而显得扭曲变形,舌尖蛮横得在她唇间搜刮,想强行撬开她的贝齿。 “好痛……”唇上传来的轻微刺痛让音瑟骤然回神,也因此而轻呼了一声。 他则趁机进入,粗喘着搅搅她口中的芳泽,一只手也离开她的肩膀,顺着锁骨向下而去。 陌生的触感让音瑟的身子猛然僵硬,开始挣扎和推拒,可她的一切反应都仿佛都是在为他制造更多的勇气,让他丧失掉更多的理智。 他贪婪的汲取着她特有的清香,那是一种……蔷薇一样的香气,很醉人很甜美,可是突然之间,这股香气掺杂进了一股腥咸,那是血的味道。 他所有的动作因为这个味道而徒然停住,沾着血渍的嘴唇缓缓从她的唇边移开,当看到她脸上那晶莹流淌着的不知是水还是什么的液体,心中蓦一抽痛,放在她胸前的手猛地一松,而后又快速的将她重新抱在怀里。 他将头埋在她的肩上,身子已经软了下来,那抱着她的双手微微的颤抖着。 “知不知道……我每日都想这样抱着你……向他们一样,可以光明正大的抱着……” 音瑟呆了,因为他这突然冒出的一句暧昧婉转又似是而非的话呆了,额角那清透美丽的水珠也跟着停止了下滑的速度,慢慢跌下,慢慢流淌,悄然的汇入池水当中,虽然无声,却仿佛带着巨大的响动砸上了她的心尖,带着惊呆之后无以比拟的震撼。 “如果不是你,我谁都不会要……我的心……你懂吗……”那样喃喃的话语,忍了多少天,忍了多少个日升月落,忍得他自己都快发了疯。 “楚凉……”她轻眨着睫毛,那若蝴蝶翅膀一样抖动着的睫羽在诉说着她的矛盾跟紧张。 她好像,听到了他的告白……是真的吗? “你说什么?”音瑟轻轻的喘息,带着说不清楚的复杂心情低声要求,“你再说一遍!” 他从她肩头缓缓抬起脸,双手按着她有些轻抖的双肩,本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赫然眼底带了一抹痛色,腾出一手轻碰她的嘴唇,“疼吗?” 他刚刚竟然那么粗鲁的将她的唇都咬破,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对不——” 音瑟伸出一指点在了他的唇上,摇摇头道:“我要听的不是这个!”眼眸中星光耀闪,比那鬓角的水滴更加清亮, 他看得出,她在激动,也仿佛在期待,期待他将她心中的疑团和结绳解开,让这一切变得清朗,不再那么复杂莫辩。 贺兰楚凉缓缓握住她点在自己唇上的手,将他贴上自己冰凉的面颊,用着几乎恳求的语气,哑声断续的低问:“可不可以……让我……陪在你身边……像他们一样……陪在你身边……” 音瑟难掩心中的欣喜,可又有着潜藏着的落寞,“可是我的心四分五裂的拼凑着,放不下任何一个,这样的我,你真的愿意陪着?” 贺兰楚凉将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的吮吻,“只要有一处角落是我的,这就够了!” “楚凉……”一瞬间,她的眼眶有些湿了,眸中的水光比方才更加的清亮而闪烁。 他看着那一滴泪顺着她的脸颊淌下,没有为她去擦拭,而是轻轻贴近将那滴透明用舌尖勾揽如口中。 “可不可以,叫你一声……”捧起她的脸,他用着那种请求的口吻。 音瑟咬着唇畔轻轻点了点头,贺兰楚凉仿若卸下了什么负担一般的长吁了口气,嘴唇贴近她的耳边,极其小声地唤着:“瑟儿!” “在,我在这里!”她带着笑容低声的回应。 他想说什么却吞了回去,而是张口轻轻擒住了她透明的耳珠,细细描绘着她耳朵的轮廓,感受到她因为敏感的刺激而轻微的瑟缩。 吻着她的颊边辗转反侧,生硬而青涩,却不肯放弃似的逐步探寻,在唇畔来到她破肿的嘴边时,犹豫了一番,却还是温柔的贴了上去,不像方才那样的粗鲁啃咬,而是轻轻的打着转,不敢深入却又舍得离去,像个孩子一样恳求着大人教他他不会的东西。 音瑟微微扬起脸,主动的对他亲了一亲,他仿佛受到了鼓励一般的将舌尖伸了出去。 男人这种生物都是有着本能的,即使是没有尝试过的东西,只要你稍稍牵引,他便可如鱼得水反客为主,甚至举一反三的对你攻城略地。 他的嘴唇顺着她的脖颈下滑,已经埋入了池水间,音瑟慌忙将他的脸按住,“楚凉……”她轻轻推开他,脸上因动情而产生圈圈的红晕。 贺兰楚凉露出些哀伤的表情,脸膛从她胸前移开,“不可以么?” 音瑟捏着他濡湿的衣襟,眼角流露而出一股妩媚,“不是!”而后目光落向休息用的软榻。 贺兰楚凉面色微微发窘,稍嫌 丑女七嫁第49部分阅读 欲望文 丑女七嫁第50部分阅读 丑女七嫁 作者:肉书屋 丑女七嫁第50部分阅读 促狭地道:“是我太性急了!” 音瑟咬唇轻笑,双手还上他的脖子,“抱我出去!” “嗯!”他一笑点头,清湛得眼眸中有一股火在缓慢得燃烧。 “哗啦啦”的破水声回响在空寂的室内,晕黄的灯光将一切都照得影影绰绰分外的有情调。 他将她轻放在软榻边,取来挂在屏风上的软巾想为她擦拭,却又不敢擅自做主,音瑟看着他别扭的样子忍不住发笑,“我自己来!” 将身子擦干又将软巾在身上裹好,看着站在一旁紧紧盯着自己的他,不禁脸颊发烫,巧手拉开他的腰带,轻声道:“衣服都湿透了!” 第三六五章 将楚凉推倒 贺兰楚凉如火的目光牢牢将她凝视,胸膛因越来越急速的喘息而有力的震动着,对她的碰触如此渴望又如此的焦灼。 音瑟只是轻轻触到他的衣袍,他的身体便明显的抖动一次,这般敏感,比她还要强烈。 他的反应将音瑟感染,手下的动作也不知觉的急切了起来,剥离了衣裳,又要去扯锦裤,却在双手抓捏到锦裤的边缘时停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他紧闭起双眼等待着那一瞬间的裸裎相对,可她却收了手,略微不安的感觉划过心头,他缓缓打开眼,“怎么了?” “你真的不娶水仙?”在这紧要一刻,她还是迟疑了。 贺兰楚凉缩了缩眉角,一吐气猛地带着她倒向软榻,绵软的软榻立时便深陷了下去。 他不做任何犹豫地一把扯开她裹身的软巾,在她纤细的脖子上惩罚行地吮出红紫色的蔷薇。 颈子上些微的疼懂让音瑟意识到他在她身上留下了什么,爱恋的情意绵绵从心底涌出,忍不住嘤咛出声。 他不需要回答她的这个问题,也根本就不想回答,他在用行动告诉她,这个问题有多么愚蠢,他对这个问题有多么的排斥。 吻如和风细雨,所到之处蔷薇朵朵开,他贪恋她的甜美,想将她的一切都了握于指掌当中。 那样恋恋不舍的唇齿流连,仿佛在向她无声述说着心事,述说着他对她的爱,对她的怜惜,对她捧如珍宝一样的心情。 他的吻随着他的身子缓缓下移,细密到不放过任何一处角落,从锁骨到肚脐,从腿根到脚裸,每一分每一寸都深刻烙下了他的印记。 她从不知她会有如此热情大胆的一面,相比之下她显得羞涩不敢与他对视,双手攀着他的肩,一半推拒一半拉扯,想拒绝却又想要更多,身体时而僵硬紧绷时而柔软如棉,生生的被煎熬着 ,只能发出一声酥过一声的轻哼。 “楚凉!”她忍受不了的一把将他拉了上来,微张着嘴唇看着他轻喘,如丝的眼神向他传递着某些不可言传的信息。 贺兰楚凉双手撑在她的身子两侧,喉结难耐的上下滚动,音瑟见他没有其他的反应,有些焦急,“你不想么?” “我……”他如何不想,可是他却有所顾忌。 他突然的退缩停滞让音瑟拧起了眉头,一伸手抚上他锦裤上的凸起,然后咬着嘴唇坏笑,“你骗你!” 她的动作引起他的一声闷哼,隐忍使得他的喉咙愈加沙哑,“你有了身孕,我是怕……” 原来他是在担心这个! 音瑟的心在一瞬间温暖了起来,这就是她的楚凉,无时无刻不为旁人着想,那么的温柔细腻,无人可及。 “不是说……三个月以上就可以了么?我现在已经过了三个月,你是大夫,应该比我更清楚!”她笑着缠绕他垂落在她脸旁是发丝,一圈一圈绕到他的耳根,而后再散开,带着某种撒娇邀宠的味道。 贺兰楚凉又再沉吟片刻,突然展眉一笑,露出他的无限柔情。 解开那最后一件束缚,缓缓的,与她合为一体…… 他是温柔的,谨慎的,小心翼翼的将她呵护。他的温柔不同于楼雨过的那种体贴关怀,是淡淡的如水一般清澈,细致而温和,就仿若他的那双眼睛,总是带着那么一股淡淡天成的自然情绪,他的整个人,都是那么淡淡着的,柔和着的。 他捧着他,仿佛捧着的是件易碎的物品,一刻都不稍离的将她注视,眼底似乎还藏着怕她碎掉一样的惊慌。 音瑟勾搂着他的颈项,双手在他滑腻精致的背上游离,唇中飘逸而出的符号成了他听过的最美的东西。 他额上的汗珠滚滚而出,伴随着他男人特有的性感低喘和身体的律动而跌落下来,滴上她的眼睛、她的鼻尖、她的下颌甚至胸口,有的顺着玲珑的曲线划入被褥,有的则融入她的肌肤,渗透到了她的心里。 “楚凉……楚凉……楚凉……”她脸上红晕快速扩散,头部向上仰起,一遍遍的唤着他的名字,且一声比一声高亢。 他知道这是她的信号,心中猛然情潮拍岸,一轮弯弓迅速的拉满,羽箭破空离弦,只求与她共赴云端…… 淡淡的喘息久久缭绕不去,薄薄的软巾 盖住了两人的一半身体,屋子里,尽是欢爱过后残存的气息。 “还好吗?”他微微有些自责地看着她。 音瑟拉过他的手臂枕在自己的头下,嘴角挂着满足的笑靥,“很好!如果可以,还想再来一次!” 他问的是她的身体,怕她有了身孕而会不适,谁料她却这般回答,还惹得他信以为真,连连推拒,“不行,你的身子受不了!” 音瑟微抬起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我知道!” 贺兰楚凉这才放心地一笑,将她揽紧在怀中,而后另一手去摸她依然平坦的小腹,“快四个月了,怎么还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有啊,有点点鼓出来了,这里!”她带着他的手去触摸。 “呵,是有点,不过不明显,平日里你穿着衣服更是看不出来!”两人相视一笑,彼此依偎。 静默了许久,音瑟轻轻地开口:“楚凉,我会为你生个孩子!” 贺兰楚凉半睁开眼,眸中温柔淡淡,“现在你肚子里的,不就是我的孩子?” 他明白她的意思。也因为她这么说而高兴,可是身为医者的他知道,生孩子也是件痛苦的事。 “你是心疼我么?”音瑟糯声问着,带着点点撒娇,看着他的眼睛不知看往何处,便推了他一把,“在想什么?” “在想日后该怎么为你调理身子,怎么能把你养胖!”他轻笑。 音瑟甜蜜的勾起唇角,却小声抱怨地窝进他怀里,“胖了会丑的!” 贺兰楚凉回以无声的笑,音瑟又咕哝了几句,两人便一齐入了梦乡。 河蟹时期,写成这样子不知道大家满不满意,以后有机会正文或者番外在弥补吧(__) 嘻嘻…… 正文 第三六六章 温柔的楚凉 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日清晨,居然就那么在浴房过了一晚。 贺兰楚凉被怀里的动静惊醒,看见她猫儿一样的在他胸口上抓来挠去,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怔了片刻才想起昨夜的疯狂,不禁尴尬起来,想去捉她作怪的手,却只僵在原处。 “醒了?”音瑟抬眼看他,手指在他胸前按了按,一点也没有做坏事被当场抓现行的觉悟。 “嗯!”贺兰楚凉的思维还不知停在哪里,突然被他袭上左胸的凸起,下意识地哼了一声。 就音瑟眯眼笑了一下,突然俯低头舔了上去,吓得贺兰楚凉急忙将她给按住,“不行!” 汗!男人在床上不是最忌讳说这两个字的么? 或者是意识到了自己好像说了什么不应该的话,贺兰楚凉立刻窘迫地撇开了脸。 音瑟将脑袋从他的手中挣出来,伸手一把将他的脸扳正,“怎么还是别别扭扭的,又恢复原状了呢!”难道昨晚那个强势大胆的贺兰楚凉只是她幻想出来的不成? 其实也不是他别扭,只是和她之间突然这般亲密,一时有些适应不过来而已。 “天亮了!”他转移话题似的看了看外面。 音瑟则整理了一下他散乱铺陈着的发丝,“是啊,我早都醒了,可是怎么叫你都不醒,只好用特殊方法。” 是不是男人的第一次,由于积蓄时间太久的缘故,很容易疲惫?她想,应该是这个原因。 “差点睡过头,还好你叫醒了我!”贺兰楚凉舒了口气笑了一笑。 “嗯,那起床吧!”音瑟清脆地说了一声,而后迅速掀开盖在二人身上的薄被,裹好软巾下了软榻。 贺兰楚凉看着她在自己面前那些自然而然的动作,完全的无所避忌,心里头缓缓流过一丝蜜意,虽然仍让他有些尴尬,但这说明她是与他真心相待,将他当成了身边最亲密的人。 音瑟裹好自己后回头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他的小腹下时脸上不自觉的染了一层薄红,忙取了另一条软巾递给他。 贺兰楚凉还犹自沉浸在对她的那份欣赏当中,直到软巾落在身上才回过了神来,匆忙裹好站起,看着自己散落在地上依然湿着的衣物不禁蹙起眉头,“这衣服都不能穿,怎么办?” 音瑟上前拉住了他的手,歪头一笑,“跟我来!” “瑟儿,这样不行!”贺兰楚凉以为她就打算这么走出去,手臂一用力就将她拉在了怀里。 音瑟稍嫌趔趄地撞在了他赤裸着的胸膛上,心跳突然间加快了一拍,“不是要出去,是去拿衣服!” 牡丹跟了她那么久,知她一夜未归怎会不晓得来寻?定是知道贺兰楚凉也在此,所以必会将他们二人的换洗衣物送到浴房来。 音瑟拉了拉贺兰楚凉,他应该是也想到了这一点,便由着她牵引上前。 果然,在浴房门边用以遮挡的屏风外的案台上,整齐的摆放着他们二人的衣服,水蓝色的在上,鹅黄|色的在下。 二人对视一眼,彼此不约而同的感叹,牡丹还真是贴心。 换好衣服后,两人手牵着手出了浴房的门,刚巧碰上来拾掇打扫的下人,全都眼神异常地看着他们。 贺兰楚凉犹豫了一下,轻轻松开了她的手,在他没有与楼雨过和萧烬交流之前,他不想听到下人对她有微词。 而音瑟却不那么想,既然生米都煮成了熟饭,还在乎那么多做什么?所谓择日不如撞日,不如现在就将他们的关系公开,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不管是楼雨过也好,萧烬也好,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当初北堂兮的事情她都那么直接肯定的承认了,此时还怕什么? “哎呀!”音瑟身子一歪,假装跌倒,楚楚地抬头望着他,“楚凉,我的脚扭了!” 贺兰楚凉信以为真,忙过来查看,音瑟则一把搂上他的脖子,眯眼笑道:“这个方法不错,屡试不爽!”记得上一次,她就是用这个方法将他骗过。 贺兰楚凉半是责备半是疼宠地笑着摇了摇头,音瑟趁机将身子贴在了他身上,“我走不动了,你抱我!” “瑟儿!”贺兰楚凉为难地看了她一眼,“现在是白天,还是在外面,而且来来回回还有这么多的人!” “那怎么了?”音瑟不以为然地回驳,“你是我相公我是你妻子,相公抱妻子还能碍着谁的事不成?” “可是……”若是就这样碰上楼雨过,他还没有想好该如何解释。 “没可是!”音瑟一瞪眼,“你不抱我,我就坐着不起来了!” 贺兰楚凉沉默了片刻,终是释然一笑,打横将她抱了起来,如果被他们看到了,他或者不需要再寻时机和话语来解释,因为他们看到的就是真相,不是吗? “去哪儿?吃饭还是回去补眠?”他低头看着她,温柔地问道。 “回音园吧,想再休息一下!”有了身孕就真的很容易疲劳,浴房毕竟不是卧室,虽然有他在身边是很幸福,但也正因为如此才让疲劳加倍。 贺兰楚凉眼中凝着柔和的笑意,似微风和煦,让人觉得全身都暖洋洋,而更加慵懒的想将他依赖。 “舍得起床了?”一连串的贼笑声响起,就一抬头的瞬间,吟邈那招摇的身影便从拐角后走了出来。 “师叔?”音瑟想也没想到第一个碰到的人会是吟邈,她怎么觉着他那个样子像是在这里等了很久似的。 吟邈摇着扇子,大叹一口,“这一声师叔,真是叫得我通体舒畅啊!” “难道我以前叫你的时候,你都不喜欢听?”音瑟皱眉驳他。 “非也非也!”吟邈故意文绉绉了起来,“这一声,才是最真实的!” 正文 第三六七章 吟邈的计策 (关于孩子的名字,谢谢大家的建议,九决定用‘要的简单’这位亲的千爱,贺兰千爱,集万千宠爱与一身哦,嘿嘿~还有,今天还有更,大家耐心等等~o(n0n)o~) 音瑟心里迟疑了一下,怎么吟邈好像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师叔,你是刻意在这里等我们的吗?”不想跟他绕弯子,看看他到底是要做什么。 吟邈对着旁边瞟了一眼,莫测高深地笑着道:“出来吧!” 就音瑟怔了一下,抬眼看了看贺兰楚凉,他也是一脸的问号。 片刻之后,从吟邈身后走出来一个人,正是水仙,见到他们二人微微行了个礼,“楚公子,夫人!” 音瑟下意识地将贺兰楚凉抱紧,好似是在宣誓自己的所有权,贺兰楚凉低眉轻声道:“我会跟她说清楚!” 堙吟邈见到音瑟那个样子,笑得更贼了,扇子挡住半边脸,眼睛眯得几乎成了一条缝隙,“呵呵呵呵呵……” 他这么个笑法,让音瑟想到了头上带着一朵菊花j笑的兔斯基,忍不住抖了两抖,嘴角抽搐。 水仙见状也轻轻笑了笑,而后跨步上前,“恭喜夫人和楚公子!” 音瑟本还是戒备地盯着她,听到这话不由得再次怔愣,略一寻思,道:“楚凉,放我下来!” 贺兰楚凉也察觉出了事情有些不对,将音瑟轻轻放下,却主动握上了她的手,朝着水仙和吟邈走了过去。 “师叔,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音瑟隐隐觉得自己好像是被他给算计了,否则水仙怎么会一脸若无其事的出现在这里,明明昨日还是一副非君不嫁的样子。 “水仙,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吟邈侧开身,对着水仙道,水仙便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这一切都是吟邈设的计,从他不满水仙将她赶出门,一直到水仙亲口说出自己已非处子,为的就是“陷害”他的师侄早点吐出真心。 吟邈虽然对音瑟了解得并不够透彻,但有一点很清楚,就是音瑟在思考问题的时候通常与旁人不同,这一点跟他很像,否则两人也不会有喜好男男纯阳这样的相同癖好,不同的只是一个是男人一个是女人,喜欢的出发点不一样而已。 所以他料定音瑟首先会不相信,会分析是水仙动了歪脑筋,他叫水仙在万不得已的时候亲口承认自己非处子之身,要知道,女子未出阁就说出这样的话来,怕是这辈子都没人要了,这样一来音瑟定然不会再怀疑,于是便有了后面的这些事,一切都是按照他当初的设想发展的。 “师侄,怎么样,还不来谢谢你师叔我!”待水仙说完,吟邈得意地邀功。 贺兰楚凉却将眉头皱得越来越紧,“师叔,你这样做,叫水仙以后……” “楚公子不必担心,水仙答应先生做这些事可不是白做的!”水仙扬了扬头,也得意地笑了一笑。 吟邈“嘶”了一声,“这丫头张扬的性子倒是像我!” “先生您过奖了!”水仙微微俯低头行礼,片刻又抬起头来,“先生答应水仙的事,可要兑现哪!” “这个你放心,不出半日,就会有人来八抬大轿抬你!”吟邈道。 水仙笑得灿烂,“那多谢先生!” “师叔,你答应她什么了?”什么八抬大轿,这是干嘛? 水仙看了吟邈一眼,代替他回答:“夫人,是这样的,水仙早已有了心上人,所以昨晚水仙的嫁衣也没有白穿!” 说完,脸上一红,昨晚贺兰楚凉离开楚苑后,她也离开了,自然是去会了情郎,也已行了周公之礼。 “我糊涂了!”音瑟蹙了眉头,抬眼看贺兰楚凉,贺兰楚凉也摇了摇头。 吟邈叹了一口气,上前一步用扇子在音瑟和贺兰楚凉的头上每人敲了一记,“怎么过了一夜,这两人都变笨了?好了好了,我来说!” 原来水仙的心上人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在水仙没来世女府之前便是在那赵公子府上做丫鬟,自那时起两人就已经好上了,不过赵家人却不允许她这样身份的人嫁进去,所以就将水仙赶了出来,她这才到了世女府来做工。 这一次那赵公子被家人逼婚,恰巧吟邈回来看到水仙一个人在偷偷抹泪,便问了缘由,刚好他也想撮合音瑟跟贺兰楚凉这一对,就心生一计,只要水仙帮了他的忙,那他也帮她一个忙。 他给了赵公子一包药,让他突然发病,看起来像随时都可能暴毙身亡,赵家人请了多少大夫都不行,只好想到冲喜,但是一个将死之人谁肯嫁,但水仙肯,如此,便可顺水推舟,再促成一对姻缘。 “那就是说……水仙要出嫁了?”音瑟听完之后,心里头的喜悦真不知该怎么表达,“那,那我去准备嫁妆!” “夫人昨日不是准备过了吗?”水仙忙拦着。 “那不一样!”昨晚那是要给楚凉纳妾的,今日可不同。 水仙见她如此也不推脱,“那水仙就多谢夫人了!” 音瑟笑得开心,“走,楚凉,跟我去音园!” “瑟儿,我还要去千灵阁!”贺兰楚凉被她拉得走了一步,却停下。 “今日就不去了!”音瑟攥着他的手不放,用力向前拖,贺兰楚凉怕她动了胎气,也不敢硬停着,只好跟着上前。 “诶——瑟儿——瑟儿——”贺兰楚凉一边被她拉着走,一边回头看吟邈和水仙。 吟邈对着他摆了摆扇子,“好了,你放心去吧,一会儿我去千灵阁走一趟!” “先生,您的心愿总算是了了!”水仙看着那两人远去的背影,不禁感叹地笑了。 吟邈长长的吐了口气,“楚凉那榆木脑袋,我若不出手,怕他一辈子都不开窍!” 水仙“噗嗤”笑了出来,“先生,楚公子哪有那么差,要是真的那么差,夫人也不会喜欢了!” 吟邈笑着没说话,过了一会儿道:“好了,你也去准备准备!” 说着,望了眼已经无人的道路,迎风舒服一叹,朝着邈苑而去,心中自道:师兄,这怕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吧! 正文 第三六八章 最好的情话 音瑟与贺兰楚凉回了音园,着牡丹马上去街上置办些嫁妆,而后便开始在自己的房内翻箱倒柜。 “楚凉,你说我送水仙什么好呢?” 贺兰楚凉看见她衣服巾帕之类的扔了一地,把个好好的房间搞得不成个样子,摇头失笑地过去拉住她,“来,歇一会儿!” 音瑟扶着腰直起身,大喘了口气,自言自语地道:“到底送什么才好?” 就贺兰楚凉用袖子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带着她到床边坐下,“只要心意到了就好,送什么其实无所谓!” 音瑟靠坐在他怀里,头放在他的肩上,“说得也对,那就将我刚买的玉钗送给她吧!” “好!”贺兰楚凉笑着点头,而后伸手碰了碰自己的袖兜,低头温柔的将她注视,“瑟儿,你……闭上眼睛!” “为什么?”音瑟抬头不解地仰看他,在接触到他带着绵绵情意的视线时,调皮一笑,“哦,我知道了,你要偷亲我,对不对?” 说完就乖乖的闭上了眼睛,还将头仰高到他更容易接触的距离,贺兰楚凉微微撇过脸略显尴尬,取出锦盒,“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音瑟脸上的笑容僵在原处,迅速的睁开眼睛,“失望?” 贺兰楚凉将手从她的身前穿过,呈着圈抱她的姿势,将手中的锦盒打开,盒盖开启的声音吸引了音瑟的注意,低头时看见锦盒中一对通体碧绿的耳环,“这是……” 她以为是她的那一对,但仔细一看才发觉既像却又不同,贺兰楚凉将耳环取出,放在她眼前,“送给你!” 耳环吊在他的手中,微微轻晃,两颗心形的坠子并排贴在一起,音瑟心里荡起说不出的爱意,抬头看看他又再看看耳环,轻轻唤道:“楚凉……” 贺兰楚凉将她的长发掖到耳后,“我给你带上!” “嗯!”音瑟抿唇而笑,幸福之情难以言表。 “我……”贺兰楚凉为她将两只耳环戴好,低声道:“不会说什么好听的情话,只求你能明白我的心意,我想说的,都在这里面!” 音瑟伸手去触摸自己的耳坠,而后一起身搂住他吻了上去,唇贴着他的唇喃喃着:“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其实,这就是最好听的情话!” 贺兰楚凉轻轻回吻她,音瑟甜蜜一笑,重新窝回他怀里,“你以后不要每日都去出诊了,好不好?” 贺兰楚凉轻笑,“那可不行,你也见过每日千灵阁门前那排队的阵势,怎么能——” 音瑟抬指封住了他的唇,颇有些抱怨,“你们啊,一个一个每日都那么忙,忙国事、忙政事、忙别人的事,就是没有人来忙家事!我现在有了身孕,不能跑不能跳的又不能出去玩儿,整日憋在府里都快发霉了,你们却一个也不能留下来陪我!” “不是有牡丹吗?”贺兰楚凉拿下她的手指,将她的小手放在手中包住。 “那能一样嘛!牡丹和我可以是主仆,可以是姐妹,可却绝不可能是夫妻,懂不懂?”音瑟撒娇样的驳斥他。 她这样说分明是希望自己能留下来多陪陪她,贺兰楚凉虽然高兴,可他这个人就是如此,牵挂太多,与他相干的不相干的,总是要牵挂一番。 音瑟见他不说话,便叹了口气,“我也不是叫你日日陪我,男人若是真如此,那就是贪恋风月成不了大事,我是想……” 她拖长了音调,想引起他的好奇,贺兰楚凉便识相地上了钩,“想什么?” 音瑟调整了坐姿,手臂穿过他的身体与墙壁的缝隙将他抱住,“我是想,你可不可以每出诊五日便休息两日,以七天为一个自然周期,这样一个月算下来,你也可以有四分之一的休息时间,免得日日那么操劳嘛,好不好?” 现代的一周五天工作日,还是比较科学合理的,放在贺兰楚凉这个工作狂的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这……”贺兰楚凉不得不说这是个好主意,但依然有所担忧,因为行医不比其他,危及生命的病痛是随时都有可能出现的。 音瑟瞧出了他的顾忌,便抱着他摇了摇,“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所担心的我也想到了,可是你想一想,每日你都要接待那么多病患,与千灵阁相邻的医馆几乎都门可罗雀了,你的诊费收得低,心善没什么错,但是这样一来,旁边的医馆不就没饭吃了?这对他们来说,可不是行善哪!所以啊,你每七天休息两日,也就等同于让生意给别人来做,一来不至于再受那些人排挤,二来也可与他们交好,这样不好吗?” 一番话说得贺兰楚凉仿佛豁然开朗,“我怎么就没这么想过!” 音瑟伸指点了一下他的额头,“我能想到不就行喽!” “那好,以后就照你说的办,不过……”贺兰楚凉抬手抚上她的脸颊。 “不过你今日还是要去,对吗?”音瑟替他将话说完,一笑,“好了,去吧,我就不缠着你了,反正一会儿牡丹回来我也有事做了!” 贺兰楚凉温柔的将她注视,半晌轻轻将唇贴在了她的唇上,这一次的吻有些久有些过分的缠绵,让两人差点都把持不住。 “那……我先走了!”再待下去,还不知会出什么事,她现在的身子可承受不了那么多。 音瑟知他体贴,晕红着脸庞点点头,“早点回来!” 贺兰楚凉一笑离开。 音瑟摸着发烫的脸蛋坐在床边,目送他的身影消失不见,却意外地在窗口看到了楼雨过。 “雨过?”音瑟没想到他会出现,忙下床朝门口跑,谁知地上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绊住了她的脚,眼看着就要摔了下去。 今天九儿肚子疼~为什么肚子疼,不说大家也知道,嘿嘿~所以更新紊乱了~不过今天还有更~明天也差不多4-5更的样子,不过会继续肚子疼,更新时间会继续紊乱,好囧啊~ 正文 第三六九章 爱与痛重提 楼雨过本来还在对着她微笑,见她行将跌倒惊了一小下,连绕进门都省了,直接从窗子跃进来滑躺在地上,结结实实的给音瑟做了一回肉垫。 音瑟看到躺在自己身下痛得皱了眉头的楼雨过,“呵呵”的笑了起来,楼雨过假意斥责,“还笑,还不起来!” 音瑟眨了眨眼,不但不起来,反而将头也贴在了他身上,“起不来了!” “可是要为夫帮忙?”楼雨过侧脸看她,说完轻身一跃,抱着她旋转到了床边。 就音瑟怕他再被地上的衣物绊倒,忙提醒:“小心啊!” 楼雨过微微松开她,看着满屋子的凌乱摇头失笑,“都是你的杰作?” 音瑟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一会儿牡丹回来就收拾!” 楼雨过摇摇头,“算了,免得你乱走动的时候再摔倒,我这就去叫个人来!” “诶,雨过!”音瑟忙叫住他,“不用了,我自己去叫就好!你来找我有事吗?” 楼雨过将她按坐在床上,“没事就不能过来看你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音瑟扁了扁嘴,而后看了他一眼,“你今日不去那边了吗?” 楼雨过将她的鞋子脱下,意思就是不让她下床走动,“去的,过来看看你便去,那边已经差不多了,过不了几日山庄的人就可以搬过去!” “真的?”音瑟一乐,“这下你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楼雨过将她抱向床里,而后一手撑在床柱上,“休息不得,这才开始有的忙!对了,还要跟你借几个人用用!” “什么借不借的,你爱将谁调过去就调过去,不必问我的!”音瑟伸手拉他。 楼雨过顺从的将手给她握着,“我想带冰离、霜明和笗儿!” “笗儿?”音瑟一怔,“笗儿也要去吗?” “笗儿可是我妹妹,她对山庄的事务也很熟悉,有她帮忙我会轻松许多!”楼雨过将她的手反握住。 “哦!”音瑟点头,“有点舍不得呢!你这个哥哥,以后有空给她寻一门好亲事吧,呵呵!” 楼雨过笑着道:“不是有你这个嫂嫂吗?哪里用得到我?” “嘶——”音瑟憋了憋嘴,“说到嫂嫂,这丫头还没这么叫过我呢!” “下次让她改口,叫给你听!”楼雨过捏了捏她的鼻子,而后直起了身,“我该走了!” “嗯,早点回来!”这句话,她今天已经说了第二遍了。 楼雨过回头一笑,“我怕是早不了了,楚凉倒是能早些回来!” 音瑟脸上笑容一收,蓦地抬头看他,“雨过?”他是不是刚才看到什么了? 楼雨过一皱眉,却依然笑着,“楚凉是个好男人,别乱想!” “雨过……”他这么说,音瑟还能不明白?分明是他早就知道了,而且也已经接受。 “那我走了!”楼雨过对她摆摆手,走到门边时又停了一下,突然道:“萧烬也说过与我同样的话!” 音瑟怔怔然看着他离去,半晌低眉咬唇而笑,他的最后一句话,是告诉他萧烬的想法同他一样,能遇上她们,真是她的幸运! 一晃时间又过了两个月,音瑟的肚子大得十分明显,萧烬和衍宸也从衍月平安的归来,并带回了梅妃。 而两国的战争也迫在眉睫,原因在于凤飘零已经准备得差不多,她怎么会让自己的女儿在那里一直做人质?而凤袭柠没什么动静,若不是想隔山观虎斗,再者就是有更深的阴谋在秘密进行。 笗儿去了新建的天下第一庄,在楼雨过他们兄妹二人的合力下,已经开始步入正轨,他们原本的产业也都打理得井井有条,楼雨过又恢复了他曾经的神采,并且,他也拜入了慕殇然的麾下。 多了这么一股强大的江湖势力,慕殇然可以说是如虎添翼,只等衍宸夺回兵权,有了衍宸的协助,他便可以与凤氏姐妹抗衡。 不过这些事情音瑟都不甚关心,关心了也没有用,权利的争夺,向来如此。 “夫人,太阳快下山了,您还是回屋吧,再躺下去会着凉的!”牡丹将毛毯盖在音瑟身上,劝说道。 音瑟眯着眼睛舒服的打瞌睡,“再躺一会儿!” 牡丹一笑也没再坚持,她就知道夫人不会这么听话的回去,否则也不会给她拿了毛毯。 “牡丹,去厨房帮我炖一碗鸡汤吧,突然想喝了!”音瑟小声的吩咐。 “好,我这就去!”牡丹说着起身走了。 音瑟半睁开眼看了看天边正向西垂落的太阳,轻轻叹了口气,将毛毯向上拉了拉准备小憩一会儿,却听到身旁枝摇叶晃的声响,疑惑间抬头向上看去,这一看,猛的浑身冰冷僵硬—— “这么快就忘了我吗?”北堂兮坐在树干上,正紧紧的盯着她。 音瑟僵直的身体慢慢颤抖了起来,霍地一撇头闭眼,冷着声音道:“忘了!” 虽是口气冷硬,可是她那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却出卖了她自己,爱也好,痛也罢,这样一个在她生命里留下过痕迹的男人,怎么能说忘就忘,她所能做到的,就是装作忘记。 北堂兮愣了片刻,突然勾唇一笑,“啧,真是薄情寡性!” 音瑟的胸口因巨大的刺激而上下起伏,喉咙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拼命的想冲出来,想呐喊,想尖叫,想质问他当初是为什么,想斥责他既然抛弃了为什么还要再出现! 她是多么不想再见到他,多么的不想! 北堂兮见她不为所动,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深邃的眸子慢慢暗沉,一翻身从树上跃下,站在了摇椅旁。 “你肚子里的孩子……” —————— 北堂回来了~好囧~o(n0n)o哈哈~今天更完了~明天继续~ 正文 第三七零章 不配她哭泣 (今晚会持续更新,什么时候不更了我会说的~) “不是!” 两个字如爆破一样喷出喉咙,仿佛知道他接下来要问什么,当机立断地将他未出的话猛然拦截。 音瑟霍地从摇椅上弹起,甩手将毛毯狠狠地摔在地上,看都不看他一眼转身就欲离去。 就北堂兮上前一步一把握住她的胳膊,视线落在她隆起的肚子上,“不是我的?” 音瑟牙关紧咬,努力遏制着想要对他嘶吼的冲动,低声隐忍道:“放手!” 北堂兮挑挑眉,对她的冷淡不以为意,“几个月了?” “不关你的事,请你放手!”这个男人,他还回来做什么?他是嫌她痛苦的时间太短了吗? “怎么见到我如此冷淡?我可记得你当初说过会乖乖等我的!”北堂兮转到她面前,一手挑起她的下颌,脸蛋还是那副脸蛋,可却没了他记忆中的那股热情。 见他转到自己面前,音瑟慌忙将眼睛闭上,她不想看到他,一点都不想! 北堂兮深邃的眸子缓缓缩起,凝成一点于她那已被牙齿咬破的唇畔,“在生气?是因为我没有早点——” “滚!”几乎是从齿缝当中蹦出,一个字,显得那么艰难。 他话语里所有的调侃和玩笑之意,因为这一个字而彻底消失,脸色也蓦然黑沉,挑着她下颌的手忽然用地,强迫她将牙齿从唇畔上移开,“松口!” 疼痛让她的眼里蓄上泪水,如果不立刻睁开,那眼泪一定会顺颊而下,她不能在他面前哭泣,这个男人他不配! 她睁开的大眼里水光闪烁,只要稍微动一下,就会有液体流淌滑下,可她却倔强的连睫毛都不肯颤动,看得北堂兮一怔。 像有什么东西在心里炸开,电光火石间他忽然俯下了头,吮上她渗着血丝的唇畔,轻声道:“怎么了?我这不是来了吗?” 那种熟悉又陌生的触感从嘴唇上传来,让她整个人都震颤不已,眼泪再也忍不住“唰”的倾泻而下,上下牙齿猛地一合,咬出一口腥咸。 本待正要深入的北堂兮唇上突然吃痛,反射性地松了口,抬手去抹自己的唇畔,抹出了一指的殷红。 “我不想再看到你!”音瑟强硬的将手臂从他的手中抽出,转身回房。 孰料刚走到门边,房门就被他高大的身子给完全挡了住,“不想见到我?” 音瑟用袖子狠狠地将泪水抹干,抬头将他瞪视,“你红颜知己遍天下,还来找我做什么?走!走啊!” 北堂兮此刻的脸色也不好看到了极点,哼了一声道:“我来拿我的酬金,别忘了我带你去海域之前你答应我的事!” “答应了又如何?”音瑟一撇脸,将目光移向别处,“你不是要跟洛菲颜成亲吗?已经不需要我再去了,不是吗?” 他在信里已经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何苦委屈自己再去做那个坏人,破坏别人的因缘? “成亲?”北堂兮疑惑地看着她,“谁说我要跟她成亲?我若想与她成亲,当初就不会要你将她赶走!” “够了!”音瑟喝了一声将他制止,“不要再说了,我什么都不想听,也不想看见你,你走!” 北堂兮不自觉的双拳握紧,他何曾受过女人的这般对待?一怒之下道:“问完了我想知道的事情,自然会走!” 音瑟将头转过来,冷着脸看他,“什么话?” “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我的?”他张开拳头,双手按在她的肩膀上,“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 音瑟心里一跳,以为他是要对自己催眠,慌乱的推开他,节节倒退,“不是!不是!不是!” 在退到背后抵上树干后倏然停住,闭着眼用双手捧住头,大喊道:“你走!走啊!走!” 北堂兮眸子里氤氲着怒气,身形一晃已到了她跟前,一手撑在树干上将她俯视,记忆中,他还从没对哪个女人这般生气过。 “你再说一遍!”他沉声喑哑地道,凤姐明明说那孩子是他的,要不然他也不会与他的父亲闹翻,千里迢迢的跑来找她。 “孩子是楚凉的,跟你没有一点关系!你以为你是谁,别做梦了!”音瑟继续抱着头大喊。 “好!”北堂兮低吼一声,“好,很好!” 他后退一步,将手从树干上拿开,蓦一吸气,恢复了一贯的轻佻之色,“不是就好!我还在担心你这个女人会要我负责!哼,不是最好!” 话音一落,他笑了几声,身体凌空一跃转瞬消失。 笑声如魔咒一般持续在院子的上空回荡,她狠狠堵着耳朵,却怎么都阻止不了那笑声的侵袭。 可是她只顾着躲避,没有听出那笑声里潜藏着的……心痛跟失落。 夜里的时候音瑟躺在床上,不断的发出轻微的呻吟。 “夫人,您怎么了?”牡丹听到声响急忙走进将灯火点燃。 “肚子有些痛!”音瑟一手按在锦被上,一手抓着床单,脸色苍白。 牡丹一听慌了神,“夫人,是不是动了胎气?您先忍忍,我马上就去找楚公子!” “不用了!”音瑟叫住她,“你给我倒杯热水,没事的!” “不妥!”这等事情上,牡丹可不敢马虎,“夫人,我去找楚公子,很快就回来!”说完也不等音瑟同意,匆匆地跑了出去。 音瑟缓缓闭上眼,忍受着腹部丝丝的疼痛,北堂兮那如魔咒一般的笑声直到现在依然还在飘荡,让她一整日都吃不下睡不着。 他那么狠心,她是不会让他知道的,什么都不会让他知道,就当他 丑女七嫁第50部分阅读 欲望文 丑女七嫁第51部分阅读 丑女七嫁 作者:肉书屋 丑女七嫁第51部分阅读 来没再她的生命里出现过。 正文 第三七一章 山中的过往 贺兰楚凉仅着着内单便匆忙的跟着牡丹赶了过来,连外套都没顾得上穿,看到脸色发白的她心中一悚,“瑟儿,感觉如何?” 音瑟笑了一笑想要起身,忙被他给按住,“别起来,让我看看!” “我没事的,只是有点点痛而已!”音瑟握住他的手,感受着他的手掌传递而来的温度。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贺兰楚凉皱眉坐在了床沿,将牡丹屏退,而后掀开了她身上的被子,“有没有流血?” 就音瑟羞得脸上一红,“没有!” 贺兰楚凉点点头,“那就好,想是不小心动了胎气,不要紧!” 他边说边解开针包,取出银针为音瑟行了几针,这行针的效果倒是相当好,银针取下的时候,她的肚子也就不痛了。 堙“诶,别走了!”音瑟拉住正要起身的贺兰楚凉,“陪陪我吧!” 贺兰楚凉本也没打算要走,只是想将针包放于别处,见她如此温柔一笑,“嗯,就来!” 吹熄灯火上了床,将她揽在怀中,手掌不停的轻抚着她的背,在静默了半晌之后,开口道:“今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音瑟心里“咯噔”一声,对他撒了谎,“没事,会有什么事!” “牡丹说你晚间的时候一直恍恍惚惚的,连她端进来的饭你都没吃,怎么会没事?”他今日回来得较晚,否则若知道她没有用晚饭,也许一早便过来了。 “没有啦,真的没什么!”音瑟继续搪塞。 贺兰楚凉却不相信,随着两人之间接触的增多,他对她可不是如当初一般的一知半解,她越是这么说,便越证明有事。 “有什么事不可以跟我说么,瑟儿,我们是夫妻!”他轻轻叹了口气,大掌缓慢地揉着她的发丝。 音瑟垂下眼睑,想不告诉他却又不忍心欺骗,他说得没错,他们是夫妻,夫妻之间是不该有任何欺瞒的,况且北堂兮与他交好,这次回来是不可能不见他的,与其等他自己发现再来盘问,不如自己说出来,也免得日后夫妻之间有隔阂。 “北堂回来了!”将脸埋在他怀里,她轻轻的说道。 “什么?”贺兰楚凉身子僵了一下,但只片刻便软化下来,幽幽轻叹,“原来如此……” 音瑟沉默了一会儿,手指捏住他的衣襟,“我说孩子不是他的!” “为什么这么说?”他微微将她拉开少许,借着月色凝看她的脸,“他既然回来找你,说不定——” “没有可能!”音瑟苦笑了笑,他临走时的最后一句话还言犹在耳,“他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你比我更清楚,没有人可以留得住他,而且,我也不想留!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你才是他的亲生父亲!” 贺兰楚凉沉吟了半晌,而后微微轻笑,在她额上吻了一吻,“虽然你这样说我很高兴,但毕竟北堂才是孩子的亲生父亲,我想,他这次回来应该是想通了!” 楚凉啊楚凉,为什么你总是那么善良的原意相信任何人? 音瑟松开捏着他衣襟的手,穿过内单,抚上他温热的胸膛,“不说这个了好吗?” 明知她是在逃避,他还是顺从的点了点头,“好!那……我们说什么?” “你说我听,好不好?随便说些什么!”只要他不再替北堂兮辩护,要她听什么都好。 贺兰楚凉眨眸看向床边帷幔,那鹅黄的轻纱让他想起了小时候山里的黄昏,嘴角不自觉的挂起了一抹笑,“就给你说说我在山中学艺的日子!” “还从未听你讲过以前呢!”她被挑起了兴趣。 贺兰楚凉慢慢轻拍她的背,像给小孩子讲故事一般缓缓的叙述—— “我从小是被师父养大的,一直跟师父还有师叔住在山里,师父视我如己出,对我很好……” “师父性格冷清,而师叔则活泼,他们一静一动,却总是很默契……我常常在想,如果那些日子没有师叔的陪伴,一定会相当的无聊……” “我十岁那年,师父娶了师母回来,山里的日子更热闹了,那段时日师叔不知为何特别开心,日日拉着我喝酒,我的酒量,怕就是在那时练出来的……” “不多久师母便有了身孕,我原本欢天喜地的以为可以多了个玩伴,没想到一次师母外出采药时,遭遇了毒蛇袭击,等师父和师叔发现她时,已经无力回天,连她腹中的孩子一同都没有保得住。师父痛苦万分,他说自己行医一世,到最后却连自己的妻儿都救不回来,这一辈子若是自己病了绝不医治……” “那段日子,是山中最不快乐的日子了吧,还好有师叔一直的陪伴,否则山中怕是永远都不会再有笑声……” “我十六岁那年,师父因久病不治而去世,我和师叔伤心欲绝,师叔在雨中跪了三天三夜,我从没有见过他那么悲痛过,他虽然什么都没说,甚至也没有流过一滴泪,可我知道他伤心的程度已经达到了极限……” “一年后我下了山,在沽阳落了脚,而师叔则从此到处飘荡,开始了居无定所的生活,不过他告诉我如果遇上了什么难事,就去寻个轻功高强之人去悬崖顶端找他,他定会来相助。若不是那时你为了雨过而要寻他,怕是师叔这辈子都不会下得悬崖来吧……” 音瑟听着久久不言,直到他停顿的时间颇长,知道似乎是讲完了,才开口问道:“你的师父和吟邈师叔都是习武之人,怎么你没有跟着学呢?” 贺兰楚凉脸上有些微的窘迫,“我天生体弱,且骨骼不够精奇,不适合练武,即便学了也只能是武功平平,倒不如专心学一门来得好些!” “这倒也是,凡事不可一心二用!”虽然不懂武功,但他医术高明,也是一般人无可比拟的。 —————— 吟邈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正文 第三七二章 生男or生女 “师叔为何一直不娶妻?”音瑟问。 贺兰楚凉手一顿,“你也知道……师叔他……” 他是想说吟邈他不知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吧!但方才听了他的故事,她直觉的认为,吟邈其实不是单喜欢男人也不是单喜欢女人,更不是可男可女,他只是喜欢自己喜欢的而已,只要喜欢上了,所以无关乎男女。 “你刚刚说,师叔自从你师父成亲以后就特别开心,还整日喝酒是吗?”音瑟心里头琢磨着,接着道:“那他以前就是可男可女的胡来吗?” 就一句话提醒了贺兰楚凉,印象中的师叔曾经活泼是活泼,可却是从不沾美色的,“好像……也是自师父成亲后才开始的!” 音瑟薄薄一叹,已经什么都明白了,有的时候,最开心其实也就是无比的伤心。 顿了一会儿,她又问:“你师父叫什么名字?” 堙贺兰楚凉不知她为何突然问师父的名字,犹豫了一下还是回答了她,“师父名为原彻!” “原彻……”音瑟喃喃念了念,将这个名字记在了心里。 贺兰楚凉掀开纱帐看了看月色,轻轻打了个哈欠,“时候不早了,睡吧,你可不易熬夜!” 音瑟淡淡点头,而后闭上了眼睛,心里还在反复念着那个名字,原彻…… 北堂兮自那时出现过一次之后,便再也没有来,音瑟的担忧也渐渐没了,心情也恢复了如常,随着她月份的加深,三个男人对她的呵护也更加的细心,每日必有一人留在府中与她作伴,一来怕她无聊,二来也好应付她的任何突发状况。 转眼春暖花开,天凤和衍月的战争终于爆发了。 不过这一次的战役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那么持久,只在衍月的边界发生了冲突,原因是平定了内乱的衍宸将凤希儿安然无恙地归还给了凤飘零。 这场战役中凤袭柠没有参与,慕殇然也只是派人暗中协助衍宸,云诏国没有什么动静,总体来说,就是衍月国内争权夺位下的一次清君侧战争。 衍宸杀了两个最嚣张最想置他于死地的兄长,饶过了其他人,也没有借机上位推翻他的父皇,而是带着他的母亲夺回了属于自己的一切,可惜的是,有些失去是可以找回的,但有些失去是无法弥补的,比方说,能带给他光明的那双眼睛…… 战争结束后一个月。 这一天,世女府内人人都神色紧张,尤其是站在音园院内的四个男人。 萧烬背负着双手来来回回的踱步,向来沉稳的他从没有一次如此刻一般沉不住气,“这么久还没出来,不会有事吧!” 楼雨过也同样坐立不安,一会儿站起来一会儿坐下,有时站起来走路还会同萧烬撞在一起,“楚凉,你找的人到底行不行?” 贺兰楚凉被他们问的心里也没了底,拧着眉头满目的担忧,最后决定:“还是我进去吧,万一有什么情况,我也好及时救助!” 一直坐在旁边淡定得不能再淡定的吟邈,一把将他拉住,“回来回来!”而后将一腿抬起叠在另一只腿上,悠哉游哉地道:“我说你们三个,急什么急,这女人生孩子是需要过程的,你们以为说生就生?难道稳婆喊一句:生!那孩子就能出来了?给我老老实实的坐在这里等!” “可是师叔,这都一个时辰了,什么声音都没有!”楼雨过重新坐回位子上,十分的焦急浮躁。 “一个时辰怎么了?我娘生我那时候,用了整整一天!”吟邈用扇子敲了敲石桌面。 这句话倒惹得萧烬笑了出来,“师叔,莫非您还没出生就神机妙算,什么都知道?” 吟邈的嘴角微微抽搐,用扇子拍了拍身旁的位子,“你给我坐下,来来回回走得我头都晕了!” 萧烬闻言坐了下来,这种事情他想帮忙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还是乖乖的等吧! 而贺兰楚凉依然不停地向内张望,作为大夫,看着自己的妻子在里面“饱受煎熬”,他比任何人都要着急。 “楚凉,你也给我坐下!”吟邈用扇子招呼他,“有你师叔我在,保证我的小音儿不会有任何危险!” 本来这是一句让人安心的话,可是三个男人却不约而同地黑了脸,原因就在于他的那句“我的小音儿”。 而吟邈好像没事人一样的眯眼轻笑,“来来来,我们来猜猜,小音儿这第一胎会生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他倒是会转移话题,一下子就将紧张的气氛扫了过去。 贺兰楚凉微微轻笑,“男孩儿女孩儿都没关系,只要是瑟儿生的孩子,我都喜爱!” “啧啧!”吟邈笑着摇扇子,“这好话都让你说了,让他们两个还说什么?” “那师叔认为呢?”萧烬突然笑着问,几人中若论狡猾,也只有萧烬能猾得过吟邈了。 吟邈斜眼朝上看了看几人,一笑道:“女孩儿!” “为何是女孩儿?是师叔喜欢?”楼雨过问。 吟邈莫测高深地叹了口气,沉默了片刻才道:“女孩儿多好,像她娘一样国色天香,然后娶尽天下美侍郎,这样师叔我又可以大饱眼福了,呵呵呵呵呵!” 说完他就贼笑了起来,三个男人却是满头的黑线。 这时屋内突然传出一声响亮的婴啼,接着门被打开,稳婆从里面跑了出来,“恭喜恭喜,夫人生了!” “生了?”四个声音同时响起。 “生了生了,是个千金!恭喜四位公子!”稳婆眉开眼笑地道着贺。 萧烬突然沉下脸咳了一声,“是三位!” 稳婆愣了一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也只能附和,“恭喜三位公子,恭喜恭喜!” 吟邈则在一旁偷笑,眉眼乱转。 正文 第三七三章 生孩子很疼 三个男人越过稳婆,就要冲进门去,稳婆眼尖看到急忙将他们给拦了住,“哎哟,我说公子们哪,这小孩子刚出生,受不得凉气,你们一股脑的冲进去会让孩子染风寒的!” “你是说我们不能进去?”萧烬立眉道。 “不是不是!”稳婆赶紧解释,“不是不能进,而后一个一个慢慢的走进去,别带进去太大的风!” 听了稳婆这么说,三个男人才松了口气。 就萧烬走在最前面,率先推开门入内,楼雨过和贺兰楚凉紧跟其后,吟邈则留在了原地,这样的场合,他一个作为非相公一员,自然是不能进的。 音瑟躺在床上,满头的汗水,孩子好像睡着了一样的静静挨在她身边,小小的身子被锦被裹得严严实实。 “瑟儿!”萧烬轻轻唤了一声。 堙音瑟慢慢睁开眼,扭头看过去,虚弱地一笑,“你们来了!” 楼雨过从萧烬身后绕过去,到床边握住了她的手,“音音,让你受苦了!” 音瑟闻言皱了皱眉头,“是啊,好疼啊!生孩子真的好疼!” 贺兰楚凉轻声一笑,“这是难免的,生孩子都会疼的!” “楚凉你以后没事研究研究剖腹产吧!”音瑟看见他,撅嘴抱怨。 “剖腹产?”萧烬坐在了床头,伸手抚上了她苍白的小脸,“那是什么?可以让你不用疼的生产方式吗?” “聪明!”音瑟抬眼冲他一笑。 贺兰楚凉脸色微红,“瑟儿,别开玩笑了,我又不是稳婆!” 说完将孩子轻轻抱了起来,剥开锦被将她的小脸蛋露了出来,看着这个小生命,不禁露出了温柔爱怜的笑容。 音瑟看到他在看孩子,想起身,萧烬扶了她一把,音瑟则靠在了他的身上,“楚凉,给我看看,我还没有看到她长得什么样子呢!” 方才稳婆将孩子包好放在一边,她也没力气去抱,这时见他们来了,才稍微有了些精神。 贺兰楚凉一笑,将身子压低,露出孩子的头脸给她看。 音瑟本来还满心欢喜,可是看过了之后立马垮下了脸,“怎么这么丑,皱巴巴的!” 楼雨过第一个没忍住喷笑,“刚生下来的孩子不都这个样子吗?” “可是也不用这么丑吧,像个猴子!”音瑟嘀咕,之后轻呼了一声:“你们不会给我狸猫换太子了吧,这真的是个孩子吗?” 萧烬忍着笑意在她脑袋上弹了弹,“胡说!这分明是我们的孩子!雨过说得对,刚生来的婴儿都是这个模样,不信你可以问楚凉!” 贺兰楚凉脸上一窘,心道:我又不是稳婆!但见音瑟正看着他等答案,他也只好笑着点点头。 这回音瑟乐了,舒舒服服的靠在萧烬怀里,“也对,说不定你们三个出生的时候比这个还丑!可现在不也是各个帅到掉渣?” 萧烬摇头失笑,“帅就帅了,掉渣倒不必了!” “楚凉,孩子给我抱抱!”楼雨过放开音瑟的手,伸向贺兰楚凉,贺兰楚凉轻轻将孩子递给了他。 “小心别摔着了!”萧烬看着这两人笨手笨脚的交接孩子,担忧的提醒。 楼雨过小心翼翼地将孩子接过,左左右右的看着,最后得出结论:“其实看得久了,也不觉得丑了!” 音瑟翻白眼,“看,你们三个口不对心的男人,分明就是丑的!” “你呀!”萧烬捏了捏她的鼻子,“都当娘了,怎么还跟孩子似的!” “当娘怎么了,当娘就不能跟老公们撒娇了吗?”音瑟不以为然的禁鼻子。 “楚凉,你给孩子娶个名字吧!”萧烬不再跟着她胡闹,摸了摸她稍稍有些红润的小脸,问向贺兰楚凉。 贺兰楚凉早已想好了名字,此时便脱口而出:“千爱,如何?” “千……爱……”音瑟慢慢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念,分析着内里的意思,“千爱千爱,就是万千宠爱,是希望她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意思吗?” 贺兰楚凉微笑点头,“我们这里所有的人都会爱着她的!” “贺兰千爱!是个好名字!”楼雨过对着孩子道。 音瑟一高兴,从萧烬怀里起身,一把将楼雨过手上的孩子抢过,高高举起来回的晃,“宝贝,你有名字啦,贺兰千爱,万千宠爱!小名就叫千千,娘以后叫你千千好不好?” 孩子被她晃得醒了过来,“哇”的一声就哭了。 音瑟喜上眉梢,笑着道:“你们看你们看,她有反应了,是同意我的话了对吧!” 三个男人同时无语,分明是她将孩子晃来晃去给弄哭了。 这时稳婆听到哭声就从门口走了进来,“小姐怎么哭了?来,给我,我来哄哄!” “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音瑟笑着逞能,一边拍打一边哄道:“千千不哭,千千不哭,快看,你烬爹爹多么帅!看到帅哥是不能哭的,你知道吗?稳婆,她怎么还哭呀?” 三个男人依然无语,尤其是萧烬,简直哭笑不得。 楼雨过示意稳婆上前,稳婆便将孩子接了过去,“夫人,还是我来哄吧!” 孩子到了稳婆手上,没一会儿就不哭了,又乖乖的睡了过去,稳婆便将她轻轻放在了准备好的摇篮里。 这一下怕吵醒她,几个人都不敢再说话。 最后三个男人互看一眼,彼此传达心意,而后同时起身。 音瑟一怔,嘘声道:“你们干什么去?” “你现在身子虚,需要好好休息,我们先出去!”贺兰楚凉轻声道。 音瑟一笑,感激他们的体贴,便缓缓放松躺了下去。 三个男人出了房门,各自长吐了口气,总算是皆大欢喜。 孩子生完了~今天的更新也到这里结束了~肚子疼,满地打滚~再次感谢‘要的简单’亲亲给孩子起的名字,(00)嘻嘻…… 正文 第三七四章 抢孩子的人 有着贺兰楚凉的调理,音瑟的身体恢复得很快,为了能尽快恢复以前的身材,她在吃的方面很注意,而且还每日练瑜伽,并逼着贺兰楚凉给她配美容养颜的药。几个月下来,除了该大的地方因为生了孩子而更加丰盈之外,依然是杨柳细腰不盈一握。 这一日音瑟闲闷在府中无聊,便将孩子交给牡丹和招进府的奶娘锦娘照顾,琢磨着去千灵阁看看,也没坐马车,就一个人散步样的向着千灵阁的方向走去。 走着走着,看到街对面有卖泥人的摊子,就想过去看看,孰料人群里突然一阵马蚤动,一群官兵横着兵器在人群中冲撞。 “闪开!闪开!” 就随着官兵的推搡,音瑟被挤到了泥人摊前,不禁皱眉自言自语:“这是怎么了?” “你不知道呀!昨晚宁安王爷被刺客给杀了!皇上下令全城搜捕!”摊主见她什么都不知,就好事的八卦起来。 “宁安王爷?”音瑟歪头念着,感觉好熟悉啊,在哪里见过还是听说过? 堙“你不会连宁安王爷都不知道吧,那是当今皇上的皇叔啊!”摊主继续八卦给她听,“宁安王爷的女儿清芷郡主在沽阳城里可是大大的有名哪!” 清芷郡主……凤清芷…… 她想起来了,宁安王爷叫做凤林瑁,与凤袭柠是对立的,难不成是凤袭柠…… 官兵渐渐远离,街上又恢复了如常,音瑟问道:“可知道那刺客是谁?长得什么样子?” 摊主摇摇头,“若是知道了也不用这么大动干戈,只知道那刺客相当厉害,潜入宁安王府简直如入无人之地,宁安王爷被一刀封喉,听说连声都没出一下!” “这么厉害呀……”音瑟若有所思地喃道,过了片刻对着摊主一笑,指着一个泥人道:“这个,我买了!” 摊主高兴地将泥人递给了音瑟,随口又道:“还听说宁安王爷死前在地上写了两个字!” “哪两个字?”好奇心驱使,音瑟忍不住问。 “一个是立,一个是口,真是不知是什么意思!”摊主不明所以地道:“不过这也不是咱这小老百姓能猜到的了!” “立和口?立口?”音瑟怔了一下,而后接过泥人,一边琢磨着一边转身离开,摊主还招呼着让她下次再来,音瑟笑着点头。 那凤林瑁临死前写出来的字肯定不是白写的,定然有原因,是在提醒着什么吗?音瑟反复的想着那两个字,却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夫人!夫人!”前方传来的呼喊切断了音瑟的思路,抬头看去,是初五。 “初五,你这是去哪儿了?”音瑟拿着泥人走上前。 初五抹了抹头上的汗,“夫人,我是出来找您的!” “找我?还这么慌慌张张的,怎么了?”音瑟将他拉到路边,“发生了什么事,你慢慢说!” 初五摇摇头,“夫人,您还是先跟我回府吧,我也说不清楚,您回去一看就明白了!” 音瑟垂眸思忖了片刻,“那好,走吧!” 由于没有坐车出来,这回去走得急匆匆的,就显得很是累人,好在音瑟最近都有锻炼,若是以前肯定趴在门口起不来了。 音瑟看着院子的下人都在正二八经的做事,不禁狐疑地看初五,“这不是好好的吗?” 初五脸都皱成了一团,“在您的音园!” “嗯?”难道是千千出了什么事? 这样一想,音瑟心里悚了一下,拔腿就往音园跑去,初五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千千小姐到底是谁的孩子啊?” 音瑟赶回自己的院子,还没到院门老远的就开喊:“牡丹!锦娘!千千怎么了?” 正急得团团转的锦娘听到她的声音,双手一合对着上方念道:“老天保佑,夫人总算及时回来了!”再晚一会儿,大小姐就要被人抢走了。 音瑟闪身进院,“锦娘,千——” 她话到一半,赫然看到两个完全陌生的人站在院子里的树荫下,一男一女,年龄都在四十岁上下,男的眉眼深邃,气势夺人,女的美艳高贵,却有些冷冷冰冰。 而她的宝贝女儿千千,正被那冷艳妇人抱在怀里,妇人原本清冷的目光在从她身上回到孩子身上时,就变得柔和起来,口里还哼着什么在逗弄着孩子。 “你们是……”音瑟慢慢朝二人走进,感觉到一股压抑的气氛,有种不好的预感,却依然礼貌地道:“不知二位如何称呼,来我府中所为何事?” 冷艳妇人看了音瑟一眼,开口道:“来接我们的孙女!” “孙……你们是楚凉的父母?”话一出口音瑟就后悔了,楚凉自小无父无母,是被他师父养大的,这一对夫妇一看就是有来头的,怎么可能是楚凉的父母? “楚凉是谁?”冷艳妇人好像不太高兴,生冷地问。 音瑟对这两个人的身份越来越怀疑,“楚凉是我的丈夫,是这孩子的父亲!” 她话音一落,那对夫妇立时互看了一眼,而后妇人一笑,“老爷,你看这孩子的眼睛,可是跟你一模一样的!” 音瑟闻言便不由自主的朝着那个男子看去,一看一下霍然一惊,那双深邃如黑潭的眼睛何止是跟千千很像,更像另外一个人,一个让她想方设法要忘记的人! 她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身份,慌忙上前去抢妇人怀里的孩子,妇人一躲让音瑟扑了个空。 “孩子还给我!”音瑟急了。 此时那一直未说话的男子伸手横在了音瑟身前,“孩子我们会带走,你放心,我们一定不会亏待她!” “带走?”音瑟心中的担忧被料中了,“谁准你们将她带走了?我是孩子的娘!” 正文 第三七五章 开口承认他 男子看着音瑟,慢慢收回了手,“我想,你还不知我们的身份!” 音瑟哼声一笑,“北堂门主!我叫的可对?” “在下北堂牧恒,这位是我的夫人!”男子做着自我介绍,而后目光逼人的看向音瑟,“你何以在我们没开口前就知道了我们的身份?” 他虽然在笑,可音瑟却感到了他话语中那股不可抵抗的气势,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好嘴硬地搪塞,“我猜的!” “只怕不是如此!”北堂牧恒将双手背负于身后,视线落在孩子身上,“你刚刚在说谎!” 音瑟咬了咬嘴唇,“孩子给我,她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 “还要继续说谎吗?”北堂牧恒摇头哼笑,“你在说出‘北堂门主’四个字的时候,就已经分明告诉了我们,这是兮儿的孩子,而不是你口中的那个楚凉!” “胡说!”音瑟破口大喊,“孩子是我的,你们还给我!” 北堂夫人显得有些不耐烦,走到北堂牧恒身边,“老爷,别跟她废话了,我们走吧!” “不要!你们把孩子还给我!”音瑟吓得大叫,又朝着北堂夫人扑过去。 北堂夫人轻巧一闪,音瑟的手打在了孩子的身上孩子“哇”的一声哭了,北堂夫人连忙哄着,不悦地道:“你这么笨手笨脚怎么做她的娘!” “你管我怎么做?这又不是你生的,你还给我!”音瑟也气了,去跟她抢。 “真是个不识好歹的女人,这孩子姓北堂,是我儿子生的!”北堂夫人冷眼看她,手掌不断轻拍孩子的背。 “她姓贺兰!叫贺兰千爱,你听清楚了吗?”音瑟双手握拳,气得直喘。 “老爷我们走!”北堂夫人不再理她,一晃身到了自己丈夫身边,准备离去。 “不要——”音瑟慌神了,感觉着他们真的要将孩子带走,心里跟针扎一样的难受。 “爹,娘,孩子你们也看过了,应该相信我说的话了吧!”这时凭空里突然多了一道声音,众人忙朝着声源看去,只见北堂兮悠闲地坐在屋顶上,仰头望着头顶白云。 音瑟望着那个黑衣黑发眉眼深邃的人,一时愣了住,仿佛很久很久都没见到过这个人了,她还以为,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出现! “你当真不娶菲颜?”北堂夫人对于儿子的出现一点都不意外。 北堂兮将视线移下来,勾唇一笑,“我连孩子都有了,要娶也是娶我孩子的娘!” “这个女人已经有了三个丈夫!”北堂牧恒沉着声,提醒着自己的儿子。 北堂夫人也皱眉,试探着道:“我与菲颜谈谈,她未必会介意多个孩子!” “可是我介意!”北堂兮将一腿伸开,懒懒地斜躺下去,用手拄着头。 “兮儿!”北堂夫人叹了口气,“菲颜哪里不好,让你如此推三阻四,再这么拖下去你让我和你爹如何向洛庄主交代!” “很简单!”北堂兮轻声一笑,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取消婚约,这是最好的交代!” “不行!”北堂牧恒断声一喝,“这门亲事早就定好了,怎么能说取消就取消!” 音瑟终于在这一声大喝当中回过了神思,有些颤抖地喊道:“北堂兮!” 那坐在屋顶上的人身子一僵,带着些许自嘲和调侃地道:“终于注意到我了吗?” “北堂兮,你要娶谁是你的事,你不想娶谁也跟我无关,请让你的父母把孩子还给我!”音瑟仰头看着他,心里头如波涛翻滚,极其的不平静。 这个男人,分明是想利用她和千千来达到他自己的目的,孩子出生的时候他没有出现,孩子满月的时候他没有出现,却偏偏出现在了这个时候,一定是被胁迫到不得不娶妻的地步了,才想到要利用她们母子,呵,真是好笑! 北堂兮挑眉,猜到她心中所想,脸上有一瞬间的失意,却片刻换上一阵笑,“这是你欠我的那份报酬!” “北堂兮,你的手段真卑劣!”他从来都不替别人着想,只为了他的目的。 “呵,你说过,我是个地地道道的商人,商人只懂做生意,而且对账单方面会记得清清楚楚!”他笑着从屋顶站起,飘然一跃而到了院中,将她往怀中一抱。 音瑟下意识的要挣脱,他却将她搂得死紧,唇畔贴在她耳边小声道:“只要你当着我爹娘的面承认这孩子是我的,然后让我爹娘打消叫我娶妻的念头,我会让他们将孩子留下,否则……他们要是硬将孩子带走……” “你——”音瑟气得浑身发抖,身子更因为他那久违的怀抱和气息而震颤,两种莫名的情绪在身体里游荡,让她分不清理不明。 “如何?”他在她耳边继续吹气,一如当时撩拨她一般,在感受到她的身子明显一僵时,低低的坏笑,“啧,嘴上说忘了我,身体可没忘,还是那么敏感!” 音瑟蓦然推了他一把,却没有推开,就在他怀里来回的扭动。 那边的北堂夫妇看到两人动作,只觉得是在调情,不免尴尬地皱眉,还是北堂夫人咳嗽了一声:“兮儿!” 北堂兮没有回头,而是对着音瑟小声道:“同意的话我就松开你!” “兮儿,你们的事做娘的我不管,但这孩子我要带走!”北堂夫人说完,拉着丈夫就要离去。 音瑟见状急了,开口喊道:“等等!”而后恨恨地看了北堂兮一眼,一咬牙推开他道:“孩子是我跟北堂兮的,他就是我的男人,所以他不能娶洛菲颜!” 北堂兮满意地笑了起来,出其不意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真乖!”之后向着自己的爹娘走去,“爹,娘,你们都听到了吧,我不能娶洛菲颜!” 正文 第三七六章 那叫做忧伤 音瑟双手攥拳,继续道:“我的孩子姓北堂,名为北堂千爱!如果北堂兮娶了别的女人,这孩子就不再是他的!” “你——”北堂夫人皱眉冷下脸,“既然孩子是兮儿的,你为什么最初却说不是?” “那是因为我在跟他赌气!”音瑟深吸了一口气,编造着连自己都不知是真是假的谎言,“他跟我有了孩子,却要娶别的女人,我如何不气?如果他跟别人成了亲,这孩子绝不再是你们北堂家的血脉!” “你一张嘴说有什么,但事实她就是北堂家的骨血!”北堂夫人冷笑。 “我是孩子的母亲,我说她是谁的就是谁的!”音瑟撇开头,“如果你们硬要他娶别的女人,就不要带走我的孩子!” “如果我硬要带走呢?”北堂夫人道。 音瑟沉默了一下,不去看她,而是走向北堂牧恒,“北堂门主,天机门也是赫赫有名的门派,居然也做这种欺市霸行的行为,不怕为天下人耻笑吗?再者,你们应该已经调查过了我的身份,如果我的孩子被带走,我也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堙话是说到北堂牧恒的心里了,如果硬将孩子带走不是不可以,只是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爹,娘!”北堂兮走过去将孩子从北堂夫人手中接过,摸着她的小脸蛋笑了笑,而后抬头道:“你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去想想如何跟洛庄主退婚,至于孩子,是你们的孙儿,自然跑不掉!” 北堂夫人叹了口气,对自己的儿子她最了解,“我盼你成亲盼了五年,结果你到现在还不肯成亲,终于有了孙儿了,还不让我抱走!你,唉……” “孩子这么小,离了娘是不行的,等到再大一点就放在你身边,如何?”北堂兮将孩子立起,给他的娘亲看。 孩子眼中看到的不同于躺着时的景象,高兴得笑了出来,北堂夫人一见整颗心都软了,“这孩子刚见到我的时候就笑,为娘真是喜欢!” 音瑟看着北堂夫人的模样,那眼中流露而出的疼爱是不会骗人的,火气也降了几分,“北堂门主,北堂夫人——” 北堂牧恒似乎已经知道了她接下来的话,一摆手将她打断,“夫人,我们还是先回去,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兮儿也不可能再与菲颜成亲,我们择日去一趟紫壁山庄吧!” “好吧!”北堂夫人犹豫了片刻,只得点头答应,说完再看了孩子一眼,与北堂牧恒转眼便消失不见了。 音瑟甚至连假意的客气挽留都没有说出口,他们就已经离开。 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两人如果成了她的公婆,也真是难伺候! 等等,她在想什么?什么公婆?她跟北堂兮,那是根本就不再会成为可能的事,永远也没可能! 孩子的笑声将音瑟从冥想中拉回,一侧眸发现北堂兮正在逗弄着孩子,而他手里拿着的,正是她买回来的泥人。音瑟低头看向空空的两手,那泥人何时到了他手上? “孩子给我!”音瑟走上去,口气生冷地就要将孩子夺回。 北堂兮将孩子抱得很紧,音瑟怕弄痛孩子又不敢去硬拉,只得双手放在孩子身上轻轻的扯,“喂,你放手啊!” 北堂兮不但不松手,反而腾出一手来抚她的脸,“当初为何骗我?” 音瑟想也不想一把打开他的手,近乎低吼地道:“不要跟我提那个字!” 骗!到底是谁骗了谁!难道得到了一个人的感情之后再毫不留恋的离去,那不叫做骗吗? “孩子给我,你马上离开这里!”音瑟猛地伸手指向了门的方向,强忍着愤怒,“马上!在我眼前消失!” 北堂兮有那么一瞬间的错愕,深邃的双眸显得有些迷离,好像被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怔怔的瞧着她。 “如你所愿!”他忽然一笑,露出一个无所谓的表情,将孩子交给了她。 转身离去的时刻,突然回眸戏谑地道:“我们两不相欠了,不过日后你若有所求,我不介意你以身体来做交换!” 音瑟本该是震怒的,可是却突然觉得语塞,就在那一瞬间,在他戏谑一笑的瞬间,她仿佛透过他眼中的那层薄雾,看到了内地潜藏着的东西,那是一种,叫做忧伤的东西。 心口突然袭来的一阵闷痛,让她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锦娘见状急忙上前将她扶住,音瑟这才借由她的身体稳了下来。 “夫人,大小姐还是交给我吧!”锦娘担忧地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而后看了眼还犹自发愣的牡丹。 牡丹好似仍没有从刚刚那一幕幕的震惊当中回过神来,得到锦娘的暗示才赶紧道:“夫人,我扶您回屋吧!” 音瑟点点头,跟着仍一脸震惊的牡丹进了屋。 锦娘望着音瑟的背影叹了口气,她是过来人,当然能领会音瑟的那种心情,当初若不是她的孩子也被抱走,她又怎么会出来做奶娘?又叹了口气,轻轻哄着孩子入了梦。 夜里的时候音瑟没有去其他人的院子,最近这些天,她每晚都有人伴眠,但今日实在没什么心情,就留在了自己的房中,并支退了牡丹,想一个人静静。 脑子里有些乱,她不知自己在想什么或者该想什么,乱糟糟的一团理不清头绪,但有一点很清楚,就是她的情绪很低落。 桌上的沙漏指示到了子时,她这才以着强迫自己的姿态下地吹熄了灯火,并准备将房门落上闩。 在她的双手接触门扉的刹那,突然由外而内的产生了一股巨大的推力,将她推离了门边,紧接着,一个黑影鬼魅一样的闯入了她的视线。 缓缓劲儿,这几天暂时不加更~维持二更吧~ 正文 第三七七章 深夜的刺客 音瑟惊得直觉想尖叫,但那黑影已快她一步从背后将她圈住,并捂住了她刚刚张开的嘴。 门“哐啷”一声被那人给踢合,音瑟甚至都没看到过那人的动作,门闩就已落下,紧接着她就被一股强劲的力道给拉到了床边,眼前的景物呈九十度的颠倒,“砰”的跌进了被褥。 音瑟惊恐地睁大了眸子,想开口喊叫却只能发出“呜呜”的抗议声,那人也随着她躺到床上,一手穿过她的颈窝捂着她的嘴,一手搭在她的腰上,一双修长笔直的腿更是将她的双腿给夹得紧紧的,让她完全不能动弹分毫。 糟糕,该不会是什么采花贼吧!可是采花贼也没必要采她这个有夫之妇啊!难不成这个采花贼喜欢重口味的?还带? 就光是这么想想音瑟就浑身发怵,万般后悔怎么没去烬苑 丑女七嫁第51部分阅读 欲望文 丑女七嫁第52部分阅读 丑女七嫁 作者:肉书屋 丑女七嫁第52部分阅读 或者雨苑,可是这个人也太大胆了,难道不知道这是世女府吗?难道不知道她世女府中是藏龙卧虎的地方吗? “呜……嗯……”音瑟扭动着身子,并想用脚去踹床边的案台,好制造出声响。 那人却识破了她的意图,被子一掀盖在了二人身上,将她给裹了个严严实实,原本搂着她腰的手更是放到了纤细的脖子上,威胁着她不要乱动。 堙音瑟所有的反抗在一瞬间停止了,因为那人冰凉的手指已用上了三分力度,她怕自己再忤逆他的意思,真的就一命呜呼。 虽然没看清这人的容貌,但音瑟可以感触得到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身材不错的男人,因为他抱着她的手臂结实有力,贴在她身子的那个身体修长紧实—— 囧!这个时候,她居然在想这个!还是集中精力想想怎么脱身才好! 那人见她不再挣扎,掐着她颈子的手稍稍松开,音瑟皱眉乱转着眼珠,搜罗着可以弄出响动或者逃开的法子,但这人口中喷薄而出的冰冷气息若有若无的扫过她的脖颈,惹得人阵阵悚怵,将她的思维也搅得混乱不堪。 忽然外头起了不小的马蚤动,院子里头甚至亮起了火把,接连有人走了进来,而且人数还不少。 音瑟感到身后的人如弦一般绷紧了身体,那放在她颈间的手指又用上了力道,分明是在给她警告。 “瑟儿,你在吗?”突地外头响起了敲门声,说话的是萧烬。 音瑟心里一喜,想挣扎却是徒劳,身后人的手劲在听到那个召唤时又大了一分,音瑟闭上了眸子,让心思电转,努力搜寻着既可以不激怒身后人,又可以让萧烬知道她有危险的法子。 思维正快速翻转间,身后的人突然小声的说了话,“告诉他们你没事,否则我立刻杀了你!” 音瑟听言脑子里“轰轰”的炸了开,不是因为他的威胁,而是,那人的声音——那是澹台梓煜! “听见没有?”他的手再捏紧,音瑟已经明显的感觉到了憋闷,只好点头。 他缓缓松开手劲,低沉地道:“不要耍花样!” 音瑟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的将脸扭回去看他,入目一只狭长冷冽的丹凤眼,跟她心中所想完全的吻合了,真的是他。 澹台梓煜的目光除了寒冷,找不到任何情绪,他用眼神再次给她警告,而后稍稍将手从她唇上移开。 这时等不到她回应的萧烬已迫不及待地一掌推开了门,门闩被掌风打坏弹在了地上。 “瑟儿!”萧烬焦急地唤她。 音瑟耳朵里一阵翁鸣,还好有纱幔挡着,否则他看到她和澹台梓煜躺在一起会怎么想?如果是其他不认识的坏人,她自然可以光明正大的喊叫,告诉他她正在受着胁迫,但那是澹台梓煜,她以前的情人,并被别人以为一直对他深爱,爱得已经没了自我,所以他们现在的这幅模样,是说什么都不能叫萧烬看到的! “萧烬,出了什么事?”闻讯赶到的楼雨过也冲了进来。 音瑟简直一个头两个大,这可怎么办? 躺在她身后的澹台梓煜渐渐屏住了呼吸,以防止被那两人感觉到。 “哈啊——”情急之刻,音瑟假装打了个哈欠,将手伸向纱幔,挑了一丝缝隙,用着故作慵懒的声音道:“烬、雨过,你们怎么来了?这是干嘛?” 萧烬和楼雨过看到她从纱幔后隐隐露出的脸, 只听萧烬道:“是官府的人,抓刺客的,说是看到刺客朝着世女府的方向来了!” “什么刺客啊,真是的,扰人清梦!”音瑟困意连连地继续打哈欠。 “难道是刺杀宁安王爷的刺客?”楼雨过疑惑地问。 萧烬回身看向屋外的人,对楼雨过点点头,“嗯!” 音瑟心里“咯噔”一声,刺杀宁安王爷的人——是澹台梓煜? 萧烬看了床榻一眼,楼雨过也朝那里看去,而后两人一个对视,同时走出了屋子,并将房门紧紧合上,他们自然不会叫这些官兵进去搜查音瑟的寝居。 “好了,这位大人,这里没有刺客,你们去别处搜吧!但不许破坏这府里的任何一处东西!”萧烬说话还算客气,但也带着不容侵犯的意思。 领头的兵将知道在这里不可造次,忙吩咐兵卒们分头搜索,但不可破坏任何东西,兵卒们领命去了。 “都走了吗?那我继续睡了!”音瑟的声音从屋内传来,萧烬与楼雨过彼此都蹙了蹙眉头,好似已经猜到了什么,却谁也什么都没说。 过了片刻,楼雨过轻轻一笑,“你好好休息!” 而后与萧烬默契地一人一个方向,分别候在了音园内隐蔽的地方,准备随时观察屋内的动静。 正文 第三七八章 找你来作伴 “好了,人走了,快放开我!”音瑟低声道,知道了身后人是谁,心情竟有些莫名的复杂。 感觉到他的身子略略放松,卡在她脖子上的手也软化了下去,音瑟偷偷吐了口气,想试着推开他的手,离开他的身侧。 当她已经半起了身,准备下床的时候,澹台梓煜的手突然又爬上了她的颈项,带着一股强劲的力道将她拉回。 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让音瑟本能的去反抗,双手在拉扯他的双手时,脚也跟着胡乱踢动,齿缝间模模糊糊的挤出几个字:“澹……台……梓……煜……” 就“很好,记住我的名字,下辈子来找我报仇!”他微微有些气喘,声音冰冷如刀,冷冽的眸子正紧紧盯着她的脸。 “你……为……为……什……”她挣扎着,视线里他的脸有些模糊。 “不为什么,黄泉路上,只想找人做个伴!”音尚泽已从海域失踪,他只好用她来代替,九泉之下也好对族人有个交代。 堙音瑟因缺少氧气而憋红了一张脸,意识涣散之前她忽然明白了什么事,当初奉旨扫平海域的不止有她爹,还有宁安王爷凤林瑁,宁安王爷临死前写的不是“立口”二字,而是一个未完成的“音”字,他是在提醒别人,澹台梓煜的下一个目标是音家的人,所以澹台梓煜今晚就出现在了这里。 “叮当”一声,有什么东西撞上了床头装饰用的锁片,如此清脆悦耳。 澹台梓煜下意识地抬头去看,一瞬间他的脸变得痛苦不堪,那碰到锁片的不是别的,正是音瑟腕上戴着的玉镯,那是他的娘亲留下来的唯一一件遗物,可他当初为了接近她取得她的信任,就将玉镯送给了她。 他怔然抬起手,去触碰她的手腕,音瑟得了这个空隙,膝盖用力向上一弯,顶上他的腹部,而后迅速的从他手下脱身。 澹台梓煜痛得一声闷哼,本来他可以轻松的将她抓回,可她方才那一下,正顶在了他受伤的左肋,登时刺骨的痛楚袭来,疼得他霎间冒出了汗水。 音瑟脱离他的掌控,跌跌撞撞地下了床,扶在桌边猛烈的咳嗽,“咳咳咳……咳咳……” 外面埋伏着的两人听到里头传来她的咳嗽声,同时闪身而出,但在听到她的话语时又停住了脚步。 “澹台梓煜,你想杀了我吗?杀了我,你也跑不出这里!”咳嗽渐渐平复,但她依然气喘。 床内传来他低沉的冷哼,却没有言语,他或者根本就没想着可以活着离开。 音瑟正要说话,突然床内传来起身的动静,吓得她倒退一步举起了手腕,“你敢靠近我一步,我就打碎了这个玉镯!” 她知道,这个威胁,一定有用。 果然,床里安静了下来,传来他带着几分痛苦几分愤恨的低吼:“还给我!” “不还!”音瑟一边说着,一边慢慢朝门口移动,她知道以他的速度定然可以在她还没走到门边就将她抓回,所以她只能用这个玉镯牵制他,扰乱他,而后伺机快速逃脱。 屋外的二人自从听到“澹台梓煜”四个字时就定在了原处,他与音瑟之间的恩怨纠葛,他们不知该如何来插手。 “还给我!”澹台梓煜的声音里有了一丝颤抖,喘息声也跟着急促。 “这是我的东西,如何用个‘还’字?”音瑟开口乱言的拖延着时间,点点向着门边蹭。 就在她伸手已经可以够到门扉,准备拉门而逃时,突然“砰”的一声响,澹台梓煜整个人正从床上滚落下来,口中仍道:“给我!” 音瑟有一瞬间的怔愣,因为他不是饿虎扑食一样的朝她扑来,而是缩在地上痛苦的挣扎,从他的身下,好似有什么东西正在外流,沾湿了地面。 “你……”音瑟缩回了准备推门的手,愕然地看着他,“你受伤了?” 话完她匆忙低头去看自己的衣服,果然白色的中衣上染上了什么的东西,在月光下呈着黑色。 “与你无关!”他一手支地,一手抚着膝盖,终于可以将身子撑起,摇晃着向她而来。 音瑟的心里一下子纠结开了,要不要管他?要不要救他?他是来杀她的,她根本就不应该救他,可是,要她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人在她面前倒下,她也做不到! “你们也在?”忽然外头响起了北堂兮的声音,音瑟倒抽了一口冷气,他又来做什么? “你来找他?”萧烬看到了北堂兮,已经猜到了七八分。 北堂兮轻轻一笑,嘴角挂着一丝嘲讽,“该不会是那女人想保护她的旧相好,叫你们在这里特意拦着我的吧!这——” “北堂!”楼雨过皱了眉头阻止他,“不要乱说!” 北堂兮正了正神色,言语当中带上了严肃之意,“不是最好!这是我和凤袭柠之间的最后一单生意,所以你们最好不要插手!” “凤袭柠要杀了他?”楼雨过一脸的不解,“他明明是她的心腹!” “谁叫他心急刺杀了宁安王爷,坏了凤袭柠的大事!若是被皇上查出宁安王爷是被她的侍郎所杀,那可是大祸,所以再怎么喜欢,也不得不舍了!你们也知道,那女人可是相当的心狠手辣!”北堂兮含笑说着,目光瞟向门扉,仿佛知道她就在那层门板之后,而故意说给她听。 音瑟慢慢将视线落在那个走到一半却靠在了墙边的他身上,低声道:“你杀不了我了,他们任何一个都可以随时要了你的命!” 澹台梓煜突然发出了一声冷笑,不知是否凝聚上了最后一股力气,猛地朝她扑了过来,音瑟一慌之下被他扑了个正着,“啊”的尖叫出声。 与此同时,门外的三人听到喊叫,不约而同的闯了进来,一柄微微轻颤着的盘蛇软剑,准备无误地抵上了澹台梓煜的咽喉。 正文 第三七九章 不想让他死 澹台梓煜看到由外进入的三个人,轻哼而笑,染了血的左手慢慢向上抬,音瑟下意识的用手护住自己的颈子。 北堂兮的剑尖则更递进了一分,用着他从未有过的认真神色道:“我相信你的手一定没有我的剑快!” 由于音瑟背靠着墙壁,澹台梓煜几乎整个人挂在了她身上,北堂兮站在门边,一剑横在澹台梓煜身前,同时也令音瑟不能动弹,而萧烬站在北堂兮身后,这样的位置,萧烬想上前去拉她都没有办法。 “瑟儿,到北堂身边!”寻不到可以碰到她的位置,萧烬只好如此提醒。 就音瑟抬起头看向近在咫尺的人,四目相对的瞬间有什么在彼此心里发生了碰撞。 北堂兮凝望着她,本来他可以伸手将她拉过,但却只是不动的期待着,期待她能主动站到自己身边来,音瑟犹豫了片刻,仍是倔强地别开了脸。 “音音!”楼雨过皱眉唤了她一声,意思是叫她不要在这个时候闹别扭。 堙此时澹台梓煜那抬到了一半的手突然沉了下去,音瑟心里猛地一颤,第一个反应就是——他会不会死了? “喂——喂——”肩上的重量陡然增加,压得她跟着向后倾倒,还好她身后是墙壁,不至于跌倒在地。 楼雨过与萧烬见状,快步上前,一左一右的将音瑟跟澹台梓煜分开。 “瑟儿,怎么样?”萧烬关切地将她上下打量,又略带上了责备地道:“方才为何不听我的?” 音瑟下意识地抚了抚颈子,“我没事!”却没有回答他后面的问题。 北堂兮看着剑尖下已完全没了反应的人,慢慢收回软剑,皱眉问向楼雨过,“死了?” 楼雨过将手指伸向澹台梓煜的鼻端,暗暗松了口气,“没有,只是失血过多晕过去了!”说完,他快速的封了澹台梓煜身上的几处|岤道,阻止他继续流血下去。 “交给我吧,我会给他一个痛快!”北堂兮将软剑盘于腰间,沉着声道。 楼雨过迟疑了一下,看向萧烬,萧烬轻轻摇了摇头,虽然这个人一直没做过什么好事,还处处与他们为敌,更对音瑟下此毒手,但现在,他十分不想成全凤袭柠,留着这个人可以让她担惊受怕,更甚者会乱了阵脚提前动作,这对于王爷,可是相当有利。 “把他交给我!”北堂兮见楼雨过犹豫,又再重复了一遍。 “不要杀他!”开口说话的是音瑟,众人全都诧异地看向她。 她也不知自己为何会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明明他要杀死自己,可她却不希望他死,或许是心里真的对他有些亏欠吧,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当年她的父亲血洗海翼族,那是铁铮铮的事实。 “我去找楚凉!”三人的视线有些灼人,让她一时无所适从,急忙闪身出门,朝楚苑跑去。 萧烬与楼雨过没说什么,早料到了她会这么做。 但北堂兮的心里却一阵闷痛,对待一个抛弃了她的人她尚可如此,对他为何就是那种态度? 他虽然没给过她承诺,但也没说过任何抛弃她的话语,当时不过几个月未见,她却完全好像变了个人,对他陌生得不能再陌生,有了他的孩子不但不承认,反而越加的疏离。 他阅女无数,却真的搞不懂她的心,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楼雨过将昏迷过去的澹台梓煜拖上床,此时萧烬取来火折将灯火点燃,霎时满室通亮,楼雨过看着一床触目惊心的红色眼皮跳了一跳,流了这么多的血,不知还能有几分生机? “我们不会将他交给你!”萧烬将灯芯挑大,淡淡地道。 北堂兮的神色一瞬间变换,从遥远的冥想中回过神来,一笑道:“那我岂不是无法交差?” “各为其主,对不住了!”萧烬背负过双手,转过脸来面对他,“更何况还有瑟儿的意愿在里面!” 北堂兮一扬手,否认地道:“我是为钱财卖命,谁出得起价钱我就替谁办事,不存在谁为谁主的问题!” 萧烬勾唇一笑,“可是有我们两个在这里,你想带他走,可能性为零!” “不带他走也可以!”北堂兮将双臂环于胸前,倚靠在了门边,“只要我回去,说澹台梓煜藏在这里,效果也是一样的,我一样等同于完成了任务!” 萧烬眸色一暗,陷入了沉默。 那边音瑟刚出院子不久就碰到了匆匆赶来的贺兰楚凉,他听说官府来抓刺客,担心音瑟被波及,连药箱都带在了手上,此时刚好不用音瑟再跑一趟去取了。 “瑟儿!”贺兰楚凉看见她就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看到她平安无事,放心的接连吐气,“你没事就好!” 音瑟回抱了他一下,急忙松开,“我没事,但有人受伤了,你快跟我来!” 贺兰楚凉点点头,想也不想的就跟她前行,对他来说,不管受伤的人是谁,哪怕是他最厌恶的凤袭柠,他都有可能会出手相助。 音瑟拉着贺兰楚凉进门,看到倚在门边的北堂兮时顿了一顿,而后快速越过他奔向床榻,“楚凉,他出血过多昏迷了过去,你快看看!” 楼雨过将床前的纱帐挑开,挂于两边,“我刚刚为了封了|岤道!” 贺兰楚凉并不认识澹台梓煜其人,看到他躺在音瑟床上,不免怔愣,“他……” “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我不想看着他死在我面前!”音瑟皱眉快语道。 贺兰楚凉也没有细问,毕竟救人要紧,忙打开药箱,“瑟儿,叫牡丹去烧水,再多取几盏灯来!” “我去!”楼雨过按住了正要起身的音瑟,对她一点头,而后去寻下人。 萧烬将屋内唯一的一盏灯放到床边的案台上,并顺带拉走了音瑟,“我们到那边等!” 音瑟知道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便随着他去了窗口,视线一瞥,再次与北堂兮相对,只觉得一阵头痛。 正文 第三八零章 清晨的温存 “只要他人在世女府,我是不会让你将他带走的!等他伤好了离开这里,要生要死那是他的事,跟我无关!”她的意思很明显,只要不是在她眼前,随便他们如何折腾,眼不见心干净,但见到了就不能不管。 北堂兮神色一凛,旋即发出了带着嘲讽的轻笑,“想不到你还很念旧情!” 音瑟一眼朝他瞪过去,“我念不念旧情是我的事,你未免管得也太宽了!” “原来是嫌我管得宽了!”北堂兮看起来笑得很是无所谓,“那好,就让凤袭柠来管,我的任务完成,也可以离开了!” 就音瑟心里头颇有些不悦,轻喊道:“随你如何跟她回禀,这人我是留定了!” 北堂兮脸上的笑容扩大,在对着她笑了片刻之后慢慢的转身,当视线对上门外漆黑的夜色时,笑容顷刻消逝,没有再说一句话的纵身离去,黑色的身影立即便融入了落寞的黑夜当中。 音瑟告诉了自己不要去看,但目光还是忍不住追随他而去,待完全看他不到时,重重了闭起了眼睛。 堙萧烬的心里微微发沉,看着她那般模样,还是伸出手将她揽入了怀中,轻拍她的背,“放心吧,北堂的为人我还是有些了解!他会跟凤袭柠说刺伤了澹台梓煜,但却让他跑了!” 音瑟将脸埋入他的胸膛,摇了摇头,“这些都不重要……我累了,可不可以去你那里休息?” 虽然听起来是个问句,但实则她用的是肯定的语气,萧烬一笑点头,“嗯!这里就先交给雨过和楚凉吧!” 这时吩咐好下人的楼雨过从外头回来,看到音瑟因那两个人而疲惫的样子,不免也跟着忧心,“你们去吧,这里有我!” 音瑟感激地对着他抿唇笑了一笑,依偎着萧烬的身子朝外走去,临到门口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了眼,贺兰楚凉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她这才放心的离开。 这一觉她睡得很不踏实,总是不停的在做噩梦,夜里惊醒过几回,在萧烬的安抚下睡着之后又会再此进入可怕的梦魇。 她梦到曾在她梦中出现过的幽魂,满脸血泪的挂在远方不知对她说着些什么,她听不清楚她的话语,却能很清晰地看见她眼中汩汩外冒的鲜血,那么鲜红,红得她在梦中都不住的浑身颤抖。 她还梦到她手执长剑站在空旷的土地上,在她的脚下,是层层叠起的尸体,她手中的长剑几乎变成了黑红色,液体从剑尖滴滴下落,滴上自己的鞋面,她全身都是血红,可没有一丝血迹是属于她的。她看到父亲坐在高大的骏马之上,远远的望着她,脸上是无可奈何的哀恸。她还看到了澹台梓煜,他眼里的仇恨那么的狰狞可怖,比她脚下那些血淋淋的尸首更加的吓人,她忍不住一个哆嗦,丢下长剑拼命的奔跑,奔跑,再奔跑…… 一整晚,脑子里都是这种充满血腥的梦境,她怎么逃都逃不出去…… 真正醒来的时候,看到萧烬正为她擦拭汗水,而她还犹自因为梦魇的痛苦而大口的喘息。 “你做了一晚的噩梦!”萧烬摸着她的头,轻轻叹气,“我怎么叫你都叫不醒!” 音瑟看着从外头射进来的晨光,大松一口气的将他抱住,“好可怕!” “没事了,只是梦而已,醒来就好了!”萧烬扔掉手中巾帕,重新滑躺回锦被,将她揽紧在怀中。 音瑟将双手伸进他的内单,触摸他身体的热度,慢慢安下心来,“今日晚些出门,多陪我一会儿,好不好?” “今日是王爷彻底‘康复’的大好日子,我们还要去祝贺的!”他轻笑着去触摸她的脸。 经他这么一说,音瑟才想起这件事,“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 萧烬握住她放在自己胸前的手,放到唇边亲吻,寻找着能让她忘掉恐惧的话题,“吟邈师叔妙手回春,此番更是声名大噪了!” 音瑟果然被他给逗笑,抽出手点上他胸前的红豆,“浪得虚名!” 萧烬舒服得一叹,捏起她的下颌让她看向自己,眉眼中带上一丝邪气,“不许乱碰,今天可是有要紧的事要做!” “要紧的事吗?”音瑟扬眉对他挑衅,“那么多人去祝贺,也不在乎少了我们两个!” “且不说我和王爷的关系,即便是走走场面,我们也需去得!”他放开她的下颌,拍了拍她的肩,当真准备要起床。 音瑟经历了一晚上的胆战心惊,难得稍微安心了一点,还想与他温存片刻,他却要起身出门了,哪里肯依,便撒娇地将他拽回来,一翻身滚到了他的身上,“现在还早呢,再多躺一会儿嘛!” 萧烬拧了一下她的鼻头,“若不然你再睡一会儿,我先去,你跟雨过随后!” “那怎么行?”要是她一个人,肯定是不会再睡的。 “好了,快起吧!”萧烬宠溺地抚了抚她的发,轻轻将她推开。 音瑟偷自咬了下嘴唇,顺着他的意将身体离开少许,但却不是翻身起床,而是快速的钻进了被子里,整个人在他的身上向下滑去,滑到他的腰间方停止。 萧烬怔了一下,紧接着,他就感觉到锦裤内滑进了一只柔软的小手,“瑟儿?” 音瑟没管他,被子里传出一声不怀好意的笑,而后她的舌尖便碰到了他的顶端,在某一处令人不自觉酥颤的地方打转画圈。 上方传来他口中抑制不住的粗喘,她再流连了一会儿突然钻出被子,恶劣地问:“还起床吗?” 萧烬忍了忍在她手下不断传递而来的快感,故意地道:“自然要起床!” 音瑟禁了禁鼻子,重新钻回了被子当中,张开了口,埋头于让他浑身燥热发烫的情事。 亲们希望多看萧美人的~嗯嗯~那就稍微加一点迷你的~汗滴~ 正文 第三八一章 有美男服务 他的双手不自觉的按上她的头部,抓揉着她的秀发,上下滚动的喉结显示出了他此刻的兴奋。 音瑟烫红着双颊,糯声问道:“怎么办?变大了呢!” “怎么办……”他一边喘着一边捧起她的脸,突然双手用力将她提了上来,“我来告诉你怎么办!” 音瑟却借机逃开,滚向了床脚,嬉笑着道:“我们赶紧起床吧,去晚了可不好!” “怎么?将我的火挑起来就想不管了吗?”萧烬哪里肯放过她,长臂一挥就重新将她捞了回来。 音瑟捣蒜似的点头,“嗯嗯!你有听过放了火再去救火的人吗? “是没听过,但我听过放了火的人被抓现形!”他斜勾着唇角,一把扯开了她的前襟,“既然你不肯救火,那就连你一块也拉进火里,如何?” “啊,哈哈,我反对!”音瑟笑着阻挠他,却难阻他的手掌带来的阵阵颤栗。 “反对无效!”话音一落,她的亵裤已经不翼而飞。 音瑟急忙去拉被子,往自己身上盖,“不去铄王府了吗?” 萧烬将碍事的被子踢到脚底,翻身压覆了上去,邪眸中燃起燎原的火,喑哑地道:“解决了你再去!” “什么解决呀,说得跟上刑场一样!”口里虽然这么说,但这种另类露骨的说辞却令她更加的兴奋。 她正抱怨的瞬间,他已经分开了她的双腿,音瑟睁大了眼,“还没有做前戏就……啊……” 他发出一声舒服的低喘,俯身在她微张的唇上亲了亲,斜眸一笑,“时间有限,所以我们还是抓紧点好!” “你分明是故……嗯……意的……”音瑟抓着身下被单,身体随着他而上下摇动,唇中渐渐飘荡而出动人的音符。 “这是对你点火的惩罚!”他低嘎着声音道,动作忽然快速而猛烈。 音瑟正要开口驳斥,却被他的吻给堵了住,一场香艳的激|情戏,正在上演…… 音瑟将自己整理好的时候,萧烬早已去寻楼雨过和初六了,连贺礼都搬上了马车。 她揉着发酸的腿,心里暗自嘟囔,男人果然都是不能勾引的,惹急了搞不好会,显然他是s,她是,如果她想做s,那也只能在贺兰楚凉身上试验了,楼雨过那里恐怕都行不通,更别说强势的萧烬了。 “夫人,要不要将早饭端来?”在烬苑伺候着的丫鬟茉莉前来相问。 “不用了,你送些糕点到马车上就好!”现在再吃早饭可是真的来不及了。 茉莉应声去了,音瑟随后也出了门,想在临走之前去音园看看,不知澹台梓煜现在如何。 到了音园的时候,看到雪和风二侍卫正守在自己的房门口,不禁怔了怔,但片刻就了然,想是萧烬要他们来保护澹台梓煜的。 二人看见音瑟行了个礼,音瑟对他们点头笑了一笑,推门进去的时候,扑鼻而来一股浓厚的药味跟血腥味,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夫人!”守在一旁的牡丹看到音瑟进来,小声的上前招呼。 音瑟刚想问她怎么了,就看到了在椅子上单手拄头睡着了的贺兰楚凉,“楚公子……一晚没睡吗?” 牡丹点点头,轻声道:“那位澹台公子一直在发烧,楚公子就守了他一整晚,直到早上烧热才有些退去,但楚公子还是不放心离开!” 音瑟心疼地看向那个闭眸坐着的人,自己一早还在胡闹,都不知楚凉一夜未睡的替她照顾那个不值得照顾之人,心里头阵阵内疚。 “楚凉……楚凉……”音瑟走上去,小心地抱着他。 贺兰楚凉是轻眠之人,她这么小声的唤,他便醒了,看见她微微一笑,“你来了!” 音瑟坐在了他的怀中,触碰着他的眉眼,“是我不好,让你一夜未睡!” 贺兰楚凉不以为意地摇头道:“这没什么,以前我为人治病,都有过三日未合眼的时候,这不算什么!” 音瑟低下头,片刻撇向自己的床榻,那里如今被澹台梓煜给占领了,“他还没醒吗?” “伤势较重,恐怕要昏迷几日了!”贺兰楚凉担忧地道。 昏迷几日?一般这样的情况,都是比较危险的。 “会不会醒不过来?”伤他的人是北堂兮,说是轻伤那几乎不可能。 贺兰楚凉犹豫了一下,还是不想骗她,“不好说!” 音瑟沉默了一阵,不再继续那个话题,轻轻将他拉起,“今日别去医馆了,好好去休息,这里交给牡丹,若有什么事,她再去叫你不迟!” 贺兰楚凉想了想,他能做的也都做了,接下来就是看澹台梓煜的造化了,便点点头,遂了她的心意,跟着她一起出了门。 音瑟头枕在楼雨过腿上,脚搭在萧烬的身上,半闭眸子享受着两大超级美男的亲手按摩,舒服得直想大叫。 “我这个样子,像不像魔教的女魔头?”电视里的女魔头都是这样,前后左右一堆美男簇拥着。 “很像!”萧烬说着,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一分,音瑟轻叫了起来,他则一笑将她的腿从身前拿开,坐直了身子。 楼雨过也将手松开,将她的身子抱向上,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头还疼吗?” 音瑟也不好意思再劳烦他,笑笑道:“好多了,不疼了已经!” 萧烬撇唇一笑,将视线调往别处而后又调回来,“她好好的,哪里会头痛?分明是骗你我做她的免费劳工!” 音瑟撅起了嘴巴,“干嘛非要说出来,你自己知道不就行了?” 萧烬不跟她斗嘴,掀帘看了看外头,“快到了!” 音瑟伸了个懒腰,“这么快啊!”有两个美男服侍着,好像路途也比平日更短了些呢。 正文 第三八二章 特殊的待遇 “那边的马车里会是谁?”楼雨过借着车帘的缝隙看向外头,一辆奢华但不失庄重的马车正从旁经过,看那方向也是驶往铄王府。 音瑟也顺势瞥了一眼,百无聊赖地道:“肯定是个皇族!” “衍月使节!”萧烬放下车帘,给了他们一个答案。 “你怎么知道?”音瑟抬眸看他,“莫非你认识?” 就萧烬摇摇头,“车后的护卫队穿得是衍月的兵服!” 楼雨过像回忆什么似的感叹,“以后再想见衍宸,不知何年何时!”毕竟一起生活了几年,虽然跟衍宸没有过多的交集,但终究相识一场。 音瑟听到这话,一扫适才的疲倦慵懒,正色道:“我想去见见我爹!” 说来自从上一次两国交战后,她的父亲和兄长便被悄悄送往了衍月,若不是她刚刚生产,肯定要立即前去看望的,此时听楼雨过提及,所以就顺道说了出来。 萧烬知她心意,也想到早晚会有这么一天,便点点头,“去是可以,不过此时两国关系表面平和,实则内里僵持得厉害,如果不是以着出使的名义,怕会有危险!” “那我去找皇上,让她像上次一样答应我出使不就是了?”这个凤飘零应该不会拒绝。 “不可!”萧烬蹙眉,“在这种时候,皇上是不会随便派人出使,更况且没有什么大事,你以什么名义出使?” “那当初不也没什么大事吗?”音瑟倒不以为然。 “当初两国的关系可跟现在不同,皇上如果将你视为自己人,是绝不会允许你冒然前往的!”萧烬分析着。 音瑟垂下眸子,思忖了片刻,自语道:“那我只能乔装着去了!” “嗯!”萧烬对此表示同意,“要去的话,只可私底下偷偷的去,不能打官家旗号!” 几人说话间,马车停了下来。 楼雨过在她肩膀上拍了拍,“到了,我们下车!” 萧烬率先跳了下去,站在下方张开双手接她,楼雨过便将她整个抱了出去,交给萧烬,整个过程就像是接力赛,音瑟觉得自己就是他们手中的接力棒,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萧烬将她放在地上,在她腰上掐了一把,“今日达官显贵差不多都来了,你要庄重,知道吗?” 音瑟撅嘴瞪他,“我很轻,装重也装不起来!不信你再抱抱看?” 萧烬无奈一笑,正要再纠正她,旁边刚好有人来跟他打招呼,便寒暄了起来,音瑟轻哼了一声回身去找楼雨过,挽着他朝内走。 谁知楼雨过将她的手轻轻推开,也说教了起来,“虽然为夫很喜欢你这样,但今日场合不同,你的身份可不适合做这样的动作!” “怎么一个个都跟老头子似的!”音瑟不满地叹了口气,但还是乖乖的松开了手,整了整衣襟,端庄大方的踏入了铄王府。 这样的场合,音瑟是没什么兴趣的,她唯一想看的就是,恢复本原色彩的慕殇然,是何等的模样。 正堂内的人络绎不绝,来来回回的穿梭,想必慕殇然就是在那里,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他时的那情景—— 他坐在轮椅上,半垂着头,发丝划过肩胛,叫人看不清他的容貌,只一双苍白纤长的手裸露在外,看上去有那么些的叫人心疼。 那时她只觉得他是个病秧子,很可能会命不久矣,从来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今天,没想到自己会与他有那么多的纠葛,也没想到,他运筹帷幄,或有一天将手持天下。 “世女!”身旁突然有人叫她,音瑟忙回神,原来是澜隐。 “诶?萧烬和雨过呢?”这两人刚才还明明在她身边,她不过出神了一会儿,这两人就不见了。 “二位公子被人拉去那边了!”澜隐抬手指给她看。 音瑟顺势望去,果然萧烬和楼雨过被包围在一群人中间,有男有女,且女子居多,“呵,果然是招蜂引蝶啊,还是藏在家里比较好!” 澜隐轻轻一笑,“世女多虑了,二位公子其实很不情愿,但人情场面上的事,还是得做足了!” “是啊是啊,很多人是得罪不起的!”音瑟砸吧了一下嘴,“我要不要也过去掺和一下?” 澜隐再次轻声的笑,“世女还是随我来,王爷有请!” 音瑟怔了一下,嘴角的笑有些不自然,“王爷……不是在正堂忙着呢吗?”她看到那里人多,就没有跟着凑热闹。 “王爷知世女不喜欢那等场合,所以……另外为世女准备了休息之处!”澜隐道。 音瑟脸上的笑僵了一僵,这待遇,未免也太好了点吧! 抬头朝正堂一看的瞬间,瞥见一青衫人也在向她这边看来,可是只是那么一瞬,他的身影立即被其他人给淹没,虽然只是一晃即逝,但她知道那朝她看来的人,是慕殇然。 与此同时她还注意到,正堂内有另外一道视线也在盯视着她,那是凤袭柠。 遂扭过头看向澜隐,“那就有劳你带路了!” 澜隐一闪身,“世女请!” 澜隐带她去的地方,不是别处,而是殇筑内的书房,“王爷说,书房内的书随世女的喜好翻看!” 音瑟笑了一笑,“是怕我无聊吗?” 澜隐也一笑但没回答她,只道:“世女请自便,属下先告退!” 音瑟对着他点点头,而后在书房内随意的转了转,最后坐在了窗前慕殇然写字的地方,不期然就想起了他曾写给她的那句话:从此音尘各悄然,聊将锦瑟记流年。 她至今还是不懂,他那句话到底是想表达什么? 一边想着,一边摊开了宣纸,一笔一划地将整句话都写了出来。 正文 第三八三章 一瞬间错过 在写到了“瑟”字之时,她握笔的手突然停顿了住,视线仿佛被粘贴在了那上面,耳边传来心脏跳动的怦怦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不安。 这里面,有她的名字! 可是……即便有她的名字又能代表什么?只不过是一副送给她的字联而已,既然送给她,自然要有些什么含义吧! 这样想着,她轻吐了一口气,或者他在送给别人的时候,也曾有这样的情况发生,她刚刚一定是想多了。 就前方浅浅而来的脚步声将她从游离不定的神态中惊醒,蓦然抬头看去—— 窗外绿树成荫,偶尔飘来花香淡淡,那身着竹纹青衫的人,仿佛从画中向她走来,画面一转,仿若回到了那天的场景。 那时是他被框在窗子之内,像极了一副装裱好的淡墨山水,而今她在框内,他在框外,可怎么看,能够裱成画卷的,仍然是他而已。 “呵,还是没什么长进!”不知何时他已经站在了她面前,那双恍如包容了蓝天大海的眸子,正带着笑意地注视着她笔下的字迹。 音瑟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颊上不由飞起一道红晕,匆忙将写了字的纸揉成一团,扔进了一旁盛废纸用的瓷器里。 慕殇然薄唇淡抿成一条好看的弧线,转身由门跨了进来,音瑟正要起身,却被他轻轻按住,那力道不轻不重,刚刚好让她无法起来。 音瑟看着肩上那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喟叹,打趣着道:“男人的手也能生得这般好看,王爷,你这样会让身为女人的我嫉妒的!” 慕殇然一笑出声,而后缓缓将她的手提了起来,放在他精致却不失男人宽厚的手掌当中,目光沉静不含任何杂质,仿佛只是为了纯粹的欣赏,让音瑟想找个理由抽手回来都不能 丑女七嫁第52部分阅读 欲望文 丑女七嫁第53部分阅读 丑女七嫁 作者:肉书屋 丑女七嫁第53部分阅读 。 “女子的手,就恍若女子的心,是冷硬心肠还是善良柔软,都在这一双手上!”他淡淡地说道,并自然而然地将她的手包在了手心当中。 音瑟微微将那只手攥成拳,轻轻的外挣,“那王爷认为——” 她那话还未说到重点,他就已经给了她回答:“柔若无骨!” 音瑟怔了一怔,她的手是柔若无骨吗?她还从未注意过。 慕殇然在她发呆的空当,将毛笔塞入了她的手中,手腕一转已变成教她执笔的姿势,轻轻于砚台上沾了沾墨。 “王爷?”音瑟回过神来的时候,手中的笔尖已经挨上了宣纸,她也被他从后圈抱而入了怀中。 “教你写我的名字!”不容置疑的口气,仿佛命令一样不给她回驳的余地。 音瑟蹙了蹙眉,心里头又开始乱跳,“我会写,只是写的不好而已!” “所以才要教你!”他轻轻地道,带出一股兰花的香气,“你可以写不好其他的字,但我希望你能将我的名字写得像模像样!” “为、为什么?”音瑟懵了住,不禁扭头抬眸去看他,那么近的距离,让她不自觉的后退了少许。 长长的睫毛在眸子上一覆,遮起了那双眼睛里的情绪,“并不是做每件事都需要原因!” 音瑟突然尴尬一笑,“王爷说得是,的确很多时候自己做出来的事都找寻不到原因!” “王爷也会做没有原因的事吗?” 突兀的女音响起在前方,音瑟抬头看去,不禁愕住了,居然是凤袭柠,她怎么也来了这里? 而慕殇然眼皮也没抬一下,只是握着音瑟的手开始走笔,在写好一个字之后,才淡淡地问:“王妃不需应酬了吗?” 尽管依然是他那一贯的语气,可音瑟却觉得这一次是淡得几乎没了味道,仿佛在他的世界里,完全没有凤袭柠这个存在。 凤袭柠笑着走上前,并没有进屋,只是隔着窗子与她对望,话却对着慕殇然道:“王爷扔下满院的宾客,独来这里约会消遣,看来是不需要我应酬了!可别忘了,今日的主角是你!” “殇”字写好的时候,他还是没有抬头,“王妃不是比我更希望跟他们接触吗?” 凤袭柠哼笑,意有所指地道:“王爷想多了,这些人可都是冲着王爷你大病痊愈而来的!说起那个吟邈,还真是神了,竟然将一个迈入鬼门关的人给硬是拉了回来,真是……奇迹呀!” “这个世上,从不缺乏奇迹!”慕殇然终于写好了最后一个字,松开音瑟的手,将毛笔“啪”地搁在了一边。 音瑟下意识地去看自己那只被他握了许久的手,即使现在不用去注视,也能感觉到头顶上那两道视线在发生激烈的碰撞,凤袭柠终于开始怀疑他了吗?现在才怀疑,是不是太迟了?是说她太过自大的好,还是说慕殇然深藏不露的好?这表面是夫妻的二人,终于开始了正面冲突。 气氛一瞬间僵持不下,音瑟夹在中间好不难受,忽然慕殇然轻吐了一口气,一手搭上了音瑟的肩膀,以着极致温柔的口气询问道:“不如出去喝杯茶?” 凤袭柠脸色即刻一沉,皮笑肉不笑地盯视音瑟,“今日可是大喜,王爷身体好了,淡茶索而无味,何不与我喝几杯薄酒?我们成亲的那交杯酒,不如就今晚补上吧!” 音瑟身子一僵,看向慕殇然,但见他的神色也瞬间冰冷,“本王已与世女有约,王妃可自便!” 说完,牵起音瑟的手就将她拉向了屋外,而后目不斜视地走过凤袭柠身边,携着她去往别处。 他的步伐有些快,音瑟几乎被拖得小跑,行到看不见殇筑的地方,她猛地停住了脚步,愤愤的甩开他的手,有些气愤,有些伤心,“王爷,可不可以不要再利用我了?” 他为什么就是那么喜欢利用她?她不就是一个平凡的女子,有什么值得他好利用的?可他就是那么不厌其烦的一而再再而三。 “我……”慕殇然有一瞬间的结舌。 很多时候,一瞬间就会错过很多事,就是这一瞬间,音瑟便跑了开去,他伸出手想喊住,最终还是放弃了。 正文 第三八四章 他醒了过来 音瑟跟萧烬和楼雨过打了个招呼,只说自己不舒服,就兀自先回了府。 先去了楚凉的院子,见他仍在睡着便没打扰,本想去别处休息一下,犹豫来犹豫去,最后还是决定回音园看看澹台梓煜。 一进屋就碰到愁着脸向外走的牡丹,她手里还端着冒着热气的药碗,见到音瑟微微一礼,“夫人!” “怎么了?”音瑟看着那药碗,明明是刚煎好的药,一眼便可看出。 “夫人,这药喂不下去,可能是澹台公子昏迷的缘故,怎么都不肯张口!”她试了各种法子,还是不成。 “可是不喝下去,他怕是也醒不过来了!”没有药物维持,说不准他就那么一直睡过去了。 牡丹叹了一口气,“我正要去楚苑找楚公子,看有什么法子可以让澹台公子将药喝下去!” 堙“不要去找楚公子了,他还在休息,这药……给我吧!”音瑟说着,将牡丹手中的药碗接了过来。 “夫人……有办法?” 音瑟抿唇一笑对她摆摆手,“你先下去吧,这里交给我就好!” “夫人有事再叫我!”牡丹颔首退了出去。 音瑟走到床边,慢慢挑开纱帐,看向那个让她不知该用什么样的心情来对待的人,此刻他眉头深锁,不知在昏迷当中还想着什么痛苦的事,又或者是可以感觉得到身体的疼痛,那一双在望向她时总是带着一股浓烈仇恨的眸子,紧紧闭合着,这让她莫名的安心许多。 定了定神,用汤匙舀了一勺汤药,放在唇边轻吹了两下,递向他的嘴边。 跟料想中的一样,药汁顺着他的嘴角一滴不剩地向下滑,音瑟轻轻叹了口气,用帕子将他的下颌脸颊擦拭干净。 自语道:“我是迫不得己才这么做的,不求你感激,只要你以后别用那种杀人的目光看我就行了!” 顿了一顿,又接着道:“如果你有意识的话,千万别误会,我接下来要做的事只是为了让你能顺利喝药而已,不存在任何感情成分在里面!不过,没有意识最好!” 小声的说完最后一句话,她屏息含了一口药汁在嘴里,唇对唇的俯下了头去。 他的嘴唇很冷,仿佛没有感情一样的冰冷,音瑟小心的吐出舌尖,想撬开他的牙齿,谁知他竟无意识的抗拒,让她一口药喂不出去,嘴里苦不堪言。 音瑟皱起眉头,伸手一把掐紧他的下颌,手指用力,他齿间被迫打开了一道缝隙,音瑟则借机将嘴里的药都灌了下去。 如此艰难地反复了几次,总算是没有白费了贺兰楚凉的一番苦心,只是她的嘴里已经苦到了麻木,但愿他以后可以好好将药喝下去,否则她还要这般被折磨。 可是,有些时候总是事与愿违,偏偏她心里想着的,总是无法实现。 澹台梓煜对吃药这件事仿佛本能的抵抗,贺兰楚凉说他或许有心求死,但音瑟却不准他死,就算死也别死在她的面前,让她一辈子都不得安生。 所以接下来的日子里,澹台梓煜每日的喂药问题,就都落在了她的身上,怎么说她也是个现代人,在这方面会比旁人想得开,若是叫牡丹这么做的话,铁定她这辈子都不敢嫁人了。 就这样一连过了四日,音瑟将自己的房间让给了澹台梓煜,而她每晚就轮流在其他院子里“投宿”。 这一日午饭后,音瑟照例去给澹台梓煜喂药,掀开纱帐的时候,竟意外的发现床上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人! 难道说……他醒了? 音瑟匆匆放下药碗,推门跑了出去,可是院内空空,连个人影也没有,倒是地上有着颇重的凌乱足印。 她敢肯定这足印是澹台梓煜的,因为他受了伤刚醒,定是行动不便,所以脚下的痕迹才会如此之重。 想着她便顺着足印的方向跑了开去,本以为他有伤在身走不了多远的,甚至都不可能出了她这庞大的世女府,但她却一直追着那足印追到出了后门。 从后门出来走了一阵,再往前就是后山的溪水,音瑟皱了皱眉头,快步朝水边跑了过去。 果然,澹台梓煜就坐在溪边的岸上,脊背倚靠着大石,侧对着她的那边脸颊上细汗涔涔,嘴唇苍白得根本没了血色,而与那白色相对应的,是他散乱的衣衫里微微露出的鲜红部位,那被纱布缠绕着的伤口处,已是殷红一片。 也许是因为受伤的缘故,影响了他的耳力,所以对于音瑟的靠近,他并没有立刻发觉。 “就想这么走掉吗?” 突然的声音和视线中出现的绣鞋让他眉头一皱,却因为疲累而懒得开口说话。 音瑟对于他的反应早已预料,兀自地道:“虽然根本就没想过听你说一声谢谢,但是要走的话,怎么也不吭一声?” 像是突然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澹台梓煜猛地抬起了头,用着绝对称不上是笑的笑脸望着她,“哼,谢谢?对着仇人的女儿说谢谢?哈哈!” 音瑟略略有些尴尬,但很快恢复如常,“很好笑吗?” “你觉得呢?”澹台梓煜笑得更大声,之后咳了起来。 音瑟本能的想伸手上前,但还是忍不住了,她在这个时候的好心,一定会被他无情拒绝,何必自找苦吃? “我是来报仇的,却被仇人给救了!不好笑吗?真是滑稽可笑!”他低下头,自嘲一般地低语着。 “救你的不是我,是楚凉!”音瑟淡淡地道,好像是为了能让他更容易接受这个事实,让他心里好受。 澹台梓煜没有说话,只是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音瑟也静静的站着不语,过了好久,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匆忙的俯下身去推他,“喂!喂!你没事——” 话音未落,那个她以为再次昏迷过去的人,忽然伸出手将她给拽了过去,她身体失衡地倒向他的方向,嘴唇磕上他的下巴,痛得轻呼了出来。 关于接下来几天的更新:一直跟文的亲应该知道,九的论文还没搞定,只是暂时推迟的答辩,昨天被催了,没办法要赶出一稿来,所以,最近几天每天一更,还请大家见谅,大概3天左右能恢复吧。 还有,本文这个月大结局。 正文 第三八五章 我不再爱你 (本来因为论文的事情而断更,周末的时候又去拍了婚纱照,累得要死不活的,也没来上网跟大家说一声,今天开始恢复更新,这一段每天会多更点,尽量把没更的找回来,谢谢大家的理解。鞠躬~) “为什么要找来?”他用一手捏住她的下颌,迫她抬起头来与他对视。 音瑟半跪在他面前,一手撑在他的腿上一手推着他的肩头,“会有什么原因?即便是家里的小猫小狗不见了,我也会来找的!” “你信不信,如果我现在要杀了你,依然是易如反掌!”捏着她下颌的手微微向下移了半寸,给她以警告。 就音瑟看着他的眼,没有任何惧色,“杀了我你就是恩将仇报!” “哼!”他锋锐的眼角闪出一丝尖刺的笑意,“那又如何?对于一个将死之人来说,所谓的恩仇还有何意义?” “你……你放弃了仇恨?”虽然不确定,但她还是问出了口。 “是仇恨抛弃了我!”他嘴角噙起一抹苦笑,“已经无法再成为一把利刃,连仇恨都会将你弃之身后于不顾!” 音瑟没有说话,她不知该接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他那双透露着巨大痛苦的眸子,慢慢的将他的手从自己的下颌推离,而后放松身体坐在了他的对面。 可是她刚刚才脱离他的手掌,他立马再次扣上了她的肩头,力道之大令她忍不住轻呼喊疼,而他却没听到一般对她低吼:“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如果你不救,我现在早已经解脱!都是你,你这个女人,自从碰上你,我的身边就没有好事,都是你!” 音瑟一边用劲去掰他的手掌,一边回喊他,“你疯了吗?你想解脱可以啊,自杀不就好了?” “自杀?你以为我没想过吗?可我答应过一个人,永远不会自我放弃!”这是母亲临死前唯一留下的一句话,他记了一辈子,也按照它这样做了一辈子,即使他活得有如行尸走肉,活得早已没了人格,但他还是选择了活下去。 “如果你不救我,我已经死在了北堂兮的剑下,也算死得其所!”他突然一把推开她,将身子靠回了石壁。 音瑟踉跄着,险些以别扭的姿势向后仰倒,还好及时按住他的双腿得以撑住自己。 “杀了我!”随着他一声低沉的命令,一把匕首横在了她的面前。 音瑟想也不想就将那匕首挥翻在地,“你没资格命令我!” 澹台梓煜看着匕首从自己指尖滑落,再看向她紧绷着的俏脸,无可否认,这张脸是美的,如果他们之间没有那么多的仇恨,他或者真的会为她的执着所打动。可是,说天意难违也好,说造化弄人也罢,他与她之间的鸿沟只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越来越宽,并且,他从不认为会有跨越过去的一天。 “我真的不明白,我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值得你不放手的!”他忽然自嘲又讽刺地轻笑了起来,还带着深深的挖苦。 音瑟知道他一定还以为自己是曾经那个爱他爱到发疯发狂的音家三小姐,也以为自己救他照顾他都只是出于对他的迷恋,可是不管如何,一个男人在对着一个爱着自己的女人时,也不该如此挖苦不是吗? “不要用你的想法来妄自揣度别人的心思!”她顶了他一句,“我不杀你,是不想污了自己的手!” 澹台梓煜看了她半晌,突然微笑着闭了下眼,再睁开时眸中明显带上了浓浓的嘲笑,“我妄自揣度吗?你的心思恐怕没有人会看不明白!可是你怎么还不清醒,我当初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接近音尚泽而骗你的!” “你说什么?”音瑟一怔,隐约明白他话里含义,但又不敢确定。 面前那狭长的凤眼挑起了一弧令人厌恶的嘲讽和轻蔑,“你不会还天真的以为我当初是真的喜欢你吧,那只是一种手段,为了更方便接近音尚泽而后嫁祸于他的手段而已!” 原来……原来她记忆中他留下的美好都是假的! 她本以为他们曾是真心相爱,也本以为只是仇恨让相爱的人不得不分开,却没想到,所有的甜蜜与爱恋不过都是幌子而已,真实的,只有他所携带的仇恨,那刻入他骨血的不可磨灭的仇恨! 那么原来的那个她,是不是到死都还不明白这一切?即使是死了,却还保持着对他那份深深的爱恋! 如果澹台梓煜知道那个一直深爱着的他的人已经不在人世,他会不会有一丝的愧疚和悔意?会不会对她说一声对不起? 看着她脸上不断的阴晴变化,他再次将匕首放在了她面前,用着诱惑似的口吻说着:“恨我吗?我从来也没有爱过你,恨吗?恨的话就一刀杀了我,很容易!” “恨你的那个不是我!”那是原来的音瑟,而现今的她与他之间,没有仇恨亦没有爱恋,什么都没有。 澹台梓煜愣了住,眼中有什么她看不懂的东西一闪而过。 音瑟夺过他手中匕首,扬臂一挥,远远的抛入了溪水当中,刀落水面,即刻沉没了下去,很快便了无踪迹。 澹台梓煜苍白的脸上满是震惊,视线凝结在水面之上,半晌不得言语。 “澹台梓煜你听着,我和你之间,不存在爱恋也不存在仇恨,上一辈的恩怨谁对谁错我不想将其带进我的人生。你若想继续沉浸在那没完没了的痛苦当中那悉听尊便,不过这与我无关,从今往后,不要再对我提什么恩怨情仇。记住,我不恨你,同样,我也不再爱你!”音瑟说完,从地上站起身,挽起袖子去取手腕上的玉镯。如果不出所料,这镯子也是他当初为了欺骗她而赠与的吧,如今,是该还给他了。 许是最近一段时间修身锻炼有成效,这镯子竟然可以拿了下来,虽然依然有些费劲,但总算是取了下来。 “是你的,还给你!”她将手伸向前方,将镯子递与他的方向。 澹台梓煜心里如波涛翻搅,一石激起千层浪,他捂着伤口拼力站了起来,用着微微颤抖的双手将镯子接过,将那玉镯放在心口的位置良久,而后慢慢转身,踉跄地朝着不知名的方向而去。 正文 第三八六章 云沚要大婚 澹台梓煜这样一走就没再回来,音瑟也不知他去了哪里,做什么去。这些,都与她无关。 几日后萧烬带回了一封邀请函,是来自云诏。 “瑟儿,这是给你的!”萧烬将邀请函递与她面前。 音瑟正在逗弄怀里的小千千,无暇他顾,便道:“是云沚来信了吗?你念给我听就好!” 就萧烬显然已经看过了信中内容,将左右各人环顾一遍,而后道:“云诏太子大婚,请你去参加观礼!” “大婚?” 音瑟赫然一怔,双手无意识的松开,孩子就顺着她的怀里往下滑,还好一旁的楼雨过眼疾手快,匆忙将掉下去的孩子给捞了上来。 堙并责备她道:“音音,你做什么?差点摔了千千!” 音瑟这才注意到自己险些失手扔了孩子,作势要将孩子抱回去,楼雨过却叹了口气闪身躲开,“好了,你去看信吧!” 说完,抱着孩子坐在了贺兰楚凉身边,两个男人对视一眼,一起逗弄着,惹得孩子咯咯笑个不停。 “你呀,就不能小心些!”连萧烬都忍不住斥责了她一句。 音瑟低头摸了摸鼻子,咕哝道:“还不是因为你突然说云沚大婚!”说到这才突然想起来刚才的话题,再次愕然地看着他,“云沚当真要大婚?” 萧烬将邀请函交与她,“看看就知道了!” 音瑟看了萧烬一眼,将信封拆开,快速浏览了一下,上面就是官方的语言,说云诏太子大婚,请初阳公主前去观礼云云。 “居然是真的!”合上信笺,音瑟依然一脸惊愣。 “云诏太子娶太子妃,这再正常不过,怎么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萧烬将她拉至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一手轻捏起她的下巴,口气里透着点点的怀疑和不悦。 音瑟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当然不敢置信,他怎么能跟女人成亲?” “跟女人成亲?男人跟女人成亲,有何不妥?”萧烬反问。 音瑟突然感觉到了自己说错了话,支支吾吾地敷衍,“就是……反正……其实……” “你到底想说什么,嗯?”萧烬将她的脑袋固定住,阻止她视线乱瞟。 音瑟心里直叫糟糕,她不能说出云沚是穿越来的,说了他们也不会信,更不能说他以前是女的现在变成了男的,那只会让他们觉得荒唐,但是如果她不好好解释,萧烬一定会以为她与云沚有什么,到时候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瑟儿,要去云诏吗?”贺兰楚凉突然插话问道。 完了,连楚凉都在意起来了,她更要想想该怎么回答才好。 正犹豫着说些什么,就看到院门处走进来一个艳丽的人,音瑟灵机一动,赶紧道:“我是说,我一直认为云沚和吟邈师叔是一类人,所以……他娶太子妃的话……” “云沚太子也好男风?”说这话是楼雨过,一脸的不可思议,在他印象里云沚并不是这样的人,也没听说与什么样的男人有染过。 音瑟心虚地点点头,“嗯,我猜的!” “这样啊……”萧烬斜眸看了她一会儿,看得音瑟心里怦怦乱跳,不过他倒没有继续追问。 此时吟邈晃了过来,一边摇着扇子一边道:“今日人倒是齐全,在聊什么?” “哦,在聊云沚太子大婚一事!”贺兰楚凉有礼地回道。 “呀!”吟邈叫了一声,而后一脸失望地道:“那我岂不是又没戏了?” 这话一出却圆了音瑟刚才撒的谎,萧烬等人脸上都有些不自然,或许是开始相信了音瑟的话。 音瑟可不想继续纠缠那个话题,赶紧转移,“师叔你这是从哪里回来?” 习惯了吟邈的神出鬼没,所以对于他何时出现何时离开,也没人像以前那么在意。 “哦,刚从你的行云归燕回来!”吟邈一撩花袍的下摆,坐在了牡丹为他搬来的凳子上。 “诶?可是行云归燕有了师叔你的目标了?”音瑟揶揄地道。 吟邈赏了她一个白眼,“你师叔我只是口渴了去喝个茶,至于那里面的人,可都入不了我的眼!” “是啊是啊,您老可是从不附庸风雅的!”音瑟禁了禁鼻子,继续噎他。 “风雅不是用来附庸的!”吟邈也不示弱地跟她继续抬杠。 这样的交谈方式,或者已经成了这两人之间关系甚好的证明,其他人等听到了也就当做没听见,反正他们这样讲话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倒是有一天突然客气起来才会让人不舒服。 “瑟儿,这趟云诏你是必须要去的了!”萧烬开口打断两人的拌嘴,言归正传。 “嗯,是要去!”于情于理,她都必须要去参加。 “我想……不如就借势去一趟衍月!”萧烬说出他的想法。 “衍月?”音瑟怔了一下,楼雨过和贺兰楚凉也表示出不解。 “怎么,你不想去衍月了?”萧烬笑问。 “当然想,我天天想,只是……”音瑟说着,突然想到了一点,“我知道了,你是想让我打着去云诏的幌子,中途改道衍月,是吗?” 萧烬点头,“正是!如此一来,不仅能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也可以将危险降到最低!” “可是,这样一来岂不是会耽误去云诏的行程?”楼雨过说出他的担忧。 “距离云沚大婚还有三个月,瑟儿到时向皇上禀明,说是想早些回云诏看看,也没什么不可。只需提前出发,中途的时候瑟儿去一趟衍月,而后及时赶去云诏便可!”萧烬分析着,“这样对外都以为瑟儿是去了云诏,于是再乔装去衍月,也不会惹人怀疑!” “倒是个好主意!”音瑟道,“事不宜迟,我明日就进宫!” 正文 第三八七章 思忆起过往 经过几日准备,音瑟一行人向着云诏的方向出发了 萧烬因公事在身不能陪同前去,贺兰楚凉也不可扔下千灵阁不管,所以,陪同音瑟的任务就落在了楼雨过身上。 而此次音瑟出行还带上了两个人,一是吟邈,一是黎芍珍。至于黎芍珍,是拗不过她的纠缠,让她去与音知秋见上一见。而吟邈,却是音瑟求来的,她想还衍宸一个人情。 吟邈起初是不肯去的,第一是他不会无缘无故出诊,第二他说那是他的“伤心地”,不想故地重游。音瑟好说歹说,差点磨破了一张嘴皮子,他还是不肯答应。 就最后,吟邈提出了一个要求,日后在音瑟的孩子中,只要有一个给他做徒弟,他便跟着音瑟前往衍月,音瑟也没多想就一口答应了,反正那还是老远的事儿,现在就来操心还为时尚早,说不准到那时他自己都给忘了。 四人一行,共乘坐了两辆马车,吟邈与楼雨过一辆,黎芍珍和音瑟一辆。 到了衍月和云诏的分岔之地时,楼雨过依然带着所有队伍前行,而音瑟三人则坐上萧烬一早为其准备好的普通马车朝衍月行进。 堙虽然楼雨过万般不舍和不放心,但好在有吟邈和冰离陪在音瑟身侧,多少也能安下些心来。 这三个志同道合的人上路,根本就不用考虑无聊的问题,除了一起闲谈一起胡闹之外,还能一起看小书,而后再一起探讨书中的情节。 “我猜啊,这个月歌最喜欢的人应该是那个盟主吧!”黎芍珍将一本书合上,与音瑟和吟邈一起谈论着这最新出的小书内的情节。 “这本书还没写完,第一册根本看不出喜欢谁!”吟邈也发表着自己的观点,“但我想,应该是那个富有的公子吧!” 音瑟伸了个懒腰,将后背靠在车厢壁上,一副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模样,“这还用猜吗?很显然第一男主是月歌的师弟莫属!我敢打赌,最后的结局一定是他们在一起了!” “为什么啊?”黎芍珍不解地侧头看她,吟邈的眉头微微蹙起,不过没说什么,似也在等着她的答案。 “兄弟情啊,向来都是官配,也是广大腐众们最萌的配对啦!没什么好怀疑的,没发现师弟出场的时候都是气场十足吗?而且很明显,这是个年下攻!”音瑟笑得吊儿郎当,倒有几分云沚的味道。 “嗯……好像是有点那个意思,瑟儿说得有道理!”黎芍珍手托下巴琢磨着,“诶,你说呢,师叔?” 吟邈被黎芍珍用手肘碰了一下,仿佛突然回过神来,敷衍似地笑了一笑,突然撩帘回自己的那辆车,“我累了,回去躺一会儿!” “还不到一个时辰就累了!”黎芍珍嘟嚷了一句,之前吟邈可是说上几个时辰都不用喝一口水的。 音瑟看着吟邈转身之时脸上突然丧失掉的笑意,蓦然就明白了,他或者,是想起了过往吧! “芍珍姐,你先待会儿,我去师叔那里翻翻还有什么好看的书没有!”音瑟说着也起身出了马车。 “哇,师叔莫非有私藏?”黎芍珍喊道。 “谁知道呢,我去看看就知道了!”音瑟的声音很快消失在了车帘外,黎芍珍撇了撇嘴,自己翻起了小书看。 音瑟在吟邈身后进了他的那辆马车,吟邈看见她先是一愣,而后故作暧昧地朝她靠过来,“怎么了小音儿,是不是觉得她比较碍事?” 音瑟也不躲,反而挨着他坐下,“与其说芍珍姐碍事,不如说是我和她碍事,妨碍师叔你回想往事了……” 音瑟说完,用眼去看他的反应,果然吟邈如被人戳中心事一样的表情一滞,但很快又恢复了如常,“小音儿,你要说什么?” “师叔,或者别人不明白,但我明白你!”音瑟正了神色道。 吟邈脸上强挤出的笑意渐渐消散,声音也低沉了起来,“你知道?又知道些什么?” “我只是猜测,但在这方面,我的猜测向来很准!”关于吟邈与他师兄的故事,肯定不是空|岤来风。 吟邈神色黯淡了下来,那一直被摇来摇去的粉袖扇也停止了摆动,而稍嫌僵硬地被握在他的手中。 二人沉默了半晌,吟邈大舒口气,粉袖扇重新摇摆了起来,“小音儿,今日我们就在前头的山林宿一宿吧,师叔我想吃野味了!” 音瑟没有接应他那故意转移的话题,而是突然念了一个名字,“原彻……” 吟邈的身子猛地一个震颤,手中的羽毛扇也在这个剧烈的颤抖中跌落了下去,等他发现之时,音瑟已经将扇子拾起重新塞入了他手中。 “师叔,其实我觉得……原彻师父……”音瑟放慢了语速,寻找着合适的措辞。 “师兄已经去了好多年!”吟邈忽然道。 音瑟点了点头,“他去了多少年,你就记了他多少年,是也不是?” “楚凉也同样!”吟邈的回答听来有些生硬。 “师叔,你觉得……原彻师父爱他的妻子吗?”音瑟试探地轻声问。 吟邈挑开车帘,将视线转向了车窗外,“他很爱他的妻子!” “那是出于责任的爱吧!”音瑟探头注视着他的侧脸。 吟邈眉心蹙了蹙,没有接话,音瑟又道:“据我所知,原彻师父和他的妻子之前并无任何相识相知的过程,只是原彻师父觉得该娶妻生子了,所以才托媒人介绍了一个!” “那又能如何呢?”吟邈长长吐了口气,目光依然停在车窗外的某一点。 他这句话像是在问音瑟,实则又像是在问他自己,不管是出于哪种意义上的爱,责任也好,真情也罢,对他来说,又能如何? 正文 第三八八章 珍藏的回忆 音瑟虽然很想说:其实原彻师父也许也爱着你!但这话听来敷衍安慰的成分明显居多,谁也不是原彻本人,因此就没有谁可以窥探得到他的内心。或者他爱了,或者他逃了,总之,无人可以得到那个答案。 对于吟邈,知道答案或者比不知道要更痛苦,不知道,还能至少给自己留一份希冀,若是知道了,而答案又非自己心中所想,不若不知。 “师叔,你就打算这样过一辈子吗?游游荡荡没有落脚点?”好奇心总是能很轻易的就支配一个人,音瑟也不例外。 “有何不好?无事一身轻!”吟邈答得轻快。 就音瑟轻轻一笑,没再说什么,她太了解吟邈了,知道他是不需要安慰的,有些东西适合拿出来与他人分享,而有些东西只能一个人独自书味,因为那是属于他一个人的美好。 “师叔可听过,有一种花叫做曼殊沙华!”一阵无言的沉默后,还是音瑟先开了口。 “曼殊……沙华?”吟邈慢慢放下车帘,心境似乎已经有些恢复。 堙音瑟点头,“嗯,又叫做彼岸花!” 吟邈轻声一叹,“哦,彼岸花,是传说开在黄泉路上的花!” 音瑟再点头,“那师叔可否听过关于彼岸花的传说?” 吟邈以为音瑟是想找乐子给他排遣烦忧,遂无甚兴趣地摇了摇扇子,“没听过!” 看出了他的毫无兴致,但音瑟还是自顾自的讲了起来,“传说,很久以前,有两个守护彼岸花的妖精,一个是花妖叫曼珠,一个是叶妖叫沙华。他们守护了几千年的彼岸花,可是却从来没有见过面,因为花开的时候叶子还未生,而叶子长出来时花又已经谢了。曼殊与沙华疯狂地想念着彼此,并被这种痛苦折磨着,他们终于忍不住偷偷的见了面,见面那时,彼岸花开得格外美丽。但他们的举动被神知道了,所以神惩罚了他们,将他们打入轮回,并受着永生永世的诅咒,永远都不能在一起,生生世世受尽磨难。正应了曼殊沙华的那句花语:花开不见叶,花落叶始发,花叶生生相离错,寻寻终难觅!” “原来还有这么个故事,听来倒是令人伤感!”吟邈无甚表情地道。 音瑟却摇头,“我倒不觉得,初听来是如此,但仔细想来却未必。曼殊与沙华并没有因为这样就放弃彼此,每一世的奈何桥旁,闻到彼岸花的香气他们便会忆起自己的前世,然后将这一生唯一的一次感动留在了彼此珍惜的那一刻,发誓永生不相离,而后再微笑着接受无限轮回的诅咒。对于他们来说,有过最美丽的过往,就是得到了永远。” “永远吗……”吟邈喃喃念着。 “月老的袖线有时系得乱七八糟,有些人是注定无法长相厮守。但不是说不能长相厮守就得不到永恒,许多美丽的东西,虽然只是一瞬间,却比所谓的天长地久更绚烂。而有些相伴到老的人,或者至死也不懂得爱情的甜美含义。”就像人们常说的,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有一些感动,是只能用来回忆的,比方说,吟邈那份珍藏而起的过往。 吟邈的目光变得有些迷蒙,不知是否透过什么而看到了什么,半晌才轻声道:“瞬间也可以永远,是这样吗?” “为什么不是呢?”音瑟反问,“能永远留在记忆里,甚至带到下一生下一世,没有憎恨,没有怨怼,这不好吗?” 吟邈轻吟她的话语,突然笑了一笑。 音瑟也笑了,“不过,人是生活在两种世界中的动物,一种是精神世界,一种是现实世界。记忆归记忆,现实归现实。得到了精神上的满足,也不能抛弃现在,更不能抛弃未来。带着美好的回忆去期待下一次邂逅,这才不会虚度此生!” 吟邈细细书味着音瑟的话,片刻视线清明了起来,“小音儿说这番话,是想让师叔早日从过去中走出来,而后娶妻生子?” 音瑟将膝盖蜷起,两手环在上头,“我没说!” “没有明确的说,可也是这个意思了!”吟邈说着,用扇子挑起了音瑟的下颌,将她前后左右的端详,而后咂了咂嘴,“想找到令我满意的,难!” 音瑟见他又变回了原来的轻佻样子,伸手将羽毛扇挥开,挑眉道:“你什么意思,是说我不够美吗?每个人的眼中美的定义都是不同的,不要拿我来做比较好不好!” “你误会我了!”吟邈揪起眉头,痛心地道:“我说的难是指——天下女子都没有我的小音儿美,你叫我如何能满意呢?除非……” “除非?”音瑟忽然觉得有些危险,不自觉地将身子朝边上挪了挪,“除非什么?” “除非……”吟邈朝她靠近,狐狸眼里笑意盈然,“除非小音儿你收了我!” “啊——”音瑟急忙捂住耳朵,尖叫起来。 吟邈笑得j诈,继续道:“如果不是小音儿,还有谁能值得我再留恋一回?” “停!”音瑟侧眸瞪他,脸上袖如火烧,就知道他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不行么?真是伤人哪!”吟邈垂下眼角,故作伤心地退了回去。 “你是我的长辈,这叫乱囵!”音瑟无视他那做作的神态,喊向他,“还有,不许打我家相公的主意!” “乱伦也没什么不可以!”吟邈勾挑着嘴角,继续道:“啧,我可以不动手,但却阻止不了自己打主意,谁叫他们个个出色个个优秀,个个是人中之龙呢?” 音瑟伸出食指狠狠点向他,咬牙切齿的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最后只“哼”了一声,撩帘跳下马车,气呼呼地回了自己的地盘。 吟邈看着她的身影,唇角的笑渐渐滑向落寞。没有能让他心动如初的美丽,又如何来期待下一次邂逅?不是他抛弃未来,而是未来,总是这样一如既往的没有变数,没有期待,没有可以让他微笑的感动! 正文 第三八九章 夜寻七皇子 (预告:今夜0点之后有更新,然后大约在今夜或明天,大家准备好小手帕,擦鼻血。) 马车快行了不到一个月,是以到了衍月国都瑞金。 到了瑞金是没错,可想见衍宸却是难了,而见不到衍宸,自然也见不到音瑟的家人。不能明目张胆的步入皇宫,只能想些其他方法。 三人下榻在客栈,想寻找衍宸出游或者什么样的机会来接近他,但一等等了七八日,也没打听到任何关于七皇子要做某某事的消息。 就音瑟与黎芍珍对坐在桌子两侧,分别用手肘撑着脸,面对面的注视着对方。 吟邈从外头打探消息回来,就看到二人一动不动的坐着,便伸手在桌子中央晃了晃,“喂,你们两个在做什么?” 两人谁也不说话,依然彼此对视毫无动作。 堙吟邈看了看音瑟,又看了看黎芍珍,之后抖开了手中的皇榜,“我有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音瑟面无表情地问,仍是目不斜视地看着黎芍珍。 终于有人理他了,吟邈吐了口气,而后拉过凳子坐在了二人之间,却只说了两个字,“皇榜!” “什么皇榜?”音瑟生硬地问。 吟邈狐狸眼眯了眯,大概猜到了两人在做什么比赛,应该是看谁的眼睛和身体先动,笑了一笑,偏偏不再说下去,“自己看不就知道了!” 音瑟忍了忍,终于眨了下眼睛表示放弃,“好了,我输了!” 黎芍珍这才拍手大笑,“哈哈,我就说你赢不过我!” 吟邈颇有些无力地抽了抽嘴角,还真让他给猜准了,想不到他不在的时候,这两个丫头有这么无聊。 音瑟白了黎芍珍一眼,“我是因为要看皇榜才故意输给你的!” 黎芍珍扬了扬脖子,“我看你是撑不住了,借故这么说!” 音瑟没空理会她,对着她吐了个舌头做鬼脸,而后拿过桌子上的皇榜看了起来,突然眼睛一亮,瞬间整个人都大放光彩。 “上面写着什么?”黎芍珍看着音瑟高兴的模样,不禁好奇起来。 “兰妃生病 丑女七嫁第53部分阅读 欲望文 丑女七嫁第54部分阅读 丑女七嫁 作者:肉书屋 丑女七嫁第54部分阅读 ,久治不愈,找寻可以妙手回春之人!”音瑟笑着念道。 “哦……”黎芍珍懵懵地点着头,“那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啊?” 音瑟再次翻了个白眼,“师叔,扇子借我用用!” 吟邈贼笑着将扇子递给音瑟,音瑟接过后一扇子拍在了黎芍珍头上,“你这么笨怎么勾引得了我大哥呀!” “哇,你居然打我,看我不打回来!”黎芍珍大叫着去抢扇子打她。 吟邈见状不妙赶紧将扇子拿回,而后躲得远远的,一副生怕被殃及池鱼的样子。 两个女子笑闹着扭打成一团,吟邈无奈地将皇榜卷起收进袖中,回房整理着药箱,准备进宫。 吟邈化装成行医救世的江湖郎中,音瑟和黎芍珍则扮成他的小厮,三人手捏皇榜,大摇大摆地到了衍月的皇宫大门处。 守门的侍卫显然不让他们进去,但吟邈是谁,一张嘴可以说得天花乱坠,更将自己吹嘘得神乎其神,守卫也怕当真错过了一个救世神医,便叫他们在宫门外等候,他前去通告。 吟邈的医术音瑟是见识过的,不管他怎么夸大,音瑟都不觉得过分,若换做是她,说不准会将其吹得更神。 也许是病急乱投医的心理,让衍月皇帝很轻易就相信了任何人,侍卫很快就回来,并让他们入内。 这是音瑟第一次见到衍月国皇帝,强壮硬朗的很,难怪衍宸最后仍然选择了做他的皇子,他这个父皇,只怕再活个二三十年都没问题。 三人被安排住在了兰妃寝宫内,以方便及时为兰妃诊治,皇帝给了吟邈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治不好三个人全部人头落地。当时音瑟和黎芍珍都捏了一把汗,虽然她们对吟邈的医术不怀疑,但万一遇到疑难杂症需要一年半载才可治好呢?所以当吟邈对着皇帝伸出十个指头的时候,两人都吓傻了眼。 吟邈说十日,十日必将让兰妃痊愈,否则任凭处置。音瑟本来还忐忑难安,但看到吟邈信心十足的模样,也渐渐放下心来。 只要进了皇宫,就不愁寻不着衍宸。吟邈曾在衍月皇宫待过,大略知道所有寝殿的方位,所以这日入夜后,音瑟便怀揣着吟邈提供给她的路线图,穿好偷来的宫女服,前往传说中的七皇子寝宫而去。 为了让自己看起来不像“做贼”的样子,音瑟在走路时尽量不让自己东张西望,但是如此一来,方向感就变得奇差,尤其还是在夜里,更加分不清东南西北。 实在找不到方位,音瑟只好硬着头皮去问人。拦住迎面而来的两个宫人,音瑟低头道:“两位大人,奴婢是新进宫的,一时迷路辨不清方向,请问……七皇子寝宫该如何去? “你是新来的?”宫人之一问道。 音瑟没有抬头,恭敬地回答:“是!” “什么时候进宫的?”另一人接着问。 音瑟快速?髁艘幌拢刮吹然卮穑歉鑫驶爸吮愕溃骸翱墒乔叭眨俊?br /》 “啊,是,是!”音瑟急忙应和。 “抬起头来让我们看看!”第一个开口说话的人道。 音瑟暗自抽眉角,难不成新来的还要受欺负不成?但没办法,只好保持面部微微笑地抬头看向他们二人。 那让她抬头之人年长一些,看见音瑟的样貌后先是惊异,而后十分满意地点头,“嗯!不错,不错,甚好,甚好!这一次送进来的,果然如张大人所说,容貌不凡!” 音瑟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也不敢随便插嘴,只好故作害羞地低下头。 “今晚安排的是你吗?”年轻一些的又问。 什么安排?安排什么? 音瑟不明所以,但还是点点头。 年轻之人笑了起来,“你可真够心急的,还没等我们二人前去接应,你就自己跑出来了!走吧,跟我们走!” 音瑟很想问他们“去哪儿啊”,但还是硬生生憋了回去,跟在了那两人身后,朝着不知名的方向前进。 正文 第三九零章 给殿下侍寝 两人领着音瑟到了一处寝殿,音瑟正想问这是不是衍宸的寝宫,就被年长者给叫到了一个屋子旁。 “进去吧!”年长者道。 “进、进去?进去做什么?”音瑟直觉的认为那不是什么好地方,并不打算冒然走进。 年轻之人撇头一笑,“你人都来了,不会还不知道要做什么吧!” 就废话!她哪里知道他们莫名其妙把她带到这里干什么! “不知道!”音瑟实话实说。 “这张大人怎么办事的?送来之前都不训导一番吗?”年轻那人微微有些不悦。 堙年长者无所谓地道:“许是怕这些婢子们心生怕意,因此才没有说什么!” 年轻之人想了一想,了解地点点头,“这倒也是,谁不知七皇子的脾气……嗯,咳……” 他话说到一半,突然用手握拳放在唇边咳了一声。音瑟听他提到七皇子,刚刚打起了点精神,结果他却不说了。抬头一看,原来是有宫人从旁路过。 “好了,你快进去,自有人告诉你该怎么做!”年长者催促音瑟。 音瑟没办法,只得磨磨蹭蹭地开门进了屋子。 门打开,立时从里面走过来一个电视剧中嬷嬷一样的人物,那中年女人对着旁边的宫女使了个眼色,还不等音瑟辨别出屋内有几个人,每个人长的什么样子,就被左右驾着朝内里走去。 耳边听到中年女人对着门外的那两人道:“二位大人辛苦了!” “人是带来了,不过好像张大人为了怕她中途逃跑,便什么也没说,我看……你还是给她用点药吧!”这声音,是那年长之人。 可是,他说用药,用什么药?不知为何,音瑟脑子中第一个闪过的,竟然是——蝽药! “好,奴婢自由分寸!”中年女人答应着。 而后,音瑟还没等听到他们说的药是什么,就被横着给扔进了水里。 还好她深谙水,才不至于被水呛到,冒出头来破口就喊:“你们有病啊,干嘛扔我?” 那扔她的两个宫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仿佛在对对方说:难道不是该扔进去吗?可见这两人一定是经常被吩咐做这种事,而且已经习以为常。 “好了,把衣服给她脱了!”适才那中年女人这时走了过来。 “是!”两个宫女听令到池边拉扯音瑟。 音瑟连忙躲闪,“喂,你们到底要干嘛?” “你的衣服湿了,难道不想脱了换干净的吗?”中年女人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音瑟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扔她下水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她顺利地脱掉身上的衣服。 “换衣服就换衣服,你说不就好了?做什么将我扔下水?”音瑟忿忿不平地道。 “哼,看来不用药是真的不行!”中年女人鼻子里哼了一声,而后从袖子中掏出一个小瓶,到处一粒药丸,递给第三个宫女。 这个宫女显然也是个“惯犯”,走到池边一把就撅住了音瑟的下巴,强迫的捏开了她的口,扔进药丸后,在她后背上“啪”地一拍,还不等音瑟抗拒,药丸就已经顺着喉咙滑了下去。 “你给我吃了什么?”音瑟这时才感觉到惊慌,手指微微有些发颤。 中年女人没理会她,吩咐那第三个宫女,“把她的衣服脱了!” 那宫女手脚比前两个更快,麻利地剥光了音瑟身上的宫女装。音瑟两手被缚,又置于池中,根本无力反抗,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剥成了个赤裸裸。 “喂——你——”音瑟张着嘴,你刚刚出口,却忽然什么?挡怀隼矗嗡呔∷艿拇蠛埃词裁瓷舳挤2怀觥?br /》 她这是怎么了?是突然失聪,还是不能说话?难道说,是那药丸…… “林大娘,行乐散要喂吗?”脱了音瑟衣服的宫女,将她的衣服扔在一边,问向身后的中年女人。 那被称为林大娘的女人摆了摆手,“殿下可不喜欢那东西,有了上次的事情,难道还不吸取教训吗?” 行乐散,这名字一听就知道是蝽药,她说殿下不喜欢,是哪个殿下,是不是七皇子衍宸? “那……蒙汗|药呢?”那宫女接着问。 林大娘勾了唇角,笑得实在不像个好人,“这人啊,还是要有血有肉的,还没听说谁喜欢吃死鱼的!” 晕,她才是死鱼!音瑟翻了个白眼。 “快给她洗干净,要赶在殿下就寝之前送过去!”林大娘厉声吩咐。 音瑟听完顿觉五雷轰顶,她到这一刻总算是明白了,这是要将她送去给哪个皇子侍寝!本来应该是某个新选进宫的宫女,却让她误打误撞给撞上了这么个“好事”,她怎么就这么倒霉! 怎么办?如果那皇子是衍宸,她或者还能有希望,那如果不是衍宸呢? 音瑟只觉得脑袋里有无数个声音在嗡嗡乱叫,还绕着圈圈转悠个不停,难道真的要稀里糊涂的失身了吗? 不行,她要冷静,冷静!在这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要自己想办法救自己,所以一定要冷静! 一边被迫由着三个宫女为她擦身子,一边绞尽脑汁的想对策,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被从水中提了出来,三下五除二地被擦拭了干净,而后被裹上了一层透视袖纱。 这衣服,怎么跟她穿越来时穿的那件那么像? 穿好了衣服,又有人将她的长发梳理整齐,而后只觉得天旋地转,自己被放在了地上,之后又被什么东西给裹了起来,在她意识到那是床单之后,眼前已经一片漆黑,竟是连头都给裹了进去。 见一切准备妥当,林大娘满意地点点头,对着另外两个强壮的宫女道:“你们两个,将她送过去,好好看着,等殿下回来了再离开!” “是!”两人异口同声地答应。 一会儿还有一更,还有人在等么,嘿嘿~ 正文 第三九一章 第九个女人 音瑟被裹在被单里,完全看不清外面的景象,只觉得自己被人抬了起来,而后凌空行走在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地方。 好像走了很久,又好像很快就到了目的地,音瑟被轻轻放在了什么东西上面,不出意外的话,那应该是床。 音瑟不是可任人摆布的人,但这个时候她也知道想跑不可能,那两个宫女一定在旁边看着,只能等自己摆脱了粽子现状,手脚能动了,再见机行事。 房内一片安静,静得她都可以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就过了没一会儿,“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音瑟的心就随着这个声音而猛烈地跳动了起来。 “殿下!”宫女终于开口说话了,那种打破沉寂的感觉,让音瑟心中躁动不已。 “出去!”一声低沉的厉喝,出自来人的口中。 堙这个声音!这个声音!音瑟欣喜若狂,她不会听错,这是衍宸的声音!谢天谢地,让她遇上的是衍宸,真的是太好了! 又是一声“吱呀”的门声,当是两个宫女退了出去。 音瑟调整着呼吸,张开口想喊他,可是喉咙里发不出半点声响,她这才想起,自己被喂了什么暂时失声的哑药。 不能说话,那就只能等,等他来打开那裹得她透不过气的被单。 可是等了片刻,她没等到期盼的脚步声,只听到“哗哗”的倒水声,不对,确切的说是倒酒声,因为她嗅到了四溢而出的酒香。 衍宸坐在桌前,自斟自饮,完全无视掉床上的那个存在。这已经是父皇送给他的第九个女人了,他心情好了就会宠幸一个,心情不好就会将床上之人扔出去。今晚他心情还不错,所以没有将她扔出去的打算,但暂时也不想碰她。 自从回了衍月,他找回了自己应有的一切,但那在天凤练就而成的暴躁脾气却无法减改。也不知是哪个大臣向他的父皇提议,说他的几个王兄一早就有了皇子妃,而他却连个妾室都没有,难免脾气会不好。 说来真是荒唐,他本该纵横战场,却因为双眼无法视物,而今只能做个窝在皇宫里的废物皇子,叫他如何能有好心情?这跟有没有女人,没有半点关系。 但父皇的命令,他不能不听从,而且,他也是个正常男人,有时也需要发泄欲望。 待他饮尽了整壶的酒,有些醉上心头,才起身朝着床榻走去。 这漫长的寂静,等的音瑟差点发疯,终于听到他的脚步声传来,不自觉地露出了个无声的笑。 他再不过来,她就要被这被单给憋死了。 像是早就知晓她身体的摆放位置,他毫不费吹灰之力地找到了被单的一头,手臂用力,猛地一挥一带,瞬间将她连人带着床单给抛了起来。 音瑟觉得自己再次像粽子一样被迫滚了起来,不过,这一次是滚在空中,而且不是被裹起,而是被敞开。 他将分寸掌握得十分得当,在她完全露出之际,快速地丢掉那碍事的被单,手臂一横,将她稳稳托在了怀里。 音瑟睁着乌黑的大眼,紧紧的将他盯视,在看到那张棱角分明的俊颜之时,差点喜极而泣,没错了,是衍宸,确确实实是衍宸! 她捏着他的衣袖,想通过眼神来表达她要说的话。 衍宸感觉到她那双小手捏住了自己的衣襟,刀削的唇畔微微动了动,“怕我?” 音瑟拼命摇着头,拼命的眨巴着她的大眼,心里那个声音在大声的喊:衍宸,是我呀,我是音瑟,你不记得了吗? “你是新招入宫的宫女?”衍宸将她的反应归结为对他的害怕,哼笑一声接着道:“听说本殿下脾气暴躁而害怕?” 不是!不是!音瑟在心里大叫,衍宸,你看看我啊,我是音瑟!这话在心里被喊叫了一遍,她突然就愣住了—— 衍宸是看不见的,她居然给忘了,衍宸根本就看不到她,如果她不能开口说话,如何来证明她就是她? 突然一片巨大的黑云笼罩在了头顶,她是真的怕了,不是怕他,而是对将要面临的事情产生了恐惧。 她和衍宸……这怎么可以? 不可以!当然不可以! 想到这里,她拼了命的在他怀里扭动挣扎,想要表达她的抗拒。她与衍宸的接触不算少,或者对他还不够了解,但至少知道他不是个随便胡来的人,如果她表示非常不愿意的话,他是不是会就此罢手? 但是她错了,她忘记了这里衍月皇宫,这里不再是铄王府的后院,而衍宸也不再是被困于天凤的人质,现在,他是衍月国的七皇子,他想要宠幸一个女人,全凭一己意愿。 她还忘记了,有些男人对女人是怜是爱,在得不到女人允许的时候,不会做越矩的事情,而有些男人是经不得反抗的,你越是抗拒,激起的越是他的征服欲望。 许是被疼爱宠溺惯了,她几乎误将所有男人都当成了贺兰楚凉一样的心软如绵,却完全忘了那一件事——衍宸那嗜血暴戾的本,他从不会因为对方是女子就手软! 耳边“咚”的一声响,身体瞬间传来磕碰而起的疼痛,是以突然之间被他扔到了床上。 音瑟痛得紧紧蹙起了眉心,正想爬起身的时候,他巨大的身影已经来到了床前。 烛光从背后照射过来,映得他的整张脸漆黑如墨,她看不清那脸上此刻是何种表情,只能感觉到他那凌人的气势,带着一股异常强大的压迫感,慢慢的在向她袭来。 —————— 不出意外,下一张吃掉衍宸。。。貌似米有人支持他昂~好吧~娘亲支持你~ 正文 第三九二章 粗暴的纠缠 (不要着急,今天还有更,(00)嘻嘻……) “过来!”感觉到她正在向床脚缩去,他皱眉厉喝。 音瑟两手紧捏着自己的衣领,痛心地摇着头。 “难道没人教过你该怎么做吗?”衍宸颇感麻烦地道,片刻又一声哼笑,“知道本殿下不喜欢假情假意的女子,所以就换了口味?可是本殿下也同样不喜欢不懂规矩的!” 就音瑟紧张得手心都已经出了汗,心脏的跳动差点就超出了正常的负荷,大脑快速的旋转,冥思苦想着可以阻止他的对策。 她不能说话,不能用语言来告诉他自己是谁,那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他感觉得到她是音瑟? 什么东西可以,什么东西可以? 堙羽毛扇,对了,羽毛扇!那粉袖兔可是衍月国特有的,但是羽毛扇在吟邈手里,现在去找吟邈根本就没可能。 剑谱!他的剑谱!可是那书已经被他烧毁了,而她又不能背招式给他听,还是行不通! 那她身上还有什么标志?唯一跟随她时日最久的玉镯,还在日前还给了澹台梓煜,这可如何是好? “自己将衣服脱了!”耳中听得她毫无动静,他沉声命令。 音瑟怎肯听他所言,咬唇抬眸将他紧紧的凝视:衍宸啊衍宸,到底怎么样才能让你想起我,知道如今被误扔在了你床上的人是我? “怎么?想让本殿下动手吗?”他显然已经不耐烦。 音瑟微微闭眼,极尽所能的去思考,如果一个人不能顺利说话之时,他该怎样表达自己的感情?比方说那时的慕殇然,他很少说话,除了低声传话给萧烬和澜隐,他还用了什么方式来告知别人他想要说出的内容? 到底是什么,到底是什么?慕殇然,慕殇然,你快告诉我啊!音瑟在心里焦急地叫喊。 衍宸的忍耐等待到了他的极限,酒精的刺激让他身体内的欲望因子慢慢的活跃,渐渐的沸腾。两手向后一收,他已脱掉了自己那暗金色的开襟长袍。 音瑟用两手抱住头,敲打着自己的脑袋,对自己喊道:快点想啊,快点想!慕殇然用的是什么方法?他除了写字还…… 对了!写字!她可以写字! 想到这里,她忽然抬起头来,爬到床沿猛地抓住了他正在解腰带的右手。衍宸因她突然的动作而愣了一下,没有防备就任由她将自己的手带向前去。 音瑟将自己的手放在他的大掌上,抚平他的掌心,感觉到他掌中那烫人的热度而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身体似乎也受了他的感染而些微的烧了起来。 早已深谙情事的她,当然知道他那股热烫的原因,那是一个人在面对诱惑之时身体上最诚实的反应。 “心急了?”衍宸鼻中露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音瑟强自稳住心绪,让自己做了个深呼吸,而后凝神屏气地在他手中一笔一划地写了一个字:我! 见他没有反对,她微微放宽了心,接着写:是! “是”字刚刚写完最后一笔,那被她指尖轻巧划过的大掌倏地攥合了起来,将她的小手牢牢包覆其中,而后就听得耳边响起一阵带着男阳刚的粗重喘息,“嘶啦”一声,她身上本就不蔽体的薄衫被从当中扯开。 她不知道,她适才在他掌心的“作怪”,将他正在燃着的欲火给挑拨到了最旺。 音瑟有那么一瞬间的错愕,缓缓低头看着自己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的一对雪白高耸,张大了嘴做着无声的尖叫。 她徒有口型的尖叫还未宣告终结,他那只因练剑而带上了厚茧的大手就欺上了她的胸膛,用着他特有的粗暴方式,狠狠的揉捏。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稳固的心墙里“砰”地炸了开来,顷刻飞沙走石土崩瓦裂,轰得她晕头转向再也分不清东南西北,甚至连最基本的反抗都忘了去做去坚持。 衍宸一面感受着手心中那富有弹性的绵软浑圆,一面解了自己的腰带,翻身上床。 身上突然压迫而来的重量感让音瑟猛地回过了神思,手脚并用地做着在他眼里根本就是徒劳的挣扎。 在一个全身被,欲望之火焚烧的男人手里,挣扎永远都只能让那火势变得愈来愈大,她挣扎抗拒的结果,就是身上那毫无用处的薄纱以着碎片的状态飞向了床外。 他是粗暴的,根本不知温柔为何物,在她还没有任何思想和心理准备的时候,他已经胯下一沉,直奔了主题。 那干涩的痛楚让她瞬间仰起了头,眼角那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心痛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流淌了下来,哑住的喉咙连她想发出悲鸣都不可能,只有默默的无力的承受。 “不是处子?”没有感觉得到那一层薄薄的阻碍,他停了一停。 音瑟忽然因他这句话而燃起了一点点希望,她不是处子,他最好有洁癖,赶紧放过她。 但是她错了,衍宸只是愣了那么一下,而后仿佛松了口气一样地道:“不是更好,不必有罪恶感!” 丝毫不去顾及她的感受,他猛然如脱缰的野马一般放肆的开始驰骋。 音瑟伸出双手抵上他的胸膛,死命的推拒,但身体的反应却令她十分恼火,那已经变得分外敏感的身体,在他几次冲刺之下就已将他完全的接纳,并带起了让她感到害怕的快感。 事情怎么会演变成了这个样子?她居然跟衍宸…… 一瞬间,萧烬、楼雨过、贺兰楚凉,甚至北堂兮,他们的脸孔一一浮现在眼前,那种似痛似苦又无法言说的感觉在心底深处蔓延开来,让她险些透不过气。 可是这样的思考也仅限于片刻,身上那纵横的强健身躯霍地一个狠狠撞击,差点将她的灵魂撞出了体外,如果她此刻可以发出声音,那一定是一声诱惑力十足的苏媚呻吟。 正文 第三九三章 向自己臣服 (还会有一更~大家耐心的等等~偶尽量做到最快最快~还有,音音跟衍宸的h不会只一次~) 一切都源于最原始的渴望,仿佛是人类最初的本能,只有索取,不停的索取,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 没有任何爱抚,没有亲吻,甚至没有一句询问的话语,有的只是他对快感的沉浸,只是疯狂的满足他自己。 可是,即使如此,即使只是这样毫无感情的结合,她还是在他的身下沦陷了,最终臣服于自己的欲望,那双推拒的手不知何时变成了攀附,那双湿润的美眸也早已染上了迷离的桃色。 就又一声低吼,这是他第二次在她体内释放,无与伦比的强猛刺激将她终于推上了激|情的顶峰 他粗重的喘息伴随着浓厚的酒香,在她鼻端耳畔缭绕不去,与她预想中的相反,她竟然出奇的,对他的身体不抗拒、不排斥,甚或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想要纠缠和求索。 休息了片刻,他从她的身上翻下,两个刚刚还紧紧缠绕在一起的身体分别陈列在了大床的两侧,没有任何欢爱过后应有的余温。 堙对于他那样强劲的姿态,音瑟这样一幅舟车劳顿的身子根本就承受不起,一番交缠下来,她已全身无力的昏昏欲睡。 但皇宫之中有规定,给皇子们用来消遣的侍寝宫女,是不准夜宿在皇子寝殿的。所以恩爱过后才没多久,就有人来敲上了房间的门。 “殿下!”门外的声音有些老态,不出意外是那个林大娘。 衍宸微微挑开眼皮,虽然什么都看不见,却还是一如正常人一般的将其睁开,而后扯过锦被盖在了身旁那个赤裸的身体上,随后翻身下床,不紧不慢的穿上了一件宽松的睡袍。 “进来吧!” 随着他一声命令,门被推开,走进的人看到他站在那里不禁愣住了,通常情况下,此时站在地中央的都应该是被宠幸过的宫女,而她们的殿下则应睡在床上,如果方才她的敲门声无人应答,等上一盏茶的功夫,她们便会自主进入,而后将那宫女带走。但此时的情况,完全与预想中的相反,让林大娘等人有些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殿下,您怎么没休息?”林大娘道。 衍宸走到桌边,为自己倒了杯茶,沉吟片刻道:“明早再来领人吧!” “殿下?”林大娘吃惊地看着他,“殿下是说让这丫头在此过夜?” “难道不行吗?”衍宸颇为不耐地喝了一口凉茶,之后重重地将茶杯撴在了桌子上。 “是,是!”林大娘急忙低头答应,“那……这药……” 林大娘说着,回头望了一眼宫女手中捧着的汤药,那是为了防止侍寝的宫女们怀上皇子的子嗣而特意准备的。 衍宸的身子显得有些僵硬,无神的眼中流露出旁人看不懂的复杂之色,而后什么也没说,撩袍抬步出了门。 宫女们低头等他走出去,片刻其中之一轻声问:“林大娘,殿下……是什么意思?” “殿下没有否定的意思,那就是说要喂!”林大娘说挥了下手,身后的两名宫女听命靠近了床榻。 音瑟迷迷糊糊中觉得有人在靠近,刚刚睁开眼看向头顶,就觉得有人从背后将她半拖了起来,而后一碗黑乎乎的东西就摆在了她的面前。 “喝了它!”林大娘的冷声响在不远处的前方。 音瑟晃了下晕沉的头脑,有些明白了状况,虽然她敢肯定现在是安全期,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种情况下,她断然不能与衍宸有了什么结晶,所以也不做多想,端过药碗仰头就喝了下去。 林大娘满意地点点头,“殿下有令,你今晚获准留在这里,明日一早我来接你。但记住这是殿下的恩宠,你自己最好懂得分寸!” 留了一句警告,林大娘对两个带来的宫女使了使眼色,三人先后退出了房间。 音瑟靠坐在了床榻上,轻轻撩开锦被看向被中自己光裸的胴体,两手摊开,将脸深深的埋了进去。 发生了,还是发生了! 接下来她能做什么?趁着现在无人跑出去吗?可是门外有人守着,只怕她连这个门槛都迈不出去,就会被人再次扔回来。 那么,就安静的等着么?等到明日一早被人领回!现在看来,也只有这样了,离开这里,而后将今夜发生的一切一笔抹去。 既然衍宸不知道这晚的人是她,那么她耶不会亲口对他说出来,就让他将她当做一个普通的宫女吧,而她,也将适才发生的事情,当做一夜春梦。再相遇时,她还是她,他也还是他而已,这件事,她不会再让第三个人知道。 这样想着,她慢慢抬起头来,侧眸看向屋内燃得正旺的袖烛,记忆里,他虽然看不见,却永远都会在他的房间点着烛灯,那是他对光明的渴望。 她无法忘记他的渴望,也无法因这样的一场意外而抹灭掉他对她家人的施以援手,所以,她还是希望吟邈可以治好他的眼睛。 如自己所料,她心里没有一点怪罪他的痕迹,虽然他对她做了这等应该说是无可原谅的事情。因为他并不知道她是谁啊,要怪,也只能怪自己。 她不再是不谙世事的小女孩,所以不会哭也不会闹,她知道那样的结果只会让她和衍宸无法面对彼此,也只会在她与萧烬他们之间留下隐藏而起的一片灰色。 这件事,不如就让它悄悄的消失吧! 音瑟就那样注视着烛光坐了许久许久,她的思维有些混乱,前前后后想了很多,就那样思考着,想着,意识渐渐混沌,陷入了眠梦当中。 这一晚,衍宸没有再回房休息,不知去了哪里…… 正文 第三九四章 突然的温情 清晨的时候,音瑟被林大娘等人带离了衍宸的寝居,依然是用被单裹着,让音瑟看不清楚来路去处,而这一次将她囚禁的房间,与昨晚又是不同。 屋里屋外都有人看着,音瑟不明白为什么已经侍寝过了还是不让她离开,几次发声想问话,却发现依然不能开口,那药效也不知要持续到何时。 就那样一直在房间里被囚禁到了夜里,终于等来了一副可以勉强说得上是熟悉的面孔。 林大娘走进来,问向周围的宫女,“都准备好了?” 就“梳洗好了,哑药也喂过了!”宫女恭敬回答。 林大娘看向音瑟,“将她带走!” 音瑟揪紧眉目,直视着林大娘,用眼神向她表示询问。 堙林大娘明白音瑟要说什么,一个冷笑道:“算你走运,殿下今晚还要你侍寝!” 什么? 音瑟一个脚下不稳就朝后踉跄的跌去,她刚刚说,衍宸还要她去侍寝?开什么玩笑?这到底是在开什么玩笑? “好了,快走,别磨磨蹭蹭的,要殿下久等!”林大娘挥手催促,旁边的宫女手脚麻利的将怔愣不已的音瑟给裹了起来。 而后,所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就同昨晚一样,还是那样狂风暴雨式的欢爱,还是那样以他的意志为主导的结合,纠缠过后,她便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感觉到有人在抚摸她的脸颊,音瑟缓缓睁开了眼,对上的,自然是衍宸那双毫无光彩的眼睛。 她张了张口,想试着发出些微的声音,结果却只是徒劳。 事到如今,她没有其他祈求,只希望衍宸不要迷恋上她这个冒牌宫女的身体,早早放她离开。 衍宸灵敏的听觉已经感知到她醒了过来,脸上闪过一丝难见的慌乱,不过由于他背着光线,让音瑟无法看清。 颊边他的呼吸显得有些灼热,吹拂在音瑟的脸上,让她莫名的一阵心慌。 他该不会是…… 也许是为了印证她的想法,她才刚刚想到那一点,他滚烫的唇便落了下来,先是落在了她的颊边,而后追寻到了她的唇上。 音瑟惊讶得睁大了眸子,他、他居然吻她?在这之前,他从来都没有将她亲吻,只是一味的纯兽发泄,而且今日她也从其他宫女口中得知,皇子们是从来不会亲吻侍寝的宫女的,那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只允许她的思维清晰了那么片刻,长舌探入樱唇,瞬间搅乱了她的神思。 他的唇如他的人一般滚烫炽热,带着强行压迫的气势撬开她的贝齿,肆意的汲取着她口内的芬芳,从舌根到舌尖,从腮侧到门齿,不放过任何一处可以令他流连忘返的领地。 音瑟心里“砰砰”跳个不行,身子也因他的热吻而火烫起来。她知道,自己抗拒不了他了,即使挣扎也于事无补,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也都已经发生。 他的吻,霸道之中带上了一丝莫名的温柔,细细的将她探究,对他来说,那或者不是一个吻,而是一种书尝,书尝一件他曾思而不可得的东西。 唇舌的交战,让室内的温度急剧上升,“劈啪”而响的烛火爆破声中,是彼此交缠在一起的浓厚喘息,还有那因亲吻而带来的煽情水泽之音。 这样简单又复杂的乐符缭绕在耳畔,让人的心神都恍惚了起来,理智渐渐脱离本体,一切都在受着单纯的渴望牵引,渐渐沉迷于感官带来的激情盛宴。 他的唇从她的唇上顺延而下,一路蜿蜒,留下道道濡湿的水痕,随着他的不断下移,她的呼吸愈来愈急促,也愈来愈紊乱,身体内好像有无数的罪恶本源在叫嚣,不停的喊着:跟随他,跟随他! 那些声音就像是恶魔,引诱着她跟着他的步伐慢慢的踱向不可救赎的深渊,她觉得,自己真的着魔了,因为她无法将那样的诱惑摆脱。 他的舌滑过她的肚脐之时,微微停住,用耳倾听她凌乱得毫无规律的喘息,听出了她因他的停顿而产生的焦急,刚毅的唇角不由得向上勾起。 粗糙的大掌在她的腿上缓慢的抚摸,聊以给她慰藉,在他确认了想要攻陷的那一处位置后,突然埋首在了她的双腿之间。 音瑟的身子因这突然的情况而紧绷着弓起,眼角甚至被这毫无预警的颤栗感激得流出了泪水。 他在做什么?他知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尚存的一丝理智让她扭动起腰肢来挣扎,阻止他那样做下去,但很快,她的全身就在他的唇舌攻占之下瘫软了下去,软得几乎化成了一汪碧波春水,那样的悠悠荡荡。 如此这般的调情,终于在她的一次全身痉挛中结束。 洪流冲击头脑的那一刻,她没有注意到他唇角勾起的那满足又仿佛胜利一样的弧度。 余韵还未过,他的求索才真正开始,借着她那极致过后仍旧敏感的身躯,缓缓的扬剑出征。 或者粗暴依然,或者霸道依然,但总觉得这一次的他与之前有所不同,他会倾听她从口中发出的喘息,会想要从那声音中判断她的反应,时而柔软下来,时而狂猛冲刺,给予她不同的震撼,不同的享受。 她所有的理智全都抛飞到了九霄云外,因他的癫狂而差点发了疯,双手不知何时抚上了他的背部,指甲在那背上抓出一道又一道的浅痕,双腿缠上他粗壮的腰身,将他更深更完整的感受。 月亮刚刚爬上中天,夜,似乎还很长。 跳跃的烛火明明灭灭,将那一双抵死纠缠的身影照映到了雪白的墙上。 袖烛尽情的燃烧,不知何时才会到天明…… 终于更完了,我滚了~非常时期写个h好累人的说~%》0 就旁边的宫女似是想起了什么事,提醒道:“林大娘,哑药还没喂!” 孰料林大娘摇了摇头,一手挑起音瑟的下巴端详,“不用了!第三回了,难道还没被殿下收得服服帖帖吗?” 音瑟很想使劲甩头,将她那只手甩掉,但还是忍了住,她要让她们对自己放松警惕,而后伺机跑出去。 堙宫女听到林大娘的话,点头应“是”,而后林大娘就转身走了。 音瑟静静的坐着,按照前两晚的经验,衍宸是不会这么早便休息的,那么她再等等,等到看守她的宫女松懈一些再出击。 就这样约莫过了一刻钟的时间,音瑟试着朝其中一个宫女靠近,宫女们显然是训练有素,听到身后有动静立马警戒地回头。 音瑟心虚地对着她们笑了笑,看着她们伸手比划。 宫女之一皱了皱眉头,“你要说什么?” 音瑟试了试嗓子,许是昨日的药效还没过,依然不能发声,便用口型描绘,但那宫女还是看不懂,只歪着头莫名其妙地盯着她。 音瑟叹了口气,快步上前去拉那个宫女,宫女反射性地要避开,音瑟则一把拉过她的手,在她手心上写了两个字:内急! 宫女脸上红了红,看了眼其他人,小声道:“我带她去如厕!” 音瑟总算松了口气,拼命地点头,而后跟在这宫女身后出了门。 通常来说,茅房都是在隐蔽的地方,所以她们所走的路径一定是人比较少,只等一会儿两侧无人,她就逃。 宫女提着灯笼,始终与音瑟保持着比肩的状态向前走,途中遇上巡视的御林军便停下来行礼避让。 音瑟看着那一队队走过的人,心里头突突直跳,要想顺利离开,还必须躲开御林军,真是头疼。 待脚步声渐渐消失,宫女又带着她向前,音瑟此刻心焦如焚,不想再等再磨蹭,便放慢步子,节节后退。 宫女起初并没有发现,音瑟等待跟她的距离有二十步之遥的时候,一咬牙,拔腿便朝回路跑去。 她适才观察过了,在刚刚路过的地方有一条岔路,虽然不知道通往哪里,但总之先跑出她们的看守范围再说。 音瑟跑了才没多远,宫女终于察觉了异常,大喊着“来人”。音瑟听到那边有人跑去,宫女一定是在交待谁谁逃跑了云云,她没功夫细听,只知道拔腿狂奔。 侍寝宫女逃跑的消息没一会儿就传开了,宫女、侍卫、御林军都加入了搜寻,一时间寝殿内外灯火通明。 音瑟心里犯着嘀咕,不就跑了个宫女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就不会变通,再找一个顶上吗?还非得把她捉回去不可? 可是事实就是如此,非捉不可!在皇子寝居之内让人给跑了,这寝殿内所有的人都要对此负责任,谁也不想扣上个失职的罪名。 音瑟尽朝着漆黑的地方跑,也不知东南西北。忽然前方有火光,音瑟心里咒骂了一声,赶紧找寻藏身之地,好在一回头看到一座假山,便想也不想躲在了后头。 “你们,去那边,你们,跟我来!”有人吩咐指挥,很快搜寻的人就在这里分成了两队,一队朝前而去,一队向着音瑟这边走来。 音瑟的后背紧贴在冰凉的假山石壁上,恨不得将自己砸扁变成画皮,好不让人发现。 耳听得脚步声愈来愈近,她闭上眼,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什么人?”突然在假山的另一端有人大喝,音瑟心里直喊糟,难道就这么被发现了? “出来!”又一声喊,音瑟手心都出了汗,心里不断的问着自己要不要出去。 正在她犹豫不决之时,那个大喝之人 丑女七嫁第54部分阅读 欲望文 丑女七嫁第55部分阅读 丑女七嫁 作者:肉书屋 丑女七嫁第55部分阅读 然停住了向前的脚步,“七皇子殿下!” 七、七……衍宸? 音瑟倏地睁大了眸子,霍然看到自己身旁站了个人,那不是衍宸是谁?可是他怎么在这里?又是什么时候来的?刚刚明明只有她自己才对! “你们在做什么?”衍宸沉声问。 “回禀殿下,在殿下寝居伺候的宫女说,今晚为殿下安排的侍寝婢子跑了出来,属下等正在竭力搜寻!”那人恭敬回道。 衍宸微微将头侧向了音瑟一方,音瑟心里“咯噔”一声,难道他知道她在这里? 但是等了片刻,衍宸只道:“知道了,这里没有其他人,去别处搜吧!” “是!”齐刷刷的一声答应,而后这队人就离开了。 音瑟一手按住“砰砰”乱跳的心口,紧紧盯着衍宸,他的脸对着不知名的某处,看样子是没发现她吧! 音瑟这样想着,屏住呼吸悄悄抬起了脚,以着平移的姿势,十分缓慢的朝一边移去。 一步、两步、三步,直到她迈出了十来步,他都没有动作,依然站在那里不知想些什么,音瑟偷偷吐了口气,而后加快了自己的速度。 就在她走出了五十步远后,准备开跑之时,忽然脖颈后吹过一阵冷风,而后伴随着一声清晰的哼笑,她的身体猛地腾了空。 张开口发出一声无声的尖叫,赫然发现自己竟被人扛在了肩上。 音瑟气急败坏地敲打着他的肩膀,原来他早就知道她藏在那里,还故意猫捉老鼠一样的陪她玩儿了一阵,真是气死了。 衍宸微微皱眉,突然伸出一手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再动就将你扔出去!” 正文 第三九六章 不能温柔吗 音瑟瞬间浑身僵硬,臀上微疼的感觉让她整个人都烧热了起来,也不知是被扛起来倒挂的缘故,还是因他的那个动作而羞窘,总之她的脸愈来愈红。 衍宸扛着她大步跨向前,明晃晃的招摇过市,就那么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扛回了卧室。 宫女们个个低了头,以着最快的速度离开,并带合了房门。 直到那熟悉的大床出现在眼前,音瑟才恍如回到了现世,开始激烈的挣扎,口里无声的喊道:放我下来,放开! 就也许是为了应景她的这句话,他的手当真放开,却不是放她下去,而是将她放到了床上。 身体一得到解放,她立马翻滚了起来,揪住触手可及的东西,劈头盖脸地就朝他丢过去。 枕头、锦被、床单,能丢什么就丢什么,丢得床内空空,只剩下她自己可以丢之时,她便硬着头皮往床下跳。 堙衍宸向来是个忍耐度有限的人,他可以容忍她一次两次,陪她玩闹两次,可是时间久了,那股暴躁的脾气就会涌上来。 辩准方位,大手一捞将她整个捞回,不甚怜惜地将她抛回了床上。 音瑟呈着趴伏的姿势倒在没有被褥做软垫的床内,生硬的触感铬得她咧嘴蹙眉。 这边还未等她的痛感消失,那边衍宸已经快速压覆了上来,双手利索地抽掉她身上的腰带,大掌滑入衣襟,带着依然如火的烫人热度将她抚摸碰触。 音瑟恼火地重重喘息,没想到费尽力气地跑出去,结果还是撞到了他的手里,今天晚上,是不是躲不过去了? “为什么要跑?”身后起伏不定的粗喘里,传来他似乎不悦的质问,“怕我,还是讨厌我?” 音瑟在心里回嘴:问什么问,不知道我不能开口说话吗? “哼,即使讨厌了也无所谓!”像是说给自己听,他自问自答。而后迅速地将她翻了个身,让她正面朝上。 音瑟用眼狠狠的瞪着他,但很快就无力地闭了上,第一他根本就看不到,瞪也是白瞪,第二他那豪不温柔的动作已经给她带来了要命的快感。 三下五除二,他褪掉了彼此间的衣物束缚,抓住她的两条腿将她霍地往前一拖往上一带,昂扬的利剑陡然刺穿了她的身体。 音瑟猛地咬住了下嘴唇,毫无润滑被撑裂的痛,令她整张脸都几乎皱成了一团,松开口的瞬间羞恼地大喊:“你非得那么粗鲁不可吗?能不能温柔点!” 脱口而出的怒叫,让两个人同时顿住,她居然可以说话了! 显然衍宸呆愣的时间比她要短得多,不等她再发话,他已经弯身下来,掐住她的纤腰,挺刺起来。 “痛痛痛!”音瑟挥手去打他的手臂,“出去出去!” 衍宸哪里肯听她的,先松开她的手腕,抓住她的两脚让其缠绕在他腰间,而后再次用两只大掌分别拉住她再次挥起的小手。 由于音瑟的下半身都悬在床外,双腿若松开他便找不到落点,而两手也被他抓住,完全没了反击的可能。 “你这人怎么总是这样,懂不懂怜香惜玉啊!”音瑟将身子向上挺,本能的想远离他。 但他即刻就会借由她的双手将她拉回,再猛地将她一提,腰部一用力,便完全将她给抱了起来。 “啊——”音瑟一声尖叫,不自主地抱紧他光裸的阔背,再看向两人目前的状况,不由得脑袋“嗡嗡”炸响。 他、他居然站了起来,而且还依然在她体内! “不喜欢?”他突然向上一顶,在她耳边轻问。 “你疯了,这样很快会累到腿软!”她忍着到口的呻吟,斥道。 衍宸闻言身子一僵,片刻笑了出来,“放心,这点体力我还是有的!” 他话一出口,音瑟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她那不是在变相的向他邀约吗?吐血,她居然没经过大脑的说了那么一句话! “你……嗯……” “我说……我……啊……” “别……停……停……” 仿佛是要阻止她再说什么一样,他的每一次进入都直捣她最敏感的一点,原本的那一些微不足道的疼痛,很快就从身体深处消散。 汗水染湿了彼此的脸颊,混合在一起,分不清是她的还是他的。 她甜腻的呻吟给他带来更强烈的听觉刺激,那是不同于前两晚的美妙感受,他完全的沉醉于其中,浑然忘我。 “大声点,我想听!”他粗喘着命令,滚烫的嘴唇贪婪的吮吸着她的耳珠。 “不要!”音瑟虚弱的拒绝,门外有那么多人在守着,被听到怎么办? “由不得你!”他说着,瞬间加快了速度,且猛烈如狂。 不受控制的尖叫从艳红如血的唇中喷薄而出,在他突如其来的震动里,她全身瑟缩而起,阵阵颤抖,攀上了至高的顶峰。 被那股骤然卷起的紧致包裹刺激,他也低吼一声,释放了滚滚热烫的欲望。 两人相拥着不停的喘息,一切渐渐恢复平静。 “放、放我……下来……”音瑟伏在他的肩头,要求道。 衍宸单腿踢起被扔在地上的锦被,铺平在了床上,而后将其放了上去,他则拿过睡袍快速套上,带着一股冲动过后不知如何面对的神情,准备抽身离去。 音瑟眼尖地观察到了他那个不自然的表情,一把拽住他的手,质问道:“你真的不知我是谁吗?” 她知道他的耳力向来极佳,不可能分辨不出她的声音。 衍宸也不隐瞒,实话答道:“知道!” “什么时候知道的?”音瑟忍着胸口翻搅的怒意,平静地继续问。 “第一天……第二次要你的时候!”他不躲不避地回答,丝毫不遮掩。 今天就更到这儿了~隔壁装修吵得我脑袋都大了~烦躁~好想开门放狗~ 正文 第三九七章 只要你愿意 “第、第一天?”原来他那么早就认出了她,可却还…… “是的!”他一点想否认的意思都没有。 “那你是怎么发现是我的?”她忍,一定要忍,可即便这样告诉自己,还是禁不住咬牙切齿起来。 衍宸缓缓摊开了自己的手掌,无神的眸子轻轻下垂,“你的脸颊轮廓,我永远也不会忘。不管隔了多久,依然清晰地印在我的手上。” 音瑟盯着他伸出的手掌,猛地翻身而起,纵然他的那句话有多么的煽情多么的动人,此刻也无法激起她心内的一丝情愫,因为愤怒比什么来得都要猛烈。 “你混蛋!混蛋!混蛋!”半跪在床上,音瑟挥拳用力地捶打着他结实的胸膛,“知道是我你还对我做那种事!你叫我怎么对萧烬和雨过他们交代!混蛋!混蛋!” 衍宸任她打了几下,她却仍不停歇,怒上眉间,一把抓住她的双手,低头吼道:“为什么不可以?他们可以为什么我就不可以?” “他们是我的丈夫!”音瑟回喊他,拼力的想将双手抽回。 他停顿了片刻,在她疯狂地挣扎着想摆脱他的时候,突然压低了声音道:“只要你愿意,我一样可以成为你的丈夫!” 音瑟所有的动作都在这一刻倏然而止,将他那张刀削斧凿的面容凝视了良久,才愣愣地喃道:“你、你说什么?” “殿下!殿下!不好了!不好了!”随着门外的一声呼喊,房门霍地被人给推开。 衍宸的第一反应不是回头去问“出了什么事”,而后一把将音瑟搂在了怀中,敞开他那宽大的睡袍将她娇小的身躯一并包裹。 “啊——”音瑟这才注意到自己还光着身子,因为衍宸的眼睛是看不到的,所以她刚才并没有避忌什么就从床上爬了起来。但现在闯进来的这个人,眼睛却是好的,如果不是衍宸及时将她拉过去,她现下就被人给看光光了。 闯进来的侍卫连头都不曾抬一下,因为音瑟的那声喊叫让他差点想即刻杀了自己,他怎么就忘了殿下这个时候在…… “滚出去!”衍宸一声爆喝,刚毅的脸上棱角更加的鲜明而锋利。 侍卫急忙擦了脸上淌下的冷汗,虽然有着重要的事情要禀告,却怎也不敢开口,赶紧低着头退了出去。 音瑟紧紧偎在衍宸怀里,动也不敢动一下,如此近距离的肌肤接触,耳中又听得他的心跳怦怦而有力,不禁脸上泛红。 本以为侍卫离开就没事了,可是外头突然闹腾了起来,紧接着就听到吟邈那熟悉的声音响在了门边,“我要见七皇子殿下!” “殿下在休息,任何人不得入内!”侍卫拦在门边。 “让开,不要不自量力!”区区几个侍卫,怎会是吟邈的对手? “外面什么人?”衍宸高喝着问道,声音雄浑,连外头都听得清清楚楚。 “草民是奉旨进宫为兰妃娘娘看诊的大夫,与两个徒儿住在兰妃的寝殿,可是突然一个徒儿不见了,草民前来问问,七皇子殿下有没有见过草民的徒儿!”吟邈不卑不亢地说着。 “师……”音瑟总算回过了神来,一句“师叔”差点脱口,急忙打住改道:“师父!我在这儿!” 吟邈听到音瑟的声音从屋内传来,那块吊在心口的大石总算“咕咚”一声沉了下去,她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还不让开,我的徒儿在里面!”吟邈对着门边守着的侍卫斥道。 侍卫自然不肯,“没有殿下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 “不要!”音瑟赶紧喊道:“师父,不要进来!” “小音儿,你怎么了?”听得她声音中的惊慌,吟邈不禁担心起来。 “我没事!我在给殿下把……把脉,这就出去!”音瑟顺口编着,目光接触到他赤裸(的胸膛,急忙撇开了眼。 吟邈沉吟片刻,道:“好,师父就在外面等着你!”虽说音瑟来衍月的目的就是为了见那个七皇子衍宸,但她无缘无故消失了三天,他一定要亲眼看见她,才能完全放心。 音瑟深深吐了口气,整个人放松下来,完全靠在了衍宸的身上。 “那个人就是吟邈吧!”虽然他与吟邈没有打过交道,但还是遇上过那么几次。目不能视带给他的最大好处,就是听觉异常的灵敏。 “嗯!我是同他一起混进皇宫的,就是为了来找你!”音瑟终于想起了自己来此的目的,火速的离开他的身体,退到一旁。要不是这三天被他如此搅合,她也不至于完全忘了正事。 “找我?”衍宸微微侧脸朝向她。 “是,是!”音瑟急忙用目光搜寻自己的衣物,拾了起来,胡乱地往身上套,“这个待会儿再说!”还有她跟他的账还没算完,她现在要出去见吟邈,所以只能暂时搁下。 她不说,衍宸也不催,既然她的目的是来寻他,那到了时候自然会说。不过也因为她说出了这样一个目的而让他心情大好,因为她是特意来找他的。 音瑟匆忙整理好自身,提裙推门走了出去,“师父!” 吟邈焦急地在外面来回的踱步,听到开门声霍地停住回头,几步迎了过去,“小音儿,唉,你可急死师父了!” “我……那天迷路了……就……”音瑟语结地想着措辞,却还是不知该怎么说的好。 吟邈的眼眸突然眯了起来,“你的头发怎的这么乱?” “啊?啊!那个……”音瑟吞了吞口水,赶紧转移掉话题,“师父,我们回去再说吧!” “嗯,也好!”吟邈满目狐疑地将她打量,似乎有些模糊的意识到了什么,遂点了点头。 —————— 今天因为个人原因更晚,一会儿还会更的,抱歉,早睡的亲就表等了~另外明天后天出差,更新也在晚上了~ 正文 第三九八章 挽不回的错 “等等!”屋内响起衍宸不悦的声音,他可没说允许她离开。 音瑟回头看向掀了条缝隙的门扉,隐隐可见他那淡金色的衣角,对着吟邈道:“师父,你等我一下!” 吟邈蹙了蹙眉头,却没有阻拦。 音瑟推门进入,“我明日来找你!” “明日?这里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够进来的!”衍宸已系好睡袍的腰带,端坐在桌前,为自己斟了杯酒。 “所以我现在才进来找你!”如果不是这样,她此刻早已经逃之夭夭。 衍宸捏杯的手顿了住,片刻沉沉吐了口气,将桌上自己的腰牌平行的向前推了过去。 音瑟迈步上前,素手搭上腰牌扭身便要离去,可是手掌还没等离开桌面,就被他紧紧的按了住。 “衍宸?”音瑟缩了一下,心里头猛然跳了起来。 “明日辰时!”仿佛一道不得不遵从的圣旨,他的声音不容她抗拒,手心攥紧,大有她若不答应就不松开之势。 “我会来的!”音瑟说着,再使力抽了抽手。 此回衍宸渐渐的将手掌松开,音瑟将手拿回,并用自己的另一只手握了握,上面依然残留着他那烫人的热度,搅得她一阵心神恍惚。 “我走了!”好像逃避一般,她匆忙的推门离去。 衍宸听着那杂乱的脚步声,仰头将杯中酒一口喝尽。如果他们此生再无法相见,或者说不是她误被当做宫女送来,他也许这一生都不会正视自己对她的感情,更不会想着要今生有她相伴,但如今她撞进了他铜墙铁壁垒筑起来的世界,他又怎肯轻易放她离开? 要怪就怪造化弄人,有些错误,是无法挽回,并且,不想被挽回的。 音瑟跟随吟邈一路快行离开了衍宸寝宫,走在她根本就不记得的路上,满脑子都是他抱着她时那沉醉动情的样子。 她曾几何见过他对一个女人露出这等表情,虽然那双眸子无法表达出他的情绪,但仅是他那褪去了锐芒的脸膛,就能让她感觉得出他不同于寻常的绵绵情意。 她也算久经情事了,不再懵懂无知,什么是真情流露什么是欲望带起的假意,她还是能分得清,更何况,衍宸并不是一个善于隐藏的人,所以,他的话,至少该有八分真。 “小音儿!小音儿!” 直到吟邈一扇子拍在了她的头顶,音瑟才猛地停止住了遐想。她一定是疯了,在这种时候,居然一直在想那种有色的情节,疯了,肯定疯了。 “在想什么?我已经叫了你几次了!”吟邈拦住她的去路,在她面前站定,扇尖挑起她的下颌,视线游移,不知在她脸上寻找着什么。 吟邈在这种事情上可算是老手了,音瑟生怕被他看出来,忙推开他,嗔怪道:“快走了!芍珍姐几天见不到我一定急坏了!” “我告诉她,你去找七皇子了,所以她此刻应该睡得正香!”吟邈跟上音瑟的步伐,走在她身侧。 “哦!”这样也好,免得让她惦念。 “别动!”突然吟邈一把按住了她的左肩,音瑟下意识地站了住。 吟邈的狐狸眼几乎眯成了一条线,唇角挂起暧昧的弧度,“这是什么?” “什么什么?”音瑟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就是这个!”吟邈将扇子伸到了她的颈间,顺着脖颈的曲线缓缓向下,最后停在了锁骨的下方。 音瑟就顺着他的指引慢慢低头看过去,猛然间,头脑充血胀痛了起来。她这件衣服虽然不像第一日的薄衫那么不堪入目,但却是领口颇大,只要她微微弯身就可以看到胸前沟壑的那种,而此时,在她的左||乳|(上方,赫然有着一个清晰的草莓印。 那是……衍宸留下的吻痕! 音瑟慌张地后退,一把抓紧衣领,躲避着吟邈的视线,她明白吟邈一定什么都知道了,但她却不知该怎么解释怎么面对。就算吟邈不会管萧烬和楼雨过,但他也一定是站在贺兰楚凉那边的,这件事被他一眼看穿,她要如何是好? 正在音瑟处于矛盾的挣扎中时,吟邈忽而笑了起来,“我说小音儿,你怕什么,敢做就要敢当,你在做出这件事的时候,怕了吗?” “我不是……”音瑟想为自己辩解,却发现百口莫言。 吟邈越笑越得意,“不愧是被我吟邈看上的人,有魄力!” 音瑟霍地一抬头,“师叔,你……” 吟邈不仅没有任何恼怒之意,反而眼里闪着别样的光芒,“能得到这么多出色男子的青睐,才说明我小音儿的不凡,不是么?” “师叔,你在胡说什么!”音瑟还是不敢承认。 “你大可不必担心师叔我回去后会说出什么对你不利的话,记住,师叔我始终站在你——这一边!”吟邈用扇子点了点她的肩膀,微微而笑。 “为什么?”音瑟从来不认为他们是同一条战线上的人,“楚凉……” 吟邈摇了摇扇子,打住她的话,“楚凉是楚凉,我是我,楚凉与我并非同类之人,而小音儿你不同,哈哈!” 音瑟咬了咬嘴唇,“谁跟你是同类!”她只吃男人,不吃女人。 “怎么不是同类?”吟邈笑嘻嘻地看着她,“别忘了,你对男男纯阳之术的研究,不比师叔我差了多少!” 音瑟眨了眨眼睛,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比你差得远了,连起码的实地演习都做不到!” 吟邈“嘶”了一声后退看她,“这倒是!”说完忽然坏心一起,贼笑道:“要不要师叔我找机会演示给你看看?” 音瑟抽了抽嘴角,“免了!别破坏在我心目中的美好形象!” 边说,两人又开始向前走去,由于吟邈那不着边际的胡扯,两人间的气氛轻松了起来,音瑟也没了适才的那么多顾忌。 这世上或者只有两个人能让她总是沉浸在无与伦比的轻松当中,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管处于怎样的悲伤之中,他们总能给她带来快乐。 一个是吟邈,另外一个,就是云沚了。 正文 第三九九章 她觉得不配 夜里音瑟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里头乱糟糟的就如一团麻,时不时的拿起那块腰牌对月细看,就仿佛看到了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更加躁动不安。 而此夜与她同样无法成眠的还有一人,就是衍宸。虽然只有短短的三天,却仿佛他们已经一起过了三年,那样一分缱绻眷恋,反反复复的纠缠在脑中,真是让人想忘都不能忘。 一个望月,一个听风,就这样辗转到了天明。 音瑟拿着腰牌很顺利的就进了衍宸的寝宫,许是他一早就吩咐好了,在她刚刚踏入大门的时候,就有人前来接应。 绢“姑娘,这边请!”不认识的宫女见到她手中的腰牌,便将她引入了左方。 “是七皇子殿下叫你来的?”音瑟虽然料到几分,但为了确定,还是问了一问。 宫女点点头,“殿下在练武场等着姑娘!” 颊“练武场?”他要她去练武场做什么?难道说……他想练剑了?这样一想,才念起自己还有一段剑谱没有念给他呢。 宫女微微轻笑,颔首给她确认。 “七皇子殿下每日都要习武吗?”不知觉的,她就是没来由的想知道他日常的生活,是不是仍如在天凤时一样。 “殿下爱习武,所以每日很早便起床,他是所有殿下当中最勤奋的一个。”宫女答着,眼里流露而出自然而然的崇拜。 音瑟低头兀自勾起唇角,想想衍宸在被送到天凤之前,定然是天之骄子,不知会有多少闺阁少女对其暗许芳心,可也是太过的受老天厚爱,才让他有了后来的忍辱负重,说来,他也算是一真男儿,可屈可伸。 “你喜欢七皇子殿下吗?”音瑟突然问了一句。 宫女吓得脚下一崴,差点跌过去,脸上登时飞起了红霞,“姑、姑娘……你、你……” 音瑟笑着扶了她一把,“你别紧张,七皇子殿下俊朗不凡,又英勇善战,喜欢他也没什么错,想必衍月国很多女子都喜欢他的吧!” 宫女闻言眨了眨眸子,没有肯定,同样也没有否定,音瑟便判断出了她的答案应当是肯定。 “如果他的眼睛一辈子都不能视物,你也会喜欢他吗?”音瑟又问。 “姑娘,这、这……”宫女支吾了两声,最后一叹气,“姑娘,七皇子他是皇子,是殿下,我们这样身份低微的人,怎配说不喜欢?” 音瑟保持着微笑的样子,又道:“那你觉得,什么样的女子才配得上他?” “这个……”宫女低眉琢磨了一阵,对着她道:“我想,只要是七皇子看上的人,自然会配得上她!” 音瑟听言倒是愣住了,她以为她会说什么有闭月羞花之貌、母仪天下之姿一类的话,却不想,这宫女还有这般认知。 “姑娘,到了,前面就是,姑娘自个儿进去吧!”宫女停了住,对她微微行了一礼,而后得体地扭头回去了。 音瑟对着她的背影一笑道:“谢谢!”而后转身向练武场内走去。 长剑破风之声随着她的走近而在耳边愈来愈清晰,当她悄无声息的走到他身边之时,他就如被点|岤了一般停顿了住。 音瑟咬着下唇,看着那身姿如鹰、气势如虹的人,本就不平静的心里又起了阵阵涟漪。说实话,她想了一整晚,却依然没有想出该怎么样才能装得好似什么也没发生。 “最后一段,念给我听!”开口就是命令,再自然不过,他倒是比她更淡定从容。 “哦……好!”音瑟慌忙眨了眨眼,偷自做了个深呼吸,退到了自认为安全的距离,开始背起了剑谱。 衍宸也不多话,身影就随着她背出的口诀而蹿动,将全副精神都集中在了练剑上。 如此这般,直练了一个时辰,他才缓缓收起了招式。 音瑟起初还是背口诀给他听,到得后来他将全部剑招连起来展示,竟让她看得入了迷。她虽然不懂这些,但见他身手不凡、矫健如豹,便不知不觉被那样一副场景而吸引。 他是山中卧龙,必会腾飞于天,衍月国的未来,一定会在他手上。这样的人,不该为她这般的女子所拥有,他也不应该将那一份珍贵的喜欢送给她,说得自卑点,她觉得自己不配。 “你不远千里冒着风险由天凤赶来寻我,到底是因何事?”收剑入鞘,就在她想着心事的时候,他已经站到了她的面前。 音瑟回过神思,无声一叹,让自己的心思归正,“我是来看我的家人的!” 衍宸似乎也料到了这个原因,所以并不怎么惊讶,“他们很好!” “真的?”音瑟放心地露出了丝笑,“有你的照映,我知道他们不会不好。”就算再差再差,也不会比困在海域差吧。 “想见他们?”衍宸道。 “这是自然!”否则她这一趟不是白跑了? “答应我一个要求,我会亲自带你去见他们!”他低下头,无神的双眼对着她的脸颊。 音瑟抬起头来,“什么要求?” 衍宸略略沉吟,“你先答应,只要你答应了,便什么都不用去管!” 音瑟蹙起眉心,轻轻摇头道:“我不会什么要求?” “那好!”衍宸突然勾唇笑起,“自己去找吧!” “你——”音瑟万没想到他会说出这句话,一时愣了住。 “至于我的要求,一不会违背道德伦理,二不会让你去杀人放火,三不会夺走属于你的幸福。”他扬起了头,迎风而立。 音瑟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 “我给你足够的时间考虑!”说完,他抬步便朝前走去。 正文 第四零零章 留下了痕迹 (原定是昨晚回来的,结果事情没半完,今天一大早才往回赶,回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了,人太累,写这一章的时候我整个都是在梦游……汗~) “等等!”音瑟开口叫住他,衍宸脚步稍停,微微侧头朝后看去。 音瑟慢步走到他跟前,妥协似的道:“如果你做得到那三点,我就答应你。” 既然他说了不会破坏她所拥有的幸福,那么她或者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只要不影响她的一家和睦,她退后一步也未尝不可。 衍宸那线条锋锐的唇角抿成一道好看的弧线,“你何时想见他们,可随时来找我。” “现在!”音瑟忙拉住他看似要离去的身体,“越快越好!” 这是她来到这里的目的,如果要问何时,都可以用迫不及待来形容。 颊“最好是夜里出行,免得惹人耳目,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衍宸道。 “这样……也好。”他说得有道理,总之不管有没有人认得她,一切还是小心为上。 “陪我用个早膳吧!”他看起来心情不错,连语气都缓和了三分。 “早膳?你没吃饭就出来练剑了?”她还以为他一早就用过了。 “嗯,走吧!”没有过多的解释,他率先在前头带路。 音瑟松开拉住他手臂的手,笑了一笑道:“我用过了,现在也该回去了,傍晚的时候再来找你,如何?” “不行!”他头也没回,就一口将她的要求给否定。 “可是我吃过了啊!”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 “那是你,我还没吃!”他命令似的说着,突然回身一笑道:“没有我的准许,你是出不去的。” “你——”音瑟用力将他一瞪,而后也笑了一声,“我有你的腰牌,怎么会出不去?” “这个吗?”衍宸转过身继续向前走,左手捏起一块牌子对着身后的她扬了扬。 “喂,怎么到你那里了?”印象中,她并没有还给他。 “我的东西,我想拿随时拿回,如果你再啰嗦,我就将你扛过去。”将腰牌收起,他的口气中带上了那么一点威胁。 一说到“扛”,音瑟就难免不会想起昨晚,她就是被他那么明晃晃地给扛进屋子里去的,不说世人皆知,可也是被满殿的人都看了见。还好他们只将她当成了一个普通宫女,也还好她不是这衍月国的人,否则的话,她一定会成为衍月皇宫的头号新闻人物。 也不知是不是他故意吩咐好的,还是说他每日的早饭都在花园中用过,他带着她用饭的地方不是饭厅也不是他的卧室,而是这寝殿内的后花园。 在云诏皇宫待过,知道皇家的人用个早膳也要丰盛得吓人,所以当看到亭中摆了满满的一桌时,并没有感到多惊讶。 她可从来都不认为,衍宸是个勤俭的皇子,最多算勤劳。 虽然面前是满目的丰盛,但对于吃饱了的人来说,没什么太大的吸引力。音瑟连筷子都懒得提,只是撑腮将他呆呆的注视。 “为什么一直看着我?”衍宸突然开口问。 音瑟怔了怔,“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他不是看不见吗? “感觉!”他简短的回答。 音瑟笑了一笑,“你这感觉也未免太准了点,有的时候,甚至比我的一双眼睛看得还要真切。” “你是在用眼睛看,而我,只能用心看!”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他就成了彻彻底底的瞎子了。 “肉眼看到的总是有太多欺骗,用心的话……其实能看到更多的本质。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是一件好事吧!”音瑟感叹着道。 衍宸放下舀汤的汤匙,双目对着她的方向,“但更好的,是眼睛和心同时在看。这一点,你做得到,而我做不到。” 不知是不是她眼花,他说完话的那一瞬间,她仿佛看到了他脸上一晃即逝的期待和向往,她想,他一定也希望重新看得到光明。 沉吟了片刻,音瑟阻止了他放下汤碗而端起酒杯的动作,“你也知道吟邈其人,他现在就在这皇宫里。” 衍宸那并无焦距的视线落在她覆着他的那只手上,“那又如何?” 音瑟拧眉看着他,“你不想让他治好你的眼睛吗?” “他从不会轻易为人治病不是吗?”吟邈不是用金钱和地位就能请得动的,他没有慕殇然那极会笼络人心的本事,所以从没有过此想法。 音瑟放心一笑,原来他担心的是这个,只要不是他自己不想治便好。 “我将吟邈带到这里来,你不觉得是有什么原因吗?”否则的话,她带来的就应该是冰离了。 衍宸蓦一偏头,似乎已想通了什么,遂道:“你是说……” 音瑟点点头,慢慢将手收回,“如你所想!你救了我的家人,于情于理我自然都要还你一份人情,所以我将吟邈给你带来了!” “人情?”衍宸只想到她是刻意为了他而说服吟邈,却没有想到是为了还他一个人情,不觉间竟有一股莫大的失落,他对她来说,只是个外人。 音瑟察觉到了他的变化,忙接话道:“人情只是个说法,总之,是我真心实意的想谢谢你。” “是为了谢我,所以才说服了吟邈,是吗?”说到底,还只是一个人情的问题。 音瑟叹了口气,注视着他的脸,“很早以前,我就希望能有一个人出现,让他来治好你的眼睛!” 衍宸绷紧的脸上有所动容,唇线一抿却没有说话。 “我想知道,拥有这样一幅外表的你,是否也同样拥有一双灿若星子的眼睛!”这,是她的真心话,有了心灵之窗,人才能够活得更真实。 衍宸原本水波荡漾的心湖里,大有波澜壮阔之势,原来他在她心中,并不是没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正文 第四零一章 与家人团聚 衍宸没有说接不接受吟邈的诊治,但他没有反对,那音瑟就认为他是接受了。 夜里的时候,音瑟与黎芍珍化装成衍宸的婢女,随着他的马车偷偷出了皇宫。马车一路疾行向北,两个时辰后,到了一处隐蔽在山林中的庄园。 “殿下,到了!”随着赶车车夫的声音由外传来,原本还有些微吵闹的车厢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到、到了?瑟儿,到了?”黎芍珍突然拉住了音瑟的手,显得很是紧张。 绢音瑟之前在海域见过家人的境况,所以现在镇定得很,“走吧,你不是整日嚷着要见我大哥吗?” “是、是要见,可、可是……我、我……瑟儿,我怕……”黎芍珍窘迫地垂下了头,虽然平时她大大咧咧惯了,但真的到了心上人面前,反而却了步。 音瑟忍不住笑话逗弄她,“啧啧,是谁整天相公、知秋的挂在嘴边的,是谁理直气壮的说是我大嫂的,怎么了,现在打起退堂鼓来了?” 颊“人家不是怕……怕他不理我嘛……”黎芍珍小小声的道。 一直以来可都是她一厢情愿的,就算上一次音瑟带回了音知秋的信物,并在信中写到要娶她为妻,但她自知那是用来江湖救急的,如果他不理她,或者嫌弃她不够温柔不够贤惠,那可如何是好? “好了,你放心,有我在,我大哥不会那么做的。”音瑟拍着心口向她保证。 “下车吧!”这时,已到了马车外的衍宸,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黎芍珍看了音瑟一眼,用手按住怦怦乱跳的心口,磨磨蹭蹭的下了车。 音瑟紧跟着她也下了马车,双脚落地后在她肩膀上使劲儿一拍,哥俩好似的抱着她,“喂,我永远都是你的坚强后盾,加油!” 原本以为黎芍珍听了她的话会十分感动的热泪盈眶,不想她却垮了肩膀,叹气道:“如果你是知秋他娘就好了!” 音瑟忍着喷饭的冲动,在黎芍珍的腰上掐了一把,“你这是什么假设,再乱说,小心我哥真的不要你!” 音瑟尚且忍得住,但一旁的衍宸和随行侍卫却都在低声窃笑。 音瑟脸蛋泛红,转过身叉腰道:“你们,不许笑!”说完又指着衍宸道:“衍宸,告诉他们不许笑!” “好了,谁都不许再笑!”衍宸将上翘的嘴角强行弯下去,命令着身后的侍卫,那种口气,不自觉的带上了宠溺的味道。 侍卫们脸上的笑意戛然停住,音瑟满意地哼了一声,而后搀着黎芍珍的手臂向前走去。 其实让侍卫们止住笑的不是音瑟的指使或者衍宸的命令,而是衍宸那自然而然流露出的疼宠语气,他们的七皇子,何曾对谁这样过?这样的殊荣,连梅妃都很少获得过,一个小小的宫女不仅敢与七皇子这般说话,还能得到七皇子的如此青睐,真是不容人小觑。 三人在庄园家丁的带领下,朝着深处走去。这里的下人显然都认识衍宸,一路上参见之声不断,也正是因为这些声音,使得他们还未到达地点,音尚泽便领着音知秋和音画柳走了出来。 还不等看清前方来人,音尚泽三人已经站成一排,低头行礼,“见过七皇子!” “爹?”不等衍宸开口,音瑟先一步唤了出来。 那三人闻言“唰”的一下抬起头来,音尚泽难掩面目惊喜,“瑟儿!” 音瑟看着面前的三人,与之前在海域所见几乎完全不同,不觉让音瑟也小小的震撼了下。 音尚泽年过三十,放在现代那正是一枝花的年纪,加上他沉稳成熟的丰郎外表,难怪风飘零会对他念念不忘,并不惜用尽手段得到他。她就不信,风飘零将他关在了海域,难道不是为了听到他的一句臣服,一句求饶,一句示好吗?折磨有时候也是一种爱人的方式,只是这个方式有些扭曲而已。 再看音知秋,虽然少了音尚泽的一份稳重豪迈,却生了一脸的正气浩然,一眼就看得出是个堂堂正正的正人君子,得到黎芍珍的仰慕一点也不奇怪。 而音瑟的姐姐音画柳,一副温婉模样,是一典型的大家闺秀,自从看到音瑟就是一副想哭又想笑的表情。 “爹,大哥,二姐!”音瑟上前一步,走到音尚泽面前,一一将他们叫过。 这三声饱含了深情的召唤,让那三人刻意隐忍着的情绪彻底爆发,完全不再顾及其他人等,一家子瞬间抱做了一团,似哭似笑的倾吐着彼此的思念之情。 “三妹,大哥好想你!”音知秋牢牢的拉住小妹的手,纵使男儿不当有泪,可还是红了眼眶。 “我也想大哥!”虽然这眼前的三人跟现今 丑女七嫁第55部分阅读 欲望文 丑女七嫁第56部分阅读 丑女七嫁 作者:肉书屋 丑女七嫁第56部分阅读 的音瑟没有任何关系,但接受了这具身体,也就接受了这身体所拥有和承受的一切,他们的真情,无法不将她感染。 “三妹,姐姐一直盼着你快些来,这一天,总算是等到了。”音画柳没有爹爹和大哥的忍耐力,此时眼泪早就不受控制的“劈啪”跌落。 音瑟从父亲怀中抽身,转身看向自己的二姐,掏出帕子抹干她的脸,而后一把将她拥进怀里,“是我不好,拖了这么久才来看你们。” “好了,柳儿,瑟儿这不是来了吗?不要哭哭啼啼的惹瑟儿伤心!”看到音瑟脸上淌下的泪,音尚泽忍不住斥责了自己的二女儿。 音画柳赶紧笑了一笑,深吸两口将音瑟微微推开,“爹说得是,三妹能来,我们该开心才是。” 音瑟将眼角擦干,也笑了笑,将面前三人再一一看过,忽然心生感慨:有了家人的感觉,真是好啊! 一天没来作者后台就变样了……好晕……在衍月的日子马上就过去了,很快就到云诏收云沚。 第四零二章 怎么做夫妻 音瑟与三人嘘寒问暖了一阵,想起身后的黎芍珍,便对着音知秋笑道:“大哥,我带了个人来见你。” 音知秋略带惊讶地抬起眸子,这才注意到随行的人中还有个人,一怔之后对着黎芍珍点点头,“黎三小姐。”这一声,算是打过了招呼。 “啊?我、我……”黎芍珍没想到音瑟会突然提到她,也没料及音知秋会开口与自己说话,一时支吾着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 均音瑟望天抽眉角,只好替她开口:“芍珍姐见到大哥太激动了,大哥莫怪。” 闻言音知秋不自在地撇开了脸。 这时下人端着刚沏好的茶水走了过来,音尚泽便闪身让开了来路,“瑟儿,我们屋内说话吧!七皇子,请!” 耒音瑟虽然早就预料到大哥对黎芍珍不会如期待中那般亲切,但还是被他们之间那淡到不能再淡的对话给震撼到了,这样的两个人,怎么做夫妻? 音尚泽话音落下,音知秋和音画柳便也随之闪开身子,待衍宸率先进屋后,几人方陆续跟上。 由于夜色已深,再加之久别重逢总有说不完的话,这一晚三人便留宿在了这里。 许是太过于兴奋了吧,总之这一晚音瑟怎么也睡不着,一块心病算是治好了,接下来就等天凤王朝改天换日的那一刻了,那时候,他们便可以一家团聚。 如此说来,出于私心,她还真的希望慕殇然可以夙愿达成,因为他的目的达到了,那么她的心愿也可以了了。 起身披好衣服,音瑟推开房门走了出去,左右也睡不着,不如出去走走,看样子再过不了多久,天就该亮了。 这地方音瑟不熟悉,所以就挑宽敞的去处走,眼见前头有一座假山,便朝着那里走去。随着与假山距离的拉近,隐约可听见一男一女的交谈声。 “没有想到你也会来。” 这个声音……是大哥?那可想而知他说话的对象就是黎芍珍了。音瑟赶紧快走两步,好奇心作祟下,她打算……偷听! “嗯,我来、来……谢谢你。”黎芍珍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害羞。 “谢我?呵呵,谢什么?” “谢谢你……那次写信……那个……就是……”黎芍珍吞吞吐吐的,但显然音知秋已经听明白了。 沉吟片刻,他道:“那没什么,你不必记挂心上。” 音瑟听言眉头蹙了起来,大哥的意思是他没将与黎芍珍成婚的事放在心上?只是为了纯粹的帮忙而已么? 黎芍珍粗枝大条,自然不如音瑟细心,也没听得出音知秋更深层的含义,只道他是客气的话,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该谢,要不是你的话,我可能已经嫁给……” 不知是不是面对心上人就格外紧张的缘故,黎芍珍自从来到这里后,说话就开始有一半没一半的。 说到嫁人这一点,音知秋沉默了下去,片刻才道:“你找我出来,不会就是为了说声谢谢吧!”他似是为了缓解什么而故意笑出了声。 “就、就是的啊!”黎芍珍还傻傻的承认。 音瑟抚了抚额头,对于黎芍珍的表现,她只能用无力来表达自己此刻的感受。 “天快亮了,回去睡吧!”音知秋道。 “那个,等等。”见他要走,黎芍珍急忙将他叫住,“我……其实……” “什么?”音知秋问道。 静了一会儿,仿佛鼓足了很大的勇气,黎芍珍问道:“知秋,你在信里说的……作、作数吗?” 音瑟心里“咯噔”一声,暗道黎芍珍鲁莽,虽然说直白点没什么错,但这也要分时间分场合分人的,即使她对自己的哥哥了解不怎么透彻,但至少也知道,现在,还不适合问这个,她似乎已经猜到了大哥会怎么回答了。 果然,过了不消多久,假山那头传来了音知秋平淡无奇的话语:“我说过的话,我会负责。” 她就知道,大哥这样的人一定会说出这样的话,做出这样的事。这也是音瑟最怕的,最怕他因为“责任”两个字而接受黎芍珍,那样的话,两个人都不会幸福,更遑论快乐。 “好了,回去吧!”不等黎芍珍回话,音知秋已先一步绕出假山。 音瑟听到脚步声,急忙闪到一旁的铜鼎后,蹲下身去。 待音知秋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后,黎芍珍也从假山后走了出来,边走边自言自语道:“他答应了?可是怎么好像不高兴的样子?而且,我也好像不怎么开心啊!奇怪……” 等黎芍珍带着问号的身影从铜鼎前经过,音瑟才慢慢站了起来,看着那个背影,不住的摇头。 “这可怎么办是好呢?”貌合神离的话,还不如不在一起的好。 “你大哥对她无意,如果你想撮合他们,还是有些棘手。”身后突然冒出来一个声音,将沉浸在冥想中的音瑟吓了一跳。 “谁?”音瑟猛一转头,惊讶地看向来人,“衍宸?你怎么也在?” 这一晚上是怎么了,各个睡不着吗?莫非失眠也会传染? “我是跟着你出来的。”他的回答令她诧异万分。 “跟着我?”音瑟张大了嘴巴指向自己,明明两人所睡的房间离得那么远,他是如何跟着她出来的?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感觉而已,感觉你出来了,我便也出来了。”他撒了谎,实际上他一直坐在长廊的栏杆上,几次想冲进她的房中将她狠狠抱进怀里,但最终都忍住了。毕竟这里还有她的家人在,他不想惹出什么不必要的事端。 音瑟松了口气,又叹了口气,“你也觉得他们不可能吗?” “这世上,没有什么是绝对的可能和绝对的不可能,全在人心。”他沉声说道,无声的眸子对着她的方向,似是在说给她听,也似是在说给自己听。 “也是,大哥虽然没说喜欢芍珍姐,但也没说讨厌,所以也没什么不可能。”音瑟这样想着。 第四零三章 只一个丈夫 “可是……”音瑟的心思却还停在大哥和黎芍珍的事情上,“该怎么下手呢?” “自然要从你大哥下手。”他提醒她。 音瑟白了他一眼,“我当然知道,芍珍姐那里还需要下手吗?”不用她下手,黎芍珍肯定自己主动扑上去。 衍宸皱了皱眉头,对她带着嘲意的反问略显不悦,如果换做他人,早被他吼回去了,谁敢跟他这般挑衅叫嚣? “我的意思是症结在你大哥身上。”他沉声道。 音瑟摸了摸尖巧的下颌,撅嘴思忖,喃喃念到:“症结……什么症结?” “被人强加在身上的东西,任谁都会有抵触情绪,即使你大哥接受了黎三小姐,顺了你们的意娶了他,他也依然会抵触,甚至可能会厌恶,明白吗?”这些天来,与音家人也有过不少的接触,所以对于音知秋和黎芍珍的事情,他自然知道一些。 音瑟恍然大悟般地看向他,“是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她怎么就没想到,大哥会有反抗情绪呢?就算大哥心内对黎芍珍有那么些好感,也都会因为这样的事情而被抹灭,那样可就不好了。 衍宸忽然冷下脸,带着自嘲地哼道:“经历过的人,自然可以感同身受。” “经历……过……的人……”音瑟若有所思地念着,猛地瞪大眼住了口。所谓的感同身受,不就是说他也曾被强迫过吗?虽然衍宸与大哥的遭遇不同,但归于基点,都是在被迫下而不得不从,所以,对于与黎芍珍的事情,大哥一定是满心的不愿。衍宸所说的症结,也就在这里。 “懂了?”半天没听到她说话,衍宸轻问。 音瑟深吸口气点点头,“明白了,也知道该怎么做了。” “这么快?”对于她如此短的时间内就想到了对策,他很讶异。 音瑟眼底浮起一抹算计的笑意,踮起脚尖一掌拍在衍宸的肩上,打趣地道:“多谢七皇子殿下提点。” 她的对策,总结为四个字,便是——以进为退。 衍宸被她不痛不痒地拍了一下,心底突地一颤,行动比思想更快了一步,一把抓住她行将抽去的手,握在了手心,沙哑地唤了声她的名字,“音瑟……” 还犹自沉浸在自我陶醉中音瑟还没意识到“危险”的靠近,懵懵然地问道:“什么?” 代替他的回答的,是双手霍然穿到她的身下,一把将她横抱而起。 “啊——”音瑟刚刚尖叫出声,又立马闭嘴,若是被家人看到了,她可怎么解释?便小声道:“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我要做什么,你不都知道吗?”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他不打算明说。 “喂,衍宸!衍宸!”音瑟踢着双脚,扭动身体想迫他松手。那种事,她不打算再让它发生。 “衍宸,你听我说!”揪住他的衣领,她压低嗓音道:“我好不容易才让自己将那件事忘记,我现在只将你当做一个朋友来看待,若是你打破了现有的平衡,那么我们之间,就连朋友都不是了!” “朋友?”衍宸重复了一声,而后低下头,将脸庞朝她靠近,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面颊上,“我本来就没打算和你做什么朋友。” “你——”音瑟讶然出声,他的意思……是宁愿跟她决裂,也要侵犯她吗?他怎么可以这样,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衍宸吗? “我们之间的关系,将是丈夫和妻子。”他的回答,比她预想之中的更为震撼,震得音瑟耳朵里“嗡嗡”作响,一时言语不得。 怔愣当中,他已抱着她进入了屋内,反脚将房门勾合,轻车熟路地将她抱到了床上。 直至身上的重量感传来,她才恍如从梦中醒来,不敢置信地问着近在咫尺的他,“衍宸,你、你刚刚……说什么?” “不要质疑你所听到的,那是我的真心话,而且,不会说第二遍。”异常肯定的语气,夹杂着他天生固有的威严,不容她抗拒。 心脏有些负荷不了似的在狂乱跳动,音瑟有种想哭又想笑的感觉,“可是我……我已经有了三个丈夫!”难道……他堂堂的衍月国七皇子,将来的一国帝王,竟会愿意与别人共享一人吗? 有那么一丝愧疚之色从他的脸上一划而过,紧跟而来的,是他低沉如闷雷一样的话语:“从此以后,你将只有我一个丈夫!” “轰隆隆”的闷炸之声在她胸口传开,是夏夜里最恼人的声响,不像响雷一样一阵子狂轰滥炸瞬息结束,却总是闷闷的接连不停,在你以为它就要消失的时候,它又会从远处闷闷的响起,扰得你心烦意乱,扰得你不能成眠。 “音瑟,留下来,留在衍月,我会给你一切最好的东西,给你所有你想要的,做我的妃子,如果你愿意,你将会是衍月国未来的皇后。”执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他像是在给她誓言一样,轻轻印下一吻。 手背上那火辣的烫热将音瑟纷乱的心给点燃,怒火冲上脑际,她猛地将他推开,“不可能!”她绝不会放弃了他们。 衍宸一个没留意,竟被她轻易推开,身体闪向了一边,“你也说过,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音瑟没有从床上逃开,这个时候,她必须要面对面的跟他讲清楚。 “这是我今日听过的最不好笑的玩笑。”坐起身,她看着他。 衍宸也坐了起来,并抬步下地,走向了窗边,静默片刻后,突然一笑道:“你已经亲口答应过了,所以,这不是玩笑。” 第四零四章 对自己狠心 “我……答应?”她何时答应过他?难道说……他指的就是那个要求? “想起来了?”虽然是个问句,但实则是肯定的语气。 “可是……你明明说,一不会违背道德伦理,二不会让你去杀人放火,三不会夺走属于你的幸福!”她很清楚的记得这三点,也是因为他这样保证,她才会开口答应下来。 “没错,这三点,我并没有违背。”早已料到她会有此一说,所以他答得不慌不忙。 均音瑟对于他的说辞完全不能同意,“你可以说它没有违背伦理常德,可以说没有丧失人性道义,但是,你让我舍弃了他们,难道就不是在夺取我的幸福吗?” 衍宸深深吐了口气,慢慢踱回到床边,一手撑在床柱上,低头道:“我说过,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你舍弃掉的幸福,在我这里,会尽数还给你,甚至比那更多!” 他相信自己可以给她带来幸福快乐,只要她愿意,只要她想。 耒音瑟愣了几秒,突然苦笑出声,摇着头道:“舍弃?还给?更多?这样的幸福根本就不是对等的,怎能彼此交换?” “为何不能?”他认为能,那便能。 音瑟也从床上起身,缓缓站在了他面前,坚定地道:“萧烬、雨过、楚凉,他们,在我心里,是无可取代的,没有人可以取代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人,你明白吗?他们是我的家人,我的丈夫,是要与我天长地久白头到老的人,我怎能说舍弃便舍弃?就如同你,如果叫你舍弃了七皇子的身份,你也愿意吗?” 衍宸眉峰一陷,蓦然沉声道:“如果是你叫我舍弃,那我便可以舍弃。”或者他曾经认为自己的身份是多么的崇高无上,但就算是皇子又如何,还不是一样受尽屈辱,如果没有这样一层身份,他又何须被当做人质压在天凤,为凤袭柠所折磨? “你——说得容易!”音瑟万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而且还答得如此干脆,一扭头不再看他。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也不难!你若想与我做一对平凡夫妻,我便舍了这身份!”神仙眷侣的日子,也未尝不可。 音瑟只是随便那么打个比方,谁知道他会这么回答,一时哑口无言,拧眉从他身边一擦而过,就要出门回房。 “你真的不愿意吗?”衍宸的口气里已经多了些躁郁,显然她的态度让他很不舒服。 “不愿意!”简短干脆的回答,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连考虑都不想?”胸口开始上下起伏,他心底的怒气正在上涌。 音瑟似乎感觉到了身后的暗流涌动,在到达门口之时停住了脚步,慢慢回头看着他那握紧双拳的背影,虽然不原伤害他,却不得不轻声道:“不需要考虑了,我不会放弃他们的,衍宸,作为一国皇子的你,会有数不尽的女人,总有一个,会让你满意。” 说完,她推门欲出,却在抬起脚的那一刻,感受到门板被一股冲力给猛地推合,而后,她便看到了他站在了门前,严严实实的挡住了她的去路。 “你说得没错,总有一个会让我满意,如今这个令我满意的女子就站在我的面前,你认为我该放手吗?”他不知自己从何时起心中有了她,但可以确定的是,她完完整整的住在了他心里。 这么突然的告白让音瑟忍不住倒退一步,捂住不住乱跳的心口,她不敢看他,找寻着回绝他的借口,“这只是阴错阳差!” “阴错阳差也好,天意弄人也罢,你都到了我的面前,而你我也有了夫妻之实,这是你不可否认的!”他上前一步,逼迫着她承认。 “不要说了!”音瑟轻喊:“你就当那晚,是场梦吧!” “梦?你也打算就这样以为吗?”当他以双手抚摸她的脸庞确认了她的身份时,他也曾以为是梦,一觉醒来就没了,可事实却是如此的让他欣喜若狂。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音瑟摇着头,伸手去碰门扉,很想即刻就从这里逃离,她不想提起这件事。 “好,我可以不说。”按住她放在门扉上的手,他道:“但你要给我一个肯定的回答!” 是的,他只要她肯定的回答,肯定的告诉他,她会留在这里,陪他一生一世! 音瑟想将手抽回,却是徒劳,长叹一口道:“衍宸,我们是不可能的,我也不会留在这里!” “那我就将不可能变成可能!”说着,他猛地将她揽过,俯头就要亲过去。 音瑟不躲也不闪,迎着他镇定地道:“如果你硬要那么做我也无法拦得住你,我的路只有一条……” 衍宸下降的唇畔倏然停在了她的嘴唇上方,哑声问:“什么路?” “死路!” 两个字,说得轻松,却有如重锤一样锤在了衍宸的心口,“你、你说什么?” “要么放我离开,要么,留下我的尸体!”音瑟的声音依然很轻,还带着点点笑意。 “宁可寻死,也不愿意……”剩下的话,他吞了回去,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他竟然会觉得有些哽咽。 音瑟牵了牵嘴角,轻轻推开他不再强硬的怀抱,闭眼道:“对不起……”说完,拉开房门,提步离开。 这一次,衍宸没有阻拦,只任她自身边而过,那双抬起的手还仍然保持着环抱她的姿势,过了许久许久,才慢慢滑落。 她是当真对他无心吧,也无半点情意,否则岂会如此绝情?他曾想过,即使是她恨,也要将她留住,但她却一下子将他所有的活路给堵死,选择了他最无法承受的方式。 这比恨他,比留不住她,更让他难以接受! 她比他想象中的,更要狠心,对自己狠心! 第四零五章 囚禁在身边 音瑟等人在此仅呆了一晚,怎么说也算是个“是非之地”,为了避免产生不必要的麻烦,给家人带来不便,第二日便匆匆离开。此去一别,再见之时不知将是何年何日。 心愿已了,她也该启程前往云诏,但是…… “姑娘,您就吃点儿吧,您要是在这么下去,奴婢、奴婢……该如何向殿下交代?”宫女手捧佳肴站在床边,看着那个躺在床上已开始明显虚弱的身体焦急不已,哪怕那床上的人只是喝口水,她也不至于如此刻这样惊惶。 “拿走……”音瑟虚软无力地瞥了她一眼,而后便扭过头去不再看她。 均这已经是她被困锁在这里的第三日,自从见过家人之后,回到皇宫,衍宸便将她囚禁在了这里。她以为他们只要好好谈谈,他就会放她离开,可她还真是不了解他啊,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可是囚禁真的有用吗?她要告诉他,他不止囚不住她的心,也同样囚不住她的人。 三天了,他也该出现了吧! 耒她知道,三天不吃不喝,人就会慢慢油尽灯枯,她并不想死,因为她还有那么多的牵挂。她只是在赌,赌他的真心! “姑娘……奴婢求求您,您就……”宫女急得差点哭了出来,但见音瑟不再理睬自己,叹了口气将话吞了回去。 音瑟闭着眼,心里想着:他怎么还不来? 片刻后,床边突然传来“扑通”一声,紧接着就听到那宫女拖着哭腔地道:“姑娘,您要是不吃不喝,那奴婢就长跪不起!” 音瑟将被惊开的眼睛再度合上,轻声道:“你爱跪就跪吧!” 宫女咬着嘴唇,跪得笔直,眼泪不停的往下跳,“姑娘,您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奴婢也活不成了,您就可怜可怜奴婢,别再折磨自己了。” 她死了,宫女也活不成么?这是衍宸的命令吧!呵,这种吓唬人的东西,谁会信! 想着,她哼笑一声,“那刚好,有人给我做伴。” “姑娘?”宫女没想到她会这般绝情,惊愕之后哭得更大声了。 音瑟正想皱眉阻止她,就听到门“吱嘎”一声被由外推开。心中一动,他来了吗? “殿下?殿下!”宫女如见到了救命稻草,忙转身向衍宸求救。 “下去!”他厉喝一声,将宫女屏退。 音瑟慢慢翻过身,朝他看去,唇边露出浅浅笑意,却什么都没说,只等着他开口。 衍宸握紧双拳,朝桌案走去,伸手拿过宫女留下的粥碗,再朝床榻而去。 他也同样什么话都不说,只是用行动来表明他想说的。粗鲁的将她从床上拉起,又舀了一勺粥蛮横地送往她的唇边。 音瑟自然闭口不食,只是用着他看不到的笑容在对着他。 “将这个吃下去!”他命令。 音瑟将头仰向后,靠在墙壁上,依然不说话,她知道只要自己一张口,那汤匙势必会送到嘴里,所以她什么也不打算说。 “你——”衍宸强忍着胸内翻搅的怒意,阴沉着声音道:“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她当然知道这一点,而且她还知道他的忍耐点向来很低。 她不说也不吃,他又看不到她的表情,这让衍宸异常的烦躁。腾出一手来快速精准的摸到她的下颌,用力一捏,他准备强行将她的口迫开。 音瑟料到他会有此举动,残存的所有力量都在这一个爆发,使劲全身力气将他手里的粥碗和汤匙猛地一拨,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拨得脱手而出“啪”地摔到了地上。 “我还是那句话,要么放我走,要么给我收尸。”音瑟喘着粗气,看来自己真是虚弱了好多,只是方才这么一下,就仿佛费劲了一生的精力。 衍宸耳力似乎还在回荡瓷器破裂的声响,她的话刺激得他想发狂,竟丢出这样一句发狠的话来,“好,那我就等着!” 音瑟心中一悚,等着什么?等着……收尸? “哼!”暴怒的在床柱上捶了一拳,捶得整张床都在颤晃,他如一阵疾风暴雨,瞬息消失在了她眼前。 音瑟怔愣地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口,那门扉还犹自在前后轻晃。 难道她……赌输了吗?他的真心……有几分?一半一半?还是三七分成? 不知为何,想到这点,她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抽痛,更有一股席卷而来的怒意。说什么给她所有想要的,说什么愿意为她舍弃一切,说什么会给她幸福,说什么他是真心实意,都是假的,假的! 真心爱她,又怎会不管她的死活? 气愤地扔掉身旁枕头,她身子一斜,无力地倒在了床上。 衍宸从锁着她的房间走出来,吩咐守着的侍卫宫女看好她,怒气冲冲地冲回向了练武场。 抽剑砍枝,将心底的怒气和难过全都发泄在了那不堪一击的树枝上,登时练武场上仅有的那几棵树,都已被砍得七零八落、遍体鳞伤。 “唉……”突来的一声长叹,从他的头顶传来,带着那么一股漫不经心。 “谁?”自己的情绪太过不好,连身旁何时多了个人都没发现。 “草民吟邈,见过七皇子!”吟邈坐在练武场的围墙上,口里说着参拜的话,可却毫无参拜的动作。 “你怎么会在这里?谁准你来的?”在他迁怒于他之前,他最好赶紧离开。 “叫我来这里的人,不就是七皇子你喽!”吟邈栽歪在围墙上,粉袖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 衍宸被问得一愣,反问道:“我何时有叫你来这里?” 吟邈笑得莫测高深,“就是刚才。” 衍宸闻言又怔了片刻,突然哼笑了起来,“笑话!”如果说之前的事他不记得了,那刚才他可记得清清楚楚,他根本就没提起过这个人。 第四零六章 只要你醒来 “啧啧,七皇子还真是绝情,草民我可是应着你心里的呼声而来的。 ”吟邈将扇子挡在了唇边,静看着衍宸的反应。 衍宸再怔了片刻,突然仰头大笑,“你在说什么鬼话!” “鬼话也好,神话也罢,七皇子难道不想听听草民的建议吗?”吟邈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还迎风理了理发丝。 “不想听!”他如今可没心情跟这人在这里瞎聊。 均“呵呵呵!”吟邈轻轻笑着,身子懒懒地从围墙上而起,一跃到了衍宸面前,扇子遮住左半边脸,嘘声道:“关于小音儿,也不想听吗?” 衍宸身子一顿,笑意僵在嘴边,却不言语。 吟邈眼底的笑意慢慢化开,退后一步道:“七皇子难道不想请草民喝杯茶吗?” 耒衍宸渐渐恢复常态,深吸一口气,“请!” 吟邈点点头,两手抱拳微微弯身道:“七皇子请!” 二人徒步来到花园的八角亭,自有宫女备上茶水。 “先生到底想说什么?”感受到吟邈只顾着饮茶书茗,而不说正事,衍宸终于忍不住先开口。 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吟邈放下茶杯,徐徐道:“不知七皇子对小音儿了解多少?她这人,可是吃软不吃硬啊!” “先生的意思是要我去求她?”求她留下来吗?那么卑微的去请求,他做不到。 吟邈摇头,“当然不是!在下的意思,是七皇子与其用这种强硬的手段,不如去想想法子暖她的心,如此下去,小音儿的心,只会越来越冷哪!” 暖她的心?怎么暖?心中这样想着,但他却问不出口。 吟邈将他的想法看得透彻,也不为难他,接着道:“有些时候,放手了不等于就失去了。” 衍宸听懂了他的意思,哼笑道:“可是有些时候,放开了便是失去了。” 吟邈继续摇头,“你以为小音儿当真对你无半点情意?” “难道不是吗?”至少在他看来就是这样。 “若她对你无情,在你明知是她还对她继续做那种事后,她说不定会一刀杀了你!”吟邈将扇子在桌上敲了敲,指明给他听。 衍宸硬朗的脸部线条更加紧绷,他完全没有想过这一点,难道……真如吟邈所说? “这就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就连小音儿也未必看清了这一点吧。 “如果真如先生所说,为何她不肯留下?”郎有情妾有意,何以还对他那般抗拒? “你应当知道,当初为了楼雨过,她不惜千里冒险前来衍月,为了萧烬,她要守孝三年,为了楚凉,她宁肯得罪凤袭柠,你说,这几人,她哪一个会舍弃?你叫她离开他们选择你……一个字——难,两个字——很难,三个字——不可能!”吟邈为他分析着要害,听得衍宸眉心骤拧。 “依我看啊,小音儿注定是要享尽齐人之福,你想独吞她,是万万行不通的。那三个我就不提了,就北堂兮那小子,早晚也是她的囊中物!”还有一个人他没说,那就是慕殇然。 “先生难道叫我堂堂一国皇子委身下嫁吗?”就像当初嫁给凤袭柠?别说衍月无这等风俗,就他自身,就无法忍受这种“耻辱”。 “啧,说什么嫁,难听难听!小音儿与那三个成亲,哪一次不是她下嫁?这在天凤,合情合理!”吟邈也知道衍宸嫁给凤袭柠受尽了屈辱,还瞎了双眼,所以说话还是有所保留。 “那又如何?即使我不在乎这个说法,难道真要与别人分她不成?”虽然在天凤看惯了一妻多夫的事情,但本心上,他还是不太愿意接受。 吟邈摇头端起茶杯,呷了口茶,“如果七皇子认为不可,那在下也无话可说!咱们的谈话就到这里吧!” 衍宸冷着脸,却没对吟邈说话的口气不悦,他的心思还停留在那个一妻多夫的话题上。 “不过在下奉劝七皇子一句,不要两败俱伤,放了小音儿离开,即使你们无缘,也会彼此记得一生,这不好么?”若是到了最后衍宸还不放手,他也只好强行带她离开了,那样的话,这两个人,恐怕就再也不会有交集。 衍宸沉默着,吟邈的话他不是听不进去,他说得没错,这样囚着她,到最后,自己将什么也得不到吧! 他不说话,吟邈也不做打扰,只是自顾自的将杯中茶喝完。站起身准备离去的瞬间,突然用扇子在他眼前晃了晃,而后叹了口气,“可惜了这双眼睛,若是可以视物,就可以看到小音儿那美若天仙的模样了。” 仿佛在他一般,吟邈故意将话说得很慢。 衍宸的心里撼动了一下,是啊,他还从没看过她的样子,她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吟邈唇边挂起意味深长的笑,伸了个懒腰,“在下告辞了!”而后,也不等衍宸回话,便兀自离开了八角亭。 那艳丽至极的身影,渐渐隐没在衍宸看不到的光影里…… 时已至黄昏,宫女来报,音瑟还是不肯进食,衍宸原本还在摇摆不定的心,终于沉淀了下来。 床上的人气息微弱,已不像早晨那般可以将他用力的推开。 “音瑟……”叫了她一声,将她抱起,她毫无反应。 “音瑟?”再叫一声,还是没动静。 他忽然开始心慌意乱,如果就此下去,他不单单是得不到她,而是彻彻底底的将她失去,而是她彻彻底底的从这个世界消失。 他并不想这样!比之知道她在他之外的地方活着,他完全无法接受这样一种心痛。 “音瑟,醒醒!醒过来!”摇着怀里的身体,他的嗓音竟然有些颤抖。 “醒过来,快点!我命令你醒过来,醒过来啊!”得不到回应,他开始咆哮。 “音瑟……音瑟!”他发狂地摇晃着她,期待她的回应,可是怀里那依然温软的身躯却是毫无生气。 “水……水……”对了,喂她喝水! “来人,拿水来!” 宫女战战兢兢的将水送到他手里,衍宸一把夺过,仰头含在口中,俯身唇贴唇的朝她喂了过去。 水流进她喉咙的一刻,他闭起了无神的双眼,将心底的话通过这样的方式传递给她:只要你醒过来,我便放了你! 第四零七章 他怎么会来 空旷少人的道路上,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从旁边的岔路驶了上来。 音瑟坐在马车内,还是忍不住挑开车帘朝后看去,吟邈微笑着对马车挥手,见她探出头来,便喊道:“小音儿你放心,他的眼睛包在师叔我身上。” 音瑟的视线从吟邈身边那站得笔挺的人脸上划过,微微一笑点点头,不知为何,竟觉得有丝落寞。 吟邈摇着扇子,唇边念念有词:“啧,你说这女人哪,真是叫人想不明白。不放她吧,她闹死闹活的,放了她吧,她又觉得不甘心。不懂,不懂啊!” 均说完,含笑瞟了衍宸一眼,他这话可是说给衍宸听的,适才音瑟那反应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而衍宸却好似完全没听到般,只专注于自己的心事,或者他与她这一次别离,便此生此世都不会再相见。时至此刻,他才真正明白这个女人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那种放手送她离开而又必须强忍住将她拉回的感受,折磨得人心如火焚,焦躁却又无奈。 罢了罢了,只要从此不再相见,便会慢慢淡忘,慢慢不再想起吧! “七皇子,今日起,你要好好配合在下疗伤。”吟邈说着,弯身对回路做了个请的手势,衍宸仿佛看得到一般,沉默着顺他的指引扭回了头去。 音瑟再次挑帘相望的时候,早已不见了那两个站在一起极不搭调的身影。 “唉……”音瑟不由得叹了口气。 与此同时,黎芍珍也发出了一声叹息:“唉……” 叹过之后,二人彼此互望,同时问向对方—— “瑟儿,你叹什么气?” “芍珍姐,你叹什么气?” 问过之后,两人又都尴尬地笑了笑。 “瑟儿你不会是舍不得走吧!”黎芍珍将双手托腮,漫不经心地道。 音瑟赶紧否认,“怎么会?我有什么舍不得的?这里有什么好值得我留恋的!” “是吗?”黎芍珍挑挑眉,心不在焉地问。 虽然她只是随口那么一说,却仿佛戳中了音瑟的要害,扰得她急忙掩饰,“当然!芍珍姐,你这么说,不会是你不想走吧!” “是啊,我是不想走!”黎芍珍大方承认,“与其回去对着家里那些人的嘴脸,倒不如在这里陪着知秋。唉,可是又不能留,如果我留下来,知秋就暴露了行踪,惹起祸端可就不好了。” “你知道就好。就算你在那个太傅府再怎么不招人待见,可说出去也毕竟是黎家三小姐,人丢了,难免满城风雨的。”就说之前她只身跑去云诏,当真以为没人知道吗?只是那时上位者知道大哥的去处所以对她倒也无所谓,而今凤家姐妹定然派人广为搜寻父亲和大哥的踪迹,若是她留在衍月,难免不露出马脚,所以还是将她带在身边保险一点。 “还有啊,你要记得千万千万不可对任何人提起我们来过衍月!”音瑟不放心地嘱咐,要知道她这个大嘴巴,不仔细忠告真不知何时会说溜了嘴。 黎芍珍闻言赶紧伸出两手将嘴巴捂住,从指缝间挤出一句话:“我保证,一定一定不说出去。” 音瑟好笑地打了她一下,黎芍珍装模作样地痛呼了起来,两人忍不住笑开。 此时外头清风吹开车帘,音瑟也只是无意地向外一瞥,却不期然的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怎么那么熟悉?是谁……”她兀自低念。 “嗯?什么熟悉?瑟儿你在说什么?”黎芍珍偏头问。 “紫衣……澹……是他?”是澹台梓煜,一定是他,她不会看错。 “紫衣蛋?那是个什么东西?”黎芍珍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完全不知她所云为何。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来这里又是做什么? 一种不好的预感在音瑟心里瞬间形成,还不等思考明白,她便脱口喊道:“冰离,停车,调头回去!” 正在赶车的冰离闻言倏地勒住马,不解地道:“夫人,为何要回去?” 音瑟掀开马车门帘,对着他道:“刚刚路过一个人,你看到没有?” 冰离略微思索,“好像是有一个人路过,但我没怎么注意。” 音瑟点点头,“就是他,你赶快调头,跟上他!” 冰离不明所以地蹙了下眉,但什么也没问,只道了声“是”,便调转车头,朝回路而去。 音瑟撩帘张望,嘱咐道:“冰离,慢一些,不要靠得太近,免得被他发现。” 黎芍珍也探头出去看,见前方一马匹绝尘,不由问道:“瑟儿,到底怎么了?那人是谁?” 音瑟垂下眼睑,轻轻摇头,“我也不知会怎么样,只是觉得会不妙。”有澹台梓煜出现的地方,就绝不会有好事。 此时黎芍珍似是也认了出来,思考着道:“那身衣服倒挺独特的,好像是——澹台公子!” “就是他!”音瑟点头。 黎芍珍只知道音瑟与澹台梓煜之间曾经的情爱纠葛,却不了解两家之间那深入骨血的仇恨,讶然地问道:“瑟儿,你该不会还喜欢那个家伙吧!” “怎么可能!”音瑟即刻反驳,喜欢他才怪! “那你为什么要跟踪他?可别忘了,他曾经抛弃了你!”在黎芍珍眼里,澹台梓煜就是个典型的负心汉。 丑女七嫁第56部分阅读 欲望文 丑女七嫁第57部分阅读 丑女七嫁 作者:肉书屋 丑女七嫁第57部分阅读 音瑟脸色沉了下来,又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心里很忐忑,必须搞清楚他要做什么,我才能放心。” 黎芍珍似懂非懂地眨了眨眼,没再问下去。 马车一路随着澹台梓煜的去向前进,直至拐进一处微微熟悉的小路,音瑟猛地惊悚万分,这条路——是通往那个庄园的。 编编鼓励偶这个月冲月票榜,所以……厚着脸皮来拉月票,亲亲手里的月票如果还没主儿,可以的话……嘿嘿,就施舍给丑女吧。。。对手指。。。 第四零八章 做一个了断 “冰离,快,快点!”她似乎知道澹台梓煜要做什么了,她必须要阻止他! 虽然她不知晓他是如何获悉了这个庄园的位置,但可以确定的事有一件,就是他是冲着父亲去的。 马车在音瑟的催促下赶得飞快,可是与此同时澹台梓煜的马也跑得几近发狂,她想要在他到达之前拦住他,几乎是不可能。 均音瑟还是晚了一步,当她跌跌撞撞冲进庄园的时候,澹台梓煜的银钩正锁在了父亲的动脉上,所有的人都围在那里,却无人敢上前。 “澹台梓煜!”音瑟站在院门处大喊,浑身抖得不成了样子。她才刚刚与家人小小团聚,她不要就这样再失去任何人。 听到喊声,众人皆朝她看去,唯独澹台梓煜没有。 他只是皱了皱眉头,似嘲讽样的发出了一个笑声:“你倒挺聪明,还以为你不会发现我!” “你、你什么意思?”音瑟蓦然怔了一下,心中某一处突然“咚”的响了一声,恍然道:“你跟踪我?跟踪我来了这里?” 澹台梓煜轻哼一声,没有否认,也就代表了肯定。 音瑟快跑两步上前,在距离他五步的地方被他手下银钩要挟着停住,伸指颤抖的指向他,“我还以为你当真走了,没想到你竟然躲起来而后伺机跟踪我!”若不是这样,他怎能找得到这里? “我本是要走的,只是半途遇上临时改道的你而已!”原来他也只以为她是去云诏,却意外地叫她见到了她乔装改道衍月,疑惑之下,便跟了过来,却不想,让他发现了这样的秘密。 “你的马车还算是快,不过却还是在我的掌握之中。”澹台梓煜接着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音瑟不解地问。 此时站在音瑟身后的冰离突然了悟,“刚刚你是故意让夫人发现你的?” “如果不是这样,她怎么可能发现得了我?又怎么可能会亲眼看到这幅场景?还有这接下来的一幕,她不来参加,还真是可惜了!”话到最后,澹台梓煜的声音已经开始阴沉。 音瑟的身子依然抖个不停,上下牙齿忍不住磕碰。 “卑鄙!”除了这两个字,她找不到更好言语来形容他。 一句话激怒了澹台梓煜,他手中银钩忽而用力,引来音尚泽一声闷哼,瞬息鲜血顺着脖颈而下。 “爹!”音瑟、音知秋、音画柳同时叫出声。 “到底是我卑鄙,还是他卑鄙!音尚泽,你欠我的债,今日就算个清楚明白!当年我亲眼目睹的血腥一幕,今日就让你的女儿来亲眼见证!”低吼一声,他空出的一手狠狠的指向音瑟,“不过你还是赚了,我只杀你们三个,可当年被你杀害掉的人,又何止三十三百?” 音瑟霍然一惊,他的意思,是要连大哥和二姐也一同杀掉吗? “动手吧!”一直沉默着的音尚泽突然沉声说了一句,话语里不带任何的愤怒和恐惧。 “没那么快,我要先让你看到你的儿女死在你的面前,叫你也饱尝那种眼睁睁看着亲人离去的痛苦!”澹台梓煜的声音猛地拔高,又陡然降下,“我会叫他们自杀给你看!” “你——”音尚泽沉稳的脸上终于有了变化,“不要伤害他们,我随你处置!” “哼,那怎么行?那样如何解我心头之恨!”他恨了那么多年,痛苦了那么多年,岂可这样就算了? 音尚泽看着眼前的人,眉峰渐渐深陷了下去,一声带着心酸的召唤溢出喉咙,“梓煜……” “不要叫我,你没资格!”他的名字,不是给这种人来叫的。 “我知道你恨我,而你恨得也没错,我这双手沾满了鲜血,你要杀要剐我都随你处置,但请放了我的孩子们,他们与那一场杀戮没有半点关系。”他音尚泽已经多少年没有开口求人了,都有些记不清了。 “不要做梦了。”澹台梓煜轻声一笑,目光扫过音知秋和音画柳,“给你们两个一盏茶的时间,自行解决。” 一盏茶?那不就是——五分钟? 音瑟踉跄地倒退了两步,喘息着道:“澹台梓煜,冤有头债有主,你真正的仇家根本就不是我爹,而是那个早已入土的先皇!我爹不过是奉命行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难道不明白吗?” “你也说了,那个人已经入土,所以我只能找没有入土的人来报这个仇!还有,那个在我眼前指挥杀戮的,分明就是他!”澹台梓煜回喊,眼神犀利地射向音瑟。 “可是你已经报复了,我的家人被你折磨得够惨了,他们在海域饱受折磨你不是没看到。而我……你欺骗我的感情,再抛弃我,让我为所有人耻笑,这些,还不够吗?你还想怎么样?”欺骗、抛弃的话语,仿佛不经过思考就脱口而出,出口后,她竟然还有一种心痛的错觉。 “不够,远远不够!”好似从齿缝间挤出,他说得字字狠戾。 他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无声了,任谁都听得出来,他今日根本就不打算收手。 “好!”音瑟握紧双拳,深吸了一口气,“那你冲着我来吧!” “你?”澹台梓煜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一样,竟然笑了出来。 音瑟也露出一个苦笑,“让我爹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会让他更痛苦不是吗?你难道不想看到他痛苦的样子吗?如此,你更解恨不是吗?一刀杀了是痛快了,可是那痛快太过短暂了,不是吗?” “瑟儿——”音尚泽颤声低喊。 澹台梓煜眸光微微皱缩,不知在想些什么,片刻沉声道:“你救过我,所以我不打算杀了你,不想看到他们死在你面前的话就快滚,别怪我一会儿改变主意!” 第四零九章 一切归于尘 我不会走的!澹台梓煜,你放了我的家人,否则你也别想离开这里!”或者她是虚张声势,但气势上不能输,怕了将输得很惨。 “如果你不想走,就休怪我无情!”皱了下眉头,他冷声道。 “无情?”音瑟哼笑一声,“你有过情吗?” 音瑟的话让澹台梓煜身子一僵,心里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均“梓煜,你当真半点都没喜欢过瑟儿吗?她是那么喜欢你……”音尚泽看着他,突然轻轻笑了,笑得有些无奈。 “爹……”音瑟轻唤了一声,她很想告诉他,那都过去了,不要再提,却忍住没说。 澹台梓煜意外地没有阻止他,似是在等着他继续。 “你以为老夫当真不知你的真实身份吗?你当初千方百计的接近瑟儿,我又岂会对突然冒出来的一个人不做调查?呵……”音尚泽依然低笑,目光温柔地注视着音瑟,“可是我的瑟儿好傻……” “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澹台梓煜显然没料到这点,神色惊讶异常,“不可能!没有人知道海翼族还有人活在世上,以为我很好骗吗?” “你又以为老夫当真不知你那时躲了起来?如果所有人都能像你一样躲起来,老夫又何须不得不杀了他们?”皇命难违,谁也不想双手沾满血腥。 澹台梓煜的身体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撞击,竟然有那么一下明显的摇晃,这摇晃带来的结果,是音尚泽颈上又多了一条血口。 但音尚泽动也未动,只发出了一个轻到不能再轻的闷痛哼声,他接着道:“老夫对于那件事,这一辈子都内疚在心,所以当你出现在了我面前,让我以为找到了可以补偿的机会,岂料……其实我知道,你是为了复仇而来,只是我不愿意这样相信!” “难怪爹你一直对他那般好,还叫我将他当做兄弟来看待,更将瑟儿许配给他,原来,爹早就知道……”音知秋恍然大悟地摇着头道。 “梓煜,我一直想保护你,可惜,我还是没有做好!”海翼族唯一的一个后人,他曾希望能将他庇护在自己的羽翼下,可最后,还是事与愿违。 如受了什么打击一般,澹台梓煜的胸口上下起伏,握着银钩的手在狠烈的震颤,口中更道:“这不可能,不可能!” “如果你觉得不可能,老夫也无话可说!不过,老夫还是请你能放了他们,将你所有的怨恨都冲着老夫来吧!”音尚泽挺了挺腰杆,竟开始慢慢闭起了眼睛。 “爹!”又是三个异口同声。 “澹台梓煜,冤冤相报何时了,上一代的恩怨何苦你还要死死纠结,杀了我的全家,你就真的会快乐吗?”音瑟心焦地喊着,对于他来说,报仇就是他活着的唯一支撑,若他真的手刃了所谓的仇人,想必他也活不成了。 不行,她必须要阻止他!她不想看到任何人死去!也包括他! 澹台梓煜没有理会音瑟,他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突然笑了起来,“音尚泽,你的谎话说得还真是好听,差一点就要将我打动,可惜,这谎言你编得太晚了!” “那就动手吧!”音尚泽的声音平静无波,如果他的死可以将恩怨消除,这也没什么不好。 “你忘了我说过什么吗?”澹台梓煜唇角一勾,冷眸斜向音画柳,“就从你开始!” 音画柳脸色早已苍白如纸,从情况突发到现在,她几乎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成,这到底……是怎么了?才好不容易跟三妹见了面,还以为一家团圆指日可待,没想到……这么快就要阴阳两隔了吗? “我查三个数,如果你不动手,我就先砍掉他的一只手!”他要报仇,是的,他要报仇,这个决心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动摇的。他等这一天等了那么久,怎么可以放弃?解决了他们之后,他才好有颜面去见九泉下的爹娘和族人。 报仇!报仇!这两个字,如魔音入脑,在他耳边不断的盘旋。无数个恶魔钻入了他的身体,刺激着他体内的仇恶因子,让他发狂,让他发疯。它们不停的告诉他:杀了他们,杀了他们,你就解脱了。 是的,这样,他就可以得到永远的解脱,不再为任何事所束缚,如空空来尘世时一样,再空空的离去。 匕首在魔音的缭绕中甩出了手腕,落在了音画柳的脚下,澹台梓煜赤袖着双眼,阴沉着嗓音念到:“一……” 音画柳猛地一惊,泪水瞬间淌了下来,急忙俯下身,却迟迟不敢去碰触那匕首。 “澹台梓煜,你——”音知秋急了,要扑过去抢匕首,却见澹台梓煜手中另一只银钩向着自己父亲的手腕而去,只好停顿住,双拳攥得“咔咔”的响。 “二……”看着音画柳慢吞吞的动作,他开口。 音画柳吓得轻呼一声,一闭眼将匕首拾了起来,颤抖着道:“爹、大哥、三妹……” “柳儿!”音尚泽的声音阵阵发颤,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 音瑟脑中“哗”的一声,她仿佛听到了血液上涌的声音,几乎是全凭本能的反应,她快速冲到音画柳面前,一把夺过那匕首,对准了澹台梓煜—— 刀入皮肉的声音清晰入耳,鲜血迸溅,染袖了她的眼睛,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了,停止了。 “你……我……”音瑟握着刀柄的手开始震颤,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她以为他一定会躲开的,她只是想用这个方法迫他放开对父亲的钳制,可他…… 澹台梓煜慢慢的仰起头,他没有看向音瑟,也没有看向任何人,一口鲜血从嘴中流出,也带出了他唇边的笑意,“这个结局,也很好……” “你、你怎么不躲?”为什么不躲?为什么?他一定可以躲开的! 望着头顶由蓝转灰的天空,他忽而觉得轻松了起来,这样,真的也好。 他来这里之前,就想过了两种结局,一种,同归于尽,一种,死在她手里。黄泉路上,爹娘即使责骂也没关系了,他可以说他尽力了…… 今日所谓的报仇,也只是给自己的离开找个借口而已,否则,他没有那个自我了断的勇气。 结束了吧,终于结束了,一切,都将归于尘土…… 第四一零章 忘了该忘得 澹台梓煜的身体倒下去的时候,音瑟眼前的猩袖也突然变成了一片漆黑,落地之时感觉额角骤然一痛,便不醒了人世。 彻底醒过来的时候,马车已行驶在了前往云诏的路途上。 “瑟儿,醒了?”入耳是黎芍珍愉悦的声音。 音瑟抚着额头,慢慢坐起,突然发现手中感觉不对,那触感不是光滑的额角,而是……她迅速绕着头部摸了一圈,果然头上缠绕了一圈棉布。 均“我的头……芍珍姐,我怎么了?”用手微微一碰,还有丝丝的疼痛。 “啊,那个,你呀,下车的时候不小心,结果摔倒了。”黎芍珍大着嗓门嚷道。 “摔倒了?”音瑟将身子拖起,靠上马车厢壁,疑惑地道:“我怎么没印象……” “没、没印象?”黎芍珍闻言睁大的眸子,难道说……被吟邈师叔猜对了? “是啊!好像……忘了什么一样!”音瑟喘了口气,总觉得自己有什么事情想记却记不起来,记忆仿佛停在了与衍宸和吟邈挥别的时刻,这之后发生的事情,却好似毫无印象。 “啊……先、先喝口水!”黎芍珍依然惊讶不已,见音瑟看过来,赶紧去取水囊做掩饰。 音瑟结果水囊喝了几口,仍是疑窦丛生,“芍珍姐,我们从离开衍月皇宫,到现在有多久了?” “多久啊,嗯……”黎芍珍摸起下巴想了想,不知觉就说了实话,“好像……两天吧!” “两天?”既然都离开了两天,那这两天发生的事她怎么会什么都想不起来?就算是平淡无奇的坐坐马车,也该有记忆才对。 黎芍珍完全没看出音瑟的心思,还犹自道:“是啊,一个白天,一个黑夜,现在又是白天了,这不就是两天?” “那这两天我们都做了什么?为什么……我好像全都忘记了!”音瑟皱眉思索,可除了额头微痛之外,什么也想不起来。 黎芍珍脑袋里警铃大作,急忙按照事先背好的话回道:“是这样的,我们中途下车休息的时候,你不小心摔了下来,就撞伤了额头,然后我跟冰离就去给你找大夫,大夫说你睡一觉就会醒过来,不过额头受伤,可能会引起短暂性失忆。”还好还好,吟邈师叔当初有教她怎么说,要不然,准会被瑟儿给发现破绽。不过她也没骗她,吟邈师叔确实说她有可能会暂时忘了一些事,目前看来,她想不起来也未必就不好。 “短暂性失忆?”音瑟睁大了眼睛瞧她,不敢置信地道:“那就是说,我把这两天的事都给忘了?” “是啊,没事的,忘就忘了吧,反正这两天也没发生什么重要的事情!”黎芍珍大咧咧地笑着敷衍她。 “是吗?”音瑟垂下眼睑,就算这样,可那种缺了点什么的感觉,还是不太好。 黎芍珍看她情绪不高,忙安慰,“别难过,大夫说过一段时间说不准你就会想起来。”吟邈师叔确实也说过这句话,所以她没骗人,她问心无愧,问心无愧。 音瑟沉默了半晌,试图回忆,最终也只是一页空白。 “算了!”她放弃地道:“左右也不会有什么要紧事,忘就忘了吧!”按照行程推断,这两日就像黎芍珍所说一样,都是在马车上度过,估摸着也没什么值得记住的,索性就不要计较了。 “嗯,嗯!对嘛,反正也不是什么好记忆,忘了好,忘了好!”黎芍珍伸手拍了音瑟的肩膀一下,笑嚷着道。 音瑟一蹙眉,捕捉到了她话中的疑点,“不是什么好记忆?” 黎芍珍还保持着大笑的嘴巴僵在原处,糟了,差点说漏嘴! “我的意思是,就是坐坐马车,有什么好记的,嘿嘿!”赶紧将话圆回去,而后急忙转移话题,“瑟儿,我饿了,到了前面镇子里,咱们大吃一顿。” 听她这么一说,音瑟也觉得肚子饿了,遂将那无关紧要的事抛在了脑后,“我也是,肚子空空的,感觉像几天没吃了一样。” 黎芍珍闻言松了口气,笑着道:“那我得催促冰离快点儿!” 一刻钟后三人到了前方镇子,用了一顿饱餐后继续赶路。 音瑟虽然对于自己失去一小段记忆这件事仍耿耿于怀,但不管是问黎芍珍还是问冰离,所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的,疑问固然还存在,但慢慢的也就释然了。 少了吟邈,马车里的日子确实比来时无聊了许多,但总算是捱到了到达云诏的那一天。 三人先是到了指定好的地点与楼雨过汇合,而后才盛装打扮正式进了皇宫。皇上皇后与几位大臣正在御花园赏花,所以音瑟便被召去了那里。时值距离云沚大婚还差三日,许是他在忙于此事,所以音瑟并没有在御花园里见到他,反倒是见到了云琛。 音瑟才刚刚给皇上皇后行过大礼,云琛就从皇后的膝盖上跳了下来,一步三摇地朝她扑了过来,口里还高兴地喊:“娘亲——娘亲——” 音瑟本已张开准备拥抱他的双臂倏地停在了那里,周遭更是因为云琛口里的称呼而惊得鸦雀无声。 “娘亲,抱抱!”云琛可不管那些,扯着音瑟的裙摆,蹦跳着让她抱。 音瑟脸上的笑容已经不能用尴尬和机械来形容,连她自己都不知现在该要如何笑出来,只好弯身将云琛抱起,借以掩饰。 云琛到了音瑟怀里,伸手便搂住她的脖子,还对着她的左右脸颊分别亲了一口。 音瑟脸上痒痒的,忍不住笑道,“琛儿,你干嘛?” 云琛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看着她道:“爹爹说,这是欧洲人见面时的礼节。” “欧……”音瑟想也想不到云琛会说出这句话,这云沚,都教了这孩子些什么啊。 第四一一章 云沚不正常 “这是怎么回事?初阳公主怎么成了小殿下的娘?” “是啊,小殿下称太子殿下爹爹,又称初阳公主为娘亲,这……” “老夫糊涂了……” “下官也糊涂了……” 均看着音瑟与云琛的亲密样子,大臣们在一边窃窃私语。 音瑟异常尴尬地看了楼雨过一眼,附在云琛耳边小声道:“琛儿,你爹爹没有告诉过你,在外人面前,不准叫我娘亲吗?” 云琛诚实地摇摇头,大声回道:“没有!为什么在外人面前不能叫娘亲?” 耒这一声,又遭到了所有人的注目礼。 音瑟赶紧僵硬地对众人笑了笑,而后捂住了云琛的嘴,楼雨过则在一旁不自在地咳了咳。 “呃……初阳刚刚回来,还是去休息休息吧!”皇后见气氛不对,便替音瑟解围。 音瑟赶紧连声答应说累了,便匆匆抱着不肯离开她的云琛去了为她准备好的行宫。 到了地点,音瑟坐在椅子上,将云琛从怀里放下,将她按在自己身前,故意板着脸道:“琛儿,你听好了,以后在外人面前不准叫我娘亲。” 云琛撅嘴皱眉,看向一边,不回答她。 音瑟看了他那副样子,又好气又好笑,继续板脸道:“琛儿,你有没有在听?” “我渴了!”孰料云琛非但不理她,竟转脸对旁边伺候的宫女下命令。 音瑟双手叉腰,叹了口气,“嘿,还真是被云沚给宠坏了!” 楼雨过笑着摇头上前,一把将云琛给抱了起来,“臭小子,重了不少!” 云琛被高高抱起,身子凌空让他高兴地大笑了出来。 “童言无忌,你何必跟小孩子计较。”楼雨过看了音瑟一眼,笑着安慰。 “我也不是真的生气,只是刚刚那情形你也看到了,叫我怎么解释啊!”音瑟起身走到楼雨过跟前,在云琛的脸蛋上捏了捏。 云琛轻叫了一声,突然伸出两只小手,朝着音瑟的胸部就探了过去。 这回轮到音瑟轻呼,赶紧双手护胸瞪过去,“琛儿,你做什么?” 云琛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楼雨过,突然笑得前仰后合,“爹爹告诉我,谁要是捏我的脸,我就这样对付她!” 楼雨过忍不住“噗嗤”笑出声,问向怀里的小东西,“你爹爹为什么要教你这个?” 云琛拧起了小眉头,用眼扫了一眼伺候的宫女,“因为她们总是喜欢捏我的脸,我不喜欢被捏,爹爹就告诉我只要这样她们就再也不敢了。” 晕,难不成云沚都只教他这些吗? “小殿下,酸梅汁来了。”此时宫女端着杯子走了过来,楼雨过便将云琛交给了宫女。 音瑟看着好笑,对着楼雨过小声道:“小p孩儿,渴了还要喝酸梅汁!” 楼雨过伸手将她揽住,同她一起笑了起来。 黄昏的时候,音瑟被通知太子摆宴,一来让她见见未来的太子妃,二来为她接风洗尘。 音瑟还以为这几日都要见不到云沚,没想到这块他就摆宴了,遂匆忙整理,携着楼雨过和黎芍珍去前去赴宴。 晚宴上的人比音瑟预想中的要多,原以为只是皇上皇后出席的这种家庭聚会,不想居然还有其他的妃子、皇子和一些大臣在。 众人陆陆续续的到来,也相继落座,这些人音瑟也不熟悉,所以只管跟着楼雨过和黎芍珍说说话、书书茶,等着主角入场。 “皇上、皇后、太子、太子妃驾到——”随着一声高呼,原本乱哄哄的厅堂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众人齐刷刷地站了起来,又齐刷刷地跪下,高呼万岁。音瑟与楼雨过对视一眼,也随着一干人等行了参拜礼。 “平身吧!”皇上率先步入,准了众人起身。 音瑟小小声地在楼雨过耳边道:“身在皇家也够烦的,三步一叩,五步一拜的。” “确实。”楼雨过也对此表示同意。 说话间,云沚刚好走过他们身旁,微微向她看来,音瑟正要对他展开一个微笑,他却快速的转过了脸,看向了他的太子妃,不知说了句什么,只见那太子妃点点头,而后朝音瑟看了一眼。 音瑟大概料到云沚是在向太子妃介绍她,遂对着太子妃点头微笑,太子妃也得体的回应她,而后与云沚继续向前,坐到了属于他们的位置。 “是个美人哪!”音瑟感叹。 “一国太子妃,将来的皇后,自然是百里挑一。”楼雨过笑道。 “可惜啊……唉!”音瑟脸上的笑容沉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惋惜之色。可惜嫁给了云沚,她不敢说云沚这个女心男身的男人,到底会不会给她带来幸福。 “可惜什么?我看他们倒是般配。”楼雨过侧头看她。 音瑟笑了一下,“没什么!嘘,皇上要发话了!” 音瑟嘘声刚落,皇上便张口发话,具体说什么,音瑟也没注意听,总之就听到最后一句,证明晚宴开始。她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还等什么?自然是先吃个饱再说。 晚宴上气氛倒是热闹,众人说说笑笑,音瑟会时不时去注意云沚,云沚偶尔也会朝她看来,本以为他会主动来跟她说话,却一直到了晚宴结束,两人还是半句话也没说上。 “雨过,你先回去休息,我——”回行宫的路上,她突然停住。 “去找云沚?”楼雨过笑问,刚刚她就一直心不在焉,他看得出来。 “嗯,我有话要对他说。”总觉得云沚哪里不对劲,难道成亲是被迫的?也有这种可能啊,毕竟他本为女儿身哪,不想娶妻很正常! “早去早回,我等你。”楼雨过微微一笑,而后抬步兀自离开了。 晚点奉上第三更。。。 第四一二章 喜欢的是你 目送楼雨过离开后,音瑟调头朝太子寝宫而去。 途中刚好碰到从左侧而来的云沚,看样子是喝了不少的酒,走路的时候有些歪歪斜斜。 “太子殿下,您小心!”侍从担忧地提醒。 “退下,本太子不需要你们送。”云沚晃了晃手,怒目瞪了身后跟着的侍从一眼。 均两名侍从还想说什么,却没说,低头应了声“是”,便一步三回头地退开了。 音瑟叹了口气快步迎向他,“云沚,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看到迎面而来的人,云沚先是一怔,继而身体一晃便朝她倒了过去,口里含混不清地笑着道:“哦,原来是你啊!” “诶!”音瑟低呼了一声,卯足劲儿撑住他倒过来的身子,一手环在他的腰上,勉强让他站稳,“我什么我,你还认得我是谁吗?”明明看到了她,却还不跟她说话,说她不生气是不可能的。 “认得,当然认得!”云沚侧低头看她,浓重的酒味洒在她的头顶,“你是初阳公主,我的皇姐嘛!” “皇……”音瑟猛地愣住,继而抽搐了嘴角不自在地笑了笑,“你、你在说什么?” 云沚伸出食指对着她摇了摇,他的人也跟着摇了摇,导致音瑟与他做了同样的动作。摇过之后,他慢吞吞的将食指点在自己唇上,嘘声道:“不能乱说话,会被人听到的。” 音瑟莫名其妙地皱了皱眉,“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呵呵,今日琛儿不是说错话了吗?”他微微推开她,自己向前走去。 他这么一说,音瑟恍然大悟,“也是,免得引起误会可就不好了。”说完,朝他追了上去,不知是否是她多心,总觉得刚刚云沚好似在不高兴。 但此刻也没心思想那些,上前拉住他的右臂,斥责道:“哎呀,我说你能不能走直线?” “我又不是模特,走什么直线!”云沚笑了起来。 音瑟瞪了他一眼,“跟着我走,不要乱晃!” 云沚嬉笑着喷着酒气,鼻中喃出一个短音:“好!” 费力的将他扶进了屋子,到了床边正要将他推上去,结果自己的衣摆被压在了他身下,所以她这一推就连带着将自己给带到了床上。 音瑟趴在他身上,累得大口喘息,“喂,衣服,我的衣服。” 云沚挨了床,舒服地躺了上去,却根本不管她,音瑟拉了好几次,想将衣服拉出来,最终都以怕撕破衣裳为理由而宣告放弃。 “去弄点醒酒汤。”音瑟回头对着门口呆愣愣的宫女吩咐,宫女回魂一样地答应着飞快的跑了。 音瑟一手抹汗,一手去推 那个瘫软如泥的身体,“拜托翻个身,你这样会把我的衣服压皱的!” “皱了,换一件就是了!”云沚迷糊中竟还知道回答她。 音瑟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以为我像你一样有钱啊,真是的,这可是我最贵的衣裳了,就为了参加你的婚礼才穿上的。”她可没忘世女府穷得揭不开锅时的日子,要不是贺兰楚凉,恐怕早人去楼空了。 “婚……礼?”云沚随着她念道:“哦,我的婚礼,对,我要结婚——不对,古人叫、叫成亲,我要成亲了。” “是啊是啊,你就要成亲了,要娶媳妇儿了,快点翻个身啦!”音瑟一面应着他,一面用手去抓挠他的腰腹。 云沚被他呵痒,忍不住笑着躲她,音瑟看准时机急忙将衣摆拉了出来。 “还好我智商高,懂得智取,否则真会被你这家伙给拉扯坏掉。”音瑟抚着衣摆的褶皱,颇有些心疼。 “智商高?”云沚止住笑,翻身将脸朝向她,眼睛半眯着,一副醉态迷蒙,“通常智商高的人,情商都低。” “呵!”音瑟耸肩一笑,“你还挺清醒的嘛!还知道智商和情商!我可不认为自己的情商会比你低!” “是吗?”云沚喉咙里滚出这两个字,隐约带着不易被察觉的苦涩。 “当然!”音瑟整理好衣衫,坐在了床沿,“对了,说到情商我才想起来找你的正事。喂,你先别睡,等我说完走人你要睡再睡个够。” “嗯……”云沚动了动身子,也不知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但音瑟可没打算让他睡着,她要说的话一定要说出口,否则今晚她一定会辗转难眠的。 “云沚……”拍了拍他的脸颊,她放低了声音,“我问你,这个太子妃,你是不是不想娶?” 云沚闻言只掀了一条缝的眼睛慢慢的睁了开,音瑟见状又问了一遍,“你是被逼的?” 两人之间有那么一会儿短暂的沉默,在音瑟以为云沚要开始向她诉苦的时候,他竟突然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音瑟被笑得莫名其妙,皱眉推了他一把,“你笑什么?莫非……悲极生乐?” “谁说我不想娶?又有谁来逼我?你的担心太多余了!”云沚的酒意似乎消了一些,口里的话也清楚了不少。 可音瑟却没注意到这一点,她的心思都放在了自己的疑问上,“没有?可、可你——”话到一半,她看看左右无人,才继续小声道:“你明明是女人,怎么可以再娶个女人?你……这……” 听到她这样一说,云沚再次大笑了起来,笑声简直可以用震耳聋来形容了。 音瑟被他笑得浑身发毛,难道……是她误解了?难道……他原本是个拉拉? 晕倒,不会吧,真的是拉拉? 可是除了这个理由,她想不到他为何愿意接受娶妻子这样的事! 云沚笑了一会儿,声音渐歇,慢慢的就没了动静。等音瑟从冥想中回过神来的去推他的时候,却发现他好像睡着了。 “真是的,就这么睡过去了。”她想问的事情还是没有问清楚,算了,还是先回去吧。 正当音瑟准备抬步离去的时候,床内伸出了一只带着烫人热度的手,温软却又十分有力的将她拉了住。 而后,她听到他梦呓一般的说:“小爱,我喜欢你!” 第四一三章 如果有如果 “什……”音瑟浑身一僵,机械地转过身子,“你、你说什么?” “我喜欢你。”云沚口中的话模模糊糊,但她却听得非常清楚。 音瑟忙将手抽回,捂在了他的口上,“虽然你是在做梦,但梦话也是不能乱说的,记住啊,那我走了!” 说不清是真的想走,还是因为某些事而突然想要逃离,放开他的口,她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梦话,梦话,梦话不能当真,千万不能当真。”音瑟一边疾风一样地朝外走,一边念念有词。 “公主?”端回醒酒汤的宫女看到她愣了一下,音瑟却仿佛对她没看到般,眨眼间就消失在了殿外。 宫女莫名其妙地眨了眨眼,而后进了屋子,准备喂云沚喝下醒酒汤。孰料刚一进门出现在眼前的景象吓了她一跳,手里的汤盅“啪”的一声就打翻了在地。 耒“太子殿下……奴、奴婢……”宫女惊异地看着站在她面前那毫无醉意的人,慌忙跪了下去,“奴婢该死,太子殿下赎罪!” 云沚伸出一只手将她拉了起来,“没事,起来吧!” “可、可是……”宫女看了眼洒了一地的醒酒汤,咬了咬嘴唇。 “收拾干净就行了。”他本就没醉,喝那东西也没用。 “是!”宫女低头答应一声,赶紧俯身去整理碎掉的瓷器。 云沚背负双手,一脸凝重地从开启的门扉看往外头无人的空地,半晌自嘲一笑,抬去走了出去。 “殿下!”一早便被通知等在牡丹园的冰离,远远看见走来的人影便弯身行礼。 云沚不见一丝醉态,更不见适才那一股落寞自嘲,一如往常的懒懒散散朝他而去。待走到冰离面前时,一伸臂搭在了他的肩上,笑着道:“久等了。” “殿下言重了。”冰离恭敬地道。 “酒准备好了吗?”云沚拍了拍他的肩膀,拉着他坐上了回廊的栏杆。 冰离一笑从身后拿出两只酒壶,一只递给了云沚,“殿下晚宴上没尽兴?” “当然,要不然也不会叫人通知你准备好酒在这里等我,跟那些大臣啊妃子啊,怎么可能尽兴!”云沚靠在了廊柱上,一条腿支起,另一条腿则自然垂落。 听他这么一说,冰离也稍稍放开,坐在了廊道另一边的栏杆上,“在天凤久了,说实话……还是很怀念与殿下曾经在一起的开怀日子。” 云沚擦了擦嘴角的酒渍,桃花眼里闪起笑意,“是吗?在天凤不开心?” “这倒不是,只是有时会怀念从前而已。”冰离两手握着酒壶,一叹而笑,“世女府里有夫人在,怎会觉得无聊不开心?” 云沚握着酒壶的手紧了紧,看似随意地道:“哦?怎么个开心法?” 冰离是个聪明人,更何况曾跟了云沚那么久,怎会一点都不了解云沚的心思? 太子殿下这么晚将他叫出来,绝不会真的是喝酒不尽兴补过而已,太子殿下一定有他想知道的事,而这件事应当可以从他口中得知,那么他猜测,应该是关于夫人的事吧!而今听到他这样问,他更加确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既然太子殿下想知道,他说给他听就是了。 于是,冰离便将自上次云沚离开天凤后发生的一些事,一一说给他听。 而云沚只是一边喝酒一边听着,偶尔听到好笑之处就会笑出来,也偶尔会插上一句两句,但却句句不离音瑟。 冰离是个很好的述说者,他懂得避重就轻,关于她的感情生活总是几笔带过。 云沚也不追问那些,仰头望向头顶明月,总觉得自己最近学会了叹息和烦恼,比如现在,他就想长长的叹上一叹。 如果天凤没有一妻多夫的制度,如果他能早点遇上她,如果她身边没有那几个男人,如果……可惜,如果就只能是如果而已…… 音瑟回去的时候,楼雨过果真在等着她,见她回来,投以温柔一笑。 “你先睡就好了,不必等我的。”音瑟在进屋之前已经深呼吸了n次,此时心态神色已调整回了百分之八十。 楼雨过从桌前起身,走过去替她关合房门,而后在背后将她紧紧拥住,绵长的呼吸深刻而隽永地缭绕在她耳侧。 “怎么了?”音瑟歪头问。 “已经两个月没见你了。”他在她耳旁轻声道,拥紧的手臂和越来越粗重的呼吸,表达出了他这两个月来满满的思念。 音瑟笑着将两手搭在他的双手上,“才两个月嘛,这不是就见到喽!” “可是我觉得好漫长,真想日日睁眼都能看到你。”他一边说着,濡湿的嘴唇已贴上了她的脸颊。 音瑟将身子后靠,把自身的重量交付于他,仰头道:“我们还有一辈子的路要走,只怕当你看到我老掉牙的时候,就会嫌烦了。” 楼雨过轻声而笑,却没说什么,而后拥着她朝床榻而去。 烛火吹熄,纱帐垂落,衣服若彩蝶翩舞破帐而出,声声吟哦喘息,句句旖旎情话,道出了彼此深藏了两个月的思念。 “雨过,我……”抱着他双臂的手渐渐收紧,指甲几乎都扣进了他宽厚的背里,她口中发出的声音有如低泣,“雨过……雨……” 他知道她的呼唤就是她行将登上快乐顶峰的符号,微微起身,他加快了冲刺的速度,粗喘夹杂着闷哼阵阵急促。 一阵高度的痉挛里,床板的“吱嘎”声骤然而停,双双跌入了云端雾里。 云收雨歇后,稍稍休息了一会儿,楼雨过从枕边摸出一颗 丑女七嫁第57部分阅读 欲望文 丑女七嫁第58部分阅读 丑女七嫁 作者:肉书屋 丑女七嫁第58部分阅读 药丸递给她,“音音,把这个……吃了吧!” “雨过……”音瑟摸着那药丸,心情有些复杂,“雨过,我……”这是她随身带着的,是楚凉为她配制的。 楼雨过笑着搂住她,摸着她的秀发,“傻瓜,这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你刚刚产了千千,楚凉说,短时间内最好不要受孕。” “雨过……”音瑟将头向他怀内钻了钻,心中满是感激和爱意。 第四一四章 洞房夜遇刺 太子大婚,举国欢庆,皇宫内自是不必说,直闹到很晚才各自散去。 似乎是喝了酒的缘故,音瑟挨到床上倒头便睡,可是刚刚入了梦,外头突然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公主!公主!不好了!不好了!” 起初音瑟还不打算理会,只想翻个身继续睡,可当“不好了”那三个字钻入耳朵,猛然翻身坐起,心里头的第一反应,就是云沚出了什么事。 音瑟慌慌张张的下床,开门便问:“怎么了?是不是太子——” 宫女拼命的点头,“太子殿下被刺了!” “什么?”音瑟惊叫出声,脚步踉跄地倒退,还好楼雨过赶来及时将她扶住。 “怎么回事?云沚太子的洞房之夜,怎会被刺?”楼雨过比之音瑟要镇定得多。 此时外头突然火光通亮,御林军的脚步声纷至沓来,更听到有人高喊—— “抓刺客,有刺客!” “刺客往那个方向跑了,快追!” “果真有刺客!”楼雨过拧眉沉思。 “夫人、过公子!”冰离带了一队人正从不远处而来。 音瑟摇着头看向冰离,“这到底是怎么了?” 冰离快步上前,拱手道:“属下奉命来保护公子和夫人,适才太子殿下……于房中遇刺!” “你可知刺客是谁?”楼雨过问道。 冰离垂了垂眼睑,还是如实相告,“是……太子妃!” “太子妃?”音瑟大喊出声,全身突然被气得发抖,“太子妃为什么要刺杀他?这个混账女人,那可是她丈夫!” “音音,别激动。”楼雨过赶紧安抚,“事情还没弄清楚之前,也不好妄下定论。” 说完,他看了冰离一眼,冰离沉默片刻点点头,“过公子说得也对!不过……在新房守着的宫女侍从们,亲眼看见太子妃满身鲜血手执匕首冲了出去,所以……” 满身鲜血?匕首? 音瑟脑海中已经幻化出一副画面,云沚躺在袖的床上,殷袖的鲜血从心脏汩汩而出,经过那大袖的喜服缓缓流向他的手腕,进而染袖了整个地面,整个房间,他周身所有的一切,都鲜袖得怕人。 “我要去看他!”吐出这么一句话,她轻推开楼雨过,提裙便跨出了门。 “等等,我同你一起去!”楼雨过拉住她的手臂,对她点点头。 “公子、夫人!”冰离见状急忙阻止,“此时外头乱成了一团,公子与夫人还是留在这里的好,属下也好带人保护!现在情况不明,不知晓太子妃是否还有同党,敌在暗我在明,若是遇上危险就不妙了!” “那云沚呢?可有人照顾他?”音瑟急道。 冰离站在了二人身前,“这个夫人只管放心,太医已经赶到。” 音瑟犹豫了那么一会儿,却还是摇摇头,“不行,我必须要去看他。” “夫人?”冰离犯难地看了她一眼,“属下是奉皇上之命……” “既然要保护,哪里都可以保护,你跟在我身边不就成了?”音瑟道,而后拉起楼雨过便走。 冰离无法,只得带着人在后头跟上。 此刻的太子寝宫,早乱成了一锅粥。 音瑟欲入内,却被门口的侍卫给拦住,“公主,皇上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内。” “为什么?我想看看太子如何了!”音瑟不解又焦急地道。 侍卫道:“回禀公主,太医们正在尽力抢救,此刻不可被打扰。皇上与皇后娘娘也只是在另一个房内等候着。” 听到侍卫这么一说,音瑟也无法硬闯,只好在原地来回踱步转圈。 “音音,别着急,太医们都在,可能一会儿便可以进去了。”楼雨过将她焦躁的身子揽过,抱在怀里。 音瑟身体虽然停住了,但思维却安静不下来,“可是……也不知云沚伤势怎样?那一刀刺在了哪里?有没有命之忧?” 楼雨过闻言神色黯淡了下来,抬眸看向守着的侍卫,侍卫犹豫着道:“这……属下也不知,太医们还没出来。” 楼雨过叹了口气,心里也颇有了几分担忧。 音瑟则再次踱起了步子,“也不知那些太医行不行,要是吟邈师叔在就好了!” “此时就算快马加鞭赶去寻吟邈先生,怕也来不及,所以夫人,还是耐心的等太医吧!”冰离来到音瑟身前,弯身道。 音瑟只好停住焦躁的脚步,深深叹了口气,如今,也只有等了。 陆陆续续的又有人过来,是些妃子和其他皇子们,这些人也都被拦在了外头,不得进入。有的见到被拦,就大声斥骂,侍卫搬出皇上的命令后,便扭头生气地离开了,很显然不是真心来看云沚的。而有的人则一脸幸灾乐祸,在问了些云沚的情况后,难掩满脸笑意地离开。也有几个皇子满面急色,获悉不准进入后就如音瑟方才一样来来回回的焦急踱步,这样的,应当是真心将云沚当做兄弟。 音瑟靠在楼雨过怀里,看着来来去去形形色色的那些人,摇头苦笑。 “怎么?”楼雨过低声问。 音瑟轻眨了下眸子,深吸口气道:“皇宫里的人,能有几颗真心?争权夺位、骨肉相残,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楼雨过跟着叹了口气,“你这话,倒让我想起了衍宸。” “衍宸?”音瑟一笑,“是啊,若不是争那个太子之位——等等,太子之位?” 音瑟蓦然想到了什么,霍地抬头去看楼雨过,楼雨过也在那一瞬间与她有了同样的想法。 “难道说……这一次的事情,也是为了……”楼雨过将话说了一半,音瑟咬唇点点头,除了这个理由,还有什么能更有说服力? 两人对看一眼,突然间彼此无言。 当其他人都渐渐离去了之后,音瑟依然在等,直等到天色大白,等来的消息却是——云沚,死了! 第四一五章 收了座金山 尘土飞扬的官道上,两辆宽敞豪华的马车格外引人注意,马车速度飞快,是想在日落之前赶到前方集镇,以免露宿荒野。 马车停在镇内最大的客栈门前,从车上下来两男两女,加之赶车的车夫,一行六人十分显眼地进了客栈。 “几位客官,打尖儿还是住店?”店小二看着几人衣着光鲜,急忙笑脸相迎。 “五间上房!”音瑟开口,而后瞥了眼自己身旁带着的小厮,小厮张口一笑,便掏出银元递了过去。 小二见状,忙点头哈腰,快步领着几人去了房间。 到了房内,楼雨过翻身躺在了床上,两手交叠枕在头下,舒服地闭起了眼,“几日都没睡个好觉了。” “是啊,没日没夜的赶路,赶得我命都快没了。”音瑟揉着肩膀抱怨,都怪那个家伙,说什么早走早超生,害她这些天来都没有好好合过眼。 耒“呵呵!”楼雨过轻声笑起。 音瑟吐了口气,走到床沿坐了下去,伸指点了点他的胸膛,“喂,我新收的小厮不错吧!” “很不错,出手阔绰又大方,你何止是收了个小厮,简直是收了座金山!”楼雨过抓住她作怪的小手,笑着打趣。 “啧,这叫做等价交换,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她可不做赔本的买卖。 楼雨过温柔地笑看她,没有反驳她的话,转言道:“不知吟邈师叔那边如何了,会否与我们一同赶回天凤?” “这个……”音瑟撅了下嘴,“不晓得,如果衍宸的眼睛好了,他自然就会回去了吧!” 两人正说着话,外头响起了“咚咚”的拍门声。 音瑟滴溜溜地转了下眼睛,“你猜是谁?猜错的话今晚你就睡地上!” 楼雨过好笑地一撇头,立马答道:“不必猜,肯定是黎三小姐!” 他话音刚落,那拍门声更大了起来,而后就听到黎芍珍的大嗓门传了过来,“瑟儿,瑟儿!开门,开门!” 音瑟抽眉角,“你怎么知道是她?” “除了她谁会那么不识相?”他的记忆中,当他们二人独处之时,被黎芍珍打扰,那可不是一次两次了。 音瑟突然“噗嗤”一笑,“说得也是。”遂起身开门。 “哎呀,怎么那么慢?”黎芍珍抱怨一句,大咧咧地走了进去。 音瑟抚了抚额头,看了眼已起身正襟而坐的楼雨过,无奈地道:“芍珍姐,你不累吗?” “累啊!”黎芍珍自顾自地坐在了椅子上。 “累还不去睡觉!”音瑟瞪了她一眼。 这一眼直接被黎芍珍无视,“在等小二给我送热水,你也知道,烧水很慢的,我怕自己突然睡着了,所以就来找你聊聊天,打发打发时间。” 音瑟朝天翻白眼,她想打发时间,就可以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吗?真是……总也不长记! 楼雨过却无所谓地笑了笑,起身轻拍音瑟的肩,“我去冰离那里看看。” “诶——”音瑟想叫住他,但楼雨过却一笑,抬步出门去了。 人也走了,音瑟无法,只好坐在了黎芍珍的对面,百无聊赖地道:“想找我聊什么啊?” 黎芍珍本是想与音瑟随便说点什么,但看楼雨过主动离开了,便咬一咬唇,低声道:“瑟儿,在衍月的时候,你有没有觉得知秋哪里不对劲?” “不对劲吗?没发现。”音瑟耸耸肩。 黎芍珍歪着头,一手把玩自己的发梢,“以前呢,他看见我都是爱理不理的,这次突然说会对他说过的话负责,好像……” 音瑟怔了一下,想起了那时自己听过的对话,却假装不知晓的样子道:“是吗?大哥这样说了?” 黎芍珍点点头,“他是这样说的,可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感觉……感觉……”说着,她瞄了瞄音瑟。 音瑟已料到了她后面的话,但还是明知故问地道:“感觉什么?” 黎芍珍叹了口气,低下头道:“感觉他并不是真心的,好像只是为了对他写过的那封信负责。” 音瑟本以为黎芍珍这么神经大条的样子,不会想到这一点,还以为自己当初打算劝说她会比较难办,此刻看来,似乎并不像她所想的那样。 想着,试探地问:“那,如果大哥是因为要负责而答应娶你,你会高兴吗?” 黎芍珍略微沉思了一下,而后坚定地摇了摇头,“这种事谁会高兴啊!我是真心喜欢他,虽然很想他能娶我,但是……” “但是施舍样的接纳和为了责任而结合在一起,不是你想要的,对不对?”音瑟替她将话说完。 黎芍珍苦笑一声,“还是瑟儿会形容。” “其实呢,大哥并不是讨厌你,这一点我敢肯定。”从他那眼神里,她看得出来。 “真的吗?”黎芍珍眸子一亮。 “可是,那也不代表喜欢。”音瑟先给她一颗甜枣,而后又赏了一个巴掌。 黎芍珍垂下头,“如果他真的不喜欢我,我也不会强迫他娶我,大不了到时跟我爹断绝父女关系,这样他就没法再逼我嫁给那个老头子。” “喂,我可不是叫你心灰意冷垂头丧气。你有没有想过大哥抗拒你的原因?”音瑟道:“任谁都不喜欢别人强加东西在自己身上,明白吗?” 黎芍珍“咦?”了一声,冥思了一会儿,慢慢了悟了过来。 “所以啊,我想……你回去后就给我大哥写封信,以退为进,叫他不要为那种事介怀,看看他的反应。”音瑟给她出谋划策。 黎芍珍点点头,可马上又摇摇头,“可是万一他就这么顺水推舟,那我怎么办?” 音瑟摊了摊手,“凉拌!那我只能说……你们有缘无分了。” 黎芍珍托首看着地面,半晌低声道:“也只有这样了,赌一赌吧!” 三更,一口气发完。。。 第四一六章 又多了一个 “烬公子,楚公子,夫人回来了!”山茶一手提着扫帚,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回来了?”正在替楼雨过整理天下第一庄账簿的萧烬,闻言猛地原地站起,撇下手中东西便朝外而去。 贺兰楚凉同时放下手中的医书,清湛的眸子里闪着欣喜,“已经到了门口吗?” 山茶将扫帚撑在地上,一手叉腰喘着气道:“还没,是刚刚出去买办的人看到了府上的马车,看样子是去黎太傅府上。” 均“那是去送黎三小姐了,这么说,瑟儿是真的回来了。”贺兰楚凉舒了口气,看着前头的萧烬忙喊道:“萧烬,等等!” 萧烬步子稍停,对于自己方才的心急倒有些不好意思,略显不自在地笑了笑。贺兰楚凉整了整衣襟,走上前与他比肩,二人同时朝着府门而去。 从太傅府回来途中,音瑟一路都在撩着车帘,不断的催促着冰离快点儿,直至冰离的一个急刹车,并告诉她“夫人到了”,她这一颗雀跃的心登时便飞了出去。 耒府门大开,一白一蓝两个身影并排而列,正对着她款款而笑。 “萧烬!楚凉!”音瑟大叫一声不管不顾地跳下马车,就朝着那两道身影扑了过去。 “我想死你们了!”一把抱住萧烬,在他怀里蹭了一会儿,又转而抱住旁边的贺兰楚凉,撒着娇。 贺兰楚凉轻轻了闭了下眸子,温柔的将她揽住,“欢迎回来。” 音瑟高兴地点头,而后从他怀里抽身,一手拉着一个,仰头道:“我快渴死了,你们陪我喝茶!” “早就准备好了。”萧烬任她拉着,目光宠溺且柔和。 “哟,我们的烬公子何时变得这么体贴了?”音瑟嘟唇打趣。 萧烬嘴角一勾,斜唇而笑,“怎么?难道这是楚凉的专权吗?” 贺兰楚凉闻言笑出了声,“你不在的这些日子,萧烬没少在我耳边念叨你。” “哦?”音瑟抬眸眨眼,又对萧烬吐了吐舌头,“走喽,喝茶去!” 三人正手携手朝内而去,后头突然想起一声懒懒的招呼:“萧烬、楚凉,别来无恙啊!” 萧烬与贺兰楚凉对看一眼,同时回过头去,萧烬一怔神色略变,贺兰楚凉则惊讶地道:“云沚太子?” 只见小厮打扮的云沚从楼雨过身后闪了出来,边走边摇着手道:“我现在可不是什么太子了,叫我云沚,叫我云沚。” 贺兰楚凉轻轻松开音瑟的手,上前一步道:“云沚太……呵,云沚……这一次也是出来游玩的?” 他问的也是萧烬想知道的,因此萧烬又加了一句:“云沚太子刚刚大婚,便出来游历……不知是否也带了太子妃来?” 其实萧烬是明知故问,看了云沚这身打扮,他也能猜到个几分,这云沚定然是偷偷溜出来的,自然不可能带什么太子妃,只是……他想知道原因。 此时楼雨过吩咐好下人将马车里的东西整理好,走过来道:“音音不是渴了吗?我们还是进去,边喝茶边说吧!” 楼雨过开口了,萧烬也不好再问,神色略略缓和,拍了拍楼雨过的肩膀,“此趟出行,辛苦你了!” 楼雨过一笑,“我才正要这么说,却被你抢先了,庄里的事,多亏了有你。” “走吧!”萧烬看了看众人,率先迈开了步子。 音瑟不知怎的,看着萧烬的背影,总感觉心里头发毛,也不敢跟上他,只好挨在贺兰楚凉身边,与他随行。 云沚到了这里,就仿佛到了自己的家一样,舒舒服服地落座,“小爱,你这世女府环境宜人,景色别致,还真是适合人长期居住啊!” 音瑟一口气灌了杯茶水,又给自己斟了一杯,乜了他一眼道:“那还用说!” 云沚懒懒一笑,桃花眼闪着水光,“那你安排哪个院子给我?” 此言一出,萧烬与贺兰楚凉皆是一怔,听他的话里玄机,怎么好像是要常住不走了? 音瑟鼻中哼了两声,左手一摊,“房租先拿来,还有一日三餐伙食费,物品使用费和防偷盗防破坏押金!” “啧,我人都是你的了,还谈钱,真伤感情!”云沚装出一副伤心的样子,说完,目光朝着几人扫过。 音瑟一口茶喷了出去,脸上一红,“闭上你的嘴,不准乱说!” 很显然,云沚的乱说在萧烬和贺兰楚凉心里引起了轩然大波,二人神色皆变了一变。 而云沚却没事人一样伸了个懒腰,“我要先洗个澡,然后好好睡上一觉,至于房租嘛,等我睡醒了咱们详谈!” “来人,为云公子准备客房!”楼雨过招呼下人,吩咐了下去。 云沚起身对几人拱了拱手,“多谢!”而后,边打哈欠边随着下人去了。 萧烬一直沉默着,直到云沚离开,他也起身抬步,走到音瑟身边时,目不斜视地扔了一句话:“到我房间来!” 音瑟心里头“咯噔”一声,咬着嘴唇看向楼雨过,楼雨过却给了她一个无能为力的表情,音瑟只好带着一脸哭相地慢吞吞起了身。 贺兰楚凉不解地看了看楼雨过,“萧烬……” “无缘无故带了个人回来,你也会觉得奇怪吧!”楼雨过无奈地笑笑,“萧烬那里就让音音自己解释吧!”而贺兰楚凉,只能交给他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云沚打算留在天凤了吗?”贺兰楚凉疑惑地问,从云沚的口气里,他所听出的就是这个意思,但他一国太子,怎可留在他国? 楼雨过将身子向后一靠,融进椅背,“正是如此,而且,就如他所说,他也不再是云诏国的太子了!” 今天出门采办,抽空写了一章,晚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估计更不了了,明天4更。 第四一七章 女皇与首相 这一边贺兰楚凉拧眉困惑地听着楼雨过娓娓道来,那边音瑟正老老实实的低头认错。 “我、我错了。”音瑟两手绞在一起,规规矩矩地站在萧烬面前。 萧烬坐在椅子上,一脸严肃,“我并没有说你错了。” “虽然你没说,可我知道自己错了。”先下手为强,等到他问出来会比现在更难办。 萧烬的脸色不见缓和,但也没有不悦加倍的迹象,依然声音沉沉,“知道错在哪里了吗?” 音瑟偷偷瞄了他一眼,撅着嘴巴道:“错在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擅作主张。” 自从萧烬说过这个家他做主后,她就被剥夺了主导控制权,就好像是英国女皇与首相,前者是荣誉的,只有一些象征意义,而后者才拥有最高的政治权利。 “好!”萧烬闭了下眸子复又睁开,“那现在给我说清楚,那个云沚,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别误会,我……我和云沚什么关系都没有!”在说事情之前,首先要撇清关系。 “没有关系?”萧烬斜眸反问。 音瑟露出苦相,咕哝道:“有是有那么一点点啦!不过,只是租赁关系,最多算是朋友关系!” “租赁关系?”萧烬蹙眉,想起了适才她与云沚的对话。 音瑟点头如捣蒜,“是的是的,他不做太子了,来天凤又没地方住,便想住在府里头。” 萧烬鼻中哼了一声,音瑟立马接着解释,“你知道……他好歹帮过我,我们怎么说也是朋友嘛,所以……” “听你这么说,他是打算留在天凤了?”萧烬问。 “应、应该是、是这样的……吧!”音瑟咬着嘴唇,怕怕地道。 萧烬闻言看了看她,沉吟片刻吐了口气,语气和柔和了下来,“既然这样,必然是有原因,那就将来龙去脉说清楚。” “是是!相公大人!”音瑟连忙答应,而后伸出手指指了指空着的椅子,“那个……我可以坐下来讲吗?” 萧烬立眉,刚刚柔软下来的表情不翼而飞,“不准!” 音瑟扁了扁嘴巴,想瞪他一眼却被他给瞪得缩了回去,只好低下头答应:“哦!” 萧烬好笑地牵了牵唇角,却在她再次抬头看他的时候立马收住,重新板过脸道:“说吧!” “事情是这样的啦!”音瑟嘟了嘟唇,为他讲了一遍事情的经过。 原来云沚大婚当夜,确实被他新婚的太子妃所刺,但所幸的是,太子妃那一刀并没有要了他的命,那个太子已死之说,不过是个计策,为的是引出那幕后黑手。 太子妃在刺了云沚之后没有成功逃脱,那晚她虽然有人接应,却好在御林军的首领武艺高强,将太子妃给捉拿了住,只不过,那女人见逃脱不成,便咬破口中事先准备好的毒丸自尽了。 于此,人证已死,是以问不出半点口供,若想找到是谁在背后操纵要至云沚于死地,只好将计就计,让云沚诈死。 这个主意是云沚所想,本来只有皇上皇后和两名太医知晓,但后来云沚要求见音瑟,并向皇上皇后恳请与她一道去天凤,便将此事前后原委告知了她。 鉴于这是目前保护好云沚并引蛇出洞的最佳方式,皇上皇后才勉强同意,这便有了云沚扮作小厮,随同音瑟回天凤一说。 不过音瑟有一点想不通,就是云沚明明可以就躲在云诏某个地方,等捉到那害他之人再出来不就行了?干嘛非得千里迢迢与她来天凤?但那也算是皇上的命令,她不敢说个不字,只好将他给带了回来。 “就这样?”听了事情的经过,萧烬皱眉沉思。 音瑟点头,“就这样!”要不然还能怎样? “也就是说,云诏国现今无太子了,是吗?”萧烬低声问。 “暂时如此,不过,云沚有怀疑的对象,所以临走时与皇上商量过了,故意让皇上在值得怀疑的那几人面前表现出想立他为太子的意思,看看这些人会有什么行动,总会有马脚露出来的。”音瑟说着,趁萧烬不在意自己摸到了旁边的椅子坐了上去,站了这么久她可累了。 萧烬却有不同的看法,“这么说来,云诏岂不是要内乱?” “这个……不至于吧!”她倒是没想到这点。 萧烬摇摇头,却又点点头,叹了口气,“自古皇室之内便多有纷争,内乱也是常有的事,只要对外齐心便可以了。” “嗯,嗯!”音瑟跟着他点头,抬手拈起盘子里的松子糕送进了嘴里,边嚼边道:“反正云沚只是在这里暂时住一下,时候一到他就会走了。” 萧烬轻哼而笑,“走?”他似乎不这么认为呢!否则的话,还有必要不远千里来这里吗?他可不信,云诏没地方给他躲上一躲。 “当然走了,他总不能扒着我一辈子吧!”家有悍夫,她可不敢开男士收容所。 “那如果他就是要扒着你一辈子呢?”萧烬脱口道。 音瑟再拿起一块糕点塞进嘴里,摆摆手含混地道:“不可能!难道他不做太子了吗?” “太子?”也许……云沚就真的不想做了,而那个不做太子的原因……想到这里,他看了眼音瑟,暗自叹道:但愿自己所想的,不会成真。 音瑟见萧烬看向她,并持续了好一会儿,眼珠乱转间忙伸手将嘴捂住,整个一偷吃后被人抓了现形。 “我……饿、饿了!”将嘴里剩下的吞进去,她僵硬着嘴角对他笑了笑,而后“蹭”的一下从椅子上跳下来,乖乖的站回了原处。 萧烬哪里是真心要罚她,见她那个样子不禁失笑出声,一把将她拉过怀里,让她坐上自己的双腿,在她耳边轻声问:“饿了?” “是啊!”本来不饿的,吃了几口松子糕,越吃越饿。 萧烬在她耳廓上吻了吻,“饭菜已备好,先将你喂饱了,然后……晚上……” 音瑟脸蛋一烫,心里头悸动难平,娇羞一笑藏进了他怀中。 第四一八章 北堂兮也在 由于几人的疲累程度不同,所以睡觉的睡觉、沐浴的沐浴、吃饭的吃饭,与人闲聊的与人闲聊。 音瑟吃饱喝足后,看看天色还尚早,在答应萧烬今晚会去烬苑后,便跑回音园去看千千。说起来离开天凤有三个月了,小家伙估计又长大了不少吧! “牡丹!奶娘!”音瑟进了院子就喊,高高兴兴地走了进去。 那二人听到了她的声音,快速的出来迎接,牡丹笑着道:“夫人,您可回来了!” 峻音瑟上前与她们抱了抱,而后道:“千千呢,在睡觉?” “大小姐在——” 奶娘的话还没等说完,屋内便穿出了一声婴儿的笑声,清脆响亮。 膳音瑟放开那二人,边朝屋子跑去便道:“千千,娘亲回来喽!” 就在她行将跨入房门的时候,孰料从门内闪出一个黑色身影,斜倚门边对她轻佻一笑,而他手里抱着的,正是千千。 “你?”音瑟欢快的步子猛然刹住,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你怎么在这儿?”并没有人告诉她北堂兮在这里,就连刚才,萧烬提都未提过。 “来看我女儿!”北堂兮将怀中孩子竖着抱起,孩子立刻大笑了起来。 音瑟看见他就气不打一出来,刚刚的好心情瞬间灰飞烟灭,冷下脸道:“孩子给我!” 北堂兮看了她一眼,而后恍若未闻般地继续逗着孩子笑,音瑟生气地上前,猛地就将孩子从他怀里抢过,“这里不欢迎你!” 北堂兮眸色微暗,但很快又明亮了起来,因为孩子到了音瑟手里,突然“哇”的一声开始大哭。 音瑟忙左右摇晃哄着:“千千不哭,娘亲回来了,快看看,是娘亲呀,不哭不哭哦!” 孩子听到她说话,还当真停顿了那么一下,睁眼去看她,结果,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哭得更凶了。 “千千,千千,是娘啊,连娘都不认识了吗?”自己走了三个月,连孩子都生分了。 音瑟将孩子贴在自己脸上,想找回曾经的亲密感,孰知非但没用反而更糟。 “奶娘,快来!”音瑟无法,只好召唤奶娘。 奶娘看了眼嘴角噙笑的北堂兮,上前将孩子接过,放在怀里哄着,可孩子依然哭个不停。 奶娘苦着脸看向音瑟,“夫人,这……” “是不是饿了?”音瑟找寻着可能的原因。 奶娘摇了摇头,“才刚刚吃过。” “那……是不是渴了?”音瑟继续问。 奶娘又摇头,“适才兮公子才喂大小姐喝过水。” “那是怎么回事?”音瑟轻拍着孩子,奶娘也左右走动,口中“哦哦哦”的不停,但那哭声就是止不住。 “兮公子……”牡丹左右看看,突然轻声唤了句。 北堂兮展眉一笑,走到奶娘身边,将孩子从她手里接过,“来,爹爹抱!” 不知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还是眼睛花了,他就这么一下,孩子不但不哭了而且还在笑! 北堂兮伸出手指点了点孩子的小脸蛋,而后拿出一个不知道叫什么的玩具逗弄着她,孩子“咯咯”笑声不止。 音瑟像被人定了身一样的呆在了原地,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为什么这孩子谁都不要偏偏要他? “夫人!”牡丹走到她旁边,为她轻声解惑:“夫人,您不在的这段日子,兮公子几乎日日都来看大小姐,所以,大小姐与兮公子也格外的亲切,而您三个月不在,难免有些生疏,夫人您别在意。” “你是说,他经常来?”音瑟讶然地问。 牡丹点头,“是的,时常也会住下,烬公子还刻意为兮公子准备了院子,并配了下人伺候着。” “什么?”这个世界是怎么了,怎么所有的男人都要往她家里挤?还有萧烬,居然还为他准备院子和下人,她完全都不知情。 音瑟生气地哼了一声,而后扭头便走,她要去找萧烬问个明白! 北堂兮虽然看似是在哄着孩子,但视线可一刻也没离开过她,见她二话不说便离开,目光不由追随而去,片刻无奈苦笑,“千千,爹爹要走了,明日再来看你!” 小孩子听不懂大人说的是什么,但看见北堂兮对着她笑,她便也跟着笑,北堂兮爱怜地在她的小脸蛋上亲了亲,而后将孩子交到了奶娘手里。 “我走了,照顾好她!”交代一声,他便一跃凌空,转眼消失不见。 奶娘望着毫无人影的天空,叹口气道:“明明是令人羡慕的一家三口,夫人为何一看到兮公子就怒目相向?真是不明白!” 牡丹也叹了口气,“这事呀,不是我们能管得了的。” 音瑟冲到萧烬房里,气呼呼地道:“北堂兮是怎么回事?” 萧烬已知她见到了北堂兮,平静地道:“她是千千的亲生父亲,我没有权利去不准他看自己的女儿!” “可是你怎么不跟我说?”孩子也是她的,总要她同意了才行吧! “你不是不在吗?”萧烬笑着道。 音瑟张口欲驳斥,却缩了回去,想想他说得也是,便道:“那好,现在我回来了,今后不准他再来!” 萧烬侧眸道:“随你!只要是你在,自然可以阻止她,但你若出门的时候,我可就管不了了。” 音瑟鼓着腮帮看向他,半晌低声道:“今晚我去楚凉那儿!” “不是说好了吗?”萧烬蹙眉。 “谁叫你给北堂兮安排院子了?”音瑟气鼓鼓地道。 “是楚凉希望我这么做的,别忘了,楚凉跟北堂可是最好的朋友。”他话中含义,就是——如果是因为这个,她更没理由毁约。 “那……”音瑟找不出借口反驳,咕哝了半天道:“那我回音园。” 回去?人都来了,他还能将她放走不成?长臂一伸,就将她带到了自己怀里,虽然天色尚早,但为了保险起见,他今日只好早些休息了。 第四一九章 不该来的人 自回到天凤,已过了三日,按照云沚的要求音瑟给了他一个院子,反正这府上的院子多得很,也不差他这个一个,便给了他,另外萧烬又吩咐啸天再招了几个仆人给他,自此云沚算是在世女府里落了户了。 行云归燕在萧烬的打理下已步入了正轨,现在有专门的人看着,所以啸天依然回府做回他的管家,掌管府中大小事务,本来是她的忠实跟班,现今萧烬却成了他的绝对领导。 这日一早,音瑟窝在贺兰楚凉怀里,还犹自做着美梦,外头便响起了扰人的砸门声。 “瑟儿!瑟儿!” 音瑟睡眼惺忪地翻了个身,这种情况下,门外的人除了黎芍珍,她再也不会做第二人想。 贺兰楚凉微微蹙眉惊醒,在听清了门外人的声音后,抬头轻轻推了推音瑟,“瑟儿,是黎三小姐。” 音瑟伸手将他的头按下,将眼睛开启了一条缝隙,“我知道是她。” “瑟儿,快起床了!”黎芍珍的大嗓门绝对可以达到早叫的好效果。 音瑟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喊道:“来了!” 贺兰楚凉从背后扶了她一把,也随着他起身,音瑟回头道:“我带她去别处,你再睡会儿。” “再睡也未必睡的着了,早些起来我也好早些去千灵阁。”贺兰楚凉温柔地理了理她耳鬓乱发,“我们一块儿出去吧!” 音瑟抿唇一笑,侧首在他面上亲了亲,才开始边伸懒腰边穿衣。 虽然与音瑟成为夫妻已经很久了,但每每音瑟主动对他做些什么,他总是会不由自主的觉得不自在,即便心里很开心,但还是会有那么一些害羞别扭,所以方才音瑟那一亲,也令他有那么一会儿的不知所措。 二人穿戴整理好,贺兰楚凉便开了门。 黎芍珍见是他出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个……” 贺兰楚凉却不在意,也回以一笑,“瑟儿在里面,进去吧!”而后他便提步离开,准备到其他院子里洗漱,并吩咐丁香为音瑟准备好洗脸水。 音瑟坐在妆台前,用梳子梳着头发,看到黎芍珍从外入内,不禁抱怨道:“我说芍珍姐,以后你找我可不可以晚一点儿!” 黎芍珍笑嘻嘻地上前,“我这不是有急事儿嘛!” 音瑟嗤笑一声,她可没看出来他像是有急事的样子。 “今日幸好你碰到的是楚凉,如果是萧烬……有你受的!”萧烬是绝对会给她吃闭门羹的。 黎芍珍接过她手里的梳子,亲切地为她梳理发丝,“我就是知道是楚凉,所以才敢敲门。” 音瑟从镜子中剜了她一眼,“合着你是看楚凉好说话就专门欺负他不成?” “我哪里是欺负他啊,不过他好说话倒是真的。”黎芍珍嘿嘿干笑。 音瑟叫她给自己梳个简单的发髻,便起身洗漱,待一切打理妥当了才问:“你找我什么事?” 言归正传上,黎芍珍赶紧正了神色,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瑟儿,你快帮我看看,这信写的行不行?” “什么信?什么行不行?”音瑟纳闷地将信接过。 “就是你叫我写给知秋的啊!”黎芍珍睁眸看着她,“你不会是忘了吧!” “哦,我怎么会忘呢!”事实上,音瑟就真的给忘了。 她这假话也只有黎芍珍会当真吧,见音瑟这么说,黎芍珍高兴地催促,“快看看!” 音瑟左右环视一圈,找来笔墨,“来,坐下来慢慢看,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我就圈点出来。” “好,好!”黎芍珍频频点头。 “知秋……不行,这称呼得改。”才看了个开头,音瑟就提出了异议。 “为什么啊,我一直都这么叫他的。”黎芍珍不解,“那改成什么?难道直呼其名?还是叫音少将军?” “笨!”音瑟照她脑袋弹了一下,“你想想,我叫他什么?” “大哥啊!”黎芍珍赶紧护头。 “那你就叫他音大哥!”音瑟提点她。 “音大哥?”黎芍珍歪着头,她听不出这个称呼的好处在哪里。 音瑟朝天连续翻了三个白眼,摊手道:“那,你想想,你这封信就是为了让我大哥卸下责任,不要有压力,首先你改了称呼会让他展信便惊讶。否则的话,如果刚看了称呼大哥就不高兴看下去了,怎么办?还有啊,你叫他一声音大哥,隐隐还包含了点亲情的意思在里面,你不觉得这关系是明里疏远而暗里拉近了吗?” “诶?”黎芍珍眸底闪亮,“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 音瑟嘻嘻一笑,“来,继续继续。” 黎芍珍点头,二人接着给鸡毛信挑毛病。 “这里……嗯……修改一下措辞,应该更委婉一些,还有这里……” 两人改信正改得不亦乐乎,就见牡丹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夫人,府上来人了!” 音瑟头也没抬地问:“谁呀?” “是个姑娘,说是姓洛。”牡丹道。 “洛?”音瑟皱眉寻思了一阵,突然“腾”地站了起来,“洛菲颜?” 黎芍珍将刚刚音瑟指过要修改的地方再看了一便,随意地问道:“怎么了瑟儿?” “没什么,我去看看,芍珍姐,你先将我说过的那些改好。”音瑟将毛笔塞给她,便随着牡丹出去了。 黎芍珍一门心思都放在了写信上,只道:“快去快回。” 音瑟一路疾行,朝主院而去。 按理说北堂门主应该已经将她与北堂兮退婚一事办好,那么洛菲颜还来找她做什么? 不对,是找她吗? “牡丹,北堂兮今日来了?”音瑟突然顿住,侧头问。 牡丹轻声道:“兮公子昨晚就留在了府上,夫人您… 丑女七嫁第58部分阅读 欲望文 丑女七嫁第59部分阅读 丑女七嫁 作者:肉书屋 丑女七嫁第59部分阅读 …没注意?” 说起来音瑟还真是没注意,因为昨日先是与云沚出门采购,回来后便去寻了楚凉,倒是没在意北堂兮是否有来。 洛菲颜是来找北堂兮的,不是找她! 音瑟扭头,就要折回去,却被牡丹给拦住,“夫人,您还是去看看吧!”作为音瑟的贴身丫鬟,她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主子的相公被别人抢了,所以才刻意来通知。 第四二零章 没找到答案 音瑟看了看牡丹,左右一寻思,最后还是决定去看看,毕竟这是在她的地盘,不过,她不打算露面,在后头偷偷看着就好,只要那两人别打起来破坏她的家,她也就当他们不存在。 音瑟赶到的时候,那两人正交谈得火热,不过说得好听是交谈,说得不好听——就是一方纠缠一方敷衍,所说的内容也都是“为什么要退婚”诸如此类等等。 音瑟活动了一下手脚,这两人的对话也没什么实质的内容,她也是左耳听右耳冒,在确定了他们不会打起来后,她就准备回去。 可是正欲转身,就听到洛菲颜道:“没想到她在被你抛弃的情况下,最终还是选择了原谅你。” 峻“抛弃”两个字格外入耳,音瑟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你什么意思?”北堂兮质问。 洛菲颜轻哼苦笑,“事到如今,我认输。不过有件事要告诉你,她给你写的那封信,是被我截下的,回信的人也是我。” 膳此言一出,音瑟猛地怔住,她说什么?原来北堂兮并没有收到她的信,而回她信的那个人竟是洛菲颜! “我知道。”北堂兮无所谓一笑。 洛菲颜惊讶异常,“你知道?”反问之后又自嘲笑起,“在天机门少门主面前,想要有什么事瞒住你,还真是难。” 音瑟闻言又是一阵错愕,北堂兮居然都知道?那他为什么不辩解? 音瑟这边惊诧不已,那边的两人却陷入了沉默,半晌洛菲颜突然抬高了音量:“音瑟,你最好看牢他,他有跟我悔婚的一天,说不定也会有甩掉你的那一刻!” 说完,轻笑了几声,洛菲颜便起身离开了。 音瑟慢慢走了出来,看着洛菲颜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眼北堂兮,“你们知道我在?” “对于懂得武功的我们来说,你的脚步声还是太重了。”北堂兮双手环胸,深邃的眸子对着她而笑。 音瑟扭头看他,颇有些不自在,“你既然知道了真相,为何不找我说明?” 北堂兮撇头而笑,“我说了,你会信吗?” 音瑟一愣,他说得没错,如果是他亲口说出来,她只会以为他是在狡辩,是在骗她,自然不会相信。 “现在好了,我的罪名总算洗脱了。”北堂兮挑挑眉,起身从她身边擦过。 音瑟皱了皱眉头,“你日日来这里,难道就是等这一天吗?”难道他只是等洛菲颜来寻他,等她亲耳听到事实吗?难道,他留在这里就没有任何一点其他的原因? 北堂兮脊背一僵,却没有回头看她,“我在找一个答案。” “答案?”音瑟不解地问:“什么答案?” 北堂兮微微侧头,用余光看着她,“一个问题的答案。” “那你找到了没有?”好奇心驱使,她顺口便问了出来。 “似乎是有,似乎又是没有。”他摇了摇头,留下这么模棱两可又莫名其妙的一句话,也抬步离开。 音瑟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头说不出是一股什么滋味儿。 她是错怪了他,那时候,还以为是他当真抛弃了她。可是他明明知道了她曾为他写了那封信,他却还是什么表示都没有,没有说过一句要留在她身边的话。那么,现在她该怎么做?她是该静观其变还是怎样?而他,又会如何? 这矛盾的心情让音瑟坐立难安,更没了与黎芍珍闲聊的心情,叫牡丹去通知黎芍珍一声,她则抬步回音园。 途中被由后跟上的云沚给拦了住,劈头便道:“小爱,你心里有他吧!” 音瑟心里“咯噔”一声,倏地停步,仰头瞪视着他却不说话,莫非刚刚的一幕他都看到了? 云沚眨了眨桃花双眼,笑着道:“被我说中了。啊,不过如果你心里没他,也不会与他生了孩子。” 音瑟慢慢移开视线,轻声道:“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或者你跟他之间是过去时了,但他跟千千可是现在时,而且还会是将来时,这层关系,可是抹不去的。”云沚一手搭在她的肩上,轻轻拍了拍。 音瑟狠狠闭了下眼,突然双手一伸将他环抱了住,额头抵上他的胸膛,“云沚,我该怎么做,怎么做才好?” 云沚浑身一僵,心里头又甜又涩,甜的是她的主动,涩的是——他知道她将自己当成了女人。 “当你不知道该怎么做的时候,就让它顺其自然吧!”还是没忍住将她抱在了怀里,双手轻抚她的背,以让她情绪平复。 “顺其自然吗?”音瑟深深吸了口气,抱着他的两手不知觉加重了力道。 “嗯!”云沚喉结上下滚了滚,而后轻松一笑将她拉开,“万事万物都有它自然的结局,既然你无法给出一个结局,那就让老天来决定。” 音瑟静看了他半晌,渐渐释怀而笑,“也是,顺其自然是最好也是最无奈的方法了。” “虽然无奈,却也是最轻松的。”云沚道:“走,去看看你的宝贝女儿。” 音瑟点头轻笑,“嗯!” 两人比肩而行,双双入了音园。 在他们身后,北堂兮缓缓从树后露出身影,带着些疑惑又带着些自嘲地道:“顺其自然……” 这对他来说,或者也是最好的做法,因为他还没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有妞说我好久没插花了,让偶写一点,那就插朵野菊花,o(n0n)o~ 插花:千千的烦恼(注:长大后的千千) 事件发生地点:腐女二级qq群 千千:唉…… 腐女甲:怎么了,千千? 千千:唉…… 腐女乙:表叹气表叹气,有神马心事跟姐姐说说。 千千:心事神马的都是浮云啊浮云。 腐女丙:千千,你来得正好,你妈咪连载的《灌篮低手》漫画,什么时候出第六卷哪?伦家等得好心焦啊好心焦。 千千:别提了,我正为了这事儿烦呢! 腐女甲:额。。发生了什么事? 千千:你们别等了,妈咪最近没心情画,上市日期要延后了。 众腐女(包括一排千年潜水艇):啊?为神马?为神马? 千千:还不是后宫着火了? 腐女丁:啊啊啊,偶期待已久的争风吃醋大戏终于要上演了吗? 千千:切,少幸灾乐祸。 腐女戊:快说说什么个情况? 千千:反正就是八个爹爹在开战呗,还能有什么! 腐女乙:哦哦,怎么个开战法? 千千:目前分为四大派系:女王系,傲娇系,人妻系,鬼畜系。两两成帮。 腐女丙:哇,快让我猜猜,女王系——衍宸叔叔&北堂叔叔,傲娇系——梓煜叔叔&云沚叔叔,人妻系——楚凉叔叔&雨过叔叔,鬼畜系——殇然叔叔&萧烬叔叔。对不对,对不对? 千千:00。。。凸。。。算你厉害。 腐女丙:啊哈哈,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腐女丁:表笑了,快帮千千想想办法吧,要不然偶们都看不成漫画了。 腐女甲:是啊是啊,我的樱花木道x川流枫啊,我要看他们相爱,tat,内牛。。。 腐女s:最近听说蓝袖缺香在搞什么月票活动,不如我们给千千妈咪送月票7,呐,她一开心,说不定就开始画了。 众腐女:对啊对啊,大家都去投月票吧! 千千:你们真是好人,我爱你们! 正文 第四二一章 男人or女人 这几日,北堂兮来往的次数不算频繁,夜里也都不在府内过夜,而且都尽量避免着与音瑟见面,即使二人碰上了,他也不似从前那般语出轻佻,这一反常态的感觉倒让音瑟觉得惴惴不安。 自从发生了洛菲颜那件事,音瑟见着他时不再剑拔弩张,但也绝不会主动与他交谈示好,两人不上不下的谁也不肯前进一步,就那么一直僵持着。 “他最近都没有来吗?”如果她没记错,距离上一次北堂兮来府上有七日了吧,七日里她一次也没见到他。 牡丹自然知道她口里的“他”指的是谁,认真回道:“兮公子有七日都没来过了,以前可是日日都来看大小姐,这些时日不但来的少了,每回待得时间也短了,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得到确切的回答,北堂兮确实有七天没来,音瑟心里头就冒出了一股火,没好气地道:“他能有什么事!” 牡丹没注意到音瑟口气的变化,放心一笑,“也是,兮公子人又聪明,武功还高,想让他有事的人只怕也没几个。” 音瑟没有接话,心里头不甚舒服。明明她已经默许了他在世女府进出,他倒拿起乔来了,真是让人生气。 “小爱,你在做什么?”云沚的声音响在了院门处。 音瑟躺在树下的摇椅上,瞅了他一眼,又将视线调回牡丹身上,“我在做什么你不会看吗?” 云沚痞痞一笑,“怎么火气这么大?难道是寂寞了不成?” 牡丹见云沚走过来,忙起身将自己所坐的位子让给他,而后退了下去。 音瑟“切”了一声,“到底是我寂寞还是你寂寞啊?我有三个老公陪着,哪里会寂寞!” “可惜你那三个老公一个比一个忙,一大早就都出去了不是?”云沚撩起衣摆坐在了她旁边,俯首正对着她的脸,“所以,这为你分忧解难、打发无聊时光的重任,就落在了我身上。” 音瑟虽然不承认,但事实上还是会觉得有些无聊,便道:“说说你怎么个打发法?” 云沚对她伸出一只手,一字一顿地说了四个字:“吃、喝、玩、乐。” 音瑟讪笑出声,“如此没有建设性的提案,本堂不予审理,驳回。” 云沚“嘶”了一声,敲了敲自己的头,状似琢磨地道:“那吃喝嫖赌?” “哼哼!”音瑟抽了抽嘴角,“我再给你加四个字:坑蒙拐骗。” “如果你愿意,那也可以。”论耍嘴皮子,他可不输她。 音瑟看了看他,突然眨眸轻笑,而后将他依然摊在面前的手一握,借着他的力从摇椅上坐起,“好吧,出去走走,感受一下人生。” “这就对了。”云沚站起身,顺带也将她带了起来。 音瑟将他一番打量,“你先去换个装,免得被见过你的人认出来。” “没必要吧,那些大臣们也不过见过我两次,谁会记得?再说了,只要我们不出入高级场所,就碰不到他们。”云沚没变装那个打算。 音瑟却不同意,“叫你换就去换,万一风声走漏,皇子甲皇子乙的再追杀到这里,你就惨了。” “你的世女府藏龙卧虎,就算有人杀来我也不怕。”云沚不以为然。 “啰嗦,叫你换就换。”音瑟双手叉腰瞪他,“扮成小厮就可以了。” “又扮小厮?那岂不是帅不起来了?本来还想赚赚回头率的说。”云沚夸张地叹气。 音瑟坏坏一笑,“不扮小厮就扮女人,二选一,你看着办吧!” 云沚抬眉看了看她,一提气甩开手中白玉扇,“小厮就小厮,最好你也换个装。” “我为什么要换?”音瑟不解地看他。 “不换装怎么去娱乐场所?”云沚打着扇子,一派风流模样,“古代可不比现代。” 音瑟眯着眼睛瞧他,窥探着云沚的想法,片刻点点头道:“好,我也去换。” “那你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就来。”将扇子一合,用手捏住,云沚转身快速离开。 音瑟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轻轻而笑。 一刻钟后,音瑟换了男装,二人扮作一主一仆朝着天凤最繁华热闹的街道出发。 托了这一身男装的福,二人逛完黑市逛地下赌坊,专拣写了“禁”字的地方去。 从地下赌坊出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未时。 音瑟掂了掂云沚身上的钱袋,抱怨地道:“我就说,刚刚应该买那个拿剑的赢,你偏说拿锤子的力气大,输了吧!” 云沚对输赢根本就不在乎,“谁知道那家伙个头那么大,手下功夫娶妻差得要命。” “就是。”音瑟附和,放开他的钱袋琢磨着道:“不过这地下赌坊是什么时候有的?我以前怎么都不知道?你才来天凤几次,倒比我还清楚。” 所谓地下赌坊,跟正常经营的赌坊是不同的,赌的不是骰子大小,而是人与人的比斗,类似于格斗竞技场。 “我是男人嘛,对这种东西自来就比女人敏感。”云沚走走瞧瞧,随意地说着。 这句话却引起了音瑟的深思,她看了他半晌,小声地问道:“我有句话要问你,你要好好回答我。” “什么话?”云沚的目光落在一家丝绸店的门匾上,“我们去那个店里看看。” 音瑟随着他拐往丝绸店的方向,口中却道:“你到底想做男人还是女人?” 云沚的左脚突然踩上刹车,惊愕的表情在脸上一闪即逝,痞痞一笑道:“有什么分别?” 音瑟叹了口气,“我知道,其实你当初并不想与那个太子妃大婚的,毕竟灵魂为女性的你,还是接受不了女人吧!但是你总得有个性别,不能一直这么不男不女下去。” “不男不女?”云沚突然喷笑出声,摇了摇头继续向丝绸店迈进。 因为白天事情多,所以更新时间多半为下午晚上,偶尔会在凌晨。另外,本书接近结局了,说快也快,一周也可能,结局后会有后宫生活番外,走搞笑路线。。。 正文 第四二二章 王爷的女人 “我在跟你说正经的,拜托你别那么扫兴好不好。”音瑟追上他,在他面前倒着走。 “那你想让我做男人还是女人?”说实话,问这种问题,有够无聊的。 音瑟一边倒退,一边为他出谋划策,“如果你还想做女人,那不如跟了吟邈师叔吧,好歹也是一美型大叔,倒也不吃亏。断袖也不犯法,以你的姿色,想要诱惑吟邈师叔还不算难,日后稍加用心,说不准还可以治愈他那颗受伤的心灵。” 云沚皮笑肉不笑地抽着嘴角,“做男人又如何?” 峻音瑟摸着下巴,“这做男人么……那你就要学习学习了。” “怎么学习?又学习什么?”云沚有些哭笑不得。 “要学习的东西可多了去了。”音瑟回头看路,避过身后的路人,继续倒着走,“比方说,男人的看家本领啊什么什么的。” 膳云沚眨了眨眸子,明白过来她指的是什么,突然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音瑟被他笑得面色发窘,左右望望朝他们看过来的路人,红着脸小声道:“你笑什么,别笑,我是把你当闺蜜,才跟你说这种话的。” “闺、闺蜜!哈哈!闺蜜!”云沚乐不可支,笑得前仰后合。 音瑟咬唇皱眉,一把将他拉到了路边墙角,“都说别笑了,如果真想做男人,那就要知道男人的工具是怎么用的,你懂不懂?” 云沚一边点头一边忍住喷薄而出的笑声,憋得好不难受,忍了半晌才控制住自己,问道:“你这么说的意思,是不是你要教我怎么用?” 音瑟赏了他一记暴栗,“想得美!” 云沚渐渐恢复了正常神色,眸底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闪过,逗弄地道:“佛曰,你不下地狱谁下地狱,不如你来教我吧!” “本夫人日理万机,没空教你这种基本常识,不过我可以带你去一个地方,那里自然会有人教你,而且保你一教就会。”音瑟双手抱在胸前,眼睛闪着兴奋的光芒。 “你别告诉我是青楼。”云沚哼了一声。 音瑟挑眉抬头,“正解。” “没兴趣。”云沚将身子靠在墙角上,将白玉扇在手上一下一下的轻打着。 音瑟乜了他一眼,“两条路,做女人或者做男人,你自己选。若不然你就只能这么不男不女的人妖下去。” 云沚看着她,沉吟片刻冒出了一句,“你想带我上青楼?”他盘算着怎么可以让她将他当成男人来看待。 音瑟以为他开了窍,笑眯眯地道:“天凤有名的春风得意楼,知道吗?我跟那里的老鸨虽然算不上十分熟悉,但好歹也是相识,让她找个老手教教你还不成问题。” “你是说那个凤姐吗?”云沚反问。 音瑟正要问他“你认识她吗”,就见街道中央招招摇摇地闪过两辆撵驾,撵驾四周不像马车一样围得严严实实叫人看不清里头,而是四面飘着纱幔,前面一辆是红色,后面一辆是粉色,风一吹,纱幔便飘扬而起,里面的美人儿便可隐约瞧见。撵驾所过之处,皆是人声鼎沸。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音瑟感叹一声,那撵驾里面不是旁人,正是凤姐和春风得意楼的一名姑娘。 “这是要做什么,选花魁,还是花魁游街?”云沚翘首看着,轻声问道。 音瑟也满脸问号,“谁知道呢!”说完之后瞥了云沚一眼,心想不如就借这个机会让云沚跟那个姑娘认识一下,便一转眼珠道:“反正咱们也是出来玩儿的,就跟着看看。” 云沚将她的小心思猜到了七八分,配合地道:“也好。” 两人混到人群当中,随着撵驾的前进而行动。 美人儿自街上招摇而过,人们自然会议论纷纷。 音瑟听着旁人的七嘴八舌,忍不住向身边的一人问道:“这位兄台,可知她们是在做什么?” 那人一笑,洋洋得意地道:“你来问我算是问对了,我以前可是这玉娇姑娘的常客。唉,可惜了,日后去春风得意楼就见不到她了。”这人说完后,还有那么点假惺惺的伤感。 音瑟笑得不怎么好看,可还是应和着道:“那我真是问对人了,不过,兄台为什么会见不到她?” “这玉娇啊,也不知是积了什么福,被铄王爷看上了,铄王爷为她赎了身,今日这是要将她送往铄王爷的城郊别院哪!”那人又是感慨又是惋惜的。 音瑟听到铄王爷三个字,脸上的笑容登时就僵住了。 “怎么了小爱?”云沚见她突然停住不走了,推了推她。 “没、没什么。”音瑟眨了眨眼,回复镇定,其实有什么好惊愣的,男人逛青楼还不是常事?再者,慕殇然看上谁也都与她无关。 她说没事,云沚也不追问,只道:“现在也知道了缘由,还要不要跟着看?” 音瑟拉了他的手臂,抬步继续向前,“自然要看。”她想看看,慕殇然看上的女人,是个什么样的。 云沚扯唇露出一抹苦笑,却转而俯首在她耳边暧昧地道:“小爱看上的男人,个个出色啊!” 音瑟心中一悚,赶紧否认,“胡说什么,我就是闲得无聊了,无聊了还不能找点儿乐子吗?” “真的吗?”云沚直起身子,扬了扬眉,他可不认为这能找出什么乐子来。 音瑟咬了咬唇畔,忽然有种心思被人看穿的感觉,立马一扭头朝后而去,“算了,咱们去丝绸店吧!” “丝绸店?”云沚一怔。 “是啊,你刚刚不是说要去的吗?”音瑟边往回拉他边提醒,又转移话题似的问道:“你要买丝绸吗?” 云沚很乐意转掉刚才的话题,摇头道:“论丝绸的品质,你们天凤哪里比得上我云诏! 傍晚的时候去看婚纱照的排版了,偶发现为毛偶们拍出来的跟店里挂着的一比,咋就那么傻?是摄影师公式化了还是偶们长得太丑?这个问题偶纠结了很久很久。。。 今天就不再更了,明天的更新还是在下午或晚上。大家谅解。 正文 第四二三章 云沚的打算 音瑟侧眸看他,“怎么讲?” “诶?你不会不知道吧,云诏盛产丝绸,天凤每年都要从云诏进口大批上好丝绸,包括你们的皇帝、妃子、大臣等,身上穿的都是云诏运来的丝绸。”云沚道。 音瑟耸耸肩,“哦,不过我真不知道,我对外贸行业一窍不通。” 云沚慨叹一声,“可惜,云诏的刺绣技术却没有天凤那么精湛。” “呵!”音瑟笑了出来,“看吧看吧,不要总是老王卖瓜,有优点的人就会同时有缺点。” 云沚没理会她的揶揄,兀自琢磨着道:“所以我在想,如果能让两国在这方面互通就好了。” 音瑟“咦”了一声,眨眸道:“云诏和天凤怎么说也算是友邦吧,你方才也说天凤的丝绸都是云诏进口来的,这不是已经互通了吗?” 膳“此言差矣。”云沚摇晃了一下手指,皱眉道:“云诏有着最好的丝绸,天凤有着完美的绣工,问题出就出在这‘最好’和‘完美’几个字上。云诏最好的丝绸是从不对外出口的,只供给皇室用,天凤皇室身上穿的,在云诏只要是富豪商贾都可以穿戴,而天凤最完美的绣工也绝不会外流。所以就造成了这样一种现象,在天凤,最好的绣工搭配的却不是最好的衣料,在云诏,最好的衣料有的同样不是最好的刺绣。所以我说的互通,指的是此两种‘最好’之间的互通。” 这一番话说着有点儿像绕口令,什么最好,什么完美,音瑟勉强将散漫的心思集中起来,才听得明白。 “如果我能将云诏最好的丝绸弄到天凤来,再找来天凤最好的绣娘,做成最好的商品卖给最尊贵的皇室,啧啧,成为天下第一富商的梦想,也不是没有可能。”云沚仰头望天,一手摸着下巴满足地想着。 “哼哼!”音瑟抽了抽嘴角,“先捉住要害你的人,保住你这条小命再说,白日梦什么的,留着晚上再做吧!” 被泼了盆冷水,云沚也不以为然,“诶,到了,我们去看看。” 虽然说逛这种店铺是挺无聊的,但既然来了就随他看看,进店之前音瑟下意识地回头望了望,凤姐和那个玉娇的撵驾早已看不见踪影。 一晃半个月已过,北堂兮自那时突然消失后,一次也没再出现。期间音瑟有叫牡丹和奶娘留意,也有旁敲侧击地询问了贺兰楚凉,但得到的确切答案,是他确确实实没再来过。 音瑟曾因此事一个人大生闷气,但后来也就想开了。北堂兮原本就是个风一样的人,她不敢说自己就真的可以留得住他,外面的花花世界对他有着太多的诱惑,所以何必执着于这种事,随他去吧! 再见面时,和颜悦色的当做朋友来对待,一如平常,也没什么不好。 “小爱,怎么心不在焉?你已经接连输了三回了。”云沚将桌面上的牌拢起,重新洗过。 音瑟将头往下一垂,无精打采地道:“玩儿腻了啊,除了扑克牌你可以不以弄点新花样出来?麻将也行啊!” “麻将不是正在制作当中呢嘛,在这种落后的年代,那是一项巨大的工程,所以要有耐心。”云沚挑眉而笑。 音瑟托首望着远处,“不如去黑市买书看。” “啧,我是无所谓,可是你这一去,万一被那三个人知道可就不好办了。”他当然知道她去黑市是做什么,还不是买那种。 “笗儿也不在身边,我想写点儿什么也没人起草,唉!”难道真的要自己学习那痛苦的毛笔字吗? 云沚把玩着手中的牌,突然想到了什么,“诶?你说日后我在天凤开个赌坊怎么样?将棋牌、麻将和桌面游戏都搬上来,不知会不会盈利?” “桌面游戏?”音瑟瞪大了眼睛看他,云沚也看向她,而后两人同时想到了什么,异口同声地道—— “三国杀!” 说完之后,二人怔愣了那么几秒,一同笑了起来。 “果然是英雄所见略同啊!”云沚道。 “不是我打击你,那种先进的东西未必处处行得通。”音瑟咂嘴,“还有,开不开赌坊,做不做丝绸生意都是以后的事,你先把三国杀弄出来给我打发打发时间才是正经的。” “也是,先拿府里的人做做试验。”云沚有他自己的算盘。 音瑟一笑,随意地道:“怎么听你的意思,好像打算在天凤常住定居了似的。” 云沚脸上的表情一滞,带着三分认真七分玩笑地道:“若我说有这个打算呢?” 音瑟摆手轻嗤,“怎么可能,别开这种国际玩笑了。” 云沚眼底的落寞一闪而过,从座位上站起,而后弯腰对她绅士地伸出了右手,“小姐既然这么无聊,不如来跳支舞吧!” 音瑟对这话题的突然转移还没适应过来,仰头望了他片刻,才“噗嗤”一笑,“我舞艺不精,会踩你的脚。” 说着,就将手搭在了他的手上,两人手牵手绕过圆桌,走向院子的中央。 音瑟正要伸手搭往他的肩膀,一抬头看到了愣在院门处的啸天,便喊道:“啸天,你站在那里做什么?” 云沚闻言扭头去看,无所谓地一笑,并没有将放在她腰间的手收回。 啸天低着头走进来,闷声道:“夫人,铄王府的澜隐侍卫求见。” 音瑟自来与云沚之间就没有那么多的忌讳,所以也就没在意啸天的反应,点点头道:“知道了,我这就去。” 澜隐一来,不必多说就知道是谁找她,云沚一手搂着她道:“要不要护花使者?” “行了,好好护着你自己吧!”音瑟斜眼瞧他。 云沚叹了口气松开手,附在她耳边用着三人都可听到的声音道:“早点回来。” 音瑟伸指点了点他的脑门,“嗯,最好我回来时可以看到三国杀。” 本周正常更新,不加更了,加更什么的留在下周一周二。。。o(n0n)o~ 正文 第四二四章 他会回来的 音瑟本以为澜隐来是要请她出门,说诸如“王爷在茶楼等世女”云云,但全然出乎她的意料,澜隐来此只说了几句话而已,话题的内容也大大让她吃惊— “世女,王爷叫我来问一声,世女可知道澹台公子现今在哪里?” “这……我不知道!”从澹台梓煜带上离开世女府,她的记忆中就再也没有他的痕迹。 澜隐低头沉默了片刻,才道:“若世女得到了澹台公子的消息,还请派人告知王爷,或者……”他顿了顿,从怀里摸出一块布包的物什递与她,“世女如果见到澹台公子,请将这个交给他。” “这是什么?”音瑟接过那东西,正要翻开来看,却一把被澜隐给捏住。 “世女还是暂且不要看的好。”说完,他左右看了看,低声道:“世女想看的话,请在无人的地方打开,另外,除了萧公子,不要将此事告诉任何人。” 音瑟虽然满脑子疑惑,但也知道有些不该问的事情不问,只是她不明白,何以慕殇然要将这东西交给她? “我不敢保证一定见得到澹台梓煜,如果他一直不出现,这东西要如何处理?” 澜隐低了低眉,看了她一眼,沉声道:“王爷说,只要世女不放弃澹台公子,那么总有一天……他会回来的。” “什……”慕殇然在说什么鬼话,什么放弃不放弃的,她和澹台梓煜之间已经完全没有瓜葛了。 “世女,属下告辞。”办好了王爷交代的事,他也该走了。 音瑟还想说什么,但还没等说得出口,澜隐就已经快步离去。 或者是好奇心的驱使,音瑟接待完澜隐后便匆匆回了音园,关门关窗确定屋内只她一个人后,小心翼翼地将那布包打开。 从已经泛黄的白布里,露出的是一对木刻的羽翼,由于雕刻时间的久远,使得那羽翼的木色发黑,而且从粗糙的做工上看得出来,雕刻之人的手法十分不纯熟,甚至可以说是小孩子过家家时雕着玩儿的。 “这代表了什么?”音瑟将那木雕举高在眼前,迎向光的方向,可以肯定的是,这东西一定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否则慕殇然绝不会无缘无故的做出这等不着头脑的事来。 “羽翼……澹台梓煜……海翼族……”她将可以想象得到的名词联系在一起,霍然开朗,“难道是海翼族的标志?” 虽然这么说没错,但转念一想,若真是海翼族的标志,那应该是极其珍贵的东西,怎么可能雕刻得如此粗糙? “瑟儿!”门外响起萧烬的声音。 音瑟下意识地要将手里的东西藏起,但萧烬已先她一步推开了门,更看到了她手上的东西。 “你手里那是什么?”他问。 音瑟想起澜隐的话,他说可以叫萧烬知道,方略略宽心,“是今日澜隐送来的。” 萧烬关合房门,而后看了眼紧闭的窗子,“我说这门窗为何关得严严的,原来另有隐情。” “什么隐情,哪有!”音瑟上前一步将木质羽翼拿给他看,“就送来这个东西,说叫我见到澹台梓煜的时候交给他。” 萧烬眉心轻蹙,接过木雕放在手中略一翻看,片刻了然地道:“王爷在用人方面,还真是不拘一格。” “什么意思?”音瑟不解,“这东西是不是跟海翼族有关?” 萧烬将木雕递还给她,“这个你收好,暂时不要让其他人看到,以免对此物的主人和王爷不利。” “你知道这是什么?”音瑟听言将木雕重新包好,放在了装首饰的盒子里。 萧烬走到床边撩起衣摆坐了下去,一伸手将她也拉了过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只是猜测,大概是海翼族身份的证明。” 音瑟乖乖的坐进他怀里,思忖道:“这么说……海翼族除了澹台梓煜还有其他人活着?” 萧烬闭眸点头,埋进了她的秀发当中,“应该是这样,之前王爷就与我说过,他寻到了海翼族另一个生还的人。” “是谁?”音瑟问。 “不知。此事不是在我手里经办的,所以便没多过问。”这是他们的做事原则,不属于自己的管辖范围,最好不要互相干涉,以免发生误会。 “那又是谁经办的?”音瑟打算刨根问底。 萧烬在她发间深深嗅了一口,“这个,暂时还不能告诉你,因为此人身份特殊,所以……” 音瑟扁了扁嘴,“神神秘秘的,你们啊,整个一地下党。而且是以慕殇然为首的地下活动组织,还属于被政府强烈镇压的那种。” 音瑟侧身将他的头抬了起来,挑着他的下巴道:“喂,你今日怎么回来得这么早?这可不一点也不符合你工作狂的基本属性。” 和音瑟待得久了,也渐渐熟悉了她的一些奇怪用词,虽然不能完整的说出这个词或者那个词是什么含义,但他还是能明白其意。 萧烬一笑,睁开眸子,“工作狂也会有累的时候。” 音瑟笑眯眯地活动了下手腕,“躺下,让本夫人来给你按摩按摩。” 萧烬闻言慨叹一口,舒舒服服地趴躺了下去,眯眸开始享受,音瑟一边为他服务一边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说着话。 “有件事要告诉你。”过了许久,萧烬才说了他今日早归的真正原因。 “好事就说吧,坏事别告诉我,你自己知道就行了。”音瑟打趣。 “算好事,也算坏事,一半一半。”萧烬道。 音瑟莞尔,“说吧!” 萧烬握住她在自己肩上揉捏的手,翻过身正视她,“天凤要向衍月出兵,而且,皇上会御驾亲征。” “啊?”音瑟先是怔了一下,而后吐了口气,“打打杀杀的是兵家常事,不是我这等小女子可以关心得了的。” “你不想知道原因吗?”他问。 “你说我就听。”音瑟改跪姿为坐。 萧烬半起身,倚靠在墙壁上,“因为皇上知道了你爹在衍月!” 关于战争,九打算略写,没有女主参加的这种格斗场面我想大家也不喜欢看,所以将会一笔带过。 正文 第四二五章 可怕的心机 事情就如萧烬所说的那样,天凤向衍月出兵了,并且是凤飘零御驾亲征,可惜的是,却大败于衍月边境。 原因有三:一是凤飘零感情用事,出兵仓促,部署不够周全,而对方却准备充裕;二是军队长途跋涉疲累作战;第三,她败给的不是别人,正是在衍月有如战神一般存在的七皇子衍宸。 此次战败的结果是大部分兵将投向,而凤飘零却不知所踪,凤袭柠则趁隙上位,打着国不可一日无君的旗号,在她的一批拥护者的拥戴下,坐上了她觊觎已久的皇帝宝座。 直到国易主,年号改的一刻,音瑟才从萧烬口中得知,当时将她家人藏匿衍月的消息放出之人,是慕殇然。 浚不知道则以,知道了,那就要问个清楚明白。 没有了凤袭柠的偌大铄王府,倒显得有些冷清,新皇上位首理朝纲,后宫这种事自然要放放再说,所以慕殇然依然住在他的王府内。 被告知慕殇然在花园内练习书法,音瑟便直接找了上去。 藐没看到他时,音瑟的心里还冒着火儿,更有种躁动,想冲上前揪住他的衣领让他给她一个解释。可是远远的看见那青衫人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有如山间纯净的流云,她的那股火气就突然间不翼而飞了。 此刻她的脑海中竟悠忽的闪过一个字:禅! 佛曰: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那个宁静而坐低眸运笔的人,看上去就是那么的心无旁骛,仿佛纵使外界战火硝烟、风云变幻,他依旧可以坐亦禅行亦禅。 “既然来了,为何站在那里?”没有抬头,也不必看,他似乎早就知道她在。 音瑟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清澈的溪水涤荡了一般,透明无垢,尘埃尽消,若不是他的言语提醒,她差点就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可饶是想起了自己的目的,却已经再也生不出气来,只平平静静的走上八角仙亭,用着超乎自己想象的宁和口吻道:“那个消息,是你放出去的,为什么?” 慕殇然几乎已经猜到她要说什么问什么,笔端丝毫没有停歇,边游走边回她:“因为我等不及了。” 音瑟将手轻轻压在宣纸上空白的地方,阻止他继续下笔,“等不及做皇帝了,是吗?” 慕殇然笔尖轻轻停顿,视线落在她葱白柔软的手指上,沉吟了片刻,“如果我说是为了早日得到你呢?” 音瑟心里蓦然一颤,按住宣纸的指端不自觉地用上了力,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告白?是追求?可是这样的话,他怎么可以那么平静地就脱口而出,让人如何来相信它的真实度! “呵!”音瑟嗤笑出声,慢慢将手收回,“王爷,玩笑话我不想听,我来此,只想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慕殇然半垂眼睑,意外纤长的睫毛恰到好处地遮起了那眼底深藏的失望之色,“解释自然有,但合理与不合理,却是因人而异了。” 音瑟从石桌前抽身,坐上了亭边的美人靠,“王爷请说。” 至此,慕殇然才将一直盯着宣纸的视线扬了起来,发丝扫过淡蓝的眉眼,抽走一缕薄薄的轻愁。 放下手中毛笔,他从容地道:“是我命人将你爹藏身衍月的消息故意放给凤飘零,凤飘零的弱点就是太感情用事,知道了你爹在哪里,她岂会坐视不理?因为她本心上一直有着牵挂,所以只要身旁的人对她稍加鼓动,她便很容易做出冲动的决定,从她因得不到爱意而将你爹罚贬去海域,就可以看得出来。” 音瑟眉心轻蹙,沉思着道: 丑女七嫁第59部分阅读 欲望文 丑女七嫁第60部分阅读 丑女七嫁 作者:肉书屋 丑女七嫁第60部分阅读 你与凤袭柠联手了?” 慕殇然并不否认,“可以这么说!其实这几年来,朝廷上基本已经被架空,朝臣中有我的人,有凤袭柠的人,真正拥护凤飘零的已经微乎其微。衍月与天凤之间本就已经剑拔弩张,只要大部分的大臣在她面前痛斥衍月的罪责和不是,再鼓动她御驾亲征,此事就没有不成的道理。” “其实我爹……不过是一方药引,是吗?”音瑟露出一抹苦笑。 慕殇然没有回答,因为这个答案是肯定的,只继续道:“凤飘零的出兵路线、战略部署皆以在掌握当中,而衍宸那边在接到我的情报后,早已万事俱备,所以此役她必输无疑。而我要做的,只是让凤飘零回不来天凤,这样凤袭柠便可以取而代之!” 音瑟一阵怔愣,不解地道:“为什么你不去取而代之?而是让给凤袭柠?” 慕殇然坐直了身体,慢慢朝她看过来,摇头而笑,“你认为凤袭柠这种行径,会得几颗人心?” 音瑟盯着他那双浅笑的眸子,有种豁然开朗的了悟,“她出师无名!” 慕殇然点头,“所以,只要我携着天子,打着匡复的旗号,便是师出有名,无人可以说出一个不字。” 音瑟慢慢笑起,“真想不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如果我猜得没错,凤飘零现今已在你手里。” 孰料慕殇然却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找到,但只要有你爹在,不愁她不会出现,而衍宸已将境内各处出口封锁,只要是在他的地盘上,找她不是难事。” “用我爹再做诱饵?”音瑟拔高了音量,瞠大了眸子看他。 慕殇然淡然的脸上不见任何表情,微张的薄唇中轻吐出两个字:“正是。” 音瑟缓缓从美人靠上起身,慢慢踱步面向八角亭下的清池,背对着他恍然地道:“我明白了……” 慕殇然啊慕殇然,他真是耍的好心机,原来从一开始,他们一家人就已经在了他的算计当中。从他那么用心地帮着她寻找海域开始,从他要她去请衍宸救她的家人,并将她的家人安排在衍月开始,所有一切的一切,目的都在这里。 本书下周大结局,初步定在下周一和周二(此两天会多更),具体能不能准时结局偶也说不准,但基本是那个时候吧! 然后本来这个月想冲月票榜的,但是这几天掉的太多,是大家的月票都送出去了吧,所以偶也没啥信心了,坚持大结局就是胜利。 正文 第四二六章 她不该听的 但尽管如此,尽管慕殇然利用了他们,她还是说不出半句埋怨的话来,说到底,他们也从中获得了想要的,不过是一种各取所需罢了,她又有什么理由来指责他的不是? 如果她责备他不该利用她的父亲,那么他可以回答一句这样做可以让你们一家人早日团聚,如果她斥责他不该一直将她瞒在鼓里,他完全可以用一句这是为了她的安全考虑将她彻底驳回。 所以,她还能说些什么呢? 无声的沉默充斥在二人之间,音瑟始终背对着他,盯视着微波粼粼的水面,而他的视线就落在了她那纤柔的背影之上,黏贴着,胶腻着。 浚过了许久,许久,久到几乎落日夕斜,残阳弥退,才终于闻得她一声带着轻笑的低叹。 似乎接到了她要回转身的讯息,他调整了一下视线,抹去了那目光中浸润着的感情se彩,缓缓站起了身。 音瑟回过头的时候,刚好看到他朝自己走来,夕阳迎面而去,在他的周身拢出一圈华光,从发丝到衣摆,都被染上了一层虚无的金黄。 “如果你对我有任何不满,都可以说出来。”他走到她身边轻轻顿住,低头看她。 音瑟避开他的视线,整理了一下心情,再看向他时已带上一幅宁静的笑颜,“没有!王爷做事滴水不露,我怎会有什么不满?” 慕殇然缓缓抬起一只手,轻轻捏住她的下颌,“没关系,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音瑟有那么一瞬间的惊愣,可是在这样从容的他面前,自己也多少变得淡定了些,所以只是将他那纤长的手指慢慢拉下,并没有做出激烈的反抗。 “其实我想说的和不想说的,王爷都已经知道了,不是吗?” 慕殇然看着那只搭在自己手指上的素手,顺势轻巧一握,反将其握在了自己手中,“那么我想说的,你可知?” 即使音瑟让自己镇定,但总还是有些失控了,慌乱的后退一步,急忙转换了话题,“对了,我还有一事想问。” 慕殇然看着二人被距离拉开的手缓缓在彼此间松开,却没有强行再上前,只顺应着她的话反问:“什么事?” 音瑟轻轻喘了口气,“就是那个木雕,你想用它来达到什么目的?”那绝不可能只是简单的为澹台梓煜着想,他所作的每一件事都不会毫无缘由毫无益处。 慕殇然坦坦然然,也不做隐瞒,“两个目的,第一拉拢澹台梓煜,抛开其他的事不说,这个人有着高超的交际手腕,且心思缜密头脑灵活,是个可用之才。第二,想通过那个木雕的主人,解开他与你和你家人之间的心结,如果仇恨继续,谁也无法保证一切是否会再次重演。” “所以你想让他以为木雕的主人是我找到的?”音瑟惊异万分。 “原本是这样打算的。”慕殇然道:“但或者……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他说着,眼眸中有一股惋惜划过。 但音瑟却没看出那股惋惜所代表的含义,便道:“没错,你不需要了,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他在哪里,而且,他也未必会如你所想一般早晚会回来。” 慕殇然微微牵动唇角,噙起一抹苦笑,如果她什么都不知道,那就让她不知道吧! 音瑟看了眼天边晚霞,道:“我该回去了,今日多有打扰。” “等等,不如——”他想留她下来用过晚饭,但话刚出口就见澜隐出现在了亭外。 澜隐步上八角亭,在他耳边耳语了两句,他便改了口,“我叫澜隐送你回府。” 音瑟本还在等他的下文,自己也不知自己为何会有所期待,但没成想等到的却是这么一句话,遂敛眉道:“不必了,我的马车在王府外等着。”说完,快速出了八角亭,头也不回地去了。 音瑟匆匆朝府外而走,待快接近府门之时,突然折身回头,她想起了一件事,她还没有问关于木雕主人的事情。 可是当他回到八角仙亭的时候,却已不见了慕殇然的踪影,只有那笔记早已干涸的几页宣纸静静的躺在那里,风吹起的时候,未被砚台压住的一角微微轻颤。 音瑟步下八角亭,琢磨着他可能会回书房,便朝着书房的通路走过去,但刚刚踏上那小径,却意外地听到左前方有人的说话声。 好奇心作祟,音瑟便从小径上拐下,迈进了旁边的柳林。 从柳枝间稀薄的缝隙可以看到,慕殇然与一红衣女子正背对着她而站,两人的谈话清晰入耳。 “你不该在这个时候来,被人发现就麻烦了。”慕殇然声音平静。 红衣女子不以为然,“怕什么,现今凤袭柠可没心思管这些事,再者,我权当是来看玉娇的还不成?” 音瑟拧眉思索,总觉得这女子的声音在哪里听过,很熟悉,熟悉得此人的名字仿佛就在耳边,可是偏偏她却说不出来。 就在音瑟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女子转过了身子,面朝向了音瑟的方向,惊得音瑟瞬间睁大了眸子。 那、那是——凤姐! 凤姐将脸对着她的方向也只是瞬间,很快的她又转了回去,可是不是转回原地,却是从背后环抱住了慕殇然! 而她口中说出的话,更让音瑟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怕自己忍不住会叫出声。 凤姐将脸埋进他的背,呢喃道:“殇然,你好久没碰我了!” 这是怎么回事?慕殇然和凤姐?凤姐和慕殇然?他们、他们…… 而慕殇然的反应更让音瑟吃惊,只见他动也未动,就由着凤姐抱着自己,片刻幽幽开口道:“那么今晚,留下吧!” 音瑟心里头“咚”的一声,像被硬物砸上一般开始抽痛,捂着越发变得疼痛的胸口,她狼狈的拔腿回奔。 他们的对话,她不该听的,不该听的。 在音瑟离开的那一刻,慕殇然悠然回头,对着她的背影,轻轻闭上了眼睛。 正文 第四二七章 唯一的一次 或许是音瑟的无动于衷,或者是她毫无反应的头也不回,致使他默认了这个夜晚的到来。 烛火摇曳,满室馨香,床上的佳人美则美矣,却不是他想要的那一个。 “殇然……”薄薄的纱帐内,轻唤飘逸而出。 慕殇然眨眸回神,看着纱帐内隐隐露出的笑脸,心口微微发沉,暗自低叹一声,朝她走了过去。 浚撩账而坐,他正要说话,却被凤姐玉手轻抬给阻止,“吻我!” 慕殇然眉间不易察觉的轻蹙而起,片刻舒展开来,凤姐勾唇惑笑,慢慢闭上了眼,下颌轻抬,给他以提示。 慕殇然凝视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伸指捏住那尖巧的下巴,不知觉得,画面竟切换到了黄昏之时,那个她也是下颌轻抬,可他很清楚,眼前的这个她是另外一个人。 藐唇畔在距离她的唇畔寸许之时倏然停住,狠狠一皱眉撇脸,他或者……再也做不到了。 “殇然?”等了半晌不见回应的凤姐,带着疑问地唤了一声。 慕殇然将手从她的下颌撤离,埋头在她颈间,改而去亲吻她的脖颈。 凤姐睁开眼,望着床边轻颤的纱幔,心里闪过一丝钝钝的闷痛。 衣带松解,红衫飘出,可是关键时刻,他却再次停了下来。 “怎、怎么了?”带着一脸薄汗,她问。 慕殇然倏然坐起,快速将衣襟整理好,掀开了纱幔,“没什么!” “那为何……”凤姐也跟着坐起身,扯起薄被挡在身前。 “只是累了,今晚你好好休息。”慕殇然站起,就要朝门外走去。 “等等!”凤姐蓦然出声将他叫住,慕殇然在门边停顿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只是等着她开口。 “你爱上她了,是吗?”凤姐揪着纱帐的手在轻轻的颤,可是她却保持了同他一样的镇定,只是那声音中的落寞还是出卖了她的感情。 慕殇然两手背在身后,平静地道:“我们之间与她无关,一开始我就说过,我们不会有结果。” “呵……” 凤姐发出一声似自嘲一般的笑,她从来不奢望会与他之间有什么结果,可还是忍不住要飞蛾扑火,自己当初与他合作之时的那股清高和骄傲,早已不复存在。 瞧她现在的祈求多么的卑微可笑,只求一夜温存,却被终究还是被他排斥在了心门之外。 “可是你要如何向她解释?她今日可是什么都听到了。”没错,知道了音瑟在后面偷看,她才故意说出那些话来。 “没有什么需要解释的。”他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感情波动。 凤姐无声而笑,笑容几乎苦到了心里,喃喃自语:“一厢情愿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这句话,似是说给他听又似是说给自己,她和他还不是一样,都在一厢情愿地执着着不可能的事。她执着于握不住的他,而他却执着于不属于自己的那个人。 她的话像雨滴滴落平整的湖面,“叮”的一声,在他空寂的心里响起。一声两声,接二连三的滴落,渐渐变得嘈杂混乱,大雨瓢泼。 心里头那个潜藏的念头慢慢被雨水冲得浮了上来,去找她,向她解释清楚。这个念头一点一点的越来越强烈,仿佛不将一切都告诉她,他就要彻底的将她失去。 他一生之中从未有过这样那样的冲动,那么就让他冲动这一次,唯一的一次。 看着他猛然推门而出的背影,凤姐缓缓闭上了眼睛,那捏着纱幔的手再也使不出半分力气,颤抖的滑下,一如她再怎么用力,都抓不到他被风吹向前方,离她远去的衣袂…… 与此同时,音瑟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像有个猫爪子在她心上抓挠一样,抓得她心烦意乱。 “呼!”大大吐了一口气,她猛的翻身坐起,三下两下穿戴好了衣服,踢上鞋子便开门跑出去了。 今晚她本该是去贺兰楚凉那里的,但因为有个急诊的病人需要彻夜照料,所以这晚他并没有回来。 左右自己也睡不着,不如去医馆找他吧! 音瑟疾风一样的跑到府门前,大力地将门扉给拉开,正要不管不顾的向前冲,却猛地撞上了站在门外正要向内而来的人。 “楚……好痛!”音瑟捂住额头,后退了一步,还以为是贺兰楚凉回来了。 慕殇然惊愕地看着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如此之巧,就在他想着要如何去寻她之时,她却就这么突然的出现在了他面前。 “怎么突然回来了?”音瑟一面揉着额角,抬头而问,却在看清眼前人的时候猛地浑身一僵,“你……” 是他?他怎么……他不是跟凤姐…… 不想管其他,他上前一步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我有话跟你说。” “啊?”音瑟如何也想不到,他大半夜的跑来是为了找她,这如何也不像是他会做的事。 “关于凤姐的事,你不想知道吗?”他道。 “是想知道。”音瑟直言回答,而后道:“那进来吧!” 慕殇然却摇头,轻轻叹了口气,“这里不合适。”如此不镇定的他,他不想叫除她以外的人看到。 音瑟蹙眉,不明所以地看着他,“这么晚了,还能去哪里?” 慕殇然没有说话,而是用力将她拉向自己,双手一拢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再纵身一跃,朝着后山的方向飞速而去。 这还是音瑟第一次看到慕殇然用武功,没想到他的轻功也是如此之好。 如果换一个人,音瑟或者回大喊大叫反驳抗拒,但对象是他,她便由着去了,连她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何会这样。 慕殇然落脚的地方,正是世女府后的清溪,深夜安静,溪水流淌之声脆亮入耳,煞是好听。 看了这两天的评论,大家都怕虎头蛇尾戛然而止,偶觉得有必要来解释一下下。 首先决定下周大结局的主要原因是因为九的婚期在101,本月20号我的家人就会来了,也就是说下周之后偶根本就米太多时间来写文,而且人多事情多也安不下心。偶说周一周二大结局也只是一个推算,也有可能是周三周四(汗),偶会集中在下周多更。因为如果下周不大结局的话,结果就是偶会继续断!更!啊啊啊,这两个词多可怕,偶被这两个词害惨了,相信乃们也怕怕了,o(n0n)o哈哈~ 正文 第四二八章 去心里的路 “她是你的心上人?” “她是先皇的私生女!” 两句不同的话语,从二人口中同声而出,又同时震撼了彼此。 而音瑟的惊愣程度,显然要比慕殇然高出许多,她试想过各种凤姐的可能身份,比方说他的青梅竹马,比方说他的情人,却万万没想到,她会是先皇的私生女。 浚可是先皇的私生女跟他之间……这是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关系? 知道音瑟的疑问在何处,他慢慢给她解惑:“她本名为凤云裳,是先皇与一民间歌伎所生,本是遗落民间的龙女,后来在几番辗转下其母携着她入了宫,其母被先皇封了美人,先皇对她母亲相当宠爱,而她的年龄又与凤飘零等相仿,所以也有竞争太女的可能,如此便受尽其他妃子和皇女们的排挤。先皇去世,她的母亲被逼陪葬,她更被赶出了皇宫,无处可去之下,只好回了春风院——也就是现今的春风得意楼,以卖艺为生,后来便成了春风得意楼的主人。” 音瑟走到一块光洁的大石旁,缓缓坐下,“怪不得,当时凤袭柠要强娶楚凉,北堂兮要我去找凤姐,原来……” 慕殇然点点头,“既然同为皇女,自然就会有自己的支持者,她的母亲同她一样,是个善于交际的女子,所以在生前凭着皇上的宠爱拉拢了不少大臣。凤袭柠姐妹虽然成功将她排挤掉了,但那些暗藏着的对她们不利的势力,也不容小觑。” “那么这些势力,现今都聚拢在你的麾下了,是吗?”难道说……他与凤姐那样亲密,也是为了利用她不成? 看着她聚着不满的双眼,他在她身旁坐下,轻轻一笑,“并不是你想的那般。与其说是我想要利用她,倒不如说是她主动找上了我。” 音瑟皱紧的眉目一滞,“她也有野心?” “这倒……也不是。”慕殇然摇摇头,“她对那个皇位不如她的两个姐姐那般感兴趣,来找我只是想借我之手为她报仇而已。” 音瑟沉默了片刻,轻声道:“懂了……” 凤云裳为了报仇才找到了慕殇然,以自己拥有的那股势力为交换,助他登上皇位,驱逐那姐妹二人。这样也算各取所需,慕殇然何乐而不为? 但是,即便如此,也不需要发展到上床的地步吧,难道……也是各取所需? “呵!”慕殇然再次轻笑,仿佛听到了她心里的声音,“你也可以理解为各取所需!我当初所中的蛊毒,在没有遇上你之前,就是靠她来缓解的!” “缓……解?”音瑟身子蓦然僵住,想起他说过的,每个十五夜必须与女子交合才可缓解毒性,原来那个女人就是现在的凤姐,当初的凤云裳啊! “是的!但若没有你……”他说着,却停顿了住,侧过脸看她,目光若海深沉。 音瑟脸颊发烫,他的话让她很自然的就想起了她与他之间曾发生过的事,僵硬着身子不敢转头看他。 慕殇然轻轻朝她靠近,气息轻拂在她耳边,“从此音尘各悄然,聊将锦瑟记流年!当初我还以为你会随着楼雨过一去而不复返,也以为你在知道那个人是我之后会恨我一生,更以为,将来的自己只能在琴声鸣瑟里念着你……” 兰花香气飘入鼻翼,她的脑中不自觉的便浮现出那个别院里的夜晚,“腾”的站起身,气息不稳地道:“蒙王爷厚爱,但音瑟自知承受不起。” 她有些怕,怕他突然说出让她手足无措的话,她怕一失足,就掉进了他布置好的陷阱。 慕殇然沉默不语,二人之间陷入了一阵难言的尴尬。 音瑟很想抬步回去,可脚下仿佛灌了铅,怎样也挪不动分毫,只得拼了命的找寻着话题。 “那个玉娇……”她本是想打破这份沉闷,可话一出口却突然后悔了,那是被他赎出来的女人,她这么问,岂不是会被他误会?可是事实上,她对那个玉娇,还真的是有些在意! “她就是木雕的主人。”慕殇然平静地道。 原来如此!原来萧烬当时说的负责玉娇这件事的人就是凤云裳,而她将玉娇藏在春风得意楼,时机成熟了,再送给慕殇然。 凤飘零、凤袭柠、凤云裳、玉娇、澹台梓煜、衍宸、父亲,这一连串的人物关系理清了以后,她真是豁然开朗了。 明白了,都明白了。 音瑟慨叹一声轻轻笑起,“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如果凭她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想不透这一层,那样,她或许还要再继续为着自己不清楚的事情而烦躁。 “何必言谢?你若还想知道什么,我全部都告诉你!”比方说,他的心,他的感情。 可音瑟的回答让他有些失望,“没有了,该知道的不该知道,或者不该提前知道的,也都知道了,不是吗?” “不是!”慕殇然站起身,跨步上前想要触碰她,张口就要说出“我的感情你不知”,却在她蓦然回过头的一瞬间都戛然而止,改口道:“如果你想知道澹台梓煜的事,我也可以告诉你。” 若她想找回那段缺失的记忆,那么就由他来为她将它拾起。 “澹台梓煜?”音瑟不明白他何以突然提到这个人,一笑道:“不想知道,他怎样都与我无关。” “王爷……今晚有些不同呢!”音瑟歪头看他,总觉得他的那份从容消退了不少。 慕殇然将适才抬起来却没有碰到她的手缓缓垂落在她的肩上,在音瑟讶然之际,猛地用力一带,双臂圈环,将她牢牢拥进了怀中。 “是不同了,从夜半跑来找你开始,就偏离了正常的道路!”她抱着她,在她耳边微喘地道。 “道路?”音瑟愣愣地睁大眸子看向某处,不知是自己因怔愣而忘记了挣扎,还是她,根本就不想挣扎? “告诉我,去你的心里走这条路,对,还是不对?” 接下来,搞定北堂兮。。。 正文 第四二九章 若即又若离 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挣扎也好,羞涩也罢,退缩也好,害怕也罢,所有的所有,都终结在了他这个缠绵深情的一吻当中。 那么热烈,那么隽永,像一只无形的手,层层拨砍开心与心之间的迷雾跟荆棘,将彼此的悸动裸裎在对方的眼前,看得一清二楚。 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托住她的后脑,伸入了她的发丝,仿佛想将自己就此融入她的生命。 发上微微的疼痛牵扯着她的神经,一如有人在她耳边陈诉:记住这疼痛,记住这疼痛中的欢喜,记住施与你这痛与乐的人,镌刻在心,永不要磨灭。 浚她很清楚的知道在与他做着什么,也很害怕地发现,她对这样的行为根本不排斥,相反还有些眷恋和偎依,甚至想要加深这股冲动,想要对他索取。 她明白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纯粹的生理反应是不会有怦怦然的心跳,那么她……是对他动心了吗?或者说,心中早已根植下了他的影子,所以经不起他这般热情的撩拨? 霍然一惊,她猛地将抵在他胸膛上的双手向前推去,拉开彼此之间的距离。 正沉醉其中的事情被突然打断,他微微诧异,唇畔相离,但双手却未松开分毫。 本以为她会说出什么愤怒的话或是做出更排斥的举动,可她只是目色迷离的仰望着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带着一层薄薄的雾气,内里一片茫茫然。 “找不到答案,是吗?”他抬手轻抚她的脸颊,声音如水,带着淡淡的温柔点点的清爽。 音瑟依旧茫然相望,轻声问:“为什么?” 为什么会是她?为什么一切来得那么突然?为什么他从未给过她一句暗示的话?他不好好说出来,她就怎会感知得到他的心?她只是个普通女人,即使有点小聪明,却还没聪明到可以参透他的心意! 如果真的喜欢她,就亲口说出来,她想听!想要一个确定! 慕殇然的指尖从她的脸颊下滑,到了唇畔,到了下颌,最后滑落她的肩膀,“许多话我现在还不能说,明白吗?” “不明白!”她摇头。 慕殇然微微后退一步,两手包裹住她的一双柔荑,“因为现在的我,还不能有弱点!” 他不能说出来那种承诺一样的话来,不能因为此而给她带来危险,所以今晚,他是真的丧失掉了惯有的冷静自持,若不是那突如其来的害怕失去将他侵袭,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这般冒险,这般冲动。 “既然如此,又为何来找我?刚刚又为何对我做出那样的事?”她想不通,既然吻了她又何以不说出他的心意?是一时冲动后悔了,还是说,这是他引诱她的一种把戏? 她真是怕了,怕了他的心机,怕了他的算计。 “相信我,我会给你一个明确的答案。”但前提,是他最终胜利在握。而今一天没有走到最后那一步,他都不能有任何一处闪失,更不能将她卷入其中。 音瑟紧紧的盯视着他,想从他脸上找到破绽,找到他非真心的破绽,可那平静之中偶尔流泻而出的真情,还是将她打动了。 但相信不相信这种事,还是留在日后再说吧! 不再追问,可也不说信任与否,她只是固执的保持着沉默,就仿佛是在较劲儿一般,既然他不给她确定,那么她要比他更矜持。 两人对视良久,激|情渐渐隐退,在彼此之间取而代之的,是若即若离的飘忽不定,就好似刚刚那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都只不过是幻影。 从这里离开之后,他仍然是那个从容淡定的铄王爷,不会有任何改变,亦不会叫任何人看出破绽。 而她呢,还是会一如既往的过自己的日子。 与慕殇然的那一夜邂逅仿佛只是一次午夜梦回,睁开眼时才发现,这才是现实。真实生活着的每一天,让那梦里的一切很快便烟消云散。 最近萧烬与楼雨过异常的忙碌,她心知是慕殇然的行动将近,但却不多过问一句,时候到了,他们自然会向她说个明白。 但却不知为何原本每日朝九晚五的贺兰楚凉,突然也变得行踪飘忽起来,如果说一次两次有急重病人需要彻夜守护,那么十次、二十次,这又说明了什么? 音瑟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忍不住对着贺兰楚凉问起,起初他还多有敷衍,但他明明就是个从不懂说谎为何物的人,越是这样她的疑窦就越大。 后来经不起音瑟一而再再而三的追问,他还是老实交代了出来。 原来萧烬和楼雨过将他也拉进了慕殇然的阵营,由于战事迫近,兵将们都要保持最好的身体状态,而最近军队里的突发了一种传染病,一个传一个,士兵身上都起了脓疮,时而疼痛时而发痒,急需尽快医治,但他们的军队在暗处,这样成批的出去看病必然会引起怀疑,所以便需要一个既可靠又医术精湛的人来做他们的军医,如此,他们便想到了贺兰楚凉。 而贺兰楚凉不告诉音瑟的原因,就是怕她会阻止他,不想他卷入漩涡当中,因此就暂时瞒着她,本想等将这病情控制住了以后再说给她听,却不想被她提前发现了。 其实他猜得没错,若是音瑟知道了,必然会为他担心,但若说她阻拦他,倒也不会。 她与慕殇然之间,说没关系,却好像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贺兰楚凉如若当真愿意为他做事,她也会全力支持。 往玩笑的方向说,她身边的人,几乎都成了慕殇然的部下,也不差贺兰楚凉这一个。 慕殇然暂且搁置,下一章收北堂~王爷党请暂时休息(偷笑)~ 正文 第四三零章 北堂的归来 这段时日,整个沽阳城内都人心惶惶,时局动荡,百姓不安这是自然,更有人为了避免灾祸而举家搬出了沽阳,而就在这种人人都想外走的时候,偏偏有一个人却突然回来了。 音瑟看着那站在眼前的人,他眉眼深邃,双目炯炯,有着吸血鬼一样的惑人面庞。 他的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表情,几多了悟,几多清醒,几多认真。 但音瑟只是再自然不过第跟他打了个招呼,而后继续练习写毛笔字,一撇一那用心非常。 可是相对来说,那个总是以轻率之姿出现在她面前的男人,却无论如何也潇洒不起来。 “我想过了!”北堂兮朝她走进,边走边道。 音瑟头也不抬,只专注于自己的事情,“想过了什么?如果是想要带走千千,那么免谈。” “我不止要千千,还要你!”本以为她也是同别人一样的过客,可这么长时间的牵挂和思念告诉他——她是不同的,因为她已不知何时根植在了他心里。 音瑟终于肯抬眸看他,却是扯唇嘲笑,赏了他一个白眼,“男人想哄女人上床的时候,都会这么说!不过对不起,你找错了地方,春风得意楼请出门左——啊——” 她的“转”字还噎在喉间来不及吐出,就被他始料不及地一把横抱了起来,甚至毛笔都没时间放下,那尖端刚刚沾满的墨汁硬是甩了两人一身。 “北堂兮!你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想来就——啊——”又是一次话说到一半,她被他整个人抛甩在了床上,而他也以着压倒性的姿态,将她完完全全覆盖了住。 “你起来,走开!你这个没节操的家伙,走开啊!”音瑟突然火冒三丈,一想到他回来的目的就是因为想女人了,就让她气得想发疯。 北堂兮微抬起身板,有力的大掌将她乱动的小手按压在头顶,自嘲一笑道:“我是没节操,可那个叫做节操的东西,我却莫名其妙地为了你这个女人守了这么久,自己都觉得自己可笑。” 音瑟先是一怔,继而也跟着冷笑起来,“为我守节?你别告诉我你从上次离开到现在都没碰过女人!” 北堂兮双腿合拢,让她踢动的的腿也安分下来,“何止?自从由海域回来,我就没有除了你以外的其他女人!” 想他堂堂一介情场浪子,居然也能做出这种事。那时他还以为是遇上的女人都不够等级,挑不起他的兴趣,现在才知道,都是拜她所赐。 音瑟心里头“当”的一声,那根拉紧的弓弦一瞬间断裂,可她却强自将头一扭,冷声道:“鬼才信!” 北堂兮拧眉将她的脸扳正,“你必须相信!” 音瑟眸子大睁,叫道:“我为什么要相信?又凭什么必须相信?” 北堂兮被她这一吼吼得没了回应,只愣愣的瞧着她,半晌突然身子一松,整个压在了她身上,头脸埋入锦被之中,在她耳畔呢喃道:“你说对了,惹上了你,我就死定了。” 音瑟讶然地微张着唇,眼前浮现出二人曾经同生共死的画面,那时她说过,惹上了她,他就死定了,她说过的,可是…… “我以为我根本就停不下来,也没有人值得我停下来,所以我离开了这里,想过以前的生活,却发现……”他深吸一口气,带起一抹苦笑,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他再也回不去从前的那种日子,因为所有的女人都不是音瑟。 “你想说……我是你的终结者吗?”音瑟的口气缓和了下来,心里头的甜蜜正慢慢升腾,这个男人,挖走了她内心一角的男人,他还是回来了呀! 北堂兮没料到她语气转换得如此快,身子僵了一下,“终结者?呵,也可以这么说!” 音瑟深深喘了口气,用力的将他的脸从锦被上抬起挪向自己的正上方,一字一顿地道:“你要留下来吗?” 北堂兮不做犹豫地点头,“如果不是这样,我就不会回来。” 音瑟正了正神色,“不会再走了吗?不会再为外界所诱惑了吗?” “我并不是因为被诱惑才离开。”他当初只是想不通而已。 “那好!”音瑟将两手从他的脸颊上移向他的脖颈,“北堂兮,你记住,这是你第二次招惹我,如果有第三次,我会将你挫骨扬灰!” 话音一落,她双手猛地用力,将他勾搂向自己。 北堂兮心中一荡,性感的嘴唇不费吹灰之力地就寻到了她的檀口,狠狠地吻上,不放过她口中的任何一处地方,将这些天源源不断的思念,通过这样的方式,尽数传递给了她。 音瑟给了他热情的回应,她不需要再听什么解释了,也不想再浪费时间来彼此折磨,因为无论如何,那最终结果,都将是和现在一般无疑。 既然彼此相爱,何必要制造那么多的风波?他们之间已经错过太多了,误会一重接着一重,她不想与他之间,也像她和慕殇然一样,虚虚实实,实实虚虚,让人摸不着痕迹。 在他激情四射的爱抚下,她很快便举旗投降,完全沉迷在了他的攻势之下,甚至都不知那隔着彼此的束缚何时飘出了床帐。 “北堂……”她半睁水眸,轻触着他的脸,这个名字,她有多久没叫过了? 北堂兮侧头在她的手心上吻了吻,“我在这里,永远都不走了。” 音瑟妩媚而笑,用手指刮扫着他的唇畔,在北堂兮张口欲咬之时突然缩了回去,挑眉道:“你已经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北堂兮随之一个坏笑,双手霍然攻上她胸前的高耸,“反悔两个字怎么写?” 音瑟嘤咛一声,咬紧下唇,眸中波光潋滟。 北堂兮低眉看着双手间的诱人浑圆,哑声道:“想它们了!” 说完,便将头埋了下去…… 头埋下了之后会做什么???大家尽情想象……o(n0n)o哈哈哈~至此,算是真正收了北堂兮。。。 正文 第四三一章 太子的真相 对于北堂兮的回来,众人也都默许了,或者心里早就有了这个准备,毕竟他是千千的亲生父亲,与音瑟团聚这是早晚的事。 似乎只有一个人对这件事意见不小,那就是云沚。 原本那三人忙忙碌碌,白天音瑟都是和他粘在一起,但自从北堂兮回来后,他几乎连她的面都见不到,无聊之余又外加了三分不悦。 这一日,总算让他撞上了音瑟单独一人的时候,也不管她要去做什么,一把就将她拖拽到了凉亭内。 “云沚,你怎么了?”音瑟一边由他牵着小跑,一边奇怪地问。 到了亭内,云沚将她拉到美人靠上坐下,指着她的鼻尖数落,“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女人!” 音瑟莫名地眨了眨眼睛,突然“噗嗤”笑了出来,“我这不是来找你了嘛!” 云沚闻言一怔,眼底闪过一丝欢悦,“你那么急匆匆的是要去找我?” “是啊!”音瑟将他依然指着自己鼻尖的手捏住按了下去,“你是不是也是要去找我?” 云沚否认道:“我只是随便走走。” 音瑟俏皮地嘟了嘟嘴,这分明是前往音园的方向,但明知他说谎她却也没挑破,只道:“我有事想跟你说。” “要成亲?”云沚松开她的手向后一滑,将身子滑靠向亭子的一边,与她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这明显躲闪的动作和他眼中一晃而过的落寞让音瑟怔了怔,片刻一笑道:“这兵荒马乱的时候成什么亲,等战争平定了再说。” 这也是她昨夜和北堂兮商量后的结果,虽然他根本就不管什么战争不战争的,但音瑟可不想这个时候离开世女府而跑去天机门与他成亲,因为家里的那三个男人,都在蹚这一趟浑水。 云沚没有回话,音瑟看了看他,又道:“云诏那边怎么样了?有没有收到什么消息?” “收到了。”云沚道。 音瑟往前挪了挪,朝他靠近,“那找到幕后的人没有?” 云沚将慵懒的身子挺了起来,正了神色,“嗯,同我所料想的完全相符,是二皇子。” “真的是他?”当时音瑟听云沚提过这个人,这人素来与云沚不合,而且最惹人怀疑的是,只要云沚不在了,那太子之位十有是该轮到他了。 云沚皱了皱眉头,“还记得我的那个太子妃吗?她与二皇子可是青梅竹马,后来却被推举为太子妃人选,这其中,二皇子和他母亲功不可没。” “也就是说,太子妃其实是受二皇子控制的?”音瑟道。 “应该是这样。”在他印象里,那女人与二皇子关系甚好,难免不会为那所谓的爱情牺牲。 “啧,傻女人。”云沚摇了摇头,口气里有点点惋惜。 音瑟也赞同地道:“死了也白死了,我敢说二皇子根本就不爱她。”爱的话又怎会忍心让她如此呢? “我想,当初他应该是给了她皇后之类的承诺吧!”云沚耸肩。 “女人最经不住花言巧语的攻势了。”音瑟感叹着。 云沚却因为她的话而一愣,“你也是吗?”问完还不等她说话,却又笑着自答了起来,“你呀,肯定不是。如果是的话,早就拜倒在我 丑女七嫁第60部分阅读 欲望文 丑女七嫁第61部分阅读 丑女七嫁 作者:肉书屋 丑女七嫁第61部分阅读 的牛仔裤下了。” 音瑟权当他在开玩笑,挑挑眉道:“我这叫理智!” “是,是!”云沚笑道。 音瑟也随着笑了起来,半晌才想起来正事,“对了,如今害你的人也找到了,你何时回云诏?” 云沚那双桃花眼微微眯起,凑近她的脸庞道:“真是狠心哪,北堂兮回来了,就不要我了?” 音瑟单手拄在美人靠的围栏上,揪住他的一缕发拉向自己,“少贫嘴,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云沚顺势贴上她,鼻端在她发前嗅了嗅,“女人的头发确实比男人的要香得多。” 音瑟朝天翻了个白眼,一把捏住他的下颌,将他的脸从自己发间挪出来,“喂,你是堂堂一国太子,要回去处理国事。” “国事有我父皇在,哪里用得着我?”云沚泛着水光的眸子朝自己的下颌扫了扫,“小爱,你越来越an了。” 音瑟一手叉腰瞪他,“我看你丫就是欠了。” “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本太子我就是个体质。”云沚吊儿郎当地道。 “我就是那个s。”音瑟禁了禁鼻子,将他的下巴甩开。 “所以,我们刚好是一对。”云沚痞痞地看着她,一手搭上她的肩,将她搂过去。 音瑟却推了他一把,“好了,别闹了,说正经的呢,你再不回云诏,只怕你父皇会派兵来围剿我世女府了。” 云沚将身子调整好,与她并排正坐,左手揽着她的肩膀,“你看我父皇体态康健,少说还能活个十年八载,所以国家大事根本用不着心。” “可是,既然他立了你为太子,你总要学习参政吧!”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小太子几岁几岁就开始跟着皇帝学了。 云沚偏头看她,脸上的痞相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无奈和自嘲,“你知道父皇为什么立我为太子吗?” 这个问题音瑟倒真没想过,顺口便问:“为什么?” 云沚一笑,小声道:“因为我最不成器!”他一直吊儿郎当懒懒散散,看起来毫无做一国之君的才能,又无心于太子之位,这才是他被选为太子的真正原因。 音瑟讶然地张开了口,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难道说,你那个父皇怕自己的儿子抢了他的皇位?” 云沚伸指点了一下她的额头,“聪明!这就是人的贪婪,拥有的方小说西越多权利越大的时候,也就越想占有,越害怕失去。” “可是表面上看起来,他对你好得不得了啊。”音瑟道。 云沚偏头而笑,“越是宠得无法无天便越有惰不是?” 正文 第四三二章 北堂的买卖 “云沚”音瑟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原本还以为他这个太子做得快活非常,没想到背地里居然还有这样的故事,可见无论是哪一国的皇室,都是一样的阴暗哪。 “所以我想如果我一辈子都不回去了,父皇他可能会更高兴。”云沚说得云淡风轻。 音瑟皱眉,“那他总要立个太子吧!” “琛儿呀!他可以以对我的思念为由,力排众议立了琛儿,毕竟在外人眼里,琛儿是叫我父亲的,还有一点,皇姐和我是一母所出,母后宁可让自己的孙儿上位,也不愿意将那个位子让给旁人,所以母后也一定会支持琛儿。”云沚分析着道。 “啊?”音瑟却不明白了,“可是琛儿还那么小,能懂什么?” 云沚挑眉,“就是因为小,才更好控制。” 音瑟静默了片刻,揉了揉额角,“皇家里的事,真是搞不懂。” “还好你没穿越到帝王家,否则说不定早挂了。”云沚开口打趣。 音瑟并没有还嘴,却仿佛看穿了什么一样,低声道:“或者像你这样明哲保身,才是对的,至少可以活得更久。” “瑟儿!”两人正聊在点子上,北堂兮这一声唤,听起来有些不合时宜。 云沚砸吧了一下嘴,借着伸懒腰的机会将揽着她肩头的手收了回来,“这就叫做相逢苦短。” 音瑟好笑地白了他一眼,对着亭外喊:“北堂,在这里。” 北堂兮听到她的声音,抬头朝斜上方看去,微微抬高的凉亭里坐着两个人,一个是音瑟,还有一个是云沚。 “怎么把千千也带来了?”音瑟对着下方招手。 北堂兮边走边皱眉,“你以为我想带着她?不过一放手她便哭,没办法,只得抱着一起来了。” 音瑟知道,虽然他口里埋怨,但心里肯定乐着呢,从这几日他甘愿当超级奶爸这件事上就可见一斑。 音瑟看着步上凉亭的人,对着那不到一岁的小娃拍了拍手,“千千宝贝,想娘亲了是吗?” 千千将小脸扬起,看见音瑟张口便笑,两只小手更是朝她抓着,北堂兮一笑,顺势就将千千递给了音瑟,而后看了眼云沚,两人对视均点了一下头。 “你出来找我,莫非有什么事?”她记得走以前可有跟他说过,她寻云沚有事要谈。 “刚刚萧烬回来了。”北堂兮坐在了音瑟的右手边。 音瑟在千千的脸蛋上亲了一口,随意地问:“难得啊,大白天的他会回来。” “是回来找我的。”北堂兮道。 音瑟怔了一下,将千千放下,让其坐在自己的腿上,突然间预感到了什么,“找你?难道是铄王爷” 北堂兮没说话,看了云沚一眼,云沚倒也识相,一笑道:“我带千千去那边玩儿。” 说着,拉了拉千千的小手,千千这段时日跟云沚可是孰得不能再熟,见他拉她,便笑着朝他爬去。 音瑟将千千交到他手里,却按住了他要站起的身子,看着北堂兮道:“北堂,云沚不是外人,有什么事尽管说吧!” 这时候如果将云沚撇开,只怕他会多心了,也许是共同来自一个时空的关系,她对云沚还是非常信任的,所以很多事也不想避开他。 “这不太好!”云沚看了看二人。 北堂兮沉吟片刻,勾唇一笑,没有对云沚给予肯定或者否定,却是直接说出了要说的事,“衍宸那里遇上了点麻烦,铄王爷想叫我帮他寻一个人。” “凤飘零?”音瑟不假思索便说了出来。 北堂兮点头,“正是。” 音瑟叹了口气,“不是说很容易便可找到吗?” “是出现过一次,却被你爹放走了。”北堂兮直言。 音瑟与云沚闻言皆是一愣,音瑟十分不解,“为什么?我爹难道不知这是铄王爷的计策吗?”按道理说,衍宸应该将一切都告诉了他。 “这或者就叫做,英雄难过美人关吧!”云沚道。 北堂兮将两手环胸,“云沚说得不错,或者你爹是觉得自己诱她出来心有愧疚,便放了她离开。” 音瑟知道,依照计划,是该由她爹将凤飘零关扣起来,不过想想自己父亲的子,也知道做这样的事,是难为他了。 “那你是如何打算的?”音瑟问。 北堂兮那性感的嘴角向上一扬,“有利可图的事情,我为何不做?” 音瑟沉默片刻,突然笑出了声,“好一个铄王爷,我身边的人他还真是一个都不放过,连你也要为他所用了。” 北堂兮却摇头,“我只做不赔本的买卖,他出钱我出力,我们只是合作关系。” 音瑟对北堂兮的能力从不怀疑,也不想阻止他要做的事,便道:“不知他给了你多少价码?” 北堂兮忽然神秘一笑,趴在她耳边轻声嘀咕了一句。 音瑟登时从美人靠上跳了起来,“什么?” 云沚也是有着武功之人,自然听到了北堂兮的话,讶异过后淡淡而笑,将千千举高过了头顶,惹出千千一阵清脆的笑声。 北堂兮将手搭在了围栏上,“虽然这是将来的事,但总有一天会成为现实。”慕殇然夺位掌权,这已经是大势所趋。 “那他答应了?”音瑟问。 北堂兮深邃的眸子里闪着精光,“想找我办事的人,如果不答应我的条件,那么一切免谈,铄王爷也不例外。” 云沚透过千千的小身子,看着音瑟,“小爱,这不是很好吗?这笔交易你是稳赚不赔的。” 音瑟总算是回过了味儿来,看了看北堂兮,又看了看云沚,“免死金牌呀,说给就给了?” 没错,北堂兮开出的条件是——日后慕殇然上位了,要赏北堂千爱一块免死金牌!并立了字据做证! 北堂兮撇唇而笑,“莫非你是觉得他当不了那个皇帝?” 音瑟摇了摇头,“他如果当不了皇帝,天凤我看也快完了。”凤袭柠那女人,能治理出什么好国家? 停顿了一会儿,音瑟问道:“何时出发?” “马上!”北堂兮答,说着,便起了身,走到音瑟身旁站定,“刚好我可以顺便回一趟天机门,交代爹娘准备婚事。” 音瑟低头一笑,小声道:“那你早去早回,一路小心。” 正文 第四三三章 云沚谈恋爱 北堂兮的离开,让音瑟的生活状态一下子又回到了之前,本以为还可以有云沚做伴,但没想到,这几日来云沚突然行踪飘忽了起来,经常不见人影。 这让音瑟满肚子疑问,但每次问他,总是被随随便便敷衍了过去。 “云沚,你要出去?”看着正急色匆匆走来的人,音瑟喊道。 云沚眯眸一笑,“嗯!” 浚见他只随意打了个招呼就要从自己身边擦过,音瑟快步上前将他给拦住,“怎么又要出去?” “又?”云沚愕了一下,旋即在她脸上掐了一把,痞笑道:“这几日冷落你了,明天早点儿回来陪你。” “明天?”音瑟皱起眉头,“你是说今晚都不回来了吗?” 云沚拍了拍她的肩,示意她让开,“时间来不及了,咱们回来再说。” “喂——”音瑟被他轻巧推开,小退了一步,反手将他的袖子捏住,“告诉我,你最近都在做什么?” 云沚好像很着急的样子,“好了小爱,真的来不及了,快松手。” 音瑟心里头涌起一股被忽略的感觉,不觉有些生气,“你不告诉我,我就不放手。” “啧!”云沚叹了口气,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天色,“好好好,我告诉你还不成?” “那快说。”音瑟催促。 云沚竖起右手,挡在音瑟耳边,附唇过去,“我去谈、恋、爱!” “谈、恋、爱?”音瑟一个字一个字的重复,尾音突然拔高,倏地扭头看他,“你说什么?” 云沚一边眉毛曲了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和谁?”音瑟反射地脱口问。 云沚痞痞一笑,“这个暂时保密。好了,我走了。” “等等!”音瑟又将他拉住,沉着脸问:“男的女的?” 云沚在她头上敲了一记,“我是男人,自然是和女人谈恋爱!” “女的?”音瑟惊讶地微张开檀口,心里头忽然有些闷闷的。 如果说他找了个男人,或者她还能用他本为女儿身来安慰自己,可是他却找了个女人,这让她心里莫名地有些别扭。 那种别扭的感觉她虽然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但有一点很肯定,就是她不怎么高兴。 “走了,小爱。”云沚笑着跟她招呼了一声,快步的离开了。 音瑟看着那个欢悦而去的背影,眉心拧得层峦叠嶂,她不爽,很不爽。 “哼!还说什么好朋友,这种事情都不跟我说!”音瑟气闷地扯着路旁的柳枝,放在手里三下五除二给折成了七八段,最后一甩手,恨恨地扔了出去。 云沚说是第二天回来,还真的就一个晚上没露面。 音瑟不免猜测他到底跟谁好上了?他在天凤除了她以外,也就认识黎芍珍和笗儿吧,黎芍珍自然不可能,那难道是笗儿? 这么想着,音瑟便旁敲侧击地问了楼雨过笗儿的近况,但从楼雨过口里也没听出来笗儿有什么异样的举动。可是除了笗儿,她又想不出另外的人。 算了算了,何苦自己思前想后的想破头?直接问他不就是了? 思及此,音瑟第二日一早便等在了云沚回住处必经的小径上。 倒也没让她失望,她才坐在路边的石头上没多久,云沚便一步三晃地走了过来,口里还吹着哨子,看样子春风得意得很。 音瑟看着他那精神奕奕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一叉腰堵在了小径中间,“舍得回来了?” 云沚被突然蹦出来的人给吓了一跳,定睛一看,见是她才松了口气,“我说小爱,你一大早上在这儿干嘛?” “等你啊!”音瑟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云沚眨了眨眼,伸手指向自己,“等我?太阳没打西边出来吧!” 音瑟提了裙摆,作势就要抬腿踢他,“太阳打北边出来的。” 云沚轻松一跳,逃过她的进攻,摇着头道:“我还以为你只会等你的老公们,谁知道你会等我?” 音瑟哼了一声,“你少耍嘴皮子,说,昨晚去哪儿了?” 云沚倚在了路边的树上,双腿交叉抱着肩膀,“小爱,看你的样子怎么好像是要审讯我?” 音瑟乜了他一眼,“就是审讯!你是不是去找笗儿了?” “笗儿?”云沚怔了一下,继而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小爱,你怎么会想到笗儿?” 音瑟被他笑得有些尴尬,支吾着道:“有、有什么不能想到的,你除了笗儿还能认识谁?” “啧,你还真是小看我的魅力!”云沚耸了耸肩。 一听到不是笗儿,音瑟更是火儿,“喂,姓云的,你到底什么意思嘛,谈恋爱就谈恋爱,有什么不能正大光明的说出来的,藏着掖着的算怎么回事?” “这个”云沚歪斜着头看她,眼底流露出不同于口中话语的喜悦,“这应该是我的私事吧!” 音瑟顿觉语塞,没错,这确实是人家的私事,她凭什么过问? “莫非你吃醋了?”云沚微垂下头,掩盖起唇角止不住的笑意。 这句问话可想而知得到了预料中的反驳,“谁吃醋,少臭美!” 云沚静默了片刻,抬起头时对着她勾了勾手指,“想知道是谁?过来我告诉你。” 音瑟蹙了下眉,快步上前,“说!” 云沚伸手勾住她的脖颈,将自己的唇贴向她的耳朵,在她耳边极其了一个名字:“黎芍珍!” “什——”音瑟轻叫了一声,气得用力踩了他一脚,喊道:“那是我大哥的女人!” “哇!”云沚吃痛,单脚跳了起来,“干嘛那么大反应?” 反应大?他踩到了地雷,她怎么能没有大反应? —————— 再来还有oo 正文 第四三四章 从接吻开始 “芍珍姐对我大哥可是一心一意的,你少搞破坏!”音瑟气呼呼地指着他。 云沚疼得呲牙裂嘴,“什么搞破坏,这叫情投意合!” “p的情投意合,你找谁不好,偏找她!”音瑟气得身子都在发抖了。 云沚放下被踩过的脚,痞痞笑道:“脏话。” “我不止说脏话,我还想揍人!”音瑟挽起袖子,抬起手作势要打他。 云沚看准她的手腕一把扭住,微微用力一带,再霍然转身,猛地将她压制在了树上,动作利索一气呵成。 “到底是在生我的气,还是黎芍珍?”云沚眼底带着一丝她看不懂的笑意。 藐音瑟扬起另一只自由的手,再次朝他攻击,“废话!” 云沚再将她的另一手也给握住,唇畔大大勾挑,“你不是叫我多学习学习吗?那我总要找个人来演练演练。” 音瑟挥舞着被他握紧的手,气喘吁吁地道:“演练你个毛线!” 云沚忍不住想喷笑,却憋了回去,“小爱,你生气是因为我出去找别人,还是因为我没有找你?” 音瑟心里头有股火儿,思维有点儿混乱,听到他问,不经大脑随口就答:“生气你找别人!” “哦”云沚恍然大悟一样的笑看她。 音瑟一呆,急忙改口,“不是。” “那就是后者?”云沚反问。 “对!”音瑟咬牙轻喊。 云沚笑着点头,“气我没有找你,明白了。” 音瑟再次呆住,这才意识到他的那个问题,无论选前者还是后者,那结果都是一样的,见云沚目光闪烁地瞧着自己,脸上倏地爬上了袖晕。 “如果不叫我找她也行,只要你答应教我”云沚的视线在她脸上轻扫,一手松开她的手腕,轻捏她的下颌。 音瑟被他突然迫近的吐息搅得心里头“怦怦”乱跳,一边朝后躲一边咕哝道:“这种事,怎么教?” 云沚眸中露出计谋得逞的笑意,慢慢贴近她的脸,“就从接吻开始” 音瑟“嗯?”了一声,还未等回过神来,云沚那张放大的脸就已经到了跟前,唇畔相贴带来的火烫触感,吓得音瑟猛然一颤,慌乱的推搡着朝旁边逃离。 云沚迟疑了一下,却还是伸手去拉拽她,音瑟将身子移开树干,正扭头跑开,孰料呈交叉姿势的两脚之间突然多出了他的一只脚,她这么不注意的将脚一抬,就被他给绊了个正着。 音瑟“啊”了一声,朝着地面趴伏而去。 出于本能,她慌手慌脚的拉住云沚,想寻找支点,结果是连同云沚也给拽得倒了下去。 “砰”的一声,音瑟趴在了地上,接踵而来的就是云沚的重量。 “痛痛痛!”音瑟大喊着。 其实云沚在她落地之时已经有意无意地给她做了缓冲,而他自己则以双手支撑地面,在她接触地面之后,才落到了她身上,所以音瑟只是条件反射的在喊痛,实则也没有疼到哪里去。 “好重!”音瑟呻吟着将头扭到一旁,使自己只有一半脸贴着草地,“快起来啦!” 云沚却耍赖一般的动也不动,“你答应我,我就起来。” “你这人——”音瑟倍感无力,企图动了动身子想自己爬起来,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 云沚半眯着撩人的桃花眼,唇畔贴向她的耳廓,哑着声道:“小爱” 耳朵向来是她的敏感点,被他这么一吹气,登时浑身打起了激灵,脸蛋唰的就袖了,“别在我耳边说话,好痒。” 云沚唇中喷薄出一声浅笑,她越是这么说他便越得寸进尺,牙齿已经轻轻咬上了她的耳珠,呢喃道:“接吻前也要做这样的前戏吧!” 音瑟抽出一只手想插入二人的脸颊之间,却被他抢先一步给制止,“男人的第一次很重要的” “你、你乱说什么!”音瑟脸颊通袖,“什么第一次第二次的,要找找别人去!” “肥水不流外人田嘛!跟谁都是尝试,还不如跟你!”云沚松开她的耳垂,转战到她的侧脸,舌尖在她的唇角边游弋。 “你在说什么鬼话,跟”话未说完,她身子猛然一颤。 因为张口说话的缘故,导致他在她嘴边游玩的舌尖“不经意”滑入了她的唇畔之间。音瑟睁大了眼,做出了反抗。 云沚在她的抗议中微微抬起了头,拧眉道:“那你是想要我去找黎芍珍?” 音瑟微微喘息,怒道:“你敢!” 闻言云沚渐渐笑起,“还是舍不得将我让我别人,是吗?” “你别曲解我的意思!”黎芍珍那是她的大嫂。 云沚微微闭起眸子,身体抬高寸许,音瑟以为他肯放开她了,正要爬起,却不料身子陡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翻转,改为正面朝上,完完全全可以看清他的脸。 音瑟皱眉看了他半晌,从他的眼睛,她清楚地看到了那男独有的望,不禁一怔,有些莫名的害怕起来,“云沚,你快放开我!” 云沚摇头叹了口气,抓住她的一只手伸向自己的下腹,“现在似乎不行。” 手里的触感坚硬挺直,即便隔着衣料也能感受得到那股燃烧着的热烫,音瑟的手指陡地颤了起来,突然有一种念头袭上了脑海:云沚他是个男人啊,他不再是她以为的女人,就算他曾经为女儿身,可如今这手里的触感清楚地告诉自己,他——是个男人! “感觉到了吗?”云沚移开自己的手,将身子慢慢贴下。 音瑟倏然回神,忙攥紧拳头将自己的手也拿开,闭眼扭头,“女人和女人这太荒唐了!” “唉”云沚长长叹息了一声,“事到如今就告诉你吧,其实我真的是个男人,说自己穿越前是女人,都是骗你而已!” —————— 云沚渐入佳境,收了他指日可待。。。嘻嘻 正文 第四三五章 给他个机会 仿佛世界都被冻结了一般,音瑟无比吃惊地张着口,定在了原处,进入了一段长时间的静默。 许久过后,音瑟瞪大了眸子指了指他,机械似的抽动着嘴角,“你是男的?” 云沚还以为她会有多么激烈的反应,指责他欺骗她云云,结果看到她这样安静,倒松了口气,含笑点头,“没错。” “完完全全的男人?”音瑟继续保持着那个僵硬的表情发问:“从心里到身体,都是男的?” 浚云沚眯了下泛着桃色的眼睛,突然将身子向下压了压,用自己那男的象征去触摸她的身体,用真实存在着的事实来告诉她自己的别。 “为什么要骗我?”音瑟缓缓舒了口气,轻声而问。 云沚正要回答,却见音瑟突然用力开始推他,手脚并用地将他踢向一旁,口里更是叫喊道:“去死去死去死!你这个大骗子!大骗子!” 藐云沚被她先前那安静的表面给迷惑,完全没料到这突然爆发的一幕,一个不留神,就被她给踢打着跌到了她身旁的草地上。 音瑟快速起身,反扑了过去,双手掐住了他的脖子,“说,为什么要骗我?亏我还将你当成最好的朋友!骗子!骗子!” “还不是为了想接近你?”云沚扯着她的手,故意露出求饶的眼神。 “为什么要接近我?”音瑟继续喊问,可手上其实并没有用力,就算使劲掐下去的,也只是在问话的那一瞬间。 “接近你是因为喜欢你。”云沚张口便道。 音瑟所有的动作一滞,愣愣地道:“你这是表白?” 云沚那桃花眼水媚一抛,喑哑着嗓音道:“你说呢?” 音瑟怔怔的看了他许久,久到自己的灵魂差点就掉进了他那双带着惑人色彩的眸子里,蓦然甩了甩头,哼了一声道:“别拿我开玩笑。” “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吗?”云沚那精致的眉眼微微上挑,双手悄悄爬上音瑟的腰腹,而后猛地一滚,再次将她压在了身下。 “小爱,我是真的喜欢你。”凝视着她的眼睛,他的神色突然认真起来。 音瑟有些茫然地看着他,“喜欢我?可我一直将你当成朋友啊!” 听了这样的回答,难免不受打击,但云沚早有这样的准备,苦笑一声道:“可我却不止将你当做朋友,或者你现在无法接受,但总要给我一个机会,如何?” “机会?”音瑟眨了眨眼,给云沚一个机会吗?由朋友发展成恋人的机会? “可是”音瑟突然无奈地笑了笑,“你也看到了,我已经有了四个男人,你不介意吗?”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男人,她不认为他会欣然接受。 云沚自嘲一笑,“确实,最初根本无法接受,但”他顿了一下,眉目间除了认真又带上了点点苦楚,“每日看着自己喜欢的人与其他男人恩恩爱爱,这样的痛苦比什么都难以承受,与其那样煎熬,还不如尝试着接受这个现实,至少你还能有那么一部分属于我,不是吗?” “云沚,你这样何苦呢?以你这样的条件,不会找不到女人。”音瑟摇着头。 云沚沉默了下去,片刻突然将话题转移到了黎芍珍身上,“你是说黎芍珍吗?我去找她,不过是想向她求支援而已。” “她?”音瑟张着嘴,表情有些扭曲。 云沚摸了摸鼻子,“虽然她这个人好像缺了根神经,但你要知道,在我踌躇不定的情况下,总要找一个人来给我支持,这样我才有跨出这一步的勇气。” 音瑟静静思考了片刻,渐渐明白了他那复杂的心情,叹了一口道:“你说不回云诏,原来是真的呢!”她那时还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你是不是一早就做好了这样的打算?” 云沚不否认,“没错,在生了诈死那个念头时就已经这么打算了,但那时候还没有下定决心。” “云沚啊云沚,你”音瑟摇着头,真不知该说些什么。 云沚看着她,突然将头埋在了她的胸前,竟撒起了娇来,“小爱,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音瑟抽了抽嘴角,将他的头抱了起来,印象里,他好像很久没这么跟她撒娇了,以前认为他是女的,撒娇什么的也没当做一回事,而现在以着男人的身份做着这样的事,还真是有点嗯不适应。 “起来说话。”音瑟道。 云沚耍起了无赖,“你答应了,我就起来。” 音瑟用两手摇着他的头,“你起来我就答应。” 云沚眸子一亮,“你说的是真的?” 音瑟讶然地张开嘴,没想到自己就这么脱口而出,答应得那么自然。 “起来再说。”撇开脸,她嘀咕道。 云沚慢慢笑开,将身子抬起,而后拉过她的手臂,带着她一同站了起来。 音瑟拍着自己身上的草屑,抱怨道:“你看看你,看我头发上有没有?” “别动,我来。”云沚闻声朝她头上看去,而后替她将发上的草屑摘了下去。 音瑟安静地等他给自己好,目光触及到他的发丝,忍不住笑道:“你也别动。”说完,踮起脚尖也做了同他一样的事。 云沚脸上的笑容渐渐凝结,静看了她半晌,慢慢张开双臂将她收拢在自己怀里,“小爱,其实你也是喜欢我的。” “谁说喜欢你了?”还真是个自作多情的家伙。 “不喜欢的话,你刚才早就将我推开了。”云沚给她做着分析。 音瑟心底一颤,是啊,如果不喜欢的话,早就讨厌的拼命挣扎了,事实上,她适才连喊人这点都没想过。 “好了,我不逼你立刻承认,也许你还转不过男人女人、朋友恋人那个弯儿来,但”云沚闭了下眼,声音突然小了下来,“请让我待在你身边。” “云沚”音瑟轻轻唤着,不禁伸手将他抱紧。 待在她身边吗?仰头看向天边流云,她自问。那好吧!抛却其他不说,总归,还是朋友。 正文 第四三六章 战争的打响 自从得知了云沚的真实别,又被他突然的告白,音瑟总是有意无意的避开他,倒不是说想躲着不理他,只是她还无法将心态调整过来,所以为了避免尴尬,能不见面就尽量不见面。 但云沚不同,还是一如既往的在她面前晃来晃去,桃花眼放出的电压比从前高出了许多倍。这样一来二去,音瑟渐渐也适应了过来,与他的关系逐步回入正轨,依然轻松笑闹,全无顾忌。 这样过了数日,北堂兮完成任务回来了,在他回来之后的第五日,贺兰楚凉也不再频繁外出,同时萧烬和楼雨过也呆在了府中。 一家人终于可以全部聚在一起,不再缺谁少谁,而几个男人之间也分外的融洽,但音瑟知道,这个短暂的宁静平和,就意味着战争即将来临。 浚果然不出她所料,在过了三天这样梦境一般的和谐日子后,萧烬、楼雨过以及贺兰楚凉便依次来与她道别,三人是要到慕殇然的军中去了。 音瑟知道这个日子总会来,所以也不想给他们拖后腿,除了希望他们能平安回来,她也别无他求,更不想做些什么哭闹不准他们走的傻事,因为那将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拖他们的后腿,她想让他们放心的离开。 三个男人对她自然十分担心,不过好在有北堂兮和云沚在,即使他们离开了,也有那二人在左右保护,这样她面临危险的几率便降低了不少。 考虑到沽阳很可能会有一场恶战,在几人的商榷下,最后决定府里的人都暂且迁往城外的天下第一庄。 音瑟虽然很想去通知黎芍珍一声,带着她和她母亲一起离开,但为了不走漏慕殇然起义的风声,只好忍下,悄悄的将府里的人连夜转移,留下啸天和冰离等七八人做幌子,照常打理府内事物。 左右在沽阳,音瑟也没什么影响力,若当真有人上门做客,问起来只说她出去游玩就是了。 战争说来就来,快得让人都来不及喘息。 就在音瑟住进天下第一庄的那个晚上,慕殇然那支打着“清除反贼,匡复王室”旗号的队伍,像雨后突然冒芽的春笋一般,以着让他人措手不及的态势,破土而出。 战争一打就是一个月,音瑟日日都在提心吊胆当中,而每每从北堂兮口中得到打探来他们平安无事的消息后,她才能稍稍的松一口气,但这短暂的宽心也只能持续一个晚上而已,第二日开始,她便又陷入了相同的担忧之中。 云沚自是每天陪在她身旁,有意无意地逗她开心,两人的关系也在这期间慢慢的开始变化。 这一日一如往常,音瑟跟云沚还有笗儿、牡丹、奶娘坐在一起,说着各自听到过的笑话,就见外出打探的北堂兮匆匆而回。 音瑟率先起身,朝他奔去,“北堂,外面怎样了?” 北堂兮一把搂住了她,又环视了一圈众人,吸了口气道:“皇宫被攻陷了!” “真的?”音瑟微张着的嘴边,挂起了一抹“终于结束”了的笑意。 众人闻言也都纷纷站起身,各自难掩脸上的喜悦,毕竟,谁都不喜欢整日烽火狼烟。 北堂兮点点头,给了众人一个肯定的笑,但这笑容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担忧。 “怎么了?”音瑟不解地问。 “皇宫是攻陷了没错,但凤袭柠却逃了!”北堂兮蹙眉沉声地说着。 云沚叹了口气,“这也是意料中的事。” 音瑟也附和着,“是啊,如果她能这么轻易便被捉住,她就不是凤袭柠了。” “不过有我在,不愁找不到她。”北堂兮一改适才的语调,扬着眉道:“这一次让我好好想想,该为我的宝贝千千要些什么好呢?” 北堂兮说着,看了眼奶娘怀里的小娃。 音瑟却难掩一脸的担忧之色,“你也要走?” “嗯,你也想萧烬他们早些回来吧!我会带上天机门的人,好好配合他们!”凤袭柠一日找不到,这战争就不算真的结束,而她的担心恐怕会更久。 “可”音瑟本能的想说些不同意的话,最终还是吞了回去,片刻一笑道:“那,你要小心。” 北堂兮肉感的嘴唇翘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放心,找个人而已,又不要我去拼命。”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这非常时候他掺和进去,说她不担心那根本就是假的。 “云沚,瑟儿就交给你了,好好守着她,如果她少了一根毫毛,我可饶不了你。”北堂兮说着走到云沚是身边,对着他捶了一拳。 云沚也回应了他一下,拍了拍胸脯,“宁可我自己没了命,也不会让她有任何闪失。” “云沚!”音瑟咬了下嘴唇,“不吉利的话,吞回去。” 云沚闻言与北堂兮互看了一眼,彼此笑了出来。 “事不宜迟,我马上就去联络天机门的人。”北堂兮正了神色,又对云沚道:“这里就交给你了。” “北堂!”音瑟朝他走了过去,从背后穿过他的身子,将他搂在怀里,“你们要早点回来,要不少一根头发的回来。” 北堂兮勾唇一笑,转过身在她唇上点了一口。 这本该是个众人羞涩回避的场面,但不知为何,所有的人脸上都显现出了一股凝重之色,也都在心里默默祈祷,祈祷着所有人都平安无事。 北堂兮在抱了抱音瑟之后,又将千千抱在怀里逗弄片刻,而后与众人道别,一转眼便消失了。 音瑟望着头顶灰蒙蒙的天空,心情异常沉重了起来,不知为何,突然很不安!!! 是谁说偶本周不能大结局的?吊起来抽打之鞭子上还要凉水加咸盐,哈哈哈 已经到了大结局的前兆,乃们,感觉到了没?然后,偶滚去睡觉了! 正文 第四三七章 夜半被偷袭 是夜。 音瑟一个人在床上翻滚了很久,如何也不能入睡。 窗外夜色灰暗,无星也无月,惹得人的心情也跟着阴沉着。 就在她吐了口气准备扭身面朝里而睡时,突然看到窗前似有黑影闪过,音瑟身子一僵,“腾”地就坐了起来,并轻声且快速地套上衣服。 音瑟静静坐在床沿,紧盯着窗口的方向,可是那里却再也没有黑影移动,不禁让她怀疑自己方才是不是有些杯弓蛇影了,因为心里不安,所以就感觉外面有人。 摇头自嘲地笑了一下,音瑟和衣躺了下去,可就在这时,外头响起了脚步声。 “谁?”她下意识地出口问。 但她话语出口之时,也就是那声音消散之际,转瞬之间就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可这一次音瑟清楚滴感觉到,那脚步声绝不是自己的幻觉。 怎么办?是要出去看看,还是召唤云沚? 如果只是自家下人路过,叫来云沚岂不是小题大做了?但若是窃贼之类的,自己肯定不是对手,左右云沚就住在隔壁,为了意外万一,还是就将他喊出来要好些。 想到这里,音瑟挪动身子靠向墙壁,视线却一刻不离窗口,在她贴近墙壁之际,窗外那黑影又闪了一下,音瑟霍地放声大喊:“云沚——云沚——” 不消片刻,听到喊声的云沚冲出了房门,还不等音瑟叫他,就听得他喝了一声:“什么人?” 音瑟心里一惊,果然还是有人吗?同时又略略宽心,还好她没有冒然出去。 云沚奔出房门的瞬间就看到了在音瑟房门前徘徊着的黑衣人,手中白玉折扇快速飞出,挡开了那黑衣人正伸往门缝准备挑开门闩的长剑。 黑衣人见有武器朝自己飞来,本能的跳开闪躲,云沚便借势拦在了他身前,白玉折扇在空中划了一个弧度,准确又准确无误地回了他的手中。 二人身形稍顿,几乎同时向前,对打了起来。 音瑟站在屋内,听着外头兵器相接的声音,不禁担心地喊道:“云沚,小心哪!” 云沚微微侧头瞧向屋子,一边应付黑衣人一边道:“小爱,不要出来。” 音瑟兀自点头,“嗯,我知道。”这个时候出去,无疑就是在给云沚添麻烦。 得到了音瑟肯定的答复,云沚少了些许后顾之忧,专心与黑衣人打斗,往最坏的方向想,这人应该是凤袭柠派来的。真没想到,凤袭柠自己已经成了穷寇,居然还有力气和时间来对音瑟下手,真是不简单,所以眼前这人也一定不是好对付的角色,自己还需小心为妙。 黑衣人打打退退,大有想将他引开的态势,但云沚可不傻,他无论怎么接招都绝不会离开这个院子,调虎离山这一招,他可防着呢! 但纵然这样,那黑衣人还是狡猾得很,忽左忽右来来回回的跳开,引得云沚也只好与他飘来闪去的呼应。 在这样过了数招之后,黑衣人突然虚晃一式,倏地朝后退去,转眼便逃离。 云沚并没有追过去,而是望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沉默了片刻,之后一收折扇,朝音瑟的房间而去。 在门前他轻叩了三声,“小爱!小爱!” 里面无人回答,云沚皱了下眉头,又敲了敲,“小爱?” 丑女七嫁第61部分阅读 欲望文 丑女七嫁第62部分阅读 丑女七嫁 作者:肉书屋 丑女七嫁第62部分阅读 依然无声。 “糟了!”云沚低声一念,双手猛地一推门,被挑开的门闩“哐啷”落地,“小爱!” 喊了一声,他立即冲进了房间,但搜视一圈,房内根本无半个人影。 他适才明明一直在院内,也有注意后方的动静,根本也没发现有人来过,而且就算有人,她也该会叫喊才对。 “不对!”云沚蓦然身子一僵,吸了吸鼻子,鼻中所嗅到的方小说西使他的头脑微微发昏,心中叫了声不好,他赶紧闪出了房门。 那适才嗅到的不是别的,正是迷烟的味道。 仔细一想终于明白,适才那黑衣人与他捉迷藏一样的打斗,就是在给后方的人制造机会,那个人一定是趁着他稍一分神的间隙进了房中,但能叫他不发现,可见那人武功绝对不弱。 云沚懊恼地握紧拳头,一提起就要朝那黑衣人消失的方向追去,但刚迈起的脚步霍然收住,不行,还有千千,不能让千千再有危险。 心中想着,拔腿便朝奶娘的房间奔去。 音瑟的意识一直处于昏沉当中,等她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处在一处小山峰的峰顶,入目几棵稀疏的树木,而自己则被绳索牢牢地捆绑在了一棵树上。耳边几许嘈杂,说话之声有男有女,还有嘲笑和喝斥。 音瑟甩了甩微微抬起的头,睁开眼四望,还不等她看清面前的人都是谁之时,就听闻一个高昂的女音响起:“醒了?” 音瑟心中一悚,这个声音—— 倏然抬头看去,与她所听到的声音相符合,这声音的主人正是凤袭柠。 “你?”音瑟的怔愣只在刹那便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恼怒,“你这是什么意思?” 凤袭柠扬眉哼笑,“没什么,不过是让你跟你的相公们团聚而已。” “别想用我来威胁他们。”音瑟反唇相讥。 “威胁他们?哈哈哈!”凤袭柠仰首大笑,“你还真是抬举他们,我想威胁的,可是另有其人。还好有你这个没用的女人在,否则我还真想不出该怎么逃出去。哼!” 音瑟眉心骤拧,已经料到她口中所说之人是指谁,嘴角带着轻嘲地笑了起来,“那你可找错人了,我一不是他的女人,二不是他的朋友,你拿什么来威胁?” 凤袭柠正要开口,就听到前方响起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就是慕殇然那仿佛泰山压顶也从容不迫的声音:“你确实找错人了。” —————— 本人变身午夜党嚯嚯 正文 第四三八章 江山与美人 音瑟心中一喜,抬头朝前方看去,来的人不止是慕殇然和他的属下,还有北堂兮。 北堂兮那很少攒起的眉头,此刻正聚拢在了一处,他并没有说话,只是用目光注视着音瑟,轻轻点头给她以安定。 音瑟也对着他微微一笑,看到他在这里,她也没什么好怕的了,她知道他们一定会想办法救她。 凤袭柠将手中长鞭卷了卷,一笑精明,“总算是来了。” “你以为你跑到这里,就无人找得到了吗?”澜隐看了眼四周,这里山体树丛颇多,十分适合藏身,她倒是会挑地方。 凤袭柠活动了几下手腕,突然厉眸看向北堂兮,“要是没有他,你们根本就找不到我!” 原本凤袭柠以为自己只要在这里稍微躲一下,过了风声就可以逃走,没想到探子来报说是北堂兮带着天机门的人已经察觉到了她的踪迹,如果她立即从这里离开,也势必会被发现,前思后想,倒不如背水一战,便派人夜袭音瑟,将她掳来这里做要挟。 “所以你就用了卑劣的手段,抓了世女吗?”澜隐叱喝。 凤袭柠对澜隐投了一抹不屑的目光,转而笑对上北堂兮,“北堂,你我之间可早就是合作关系了,虽然上一次的合约到期,但现在我想与你做一笔交易,如何?” 北堂兮深邃的眼眸半眯,收敛起里面隐藏着的危险信息,镇定地道:“那要看你开什么价了。” 凤袭柠闻言眸子一亮,抬了抬下巴,拥着皮鞭的鞭柄指向慕殇然,“杀了他,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北堂兮一手抱胸,一手抚了抚自己的额头,突然摇头嗤笑,“你觉得,以你现在的境遇,还能支付得起我报酬吗?我做生意你知道,向来只认钱财,不、认、人!” “只要你杀了他,天下还是我的,到时候你想要什么还会没有?”凤袭柠高声说着自己的豪言壮语。 这一句豪言,还不等北堂兮回答,就引来音瑟的笑,“空头支票谁不会开?北堂可是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买卖。” “闭嘴!”凤袭柠虽然不懂空头支票是什么意思,但后面一句话可是听得清楚明白。 北堂兮挑了挑一侧眉毛,“夫人说得没错,这买卖有风险。不过如果你付得起定金的话,我倒可以考虑考虑。” “定金?”凤袭柠惊讶地看着他,她如今身无分文,哪里来得定金? 北堂兮摸了摸鼻子,“没错。没有定金的话,那我只能替铄王爷办事了。” 凤袭柠眯起不大的眼睛瞪视着他,咬着牙道:“北堂兮,你竟敢耍我!” “有何不敢?”北堂兮尖锐地回敬她,“你都敢捉了我的夫人,我又有什么不敢说不敢做的?” “你——”凤袭柠恼怒地哼了一声,突然口风一转,软语道:“殇然,我们打个商量。” 慕殇然背负着双手,目光淡淡的注视着前方,“商量什么?” 凤袭柠靠近音瑟,一手捏起她的下颌,j笑着道:“我知道你喜欢这个妖精,如果你肯叫你的人撤离此地,我就放了她,否则的话” “否则怎样?”慕殇然依然云淡风轻,仿佛事不关已一般的问着。 音瑟抬目望向他,自从他到了这里,视线就没在音瑟身上停留片刻,这不免令音瑟心生失落。 “你说呢?”凤袭柠说着,突然手上一用力,捏得音瑟一声惨叫。 “凤袭柠!”北堂兮喝了一声,作势要上前。 凤袭柠一笑,一手指向北堂兮,“你可别过来,你若多迈一步,搞不好我这武功不济的属下会一哆嗦伤了她。”她说完,对着捉音瑟来的那个人使了个眼色,那人原本横在音瑟身前的长剑就来到了她的脖颈。 音瑟轻“呵”了一声,本能的将身子向后缩,可身后是树,她又能缩到哪里去? “殇然,你的答案呢?”凤袭柠松开钳制音瑟下巴的手,问向慕殇然。 慕殇然那平静异常的视线终于肯纡尊降贵地落在音瑟的脸上,但也只是那么随意的一扫,即刻便离开,“你认为用她就可以威胁得了我吗?” “当然。”凤袭柠毫不认为自己会看错。 慕殇然摇了摇头,“你若想用她来威胁北堂兮还可以,威胁我还真是选错了人!” 闻言,音瑟和凤袭柠同时一怔,凤袭柠眯着眸子沉思,而音瑟心里头却如被针扎了一样的难受。 “这个女人对我来说,没有一点用处,或者曾经她身上还有可以利用的地方,但走到了这一步,你认为我还需要利用任何人吗?”慕殇然那淡淡口气中,飘出的却是铁硬无情的冰凉话语。 音瑟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眼前一瞬间居然聚起了一片水雾。他怎么能这样说她?从看到她被绑缚到现在,他连一句话一个眼神都没有,甚至都没有要凤袭柠放了她,难道为了他的帝王霸业,她就如此一文不值吗? “好了殇然,别演戏了,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吗?”凤袭柠试探样地道:“你这么想与她撇清关系,不就是想让我放了她吗?” 慕殇然轻轻一笑,“你放不放她,与我无关!” 这般无情的话语一出,音瑟眸中的泪水“唰”的便落了下来。还说什么喜欢着她,还说什么叫她相信他,到头来还不是江山第一! 就算他这么说这么做是为了江山与她都不失去,但她还是多么希望他可以说上一句:放了她,江山给你! “澜隐!”慕殇然撇开头,不去看她的泪眼,沉着声命令,“捉住她!” 澜隐蓦地一怔,低声道:“王爷?” “这是命令!” 向大结局进军啊啊啊 正文 第四三九章 那一幕闲云 澜隐低头道了声“是”,而后便拔剑出鞘,对着身后的人道:“活捉凤袭柠!” 这突如其来失控的变化,让凤袭柠顿然手足无措,看着接二连三拔剑的士兵,她做出的第一反应就是要袭击音瑟。 慕殇然看似漠不关心,实则一颗心都吊在音瑟身上,也早料到凤袭柠会有此一举,藏在袖中的一对判官笔就要甩出。 与此同时,眼前一道白光划过,慕殇然倏然回头,看到云沚正骑马奔来,那道白光不是别的,正是他的白玉折扇,为了不给他的武器造成阻挡,慕殇然双手一抖,将行将飞出的判官笔蓦地捏在了袖中。 浚白玉折扇破风而去,直奔凤袭柠的面门,凤袭柠本能的闪躲,而看押着音瑟的那人也本能的出剑去挡格,看准了这一微妙时机的北堂兮借着他绝伦的轻功,转瞬来到了音瑟跟前,盘蛇软剑当空一挑,齐刷刷挑开了音瑟身上的绳索。 在音瑟还未来得及反应之际,北堂兮已一把将她拉过抱起,隔空便将她抛往了云沚的方向,“云沚,带她走!” 音瑟惊呼了一声,急忙闭起了眼睛,感觉自己就像是那离弦的箭一样射了出去,而后稳稳扎在了云沚的身前。 藐与音瑟同时飞回来的,还有云沚的折扇,他一手收起折扇,一手将音瑟扣在身前,两腿夹紧马腹,毫不犹豫地就朝着回路冲了出去。 音瑟惊魂未定地靠在他怀里急喘,那捏着他衣袖的双手不住的抖颤,如果此刻她能看到自己的样子,那一定是脸色惨白如纸。 “没事了,我们这就回去。”云沚那温和的声音自身后传来,给她以安抚。 音瑟一边吞咽着这还未咀嚼干净的惊吓,一边强自点点头。云沚轻轻一叹,从后将她拥紧。身后胸膛上带来的热度让音瑟乱跳的心,渐渐恢复了平静。 就在两人打马上了大道之时,音瑟无意间瞥见一个粉色的身影,愕道:“云沚,那是不是玉娇?” 云沚目视前方,看也没看向音瑟示意的方向,只道:“是谁都没有关系。”他现在的任务,就是将她平安带回。 听到云沚这么说,音瑟只微微顿了顿,便将视线收回,“千千怎么样?” “我在出来之前已经将奶娘和她送往世女府,那里有冰雪风霜守着,而且楚凉也已经回去了,所以不会有事。”如果不是可以确保千千无事,他绝不可能就这样出来,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保护好她,更不能保护不好她的孩子。 “那就好。”音瑟松了口气,“那我们也回世女府吧!” “嗯!”云沚也正有此意。 两人继续骑马飞奔,但离那事发之地越是远,音瑟心里就越发的不安。玉娇的身影反反复复的在她脑海里晃动,对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青楼女子来说,她的突然出现,会意味着什么?音瑟直觉的认为那是不好的预兆。 “云沚!”突然之间做了个决定,她一把按住云沚捏着缰绳的手,“回头!” “小爱?”云沚勒住马缰,十分不解地低头看她。 音瑟拧眉轻摇着头道:“我觉得很不安,总觉得会出什么事,我要回去看看。” 云沚却不同意,“你回去了才会出事!我已经让你陷入了一次危险,不可以再有第二次!” 没有人知道,当她从他身边被悄无声息的掳走之后,他有多么懊悔,在来路上他对自己说过,如果她出了什么事,他定会去陪她! 从没想过自己对她的感情有这般的强烈,就连亲口说出“喜欢”的时候也没有这样觉得,可是现在他却明白了,对他来说,她是一个多么重要的存在,她是多么的不可或缺,所以,他不能再让她遇上任何危险,哪怕是一丁点都不可以! “云沚,我真的很担心。”音瑟握着他的手微微用力。 云沚将下颌抵在她的肩上,双臂收紧,“小爱,我很害怕我” 音瑟抬指压在了他的唇上,浅浅笑了笑,“不会有事的,我会一直呆在你身边,这样你就可以第一时间保护我了。” “我”他真的怕自己没有那个能力。 音瑟仰头看着他,忽然微抬起身在他唇上印下一吻,肯定地道:“你会保护我的,所以我一点也不怕。云沚,我们回头吧,否则我无法安心。” 她的主动让他瞬间呆愣,这个吻的意思,是不是她接受他了? “云沚”音瑟抚摸着他的侧脸,用着恳求且相信的眼神看着他。 抵不了温情攻势的他,还是妥协投降,“好,但你要答应我,不可以下马,我们就远远看着就好。” 音瑟抿唇而笑,“好!” 云沚深吸口气,口中喝了一声,调转马头,朝着适才奔下的山峰而去。 待二人赶回那里的时候,根本就没有预想之中的打斗声,那股子安静,让音瑟不寒而栗。 峰顶上只有背对着他们迎风而立的一个人,青衫磊落,仿如闲云野鹤。 音瑟与云沚互看一眼,彼此心中都充满了疑问。 虽然不愿意,但音瑟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北堂呢?” 慕殇然没有回头,声音平静无波澜,“去追凤袭柠了,萧烬和楼雨过应该也得到了消息,将从另一个方向将她围住,如果你想去寻他们,就从这里下去,而后一直朝右走。” 音瑟心情复杂地盯着那个背影,慢慢收回视线,扭头小声道:“云沚,走吧!” 云沚淡淡应声,缓缓调转马头,如此也将音瑟再次投向慕殇然的视线调转了过去,但也就是在这个过程中,音瑟的眼里似乎看到了什么滴下来的。 她抬头看了看天空,雾蒙蒙的,“下雨了吗?” 云沚闻言也抬起了头,并伸手感受了片刻,而后肯定地道:“没有。” “没有吗?”那她适才从慕殇然身上看到的滴落的方小说西是什么?一滴两滴,成串的在向下滴,那是—— 正文 第四四零章 如果没回来 音瑟惊愣得瞠大了眸子,唇畔也讶异地张开,蓦然扭头去看,只见那适才还朗朗而站的玉树般的人,正一边手捂胸口,一边缓缓地倒下。 他们的视线,在空中不期然的相遇,她甚至看到了他唇角微微扬起的笑。 音瑟心里那股突然涌出的强大疼痛顿时变得无以复加,不管不顾地翻身滚下马,朝着慕殇然跌撞地跑去。 “小”云沚见她突然跳马,来不及阻止也跟着翻身而下,正要问她怎么之时,目光里也出现了慕殇然那躺倒在地的身影。 浚音瑟连滚带爬,总算是到了他身边,“你你怎么样?” 慕殇然眉心紧紧蹙在一起,支撑着坐起身,依然笑若清风,“没事,云裳很快就来了。” 音瑟双膝跪向地面,两手按住他的肩头,咬着唇道:“宁可要凤云裳帮忙,也不愿意向我开口是吗?” 藐双眸上那纤长的睫毛微微下垂,叫人看不清他眼底到底带上了何种神色,“你为何回来?” “如果我不回来,你就打算死在这里是吗?”音瑟拔高了声音,又气又痛地道。 慕殇然沉默了片刻,而后扬眉笑了笑,“怎会?我就是知道云裳会来,才才叫澜隐他们都去追凤袭柠” “慕殇然!”音瑟突然大喊一声,眸子里的泪水已经滚滚而出,“是谁半夜三更跑来找我,是谁说喜欢我,是谁说要给我一个答案?如果这就是你的答案,你何不直接说出来?” “音瑟”慕殇然那张万年不变的脸上,终于出现了难以隐藏的疼痛,缓缓抬起手想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却被音瑟一把打开。 这样突然的一闪,牵动了他胸前的伤口,慕殇然忍不住闷哼出声,音瑟则懊悔的想用手去碰,“对不——” 慕殇然一把握住她的手,缓缓闭眸再睁开,“你不怪我吗?我刚刚” 虽然那时他想用自己的方法来救她,但现在,他忽然后悔了,万一那时云沚没有及时赶到,或者自己的判官笔失了准星,那么音瑟他这一回,真的是错了。 音瑟眨掉眼里滚出的泪珠,颤着声问:“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会怎么做?” 他拧着的眉心渐渐舒展开来,眼底滚动着的深情汩汩而出,“我会用我自己去换你!” 音瑟觉得自己的心,好似在慢慢的融化,有他这句话,就够了吧! 擦了擦泪水,音瑟回身朝着云沚喊道:“云沚,你带着他快点回去找楚凉。”还好楚凉有回到府上,否则她都不知该找谁。 “不行!”慕殇然阻止她,“你快回去云裳一会儿便会到” 音瑟狠狠一叹气,哑着嗓音颤声问:“慕殇然,你还要硬撑到什么时候?被我看到你狼狈的样子,会比失掉命更重要吗?” 彷如一矢中的般,音瑟的话直戳到了她的痛处。 是的,他不想叫她看到他无助颓败的样子,否则在方才她第一次回来时也不会强撑着保持以往的镇定。 “殇然!”凤云裳高扬的声音响在身后。 音瑟一咬牙,强行将他架住,“云沚,快把马牵过来。” 云沚点头,将马带过,并走上前从音瑟手上接过了慕殇然,微微用力扶着他上了马。 凤云裳惊恐地看向音瑟,“殇然怎么了?” 音瑟摇了摇头,“不知发生了什么,现在没时间多说,要快点给他医治。” 凤云裳跳下马,正要去碰触慕殇然,云沚已先她一步将慕殇然安置在了自己的马背上,“小爱,你同凤姐一起,快!” 音瑟点点头,拉住还满脸担忧的凤云裳,“凤姐,麻烦你了,我们必须快点赶回去。” 凤云裳攥了攥拳头,“好,上马。”说完,带着音瑟翻上了马背。 云沚高喝一声,率先打马狂奔,四个人,两匹马,一先一后,以着风驰电掣的速度驶往沽阳城内的世女府。 音瑟的目光紧紧追随着面色苍白的他,忽然深深的感到,如果她没有回来,他们之间,是不是就永远的错过了! 另一边萧烬、楼雨过与北堂兮会合,将凤袭柠等人逼上了悬崖的顶端。 “凤袭柠,今日,我终于可以向你报仇了!”一身酒袖衣袍的楼雨过,手中紧紧握着他的离火镖,若不是萧烬阻止,他定然已经一镖插进她的喉咙,祭奠他已死去的爹娘。 凤袭柠眼看着逃走无望,突然大笑了起来,“真是好笑,好笑!哈哈哈!太好笑了!养虎为患啊,我凤袭柠最后居然被你们几个逼得走投无路,真是太好笑了,哈哈哈!” “这就叫做报应!”楼雨过恨声道:“今日,我就连衍宸的那一份,一同给算回来!” 凤袭柠顿了顿,听完他的话后,再次大笑了起来,笑毕,她轻轻抛掉手中的皮鞭,低声道:“可惜,你不会有机会!” 话音一落,她突然朝后退去,猛然大笑着一跃,纵身跳进了万丈深渊。 萧烬等三人同时上前,可谁也没来得及将她拉住,深深的山谷当中,凤袭柠的大笑之声依然清晰可闻。 “怎么办?”澜隐皱眉问道,王爷给的命令可是要活捉。 萧烬叹息一口摇了摇头,“天意如此,不能强求。澜隐,你带人赶紧到涯下去寻找,将尸体带回来。” “是!”澜隐得令带着一队人马离开了。 凤袭柠已跳了崖,她的死忠们自然也不甘被俘,纷纷效仿追随她而去。 楼雨过眼尖地看到玉娇也要跳下去,急忙喊道:“阻止她!” 闻言,北堂兮以着闪电之势跃出,在关键时刻将玉娇拉了回来。 “就是这个女人吗?刺伤了王爷?”萧烬看着眼前已经被士兵架住的人,厉声问道。 玉娇哼了一声,嘶叫道:“要杀要剐来个痛快的。” 北堂兮皱眉推了她一把,“带走。”而后转头对着萧烬道:“真正的玉娇已经死了,这个女人是假的,是被凤袭柠掉了包。当时她突然跑去了山顶,王爷还没回过神来,不知她为何会来,结果,就大意之下为她所刺。” 萧烬闭了闭眸子,“王爷神机妙算,终究还是被凤袭柠插了一刀。” 正文 第四四一章 衍月国使节 在距离这场战争结束后的一个月,前朝皇帝凤飘零宣布退位,慕殇然登基为帝,时值天凤王朝211年,改年号景和,即为景和元年。 新帝登基很快便整治了朝纲,并出台了一系列利国利民的政策,短短时间内,沽阳城内又恢复了之前的繁荣和兴盛。 音瑟依然以着世女的身份居住在她的世女府,音尚泽和音知秋也被平反归国,并因在铲除叛贼上立了功,而归还他们原本的官位,一直被贴着大大封条的将军府,终于重新的打开了大门。 慕殇然不仅在内政上下了一番功夫,在外交方面也可谓开创了新的纪元。为了保持国与国之间的和平友好,他提出在各国内设置他国的使节府,各国的皇帝可派出自己最为相信之人去他国做使节,并长期居住,而使节会有着本国皇帝赋予的一定权利,可以自行解决两国间的外交事宜。这样一来可以促进国与国的邦交,二来也可方便交际,省去了长途跋涉这样的漫长程序。 浚天凤率先在沽阳城内置了两座使节府,而这一年春暖花开,衍月国的使节府内,就迎来了它的第一位主人。 “夫人,有人送来请柬。”音瑟正在与已经开始咿呀学话的千千玩闹,啸天突然递了个请帖过来。 音瑟将千千交给今日来府内做客的黎芍珍,将请柬接过,“是谁送来的?” “这个”啸天摇了摇头,“没见过。” “没见过?”音瑟讶异地道,而后拆开请柬,扫了一眼了然地道:“哦,是衍月使节摆宴,估计请了不少达官显贵吧!”毕竟这使节刚来天凤,还是需要和天凤官员搞好人际关系。 “是吗?”黎芍珍朝请柬上望了望,“不知道我爹会不会去?” “应该吧!”音瑟耸肩一笑,将请柬扔到一边,掐了掐千千的小脸蛋,“小宝贝儿,妈咪今晚要出门赴宴,你要乖乖的哦!” 千千似乎听得懂一样,“呀呀啊啊”的回应着,惹得云沚和黎芍珍相视而笑。 “芍珍姐,你最近有去找我大哥吗?怎样?”音瑟屏退了啸天,问道。 黎芍珍禁了禁鼻子,“还不是老样子。” 音瑟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急别急,大哥他也是刚刚才回来,事业上总要先发展发展,我们继续努力。” 黎芍珍叹了一声,“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音瑟看着黎芍珍,觉得她在与大哥的这件事上,比从前更能放得开了,这也是好事,从某一方面来说,女人洒脱一点,男人变越会另眼相看。 “好了,反正你一会儿也要去赴宴,我去找画柳。”黎芍珍伸了个懒腰,从石凳上站起。 “哼哼,找二姐是借口吧!”音瑟眯着眼看她。 黎芍珍也不否认,“是啊!总在你这里耗着怎么可能接近得了知秋?” 音瑟噗嗤一笑,黎芍珍也“嘿嘿”笑起,“好了好了,我走了。” “来,千千,跟姨娘再见!”音瑟挥舞着千千的小手,千千便有样学样地对着黎芍珍摆了起来。 看着那个渐渐离开,依然开心马虎的背影,音瑟舒心一叹,她相信,有情人终会成眷属。 本来这晚宴音瑟是该与萧烬等人同去的,但也不知为何,那几人进宫之后都没有回来,也不晓得是商议什么大事去了,便只好一个人前往。 一个人坐在宽敞到足可以容纳四人的马车内,音瑟不禁回想起这些时日以来的事情。 那日慕殇然受了重伤,多亏了贺兰楚凉的及时救治,所以在慕殇然继位后,贺兰楚凉便被他招进了宫中,做了他的御用太医。萧烬自然不必说,那是慕殇然的左手右臂,封了丞相。楼雨过本乃江湖中人,对官位之类的并无兴趣,所以还是打理着他的天下第一庄,但慕殇然怎肯就这么放过他,天下第一庄汇集的奇人异士,可都是他的后备将才,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那里成了慕殇然招揽食客的地方。只有北堂兮这个商人没有被他收纳入羽翼之下,与慕殇然之间,依然保持着对等的交易关系,但是一国之君最不缺的就是钱财,所以北堂兮也变成了劳碌命。总之,即使是没做官,也都变相地成了个官,一个比一个还忙。 音瑟托首吐了口气,自言自语地道:“算来算去,还是见到云沚的时候多一些哪!” “夫人,前方好像有马儿受惊,我们还是等一下再走吧!”马车外传来初六有些担忧的声音。 音瑟撩帘看了看,前面似乎是有些混乱,便点头道:“嗯,那靠在边上停下吧!” 马儿受惊乱跑乱蹿,搞得街边小摊小贩摆出的方小说西全被搅翻,至道路完全清理出来,已经过了好一会儿。 “初六,快点,已经迟了。”音瑟赶紧催促,第一次登门赴宴就迟到,人家说不准还会以为她在摆谱。 初六答应一声,驾着车飞快的向前驶去。 等音瑟到了使节府时,晚宴已经开始了,音瑟颇为尴尬地对着迎接她的管家解释了一番。 管家倒也通情达理,得体的笑道:“世女,大人一直在等着世女,请世女随我来。” “等我?”音瑟小声嘀咕,管家再次一笑,音瑟也回以一笑,而后跟着他前往使节等待着的房间。 “世女,大人就在里面,世女请进。”管家弯身做了个请的手势,而后便退了开。 音瑟对他点头示意,便跨进了那扇半开着的门。 站在屋子中央的男人挺拔健硕,身上暗金的款袍在烛光之下闪着耀眼的金光。男人听到响动慢慢回过身来,刚毅的眉角下那双盯着她的璀璨眸子,赫赫发亮。 —————— 更完滚去睡觉今天,不对,是昨天了,被导师电话特招了,结果我论文一个字还米改,等着被骂吧,呜呜呜 然后大结局今天是不行了估计,争取明后天,然后,今天回来早的话,有可能还会更下下。。。 正文 第四四二章 完美的契合 彼此相望的两人,在视线对接的刹那同时呼吸一窒,两双同样漆黑如墨的眸子紧紧凝视着对方,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情在这短短的距离之内轻轻流淌。 恍若静止了的空间里,仿佛有两个声音在不停的问—— 是他吗? 是她吗? 浚是在问对方,也是在问自己,更期待一个真实可依的答案。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好似瞬息,又好似久远,她听到那个沉着稳健的脚步声朝着自己而来,伴随着这步伐节奏响起的,是她“咚咚”有力的震耳心跳。 他高大的身姿定格在她寸许之前,那双璀璨若星辰的眼睛将她完完整整的打量——乌发佼佼,美眸含情,脸若桃花,国色清清! 这,就是那个令他魂牵梦绕的人吗?可是竟然美得如此的不真实,美得,让他觉得这其实只是个梦境。 “音瑟?”带着那么一些的不确定,以及想分辨现实与幻想的期待,他的声音轻到几不可闻。 这一声小心谨慎的呼唤,虽然微小轻弱,可却仿佛在音瑟耳里投下了火药,轰隆炸开,那么响亮的在她耳中回荡,那么强烈的撼动了她的心。 “眼、眼睛?”音瑟似笑似哭的咧唇皱眉,抬起手在他的眼角轻轻一触,片刻又好像害怕一样的缩回。 这个声音不会错,是她了! 衍宸脸上那刚毅的线条顿然柔和了三分,将她半进半退的手倏地握住,猛地向自己这方一带,宽厚的胸膛瞬间将她紧紧包围。 音瑟直到这时还不敢确定,怔怔的靠在他怀里,小声问:“衍宸,你的眼睛眼睛能、能看” “我真庆幸你将吟邈先生带给了我,否则,我可能一生都无法看到你的模样。”他此刻方知,如果她的美无法绽放在他眼中,该是多么的遗憾。 “真的能看到了吗?真的吗?”音瑟眨动着双眸,他的回答让她瞬间陷入了一阵喜悦当中。 衍宸“呵”的一笑,捏起她的下巴,明白的告诉她,“你今日所穿的衣服是青蓝之色,头上戴的是一支翡翠蝴蝶钗,可对?” “对,对!”音瑟再也难掩欢心地雀跃了起来,“能看见了,真的能看见了,这真是太好了!” “这一切,都是你的功劳,所以我要给你奖赏。”衍宸眼底有灼热的火苗蹿起,尾音一落,快速地欺上了她的唇畔。 音瑟尚未从适才的喜悦中回过神来,就被他突然吻住,几乎是本能的去反抗。 然而他却强硬地按住了她的后脑,霸道地向她述说着自己的相思之苦,为了心中的这一片相思,他放弃了许许多多,只为了在这千里之外与她相见,所以,他不准她躲,坚决不准。 音瑟的攻击力在他狂烈的热吻当中,渐渐化归为零。 由抵抗到虚软,由虚软到回应,这个过程看似很长,实则只在那弹指之间。 音瑟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想的,又想了什么,或者说她根本就是头脑空白,就那么被他给抱到了床上,等到她意识稍稍恢复了的时候,他已经如张满了的弓箭,手动弦发,准确无误地射中了她这只猎物,只须臾之间,她就没了任何反抗的能力。 他的汗水自额角滑下,滴上浓密的睫毛,在双眸睁开的刹那,滚落至了她的肩头。 “衍宸”水||乳|交融的完美契合里,她意乱情迷地唤着他的名字,这召唤分明来自最深层次的内心,只短短的两个字,却包含了那么些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意。 他俯下头将她狠狠亲吻,仿佛化身烈火,以着极端狂烈的姿态将她轰然焚烧。 迅猛的冲刺一波接着一波,她忘情的搂上他的阔背,双手在那强壮之上留下道道抓痕,可是这烧灼的疼痛却更加刺激得他欲火升腾,对身下的娇柔以着愈来愈深、愈来愈快的速度进行着挞伐。 男子的粗喘糅合着女子的尖叫,在这香色旖旎的房间内回荡,久久不歇。 而此时守在此园门口的管家,正脸不袖气不喘地婉拒着前来找寻的宾客,“列为大人实在抱歉,我家大人此时有要事要办,稍后便会去陪各位大人。” 喝了不少酒的官员闻言均通情达理地结伴摇晃着往回走,其中一人嘟嚷着道:“你们刚刚有没有听到有女人在喊?” “嗯?有吧又好像没有。”一人回道,而后转头问向管家,“你有听到吗?” 管家一脸笑容可掬,用着雷都打不动的表情道:“没有!” 音瑟醒过来的时候,衍宸已经送走了宾客。 两人相拥着互诉衷肠,说着只有彼此才能听的悄悄话。 可是情话说完了之后,又轮到了现实。 音瑟偎在他怀里,颇有些自责地道:“选择放弃了皇子之位,跑到这里只当一个使节,值得吗?” 衍宸星眸亮闪,里面是毫不后悔的颜色,“值不值得是我说了算的,我认为值得,便值得!” “可是我不能只有你一个人。”音瑟没忘,他当初那股想将她占为己有的霸道。 孰料衍宸轻松地道:“这要感谢先生,是他让我想通了这一点。”与其得不到,不如学会去包容。 音瑟愕然地望了他良久,说不出是感动还是如何,眼眶湿湿的。 半晌才道:“你的父皇一定很失望吧!”而且,也一定恨死她了。 衍宸不以为然地道:“他当然不愿放我离开,所以给了我五年时间,五年后要我回去继承皇位。” 音瑟原本幸福满满的心里,突然挤进了阴霾,咬着唇道:“还是要回去吗?”还以为他这一次到了她身边,就不会再走了。 “我有我的打算!”衍宸道。 “什么打算?”音瑟抬眉问他,颇为期待。 衍宸刚毅的唇角一勾,单手撩起她的发丝揶向耳后,张口含住她的耳珠,轻声道:“我们马上生个孩子,五年之后送给我父皇!” “什” 音瑟睁大了眸子,可她剩下的愕然还没机会出口,就被他吞食入腹,随后连同她一起,吃、干、抹、净! —————— 衍宸。。。收掉。。。 正文 第四四三章 六夫齐临门 清晨的空气总是舒爽怡人,这本该是一个惬意非凡的早晨。 可是,当音瑟与衍宸手牵着手出现在世女府门前的时候,再晴朗的天气,也都开始阴云密布了。 五个担心了一夜的男人站成一排,以着各种不同的神情的看着他们。 衍宸不做解释,也不多说什么,可是那嘴角洋溢而出的幸福笑容和与她紧紧相扣不肯松开的右手,无一不在向他们证明——他们看到的就是他想说的。 浚萧烬眉心紧蹙,心中早已了然,但他与衍宸也算患难之交,所以此时并没有开口。楼雨过注视了他们片刻便移开了视线,紧绷着的侧脸出卖了他不悦的心情。北堂兮双手环胸,撇唇轻哼了一声。贺兰楚凉则对着她笑了一笑,可那笑容,却是不怎么好看。云沚似乎最没有发言的资格,但他的目光却一直紧紧盯着她,似乎在说:为什么我不可以,他就可以! 音瑟吞了吞口水,一副想说还不敢说的模样,很显然,衍宸的事几人皆不知,而自己事先也对他们只字未提,这对他们说来,是太突然了。 就在几人之间气氛僵持尴尬并温度持续降低之际,吟邈那救命之声就从身后响了起来。 “哎哟,莫非是知道我要回来,特意列队欢迎?” 音瑟扭回身看向门口那个花枝招展的人,激动得差点泪流满面,好想扑上去抱住他大喊一声:师叔大人,你回来得太及时了! “师叔?”率先出声的贺兰楚凉,见了吟邈,那脸上的笑容显得更阳光了一些。 吟邈摇着他的扇子从外入内,狐狸眼只稍稍那么一扫,就全部明白了过来,扇子后面荡起了难以掩盖的笑意。 “师叔”待他经过自己身边,音瑟求救似的小声唤道。 吟邈对她挤了挤眼睛,本挡着半边脸的扇子从唇边启开了一条缝,轻声回她,“记得欠我一个人情。” 音瑟拼命的点头,别说是人情了,只要是搞定了这件事,他要什么她就给什么,前提是她能给的起。 吟邈满意地贼笑起来,快速看了衍宸一眼,走过去将贺兰楚凉的肩膀揽住,边朝里面行进边道:“你们想知道什么就来问我吧,小音儿和他的事情我都知道,来吧来吧!” 几个男人对看一眼,同时抬步朝吟邈追了过去。 音瑟长长的吐了口气,抬头对着衍宸一笑,衍宸则顺手将她揽在了怀里,在她额上回以一吻。 衍宸的事,在吟邈的力挺和几个男人的渐渐接受下,宣布了完美解决,音瑟的快乐日子又重新飞了回来,并向着幸福美满其乐无边的方向阔步前进。 先是与北堂兮回了天机门奉子成婚,再与衍宸举行了成亲仪式,至此,音瑟已经是六夫临门。 白日里这些男人都各忙各的,晚上的时候便会齐聚世女府,但也通常会有人员不齐的情况,谁叫他们各个都聪明能干,不可等闲? 而这段时日,就连云沚也忙碌了起来,他买下了沽阳城内各个行将倒闭的绣庄店铺,并接收了这些绣庄里的绣娘,将她们汇集在一起,似乎正筹备着做一番事业 丑女七嫁第62部分阅读 欲望文 丑女七嫁第63部分阅读 丑女七嫁 作者:肉书屋 丑女七嫁第63部分阅读 ,音瑟开始有点愿意相信,他那个做沽阳第一富商的幻想有可能会从泡影中走出来。 景和元年四月,云沚的第一个产业成功创办,之所以说是第一个产业,是因为在后来的后来,他不仅仅是做了名副其实的沽阳第一富商,更成为天凤与云诏两国丝绸行业的垄断巨头。 此绣庄取名为锦瑟庄,但凡是知道内情的人都明白,这名字的含义是什么,而云沚也化名为狄云,开始在天凤与云诏的丝绸业上,大展了伸手。 关于云沚为何要改名叫狄云的问题,萧烬、北堂兮等人,甚至吟邈,都纷纷来找她询问求解,音瑟只能抚额感叹,告诉他们他是金庸小说看多了。 这一日刚刚接了一单大生意,云沚拿了契约书兴高采烈地来找她,见面之后二话不说就将她抱起来转圈。 “停停停!”音瑟被他转得头晕,赶紧叫停。 云沚高兴的将她放下,按住她的肩膀道:“小爱,成功了,我终于签下了一笔大买卖。” 音瑟捂着眼睛,挡掉面前乱转的星星,半晌才道:“至于那么高兴吗?” “当然至于!这是一个好的开端!”云沚挑眉,将契约书在她面前扬了扬。 音瑟终于不再眩晕,叹声一笑道:“我的意思是,你日后肯定会有比这更大的生意上门。” 云沚闻言眉开眼笑,上前拥住她,“那就借你吉言。” “等等!”音瑟以为他又要将自己抱起转圈,连忙阻止,“再转我会吐的。” “吐?”云沚怔了一下,忙搭过她的脉搏,虽然听不懂却还是摸了摸,“难道你” 音瑟一甩手,娇嗔地白了他一眼,“什么跟什么啊!” 这一眼嗔怪或者是自然而然的表现,但却拨动了云沚心里头那根敏感的琴弦,热血上涌之下,他将头埋进她发间,低声道:“小爱,你什么时候收了我?” 音瑟浑身僵硬,话不成话,“收、收、收” “我等你开口可是等了几个月了。”云沚揽住她的腰,撒娇似地道。 “我、我可没叫你等。”她绝对没说过这句话,千真万确。 云沚倏地抬起头,皱眉扭过她的脸,“你当然有。” “我哪有啊?什么时候?时间地点人物事件,你说说看。”音瑟白眼他。 云沚张口便答:“时间:追缴凤袭柠那天;地点:马路边;人物:我和你;事件:你主动吻了我!” 音瑟一呆,被如此一提醒,那时的一幕飘飘然就来到了眼前,她确实好像亲了他呢! 下面,收云沚做好准备哇o(n0n)o哈哈哈 正文 第四四四章 事前的准备 “不、不行,我还没做好准备。”音瑟轻轻推拒,试图找寻借口。 “准备?”云沚抬起头来,琢磨了一会儿道:“走,现在就去准备。”说完,拉着她的手就朝屋子走去。 “啊?喂!”音瑟努力的往后挣,“等等!” 云沚见拉她不动,便一把将她抱起扛在了肩上,“不能等,立即马上就去准备。” “喂,放开,云沚,云沚!”音瑟踢动着腿脚,双手在他背上乱打。 孰料云沚突然在她臀上拍了一下,“再动连准备都省了。” 什什么? 爹音瑟扬起的手倏地就停在了半空,脸上“唰”地充血通袖,自己也分不清是挣扎导致,还是害羞引起,总之那乱挥的手就是挥不下去了。 将门踢开,再关合落闩,他抱着她一起滚到了床上,双手撑在她的身子两侧,目光火热地俯视着她。 被他那热得烫人的视线缠住,音瑟不觉开始喘息加重,拒绝的话到了嘴边,愣是什么也吐不出,双手更如被灌了铅样的沉重,抬都抬不起来,更遑论挣扎了。 云沚的嘴唇停到她的唇畔上方寸许,眼看着就可以彼此接近,音瑟本能地闭起了眼睛,可他却倏然停住,须臾翻身坐起,在床上翻来找去。 音瑟等了半天没有等来那柔软的触感,又气又羞,睁开眼见他不知在翻找什么,没好气地问:“找什么?” “嘘!”云沚将指头放在她唇边点了一下,桃花眼里荡漾起无边的春色,“找到了!” 说着,他突然举起左手,将一本书在她眼前晃了晃。 音瑟坐了起来,夺过他手中的书白了他一眼,“如果将我抱进来是为了看书,早说不就行了!”害她又紧张又担忧又期待,还差点就沦陷了进去。 “嗯这也不是书。”云沚笑着贴近她,与她同方向倚靠上墙壁,“你看看名字。” 音瑟看着手里的书,正对着自己的这面是封底,遂翻转过来看封面,只见封面之上用着篆体写了三个字:春宫图! “你、你、你!”音瑟不敢置信地瞪眼瞧他,“你从哪儿弄来的?” 云沚用手挡在她耳边,轻声道:“黑市上淘来的。” 音瑟从看到那三个字起就觉得心跳加速,而今他又在自己耳边吹气,更扰得她面袖耳赤,心跳如鼓。 云沚坏眼瞧了瞧她,勾唇浅笑,一手从后背穿过将她揽在怀里,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另一手则翻起了春宫图。 怎么办?看还是不看? 看的话,就意味着她和云沚将要 不看的话,好可惜,她真的很好奇,古代的春宫图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就在她内心做着剧烈挣扎的时候,云沚那修长的手指已经将书页翻开,只听他惋惜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这人怎么画得那么丑?我是不是受骗了?” 音瑟闻言眨了眨眸子,下意识的低头朝书上看去,也皱了皱眉头,“是不怎么好看的说。” 云沚又翻了一页,不满地道:“女人那么胖,男人还那么老,这样的春宫图,也敢要我五十两?” “五、五十两?”音瑟惊讶地轻叫了一声,而后“噗嗤”笑了出来,“被宰了吧!” 云沚“哗啦哗啦”翻着书,停在某一页,叹了口气,“人画得丑也就算了,连人体构造都这么失真,还有这个动作,你觉得可能完成吗?” 音瑟闻言朝书中看去,嘟唇琢磨了一下,给他分析道:“首先,人丑呢,可能是因为模特比较丑,据我所知,画师画这种图是要去青楼临摹的,可能是没逮着帅嫖客吧!其次,人体构造嘛,可能距离太远了没看清!至于这个动作没试过,不知道!” 音瑟的话让云沚愣了数十秒,而后他“啪”的将书一合撇向一边,双手将她圈紧,轻声道:“那我们试试看!” “云沚,不行,我唔唔”话只说到了一半,她惊讶莫名的檀口就被他精致的嘴唇给俘获了住。 “云放嗯”音瑟以着别扭的姿势被扳回头,整个人都缩在了他的包围圈中,想逃走的希望几乎一丝都没有。 不管她断断续续的都说了些什么,也不管她那毫无用处的抵挡反抗,他的唇一直就没离开过她的,直到她力气尽失,身软如绵,完全为他所牵引控制,他才缓缓将她松开,慢慢转身,将她放倒,而后压覆其上。 “云沚,我、我还没”她想说还没能转过心理上的那层障碍,可他在她身上游走的手所制造出来的电波,将她口里的话击得零零碎碎。 他的唇舌来到她的锁骨,轻轻咬噬,“我知道,所以我在帮你冲破我们之间的阻隔,这样你就不会再犹豫了。” 他不想再等下去了,每日看着她与其他男人恩恩爱爱,看着他们亲吻她拥抱她,而他只能在一旁微笑,谁人会知他的那份焦灼心情? 如果他不跨出这样的一步,她是不是就会永远的拖下去,以着对他那份似爱非爱的心情,就这样保持两人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关系? 这,绝不是他想要的!因为等待,总是有限期的! 音瑟对云沚的感觉就如他所想那样,一直在友人和恋人之间徘徊,既想跨出那一步,却又害怕跨出,既害怕伤了别人,又怕伤了自己,所以就犹豫着,踟蹰着,迟迟不前。 两人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也各自想着自己的苦恼,不知不觉中,已经是裸裎相见了。 这一章没吃掉,下一章继续。。。然后,非常时期,你们懂的。。。 正文 第四四五章 收了小云云 身体突来的凉意让音瑟的意识回复清明,如受了惊吓一般地本能躲闪,“云沚!” “小爱!”云沚捏住她纤细的肩膀,眼底的火焰熊熊燃烧,“事到如今,你还想逃吗?” “云沚,我”她眸光闪动,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云沚薄薄一叹,突然张口含住她挺立的蓓蕾,他如今要做的,就是让她没时间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喀音瑟嘤咛了一声,身子陡地发颤。 “什么都不要想,你只要好好感受我就够了!”在她胸前,他说出蛊惑人心般的话语。 什么都不要想吗? 爹事实证明,她也真的再没时间去想,就那样半推半就的瘫软在了他的身下,成了他的俘虏 随着室内温度的升高,她已经在峰顶山端痉挛了两次,可他却依然势如猛虎,勇往直前。 音瑟怎么也想不到,看似单薄的云沚,竟然有着这样惊人的爆发力,难道真的是积累太久的缘故吗? 如果再这么下去,她不敢保证自己还能清醒着。 “小爱”突然他停了下来,粗喘着唤她的名字。 音瑟微微睁开眼,除了喘息连连地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将粘到额际的发丝理到一边,他慢慢退出,音瑟还以为他终于累了,正谢天谢地的想着可以睡了,结果—— 他竟一把将她抱起,让她跨坐在自己的身上,眯眼笑道:“我们换个姿势!” “还换?”音瑟皱眉,已经不知换了多少个了。 “来”随着他蛊惑性的召唤,他将她微微抬起,再按住她的双肩,使其慢慢下沉 与此同时。 在烬苑内,萧烬与吟邈正对弈,贺兰楚凉则坐在一旁看医书,北堂兮抱着千千玩耍,衍宸则兀自浅酌,而楼雨过—— “如何?”看到楼雨过从外头匆匆进了院子,萧烬落下一子问道。 楼雨过对于石头剪刀布导致自己成了跑腿的人十分不爽,更不爽的是,输了的结果就是去音园打探消息。 “还能如何?”楼雨过坐在了衍宸对面,给自己倒了一杯。 “啧,好事啊,你们又多一个同伴。”吟邈贼笑着在几人脸上扫了一圈。 “瑟儿跟云沚这也是早晚的事吧!”贺兰楚凉由书卷中抬起头来,轻飘飘扔出一句话,可落进各人耳朵里,却是沉甸甸的。 虽然谁也不愿说出来,但也都知道,贺兰楚凉说得是事实,云沚与音瑟之间,差得就只是一道程序而已。 “将军!”北堂兮不知何时走到了萧烬身旁,借由千千的小手将萧烬的一枚棋子落进吟邈的营中,“先生,你输了!” 吟邈夸张地看了看棋盘,而后在千千可爱的小脸上掐了一把,“再来!” 衍宸面无表情地将手中酒杯举起,喝过后慨叹:“又有喜酒喝了!” 与云沚的事,比音瑟想象中的更容易被其他人接受,所以音瑟的生活,更加有滋有味。 不过在这舒适惬意的背后,也藏着隐隐的不安,这份不安来自一个人——慕殇然! 抱着千千坐在前往将军府的马车里,音瑟兀自叹气。 这已经是她第六次拒绝慕殇然的邀请入宫了,什么生病、假装不在、有要事在身这样的借口,几乎都被她用了个遍,即使再笨的人也都明白,她这明摆着是敷衍和逃避,更何况是慕殇然那样的心机和智商! 但话说回来,她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 如今她身边已经有了六个男人,而他又身为帝王,他们之间,怎么可能会有结果?当年凤飘零想要父亲做皇夫,前提是必须赐死母亲和其他两个姨娘,父亲没有那么做,她自然也不会,她那么爱他们,是绝不会伤害他们的。 所以她和慕殇然,就做两条平行线吧!时间久了,他也就会忘了她! 今日下朝比较早,所以音瑟到的时候,音尚泽和音知秋都在。 音瑟将千千交到父亲手里,与二姐边闲聊边看着自己的父亲和大哥带着千千玩耍,总觉得的这场景像极了人们口中所说的天伦之乐。 “瑟儿,啸天大哥最近都不去行云归燕了吗?”音画柳状似无意地问了句。 音瑟“咦”了一声,“二姐,你怎么突然关心起他来了?” “啊!”音画柳笑了笑,目光闪烁地道:“之前去了几次行云归燕都碰到他了,昨天就没遇上,所以随、随便问问。” 音瑟眯眸看着她那微微泛袖的脸,摸着下巴道:“二姐,不是随便问问那么简单吧!冰离也经常去行云归燕,你怎么不问他?” “我”音画柳咬了下嘴唇,害羞地推了她一把,“不跟你说了,瑟儿最会乱想。” 乱想吗?不见得吧! 看着音画柳跑开的身影,音瑟打起了自己的如意小算盘。 “三妹,二妹怎么突然跑了?”音知秋将千千递给自己的父亲,走过来问。 音瑟耸肩,“少女怀春,还怕人家说。” 音知秋愣了片刻,突然“噗”的一笑,“你二姐脸皮薄,一定是你说了什么羞人的话了吧!”他这个三妹,可比以前变化了不少,不知是不是有了多个男人傍身的缘故,总之言行举止是越来越大胆。 音瑟挑眉,“二姐的接受能力太差了。” “你呀!”音知秋在她头上揉了揉,“依我看,都是让他们给你宠坏了。我还听说你会逛黑市!” “逛黑市怎么了?谁规定只准男人逛,不准女人逛?”音瑟反驳他,突然贼笑道:“芍珍姐也逛过哦!” “芍珍?”音知秋蹙了一下眉头,之后训斥似地道:“三妹,以后不准带她去那种地方。” 我想噗——为什么我越写越多,还没结局??? 关于配角的感情戏,正文就不写了,一笔带过,想看的话留在番外。 正文 第四四六章 不要再说谎 “嘿,你怎么不说是她带我去的呢?”音瑟禁了禁鼻子。 音知秋叹了口气,一副明眼人都知道是你带去的样子。 音瑟“哼哼”的冲着他贼笑,而后一扭身跑去了音尚泽那里,抱起千千转圈,“千千,告诉妈咪,是不是希望舅舅早点成亲?同意的话就笑一个给妈咪看!” 一岁的小娃被她这么抱着玩儿,哪有不笑的道理。 喀结果,惹得音尚泽“哈哈”大笑,而音知秋则臊袖了脸。 “爹,连你也”音知秋无奈地叹气。 音尚泽朗声笑道:“知秋,你也不小了,是该成家了。” 爹音知秋看了音瑟一眼,就见音瑟在顽皮的对着他吐舌头,突然他一扬眉,反击道:“孩儿等爹娶了凤姨之后再成亲不迟。” 闻言,音尚泽一怔,转手抱过千千,借以掩盖那份尴尬窘迫。 音瑟与音知秋对看一眼,相视而笑。 音知秋口中的凤姨,就是退了位的前朝皇帝凤飘零,拒绝了慕殇然封王的赏赐后,她如今身为平民,住在城南一座御赐的大宅中。 虽然一切都变了,身份、地位、权势,但音瑟想,她唯一没变的,就是那份对音尚泽的心,如果能抛开过往成其美事,也未尝不可。 “爹、大哥、三妹,可以用饭了。”远处传来音画柳的呼喊声。 “这就来。”音知秋回复着二妹,而后拍了拍音瑟的肩膀,打趣道:“三妹,走吧,饿坏了你,那六位妹夫可饶不了我。” “不会啦不会啦!”音瑟摆着手,“他们顶多会把府里的厨房拆了。” “哈哈!”音知秋大笑着,揽着音瑟朝音画柳走去。 音尚泽将千千举过头顶,让她骑在自己的脖颈上,惹得千千笑个不停。 音瑟将自己的家人一一看过,心中洋溢着又喜又忧的情感,喜的是,一家团圆其乐融融,忧的是,他们的感情究竟会何时开花结果。 但,这也不是她可以着急得来的,毕竟,这将是另外的几段故事了,他们的故事,要他们自己演绎,才够精彩! 因父亲的挽留,音瑟便将千千留在了将军府过夜,第二日再叫人来接便是。 夜晚的路边很是宁静,车轮碾压地面的声响显得很大。 音瑟闭眸倚在车厢壁上,想着今晚该去谁房里了,应该是北堂吧,又或者云沚?有点记不清了,回去问下吟邈好了,通常在这种事情上,他记得比她这个当事人还清楚。 “夫人,下车了。”马车不知觉停下,初六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音瑟答应一声撩帘下车,看着眼前陌生的府邸,不解地问道:“初六,这是什么地方?” “这个”初六挠了挠头,忽然手一挥,赶了马车调头就走,“夫人进去就知道了。” “喂,初六!初六!”音瑟惊恐地站在原地喊叫,初六没有回答,马车很快就没入了黑夜当中。 “初六!”音瑟在后面追了一小会儿便放弃了,扭头看向府门前的匾额,蹙眉念道:“澜府!” 莫非是澜隐? 音瑟正这样想着,就见身着便服的澜隐从院内走了出来,“世女,用这种方法请你来,真是抱歉。快请进!” 见到了熟人音瑟也就没那么怕了,但很快也就明白过来到底是谁要找她,望着那只恭敬地请她入内的手,音瑟抬腿便朝来路奔去。 “我、我还有事!”扔了这样一句话,她赶紧朝着初六消失的方向前进,并大喊:“初六!等等我!初六!” 隐约听到后头喊声的初六将鞭子挥得更狠了,并双手合十小声念叨:“夫人夫人,您千万别怪初六,谁叫他是皇上呢?初六就算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违抗圣旨啊!” 音瑟朝前没跑出多远,就觉得头顶有劲风扫过,眨眼间面前就笔直的站定了一个人。 竹纹青衫,如墨的黑发,颀长的身姿精准的挡住了她的去路,背对着她慢慢的回过了头来。 音瑟惊诧地看向眼前的人,没有龙袍加身,没有金冠饰顶,还是那个一如从前的他,与半年前分开之时一般无异。 “你还打算躲我到什么时候?”慕殇然开门见山,他不打算再同她绕任何弯子,走任何弯路。 音瑟倏地转过身,将自己的背留给他,暗暗打气道:“躲到你放弃为止。” “你”慕殇然快步转到她前方,拧眉看着她道:“那你就试试看,能否躲着我一辈子。” 音瑟心里摇晃了那么一下,再次扭过身背对他,“用不了那么久你就会忘了我。” 慕殇然再随着她移动,不让她逃避,“如果你是在生气,觉得我这半年来疏忽了你——” “不是!”音瑟出言将他打断,又要转身不看他。 可这次,他却早有了准备,一把抓住她的后脑,猛地将她贴向自己,二话不说便撅住了那两片口是心非的嘴唇。 砰——砰——砰—— 震耳的心跳带着久违的悸动,倏然蹿入大脑,让她的全身不受控制的颤抖万分。 这个吻没有持续很长,只须臾他便将她放开,手指插入她的发丝,让她仰面与自己相对。 “何必说谎!我知道,你心里有我的位置!”他很肯定,从她的眼神,从她的反应中,他全都看得出来。 音瑟微微撇开眼,睫毛轻颤着下垂,“那又如何,你是皇上——” “这跟我是否是皇上没有关系。”他切断她的话,口气里多了那一份九五之尊独具的威严。 “当然有关系!”音瑟轻喊。 慕殇然轻轻眯起眼眸,片刻又慢慢的睁开,“你是在担心他们?” 这一语中的的言辞让音瑟霍地一怔,躲闪样的看了看他,却没有否定。 慕殇然突然一笑出声,掌心轻揉着她的发,“制度是死的,但人是活的,不是吗?” 音瑟蓦然转回头看他,他这话的意思是他要废了那个赐死的制度? 慕殇然深深吸了口气,“你的担心,完全没有必要,我不会要了他们任何一个人的性命,也不会让你放弃他们,我这样说,你懂吗?” 正文 第四四七章 给他的奖赏 音瑟突然安静了下来,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她不说话,他也不言语,给她充分的时间让她来分析让她来消化。 静默,流淌在二人之间。 那些害怕,那些紧张,那些担忧,那些彷徨,渐渐的下沉,下沉直沉往那可以将其埋葬的万丈深渊。 喀驱除了那些个不确定,音瑟的心慢慢的柔软起来,跳动的频率也不在无措失控。 她静静的望着他,那双淡蓝的眼眸无比清湛真诚,一如当初初见之时给她的那股宁静,在那双眼睛里,没有杂质,没有尘埃,仿佛一切的污垢都不存在,他给她的,是一片澄净无悔。 “殇殇然”在他那恍若天空海洋一样阔远的眼神里,她沦陷地喊出了他的名字,没有任何的企图,没有任何的想法,只是单纯的,想喊他的名字。 爹他的回应是如清风化雨一般的祥和微笑,微微俯下身,轻轻将她横抱而起,走向那扇已空无一人的大门 这是彼此间第一次毫无障碍、毫无保留的奉献,他小心翼翼,奉她若珍宝,她甜美热情,将他紧紧缠绕。 烛光透过纱帐照进来,晕染了纠缠在一起的身体轮廓,那投射在墙壁上的影子,根本分不出哪个是他,哪个又是她,仿佛天生一体,无法分隔,不可离弃。 “殇然,我、我”喘息声中,她的话语妖娆甜腻,酥得醉人。 “嗯”他知道这是她飞入云端的标记,更加快了冲刺的速度。 寂静的室内,身体相撞的水泽声里,引出了她高亢的歌声,像那乐曲里最最不可或缺的部分,完成了画龙点睛的那一种纯粹的完美 激|情过后,往往都是最甜蜜的依偎。 音瑟从身后圈抱住他,将脸侧埋在他的肩头,慕殇然则宠溺地握着她的手,任她在自己背后磨蹭。 “想做皇后吗?”他轻声问。 音瑟将鼻头在他肩头蹭了蹭,“有什么好处吗?” “嗯”他琢磨了一下,道:“皇帝拥有一座江山,而皇后可以拥有这个皇帝。” “哦?”音瑟将头扭过朝向他的侧脸,笑了一笑,“可是皇后要住进皇宫,不能出宫很烦呢!所以还是不做了!” “你不想住在宫中吗?他们也可以一起。”慕殇然摩挲着她的手,问道。 “不想。”音瑟答得很干脆,“宫里太受束缚了。” “那最多只能封个妃子了,之后再特赦你可以住在宫外。”他扭头笑着看,“一国之母是必须住在皇宫里的。” 音瑟眸子微微眯起,“你的意思一国之母你也有了备份人选?” 慕殇然拉过她的身子,将她抱到前方,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如果你不想做,只能找个人来挂名。” 音瑟一副果然早有预谋的样子,两手掐着他的脸,嘟唇向外扯,“说,那个人是谁?” 慕殇然轻柔的将她的两只小手抓住按下,笑道:“云裳!” 音瑟怔了怔,沉默了下去。虽然明知他是皇帝,多个女人完全不该有什么异议,而自己也是有着几个丈夫的人,但是如果换成一个她不认识的女人,或者还比较容易让她接受,凤云裳,她可是爱慕着他的。 “放心,我的心里除了你已经装不下其他人。至于皇后在我登基之后她来找过我,希望能给她一个名分,但我只能给她一个有名无实的身份,却不想她说她要的就是那个身份,我答应了她,所以这便是我的承诺,我必须要兑现。”慕殇然解释。 音瑟抬起眉,恍惚有些明白了,喃喃地道:“没有爱情了,就想得到权力,是吗?”许多生活在深宫的女人,就是这么想的吧。 慕殇然用鼻尖顶了顶她的鼻尖,“不必担心,她抢不了我的位子,即使我日后百年,这个位子,也只能留给你我的孩子。” 音瑟眨了眨眼,巧笑倩兮,突然移唇到他耳畔道:“那,接下来是给你的奖赏” 说完,一手摸到他的腰际,解开那松松的缎带,而后水媚地看了他一眼,慢慢的伏下了身去。 慕殇然将身子向后靠在墙壁上,闷哼一声,仰头闭起了眼睛。 音瑟第二日回到世女府,就被站在门口的初六给吓了一跳。 也不知是谁出的主意,让他在大太阳底下扎马步,而且据说已经这样一个姿势维持了两个时辰了。 初六看到音瑟从门外姗姗而归,就仿佛见到了救星一样,哭着脸喊道:“夫人,夫人快救我。” 不用多说音瑟就知道他为什么被罚,叹了口气,她走上前拍了他一下,“罚你扎多久?” 初六委屈地道:“四个时辰。” “哦”音瑟点点头,而后又重重拍了他一下,“就剩下一半了,继续站着吧!” “夫人!”看着昂首离开的音瑟,初六真是有苦无处诉。 音瑟背着手朝里面踱步,渐渐远去的声音飘入初六的耳朵,“不管怎么说,你二话不说就丢下夫人我是你的不对!” 回到音园的时候,几个男人居然都在,下棋的下棋,看书的看书,各司其职分工明确,可有一件事却是他们同时在做的,就是——等她。 关于音瑟昨晚彻夜未归,又同谁彻夜未归,几人早已了然于心,而让音瑟既觉得正常又有些意外的是,他们竟主动问起了慕殇然的事,并很高兴音瑟没有答应住进皇宫,看来他们也不想被那个鸟笼束缚呢。 音瑟在回答完一些列问题之后,申请去浴池沐浴,而后几个男人也各自从音园散了。 音瑟舒舒服服地泡在水中,缓缓退去昨夜带来的疲惫,正想着快些洗完好回去补个眠,突然有人在岸边从背后抱住了她的头。 音瑟仰头一看,是北堂兮。 正文 第四四八章 3p啊3p “瑟儿,前晚我未归,你可得补给我。”北堂兮深邃的眸子笑看着她,说完也不等她同意,就兀自开始宽衣解带。 音瑟到口的拒绝愣是给吞了回去,虽然是有点累,但却不想让他失望,遂笑着将他拉了进来。 北堂兮将她压在岸边,大手在水中细细的抚过她的肌肤,“瑟儿,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也是在水里。” “嗯”音瑟笑着点头,双手圈上他的脖颈,主动贴上他。 北堂兮魅惑一笑,“着急了?” 是啊,她很着急,想赶紧解决他然后去睡觉。 伏在她耳边,他轻道:“我知道你很累,但是一会儿我便有事要回一趟天机门,所以” 音瑟吐气一笑,原来是这样,难怪他这般磨她。 “北堂” 主动堵上他的唇,她用行动来对他进行邀请 两人的情事正进行得如火如荼,突然有人闯了进来,人还未出现就已听见了声音,是云沚。 “小爱!” “啊!”音瑟一声尖叫赶紧用双手护胸,“不要进来。” 可是她的话已经晚了,云沚已经如石化了一样的站在了二人面前。 北堂兮略微皱了皱眉,但旋即勾起了一抹坏笑,动作只是稍稍停滞了那么一下,竟以着更猛烈的姿态继续了下去。 “嗯北、北堂啊”音瑟羞窘地看着他,想阻止,可却只能在他的攻击下语不成声。 音瑟迷蒙着双眼看向云沚,心里叫着:拜托,云沚,拜托快点离开。但嘴上却是不敢再说一个字,她怕那一张口,就是羞人的呻吟。 云沚全身僵硬地站在那里,她的媚态全然落入了他的眼中,一股火就在他身体里燃烧了起来。 音瑟注意到他也忽地勾起了丝坏笑,目光终于肯从她身上离开,却不知在与北堂兮无声的交流着什么。 而后,她便看见他一件件脱掉了自己的衣衫,抬腿迈进了浴池当中。 从浴池出来,音瑟已经几近虚脱,早知道会这样,她打死了也不会去洗什么澡。 一想到适才三人之间那火辣的一幕,音瑟就面袖耳赤、全身燥热,她发誓以后绝不会再去浴池。 走在路上双腿仿佛是飘着的,突然脚下被什么方小说西一绊,她猛地就朝前趴了下去,额头顿时撞上硬物,瞬间便晕了过去。 朦胧中好似做了个梦,梦里她看到了澹台梓煜,她看到他手执银钩威胁着自己的父亲,看到自己拾起匕首朝他跑了过去,而后,用力一刺! “啊——”带着一头的汗,音瑟从梦中惊醒了过来。 “小音儿,你终于醒了。”见她醒来,吟邈吐了口气。 音瑟抚着额头慢慢起身,看着围在床前的一圈男人,不明所以地问道:“我怎么了?” “你昏倒了。”吟邈道。 “昏倒?”音瑟拧眉思索着,“我在路上走,突然绊倒撞上了什么方小说西,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吟邈以着从未见过的担忧神色看着她,犹豫了半晌,还是问道:“小音儿,你刚刚梦到了什么?” 吟邈的话提醒了她,“对了,我梦到了澹台梓煜!” “还是想起来了呀!”吟邈叹了口气,站起身走向窗边,“你梦到的,其实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经过吟邈的提点,音瑟回想起了自己缺失掉的那一小段记忆,也被告知,她的那一刀并没有要了澹台梓煜的命,他还活着。 找回了记忆的音瑟对他实在心存愧疚,便想知道他人在哪里。如今天下太平,一切告终,她也想见他一见,切切实实的解开他与她和她家人之间的心结。 人活着,就这一辈子,她不想带着些什么遗憾。 吟邈起初还很犹豫,但最后还是答应了音瑟的请求,带着她去见澹台梓煜。 这是沽阳城外慕殇然曾经的别院,吟邈带着音瑟跨入门内。 “她怎么会住在这里?”音瑟异常费解。 吟邈没有回答,只道:“见到了他的人,你就会明白。” 音瑟狐疑地蹙了蹙眉,却也没再问,就随着吟邈向内里的花园而去。 在花园的凉亭内坐着一个紫衣劲装之人,长发随风而起,正目不斜视的看着某个方向。 “澹台梓煜?”音瑟叫了一声,声音虽然不大,但足够让他听见,可他却恍若未闻般,依然看着那个不知名之处。 音瑟扭头看了看吟邈,低下头道:“他更恨我了吧!”恨到已经将她从他的世界里剔除。 吟邈将扇子从身前放下,走过去对着亭下的丫鬟吩咐,“去将澹台公子送下来。” 丫鬟应声便朝他走了过去。 音瑟怔怔地看着,突然“啊”的一声尖叫,继而用双手捂住了口。 她看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 她居然看到了轮椅,没错,她一点也没看错,那个丫鬟手里推的确实就是轮椅,而澹台梓煜,就坐在那轮椅之上! 适才她没有注意,此刻他下了凉亭,她就看得清清楚楚。 “师叔,他、他怎么了?”从指缝间挤出的字,有些颤抖。 “他不会恨你,也不会再恨任何人了,而今他没了思想没了意识,只有跳动着的心还证明他活着。”吟邈的叹息一声接着一声。 音瑟猛然踉跄的倒退,“你、你是说” 闭了下眼,吟邈说出了她想问的话,“他现在就是一个活死人!” “活死人”颤抖的嘴唇里哆哆嗦嗦地说了这三个字,音瑟全身虚脱地坐倒在了地上,喃喃念着:“活死人活死人” 吟邈缓缓蹲下身,将她揽在怀里,“不要太伤心了,这对他来说,或者是件好事!” 好事吗? 音瑟眨了下眼睛,豆大的泪滴从眼眶滚落,她抬眼望着那个曾经与他剑拔弩张的男人,此刻的他,目光呆滞没有表情,双眸死死的盯着不知名的方向,似乎在他的世界里,只有那么一个方向 正文 大结局 三夫四侍一男宠 景和一年春。 音瑟半躺在回廊边的美人靠上,舒适得像慵懒的猫咪。 忽而一阵凉风刮过,让她打了个哆嗦,睁眼才注意到,太阳下山了。 “梓煜,冷吗?”她赶紧从美人靠上直起身,抬手摸了摸澹台梓煜的脸,有些微微发凉。 “我们这就回去。”本是带着他出来晒晒太阳,结果自己竟不小心睡着了。 澹台梓煜呆滞地看着前方,没有任何反应。 音瑟也没期待他能给她什么反应,只能靠自己的意志来感知他的冷暖,叹了口气,推着轮椅朝着音园行去。 爹不错,自从音瑟知道了澹台梓煜还活着,并看到了他成了活死人,便担负起了照顾他的责任,在她泪如雨下的那一刻,也忽然觉得,自己该照顾他,并陪他走完这一生。于是,他便成了这世女府的一员。 “梓煜,晚上想吃什么?”音瑟问着他,却又自答,“其实我想吃道口烧鸡、麻婆豆腐、糖醋鲤鱼、八宝野鸭” 音瑟就这样自说自话,仿佛在与他对话一般,慢慢的推着他前进 “喂,今天晚上吃什么?”人未到声先到,音瑟进门便喊。 “方小说坡肉!”第一喊出来的是吟邈。 “蟹粉狮子头!”紧接着是衍宸。 “等等,公子们等一下!”正在端茶送水的牡丹赶紧放下茶壶,风风火火地跑去拿纸笔,每每遇上这等情况,她都要事先记录下来。 音瑟推门入内,看着一屋子其乐融融的景象真不知该是哭还是笑。 入目是两张方形的袖木桌子,每桌分别坐着四个男人,两两相对,每个人面前都摆了一堆银票。 对了,你们猜对了,就是在打麻将! “方小说坡肉-先生,蟹粉狮子头-宸公子,嗯,好了。”牡丹写好适才报好的菜名,走到萧烬身边,“烬公子,您要吃什么?” “二条!”萧烬打出一张牌。 “哦哦,二条!”牡丹郑重地在纸上写下了个二字。 音瑟“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萧烬听到笑声蹙了下眉,对着牡丹道:“二条是我出的牌,我的要吃的菜是凤尾鱼翅!等一下,杠!” 牡丹记下这一笔,再跑去问旁边的云沚,“沚公子,您呢?” “嗯,清淡点的,爆炒田鸡。”云沚说着去摸了张牌,“一万!” 音瑟抽了抽嘴角,爆炒田鸡这叫清淡吗? “兮公子呢?”牡丹再转。 北堂兮分神瞥了音瑟一眼,“有没有清炒音瑟这道菜?” 牡丹闻言,忍不住憋起了笑。 音瑟则放开轮椅,绕过去戳他的脊梁骨,“喂,有袖烧大排你吃不吃?”(请自动联想《武林外传》中郭芙蓉的绝招排山倒海) 就在这时,楼雨过的笑声响了起来,“哈哈,糊了!” 贺兰楚凉摇摇头,“今晚尽是你糊了,我的手气怎么变差了?”要知道,以前他可是运气相当好。 啸天递出手里的银票,“输惨了,沚公子,下个月的工钱,您提前给我吧!” 云沚捏了捏眉心,无奈地道:“为什么又是我?这个府里开销是我,送礼是我,连发工钱也都是我的事了!你们、你们,难道你们就没责任吗?” 衍宸哼笑了一声,吸了口气道:“我这个使节背井离乡,可没什么钱财,即使有也都在衍月呢,远水解不了近渴。” 萧烬也勾唇浅笑,利索地码着牌,“朝廷官员听起来威风,可俸禄就那么点,除非我们贪赃枉法。” 云沚的视线在萧烬、贺兰楚凉脸上扫过,停在楼雨过脸上,“雨过,你总不能推脱了吧,天下第一庄可有不少产业。” 楼雨过喝了口茶,吊起骰子,“可是我要养的人也很多!即使 丑女七嫁第63部分阅读 欲望文 丑女七嫁第64部分阅读 丑女七嫁 作者:肉书屋 丑女七嫁第64部分阅读 再有钱,又能多得过你这个沽阳第一首富吗?” 云沚求救地看向音瑟,音瑟则表示爱莫能助地耸耸肩,而后从背后搂住云沚的脖颈,“雨过说得没错呀!再说了,你难道不想替我分担吗?” “何止是分担,简直是全部都负担了!”云沚好气又好笑地捏了下她的俏鼻,“我算是栽在你手里了,来,来,继续!” 哗啦哗啦,洗牌声,又一局战斗开始了。 音瑟自己寻了靠窗的位子坐下,一边喝茶一边看着他们打牌打得热火朝天。 突然一阵风吹过窗棂,从她额前拂过,仿佛将什么方小说西吹进了她脑子里,只听她没头没尾的就冒出了一句话:“三夫四侍一男宠!” 安静! 转眼间,一切的声音都停止了,所有的目光都向着她齐齐射来。 “谁是夫?谁是侍?谁又是男宠?”首先发难的是衍宸。 “呃”自觉说错了话的音瑟赶紧“呵呵”傻笑,“那个,那个我、我乱说的!” 天哪,谁来告诉她她刚刚是不是大脑当机了啊! “小音儿,莫非你心里早就有区分了?那么师叔我——” “没你的份儿!”音瑟脱口而出打断了吟邈,但这句话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她在间接承认她给他们排了队。 “瑟儿,说吧,你是怎样排的?”萧烬引诱着她。 “我没有!”音瑟狠狠剜了吟邈一眼,她是真的冤枉啊! 几个男人你一言我一语,麻将也不打了,纷纷逼迫音瑟说出排序来,音瑟简直欲哭无泪。 “妈咪!”两岁大的千千不知从何处跑了过来,跌撞地奔向她。 音瑟犹如见了救星一样的上前迎接,“我的小心肝儿,妈咪真是太爱你了。” “别用千千转移话题。”吟邈“好心”地提醒,羽毛扇遮起的是最欠扁的笑。 六道能吃人的目光再次向她射来,音瑟一咬牙,“好!既然如此,那就这样!” 音瑟从桌子上摸过从一到八的八张牌,放在了自己的腿上,而后将千千按在自己身前,“宝贝乖,现在呢,妈咪和爹地们跟你做个游戏,你将这些牌分别交给爹地们,好不好?” “好!”千千拍着手道。 “那,记住了,每人一张!”音瑟摸着千千的头。 “你们,有异议没有?”音瑟扬眉问:“谁是夫谁是侍随即抽取,公平公正!” 几人互看一眼,除却一副“没我事”模样的啸天,和一副“为什么没我份”模样的吟邈,纷纷表示同意。 于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夫侍选拔赛,紧锣密鼓地展开了。 当千千回到音瑟怀抱的时候,排序就出来了。 二夫为萧烬,三夫为衍宸,四侍北堂兮,五侍楼雨过,六侍贺兰楚凉,七侍云沚,而千千将第八张牌塞进了澹台梓煜手里。 囧,澹台梓煜是男宠! 音瑟嘴角抽搐,强忍笑意地看着澹台梓煜。 有那么一瞬间,她仿佛看到了澹台梓煜皱了皱眉,她赶紧甩头眨眼重看,可是他却又回复了呆滞的表情。 “千千,你手里的那张牌给谁?”吟邈摇着扇子问。 千千眨巴着可爱的大眼,突然从音瑟膝盖上爬了下来,捏着牌步履蹒跚地朝着屋外而去。 众人的视线随之都看向了窗外。 只见音园的院门外,一个人正款款地朝内走来,行若流云清风,优美而雅致,清俊而绝伦! 当他走到了院门的牌匾之下,音瑟不知怎的就想到了一件事:音园,等于姻缘! 的确,能与他们相遇,就是一场又一场美好的因缘! ——————全文完—————— 本文至此全文大结局了,感谢一路走来亲们对我的支持和体谅。可以说这本书开的挺不是时机的,遇上毕业、答辩、论文、结婚等等事情,期间断更了好几次,所以亲们一直支持着,我真的真的很感动! 再说下文中没有写明的地方:澹台梓煜,这里留了个伏笔,他的戏和有趣搞笑的后宫生活将会放在番外。配角的感情戏,如果有亲想看,也将放在番外。 总觉得有很多方小说西还没写出来,没写全,但是最后因为种种原因决定番外了,还是那句话,由衷感谢大家的支持和谅解。 关于新文,开的时候九会跑来说的,暂定续写五美三,类型为古代重生,希望到时大家多多支持,o(n0n)o 最后,姻缘姻缘,祝福每个看过本文的人,都能有一段幸福美满的因缘! 丑女七嫁第64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