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的女人》 第 1 部分 狼的女人 作者:肉书屋 第 1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阿尔金山简介 从若羌海拔880米的米兰河大桥向南,不久就到达近两千米的海拔,回身北望,罗布泊荒漠的浩瀚横亘眼前,大自然显露出吞没一切的气势慑人魂魄。 野生精灵的天堂阿尔金山脉 阿尔金山国家自然保护区位于新疆东南部,面积万平方公里,与青海和西藏接壤,保护区与可可西里更为接近,从野牦牛和藏羚羊大量聚集地———卡尔d向南行进一天,可到达可可西里的腹地湖泊。阿尔金山的主峰牧孜塔格峰海拔7000多米,大部分区域为海拔3700到4200米,形成较罕见高原盆地地理形态。阿尔金山还有高原湖泊和世界上海拔最高的沙漠,罕见的高原季节河道,和亿万年前形成的花岗岩冰蚀地貌等等。阿尔金山是世界上最美丽的野生动物天堂之一,有着极为丰富的动植物资源,世界罕见的珍稀动物———藏羚羊就生活在这里。 推介理由: 由于该地域严酷的自然条件和高山深壑阻隔使这里人迹罕至,成为地球上少有的空白区之一,宝贵的资源一直没能展示给社会公众。从若羌海拔880米的米兰河大桥向南,不久就到达近两千米的海拔,回身北望,罗布泊荒漠的浩瀚横亘眼前,大自然显露出吞没一切的气势慑人魂魄。 lt;本节为书摘》 “阿尔金”淘金 “阿尔金”在维吾尔语中是“黄金”的意思,多少年来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可可西里至阿尔金一带广泛的矿金带,并未因年复一年的重复淘洗而减少。那里,依然深藏着无数的黄金之梦。 自1989年以来,大量来自青海、甘肃以及少量的新疆的采金人员开始涌入保护区采挖黄金,一辆辆满载“金农”的卡车,手扶拖拉机纷纷开进保护区,仅1990年非法涌入的采金人员就达35000人之多。 按照通常的标准,他们猎杀动物,滥采黄金,应该是生态环境最直接的破坏者,可如果有更好的谋生手段,他们还会到这里来吗? 世界各地正在或已经发生的无数事实证明:贫穷,是生态破坏最直接的原因,而贪欲则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动力,可对生态破坏真正应该负责的到底是这些挣扎在温饱线上的普通人,还是那些挥金如土的“沙图什”拥有者呢? 壮美的阿尔金本不是我们的居所,自然赋予它的生态环境就是属于藏羚羊和野牦牛们的。人类不断膨胀的欲望已经伤害了对我们极尽慷慨的大自然,许多原生物种已经伴随着荒野的减少而永远地消失了。 谁,能为我们留住这最后的壮美? 〈本节为文摘〉 阿尔金山的藏羚羊 据有关部门统计,1990年以来,仅林业公安机关查处的盗猎走私藏羚案件就有100多起,抓获偷猎分子3000人,缴获藏羚羊皮17000多张,羊绒1000多公斤。同时还缴获大量枪支、弹药及各种交通工具。 中国西部的贫困,是打击盗猎行动受到严重制约的重要原因之一。反偷猎的队伍缺乏各种装备、运营费用更是捉襟见肘。94年以来,已有数名野生动物保护工作者在反盗猎过程中受伤,甚至牺牲。他们为野生动物保护而工作在世界屋脊上最艰苦的无人地区,他们拥有人类最顽强与忘我的精神,这更使他们的生命弥足珍贵。他们是青藏高原的守护者,是藏羚羊的保护神。与此同时,由于青藏高原恶劣的自然条件和国内研究经费的缺乏,中国学者对于藏羚的较为系统的科学研究工作开展甚少。这在一定程度上也限制了藏羚保护工作的开展。中国乃至全世界的野生动物工作者都不会希望藏羚这一珍贵物种,在还没有被人们真正认识之前就永远地从地球上消失。对藏羚的保护工作迫在眉睫,对藏羚的科学研究工作迫在眉睫 (摘自书刊) txt小说上传分享 主要人物简介: 主要人物: 阿里,自然保护区工作人员,此次随同旅行队一起做野生动物的考察。一个表面平静内心狂热的男人,不喜与人接触,却有着伟大的理想和崇高的品质,他将带领旅行团历经险境、走出困境。 菲儿,内地旅行者,因一张图对阿尔金山充满想像,她爱上一个已婚男人,深受感情困扰,需一方净土洗涤灵魂,来到阿尔金之后渐渐爱上这里,在与阿里接触中她爱上这个混血男人。 马彪:金把头,心狠手辣,却因一场意外,爱上了本不属于他的女人,并因此陷入一场拼杀。 恰克,孤独的守卡人,一个平凡的英雄。 阿孜,恰克的爱人,与恰克成婚后与他来到哨卡,一起过着平实的生活,直至遇到金把头马彪,最后为恰克而死。 老胡,内地老探险家,有着丰富的知识和经验,想写一本西行论著,最后遇险死。 樵夫,当地导游兼司机,很有责任感的男人。一个出轨女人的平凡男人,女儿正上小学,本来生日赶回去,商定好过为女儿过完生日之后与老婆离婚。最后死于枪战。死的时候,女儿正等他回家。 大卫,一个有些自私、怯懦的南方男人,做点小生意,来边疆搞点销售,在市区理发店里遇到曼露,两人约定来西行。 曼露,有点虚荣风s的女人,理发厅老板娘,有正义感。喜欢男人的钱,西行时喜欢上g子,并为之所动,改变了生活态度。 虫子,一个年轻的开车人,曾来过一次阿尔金,平时吃喝玩乐,不务正业,混在女人堆里,却因喜欢上菲儿,从此转变了自己。 g子,虫子的朋友,一个老实的男人,出租车司机。 山子,马彪的侄儿,也是他忠实的随从。 比穿越更火的文学是什么?西部!-网友评 这年代最火的网络文学是什么?穿越! 比穿越更火的文学是什么?西部! 寒江烟雨,一个柔情女人如何演泽男性铁血人生,这使我在众多的西部文学中挑选出这一部――《狼的女人》。 乍一看,这名字起得跟众多的网络文学一样,有狼,有女人,养眼。打开后一读开头,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就像网友们所说,有“一种原始的、性感的、粗犷的感觉”,吸引你不由地看下去,接下来品却让你“听到了花开的声音”,感受到“一种淡淡的美,淡淡的美”,就像开放在高原上的凄美的兰花,有一种悲剧的震撼。作品不愧为女作家所写,柔美细腻的笔法,读起来文字细腻感人,人物丰满灵动,让人忍不住一读再读。 阿尔金一直是我最向往去的地方,它高深莫测,神秘美丽。《狼的女人》的故事源于阿尔金山谷中的一件奇宝。围绕着这件奇宝,一个旅行车队、二对恋人和疯狂淘金者之间的展开的殊死搏斗,爱情与y谋、正义与邪恶,让人感觉荡气回肠。但文章绝不仅有这些,藏羚羊、野驴、高原的湖泊和沼泽,及淘金山谷里的人,这西部高原上陌生的一切在作者的笔下一一铺阵,就像一幅绝美的画卷,让人不愿释手,更不能释怀。 我只想跟上作者的步伐,让她带我们走进阿尔金,走进上世纪末的神秘西部,去探寻和了解未知谜团。如果你来到这本书,就如同来到遥远西部,细细读方可领略西部作品的浩瀚气势,慢慢看才能感受作者笔下的绝恋生死。 相信作品不会让我们失望,一直关注你,寒江烟雨。 前言 奇异的黄金护镜,深埋在阿尔金山最深的山谷中至少一千年。它吸取天地之灵气,蕴含万物之精髓,拥有了非凡而强大的神力。传说善良勇敢的人拥有了它,就拥有了化凶为吉的好运,就能通向成功之路。多少年来,为了这个传说,有人为之神魂颠倒,也有人为之血雨腥风。于是,故事便由此展开…… 1 一个人的哨卡 这个季节,阿尔金的夜是没有风的,无风的夜晚让这个平日里彪悍的山,像足了眠着的女人,透着那么一股柔美和清幽。 清凉的风中,月色如水般倾泻着,映照着不远处那有着尖锐锋棱的阿尔金山,如同钻石般闪着光。 看不出荒漠周围的颜色,凡是有形的东西,都透着那么一股幽幽的蓝。白日里那黄中带褐的高原、板结着灰白盐碱的石子路、还有稀疏的芨芨草以及那灰头灰脸的土屋,一下子都变得柔美而饶有风情了。 土屋自顾自立着,屋前横着根长长的钢管,钢管一头固定在铁桩子上,另一头用铁丝缠绕着。这就是哨卡,企图挡住入山的人。你不敢相信这就是哨卡上,因为在这个世界上你再找不出第二个这样的哨卡。 这正是其卡哨卡,属于阿尔金山保护区入境带。 日夜守护在这里的是一个三十五六岁的维吾尔男人,他的名字叫恰克。而这个用泥和苇子抹成的简陋土屋就是他的家,透过昏暗的光线,你依稀可见屋里有一个大炕、一张木桌和两个箱子,那就是他全部的家当。这个家平时只有二个人,确切地说是三个,男人;女人和那条叫维克的牧羊犬。 这是这样的一个哨卡,没有跨越时空的电话,也没有出山的车,甚至很少有人通过,恰克自20来岁就活在这样的日子里。孤独的土屋坐立在这个没有人烟的荒漠上,恰克常常独自蹲在门口眯着眼睛吐着烟卷,在慢慢飘散的莫合烟味中,看房前屋后的草草默默地站立着。墙慢慢地开裂,人渐渐地老去,风在空中轻言细语,狼在黑夜里悄悄跑来,又无奈离开。那些冒险者、贩卖精致佩刀的贩子和动物保护者们,犹如天山脚下的冰雪,在恰克的记忆中也化得不见踪迹,而恰克仍然呆在这个哨卡上。 虽然远去的已经远去,该来的却依旧会来。不管恰克是如何的笨拙和不善言谈,他终究与众多普通男人一样,有了一个属于他的女人,他在r孜节前成了亲。于是,这个寂静的哨卡就像被重新赋予了生命般,因为有了女人的欢笑变得亮丽而温柔了,而恰克的每个夜晚都犹如浓得化不开的酽奶茶。 恰克的女人和众吾尔女人一样,有个花一样美的名字-阿孜。 有了阿孜的恰克还像过去一样,每天都在这寂静的山中转悠,不同的是他的脸上常常洋溢着满足的笑,那是因为有阿孜在他身边。维克还像过去一样跟在身后,懒洋洋地摇着尾巴。如果它变得活跃起来,那一定是在草稞里发现了什么,比如蜥蜴、小蛇之类的,它们往往因为维克的热情变得惊恐万分,往往没等靠近就“嗖”地钻进石缝中不见了踪影。 日子就是这样一天天的过,早上炊烟升起,夜里油灯亮起。没有人来的日子,他们也会感到孤寂。不过,寂寞的日子也不是一成不变的,有时他们能看到野驴从山边跑过,荡起层层烟霭;甚至还有一只小藏羚羊路过他们的家。就在这样的一座山里,人与动物亲密得相处着,他们井水不范河水,盘居在自己的领地上遥遥相望,自得其乐。 一切都那么的淡定从容,如果不是这个事件,恰克的生活还是非常惬意的。 这是七月份最后的一天,到了傍晚时分,却突然刮起了狂风。天地间变得昏沉沉的。远远地望去,在夜色中,除了那座简陋的土屋透出来的一丝朦胧的光亮外,远处高耸的山峰、近处突兀的沙堡,在大山脚下黑漆漆地站立着。风呼呼地吹过,似女人轻轻的抽泣,像鬼魂幽怨的召唤,诡异而恐怖。 土屋里的世界却是温馨的。恰克躺在土炕上抱着他年轻的妻子,他的脸是恒久不变的黑色,细看可见他黑色浓眉下深陷的眼睛和棱角分明的唇。阿孜的脸却是光洁柔润的白,在昏暗的灯光下,她的眼睛就像夜空中闪烁的星辰。 刚刚一阵急迫的爱抚,男人终于忪懈下来。他懒懒地躺着,而女人全身湿透,浑圆的茹房闪着珍珠般的光。女人偎在男人怀中静静地睡着,呼吸轻轻地,拂在男人的脸上痒痒的。维克卧在炕边主人的靴子旁,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恰克最快乐的时刻莫过于此。 电子书 分享网站 2  八辆入侵车 半夜风停了。沙漠中的天色就是这样捉摸不定。恰克的小屋里终于有月光透进来,把窗格清晰地映在地上,在空地上清清幽幽的蔓延着。一觉醒来的恰克从阿孜身上轻轻抽出膀子,他隐约中听到屋外传来细微的声音,如杂草在节节生长。 声音却没有那样柔和,伴随着如冰破裂的声响慢慢近。恰克直起耳朵,屏息凝神,他清晰地听到车轮辗过盐碱地和枯草的声音。恰克将阿孜从怀中挪开,起身拿着铁g轻手轻脚地走出去。 不远的地方,沿着那条多日无人接近的山路,几辆车悄悄驶近。刺目的大灯肆无忌惮地探s过来,恰克这里,土屋显得如此低矮,那横着的钢管是那么滑稽。恰克的手心因为紧张而捏出汗来。人在暗外,车在明处,恰克看到打头的车似乎刚看到土屋,吓了一跳,一个急刹车将车停在离哨卡不足20米的地方,后面的车一下子都停下来熄了火。周围一下子静下来,恰克感觉黑暗中有人在小心翼翼地窥探着,想看出土屋里的名堂。 正常的旅行者用不着这样小心谨慎,不好,是非法进山者。 恰克浑身颤抖着,手渗出汗来。寂廖中的日子里,恰克常盼着人来。他渴望来自乡亲那热烈的拥抱和莫合烟粗糙的味道。而今天,他的鼻翼却嗅到了不同的气味,这分明有着火药的气息。这感觉让恰克感到不安,他探出身来数了数车。一共八辆212,每个上面哪怕只有1个人,他都死定了。 有几个人下了车,围在车头低声地商量着什么。商量完后,有几个压低身子向着土屋包抄过来。恰克握着铁g的手在颤抖,他的热血在。 待黑影慢慢接近,恰克看清是四个高大的男人,利落的装束,戴着宽沿帽。怎么办?不能让他们就这样在眼皮底下溜进去。守卡人的使命却让恰克无法选择逃避,他“嗵”的一声,从屋旁跃出,抄起铁g从像塔一般耸立在哨卡前。 “站住!什么人?”恰克一声大吼。 四个人一下子被这阵势吓住了,往后缩了缩。领头的那个留在山羊胡子的回族汉子看清楚守卡人手中拿的是根铁棒时,不由发出一声狞笑。 几个黑影跳上前,将恰克围在中间,其中一个“哗啦”一声拉开了枪栓。 趁着月光,恰克看清那人手中果真是荷枪实弹,那黑dd的枪口正对着他的胸膛。 “通行证!”恰克强忍住恐慌,低沉着嗓子,用手拨开那支枪。 “去你妈的通行证!给老子滚开。”领头的汉子喝道。 “没有通行证,不准通行!”恰克紧端着铁g喊道。 “你不打听一下老子是谁?这条道上谁敢拦我马老大的车,我要他的命!” 领头的汉子从腰间拔出了手枪。 恰克的大脑快速地思索着对策,却看到屋里一条黑影窜出来,直扑那汉子的手。 是维克,那条训练有素的牧羊犬。恰克刚想唤住它,只听“啊”的一声,领头的汉子惨叫着,用力地甩着胳膊,却怎么也甩不脱维克的利齿。 维克体形庞大,在高原上早已练得一身灵敏,它紧紧地咬住那汉子的手臂,喉咙里发出愤怒的吼声。 “他妈的,还不开枪!” 那汉子惨叫道,旁边的一个喽罗手忙脚乱地开了枪。 “砰”一声枪响,维克“嗵”的掉下来,倒在地上痛苦地抽搐着,血从它的肚子一股股往外冒,洇湿了身边的沙土。 “维克!”恰克大叫着,眼里充了血。 寂静的黑夜,尖锐的枪声和恰克的叫声惊醒了熟睡中的阿孜,她的心仿佛停止了跳动。 电子书 分享网站 3  美丽的阿孜 一声尖叫划破黑夜,女人披散着头发,扒开黑影向跌跌撞撞地恰克扑来。她雪白的睡裙浸透着月色的光茫,白皙的肌肤是如此的美丽。 看到女人突然出现,恰克惊呆了,四个非法淘金人也睁大了眼珠。 阿孜的长发在风中飘着,惨白的脸上挂着惊恐和绝望的泪珠,她仅穿着件无袖的睡裙,雪白的茹房在月光下跳动。 对于领头汗子金把头马彪来讲,恰克不过是他探金路上一颗挡路的石子而已,他只需将它轻轻辗碎。而眼前这美丽的女人,对他来说却是一杯醇香的美酒,他已迫不及待地想畅饮。他对恰克失去了兴趣,伸手一拦,女人便跌入他的怀中。 “放开她!”恰克想冲过来,却被三支枪团团围住。 “恰克救我!”阿孜的手被扭到身后,她的眼里露出痛苦和期求的表情。恰克看着阿孜……他新婚不到六个月的妻子,绝望了。他知道这是一群狼,他们很久没碰过女人了,饥饿使这群人如狼般凶狠、贪婪,恰克看到了他们喉结的嚅动,听到了吞咽的声音,看到恶毒、y荡的目光如蛇信般在阿孜胸前窜动。 “好漂亮的女人!大哥很久没碰过女人了。”一个喽罗讨好地看着马彪说,随手抹去流到下巴上的口水。 “哈哈~~~~老子艳福不浅吗!” 马彪拿枪的手紧紧揽住女人的脖子,满是胡须的脏脸紧贴在阿孜脸上,一只手从阿孜细白的脖颈探下来,一下探到她的胸部。 “啊,放开我!”阿孜摇着头拼命挣扎着,却怎么也挣脱不了那只脏手。 马彪狠狠地捏揉着女人,发出狰狞的笑。 阿孜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泪珠滑落下来。恰克的眼中喷出火来,他不能没有这个女人,在这孤独的哨卡上,是她让他享尽了人间的快乐,是她让他找到男人的自信,这个女人是他的全部! 恰克怒吼一声扑过去,挥起手中的铁g狠狠地向马彪头上砸去。马彪头一偏,砸中他的肩膀。就在这时,旁边的黑影对着恰克的后背开了枪,恰克晃了一下倒在地上。 “恰克!”阿孜凄厉地尖叫、哭喊着,挣脱马彪的手,扑向恰克,却被马彪一把抓过来紧紧钳住,她挣脱不开,回过头来,对着马彪长满黑毛的手就是一口。 “啊,你这臭女人!” 马彪始料不及,被咬出血来。他侧身抡起手臂,狠狠地一记耳光下去,阿孜飞出老远,她的身子重重地落在地上;像一只待宰的羚羊。 几个喽罗冲进屋里一阵乱翻,这个家里除了日常用品再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于是,马彪挥挥手,三个喽罗自动列在两旁,后面的车“突突突”地开了过来。 几个喽罗将恰克扔到一旁,马彪走过来像老鹰抓小j般,挟起地上的女人跳上了车。八辆车、几十个端着枪的盗金者,大摇大摆地非法进入了阿尔金山。 夜色将罪恶的一切掩去,除了车轮的辙印外,没留下一点痕迹。 4  不能没有她 哨卡又恢复了寂静,远处的山依然耸立着,夜空依旧是高原特有的纯净,月光依然静美。当骄阳在山间又一次升起起,恰克醒了过来。 恰克试图睁开眼睛,被那耀目的光芒照得无法看清周围的一次。除了山风的声音,是死一般的静。没有阿孜清亮的歌声萦绕身畔,也没有了维克欢快的吠声,恰克仿佛做了一场恶梦般。他试着动了动身子,左肩刀剜般的疼,左手使不上力。他挣扎着用右手支撑起来,环顾四周,已空无一人。被风掠起的沙石打着他的脸,阿孜不见踪影,维克僵硬得躺在离他不远的地上一动不动,它漂亮的毛被流出的血凝结在一起,已变得发黑。 恰克强忍着剧烈的痛疼,一点点挪到维克身边。这忠诚的狗在临死前都没有忘记保护它的主人,它怒目大睁,尖利的牙齿上还挂着一丝布缕。 恰克想起那恶梦般的一刻,阿孜悲惨的叫声、凄厉的枪声、以及隆隆而过的车轮声。 “啊!!!!!”恰克跪在地上,双手紧攥着,发出一声声嘶力竭、狼一般地嚎叫。 恰克直起身子,看着渐渐远去的新鲜的车辙印,想起他的阿孜,心仿佛被撕裂了。 我要救阿孜,我不能没有她! 恰克站起身随着车印追去,只跑出几百米,他停下脚步,绝望地跪倒在地上。双手揪着头发出起令人心碎的嚎叫。 恰克看着光秃秃的路上那不再新鲜的车辙,他知道以步代行只怕再也见不到他心爱的阿孜了。 恰克擦了把泪,站起身来。 恰克不怕死,怕的是救不了阿孜。他明白这样的举动无非是以卵击石,非但救不了阿孜,还会断送了自己的性命。算算时间,这群狼已离开哨卡四个多小时,如果每小时仅跑80公里,车至少已驶出300公里以上,单靠步行无疑是天方夜谭。 我一定要救出阿孜,我一定要阻止他们!恰克冷静了一下冲回屋子,撕下衬衣简单地缠住了伤口,包上点干馕、灌了一壶水,顾不得流血的伤口,就向山下飞奔而去。 山下一百五十里外,是依吞镇,在那里恰克能找到救兵。 在那泛着黄色的苍茫的高原上,恰克像一只山鹰般掠过。这条道他走过无数回,他太熟悉这里的一山一石一草一木了。为了节省时间他穿小路找近路,只有一个信念,找到派出所,救出他的阿孜,抓住那帮非法淘金的混蛋。 一座座山坡被扔在身后,脚下的碎石和砂砾硌烂了他的脚,火辣辣的太阳差点让他窒息。恰克什么都顾不上,他一个劲地向前跑跑跑,他没有注意到肩头的伤口又渗出殷殷血迹,也没有感觉到饥饿和口渴,他的眼前只有阿孜那张明媚的笑脸,那是他全部的生命所在。 5  阿孜的仇恨 在这条路的另一方向,趁着夜色,八辆偷偷潜入的北京212吉普在荒凉的戈壁滩上狂奔。没有人说话,除了开车的喽罗外,其他人都抱着枪东倒西歪地酣睡着。刚才的一幕,对于这帮杀人如麻的狼来说,早已是司空见惯。 马彪坐的车跑在最前面,后面紧跟着七辆212吉普。车疾驶在七转八弯的山路上,夜色中那卷起的尘土像一条腾起的长龙。马彪没有睡,坐在前座狠狠地吸着烟,因为刚才的不顺让他有些恼怒,他鹰一般的三角眼紧眯着,看不透他琢磨着什么,也不知道他下一步想要做什么。而被扔在后座上的阿孜,像一只待宰的羊羔般,没有知觉地随着车颠簸着,马彪不时地回头看一眼,看到阿孜的睡衣下圆润的茹房像两只小兔跳跃着,马上有了感觉,如果不是在路上,他真想现在就要了她。 在这条淘金路上流传着这样一个说法,和女人做这种肮脏的事会遭天祸的,阿孜因此也暂时幸免与难。 这条山路是石子和砂砾临时铺垫的,走起来颠簸得很。阿孜很快就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睛,看到自己躺在陌生的车里,此时透过车窗能看到外面的天已微亮了。阿孜伸手摸了摸自己,衣服还在身上,没有痛疼和异样的感觉,这群恶狼现在的兴趣似乎并不在她身上。 阿孜躺着不敢动,只是悄悄地抬起头。前排坐着两个男人,一个聚精会神地开着车,另一个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那正是让她恨之入骨的马老大。是他们杀了恰克,是他们毁了自己的生活!想到这一切,阿孜狠不能现在就宰了他。 阿孜摸了摸左右,后车座上什么也没有,她一个孤立无援、手无缚j之力的弱女子,凭什么杀了这个强壮的男人? 得想办法逃走!阿孜悄悄地伸出手来,轻轻地转动她头部的车门,可是车门被锁得紧紧的,纹丝不动。 阿孜差点哭出声来。一会这帮匪徒会怎么对她?她的恰克现在还好吗?她还能活着见到恰克吗? 虽然心里的仇恨像升腾的火焰烧得阿孜浑身颤抖,但她明白要想复仇,只能活着!于是阿孜紧攥着双手,努力压抑自己马上夺眶而出的泪。 也许是听到到身后的轻微的声响,马彪回过头来。他看到后座上的女人依然躺着,黑色的头发半蔽着白净美丽的脸,不由地心生怜惜。天有点寒,他们都穿着厚厚的猎装,阿孜仅穿着件单簿的睡裙,他有点怜香惜玉,甩过一件大衣搭在了女人的身上。 阿孜装作睡了,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她不知道这些人会带她去到哪里? 1   强权就是一切 汽车左转右转,突然偏离了原来的路线,沿着一条神秘的车辙进入,开了没几分钟,这条长龙在一座小山后消失了,前方就是进入金矿的路。 马彪也许是为了不让人发现进山的路,让车子在山里转起了圈,阿孜想记住回家的路,也被转得晕头晕脑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大约过了半小时,车终于走上了一条直道,向前又走了几里路后,土黄的山里一座极其简易的小庙出现在眼前,小庙之所以显眼,是因为用了大红和桔黄的颜色。阿孜探起头刚好看到庙顶,这里全都是渺无人烟的戈壁、干涸的河床,还有起伏的雅丹地貌,出现这样的一座小庙真让人不可思议。 为了看得清楚,阿孜索性坐了起来。 车子继续往里,就热闹起来了。先是出现了两处简易板房,有几个男人衣着不整地蹲在门口大口大口地扒着饭。接着车越往里房屋越多,周围出现了金矿和工棚,所有金矿上,都c着几面小红旗,筛金的池子、挖开的坑d到处都是,路在金矿中绕着弯子。 汽车没有减速,一直开到一处c满红旗的金矿前,才嗄然而止。阿孜看到仪表盘上的时间是早上八点。 马彪跳下车,打开后门,将阿孜从上来拽下来。也许是害怕也许是寒冷,阿孜抱着胳膊浑身发抖地站在金矿中间的场地上,双腿打颤一步也迈不动。 正是上工的时候,山里的清晨,风有点寒。阿孜站在那儿,白裙飞扬在这个充斥着蓝灰色调的男人世界里显得那么刺眼。她飘起的黑色的长发、白净美丽的脸庞,还有那大大的惊恐的眼睛,让这些多日未见到女人的狼们闻到了鲜血的气息。 手拿镐锹的男人们“呼啦”一下,向阿孜的方向围了过来。 这是男人的世界!阿孜的身边,前、后、左、右全是涎着脸眼露y光的男人,这都是半年没有近过女人身体的精壮汉子! 阿孜惊恐万分地看着眼前晃动一张张男人可怕的脸。有的饱经风尘,有的还稚气未脱。他们的脸全是高原特有的赤黑和污浊,很久没刷过的牙齿散发着刺鼻的臭味,嘴唇和耳朵一层层干裂着,看不出本来模样。 看到山里突然出现的漂亮女人,他们的脸上除了惊愕外,更多的是无法掩饰的饥渴。他们在阿孜身边挤来挤去,离阿孜越来越近,有两个胆大的向阿孜伸出手来,企图摸一摸她白嫩的肌肤。 “走开!啊,不~~~~”一个男人伸出手,飞快地摸了一下阿孜的脸,另一个男人拉住了她的胳膊。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给我滚开!这是老子的女人,除了老子以外,谁也不许碰!”这时马彪走过来,拉过阿孜护在怀里。 没有人退去,男人们的眼中似乎只有这鲜嫩的女人了。 “砰”的一声。马彪拨出腰间的枪,地上的岩石上泛起了烟尘。子弹在那个伸出手的男人脚下开了花,他惨叫一声,其实并未中弹,马彪吹了吹枪口,向这群恶狼们喊道:“不怕死的,只管上来!” 马彪的眼里透着惨人的光,终于,人群慢慢地散开来。 在这个金矿,金把头马老大的话就是一切!他心狠心辣,杀人如麻,手下有几十个喽罗,都佩有枪,还有几百号被他带进山的淘金人。只要他一声令下,就将是腥风血雨。 就连周围领地的金把头们也顾忌着他,在这个地方,强权就是一切。 电子书 分享网站 2  生吞活吃了 阿孜被喽罗们扔进一间简易的板房,“哐啷”一声,门在被锁住了。 眼前是一片昏暗,阿孜什么也看不见。她抖抖索索地摸了摸周围,找了个墙角蜷缩下来。 阿孜缩在角落里,她担心男人会蜂拥而来,可是并没有发生她料想的事。相反,周围的人都渐渐离开,她听到外面变得终于安静了。 阿孜总算松了口气。当眼晴渐渐适应了这里的光线,她开始寻找逃生的希望,她上上下下地看着,终于失望了。 这是个临时搭建的简易板房,除了屋顶嵌着一块方形的玻璃,没有任何出路!而那个高高的顶,对于她来说无疑是难上青天。 怎么办?怎么办?一会马彪回来就在劫难逃了。阿孜急得在屋子里转来转去,也没有找到其他的出路。屋子里除了一张大炕、二把椅子,还有被扔得乱七八糟的男人衣服外,什么也没有,终于阿孜看见炕边有个铜盆,便紧紧地抓在手上。 阿孜背靠着墙站在门后,等着那恶魔回来。 “如果把他打晕,我可以乘着夜色逃出来。”阿孜这样天真地想,便有了勇气。 等来等去,也没见马彪回来。阿孜又饿又累,但她不敢睡,怕一睡就醒不来了。 阿孜站在门边,她看到阳光透进屋子,光影直直地打在屋中央,细小的灰尘在光柱中飞舞着,她猜到应该快到正午时分了,因为又吓又累,她疲惫极了,刚想坐下,却听到门锁在轻轻转动,还伴随着男人打呃的声音。阿孜一下子清醒过来,她将身体缩到门后,两手高举着铜盆,紧张地等着马彪进来。 男人大概是醉了,钥匙c进锁孔里转了半天,门才终于被打开。 阳光一下子透进屋子,男人定了定神,大概是没有看到阿孜的踪影,正疑惑着,却被一重物狠狠地砸在头上。 阿孜使尽了全身的力气,正中他的额角。她知道如果没砸中,也许她会马上命丧黄泉。 马彪惨叫了一声,阿孜正庆幸着,却发现他像个没事人一样,晃了晃脑袋眼露凶光地盯着阿孜。阿孜吓坏了,盆“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阿孜的力气对于这个彪形大汉来说,就如同搔痒一般。马彪揉了揉脑袋,满脸的恼怒。他伸出熊掌般的大手,揪住女人胸前的衣服,然后拎起来,狠狠地扔了出去。 阿孜被扔在了床上那堆脏衣服里,半天没爬起来。 “他妈的,臭女人,敢动手,还挺烈!老子就喜欢这样的女人。” 他阅过的女人无数,没有那一个敢不乖乖地听他的话。她们知道,如果不听他的,就将成为外面那群男人的点心。可是她们到临死前才知道,既使听他的,等他玩腻了,等待她们的最后结局亦是如此。 这个金矿总会有一个女人,而新女人来的时候,就是旧女人去的时候。不是送走,而是赏给下面的喽罗,既使没被他们蹂躏死,也会被那些淘金人生吞活吃了。在这个矿上从来就没有女人能活着离开! 。。 3  月亮的光晕 马彪上前揪着女人的头发恶狠狠地说:“他妈的,到了这儿,就得听老子的,不然把你扔出去自生自灭。” “呸!”马彪的脸上被啐了一口,他气极了,举起大手就向阿孜脸上打去,女人飞出去,落在炕角。 他妈的,还有这样不怕死的女人!马彪走过去托起女人的脸,这一看,让他惊呆了。马彪见过的女人很多,却从没见过如此美丽的。阿孜的美浑然天成,乌黑细密的眉,深陷的一对美目,又长又弯的睫毛,这是个标准的维吾尔族美女。 此时,阿孜的唇咬得紧紧的,眼睛里像在喷火。马彪不知怎的,对这个烈性的女人来了兴趣。玩女人他不愁,但大多数女人都像老鼠见了猫似的吓得半死,躺在床上像个死人一样。他不想轻轻松松就j了这女人,那太无趣了,他要玩一出猫抓老鼠的游戏。 马彪放开女人,把门从里面反锁上,然后说:“我不动手,一个小时之内你能从这个房间跑出去,我就放了你。” “此话当真?” “我马老大一向说一不二,现在我可要开始记时了!” 阿孜冲到门口,拿起地上的铜盆开始砸锁,一下、两下,那沉重的铜锁丝毫无损。她又搬起椅子搭在炕上,想通到天窗上去,却发现根本够不着。 马彪兴致盎然地看着阿孜在屋里跑来跑去,看得无趣了,他闭上眼睛起了鼾声。无计可施的阿孜知道她是没有办法离开个这屋子了,绝望得坐在地上。 钥匙,对,钥匙! 那把钥匙正挂着马彪的腰上,而马彪躺在炕上似乎睡得很熟。阿孜悄悄地走过去,看到那钥匙扣正系在他的腰带上,只需轻轻将扣打开就能拿到。阿孜紧张得不敢呼吸,她轻轻地伸出手去。刚刚近身,马彪一个翻身,将阿孜压在了炕上,哈哈大笑起来。 阿孜拼命挣扎着,慢慢得她的力气耗光了。她像一条离水的鱼般大口喘着粗气,被压得动弹不得。马彪凑过脸来,粗糙的大手伸进阿孜的衣服里轻轻摸索,阿孜感觉一条又冷又大的蛇爬上身体,她嫌恶地闭上了眼睛。 马彪像蛇一样在她的唇边舔着,舌头滑进阿孜嘴里慢慢搅动着,说:“你还是从了我吧!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突然听得他惨叫一声,将阿孜一把摔出老远。 马彪的嘴里渗出血来,他狠狠地啐了一口血,气呼呼地叫道:“臭女人,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不知道我是爷们!” 马彪抓起阿孜,在胸前一撕,阿孜的身体便呈现在他面前。 女人的身子圆的圆,扁的扁,突兀有致,有着月亮的光晕。两个柔润饱满的茹房鲜腾腾的,马彪看呆了。 “恰克!”阿孜心里默默念着恰克的名字,两行泪流了下来。 阿孜想直起身子,却被马彪狠狠按住,她的双手像一只巨大的猛兽钳住,动弹不得,而那猛兽正有滋有味如同品蜜般地开始吸吮、撕咬。然后,阿孜感到像利箭一般的硬器刺入她的身体中。 电子书 分享网站 4  抓来个女人 一直到傍晚,这人间的罪恶反反复复地持续着,将阿孜折磨得死去活来。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阿孜醒了,屋里已空无一人。她想动一动,全身像撕裂般的疼痛,她的双脚被铁链牢牢地拴在一起, 她大睁着痴呆的眼睛望着顶上那束光线,感觉自己像一具行尸走r。既然活着也无法复仇,不如死了算了。可这个恶魔连死的机会都没有留给她,阿孜拼命地向墙上撞去,一下子撞晕过去。 阿孜死不了,一个小时后她又醒了过来。既然死不了,那就暂活着,行尸走r般活着,为了恰克,也为自己复仇,杀了那个恶魔! 阿孜抱定了这样的主意,当马彪送早餐来的时候,她转变了态度。 “我想吃烩面。”马彪关上门,突然听到阿孜说话简直是欣喜若狂。 “你想吃什么?烩面吗?我叫大师傅马上做,马上做。”马彪的态度让他自己都出乎意外。他对着外面叫了一声,进来个喽罗。 “去吩咐王老头做碗烩面来。” 这小喽罗显然对此见怪不怪了。在这里,很多女人经历了头一晚后,第二天都变得很乖了。 喽罗走后,马彪迫不及待地将女人压在炕上,胡乱地揉摸着。阿孜挣扎着坐起来说:“我浑身疼痛,你能不能放开我,给我件衣服?” “只要你听话,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马彪喘着粗气在阿孜的茹房上重重地捏了几下,终于放开了她。 “你放开了。” “我放你可以,但你会不会跑掉?” “我能跑那里去?到那都是死路一 第 1 部分 欲望文 第 2 部分 狼的女人 作者:肉书屋 第 2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你放开了。” “我放你可以,但你会不会跑掉?” “我能跑那里去?到那都是死路一条。” “明白就好。我警告你,从这出去的人都是死,明白吗?” “我知道。”看到阿孜这样回答,马彪终于放下了心。 马彪锁了门出去,一会的工夫,他不知道在哪找来一件女人的衣服扔给阿孜。阿孜指了指脚上的锁链,他拿出钥匙打开,阿孜背过身穿上衣服。 这时小喽罗端着一大碗烩面进来,马彪吩咐他看住阿孜,就转身离开了。 阿孜饿极了,一碗烩面囫囵下肚后,她的身上才暖和起来。她抹了把嘴,却看到那小喽罗正眼巴巴地看着她的胸部。阿孜有意低下身,将碗放在炕沿。等她抬起头上,看到那小喽罗正咽着口水。 阿孜佯装出笑脸,那样子很迷人。她将脸贴进小喽罗,问道:“小兄弟,你多大了?” “十八了。” 阿孜奇怪他说话尽然会红了一张脸,于是继续逗他说:“找媳妇了没?” “没,没有呢?”小喽罗害羞地说。 “你可以叫我姐姐,我比你大十岁。”他没有阿孜想得那般穷凶极恶,于是她放松了心情。 “好的,我出去了。”喽罗关上门,把门从外面锁住,抱着枪坐在门口。 阿孜心里正盘算着该怎么从他手中逃脱,忽听外面传来男人们闹哄哄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一个年轻女子的求救声。阿孜从门缝里往外看,一群喽罗们不知从那儿抓来个女人,正推推搡搡地走着。 5 逃离的机会 唉!不知谁家女子又要遭殃了。阿孜正准备仔细聆听,忽听到那女子挣脱开来,冲到了她的门口,“啪啪啪”地使劲拍起门来。 “走开,快点走开!”门口的小喽罗喊道,几名喽罗拉开女子,那女子拼命挣脱。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马彪,你出来!你这个畜牲,你不得好死!我咒你全家都死光!”阿孜听到女子被狠狠地打了一记耳光,但她仍然疯狂地叫着:“里面的女人你听着,你的结果会跟我一样,你也会死得很惨~~~~”女子被人押走了,她凄惨的叫声还回响在阿孜的耳边。 难道我的命运跟她一样?阿孜吓得跌坐在地上,欲哭无泪。不行,一定要跑,这个狼窝阿孜一天也不想呆! 阿孜失魂落魄地坐了半晌,开始可怜兮兮向门外的喽罗求情,“你可以进来一下吗?我很难受,大概是病了。” 小喽罗不敢怠慢,他开门进来后回身将门反锁上。他一回身,阿孜扑进了他的怀中。小喽罗端着枪一下子惊呆了,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傻傻地站在那儿。 “我看得出你喜欢姐姐,如果你愿意,姐姐可以~~~” 小喽罗一哆嗦,赶紧跳开了几步,“我不敢,大哥知道会打死我的。” “我知道,你可以在他不在的时候,对姐姐好点吗?” “好的。”小喽罗老老实实地说。 “你有姐妹吗?” “有一个妹妹,今年16了。” “你想看到自己的姐妹被摧残吗?” 小喽罗傻乎乎地摇摇头。 “看来,你还是个好人。坐在这里陪姐说会话吧?” “我,我还是站着吧。”小喽罗拿着枪站在那里一脸的不自在。 阿孜坐在炕边,轻声问:“小兄弟,那个女人是什么人,她怎么了?” “你没来之前她一直伺候马哥,但是下面的一个兄弟喜欢上她,马哥知道了打死了那个人,今天晚上处置这个女人。因为你来了,马哥会将她赏给兄弟们的,今天晚上会狂欢一夜。” “什么?你说什么?你们真是禽兽不如啊!难道你也?” “不,不,我从来不去的。”小喽罗脸红了,急忙辩解。 “我想见马彪,你叫他来。”阿孜不忍心女人遭受到这样的凌辱,决定向马彪求情。 “马哥今晚有重要的事,不能来。”小喽罗说。 “那好吧。”阿孜叹了口气。 阿孜想今晚这些恶狼们狂欢,也许是她逃离最好的机会。于是她又问:“今天晚上你马哥也去吗?” “今天晚上我守着你,他们都要去。兄弟们一直盼着这一天呢。” 听小喽罗这么说,阿孜恨得咬牙切齿的。 这个晚上,也许是她最后的机会。阿孜打定主意,今晚她要拼得鱼死网破,如果不能逃脱,她宁愿死在这里。 txt小说上传分享 6 逃离这狼窝 等待的分分秒秒都是煎熬,阿孜坐在炕沿上,看屋顶那缕光线由倾斜变得笔直,看光影中尘舞灰扬,看天空渐渐消失光韵。她望得出神,朦胧中像似望见那哨卡上的土屋以及她的恰克。 光线从屋里彻底消失后,又变得暗无天日,她知道最后的时刻到了。 带着一种临死前的决然,小喽罗拿来的饭她全吃了,她要积攒力气和热量,好做最后一搏。 外面变得清静极了,阿孜知道男人们都去看那场好戏了。 阿孜凑近门边,轻声说:“这会没人了,你能否进来陪姐聊聊?” 小喽罗死活都不肯进来,阿孜知道他怕马彪,于是就突然呻吟起来。 小喽罗听到声音,在门边问:“姐姐,怎么了?” “你叫我姐姐,怎么不管我的死活?”阿孜假装生气地质问道。 “姐姐,我进来了。”阿孜听到钥匙转动的声音,心里一阵狂喜,她趴在炕上,将铜盆压在被子里,假装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小喽罗进来后,像从前一样将门反锁上,然后小心地将钥匙挂在身上,问:“姐姐怎么了?” “你过来一下,我这里不知被什么咬了,肿起好大。”阿孜撒娇道,唇角浮起魅惑的笑。 小喽罗犹豫了一下,终于凑过身来。阿孜缓缓地从被子里伸出腿来。屋里只有月光,小喽罗看不真切,他拿出打火机打着。阿孜的腿光洁美丽,小喽罗看着看着,他的喘息已变得急促起来。 此时,阿孜已悄悄地将铜盆放在身后。 “没看到什么~~~”他的话音未落,阿孜狠狠地砸了下去,这一下她使尽了全身的力气。小喽罗感觉到头顶呼呼的风声,将头一偏,却没能躲得了,盆边刚好砸中他的太阳x,他一下歪倒在地。 阿孜怕他一会清醒过来,又在他头上狠狠地补了几下,虽说打不死,这至少两小时他是醒不来的。 阿孜抖抖索索地从他腰间取下钥匙,打开门就冲到无边的黑夜中去。 阿孜听到不远处传来男人饮酒寻欢的声音和女子的惨叫声,她心里一阵紧,她知道自己没有能力救这女子了。没有时间回头看,她只有一个念头,快点逃离这狼窝。 风呼呼刮过耳畔,阿孜像只受惊的羚羊般沿着车辙奔跑着,顾不上赤脚被硌得生痛,也顾不上被荆刺刮伤脚腕。不知跑了多久,也许是一个小时,也许是两个小时,她来到一片荒野,这时车辙消失了,路断了。她不知道,这是一个隐蔽的金矿,有多条岔路,不熟悉路途的人根本无法走出。 此时,天色暗沉,乌云蔽日,荒原上突然刮起了大风,风中隐约传来狼的嚎叫。 阿孜惊惶失措,她拼命地穿进浓密草丛,四处奔逃,却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 阿孜累极了,一下子跌倒在地,再也站不起来了。 就这样死去吧,她不想再拼,她只想睡去就不再醒来。 阿孜的意识渐渐模糊~~~~~ 好冷!好想恰克温暖的怀抱。阿孜昏迷中抱紧了自己,她感觉恰克就在身边,温柔地抱着她,她似乎能看到他眼中温暖的光,那么热,那么美! 7  宁愿选择死 “他妈的,不识趣的臭婊子,给老子带走!”一声怒吼惊醒了阿孜的美梦,她虚弱地睁开眼睛,黑蒙蒙的夜被十几个火把点亮,一群男人正围着她,马彪那双恐怖的眼睛怒视着她。 阿孜一阵眩晕,又昏死过去。 阿孜醒来的时候,她发生自己又被拖回金矿,绑在金矿中间那个盘龙石柱上。 这个石柱上处决过很多人,它白色的龙样花纹已磨得斑驳不堪,原来纯白的底色也已污迹斑斑。 阿孜睁开眼睛,她看到四周亮着无数只火把,把整个空地照得很雪亮。在她的身旁全是一些虎视眈眈的男人,他们面无表情地站立着。盘龙石柱的前面有一个宽大的石板,那个她曾听到过声音的女子被四肢打开用铁链绑着上面。女子满身血污,头发像一堆乱草,衣衫被撕成几缕挂在身上。此时,她躺在石板上一动不动,像已没有了生息。 不忍再看这一切,阿孜闭上眼睛。 “给我睁开!”有人揪住她的头发,强硬地分开了她的眼睛。 “你还跑不跑?”马彪的手中握着当地牧羊人的鞭子。 “跑!只要我不死,我就跑!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阿孜的嘴里吐出血来。 “来人,给我j了这个女人!”马彪喊了一声,指了指石板上缚着的那个女子。 “你这个畜生!你禽兽不如!”阿孜骂着。 这时几个男人走过来,将女子身上缚着的铁链取下,然后撕扯着她身上的衣服。女子发出阵阵惨叫。 “放了她!”阿孜叫喊着。 “你听着,她的性命在你手里,如果你再跑我就杀了她!”马彪恶狠狠地说。 “你放了她,我不跑了。” “放她不难,不过你们的命绑在一起,不管谁跑,另一个都会死。明白吗?”马彪吼道。 “你放了她,我再也不跑了。”阿孜大声地向马彪喊道。 “放开她!”马彪大手一挥,几个喽罗上前放开了女子,马彪向阿孜走过来,松下了她的捆绑。 “只要我不离开这里,你永远不害她?”阿孜又一次问马彪,马彪肯定地点了点头。 阿孜看了看远方,又看了看周围,最后轻蔑地看了马彪一眼,两眼一闭,猛得撞向那石柱,顿时那血喷溅在白色石柱上如盛开的红雪莲。 “不~~~~”马彪措手不及,等他回过神来,阿孜已倒在石柱旁不省人事。他吓傻了,周围的人也全惊呆了,人群中那个18岁的小喽罗被这一切所震撼,忍不住流下了两行泪。 马彪冲上前去,一把抱紧阿孜,他用颤抖的手去捂住她头上的伤口,那鲜血还是如注般流出来,血从指缝往外冒,打湿了马彪的衣服,他的心为这个女人揪起来。 “你醒醒,快醒醒呢!”马彪抱着阿孜摇晃着。 旁边那18岁的小喽罗大声说道:“老大,这样不行的,要想活命得赶紧送到山下去。” “对,对,山子,快去准备车!”马彪已没了主意。 txt小说上传分享 8  她是俺媳妇 两辆212沿着山路向山下依吞镇狂奔,马彪坐在后座紧紧地将女人抱在怀中。 虽然临时做了包扎,血已不怎么流了,但阿孜仍旧气息微弱地昏迷着。她不知道,她正躺着马彪的腿上享受着其他女人都没有的“殊荣”。如果她知道,她宁愿选择死。看着阿孜昏迷不醒,马彪心里一阵阵痛,他轻轻地抚摸着女人的脸,一个劲地催着山子快开车。 车子像疯子般在戈壁上狂奔着,随行的山子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老大曾几何时会这样在意一个女人?自从他跟他来到这金矿,他所认识的老大就是个冷血的魔王。女人对他来说,不过是调味的美酒。说起来,山子还是马彪的远房侄子,16岁跟他进山,到如今已经两年了。他从一个身单体薄的少年,磨砺成一个强壮汉子,其中见到多少争斗和暴行,可是作为一个还存有良知的山里娃,他始终无法接受叔叔的行为。 车上没人说话,只有呼呼的风声和马彪的一声声的叹息。到达镇医院最快也得一天时间,阿孜的气息渐渐地弱下去,喂下去的药和水都从她的嘴角流掉了,她的生命危在旦夕。 “快点,再开快点!”马彪吩咐随身的喽罗们马不停蹄地赶,他想在最短的时间赶到医院,救活这个女人。他想,如果她醒来,他会好好待她爱她,只要她不离开金矿,不离开他的身旁。 他是爱上这个女人了?山子看到马彪的表情有点疑惑。这怎么可能?在他心里除了金子和钱似乎就装不下其他了。山子回头看了看阿孜,阿孜那沾着血污的脸惨白惨白的,看着这个曾笑着让他喊姐姐的女人,他的心里涌起一阵怜惜。 终于在天亮时分,两辆212吉普风驰电掣地冲了镇医院,山子一个刹车将车停在门口。 “快点救人!”车刚一停稳,一个头戴宽边帽的中年男人跳下来,他从车上抱下了个包得严严实实的女人,边跑边喊着。 这男人正是马彪。 有护士们急匆匆地推着车出来,一阵忙乱后将这个满身是血、昏迷不醒的女人推进急救室。 急救室的门合上了,马彪和山子一p股坐在门前的长椅上,长吁短叹。 整个急救室的过道里静悄悄地,仿佛能听到呼吸的声音。马彪头靠在椅背上焦虑不安。他感觉很累,很烦燥,另外还有一点担心。他担心阿孜就这样离开了,也担心阿孜醒来后,会不会戳穿他的身份? 最终都将失去她!他叹了口气,想想能救这女人一回,他马彪也算这辈子做过一件善事了。 马彪正想着,坐在他另一边的一个高大的男人轻轻地推了他一下,说:“不好意思,借个火。” 打火机的光照亮了马彪的脸,男人微笑了一下,算是打了声招呼。 “里面的人是?”男人寒喧着。 马彪迟疑片刻,想说是妹妹,却猛然想到阿孜是维吾尔女人,开口就变成了“她是俺媳妇。” 。。 9  这就是巧合 马彪说完这话,突然尴尬得红了脸,在他淘金生涯中,这是唯一的一次。他低下头,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让他感觉不像是自己了。 男人嘴角浮起了微笑,他想:这个外表凶悍的男人看来也是个性情中人,提起老婆还有一丝羞涩。 “你家人里也在里面?”平时马彪不屑于也陌生人讲话,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多问了一句。 “我哥哥,现在生死未卜。”男人叹了口气。 “什么病?”马彪又问。 “中弹。” 听男人这么一说,马彪的大脑“轰”得一声响,他立刻想到那个哨卡上的男人,顿时额头渗出了汗。旁边这个高大而健壮的年轻人难道正是哨卡上那个男人的弟弟?他不敢多想,也不敢再多言。两个男人坐着抽着闷烟,两张烟雾缭绕中的脸都写满心事。 马彪猜得没错,旁边的这个年轻人正是恰克同父异母的弟弟阿里。 阿里是昨天得知消息后才从山下赶来的,关于哥哥的一切还是未知数。他只知道恰克是被一个牧羊人发现送到医院里,他的肩部受了枪伤,因为没有及时医治情况很危急。除此之外,哥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阿里一无所知。想当急救室里生死未卜的哥哥,阿里心里说不出的难受。自小阿里和哥哥亲,因为家里穷,哥哥甚至放弃了上学的机会。当阿里成为一名自然保护区干部,而哥哥却一直守护在遥远的哨卡上。对哥哥,阿里永远的愧疚。 哥哥遭遇了什么?而嫂子又在哪里?阿里抹了把脸,重重地叹了口气。 真是世事弄人,如果阿里知道身边这个男人就是那个杀人魔王,他还会如此平静吗? 马彪坐了一会,实在坐不下去了,他用眼角示意了山子一下,两人走出了急救室。过了一会,阿里看到山子回来了,而那个等着“老婆”的男人再也没有进来。 不知等了有多久,急救室的门终于开了,两个担架一前一后推出来,两边等候的人几乎同时迎上去,几乎同时问道:“怎么样了?” “手术很顺利,病人情况都还好,等几个小时后度过危险期就没关系了。”医生脸上的微笑让大家都安宁下来。 阿里和山子跟着两个担架分别推向住院区的两个方面,一个在左,一个在右。此时,恰克和阿孜因为药效未过,都昏边不醒。 这就是巧合,太巧的事情却永远会节外生枝。 我到底是谁 夜里,静静的病房里阿孜终于醒来了。她睁开眼睛,看到周围是满目的白和刺鼻的来苏水味,自己手腕上还挂着吊瓶。 这是哪里?我怎么了?阿孜强撑着想坐起来,却没有力气,一不小心将放在桌旁的一个杯子碰翻了。 一个年轻男人一个子站了起来,阿孜惊了一跳,她这才看到这个男人正趴在她的床边睡着。 男人揉了揉眼睛,打开小灯,说“你醒了?” “这是哪里?我怎么了?我的头好痛!”阿孜抓住山子的手想起身,却感到头晕眼花的。 “你不小心摔倒了,现在在医院,不过已经没事了。” “你是谁?”阿孜借着灯光才看清楚跟前是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 “姐,你怎么了?”看到阿孜这样,山子有点摸不着头脑。 “你喊我姐?我是你姐吗?”阿孜指指自己,不相信似的。 “是呀,是你让我叫你姐的!”山子更糊涂了。 “我是你亲姐吗?” “不是,你是维吾尔族,而我是回族。”山子解释着,他不知道阿孜姐姐醒来怎么变得糊里糊涂了。 “你是怎么了?都不记得了?” “你能告诉我我是谁吗?”阿孜感觉脑子里一片空白。 山子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姐,你是不是在逗我?你真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我的头好疼,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了。”阿孜什么也回忆不起来。 “你等等,你等等~~~”山子看了看阿孜,转身一溜烟地跑出去,留下阿孜在床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在门口已做好随时逃跑准备的马彪看到山子急匆匆地从病房里冲出来,边跑边喊着什么,心想事情不妙,马上扔了烟头一个箭步跃上车。他“轰”的一下打着火,拉开车门等着山子跳上来。山子却摆摆手,上气不接下气地喊:“老大,停停,快停停。” 马彪以为阿孜出了意外,关了火就跳下来。“怎么了?她不会是死了吧?” “没有,没有。”山子不知是笑还是哭,“她醒过来了,好好的。” “那咱还不快走,不走就来不及了。”马彪拉过山子就往车里塞。 “别急,别急,她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山子对着马彪耳朵大声地嚷嚷。 “什么什么?你说什么?”马彪被这消息搞得晕晕乎乎的。 “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就是那个什么,什么失忆症!” “什么失忆?你慢慢说。”马彪抓住山子的胳膊紧张地问。 “是的,她醒过来后先问我是谁,先后又问自己是谁,她什么也不记得了。老大!”山子几乎是喊着说的。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阿孜信以为真 马彪将信将疑,跟着山子来了阿孜的病房门口,刚好碰上阿里从隔壁病房出来,马彪笑了笑,算是打个招呼,阿里随口问道:“你媳妇都好着吧?” “醒过来了,没什么大碍。”马彪不好意思地搔搔头。 “那就好。”阿里转身去了医生病房。 马彪站在门口,看着阿孜头裹纱布斜靠在床头上,眼神很怪异地盯着他,他不由地心发怵。 真像山子所说的那样失去了记忆?马彪不敢确定。阿孜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这会不会又是她的鬼点子?我进去会不会是瓮中捉鳖?马彪的大脑快速又紧张地盘算着。 妈的,反正豁出去了。 马彪给山子使了个眼色,山子看看周围,又看看门后,确定是安全的,对马彪点了点头。 马彪走到阿孜面前,问:“你记得我吗?” 阿孜仔细地打量着这个身材粗壮,肤色黝黑,长着三角眼,留在山羊胡子的男人,轻轻地摇摇头。马彪看到她的眼里写满了疑惑,这不像是装的,于是放下心来。 “记得吗?”马彪又问,阿孜又摇了摇头。 马彪强压住心头的喜悦,他看看山子,又看着阿孜说:“你真不记得我是谁?” 阿孜还是摇头。 “你想想,我们睡在一起,就前天的事。”这个粗鲁的男人所能想起、并能描述的好像只有这些了。 阿孜看着他,似乎不太相信,她转过头来看山子,这个年轻人看起来诚实可信点。 山子向她点点头,阿孜又一次看看这个彪形大汉,这男人无论如何也无法跟丈夫挂上钩。她疑惑地问马彪:“我是你老婆?” “是呀,是的!”马彪听阿孜说出口,不禁欣喜若狂地附合着。 阿孜脑子里却一片空白,不知为什么,眼前这个“丈夫”面目可憎,不但没让她感觉亲切,反而让她可怕。 “我的头好疼呀。” 阿孜努力地想回想什么,却感觉头痛难忍,她捂着脑袋呻呤起来。 “那就别想了,好好睡一会。”马彪退出去,将山子拉到一边悄悄地说:“去办手续,多拿点药,我们马上带阿孜走。” “现在就走?可是她的伤还没有完全好,万一出什么事怎么办?” “叫你去就快去,难道你要等她想起来再走?少在这罗嗦!”马彪又恢复了老大的威严。 马彪想:万一这个女人清醒过来,那就麻烦大了。 乘山子去办出院手续,马彪走进病房坐在阿孜旁边轻声说:“我们马上回家,等到家了我再告诉你一切。” 阿孜将信将疑地点点头。 1  掳来的地方 两辆212吉普车趁着天未亮,悄悄驶离了医院。山子开车,马彪抱着阿孜坐在后面。 一路上车开得飞快,阿孜躺在男人腿上,紧闭着眼睛,强忍着晕车和呕吐。她清秀的脸有些苍白,头发被绷带缠着显得散乱,但这并不影响她的美丽。 从见到马彪的第一眼起,阿孜就不喜欢这个“丈夫”。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和这样的一个男人在一起,她努力想回想点什么,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马彪把阿孜抱在怀里,心里喜滋滋的。他没曾想歪打正着、顺理成章地就成了人家的丈夫。他忍不住想亲亲那张俏丽的脸,可阿孜脸上始终是一副抗拒的表情。 马彪不想阿孜刚开始讨厌他,就按捺这性子。可是他终究还是忍不住,用那双粗糙的大手,来回摸索着阿孜的脸。马彪的手像粗纱纸,阿孜感觉脸上有无数条虫爬动,浑身起了j皮疙瘩,但想到是自己男人的体贴,还是强忍了。 自己的丈夫为什么会如此陌生?阿孜的心变得y沉沉的。 我是谁?我来自那里?这个男人又是谁?疑问写在脸上,她想问,又无法开口。 颠簸得狠了,阿孜胃部翻涌着,一阵恶心,她忍不住喊“停车。” 山子一个刹车,车停在路边,阿孜冲到路口就是一阵狂吐。 吐完后,一阵山风吹来,阿孜感觉舒服多了,她想多在这里停留一会,马彪不同意,他担心那个男人醒过来后,会不顾一切追过来。 阿孜不想违男人的意,准备上车。她一转脸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地方,就像是梦中曾见过。 阿孜指了指远处,问:“那是什么地方?” 马彪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一看,不禁吓了一跳。原来阿孜手指的地方正是其卡哨卡,她被掳来的地方。 马彪脸色一沉,没说话,阿孜只好上了车。 上车后,马彪坐在了前面,把阿孜像第一次那样扔在后座上随车颠簸着。车上男人的脸上忽y忽阳,阿孜有点怕起来。阿孜不知做错了什么,心里委曲着说不出来。 马彪不说话,山子也不敢多说。车只顾开着,不知转了多少弯,终于在天将黑时,赶回了金矿。马彪跳下车头也没回地走了,他留下一句话给山子:“给你姐安排了另一间屋。” 阿孜下了车,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地方。如果是自己的家,为什么没有一点熟悉和亲切的感觉?矿区、板房、人还有一切的一切,除了面前这个唤她“姐姐”的男孩外,她没有一点家的感觉。 “这,是我的家吗?”阿孜回过头来问山子。 山子答不上来,只好打起哈哈。看到山子躲闪的眼神,阿孜觉得事有蹊跷。 2  这种感觉太好了 山子带阿孜去食堂吃饭,然后将她带到一间刚刚打扫出来的屋子里。阿孜正准备向他打听一些事,他却锁上门出去了。阿孜听到门在外面被锁上,急忙问山子,他却说山里狼多不安全,阿孜也只好认可了。 一个人呆在屋里,阿孜有时间好好地打量着她的“家”。屋子里一半的位置被一张大炕占据,炕上摆着大红的新被褥和新枕头。炕边摆着张桌子,桌子上铺着红色丝绸的布子,上面搁着两个崭新的茶杯。炕角的地上摆着两个新铜盆。墙上临时贴了白纸,显得干净亮堂多了。阿孜不敢睡,她坐在炕边等马彪回来,等得累了正昏昏欲睡,这时听到马彪说话的声音。看到门被打开,阿孜无端地恐惧起来。 马彪一进屋就兴奋地拉起阿孜,变魔法般从衣兜里掏出个荷包,说:“全是你的!老婆。” 这个一会冷、一会热的男人让阿孜摸不着头脑。她打开荷包,看到里面尽然全是五光十色的黄金首饰,让她眼花缭乱。她疑惑地问:“这是那来的?” “我刚才出去专为你打的,你是俺老婆,该给你备些了!放心,这东西俺多的是,只要你好好过日子,不会亏待你的。” 马彪不由分说,拿起一根项链就戴在阿孜光洁的脖子上。戴好后他扳过阿孜端祥一番,连说“好看,好看。”阿孜还没开口,他的身子就压了上来。也许是与以前的感觉不同了,马彪想轻柔点,却依旧撕坏了阿孜的衣服。 阿孜推开马彪猛地坐起来,抓紧自己撕坏的衣服对马彪说:“你等等,听我说好吗?” 马彪忍耐住性子说:“你有什么话?快说!” “你告诉我,我是谁?你又是谁?我们过去是什么样子?又是怎么在一起的?不然我没办法接受你。” “没办法接受也得接受!反正你是老婆。既然你问,我就告诉你。我叫马彪,你吗叫努丽吧。”马彪说到后面有点结结巴巴。 “努丽?你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看着马彪的表情,阿孜心生疑惑。 “老子累了一天了,你问东问西的,烦不?”马彪竖起了眉毛。 “那么我们怎么在一起的?” “有一次出去办事,看到你晕倒在路边,就把你捡回来了。” “之后呢?”阿孜又追问。 “之后我们就在一起了。” “我的家人在哪里?” “从没听你说起过。好了,好了,别说这些,我困了。”马彪抱起阿孜躺下来。 “今晚你不要动我,我的头很疼。” “好,好,今天就不动,你好好休息。”马彪不知是怜惜女人还是想赢得女人的好感,尽然答应了阿孜的要求。 阿孜顺从的躺在马彪的臂弯里,“他妈的,这种感觉太好了。”马彪心里大吼一声,感觉心都醉了。 听到马彪的呼噜声,阿孜怎么也无法入眠。这个家,这个男人,这里的一切,都如此陌生,自己的身世也是一个谜,她隐隐觉得事情并不那么简单。 我属于这里吗?阿孜决定明天一定要问个明白。 3  找到金窝子 马彪早上醒来,看着女人梳洗着,感到特别兴奋。这个临时的家因为有了女人变得温馨了许多,马彪的心里涌出一阵暖意。他坐在炕边看着阿孜细心地梳洗着,心里痒痒的,他走上前去想亲阿孜,却被推开了。马彪没生气,他凑过去对阿孜说:“一会吃过饭我带你出去转转?”阿孜也想看看自己生活的地方,于是点点头欣然允诺。 两人吃过饭出了门,马彪背着手大踏步地在前面走着,阿孜跟在后面。阿孜明显得感觉周围的人用一种异样的眼光在看着她,越发让她感觉她和马彪的关系不简单。 金矿就在离他们不远的山谷中,阿孜跟着马彪转了几个弯来了一个深山沟。 “这里就是我们淘金的地方!”马彪指着远处开心地说。 俗话说:阿尔金山沟沟都有黄金。金极具诱惑力的,没人号召无需动员,人们不自觉地加入到淘金人的行列。马彪五年前和一群乡亲来到这个地方,那时他仅仅只是个打工仔。一碗稀饭、两个馒头和一碟小菜,马彪就满足了。在那个年代,吃饭肚子是唯一的。如果能幸运地找到金窝子,那就大发了。 跟着金把头,马彪总是默默地干活,闲的时候,他就到处转,幻想有一日天能开了眼,金子能神奇地出现在他面前。可是时间一天天过去,马彪依旧啃着窝头,穿着破衣裳,做着黄粱美梦。马彪每年开春进山,冬天又回到那个贫穷的小山村去。他没有钱娶妻,心爱的女人等不住他,嫁到山外去了。他就这样迥然一身,普通得跟那些面色暗黄的淘金人没什么两样。 马彪在短短的时间赢得威信只因为一件事:两矿争金窝。 当时有这么一句话:要么不开张,开张吃一辈子。阿尔金山沙金的富集是令人神往的,但实际发掘出大面积的金矿或金窝,却非常不易。马彪所在的金矿经过半年的时间也仅仅找到几个颗粒很小的金粒,这点收入连填饱肚子都不可能。马彪不死心,他仍旧每个晚上出去,看得多了,他发现查找金脉或金窝其实是有规律可寻的,这里面包含着流水动力学的原理。从普遍意义上讲,流水突然变缓的地方往往是沙金比较容易富集的地方,如跌水处,巨石的下游一侧等。有了经验,就容易找到金窝子,终于有一天,马彪和他的兄弟们找到了一个一辈子也吃不完的金窝子。 马彪清楚得记得那一天,他们的脸被金子映得如此光彩。 找到了金子,他们都高兴得发疯了!他们用金子换来了酒r,找来了女人,他们尽情畅饮着,欢笑声传到对面的金矿,消息也像长了腿传到了另外几个金矿。 。。 4  成了金把头 那个夜里大家都喝得酩酊大醉时,灾难降临了。 当马彪醉醺醺地睁开双眼,只看到满目的红。耀眼的火光、流淌的鲜血、还有被鲜血染红的金子。人们疯狂得抢夺着,撕杀着,不顾从头上拍下来的铁锨和铁镐。 马彪的金把头死了,余下的有的躺下了,有的人跑掉了,还有的人拿到了金子疯狂地笑着,又被人砍死了。 对面的金矿掠夺了他们所有的财产,马彪带着几个兄弟趁乱冲了出去。那个晚上他们睡在山风呼啸的山坡上,攥着受伤的拳头,眼睛里喷着火。 终于有一日,也是个风清月洁的夜晚,新入驻的金把子大概觉得风平浪静了,他们终于安然入睡。这个晚上,马彪带着人悄悄地潜了回来。擒贼先擒王,马彪冲进工棚里,把那个金主用铁锨拍得稀烂,那死相恐怖得连他都不愿多看一眼。看到这群不要命的人,对方只好解械投降。为了警告周围的人,马彪将金把子的尸体放在空地上,整整摆了一周。 而后,马彪就成了这里的金把子。 马彪做了金主后,在与附近的金矿反反复复的较量中,他慢慢变得残忍而j诈。他就像一只长期保持着警觉的秃鸠,时刻守护着那个不知明天又会属于谁的金矿,守护了一年又一年。这几年打拼下来,年近四十的马彪觉得太累了,他想歇手不干,又想到手下的这帮兄弟,为了他们有口饭吃,他得撑下去,等积攒点钱,然后一起离开这个“死亡之地”。 想要离开的这个念头一直困扰着马彪,而今因为有了阿孜,这个想法变得愈发强烈了。马彪这个光g汉突然想成个家,跟眼前这个女人过几天太平日子,然后再生几个崽,好好享受一下这人间的天伦。 马彪这样想着,当看到年轻漂亮的阿孜款款向他走来的时候,他的心似乎变得柔软起来。 可眼前的一切对于阿孜来说却是陌生的,她不记得曾在这样的场景中生活过,哪怕是一天。 “这是什么地方?他们在做什么?”阿孜问。 “这就是淘金场,他们正在淘金。你看,他们先把石块和灰去掉后,再拉到别处冲洗。这样搬运起来就比较省劲。”马彪有点讨好般地说。 “哦。”阿孜似懂非懂的。 这时,一阵风吹过山谷,吹起的尘土迷住了阿孜的眼睛。她揉了揉,在弥漫着浓重尘烟的山谷中,她看到一个个灰黄的身影忙碌着。说是灰黄,并不是人们都穿了灰黄的衣服,而是阿尔金的土质是黄色的。这些人常年呆在这里,和山里的石块和尘土混为一体,他们靠山吃山,成为阿尔金山的一部分。 阿孜看到这些灰暗的淘金人手中都拿着块大块的帆布 ,他们把挖到的含金沙倒在帆布上,先捡出大块的石子,再对着风扬起。这简单的动作许多人都重复着,于是,一时间尘土飞扬,狭窄的山谷中弥漫着呛人的灰味。 5  似乎属于这儿 一切都是陌生的。陌生的山谷,陌生的人,还有陌生的马彪。隐隐之中,阿孜仿佛记得过去曾生活的地方是天清云淡的草原。她想,也许是梦中景象吧。 阿孜怔怔地看了一阵子,她转过脸来对马彪说:“我怎么没有一点记忆了?” “不记得就别记了!走,带你去那边看看洗金。” 马彪背着手大踏步地向前走去,完全不管阿孜能否跟上他的步伐。不多会阿孜就被远远地甩在后面,她想走快点,却怎么也跟不上。阿孜有点郁闷地边走边想,心头没有一丝喜悦的感觉。 马彪走着走着发现阿孜不在了,他停下脚步坐在一块大岩石上。远远的,他看到阿孜走过来,长发随风飘舞,婀娜的身姿把这个荒凉的大山点缀得格外美。马彪心里不由地醉了。当阿孜走近时,他突然站起身来,一把抱起她。 阿孜受了惊吓,大声尖叫起来。这尖叫让马彪更高兴了,他“呵呵”地憨笑着,开心极了。阿孜的软软的拳头让他感觉十分甜蜜,他紧紧抱着阿孜不肯放下。阿孜挣扎了片刻,终于累了,她蜷在男人带着汗味而又厚实的怀中,却怎么也无法安静。 这,难道真的是我的丈夫?看到马彪偶尔流露出的憨厚,阿孜心里更拿不准了。 还好这个尴尬并没有持续太久,马彪看到前面有人过来,就放开了阿孜。 不远处正是一条涓涓流淌的小溪,溪边有许多人吵吵嚷嚷地。阿孜走到山边,看到有细流潺潺地从山上流淌下来,马彪告诉她是这是山上融化的积雪。 看到溪水,阿孜突然来了兴趣,她凑上前去先洗了把脸,顿时感到清爽起来。当她抬起头来,她看见身旁有一个身着蓝色衣服的年轻人正在溪水里洗着金子,便好奇地走过来。 那人弯着身子,拿着一个长槽型的、底部像搓衣板似凹凸的东西来回晃动着。 “这是什么?”阿孜问道。 “淘沙盘,阿姐。”男人回过头对阿孜一笑,阿孜这才发现,原来他正是山子。 看到有女人来,男人们都直起了身子,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阿孜。众目睽睽之下,阿孜感觉像被剥光了衣服一样不自在。马彪大概发现了阿孜的不安,他狂吼了一声什么,男人们都低 第 2 部分 欲望文 第 3 部分 狼的女人 作者:肉书屋 第 3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玻窈鹆艘簧裁矗腥嗣嵌嫉拖峦啡ァ?br / “阿姐,你来试试。”山子将淘沙盘放在地上。 阿孜将淘沙盘浸在水中晃动起来,她发现原来淘金是件极容易的事。阿孜在水中轻轻摇动淘沙盘,让金与沙石的充分分离,然后前后左右地晃动,借助水的力量把轻的泥沙冲走,盘里就剩下重的黄金。 阿孜忙了半天,终于在淘沙盘底看到极细微的金黄色的东西了,她兴奋地抬起头,对山子大声叫道:“我淘到黄金了,我淘到黄金了!” 也许是被阿孜的叫声所感染,山子笑了,马彪也笑了,他打心眼里喜欢上这个女人。 看着阿孜来了兴趣,马彪带她看到其他两种淘金工具。一种是圆盘型的,还有一种是抓金毡。圆形淘沙盘与长槽型的用法是一样的,而抓金毡是将含金沙放到上面,引来水流,靠水力的冲洗,冲走沙石,剩下黄金,其实三种工具的道理都是一样。 马彪讲得很细致,阿孜因为好奇,每种都试了试。每次淘出金子,山子都在旁边夸赞着,这让阿孜感到很开心,她开始觉得自己过去似乎是属于这儿的。 整个上午马彪和阿孜一直呆在这里,因为阿孜的开心,马彪的眼睛变得明亮而温情。当他们离开的时候,山子站在那儿一直看着阿孜摇曳的身姿渐渐消失在雾尘中,他开始舍不得这个阿姐离开了。因为有阿孜在,他在这个这寂静的山谷里看到了春天。 6 特有的体香 这个晚上,马彪终于如愿以偿抱住了阿孜,他第一次感受到不用强力去征服一个女人是多么开心的事。他趴伏在女人身上,看着她玲珑有致的身体,闻着那特有的馨香,听到那轻微的喘息,感受到身体的温润和悸动,马彪打心眼里舒畅,这是他从未享受过的舒畅,马彪不禁紧紧地抱住了女人。 也许是白天马彪表现出少有的温情,让阿孜对这个男人没有那么反感发,她说服自己接受了男人的施爱,在他的温存中变得驯服而配合。 当屋子里温暖的气息散去,阿孜很快进入了梦乡。马彪侧脸看着身旁的女人,她和以前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同,她是唯一对他没有欲望、唯一不惧怕他的人。马彪看着看着,情不自禁地凑过去,可是他的嘴还没有贴到阿孜脸上,睡梦中的阿孜突然一把推开了他。 马彪本来正高兴,却因女人的举动变得心情很糟。他想起哨卡上的那个男人,还有女人的失忆,心里突然怕起来。如果有一天阿孜知道他就是杀害她男人的凶手,会怎么对他?想着想着,他的心情烦躁极了,豆大的汗从脸上滴下来,他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马彪动作太大,惊醒了阿孜,她坐了起来,看到他的脸色很难看,小声地问:“怎么不睡呢?” “心烦,睡不着!”马彪没有好声气。 “又怎么了?”阿孜又问。 “唉!如果我们现在有钱,就马上回家乡去,可是现在~~~~” “别说这些了,日子一天天会好起来的。”阿孜劝慰道。 马彪转过头细细地打量着女人,他看到女人脸上流露出的是关心,不由心里温暖了一下,他把阿孜揽进了怀中。阿孜先是拘谨了一下,然后轻轻地抚了抚他的背。她手上的温暖透过男人赤l的后背一直传进马彪心里,他感觉内心一汪清水在荡漾。他暗想:一个女人怎么就让我寂寞的心变得这样多情?这难道就是宿命? 马彪盯着女人看,看到阿孜疑惑起来,她问:“你怎么了,怪怪的?” 马彪说:“会不会有一天我落魄的时候,你离开我?” 听马彪这么问,阿孜反问道:“我为什么要离开你呢?” 马彪无话可说,低下了头。 也许是不忍看到马彪失落的样子,这一次阿孜主动地偎进了他的怀里,她摸着他的脸,轻声说:“如果不想睡,就谈谈过去的事吧。我一点也不记得了,所有的记忆都没有了。” “努丽,我在路边遇到你了,把你拾回来后我们就在一起了,如今在这儿已生活了三年。你是个很会持家的女人,大家都很喜欢你。如果不信,你可以问山子。你还说过,过一年有咱们有钱了,跟我回老家,我们生几个孩子,好好过日子。这些难道你都不记得了?”马彪貌似很诚恳地说。 阿想摇摇头,抱歉地说:“过去的事情就不去想它了,你放心,我不会离开你。” 马彪终于放下心,夜里他摸着阿孜光滑的身体,打定主意做完今年最后一笔就带着阿孜离开,回乡过自己的太平日子。 7  异样的“男人” 因为阿孜的变化,马彪放松了对她的看管。阿孜终于可以独自在外面行走了。虽然如此,阿孜常常感到来自周围人的冷落和躲避,他们只在她不经意时偷窥一眼,而当她真正想交流时却远远地避开了。 在这个全是男人的世界里,阿孜感到了寂寞。除了马彪和山子,她从不说话,每天将自己关在屋子里,看到阿孜无聊郁闷,马彪不知从哪找来了绣具,于是,家里的绣品越来越多了。阿孜为自己绣了一张手绢,上面绣有草原和羊群,还有一只高高飞翔的小鸟,她觉得那只鸟儿就是她。 这天一大早,马彪不知接到什么消息,匆匆下山去了。阿孜起来后百无聊赖中又走到洗金的地方。极目望去,诺大的洗金场里满是人,如同罗沙盘般星星点点,阿孜在里面转来转去。 走着走着,一个特别的身影吸引了她的目光。 这是一个同样穿着蓝灰衣服的清秀男人,他的皮肤比其他人白皙了许多,更让阿孜奇怪的是他尽然有着女人一样的纤细腰肢和秀气的脚。男人看到阿孜走过来,他抬起头,眼睛死死地盯着她看。 阿孜感觉到他的蔑视和敌意,却不明白为了什么,于是问道:“你叫什么?” 男人欲言又止,周围有人看到阿孜,都直起身子向这边看。山子终于注意到阿孜来了,他赶紧走过来,看到旁边的清秀男人他有点紧张,说:“姐,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阿孜没回山子的话,她还是紧盯着那个清秀男人看,男人低下头转过身去,但阿孜还是看清了她耳朵上曾扎过的耳d和单薄身衫下饱满的胸脯。 当着山子阿孜不便说穿,她转身离开后,坐在不远处的一块岩石上注视着这个“男人”。“男人”一边弯着身子买力地洗着砂石,一边向阿孜这边投过探寻的目光,那目光很复杂。阿孜不明白他想表述什么,但她至少可以确定这个“男人”其实是个女人。 中午吃饭时,乘山子不注意,阿孜装着路过,将手绢悄悄扔在“男人”脚下。等她回过头来,她看到“男人”正紧张地整理着衣服,手绢已不在地上了。 女人一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阿孜打定主意要接近她。 第二天清晨,阿孜早早地等在食堂门口,她看到男人装扮的女人匆匆走过,假装蹲下身子系鞋带,向阿孜使了个眼色。当阿孜走过去,她站起来向食堂走去,阿孜发现她蹲下的地方正放着她的手绢,急忙捡起来放进口袋。 阿孜左右看了看,没人注意到,急忙返回板房,将门c起来。 阿孜迫不及待地打开手绢,只见右下角写了一个小小的字“走”。 “走”?什么意思? 阿孜攥着手绢想了很久,也没想明白。她想女子一定暗示自己离开,可是为什么要离开呢?难道?阿孜不敢往下想。 阿孜正想着,突然听到外面传来马彪的声音,她慌忙将手绢丢进铜盆,用肥皂使劲搓洗起来。 马彪进来后叫阿孜收拾一下东西,准备晚上离开,他没注意到阿孜鼻尖上因紧张渗出的汗。马彪走后,阿孜将洗好的手绢晾在衣架上,她仔细看了看,上面没有一点痕迹。 8  半张羊皮图 慢慢地,阿孜习惯了马彪这样跑东跑西的生活,她从不问去到哪里,也不问何时回来。只有这一次她却心神不宁。 阿孜将要带的东西整理好后,看到马彪的旅行袋就扔在炕上,里面不知装着什么,看起来鼓鼓囊囊的。阿孜打开包,看到里面放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倒在炕上重新整理起来。 把东西归类放好后,阿孜发现床上有一个奇怪的东西。这是一个香皂般大小的皮制小包,口上钉着很结实的铜扣。阿孜打开来,发现小包里装着个叠得极小、手感柔软的皮质的东西。她好奇地展开来,原来是一个巴掌大小、仿佛被人随意撕成两半、不规整的羊皮地图,那上面画着些乱七八糟的线条,线条正中刻着个 “镜”字。 这是什么?阿孜翻来覆去地也没看出什么名堂,就原样放好塞进旅行包的侧袋中。 天将黑的时候,马彪终于回来了,他看了看床上的旅行包跟刚才不一样了,顿时变了脸色。马彪拿过包,一边翻,一边大声地对阿孜吼道:“你动我的东西了?” 阿孜没说话,看他翻了一阵子,伸手在侧袋里摸出那张羊皮图,说:“是找这个吗?” 马彪有点恼怒地抢过来说:“你不要随便动这些。” “这是什么?” “一张地图。既然我们是两口子,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这一次我们能找到宝贝,就马上带你离开这个鬼地方,去过我们快活日子。” “什么宝贝?”阿孜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黄金护镜!这里的老人们都知道。据说是在一千年前,一个有叫王哲的汉人在阿尔金山采矿,他探寻了一辈子,终于在一个深沟里发现了一块举世无双的金块,听说那成色纯粹得不用再提炼。他就用这块金子为他的女人打造了一个黄金镜子,也许是金子的魔力,这镜子无比神奇,女人靠它变成当地独一无二的美人。后来她开始嫌弃这个又老又丑的男人,带着黄金镜离开了阿尔金山。可是自离开之日,女人一天之间快速地苍老,无人能救,她幡然悔悟,在临死前回到阿尔金山男人的身旁。王哲在她死后将宝镜埋在深沟里,人就不知去向了。现在这宝镜没人知道它在什么地方,人们都说拥有它的人会有胡大保护,凡事一帆风顺。” “这不过是传说而已,难道真有这样的宝物?”阿孜不相信。 “老人们传下来的,错不了。人们还说王哲留下两张撕成一半的羊皮图,只要将两张图拼在一起就能找到宝物。现在我手里有了半张羊皮图,有它引路迟早会找到另外半张。我就不信这邪,我不相信挖遍这三十六条沟就翻不出这宝物?” “你也真是,还能当真?这图还不知道是谁假造的呢。” “不会的,这是我花大价钱买来的,假不了,现在我们就出发。” “去哪里?”阿孜问。 “野羊坡。” txt小说上传分享 9 险遭蹂?br / 夜里,马彪折腾了半宿终于从阿孜身上翻下来呼呼地睡了,阿孜却彻夜难眠。 自医院醒来,回到金矿已经有10天了。虽然马彪平时高兴时对她是疼爱有加,但从山子和周围人的眼神中,阿孜隐隐地感觉到大家的防备。仿佛她身上有传染病似的,每个人都躲开她,这让她非常难受。如今,这个“神秘的男人”更让她疑虑重重,她希望能有一天再去会会那个“神秘男人”,弄清楚他手帕上想对她说的一切。 终于这天午休的时候,马彪出去了。阿孜换上自己最不显眼的一身衣服快步向淘金场跑去。 阿尔金夏季中午的淘金场仿佛是一只大火炉,一处处炕地淘出来灰尘夹裹着热浪,就是一个个大的蒸烤炉,炉中有人影在晃动,除了一团灰蓝根本分不清谁是谁。阿孜学这些人也拿块布子将自己的头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又大又亮的眸子。她的眼睛在上次看到“神秘男人”的地方扫视着,希望在那里能发现那个纤细的身影。 可是一个个找下来,阿孜彻底地失望了。 难道是一场梦?这女人从来没有出现过?阿孜甚至怀疑起自己的想法来。 她又一次从兜里掏出那张手帕,手帕虽然洗过了,但右下角还是留着浅浅的印迹。这不是梦,这里面一定有她的身世秘密,阿孜下定决定就弄个清楚明了,她断续往前找寻。 绕过一个山头,阿孜来到另一片淘金场,这是一个小型淘金场,刚好在山谷的一个夹角里。如果说刚才那里是一个个小蒸炉,这里便是个硕大无比的大蒸炉,在一大片方圆约10米的场地里,有数十个淘金盘在同时晃动着,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腾起的烟雾聚集在一起,因为风比较小,灰尘出不急,便笼罩在整个场地上,于是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了。 阿孜往里凑凑,透过簿簿的包布,她便能感觉到呛人的灰尘。她用手捂住鼻子,皱着眉头眯着眼继续向前探去。也许是灰尘太大,她迷了眼,忍不住大声地咳起来。 阿孜站在那里,用手绢擦着眼泪,却感觉一只手伸过来,她还来不及反应,便被扯了进去。 一下子融进了这个大蒸炉,阿孜站立不稳,跌倒在沙地上,还没看清什么,她的身上便多了好几只手,这些人不老实地在她的胸部胡乱地抓捏、揉摸起来。 阿孜惊恐万分,刚喊了两声“救命”,便被人用破布捂住了嘴。 阿孜睁开眼睛,刺目的阳光穿透烟雾照进来,一团眩白。她不知身边围了几个人,她的衣服被几只大手胡乱地撕扯着,眼看就不能敝体了。喊,叫天无路,跑,入地无门。阿孜极力挣扎,没几秒钟她的衣服就被扒光了。在白日里那光洁的身体刺激着这些久未沾染女人身体的恶狼们欲血着,阿孜的身体被几只手拉成个“大”字,她动弹不得只能徒劳地踢打着,反抗着。 。。 没有女人的活路 眼看着就将被玷污,阿孜听到一个声音:“你们知道她是谁的女人吗?都不想活了吗???”这人似乎故意放粗了声音,但还是让人明显感觉出是个女人。 男人们一下子停止了动作,也许他们都在生死与享乐之间掂量着轻重。阿孜终于有机会挣脱魔爪,她扯下嘴上的破布大声地喊叫起“救命”来。 “别叫!这里全是男人,没人会救你!赶紧走吧。”那个人贴近她悄声说。随即阿孜的衣服被她扔过来。阿孜穿上衣服,来不及来声谢谢,站起来就往回跑。 刚跑出几步远,阿孜听到后面有个男人说:“兄弟们,瞧,这是个女人呢!!!” “女人?是像女人呢!”有人附和着。 是上次传东西给自己的那个人?阿孜不禁回过头来,却见刚才围攻她的几个男人将女人团团围住。 因为刚才一阵停工,淘金场上的烟尘已散尽,取而代之的是天高云清。可此时,原本纯净的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令人厌恶的气息。这群男人虽然放了阿孜,却发现了这个一直在他们身边默默干活的瘦弱男人原来是个女人装扮的,而这个女人不会威胁到他们的生死。于是他们一个个红了眼,在女人的尖叫声中迫不及待地动起手来。 阿孜跑过去,看到那个救她的女人,头巾被扯掉,宽大的衣衫被拉开。虽然她剃了头,裹了胸,却依然能看出她清秀的模样和窈窕的身姿。 果然是她!阿孜仍记得第一次见她的眼神。 是救她还是不救?阿孜浑身发抖。救她,自身都难保;可是不救,却似乎又天理难容。 “你们放开她!!”阿孜冲上去对着他们大叫着,想拉开这些男人。 这些疯狂的男人根本没空理会阿孜,他们上下其手,女人的衣服被撕开,露出了白皙的肌肤。 “你们放开她,否则我让马彪来收拾你们。”阿孜大叫着,扑倒在女人身上。 “滚远点!” 阿孜被一只手抓起来扔出老远,在女人的惨叫声中,男人们一个个扑了上去~~~~~ 这惨痛而丑恶的一切无人能阻止,阿孜心痛极了,她感觉天昏地暗,栽倒在地上。 阿孜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周围的人已离去,女人满身青乌,赤l着身子躺在地上,身上扔着她的衣服,她仿佛死了般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儿。阿孜跑过去大声地呼喊着,终于她微微睁开了眼睛。 阿孜将她扶起来,说:“跟姐姐回去,我会让人保护你的。” 女人凄惨一笑:“这世道就没有女人的活路,不如死了痛快。” “妹妹怎么这么想,跑我回去。”阿孜帮女人穿好,扶起她艰难地向矿区走去。 阿孜将女人扶回房间的时候,马彪已经回来了,看到阿孜带另一个女人回来,他y着脸没说话,坐在一旁狠狠地抽着烟。 阿孜也没说什么,她帮女人简单地擦洗了一下让她躺下自己的床上。 “我去打点水,你照看一下?”阿孜对马彪说完,匆匆出去了。 等阿孜打来开水时,在门边她清楚地听到马彪说:“不许告诉她,否则我杀了你!” 阿孜在门口站了一会,不知道马彪的话到底是何意。 违者断手 傍晚,阿孜让山子为女人安排了一间屋,一切安顿好后,阿孜问起关于手帕的事。一直到午夜0点,女人除了告诉阿孜她的名字叫阿丽之外,拒绝回答所有的问题。带着疑惑和无奈,阿孜只得回到自己的房间。 阿孜悄悄睡在马彪身边,早已入睡了的马彪感觉到女人的体温,转过身从后面抱住阿孜,轻轻地咬着她的耳垂,他的爱抚很热烈,阿孜的反应却很冷漠。 “怎么了?”马彪有些恼怒地问。 阿孜坐起来,质问道:“你有什么事不能告诉我?” “没什么事啊。” “为什么说不许她告诉我什么,否则你杀了她?” “这话?我不想你知道金矿的一些事,这些事对于你来说很恐怖,你不知道最好。” “你知道吗?是她救了我,否则我就被人遭践了。” “什么?你去了哪里?” “我去淘金场了。“ “去哪里做什么?以后没有我在不许到处跑,听到没有!”马彪的口气变得严厉起来。 “我知道,我是无聊嘛。还好没什么事,不过阿丽她为了救我被人欺侮了。你一定要替她申张正义啊。” “申张正义?这里本来就不允许女人来。我也难保兄弟们见了女人不动手。你想想,都大半年没闻女人味了,他们哪里能憋得住?还好,没出人命最好。” “你说什么?难道女人不是人?女人的尊严就不是尊严?”阿孜气急了。 “好了,好了,明天我警告一下我的那些兄弟们。成不?”马彪敷衍道。 听到马彪这么说,阿孜心里总算好受点了。 “这个女人是什么人?她为什么也来淘金?”阿孜又问。 “我,我也不太了解。”马彪变得结巴起来。“好了,好了,睡吧,不早了,明天晚上我们还要出发呢。” “是野羊坡?我跟你们一起去,还有她,行吗?她一个人在这太不安全了。”阿孜求马彪。 “好吧,好吧,就这样。”马彪对这个女人是越来越喜欢,不由地随着她的性子。 这个夜晚就这样过去了,第二天一早开饭时,马彪果然召集手下所有的淘金人,宣布了一条新的规定,那就是:属于金矿的女人谁也不许乱动,违者断手! 马彪在上面说着,下面的人木木地听着,面无表情。 阿孜看到阿丽从屋里出来,她换了一身女人的衣服,还化了淡妆。她斜靠在门边,头发披散着,一脸木然地吸着烟,仿佛此事与她毫无关系。更让阿孜不能理解的是,她仅仅一分钟,还没听完马彪的宣讲阿丽就径直回了屋。 看到阿丽这样,阿孜心里无比愧疚。那天如果不是她执意要查清真相,阿丽不会受侮。她打定主意,从今天起一定要保护好阿丽,不让她再受欺侮。 这一天下午,马彪终于做好了准备,他的车队排列在矿区门口,准时随时开赴“野羊坡”。而阿孜也终于说服阿丽和他们一同前往。 晚上九点,阿孜、阿丽随同马彪跳上最前面的那辆山子开的车,后面紧跟着另外三辆吉普,四辆车匆匆开出大院,融入到无边的夜色中去。 好好盘算一下 阿孜和马彪的事情暂且说到这里,故事又要回到依吞乡镇医院了。 那个晚上在阿孜他们刚刚离开,恰克就醒过来了。靠在椅背上迷迷糊糊的阿里听到恰克虚弱的叫声,急忙扑到床边。 在恰克断断续续的叙述中,阿里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原委。看着哥哥悲伤的眼神,他的心里也难过极了。 “这些可恶的匪徒!哥,你放心,我一定将嫂子带回来。” 听阿里这么说,恰克终于放心了。 天亮时分,阿里赶到乡派出所向阿不都所长汇报了这件事。 阿不都所长认真地听着,手里的莫合烟不停地吸着。听到恰克一家的遭遇他气愤不已,痛声骂道:“这帮匪徒,一定得铲除他们!我们跟踪这些人有些日子了,他们心狠手辣,杀人如麻。而我这里仅仅只有四个民警,警力和武器都差得远啊。这事还得从长计议,我马上向上面汇报。” 听阿不都所长这么说,阿里心情很沉重,依吞镇的情况他很了解,单靠二、三个民警对这帮匪徒根本是无济于事。他叹了口气,告别所长离开了。 看来一切都得靠自己!阿里想,刚好有一个机会,那就是明天将前往自然保护区考察藏羚羊,可以随便打听一些消息。 回到医院,阿里看着哥哥,镇重地说:“放心,我一定把嫂子带回来。明天早上我将随同一个旅行车队前往阿尔金山自然保护区,也许会有一点消息。” 听阿里这么说,恰克一下子坐了起来,说:“我和你们一起去,这条路我比较熟。” “不行!”阿里扶恰克躺下,说:“你刚刚脱离危险,如果不治会有生命危险。有我在,你就放心养伤吧。等打听好消息,你的伤也好了,我们再救阿孜姐不迟。” 说起阿孜,阿里并不熟悉。年初恰克结婚时,他正在外地培训,没能赶上哥哥的婚礼。等他返回时,恰克已带着阿孜去了哨卡。原本阿里想乘这次机看看嫂子,没想到人却不知踪影了 。 阿里重重地叹了口气,将恰克托付给当班的女护士就离开了。他要好好盘算一下,如何能找到阿孜救出她。 1  “沙图什”的传说 下了车,菲儿远远地望去,在天之涯矗立着一座山,山峰c入云屋,山顶覆盖着长年不化的积雪,在阳光下闪着钻石般的光。领队老胡望着,深邃的眼睛浮起了异样的光彩。 老胡是在菲儿报旅游团时认识的,这个年近60岁的老人,走遍了祖国的山山水水,新疆是他这一生最向往的地方,老人花费了三年的时间踏遍了大疆南北,阿尔金是他这次最后的行程。遇到老胡是菲儿最开心的事,这让她单调的旅途多了个说话的人。这个开朗的老人一路上给她说了很多关于阿尔金的故事,让菲儿更是充满想象。 “那就是我的梦,阿尔金山!它像个山里汉子,一直坚强地挺立在那里,而我却没有机会去接近它。” 老胡这样感叹道,听他说得这般诗意,菲儿不禁偷偷地笑了。她眼中的阿尔金,却更像个冷艳、高傲的冰美人,只在阳光明媚时,会展露眩目的笑颜,让人心醉神迷。 离开生命中第一个男人,离开生她养她的家乡……苏州,菲儿义无反顾地选择了新疆,那是她自年少时就有的梦!虽然启翔的笑脸依旧会安静地出现在梦里,那隐隐的伤痛依然会触动她心里最柔软的部分,但已不那么强烈了。 说得没错,时间是疗伤最好的药,菲儿的良药是让她魂牵梦萦的神秘西部。 一路走来,感受新疆的旷远和博大、美丽和粗犷,那摄人魂魄、让人迷醉的景致占据了菲儿的全部。来之前,她查过一些资料,关于西部,关于新疆,关于阿尔金。 今天,菲儿已到达这“干旱中心”和“死亡之地”边缘,这个昔日的西域天镜,经历漫长的岁月磨砺,是否还保持着混沌初开的原始状态?菲儿对这里充满难以名状的向往。 同行的老胡说,阿尔金的意思是“黄金”,阿尔金自然保护区位于青藏高原北部边沿,南接莽莽昆仑山,昂然傲世的青藏高原在这里开始缓缓下降,被古老的阿尔金山阻挡,形成一个大型的山间盆地。这里被高山阻隔,常年气候干旱,寒冷缺氧,人迹罕至。在延绵数十公里沙漠几乎没有生物的迹象,戈壁滩上铺着厚厚的硝碱、仅有极为稀疏的高寒草滩顽强地生长着。 老胡又讲了一个流传在这里的美丽传说:在海拔超过 5000 来的藏北高原,生活着一种名叫藏羚羊的野生动物,每年的换毛季节,一缕缕轻柔细软的羚羊绒从藏羚羊身上脱落下来,当地人历尽艰辛把它们收集起来,编织成华贵而美丽的披肩“沙图什”。一条披肩的重量仅有百克,把它攥在一起可以穿过戒指,所以又叫“指环披肩”。 “哦,真是神奇了!”菲儿睁大了美丽的眼睛感叹着,“还有什么稀奇的东西?” “这就要你自己用眼睛去发掘了。”老胡故弄玄虚地眨了眨眼。 菲儿没再多问,老胡说得对,要想解开心中的谜,只有自己的双眼。 电子书 分享网站 2  虫子的兴趣 走到一处院落,老胡说:“到了,我去找地导,你先进去,旅游车就在院子里。” “我还是在这等你吧。” “好吧!”老胡拿下身上的背包扔在菲儿跟前,大踏步地向旁边的一处民房走去。菲儿向院子里探了探头,看见开阔的大院里停在两辆越野,车边站着个光头男人。 虫子是这次旅行团的司机,此时他正懒洋洋地依在车门上,拿着旅行帽使劲地扇着,风是热的,扇在脸上还是热的。 新疆七月的天热得让人透不上气来,火辣辣的太阳照在头顶,像个大火炉烤着,虫子剃了个光头,穿着黑色背心和宽松中裤,可汗还是顺着脸颊往下淌。身上像着了火,着了火的他真想钻到冰箱里将自己冰冻一下。 人还没有来,虫子等着有些冒火,他从裤兜里掏出一瓶冰红茶,拧开盖一咕脑地往嘴里倒,只见他突起的喉结急迫地一动一动,那水转眼就见了底。 虫子将空瓶向后扔得老远,骂骂咧咧道,他妈的,这样的天去探险,真他妈不是疯了就是傻了。 空瓶落在水泥地上发出“哐当”的声音,那声音尽附和着女人的一声尖叫。 完!又打中谁了?虫子转过脸来,脸上堆满了笑,笑没笑出来,却凝结在了脸上。 虫子忍不住眼睛发直,口中分泌出了唾y。虫子喜欢女人,虫子经历的女人很多,大多不太正经。他们家附近的理发店里的二妞,音像店里的小丽,甚至他还上过一个在餐厅端盘子叫芬儿的女孩。女孩子是外地农村的,想留在这里扎根。虫子上了她却没娶她,她就嫁人了,嫁给了一个老得能做她父亲的男人,至今虫子还为此内疚着。 虫子知道自己不适合结婚。虫子就像个浪子,没玩够之前给不了别人幸福。 戒女人很久的虫子又饿了,他感觉有水滴在手中,是口水。看着虫子痴痴呆呆,女人格格地笑,笑声惊动了树上的知了,知了停止了叫声,虫子才愣怔过来。 女人有着黑黑的弯弯的细眉,微微挑起的细长的眼睛,长长的头发电成了小卷扎成一把。看到虫子的失态,女人黑漆漆的眼睛似笑非笑地,抿着的嘴角形成一条美丽的弧线。虫子便感觉被电结巴了,结巴了的虫子半天也没有结出一个巴,他动了动嘴,说不出一句连贯的话来。 女人双手拎着包笑个不停,直笑得身子抖起来,于是她丰满的胸也随着跳动起来,跳动的胸使女人有了特别的味道,女人在虫子眼里就更好看了。 虫子觉得自己的色细胞又在蠢蠢欲动了,他涎着脸说,美女,坐我的车啊? 女人的眼睛看着虫子没有说话,这时从后面走出一个男人,男人30来岁,衣着光鲜,戴着硕大的白金戒指。男人的手搭在女人纤细的腰上,便不老实地划动起来。 虫子溢出的口水又咽了回去。 男人的手指从女人短短的t恤边探进去,看着虫子挑衅般在女人脸边一亲,女人笑着躲开来。 虫子有点无趣地坐回到车里,打开了音响,粗犷凄凉的音乐便响彻在整个院子。 3  笑起来很好看 虫子坐在车里,眼睛也没有离开女人。从后视镜中,他看到女人走到树荫下,弯下身子在包里翻着。她一蹲下,那紧窄的衣服就跑上去,那一戴细白的腰肢就落入虫子眼里。 女人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小曼,她开了家美发店,生意平平。这个男人是她几天前在大客上认识的。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时,小曼的心就被打动了,她太清楚自己爱这个男人什么,但她知道,她最终的目的是钱。那天小曼正坐在大客的“双人床”上,旁边站着个衣着不整、混身臭汗的维吾尔男人。小曼怕极了,难道要跟这样的一个男人“同床共枕”一宿?恰好此时,有个男人上了车,从他身上价值不菲的装束,小曼知道他有钱。身在异乡、无依无靠的小曼就想找个有钱男人,管他真心假意,管他有家无家,她只想趁着年轻好好享受一把。而这男人似乎读懂了她的心事,心领神会般坐在那张“双人床”上。 男人叫大卫,是个生意人,补了票以后,他就理所当然地睡在了小曼的身边。开出市区,夜逐渐暗下来,在夜色掩映下,那个晚上,这张“双人床”上热热烈烈地演绎着艳情故事,到了天亮,两个人已成了亲密携手的“情侣”。 大卫这次的生意做得很成功,就想到处玩玩,这正合小曼的心思,于是就有了这次的旅行。 “呸,婊子。” 虫子从倒车镜里看女人和男人打情骂俏着,忽然感到了无趣,他收回视线,将身子斜靠在车门上,却看到了一个高大的男人向他这边走过来。 越野车重重地晃了一下,虫子跳下车,在走到车前的男人身上就是狠狠地一拳。 “嘿,阿里,怎么是你?”虫子脸上荡漾着开心的笑。 对虫子的一拳,男人没有反应,他将行装扔在车上,才转过身来看着虫子笑了笑。男人笑起来很好看,深陷的棕灰色眼睛闪着迷人的光茫,唇角上浅浅的笑窝,看起来有点腼腆。 男人很英俊,有着细腻的皮肤,那是他汉族的父亲赐予他的,棕灰色的眼睛传承了维吾尔最富有魅力的色彩,那来自他的母亲。他身材高大魁梧,站在虫子面前,还高出一头。 “我随旅行团一道,做一次关于藏羚羊生活习性和保护措施的调研。你做什么?”阿里问道。 “我开车,干这个行当,还能做什么。这个旅行团一共多少人? “8个。” “有漂亮女人吗?”虫子涎着脸说。 “你一天到晚就只想女人了。”阿里笑道。 “那是。男人不想女人活着没劲。” “只想女人活着更没劲。”阿里反驳道。 “那是,那是呀。不过寂寞旅途,有女人作伴多了些快乐。” 虫子的调侃还没完,眼睛便直了,阿里不回头,也知道他看到了什么。 4  三辆旅行车 “请问,那位是阿里?”身后传来女人娇柔甜美的声音,阿里如沐春风般凉爽起来。他好奇这女孩怎么像风一样,走起路来无声无响? 阿里转过脸看见女孩站在面前,他的眼中像似看见沙漠中的一汪清泉。 女孩的眼睛很大很亮,眼神却有些冷;头发随意挽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和修长的颈;抿着的嘴角略微上翘,显得有些倔强和不屑;她穿着件黑色的背心外搭件灰色挂脖衫,发白的牛仔裤显得身材高挑。 女孩有着北方女孩没有的细致肌肤和秋水雾眸,在她的注视下,两个男人似哑了一般。 “我是菲儿,加入你们的旅游,请多关照。”女孩的手伸向阿里。 菲儿手指修长,晶莹如玉,在耀目的金光下,闪着珍珠般莹润的光泽。 阿里握住那只手,柔绵无比,他的心无端地触动了一下。 虫子站在一边,他想,这女孩笑起来一定很美。 虫子正想着,女孩背面钻出来两个人。 这两个人正是此次旅行的领队老胡和地导樵夫,阿里和虫子笑着走上前去,向他们伸出手。 还没等开口,院子外面传来了汽车的鸣笛。一辆车刚停下,一个个头不高,长相敦厚的男人打开车门跳下来。 “是g子!”虫子兴奋地叫着,和大步走进来的男人紧紧地抱在一起。 “老同学,好久没见,怎么样了?还在开车吗?”虫子一连串地问。 看到人到齐了,老胡大声招呼,“大家都过来一下吧!”。 大家都围上前来。虫子一回头,看到一会的工夫,小曼已换上了黑色低领t恤和宽松迷彩裤,戴着个迷彩帽,更是性感无比。 老胡安排道,“我和樵夫打头坐第一辆车,g子、大卫和曼露第二辆车,第三辆车虫子、阿里和菲儿。大家说怎么样?” “没问题。” “另外,大家再看一下自己的行装,个人装备都收拾好了吗?” “收拾好了。”大家异口同声地说,就像一群士兵。 菲儿的旅行包里早已装好了各种遮阳、挡风、防水的衣物,还有足够的水、食物和药物,以及各种随身用品、相机等等。 做为经验丰富的老胡,这些他都考虑到了。他给旅行团每个成员准备了备忘录,并提醒大家逐样检查。这会,大家都信心百倍地说:“装备完备。” “现在,我们将集体装备分别放在每辆车上。小伙子们,动起来吧!” 男人们将帐篷、瓦斯罐炉、钢缆、加仑桶、内置发电机、氧气筒、食品和水及急救药箱等分别装在每辆车上,老胡给每辆车配备了对讲机和地图,大家跳上车,越野车开出了大院。 此时,正是正午时分,越野车急驶在路上,虫子打开音响,一首悲伤的歌充斥在小小的空间。 “谁在窗外流泪,流的我心碎。雨打窗听来这样的伤悲,刹那间拥抱你给我的美,尽管准备了千万种面对,谁曾想会这样心碎。谁在窗外流泪,流得我心碎。情路上一朵雨打的玫瑰,凋零在爱与恨的负累,就让痛与悲哀与伤化做雨水,随风飘飞。” 不知是歌感伤了人,还是人使歌更伤悲,菲儿想起来启翔,不禁落了泪。 5  路遇沙尘暴 “怎么了?” 虫子从后视镜里看到菲儿抹泪,不禁奇怪地问道。 阿里也转过头来,看得菲儿脸红起来。 “没怎么,有东西进到眼睛里面去了。”菲儿有点不好意思。 “要不坐到前面来,你可以看看外面的风景。”阿里体贴地说。 “没关系,你坐吧,我在这里也能看到。” “吱”的一声,虫子停下了车,在两个人热情的劝说之下,菲儿坐到了前排位置,她的心里暖暖的。 这个位置很开阔,不会错过任何风景。菲儿暂且忘记了一切,趴在前面一直好奇地望着外面,而阿里用宽沿帽遮住脸,躺在车后呼呼地睡了。 这条路? 第 3 部分 欲望文 第 4 部分 狼的女人 作者:肉书屋 第 4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这个位置很开阔,不会错过任何风景。菲儿暂且忘记了一切,趴在前面一直好奇地望着外面,而阿里用宽沿帽遮住脸,躺在车后呼呼地睡了。 这条路阿里已跑过了无数回。 半个小时后,车驶出楼兰,行驶到了寸草不生的戈壁上。透过车窗,菲儿看到外面的一切竟如此让人惊异,如果说库尔勒让她感受到的是城市的繁华,而这里却使她感觉远离尘世的宁静。 浩阔无云的天空,空旷辽远的戈壁、热浪翻涌的沙漠。除此之外,极目四望,看不到任何高大成林的植物,更没有人烟。偶尔,会有一辆车越过他们,按一两声清脆的喇叭向他们打招呼。有时,菲儿会看到有那么一两丛枯死的骆驼刺、梭梭草和芨芨草,被风从路的这头吹到那头去。 走着走着,风变大了,菲儿看到公路上横恒着一条条细细的沙梁,车越过时,会轻轻地跳起来。路边的沙子里栽着一小格一小格的苇子,虫子说是防风固沙用的。 一路上,虫子漫不经心地开着车,眼睛顺着菲儿的视线看着。 “菲儿,快看那儿!”突然间像看到了什么一样,虫子对菲儿大叫道。 离车不远的戈壁上尽然长着几棵矮小的绿色植物,彰显着生命的顽强。 “大自然的生命奇迹真让人叹为观止啊!”菲儿被震撼了,她的心脏以一种截然陌生的节奏跳动着。这不禁让她想起一个文人的诗:“在塔克拉玛干沙漠与库姆塔之间,热锅热浪煨着地老天荒,哲人的嗟叹,绝非危言耸听,两大沙漠一旦合拢,美丽南疆惟余风沙迷茫” 虫子停下车,帮菲儿支起了架子,阿里抱着膀子靠在车上看着。 一组照片未拍完,阿里却看到身后黄腾腾的一片,刚才阳光灿烂的天,这会突然暗下了半边,阿里指着大叫一声:“快看,沙尘暴来了!” 虫子和菲儿直起身向后看去,在他们身后几百米的地方已掀起了宽约数里、十层楼高的沙尘墙,这座土黄色的高墙仿佛被撒旦赋予了魔鬼般的力量,它翻滚着、咆哮着,变幻着形态,以最快的速度向他们靠拢。 菲儿吓呆了,她拿着相机呆呆地看着瞬间发生的不可思议的灾难。 “大家快上车,沙尘暴来了!”虫子听到对讲机里传来老胡急切的声音。 “快上车!”阿里一把拉过菲儿冲进了车里,随后,车门被紧紧地关上了。 车里一片寂静,三个人不出声地盯着这车后。那个威力无比的自然怪兽正以无以比拟的速度向他们步步近!书包 网 。 想百~万\小!说来 6 静逸又美丽 天一下子暗下来,天空一片昏黄。顷刻之间,那堵沙墙已到跟前,刹那间天仿佛被罩了起来,遮天蔽日不见一点颜色。菲儿闭上了眼睛,等她再次睁开时,车里已什么也看不清了。车外一片昏暗,凛冽的风带着一股狠劲卷着黄沙而来,车子被打得啪啪作响,被风卷起的沙砾和石子像密集的雨点般打在车玻璃上。车被撼动了,“吱吱嘎嘎”的摇晃着,菲儿吓得脸色惨白。 “好久没见到这样大的风沙了。”虫子说,他的手紧紧地握住方向盘。 “别怕,一会就过去了。”阿里对菲儿说道。 “哎呀,我的支架!”菲儿大叫起来,她这才想起刚刚匆匆上车,相机支架留在了车外。她扒在窗边一看,支架没有被风卷走,裁倒地沙地里。菲儿不顾一切转动门把手,却发现门被虫子早已锁死了。 “你不要命了?这么大的沙尘暴,下去会被卷走的。” 被虫子这么一吼,菲儿有点委曲地坐在那儿不吱声。 强风过去后,坐在后排的阿里拉开门冲下去,又将门反手狠狠地关上。菲儿惊愕地看着他冲到路旁,捡起地上的支架。阿里正往回走,突然又来了一阵强劲的风,把他吹出了好远跌倒在地,他的t恤被风吹得鼓起,更增加了他返回的阻力。 菲儿又急又怕,她后悔自己刚才多了这么一句。 虫子和菲儿坐在车里,紧张地看着阿里,他如同迷失方向的小舟在大海中飘摇。 趴了很久,大概是感觉到风稍微弱了点,阿里终于站了起来,抱着支架躬着身子艰难地向这边挪动着。风肆虐着,他的衣服被狂乱得卷来卷去,如升起的帆。 菲儿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有几次她都想冲下去拉他一把,却被虫子拽住了。好容易才看到阿里挪到车边,靠着车子的阻力,他终于直起身子。 菲儿赶紧打开门,阿里飞快地钻进车里。 门马上又关上了,但沙土席卷而入,车里弥漫着一股呛人的沙雾。 阿里全身上下都是沙子,连睫毛上也是厚厚一层。他拍了拍头发,歪着头倒了倒耳朵里的土,然后啐了口,将嘴里的沙子吐掉,这才缓过劲来。 菲儿赶忙递上面巾纸。 “你怎么回事!傻郎吗?这么大的沙尘暴,你不要命啊?”虫子气极了,恶狠狠地骂道。 阿里笑了笑,没有说话。 菲儿低着头,心里内疚得狠,“谢谢你。”她真诚地对阿里说。 她悄悄地看了看这个男人,才发现他长得很帅,深陷的眼睛、性感的下巴、微卷的棕色头发及高大魁梧的身材。菲儿没敢多看,便红了脸。而阿里只是胡乱地擦着头发,她的举动并没有留意到。 沙尘无边无际,刚才的一阵开关,沙尘细小的颗粒在空中飞扬,让人喘不上气来。菲儿从包里掏出几条毛巾分给两人,大家堵在嘴上,把头抵在靠背上一言不发。 不知过了多久,风啸声渐渐消失,沙尘暴慢慢远去。待漫天飞尘落尽后,天地之间一下子变得清爽起来。菲儿抬起头,看到大家成了黄眉毛,于是发出一阵开心的朗笑,阿里和虫子也笑了。阿里这才看到,女孩子笑得时候,大大的眼睛弯弯的,如同沙漠夜空中的月牙,静逸又美丽。 7  阿里的眼睛 沙尘暴去无踪迹,就像从未来过一般。大家下车来清理道路、检查车况。菲儿发现墨绿色的车身被风沙打得斑斑点点,丑陋不堪,不禁惊叹不已。 阿里说:“这不奇怪。这里曾有车遭遇一夜风暴,天亮时已变成铁皮车了。” “哇!太恐怖了。”菲儿叫道,阿里发现这个女孩子除了安静外还有几分俏皮。 “哈哈,大自然其实就像一个人,你摸透了它的脾气,它就会很听话!但如果你违备了大自然的规律,一定会受到惩罚的。” “很有道理!” “上车吧!一路还有更神奇的东西呢!” 菲儿和阿里上了车,虫子挂上档一脚油门踩,车居然一动不动。他又狠狠地一脚油门,只听“轰”的一声,越野车从沙窝里跃了出来。 刚开到前面,阿里看到g子的车陷进沙里一动不动,急忙叫虫子停下。 阿里跳下车,看到车轮被沙子埋掉一半,车轮空转着,根本吃不上劲。他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抽出一把短柄铁锨,虫子也下来帮忙,一会的工夫,车轮旁的沙子被清理掉了。 虫子看小曼和大卫抄着手在旁边指手画脚着,气不过上前对大卫说了句:“爷们,没事的时候干点活,床上才有劲。” 小曼气急了,对虫子骂道:“关你p事!” 路障清除后,三辆车继续前行,走了近半个小时,一个拐弯菲儿一眼就看到了一望无际的金色沙海,宽阔、浩瀚、苍凉、雄浑,无不显示着自然的浩大与人的渺小。 “快停车!”菲儿兴奋不已大叫着。 眼前的沙海如起伏的大海,又像绵延的锦缎,在午后的余晖中闪烁着金子般的光茫。那一个连着一个的沙丘,那由风沙雕刻而成的沙堡,仿佛一幅绝美的胜景,坐落在西部的高原上,傲世而独存! 菲儿睁大双眼,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而更令菲儿惊叹的则是沙漠的边缘生长的胡杨树。 菲儿早已听说:胡杨树活三千年不死,死三千年不倒,倒三千年不朽。可是看到阿里从沙堆里扒出的胡杨枝干仍然感慨万分。这是怎样的一种植物,死了若干年,奇曲的枝条依旧坚硬而结实,它仿佛见证着自然的变迁,傲视着人世的轮回。看着它,菲儿仿佛看到胡杨那禁锢的生命在风沙中毅然挺立、孤傲生长。 荒原漫漫,烈风萧萧,戈壁瀚海满目苍苍。那沙海中一棵棵饱经风霜的胡杨林,凄凉中含有悲壮,孤寂中注满宏阔。生,它是戈壁的精灵;死,也是大漠的魂魄。当你走近它,你会体味到什么叫真的英雄,那是发自内心的震撼,因为它的挺拔、坚韧、信念、气魄、、雄韵。 不想走,也不得不走,菲儿拿出照相机记录下最美的一刻! 从沙海出来,已到日落时分,残阳西斜,暮色朦胧,热辣辣的天空马上凉爽起来,正应了新疆的那句话“早穿棉、午穿纱,围着火炉吃西瓜”的话。菲儿从旅行包里掏出披肩裹上,老胡看了一下天色说:“车到前面的空地宿营。” 恋恋不舍中,大家上了车,一阵风驰电掣,一个小时后,车走出沙漠穿过戈壁来到一片草滩。 说是草滩,其实是一片滩涂地,只有一些针茅草、苔藓和地衣之类的植被稀疏生长着。车又西行约十分钟,终于来到一个方圆10米的天然平台,老胡叫大家把车停下。 天将黑下来,大家都忙着安营扎寨,只有小曼和大卫在太阳的余晖摆着poss,连g子也被他们拉着成了摄影师。 阿里不声不响地忙着搭帐篷,菲儿在旁边给他递东西。阿里不怎么说话,只是不时地对菲儿笑一笑。菲儿第一次看到,他笑的时候仿佛星星在闪烁。 简单的晚餐后,大家围坐在一起,听樵夫讲述着相传很古老的一个故事:这里曾生长着一颗极为珍贵的兰花,她爱上了一位青年,于是化为美丽女子。而一头野兽爱上兰花,因为得不到她,便毁灭了她的家园,因此这里除了滩涂就是沼泽。 故事讲完,大家都笑了。“这么老土的故事你也能编出来?”虫子笑道,又说:“不如我来给大家讲一个鬼故事吧。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 虫子刚开口便挨了小曼一拳,在菲儿和小曼强烈反对下,他终于罢了。也许是累了,大家都依在一起睡了,菲儿睡不着,她静静地坐着,望着荒原上的夜空发呆。 此时夜色如漆,繁星点点。夜空中的星星离得如此近,似乎一伸手就能摘到。菲儿坐着看着,她的心第一次如止水般宁静。 不知什么时候,她感觉有人走过来,是阿里。他笑了笑,说:“不早了,外面冷,还是进帐篷吧。” 菲儿听话地钻进帐篷,打开睡袋挨着小曼躺下,却怎么也睡不着。 8  受伤的藏羚羊 夜里,菲儿一觉醒来发现身边的小曼不见了,她吓得一下子清醒过来。 菲儿坐起身来,看到小曼的睡袋空着,旁边的衣服也没有了。小曼半夜去了哪里?这样的地方会不会有野兽出没,会不会?菲儿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她急忙穿好衣服从帐篷里爬出来。 一轮圆月嵌在远山上,没有光晕,显得纯美无比,菲儿真想坐在帐篷前好好领略这一番宁静。可此时她已没有心情,走到旁边的帐篷前,她轻轻地喊了声“阿里”。 阿里和虫子钻出帐篷,听说小曼不见了;也着急起来。这周围都是沼泽;如果不慎掉入后果不堪设想。阿里熟悉这里,对菲儿说:“你呆在帐篷里,我和虫子去找。” “我和你们一道去。” “这里很危险,一不小心会陷进去的。我们找人顾不上你,你就呆在这里吧。”虫子说。 听他俩这么说,菲儿只好作罢。 借着月光和手电,虫子和阿里沿着路边寻找。月光下的滩涂和沼泽呈现出突兀而明暗的光影,暗的地方是泥土,亮的地方是雨水。不明不暗的就是淤泥。两人生怕一不小心踩到路基下面去,那里沼泽随处都是,在白天尚无法识别,更何况黑夜。 还好周围一片平坦,一眼可望到边。两人在附近找了片刻,没发现什么。阿里对虫子说:“你沿着路向后找,我去前面。” 两人分开后向相反的方向走去。阿里一边走,一边拿出手电照着周围。大约走出200米,阿里隐约看到前方50米处有个大大的黑影趴在那儿一动不动。 阿里轻轻地叫了声:“小曼,是你吗?” 没人应诺。 难道是野生动物?阿里紧张起来,他蹲伏在地上,关了手电。夜幕中那暗影似乎也在窥探着他的行踪,阿里的心不禁提到嗓子眼上。 按往常的经验,这样的滩涂地上是不会有野狼出现的,那么这个大家伙又是什么? 那暗影不动,阿里也不动,就这样对峙着差不多有十分钟的样子,阿里的眼睛盯得发涩流泪,也没见那动物移动半步。 阿里放下心来,开始悄悄地向那个黑影移动。他一点点慢慢接近后,终于坚信那不是个活物,或许是被人猎杀的动物或是遗失的东西。 阿里大着胆子走上前,打开手电凑近一看,那暗影原来是只体格健壮的成年藏羚羊,摸一摸身体似乎还有一点温度。作为自然保护区的工作人员,他敏锐的直觉告诉他这里似乎刚刚才有血腥的屠杀发生。阿里转过去,果然不出他的所料。 这是只正待临产的母羊,或许是从野羊沟来。它的胸胛与腿部严重受伤,母性的力量趋使着它站起来逃离厄运,才跑到这里来。此时它满身血污,气息微弱,眼神无力。它那巨大的膨出的腹部正剧烈蠕动着,阿里知道母羊即将临产。 “快来人!”阿里喊道,他的声音惊动了帐篷里的樵夫和老胡。两人一起跑过来,看到地上躺着的藏羚羊,搞不清出了什么状况。 “这,这是怎么回事?”樵夫问。 “不知道,看样子是要生产了。” 9  最纯朴的圣洁 “谁会接生?”老胡问樵夫,樵夫摊了一下手表示不会。无奈阿里只好往驻地跑,正好虫子也找到了在外野合的小曼和杰克,一脸怒气地回来了。 阿里焦急地问道:“有谁学过医护?” 大家一脸不解地望着他,这时菲儿从帐篷里钻出来,问:“我是护士,怎么了?” “太好了。”阿里不由分说拉着菲儿就往前跑,其他几个人不明就里也跟了上来。 到了前面,菲儿才看清一头藏羚羊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她看着阿里结结巴巴地说:“难不成让我为它治病?” “对,除了你还有其他人会吗?” “可是,可是我从没替动物看过病,而且我也不会看病呐。”菲儿摆着手直往后退。 阿里看了看菲儿,没再多说什么,他招呼虫子将药箱和矿泉水拿来后,蹲在地上忙碌了开了。 阿里先用矿泉水轻轻地将藏羚羊身上的伤口冲洗净,然后敷上当地一种名叫《神奇草》能快速愈合伤口的药粉。看着阿里如此平静,菲儿心有所动,也蹲在一旁为他帮忙。可是藏羚羊仅安静了片刻,便痛苦地发出轻微的叫声。 “要产羔了。”阿里说。 菲儿看到母羊神情不安地不时回顾自己的腹部,前蹄时起时卧,不断发生呜呜的叫声,腹部明显地下陷了。 “怎么办?我不会接生呀。”菲儿看到这一幕惊惶失措地问阿里。 “别急,慢慢来,想想你在医院看到别人是如何接生的?”阿里在一旁轻声提醒。 “怎么接生,怎么接生……对了,我想起来。”菲儿从阿里手中接过剪子,先将母羊茹房周围和后肢内侧的羊毛剪掉,然后用清水清洁净,一群人静静等待着小羊羔的诞生。 三十分钟左右,菲儿看到母羊体下有两个前肢一般的东西先出来了,随着母羊的一阵用力,一只咖啡色的羔羊从母羊的身体里滑脱出来。 那湿漉漉的小羊从受伤的母羊身下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的时候,天已微微泛起晨光,圆圆的朝阳从山脚下缓缓地升起,发出绚丽耀眼的红光,那红光映在小羊身上,也映在每个人的脸上。这一刻,整个空气中溢满了生命中最原始、最纯朴的圣洁。这个场面使他们的眼泪夺眶而出。 母羊终于拼尽了全力,在这个美丽的清晨,它安静地合上了眼睛。天性使然,小羊羔跪在母羊的怀中开始吮r,羚羊妈妈的鲜血染红了它的嘴巴、鼻子和它那小小的面颊。这一切让所有的人为之痛心和震撼。大自然中所有的母性都这样伟大,生命如此短暂又如此顽强和精彩。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欢呼,人们只是静静地看这晨光笼罩着的寂静荒原。阿里的心里说不出的沉重,他的心像被尖刀刺伤了。 这里原本是野生动物的天堂,曾几何时却成了杀戮的屠场? “希望之花”古丽 人们把死去的藏羚羊移到旁边,然后回到了宿营地。也许是刚刚历经的一幕在眼前还没有散去,大家都很沉默。菲儿将裹在毯子里刚刚出生的小羚羊抱在怀中,无限欣喜地看着它。经过刚才菲儿的一番擦洗,这个似鹿非鹿、似羊非羊的小家伙看起来十分可爱,大大的眼睛,尖尖的耳朵,短短的尾巴,有着暗褐色的皮毛。它安静地卧在菲儿怀里好奇地望着这个陌生的世界。看着它小小年纪就没了妈妈;菲儿心里酸酸的。 虽然阿里说野生动物最怕沾上人气,可是现在也没什么办法,离了他们小家伙简直寸步难行。 “准备把它带到哪里?”虫子问道。 “只能跟着我们了,不知有没有它吃的东西。” “还好我带着些奶粉呢。”菲儿说。 “这么大了还要喝奶粉呢?”虫子打趣道,阿里在边上笑,菲儿红了脸。几个年轻人经过一天来已非常熟悉了,大家你说我笑非常融洽,只有大卫和小曼因为刚才的事气短,有些c不上话。 野外宿营的第一个夜晚就这么折腾过去了,大家都感觉到饿了,的确也到了吃早饭的时候,g子打开后备箱,拿出吃的,大家席地而坐,打开鱼罐头、香肠、矿泉水,吃一口馕,咬一口香肠,喝一口水,那滋味甭提多畅快了。 菲儿打开保暖壶里的水,用矿泉水瓶子冲了点奶粉给小家伙喂了点之后,它显得精神好多了,菲儿将它放在毛毯上,它趔趔趄趄地走了几步便稳稳地站住了,大家都开心地笑了。 “给它起个名字吧?阿里”。菲儿第一次叫阿里的名字。 “就叫阿孜古丽,意思是希望之花。”阿里说。 “希望之花,好名字,小古丽听到了没有。”菲儿对小羚羊说,她的样子就像纯真的小女孩,阿里心里不由地涌起一阵异样的感觉。 饭罢,地导樵夫召集大家过来,说“这个地方其实是不适宜游玩的,不过大家来此一趟实在不易,就在附近拍几张照片吧。一小时后在这集合,记住不能走远了。” 在樵夫交代完注意事项后,大家拿出摄像工具结伴投入阿尔金博大的怀抱中去。 很自然的,菲儿、阿里、虫子一组,小曼、大卫一拨,老胡、樵夫与g子独自向前走去。 “小曼,我们一起吧。”菲儿好心地叫小曼过来。 小曼努努嘴,甩甩头发拒绝了,她和大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为了避人耳目,大卫带小曼来到了一片滩涂与沼泽相连的地方,那片地的颜色是暗黑带深绿的,那暗绿似乎是苔藻或植物腐烂留下的颜色,因为弄不清下面的状况,在人们的眼中就显得那么幽暗与深邃。因为前几日的高温,有的地方被晒干了,上面起了一层硬硬的白碱,但上面依旧是深深的陷阱。 小曼和大卫并不了解这个陌生的荒漠。他们在旁边拍了一会照片后,看看时间还早,便又凑到了一起。两人卿卿我我,浓情蜜意,凝滞的空气中充满了荷尔蒙与肾上腺的气味。既然现在风雨来临,也难以分开他们。 感受到大卫浓浓的爱意,小曼感觉很幸福,也许这就是她一直想要的。 漫到她的胸前 也许正应了老人们的传言,楼兰连往阿尔金的这条神路,如有不敬会遭不测的。 看到依偎在怀中的小曼嘤咛声声,娇喘连连,大卫早已无法忍耐,他情不自己地将她紧紧地抱起,小曼伸出两腿攀在他的腰间,两条肆意的舌头立刻纠缠在一起,相互疯狂地厮磨啃咬,情浓得让彼此透不过气来。 大卫的手并不老实,不停地在小曼的身上游移往来,想找到突破口。也许是因为在野外,小曼还持有最后的矜持,眼看大卫的手就将从衣服攀上她的茹房,为了不让大卫得逞,她从大卫身上挣脱开来。大卫不依不饶地步步紧,小曼一步步慢慢后退,她衣服的扣子仍然被大卫解开了。就在这接近徒劳的反抗中,正在兴头上的大卫感觉小曼的身子突地一沉,嘴唇和身体都离开了他,向下面滑去。 还没等大卫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在这短暂的一瞬间,小曼的两只脚像陷进了无底深渊,淤泥一下子陷到了她的膝盖。沼泽!她一下子意识到自己遇到了什么,喉头一阵发紧,背上的根根寒毛瞬间倒立起来,身体也跟着颤抖起来…… 来不及去反映小曼的突然变化,大卫的脚下也软绵绵地开始下陷,他赶紧松开小曼,向后跃到一块硬地上站住。 “你,你这是怎么了?”看到小曼在下陷;大卫怕极了。 小曼的喉头涌动着,却如同有一只看不见的手紧紧箍着,让她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她两眼无助地向大卫伸出手来,努力地说了一句: “拉我!拉我!” 大卫定下神一看,小曼的大半条腿已在深深的淤泥里了,他惊恐万分地摔开小曼伸向他的手,向后退出几大步,然后大声向g子的方面喊道:“快来人呢,快来人呢!” 不知道远处的人是否听到他的声音,小曼感觉自己的身体正一点点向下陷去,她再一次乞求大卫:“你过来拉我一把,亲爱的。” 小曼动了动,马上感觉向下陷得更狠了。 “不行,如果我拉你,我们会一道陷进去的,你等着我去喊他们来。” “不行;你别走;我会马上陷进去的。”小曼再一次请求。 大卫没有理会,小心地向路边移去。小曼眼睁睁地看着大卫向远处跑去,她的心被这个男人仿佛被撕碎了般。 这个过程也许只有几分钟,小曼却感觉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她感觉生命之树渐渐将被这可怕的泥淖被吞噬。她努力将头向后仰起,阳光刺伤了她的眼睛,这个倔强的女人终于流下了眼泪。 淤泥慢慢地漫到她的胸前,她感到呼吸困难,感觉气息被什么东西像抽丝般抽去。她闭上眼睛,第一次感觉到了绝望,感觉了死亡。 正当小曼快要绝望的时候,她听到一个声音在呼唤着她。 “小曼,我来了,坚持住。” 险象环生 小曼睁开眼睛,是g子…-这个看起来敦厚少语的男人,他手里正拿着一根粗大的牵引车用的绳子。 “接住!”绳子甩过来,也许怕打着小曼,落在离小曼不远的地方。小曼稍侧着身子试探着伸出手,却只差一点。不管她怎么努力,仍旧够不着,而因为她的挣扎与挪动,身子又向下陷进一点。 g子将绳子拉回去,又重新扔过来,就这样来回扔了几回,都没有扔到小曼手能及的范围之内,他的心手急出汗来,小曼也开始哭起来。g子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向前迈过几步,几番周折,小曼终于将绳子的那头拉在了手中。 “我开始拉了,你用力向上挣。”g子对小曼喊道。 看到小曼点头,g子开始用力。可实际并非g子所想的那般容易,他这边一使力,小曼就喊叫起来。原来小曼陷入时是垂直的,而g子却水平用力,一用力,那泥水的压力压得小曼痛苦难忍。听到小曼的叫声,g子急得直搓手也一筹莫展。 事情还算好的是:因为g子这边的拉力,小曼不致于再往下陷。没有办法,g子只好叫大卫去喊其他人来,随便再带几块板。 大卫走之后,小曼因为几次试拉没成功,显得沮丧极了,她把着绳子,歪着脑袋,眼睛失去了光泽。看着这个先前还光鲜亮丽的女人变得如此狼狈,g子于心不忍,他一边不停地安抚着她的情绪,一边试探着向她的方向靠近。 老胡和樵夫得知消息后马上拿了几块挡板飞奔而来。几个人手忙脚乱地将一块块板子搭起来,向小曼的方向顺延。因为板子的面积,人不至于一下子陷进去,g子踩着板向小曼的方面小心地靠近。大约五分钟的样子,g子接近了小曼,他用手刨开小曼身前身后的淤泥,让她的身子渐渐露出,然后将绳索紧紧地扣在小曼身上。等他准备妥,那边大卫和樵夫开始用力,终于,小曼的身子从淤泥里脱离出来。 正当大家长舒一口气时,g子大概是放松了警惕,沿着档板往回走的时候,一不小心一只脚踩到烂泥里,听到他一声喊,大家都倒吸了一口气,刚刚获救的小曼急忙解下身上的绳扣扔给他。g子在大家的帮助下顺利脱险后,小曼却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哭起来。大家以为她是受了惊吓,只是大卫知道,小曼的哭声里到底有什么。 大卫走过来想搀扶小曼起来,却被她狠狠地甩开了,大卫想辩解几句,终于没能开口。看到小曼在g子的搀扶下摇摇晃晃地走着,大卫心里一阵不自在,但已无话可说。 当他们回来的时候,菲儿他们刚返回。当大家看到小曼和g子满身泥污,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菲儿将小曼扶进帐篷,找来清水和衣服,一边替小曼换洗一边安慰着她。看着大家为自己这样费心忙碌,小曼心里无比愧疚。 因为这次意外,比预计的时间推迟了近一个多小时,等大家情绪平静之后,老胡通知大家启程。 还是和前面一样,虫子的车在后压阵。前方正是其卡哨卡,再向西行100公里处正是鼎鼎有名的“野羊坡”。 阿孜的红丝巾 “野羊坡”是他们的第二个宿营点,这里海拔近4000米,是藏羚羊集群及产羔繁殖地,阿里说,每年夏季聚集到这里产羔的藏羚羊大约有10000至15000只。 菲儿和阿里正盘算着能否为“阿孜古丽”找到一个新妈妈,让它回归大自然,而虫子却看到后面有一辆车疾速向他们驶近。 在这个荒漠上能看到车简直是不可能的,虫子急忙叫阿里看。其实在他没说之前,阿里已从后视镜中看到一辆车卷着尘烟向他们赶来。阿里让虫子放慢速度,等那辆车赶上。 没多久,那辆车追上来与他们齐头并进,阿里这才看到恰克坐在里面。阿里忙让虫子停下车,并用对讲机通知前方的老胡。 两辆车并排停下,两个男人同时下了车,虫子悄悄告诉菲儿,这是阿里的哥哥。菲儿仔细打量,兄弟俩除了同样的高大魁悟外,面容并不相同。恰克面容较黑,大大的眼窝深陷,显得深邃而坚定。阿里面容较白,棕色深陷的眼睛,笑起来亲切迷人。 也许一个是像父亲一个像母亲! 菲儿正想着,阿里跳上车来,坐在她的身边,而恰克坐在副驾驶座上,刚刚那辆车则向返回的方向开走了。 恰克向虫子打了个招呼,又转过头来对菲儿笑了笑,菲儿发现兄弟俩笑起来的样子很像。 车子开了约一小时,就到了其卡哨卡。 还是那个孤独的哨卡,而现在却面目全非。哨卡上横着的钢管被扔在一旁,地上干涸的血迹被风沙淹埋得不见踪影,土屋的木门大开着,被风吹得“啪啪”作响,屋里的东西乱七八糟,积满了沙尘。 这就是恰克曾经的家! 恰克像尊石像般呆呆地站在屋子是央,那曾经美好的一切又在他的眼前,阿孜的纯真的笑像天赖般萦绕在他耳边……而如今这一切就像梦境般不复存在。 “阿孜,你在哪里?”恰克在心底呼喊着。 阿里看着屋里的一切和沉默不语的哥哥,他明白在这里曾发生过怎样的一切。他站在那里想安慰哥哥,却无法开口。菲儿也感觉出兄弟俩的异样,她不便开口问,就在房间里转来转去。突然她看到炕角的褥子下露出一角艳红。她抽出来一看,原来是一条红丝巾,上面用金银丝线绣着斑斓的花,显然这条红丝巾曾属于一个美丽女子。 菲儿将丝巾交给恰克。攥着这方红丝巾,恰克禁不住泪流满面。这方红丝巾是结婚那天阿妈亲自扎在阿孜头发上的,而今丝巾犹在,人却音信全无。 菲儿并不知道在这里曾发生过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她看到恰克这堂堂七尺男儿为了一张丝巾泪湿衣襟,菲儿又一次被触动了。不知为什么,她想起了启翔,她突然意识到,到了阿尔金的这几天几乎都要把他忘怀了。菲儿有点自责,她想起自己不靠而别,想起启翔在最后一刻赶到车站,想到火车开动时启翔那含泪的眼睛。想到启翔,菲儿的心里依然是感伤的,不过她始终不能原谅启翔的欺骗和他对妻子的背叛,离开也许对她和他来说都是最好的解脱。 “走吧!”阿里的话打断了菲儿的思绪,恰克将丝巾揣进怀里,跳上车。 前方的路还很远,但恰克的信念未改。 第一群藏羚羊 离开其卡哨卡,车继续前行。距离其卡哨卡80公里的地方,就是他们今晚的宿营地――“野羊坡”。 “野羊坡”位于阿尔金山中的一个山谷之中,整个坡四面被高山所遮挡,仿佛一座天然屏障。虽然这里夏天是高原荒漠、冬天是冰冻,但在近水源的地方,却生长着一些稀疏的植物,那些针茅草、苔藓和地衣之类的低等植物,是藏羚羊们赖以生存的美味佳肴。 对于只在图片上看过藏羚羊的菲儿来说,这里充满了想象。听阿里说,在这个空旷的山谷中到处都能看到藏羚羊,现在正是藏羚羊繁殖的季节,甚至随时可以看到小羊羔刚刚出生。 菲儿一直扒在窗口望着外面,她端着相机,期待着第一只藏羚羊闯进她的视线。 越野车向前驶出约50公里,阿里坐的那一侧终于出现了第一群藏羚羊。 “菲儿,快看,藏羚羊!。” “在哪儿?”随着阿里一声大叫,菲儿一下子站起身来,差点碰着脑袋。 顺着阿里手指的方向,菲儿看到车子斜前方约100米左右的地方,出现了一群藏羚羊,先是很远很小的黑点,随着车驶来越近,变得越来越清晰了。终于快到跟前,菲儿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她大叫着让阿里让开一点位,挤过去拿着相机对着它们。 汽车靠近它们仅有几米的样子了,这些藏羚羊并不怕生,它们站立着,望着眼前突然闯入的陌生的庞然大物,一副默不关心的样子。真是一群藏羚羊,名符其实!大约有20几只成年的,还有一只年幼的,可能是去年产下的小羊。成年藏羚羊们身长大约都在1米3左右,肩高 米,体重达50多公斤,看起来体形健壮。雄性都长着长长的乌黑发亮的角,雌性无角,它们都身披淡褐色的丰厚绒毛, 非常漂亮。 这里不亏为动物的天然草滩,宁静中透着那么股祥和! 在这么一个景致中,又是这样一个氛围,菲儿情不自禁拿起相机,扒在窗户上就拍个没完,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半个身子已在阿里的怀中了。菲儿没有意识到,可阿里感觉到来自她软绵绵身体的诱惑,不禁脸红耳赤,心“怦怦”地跳个不停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在藏羚羊完全从视线中消失了,菲儿才坐回自己的位置,而阿里的异常,粗心的她一点没发现。 听着阿里的介绍,这个地方与菲儿查过的资料中几乎一模一样。这里生存着的上万只藏羚羊,他们的生存能力极强,喜欢群居,常年与冰雪为伴,以严寒为友,在这高原上生生不息地生存繁衍着,过去常能在茫茫高原上看到数万只藏羚一起奔跑的壮观景象,不知如今能否再现? 车越向山谷纵深处行进,遇到的藏羚羊越多,但一般都是30来只左右。虽然这样,大家的情绪还是很高涨。阿里说,过去在这里甚至能看到数千只藏羚羊集群产羔的盛大场面,菲儿更是期待不已。 车子又行进了约60公里,终于到达了今天的目的地—“野羊坡”。 为了不打搅藏羚羊的宁静,樵夫让大家把车停在进坡的路口,一行人背着行囊步行进入。因为是缓坡,走了近二公里的路,大家也没觉得太累,不过当站在“野羊坡”的中心地带时,不禁大大地失望了。偌大的山坡上空荡荡的,隐约能看到几小群藏羚羊的身影在远处一闪而过,根本没有菲儿想象中满山遍野藏羚羊的景象。 娇柔而诱惑 原来的兴致勃勃变成了长时间的沉默,阿里也不明白,往年藏羚羊都是这个时候汇集到这里产羔,今年为什么姗姗来迟呢?是时间不对,还是人为制造? 除了阿里之外,还有一个人心神不宁,这个人就是恰克。 关于阿孜的事情除了兄弟俩之外,没有人知道,恰克不想说的是怕打扰大家的兴致,可恰克却隐隐感觉事情也许并非如此,这个“野羊坡”仿佛里面埋藏着其他什么,不得而知。 即使如此,这些远道而来的人也没感觉太过沮丧,这里的地理环境和高原风情同样也吸引了他们的目光。 “野羊坡”仿佛是动物们的世外桃园。这里的土地黄中泛红的,看起来很肥沃;到处都是绿中带褐的苔藓,这正是羊儿们的美食;起伏的山坡、或隐或现的羊群让这里仿佛牧场般宁静而美丽。 大家的相机闪个不停,纷纷捕捉着他们心目中的美景。 阿里协助菲儿拍摄,而小曼却远远地躲开了大卫,看着她和g子两个人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大卫手抄在口袋里显得无精打采。在这样的一个环境和氛围当中,如果没有活泼的小曼,他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早上的一切,他知道自己做得太不地道,可是有什么办法,人的天性使然,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这是他一惯遵行的享乐原则,他从来不认为有什么过错。在他的心里,对于女人来说,钱是最主要的,小曼更是如此,他相信今天晚上如果好言相劝,她能回到自己的身边来。 也许是为了气大卫,小曼拉着g子向“野羊坡”的另一个方向跑去。刚才在帐篷里,小曼已重换了衣服,因为是中午,又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在这样一个四面环山的山坡上,空气有些温湿,她将外套脱下来,那身材就显山显水的展露出来,紧身的t恤和牛仔裤包裹着她,显得性感无比。 因为单独在一起,木讷的g子显得极不自在,他只顾低着头走,甚至不敢看小曼的脸。看着他这样呆,小曼觉得有趣极了。 总是感觉最美的风景在前头,小曼大胆地选择连羊走的道都没有的地方,因为这里才是最天然的原始风情。因为地上潮湿,他们的旅游鞋都湿了,沾了重重的泥,走起路来“滋滋”直响。小曼的头发在下车之前就重新梳成了辫子,将马尾分成四股,辫得像麦穗般匀密。走起路来她的辫子左甩右甩的,她纤细的颈就显露出来,于是,在性感之外,又增添了几分妩媚。 小曼在前面跑? 第 4 部分 欲望文 第 5 部分 狼的女人 作者:肉书屋 第 5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于是,在性感之外,又增添了几分妩媚。 小曼在前面跑着,做着各种妖娆的姿态。g子跟着她,手里的相机闪个不停。小曼跑得累了,回头看着g子那不高而墩实的身材,以及笑起来那么温和可爱的样子,她突然觉得找这么个老实的男人才是她终身依靠。因此等g子走过来,小曼的脸一下子变得娇柔而诱惑起来。 奇怪的声音 “你看我脸上,好像有东西,痒痒的。”小曼的眼睛充满了魅惑的笑。 g子被她眼里的光击中,脸一下子红到了脖根。 “坐下来休息一会吧。”待g子找了一块稍干的地方坐下,小曼自然而然的坐在他的身旁。 “g子,说说你吧。” “我,没什么好说的。”g子低下头。 g子不想介绍自己,是因为想起来都是丢人的事。 g子属羊,自小就怕狼。他住的那个小城挨近山区,山区的夜晚很静很黑,一入夜山谷中就会传来凄厉的狼嚎,狼的嚎叫声忽远忽近,在他听来很恐怖。他就缩贴在妈妈温暖的怀里,叼着那松垂干瘪的茹头,耳朵竖得很直。 小时候的g子像个小尾巴,妈妈走到哪,他就跟到哪,七岁时,有人打他,他不敢还手,打得急了,他拿着根g子大叫道:再打我就打你们。人家就吓跑了,后面就有人叫他“g子”子,一直叫到现在。 虽然如此,g子还是立不起来。因为胆小,小时侯他不敢跟小伙伴比nn;因为胆小,上学时他做了班干部,被人欺侮了不敢告老师;因为胆小,大学时同室男生都有了女友,他却一直形单影只。 细看一下,其实g子并不难看,他只是太害羞的,所以对女孩来说,他更像是同类。 “我觉得你人挺好的,你救了我,我还一直没找到机会谢你呢。你要我怎么谢你?”看到g子不语,小曼真诚地说。 “谢什么,大家一个团,应该的,换谁都会这样。”g子摸着头更不好意思了。 “怎么会都一样!”小曼想起大卫,眼里顿时失去光彩,她现在对大卫恨得牙根痒痒。 说着说着,两人不知说什么了,于是就沉默地坐着。小曼坐在那儿,随便揪起地上的苔藓,用白嫩的手揉成团,然后扔出去。g子撇了根放在嘴里嚼着嚼着,却突然站了起来。 “什么声音?你听到没有?”g子听了听,有点疑惑地问小曼。 “什么声音呀?我没听到。”小曼也站起来,吃惊地看着他。 g子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小曼也听着。是有声音,那声音似乎在很远的地方,又似乎很近。隐约之中仿佛有藏羚羊在叫,那声音不同往常,听起来无奈而凄惨。 声音是从坡的另一个方向传过来的。g子对小曼说:“等在这儿,我看看去。” “不,我一个人在这里怕,我也去。” 小曼不依,g子也只好随她了。 两人向声音的方向跑去。绕过一座山脚,g子他们听到的声音清晰起来。 再往前走,g子发现脚下流淌的溪流慢慢由清变浊,呈现出浑黄而污浊的颜色。再往前走了约20分钟,他们看到,那本来就极为稀薄、刚刚返青的草滩,被车轮轧出大大小小的烂泥坑。 “有人!”g子悄声对小曼说。 “有人怎么了?我正想看到人呢!”小曼不明白g子说的意思。 “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我们得返回了。” “不,我要看看,就悄悄地看一眼,行不?”小曼撒娇着。 扭不过小曼,g子拉着小曼悄悄向前走去。书包 网 。 想百~万\小!说来 一双血淋淋的手 拐过一个山脚,就到了则古湖,而则古湖旁的一切,让g子和小曼惊呆了。 这是一个大的屠宰场! 地上满是被s杀的藏羚羊的尸体,七八个屠夫正熟练地宰杀、剥皮,取r。他们围着皮裙,但浑身上下全是血。他们的动作十分机械,就像没血没r的机器。在他们的脚下,藏羚羊在哀叫,他们全然没听到。而他们的身旁,已宰剥好的尸体堆成了小山。 一个屠夫已成了quot;血人quot;,他依旧机械地工作着。还有一大堆的藏羚羊等待着他剥皮,见到它们,他的眼发光,这可是quot;软黄金quot;呢,皮、毛、r对于他们来说都是钱! 死亡变得这般无情,沉默的羔羊那永不暝目、饱含泪水的眼睛依旧看着人世间。 小曼曾几何时看过这些,她大张着嘴,一脸的惊恐,口里断断续续地发出奇怪的叫声。 小曼的叫声,仿佛给这群机器人上了发条,他们顿时有了生命般。一个个如梦初醒般抬起头,一双双血淋淋的双手戛然停在空中,一只只充满血丝的浑浊的双眼望着这两个突然闯入的生人。 小曼的身子剧烈颤抖着,仿佛在午夜里看到了僵尸片中的魔鬼,她的脸色惨白,手脚发软,想跑却被定住般一动也动不了。 看着这些人像僵尸般向他们一步步近,死亡像入冬的冰冷一样慢慢浸透了g子的身体,他意识到他们遇到了什么人,等待他们的命运是什么! 不管小曼什么表情,g子拉起她就跑。刚跌跌撞撞地往回没跑几步,g子听到在他们头顶响起了枪声,紧接着是人的喊叫,恐惧之中,他几乎没听清喊的是什么,便机械地停住了脚步,举起了双手。 小曼跌倒在地,她回过头来,一双血淋淋的手伸过来,紧紧地抓住她的胳膊…… 而这边,正在拍照的老胡听到了枪声,顿时惊呆了。他不知道枪声来自那里,也不知道是谁出了意外,他收起相机找到樵夫,两人向约好会面的方向跑去。 30分钟后,在原定集合的位置,大家都赶过来了,唯独小曼和g子不见了踪影。 “刚才是否听到枪声?”老胡问大家。 “就是听到枪声才跑过来的。”阿里气喘吁吁地说。 “见过小曼和g子了吗?”老胡问大卫。 “他们朝那个方向走了。”大卫指了指小曼和g子消失的地方。 “惨了!估计遇到那伙人!”恰克这时开了口。 “什么人?”樵夫问道。 恰克这才将遇到的一切和他这一次来的目的告诉大家。 此时恰克后悔万分,他没有想还没救出阿孜,却又陷入更深的泥潭里去了。 这群狼来到“野羊坡”又是为了探寻什么?难道仅仅是为了藏羚羊? txt小说上传分享 危险离他们不远 “那惨了,一定是遇到那帮人了。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他们现在是凶多吉少了。” 听恰克说完,虫子边说边叹着气,而大家不禁为他们也担心起来。 g子、小曼不见踪影,这样的事实让大家都不知所措,就连经验丰富的老胡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阿里手里拿着那把雕刻精美的英吉沙小刀,一下一下狠狠地c进身边泥土里。 沉默片刻,阿里说:“让我去会会他们,看看他们想要什么。” “阿里,这里是阿尔金,不是你的地盘,他们想要的是女人和金子,还有钱。你有吗?不要冲动。”恰克拦住了阿里。 “那能怎么办?难道就看着他们羊落狼口,越晚去小曼越危险。没有其他办法,大家在这等着,我先去看看,也许情况不是如此!”阿里不由分说。 “阿里,你站住,我和樵夫去找。我们俩年纪比较大,如果真的遇上那帮人,也许会看到我们的面子上放了他们。” “面子,他们只给钱面子!还是我和阿里去,我们俩身手快点,如果有意外,还能跑。”虫子从旅行袋里拿出锋利的匕首装进裤腿侧边的口袋里。 菲儿一直没说话,听他们口气这样严肃,她感觉一股凉气从脚下涌上来。难道小曼和g子真在他们手里?还是迷路了?为什么好好的旅行尽然变成了灾难?她简直不敢相信发生的这一切。 “这样也好,你们俩先是探探虚实,不许轻举妄动。不过现在不是时候,这个山坡连藏身的地方都没有,如果真的遇上那帮人太危险了。等天黑下来再去,这样安全些。”樵夫说。 打字主意后,大家都沉默不语,老胡找了一块干燥点的地方让大家合围坐下。再也没人观赏美景,男人们都抽起了闷烟,菲儿坐在阿里身旁,她感觉危险离他们已经不远了。 在一分一秒的期盼中,时间一点点过去,眼看天将黑下来,坐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大卫,从包里拿出食物分给大家。没有人理会手头拿着的是什么,大家低着头一言不发地吃着。恰克边吃边看着弟弟,最后他说:“我也你一起去。” “不行!如果真是那帮人,他们一定认识你,你去了会把事情搞坏。等我们探探虚实再说。” 虫子大口地咽下了最后一口面包,又狠狠地灌了几大口水,他用手抹了抹嘴角的水渍,站起来对阿里说:“是时候了,兄弟。” 阿里拍了拍手上的馕渣,站了起来。他将小刀进鞘,c在右腿的皮靴上,然后对大家笑笑,说:“别担心,我们不会有事的。” 他这一说让大家心情都沉重起来。 “等一下。”菲儿走上前去,替阿里理了理帽子。看着阿里的脸,不知为什么,她的眼睛一阵潮涌。阿里看在眼里,就有了一种悲壮的感觉。 “你们都要好好的回来。”菲儿又走到虫子面前,拍了拍他的肩,就再也忍不住泪水,她转过身向远处跑去。 两人男人向大家摆摆手,向前方走去,他们的身影渐渐被黑夜所吞没。 1  回眸一笑百媚生 恰克也猜错了,马彪这一行的目的不是羊皮和羊r,而是他朝思暮想的“羊皮图”。有了这图,他就能完成与阿孜双宿双飞的心愿了。 听人讲,想得到另一半“羊皮图”就得到“野羊坡”,可是这诺大的“野羊坡”只见满山遍野的藏羚羊,哪儿来的图啊! 马彪白日里在坡上转了一圈也没见到一个人影,难道去找“藏羚羊”们问问?迎风站在坡上,他一手c着腰一手揪着自己的山羊胡子,满脸的郁闷。 “现在去哪里”阿孜在旁边问。 是呀!去哪里?马彪四下望望,实在不知道该去往哪里寻找那个神秘的牧羊人! 马彪感觉自己像个傻瓜般被人耍了。也许这消息压根就是个假的,不过要怪也得怪自己。 马彪又从胸袋里摸出那张图,他仔细地琢磨着。图是用一张羊皮制成,看起来很旧,因为熟得好,摸起来很舒服。这难道真是那张绘有黄金宝藏的地图吗?经历千年为什么不腐不烂?马彪细细地摸来摸去,他的手感觉图已被摸得细腻柔润,仿佛涂了一层油蜡。嗯!这也许就是保存至今的秘密,他这样安慰自己。 想起那张图得来时的情景,马彪仍旧心有余悸。当他扬言要花大价钱买这半张“羊皮图”时,一个叫“媚娘”的人就托人给他带了话,说一月之内交货给他,不过要的却是天价。初听这名字马彪以为是个女人,见面交货的时候,却知道了这世上还有比花更美比蛇更毒的男人。 “媚娘“确实是个男人! 马彪清楚地记得,就在西域饭店的小包间里,“媚娘“背对着他坐着。听到他进来,“媚娘”转过头来,那真可谓“回眸一笑百媚生”,马彪惊叹得差点背过气去。 马彪正惊异着,这“女人”开了口,那声音分明是男人!马彪无论如何也无法想像,这个柔情百转、美貌如花、貌似女人的男人,就是那个杀人如麻的“媚娘”。他仿佛错投娘胎,本应为柔情女子,却枉生为男人。因为太美,他被人称为“媚娘”,也因为太美,这世上没有女人爱他,而因为太毒,这世上更没有男人爱他。所以,他向来独来独往。 马彪坐在“媚娘“面前,听他柔声细语地絮絮道来,感觉那冷汗如虫子般从背上往下爬,爬得他全身打战,汗流不止。那“羊皮图”的来历实在是让马彪胆寒。为了这小小的“羊皮图”不被抢走,持有它的那女子裹了油吞入腹中,如何从女子的腹中拿出,“媚娘”没有描述。可当“媚娘”用他那纤细的手指夹着“羊皮图”递给马彪时,马彪拿着图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仿佛看到这个笑面如花的男人如何剖开女人的腹部、如何挖出女人的内脏,如何取出“羊皮图”的。 虽然这血腥的一切只是马彪的想象,可直到如今,每想到这一切,马彪仍然会感觉胆寒。 想到这图来得如此波折,他又不得不信,除此之外,还有江湖上流传的关于“媚娘”的一惯的“信用”,这让马彪不由地坚定了几分。 2、兄弟们回来了 看着马彪拿着“羊皮图”对着太阳最后的一点余晖研究个没完,山子说:“天色不早了;老大,咱们返回驻地吧。去搞r的兄弟们大概已经回来了。” “好吧!”马彪叹口气,跳上车招呼阿孜上来,然后向驻地开去。 此时“野羊坡”一天中最美的时间,夕阳从山间落下,金色的余晖给一切罩上一层沉郁的色彩,于是山尖的起伏、高坡的柔和以及驻足的羊群,还有那远走的车辆形成一幅和谐画卷,那是人与自然最完美的相依。 山子眼中的美境与现实的残酷让他隐隐感到一丝惆怅,他深深地叹口气,看看旁边的马彪更是一脸的落寞;马彪的心思全在“羊皮图”上。 山子加快速度向驻地开去。马彪的驻地在“野羊坡”的西面,阿里他们的驻地在“野羊坡”的东面,两处相隔仅20公里。因为中间绕过山脚,所以并不能看到对方。 马彪的车子回到驻地时,留下的一部分兄弟们和阿丽已烧好一堆篝火正等着他们回来。 跳下车,围着火堆旁,马彪这才把心思放下。 “野羊坡”入夜是很冷的,空气中透着一股清香而潮湿的气息,那是苔藓和新鲜的芨草味道。有风吹到身上,湿冷湿冷的刺透脊背;那感觉就像三月的返寒天。阿孜围坐过来,因为点了篝火,还有那只冒着热气的大锅,让她感觉没那么冷了。马彪看她衣着单簿,起身回帐篷拿来件棉大衣披在阿孜身上。 阿孜感激地对马彪笑笑,当她看到在为大家添火的阿丽;仅穿着件单衣时,二话没说,就把大衣披在阿丽身上。马彪看了看女人,没有说话,将自己身上的大衣脱下来,给阿孜裹上。阿孜心头一暖,她偎过去坐在了马彪身旁。阿丽面无表情地只顾做自己的,连声谢谢都没有;她的冷漠阿孜已习以为常。 大锅 “咕嘟咕嘟”地来回翻滚着,锅里只放了些晾干了的野蘑菇;经风一吹那奇异的香味飘散开来;引得人垂涎欲滴。 “就等r回来下锅了……” 山子的一句话说得大家的肚子都“咕咕咕”叫起来。 “阿丽,我们去准备干馕?” 阿丽还是一言不发;站起来和阿孜一起到帐篷准备主食。 他们所吃的主食是当地维吾尔族常吃的干馕,做法跟烤饼相似。馕分好几种;添加油的是油馕;用羊r丁掺馅的为r馕;将芝麻与葡萄汁拌和的叫芝麻馕;仅放点盐的是干馕。在这里,这种水分少,久储不坏,便于携带,价格又便宜的主食只能是干馕。 这干馕真是名符其实的干,男人用两只手就着膝盖才能掰成两半,当地人说笑道:将干馕掰开后;先将一半扔进渠里,等从上游漂下来可以吃一口,再扔上去,等另一半漂到跟前再吃第二口。如此循环,时间一点也不耽误。 大家现在盼的却不是干馕,而是热腾腾的羊r汤泡馕。 大家望穿双眼向驻地的东面望去,这个孕育羔羊的时节,是他们丰收的季节;也是他们打牙祭的时候。 每年的七八月份马彪都会派人来捕羊,这是他们到了冬天赖以生存的基本生活保障,有这么多张嘴等着吃饭,马彪每年要打的野物大约上千头。除了有r吃;他们还能从被打死的藏羚皮上摘取羊绒。每只藏羚身上能取绒125—150克,三只藏羚羊的毛就能织一条“沙图什”,一条藏羚绒披肩的售价可高达3;500英镑。这对于马彪来说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啊。 山子迫不及待地站到坡上去,他看到不远地方有几个小黑点向他们走来,山子大声喊:“兄弟们回来了。” 不用说那肯定是他们的兄弟,这寂静的山里除了他们还会有谁会来? 3  女人就归你们 大家翘首以盼,等了一会,这伙人离得近了,山子惊异地发现,除了每人身上背着几只羊和剥好的羚羊皮外,他们还绑回来了两个陌生人。一男一女,男的肥胖,女的苗条。 这两人正是小曼和g子。 这么多年的打猎,除打到野物外还打到人,这还是头一回,这个山中向来鲜有人来。 看了小曼和g子,男人们顿时来了精神,一下子就围上来。看着这群脏兮兮的男人,小曼别过脸去;她的脸上除了害怕还有不屑,她看惯了男人对她的宠羡的目光;可是这帮人简直不像是人了;他们身上的衣服至少三个月没洗;浑身的臭味能熏死一头象。 小曼和g子被拉到马彪跟前,马彪把嘴里的烟拿出来,眯着眼睛吸入那一口,然后斜眼看了看小曼。 也许是因为阿孜,小曼的美在马彪那没起到什么震撼的感觉,他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声:“哪来的?” “我们是来旅游的。”看他是当家的;小曼抢先说。 “到这来旅游?” “是的,我们来这里旅游,没想打扰到你们,请放了我们吧。”g子说。 “哈哈~~~放了?说个理由听听。” “理由?”小曼呆住了,看了看g子,不明白他们想要个什么理由。 “是啊。我从来没有放生人回去的习惯,让我放你们走,那就先说个放你们走的理由,看看能不能说服我。我这里可是什么都不缺,就是缺人;特别是女人。”马彪的话说完,旁边的喽罗们一起不怀好意思地笑了。 “我们也是无意中闯到这儿来的,我家里人还在等我回家,你们放了我吧。”g子又说。 “就这理由?想要我放你们走也行,拿钱来,或是金子。”马彪坐在刚剥下来的一张羚羊皮上,一边吸着烟,一边打量着这两个人。 “我们没有钱。”小曼轻声说。 “没钱想走?”旁边的一个男人说。 “看到没?我的兄弟们都知道我这儿的规矩。怎么样?小妞?留下吧,给我当第二夫人吧?”马彪哈哈大笑起来。 “呸!”小曼一口啐过去,马彪并不理会,他站起来说:“男人绑起来,押到一边去,女的嘛~~~~~” “老大,怎么样?晚上送你帐篷里!”一个小喽罗讨好地问。 新的来,旧的去,在这里基本是个不成文的规矩了,大家纷纷猜测,马彪会怎么处理阿孜,就连山子也捏了一把汗。 出乎人们意料之外,马彪想了想说:“今晚这女人就归你们吧。” 。。 4 一筹莫展 “兄弟们,今晚可以开荤了!”几个喽罗欢呼道。 这简直是强盗和流氓行径,小曼又气又急,难道在这偏远的地方,就没有王法可讲了吗? “放你妈的p!”小曼火了,对着拉她的几个男人又踢又踹的。 “这女人挺难伺候。”几个匪徒一不小心被她在脸上挠了几下。 “这会没空收拾你们,吃完饭再来。”一个脸上有刀疤,看起来一脸凶相的矮小男人说。 他们不由分说将小曼和g子五花大绑起来,怕他们逃跑,还把两只脚也用麻绳捆在一起。 捆好之后,这些匪徒们放心地开始分割羊r。有几个是屠宰的好手,剔骨刀几下就将一只整羊肢解开,他们连骨带r地投进的锅里,不一会那野羚羊的r香便充斥在整个荒坡。 小曼看着他们忙碌着,想着一会如何才能逃脱他们的魔爪。这时,她看到帐篷的盖帘一掀,里面走出个女人来。女人头发在后面轻轻挽着,白净的脸庞如满月般动人,黑黑的眼睛如星星般闪烁。 女人正是阿孜,她走到锅前问:“这是什么r,好香呢?” 山子回答:“是羊r,山里特有的,瞧那边!” 顺着山子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在离车不远的木架子上面,搭着已剥好皮的羊,一旁的草地上是剥下来的羊皮,还散发着一股血腥的味道。 闻到这味,阿孜胃里一阵翻涌,她问:“你们平时就吃这个?” 山子说:“平时哪能吃到这个,也就是现在这个季节多点。在这里能吃到这个就不错了,不然兄弟们都得饿死。” “可是它们好可怜,你们怎么忍心。”阿孜又说。 “没办法,不吃它就得饿死人。” 听山子这么说,阿孜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拿着碗坐在火堆边上。 火光下人影在晃动,人们围着锅享用着美食,没有人多看小曼和g子一眼。想到这帮人酒足饭饱之后,就将把自己当作美食一起享用,小曼不由得浑身哆嗦起来,她转过头看着g子,无助的眼神让g子心疼不已。 g子被绑得浑身酸痛、动弹不得,他只能轻声安慰小曼。 “刚说这些有什么用,一会我~~~~”小曼“呜呜”地哭起来。 “别急,会有办法的。” 正当两人为如何逃脱一筹莫展之际,小曼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那个女人怎么看都像维吾尔族,而她的老公却是回族,好奇怪哦。” “没什么奇怪的,这里维汉通婚的也常见。” “也许她能救我们。”小曼想。书包 网 。 想百~万\小!说来 5 想法放了这两人 这时,女人像是看到了什么,从帐篷那边走出来。借着火光,女人美丽的身姿在宽大的军大衣下若隐若现,小曼感到来了救星。 “姐姐,救我!”小曼冲着女人大声叫道。 阿孜看到不远的草地上绑在一起的两个人,惊异地问山子。 小曼看着女人和山子说了半天话,终于朝他们走过来。 阿孜走过来蹲在小曼面前轻声安慰她说:“别担心,我去找我们当家的说说,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 “太谢谢了!”小曼感激地点点头。 阿孜把马彪叫过来,对他说:“请你放了他们吧,他们只是普通旅游者。” 马彪断然拒绝了,他说:“只要见过我们的人便不能放,我不想行踪让人发现。” “他们不会说的。”阿孜替小曼他们求情。 “万万不行,这是规矩。这些年我能在这里立足,全靠这规矩,怪只怪他们自己非要闯入我的地盘。”马彪说完转身要走。 “你怎么可以这样,想想他们都有亲人,你就放了他们吧。” “我也想放,可是万一我们的踪迹被发现,是非常危险的。” 看着阿孜不管怎么请求,马彪都不松口,g子急了,他大吼道:“你们真是一群土匪!在这里非法采金,非法猎杀野生动物,还抓人,会遭天谴的。” g子的话音还未落,“啪”的一声,他的的腰上重重地挨了一枪托。他歪在地上,半天也没爬起来。 “好好说,别嘴硬。”小曼悄声对他说,她不知道这帮匪徒与她所想的那些人根本不是一类。 看到马彪的人这样,阿孜难过极了,她冲到马彪身后大声喊道:“这难道就是你吗?我的丈夫就是这样的人?我不相信我能看中这样的人。你没人性,你不是人!” 马彪回过头来,看到一脸愤怒的阿孜,也火了,他c着腰指着阿孜说道:“你想让我怎么做?难道让他们回去告发我?消灭我?你是我的女人吗?你想看到我死?” “难道就没有其他什么办法?你们凭什么这样对待别人?” “凭什么?凭我是这里的老大,是他们自己找来的。这事用不着你管!” “好!我不管,但我有个要求,这女人你们不许碰她!”阿孜怕事情闹大,想先稳住他们再做打算。 马彪哈哈地笑着,一把搂过阿孜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嘻笑着说:“傻女子,吃醋了?” “我不是说你,是你的兄弟,再也不许做那种肮脏的事情了。” “行,我可以让我的兄弟现在不动这女人,但我不能保证回矿区不动她。” 阿孜没再争辩,她想暂时将事情缓和下来,至于回矿区,看情况再说。 听到女人为自己在争吵,小曼知道可以暂时躲过今晚的灾难,终于放下心来,此时她闻到饭香更感觉饥肠辘辘了。 没能说服马彪,阿孜转身进了帐篷,心里更加糟糕起来。看到被猎杀的藏羚羊,她难过;再看到被抓的小曼和g子,她更愤怒。 她现在才发现,这个“丈夫”她根本不了解,她不知道以前的日子是怎么过来的,但是现在,她不允许。她打定主意,不管马彪会不会迁怒于她,今天晚上一定得想法放了这两个人。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6 跑得越远越好 看着这些人盘腿坐在一起胡吃海侃,天马行空。小曼止不住地叹气,一个让人羡慕的浪漫的阿尔卡罗之游,何曾想到会化为惊险旅程呢? g子伸展了一下麻木的身躯,感觉手上的绳索突然一动,他试着挣了几下,绳扣居然有些松了。 g子悄声对小曼说:“手上的绳扣被我搞松了,到了半夜我们想办法逃走,你放心,有我就有你!”小曼点点头,看着g子那圆圆的脸尽然变得好看了,她慢慢移动身子向g子贴近,当她靠在他宽厚温暖的背上,心里踏实了许多。 g子回头看了看小曼,相视一笑,尽然还有害羞的感觉。 “g子,你怪我吧。如果不是我好奇,也不会落到他们手中。我真是个灾星,害你为我受累。” “小曼,别这么说,我没事的,一定有办法跑出去。看看我的健子r。”g子抖抖胳膊上的肥r。 小曼扑哧一声破涕为笑,她转过身子,依靠在g子的怀中,两个人互相温暖着彼此。 当篝火慢慢燃尽,这群匪徒们酒足饭饱之后,小曼听着g子的肚子“咕咕”地叫起来。这时从帐篷里走出另一个女人,极短的头发,个头比刚才那个矮些,她径直向小曼他们走来,手里端着一碗r汤和两块干馕。 “阿姐让你们吃点。”女人将吃的交给小曼,又对着小曼使劲地眨巴了几下眼睛,小曼不敢问,怕人听到,但她明白女人在暗示着什么。 小曼用绑着的手端起r汤喂到g子嘴边,两人你喂我我喂你,艰难而又甜蜜地分吃了这些食物,g子让小曼多吃点,小曼却不愿多吃一口,两个人让来让去,变得更亲近了。 “g子,等我们出去了,你来找我好吗?”小曼的眼睛直看着g子,忘记了他们现在的处境。 “嗯!我一定去找你!”g子听懂了,傻乎乎地笑着,一个劲地点头。 “大卫不是你的男朋友?”g子结结巴巴地问。 “别提他了,他不配做男人,遇到事情就知道跑,这样没有责任心的男人要他做什么。”小曼愤愤地说。 “我一定会对你好的。”g子看着小曼,一脸的认真。 “我知道。”小曼将脸埋在g子的怀中,两个人相依在一起睡了。 这样的夜晚对于g子来说,虽然惊险却是最甜蜜的。 7 人家好冷嘛 夜深了,马彪的人都钻进帐篷里睡了,只留下一个喽罗坐在帐篷外,看守着g子他们。 他现在不怀好意地盯着两个人,看到小曼对他视而不见的样子,没趣地闭上眼睛。 为了不引起他的注意,小曼也开始装醒,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尽然睡着了。到了下半夜,靠在g子肩上睡得正香的小曼被轻轻推醒,她睁开眼睛,一个包着脸只露出眼睛的人已解开了她的绳索。她看看了小曼,眨了眨眼悄悄跑回去,小曼动了动胳膊,绑在手上的绳索居然掉下来。 小曼一阵惊喜,她刚想说话,却看到看守他们的匪徒站了起来。 难道他发现了什么?小曼一惊,赶忙将绳索绕在手上装睡。小曼眯缝着眼睛,看到匪徒并没有向他们走来,他跑到树丛里洒了泡n,又回到原地抱着枪睡下了。 平安无事,小曼急急地帮g子解开绳索,一切都无声无息地进行着,但小曼仍能感觉夜色中始终有一双眼睛盯着他们。 小曼宁愿相信这双眼睛是善意的。 挣脱束缚后,管不了许多了,g子拉着小曼轻手轻脚地绕过帐篷,猫着腰向回营地的方向去。刚走了几步小曼便被藤蔓绊住了脚,她重重地扑倒在地,那声音一下子惊醒了看守。顿时有人喊叫,有人鸣枪,几个帐篷里的人一下子全涌了出来。 g子拉起小曼就跑,周围都是打着火把的人,那是他们逃生的方向? 眼看火把越来越近,来不及辨别方向的g子拉着小曼就一头扎进黑暗中。前方是哪里,两人来不及考虑,他们一脚泥泞一脚荆棘地,只有一个念头,跑得越远越好。 他们边跑,边听到一个女人在喊:“快看,他们在那边!”小曼惊惶失措以为被人发现了方向。可是也许有人故意引错方向,那些人向另一个方向追去,他们后面的呼喊变得越来越小,渐渐听不到了。 不敢停下脚步,两个人拼命地跑,大约跑到有一个小时,小曼跑不动了,她全身的力气都用完了,瘫软在草甸上,再也不想起来。 夜色中看不清周围的一切,除了两个人急促的喘息声,就是轻微的风声。等一切平息下来,g子从地上爬起来,他看看周围,这里一片宁静,就像什么事情也未曾发生过。 “总算平安了,小曼。” g子拉起小曼,让她躺在自己腿上。 小曼休息了片刻,坐起身来,刚才跑出的一身汗被冷风一吹,湿气浸透了全身,不由地打起寒战来。曾几何时她吃过这样的苦头?不知是后悔还是后怕,小曼嘤嘤地哭起来,g子看着她,笨嘴拙舌的不知如何劝慰,只会呆呆地坐着叹气。 哭到最后,小曼终于忍不住,大声地朝g子吼起来,“你傻呀你,都不知道安慰人家嘛?” “我~~都怪我不好,不该让你去看哪些。”g子翁声翁气地说。 “谁说怪你了,人家好冷嘛!”g子这才注意到小曼的外套早已不知丢到那儿去了,紧身的t恤被汗浸透贴在身上,风一吹浑身直抖,他连声骂自己不够细心,赶紧将外套脱了下来。 8 女人的全部柔情 衣服穿在小曼身上顿时温暖了许多,她对g子笑了笑,看到g子身上只有一件短袖衬衣,在寒风中冻得直抖,却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她心里不忍。 “这个老实可爱的男人!”小曼在心里说。 她脱下衣服披在g子肩上,说:“傻瓜,你不会抱着我,这样我们俩都暖和了。”说完这话,这个平日里啥都不在乎的女人脸红了。 g子的脸比她更红,他嘴巴嚅动了几下,一句话还没说出来,小曼已钻进他的怀中。 小曼的身子软软的,还有一股说不出的馨香味。g子像被电触了,又像被迷晕了,身子直直地,手张在那里,不敢说话,不敢呼吸。说来也怪,刚刚还冷得全身发抖的他,小曼一入怀,那身上便像着了火,一下子热起来。 “你喜欢我吗?”看着g子呼吸紧张,小曼故意逗他,她抬着头娇声问道。 小曼的脸紧贴在g子胸前,头发搔得他心痒痒的。 “喜欢。”g子老老实实地回答。 小曼笑了,虽然还没下山,她已决定将自己的下半生托付个这个老实的男人。也许什么都不可靠,钱、甜言蜜语、还有青春美丽的容颜,唯独可靠的是一个真心疼爱自己的男人。 小曼没有说话,她贴在g子怀里体会着他的心跳,尽然也是沉闷的“咚咚”声,就像他的性格,缓慢而有力。 看着这个主动偎进怀中的女人,幸福溢满了g子的全身。这个年近30还没有尝过恋爱滋味的小伙子,一下子陶醉了。 小曼是大方而热烈的,g子是被动而怯懦的。g子终于吻到了她的唇,体验到了女人身体的美妙和销魂。这个夜晚,两个大难不死的人相拥着、缠绵着,渡过了情浓爱浓的一夜,g子第一次感受到女人的全部柔情,小曼也体会到来自一个男人的真心的体贴和关怀。 9 美得有点y森 清晨时分,小曼被越来越冷的寒意激醒,她睁开眼睛,看到眼前是一片耀眼的光波! 是水吗?小曼揉揉眼睛,简直不敢相信。 她定睛一看,不是梦,也不是海市蜃楼,那确实是一片绿色的光波,那是湖的颜色,清凌美丽,如同仙境! 小曼抑止不住激动的心情,她赶紧推推睡得正香的g子,大喊道:“快看那边!” g子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站起来,顿时惊呆了。的确;在离他们前方不到50米远的地方平卧着一方湖面,那湖水与蓝天,还有远处的雪山和冰峰交相辉映,色彩纯净又绚丽。 两人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一起向湖飞奔而去。 离得近些,那湖整个呈现在眼前,g子欣喜若狂,他终于相信这不是虚幻的梦镜,确实是一片真实的湖! 这湖方圆约数里,依着山,傍着坡,面朝着草甸。在湖的边上围着一圈因为湖水蒸发而形成的纯白色的盐碱堆,泛着晶莹剔透的盐花,看起来如同水晶。 这湖水清澈透明,面前是翡翠般的绿,远处是硫磺般的红,红绿交错,令人惊叹。 小曼看了半天,她觉得奇怪的是这湖仿佛是死的,它的水不流动,你听不到生动活泼的韵律,感受不到生命的存在。它就如同一个处子,静得让人窒息,纯得令人叫绝;又像一个魔女,深沉下来暗藏玄机,美得有点y森。 “这是什么湖?”小曼问。 “我也不清楚,我也是第一次上阿尔金,听说这上面有个湖叫柴木湖,不知道是不是这个。” “管它什么湖,水好清哦,我们可以洗把脸,再捞几条鱼。”看到这美丽的湖,小曼完全忘记了他们现在的处境。 g子没有异议,虽然他知道现在该想办法返回驻地,但他还是习惯地顺从着小曼。 看着她欢天喜地的样子,他怎么忍心扫她的兴,他决定让她玩一会再想办法回去。 可是怎么走到湖边呢?g子发现根本不可能到水边去,走在湖边那宽宽的盐碱地上,盐花下你本以为是实的,踩上去却软软的仿佛海绵,g子凭感觉知道这下面肯定是沼泽。 g子收回脚,他四处张望着,想找到一个进入的路口。 g子猜的不错,这就是柴木湖。 g子所了解的柴木湖仅仅局限于几年前,那时的柴木湖如天池般美丽。湖水由大量的冰川融水注入而形成的,水质清淡,是水生动植物的生存之处。在这里,你能看到逶迤的雪顶被朝霞涂上一层玫瑰红,坦阔的坡地上敷着金色的草甸,那坡下面便是宝蓝色的湖。你还能看到白色的水鸟展开柔曼的翅膀在湖面上翻飞,披着霞光的羊群从身边匆匆走过,有时,原野上会传来一声悠长的野牛的声音,叫声非但不会打破这静谧,反而传达了一种悠闲与安适。 此时,你会沉醉在这里忘记回家。 那样的日子其实并不遥远,仅仅与今天相隔三四年。 而如今,了解这湖 第 5 部分 欲望文 第 6 部分 狼的女人 作者:肉书屋 第 6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此时,你会沉醉在这里忘记回家。 那样的日子其实并不遥远,仅仅与今天相隔三四年。 而如今,了解这湖的人都知道,柴木湖这迷人的外表下却深藏陷阱,这湖早已成了死湖,被人们视为有魔鬼的禁区,充满着恐怖的气氛。 因为大量狩猎,野生动物都另寻佳境,无法离开的被宰杀,大批野生动物的尸骨被倾倒在湖底,湖道被堵塞。因无淡水补给,天长日久,蒸发强烈,湖水变成咸的,湖里几乎没有什么鲜活的鱼儿。腐败的动植物彻底改变了水质,这里就变成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死水。到了夏季,地面解冻,你一不小心便会陷入水草覆盖的泥沼中,弄不好还会掉入流向不定的暗河里。 通常情况下,人是不会接触到湖水的,因为除了与湖水连接的是一片深不可测的沼泽地,还有湖底下生了一片白色的蛆虫,令人作呕。 这一切小曼和g子都不知道,只有地导樵夫了解,而樵夫也未曾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们。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断送了g子的性命 因为到不了湖边,g子带着小曼在湖旁转来转去,他发现在湖的另一侧有一个缺口能通向湖边,这大概是野生动物去喝水踩出的路。g子试着踏上去,下面是硬硬的草地。 “过来!”g子向小曼伸出手来,他在前小曼在后,两人小心翼翼地走到湖面前。 单单看去,小曼面前的这泓湖水简直太美了,它就像一面镜子,平静而深邃,美得令人心醉。 这是大自然的杰作,怎能让人不心动?小曼情不自禁地蹲下身来。 “别动!”小曼刚伸出手,便听g子大叫一声。 “这湖有点邪,湖底怎么是白色的?”g子仔细地看了看。 “你是神经过敏吧!”小曼满不在乎地脱去了脚上的鞋袜。 这湖说邪,可g子又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只好牵着小曼的手看她下了水。 小曼伸伸一只脚下先试了试,水不冰,她索性将两只脚都踩下去。 “怎么样?”g子紧张地问。 “挺好,湖底软绵绵的,很舒服。”小曼的手被g子牵着,她调皮在踩着水。 “没事,你也下来吧!挺好的,我看看有没小鱼。“小曼松开了g子的手,低下身子,向湖底看去。 看着小曼没事,g子坐在湖边开始解鞋带。 正解着,他听到小曼笑的声音突然变了调。 “啊~~~~~”他听到一声音令人心颤的尖叫。 小曼感到脚指四周一些麻麻痒痒的感觉,然后腿上有无数的东西在爬动。她低头一看,几乎吓傻了。水底有无数白色像疽一样的小虫正翻卷着浮上来,碰到她赤l在外的腿,便立刻爬上去,有的试图钻进她的皮肤,有的慢慢爬上来,钻进她挽起的裤脚,这些疽虫密密麻麻的,煞是恐怖。 这一看让小曼惊慌失措,她尖叫着,在水里跳着,拍打着。她的注意力全在腿上,根本没有注意已慢慢移向湖中。 “小曼,快上来。”g子向小曼伸出手来。 小曼刚刚向他伸出身,身子便歪歪倒倒地向下滑去。 g子几下将鞋甩掉,跳进湖里。 一下去,g子立刻感觉到一些细小的东西沿在他的腿脖子向上爬,那种麻麻痒痒的感觉让他的心紧成一团,来不及管腿上是什么东西,他一把抓住小曼伸过来的手。 “怎么了?”他一边拉一边问小曼。 “不知是什么东西,在吸我!”小曼表情痛苦地叫着。 g子试着拉了几下,丝毫拉不动,小曼已陷到了大腿,他又向里走了点,感觉脚下也开始有点下陷,管不了许多了,他两手一拽,小曼的脚终于从水里出来了,他随势推了一把,小曼跌坐在岸边。 小曼刚上去,g子感觉自己的脚像被什么吸住一样,快速地往下陷。 他感觉不妙,想拨出一只脚来,却像焊住般动弹不得。 “小曼,拉我一把!”下陷的速度令人害怕,转眼就到了臀部,g子忙大声地叫起来。 “g子,快点上来啊!”小曼看情形吓坏了,她在水边伸出手,怎么也够不着g子。 “我在下陷,你快点。”g子的脸变得惨白。 看到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拉住g子,小曼急忙脱下自己的t恤,刚想扔过去,一看水已淹到g子的颈处。她一下子跳进水里往里走,g子大喊道:“不能下来!不要过来!” 也许是吓得,小曼停住了脚步,一动也不敢动,她紧紧攥着那件t恤,看g子一点点沉没~~~~沉没~~~~~ 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最后看了她一眼,不知是留恋还是后悔,然后消失在眼前。 这几乎是一瞬间的事。 站在那里,小曼的大脑一片混沌,她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如果不是g子的鞋子还在湖岸,她几乎怀疑这是一场梦。 “g子,你在哪里?g子,你不要吓我。”小曼望着湖水大声地呼喊,希望他只是和自己开了个小小玩笑。 这难道是真的吗?刚才还和自己又说又笑的g子就这样没有了?昨天晚上才互定终身的爱人就这样不在了? 小曼抱着他的鞋子蹲在湖边,望呀,望~~~,等着这个傻乎乎的男人从水中钻进来,手中抓着条小鱼儿。 可是始终没有,十分钟,半个小时,一个小时,水面终于又变得清澈透明了。 “天呢!g子~~~~~你这个傻瓜,为什么不让我和你一起去!为什么!!!”小曼扑倒在湖边声嘶力竭地哭喊起来。 g子被无情的湖夺走了,小曼的心也被摘空了。然而,这湖还是一样宁静美丽,那湖底依旧呈现着一片美丽的纯白。如果你没有经历过,你绝不会有这样的痛。 阿尔金,你这个美得让人迷醉的地方,给我们留下的是爱还是恨? 小曼像个疯子般对着那面湖哭喊着,叫骂着,心里的愤怒不知向谁喷发。 7 短发的女人 阿里和虫子借着夜色赶到马彪的驻地时,天已麻麻亮,一番折腾过后,宿营地才安静下来。 一路奔波,途经匪徒宰杀藏羚羊的地方,看到满地的血污和藏羚羊的尸骨,阿里的心无以言表的痛!那些合不上眼的羚羊头,以及胎死腹中的小羊,让阿里明白了这个孕育的季节为什么藏羚羊却如此稀少。他清楚地记得几年前,这里安宁、平静,人和动物和睦相处,阿尔金如同温柔的母亲般洋溢着大自然的纯朴和善良,而如今,这个广袤、美丽而又神秘的高原;却成了野生动物们的地狱! 人类无情的杀戮必将遭受厄运!看到马彪的驻地外面的架子上挂着整只整只剥了皮的羚羊,阿里攥紧了拳头,他真想把这帮人千刀万剐。可是使命在身,不能轻举妄动,阿里和虫子匍匐在地,等待着时机的到来。 两人找了半天,奇怪的是压根没见小曼和g子的人影,难道他们不曾相遇?虫子疑惑了,他悄声对阿里说:“我去看看帐篷周围,你守在这儿。” 虫子低着身子向帐篷靠近,刚走到帐篷跟前,他看见一个人从里面钻进来,急忙闪到一边。出来的人个头矮小,从身形上看是个女人。虫子以为她是小曼,等她走近,将她一把扑倒在地,没等女人叫出声来,他捂住了女人的嘴。 虫子仔细一看,这女人理着短发,并不是小曼。奇怪的是女人在虫子身下不喊不叫的,只是用那双乌黑发亮的眼睛狠狠地盯着他看。虫子正不知道该怎么办,女人低声说:“你是找一个女的和一个男的?” “你怎么知道。”虫子悄声问, “你松开我。”女人狠狠地说,虫子这才看到手正压在女人软绵绵的茹房。 虫子放开手,女人说:“他们逃了,你也快走吧,抓住就麻烦了。”女人说完,急匆匆跑回帐篷里了。 虫子回到阿里身边嘀咕了一阵,正准备离开,却见从帐篷里又走出两个人来。他们只好像鸵鸟般将头埋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脚步向他们走来,越来越近,当阿里和虫子抬起头来,两只枪正顶在他们的背上。 阿里和虫子面面相觑,只好高举两手站了起来。 他们看了看天,真好奇怪,几秒的时间天就一下子就亮了。满坡都是金色的霞光,就像是刚换的新装。在他们的周围一下子多了好多人,除了一大群的男人,还有两个漂亮女人。一个是虫子看到的短发女人,还是一个长发女人。 那长发女人抱着一捆柴,就这样犹抱琵琶半遮面站在那里,露出的半边脸美得令人窒息。 “瞧,真漂亮!”虫子被阿里揣了一脚还不忘回头。 两人被押到一顶帐篷前,“又有谁来了?”随着一个洪亮的声音,帐篷中走出一个人彪悍男人,阿里定睛一看,好面熟。仔细一想,他不是别人,正是先前在医院里遇到的马彪。 看到对方,两人同时一惊,阿里没想到这个在医院看起来老实巴交的男人尽然是非法猎杀野生动物的头目,如果真是这样,那他的老婆很有可能就是自己被掳走了嫂子;而马彪更没想到,在这荒原上居然能遇到这个他最不想遇到的男人,如果他说得不假,那他的哥哥正是自己打死的。 “哎,怎么是你,真是有缘呢!”阿里脑子快速地一转,向马彪伸出手来。 “是呀,是呀。太巧了!” 马彪是个极爱面子的人,听阿里这么一说,他措手不及也伸出手。看着他们的手握在一起,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8 难以琢磨的笑 还是阿里脑子转得快,他转过头对虫子眨了眨眼,说:“是一位朋友,在医院遇到过,我们遇到他就不用怕坏人了。” 这坏人说得马彪脸红一阵白一阵的,虫子心领神会,笑着向马彪伸出手,用江湖上的口气说:“见面是缘分,都是朋友,多关照哦!” 这两个人这一将军让马彪台阶难下,他尴尬极了,只好伸过手来,点点头,说:“好说好说!在这里遇见的都是朋友。” 阿孜抱着柴站在一旁,惊异地看着这突然出现的两个人。昨晚小曼和g子的逃走,马彪并没有怀疑到她,而这两个人是不是来寻找他们的?会不会又遭遇非难?阿孜正担心,看到两人与马彪如此亲近,便放下心来。 “你爱人身体好了吗?”阿里故意问,他往那边看看了,想知道这两个女人哪一个会是阿孜。 马彪的心几乎提到嗓子眼了,这小子这么问大概是有目的的。这下要露陷了,阿孜一过来,叔嫂二人一相认,岂不是真相大白了,阿孜会不会离开自己很难说。 想到这,马彪的汗“涮”地掉下来。 一旁的阿孜听到他们在谈论自己,向这边走过来。马彪紧张地看着阿里,却发现他的表情很奇怪。 阿里只是呆呆地看着阿孜,说不是惊喜也说不上相识。 这个仪态端庄的正向他走来的女人难道就是阿孜姐,阿里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到阿孜如此美丽温柔,身上没有一处受伤或受虐的痕迹,心里疑惑起来。 “这位可是大嫂?”阿里指了指阿孜问马彪。 “是你大嫂努丽。”马彪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他心里早做好了打算,如果露陷,那一个也不能放走,就来个鱼死网破吧! “嫂子,你好!” 阿孜对着阿里轻轻地欠了一下身子,笑了笑,手随意放在马彪手心,这亲密的样子让阿里心中十分不爽。阿里看着她的眼睛,心里范起了嘀咕,这人是大嫂吗?如果是,为什么和马彪这般亲热,如果不是那又是谁呢? 阿里的表情也让马彪感觉也许他并认识阿孜,在医院也许是个凑巧。他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 三个人又站着寒喧了片刻,马彪叫人赶紧忙碌早餐,并热情地邀请阿里留下来一起吃饭。 马彪的盛情阿里答应下来,他想乘这机会,去了解一下那短发女人。 马彪安排好后,坐在两人身旁问:“你们来这野羊坡做什么?” “朋友从内地来,想看看新疆,就来这儿了。哦,对了,你们是否看到我们两个朋友,一男一女,昨天走散了。”阿里故意问。 “你的朋友?没有,没有。昨天我也到处转着,晚上才到这里。这样,我让兄弟们帮你c心看着点,有消息马上告诉你们。”马彪随口答道,面不改色心不跳,坐在他一旁的阿孜心里却不是滋味。 阿里总从马彪一闪而过的眼神和阿孜的不安中,知道了小曼和g子一定遇到过他们,可是他们现在又在哪里呢? 没一会工夫,有喽罗把饭端过来,阿里和虫子没有客气,大口地吃起来。 两边客套的话都说着,可马彪和阿里的心里却打着各自的算盘。 阿里在想:两个女人,如果不是这个,一定是那个。他看到远处阿丽正烧火做饭,剃短的头发和脸上的伤痕更让他坚定了心里的想法-这个经受磨难的女人一定是嫂子。阿里认定了人,便打定主意先稳住马彪,后想办法带走嫂子。 马彪的心里却想着另一出:这两个人大概和刚才的是一伙,他们是不是还有同伙?要马上找人搞清楚再说。 想到最后,两人的眼神交汇在一起发出一声难以琢磨的笑。 马彪先吃完,站起来把山子叫到一边不知嘀咕些什么,阿里吃完饭到处看了看,发现一些人已不见了踪影了,他的心里一下子不安起来。 马彪的人去了哪里?菲儿他们还好吗? 阿里猜得没错,马彪已派人已向他们来的方向行进了。书包 网 。 想百~万\小!说来 9 一切都不是真的 “野羊坡”这边的宿营地里,大家正眼巴巴地盼着阿里他们回来。 小曼更是无法入眠,阿里和虫子一夜未回,小曼和g子不见踪影,菲儿想不通为什么好好的一次旅行尽变成了灾难,她担心小曼他们遇到了匪徒,更担心阿里会遭遇不测,可是她只有这样干等着,除此之外,找不出更好的办法。 老胡几次催她睡,她都不肯。到了下半夜,菲儿终于迷迷糊糊睡了一会,看看天蒙蒙亮了,她抱着小古丽跑到坡上,她一直看着远方,希望他们都能平安回来。 “阿里他们没事吧?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呢?” 老胡走出帐篷,看着菲儿歪着头正和“小古丽”说话,不禁笑了。 “小古丽”在菲儿的怀中不安地乱动着,一双褐色的大眼睛天真无邪地看着她。 “小傻瓜,怎么不说话,点点头也行呀,或者叫一声?”菲儿点了点它的脑袋又亲亲它。 小羊依旧不言不语,菲儿叹口气。 老胡走过来坐在菲儿身边,说:“你这个傻姑娘,阿里他们不会有事的,说不定一会都回来了。来,坐下吃点东西。”老胡接过古丽。 菲儿从坡上跳下来,大家一起围坐在草地上。 从小曼昨晚一夜未归,大卫就开心不起来,他叹着气说:“早知道有这么多事,怎么也不来旅行了。” “别担心,说不定一会都回来了。”樵夫安慰大家。 “回来了也没心情玩了。”大卫冷冷地说。 “大家怎么想?等人找齐了,我们返回?”樵夫说。 “也好,不过还是要等他们回来才能走。别想这些了,先吃点吧。”老胡从包里拿出吃的来。 “我没胃口。”大卫说。 “再没味口也得垫垫肚子。” 菲儿抖开餐布,刚把吃的放在上面,就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是阿里他们回来了?”菲儿一阵惊喜。 “菲儿,你眼睛好,看看是不是他们。”老胡说。 菲儿站起身来,看到远处有七、八个小黑点正向他们走来。从数量上来看感觉并不像阿里他们,菲儿赶紧从包里拿出望远镜递给老胡。 镜头拉近一看,里面出现了七、八个持枪的陌生人,老胡也不知道他们的身份。 “樵夫,你看看是什么人?”老胡将望远镜交给樵夫。 樵夫接过望远镜一看,立刻脸色大变。 “不好,收拾东西,快走!” “怎么了?”恰克、大卫和菲儿还搞不清什么状况。 “有陌生人来了。” “有危险?”大卫不解。 “我们先撤了再说。”老胡说。 来不及收拾地上的食物,大家纷纷拎起旅行包,樵夫带路,一行人向越野车的方向狂奔。 刚跑出几步,远处的那几个匪徒大概发现了什么,对着他们大叫道“站住,不然开枪了!!!” 谁也没有停下来,大家加快了步子向前奔跑。 那几个匪徒看喊话没用,随即对天鸣了一枪。 菲儿这个一直生活在大都市里的女孩子,除了体验过游戏枪战,何曾见过这样真实的场面。听到喊声她已有些腿软,听到枪声,就完全懵了。她一手拎着旅行包,一手抱着“小古丽”,跑着跑着,一不小心跪倒在地,怀中的“小古丽”也差点掉下来。 “救我!”菲儿喊道。 离他最近的大卫回头看了一眼,刚想过来拉她,又听到一声枪响,马上像兔子般地窜了出去。 老胡回转头,跑到菲儿跟前,他拽起菲儿,抱着“小古丽”拼命朝前跑。 看到喊叫不灵,匪徒们开了枪,了弹“嗖嗖“的就在头顶飞。这场景仿佛菲儿幼年时常看的枪战片,菲儿闭着眼睛,那子弹的呼啸声和打在地上“噗噗”的响声,在奔跑中一切都变得虚幻和不可思议,她多想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第 6 部分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