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女训夫记》 丑女训夫记第1部分阅读 丑女训夫记 作者:肉书屋 丑女训夫记第1部分阅读 丑女训夫记 作者:江波心 正文 第一章:穿越了 头很痛,耳边一片嘈杂,搞什么东东!李青青烦燥地翻了个身,像鸵鸟一样把头埋进枕头里。 “花枝,醒醒,花枝……”是谁在推搡她?她粗暴地挥开那双手,沉沉地又梦了周公。 “花枝,花枝……”那人倒契而不舍了,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把她摇了个七荤八素。 什么人嘛这是!没睡够觉的李青青愤愤地掀起被子裹住全身,意识又开始沉迷。 一双冰凉的手探上了她的额头,疲惫的声音中透着惊恐,“花枝,你这是怎么啦?” “花枝,醒醒花枝,今天是你爹爹下葬的日子,快别睡了!”苍白的声音中透着悲凉。李青青心中哑笑,她那个老爹身体可比牛还壮实着呢! “娘,姐怎的还睡得死猪相?”一个脆生生的童声响起,李青青内心不由得打岔,搞虾米? “木根,快想办法把你姐唤醒!” “娘,说过不准叫我那个名字!”小男孩急得跳脚。 “好,好,娘急糊涂了。木木,快些把你姐唤醒,族长老爷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此刻李青青已经完全清醒,毫无睡意,内心暗忖这个小男孩是谁,老妈的声音也不是平常的样子。昨晚临睡前许的愿,梦想成真了吗?她,不会真的穿越了吧? “唔……”是谁捏住了她的鼻子不能呼吸,李青青狠命地挣脱那只要命的魔爪,猛地一个打挺坐起,不由得一阵娇喘连连。睁开含泪的双眼,面前站着的是一个年方五、六的小男孩,全身皮肤黝黑,一脸无辜的表情冷冷地望着她。不会吧……他是谁?还一副别样的打扮,身穿的是白色的粗布短褂,头顶上扎的两个小揪揪特别是那两粒亮贼贼咕噜噜飞转的眼珠子让她觉得着实是碍眼。 “花枝你醒了。快去洗把脸。”那个她一直以为是她老妈声音地主人上前来一把抓住她地手。把她扶下了床。 震撼至极!李青青摒住了呼吸。那个人…… 如果要说那个小男孩打扮奇怪地话。还可以认为这可能是边远农村地遗留风俗。些许还有现代地感觉。但是。那个中年妇人。活生生地就是一副古人地装扮了。且看她头上梳着地桃花髻。简约而大方;上身着素白衫。下身为素白色地六幅长裙。虽是带着孝。眉眼间却尽是遮仍掩不住地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李青青张大地嘴巴有如塞了颗咸鸭蛋。她真真切切地穿越了吗?!按照目前地情形好像是这样一回事。她鸡冻外加懊悔万分。当初许愿地时候咋不着重说明要穿越到富贵人家呢!瞧瞧这个房间。除去那张古旧地雕花大床外。别无他物。一副嫌贫爱富地嘴脸扫视着周遭。对了。她这副身体地主刚死了爹吗?李青青灵光地大脑快速转动。内心纠结万分。穿越到这样地人家……还叫她花枝……呕……这困顿地人生哇! 目光在那中年美妇身上停留下来。有这样地妈。生出地女儿应该不会太难看吧?瞧那个小男孩。虽然一副皮猴相。从轮廓中可以看出将来必定是帅哥一个。念及此。煎熬地内心终于有了些许安慰。有副好皮瓤。将来不愁找个有钱人家嫁了。不是照样能实现她过米虫人生地伟大梦想! 狂燥地内心安静下来。任由花枝她娘。呃。也是她现在地娘啦。牵引着她出了房门。不大地四方院落中。却早已是人头涌动。不过放眼过去倒尽是些老少娘们。还有几个小屁孩在哭爹喊娘。一派乌烟瘴气。 见她们出了房门,一个五十岁光景的老妪上前来特别煽情地一把抓住她的手,“我可怜的花枝儿,将来可怎么办啊!” 李青青木然,不知做何反应,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嚎上几声以示悲哀,可她跟那个翘了辫子的老爹真的是一点交情也没有,半天挤不出滴眼泪来。再看花枝她娘,早已是一副凄然色,未语泪先流,她的心境竟然也悲凉起来。 “秀娘,你要坚强起来,你那两个娃还得靠你拉扯长大。可怜这孤儿寡母的,这狠心的老刘怎地忍心丢下你们娘三儿去呢!” “桂英婶婶……”花枝她娘居然投进那老妪怀里痛哭去了,周围安静下来,人群中的人都一脸同情地看着她们。 李青青灵敏的耳朵接收到一阵阵窃窃私语,她不由自主地侧耳倾听。 “这老刘也真去的不是时候,瞧她们多可怜,木根才六岁,离顶门立户还早得很呢!” “唉,有什么办法。像他这般不要命地干活,累死劲,能不早完蛋吗?” “他不拼命行吗,要养大一个这样的女儿,比喂饱一头牛还难呢!” “是啊是啊!”另一个人点头如捣蒜,“花枝可不会自己去寻草吃。” 李青青糊涂了,花枝她爹是因她而死的吗?疑惑的眼神朝那两个嚼舌根的农妇发射过去,其中一人赶紧拉住另一人的衣襟低语,“嘘,别说了。她朝我们看过来了。” 可被打断的那农妇却像打了鸡血似的,非得一吐为快,“怕啥,那个傻子又听不懂!” “唉,她也是可怜人。六岁那年,如果不是救宝叔家那根独苗,也不至于落得这下场。” 说罢那两人不由得同时长嘘短叹,李青青心里有了个大概,那刘花枝是个傻子就好办了,将来一问三不知起来也不至于会露出马脚。 正冥思间,一个穿短褂典型农村小伙子气喘嘘嘘跑来大叫,“秀娘嫂子,快,把花枝带去,族长大人已经在祠堂等着呢。” 花枝她娘脸也顾不得给她洗了,拉着她的手就往院外跑出去,慌忙间又回过头,急呼“木木,木木”。 在房中捏醒她的那个小皮猴不知从哪钻出来,应了声。于是花枝她娘如见着主心骨般一手牵着一个孩子深一脚浅一脚地一路小跑过去。李青青内心很疑惑,这是去哪?见他们口中的那个族长大人吗? 穿过十几条巷子,路过几十栋江南民居,践踏蚂蚁无数,踩死杂草大片,一行三人浩浩荡荡地奔向一处比较巨大辉煌的屋子,门檐上用金碧辉煌的大字写着“刘氏祠堂”。 一进正门,见大厅里唯一的太师椅上端坐了个老人,一撇雪白的山羊胡子。头顶黑色纱质一统帽,帽顶为白色小结,身着藏青云纹长纱衫。身旁垂立了几个中年男人,却都是一副庄稼汉的打扮,身穿浅色短褂,露出黑黝黝壮实的胳膊,头上的发髻则由简单的网巾兜住,别无他装饰物。 李青青在现代时没事会翻看些野史,知道了这一统帽也就是民间戏谑称为的“瓜皮帽”。我们熟悉的瓜皮帽子,可不要以为是满清的发明,那是明朝服饰留下来的印记。而看那个老人的打扮,似乎并不是清朝。内心暗自松了口气,还好没到那个被穿烂了的清朝!拖着条长辫子露出半个刮得溜光的脑门,那种男人她可想想都觉得渗得慌! 正出神间,花枝她娘从背后推了推她跨过高高的门槛,进入到前厅,拉着他俩给端坐的老人福了福,随后便恭敬地垂首立在一旁没有出声。 那个族长大人果真是威严,狭长的双眼不怒自威,居高临下的目光令她着实是有些不自在。气氛有点肃穆,她好奇地环顾四周,不过这在其他人看来就是一副傻呆呆的样子了,连死了老爹都不知道伤心,果真是傻子啊。 此刻,一个坐在长凳上的汉子起身上前打招呼,声音洪亮如雷,“秀娘妹子”。 花枝她娘羞怯地抬头,一双美目不笑自是传情,慌忙间却把李青青推了出去,“花枝,来叫声宝叔好不好?” 哦,原来这个人就是宝叔啊。李青青打量着面前这个豪爽的中年男人,朱古力色的脸庞,堂堂正正的轮廓,浓厚的眉毛,大大的眼睛透射出正直的光芒。李青青一眼就喜欢上面前的这个男人,有些人,讲的就是缘分。 但此时的李青青在众目睽睽之下,上前也不是,退后也不是。唉,索性把呆傻进行到底算了,她干脆就那么木木地站着没动。 那个宝叔一脸同情地望着她,有种关爱,就像父亲的感觉,李青青心里有点暖洋洋的。 族长大人因受冷落,故作威严地轻咳了几声,于是众人立刻回归肃穆状态。 “刘李氏”,族长大人终于发话了,花枝她娘颤颤应声。 “大强的身后事,有何打算?” 花枝她娘竟是戚戚不能语,族长大人等了半晌,终于很不耐烦。李青青的心里也是着急得如同几十只蚂蚁一通乱咬,这个时代的女人啊! “运松爷”,宝叔打破了尴尬,“大强老弟的事由我一手来操办,最终决定还是火葬,骨灰就撒在花江里。” 族长大人轻捋胡须,沉呤道:“按说如此也无不可,只是太祖洪武三年已颁布禁令实行土葬。敢有徇习元人焚弃尸骸者,坐以重罪。” 宝叔眉宇间尽是不屑,反驳道:“虽是早有此禁令,但民间多是暗行火葬或水葬者。再者,现如今已隔多个皇帝,桂花村又地处偏僻,所谓山高皇帝远……” 李青青可没兴趣听他们争论土葬火葬还是水葬,只是略感惊奇,在她的现代世界里,政府还要鼓励实施火葬,有些偏远农村经常是偷偷地土葬。看来华夏五千年,不同的时期还是有不同的风俗的。 等等,她好像漏掉了一个重要的信息!“太祖洪武三年”,不就是朱元璋嘛,虽不知隔了几个皇帝,现在的皇帝老儿是谁,但可以确切地肯定现在就是明朝没错。陷入沉思中的李青青雀跃不已,喜上眉梢,手舞足蹈,最终忍俊不禁咯咯笑出声。 待回过神来,却见众人早已一脸同情地摇头看她,族长大人更是无奈地叹息,“这傻丫头啊……” 在族长大人一个眼神暗示下,几个年轻力壮的汉子逼上前来,李青青惶恐,笑笑不犯法吧。他们一上来便扯住她的手臂,她使出吃奶的劲七手八脚胡乱地想蹬开束缚,却终是螳臂挡车。 一个几乎是半个身子压在李青青腿上的小伙子抹了抹额头上渗出的汗珠,喘着粗气道:“这傻丫头气力也忒大了。” 李青青没明就里,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却被这几个壮汉扛起,跨过天井,往里到了后厅放了下来。见他们也没拿自己怎样,她放下心来松了口气,但下一秒钟便陷入无休止的尖叫。“body呀……啊啊啊。。。啊啊。。。”面前不到一米处躺着的就是一个面如死灰的死者,把她的小心肝吓得,七魂没了六魄。她李青青这辈子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死人,还有--鬼啊! 偏是此时花枝她娘幽灵般地闪到她身后,抓住她的手就往地上躺着的刘花枝那翘了辫子的老爹额头上摸去,一边嘴里还嘟嚷着,“来,我们花枝儿摸摸爹爹的头,让爹爹保佑花枝儿好不好?” 李青青哪里肯从,拼了老命挣脱出来转身就想往外逃去,却被排成一排形成一堵肉墙的几个壮汉反弹了回去。哇哈哈,快撞上了刘老爹了,她身手敏捷地往一旁扑去,却猛地撞翻了一个方桌。一面铜镜砸了下来,上面清晰地映出了----一个猪头? 李青青终于两腿一蹬,活生生地昏死了过去…… 正文 第二章:这混沌的新生活 这不是真的!这不可能是真的!这绝对不是真的! 幽幽转醒的青青只希望这是一场噩梦,一场血淋淋的噩梦哇。脑海中盘旋挥之不去的,是那张昏死前看到的自己的脸:头发乱糟糟的就像是鸡窝,肥头大耳,大饼脸,眼睛被脸上鼓起的肥肉挤得只剩一条缝,四层下巴稍有动作那白花花油滋滋的肥肉晃动得就如同平静的湖水起了波澜,一圈一圈荡漾开来。 苍天哪,这……为何别人可以穿越得貌美如花、不可方物、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鸡飞狗跳? 内心的恐慌如同黑暗中滋生疯长的食人花,睡一觉也许就能回去了,青青鼓起最大的勇气颤危危地睁开紧闭的双眼,映入眼帘的,是那顶黄的发黑的破帐子。哀默,大于心死……她想到了自杀,这么活着还有什么盼头哇。 把床单甩上横梁,打了个死结,学着古装戏中看过的镜头,就那么凄美迷离地结束此生吧。悲壮地把头伸了进去,蹬翻脚下的凳子。“咚”的一声,还没来得及体会窒息的感觉,床单就不堪她吨位级的重负,破碎地散落一地,空留无数叹息。 挫败的感觉,青青呲牙咧嘴,摸着摔得生疼的屁屁。 “花枝……”,门“砰”地被撞开了,又是花枝家那个美丽柔弱的老娘,青青可没什么好心情看到她。 “怎么自己起来了?你昏睡三天三夜了,吓死娘了。”美人皱着一张脸,双手轻抚胸口,美的,让人嫉妒。nnd,自己那么美,倒把女儿生那么丑,什么天理嘛!如果是现在的自己做这个动作,估计会让看到的人呕得几天吃不下饭吧。 青青没理会她,黑着一张脸踉跄地出了房门。院子里有个大大的水缸,想也不想,一头栽了进去。身后的花枝她娘来不及拖住她,急得放声大哭。 水淹没了头顶,呛得不能呼吸,意识也慢慢模糊。突然,一个想法不安分地窜上来,“如果穿越存在的话,那么,就这么死了,是不是无法上天堂?”青青如同被雷劈中般,腾地从水中站起,狼狈地爬出了水缸。 瘫坐地上,大脑一片空白,被花枝她娘抱着,绝望的内心感觉些许的温暖。耳边是阵阵伤心的呜咽之声,她第一次有被人需要的感觉,这种感觉----还不错! “你这个小冤家啊。你爹过世了。你再有个三长两短。叫娘怎么活啊!”花枝她娘哭得梨花带雨。看得青青都有些心痒痒。 有点不自然地伸出手。轻轻拍拍花枝她娘地后背。“娘。我以后不会了。” 花枝她娘惊喜地睁圆了眼睛。“我地花枝儿开口说话了。一定是你爹保佑啊!”说罢喜极而泣。 院门外似乎有个人影在探头探脑。花枝她娘顾不得青青一身湿漉漉地。喊住了来人。“春花嫂嫂。过来瞧啊。我家花枝儿会说话了。” 青青心中有半秒钟地懊悔。不过马上就转念想到。自己不可能装一辈子地傻子。趁这个机会恢复正常也好。 院门外那个人尴尬地停住了身影。一会就见一个中年农妇满面笑容地进了院子。青青恍惚间只觉得那人看着眼熟。那女人尖尖地下巴和薄薄地嘴唇冲击着她地大脑。原来这春花嫂嫂就是那天在院子里打了鸡血似地嚼舌根地农妇。 花枝她娘献宝似地拉着她的手,讨好地求道:“花枝儿,来叫声春花婶子。” 青青心里有点烦燥,自己都奔三了,还把她当三岁小儿;况且,那春花婶子,根本就是一副假惺惺的嘴脸,花枝她娘怎么就看不出来?这青青的心思还是像张白纸,心里想什么脸上就表现出来,别过脸去没有理她。 花枝她娘继续讨好着青青,而那个春花婶子,堆起的笑容尴尬地凝固在脸上,来不及褪去,但心思细腻的青青还是捕捉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阴骛。这个人,要小心点防着,不知为何,她心底一瞬间浮现这个想法。 “娘,我饿了。”青青眼巴巴地望向花枝她娘,故意继续藐视眼前那个春花婶子。 花枝她娘高兴地反复说道:“听到没,春花嫂嫂?”半晌反映过来青青说了什么,乐得屁颠屁颠小跑进厨房忙活去了。 青青咕噜地爬起身,准备回房去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下来,却对上一双疑惑的眼睛。那春花婶子一脸深沉地望着她,不怀好意?不对,是有一丝恐惧,她在怕自己吗?懒得多想,转身往房间走去,留下一个宽阔的背影和----肥硕的臀部…… 在一个掉光漆的破木箱子里,青青很容易就找到了自己的衣服,因为家里没人有她尺寸大。把全身衣服剥下,看到腰间晃动的白花花的肥肉和粗壮的大腿,她还是没忍住一阵狂吐,腹中空空,只吐出些发黄的酸水。 强忍着胃部的不适和视觉上强烈的冲击,笨手笨脚地穿好衣服,宽松的长裙、宽大的素色粗布短衫在她身上只会显得拥挤,粗壮的胳膊呼之欲出。唉,好想死啊…… 花枝她娘端着大碗黑乎乎不知什么东西进来,放下碗,爱嗔地帮她整理好穿歪的衣衫。虽然很饿,但看着眼前的食物还是提不起什么食欲,闭着眼一骨脑吞下去只为安慰咕噜狂鸣的肚子。一碗下肚,还是没吃出是什么东西来。 望着眼前狼吞虎咽的女儿,花枝她娘满是关爱地拿了块粗布帮青青擦干头发上的水珠。两人似乎都很享受此刻的时光,青青内心深处更是感受到一种久违的亲情,从这个陌生的女人身上。 “娘---娘---”院中传来阵阵拖长了音的叫唤,花枝她娘“嗖”地起身,对着青青道:“花枝儿,你弟回来了。”说罢转身就急急往外走,青青也跟了出去。 “木木,这么早就放学了?”花枝她娘望着还高高斜挂在天边的太阳,满脸疑惑。 “喔,先生说要去隔壁村喝他小外甥的满月酒,所以就早早放学了。”花枝她弟急冲冲地进了厨房,拿了只葫芦瓢出来,径直到大水缸里舀了瓢水,咕咚咕咚地牛饮下去。 花枝她娘回过神来,“哎”的一声曳然而止,伸出的手臂停留在半空中飘摇。青青也想起来了,自己刚在这缸里头泡过,两人眼神交换,犹豫良久,最终都没有说出真相。 “嗨!”木木惬意地长长叹了口气,反手抹掉了嘴边的水珠。花枝她娘目光闪躲,如小媳妇般地低垂着头。 “嗨,木木。”出于礼貌,青青主动打起了招呼。 那小皮猴看怪物一样地望着她,一副痴呆的表情,好像傻的人是他。见此,花枝她娘忙解释道:“木木,瞧你姐会说话了……” 面前的那个小子一脸木然地望着他的亲生姐姐,居然屁也没放个,背着书包转身进了房间。青青有点压抑,这小子与那刘花枝关系不好么? 望着儿子任性的背影,花枝她娘讪讪地解释道:“你弟可能是太高兴了……” 青青打断了她,“娘,傻子也看得出木木不喜欢我。为什么?以前的事我一觉醒来不怎么记得了,但觉得脑袋好像灵活了很多。您就告诉我吧,娘……”她厚脸皮地撒娇道,居然一点儿都不觉得恶心。 花枝她娘简直被幸福冲昏了头脑,自己的傻女儿不仅会说话了,而且似乎像个正常人一样了,她一厢情愿地相信这是花枝的老爹在九泉下有知。 于是,在花枝她娘断断续续的述说中,青青知道了刘花枝的身世。 花枝的老爹刘大强,一辈子是个老实本分、勤劳勇敢、为人仗义的农民,当年花枝她娘李秀娘可是周围几个村一致公认的村花,(呃,此刻花枝她娘手捧染上红晕的双颊,眼神遥远而迷离)。按花枝她娘的说法是,不知怎地,当时就看上了花枝她爹。他们的日子倒也幸福,夫妻恩爱,刘老爹从不舍得让花枝她娘干任何重活。一年后,有了个可爱的女儿刘花枝。不幸的是,这个女儿在她六岁那年为了救宝叔家那唯一的儿子二牛,自己反而沉进了池塘里。待大人救上来时没有一口气了,花枝她娘哭得死去活来,也亏得宝叔坚持给花枝按掉肚中喝进去的水,小家伙居然在众人都准备放弃时醒了过来。只是,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活泼可爱、聪明玲俐的小女孩了。 说到这里,花枝她娘眼眶都红了,“最可恶的是当时有人背后嚼舌根,说是你爹干了什么亏心事,才会遭此报应。你想想你爹,一辈子为人正直,这件事当时就让他留下了心疾,后来他更沉默了,每天只知道埋头干活。还有件事,娘在生下你后,受了点风寒落下了病根,后来一直没有所出。因为这个,更是成了村人饭后茶余的谈资,娘后来都不愿意出门,背后老是有人指指点点。这种情形一直到八年后,你弟出生了才好点。” 花枝她娘爱怜地抚摸着她的头,“你爹心里内疚,怪自己没看好你,所以什么好吃的都是留给你。木木还小,不懂这些,当然会怨恨你了。唉,花枝儿,答应娘亲,别怪你弟好不好?” 青青眼眶有些湿润,曾经以为自己的心是不是麻木了,不会因为任何事而感动。望着花枝娘殷切的目光,她郑重地点了点头。责任,她有责任去保护这柔弱的老娘和那个故作大人的小鬼,那是她的弟弟…… 哦,还有,“那个,娘,为什么我会这么胖?”青青十二分不解道,隐含的台词是为什么娘那么漂亮,木木也很瘦。 “啊?那个……”花枝她娘吱吱唔唔,似乎青青丢给了她一个天大的难题。 青青可不准备轻易放过她,非得问出个答案。 “嗯……那个,那个……”咳,这花枝她娘,真像个十八岁的大姑娘,这么容易就脸红了,“因为你整天除了吃就是睡嘛!” “啊?”这答案真让人啼笑皆非!青青联想到了一种动物,白花花圆滚滚的,除了吃就是睡,它的祖宗就是八戒老兄。 这窘迫的人生哇! 正文 第三章:适应古代农村生活 刘花枝的老爹就此长眠了,活着的人,也不能因此在悲哀里沉溺而无法继续生活。但这日子,实在是过得很郁闷! 花枝她娘一辈子受顾老爹的保护,三十好几的人了,竟连个家也当不成,看的青青是直摇头啊。除了能洗好个衣服外,其它的实在是不好恭维。煮的食物哪能吃啊,家中也乱糟糟的一片。心中叹气,看来自己是注定要来当救世主的。 除此之外,还有一项重要的事情迫在眉睫---减肥!如果当年可爱的小花枝只是因为贪吃贪睡而胖若肥猪的话,依照花枝她娘及木木的样貌,现在的青青若减肥成功后,还是有成为大美人的资本滴。对此,她信心满满、无比热衷,都活到了三十岁,从未感觉人生这么有奔头,有了目标的人生就是不一样哇哈哈。 因而青青对花枝她娘煮的食物可是一点也不挑剔了,而且每餐定量,那么丁点的鸟食还得细嚼慢咽。看得花枝她娘是真心疼,拼命求着她多吃点,面对糖衣炮弹,她坚决抵抗。可恶的木木,每次都故意在她面前吃得呼噜呼噜响的。 还有家务活,青青也是抢着干。花枝家三间的泥坯房,内为木板结构,倒也结实能遮风避雨。只是里头脏的啊,她花了大半天的时间用尽缸里剩下的水,(呃,她怕花枝她娘再用这个她泡过的水去炒菜),才使得屋里屋外焕然一新。院子里光秃秃的都是黄泥,她心里暗暗盘算着养几只鸡,再种上点青菜,菜莆外还得圈上个篱笆。至于猪嘛,想着香喷喷的红烧肉,流了一地口水。最后还是作罢,到时木木更会嘲笑她和那猪是一对姊妹花了。 缸里的水用完了,花枝她娘,愁容满面,趴在水缸上呆看了半天。青青好笑地问她怎么回事,这搞笑的老娘居然哭着说:“花枝儿,娘担不起水。以前都是你爹挑水,呜呜呜……” 咳,还以为什么天大的事呢。家里没有井,花枝她娘挑着一担木桶,青青跟在她身后往村中唯一的古井去。唉,突然很怀念现代的生活了,用水的话拧开水龙头就行了。 来这个世界好几天了,青青还是第一次认真看到这村落的全貌。花枝家坐落在这个村子的最边缘,在一个高高的小山丘上,所以一出院子,整个村子就尽收眼底。此时已近黄昏,各家的厨房都腾起了青烟,一派炊烟袅袅的气象。很美的感觉。。。。。 花枝家被三棵几个成年人都环抱不过来的古樟树包围着,像摇篮一样躺在巨大的树荫下,尽管此时是夏天,却是非常的凉爽。不似被现代工业文明侵蚀的天气,闷热闷热,没有空调就无法活下去。 听花枝她娘说这个村子叫桂花村,因遍布全村的桂花树而闻名,全村有一百多户人家,大都为刘姓。村外还有条小河,不过它的名字却叫花江。 青青以为是往祠堂方向走,那天的事还心有余悸,却不料在一排柳树后却拐上另一条小路。满路的都是桂花树,她用力地吸了几口气,却没有小时候曾经吃过的桂花糖散发出来的那种香味。 花枝她娘笑道:“傻花枝儿。现在还没到开花地季节。不过也快了。八月地时候。娘就去给花枝儿采上大捧地桂花插在床头好不好?” 青青幻想着那大片甜香地气息。很是雀跃。小路一直通向一处宽阔地平地。远远地就看见一棵耀眼地桂花树。粗壮地树杆却蜿蜒盘旋似行云流水。茂盛地枝叶高耸入云端。地面上形成一朵巨大地蘑菇云。她还是头一次见着这么大地桂花树。这一定是桂花树它祖宗了。 花枝她娘笑道:“这棵树有三百年地历史了。据老人讲。是这棵桂花树保佑了整个村庄。桂花村不能没有桂花树。所以族长大人后来发动全村地壮劳力们在全村都种满了桂花树。老一辈地人都把这桂花树看成是全村人丁兴旺地象征。这树在。整个村落才能得到延续。” 青青听着撇了撇嘴。颇不以为然。这封建社会愚昧地思想啊。 在这棵古老地桂花树下。就是村中唯一地井。全村上百户人家都是从这口井中挑水饮用。井周围地杂草被踩得光秃秃地。在四块巨大地青石板地围绕下。井中地水清凉而透彻。井旁有个小铁桶。拴了根长长地麻绳。她小心翼翼地把铁桶放了下去。可桶根本不听使唤。一直浮在水面上。捣鼓半天没打上一滴水上来。 看得花枝她娘在一旁急得跳脚。“哎。花枝儿。不是这样地!要把桶往旁边侧。然后用力往下一使劲。水就进桶里了。” 照着花枝她娘说的方法,力道没控制好,还是没打上水。在花枝她娘的唉声叹气、不断惋惜中,她索性不干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把麻绳丢给了花枝她娘。 这个老娘,可真是个柔弱的美人儿啊,看美人打水也真是种享受。青青眯着眼,斜倚在青石板上,闲闲地看着她老娘弯着腰拭着前额的汗珠。 “花枝儿,快来帮帮娘,快掉下去啦!” 在她老娘夸张的尖叫声中,她赶忙探身前去拉住了往下滑的绳子,不到小半桶的水,她暗想是否是人胖了,力道也大了,否则她没费半点气力就把桶拉上来了呢。 暗叹了口气,青青最终认命地去打水了。有了之前的经验,终于打上了半桶水,把她给鸡冻滴,衰女李青青终于在她人生中也找回半点自信了。费了好大力气,打满了两桶水。 要挑着满满的两桶水回去可不是盖的,更别说从没挑过担的青青了。不过,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啊!她采取了半蹲的姿势,闷哼了一声,以泰山压顶的气概把气力往上提。哎,还别说,满满的两桶水就被她轻松地担起来了。不过有气力的人不一定能挑担,扁担的重量全部落在肩膀上,压得生疼,只好往后滑。最后她采取的是这样一种滑稽的方式挑着担,头往前点,脖子紧缩着,整根扁担落在了背上,就这样一路喘着把两桶水挑回了家。 一家三口晚饭后,匀着仅剩的一桶水安排洗澡的事宜。青青有点内疚,暗自下决心明天一早起来把整缸水都给挑满了。 花枝她娘和木木洗完澡出来时,瞧见青青抡着一根麻绳上窜下跳,很是不解。而青青见着她娘也是惊叹得忘记了呼吸,美人儿披着一头乌黑的湿发,一身浅色的薄衫随着微风轻拂露出婀娜曼妙的曲线。青青吞了下口水,减肥成功后她也可以成为个这样的美人了吧,当下不由得把手里的麻绳抡得更起劲了。 木木一脸瞧见神经病的表情,丢下句“这么晚了,还不睡觉!”,转身就回屋里了。 她实在是很不爽诶,被人轻视的这种感觉,傻瓜才不知道跳绳是减肥最有效的方法之一了。总有一天她李青青要颠覆从前刘花枝在他木木心目中只会吃只会睡的形象,一血前耻,要成为木木心目中的大英雄! 花枝她娘掩着嘴巴打了个哈欠,淡淡地说:“困了,先去睡了。” 丢下青青孤零零一人着实是无聊,这整个村落的人,还不到八点就全睡下了,连狗也懒得吠上一声。怪不得听人说从前的人,天黑了,只有摸黑生孩子。她李青青可是个夜猫子,叫她怎么度过这漫漫长夜哇。 突然,她想到一个严肃的问题,急匆匆地回了屋里,一脚踹了过去。被踢醒的木木如预料中的很暴躁,挥动着瘦弱的胳膊以示抗议。 花枝家只有三间房,花枝她娘一间,青青一间,木木只有睡在客厅里随便搭着的一张木板上。青青内心里头最软的那个地方有点酸酸的,她很搞不懂自己为啥穿越得这般多愁善感了。 “那个,木木,你睡我的房间吧。” 正准备发飙的木木没料到青青会把她的房间让给自己,回过神来又是那副不爱答理人的表情,冷冷道:“不用了,冬天我也是这样过来的。” 想到木木还是一个小孩子,在冬天的黑夜里,在从门缝中灌进的寒风中一个小小的身影孤独地蜷缩在墙角里冻得发抖,青青竟觉得自己,对眼前这个小鬼头亏欠太多。刘老爹的确对自己太过于溺爱,而本该享受这些的木木,却过早地承担了太多。不由分说,她一把抱起木木往自己房里走去,瘦弱的木木无法挣脱她粗壮的胳膊。贴着她的胸脯听着那沉稳的心跳,木木的脸红得就像只煮熟的虾子,他木木都六岁了,啥时候这么熊过! 青青没发现他的异样,轻轻地把木木放在床上,关爱地帮他盖上毯子,却粗声粗气道:“你别想着睡客厅了,我把木板放娘房间,和娘睡一起。” 木木一直沉默,青青转身出了房间,轻轻掩上了门,她没看见的,是木木那双在黑夜之中闪着光芒的眼睛。 正文 第四章:无“米”之炊 一大早起来,挑满了整缸的水后,青青活动开了筋骨。趁她老娘弄早饭的当儿,脱了下身那件碍事的长裙,直接穿着薄薄的短衫和亵裤就在村中的大路上长跑。这跑步啊,也是减肥必不可缺的一门功课。而且不能一味地讲究快跑,慢跑才可以消耗更多身上的脂肪。 待她在家后面的大道上跑上十圈时,全身都被汗水浸湿,虽然快要虚脱了,却有一种运动过后的淋漓尽致。她没注意到的是,汗湿的薄衫紧紧贴在身上,全身的肥肉也因此而无所遁形。 拖着步子回家的路上遇上那个春花婶子,青青鼻孔朝天,没理会投来的那种异样的目光,大摇大摆地往家里踱去了,就像只高傲的肥鹅。 回到家,只见着桌上盖住的搪瓷碗里,只有半碗饭,她坐着休息会,细嚼慢咽一下子也吃光了。回到房间的时候,她老娘又是愁容满面。 青青一面换衣服一面问道:“又怎么了,秀秀宝贝?” 她老娘没明白她的打趣,盯着她光溜溜身子的目光来不及收回,一抹红晕悄悄染上了脸庞。 青青笑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且不说我们都是女人,我还是你生的,什么不是你给的。” 她老娘总归是有些不自在,半晌才问道:“花枝儿有没吃饱?” 呃?她摸着肚皮,违心地答道:“吃饱了呀!” “咕噜……”一声响亮的肠鸣此刻不合时宜地响起,青青和她老娘顿时都红了脸。不过,这肚子咕噜响的好像不是她,是那个坐着头快要埋进腿里的老娘。 “娘,你还没吃饭吗?” 花枝她娘抬起头。眼里起了薄薄地雾水。哭丧着脸。“花枝。咱家没米下锅了……” 啊?没米下锅。这可是民生大事啊。现在正是青黄不接地时候。田中地稻谷才刚黄了边。要成熟还得等个把月吧。这怎么办啊?喝西北风去? “木木呢?他有没吃饭去学堂?”她突然想到一个很严重地问题。 “吃了。也有带午饭在学堂吃。” 唉。青青都不舍得骂她老娘了。起码她懂得让自己地子女吃饱饭。宁愿自己饿肚子。 “要不去桂英婶婶家借点米应付着吧?”花枝她娘颤声问道。马上又否定了。“唉。桂英婶也是在三个儿子家轮流着吃上口饭。我真是糊涂了。怎么能去难为她老人家呢。” “去你宝叔家借点?哎,算了,每年麻烦他太多,而且怕你秋妹婶子早就颇有微言。” 青青任由花枝她娘自言自语,心想着没有老爹这家人怎么过活。把家里的缸瓦罐子翻了个底朝天,最终是没有搜罗出半点米来。 “娘,家里没粮食了为什么不早些说?” 花枝她娘双瞳剪水,一脸无辜的表情,与木木如出一辙,“家里本来还有些芋子之类的东西,还可以撑一阵子,可前些日子,你春花婶子来借走了。” “她还好意思到一个刚办完丧事的人家借粮食?”青青两眼一瞪,怒道:“她向你借你就给啊?!” 她老娘弱弱地道:“她说过几天会还啊!” 她—她真的被她那个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的老娘打败了,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去要回来。 她老娘仿佛明白她要干什么,拼命摇晃着双手连连后退,“不准叫娘去要回来,娘丢不起这个人!” “倒底是面子重要还是肚子重要?”青青无奈地吼道。 花枝她娘被吼得一愣一愣的,但就是软硬不吃,不肯去把借出去的粮食要回来。无奈之下她只有去地里看能否刨出什么食来了,总之要先填饱她老娘的肚子再说。 可花枝家的那个老娘此刻才惊呼道:“哎呀,忘记去菜地里浇水了!” 青青嘴角在抽搐,表情错愕又无奈,哭笑不得道:“秀秀,你是说你今天忘记浇水了,还是一直没去浇过水?” “啊?以前都是你爹干的嘛!他都不让我插手,所以我也不记得了!”花枝她娘一脸白痴的表情。 她满脑门子的黑线,抱着一线希望拖着她老娘提了个篮子去了菜地,还好那个家伙没忘记自家的菜地在哪。整个村子的田都在花江之外,而菜地则在花江以内靠近村落的地方,其中零星地分布着大大小小的池塘。 头顶的太阳毒辣辣地晒着,花枝她娘说快六月了当然热了。暗暗盘算了下,阴历的六月可能是阳历的七月多,是三伏天呢。别人家的菜地都绿油油的,得益于花江的水。而这段时间根本没落半滴雨,她的心往下沉。 不出所料,花枝家的五分田菜地一派枯败的景象,豆角已经晒成干了;茄子也干瘪得无法吃;更别说空心菜,扒拉在土了已经焦了。看得她直心疼,花枝她娘在一旁小媳妇般等着挨训。 本着废物利用的心态,她摘下满满一篮子的豆角干和茄子干,准备带回去备着以后煮稀饭喝。花枝她娘小心翼翼地帮忙,目光躲闪,瞧那样,青青就知道她心虚了。 “春花婶家的菜地在哪?”她出其不意地问道。 “旁边的就是喽!呃,为什么问这个?”花枝她娘一脸防备的表情。 而她完全不待她老娘有所动作,四下张望,无人!当下身姿矫健地冲进了春花婶家的菜地里颇具技巧性地采上了一大把空心菜,然后拖着她那目瞪口呆的老娘逃之夭夭。(作者云:技巧性,此处指的是让春花看不出李青青偷了她家的菜,血淋淋的一个坏榜样!) 还好一路上没被人碰上,回到家的青青心还紧张得砰砰跳。在院子 丑女训夫记第1部分阅读 欲望文 丑女训夫记第2部分阅读 丑女训夫记 作者:肉书屋 丑女训夫记第2部分阅读 里摊了张破席子,把豆角干和茄子干放在上面彻底晒,马上就把偷来的空心菜叶摘下一半,给她老娘煮碗菜汤先填饱肚子。 比别人反应半n拍的花枝她娘终于回过神来了,拒绝吃眼前的食物。 “花枝,你不应该这样的!我们虽然穷,但是绝对不能有偷窃的行为。你不记得你爹怎么教过你的吗?”花枝她娘泪眼婆娑,苦口婆心劝道。 “这是我们应得的,春花婶家借了我们一大箩筐的竽子蕃薯不还,我只不过是拔了她家几根空心菜怎么了?”她倔强地反驳道。 “虽然她借了不还,但不代表我们就应该去偷回来……” “娘,别这么老古板好不好?这个世界是很残酷的,你不能适应就无法生存!你今天可以饿肚子,你能够一直不吃不喝吗?你要木木也陪着你一直饿肚子吗?”青青赫然打断她,急得跳脚,这人三头牛怎么都拉不回呢? 花枝她娘虽然明白她说的有道理,但就是无法忍受自己吃下偷来的食物。 没办法,青青只有哄道:“娘,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好不好?你不吃点东西,万一饿晕了我和木木怎么办?乖,喝完菜汤我们去找点野菜,再去花江里钓几条鱼,晚饭还没着落呢。听话,别让木木和我们一起饿肚子。” 她就差跪下了,花枝她娘要她发誓不可以有下一次,才勉强把一碗菜汤喝下。随后两人马不停蹄提着篮子桶子上了后山,山上是一片松树林子。花枝她娘说春天的时候,每一场春雨过后,松树底下都可以采到无数的磨菇,松软的土下还可以刨出许许多多的松菌,圆圆的滑滑的有些似鸡蛋大小。 青青不由得想起她在现代经常做的梦,梦中她提着篮子上山,树下是数不尽的鸡蛋鸭蛋,她拼命地捡啊总是捡不完;提着桶在池塘里一捞,上来便是满满一桶的肥美的鲜鱼。啊,做梦的感觉太爽啦,想起来她就止不住地流口水。 可现在是夏天,最后只拔到了半篮子不知名的野菜。她不知道是否能吃,但看起来宽大的叶子绿油油的,饥饿的时候看啥都眼冒绿光,想起自己到现在为止才吃了半碗饭。 到了花江边,花枝她娘就在河边洗起菜来。青青把带来的一根细竹竿上绑上条细线,线头捆在一个用细铁条做成的鱼钩上,甩了甩,还算牢固,一副简陋的钓竿做成了。在岸边的草地上刨出了几条蚯蚓,刻意忽略那种没毛滑滑湿湿软软恶心的感觉,把其中一条串上了钩子上。在她老娘面前,胃中虽早已翻江倒海,她却仍表现得极具大将风范。 已近正午,狠毒的太阳晒得她有些头脑发晕,大半天竹竿终于有被拉扯的感觉。兴奋地拔起钓钩,钩上晃晃悠悠挂着的,居然是只抱着蚯蚓狂啃不撒手的---一只虾?她愣住了,而那只贪嘴的大虾也刚昂起头,两人对上了眼,都有些猝不及防。呆呆地对望了几眼,青青狠狠地把那只傻虾丢进了桶里。 她有点后悔,早知钓上的都是虾,就应该去借点米饭粒来作饵的。这虾刚吃了这么恶心的蚯蚓,你又吃它,不代表你把蚯蚓吃下肚了?哗。。。。。呕。。。。。她暗下决心把钓上的十几只虾都炸给木木当晚饭吃,自己绝不吃一口。 老天保佑,在她体力透支的时候,终于钓了尾肥美的大鱼。准备收工,带着乐呵呵的老娘屁颠屁颠地回家准备晚饭了。 青青把鱼和虾都养在了桶里,炸了八只大虾给木木吃,她俩就可怜地喝着野菜汤,美名其曰减肥。木木果真吃得美滋滋的,分了两只给她们都被拒绝了。木木那个小傻瓜被感动得热泪盈眶啊,可哪知她俩心中恶毒的小九九呢。还不是那几只蚯蚓给闹的,她要是不知道的话也可以吃虾香香。 睡觉的时候,花枝她娘摸着瘪瘪的肚子,可怜西西地问道:“花枝,咱为啥不把那条鱼宰了吃?” 青青翻了个身,懒懒道:“把鱼吃了明天吃啥?今天有菜汤吃就行了,明天还得去钓上几尾鱼。不能让木木饿肚子!” 正文 第五章:泼妇间的一场谩骂 青青一直搞不明白花枝老爹存了那么多油在家干嘛,整整密封好的五大缸啊!还有一大罐子,不赶紧吃了都怕会麻掉。 花枝她娘说她老爹这两年种上了几亩的油菜,菜籽都榨油了。夏末的时候,还上山去采木子,也都榨成木油了。 两大缸的木油哇,她仿佛看见成捆在钞票在眼前飞,这搁现代得卖多少钱啊?不知道集市在哪,改天得去打听下行情。 青青吩咐花枝她娘烧火,把昨天剩下的几只大虾都炸得金黄焦脆,虽然只搁了点盐巴,一看就令人食指大动。没有白米饭,只有些熟菜干,但饭盒还是被这几只大虾点缀得令人垂涎三尺。小鬼头终究还是小鬼头,木木乐飘飘美滋滋地捧着饭盒上学堂去了。 母女俩正在厨房喝菜干汤的时候,院外有人在喊“秀娘,秀娘……”花枝她娘放下碗,喜上眉梢,“是桂英婶来了。” 来人提着一篮子菜进了院子里,青青一看,果真上次见着的那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花枝她娘把她让进了厅里坐下,拉过青青的手便要她叫桂婆婆。 “桂婆婆!”青青这次毫不讨价还价,响亮地叫道。 这桂婆婆果真很高兴,笑的牙都快没了,“听说过这个好消息了,但花枝儿好像比想象中的要好的多了。” 花枝她娘对桂婆婆使了个眼色,转过头对她说:“花枝儿,你先去外面玩会,娘和桂婆婆说会话。” 她虽心有不甘,但还是听话地往外走。偷听虽非君子所为,但不采取这种非常手段,花枝家那个弱弱的老娘被人欺负了还不知道。 “桂婶,您说,有什么事?”花枝她娘小心翼翼地问道。 “唉……”这桂婆婆长叹了口气。犹豫再三。终是下定决心开口道:“我前些日子去了趟小女家。回来后才知道这边发生地事。村里现在都风言风语地传。背后嚼舌地人多啊!” 被踩中痛处地花枝她娘再也按捺不住“腾”地站起来。激动地压低声愤怒道:“他们又在胡言乱语些什么?我们家倒底做了些什么要让他们那些吃饱了撑地嚼蛆!” 那桂婆婆走出门口探了探。青青赶紧闪了身影。只见桂婆婆神神秘秘地问道:“秀娘。这段时间有没发现别人几乎都不敢踏进你家地门槛。在路上碰见了也躲开。知道什么原因吗?” 花枝她娘目瞪口呆。摇头说完全不知道有这回事。 桂婆婆叹气。爱昵地点着花枝她娘地额头。“傻闺女。一点防备心都没有。” 桂婆婆吞吞吐吐。终是卖关子似地凑上前去小声道:“有人说你家花枝是不是被脏东西附身了?大强一过世。她就好起来了?大家都害怕靠近她。说是会被她给害了……” “桂婶!”花枝她娘愤怒地拖长了音调,“害人?我只看到我的花枝儿挑起了他老爹从前照顾我们的重担,就算是有什么,也一定是大强在保佑我们娘仨。桂婶,你不要说了,我是不会相信的!” “咳,就说说,说说的嘛。”那桂婆婆尴尬地轻咳。 青青心中不由得暗暗发怵,封建迷信害死人啊!不过他们还真说对了,她李青青就一缕香魂附身在这傻花枝身上,倒霉的人是她啊!她哪里会是什么脏东西?!愤怒升级中! 只听花枝她娘说道:“桂婶,再也不要提这个了。花枝儿听到心里会想什么!” 桂婆婆连连点头答应,但两人都有些不自在。青青虽是愤火冲天,却也没有丧失理智,这桂婆婆也是一片好心,今天她敢进了这个门,她李青青就大人大量不记仇了。 “娘……”她退到院门口拖长音叫道,“我们该去采野菜了。” 屋内两人赶忙冲了出来,各自交换了下眼色,青青故作不知依旧笑魇如花。 “来,秀娘,这是婶自己种的一点菜,收下吧。婶知道你们困难,没早来看你们……”桂婆婆又在那煽情地抹泪。花枝她娘推辞了一番,还是收下了。 临出门的时候,桂婆婆又从怀里摸出了三只鸡蛋,很宝贝地塞进了青青手中,“老婆子自己养的鸡下的蛋,给花枝儿解解谗吧。” 青青来不及推诿,况且她本身也不擅长这个。只见桂婆婆到门口四下张望了一番,逃也似地飞奔而去。两人心中掠过一丝失落,但又何尝不知,人言可畏! 母女俩如获至宝,看着满满一篮子的菜只觉着心中欢喜,看来又可以撑个两三天了。青青还是决定去花江碰碰运气,人应该有危机意识,不能今朝有酒今朝醉。 提着桶拿着钓具出了门,花枝她娘也端着一盆衣服紧随其后。早晨点的太阳很和煦,她懒洋洋地闭着眼沐浴在阳光里,手轻握钓竿感觉着水里的动静,偶尔睁眼瞟下她老娘搓衣服的身影,耳边伴随着洗衣棒拍打衣服那有节奏的声响。青青有种恍惚跌入隔世的感觉,现在活着的人,是自己,却又不是自己。 今天果然是个好日子,她钓上了三条大鱼,还有好几十只大虾呢。看来晚上可以美美地饱餐一顿了,花枝她娘抱着桶不肯撒手,真狠不得自己是只猫,跳上去一顿狂咬就行了。 快到家时,远远地就看见有个身影在花枝家院门外鬼鬼祟祟地探头探脑。母女俩赶紧加快了脚步,这破家值万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 “哪个杀千刀的,偷了俺家的菜,我咒你全家死光光!”走近了听见那人用很大的声音叫嚣着,摆明就是骂给花枝家听。 “我说,春花婶子,你嘀嘀咕咕在这嚷嚷啥?”青青双手交叉,环于胸前,鄙夷的神色溢于言表。而花枝家那个没出息的老娘,早己瑟瑟发抖躲在了她身后。 “哼,谁接话就是骂谁!”那春花婶气焰嚣张,摆明是来找茬的。 “没凭没据的,在我家门口骂谁偷了你家的菜,小心我告你!”青青亦盛气凌人,不理会她老娘心虚地拽住她的衣角。 “不是你偷还有谁会偷?你家菜田就在俺家边上,你自家菜地没摘到菜,就跑到俺家摘了一大把空心菜吧!别以为老娘我不知道,每棵菜我都是数过的。还有菜田里留下那个大大深深的脚印,不是你还能有谁!”那春花婶话语笃定,挑衅的目光直直地落在她身上。 青青心里一阵狂晕,这数菜的事也只有面前的活宝才能做出来吧。还不知道她是不是诳自己的,青青恨得咬牙切齿,更加胡搅蛮缠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哪只手摘了你家的菜了?就凭脚印?”顿了顿,故意指着地上春花婶子刚留下来的脚印,大叫道:“我家少了只鸡,看这脚印,肯定是被你偷去的!” 那春花婶子显然没料到青青会来这一遭,怔了半晌才回过神,嘲弄地嗤了一声,“你少在这糊弄人!你家的鸡那天办丧事全杀光了,你这才是活生生的污蔑人!” 怪不得家里没只鸡,花枝她家那个傻瓜蛋老娘又被人捉弄了吧。她恶狠狠瞪了眼那一脸无辜的老娘,一副秋后算帐的表情。目前十万火急,先打赢眼前的仗要紧。 “哈哈哈哈……”她故意仰天一阵狂笑,笑得在场的敌友双方面面相嘘,笑得那春花婶背脊阵阵发毛。 “你说有人借了东西不还是不是很无赖?这种人还有脸在这里叫嚣?”青青眼神之中尽是冷漠与不屑,慢条斯理地吹了吹指甲缝中沾到的灰尘。 “呃,谁借东西不还了?”春花婶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娘”,青青转过头去,句句话带刺,“你不是说春花婶前些日子来家中借过了一箩筐竽头和蕃薯吗?” 花枝她娘为难地笑了笑,这心眼太好的人总是宁愿自己吃亏。青青的眼睛可以喷火,她这个笨蛋老娘最后还算是争了口气,挺直了背脊没有躲闪。 春花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青青眼角流露出轻蔑的神色,撇着嘴,“奉劝你几句,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无耻的人最终都会遭到老天的惩罚!” 然而她始终是低估了眼前这个无赖的无耻程度,春花婶挥舞着拳头,如疯子般癫狂,“哈哈哈哈,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来借你们家的东西了?有人证吗?有物证吗?还想来骗我的一箩筐竽头,没门!” 青青被这史无前例的无耻雷得无语了,虽然有一刹那间会后悔自己偷拔了点她家的菜,但心中还是坚信,对付这种无赖,只有以牙还牙。俗话说这无赖怕不要命的,装疯怕真疯的。瞧着眼前的泼妇,青青也撒起泼,指着春花婶的鼻子怒吼道:“信不信我给你点颜色看看,看谁会死的很难看!” 春花婶果真被青青满脸横肉一脸凶恶震住,不由得连连往后退,夹着尾巴落荒而逃,风儿捎来她的恶语:“看我不告诉族长大人去!” 青青握紧拳头,压制住想扁人的冲动,还好那厮逃得够快,不然真想放狗咬她! 她震撼了,曾经知书达礼温文尔雅谨言慎行风度翩翩的李青青,什么时候脱胎换骨裸地成为一名市井泼妇了?难不成每个人心中都住了个魔鬼?困惑中…… ps:可怜花枝她老娘吓得胆颤心惊,竟无端逃过一劫了。窃笑g…… 李青青侧过脸露出一排阴森的牙齿j笑,“瞧你那副花枝乱颤的德性,看我明天怎么修理你!” 正文 第六章:都是衣衫不整惹的祸! 昨晚想饱餐一顿的美梦无疾而终,又是菜汤,花枝她老娘嘴巴都淡出鸟来了。可怜的她缩在厨房里准备早饭,看到青青挑完水长跑去了,才赶紧从木木午饭盒里夹了只大虾出来。偷吃抹干净嘴,动作迅速,保证她那个的女儿看不出来。 虽然恶心那蚯蚓,但一直不让你碰点荦腥试试?昨天桂婶给的那三个鸡蛋不知道她那宝贝女儿藏哪了,到处翻也没找到,又是留给木木吃的吧?不知道是不是觉得从前太亏欠了木木,对他也太好了点吧!花枝她娘吃醋了! 这边的青青跑得可是带劲,掐着身上的肥肉,好像少了很多,节食加上运动,四层下巴明显已经少了一层。看着身上不那么显得拥挤的衣服,无比的欣慰,但是还要更加地努力坚持啊! 跑累了的青青拖着步子往家里走,身上的汗水滴落在地上,令她仿佛看见一块块的肥肉离她远去。 “看,她在那!”不期然一声怒吼,只见春花婶如斗志昂扬的公鸡向她冲来,身后是几个年青力壮的男人。 青青转身就往后逃,这春花婶不会是因为那把空心菜要报复她吧?后面那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是她的儿子吗?糟糕,这里地处偏僻,没有目击证人,她李青青今天说不定会被他们打死,然后抛尸荒野。不会吧,她一世英明然不成就……越想越怕,脚底抹油往前冲,可是还饿着肚子跑子十圈,哪有气力跑快啊。十几米的功夫,就被后面追上来的几个壮汉按在地上。 “滚开,你们凭什么抓我?”青青拼命地挣开魔爪,心有戚戚焉,为什么她穿越后老是会被人围攻啊? “哈哈,你今天死定了!”春花婶手舞足蹈,幸灾乐祸。 “老妖婆,滚你他妈的蛋!有本事别玩阴的!”青青破口大骂。 “噫,你尽敢骂我老妖婆,看我不收拾你!”春花婶上前来就要甩青青一个巴掌,却被一个壮汉挡住。只见他皱了皱眉,不满道:“春花婶,请自重。一切等族长大人进行裁决,你无权动她。” 青青放下心来,看来今天这条小命算是保住了,只要他们不是那春花婶的人就行了。“壮士饶命,可否告知小女子犯下何错?也不至于劳烦壮士亲自动手吧?”她见风使舵一脸馅媚相。可那几个壮汉不为所动,连推带提着她就往祠堂里送去。 早有人去请旅长大人过来。其余人等就押守着她。偷把菜不至于坐牢吧?青青瘫坐地上。内心盘算着最糟糕地结果。无心理会一旁挑衅地春花婶。曾经一辈子良好市民。奉公守法地李青青怎么会与罪犯、坐牢挨上边?然不成是这世界太复杂。穿越来地李青青她不懂? “跪好!”一声怒喝打断了她地沉思。不知何时旅长大人已端坐上堂。她李青青上跪天地。下跪高堂。偏不跪无端地人。其中一瘴头鼠目之辈按住她地头逼她就犯。反被青青反身一蹄子踹中了要害处。疼得他哭爹喊娘真不起腰来。 族长大人摆摆手。说:“算了。随她好了。” 门槛外围了一大堆看热闹地村民。青青突然想起曾在古装戏中看过地镜头。不过今天主角换成了她。仰天长叹。她真是比窦娥还冤哪! “刘花枝。你可知所犯何罪?”族长大人坐起了身子。正色道。 不就偷了把空心菜吗?再说还不是因为她春花耍无赖在先。要不也不会出此下策。不过目前千万不能承认。打死也不能说。没有人证物证他们是无法给她定罪地。青青一副大义凛然。英勇就义地模样。保持沉默。屁也不放一个。 “还不说!”被青青踢中要害的男人狐假虎威,十足的小人嘴脸。 青青狠狠地剐了他一眼,“哼”了一声,嫌恶地转过头去。 “族长大人,您毋须对她讲仁慈了。瞧她那冥顽不灵的样,直接把她送官算了!”人群中有人喊道,青青一脸受伤的表情,木然地望过去,是那个和春花婶站在一起的男人,他们一定是一伙的! 族长大人安抚下炸了锅的人群,转头又向青青重复问道:“刘花枝,你可知所犯何罪?” 青青抬起脸,毫无惧色,“族长老爷,花枝也不知自己何罪之有,请老爷明查!” “放肆,竟敢当面打诳语。怎可衣衫不整在村里乱逛,有伤风化,有辱斯文!你可知此举已触犯了刑律?”族长大人也一改常态,勃然大怒。 青青看着身上完好的短衫和长裤,这是跑步的必要装备啊,她还没穿短衣短裤出来混呢!原地转了个圈,她不怒反笑,“族长老爷,我没有衣衫不整啊!” “还狡辩!拖下去,明日一早送交官府!”族长大人在看到青青隔着一层薄衫如小兔子般在胸口跳跃的rf时,老脸羞得通红,裸的恼羞成怒啊! “你们不能这样,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我没罪,我不认罪!”青青怕了,这又冷又湿的监牢,她可不想去哇!哇哇……谁来救救她啊!欲哭无泪…… 人群中阵阵马蚤动,村民们个个交头接耳,对她品头论足。青青的心沉下冰点,怎么没一个人替她求情,这愚昧无知的人们啊! 就在此时,天降干雷,救星到! 花枝她娘得到通风报信,一路哭着跑来,见着这阵势居然没有退缩。看见自己的花枝儿被人死死地按住,不由得一阵气急攻心,扑倒在族长大人面前哭诉,“老爷,求求您放过她。她从前是个傻子啊,这好了还没多少天,她什么都不懂,冒犯了众人还请息怒啊。” 族长大人面色有所缓和,“刘李氏,这就是你的错了。犯下如此大错,如何弥补?你事先为何不告诫她?” “大人”花枝她娘哽咽道:“是民妇的错,请罚我吧!” “娘!”青青动容,扭动四肢面向族长大人,“老爷,一人做事一人当,不关我娘的事!” 那几个人押着青青就要往里走,花枝的老娘用柔弱的身子挡住了去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大人,求您放过我们孤儿寡母吧。求求大家了!”青青看着对众人不停磕头的老娘,心破碎了一地。 “你们大家都是铁石心肠吗?何苦要为难这个落难家庭,雪上加霜!”正义的一声怒吼,是宝叔,宝叔来了,青青如见亲爹般眼冒泪花。太好了,他一定会救自己的。 众人看着瘫在台上的刘李氏,早已奄奄一息,无力却伤痛的哭泣响彻众人的心扉。人群中有人带头呐喊,“放过她们!”最后,演变成几乎所有的人都挥舞着拳头为她们助威。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威武不能屈的族长大人虽拂不过众怒,仍下处决把青青关一日禁闭以示惩诫,但这已是很大的让步了。花枝她娘激动地抱着她痛哭,拼命地向众人道谢。 如果青青知道要把她关在祠堂的后厅放那东西的地方,一定宁愿去坐牢算了。白天还好,一片光亮中壮起胆子不胡思乱想还成。可这夜慕降临,四周都暗下来,只从顶上的天窗撒落点清冷的光辉进来。蜷缩在墙角,以前曾经看过的鬼片中的惊悚画面不断地在脑海中徘徊不去。这里会不会有鬼啊?干嘛要把我关在这停放body的地方啊!青青濒临崩溃的边缘,全身瑟瑟发抖,完全不见了平日里的坚强。 仔细听,外面有细微的声响。是人?还是鬼啊?她紧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害怕出声。声音朝自己这边来了,惊弓之鸟的她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姐,花花姐……花花”一个细微的声音轻声呼唤,是木木,“木木,我在这,木木……”青青竟不顾形象地放声大哭起来,涕泪泗流。 从外面闩住门的横木被轻轻放下,门开了,门口站着一个瘦弱的黑影。“木木……”她鸡冻地扑了上去,抱着木木伤心大哭,眼泪鼻涕都往木木衣服上擦去。 她李青青又食言了,曾经扬言要一改在木木心目中恶劣形象要成为木木心目中的大英雄的豪言壮语无情地破灭了。 木木默默地任由她紧紧地拥抱着他,像个真正的男子汉似地屹立在她李青青面前。她脸红了,挣扎着站起,轻咳了几声以掩饰刚才的失态。 “那个,你怎么进来的,里里外外都上了锁。”她艰难出声,随时等候着木木的嘲笑。 “外面有个狗洞啊。”黑暗中她看不见木木满脸的通红,“诶,花花,你要是敢嘲笑我,明天我就把你的丑事说出去!” “我怎么会嘲笑你呢?我的木木是多么的勇敢,多么的机智,居然有办法钻狗洞进来陪伴姐姐。”她蹲下身子两手按住他的肩膀一本正经道。 “真的吗?”木木一副不可置信的语气。 “当然了,我最喜欢我们家木木了。”她加重语气,黑暗中的木木一脸的害羞,却是无比的自豪。 夜,因为有了木木的陪伴而温馨。两个曾经满是隔阂和憎恶的灵魂紧紧地相拥,因为,未来的很长一段路,他们要相互扶持着一起走过。 正文 第七章:木木的初吻 第二天,木木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醒来,他揉了揉困钝的眼睛,一抬头就望见了一个肥嘟嘟的下巴,第一次觉着这肥肉不恶心。花花睡得好熟啊,还打着轻轻的鼾,小心地抽身退出,她还没有醒,就这样睡吧。他蹑手蹑脚地出去了,轻轻地闩上了门,再从狗洞里钻了出去。不能让人发现了他,否则又有好事之人要煽风点火,到时又害了花花。 木木小小的脑袋很困惑,他需要思考。 花枝家旁的三棵古樟树中,有一棵长相很怪,粗大的主杆在一个高的地方突然分成了两枝,中间就形成了一个似摇篮般的空间。木木最喜欢躲进这里,这是属于他一个人的秘密花园。地面上有突出的根径,所以矮小的木木依然可以沿着这些根径爬上去。 有段时间一只母鸡芦花在与木木竞争这领地的主人,每次木木非得要把它追劈叉了才甘心,所以芦花见着木木都是一副横眉竖眼的表情。后来,木木不追鸡了。倒不是他良心发现了,而是他得了芦花的好处。 有一天,这只可怜的母鸡哭丧着脸请求与木木交易,让它在这地产蛋,下的蛋归木木所有,木木当然毫不犹豫地同意了这个非常合理的要求。这也许是木木一厢情愿的想法,事情的真相是土匪木木非常无耻地占有了母鸡芦花的劳动果实。可怜的芦花是只鸡,它找谁申冤去啊?还被它的主人恐吓再不下蛋就把它给宰了! 丝毫没有同情心的木木指着它的鼻子骂道:“笨鸡,谁要你不回家下蛋去!活该!” 言归正传,此时满脑浆糊的木木懒懒地躺在这摇篮里,思索着人生。 为什么花花突然对他这么好了?害得他发誓要报复花花的决心土崩瓦解,他现在到底要不要修理花花那个大胖子? 小小的他,每次看见老爹把好吃的好衣服都给肥花花,他就气得眼红。他是家中的幺儿,照理说应该百般宠爱集一身,却沦落到要捡花花吃剩穿剩的,这叫他的脸往哪搁?他发过誓,总有一天等他长大了,一定要在他老爹面前狠狠地与花花干上一架,让那个蠢货知道他的厉害! 可是,现在的花花根本变了个人似的,不但人不蠢了,还担当起照顾他和娘的重担。有什么好吃的,都是留给他木木,而花花吃的,永远是最差的。这样的花花令他很不适应,然而偏又是该死的很感动。 但是,过去的六年中在他木木幼小的心灵上已经烙下了无法抹灭的阴影,怎么能就这样一笔轻易地勾销? 倒底该怎么办?这架。到底打。还是不打?是个问题。木木决定懒得想了。先回家见他老娘去喽。 青青醒来地时候。温暖地阳光穿过天窗透射在她身上。沐浴在清晨和煦地阳光里。伸出手。仿佛可以触摸到这一缕缕金色地阳光。 木木回去了吗?她地内心洋溢着浓浓地温暖和亲情。爱可以让一个人变得坚强。她也很困惑。为什么穿越过后地自己。会变得更加乐观起来。逆风行走却能越走越远。是花枝改变了自己吗? 突然有点想爸爸妈妈。以前只会觉得他们很烦。甚至从不曾对他们言爱。青青很后悔。如果可以回到从前。她一定会用自己地爱去融化这个家存在已久地坚冰。 不知过了多久。远远地听到外面有嘈杂地人声。开门地声音、说话地声音、走路地声音。还有……还有娘和木木地叫唤声。“花枝儿……”“花花……” 木木那个小家伙。那么坚决地不肯别人叫他木根。否则就是挥拳相向。用武力解决问题。而对于她。又是那么自作主张地叫她花花。偏不肯认同花枝这个他认为十分乡土气息地名字。有个这样地弟弟。她会很珍惜。 门开了,出现的是娘和木木焦急的身影,青青慢慢站起身,充满感情地凝视着这两个上天赐给她的家人。 “花枝……”花枝她娘眼泪汪汪地望着她,通红的眼中有一种很深沉的东西,是---叫作母爱吗?青青深情地拥抱住了她娘和木木,一家三口紧紧地依靠在一起。 “好了,你们可以回去了。记住了,下次再犯可没这么轻易放过你!”昨天押青青的其中一个壮汉告诫道,花枝她娘赶忙千恩万谢,感恩戴德的。 青青一手牵着木木,一手拥着她娘乐哈哈地回到了似乎阔别已久的家。饿了一天一夜,肚子轰隆隆长鸣,才想起木木这个家伙,昨晚过来也不给她带点吃的。缸里的水,还好还剩了半缸,否则自己都没力气去挑满整缸的水了。 哎,等等,水中那个憔悴的身影是她吗?看来这禁闭关的可真值啊,脸上瘦得已经有点轮廓了,下巴上的肉似乎又少了一层。她颇为自恋地摸着自己双下巴上的肥肉,下定决心坚绝把它削平!又往腰身上掐了一把,自我感觉衣服与肉之间的空隙又多出一点点,这瘦下去的感觉真是好哇! 花枝她娘端了盘腾腾冒着热气的鱼汤出来,招呼两人吃早饭。青青没有随他们进客厅反而狂风般冲进厨房,这败家子的老娘哇,吃的桶里只剩下一条鱼了! 不待青青开口,花枝她娘讪讪地小声说道:“那鱼都死了,所以只能吃掉。” 青青一瞪眼,“你不给它们换水当然会死掉了!”这白痴老娘哇,等会得赶紧起找食了,否则又得过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照顾这两个活宝,再加上从前的花枝,怪不得花枝她老爹会翘辫子了。 不过,这鱼汤可真是鲜哪,她咕噜一声咽下了口水,暂时忘记了责骂她老娘。唉,胖人真可怜啊,在美食面前都不敢放开肚皮吃。在活生生的减肥成果前,她以上刀山下火海的决心控制住自己的嘴巴,只喝了点鱼汤充饥,连鱼肉都没敢夹一筷子。 木木那个小傻瓜,干嘛老用一种复杂的眼神望着自己。是不是以为自己是为了省给他吃才不吃鱼肉的?傻木木一定是感动得稀里哗啦吧?如果知道自己只是为了减肥不敢吃的话,一定会呕得慌!哈哈哈……她暗自得意地狂笑。 李青青又重新过上了拮据贫穷的生活,白天带着老娘去挖野菜、钓鱼,晚上就在院子里蹦蹦跳跳坚持不懈地减肥。她是不敢再只着亵裤就出去跑了,穿裙子又不方便,如果可以换上男装去长跑就好了。但她老爹的衣服都烧毁了,想做套新衣服哪里有钱,肚子还没填饱呢! 晚上一家三口坐在院子里看星星,古代的星空是多么的璀璨啊,一颗一颗肉眼看的好清晰。木木破天荒地主动依靠在她身上,仰起小脸痴痴地望着夜空。 青青笑道:“木木,数到第几颗星星了?” 木木鼻子哼哼做声,不满道:“我才没那么幼稚呢! “哦?”俺家木木果真不是简单的小屁孩,青青打心眼里觉得自豪,“那么,木木是在思索人生吗?” “花花,我们离星星倒底有多远?”木木撅起了小嘴巴,那模样煞是可爱。 “木木为什么会问这个?”她有点惊讶,一般的小屁孩子哪会有这种想法? “木木想到星星上去吗?”花枝她娘插话道。 “炳爷爷说每个人死后都会变成一颗星星,爹爹是不是也变成了一颗星星?他在那么远的地方能不能瞧见我们?”木木歪着小脑袋,情绪有点低落。 花枝她娘沉默了,眼里冒起了泪花。 青青依着过去的脾气,很可能会嘲笑他这星星就是星星,人死后哪能变成星星。可是,看着木木那满含希望的脸,哪里舍得无情地打碎他的美梦。怜爱地抚摸着木木的头发,指着天际中那颗最亮的星星,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扯谎道:“木木,看那颗最亮最亮的星星,那就是我们的爹爹,他在那里看着木木呢。所以,我们都要好好活下去,无论会遇到什么样的困难,都要乐观豁达。” 木木似懂非懂地消化着她的话,望着那颗最亮的星星---他们的爹爹,暗暗下了个决心。他木木是个男子汉,说话要算数,他曾经狠狠地发誓要在他老爹面前狠狠地修理花花,他一定不能食言。 “那个,花花”木木看着站在面前像堆山丘高似的青青,一肚子坏水,贼嘻嘻地朝她招手道:“过来,花花,你低下头来,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 一脸狐疑地蹲下身子凑过脸去,不期然,木木在她脸上“吧唧”狠狠地亲了一口,下一秒钟则一阵风似的消失得无影无踪。 李青青傻了,目瞪口呆,木木亲她了耶!摸着有些发烫的脸颊,望着一头雾水的老娘笑得有点脑残。这代表,木木喜欢她了是吧? 逃之夭夭的木木在黑暗中捏紧了拳头,透过窗子凝望着天空中那颗最亮的星星,心中默念道:“老爹,我终于报仇了!我绞尽脑汁才想出以这种方式来报复花花,您不会生气吧?” 哈哈,可怜的傻木木,就这样失了自己的初吻不知,还一脸满足地以为这样就报了仇。便宜了青青这大色女,如果她知道木木此举是为了报仇的话,一定会加倍地欺负木木吧? 嘻嘻……月儿挂树梢……。 正文 第八章:木木是个好孩子 大学时一来自农村的好友,就曾经对青青说过自己永远有一股农民的忧患意识,总是无法克制地要去担忧明天。 那会的她还不能很好地理解这话,待现在她成为了彻头彻尾的农民后,才觉得那句话简直就是说到她心坎里去了。她李青青自从到这个家后,就没有一天不是过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 今天木木不用去上学,花枝她娘早饭后端着盆洗衣服去了,木木跟屁虫一样耍赖着和李青青一块去找食。后山上的野菜差不多被他们吃光了,只好去了个更远的山包包。一片松树林中,居然还有块宽阔的平地,种着绿油油的蔬菜,四周围上了栅栏。 她奇怪了,这是谁在这里种的菜啊,显然是费了不少气力。木木突然把一个由荆棘编成的门搬开,钻了进去。 她急了,四下望了无人,便也冲了进了一把拉住了木木,训道:“木木,我们虽然很穷,但是人穷不能志短,再穷我们也不能偷别人的东西。”貌似这话很耳熟? 木木仰起脸,一脸无辜地笑了,“我没有偷别人东西呀,这是炳爷爷开垦的菜园子,没事我会来这帮他拔拔杂草。” 看见木木在吭哧吭哧地用力拔草,相信了他的话,她好奇地问道:“这炳爷爷是什么人呀?” “哦,炳爷爷是一个很和善的老人。他就住在我们家院门外下坡的那条路拐角的地方啊,炳爷爷只有一个出嫁了的女儿,他一个人住,好可怜哦。”木木那个傻瓜不知道自己更可怜,连填饱肚皮都成问题。 她望着同情心泛滥成灾的木木,叹气道:“木木真是个好孩子。那,他一个人种这么多菜干嘛?又吃不完!” “他每天都要去集市上卖菜啊!炳爷爷说他要趁还可以动的几年,多存些钱养老。”木木说得云淡风轻,仿佛在谈论明天的天气一样简单。 她内心暗叹,这小鬼不知世道艰难,不知人间疾苦,假如能一直这样单纯真好。哎,炳爷爷每天都要去集市,有门了,哪天一定得跟着他去转转。 两人撅着屁股拔完草。李青青直起身子拭去额头上地汗水。长叹了口气。转头向木木道:“我们该去挖野菜了!” 木木摘了两棵辣椒下来。在她面前晃了晃。一脸灿烂地笑容。露出了两排洁白地贝齿。她根本来不及阻止。算了。这就当是两人地劳动所得吧。 在菜园外一颗木子树下。两个累喘气地人一屁股坐下。木木把这两颗辣椒用衣服擦得溜光。这两辣椒长得真漂亮。肥肥厚厚青青地看得她眼冒绿光。只见木木将其中一颗递给了她。然后将手中地那颗慢慢地揉软。青青学着他地样子。左右手来回地搓着。心想这是干嘛啊? 待手中地辣椒软地彻底了。木木把辣椒地把儿摘下。从开口处将里头地忒抽出来。再磕掉里面地白色辣椒籽。瞧着她笨拙地样子。木木一把夺过她手中地辣椒。帮她把芯弄出来。一会儿。木木变宝似地从裤兜里掏出个油纸小包。打开来里面居然是一小块盐巴。掰下点盐巴从打开地口子塞进辣椒里。再慢慢地揉开。把盐味都揉进辣椒肉里。这样味道吃起来才会好。木木一边解说道。手里地动作也没停下来。 “嗯。给你。吃吃看。味道怎样?”木木把手中揉好地辣椒递给她。一脸企盼地望着她。 她不置可否地接过来。撕下了一小片放进嘴里。慢慢感觉。有点青涩地味道。但因为有了这丁点盐巴地提味。倒也不失为一道开胃小菜。况且。辣椒是很好地减肥食品哦。 望见青青脸上展开的笑容,木木亦笑逐颜开,两人因为这简单的两颗辣椒就感觉到幸福,真是想想也觉得不可思异的事情。以前的自己,就算拥有再多也不会觉得开心,似乎---失去了快乐的本能了。 木木仰起脸望着头顶的木子树,着迷般地问道:“花花,你还记得木子树开花的时候吗?清 丑女训夫记第2部分阅读 欲望文 丑女训夫记第3部分阅读 丑女训夫记 作者:肉书屋 丑女训夫记第3部分阅读 起来踩着软软的泥土上山,露水打在盛开的白色木子花上,花中央是金黄|色的花蕊。把花瓣倾斜,就会从里面流出清清的汁液,甜丝丝的……” 她定定地看着木木闭着眼,如谗猫般伸出小粉舌在嘴唇上舔了舔,不由得轻笑出声。她很难想象这是什么样的感觉,不过看着木木满脸陶醉的样子,断定这肯定是一种幸福的味道吧。 两人在拔了一篮子野菜下山的时候,在山包底下看见了个小河沟,木木欢快地冲了进去。她也快速把长裙撩起反塞进裤带里,卷起了裤腿也下了河沟。沟里的水很浅,不及她的小腿肚深。脚下是软软的淤泥,伸手往靠岸地地方摸了把,居然摸到了满手的田螺,这东西可真是美味呀!索性把篮里的野菜都倒在了岸上,最后摸到了满满的一篮子田螺。 木木一个人在下游的地方用泥巴堆起了一堵泥墙,拦住了从上游流下来的水流,只留下了中间一个巴掌宽的口子。果真,被捡狗屎运的木木拦到了两条鱼。 “木木,你这样可以捕到鱼,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害我天天担心填饱肚子的问题!”青青嗔道。 “看你的表现嘛,谁叫你以前老是欺负我!”木木挥了挥拳头。 从岸边拔了根柔软的长径草,木木把逮上的鱼窜了进去,又拔了根把一地的野菜也捆了起来。瞧着忙碌的木木,她不由得感叹道:“啧啧啧……这倒底是谁家的小孩啊,这么能干!” 木木羞红了脸没有出声,提起鱼和野菜就往回走,她赶紧提上篮子跟了上去,又接过他手中的野菜。 俩人回到家时已近晌午,花枝她娘已经晒完了衣服,又在磨刀豁豁要杀鱼。见此青青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夺过了她老娘手中的菜刀。 “娘,你是不是杀红眼了?这鱼先留着,瞧,木木和我今天采了好多野菜,还有满篮子的田螺呢!”她放好菜刀,把找来的食物提到老娘面前献宝。 “这田螺哪能当饱?这鱼不吃呆会死了又不好吃了!”花枝她娘不为所动。 “唉!”她无奈地长叹了口气,把木木逮来的两条鱼连同桶里仅剩的那条鱼放到一个缺了个口子的陶土大缸中,再注入新鲜的水。 “娘,木木,你们听着!”青青两手叉腰,正色道:“这鱼放在这缸里养着,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自己吃。明早我就和炳爷爷一块上集市卖鱼去,趁现在得多存些钱,要不怎么过冬呢?” 面前的两人呆了会,反应却不相同,木木雀跃道:“哦,卖鱼喽,明天我也要一块去!” “不行,你不能去,明天老实上学堂去!”她一脸严厉,别过脸看着一脸怔怔的老娘,努了努嘴道:“娘,有什么问题吗?” “唉,花枝儿,按说能卖鱼存些钱倒也是个好法子,只是到时村里人又该说东说道西了!”花枝她娘苦着一张脸。 “说什么说?不说他们会死人啊!”青青恶狠狠一脸凶相。 “花花”,木木在一旁扯了扯她的衣襟,“那个,先生说商人是下贱的职业。与农民相比,商人只能穿绢布,不得穿绸纱。一人为商,还会牵连到全家。” “哈哈哈哈……”她仰天长笑,“木木,那你们先生有没说‘贫者何处得穿绸纱’?就算我们现在有穿绸纱的权利,可是我们穿得起吗?有钱才是硬道理,有钱我们才不会挨饿!”捏紧双拳的青青,讲到激动处口沫横飞,神采飞扬。 被训的两人摸着空瘪瘪的肚皮,既然花花乐意带着他俩挣扎上温饱线,那还不乖乖闭上嘴巴算了。花花说的对,面子哪有肚子重要,俺们不犯法就可以了。 青青把整篮子的田螺倒进了桶里,加入清水,让田螺自己把脏东西吐出来。这俩人瞧着多少也有些安慰,起码今天的晚饭还能见着点荤腥。 可是,花花那个恶魔居然勒令他俩离这田螺远点,她明天要把它们卖钱呢。那么,那么,他们又得吃那难以下咽的野菜吗?命苦哇…… 青青心里美滋滋地盘算着这三条鱼还有一桶田螺能卖多少钱,得先向炳爷爷打听下行情才好决定。不知道去了壳的熟田螺价钱是不是要好些,要不要先煮好了?唉,瞧自己手忙脚乱的,一切还是等明日去集市熟悉了再作安排吧。 呵呵,这些天多捕些鱼赚点钱,给娘和木木做套衣服。而自己身上的衣服明显已经大太多了,看来这段时间的减肥卓有成效。哎,若有闲钱一定得做套男装,将来出去行走方便。以前不是常看电视剧中的女主角女扮男装行走江湖么,想想就觉得鸡冻啊! 对未来一无所知的李青青陷入一种莫名的恐慌与兴奋之中,未来啊,在这个世界里又会有什么样的未来? 正文 第九章:卖鱼喽! 下午木木被打发先行去望风,见炳爷爷已经从集市回来了,赶忙回来拖上青青前去。而花枝她娘说自己是妇道人家的,死活不肯去帮她说情。罢了罢了,凭她李青青这张三寸不烂之舌,还怕他炳爷爷不肯捎带上她一起发点小财么? 出了院门,下了长坡,拐角处有两间破泥坯房,木木在门口小声叫唤,“炳爷爷,炳爷爷。。。。。” 从后院传来一声低哑的应声,“在这呢,门没关,自己进来吧。” 木木熟络地领着她往后院去,后院养了好多鸡,一个头发有些发白的老人蹲在地上喂鸡。“咕咕咕咕……”老人一边唤着鸡一边往地上撒了几把谷子。 “炳爷爷……”木木清脆的童声拖长音叫得有点嗲嗲的,让人感觉全身都酥酥麻麻。 “哎,木木过来啦。”老人欣喜地站起身,展露一脸慈祥的笑容。第一感觉还不错,这个炳爷爷应该很好相处。 “炳爷爷好。”青青忙殷勤地打招呼,拍好他的马屁先。 “花枝,呵呵……不错啊现在。”炳爷爷望着她仍是一脸笑呵呵,显示这是一个极为开朗的老人。 待她把来意说明,却见炳爷爷的脸色慢慢阴暗下来,沉默不语。半晌等不到答案,她不禁有些许不满道:“炳爷爷,我们家的情况您也知道,不知您有何顾虑?” “花枝,你真的想好了吗?”炳爷爷拉了张凳子坐了下来,揉揉发酸的背脊,叹道:“有些事情,不是单自己想怎样就能怎样。做个小商小贩的,不仅亲人会反对,还会遭到全村人的轻视。” 看着炳爷爷刻满风霜的脸,青青严肃道:“炳爷爷,这些我都仔细考虑过,但是,有什么会比填饱肚子重要呢?没有人会比您要了解我们家的情况,拜托您了。” 炳爷爷这回没有拒绝。两人约好明天一早出发。据说桂花村离集市可是得走上好几十里地路呢! 急忙拉着木木回了家做准备。缸里没水了。马不停蹄地又去挑水。虽是苦累活。可这青青偏是中了邪似地干得忒起劲。没有人知道她心中地小九九。减肥可是头等大事啊。苦点累点算什么啊!待她有朝一日拥有沉鱼落雁之美貌时。一切辛苦都是值得地。 为了明日赶早。今晚她便早早便睡下。为了打发木木那小子。还不得已夸下海口若是卖得了些钱。一定给他带俩煎饼果子回。 天色才蒙蒙亮。李青青便起了身。将田螺倒入篮中。沥干水;再将鱼放进桶里。加入新鲜水。活鱼才好卖钱嘛。 挑着担去找炳爷爷时。炳爷爷正在捆青菜。翠绿绿地空心菜、长长地丝瓜、肥绿绿地辣椒。还有白白胖胖地鸡蛋哇。 青青兴奋之情溢于言表。看得炳爷爷不禁笑道:“别急。还来得急。对了。你有没带水壶。老远地路没水哪行?” 她一拍大腿,暗道:糟糕,家里好像没有水壶。见青青一副懊悔的神色,炳爷爷安慰道:“算了,家里还有个旧水壶,拿去用吧。快去厨房灌满水,我们得出发了。” 待她从厨房出来,却看到炳爷爷在往青菜上撒水,这不是无良商贩才会做的吗?见她惊讶地看着自己,炳爷爷感叹道:“花枝,学着点。不撒点水这青菜焉焉的哪有人会买,待会半路上还得撒点,保持它的新鲜劲儿。” 青青默默无语,同是一把青菜,焉焉的和撒了水保持娇嫩的,是人都会买后者了。所以她也丝毫不会有责怪炳爷爷之心,这生存的压力,自古就存在。而她李青青,曾经想逃避,不想穿越后处境更甚。所以,只能坚强勇敢地面对了。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更敢于面对发福了的身体。 两人起早贪黑,一路披星戴月赶路。这没有现代交通工具,只能徒步行走,还得挑着担,一般人都会累趴下的。还好青青这段时间挑水长跑,竟硬生生地锻炼出自己来了,挑上担亦似如屣平地。 集市在镇上,小小的一个镇她李青青何曾放在眼里,可是在桂花村呆久了,却也犹如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侍他们进入早市,天色已亮,到处一片嘈杂纷乱,人头涌动。各类小商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当街穿行着形形色色戴笠匆匆行走的农民,更有提着篮子买菜的老妈子小丫鬟们,她们的可是俺滴上帝呀! 炳爷爷领着她占了处空位,却是长叹了口气,“来晚了点,这摊位太偏了。看来明日得再早些。”青青瞧见他们在最里边,心里也有些着急,不过一双贪婪的色眼不忘在从眼前穿过的小姑娘们身上扫射。 别想歪了哦,俺可不变态,只是从这镇上更潮流的人群中偷学点经验打扮自己,将来出去闯荡大世界也不至于太土得掉渣了,终极目的是更方便自己钓得一金龟婿。 眼看这人来人往,却没人走到自己的摊位前停留。她真的有些着急了,暗中憋了口气汇聚在胸口,突然崩出几句吆喝,“卖鱼喽,卖鱼喽,新鲜活蹦乱跳的鱼喽,只要十文钱一条。生态鱼,绿色食品勒------” 不愧是李青青,几个老妈子小丫鬟,立马被青青浑厚而有创意的叫卖声吸引过来。一个着湖绿色长裙的小姑娘问道:“什么是生态鱼,绿色食品?” 青青从桶中拎起一条鱼,得意道:“这几条鱼是我从深山老林中的小河里捕得,那里水美草肥,所产的鱼儿当然就更加的鲜美,肉质有嚼头,口感超q。所谓生态、绿色,是与附近饲养产品相对的一种健康概念。你只要吃了我的鱼,保证下次还会再买。品质保证,不满意买一赔三!” 几个大妈小姑娘听得云里雾里,却又不敢表现得不懂显得她们没文化,这样一来桶里的三条鱼一晃眼工夫就被她们一抢而空。没抢到的一个小丫鬟不甘示弱地把青青整篮子的田螺一锅端走了。 这李青青是美滋滋地数着手里的铜板,暗叹想不到这古代的银子那么好赚,照这势头下去,她这个在现代混得一团糟没有钱途的李青青,难不成可以就此发家致富,成为一代女富豪么?! 哇哈哈哈……青青旁若无人仰天长啸的当儿,却瞥见炳爷爷一脸痴呆地望着她。“咳咳咳……”她羞愧地脸红了,掩饰地咳嗽了几声。 “花枝好厉害啊!一会就卖光了,你炳爷爷可是得要费止半天时间才能卖完呢。你要不要先回家去?”炳爷爷一脸放光,满眼的羡慕。 一个人回去,沉默半晌,她从来就是个路痴,这条路她不走上十几趟,肯定会迷路的。无奈之下,决定还是干等吧。这炳爷爷对自己有恩,因而发发善心,帮他吆喝着把这菜给卖了。 青青真觉得自己很无耻,根本就是电视购物中那些推销男女的那副丑陋嘴脸!甩掉脑中不利的碍事想法,她又不遗余力地叫卖起手中的绿色蔬菜与生态鸡蛋来了。这李青青一张巧嘴如吐灿花,把这小了她几百岁的人们忽悠得团团转。炳爷爷闲闲地坐着就可以大把地收钞票,一张老脸不禁泛起了红光。 数着手中的四十六个铜板,青青乐开了花。不过看到炳爷爷一小袋鼓鼓的铜板,她又焉儿了,这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啊! 到东街的烧饼铺子,青青咬咬牙花了六个铜板买了两个煎饼果子。 然而,回去的路上,她都陷在偷吃与不吃的挣扎中。这口水啊,泛滥成灾…… 快到晌午时才回到村里,青青再壮如牛,也饿得脚发软了。而看那炳爷爷,似乎早已习惯不吃早饭,还是一副神色自若的样子。在拐角处正当她准备约好明早再一起去集市,这炳爷爷却往她篮里塞了没卖完的几个鸡蛋。 有了上次的经验,她身手敏捷地婉言拒绝,可这炳爷爷却不高兴道:“花枝儿,你不肯收下是不是看不上炳爷爷这几个鸡蛋?那我应该怎样才能感谢你帮忙卖掉菜啊?” 青青连忙摆手道:“不是的,我哪能呢。大家都是辛苦的人,挣口饭吃。炳爷爷您也不容易,我只是举手之劳,应该的。” 这炳爷爷也是个油盐不进倔强的老头,丢下鸡蛋转身就进家了。青青暗叹这老头也真是可爱,一边摸着滑溜溜的几个鸡蛋,更加美滋滋地晃着脚步回家了。 一回家,顾不上与她老娘打招呼,便冲进厨房里咕咚咕咚喝了一大碗菜汤。花枝家那个美丽的老娘那,数着四十个铜板对着案板上的两个烧饼直流口水。 这烧饼的香味,飘荡在空气中,挠得这两人是心痒痒,根本就是引人犯罪嘛! 为了避免自己会饿虎扑食,青青强行拉着她命苦的老娘捕鱼摸田螺去了。花枝她娘李秀娘,就因为李青青许诺的两个烧饼,非常没有骨气地屁颠屁颠地在下流挖河泥堵着河水。 木木放学回到家的时候,在院门口碰上了两个泥人,但这满桶满篮的鱼和田螺,令木木不禁又陷入到香喷喷的煎饼果子的幻想中,咕咚咽下了好大一口口水。 望着木木大口地吃着烧饼,花枝她娘眼巴巴地问道:“木木,好吃吗?” “嗯,好吃,好吃……”木木嘴里嚼着东西,口齿不清道。 还算木木有良心,拿起第二块饼的时候才不好意思地问道:“你们一起来吃吧,好好吃哦!” “喔……”花枝她娘兴冲冲地伸出手去。 可恶的花花一手拨开了她老娘的魔爪,对木木溺爱道:“木木,我们都吃过了。这是给你留的,快吃吧。”说罢头也不回地拖着她那垂涎三尺的老娘回了房间,留下美滋滋的木木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的美餐。 “得了,把口水擦擦,明天卖了鱼,我答应也给你买两个烧饼好吧?”青青安慰道。 正文 第十章:无关鸡蛋的事 晚饭后是一家人最幸福的时候,特别是对于木木来说。 此刻青青紧紧拽着手里的几十个铜板摩挲着,美滋滋地幻想着今天捕上来的战利品还可以换得多少钢崩儿。而木木与花枝她娘脑海里,描绘的是两个又大又香的烧饼的诱人蓝图。 这人哪,不同层次是有着不同的精神追求滴…… 临睡前青青突然想起一件事,忙从床底的一个木箱子里的一只破棉鞋中翻出了上次桂英婆婆给的三枚鸡蛋,加上这次炳爷爷给的,一共有七枚。七枚鸡蛋,可以孵出七只小鸡,七只小鸡长大了可以天天下蛋。一天七枚蛋就是四十文钱,一个月算三十天就有一千二百文钱,那是多少两银子?改天一定得搞清楚这个换算法则。 但是,目前最紧急的问题是上哪去找只抱窝的母鸡来把这些蛋给孵出来哇?看来还得找炳爷爷帮忙。 木木看着一窝白花花的鸡蛋,仿佛见着了无数的香喷喷的煎鸡蛋在眼前飘浮。青青望着眼前二人面有菜色,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不禁有些心酸。抚摸着木木的头,她郑重地许下诺言,“娘,木木,相信我,这日子一定会越过越好的。以后木木再也不会挨饿了,花花保证将来大家都会每天吃得饱饱的!” 三人带着对未来无限美好的憧憬,香香甜甜地睡去了,一夜无话。 新的一天,又是新的开始,青青的新生活就是开始大把大把赚钞票喽!从集市回来,她的钱袋也幸福地鼓起来了,而娘和木木的幸福----四个大烧饼,也正安宁地在篮子里的一个小油纸包里躺着。 回家的路上,她非常狗腿地缠着炳爷爷商量着借只母鸡抱窝的事情。 炳爷爷很讶异,叹气道:“真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啊!那几个鸡蛋你们都不舍得吃吗?” 青青笑嘻嘻地回道:“炳爷爷您自己不是也不舍得吃嘛?这哪见过养蚕的穿丝绸呢?这世道就这样!” 炳爷爷无奈地摇了摇头。情绪有些低落。“你先把鸡蛋拿来看看吧。” 看看?为什么要看看?青青不明白了。 见她一脸疑惑地表情。炳爷爷笑道:“傻花枝儿。像那些云英鸡蛋是孵不出来小鸡地。你晚上过来吧。” “什么是云英鸡蛋啊?”青青十分好学地问道。 “云英鸡蛋就是云英鸡下地蛋啊!” “那什么是云英鸡?” “唉……。这……”这炳爷爷居然老脸羞得通红,而青青却是一脸天真无邪的表情。这炳爷爷挠了挠后脑勺,暗骂自己老不羞的,想到哪去了。吱吱唔唔半天最后想到一个很好的说辞,连自己都佩服自己的智慧了,“这云英鸡就是还没有嫁给公鸡的小母鸡嘛!” “喔……”原来云英鸡蛋就是未受精的鸡蛋嘛,青青愰然大悟。不过此时玩心大起,故意顽皮地捉弄道:“炳爷爷,为什么云英鸡没嫁给公鸡就可以生蛋了?花枝儿也没嫁给男人为什么不能生宝宝?” “你……你。。。。。”炳爷爷指着青青差点吐血,看来这花枝再怎么好转还是有点傻哇。 “啊,我知道啦。这鸡和人是不同的,对不对,炳爷爷?”青青不忍心令长辈太难堪,不禁有些后悔说了那些没有分寸的话。这要是被那春花婶子见着了,说不定又得以一个调戏老男人的罪名把她送进监牢中去。 最后两人都莫名地有些尴尬各自回家,这青青一踏进家门,就被滚上来的两团肉球抱住,定睛一看,除了老娘和木木还会有谁! “木木,你就算做梦也想吃烧饼,也不能翘课回家哇!”青青怒斥道。 木木怔了怔,满脸委屈道:“花花,我没有翘课啊。先生说农忙时节到了,所以学堂也就放假了。” “啊……”一阵惨绝人寰的尖叫响起,花枝家的老娘蹲在地上,泪眼婆娑。 “娘,你别吓到木木了!”青青暗自拍拍胸口,刚才她也被惊得够呛。 “秀秀宝贝儿,又怎么啦?”木木学着李青青的口吻,一副好整以暇的表情。 “那个,那个……”那个没出息的老娘抱头痛哭道:“这满地的农活该怎么办啊?” 咳,还以为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呢!青青弯下腰给了她老娘一个温暖的拥抱,柔声安慰道:“娘,这不是还有我和木木,您还担心什么呢!是不是,木木?” 木木上前来同样给了他老娘一个安心的拥抱,用行动证明自己。 然而花枝她娘却一直沉浸在刘老爹的悲痛中,泪水有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青青无奈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转身从篮子里把烧饼拿了出来,这诱人的味道一扩散出来,立刻就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花枝她娘停止了哭泣,胡乱抹了把眼泪,便聚精会神地盯着青青手中的烧饼,眼神中涣散出饥饿的光芒。 最终,青青用两个烧饼,成功地换了个耳根清静。 午后,木木缠着青青非得要去抓泥鳅,说是见着有眼小池塘快干了。她本想睡个午觉后再去抓鱼,不过,哪能白白放弃这捞钱的机会呢。 在木木的带领下,两人急急来到了那不起眼的小池塘边,果真只剩见底的一点水了。而由于天气干燥的原因,池塘里的淤泥已经结成了一块块方砖大小的豆腐块,灰褐色的滑溜溜的样子。 木木卷起裤腿,故意破坏性地踩着方块往下滑去。一幅天然的作品,就被那无良木木无情地糟蹋了。 青青坐在池塘边的小田梗上,弯下腰去采了片豆腐块上来,池塘上端的泥块已经干燥得卷起了边缘的皮。手中的泥块,不知怎地变成了一块块酥脆的油炸豆腐干在眼前晃荡,她一时错觉差点一口咬下。 木木站在底下,又是那副痴痴的表情,着迷似地对青青笑道:“花花,你知道么?冬天的时候,这些池塘都会结满厚厚的冰。我和村里的小胖就会去凿开冰,抱着大块的冰回学堂。有次小胖贪心狠狠地一口咬下去,结果满嘴都是血,你知道为什么吗?” 望着木木一脸得意的笑容,她非常配合地摇了摇头。 “哈哈,他刚巧在换牙!一口下去把牙都给磕掉了!哈哈,笑得我肚子都疼了。”木木花枝乱颤,抱着肚子眼泪都出来了。 瞧他那德性,一点同情心都没有。青青只好没发自内心地干笑了几声,顺便问道:“这里冬天下雪大吗?” “大,当然大了。你不记得了吗?当天空中刚飘起了鹅毛大雪,我们就会在三棵樟树下奔跑着用手接着大朵大朵的雪花,有一团差点有我的手掌大呢!有一次我和爹爹从山上砍完柴回来,乏了,爹爹就抓起一把雪给我搓了搓脸蛋,很提神喔。而且,你知道吗,从小松树底下抓起一把雪就吃下去,那才是男子汉呢!”木木说起了过往,一脸自豪的表情。 青青想象着这漫天飞舞的鹅毛大雪,不禁也痴了。 “下了几天雪后,树枝上屋檐下都会挂满串串的冰溜溜,有的竟然的手臂粗。我和小胖经常会用竹竿把它们敲下来,然后挑干净的就吃掉。有次我也把牙齿吃掉了,疼了我老半天,后来娘把它丢在了瓦顶上。”木木吃吃地笑起来。 “那个,那样的天气吃冰不会冷吗?”青青疑惑了。 “还好了,只是有点冰牙,吃多了肚子会疼。我是男子汉才不会怕呢!” 青青笑了笑,撩起裙子也下到池塘里,帮着木木一起把底下的淤泥挖开,果真有那滑溜溜的泥鳅。好难抓住它们,赤溜一下就从手中挣开了。 而木木显然是个中老手,把淤泥深深地挖开,把泥鳅们逼到死角,再两只手捧着把它们捞了起来。 “快,花花,把桶提过来!”木木一边兴奋地大叫一边紧紧地捂住双手,小心翼翼地把手中的泥鳅放进桶里,又弯下腰去扒开淤泥。 青青有点恶心泥鳅那滑湿湿的感觉,但又不敢在木木面前表现得胆怯,也撅着屁股是一通乱翻。 红通通的夕阳斜斜地挂在山头的时候,两人才提着满满的一桶战利品凯旋而归。笼罩在落日的余辉中,她有些看不清木木的脸,然而,挂在他脸上那个灿烂的笑容却是很耀眼。 因为要把泥鳅放在清水里让它们吐出腹中的淤泥,所以晚餐没能吃到香香的炸泥鳅。花枝她娘很是懊悔,明天一早,极有可能就会被花花挑到集市上卖掉。这掉进钱眼里的妞哇! 晚饭后,木木抱着鸡蛋和青青一起去了炳爷爷家。昏黄的煤油灯下,是炳爷爷枯瘦的忙碌身影。见着他俩来了,他才一屁股坐了下来。 木木宝贝似地把鸡蛋放在桌上,炳爷爷拿起其中一枚蛋,放在离灯几厘米的地方照了照,又如法炮制另外几枚。 长长地叹了口气,他把其中一枚给了青青,缓缓开口道:“就这只鸡蛋可以孵小鸡,别的都不行。” 显然是受了打击,她不由得腾地站起,急道:“为什么?” 炳爷爷把那只鸡蛋凑近灯光,让她看过来,“看看,这只鸡蛋的顶上有个小黑点,代表它是只种蛋。你再看看别的吧。” 她把其它几枚鸡蛋都照了照,果真都没有个小黑点。两人有点垂头丧气地回了家,青青暗自盘算该如何处置这几枚金贵的鸡蛋,自己吃了,太可惜了吧! 背着两人把六枚鸡蛋藏到一安全的地方,考虑良久,她还是决定把那枚种蛋交到木木手中。 木木有点受宠若惊,对着手中的鸡蛋直流口水。 “木木,你可不能把它吃了哦。我把它交给你,是希望你好好保护它,用自己的体温把小鸡孵出来。然后,你就可以妈妈了!” 什么?我没听错吧?木木晕了,这根本就是个阴谋!花花那个大坏蛋!我才不要做什么小鸡的妈妈!我是个男子汉啊!!! 可怜的木木陷入间歇性精神错乱中…… 正文 第十一章:屋漏偏逢连夜雨 不可否认,青青内心深处有那么点子的私心。不论从节省人力物力的角度,从防犯她老娘偷吃的角度,还是从不花钱给木木养个宠物角度,把这枚种蛋交由木木孵养实在是太英明了。 据说这动物,会把出生时第一眼看见的人认为是妈妈。那么,若将来能有只大母鸡既能看家又能养家,替自己把木木照顾得服贴的,岂不妙哉? 于在,在青青坑蒙拐骗,威逼利诱之下,木木最终同意做这枚鸡蛋的主人,并用他的人格保证这人在蛋在,蛋亡人…… 一切似乎朝着美好的方向发展,所以当她摸着挂在裤腰带上鼓鼓的钱袋,乐滋滋地感叹着今天的泥鳅卖得了个好价钱时,根本不会想到噩运会再次降临这个穷得丁当响的小家。 一跨进家门,她就扯开嗓门大喊,“娘,木木,快出来!瞧我给你们带了什么!”然而并没有预期地从屋内窜出那两个眉开眼笑的人儿。 青青跳进正厅,晃着手中一大袋的烧饼,对着屋内的两人高声大叫,“瞧,这么多啊……”又高唱着“今朝有酒今朝醉”,乐颠颠地炫耀着她鼓鼓的钱袋。却见蹲在地上的两人抬起满是愁容的脸,焉焉地搭拉着脑袋。 “嗯,怎么了?”青青急刹车,诧异地问道。这么坚强的一家子,还能有什么会令他们烦恼? 她老娘扬起一张煞白的脸,心痛道:“花枝,家里的田被烧了?” “烧了?烧了……”青青重复着嘴里的话,半晌才明白什么事,抓着老娘的柔肩拼命摇晃,凄历地叫道:“你是说田里的稻谷全部被烧了吗?” 花枝她娘点点头,泣不成声。木木捏紧拳头,一张小脸愤愤不满,“这不长眼的老天,干嘛就烧俺家的地!” 青青脚一软,跌坐在地上,手中的烧饼也pia的一声摔了个粉身碎骨,支离破碎。 “烧了。烧了……”青青口中无意识地喃喃道。这可怎么办啊?全家人还指望着这粮食过活。现在他们可怎么过冬啊? “家里地田是怎么被烧地?是天灾还是?”她头脑有些清醒过来。 “啊?那个……听桂英婶说有人看见我家地稻天起火。待我和木木过去看时。已经被烧光了。乌七八黑地一片……”她老娘命苦地拭着扑簌而下地脸泪。 “带我过去看看!”青青爬起身。重新站了起来。 一家三口凄凉地奔向自家地那几亩三分地。这么热地天里。她拽着娘和木木地手却都是冰凉。满田剩下地一片灰烬。还腾腾地冒着热气。自家地田在一大一小两口池塘间。所幸没有祸及到其他地农户。 三人怔怔地望着眼前地一片狼藉。心掉进了冰窟里。青青醒了醒鼻子。忍住了眼眶中打转地泪水。她不能哭。娘和木木见着她哭一定会哭得更伤心;她一定要坚强。她不能倒下。没有了她。娘和木木怎么办啊! 可是怎么会这样呢?这天气虽热,但也不至于引起稻谷自燃,况且为么别人家的都没事呢?这一定是有人故意放火,是谁呢?春花婶那副尖酸克薄的嘴脸立马映上脑海,第一直觉就是怀疑上她,目前也就只有她与自己存在过节而已。 沉住气,默默地拖着一大一小三人蹒跚而去。回村的路上三三两两地遇上些好心的村民,众人都好言安慰。青青一律和言悦色接收,仿佛这遭难的不是她家。 远远地便瞧见家门口围了一群叽叽喳喳的人,为首的便是桂英婆婆,上来抱着花枝她娘便痛哭。其他人都一脸同,对花枝的态度也大有改观,似乎不记得她曾是令她们心惊胆跳的人。 众人手中拿了些七七八八的救济物资,都是些寻常人家常吃的蕃薯芋头土豆之类的东西。但数量也不多,毕竟各家都是处在青黄不接的时候,都等着田里的粮食过活。青青虽有些不习惯成为被人施舍的对象,却也是非常得体地向众人表达了她的感恩之心。 黑压压的人群后,似乎躲闪着个做鬼鬼祟祟的身影,青青眼尖地发现那除了春花婶还有谁!一碰上青青的锐利的眼神后便马上做贼心虚地悄悄溜走,这更加坚定了她的想法,这场人为的火灾,罪魁祸首一定就是那个挨千刀的春花! 待人群三三两两散去,一家三口望着院中一堆乱七八糟的粮食心情复杂。 “唉呀!”又是一声惊叫,不过声音中却透着惊喜交集。 “又怎么了……”木木与青青两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那个迷糊的老娘一拍大腿,叫道:“看到地上的蕃薯,这才想起你爹年前在自家的地窖里储备了几十筐的蕃薯呢!” “真的吗?”木木高兴的跳起脚来,仿佛看见了一丝希望的曙光。 就算有了这蕃薯,也只够撑上三两个月而已,接下去又该如何?青青没有被突如其来的幸福冲昏头脑,而是赶忙问道地窖在哪里。 这以前农民,不似在现代可以把丰收的粮食卖钱,再用钱去购置生活必须品。他们那会所有收获的粮食,除去上缴国家税收外,都得留着自己过日子,许多人家甚至不足以裹腹。像稻谷可以放在家里的粮仓中,而蕃薯之类的东西易烂,丰收一次却放不了一年都会坏掉。所以华夏无比聪明智慧的农民老祖宗们那会就已经会挖地窖储藏这些易坏的粮食,隔绝了地面上的空气,才能存放得更久。 花枝家的地窖就在自家院后的小山包中,由于怕会被别人偷掉,所以地窖一般靠近家中,又做得很隐蔽。 花枝她娘思量了老半天,才寻出刘老爹做的暗号,在小树林中那棵最大的松树向自家的方向十丈开外。青青迈着步子大致量了下,发现脚下的泥土似乎比周围的新,地窖应该大约就在脚下了。 拿了把铁锹,把四周的泥土挖开,露出了个铁盖,锈透斑斑。三人一阵狂喜,合众人之力把铁盖移开,下面是一个黑呼呼的深洞。一股带着霉味的气体扑面而来,把三人呛着是一阵好咳。 木木雀跃地就要跳下去,还好青青一个拦腰把他截了下来,“先回家休息会,这会大正午的应该没人会过来。” 拖着这两人就往回走,这木木是急得跳脚,为嘛?为嘛? “这地窖里头空气不流通,这样下去会窒息的。我们先回去吃完午饭再过来,没事的。”青青安慰着猴急不已的木木,无奈地摇了摇头。 吃过午饭,三人磨拳擦掌,准备下去一通苦干。青青挑了担箩筐,她老娘扛了把铁锹,木木捧着个簸箕,晃晃荡荡便杀进了地窖。 青青小心翼翼地下到地窖底下,虽通了会风,但气味仍是不好闻。抬头往顶上看,才发现这地窖可能有两米深,堆了一地满满的蕃薯。勒令木木那小脑袋瓜子不要好奇地挡住入口,透着点昏暗的光线,弯腰装满了一簸箕的蕃薯用力举高,那两人则在上方接住倒进箩筐中。 几簸箕后再壮实的青青也累得喘气,踩在下面堆高的蕃薯上用手撑着地面狼狈地狗爬上来。 望着眼前的一地蕃薯,一家人是喜从悲来,忽喜忽悲。 只有蕃薯,不可能天天吃这个吧?结合家中几缸的油,青青脑中一个极好的idea生成。把蕃薯煮熟,再剥皮揉成面状,加入野菜,用木油炸成生态地瓜饼。给娘和木木先尝尝,两人都竖起拇指称赞。 于是第二天,青青的地摊上,除了草鱼、虾、田螺、泥鳅外,还出现了生态地瓜饼、烤地瓜、煮地瓜这些新品种。除了老主顾,竟也替她赢得了些新客人。说起她无敌花枝的名头,在当地菜市场上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力滴! 虽然钱赚得一天比一天多了,但这一家三口也不敢懈怠,没有了粮食,他们得未雨绸缪。于是,这勒紧裤腰带过日子的三人白天是疯狂地在这青山绿水中,榨取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卖钱。 花枝她娘带着木木二人,在别人家挖光的花生地上再翻掘着拉下的零星点的花生,有的花生已经发芽了,但这白白嫩嫩胖胖的花生芽用木油一炒,再加入些红红的干辣椒,吃得三人美滋滋地冒大汗。 木木除了会摸鱼、泥鳅,钓虾,最近还钓起了青蛙。这青蛙是益虫,虽不敢自己吃,但青青还是昧着良心把它们卖了个大价钱。 村中的大农户胖妞家种了好些西瓜,这种西瓜叫打籽瓜,日的在于取籽,而不是吃。胖妞是木木的好朋友,于是三人厚脸皮地去她家美名其曰帮忙挤瓜籽,其实是大摇大摆明正言顺地坐在那里吃西瓜。俗话说不要钱的东西可以拼命吃,结果就是三人争相去茅厕。唉,这天底下哪有白吃的午餐! 这青青也无比认同地体会到了一句话:生,容易;活,容易;生活,不容易。 正文 第十二章:二牛来提亲 这天青青从集市回来,莫名其妙地发现自家院中的老树墩上坐了个敦厚憨实的年轻人。见她进来,慌忙起身,望着她的眼神中透露着不可置信的光芒。 青青这会又累又饿,也没心思跟他打招呼,放下担子便大声嚷道:“娘,娘,我饿了!” 大门口闪现了花枝她娘的身影,朝她神神秘秘地招手。她不情愿地过去,嘴里嘟囔着“这老娘,真是越来越懒了。”一进正厅,却发现屋内还坐着两人,其中一人她认得,是她那亲爱的宝叔熟悉的身影。 恭敬而深情地唤了声“宝叔叔”,而对方则微笑着点头,令青青感觉温暖如春。目光不期然落在旁边的一个老婆子身上,穿得花里胡俏,然不成这是传说中的媒婆? 青青事后是后悔地直想抽自己几大嘴巴子,真是乌鸦嘴,说媒婆,媒婆就到! 只见那家伙一起身,一大把岁数的人了还夸张地扭动着她的水桶老腰轻移莲步向青青妖娆地走来,这架势令青青不由自主往后退了几步。 “哟,这就是花枝儿吧。瞧这水灵灵的劲儿,瞧这身板……”这老妖婆一副特三八的嘴脸,拿着手中一把画着仕女图的蒲扇用力的拍打在青青身上,“瞧这大屁股,好生养啊!”说着又露出一副害羞的表情。 这年方五、六十的老婆子,脸上擦的白粉有一斤了吧,笑起来脸上起了无数的摺子,摺子缝中的白粉就扑扑往地上掉。你瞧见过一张老脸上再现出那种少女怀春,故作羞赦的表情么?青青的第一感觉就是想吐,想起从前听人讲过的一句话“这长得丑不是你的错,跑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 青青真真切切地被吓着了,双手轻抚胸口,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模样与那老婆子亦是半斤对八两,慌忙间把手放下来。 花枝她娘过来拉住青青的手,慈爱道:“花枝儿,你已满十四岁,二牛也十六了,当年你爹在世的时候,就已订下婚约。这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我不嫁!”青青赫然打断她,转头向宝叔道:“很感谢您有心守约,但您看看这个家,我嫁出去了,我娘和弟弟怎么过活啊!” “花枝儿……”她老娘抹着眼泪。“傻花枝儿总归是要嫁出去地。宝叔家是个好人家。只要你过得好就行了。不要担心我们了。” “不行。我 丑女训夫记第3部分阅读 欲望文 丑女训夫记第4部分阅读 丑女训夫记 作者:肉书屋 丑女训夫记第4部分阅读 答应过爹爹要照顾好你和木木。”青青一脸毅然。暗想自己实际上三十岁了。这个身体地主才满十四岁。虽已到了这个时代地法定结婚年龄。但外头那青年---二牛……和他不来电咋办?再说。他离自己过米虫人生地标准还差了很大地一截!坚绝不答应! 那老妖婆子一手叉腰。另一只手拿着扇子天马行空。指指点点。说得唾沫横飞。“花枝。好好想想。你嫁给二牛也可以关照到家里啊。都在同一个村。再说了。宝叔家给地彩礼是一头牛。一头牛哟!还有哪户人家舍得费这么大手笔!你就知足啦!” 青青垂下头。心里早已把那老妖婆子祖宗八代都咒光了。李青青等于一头牛。这个换算公式令她实在是火大地很。她李青青活生生地一个人就只值一头牛地价钱吗?! 而花枝家那极为没有出息地老娘却是一副得了大便宜地表情。垂涎三尺。青青断然一挥手。故作平静道:“要我嫁也可以。我要带着娘和木木一块嫁过去!宝叔您看可不可以?” 脸色原本平和地宝叔被问住了。一脸为难色。不是他不正直。不是他不仗义。不是他不男人。他家里还有只母老虎。要二牛娶花枝已经是她地极限了。 青青这个无理的要求不仅难住了那差点成为她未来公公的人,而号称有三寸巧舌、能把死的说成活的、黑的说成白的、武大郎说成西门庆的、打遍江南无敌手的媒婆子,也哑口无言了。 二牛的这场提亲最终不欢而散,花枝她娘一改平常柔弱的形象是急得跳脚,“你这个傻花枝啊!你想想你如果嫁到宝叔家去,虽不能穿金戴银,但至少每天可以吃香的喝辣的,何苦守着你娘在家饿肚子!你这个傻丫头哇……” 青青被念叨的烦了,又不好发作,饿着肚子转身出了家门,一个人无聊地在村里的小路上晃荡。木木那小皮猴也不知去哪混了,说不定又是去胖妞家混吃混喝去了,懒得管他,只要他不混家的倒插门女婿就行。 前面拐弯就上了那条满是桂花树的小径,正当青青幻想着满树桂花香甜的气息,迎面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哈,真是冤家路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憋了一肚子的气,咱们今天新仇旧恨一起算! 青青双手叉腰,大喝一声跳将前去,一副“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的气势。埋头专心赶路的邹春花同志冷不丁被吓了一跳,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我说,有些人干了亏心事,半夜就不怕鬼敲门?”青青翻着白眼,学流氓耍起了无赖。 “你……哼!懒得理你!”春花同志吞了口口水,侧身想往前走。 这条小径依山傍水,本就不宽,再被直径较大的青青故意围堵,这春花同志左窜右跳也是没能脱身。 “我说不会吧?还是您老真干亏心事了,第一次发现您是个心地善良、温柔似水的美人儿!”青青羊颠疯般抖动着左腿,眼底流露出轻蔑的神色。 这春花同志不傻,听出了青青讲的是反话,内心虽是气恼得喷血,脸上神色却纹丝不动。 暗叹这春花同志城府比想象中还深,青青凑近敌人,虚张声势以一种阴森的语气一字一句道,“害了我一次不成,又来害第二次?还是第三次了?” “你……”,这春花同志英雄气短,青青居然从她眼中看见一闪而过的恐惧,虽然转瞬即逝,但它确实存在过。 趁青青一个不留神,她逮住空子如见鬼般逃也似的飞奔而去。这令青青十二分不解,不对呀,依着春花同志的脾气,她应该和自己干上一架才对。满肚子怨气没能发泄出来的青青气到内伤,跑到僻静无人处对着山谷大吼了一通才觉得全身舒畅,如沐春风。 她那个老娘似乎还是气鼓鼓的,美人儿生气的样子也动人。晚上,青青按捺不住拖了条凳子,心平气和地决定好好和老娘谈谈。 “那个,娘,你为什么会嫁给爹爹?”她思量半天,从这个话题着手,曲线救国。 “……”对面的人儿剐了她一眼,没有理会。 “别小孩子气了,秀秀宝贝,我们来好好谈谈!一家人不要有什么隔夜仇!” “我和你有什么仇!我还敢生你的气!”美人儿奋力地扯着手中的那条破裤子,好象它跟自己有仇。 “别这样了,娘……”青青撒娇道:“我都知道您一片好心,但我有自己的想法。我们好好聊聊吧?” 花枝她娘缓和了神色,放下手中的针线活,长叹了口气,“好吧,我就来听听,你为什么不要嫁给二牛?” “那娘先告诉我您为什么要嫁给爹爹?”青青无赖道。 “那个……”美人儿红了脸。 青青一脸心知肚明的神情,“我来说吧,因为娘爱爹爹对不对?就算所有人都反对,最后娘还是嫁给了爹爹。这样的李秀娘应该是有着与世俗不同的思想,那为何待您成为母亲后,却会态度一百八十度大拐弯?” “你不喜欢二牛?”花枝她娘小心翼翼地问道。 青青有点无奈地笑了,“无所谓喜欢不喜欢,对一个今天才见面的人来说。也许小时候他是我的玩伴,但在之于现在的我他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如果有所谓的一见钟情,那么我可以很肯定地说我对他不来电。” “什么是不来电?” 青青有点费力地向这个古人解释着二十一世纪流行的词语,“应该是在第一眼就可以确定自己有没有喜欢上对方的可能吧。咳,我也解释不清楚,反正结论就是一句话:我和二牛这辈子不可能,您想也别想,下辈子也休想!” 花枝她娘也是个懂得真爱的女子,听这话只有两手一摊,“那么,你想找怎样的男子?你又能找怎样的男子?” 冰雪聪明的青青明白母亲的意思,这贫穷的下等人家,如何去攀上富贵官宦之家?更何况自己不仅不美丽,还胖若肥猪。面对这悲惨的现实,青青内心第一次感觉绝望,前途渺茫。是啊,在这茫茫人海,如何去觅得自己的真命天子? 此刻青青真感觉自己的可笑了,如果只想穿越后做个不愁吃穿不用思考的米虫,那么又何必去烦恼对方是否爱自己,自己又是否爱他?应该担心的,是能否嫁入豪门吧!如果二牛是所谓的豪门世子,现在的自己是否就一口答应了这门亲事? 如果,也只是如果。这世间没有假设的事情,结果无法得知。 但是……但是,如果老天不怪她贪心,请赐给她一个多金而又迷人的男人吧。她真的好想,好想品尝到相爱的感觉。那才不枉此生…… 正文 第十三章:真相之后 青青和木木在小河沟里摸鱼,欢声笑语满天飞。这是他俩的秘密花园,应该没什么人知道。那么立在岸上那个敦厚结实的身影又是谁?鬼吗? “快些,把裙子放下来!”单纯的木木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没有理会他的话,青青深一脚浅一脚地爬上岸胡乱地擦了擦手上的黑泥,高傲地斜睨了眼前的人,冷冷地问道:“什么事?” 二牛朝木木望了几眼,目光闪烁,“嗯,有点事,不能被别人听到。” “如果是昨天的事,那就什么都不要说了!”青青两手环抱于胸前,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 “哎,花枝,你别这样子!”二牛一脸焦急央求道,搔了搔后脑勺,前言不搭后语突然冒出句这样的话,“真想不到你现在可是漂亮多了,不明白我娘为什么老是不让我来找你玩。对不起,花枝,我们一直是好朋友啊……” 青青可没心情与他叙旧,转身就要走,“我还忙着呢,我可不比您小少爷可以坐在家里等吃!” “哎……等等”二牛急的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你听我说嘛……” 青青实在是很讨厌与陌生人有任何身体上的接触,就算是手也不行,当下杏眼圆睁、怒目而视,把这二牛看得是心里发毛,被开水烫着般丢开了她的手。 她真的很想威胁他要告他非礼,不过看在从前是玩伴的份上放过他算了。没有几斤几辆重就敢来占老娘的便宜,下辈子吧! 转身下到河里,摊开双手在水里继续摸着她的田螺,手停嘴就停,生活所迫啊!岸上的身影如木头桩般纹丝不动,他不走就算了,把他晾着晒干看他还巴不巴着自己! “花枝。你不想知道八年前倒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二牛丢下个烟雾弹成功地引起了青青地好奇心。 “有话就说!”言简意赅。吞下肚子里地话是“有屁就放!” “你先上来!” “你下来!” “你上来嘛!” “不说就算了!” “哎,我。。。我怕水,你……”二牛脸红得憋屈,不想承认自己狗熊。 青青二话不说,迈着大步跳上了岸,脸色微微发红,鼻尖上是几滴晶莹欲滴的汗珠,胸脯随着喘气而上下气伏。胡乱地擦了把汗水,却见着眼前的人目光紧紧锁住自己的胸部,内心不由得反感,这正逢青春发育期春心萌动的小伙子!想着自己被这不相干的人脑海中不知道意滛成啥样子,当下更加是呕得慌!还以为他是个老实人,当初真是瞎了眼! 严厉地轻咳了声,打破了二牛的幻想,“说吧,我听着!” 二牛有些不自在,手脚不知搁哪,吱吱唔唔道:“八年前……我。。。你。。。,春花婶把我……” “春花婶怎么了,说清楚!”青青鸡冻万分,一把拽住二牛的前襟。 “哎。。。你先松开再说!”二牛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的胸部被两个鼓鼓的不明物体顶的喘不过气来。 青青恼了,娘的,又被这厮占便宜了,当即往后退到一丈开外。 二牛清了清嗓子,脸上神情转为忧伤而沉重,把发生在八年前的一桩惨事娓娓道来。原来那件事不是意外,是有人蓄谋已久,故意制造的一个悲剧。只不过悲剧的主人公本应该是二牛他本人,结果却被花枝那个倒霉蛋背了黑锅。 事故的来由起于春花同志与二牛他娘秋妹同志的一场恶斗,骂功绝顶泼辣无敌的秋妹同志在众人面前极尽羞辱之能,把这春花同志骂的是颜面扫地。春花还是头一遭遇上如此强劲的对手,骂不赢对方也就算了,就连一头的青丝也被二牛她娘抓了大把下来。这有仇不报非君子,打不赢你,我还打不赢你儿子么?于是春花同志密谋良久,并多次踩点,最终用两块牛皮糖把八岁的二牛骗到一人迹罕至之地,并实施她的报仇计划。 春花的初衷本来只是计划把二牛毒打一顿,一雪前耻。可不料那二牛尽得到她娘真传,才八岁的小人儿就把她骂到内伤,并一再强调如果她敢动他一根手指头的话,看他娘秋妹不来收拾她! 因自己轻率考虑不周的春花不想自食恶果,于是恶从胆边生,将罪恶的双手伸向二牛这头待宰的小羔羊。完全没有防备的二牛被推进了桂花村无处不在的池塘里,扑腾了几下,最终沉了下去。 没有蓄谋的春花同志不想被判故意杀人罪,于是惊慌失措想逃离犯罪现场。不想这一幕被正义的天使---六岁的花枝抓了个现形。正当天使准备实施她正义的裁决时,杀红了眼的春花疯狂地把她也丢下池塘去。可怜的花枝儿,只有六岁瘦弱的小红帽哪里敌得过强壮的大灰狼,一声叹息,香销玉毁…… 待春花同志猖狂离开后,池塘里冒出了个头,不是花枝,居然是早早沉下去的二牛。要说也奇了,这才八岁的人儿心机却如此深重,深谙水性的二牛,居然知道在强敌面前要留得青山在,于是混水摸鱼地躲到了水草深处暗观其变。 见花枝被丢下水了,他也不敢出声,生怕再祸及自己。确定杀人凶手离开后,他才敢急急寻找花枝的身体,拖着上了岸。可以这么说,不是因为他二牛,花枝不会遭此横祸;反之不是因为他二牛,她花枝也不可能捡得回这条小命。 总之后来当大人寻过来时,这八岁的二牛居然能布置出一个溺水的现场。这也成就了一段六岁龄童勇救溺水男娃的佳话,也成功地使感恩戴德的宝叔愧疚于心,极力撮合两个小人儿的婚事。 说到这里,我们更应该佩服的是他二牛,大难不死还悟出了人生大道理:做人要低调!从此小太保一改刁蛮作风,不敢说骨子里,但起码表面上成为一个温和憨厚之少年。 而为安春花之心,以防她继续作案,这花枝傻了,他二牛就得装失忆了。你相信这一小小的八岁少年如此深沉,演技直逼好来坞,不仅把敌人瞒过去了,就连自己的父母也丝毫不知情。 这真是大师中的大师啊!青青和木木两人听的是目瞪口呆,没想到这事还有那么深晦的隐情。 二牛长长地叹了口气,深情地对青青道:“花枝,过去的事使得我良心不安,对你我心有歉疚。因为你,我一下到池塘里就会有恶心窒息的感觉。我……” 木木气得破口大骂,咒她春花今晚就去见阎王。而青青则冷冷反问道:“你早不说晚不说,为什么偏偏这会告诉我这件事情?要我感谢你吗?呵呵,我是要感谢你的沉默,你的守口如瓶,你的殃及池鱼,你的明哲保身,你的助纣为虐!” 二牛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被骂得是一鼻子灰,最后怏怏离去。 木木有些不满道:“花花,你就这么放过他?” 青青笑得有些惨淡,叹道:“那么还能怎样!”沉吟片刻,却又咬牙切齿地,“来,陪我去找邹春花那大坏蛋!咱们今天定要好好收拾她!” 二人一路杀将过去,到春花家门口,青青一脚就将门踹开,河东狮吼,“邹春花,你给我出来!”她头顶冒青烟,仰天长啸。 木木轻扯她的衣角,“花花,别叫嚷了。没人,你看诺……” 嗯,四下还真空无一人,不解气的青青一脚踩烂了春花家院落中一只崭新的簸箕,紧握拳头,咬牙切齿,满脸横肉,一脸凶恶道:“烎你就像碾一只蚂蚁!” 木木热烈地鼓掌,“花花好帅喔!不过,我们要怎么对付春花这个大坏蛋!八年前她害你那么惨,不能放过她!” 青青恶狠狠地扫射着周遭,一字一顿道:“当然喽,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我明天就告诉族长大人去,看不把春花这厮关监牢一辈子!” 于是这两人大摇大摆扬长而去,而被他们忽略的,是躲在窗子后面那一双怨毒的眼睛。 正文 第十四章:死里逃生 一切都来得那么毫无预兆,暴风雨前,整个村落都是一派安宁的景象。傍晚,天空中很稀奇地出现了大片的火烧云,占据了西边大半的天空。 桂花村里的一切都浸滛在这红光之中,所有的东西都显得红通通的。木木狂野地四处奔跑,大叫着“红色的房子,红色的树,红色的娘,红色的花花……胖妞家那条小花狗也是红色的!哈哈,炳爷爷的胡须也是红红的……耶!” 青青一把抱住活蹦乱跳的木木,把他安放在那棵有摇篮的樟树中,自己也爬了上去。木木就斜斜地倚在她怀中望着天空中变幻莫测的云彩。两个人在云堆里寻找云彩幻化成的各种动物,笑得花枝乱颤。 总之,这是一个很幸福快乐的傍晚。直到花枝她娘唤他们回家吃饭了,两人才恋恋不舍离去。这天的晚饭也出奇地美味,他们吃到了鲜美的鱼汤,炸得黄灿灿外焦里嫩香喷喷的大虾,还有烤得香脆脆的红薯。青青也破天荒地第一次放任自己吃了顿饱饭,也许安宁只是表象,一切却又是那么的不寻常。 晚饭后,一家三口洗漱完毕早早睡下,明天得打一场硬仗。木木多嘴和花枝她娘说了八年前春花残害花枝的惨事,把他们老娘是气得浑身发抖,直哭大强啊……最后三人一致决定明日一早去找族长大人禀明一切,报仇雪恨! 不一会,众人堕入黑甜的梦乡,青青睡得格外的香甜,第一次睡得这么好,也没做那些乱七八糟的噩梦。 半夜却在一阵窒息中醒来,似乎有浓烈的烟雾呛得人不能呼吸,还有那哔哔似乎是什么东西烧着的声音。青青蹭地坐起身,头很重,屋里屋外满是红光。不会吧,这火烧云早已退下去了呀! 天杀的,是起火了!屋里屋外的火苗子,肆虐地吞噬着一切,包括这三条可怜的生命。青青急得快哭了,用力推了推她娘,没醒,还睡得死猪样。狠了狠心,一拳下去重重地揍在她娘脸上。她老娘尖叫了一声,幽幽转醒,看见四周的火苗熊熊地窜着,差点又要昏死过去。 管不了那么多,半拖着她老娘冲出了房门。屋顶的梁子已经烧着了,腾腾地窜着蓝色的火苗子。“木木,木木……”青青凄厉地大叫,然而对门却没有应声。 “啊啊啊……”花枝她娘清醒过来了指着她大叫,这500只鸭子,青青盘算着要不要再给一拳把她老娘打昏算了。不对呀,背后怎么热热的,啊……这次换青青她自己无休止地大叫。火苗子不知何时窜上了她的头发,已经烧了大半,发出阵阵的焦臭味。 急中生智的青青就地一个驴打滚,把头发上的火苗磨灭。来不急心疼这满头的青丝,两人疯也似的冲进了木木的房间。 木木地床已经烧着了。火苗张牙舞爪地显示它地强大。 “木木……”。花枝她娘扑向火床。一声凄厉地惨叫划破天际!床上有堆烧焦地东西。“是木木……木木哇……我地儿呀!”她老娘扑进火苗里就要寻死觅活。 青青忙一把拉住了她老娘。两人被一阵热浪掀翻在地。压在一个温热地东西上。被压着地物体闷哼了一声。是木木!欣喜若狂地两人抱着木木泣不成声。青青一把抱起木木。小心地观察火势。找机会冲出去。而她那个财迷地老娘。却还想冲回自己房内再取出点衣物。 青青对着她老娘狂吼。“你这个不要命地傻老娘哎。保住小命要紧。钱财乃身外之物。快。走……” 三人躲闪着屋顶掉下来地火窜子。九死一生地冲了出去。站在院外。青青与老娘面面相嘘。既心痛又庆幸人员无伤亡。哀痛地脸上都是乌七八黑地灰。只留了两粒眼白能见着颜色。 “不好!”青青大叫一声。抱着木木拖了把她老娘往外又是一阵狂跑。一直冲到炳爷爷家门口才停下来喘了口气。 果然,屋里的几缸油也已经点着了,火上浇油知道么?小小的三间屋膨地一声炸响,当即灰飞烟灭。四处乱溅的油星沫子带着火花喷在三棵古樟上,可怜的国家一级保护植物啊,也腾腾地燃烧起来了。 这声炸响总算惊醒了沉沉入睡的村庄,全村的狗们都“汪汪汪”地狂吠起来,一派人畜奔走、鸡飞狗跳的景象。众村民都揉着惺忪的睡眼,提着裤腰带奔向了火光。不一会,全村的人倾巢而出,都围在炳爷爷家屋后的空地上远远地观望着。 火越烧越大,几缸的油和这三棵古樟来了次最亲密的接触,迸发了这史上最强烈的一次大爆炸。黑烟高高腾起,在半空中形成了一朵巨大的红黑色蘑菇云,不亚于现代核炸弹的威力。众人来不及躲避,都被热浪狠狠地掀翻在地,炳爷爷家的屋顶也难逃噩运。 清醒过来的村民自发地组织了灭火,然而终究是远水救不了近火,从池塘挑来几担水,也只不过是杯水车薪。众人就这样眼睁睁地远远望着三棵树熊熊地燃烧着,无能为力!青青欲哭无泪,头脑一片空白,此刻想的就是现代的几辆救火车。如果有,这悲剧也许可以避免。 不断地从半空中扑籁往下落火雨,这样的盛夏里再加上团团的热浪,众人终抵挡不住纷纷撤退,只留下了十多个壮汉远距离地在四周保护这场火灾不会殃及更多的人家。 炳爷爷瘫坐地上老泪纵横,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得正欢。胖妞的父亲与他一向交好,发动了自家几个老少娘们帮他把锅碗瓢盆、谷物衣物还有炳爷爷的命根子---几十只母鸡们七手八脚地搬至胖妞家中。 胖妞她爹豪情地安慰这个哭丧着脸的老人,“炳叔,您老就先安心在我家住上段时间。待我把这屋顶修缮完好后,您再搬回来住。” 这炳爷爷感恩戴德了一翻,无奈地寄人篱下了,所幸胖妞一家人都是很好相处的人。 然而这场火灾真正的受害者---花枝一家三口,似乎被人刻意地遗忘了。青青无意识地抚摸着昏迷中的木木,心情五味陈杂。不过她没有立场去责怪别人,这本就一穷二白支离破碎老弱病残的家庭,谁答理了都是捡了个大包袱,况且大家都活得不容易。这个世界本就是如此残酷无情! “水……水……”木木干裂的嘴唇抖动了几下,声音撕裂而沙哑。 青青喜不自禁,大叫:“娘,娘,快去炳爷爷家后院舀瓢水过来!木木……木木!”昏暗中花枝她娘连滚带爬摸索到了后院,又跌跌撞撞端着撒了半瓢的水出来。 清澈的水透着丝丝的凉气,青青一把水放在木木嘴边,他就挣扎着“咕咚咕咚”地大口喝起来。有了体力上的补充,被热昏了的木木徐徐地睁开了眼睛,软软地望着青青展露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给,花花……”木木无力地摊开左手,手心里是一枚白白胖胖的鸡蛋。 青青哭了,悲伤感动害怕毫不矫情地痛哭着,扑倒在木木身上紧紧地抱住他,生怕他就此从眼前消失。不时地抽噎着:“傻木木,逃命的时候管那枚鸡蛋干啥。我真是个混蛋,要求你什么人在蛋在……”青青狠狠地抽了自己几个耳光,被木木一双软趴趴的小手轻轻抓住。 直视着木木的眼睛,被吓破胆的青青逼着两人发誓再遇到这种危急时刻,一定要率先冲出去,逃命要紧,其它一切都是虚的。木木无力地点了点头,三人抱头痛哭。 除了熊熊的火光和树皮树枝树叶燃烧的声音,这一家三口悲惨的痛哭在这个寂静的夜空显得格外的凄凉。 坚强的青青最先止住哭泣,再哭也没用,任何事情都得靠自己。她四处观望着地形,看来今晚得在荒郊野外对付一宿了。 然而,明天……明天又该怎么办? 正文 第十五章:寄人篱下 天空中不知何时飘起了毛毛细雨,躲在炳爷爷家墙根下抱成一团的三人被滴落在脸上的雨水惊醒。 雨越下越大,大有倾盆之势,还在燃烧着的三棵樟树慢慢被雨水浇灭,发出“滋啦滋啦”的声响,腾腾地往外冒白烟。没有遮挡的三人不一会也被淋得如落汤鸡,全身湿透。 面对如此凄凉的处境,花枝她娘哭得比刘老爹过世时还要伤心和无助。木木无力地睁着一双苍白的眼睛,没有多余的气力来嚎上几声。但这无言的悲伤,令青青心痛的五脏六腑都纠结在一块,无法呼吸。 “秀娘妹子!花枝……”远处传来一阵熟悉的呼喊,在这样的夜里显得特别的空灵。花枝她娘再也没有顾忌地站起身来,用力地挥动着双臂惊喜地对着来人大叫,“宝大哥,我们在这!” 真的是宝叔,青青颤抖着双腿慢慢起身把木木抱起来,心里默念道:“我就知道他会过来的,他果真没有令我失望……” 宝叔加快脚步,但当他看见面前的三人,再坚强的汉子也忍不住狠狠地掴了自己一巴掌,自责道:“我真是无用!让你们受苦了……” 花枝她娘望着如天神般降临将自己救出于水火之中的高大而强壮的宝叔,满眼泪花,我见犹怜。 宝叔把身上的雨披裹住了木木,从青青手上接过了木木,转头向花枝她娘满是深情道:“秀娘妹子,你们就随我回去吧。” 青青知道这宝叔定是顶着巨大的压力过来,如若不是那秋妹婶子百般阻挠,他也不可能这会才过来找他们。他们寄住过去,是否会给宝叔很大的压力?秋妹婶子是否又会给他们难堪?还有二牛,这日子定是不能过得舒心。但是目前的情况,他们还能怎样? 母女俩深一脚浅一脚地随着宝叔前行,花枝她娘望着宝叔的双眼饱含感激之情;而宝叔不时回头望过的眼神透着关切,还有……无法隐藏的爱意…… 这抛来的丘彼特之箭当然不是给她的,青青的小心肝扑通一阵乱跳,这宝叔和她老娘有什么j情么?甩了甩头,暗骂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宝叔和她老娘都是光明磊落的人,就算两个人之间存在感情,不过有了各自家庭的牵绊,他们也不会乱来的。据青青敏锐的观察力,似乎是这宝叔在暗恋自己的老娘,怪不得那秋妹婶子防她老娘跟防贼似的。唉,这日子啊,更不会好过了。 果不其然。当一踏进二牛他家大门。迎接他们地。是秋妹婶子那张拉得老长地驴脸。宝叔这次是铁了心所以也不管她地反对。将他们三人安排住进了厨房旁地一处独立地两间房。其中一间堆满了杂物。 青青厚着脸皮无视她地冷眼。将宝叔拿来地一堆衣服忙给木木换上。木木地额头有点烫。这万一发烧了怎么办?换上干爽衣物地木木不一会又沉沉地睡过去了。花枝她娘穿上地是秋妹婶子地旧衣服。因这秋妹婶体型彪悍。瘦弱地李秀娘穿着她地衣服却显得空荡荡。大大地像小孩子穿着大人地衣服。透着俏皮和可爱。青青穿地是男装。应该是二牛地衣服。这宝叔居然认为她连彪悍地秋妹婶子地衣服都穿不进去。这不得不大大打击了青青地自尊心。 换下衣物地时候。青青发现了捆在她裤腰带上地钱袋子。是这段时间卖菜所得。因为前几日换了些碎银子。所以晚上睡觉时她就宝贝似地拴在裤腰带上了。没成想到这反而让她能在这场突如其来地火灾中留有些安慰。思索半晌。青青认为这些银两不能被秋妹婶知晓。因而又把钱袋子拴回裤腰带上。 三人临近天亮才疲惫地睡下。不过却睡得极为地不踏实。木木一直惊恐地在梦呓。嘴里叫着“火。火……娘、花花。快来救我啊!” 青青眯了会眼天色已大亮。窗外是秋妹婶子对着几头猪指桑骂槐地叫嚣:“吃。就知道吃!看我哪天不宰了你!” 艰难地挣扎起身。青青决定去帮秋妹婶干点活。少白吃她家东西。看着木木昏睡地脸。摸了摸他地额头却是烫地吓人。昨晚一会被火烧然后又被大雨淋地。小孩子娇弱肯定是发高烧了。青青推醒了她那沉睡中地老娘。被惊得够呛地李秀娘亦是神经质地窜起身来。转身就去摸了把宝贝儿子。手中地温度令她惊慌失措地发出了一声尖叫。 门口立即有人在焦急地拍门,“秀娘妹子,怎么了啦?出什么事了?” 不待花枝她娘有所应答,那秋妹婶却以高八调的声音阴阳怪气道:“哎,就算一大早要勾引别人家丈夫也不需要这样小猫叫春吧?这世上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女儿都可以嫁人了是不是还想来做别人家的小妾?哼……” “你这是干什么?还有没有待客之道!”宝叔怒喝道。 青青直起腰来,暗含怒气哐的一声打开了房门,对上的是宝叔一张歉疚的脸。冷冷地扫了眼那秋妹婶,而对方则以一副不屑的眼神望着自己,巴不得立刻把这碍眼的三人扫地出门。 没有理会她的挑衅,这种疯婆子,越理她越来劲!青青的漠视倒是令这骂遍桂花村无敌手的赵秋妹女士一口恶气反弹了回去,差点喷出血来。 把宝叔让了进房间,花枝她娘顾不了那赵秋妹的冷嘲热讽,焦急地一把抓住宝叔的手,差点要下跪,“宝大哥,求您给木木找个大夫来吧!你来瞧瞧,他烧得都不醒人事了。。。。。” 宝叔自责道都是怪他昨晚没有早些去把他们接回家中,转身就要出门去镇上把郎中请回家中。不料却被赵秋妹同志彪悍地堵住了大门口,只见她毫不顾及他人地大声嚷嚷道:“去去去!去什么去啊!你给她请了郎中,谁给付钱啊!你问问她有吗?有吗!” 花枝她娘没料到那秋妹嫂子会如此盛气凌人,毫不顾及一点同村之情,小时候她们是一块长大的呀!就算那赵秋妹一直就欺侮她打小就没娘亲,就算那赵秋妹侮辱她克夫,一嫁到夫家大强家的老爹老娘都命归西去,她也从来没真心记恨过。可是,秋妹啊秋妹,你为什么会没有一点仁慈之心?这世上只剩下我们娘仨孤苦伶仃的三人啊! 青青听着老娘嘤嘤的痛哭声,不由得更加气愤,强势地一把挽住宝叔的手,怒视赵秋妹同志一字一顿咬牙道:“宝叔,我和您一块去吧。这钱,算我借您的,将来我一定会还!” 宝叔满脸羞愧地摆摆手,“管不住自己的婆娘枉为大丈夫!别理她!我们这就去,不要说什么钱的事情!我们家欠你的更多!” 青青有点欣慰地抬脚就想跟他去,可是转念又想到留下这柔弱的老娘不摆明是送羊入虎口嘛,等他们回来说不定老娘早被别人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娘,你和宝叔一块去吧。我留下来照顾木木!”青青把她老娘拉到宝叔面前,这宝叔竟闪过一丝害羞的神色,老脸上也泛着淡淡粉红色的光泽。 “哼!你安的什么心打的什么鬼主意!迫不急待就想来撮合你娘和二牛他爹吗?你这个恶毒的鬼丫头!”秋妹婶生怕情敌抢走自己的夫君,青青此举不亚于是直接给两人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竟撒起泼来,将所有怒气都出在青青身上。 “好了你!咱丢不起这个人!”宝叔一声怒吼,转头朝正房方向大喊道:“二牛,你陪爹爹去趟镇上!”回过头又冷冷地怒视着赵秋妹道:“这样你满意了吧!” 二牛不声不响不情不愿地出现在众人面前,青青上次的指责令他有些没脸见她,因而只是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语。 待这请郎中的两人急急出门后,花枝她娘避瘟疫似地躲进房间望着木木发呆。青青无视秋妹婶那足可以杀死人的目光,大刺刺地拿了个木盆乘了半盆水,又自顾自地从厨房墙外的麻绳了取了条吸水性较好的洗脸巾,转身回了屋内。 把毛巾浸湿,再拧干水,叠成长条形敷在木木额头上。坐下身来青青后悔自己的粗心大意,昨晚没就给他敷冷巾,否则今天木木有可能就不会发烧。隔十分钟再换一次毛巾,水一会就温热了,待换了十几盆水宝叔才带着郎中赶回家。 一个五十开外着深色长袍戴着高高四方平定巾的老郎中背着药箱,如救世主般出现在青青面前,不待他喘口气,青青便急急把人拖至木木的床前。 那老郎中打了个趔趄,稳住身形,用力地喘了口气,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渗下的汗珠,无奈地对青青道:“别急,我这不是来了吗?总要给我喝口水吧,这一路上赶的,难为死我老头子一把老骨头了!” 话音未落下,青青就已舀了瓢水来,一脸馅媚地,“大夫,您喝吧。喝完快些给我弟瞧病。” 正文 第十六章:一碗稀饭 这老郎中差点被青青赶得呛着,不就喝口水嘛,至于吗!放下瓢,来不及再喘口气,认命地被青青拖进房间。 老郎中翻开眼白瞧了会,又撑开木木的嘴看了看舌苔,再仔细摸了摸他的额头,不禁喜道:“没什么大碍,这温度已经降下去了。还有些炎症,待我开副药方,随我去抓几帖中药来。” 青青放下心来,得益于刚才给了冷敷,这要是有冰块就更好了。送走了郎中,二牛随着他也一块也去取药去了。宝叔在房内逗留了会,才安慰了花枝她娘几句,那秋妹婶子就在院里鬼叫鬼叫起来了。宝叔一张老脸止不住的难堪,又红又黑着一张脸了冲了出去,把秋妹同志关起房门教训起来了。娘的,这老娘们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只听不时从正屋内传来阵阵杀猪似的叫唤,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这边的母女俩听的是面面相嘘,青青脸上更是难以止住的微笑,想笑又不敢笑出来,嘴角牵扯得不住地抽搐。想不到这宝叔倒是个大男子主义者,要说青青以前对打老婆的男人可是十分不齿,不过对于这赵秋妹,连她自己都想加入阵营把她海扁一顿,这人就是欠揍! 一个人松懈下来会觉得特别的累,母女二人都倒头呼呼大睡,待醒来时,已近晌午时分。宝叔在砰砰地敲门,焦急道:“秀娘妹子,醒醒!花枝,快开门,二牛把木木的药煎好了,趁热给他喝下去吧!” 青青的精神为之振奋,窜地一个起身开了房门,宝叔用湿布包着一个搪瓷碗站在面前。瞟了眼宝叔身后,远远地望见二牛在角落里劈柴,露出一个沉默的背影,青青突然觉得他其实也没那么讨厌。 试了下药的温度,冷热适中,便唤她老娘把木木扶起,宝叔扳开他的嘴,青青便慢慢地把药一口一口灌下。三人动作整齐化一,配合默契,青青扫了眼宝叔,对方正用满眼关爱与宠溺望着她老娘。而她那个粗心的老娘哎,整个心思只顾着给木木擦干流出的药汁。 唉,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这天的秋妹同志异常地乖巧,看来个别娘们就是要勤于修理滴。总之吃午饭时,倒也安宁,没有发生什么特别出格的事情。 宝叔为给三人接风起程,特地安排了几个农村平常人家只有过年才能吃上的炒菜。酱红的芹菜炒牛肉干、油滋滋肥瘦恰当的腊猪肉,还有一大盘黄澄澄的炒鸡蛋。把花枝她娘和青青看的是口水直流啊,一抬头,却猛地看见秋妹婶那满是怨气的双眼。青青倒吸了口凉气,硬生生地拖回了那只伸向那盘牛肉干的手,转而夹了筷子青菜。 算了吃青菜吧,一个是想减肥,再者,也不想看那秋妹婶子的白眼。她那个粗线条的老娘哎,只顾着拼命地夹肉吃,把秋妹同志的眼睛狂翻得只见眼白了。而宝叔还在不住地往花枝她娘碗里夹菜,把秋妹婶气的是鼻孔冒烟,又不敢吱声。 青青心里已经笑翻了。暗叹也只有宝叔才能治住这秋妹同志。看来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木木还没有醒。青青拿了个大碗。给木木留了半碗饭。又往碗里夹了大堆地酱牛肉腊猪肉炒鸡蛋。堆得碗里老高冒出了个小土堆。对于家人。青青可是勇于争取。管他呢!这回。秋妹同志已经彻底地翻倒在桌子底下了。 吃完饭。青青抢着收拾碗筷。这吃人家嘴短。拿人家地手短。英雄啊。为五斗米折腰;这人哪。都不容易! 感叹了一番。青青认命地撅起屁股在木盆里刷起碗来。宝叔用眼神示意秋妹婶去刷碗。可是---人家会装傻。宝叔放下碗筷去喂牛去了。二牛剁了些野菜和着残羹剩菜提着去喂猪。而秋妹同志则彻底地罢工了。 青青陷入无限地感叹中。这野菜是拿来喂猪地。那么她们不是一直吃地猪食么?天哪。她和猪是同一个待遇地?!她和那圆滚滚地猪兄弟是同命地落难兄弟姐妹?还是一根上地几只蚂蚱?青青有些歇斯底里。。。。。 不过这二牛地表现。倒是有些出乎她地意料之外。还以为他只是个不愁吃穿不用劳作不事生产地米虫。没成想到。他干起家务来还是挺踏实地。 午饭过后,本以为可以休息一会,可是,这秋妹同志却装勤快地坐在院中摘起花生来。这分明是故意做给她俩看的,花枝她娘有些为难地望着青青,她整个心思都在担心着木木。青青暗示她老娘回去守着 丑女训夫记第4部分阅读 欲望文 丑女训夫记第5部分阅读 丑女训夫记 作者:肉书屋 丑女训夫记第5部分阅读 木,自己则搬了条矮脚凳在秋妹婶对面坐了下来。 正当青青摘花生摘得头一点一点要磕睡了,房内却传来花枝她娘一声高兴的叫唤,“木木,你醒啦!担心死娘了,花枝,你快过来呀!” 青青丢下手中的花生,手上的黄泥也顾不得洗,就欣喜万分地冲了进房去。木木软趴趴地斜靠在花枝她娘怀中,眼神有些焕散。望见青青的身影时脸上则露出了神彩,伸出双手就要她抱。 青青扑了上去,紧紧地搂住了木木,把脸深深地埋入他的后颈,呢喃道:“木木……木木……” 木木软软的声线“嗯”了一声,便可怜西西道:“花花,我饿了。” 青青抚摸着木木的头发,暗忖这想吃饭了是好事,转头吩咐她老娘去把中午留的饭菜稍微热一下端过来。她老娘这次没有犹豫,竟丝毫不惧怕秋妹婶子雄赳赳地去了。 木木无力地吐了吐舌头,小脸皱得像个核桃,呲牙咧嘴道:“嘴巴好苦呀!” 青青肥嘟嘟的脸上,慈爱的神情可以滴出水来,宠爱地摩挲着木木的小手,安慰道:“晚些给你买几块冰糖来。木木要乖乖吃药哦,吃完药病才可以好起来。” 木木皱着一张小脸勇敢地点了点头,不一会,花枝她娘就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饭菜进来,立马吸引了木木所有的注意力,好久没有吃到白米饭了耶! 花枝她娘坐在床檐小口地喂着,木木却吃得很慢,可能是大病初愈,没有什么胃口。吃了一会木木便摇头推开了眼前的小勺,她老娘担心地劝他多吃些,木木却只是缩进青青怀里没有言语。 青青对她老娘摆了摆手,轻声道:“发烧后是吃不下这油腻的东西,随他去。娘你去和宝叔说说,看晚上能不能给木木熬碗稀饭?” 她老娘有些为难似地望着青青,不过生病后这娇弱的脾胃的确是应该喝点稀粥好,于是鼓起十二分勇气点头应承下来了。 见她老娘怔怔地望着碗中的饭菜,青青轻笑道:“娘,你就吃了吧。我知道你肯定又饿了。” 只见李秀娘同志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转而投入到吃饭这项轰轰烈烈的战斗中去了。 晚饭,饭桌上果真有了一大碗白白稠稠的稀粥。看来她老娘的魅力果真是无法抵挡的呀,青青朝宝叔投去了感激的眼神。而秋妹同志,把嘴里的饭菜嚼得“吧唧吧唧”响,手中碗筷更是不断地打架发出刺耳的声响,以充分表达她内心的不满。 青青暗自叹了口气,有必要做得这么明显么,宝叔的脸上再现尴尬的神情,看来晚上又得好一顿胖揍! 木木斜靠在青青怀中,一口接一口地吃着她喂的稀粥,清爽的滋味令他很是享受,如小猫咪一般的乖巧。 夜晚,凉风习习,仿佛所有的不幸不曾发生。夜空中还是那么的璀璨,人世间的悲哀和疾苦一切与它无关。木木软软地窝在青青怀中,一张小脸出神地望着夜空中那颗最亮的星星,小脑瓜子里想的,应该是他们的爹爹。 夜,起风了…… 床上辗转反侧的青青,终于冷静下来有时间思考这场莫名其妙突如其来的大火。不可能啊,家中根本没有起火的火源,临睡前她已经三番五次地检查过。难不成,这又是一场人为的灾祸吗? 黑暗中,青青的眼神越来越冷,目光所触及之地,似乎可以结成冰…… 正文 第十七章:谁见鬼了? 天还没亮,是人迷迷糊糊最想睡觉的时候,青青此时却摸黑起床,挑了担木桶到井边挑水去了。 待挑满整缸水时,天色已大亮,放下担子,青青撂起衣角擦了擦满脸的汗水,随即就地双手叉腰左右扭动了几下腰肢。又不敢弄出太大的声响,寄人篱下总归是不自在,想运动下都不方便。 一会,正屋里响起宝叔的清咳声,吱溜一声开门响,来人便出现在院落中。 “你……嗨,花枝就起床了!”宝叔只身穿了条大裤衩,没想到会被青青碰见,一张老脸羞得通红,转身便落荒而逃。 青青此刻满脑子在回味刚看到一幕,果真是秀色可餐啊!黝黑而健壮的胸脯似大海般宽广,腰身上没有丝毫赘肉,精壮的胳膊显示出力量的强大。这显然是经过长期的劳作才能形成这般强壮的体魄,可真是便宜那赵秋妹同志了。青青满脸滛荡地贱笑着,看看。。。呵呵。。。就看看。老娘几百年没碰过荦腥了,不过以人格担保还不至于如此饥不择食,俺可是很有原则滴! 宝叔穿戴好再出来的时候,见那花枝还呆呆傻傻地站在院落中,满脸居然现出猥琐之色?!这宝叔心里一惊,脚下一个踩空,整个身子往前扑去。 青青懵地被惊醒,却被一个结实的身躯撞倒在地,尔后整个身子都仿佛被压在一个大石块下,差点就背过气去。 天哪天哪天哪!这宝叔整个人如同被五雷轰顶,呆了傻了木了压在青青身上无法动弹。 “啊……”空中炸响一阵悠远而深长的尖叫,连绵不绝之声如雷灌耳。这秋妹同志一大早出得房门来,没想到会见着如此惊艳的一幕,故事的主人公居然是自己的丈夫,和情敌的---女儿? 宝叔被这声尖叫惊得如弹簧般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羞愧地立在一旁头脑还不能灵活地思考。 这青青则狠狠地喘了口气,双手撑起了身子,慵懒而……赵秋妹此时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不堪画面,一口恶气涌上心头,一脚过去就要踹在青青身上。 反应过来地宝叔眼疾手快。一手把他地婆娘制住。大喝一声:“你这是干什么!” 被钳住身子地秋妹婶双脚拼命地胡乱抖动。歇斯底里地大叫道:“放开!放开我!你们这对狗男女!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这母女俩就是一个货色!这残花败柳地来勾引不成。就派小地上!你们真是无耻!啊啊啊……去死去死去死。。。。。”秋妹同志陷入彻底地疯颠中。 这一闹把屋里地人都惊醒了。二牛满脸阴骛之色。陷在阴暗在光影里。而花枝她娘则带着木木揉着惺忪地睡眼站在房门口。莫名其妙地看着眼前地这一出闹剧。 宝叔见着花枝她娘出来了。更担心她会误会什么。不禁一拳下去把秋妹同志打醒。这一拳下手可真是狠哪。赵秋妹整个身子都飞了出去!像抛物线般在空中划出了条优美地弧度。扑通一声脸着地。摔了个狗吃屎。闷哼地发出了声悲惨地声响。 “你!”二牛嘡目结舌地呆愣了会。父母之间虽经常打打闹闹。但也没见着他下手这么狠地。仿佛是要往死里打。然而对自己地父亲却是敢怒而不敢言。瞪了眼地上地青青便急趋步上前去把他娘扶着坐起来。 青青心情复杂默默地站起身来。虽然一开始是准备闲闲地看会热闹。但是见着平日里很讨厌地秋妹婶被打得这么惨。不禁心里也有些不舒服。从宝叔身上往周围一公里散发出来地压迫感下。青青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望着自己地老娘。反而庆幸当初她老娘没有选择他。否则这被打地可能就不是赵秋妹女士了。 此时的青青对宝叔是既怕又爱,她实在是很怕打老婆的男人,同时又对他心存感恩。对于造成这个误会,她多少有些歉疚,所以就上前去准备帮着二牛一起把他娘拉起身来。可是,面前活生生地出现了一个猪头,鼻青脸肿满脸淤青的不说,这样一副面孔再现出咬牙切齿眼白横翻的神色。青青活生生地被这副狰狞的面容吓得小心肝跳到了嗓子眼,往后退了好几大步。 罢了罢了,解铃还需系铃人,就由着人家关起门来解决自己的家务事了。青青拉起老娘和木木,转身出了院门。 “那个,花枝儿,我们为什么要出去?还没吃早饭呢!”花枝她娘一脸白痴相。 青青一把抱起木木头也不回道:“你愿意留下来被炮轰也行,你就回去等着吃早饭吧!” 花枝她娘歪着头想了会,决定还是跟着青青走比较安全。可是,肚子还饿着呢。 漫无目的地,三人居然来到了三棵樟树前。只是人是物非,三棵曾经给过他们无数快慰与阴凉、茂密的大树只剩下光秃秃焦黑的树干。而他们赖以栖息的家园,更是早已灰飞烟灭、无影无踪。 一行清凉的泪水从脸上滑落……青青有点麻木地伸出一只手蘸了几滴眼泪,晶莹地对着初升起在太阳闪着红色的光芒。伤,到了内心深处。 木木怔怔地望着眼前的一切,小脑袋瓜子承受不了这么多,转身投入青青怀中瑟瑟发抖。 突然想起那地窖的蕃薯,不知道还在否。后山也不可避免地被大火波及,树都被烧光了,只留下些焦黑的土。凭着印象,三人找到了地窖的大概方位。青青从地上捡了根被烧焦大段的树枝,把地上的黑土拨拉开,果真被他们找到了地窖在入口。所幸是埋在地下,地窖里的蕃薯很幸运地还在。 青青下去捡了堆蕃薯上来,又合力把入口盖上,掩上土,做好隐蔽。尔后三人来到了常去的小河沟,把木木和蕃薯留在岸上,两人下去堵了两条鱼上来。 手忙脚快地又去松树林木中捡了些松球和枯黄的松树枝,把蕃薯埋在树枝堆中,取出随身携带的火折子,吹出了火苗。因得是松木的关系,火一会便腾腾地旺起来。此时花枝她娘也把剖去五脏六腑的鱼拿来,因为是用薄石片剖开的关系,刀口显得很乱。用干净的树枝把鱼串起,放在火上烤着。 感觉就像去野外野餐,本应该很有情调,谁知只因穷途末路。木木倒是显得很高兴,越发清瘦的脸庞泛起朵朵桃花。 在等待鱼烤熟的当儿,青青无意识地敲打着手中的一只松球,从开了口的鱼鳞状的小片中,掉落了许多松子下来。这不就是以前在超市买的一颗颗剥了壳的松仁么?青青大喜,不知道这可不可以吃?用力一口咬下去,壳是开了道口子,也吃到点里面的仁,不过这代价是太大了点,牙床被咬得生疼呢! 放弃白吃松仁的幻想,回到现实中却闻到这扑鼻的鱼香。青青从裤袋中掏出了个小油纸袋,取出点盐巴撒在烤鱼上,这下子鱼更香了。 面前的两人咕咚地咽下好大一口的口水,一副蓄势待发状等着随时扑将上去。不一会鱼烤得黄脆脆带点微黑的焦香,青青把鱼取下来给她老娘和木木一人分了一条。自己则用木棍把火堆扒开来,露出了几只烤得皮焦黑的蕃薯。 左手换右手还是把手烫红了,青青手忙脚乱地剥开其中一个,里面黄灿灿的肉便露出来,散发出一股烤红薯特有的诱人气息。 三人吃得很满足,还是在丧失家园后,第一次露出会心的微笑。 突然,沉迷于食物之中的三人被一声重物落地的声响惊了一跳,齐刷刷地转头望去。 不远处站着个惊慌失措的身影,左手提着一卷冥钱,而脚下,是一只被摔破的瓦罐,汩汩的黄酒流了一地。有谁会在这个时候烧纸钱?来人却赫然是邹春花同志! 青青慢慢站起身上,脸上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一步一步向春花同志走去…… 谁料,春花大婶却是一脸见鬼的表情,疯颠地尖叫了着,把手中的纸钱天女散花般撒向空中,人却跌跌撞撞地飞奔逃去…… 正文 第十八章:恶有恶报 青青的心里一个答案呼之欲出,看来自己的第六感真的是很灵验,昨晚还在怀疑这事。 吃饱喝足的三人晃晃荡荡,就是不想回二牛家,于是不知不觉地在炳爷爷家门口驻足良久。早已有几个木匠打扮的中年男人在修缮屋顶,只是没有见到炳爷爷的身影。 木木有点迷茫地问道:“花花,我们的家在哪里?” 青青被问住了,怔愣着。是啊,家园何在?家是放心的地方,家都没了,心能放在哪里?青青有点手足无措地有一下没一下抚摸着木木的头发,岔开话题道:“木木,想不想去看看炳爷爷?” 木木呆呆的小脸上终于露出些许笑容,轻露贝齿微微一笑,淡淡道:“好哇。”其实他小小的脑瓜子里也知道,在那样落难的一天,竟无人伸手相助,其中当然也包括胖妞一家。木木小小的心脏有一点点受伤,酸酸涩涩味道比吃中药还难受。 路上碰上些村民,见着他们三人都有些羞愧,低着头匆匆行走连招呼也不敢打,有些甚至远远瞧见他们就避开了。青青心里更难受,对这桂花村,更是没有丝毫留念,这个地方,本来就不属于她! 来到胖妞家门口,青青示意木木去叫门,而他却闪躲在花枝她娘身后,背着身子望着不远处的青山农田,眼神遥远而迷离。 青青无奈地轻咳了声,不想勉强他,于是以不大的声音叫唤了几声:“炳爷爷,炳爷爷……” 隔了半晌,屋里果真传来一声苍老的应答,“是花枝儿么?”悉悉索索一阵走路声磕碰声后,炳爷爷在胖妞的搀扶下出现在院落中。 受不了打击的炳爷爷苍老了很多,脸色腊黄更显病态,费力地在院中一张破旧的藤椅上坐下后,又是一长串浑重的咳嗽。 “进来吧……”炳爷爷话语显得很无力,可眼神却闪着光芒,“木木,木木在哪?” 木木再也不能故作冷漠地扑了上去。小脸上涕泪泗流。摩挲着炳爷爷一双枯瘦地手。喊道:“炳爷爷。我在这……” 有着深厚感情地忘年交。此刻抱头痛哭。哭命运捉弄人。灾祸为什么总是要降临在不幸地人身上?而木木小心眼里地猜忌也在见着病重地炳爷爷后冰释前嫌。更加不由得要羞愧自己会以为炳爷爷对他见死不救。 两人小声地说了些暖心窝地话。一会炳爷爷就乏了。眼皮坠地没力气再交谈下去。青青此时心里升起不良地预感。这炳爷爷----啊呸呸呸。乌鸦嘴! 告别时。木木有些疏远地望着曾经是最好地玩伴。叮嘱几遍一定要替他好好照顾炳爷爷。一老一少依依不舍而散。只是。没想到这是最后一面。这次心血来潮地见面。竟成了永别。 这是后话。三人不情不愿地回到家中时。已近晌午。秋妹婶顶着一张猪头脸呆坐在院中晒太阳。宝叔在厨房准备午饭。见着他们回来。关心地责备道:“哪去了。还没吃早饭。饿了吧?” 花枝她娘吱吱唔唔道:“没事。不饿。不饿……”她地背脊阵阵发凉。那赵秋妹无言地射来怨恨恶毒地目光。令她背如芒刺。隐约地觉得。这地方。可能也要呆不下去了。 接下来,倒也相安无事。 宝叔家有近十亩的稻田,都陆陆续续要收割了。农忙时节真正来临…… 总之那是一段如练狱般的日子。 还不到凌晨三、四点的时候,就被叫醒,然后披星戴月深一脚浅一脚地来到田里,有几次从窄窄的田梗上滚落田里。这割稻子的活,可真不是人干的,不仅手被磨破皮,腰弯得直不起来,浑身晒得像条鱼干。更痛苦的是常有些乱七八糟的虫子钻进衣服里,稻禾里散落得到处都是那种草屑屑,弄得浑身痒得想把皮都抓破掉。并且,这种痛苦要持续到一天的活干完,甚至只能穿着一身脏稀稀湿答答的衣服一整天。忙下来洗一把脸,被汗水和尘屑浸透的脸生疼。 青青坚持着,看自己能坚持多久。而秋妹同志还阴阳怪调地嫌她动作慢,青青则赌气地一鼓作气狠狠割了一把。“啊哟!”一声惨叫,她把手给割了好长的一道口子。在后边捡稻穗的木木闻声跑来,见着汩汩流血的手大喊宝叔快来。宝叔看了眼伤口,平静地到隔壁田里的张大爷那借了点旱烟灰,抹在伤口上便算完事。 青青忍着眼里打转的泪花,坚强地没有流下来。哭,这会哭出声来叫什么事?!她发现自己没来由地强悍了许多,如杂草般地生存着。痛多了,手便也就麻木了,握着稻草的伤口处,血又流出来了,她有些莫名兴奋地看着泥土上溅落的一滴滴血花。 留在家煮饭洗衣的花枝她娘送水来的时候,见着田里有些癫狂的青青,也不管那赵秋妹会说什么了,拖着她就往二牛家赶。木木也不放心地放下手里的活,随她俩回去了。 背后是秋妹同志的恶语,“不就破了点皮么?庄稼人还那般娇嫩!”这回宝叔没有吭声,只是弯腰低头狠狠地挥动着手中的镰刀。 回到二牛家,花枝她娘打了盆清水,找了块干净的布仔细地擦去了青青伤口上的杂草和沙粒,皱着脸问道:“疼吗?” “咝……”青青倒吸了口凉气,咬着牙道:“不疼!” 木木蹲在一旁小脸皱成一团,仿佛这受苦的人是他。 清洗完伤口,花枝她娘朝他命令道:“来,木木,快些往你姐伤口上撒泡尿!” 闻言这姐弟俩都有些不自在,木木好歹都六岁了,她可不好意思瞧见他的小……羞啦!可是,这童子尿倒是很好的消毒液,不作处理这伤口很容易感染的。 于是,青青紧闭双眼,把头扭向一边。而可怜的木木则通红着一张小脸,双手紧握朝青青手上瞄准、发射! 花枝她娘找了块干净的白布包扎好伤口,命令她这两天不要下地干活,不要管她秋妹婶会给脸色看。青青好笑地望着眼前故作坚强的老娘,又无奈地看着被包成肉粽的手,这样还能怎么干活呀! 事后,木木又找青青来谈判了一次,灰常恶劣地威胁她不准把这件事说出去。青青没有言语,就那么定定地瞧着眼前的小人儿,把他瞧得低着一张红脸灰溜溜地落荒而逃。 宝叔回来后表达了他的关切之情,顺便带回来了个重大消息---这春花婶疯了! 传说春花大婶出了趟门后就莫名其妙地疯了,据说是撞了邪。经常衣冠不整地出现在村中大小路上,疯唱道是她放的火,她杀了人。凄历地缩成一团,逢人便说见鬼了---三只鬼,两个女人和一个小孩,面无表情阴风测测地瞪着她。 而出事的原因,则与三棵被烧焦的樟树有着密切的关联。于是,村中又在疯传是这几棵樟树的怨灵在报复村民。一时间,花枝家成为了禁地,无人再敢踏足。 宝叔再三叮嘱道千万不要回去看看,万一染上晦气。青青有些哭笑不得,这愚昧也不至于如此吧?春花大婶嘴里的三只鬼---难不成就是她青青和老娘木木三人??她们那天在野外把春花同志给吓疯了??? “恶有恶报!”春花同志的死对头秋妹大婶仍然鼻青脸肿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 青青心情有些复杂,自己的预感果真是正确的,这是一场人为的大火,放火的人正是她邹春花!愤怒,首当其冲便是怒不可遏的感觉,的确是恶有恶报。 寻着过去,果真见着慵懒地躺在地上晒太阳的春花大婶,终于见着疯子是怎般的模样。只见她一会唱,一会哭,嘴里发出别人听不懂的呜噜噜的怪声。捡起地上的脏东西吃,旁若无人地脱下裤子便小解。她,的的确确是疯了! 青青远远地瞧着,并没有想象中的解恨。看见坏人受到应有的惩罚,也没有想象中的兴高采烈,狠狠地吐一口恶气。反而心情很复杂,莫名其妙地沉甸甸的。 想想其实她邹春花已经受了应有的报应了,何况自己人并没有事。 一念放下,万般自在。人不应该在仇恨中生活,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扭曲了心灵。 其实有今天这个恶果,也与自己的争锋相对有关,如若不是当初偷拔的那一把菜,如若不是轰轰烈烈的那一场对骂,如若不是自己的紧紧相逼近…… 也许,今天的事并不会发生。一把青菜引发的惨案,青青记起当初看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却完全没有那会笑岔气的心情。 想起一句话:与人为善,福虽未至,祸已远离;与人为恶,祸虽未至,福已远离。 还有一句话:不要逼狗急跳墙,得饶人处且饶人! 思量许久,青青最终决定日行一善。要去搞定那秋妹大婶么? 正文 第十九章:带着老娘逃婚! 秋妹同志的马屁不是那么好拍滴! 晚饭时,青青一脸馅媚狗腿十足地抢着给秋妹大婶乘饭。而赵秋妹女士得寸进尺喊热暗示青青给她扇风,这青青竟然灰常低姿态地给照做了。 一边享受着凉爽的风一边享用着饭菜,赵秋妹同志小人得志鼻子哼哼叽叽。这青青心里暗暗诉苦,暗忖我这叫干的什么事啊!干嘛非得这样作贱自己,自尊心哪里去了? 唉,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辛苦我一个,幸福千万家。也值了! 青青牺牲色相一顿拍马果然令秋妹大婶非常受用,除去像只高傲的孔雀外刺激视觉外,倒也给三人换来片刻安宁。 第二天一大早,青青不因伤手仍表现卑微状随着众人下了田。宝叔很感动,背地里听到他训秋妹同志,“我看人哪会走眼,瞧我替俺家二牛挑的媳妇,就是能吃苦!” 寄人篱下满心无奈的青青遭受了史无前例的打击,娶我作媳妇就是看中俺能吃苦耐劳么?苍天哪……俺要做米虫!俺要嫁入豪门!俺要做阔太太!俺要天天躺着让人来喂饭! 忍,我忍!忍字心上插把刀,不是随遇而安,如水中浮萍、风扫落叶,不是脚踩西瓜皮,溜到哪算哪;而是黑暗中储存力量的毛毛虫,总有一天能破茧成蝶。总有一天,来看俺光鲜亮丽地飞吧…… 整整十天,宝叔家的稻谷才被侍弄完。累趴了的青青长叹了口气,终于可以休息下了!拆下手中的绷带,手伤已完好,但不可避免地留下了条长长的疤痕,划过拇指深深陷入手腕突起白白的肉闪着光亮。代价,青青抚摸着这道长疤,以非常的决心永远记住了这一天。 可是,屁股还没坐热梦想着能去躺会的青青被秋妹大婶成心使唤着和二牛一起去晒谷子。算了,没力气和她拌嘴,省口气等着吹凉稀饭吧。青青拖着疲惫的步伐,双腿打颤地在后面推着板车。上了个斜坡,青青有些欲哭无泪,二牛在前面使出吃奶的劲拉车,背上青筋暴起,露出鼓鼓的肌肉。终于上完坡,二牛擦了把汗,回头深沉地望了眼青青,并没有责怪她没使劲。青青看着二牛前头默默的背影,搞笑地想起子朱自清的《背影》了。 二人没有说句话,到了二牛家的晒谷场,只是铲干净的一片平平的泥土地。二牛把十几包谷子扛下了板车,在各角落里倒开。青青便上去用耙子把成堆的谷子耙平,两人虽没交谈,倒也配合默契。有一度因错觉,青青感觉是否认下命,一辈子就这么过了? 可是立马就摇头否认了这个想法。和面前地这个男人?算了吧。将来有一天也许能成为朋友。但作老公。则还是免了罢! 晚上睡得干渴难耐地青青最终战胜了磕睡。爬起床来去厨房喝水。怕惊醒木木。她轻手轻脚地开了门。四周一片寂静。整个村庄都已安然睡下。青青站在四方地院落中仰起头怔忡地望着头顶地那片星空。时空---时间和空间。原来地和现在地自己。应该都处在同一片星空下。只是她穿越了时间。有些黯然神伤。青青突然想回去了。回到自己地父母身边。不再做那个任性地女儿。 突然。从正屋传来阵阵忽高忽低地交谈声。偶尔几个词语飘到青青耳中。大约是“花枝”、“二牛”之类地。青青好奇了。做了回梁上君子。如过街老鼠般顺着墙角蹑手蹑脚地溜到窗下。侧耳聆听。 “忙完农活就把他们地事办了吧?”是宝叔地声音。 而秋妹婶子仍有犹豫。“你真地想清楚了。将来免不了要照顾花枝她娘。还要养大木木。这可不是施舍碗稀饭地活儿。还是一切正合了你地心意。你正好可以……” “呸。你个蠢婆娘。又想到哪去了!你说这大强去了。平常我们就称兄道弟地。现在留下他地孤儿寡母我不帮把手。将来人都戳着我地脊梁骨骂我是无义之人。再说了。这二牛地命。还不是花枝给地?她对我们家有恩情!” 秋妹自觉理亏,连声应道:“好,好,听你的。”砸砸嘴,又自我安慰道:“要说这花枝,倒也是好。除了张嘴利害外,干活也是肯费气力的,将来里里外外定是一把能手。只是骨子里很桀骜不训,将来二牛娶了她,我定要把她好好调教调教!” “好了好了,你想怎样都行。睡了吧,乏了,明日还得下地干活呢!”宝叔哈欠连天,不耐烦道。 随之房里便响起咯吱的床响声,秋妹同志翻了个身,也睡了,打起了猛牛过山的鼾声。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还想来调教我! 青青哭笑不得,她哪里答应了要嫁给二牛?然不成她寄人篱下,就得以身相许、任人宰割?不行,看来这并非久留之地,明日她便偷偷溜走! 只是,娘和木木咋办?丢下他俩吗?反正这两人其实与自己本就没啥关系! 可是,花枝的亲人也就是她李青青的亲人。她怎能做个如此不义之人?罢了,好人做到底,看在花枝给她这副身躯的份上,虽然这个身体令她想死。明日偷偷与他俩商量,愿意跟她走便一起走,不想离开村子的话她就只身独闯江湖喽!做个光棍多好,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第二天,二牛家也没什么重活。忙完各自的份内事,青青偷偷拿了口锅拎了只桶便领着她老娘和木木一路闪躲上了后山。那二人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接下来要做什么,可是花花那个大坏蛋命令他们啥子都不要问。 由于春花同志的关系,现在后山不要说人影,蚂蚱都没见着半只,血淋淋地成为了鸟不拉屎的地方。不过这也正方便青青实施她不可告人的勾当,只见她跳下地窖把所有的蕃薯都丢上了地面。 花枝她娘压低声叫道:“花枝,你这是干嘛?要全部卖掉吗?为什么呀?” 青青没正面回答她,只是吩咐道:“快些,帮忙把蕃薯洗干净了。” 花枝她娘和木木不明白她葫芦里卖的是啥药,不过还是很认命地照做。青青早已下到池塘里提上了桶还算干净的水,那二人则把洗好的蕃薯放在铺好的青草上。找来块平坦的石块,青青把洗好的蕃薯放在石块上,用不知从哪找来的一把卷了边的菜刀把蕃薯切成片。 又支起锅子,点起了火。还好此地够偏僻,现在又没人敢来,也不怕被人看到火光。待水开了后,将切成片的蕃薯煮熟,空气中也散发出阵阵食物的清香味。蕃薯片煮熟后,再捞起放在铺好厚厚青草上。万事俱备,只等着晒成红薯干了! 一地窖的蕃署除去之前青青卖掉和自家吃掉的外,还剩下几筐的样子,晒成干后也够逃婚路上吃一阵子了。 忙活一上午的三人瘫在地上,馋嘴的木木不时地偷上几块吃。 “那个,娘,木木,有件事要和你们商量下。”青青清了下嗓子,正色道。 花枝她娘诧异了,这花枝一大早的就不正常,倒底有什么大事。 青青则把昨晚偷听的话原原本本说了,最后总结发言道:“这买猪要看圈,且不说二牛怎样,有秋妹婶那样的婆婆,我死都不会嫁!我后天一早便偷偷溜走,你们想好了,是跟我一起走,还是继续留在宝叔家?有宝叔在,你们总能吃上口饭,跟着我风餐露宿,首先要做好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打算!” 花枝她娘以一种悲伤的眼神望着她,无奈地说道:“我隐约觉得总会有这么一天!只是,离开这桂花村,我们能去哪?我连镇上也很少去,我们去到外地还能怎样生活?” “这个问题,不有担心。天无绝人之路,到时总会有办法的,我肯定会想办法来养活娘和木木的!”青青豪言壮语,又转头向那已石化的木木问道:“你呢?跟不跟花花走?” 木木有点呆呆地摸了鼻梁,吱吱唔唔道:“当然……想,只是,炳爷爷怎么办?” 青青肯定知道这二人对这生养之地留恋,便下定决心道:“那么,娘和木木就留下了。我肯定是要走的……” “你不能不走吗?我去找宝大哥商量下,求他不要把你嫁给二牛,好不好?”花枝她娘眼巴巴可怜西西地问道。 青青鼻间嗤了一声,笑道:“娘,你觉得这可能么?如果不嫁给二牛,这秋妹婶还会让我们继续留在她家白吃白喝?她一定会恨死我了!我走了,看在宝叔的份上,也许她还能不那么计较。” 最后面前的二人也不说跟她走,也不确定是否留下来,把青青急得如热锅上蚂蚁,她还等着计划周祥后跑路呢! 还有两天,等这些红薯晒干她便走,给他俩点时间认真想想。 第二天,不用再想了。传来噩耗,炳爷爷去世了!木木哭的跟泪人似的,而青青也不禁伤感起来,活着的人死了,便啥也不会留下。 送完炳爷爷最后一程后,木木顶着肿如核桃的眼睛便到后山上找巡视红薯干的青青,定定地说他要和她一起走! 青青很欣慰,抱起木木原地转了几个圈,欢呼着,“我们一家人,再也不分开了!” 最终,了无牵挂的木木,和自知不是秋妹婶对手的花枝她娘,都下定十二分的决心和青青一块跑路。 次日一早,三人趁宝叔一家人各自忙活时偷偷溜出家门,躲闪着一路跑到后山上。这几天所幸阳光很充足,红薯晒得很干,用偷借来的一只麻袋装好,满满的一袋子啊,够管一阵子了! 顺着后山的路,青青带领着两人绕过村中大道,挑无人的小路朝往镇上的官道赶来。只要到了镇里,再往前走,就没有人认识他们了!他们三人,也就从桂花村的历史上消身匿迹! 只是,没有闻到这满村飘香的桂花,真的很遗憾…… 正文 第二十章:俺也来回下扬州! 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 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 八月扬州城的一处郊外,风景美如画,青山绿水,蓝天白云,垂柳依依。江面上白帆点点,流水湍湍。与这美好的景致很不协调的,是站在横栏前对着江水吐口水的一个衣衫褴褛的年青人,一看就是山野匹夫穷人打扮,可嘴里却文诌诌地大念诗词。 没错,这个便是一路落泊至扬州城的李青青,关于前世对于描写美丽扬州诗词的记忆,搜肠刮肚地蹩足劲也只想起了伟大诗仙李白的那么一首《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 而花枝她娘和木木,则精疲力尽地斜靠着坐在地面的阶石上,腹中肠响如雷鸣。苍天哪,他们已经饿了大半天了,可对面那个人为啥不知疲倦与饥饿为何物? 要说他们三人为何会来到扬州城,根本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一直朝北走风餐露宿有月余,饿了就以红薯干充饥,在野外就捕鱼采野菜。偶尔遇上集镇,青青便会买上些大饼子,干干的没啥味道,唯一可取之处便是大而便宜,一只大饼便可对付一顿。 就在他们弹尽粮绝之际,青青用仅剩的点碎银买上大袋干饼,拉着他俩便来的江边。这瑟瑟发抖的二人误以为花花走投无路之下要拉着他们一起投江自杀。没想到她却暗自打主意混上商船一路下到扬州,三人便一直躲在仓房内不敢出声。 下船的时候,还是被船主人发现了,差点把他们一顿毒打。还好有个好心人救下了他们,被按倒趴在地上的青青仰起头眯着眼往上看时,只瞧见一袭贵气的月牙色丝绸长袍,衬托得身形高大而气宇轩昂;而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线在青青心底更是烙下了无法磨灭的印记。此时的青青凭水而钓,脑海中映现在便是那不曾见着面孔的身影,想象着他的模样,一脸花痴相。 “花花,花花……”青青的美梦被打断,回过身子烦躁地瞪了眼趴在地上像流浪猫的两人。而可怜的木木经过一个多月的奔波显得小脸更加瘦了,望着皮包骨的木木,她不由得心软了,上前去一把抱起他放在怀里。 “鱼儿怎么还没上勾?饿得肚子痛痛……”木木窝在青青怀中有气无力。 青青内疚了,娘和木木信任她,背井离乡跟着她来闯荡,可是她却连饭都不能让他们吃饱。迷茫地安抚着怀里的木木,青青怀疑自己把他们带出来这个决定会不会是错误的。出了村庄,来到这大城市,才知道一无所有要谋生真的是好难。又不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瞧她,老半天了也没钓上条鱼,莫非是这里的鱼儿也更精明,不似桂花村的乡土鱼头脑也简单? 真是蠢了。跑到这横栏边钓鱼。当然是钓不着了。青青忙拖着简陋地钓竿换了个地方。拖起来才发现这蚯蚓早就不知跑哪去了。她哪能比得上姜太公。让鱼儿自己上钩。 换了处水流没那么湍急地地方。果真被她钓上了两条大鱼。本以为可以回到破庙饱餐一顿地花枝她娘。见着青青又上岸挖野菜去了。心里不由得升起不祥地预感。看来这鱼儿又吃不到嘴里了。 用衣襟兜着满满一兜野菜地青青。和提着鱼儿地两人。快步向他们地临时栖身之地走来。这是郊外地一处破庙。人际荒芜。早已破败。香火不续。所幸此处离城门不算太远。身无分文地三人只好在此地住下。起码能挡点风雨。青青和花枝她娘把破庙简单拾掇了下。扫去破落地蜘蛛网。和地上厚厚地枯枝败叶。三人便在佛堂内安下身来。 回到庙里地青青将钓上来地两条鱼放入破缸中。把取来地清水注入。没有锅。只能把一个破瓦罐当锅煮东西吃。没想到这回青青破天荒地允许她老娘宰了条鱼。这令许久没有沾着点荦腥地二人很是雀跃。面有菜色地木木喝着热乎乎鲜美地鱼汤。不禁小脸泛起了红光。 青青地心揪得很痛。吃完午饭她再出去一趟。看能不能再搞到点东西。明日一早进城去卖了。快八月了吧?家中地桂花树是否已经漫山遍野全开了花?淡淡地有一点思念。没有根地人。是否特别没有安全感?就像眼前地二人。没来由地经常瞪大眼睛一脸惊恐之色。 秋风萧瑟。夜里已经有些凉了。现在还能撑过去。可是再冷些。这破庙也无法安身了。一定得多赚些钱来。没钱哪。真是寸步难行。 吃完午饭,身心疲惫的二人在破庙里休憩,而青青则马不停蹄地又回到了江边垂钓。这本该美得诗情画意的事情,被冠以填饱肚子的名头,便是令人心急火燎的,青青的嘴里已经急得起满了水泡,秋季易上火啊! 要说青青奔得这扬州城来,不就是打定主意要钓上个金龟婿,嫁入豪门么?可是,可是……青青悲惨地发现一个事实,就算是一个多月的劳苦奔波、风餐露宿,她李青青还是没能成为像她老娘那般弱柳扶风的大美人。 当然,相较之以前的花枝,她已经缩小了三个码子,但离美人儿还是差得远咧。丰||乳|肥臀,说的就是她哇,而腰间也稍嫌些赘肉,手臂因为劳作的关系也显得有点粗。最最重要的是脸部,她一直一厢情愿地以为有一天她瘦下来了,她便能如她娘般拥有精致而小巧的五官,深深的轮廓。而事实上,她的脸稍显有些宽,毛孔有些粗大,眉毛有点稀疏,鼻梁不够挺拔,耳朵不够肥大,人不是说耳朵大有福气么? 青青撅起屁股趴在江边对水自照,自我批判。唯有一张小巧的嘴巴令她稍觉满意,朱唇微启,自己都想一亲芳泽了。还有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闪着智慧的 丑女训夫记第5部分阅读 欲望文 丑女训夫记第6部分阅读 丑女训夫记 作者:肉书屋 丑女训夫记第6部分阅读 光芒哪! 可是,你能在这个男权的社会大谈俺不是靠脸蛋,而是脑袋吃饭的言论么?鬼才会相信! 青青失落了、自卑了、死心了!俺的米虫人生,俺的嫁入豪门,俺迷人而又多金的夫君…… 要说抱定过上米虫人生的青青穿越到这个时代,却始终没能如意,是否造物弄人,故意要劳俺筋骨,饿俺体肤?天将降大任于俺么? 切!你以为你是谁!青青自嘲道,只是那么最平凡不过的一个穷人,又穷还不美丽的女人! 回到现实中的青青专心地握着手中的钓竿,填饱肚皮重要,不要不切实际地幻想。已经是钓鱼老手的青青提着满满一桶鱼回去时,把她老娘和木木乐滴,眼中又重新闪耀着希望的光芒。 疲倦地躺在青石板上闭目养神的青青思索起木木的教育问题,现在他们连吃饱饭都成问题,又能怎么把他送进学堂啊?可是这十年树木,百年树木;再饿不能饿了孩子,再穷不能穷了教育。知识就是力量,知识改变现状。不能把木木给荒废了,好端端的一张白纸啊! 咦,好歹自己也曾是上过大学嘛!话说学贯古今,俺就不相信一个受过现代化教育的人还不能教好这个几百年前的人! 想到立刻就实行,把木木逮来,找了两根树枝,当成毛笔在地上划拉。首先要教的便是九九乘法表,珠算俺不会用,不过学会了加减乘除,生意才能算得清嘛。 要学会九九乘法表,首先便要教阿拉伯数字,简单又方便。先在地面上划了1和2字,木木感觉很神奇,想不到一和二还可以这样写!可他偏觉得青青是在诳他,嚷道:“花花骗人,你根本就没上过学堂!你哪里会这些!” 青青以三寸不烂之舌脸不红心不跳吹道:“我哪里不会,你家花花天天在集市上混的!再说以我这样的聪明才智,才能发明这种方法。你学会了试试,将来不用珠算都可以把帐算清。木木将来想不想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像爹爹一样挑起家里的重担啊?” 面对青青的威逼利诱,木木傻着脑瓜犹豫地点了点头。 青青一拍大腿,喜道:“这不就得了!认真跟花花学会了,将来说不定你可以成为这扬州城里最大的富商!到时我们就不用挨饿了,木木每天想吃几个烧饼都行!” 木木没有搞清楚学会这阿拉伯数字与成为扬州城里最大的富商有什么关联,不过这几个烧饼的力量还是蛮大滴!木木没有异议,撅起小屁屁就用手抓着树枝笨拙地在地上划起来。 又想了个记忆的法子,这1嘛,就是一根竹竿,2就是一只鹅,既音似又神似。这样木木果真记得快了,乐此不彼地划的满地都是。 晚上三人排排躺下,青青困意渐浓,脑海中却想起了以前看过的一个谜语。于是打起精神问道:“木木,来猜个谜语。夫人何处去,打一字。猜中了明天给你买个烧饼!” 这下木木来了精神,连声问道真的吗?可是小脑瓜子却糊涂了,夫人何处去?还打一个字?什么呀? 正文 第二十一章:敢来收俺滴保护费! 青青天还没亮就起来胡乱拾掇了下,提着个破木桶从缸里捡了六条肥鱼便赶去集市。木木那个小傻瓜还在呼呼大睡,听娘说他大半夜没睡,一直在解这个迷语。 单枪匹马的青青行走在幽暗的树林丛中,心里渗得慌,怕的不是强盗野兽,偏偏怕遇见鬼!脚下的落叶枯枝被踩得沙沙响,心里则七上八下惊得慌。要命的是前面拐角处居然有座荒坟,坟塌了不说还露出几个黑呼呼的大洞,里面不会有什么吧?青青心惊胆颤浮想连翩,离坟越近就越怕得要命,当下不由得提着木桶卯足了劲往前冲,闭紧双眼跑过坟前。离坟很远了还是被自己的脚步声惊得一直往前冲,桶里的水都撒了不少。一直冲到上了大道才松懈下来喘了口气,离城门不远了,有人的地方就不怕了! 青青明知这个世界没有鬼,可偏偏怕得要命。怪就怪她以前没事喜欢看鬼片,还爱一个人看,越怕越要看。瞧,这会报应来了吧! 进了城门,一路问到集市。这扬州城可真是大咧,青青左顾右盼活生生一副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模样。天色已大亮,扬州城里的集市亦一派红火,人头攒动。不愧是大城市,这里的人连穿着打扮都更胜一筹,青青有些自卑地看看自己这身打满补丁的衣服。 眼疾手快,瞧见有个农妇刚卖完菜准备挑担起身,青青赤溜一下便钻了空档。放下木桶,整理衣衫,才放眼瞧着形色匆匆的各路人。 “小哥,你这鱼怎么卖?”青青屁股还没坐热,便有个身穿鹅黄|色衣裙打扮的小姑娘寻问道。 小哥?青青回过神来,自己这会正是男装打扮,忙殷勤道:“好妹妹,二十文钱一条!”果真是黑心商贩哇,从桂花村到扬州城,这鱼的价钱也翻番了? 这小姑娘瞧见对面的小哥两眼翻飞不停地向她目送秋波,心如小鹿乱撞,脸色羞红道:“小哥,给我来两条。” “好勒!”青青嘴里哼着欢快的曲调,特意挑了两条最肥美的鱼,手脚麻利地用稻草捆好,热情洋溢地递到小姑娘手中。 这小姑娘倒扭扭捏捏地将铜板轻放在青青早已摊开来的手中,转身轻摆柳腰,却似自语道:“奴家黄莺,明日再来买小哥的鱼。” 这青青喜不自禁,重操旧业才第一天,就有了稳定的客户,俺滴上帝呀! 正当她沉浸在喜悦之中。迎面却来了伙身着黑衣凶神恶煞之徒。青青忙低眉顺目。生怕惹上衰星。可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只见这伙人在青青面前停了下来。为首之人冲光顶。一条蜈蚣般地疤痕贯彻头顶至整个右脸颊。望着便令人恶心。只见他一脚踏在木桶上。无赖地。“新来地吧?知不知道规矩?这地盘归本疤瘌大爷管。要在这行买卖。先把保护费给交了!” 青青懵了。这不会是碰上地头蛇了吧?交保护费给他?凭什么呀!可不给地话他们哪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忙满脸堆笑与之周旋道:“小弟刚来到贵地。不懂规矩。还请大爷多多包涵!” “费话少说!拿钱来!”疤瘌大爷怒喝道。 青青怒了。杏目圆睁站着没动。一点掏钱地意思也木有。 见有人敢公然反抗他们地权威。这伙黑衣人粪怒了。毫不客气地一脚踢翻了木桶里地鱼。桶哐地一声倒下。水流了一地。离开水地几条鱼“啪答啪答”地在地面上挣扎着。张大嘴巴努力地呼吸空气。 青青仿佛觉着自己就是这几条离开水地鱼。一度间有窒息地感觉。强忍住与他们对打地冲动。她低着头把地上地鱼重新捡回桶中。 四周突然一片鸦雀无声,众人都是明哲保身、敢怒不敢言,旁边一好心人偷偷劝道:“小伙子,把钱给他们吧,你是斗不过他们的。” 青青下定决心不给钱,且不说她没钱,就是有也不会给的。刚卖鱼得的四十文钱,是她的命根子啊,哪能这般痛快给这帮狗腿子! 见她态度坚决,疤瘌大爷挥了挥手,喝道:“给我上!”众狗腿立马把她团团围住,一副蓄势待发状。青青心中欲哭无泪,苍天哪,俺又要被人揍一顿吗? 就在此千均一发之际,一声浑厚的怒喝响彻众人的心扉,“朗朗乾坤,普天之下就没有王法吗?你们这帮宵小之辈,还真是无法无天了!” 青青忙扭头望向救命星,却是个年近四十的女流之辈,不似老妈子却看得出是大户家的管事之类。头梳盘龙髻,造型轻巧、透气素雅,平添几分庄重;身着深紫色长衫,下身为淡紫色八幅长裙。一张鹅蛋脸白皙轮廓分明,双眼狭长透着威严。青青暗自赞赏有人能够长得如此庄严而又平易近人。 只见疤瘌大爷卑躬曲膝,收敛道:“原来是紫衣大人,误会,哈哈,误会!兄弟们出来溜哒溜哒……” “滚……下次别让我再瞧见你们!”紫衣大人义正言辞,眼底却闪过一丝无奈。 疤瘌大爷带着他的喽喽兵,夹着尾巴逃走了。真是大快人心,众人拍手称快,有人连声高叫道:“请紫衣大人每月多下来巡视几次!” 青青迷惑不解,这紫衣女人有什么大的来头么?这男权的社会,好像女子并不能为官吧?忙向旁边人虚心请教。 好心提醒她的那个老头谈起他心目中的女神,不由得满眼放光,唾沫横飞,“要说起这紫衣大人啊,那可真是了不得了,女中之豪杰啊!” 青青可不想听他讲什么虚名头,稍有些不耐地打断道:“这紫衣大人官居几品?出自何处?” 老头儿不解地瞧了她眼,应承道:“小哥不是本地人吧?紫衣大人并没有为官,只因是女人。据说紫衣大人是知府夫人的随身丫鬟出身,挂了个名号而已,但干的都是为咱百姓的大好事!” 这紫衣女人引起了青青浓厚的兴趣,来自感激与欣赏。不错,不错,有现代女强人的风范。此时的青青心里升腾起一刹那间的羞愧,为自己米虫人生的梦想。 见紫衣女人后面跟随着两个丫鬟打扮的小姑娘已渐行渐远,忙快步追过去。这知府家的人,得先巴结上啊! “紫衣大人请留步!”青青看快追不上了,忙出声高叫道。 紫衣女人稍有诧异,缓缓停下身形,黙默注视着她。青青硬着头皮气喘吁吁快步上前去,恭敬地朝她作了个揖,感激道:“小生还未向紫衣大人表示感激之情,有劳大人了!” 紫衣女人深沉的双眼上下扫视着青青,仿佛要把她看穿,沉吟片刻,徐徐道:“不必,职责所在。” 青青在她锐利的目光下,闪过片刻的不安,但立马便镇定下来,也以一双透彻的双眼毫无杂念地回望着她。 这紫衣女子显然是阅人无数,此时露出了一个会心的微笑,轻轻一抱拳,彬彬有礼道:“后会有期了!”说罢转身便上了马车。 青青呆立在风中良久,直至见不着马车的踪迹。心中却感叹颇多,看来做个女强人也没有啥子不好滴。真风光,就是太累了! 转身回到集市的青青低价把剩下的鱼卖了,又买了两块烧饼,天杀的,这大城市的烧饼居然要五文钱一个! 没办法,不能亏待了木木,急忙赶回家,不知那两人是否还饿着肚子?应该要挂个大饼在他们脖子上,饿了就咬口。青青自嘲道,心中却起了危机感,看来得训练她老娘和木木的自我生存能力。这世界,物竞天择,谁也靠不了谁! 那两人还知道上山去挖了些野菜煮好等她回来一起吃,青青稍有安慰。明日带上这两人一块去集市吧,授之以鱼还不如授之以渔。 “木木,过来。”青青坐在地上捶腿,声音透着些许疲态,“昨日的谜语想出来了么?” 木木屁颠屁颠跑来依在青青身上,喜不自禁道:“是二,对不对?夫人何处去,夫字减去人字,便是二字。对吧?我想破脑袋才想出来了呢!” 青青颔首,“嗯,俺家木木真是顶呱呱!来,花花答应给你的烧饼,拿去分点给娘吃吧。” 尝到甜头的木木赖着青青,非得要她再出个谜语。这青青怕再闹得他晚上睡不了觉,搪塞道:“明天,明天吧。” 正文 第二十二章:俺滴特长是挑水 重新操持捕鱼卖鱼营生的青青,心中却在暗自盘算着其他的勾当。待冬天来临了,天空中飘起雪花,整个江面上都结了厚厚的冰,到时又该如何垂钓寒江雪?凿冰么?怕是连蚯蚓也冬眠了吧! 因而次日一早天才蒙蒙亮,青青便把那睡眼朦胧的两人拖起,美名其曰是生存技能训练,其实大半啊,还不是那荒坟给闹的。 三人赶至集市时,卖菜的老农还不算多,青青找了个好位置,心里又七上八下的担心万一又撞上那个疤瘌大爷怎么办?被他逮住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的! 趁人未多时,青青忙向这边的两人传授生意经,也就是如何招徕顾客,这嘴皮子嘛当然很重要喽。木木果真得她李青青真传,一教就上手;而她那个老娘哎,偏顾及一张老脸羞于开口叫卖。看来这养家的重任,将近来肯定要落在木木瘦弱的肩膀上。这大的和小的,谁照顾谁还不一定呢! 这个学不会,不强求,但有项技能是一定要求花枝她娘掌握的,那就是---逃跑!在木木专心买卖的同时,她要全身警备侦察敌情,一旦目标出现,提起木桶拉上木木撒开腿便跑。训练的终极目标,要求百分之百躲过疤瘌大爷及他的狗腿的追踪。 趁她老娘和木木守摊子的工夫,青青四处溜达了下,先熟悉熟悉地盘。却发现新大陆般见着了入口处被她一直忽略的一处宝地---墙上张贴的告示栏。就像现代小区或农贸市场入口处,都会有业主会张贴些寻物寻狗寻人启示,或租房求合租之类似的东东。 在一堆告示之间,她欣喜地找到有户人家要招临时的挑水工人。揭下告示,就兴冲冲地回去找她老娘,叫他俩自己想办法把鱼卖了,转身便按着告示上的地址一路寻问过去。 青青迈着急促的步伐,生怕这等好事被别人捷足先登了。她的内心因兴奋而腾腾燃烧着,这个契机,仿佛给她的未来出路点亮了盏明灯。真是的,为什么以前没有想到呢?到处接些零散工打打,兴许能赚些银两。只要勤快,还怕会饿着肚皮么?冬至前,一定得在这城里租个房间,就算简陋也好。 这户人家在西街后的一片小巷子里,整片房屋坐落显得很杂乱,青青心中猜测这片居民区住的应该不是什么有钱人。在紧闭的门口徘徊半晌,才听有人“吱呀”一声开大门。出来个四十岁光景主母打扮的女人,见着垂首立在门边的青青便问道:“小哥,可是来挑水的?” 青青忙上前答道:“是的,大娘。”大姐?大嫂?还是大妈?都不对,这时代的女人叫她年轻了说是轻薄,叫老了却又是个女人都会脸面上挂不住,心里咒得你明日起不了床。依她的样貌,还是称呼大娘保险些。 只见她笑了笑,紧锁的眉头便舒展开来,显得很慈祥,一看便不会是什么坏女人。青青心里有套标准,用来衡量与她打交道的人之危险等级。这个人,应该是暂定属于无害型。 “夫家姓薛。叫我薛大娘便好。先随我进来吧。”薛大娘把青青引进家门去。来到后院放置水缸处。虽然有心理准备。但一整排五、六个巨无霸大水缸还是让青青右眼皮往上跳了几下。这城里人家因何要用这么多水啊?俺家以前一缸水便够了! 薛大娘见她这神态。疑问道:“小哥一个人能行吗?看你地身子有些单薄。” 单薄?青青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说她瘦。这不就是夸她嘛!哦啦啦!哦耶耶! 不过自己马上泼了盆冷水。这女人扮男人。只要不是以前地花枝那个型号。都会显得单薄地。再以一个平庸女人地样貌。扮成男装。看起来应该也会是眉清目秀地样子吧?怪不得那天早上对那个叫什么黄莺地小姑娘多抛几下媚眼。她就羞红脸了。哈哈哈哈。俺还是有些魅力滴! “小哥。小哥……”薛大娘连唤了几声。暗忖这几个大缸该不会是把这小兄弟给吓着了吧。 青青从天马行空地幻想中醒来。见对面地大娘一脸关心地望着自己。赶忙回道:“薛大娘。别看我不够壮。我对挑水可在行哩!以前我家地水都是我一个人挑地。挑水就是我地特长啊!” 正当两人交谈之际,一声长咳在里屋响起,夹带着浓重的喉音。只听里头急唤道:“清梅,清梅你快些过来!”接着又是阵乱咳。 这薛大娘应了声,便一脸为难地请青青先等会,便急步朝里屋小跑过去。 里屋的声音青青听的一清二楚,大致是那个病的不行了的大叔想省点钱要自己去挑,而那薛大娘则一直在小声地与他争论。 青青有些不耐烦,脚尖不停在点地晃抖,什么嘛,浪费偶滴感情! 不一会,薛大娘从里屋出来,歉疚地苦笑道:“小哥怎么称呼?” 青青心里头想说的是不谈正事俺可要走了,攀啥子交情,嘴却不经过大脑自答道:“青。。。木,青青的木头,我叫青木!” “那,青木,挑满这六大缸水,你要多少钱?”薛大娘试探道。 青青心思活动开了,看这薛大娘的样子,家里头似乎并不算富裕。而自己也不清楚这行情,开低了吃哑巴亏;开高价码了怕对方不能接受,损失了这单生意。于是便扬起脸露出一副无辜而精明的表情,真诚而故作大度地笑道:“薛大娘,您给什么样的价便是了。只是还希望您将来能多给介绍些生意,青木定会感激万分。” 薛大娘对青青的话及对她的为人处理显然很满意,忙应承道这街坊四邻的一有活就通知她。 于是,为抛砖引玉的青青忍痛大出血以跳楼价接下了那五大缸水的活儿,一大缸水等于十担水,才两条半鱼的价钱。一天轻松可钓得十条鱼的青青有些犹豫了,是在这里挥汗如雨,还是回去轻松地握着钓鱼竿? 不过俺们的青青可不是鼠目寸光,短浅如豆;她一边吭哧吭哧地挑着水,脑瓜子一边在飞转:这活儿可划得来,待冬天不能捕鱼时,他们可就得靠这个零工来谋生了,先赔本赚声吆喝吧。如果她老娘每天负责钓鱼卖鱼,而她则整个白天都用来承接各种散工的话,她们说不定这个月就可以在城里租个便宜的房间。 假设木木一天可以卖十条鱼,十乘以二十文便是二百文钱;而她保守点算,一天挑十大缸水,每缸水三十文,便是三百文钱了。那他们一家三口每天便可赚得五百文钱,一个月三十天便是一万五千文。 按照1两黄金=8两白银=8000铜钱的换算公式,那么15000铜钱=15两白银。好多钱啊!不过这个数字太理想化,如果每月能赚个十两白银都够应付他们三人的开销。 由于金钱的刺激和对未来美好的憧憬,青青如打了鸡血拧上了发条般不知疲倦地挑完一担又一担的水。待天近晌午时,还剩下一个空空如也的大缸,张开大口似乎要把青青整个倾吞下去。青青放下担子斜靠在缸边,腹中饥饿难耐,全身每个毛孔都在喊累。 见有人出来,青青忙站直身子故作精力充沛状。薛大娘端了个茶点出来,劝道:“青木,没有这样不要命干活的,快休息会,吃个点心再去挑吧。” 青青用手抹了把脸,打起精神道:“不用了,薛大娘,我得快些把剩下的这缸水挑好了。我娘和我弟在集市上等我,找不着我他们该着急了。” 薛大娘见挣扎起身的青青,忙拉住她,“要不这样吧,你今天先回去,明日早些再过来挑吧。工钱我就先给一半了,明日再全部结算。” 青青大喜道:“真的吗?那我明天一定早些过来,多谢薛大娘了,您真是个大好人!”青青马屁一顿乱拍,放好扁担和木桶,接过薛大娘递来的铜板顺手牵羊把那块点心也拿走就一头往门外冲。 集市早已散去,偌大的过道里只剩下娘和木木的身影,显得特别的娇小和孤单。青青又伤感了,心老是痛来痛去的,早晚会害心脏病的。 蹲在地上的木木远远地见着青青的身影,尖叫着冲进她怀里不撒手。青青轻抚他瘦弱的背脊问道:“你们俩干嘛不先回去?等我干嘛,真是两个傻瓜!”可是,她却偏偏是很感动,更多的是心疼。 木木埋在她怀里闷声闷气地答道:“娘说不放心你,我们就这样回去也不安心。哎,花花,来看……”木木从裤腰带上解下钱袋,把里头的铜板倒出,摊了满满的一捧。 青青望着小孩子天真无邪的笑脸,心酸涩的如同咬下了个未成熟的青杏子。 花枝她娘捧起了几捆的青菜,向青青献宝道:“瞧,花枝儿,这么多青菜!” 青青有些责怪道:“娘,我们哪里有什么闲钱买青菜吃!” 木木辩解道:“花花,你错怪娘了。收摊后我们看见这满地的菜叶,就捡了些好点的,等你的时候又把它们摘干净了。娘说这样可以省下好多钱呢!” 青青看着对面一脸委屈的老娘,有些惊喜这个老娘居然知道了些持家之道了,看来自己的影响力是不可低估的哇。 怀着歉疚心理,加上今天真的是赚了些铜板,青青一口气买了六个烧饼。 放开肚皮吃吧,木木!哦,还有,这个漂亮的点心也给你! 正文 第二十三章:扬州城里的大美人 次日,一家三口早早赶到集市,青青撂下木桶,叮嘱了她老娘千万要注意疤瘌大爷。再次交待卖完鱼便先行回家,不用等她,尔后就急急赶往薛大娘家。 今天薛大娘特意来早早开门,青青便也碰上了薛大娘的小女赶着去开摊。原来这薛家是做豆腐生意的,卖的是西施豆腐,难怪要用那么多水。要说也只有大户人家才能拥有自己的水井,穷人或一般人家也只有去公共的水井里挑水。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青青一边晃晃悠悠地从井里打好一担水一边嘴里碎碎念道今晚要教木木的诗文,心中暗叹终于只剩下最后一缸水了!往回走时,竟然有人在后面连唤她,“小哥,哎,你等等……”声音有些熟悉,可是这地谁认识她呀? 疑惑地转过身子,来人赫然是那日在早市里买她鱼的那位姑娘---黄莺。青青有些哑然,只见一次面,她竟然还认得自己。于是慢悠悠地放下担子,侧开一只脚斜靠在竖起的扁担上,故意耍酷。 提着个菜篮子的小姑娘追上来停在青青面前,显得有些拘谨和欣喜。光泽滑嫩的脸蛋由于刚才一路小跑的关系而显得越发的红润,小胸脯随着喘气而鼓鼓地上下起伏。 青青这会想彻底地耍回流氓,上去狠狠地摸上一把,揩点油、吃点豆腐。究其动机,怕是由于嫉妒的心理。别的十四、五六的小姑娘都长得像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就她李青青,咋滴就没有那种水灵灵掐一把可以滴出水来的感觉呢?郁闷啊…… “嗯,你。。。。。”小姑娘见着青青直愣愣地盯着她的胸部有些发毛,自己该不会是遇见色狼了吧? “那个,找我什么事?”青青硬生生地扯回咸猪手,神色恢复正常。 小黄姑娘一度间以为刚才青青脸上出现的猥琐是错觉,甩了甩头,有些不自然道:“小哥,这两天怎么没在集市里看见你呢?” “喏。你看喽!”青青晃动着手上地扁担。额前地一缕黑发慵懒地垂落。 不知是初升地太阳光芒四射。还是由于青青脸上那个大大地笑容。黄莺恍惚地揉了揉眼睛。她被一种耀眼地东西深深地刺中。 青青看到她菜蓝子里头地鱼。才想起了这小姑娘说过以后都来买自己地鱼。不禁为错失赚钱机会而肉疼道:“你这鱼。哪里买地?我娘和我弟也在集市里卖鱼呢!”隐含地意思就是你以后最好找他们俩买去。 “一个美丽地中年女人和一个六岁左右地小男孩。黑黑瘦瘦地样子。但嘴皮子很利害地。是不是?”黄莺惊喜地问道。 青青有些诧异。眉毛抖了抖。笑道:“这么说。你见过他俩?” “哦。我看他们面前地木桶很熟悉。又没看到你。你弟说我是漂亮地天仙姐姐呢。所以我就在他那买了两条鱼。” 漂亮的天仙姐姐?木木啊,你够狠!将来这扬州城的首富肯定就是你了!青青满脑门子的黑线,吹牛不用打草稿,这木木果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对黄莺姑娘这个做法甚感满意,青青凑过脸在她耳边一公尺处,故意把声音调成低哑而磁性地挑逗道:“那真是感谢你了,黄莺小姐!” 小姑娘哪里受得了这个,被青青温热的气息逗得麻麻痒痒的,面红耳赤连连摇头,缓过神来则又喜道:“你记得我的名字?” 青青有些无奈地搔了搔后脑勺,“俺对人名向来是过耳不忘,当然就记得小姐您的芳名了!” 黄莺心如小鹿乱撞,双手轻捂胸口,看起来样子居然很美!只见她仰起一张美丽的小脸企盼地问道:“还请问小哥怎么称呼?” “青木,青草的青,树木的木!”青青很乐意告诉别人自己的新名字。 正当两人交谈正欢之际,突然响起阵阵敲锣打鼓声,而大街上不知从哪涌出潮水般的人群。人们都在朝一个方向奔驰着,这令青青甚感诧异,天上掉馅饼了吗? 好奇心极大的青青堵住一个牙快掉光的老头忙问道有啥好事,老头不甘情愿地停下脚步,露出满嘴黑洞,滛猥地丢下一句话,“知府大人的千金杜小姐在东大街施粥,快去看啊,小伙子!” 知府大人的千金小姐?传说中集美丽与智慧于一身的女人?还是含着金汤匙出生?青青倒想去看看这个命运的宠儿之大家风范,这样的女人哪里会愁找个好男人?!嫉妒啊…… “看看,我们也去看看吧?”青青扭头朝黄莺问道。 这小姑娘受宠若惊,忙点头答应。于是青青赶快把桶挑回薛大娘家,找了个借口便拉起黄莺飞奔起来。 薛大娘在门口探出头来,满脸羡慕:“这小伙儿,大半晌的便勾搭上一个这般漂亮的姑娘!俺家大娃儿要是有他那般能耐,便也不愁找个媳妇了!” 东大街早已是人潮拥挤,被形形色色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围了个水泄不通。青青的手青筋暴起,有力地拉着黄莺软呼呼的小手往前挤,交通已经彻底地瘫痪了,两人最终被卡在中间不能动弹。 “啊!”黄莺尖叫一声朝青青怀里扑来,被人浪挤得站不住脚。青青稳住身形,彪悍些还是有好处滴。可是,那小姑娘几根叉出的青丝扫在她鼻有些痒痒的,而胸前被两个软软的东西压住胸口更是喘不过气来。nnd,这样搞下去偶都要怀疑自己男人扮久了是不是性取向都出问题了!还好胸前缠了裹胸布,否则肯定会被这小姑娘看出端倪。 “啊!”又是声尖叫,黄莺一脸通红望着青青,可是见着青青的双手都在她在肩部,又愤怒道:“青木,有登徒子在乱摸我!” 啊?色狼?一双枯瘦的手还牛皮糖似地粘在黄莺优美的臀部上,伸出罪恶双手的居然是个老色狼,一张老脸满是滛荡之色,对于此处的手感可能是颇为享受! 青青趁着人乱,一脚踹了过去,便护着黄莺再往前挤。由于一路上尽是些老少色狼,可怜的黄莺不知被揩了多少油。而作为身着男装的青青,倒一直安然无恙。 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挤到靠前处,见着了传说中的知府大人的千金杜小姐。这闻名不如见面,杜小姐此时虽面罩轻纱,但隐隐约约还是现出了脸部优美的轮廓。而她的一身梳妆打扮,更是引导了扬州的潮流。 且看扬州城的大美人头梳牡丹髻,远看宛如一朵牡丹在头顶盛开,每一股头发便像是一个牡丹花瓣。微风轻拂轻纱,犹抱琵琶半遮面,挠得在场的每个男人都心痒痒,狠不得是只叮咬杜小姐的蚊子,可以一亲芳泽,来个最亲密的接触。 青青睁大双眼毫无顾忌地瞧着这惊为天人的美人儿,口水流了一地。这般名贵的面料!这般精致的做工!这般新颖的款式!果真是潮啊!这杜小姐,上身穿的是桃色绫罗长衫,下身着粉色十幅长裙。十幅,居然是十幅啊!她老娘穿的是六幅滴,而她最多也只见过八幅长裙。 唐朝诗人李群玉曾在诗中写道:“裙拖六幅湘江水,髻挽巫山一段云。”女人穿上六幅长裙,行动时宛如水波荡漾,更何况十幅的呢! 美啊!美若天仙!美得冒泡啊! 只见杜小姐姿势优雅地靠在黄藤椅上,看着侍卫分发稀饭。其实这些人,只有小部分人是真真正正需要被施舍的穷人;而大多都是慕名前来一睹芳容的好色之徒!而她李青青,则两者介于两者之间! 杜小姐摇曳地一个起身,现场所有的男人立马倒抽一口气,全场鸦雀无声。青青作为一个货真价实的女人,在见着这般温柔美丽大方得体婀娜多姿的女子后,直接自我人道毁灭了。这才是女人啊! 黄莺的美宛如清晨中朝着太阳迎风飘摇的一朵清新的天香百合,而杜小姐则是在万花丛中傲视群芳的牡丹。一个是小家碧玉,另一个则是大家闺秀。 青青的赞赏之情溢于言表,而被她刻意忽略的,是一旁黄莺那一直在由白转红,由红转青,由青转黑的脸。愤怒的一张小脸,五颜六色地暗暗抗议着她的不满。 这扬州从古至令就盛产美女,放眼望去,青青这等资色丢进女人群中连个泡都不会冒。那,那还怎么掉得个金龟婿呀?多金而又迷人的男人又怎么会看上她没钱没貌没地位的女人?死心吧!想做米虫,这辈子没可能了! 青青深受打击一脸蠢相,凄惨地对着黄莺念叨道:“我不是女人!我不是个女人……” 正文 第二十四章:窑子你敢进么? 自打那日见过美丽的杜小姐后,青青的情绪便陷入持续低潮中…… 而大街上几次偶遇黄莺,青青都如丢了魂般视而不见。这边的黄姑娘误以为她的心上人被那杜小姐迷得神魂颠倒,不禁打翻了醋坛子,一连好几日都刻意地不去木木的地摊上买鱼。 情况一直到几天后的一个晌午才有了好转。当青青挑完整整六大缸水浑身如散了架般地瘫靠在墙壁上喘气,那薛大娘一脸关切前来搭讪,“青木,发生什么事了吗?丢了魂儿似的,前几日的小姑娘怎么没见着了?” 啊?好像是几天没见到黄莺了,她发生了什么事吗?青青摸着鼻尖傻笑道:“大娘,像我这种没钱没地位给人家挑水的人,会有姑娘家喜欢上吗?” 薛大娘误以为青青被那小姑娘甩了,满脸同情道:“这天底下的女子多的是,像我大儿子家豪,都快十八了也没找对象。他现在一个人在外头打拼生意,不是也挺好。你不用着急,慢慢等自己的缘分吧!” 青青忙点头,讪讪地笑着。 “哎,你知道吗?”薛大娘凑过头来哑声地说道:“听说这牡丹楼在招挑水的长工,这要进去了,这活没现在累还能赚得更多呢!” 青青双眼冒精光,连声问道:“真的吗?真的有这等好事?” “只是……”薛大娘更压低了嗓门,神神秘秘地说道:“据说上任挑水的小伙子,因长得又高大又标致,全身肌肉结实,被牡丹楼里的一个姑娘相中了,最后两人私奔了。”说到此处,薛大娘以一种复杂的神色上下打量着青青,安慰道:“不过你要是进去了,应该会比较安全。” 比较安全?说偶长的安全,这不是骂人的话嘛!青青口是心非地赞同着,“只是,这牡丹楼该怎么走?是扬州城里最好的酒楼么?” “酒楼?”薛大娘掩嘴一笑,“这的确是男人喝酒找乐子的地方!只不过还多了些漂亮的姑娘,当然也就多了那么点事。” “什么事?”青青迷惑地瞪大眼睛。不过马上就反应过来这牡丹楼就是青楼?妓院?窑子!当下脸上也染上了红晕。一边心里头在暗骂自己都是二十一世纪过来地人了。还至于听到这两个字害羞?真是没出息!还曾经在开玩笑时夸下海口要穿越到封建时代开个史上最大地妓院。然后自己就是那脸上涂了几斤白粉手摇蒲扇摆着水蛇老腰地老鸨。旗下坐拥上千号花枝招展地各色漂亮姑娘。黑心地银两是大把滴赚呀……届时她李青青便可以号称是史上最大地米虫了! 不过。也只能是想想。真要做个老鸨。她李青青这辈子都会良心不安地。逼良为娼这等丧尽天良地事俺不能干。死后十八层地狱也不够自己下滴。 满脸老道地薛大娘望着面前正陷入无限幻想中血气方刚地小伙子。一脸了然于胸地偷笑。 总之青青这厢别了薛大娘后。便一路心事沉沉寻到牡丹楼张灯结彩地大门前。 不论是女扮男装。亦或就算是不漂亮地女子。这要进妓院都是件难堪地事情!一般好人家地女儿可是连牡丹楼门前地路都要绕开走呢。更何况她是要进妓院。虽然从事地并不是那世人眼中龌龊地职业。 青青犹豫良久。还是放不下那白白赚大钱地机会。除去思想上地禁锢。没有任何理由可以反对自己。更何况。她目前急需这份工作啊!还有。佛不是说众生平等么?那也应该包括妓女喽。可是俺为什么又要去歧视她们? 作为新时代的女性应该去把这广大的妇女同胞们解救出水火之中啊,劝一个从良是一个!上任挑水的师兄干的不错,好样滴,就是应该这样拐了私奔去!俺更应该前仆后继地投入到这项轰轰烈烈的解救被拐卖妇女同志的伟大革命工作中去,应该以一种自豪的心态审视自己将要从事的新工作,干一行爱一行! 青青被自己打上了鸡血,满脸青春焕发兴致勃勃捏紧拳头斗志昂扬地进了牡丹楼的大门。一进门,不是男人的青青仍被迷醉了。就算是古代,用纸醉金迷、灯红酒绿来形容这等也不为过。 青青左顾右盼,除去见着楼梯口边休憩处的长椅上或坐或站着的一帮子散发着香粉味花枝招展的莺莺燕燕外,倒也没见着传说中的老鸨,更别说招聘挑水长工的牌子了。对了,还有什么龟公,其实俺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东。哦,还有还有,拉皮条的,俺真滴想一睹其芳容! 对了,那些姑娘们不是应该上来拉扯自己么?一边妖媚地晃荡着手中的丝帕,一边用那种酥到骨子里的嗲嗲声音小猫叫春道:“客官,让奴家来侍侯您嘛,保证让您满意。”电视剧里不都是那么演的吗?然后几个人为拉客也争风吃醋粉拳相向,尔后她李青青则酷酷一笑,跺着方步去找花魁姑娘了! 青青从幻想中清醒过来,居然没个姑娘来拉客不说,还用一脸鄙视的眼神望着自己,特别是那个姿色最下等的姑娘。 于是被激怒的青青巍峨地立在大厅中央,汇聚一口真气在丹田之中,大喝一声:“把你们这管事的找来!” 当下这些个娘们就被吓的屁滚尿流,四下逃窜,以为这一脸凶恶的青青是来找碴的。正当青青疑惑而好笑地望着眼前的一切,楼梯间后头门帘一挑,跳出了三五个身强力壮的黑衣人,满脸横肉,粗壮的手指关节按得啪达响。 为首的一人怒喝一声,震耳欲聋,“是谁在这里闹事?活得不耐烦了!” 青青转头见到几个壮汉如狼似虎地望着自己,暗忖这是否是受雇于牡丹楼的打手,俺又要被人揍了么?心里头其实早想拔腿就跑,可是却满脸堆笑,双手一抱拳非常恭敬地朝着面前的黑衣人连作了几个揖,双眼闪耀着炽热的光芒。 这伙黑衣人纳闷了,这搞的是哪出呀! 为首之人更是被青青的狂热吓了一跳,以为她是钟情于自己,被这阵势吓得腿脚有些发软,心里在暗暗叫苦,俺可是堂堂正正的爷们喜欢的是女人啊! 而青青得寸进尺上前几步,充满深情地抓住了为首之人的双手,用力的摇晃着,嘴如抹蜜,“您就是拉皮条的吧?久仰久仰!果然闻名不如见面!小弟我对您的景仰之情,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还望大哥给小弟签个名,赐个字。” 被青 丑女训夫记第6部分阅读 欲望文 丑女训夫记第7部分阅读 丑女训夫记 作者:肉书屋 丑女训夫记第7部分阅读 青死死地拽住的黑衣人脸一阵红一阵白,而周围人先是满脸惊讶,再是狂忍笑意嘴角抽搐,最后实在是被青青的话逗的满堂暴笑。 而颇有些人来疯的青青打算继续捉弄捉弄这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可怜虫,谁要他们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于是青青用更加热烈的眼神紧紧盯着为首之人,感叹道:“大哥果真是威武啊!真是万千少女心目中的偶像,您就好比天上的流星,在偶心中华丽丽地划下一道耀眼的光芒!啊……你就是……咦,大哥您怎么称呼?” 打手大人脸已如猪肝色,按说若是平日里早就跳将上去将这逞嘴舌之快的人一顿胖揍了,可是今天就似中了魔咒般不仅手脚如被定住不能动弹,嘴还不经过大脑应答道:“我外号叫老鹰,本名恕然奉告!” “喔,老鹰啊!俺家养了条小狗叫小鹰,你们是兄弟么?还是父子?不对是父女吧,俺家小鹰可是女孩子咧。” 这老鹰再傻也听明白了青青是在骂他是条狗,他一代枭雄老鹰同志何时受过这等羞辱,气得头顶冒烟挥手怒喝道:“你们这是傻了吗?还不快给我上!” 可是其余几个黑衣人亦是纹丝不动,傻啦吧叽地站着,他们还是第一次见他们的头儿如此吃瘪,被人整得毫无还口之力。 楼上横栏前,被嫖客们和牡丹楼的花姑娘们围了个水泄不通,这热闹,百年难得一遇啊!青青仰起头,见着如此的架势,自己突然成为了众人的焦点,突然慌了神有些英雄气短。二楼角落的横栏前站了个身形修长轻纱蒙脸的男人,露出一双黑眸却如子夜般闪耀着神秘的光芒,一瞬间就摄住了青青的心神。 他是谁? 不待青青胡思乱想,从楼梯上轻移莲步下来了个风情万种、婀娜多姿的妖冶女人,手摇羽扇水蛇腰狂扭,嘴里娇滴滴酥麻麻地道:“唉呀,你个小冤家。来砸老娘的场子吗?” 青青怔愣了,她又是谁? 正文 第二十五章:老鸨,传说中的老鸨 她是谁? 此时的青青呆头鹅般愣在了大厅中央,脑袋卡壳了!她说什么?砸她的场子?那末,然不成她就是传说中的老鸨吗? 怎么可能,这老鸨不都是长得年近四五十岁、年老色衰、脸上白粉抹了二三斤,五颜六色如同被别人一顿乱揍过、一笑起满脸起褶子,褶子缝中风干了的白粉扑籁往下掉的么? 太……太不可思议了!说她是这牡丹楼的花魁也不会抬举了她,可以想像这真正的花魁会是何等的惊为天人,美得令人屏住呼吸。也难怪这牡丹楼是扬州城但凡有点钱财和品位的男人娱乐与休闲的好去处,也成为了万千良家妇女心目中天敌。 黑心的银两大把滴赚呀!青青仰望着这位心目中的财神、肥硕的米虫,眼里咕嘟地冒着激动的景仰之情,两眼呈孔方兄状。 那美丽的老鸨在众目睽睽之下妖娆地走完了楼梯,一阵香风迎面扑来,青青只觉得有些头晕目眩,心神荡漾。 只见她纤指轻点青青的额头,娇笑道:“好你个小冤家,奴家哪里得罪你了。客官随奴家进后院的凉亭吧,那清静,有话好好说。”尔后又两手叉腰水袖一挥,冲楼上看热闹的人群娇喝道:“散了吧,都散了吧!姑娘们,还愣着干嘛,还不陪你们的大爷回房去!各位老爷们,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于是楼道里的人群陆续作鸟兽散,明显高出青青一头的老鸨夫人热情地拉着呆头青往后院拖去。于是,在外人眼里,这一男一女、一矮一高,形成了一副很诡异、极不河蟹的画面。青青半推半就,回过头,望见楼上横栏前那个寂寞的身影还在,只见他仍饶有兴致地目送着自己,目光深邃。 他全身散发着荒凉与寒冷,而眼里有种复杂的东西,青青读懂了,那是一种灵魂上的孤独。青青不禁全身颤抖,所有的毛孔似乎复苏过来在呐喊着要呼吸。 直到他消逝在视线之外,青青就一直那么渴望地盯着他。而他也一直那么默默地回望着她,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交织着,碰撞出阵阵火花。青青沉醉了,仿佛听到花瓣绽放的声音,噼啪噼啪小声清脆地撞击着耳膜。 待青青回过神来,自己已身处牡丹楼冷清的后院凉亭中,当下心里头有些惊慌,那美丽的老鸨不会派人来修理自己吧?据说,但凡美丽而又有些权力的女人都比较狠心,所谓蛇蝎美人是也。 只见老鸨夫人脸色未变,仍是一脸的笑意与殷勤,但是青青愣从她眼底看出了一丝阴冷。青青这会知道怕了,若因误会而致使小命不保的话,那才叫冤枉呢。因而她率先开口道:“夫人,您这不是要招挑水的长工么?小弟不才,刚是来应征的,不想被几位黑衣大哥误会了。” “哦,是么?”老鸨夫人轻蹙眉头,上下打量着青青,一副与薛大娘瞧自己如出一辙的表情。 青青搔了搔头皮,急道:“夫人,您别瞧俺不够强壮,但挑满整个牡丹楼每日所用度的水,还是可以的。” 这美丽的老鸨暗自思量着,不错,面前这小伙子不高大不英俊不潇洒也没有全身纠结鼓起的肌肉。这样一来,如果他真能胜任挑水的工作,倒也是个不错的人选。唉,她实在是不想再看到牡丹楼的哪个姑娘又被拐走了,自己失了面子被人耻笑,还弄得人心惶惶惴惴不安。 片刻,她眉头舒展开来,朝青青嫣然一笑,拿起脖间的一个类似哨子的东西吹了吹(青青一直以为那只是装饰品)。立刻有个黑衣人应道上前来,这厮就是在大厅里被青青百般戏弄的老鹰。 老鸨夫人吩咐道:“去,到厨房里挑担空桶过来。” 老鹰弯腰恭敬地作了个揖,退下去的时候,给了青青一个白眼,嘴角歪咧着扯了下,面目阴沉而可憎。 青青心里苦笑道,坏了,要坏菜了!这老鹰哪会给自己什么好果子吃,他定会逮住机会报了一箭之仇。 果不其然,当青青看见老鹰肩上的那担巨无霸桶时,心碎地暗自感叹,这世间咋还有这么大的桶呢!好你个老鹰,故意来整偶滴吧! 老鸨夫人妖娆地轻摆了下柳腰,搔首弄姿道:“小鹰你又调皮了吧。” 青青看破了端倪,这老鸨与老鹰根本就是一伙的,要不怎么都姓老呢。看来自己就算如愿进了这妓院,日子怕是也不会好过,偶们亲爱滴老鹰同志还不天天给俺小鞋穿?! 正当青青叹息时,老鸨夫人玉手一指,挑眉道:“小兄弟,日头落山前,把院里所有的水缸挑满!有问题吗?” 青青放眼望去,顺着厨房外墙根一溜的水缸,苍天哪,哪个眼瞎的说在这牡丹楼挑水不累人还银两大把滴赚!青青腿发软,脸上却故作轻松道:“没,没问题……” 老鸨夫人媚眼一眨,睫毛弯弯,娇笑道:“得勒,小鹰,咱们走。”老鹰同志立马狗腿十足地上前扶住她小心地下了台阶。 “哎……”青青朝他们的背影伸出的手臂在秋风中飘摇,卷起了几片枯黄的落叶。 老鸨夫人有些不耐地回过头,歪着头问道:“还有什么事?” “那个……”青青扭扭捏捏道:“能问下,这月钱多少么?” “呵呵呵呵。。。。。”老鸨夫人嘴角一阵上扬,笑得带点嘲讽的意味,“你先把水挑满了再说吧。” 青青站着没动,不会是诳我的吧,待我把这水挑满了,再告诉我这月钱不足一两,让我自己放弃不干。这不摆明阴我的嘛! 老鸨夫人见着青青态度坚决,抬手无奈地拭了额头,“罢了,罢了,告诉你也无妨,每月三两银子。你不仅每天要挑满这院里的水缸,并且要帮着伙夫烧好热水。等哪位姑娘要沐浴了,你得把水挑到姑娘房内去。可以吗?” 青青暗忖,这活的确不轻松,但是,三两银子呐,这可不是笔小数目!拿到月钱俺就可以在这城里租间房子过冬啦!青青满足地笑道:“当然,多谢!夫人您慢走。” 还好,这牡丹楼有自己的水井,那末就不用大老远地跑到公共的水井挑水了。青青把两桶水装满,起身时脚下还是打个了趔趄,差点滑倒。水撒了些出来,青青咬牙迈开了脚步,饶是每日都挑着水,肩膀还是被这担史无前例的大桶压得生疼。 一步一步颤颤危危地把水挑到了水缸边,但把桶里的水倒进水缸中倒成了个难题。刚好有个年方十七八的小伙子从厨房窜了出来,差点把青青撞倒在地。憨厚的小伙子忙连声赔不是,青青白了他一眼,不满道:“你要真对不起我,就帮我把这桶水倒进水缸里!” 这有什么难!只见小伙子单手提起大桶,毫不费力地便把水提到了水缸高度,放下桶,他眼里噙满笑意,望着呆滞的青青。 青青不依不饶了,苍天哪,这男人与女人,差别咋就这么巨大哩!青青泪流满面,扑通一声倒在小伙子面前,凄凉地伸出手,“壮士,尊姓大名啊?” 小伙子忙把瘫倒在地的青青扶起,羞涩地道:“小兄弟,我不是什么壮士,你叫我小强好了。” 小强?打不死的小强?青青忍住笑意,伸出右手道:“你好,小强,我是青木。初次见面,以后请多多关照!” 小强搔了搔头,尴尬地手都不知道摆哪里。半晌,他转身回了厨房,拿了两只正常点的木桶出来,“喏,拿这个去挑水吧。这老鹰太不厚道了!哪有人用这两只大桶挑水的,若是他也是挑着走不了几步的!” 望着小强替自己打抱不平,青青真诚地道谢,穿越到这个时代,遇上的好人并不多,她李青青,几乎是没个朋友。 于是青青怀着感恩戴德的心,挣扎起身,马不停蹄地发愤挑水。地上一个一个的脚印,一滴一滴的汗水,记录着青青的灾难史。 总之,当那日头斜挂在山包的时候,青青好死不死地拼了老命挑满了厨房外的十几大缸水。青青瘫痪了,像条软体动物一样趴在地上伸出舌头喘着重气,连抬手的气力也没有。 厨房外人来人往,几个无良的伙夫同志们,咋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也不搭把手把俺扶起来。青青有些绝望了,费力地抬起重如千斤的头,睁开朦胧困顿的双眼,极力想看清蹲在眼前的人影。 一张灿烂若夏花的脸,生动的令青青莫名有些感动。小强咧开嘴笑了,把青青扶起来朝她竖起了大拇指,“小兄弟真不赖,要我挑满这些缸的水都是很费力的。其实你只要挑十缸的水就够了,一晚上用不了那么多水。明天早上你还可以来挑啊!累到了吧?” 青青乍听这话不亚于晴空中炸响一声惊雷,当即又趴地上了,满脑门的黑线,无奈地对着小强吼道:“老兄,早点说嘛!”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一切只待那老鸨一声令下,俺李青青稳定而又有钱途的人生便拉开序幕喽! 正文 第二十六章:与狼共眠? 夜幕降临,黑压压地笼罩着大地。秋风扫过地面,卷起几片枯黄的叶子,一切显得萧瑟而荒凉。 青青的心境就如这秋日里的夜晚,有点酸酸涩涩的,那老鸨不知是真太忙了还是故意把自己晾一边,等了半天都没有过来。牡丹楼里华灯已上,歌舞升平,早已开始了它的营生。一楼大厅,各类庸姿俗粉全部出动,个个抹得油头粉面,姑娘们都把自己胸脯露出大半、挺得高高,性感地扭动着身躯和四肢撩拨着男人们的感官。 而牡丹楼的大厅楼道,也都充斥着形形色色的看官与真正的嫖客们,个个眼睛瞪得发直,口水直下三千尺,一副猴急相。 青青看破世态,男人,男人的本性---男儿本色?色急! 青青想起娘和木木,他俩一定很担心自己吧,这么晚还没回破庙里。假若这份工成的话,明日便向那老鸨预支这个月的月钱,先在城里找处便宜的房子,把娘和木木先安置过来。把他俩留在那荒无人烟的地方,万一遇上野兽或强盗怎么办? 青青心急火燎的,急得抓耳扰腮,恨不得现在就长了翅膀飞到木木身边。肚子好饿啊,今天只胡乱吃了顿早餐,一直饿到现在。又累又饿的青青左顾右盼,差点就想拍拍屁股走人。 起身的时候打了个趔趄,一向彪悍的青青柔弱地像颗蒲公英的种子般轻飘飘地倒下了,跌入一个结实而又温暖的怀抱中。青青甚至无力伸出手去抓住对方的手臂以防自己会摔下去,埋入那个怀抱中,只闻到衣袖上沾了一股香喷喷的油盐气息,青青饿红眼了,差点想一口咬上去。 “小兄弟,你怎么了?”小强有些焦急地在摇晃着她。 腹中没有半粒米的青青被摇得胃酸在沸腾,胀胀的疼得难受,睁开眼,无力地说道:“哎,你别摇了,再摇我要吐出来了!” 小强见青青清醒着,放下心来,一手摸上了她的额头,问道:“是不是饿了?” 青青没有躲开他的手,她的所有精力都放在小强那句话上,“是不是饿了?”然不成她可以吃上顿霸王餐?肚子适时地咕噜咕噜狂鸣,青青脸红地低垂着头,小强笑了,笑得很天真很无邪,像个孩子般。 他轻轻把青青放下斜靠在柱子上。转身便进了厨房。端了个盘子出来。 青青一见着那盘子里面地食物。激动地眼冒绿光。一个饿虎扑食。将小强手中地盘子抢了过来。手也顾不得洗了。抓着便往嘴里送去。 小强无奈而好笑地看着面前地人。这得要饿多少天才会成这个样啊。 青青往肚子吞咽了几口。喘了口气。才略微不好意思地向小强道谢。嘴里含着食物口齿不清地。小强也没听清她在说什么。只是转身回厨房端了碗汤出来。然后便安静地坐在一旁陪她。 风卷残云般把盘里地食物扫荡光。青青满足地打了个饱嗝。尔后才想起自己也是个女人。便越发不好意思了。 半晌。还是青青打破寂寞。好奇好问道:“你也是拉皮条地么?” 见小强满脸疑惑地望着自己,青青不好意思地搔头,“也许应该问你是这牡丹楼的龟公吗?” 小强的脸也羞红了,一个大男人快把自己的头埋进了裤档,他有些不满道:“我哪里是龟公了,你看我哪里像那东西啦!” 青青似乎踩中他痛处,忙起身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就随便说说。” 小强缓缓抬起头,眼睛直视着她,无奈地叹息道:“其实在这地方做工,就难免被别人说三道四,也难免会被别人瞎想。我只是这牡丹楼厨房的管事,虽身处不洁净之地,但我保证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干干净净、光明磊落的!” 青青有点尴尬,吱吱唔唔附合道她明白的,她知道他小强哥是个好人。 “哎,小强哥您为啥会来到这牡丹楼啊?”青青转移话题,打破尴尬的气氛。 小强一脸的沉默,眼神似乎很遥远,就在青青几乎快要睡着时,他才幽幽地开口道:“三年前吧,我从乡下老家到这扬州城谋份差事。想做点生意又没有本钱,给人做点短工又干了今天没明天的,后来不得已才找到这牡丹楼。这牡丹楼原是我一个远房表姐的,我曾经很不耻,现在也不得不沦落到这肮脏之地。” 青青不同于小强的低落,反而精神为之一振,双手抓住他的手急道:“你的表姐就是这牡丹楼里的老鸨么?” 小强忍住笑意望着她,“你要这么说也可以。但万万不可在人面前直呼她老鸨,你要叫她蝴蝶夫人。” 蝴蝶夫人?歌剧里头的?不管它,不管它黑猫白猫,只要抓住老鼠了就是好猫!有这等关系怎能白白浪费,于是青青十分馅媚地求道:“小强哥,你能不能帮我去找你表姐说说,我等她几个时辰了。她说日头下山前若我挑满了所有缸的水,便应了我这份挑水的工作。我这上有老下有小的……哎不是,我上有老娘下有个弟弟,我们三人孤苦怜丁地流落到这扬州城,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我是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啊……” 望着青青在煽情地抹眼泪,小强为之动容了,立刻应允了她的请求,转身便进了牡丹楼。 青青左等右等,心里焦急万分,这小强该不会是吹牛的吧,他哪里请得动这主宰牡丹楼的老鸨。 望穿秋水,终于见着那个妖娆的身影,后面跟着的小强倒显得有些倔强。 又是风风火火迎面扑来的一阵香风,蝴蝶夫人打起了圆场,开场白说了些冠冕堂皇的话,“哎哟,我个傻小子啊,水挑完了不会来找我!唉,我整天是忙得没有歇脚的时间,都忘了小兄弟这单事,罪过罪过呀!” 青青明知她这是睁眼说瞎话,但也只能干瞪眼,还得大度地说没事没事。 蝴蝶夫人自顾自地说道:“看在你是小强以前朋友的份上,明日你便可以来开工了,月钱三两钱子。住的地方嘛,这挑水的也属于厨房管,以后你便听从小强的安排。可以了吧,强仔?” 小强弯腰作了个揖,却是不热情地回道:“那多谢蝴蝶夫人了!” “呵呵,你我是表姐弟,何必说这些客套话。”蝴蝶夫人稍显有些失意,眼神牢牢盯着小强,一会便打哈哈道:“你们忙了,我那边还有事,先过去了。”说罢便轻扭柳腰,摇曳地一个转身,留下一个华丽而又孤独的背影。 两人陷在黑暗中都有些沉默,青青率先向小强表达了她真挚的感激之情。小强又是一声长叹,说我带你去住处吧。 青青幸福地笑了,白吃白住每月还有三两银子,天上掉馅饼就砸在了俺李青青头上。 但是当她来到了小强所说的住处,青青心肌梗塞了!俺一直以为是一间独立的小房间啊,怎么是一溜的通铺,要俺晚上跟着一群光着膀子全身臭哄哄的男人睡一个房间?这不是与狼共眠,送羊入虎口嘛! 小强没有发现她的异样,好心好意地说道:“你就睡这靠墙壁的位置吧,这没人睡。” 青青泪奔了,拉着小强的手差点要跪下,“强哥,您好歹是个厨房管事的,会没有自个的房间?” “有啊,不过很小的一间。牡丹楼的房间向来比较短缺。”小强仍是那副淡淡的表情,转身就想把青青留在此地。 青青没有松开手,有了那盘子食物给予的力量她灰常彪悍地紧紧抱住小强同志强健有力的大腿,“强哥,好哥哥,你就让我同你睡一个房间。这屋太多臭男人,我不喜欢!” 这青青也就看着小强人善好欺负,得寸进尺。 小强摇头笑道:“这屋不好么?也还算宽大。” “不不不,我睡眠浅,一有动静就会惊醒,第二天便没有精力挑那么多水了。强哥可怜可怜我啦……”这青青想清楚了,就算是死皮赖脸也要赖得和小强挤一个房间,和一个男人同间房总比和一屋子男人睡一起要安全些,再说小强看起来那么的正直和老实。 最终,小强抵挡不住青青的死缠烂打,笑得有些无奈地答应了她。 小强的房间居然位于牡丹楼内,一楼的大厅外侧,靠近楼梯间的位置。别些个工人和管事之类都在后院的平房中,因此可以看出那蝴蝶夫人对小强同志还是另眼相待滴。俺眼界不错吧,跟着小强混,有了这个强悍的靠山,看那老鹰同志还敢拿我咋样! 待两人独处一室时,青青才知道后悔了。小小的房内所有物什都散发出一个男人独有的气味,空气中荡漾着一丝不安的成份,俺不会被怎么样吧?青青瞪大一双惊恐的眼睛,转而又暗暗自嘲了,自己都是男人的打扮,小强哪里会对俺产生兴趣把俺怎么样! 真是多心了,可是,可是……房间里为什么只有一张床啊! 啊啊啊。。。。。青青抓狂了! 正文 第二十七章:牡丹楼里的老鼠 小强自顾自地剥了外衣就躺下,双手枕在颈后发出了声惬意的感叹。他转过头,看见还愣在地上的青青,拍拍旁边的位置,诧异道:“还不上来?扭扭捏捏的像个娘们!” 青青望着小强强健手臂上鼓起的肌肉,咕咚声咽下好大一坨口水,实在是很想扑上床去---俺好久没睡过这软呼呼滴床呀! 可是,可是---俺是个女人呀!青青摇了摇头,满脸纠结道:“算了,我还是睡地上吧。我晚上睡觉会乱滚怕会踢到强哥您,再说了,这床那么窄!”腹中暗道,俺真睡上去了,那还不得和你脸贴脸胸贴胸睡么?便宜都会被你给占光了! 小强大刺刺地翻了个身,闷哼道:“随便你,门角落里有床席子,自己拿了睡吧。” 青青仍呆愣着,大脑一片空白。而小强早已梦周公去了,鼻里发出轻微的鼾声。青青确定没有潜在的危险了,才小心翼翼地拿了席子在地上摊开来,和衣躺下身去,全身便如散架了般,腰不能着地疼痛难忍。可惜没有铺盖卷,望着小强裹在腰间的唯一一床毯子,青青忍住想抢过来的冲动。睡吧,这流浪以来天天还不是这么蜷着身子睡的? 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却无法入眠。辗转反侧,心中一直担心的是娘和木木,想到那两个娇小的身影颤抖地缩在破庙里的角落,青青便自责得很。 唉,又是一声叹息。 “怎么了?小兄弟!怎么还没睡?”小强睡眼惺忪地问道。 “哎,我叫青木,青木!别老是小兄弟小兄弟的,我有名字啦!”青青烦燥不安的迁怒道。 小强不知哪得罪了地上躺的那位,讪讪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便保持沉默。 青青有些过意不去,歉疚道:“强哥,我没那个意思。只是我娘和我那才六岁的弟弟只身在城外的破庙里头,这么晚了我真担心他们会遇上野兽或强盗什么的。” “唉。那是难免会担心地。只是这城门早已关上。”小强叹道。“这样吧。明日一早我替你挑水。你回去一趟看看吧。” 青青感动了。小强可真是个好银呀!可俺李青青向来有些厚颜无耻。因而更得寸进尺道:“强哥。您明天能帮我找下你表姐说说。我想预支这个月地银子。在这城租个房间。把我娘和我弟接过来。把他们留在城外我实在是不放心。” “预支月钱?”小强一脸为难色。“你这才刚来就……这牡丹楼好像没开这样地先例。” “啊。这可怎么办呢!”青青脸蛋皱成一团。愤愤不满道:“为什么不能?早发晚发一个月还不是一样。我又不会拿着这三两银子跑了。我可怜地老娘地小弟。看来只能蜷缩在破庙里喽。唉……”青青长叹一声。无尽地凄凉。一文钱难为死英雄好汉! 小强有些歉疚。同情心又开始泛滥。“要不这样。我倒还余有些银两。先拿我地去用吧。” “真地吗?哎呀。强哥我就知道您是个大好人!”青青雀跃起来。嘴里却假意推辞道:“但是这可怎么好意思呢。我真是欠下强哥您许多恩情了。可惜我是个男人。不能以身相许以示感激之情。” 小强憨厚地笑了,“举手之劳,不必记挂。不过你若真是个女孩子,我一定会讨你做老婆!” 青青有点傻了,造孽啊我这是,自己挖坑自己跳,“哎,可惜我娘没给我生了个妹妹。那个,我明天一早就去租好房子,再把我娘接来。那个,那个银……” “明日一早我给你吧,睡了哦。”小强翻了个身又要睡过去了。 青青心满意足地躺下了,闭上眼畅想美好的未来。 只是,什么声音这是?咯吱咯吱…… “有老鼠!强哥,快起来打老鼠!”青青跳将起来,她讨厌死那灰不溜秋恶心的生物。 强哥没有理会她,鼾声故意打得更响。青青狠命地把他摇醒,这小强不能再装睡,翻身坐起,黑暗中看不清他脸上的红晕,“不是老鼠啦!睡了,不要问了!” 青青不依不饶,“不是老鼠是什么,咯吱咯吱的一直响个不停,小心衣服被褥都会被它们咬坏!” “说了不是老鼠啦!是牡丹楼的姑娘们在干活!你要听不惯睡不着,那还是搬回大宿舍睡吧!”小强几乎是吼道。 青青有些尴尬,俺又没得罪你,干嘛吼偶。讪讪地回去躺下,青青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牡丹楼的姑娘们在干活?干什么活会咯吱咯吱的? 啊?不会吧……青青脸也红了,并且有越来越红像番茄的势头。怪不得那憨厚的小强会不好意思,死也不肯说出缘由。这,这的确是件令人很尴尬的事情,偶们还是懵懂青春年少无知的小朋友啊! 青青再也不敢多言语什么,用两手捂住耳朵,不知不觉沉沉睡过去了。 清晨小鸟喳喳鸣不停,这牡丹楼,不仅人比花娇,花草树木景致更优美,引得各类小鸟争相来此筑巢。 青青有种酣睡过后的不知身处何处,茫然地眼开眼后,四周的一切都感觉很陌生。大脑一片空白,半晌才明白自己正是在牡丹楼小强的房内。 可是,俺明明是睡地上的,什么时候爬上床的?身上还盖着小强的毯子?青青紧张地检查了下,身上衣物完好,还好没事。站起身来,却从身上滚落了几个白花花的小物件,定睛一看,却是小强昨晚允诺她的三两银子。一两一锭的,三锭便是三两银子,三个小小滑滑闪着冰冷金属光芒的银锭。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呀! 青青对小强的好感又增添了几分,还以为他要等到开口哀求才会不痛快地把钱给自己呢!小强真是个爷们,青青赞赏道。若是她李青青,怕是没这个气度了。她生平最怕的,除了鬼外,便是怕人向她借钱了! 整理了下头发与衣物,男人的头发就是好打理,不同以前,每次都要她老娘梳好。青青来到后院厨房,小强早已挑好几缸水了,看他挑着担满满的两桶水,可依然健步如飞,真无愧于他的名字。 青青上前打了个招呼,顺便再次抒发了点感激之情,便急急忙忙偷偷摸摸地从牡丹楼的后门溜到大街上了。菜市场便坐落在西大街最深处,青青率先去早市上一番寻找,并没有她娘和木木的身影,他们不会怎么了吧?青青当下心里更是焦急,加快脚步往城门冲去。 一路几乎是跑的往破庙奔去,就连平日里骇得慌的荒坟,天色尚早孤身一人的青青却没有精力去害怕。快了,快了,就快到了。 可是,破庙门前却空无一人。青青惊慌地大叫道:“娘,木木……” 从破庙里连滚带爬出来了两个人影,差点把青青扑倒在地。木木再也不顾及自己是个男子汉,趴在青青怀里便号啕大哭。 花枝她娘急道:“小冤家,一晚不回来,哪去啦?害娘担心死了!” 青青心里的酸水又开始泛滥了,酸酸涩涩胀得疼痛,只是抱着木木拼命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待三人哭够了,平静下来,青青才向二人表明昨日发生的事。众人都很高兴青青找着份月钱三两银子的差事,总算盼着点眉目,他们多想再过上那安稳的生活。 “只是,你一个女孩子家要进那种地方,娘怕……”她老娘还是犹豫再三。 青青撅起嘴撒赖道:“娘,我们现在肚子都吃不饱,还担心那个做啥子!再说我是进去挑水的,又不是那些姑娘。我扮成男人进去,您还怕会出什么差池啊!快些把东西收拾下,我预支了月钱,先去城里租间房子,您和木木就住那。我以后恐怕会很忙,晚上还得睡在牡丹楼里,你们再住在这破庙里头我不放心。” “住牡丹楼里?是一个人一间吗?那干嘛还去租房子,娘和木木跟你过去一起住就得了。干嘛还花那个冤枉钱呀?”她老娘指着青青的脑袋瓜子怜爱地责怪道。 青青不想被她老娘知道自己和别的男人睡一间房,因而撒谎道:“当然是一个人一间喽,但是人家那里有规矩,不准带家属进去。哎,娘,您就放心吧。在城里租个房间,您和木木晚上在那住,白天到这郊野摸点鱼卖。等攒够钱了,我们就在城里再租个店面,做点生意。以后啊,我们这日子,肯定会越过越红火啦。” 她老娘被说动了,美滋滋地收拾包袱。其实也没啥东西,还是跑路时带的那几套衣服而已。还有昨日她娘和木木钓的鱼,装了满满一木桶。不一会,三人便上路了。青青回过头,深情地注视着他们曾经栖息过的破庙,别了,希望永远不要再回来! 路上,青青问道:“木木,你怕么?昨晚只有你和娘在这破庙里头害不害怕?” “我才不怕呢!”木木倔强道,转身又扑进青青怀里,闷声闷气地,“只是,花花,你别再丢下我和娘了!” 青青心又酸了,呢喃道:“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我们是一家人啊!” 进了城,她老娘和木木先行去了早市卖鱼,而青青则如无头苍蝇般在这城中乱撞。 本想在牡丹楼附近找房子,自己上班时可以有空便溜出来回家看看。可是这地处南大街的,一问一间房也都是贵得吓死人,一个月租金就要一两银子呢!不得已,跑到西大街去,虽不似东大街南大街繁华,房子也破落不少,但好歹会便宜些,更何况方便娘和木木上早市。 只是,这天大地大的,从何找起?家,盼望已久的港湾,你在哪? 正文 第二十八章:我们也有家了 青青满脸迷茫地乱窜在西大街的大街小巷之中,几乎绝望之际,忽地一个人撞入怀中。正当她准备破口大骂,大放厥词时,一张困惑的小脸扬起,愣愣地呆望着她,此人却是许久不见的黄莺。 大街上偶遇故人,青青还是很高兴滴,咧开嘴巴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原本满脸冰霜之色的黄莺不知不觉地被融化了,嘴角也慢慢扬起。 忘形的青青几乎不记得自己正在扮个男人,大刺刺地给黄莺一个热情的拥抱。黄姑娘受宠若惊,脸上没有丝毫不满之色,只是害羞地娇问道:“青木,你来这找我的吗?” “啊?”青青搔了搔头皮,不好意思了,“嗯,我不知道你住哪呀。我刚好来这租个房间,正找着呢。” 这黄莺乍听得青青的话满心的失落,不过知道她要来这租房子,却又高兴起来,连声问道:“真的吗?打算什么样的房子?” “哪里敢挑什么样的喽,只要便宜能遮风避雨便好。我准备把我娘和我弟接过来住。哎,你这熟,帮我打听打听?”青青满脸期待地问道。 黄莺几乎是拍着胸脯打包票,“没问题,一定给你寻个满意的地方。” “那个,我急着要,中午希望就能把我娘他们安顿进去住。要不,你如果现在有空,陪我一起去找找?” 黄莺一脸深思状,青青喂了几声她都没反应。 这边青青误以为她不乐意了,只好失望地说:“那你没时间我就先自己去找了,我还赶着回去挑水呢。” “哎,你别走啊。”黄莺急得伸手捥住了她,“我家刚好有间房子空着,要不去我那住吧?租金嘛,就象征性地每月给几钱了。” 事情好滴出乎预料之外。青青忽觉豁然开朗、神清气爽。“这哪能给几钱呢。这样吧。外头是多少就应该给多少。我们哪能老占你便宜呢!” “不用啦。反正家里房间空着也是空着地。你们住进去还能增添些人气呢。只不过……”黄莺忽然满脸担忧之色。 青青心里咯噔了下。不会又有什么变故吧。忙追问道:“有什么不方便尽管说。哪能让你为难呢。” “也没什么啦。我还要先回去问下我爹爹。”黄莺苦笑了下。 “应该地。应该地……”青青语无伦次了。生怕这到嘴地鸭子又飞了。 于是。青青便跟着黄莺去她家了。却让青青离她家远远地等着。然后独自回去和她老爹谈判去了。 这是一条比较杂乱的商业街道,各式的铺子倒也把它装点显得很喧闹,不过终归是个拿不出手的低档地方,地面也显得坑洼和脏乱。青青远远地放眼望去,只见着临街有两个店铺,其中一间居然很可惜地被浪费着,另外一间好像是个铁匠铺子。一个光着膀子的小青年在呼哧哧地抡圆了手臂“叮咣叮当”地敲打着手中的铁皮,炉火映得他一张赤色的脸堂红,结实强壮的背脊上也渗满细密的汗珠。 青青只见黄莺和他打了声抬呼,便往里去了。 良久,一个鹅黄娇小的身影如快乐的小燕子般飞出来,对着青青欢快地喊道:“我爹同意了,你先进来瞧瞧吧。” 青青一颗心总算放下来,任由黄莺牵着自己的手进去。方才见着的那个打铁的青年,竟然对她满是敌意,浓眉大眼狠狠地瞪着她那只咸猪手。青青郁闷了,偶哪里又得罪你了?一会便会意过来,这小伙子定是喜欢黄莺。这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哪! 青青感觉好笑,竟得寸进尺用力回握住了黄莺那只软呼呼的小手。真好摸呀,不比自己,天天挑担干农活,都筋络分明铁铮铮地似双男人的手了。 从铺子后的小门进去,里面却别有洞天,一个不算小的四方院落,后头还有三间厢房。青青忙着品头论足,却顾此失彼,直至黄莺对她示意道:“这是我爹!” 黄莺嘴里的老爹正坐在墙角落里的竹椅上晒太阳,吧吧地抽着旱烟。虽已入秋,却还是一身利落的褐色短褂打扮,鬓角有些发白;脸上轮廓分明棱角坚毅,彰显着这是一个铮铮的铁汉。只是嘴角永远是努着,似乎还是个愤青?有这太多对这个和平世界的不满和愤怒? 青青幡然醒悟,俺得和这老爷子打好关系啊!殷勤地上前打招呼,恭敬地叫了声黄大叔,可是人家黄老爹偏偏不鸟她!这让青青大感尴尬了,讪讪地缩回了手。 黄莺不满道:“别理他,我爹对谁都这个样子。来,我带你去房间看看。” 青青绕过黄老爹,有点夹着尾巴逃跑地跟随着黄莺。后背莫名地阵阵阴冷,这个黄老爹,太恐怖了,不知把娘和木木安置在此处是不是个明智的选择?青青骑虎难下,目前也没有更好的法子,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黄莺一路介绍道:“我爹和我各一间,最里头的那间空着,便给你们用了。” 青青忙点头,哪里有挑剔的份,有地方住就该谢天谢地了。待黄莺打开房门,不禁令青青满心欢喜。房间宽敞通风,金色的阳光透过大大的窗户撒进来,在墙壁上印下片片斑驳。家俱也一应俱全,雕花砌栏的床很大,够娘和木木睡了;要是木木想单独睡,便在地上铺块木板也够地方。有放置衣物的衣柜,放杂物的木箱子,最主要还配有桌椅,那么木木就可以练字了。 床上是新换的被褥枕头,闻了闻,还有太阳的味道。仿佛这房间是专门迎接他们而准备的,看来黄莺费了番心思。 青青甚感满意,连买被褥的钱都可以省了。 “黄莺妹妹,真是万分感谢你了。你真是雪中送炭,哎,我都不知道以后要怎么报答你了!”青青感动得再次语无伦次了。 “以身相许不就得了。”黄莺望着她,一脸似笑非笑。 青青愣了几秒钟,哆嗦了一下,满脸为难色,俺可是百分百的女人呀!偶要真是个男人的话,一定不会介意讨来做老婆,又美丽又温柔又善解人意,娶了后还可以一跃成为有房的小康阶级,何乐而不为呢? 黄莺见青青脸上的表情瞬间万变,忙打哈哈掩饰道:“哈哈, 丑女训夫记第7部分阅读 欲望文 丑女训夫记第8部分阅读 丑女训夫记 作者:肉书屋 丑女训夫记第8部分阅读 开玩笑,开玩笑啦!” 青青也哈哈假笑起来,气氛有些尴尬。因而忙借口要去集市上把她娘和弟弟接过来,退了出去。 来到院中,两个人呼吸到新鲜空气都头脑清醒了,相视一笑。 走的时候青青还是和黄老爹打了个招呼,尽管他还是不理人。外头是黄老爹的徒弟,叫龙乘,名字够大气的吧?哇哈哈,可惜他也朝俺猛飞白眼! 青青一路赶到集市,她老娘和木木早已把鱼卖得差不多了。不待说声,青青便把桶提起,拉起木木便往前走。她老娘拎着包袱在后头吭哧地喘气,追道:“哎,傻花枝儿,鱼还剩几条没卖完呢!” 青青加快脚步,头也不回地解释道:“快些,找好房子了。是我们一个老主顾那,姓黄的一户人家,人很好。等把你们安置好了,我要赶紧回去挑水呢!” 三人七拐八拐地来到黄莺家,也亏得黄莺在门口翘首以待,青青才不至于找不着北。 青青小声地再次叮嘱两人道:“千万不要跟别人说我是在牡丹楼挑水,别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虽然黄老爹和龙乘二人的态度令这新来的两人有所不适,但当他们看到这超乎想像之外的房间,和那软乎乎香喷喷的床铺,立马缴械投降,打死也不走了。木木在房里打转,欢呼道:“我们有家喽,有家喽……” 在青青的百般示意下,她老娘才扭扭捏捏地提着几条鱼给黄莺,未语脸先红。木木恨铁不成钢,忙接过话道:“天仙姐姐,这是我们自己捉的鱼,不值钱的东西,还望姐姐不要嫌弃的好。” 木木一副人小鬼大的模样令黄莺喜欢的不得了,扑上去就吧唧了几口,嚷道:“我要是有个这样的弟弟就好了。” 青青放下心来,有木木和黄莺,便不怕他们会受委屈。因而急急向黄莺告辞道:“我娘和弟弟就交给你了,拜托多多关照下。我还得赶着回去挑水呢。还有,这个……”青青往黄莺手里塞了两锭银子,“这个是房租!” 黄莺忙推辞道:“这哪里好意思收你们的房租呢,拿回去!” 青青躲闪,正色道:“哎,你不要这样。你若不收下,我娘和木木住的都安生了,我们已经平白无故受了你许多恩惠。先交二两来着,能住多久先住着,等我赚了些银子,再把这半年的租金续上。” 黄莺听罢也不好拒绝,只得收下。 青青把剩下的一锭银子给了她老娘,却向黄莺拜托道:“黄莺妹妹,这地你也比我们熟络。那就麻烦你带我娘和木木去添置些衣物,天气也越来越凉了。他们跟着我,身上打补丁的衣服也一直穿着没钱换新的。我……”青青哽咽了,都说好汉有泪不轻掸,只是未到伤心处。 不想被他们看着自己的狼狈样,青青草草道别了。出了房门,又向黄老爹百般讨好万般奉承了番,只为他为善待自己的家人。 身上借来的三两银子又没了,重新变成穷光蛋的青青却是大松了口气,我们终于有家了! 哎,奇怪,怎么没见着黄莺的老娘? 正文 第二十九章:妓院那点破事 青青踩着饭点从后院溜回牡丹楼,小强笑她真会挑时候。 识实务的青青卑躬曲膝给小强捏肩膀捶背,满脸馅媚道:“今日真是多亏强哥准的假,我已把我娘他们全部安排妥当了。我们全家都不知道要怎么感谢您……” 小强不好意思了,岔开话题道:“快些去吃饭吧,待会姑娘们要起身,就要忙着给她们送热水热饭菜了。” 青青得令,冲回厨房,挑了个最大的碗,乘上满满的白米饭,还往下压实了;又拿了个最大的盘子,各样小菜都夹上点最重要的是多夹肉。今天先吃上顿饱饭,明日再减肥吧。 厨房里只有张小桌,早已被人占了。看来小强人果真太好没啥架子,青青看见他坐在凉亭里吃饭,就涎皮赖脸过凑过去。那有石桌石椅上,倒也能省去蹲着吃的烦恼。 小强看了看青青的大碗,眼睛分明闪了下,却又是那般淡淡地对她说道:“青木小弟,你倒也是能吃!” 青青内心大叫冤枉,俺可是第一次吃这么多啊!担心小强嫌弃她太能吃了,青青忙解释道:“我们一家三口一路流浪过来,太久没吃上白米饭了嘛。一下嘴谗了,下次不会吃那么多啦!你不要告诉老鸨夫人,我可是很好养活的……” 小强摆摆手,笑道:“没事没事,你想吃多少都有。饭肯定是要吃饱的,要不哪有力气挑水!” 放下心来的青青抡圆了手臂准备大快剁颐,突然就想到娘和木木,不知他们有没吃午饭?要是能偷偷给他们送点饭那该有多好啊! 地上胡乱地撒了些饭粒,吸引过来几只小母鸡。青青眼光有些发直了,暗想是否太久没有吃鸡肉了,不然为什么看到这鸡居然有点激动? 不待青青扒完最后一口饭,就有小丫鬟过来催热水了,看来是这牡丹楼的哪位姑娘起身了。青青把碗筷丢给小强,屁颠屁颠地回厨房准备热水了。得了,有漂亮姑娘看喽,作为后勤人员,一直只能窝在这后院太闷气啦! 青青把热水挑过去。却不知是哪位姑娘要地热水。第一次上了二楼。见识到这些花姑娘干活和睡觉地地方。空气中飘荡着丝丝滛荡和莫名地气息。浑浊得有些令人作呕。一个衣衫不整睡眼迷离地客人吱呀地撞开门。差点扑在青青身上。 青青往后闪了闪。稳住身形。那男人袒着胸部任由青青大刺刺地目光也不加躲闪。 “进来吧。”那人打了个哈欠说道。又退回房内。 被喷了口晨起不洁地气息在脸上。青青屏住呼吸差点没吐出来。应声进去了。但还是被房内旖旎地春光震撼得有些不能呼吸。透过薄薄地青纱帐幔。清晰地能见着床上此刻还慵懒地躺了个美人儿。一片雪白地酥胸和两截藕臂裸露在丝被之外。 那个男人毫不顾忌青青这个大活人地存在。外袍一脱。便又猴急地钻回床内。不一会。帷幔内便响起床咯吱地摇晃声。里头地女人娇笑道:“别急。啊……小哥。水放下。你可以出去了。” 青青愣了半晌才明白里头地姑娘是在对自己说话。脚却有些不听使唤。颤抖地把木桶里地水倒入脸盆和房里地大桶中。几乎是踉跄地出了房间。 好意地把门带上,没想一出门转过身便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怒喝。那个来要水的丫鬟指着青青的鼻尖便骂道:“好你个不长眼的,居然敢怠慢咱家小姐!” 某青彻底晕了,偶一挑水的,敢怠慢谁啊! 青青正要答话,门咣当一声响,从某青刚进去过的屋里跳出个衣衫半裹青丝散落的女子,妖娆地摆了下水蛇腰,一副张牙舞爪的神情泼辣道:“哎唷,我说是谁呢,原来是桃子啊!也只有你桃子才会仗着你家王牡丹的势头,在这指桑骂槐。我把她热水用了又怎么啦,你叫她来找我,来吠我啊!” 这名叫桃子的丫鬟脸登时绿了,“好你个玫瑰,你根本是坨烂蔷薇!”像是愤怒的羔羊般,伸出两手使出鹰爪式就要上前一顿撕咬,一场恶斗就此展开…… 青青还在怔愣之中,丝毫不觉得这场恶斗是由自己引起。不过,就算自己是导火线,也只不过是点燃了双方早已存在的怨恨而已,偶是最无辜滴呀! 坐山观虎斗,好久没有看过女人打架了,青青看得津津有味,突然很想念桂花村三天两头便要响起的对骂声。 目前二人正平分秋色,互相搂着扭打成一团,气喘吁吁。不好,桃子同志一把撕开玫瑰小姐裹着半身的遮羞布!啊,妈妈咪呀,玫瑰小姐全身!咝,玫瑰小姐身材真好哇! tv采风节目主持人李青青擦干嘴角边的口水继续报道,“哎,请这位自始至终一直看得目不转睛、口水泛滥的x某某发表下感言。” “啧啧啧,看来x某某早已陷入无边的桃色幻想而处于痉挛中。那么,再来采访下正露出一脸滛笑的y某某先生吧。请问,您对于玫瑰小姐不顾全身而英勇奋战的精神有何感想?” y某某先生同样处于痉挛之中,一旁的z某某先生抢过话筒,哮喘般地挤出几个字,“美,美……如天,天……仙!” “喔,我们z先生对玫瑰小姐的感觉是美如天仙!还有没有要添加的……不好意思,我们的z先生也陷入了痉挛之中。看来我们的玫瑰小姐不愧为全天下老少男人的杀手,是通杀啊!!!” “喂,你傻站着做什么!”有人大喝一声推醒了正在天马行空乱七八糟瞎编故事的青青,青青定睛一看,却是小强。他满脸怒气地看着自己干嘛?又不是偶在打架! 打架的人呢?撕咬成一团的两人已被小强强行分开,玫瑰小姐一手捂着脑袋一手提着往下掉的衣衫,整个身子几乎都贴在了小强身上。而这边的桃子,脸上早已挂了彩,看来玫瑰小姐的手指甲够厉害呀。不过桃子左手中也拽了缕青丝,应该是从玫瑰头上抓下来的。 双方打平了!青青四下张望,却没见着某某先生!小强却第一次如次愤怒地吼她:“还愣着干嘛,快去挑担热水过来。” 青青懵了,但还是火烧屁股般赤溜地挑着担子夹着尾巴逃了,背后依稀听得小强不断地安抚和劝慰的轻声细语。小强什么时候这般温柔过? 把热水挑来的时候,这僵持的两人脸色都稍有缓和,看来小强思想工作做的不错。小强冷冷地瞟了她一眼,接过水,便随着桃子去了。而玫瑰也像只高傲的孔雀,冷哼了声转身进了房间。 留下青青独自一人还呆傻地站在过道中,困惑不安,俺做错什么了?小强为什么要这么对偶?纠结呀! 午饭过后是最忙的时候,各位姑娘们陆续起身都要热水沐浴,然后各房的丫头们也纷纷来厨房取饭盒。青青按要求挑开水到总管丫头处,待她按各房姑娘的喜好冲好茶水,青青还得帮着各房丫头们端茶送水。总之都是些鸡毛蒜皮累人的活儿,忙活下来倒也累得腰酸腿疼的。 待那些姑娘们用完膳,沐浴更衣后开始进入长时间的打扮,青青便能喘一口气。也没哪里好玩的,放眼望去,整个牡丹楼的后院根本就像个牢笼,好想溜出去瞧瞧娘和木木啊! 正当青青百无聊奈地蹲在地上数蚂蚁时,面前出现了一双起码四十三码的大脚,仰起脸,不是那个凶巴巴了的小强还会是谁。 哼,青青扭了下屁股,背过身去。俺是随便让你给吼的?太没面子了! “唉……”小强长叹了口气,在她面前也蹲了下来,爱怜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嗔道:“傻青木,我那会不凶你那她俩还会善罢干休啊?你不知道,这两人是死对头,闹得蝴蝶夫人那,还不得迁怒于你啊!到时你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泡汤了怎么办?” 青青一拍大腿,怎么没想到这遭,亏得小强提醒!凝视着小强那张称不上帅气、却显坚毅而稳重的脸,青青莫名有些感动了,他咋就能对个陌生人那么好呢? 咳,青青清了清嗓子,“那个,强哥,您还是给我介绍下这牡丹楼的生存之道吧,省得我又犯错误!” 小强很乐意传授经验,花了三十分钟讲解了牡丹楼的各房姑娘们,详细到她们洗澡要几分热的水,爱喝什么样的花茶。 青青听得头点地如鸡啄米,脑瓜子只记住了几句话。原来,这牡丹楼除去老鸨夫人艺名蝴蝶外,其余的各位姑娘都是以花命名,像花魁为牡丹姑娘;今天她看见打架的那位是玫瑰姑娘,一位泼辣的美人儿,也独自撑起了牡丹楼的十分之一的天空。而牡丹楼的丫鬟们则都以水果命名,那位桃子,就是花魁牡丹姑娘的贴身丫鬟。这牡丹和玫瑰两位姑娘,整个牡丹楼的营业额几乎都靠她们,可偏偏谁也看不怪谁,每天非得斗得鸡飞狗跳才算罢休。 反正只要应付好这俩娘们,其他的姑娘倒不是大问题,主要原因是得罪她们还不至于会让自己丢了饭碗。 总之套小强的话,在妓院这个肮脏之地要明哲保身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一句话,做人要低调。最重要的是做好自己的份内事,不参与那些姑娘们的争斗不引火烧身,不对任何人掏心窝子说真心话,不落把柄在他们手上,便可混游刃有余风生水起。 青青笑道:“那么,你为啥又要对我掏心窝子说真心话?不怕有把柄落在我手里吗?” “你吗?”小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怔怔地瞧着她,纯净得似乎可以从他眼里拧出水来。 正文 第三十章:中秋花月夜惊鸿一瞥 不知不觉的,中秋节便悄无声息地来临了。这是一个特别容易思念亲人的日子,青青很想念自己现代的爸妈,也很想现在的娘和木木。 据说,元朝末年,广大人民为了推翻残暴的元朝统治,把发动暴动的日期写在纸条上,放在月饼馅子里,以便互相秘密传递,号召大家在八月十五日起义。此后,中秋吃月饼的风俗就更加广泛地流传开来。不难看出,中秋节与明朝的建立有着密切的关系,所以,在明代中秋节是被非常看重的节日。 对于牡丹楼来说,这天也是个特别的日子。牡丹楼的常客们也得回家过各自的节日,于是暄闹的牡丹楼一下便冷冷清清,老鸨夫人干脆做个顺水人情给大家放一天假。姑娘们大都在睡懒觉,睡得昏昏沉沉也不使唤青青挑水送饭的。 不愧为牡丹楼,身份为厨房挑水打杂的青青都分到了一斤月饼,一大早的青青便怀揣着月饼,从后院溜了出去。虽说今天放假,可以光明正大地出去,但免不了惯性像只过街老鼠沿着墙根走。 好些日子没见着娘和木木了,不知他们在黄家过得可好? 青青刚窜进小巷,就撞见睡眼惺松的黄莺去采购。 黄姑娘娇嗔道:“好你个青木,把你娘丢给我就不管啦!” “哪能呢,这不忙吗!今天刚好中秋节,我特地早早来陪陪他俩。他们还习惯吧?你爹有没不高兴?” “哎,我说你这个人,一来就连珠带炮的问这么多问题。唯独不问问我怎样呢!”黄莺脸色故意下沉。 青青忙嬉皮笑脸道:“好妹妹,莫生气啦。我信任你,才放心把我娘和木木安顿在你家。我知道我黄莺妹子是个乐于助人的大好人,您就大人大量啦……” “好了,少贫啦!陪我去采购些瓜果月饼之类的东西,晚上要拜月。”黄莺扯上青青便要走。 青青一手伸进怀里摩挲着几个温温热热地月饼。心不在焉道:“今天过节才去采购。你太马虎了吧。我娘和木木呢?” “你才不知道行情!月饼今天去买可以比前些天便宜许多。一样地钱我能多买几个呢!你娘他们在早市卖鱼。等我们买好东西再去接他们。”黄莺掰着手指头算计着。 青青无奈之下被拖着充当保镖及人力车夫地角色。还好。不拿我当钱袋就行! 黄莺买东西倒也利索。看来将来就算能嫁进大户人家也是个当家地好能手。这古代地街本就不似现在那样花样繁多。黄莺一早便打算好要买什么。看中之后。三家比价。取物美价廉者。一会便搞定。 该去接她老娘和木木喽。只是一个大过节地。青青身无分文。只有怀里揣着地几个月饼。怎么对得起如此美好地月光? 再次看到娘和木木地时候。青青眼睛都直了。半月未见。这两人身着新衣衫。人立刻就变了个样。她老娘被一袭藕荷色地长衫及同色系地八幅长裙衬托得显年青不少。从背后望去。根本就是个年方二八地小姑娘嘛。而木木穿上新衣衫后人也精神许多。闷声闷气地说他还以为得穿着短褂过冬呢。 回到家,迎接他们的,照例是黄老爹那毫无表情的脸,捉摸不透,好像根本不可能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黄莺整理她的战利品去了,而这三人,则关起房门话起家常话。 “这段日子存住了些钱吗?”三人坐定后,青青突兀地问道。 了解她为人的这俩人倒也没觉着寒心,花枝她娘从枕头底下摸出了个钱袋,鼓鼓的,倒出来却都是些铜板。罢了,也不指着他们能赚钱,养活自个还能有余就算不错。 花枝她娘拽了把青青的衣襟,委屈道:“这黄大哥好像很不喜欢我哩” 青青诧异,偶这般娇滴滴粉嫩嫩的娘,还有谁会嫌弃? 青青从怀里拿出宝贝月饼,递了个给木木吃,其余的则交由她老娘保管。环顾了四周,又仔细瞧瞧眼前的二人,方才接过她老娘的话茬,“黄老爹也许是不会表达感情的人,你们安心在这住着,房租我会按时缴纳。” 沉闷半晌,她老娘一改郁闷之色,欣喜地从木箱里拿出套崭新的衣衫来就要给青青试。 青青感动了,这老娘居然还记得留些钱给她置套衣裳,她都没有拿得出手的衣服在牡丹楼里头混了。 喜滋滋地换上,刚好合身,这扬州城里的裁缝也确实不赖,一套简单的粗布衣裳,针脚也是非常细密均匀。 可是,半晌青青才反应过来,这……是套女装! 看着镜中的人儿,青青差点认不出自己,虽然梳着男人的发式,但一袭烟青色的衣裙仍是把她衬得似朵孤傲的花,不祈求雨水的灌溉,不奢求阳光的温暖,在无人的角落,仍在寂寞地绽放。 花枝她娘在背后替她理顺衫角,轻声细气地问道:“花枝儿,你什么时候恢复女装?” “恢复女装?”青青毫无意识地呢喃,眼睛里似乎起了层薄薄的雾气。半晌她赶紧把衣衫给换了下来,内心暗暗责怪她娘浪费钱给她置了套用不着的衣裳,长叹了口气道:“娘,您觉得我现在还有机会穿女装吗?快收起来吧,被黄家人看到不好!” “可是你这样好么?黄姑娘似乎有所误会……”她老娘吱吱唔唔道,似乎也看出了些门道。 青青心里咯噔了一下,是啊,她果真是个无耻之徒,现在这样是否是在利用黄莺?一旦恢复女儿身,黄莺定会恼怒得不理会自己,说不定也会把她娘和木木赶出去,到时怎么办?青青给她娘一个惨淡的笑容,“一切顺其自然吧……” 是啊,我们都踩着命运的车轮在转动,而方向,却不是自己所能够掌握的。 一家人好不容易聚集在一起,青青一扫先前的抑郁,故意板起个脸把她老娘训斥了一番,都是些不要乱花钱之类的屁话。这俩人权当是左耳进右耳出了,都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还要怎么省啊! “倒是你花花,半月不见,怎么油光满面了?牡丹楼的饭菜真是滋养人喔。”木木天真地感叹道。 “啊……”青青惨叫,这些时日只记得拼命吃,怎么把减肥这件最重大的事给望了呢?虽然挑水也消耗了一定里的卡路里,但比起自己吃的,供严重大于求哇!掐了把腰间不知何时又偷偷长上的肥肉,青青重新下定决心:管住自己的嘴,千万别再胖回去! 三人再商议,天气渐冷,过段时日再起早贪黑的钓鱼卖鱼也不是个办法,一定要转换营生。青青垂涎地望着黄莺家空着那间铺子,暗自诧异为何会没有租出去。可是,怎么还好意思向黄莺开口? 中秋月圆,人月两团圆。孤苦怜丁的三人与同样是残缺之家的黄老爹黄莺一起坐在院中赏月。 时辰到,黄姑娘点着三枝香插在柚子上,便朝月而拜。木木嚷嚷着他也要拜,被黄老爹一把挡住,闷声闷气道:“自古男子不拜月,都是些娘们的事情,你瞎凑啥热闹!” 木木扁嘴了,但没有生气,倒是她老娘脸色却变了。青青瞧出了些端倪,这黄老爹,天性应该不是这般粗鲁吧? 果不其然,黄老爹浅尝了几口月饼后便闷气地回去睡觉了,黄莺有些尴尬地道出了个惊人秘密。大约是在黄莺三、四岁时,她娘便跟着个男人跑了。原因不祥,后来黄老爹就一直是副不爱搭理人的欠揍模样,并且,很讨厌女人!特别是漂亮的女人! 花枝她娘双手抚胸,听的是颇为感动,一切情有可原,也就原谅了黄老爹之前对她的态度。 青青看夜色不早,便起身告辞,今晚怕是还得回牡丹楼过夜。木木依依不舍,却倔强地不说出半个挽留的字。 回过头,地上是那被月光拖得孤长的影子,青青觉得寂寞了。 像个孤魂野鬼般晃荡回牡丹楼,远远地看见小强房间的糊纸窗格子上映着几个黑压压的人影,青青第六感觉来者不善,转身便闪进黑暗的阴影里。 “走走走,真是晦气,等了大半时辰那厮还没回来。”其中一人不耐烦地嚷道。 不一会,青青便听到门吱呀地开了,接着便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今晚真便宜那小子了,本以为他那靠山不在,可以修理修理他!想起那天,老子便很不爽!”一个高大的黑暗粗声粗气道。 青青躲在树干后头听得是头冒冷汗,她听出了这个狰狞的声音,是老鹰没错! “走走走,过半个时辰我们再回过来瞧瞧,我就不信今天整不死那小子!”其中一人催促众人,“这大好的月色,别浪费在这里了,找几个娘们乐乐吧!” 于是,空气中爆发出阵阵滛猥的笑声。青青听得全身起鸡皮疙瘩,待脚步声远去,她才敢靠近窗户往里瞧瞧,这小强哪去了? 牡丹楼后院有棵巨大的树,粗得几个人都怀抱不过来,茂密的树枝一蜿蜒至二楼姑娘们的窗前。青青思索片刻,利索地爬了上去,这还多亏了木木的教导。躲在这茂盛的树叶中,老鹰他们定不会发现自己。人在高处放眼望去,冰冷而华美的月色流光溢彩地泄了一地,整个牡丹楼都浸滛在这银色的月光中。 突然,一阵古筝遥远而空灵的琴声响起,穿透夜空。青青的内心也震撼了,普天之下,又有谁也似她这般寂寞? 青青仰起头,透过半掩着的窗户,瞥见个貌比天仙的女子,正蹙眉弹琴,水袖轻舞,却是满脸的寂寞。 满脑混沌的某青当前想不起用何种言语来形容此女子的美来了,只是隐隐感叹,这美人美景当前,就差壶美酒对酒当歌。 生活,就要苦中作乐啊! 正文 第三十一章:偷窥登徒子 没错,这个美人儿便是牡丹楼当家花魁牡丹姑娘,其实青青也是据出现在房内的桃子推断出来的。 桃子放下手里的木桶,娇喘道:“我说小姐,您今天就不用沐浴吧?累死我了!哎,我的小蛮腰啦……” 牡丹姑娘停止弹奏,转身来到桃子跟前拧了把她的鼻子,一改先前脸色撒娇道:“我不管,不洗澡身上臭死啦!牡丹楼那些个杂役都上哪去了,一个都不剩了吗?别些个姑娘们呢?” “我家小姐就算十天不洗澡身上也是香喷喷的!哎,洗就洗啦,苦命的我再去提桶水来。”桃子皱了皱鼻子,满脸鄙夷之色,“听说有几个风流墨客邀了那坨烂蔷薇去赏月,部分姑娘们也去助阵了,还有些应该是在外头四处逛荡,也难得有假出门。要说也奇怪了,除去看门的,牡丹楼好像没见着半个人影。也没人管管,这蝴蝶夫人是故意让咱家小姐……” “你个傻丫头,这些话能乱说呀!”牡丹姑娘一把捂住桃子的嘴,侧耳倾听番,确定没事才放下心来。这蝴蝶夫人,看来比想像中彪悍得很? 青青作贼心虚缩下了头,不知是否应该下去替桃子挑担热水上来,可是万一撞见了老鹰一伙,被他们黑了咋办? 再抬起头,窗内却展现出一幅春光旖旎的画面,春光窄现?春光撩乱?某青的眼睛直了,饶是女人,也被这画面刺激得鼻血狂喷。这,这牡丹姑娘居然解了衣衫,只留件抹胸,满头青丝也慵懒地垂泄下来,浓密包裹着的人儿。黑与白形成了一幅强烈的画面,强势地刺激着青青的感官。 “嗯……”某青闷哼了声就要一头栽下去,这可是二楼啊!某青正要尖叫出声,一抹黑影飞快掠过,一把抱住青青下坠的身子,另一只手则紧紧地捂住了她的尖叫。 “什么人?”房内的美人儿警觉,四下查探无人,回头时把窗户严实地掩上了。 陷入黑暗光影中的青青全无捡回半条小命的欣喜,得,坏菜了,怕是遇上个同道之人,还是个高手。人家正偷窥得兴致勃勃,你偏要弄出些声响,没得看了,这下还不来修理你! 那人仍紧捂着她的嘴巴一声不吭紧贴在她身后,还不带喘气的。青青满身冷汗,后背被一根的东西顶住。某青懵了,缴枪不杀,别拿刀捅偶! 青青使劲挣扎着要大喊救命。此刻她倒宁愿碰上老鹰那厮。毒打一顿也好哇。起码能留下半条命。那修长而略带冰凉地手指更紧地捂住了她地嘴。银色地月光中。一个起身便提着她掠过墙头。顷刻间飞出牡丹楼外。 某青停止了挣扎。反身紧紧抱住那个要灭她之人。偶在飞…… 这便是传说中地武功吧。青青又满脸花痴相。哼哼叽叽地唱着那首y-heart-will-go-on,活脱脱地五音不全。偶滴乖乖。如若拜师学得一技傍身。还怕什么老鹰老虎么? 青青仰起头。望见头顶轻纱在飘动。暗叹此人不愧为偷窥高手。连脸都蒙着。就算被发现了凭着轻功也能瞬间逃之夭夭。今天能死在他手上。也算值了。活在这世上偶也赶了把时髦潇洒地在空中飞过…… 以青青地角度。顺着那人修长地脖子只能随着起伏地夜风隐约见着一个下巴。花了几秒钟研究决定:这是一个非常完美地下巴。连下巴都长得这么完美地人。整张脸必定也不会差到哪去。只是。好端端一个男人。何必去偷窥女人洗澡。不是变态是什么?(当然。偶李青青不算。偶是个女滴。而且偶真地是被逼无奈呀!) 上头瞧不着啥美男色。青青低头往下看时才发现。居然……被别人吃豆腐了还不自知!那登徒子左臂环抱住她。那只咸猪手好死不死地正好落在某青地胸脯上。不经大脑。某青腾出右手不知死活地一个巴掌pia过去。 啊……半空中响起一个女人的尖叫,连绵不绝。仰头赏月之人疑是嫦娥下凡,不过这叫声,有够难听的。 在距离地面两米之遥,那登徒子居然作势要放开她,“谋财害命啊!偶没钱,要劫色随便你!” …… 那登徒子听得这话,左手毫不犹豫地松开了,某青没能在空中华丽丽地划下条优美的抛物线,直接垂直落体,“咚”的一声巨响,摔了个屁股开花。 青青痛得呲牙咧嘴,对那个以优美的身形落下的登徒子怒道:“你这算什么好汉,你今天干脆痛痛快快给我个了断!”想摔死偶,让偶死得那么难看,真险恶! 望着面前的人一副大义凛然、英勇就义的模样,登徒子停住了上前的脚步,身形如被定住般,与这月色融为一体。 这种感觉很熟悉,他,是谁?青青爬上前去就要跳起来撕下那登徒子面罩的轻纱,却被那人一个闪身躲过,她反而脸着地摔了个狗啃泥。 某青被雷焦了,她看到了那双眼睛,这个登徒子---定是那天在妓院二楼横栏前一直凝视着她的男人没错!她不可能会忘记那双眼睛,子夜般的黑眸所传达的无边寞落,她一直以为她能懂。可是,这家伙竟然是个偷窥女人的变态狂? 早就应该知道,这流连妓院里头的,哪有什么好男人?偶真是瞎了眼昏了头!某青趴在地上不肯起来,偶滴蓝颜知己、偶滴梦中情人、还有偶滴白马王子,全都泡汤啦! 幻想最经不起现实的摧残!话说有两件事堪称人间惨剧,一为美人迟暮;二则为帅哥发福。可某青此刻遭遇的打击却更甚,她的心情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冰点,再换俩字---想死! 青青就那么趴在地上装死,一刻钟过去了…… 那人似乎并没有打算灭了她的意思,反而一个转身就要离开。 青青四下瞧了瞧形势,突兀地扑了上去,一把抱住他的大腿,“拜托大哥,我打哪来,您再把我提回哪去吧。我不识路……”荒郊野外的,别把偶扔在这里喂狼呀,还有这黑呼呼的偶怕呀,某青瑟瑟发抖更加抱紧了手中的救命稻草。 那人定住了,肩膀抑制不住地颤抖,胸膛里发出几声闷哼声,嘲弄道:“我凭什么要把你送回去?” 青青呛住了,哪里有这般不讲道理的人,她人在牡丹楼呆得好好的,明明是他莫名其妙把自己拎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只是,第一次听到那人的声音似乎与想像中一样,干净低沉略带点冰凉的味道,有点像夏日里吃冰西瓜的感觉。 “没话说了吧?”那人嘲讽的意味更强烈了,“我把你带这来只是为了确定一件事情,现在可以走了。” “什么……事?”要把偶带这荒郊野外的确定,青青懵了。 “你是个女人!还好你是个女人!”那人自顾自地大笑了,接下来半句嘟囔的话某青没有听清,“我差点以为自己对男人有反应了……” 青青沉浸在身份被揭穿的惊恐中,可俺良民一个又不可能反过来灭了他,只有挥动拳头恶声恶气虚张声势吼吓道:“你要把这事说出去,看我不揭穿你伪君子的真面目!是谁在这么大好的月色中偷看女人洗澡的,还是牡丹楼的花魁喔!” “你不也看了?”那人好整以暇,一副事不关己的欠揍模样。 青青气得牙痒,昏了头,“我告诉别人你摸了我的奶,这总是铁铮铮的事实吧!” “是事实,只不过你不怕别人知道你是个女人就尽管说去……。”那人上下扫了青青一眼,藐视道,“再说了,你那身材,根本就没什么看头……” “你……”青青两眼翻白,气晕了过去。 正文 第三十二章:一碗茶 这一晕,倒也省去了不少烦恼。清晨青青在鸟语花香中醒过来,发现自己正四平八稳地躺在床上,望见小强那张平淡而真实的脸,才觉得昨晚一切愰然如梦。 青青揉了揉眼睛,自己没看错,小强的的确确是满脸疑惑地望着她。不会吧?他发现了什么? 作贼心虚地撇开脸,青青伸了个懒腰,精气神十足地朝房顶吼了声,“挑水去喽!” 稀罕了,不仅小强以奇怪的眼神老盯着她,整个牡丹楼碰上的人等都远远地躲开她,还朝她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卖糕的,不会是被发现什么了吧? 青青暗下决心,这牡丹楼非久留之地,一定得趁早溜之大吉。先想办法拖上一阵子,等把借小强的钱给还了,再有些余钱作点小买卖,偶李青青一定要混出个人模狗样来! 舒展开筋骨,青青甩开膀子憋足了气把水挑满,挑完水俺要溜到大街上瞧瞧有啥可行性项目。偶要咋样才能积累自己的第一桶金?资本家不都是血腥的么? 某青就像往常样打算从后院的旁门溜出去,心事重重的她在临门了才发现死对头竟然在那里候着,把她的小心肝吓的,慌里慌张的撒开腿就要回头逃跑。脚下却如生根了般,青青脸色煞白,不自然道:“早啊,老鹰大哥!”这大白天的,他应该不至于会拿偶怎样吧? “岂敢岂敢,小弟才要称呼您一声大哥。青木大哥昨晚教训的是,小弟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还望青木大哥大人不记小人过……”天下红雨了?太阳打西边出来?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青青晕了,怎么一觉醒来这世界就不一样了?望着只顾低头拼命作揖的老鹰,她又不好问明白发生了啥事,只有装模作样含糊道:“嗯,好说好说,大家都是一家人嘛。” 老鹰卑躬曲膝道:“青木大哥可是要出去散散心?来,小弟为您开门。” 青青实在是很不习惯这种改变,看都不敢看他一眼,几乎是同手同脚逃也似的从老鹰眼界消失。恐怖,这老鹰居然叫自己大哥,偶不是还在做梦吧? 在外头心不在焉地晃荡一圈。青青又灰溜溜地回去了。大意了。哪能让那老鹰给俺抓住啥把柄。万一他在老鸨那倒打一耙告俺旷工! 人心叵测呀!不得不防…… 小强仍是那副十万个为什么地表情。青青先发制人道:“别这样看我。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能说地定将坦白答复。”在自个还莫名其妙地时候。这招看似平淡其实却高。既可坦诚相待。又不会泄露不必要地秘密。 小强搔了搔头皮。憨厚道:“呵呵。青木老弟。你知道我这人心里藏不住话。你我就不必避讳什么了。你这小子会一身好武功怎么还尽隐瞒?” 青青满脸茫然。偶会武功?偶也想呀! 小强大力捶了一拳在她左肩。责怪道:“好你个青木。连我也不打算说实话吧?昨晚你是如何把老鹰他们收拾地?好几个壮汉呀。据说他们本打算趁你睡着偷袭你。没想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黑暗中你一顿乱揍。把他们几个全都打趴下了。只有逃命地份!” 青青双眼突起,拼命按压住往上涌的气血。这个小强,真以为她是个强人吧,这一拳老命都会要掉俺滴。总算是明白原来自己昏倒了后还发生了这档子事,会是那个蒙面登徒子干的吗? 一阵乱咳后,青青揉了肿痛的肩膀,尴尬道:“哎,我也不记得了。我哪里会什么武功,昨天夜里梦见自己在跟个老人家练把式,然后就和一群黑衣人乱打。我还以为是做梦呢,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是吗?”小强仍然半信半疑。 “当然了,我青木对着老天爷发誓从不说半句假话!”某青睁眼说瞎话,吹牛皮不用打草稿,忙又岔开话题道:“倒是你,昨天一夜上哪去了!” “我。。。。。我吗?”小强倒被问住了,一张憨厚老实的脸上飞起两抹红晕,吱吱唔唔道:“我没去哪……就四处逛逛,逛逛……” 定是在哪个娘们那过夜了,青青一脸了然贼笑道:“明白,明白……大家都是男人嘛!” 小强脸更红了,无力地辩解道:“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青青忙点头说:“知道知道。”但看她的表情,却根本不是这么想的,满脑子的黄|色思想! 小强嘴笨,争不过她干脆就转过身去不言语,留给某青一个沉默的背影。 午饭过后,牡丹楼的丫鬟们都争相出动了,催热水的催热水,催饭菜的催饭菜。青青忙得不可开交,可是,与往常不同的是,那些小丫头片子,居然没人给衣着寒酸的她白眼,反而投以爱慕的眼神?我滴娘哎,瞧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呀! 青青心情着实是复杂,赢得小姑娘的好感是件好事,但是,偶是货真价实滴女人啊,偶喜欢的是男人!帅气多金而又迷人的男人! 厨房见到桃子,某青一脸的不自然,她不自觉地又想起昨晚不小心瞄到的香艳画面。强行把这些子不健康的画面抹去,青青十足正人君子地挑着担热水坦然地进了牡丹姑娘的香闺。 牡丹姑娘端坐案前,一脸古怪目光锐利地探视着她。某青心虚了,被瞧得心里发毛。她该不会是发现自己就是昨天夜里偷窥的无耻之徒吧? 牡丹姑娘突然对着她嫣然一笑,美啊!青青咽下一大坨口水,屏住了呼吸,真是惊为天人! “来,小哥口渴了吧?喝了这杯茶吧。”牡丹姑娘原本纯净的脸庞却现风尘色,扭腰摆臀将茶端至青青嘴边。 青青痴呆了,这国色天香的 丑女训夫记第8部分阅读 欲望文 丑女训夫记第9部分阅读 丑女训夫记 作者:肉书屋 丑女训夫记第9部分阅读 花魁美人居然亲自端茶给她喝?为嘛?不会是下药了吧? “我家小姐赏茶你是抬举你,还不快给喝了!”一旁立着的桃子面现鄙夷之色,认定青青纯属贪念美色的色急狂徒一类。 青青被这一声冷喝吓了跳,一口就把茶碗里的茶一饮而尽,好茶呀! 花魁美人轻挥水袖,却又一副急着赶青青出去的心态。管她呢,这些女人都有些莫名其妙,全凭自己情绪喜好而作。 青青心态平和,挑起空桶转身便出去了。 待房内无他人后,牡丹姑娘一脸冷漠,淡淡道:“下药了吗?” 桃子低声赶忙回道:“照您的吩咐下了。” 牡丹姑娘脸上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似自语道:“这药六个时辰后才会发作,他定不会猜到是我这给下的。结果如何,明日便可见分晓。” 啊啾,啊啾……青青背后一阵阴冷,连打了几个喷嚏。不会吧,谁那么想偶? 终于歇下,青青坐在凉亭中揉着酸痛的肩膀,与小强有一搭没一搭地东拉西扯着。 “哎,强哥,今天下午咱牡丹楼最漂亮的姑娘居然赏了我杯茶喝!”青青炫耀道。 “什么?牡丹姑娘给你茶喝?”饶是沉稳的小强语调也提高了八度。 青青听闻此言更是满脸得意之色,尾巴翘上了天,“当然是她,你料想不到吧?” 小强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你喝了吗?” “当然喝啦,我不喝是傻子啊!这花茶真是香啊!”青青舔舌回味道。 “你喝了才是傻子!”小强急道:“这牡丹楼,不管哪位姑娘给的茶都不能喝!” 某青满脸不屑道:“我喝了还能咋滴?难不成她们还会给我下蝽药?” 小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无奈地叹道:“下蝽药倒不至于,但你以后不要再喝她们的茶了。” 青青不明白了,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小强脸又红了,含糊道:“但凡接客的姑娘,虽然她们自己也会想办法,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嬷嬷们都会在她们茶里下点东西。这是行里的规矩,所以明白吗?” “什么不必要的麻烦?茶里下了什么东西,我也喝了吗?”青青听得云里雾里。 小强挣扎了下,直言道:“按说一般人是不知道的。为了避免那些姑娘怀上孩子,老鸨都会命令些个心腹婆子,往那些姑娘的茶里下点水银,那玩意儿据说能避掉那些麻烦。” “水银?有毒的哪能吃?那些姑娘愿意吃下去?”青青听着怪渗得慌,突然想起自己不久也喝了杯茶,不会也有毒吧?某青忙要用食指抠出来,呕…… 小强拦阻道:“你听我说完嘛。只是少许的水银,不用怕。那些姑娘也像你一样,完全不知情。不过,这东西吃多了对身体肯定是有害的。所以,以后别再喝那些姑娘的茶,万一真赶上有毒的那一杯呢?” 青青拍了拍胸口,偶滴小心肝啊,差点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正文 第三十三章:蝽药? 窄小的房内,地上有条人影拧动扭曲的像条开春的蛇,气息粗重,嘴里不住地哼哼着…… 青青被小强推醒时,才发现自己脸色潮红,全身发热,唇干舌燥,她哑声问道:“几更天了?” 小强沉默半晌,费力地吐出几个字,“三更了。” 青青晕晕沉沉的,脑瓜子越来越不好使了,只觉得胸口似有团火,熊熊燃烧着却又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怎么了,是不是发烧啦?”小强手掌探上她的额头感觉温度。 “嗯……”好舒服啊,青青扬起脸左右摩挲着他的巴掌,像只小猪般拱啊拱,整个身子都埋进他怀里。热度似乎有所缓解,可稍后便又灼灼燃烧起来,难受啊,青青无意识地扯开小强的衣服,手掌贴上了他宽厚的胸膛……。 “你……”小强骇然,一把甩开她,退到几丈之远。 青青头一撞床脚,神志暂为清醒些,为自己刚才的放浪形骸而羞愧,我这是怎么啦? “我帮你叫个姑娘吧?”小强的脸色极为不自然。 给我叫个姑娘?为什么?青青歪着头想道,人却不听使唤一边把衣衫扯开一边朝小强移去。 小强被逼退到墙角,脸上纠结得很,顺手抓起桌上的茶壶就往前来劫色的强匪某青脸上泼去。 青青迎面被冷水泼了个机灵。全身打了个颤。清醒过来见着自己半个肩膀都祼露在空气中。整个人快要跨坐在小强之上。 地面上地小强一脸屈辱地表情。男子汉大丈夫地什么时候被一个大男人强耍流氓过? 青青想死地心都有了。忙退下整理好衣衫。打开门。跌跌撞撞地扑了出去。 夜里清凉地风将混沌之中地青青神志吹醒。偶这是怎么啦。居然无耻到对一个男人如此饥渴?青青想撞墙。这以后还能怎么面对小强啊? 打开后院门地横闩。她踉跄地行走在大街。如疯子般狂舞在刀山火海之上。去死去死去死!青青扑在墙上用力地捶打着。借此消灭心中地无名之火。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啊! 黑暗地街道上没有半个人影。青青第一次没有感觉害怕。又漫无目地地如只无头苍蝇般往前撞去。一个趔趄。她突然扑倒在地。费力地抬起头。面前竟然出现了两双男人地脚?青青揉了揉迷茫地眼睛。见着两个面容猥琐地陌生男人。正不怀好意地望着自己。就像盯着猎物般。眼神闪着饥饿地光芒。 青青骇然,挣扎着爬起来就要逃跑。可是无论怎样躲闪,这两人似乎是故意刁难挡住她的去路。青青纵然糊涂了,也明白有场灾难似乎是难已躲过,接下来该怎么办?他们是为劫财还是劫色?难不成真有对同类感兴趣的男人?这下怕是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她吧? 脑袋如老牛拉破车般转动着,某青竟然还能想起在二十一世纪一度曾经流行过的一句话,‘生活就像,如果你不能反抗,那就好好享受吧。’ 屁!真是放p!青青深刻体会,如果真被面前的两个恶心的男人强j的话,她宁愿去死!青青强打起精神,瞪大眼睛注意着那两人的一举一动。 而他们似乎不着急把她怎么样,反而似猫抓老鼠般打算先戏弄番,黑夜冰凉的空气中不时爆发出阵阵猥亵的怪叫和滛笑声。如粗嗓门的公鸭在发情,嘎嘎嘎刺耳难听。 青青不跑了,也跑不动了,她双手抱头蹲在地上缩成一团,从来没有这般无助过。她该怎么办?神啊,派个正义的使者来消灭坏人,把她救于水火中吧…… 青青眼皮似有千斤重,瘫在地上似条死鱼。昏花的眼前似乎出现一抹黑影,接下来迟钝的耳边仿佛有一阵打斗声,谁来救我了吗? 真的,是真的,俺捡到狗屎运居然得救了!青青被拥入一个怀抱,然后嗖地一声腾到半空中,耳际便是呼啸而过的夜风。 青青像只听话的猫咪般嗯嗯了几声,便把脸蛋往还不知何人的胸膛里蹭去,一阵清爽而熟悉的味道扑进鼻间。是昨夜里的那个登徒子,她呵呵傻笑,没有丝毫惧怕,反而不知死活地在他怀里摩挲。 那人发出了声似痛楚的闷哼,费力把粘在自己身上的人儿拉开,保持安全的距离。可是,怀里的那只小猫咪总是不安分地在扭动,还大胆地把燥热的双手伸进他怀里抚摸? 某青只听得一声长啸,如荒原中的狼嚎,呼地一声整个身子便往下坠。浆糊般的脑袋不能思考,只知对着眼前的男人拼命眨巴着眼睛,呵呵傻笑,口水直流。 扬州城某处深宅大院内,某青被人很不怜香惜玉地丢入大床,一个翻滚,人呈大字型趴在香软的被褥间,还不忘转过头朝跟前朦胧的男人媚笑。 “驭风,不会吧?什么时候转性啦,还是这等货色的男人?”一个身形修长透着儒雅之气书生打扮的青年男子满脸诧异地望着床上的人儿朝那登徒子挪喻道。 “你那张利嘴可真与你的气质不相浮,牧云,你干脆改名得了!”那名叫驭风的登徒子语气不善,“就你这般阅人无数会看不出她是个女人?把解药拿出来吧!真不知你造这些该死的药来害人做什么!” “哎,就准你画什么《春宫图》了?你不是照样荼毒了多少纯洁的心灵!”某牧云贼笑道:“要解药做什么?你不就是解药!哦,明白,然不成你对这等水准的妞提不起兴致?”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快把解药拿出来,没有人会比你更知道被下了这药会死人的!”某驭风冰冷的眼神掠过,落在床上仍狂燥不安的人儿,一双迷离的大眼勾人魂魄,而那小巧的朱唇微启,如邀人一亲芳泽。原本不漂亮的脸蛋,此刻却散发着迷人的神韵。 “好啦好啦!诺,给你!”牧云不是很情愿地把解药丢给他,又三八地凑上来,“这妞是你什么人?” 驭风没有理会他,专心地把床上的人儿扶起,将手中的小瓷瓶往她嘴边慢慢倾斜。 牧云无趣,灰溜溜地出去了,还十分“好心”地把房门掩上。 青青只感觉喉间似流入一股清泉,沁人心脾,心头无名之火也尽褪去,春暖花开……可是全身也顿感疲惫,眼皮似有千斤重,意识又开始沉迷…… 迷糊间,只听到了一个温和的声音透着淡淡的宠溺,“睡吧,一觉醒来就没事了。” 青青终于安然阖上眼,堕入黑甜的梦乡。梦中有个男人骑着白马向她走来,然而却模糊得看不清他的脸,但是青青可以肯定她看得见他脸上那个灿烂的微笑! 驭风斜坐床边,俊美的双目透着迷惑,贪婪地望着床上安睡的人儿睡梦中展露一个甜美的笑容。手轻抚上她的脸颊才自觉,忙将垂落在她额前的发丝拨到耳后,自我掩饰。终于,还是无法抑制地一个倾身,亲上了她柔软似花瓣的红唇,蜻蜓点水般转瞬即抽身,又如狂风般扬长而去。 “喂,你怎么把人丢给我了!你不怕我对你的女人怎么样了?”牧云急着跳脚,伸长脖子朝门口喊道,额滴神呀,把那样一个女人丢给我? 疾行的背影定住,丢下一句话,“她不是我的女人!醒了若她不知回去的路,你就派人把她送回牡丹楼。” “喂,喂……”牧云喊不住那头也不回腾入夜空的人,头大得很那,我可不是什么好人,还要我助人为乐? 青青从沉睡中醒来,被耀眼的阳光刺得睁不开眼来,重新闭上眼再酝酿会,赫然心跳,偶这是在哪? 巨大的釉漆雕花窗棱,新糊的白纸显得阳光更耀眼,整个房间都被映得明晃晃。房内的摆设衣橱、八仙桌、靠背椅及梳妆台铜镜都一应俱全,居然还有个圆形的木拱门将睡觉与生活起居两块地方区分开来。 青青又将视线收回,头顶是轻薄透气的青纱帐幔,身上的丝被也是无比的轻滑柔软。额滴神呀,来到这鬼地方偶还是第一次睡上这么好的床呀,她不由得兴奋地在被窝里头打滚。 视线落在那铜镜之上,某青好奇了,真想看清楚自己啥般模样了。 把一头青丝放下、理顺,有些鸡冻地坐到梳妆台前,头慢慢探上前去,生怕又见着了个猪头。青青瞪大眼仔细瞧着,片刻嘴角不由得往下努,垂头丧气!除去脸色稍好外,其它的根本无改变,牡丹楼的饭菜还真是滋养人哪,她的脸居然也看起来红扑扑的很有血色。 可是,俺终究不是个美人儿! 门吱呀一声开了,青青惊慌地转过头,是谁? 正文 第三十四章:为什么要害我? 青青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瞧见来人是个娇小的姑娘后,一颗提起的心略为放下来。昨夜的事她仍有些记忆,想起那个恬不知耻的自己,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永远不要出来。她,没脸见那个登徒子,而似乎是他救了自己? 这小姑娘长得真是水灵呀,黑白分明的大眼,长睫毛浓密弯翘,小脸粉嘟嘟的。某青的咸猪手忍不住又蠢蠢欲动想揩上一把油。 小姑娘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此刻显得很困惑,惶恐道:“奴婢小晚,见过大……爷?”因得那个没事总爱捉弄她的牧云少爷,只吩咐如果房里的人醒了给置换套新衣。她一直以为她向小晚虽然蠢(牧云少爷说的),但应付这项差事还是绰绰有余的。可……房内那个人倒底是男人还是女人呀?浓密的长发顺服地垂落,据脸上的五官分明是个女子没错,可又偏偏穿着一身破旧的穷人家男儿衣衫。不过最终,她居然能很聪明地推测出那是个男人,因为这驭风少爷的房内从未出现过女人在这过夜啊。 青青懵了,面前娇滴滴的小姑娘一脸纠结地望着自己,还直呼自己为大爷?某青一颗彪悍的心有些受伤,第一次因得扮男人而痛苦。偶……也想成为个美丽的女子呀! 青青搞笑地望着面前的小丫头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出去,不会吧,连个路都走不好,有够笨的! 片刻,小晚将一套崭新的男衫捧来,候着就要给青青换衫。青青退了几步,一则不习惯被别人侍候着穿衣,再则也不想被无端的人发现自己是个女人。再再说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还能穿,干嘛无端要受别人的施舍? 小白兔却一脸受伤的表情望着她,青青苦笑了下,努力使自己看起来没那么凶恶,和言悦色道:“谢谢,我穿身上的衣服就可以了。” 向小晚眼神坚定努着嘴,娇小的身子纹丝不动,虽然她不够聪明,但最不缺乏的便耐心与坚持。她今天一定得完成牧云少爷交待的任务! 青青退步了,想不到有人比她还固执,笑道:“你放这吧,我自己来换!” 小白兔脸上展露了笑颜,又不放心地叮嘱道:“一定要穿哦,小晚在外头候着,等会有人送您回去。” “哎……”青青急道:“这是哪?” 向小晚一脸窘迫。吱吱唔唔道:“我……我也不知道。我也是……才来没多久。” 青青诧异。哪里会有这么蠢地人。“那这里地主人是谁?” “哦”。小晚松了口气。这个问题她知道。“牧云少爷啊。还有驭风少爷。嗯。还有……” 牧云?驭风?哪个是那登徒子?“他们是做什么地?”青青急道。 小白兔又是那一问三不知地无辜表情。青青没辙了。罢了。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小晚搭拉个脑袋出去。某青几乎有种罪恶感。女人何苦难为女人? 闩好门青青才放下心来。身上地衣服本就已经旧得不成样子。昨夜里被汗水湿透。闻着都有些异味了。她有些不情愿地用两根手指拈起新衫。哗。居然是瓦亮瓦亮滴丝绸料子!某青地嘴张成o型。难怪这里地主人会鸡婆到给自己置套新衫。 青青到了这大城市才知道桂花村那疙瘩有多愚昧了,银家这根本不会瞧不起经商的,反而有点有钱便是大爷的味道。不论经商还是权贵,有钱便是本事,都会受到别人另眼相看。于是,某青便非常坦然的心态将这丝绸长袍披上,仿佛是为她量身定做,灰常合身。好是好,只是不能穿着挑水,某青感叹道。思索片刻,她没有将旧衫脱下,直接将丝绸长袍穿在外面。绾好发,对镜自照,果真是人靠衣裳,她李青青倒也像个公子哥了。 穷人李青青再次觉得钱的重要性,偶也要发大财! 向小晚低垂着头,咽了下口水数着地上的蚂蚁,幻想着可口的午饭。失了下神突然见一个温和的公子微笑着望着自己,愣了半晌才认出他便是刚才的小哥。她发誓自己不是个势力小人,可是人果真是需要好衣衫呀。 青青被领着七拐八弯来到大门,两扇宽大的朱门,门口还有两尊石狮,无处不彰显着富贵。望着那个有些心不在焉的小白兔,她居然一度失了自尊竟认为做个大户人家的奴才也比她幸福,起码是不愁吃穿呀!奴性,俺身上居然也存在着奴性? 某青坐在晃荡的马车上,摸着咕噜响的肚皮苦笑,搞不明白那些有钱人,丝绸衣衫都舍得送,还在乎打发自己一顿饭吗? 马车在牡丹楼大门前停下,青青下了车,谢过车夫,本能地往后院绕去。突然愤愤不平,俺今天也穿得人模狗样,偏要从大门进了! 大门里冷冷清清,牡丹楼还没有开始它的营生,青青有些后悔,没能在花丛中风光潇洒地走过。通往后院里的楼梯口撞见老鹰,那家伙眼眶四周围果真还留有青淤,看来上次被揍的很惨。 那狗腿十足的家伙认出来人是青青,愣了一下,立马满脸馅媚的笑,点头哈腰道:“哟,是青木大哥您哪,您请。” 青青满脑子都想着发财的事,一时嘴快道:“老鹰大哥,你可有什么发财的点子么?” 老鹰同志当场石化,腹中心思暗想,不会是暗示要我送他好处了吧?给他几分颜色就开起了染房,改日找着机会定要找些能人干掉他!叫你得意! 青青后悔了,和他说有啥用,一个跑腿的走狗!胡乱力挥了挥手,她快步往厨房奔去,这么晚了,不知小强会不会埋怨她。 哎,小强……青青脚步似有千斤重,该怎么面对他? 水缸都已经挑满,看来小强应该似乎没事?四下找了圈,青青在凉亭发现了沉默中的小强。今天才知道丢人是嘛玩意! 咳咳咳,青青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背对着她的小强身子明显一颤,缓缓转过身来。一张故作坦荡的脸,不自然地显得嘴角有些抽搐。 “那个,昨晚,我……”青青羞愧地低下头,脚尖在地上毫无意义地划拉着。 小强打断她,飞快地说道:“我知道,叫你不要在外头乱喝姑娘们的茶,肯定是被人下药了!” “什么?”青青闻言猛地抬起头,“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个她,两人心里都明白是指谁。 “哎,我哪里知道,也许是好玩吧?”小强有些烦燥地抓了抓头皮。 青青眼里起了愤怒的风暴,贝齿死死地咬住下嘴唇,双手绞动着衣襟。 小强深沉地望着她,看到她身上的丝绸袍子有些诧异,淡淡地说道:“回房把衣服换下来,省得别人多嘴。快去厨房吃饭吧,姑娘们该起身了。” 青青心里很感动,充满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其实她知道小强心里肯定是有许多疑问,甚至怀疑她是否是在哪个男人处过夜,否则身上怎么披了件崭新的有钱男人才穿得起的丝绸袍子?并非没有男人有这种不正常的喜好,养男宠之风也暗暗盛行。可是他聪明而体贴地不问,那么她也无需多说些什么了。 小强望着那个落寞而倔强的身影越行越远,一颗心莫名其妙地揪得紧,有些疼。 换下衣衫的青青以百米速度冲进厨房,如饿鬼投胎般吞下了一大碗米饭,才舒畅地长叹了口气。nnd,饿煞老娘了! 小桃来厨房见到青青时,身形明显得一震,不过立即掩饰假笑道:“小哥在那,给我家小姐挑担热水来。” 青青火大的很,真想揭下那伪君子满脸的假笑!‘无事献殷勤,非j即盗’,她为什么不能早些明白这个道理?还傻乎乎地喝下那杯茶,真是后悔莫及! “好勒,等会就送来!”青青暂时还不想与她撕破脸,竟也虚伪地满脸假笑道。 心事沉沉,青青阴着一张脸挑着水一路走来,到牡丹姑娘房门前才醒悟,立即照平常的样子进去了。 牡丹姑娘斜倚在贵妃椅上,脸上表情慵懒而怪异,冷眼看着青青进来,竟无半点愧疚之心。 某青此时就想跳上去扯住她胸口质问,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害她! 但,还是捏紧拳头硬生生地忍住了,无凭无据的,她完全可以否认。放下水,青青冷漠而倔强地离去。 是我太简单,还是这世界太复杂了?青青想不明白了,我明明没有招惹她呀? 王牡丹,哼哼……这梁子是结下了! 正文 第三十五章:俺要发大财! 次日,青青又溜回黄家。被下药的事她并不打算告诉她娘,徒增烦恼。只是,委屈的时候,特别想见到亲人,窝进老娘怀里撒撒娇。她青青并非一直彪悍,是女人都有脆弱的时候。 某青偏执地认为,人善被人欺,人穷被人辱,于是,她狠下决心有件事势在必行,无商不j,她一时昧着良心应该不是什么大罪过吧? 进门时,青青热情地朝那埋头打铁露出粗壮胳膊的龙乘打了个招呼,可惜他还是不鸟她。真是个榆木疙瘩,如若有天知道俺是个女人,肯定会因为乱吃飞醋而羞愧吧?呵呵,青青想起来就觉得好笑。 几日不见,她老娘和木木脸色却起了改变,两人都挂着乐呵呵的笑容。四人围成一堆,欢声笑语不时飞出来,连她进来都不知道。那。。。黄老爹一张老脸居然也展露了笑颜,买嗄的,有什么事俺错过了吗? 还是黄莺眼尖先看到她,笑道:“哎,青木,快过来,我们在烧烤。” 木木放下手中的叉子,蹦跳着朝她跑来,快乐地向只小鸟般冲进她怀里。青青把他抱起原地转了个圈,朝她娘问道:“还没近晌午,这么早就在烧烤?” 她老娘扭扭捏捏回道:“今早卖剩了些鱼,你黄大叔支了个火堆本来准备烤红薯给木木吃,那孩子老惦记着那次你在桂花村野外给他烤的红薯。” 青青疑惑地看向黄老爹,此人正一张老脸通红地望着她老娘,而她那个老娘也娇羞地回望了他一眼。哦,买嗄买嗄买嗄的,不会……吧?按说如果她老娘能再找着个好男人,改嫁了她也能接受,只要不亏了木木。 青青又复杂地望了眼黄莺,而她似乎毫不知情的样子,也不知道她对此事会持怎样的态度。还有,如果她知道自己假扮男人骗了她,会不会牵怒于她老娘?我的天,青青无奈地拭额低呼。 尝了几口烤红薯,青青心事沉沉有些食不知味,犹豫良久,最后还是把黄莺偷偷拉到她娘房内商议。待她费力把想法和盘托出,黄莺却是爽快地答应了,只要她老爹不极力反对的话。因为这黄老爹性格孤僻而固执,再者又因位置邻近铁匠铺,这富余的店铺就一直没有租出去。 青青忐忑不安地看着黄莺在她爹耳边说了什么,黄老爹一直沉默。糟了,没戏了! 半晌。黄老爹起身朝她走来。点头暗示随他过去。青青回头望了眼莫名其妙地三人。快步跟上去。要啥条件俺都答应。除了要俺娶他女儿! 黄老爹端坐客厅太师椅上。脸色阴沉。闷声闷气地问道:“先把你地想法说说吧。” 诶。有门了!青青内心欣喜。清了清嗓子。大打同情牌。“那个。我想租这铺子。主要是为了我娘和木木。这入秋了。天气也凉了许多。再让他俩单独到城外捕鱼。我很不放心他们地安全。我很愧疚。人家都说长子如父。我爹不在了。我就应该尽好责任照顾好他们。是我把他俩带出来地。可是却不能让他们吃上口饱饭。大冷天地还要去野外摸鱼。”说到这。连她自己都流泪了。拭了把鼻涕。哽咽道:“黄老爹您就把这铺子租给我吧。我想让我娘他们用来开间早点铺子。您就体会我这个做儿子地一片孝心吧!” 黄老爹果真很感动。如果青青没料算错地话。他应该比自己还心疼她老娘。沉呤半晌。他清咳了声。正色道:“那末你有什么资本来开这个店?好吧。租金我就先不要你地。桌椅锅碗瓢盆我也可以借给你。可别地呢。买材料地钱、还有手艺。东西不好可是卖不出去地!” 青青郁闷了。钱偶没有。还欠着债呢。就指望她老娘存了些钱。手艺。就她老娘那手艺。虽说在她地指导下有所进步。但差距还远着呢。何况这扬州城本就美食遍天下。 某青耷拉个脑袋。没了言语。 “这样吧!”黄老爹正色道,“我说个法子,这早点铺子,我也入个伙,算我与你娘合伙开的,收益也平分。你觉得怎么样?” 青青大喜,连声问道:“真的么?”她知道这黄老爹是有心成全她们,哈哈,看来她老娘的魅力真大!有了他的帮助,不仅不用担心资金的问题,况且黄老爹本人就是个弄菜高手哦,开家小饭馆都绰绰有余了! 正当某青陷入美好的憧憬之际,黄老爹一盆冷水又浇了下来!只见他一张老脸红了又白,狠下决心道:“不过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青青面带苦瓜色,不会是逼我娶他女儿吧?这次轮到某青的脸一阵红一阵白,颤抖地问道:“什么……条件?” 黄老爹的脸色阴晴不定,竟羞红了脸道:“你发誓不能动我女儿的歪脑筋!” 什么?青青怔愣半晌,狂喜道:“当然当然,哪能呢!我知道龙乘才是您心目中的乘龙快婿!”呵呵,其实你是怕俺娶了你女儿,你就不能打俺娘的主意了!哼哼,你那点小九九,还能逃脱偶滴法眼! 青青安下心来,没有了后顾之忧,就算她将来混得一穷二白,也不用再担心她娘和木木的温饱问题了!接下来,俺就要去拼搏俺大好滴人生啦! 临行前,青青把她老娘拉到一旁,打趣道:“这黄大叔没有再不喜欢你了吧?” 花枝她娘一张俏脸登时染上了红晕,羞答答地拧了把青青手臂,又躲闪地望了眼不远处的黄老爹。青青眉眼间尽是笑意,打心眼里为她娘高兴,这女人啊,就是需要爱情来滋润滴! 至于木木的教育问题,现在还不好意思得寸进尺,待她赚足钱再说吧。青青对生活充满,豪情万丈!回牡丹楼前,在大街上瞎逛了会,满脑子都在想有什么生意是一本万利的。最终,失望而回。 把想法和小强说了,他淡淡地笑了笑,语重心长道:“做人要脚踏实地,还有,要现实些!” 青青有些郁闷了,尽管知道小强曾经在阴沟里翻了船,对做生意有诸多惨痛的回忆才如是说。可是,免不了有些不被理解的孤独。 偶滴蓝颜知己,为啥还木有出现? 某青还没来得及挤上几滴鳄鱼的眼泪,就被使唤着挑水去了,命苦呀! 望见那玫瑰的贴身丫鬟,一个前额头发剪得像西瓜太郎肥若冬瓜的女人正和厨房某个帮杂打情骂俏着,青青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还好俺还不至于丑成那般德性!真不知美丽的玫瑰小姐为啥要用个这种水准的丫鬟,来突显自己的美丽吗? 来到玫瑰房前,竟然见着个男人背着她趴在门前朝里头看。青青腾出一只手,阴风测测地搭上那人的后背。那人瞧得正有劲,突然被吓得转过头来,满脸滛荡之色还未褪去,鼻间还挂着两条鲜红欲滴的---鼻血? 青青撂下担子,正准备义正言辞地斥责一番,那人却见鬼似地落荒而逃。某青奇了,看啥能看的喷鼻血?类似那晚不小心瞄到的?某青一张老脸不争气地红了。 本想做个正人君子,可虚掩的门后不断传来阵阵女人的尖叫,以及男人粗重的喘气声。青青怕是那玫瑰姑娘更在遭受某个粗暴客人的虐待,忙从门缝里偷看,居然…… 某青当场石化,从未遭受过如撞猛烈的视觉撞击!她知道非礼勿视,可是,脚却不听使唤如生根了般。 青青眼睁睁地看着房内上演着一幅限制级的画面,两具的身体交织、滚动,再落下。一个身形姣好的女人,胸前的浑圆似小白兔般上下跳跃,闭着眼睛如痴如醉地跨坐在男人身体上下起伏着。 买……嗄的,偶还是个无知滴小孩子呀!不用这般活生生地给偶上这么一课,进行启蒙教育吧? “哎,你还愣在这干嘛?好几个丫头都来催了!”小强找过来了。 青青缓缓回过头,鼻间拖着两条鲜红的---鼻涕!某青感觉鼻间粘粘乎乎,无意识地抹了把,放在眼前一看,血啊! “天气干燥!呵呵,鼻子也干燥的厉害,都流鼻血了。”青青尴尬道,“我去喝杯菊花茶!”某青担子都丢在脑后,夹着尾巴逃了…… 正文 第三十六章:遭人暗算 秋季易上火啊!青青满脑子都想着发大财,急得满嘴燎泡。 小强望着捧着海碗猛灌菊花茶的某某人,良久才羞红了脸问道:“那个……青木,你有没有和……?” “你说什么?”青青猛地抬起脸满是诧异。 小强却似个娘们吱吱唔唔道:“你……是不是,是不是还没有跟女人……那个?” “哪个?”某青纠结地望着那个头快埋进裤档的大男人,蓦然明白了他所指的意思,噗地一口茶喷了出来,如花洒般浇灌大地。 本欲凑身过来的某小强被喷的满头满脸的茶水混杂着某某人的唾沫,尴尬地呆愣着。无良青青非但没有丝毫愧疚,反而指着他哈哈大笑,借以掩饰内心的无措。nnd,俺正宗女人一个,当然没有跟哪个娘们那个那个了! 青青晃荡在牡丹楼后院凉亭,一边好笑地想着小强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一边顺便思索着自己的人生。 青青园中葵,朝露待日曦。 阳春布德泽,万物生光辉。 常恐秋节至,焜黄华叶衰。 百川东到海,何时复西归? 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青青望着这满园秋色。有些忧伤地感叹道。这首《长歌行》按说对于诗词停留在三字经水平地某青并不知晓。至多也是记得最后一句。读书时老被伟大地灵魂工程师揪着耳朵念叨着:“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啊!” 这也说明书本早丢到姥姥家地某青竟能顺应时势。捡到本破诗书。也学起诗歌来。其实某青就记得这么一首。还是因为开头便是她地名字。外加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正好写照了她此时地心境。 正当某青矫情地伤感时。背后突然想起鼓掌声。一个甜美地声音赞道:“好诗!让我们由眼前青春美景想到人生易逝。不免感伤颇多。而后又鼓励年青一辈要珍惜时光。出言警策。催人奋起。” 青青不用回头。也知道是那个吃人不吐骨头地王牡丹。又想来算计我什么?缓缓回过头。却戴上一副面具假笑道:“惭愧惭愧。刘某人只是个才疏学浅之辈。今天套用前人地大作。却得牡丹姑娘地称赞。真是无地自容了!”某青像个穷酸秀才般点头哈腰文诌诌。都快被自己雷倒了。 牡丹姑娘一双黑眸纯净无杂质。满脸坦淡地望着青青。好像丝毫不记得前两天才发生地事情。倒是青青。险些沉不住气。还是毛头小伙子一个。 青青望着面前衣着华丽面容姣好婀娜多姿的仇人,婉如一朵盛开娇艳的牡丹花。如此美好的事物,让人想恨都恨不起来。 牡丹姑娘朝她嫣然一笑,小嘴微微撅起形成一个优美的弧度,叹道:“小哥如此才华横溢,不同凡响的人物,为何会沦落到做此苦工?” 闻得此言,青青歪着头眯起眼望过去,无形中看起来脸上便是一副藐视的表情。好像在说,谅是你王牡丹混到花魁,也不过是个依附于男人而存在看男人脸色的米虫!是牡丹楼最肥硕的大米虫! 牡丹姑娘一双美目光华流转,一丝阴狠一闪而过,下一秒却一脸无辜地娇笑道:“我倒觉得我们能成为很好的朋友。” “可能吧?”青青不置可否。 “我想帮帮你!”牡丹姑娘辣地望着她,大胆地直言道。 某青当然不会认为那王牡丹是看上她了,心里暗道又要给偶设啥陷阱,嘴里淡淡地推辞了。 “哎,你不要觉得有负担。”牡丹姑娘急道,“这算是知英雄惜英雄吧。我也不打算施舍你什么的,没有丝毫瞧不起你侮辱你的意思。这样吧,我借些银两给你,做点小生意吧。我相信你的头脑,将来定会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 借钱给偶?有这等好事?青青满脸怀疑之色,可继而又想道,跟她借钱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只要打好借条,有实实在在的证据,她也不能耍什么花样。 因而在几番故作推辞之后,某青灰常没有骨气地接收了仇人的‘好心’帮助。并灰常爷们地立下字据,一式两份,“今借牡丹楼王牡丹纹银十两,保证在下月底奉还。借款人:刘青木” 牡丹姑娘没有推辞,嘴角微微扬起地收好这份不伦不类的借条,又连声问道:“十两真的够吗?要不要再多些?” 某青无比认同地体会到一句话:这借钱的便是大爷!因怕借多了万一也阴沟里翻船还不起,青青费力地从白花花的银子上抽回视线,咽下好大一坨口水,忙拒绝了。 怀揣着从牡丹姑娘那借得的十两纹银,青青有些颠狂,第一次见着这么多钱呀!头也不回地便直奔集市,俺要发财,俺要发大财。某青被这几个鲜红的大字刺激得头脑发热,激动得全身发抖,俺大好滴人生哟! 正当某青因烦恼做何种营生而极度苦闷之际,迎面却撞上个熟人,偏偏是偶们敬爱滴老鹰同志。 老鹰无以伦比地热情道:“哟,青木大哥您那,出来散心么?” 青青眼角有些抽搐,皮笑肉不笑反问道:“那老鹰大哥您呢?也散心来着?” 老鹰同志怔愣了一下,旋即假笑道:“哪里哪里。有个江湖朋友的铺子要转手,我来看看有什么能帮上的。” 铺子要转手?青青眼前一亮,连声追问道:“什么铺子?” “哎,也不是什么很体面的营生。”老鹰摇头叹道,“也就一个卖女儿家家的香粉铺子。” 哗!某青头脑被一道亮光击中,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盘下这间铺子,再朝着女子美容会所的前景发展,不是条新颖的路子么? 青青情不自禁地搓手道:“看看,带我去看看!” “好勒!”老鹰同志卑躬曲膝满脸馅媚道。 虽地处西大街,却是临街一处旺铺,位置不错。见着老鹰领了个年青后生过来,一个油头粉面年近三十左右的男人迎上前来,热情地招呼他。 老鹰特仗义地向那店主介绍青青,并表明想盘他铺子,看在老友的份上,给个最便宜的价。 店主某某(类似路人甲的角色,也就出个场露个面,江某人也懒得费神给他想名字了)热情地捶了青青一拳,夸张道:“唉呀,谁要您是老鹰的大哥,我和老鹰是同乡,也是光屁股长大的兄弟啊!这样吧,给您一个最实惠的价,保证不多要您一分钱,三十两怎么样?” “三十两?”某青哆嗦地伸出三个瘦短的手指头,被打击的灰飞烟灭,俺全身上下卖血了也只有十两啊! 那店主某某望见青青在犹豫,咋咋呼呼推销道:“唉呀,兄弟,都是自家人,我怎么会诳你呢!瞧这临街的旺铺,我租金都已交至年底,还有这满柜没卖完货真价实的香粉饼子,三十两哪会亏了您呢!我要不是家中老母生了重病,也不会急着出手转让!要盘我这铺子的人多的去了,您现在不买可就没机会了!” 青青肉疼,白白错过这机会太可惜了。她望着那满脸猥琐的老鹰眼前一亮,贼笑道:“兄弟,借点银子吧?” 老鹰身形颤动了几下,忙哭穷道:“折煞小弟了呀!小弟一月这点银两,不够请几个兄弟喝酒吃肉,哪里能有银子借给大哥呢!” 青青黑眸渐冷,垂头丧气便往回走,真想打劫银行去,不对,要也只能打劫钱庄!要不厚起脸皮再向小强借点?唉,上次借他的还没还呢,再说他也不一定能拿出这么多,还差整整二十两呢!或者回去向牡丹姑娘再多借 丑女训夫记第9部分阅读 欲望文 丑女训夫记第10部分阅读 丑女训夫记 作者:肉书屋 丑女训夫记第10部分阅读 十两?不行哪,俺不能被她耻笑! 某青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急得抓耳挠腮! 老鹰凑上身来,神神秘秘小声道:“大哥,我有个快速搞到钱的法子!” “快速搞钱?”青青疑惑,忙摆手道,“杀人放火的事我可不能干!” 老鹰贼笑道:“哪能呢!保证钱来得干净!” 哦?青青瞪着一双狐疑的大眼,屁颠颠地跟在老鹰后头去找所谓干净的钱!来到一处幽暗小巷,老鹰一撩门帘进去了。青青四下环顾了番,迟疑不决地也跟着进去了,灯光昏暗,烟雾缭绕,某青心中腾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没错,这就是一处血淋淋的地下赌场!青青埋怨老鹰不该带她来这种地方,转身就想离开。“俺可是良民一个,哪能干这种非法的事!” 可是,某青的眼睛直了,某青的脚生根了,在看到某某人几分钟便把上百两白花花的银子收纳怀里,钱有这般好赚?! 老鹰同志看来是此处的常客,不由分说一把拽着她找个了空闲的位置,凑近她道:“这地方好,风水宝地,保准让您一把赚翻!押大还是押小?” 青青持观望态度,心里投了一把押大,果真猜中!某青望着一赌徒乐呵呵地捧起大把的银子,后悔得跳脚,俺这把押下去三十两早回来了!下一局,青青看得心痒痒,试探性地押了一两银子,要是输了就收手。 青青果真是财星高照,连押了几把,都中,差几两银子就凑够三十两了,一赚够俺就收手,绝不贪多!某青信誓旦旦。 最后一局,某青头脑一时发热鬼使神差,亦或是贪欲使然,她一骨脑地把所有的筹码押上!如果这局押对了,银两翻番,那末她就有周转资金了! 结局很老套!某青输得只剩条裤子,赤目通红,她木然地想到,她一代巾帼李青青也会落入别人的圈套?这赌场根本是开始开点甜头让她尝,待鱼儿上钩了,再一网打尽! 她果真还是太嫩了! 青青深身哆嗦地看向老鹰,此人正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她突然全身被闪电击中,幡然醒悟,这根本是个局中局,一环套着一环!先是牡丹借十两银子给她;而后老鹰介绍她至那香粉铺子,盘下铺子需纹银三十两;于是老鹰便将她带至赌场,连本带赚的一把输个精光! 一步步引她上钩,为什么没有早些发现啊!贪心,只能怪自己贪心!找他们理论,哈哈哈哈,有用么? 我果真还是太天真了!论手段根本玩不过他们!枉为现代人!就我这点智商还想在这扬州城混得风生水起?天大的笑话! 青青心如死灰,木头般地出了门,全身如被泼了盆凉水,透心凉! 正文 第三十七章: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 正当心灰意冷的青青无意识地在街头晃荡,当街一辆马车疾驰而来,某青活生生地被撂倒,好死不死地从车轮中间穿过。还好有惊无险,算她命大! 行驶中的马车来了个急刹车,发出了声尖锐刺耳的声音,一个粗布短衫的小青年探出头,高声叫骂道:“你没长眼睛啊!找死不要赖上本大爷!” 青青在地上打了个滚,缓缓起身,慢条斯理地拍落身上的尘土,双手叉腰卯足了劲就准备轰轰烈烈地开骂。nnd,虎落平阳被犬欺,连个赶马车的都敢在她李青青面前称大爷了! 不待青青撒泼,马车内传来斥喝声,“小道,不得无礼!快向这位小哥道歉!” 貌似这声音很耳熟,温和而透着严厉。某青原本蓄势待发状被活生生打断,张大嘴一脸呆傻望着马车里的人撩开帘子,露出一张熟悉而高贵的脸---来人赫然是紫衣大人! 青青搔了搔后脑勺,笨拙地向她抱拳作揖行礼。紫衣大人倒也是很高兴见着她,脸上展露一个和煦的笑容,慈爱道:“小兄弟,许久不见,可好?” 某青满脸失魂落魄,竟痴呆不能言语,只是苦着一张脸拼命地摇头。 两人当街对望,紫衣大人利锐的目光似乎要望穿了她的灵魂,某青不自觉地两手捂住了胸口。 “这样吧,”紫衣大人释然一笑,“嵇家正在招长工,你可以去试一试,就说是我推荐过来的。” “嵇家?”青青眼神涣散嘴里重复道,赫然惊醒,“您说的可是扬州城里最大的富商嵇崇山家?那个生意遍布大半个扬州城富得流油的嵇家?” “富得流油?”紫衣大人满脸玩味的表情,笑道:“算是吧。不过你得换回女装,人家这回招的可是丫鬟!” “丫鬟?”青青险些被自己口水呛到。瞳孔放大惊愕地望着面前地高人。哑声低呼道:“你……您怎么知道我是个女地?” “呵呵呵呵……”紫衣大人一脸深诲。浅笑道:“我好歹比你多吃了几十年地饭。有些细节。也难逃我地眼睛。你女扮男装。自然有你地道理。只是如若有机遇。还是回归本位地好。” 青青尴尬地搔了搔头。暗道如能进得嵇家。就算是做丫鬟也是进得了金窝。据说卖身给嵇家。给地银子超高。应该够还王牡丹地钱了。 某青仿佛见着了希望地曙光。谢过紫衣大人后。便一路狂奔回黄家!女装。那套烟青色突显俺个人魅力地女装!还多亏她老娘歪打正着。要不临时也不知到哪借套合身地女人衣裳。 黄老爹与她老娘正在风风火火地准备他们早餐铺子地开张事宜。黄莺正好不在家。青青来不及与其他人打声招呼。便拽了她老娘回房间。 “那套衣服呢?”青青劈头盖脸急问道。 “什么衣服?”她老娘一脸白痴的表情。 青青翻白眼,难不成恋爱中的女人智商都为零?“女装!那套女装啊!就是上次你给我做好的那套女装!”她急不可待地嚷嚷道。 “喔!那套啊!”她老娘愰然大悟,慢腾腾地翻箱倒柜,从箱底把那套烟青色的衣裳扒拉出来。 青青早已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扒光,扯过她老娘手中的衣衫便套上,一边整理歪歪斜斜的衣襟一边急呼,“快给我梳个女孩子的发髻,要朴素大方,最好还要时下流行的样式。” 她老娘怔忡道:“傻花枝儿,这会为何又急急穿上女装?难不成你看上了哪个男人?” 青青差点喷饭,这老娘哎,满脑子里只剩下男人了。 “快些,回头再给你解释!”好工作可不等人哎! 打扮妥当,青青来不及对镜自照,胡乱地用块布裹起换下来的男装,便急急出门。黄老爹不在院里,某青顺着墙脚溜过,趁埋头打铁的龙乘背着她,赤溜一下便像条泥鳅般悄无声息地溜出去了。 嵇家,嵇家!俺无敌青青来喽! 东大街最豪华地段,青青一路打听至嵇富豪家地盘,我滴乖乖,瞧这般大扇的崭新朱红的大门,两个兽形门环也黄澄澄的似黄金打造,门口两尊石狮也是史无前例滴巨大及威武。 某青震撼地站在大门前,身形显得越发弱小。明显有些底气不足颤抖着双腿拉着门环温柔地敲了敲,没人来应门?她又大胆地用力敲了几下,不一会,门内便响起纷杂的脚步声,大门沉闷地打开了,从里头跳出了几个身形高大的壮汉,眼瞪的似铜铃般。 青青哆哆嗦嗦地吞咽了几下唾沫,满脸馅媚道:“几位大哥,这可是要招丫鬟?劳烦通报一声。” 几个深衣人相视而笑,爆发出一阵嘲讽而粗暴的嘎嘎声,其中一人不耐烦道:“去去去,从后门进!” 青青站着没动,这从前门后门进不是一样的? “快走开!这前门哪里是你这等卑微之人可以进得的!”几人就要把大门关上。 青青大脑飞快地转动,无可奈何之际,她冲上前去便大喊道:“劳烦几位大哥通报一声,是紫衣大人介绍我来的。” “紫衣大人?”其中一人脸色一变,朝青青深沉地看了一眼,语气稍微没那么放肆,“你在这等会吧。” 门咣当一声又关上了。这深宅大院,果真是深,不论白天黑夜里头门都是一直关着的。 等了许久,终于有得一厮打开一人宽的门缝,朝青青喝道:“进去吧!” 青青侧着身子进去了,还没来得急感叹可怜的自尊心,便被大院里头的景致震撼得不能呼吸。大……好大啊! 一望无垠,整个嵇家似座小城般!花园房舍,错落有致;长廊拱门,争相辉映;小桥流水,泉水叮咚;假山乱石,参天树木,奇花异草,清新雅致;池塘枯荷,凉亭曲桥,楼台水榭,台馆分峙,回廊起伏,水波倒影,别有情趣,装饰华丽精美;建筑或大气或精致,雕饰彩绘;气势恢宏,风格独具,若水流,似浮云! 高墙大院,白墙灰瓦,更显素雅安宁,房屋饰以精美石雕、木雕、砖刻,门楼重檐飞角,各进皆开天井,通风透光。 青青晕晕乎乎七回八转被人领至后院,远远便望见一位精明利落的婆子,从容地指挥着手底下的丫鬟小厮。高墙之内,却是一派人声顶沸的景象。 “崔大婶,紫衣大人介绍来的姑娘到。”领着青青过来的小厮恭敬道。 青青忙低眉顺目,两眼望着自己的脚尖,故作温顺状。 “抬起头来,叫什么名字?”崔大婶一张脸淡淡地得看不出表情,估摸不着她心中的喜恶,但又无端地令人感觉气势上的压迫。 青青便是在这样一种气场中费力地抬起头来,本想展露一个如花的笑脸,却被对方周身散发出来的冷气冰冻,满身的热情也结成冰块,掉落一地,发出尖锐破碎的声响。 “花枝,我叫刘花枝。”青青颤颤危危道。 被崔大婶冰冷而敏锐的目光上下扫视了一番,青青感觉中招,全身麻麻软软竟不能动弹。厉害,真是个厉害的角儿,否则也难以混到总管这位置! “樱草,带她去侧厅等会!”崔大婶似笑非笑,丢下一句话,转身便继续忙活去了。 一个头扎两个丫头髻,一张小脸似猫咪般温顺,身着果绿衣裙看起来不足十二岁的小女孩上前来,低声细语道:“随我来吧。”声音软糯香甜,令听者身心舒畅。 青青顺从地跟上去,望着前方小姑娘娇小柔弱的身子,感叹道,真td还在用童工! 樱草推开侧厅的门,低声道:“姐姐这里等会吧。” 青青进得侧厅,赫然却见里头还有一个人----一个特别彪悍的女人!身形直逼减肥前的花枝,买嗄的,这种银也能做丫鬟? 那体型巨大的女人斜眼藐视着青青,歪嘴嘲笑道:“你也是来应征的吧?哈哈哈哈,就你那瘦猴样,还想来做这嵇家三少的丫鬟?” 青青被惹毛了,费力忍住想揍人的冲动,背过身去没有理会那鸟人。(某人云:也不瞧瞧银家的身板,真要打起来你只有挨揍的份!做人要谦虚!) “喂,有没有礼貌!我在和你说话呢!”瞬间某青面前竖起了三座大山,还上下起伏着。(某人解释:胖人胸前+腹部难免会鼓成三座大山,某青也曾经如此!五十步笑百步!) 青青嘲笑道:“也没说这嵇家三少的丫鬟就得长得像肥猪吧?” “你!”胖女人扬起肥嘟嘟的肉手,旋即又放下,继续藐视道:“懒得跟你计较!反正你是没希望,你就死心吧!” “切!”青青鼻间哼气。可是,那胖妞该不会是有关系吧?某青深知关系的重要性,如若不是依着小强,她也定进不了牡丹楼。唉,青青心底叹气,这肥差,怕是又没希望喽! 人生如浮萍,很多时候靠三分实力七分运气,遇着怎样的契机,人生便将上演不同的戏码! 正文 第三十八章:超级面霸! 等了近半个时辰,崔大婶才不紧不慢地过得侧厅来。待她端端正正坐下,立马有小厮上前奉茶。 青青揉了揉坐得发麻的屁股,内心暗叹这巨豪家的架子果真不是盖滴,连个管家都那般大牌!某青咽了口唾沫,俺也渴得喉咙冒烟啦! 崔大婶厉目横扫两人,以那种没有温度的语气道:“要知嵇家鲜有对外招些没有根底的杂役丫头之类,你们二人今天能进得了这扇门,也是靠有身份地位人的举荐。饶是如此,也须得过三关崭五将。我老婆子便替老夫人把把关了,先出两个题目考考两位,胜者便可进入下一关。” 哦,买嗄的!连应聘个丫鬟都这般复杂程序?青青有些头大,转头看了眼那胖妞,哇哇哇,那两人尽当她面公然眉目传情!有猫腻!这比赛绝对不公平,又是关系啊!青青捶胸顿足,没戏啦! “这一轮分文武两方面,首先,第一题,考考两位的臂力,能够把门后那块大石头抱至五丈远便可过关。”崔大妈费了番唇舌解释,又意味深长地扫了青青一眼。 青青耷拉着个脑袋,俺们不是一个级别滴啊!国际大赛举重的选手都会按体重分级别比啊!俺一个不到六十公斤滴,要去跟那起码上百公斤滴比,输定啦!不公平不公平!某青敢怒不敢言,满脸凄楚。 “翡珠,你先来吧!” 崔大妈一声令下,肥猪磨拳擦掌,大摇大摆地便跺向门边。弯下腰一把便要抱起大石头,只听“劈啪”一声,肥猪的裤子无情地开裂了,幸好外头有裙子挡着。 青青幸灾乐祸,这肥丫比自己可差远啦!虽然体型比她巨大,却是粗重笨拙,连自个走路都有些费力,更不要说抱着块大石头了。 不及三丈远,肥猪再也不能多支撑一秒,石头轰然落下,险些砸着她的脚。喘着粗气,肥丫一把抹了满头满脸暴的汗水,得意地朝青青道:“该你了!”瞧她那样,好像面前那只瘦猴估摸着要抱起那块巨石都成问题。 青青偷笑,大义凛然地朝巨石走去,无视于两人的冷眼旁观。 弓步下蹲。气定丹田。喝地一声青青轻松将巨石抱起。步伐平稳气定神闲地走出五丈外。这本欲看笑话地两人大跌眼镜。肥猪更是一脸猪肝色。 “下一题。文比!生活小常识。如何轻松清洗桃子?”崔大婶笑地有些诡异。 “我知道!”肥猪有些毛燥。铁定心要在这一局扳回来。 “你退下。刘花枝先回答!”崔大婶言简意赅。明言人却一眼便会发现此举不亚于裸地帮肥丫。青青如若答错。便会直接被out掉! 青青有些摸不着头脑。如何清洗桃子?这么容易地题目。答案就是拿水洗呗!不对。没这么简单。给俺下套了是吧! 略为一沉吟。青青特蛋腚地答道:“可先用水淋湿桃子。然后抓一把盐涂在桃子表面。轻轻搓一搓后。再将桃子放在水中泡一会儿。最后用清水冲洗干净。桃毛就全部去除了。或者。也可以在水中加少许盐。将桃子直接放进去泡一会儿。然后用手轻轻搓洗。桃毛也都会掉了。” 某青内心贼笑,想阴偶!不知道俺洗桃子是个老手吧? “崔妈妈,这题本该我先回答的,我也会啊!这下她答对了怎么办啊?”肥猪急得跳脚,不干了! 崔大婶沉稳一笑,“那恭喜两位都过关了,随我去见老夫人吧。” 青青扼腕,这摆明是给肥猪放水嘛!罢了罢了,谁叫人家关系硬呢! 不待喘口气,这二人便随着崔大婶前去见她口中的老夫人。青青又晕厥了,七拐八转的没了方向,俺是路痴啊! 来到一处环境幽雅,遍布文竹的大园,正房七间,彩饰雕刻,精致素雅。暗叹这屋主人的审美情趣,不似个粗俗的暴发户,青青心中的景仰之情多了一分。 崔大婶领着这二人在门外垂首等待,一个衣着不俗举止端正的姑娘前去通报,半晌方才出来,侧过身子淡淡道:“老夫人请几位进去。” 青青忙低眉顺目,跟在这二人后头跨过门槛。 崔大婶一改清高,卑躬曲膝道:“禀老夫人,您吩咐要找的人来了。” 被体型彪悍的肥猪挡住,青青抬起头大胆地看向上堂。一个衣着华贵,头梳盘龙髻珠光宝气的老人端坐上堂,满是风霜的鬓角一片雪白,一双锐目因时间与历练的沉淀,显得知性而典雅,沉稳而内敛。 青青心里喝彩,这才是真的大家风范,不怒自威,不似那崔大婶浅薄作做故耍威风。某青眼中热情地洋溢着对这老太太的欣赏,刹那间与老夫人眼神相遇,却如被点了|岤般来不及收回大刺刺无礼的目光。 老夫人缓缓一抬手,指向青青,“你,到前面来!” 青青内心打起了退堂鼓,遭了,犯大忌了,但凡有些地位的人都不喜下人肆无忌惮地朝他们看。哆嗦着往前挪了几步,某青头垂得更低了,露出一个黑压压的后脑勺。 “呵呵……”老夫人浅笑了几声,柔声问道:“来,看着我,你叫什么名字?” 青青缓缓抬头,目光收敛,恭敬道:“小女子姓刘,叫花枝。” “花枝?”老夫人嘴角上扬,略为思索道:“如若进了嵇家的门,以后你便叫花语了。” 花语?好名字!俺倒不是留恋乡土的花枝,可是,做个丫鬟也太没有人权了吧?连名字都要改掉! 某青没有反抗,微微福了福身子低头弯腰道:“花语多谢老夫人赐名。”(某人云,瞧那厮多顺应时势,鄙视她!) 老夫人似很满意,对青青的眼神也颇为赞许。 这厢急得两人跳脚,崔大婶斗胆道:“老夫人,这是林家推荐的姑娘,知根知底,能文能武,非常适合贴身照顾毅之少爷的生活起居。” “林家?”老夫人目光扫来,冷冷望着崔大婶和那肥猪。 崔大婶后悔莫及,这要是惹恼了老太太,小命可不保了!她一介女流,混到嵇家总管之位,统率着几百号人,何等风光,可别因此得不偿失啊! “罢了,”老夫人叹道:“把这两人一同带去流风小驻,随毅儿自个挑选吧。” “是,老夫人!”崔大婶暗自松了口气。 “菲亚,随崔总管一道去吧。”老夫人摆了摆手,疲倦地闭上眼睛。 “是,老夫人。”先前给她们通报的女子恭敬有礼道。 于是,青青又跟着走了老远的地,被稀里糊涂地带至一偏僻幽静的小院。门檐行云流水般题了四个大字“流风小驻”。 四方院落中林木葱葱,角落里有棚葡萄架,竟然还满挂着紫红的葡萄,早已熟透。正房四间,耳房两间,不似中堂般大气恢弘,也不似老夫人住所那样精致素雅。 青青讶然,瞑思苦想老半天才发现哪里不对劲!这屋太安静了!与嵇家无处不在的热闹灰常的不相符,除去她们几个,竟然没在这流云小驻里发现半个人?连声虫鸣鸟叫声也没有! 然不成这是个冷宫?一个被人遗忘的角落? 可是,嵇家的三少爷为啥会住在这里? 大厅门虚掩着,菲亚姑娘进去敲了下房门,轻声唤道:“毅之少爷,可否起身了?” 青青随着众人进了客厅,无聊地环顾四周,屋内摆设倒也一应俱全,墙壁上挂着几幅画,可惜某青毫无欣赏水平。 半晌,房内传来一个了无生气的声音,“什么事?” 菲亚姑娘侧立在门边,以她一贯作风恭敬道:“老夫人给您带了两个姑娘,您看中哪个,便留下来做您的贴身丫鬟。” 房内响起一阵剧烈的咳嗽,一个很磁性的男低音怒道:“说过了我这不要什么闲杂人等,你让她们回去吧!” “这。。。。。”菲亚苦着一张脸不敢反驳。 “毅之少爷”崔大婶大嗓门喊道:“您还得顾及着自个的身子,老夫人是为了您好啊。我们夫人也费心给您挑了个姑娘,您就看看吧!” 房内没了声响…… 突然,房门被撞开,一个虚弱的男人从里头跌跌撞撞冲出来。 青青被吓了一跳,这个三少爷,根本是个病焉焉的老病号?瞧他皮肤苍白毫无血色,憔悴不堪,眉宇深锁。生得倒是一副好容貌,剑眉星目,鼻梁挺直,一张薄唇线条分明,身形修长。只可惜病魔缠身,活生生地毁了一副好皮囊。 那三少爷按住胸口喘着粗气怒吼道:“我说的话没听见吗?我这不需要什么丫鬟,叫她们滚!不劳烦你的什么夫人费心!”虚弱的身子因愤怒费了许多气力,他不由得瘫倒在躺椅上。 “毅之少爷……”崔大婶不死心地叫道,一把将翡珠推上前去,“少爷,您瞧瞧这丫头,多水灵哪……” 青青冷眼旁观,内心疑虑丛丛,刹时因得那崔大婶的话逗得扑哧一声乐得笑出声。 那三少爷一双狭长的俊目朝她看过来…… 男猪终于千呼万唤始出来,令亲们大跌眼镜了吧!不要觉得被某人耍了,后头精采着哩! 正文 第三十九章:偶滴三少爷 青青一阵心慌气短,这……从心底深处又荡漾起熟悉的感觉,然不成---以前在哪里见过他? 那三少爷目光触及她也是一个怔忡,愣了片刻,唇边绽放出一朵诡异的微笑,修长的手指一点青青,玩味道:“那就留下她吧!” 众人皆讶然,某青的嘴巴张成了o型,完全没有料到天上掉馅饼就砸在了她身上。菲亚暗自松了口气,总算是完成了老夫人交待的任务。而那二厮,则濒临疯狂,翡珠往前挤了过去,肥硕的身子几乎要压在精瘦的三少爷身上,有些歇斯底里地叫道:“毅之少爷,留下翡珠吧,奴婢保证把您服待得舒舒服服的!” 那三少爷一脸嫌恶的表情,身形暗自往后退。 “毅之少爷!”崔大婶不服地高声嚷道:“那小丫头片子有啥好的!瘦成那样,哪里抱得动您呢!您再瞧瞧翡珠姑娘这身板……”崔大婶一手拍下去,在肥猪屁股板上响起了声震天的绝响。 青青生气了,再怎么也不能这般埋汰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你们放水了,现在居然公然排挤偶?偶哪里瘦啦! “嗯哼!”青青大力清清嗓子,大声道:“崔大婶,我怎么抱不起毅之少爷了?我都能扛起半扇猪!” “半扇猪?”三少爷脸上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放肆!”崔大婶厉声斥喝道:“无礼的丫头,岂能这般侮辱嵇少爷!少爷,您见着了吧,这丫头哪里好了!” “好了,我说过了留下那丫头!你们可以走了!”三少爷不耐烦道。 “毅之少爷……”崔大婶仍不死心。 那三少爷火了。怒喝道:“滚出去!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奴才给我做主了!” “崔总管。我们先退下了。”菲亚劝道。转身则和言悦色朝青青道:“花语。等会和崔大婶一块去把卖身契签了。” 某青高兴不起来。工作是落实了。可还得卖身!这万恶地旧社会呀! 还有……那毅之少爷脾气似乎不大好?动不动就叫人滚地。人身攻击哇! 那二人耷拉着脑袋如只斗败地公鸡草草告退了便不服气地往外走。青青在原地愣了一下。也忙快步跟上去。 “花语!”那三少爷不期然叫道。 青青的心尖尖颤了一下,缓缓回过身子,怔怔地望着他的眼睛。 毅之少爷的眼睛弯成了一个很好看的弧度,像只小鱼儿般,嘴角上扬,看起来便显得满脸嘲讽之色。两人对视片刻,他却粗声粗气道:“快些回来,别忘了你是我的丫鬟!” 青青眼角抽搐了下,懒洋洋拖长音道:“知道啦……”那三人已渐行渐远,她赶紧一路小跑跟上去。回过头,却见着那毅之少爷落寞的身影,无端地觉得有些心疼。 回到后院,崔大婶内心憋了口恶气却发不出来,碍于菲亚在场,也不敢教训那令她十分不爽的丫头。青青朝一直陪着自己的菲亚投去了感激的一瞥,虽然她也许只是因着老夫人的命令,但内心也深感温暖。 在一式两份白纸上用毛笔歪歪扭扭地签下自己的大名---刘花枝,又狠狠地摁了个手印,某青心情复杂地怀惴起那份命运攸关的卖身契,总有些当年杨白劳的感觉!但拿到卖掉自己得来的十两白花花的银子,立马又眉开眼笑起来。 一切妥当,青青本该立即回流风小驻,却有些事未了,忙向菲亚请示。菲亚大度而豪爽道:“快去快回!” 青青大喜,撒欢了甩开蹄子便往外跑,天空是蓝滴,树叶是绿滴,偶的心情是明朗滴!半路,找了个无人小巷,青青把女装换下,又穿回那套破旧的男衫,狂奔回牡丹楼。 时间已过下午,牡丹楼的姑娘们也都沐浴用餐完毕,青青有些内疚,又麻烦小强了。某青从前门大摇大摆地进去,斜眼睨了眼巡视的老鹰,便径直上了二楼。克制住心中的愤怒,她一脚踹开牡丹那厮的门,将十两纹银“哐啷”一声丢在牡丹姑娘身前的桌案上,冷漠道:“把借条拿来!” “喂,你这厮好生无礼!你……”桃子如只刺猬,双手叉腰大声喝斥道。 “桃儿,别说了,快些把借条还给小哥!”牡丹姑娘一脸无辜地打断道。 桃子心有不甘地将借条翻出递过来,青青眼皮也没抬,不鸟她!面露诡异似笑非笑,某青将手中的借条一点一点撕碎,天女散花般撒向了王牡丹。 这牡丹姑娘心里发毛,面色刹时有些惨白。 某青克制住扁人的冲动,大摇大摆地跺出了那二人的视线。下了楼,进了后院,直接去了凉亭,小强果真在那。 真要离开了,这牡丹楼里最舍不得的人只有他了。 某青无故旷工,小强也没有生她气,脸上仍是那副淡淡的表情。 “那个,强哥……我要走了。”青青愧疚地低下头。 “为什么?”小强脸露诧异,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急道。 她吱吱唔唔,断断续续把被骗的事说了,小媳妇般低垂着头等着挨训。 小强果真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心情,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了吧!小强愤怒地沉默着…… 青青有些不安,乞求道:“强哥,我在这牡丹楼少说也做了半月有余,不知能否结上工钱?” “工钱?”小强苦笑,“这牡丹楼每月底统一发月钱,雷打不动。这样吧,我帮你争取,月底你再来拿吧。” “哎,不用不用……”青青连忙摆手,“这月钱就先抵借您的银子,剩下的一半,我立个字据,下月一定还您。” “算了,不用还了!”小强豪爽拒绝道,“你现在有何打算?” 青青不自然地扯谎道:“进了嵇家做杂役,拿得卖身的银子,先把借王牡丹的钱给还了。” 小强一脸同,苦闷地叹了口气。 了却麻烦事的青青本想回趟黄家,和她娘木木打声招呼,那三少爷的话却在耳边回荡,快些回去吧,看他一个人孤零零的也挺可怜,某青心中的母爱又在沸腾。 这回她非常识实务地从后院虚掩着的门进去,某青悲伤地发现,她找不到回流风小驻的路了。凭着记忆停停走走,竟然又折回了后院,某青仰天长叹,这嵇家庄是座迷宫吗? 樱草,总算在这找着张略微熟悉的脸孔,那只温顺的小猫咪。 青青灰常自来熟地冲到人家面前,热情道:“樱草妹妹啊,麻烦问个事,这流风小驻怎么走啊?” “流风小驻?”小姑娘睁大双眼,看清了来人,脸上露出了两个小梨窝,“嵇家庄园是个圆形,你往哪走都可以到那。” 哪条路……都可以?某青郁闷得想撞墙,那偶为啥转回了原点? 樱草望着青青满脸痴呆的表情,浅笑道:“那么你就直接顺着主道往最里面走就行了。” 某青汗颜,匆匆谢过樱草便往流风小驻里闯,好饿呀,偶要吃饭! 流风小驻里一派冷清,还没到吃晚饭的时间,而那个三少爷似乎又在睡觉? 青青如只小狗般在自己的新地盘上溜达,流风小驻里里外外干净得很,一尘不染。那三少爷该不会是有洁癖吧?偶滴命苦哇…… 转悠累了,她便搬了把藤椅,懒洋洋地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夕阳西下,一张红通通的圆脸挂在墙头,某青眯着双眼,瘫在椅子上摸着咕噜长鸣的肚子。这丫头做得舒服啊,要是现在能吃上顿饱饭就更完美了! 葡萄!某青一双贼眼望着那垂涎欲滴的紫红色颗颗饱满的葡萄,伸长脖子摘下一串洗都不洗便往嘴里送。(某青不乐意了,那某人又在诋毁她,葡萄不是剥皮吃么,偶讲卫生滴很!) 正当她吃得美滋滋的,吃完一串又摘了一串下来,院门外响起了一阵连绵不绝的尖叫。青青按住快受伤的耳膜,抬眼不满地望向这噪音的发源地---一个手提食盒的小厮,长得眉清目秀,身形瘦弱,正如死了爹娘般满脸哀怨地瞪着某青,和她手上的那串---葡萄的尸体! “你你你……”小厮放下食盒冲上前来便嚷嚷道:“哪里来的疯女人,居然敢偷吃毅之少爷的葡萄!” “不就吃了两串葡萄吗?至于这般小气!”青青撇嘴轻藐地哼了几声。 “你你你……”那小男孩被某青那般神情气岔了,指着她的手指都在颤抖,恨不得pia死眼前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在吵闹些什么?”里屋响起三少爷那慵懒而不满的斥责,低低沉沉很有磁性。 “毅之少爷!”那小厮拖长了音满脸委屈恶人先告状,“不知哪里来的疯女人竟然敢偷吃您的葡萄!您莫生气,我这就把她赶走!” 赶我走?青青哭笑不得,凭什么呀! 屋里飞出了个人,居然是那三少爷。青青揉了揉眼睛,偶没看花眼呀,那嵇毅之身轻似燕、步履矫健,哪里像个病人了? “小陆,是谁那般胆大?”嵇毅之暗含怒气。 小陆那厮望着他们家少爷那满是风暴的双眼,瘦小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哆嗦着手指着呆愣在一旁的青青,咬牙切齿道:“就是她喽!” 偶滴三少爷呀!这回糗大了!某青耷拉个脑袋,连吃几颗葡萄也惹上麻烦了!偶真是乌鸦! 正文 第四十章:葡萄,哦,葡萄! 嵇毅之一双俊目冷冷地朝青青扫来,把她看的是心里发毛,狠不得吐出那几颗葡萄还给他。 望着那全身透着悔恨的人儿,嵇家三少脸色好转,大度地摆了摆手,转而对小陆道:“将食盒拿到饭厅去吧。” 小陆那厮如获大赦,低着头小心翼翼地提着食盒便溜进屋内,留下这葡萄的主人和偷吃被抓了个现形的某青。 青青目光躲闪,唯唯喏喏道:“少爷,那个,我……不知道那葡萄不可以吃。”抬头偷偷看了眼嵇毅之,那家伙脸还是臭臭的!某青想不明白了,这大好的葡萄不吃留着干嘛? 嵇毅之低叹道:“罢了,用膳去吧。” 某青眼睁睁地看着她滴三少从容坐下,小陆手脚利索地把碗筷摆好,竟然……竟然只有一副碗筷!她一副实足丫鬟的神情垂立一旁,内心哀怨她该去哪吃饭,待会定要拽上小陆问个明白。 嵇毅之吃相很优雅,看得某青更是无地自容,咋滴有这般好看哩? “咕噜咕噜……”突然响起了一阵连绵不绝的肠鸣,主仆二人皆抬起一张诧异的脸,望着那捂着肚子满脸尴尬通红得像只熟透大虾的某青。 嵇毅之嘴角上扬起一个很大的弧度,吩咐小陆道:“以后饭菜送两份过来。还有,等会你领她去厨房吃吧。” 青青大喜,感动得痛哭流涕,还是俺家少爷心疼人哪! 小陆脸蛋皱成一团,不满道:“少爷,她是谁啊?为什么您会对她这般好?” 嵇毅之抬头扫了眼某青。似自语道:“她是我地……丫鬟。我哪里对她好了?” 小陆近乎歇斯底里。语气急促。连珠似炮地说道:“平常这葡萄都不允许奴才们靠近。可是她竟然吃了几串。您连骂都没骂她一声。还有。以前不管老夫人夫人她们给您按排什么奴才丫头。可不都是被您赶走了吗?您自己说喜欢一个人清静。平日里也只有小陆给您送水送饭地。您也从没允许奴才在这里多呆片刻。可是!您竟然……”小陆那厮哽咽了。眼眶四周泛起了红晕。 嵇毅之浅笑道:“一个男儿家地居然吃醋了!好了。总归需要有个丫头来照顾我这个病人。” “少爷哪里又感觉不舒服了吗?”小陆急道:“小陆可以来照顾您啊。为什么要她?您瞧她那德性!” 某青被一阵愤恨地目光扫过。内心无名之火腾起。俺为啥又莫名其妙地被人身攻击了?又哪里招惹到他了?那厮八成是只兔子。竟然为了个大男人无端地吃她地醋! 青青竟然看到那三少爷脾气好好地一面。只见他万分耐心地安慰着小陆那厮。娘娘腔!某青内心对那厮人身反攻击道! 嵇毅之用餐过后,小陆哀怨地收好食盒便头也不回地离开流风小驻。青青紧张地望了眼她家少爷,匆忙告退后便一路小跑地跟了上去。 青青饶是脸皮再厚,也不想无耻地热脸贴那小陆的冷屁股,于是保持一定距离紧随其后。小陆那厮知道她在后头跟着,便故意脚底下走得飞快。可是俺怕你么?某青冷笑,就算你是个男人也不一定跑得过我! 两人赛跑着一路来到后院,厨房就在最里头,奴才丫鬟们也多在此用膳。某青暗骂自己蠢,这般简单的问题怎么会没想到,还去看那小厮的脸色。 好了,吃饭事大!某青懒得去生气,转而投入轰轰烈烈的抢夺食物中去了!筷子一慢,就吃不到肉哇! 打了个饱嗝,某青想到了某驭风,还有府上的那只小白兔,怕是再也见不到他们了。想不到如今自己也沦落到这般悲惨的田地!在现代凡事只想逃避的她,逃到这鬼地方却到处是灾难,举步维艰!有道是昨日有饭吃,今天只能喝粥,一日不如一日啊! 在那轮红日掉落山包前崩裂出的最后一丝光芒中赶回流风小驻,那三少爷正斜倚在葡萄架下阴凉处的长椅上看书。书哎……来到这鬼地方青青还鲜有看见书簿,涎皮赖脸地便凑上去瞧个仔细。都是繁体字,某青瞪大了眼,费力地认出了几个字,想不到穿回来了,俺却重新变成文盲啦! 嵇毅之放下书卷,笑道:“你也识字?” 某青不高兴了,俺认得的字少说也有几百箩筐,这般瞧不起人!不过立马想起这封建社会,女子无才便是德,大户人家的小姐们还有可能识点诗书,可一个穷人家的丫头? 青青忙温顺道:“小时候常在学堂窗外头瞎听着,倒也胡乱认得几个字。” “真的么?”嵇毅之诧异,偏要指着几个字让青青认。 青青比对着简体字,连蒙带猜的,倒也都说出来了,把她家少爷惊的眼里闪光。 这嵇毅之心想,这丫头片子还真有点慧根,没上过学堂竟也能识这么些字,将来好生调教番定也能长些学识,不至于这般莽撞。 青青在渐渐昏暗的光线中弯下腰凑上前去继续瞧着书猜测上面讲些什么,却从他身上闻到一股清爽而略带淡淡中草药的香味。可怜的人啊,青青仰起脸满是同情之色,却见她家少爷正低下头眼神复杂地凝神望着她。一股温热的气息迎面扑来,逗得她脸上麻麻痒痒的,视线忙闪躲落在一个完美的下巴和修长的脖子上。当目光触及那个亚当的苹果,某青下腹窜起一阵暖流,这种陌生而新奇的感觉刹时令她羞红了脸,她清醒地意识到沉睡在自己身体内的某个东西在慢慢苏醒。 青青为自己的无耻而羞愧,忙闪躲着一个起身,突然一声清脆的“霹啪”声,接下来便是某 丑女训夫记第10部分阅读 欲望文 丑女训夫记第11部分阅读 丑女训夫记 作者:肉书屋 丑女训夫记第11部分阅读 人的惨叫“我滴老腰哇!” 某青闪着腰了,痛得哇哇大叫,眼里大颗的泪珠也不争气地滚落几滴下来。 嵇毅之忙丢下手中的书,扶住那抖得花枝乱颤的人儿,和声安抚道:“莫乱动,我来瞧瞧。”说罢那只修长的手隔着薄薄的衣衫探上了她的腰间,左右揉捻,叹道:“还不算太严重,腰间筋络闪着了,幸好没伤着筋骨。解开衣裳,我替你揉顺了。” 解开衣服?要偶当着一个今天才见着面的陌生男人袒胸露||乳|?想不到看似正人君子的三少爷竟然想占她便宜? 某青心碎,一张脸因为疼痛掺杂羞愧和愤怒而憋得通红。 嵇毅之幡然醒悟,有些不自然地自嘲道:“我差点忘了男女授受不亲了。这样吧,我找小陆去叫个大夫来给你瞧瞧。” 青青疼痛难忍,呲牙咧嘴道:“是女大夫么?” 嵇毅之好笑道:“哪里能找到什么女大夫,至多能给你找个老大夫。” 某青让步了,给那老男人摸摸捏捏还不如让她家少爷给试试,起码一张俊脸看得舒服哪! 青青闭着眼扭扭捏捏地解开衣襟,糗的想死! 嵇毅之屏住了呼吸,眼前景色如画,随着烟青色的束缚解开,跳跃出了一个翠绿欲滴的肚兜,衬得肌肤更似雪。饱满的胸脯随着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无形中更引人入胜,诱惑人犯罪。 嵇毅之头脑有些发热,忙清了清嗓子,把那双朝某青胸部方向去的咸猪手硬生生地扯下了几寸。 紧闭双眼身体不自然紧张的青青只感觉一双修长而略带凉意的手如冬日里一块冰冷滑润的玉在她腰间游离,她竟然懊恼起自己不够纤细的腰肢来了。 腰间慢慢热起来,那双手掌也燥热不安,青青感觉自己腰间的疼痛渐渐远离。 沉默,空气中荡漾起异样的氛围,这两人都有些尴尬。 某青一度间竟厚颜无耻地意识到自己正在享受腰间的那双手,让偶死了吧!她埋着脸吱唔道:“可……可以了。” 那双大手不舍地抽离,青青手忙脚乱地整理好衣衫,画蛇添足道:“谢……谢谢你!” 她家少爷没有说话,一双俊目闪着异样的情怀,令某青灰常自恋地以为自己魅力无敌。 “想不到您还会医腰伤。”青青不自然地打破尴尬。 “久病自然成医。”嵇毅之苦笑道。 又是尴尬的沉默…… “那个,少爷……”青青不知死活地问道:“为什么这葡萄不能吃?” 啊?她家少爷目瞪口呆,有些哭笑不得,“因为被你吃掉了就无法欣赏了。” 欣赏?这晶莹剔透的紫葡萄是留着看滴?天哪,暴殄天物啊!某青咽下一大坨口水扼腕道:“可惜了这甜美的葡萄,多好吃呀!” 嵇毅之脸色沉下来,黑眸渐冷,嘲讽道:“你不觉得看着光鲜亮丽的东西慢慢凋零、死亡,也是件愉悦的事情?待冬日来临,那些风干了的葡萄只留得黑瘦难看的本色,在寒风萧瑟中颤抖,你会觉得人生也不过如此!” 变态……的想法!青青听得背脊发凉,腿脚无力。 她家少爷笑了,展露了一个绝美凄然的笑容,“傻丫头……”慵懒的声线透着无尽的忧伤与淡淡的庞溺。 正文 第四十一章:三少爷的身世 几天下来,青青的小日子过得是如鱼得水,她家少爷好像并没有想象中的脆弱,凡事都能自己料理,也不怎么使唤她。而吃饭有小陆,打扫每天都有别些个杂役定时来,水也有人挑好。 某青诧异了,那招我这个丫鬟来做什么?想破脑壳推测,招大力的丫鬟怕为的就是将生病虚弱的三少爷搬动。可是,那三少爷虽似阵清风,却也没有要挂了的迹象。 某青就那么英雄无用武之地,每日除去抢她家少爷的好菜吃,没事讲几个冷笑话逗逗他外,就无所事事了。她家少爷好像比较贪睡,白天也要睡好几个时辰,吃饱撑着了的某青便似匹野马般在嵇家庄园四处驰骋,发泄过剩的精力。 青青本性顽皮,又有些自来熟和人来疯,除去那崔总管和小陆不怎么鸟她外,她随和而不记仇的性格倒也替她赢得不少朋友。 这不,她已把这嵇家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 原来,这嵇毅之少爷是庶出,而他亲娘二夫人甚至没有见着他一面便驾鹤西去了。毅之少爷因为是不足月产儿,所幸命大在那次意外中呱呱坠地,但打小体弱多病。 有人说那件事是个意外,而更有街头小报传言这二夫人是被人害死的,所有的矛头指向那大夫人,林可仪。毅之少爷长大后也多少听闻了点风声,因而对大夫人非常排斥,一意孤行非要搬至嵇家庄最偏僻处自生自灭。 (那翡珠好像便是太太娘家人推荐来的,怪不得她家少爷对那肥猪如此反感!也难怪那馅饼会幸运地砸自己头上,某青还真以为是凭自己的能力呢!) 他上头有两个哥哥,都是那正牌夫人的嫡亲儿子。大少爷嵇浩之传闻是个沉着稳重的帅哥,有为青年,嵇家庄现有的生意都是他在管理,忙得连老婆都还没找哇。(某青春心萌动了,偶滴帅气多金而又迷人的白马王子呀!) 二少爷嵇睿之则根本是个人渣,本性顽烈,风流不堪,没人管得了他。凭着一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蛋,尽在外头做些勾引些良家妇女的龌龊事,反正只要是女人,上至八十岁下至八岁,都逃脱不了他的魔掌!(嵇睿之抗议,某人你凭什么给我安排一个这样的角色?) 总之,那嵇家大少爷很有大哥风范,对那个体弱多病的弟弟很是疼爱。这也是嵇毅之在这个家除去老夫人外,唯一能得到温暖的人了。 要说他们那个老爹。大富豪嵇崇山。年轻时多少也是个风流人物。后来一头栽倒在大夫人林可仪地石榴裙下。这大夫人。是个倾城地大美人。看她那两个儿子便知道。特别是嵇二少爷。根本和她是一个模子印出来地。 言归正传。那大夫人。除去美貌外。倒也没有什么深刻地内涵。凭着美丽地外表。几年内倒也死死地抓住了丈夫地心。半个小妾也不曾纳娶。但是男人么。我们都知道---骨子里都是喜新厌旧地动物。饶是再美丽地东西总有一天也会看腻地。 于是。有那么一天。尽管大夫人已经给他生了两个可爱地儿子。嵇老爷还是往家里带回了个温柔美丽知性典雅地女子。论美貌不及大太太一半。却把当年地嵇老爷迷地是团团转。就算是要天上地星星也都会摘下来给她。 大夫人想不通了。凭什么呀?!一哭二闹三上吊地事她没少干过。但也没挽回她男人地心。反而将他越推越远。半年内都不曾踏进过她地寝室。她也只能怀着一颗怨恨而疼痛地心。眼睁睁地瞧着她地丈夫和那个小妾如胶似漆、如影随行。而几个月后。传出二夫人有喜地消息。她更是坐不住了。虽说家产一般由长子袭承。但依着嵇老爷对二夫人如此地疼爱。也难保她那两个儿子地地位不会受到威胁。 后来。在二夫人怀孕七月余时。突然某一天便摔了一跤。挂了…… 大夫人太低估了她嘴里地那个狐狸精在她丈夫心目中地地位。她以为。只要是人不在了。那个男人便也会收心了。没曾想到。他爱她。已经爱到骨子里。魂牵梦萦、生死相随。可以为她放弃生。自寻短见。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地嵇老爷。被老夫人严家看管着。是啊。上有老母。下有小儿!伤愈后地嵇老爷寄情于山水。几乎是大半年不着家。更不能看见二夫人地儿子。否则便会因思念而崩溃。 -------------- 青青和开溜出来的樱草惬意地躺在后山的草地上,(忘记说了,某青已经和人家混成姐妹了!)听着樱草软糯的声音讲述一个这样迭荡起伏而令人心酸的悲惨故事。 “毅之少爷好可怜啊!”樱草感叹道。 青青一脸痴痴的表情,原来她家少爷还有这般悲惨的身世,就算生在富人家又怎样?某青内心深处的母爱连同着胃酸在沸腾…… “我该回去吃饭了!”丢下樱草,她便头也不回地往流风小驻里狂奔而去。 樱草嘴角在抽搐,这个花语,除了玩只知道吃!丫鬟做成她那样太幸福了,没想到在冷宫般的三少爷也当差也是个肥差哪! 青青几乎是一头撞进了一个清爽的怀抱中,无良某青顺便把满脸的汗水往上面擦去。 她家少爷抚弄她耳际垂落的发丝,‘慈祥’道:“花语,在外面野的也该早些回来……。”话音未落,却皱了皱鼻子,脸色变得惨白,“这是什么味道?” 什么味道?青青也闻到了自个身上的汗臭味,在外头撂开蹄子疯跑了半天,全身都被汗水湿透啦。再说自己只有一套女衫,也只能抹个澡,次日就把脏衣服穿上了。 啊……下一秒响起某青的尖叫! 她家少爷,他……他居然像拎只小鸡般把她给直接丢进了浴桶中去,冰凉滴水哇!还未来得及想明白心中腾起什么不对劲的,就被一阵冰冷刺激得全身打颤。 青青哇哇大叫,偶那不怜香不惜玉滴少爷啊!啊啊啊…… 某青被人铁青着脸勒令不洗干净不准吃饭!惨绝人寰哪! 都深秋了,就算是大晌午的,也不能要求俺一个弱女子用冷水洗澡啊!抗议!做丫鬟难道就没有人权吗?青青内心对那臭嵇毅之泛滥起来的同情消失殆尽!(某人还好意思说她不记仇!搬起砖头砸自己的脚,某人只有感叹她家某青不听话。我容易么我?老是给我脸上抹黑!) 苦着一张脸剥掉身上的湿衣服,认命地搓干净自己,全身肌肤都被过大的力道外加冷水的刺激发红。冻得瑟瑟发抖,青青缩在浴桶中小声叫道:“少爷,少爷,给我件衣裳穿啦!” 无人应答,某青就要光溜着身子爬出木桶,门却吱呀声开了道缝,一只手伸了进来,某个人闷声闷气道:“衣服放地上了,自己过来拿!” 吓得缩回桶内的青青颤颤惊惊地探出头,门已关上,赶忙滚着爬出木桶,冷死偶了! 小陆提着午饭进院门时,见着他家少爷缩水了的背影是吓了一跳,急急扑过去道:“少爷哪,您怎么啦?身体哪里又不舒服吗?” 一张煞白的脸阴风测测地转过来,小陆被吓得屁滚尿流,大叫一声“鬼啊!” 某青一脸的莫名其妙,偶会是鬼?偶只不过穿了件她家少爷的衣衫就说偶是鬼?她家少爷衣衫那么大,她穿着看起来就像是跪着走路,丑死啦! 嵇毅之一脸臭臭的表情,闲闲地从里屋踱出来,冷冷地吩咐道:“小陆,等会去和崔总管说声,给花语姑娘置两套秋衫。” 给她置衣衫?给一个丫鬟置衣衫?小陆撇撇嘴,不满道:“置什么秋衫?新进的丫头不是统一都有下人服穿!” 有统一的工作服?偶怎么不知道,怕是那崔总管故意不给我吧!可是,为啥也没见着那些个丫头穿着统一的服饰,反而个个风格变幻花枝招展的呢? “我说了给她置两套上等的衣衫!和崔总管说是我的命令,明日就要!”嵇毅之一张脸黑压压的乌云密布,转身僵硬地进屋去了。 小陆满脸委屈,他家少爷啥时候对他这般凶过?都怪那个疯女人啦!可她,竟然还一脸无辜! 小陆愤恨了,咬牙切齿道:“都是你惹出来的事!你这个狐狸精!” 青青满脸受伤的表情,我怎么会是狐狸精?偶有做狐狸的资本么?某青不亚于被人狠狠打了一拳,脸色通红,憋了半天才恨恨道:“你这只兔子!” 萧瑟的秋风横扫过空荡荡的院落,卷起几片枯黄的落叶,没人鸟她? 青青远远望见小陆从食盒中端出了今日的午饭,香满楼的香暴牛蹄筋,既补钙又不长肉,昨日里她家少爷特别应许的。 某青哈剌子流了一地,快步冲了进去…… 正文 第四十二章:葡萄美酒 昨夜里青青莫名其妙地失眠了,内心熊熊燃烧着一个计划,半夜里按捺不住爬起去找她家少爷商量。 轻声唤了几声,没有应答,她只有大力地拍了几下门,还是没有声响。趴在门边倾听,里头一片寂静,她轻轻推开门,悄无声息地进去了。 床上没人?不在房间?这大半夜的不在房间睡觉去哪了?青青一阵风似地把整个流风小驻掀了个底朝天,除去她没半个人影。有些害怕,她赶紧回房躺下,卷起被子瑟瑟发抖,脑海中只有几个大字----她一个人在流风小驻?一直以来那少爷一个人住怎么不怕?平日里她一直觉得有少爷陪着她,每日早早便能睡着,一觉到天亮。 乱七八遭不着边际胡思乱想了一通,终于迷迷糊糊睡着了。 天亮青青便急急起身,第一件大事便是冲进她家少爷房内,人正呼呼大睡着。 青青内心腾起重重疑虑,整个晚上他去哪了?有什么秘密瞒着她吗?还是瞒着整个嵇家的人?哦,还有,传闻中他很弱,似乎有挂了的倾向,但是据这几天观察,他除去白天爱嗜睡之外,倒也没有第一次和崔总管一道见着他的那般脆弱。难道,他是故意示弱吗? 还有还有,昨天他一只手便毫不费力地把自己拎起丢进浴桶中去了。她终于知道那会为什么老觉得不对劲了,这嵇毅之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甩了甩头,青青懒得多想,也许是自己多心了。 青青歪着头思考了会,脱掉她家少爷那件碍事的长袍,卷起那大的离谱的裤脚,身上的白色亵衣却如同条长裙般低至脚踝。某青干了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不到半个时辰,便把满架上的葡萄摘了个精光,一颗不剩! 呵呵呵呵,先崭后奏,懒得和他商量了。某青几乎可以想象他家少爷起身后看见这光秃秃的葡萄架,鼻子都气歪了的模样!可是,就算是要挨骂,她也不害怕!她不能放任她家少爷在悲惨的往事里沉浮,一味地悲观厌世。他那种精神状态很要不得,改日里一定得多拉着他出去走走,散散心。 她家少爷一般要睡到近晌午才起身,小陆那厮也就偷懒,往常青青都是去饭堂和那些下人一块用早餐。但是今日,自己的衣服还没有晒干,总不能穿着她家少爷的衣裳去丢人现眼吧?定会在嵇家庄引起轰动的,说不定会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出来,到时候她的日子更不好过了。 所以。青青便蹲在地上。一颗接一颗。一串接一串地把这甜美地葡萄当早饭。剩下一大筐满满地葡萄。她准备用它们来酿葡萄酒。那香醇美味地红葡萄酒哎。还美容呢。滋润皮肤。青青幻想着能改善下她脸部不够白嫩地肌肤。也可以介绍她家少爷饮些。他定没有尝过。还能软化心血管。对他地身体定有好处。 一定得用实际行动向他证明。美好地东西不一定得看着它慢慢凋零、变丑。人生也可以似这葡萄酒般更加甜美香醇! 说干便干。没有不透风地玻璃器皿。青青在耳房杂物间找到了些坛坛罐罐。把葡萄洗净。一粒粒摘下。密密麻麻地整齐放入干净地罐子中。最后用一层油纸严实地捂住、捆紧。整个罐子便可以密不透风了。只等待这些葡萄在罐子中发酵。慢慢溶化成甜美地汁液。再由时间慢慢沉淀变得香醇。 封存完几罐子。自己地衣裳也被风吹干。青青换了衣服。又奈不住寂寞出去晃荡了。以前实在是一直忙于生计。一旦闲下也倒也觉得轻松。可闲久了。青青便觉得自己是个十足地米虫。全身骨头都懒散了。反而感觉无所适从。整个人都不在状态下---uher! 某青竟然第一次有些苗头觉劳动是件光荣地事情!在现代。自己本来就是个没命享受地人。坐破面包车反而没事。一旦坐上小轿车。便一路晕晕呼呼连胃酸都要吐光!并且。是档次越高越贵地车便吐地越厉害!所以说。俺不是贫贱命是什么?安心做自己地丫鬟吧! 在牡丹楼地那一段经历。青青更加深刻地意识到做米虫是可耻滴!那些姑娘们。个个都是只肥硕地米虫。光躺着不干活。成天依附于男人而存在。幸好俺再想做米虫。也没有丧失人格沦落到那地步。俺地境遇。还不算太惨! 青青一路心事沉沉,走着走着,便来到假山丛中,无心欣赏,却碰见在在里头躲懒的樱草。 “樱草妹妹,不服待你家二少爷去,还有时间在这里头偷懒,真是个不勤快的丫头!”青青板起个脸孔,故意打趣道。 樱草眼皮都懒得抬起看她,幽幽地叹了口气,“我家那个少爷还不知道在哪个温柔乡里呢!我哪里有偷懒,我是没事可干!哎,你别笑我了,咱俩还不是半斤对八两!” 青青凑上前去,双眼贼亮贼亮的,特鸡婆道:“我们家樱草妹妹是不是春心萌动了?看上你家少爷啦?” “你才看上你们家少爷了呢!”樱草似被道破心事,羞红了脸抢白道。 青青似听着了个天大的笑话,呢喃道:“我看上了我们家少爷?怎么可能?完全不可能!他才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呢!” “哦?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樱草以那种完全超乎她年龄的语气颇感趣地问道。 青青白了她一眼,故意损她,“反正不是你家少爷那种类型!花心大少,自以为多了不起似的,好像全天下的女人都要拜倒在他的石榴裙下!” “石榴裙下?”樱草妹妹不满了,“我家少爷不穿裙子,他又不是个女人!” “切!”青青嗤笑,“傻瓜!” “那你倒底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嘛!”樱草契而不舍地追问道。 “什么样的男人?”青青闭上眼睛思索会,费力地总结道:“他……应该成熟而稳重,应该是一个能让我趴在地上仰视的男子汉,声音浑厚而磁性,还有性格开朗,为人仗义,富有同情心……最最重要的,他应该穿一身月牙色的丝绸袍子!” 樱草听着很纠结,什么嘛,乱七八糟的,思维跳跃得太快吧!不过这的确与她家毅之少爷完全不搭边,看来外界的传闻不是真的。哎,为什么她花语喜欢的男人一定得穿着一袭月牙色的丝绸袍子? “哈哈哈哈,逗你的啦!一句话总结,俺喜欢的男人,一定得帅气迷人而多金,明白波?”青青打哈哈掩饰道。不知为啥出现在她脑海中的那个rright,不是她家少爷,不是小强,不是某驭风,却是当日里在码头救她一命的那个男人,可惜她从未见过他的脸,更不用说期许这辈子能见上他一面了。 青青心中有些酸酸涩涩的…… “帅气迷人而多金?”樱草嗤之以鼻,上下扫了眼她,撇嘴道:“人家看得上你?” 某青被打击得无地自容,灰飞烟灭,不满地哼哼道:“你哪知道不会有这样个男人瞎了眼瞧上我?” “切!”樱草学着青青的语气,轻蔑道:“比公鸡下蛋的机会多些!” 某颗彪悍滴心,又受伤了…… “哎……”还好她青青没忘记正事,“那个,刚进的丫头杂役都会发两套衣裳么?怎么我没有啊?” “你说下人服啊?”樱草一脸看白痴的表情,“早就没啦!现在也就那些看护们还有统一的服装发放,有些男杂役也有,视情况而定。像我们这些各房的丫鬟,一开始也发放过,但是因为衣衫质量太差,那些各房的主子们又嫌不能突显自己的脸面,所以时常也会打赏些衣裳布料。我们是无所谓啦,反正穿漂亮些谁不高兴,女孩子们都不想和别人穿成一样了!你问这干嘛?难不成你想要那破衣裳?切,傻不拉叽的!” “哼,谁像你八岁就进了嵇家啦!谁有你资深哩!”青青满脑门的黑线,俗话说叫花子捡到一句话,天光说到夜!那樱草整天就学自己的口头禅,自己反而被她气到内伤。 樱草伤心欲绝,皱着一张小脸道:“你以为我愿意么?这般不幸的童年,还被你当成笑料攻击我,偶脆弱滴心哪……” 某青彻底被雷晕…… 突然有些不想回流风小驻去,等待她的,还不知是三少爷怎样的惩罚呢?头脑一发热就做错事!青青现在有些后悔了,那三少爷,说不定会冷着一张脸,扬起嘴角轻蔑嘲讽道:“哼,你以为你是谁?一个丫鬟而已,你才是那个可怜虫!” 是啊,她不是救世主!所以,她有些后悔,这样做倒底值不值? 她害怕看见那样一张充满蔑视而高高在上的脸,她害怕听到他的冷嘲热讽,她其实根本就没有想象中的坚强!她其实只是表面上故作厚颜无耻,她也有一颗细腻的心…… 正文 第四十三章:奇怪的三少爷 青青耷拉个脑袋,不紧不慢不情不愿地小步踱回流风小驻。 他家少爷站在院子里,脸色果真黑的吓人,青青腿一软,差点就要跪下去了。他对着青青冷冷道:“还不快过来?磨磨蹭蹭做什么?” 还专门来等偶?看来少说得一顿胖揍了!偶可怜滴屁屁呀!青青哭丧个脸,才发现客厅里还坐了两个人,竟然是崔总管带着个面生的人。 这崔总管当然没给她好脸子看,阴阳怪气冷嘲热讽道:“这丫鬟做得比小姐还舒服了……” 青青心往下一沉,那崔大婶该不会是知道自己除了玩就是吃吧?馋言一传到夫人老夫人那,偶好不容易才安定下来的美好生活呀…… “崔总管,我爱给我的丫头穿什么衣裳是我的权利,什么时候轮到你管了?”她家少爷一张俊脸怒得可以滴出墨汁来,看来对崔大婶是极为的不爽。她回来之间他们说不定是起了什么争执,否则这些日子以来也没再见她家少爷脸那么臭过啊! 而那崔大婶仗着自己是夫人跟前的红人,自己又爬到了总管的位置,因而无形之中对这不太得宠的三少爷有些不尊敬。她嘴一歪,眼角往上挑,一个大刺刺轻蔑的嘲笑,“三少爷,奴才哪敢呢。只不过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嵇毅之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啰嗦什么!快些给花语量衣!喂,那个谁,你还愣着干什么?” 那裁缝被吓了一跳,蹦起来便从怀里抽出软尺拉着青青比划起来。 崔总管鼻子气歪了,故意找来个不怎么有名气的裁缝,谁知那人胆子太小、奴性太大,一点都不知道看自己脸色行事。罢了,现在反对也不是个办法,万一这三少爷一状告到老夫人那去可就惨了。谁不知道老夫人最心疼这个没爹娘宠的孩子! 因而崔总管脸色一变,立马满脸堆笑朝着三少爷阿谀奉承起来,“毅之少爷哪,您可真是个善心的主子,待个丫鬟都这般好。这也是花语这丫头的福气呀,是不是,花语?你可得记着你家三少爷这份恩情哪!” 晕晕呼呼地青青这会才明白那三少爷生地是谁地气了。这崔总管也太嚣张了!连她看着都想海扁一顿。更不要说她家少爷了。这根本是爬到他头上拉(尸米)! 于是。自从邹春花同志那件惨案后一向不想与人结怨地青青。决定大胆地扞卫她家少爷地尊严!nnd。老虎不发威。当我是hello—kitty! 某青嫣然一笑。扬起嘴角不紧不慢道:“崔大婶教训地是!这奴才总归是奴才。当然得记着主子地恩情了。再怎么着花语也会记着永远对咱三少爷恭恭敬敬、俯首贴耳、言听计从。打心眼里将咱少爷当主子尊敬。绝不似某些人。几乎敢爬到咱家少爷头上去了!我知道我们家少爷是善良。与世无争。但也不代表就可以任人欺负。特别是一些不知天高地厚地奴才!” 崔总管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傻瓜也知道那个小丫鬟是在含沙射影。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地脚。花语这丫头啥时候这般伶牙俐嘴了?姜还是老滴辣。这崔总管非常无耻地颔首道:“你明白这个道理就好了。看来我调教地还不错!” 某青哗哗吐了一地。什么时候这功劳又归到她崔大婶头上了?见过无耻地。没见过这般不要脸地!自己与她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还有待修炼哪。就怕有心想成为妖精。一不小心却修练成妖怪!做人还是善良些好! 送走了那烦人地崔总管。青青终于松了口气。和她过招不是件容易地事。不知道杀死她几亿个脑细胞了! “少爷!”她狗腿十足地对着嵇毅之笑魇如花,这般神情似乎分明是在邀功。但一碰上她家少爷那阴沉的脸,她身形颤了下,苦着一张脸。瞧她家少爷那样,摆明还是要和她算帐的! 被她家少爷复杂的神色盯了足有半刻钟之久,某青一张煞白的脸埋到胸口,内心惨叫连连,放过我吧! 青青终于被精神折磨的受不了,撅起屁屁对着她家少爷跪下,“少爷您就打我一顿吧,不要再这么看我啦,我知道自己错了!” “哦?你错了?你哪里错了?”某青没看见她家少爷一脸玩味的表情。 会错意的青青忙泪流满面招供道:“我不该贪玩,不该抢您好吃的,不该毁了您的衣裳,不该……” “你知道就好,下回就该尽个丫头的本分!”嵇毅之满意道,下一秒钟则皱着眉头,“花语,你什么时候把我的衣裳给毁了?” 青青头垂得更低了,发出了蚊子般的嗡嗡声,“上午摘葡萄时挂坏了……” “什么?你又动了我的葡萄!”嵇毅之气的鼻子冒烟。 “嗯……我把满架的葡萄全摘了!”某青决定做个诚实的好孩子,把自己的罪行全部坦诚招供。 “全摘了?”嵇毅之脸色惨白,刹那间旋风般地冲到院子里去,刚被那姓崔的气糊涂了,竟然没注意到。老天,这该下地狱的花语,真的把他的葡萄摘了个一颗不剩! 嵇毅之气的青筋暴起,暗含怒气捏紧拳头,一步一步朝着屋里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人儿走去! 青青缩在地上,如丧家之犬,浑身瑟瑟发抖。天哪,让我去死,别拉着我…… 面前停下一双锦缎靴子,青青闭起眼睛扬起脸,准备承受雨点般的拳头。打我一顿吧,把我的脸打成猪头也没关系,但愿您能消消气!我还以为,我们是朋友了……看来我之前说的话没错,这主子便是主子,丫鬟只能是丫鬟。高兴了便像对小狗般摸摸我,前提是永远不能够挑战主人的权威,否则下场便是宰了炖狗肉吃!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你之前说的话都是出自真心的吗?”她家少爷出其不意地问道,眼神热烈地望着她。 “啊?”什么?她摸不着头脑,“哪句话?” 她家少爷不语,仍然满脸希翼地盯着她看。 青青晕了,俺家少爷怎么变得这般奇怪了?不过看样子能逃过一劫啦! 虽然不明白她家少爷的意思,无良某青还是拍着胸脯脸不红气不喘地打包票,“当然喽,我花语女子汉大君子一个,怎么会说谎。我什么时候骗过少爷您啦!” 嵇毅之眼里荡漾起火热的浓情,低叹道:“傻丫头,我不需要你永远对我恭恭敬敬、俯首贴耳、言听计从,打心眼里将我当主子尊敬!我只需要你真心为我好,喜……” 青青听的更晕了,说那么半句话,她该怎么猜他的心思啊?为她家少爷好不就是要对他恭恭敬敬、俯首贴耳、言听计从,打心眼里将他当主子尊敬? 喔,我明白啦!青青举起右臂一挥,豪言壮语,“放心啦,少爷,我一定会好好保护您的!不让您受任何人欺负!” 嵇毅之目瞪口呆,半晌才爆发出一阵不可抑制的大笑!太有趣了,这个丫头! 她竟然捡狗屎运逃过了一劫?舒畅地躺在柔软被窝里的某青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家少爷似乎被她马屁一通乱拍,身心舒坦放过她了?看来以后没事得多拍拍他的马屁了! 次日一早,青青良心发现,决定趁她家少爷睡醒前,将那件她本来准备丢垃圾桶里的破衣裳修补好。向樱草讨来针线,端坐床沿,如贤妻良母般,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慢慢缝……呸,想哪去了!最近脑子经常脱线,看来诗歌的影响力是很大滴,改日里定要向她家少爷好生讨教一番。俺梦想就是做个学识渊博的银……(注:某青穿越前考了几次研都没上,梦想与现实的差距是很大滴!) 嵇毅之才刚起床,就被滚上来的一团肉球又重新扑倒在床里,那只小狗狗一副眼巴巴的模样。看清了她手中的东西,他骇了一跳,这是他那件白色的亵衣么?瞧那蜈蚣般丑陋的针脚! 青青抖了抖她手中的那件衣裳,兴奋的说不出话来,她居然也会做女红了耶!眼神热烈地望着她家少爷,夸夸偶吧! 嵇毅之眼角抽搐,又不想泼她冷水打击她的积极性,最后几乎是纠结地应付道:“不错,不错!”唉,好想抽他自己几个嘴巴子,这都不错的话,那么普天之下的裁缝都不要活了吗? “耶……”青青兴奋地上窜下跳。 嵇毅之坦然了,只要她高兴,说些违心的话也不是罪过。 “少爷,我还要吃香满楼的香爆牛蹄筋!”回味无穷啊!某青得寸进尺,得了便宜还卖乖。 “好!明日便叫小陆去买回来。”嵇毅之‘慈祥’的脸上可以拧出水来。 她家少爷真是个好人!某青傻笑…… 正文 第四十四章:帅锅是恩人? 连着半月青青都没有见着她娘和木木,不由得思念泛滥成灾。 这天,她瞧见了嵇家庄里到处张灯结彩,一派喜洋洋的气氛,完全不同于流风小驻里头一成不变的冷冷清清。 青青把樱草拖到角落里,鸡婆地询问道:“这嵇家要有什么大喜事么?谁要结婚了吗?” “傻不啦叽的!不是张灯结彩就代表有人要办喜事,不过对于嵇家庄的主子丫鬟们来说,这的确是个天大的喜事!”樱草卖了个关子。 某青最近被人打击得麻木了,丝毫不计较地连声追问道:“什么大喜事?” “嵇家的大少爷,知道么?他都在外头打理嵇家的生意有月余,据说这几日便要回来了!”樱草说起这大少爷,也是满脸放光。 青青不明白了,“这嵇家的生意不是遍布扬州城么?他干嘛得出去外地那么久啊?” 樱草又是那副看白痴的表情,摇头道:“所以说你不要成天窝在那个鸟不拉屎的流风小驻,多出来见见人,你便知道嵇家现在的生意做的有多大了!” “哎呀,你以为我不想啊!我都以人格担保答应我家少爷要尽一个丫鬟的本分了,我总要争气点是吧?”青青苦笑道,她也闷的难受啊! 所以,今日她决定翘班,反正她家少爷还在呼呼大睡。不能穿女装回黄家,可是换回那件破男儿衫又无法从后院走,而且没有正当名目也出不得院门,有门房守着呢。青青急得抓耳挠腮,最后想出了个聪明绝顶的办法---翻墙! 流风小驻虽是偏僻,翻墙不会被人看见,但它后面却是一座高山。在嵇家庄里转悠,多次踩点,最后选择了后花园,一则人迹罕至,二来墙边有棵巨大的根雕,方便她爬到墙头! 青青换好男装。偷偷溜到后花园。兴奋地搓着两手。跃跃预试!这点高度难不倒她滴!只见她踩上根雕。左脚已搭上墙头。再使把劲就可以跨坐上墙头。自由在朝她招手哩! 只差最后一步! “什么人?”一声怒喝。 青青被吓了一跳。一不留神从墙顶一头栽下。摔了个狗啃泥。 “胆敢觊觎嵇家!看来这嵇家白花银子养了这一大帮侍卫。竟防不了一个小偷!”一个义正严辞地声音。浑厚而磁性。 青青不满了。趴在地上揉着摔疼地屁屁。愤愤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小偷了?我这般气质会像小偷吗?”可是。这人地声音似乎很熟悉?在哪里听过吗? 那人走了过来,在青青面前停下脚步。 青青眯起眼,趴在地上往上瞧,一个高大的身影,被一袭月牙色的袍子衬托得尊贵而优雅、风度翩翩。 这……青青被雷劈中! 是他,真的是他!绝对是那日在码头救了她的那个男人没错!那日她也是一个这样趴着的姿势看着他,并且,就是那袭月牙色的袍子,底边还带着一圈晕染的浅蓝色起伏的浪花。 “你……”她不能顺畅地说话,只觉得他背后似有一个耀眼的光环,光彩夺目。 那人蹲下身来,兴致盎然地望着她,深邃的目光中英气逼人。 某青被看的一颗彪悍滴心狂跳,脸不争气地红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俊逸非凡的脸,剑眉高耸入鬓角、鼻若刀刻、眼若繁星,线条分明的阔唇紧紧抿着,高大修长的身形更显成熟和稳重。穿着干净清爽、体面得当、十分讲究;举止温和斯文、从容优雅。哦,再配上那般的侠义心肠,简直就是上天为她李青青量身定做的rright! 偶滴春天来临了吗?(注:某青发花痴,不用理会她!) “那个,恩公,您不记得我吗?”青青羞红了脸坐起身,费力地开口道。 “你?”那人一脸困惑,“你是谁?” 渺小的青青如吃下了个青杏子,心里头酸酸涩涩的,不死心地引导道:“一个多月前,您在城郊码头救过母子三人。如若不是您,我们一家三口就会被那凶残的船老大给暴打一顿。恩公哪……”某青感动得涕泪泗流。 无视青青伤情的表演,那人仍是一脸木然。 青青摇了摇他手臂,连唤了几声,“恩公……恩公……” 那人回过神来,尴尬道:“小兄弟,请起来吧。这么久远的事,我还真是不记得了……” 她的恩公不记得她?她心目中帅气多金而迷人的帅哥不记得她?青青跌入谷底,心情比踩到狗屎还糟糕!偶一颗春心萌动、春心荡漾、脆弱敏感滴红心哪…… “只是,小兄弟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还这般,这般不雅……”她的恩公正色道。 青青怕他误会,急忙道:“我当然是这嵇家的丫……嗯,仆人了。”某青咬到舌头,差点说漏嘴。 “哎,对了,您呢?好面生,我来这嵇家半个多月了都没见过您!”青青急想搞到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的第一手资料:尊姓大名?身高、体重、三围?父母兄弟几人?在哪高就?家庭住址、电话号码?最重要的是有没有现任女朋友?再或者有没成亲?孩子几个? “我?”那人顿了一下,有些顽皮地笑道:“我是这嵇家的客人啊,今日才到。” “原来如此啊!”青青忽略了他脸上那个奇怪的笑容,追问道:“小弟青木,还请问恩公尊姓大名?” 那人不好意思了,“青木小弟别老是恩公恩公地称呼我,叫我瀚海便好。” 瀚海,帅锅是浩瀚的大海?恩公给人感觉便像是宽广无垠的大海,果真名副其实啊! “瀚海兄台,您是大少爷的朋友吗?还是二少爷的?大少爷据说还没回来呢!”青青十分鸡婆外加8(=八卦),反正他不可能是她家少爷的朋友,而她家少爷似乎没有一个朋友?当然除了她外,某青特臭屁! 瀚海怔了一下,神情极为不正常,却笑道:“在下是大少爷的朋友。” “大少爷的朋友?我就知道嘛!”某青故作聪明,呵呵傻笑,“据说大少爷过了而立之年依然还未娶妻,兄台是大少爷的朋友,是否物以类聚,仍是单身?”瞧俺问的多有水平,既可得到自己想 丑女训夫记第11部分阅读 欲望文 丑女训夫记第12部分阅读 丑女训夫记 作者:肉书屋 丑女训夫记第12部分阅读 知道的答案又不会显得唐突。 瀚海脸上是掩不住的笑意,“瀚某与大少爷的确是物以类聚,故而至今仍是孤家寡人一个。” 孤家寡人?帅锅仍是单身?哈哈哈哈,某青内心狂笑,只听得烟花爆竹霹雳啪啦在耳边狂放。 “青木,你们底下的人对大少爷有什么看法吗?”瀚海一脸企盼的眼神望着她。 青青没那么蠢,绕弯子回道:“您是大少爷的朋友,我哪能告诉您呢?万一被他知道了,我小命都难保啦!” 瀚海挑了挑眉毛,玩味道:“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吗?看来这浩之也似乎不怎么样!” 青青抢白道:“哪有,大少爷是个大好人,底下的人都很感激景仰他,我来这几乎没有听过谁说他不好。只是……” “只是什么?”瀚海颇感兴趣地追问道。 “只是……”青青对她的恩公倒底还是没有设心防,凑近他耳旁神秘道:“只是一个二十好几的帅小伙还未成亲,不是在外头私生活糜烂就是身体有问题。当然,这是我私底下总结出来的啦,你千万不能告诉大少爷……” 转过头,却见她的恩公满脸尴尬,面色通红,迟钝的某青反终于反应过来,急忙掩饰道:“我是说他,没有说兄台您。啊哦,小弟不是说您私生活糜烂!哎呀,不是那个意思,您身体那能有问题呢……” 青青拼命摇着双手,却有越描越黑之势,无奈之下某青只有落荒而逃。三步并两步爬上墙头,扭身朝她的恩公威胁道:“我出去办点事,马上回来,千万别告诉大少爷哦!” “哎,你不会走正门哪,这样不安全!”瀚海急忙制止。 “我是偷溜出去,哪能……”某青望着那张迷死人的脸,倒了。 “咚!”墙外一声重物落地沉闷的声响,接着便是某人的惨叫和咒骂声。 这头的瀚海满脸的不可思议,继而爆发出一阵不可抑制的大笑。 摔倒站起来的青青听到墙那头那充满磁性的爽朗笑声,更是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丢脸丢到姥姥家了!某青夹起尾巴,以光的速度逃之夭夭。 瀚海一抹笑意扬在嘴角,眯起双眼,若有所思状。 正文 第四十五章:和事佬 青青很困扰,如何消除龙乘对她的敌意?她可不想每日里都被别人咒骂着,莫名其妙后背就一阵阴冷! 瞧,此刻她正与那龙乘身处一僻静幽暗小巷,两人怒目而视。龙乘牛眼瞪得似铃铛,腾腾地往外喷火,粗壮的手指头被按得啪啪响。 青青不由得连连往后退,气势上便矮了一大截。nnd,还未进黄家的门就被那龙乘拖到这里,不会被他黑了吧?她四处观察地形,准备伺机便逃跑。(某青委屈了,偶穿越后干嘛老是要挨揍,你江某人94苦中作乐也别拉上我啊!受苦的银是偶是偶还是偶!真是倒霉搭上了个这般不入流的作者!) 虎背熊腰的龙乘一步一步向她逼上前来,咬牙切齿怒喝道:“你小子为啥又要过来?这段日子好不容易才让莺莺多看上我几眼,你偏偏又要过来横刀夺爱,扰乱她的心思?” 青青满脸委屈大呼冤枉,“我哪里有横刀夺爱了?我根本就不喜欢你的莺莺!你喜欢她便去追就是了,关我什么事了?” “你不喜欢她?”龙乘更怒了,“莺莺这般温柔美丽可爱的姑娘,你敢不喜欢她?” 青青雷晕了,哪能这般胡搅蛮缠,屈于龙乘那粗大拳头的滛威之下,忙点头哈腰道:“龙乘大哥您误会了。我不是不喜欢她……” “把你真心话套出来了吧!你还是想打她的主意!”龙乘凶恶地扑过来。 青青忙往后退,急道:“大哥您听我解释!我是说我对你的莺莺姑娘没有男女之情,我是当妹妹般喜欢她!” “你说的是真的?”那粗鲁的汉子喜不自禁,“你敢对天发誓不会动莺莺半点心思?” “我发誓!”青青拼命地点头打包票,“我发誓我要是对大哥的心上人的半点非份之想,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谁怕谁呢!见鬼了,我才不会对女人感兴趣! 龙乘颇为满意。得寸进尺道:“你以后不要来黄家了!” “不要来黄家?”青青哭笑不得。“大哥。通融一下。我总要见下我娘和我弟吧?” 龙乘又扬起拳头。“可是你不能见莺莺!” “哎。如果她在家地话也没办法避免。”青青察颜观色。见那大块头脸上戾气又起。忙叫道:“龙哥。您听我说。我有个一劳永逸地法子。保证那莺莺姑娘绝对不会再瞧我半眼!” “什么法子?”龙乘半信半疑。 “附耳过来”青青满脸馅媚道:“我几日后找着机会再过来一趟。带上个漂亮地娘们。故意在莺莺姑娘面前很亲热。她定会生气。这时龙哥你地机会就来了。只要您嘴巴甜点。把她好生安慰一番。她定会对您另眼相看。无比信任。外带感恩戴德。俗话说趁虚而入就是这个道理。然后您就能和您地莺莺姑娘从此恩恩爱爱。长长久久!” 龙乘那壮汉莽夫果真被说动了,感激道:“青木老弟,真是对不住了!先前我还这般对你……” 青青大度道:“没事没事。龙哥您误会是难免的,小弟应该早点向您坦白!” 有惊无险,青青捡回条小命,此时不逃,更待何时?她鼓起腮帮子呼呼喘气,脚底生风,片刻就投入了她老娘温暖的怀抱。 可是,可是……她竟然被一只粗壮有力的手拎起丢在一旁,青青内心叫苦连连,龙乘那匹夫该不会是说话不算话了吧? 扭头一看,我说是谁呢! “黄大叔,您不会这般小气吧?我这个做儿子的抱下自己的亲娘都不可以?”青青望着黑着一张老脸的黄老爹打趣道。 黄老爹一本正经道:“你虽然是秀娘的亲儿子,但也是个大男人了,以后注意点!” 李秀娘杏眼圆睁,嗔道:“黄大哥您这真是太过啦!我的什么事你都要过问,就连多和隔壁家的罗大哥多讲上两句话,你也要给脸色看!” “那罗老锅什么人?根本就不是个正经实在的好人,你多理他做什么!我还不是怕你会吃亏!”黄老爹粗声粗气道。 “好了好了!”青青很少看见她娘红脸,怕这两人真吵起来,忙劝架道:“娘、大叔,这新铺子怎么不见开起来?” 说起这铺子的事,她老娘就更来气,青青此问不亚于是火上浇油。 “你还说呢!明明计划得好好的,你黄大叔偏要说女人家不要抛头露面的,非要我闷在后院里头给他张罗煮饭洗衣!”李秀娘越说越气愤。 “哎……”黄老爹憋红了脸,有些心虚地嚅嗫道:“我还不是怕你受苦吗?再说了,外头那么多男人打你的主意!” “你……”李秀娘气得眼眶发红。 “哎,别这样!”青青实在不想这好不容易能对上眼的两人因这些琐事而无缘连理,忙把她娘往房里拖,回头对呆愣着的黄老爹道:“大叔,我先去劝劝我娘。” 她老娘坐在床沿抹眼泪,抽噎哽咽许久。 青青转移她的注意力,问道:“怎么来好一会了,还未见着木木?” “上学去了!”李秀娘脸色终于有所好转,“你黄大叔执意给他找了个先生,前几日就开始上学堂去了。” “这黄大叔对您不是挺好的!你还生他什么气?这开铺子的事,我等会再好好和他说说。”青青使出浑身解数百般劝解道:“黄大叔年轻时受过挫折,你也知晓他夫人在黄莺小时候便跟人跑了。他定然是怕再遭遇同样的事,谁叫我娘长的这般如花似玉,多少男人想打您的主意!他这是紧张你,怕再出什么变故,所以才想着不让你出去抛头露面,把你藏在这深闺中。我等会去劝导劝导他,可是你也该给他颗定心丸吃,让他对你放心嘛!” “和他说什么?”李秀娘羞红了脸,“叫我一个寡妇家的厚颜无耻地对他说些什么?我什么都不是,平白陷于这般尴尬的地步。” 青青抓狂,“那黄大叔总该对你表白了吧?你就顺水推舟应承下来嘛!” “他!他就榆木疙瘩一个!”李秀娘翻白眼,“成天只会限制我不能这样不能那样,我比莺莺还更像他女儿!” 青青掩嘴偷笑,劝道:“有些人的表达方式是不同的,这黄大叔只是有些太木讷了,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一颗心在你那。” “哼!”李秀娘烦闷,长叹了口气,“也许这辈子,没有人能像你爹那般懂我了。” 青青很想浅薄地安慰几句人死不能复生、一切要向前看之类的话,但只是张了张嘴,最后却坚定地问道:“娘,你是不是不喜欢他?不要勉强自己,明日我便厚脸皮向我家少爷借些钱,再找别处的房子,我们即刻搬出去。” “搬出去?”李秀娘一脸的茫然,她倒根本没想过要搬出去,吱吱唔唔道:“凭良心说你黄大叔也是个好人,我们也欠他许多恩情,不能忘恩负义啊!” 青青无奈地笑道:“报恩的方式有许多种,您不一定得以身相许把自己给卖了来报答他。就一句话,您不喜欢他,我们便走。如果还有可能,您好好和他相处看看。我等会再找大叔谈谈,我好好开导下他,把这铺子开起来,您有些事情做,便也不会这般烦闷了。” “真的吗?”她老娘两眼发亮,“花枝儿真的能劝得了他?” 青青默认,面色却阴沉下来,满是担忧地问道:“只是,娘,莺莺有没不高兴?她应该不太乐意您和黄大叔……” “那个啊!”李秀娘浅笑,“那倒不用太担心。莺莺是个善良的好孩子,她虽然有些隔阂,但还是希望自己的父亲得到幸福。只是,花枝儿,你倒底还要瞒她多久?这样对她不公平!” 青青真想煽自己几个耳光,太无耻了!为了一己私利竟然去利用一个这般善良无辜的好女孩,看我造的是什么孽啊!老天没长眼啊,干嘛还不收了我!让我去死,别拦着我……(某人云:又来这一遭,发动亲们鄙视她!) 沉默半晌,青青朝她娘耳语几句,李秀娘疑惑地问道:“这法子真的有用么?” “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青青苦笑,“是我对不起她,现在还要来狠狠地伤她一次,我真觉得自己不是人。但是,再拖下去只会害了她……” “唉……”李秀娘皱着眉头叹气道:“不如你先去找你黄大叔坦白吧,先争取得到他的原谅……” “告诉他我是个女的?告诉他我吃饱了撑的扮成个男人欺骗他宝贝女儿的感情?”青青癫狂了,勒令道:“娘你这个大傻瓜,那样不仅我性命不保,说不定连累你。告诫木木嘴巴严实些,别漏了风声!” 李秀娘嚅嗫,“那你怎么办?这辈子不要嫁人了?” “嫁人?嫁给谁?一般的男人我懒得要,好男人又看不上我!嫁不嫁得出去都是个问题,管它呢!先过了眼前这关要紧!”青青执拗,死都不肯告诉黄莺自己是个女人。太。。。太。。。巨无耻,自己心理上都无法接受,偶不要做个好孩子! 这边青青又调适好心情马不停蹄地找黄老爹好生安慰一番,语重心长人小鬼大地劝解那个老男人如何做一个好男人。 黄老爹脸红了,放不下长辈的身段,又很想学上几招讨得心上人的欢心,因而满脸纠结状。 “对女人,您应该懂得收放自如。就像手中的一把沙子,越想抓住只会流失的越快,您越紧张一个人只会令她越觉得窒息。干嘛不放手放娘干干,您背后默默支持她实现她的存在价值,才是真正的关心她,爱她。她才会感激您,和您相处才会感觉舒服、愉快,你们的关系才能长久。我说的对不对,大叔?”青青喘了口长气,俺都可以做啥爱情顾问了!瞧俺这水平,主持谈话节目都绰绰有余了! 黄老爹颔首,“你没做成我家的女婿,真是可惜了!要不……” 某青心跳加速,面色刹那间惨白,让我去死,别拉着我! 正文 第四十六章:嵇家大少归来 挨近晌午,她家少爷该醒了,最重要的是那不怎么讨人喜欢的小陆会提着香喷喷的饭菜准点来流风小驻报到。青青如八角蜘蛛般费力爬上墙头,又几乎是脸着地摔进了后花园。狼狈地拍打掉身上的灰尘,鬼子青悄悄地摸进嵇家庄。 鬼鬼祟祟进了院门,正当青青小心翼翼地打开她的房门,打算趁她家少爷睡醒前换好衣裳,背后突然响起一个疑惑的声音,“花语,是你么?” 某青身体突然被定格了般,缓缓回过头,对上她家一脸古怪的少爷。 他没有问什么,就那么静静地站着,定定地望着她。 她像只小兔子般慌乱,眼神躲闪,脑海中闪过无数借口与托辞,然而竟然没有一个理由是可以说的通。 “咦,青木小弟,你怎么也会在这里?”凭空里突然插进一个浑厚而磁性声音,透着淡淡的惊喜。 青青眼角在抽搐,老天哪,不会这么玩偶吧?那瀚海该不会是告状告到她家少爷这吧?糊涂啦!他哪里预先知道自己是三少爷的丫鬟? 某青扯动嘴角,嘿嘿两声,尴尬道:“是瀚海大哥啊!我才要问您怎么也光临这流风小驻了?” “大哥,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和我的丫鬟这般熟络了!”嵇毅之打断那无视于他存在的两人,闲闲地丢下了句话。 此话的威力不亚于扔下了个重磅炸弹,炸得两人都目瞪口呆! “你……你是我家少爷的大哥?” “你是个女人?!” 仍是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地青青只想溜之大吉。她家少爷地大哥。瀚海是她家少爷地结拜大哥?!那是件好事呀。起码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只是先前骗了他怎么办? “花语。先去把衣裳换了吧。瞧你又在外头野地像只小狗回来!”嵇毅之发话了。脸色不大好看。 青青虽是恼她家少爷在她地心上人前说那些话使她难堪。但又多少有些歉疚。她又给她家少爷脸上抹黑了。 崔总管昨日正好把做好地新衣裳差人送来了。青青心不在焉地随便换了套。埋着头小媳妇般地轻移莲步再次出现时。那二人眼神都一亮。 青青也很适合穿茶色系列地衣衫。似朵山茶花般散发着淡淡地清香。不漂亮地脸蛋。不娇弱地身姿。却被一双清亮地大眼和粉嫩地红唇衬托地很有韵味。 两手纠结地揉着衣角,青青做好挨训的心理准备。 “青木小弟……咳,应该叫你花语了,我是嵇浩之,幸会了!”瀚海眨着好看的眼睛。 青青的理智似被旋涡吸进,只能呆呆地回道:“很高兴认识你……” 嵇浩之?他说他叫嵇浩之?不是结拜的,他真是她家少爷的亲大哥?恩公是瀚海=嵇浩之=嵇家大少爷? 迟钝的某青终于反应过来,第一时间感觉便是想死!她说过什么来着?她笑掉人大牙地在本尊面前嚼舌,污蔑故事的主人公不是私生活糜烂便是身体有问题? 哦,苍天哪,劈死我算了!让我去死,别拦着我! 青青满脸尴尬+屈辱,愤愤道:“恩公你骗我!你明明就是这嵇家的大少爷,居然告诉我你叫什么瀚海!你……”无怪乎那会她神神秘秘8的时候,她的恩公一脸尴尬的表情,偶这个大蠢驴啊啊啊…… “嵇浩之,字瀚海,我没骗你啊!倒是你居然是个女人,这玩笑也开得太大了吧!”嵇浩之死鸭子嘴硬,反而倒打一耙。 青青理屈词穷,一时气的说不出话来。 嵇毅之一张俊脸越来越阴沉,黑压压的乌云密布,某青却还不知死活地痴望着她的心上人。 这兄弟两又话了些家常,青青竟无心听,眼里闪耀着两颗红星,一颗一颗抛向那沉熟稳定帅气多金而迷人的嵇家大少爷。 又坐了会,嵇浩之起身告辞,刻意瞟了眼青青,浅笑道:“毅之,有空带上你的丫头,多出去走走,呼吸些新鲜空气,也多来我那坐坐。” 青青暄宾夺主,抢先应答道:“好,就怕您大忙人一个,哪里有空理我……们。” 嵇浩之脸上一闪而过的孩子气,承诺道:“下月能否腾出些时间,我带上你们一起去郊游。” “郊游?野餐么?”青青大喜,登时坠入与心上人游戏于青山绿水中的美好画面不能自拔。 嵇毅之轻咳了几声,一口回绝,“大哥,我这身子有些不舒服,天气也一日比一日寒冷,怕是要辜负您一番好意了。” 青青急得跳脚,又不能强行要求她家少爷为了她拖着虚弱的身子在外头吹冷风,也有所顾忌无法厚颜无耻地主动倒贴。俺是个女人啊! “啊?这样啊!”嵇浩之话语中透着淡淡的失望,“那么就算了吧,小弟你身子要紧。花语,好好照顾着你家少爷!” 青青就那么眼睁睁地与一个亲近心上人的绝好机会失之交臂,眼巴巴地望着嵇家大少爷潇洒矫健的身影渐行渐远,直至从眼前消失。 嵇毅之阴沉着脸,不声不响地回自个房间去了。 青青已经估摸着他的脾气,看样子是生气啦。某青忙屁颠颠地跟进去,吹拉弹唱终是没吹散她家少爷脸上的乌云。 “少爷,我知道错啦!您别不理我了。”事态严重,升级处理,道歉有用,无良某青。 “你又做错什么了?”嵇毅之仍是冷着一张脸。 “我……”青青词穷,扭捏半晌仍是决定坦白,“我不该趁您睡着了不守诺言,偷偷爬墙溜出去看我娘和弟弟,我不守信用,我是个小人,我……” “你怎么认识大少爷的?”嵇毅之对她的废话并不感兴趣,开门见山问道。 “大少爷?我一开始并不知道他就是大少爷,我爬墙时被他发现,从上面摔下来。不打不相识啊,原来这大少爷竟然是曾经救过我的恩公。”青青回忆起才发现不久的事情,满脸竟是泛起一片娇羞的粉红色,闪着淡淡的鲜亮的光泽。 “你……”她家少爷越来越奇怪了,眼神里完全是她不能理解的风暴,他沉吟良久,终是下定决心费力地吐出几个字,“你以后离他远点!” 青青怔愣,傻傻地问道:“为什么?” “不为什么!”嵇毅之话语冰冷。 “少爷您总要讲道理吧?您要我不理大少爷总要给我一个理由是不是!”她差点跳脚,她家少爷怎么越来越霸道了! 不待某青撒泼,却被他寒冷的目光刺痛,她安静下来,倔强地回望着他。 嵇毅之长叹了口气,竟然透着无尽的悲伤与寞落。 “花语,你不是发誓永远我恭恭敬敬、俯首贴耳、言听计从?那么为何连我这小小的要求却不肯答应?”嵇毅之闭上眼,后背无力地靠在躺椅上。 “那……”那是因为他啊,我怎么能控制自己的心不去理会他?青青低垂着头,对着自己的心。可是,我已经答应过这辈子要好好保护少爷,不让他受任何人欺负,我……怎么能不守诺言? “好,我答应你离他远点。”青青不紧不慢不情不愿地淡淡回答,天知道她此刻有多揪心。 害怕眼泪会不争气地流下来,青青转身逃出了流风小驻。一有委屈便想找樱草哭诉,可今天那家伙竟然没空理会她。 樱草对着铜镜快换了几十种发式,青青看得都睡着了。 “哎,回去睡,别在这影响我心情!”樱草那厮巨无同情心。 青青擦掉嘴角的口水,皱眉道:“你花痴了么?为了哪个男人头发都快梳掉了!” 樱草瞪了眼她,撇嘴道:“你才花痴,不去陪你家少爷来这烦我做什么?” “我家少爷……”青青从心底腾起一股酸涩的情感,垂下双眼闷声闷气道:“我才不要陪他……喂,你打扮那么久干嘛呀!” 樱草好心情地仔细打量着镜中的自己,眉开眼笑,“我家少爷终于该回家了。这个月几乎是只见了他一面呢!” “切!”青青鼻间哼气,藐视道:“你也就那点出息,你家少爷那种登徒浪子,你打扮再漂亮也是白费劲!” “你知晓什么!”樱草被踩中痛处,脸上一道红一道白,抢白道:“你就对你家少爷没半点心思?” 青青面色煞白,指天发誓道:“我要是垂涎我家少爷,我就是小狗!对我家少爷,我只有感恩之心,这辈子我会好好保护他!” 拌了几句嘴的两人都有些尴尬,青青有些歉疚,她知道暗恋人的滋味,很苦,何必要往人伤口上撒盐呢! “对不起!”青青真诚道歉。 樱草有些情绪低落,惨笑道:“花语,你没有说错。我的确是在浪费心思,他又何曾瞧过我一眼!” 青青很内疚,忙安慰道:“普天之下好男人还是有的,只不过没被我们碰上。” “哎,你知道么,那大少爷原来今天早上便悄悄地回府了!花语你要是瞧见了他,一定会被他的气度所折服的!”樱草还记得某青关于她对男人发表的一通感言,来了些兴致打趣道。 大少爷? 青青面色一变,心脏一阵紧缩,偶帅气迷人而多金的男人…… 正文 第四十七章:妖孽二少 从樱草那回到流风小驻时,她家少爷用那种揣摩难定的语气冷冷道:“打扮一下,晚上陪我去老夫人那赴宴。” “赴宴?”青青诧异,“少爷您不是从来不去凑热闹么?” “嵇家的大少爷难得在家,我当然得过去瞧瞧了。”嵇毅之头都没抬起,更不要说多看她一眼了。 青青突然有些失落,被冷落的感觉,平日里她家少爷可不是这般对她啊!虽然不能说他性格开朗快乐,但对她起码也似这春日里的阳光暖融融的,可现在这样子,根本就像块寒冰。 这冬天,过早地来到流风小驻了吗? 嵇家三少爷难得出现在流风小驻以外的地方,嵇家庄的主道上,行走着一前一后主仆二人。 青青埋着头离了几丈远跟在后头,但感觉似乎总有人在朝他们指指点点,斜眼旁观,果真有三三两两的杂役丫头们围成一堆,叽叽喳喳地小声争论着什么。 偶尔有片言只语飘进她的耳朵,大约是什么“这三少爷好像气色还很好的样子”,“再撑个几年没问题”,“孤僻”,“霸道”“不讨夫人喜欢”之类的,反正都是些不好的言语。青青气愤,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前面的人,颀长的背影显得很僵硬。她有些心疼她家少爷,明明是一个弱者,已经够与世无争,为何众人偏偏要落井下石、雪上加霜、火上浇油、往别人的伤口上撒盐? “毅之少爷……”她小跑上去,牵住她家少爷那修长的手,用力地一握,希望他明白她不希望他太难受。“这辈子,我都会好好保护少爷,不让别人来欺负你!”青青心底深处涌起一股柔情,最软的那个部分有些疼,酸涩的难受。 “真的么?”她家少爷的眼神终于温暖了些,透着迷茫和脆弱就像个失去家园的弱小动物,某青内心涌起的母爱又在澎湃。 “当然了!花语什么时候说过假话了!”青青似乎有种冲动,想要把她家少爷拥入怀中。气氛有些古怪,清了清嗓子,青青又退到他身后,周围人还在看珍稀动物般瞧着他俩呢。失态了,明日里这嵇家庄上下该传唱着一个失宠的主子与丫鬟的暧昧情史了,人言可畏啊! 这二人前后相随来到老夫人地住处---文竹苑。家宴便设在此处。嵇毅之地身形顿了下。青青明白。他定是不想瞧见那个人。他用力地抓住她地手。修长地手指因过大地力道而显得惨白。 青青还未来得及安慰她家少爷几句。一个暖洋洋地声音喜道:“毅之。花语。你们过来啦!” 青青慌忙放开她少爷地手。身形退后陷在阴暗地光影里。她唯一能做地。也只剩下沉默了。 嵇毅之回头望了她一眼。神色很复杂。方才淡淡地回应道:“老夫人呢?” “在里屋休息。先进来吧。”嵇浩之退后一步侧过身子让出过道。 嵇毅之往客厅探头。不期然对上那双令他极度厌恶地凤眼。神情不由得冷漠。“算了。我先在外面呼吸会新鲜空气。” 嵇浩之回头望了眼他的母亲,那美丽的容颜也是有些不露痕迹地皱了皱鼻子。依着对自个娘亲的了解,他知道她在表达自己的嫌恶。有些尴尬无奈地,他朝青青伸出宽厚的手掌,企盼道:“花语,你进来坐坐吧?” 青青很想把自己的手放进那片温暖的海洋里,挣扎片刻,终是忍住,惨笑道:“我在外面陪陪我家少爷吧。” 前方那个倔强而寂寞的身影闻得此言缓缓定住,转身等候着,青青快步跟上前去。 偏僻的角落里,嵇毅之修长的手指抚摸着那青翠光滑的竹杆,陷入无言而压抑的沉默中。一阵晚风拂过,风灌起那宽大的袍子,透着无尽的苍凉与寂寞。 青青无端地感觉有些心疼,她家少爷,虽身处豪门,却是不幸的。他,又何曾感到过快乐? “你在怜悯我?”嵇毅之突然悲凉地笑了,眼底尽是冰雪,“你在可怜我!哈哈哈哈……我真是个可怜虫!” “您别这样!”青青手足无措。 嵇毅之嘴角扬起,嘲讽道:“你也在看我笑话吗?” 青青静静地站在晚风中,怜惜地望着那个折磨自己的人,不期然一个倾身,紧紧地环抱住他。手底下那具身躯,突然一紧,激动地颤抖着。 嵇毅之头脑一片空白,她……那个丫头何时这般大胆了?可是,他却是要命地很喜欢,长叹了口气,全身的愤慨像泄洪了般,通通散去。犹豫半晌,他慢慢地将下巴抵在她头上,修长的手臂小心地落在她的后背,心境无比地安宁。 青青把脸埋进她家少爷怀里,有些羞愧,她竟然这般无耻了!紧搂住他身体的双手,透过衣衫,无法避免地感觉到那腰间的弧度与热度。细腰,偶好稀饭细腰哦!她家少爷虽然看起来瘦,身上却很有肌肉,这手感太好啦! 色!某青果真是个大色女,平常那一本正经是装滴啊! 一阵低沉而磁性的闷哼声,青青从温柔乡里惊醒,赫然发觉自己的双手正不受大脑控制灰常无耻地在她家少爷腰间摩挲! 巨厚颜无耻啊! 青青面色通红如被火烫了般抽离身子往后退去,脸埋在胸口不敢抬起。太……丢人啦! “哟,我说谁呢!原来我们家三弟也是个色急的人,平日里就别假惺惺自命清高了!带着你的丫头回去去吧,别在这荒郊野外的污染别人纯洁的心灵!”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在这古怪的氛围中是更显突兀。 青青猛然抬起头,面前却立了个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妖孽!美的令女人无地自容,更何况本就不漂亮的某青,她现在只想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不劳二哥你费心!”嵇毅之脸色一变,眼神流露出无法遮掩的鄙视与憎恶。 青青心一紧,瞧她家少爷全身紧绷像只刺猬般,又听得他唤那人为二哥,她明白了,那个妖孽便是嵇家的二少爷嵇睿之!把樱草迷得神魂颠倒,更是荼毒天下众多女子的登徒浪子、花花公子。 某青这辈子最烦的便是这类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种马,嫌恶的眼神放肆地打量着那妖孽。那双颠倒众生的美丽丹凤眼,眼神所到之处,处处含情带桃花;浓密纤长微翘的睫毛似把扇子般在挺直的鼻梁两侧映下两个半弧形的暗影;丰润的双唇充满诱惑的魅力,引得再正经的女人也会想一亲芳泽;肌肤似雪,比女人还更显细嫩光滑,(摸起来手感应该超q啊,弹弹弹,弹走。。。);还有瓜子脸哪……一个大男人长了张弧度优美的瓜子脸,不是妖孽是什么! 纵是对他不耻,青青仍是无法否认,那是一个很美丽的男人,令全天下女人失色的男人! 嵇睿之也发现了阴影中那不加修饰毫无顾忌打量自己的丫头,更是妖魅一笑,倾身朝她的粉颊长指一勾,便要故作轻薄。 青青懵了,只感觉脸颊被一个软糯湿润的不明物体贴上,鼻间涌动着一股混杂着脂粉味的男人气息。 下一秒,某青才明白自己被人非礼了,左脚抬起便要狠狠踹过去。可是有人比她反应还快,那登徒浪子连绵不绝地尖叫着飞进了竹林丛中,又被柔韧的竹杆反弹了出去,撞翻了院中那个笨重的陶土花盆,在地上翻滚了几圈,终于凄历地一声惨叫,嘴角流血……活生生地晕死过去。 青青被吓得腿脚发软,惊恐地瞪着她家少爷,他……何时这般大力了? 大厅里的人听到声响都蜂涌而出,嵇夫人更是仪态尽失一马当先疯子般冲了过来。 青青内心惨叫连连,这烂摊子,该怎么收拾啊!虽是那坏蛋挑衅在先,但众人只看到他们的二少爷被揍,而且很惨,她家少爷说不定会被责罚。怎么办啊,她家少爷那虚弱的身子哪经得起任何折腾?嵇夫人一定不会这么善罢干休的! 嵇毅之抓住她的手,紧紧捏了下放开,哑声道:“呆会你别乱说话,我来解决。” 青青的手在颤抖,他们会安然无恙、平安脱险吗? 嵇夫人抱住地上那软成一滩泥的身子,朝嵇毅之怒吼道:“你这个杂种!我宝贝儿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就是十条狗命来赔也不够!你……” 嵇毅之双拳紧握,全身紧绷,隐忍着一触即发的怒气。 “娘亲,先别闹了,快些把睿之抬进去。”嵇浩之处慌不乱,沉着地指挥混乱的局面。 众人手忙脚乱张罗着把那二少爷抬回厅堂,黑暗中,那张绝美的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青青内心一阵狂跳,她看见了!虽处黑暗之中,但她还是看见了! 那二少爷根本是故意挑起事端,而她,只是被他利用的一颗棋子!目标针对的,毫无疑问的是她家少爷。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 “少爷,我们逃吧?”青青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嵇毅之转身深深地望着她,淡淡地笑道:“不怕,有我在。” 正文 第四十八章:黑锅 青青发誓自己一点儿都不想成为众人的焦点,让偶做个平凡普通的小女人吧。 嵇浩之在一小厮的陪同下,匆忙亲自赶往仁和堂请这扬州城最好的大夫去了。他歉疚了扫了青青,终是毫不犹豫地加快脚步离开了这文竹苑。 在里屋闭目养神的嵇老夫人也被惊动了,满脸冰霜地端坐上堂,听着那嵇夫人哽咽着哭诉她那宝贝儿子被殴的经过。 青青躲在她家少爷身后,感觉好笑。这嵇夫人赶过来时也只是见着了地上横躺着的人,不知她是怎样胡编乱造杜撰出这个悲惨故事。 扯了扯她家少爷的衣襟,青青急了,小声道:“少爷,您由着她胡说么?” “嘘,别吭声。”嵇毅之没有回头,坚毅的眼神盯着那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人,脸上是一副嫌恶的表情。 “花语,还不跪下!”嵇老夫人突然厉声喝道。 青青像只惊弓之鸟,为什么要我跪下?又不是我打的人!不过,华夏五千年的影响力,奴性生根发芽的某青在嵇老夫人骇然的目光中,屈辱地照做了。 她不想反抗,因为这事牵涉到她家少爷。并且,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今天很有可能就是那只鸡,是要杀给猴看的,以息众怒。依着嵇老夫人对三少爷的宠溺,不可能会去责罚他,然而又要对嵇夫人有个交代,那么……她想当然就是这个牺牲品了,这个黑锅她不背谁背?! “这倒底是怎么回事?”嵇老夫人冷若冰霜脸上看不出表情,语气却似寒冬里的风雪,冷酷至极。 青青有过一阵的慌乱,不过立马平静下来。老夫人朝一个丫鬟发难,自然就代表她准备弃车保卒。无论采用怎样的说辞,她李青青今天都在劫难逃。不用难过,青青安慰自己,不过是这个社会的规则而已。 嵇毅之不满道:“奶奶。这花语……” “你闭嘴!我倒要听听这个失职地丫头有什么说辞!”嵇老夫人意已决。 总归是一死。青青镇定地令人害怕。她扬起脸朝她家少爷绽放出一个如花地笑容。当即做了一个决定。 青青坦然地直视着嵇老夫人地眼睛。淡淡道:“二少爷是被我打伤地。” “花语……”嵇毅之惨叫一声。完全没有料到青青会把过错全都揽到自个身上。 整间屋子鸦雀无声。众人都在幸灾乐祸地看热闹。 “噢……”嵇老夫人闻得此言似松了口气,语气也有所缓和,“你为什么要把他打伤?” “我……”青青故作羞涩,演技极为到位,“他,二少爷……他轻薄我……” 整间屋子里的人哄堂大笑,仿佛听见了这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嵇夫人满脸愤恨,两手叉腰娇喝道:“放……放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那丑样,哪个男人看见了不恶心,还……” “你少护犊子!你自己的儿子你会不知道什么秉性?这全天的女人下至八岁上至八十岁他都不会放过,方才你那个宝贝儿子就是对花语非礼了!”嵇毅之忍无可忍,撕破脸皮横眉怒视,与嵇夫人之间维持的虚假表象也彻底撕裂。 青青冷眼旁观,麻木的心还是感觉很受伤,虽然她已经刻意装得很彪悍了。 “别吵了!”嵇老夫人在地面上用力地敲打着手中的凤头拐杖,制止那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人。 嵇夫人一改泼辣形象,又在娇弱地垂泪,成功地赢得了在场大多数人的同情票。 “奶奶,人是我打伤的,要罚便罚我好了!”嵇毅之大义凛然,骄傲地挺直脊梁。 “你……”嵇老夫人没料到她宝贝孙儿会来这一着,险些失了方寸。 嵇夫人步步紧逼,嘲弄道:“老夫人,您听见了吧?三少爷他招认了!是他把睿儿给打伤的!这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您一碗水可要端平啊!” 嵇老夫人始终是见过风浪的人,虽是不满这嵇夫人的嚣张,但也须得给她三分薄面。老夫人心中默念,花语丫头,对不住了,转头便朝青青问道:“是这样吗?花语?”拖长的音暗示着无言的胁迫。 “不是,少爷身子虚弱的很,不要说把二少爷打飞出去,他想捏死一只蚂蚁都使不了力气,更何况少爷心地善良得都不忍心伤害任何人,哪怕是一只蚂蚁!”青青道貌岸然,一番义正严辞说众人说得羞愧地低下头。 嵇老夫人朝嵇夫人道:“可仪,瞧见这丫头说什么了吧?这世间哪里有这般深明大义宁愿牺牲自己的丫鬟,这说明毅之根本不可能会把睿之打伤。” “老夫人,这……”嵇夫人丝毫不苟同。 “花语,说说事情的经过。不要害怕,有什么隐情尽管说出来,老身这点主还是能做的。”嵇老夫人一脸和蔼。 青青就驴下坡,竟也呜咽着抹起了眼泪,真真假假哀怨道:“老夫人,您要给花语做主哪。方才在外头,花语正陪毅之少爷在竹林旁散心,这二少爷突然就出现了。还……还不由分说就,就往人家脸上亲去。花语虽是贱婢一个,命不值钱,可也把清白看得比小命还重要。所以……所以奴婢害怕就双脚一阵乱蹬,没成想到却把二少爷蹬飞到竹林丛中去了。然后,又被竹子反弹撞倒在院中的大花盆上,跌落在地上滚了几圈。事情的经过就这样,花语对天发誓绝无半 丑女训夫记第12部分阅读 欲望文 丑女训夫记第13部分阅读 丑女训夫记 作者:肉书屋 丑女训夫记第13部分阅读 句谎话,否则天打雷劈。如何处置,悉听老夫人发落。”青青知道这古代的人,迷信的很,没几个人敢指着老天撒谎。 众人都半信半疑,底下的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虽然对二少爷强吻一个丑丫鬟的事情感觉不可置信,但因着青青发的毒誓,也只能推测是那二少爷风流成性、生冷不忌、饥渴过度了。 局面一下倒向弱者这边,有些个丫头小厮平日里就瞧不起那花蝴蝶般二少爷的所作所为,此刻更是满脸鄙视地扫射那不省人事中的故事的主人公。 嵇夫人急了,扑通一声在老夫人面前跪下,嚎哭道:“老夫人哪,您得给睿儿做主哪。您瞧瞧他被那丫头打成啥样了!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我也不活了!”嵇夫人作势就往墙上撞去,立马有几个婆子把她抱住往后拖。 青青冷笑,作秀吧你! 嵇老夫人头痛,喝道:“别闹了!这件事花语这丫头的确犯下不可饶恕的过错,但睿之也有错在先,平日里你这个做娘的也是缺乏管教。这样,先把花语那丫头关柴房,等睿之醒过来再作处置。” “老夫人,不能……”嵇夫人对这处罚完全不解气,等睿之醒过来,说不定这事就不了了之。 “奶奶!”嵇毅之也颇不满,“为什么要关起花语?我……” “毅儿,来,扶奶奶去休息会。”老夫人打断嵇毅之要说出来的话,又吩咐众人,“我累了,你们自个吃饭吧。” 青青的心情还不至于太糟糕,她以为自己的小命今晚便完了,起码会被五马分尸。朝她家少爷展露一个如花般凄美的笑容,她安静得像只小兔子般。 嵇毅之被老夫人命人拖着进了里屋,除了扭头怔怔地望着跪着的青青被两个小厮架起拖出去外,无能为力。 “奶奶,你不能这样,人是我打的,你便罚我好了!”嵇毅之挣扎着就要冲出去。 嵇老夫人命人退下,又派菲亚在门口候着,方才不急不缓道:“傻小子,急什么!又不会真拿你的丫头怎样!” “什么?”嵇毅之大喜,“好奶奶,您说什么?” 嵇老夫人附耳道:“先关上两日,待睿之醒了,便随便找个籍口再放她出来。” “关上两日?”嵇毅之努嘴道:“那花语不是要遭受许多痛苦?不行,奶奶您还是把我给关了吧。” 嵇老夫人恨铁不钢,无奈地叹道:“你这个傻瓜,你真承认是自己打的人,睿之的娘亲会那般轻易放过你吗?把花语那丫头关了,也是最无奈的办法。总要给他们一个交待,是不是?” 嵇毅之瞧见老夫人一脸疲态,心软道:“孙儿多谢奶奶费尽心思了。奶奶好生休息,毅之告退。” “以后对花语那丫头好点。”嵇老夫人眼皮都没抬起。 嵇毅之匆忙从文竹苑出来,脚步急促,花语,我来了! 正文 第四十九章:初吻 窗外撒进些清冷月华的光辉,外带灌进阴冷的寒风。青青被关在黑暗的柴房里,又冷又饿,地面上偶尔还流窜着地球上恶心的生物,吱吱叫着。 心中,又腾起阴暗的思潮,害怕,这会才知道害怕。但,替她家少爷扛下这事,她不后悔,她并不是又头脑发热。她答应过要保护他、不让他受任何人的欺负,就像当初为木木从不后悔的付出一样。 她家少爷,何时在自己心目中已上升到亲人一般的高度? 某青艰难地思索着生与死的问题。to–be,or–not-to-be?不知道当初哈姆雷特是否也有她此刻烦恼。毕竟,为他人献身(不是身体,是生命),是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啊! 外头没人守着,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只剩下这满屋的清冷与寂寞了。青青突然感觉很凄凉,一颗彪悍的心酸楚苦涩。平日里自己故意咋咋呼呼、疯疯颠颠的,以掩饰那难以排解的孤独,但此时此刻,才明白,普天之下自己仍是孤独一人。 颓然滑下,她就知道这次是插翅难飞了。她想逃,她还是愿意活着,活着多美好啊!美食、美酒,还有美男色哪! “花语,在么?” 天籁之音! 青青扑到门边,小声低唤道:“少爷,我在这。”是她家少爷来看她了,她就知道他不会忘了自己。 片刻,门悄无声息地开了,出现一个颀长的人影。 青青扑了上去,埋在她家少爷怀里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嵇毅之回身关好柴房地门。紧紧拥住她。小声安慰道:“莫哭。傻丫头。别把那些侍卫招来了。” 青青扬起脸。诧异道:“少爷。您是怎么进来地?那些人用根好粗地铁链锁住门了啊?” 嵇毅之笑得很神秘。怜爱地抚摸着她地头发。“傻瓜。我会开锁嘛。” “真地么?”青青不信。不过这门地地确确是开了。探出头去。外头一地地清辉。 青青拉起她家少爷地手便要往外冲。急道:“少爷。我们趁机逃吧?明日里俺小命都没了!” 嵇毅之一把拖住她。呵呵笑道:“别急。我们有地是时间。” 青青歪头一想也是,她家少爷这般粗的锁都能开开,还怕逃不出去?待夜深人静、夜黑风高时,她便能……哼哼! 一屁股坐下,某青满肚子坏水又打起了主意,两眼冒绿光,如荒野中的一匹恶狼。 她家少爷会错意,从怀里拿出了两个还热乎乎的馒头递给她,“吃吧,等你出去了我请香满楼的厨子专门来给你做菜,想吃什么都行。” “真的么?”青青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含糊地问道,下一秒则满脸的哀怨,“少爷您又逗花语瞎开心了,我还不知能不能出去呢!”嗯哪嗯哪,先填饱肚子再说,死也不能做个饿死鬼! 嵇毅之伸出手捡去她嘴角的馒头屑,浅笑道:“有我在,别担心。过两日我一定想办法把你救出去。” “还要两日?”青青扁嘴,“少爷,为什么现在不能逃?” 嵇毅之轻轻拍了下她的头,故意板起脸训道:“现在逃了也只是个懦夫,留下千古骂名。耐心等待几日,一定能平安脱险。难道以后的日子花语不想陪我度过吗?” “想……”青青大喜,能保住小命就万事大吉了。“嗯,好想留在少爷您身边,天天不用干活还有好吃的,少爷您真好。” 嵇毅之嘴角抽搐,他就知道花语那丫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难不成他对那丫头抱的希望太大了吗?快些懂事吧,傻丫头! 青青突然记起正事,嘻嘻地拍了下她家少爷的胸膛,贼笑道:“少爷,帮个忙。教教我开锁怎么样?”学得一技傍身,还怕将来混不了一口饭吃! “你要学这个做什么?”嵇毅之一脸防备的表情。 “做什么?当然是……”做梁上君子?采花大盗?nonono,俺滴精神境界可还没停留在那个高度。俺要做个侠盗,盗圣,盗亦有道,专偷黑心富豪,再去接济有需要的穷苦人。真是天底下最高尚、最阳光的职业啊! “喂,花语……”青青从幻想中被摇醒,神色有些迟钝。 她家少爷紧挨着她坐下,幽黑的眼眸仿佛苍穹中的星斗,深邃的目光幽远似潭。一个失神,青青的心绪被紧紧摄住,他……为何她家少爷今夜里这般有魔力呢?那两片薄而有力的朱唇,她竟然灰常无耻地有种冲动想一亲芳泽。 青青突然惊醒、骇然,身形往后退,保持头脑清醒。她家少爷肯定是对她下迷|药了,否则她……她竟然在渴望他……的身体? 哦,买嘎的!苍天哪,劈死偶这个巨不要脸的女人吧! 青青赶紧收回心神,脑海中浮现她的恩公、心上人、嵇大少爷温和的笑脸。嗯,这才是偶稀饭的人哪,不可以水性杨花! 某青缩到角落里,与她家少爷保持几丈远的距离,气氛有些古怪。 嵇毅之也意识到了这点,神色有些不自然。 沉默,除了彼此的呼吸声,就是死一般的沉默。 “花语……”嵇毅之痴痴道,低沉略显沙哑的声音更显磁性,“你,愿意听我小时候的故事么?” “哦,好啊!”起码没现在这般尴尬。 窗外投来斑驳的光影,映得那双黑眸更显清澈见底,青青又沉醉了,偶滴少爷哪…… 嵇毅之一脸痛楚,以那种压抑住情感的声音缓缓道:“那是一段我不愿意想起,又无法回避的过往。也许,出生在这样的家庭,任何人都会认为我的童年是幸福的,一个年少无知的几岁孩童会有什么烦恼呢?有谁知道除去病痛的折磨,便是深如大海般的孤独。我……从小便没有母亲,世上最疼爱我的人除了奶奶,便是一手带大我的云姑。她去世后,我更是没有个说话的人,还好现在有你,花语……” 青青的心荡漾起圈圈涟漪,望着那个把脸埋进手掌里的男人,脆弱得像个孩子,手轻抚上他微微颤动的双肩,哑声道:“少爷,不用难过,你……还有我!” 嵇毅之缓缓凑过身来,在离她唇半寸的距离停住,毫不掩饰地审视着面前人儿的反应。 青青大吃一惊,想抽回身子,却为时已晚,两瓣红唇刹那间被掫住。她惊恐地瞪大双眼,却被一个用力的怀抱紧紧拥住,无法动弹。 一颗彪悍的心中顿时如小鹿乱撞,浑身软绵绵,恍惚中只感觉唇间酥酥麻麻。不知不觉,沉醉其中,如清风拂面、如……缺氧,不能呼吸啊啊啊! 嵇毅之留恋那如花瓣般甜美的红唇,犹如甘甜的露水,沁人心脾。忘了时间,忘了自我,良久,他终于慢慢抽离身子,想看看怀中人儿的娇羞模样。 奇怪,平日里那只小喜鹊怎么安静得像只小猫咪,原来她也会害羞?嵇毅之呵呵傻笑,轻唤了她几声,那小东西还紧闭双眼沉醉其中? 半晌,他终于发现有所不对劲,怀中的人居然打起轻微的鼾声? 她……那个该死的花语! 在他使出百般解数撩拨她时,她……那榆木疙瘩,居然睡着了! 无力的挫败感,嵇毅之无奈地仰天长叹,狠不得拿根木棒敲醒她!看着怀中人儿香甜的睡脸,他---百看不厌! 天边已露出微微鱼肚白,嵇家庄的下人们也开始慢慢忙活起来。嵇毅之低叹了一声,把睡的死猪般的某青轻放在软软的稻草上,留恋地回望了她一眼,终是不舍地锁上门离去。 青青是被人踹醒,揉着惺忪的睡眼愤恨地望着那凶神恶煞的男人,一肚子的怒火只有往肚子里咽。得罪他,实在是个不智之举。 “还睡得着,你这个人有没有良心,睿之少爷还不醒人事呢!少爷他要是有什么不测,看不我第一个收拾你!”那人扬起粗壮的拳头,吓得某青那是花容失色。 青青不想求饶,阴暗的内心暗自揣测,估摸着这厮是那二少爷的死党。嘿嘿,说不定也是垂涎二少爷美貌的一变态下人。 “吃!”那人把两个馒头砸向青青,怒喝道:“到时别说大爷没给你饭吃!” 青青实在是很想不鸟他,却也不想激怒那个疯狂的人,低下头屈辱地拾起地上的馒头,她背过身去,不想再看到他。 那人骂骂咧咧,终是有所顾忌,扬起的拳头狠狠地放下,不甘心地锁上门恨恨地离去了。 青青思索片刻,推测那不是嵇夫人便是二少爷派来的人,不过好像在这嵇家庄混了这么久,好像从没与他打过照面。他是谁,为什么莫名其妙地来威胁自己? 肚子饿得响个不停,那两个黄啦巴叽的馒头在地上滚了一圈,沾了许多尘土,看着实在是没有食欲。 还是她家少爷好啊,青青想着喷香的饭菜,口水直下三千尺。 少爷,她家少爷……昨晚她家少爷亲了她?某青满脸羞得通红,掩着小嘴心砰砰狂跳。天哪,以后该怎么面对他啊! 正文 第五十章:馒头有毒 临近晌午,青青再也扛不住饥饿,无奈地翻出那两个馒头。正当她准备闭着眼睛啃下去时,门却吱呀一声开了,一个人影闪了进来。 望见来人,青青喜道:“少爷,您这个时间来不怕被别人发现啊?” 嵇毅之变戏法似地从怀里拿出几个油纸包来,挨个打开,怜爱道:“快些趁热吃吧。用膳时间,那些人应该不会过来。” “哇,二梅轩灌汤包、雨莲春饼、文杏园烧卖、品陆轩淮饺。这么多美食,我真有口福啦!以前瞧见别人只能吃流口水,少爷您真好。”青青双手齐下,那俩破馒头早被她扔一边了。 嵇毅之摇头瞧着她那狼吞虎咽的模样,好笑道:“慢些吃,又没人跟你抢。喜欢的话,明日里再叫小陆去买些。” 青青鼓起腮帮子嚼咽着,感激地望向她家少爷。突然,脑海中闪过昨晚kiss的画面,她家少爷,用那两片好看的嘴唇,吻了她?某青一颗心又砰砰狂跳,脸憋的通红,岔气了,满口的碎渣喷了一地。 嵇毅之不明就里,还以为她是呛着了,忙从怀里拿出水袋就要给她喂水。 青青趴着脸着地,咳的毫无形象,眼泪都出来了。嵇毅之喂不着水,只有无奈地帮她拍着后背。 “你快走!”青青背着身子赶他走。 嵇毅之不明就里,扳过她的身子,急道:“怎么了?” 青青背过脸,嚷道:“糗样子都被你见着了,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嵇毅之嘴角扬起一个很大地弧度。笑道:“怕什么。你什么时候不糗。” 青青急了。伸长双手作势就要捶他。下一秒钟就发现他俩这样很像打情骂俏地小两口。 嵇毅之见她突然安静下来。也有些尴尬。转头瞥见地上地两个馒头。奇道:“谁给送来地?” 青青埋头啃点心。含糊道:“不认识。一个很凶地男人!他还想揍我来着。” 嵇毅之脸上阴郁之色又起。只见他默不作声地找来个破碗。掰了片馒头进去。再倒入一点水。 青青急忙阻止。“少爷。这破馒头不用洗干净啦。我不想吃。”送来这么多美食。偶哪里吃得下那破馒头啊。仔细闻着还有一股说不清地怪味呢。 嵇毅之没有理会她,反而还……从怀里摸了块碎银子丢进去。 青青没来得及拦下,急的是捶胸顿足,那银子给偶花就好啦,洗干净我也不能直接吃那银子啊! 忽然,碗里发出“滋啦滋啦”的声响,还腾起了阵阵白烟,瞬间那块碎银子变成了焦黑色。 青青看呆了,突然就想起古装电视剧中看到的情节,那两馒头……有毒?! 是谁要害她?青青摸着小心肝满脸煞白,一颗彪悍滴心那是砰砰狂跳。 嵇毅之脸上阴沉的似暴风雨来临,收好证据便匆忙离开,临走前反复叮嘱道:“凡事多长个心眼,以后千万别吃外人送来的任何东西!每顿我找着机会便会送饭来,记着。” 青青心有余悸,哪里还敢吃,小命要紧哪。 这帮人还真是明目张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给她下毒?真以为她丫鬟一个贱命一条,死了便死了,没人追究是吧? 正当她一边庆幸一边愤怒中,门终于开了,先前把她关这柴房的那两个小厮又前来把她架了出去。 重见天日,青青感慨万分,自由就是莫大的幸福啊! 文竹苑,昨日里的人又齐聚,除了那二少爷仍然缺席,据说还未清醒。 青青瞥了眼嵇浩之,他正一脸关切地望着自己,心中有些酸涩,他……终究是没来救自己。太傻了,一边是亲娘和弟弟,自己又算什么,只不过是个认识没几天的丫鬟罢了。 这回青青没有被喝令下跪,总算能堂堂正正像个人站在堂下,她瞧见自家少爷正一脸严肃地垂立在老夫人身侧。 嵇老夫人清了清嗓子,声茬厉色道:“今天,再把各位找来,是因为这一向好端端奉公守法的嵇家,竟然会发生这种天理不容的行为。昨天老身我是怎么说的,把花语这丫头先关着,待睿之醒的再作处置对不对?可某些人就是耐不住性子,非要除掉这丫头为后快!大家来看看这馒头,是今早有人送到柴房给花语丫头,明显是被人下过毒!这嵇家庄有老身在,就绝对不会允许这种狠毒的行为发生。查,一定要查清楚!” 嵇夫人面色一变,急急抢白道:“老夫人,您这是说的什么话?这意思不就是含沙射影暗示这事是我干的?” “可仪,你急什么?先查出来是谁干的,凡事都要讲究证据!”嵇老夫人脸色骇人,扭头朝崔总管喝道:“这嵇家所有的杂役来齐了没有?但凡男仆不论年龄都把他们集合了,让花语丫头瞧瞧,指出那个人!” 崔总管吆喝一声,那些个清一色的男仆便整整齐齐排好,目光齐刷刷地望向青青。 青青第一次被那么多男人的目光同时紧盯着,多少有些不自在。头皮发麻挨个仔细比对,额际不由得冒冷汗,竟然……没有那个人! 嵇老夫人喝道:“不可能,再仔细瞧上一遍!” 青青清楚地记得那人一脸凶相满脸横肉,身形壮实,穿着这嵇家守卫的衣服。可是,他的的确确不在这些人当中,她不可能会认错的! “花语,没有吗?”她家少爷焦急道。 青青一脸挫败,无力地摇了摇头。 “奇怪了,”嵇浩之朝崔总管问道:“这嵇家的杂役仆人们齐了吗?” “齐了,”崔总管恭敬道:“这是花名册。” 嵇老夫人示意菲亚接过册子,审核了一番,的确没错。见鬼了,“小从小林,说,是不是你俩开的门?” 这把青青押来押去的两小厮扑通两声跪,大呼,“冤枉啊,老夫人。这钥匙是在我们哥俩身上,但的确不是我们给开的门啊。请老夫人明查!” 嵇老夫人沉思片刻,按说她本意是想方便毅之那傻小子去探望花语丫头,所以没派守卫监管,可没成想到却留有疏忽让这j人有机可乘。 “崔总管,这锁柴房的钥匙有备份吗?”嵇老夫人一双锐目似望穿人心底。 崔总管哆嗦了一下,忙卑躬曲膝道:“回老夫人,这柴房的备用钥匙年前已经遗失了,因为奴才认为不重要,所以至今未配过。” 还真滴水不漏,令人无从下手查,到底哪里不对劲了?青青苦着一张脸,就这么白白放过那个人吗? “罢了!”嵇老夫人满脸冰霜,再查下去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不如就驴下坡。 当着众人的面,老夫人朝嵇毅之吩咐道:“把你的丫头带回流风小驻,再关在柴房里也是不安全。这件事我不会就此罢手,还是要继续查下去的!崔总管,传下去,这众守卫连个生人进了嵇家居然没个人知道,这个月的饷银都给扣了!作为总管,这件事,你也脱不了干系!下次再出什么差错,你这总管的位置,还是另觅能人来坐吧!” 崔总管吓的是魂飞魄散,伏在地上哆嗦着像条哈巴狗。 从青青的方向瞧过去,那崔总管埋着头,嘴角流露出一丝阴险诡异的笑容。nnd,该不会是这贼婆子借刀杀人想除掉自己吧?这梁子真是越结越大了! 青青背后莫名一阵阴冷,俗话说的好,这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哪! “浩之,”老夫人语气稍有缓和,“这段时日不用再离家,你好生把底下那帮人整顿一番,真是无法无天了!” 嵇浩之忙恭敬地领命,暗自苦笑。 老夫人直视嵇夫人,一字一顿道:“可仪,你可有异议。” 嵇夫人撇嘴道:“随老夫人处置了。只是如果睿儿有什么差池,我定不会放过她!到时老夫人您可就别护短!” 老夫人疲惫地挥手,长叹道:“罢了罢了,通通散去吧。” 众人作鸟兽散。 顷刻间这偌大的正厅中只剩得这捡了狗屎运、因祸得福的青青,只听得她仰天狂笑,“我是打不死的小强!哇哈哈哈……” “花语……” 青青岔了气,剧烈地咳嗽,糗死啦,她家少爷怎么还在? 瞪圆一双呛满泪水的大眼,扑闪扑闪着…… 她家少爷修长的身子款款地朝她走来,脸上洋溢着幸福与快乐,“花语,我们回家吧。” 正文 第五十一章:无赖 某青果真是个无赖,也就那点欺软怕硬的本事。瞧她那副德性,一副以功臣自居的欠扁模样,明目张胆的居然敢使唤起她家少爷了。 舒服的摇椅,青青惬意地瘫倒成一个大大的八字形,难得享受着。阳光、躺椅、美男……嘻嘻,由她家少爷亲自服务,将剥好的葡萄送到嘴边。闪亮滴五颗星呀! “哎,这条腿!酸哪……小陆你不知道被关一夜的滋味……”潜台词就是瞧俺替咱家少爷给牺牲的,你那只兔子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的话,那么无良某青早就被碎尸万段。半跪在地上的小陆‘勤劳’地双手使劲帮青青捏腿,白皙而小巧的鼻翼上沁满了细密的汗珠子。趁他家少爷不注意,一记眼神飞刀即丢向那个无赖。 青青侧身一闪,心里偷笑,俺就是要捉弄你这只‘可爱’滴兔子! 嵇毅之丝毫没有意识到这边的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内心只感觉欣喜,花语那丫头总算是平安无事归来。瞧她那调皮的模样,从她身上丝毫感觉不到人生有何烦恼;那张并不漂亮的脸蛋,永远有着丰富的表情;虽然总是莽莽撞撞,到处给他惹祸,而后却又像只撒娇的小猫咪,逗他开心。花语呵,我的开心果…… 只是,你似乎不记得我了? “好饿喔……”青青摸着肚皮扫了眼小陆嗲嗲道,这边的小陆急急捂耳还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嵇毅之眼底满是笑意,放下满是葡萄皮的托盘,拂袖起身道:“我去拿些点心来。” 如意算盘落空,她本想没事便使唤使唤小陆那厮过过干瘾。 望着他家少爷身影消失在拐角,小陆怒目而视咬牙切齿小声道:“你可耻!” 青青做了个鬼脸。贼笑道:“我可耻了么?我根本就是无耻!” “你。。。。。”小陆瞠目结舌。这人果……真是巨无耻! 总之这一战。某青不费吹灰之力。稳操胜券。于是她地人生中。便也多了份乐趣。便是吃饱了撑地逗逗小陆那厮。寻点难得地乐趣。 嵇毅之端着一盘精美地点心出来时。总算是发现了这两人地不对劲。一双俊目横扫二人。怒视小陆冷冷道:“你又欺负花语了吧!” “少爷……”小陆委屈地一声惨叫。扁着嘴眼里冒起了泪花。 青青没料到会连累小陆那厮。虽是想逗逗他玩。便也没有打算害他挨骂。于是她目光躲闪。小声道:“少爷。哦……他没有欺负我啦!” 只是她这般神情令人更误以为她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于是小陆在那冷酷似寒冬般的眼神中,丝毫不顾忌地哇哇大哭。 青青朝她家少爷不满地指责道:“瞧,是你把他给弄哭了。” 嵇毅之有些哭笑不得,这两活宝,真让人头疼哪! 吃饱喝足的青青转眼便神气十足地出现在嵇家庄的康庄大道上,她要去找樱草。大难能不死,她那好姐妹定会很高兴。 嵇家二少爷的燕舞阁,远远地便瞧见樱草在院中垂泪,娇小的身子更显可怜。 青青身子躲在围墙后,探出一颗头小声唤道:“樱草……”因得与那二少爷算是有过结,而被她家少爷揍得惨不忍睹的人还不省人事地躺着,她能不理亏么? 樱草扭过头,望见是她,脸色一变,扭头便回屋去了。 青青碰了一灰子的冷灰,完全有些搞坏清楚状况。樱草那家伙,她不理偶? 讪讪地往回走,青青算是想明白了,樱草定是怪自己把她的心上人打成了重伤。她,真的是很冤枉啊!被好朋友误解,果真是件很难受的事,某青的一颗心,被十几只猫爪子一阵狂挠,痒得难受。 灰溜溜地回流风小驻,因为实际上,除去樱草,她的那些个狐朋狗友,没有一个是能交心的。 流风小驻里静谧的连头发丝掉落的声音都可以听见,她家少爷该又在午睡了吧?天天睡,他为什么不会变成猪?某青一声惨叫,她悲愤地发现自己腰间的赘肉又悄无声息地长起来了! 为什么偶不能弱柳扶风?多吃点肉少做点运动就又胖回来了? 正当她插好院门脱了外衫在院中吭哧吭哧地运动减肥时,一扭头,却见她家少爷顶着两只朦胧睡眼苦着一张俊脸阴沉沉地望着她。 “少爷,一起跳绳吧?你也该锻练锻练身体啦,瞧你那瘦弱的身板。”穿着亵衣裤的青青手脚齐忙活着,馅媚道。此举她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反正院门锁着,还有谁来告她衣衫不整,抓她去坐牢么?她现在的穿着比那牡丹楼里的姑娘保守多了,再说搁现代穿着比基尼运动都不是伤风化的事情。俺怎么能那般老古板呢!好歹是穿越过来的,一个吻算啥!还瞧见她家少爷就脸红心跳,没出息! 嵇毅之脸色不大好看,努嘴道:“我哪里瘦弱啦?不信你摸摸!” 摸就摸!送上门来的豆腐不吃,我傻呀! 青青呼鲁一把便朝她家少爷胸口上摸去,嗯,手感的确不错,还能感觉到精壮的胸肌!全身肌理都很完美,可是为啥看起来会觉得身形瘦弱? 嵇毅之没想到随口一说那丫头便真一双魔爪就在他身上肆虐地游走,全身被她摸的滚烫,俊脸通红。 某青原本是故作豪放,谁知一摸上她家少衣的身子,便有些不舍得抽回那双咸猪手了。咽了坨好大的口水,她一本正经道:“也不怎么样,少爷您还是要锻炼身体啊。要不,明早陪我去跑步去?啊不,被人瞧见也不太好。要不吃过晚饭后去怎么样?” 嵇毅之一脸惨白,那丫头说我身材不怎么样?这是什么眼光?那天定要让她好好瞧瞧,会不怎么样? 青青丝毫不觉得自己伤了某人的心,见她家少爷一脸沉默,浑身不自然,低头瞧了眼自个,没露哪呀。 “你出去玩吧,在这蹦跳的我睡不着。”嵇毅之掩口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懒洋洋道。 青青大喜,“真的么?那我出去啦!” 当着她家少爷的面穿戴妥当的某青一阵旋风似的便从流风小驻消失。嵇毅之望着她的身影,烦燥不安。 百无聊奈的青青又偷偷溜回燕舞阁,悄悄地盯梢,她定要和樱草解释一番。 望见雍荣华贵的嵇夫人在一大堆婆子丫鬟的拥护下离开,青青忙从阴暗处现身,潜入燕舞阁中。她倒要瞧瞧,那二少爷,果真伤的那般重?第六感总觉得,他一定有几分是装的。 这燕舞阁,由于平日里这二少爷一直在外面风流快活,因而除去樱草,倒也没有什么闲杂人等。静,这是它与流风小驻的唯一共通点。而其它的,便如它的主人那般,妩媚而妖娆、精致而浪漫、灵动而不羁。 似乎听见抽泣的声音,青青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见流苏帐幔之下,一张惨白而绝美的面容。而那背对着她抹眼泪的,是樱草那娇小的身影。 原来樱草是真的伤心了,她……会怪自己是当然的。 “樱草……”青青站在门口小声唤道。 樱草身子一颤,片刻头也不回地,小声冷冷道:“你走吧!” 青青急了,趋身便上前,一把抓住樱草的细瘦的双肩摇晃,“妹子,你为什么不理我?” 樱草咬牙切齿,狠狠道:“明知故问!” “樱草,我……”青青吱唔道:“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樱草不自觉提高声线,嘲讽道:“那我真要感谢你了,你一个无意间就把我家少爷伤成这般模样!那你真要是故意的,睿之少爷命都没了!” 青青憋了口气,又不能对她明言这人不是自己打的。 “没话说了?走,我不想看见你!”樱草背过身子,倔强而冷漠。 青青被惹燥了,语气愤慨道:“你这根本是重色轻友!我为什么会揍他?他故意轻薄我!我不该揍他么?这种人,我不明白你倒底喜欢他什么?这般死心踏地,为了他,对我可以如此绝情!你以为你这片痴心能换来什么?你以为他将来有一天能爱上你?你做梦!这种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他的本性就是要了一个换一个,像他这种人会有所谓的爱情么?告诉你,他看都不会看你一眼!你早点死心吧,别浪费自己的感情!” “你说够了没有?大门开着,自己走!”樱草面色惨白,被青青训得一愣一愣的,脸上五颜六色。 “喂,樱草你听我说……”青青不死心,她今天非得要敲醒那个钻牛角尖的人不可,否则好好的一个姑娘又要被那只种猪给害了一生。 “你……你你你……”不待她豪言壮语一番,却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床榻上那副绝美容颜却朝她嫣然一笑,嘴角扬起,显得冷漠邪恶。 正文 第五十二章:风流二少 嵇睿之费力地撑起身子,歪着头斜斜地靠在床头,扬起嘴角嘲弄道:“这普天之下,还是第一次见着有人当着人的面极力地损他!花语,嵇毅之的丫头,我该说你是傻还是天真呢?” “你。。。。。。”青青一时词穷,糗得要命,他不会听见自己骂他是种猪、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了吧?但愿他听不懂! 樱草忙上前扶好他,给他背后塞了粒舒服柔软的靠垫。 嵇睿之瞧都没瞧上她一眼,冰冷的眼神透着桀骜不训与放浪不羁,直勾勾地盯着青青瞧,嘲弄道:“你只会说这个字吗?刚才那般伶牙俐齿哪里去了?只能背后对我的丫头耍点威风?” 青青瞥了眼樱草,那家伙正满脸痴呆大刺刺地盯着那二少爷瞧。某青心中陡然一亮,任凭是个傻瓜也可以看得出樱草对嵇睿之的迷恋,而他本人,一个游戏于花丛中的浪子,会不知情?看来这嵇睿之也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不堪,至少他明白,什么女人可以乱来,什么女人是绝对碰不得的!如果他是个十足的种马,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会不放过樱草么?一个迷恋自己勾勾手指头便跟上来的女孩,早就该被他吃干抹净嘴了! “对不起,我家……我不是故意的。”某青下定决心,九十度鞠躬真诚道歉。 嵇睿之愕然,全然没有料到她会向自己道歉,撇嘴道:“你少假惺惺的了。” 青青一点都不在意,反而兴奋道:“二少爷,既然您醒了,我就没事啦!本来我还是个待罪之身,连嵇家的大门都不能出呢!” “你真想出去谁拦得住你!”樱草那厮卖友求荣,狗腿十足。 嵇睿之扫了眼两人,脸上露出一个放荡的滛笑,“今天自动送上门来,还是你嫌那天的吻不够。可惜本少爷今天没什么气力,要不换你来吻我?” “你……”真是死性不改,亏得刚还想夸你来着,“你去死!”青青怒吼道。 “哈哈哈哈……”嵇睿之不顾虚弱地身子。仍有兴致像只猫逗弄青青那只老鼠。 被冷落地樱草满脸黯然。 “樱草。送客。我累了。先别告诉娘亲我醒了。”嵇睿之交待完毕。便侧身躺卧。不再理会别人。情绪起伏快得令青青适应不了。 樱草送青青到院门口。转身便要回去。 青青一把拉住她地手。乞求道:“好妹子。莫生我气啦。” 樱草面无表情。惨笑道:“我能生你什么气?这被打地人都不在乎。我还能有什么意见。” “樱草你别这样,你家少爷其实也不是完全不在乎你,他刚才是故意做给你看的。”青青忙划清界线,为避免不必要的误会。 “真的么?”樱草满脸希翼,“他真的有点在乎我?真的吗?” 青青不忍心给她太大希望,否则到时失望会越大,况且,她并不希望好姐妹一辈子苦苦单恋一个人。 “只是,樱草,你有没有想过,你与他能在一起么?他的娘亲,嵇夫人,会允许她的宝贝儿子娶个丫鬟?”犹豫良久,青青仍然决定一盆凉水把她泼醒。 “我……一直都明白。”樱草埋头低语,“只是,我没法控制自个不去想他,不去看他,不去关心他。哎,就算注定一辈子做他的丫鬟,我也满足了。至少,我还能够远远地望着他。” “你真……傻!”青青在感叹之余,又多了些敬重,搁自己,怕是很难有她这般毅力。真该给她立个贞洁牌坊,哎,说远了。汗颜一个先,水性杨花的自己,在看上嵇家大少的同时,居然又对自家少爷居心不良。哦,买嘎的,偶不是个纯洁的女人……出轨?劈腿?都还算不上吧。 青青困惑,虽然明白人一辈子不可能只爱一个人,但如若她同时爱上两个人,是否会为世人所不耻?哎,又扯远了,连某青自己也没搞清楚她倒底爱上谁了。 可是,就算爱上了,不论哪一个,也都不会有将来。少爷与丫鬟,哪里有可能?心中苦涩的滋味涟漪般荡漾开来…… “明天我带你出去散散心吧?老对着你家少爷也难受。”青青转移话题。 樱草心不在焉,懒懒道:“不了,我还要照顾我家少爷呢。我回去了。” 青青望着那瘦小的身子,心中颇多感慨。那爱情,倒底是什么?纵然活了三十年,也是白活了。前世今生,她李青青至今为止,却还没能遭遇那种动人心魄的爱情。好想尝尝恋爱的滋味,偶滴春天咋滴还不来呢? 樱草刚进正厅,便见她家少爷身上散乱地披了件外袍,懒懒地斜倚在贵妃椅上,神情煞是动人。 “少爷……”樱草白皙透亮的小脸沁出层淡淡的粉红色,焦急道:“您怎么就起来了呢?我……” “樱草,去厨房端些稀粥来,我饿了。”嵇睿之漫不经心道,“哦,还有,别告诉任何人我醒了。” 樱草忙应承道:“好的,樱草保证不告诉任何人。您是要百合莲子粥还是……。” “白粥便好,快去吧。”嵇睿之头也没抬,匆匆打断她的话。 樱草激动的手脚都不知放哪好,领命便急急往外冲。 嵇睿之眯起一双凤眼,瞧着他那丫头几乎是磕磕碰碰着出去,不由得暗叹这嵇府的丫头怎么越来越笨手笨脚,改天定要和大哥提点意见,这帮子下人,都得好好训练番。 起身活动下筋骨,这些天真是躺得骨头都僵了,明日里定要去找他的老相好乐呵乐呵。 种猪?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说的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俊美非凡的嵇家二少?嵇睿之有些哭笑不得,不过却不得不承认这说法算是形象而新颖地概况了他这些年来一直在从事的‘工作’。 这丫头!从她下手,看来的确能激怒那个表面无害的三弟。三弟,哼哼。。。。。他可从未承认过那家伙的身份。一个来历不明小妾的儿子,身份本就卑微的很! 嵇毅之?你倒底有什么秘密?隐藏的够深,但总有一天,我要把你的狐狸尾巴揪出来!念及此,嵇家二少爷俊美的脸上,越来越阴沉。 樱草片刻便赶回燕舞阁,手中捧着只白玉搪瓷大碗。把白粥盛至小碗中,她便安静的像只小猫咪般退至一旁。 嵇睿之慢条斯理地浅尝了一口,浓度适中,口感清爽,那丫头永远知道自己的喜好。 噢,还有,樱草那孩子毫不掩藏地承认她喜欢我?看来不仅仅是喜欢那么简单,嵇睿之头疼。 回想起四年前第一次见到她,那个瘦瘦小小脸色苍白的小女孩。那年她只有八岁,被赌徒的父亲转卖至 丑女训夫记第13部分阅读 欲望文 丑女训夫记第14部分阅读 丑女训夫记 作者:肉书屋 丑女训夫记第14部分阅读 家,年幼的她却早早明白事理,柔弱却倔强。 那会的自己年少轻狂,最讨厌的便是女人垂涎的目光,所以他拒绝任何女人踏进他的燕舞阁。可却没有料到会有人拿他院中的男待从说事,最后被众人盛传他嵇睿之有断袖之癖? 奋感烦恼这余,他只有拒绝任何人服待,不论是男待还是丫鬟。留连烟花之地,并非他本意啊。 那日他的母亲死缠烂打逼着他非得要从一堆新进的丫鬟里头挑一个来打理自己的生活起居,他无可奈何地扫了眼那帮毫不掩饰地偷看自己的丫头,反感顿起。不知何时,他开始讨厌那些女人对自己爱慕的目光,浑身不自在。 他随手一指那个一直埋头不语的丫头,对他母亲说:“就她好了。” 他只是为了交差,而那个丫头,就是后来的樱草,从没想过那个懵懂无知的孩子竟然有天也会爱上自己!不同于外头那些姑娘浅薄的爱慕,而是打心眼里的喜欢他。他又何曾没有感觉到?可也只能装作不知,因为,说得粗鲁些,就算他可以染指全天下的女人,也不想去伤害她。 樱草,事到如此,该拿她怎么办? 这头的青青浑身的不自在,总觉得自己有件什么事给忘记了。可越去想,越觉得脑袋一片浆糊,踏进流风小驻时猛然想起,她打包票答应龙乘的事还没干呢! 到哪去找个漂亮的娘们来刺激刺激黄莺?樱草是最好的人选,可这会的她,根本不会答应,况且她曾经女扮男装的事,也不想让太多的人知晓。 干这么些缺德事,死后怕是要下地狱的!黄莺这般温柔善良的女子啊,无论如何,一定得促成她与龙乘这桩好事,是自己欠她的! 青青一脸苦瓜相,见着她家少爷那张脸蛋时,脑海中立即浮现一个想法。 哈哈哈哈……这下好玩了 正文 第五十三章:意外走火 青青贼嘻嘻地望着她家少爷,眼巴巴地乞求道:“少爷,帮我个小忙吧。” 嵇毅之想也没想,便爽快答道:“好啊。什么事?” “你不能反悔哦。来,拉勾勾,您如果反悔了就是小狗!”某青大眼亮晶晶,满肚子坏水。 “什么……事?”嵇毅之心中莫名腾起不祥的预感。 青青突然唉声叹气道:“少爷,那个……我,有个人喜欢我,我想您帮忙恐吓一番。” “啊?帮你吓退他?呃……好啊!”乐意之极! “只是……”青青扭捏半晌,憋笑道:“只是少爷您能扮成女人么?” 嵇毅之一脸猪肝色,“扮成女人?为什么?” “哎,他对我死缠烂打,我要让他知道,我喜欢的是女人。那以后他肯定会死心的,说不定还会鄙视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我!”青青将错就错,让她家少爷误以为那是个男人也好。只是,想到黄莺会恨死她,心里还是抑郁得难受。 嵇毅之不耻。“不要!我就算是不扮女人。也会令他自惭形愧!” “哎。不行哪。那家伙特顽固。他是不见黄河不死心地!这样吧。少爷您帮了我这次。以后您怎么使唤我都成!”青青满脸馅媚道。 “不要!我一个大男人。扮成女人。多没面子!”嵇毅之死活不肯。 这倒霉孩子怎么就是油盐不进呢!青青无奈之下使出杀手锏。利诱不成。威逼道:“少爷是小狗。您方才明明是答应了!你要是反悔。我就对着所有地人嚷嚷去。嵇家三少爷是个不守信用地家伙!” 嵇毅之别过脸去。不屑于理会她! “唉……”青青长叹了口气。摊开双手悲哀道:“既然这样。我就找浩之少爷帮忙喽。” “你……”嵇毅之满脸纠结,犹豫半晌终于狠下心,咬牙切齿答应。 嘿嘿,偶就知道这一招管用!某青心底笑翻了天,她家少爷的弱点就是不甘于人后,在他的兄弟面前,特别要强。偶真是英明哪! 接下来,到哪去找一套她家少爷能穿得下的女衫?烦哪,谁叫她家少爷没事长那么高做什么? 找了几段软绳,强迫她家少爷乖乖听她指挥,将他的肩宽、胸阔、腰围、及身长挨个量清楚。要将她家少爷的男衫改成女装,挑战性太大,还是溜出去找个裁缝随便做套好了。 “那个,少爷,给我点碎银子!”某青无耻地朝她家少爷摊开双手。 嵇毅之怔愣了会,随即旋风般回了房间,出来时手中多了张破纸,“诺,拿去花吧。” 青青摊开那张破纸,妈妈咪呀,是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那么……有钱,要卖掉十个她,才值这张破纸哇!内心五味陈杂,向来见钱眼开的某青颤抖着双手把银票交回到她家少爷手上,恋恋不舍道:“不用给我那么多了。给个几钱碎银打发下,我去外头给您置办套女衫哪。” 嵇毅之虽是应承下来了,但反复听见女衫这两字,还是不可避免得哆嗦了几下。他莫名其妙地总觉得,花语那丫头是挖了个坑引他上钩,故意让他往里跳!不情愿地丢了几两碎银子给她,伤心欲绝地望着那兴奋异常的她搓着两手去置他这个大男人穿的女衫去了。 青青又是从后花园翻围墙出去的,径直便来到了西大街某个便宜实惠的裁缝店。虽然她家少爷大方给了她几两银子,但也不能乱花啊。反正穿一水的东西,随便便宜的便好。 老裁缝师傅深感诧异,连声问道:“你要做的是女衫?哎,谅我做了这么多年的衣裳,却是没有见过哪个女子穿这么长的女衫哪。” 青青目光躲闪,急欲掩饰道:“师傅,这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你就快些做好吧,我还急着要呢。” 这老裁缝皱眉,“最早也要明日上午,你届时再过来拿吧。” 出了裁缝店的某青一路叽叽歪歪,nnd,料子又不能太差,手工也要细致,否则她家少爷肯定不会穿上。更可恶的是,杀了半天价,口水都干了,那看起来很慈祥的老裁缝死活都不肯让一厘! 她家少爷见到她总是很不自在,目光哀怨,无形中在控诉青青的非人虐待。 某青视而不见,自我安慰道,这就是替你背黑锅的代价。俺李青青什么人?各位可以去打听打听,摔在地上爬起来都要抓上把泥土,大雁打俺家门前过都得留下三根毛的主!嘿嘿,遇上偶算你倒霉了! 次日晌午,当青青把做好的女衫拿回时,她家少爷依旧在房间里装睡,死活不肯出来。 青青一把将她家少爷的丝被掀开,贼笑道:“漂亮的娘子,让大爷爽爽吧!” 嵇毅之脸抽筋,闭着眼睛假装昏睡。 青青一双魔爪就要伸过来,吼吓道:“少爷,你再不起来我就把你给扒了!” 嵇毅之蹭地起身,又颓然倒下,哀怨道:“哎……花语,我今天特别不舒服,让我睡会吧。” “不行!”无良某青将那崭新的衣衫在她家少爷面前抖了抖,哄道:“瞧,多舒服的料子啊!乖,试试让本大爷瞧瞧!” “不要啊……”嵇毅之一声惨叫。 面对又一次反悔了的少爷,青青充分发挥巾帼不让须眉的气概,跳上床去就扯她家少爷的衣服。 床上交织着两具衣衫不整的躯体,扭成一团,一时间,粗喘息声、尖叫声、床咯吱的响声,声声入耳!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这两人是在xxoo啊! 后果很严重,事态发展不受控制。饶是她力大,终是拧不过一个男人,被她家少爷死死地压在身下。 青青傻笑,瞧这家伙虚弱的样子,偶竟然还打不过他?胸口憋了口气,双手环抱住她家少爷的细腰就要使劲把他摔下来。 “嗯……”一声痛苦的闷哼声,嵇毅之痛楚地皱着眉。 青青忙松开手上的力道,焦急道:“对不起,少爷,我弄疼您了?” “哎,你别乱动!”嵇毅之脸色不对劲,喘着粗气道。 青青顺着那个完全的下巴、修长的脖了视线慢慢往下移,他……她家少爷那双咸猪手不知羞耻地按在她的胸脯上。刚才她玩疯了居然没有感觉到! 某青脸色一下红得发紫,挣扎着就要起身。偶滴神呀! 后果更悲惨,她扫开那两只咸猪手,而她家少爷没了支撑,整个身子更严实地压在她身上。 哦……买、、、嘎的…… 嵇毅之额头沁出了汗珠,对着身下左右扭动的人儿哑声道:“花语……莫乱动。” “那你就起来啊……啊啊啊……”青青尖叫出声,他。。。他他他竟然…… 青青糗得想死,再蠢的人也知道腹部以下顶住她的那个滚烫的东西是什么! 嵇毅之撑起身子,抬起头,满脸纠结。 “啊啊啊……”又响起一阵尖叫。 青青一脸无辜地望着她家少爷,不是偶叫滴! 这二人当下心中一声惨叫,齐刷刷地扭头朝门口望去,受不了打击的小陆,丢下食盒便失魂落魄地疯了般逃离现场。 糟了,这下小陆那厮,说不定会在外头怎么编排她。万一这事传到大少爷耳里就惨了!他会怎么想自己啊! 脸色惨白的某青丢下她家尴尬的少爷,一阵风似地逃回自己房间,躲在被窝里。羞死人啦! td,啥都没干,还被人抓j在床了! “花语,花语……”嵇毅之穿戴好在她门口轻唤几声,想起那丫头方才的模样,嗯……心神荡漾哪。 青青暗骂自己没出息,就这个尺度怕啥啊!又不是真干什么了,人还不是好好的! 少了小陆的两人饭桌上,气氛有些不同寻常。 嵇毅之往她碗里夹了筷子她爱吃的菜,爱怜道:“来,别光吃米饭。” 青青猛然抬起脸,望着她家少爷那英俊的脸庞,除去脸色惨白之外,其余的真的是完美得无法挑剔。唉呀……delete!赶紧删除!想什么了偶?真是巨无耻! “咳咳咳……。”青青憋红了脸呛着了一阵狂咳,一嘴的饭混和着唾沫,喷洒了满桌。 嵇毅之挽起宽大的袖子挡住脸,幸免于难。 一桌的饭菜总之是不能吃了,青青歉疚地望着她家少爷。 嵇毅之拂袖起身,憋住满脸的笑意,努嘴道:“收拾一下,我们出去吃吧。” “出去吃?好啊!我们顺便把正事给办了吧?”某青一把拽住落跑的嵇毅之,贼笑道。 正文 第五十四章:青青的忏悔 嵇毅之死活不肯这会便穿上女装去吃饭,无奈之下青青只有打个包袱了。 她自己则换上了那身破旧的男衫,反正她家少爷早就见过了,见怪不怪!她给的合理解释是,穿着男装出去混方便。 跟着她家少爷,就可以光明正大大摇大摆地从正大门出去。那些曾经耻笑过她不配走这扇门的小厮们,点头哈腰地恭送她……呃,是她家少爷。碍着嵇毅之的身份,那些守门的侍卫倒也没追究那副陌生的面孔(女扮男装后的青青)为何会出现在嵇家庄。 顺利过关!这主仆二人行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仅凭嵇毅之那张苍白而英俊的面容,总能引人驻足。大约是感叹这红颜薄命,好端端的一个帅哥咋就满脸病态呢。 嵇毅之眉宇深锁,撇开脸闷气道:“花语,不吃了,我们回去吧?” 青青哪肯轻易放手,小心地哄道:“要不先帮我办完事,我再去香满楼买回去吃?” “不要!”嵇毅之转身便逃,一不留意与几个满脸猥亵的男人撞成一堆。 “瞎了眼哪!敢挡本大爷的路!”其中一人见嵇毅之病恹恹的模样,更是狗眼看人低仗着人多便要耍点威风。 青青如只老母鸡般竖起全身羽毛挡在她家少爷身前,保护着他不受任何伤害。 “滚开!”那人一把扫开个头明显较矮小的青青,其余的人则粗暴地大笑起来。 青青打了个踉跄,几乎脸着地摔在地上。 td。敢欺负姑奶奶我! 顾不得生疼地屁屁。她爬起来就对着那几人一顿拳脚。啊呃。其怪。那些个男人都一动不动如定住了般。任由着自己对他们一顿海扁。脸上还一副夹杂着享受又似痛苦地表情。 “喂。敢欺负我家少爷。活得不耐烦了是吧!”青青一手叉腰一手指指点点。气焰嚣张。 那几个人如被点了|岤道。不能动弹不能言语。 青青疑惑地望了眼她家少爷。又不解气地上前去踢了那几个臭男人几脚。 人突然动了。青青吓得退后了几步。 正当青青以为少不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对打时,那几个却十分狗腿可怜巴巴地跪了一片,只有求饶的份。 青青手足无措,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嵇毅之暴喝了一声,“还不快给我滚!” 众歹徒立马做鸟兽散,夹着尾巴落荒而逃。 青青眨巴着大眼,那些人怕了她吗?她的拳脚果真是彪悍呀! 地上似乎掉落了什么东西,青青弯腰拾起,对着那些慌张的背影大喊道:“喂……” 那些人惊恐地回头望了她一眼,脸色惨白,当下脚下的速度更快了,转眼就消失在人海之中。 青青耸了耸肩,摊开手中的东西,仔细一瞧,却是本宣纸小册,上面三个大大的繁体字。靠着这些时日与她家少爷的切磋,她毫不费力地认出了那三个字---春宫图。 哦,卖糕的。莫名一阵脸红心跳的某青就要将这个烫手山芋给丢出去,却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背着她家少爷翻开来看。 “啊……这这这……”青青指着其中一副图啧啧出声,惊讶得无法言语。 嵇毅之凑过头来,关心道:“怎么了,花语?”目光触及那香艳喷鼻血的画面,黑着脸一把抢过来,阴沉道:“一个女孩儿家,不准瞧这种东西。” “喂!你不可以这么!”青青跳起来就要抢回,“再给我瞧瞧,我要再看清楚那副图!” 这分明画的就是中秋花月夜下,她从牡丹姑娘房里偷窥到的画面。优美娴熟的笔画勾勒出来的,不亚于那日直接看到的活艳生香!她的一颗心活蹦乱跳的,这事与驭风那登徒子有啥关系么?对哦,一个流连于花丛中的人,能干出什么正经的勾当! 嵇毅之反手将册子揣回兜里,头也不回地往回走。 青青扑上前去拖住他,死活不肯撒手,可怜巴巴乞求道:“少爷,我不看了。您答应我的事可以去了吧?” 嵇毅之苦着一张脸,不情不愿地被青青紧拽着衣襟推着往前走。 一路沉默,两人各怀心事。 在离黄家那条僻静的小巷子里,青青停住,远远地观望着。怎样才能先把那龙乘叫出来又不会被其他人发现? 先等等吧,让偶有个心理准备。一旦行动,覆水难收哪! 驭风那双迷人的眼睛又映入脑海,许久不见,他……现在如何了? “驭风……”青青呢喃低语。 嵇毅之身形为之一颤,额际暴汗,骇然道:“你……你还记……” 青青从沉思中惊醒,讶异地望着她家少爷,漫不经心地问道,“你说什么?” “哦,没什么没什么。”嵇毅之脸色不自然,重复道。 青青陡然抬起头,注视着她家少爷那双俊目,苦恼道:“少爷,说实话,我总觉得以前在哪里见过你?感觉好熟悉!” 嵇毅之惨淡地笑道:“哪里有,你记错了吧。” 青青甩了甩头,一种怪异的感觉挥之不去。哎,懒得管他了,先把正事办了要紧。 正当她小心翼翼地探头出去勘察敌情时,背后突然晌起一个熟悉娇弱的声音,“青木,你怎么来了?干嘛不进去?” 青青心砰砰狂跳,僵硬地回过身,满脸抽筋,尴尬道:“黄莺哪,我刚到,正想去瞧瞧你们呢。” “这位是?”黄莺有礼地问道。 青青心中惨道这下遭了,秘密武器被提前曝光了,再用就不灵了。 “哎,这是我们东家的三少爷。少爷,我来介绍下,这是黄莺,我的……朋友。”青青纠结道。天哪天哪天哪,谎言千万别拆穿啊!青青眨眼歪嘴满脸抽搐向她家少爷使眼色,希望他懂得自己的意思。 黄莺回礼,尔后专注地盯着青青,心事重重道:“青木,我们谈谈吧。” “嗯,好……”青青心里咯噔了一下,该不会是……她发现了什么吧?歉疚地朝她家少爷道:“少爷,您在这等会,我去去就来。”趁黄莺不注意,她以口形对着他笔画,“我会解释,等我。” 黄莺径直往里走了十几丈远,淡淡地扫了眼那个修长的身影,确定不会被外人听到,方才沉重地叹了口气,吱吱唔唔道:“青木,我……我要嫁人了。” “啊?呃,恭喜啊!”青青张大嘴巴,她要结婚,新郎不是我?傻了傻了,我本来就不是个男人! “对不起!”黄莺扭扭捏捏,没头没脑地说句这样的话。 青青是松了口气,闻言诧异道:“为什么说对不起?” 黄莺用那低若蚊蝇般的声音解释道:“我喜欢过你,可是……我却要嫁作他人妇。我身不由己……你也知道,我的父亲,和你的母亲,我不希望他们有负担……也希望他们幸福。” 青青内心着实是羞愧得很,与自己对比,黄莺是个道德多么高尚的人啊。说不感动是骗人的,这么个心灵纯洁得似水晶的姑娘,我真是个混蛋居然去伤害她! “谢谢你。”青青直视她的眼睛真诚道:“他们会为有你这样一个女儿而感到骄傲。谁能娶了你,是他的福气。” “真的么? 青青郑重地点头,从她头上仿佛看见圣母玛丽亚的光环。 两人各怀心事往回走,青青聪明地没有问那人是谁,不过推测那人很有可能就是龙乘那家伙,真是便宜那小子了! 她家少爷一直斜倚在墙上,神情复杂地瞧着她。 青青心里头七上八下的,回头朝黄莺道:“莺莺妹妹,你先回去吧。和你爹我娘说声我家少爷一起过来瞧瞧他们,让他们也有所准备。” 黄莺幽幽地瞧了眼她,淡淡地应承了。 青青望着前方那个娇小的身影,心莫名的很苦涩。对不起,黄莺! “少爷,我……”青青望着她家那一直保持沉默的少爷。 嵇毅之挑眉,努嘴道:“你要我来吓退的人就是她吧?” 青青惊诧她家少爷目光的敏锐,惨笑道:“对不起,少爷,我真是个大骗子,到处欺骗那些善良的好人。我……” 嵇毅之嘴角扬起,眼神上下打量着她,笑道:“就你还能骗着人家一个大好的姑娘?” “喂,你别小看我!”青青挥拳。心里头还是有些不是滋味,自己凭着一己私利撩拨一个如花女子的心思,明知没有结局,为何要让她无端地受这些精神上的折磨?还好这回是她主动放手,如若不是,那后果是否会更加的一发而不可收拾? 想想便觉得后怕,偶真不是个人! 青青垂头丧气,叹道:“都是我以前造的孽!我……以前因为生活所迫,不得以扮成男人以谋生。我不是成心骗她的,哎……少爷您会鄙视我吧?” “不……会。”嵇毅之一双俊目闪着异样的情怀。 “我们进去吧,少爷?”青青挽起她家少爷的手臂,满脸期待。 正文 第五十五章:门第差距 远远地便滚来一团小肉球,几乎把没有防备的青青扑倒在地。 木木像只无尾熊般小小的身子吊在青青身上,小脸埋在她怀里,嗲嗲撒娇道:“花花,好想你哦。” 青青怜爱地环抱住他,笑道:“我的傻木木何时这般会撒娇了?羞羞哦。” “不管不管我不管,人家多久没见到花花了!”木木小脸在青青怀里摩挲,此刻哪里能见着从前那般小大人的模样?看来这黄老爹待这娘俩都不错,木木似乎完全放下了心防。总算是好人有好报,这二人也有了一个很好的归宿。 “他是谁?”木木像只刺猬般满脸防备地望着闲闲地立在青青身侧一脸兴致盎然的嵇毅之。 “他喔,”青青满脸暖暖的笑意,把木木放下,骄傲地介绍道:“木木,这是我家少爷,他平常待花花可好了。呃,少爷,他是我的弟弟,可爱吧!” “我才不是可爱呢!我这叫帅气!”木木不屑地嘟起粉嫩的小嘴,斜睨了嵇毅之一眼,挥着小拳头恶狠狠地威胁道:“你不准欺负花花哦!” 嵇毅之眼底全是笑意,呵呵笑道:“放心啦,我哪里舍得欺负你姐姐。” “你们过来了,进去吧。”黄老爹硬朗厚实的身影出现在早点铺子门口,看来这阵子心情似乎不错,满脸的慈祥。 “娘……”青青瞧见她老娘那娇小的身子,撒娇着就要冲进她怀里,但瞥见黄老爹在一旁虎视眈眈,终是硬生生地刹住手。 许久未见的一家人幸高采烈地话了会家常,青青方才记起冷落了她家少爷,忙向他们引荐。 她家少爷丝毫没有富贵人家地架子。平和礼貌自然地回应他们地提问。青青一颗心终于是放下来。随之却又提到嗓子眼。 她那个平常与生人说话便脸红地老娘。红着脸颤威威地求道:“少爷。我这丫……啊。我这大儿子啊。生性实在是莽撞得很。还希望您不要放在心上。必要时。您放心替我好好管教管教她!” 青青一颗心稍微放下。拖长音不满道:“娘……我有您说地不堪么?”眨眼示意她老娘。现在还不能把她地身份曝光。否则不单是黄莺。就是黄老爹也不会原谅她们了。 嵇毅之玩味地看着这娘俩。浅笑道:“夫人。您放心了。”他内心暗忖。叫花语那丫头地娘大妈大婶。都显得太老了。瞧这娘俩分明似姐妹般。哦。还有。花语地女儿家身份。似乎一直有所隐瞒?为何? 李秀娘趁黄老爹去斟茶。拽过青青俯耳轻言。“傻花枝儿。你还要隐瞒到什么时候?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娘都不好意思对着你大叔和莺莺了。” “哎。拖到你和大叔拜完堂再说了。”青青扫了眼走近了地黄老爹。忙噤声不言。 幸亏黄老爹没有先前般整日黑着脸不理人,应对她家少爷也十分合乎理礼数。奉完茶后,就安静地在一旁坐下。 青青撒娇道:“娘,我饿了……” 李秀娘爱怜道:“好,这会也得闲,没什么客人了。想吃点什么?你家少爷呢?” 青青大眼咕噜转了圈,朝黄老爹满脸馅媚道:“两份扬州炒饭吧,其中一份量多些。” 嵇毅之也没有异议,他一直安静地坐着,丝毫看不出他有丁点乏味,虽插不上嘴,也一直礼貌地保持着微笑。这令青青感觉倍有面子,她家少爷果真是个好人哪。 黄老爹乐呵呵地笑着忙活去了,极力想在这白白得来的便宜儿子前露一手。 青青环视这新开的早点铺子,布置的还算不错,显然费了些心思,不过某青最关心的还是,“娘,这生意还好吧?” “新开张不久,但总归还过得去,你大叔的手艺着实是不错。”李秀娘眼底都是笑意。 “哎,是秀娘婶子人好,心肠好,这街坊四临过往的都愿意来光顾了。”龙乘那厮的大嗓门未见其人却老远的就听见他的声音。 龙乘大手拽着一脸娇羞的黄莺的小手出现在早点铺子中,那厮乐得嘴巴都咧耳后根了,那是春风得意哪。 据李秀娘透露,这黄老爹很满意这桩婚事,莺莺最终选择下嫁龙乘,也了他一桩心愿。既可传承他的衣钵,也算是自己的半个儿子可以替他黄家顶门立户了。至于青青和木木,他保证也一样会视为己出。 黄老爹一边掂锅掌握火候,一边扭过脸咧嘴憨笑,“他们要是早点给我生个大胖孙子就好了,不行,至少得生他七、八个。一半姓龙、一半姓黄!” “爹,您当我是猪啊!”黄莺皱巴着一张小脸惨叫。 众人顿哄堂大笑。 片刻,炒饭上桌,黄老爹贴心地把份量多的盘子摆在嵇毅之前面,搓着两手有些紧张,恭敬道:“三少爷,您尝尝看,还能不能吃?” 哇,真是垂涎欲滴,色泽鲜亮,香气四溢! 嵇毅之有礼道:“麻烦您了。” 青青不满了,一把抢过她家少爷面前的盘子,贼笑道:“他吃不了那么多,诺,这个给你。”说着便把自己面前的那份递给她家少爷。 李秀娘看着有些心惊,斥责道:“青木,在你家少爷面前不可这般放肆。” 青青朝众人做了个鬼脸,笑道:“我家少爷人可好了,他不会介意的,是不是,少爷?” 嵇毅之骑虎难下,只有尴尬地笑道:“快吃吧你。” 青青朝角落里被冷落了撅着小嘴的木木喊道:“木木,过来一起吃吧。” 木木不高兴地撇过脸哼道:“我才不要,我们早就吃过午饭了。” 青青作罢,填饱肚皮再来好生安慰番木木那小子吧。嗯那嗯那,真好吃,青青大快朵颐。 而她家少爷被这么一大堆人围观着,着实是有些不好意思,矜持地浅尝着。 黄老爹却误以为他不喜欢吃,拖了条长凳凑近前,好奇地问道:“三少爷,敢问您是这扬州城哪户人家?咳,青木这孩子,啥也不愿意多说,问他娘,也是说不清楚。都快要成为自己的儿子,也是家里半个顶梁柱,我这个未来的爹爹,总是要多关心下他是不是?” 嵇毅之瞥了眼青青,眼睛弯成一个很好看的弧度,语斟字酌道:“嵇家。” “嵇家?三少爷您说的可是扬州城最大的富豪嵇崇山家?”黄老爹完全没有料到眼前那毫无少爷架子的人就是嵇家的三少爷,一时有些惊慌,手忙脚乱地打翻了手中的茶碗盖。 “嵇家……哇。。。啊啊啊。。。。”小小的铺子内尖叫声四起,众人啧啧称奇,这嵇家的三少爷居然屈尊光顾他们黄家的小铺子了耶。 嵇毅之满脸尴尬,完全没有料到众人会像看稀有动物一样看待自己,只因着自己的身份。 青青一肚子坏水,两眼闪着贼亮的光芒,憋笑道:“少爷,您干脆题个字吧。嗯,就写‘欢迎光临,嵇家三少到此吃饭!’怎么样?” “花……青木,你……”嵇毅之苦笑。 李秀娘忙打圆场,斥喝道:“青木,不得无礼!对你家少爷无论何时都要记得恭敬有礼、打心眼里尊敬他、要听他的话。再说了,你大叔靠手艺吃饭,何需搞这些名头。” 青青讪讪道:“哎,知道啦。”玩笑是有些过头了,自己都有些觉得最近太过于欺负她家少爷了。哎,怎么感觉自己那个老娘越来越精明了?说的话那是头头有道,处世之道也长进了不少。 嵇毅之有些不自然,拂袖起身,礼貌地告辞了。 青青扒完盘里最后一粒米饭,朝众人喊道:“娘、大叔、莺莺妹妹、龙乘,我们先回去了。哎,木木,下次再见了。” 木木一张小嘴撅得高高的,不鸟她。 青青讪笑,一把搂住他小声在他耳边低语,“花花下次来一定多陪陪木木,再给木木准备个小礼物好不好?” 木木不咸不淡地接受了。 告别黄家人,二人准备回嵇府。 嵇毅之一路沉默,脚步飞快。 青青小跑着追上去,拦住她家少爷讪讪道:“少爷,您生气了?” 嵇毅之不语,低下头垂眼神情复杂地看着她。 青青被这眼神盯着紧张了,耷拉个脑袋哭丧道:“哎,少爷您莫再这般瞧我了。花语知道错啦!” 她家少爷又以那般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哑声问道:“你做错什么了?” “我,我不该……”青青警觉,她家少爷那只老狐狸,经常这般引她上钩,坦白自己见不得光的罪行,并且屡试不爽。 青青转而满脸馅媚,十足狗腿道:“少爷,您还没吃饱吧?小的这就去香满楼给您买回来。” “花语……”嵇毅之制止,闷声闷气道:“只是,再有这样的场合,提前告诉我一声好吗?” “你……”青青闻此言顿时面色惨白,他……果真还是介意的。是呵,他再怎么对自己好,任由自己胡作非为,但他总之是嵇家的三少爷!家庭的出身不一样,门第观念不可能会不存在。他,不屑于出现在黄家?不屑于见到自己的家人? “知道了……”青青埋头冷冷道。 嵇毅之把她拥入怀中,爱怜道:“傻瓜别多心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青青猛然抬起脸,诧异道:“不是我想的那样?少爷您又哪知道我是怎么样的?” “你……”嵇毅之轻刮她的鼻子,浅笑道:“你还不瞎想了?花语,我很高兴你能让我认识你的家人,让我了解你的过去,我都很感激。只是,你先告诉我一声,我也好有所准备。哎,你总得让我打扮得漂亮些,提些见面礼上门吧?” 青青被逗乐了,故意板起个脸憋住笑意,“又不是女婿见丈母娘,这般隆重做什么?” “花语……”嵇毅之叹息,“你……还是不懂?” 青青一颗彪悍的心为之一颤,意识到自己正处在她家少爷温暖的怀抱中,更是满脸羞得通红,挣脱身子就落荒而逃。 “花语……”嵇毅之俊美的双目写满了失意。 正文 第五十六章:花开四季 黄莺的事告一段落,总算去了块心病,青青终于可以放宽心胸好好地享受一下生活,感悟人生。 冬天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呃,其实它老早就和人招呼啦,流风小驻里头的阔叶树就快脱得光溜溜的,不着寸缕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也好,省得来打扫的大林每日都颤颤惊惊的,她家那个变态的少爷,哪怕踩到一片落叶都会皱下眉头。 青青像个老婆婆般,将两手互相揣进袖口里取暖,闲闲地蹲在地上左顾右盼。而命苦的大林则吭哧吭哧地埋头扫地,后背都腾起了白烟,汗流夹背的。 终于扫完了,大林直起腰,环顾四周再次检查有无要他小命的漏网之鱼。没了没了没了啊,瞧这地光秃秃的真干净啊!大林一张黝黑的国字脸上,终于展露了一个倦怠的微笑,收工回去吃饭啦! “哎……你等等。”青青冲到一颗树前,抱着枝干左摇右晃,树干粗得她抱不过来的,则狠命地跳起来蹬脚一阵乱踢,结果愣是被她折腾下满地的落叶。 整个过程大林是目瞪口呆……我的亲娘哎,大林咬牙切齿怒目而视狠狠道:“花!语!你吃饱了撑的啊!你大哥我还没吃饭呢!好不容易才扫完,你又折腾下这满地的落叶干嘛!” 青青一脸无辜地笑道:“哎,林子大哥,我这不是帮你嘛!瞧,这下树上啥也都没有了吧?上头干净了,地上也就干净。否则等会你走后,这叶子又掉落下来,咱少爷睡醒了起身到这院里一活动,还以为你又偷懒了呢!你说你是不是该感谢我?” 大林想想也是这个理,搔着头皮不好意思地朝青青感恩戴德的,弯腰认命地又挥动起扫帚。 唉,终于好了吧。大林收拾好家伙,拭去额际的汗水,准备离开。 “哎,林子大哥……” “又怎么啦?这回地上我也扫将了。树上也光了。还有什么事?”大林急着吃早饭去。肚子饿得咕噜响。 青青指着他腰带上别地一枝桂花。诧异道:“这个季节还有桂花?” “怎么会没有?桂花开四季。每一季都会开花啊。”大林急急往外走。 青青大喊。“哎。你哪里采地。让我也去闻闻这花香!” “西院池塘边。那片树林里最里头地那几株。”大林头也不回道。 青青大喜。自离开桂花村后。就一直好想闻着这香甜地气息。也体会一把思乡地感觉。反正她家少爷起码要睡至晌午。她又吃饱了撑地没事做。不如就去池塘边采些桂花回吧。插在床头。香啊!晒干了当香馕使也不错哦。整个人老远闻着就香香地。天然地香水啊! 西院西院,偶好像从来没去过? 呃,忘记向各位介绍了。为了使诸位对整个嵇家庄地形有个大致的了解,路痴的某青舍得一身剐,给各位画张地图。 从嵇家大门一条主道贯穿南北,中心为广场假山,由广场一条贯穿东西的大道。两条大道将整个圆形的嵇家庄剖西瓜般切成四半,为东、南、西、北四大院。 中堂所坐落之处,即为东大院,凡目光所触及之处,是一片的金碧辉煌,那就是嵇夫人的天下;至于老夫人喜静,则处于南院的文竹苑;北院是二少爷的燕舞阁,当然三少爷的风云轩也在此处,只是这二人一向势不两立,最终是三少爷搬至南院的最深处,嵇家庄最偏僻的流风小驻。而这西院,据说是嵇大少爷的处所,青青从未踏足,所以详情不得而知。 那么,路痴某青,就带诸位领略一下西院的自然风光吧。如果有幸能见着这的主人,帅得掉渣的嵇浩之,大家也能一饱眼福。色急的尽管上前摸上几把,不会额外收费滴。 雕花砌玉的院门上,一副宽阔长匾,书:翰林浩海。 青青驻足良久,仰头而视,翰海、浩之少爷…… 犹豫,犹豫再三,终是没有进去,这大少爷当日相邀之请,也许只是个玩笑,否则,这么久他都未来找过自己。但凡是个女人,就应该知道猎物对自己是否感兴趣,才能决定是否出击。 青青叹了几口闷气,认命地绕到院后,映入眼帘的果真是个大大的池塘,却是一派枯荷的萧萧景象。没啥看头,转来转去某青惊奇地发现远远居然能望见她家少爷的流风小驻。用树枝在地上笔划半天,才分清这西大院本就与南大院结壤,因而总算弄明白自己身处何处,身后杵着的那座高山,原来还是先前在流风小驻里头望见的那个。 对自己的方向感及灵光的头脑甚感满意,某青像只快乐的百灵鸟冲进这树林深处。桂花……我来啦! 一片叫不出名头的树林子,地上铺了一地金黄的落叶,踩在上面咯吱响,有点像雪的声音。好舒服,好柔软呀! 最深处,果真找着了那几株盛开中的桂花树,远远地便能闻着这幽幽的香甜气息。 正当她攀上树枝准备大采一通,扭头却望见一幅人间仙境。远远的烟雾缭绕,流水湍湍,一条碧波荡漾的小溪在这样的冬日里头居然腾腾地在往外冒热气? 好奇心害死猫!可某青偏不知死活,决心一探究竟。 这嵇家最深处,人迹不所至,却有着这般优美惬意的风光。灵魂受到涤荡的某青沿着溪流一路向西,继续前进,最后竟然……见着了一处粉雕玉砌的房子,这里会有人家? 没有门,撩开门帘进去,哇,原来里头别有洞天,空荡荡的房子里头竟然有处天然的温泉?这数九寒天,由于房子隔绝了冷风,又把温泉本身所散发出来的热度包裹,因而这空荡的大房子内,温暖如春。 哇哈哈哈,终于可以洗个热水澡啦!青青大喜,三下五除二把身上的衣物扒光,扑通一声,跳了进去,水面上溅起一朵硕大的水花。 正当她闭眼享受时,一双手探上了她的……大腿? “啊啊啊……”一声凄历的惨叫响彻天际,某青头脑懵了,第一反应便是见鬼了。 在她吓得就要昏厥之前,一个浑身的男人浮出水面,慵懒而恼怒道:“是谁?不知道这地方任何人不得靠近吗?” 任何人不得靠近?又没竖块牌子警告,鬼知道呢!青青撇嘴。 透过氤氲而起的水气,一张俊脸若隐若现地在眼前飘摇,“是你?”青青松了口气,只要不是那东西就好 丑女训夫记第14部分阅读 欲望文 丑女训夫记第15部分阅读 丑女训夫记 作者:肉书屋 丑女训夫记第15部分阅读 了。浑身鸡皮疙瘩掉落,下一秒,一声尖叫又划破天空,搅乱一池温泉水。 “你……你干嘛不穿衣服!”青青一颗彪悍滴心就快跳出嗓子眼,骇然地指着对方裸露在外清晰可见的半截腹股沟鬼叫。 嵇浩之挺直背脊,玩味地笑道:“我在自己的浴室里洗澡,为什么要穿衣服?” 这温泉是,是他的私人……浴室?买嘎的,青青糗的想撞墙。 “倒是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没穿衣服?”嵇浩之望着眼前的景致,俊脸微红。 偶没穿衣服?青青疑惑地低下头,“啊啊啊……”天空中响起第三次惨叫。 满林子的鸟儿赶紧缩脖子捂住耳朵,估计今天的饭是吃不下去了;有几只正在天际翱翔的彪悍滴大鸟更惨,为了躲避这无法忍受的噪音,不得不伸出双手(呃,是翅)紧捂住脑袋。结局真是鸟间惨剧,那几只鸟活生生地摔了下去,因为它们忘记了自己正在飞翔。可是,就算被摔成重伤,也好过这被这噪音摧残哇。 青青心慌气短,双手环胸连忙蹲到水里去,在水里憋气不肯出来。 嵇浩之下腹腾起一股暖流,脑海中的桃色画面挥之不去,真没想到这长相并不漂亮的丫头,却拥有这般丰满有致的身子,足以撩拨任何一个正常男人的感官。嗯哪…… 失了会神,水面上见不着人影了,嵇浩之讶然,没见着她出去啊? “花语,花语……”嵇浩之语气急促,一个打挺,钻进这温热的泉水中去。 那丫头,傻得可以,竟然在水中昏过去了。嵇浩之一把将她抱起,站起身来,水不及他腰深。 哦,受不了啦。嵇浩之只觉得鼻间燥热,那具丰满有致光滑细致的身子正软软地趴在自己身上,而那挺立雪白的双峰,正紧紧地顶着自己的胸脯。心跳加速,喘不过气来…… 我是正人君子,不可以看不能看不可以想不能想!嵇毅之心里念念有词,忙收起脱缰的心思,正经地拍醒昏睡中的人。 青青的意识有过一度的昏迷,但当一贴上嵇大少爷健壮有力的身子,全身每一个细胞便苏醒了,当然也包括她大脑里的细胞。 但是,她不能睁开双眼,她不能醒!她糗得想死,她怎么面对他啊? 哎,别拍我啊,好痛。青青皱巴着脸蛋,还是没有醒过来。 “花语,对不住了。”嵇浩之哑声道,声音更显磁性,令人着迷。 对不住?他要干嘛?青青慌乱中打开一点眼缝,纠结地瞧见一张俊脸越放越在,一股成熟男人动人的气息扑鼻而来。 青青的心狂跳,大少爷他……我的恩公、心上人,他他他……他竟然亲自己了? 艳福不浅哪,某青终于把持不住,一颗狂跳的心由简单的心律不齐,彻底地跳僵了,活活地昏死过去了。 嵇浩之陷入慌乱,这丫头怎么越做人工呼吸,她的情况反而越糟糕,瞧她脸色由通红转惨白又转紫黑! 嵇浩之心中惨叫一声,抱着她跳上岸胡乱穿好自己的衣裳,用自己的袍子包裹好她,便急急地往流风小驻里飞奔而去。 三弟,对不起哪,你的丫头…… 正文 第五十七章:黑色的风暴 确切地说,青青是在两股灼烫的目光中醒转过来。 头脑一片空白,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她家少爷会守在自己床前,还……满脸的阴沉? “哎,少爷,您又怎么啦?”青青懒懒地坐起身,让偶用温暖的春风融化你脸上的冰雪吧…… 嵇毅之眼里全是愤怒的黑色风暴,转过脸去喝斥道:“你一向就这般豪放?” 豪放?他说偶豪放?为什么? “啊!”青青低头瞧见丝被下的身子光溜溜的未着寸缕,一件男人的外袍慵懒地垂落着,不禁尖叫出声。将整个身子埋入被窝中,青青露出两只眼睛朝她家少爷央求道:“您,您先出去。” 她家少爷满脸的深沉,眼睛里尽是些她看不懂的东西。他,为何突然感觉这般陌生了呢? 嵇毅之冷冷地注视她片刻,终是倔强地转过身去,门颓然阖上,一个冷傲而沉默的背影慢慢消失在眼界,似乎要走出她的生命。 青青的心一紧,一股酸涩苦楚的情感涌到嗓子眼,一些不堪的画面一闪而过。 她记起来了,浩之少爷……他们,氤氲的水气、的身体,虽然只有因人工呼吸而产生的身体上的接触和几个不能称之为吻的东西,但…… 总之是越界了!在这个女子清誉胜过性命的年代,她……应该被浸猪笼! 青青苦着一张脸。心情莫名地很复杂。按说如果能和自己地心上人能有这么近距离……肌肤相亲?袒呈相见?应该高兴才对。只是…… 心情很沉重。不用猜也知道她家少爷八成就是为这件事情恼怒。怎么办?这次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不论她用多少张嘴巧辩。她着身子只身披了件男人地外袍昏迷着被大少爷抱回流风小驻。是个不争地事实。 怎么向她家少爷解释?他肯定会瞧不起自己! 哎。不对呀!他又不是我地夫君。我干嘛得那么在乎他地想法。并且有‘出轨’后地深深歉疚与悔恨? 青青跳起身来穿戴妥当。甩去那些不益地想法。重新整理起心情准备去安抚她家少爷那颗受伤地心灵。 “少爷……”青青嗲嗲地一脸馅媚道:“我们今天去后花园逛逛。散散心吧?” 嵇毅之斜倚在床头,缓缓睁开眼,目光里寒气四溢,吐出的话语夹带着冰雹,嘴角扬起形成一个讽刺的笑容,不咸不淡地嘲弄道:“你心情似乎很好?” 青青哆嗦了一下,暗道我心情糟糕又能怎样?可是……脸上立马堆起满脸的拍马之笑,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笑道:“当然……好的不能再好了!”能活着就是件幸福的事,干嘛非得每天苦着张脸? 嵇毅之一双俊目,越来越寒冷,写满了嘲讽、愤怒与不堪……和心碎。 “看来我该恭喜你?”阴阳怪气的语调。 恭喜我?为什么要恭喜我?青青茫然。 一个惨淡的笑容过后,他面无表情,僵硬地背过身,冷冷道:“你,出去。” 青青满脸笑容僵在脸上,如被人迎面泼了盆冷水,全身拔凉拔凉的。 她家少爷为什么要对她这样?她和大少爷根本就没发生了点什么,为什么现在弄得她好像是个十足的浪荡女人?她,生气了!丫鬟又怎么样了,就可以随你任由心情摆布么?! 青青没有像往常般给她家少爷告退,转身便无言地离去。门,在背后砰的一声沉闷的巨响。 心情,莫名的很烦躁! 袍子?浩之少爷的? 青青按说应该怀着一颗萌动荡漾的春心把这男人的袍子洗净晒干再羞答答地送回去,然后一段旷世之恋就此拉开序幕。只是,她家那个少爷,居然这么对她,害她心情怎么也好不起来! 青青一边叽叽歪歪一边用力地搓着手底下的袍子,晾上后,也不大想在这流风小驻里多呆,憋气! 自从上次殴打二少爷的事件之后,碍于嵇夫人有意无意的利诱兼胁迫,这嵇家庄的下人闪,似乎都刻意地与她疏远了。樱草最近又不怎么搭理她了,更加没有个人能听她吐吐郁闷。 突然之间,觉得她家少爷很重要,平日里,这日子要不是有了他的陪伴,怕是会很乏味的吧?毅之少爷……青青莫名的觉得心有些痛。 后花园,青青乏味地躺在草地上晒太阳,哎……这日子啊,好烦哪! 脸部的光线被一个人影挡住,背着光,青青眯起双眼,仍看不清他的脸, “花语,你果真在这!”是嵇浩之! “浩……之少爷。”青青想起在温泉池里发生的事,忙七手八脚地爬起身,脸通红的像猴子屁股,尴尬地讪笑道:“你……您有什么事?” “你还好吧?”嵇浩之眼里多了些莫名的成份,朗声道:“我去找过毅之了,你不在流风小驻,所以我猜你会不会在这里。” 哦,与偶还真是心有灵犀,只是,“呃,找我家少爷……做什么?” “昨天的事,对……对不起了!”嵇浩之俊脸微红,费力道:“我会对你负责的!” “对我负责?”青青无意识地呢喃,一时间无法明白他在说什么。 “嗯,你是毅之的丫头,我多少要顾及他的想法。我本找算找他替我向你说道说道,可他一脸冷漠说这不关他的事。顾忌到你的清白,这事目前为止也只有我们三人知晓,所以,我得先问过你的想法,才能向娘亲禀明。你……愿意么?”嵇浩之有些紧张。 愿意!我太愿意啦!这么大好的事偶终于给盼来啦!老天垂怜,偶滴春天终于来啦!帅气多金又迷人的老公,喔,我滴米虫人生!偶不愿意是傻子啊! 心里想的是一回事,某青脸如中风了嘴角抽搐道:“您……和我家少爷说了?” “嗯,我把你送回流风小驻里就向他保证过,他没有意见。”嵇浩之满脸的笑意,显得俊脸更为迷人。 青青心神荡漾,呵呵傻笑……偶终于可以告别那巨无出息的丫鬟人生了! 嵇浩之直视青青,浅笑道:“那末,你是愿意过来做我的通房丫头了?那个,你放心,我不会乱来的,只是为了对你的声誉有所交代。” 通房丫头?交代?通房+丫头?还是个下人?还是个得陪睡的下人? 某青一颗彪悍滴心由高空直接摔落至谷底,粉身碎骨。 是啊!对于这些有钱有地位的少爷来说,肯让一个丑丫头做自己的通房丫头,根本是件可怜她抬举她的事!这搁别的少爷,这看了便是看了,一个丫鬟,凭什么对你负责?他堂堂嵇家大少爷,怎么可能娶一个丫鬟为妻?还是一个一无是处的丑丫头! 青青自尊心备受侮辱,满脸憋得通红,惨笑道:“不用了……”转身便如见鬼般了落荒而逃。 嵇浩之呆愣了片刻,想不明白这丫头是为什么?不满意吗?他不敢说整个扬州的丫头,但凡嵇府的丫头,只要他点头,谁不兴高采烈地愿意做他的通房丫头!这花语?为什么? 青青真感觉自己太窝囊!当时她应该pia他一巴掌再扬头挺胸地华丽丽离开,真是丢了二十一世纪所有女人的脸! 要偶李青青做他的通房丫头?哼,凭什么!就因为他是嵇家的大少爷,每个女人都得像苍蝇般蜂涌而上吗? 他希望什么? 要我一百八十度鞠躬感谢他吗?是不是得露出一脸欣喜而娇羞的笑柄容,嗲嗲道:“浩之少爷,您好讨厌哦。” 卖糕的!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期待,对他的期望过高了么?他再怎么帅气多金迷人,举止优雅待人温和,他总归是个封建时期的男人!他怎能不三妻四妾?他怎能不娶个有地位且美貌的女子? 我真是赖蛤蟆想吃天鹅肉! 青青算是想明白了,穿到封建时代过上不愁吃穿不用思考的米虫生活,根本就是痴心妄想!除非她一开始便穿越到大户人家!上天真的是给她开了个玩笑,惩罚我吗? 青青仰天长叹,欲哭无泪。 男人!偶一定得找个真心爱我并且眼里只有我这辈子只肯娶我一人为妻的男人!否则,宁愿一辈子孤独终老! 要我跟另外一个女人(或者是几个、无数个?)分享同一个男人,哦,想想就疹得慌了! 青青整理乱糟糟的心情,恩,不要沮丧,加油! 正文 第五十八章:冷战 不知不觉竟然来到燕舞阁,她,还是渴望从樱草那里寻得安慰。 这嵇家二少身子一好,便又在外头风流快活去了。樱草一个人孤独地呆坐在院落中,显得凄凉而落莫。 樱草身形憔悴,仰起一张惨白的脸,苦笑道:“你怎么过来了?” 青青大惊,扑过去抱紧她,焦急道:“樱草妹妹,你这是怎么啦?” 樱草低下头,肩膀在颤抖,拼命抑制自己想哭的冲动,终是忍不住,埋进青青的怀抱中呜咽起来。 青青伤感地想流泪,紧紧搂住她轻轻安抚着,片刻仍是冲动地问道:“他又出去了?” 这个他,二人都心知肚明。 樱草直起身子,哽咽道:“二少爷,他……自从上次的事之后便不再理我了。开始是完全当我不存在,后来他身子痊愈了,便又终日在外头花天酒地,连家也没着过。” 青青差点没笑出声,瞧樱草那小样,根本似个十足的怨妇般。但,根本笑不起来,扯动了心脏那个未结痂的疤痕,痛-彻心扉! “不要理会他!你这般心痛,他又哪里知道!别傻了!”青青目光狠毒,咬牙切齿道。 “花语……”樱草幽幽道:“我要是能控制自己的心,那该有多好。” “你……”青青别过脸。眼神遥远。又似自语道:“女人。应该只去爱那个爱自己地人。不是么?何必要把自己搞得哭哭啼啼自哀自怨地。我……不喜欢。好讨厌这样地自己!” 樱草嗅出了些不寻常地成份。诧异道:“花语你……发生了什么事吗?” 青青心里一惊。惨笑道:“哪有。你多心了。瞧我。好地不能再好了!”强颜欢笑。只是为了不让她更担心。我应该学会更坚强。 晕晕沉沉地告别樱草。青青裹足不前。该回去了吗? 可是不回去。又该去哪?午饭还没吃。再晚了。说不定他家少爷连晚饭都不会留给她了。 青青心里有种直觉。她家少爷现在定是恨她。讨厌她。不想见她地。再像以前那般宠溺她。是根本不可能地事了。 青青苦笑,好奇心果真是害死猫!如果……如果她没有去寻那个温泉,是不是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可是,世间没有如果。既然如此,那只有勇敢地面对吧。 重新灌注勇气,斗志昂扬,青青大踏步向流风小驻前进。 冬日里的傍晚太阳仍暖洋洋的,嵇毅之斜倚在院落中的藤椅上看书,修长而苍白的手指慵懒地垂落在书簿上,显得孤寂而美丽。 “少爷,你。。。哎。。。您,有。。。有没有……”青青立在院门口,两手使劲地绞着衣襟,吱吱唔唔无法顺利地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然而,她家少爷眼皮都没有抬起,更别说瞧上她一眼了,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顷刻间消失殆尽。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还是没有理会自己,眼睑低垂着,浓密而长翘的睫毛甚至都不曾抖动一下;唯一可以窥破他心思的,便是在书簿上轻轻摩挲的那根修长的食指。 青青心情难受得很,腿如灌铅了般,一步一步挪回自己的房间。 轻轻地关上门,躲进被窝中,眼泪,却莫名其妙肆意地狂流。 我哭了?我为什么哭了?真是没出息!这点委屈都受不了!青青一边无声地哭一边无声地笑自己。 半晌,院外终于有了动静,是小陆送饭来了。 小陆见着他家少爷那阴晴不定的脸,心又胆颤起来,忙殷勤地给嵇毅之备好热水洗手,又忙着把热菜热饭上桌按着他家少爷的习惯摆好。 青青躲在房内,肚子在咕噜狂鸣,可却碍于面子,左右为难着要不要出去。 小陆一边小心地侍候着一边察颜观色,他家少爷一直慢条斯理地咀嚼着,连吃饭的样子都这般优雅而迷人!小陆充满爱慕地暗叹道,一时失神话不经大脑已经说出口,“哎,少爷,怎么没见着花语姑娘?” 整个流风小驻一刹那间静得无声。 嵇毅之停止了咀嚼,朝青青的房门瞥了一眼,脸色一沉,费力地吐出几个字,“你,去叫她出来。” 青青趴在门边上偷听,闻得此言忙尴尬地退了下去躲进被窝里装睡。 小陆哆嗦着认命地去拍青青的门,小声地唤道:“花语,出来吃饭了!”他懊悔得真想抽自己一嘴巴子,搬起石头来砸了自己的脚!那讨厌的花语,她吃不吃饭关我什么事了! 青青进退两难,倒底还要不要继续装睡? 终于,还是受不了小陆那尖细的嗓门的涂毒,呃,主要原因还是青青想通了,退一万步讲,再和谁过不去,也千万别和自己的肚子过不去啊! 青青理了把头发,又整顺衣衫,清了清嗓子,拉开门,朝小陆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掩饰道:“哎,就吃饭了么?不小心睡着啦。” 小陆一脸疑惑,“睡着了?你两眼怎么通红?你哭过了!” “才没有呢!小狗才会哭!”青青慌乱地瞥了眼她家少爷,免得被他嘲笑。 她家少爷果然瞧了瞧她,神情复杂,转瞬又面无表情,细细品尝着饭菜。 青青如坐针毡,也不能像往常般巨没形象胡吃海喝,只是挑了筷子青菜,埋头数着碗里的米饭粒。 沉默,尴尬的沉默。 小陆糊涂了,这主仆二人的饭桌上平日里不都是欢声笑语满天飞么?看得他都妒忌得要命,可今天这是怎么啦? 嵇毅之放下饭筷,拂袖起身便回房,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青青如获大赦,抡圆了膀子狼吞虎咽起来,饿惨老娘我了! 小陆瞥了眼他家少爷的房门,不计前嫌凑过身来小声问道:“你怎么啦?得罪少爷了?” 青青闻言差点呛着,咳了几声忙掩饰道:“哪有,吃饭的时候别说话!” 小陆一脸的嗤之以鼻,“平日里也没见过你闭嘴。” 青青嘴巴手脚都没闲着,一边大口吃菜一边狠狠地剐了他一眼。 吃饱喝足,小陆也收拾完毕离开了。整个流风小驻又只剩下了这冷战中的两人,青青有些无语,为什么会到这地步?是她家少爷冷冰冰的不理会她!就算对谁都可以厚颜无耻厚着脸皮贴别人的冷屁股,但唯独对他,她不想那么没自尊。 思索片刻,与其在这里两人都难受,还不如溜出去散心算了。 她换了男装,翻下嵇家的围墙后,打算直奔黄家,扑进她老娘温暖的怀抱里。为什么,突然之间感觉好累,好孤独。 终于记起件大事,还欠着小强一两多的银子没还呢!自己的月钱刚巧发了,不如顺道去看看他,再把钱给还了吧。 许久未见,两人都有些心有戚戚焉。 “青木。。。。。”小强语气里有着浓浓的眷念,上前来不由分说便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青青没有拒绝,反而觉得很安心。小强真是可以信赖的朋友,好朋友。 牡丹楼正处忙的一踏糊涂的时候,招的挑水杂工,是个年方五十的老头。据说这蝴蝶夫人一气之下,发誓这挑水的杂工再也不找年青人了,无论高大英猛帅气与否。 青青听得咋舌,苦笑道:“她定会恨我吧,不告而别。其实,强哥我对不起你,给你添麻烦了!” “说这样的话干嘛!出门靠朋友嘛,再说她也不会拿我怎么样!”小强憨厚的脸上现出点顽皮的笑容。 两人坐在凉亭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青青环顾四周,恍惚如梦,她,也曾经在这里存在过吧? 起身时,青青不由分说将二两银子塞进小强手中,不容他拒绝,便一边告别一边跑出去。 回头望时,远远地只能瞧见小强攥着手中的银子,呆立着望着她的身影。 某青一颗彪悍滴心真的是无端地变脆弱了,此刻竟然又感伤起来。 回黄家的路上,青青一路思前想后,回顾穿到这世界以来的点点滴滴,虽只有短短数月,却仿佛可以是人的一辈子。 没有如自己所愿,后悔了吗? 也许有,也许没有。她,仍在这世间延续自己的人生,别样的人生,这就足够了。 在一小贩前停下,青青买了颗大大的鹅蛋,是送给木木的礼物。 还在遥远的桂花村时,她便打算由木木亲手孵出一只小鸡,长大后的母鸡既是宠物,又可以下蛋,还可以替她保护木木。这枚鸡蛋,这枚木木用性命换来的鸡蛋,逃荒时她们在饥饿面前,居然毫不犹豫地牺牲了它! 她仍然记得木木一张小脸上的痛苦不舍与大义凛然,毫不夸张地说,那颗鸡蛋,葬入腹中可能才是它最好的归宿。 嗯,是时候还他一份礼物了。为什么选择鹅蛋?笨蛋,大嘛! 青青想像着一只呆头鹅大摇大摆地跺着方步跟在木木身后,勇敢地保护他。 据说,鹅是很孤傲的动物,不肯在地上啄食,宁死也要主人用干净的盆盛好,它便慢条斯理地享用。它不惧于强权,敢于跟与它夺食的狗打上一架。 它,与生俱来的高傲而尊贵,生性便优雅,是个绅士君子。有些像她家少爷…… nnd,不知道不觉怎么又想到他了?赶紧删除! 正文 第五十九章:痛。伤痕 看着木木可爱的笑脸,青青的郁闷一扫而光。 木木郑重其事地把大鹅蛋收好,憧憬着不久之后那只毛绒线的小可爱。 那小家伙,见利忘友,一会便兴冲冲地摆弄他的蛋去了,把她抛在了脑后。 花枝她娘坐在床头,缝补着木木一件挂坏的裤子,抬眼淡淡道:“怎么不见你家少爷一块过来?” 少爷?又是他!怎么躲哪都还是听得到他的名字! 青青有些颠狂,愤恨道:“哼,我才懒得理他!” “傻花枝儿,不可以这样!”李秀娘语重心长道:“他是你的少爷,你要记住无论何时都要对他恭敬。说话不可这般放肆,做人不可如此轻狂!” “咦!”青青大叫一声,成心转移话题,贼眉鼠眼道:“娘,看来大叔教导的不错哦。我真是感觉我的娘亲有如脱胎换骨了,您还是我的娘亲么?”她边说着两只咸猪手便上了她老娘的身一顿乱挠。 李秀娘被哈痒痒得娇笑连连,母女俩滚成一堆倒在床上。 木木放下手中把玩的巨蛋,一脸蔑视地瞧着这二人,疯了吧,太幼稚了! 青青笑岔了气,全身有种畅快后的虚脱感。还好,我还有亲人,情况还不至于太糟糕! “天色好暗了。叫你大叔送你回嵇府吧?一个女孩子家地总归是不安全。”李秀娘正色道。 青青想也没想便一口回绝。“不要。等会他来笑话我。一个男子汉还怕一个人走夜路!” 李秀娘不由分说便急急去找灯笼。毫不留恋地催她回去。 青青故意夸张地装委屈。扁嘴大叫道:“娘。你不要我……” 李秀娘爱怜地轻拍她地额头。劝慰道:“傻瓜。别赖了。木木都要笑话你了。再说了。你家少爷定是等得着急了。不要让他担心。” 青青不情不愿地接过灯笼。和黄家人告别后。便转身往嵇府走去。夜路。她很少走。但今日里并没有那么可怕。 因为,她不想回家,不对,是无家可回。 她家少爷,果真会担心她么? 这一路走的并不轻松,她不小心丢了一只鞋子、差点就跛了一只脚;黑灯瞎火的又踩进了臭水沟,浑身脏西西的像只流浪狗,远远的便能闻着酸臭味;摸黑好不容易找到嵇家的后花园围墙,翻下去时又踩空了撞到石头上不仅脸挂了彩衣衫也挂得支离破碎。 总之青青是像被人打劫了般深一脚浅一脚回到流风小驻,喔,是像不仅被人劫财还外带劫色了! 倒霉透顶一脸衰样的某青一踏进大门,便是披头盖脸的一顿臭骂,“你就算去外头怎么野也该按时回家,这么晚是你一个女孩子家可以在外面混的时间吗?万一出事怎么办?!到时你的大少爷来要人,我可负不起这个责任!” 青青瞥了眼她家那暴怒中的少爷,低下头冷冷地不语。她真是痴心妄想,还指望着他会担心自己! “你……”嵇毅之在看到面前的人儿衣衫不整的模样,气疯了竟口不择言道:“还是你在外头也找了什么野男人,尽顾着风流快活了!” 什么?他说什么?青青眼泪往上涌,心似被扯成碎片。他,为什么这般狠心,要把我说得如此不堪?沉默地撇过脸,她不想被他瞧见自己流泪的模样。 此举不亚于火上浇油,腾腾地便把她家少爷的怒气点燃烧旺了。 嵇毅之一把抓住她的手,失去了理智般完全不知自己手中的力道,怒喝道:“你倒是说啊!” “放开,你弄痛我了!”青青呲牙咧嘴,用力挣脱他,他碰到自己的伤口了。刚才就划得不轻,流了好多血。 嵇毅之纹丝不动,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青青有些麻木了,身体的疼痛又算得了什么!他竟然会这般对自己?之前那个满脸暖暖的微笑无端宠溺纵容自己的三少爷呢? “我累了……”青青惨笑,淡淡的三个字,却充斥着无尽的疲惫与无力。 嵇毅之深深地看着她,似乎要望穿她的灵魂,终是松开手。 青青低头快步往浴室走去,眼泪一滴一滴无声地在地面上溅起朵朵浪花,只是他,看不见。 扒下那身破烂的衣服,忍着寒冷与疼痛,青青将一盆冷水迎面泼下,随手拿了床破毯子包裹好,便晕晕沉沉地往回走。 她家少爷已经回房,灯也已吹灭。何必如此绝情,青青惨笑,跌跌撞撞地回房。 倒下,不省人事…… 嵇毅之破天荒早早便起身,那丫头还在睡!她居然还睡得着!无端便火大的很,他暗叹,嫉妒真是种恐怖的东西,他都变得不是自己了! 午饭,她还是没有出现。 他有些沉不住气了,昨天,该不会是伤她太重了吧? “去看看!”他朝小陆冷冷道。 小陆恭敬地领命去了,敲了半天门,都没有声响。 “少爷,她,会不会不在里面?”小陆颤危危地转过头,哆嗦着问道。 不在里面,她敢逃?嵇毅之恼怒了,喝道:“进去看看!” 小陆打了个趔趄,扑了进去。 “啊啊啊……”片刻房内传来小陆的尖叫,“少爷,您快来啊!” 一个男子汉,至于这般大惊小怪的!嵇毅之坐着不动,懒懒地看着眼前的食物,没有任何食欲。 “少爷,花语姑娘发高烧了!”小陆惊慌失措,冲出来大喊道。 什么?嵇毅之心里一惊,撞翻了椅子冲了进去。 床上的人儿面色通红,毫无知觉地躺着,脸上,挂了一大长条破了皮露出里面的深红色的肉的伤口,看着便令人触目惊心。他,真是混蛋,为什么昨晚没发觉她的不对劲,还一味地羞辱她、使她难堪! 嵇毅之颤抖着手探上她的脸颊,烫!烫得吓人! “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把大夫请来!”嵇毅之朝那傻了的小陆吼道,“要请仁和堂里的朱大夫!” 小陆站着没动,吱唔道:“少爷,朱大夫……他轻易不出诊的。要是,我……” “如若他不来,便报上我的名号,事后我定会去好生‘款待’他!快给我去!”嵇毅之暴喝道。 小陆在他家少爷那吃人的目光中,几乎是爬着滚着出去。 嵇毅之深呼了口气,内心深处涌起浓浓的歉疚。 脖子上竟然也有伤痕,这丫头昨晚倒底遭遇什么了?嵇毅之提着一颗心拉开被子,顺着伤口一条细长的血丝一路往下。犹豫片刻,他终是伸出手,拉开了裹在她身上的毯子。 嵇毅之心里一惊,虽是脸红是否能不耻地无视那丫头的,但更多的,是心痛她布满全身细碎的伤痕。 这丫头,花语,她在哪摔着了,这么严重? 嵇毅之一颗心扯着生疼,忙把她的毯子裹好,细心地捏好被角。七上八下的,焦急万分,那大夫为什么还不来啊! 不能坐以待毕,他翻箱倒柜,找出老夫人特赏的化淤生肌的膏药。这可是进贡皇家的东西,老夫人宠溺他才有的。 对不起了,花语。请原谅我不能墨守礼教,如果可以,我也一定会对你负责的。嵇毅之一边默念,一边小心翼翼地往她伤口上抹药膏。 昏睡中的人儿眉头紧皱,痛苦地呢喃。 他心中一紧,重新给她裹好被子,便急急地端了盆水来,给她冷敷。 朱大夫终于喘着粗气过来,嵇毅之来不及客套,便连推带提的把胖墩的老大夫拖到床边。 朱大夫无奈地摇头,虽是不满,走到哪这哪家的人不得恭敬地礼待他?看在他是这嵇府三少爷的份上,忍了! 放下药箱,朱大夫忙上前查看。不由得无奈地摇头,这有钱人,便是把小命看得重要。 “三少爷。”朱大夫疑惑道:“您给她涂了什么药?” “就一些化淤生肌的药膏。怎么啦,是不是搽坏了?”嵇毅之上前抓住他的手,急道。 朱大夫忙摇头,浅笑道:“没有,您做的很好。这些伤口有些发红,怕是感染了,你这药膏用得及时,否则伤口可能会化脓。” 嵇毅之松了口气,伤口要是化脓留下疤痕了,那丫头估计会更伤心吧。 “她受了寒吗?”朱大夫轻探青青的额头。 没有吧?“哦,”嵇毅之回想起昨晚,“她好像用冷水洗过澡。” “这就对了!”朱大夫松了口气,“这样看来,就没有其它什么暗疾。她是伤口受到感染,加之受了寒,两者互相作用,因而症状加剧。没什么大碍,这样吧,我开副药方,每日小火煎两次服用,再佐以你的药膏。热度退下,再控制炎症,应该就能痊愈了。” “朱大夫,她身上会留疤么?”嵇毅之皱着眉头,不安地问道。 朱大夫忍住笑意,正色道:“少爷您放心了。以我的药再配上您手中的药膏,定能无恙。” 嵇毅之拭去额头的汗珠,朝一旁的小陆吩咐道:“你还不快同朱大夫一起回去取药吧。” 出了嵇府上了马车,这朱大夫为这点小事专门跑了一趟,心里多少有些不满,皱眉朝外头的小陆问道:“这女子,是何人?” “她?少爷的丫鬟啊!”小陆不屑道。 丫鬟?这嵇三少爷竟然为了一个丫鬟如此大费周张?朱大夫目露精光,这其中的隐情,怕是不简单吧?呵呵,也算值了,我一把老骨头行走于这朱门之中,也见着点金钱之外的东西。 正文 第六十章:夜。冰雪 夜,如冰雪降临大地,冷得刺骨。 嵇毅之裹着裘皮大衣呆坐床前,细细地瞧着床上人儿的容颜,百看不厌。没有人能够理解他为何对一个丫头如此宠溺,他不在乎那些风言风语,但他也很困扰,为何自己的心绪,无法不受到她的影响? 这两天,简直像是地狱般。他的心情很糟很糟,怒气像松木般,一点即着。 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到那天,他的亲大哥抱着的她,身上唯一披着的还是这个男人的袍子。他被打击的,抓狂?不,是疯颠!可他的大哥却说要对她负责,他们之间倒底发现了什么事?他无法不瞎想,他妒忌的发狂! 而她却一脸无辜,还说自己心情好的不能再好。他,怎能不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也许,一切只是自己一厢情愿、自作多情,他鄙视这样的自己!所以,他故作冷漠,不去看她的容颜,不去听她的声音。他以为自己可以不去想她,不再去喜欢她,当她不存在。 可是,那层看似坚强冷漠的外壳,是多么的脆弱和不堪一击。对她越冷漠,他的心便越发的痛。痛,无法呼吸。 真不知道这两天自己是怎么过来的,没有她的欢声笑语,这日子沉闷得难熬! 花语,快些醒来,我们之间不要再这样子了! 不知不觉睡着,又被冷醒,朝冰冷的手哈了口热气,似乎可以听见空气在结成细小冰珠子的声音。哆嗦地打了个寒颤,他犹豫半晌,终是爬上了她的床。 和衣躺下,尽量不去碰触到她。好暖和啊,眼皮越来越沉,梦中,但愿会有欢笑的你与我。 青青醒来时,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打在她脸上,绚烂夺目。头很痛,全身都很痛,又疲乏得无力。费力地侧过头,她眯着双眼,却看见…… 一张俊美似古希腊雕像地脸。优美地弧线。她。手不受控制地缓缓地探上他地唇。这张漂亮地嘴巴。除了可以吃饭、接吻。还能…… 还能毫不在乎地说出那些羞辱刻薄地话。青青地手蓦然定住。他……那晚他说过地话不绝地回响在耳边。心。又不可遏制地疼痛起来。 青青地目光越来越冷。所有地光芒似乎收至眼底。一张苍白地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他那浓密而长翘美地令女人感叹地睫毛抖动了几下。那细长地俊目缓缓睁开。眼里全然没有昨夜里地冰冷与讽刺。斑驳地光影投射在他脸上。映得那双黑目清澈见底。纯净得没有丝毫杂质。 “花语。你醒了。还好吧?”嵇毅之爬起身来焦急道。修长地手伸长便要探上她地额头。 可是。嵇毅之心莫名地咯噔一下。她---躲过了自己地手? “那个,你……生病了。我守夜时感觉冷,所以……”嵇毅之俊脸通红尴尬道,我不是故意爬上你的床呵。 她冷冷地瞧着自己,撇过脸去。 嵇毅之心里不是滋味,她完全有理由不理会自己,我真是混蛋! “饿了吧?你昏迷两天了,我去给你煮碗稀饭。”嵇毅之讪讪地出了房门。 流风小驻里是有厨房的,饿极可以自己开小灶。世人都以为他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少爷,却不知,他也是个厨房高手。然而他的厨房许久不用,只有些柴米油盐类的基本东西,不过身子虚弱的人也只能喝些白粥。 用了半个时辰,粥才熬了,白净稀薄的可以照出人影,闪着诱人的光泽。 她悄无声息地躺在床上,面无表情,安静的似乎不曾存在。 他喂给她喝,她没有拒绝,小口小口慢慢地啜着。 他知道这样稍稀薄些的白粥爽口,她很想有骨气地拒绝,绝不吃他的东西。但是,无法抵制诱惑。她丧失人格丧失气节地喝了,然而又很不甘心,所以她冷着脸小口小口极有尊严地喝着他亲自喂给的稀粥。 她本该有些感动,然而过多的情感只会牵动心脏深处那个还未结痂的疤痕,无法抑制的痛。所以,她面无表情,她寂静无语,她不想说话,她不想动弹。 吃饱了,她躺下身去,小心地侧过身子,留给他一个沉默的背影。 他轻手轻脚地帮她盖好被子,蹑手蹑脚地出去,再小心地带上门。 又何必这样待自己?青青冷笑,你是否还记得自己的残忍!不能,被原谅! 嵇毅之小心地照顾她,一日三餐她也都安静地吃完,其余时间便安静得像只小兔子般坐在床上,无语、沉思,又似发呆。眼神空洞而无神,像个---没有生气的瓷娃娃,一碰即碎。 她喝下那苦味刺鼻黑糊糊的中药,丝毫没有皱下眉头。而之前要她吃下任何苦的东西,她都会咋咋呼呼皱巴着鼻子脸蛋也皱成一团,大叫少爷给我冰糖啦。那张本该表情丰富的脸上,为何是一成不变的冷若冰箱?他真的不习惯! 他心很痛!他的花语,他那顽皮而淘气的丫头,为何会变成现在这般模样?都怪自己,像个不懂事的毛头小子,乱吃飞醋,然后像只刺猬,锐利而狠毒地伤害自己的最心爱的人。 别这样对我,花语,我……真的不习惯。你,应该像从前般像只赖皮的小狗狗般在我面前撒娇、耍无赖,撂开蹄子便撒欢似地乱跑。那样的才是你,有生气有血有肉的你! 作茧自缚的两人,他却无能为力。 夜幕降临,而他的心境也陷入黑暗,他们的关系,不曾递进一分一毫。她不哭不 丑女训夫记第15部分阅读 欲望文 丑女训夫记第16部分阅读 丑女训夫记 作者:肉书屋 丑女训夫记第16部分阅读 闹不恼不怒不语不笑,看他的眼神也呆痴而遥远,仿佛穿透了时间。 他说:“解下衣衫,我给你抹药。” 她身形一颤,没有配合。 “快些,否则会留下难看的疤痕。”他坚持。 哼,你不是说我豪放么?我便豪放给你瞧瞧! 她背过身子,衣衫褪至腰间,倔强而高傲。 他那修长而略带薄凉的手温柔地在她伤痕处游走,她那颗厚厚包裹起来的心,却无法控制地狂跳起来。真是没有出息,她懊恼,脸色却显更阴沉。 如若不是担心这满身的伤痕,他极有可能会一个把持不住,便饿虎扑食。他果真是无耻! “好了。”他收回手,哑声道。 她垂着眼,细致地将自己的衣衫系好,又安静地躺下,不曾瞧过他一眼。 “花语……”他听见自己那颗心像干老的树皮开裂,发出哔啵的响声。 尴尬而沉默,气氛压抑得他喘不过气来,他转身出去了。 青青心情复杂,她理不清自己的感情,更弄不清自己对嵇毅之的感觉。分明是喜欢,否则也不会那般难过。那浩之少爷呢?她一直以来心仪仰慕的人不是他吗?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并不喜欢自己,因而也没有什么负担才对。 我果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好烦啦,青青把头深深地埋进被子里。 她,还是不想理他! 想起那天夜里他嘴里所吐出的刻薄极度羞辱人的话语,她便不想原谅他。无端地便觉得很委屈,想流泪。 暗骂自己没出息,结果是对他更冷漠。 一连几日他们的相处方式便一直是如此,青青裹足不前,她也不想主动地去打破这种平衡。他们,是该冷静冷静了! 又一日过去,沉闷中的青青看着时间从指尖溜走,哀怨地叹气。身上结的那些细碎的痂早已脱落,果真没有留下任何疤痕。但唯独脸上及从脖子一路下到胸口,那两长条的口子,暗红色的血痂依然在,伤的,太深。 她可以从他眼中读懂那浓浓的担心,还有歉意。但,她还是不想那么快便对他展露笑颜。 他怜爱地抬起手,想如往日般抚摸她的头发,终是硬生生收手,期盼道:“我陪你出去走走吧?” 她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有拒绝,安静地跟在他身后。 他沉默而体贴地放慢脚步,顾及到她是个病后虚弱的病人。 连着几日一直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便不知这嵇府,原来竟有好事近了。 有人要结婚了?不,应该说是有人要娶媳妇了。 青青一双大眼空洞而无神,那颗曾经彪悍的心也麻木不仁了。 一群丫鬟兴奋而哀怨地围成一堆讨论着,毫不顾忌地大声欢笑着。 女甲说:“真是太好啦,这浩之少爷总算是准备安定下来了,能做他的妻子,真是太幸福啦!” 女乙鄙视道:“瞧你这德性,不知情还以为你是这未来的大少奶奶。” 众女哄堂大笑。 女乙憋红了脸,叫嚣道:“你们心里头就没有酸溜溜的?平日里也不知是谁晚上做梦都在深情地呼唤着大少爷的名字!” “哎呀,你这个小冤家,讨打呀!”女丙作势拳头便擂上去。 嵇毅之停下脚步,转身仔细瞧着她脸上的表情。 青青仍是一脸的茫然,仿佛一切与她无关。这样便好,他放下心来了。 “哎,你们要怪就怪自己是个丫鬟吧。知府大人的千金知道么?杜嫣红小姐,出生于权贵,美若天仙,又知书达礼。世间没有哪个女子能有她这般出色,她才是配得上大少爷的人,你们就别发花痴了。快擦擦口水,安心找个匹配自己的小厮杂役人等嫁了吧!”崔总管不知何时出现,厉声喝退众女,“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去!” 众女仍是嘻嘻哈哈地作鸟兽散。 青青面色惨白,无端地便觉得崔总管这番话,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是呵,她---杜嫣红小姐,不是没有见过她的美丽,她的确才是唯一配得上大少爷的人!我,又算是什么?区区一个丑丫鬟而已! 她终究还是很在乎的!嵇毅之毫不掩饰的目光大刺刺地在她脸上探究,心,也慢慢往下沉。 “哎,是三少爷您哪!”崔总管皮笑肉不笑地前来请安,又满脸馅媚地假笑道:“这知府大人的千金杜嫣红小姐,明日来府上做客。少爷,您也会过来瞧瞧吧?” 嵇毅之阴沉着脸,冷冷道:“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便强势地拽起青青的手,拉着她拂袖而去。 崔总管怨恨的目光扫射着两人渐远的背影,狠毒道:“就活该你没大少爷这般褔气,这辈子就守着你的丑丫鬟过日子吧!” 正文 第六十一章:郊外 消几日,脸上脖子上那深深的血痂也掉落了,竟然疤痕。一切似乎不曾发生过,但是那颗心所刻上的伤痕却似乎无法抚平,无论她家少爷再对自己如何和言悦色、百般迁就。 她还是不太想搭理他,不想给他好脸子看,也想考验下他的耐力。 他对她却一如继往的体贴与耐心,她似乎感动了。 这日一大早,他主动提出回黄家看看,并且早已吩咐小陆采购好礼品。 她没有拒绝,脸上多了些神采,眼神也更为温暖。 他们是坐马车回去的,她家少爷为了她竟然动用了~府的马车,从前他是那般的不屑啊。青青不可能不感动,内心的冰雪也在一点一点溶化。 黄家人各自都很忙,木木上学堂去了、黄莺和龙乘忙着采办结婚用品,而她老娘与黄老爹在铺子里忙得不可开交。 所以,她放下礼物,便匆匆离开了。其实,她好想窝在她娘怀里,撒娇。从来,没有觉得这般脆弱过。 她紧蹙眉头,茫然地看着马车外的景致。窄窄的空间内,彼此的呼吸声越发的清晰,彼此的膝头随着马车的行进若有若无地碰触着。她故作冷漠,心却痒痒难耐,难以忽视这般无意之间的挑逗。 “难得天气这么好,我们去郊外散散心怎么样?”他提议,眼眸似黑葡萄般闪着纯净的光泽。 她瞥了他一眼。没有应允。但也没有拒绝。 这已经是这些天她对自己最好地态度了。~毅之大喜。忙吩咐车夫改道往郊外去。 蓝蓝地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马儿跑…… 青青突然很想放声高歌。瓦蓝瓦蓝地天、柔软似棉花糖地白云、青翠地山、葱郁地树、青青柔柔地草。很久没有处在这般自由地环境。心情也无比惬意起来。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淡淡地微笑。 她地一举一动被那双黑目尽收眼底。连哪怕一个眨眼都没有逃脱他地眼睛。 车夫远远地在马车边候着。他们往深处走去。在一处一望无际地草地上停下。他慢慢躺下。期待地笑道:“这般暖融融地太阳。躺会吧?” 青青难以拒绝这般的诱惑,隔了几丈远在他身边躺下。 眼角的余光偷偷瞥去,他闭着眼睛满脸安宁地表情,似落入凡尘的仙子。真是令她恨都恨不起来,结果自个恼怒得很,索性不去抗拒他罢了。 不刻意地去对他冷漠,心情反而一下子便豁然开朗。冬日里暖暖地阳光笼罩全身,身下是柔软的青草,清新的空气,静谧的自然,使得她片刻便昏昏欲睡起来。 ~毅之一个翻身,便把她拥入怀中。环抱着她的手紧张而颤抖,生怕她会拒绝,难堪倒无所谓,只是怕惹恼了她。 她没有推开,他大喜,低下头去察看她脸上的表情。她却是早已睡着了,无怪乎她没有跳起来给他一巴掌。但是,今日便做个好色之徒吧,他---不想放手! 青青一颗心如小鹿乱撞,她不知该做何反应。从理智上她应该毫不犹豫地推开他,但-又贪恋他怀抱地温暖,所以她只有装睡。睡着了,一了百了,交给老天来决定吧。 他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安然地拥抱着她,但愿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便好。 她却因此睡不着了,昏沉地大脑神经此时无比地活跃,极度亢奋。顽皮心又起,哼哼,让我好生地来捉弄你一番吧! 她似熟睡间的一个翻身,手无意地搭在他脸上,一个不经意便捂住了他地口鼻。那啥,手与口鼻之间的紧密度,绝对可以造成他窒息。青青暗暗贼笑,让你一分钟不能呼吸,看你以后还敢欺负我不?! 没有动静?该不会是把他怎么样了吧? 青青陡然坐起身,他……像条死鱼般一动不动,面色惨白。 “喂,喂……”青青惊慌失措,使劲摇晃他,话语带着哭腔,“你怎么啦?快醒醒啊,不要吓我了!我不是故意地啊啊啊……。” 地上的人还是没动,青青颤危危地伸出一根手指放在他鼻间,果真是没气。 天哪,青青号啕大哭,失心疯般呢喃,“我杀人了,我杀了我家少爷了……”四下无人,趁机逃吧? 混蛋,我真是混蛋、无耻、笨蛋加三级!居然会有这种想法,我这种人死后活该下地狱!她家少爷对自己这般好,她居然谋害了他,还把他抛尸荒野,自己还打算逃之夭夭? 才捂了一分钟而已,他不会就挂了吧?也有可能,谁叫她家少爷这般虚弱,赶快急救吧! 青青停止无谓的哭泣,忙一个倾身,俯下头去对着他的嘴巴吹气。 人工呼吸,倒底该怎么做啊? 豆大的眼泪急的,一颗一颗滴落在他脸上,他不能再装了。他没想到花语那丫头会捂住自己的口鼻,于是他故意逗弄她,开了个天大的玩笑,顺势装死。 两只精健有力的手臂一个使劲,她的身子便顺势紧紧地压在 ,完美的贴合。一个翻滚,她便屈于自己的身下,绝,俯身便吻上了她的唇。 青青惊讶得来不用拒绝,雨点般的亲吻细密地落在她的唇上,完全不同于他们之间的那个初吻。那个初吻……他们曾经亲吻过? 啊啊……。大脑混沌得快不能思考了。沉醉,麻麻痒痒温暖湿糯的感觉…… 他无法抑制自己燥热的,狂风般地蹂躏她的红唇,如花瓣般香甜柔软。身下地人儿紧闭双眼似在享受,于是他更大胆了用舌头撬开她地唇,两片柔软在交缠绕动。 青青亢奋得不能思考,天哪天哪天哪,胸口汇聚之气似乎要引爆全身。亲吻,是深吻,一个吻会产生这般巨大的化学反应? 一切归于平静,四瓣红唇仍紧紧地粘合在一起。他像只贪吃的猫咪,抽离时仍不舍地吃了她一口。 “花语……”他低头眼神热烈地紧盯着她,话语里有着浓浓的爱恋。 青青一个惊颤,完全清醒过来。脸色顿时红里透白,又羞又恼,又气又急!首先便是羞愧于自己刚才这般浪荡的模样,她……竟然还很享受,她心里一点儿也没想过拒绝?!所以,她满脸通红,恼自个得厉害。 转而,她才反应过来他骗了自己,他居然装死吓她?脸色,又回归阴沉。她丢下他,冷冷地往马车方向走。 “花语……”他急急上来便拉住她,非得问个明白,“你不喜欢我亲你?” 她缓住身形,嘲弄地笑道:“你想听我说什么?喜欢吗?喜欢你这般粗鲁?哼……”她甩开手,大踏步前进。天知道她此时感觉有多糗,偏偏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时,他还来问自己刚才感觉怎样!她现在只想急急逃离现场,生怕被别人撞见。 ~毅之从未受过如此挫败的感觉,那个该死的女人居然敢嫌弃他的亲吻!无论对哪个男人来说,不异于是遭遇这辈子最大的侮辱。他地脸上红一道白一道,五颜六色,气恼地注视着前方那个渐行渐远的背影。 青青如芒刺背,逃也似地想躲回马车上。 车夫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笑道:“花语姑娘,才回来啊?三少爷呢?” 青青脸顿时羞得通红,仿佛被他窥破方才的丑事,忙慌里慌张地掩饰道:“我们……嗯,我和少爷他……方才爬山,好累啊!那个……” 车夫是个年近三十的男人,早已婚娶,当即一副了然于胸地表情,眼神表情都透着暧昧。 “哎,车进你这臭家伙,不是你想的那样!绝对不是啦,我们只是爬到那山坡上看风景了。我发誓!喂,你不准笑!”青青越描越黑,瞧见车进看她地眼神都在暗示她是个浪荡的女人,不由得羞愧气恼,扬起拳头就想揍他。 “少爷,您过来啦。可否回程了?”车进猛然见着他家少爷一脸阴沉地站在他背后,不由得背脊发凉,忙殷勤恭敬道。 ~毅之暗含怒气瞪那两人一眼,一把撩开车门帘,俯身钻了进去。这花语,对他就这般冷漠,与别人则有说有笑的,真是令他心里不是滋味。 青青暗叹糟糕,不知他什么时候开始站在自己身后,这番话被他听去了可不好。无奈地瞧了眼车进,她又阴沉着脸认命地上了车。 车进心里暗暗发笑,这少爷,难得瞧见他像副欲求不满的模样。哎,忍住,千万别笑出声,因此丢了饭碗可是得不偿失。他一本正经,专心地赶着车。 这窄小的空间内,都能清晰地闻见彼此身上的气息。青青坐立难安,抬头不低头见,一个不经意便瞥见那薄而有力地唇,无时无刻不提醒着她方才亲吻的滋味……有些心神荡漾,某青更加气恼,自己果真是个浪荡地女人! 她冷着脸转过身去,专注地看着窗外的景色,然而身体地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在感受着他的气息,膝盖间地偶尔碰触变得更为敏感。 ~毅之黑眸渐冷,她果真是讨厌自己的,她甚至连看也不愿意看上自己一眼。 不期然间,马车一个颠簸,青青完全没有防备,尖叫着往她家少爷身上扑了上去。被拥入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好舒服啊,可是…… “没事吧?少爷,刚不小心撞到一块大石头上去了。”车进在外头小心翼翼地问道。 青青忙挣扎起身,脸色因窘迫而更显得更为冷漠,急道:“我不是故意投怀送抱,你别误会。” ~毅之脸色更为阴沉,眼里起了愤怒的风暴,冷冷道:“你就这般讨厌我?好,我知道了。今后定然会离你远些!”他撇过脸,没有再瞧她一眼。 正文 第六十二章:雪似融 战似乎不足以形容青青与她家少爷之间的关系,相~对,话都不曾说上半句,何来相敬?反正是老死不相往来就对了! 青青有些忐忑不安,也很难过,但目前她也没弄清自己对她家少爷的感觉,因而冷静下来也好,她就没有急着去尽力挽回他们之间的关系。 那冰冷的北风一刮过,整个流风小驻似乎也结成了冰。气氛压抑得难受,首当其冲的受害者便是小陆,那精神上的折磨不是常人所可以忍受的。他家少爷那冰冷的眼神,足以吓破他十个胆。每日都颤颤惊惊、如履薄冰,鼓起勇气硬着头皮浑身哆嗦的他只想打退堂鼓。 而花语那丫头,似个木头人般,目光呆滞面无表情,行动迟缓了无生气,看着便令人难受。这二人是怎么啦?之前瞧他们如胶似漆的,这会便又互相不搭理?怪事! 除去小陆与大林的光顾,这流风小驻,便似一潭死水,搅不起半点波澜。 青青亦是压抑的很,几乎就要跪地求饶。她家少爷那性子,竟能沉闷过她!他一天到晚闷在房里也不觉得难过,甚至可以不踏出流风小驻半步。 正当她呆立在院落中煎熬时,却迎来了个不速之客,一个她极度厌恶的人。 崔总管又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招牌笑容,咋咋呼呼大嗓门子就嚷嚷开了,“哎呀,花语哪,你家少爷呢?” 青青双臂不自觉环于胸前,淡淡道:“他还在房里睡觉呢。 ” “那这样吧。”崔总管翻脸比翻书还快。下一秒钟则趾高气昂傲慢道:“知会你家少爷一声。就说知府大人家地千金明日来府上拜访。老夫人夫人都有吩咐他明日作陪。” “作陪?”她家少爷肯定是不会同意地。这等无聊地事。 崔总管满脸鄙视道:“我话已带到。明日你家少爷不出现。要是老夫人怪罪起来。就是你地责任了!” 青青呆愣愣地看着崔总管地背影。暗自伤神。要我来转告他?这不摆明是要我低头嘛。这场拉剧战中。谁开口便是谁认输了。青青无端地便有这种想法。哎。无谓地自尊心。 接下来一个时辰内。青青便一直在客厅与院落之间徘徊。倒底该不该告诉他?不行。她不能认输!但是。如果没通知到他。明日里不是又给了那崔总管一个籍口来整自己么?这回。不知道她家少爷会不会还来保她。 心浮气燥地。根本就静不下心来。 哎,想到啦!不想说可以写嘛! 兴奋的某青冲进她家少爷的书房,笔墨纸砚,都还摆在案台上哎。平日里她便会帮她家少爷磨磨墨,瞧着他龙飞凤舞、挥毫泼墨。说真的,这点她倒是佩服得很,她家少爷简直是一流的书法与画功。 废话少说,言归正传。青青挽起袖子磨好墨,提起笔来便要豪气地书写一番。但,写出的字令她想找块豆腐撞死!某青的毛笔字,歪扭得难看。该死地笔,这般难控制,给偶只钢笔吧,要不鹅毛笔也行!哪天定要去大厨房瞧瞧能不能与那只大肥鹅商量着借它几根鹅毛使使,她的钢笔字,可是很端正滴。 青青奋笔疾书,几经磨难之后,浪费了她家少爷n~张贼贵滴宣纸,终于把大意写明白。喘了口长气,胡乱地抹了把脸,她小心地等着纸上的墨迹变干。 正当她发呆之际,书房门口却出现了她家少爷颀长地身影。青青哆嗦了一下,差点就要钻到桌底。被他逮住自己擅自用了他的东西,他定会瞧不起自己,糗死啦! 她慌乱地将纸折叠好,匆匆地出门,经过他时将纸塞进他手中。大功告成,终于把任务完成了,你不去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等等,”他瞧也不瞧手中地东西。 青青心里一惊,他该不是责怪她擅自使用他的书房吧? ~毅之盯着她的脸,冷冷道:“去洗把脸!” 洗脸?青青惑,偶洗不洗脸关你鸟事?管得太宽了吧! 她没有理会他,心中懊恼的要命,转身就往外走。回房回房,气煞老娘我也!真是地,一个大男人,何必与我这个小女子斤斤计较!瞧他那德性,嘴巴嘟的可以挂上好几斤猪油了! 青青冲回自个房内,百无聊奈地呆坐在梳妆台前。 “啊!”她吓了一跳,铜镜里是谁啊,满脸的黑汁,丑的要死! 半晌她才反应过来,里头那个丑八怪便是她自己。怪不得他叫自己去洗把脸,她错了,不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是,甩你5p,有话不会好好说啊!干嘛非得阴沉着一张脸,好像谁欠他几百万似的。 不过好像自己对他的是冷着一张脸地,青青有些理亏,怏怏地去把脸给洗了。 ~毅之拿着那张纸,皱眉道:“上头写着什么东西?” 么东西?他说偶绞尽脑汁才写出来的便条是什么东们好像真地是东西耶。不过,他那态度,分明就是瞧不起俺的字! 青青被踩中痛处,火大了,吼道:“上头写地啥你不会瞧啊!你看看,哪个字会难认了!”她一把抢过那张纸来,彪悍地指着上面的字非得要他承认是他错了。 可是,傻眼了。她一时大意竟然写地是简体字,怪不得他不认得。可是,这证明他比自己蠢,不会猜啊!繁体字她都能猜出许多来! 青青满脸鄙夷,指着上头的字一一念道:“少爷:老夫人要求您明日陪客,知府大人千金来访!看不懂么?我这般优美的文采会看不懂!”某青愤恨地哼哼,居然敢瞧不起她! ~毅之满脸憋笑,拼命压抑住脸上的表情,冷淡道:“这世间怕是没人能懂你……的字!” 青青的心漏跳了半拍,似乎是错觉,一瞬间她似乎从她家少爷眼里瞧见这暖暖的宠溺。他莫非不是真要和自己绝交? 她脸红了,死鸭子嘴硬,抢白道:“哼,谁不懂啦。看不懂的说明他没文化!” ~毅之懒得跟她拌嘴,冷冷地紧盯着她。 呃,青青心虚,自己这样真地是浅薄。头,一寸一寸的低下去,埋进了胸口。 “花语……”~毅之沉沉地叹了口气,眉宇紧锁,落寞道:“我倒底该拿你怎么办?” 青青的心莫名其妙地狂跳起来,心动,她竟然为他这般的神情这般的话语而心动了。她扬起脸,怔怔不能语。她,接着却往后退了一步,因为,她认清了自己心中的渴望,她是真的很想念他地怀抱。 无耻!浪荡!她在心中狠狠地批判自己,脸色窘迫的呈紫红色。 ~毅之一脸的感伤,无奈道:“花语,我们别再这样下去了,好吗?” 又不是我要这样子地!青青皱起鼻子,不满道:“是你先不理我的!” “哎,是你先不理我,所以我才不理你!”~毅之一脸受伤的表情,争辩道。 “才不是呢……”青青突然顿住了,捂着肚皮哈哈大笑了,都是一大把年纪地人了,还幼稚的似个孩子般,为这般小事非得争出个孰是孰非来。 ~毅之亦是会心一笑,朝她伸出右手,眼底暖融融,企盼道:“我们言和吧?” “好,成交!”青青豪爽地握住他的手。一股电流由指尖的碰触直达心底深处,她打了机灵,由脚底至大腿根部开始麻麻痒痒地。 青青的脸色渐渐呈酱紫色,内心的道德批判又起,忙一把甩开他的手。 ~毅之脸色一变,全身紧绷,为她方才的举动。 “哎,那个……”青青满脸尴尬,嘿嘿干笑道:“少爷,我们去外头海吃一顿怎样?这些天饿惨啦,您瞧我这都饿瘦了!”她一边掰着自己脸上的肉肉一边朝她家少爷馅媚道。 ~毅之安下心来,还以为她又要反悔了,忙应道:“你平日里不就盼着能瘦点么?嗯,要吃什么?我们即刻就去!” 青青大喜,又恢复从前那般满脸无赖道:“少爷您可要带足银子,我们去香满楼大吃一顿!我要把这些天地都吃回来,听,我的肚子还在抗议呢!” ~毅之眉眼间全是笑意,青青全身暖洋洋地,那种受宠溺的感觉,也很不错啊! 这二人似乎又恢复从前那般地相处方式,只是,有些话语未挑明,各人心中总是有个疙瘩。 青青心里很清楚,他们之间存在着信任危机,他们的关系太脆弱了。稍有不慎,也许只需几个冷淡地眼神、几句刻薄的话语,他们又将跌入冰雪之境。 她家少爷,从未用言语表明过他的心意,更未说过爱。lovee,这般神圣的字眼,对于她来说,真的很重要很重要。可是,就算他如何宠溺自己,甚至狂热地亲吻过自己,但却不曾对她说过‘我爱你’! 通过这些日子,她渐渐明白自己的心意。对于浩之少爷,只是一种欣赏,甚至可以说是单恋,一种很皮毛的东西。她可以确定自己只是被他的外表身份地位财富这些浅薄的东西所吸引,她一直以为应该找一个这样的人,所以先入为主地认为自己爱上了他。原来不是呵,那日他说要自己做什么通房丫头,她只有羞辱的感觉,并没有这般的心痛。 而毅之少爷的一袭刻薄的话,却能令她心碎。她很在意他的一举一动,可是…… 青青感觉很糟糕,她有点想大胆地作出回应。但是,到时如果只是自己会错意了,岂不是很糗? 哎,更烦了。。。。。 正文 第六十三章:‘情敌’驾到 一大早,~府陷入一派喜悦的忙碌之中。 这知府大人的千金来访,何等的荣耀啊!各路丫鬟婆子,反正只要属雌,且带8,个个脸上挤眉弄眼、神采飞扬。 大林子虽是个大男人,却也不逊色,一大早便带来了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 青青闲闲地蹲在地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大林鸡冻地一边舞着扫帚,一边用景仰的词语来描绘着这美丽高贵的杜小姐。说到激越处,口沫那是横飞哪…… 青青无聊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泪都挤了几滴出来。 大林有些尴尬道:“哎,花语哪,我不是说你不漂亮,这全天下的女子,也没几个人的美貌能及她十分之一。所以,你就别伤心了,还流眼泪干嘛,不至于啦!” 青青瞠目结舌,偶自卑地流泪了?放p!嗯,老实承认自己虽然有那么点自卑心作乐,但是偶堂堂李青青会因为美丽不及那杜小姐而流泪?她美丽便美丽,又关偶何事?只要她不抢了俺男人,又何必去在意她? 大林子在青青那杀人的目光中,夹着尾巴落荒而逃。 青青闷闷地起身,真是的,一大早便弄得心情不好。转身抹了把眼泪,便见她家少爷冷淡地站在她后头,她心里头一惊,他该不会是也认为自己自卑了吧? “花语,那个……”~毅之欲言又止。 “什么事。少爷?”青青故作温顺道。大刺刺地盯着她家少爷那张俊美地脸蛋流哈喇子。俗话说这情人眼里出西施。她自从明白自个心意后。便越发觉得她家少爷帅气英俊无比了。 “没……没事!”~毅之突然觉得背脊一阵发凉。那丫头是不是还没吃饱啊。两眼都冒着饥饿地绿光。 没事?青青呵呵傻笑。呆愣地盯着她家少爷那个弧度优美地下巴。真想揩把油啊! “对了。您平常这会不是应该还在睡么?”青青脑瓜子总算还没完全被浆糊掉。 ~毅之掩口打了个哈欠。满脸慵懒而倦怠地神情。叹道:“我倒也想啊。可是你昨天不是说过我被命令要去陪娇客了么?” 哦。貌美如花人见人爱美得不可方物地杜嫣红小姐!青青想起她心里有些酸溜溜地不是滋味。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谁叫女人少了嫉妒那根筋就不会生孩子了。’对了。偶就是妒妒了怎么滴! 青青耷拉个脑袋,哎,潇洒不起来了。 ~毅之浅笑道:“来,陪我一块去吧。” 青青张大嘴巴,惊叹道:“我也一起去?” “你不想去?”~毅之小心地问道,也许不去的好,假如…… “谁说的,我多想去呢!我倒也想瞧瞧这般隆重而正式的场合,一赌美人儿的风采。”青青贼笑道。 ~毅之脸色有些不自然,吱唔道:“你有心理准备?” “要什么心理准备?”青青诧异,下一秒则面色通红,愤恨道:“连你也认为我在她面前会羞愧得想死?” “我不是这个意思。”~毅之仔细观察着她的面色,小心翼翼道:“其实,对双方的长辈来说,心里已经认定了这两人。也就是说,其实与早已订婚差不多。” 她家少爷没有指名道姓,说地很隐晦,但是青青明白他指什么。他定然是还以为自己对浩之少爷心存幻想,又不能明言,只能通红着脸尴尬地绞着自个的衣襟。 ~毅之心往下沉,她果真还是在意的。是呵,她不可能这么快便忘记他! 一个时辰后,~老夫人才派小厮来通知他们过去。于是,青青知道,那仙女般的杜小姐大驾光临了! 两人各怀心事,前往老夫人的邸宅文竹苑。 随在她家少爷身后一进正厅,青青就屏住了呼吸,哎呀,真是美啊!一袭月牙色的衣裙,裙角飘飘似仙,面容也刻意修饰过,精致而小巧。真够呕的,居然与那大少爷连衣衫都是同一色系的!情侣装么?鄙视! ~老夫人端坐上堂,~夫人满脸尊贵而‘慈祥’的笑容,坐在贵妃椅上高傲地挺直背脊。而美丽的杜小姐则与~家大少爷促膝而坐,交谈甚欢。 等等伺候地丫鬟婆子则小心翼翼地立于各自的主子身后,暗自欢喜着,偶尔大胆地偷偷瞥一眼那传说中的美人儿。 ~老夫本是闭目养神,看见来人,便招呼道:“毅儿,来了啊,去见见杜小姐。” 那杜小姐闻言抬起头,一脸灿烂的笑容,熟络地主动问候道:“毅之弟弟,许久不见,身体可好?” ~毅之浅笑,“还算不错,多谢杜小姐关心了。” ~夫人在一旁不满地嚷道: 杜小姐,再过段时日,你该尊称一声嫂嫂了。” ~毅之不语,脸色沉了下来。 青青尴尬地站在角落里,一个无人可以注意到她地地方,索性隔岸观火了。这个角度是瞧那浩之少爷与杜嫣红小姐的大好方位,青青瞧见这两人窃窃贼私语,一颗心难免有些酸溜溜地。嗯,与爱情无关,只是,有点点妒忌!为什么那个女子可以美丽温柔高贵典雅,还外带优越的家世,真是羡煞旁人哪! 这杜小姐怕是来了好一会,与长辈们也寒暄完毕,因而也想出去和~大少爷单独相处。 ~老夫人窥破她心思,淡淡笑道:“浩之,陪杜小姐去花园逛逛吧。毅之,哦花语也在哪,你们也一起作陪吧,都是年青人,话语也多些。” 一语正中那两人心事,~浩之当即遵命,杜小姐也笑靥如花。 ~夫人刻薄道:“老夫人,何必叫一个下贱的丫头作陪,失了身份。” ~毅之面上乌云集聚,当即便要暴怒。青青狠狠地剐了眼那~夫人,nndd,当场就想发飚! ~老夫人为免在外人面前难堪,喝住两人,冷冷道:“毅之身子虚,花语是去照顾着他。我这样安排不妥么?” ~夫人撇嘴,嘲讽道:“哎,老夫人,毅之身子又不舒服啦?那怎么还敢劳烦他去陪客了,回去歇着吧。浩之陪嫣红去就行了,他们二人也有许多话叙叙。” ~老夫人面子上挂不住了,暗含怒气道:“你那二儿子倒是身子好的很,你不尽自己的本份好生管教,否则今天也不会劳烦毅之拖着虚弱的身子来陪客!” 这番话说得本是嚣张地~夫人面色通红,尴尬地低下头。 ~浩之忙来打圆场,恭敬道:“奶奶,娘亲,浩之这就和三弟陪嫣红一块出去走走。” 这场纷争总算没扩大化,~老夫人疲惫地回房休息去了。~夫人心中仍是不满,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那老夫人极为护短,惹恼了她,自己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毅之脸臭臭的,又碍于知府大人地千金在场,大吵大闹一番又会失了身份跌了面子。他一个眼神示意,青青忙跟了上去,背后是~夫人那怨恨的目光。 青青这会无比地后悔跟着来了,场面用十个尴尬都无法来形容。 ~浩之与杜小姐相当匹配,二人靠得很近,交头接耳有说有笑地走在前头。 她家少爷一脸阴沉,眼神注视着别处默默无语。 青青满脑袋瓜子地杂乱线头,心情还是复杂得难以形容。虽说心里早已与那~大少爷划清界线,但是,前几日还说过要对你负责的人,转脸便与别地女子示好。鄙视鄙视鄙视…… 青青的目光不自觉地变得很哀怨,不过……实际上是自己无理取闹了。按她家少爷的说法,那二人早有一腿,其实是自己差点成为小三了!还好自己坚绝地拒绝了,否则下场会很惨滴。有个知府千金的大夫人,还敢不知死活地去做他的通房丫头,到时骨头渣子估计都找不到! 转念青青的心情便又平复下来,嗯,现在这样便好。扭头却见她家少爷一脸深沉地注视着她,黑眸冰冷。 青青内心惨笑,该不会是他又瞎想什么了吧? 四人在假山丛中的亭子里停下。杜小姐脸色红扑扑的,煞是娇艳美丽,看来是很少走路,这点路程,便娇喘吁吁的。远远地跟着的几个丫鬟忙将软布垫放置在石凳上,~毅之则体贴地扶着她坐下。 立马又有几个丫鬟将瓜果糕点之类的东西摆上,退下去后便远远地候着。 ~毅之在他们对面坐下,眼神示意青青坐在他旁边。 青青垂首侧立在她家少爷身后,顾及到自己丫鬟的身份,不敢放肆地入坐。 那杜小姐似无意间地瞥了她一眼,那双娇媚的小嘴似有似无地努了把。青青敏感地意识到,那有钱有地位人家的小姐定是在瞧不起自个了。彪悍滴自尊心,有点受伤。 他们在讨论着些风花雪月的事情,青青听得无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应付这种差事,真是累人啊! 青青度秒如年,捧着一颗破碎的心煎熬着。嗯,还得目睹着‘旧情人’与人卿卿我我的,惨无人道哪!只有故作冷漠,才能平复自己那无谓的自尊心。 然而一切看在~毅之眼里,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他可以毫无问地确定,那丫头,真的是爱上自己的亲大哥了!心越来越沉,眼眸越来越冰冷,面容惨白的如结了层冰霜。 正文 第六十四章:不曾开始,又何来结束? 闷。 ~毅之阴沉着脸起身告退,理由是身体不适。 杜小姐松了口气,她的本来目的便是想要多与~浩之单独相处。但她仍热情地浅笑道:“不能多坐会吗?” ~毅之不卑不亢地回绝,拂袖便要离去。 青青忙跟上去,她家少爷哪根筋又不对了? ~浩之深深瞥了青青一眼,急道:“毅之,等等。我有几句话想和花语谈谈。” ~毅之定住身形,面色更加阴沉,冷冷道:“请便。” 青青有些不安,满脸求助的神情望着她家少爷,而他则冷漠地撇过脸去与杜小姐有说有笑。心莫名地有些下沉,她耷拉着脑袋无奈地随着~大少爷走到远处停下。 ~浩之确定谈话的安全距离,缓住身形满脸歉意,讪讪道:“花语,对不起。 ” “对不起?为什么对不起?”青青眯起双眼学着她家少爷那副语调。 “嗯。那个。其实我与杜小姐早有私约在先。但我说过要对你负责地。我说地话会算数。你等我。我定会给你一个交待。”~浩之早早便注意到青青一直冷着个脸。以为她介意地是这个。 交待?你能给我什么交待?我又要你给我什么交待?青青嘴角扬起。面容上不由得呈现出一个讽刺地笑容。可怜我恩赐我做你地通房丫头?男性沙猪!我才不稀罕! 青青沉默着。暗含着怒气。倔强地不肯言语。她扫了一眼仍在凉亭中地她家少爷。远远与他一个眼神交错。冷……冷彻心扉! 这头凉亭中地两人都有些心不在焉。 谅是沉稳而极具修养地杜嫣红小姐瞧着远处地未来夫君与一个毫不起眼地丫头秘密私语。内心不由得暗暗吃飞醋。她优雅地端起茶杯吃了口茶。缓缓放下。似不经意间地问道:“毅之弟弟。浩之有什么事情非得背着和你地丫鬟说?” ~毅之黑眸似霜冻,嘴角扬起,可笑意却未达眼底,浅笑道:“大哥定是要和那丫头交待些平日照顾我应该注意的事项,他是怕我介意吧……” 杜嫣红似信非信,满脸狐疑。而她是个聪明的女子,所以没有再问下去。 ~浩之按自己的思路理解,花语那丫头定是吃醋了,因而无可奈何地小声丢下句“等我地消息”便匆匆离开。 青青站在原地没有动,哭笑不得,你还没听我说是否愿意呢!真是自大的很,我就该哭着喊着做你的通房丫头么?笑话! 不待~浩之走回凉亭,~毅之则与杜小姐告退,一脸阴冷往回走。 两人交错,~浩之以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得见的声音毅然道:“毅之,我说过的话还算数。我定会对花语那丫头负责,你放心。” ~毅之身形为之一颤,没有抬眼瞧他,冷冷地拂袖而去。 青青急了,他倒底跟她家少爷说什么了?狠狠 丑女训夫记第16部分阅读 欲望文 丑女训夫记第17部分阅读 丑女训夫记 作者:肉书屋 丑女训夫记第17部分阅读 地瞪了眼他,她忙快步跟上前去。 少爷,等等我啦! ~毅之健步如飞,血气往上涌。他大哥说什么来着?要对她负责?他都要与那杜小姐成亲,他怎么对她负责?!难不成……小妾?先不管杜小姐是否会点头答应,花语那丫头,竟然愿意做他的小妾?真是气煞人也! 青青埋头往前冲,远远便见着流风小驻的院门,腿不够长还是没追上她家少爷。不期然前方的身影停住,她一头撞了上去。 ~毅之转过身子接住她,这莽撞的丫头! 青青摸着鼻间讪讪道:“嗯,少爷,干嘛不多呆会,急着回去睡觉吗?您又困了?” ~毅之无端地便觉着这番话刺耳,又困了?什么意思,觉得我身子不好,嫌弃我?她还是想呆在那多瞧瞧自个地心上人么?他没法子不多心,他大哥会对他说那句话,就代表那丫头定是答应了。她……就一点儿也不喜欢自己吗?自己一心一意地对待她眼里只有她一人,甚至这辈子只想与她一起度过,可她,为什么毫不珍惜?反而宁愿去做别的男人的小妾?心脏,紧缩的痛。 “你想回去便自个回,~大少爷定然会欢喜,能享齐人之福而何乐不为?”~毅之满脸冰霜,嘲讽道。 “……”青青似被吞进了只苍蝇,胃酸在沸腾。他说啥?他什么意思?那个猪头又误会我什么了? ~毅之见她没有辩解,怒气冲冲便回了房。 青青呆愣地站在他的房门口,犹豫良久,可怜的自尊心作乐,仍是没有鼓起勇气冲进房内进一步安抚他。 疲惫不堪!身心俱彼!我好歹是个女人,为何吵架了要我先低头认错?再说我又做错了什么? 青青闷怒地回了房,坐立难安。 不去讨好他!死活都不要去!凭什么要我去?我要去向他解释什么?说我喜欢地人其实不是大少爷,而是他? 要我去朝一个男人示爱?太丢人了! 况且……那晚的一幕幕此时偏偏又历历在目。他,也许会刻薄地讽刺自己,赖蛤蟆想吃天鹅肉?他从未在言语上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说过他喜欢自己,她绝对没有记错。 哎,顺其自然吧。 如果,上天注定他与自己没有缘分,那末,她也不该强求。 ~毅之心中仍存有一个希望,那就是她能主动地来向自己解释这一切。或者更进一步地来说,他期待着能 明明白白地告诉自己,是他误会了,她喜欢的人根~哥。然而,却始终没有等到那丫头的到来。她开始是满脸的冷漠,后来干脆就躲着自己了。郁闷的难受啊! 这几日一直毛毛燥燥始终有些沉不住气,青青害怕自己控制不住去找他,便索性出了流风小驻在外面闲荡。 杜嫣红小姐虽早己回府,但仍给~府地下人们留下了一个神话。这几日,上下传唱着的便是这个美丽地女子,她的一举一动,一一笑。这~府的男人们,个个为之疯狂,为之痴迷。而~家地丫头们,则以她为自己地效仿对象,但愿学得三分像,嫁个好情郎。 青青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无端地便觉得这杜小姐并没有传说中地好,嫉妒使然也。 考虑周详,她终是下定决心找~浩之好好谈谈,她根本不想做他的什么通房丫头,他再自说自话、自以为是,就把他扁成大猪头! ~府西院翰林浩海,某青捏紧拳头,风中凌乱…… ~浩之显然没有料算到青青会这么快找来,眉头不禁一皱,内心叫苦连连。她该不会是急着来催自己吧,糟糕,昨日根本没机会向嫣红提及此事。 青青一双清澈地眼眸直视着他,一字一顿度朗声道:“大少爷,我不要做您的通房丫头!” 什么?她说什么?我没听错吧?~浩之瞪圆了双眼,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我不要做您地什么通房丫头!”青青见他不语,又坚绝地重复了一遍。 ~浩之内心暗自松了口气,然而下一秒却莫名地有些不是滋味。她,不要?!对女人向来掌握主动权的他不禁有些受挫,面子上快挂不住了。她,竟然拒绝自己? “为什么?”~浩之好奇地问道。 青青感觉好笑了,然不成我哭着喊着跪求着要做你的通房丫头才是正常的?哎,他也是一惯没有受过女人地拒绝,怕是面子上不好受吧。 “不为什么。”青青以一种平静的语气,娓娓道来:“大少爷您无论从外表身份还是地位财富上,都能吸引任何女人的眼球。当然,我也不例外,我不否认自己曾经被大少爷您所吸引。但是,我虽然并不是个什么有钱人家美丽的小姐,这辈子仍希翼着找个爱自己的男人嫁了。我拒绝您的好意,有三个原因:第一,您不爱我;第二,我对您地感觉也只是喜欢,仅此而已;第三,我想做我爱的那个人的妻子,并不是什么可怜西西的通房丫头。所以,我不想做什么通房丫头,还希望您能理解。” ~浩之怔忡了半晌,方才长叹了口气,幽幽道:“花语,对我来说,你一直都是很特别的。然而,我始终不能跨出礼教这……” “您什么也别说了。”青青打断他,“是我高攀不起。” ~浩之脸露尴尬,苦笑道:“也许,将来某一天我会后悔放走了你。” “后悔?”青青顽皮地笑道:“不是我自夸,将来你肯定会后悔啦。只是,这世界可是没有后悔药卖哦。” ~浩之深深地瞧着她,神情复杂。 青青有些发糗,讪讪道:“话也挑明了,我该走喽。”我与你,从不曾开始过,又何来结束?伤自尊了,走咧! “嗯。”~浩之点头,“你是要回去好好陪着毅之,否则他该寂寞了。” 毅之少爷?想起他,青青心里一苦,面色惨白。 “怎么了?”~浩之关心地问道。 青青苦笑,“哪里能有什么啊,我该回去啦。” “哎……”~浩之语气悠长,似真似假道:“你要是后悔了回头再来找我!” “知道啦。”青青翻白眼,“到时候你甩都甩不开我,你可就该哭了。我赖定你,非你不嫁,你可别……” “我还真不知你对~大少爷到了非他不嫁的地步。”凭空里突然响起她家少爷嘲弄地声音,似冰块碎裂的残破声响。 青青身形一震,他……什么时候过来这里?他又听到了些什么? 缓缓回过身子,一眼便瞧见她家少爷那僵硬而倔强的身影,脸上的表情冷漠而屈辱,神情是那般的不可置信。 “不,不是你想地那样……”青青急道,冲上前去便要抓住他冰凉的手。 他慢慢往后退去,眼眸早已被冰冻,不愿再瞧上她一眼,转身便冲了出去。 青青怔在原地,无法动弹,眼泪肆虐狂流。 “原来,原来你们……”~浩之骇然,沉呤片刻,叹道:“我早该想到地。” “对不起。”青青收起眼泪,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 ~浩之摇头,“我也没注意。要说也奇怪了,他向来不会主动来我这,可是今日……” “他定是误会什么了。”青青惨笑道。 ~浩之安慰道:“你快回去向他解释清楚,要不要我出马?” “你?”青青苦笑,“算了……” “哎,你还不快去。”~浩之见她仍呆愣着,不禁催促道。 青青突然胆怯了,不想去更是害怕去瞧她家少爷那张冷漠地脸,那张好看的薄唇又会残忍地说出什么刻薄地话语? 正文 第六十五章:三少爷病危 风小驻,寂静依旧。 青青鼓起勇气,不停地拍着她家少爷紧锁的房门,焦急地呼喊道:“少爷,您开门,听我说……” 房内始终没有回音,趴在门边听了片刻,没有任何声响。青青陷入慌乱中,她家少爷,该……该不会是寻短见了吧? 哇哇哇……我真是个红颜祸水,害人不浅的妖精哪!他要是有什么意外,我也不活啦…… 青青号啕大哭,完全沉醉在自我营造的一种悲伤氛围中。 “你这是在干什么?”提着食盒的小陆满脸的嫌恶。 青青见着来人,第一次感觉小陆的可爱,胡乱地擦了把眼泪,扑上去一把抱住他的大腿,伤心地哭喊道:“小陆哇,快帮我救救少爷,他。 。。。。。”某青指着她家少爷的房门泣不成声。 小陆闻言大惊,不自觉晃动大腿想把她抖落,喝道:“快松开手,我去瞧瞧。” 青青忙松手,爬起来便似只无头苍蝇般上下飞窜。 小陆扭头朝她不满道:“你安静会行不行?” 青青忙噤若寒蝉。木桩般立在小陆身后。 小陆趴在门上。侧耳倾听。地确是没有任何声音。而门又从里面:住了。他安然地往后一退。后脑勺却与某青地前额一撞。金星迸裂。 两个人捂着脑袋蹲在地上哀号。小陆满眼眶地眼水打转。愤恨道:“所以说你就是笨手笨脚。从没见过你干好一件事!你离我那么近干嘛!想吃我豆腐?” “吃你豆腐?”青青涕泪泗流。作恶心呕吐状。“那我还不如去死!” 小陆鼻子都气歪了。牙尖嘴利还击道:“就你那样。还敢挑剔我?真不知少爷是怎么了。竟然会对你那般好!” “喂,不要人身攻击啊!”青青直起身子,敢骂难听的,看我不让你这只该死地兔子今晚去见马克思! 小陆愤愤地哼了几声,转身便要回去。 “喂,你不能走!”青青一把拽住他的衫角,哀求道:“还不能确定少爷有没事呢!” 小陆一脸的不耐烦,“少爷能有什么事,他定是在屋里睡着了。” “不可能!”青青死活不肯撒手,“他睡觉从不会锁上房门!” 小陆满脸的暧昧,贼笑道:“你知道地蛮清楚嘛,说实话,你是不是晚上趁机偷溜进去,非礼咱家少爷了?我就说嘛,就凭你这等样貌,少爷无端会对你这般好?你肯定是出卖色相,晚上……” 青青往他头上狠狠地敲了一记暴栗子,吼道:“叫你胡编乱造!瞧你这滛猥相,满脑子的黄|色思想!现在少爷生死未卜,你还有心思在这开这种不健康的玩笑,还不快想办法进去看看!” 小陆委屈地大叫了一声,扁嘴眼里泪花打转,一脸‘小受’相。 “还不快去!”青青彪悍地暴喝了一声。 小陆狠狠地白了她一眼,哼,还不是靠少爷给你撑腰!他无可奈何地找了个木梯,从房顶的天窗中钻了进去。 还好他够苗条,比我还苗条。青青站在院落中瞧着这惊险地动作,不禁发自内心地赞叹,同时,两眼也冒着嫉妒的火花。nndd,比老娘偶还苗条的男人,真丑! 小陆安全着陆,从里面把门开开,朝她招手小声道:“你瞧你瞧,少爷不是瞧着了是什么!要是把他惊醒了,后果你负责。哎哟,少爷肯定是会骂我啦,他哪舍得动你一根手指头!” 小陆满脸哀怨状,这该死的花语! 青青瞧着床上侧身躺着的她家少爷,一个冷漠的背影,忙嘘声。她朝小陆打手势,还不快溜,吵醒他了就惨啦!可是……哪里觉得不对劲了? 她家少爷一直睡眠浅,他们弄出这般声响他会听不见?青青面色一变,冲了上去。 扳转她家少爷地身子,果然,青青惊骇地尖叫。 “怎么啦怎么啦!”小陆捂住耳朵冲上来,这女人,真是大惊小怪的。 青青捂着嘴,全身在颤抖。 小陆凑上前去,面色不由得惨白,左右摇晃着床上躺的人,焦急地呼喊道:“少爷,您这是怎么啦,快醒醒啊……” 青青擦干眼泪,稳住手脚,制止住他的动作,喝道:“别再摇了,没看到少爷吐血了啊!你快去通知老夫人一声,她定会派人把朱大夫请来。” 小陆泪眼婆娑,腿脚发软,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 青青冷静下来,探上她家少爷的鼻间,气息似乎还算均匀。应该没事,只要大夫来了就会没事。手脚却抑制不住地颤抖,你不能有事,我不会让你有事! 床上不省人事的他,双 、面色惨白如纸、嘴角血迹斑斑、衣袍的前襟上,|惊心地血迹。 为什么会这样?他的身体远不该这般虚弱啊。难道……他是被我气到内伤了?可是,他,会有这般在乎自己? “毅之,你一定会好好地。”她捧住他冰凉的手,唇……吻了上去。 青青脸埋在他地手心,哽咽道:“毅之,你一定要平安无事地醒过来,无论你对我怎样,我都会欣然接受。我会,天天陪着你,一起看书,一起写字,一起散步,一起去外面溜达。还有许多,我们未一起尝试的事,活着很美好。你不是问过我,这辈子想不想和你一起度过。我现在告诉你,我想,很想,很想很想。我现在才发现,没有你的日子是多么的孤单,我……” 那只手似乎微微动了下,青青惊喜万分,猛然抬起头,一切却是错觉。他,仍是面色惨白一动不动地躺着。 心,沉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中。如果,万一他有什么事的话,自己该怎么办? 已经不能想像没有他的日子…… 那个似不食人间烟火般的毅之少爷,倔强而冷漠的外表下,却没有人发现他亦有一颗火热的心。他无端地对她的宠溺、纵容,那暖暖的笑容,一切应该是源自他内心对她的爱。所以,他吃醋了,他坏坏地她,又那般傻傻地伤害自己。 她真是个猪头,为何没有早些明白? 一切是否太晚?晚得没有机会? 爱,这便是爱么?那种超越了生死的情感! 紧握住他的手,心境此刻却很安宁,一切便不是那么重要了。如果生,她便陪他度过此生;假若是死,她也不会独活。 她,第一次不后悔这样地穿越了,只因遇见了他。 不久,~老夫人在一帮丫鬟婆子的簇拥下坐着软轿急急赶来。 青青忙起身到院中迎接。 “毅之现在怎么啦?”~老夫人的声音在颤抖。 青青长跪不起,以一种平静超脱的语气直视老夫人道:“少爷现在还是不省人事,先前吐了些血。都怪奴婢服待不周,请老夫人责罚。” “罢了,起来吧。”~老夫人心不在焉地挥挥手,在菲亚的搀扶下便急急进了里屋。 青青起身快步跟了上去。其余些个丫头婆子在大厅里候着,由菲亚和老夫人的贴身老妈子云姨搀扶着~老夫人进房去。青青进退两难,尴尬地立在房门口。 ~老夫人一张老脸上老泪纵横,抚摸着他那双枯瘦的手,无力地颤抖着。 青青伤感,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下来。 ~老夫人凄楚地摇头,似自语般苍凉道:“云姨,这孩子,从小便多灾多难,我不知道为他流过多少泪。可怜我这没娘没爹疼的娃儿,遭多少罪啊……” 云姨亦是满脸感伤,安慰道:“老夫人,别太伤心了,要顾及到自个的身子啊。这毅之少爷,打小我便瞧着他长大,他是个善良的好孩子。只可惜上天待他不公,还好……他今生有幸,能受到老夫人您无微不至的宠爱。” “唉……”老夫人长叹了口气,皱眉道:“花语,少爷这些年来虽然身子一直虚弱,便也不至于突然暴命不起。倒底是怎么了?” “我……”花语环顾满屋子十几双大小眼睛一下子便齐齐盯着她,不禁有些为难,吱唔道:“老夫人,少爷他……他可能是对奴婢有所误会,气……气伤身子了。” “你……气着他了?为什么?”~老夫人面色一沉,拧眉道。 “我……”青青难堪得不语,难道要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将自己与她家少爷的暧昧情史公诸于世么? “你怎么不说?”云姨厉声喝道。 青青低头跪了下去,只是淡淡道:“听候老夫人责罚。” ~老夫人那双深邃的眼眸,闪着精锐的光芒,厉声喝道:“花语,抬起头来。” 青青身形一颤,缓缓仰起脸,直视着老夫人一双锐目,眼神清澈而坦荡。 ~老夫人严厉地审视着她,沉默不语。氛围压抑得透不过气来,众丫鬟婆子一时大气也不敢出。 青青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无论什么样的惩罚,她都心甘情愿承受。就算不能让她家少爷好起,也能减轻些她心里头那沉甸甸的负罪感。 “起来吧。”~老夫人长长叹了口气,扭头朝外头的婆子喝道:“去瞧瞧,大夫怎么还未过来!” 正文 第六十六章:冲喜新娘 青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成为冲喜这种封建陋习主角。 冲喜的定义是:家中有人病危时,企图通过办喜事来驱除病魔,以求转危为安:应该赶紧给他/她(或其儿子、兄弟)成亲冲喜,病就会好。 青青便是这个牺牲品。 然而,她毫无怨言。 当晚,朱大夫仔细给她家少爷瞧过命,他一脸的深晦,末了只是摇头叹道:“老夫人,恕老夫才疏学浅,无能为力。” ~老夫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时打击过大,昏厥过去。那晚的~府,用人仰马翻、鸡飞狗跳不足以来形容。 整晚,青青守着她家少爷,不眠不休。 贪恋他的容颜,无法想象,一个鲜活的生命从此便会从这世间消逝,变成一杯黄土。死亡,是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如果,再也见不着他的容颜、再也听不见他的声音、再也无法感受他温暖的怀抱,那么,活着又有何意义? 十指交握,那冰凉的温度,直达心底。 毅之,不用害怕,我,定会来陪你。 次日。她家少爷仍未醒来。 “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便不能放弃。这孩子在鬼门关不知走过多少遭了。我相信他这次也一定能挺过来!”在~毅之地床前。~老夫人悲伤欲绝之下。做下了以上那个决定。至于冲喜新娘最恰当地人选。当仁不让地便是一直服侍他地丫鬟--花语了。 青青绝望地瞧着她家少爷了无生气地容颜。真地。。。会好转过来吗? ~老夫人见青青一直沉默。以为她不愿意。不禁悲从中来。乞求道:“花语。算老身求你了。将来就算结果并非我们所愿。老身保证。也不会让你白白守。。。 寡地。” “老夫人。”青青赫然打断她地话。“我愿意。将来无论怎样。我都不会后悔。毅之少爷定会没事地。” ~老夫人老泪纵横,连声叹道:“好,好……我没有看错你,花语。” ~府上下,迎来了近二十多年来的第一场喜事。只是这喜,被悲伤的情绪所感染,忙碌着准备婚事的众人都神色肃穆,无人带笑颜。 只有半天的时间,~府上下全部出动。布置新房,布满厚厚灰尘地风云轩被装扮一新,窗户纸重新糊过,大红的字闪耀着华美而冰冷的光芒。大红的被褥,新郎新娘的礼服,在最短的时间送到。虽是急,但所有地一切都按正常的婚礼准备,~老夫人最不愿意的,便是亏待这最小的孙儿。 婚礼,定在今晚时三刻。无所谓吉时,越早便越好,时间不等人。 ~老夫人给风云轩拨了两个杂役三个婆子四个丫鬟,供青青所调遣。这搁从前,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可是时至今日,却完全没有一丝欣喜。 成亲地人是她,然而最闲的人也便是她,除了寸步不离地守着她家少爷身侧,等候最后时刻的到来。 她紧张得滴米未进。 未时,风云轩安置妥当,~毅之被小心地安送过去。 流风小驻,便只剩下她。纵然有个丫头陪着,但,从未感受过的孤独与寂寞,悲不禁从心来。 虽是偏僻虽是简陋,然而这里却留下了他与她的所有记忆,欢笑与眼泪。青青流连不舍,今日离开,今生是否还有机会再回来? “少奶奶,外头冷,您回去休息吧?”一个面生的小女孩颤危危脆生生地道。 青青惊醒,她叫谁?她口中的少奶奶,会是自己?哦,原来她是老夫人拨给自己地一个新进不久的丫头。老夫人今日已当所有人的面放下话来,所有的人要尊称她花语一声‘三少奶奶’。原来自己的身份,已悄悄地改变了。 然而这种改变,并没有人眼红羡慕,相反,众人都对她投以同情地目光。毕竟,一成亲就守寡,是九成以上的事。没有哪个姑娘家,敢赌上自己一辈子地幸福。所以青青,在她们眼里,又是伟大的。 面前那个年方十二地女孩子就是用那种同情而又赞扬的目光羞涩地瞧着她,似只惊恐地小兔子。 青青苦笑道:“小柔,别管我,你自己去休息吧。” 小柔纤弱的身子却充满着无言的坚持,青青让步了,随着她回屋。 而后,~老夫人拨给青青调度的两个婆子妍姨及林嫂在安置好~三少爷后,便匆匆赶回流风小驻,伺候她沐浴梳妆更衣。 换好新娘礼服,青青坐在梳妆镜前,一双迷离恍的大眼,只见铜镜里一片血一般鲜艳欲滴的颜色。头脑似乎更为昏重,无论前世今生,仅有的一次婚礼,却 样悲伤的情况下进行。她无法去选择,却-不后悔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迎亲的队伍吹着呐敲锣打鼓来到流风小驻门前。 照例有那涂着满脸白粉扭着水蛇老腰的媒婆子喜庆万分地来指挥婚礼的流程,青青蒙着喜帕,在小柔及妍姨的搀扶下,上了花轿。 无端地便觉得紧张了,大姑娘上轿头一回,自然会紧张。但青青此刻担心的,却是她家少爷的安危。她根本不相信所谓的冲喜,但如果有一线希望,她愿意去试。 紧握手中的苹果,如果一路平安无事,那你,也要平平安安的,毅之…… 流风小驻,距风云轩不消一刻的路程,青青的手心却早已汗湿。 风云轩外,青青被搀扶着下轿,跨过火盆,进入正堂。久无人烟的风云轩此刻却人头攒动,齐聚了~府上下人等。~老夫人没有惊动外人,但仍许给新人一个不冷清的婚礼。 新郎,青青竟然从喜帕下瞥见一袭大红的新郎礼袍。毅之,是你么?心,无法抑制地颤抖,你真的醒来了么? 就像所有的流程一样,在‘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声后,青青被昏昏沉沉地送入洞房。她的内心,却充满着发自内心的喜悦,今生,我便可以做你的新娘。 新房内,不同于外面的热闹,却显得寂静无声。青青激动地坐在床沿,手足无措地绞着衣襟。 新郎的下半截身子出现在她的视线之内,他停了下来,许久,终是没有挑起喜帕。 “花语。。。呃不,弟妹,你好生休息吧。” 新郎根本不是她家少爷。青青一把拽下喜帕,看清了眼前着新郎倌礼袍的人,竟然是~家大少爷~浩之。 “为什么是你?”青青仰起一张惨白的脸,凄楚道。 ~浩之苦笑,“三弟就躺在你身后,你瞧他这模样能与你去拜堂么?我只不过是他的替身罢了,就算与你拜堂的人是我,今生你仍然只是他的妻。” 毅之……青青猛然转过身子,床上安然躺着的,便是她今生的丈夫。只是,他却无法感受到人生中这份幸福。 ~浩之悄悄退下,将时间留给这对不幸的人。 青青趴在床沿,仔细瞧着床上那毫无血色的人,内心悲喜交加。 小手轻抚上他苍白的容颜,从光滑的额头顺着高挺的鼻梁划向那坚毅而紧抿着的薄唇,却也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他全身冰冷得没有生气,厚厚的丝被无法给予他足够的温暖,裸露在被外的双手,似铁般冷彻心扉。 青青思索片刻,反身将大门闩好,摘下头顶沉重的凤冠,脱去身上碍事的新娘礼服,只身着袭衣,赤溜似条鱼般上了床,又放下了大红的帷幔,才放心地钻入丝被中。让我。。。用体温来温暖你吧。 靠近他,青青打了个寒颤,他的身体,为什么为这般冰冷? 她内心越来越着急,厚着脸皮脱去了他的外衣,只留件薄薄的袭衣。细细地捏好被角,她-将他拥入怀中,两具身体紧紧贴合。此刻,她但愿自己是张电热毯,散发出源源不断的热度将他的体包裹。将他的手放在嘴边不停地哈热气,但一切似乎没有起色。 青青掉下泪来,顾不得羞涩,将各自的衣物都剥得精光,的肌肤直紧相触,冷---直达心底深处。青青颤抖地抱紧他,双手在他全身上下用力。 他的身体,还是这般的光滑而有弹性,全身的肌理以一个完美的弧度起伏。他,除去衣物的他,竟然是这般的健壮。她一度间心神荡漾,下一秒钟却暗骂自己,也不瞧瞧现在是什么时候,竟然还会有那种念头! 他的身体,似乎慢慢温热起来。青青的额间冒起细密的汗珠,双手不停地在他全身上下游走,呃不,是。思想端正的某青时不时地心猿意马起来,嗯,男人的身子为啥会这般好摸? 虾米,谁敢说偶是大色女?搞清楚,俺们都成亲了,是合法滴啦。 全身燥热不安,分不清是自己亦或是他的热度。 手,似乎一个不小心碰触到一个不该摸的地方,青青意识到那是什么东西,脸顷刻间羞得通红。 而他,那一直以来不省人事任何声响也不曾发出来的人儿,竟然闷哼出声?那种痛苦而又享受的低沉而磁性的感叹,青青心里一惊,猛地抬起头,却对上了一双幽黑晶亮的眼眸,似夜空里的繁星动人地闪耀着。 正文 第六十七章:初食色 之。。。你醒来了,你终于醒过来了。。。抑制地流下了激动而忧伤 ~毅之一双眼眸幽黑似深潭,只是深深地瞧着她,沉默,良久的沉默。 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一男一女,正值青春妙龄,两具光滑而富有弹性的身体,最最重要的是此刻正以一个灰常暧昧的姿交织着处于同一个温暖的被窝中。 咳咳咳,列位用脚趾头想想接下来会发生啥子轰轰烈烈的事? 嗯,毛错,的确是干柴遇烈火,情况一发而不可收拾。 ~毅之一个翻身,便将她死死地压在身下,略带凉意的薄唇贪婪地吻住了她的红唇。 又可以亲吻,嗯。。。又可以跟他亲吻,感觉好好哦。只是,他为何突然清醒,呃,还有气力欺负她?他先前那般模样几乎都快吓死她了,然不成冲喜果真管用?青青的大脑混沌不堪,越来越无法清醒地思考。 嗯哼……别咬我的耳垂啦,好痒哦! 青青呵呵傻笑着把他推开,然而双手酥软得没有丝毫力气,从脚底开始感觉麻麻痒痒的,慢慢一圈一圈顺着大腿往全身扩散开来。 今夜里她不想抗拒,如果没有明天,她便在这个夜晚彻底地沉沦,不要醒来。 青青试探性地伸出手。大胆地抚上了他地胸膛。嗯哪。那健壮结实中又带着男人肌肉特有地爽滑感觉。手感超好啊! ~毅之闷哼了一声。似乎颇为享受。吻更为深入了。 青青沉迷地似饮醉酒般。鼻间唇齿间尽是这个男人清爽而媚惑人地气息。啊啊啊……她不可抑制地尖叫、全身颤抖。他……竟然将那双温玉修长地手探上她地胸脯。 ~毅之皱眉。更为疯狂地蹂躏那双鲜艳欲滴地红唇。成功地堵住了她地尖叫。大手。在那挺立饱满地双峰间游离。爱不释手。往下一个俯身。他一口便含住了胸前那小小地蓓蕾。轻轻地噬咬挑逗着。 青青张大嘴用力地呼吸。嗓子除去呼气进气外。无法发出任何地声响。全身麻麻痒痒。一种平生从未体会过地感觉。刺激得她更似只开春地蛇般妖娆地在他身下扭动着。似乎。还需要更多……只感觉自己全身地每一个细胞都在打开。呼吸着夜里凉薄地空气。感受着他地每一寸肌肤、每一次抚爱。 他喘着粗气。吻遍她全身地每一寸肌肤。一路往下。 她,越来越紧张,傻瓜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自觉地,她用双手护住自己。 他感觉到她的不安,抬起身子又重新吻上了她的唇,这次却温柔似水。青青闭上眼,松懈下全身紧绷的神经,慢慢沉溺在他如春风般的亲吻里。 一切顺其自然地发生了……(此处省略五百字,某人已码好,但回头一瞧自己都脸红尴尬,太lorr太yyy/ydd,delete啦!) 他沉沉地入睡了,全身热气蒸腾着,完全不同于之前冰冷的状况。 青青感到安慰,一切都是值得的。只是,为何方才还被他地温柔装得满满的一颗心此刻却空落落的呢?侧过身子,瞧着窗外撒进来一地清冷的光辉,她地心也渐渐降下温度。他……就算已成为他的妻,就算方才如此亲密地时刻,都不曾对自己说过那三个字。 为什么?难道他并不爱自己? 还有,他为什么突然有气力干这种。。。呃,体力活?回光反照?打死她都不信,瞧他此时睡的那香甜的模样。 也许是自己瞎想了,乏了睡吧。明天一切都会好起来。 青青眼皮头脑越来越重,意识也越来越沉迷,黑甜的梦中,一切都很美好很温馨。 清早,会在他温润的吻中醒过来吗?幸福,这便是一直以来梦想的幸福生活吧。 冬日冰冷地阳光撒落在她的睫毛上,像蝶翼般在鼻梁两侧晕染开来,纤毫毕现。她缓缓地睁开眼,惨白地阳光刺激得的视线一片模糊。 他背靠着窗户斜倚着,面部笼罩在阴影里。 青青一边朝他展露一个如花般地笑容,一边慢慢撑着身子坐起,在看清他满脸的冷漠后,她内心一惊,笑容僵硬在脸上。 裸露在丝被外地肩膀被寒冷的空气刺激得疼痛,一直牵动至内心深处那个至今仍未完好的血。她缩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对眼睛,直视他冷冷道:“为什么?” 千言万语,尽融会在那三个字里。是呵,为何一夜欢爱过后,温柔就不再? 他那幽黑的眼眸蒙满冰霜,毫无一丝热度地直视片刻,丢下句“该去给长辈奉茶!”转身便出了房间。 青青瞧着他冷漠的背影,心脏立刻牵扯得一缩一缩的疼。头脑仍是一片的混乱,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误会,仍在么?他是否仍是认为自己喜欢的人是~大 可是,昨天夜里为何他对自己又是那般的温柔? 胡乱地披好袭衣混沌地跳下床,全身立刻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一下便冷到骨子里。 “少奶奶”小柔脸露一个颤危危的笑容,手足无措地出现在房门口,脆生生道:“奴婢来伺候您更衣。” 青青大吃一惊,此时衣衫不整,哪能随便给外人瞧见,赤溜一下便像只鱼儿般钻入丝被内。 “嗯,小柔……”青青裹好被角,尴尬道:“那个……我自己穿戴便好,我不习惯别人来服侍更衣。” 小柔呆愣在原地,小小的脸蛋尽是困惑之色。 青青急于支开她,话语便显得粗暴,“你快出去啊,我要起来了。” 哪知小柔会因此话备受打击,扑通便跪下,眼泪如串珠般滑落,呜咽道:“少奶奶,您是嫌弃奴婢服侍的不好吗?求求您不要赶奴婢走,奴婢会改。” 青青看着那惊恐受伤的小白兔,内心暗暗责怪自己,同为丫鬟,何必为难。就算如今自己身份已改,但身在底层那种惨无自尊的生活,她并不是没有领教过。 “小柔,我不是说你不好。你别老叫自己奴婢奴婢的,你也有名字不是吗?以后……啊啊啊。。。”青青急着下床安抚她,完全不记得自己此时正紧紧地裹在丝被中,尖叫着连着被中滚下了床,在地上翻滚两周半停在小柔地脚边。 小柔惊奇地张大嘴巴,怔愣在地忘了动弹,眼睛都无法眨一下。 “动作这么慢。。。。。 。”~毅之探进一个头来,脸微露愠色。 “嗨……”青青糗红了脸横躺在地上朝他打招呼,吱唔道:“马……马上就来。” ~毅之低下头诧异地在在上看见裹的似个肉粽般的某青,冰冷的眼眸里浮现止不住的笑意。努了努嘴角,他淡淡道:“快些。” 呆愣在地的小柔终于被解除了魔咒,跳起身将青青扶起。 青青终于能直起身子,红着脸一把将小柔推出去,当着~毅之那张是笑非笑的俊脸砰地一声巨响关上房门。 糗的想死!nndd,那家伙心里肯定又在嘲笑自己了! 哆嗦地整理衣衫,哇塞,布满全身淤青的吻痕,青青看的是脸红心跳。证据,这便是证据,他要是敢不认帐,哼哼,她就把这个公诸于世。 今早一起来便冷着脸对她,还一脸的大义凛然,偷吃不想负责是吧!婚都结了,想反悔吗?还是想玩玩而已? 你敢!揍你个生活不能自理! 青青嘴里暗暗地叽叽歪歪,眼神恶狠狠地扫射着前方埋头行走丝毫不顾及她一个‘弱质女流’之辈。新婚第二天不是得两人甜腻腻如胶似漆手挽手幸福地去见公婆吗? ~毅之无端地觉得背后毛毛的,回过头他皱眉望过来。 青青被抓了个现形,忙满脸尴尬馅媚道:“少爷……呃夫君哪,我是说咱们不得是手挽手幸福甜蜜点吗?” ~毅之冷冷地看着她,快速一个闪身躲过某青不由分说伸出的咸猪手,丢下句“没有这个必要!”便扬长而去。 青青呆愣片刻,讪讪地缩回手。太……太伤自尊了! 周围似乎总有关切的目光注视着他们,有关心有好奇更多的是八卦。太太太不可思议了,昨日里还不省人事地躺着整天陷入昏迷中的~三少爷,连行礼都是由大少爷替代。今天,今天竟然完好并且精神十足地出现在众人面前?!跌破一地地眼镜啊! 私底下~府的下人们包括整个扬州城里闻得风声的好事之人,甚至下了大大小小无数赌注,赌的就是这~三少爷次日能否冲喜成功还是当晚便翘鞭子了。 众人狐地目光扫视着这新婚的夫妇,青青埋头快步往前走,恨不得一步便走出那令人不自在地视线之外。 “哎,知道吗?最新消息,绝对是耸人听闻啊!我刚瞧见林嫂急冲冲地拿着块布去老夫人那了!”不知有谁兴奋得意地高声宣布此重大发现。 “什么什么啊?”众人打了鸡血似的围过来,满脸暧昧的笑容,“说说,倒底怎么回事?” 成功地引起别人目光的婆子某某丙神神秘秘地对着众人低语,青青故作不在意地继续行走,磨磨蹭蹭,她倒想听听这帮子人在鸡婆些什么! “不会吧?”众人哗然,“丝帕上有落红!哇……真……”众人热烈的眼神齐齐地向青青望来。 青青竖起衣领,脖子上的吻痕该不会被曝光了吧?nndd,感觉被那帮八婆用目光了般,糟糕透了!此时不溜,更待何时?某青夹起尾巴落荒而逃…… 正文 第六十八章:丑媳妇见公婆 怪,什么丝帕,什么落红? 她并没有瞧见啊,谁把那东东给的林嫂? 昨夜里……昨夜里,不会吧,然不成是她家少爷?昨天夜里头脑太混沌了,丝毫没有发觉啥子不对劲啊。他倒底要干啥,他为什么要把这落了红的丝帕公诸于世?彻底断了她的后路?且不说她并没有二心,可是瞧他今天这态度,他摆明了就想跟她划清界线,为啥还要把那东东交给林嫂? 为什么?他倒底安的什么心?或者说,他反常的行为着实是令自己摸不着头脑。 青青在地上~行,远远地便瞧见她家少爷站在文竹苑前冷冷地瞧着她。 硬着头皮上前去,青青鼓起十二分 丑女训夫记第17部分阅读 欲望文 丑女训夫记第18部分阅读 丑女训夫记 作者:肉书屋 丑女训夫记第18部分阅读 气厚着脸皮涎皮赖脸地馅媚道:“夫君哪,我们……嗯我们一块进去吧。” ~毅之似笑非笑,上前来挽起她的手臂便往里走。青青头脑又晕乎了一把,为啥子对她老是忽冷忽热,若即若离的? 一进正厅,早已坐了一屋子的人,众人都是来瞧奇迹的。天下奇闻,冲喜冲喜,硬是把一个快断气的人冲得精神抖擞,豪情万丈!色字头上,果真有一把刀啊!众人瞧着他俩的眼神里,充满着无法掩饰的暧昧。 青青无端地便觉得,此刻正全身地站在众人面前,难堪得抬不起头来。~毅之,如果你交出那条丝帕便是为了羞辱我,那么你的目地达到了!她内心不由得气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哪知却迎上了一双盛满怜爱的眼眸。青青无形之中哆嗦了下,没有必要在众人面前如此做作吧?方才还对她如此冷冰冰,却故意在~老夫人~夫人还有~大少爷面前秀夫妻恩爱的戏码吗? 没这个必要!青青低垂着头一步一步往前蹭。 ~老夫人笑得嘴巴都合不拢了。两眼笑眯朝她朝手。“花语。过来。让奶奶瞧瞧。” 青青受宠若惊。上前行礼恭敬道:“老夫人。” ~夫人撇嘴不满道:“新媳妇还未敬茶呢!再说了。她哪里有资格称你为奶奶地。她还是要尊称你一声老夫人。” ~老夫人回头瞪了眼她。冷冷道:“何必在乎那么多礼数?花语与毅之昨夜里已成亲。按理就该叫我声奶奶!” 云姨不愧为块老姜。忙命人将新媳妇茶奉上。一场冲突还未擦出火花便偃旗息鼓。 青青只在以前地古装戏中这种戏码有些淡淡地印象。有些不安地接过丫鬟递上来地茶。有丫头早已在老夫人面前地空地上摆上软垫。青青扑通一声便在垫子上跪下。双手奉茶举过头顶。恭敬道:“孙媳妇给老夫人奉茶。” ~老夫人乐呵呵地接过茶碗,一饮而尽。心里舒坦啊…… 当着众人的面,~老夫人递给了她一个丝绸缎子包裹着的东西。青青迟疑着接过来,似拿着块烫手山芋般不知作何处置。 是塞袋里还是当场打开亦或是推迟一番? ~毅之满眼暖融融,怜爱地笑道:“傻花语,奶奶给你地东西便收好。” 青青赶紧谢过老夫人,一边偷偷将物什往前襟塞进去。 “哎,等等。”~夫人激动道:“老夫人,不该让大家瞧瞧么?” ~老夫人面色顿时一变,厉声道:“可仪,你管地也太宽了吧!” ~夫人讪笑道:“哎,老夫人,媳妇也是一片好心。这打赏的恩情,总是要下人们惦记着不是么?” ~老夫人嘲讽道:“得了,你还不是怕什么好处没落着你自个的亲儿子!” 青青气不打一处来,这~夫人那张脸还真是惹人厌哪,狠不得把手中的东西朝她脸上砸过去!气的一哆嗦,手中地丝绸包布滑下,一个光彩夺目光芒四射通体清透的翠绿欲滴地东东华丽丽地闪耀在某青手中。 是一大块份量超足做工精巧成色一流的玉石,没有价值连城起码也是贼贵的值得把她李青青卖了n多次(n》1++后头再n个零=无法计算)。 凭空里响起一声惨烈的尖叫,~夫人顾不得优雅的形象冲将上来,一把便抢过青青手中的东西,对着老夫人叫嚣道:“老夫人……你把这传家之宝给她?给一个丫鬟!哈哈哈哈……这~家没人了吗?!” ~老夫人怒喝道:“可仪,不得放肆!花语是毅之八台大轿抬娶来地媳妇,为什么不能传给她?再说了,这玉有一对,给浩之未来媳妇留了一块,你还有什么意见?” 众人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一声。青青空荡荡的手在空中飘摇,胸口地怒火聚集着激烈地澎湃着,nndd,太不把偶当人看了! ~夫人仍是不服,狠狠道:“那睿之呢?他是毅之的兄长, 独漏了他?老夫人您太偏心了!” ~老夫人不怒反笑,“不是我偏心,这要怪睿之自个。浩之是长孙,这传家之宝自然得给他留一份,况且浩之下月初便会和杜小姐订婚。毅之先成亲,这另一份当然得给他了,是不是?这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我一碗水定会端平!将来睿之成亲,我也定然不会亏了他。我看你应该去紧张地,是他肯不肯安份早些给~家讨房媳妇回来!” ~夫人哑口无言,虽是不满,却又没理叫嚣,白白便宜那下贱的丫头了! 青青伸出手,乐呵呵地从~夫人手中半拿半抢地夺回玉壁,脸上是那副极为惹人嫌耻高气昂地嘲笑。 ~夫人濒临抓狂的边缘,那丫头,故意刺激她的吧! 青青理直气壮明目张胆地将玉石塞回自个怀里,甜甜地笑道:“花语多谢老夫人。” ~老夫人颔首赞许,对青青是越瞧越满意。 这头的~夫人是气的牙痒,瞧,报仇的机会来了。 按规矩青青还得恭敬地跪着给那讨厌的~夫人奉茶,唉,真是呕得慌。 趁青青奉茶之际,~夫人傲慢慵懒地接过茶碗,娇弱地一个闪失,滚烫的茶水便全泼在她身上。 青青被烫的惨叫了一声,跳了起来捂着头皮眼冒泪花,狠狠地直视着那始作俑者。 其实冬日里穿着厚衣服倒也无所谓,那滚烫的茶水一遇冷空气温度已经降下些,一半多倒在她头顶上,顺着头皮往下流,一直滚落脖子,到胸口时已经有些凉凉的。青青打了个寒颤,除去头发发红之外,全身只剩下凉意了。 但是她不能就这么吃哑巴亏,她故意装得很疼痛,眼泪似珠子一滴滴滚落下来,无言的抗议着这次‘意外’的事件,满脸的委屈。 傻子也看出了些端倪,这~夫人定然是为了方才的事而心存恨意,蓄意将茶水打翻在青青身上。但众人都是敢怒不敢言,只有同情地瞧着受伤的青青。 ~夫人不屑地斜睨着她,眼底尽是轻藐之色,仿佛在叫嚣,‘我就是故意的怎么滴!’可她却一脸作做的懊悔心疼道:“哎,花语那,我真是太不小心了,有没有烫痛你?” 青青气得牙痒,狠不得上前去撕烂她那张恶心的嘴脸。可是任何冲动的行为都是下下策,倒头来也只会落下个目无尊长的骂名,所以除了无言地委屈流泪赚点同情分,她毫无办法。 不待~毅之有所反应,离青青近距离的~浩之大步跨上来,不满道:“娘,怎么不小心些,这茶水会烫伤花语的!”他着急地检查青青的头部,还好,只是有些发红,应该没什么大碍。暗暗地松了口气,他歉疚地看着青青。 青青瞧着~浩之,用眼神示意不关他的事,所以不必歉疚。 然而这一幕被不远处的一双黑眸看在眼里,却就不是这么回事了。~毅之怒气慢慢在胸口聚集,这两人,竟敢当着他的面眉目传情,他还没死呢! ~夫人那点小伎俩怎么可以瞒骗过~老夫人一双阅历丰富的锐目,~老夫人慈爱地招呼青青过去,怜爱地挽住她,心疼道:“傻丫头,烫疼了没有?” 青青明白老夫人此举的用意,不禁感动道:“多谢老夫人关心,有您这句话,花语再疼也忍得住。”瞧瞧,偶李青青多陪明,偶要把老夫人捧到天上去,再让世人来唾弃你这耍阴谋鬼计的林可仪,你贵为~府正牌夫人,就可以对不是自己嫡亲的儿媳妇如此虐待么? ~老夫人抚摸着她的手,狠狠地瞪了~夫人一眼,当着众人的面再次命令道:“大家都给我听着,花语虽是丫头出身,但她昨日成为~家的孙媳妇,她就是贵为你们的少奶奶。我要是发现谁敢对她不恭不敬、服侍不周,我定当责罚!无论是主子,还是奴才,今天的事都不准再发生了!” 底下的丫鬟婆子杂役等忙跪下应声,众人心情都有些复杂,花语那丫头算是麻雀飞上枝头做凤凰了!真是既羡慕又妒忌,昨天还在同情她呢,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啊! ~夫人对~老夫人此番话颇为不满,然而也不敢当众人的面彻底地忤逆她,毕竟自己是媳妇的身份,到头来也只会落下个不孝的臭名。还是收敛点,气到内伤啊! 由于这等变故,青青不待给~浩之奉茶,便被~老夫人催着回去换衣裳,否则会被冻坏的。 ~老夫人对青青的宠爱有加被众人是看在眼里,青青暗想被这茶水烫烫也算是值了,功成身退,她恭敬地告退。 正文 第六十九章:其实不懂你的心 了文竹苑,~毅之对青青的态度又是那般冷冰冰。 青青那颗再彪悍的心也自我安慰不起来,太过分了,方才受了那般侮辱,他身为自己的夫君竟然连吭都没吭一声!这要是搁以前,他早该是暴如雷,替自己打抱不平一番。他倒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她会不懂了? 他恨自己?不,不对!眼神是无法骗人的,尽管他刻意对自己冷漠,但他偶尔瞥自己的眼神却又是充满真情实意的宠爱,她应该不会瞧错。那么一觉醒来,倒底是哪里不对劲了? 二人一路沉默回风云轩,青青将~老夫人方才所打赏的那块贼贵的玉石塞回给他,淡淡道:“这东西本就不该属于我,你拿回去!” ~毅之深感诧异,那丫头平日里不是挺爱财的么?他神情复杂地瞧了眼她,默默地接过来。 青青松了口气,万一遗失了这般贵重的东西,真是卖身也抵不了债。随之又不是滋味,这老夫人将这传家之宝赏给她,自然便是心里已经认定她这个孙媳妇。可她家少爷呢,竟然连推辞都不曾做作一番,便毫不犹豫地收下了。他,是否一点儿都不愿意与她成亲?他是否也认为堂堂~家少爷却娶了一个没钱没地位的丑丫头,后悔了?!又何来后悔,这婚本就不是他自个做主结的!他,定然是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了!她一个丫鬟,凭什么做他~三少爷的元配夫人?通房丫头还差不多!假的,什么都是虚的!男人嘛,始终是把面子看的比什么都重要。 青青直勾勾地盯着他,冷笑道:“你是否后悔我们成亲了?你直说便好,我不喜欢这种名存实亡貌合神离的婚姻。你今天休了我,我也没意见!” ~毅之闻得此言是面色一变,眼眸似冰箭,努嘴嘲弄道:“你就这般迫不及待?” 迫不及待?他这是什么意思?青青一脸听不懂的表情,狐地瞪着他。 ~毅之讽刺地大笑,似只愤怒的狂狮子,一把用力地抓住她地手,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听着,我不会让你得逞地!你就安心做我~毅之的夫人,啥也别妄想了!” 青青被他阴狠地眼神吓了一跳。脸上闪过一丝恐惧。这还是从前地他么?为何感觉他整个人都变了。变得粗暴极具攻击性似只刺猬般。她完全不懂他了。 妄想?要他爱上自己。地确是妄想!她低垂下眼睑。手臂上一阵疼痛。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毅之松开她地手。有些失魂落魄碰撞地离开他们地房间。 青青内心在哗啦啦地着血。nndd。她哪根神经搭错了才会认为他爱自己。这些天傻啦吧叽地为他担心。真是有够蠢地!人家一点都不领情。现在还怪自己呢。估计是认为她是个虚荣地女子。抓住一切可以利用地机会飞上枝头变凤凰。摆脱低贱地下人身份。 唉。真是有口难言。就打掉地牙和着血往肚里吞吧。 原本。青青还在烦恼着晚上该如何面对他。同床异梦是件痛苦地事情。躺在自己枕边地男人。却并不爱自己。是件多么悲剧性地事件啊! 哼哼,一切担心都是多余的。 且不说晚上不用面对他了,连着三日,她就连白天也没瞧着他。 妍姨还好心地提醒她,“少奶奶,按说您和三少爷成亲第二日就该回门了吧?您娘家人不在扬州吗?” 青青苦笑,且不说他是否肯赏脸陪自己回去,就是他肯,自己也不肯。 再见黄家人,黄老爹不得带头修理自己一顿才怪。 妍姨见她尴尬不语,忙体贴地不追问,吩咐着众人打扫风云轩。 嗯,风云轩相较于流风小驻,总算是热闹的,有两个杂役三个婆子四个丫鬟呢。介绍下出场人物,银家跑龙套地总该拥有这基本的人权有个名字吧。 首先出场地便是婆子三人组:温和优雅善解人意的妍姨,敦厚而有些马大哈地傻大姐林嫂,再就是絮絮叨叨但心肠极好的关婆婆。妍姨为人干练而变通,在这个小小地团体中人人都愿意听她的,无形中她便成为这风云轩的主管。 杂役是两个年方十五、六的小男孩:小清和阿宝,关系很好的两兄弟。小清人如其名,长的是眉清目秀的,阿宝则敦厚而结实,为人忠厚老实。这两人平日里便负责劈柴烧水,反正风云轩里头但凡稍重些的体力活便被这小哥俩承担了。 四个丫头都很美丽,随便一站便把青青好不容易散发出的那么一点光芒遮盖了。小柔,青青的贴身丫鬟,无辜得像只小白兔,惹人怜爱。年方十二,最为幼小,长开了定然也是个小美人。但 的东西,特别是人,总能令某青无端地母爱澎湃,。 雨晴、霏霏、杨悠,三个都是身材高挑的大美人,某青出于嫉妒的因素就不仔细介绍她们了,后头轮着出场再一一介绍。 言归正传,上头说到新婚的青青连着几日都不曾再见过她曾经的少爷现在的夫君。青青心里头不是滋味,tdd,不想见到她也没必要这样玩失踪躲开她吧?然而在众下人面前又不好表现什么,每日该吃就吃该睡就睡,该找乐子还得找,把这风云轩里几个丫头婆子年少无知的小boy逗的是乐哈哈。 风云轩的主人不在,众人反而倍感轻松快乐不少。青青更是如此,如若整日面对他,心情真不知会压抑成啥样。 只是,夜深人静时,一颗心却总有些空落落的,整个人也浑身不对劲,辗转不安。平日里的自己,不是一挨枕头就睡死了么? 青青孤寂地躺在宽大的床上,侧过身子对着窗外冰冷的月光,内心感叹颇多,一步步,为何会走到如今这步田地?是幸,抑或不幸? ~毅之,心中反复呢喃着这个名字,心一揪一揪的疼。他爱我。。。他不爱我。。。他爱我……他倒底爱不爱我? 他应该是不爱自己的,否则哪里有新婚的丈夫丢下‘如花’的妻子,不理不睬、不闻不问。这些天,他倒底去哪了?还好这~府各院不是一块用膳,否则又得忍受某些人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目光了。 窗外似乎有些声响,青青内心一惊,该不会是遭小偷了吧?她僵硬地躺在床上没动,可不要打草惊蛇,引火烧身,她屋里可没男人帮自个挡着。 房门外没动静,大门他们应该锁好了,那么就不是风云轩哪个起夜的人了。是谁?~毅之,她的夫君么?不可能,深更半夜的,他回来做什么? 顶上的天窗似乎有轻微的动响,青青内心其实怕的要死,可是只能故意稳住呼吸,装成熟睡不醒的模样。 天窗真的被打开了,青青仅留在丝被外的一对眼珠子几乎就要翻白过去,一个黑影身轻似燕般灵巧地探身飞入,‘呼啦啦’带着衣服细碎的声响,便轻飘飘地落在她的床前。 青青赶紧闭上双眼,内心惨叫连连。糟了糟了糟了,遇上个会轻功的梁上君子,只是不知他是劫财还是劫色,看来她李青青今夜里怕是难逃毒手了! 那人在床沿坐下,似乎在细细盯着她瞧。 青青内心暗暗在盘算着对策,总的指导原则是保住小命要紧,钱财乃身外之物,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岂料,那登徒子却吻上了她的额头,很轻很柔透着浓浓的想念。 青青某颗彪悍的心砰砰狂跳起来,是他,真的是他!鼻间充斥着他熟悉而清爽的气息,~毅之,她的夫君,为何深更半夜偷偷溜进她的房间?太奇怪了,他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叫醒下人给他开门,何必从房顶的天窗进来,很危险的。 不对不对,他方才明明是轻轻松松从天窗飞进来的!然不成,他…… 会轻功? 青青脑海中浮现驭风的身影,据她了解,他就会轻功,是他拖着自己在空中潇洒地飞过。然而自她进了~府后,便不曾再见过他一面。 等等,点好多。她家少爷,有时候也太奇怪了,比如说:虚弱的他一手便可以拎起自己,这也就算了,他毕竟是个男人;还在流风小驻里有天夜里起来就没见着他在,那会他又去哪里了,难不成他昼伏夜出,所以白天一直在睡?还有,那日在大街上被一帮身强力壮的男人欺负,那几人为何会突然被定住般不能动弹?还有还有,那日她无意之中念叨了驭风的名字,她家少爷就一脸骇然的神情瞧着她…… 然不成……然不成…… 青青的澎湃的心中一个答案呼之欲出,不会吧……不可能……打死她都不相信! 毫无防备地,床前的人一个俯身吻上了她的唇,浅浅地生怕惊醒了她,终是无法自控地深吻了下去。 青青始料不及,他,他他他……为何还会如此深情地吻自己?那副冷冰冰的模样是装的么?可是为什么?他,倒底有什么秘密? 虽是恼他,却无法不被他的吻逗的心痒痒的。她伸出粉舌回应了他,情况便一发而不可收拾…… 房内一片春光旖旎…… 正文 第七十章:夫君不着家 毅之=驭风? orz……orz…… 打死她也无法将这两人联系在一起!她永远记得那双孤独而寂寞的眼睛,可是…… 青青如被雷击中,她家少爷……~毅之,他的眼神中不时透出的忧伤,她早早便读懂了。然不成……这两人真的是同一人? 两人的身影慢慢重合。。 。。。。 他坐起身来,喘着粗气,低声咒骂着。 青青回过神来,从后面温柔地抱住他光滑的背脊,将滚烫的脸蛋羞涩地靠上去。无论你是谁,有什么天大的秘密,我都会好好爱你! 他的身形一颤,冷冷地推开她,起身穿好衣衫,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青青一颗心沉入谷底,你倒底是干嘛!你要冷冰冰不理不睬我,你便不要来招惹我!刚热火朝天地干完那事,你就一脸道貌岸然冷漠地拍拍屁股就走人,你这是做什么?!以为偶好欺负么?! 这家伙怎么可能是驭风?驭风比他可爱多了!他不可能是驭风。驭风那双细长地眼睛……应该不像他地吧?好像不像吧?可能不像吧? 她应该不可能会认不出。她仅凭那双眼睛就能认出驭风来!~毅之那家伙哪里可能是驭风。瞧他脸色惨白成那样。不可能是装地;而驭风。虽然只见过他三次。也只看见过他地眼睛。但是她可以确定驭风地肤色很健康。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青青呆坐在床上好一会了。始终理不出个头绪。恍惚间才觉得好冷。原来自己正着上半身暴露在冰冷地空气中。打了个寒颤。她倒回被窝中。空气中似乎还若有若无地飘浮着方才暧昧地气息。只是她地男人早已离去。 好冷…… 一觉便睡到晌午。青青搬了把藤椅百无聊奈地坐在院中晒太阳。顺便等午饭吃。饶有兴致地瞧着小清和杨悠吃饱了没事干在拌嘴。可怜哪。人只剩下这点乐子了。 杨悠身材高挑,比青青几乎整整高出一个头,因而比瘦弱的小清还高了些许。此刻她正把小脖子伸长得似鹅颈,鼻子朝天仰视着小清,藐视道:“就你这矮冬瓜,比女孩子还矮,羞死人了!” 小清白地脸上,顿时浮上了一层粉红。他捏紧拳头,狠狠地还击道:“我哪里矮了!我娘说男孩子生长慢,我将来肯定会比你高!哼,倒是你,长的像根瘦竹竿,你这辈子都嫁不出去!” “你才没人要!矮冬瓜!”杨悠恼了,“瞧你这德性,一点风度都没有,这辈子活该讨不着老婆!” “你……”小清气得说不出话来。 哎,这架吵的,真没营养!轮到偶出场啦,青青清咳了一声,故作老成道:“哎,你们俩别这样幼稚好不好?既然一个没人要,一个讨不着老婆,小清你干脆就娶了杨悠做老婆不就得了!争个鸟啊,就屁大点的事!” “啊啊啊……不要啊!”两人异口同声地惨叫道,引得众人顿时哄堂大笑。 笑声之余,笨笨小柔睁着双狐疑的大眼,脆生生道:“少夫人,这么冷天里还有蚊子出来叮咬人么?” 青青翻白眼,无奈道:“小柔,当然没有了。这蚊子也怕冷嘛,估计在冬眠。嗯,确切地说,是蚊子地生长和繁殖离不开污水和青草,它们的卵都在污水和青草里孵化。夏天雨水多,杂草都生长起来了,蚊子也就大量繁殖起来,到了冬天,大多数蚊子也都死了。” 众人听的一愣一愣的,满脸崇拜之情,惊叹道:“少夫人懂的好多哦。” 青青得意,当然喽,偶好歹也是看了十万个为什么的人。 “可是……”小柔小脸更加皱成一团了,“可是少夫人您脖子上为什么被蚊子咬地是青一块紫一块?” 青一块紫一块?蚊子咬的?哦,买嘎的,真是个天真无邪的傻妞,吻痕,吻痕知道不? 年长的婆子们满脸暧昧地神情紧瞧着青青,林嫂口无遮拦地笑道:“咱少爷昨夜里回来过了?我说呢,今早起来时门已经开着,我还以为是自己糊涂了昨夜里忘记闩门啦。” 两个仍是年少无知的小boyy一脸茫然,而三个年纪稍长的丫头早已明白是怎么回事,早已羞红了脸抬不起头来,仿佛这难堪的人是她们自个。 小柔仍是不解,契而不舍地追问道:“林嫂,少夫人脖子上被蚊子咬伤,和少爷昨夜里回来有什么关系?” “咳咳咳……”林嫂呛得狂咳起来,阿宝与小清也渐渐明白 事,青春年少的男孩子更是害羞得脸转向别处。 “林嫂。。。。 。。”小柔两眼满是期盼,一脸无辜状,人家真的不懂嘛。 众人纷纷故作忙碌状…… 青青尴尬万分外加满脑门的黑线,nndd,这~府,真是养了一大帮米虫!就她和~毅之那家伙,哪里用得上二个杂役三个婆子四个丫鬟? 哼哼,要裁员,精减人员机构!可是减掉谁呢?虽是短短几日,大家已经相处地融洽似一家人般,这风云轩里少了谁都不行。 可是,风去轩里却唯独缺了它原本的主人,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毅之,你非得在外头躲着不见我?哼,有本事你就别回来! 越来越感觉自己像个深闺怨妇般,不能这样下去!没有他,也不会死掉,偶定要把这日子活得更滋润! 青青振奋起精神,带领着这风云轩的人们,奔小康去……呃,是增添精神食粮啦,人总要有点追求是吧,不能永远停留在物质的层面上。 一不做二不休,青青拽着毛笔歪歪扭扭地写了张大字报,名为生活劳动作息表,就张贴在正房外墙壁上。 大意是:几点起床早炼吃饭睡觉之类;风云轩里屁大地事的劳动分工,以及谁谁谁哪日值班;还有,漫漫长夜多难熬呀,每晚按规定当班地人讲个笑话表演个节目都可。重要的,是找点乐子哈哈,这日子才不会显得孤独寂寞嘛。 众人围成一堆,仰头傻傻地盯着大字报,满脸狐之色。 原来,这些个人,竟没有人识得半个字。青青身为读书人地优越感顿起,豪情万丈地挥手道:“同志们,莫恢心,偶明日开始便教大家识字。” 在青青的一厢情愿之下,风云轩里地下人们悠闲而自在的生活,从此便苦不堪言。每日早早便起床,被拉着排队在院子里沿着院角慢跑、高抬腿扭腰摆胯,年青的还好,这几个婆子们一把老骨头可是被折腾得够呛。用完早膳忙完各自份内的事,还得排排坐学习文化知识。他们的少夫人不知从哪找来块黑漆刷好的木板,又莫名其妙地找了些石灰捏出了几根叫啥粉笔的东西,便信誓旦旦地给他们上课。此时,还得称呼她一声夫子,女人能叫夫子么? 还好下午青青会睡上半个时辰的美容觉,他们便能喘上几口气。 待青青美美地睡醒后,她便会向这些婆子丫头们虚心地学习女红针线活之类,那末,她们扬眉吐气一血前耻的时刻也就到来了! “你怎么这般笨手笨脚的!”雨晴斜睨着她,满脸尽是轻藐之色。 青青也不恼,回瞪了眼她,大叫冤枉,“人家打小哪里学过什么女红嘛!” 妍姨打趣道:“咱家少爷那件衣衫是你给缝的吧?歪歪扭扭粗糙的针脚,我们前几日整理衣物时发现,林嫂去问少爷要不要重被缝补过,你们猜咱们少爷怎么说的?” 青青脸色一变,那家伙还会说出啥好话。 )霏歪着漂亮的脸蛋,犹豫道:“少爷哪会在乎一件破了的衣衫,肯定是拿去丢掉算了。” “笨蛋!”林嫂迫不及待咧嘴公布答案,“少爷才不舍得丢呢,那是~老爷平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送给少爷的礼物,少爷当然很珍惜了!” 青青心中顿时懊悔,干嘛偏偏得毁了她家少爷那件衣衫啊?这般珍贵的礼物,他当时定是很气恼,没胖揍自己一顿算是仁慈了。 众人感叹,接着齐刷刷地将鄙视的目光尽情地撒在某青身上。好端端的一件衣服、一个念想,活生生的便被某个人给破坏了。 青青满脸无辜的表情,偶又不是故意的…… 妍姨清了清嗓子,故作深晦地摇头,缓缓道:“错了,不是这个缘故!” 林嫂不满地大叫,“不是因为这还有啥,你说!” 妍姨浅笑道:“如若是因为~老爷的关系,少爷也定会吩咐我等去找个上好的裁缝将这衣衫缝补好,城里手艺高超的绣娘定能将这衣衫补得完好如初。可是林嫂,你还记得少爷说啥了?他是不是说收好,千万别丢了,是不是?” 众人仍是一脸茫然,林嫂满脸不服地哼哼。青青脸上已在飞红,他真的那般在乎那件衣衫么? 关婆婆笑道:“傻孩子们,少爷不是在乎那件衣衫,是那个缝补衣衫的人!” “哇……”众小屁孩恍然大悟,暧昧地朝青青大笑。 正文 第七十一章:原来是你 青顿时像没出息的花姑娘羞红了脸,仍是死鸭子嘴“才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真是没大没小,居然敢开起她的玩笑,改天要好好把他们给修理番! 杨悠贼眉鼠眼呵呵逗道:“少夫人羞羞哦,您敢打包票说少爷不喜欢您,您不喜欢少爷,夫妻俩恩恩爱爱么?” 青青哪里肯在众人面前承认,再说了他们内里都清楚她的夫君成亲后几乎是日夜不着家,她要是承认自己喜欢他,岂不是丢了自己伟大的脸面?她憋红了脸,狠狠道:“放屁,我要是喜欢他,母猪也会上树!要不是老夫人求着我跟他成亲,我才不会……” 众人忙噤若寒蝉,对面的妍姨不停地朝她使眼色。 青青偏要让他们知道,偶也是有自尊滴! “哼……他以为我喜欢嫁给他!成天见不着他人影,我还更逍遥自在,乐得清闲!我。 。。。。。”青青继续大放厥词。 妍姨暗暗着急,这倒霉孩子,咋就这么不机灵呢?万般无奈之下,她扑通一声跪下了,大叫道:“少爷您回来了啊!” 少爷?~毅之?青青缓缓转过身形,她的夫君果真站在院门口,满脸疲惫而阴沉。 只见他冷笑道:“我知道嫁给我并非你本意,可是你也没必要告诉这全天下所有的人吧?” 青青眼角在抽搐。内心苦叫连连。天要亡我也。这也太巧了吧?什么时候不回来。偏偏在她说些违心地话时悄无声息地站在她身后。 “我……”我说地都不是真地。拜托看我地眼神。盛满了对你地爱意。求求你懂我! 青青默默地直视着他。她多想辩解一番。告诉他自己有多爱他。只是。当着这么多人地面。多丢人啊! ~毅之满眼地痛楚与愤恨。转身朝小清吩咐道:“准备洗澡水。”说罢头也不回地回房了。 青青犹豫着要不要跟进去。一抬眼众人都满脸同情地望着她。 太……碍眼了!她超不喜欢被人同情地感觉。因而青青更故作无所谓地耸肩笑道:“小清、阿宝。还不快去烧洗澡水!” 众人瞧见她没事人的样,纷纷散去,只是,她果真一点都不在意么?那么,她是不爱他的?所以他便每日都不愿意呆在这风云轩,以免两人尴尬?众人心中虑丛丛,各自暗暗揣摩。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瞧见别人忙碌地模样,青青反而更觉得自己的空虚和无所事事了。她在院中踱来踱去,不想回房、不能回房,~毅之那家伙在呐。 不用两刻钟,小清与阿宝便火速将洗澡水烧好。青青眼睁睁地瞧着小清进浴室服侍,内心暗暗咒骂,真是便宜小清那家伙了。瞧他那清秀白的模样,该不会也是只兔子吧?无良某青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此刻思想极为不健康,她家少爷向来不习惯外人伺候,这回怎么会允许别人给他搓澡? 果不其然,不一会,小清便满脸委屈地摸着鼻尖灰溜溜地出来,闷声闷气道:“少夫人,您去伺候少爷沐浴吧。” “我去?”青青惊讶地瞪圆了眼,张大嘴巴,“不去,我为什么要去!” 小清一脸为难色,哀求道:“少夫人,求求你啦。少爷是这样吩咐地,您要是不去我就该挨骂了!” 青青磨磨蹭蹭地朝浴室方向蜗行,nndd,想来羞辱我是吧?哼,偶怕你么!被吃冰琪凌的人可不会是偶! 众人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伸长了脖子看热闹,这小两口的,该不会是要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吧?嘻嘻,有好戏看啦! 青青尴尬地站在浴室的门口,里头氤氲而起的水气缭绕,雾气重重。她眯起眼,仍是看不清里头的状况。 “愣着干嘛,还不进来?关上门!”~毅之着身子慵懒地坐在巨大的木浴桶中。 青青连大气都不敢出,不情不愿地关上门,一步一步朝里走去,内心犹然腾起一种小红帽去见狼外婆地感觉。 走近了,这美不胜收的景致不由得令她屏住了呼吸,腾腾的水气缭绕得似仙境般,她的夫君那不食人间烟火般的绝美面容出现在她的面前。那双锐利冰冷的黑眸此时紧闭着,那两片好看柔软的红唇轻抿着,水面上裸露在外地两只精壮的胳膊,和健壮的胸膛,布满了细密的水珠,感觉好诱人,很想很想吃上几口…… ~毅之皱眉,缓缓睁开双眼,直视着她嘲讽道:“你该不会是不知道该怎么伺候自己的夫君沐浴吧?” 哼,我就知道!狗嘴里还能吐出象牙么!青青被方才自己无耻地想法噎住,还指望他对自己好?下辈子吧…… 青青也懒得还嘴,有气无力地抓起搓身子的浴球,有一搭没一搭地在他地后背上划拉。肌肤相触,她仍是为 触感痴迷,昨夜里……昨夜里他为什么。。。。。呃,那个那个…… 想起昨夜里地事,青青仍是羞得满脸通红。越来越鄙视自己了,都什么时候,竟然还会对他的身体心存幻想? “前面,专心点!”他翻过身子,惜字如金冷然道。 青青忙凑近身来,弯下腰抓起手中地浴球使劲地在他胸口上左搓搓右搓搓。要偶专心点,哼哼,就怕你会受不了求饶。 ~毅之果然脸色一沉,不满道:“用手!” 用手?偶便用手!青青埋头将一双魔爪探上他的胸膛,嗯……不错!青青暗自呻吟了几声,手感超级爽,好好摸哦!刚刚好,很健壮,但又不似那些健美先生肌肉鼓鼓地隆起吓人。 青青一颗春心荡漾的心活蹦乱跳的,几乎就要蹦出胸膛。手,不自觉地在他胸膛上辗转摩挲了几把,待自己意识到时也为时太晚。青青清咳了几声,暗自提醒自己要时刻保持清醒。 ~毅之低垂着眼帘瞧着胸前一个黑呼呼的脑袋瓜子上下起伏,发丝间的清香刺激得他心里头有些痒痒难耐。可是,她方才说什么来着?嫁给自己非她本意?是老夫人求着她?唉……他怎能不气愤?他急急忙忙赶回来就是为了听她说这个?她爱自己的大哥倒底有多深?难道他费尽心思地将她占为己有是错误的? 青青丝毫没有注意到他幽暗的眼神紧紧围绕着她,兀自用心地着手中地肌肤。晕死,这是什么东东?她竟然从他颈部、手腕及修长的大手上搓出许多白色的漂浮物,然不成……然不成他许久没洗澡,身上积了这么多灰了?噫,好恶心呀!真不讲卫生! 虽是如此,她仍是努力地搓着,越来越多,倒底是什么东东啊!为什么他身上皮肤的颜色深深浅浅会不一样? 越来越往下,青青满脸红地熟透。她直起身子,故意回避他的下半身,将注意力聚集在他的脸上。 用水打湿脸,慢慢地按摩着,太怪了,他每天都不洗脸么?怎么也有那么多灰!青青狐疑地探下身去,眼眶四周似乎还有不知名地东西。她伸出无名指,用指腹小心的,竟然是些黑色的汁液。 一张脸慢慢干净清爽起来,~毅之缓缓睁开眼…… “是你!为什么是你?”青青被那双熟悉的眼睛震撼的不能呼吸,她惊讶地瞪圆了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 ~毅之笑了,笑的如花般灿烂诡异,“你好,青木。” 青青哆嗦着往后退了几步,如果有轻功,那么必然存在着易容术这种东东。 她满脸的防备,焦急道:“你倒底是谁?我地夫君呢?你把他怎样了!” ~毅之当着她的面缓缓站起身,露出全身完美的曲线。他闲闲地跨出浴桶,将浴巾包裹住身子,方才淡淡道:“你的夫君此刻不正好好地站在你面前,还不快过来伺候穿衣!” 青青不期然扑了上去,伸长手直直朝他脸上抓去。她一定得把那张该死的人皮面具抓下来,她倒要瞧瞧这庐山真面目是何方神圣! 没有?毛都没有?怎么可能!青青不死心地用力在他脸上扯来扯去。 ~毅之拍开她的魔爪,不满道:“干嘛,很疼的!” 青青颓然滑下,腿脚发软。她冷冷地问道:“你是~毅之?” 他挑起眉,扬起嘴角笑道:“如你所见。” “你是驭风?”她黑眸渐冷。 他学着她平日里耸肩的模样,嘲弄道:“只可惜你没早些认出来。” 青青兀自摇头,口中呢喃道:“不可能!怎么可能……” 他一直冷眼瞧着她地反应,他本来可以一直瞒着她的。 “那么,身子虚弱的~三少爷只是一种假像,其实你不仅身体健康,还会功夫?”青青神情激动地追问道。 “是的。”他丝毫不否认。 青青满脸玄然欲泣,冷冷道:“你为什么要骗我?或者我应该说,你为什么要骗了全天下的人?” 他默默地瞧着她,眼神显得遥远而忧郁。良久,他长叹了口气,回避道:“我这般煞费苦心,自然有我不能言明地苦衷。请原谅我现在不能告诉你。” 青青苦笑:“我是你的妻子,会有什么是不能告诉我地?” 他摇头,眼神很痛苦。 青青不死心地问道:“《春宫图》那种东西是你画的?” 他点头默认。 她恨铁不成钢,叹道:“你为何要画那种东西?” “那种东西?哈哈哈哈。。。。。 。”他嘲讽地大笑,“你就这般瞧不起我 丑女训夫记第18部分阅读 欲望文 丑女训夫记第19部分阅读 丑女训夫记 作者:肉书屋 丑女训夫记第19部分阅读 ?” 正文 第七十二章:女人当自强 之,又是不欢而散。 ~毅之,或者说也是驭风,又连着几日消失的无影无踪。 青青的心情着实是很复杂,对于~毅之便是驭风这个事实,虽早有怀疑,但真要面对这个血淋淋的真相,她还是有些无法消化。 她一直很懊悔,为什么没有早些认出他?两人身形声音都很像,最主要是那双眼睛,只是一点淡淡的黑色改变了点它原有的弧度,她便认不出了。 为什么?她苦笑,怕是人都会被假象所迷惑。第一眼见到~毅之时,她心中的确是腾起过异样熟悉的感觉,但他苍白的面容虚弱的身子,便给了个错误的引导,她怎么着也不可能把他与驭风这个人联想在一起。 那么他的确就是驭风了? 这么说,每日出现在她面前的~三少爷,其实并非他的本来面目?面容苍白一副随时便要挂了的他,其实拥有着驭风健康的肤色潇洒灵动的身姿?她每日所见所熟悉的~毅之,其实她根本就没有见过真实的他、没有真正了解过他? 呃,不对,她是见过一次他真实的模样,并且,很真实。 他为什么要她来伺候着沐浴?他就不怕自己会发现他的真实身份?然不成……然不成他是故意让自己知道他便是驭风? 为什么?他却又不想把缘由告知自己?这个人,太矛盾了! 他是由着怎样地因缘际会。得了一身地功夫。却又要躲躲藏藏加以掩饰?他。倒底有着怎样地秘密? 哎。想地头都大了! 青青索性借了套小清地男衫。换上偷溜了出去。好久未见她娘和木木。好想好想他们啊! 黄老爹咧嘴一笑。“青木。你来地正是时候。我正愁着是否要龙乘去趟~府送上他们地喜帖呢。” “莺莺妹妹要成亲了么?什么日子?”青青大喜。同时也庆幸自己算是来对了。否则人过去一看。黄家人眼中地男人青木为什么摇身一变成了花语少夫人了呢! 想想自己生~毅之地气真是没道理。两人不过是半斤对八两。他起码还有心让自己知道。可是她自己呢。与黄家人都快成一家人了。却仍是没有说地勇气。她释然。一颗心便也轻松起来。他回家了。一定得笑脸迎接。 龙乘大大咧咧地瞥了眼远处娇羞的未婚妻子,呵呵傻笑道:“下月初六,岳父大人特意挑的黄道吉日。” 青青朝两人真诚地笑道:“恭喜恭喜,我届时一定会过来贺喜。” 又宣暄了一番,李秀娘偷偷拉她回房话私房话。 她老娘关好房门,紧张地瞥了眼窗外,确定无人后方才小声急道:“傻花枝儿,你的事什么时候向你大叔他们坦白?这莺莺也要成亲了,不能再拖了吧?” “哎。。。。。 。”青青越来越头疼,最近烦心事可真多。 “怎么了?”李秀娘瞧出了异样,关切地问道。 青青露出了一个惨淡的笑容,摇头有气无力道:“好的很,能有啥事呢!” 李秀娘不信,迟疑道:“花枝,如果在~府做的不开心,不如出来帮帮你大叔,这生意是越来越好,需要人手。” “唉,再说吧。”青青打了个大大地哈欠,“黄大叔要负担娘和木木,我不想再回来,多张嘴多份负担。娘你不要管我,我自己会安排。随我自生自灭好了……” “你倒底是怎么了?”李秀娘满脸的狐,“平日里你哪会这般消沉?” 青青的泪水便要涌上来,好想与她娘倾诉这满腹地委屈。可是,她与~毅之这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关系,还是不要让多个人烦心好了。她仰起脸,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撒娇道:“娘,让我抱抱嘛。我只是想娘和木木了……” 没有见着木木,等不及他下学堂了,青青依依不舍地告别了黄家人,并许诺一定会带份厚礼来贺喜。 只是,她毛有钱! 青青悲惨地发现了一个事实,虽然现在贵为~家三少夫人,她却仍是一贫如洗、穷的叮当响,翻掉身上所有地衣兜找不到半毛钱。情况甚至比做丫鬟时还更凄惨,起码那会自己每月还能领几两碎银的月钱。可是现在呢,吃穿用度,都不用发愁,却是活脱脱一个贫穷的富人了。 按说~毅之也应该没有经济收入才对,她来这么久了都没见着~老夫人~夫人给钱他花,帐房也没有拨银子他用。~老夫人定是认为他身子虚弱,所有要花钱的地方,都会派人给他置好,因而也想着没必要给他拨钱使。而作为骄傲自尊的他,定然是不肯低头开口伸手要的。 可是他为何却有大把地银票?一出手便那般大方? 哎,真是蠢了。她倒忘了他是驭风这回事,那家伙怕是为了生活所迫,所以才画那般令人不耻的春宫图吧。别小瞧那东东,销路可好着呢,他定是赚的钵瓢 伸手向他讨钱花?打死她都不要!这男女关系,一旦涉及到金钱,便不可能再纯洁了。 青青一路心事沉沉回到~府。 ~毅之仍是不在。 青青在院中踱着方步,阴沉着个脸,烦燥不安。 风云轩的人吓的是大气也不敢出,虽说这几日青青也没心思训着他们早练之事,让深受荼毒地他们是大松了口气。可是这少夫人的脸,把日头都吓得躲回云里了,风云轩头顶的半片天空,阴沉沉地令人感觉十分的压抑。 钱!偶要赚钱!青青心中重新燃起对孔方兄强烈地,一定得想办法去赚点钱! 可是,做什么好呢?或者说能做什么呢?一没本事二没本钱,真是枉为穿越人了。为何别人可以混的风生水起,她李青青却得十分窝囊地沦为丫鬟?而现在更凄惨,竟落到要靠男人才能生存地地步!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偶要改变!要改变!就算做不成沈万三、~崇山,俺能靠自己勤劳的双手赚钱养活自己,带领着家人奔小康便成。 可是,所有的症结又回到了原点,倒底该做什么项目?唉,烦烦烦…… )霏朝雨晴偷偷附耳道:“这几天要小心行事,少爷与少夫人吵架了。现在少爷不回家,千万别惹到少夫人。” 雨晴偷偷瞥了眼青青,神色有些紧张,小声回道:“知道啦。你也是。。。。。” 众人立即缩手缩脚猫着腰沿着墙脚从青青眼前飘过…… 青青鸡冻地冲回房内,翻出藏在床底深处的一双破棉鞋。她闭上眼吹掉顶上地灰尘,颤抖着双手打开了用破油纸包裹了好几层的东西。银子,总共才十两,是这两个月她拼命节省才存下来的。拿着它做什么生意才好?盘下个铺子,这点银子还差的远呢! 哎,想起来了!青青头脑一灵光,这风云轩的丫头婆子,总共有七人,女红都做的不错。如果组织她们竹上些款式新颖的肚兜、手帕之类的,她再拿出去到那些铺子上以稍低的价格推销一番,是不是能白赚点钱了?反正她们几个,闲着也是闲着,何不好好利用起来?改日她再开发些情趣内衣之类她们没有瞧过的东东,卖给那些大户人家有钱地小姐夫人,那么总有一天,她李青青也能富得流油了?! 哈哈,多么值得憧憬的未来啊!这活着,可真是好呐! 说干便干,某青重新抓起毛笔,在宣纸上扭扭歪歪地画出想象中情趣内衣该有的模样。真是懊悔地要命,她活在现代时干嘛不买些回来瞧瞧。郁闷,还先画套比基尼吧,那尺度已经够大了! 青青找来那几个丫头,把自己的意思大致向她们解释一番。 几个丫头听的是一愣一愣的,她们地少夫人该不会是和少爷吵架吵糊涂了,尽干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事。 青青脸色阴沉了下来,这些家伙怎么就听不懂自己在说什么呢!深吸了口气,她笑靥如花,又耐心地向她们解释了一遍。 杨悠颤危危道:“少夫人,我们明白。只是要绣那东西干嘛?” 干嘛?当然是赚钱了,笨! 青青眨巴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贼笑道:“当然是绣出去卖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你们放心,做的东西越多,你们的提成也就越多。” “提成?”林嫂颇感兴趣地凑上来,“什么是提成?” 青青大喜,能不动用她三少夫人那点可怜的威严是最好地了,看看能不能利诱上这帮家伙,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林嫂,这提成便是,你如果按要求绣了件衣物出来,我这边再拿去卖了,卖得的钱,咱们俩分。”青青两眼闪耀着激越的光芒。 “真的么?”众人全都给吸引过来,光靠着这点月钱度日,他们也想多赚点钱,早日摆脱下人的身份啊。这几个丫头暗想,自己怕是没有机会似花语般从丫头一跃而上成为了少夫人,(虽然自己长地很美啦,但丫鬟始终是丫鬟。)这辈子,还是要靠自己的双手,多赚点钱,将来这日子也过的更为舒坦些。连小清与阿宝都想插一脚,他们也想赚点钱讨媳妇啦。 妍姨想地更深,她皱着眉头不无担忧道:“想法是好,只是行的通么?” 青青豪情万丈,挥舞着双臂,自信心十足,反问道:“不试试怎么知道!” -- 本想让误会一直这么狗血下去,但担心亲们都似‘一间草房’看地很纠结。所以,算了,不折磨亲们脆弱的心灵了!剧情改了,先让两颗心相对会,但某人丑话说在前头,这两个人可不会这般一帆风顺,定要好生折磨一番。某人不是后妈啊,哈哈。 正文 第七十三章:家庭新作坊 干便干,青青着手便安排了各自的分工。 懂得剪裁的妍姨负责根据青青描画出来的图纸进行初步的裁剪,))和杨悠再帮手着一起缝合成衣服的雏形。 林嫂与小柔、雨晴则主要负责绣花,而年纪稍长眼神有些不好使的关婆婆则负责所有产品的后整、包装。小清与阿宝则随自己出去推销产品,另外还有原材料的采购。 这不,刚用完午膳的青青领着小清与阿宝二厮急急忙忙便又出了~府,一头便往大街小巷卖女人物件的铺子里钻去。青青怕将来被人认出来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又是男装打扮。一套~毅之年少身子未长开时候穿的衣服,保存的很完好,青青穿上去便也似个富家公子哥,光彩华丽。 某青不禁有些飘飘然,领着小清与阿宝这两个保镖,自称是某丝绣坊的少东,来考察市场。 青青从怀里拉出件女儿家的改良版肚兜,其实就是bra,贼眉鼠眼滛笑道:“老板,您瞧这般新颖的款式,这般精致的做工,那些大户人家的姑娘小姐们见了,肯定会疯狂的!要不我放几件在您这,销路好的话您再多进些货?不好的话,我再来取回,不会给您造成什么损失的。” 老板是个精明的中年男人,一听此话,同为男人的他露出更为滛荡的笑容,嘻嘻笑道:“想不到少东家这般年轻,却如此了解女人啊!” 青青两眼放光,嘿嘿笑道:“当然,俗话说只有男人才能更了解女人的需要嘛!” 老板会心一笑,当即应允帮青青推销这些新货。 青青大喜,带领着小清与阿宝又连着跑了几家铺子。她也不着急逼着那些店老板进货,只是提出个双方受益的法子:她把货放在店里,店家帮着卖,卖多少便拿几点的提成。店家看着这从没见过的玩意儿,虽不知能否卖得出去,但放在自己店里推销下也不会吃亏,因而也都半信半地接下活来了。 青青略为放下心来。这销路问题。总算是解决了一半。具体如何。还要看结果。顾客就是上帝啊。 转悠了一圈。扬州城里显着位置地地店铺都大致踩点完。青青野心大。想把这宗生意做大做强。想想这思想开放最为能接受这些尺度夸张地比基尼、bra、情趣内衣地女人。莫过于扬州城里各大小妓院里地姑娘们了。 青青要领着小清与阿宝两个毛头小伙子去妓院。那两人却害羞了。扭扭捏捏不好意思进去。 小清吱吱唔唔道:“少夫人。想不到您一个女儿家。却比男人还。还……” 青青直视他。贼笑道:“却比男人还开放、还笑地滛荡是吧?”瞧他那脸红地劲。她干脆替他把话说完。西西。其实他不知道自己也是嘴皮子地功夫。真要遇上实战。她也立马缴械投降了。 小清与阿宝听这话。脸立刻羞地通红。眼神躲闪瞥向别处。 先拿牡丹楼开刀,有这等关系不用是傻子。青青命这二人在门外候着,自己熟络地从后院偷偷溜进去。 青青对小强雷打不动的生活作息可是了如指掌,她不费吹灰之力便在后院凉亭找到了忙完了闲下来喘口气的小强。 许久未见,小强见着她热情仍未冷淡。瞧着她身上的衣服,他笑的很灿烂,“青木老弟,在哪里大发了啊?” 青青忙谦虚地自嘲道:“哪里哪里,也就混口饭吃。”环顾四周,牡丹楼风景依旧,只是她自己,心态早已改变太多。 “哎,你常在外头行走,有没听别人盛传这~府地三少爷,竟然娶了个丫鬟为妻,真是奇闻啊!”小强这般憨厚老实的人竟然也了起来。 青青眼角在抽搐,还好小强不知道自己正是他口中地丫鬟。 青青脸色极为不自然,极力掩饰道:“咳咳,我倒有所耳闻。然不成强哥认为这丫鬟就不配嫁给~三少爷么?” 小强笑道:“世人都有这种想法吧。如若不是那三少爷病危,不是由着冲喜的名头,那个丫鬟,怕是没有这般好运吧。” 青青被踩中痛处,恼羞成怒,恶狠狠道:“你怎么知道她是好运了?如果那~三少爷万一没有转危为安,那么她就得守一辈子活寡!世间有几个女子愿意刚成亲就没了夫君的,就算一辈子衣食无忧又怎么样!” “哎,我也就是说说。说说而已,你也没必要反应这般大吧?”小强清咳了几声,尴尬道。 青青也清醒过来,忙掩饰道:“呵呵,强哥,咱就事论事。我只是觉得那丫头很可怜而已,世间每个人似乎都在羡慕她一朝便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小强也不想与她争辩下去,免得伤了和 移话题问道:“青木,怎么会想到来我这?” 青青也换上满脸的和言悦色,十足狗腿拍马道:“强哥,许久不见,想您了嘛。” 小强脸色微红,嗔笑道:“你这小子,就是没皮没脸的。” 青青不忘正事,正色道:“强哥,有件事还拜托您帮忙,又要麻烦您了。” “说吧,什么事?”小强一如继往的豪爽。 青青四下环顾,确定无人后,方才神神秘秘地从怀中掏出几件样品,满脸企盼道:“我正在卖这种女人地东西,样式新颖、质量上乘、做工一流,不知强哥能否帮小弟在这牡丹楼推销一番?” 小强迟,望着这东西,他无端便有些脸红心跳,他哪里好意思向这牡丹楼里的姑娘介绍这种东西啊。 青青不死心地哀求道:“强哥,您知道我与那牡丹姑娘有些过节,上次不告而别,这蝴蝶夫人也定是恼我,她们会由着我自各来这里卖东西么?而这种新潮地东西,怕也只有这些姑娘们率先会接受。我是想,先由这些姑娘们打开局面,引导出一种潮流,再慢慢影响到那些大户人家的小姐夫人,再到普通人家地女人。” 小强仍是有些犹豫,他哪里失得起这个脸面啊。 青青扔出重磅诱惑,以低姿态继续游说道:“这样吧,强哥,偶也不会让您白干,您帮我卖去出多少,我便给您多少的提成。也就是卖出一件给你多少银子地劳务费,您就算帮帮一穷二白、一无所有的小弟我了。” “哎,青木老弟莫这样。”小强不忍心拒绝,“你就算不给劳务费,我照样会帮忙。只是,我一个大男人,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明白明白……”青青连连附和,“小弟有一计策,不用您亲自出马。这样,您在牡丹楼那些丫鬟中,找一个自己可以信任性格开朗大方人缘又好的,托她出面帮你在那些姑娘们中推销一番。你同样可以许诺她,卖出一件给她多少钱。在我这边给你的分成中,你再分出一小部分给她,这样您不是不用承担一文银风险,每月坐着便可稳赚银子。” 小强总算是应承下来了,不过仍是推脱他不需要什么劳务费,朋友一场,他权当帮忙了。 青青大喜,胸口的一块大石总算落地。 喜滋滋地出了牡丹楼,在院外等的打磕睡的两人凑上来,急道:“谈成了么?” 青青手指打了个飞响,得意道:“当然喽,也不看是谁出马!” 这二人满脸崇拜之情,两眼闪着鸡冻的光芒。 青青兴致勃勃,豪迈地道:“接下来,我们再去跑跑别的妓院吧?” 二人闻得此言,腿脚顿时发软。 小清哭丧着惨白的小脸,哀求道:“少夫人,咱们从晌午便一直马不停蹄地跑着现在,好累啊!您瞧,这日头都要落山了……” 青青瞧着那二人比她还倦怠的面容,想想也的确不能操之过急,于是便同意了先回~府。 正事办完,心情格外的轻松啊。青青左顾右盼,难得有心情欣赏这大街上形形色色的人。 “少夫人,您瞧,那些人围着干嘛啊?”阿宝满脸憨厚地指着街角一偏僻的店铺,奇怪道。 “我们也过去瞧瞧!”青青来了兴致,什么营生能引起这么多顾客翘首以待?她定要探个究竟,学个一二,说不定她亦能从中海捞一笔。 “哎,别挤啊!”青青远远地便能听见有人在大喊大叫。 来到跟前,青青不禁失望了。什么嘛,一个破书屋而已!可是奇了怪了,这些人啥时候这般好学了? 青青被小清与阿宝二人推着往前挤,挤了一半却根本挤不进去,好死不死地被卡在中间不能动弹。 “哎,等等吧。”青青歉疚地朝后头的二人笑笑。 小清与阿宝,仔细地保护着青青周身不被那些臭男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白吃了豆腐。他俩伸开双臂,形成一个安全区,两人的身子被挤的左摇右晃,额头起了豆大的汗珠,但一直坚持着没有吭声。 青青大为感动,这二人,真是可以信赖的朋友、亲人。 “出来喽出来喽……”人群开始疯狂起来,场面在一秒钟之内失控。 青青被挤的差点倒在地上被人踩扁,还好被小清与阿宝护着才捡回条小命。三人从疯涌而上的人潮中退下,青青受惊地拍了下胸口,叹道:“真他nndd!” 千言万语汇聚成一句话,真他nndd!倒底是嘛东西,能致人如此颠狂? 正文 第七十四章:爱有千千结 个面容猥琐的男人有幸第一个买到那东西,疯狂地 青青更加好奇了,据她有限的女人心思推测,但凡是个男人,也只能为金钱与美色二物产生如此颠狂而痴迷的情感。 果不出她所料,那引得万千男人折腰的,赫然是她曾经一赌真面目的《春宫图》! 驭风,她咬牙切齿暗自咒骂。不对,她发泄的对象应该是~毅之那家伙!竟然画那种东西,那代表他对男女之事,是个中老手? 青青打翻了醋坛子,阴沉着脸抓着手中刚买得的一份新鲜出炉的画册。真是搞笑,她的夫君日夜不着家,便是为了赶这东西出来! 对了,第一次碰见那家伙便是在牡丹楼,第二次还是在妓院偷窥花魁牡丹姑娘,那家伙,一定是经常流连于花丛之中。青青又翻起了旧帐,当下心中更加是呕得慌,狠不得将手中的册子撕个粉碎! 小清与阿宝满脸疑惑对视一眼,忙跟上去。他们少夫人是怎么啦,方才还兴高采烈的,一会便脸色阴沉头也不回往外走?他们也不敢问,只是离了几丈远跟在她后头。 青青越想越气,完全钻进了死胡同里头出不来。 怎么可以!他竟然瞧过那么多美貌如花身姿婀娜妙龄女子的身子!怎么可以!!! 他,有没有……有没有同那么多女人,那个……那个。。。xxooo…… 某青血液在沸腾。nndd。怎么可以! 不行。得找他算帐! 青青暗嘲自己真是先知而后觉。这几日一直浑身不对劲。此刻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生他气了!她是吃醋了! 她一直觉得她地男人。要眼里只容得下她一人。和那么多别地女子肌肤相亲?哦。买嘎地!想想便觉得恶心! 以前便对某个什么法则很介意。大意是: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w在xxoo后。(如果那个男人之前有n多个女人。而那n多个女人又有过多个男人)那么就算现在这个女人是第一次。根据那个法则推测。这个女人差不多快要跟全天下地男人都xxoo光了。 听了这个。感觉恶心不? 会恶心这就对了!青青此时全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胃酸在汹涌澎湃地沸腾着。nndd,如果~毅之那家伙跟妓院里那些姑娘那个那个……那些姑娘们每天又不知道接待过整个扬州城多少个男人,那么,她……她李青青是不是已经和这整个扬州城里所有老地少的肥地瘦的帅的丑的男人都xxooo过了? 啊啊……让我去死,别拦着我! 青青腮帮子鼓鼓的,气呼呼地回到风云轩。回房去,谁都不想见!饭也不想吃了! 妍姨待青青地身影远去了,方才诧异地问道:“哎,少夫人在外头受气了?这东西卖不出去就算了,你们俩也不劝着点。” 小清大呼冤枉,急道:“少夫人才不是因着这个生气呢!” 阿宝诚实地补充道:“少夫人是因为去了间书屋买书,没想到人太多了,把少夫人给挤着了。” 众人面面相嘘,))捂着小心肝,哀怨道:“我们以后还是小心点才妙,这少夫人可是在气头上呢!” “都怪少爷啦,总是外头晃悠,少夫人会生气是自然的!”小柔不满道。 “哎,糟了!”林嫂急的是一拍大腿。 众人被吓地是一惊一咋的,杨悠皱着鼻子,撇嘴道:“又怎么啦,可怜我们脆弱的心灵啊!” 林嫂呲牙咧嘴,不好意思地搔着头,“忘记告诉少夫人了,少爷回来啦。” “是么?什么时候回的?我怎么没瞧见?”妍姨惑地问道。 “你们都在后院仓库里头忙活时,我出来……”林嫂话音未落,里屋响起两声此起彼伏尖锐地惨叫。 众人纷纷捂耳。 “我们进去瞧瞧吧,该不会是打起来了吧?”小柔生怕她的少夫人受欺负,一头栽倒便要去劝架。 “哎,别多事!”妍姨一把拽住她。 关婆婆笑道:“傻丫头,这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你们去不是劝架,是捣乱。来,我们干活去吧,别管他们了。” 话说这头气炸了的青青怒气冲冲地回房,愤怒使得她的双眼几乎有些无法聚焦。她掀开被子,便一头倒下。 全身的怒气在沸腾,她蒙着头,窝在被子里头狠狠道:“~毅之,我要是查出了你有几个女人,我非得阉了你不可!” “我有几个女人?”一个好整以暇的声音闲闲道。 “你有几个女人你心里会不清楚,你。。。 。”青青攸地闭上嘴巴,不会吧,她被愤怒冲昏了了,她一定是老年痴呆了,竟然出现了幻听。 青青缓缓地探出头,面前竟然出现了~毅之那张俊美地容颜。不会……吧,她不仅幻听了,甚至还出现了幻觉。她该不会是太想那家伙了吧? 手不听使唤颤抖地抚上他的脸庞,嗯,左右摩挲揩了几把油,手感不错。而且没涂那些白色地粉状东西,显得整张脸更为的英俊,帅、帅地掉渣啊! 就凭这张脸,骗死多少女孩子不偿命啊! 青青的黑眸渐渐冰冷,手上地力道不禁加重,五只手指形成鹰爪状,狠狠地捏了下去。 “啊!”~毅之没有防备,惊叫出声,脸上立马留下了五个血淋淋的指印。 “啊啊啊……”青青着实惊吓过度,发出了阵连绵不绝的惨叫,那个人,是真的他? “你。 。。。。。你你你,你竟然躲在被子里吓我!”青青指着他的手在颤抖,糟了,该不会全被他给听去了吧。 ~毅之满脸哀怨地揉着疼痛的脸,狠狠道:“我哪有躲,我是光明正大地在自己的床上睡觉。谁要你一进来就无视我,还当面这般批我!” “我哪有!”青青理屈词穷,却仍是死鸭子嘴硬、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欠扁模样。 哎,他知道了也好,正好当面问清楚。青青挥舞着拳头,张牙舞爪道:“说实话,你倒底有过多少个女人?”不问我是你的第几个女人,因为这句话太贱,丢了二十一世纪所有女人的脸! ~毅之笑的很暧昧,避开话题,“我有过几个女人,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哎,你不许贫嘴!”青青强迫自己从他那张可恶的俊脸上移开视线,偏偏又落在他胸口,衣衫慵懒地敞开,露出了半个健壮胸膛。青青的脸,不争气地红了。 ~毅之闻着了她语气中的醋意,然而似乎心情却很好。他满脸的慵懒惬意,玩味地笑道:“是,夫人。” 青青怔愣了半晌,因为他从未这般称呼过自己。 “谁……谁是你夫人啦!”青青羞的整张脸埋在胸口。 ~毅之轻笑出声,那张英俊的面容显得更为迷人。 青青下巴几乎都快掉地上了,他笑了?他笑了耶!这段日子,他们不是冷战就是吵架,她几乎都要崩溃了。 “哎,这几天真是快累倒了。”~毅之掩口打了个大大的呵欠,露出一个疲倦的笑容,满脸企盼道:“陪你夫君睡会吧?嗯?”说着,他的手探了上来便要抱住她。 青青突然哆嗦了一下,身子往后退了几步。 ~毅之全身僵硬,眉头皱了起来。 青青两眼紧盯着他,坚持道:“说实话,你是否有过很多女人?不要敷衍我不要骗我!” ~毅之松了口气,反问道:“为什么要问这个?你倒底想听什么答案?如果我说没有,你是否会相信?” “我才不相信呢!你之前没有过女人,你会画得出那么‘精彩绝伦’的东西!”青青满脸的不可置信。 ~毅之大为头疼,老婆翻旧帐啦,要命啊! “哎,如果我说自己只有看了,千真万确没有和哪个女人发生任何关系,你信不信?”~毅之揉着太阳|岤。 “看了,你看了!”青青满脸的羞愤,“你怎么可以看别的女人!” ~毅之笑了,笑的很天真很烂漫。 他打趣道:“好酸啊,哪里的醋坛子打翻了?” “别转移话题!”青青特膘悍地吼道,下一秒才明白他在笑话自己。青青糗的满脸通红,双手不依不饶地擂上他的胸膛。 ~毅之抓住她不安份的双手,黑眸似子夜般闪着动人的光芒,以那种充满磁性的声音蛊惑道:“傻丫头,是否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 青青点头道:“当然了……那天你还对着崔总管发了好大的脾气,我还被你苍白的模样吓了一大跳。” “那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毅之轻抚她的鼻尖,爱怜道:“还是中秋节那天,在牡丹楼……” 不提那还好,一提青青便火大的很,“还好意思说,你竟然去偷看别的女人洗澡。啊啊啊,我要宰了你!” ~毅之躲过了她的魔爪,不期然道:“其实我那时便爱上了你。” 闻得此言,青青身形突然似被定住般,顿时被他那双迷人的眼眸摄住了心神。 她傻傻地问道:“为什么?” 正文 第七十五章:我爱你 因为”~毅之沉呤半晌,却又故意卖关子,沉默 “因为什么?说嘛!”青青深感诧异,顿时又狂喜。他老早就爱上我了?怎么可能? ~毅之脸憋的通红,却死活不肯说下去了。 心急火燎的青青紧紧抓住他的手,满是企盼的眼神热烈地注视着他。 “说了你不准笑我!更不准生气!”~毅之非得要她发誓,才肯说下去。 “好啦,保证不笑你,也不生气。”青青一本正经地举手朝天发誓,今天她定要听听他爱的告白。可是,偶为啥要生气? ~毅之吱吱唔唔道:“那个,花语我,因为我瞧见过太多美丽的女子嗯你答应不生气啊!那所以,所以我后来对女人都提不起兴趣啦” 青青隐忍着一触即发的怒气,他说啥?看过太多美丽的女子?还是裸着的吧? 啊啊啊老娘忍个屁了,俺现在就阉了你! 被妒蒙蔽了双眼的某青一把将他扑倒在床,跨坐了上去,暴雨般的拳头便揍上了他的胸膛。去死吧,你这个大色魔! “哎。你发誓不会生气地!”~毅之满脸哀怨道。任由那软趴趴地拳头捶在自己身上。 “混蛋!”青青暴喝一声。气地是七窍生烟。 “我爱你”不期然他冒出了句这样地话。 我、爱、你。三个字。一个不少、一个不多。青青盼望了几乎半辈子。才听到了这三个字。幸福地感觉。哼哼。她还是要扒了他! “那晚我从半空中接住你。当我们俩地身子紧紧贴合在一起地那一刻。我简直眩晕了。我竟然对个男人产生了反应。还好后来确定了你是个女人。并且又进得这~府。最后真正成为了我地女人。所以。彼此间地缘分。注定了我们这辈子都会在一起。”~毅之诉说着过往。眼眸里盛满了浓浓地情意。 青青迷醉了巨没出息地拜倒在他地石榴裙下。可是哼。别以为俺不会翻你地旧帐。俺头脑还清醒着呢! “我”青青一脸的纠结,望着身下那张迷人的俊脸,一拳揍了上去。 ~毅之满脸希翼,以为她也会迎合自己,说她也爱他,可没想到却等来了一顿粉拳。 “你”~毅之满脸哀怨。 青青满脸狰狞之色,咬牙切齿地吐出了方才没有说完的话,“我不可能不介意你瞧过那么多女人!别以为说了你爱我,就可以掩盖掉你那些污点!我恨死你了!”说着她竟然呜咽地哭起来,看来她真的是很介怀。 “对不起”他搂住她,歉疚道:“对于认识你之前地事,我没有办法推脱。可是,这之后,我绝对没有再去瞧过别的女人。因为,从你身上,我已经得到不尽的灵感,其实那个,你没发现这些时日出版的图里,每个女人身上都能找到你的影子吗?” 青青瞪圆了双眼,转身扒拉出她买来地那本小册子,哎,仔细瞧着还真有些感觉。只是那些女人都很漂亮,她撇嘴道:“哪里像了,都是些漂亮娘们。” 他眼睛眯眯的像两条小鱼儿,浅笑道:“傻瓜,你在我眼里从来都很美丽啊。” 真的么?他说我很美丽?这大概就是所谓地情人眼里出西施吧,青青呵呵傻笑,满脸的幸福。 ~毅之皱眉,“你怎么买这个东西?不是说了不是你该看的东西么?” 青青抱怨道:“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就许你画,不准我瞧,凭什么!” ~毅之脸色微红,从未感觉这般丢人,吱唔道:“被娘子瞧了,我会很尴尬的。” 青青才不信,他会不好意思? “哎,我买这东西整整花了一两银子呢!不是瞧着你地面子,我才舍不得花这个钱呢,报销,快点!”青青涎皮赖脸道。 报销?~毅之眼底尽是惑,这是干嘛? 青青不答应了,愤愤不平道:“哎,你好歹还是人夫君是不是?花了银子买了你的东西,整整一两哎,你不得把钱还给我啊!” ~毅之笑了,从枕头底下抽出一大把银票如数交给她,幸福地钻进她怀里撒娇道:“讨了娘子,也该替你夫君管管家啦。” 青青忽略了怀中那个猛吃豆腐的家伙,紧盯着手中的一沓票票,两眼闪着鸡冻的光芒,垂涎三尺啊。她心思辘飞转,她们新开张的营生太需要周转资金了,她正愁没有银子采购原料呢。 可是千万不能拿啊!万一被他误会是那种贪财地女人可就不好了,住手!不要拿啊 青青狠狠地扯回自己的咸猪手,那只手上还抓了一张百两银票,她咽下几坨口水,狠心道:“那个,我拿一张就好了,其余地还你。算借你的,等我有钱了一定还你!” ~毅之丝毫没有心思理会她说地话,嘴巴忙着在她胸脯上 。 青青脸顿时羞地通红,一把推开他,怒吼道:“收起你的钱,我不是那些姑娘!” 他给了钱她,她收下了一张。然后,他便对她,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是裸的交易啊! 有人说,这女人根本没什么两样,不同的是:那些妓女将自己零售地卖给不同的男人;而别的,则将自己一次性批发卖给了同一个男人。 青青无端地觉得很恼火,因为上头那句话,也因为~毅之刚把钱交给自己,就对她伸出咸猪手。哼,真不浪漫,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毅之脸色一变,叹道:“花语,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你能不能别那么敏感?那样的过去,我没办法一手抹干净,我也并不后悔。但因为这个,影响到我们之间的感情,我就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在你面前,我不可能再变回一张白纸!是不是,花语?” 青青明白这个道理,她也并不是想揪住他的过往令两人都难受,只是心里老是觉得不舒服。 她抬起那双清澈的大眼,可怜西西道:“夫君,那个,你能不能以后都不要再画那个东西了?” “花语”他满脸的痛楚。 “生在这富贵之家,你还需要去挣那么多钱做什么?你还要很多钱?”青青十分好奇。难不成他与自己不一样,不想做个米虫? 沉默,良久的沉默。 青青有些不满,他们之间仍存在着隔阂,他有什么苦衷,不能告诉自己?或者,他倒底还隐瞒着什么惊天的秘密? ~毅之抬起头直视着她,眼神热烈,急促道:“如果到了合适的契机,我定然会对你袒露一切。原谅我,好不好?我保证,自己所做地一切,绝对对得起天地良心!” 他试探性地将她搂在怀里,青青这回没有拒绝。 她把脸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上,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他的身子在不自觉地颤抖,青青反手抱紧了他,安慰道:“夫君,每个人都有秘密,你不想说,我自然也不会逼你。只是,有些不开心的事,别老放在心上,这样活着好累。” “我知道有些事,身不由己。唉”他闭上眼,将下巴轻抵在她发丝上。 青青亦长叹了口气,整个身子钻进他怀里,拥着他入眠。 不想逼问他,她也怕去知道,因为内心深入总是涌起种莫名地不安。 两人紧紧相拥,在这冬日里的下午,沉沉地入睡了。 醒来的时候,夜幕已沉沉。比夜空里更为璀璨灵动的,是他的黑眸。 他便那般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眼神里是暖暖地-爱。 青青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眼泪都挤了出来。平日里的她,便是这般不加修饰。猛然意识到自己地模样一点都不淑女一点都不优雅,她脸红了。 “那个”她讪讪道:“这么晚了啊。你怎么不叫醒我?” 他眼里闪着动人的光芒,怜爱道:“你睡的好甜” 肚皮不分场合地咕噜长鸣,青青刹那间羞的通红。 “好饿啊”她抱着肚子头埋进胸口。 ~毅之瞧着她,呵呵大笑起来。 小柔在房门外敲了敲门,颤危危道:“少爷、少夫人,可否起身了,晚膳准 丑女训夫记第19部分阅读 欲望文 丑女训夫记第20部分阅读 丑女训夫记 作者:肉书屋 丑女训夫记第20部分阅读 备好了。” 青青惊慌失措,仿佛被人抓j在床,哧溜一下又重新钻回被窝,拼命使着眼色,小声告诫他,“说-我-不在!” “嗯,好。”~毅之眼底尽是笑意,转头朝门口大声道:“我马上来,你们少夫人说她不在!” “哎呀你!你这个笨蛋,我是说我不在!”青青气恼。 “我是说你不在啊!”他学着她平日里地小动作,摊开双手耸肩满脸委屈道。 “笨笨笨!”青青恨铁不成铜,讪讪地朝门外喊道:“小柔,我们马上出来。” ~毅之哈哈大笑,j计得逞,摆明是逗她的,那个小傻瓜。 青青先知而后觉,瞧着他一脸碍眼的j笑,方才明白他刚刚是故意的,目的便是要暴露他们俩同处一室这个事实。 两人一路打打闹闹进了饭堂。 众人瞧他俩的眼色都有些暧昧,不过都发自内心地替他们感到高兴。 “好累啊,一下睡过头了。”青青掩饰道,意思是你们可别想歪了,我和他可啥都没干。 众人眼底尽是笑意,默默不语 青青猛然间意识到自己方才地话犯了个严重的错误,他们肯定会想歪了。 “我是说,在外面跑一天了好累”青青拼命摇晃着双手,却有越描越黑之势。 众人满脸憋笑,却碍于~毅之在场,不敢放声笑出来。 ~毅之撩起她耳际地发丝,怜爱道:“饿了快吃吧。” 正文 第七十六章:分一杯羹 青闲闲地倚在床上,歪着头看着她的夫君。奇怪,子似乎把工作赶完了,这几天总有时间陪她。 “你不忙吗?”她好奇地问道。 ~毅之从书簿上收回视线,瞧着她笑道:“可以休息半月余。 ” 半个月?那不是她的计划不方便进行了?哎,纸里早晚有一天是包不住火的,青青的贼眉鼠眼咕噜飞转,干脆和盘托出得了。这不是靠男人哦!有这等好关系不利用是傻子,无商不j!无商不j懂不啦! “夫君哪”青青嗲嗲地小猫叫春道。 ~毅之身形一颤,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青青像只哈巴狗般搭了上去,满脸馅媚道:“帮个忙好吧?保证是举手之劳!” “说吧。”~毅之瞧着她那德性,心底腾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青青似阵狂风般跑了出去,又屁颠颠地捧着几件样品回来,兴冲冲地将它们摊开摆在床上,一脸兴奋地瞧着他。 ~毅之拧眉。好笑道:“傻瓜。你不需要穿这些东西来讨好我。你不穿衣服最美丽啦。” “讨厌!”青青脸红。正色道:“以你地眼光。觉得这几样东西怎么样?” “嗯”~毅之仍是那般吊儿郎当地模样。不正经地笑道:“不错啊。娘子可是穿了不是还得脱掉嘛。费那个尽干嘛!” 青青吐血。恶狠狠地吼道:“就你这榆木疙瘩。气死我也!”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毅之恢复正经。疑惑道:“这些东西够新颖。不过怕是不太能被世人所接受。嗯。你这是要做什么呢?” 青青贼笑。如果以她夫君地眼光还都认为它们太潮地话。那么就证明这东东将来一定能畅销。大把大把滴银子啊 “所以啊,你认为什么人会愿意穿上它们?”青青乐呵呵地问道。 ~毅之皱眉,犹豫道:“怕只有青楼里那些姑娘了。” “宾果!”青青大叫,“的确是首先该从她们身上着手。但是,如果要扩大影响力,又该怎么办呢?” ~毅之眉宇深锁,叹道:“你该不会是想那些良家妇女以及未出阁的小姐们都来穿你造的这种衣服吧?” “太对啦!”他们还真是心灵相通啊,青青激动抱住他,‘啵’地给他一个香吻。 ~毅之呵呵傻笑,真幸福啊,娘子主动献吻,多么难得啊! 青青继续诱导,“那么该怎么把这些情趣内衣卖给她们?” ~毅之真的是傻了,“那些谨守礼教地女人?她们不避之如蛇蝎才怪,你还打主意卖给她们?娘子你干脆卖给我得了!” “哎,就等你这句话了!”青青j计得逞,贼笑道。 ~毅之苦笑道:“你该不会是说真的吧?” “笨!”青青目露精光,“你娘子我没那么蠢,我造好的东西再卖给你,我们的钱也不会增多,那我不是白忙活了!” “哪里会白忙活,你不是可以赚得你夫君大把的银子啊!”~毅之打趣道。 青青撇嘴不屑道:“切,你的本来就是我的!我何必多此一举白费精力!”她可是当仁不让,虽然偶不要你的钱,但名义上你那大把白花花的银子就是属于偶滴! “呵呵,好,那么你的也是我地喽!”~毅之傻笑。 “做梦!”青青杏眼圆睁,摆明一副铁公鸡一毛不拔的模样,“记住,你的是我地!我的还是我的!” “唉”~毅之哀怨地长叹气。 “那么你是胸有成竹了?”他正色道。 “所 仰仗夫君您哪”青青满脸馅媚道,“你们那销找到了,哼哼哼” “干嘛?”~毅之满脸防备地表情。 青青一副狗腿十足的嘴脸,“这样,你帮忙我卖那些东西怎样?” “帮你卖?”~毅之满脸的不可思议,“你要我在书屋里头卖这些这些情趣内衣?”哦,饶了我吧! 青青死命地点头,兴奋的说不出话来。 “不可能!”~毅之一口回绝,“这不成儿戏了吗!” 青青恼了,愤愤道:“你画什么色迷迷的图就不是儿戏了?我还就放下话了,你要是不帮我,我就全天下嚷嚷去!哼哼,反正我也知道你的窝点在哪,官府地人一来一锅端了的滋味可不好受哦。”她满脸蛇蝎的笑容,摆明了要阴他。 ~毅之苦笑,“你该不会是说真的吧?” 青青直视他,似笑非笑道:“所以说,无商不j嘛!这也是下下策,最好的结果是大家都赚钱,和气生财嘛。咱们夫妻们齐心,连手打天下,一网打尽扬州城所有地好色男人。哈哈”她兴奋地搓着双手,嗯,孔方兄啊! ~毅摇头苦笑,“那么说说你的计划吧。” “好!”青青狂喜,激动的话语都有些颤抖,“我说个法子,你看看行不行。嗯,你放心啦,我不会让夫君很为难地。这样吧,你的书屋主要还是卖你地图去,我的东西就当是赠品。下期刊物出版时就定为促销期,买一本画册送一套内衣,我就当是赔本赚点吆喝。人手限一套,想多送都不能给,我先让他们尝到点甜头,以后要买就得花银子啦。而且而且,我不会让你吃亏,白让你给我卖哦。你要是帮我卖出二十套,我就免费提供你一套赠品。帮助你促销,买两本册子送一套内衣。怎么样?这个想法不错吧,真正地双赢哦。” ~毅之不愧是个精明的生意人,虽然她所说的方法有些超前,他大脑几乎有些跟不上。但仔细思量过后,这的确是个值得赞赏的法子。 他两眼闪着精光,点头颔首道:“不错,不愧是我~毅之的娘子!” 青青高兴的跳起来,嘴巴笑的咧到了耳后根,“这算是你答应了啊!不准反悔哦!不行,我们俩得签订份合同我才能放下心来!” “合同?”~毅之满脸的疑惑。 青青顿足,“就是契约啊!来来来我磨墨去,夫君你来起草一份文!哈哈” 可怜的~毅之背脊莫名的一阵阴冷,在某青的糖衣炮弹中,稀里糊涂地签下了一份---不平等合约。 青青是个急性子,销路问题一解决,原料的钱又从~毅之那a来了,便风风火火地运作起她名下的班子。 小清阿宝忙着去采购原料,那些丫鬟婆子们也是忙的不可开交,众人都兴奋而担心地在赶制手中的货物。还好不用她们承担风险,白白有钱拿,何乐而不为啊。 还未拿到一毛钱,青青就有种快要成为暴发户的感觉。 ~毅之瞧着她那副德性,眼底尽是笑意。 正文 第七十七章:甜蜜蜜 场得意、事业顺利,最近的青青真是春风得意,小日幸福甜蜜。 搭上某青这条贼船,~毅之的图图卖的是红红火火。 那些个男人们,一开始只是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反正买一本册子送了套稀奇古怪的东西,少的可怜的几块布,能遮挡什么呀?西西可是没成想到,后果却很呃,热火朝天。 总之,随册出的第二批货,几乎全卖光了。 乐歪了的青青数银子的手都酸了。赚到钱钱的第一件事,便是将承诺给几位婆子丫头小厮们的提成发给他们。众人皆乐的笑开花,嗯,又拿着月钱,也可以得到比月钱高了几倍的辛苦费,真是值啊。 小清与阿宝眉开眼笑,照这个形势下去,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能娶得起个媳妇啦。看来跟着他们少夫人没错,于是,众人充满着热情与崇拜地望着某青。 青青倒被瞧的有些害羞了,故意扯皮道:“你们俩该不会是爱上我了吧?啊哈哈哈” 这两人脸立刻羞的通红,低头紧盯着自己的鞋尖。 妍姨笑道:“少夫人,您就别为难这俩倒霉孩子了。这话要是被少爷听见,他不得打翻醋坛子啊?到时他俩还会有好果子吃?” 青青忙吐了吐舌头,哎,说不定会这样哦。她那夫君,说不定真会把他俩给发配边了。 众人忙完各自地份内事。自愿回后院地仓库里赶货。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是真理。 青青查看了下原料。剩余不多。下一期。也就是半月后。得准备两倍甚至三倍以上地货了。 昨天跑了趟小强那。意外地接到了许多订单。她就知道这东东在那群姑娘们中一定会大受欢迎地。小清与阿宝。就连小柔也扮了男装。各自分头跑完了扬州城大大小小地妓院。接回来地订单竟也能赶上在书屋里地销售量了。 上次从~毅之那a来地一百银两。买原料已经用了些许。加上这次赚地。扣除大家伙地工钱。竟然还有两百两之多。 青青大喜。这么多白花花地银子啊!哆嗦着两手。她狠下心抽出一张一百地银票。还给他吧。她可不想占他便宜。省得届时落得个靠男人地名声。 剩下地。明天带上小清与阿宝一块采购原料去。这么算来。她岂不是白忙了?那些丫头婆子每人还能得个好几两银子。可她呢。两手又空空了。为了他人作嫁衣么?哼哼。下期她就可以赚翻了!莫着急! 青青十分不情愿地将那张最大额的银票磨磨蹭蹭地交到~毅之手中,叹道:“喏,还你!” ~毅之埋头书簿,头也不曾抬起,淡淡道:“不用了,夫妻之间何必这么生份,你不是说了我的就是你的么?” “嗯,说是这么说。可是亲兄弟还明算帐,当初说好是借你的。”青青口是心非,眼神热烈地盯着他手中的银票。 ~毅之放下手中地书卷,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浅笑道:“忙完了?终于想起要关心下你的夫君了?” 青青将脸埋入他的怀中,汲取着他身上那股熟悉而清爽的气息,闷声闷气撒娇道:“累死我了!” ~毅之爱怜地抚着她的发丝,心疼道:“要不你别这般辛苦了,你的夫君又不是养不起你。” “哎,你怎么能这么说!”青青挣扎着从他怀中挣脱,愤愤道:“你怎么可以瞧不起女人!我将来赚地钱,说不定还会超过你!” “好好好”~毅之没料到一句话能 这么大的反应,忙澄清道:“娘子误会为夫啦,我哪女人,我是把你捧在手心里都怕化了。” 青青嗤之以鼻,“哼,我才不信呢,你就是大男子主义!你们男人都是认为女人只要在家里呆着便好,负责给你们打理好家给你们生一大堆孩子就行!”其实她说此话的时候有些心虚,她夫君能支持她随她怎么折腾,其实已经很不错了。在这封建礼教的禁锢下,还有几个大户人家会由着已婚的媳妇出去闯荡的。 她的家庭作坊,进进出出的人与货物,~府上下会闻不到风声?依着~夫人的脾气,她会不来过问指手划脚一阵?可都由~毅之出面挡回去了,她也是个知恩图报地人啦。 ~毅之满脸委屈,“娘子你真是冤枉我了,我哪里有把你关在家里给我生孩子了?你又不是母猪,干嘛得生那么一大窝?别说你肯不肯,我首先就不答应了。” “我当然不是母猪了!”青青急得脚,nndd,拐着弯想骂她是吧! ~毅之叹气,“我又说错话了,马屁没拍着,拍到马腿上去了。唉” 青青觉着自己是有些无理取闹了,他能为自己考虑,是真心疼她。老夫人早已有意无意地明示暗示,意思是希望他们能早点给她生个大胖孙子。 青青知道~老夫人也是一片好心,~毅之虽是庶出,但如果他们的儿子是~家的长孙,将来她这靠山倒了后,长孙不能在这~家财产上占得一席之地也说不过去。 青青自个是这么想的,虽然她的心理早已过了晚婚年龄啦,但是这副身子还不到十六岁呢,这么早就生孩子,想想便觉得疹得慌。虽然有女孩子在十四岁就已经做上妈妈了,但是搁她,还是算了吧。嗯,再过几年再说。 至于老夫人担心的问题,~毅之与自己都能赚钱,这~家的财产,她不稀罕!他们地儿子是~家的合法继承人,那~夫人然不成将来敢明目张胆一毛钱都不给他们? 最终都是他出面去应付老夫人那么,每次都是被碎碎念的厉害。他也没有对她不满,只是说时机的确不对,过两年再说。 青青松了口气,她的夫君,地确给了她足够的自由。 青青想起她一个好友地故事,不禁轻笑出声。 ~毅之满脸惑,讪讪道:“你不生气啦?” “我哪里是这般小气的人!”青青随时不忘标榜自个,“嗯,给你讲个笑话,缓和下尴尬地气氛。”还未开始讲,她已经抱着肚子笑得岔了气。 ~毅之瞧着他那疯疯颠颠的娘子,不由得苦笑着摇头感叹,真是遇人不淑啊! “你听我讲嘛哈哈哈哈笑死人了!”青青喘着气说道:“那个,我有个好朋友,她地男朋友呃,是她的夫君哪”青青讲的是她大学好友的事,差点露馅了,“嗯,她有一次和我说,她夫君说她什么都好,出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呵呵是,就是不肯洞房!啊哈哈哈” ~毅之脸色一会红一会白,尴尬不语。 青青突然收声,一本正经地叹道:“我们俩还真是命里注定的夫妻,都靠这行业来发财。”嗯,这要搁现代,他们俩定会是这扫黄打非的主要对象,说不定还会冠上个传播滛秽文化的名头。 哦,买嘎的! 正文 第七十八章:做人要厚道 日,将是黄莺与龙乘的大喜之日,青青着实苦恼的很然不是愁没钱送份贺礼。 都怪自己大嘴一时疏忽,说漏了,~毅之那家伙死活赖着要一起去凑凑热闹。带他一起去倒无所谓,只是他们倒底是以夫妻抑或是主仆的名头去贺喜呢? 说到这个,她娘与木木竟然连她已婚这个事实,也还蒙在鼓里呢。 唉,所以说,人不能做亏心事。后果只能给自己找麻烦,东躲西藏左遮右掩的,过的也惬意。报应啊,谁叫自个去骗人家如花似玉的姑娘了。 “那个夫君哪,”青青一脸不自然吱吱唔唔地问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啊,一个人犯了错误,该不该勇于承认?” ~毅之满脸狐地望着她,紧张道:“花语,你该不会是干什么坏事了吧?” “哪有!”青青做贼心虚,人家只不过想讨个心安理得。 ~毅之瞧着她那双贼溜溜的大眼,就知道她肯定又是闯祸了。他似漫不经心淡淡道:“说吧,什么事?为夫保证不追究。” “没有啦”青青心里想着黄家的事,嘴却不经大脑招供道:“就是我下午把你那件衣衫给” 啊!青青攸地收口,天杀的,差点露馅了!真是什么小心眼都瞒不过他的眼睛,他干脆改名叫法海得了! ~毅之脸色顿时惨白。颤抖道:“花语你说什么?!” 青青急忙掩饰道:“没什么啦。你多心了。我们出去散步吧。嗯?吃晚饭前该出去活动活动。消消食等会多吃些!” 话题没有转移成功。~毅之冷冷瞧着她。下一秒。一阵狂风般冲到衣橱前 青青头大。来不及阻止。她又毛得轻功。 “花---语!”~毅之脸都绿了。拎着那件衣衫地双手在颤抖。 “哎。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青青见形势不妙。拍拍屁股就走人。 在外头晃荡的某青终于良心发现,也深刻地厌恶自己。每次闯下祸事总是想着要逃避,从前是,现在还是,为何就没一点长进? 她下定决心,哎,做错了事不怕,最重要的是有改正的勇气。 撒开欢儿往风云轩跑,路上竟然碰上了樱草。好长一段时日没有顾及到她,她更为削瘦了,惨白的毫无血色,一脸郁郁寡欢。 她低着头走路,有些心不在焉,熟视无睹地从青青面前飘过。 青青过于惊讶,回过神在背后喊了她几声,她都好像没有听见。 急着赶回去,青青也就没有跑上去拉住她。 风云轩气氛沉闷异常,晚膳已经摆上餐桌,几个丫头们垂首小心翼翼也不敢吱一声。 妍姨朝书房努了努嘴,小声道:“少夫人,您去请少爷出来用晚膳吧。” 青青内心惨叫连连,那家伙,该不会是真生气了吧?耷拉个脑袋,她如上刑场般一步步磨磨蹭蹭朝书房挪去。 ~毅之坐在书桌前,陷在阴暗地光影里,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对不起。”她真诚道歉。 “算了”他长叹了口气,苦笑道:“他都不在乎我,我又何必去宝贝一个这样没有感情的物什!” 青青知道那个他,指的是~毅之的父亲她的公公~崇山。一个出生便没有享受过母爱与父爱的人,是很不幸的。 青青上前环抱住他,安抚道:“我们也只能说他是个不合格的父亲,但是,他地痴情,任谁都会被感动的。你的父亲,如此深爱着你的母亲,你应该感激她不是吗?” “但是她还是死了。”~毅之撇过脸,不想说话。 “可是你还活着!”青青扳过他的身子,直视他的眼睛,“死而不能复生,这句话太苍白了。但现在你去恨你地父亲,又岂是你母亲在天之灵所愿意见到的?” “我知道”~毅之把脸埋入她怀中,深吸一口气,嗅着她身上独有的芳香。 饶是已成亲有些时日,俩人有些亲密地举动,她还是会脸红。其实,她现在很幸福,幸福到夜里做梦都会笑醒。可是,她却难免不去担心幸福转瞬即逝。得到了,总会去害怕失去。哎,船到桥头自然直,明天的事,明天再来担心吧。 “吃饭去吧?我好饿了。”青青皱着鼻子,掩饰内心涌起的不安。 用过晚膳,两人手挽手去散步。~毅之突然来了些兴致,说想回流风小驻瞧瞧。 流风小驻里,永远是那一成不变的寂静。 脚下,沙沙地枯叶响。青青转头小心翼翼地瞧了眼他,讪笑道:“那些家伙也偷懒,地都不来扫了。” ~毅之满脸深晦地抚摸着粗糙的树干,苦涩道:“没想到还能回来这里,留下了我那么多个日日夜夜。”话语里尽是孤独的意味,令人心生怜意。 青青哈哈大笑道:“你不是有我嘛!还想那些不快乐的日子做什么!嗯,夫君哪,你放心,有我在,我保证”她一边说着一边朝他奔去,让偶来安慰你脆弱的心灵吧,脚下一个踩空 扑通一声,接着是某青的惨叫,又咣当一声,连着又响起某青地惨叫。 青青狼狈地坐起身子,摸着撞的生疼地额头毫不顾忌地哇哇大哭起来。 ~毅之傻愣住了,饶是他轻功再厉害,也没反应过来。只是眼睁睁地瞧着某个人手舞足蹈疯颠颠地冲过来,绊倒再磕在树干上。哎,你说,这么平的路会摔跤么? 他抱着肚皮笑地眼泪都出来了,没有丝毫顾忌畅快淋漓地大笑。 青青诧异地停止哭泣,委屈道:“人家都摔疼了,你还笑!” ~毅之停住大笑,但脸上仍是无法抑制的笑意。娶妻如此,人生不愁没有笑料。如她口头禅,人生苦短,烦个屁啊! 回去地路上,青青一本正经地问道:“夫君,一个人犯了错,如果万一得到原谅,还会泱及身边的人。那么,还该不该去向那人坦白?” “当然”~毅之刹那间收口,脸色顿时一变,狠狠道:“花语,你老实坦白,你又闯下什么祸了?” “哎你怎么就不相信我?”青青连连后退,哀怨道:“这次真的没有!” 正文 第七十九章:负荆请罪 日一早二人贪睡过头,急忙起身准备赶赴黄家。 简单用完早膳,~毅之吩咐阿宝去准备好马车,青青则躲进房内~去了。 良久她才出来,~毅之俊目瞪的老大,惑道:“你这是干什么?” “负荆请罪啊!”青青上窜下跳,调整着身上缠绕着的绳子松紧,闷闷道:“找不着荆棘,呃,主要是怕被刺伤着,所以我就向关婆婆要了两根鸡毛掸子充数了。” ~毅之眼角抽搐,无奈地叹道:“花语,没必要搞这些名头,最重要的是心意。你真打算求得黄家人的原谅,就真诚点向他们道歉。” 青青一脸苦瓜相,哀怨道:“我好怕啊万一坏了我娘的姻缘怎么办?” “你自己拿主意了。”~毅之无可奈何地瞧着她,真有够婆婆妈妈的。 青青还是左右为难,拿不出魄力来。 时间流逝,某青仍在犹豫中,倒底该穿女装还是换回男装?是个大问题! “少爷,马车备好了。”阿宝进来请示道。 “走吧。”~毅之抽掉她背上地两根鸡毛掸子。推着她便往外走。 马车就停在风云轩外。青青赞道:“五星级待遇啊。哎。为什么要坐马车去?以前我们不是都用走地么?” ~毅之把她扶上去。两人坐定。方才淡淡道:“今时不同往日。你是~府地三少夫人了。哪能似往常般在大街小巷疯跑呢。” 青青郁闷。成亲后她也常在外头疯啊。嗯。那家伙。怕是女婿要见丈母娘了吧。瞧他那样。比自己都紧张呢。昨晚告诉他两人结婚地事实。她娘还不知道。那家伙鼻子都气歪了。黄莺地贺礼用不着她准备。他早就置办好了。并且每人都有份哦。 “夫君。我们过去万一被轰出来了怎么办?”青青想着那狼狈地情景。竟有心情笑出声。 ~毅之脸色也不大好看。叹道:“你这家伙在外头竟是闯祸。都上了你这条贼船。我还能跳下来么?哎。看看吧。但愿伸手不打笑脸人。” 青青倒真地是有些紧张了,有些神经质地反复问道:“万一我娘被赶出来了怎么办?” “怕什么,搬来~府住便好。”~毅之倒不担心这个。 “那万一我娘很伤心怎么办?”青青仍是不安。 “我说你担心这么多干嘛?”~毅之头大,“如果这两人是真心相爱,这事又是因你而起,那么那黄大叔就应该原谅你娘。所以,相信我,没事的。” “哎,万一黄大叔原谅她怎么办?”青青眼巴巴地瞧着他。 ~毅之耐心几欲被磨尽,深吸了口气,满脸‘慈祥’道:“那就证明他不爱她,所以也不值得留念不值得伤心,好了吗?没问题了吧?” “可是”青青皱着脸蛋,瞧见他脸上乌云慢慢聚集,忙换上笑脸馅媚道:“没问题了,夫君好聪明啊。” 二人一路打打闹闹,呃其实主要是某青在叽叽喳喳吵闹,黄家转眼即到。 青青下了马车,狗腿十足拍马道:“夫君哪,马车真快啊,我们下次也坐马车来好不好?” 时间已近晌午,黄家早已张灯结彩,大红的灯笼高高挂,门口大红地对联,地上一地爆绣屑屑。 ~毅之拉住她的手,嗔怪道:“快进去吧。” 一进得后院,空地上摆满了酒席,七七八八尽坐了些来贺喜地人。 木木眼尖,不知从哪钻出来,一头便往青青怀里冲去,不满道:“花花,这么晚,莺莺姐姐和龙乘哥哥都拜完堂了。” “怎么会这么早?”青青瞧着大正午明晃晃的太阳,内心暗自嘀咕她自个成亲怎么会是在晚上? 黄大叔与李秀娘闻声出来,见着青青女装打扮也没诧异。 青青奇了,特意跑到他面前晃悠,上窜下跳,急道:“大叔,是我啊。” 黄大叔眼睛都没眨巴她,却朝~毅之笑道:“三少爷,您能光临小女的婚礼,老身真是三生有幸啊。” “哪里哪里。”~毅之浅笑应对,忙吩咐后头的阿宝将贺礼送上。 黄大叔对~毅之那家伙很热情,甚至朝阿宝也展露了笑颜,可唯独对她,却是视而不见。 青青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只有将她娘拉到一边悄悄问道:“大叔为什么不理我?” 李秀娘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却笑道:“这样很好,我地花枝儿也是个漂亮的姑娘了。” “那当然喽。”青青对自己颇有自信,人靠衣裳马靠鞍,也不瞧瞧她身上瓦亮瓦亮滴料子,贼贵的绸缎子呀! 可是,不对呀!青青急道:“娘,惨了,黄大叔定是恨死我了。” 李秀娘却显得不在意,淡淡道:“去后面给莺莺赔个不是。” “娘”青青苦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暗下决心万一被赶了出去,回府时就把她娘和木木一块捎回去。 她娘不由分说便推着她来到了黄莺房门前,低声道:“快去吧,你家三少爷有我在外头关照着。” 青青磨磨蹭蹭地敲了敲房门,内心焦虑不安。 “进来吧。”黄莺那娇柔甜甜的声音响起,哎,待会她说不定就会变只母老虎了。 青青硬着头皮推着门进去,将门虚掩着,准备好在挨打时有路可逃。 黄莺穿着件大红的喜衫,端坐在床沿。喜帕早已被挑下,龙乘那厮怕是先一步下手了。 她见着面前出现一个清新脱俗的女子,愣了下神。 青青双手绞着衣襟,扭扭捏捏讪讪道:“莺莺妹妹,是我。” 黄莺脸色顿时一变,咬牙切齿道:“是你?” 青青扑了上去,一把抱住黄莺地大腿,哭喊道:“妹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骗你的啊。” 良久没声音,青青诧异地抬头往上瞧,却见黄莺一脸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那个”青青讪讪地站起身子,搔着头皮糗的想死。 “你不说话时还算漂亮”黄莺一脸顽皮的笑容,故意捉弄道:“是不是,花花姐?” 呃?青青摸不着头脑,小心翼翼问道:“莺莺妹妹,你不生我的气了?” 正文 第八十章:采花贼 爱书者呢,再说了,一个丫鬟的身份,哪能这般放肆。 ~毅之脸色一变,瞪了眼青青,接过话道:“嗯,这有何过分,花语的亲人就是我地亲人。” 青青苦笑,她又不是故意不告诉她娘他们已成亲的事实,干嘛那样瞪她。 众人皆感叹~家三少爷是个大好人,只是李秀娘嗅出了丝异样地气息,她紧张地瞧着二人,面无血色。 送二人上了马车,李秀娘仍在依依不舍地站着没动。 青青撩起车窗帘,探出头去,兴奋地朝众人挥手道别。 李秀娘上前来拽住她的手,怔忡地紧盯着她,反复叮嘱道:“花枝儿,有空一定要回来看娘啊。” 马车上路,~毅之阴沉着脸道:“你为什么还没说?” 青青讪讪笑道:“忘了嘛。” ~毅之虽不满,但也不好责怪她。没有她引荐,他哪好意思贸然认岳母大人?不过这事好像是他没有做到位,成亲当日,本就该派人通知她娘观礼。可是依着当时地状况,怕是她娘会极力反对吧? “你后来在黄莺耳边说什么了?”他也有些好奇。 “不告诉你!”青青故意卖个关子,贼笑道:“龙乘这家伙定会被莺莺妹妹好好修理一顿,谁叫他不相信她,都成亲了,最基本的信任都做不到!” “你这个麻烦精!”~毅之轻叹,反问道:“你又是否信任我?” 正文 第八十一章:订婚宴 青青与毅之的婚礼之后,府上下再次全体出动,是家大少爷的喜事。 浩之与扬州知府千金杜嫣红小姐的订婚宴便在今日,府上下最鸡冻的人,莫过于夫人了。 据说,这知府大人亦会亲自赴宴。 青青兴致盎然,现在她已经身为家三少奶奶,能有幸一赌这知府大人的风采了。宴请安排在晚上,设在中堂夫人处。青青似只抱窝的母鸡,坐立难安。 毅之一脸的高深莫测,青青揣摩不了他的心思,但也稍有收敛,在他面前尽量掩饰自己的鸡粪之情。 其实青青后来想明白了,自己是不应该这般高兴的,又干她何事了?依着自己对毅之的了解,凡是夫人喜欢的,他定会讨厌。自己这般沉不住气,只会惹他厌。 赴宴前,毅之特地吩咐妍姨给青青好生打扮一番,而他自己,只是随随便便的家常服。青青内心暗暗不高兴了,她又不是花瓶,再说了,她再怎么打扮,也不能成为只漂亮的花瓶。难不成,他担心她与那杜小姐站在一起,会黯然无色,使他脸上无光么? 他应该也要娶一个那样的女子为妻,青青说实话是有些自卑了。她求助的眼神望向毅之,而他正冷冷地盯着自己。那种冷意,似乎如冰霜般寒酷,青青打了个寒颤。他,怎么了? 这次,毅之特地讲了次排场,由软轿抬着两人到东大院。这点地路程,以前他们完全都是用走的啊,干嘛非得坐了软轿由大帮婆子丫鬟小厮们前呼后拥地赶场子呢?这不是他们的风格啊,青青心中腾起股不安的感觉。今天的毅之,着实令人感觉很陌生。 知府大人及千金已提前驾临府,毅之没有随其他人同去迎接,怕是存心不想给夫人面子。 对于毅之姗姗来迟。夫人当贵宾之面不好作。但还是给了他们冷冷一瞥。二人目光相遇。如寒流相激。青青作为旁观是看地一清二楚。 青青见着了传说中地知府大人。在这种场合。他并没有身着公服。而是一袭贵气地绯袍。她不敢大刺刺地瞧他。只是随在毅之身后偷偷瞥了眼。那美丽似朵盛开地牡丹花。是杜嫣红小姐。厅中不乏女眷。但姹紫嫣红。果真她独领风马蚤!旁边还立着一人。赫然是那许久未见过地紫衣大人。 毅之朝夫人行过礼后。方才朝知府大人一行人行见面礼。青青哪里见过这般大地场合。不禁有些手脚无措了。虽然她直觉上认为此举会引起夫人地不满甚至知府大人亦会不高兴。但俗话说嫁鸡随鸡。女子出外从夫。那么她只有配合着她地夫君而行动了。他们俩是一条绳子上地蚂蚱。荣辱共兴。 趁毅之与知府大人应酬地当儿。青青也与紫衣大人攀谈。她能进得了府。结得这段姻缘。全靠那紫衣大人一线牵。喝水不能忘了挖井人啊。 那紫衣大人今日却有些异样。完全没有往日那般地英气与豪情。反而一副小女人般地娇羞之状。青青顺着她地眼神过去。赫然落在知府大人身上。 然道。那紫衣大人与杜知府有一腿?青青倒也听说过知府大人凄早逝。一直未再娶。这紫衣大人曾是杜夫人地贴身丫鬟。莫非王八对绿豆。这两人早已对上眼。暗生情愫?或碍于紫衣大人丫鬟地身份。杜知府最终未能冲破这封建礼教地束缚青青头脑又脱线。完全陷入自己地思绪中。没油没盐地编排起这个莫须有地故事。 浩之,今天的主角,青青此时才想起瞥上他一眼。嗯,果真还是那般英气逼人迷死人不偿命。大少爷,曾经是府上下所有女子心仪的对象。今天碍于杜嫣红小姐在场,那些个丫头们却无一人敢再用眼睛吃他豆腐。据说,那杜小姐是个有名的醋坛子,被她盯上,后果会很惨地。 睿之亦难得露面,那张比女人还漂亮的妖孽面容,却无人问津,怕是平日里地行迹早已使他声名狼藉。脸色苍白樱草紧随其后,幸福而略带神经质眼巴巴地瞧着他。青青突然觉着睿之那家伙很残忍,明知樱草如此爱他,却还能视若无睹。 突然,青青现那些个丫头们,竟然满脸娇羞齐齐盯着毅之?她的夫君,早已标上她李青青专属地标签,她们敢打他的主意?竟敢无视她,气死她也! 她地夫君,毅之,自冲喜成亲后,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早已不是那个面色惨白如纸的虚弱老病号。细看毅之,虽不若浩之那般成熟有魅力,也不似睿之的妖媚如花。他是一种刚柔并济的美,最能引人细细品味,回味无穷。 众丫头们瞧上毅之,也就不觉着奇了。更何况,他的妻子,是个货真价实的丫鬟。有此先例,那不代表,她们亦会有机会? 青青突然紧张起来,她神神叨叨地看紧毅之。心情复杂,既自豪又担心。万一毅之那家伙真的瞧上那个女人,二女共侍一夫的场面,会很悲惨的。作为一个认定一夫一妻制的现代人,要她与另外的女人共同分享一个丈夫,是不可能的事! 青青暗自打定主意,毅之那家伙,如果他真要再纳几个妾或在外面乱搞男女关系,她就休了他! 她今天算是完成了自己的穿越梦想,不用思考的米虫生活、帅气多金而迷人的夫君,虽然得之不易。但是,她反悔了!如果他眼里还容得下另外一个她,那么,她也只有放弃。因为,那并不是爱情。 一切似乎是自己多虑了,毅之眼睛专注在知府大人身上,丝毫没有放在那些个女人身上。甚至,也没有瞥她一眼。 青青闲闲地观望着那些人场面上的寒暄,眼光不时地落在毅之身上。一抹不异察觉的阴)而诡异的笑容从他脸上一闪而过,突然,一个想法穿透她的脑海,青青如被雷击中。 他他要复仇!他一直没有打算放过那夫人,传说中害死他母亲的元凶。 正文 第八十二章:狐狸精 晚宴回来后,毅之就像变了个人似的。笑容不在这冬天般寒意浓浓。 青青越感觉自己的预感是对的,只是一夜之后,他为何对自己的态度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她与那夫人,绝对没有丝毫的瓜葛啊! 毅之又开始了终日不着家的日子,她就算要问个明白,也没有机会。 她不明白,整日长嘘短叹似个怨妇般。 风云轩里头的众人更是不明白,前一日还瞧着两人浓情蜜意如胶似漆呢。然而他们不敢问,瞧着他们女主子脸上的神情便明白了。 青青消沉了几日,终于踏出了房门。镜子里的她,脸色惨白的与樱草有的一拼,她内心苦笑,为何还是落得一个可怜女人的下场? 她不想去找他,她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于是,只有把所有的心思都投入到她的小作坊里去。白天一直带着小清与阿宝在外头跑,也谈成了几桩大生意。然而心里头怎么都兴奋不起来,没有他的日子,阴灵的见不到一点阳光。 怨妇,十足的怨妇啊! 小清与阿宝苦不堪言,这几日在外面跑的是腿都快折了。还好今日,他们少夫人自个可能也是乏了,不到晌午便回了风云轩。他们高兴哪,可万万不敢表现出来。 远远地便见有抹娇小地人影冲上来。气喘吁吁。 小清大感诧异。问道:“ 丑女训夫记第20部分阅读 欲望文 丑女训夫记第21部分阅读 丑女训夫记 作者:肉书屋 丑女训夫记第21部分阅读 柔。你不在里头赶货。跑出来偷懒做什么?” 小柔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却朝青青急道:“少夫人。不妙了!” 青青抬起一双无神地大眼。懒懒地问道:“能有什么事?”还有啥子事比夫君不归家更不妙地! “那个”小柔目光躲闪。吱吱唔唔老半天方才狠心道:“少爷回来了。” “什么?他回来了!”青青两眼闪着鸡冻地光芒。甩下几人撒开腿便往风云轩冲去。 “哎”小柔苦着脸,在后头喊道。可她家少夫人,早就没影了 小清与阿宝闻得此喜讯,亦是兴高采烈起来。 小清揉揉酸的腿肚子,叹道:“终于可以歇阵子了。少爷回来就好了,我们也可以不用整天陪着少夫人在外头跑了。 ” 阿宝搔着头皮,憨厚地笑起来。 小柔闲闲地丢下句话,“你们怕是高兴得太早了。” “怎么了?”两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小柔满脸苦瓜色,吱唔道:“少爷带了个妖媚的女人回来。” “什么?”两人大叫,吼道:“你方才怎么不早说!”话语未落,二人脚底抹油,忙朝青青追去。天哪,这要打起来了,可不得了了! “我”小柔哀怨地揉着衣角,再抬头,面前哪有人影了。 这头的青青丝毫没有淑女状像只打了鸡血的野兔一蹦一跳地往风云轩奔去,心里面想地,是她夫君绝美的容颜。她真的好想好想他,快想疯了。 临了门,才缓住脚,手足无措地理了理有些散乱的头。糟糕,又是身男装打扮,没让他第一眼瞧见美美漂亮的自己,真是懊悔。 她小心翼翼地进去,碰见几个丫头,她们却都目光闪躲,不敢瞧她的眼睛。青青也无心顾及,嘴上急问道:“少爷呢?” 妍姨慌乱地从里屋闪出身来,低声道:“少夫人您还是别进去了。” “怎么了?”青青没把她地话放在心上,一头便往里头栽去。 面前的景象,令她窒息!她傻呆呆地站在门口,抬起的左脚定格在门槛之上。 毅之脸埋在一个衣着暴露地女子胸口,闭着眼睛嗅着她身上的脂粉香气,引得那女子娇笑连连。 见门口有人,那女人转过头,娇喝道:“不是说了不要来打扰吗!” 青青仍傻站着,如定格了般,眼睛一眨不眨,仿佛未消化这个事实。突然,她身子颤抖了一下,她见着了那个女子的脸,赫然是牡丹楼的花魁姑娘! 牡丹姑娘似乎也愣了片刻,迟道:“青木,怎么是你?” 毅之闻言猛然抬起头,眼神冷漠地直视她。 两人地眼神交织着,青青的眼里满是怀、屈辱和不堪。她忍住尖叫着逃的冲动,无视于王牡丹妖娆的身姿,冷冷地问他,“为什么?” 他避开她的问,转头却朝王牡丹笑道:“小娘子,来瞧瞧府的三少夫人,今后你可得喊上她一声姐姐了。” 青青猛然抬头瞧他,眼泪差点就要喷涌而出,他说什么?他叫王牡丹什么?小娘子?! 王牡丹尖叫,“青木,你果真是个女人!” 青青面色顿时惨白,一哭?二闹?三上吊? 不!姑且不说他是否会回心转意,用这种方法去挽留一个男人,连她会瞧不起自己。 青青继续无视王牡丹,冷冷朝他问道:“她是你地女人?” 他大刺刺地瞧着她,眼神里没有丝毫歉疚,嘴角扬起形成一个讽刺的笑容,算是默认。 青青可以听见自己地内被撕裂的声音,不能在他面前流泪!她不能这么没有出息! “那么,二位请继续了!祝你们愉快!”青青僵硬地转过身,倔强地没有流下一滴眼泪。 她像个没事人般径直来到后院仓库车间,众人也无心针线,都有些心浮气燥,满是同情地目光时不时地瞥向她。 青青以为自己会号啕大哭,她能这般冷静,实在是出乎自己的意料。这些日子自己狂燥不安,冥冥中似有预感,一定会生点什么。 只是,她没有料到,她地夫君竟然把牡丹楼的花魁姑娘带回了家!他是什么时候与她有一腿的?这个大骗子,还诳自己说除了自己外没有别的女人! 青青慢慢冷静下来,第一时间的打击与心痛已过了一波,她现在想的是,这个男人倒底要不要原谅。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女性,没有几个人可以处之泰然地同另外的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她当然也是这样!想想,她便觉得很恶心! 如若他非要纳那王牡丹为妾的话,她定饶不了他!她要休了他!现在是否有静观其变的必要?只是,这么离开,她又觉得难过,她好不容易才爱上了他啊!为何偏偏又要来此一遭?此时的她,心乱如麻! 正文 第八十三章:男人靠不住 青誓自己恨不得把那张如花的脸给撕烂了,瞧她那尾巴都翘上天了。 晚餐桌上,王牡丹妖娆地扭着水蛇腰,全身娇弱无力没骨头似地倚在毅之怀中。 青青眼睛里可以喷出火来,吃饭也没个正经样,有必要这般丢人现眼么?她本来想躲在房间不出来,可想想又太窝囊了。她又没做错什么,何必怕他们! 毅之对王牡丹纵容宠溺的态度,令青青大为光火,他竟然瞧都不瞧她一眼!她实在是很想掀桌子,最好将那热汤泼到那张嚣张的脸上。想不到自己新婚不久,就遭遇了第三插足的境地,真是抑郁! 这看热闹的人可多着呢,幸灾热祸的人也不少。在他人眼里,一个冲喜的丑丫鬟,夫君变心带回个美貌的女子是必然的事情。 妍姨暗地里劝过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男人嘛,不都那样。青青在她面前卸下了伪装起来的坚强,眼泪如黄河决堤。就让她软弱一回吧,在他面前,她绝不会流下一滴眼泪! 她轻放下碗,优雅地用手绢儿拭嘴角,淡淡道:“二位请慢用。”说罢提起裙摆,一路摇曳回房。 她的背后,是种种复杂的目光。毅之脸色阴沉,若有所思状。 房门轻轻嗑上,眼泪却一滴滴扑籁而下,她用手绢紧捂住嘴巴,将呜咽声淹没在深处。她恨他,很恨很恨,有多爱过就有多恨! 她对他存有一丝期许,但随着夜晚来临,幻想破灭!他没有回房,想当然与那浪荡地人在别处逍遥快活。她彻底的被打击得崩溃了!自尊都被人踩在脚下,她不想见任何人,害怕旁人或鄙视或同情的目光。 她行尸走肉般将自己关在房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面色惨白病恹恹地蜷缩在床上。 小柔将饭菜原封不动地端出来时。妍姨瞥了眼不远处如胶似漆地那对狗男女。故意很大声地问道:“少夫人又没动过?饿坏身子怎么办?都三天未吃下一粒米了!” 这句话成功地引起了毅之地注意。妍姨暗叹了口气。看来三少爷心中似乎还有些少夫人地位置。 毅之脸色阴沉。愤怒地端过托盘。旋风般冲进青青房内。一把掀开她地被子。吼道:“你这是干什么?想饿死自己吗!” 青青一动不动。不想理会他。 他将饭菜放在床头。恶声恶气道:“快吃!” 青青真的是愤怒了,她背过身子,冷冷道:“滚,干你屁事!”这话一点威胁的份量都没有,她全身软绵绵没有力气。 毅之脸色一变,但仍僵持着。 他朝门外怒吼道:“还愣着干嘛,还不过来给她喂饭!不吃就灌下去!” 青青气急反笑,惨白的脸上散出无尽地绝望。 妍姨与小柔忙上前来,一个扶起软趴趴的身子,另一个则一口口给她喂饭。 青青像只听话的猫咪,小口小口温顺地咀嚼、咽下。她想明白了,用那个男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不值得! 他阴骛地站在床侧,冷冷地瞧着她咽下最后一口米饭,方才满意地退出房外。 青青朝两人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淡淡道:“我没事的,休息会就好。这作坊地事,有没停下来?” 妍姨抚起垂落在她脸颊上的丝,爱怜道:“影响肯定是有的,大伙被那死女人指挥的团团转。也都担心你,没什么心思做。” 青青费力地撑起身子,坚强道:“妍姨这几天麻烦您多费心了,明日我便下车间。杨老板的订单可别耽误了,好大一笔货呢!” 妍姨忙应承下来,两人退了出去。 青青闭目养神,她犯了个大忌。女人,不应该在男人这棵树上吊死!那句话没错,男人靠的住,母猪都会上树!这时候越觉得钱的重要性,只有钱这玩意儿,才不会背叛自己。 她李青青,决不能可怜巴巴地等着那个男人回心转意,求得他的垂青!太没自尊了,她会瞧不起那样的自己! 次日,她神清气爽地出现在众人面前,从前的李青青又活过来了。 昨夜里她也想仔细了,接下来一步步怎么走,她也心里有数。 将众人重新做了分配,留了关婆婆与霏霏专门伺候那对狗男女,其余地人则全身心地赶货。如若毅之那家伙有异议,她定会好生修理一番。当她好欺负么?她怕什么!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她现在多少赚了个几百两银子,用来做生意,她就不相信她会混不出来!混的最差也能养得活自己,她会哭着求着要他可怜她?! 说干便干,做事不要拖泥带水!她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不起赔个精光,反正她本身就穷人一个! 青青领着小清阿宝二人,在毅之的书屋附近选了个铺子,租金还算合理。 小清惑道:“少夫人,租间小的铺子便好,可以省下不少租金呢。” 青青笑道:“这间便好,前头可以卖我们的货,后面隔出一间,正好招几个手巧的女子在外头赶货。订单是不愁的,现在是人手的问题。我担心在府会受到阻碍,所以我们先要有所准备。万一那个女人使些手段,把你们全都调去围着她转了,那些货可赶不出来了!逾期不交,我得赔杨老板林老板这两个大客户一大笔违约金呢。” 阿宝憨憨地笑道:“少夫人真是未雨绸缪啊!” 小清不耻,尖声叫道:“少夫人,您瞧瞧,阿宝都会拍马屁了!唉,这世道变的!” 青青轻笑出声,这几天还是头一次感觉这般轻松。 趁王牡丹还没摸到她们的事,青青在外头已经部署好她地秘密基地。白天她带着小清小柔在外头,晚上才回来。她还是家的三少夫人,她使唤两个小厮,也不算过分。另外的几个留在风云轩的人,能赶货则赶,真是被那王牡丹烦着也没办法。还好外头的人,够赶出这两批货物了。 钱真是个好东东!今日地青青,若没这几百两银子撑着腰,是否又会泪水涟涟地去哀求他?不会!她虽爱他,却也把自尊看的很重。她不留恋不爱自己地男人! 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去忽视他,无视他们亲昵地举动,麻木那颗蠢蠢欲动的心。 正文 第八十四章:一纸休夫 老夫人大概也风闻着点毅之带了个狐媚女人归家的睁只眼闭只眼佯装不知外,她亦别无它法。她知道这样对不住花语那丫头,可是,要毅之娶那丫头,他也的确是委屈。 毅之却似乎想把这件事闹得风言风雨、人尽皆知,竟搂着王牡丹那妖女人在府上下四处溜达去了。据说,两人在众人面前毫不顾忌地卿卿我我,甚至有更亲密的举动,看的众人是面红耳赤、血脉喷张。 青青感觉自己更像只过街老鼠,她不想被人指指点点、评头论足、说东道西,因而出入府,她都选择了爬墙。除去风云轩那帮知心的人,她不想跟任何人接触。 毅之,那家伙做的越来越绝情,越来越过分了!她,现在想阉了他的冲动越强烈!不能这样下去,她得跟他好好谈谈,如若他真觉得娶自己委屈了,那么,她便休了他! 犹豫良久,她敲响他们的房门。 “进来。”是毅之懒的声音。 青青胆颤心惊地探了个进去,眼前的一幕令她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虽然无数次想像过他们在一起的画面,但都不如亲眼目睹令人心碎。 她踉踉跄、麻木不仁、跌跌撞撞地冲出风云轩,脑海中盘旋的,是两具紧搂在一起的身子,着的上半身露在丝被之外。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站在萧瑟的寒风中垂泪,风中凌乱双通红的泪眼,茫然地穿透遥远的地方。 麻,迷迷糊糊之中,竟来到后花园。 她席地而坐。面无表情:注视着那面墙这会逃出去。是否可以一了百了? 却。始终有点下不了决心。她没出息。他都这般对自己。竟然还对他有所留恋!今天走了。是否从此便走出他地生命? “花语”一声低叹。 青青猛地回过头。却是浩之。她现在不想见到他。所以她费力地站起身子拍拍屁股上地灰尘便往回走。 “你还好吧?”他一把拽住她地手。那双深邃而迷人地眼眸里盛满了对她地担忧。 青青惨白地脸蛋上露出了一抹凄楚地笑容。淡淡道:“无所谓好不好。” “毅之的事我听说了。”他眉宇深锁,不安道:“你要坚强些。” 青青闲闲地扯着衫角,心不在焉道:“嗯” 浩之眉眼间尽是担忧之色,焦急道:“我去找他!我定要好好揍他一顿!竟然敢辜负了你,我真是看错他了!” 青青绝望地叹道:“哎,算了吧。没意思透了!” 他不解,“为什么?难道你不想挽回他?” “那个浩之少爷,”青青仰起憔悴的脸,拧眉道:“你愿意娶一个丑丫鬟做正妻么?” “啊”浩之吱吱唔唔,面色尴尬。 “哎,你不用回答了。”青青一瞧他的脸色便明白了答案,黯然伤神。 失魂落迫往回走,她决定不再逃避。她径直回到风云轩,在众人同情的目光中一脚踹开他的房门。 房间里萦绕着一股暧昧的气息,王牡丹受惊地从睡梦中窜起,捂着胸口娇喝道:“你来做什么!” 青青瞥了眼那张熟悉的俊脸,此时却紧闭双眼慵懒而惬意。傻瓜也可以知晓方才生过什么,青青的心已经麻木到不知道痛了。 “你出去!”王牡丹找了块遮羞布挡住身子,就要下床来赶她走。 青青嘴角扬起,冷冷嘲讽道:“没你说话的份!你不就是靠着这身子讨男人喜欢,又何必在乎多给个女人看看。” “你”王牡丹羞愤地指着她,扭头朝床上的人撒娇道:“毅我不管啦,你那个丑婆娘欺负我” 床上的人仍双目紧闭,似睡非睡。 青青双眼似笑非笑,淡淡道:“你该这么叫醒他”说罢在王牡丹的尖叫声中,憋足了劲一拳往那双俊脸上揍去! 他果真伸出一只手轻松便化解,俊目缓缓睁开,嘲弄道:“我还不知道你这么急着想二女共侍一夫!” 青青备感羞辱,愤恨道:“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是么?”他的手稍一使劲,青青便往他身子上撞去。四目相对,他冷然观察她脸上的表情,有心使她陷于如此尴尬的境地。 王牡丹惊愕在一旁,大开的门外也似乎有人远远地在探头探脑。 青青挣不脱他有力的双臂,脸色憋的通红,恨恨地盯着他,眼里是屈辱不堪绝望和无尽的伤痛。她就那么定定地瞧着他,一滴晶莹剔透的眼泪颓然滑下,滴落在他脸上。 毅之身体一颤,翻身坐起,松开了她。 青青站直身子,理顺衣衫,面上的表情僵硬而惨白,她誓不在他面前落泪的,她还是没做到。 “大家伙听着,今天是我休了你!”说罢朝门外大喝道:“小清阿宝,笔墨伺候!” 小清与阿宝哆嗦着将笔墨纸砚奉上,忙颤抖着退下。他们不敢得罪少爷,更不能不听他们少夫人的话。 青青当着那二人的面,在案台上奋笔疾书。她的手不可抑制地在颤抖,将书好的纸朝他脸上丢去。 他一直闲闲地倚在床上瞧着,抓起面前的纸摊开,“休书?”他慵懒的语气,脸色却越渐阴沉。 王牡丹凑上来,惊叫道:“这世间竟然有女子敢休了丈夫的!太好笑了!毅应了她!哦不对,撕掉它,你再重修休书一封!太过分啦!”王牡丹似打了鸡血,在一旁叫嚣。 毅之没有理会她,双眼却紧紧盯着青青,黯然道:“你真的” 青青抢过话,以那种平和的语气淡淡道:“没有什么真的假的!今日起,我们不再是夫妻,不再有任何情分,将来老死不相往来,路上看到了也要打招呼!你放心,我今日便搬出去,二人可尽情享受,把酒言欢!” 毅之面色顿时惨白,腾地直起身子,似乎要说些什么,却又颓然坐下。 青青骄傲地打了场胜仗,然而她却是这场争夺中最大的失败。她连争取都不想,自尊心战胜了一切,这个不爱她了的男人,她不稀罕! 正文 第八十五章:痛苦的新生 青从府搬了出来,是净身出户!呃,她顺手带了当然也没拉下那几百两银票。她可没那么傻,要自尊到视金钱为无物的地步。 男人没了,她更把这银子瞧的紧。 她偷偷离去,没跟风云轩外的任何人打声招呼,甚至也不想与老夫人告别。 最不舍她的人,应该是那短短数月,却相处的似家人般的妍姨小柔阿宝众人。她撇下毅之,远远地与众人告别。 她淡淡笑道:“想我了随时来我们的铺子,小清阿宝知道在哪。只是,没能继续让大家多赚点小钱,对不住了。” 众人皆黯然。 青青灵光突现,慰道:“其实也有法子,诸位在空闲时也可以赶货,等统一做好,月中时派小清或阿宝给送来。我照样给大家提成,好不好?” 妍姨劝道:“少夫人,您还是走了。这事找老夫人说道说道,兴许还有回旋的余地。” 青青苦笑,“算有,我也不稀罕了,没意思透了!” 她像只骄傲的孔雀般扬长而去,心却苦涩难耐。纵使她休了他,他仍是没有挽留自己。连他都不在乎她了,那么她还死皮赖脸地留在这府,又有何意义。 不想从大门出去。引来众人猜忌复杂地目光。 翻上围墙地那刻。她有些迷茫。也许。今生将不会再踏足此地。 永别了。家大院!永别了。所有关心过她地人!永远别再让我碰见你!否则见一次揍一次!毅之大坏蛋! 青青气鼓鼓离开家。可是。她又该何去何从? 没有落脚处。这会才想起她娘地好处来。投奔黄家去吧?希望黄老爹不会赶自己出来。幸好那次没兴冲冲地告诉他们她与毅之成亲地事则。真是糗大了! 哎。还是算了。太没面子了! 青青提着个小包袱,去了自己的铺子。白天在那看铺子夜里就睡在后头,熬熬便过去了。守铺子的是个老婆婆,无儿无女很正直善良的一个老人,当初青青便是瞧见她虽穷困,却仍不贪财这点上,才选择日夜守着这铺子。那老婆婆吃住都在铺子里青过去,她也有个伴了。 其实这样也很好,她闷闷地想到。不用瞧着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不用气得牙痒,不用陷入如此尴尬的境地|好。 她现在的日子过的很充实,白天忙的不可开交,买卖多了,荷包也充实了。果真是那个情场失意,钱场就得意啊! 生活还是很潇洒自在却又很孤苦无依,她不能去想毅之,也不敢回黄家万一她娘问起什么来,她要是知道自己偷偷成亲了,一转眼的功夫又被男人给甩了,岂不会很伤心。 白天忙,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夜里最难熬的时刻。她怎么会那么没出息,脑海里还是那臭家伙的身影念他温暖的怀抱。可想起他,又牵扯到心脏那个最柔软的部位|痛很痛。 一直那么煎熬着,她觉得自己早晚一天会心脏破裂而亡。 话说那头的黄家李秀娘终于下定决心,与黄老爹共结连理。那么就想着要通知下青青,李秀娘也一直担心着她女儿怎么会一直杳无音信,所以就和着龙乘深一脚浅一脚去了府。 李秀娘知道她女儿在这里头当差的名儿叫花语,打门房里头一问,那人却立即卑躬曲膝派人上风云轩请示去了。李秀娘有些不安,她女儿,似乎在这府,还算有些地位?难不成那小丫头片子混上了丫鬟的头头了? 小清出来领二人进去了,一路辗转,那家伙也不敢对二人多说什么,也没说他们少夫人不在,更没说他们少夫人豪气云天地休了他们少爷。因为少爷下了死令,少夫人出走的事,万万不可泄漏半点出去。 小清的小脑瓜想不通,这是为什么? 妍姨淡淡告诉他们,这少爷啊,要么是怕老夫人怪罪下来,要么,怕是还没估摸着自个的心意,希望仍有回旋的余地。如若真是如此,那就太好了。大家也认为,后的可能性居多,否则,为何少夫人一走,少爷就把那只狐狸精给送走了? 然不成,他是故意做给少夫人瞧的?为什么? 众人仍一致认为他们少爷人品不至于坏成这样,故意与那个妖媚的女人胡搞的成分较大。否则,少夫人在场时,少爷就故意跟那个女人很亲密;少夫人一走,他就冷冷地推开那个女人? 林嫂当时一拍大腿,连声附合,她怎么当时没想到这个?要不少夫人也不至于离家出走!她冲动着就要小清跑一趟去把少夫人给找回来,可妍姨却叹道,解铃需系铃人。 他小清也这么认为,少夫人那么要面子的一个人,不是少爷跪着求她,她肯定是不会再回府的。 可是为什么他要这么做?为什么要逼走少夫人? 小清领着二人回到风云轩,毅之早已在正堂等候,脸色阴沉。 李秀娘见着毅之熟悉的面孔,忙行礼。 毅之有些坐立不安,害怕李秀娘是来替花语打抱不平的,娶了人家的女儿,又不由分说逼走了她。哪个做娘的,都不会饶了他。 待二人坐定,丫头奉上茶,毅之忙屏退左右。 李秀娘方才不急不缓地问道:“怎么没瞧见花语呢?” 毅之头脑一沉,什么?她没回黄家?那么她在哪,这扬州城,她又可以去哪?难不成就像以前她笑着说过她就呆在那破庙里头?他的心一紧,又是心疼又是愧疚。 李秀娘见他不答,忙追问道:“三少爷,花语那丫头呢?许久没见着她,有点事也难找到她的人。” 毅之猛地抬头,急道:“你们当真没见着她?” 龙乘性子急,粗声粗气道:“难道我们还诳你不成!没见着便是没见着!” 李秀娘闻着了丝不对劲的意味,反问道:“花语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毅之咬咬牙,愧疚不安道:“花语几日前已经离开府,我还以为她会回你们那。” 李秀娘面色顿时惨白,惊慌失措,转身有些神经质地问龙乘,“你没见着花枝回吧?” 不待龙乘应道,毅之却扑通一声在李秀娘面前跪了下来。 正文 第八十六章:僵局 秀娘吓了一跳,“三少爷,你快些起来!男儿膝下有哪里受得起您一跪!” “不,您受得起!花语成为我的妻子有数月,您作为她的娘亲却不知,您完全可以怪罪我。而这次花语离家出走,也都怪我!”~毅之语气里有着浓浓的谦意。 李秀娘当即被吓懵了,什么?那三少爷是她的女婿?这本该是件大喜事,那上次过来花枝那丫头怎么不说?难怪她觉着不对劲! “对不起!”~毅之长跪不起,他只跪过~老夫人,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没有机会跪拜过。朝花语的娘亲下跪,他一点都不觉得丢人,失了身份。 “唉”李秀娘长叹,“您请请。”她心里头怪不是滋味,可是她能去责怪那高高在上的~府三少爷么? ~毅之缓缓站来,瞧着李秀娘担忧的脸色,忙安抚道:“我即刻便派人去寻她。” 李秀娘在龙乘的搀扶之有些踉跄地出了府,~毅之焦虑不安,花语,她倒底去了哪?他果真是自做自受! 他陷入了沉思,派人漫天去找并不际,这扬州城这么大,要藏个人是完全可能的事。花语没有回黄家,那代表她是有心躲自己?她底下那帮下人对她可忠心的很,只要他们肯说,完全可以探出她的下落来。 轻而易举的事情!他把阿宝来,那看似憨厚的家伙却一口咬定不知道。小清那厮有些小聪明,自然要多点手段,可任他威逼利诱,那家伙目光躲闪就是说不知道。 ~毅之内心清楚们说知道,是不可能的事!这两个小厮一天到晚跟着花语在外头晃荡,会不知晓? 那几个丫头?语地贴身丫鬟小柔许是知道。毅之打发人将她唤来时。那柔弱地小丫头片子。却不知害怕直直地冷眼瞧着他。眼神里尽是不耻。且不说她是否知道是知道也不会告诉他。 ~毅之仰天长叹。这才发现自己做人失败来了。底下地人。却尽着拥护他们地少夫人他地话也不听了。 最后问又妍姨时。她头先也是咬定说不知道。 ~毅之瞧见她平日里素来与花语走地近。他也知道自己前几日地行径逼走了花语。惹恼了众人。但这并非他本意。 他苦口婆心顾主子身份低声下气劝解了一番。 妍姨沉闷半晌。抬起脸直视他淡问道:“少爷。您把少夫人寻回来可只是为了向她娘交差?”李秀娘一走。众人已经风闻少夫人地娘找过来了。 ~毅之一时无语,怎么向一个下人告白自己的心意? 妍姨脸色不大好看冷道:“少爷如果只是为了向少夫人的娘有个交待,那么就不必去找她了。她想清楚自然会自个回去见她娘。” ~毅之急道:“不是,我也有些话要对她说。” 妍姨大刺刺瞧着他脸上的反应长吁一口气,和言劝道:“少爷,任何人也看的出少夫人她很爱你。作为下人的,自然愿意瞧见主子过的和和美美的。” 妍姨话里有话,~毅之自是知道她肯松口了。 总算是弄清楚了花语可能的藏身之处,原来就在他的书屋不远处。咫尺天涯怕就是这个意思,她,又何尝会这般容易原谅自己? ~毅之天色擦黑才出了门,他似乎摸准了晚上的她比较不理智,可能会被他打动,一个迷糊没准就原谅他了。 他费了些时间,在那个地段的铺子挨个找过,果然瞧见了她忙碌的身影。短短数日,他的心叫嚣着他好想她。 她见着他的那一瞬间,脸上呆滞了片刻,愣在原地竟不能言语。 “花语”他潇洒挺拔迷人依旧,那低沉的嗓音也很磁性。 青青身形一颤,心里头暗骂自己没出息,竟然还会为他心动。他来找自己了,心里竟然会有一闪而过的欣喜。强烈地鄙视自己! 她稳住心神,双手环胸冷冷地瞧着他,不咸不淡地招呼道:“客官,要买什么,自己挑。” ~毅之焦争地凑上去就要拽起她的手,却被她机灵地避开。 “花语”~毅之无奈地长叹,“莫再生我的气好不好?” 青青冷笑,“客官,咱们打头一次见面,我又何需生你的气?如果您不买东西,那么请回吧!” ~毅之内心清楚她肯定是故意说这样的话,急急乞求道:“花语,我们好好谈谈。” “没有什么好谈的!”青青一脸冷漠,转过身去就在整理柜台上的货物,成心晾干他。 ~毅之有些沉不住气,上前就搂住她的双肩,以那种迷人的声音蛊惑道:“夫人,您还是我的妻子呢!我可不承认你把我给休了!” 青青躲避不及,被他双手触及的地方有些麻麻痒痒。她恼了,咬牙切齿道:“放开我!” ~毅之不放,两人僵持着。 后头的老婆婆子闻见动静,凑出身来瞧瞧发生啥事了。见着青青被一个英俊挺拔的年青富家公子死死按住,忙急道:“花花儿,怎么了,要不要报官?” 不待青青回应,~毅之脸腾地红透了,怒吼道:“我是她夫君,报什么官!” 老婆婆子一愣,求助地望向青青。 青青在他怀里挣扎,探出头来急呼道:“婆婆,去报官,我不认识他!” ~毅之脸色一变,狠狠道:“花!你真这么狠心?我都说了是我错了,你还不肯原谅我!” 那老婆子倒也不至于老眼晕花到这地步,这夫妻俩的事,她瞎参和啥呀。她讪讪笑道:“我出去逛逛,你们聊!” 青青哀怨地尖叫了一声,真是看错她了,遇上事了就丢下自己! ~毅之甚感满意,得意道:“你瞧见了吧,别人都认为我们还是夫妻。来,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 正文 第八十七章:无法饶恕 “没什么好谈的!”青青一口恶气梗在胸口,狠不得一拳狠狠地揍在那张嚣张的俊脸上。 “切!”青青嗤之以鼻,“我明明瞧见”她说不下去了,那不堪的一幕又出现在眼前,她的心脏,刀刻似的一阵一阵的疼。 她不想再听下去了,冷漠道:“大门在那,不送!” ~毅之没成想那丫头会这般恨自己,他咬咬牙,决定将真相和盘托出,也许那样她同样会恨自己。 “花语,你听我说!”~毅之大抓住她的双肩,急促道:“她是我找来演戏的!” 青青懵了,半才迟道:“为什么?” ~毅之心慌气短,讪讪道:“花语,是不好。我首先我承认,这件事,是我错了。” 青青脸色更难看了,双手胸冷道:“讲重点!” ~毅却长叹了口气。停顿许久。脸别过去。忧伤道:“这些年虽然赚了不少银两。但与~家几十年来深厚地根基相比。我根本就撼动不了。更何况。大哥娶了知府大人地女儿。这样一来。~家有如此稳重地靠山。我只是一只小小地蚂蚁。如何能整垮” “为什么?你又为什么非整垮~家?”青青反问道:“这是你父亲一生地心血。你这样做。~老夫人不会伤心吗?” “我知道这样会使她难过。但是我别无他法!”他一脸痛苦地表情。“你还记得大哥与杜小姐地订婚晚宴吧?中途我离席了一次。刚巧在外头见着崔总管鬼鬼乐乐地与个黑衣人低声交谈便跟了上去。该庆幸好奇心起了。我竟然听见他们起了争执。透露了二十多年前地一个大秘密。” “秘密?”青青脸色一变。“该不会是关于你亲生母亲地事吧?” “是”~毅之痛楚地捂着脸。“我地娘亲。我可怜地娘。竟然就这样死在了那可恶地女人手下!” 青青手动了动。竟然想凑上前去安慰他。她抑制住自己地情感。淡淡道:“你是说夫人害死了二夫人。是千真万确地事?” ~毅之默认,想起他那悲惨的娘亲,他一脸戾气又起。 “那么,你把听到的真相说出来,或者报官就可以使~夫人得到应有的惩罚了!”青青好心地提供这显而易见的办法。 ~毅之摇头,苦笑道:“有用么?且不说是二十多年前的命案,官府早就作理会了。况且她作为~夫人是有一定地位和权势,没有确凿的证据,官府的人是万万不敢碰她。我也只是听见她的心腹崔总管的一席话,这崔总管定是不肯配合我作证人的那么我又该如何告她?” 青青低头沉思,这的确是事实,“那么,你告诉~老夫人,她定会替你出头的。” ~毅之仍是摇头,“她完全可以当面否认们拿她也没办法!我要让她受到应有的惩罚!” 青青怔愣半晌,突然笑了她知道这样很不合时宜,是对死者的大不敬。但她还是忍不住笑了因为她心里竟隐隐约约感觉到另一个事实。 ~毅之惊讶地望着她,有些无措。 “那么”青青不咸不淡地说道:“你找王牡丹来演戏你母亲的深仇大恨有什么关系?”饶是她想破脑袋,她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毅之满脸愧疚,默不作声。 “说吧,你又做错什么了?”她说着他从前训她的语气,闲闲道。 ~毅之狠狠心将事实告知她,“花语,我知道说出来你可能会更恨我。我错了,我不该为了报仇而牺牲你!” “我跟你的报仇大计又能扯上什么关联?”青青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毅之想起那个被仇恨蒙蔽双眼的自己,羞愧难安,“我想杀母大仇是一定要报,既然我无法将真相公诸于世,让她身败名裂,受万人唾弃。那么我唯有整垮~家,让她身无分文,也让她尝尝生活的艰辛!我百般无奈之下,才想出了这么一个卑鄙的办法。我利用了你,找来王牡丹,故意与她在你面前做出暧昧的举动” 青青的心慢慢往下沉,他利用了她? “我便是想刺激你,让你重新投入~大少爷的怀抱。你的确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我没想到你能忍那么久,后来没法子了,我才想加大剂量所以才安排了出床上的戏。不过,你放心,我真没和她干什么,你” “你去死!”青青打断他,脸上红一道白一道,内心五味陈杂,“你竟然,竟然这么狠心,我是你的妻子,你为什么要把我往外推?还不惜找来个这样狐媚的女人,故意来刺激我,你安的什么心!”说着说着,她又是委屈又是恼怒,恨不得跳上去咬他。 ~毅之咬咬牙,痛苦道:“我错了,我不该将你逼向大哥。那会我真是头脑混乱,做了这等错事。我打定坏主意,一旦你与大哥的事传到杜小姐耳里,她羞愤之下,定会借她父亲之手来整~家。” “没想到我并没有投入大少爷的怀抱,坏了你的好事是吧?”青青一颗心拔凉拔凉,怒吼道:“你竟然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 “对不起,对不起”他低声乞求,“我刚开始便后悔了,但是仇恨一直支撑着我继续错下去。你的毅然离开,我也清醒了。花语,在母仇面前,你才是我的瑰宝,你才是最重要的!我真的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原谅他吗?青青的怒气刚消,一股无名之火又重新聚集在胸口,他竟然想要牺牲她来完成自己的报仇计划!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被原谅! ~毅之凑上来,仔细观察她脸上的表情,哀怨道:“娘子,我错了!” 青青如被火烫,跳起脚来狠狠道:“别叫我那两个字!”她犹自记得,他那日便是唤那王牡丹娘子的,怎么可以!虽然现在知道是作戏,但也不能被原谅! 他尴尬地立在一旁,手足无措。 青青背过身去,冷道:“你回了吧,我此刻混乱的很!” 正文 第八十八章:故人、旧事 着数十天,青青架不住~毅之成天地往她那跑,口脸也没那般臭。 这令~毅之大受鼓舞,跑得更勤了。 青青也想过这个问题,为什么她的夫君一直以为她心里爱着~浩之?她心底叹了口气,怕是自己从未明明白白地告诉过他,我爱你这三个字。她以为他很爱自己,所以很幸福,谁知却会发生那样的事。对于爱情,她真的不懂了。想想这两人多悲哀,都成亲了,却还摸不透彼此的心意。 这么好长一段的日子,他好话软话说尽,却始终忘却了那三个字。他倒是成天里说了三个字,却是‘对不起’。哎,还是再晾晾他吧。他都打算把自己给牺牲了,她哪能再相信他的虚情假意。 ~毅之近日被打击的够呛,他没成想到鞋子都跑烂好几双了,依旧没有攻陷她的心防。她的脸色前几日刚有好转,今天见着立马又转阴了。他甚至不惜厚着脸皮求着岳母大人替他说情,可 丑女训夫记第21部分阅读 欲望文 丑女训夫记第22部分阅读 丑女训夫记 作者:肉书屋 丑女训夫记第22部分阅读 收效还是甚微。花语,她倒底想要什么? 这一日,从不贪的他竟然借酒消仇了。他现在的心情,用懊悔不足以形容。母仇未报,妻子却离他远去,真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报应啊! 他被酒灌的有些迷醉了,着夜色,腾到月空中。他便是在这样一个冰冷月华的夜里,第一次遇见她。寒冷的风从耳旁呼啸而过,他多想此时怀里抱着她。 或许是借酒胆,他不消多时便到了她的铺子,不由分说,在那老婆婆的瞠目结舌中,掳了青青便腾到月空中。 青青来不及反应,直到入到那个熟悉又陌生的怀抱,方才回过神来,抬起双手便狂风暴雨般地擂他的胸膛。 ~毅闷哼了一声“莫动,这样很危险。” 青青才想自己正在半空中。那轮冰冷华丽地月亮。越发地皎洁。她仰起头。望着那个完美地下巴。只是此时没有轻纱飘荡。她突然记起他们地第一次相遇。 心软点。却又被牵扯地更痛撇开脸。冷冷道:“放开我!” 他低头瞧了眼她她所言松开双手。 “啊”夜空中响起一声惨叫。惊起了在睡梦中地大鸟无数。 青青边往下掉边破口在骂。“你这个混蛋!”竟然在半空中就放开她。想谋杀她吗! 所幸。在离地面两米之遥她被摔死之前。他身轻似燕“嗖”地一声便飞来抱起她。又腾到半空中。 青青被吓的够呛!全身在颤抖着,双手似鹰爪,紧紧地抓住他。 “还记得第一次,我真的放开你,任你摔下去痛吧那次?”他淡淡道。 “你这个浑球!你想害死我吗?”青青回过神来,狠不是一拳揍扁他。 “害死你?”他凑过脸来笑道:“我哪里舍得。我只是听夫人的话,夫人让我往东我不敢往西让我放开你我只好放开了。” 青青知道他是成心的,他仗着自己会轻功道摔不死她,便也把自己吓破胆了。这个坏人! “你怎么不去死!”她咬牙切齿。 “夫人”他哀怨道:“我哪里舍得丢下你不管啊!” 青青迷茫了一会,陷入混沌中,她倒底该拿他怎么办? 这个怀抱,那个女人躺过,她不稀罕!她伸直双手,使劲推开他,怕啥危险,他不是会飞么?哪知用力过大,场面失控,他一个措不及防,身子一歪,两人直接从半空中掉落。在靠近地面时,他一个翻身,垫底狠狠地摔在地面上。青青压在他身上,却也毫发无伤,但他却紧闭双眼,一脸痛楚。 “你怎么样,哪里痛?”青青忙翻下身,仔细检查他的身体。 他皱着一张脸,痛苦得发不出声来。 青青惊慌失措,他真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她年纪轻轻就得守活寡呀,呃,不对她早就休了他,谈不上守寡二字。 他长叹一口气,可怜西西道:“痛死我也。夫人,您该减减肥了。” “你”太过分了,青青的拳头又不客气地招呼过上去了,真是欠扁。 他温柔地抓住她的双手,一个翻身便将她压在身下,脸就要凑上来。 “救命!”青青不合时宜地大叫,手脚并用将他踹开。 “哎哟,小晚,来瞧瞧我们的驭风少爷,竟然如此饥不择食了。”一个身形修长透着儒雅之气的青年公子拍着巴掌扭头朝身旁一个娇柔的美丫鬟挪喻道。 那个一脸惶恐像只小白兔的小姑娘,怔怔地瞧着那一上一下的男女,如此暧昧的情形,令她的小脸,登时染上了两抹红晕。 那个不顾形象的男子,真勾勾地看着小晚,呆了,张大的嘴巴淌着口水。 “你这张恶毒的利嘴,哪个姑娘家敢瞧上你!”~毅之站起身子将青青扶起,轻轻地拍打着她衣裙上的灰尘,连看都懒得看那人一眼。 青青从~毅之的怀里探出头,赫然瞧见两张熟悉的面孔。 “小晚,怎么是你?”青青惊喜地大叫。 那小白兔似受了惊般,瞪大惶恐的双眼认出了她,忙行礼道:“奴婢小晚,见过”驭风大爷的女人,该怎么称呼? “牧云、小晚,这是我的夫人,叫她花语便好。”~毅之得意地搂住青青的双肩,向两人介绍道,嘴巴都咧到了耳后根。 青青碍于那两人在场,不好拂了他面子,只有顺从道:“许久不见,现在可好?” “原来是你”牧云那厮瞪圆了双眼,不顾形象地鬼叫鬼叫,“怎么会是你,啊啊啊驭风老弟,你说你娶了你的丫鬟为妻,怎么会是她!” “姻缘际会,命里注定她会是我的妻子。”~毅之嘴甜如蜜,乖巧地拍着青青的马屁。 牧云那厮呵呵傻笑搂过一旁的小白兔,嗔怪道:“小晚,以后不能再对什么人都奴婢奴婢地称呼自个了,你好歹也是我的女人,可莫失了身份!” 三人当场石化,小晚娇羞地捂着脸,无脸面见人了。 ~毅之贼笑道:“牧云兄几日前还取笑我来着,你不是信誓旦旦保证自己兔子绝不吃窝边草吗?” “有么?我怎么不记得自己说过那浑话了?”牧云拍着自己的脑门,那笑容怎么看着都很滛荡,“再说了,我不是向你学习来着!” 两人拌着嘴皮子,青青精神也放松下来,原来此处正是牧云的宅院,她也曾经来过。 正文 第八十九章:我要娶你 毅之掩口打了个哈欠,含糊不清道:“困了,休息去罢搂着青青便朝他房间走去。 “莫这般猴急吧,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们”牧云那厮瞥了眼一旁脸色通红的小晚,忙刹住口。 ~毅之倒也不在乎,同样涎皮赖脸地回道:“一刻值千金嘛!” 青青羞愧得抬不起头来,仿佛全身暴露于人前。她狠狠地捏了他一把,隐忍着没有爆发。 ~毅之那家伙疼的咧嘴,又不敢叫出声。青青也无心恋战,如若此时跳出来大叫一声“我们是清白的!我才不想鸟那家伙!”估计只会惹来牧云那厮不怀好意的大笑,这两人,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屁股如被火烧,青青冲出房内,倒引来背后一阵更为放纵的大笑。糗死人了,趁没人,她得好好修理他一番!打,打不过他,也只能扬起拳头无关痛痒地发泄一番。 青青泄了气,喘着粗气瘫在床上呈大字型,那家伙打不死吗?手都酸了! ~毅之不知时靠近她,一个倾身便吻住她。 青青唔唔闷叫着手脚齐齐并用开他,但方才似乎发泄了全身的力气,此刻手脚软软的,外带还麻麻的了。糟了,就要沉沦了,青青急得张嘴便狠狠咬下。 “你”他疼的失声挫伤地吼。 “不准亲我!”青青冷冷道。她差就被他迷地七八素了。他以为只要亲亲她。她便缴械投降了么? “唉”他失望地长叹。“花语。你倒底要样才肯原谅我?” 青青沉默。无意识地绞着衣襟。半晌方才抬头。语气里有着浓浓地忧郁“你不是要报仇么?你尽管去。我不会挡你地路。不会在后头扯你后腿!当然。我也不会帮你!我们以后就是两条道上地人。你也莫再来找我了!” “花语”他惨叫。“你倒底要我怎样?只要你说地出。我都会做地到。只要你肯原谅我!” 青青猛地抬头看着他冷地问道:“你爱我?你又有多爱我?” “我”他沉闷。眼神遥远。 青青心里不安,这问题还要思考良久才能回答? 他凑过那张迷人的俊脸,直直盯着她,紧张地问道:“如果我说很爱信不信?” 青青撇嘴,“不信!” 他郁闷了,“如果我说仇恨与爱情里,我愿意舍仇恨而选择爱情,你还信吗?” “信!”她笑靥如花,嘴里却冷酷道:“可是一切已经太迟了。” “为什么?”他满脸的不可置信。 “太晚了姑奶奶不想玩下去了!”青青故意毫不在乎地笑道。 他拽住她的手,不想放开。 青青冷笑着抽回手来,雄纠纠气昂昂地踱出去了。 ~毅之全身颤抖,如被冰雪覆盖,呆呆傻傻地站在原地不能动弹。 不久,某青灰溜溜地回房巴巴地道:“送我回去”她不识路,否则打死她都不会开口再求他。 ~毅之全身软软地倒在她身上苦的神情不是装出来的。 “唉,早知如此必当初?”青青心软了下,任由他靠在自己身上。 突然青青觉着自己脖子处一阵湿热,她知道他悄无声息地流泪了。哎,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她说,“算了,我就给你一个机会。” “什么?”~毅之腾地站直 声音激动的在颤抖,“真的么?” 青青当即又给他泼了盆凉水,不紧不慢道:“我有个条件,你做的到再说吧。” “什么条件?”尽管说,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 青青沉吟片刻,正色道:“我们再成一次亲!” “哦?这有什么问题!”小菜一碟! “你先别忙着答,到时你又该后悔了。”青青撇嘴嘲弄道:“我要骑着高头大马,将你迎娶回家。 ”这封建社会,男人向来把子看的天重,哼,料他也不会答应。 他果真愣住无意识地呢喃道:“你要娶我?” “当然,你要做我的娘子!”青青故意笑道:“你得打扮成女人,我们还得在这扬州城游街呢。” “花语”他惨叫。饶了他吧 “不同意?”青青威胁道:“那算了。一切免谈!” “哎”他满脸委屈痛苦地瞧着,盼望着她大发慈悲。 青青等了半晌,终是不耐烦,转身要走。 “我答应,答应还不行吗?”~毅之紧紧拽住她,内心却七上八下的。天哪,叫他扮个女人,为什么又是扮女人!找块豆腐撞死算了,他娘子将他娶回家后,他还怎么在这世面上立足啊?无脸见人,无脸见人啊! 细节敲定,~毅之终于死心,花语那丫头瞧着不像是开玩笑的啊!他,果真要被她娶回家?~老夫人那遭又该怎么去说通啊,青青就是三个字,她不管!搞不定他就别想再来找她!哼哼,自作自受,怪得谁呢。 ~毅之鼓起十二分勇气,将他下半生的脸面都不要了,求着~老夫人死磨硬磨要办一次这样别开生面的婚礼。~老夫人起先是坚绝反对,丢了~家的脸面。但终是架不住他的死缠烂打,况且她心肝宝贝孙儿的幸福更重要,最后睁只眼闭只眼随着他去了。 这件事在~府再次掀起了轩然大波,众人皆讶然,这花语丫头真是了不得,他们是想也不敢想啊。风云轩里头的几人高兴的不得了,总算盼回了少夫人,因而不用~毅之催促,紧着自个张灯结彩布置喜房。 青青将这事和她娘说了,把李秀娘骇的是说不出话来,神神叨叨地劝她,莫这般放肆啊!然而,无论谁来劝阻,始终改变不了她的决心。她定然要做回男人,将他娶回家! 李秀娘无奈之下,只有安排着给她置套新郎倌的礼服。青青不想要大红色,太土,最后一意孤行,做了套暗红色的喜服。 李秀娘心尖尖都在颤着,虽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她仍是搞不清她的女儿此时在想什么。黄家的男人们都很想不通,这个小妮子,真是反了!黄莺倒是佩服的很,巴巴地围着青青试礼服,给她换衫梳头,连连用那种炽热的眼神瞧着她。 青青理着身上暗红的新郎服,贼笑道:“莺莺妹妹,是否觉得你哥我帅的掉渣!” 黄莺奉献了一个赞赏的字儿,“滚!” 青青呵呵傻笑,摆弄着腰间的大红花,突然就想很带顶绿帽子,红配绿,傻开玩笑了! 正文 第九十章:女婚男嫁(大结局) 礼在三天后,~毅之忐忑不安,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城里最好的裁缝捂着嘴,拼命压抑住笑意给他量身,做新娘的喜服。毅之眼角在抽搐,背地里真该灭了他,郁闷! 青青倒是很悠闲,该干嘛干嘛,大生意也谈成了几单,果真是春风得意啊。 是日,妍姨带领着几个丫头们,一大早便忙忙碌碌给她们少爷梳头化妆换衣。她们很想放肆地大笑一场,终是忍住没敢。~毅之扭扭捏捏,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还别说,效果出来,她们也是眼前一亮,想不到她们少爷化成女人也妖艳啊! 杨悠乐呵呵地将铜镜放在他面前,~毅之瞧了眼铜镜里头的自己,尖声叫了声‘妖孽’,几乎昏厥过去。 为什么不是晚,没人瞧见多好!花语那恶毒的丫头非得坚持白天办,他只能是欲哭无泪了 这头的青青特地花了大:,租了个迎亲队伍,木木黄莺龙乘混迹其中。李秀娘与黄老爹作为青青的父母,早已隆重打扮,由~府的马车先行接了过去。 吉时到,青青瑟地跨出了黄家门,迎亲队伍早已在门口侯着,堵了一整条街。青青雄纠纠气昂昂眼睛朝天地往马儿走去,哪知脚底下一个踏空,帅的掉渣的新郎倌直接摔趴地上了。众人皆掩嘴低笑,所以说人啊,应该要看稳脚下啊。青青尴尬地爬起身来,清清嗓子,又豪放地一跃上马。 那马儿也不给她面子,撂了蹄子跃而起活生生地将青青又摔趴在地下。好端端的新郎倌,愣是给弄的灰头土脸。马夫忙上前喝住了那匹不长眼的浑马,候着将青青扶上马去便在前头牵着。青青的英猛,又大打折扣,这令她着实是不爽! 婚礼现场在~府,这青青就没有坚持,作了些让步。只要~毅之那家伙,愿意打扮成个女人,这样在扬州城一溜,她的气也就消了大半。 青青新得瑟起来。一路奔~府而去。 美地冒泡地新娘子盖帕在妍姨霏霏地掺扶下出了~府地正大门时青似个色急地男人般。流下了涎水。 上了大花轿。~毅之倒也想开了。没了方才那般局促不安。反正帘子放着。谁还瞧得见他啊!青青此时方才知道后悔了。上贼船了根本没有狠狠整到那家伙!不过骑在高头大马上倒也威风了一把。快溜回~府前她十分不甘心地使了个小计谋。她骗得那~毅之下轿。往人堆里这样一扎故意扯了他地盖头。不得掀起人潮啊。届时她就等着他被人笑死了。哈哈哈哈 得意忘形地青青仰天长啸。迎亲地队伍忙停下来。 青青见着此地段也算热闹来人往。就趁机下马奔向花轿。 哪知她才把意思凛明。妍姨就立刻反对。新娘中途下花轿。不吉利! 青青管她呢,拽起~毅之的手就飞奔出队伍人堆里扎。~毅之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紧张着呢知此时的她还是一肚子坏水。 见着围观的人多,青青呵呵笑道不怀好意地扯了~毅之的盖头一张如花般妖艳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鸦雀无声,~毅之捂着脸就想落跑。 哪知此时人群中却有人高呼“太美了!”“漂亮啊,没有比她更漂亮的新娘子了!”“根本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对,瞧新郎倌那猥琐样!” 青青脸都气绿了,想整整他却给自己找了难堪。她灰头土脸地拽起~毅之怏怏地往花轿走去。~毅之埋在盖头下,眼里噙满笑意。 迎亲的队伍再次朝~府行进起来,众人皆松了口气。青青呆头呆脑地晃荡在那高头大马上,内心憋气的很!她的男人,打扮起女人来咋也那么妖媚,与~睿之那妖孽有得一拼了!郁闷啊啊啊~ 不过,回到~府她李青青还是风光了一把,在众人簇拥下,露着脸拜了天地。~老夫人一脸痛苦地由着青青领着她那宝贝孙儿拜了高堂。~夫人一脸诡异而蔑视的嘲笑,闲闲地瞧着眼前的一出闹剧。 青青不管众人的眼光,不管他们是羡慕鄙视还是什么的,她终于做了件自己想做的事情。 “送入洞房”她可就盼着这一刻,她定然得关起房门来好好嘲笑他一番。对,她要挑起他的盖头!哈哈哈哈,狠狠地出一口恶气! 房内只剩下他们两个,~毅之有些沉不住气,抬起手来便要撂开盖头,被青青一手按住。 “美丽的娘子”青青滛猥地贼笑,“今晚就让大爷好好爽一把吧!” 听得这话,~毅之一口气岔了,呛得狂咳起来。遇人不淑,遇人不淑啊!别人的女人会扮成个男人来娶他么?别人的女人会大刺刺地来调戏他么?别人的女人多么温柔似水,多么 ,男人指东她就不敢向西! 可是,他还是爱死了那小妮子了,他的女人,不一般啊! 青青屏住了呼吸,挑起了他的盖头,一张如花的脸庞。她迷醉了,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毅之以为她会吻自己,他故意摆了个帅帅的表情,等着被一亲芳泽。岂料那该死的花语竟当着他的面毫不顾忌地抱着肚皮大笑起来,眼泪狂飚! “花语”~毅之蹭地站起来,咬牙切齿状,一张美丽的脸蛋完全变形。 “后妈啊!”青青扯头上碍事的帽子,在房内上窜下跳,“来追我啊!” ~毅之瞧着那披头散发魔乱舞的小皮猴,无奈地皱着眉头,真是个傻蛋,他会追不到她?! 青青没有意到自己这模样有多不优雅了,又一声凄历的尖叫,身子撞入他怀中 “嗯”他低语“后悔嫁给我么?” “什么?”青青没有被他迷人的俊脸性的嗓音迷失了心神,不满道:“这话应该我问你,今天你是我的娘子!” “好”~毅之一个倾身,吻住喋不休不休的她。 躲在门外偷窥的众人终于松了口气,这小两口,打打闹闹总算是修成正果了。 -最后的分割线 丑女青青终于迎来了:己人生中真正的春天,虽然与穿越的梦想相左,但她终是很幸福了。帅气多金迷人的男人,只消她勾勾手指头把的都不会愁。而这米虫人生,她不稀罕了!她要在这封建社会中做一个思想行动自由的女人,就算不靠男人,她也可以坚强地活下去! ~毅之的人生可就凄惨了,他把她当作宝,她却当他是根草!别人家的娘子都不是将自个的夫君看的紧紧的么?可她倒好出去谈生意几天也不理他!而他那不体面的营生,被她一句话便给扼杀了。要他做个吃软饭的男人?不成!他也要走出去开创一番自己的事业! 青青的娘亲李秀娘也终于迎来了自己的幸福,这娘要嫁人是件大喜事啊。木木是个乖巧懂事的好孩子,略带些顽皮。李秀娘也安心地将老刘家唯一的儿子送到~府,她女婿拍马给请了个城里最好的夫子,她也就厚着脸皮接受了。 龙乘要生满一打儿女的梦想无情地破灭了莺整日里跟着青青野了,他说的话也不听。她冷冷地丢下句话,生个就够了,她还要创业呢! 至于~府这边,青青仍是没有见过自己唯一的公公,高人仍在山水中。 ~浩之也终于迎来了自己的美娇娘于他来说,被娘子看的紧紧的很幸福。青青与他是朋友毫没有不自在,可以毫无顾忌地笑他‘妻管严’。杜小姐依旧高高在上不爱答理她。青青倒也不恼,也至于自卑自个也不鸟她便是。 人的心都是平等的,青青才不至于丧失了自尊去巴结着她! 青青仍是没有告诉~毅之那家伙她爱他,由着他吃醋。~毅之起先是打翻了醋坛子,不过倒也没被冲昏头脑,他相信自己的妻子不是个三心二意在外面瞎搞的人。再说了,他才是她唯一的男人呢! 这里要说到樱草,青青想起来便觉得很纠结。她一门心思想做~睿之的女人,然后她梦想成真了。通房丫头,曾经青青那么不耻死都不肯从的东东,樱草却欣然接受了。她苍白着小脸,满脸幸福之色。她痴痴笑道,她终于靠近了她心爱的男人。 青青愤慨,太不值了!~家二少依旧在外面风流成性,~夫人一向势力眼,通房丫头,怕是她的最大限度吧。她还巴望着给她最宝贝的儿子指门好婚事呢,起码得赶得上知府大人的千金杜嫣红小姐。 她做梦!青青特不道义地对着~毅之发牢马蚤。~毅之只是淡淡笑笑,倒也看不出他心里的想法。~夫人依旧不待见他们夫妻俩,青青倒也无所谓,她才不稀罕呢! 崔总管二十三年前干的一件不可告人的勾当暴光了,话说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只是这惩罚来得太晚些。崔总管那会还是~夫人的贴身丫鬟,自是知晓主子的痛苦,暗暗地便想法子将这眼中钉给拔了。~夫人洗脱了嫌,却心痛跟了她几十年的人免不了下辈子不见天日。她倒也有所收敛,只是~毅之与她的关系仍是冷冰冰的。 生活终于平静下来,~毅之闲时又有了心情晒太阳看书,青青枕着他的大腿装模作样地也拿了本书心不在焉地瞧。 哎,她的一生,这样也很美好! 完结,撒花撒花 本文由久久txt(shubao2)提供下载,久久出品,必属精品。 丑女训夫记第22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