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分卷阅读1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1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1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作者:左戒 文案: 这是一个性格温厚的老好人跟家里坦白性向后,后果惨重,害他想干脆一辈子独过,却被比他小两岁的上司无意间发现了实际颜值,自此就像一只裂了缝的蛋被一只苍蝇盯上的“痛苦”故事。 内容标签:年下 都市情缘 娱乐圈 职场 搜索关键字:主角:郭竞寒,古志贤 ┃ 配角: ┃ 其它:1v1/he/年下 ☆、第 1 章 琛城沿海,在很南的地方,四月底的天气就已经很热了,大街上不少小姑娘早早就开始将热裤、裙子穿上了身。 古志贤由琛城湾口岸出城去了对面的香港,搭b3a往屯门那边去。在琛城这边的一个朋友的弟弟还在香港那边读大学,他去看看他。 每二十分钟一班车,他今天不巧,等了十九分钟双层巴士才到。他上车后,拍了八达通卡,读卡器收了费后,他就由窄小楼梯上去巴士二楼,拣了一个位置坐下。 每次由口岸开去屯门那个方向时的车上总比由屯门开回口岸这个方向时的人要多,他不喜欢人多。其实也还好,再多人也是次次都坐不满的。他挑了一个靠窗的座,将背包放在旁边那个靠走道的座位上,不太想有人坐在他身边。其实这么做不要紧,并不用怕占多一个座位,因为乘客并没有多到要有人站在走道上的这种状况,空位置还是挺多的。 他朋友姓关,两人由小时起就在琛城一起长大,小学、初中、高一都在一起读。读到高二时,那个朋友关文强就举家迁到对面香港去了,关家有两个儿子,他朋友关文强今年和他一样都是二十八,关文强有个小弟关文伟,家里人都叫他伟仔,比文强小七岁,今年才二十一,念科大大三。 他家搬到香港那边去一开始日子过得还不错,后来文强的爸过世了,他妈妈改嫁了之后就回了内地洋城那边。刚改嫁的时候,还带着伟仔,毕竟太小了,可是将伟仔在新家中照顾了一年,就又扔给了在琛城的他们的外婆,外婆带了伟仔两年,就扔他给他当时在香港刚大学毕业的哥哥文强照顾。 文强那几年很辛苦,刚毕业出来工作还要照顾十来岁的弟弟,其实他们把伟仔送到文强身边也是为了伟仔在香港这头读书方便,早点适应环境。 伟仔一点也不“伟”,实在说来,还有些女气。三年前,他哥文强就回内地琛城找工了,其实香港经济这几年确实不太行了,琛城反而机会多些。文强一直和古志贤有联系,回琛城前就更是密切联系上了他,一回去就进了古志贤供职的一家影视公司。文强大学学的是导演系,毕业后在tvh做了三年还是当一名小监制,其实他水平很高,只是一直没什么机会。 回到琛城后进了加贺影视,毕竟是大公司,里面竞争也不小,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家琛城这边比较合他气场,做了三年,已经是b组的执行监制了,三、四、五、七厂都是他在负责。 这三年间,伟仔间或会回琛城这边来和他哥哥团聚一下,偶尔也去看看外婆,不过从没去洋城看过他们妈妈,他们妈妈好像也没什么特别意向要见自己儿子。回琛城团聚时一般都是文强、文伟和古志贤三人一起的。 文强和文伟这几年越聚越少,一个是因为文强确实忙,再一个是因为文伟这几年也越变越有些封闭,变得不太爱和家人熟人接触了。他这几年开始服药,也就是女性荷尔蒙和抗雄性荷尔蒙。正正经经开始当起了一个药娘。 实话说,他天生条件就不错,脸庞没什么男性的那种棱角,大眼长睫,眉毛也不是男人的那种剑眉眉形,不用修也很细致好看,像由两道淡墨勾成。本身就很柔和,开始吃药之后就更加女性化。但他又在念书,所以不敢留长头发和穿裙子去学校。 古志贤见过伟仔戴假发和穿裙子的样子,不得不说,非常漂亮。伟仔的这事连他亲大佬都不知,却告诉了古志贤,因为他说过:“贤哥,我就感觉得出你同我一样。” 其实,古志贤和伟仔真不一样。古志贤从没想过做女人,他不是像伟仔这种是想要跨性别的,他与伟仔的共通点可能就只有——他们都不喜欢女人。 伟仔这条路不容易,古志贤的人生也容易不到哪里去。他爸妈在他二十二、三时就一直有催着他交女朋友,他就以工作辛苦为由一直拖着,拖了近两年,他爸妈还是催,他那天也不知是借了谁的胆,就说了他这辈子也不可能结婚生孩子,会害了一个女人,因为他真地不喜欢女人。他爸那时死命刮了他一巴掌,狠狠的一巴掌,左边眉毛上切下来一道口子,差点弄伤眼睛。之后又和他闹了很久,他就是不肯去相亲。他爸妈一气之下搬回去了琛城往东的德城乡下住了。 之后的几年里,他想修复那个伤痕,可是因为伤口太大,几次修复之后也还是剩有一条细细的红痕,由眉上一点一直划到双眼皮的褶子上一点。他想再进一步去除那条红痕,医美中心却跟他说,再修复,可能是会把那条红痕修到几乎看不见,可是却会伤及眉毛的毛囊,修复完了就算是想植眉那个毛发也是没有存活率的,就得每个月补那一部分毛发。可他又出不起那个钱,于是放弃了,买了副大的粗框眼镜架在鼻梁上。他那张很好看的脸就这么被硬生生遮成了一张普通脸。 他爸打他那回是戴了一只粗戒指打的,就那么照着他的脸刮了下去,一边打一边说:“一早知道你是乸形(娘娘腔),我十年前就刮花你块面。” 不过,这个说法确实有点歪曲事情,古志贤不是娘娘腔,他只是脸长得柔和好看并且性格比较温厚,平时从来不会见到他有什么娘娘腔的动作或语言。尤其是戴了一副那种眼镜后,把他的容貌也遮了后,他就完全变成了人们眼中的一个温和宽厚、行事温吞细致的男人,没有一点特色,也不显眼,埋在人堆里就马上被淹没,再也找不出来了。 他初高中的老同学、老朋友文强再见到他时,他已经戴上了眼镜,文强只以为是人长大了样子变掉了,不过还是叫他去配一副稍微时尚一点的眼镜,因为这副太厚重了。古志贤知道顾得了时尚就遮不住那条红痕,于是就回答他:“我戴惯这副了。” 古志贤其实是想着弄得那么时尚要干什么,也不知道是他性格导致的,还是被他爸的几次狠打导致的,他现在连找男朋友的心都没有了。本来还想正式和父母坦白了这件事后就认真谈一个男朋友,结果,坦白了后是这么一个情况,弄得他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这些年什么都看到过了,那个圈子混乱不堪,有频繁劈腿的,有才95后的小gay爱和谁上就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2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2 和谁上的,有服药做药娘想变女人的,有染病的,有下海做的,有反复出柜的,总之百分之九十九都是乱的,能正常过日子的也只有百分之一。他本来就胆小,觉得与其到时受伤害受不了、成天痛苦,还不好干脆就不要谈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还比不上今年才二十一的伟仔,伟仔比他勇敢许多,伟仔是敢爱敢恨的。他和上个男朋友刚分手,心情还没有完全回复过来。就打电话给贤哥,让他来陪陪他。 古志贤与他有着同为同志的情谊在,虽然和他确实不同挂,但是还是一直很心疼这小弟的,毕竟他还要吃荷尔蒙药,有成为女人的梦想,就注定了活得更不容易,于是,他就趁着周末过来两天,反正也近,由琛城到伟仔爸爸留给他们兄弟俩的那个单位只要半小时就够了,他周日晚回去都行。 周日还是伟仔生日,去海洋公园免费,还能带一个人以半价门票进去。伟仔说想一天都戴假发穿裙子,还让他帮着拍照片,要拍很多很多的照片。可能就是出于这一层,伟仔才不要和别人聚,因为除了谈过的两任男朋友就只有贤哥了解他这一面,和贤哥在一起不会有压力。伟仔在古志贤过来前就他让他周日那天当他一天的男朋友,古志贤笑着答应了,在伟仔心中,贤哥虽然不man,可是贤哥是天底下最好的人,还守得秘密,有什么让他不舒服的心事,只管跟贤哥说好了,不用怕贤哥传出去。 ☆、第 2 章 古志贤认真陪了伟仔两天不到,周日时在海洋公园也拍了不少照片,伟仔这天玩得很开心,古志贤总觉得伟仔这天有一种由樊笼中解脱出来真正做了一回他自己的感觉。周日晚本来古志贤是想过关回对面琛城去的,可是这天玩得太累,主要是伟仔这天玩得太疯,像是小孩一样很有活力,拉着他到处跑,他累到回了伟仔住处后就不想动弹,倚在沙发上,想着还是得睡一晚上,到了明天周一一早再坐巴士回去也赶得及的。 冲好凉的伟仔把睡衣扔给他:“去冲凉啦,叫不叫外卖?”他有些疲惫,抬了下胳膊,意思是好。伟仔看不过眼,扯着他一边胳膊要拉他起来,一边还帮他除下眼镜框。伟仔顺口讲了一句:“贤哥,其实你不戴眼镜也完全没问题,那条红痕老实讲也不影响美观。”古志贤还是疲惫,抬了抬眼皮,说:“不是,你不明白,我主要是怕人老问我,这疤怎么来的。”他始终没跟人讲过他这道红痕是怎么得来的,就连在医美中心修复这个疤时,他都只说是自己磕的。他同事个个都要问他一遍,他这人又比较好说话,也不会用眼神警告别人“关你什么事”,所以总是会回答别人的,那也只能扯谎说是自己摔倒了碰出来的。可他又不习惯说谎,每次就为这件让他心里难过的家庭关系破裂的往事都得说一遍谎,他觉得自己一定受不了,所以就索性总是戴着眼镜。 古志贤与伟仔两人虽说都是同志,但是也不会发生什么“一起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这种事。伟仔“嫌”贤哥不够man,贤哥“嫌”和伟仔不就跟和女人在一起差不多吗。 伟仔打电话叫小区外边的常记送外卖上来,而古志贤就去冲凉。半小时过后,常记就将热饭菜送到了。古志贤也一早洗好了,只是随意冲洗清爽了就好,坐在沙发上上网,也等着外卖。 外卖到后,伟仔催他放下pad,快点吃饭,他就照做了。伟仔咬着一条牛柳,问古志贤:“贤哥,你怎么还不出柜?”古志贤愣住,心里也在想:对哦,我怎么还不出柜。想了一会儿,回答他:“不知道。我跟我家里人出柜了。”伟仔嚼了两口那条牛柳,还顾不及吞下,就继续问:“贤哥,你们琛城的gay帅不帅的。我回去都没看到过。”古志贤想了想:“帅吧。我也不知道。东门那边很多,九成都是帅的,八成都在卖。”他说到这里,忽然想到了,就说:“哦,对了,可能就是因为太乱了,我就不想出柜了,出了干嘛?跑到那个圈子里,我可能也不习惯,还不如像现在这样。”伟仔将牛柳吞下,说:“贤哥,那你怎么办,一辈子不找啊?”古志贤想想,说:“不知道,过了三十再说吧。唉,你别再说我了,说说你,和之前那个分了,下一个找什么样的?” 伟仔上个男朋友其实还是喜欢女生,一开始和伟仔在一起也只是因为伟仔确实漂亮,也像个女生,可毕竟只是像,身体构造上还是让那个人不大习惯。其实伟仔也烦这事,他到底要找什么样的人很让他头疼,找直的,人家最终还是喜欢女生,找弯的,人家其实是喜欢男人的。而他伟仔就卡在这中间,既做不了真正的女人,也做不了真正的男人。 所以贤哥问他这个问题,他也不懂得要怎么去回答。于是他只皱着眉,跟着摇了摇头,并没有答得出来。古志贤腾出一只手,伸到他后脑勺上摸了摸,说:“别烦了,或许船到桥头自然直。只是你也知道千万别滥交。”伟仔忽然凑到他耳边低声问:“贤哥,你?你还没有那什么过吧?”古志贤面无表情,愣了一会儿,扭头过去对视上伟仔的眼睛,伟仔忽然向后仰去,拉开与古志贤的距离,有点夸张地讲:“贤哥,你可别指望我帮你积累第一次经验,你也知道我自从吃了那种药,有博^起障碍。除非是别人对我怎么怎么样,指望我去对别人怎么怎么样是指望不了。”古志贤看伟仔这么不正经的开玩笑样子,白了他一眼,不再睬他,转头回去吃饭,咬上了一块排骨。 第二天一早古志贤就出发回琛城,总共用了四十几分钟就到公司了。加贺影视全名加贺影视传播公司,可能不只是珠三角这一片最大的,全国南半边最大的一家影视公司估计就是它了。公司是属于郭氏夫妇的,郭氏夫妇有三名子女。大女儿郭静宜现任公司总经理,有手段,最会公关,处理旗下艺人的各种公众关系危机。她们爸爸是董事长,不过常年不在琛城,而是和她们妈妈以及最小的儿子一起住在澳洲,小儿子,也就是郭静宜的三弟,现年还在读大学。郭氏夫妇的二儿子郭竞寒也在加贺里面,是制作部a组的执行监制,今年二十六,小他大姐四岁,由澳洲回来两年了。 加贺的制作部在整个公司来讲举足轻重,共有三个组——a组、b组和c组,a组由老板家的那个太子爷郭竞寒负责,b组由古志贤的老友关文强负责,c组就是由太子女郭静宜的老公负责。做执行监制的,在片厂或出外景时就是导演,回来制作部就是监制,权限很大,由出镜的人的台词划分到出大小幕各种事情都是他们来决定,说来,他们的床应该很多人想爬。 上上个月就听说,c组拍一个旅游节目,一个半红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3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3 不紫的女星出外景时想划台词时分到报开头与结尾的部分,这样要记的东西不多,都是死的,不像中间采访部分,要临时活络地想话出来应对,而且报头尾还能有大幕近景,于是她就想用身体贿赂c组监制,当然是没有成。不过最需要钦佩的就是她的勇气,老板的老公她也想去这么贿赂,当然是不可能,听说上个月就被封杀了。 a、b、c三组的这三个执行监制在被演员、主持用身体贿赂这方面,一个是有老婆密布眼线,估计永难成事。一个是太子爷,估计想怎么睡就怎么睡,只是不过他可能消息锁得极密,都没什么消息被风传过,不过还是会偶有爆料,但是那些爆料都不成气候,可能也是畏于他的身份,不敢造次。还有一个是关文强,古志贤还问过他,问他有没有,他答当然有人想送上门来,只是他不想,古志贤都不信,关文强耸耸肩,觉得信不信由他。 至于古志贤在这间公司中,只是一个小角色,说小,其实也并不是很小,他专科出来就进了这家做,是老员工了,两年多以前调任总经理——也就是太子女郭静宜的秘书,因为郭静宜很喜欢他。 郭静宜喜欢他做自己秘书的原因有很多,不过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比起朋友关文强在公司中的导演地位,古志贤这个秘书职务,确实算是一个小角色了。不过他还是做得很开心,有份安稳的应付得来的工做着就好。他现在薪水也不算低了,每月他都会转一笔钱给父母,他父母不认他归不认他,可是儿子孝顺上来的钱还是要拿的。他们虽然从那次之后就没跟这个儿子说过话,可是心里也多少已接受了这么一桩现实,只盼着在俣城工作的小儿子是个正经人,快点找老婆结婚生子。古志贤还有个弟弟古志诚,小他两岁,在江南那一片的粤菜馆里做大厨,别看是厨师,古志诚的人工很高,一个月就能有两万。就是也有点忙,不过他们爸妈打电话给他时总是叫他再忙都要交女朋友,逼着逼着,这个儿子还算遂心,今年初说是已经交往了一个俣城本地的姑娘了。 古志贤是孝顺的,可是在这一方面实在是孝顺不了,也只能像个哑巴一样,忍着,不要再说多余的话了,只每月转钱过去,表达孝心。他爸妈也不管他了,把他转来的钱都攒给了他弟弟,到时在俣城买房子。古志诚对于他哥那事倒不觉得有什么,他们哥俩倒是常有联系,有一回古志诚就跟他哥讲:“哥,你知阿爸阿妈将你的钱都存住转来我这边了吗?”古志贤听了后,说:“不知道啊。”古志诚说:“你完了,看来你跟他们这辈子都没完没了。你给我一个账号,我再偷偷转给你。”古志贤说:“你别还我,我把钱给他们,他们爱怎么花我可管不了,倒是你,常注意叫他们留多些钱自己用。”古志诚就说:“放心吧。不过你这钱我还真不要。你想,你又不结婚又不生小孩,自己就该多存点钱。对了,你不交男朋友啊?”古志贤当时闻言只叹了口气,不想讲话。 ☆、第 3 章 古志贤这周一一早上回来加贺,就上二十一层的员工餐厅先买一份早餐吃了起来。这个写字楼共三十层,最上面十层都是加贺影视的,员工餐厅在整个公司最底下的一层——二十一层,由早上七点半就开始做到晚餐结束。这家公司的员工福利不错,吃三餐有代餐券,所以古志贤连吃饭问题都解决了。他倒是会煮,就是一个人过日子,经常犯懒,而且在公司吃也不要钱,自己买食材来煮食,还要增加额外花销。 他拿券换了一份腿蛋治和一份斋啡,端着餐盘,找了一个僻静角落坐下。先是咬了两口那份鸡蛋火腿三明治,再喝了一口黑咖啡,脑袋里还是空空的,什么也没在想。过了一会儿,他又觉得无聊,就拿了手机出来,摆在台面上,看昨天用手机给伟仔拍的照片。 忽然,脖子旁边多出来一颗头颅,他往旁边一看,就见到了一个像是早起后都还没洗漱过的关文强。他见怪不怪,问:“又熬通宵啊?你这样不行的。”他知道关文强那人攻性太足了,他整组人马跟着他这个头也是受罪,经常加班加到过十点,或过午夜,有时看着几乎要熬通宵了就干脆一组人都在公司睡。关文强知道他一定会唠叨这么一句,也没睬他,就拿来他手机划着,惊奇:“啊?小贤,什么时候交女朋友了啊?”这老友比他小一个月,所以他叫他小贤。古志贤没睬他,让他坐下,说去给他拿早餐,他说要两份肠粉和一杯熟普。古志贤起身就要往柜台那边去了,想了想又折回将手机拿来揣在兜里,主要是怕关文强跟他太熟了,会百无禁忌,说不定就划开了他跟伟仔的聊天记录,那么伟仔的秘密就守不住了。 关文强看着他竟然防着自己拿了手机走了,“切”了一声,想着他怎么这么快就交女朋友了,也没听他提起过,不过就是他那个女朋友漂亮是漂亮,怎么好像看着有点眼熟。 等古志贤端了关文强那份早餐过来后,他又坐下,继续吃没吃完的三明治,关文强也开始吃了起来。古志贤忽然想起,就问:“文强,你洗脸涮牙了吗?就这么吃了?”关文强嘿嘿笑笑,有些掩饰,说:“我用冷水洗脸漱口过了,吃完早餐我再上去正式洗。”古志贤也不打算管他了,低头继续咬自己的三明治。关文强说:“对了,小贤,你交女朋友还没听你说过,什么时候谈的?”古志贤不想谈这个问题,因为根本无从说起,就说:“就是一个女性朋友。”关文强问:“海洋公园哦,你们昨天在香港啊?”古志贤也不否认,说:“嗯。”关文强用叉叉了一块肠粉蘸了点咭汁,说:“对了,你倒是昨天跑到那头去跟新识的女……性朋友玩去了,我啊,昨天都还在忙,我弟昨天生日,我只语音他生日快乐。唉,我弟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早知道你去就叫你顺道帮我看看他了。”古志贤安慰他:“他也是大人了,自己照顾自己没问题的。你本来就忙,下次我去一定帮你看看他。”关文强手臂伸过桌子,拍了拍他一边肩膀:“好兄弟,就知道你靠得住。” 古志贤吃完早餐,上三十层顶楼总经理办公室时已经是八点十五。他是早上八点半上班,下午五点半下班,一般他都是早到晚退。主要是他平时一个人在家呆着也没什么事做,不如多耗点时间在公司。 这一层楼的保密做得很好,整个办公区要刷卡才能进,郭静宜的办公室、他的秘书办公室还有资料室、会议室都得再按指纹才能进。他摁了指纹坐进自己那间办公室里后,先是取了一套正装在办公室里换上,换好后就开始整理一些文件,上星期文强那组的一个节目有赞助商来谈赞助,说是很喜欢文强那个节目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4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4 ,可是文强觉得那个赞助商的产品和他们组在做的那个节目十分不合,就让他秘书把这个赞助商给推了。可是他那个节目的上一个赞助已约满,那个节目的制作成本又高,找公司会计做预算做了好几份也不知道能怎么削减开支。 这个问题就被总经理郭静宜推给了古志贤,叫他要么去说服文强接受那个金主,要么就找公关部的再拉别的赞助。古志贤觉得说服文强是没可能了,他那个人很固执,有自己的坚持,他推了赞助应该有他的原因。 不过他还是拿了那几份预算下去二十四层找文强,一进文强那个制作部b组,那里像在全员打仗一样,管道具的几个正在把不知道哪里租来的古董合力搬出部门要去道具仓里放着,其他几个对行程表的对行程表,联系外景拍摄点的联系拍摄点,地上还有几只道具球在滚着,一整个组的人都像是还没涮牙洗脸一样。 古志贤叹了口气,想这组人可真是拼,他穿过这一片狼藉,到文强门外敲他的门。文强办公室有一排透明窗,而且他百叶窗并没有放下来,所以文强看得到古志贤在门外,两人由透明窗对视一眼,古志贤见里头文强朝他点了点头,他就转动门把手进去了。 他坐下,说:“你们那个女性节目要是再没有赞助商,整个预算真地很紧。”文强忙得脑袋都是胀的,说:“你不是要我跟你解释一遍为什么我不要那个赞助商吧,他的厂是做脚气膏、灰指甲药水、洁^阴平的,你倒是看看他哪一个产品不是跟杀灭真菌有关的。你让我怎么用在那种美妆节目上,报幕时多难听啊,下面是由真菌克星制药厂赞助的《公主爱“妆”病》。哪怕他有一个产品不是跟杀灭真菌有关的也行啊,我也能挑一个大家熟悉的产品来报幕,可是他家有吗?没有。这让我怎么办。” 一段抢白,连空隙都没有,可能是烦郁之下产生的这么一阵暴躁,害得古志贤一句话也插不进去。他只能安抚他:“我没有来劝你接受,我再想想办法,不过在没有找到新赞助之前,你们接下来的几期就要节省成本了,起码减一半。”看他又像是要动怒的样子,古志贤忙又补充:“我也会尽快去联系。”说完,跟逃一样地逃出了制作部b组。 再一路逃上顶楼自己办公室里,打电话给公关部主任再说了一次这件事的紧迫性,公关部主任说已经在拉赞助了,一定尽快。古志贤知道他们那一部也很忙,平时要管艺人的公众关系,还要管拉赞助的事情,也很忙,他们那一部以前都是在郭静宜手里的,她在没升做总经理前,就是在公关部做主任。 他想想好像营业部有时候和客户接触时也能遇上一些赞助资源,不知道他们那边有没有路子。于是他又打了个电话给营业部负责人,问了这件事。营业部负责人说现在暂时没有资源,不过他给古志贤支了一招,说:“你看看制作部其他组的赞助商资料,要是其他组也有赞助合约到期要续约或是有新赞助的,你看看要是那个节目跟强哥那个什么‘装病’节目收视点数差不多,那么就去谈一下,互换一下赞助。” 古志贤觉得很有道理,谢过营业部同事,就开始翻查新一期各组各大节目的赞助商的新约、旧约还有未签约的赞助意向,最后看到a组那里有一个生活类节目和文强那个美妆节目收视点数差不多。而且那个生活类节目叫《居家能手》,这么说来用那个真菌克星来报幕应该还是可以的,不冲突。但是古志贤又没有信心一定能说服a组负责人,他还小心翼翼地试着念了几遍“下面是由真菌克星制药厂赞助的居家能手”,确定好像听起来确实不怪,就拿着材料往二十五层走去。 他平时较少去制作部,除了因为和文强关系近会去去他在二十四层的b组之外,就很少去其他制作部了。到了二十五层,见到制作部里面也是一样地乱,写字台上都是道具,他就问他们这一组是谁管赞助的事,里面监制助理说还是得问监制,因为他们这一组没有秘书,最近这些事情都没有人管。他就问他能不能见一下监制,大家都认得他是总经理秘书,当然是要让他见的,就是他们都忙着,说让他自己去监制的办公室就好了。 一问才知这一组监制的办公室根本不像文强那组的一样在组里面,而是在这一层上的西面有独立的一大间。他就过去了西面,原来还是最靠墙的一间,还挺隐蔽。 他站了过去,还想敲门的,却发现门虚掩着,根本就没关上,开下的一条缝隙中,让他无意瞥见里面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孩正坐在这一组的监制身上,两人热吻中,那个男孩上衣都被撩至胸上。 两个人他都认得,监制当然就是总经理的弟弟郭竞寒,而那个男孩应该是现在热播的一档美食节目《淘食界》的其中一个主持,阳光帅气型的。没想到这两个人有一腿,平时在节目上也看不出来这个主持是gay,而且也没有人传言说郭监制是gay,古志贤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急忙转身要走,希望里面的人没有看见他,而他是绝不会说出去的。 正要走,里面人就叫他:“谁在外面鬼鬼祟祟,你不如进来。”古志贤见走不掉了,就转身开了门,说:“郭监制,我是来谈一下赞助的事情的。”郭竞寒毫不避讳,在古志贤面前拍拍那男孩的庇股,说:“去那边沙发上坐着,等他走了我们继续。” 古志贤觉得这人有病,他又不是有意要碰上的,真是意外,干嘛现在说话连一点礼貌也不顾、一点面子也不给。像那个什么“等他走了我们继续”是不是可以不用当着他面说。不过他想想又算了,人家的好事在兴头上被他这么搅和了,脾气是会不好的。他觉得自己还是快点把事情谈了走人要紧。 他就把事情尽可能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郭竞寒说:“你觉得那什么真菌用在他那个节目上报幕难听,但是放在我们这上面就好听了?”古志贤说:“不是好听,起码不那么冲突。”郭竞寒想了想,说:“你用那个什么菌厂的报一遍我们的来听听。”古志贤想还好自己来之前练习过,就马上把整条报了一遍:“下面是由真菌克星制药厂赞助的《居家能手》。”郭竞寒又说:“把他那个也报一遍。”古志贤就报了一遍文强那个:“下面是由真菌克星制药厂赞助的《公主爱“妆”病》。” 报完之后,郭竞寒皱着眉头,而坐在沙发上的那个美食节目主持已经笑趴了。郭竞寒虽然不是很喜欢用这个什么菌厂,但是公司毕竟是他们家的,出于整体利益,他点头了,说:“好,就按你说的调吧。” 一得到他的答复,古志贤一刻不停留地站起身道了别,逃出了门,还帮他们把门给关好。 ☆、第 4 章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5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5 他们内部同意调整之后,也并不能完全算数,还得与两个相应的赞助商联系,因为他们本身的投资意向并不是那样的。古志贤回到办公室之后,打电话给公关部,说了他们刚做了这样的内部调整,达成了内部协议,现在想公关部联系摆平投资商那一方面,公关部的说没问题。也确实,她们都很会说。 中午的时候,古志贤去二十一层吃午餐时,见到文强那组的秘书正在打包午餐,估计那组还在讨论中,秘书只有包好午餐送上去。 下午的时候,就听公关部主任打电话上来他办公室,说赞助商那边谈妥了,下一期就是由佳美家居城赞助《公主爱“妆”病》,还有就是由真菌克星制药厂赞助《居家能手》。可能毕竟两档节目收视点数都差不多,赞助商那方面才肯这么调。 这天下午两点时,郭静宜才来。她一般都是这样,下午才来公司上班。她来了后,古志贤就去她办公室汇报了一下工作,接着也就没什么事了,他就回了他那间办公室继续处理文件。 晚上放工后,他去员工餐厅吃了一份晚餐后,又回到自己办公室继续处理了一阵子文件,到八点半才出写字楼去搭地铁回家。他家就住在旧墟那边,也就是东门那边。那一区都很老旧,他家以前从乡下迁上来就住在那个老区,一直没变过。有一套房子,后来房价飞升,家里也买不起新的房子,就一直住着那一套,直到他爸妈气得搬回德城乡下都还是住的那一套。现在,就变成了只他一人住在那个装修老旧的两室一厅里,父母在乡下,弟弟在江南的俣城准备买房。 其实,他弟跟他讲了爸妈把他孝顺的钱都转给了自己在俣城买房子那件事后,古志贤是可以理解的,也相当支持,他现在住在琛城也不用交房租,又省了一笔开支,那把钱留给弟弟也无可厚非。而且弟弟是家里唯一的希望了,希望他成家生子,最好生两胎,那是需要储多点钱备着的。所以他弟问他要账号要把钱转回给他,他始终没有肯。虽然他自己其实也是要存钱的,毕竟现在他家在琛城的这套房子的房产证写的是他爸妈的名字,也没说给谁或他们兄弟俩都有份,可是照现在的情形看来,他爸妈是想将这房留给他弟弟的,最后他在这个家里就是得净身出户,所以他一方面得省钱给他爸妈拿去给他弟买房子、安家立业,一方面也得省一部分钱下来给自己以后买一套小房子。 出了地铁口,就能远远见到老东门这边的广场和周边一长带的酒吧区,色调都很暗,有些热吧里面太挤,就会有人端着酒在门口喝。现在这时候已经九点多了,已能看见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地上的士,估计是要找地方去开房。看到的好像还不止一对。 他继续在夜色中往家的方向走去。这时候他才又记起上午他看到的那一幕,这一天忙得都快忘了。他其实曾经去过几次琛城的社交网站,想看看不知道有没有可以交往的人,想试试看,却发现那里是一个相当成人的圈子,像他这种的可能真是太落后了。而且里面不管是偏壹的还是偏零的都写c勿扰,他也不明白自己算不算c了,他知道自己确实不娘,可是就是比起那个圈子里的审美标准,他又清楚自己实在好像不太行。 其实别说伟仔的处境尴尬,他的处境也极尴尬。伟仔的尴尬是因为找直的,人家喜欢的是真女人,找弯的,人家喜欢的是真男人,而伟仔长了一张女孩的脸与一副男孩的身体。可他的尴尬在于他就算不娘,可也确实不够man。他知道他们琛城的圈中口味,不论是那些纯壹、纯零还是偏壹、偏零的都是喜欢那种不是阳光帅气型,就是阳光运动型的,就像是今天早上在郭竞寒办公室里见过的那个主持。帅以及有型才是硬道理。 他们这类人真正说来,百分之六十都是零点五,心理上也都当自己是个男人,多数没有真正所谓老公与老婆的心理角色分配,毕竟他们都是分泌雄性荷尔蒙的一群生物,多少都有男人的血性与行事风格。真要分了壹号与零号也不是在心理角色上分的,也只是在性的角色上分出来的而已,只是因为其中一方后边比另一方更加有感觉才当了两人中的零号罢了。他没做过,所以不十分确定自己是壹号还是零号,他知道自己性格温吞,可这也不一定代表自己就绝对是零号。虽说他自己心理上多数时候认为自己应该可能就是零号这个属性,因为他也承认自己在性格上的确温吞,但是万一真做起来时才发现自己后面一点感觉都没有那怎么办。 所以,他的处境也是有着各种尴尬。他长得好看,但是性格温吞,于是与阳光帅气或是阳光运动这样的审美标准差了一大截,而且他还架了副那么厚重的眼镜,那就别说是阳光帅气或是阳光运动了,整个人还显得相当老成。并且他又因为有些胆小,就一直不敢涉水这个这么复杂的圈子,害得他自己到现在都没有弄清楚自己身体上到底是壹还是零还是都可以。他们心理角色不太分配可是做那事的角色还是要分配的,而且多数人还是几经实战后才最终确定自己到底是哪一种。也难怪他徘徊过的一些社交网站上的同志们都标好自己是壹还是零,聊天没聊上两句就会问他是壹还是零,问题是他哪里知道自己到底是哪个。就算他一早也认为自己的这种毫无攻击性的性格会导致自己最终“沦为”一个纯零,可是这种事情的划分还真得要试过才能大致有数,既而确定自己的属性的。 由地铁口走了近一刻钟终于到家了,开了客厅灯瘫在了沙发上,其实并不是十分累,只是觉得像摊稀泥一样瘫着很舒服,反正他的人生也没什么冲劲。 瘫着时,他还在想自己现在情况的这种尴尬,他也不想当呻^吟系的同志,他也曾幻想过有健康的家庭生活,找一个可以过日子的,可是上哪里去找?想上个社交网站,没讲几句就被问是壹还是零,他又哪里知道。他还比较保守,又不想找几个人做几次来确定一下。所以,不如单着。 过了好一会儿,这摊稀泥终于动了一下,他起身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折回沙发时,喝了一口,又坐下,这时手机振,一看竟是伟仔。他打开伟仔发来的那条语音,传来他活力的声音:“贤哥!你知道吗?我想到怎么解决你的第一次问题了!我今天听人说上海那边的同志吧里最刺激的就是当众帮人口x!我朋友要去,你要不要一起?你也知道,你那个死性格就得来点极开放的事情刺激一下,放开了就好。刺激完了,你还可以顺道去俣城看看你弟弟。” 这摊稀泥被水呛到,咳了好一会儿,撇开手机,继续瘫着。跟着上了会儿网,就洗洗睡了。 第二早如常,早起后喝了一杯温水,再吃了两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6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6 片饼干就去公司,要在那里正经吃早餐。吃早餐的时候就听见有人讲那个《淘食界》的主持和太子爷有一腿,床伴关系坐实。古志贤心中仓皇,早餐也没吃好。他想自己肯定没跟人讲,而且帮他们把门关好了,怎么今天一早就有人传了。他怕被人找上,说他恶意散布消息,于是匆匆解决掉剩下的几口,就搭电梯上三十楼,躲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再冲了杯速溶咖啡来压惊。 过了一会儿,他觉得说不定这件事早就有人在传了,今天早上正好被自己听到了而已,也说不定那个郭竞寒根本不介意别人传这种事,而且就算有人传,他也有办法压下来的吧。不如就不要为这件事担心了,反正自己没传过,清者自清。 哪知九点时a组监制助理就打了电话上来他办公室,说他们监制叫他下去一下,说直接去他们监制办公室找他就行了。古志贤应着:“好,我马上去。”挂了电话后却还是空出来一点时间,又给自己冲了一小杯咖啡,为了能喝得快点,还兑了凉水,结果温度、口味都不对劲,但他也顾不得这些,只是几口闷了下去。 到了他们制作部a组所在的那一层,总觉得这一层今天冷气特别强。这个二十五层是a组的天下,一层都是他们的,不像楼下二十四层的b、c两组,要分享一个楼层。 他去西边最靠墙那间办公室门外,今天的门倒是记得关好的。他敲了敲门,里面人说:“进。”他就开门进去了。关好门,走到那人桌前,在那人对面坐下,等那人开口。 郭竞寒开口了:“我听说今天早上就有人传我跟欣一的事。”古志贤见他开门见山,就索性不要紧张了,索性直面这桩事,说:“真不是我说的。我昨天转头就忘了有那件事。”郭竞寒说:“你说我就要信你吗?”古志贤有些看不惯他冤枉人,好像说什么就一定是什么的样子,可也只能重申一遍:“我真地没说过。”郭竞寒问:“那别人怎么会知道?”古志贤想了想,说:“会不会是你以前在办公室里和他做些什么,没有关门,被别人不小心看见,又或是你们在别的什么地方,被认得的人看到,就传出去了。”郭竞寒问:“时间为什么这么巧?”古志贤心里想:我怎么会知道呢?我倒霉呗。但是他说:“其实会不会是那个主持人的同僚有意要踩他下来?你应该担心这几天网上有没有什么照片爆料,看是什么照片不就能确定是不是我说出去的了吗?” 郭竞寒往后向椅背上一倚,说:“算了,你先上去吧。别让我发现是你。”古志贤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了,他要怀疑总还是会怀疑的,所以他也只是点点头,说他上去了,就转身出这间办公室,并把门带上。 ☆、第 5 章 这天中午午餐时段,二十一层员工餐厅里,文强那组的两个助导、一个秘书、两个撰稿和他们那组负责三、四厂的道具的刘哥与灯光小陈哥聚在一桌吃午餐。他们看见古志贤也进餐厅买午餐,远远地就招呼他坐去他们一桌,因为古志贤算比较常下去他们那组,所以跟他们也比较熟。 等他买好了一份鸡扒饭就端着餐盘坐去了他们一桌。坐下后问:“你们强哥呢?”秘书说:“监制那份我给他包上去了。下午七厂用不了,转排去五厂拍,灯光排布都要改,他们有几个还在上面商量。”古志贤哦了一声,坐下开始吃饭。 助导三三说:“你们知道吗?陈欣一跟太子爷那件事被太子爷压下去了,他还真手快,上午有点风声了就把陈欣一转签去了他朋友的影视公司。”另一个助导阿华说:“跟他有爆料的那个叫什么的也不是第一个了,只不过是第一个我们公司的艺人。不过太子爷真地手快,上午他才一会儿工夫就把那人转签走了。” 古志贤一听,原来这桌人是在聊这件事,他自己本身在这件事里就有些敏感,已经在被那个郭竞寒误会,他现在就更加一句话也不敢说,连问题都不敢问,怕最后就变成了他是参与讨论与爆料者。他现在也只敢埋着头吃他那碟鸡扒饭。 灯光小陈哥说:“唉,他们那组也是。那么大一个组连个秘书也没有,你们知道为什么?就是因为之前他的秘书都是女的,被他遣走了好几个了,不就是喜欢男孩吗?你看他监制助理就有两个,助导四个,初级助导两个,都是男的。杂事都是叫助导做的,也用不上秘书了。唉,你们说,那个是不是就是他的后宫团啊?” 道具刘哥说:“你别瞎说,我听他们那组的道具张说他们头不搞同公司的人的。以前也是绝不搞同公司的艺人的,毕竟是他们家的生意,他自己心里也精得很,艺人公众形象一有危机就很费钱,之前砸下去的钱也等于浪费掉了,接下去补救、转约什么的都特别麻烦。所以他以前要搞也是搞别人公司的,这次竟然找了同公司的,可能那个叫什么的真地很合他的胃口。” 文强的秘书斯曼说:“嗯,听说到现在都找不到是谁把这件事爆出来的。” 一听到了这句,古志贤狠狠咬了一口鸡扒,再扒了两口饭,心里苦死了,怎么就这么巧。那事情就在昨天他撞见了他们那样之后今天就爆了出来。 他快速吃了这餐饭,没有参与讨论,就为了给自己避嫌。一吃好,就说他楼上有事要做,和这些同事说先走一步,然后就勿勿上楼去了。 下午一点时,郭静宜就来了,刚在她自己办公室里坐下就打电话叫隔壁办公室里的古志贤进去。古志贤有种不祥的预感。 在总经理办公室坐下,他手中握了一个文件夹,虽然暂时没有什么事情要跟她汇报,但他还是特意带了一个这种夹子进来,主要是为了拿它在手里,手里有样东西抓着,心里就可以没那么紧张。 郭总经理直接说:“志贤,我弟打电话给我说他那组需要一个秘书,他那组很多文书处理的事情现在都是助导在做,他一直不肯请秘书本来是觉得没必要。不过他现在说了能不能让我把秘书让给他,因为最近文件资料类的东西太多了。我是一直觉得他有必要要一个秘书的,你就去吧。”古志贤听她这么说了,心里在想:好日子要到头了,进那一组一定要受那人的罪。 他觉得那个郭竞寒这时候要自己过去就一定是想想办法整死自己,因为他到现在都没有找到是谁爆的那个料,也就唯有怀疑到他古志贤的头上。 他就一直低着头,想了一会儿,说:“总经理,我能不能不去?”郭静宜说:“他们那组事情比较忙,他说根据工作量可以给你每月加五千薪水。”古志贤听后,觉得这钱赚不得,小命都快没了,还贪这个五千,说不定第一个月就被那人找到什么错误,再被强踢出公司。他摇摇头,问:“总经理,能不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7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7 能不去?”郭静宜说:“志贤,我说的话你也不听了?我最喜欢这个弟弟,他要什么我都会找来给他。他现在需要一个秘书,他说要对公司业务熟的人来做,因为他没时间让新人去适应,最好还是男秘书,因为他们组太大,女秘书太柔弱受不了,想来想去只有问我借你……你就当帮我的忙,再说了加薪水是件好事,不比总经理秘书这个头衔要实在多了。” 古志贤也只能回他办公室里找了一只a4打印纸纸盒,将自己的东西收拾进去。他觉得由一个总经理秘书变成了制作部a组的秘书,也就是降了一级了。虽说薪水有调高,可是那里的办公室是很小的一个,他见过b组文强的秘书斯曼的办公室,和他现在这间要按指纹才能进的办公室完全不一样。还有到了那里杂事也会变多,再有就是应该要受来自那组的头的心理折磨,那简直就是比变相降级还要惨。他觉得这件事既然已经摆在眼前,那不如一边做着a组秘书一边等一等,看看那个太子爷会不会查到是谁爆的料,如果查出来是不关他的事之后,说不定他就能回复原职,如果一直查不出又一直要在那里受折磨的话,那他不如索性找另一间公司供职吧。 他想清楚了后,也收拾完了,接着就去在二十五层的制作部a组报到。到了后才发现原来不是安排一个小的鸽子笼般的秘书办公室给他,而是让他坐进那个郭竞寒在西侧那间大的办公室的里间,倒也挺宽敞的。只是他反而觉得有点不是很舒服,有种要被监视住的感觉,而且他还在想,他坐在这个里间,那么那个郭竞寒要和什么人在外间做些什么的话不就很不方便? 不过他想想还是只管自己先做好这一组的事情再说吧,而且郭竞寒那个人说不定就算在外间和别人直接做到最后也不会在意里间的秘书听不听得到的。 他跟这人报到之后,就进里间去坐着了。接着,处理了一天的文件,倒并没有觉得新的工作氛围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这样的日子过了整整一个星期,古志贤觉得工作的性质好像都没什么改变,和在三十层总经理旁边差不多。不过他们这一组的文件确实是多了点,处理起来确实有些繁重,他甚至渐渐相信郭竞寒跟他姐姐郭静宜说的话,因为他说的那些理由和现在这一组的实情确实相符。一个是他们这一组是大组,文件确实挺多,加他五千块薪水也应该只是出于工作量这一层的考量,而并非他一开始所想的那人只是想用抬高薪水拉他下来这组做事,继而借机折磨他。再有一个就是他们这一组确实不太适合请女秘书,这一组像文强那组一样也很拼,也像打仗一样,不过就是全组没有一个女同事,不像文强那组还是有六、七个女同事的,他们这一个大组竟然一个女的也没有。 出于这几天的观察,他觉得也许自己一开始想多了,a组的实情就是这样的,这个岗位由自己来担任可能也确实是这组执行监制的一个正确决定。而且那个郭竞寒这几天看下来和其他执行监制也没什么区别,也很拼,做事情也很认真,而且并不像他一开始想的会三天两头带人在办公室里胡乱做些本该在床上做的事,或许那天撞见那人在办公室里和别人做些什么也真是一个偶然。 古志贤分析了一下,说不定郭竞寒已经找到了是谁爆的料,继而也早就不再迁怒与自己了,想想也对,听说他做事情很快手的,他跟陈欣一的事情不是很快就被他摁下了吗?而且这几天看他做事情这么认真,想必他是很为他自己的家族利益考虑的,做事情还是很分轻重的,应该都是在公事公办,没有牵涉个人恩怨进去。 这么一分析,古志贤倒也定心了下来,就准备安安心心在这个a组做下去了。不但应付得来,而且薪水还加了五千,对于他这种缺钱的人来说,调职这件事现在看来反而成了一件有福气、有好运的事情了。 于是古志贤没有经过任何坎坷地顺利过了一周。这天是周二,他下班要留一会儿,手头还有些事要做,三十楼传来给各部门的新的病假单表格,他得打印几份出来备着,以后如果有同事要领病假,就可以直接拿表格去填。还有这组的道具师傅后天要用公司车搬道具,他就得提前二十四小时网上预约他们的公司车,如果当天临时调车,到时就要从部门预算拨给的钱当中支出双倍的钱用作车费出去。 这一组的监制郭竞寒倒是不像b组监制关文强那样经常加班,而是多数时候都准时下班。不过郭竞寒今天是忙到七点才结束,他离开办公室之前还是像这几天一样很自然地敲了敲里间的门,说:“古秘书,我先走了,你不要弄到太晚。”古志贤对他印象已经在这几天里被他刷过好几遍了,心里已经完全不反感这个老板,甚至觉得这个上司是个很不错的上司,他回答:“好,byebye,我也很快就好了。” 郭竞寒坐上了他的车,向海边开去。在琛城的琴海别墅区建在海边,是这个城中最高价的奢华别墅小区。 郭竞寒在自己那一幢门前停好了车后,一看灯竟然是关着的,整幢房子黑漆漆的,连窗帘都被拉上,那样就连外边微弱的光也透不进去。他勾了嘴角笑笑,知道一定有什么好东西在里面等着他,因为他回来前已经给这家里打过电话了。 他开了门,对客厅里说:“你是要我开灯呢,还是不开呢?”里面人笑出声,说:“当然是不开,你摸黑走到沙发这边来。”他也嗤笑出声,不过不再说话,而是径直走去了沙发那里。接着,就摸到了一具很有热力的躯体。他说:“小骚货,饭吃了没有,就脱光了衣服躺在这里等我?”他口中的小骚货故作惊讶:“哎?你也会关心我吃了饭没有?我还以为你只关心我这里呢。” 说完,两人就缠到了一起。直到完事后,热力褪尽,他们才开灯。陈欣一对郭竞寒说:“你找出来是谁爆料的了吗?”郭竞寒说:“没有,好像并不是你们节目组里的人,现在看来最可疑的就是那个古秘书。”陈欣一叹了一口气:“我好惨,想一直呆在你身边的,结果现在还得去别的公司。”郭竞寒摸摸他脑袋:“放心吧,事情我摁得住。那一家是我熟人的,你就好好在那里面呆着。”陈欣一说:“听说你把那个古秘书调到你身边了?”郭竞寒说:“是啊。”陈欣一问:“怎么?要开始折磨他了?是让他一个人做三个人的事情还是只给他一张小写字台办公,还是整天叫他到餐厅买茶买水送上去?”郭竞寒摇摇头:“不是,我只想让他爱上我。” 陈欣一笑了,又一副快趴下的样子:“怎么,你觉得他是?”郭竞寒说:“哪还有嗅不出来的?”陈欣一悻悻地说:“是啊,你这种混迹这个圈子的老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8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8 手,嗅觉能不敏锐吗?”郭竞寒捏着他的下巴,让他望向自己,说:“怎么?你有什么不满?”陈欣一说:“没有。你让他爱上了你之后呢?甩了他吗?”郭竞寒说:“既然知道,还要说。有这个时间不如再做一次。” 陈欣一并不敢说他自己十分了解郭竞寒,他知道郭竞寒做这件事肯定不会是光为了帮他解恨,但是他还是很希望这个人做这件事有一大部分的原因是为了帮他出头。他见过那个古志贤,完全没有什么可能会危害到他现在在郭竞寒身边的位置,这么想来,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其实郭竞寒完全没在想着帮他出什么头、解什么恨,他完全只是想让那个古秘书明白有一类人真地不好惹。 ☆、第 6 章 第二天周三,又是大好的天气。琛城这边四月底、五月初的天气有一点不好,就是日夜温差太大,体质弱的人一入夜就易受凉,感冒不舒服。白天炎阳似火、晃晃昱昱的日头照得人像是站在烤箱里一样,一到晚上,没了太阳就马上急转变凉。昨天晚上,古志贤做完公司的事情后要回家时,就忘了加件外套,走了那么一路,竟然第二早就有些轻微地感冒了起来。 白天来公司后有点轻微地流鼻水,他一进他的办公室,就披了件较厚的外套在身上。公司的空调每一层都是由一个总闸控制着,中央温控,每间房的温度高低自己做不了主。且因为他们是这样的写字楼,又在这么高层,窗子几乎是全封闭的,只留一扇极小的透气窗可任意开合,每一层的换气还是要靠每个房间天花板上的换气扇。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除了能给自己多加件衣服,多喝几杯热水,也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他穿上了外套后,还把小透气窗支开,多少也能多通点风,怕他这间办公室被他积聚了感冒病菌,到时把他上司或是同事过到了就不大好了。 他对现在的工作已经开始变得满意起来了,毕竟他是个随遇而安的人,想的也不是很多。他只对现在办公室的格局有点困惑。一般秘书与上司的办公室排布应该是秘书在外,上司在内,可是他和郭竞寒的反而反了过来。难道不应该是他在外头,有什么事或人就可以由他先过滤一遍再或通报郭监制或帮他挡一挡的吗?不过郭监制好像从没有想过这个格局问题,或许他有必要什么时候向他提一提,也许是监制他太忙了,没有顾及。 郭竞寒这天十点到办公室,坐下后叫古秘书出来汇报一下一天的行程。古志贤出来后,知道他一到办公室坐下后一定要先喝一杯咖啡,就帮他去茶水间冲了一杯过来,再讲了这一天的行程。郭竞寒看他穿着与这季节不符的外套,又听他偶尔轻微地吸吸鼻子,就问他什么时候感冒的,他回答说是昨天晚上出去搭地铁忘了披件衣服导致的,还说尽量别与他离得近或同处一室,怕把他给过上了。 郭竞寒就说他自己一年到头也很少感冒,不怕被过上,还说古志贤这样动辄就染上一些像感冒这样的小病全是因为他缺乏运动,体质有点差的关系。古志贤想了想,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运动这一块确实是自己经常忽略的。其实他也知道常运动能增强体质,只是他每每想起要去动一动时,就又会不明所以地就那么懒下去、提不起劲头,也许真是因为他做人没什么奔头也没什么冲劲,总打算着过一天算一天的关系。 古志贤正在想着这事情,想着不如以后就将爬山、游泳这些提上日程,不为别的,就为了自己的身体健康,也该每周都做足运动。还在想着时,就忽闻郭监制问他:“你要不要一起去游泳或是去健身房?一起运动才比较有动力。”古志贤想都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一听到就心里觉得:没这个必要吧。 说实在的,他虽说这几天和这个郭监制一起工作下来,心中是不反感这个人了,可是也完全不想在工作以外的时间和他走得有多近,最好就是工作之外,毫不相干,所以哪里还会情愿跟这人一起去做运动呢?他回答郭监制:“我还没想好,我这个人比较懒。我怕我答应了你也做不到,以前我就经常爽朋友邀去一起运动的约。”他不好明摆地拒绝他上司,只能将话说得委婉。接着,看郭监制还想劝他的样子,就先截住了他的话,说:“监制,我太了解我自己了,可别再劝我了。” 郭竞寒听他这么说了,就有些悻悻然,点点头,也不再强求了。 古志贤把工作行程和郭监制核对完全后,就回到了自己办公室里,计划着怎么落实运动这件事。他在琛城这边住的是老房子,物业管理之类的事情都不完善,小区内一点可供住户去锻炼的公共设施都没有。最近的话就是他们老东门那边商场顶层有健身中心,得去办年卡,好像还挺贵的。最后想想,不如走路和爬山算了,成本又小,又可以晒到太阳,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肘,现在这一身的皮肤也确实有些苍白。 中午时,他吃完了午餐,回到他的办公室坐着。郭监制不在外间,古志贤知道他中午时和文强有事商洽,所以他们两个监制一起到写字楼附近的商圈里的餐厅吃午餐去了,餐厅订位自然是他这个秘书打过去订的。还没到下午上班时间,他就拿手机出来,然后随意地倚在椅背上上网。 没一会儿,就收到伟仔语音,他翻了一个白眼。继伟仔第一次说那个什么城里的有些吧里有人能帮人当众口x之后,他又再说过几次,看来是很想劝服自己去那里放纵一下。他收这种语音都收烦了,这回看到有语音来,自然就当成又是什么不正经的。虽然只有他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坐着,他也不敢开扬声器,只敢改成听筒模式听。原来这次伟仔是说他明天下午大学里才有课,今天已经和朋友到了琛城,要在这里夜店疯一个通宵,说他两点时就能到他公司楼下,要他下楼去拿些东西。 古志贤回复了一条语音,问:“你要拿什么给我?”不过一直得不到伟仔的回复。古志贤接下去上班的那一个小时里间或就会想到伟仔最近是不是玩太疯了,伟仔不跟哥哥文强坦白现状,可是他是知道伟仔实情的,是不是有必要说一说他,要他多少收敛一些,如果不是什么有真感情的人,不如不要深入接触了。不过他知道伟仔以前如果不是谈了半年的男朋友是不会做那种事的,只是不知道他现在变没变。 有时候古志贤就在想,这个圈子一点真心都没有,大家在还年轻的时候都玩得那么凶,能怎么凶就怎么凶,简直是将身抛在一种水深火热当中死命无所顾忌地玩,是不是因为百分之七十的人一定最终会找女人结婚的,那不如在没有婚姻束缚前,先玩到尽兴。结了婚后仍然是可以找以前的男朋友开房,只是多少有了家庭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9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9 关系那一层绑着,有时候做一做,心里还能有种悲凉的感觉涌上来,会怀念还年少时和自己看得顺眼的男人纠缠在一张床上时的那种“谁都管不到我这一刻”的感觉。 古志贤不想这样玩,他也不想伟仔这样玩,可是他自己毕竟不是什么过来人,也不是什么情感赢家,他只知道自己不想那样一味胡缠般地活着,可是他也并不能肯定走哪条路就一定是对的,走哪条就一定是不对的,万一圈中主流价值观才是最现实最正确的,也未可知。于是他就没有了那么一种把握与底气支持他去对伟仔这个小弟说教一番。他自己还人浮于世、随境浮沉着,虽没有堕于流俗,可也确实是活得有些不切实际的。 工作到了快两点,外间的郭监制还没有回来,应该是还在和文强在那间商圈中的餐厅里谈着事情。据文强说事情很重要,那应该是要像这样谈久一点的。 伟仔挺准时地发来一条语音:“贤哥,我到了。你快下来嘛。”古志贤脱了外套就出办公室,搭电梯下楼去了,到了一层,远远就看到在写字楼底楼那一整面墙般宽的透明自动门外站着的伟仔,竟然是女生打扮,比来来往往的琛城写字楼ol还多了几分洋气。走近一看,换了一种妆,化了韩式的无辜眼、一字眉。头上那顶假发太真了,因为是真人发丝做的假发,不像是用尼龙丝那种做的一看就是假的,而且伟仔本身留短发,上面再戴一顶假发的话,很容易服贴,不像长头发的人还得打摩丝束好头发再戴,且怎么戴都不如短发的人戴得服贴。这顶假发是古志贤今年一月份买给伟仔的生日礼物,也不便宜,超过三千五百块,伟仔极喜欢。 或许这一刻真是被伟仔的无辜眼无辜到了,古志贤有这么一瞬间尤其心疼他,只想叫他别再吃那种药了,就让身体自然地、健康地活着就好,况且他本身就大眼睛、尖下巴,又没什么体毛,这样还非要吃药又何苦。 刚在心疼着他,看着他一双眼,似水杏般朝着自己眨啊眨,就见他下一秒由斜挎的小包中拿出三张动作片给自己,说:“你不喜欢日本的那种,嫌零号都和女人一样,哪,这里是本土的,零号也很阳光。你拿去好好学习学习。”古志贤呆住,现在的情况是——他站在自己公司楼下,人来人往,他被一位“索到爆”的靓女硬塞进怀里三张男男小光碟。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接了可怎么拿回办公室,不接又怕拉拉扯扯叫熟人看见,横生事端。 不过,这些暂时不是重点,重点是:“等等,小伟,我记得我从来没跟你说过我是零,你怎么就那么确信,好像次次跟我一说起这种事时,都把我当成零看。”他说得很小声,离伟仔的耳朵又近。伟仔噗嗤笑,还作样打了他一下,说:“贤哥,麻烦你回家照一下镜子,看下自己身上哪一块像一个壹号。”古志贤有些窘迫。 ☆、第 7 章 古志贤被伟仔这么直接地说了之后,当下就更坚定了要做运动的心。伟仔问:“别跟我哥说我来了,他在上面?”古志贤说:“没,他跟我们组的监制一起出去吃午餐,顺便谈些公事。还没回来。”正说着,就抬眼忽见伟仔他哥关文强和郭竞寒由街对面向他们这边走来,吓得他赶快把伟仔的头摁向自己胸口,伟仔要推开他,他就低头对伟仔讲:“你哥从你身后过来了,你就装伤心。” 关文强本来在街拐角处老远地就看见他们了,没想到今天小贤的神秘女友来他公司楼下找他。本来还见到他们两个一递一声地说着话,还有些打情骂俏地,就是后来怎么好像有些不大愉快,小贤那么一个温和的人竟然把人家女孩子的头死命地摁到他自己胸口,他女朋友一开始还有要反抗的模样,可是后来就趴在他胸前不动了。 关文强走到他们跟前,问古志贤:“小贤,你女朋友来找你?”古志贤也有些尴尬,只能点头说:“是啊。”关文强竟然不识相,也不走开好给别人“情侣”私人相处的时间留出一点空间,还要继续问:“小贤,你们没怎么吧?”古志贤摇头,说:“没什么,就是她今天心情不好,我在安慰她。”关文强本来还想继续问问,因为见小贤和自己一般年纪却一直都没有谈女朋友,自己是因为太忙而谈不了,可是小贤明明可以空出时间来交女朋友的,却又不见他有多少这方面的兴致,本来那天知道他交了女朋友,还交到这么漂亮的,除了惊奇之外,还是为他高兴的。哪知都没两天就被他搞砸了,起码现在这样子看起来就像是不太对劲的。可是又一想,人家感情的事,他是个外人,不便过份关心,只有说:“哦,那我先上去。” 和关文强一起的郭竞寒一直没说话,脸上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可以被人捕捉,不过在这么诡异的时刻,在场的人当中也没一个人会想到要在他脸上捕捉什么表情就是了。他和关文强一起回楼上公司去了。 他们站在电梯中,关文强忽然看了看他的脸,说:“郭监制,你没事吧?”郭竞寒想不出为什么关文强会察觉到他此刻有些许的神思不定,于是只好稍加掩饰了一下,并不想和这个b组监制讨论他的心里感受。等他回到自己办公室中坐下后,才蓦然觉得有不少他自己都无法言明形状的思绪在心里漾开。说不上是挫败感,只是忽然对自己产生了一种怀疑,明明觉得那人是同类,也明明觉得不出一个月就能将他搞定,可是竟然倏地冒出来这么一件事,虽然还不确定是真是假,可是刚刚那一幕确实有点撞到他心口上,让他一时间不复有昨天晚上那种说得十拿九稳、志得意满的神气了。 而在楼下的那一对“情侣”终于在他们俩人走后分开了。一开始古志贤见关文强前脚刚走,就要把伟仔粘在他胸前的那张脸给推开去,可是伟仔还是因心中余悸未平,一直不肯抬起头来,直到古志贤将他强行推开,双手扶着他的肩膀,猛烈地摇了两下,说:“伟仔,怕什么?早就上去了。”伟仔才抬起头,但还是不放心,目光越过他左侧肩头在往这幢写字楼底楼大厅里不停打探,神形鬼祟,哪里还有刚才那种淑女的样子。直到真地在大厅里看不到他哥了,他才挺直了腰,忽想起一件要紧的事,呼出声:“呀,我的头发!”意思是怪古志贤刚才晃他晃狠了。古志贤对天望了一眼,然后跟他说:“唉,你的头发没事,美着呢。”伟仔一听就开心了,勾嘴笑了笑。 古志贤这时也才又想起伟仔刚才给他送的东西,就赶紧往伟仔包里塞去,说:“乖,拿回去,自己慢慢看,我要上班,你让我怎么拿进去?”伟仔皱眉:“可是人家看男女的。”古志贤的眉头皱得比伟仔的还紧促:“伟仔?我吃完饭也才一个小时。还没消化完。”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10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10 伟仔低下头,见自己这么“辛苦”帮他拿了碟过来,他竟然非还得塞还给自己,就有些不开心。古志贤也只能说:“不是我不要,我在上班,这种情况不允许。你先拿回去,我下次去你那里时再拿。” 伟仔也只能再塞回包里,古志贤问他:“你今天和什么朋友来玩的?在这边吃的饭还是在那边吃了饭后才过来的?”伟仔说:“来这边吃的,和两个女生朋友,别间大学认识的。”古志贤还有点不放心,就加问了一句:“她们人呢?”想亲眼见见伟仔的朋友,也好确认一下。伟仔说:“她们人在拐角的饮品店坐着等我。”古志贤哦了一声,想了想,反正不是跟男人在一起,多少还能放心一点,伟仔毕竟是大人了,他也不便再深问,会显得很啰嗦,于是就关照他说:“你们别玩太疯,别在夜店跟别人回家。回乡证、身份证放放好,别丢了明早连关都过不去。”伟仔说:“知道啦!我们夜店只呆到十二点,再去通宵唱k的地方,唱唱就睡。” 古志贤皱皱眉,有点想像不出这种夸张的年轻人行程安排,不过听来还算安全,只又关照一句:“你们就只有女生在一起,遇到什么危险赶快打电话给我。”伟仔扫了他几眼:“把你叫来你也派不上用场。”古志贤怒:“死小子,你一天不刺激我几回你日子过不下去是不是?”伟仔气完了他,转身跑了,谁让他不肯收下他诚意奉献上的男男小光碟? 古志贤见他过马路了,就也转身向写字楼内走去,穿过大堂,到最里侧,摁了电梯按钮。进去后摁了二十五层的钮,这时候的电梯很空,可能这个时间点的上班族都已在自己岗位上坐着了。电梯一直向上,都没有在哪一层停过,他一个人在里面,确实又着力思考了一遍多做运动的迫切性,别的不去说,只是每天被伟仔那样地嘲笑两、三遍,也是件让人有些沮丧的事。 电梯在二十五层停了,他出了去,走回最西侧自己和郭监制的那间办公室。他敲了门进去,迎面就见郭竞寒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细加观察,还有几丝被压抑着的愠怒夹杂在那副不善的表情里面。他除了打招呼就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而郭竞寒也只是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算是对他的招呼的应答。古志贤见这情形,就只好低头往自己的里间走去。 坐下后,他将刚刚他上司的那副神色细细体味了一遍,他想明白了,一定是上司非常不满意他在工作时间到楼下去会“女友”,算来这次和伟仔的会面确实占用了不少时间,老板一般都不太喜欢这样的员工。这么想来,他就明白了,赶紧把桌上的文件拿来分类处理。 而在外间的郭竞寒之所以不快,就是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会有女朋友。这一桩事实让他有无数可以生气的点存在。首先就是,就算那男人是直的,可他哪来的条件去找一个那样的女朋友?虽然没有看到她的脸,但是背影杀手也是杀手。其次就是,现在如果他纯是直的,那让他爱上自己之前,势必又多了一重挑战,就是起码得先掰弯他。本来觉得可以一个月弄妥的事情现在得要多出恐怕一倍不止的时间。 在他看来,追人跟制敌一样,只要攻其弱点就行。比方说,如果这人贪图钱,那就给他钱,如果这人贪图名,那就给他名。本来郭竞寒还想花几天时间观察一个这个人的欲望在哪一方面,发现了后他就要着手做这件事情了,现在忽然被“这人竟然是直的”这件事模糊了焦点,他有些被打击到,一时间竟有点不记得自己本来从今天开始就要放心思去观察这个人到底贪求些什么的。 这一整个下午,古志贤都为了弥补他自己下午“有违一名优秀员工操守”的那件事而过得相当劳瘁,吃过了晚饭还又上楼忙了一小时才回家。 他今天晚餐时喝了一点茶,晚上有点睡不着,拖到了十一点半还没什么睡意。夜凉如水,他为了不再冻着,就坐在床上上网。到将近十二点时,收到伟仔发来的一条语音,听着有点醉意,说他们已经不在夜店了,已转战通宵k歌房,旁有女孩说话的声音,好像是在让服务生送啤酒进来。 古志贤听完后笑笑,回答他:“你们晚上睡的时候门带上,锁好。”就将手机撂在枕旁,继续捧着pad上网。过了一会儿,手机又振,他只当是伟仔又来骚扰,觉得不会有什么大事,还拖了好一会儿才拿过手机来看,一看竟然是郭竞寒的短信,他们没有加微信,所以他老板只能发短信给他。他打开短信前还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因为不觉得这个老板会在私人时间找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打开一看,原来是告诉他他明天下午才会去公司,让他一早去和助导刘鹏对改过的流程表,对完了后就马上回复他。 古志贤看完后,蹙起眉心,心里认定:嗯,他今天晚上床战一定很激烈,难得做监制的会下午才去公司,又不是像他姐姐一样做行政的。和谁呢?上次那个欣一,还是一早换了,还是和欣一以及另外一个,或者……另外两个、三个…… 他忽然又觉得自己想这个干什么,画面太过于淫^乱,毕竟是自己的上司,不该这么想他,就又开始怪自己怎么无端去给别人设定这种场景,可又一想,那个上司本就应该是一个在性^事方面恣行无忌的人,恐怕他这条短信发给谁,谁都会作这样的推测的。 ☆、第 8 章 第二天一早,古志贤按照郭竞寒交代的做了,找刘鹏核对了流程表,再回复了他,不过这上司收到短信后就一直没有回音。古志贤觉得也是正常,毕竟是老板,难不成还让老板必得回过来一个“好的”或是“知道了”才算是礼貌周到有交代?本以为这上司下午就会来公司,可是到了这下午两点时,也还是不见人。两点多的时候,收到他的短信,说是他病了,让去买些治腹泻的药送去给他,非处方的就行。 古志贤收到这条短信时,其实对于自己上司现在把自己当成他私人保姆一样使唤,觉得有些太过,毕竟买药这种事情是自己职责范围以外的事,可是他还是去了。先去药房买药,再送去这上司说的地址——在与公司同一区的一幢公寓楼里,因为离得与公司还算是近,买好了药后,公车坐五站路就到了。 其实坐在公交车上时,古志贤就望着自己手中那只白塑料袋中的药盒,心里想着:他确定他得的不是性^病吗? 到了郭监制说的公寓外,古志贤就摁门铃,过了一会儿,里面才有人来开门。门一开下来,就见到郭竞寒脸色还行,不大像是腹泻几次过后的那种黄白黄白的脸色,真要说他脸色上面有什么不大好的地方,可能就是这人一贯的脾气不大好呈现在脸上的那种愠怒。古志贤站在门口,把药给他,照平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11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11 常一样关怀两句:“郭监制,你稍微好些了吧?”郭竞寒点点头,把门给他让开了,可是古志贤很踌躇,他不是很想进去,但如果问这人“还有什么要帮忙的?”又觉得不妥。毕竟这是上司,那么一问,好像显得他有多么不情愿为他做事情一样。 古志贤只有踱着踌躇的脚步走过这人身边,听到这人在身后将门扇上了。跟着,身后那人转过身来,说:“晚上你帮我煮点东西吃吧,我可能就是今天中午吃了外卖才会这样。”古志贤听这话,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就说:“哦,但是我公司里的事?”郭竞寒说:“公司里面有刘鹏他们几个,你不去也没关系。”实在讲,古志贤听了这话觉得有点不大开心,说得好像他的岗位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岗位一样。不过,他也没有辨驳,只点点头,说:“好。”他也并没有问这上司要不要冲一包止泻的颗粒喝下去,倒并不是不关心他的身体,不是那种“你爱喝不喝”的心态,而是他看他这会儿说话的那种中气,全然不像是有什么身体不适的状况。 于是,他也只是识相地点点头,问他:“那,监制,在煮点东西吃之前,我在这里做什么?”郭竞寒看他一眼,说:“我很久没来这里住了,东西上面都是一层灰,你帮我打扫一下。”古志贤不太能理解这个工作指令,这与他的秘书的职责范围相去甚远,但因为现在没办法猜透这上司到底要干什么,或许今天这样只是特殊情况,他也只能听从他的指示。不与他计较这个也罢,古志贤好风度地点点头,说:“好。” 郭竞寒一个人回他自己房间去了,古志贤就准备找抹布和清洁喷雾。看了一圈,什么都没有。他只能去敲郭竞寒的房门,里面人说:“进。”他开了房门,没进去,只问:“郭监制,你家里有抹布和清洁喷雾,还有水桶或是盆子之类的吗?”郭竞寒想了想,说:“好像这些东西都没有。”古志贤就说:“那我只能去附近超市买。”郭竞寒说:“哦,那你去吧。”古志贤说:“好,只是你得给我钱去买。” 什么叫“那你去吧”?在工作时间帮着做这种家务锁事,难不成还要他自己付钱买那些清洁用具吗?反正古志贤是半毛钱也不会为这上司花的,没必要,不值,就这么简单,刚刚那个买药的钱他都想讨回来。与这个人公私还是得分明的,今天被他使唤来做这些花费时间的私人事务,已经让古志贤心里有点介意,还要去花费金钱,那当然是不可能。他又不想在公务以外的时间里与这人有什么交情或是给这人留下什么好印象。 郭竞寒指了指台子上的一只钱夹,说:“你拿去用吧。”古志贤走了过去,抽了五百出来,说:“加上买点菜,应该够了。多出来的退给你。”郭竞寒坐在床上,拿着电脑在上网,抬眼问了他一句:“你是不是不大情愿给我做这些事?”古志贤没想到他还要这样问出来,只能停住了脚:“你既然看出来了,还要问出口干嘛?”郭竞寒把电脑放到一边,说:“平时看你挺好说话的,怎么这会儿竟然还有点脾气?”古志贤说:“正常,谁没有点脾气?”他心里想着:原则问题,有什么好牵扯到我好不好说话这件事上的?这人比起他姐姐,也真是有点离谱。 郭竞寒不说话了,掀开被子下床,走到台子前,步子有着些微的蹒跚,他把桌上药盒打开,取出一包药,就要往房外走。看那样子是要去厨房冲那包颗粒来喝,古志贤走近他,问:“你真地肚子疼?”郭竞寒站住不动了,转过头来看他:“我不肚子疼,我干嘛要叫你来,临时临了我叫谁来帮我做这件事?我是不会照顾自己,为了拍一档新的节目,搬到公司附近来住,连饭都是叫的最简单的小餐馆外送,还吃坏了肚子。怎么?你以为是什么?我对你有意思还是怎么样,还特意叫你过来就为了和你单独相处吗?” 古志贤听他这么说了,顿时也有点不好意思。a组是有新节目要拍,忙点也是正常的,他搬到这里来住,也不开伙,还叫了外边小餐馆里的外卖,可能长期锦衣玉食的他根本吃不惯那些,于是一吃就吃坏了肚子,也是正常。临时临了是找不到什么人来帮忙,可是他怎么不叫他小男友过来照顾一下他呢?但古志贤又一想,或许他和他那些小男友全都是露水情缘,说不定和那个欣一都已经散了,都没有稳定关系的,想要叫人来照顾他或许也是不大可能。 古志贤想到这里,就拿过他那包药,说:“我先去煮点水,给你冲完这包药再走。”他在厨房看到这家里连电水壶都没有,只有一只小的不锈钢的锅子。他就用不锈钢锅子煮开了水冲了药,把药端给郭竞寒之后就出门去了。 他前脚刚走,古志贤就去浴室把药倒了,拿着一只空杯子在想这个人的弱点。这么几次下来,几番打探尝试,觉得这人在公对自己这个老板尽心尽力,在私又一点都不想讨好自己,这么看来他是公私分明的,那以后自己就得和他公私分明,这样他就不会对自己有什么不好的印象。再有一个,他这人的同情心很丰富,看来以后得不停地利用他的同情心才行。 到了这一刻,郭竞寒竟然忘了要再去查那个爆料泄密的人是不是真是古志贤这个人,此刻是不是古秘书这个人都已经不重要了。挑战一项不可能的事情,才是在此刻看来诱人无比的。 古志贤买完了清洁用品和米粮回来后,就利用晚餐前的时间把这套房子里的清洁做好。跟着,就要煮晚饭,正在厨房里倒米下锅,要煮粥,就发现裤子口袋里的手机振,他拿起一看,原来是坐在房间床上的那个郭监制问他晚上是煮饭还是煮粥。他就走去这人房间外,敲了门后开门说:“煮粥吧,你不是得吃点易消化的吗?”郭竞寒最讨厌粥,况且他又不是真地生病,就说:“别了,你还是煮饭加炒菜吧,我最怕喝粥。” 古志贤没办法,只能关了这人房门,去厨房把饭煮上,再出门去离得近的超市买了一瓶橄榄油,用这来炒菜多少还能清淡点。之前买的那一小瓶花生油他就自己拿回家去用吧。 等他买完了回来,刚把炒锅加热倒油,房间里面的人就又发短信过来,问:“我快饿死了,什么时候能吃饭?”古志贤看完了短信,懒得再去他房间跟他说,就回复:“二十分钟。”然后他就快速洗菜切菜。 二十分钟后煮完了,就打电话给房里面的人,问:“你是在房间里面吃还是到外面厅里来吃?”房里面的人说:“我出去。”古志贤问:“要我去扶你吗?”房里面的人说:“还没那么虚弱。” 这晚上,他们吃完了饭,古志贤收拾完了厨房后,就跟他上司说他要回公司按指纹下班。他们公司的打卡系统是摁指纹的,所以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12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12 没办法找人代打。 他去公司按完指纹后就出写字楼,要去搭地铁回自己家,可是还没走进地铁口,就接到他上司来电,问:“你回家了吗?”他说:“还没。”他上司问:“你能来我家睡吗?我怕我晚上身体又不舒服。”他愣了很久,才回:“好吧。”他上司又问:“你看刘鹏他们走了吗?”他答:“有几个还没走。”他上司又说:“那你正好上去把他们六厂出的新的分镜图拿来给我,我看一下改过的分镜图之后也好决定机位怎么改。”他“哦”了一声,就上去拿了。 拿完后又坐公交车去他上司家里。去了后,又一会儿被这上司指去倒水,一会儿指去楼下买包烟,抽完了烟又说要喝果汁清肺。所以这一整天,在古志贤最终身体沾床之前,他变成了一只陀螺,被他上司的鞭子挥到东又挥到西,不停地转悠。 竟然一点怨言都没有。 不枉郭竞寒今天下午冥思苦索了好几个小时,他自认看人还是很明白的,现在这秘书就是公私分明的有原则的但又同情心泛滥的一个老好人。这个解析也是透辟,他觉得只要不触及这秘书的一些原则,他就起码不会讨厌自己,并且越加利用他的同情心,自己起码就能越加接近他。 ☆、第 9 章 接下来的两周里,古志贤给郭监制买过头疼药、感冒药、胃药、甚至助眠的药,也几乎天天住在这人的家里。他确实没想到做监制的压力这么大,平时见文强确实也是很忙,可是没想到能忙出来这么多病。他知道这人前阵子看上了一个韩国的节目,就把版权买回来了,现在正在前期筹备拍摄,也可能是因此忙得什么都顾不上,连身体也不顾了。 加贺不像一般意义上的影视公司那样只拍电影、电视剧,也不像一般意义上的电视广播公司只摄制娱乐节目或是社会类节目,它是什么都拍,只要是能赚钱的,所以叫影视广播公司。 古志贤念及这人父母又不在身边,姐姐也有自己的家庭要照顾,他那些小男朋友又都指望不上,而且他又不会照顾自己,工作压力还这么大,就开始照顾起他来。其间,古志贤有比较侧面地向他提及要不要请一个钟点工阿姨来帮他收拾房子以及煮一日三餐,古志贤是想着反正他也不缺钱,请一个阿姨来做这些杂务就行了,那自己就能回归到公司自己那个岗位上去,否则自己常常和他相处在一起,也不大好,毕竟自己是同志,而且也知道他是同志,就这么住在一起,别的不说,万一不小心爱上他了怎么办,那简直会是这世上最惨的一件事。古志贤当时侧面地跟他提出这个建议时,是在晚饭桌上,记得当时他很孤独又很无奈地抬起头来看了自己一眼,又低下头吃饭,不说话。由那之后,古志贤就再也不敢跟他提什么让他去请钟点工阿姨的事。 也因此,这两个星期以来,古志贤的工作没别的,就是变成了在这人身边照顾他,古志贤自己变成了一名尽职的全能保姆,比保姆还好使,几乎二十四小时全天候。得到这人姐姐的允许,每天还是照常在公司上下班摁指纹打卡,只不过是上班时与下班后的工作地点都换成了这人的家。除了帮这人料理他家那些杂事,古志贤还会把一部分可以在家中做的公事带回这人公寓中,看准没事的时间就用作处理公务。 两个星期下来,古志贤觉得自己不特别去运动都可以浑身上下相当有线条感,因为成天像只陀螺一样被老板指到东,又指到西,倒是相当塑形的一份工作。而郭竞寒觉得这个古秘书真是比保姆还好使,秘书、保姆的事都让他做全了,除了现在没让他陪^睡。不过,偶尔郭竞寒也会想:撇去他的外表不谈,讨个这样的老婆,日子一定过得很舒服。 郭竞寒是纯的壹号,长期的这种在床上的角色归类导致他在同性感情关系中也有了一定的角色分化,他找过的那些小男朋友,不管是阳光的、帅气的还是可爱的,都有一个共通点,就是对他必须顺从。他和古志贤这种都还不知道自己是壹是零的人不同,和他在一起,就算那人以往从来都是壹,也得变成零。 其实一想到陪^睡这件事,郭竞寒就想起近来这阵子光想着怎么去发掘利用古秘书的性格弱点,而忘了自己竟然还有生理需求。一想起这件事,他就给海边那栋别墅打了电话:“喂?今天晚上我七点回去。”他大致报了一个时间,在那边的欣一竟然也不敢埋怨他为什么这么久了才给自己打电话。 他打这电话时是在周六下午三点,古秘书出去买菜去了。也巧,放下手机后,就见古秘书开门进来了,手里提了两只塑料袋,里面都是新鲜蔬菜和一些肉类,估计晚上要像上周六一样煮大餐。郭竞寒看着他进门时的样子,不明所以,心中突了一下,眼神中隐然可见些许复杂的东西,神情并不大自然,他自己也道不明此刻的心情是什么,想不出来这一刻只不过是见古秘书提了一些菜回来,自己又有什么好感觉别扭不自然的。 古志贤打完招呼后,就在玄关处换鞋,所以也没见到他眼中的一些不纯净的细微纠结着的情绪。而郭竞寒也平复了一下,等古志贤换完了鞋,要提着那些菜进厨房时,他说:“我今天晚上要出去。七点应该就不在家了。”古志贤站在厨房门口,问:“那你明天几点回来?”郭竞寒被他这么一问,还有点烦燥,觉得自己像是要出门的老公被老婆怀疑要去和情人私会而被多加盘查一样,他说:“你问这个干什么?”语气里有点不耐烦,与他这两周以来的那种可怜、孤独与无奈的样子很不一样。古志贤没跟他计较这个,只是说:“我就问问,要是回来得晚的话,我也回来得晚些。” 他一这么说了,忽然郭竞寒竟紧张了一些起来,问:“你要去哪?”他这样的话问得完全没有道理,因为古秘书根本没有问过他要去哪里,而且其实周末是古秘书的私人时间,又不打卡又不算加班工资,凭什么让他在这里又是做饭又是打扫的。古志贤当他是由小就被家里骄纵惯了的,知道和这种性格的人相处在一起,要求平等绝对是“想多了”,因为根本不可能,他也就不计较这人这句没头没脑、兼且态度也不大好的话,只是回答:“我上周末就说有事要去香港一下,你没让我去,这次你又不在家,我趁机去一下,在你回来的时候我才回来,不就行了?” 上周末时,伟仔催古志贤去拿那些男男小光碟,古志贤干脆就不想拿了,因为现在和郭监制住在一起,拿回来又能怎么样,也不能在郭监制家里看。而且郭监制是同志,他也不想让这人知道他也是同志,总觉得会很麻烦。但是又怕伟仔不高兴,就想着还是去拿一次,不过他没有先回复伟仔,而是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13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13 先问了郭竞寒,问说自己能不能出境去一趟香港,可是郭竞寒只说是周末也会很忙,而且他胃这几天一直不大舒服,让自己别走开。 郭竞寒其实当时听了古志贤说的要出境去另一头时,就在想他是不是要去会他女朋友,他倒也不想问清楚了,就算是又如何,已经连着一个星期绑这人在身边,想必再绑久一点,让这人抽不出一点时间陪他那个女朋友,那女的应该会主动求去的吧。那个古秘书的女朋友应该会就此发现古秘书就是一个性格懦弱的老好人,被旁人可怜地哀求一会儿,就只顾着同情照顾他人,连自己的爱情也不要了,因此而离开他。 郭竞寒一直打的是这个主意,接下来的一周也是一直将古秘书绑在身边绑得死死的,他觉得要先将这秘书的女朋友的耐性耗尽最重要。现在一听古秘书说要过境到那头去,他就又联系到这秘书是要去会女友这事上,他故作不经意地问:“你要去找谁?时间长不长的,我说不准明早就回来了。”古志贤说:“哦,我在那边有一个朋友。要不我明早十点前赶回来吧。跟他也好久没聚了。” 郭竞寒听他这么说,像是在说一个男人,而不是在说什么女朋友,就问:“那你要带你女朋友过去吗?你毕竟也这么久没和她碰面了,好像也没有这样谈恋爱的。”古志贤听他这么一说,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伟仔“这小妞”做了自己女朋友这件事,早也不知道被自己忘到哪里去了。经这人这么一提起,才想起来,也因此,他愣了许久,才回答:“哦,没事的,她很独立的。” 郭竞寒一听这秘书这么说,而且还是在怔愣许久,作凝神苦思状许久之后才简单地这么回答了自己,他心里不禁有些高兴,在想是不是那女的早甩了古秘书,而古秘书又不好意思将这实情说出口,才这般嗫嚅。想想也是,像古秘书这种人哪里会有女人喜欢,要不然他也不会单身那么久,找人打听了这秘书在公司的这么多年也没听闻过他交了什么女朋友,忽然冒出来一个背影看着那么窈窕有致的,肯定处不长久。再加上古秘书又三天两头不在她身边陪她,她应该早就不知道偷吃过多少回了。 刚才听古秘书说的那话,还有说前那番苦思,应该不是说的实情,而且由古秘书的神情中看得出他似乎心中藏伏了一些隐情与一些难以对旁人言明的情绪,那估计就是这秘书好不容易得来的恋情崩了。一想到了这里,郭竞寒还想着要不要以后多安排几个女人勾引一下这个古秘书,而且都很快把他甩了,这样不用太久,他就会对女人感到失望,到时再叫那些女人甩他前说一些难听的话,多像是数落他没钱,而且也长得不好这类的话,这么一来他就会因此心灰意冷,在连连情感失利之后最终投入自己的怀抱。 郭竞寒这么想,确实有点恶毒,而且老实说来,他也确实“想多了”。 古志贤见自己回答了之后,这上司也不知道自顾地在想些什么,竟一直不说话,眼中神情他又辨不明白,于是索性问:“所以我是能不能去?”郭竞寒一想到他应该已经被甩了,才过境去那边寻求一下他朋友的安慰,难得心情大好,就准了,说:“那你去吧。明天晚上回来都行。” 郭竞寒说这话时,是想着自己都两个星期没有找人对自己的身体进行深切安慰了,不如也趁这古秘书不在的机会,回别墅去找欣一,好好地由今天晚上一直缠到明天晚上,才能把失去的这两个星期都补回来。实在说来,与古秘书这样的朝夕相对,真是很难受的一件事。要不是为了想完成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事,他根本不想总是看着这秘书。 ☆、第 10 章 古志贤见郭监制这么爽快应允,也觉得有点难得,这么多天几乎是不肯让自己离他半步,那现在肯放自己一天假了,竟忽然觉得有点幸福。他要进厨房去把塑料袋里的食材全放进冰箱,忽然又想到七点是一个很尴尬的时间点,这监制是在家里吃饭还是不在家里吃?于是他停住脚,转回头问坐在客厅沙发上的郭竞寒:“郭监制,那你今晚的饭还在这里吃吗?” 郭竞寒被他一问,也有些怔住,这种感受很怪异,谈不上负疚感,只是那种令人心底没有底气的感觉总是会源源不绝地冒上来。这感觉很奇特,古秘书问他在不在这里吃,他才想起七点这个时间点确实很尴尬,平时他们两个六点多一些就会一起吃晚饭,偶尔也会拖到七点才开饭,主要还是看他忙成什么样子。当时他说七点他不在这里,是因为他脑中也只存有一个模糊的时间点,以前住在海边那套房子里时,他都是大约七点时开到家,所以他就报了一个“七点”。可是今天,难道还是要古秘书煮完了饭,他们两个吃完后,他再转头又回到海边那家里去?说怪也有点怪,和这秘书朝夕相处了两周,蓦然回到另一个男人那里,共赴春宵,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与不习惯;可说怪也并不怪,和这秘书间根本也没有什么承诺在,别说自己没有喜欢他,就连他也应该是根本还不喜欢自己的。 就在这一种念头辗转中,郭竞寒抬起了头,略不自在,唯诺应答:“我今天就不在这里吃了。”古志贤就问:“那我是不是现在就能去了?”郭竞寒竟有点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去应对他的这个请求,也只能点头,说:“你去吧。”古志贤就急忙转头进厨房,将刚才买的新鲜蔬菜肉类全分类放进冰箱里,该系好塑料袋口以防止水分蒸发的就系好口,想着明天晚上回来再用它们来煮晚餐,应该还是新鲜的。他整理的速度也比较快,不一会儿就弄好了,合好冰箱门,忽然又想到一个问题,就想着跟郭竞寒确定一下,他转头出厨房问郭监制:“监制,那你说我明天晚上回来都行,是不是明天晚上这里不用煮饭了?”郭竞寒莫名心中腾起一股焦躁,被这秘书问得心意烦乱,就没有什么好声气,说道:“是,是,不用煮了!你高兴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 古志贤被他这话说得有点窘迫,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一下子变成了这样。虽然也知道他脾气不大好,可也没说什么惹着他的话吧,只当他是在忙出之前那一大堆病之后又忙出一个焦虑症,想着要不要什么时候去买什么稳定情绪的药茶给他喝一喝。 古志贤索性不和他计较这些,算来自己年岁也是虚长他两年,虽说“某些方面”的见识没他高,可是毕竟要大两岁,该容忍包容的还是该容忍包容的。 于是,他就进他用的那间独立卫浴,洗了一把手,手刚刚拿菜拿肉的都沾得有点脏有点粘了。洗完了后,就用通信工具找伟仔,问他晚上有没有空,说自己晚上要过去方不方便。伟仔没一会儿就回复说:“有空啊,你来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14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14 了,正好我们吃了晚饭一起去蒸桑拿吧。”伟仔住的那个小区里有桑拿房,还有泳池,蒸桑拿是免费的,游泳是十八港币一次。伟仔讨厌游泳,一个是觉得他自己也没有办法真穿女式的泳衣,上面还要露出来,都被人看光了,他心里不是很舒服,而且有时在泳池边上看到身材好的女孩子,他心里又妒忌,双重的不舒服,所以他很讨厌游泳。他倒是很喜欢蒸桑拿,一条大白浴巾由胸口裹到膝上,坐在里面蒸,蒸完了后气色能红润两天。 古志贤回复他:“好啊。”跟着,伟仔问他什么时候到,他说:“我现在就出发了,你在家里等我吧。”伟仔说:“好。” 古志贤收拾了一下,就出了自己房门,跟郭竞寒说他现在就走了。郭竞寒点点头。 古志贤到了那头,进小区里时保安要例行登记,之后他在伟仔那幢住宅楼下按他那一户的门铃,伟仔给他把进楼的门打开,他进了楼后搭电梯上去找伟仔,到了伟仔那一户前,发现伟仔把门都给他开好了,站在门边等他。 古志贤说时间还早,要不要去街市买点菜回来自己煮,就不要叫外卖了,外卖又肥腻,又多味精,伟仔赞成。于是两人就一起去街市买菜,这个街市不大,七点钟时整个会收档,不过现在四点多这个时候的菜还算新鲜,他们简单买了点就要回去了。古志贤提着菜,在等着马路人行横道上的绿色行人通行灯,这时候裤子口袋里的手机振,他把一只拎菜的袋子给了伟仔,然后伸手进袋子里把手机拿出,一看竟然是他上司的短信,真是有点不懂这个上司,什么年头了,这么爱发短信的?他皱着眉,想着别是有什么东西要他处理,他现在人在这头,哪里方便处理什么那边的事。打开短信一看,竟然只有寥寥数字,问他人在哪,在干什么。 他有点无奈,这问话问得莫名其妙,一早跟他说了他人要到香港这头来,要见朋友,现在竟然还要问。他索性不回复了,打了漫游电话回去:“喂?郭监制,有什么事吗?”郭竞寒本来一接起电话来,还有点高兴,高兴些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哪知一听他问得这样,好像都有点不耐烦的样子,就编了一个问题,说:“我想问你下周三订上午十厂的那个厂位的单子我签了名后被放哪里了,我找不到,想改期而已。你是不是交上去了?”每一个“厂”是一个大的节目制作棚,在加贺,有一部分厂是由不同监制组独有的、专门负责及使用的,有一部分则是公用厂,用之前要预订,向资源调度室交表格。 郭竞寒也只是临时编了这么一个话出来,莫名其妙。不过古志贤听了后,就在想那张表在哪,然后他说给这上司听:“没交,还在我房间书桌上,你进我房间,在书桌左边那一叠文件里找就行了。应该在上面几张里面,因为我本来准备周一去交的,就放在较上面。”郭竞寒哦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电话挂得仓促,古志贤听电话里倏地“嘟”声响起后,还朝手机看了一眼,确定是对话已关闭了,才皱皱眉,把手机放回袋子里,就和伟仔一起回家煮饭去了。和伟仔在一起,煮饭是轻松的,因为伟仔本来就喜欢做女人喜欢做的事,比方说煮饭。古志贤和他不同,古志贤是因为一个人生活有时不得不煮才学会煮的,比方说周末时,他又不能去吃食堂,多数时只能在家里煮,而且他弟弟古志诚又是大厨,随意过两招给他,就够他受用不少。 古志贤和伟仔两个一起在厨房,煮起饭来倒也快,不到半个小时,一顿很好的晚饭就被摆上了桌。两人吃完饭,还得消化消化,准备九点才下楼去蒸桑拿,中间这段时间不知道要做些什么。伟仔提议不如看上次那三张男男小光碟,被古志贤一记敲在头顶上,伟仔赶忙两手捂着脑门儿,嚷:“干嘛打我!”古志贤训他:“你怎么这么没出息呢?这两个多星期,三句里有两句都在说那几张男男小光碟,你就那么饥渴,还是我看上去就那么饥渴?”伟仔觉得委屈,不服气,说:“你看看才正常嘛,你不看才不正常!”古志贤说:“什么?我不正常?”伟仔就说:“本来就是!”古志贤深吸一口气,说:“我不是不看,我是不想现在跟你看。”伟仔哦了一声,说:“不看就不看,那我们两个看什么?”古志贤又吸了一口气:“那请问你除了小光碟,还有没有什么正常的电影,我们可以一起看看。”伟仔捂着脑袋,带着一肚皮的委屈进房间抱手提电脑出来,两人一起看一部正常电影。 到了快九点时,两人带了浴巾去楼下小区里的桑拿房。走之前,古志贤取了眼镜,他本来也没什么近视,其实戴不戴都无所谓,现在要去桑拿房里,当然不能戴着眼镜进去,早拿晚拿都一样,与其到了桑拿房外的储物柜前再除眼镜,还不如现在除了放在家里,省一样事情,而且这么晚了,谁没事会往他脸上看。 他就带了一个厚的塑料皮的购物袋,把他和伟仔要用的浴巾都放进去,再有两块白色的小方毛巾,再有就是他和伟仔两人的手机以及进楼要用的那张电子卡和伟仔这房子的房门钥匙。全整理好后,就和伟仔两人穿着拖鞋下楼去了。 在桑拿房外的储物柜前,购物袋里的手机又振,古志贤也不知道是他的还是伟仔的手机在振,他翻开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再一看,原来是那上司打来的,想着这人真是,不是赖上自己了吧,才离开他几个小时,就一会儿这一会儿那地短信电话来骚扰。古志贤接起:“喂?郭监制。”郭竞寒问:“你在干嘛?家里有没有什么面包、饼干之类,我得填填肚子,又不知道你放在哪里了。”古志贤讶异:“你不是不在家的吗?是……回来了?”郭竞寒忽然笑了:“我忽然想起来,我跟你说我今天晚上要出去后,你直接就问我明天几点回来,你怎么那么确定我今天晚上不会回去?”古志贤也有点想笑,直接跟他老板和盘说出:“难道不是吗?这两周你都跟我在一起,你再不找人解决一下,我也怕你憋死。”那头郭竞寒脸有点黑,沉声问:“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呢?”古志贤不回答他这个问题,只说:“监制,你家里没有面包、饼干,不过你可以下楼到街转角那家好利来去买,开到十点,现在去还来得及。” ☆、第 11 章 其实这天下午古秘书出门后,郭监制根本就没有出门。他本来是想出门的,还是在一种赌气的状态下,因为见古秘书走得那么迫不及待,脸上神色中那种得到“解脱”的感觉隐然可见,他就也想直接出门,到这公寓楼地下停车库里取了车就开去海边房子里,和欣一就此胶着在一起。那心态就是:我让你解脱!我也来实在地解脱一下! 可在沙发上,就那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15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15 么原处坐着,动也不动了一刻钟之久,就冷静了一点下来,可冷静下来之后又不知道要做什么,天还亮着,他忽然又不想离开这间公寓去海边房子里了。身边忽然没了一个人的感觉有点怪,想喝口水竟然还要自己爬起来去倒,之前那两周里,他想要喝水时,就打电话给在另一间房间里的古秘书,说他要喝水,古秘书就去厨房倒水给他送进房。 忽然身边真地没了古秘书,他觉得不习惯。那时刻他手机还响了,是欣一打给他的,接起来后,欣一问他到底订别墅区外哪家酒店的外送。他听了电话,嘴巴不受控制,直接回答了:“哦,晚上我不回去了。”回答完了才意识到他自己这么回答了。手机那头的欣一确实有情绪,只是郭竞寒在那一刻根本感受不到,他只是直接收了线,不再说下去了。 或许是潜意识里,他觉得身边少了一个人照顾自己,已经叫他很不习惯,再要多一个也不知道要用来干嘛的人出来粘在自己身边,可能更添烦躁。不就是解决需求吗?简单,撸^一管就行了。可是真当他坐在沙发上,认真抬起自己那只右手,左看右看,主要还是在回忆最上一次这么干是在多少年前,当他发现自己根本想不起来了之后,竟有些灰心丧气。他垂下那一侧手,在想着要是古秘书能把这事儿也帮他干了就好了。跟着,他也不知怎么,忽然脑中就出现了古秘书跪在沙发前帮自己做这件事的画面,就像是完成自己交代给他的任何一桩指令一样地尽心尽职,他忽然又想起来古秘书的那双手,纤长骨感的男人的手,指尖那一节微微向外侧弯曲,像是会弹钢琴的人的手。 等他把所有能想的都想完了之后,发现自己那一管都已经撸完了。他觉得这种事还得靠自己亲手来做,真是一次非常不好的体验,所谓温度湿度都相差太远,要不是脑中尚存那些记忆与动用了一些想象,他也难以想象自己能做到最后。他确实有些下流,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平时工作太拼太忙了,导致他才会在仅有的私人时间里这么地恣纵逸乐、恣意妄为,他那一管搞定后,就立即开始盘算了起来:要不要把古秘书的那方面功能也开发一下,关了灯应该也可以。 所谓恣意,所谓妄为,就是像他这种人才会有的心思,完全不考虑他人的意愿,也不考虑他人的处境。他想着把古秘书开发到床上去的时候,完全没有考虑古秘书是不是直的,是不是真与女朋友分了,是不是肯做这种事情。他要考虑这些来做什么呢,他向来不用考虑,总会有办法的。不就是直的吗?他也不是没上过直的,认识的一、两个拍行片的导演就往他这里送过男演员,拍男男色^情的男演员百分之八十五都是直的。直不直无所谓,他有钱就行。 他自己给自己做完后,脑中懒散,念头像流沙在随狂风扬着一般一会儿被扬到东、一会儿被扬到西,稀里糊涂、浑浑噩噩。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着些什么,或有什么逻辑。他只知道习惯性地给古秘书发短信、打电话。第一次是编了理由,说什么要改厂期,第二次是真地饿了,因为八点多那会儿,他又来了一管,而且还不是在他自己的房间,而是跑到了古秘书的房间,做了这么一件事,把不该留下的东西都留在了古志贤床上,并且他也不打算告诉古秘书,最好古秘书发现不了。 所谓恣意,所谓妄为,就是这种人根本没有考虑过古秘书会不会被他留下的东西恶心死。 那这会儿他和古秘书打这第二次的电话时,他已平复了自己的喘息。不过仍旧是坐在古秘书的床上,盖着古秘书的被子。古秘书说什么要他出门去买面包,而他又实在不想出门去买面包,今天晚上没吃古秘书煮的晚饭,而且在家里工作得有点忘记了时间,再加上撸狠了,他内虚,怠惰无力,哪里还有气力下楼去买面包。他说:“我没力气下楼去买面包。你回来买面包给我吃。”古志贤闻言几近呕血,要自己赶将近一个小时回去就为了给他买面包,不是吧。 这时,伟仔由更衣室中出来,已经将一条大白浴巾裹上了身,由胸口裹至膝上,有几分娇态,就像是一个留短发的女孩,古志贤都怕他就这样进男士桑拿房不□□全,刚想对他说点什么,这时就听自己身后有人叫伟仔:“伟仔,你也来蒸桑拿啊。”伟仔说:“咦,阿楠,你刚蒸完吗?” 伟仔说完就过来摽着古志贤的手臂,向阿楠介绍:“阿楠,这是我贤哥,在琛城那边同我大佬同间公司噶。”跟着,对古志贤说:“他是我们这个小区里的住户,跟我不同间大学。”古志贤跟他握手,说自己过来看看伟仔。他看得出这个阿楠对自己有点敌意。 这时手机那头有人中气十足地吼道:“我快饿死了!你快回来给我煮饭!”古志贤吓得把手机举远,这才想起手机还没收线。跟阿楠站在一起的还有一个人,这时这人忽然指着古志贤说:“你?古志贤?” 古志贤这才注意到这个人,点点头,想了很久,好像是在文强那组见过几次,应该是他们那组的一个副导演。姓什么倒是忘了,还真是有点尴尬。都不知道他怎么认得自己的。 这个副导演姓邵,今年才二十二,念书那个时候跳级过几次,十九岁就大学毕业了,二十一岁进加贺,同年拍了一个短片拿了奖,就直接由监制助理升做副导演了。按说这副导演,每个组都该有几个,排在执行监制下面,排在监制助理上面,一般按加贺的构架与体制来说,这些副导演都是由监制助理升上来的。唯有郭竞寒在的那个a组一个副导都没有,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太专^制,拍片、剪接都喜欢自己带着助理干。 这个邵姓副导演伸手出来,古志贤握了上去,说:“你在文强那组里,可是平时不常见你啊。”那个邵姓副导演说:“是啊,我很多时候不是要拍厂景就是要出去拍外景,很少呆在组里。我姓邵,叫邵正然。你?眼镜呢?”古志贤说:“喔,要蒸桑拿,就没戴着。”邵正然朝他脖子看了看,说:“要不是我认得你脖子上那一粒红痣,还有认得出你的声音,我都认不出是你。”古志贤还在想:真有那么大区别? 这时,手机那头又一声吼:“你在哪啊?快点回来煮饭,我晚饭都没吃,现在胃难受死了!”古志贤刚才又忘了把手机话筒那一端摁在胸口,那头的人也不知道听到他们讲话没有,不过这上司倒是吼得全世界都听见了。 邵正然问:“你跟谁住在一起,为什么这么晚要回去煮饭?”古志贤用口型对他说:“等一下。”然后转身对着手机说:“你怎么回事?这么晚连饭都还没吃?”那头人说:“忘了。快点回来,这边小餐馆的外卖我不敢吃,附近又没有大酒楼做外送的,我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16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16 也没力气下楼。我真快饿死了,胃还有点不舒服,快回来吧。”古志贤见他这么不靠谱,听他声音还真有点越说越有气无力的,也有点心软,想着也没办法,只能回去伺候他,也就只好说:“你等一等,我马上回去。你去厨房冰箱旁那个抽屉第一格看一下,里面有巧克力,你先吃一点垫着。” 挂断手机就要回去了。伟仔拉着他:“贤哥,你不陪我蒸桑拿啦?我一个人?”古志贤刚要说什么,对面那个阿楠就说:“伟仔,我陪你蒸吧。”伟仔说:“不好,你蒸这么久不头晕的吗?”阿楠说:“不头晕。” 古志贤见是这样,就拿了电子卡和钥匙上楼去了,收拾好了东西,背着包下楼,把那张卡和钥匙放进储物柜里,再把储物柜的钥匙送去给已经坐在桑拿房中的伟仔。送钥匙时发现刚刚跟自己说话的那个邵正然也一同坐在桑拿房中,和他打了招呼后,就说自己要回琛城那边去了。 坐在里面的邵正然见古志贤又将那幅只能用“古板、死板”来形容的眼镜架上了鼻梁之后,有些不认同地皱了皱眉,见他关上桑拿房的门走了后,就转头问小伟弟弟:“伟仔,你贤哥和什么人住在一起?”伟仔如实答:“和他们组监制啊。我问他好几遍他才肯说,说应该是暂时去照顾他们组监制的饮食起居,因为他们组的监制这阵子特别忙。” 邵正然皱起眉头,他当然知道a组监制——那个郭大公子是同志,就这样把古秘书叫到他房子里起居同处,虽然说是说暂时,可这么一来,古秘书还是会很危险的。而且按照古秘书的外表,他就不信那个郭竞寒会不想下手。不过他又一想,古秘书一直都是戴那么一幅吓人的眼镜的,那还安全一点。但万一哪天真容被撞破,又怎么说? 接下来在桑拿房中的时间,伟仔就和阿楠在聊天。阿楠有了伟仔在身边,完全把表哥邵正然忘了。而邵正然也无所谓有没有人跟他聊天,他一直都在想着古秘书的人身安全问题,发现这怎么想都是不叫人放心的一件事。 ☆、第 12 章 古志贤送完了储物柜钥匙给伟仔后就急忙出了这一片小区,过了一个天桥,天桥底有得搭b3a,这次只等了五分钟就来了一班车,他上了车后还是去二楼找座位坐下。这个时间段的人极少,因为确实时间有点晚,并没有太多人要在这段时间赶到那个口岸入境。 一刻钟多一点就到达了,他由那口岸入了境。就等公交车,一边等着时,一边就突然想起,刚才走得急,那三张男男小光碟又忘了拿了。本来是和伟仔说好和他一直呆到明天傍晚时才走的,所以两人才都没有急着将那三张小光碟装进包里,这回他没有料到老板会走这么一着,害得他匆忙之间什么都忘了。古志贤想着,等伟仔蒸完桑拿到楼上看到了他忘拿那三张碟,又得呶呶不休一整个礼拜。 等他急赶到了郭竞寒的住处,就在这上司的房中发现了他人正周身疲软地躺在床上,连被子也不盖。古志贤还当他是胃疼得痉挛了,走过去问他还好吧,才发现他是睡着了。他睁开眼,跟他说:“你回来啦?快去煮饭,我没力气,睡着了比较不消耗能量。”古志贤只想着:这都可以? 然后,他一看表,九点四十八,晚饭没吃忍到现在是不容易,就忙进厨房煮饭去了。十点半前煮完,到郭监制门口叫他出来吃饭。郭竞寒磨蹭了一会儿,起身趿拉着拖鞋出房门,坐在客厅桌前吃饭。而古志贤则回房间坐着去了,刚坐下没一会儿,就见伟仔发来一条信息:“贤哥,你那三张碟怎么忘了拿?”古志贤也估计到伟仔一定是一看到那三张被落下的碟就会唠叨起来,只能回复:“走得急,忘了,下个星期我就去拿。”接下来他就坐在这房中与伟仔一来一去地用发着信息。都是聊的一些闲话,像是刚刚那阿楠是不是对伟仔有意思,又或是好像阿楠的表哥邵正然是不是一早看上古志贤之类的话。伟仔喜欢八卦,而古志贤就只得陪他八卦一阵子。 古志贤这人平时一点也不八卦,倒并不是他天生的性格如此,而是长期从事秘书这份工作之后,后期养出来的一种职业素养。做文秘的很忌讳传一些半虚不实的话,很多时候确实的话也是不能传的,因为风声之类的在一个公司内部多数时候一个小时就能传遍,现在的聊天工具那么多,一个群发就人尽皆知。而很多话并不传得,一旦上司有什么话在公司里未到公布时候前就被传开,这么传了两三次之后,秘书就不会再被信任了。也因此,古志贤这些年下来,变成了一个口风极紧的人。只是偶尔陪着在境那头的伟仔八卦一下,想着各自生活圈子并没有太多交集,即便少许八卦一点,也产生不了什么不良影响。可是现在竟然在他和伟仔身边多出来一个阿楠和一个邵正然,而邵正然还是与自己同公司的,古志贤和伟仔说话时不自觉地就谨慎了起来,话都是不露痕迹地拣择着说,主要还是怕伟仔不知道轻重,乱和旁人说一些他也不知道关不关系到利害的话。 古志贤和伟仔八卦着,并且问了伟仔:“你没有告诉他我是同志吧。”伟仔说:“放心,我没说。”古志贤问:“那个阿楠到底是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你喜不喜欢他?”伟仔说:“我不知道。阿楠也是才搬来不久的。老实说我觉得他表哥应该和你一样是同志吧。要不然也不会问我问得那么仔细。”古志贤问:“都问了什么?”伟仔说:“问你和谁住在一起。”古志贤说:“那你都跟他讲了?”伟仔心虚:“不能讲吗?”古志贤答:“算了,以后不要跟他说太多我的事。”伟仔说:“其实,你不觉得他不错吗?”古志贤倒是真认真想了想,答:“不错啊,就是太小了吧。看着好年轻。”伟仔讶异:“你看上去跟他也差不多好不好。”古志贤在这头失笑,然后输入:“擦鞋(拍马庇)。” 就这么约摸过了半个小时,就听客厅里头那个只知道要人服侍的大少爷回他自己房间去了,想来他晚餐已经吃好了。古志贤就开了房门出去收拾碗筷进厨房,跟着把碗碟洗了。然后,他进他平时用的那间独立卫浴简单冲了澡,就回房准备坐上床上网。 当他掀开被子后,脑中有一根弦就这么崩断了。古志贤这房间床上的床单是黑色的,被套是大黑白格子的,他站在自己床前看着上面明显的痕迹,想着各种可能性。就因为他在着力想着,就延挨了一会儿没有发作。他确实是一个秉性恬适的人,可是现在看到这么一摊,叫他怎么忍!再怎么随遇而安的人,在这一刻恐怕也安不了。于是,他最终发作了,大吼了一声:“郭竞寒!你给我过来!” 正躺在自己房间床上的郭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17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17 监制是头一遭听见古秘书连名带姓地叫自己,心里还突了一下,忽然联系到自己八点多那会儿在他床上干的那“龌龊事”,不禁有点心虚。 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当时是在一种什么心理的驱使之下,跑到古秘书的床上做了那么一桩的确猥琐的事情。或许只是想在他的贴身用品上留点记号,当时还以为他也和自己一样到了睡觉时候只会钻进被子里,哪里晓得他还会将被子掀起来,坐上床,再把被子盖上这么地复杂。也罢,他自认倒霉,顶着一张帅极的脸准备进古秘书房间领骂,此刻他有多么地祈望古秘书是个同志,如果他是,那自己顶着这张脸,多少还能少挨点骂,如果他不是,那自己多帅都没用。 郭监制拖沓着脚步,进了古秘书那间房,见他神情谨肃地抱臂站在他那张床前,哪还有半分他平时那种和悦融畅的气质。郭竞寒明知故问:“干嘛?”古志贤一开口,声音都有点在颤:“你带人回来胡搞也就算了,麻烦你能在你自己那张床上搞吗?跑到我床上来,你让我晚上怎么睡!”郭竞寒一脸痞相:“简单,跟我睡不就行了。”古志贤被这一句话堵得胸闷气短,赶紧捂住心口,一手指着他:“你!做了这种幼稚的事情,不认错也就算了!还提出这么荒谬的建议!”郭竞寒耸耸肩:“好吧,我错了。”古志贤见他一脸云淡风轻,只说了一个:“你!”竟什么都说不下去了。 这晚上,古志贤用这家里的一条毛巾毯当被子盖,在沙发上睡了一晚,任郭竞寒怎么说,他都不肯跟这人一起睡,像这种发情能发到别人床上去的人,难保第二早醒来时就会发现自己已“晚洁不保”。像他那种人的那一根迟早要烂掉,就算不烂掉,从现在起也要诅咒它烂掉,人世间也能少一桩祸害! 第二早,古志贤起得早,七点多就起了,是周日,也不用上班。准备老火煲柴鱼花生粥,煲久一点到九点就能喝了,那个郭监制又讨厌喝粥,那就再炸几根健康油条,到时让他配粥吃,应该可以的。将粥煮上后,他就进自己房间拆床单、被套,扔进洗衣机去洗。洗完了他也是不会用的,只是东西还好好的,就这么扔了也可惜,洗干净了放进壁橱里,到时可以给那个郭监制用。今天看来他还得回家拿自己家里的床单、被子过来,买又浪费,还不如将自己家里的拿来暂时用一段时间。他在洗衣机上摁了开始之后,又回自己房间将那个床垫搬下来,推去阳台,把原本朝上的一面曝晒在阳光下,准备今天晚上将原本朝下的一面调过来朝上。 到了九点多,他早饭弄好了,那个郭监制也醒了,出房门后,先是小心地瞄了这古秘书几眼,探一下形势。见这古秘书一脸严整,那应该还是余怒未消的。他坐在了桌边,这时古秘书给他递来一碗老火粥,再给他碗前的碟子上摆上了一根炸至淡金黄色的油条。他喝了几口粥,就开始用筷子挟着油条咬起来。一边咬,一边勾头过去看阳台上,好像有一只床垫。跟着,他嚼了几口油条,咽下,跟这古秘书说:“古志贤,你好像有洁癖。”古志贤心里已经骂开了,他自己做了那样的事,还要说别人有洁癖。跟这种人,还是别说什么得好,说也说不通。于是古志贤仍旧敛容,不见半点开得玩笑的样子。 郭竞寒见他不说话,耸耸肩。他倒没想着解释一下那一摊是他一个人留下的,他觉得解释了兴许也是没有用的,这个古秘书一定也是嫌弃。一想到了这一茬,他蓦然间心口有点堵塞,就又咬了几口油条。吃完了这一条,又对古志贤说:“再来两根。”古志贤看也不看他,只是往他碟中挟了两根油条,然后自己喝起粥来。气氛不好不坏,只是两人间一直没什么话说,一顿早餐,只听得到碗盏的声音。 ☆、第 13 章 时间就这么又过了一个多星期,这个五月已过掉了大半。郭竞寒一直在家中忙了这许多天,就准备着六月后正式录制那档节目。五月尾琛城的天气已经相当热,在这个城中由五月跳至六月,虽说一样是热,但仍是会给人以季节更迭的感觉。五月的热有一种又是闷又是蒸的感觉,像是日头外罩了一层雾,晒得没有那么直接,并且晒得还带了点水汽。可是一旦经过了五月尾的那几场雨后,就像是把日头外的那层雾给下掉了一样,入六月时,简直日头灼灼,干晒着,又毒又直接。 而这几天,古志贤和郭竞寒就一直在家里,外头这几天就在下那个五月尾的雨,骤降骤停,天也是忽明忽暗。天上积聚水汽的速度惊人,一会儿工夫就能由光明变成黑雾迷空,再猛地一下将所有雨水倾泻入这座城,跟着不出半小时又放晴。如是往复,一天中能有好几回。但凡看《天气预报》时不明白“偶有阵雨”的人,在五月底来这座城,一定能得到最深切的体会。 古志贤这一个多星期以来,直到现在,都一直是一脸冷涩,决意要让郭竞寒明白到以后就算要像一只发情的小狗,也绝不能上他的床乱留印记。古志贤那张脸上的表情一直不好看,实在也是恼人,郭竞寒其实有两三次想解释清楚那是他留下的,倒真没有带人来乱搞。可除了觉得可能就算说了是他留的也是一样被嫌,再有一个就是好像那么解释了也很有问题,他莫名其妙地跑到古秘书床上做记号,那除了说明他做那龌龊事时满脑子都在意^淫人家古秘书还能说明什么。于是他也只能一直干忍着古秘书的脸色。 这天周四,早上十点多郭竞寒才出房门,明显是刚睡醒的模样。出门时揉着眼,小半张脸被手挡住,堵到人眼前的就是他上身标准的八块肌,且还只穿了条内裤就出来了。浑身上下都很惹眼,欧美男模那款体型,就是那个乱糟糟、毛茸茸的脑袋一下子削减了他的气势,一看就是昨天晚上睡得晚,洗头也洗得晚,洗完了没吹干就睡的后果。一头蓬乱,像一丛蒙茸的杂草,竟让他整个人显得十分可爱。 古志贤见他这一副撩人模样时是正坐在客厅沙发上,本来在看着报纸,可当抬眼就见这么一副对于他一个同志来说相当勾引的画面时,忍不住喉头动了动,体内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被香艳画面刺激到而分泌了什么荷尔蒙似地,款款涌出又款款漾开,带着一种刺激与欲望。吓得他忽然不敢看,又埋头看起报纸来。他本身就喜欢男人,这样的肉体当然不敢多看,轻易就调动了他的欲望,而他深知这种人、这个人喜欢上了就一定要倒霉,而且他也怕再看多几眼眼睛就会烂掉,所以索性低下头,不再看。 郭竞寒没有意识到这些,他刚睡醒,昨天睡得太晚,澡也洗得晚,洗完后也只胡乱吹了一下头,半干不干地就躺下睡了。刚醒肚子饿,就出房门找古秘书,反正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18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18 找到古秘书就有东西吃。天气本来就热,他会穿条内裤出来见古秘书已经算是有所遮挡的了。 他坐到古志贤身边,说:“空调再调低两度。”古志贤依言调低了两度,再起身给他倒了杯水,问他要吃什么,他说有什么就吃什么吧,于是古志贤就把早上趁不下雨的时候出去买的馒头蒸了给他拿出来,再热了一杯牛奶给他。 郭竞寒往后倚在沙发靠背上,双腿弓起,脚就架在茶几的沿上,要多没坐相就多没坐相,与他平时在比较讲究的公众场合时出现的样子差得太远。他把古志贤之前递给他的一杯清水都喝完了,就一手拿着馒头啃着,一手拿过古志贤之前看的那一份报纸,也看了起来。偶尔还会躬身向前去拿茶几上的那杯温牛奶喝两口,喝完后就又放下杯子倚身向后。 自他一坐到了这个沙发上,自古秘书一调低了空调的那两度、放下空调摇控器之后,就不见了古秘书的人影。先是倒水,蒸馒头,热牛奶,跟着就好像听他在厨房里又忙活了一阵子,因为有开水龙头的声响,还有用菜刀发出的声音,那应该是在洗菜切菜,可能他正在里面先把做午饭要用的菜切配好。直到厨房里的声响都没了,又回复了安静后,就见古秘书出了厨房回他自己的房间去了。 郭竞寒当他是还没完全平复上次的怒意,才弄得这副“有你没我”的样子,抬头朝他房门那个方向看了一眼。猛地还打了一个喷嚏,可能被空调风给冻着了。过了约摸一分钟,古秘书开了房门,进郭监制的房间拿了一套睡衣出来,强迫他穿上。他没有办法,只能懒洋洋地要往身上套,套一半就停那儿不动了,古志贤没办法,只能伺候他把衣服穿上,一边还在想着:成天一副死蛇烂鳝的软趴趴样子,也不知道那八块肌都是怎么维持的。 帮他把衣服穿完后,再把空调调高了一度。郭竞寒不让他调,他就说:“你晚上睡觉光着,但是盖了被子的,现在你只穿了这么一套睡衣裤哪里经冻?就一度,不会变热。”这郭监制才罢休。古志贤跟着又回了房间,摇摇头,不认同:跟小孩一样,做什么事都要哄一哄才肯。 这时他手机振,拿来一看,是邵正然。那天在伟仔那边桑拿房外和他见过面后没几天,两人就互加了微信。当时收到邵正然发来的添加好友请求时,古志贤还愣了一会儿,像他们这样虽然在同间公司,但是因为不同组,就算彼此间完全不留微信联系方式也是自然。跨组的同事在公事上的交流一般还是会用办公系统上的通讯软件,可如果跨组的人也用了微信联系,应该是有私交或是要跨部分业务互助才会这么做。 当时古志贤想着这微信联系方式一定是伟仔说的,因为在公司里也只有秘书、人事、档案科同事才能轻易拿到公司中任意一人的联络方式,邵正然是副导演,想在公司中拿到他的联系方式也是不太容易,相信这个邵正然也是不会去问他们组的执行监制关文强去拿他的联系方式的,因为理由难编。所以也只有伟仔。 古志贤在接受请求之前,就问了伟仔:“你除了没告诉他我是同志,你是不是把能告诉的都告诉了?”伟仔发回一个羞愧的颜文字。他问伟仔:“上次没有问你,他是……?”伟仔说:“我也没有仔细问他,不过听阿楠说他没交过女朋友。”古志贤发过去:“所以……?”伟仔发回:“所以什么啦!就当交个朋友不是也很好?你再不多交点朋友你整个人都要生锈了。我看你就喜欢交像我哥那种被工作绑死的朋友,这样你就不用花太多时间在朋友身上。” 竟然一语中的。 古志贤嗟叹一声,添加了邵正然。接着,发现这名“好友”也是世间罕见。别人的好友会贴心关照勿忙得忘了吃饭或是出门东西要带齐之类的,他这好友却时常提醒他要戴好眼镜。古志贤到底也是有一定情商的人,似乎也明白了一点什么,在想这个小弟弟是不是怕自己不戴着这副眼镜就会被现在的同屋郭监制掂记上。他拿下眼镜,对着房中的镜子看了好一会儿,再又戴上,又看了好一会儿,就在想着,真有那么大区别? 或许有吧,这一副眼镜,不仅厚重,而且古板,因此眼镜本身太醒目,那种充满负面感觉的醒目,就足以遮挡一切。让人一朝他脸上看时就先看到了这一副眼镜,也只看到这一副眼镜,继而由这么一副眼镜框架联系到他的性格,不由得会设想这个戴着这副眼镜的人是不是也是这样一副性格——呆板、沉重。重重负面的色彩在看的人心中堆积起来,连带着让人连透过那个镜框去好好看一下他的五官的心情也没有了。 所以这种样貌的区别也许并不来自于戴不戴上这副眼镜本身,而在于这副眼镜带给人的种种负面印象。或许对于同事、朋友来说,呆板、沉重并没有什么,但对于想找寻伴侣的人来说,一想到“呆板、沉重”,就多少会有些退缩。 而那个邵小弟弟一直关注他有没有在郭监制身旁架好这一层保护^伞,这种心思多少能透露出一些什么讯息,比方说,这邵小弟弟还是很在意他的。 这种感觉有点甜蜜,被人关怀着的感觉总归是甜蜜的。只是,古志贤有时想想,一个二十六的郭竞寒就已经幼稚得让他头疼了,这会儿又跑出一个才二十二岁的邵正然,不知是不是更幼稚的一个人。古志贤这几天一直都在“反省”,想着自己身上是不是“母性”的光辉太耀眼,才会发生现在的这一切,不但被年轻于自己的上司捉来他家里服苦役,且还被一个才二十二的小弟弟盯上,有意无意间总是对自己透露一些那种情意。 ☆、第 14 章 其实这几天收到邵小弟弟总是关照自己在郭监制家里要注意这个、注意那个的信息,古志贤心里也是觉得邵小弟弟想得太多了。隔壁那间房里的郭竞寒本来就是个君临万物的主儿,长期站在他那个高度,不用去追求什么美色,美色都会自动送上门。事实也就是那样,古志贤以前不在制作部,就算不知道太多这种□□,多少也耳闻过一点,现在进了制作部当秘书,虽然一上来就几乎没呆过片场,而是光在这监制家里像老妈子一样打理家务琐事,可是多少也能感受到一点那人在这方面的“不缺”与“不拘”。就比方说上次自己去找伟仔,他不就叫人来这里,还搞到自己床上去,害自己晚上只能睡沙发,第二天还要为处理他们事后的痕迹洗床单、被套。想必那个被叫来家里的人也是他一个电话过去就随叫随到的。 所以,他根本不缺,揽尽美色,只要他想,不论是那些贪他外表想和他有春风一度的,还是贪他的地位,想以他作终南捷径的,还是贪他的钱,想和他在一起一阵子就捞够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19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19 好几年的本的,又或是就是迷恋他,想独占他的。多如过江之鲫。 这么想来,古志贤就觉得以自己的这条件,在郭监制面前不论怎样都是十分安全的,所以他也没有像邵小弟弟那样地紧张,没有那一份像是要死命保护住自己的所谓美貌不能叫有心之人窥见的心思。不过他那一副眼镜还是戴着,习惯了。由一开始只是想遮挡住那条跨在眉上的红痕,不想被人问起,不想多解释,不想编理由出来搪塞,到现在,纯粹是习惯了。 邵小弟弟现在给他发信息是问他在干嘛,他说他正坐在自己房里,准备十二点多的时候煮饭。邵小弟弟问他这周末有没有空,要不要一起去爬山。 这个问题把他问住了,和邵正然交朋友他无所谓,可是邵正然有时候意思又那么明显,一起出去多了,一来二去地,不就是最终要往那种关系发展了?就这一点让他很犹豫。主要是怕最终浪费邵小弟弟的时间。 他心里也想过要找一个什么样的人。他本来想着先过了三十再说,是想等到了那个时候,看看有没有也是三十好几的人,会不会合适和他在一起。因为大浪淘沙,到那一刻被淘剩下来的,不说条件好不好,起码很多事情上他们是稳定的。比方说,或许已经玩了好多年,想稳定下来了;或许是试过结婚,但是最终离了,但毕竟结过了婚,对家里也有了一种交待,而且也经历过和女人在一起生活的日子,最终发现到底还是受不了的,就想最终找一个男人稳定下来;又或许是一个和他一样性格的人,沉默了很多年,也被埋在了这城中的角落里这么多年,最后有缘份相遇了,双方的性格都很和煦,相处起来一定不需要太多痛苦的磨合。 古志贤一直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有时也觉得如果实在遇不到,那不找也行,日子总还是过得下去的。生活本来就有点累了,工作是忙的,家里关系也因为他是同志这件事而一直处理不好,那如果再在感情上的事情上面搅和,那真是无法想象会心累成什么样。也因此,他有点排斥和三十岁以下还没有定性的,尤其是比自己小的男人交往,那简直是在找不痛快。他有时一想到郭监制平时私生活的那个状态,虽然没有叫他亲眼看到,但他也是有想象力的,每一想起,他就觉得爱上这个人的人一定是上辈子杀过人,此生才会受到这种惩罚。 虽然他没风闻过邵小弟弟的什么负面事情,可是邵小弟弟才二十二,事业人生都才开始。他工作好,长得也好,想要找人交往,根本不愁。那他觉得自己如果和邵正然试着在一起,也一定只会是他感情世界的第一个过客而已,绝不会是最终的。靡不有初,鲜克有终,他不知道异性恋的人在二十多时的情感世界,他只知道他们这一类的人在二十多、三十之前的状态就是那样,开始得容易,却鲜少有善始善终的。其实和心志还未稳定下来的人交往,一定会是那样的结局。古志贤自认自己没有太多心力掺和进去,陪着走一程、玩一遭,因为缘尽时,他自己必定会心力交瘁、再难振作,而年轻人则是会轻易地抹去上一段,跟着投入下一段感情。 古志贤觉得他自己应该是没有办法和邵正然真地发展下去的,那如果现在接受他的各种邀约,就会像是逐渐默许他一步步和自己有所进展,但这又是一件不会有结果的事,那最后不就是会浪费邵正然的时间了吗?而且也浪费自己的时间。 古志贤这一刻正盯着手机屏幕看,叹了一口气,放下手机,还没有回复过去。他确实需要运动,可是,独自做运动也是可以的吧,还是不要答应邵正然了。他又拿起手机,回复:“周末我就不去了。”邵正然很快回复过来一条:“为什么?是不是郭竞寒不让你出门?你周末不放假的吗?其实你就不该去他家,哪有去上司家里上班的?你又不是他保姆。”古志贤看了失笑,邵小弟弟真会生气,还连名带姓地叫郭监制,不知道他是老板吗?只能回复:“也不是,这周文件都没有怎么整理过,周末时正好理一下。”邵正然发回:“我不信,出来吧。我们去那头找阿楠、伟仔他们,一起爬大东山。”古志贤又盯着手机屏幕一会儿,想了想,也好,顺道去伟仔那里把他唠叨了好久的碟拿来。他又停顿了许久,发过去:“好吧。周六还是周日?” 古志贤发完这条信息后,再等了一会儿,那边没有回复,他索性起身出房门,进厨房把排骨先炖上。他想着那个郭监制十点多才吃的早饭,那午饭应该要拖后一点才吃,现在快十一点开始炖,炖到快一点时,应该正好够软烂。等他把排骨炖上后,他才又进房间,一看手机,有回复了:“周六上午我们八点出发,和他们会合后,就去爬山。我去你家楼下等你吧。”古志贤本来想和他在口岸会合的,可他都这么说了,老是拒绝别人也不大好,就说好吧。 这天到了快一点时他才进厨房去炒菜,等饭菜都齐备了后,他把碗碟都端上了桌,然后叫郭监制出来吃饭。吃饭时,他跟郭监制说:“周六我要去那头找我朋友。我到时给你包好一些饺子放在冰箱里,你午餐就把那些饺子扔进水里煮,煮到它们飘起来就行了。具体步骤我到时写下来贴在冰箱上。”郭竞寒虽然很不满意古秘书要扔下自己到那头去会友,还要用一碟饺子打发自己,可是古秘书那张脸都已经冷涩了一周多了,此刻他竟也不好说什么反对的话,只能问:“那你具体什么时候回来?”古志贤答:“下午三、四点左右。”他顿了一会儿,又说:“还是……你想我晚点回来?”郭竞寒听了,也愣了一会儿,想明白他这么问的意思后,说:“不用,早点回来吧。” 到了周五晚,古志贤就包好了三十只芹菜牛肉饺,冰在冰箱下层,还写好了煮饺子的步骤贴在冰箱门上。其实煮饺子极简单,但是古志贤写得极仔细,细拆成了八步,弄得好像煮个饺子是件多少复杂的事情一样,其实他主要还是怕郭监制生活上太不拘小节,连煮个饺子也能煮失败,别到时没得吃又把他由那头叫回来。 周六一大早,古志贤还去了一趟菜市场,买了两只大肉包准备给郭竞寒做早餐,再买了一些菜,晚上回来时就能直接用它们做晚餐。 到了七点五十多,他下楼等邵正然。一到了楼下就发现邵正然已经到了,在那里等他。接下来按着行程走,竟让他发现和他们这一群人爬山的感觉很好,尤其是爬完的感觉更好,像是身体的整个机能都被良性地调动起来了,心情也连带着变得开阔起来了。 而这天中午,郭竞寒煮了饺子吃了午餐,发现古秘书连饺子都包得很好吃,还想着下次得让他再多包点,以后可以当宵夜。吃完饭后他就把碗筷收进厨房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20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20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20 水槽里,就进房了,然后有一份文件他在自己房间里找了半天没找着,他就出了自己房间,准备去古秘书房间里找,可是竟然发现古秘书的房门拧不开来,本来一直是插在门把手上的钥匙也被拔走了。郭竞寒气得捶了一下门,想着这个古秘书一生起气来还真是气得长久,都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还耿耿于怀,房门锁了,就怕自己带人进他房间鬼混。 郭竞寒又恨恨地一敲古秘书的房间门,转身回到了自己房间里坐下。冷静了一下之后,他忽然发现这个古秘书对自己的影响不仅有些过大而且有些过快,自己莫名受他影响之后,很多事情都就这么忘了。像是一开始说要让这个古秘书一个月之内就爱上自己,就找了借口让他和自己住在一起,结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忘了自己还有这项任务要完成。还有那天跑到古秘书床上去留了点记号时,还想着不如试着把他开发到床上去的,结果被他冷脸对待了几天之后,又把那事给忘了。 郭竞寒这时候忽然有点迷茫,忽然不明白自己到底想要些什么,还有到底要做些什么。古志贤现在在他看来是一个全新的人种,他之前尝试着去解析这个人,利用这个人,继而惩罚这个人,虽然开始得相当武断,过程又有点幼稚,可是解析利用、勾心斗角的关系才是他熟悉的,但古志贤来了后,这个古秘书完全不掺和进他的最初设想里来,不受他影响不说,还潜移默化地让他对他产生一种依赖。 这哪里还是他最初设想的情景,他归结到最后就是——一切都是因为古秘书是直男,才会让一切完全不按他设想的来。 ☆、第 15 章 这天中午的郭竞寒只吃了一碟饺子,相较之下,古志贤的人生就过得有滋味多了。他们一行人爬了山之后,于上午十点多就回到阿楠住处,跟着阿楠开车载他们去流浮山吃海鲜。在流浮山吃海鲜本就不便宜,阿楠做东,叫的海鲜还都是很贵价的。其实他也只是在讨好伟仔,至于他表哥和古志贤也只是凑巧捡了一个大便宜罢了。 也只是吃一顿饭的工夫,古志贤就看出阿楠对伟仔已经不只是殷勤,简直关怀备至。看阿楠这人有点憨,而且正在读全港最好的那所大学,开的那辆车也绝不便宜,就是不明白怎么会住到伟仔那个小区里头,和伟仔做了邻居。听伟仔说只有阿楠一个人住在那个小区里,他爸妈、大佬家姐都在别处。总之古怪。伟仔现在住的那小区其实离他上的科大也不近,上下学也是要搭西铁,可伟仔住在那里是因为那房子是他爸爸当年买的,那些地段的房不贵,他们那样的人家当年才买得起。伟仔后期上大学了,也没想着在他自己的学区里租房,因为在香港租间房实在太贵了,也因此他只能住在原来那套房子里,每天搭西铁上下学。可是阿楠的那辆车比那个小区里的一套房子还贵,而且那小区离他上学的地方也远,现在他也住在那小区里就有点蹊跷。 因为有不少疑问,古志贤在大啖海鲜的同时,一边想着看来还是得和阿楠的表哥邵正然走得近些,得多帮伟仔打听打听,伟仔这人虽然爱玩爱闹,但是是个实心眼,别人一对他好,他就容易陷进去,防线要守也守不了多久。他现在这个状态是不尴不尬的,确实是会有不少人迷恋他的外表,包括直的,毕竟他那张脸不用化妆都水灵灵的,五官也长得好,可是他总不能永远都只能做别人尝试的对象吧。这个看上他那张脸,想跟他试试,发现不行,那个又看上他那张脸,想跟他试试,发现又不行。一直这样下去,不是一件好事。 古志贤决定从现在起,伟仔交往的对象他都要严格把一把关,他承认自己思想古板,可是古板也有古板的好处,起码谨慎。得要是和伟仔有希望发展下去的才能鼓励伟仔去交往,否则就得劝住,趁早别放感情进去。 这顿饭后,他们又回到伟仔他们的小区里。他们这回都去了伟仔家。伟仔跟阿楠说:“你们先在客厅坐一下,我和贤哥进房间拿点东西。”古志贤知道他一定在说那三张男男小光碟,心中叹了一声,就跟着伟仔进房间去了。邵正然和阿楠就坐在客厅里等。伟仔拉着古志贤进了房间之后,由抽屉里拿了六张小光碟出来,古志贤心想:还变本加厉了!跟着就眼见着伟仔把那些碟全塞进了自己带来的包里。还关照:“贤哥,看认真一点,我朋友说花样很多。”古志贤差点嚷出声:你那什么朋友!可是想想算了,就没说出口,或许年轻人也是对的,看才正常,不看才不正常。 他这回终于拿了光碟,就见伟仔满脸都是满意的笑容,他其实心中也好笑:这伟仔也不知是操的哪份心,一天到晚关心我这个。 两人出了房门,古志贤看到阿楠看了自己一眼,不知道是不是他比较计较自己和伟仔在一间房里面呆太久。跟着邵正然起身,问:“走不走?”阿楠看了看他们:“我送你们去口岸吧。”邵正然说:“不用了,我跟他搭巴士过去很方便,你就留下来给小伟补习日文吧。” 古志贤不解,问伟仔:“你补习日文干嘛?”伟仔说:“阿楠说暑假带我去日本玩。自由行,不跟团,所以我也学一点喽。”古志贤问:“什么自由行,你哥知不知道的?”邵正然搭着古志贤肩头,把他往门口那个方向推去,一边还说:“走吧。你家小伟拐不走的。他都多大的人了,和朋友出去玩哪里还要问哥哥许不许。” 古志贤没办法,只能在玄关处穿鞋,跟着邵正然一起出门去了,一边想着确实要和邵正然加强联系,籍以多了解一下阿楠。 两人回到琛城那边,由口岸向城里开的公车在古志贤住处那一站停了下来,古志贤和邵正然在公车上道别,然后他就下了车。 他走了几步就到了郭竞寒现在住的那个公寓所在的小区——兆康庭,建在十字路口的一角,贵价地段,统一精装,没有别墅带,里面只有每幢二十层的公寓楼,门口的保安亭和保安亭两侧延伸出去的围墙都能莫名透现出这个小区里的房子不便宜。弄得好像是一个什么古时王侯的府邸外墙和门吏一般,而里头住着的人应该都是有钱有闲的官贵闲人似的。 古志贤拿着门卡刷卡进这小区,却有一种要进去服刑的感觉。本来也是,他住在里面也舒服不到哪里去,每天给那个人做牛做马,还大有一副邈邈无了期的态势,不知道这日子哪天到头。 他低头向郭竞寒住的那幢走去,背佝着,背影一副蹒跚貌,小区保安朝他的背影望了两眼,皱了皱眉,就将视线转向别处了。 古志贤坐电梯上了二十层,拿钥匙开门,故意弄得声音有点响,主要是怕郭竞寒万一正和人在里面做些什么,会听不到。他把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1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21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21 门锁开下后,没一下子把门打开,而是缓缓地开下来,先确定客厅沙发上没人在做些什么之后,就在玄关处换拖鞋,故意又弄出点声响,想着如果郭监制在房里和人做些什么的话,也可以稍微有所避忌一点。他由伟仔那边回来这里之前忘了给郭竞寒发短信了,他此时有些后悔自己没有料早一步,早知道就一早发一条短信给他,也不用现在弄出这么多动作出来。他换完拖鞋,就走向自己房门,经过郭监制房门时,好像没有听见郭监制房间里有什么动静。 他站在自己房门前找房门钥匙,这时,郭监制开门出来了。他更加慌乱地找钥匙。这种与人合住时锁门的行为总是会给人带来一种尴尬,因为这透露了一个人对与他同住的人的不信任,所以总是想偷偷地锁着房门,而在回来后开房门时也最好不要叫那个同住的人看见。 他正慌乱着,那郭监制就站在了他身后,简直是贴着他站,密实到古志贤单是用背部就能数清楚他身上标准的八块肌,古志贤暗自吞了一口口水,站着不会动了。郭监制说:“咦,古秘书,出门大半天还要锁一下门啊?”古志贤说:“没。”睁眼说瞎话。 郭竞寒说:“好了,别废话,快找钥匙开门。我要找一份文件。”古志贤听了这话,又会动了,还有点懊悔自己只顾着锁门,倒忘了正经事,比方说把文件一同锁在了房间里,耽误事。 他终于开下房门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到郭竞寒要的那份文件,原来真是放在自己写字桌上。郭竞寒拿着文件就要走出去,忽然,在门框处转过身来,说:“钥匙。”把手一摊,意思是要古秘书上缴那把房门钥匙。 古秘书有点不情愿,但还是把钥匙上交了,还一句话也没敢说,这回毕竟是因为他锁门才耽误了郭监制的正事。 郭竞寒站在门框那处朝古秘书的床看了两眼,说:“你放心,我不会再在你房里胡来。也不会乱翻你东西,只是偶尔你不在的时候来你房间桌面上找文件资料而已。”这回说得古秘书有点不好意思,只能低头唯唯诺诺:“好,好。” 或许古志贤到底有点好欺负,要是一个厉害角色,就能马上说:要不是你上回做出那种猥琐事,我哪里至于锁门,还怪我? 可他终究是个好欺负的人,尤其是在心中对人有亏欠的时候。这回是他耽误了人家的事,心里马上就只有自己怎么怎么亏欠了人家的,而一早忘了这人上回做的那桩猥琐事。郭竞寒一看他这一副行相随顺的模样,就知道他在为延误了自己公务的事情在自责。这么一来,这郭监制马上底气就足了起来,也一早把这古秘书上一周那副冷涩脸抛诸脑后,觉得自己又能对古秘书颐指气使起来了。他手里握着那把钥匙,转身走了,回自己房去了。 古秘书在他走后,关了自己房门。忽然想到包里还有那六张小光碟,这门以后是不能锁的了,可这光碟藏哪里呢,他忽然有点怪起伟仔来,这年头谁还直接看光碟,不都是拷在u盘上面的吗?现在弄出来六张这个,要藏去哪里?不过他又想起那个郭监制说不会在他房间乱翻,只会进来到书桌上找一些要用的文件。他相信郭监制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于是他就把那些碟全放进书桌最底层的抽屉里,跟着还压了一些杂志上去,再合上抽屉,并想着哪天还是得回他自己家里一趟,把这几张碟都运回去。 ☆、第 16 章 这晚上,古志贤接到弟弟古志诚打来的电话,说妈妈病了,爸给他打了电话,叫他跟酒楼里请几天假,回德城乡下看他们。古志贤也只是在接到了这一个电话之后,心里才幡然意识到这么一番况味自己已承受许久。三年了。 妈妈生病,爸都不会给自己打电话叫自己回乡去探病,过年、过团圆节也是没有自己的份。 他眼框有点热涨,不过始终没有哭出来,只是问弟弟古志诚:“那妈查了是什么病,病得重不重?要你回去看她,那一定不是小病。”古志诚说:“你也不要太担心,是不危及生命的,就是受罪,说是类风湿,也不知道怎么得的,关节有一点变形,还胀痛。” 其实这个时候夹在父母和哥哥中间的古志诚也是难做的。他打这个电话给他哥哥也并没有什么意义,打了电话给古志贤,古志贤也不能回去探病,而且把情况说给他听了,他还会着急。不过也只能是干着急。但是这个电话不打又不好,他也料到他爸是不会给他哥去电话的了,但他觉得他哥不论如何都应该知道妈妈的病情。其实对待他哥那件事上,他们妈妈的反应没有他们爸爸那么强烈,儿子总归是自己儿子,做母亲的心里多数还是只知道疼儿子,而至于家声门楣这种事情多数也只是做父亲的在考虑。 这几年,他们妈妈在给古志诚打电话时,总是三句里有两句问老大怎么了,一个人在琛城过得好不好,古志诚跟她讲电话时都能感受得出她很想很想他大哥,只是一直碍于他们爸爸,也就一直不敢提出见面。 古志贤问古志诚妈妈现在是在家里还是在医院躺着,古志诚说这种是慢性的免疫性疾病,也根治不了,查出来之后也就回家里去躺着了,还开了些药。古志贤对这个病也没什么了解,想着一会儿挂了电话后就上网查。 这时郭竞寒正站在他房间门外面,听他在房间里跟别人嘁嘁的说话声,知道他应该在讲电话,就是不知道在跟谁讲这通电话,女朋友?还是朋友? 他敲这古秘书的房门,里面人顿了很久没有应答,嘁嘁说话声也断了。过了好一会儿,里面人说:“进。”等郭竞寒开门进去时,发现他里面手机已经挂断了。古秘书整个人也是一副很消沉怠惰的样子,都没有起身迎他,只是坐在书桌旁问:“郭监制,要拿什么东西吗?” 郭竞寒走过去他身边,忽然就着灯光贴近他的脸,很近,鼻尖都快碰到了,端详片刻后说:“咦,哭过?”古志贤本来被他一下子凑近,怔愣住了就没有动弹,现在听他问了,就把脸别开,避开回答。郭竞寒站直了身体,伸出一手轻搡了两下古秘书的肩膀:“是不是刚被人甩了?”古志贤不耐烦地一耸那一侧肩头,想要把那只烦人的手给耸开去。可惜耸不开,那只手像粘在了他肩膀上一样,他也就更气,说:“关你什么事。” 郭竞寒一看他竟然敢冲自己发脾气,心头刚一把火起,想教训给他知道冲着什么人是不能发脾气的,可是又一想到这人可能刚被人甩,心情是会很恶劣的,且一想到他已被人正式甩了,心情就莫名地极其晴朗,于是决定不予计较。只收回了那只手,说:“唉,说吧,那女的叫什么名字,我帮你报仇。”古志贤见这人越说越离奇,就更不想在心情这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2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22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22 么糟糕的此刻跟他多言语,抬头跟他说:“报什么报仇?你这人怎么这么恐怖呢?分个手还要报仇。”郭竞寒问:“我没报过,因为从来没人主动甩过我。”古志贤说:“你怎么这么烦呢,我什么时候说我被人甩了。”郭竞寒就问:“那你眼框红什么红?”古志贤就说:“我妈病了。”郭竞寒一听原来是这事,就主动问:“你之前说你爸妈现在住在哪儿的?我忘了。要不要放你几天假回去看一看她。什么病?”古志贤不再看着他,只是转头看着台灯,说:“不用了。我多转点钱回去,我弟会去看的。” 郭竞寒眉头皱了皱,想着:明明眼框都红了,但给他放假他也不回去看,难道是和家人关系不和?他就说:“哦,那好吧。不过你要是想去,可以跟我说,我放你假。”古志贤见这老板这么长时间以来难得说了一句人话,心中还有点讶异,不知所措了片刻后,就抬头看着他,说:“谢谢。” 郭竞寒又手贱,伸手挠挠古志贤的头顶,硬是把他好好的头发弄得乱糟糟,古志贤又气,转身推开他的手:“你这个幼稚鬼,当我是小孩啊,还摸我的头。快说你要什么。”郭竞寒见他脾气又大了起来,就不逗弄他了,说要一份文件,让他找出来。跟着古志贤就找了文件出来,交给了郭竞寒,他也没多作停留,就回他自己房间去了。 古志贤在郭竞寒走后,又跟自己弟弟聊起来。他弟弟提到要不要他也回去一趟,就远远地看两眼也行。他弟弟还说妈妈跟自己讲电话时老是提起他,不如他一起回去,而自己就带妈妈出门,一家三口坐在一起聚聚,避开爸爸就行了。古志贤被他说得心动了,想想也好,而且刚才郭竞寒也说了可以放他假,那不如趁这个机会回去看看妈妈也好,都这么久没见到了。 跟弟弟讲完电话,古志贤就出了自己房门,去敲郭监制的房门,郭监制开门,倚在门框上,问他要干嘛。古志贤心里想:神经病,我能干嘛,竟然倚着门框这么看着我。一定是在外面拍戏拍节目时被人敲门敲习惯了,心里定势,一被人敲门就以为是要自动送上床的。古志贤没好气,用食指扶了扶他那只眼镜,说:“我刚想好了,我能不能请几天假,我要到乡下去看我妈。”郭竞寒点头允了。 古志贤问:“那你吃饭怎么办?你要不要自己开车去大一点的酒楼饭庄吃?”郭竞寒说:“我现在哪有这个时间出门?你什么时候走?走之前给我多包几盘饺子,我饿了就煮饺子吃。”古志贤说:“嗯,我弟明早从俣城那边做高铁过去,我这边离我乡下也近,我可以下午三、四点再走。那我明天早上去买馅包饺子,给你多包几种馅的。”郭竞寒说:“好。”古志贤说完就要转身回房了,没想到郭竞寒拉住了他,说:“我们是不是用微信就行了,一天到晚发短信你不累吗?”古志贤没意见,反正他平时也从不刷朋友圈,也不发朋友圈,加了微信也只是多了一种通讯方式罢了。接着就和郭监制互加了微信。 这晚上,古志贤在房里都准备睡下了,就收到郭监制的一条信息:“我发现你连一条朋友圈都没发过。”古志贤传过去:“你多大了,还想通过朋友圈了解一个人?再说你没事翻我朋友圈干嘛?”郭监制接着竟没再发信息过来,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第二天,古志贤还是做早饭,买菜买馅包饺子,还要在饺子盘上拿n次贴贴好它们分别是什么馅的。然后还在房间里上网用了公司的办公系统,把一些要电子录入的档案都存档或是递交。 下午三点多,他联系了弟弟,问他到哪里了,然后他也收拾了一点东西,就出发了。 周二晚的时候,郭竞寒一边吃着一盘香菇猪肉白菜馅的饺子,一边给古志贤发信息,问:“喂,你到底还要在家里呆多久?你妈妈身体还行吗?没什么大问题吧。”古志贤回:“还行。我明天就回去,可能晚上到,车票还没买,说不准。” 郭竞寒吃完那碟饺子,就把盘子放进厨房水槽里。那个水槽里有由周日晚古秘书走后他吃的第一顿饺子开始到现在这一餐过后用过的所有盘子、蘸料碟子和筷子。还好古秘书给他准备了充分的干净碗碟,他用完都堆在水槽里了。他忽然想起古秘书交代过,让他把用脏的盘子放在水下面冲一冲然后统一放进洗碗机的,说这样不会招蚊虫蟑螂。他一看这一边水槽里面堆的这些上面沾着红油黑醋的盘子碟子,想着:完了,把古秘书的话忘了,怪不得好像有不少小虫子在飞。于是他急忙把那些盘子碟子筷子在水龙头底下冲一冲,再将它们分类在洗碗机里面排放好。合上洗碗机的侧面门后,他看了一眼机上的操作面板,看不懂,放弃了,本来还想用机器把碗洗好,多少也能“讨好”一下古秘书,结果发现太复杂了,就放弃了。 过几天他就不能呆在家里面了,六月上旬起要正式录制那档新节目,分厂景和外景,六月上旬和中旬会先录一部分厂景,到时还是带着古秘书进厂吧,不能把他放在家里,放在家里说不定他就会胡思乱想,和女朋友多多联络感情。 郭竞寒认真盘算了一下要怎么离间古秘书跟他那个女朋友。他这么想了一想之后,就觉得自己也真是失败,说什么一个月就让古秘书爱上自己,结果已经一个月了,古秘书如如不动,还说什么把古秘书开发到床上去,结果也这么久下来了,连根手指头都没摸到。 一有了这一番挫败感,郭竞寒就带着一种怨气走进了古秘书的房间,泄恨一般地坐进了他的被子里,想着他嫌自己,那自己非要在他床上胡作非为。于是,他忘了自己对古秘书说的“我不会再在你房间胡来”。他又一次地胡来了,不过这次聪明了,也“勤快”了,没忘了拿两张纸巾。 远在德城乡下那头的古志贤连打了四个喷嚏,总有种自己被人算计了的不详感觉,但又说不上来是怎么了,只想着自己平日很少得罪人,应该不会有人想来害自己。这哪里知道是因为郭监制又像一只发情的小狗在他床上不干好事,还聪明得一点记号也不留。 郭竞寒把一种怨气发泄完了后,有点慵懒,躺在古志贤被子里就不想走,觉得他被子味道很好闻。竟就这么躺着躺着睡着了。第二天一早,他清醒后猛地由古秘书床上坐起,忽然又记起古秘书要到晚上才回来,也就不紧张了。本来还怕古秘书在床上把他和他做过的“丑事”的罪证一并捉住,这会儿记起他还没到时候回来,心里也就平静了。 这个郭监制一副懒散形态,下了床后,又去煮饺子吃。古秘书包的饺子很好吃,是南方的饺子。以前他去北方时吃过当地的饺子,可是吃不了太多个,不过古秘书包的饺子比湾仔码头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3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23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23 的饺子还好吃,清爽多汁,他一次可以吃三十几只。 于是又一盘饺子下了肚,他将盘子冲了一下后放进洗碗机后,就又晃荡进客厅,发现又不想回自己房间,就回了古秘书房间,反正他又不在。 这人似乎除了忘了他说过的“我不会再在你房里胡来”,还一并忘了“我不会乱翻你东西”。所以他翻了。古志贤绝想不到郭竞寒不仅在自己面前幼稚而且还不讲信用。 当郭竞寒翻出那六张男男小光碟时,再看到夹在其中一张碟中的一张纸条时,他奸诈地笑了。而在异地的古志贤又猛打了好几个喷嚏。 那纸条上说:“贤哥,上面的壹号是不是你喜欢的类型我不知道,但是你一定要看。还有第一次没了时记得告诉我。” ☆、第 17 章 这天晚上,古志贤回来了。八点一刻到家,自己开门进来。这回古志贤心里揣着不少家事心事,也就没了上次回来时那种细密的心思,不像上次还多弄出些声响动静要提醒屋里人,这次他整个人起码是分了一魂一魄出去,多少有点不在状态,也就不大会顾及一些细节上的事情。 他只是开了门后就安静地在玄关处换好拖鞋,把背包放在客厅沙发上,第一件事就是进厨房洗碗。一进了厨房看见水槽里没有堆积碗盘,再一看洗碗机里的碗盘都按类竖着排放好了,心里多少觉得宽慰了一些,想着那个郭竞寒还算懂事,不管怎么说也没将用脏的碗盘全堆在水槽里堆放三天。他在洗碗机里的槽里加了洗洁精后,合上侧边门,再在操作面板上选了模式、揿了开始。 听洗碗机里面有了水流的声响后,他就走出了厨房,走到沙发前面拿起背包,回了自己房间。别说他现在根本就没什么心思和观察细节的眼力,就算他有心思有观察力,也是看不出来这房中有什么异样的。因为郭竞寒手脚太干净,今天下午离开他房间之前,就把他房间弄得和原本一样,像是没翻没动过的一样。也因此古志贤是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床又被人睡过了,也不知道就连最底下那层抽屉都被人看光了,甚至于那几张碟其中一张的包装硬纸里面夹的那张他自己都没有看过的纸条都被人先一步读了。 他现在的状态也不是说累,只是有点心不在焉。这趟回去,只老远看到了爸爸几眼,和妈妈倒是被弟弟安排出来一起吃饭见面了。他妈妈精神也还不错,也确实想他,见到他光顾着哭,哭得他心里左右都不是滋味,他倒是也想哭,可是临了才发现根本哭不出来。因为他心里这几年下来的感觉太过复杂,已不只是悲伤这一种情绪。如果只是悲伤,那应该是能很顺畅地哭出来,可是纠缠在一起的情绪太多,已经不只是单纯的一种,就令他悲也悲不起来、忧也忧不起来,他觉得这就像他这个人一样,不伦不类。 那种纠缠在一起的情绪归结起来,叫做“接受现实”。人人都以为他是接受同性恋的,然而他并没有别人想象中的那么接受,他也只是改变不了才接受自己这样的而已。做过的尝试太多,甚至连《金刚经》都念了一百多遍,想要消除自己身上这种业障,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无奈,没有那么容易的事,恐怕念一千遍他也不会喜欢女人。 他把背包放在房间椅子上,也没心情将背包里的东西收拾出来,只是这么地往床上一倒,想着自己的妈妈。 躺在另一间房里的郭竞寒本以为古志贤回来后是会来自己房间看自己的,哪里知道他就好像在客厅有点动静之外,就回他自己房里面去了,问候也不来问候自己一声。枉他还做样子躺在床上,装出一副不舒服的样子——保证像古秘书那种人一见到就会心疼的样子。哪里知道古秘书一进了房间就再没动静了。 郭竞寒等得有点不耐烦,一看床头的手机,都快九点了,古秘书回来都有三刻钟了,也不说来看一下自己。于是他在房间里“痛呼”了一声。 果然没够一分钟,就见古秘书来敲门。听他在门外问:“郭监制,你没事吧。”郭竞寒在房间里“虚弱”地回答:“有事。”古秘书说:“我能不能进来?”郭竞寒有气无力:“进。” 古志贤进了这间房后,就见到郭监制躺在床上,盖着被子,皱着眉头,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古志贤忽略了一点,大部分好演员不可能做成好导演,大部分好导演也做不成好演员,只是这个郭竞寒不仅是个好导演,而且也做得一个好演员。就像他现在,完全是瞒过了古秘书的眼睛。 古秘书一看他那个样子,就赶忙走了过去,在他床边坐下,一手抚上他的额头,一边问他:“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郭竞寒声音都有些疲软:“胃。”古秘书探手进他被子里,抚上他的左心房以下的位置,轻轻揉着,问:“是不是这里?”郭监制声音更加微弱:“嗯。” 跟着,古秘书就开始细数他:“你是不是这几天没有按时吃饭?你这样怎么行。才二十六,胃就被你弄成了这样,以后怎么办?”郭竞寒慢慢说:“有时忙忘了,你又不打电话来提醒我。”古秘书一边帮他揉着那只根本就没在疼的胃,一边看了他一眼,说:“你也真是,多大的人了,吃饭还要人提醒。”郭竞寒说:“男人工作起来都这样。”古秘书不认同:“我也是男人,我工作起来怎么没像你一样。” 古志贤揉了一会儿,问:“你有没有喝药,上次那个胃舒颗粒要不要再冲一包给你?”郭竞寒说:“不用了,你等下煮一点极稀的粥给我喝就好了。那些药喝多了不好。”古志贤想想也对,就说:“那我先去煮粥。”郭竞寒摁住他的手,望着他:“那你等会儿还来吗?我的胃还是不舒服。”古志贤这么由上而下看着他,一颗心忽然对着他也能变得很温柔起来,可能是前两天回去看到了自己妈妈被病折磨着,心里自然就对患病的人有一种柔情,总想照顾他们到他们好起来为止。古志贤说:“我把粥煮上就过来。”难得的是对着这个他潜意识里一直有点排斥的郭监制竟然声音也相当柔软。这声音就像是一股带着青草气息的暖风,被气流鼓动着,不停地被抛拂在郭竞寒脸上、身体上,包裹住了他,他忽然很想要古秘书永远这么温柔地对待自己。 所以他就盘算着这次“胃疼”得疼几天,还有这次胃疼完了下次要疼什么。 古志贤在厨房里把粥煮上,因为等会儿还得回去给郭竞寒揉胃,也就没办法在厨房里看着火头,所以他就用厨房里那只智能电饭煲煮粥,调成煮粥模式就行了。他顺道还把洗碗机里的碗碟都拿了出来,架在了水池旁晾碗的那个架子上,他也没时间用布抹干那些碗碟,只有将它们都竖着排放好,这样风干一夜,明早它们就自动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4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24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24 干了。 把碗盘都排放好后,他倒了杯热水就回去了郭竞寒房间,把热水杯放在床头后,又探手进了被子里,帮这个郭监制揉胃。过了一会儿,郭竞寒问:“你妈妈身体怎么样?”古志贤答:“还好。类风湿,就是身体有点受罪,这次我看她有一只手指头的关节有点变形。反正在吃药了。”郭竞寒问:“要不要来琛城这边看看,那边医院太小,开的药效果可能不会很好,别到时延误病情。”古志贤顿了一顿,说:“她不是不能来,她毕竟户口也在这边。只是碍于我爸,他们现在都不往这边来了。”郭竞寒之前就想到他可能跟家里不和,今天早上时又在他房间里翻出那么一样东西,这会儿就把这个古秘书与家里不和的事联系到了他是同志这上面去了,想着或许就是因为古秘书是同志,才跟家里人关系不睦。 所以他也没问,怕哪壶不开提哪壶,只说:“还是来吧,毕竟正规一点。治病要紧。有病多难受啊。”说完,还揪了两下眉头,像是他自己有多感同身受似的,连带着古秘书也紧张地在他胃部多揉了几把,问他:“你要不要先喝点热水?粥还得等等才好。”他答:“好。” 这晚上,古志贤帮他揉那只一点问题也没有的胃部就揉了一个多小时,其间两人聊天也聊得很亲近,不像是以前,古秘书对郭监制总有点防备,即使同住了不少日子,也一样没有什么深入的或是亲近的话题聊。这么看来,郭监制装病也是装得很有价值,仅仅一晚上,两人关系就来了一大兜转。 十点多的时候,古秘书喂他喝下一碗粥,他即使讨厌那碗粥,也还是把它喝了下去,毕竟当着古秘书的面功夫还是要做足的。从来没当着古秘书的面喝过什么药,因为他其实什么毛病也没有,那这会儿如果再连一碗稀粥都不肯喝下去,那样子也做得太不像了。十一点多时,他说自己要睡了,古秘书就绕到他另一边床头,把床头柜上的手机给拿到他书桌上摆着,然后就把他房间灯关了,出了房门,自己回房间拿了套睡衣进独立卫浴洗澡去了。 第二早,郭竞寒竟然也起得早,古志贤出门买菜前问他今天想吃什么。郭竞寒说:“饺子。”古志贤当下呆怔在玄关处,过了好一会儿,问:“你吃了三天饺子,还没吃够啊?”郭竞寒刚睡醒,竟也忘了原来自己都已经吃了三天饺子了。他这个人有一种执着,这种执着要是具体地讲起来,也是讲不明白的,像是他肚子一饿就知道要去冰箱里找饺子,或是古秘书在家里时就知道找古秘书,他不喜欢麻烦,也其实并不热衷于花样繁富。究竟说来,他可能对于自己的床伴也并没有一种要常换的那种癖好,以前常常是只要保证自己欲望来了时身边有一个看得顺眼的人可以供自己排解欲望,而究竟他有多贪恋别人的美色,好像也并不能这么讲,他自己本身就相当够看。以前他换人的时候往往就是在他觉得那人开始变得烦起来了的时候。 他这人怕麻烦,又喜欢执着于一样东西,除了他工作之外的事情都不想花太多心思。之前那段时间,他想着把古秘书开发到床上去,也有一层这个意思在里面。贴身处有一个古秘书就够了,工作上和家里面所有繁杂琐碎的事情,找古秘书就对了,如果连最后一层关系也突破了,他甚至不觉得自己要再找别人解决生理需要。可就是古秘书一直以来太不中看,他一开始还想着能开发了古秘书的话,关了灯都一样,可是后来被古秘书一张冷涩脸对待了一周多,也就一时间没想着开发的事,这回古秘书由家乡回来后,两人好像熨贴得更近了些,郭竞寒甚至在想,性格这么温醇的古秘书,好像也无所谓关不关灯的。只是毕竟没有和他发展到那一步,没有亲身体会也就不能肯定,毕竟没和这种长相的人试过那种事,说不准自己到时还是会在意长相的。 古志贤见他一直不回答,就又问了一遍:“你确定今天还要吃饺子?”郭竞寒回过神,摇摇头,说:“不了,随便你做些什么吧。” ☆、第 18 章 之后两人又在家里呆了三天,古志贤的生活重心也基本上都是落在了郭竞寒身上,几乎都是在以他为中心,绕着他转。周日晚吃晚饭时,郭竞寒对古志贤说:“明天我们去公司吧。从明天起要拍一部分厂景,你去了后也别坐在办公室里了,跟我一起进厂。”古志贤哦了一声,继续吃饭。 吃着吃着,郭竞寒忽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古秘书不是同志吗?那为什么他会有女朋友?他咽下口中的食物,装作不经意,问:“古秘书,你那个女朋友怎么样了?”古志贤本来在专心吃晚饭,被他一问,倒顿住了,过了半晌,回答:“什么怎么样?就那样呗。”郭竞寒说:“哦。我就是想着你都这么久没和她相处在一起了,会不会有点不太好?”说得“虚情假意”。古志贤扶了扶眼镜,说:“你真关心我的感情问题,那你就放我几天假和她好好相处啊。”郭竞寒严整声色,脱口说:“撒谎。”说得古志贤心里还一惊,低头扒了两口饭,含糊不清地说:“什么撒谎?” 郭竞寒也发现自己说得太快,这么一来不就暴露了自己知道古秘书的底了吗?他也就不直接回答古秘书的问题,而是把椅子挪近了古秘书那张椅子,一条胳膊搭在了古秘书的肩膀上,说:“古秘书,你有没有想过?”说完后,还停顿许久,也不往下说,害得古志贤好奇死了,问:“郭监制,有没有想过什么?”这时,郭竞寒凑近了古志贤的耳朵,热热的气喷在了他的耳朵上,一字一顿地说:“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根本就不喜欢女人?”古志贤听得心里慌张起来,想着郭监制是不是看出来之前自己有那么一次两次对着他的上半身那八块肌以及他的长腿甚至是他被平角但是紧身的内裤包裹住的部位口角流涎、努力克制的样子了,他害怕被郭监制看出来,他觉得郭监制本质是一个奸诈的人,就算有些时候可怜或是幼稚,可这也改变不了他是奸滑之辈的本质,如果被郭监制知道了自己的实情,一定会加以利用,比方说威胁自己给他一辈子做牛做马。于是他赶忙摇头。 郭竞寒不管他仓皇的样子,只顾自己说:“其实,我们这种人还是要面对真正的自己。”古志贤才不要跟他面对什么真正的自己,于是只摇头说:“谁跟你是一种人?”哪里知道郭竞寒就这么松开了搭在他肩上的那条胳膊,又低下头去吃饭,吃了两口又说:“我也只是怕你心里负累,哪知道你根本看不起我这种人。”一句话说得古志贤很愧疚,侧过头去看他,说:“哪里有看不起,我只是随口一说。”郭竞寒只低头吃饭,也不回看他,只说:“随口一说都能说出‘谁跟你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5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25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25 是一种人’,那认真说都不知道要说出什么来。”古志贤更愧疚,说:“不是,我刚刚只是说错话,没有别的意思。”他心里还想:而且我能有什么别的意思呢?我本来就跟你是一种人,虽然不像你一样滥交,不过就是我不像你一样方便承认罢了。 可是接下来郭竞寒根本不睬他,只是吃完饭,就回房去了。古志贤看着他回房的背影,直到看见他砰一声把门关上,才又回过头默默把碗里的饭吃完,然后起身收拾碗筷。将碗筷都收拾进了厨房水槽后,他戴起了橡胶手套,准备洗碗。他平时还是喜欢每一餐后把碗筷手洗了,因为他不喜欢积压,即使是积压在洗碗机里也不愿意,而平时一餐半餐的,他和郭竞寒要用到的碗筷也没有那么多,就为了那么一点碗筷就用洗碗机也有点费电费水,所以他都是自己戴着橡胶手套洗,他戴橡胶手套倒也不是为了保护手,也只是讨厌手接触到油腻罢了。 他碗洗到一半,就见郭竞寒进厨房,一声不吭,打开冰箱门。这冰箱很大,两侧都有门,中间有一个可以拉出的纵向的抽屉,里面最近摆上了几支白葡萄酒,夏天冰这酒来喝还不错。古志贤是不喝,也就是郭竞寒没事会开来喝,度数也不高,看他喝起来跟喝葡萄汁一样。 古志贤一边洗碗,一边转过头去看他,还想讲上两句话,哪里知道他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只是取了一瓶酒再由炉灶那边的侧面墙上取了一只高脚杯就回他房里去了。 古志贤洗完了碗,回了房间后,一个晚上也不见这人来找自己或是给自己发条微信叫自己给他倒水或做什么,倒是听见他几次房门开合的声音,他房间里有配套的卫浴,所以他也不会为了上厕所而出房间,多数可能就是他自己出来倒水。古志贤想着这人可能真是气了自己,还气得厉害,那么懒的人,平时连杯水都不自己倒的人竟然亲身进厨房倒水喝。 他忽然想象出这个郭监制气乎乎地进厨房倒水喝的样子,觉得相当好笑,噗一声在房间里笑了出来。到了十点多,古秘书觉得有必要过去和郭监制和解一下,明天都要一起回公司上班了,要是他把这个情绪也带过去可能就不太好了。 于是古秘书就去到郭监制房门外,敲了敲门。里面人隔了很久,问:“谁?”古志贤差点又要笑出来,想着这人恐怕已经气得不行,还问是谁,还能有谁?他忍住笑,说:“我,还能有谁?”郭竞寒说:“干嘛?”古志贤见他语气还是这么差,也不跟他计较,只说:“我来跟你道歉啊。把你气坏了,明天怎么去上班?”再过了一会儿,郭竞寒过来开门了,开了门也不看他,只是给他把门让了。 其实古志贤进去也不知道要做什么,本来只是想正式为自己无心说错的话解释一下,正经表一表歉意,在门口说说就行了,不过他都把门让下来了,这么一来不进去又不好。 一进去就发现郭监制由七点多拿进来的那瓶酒好像到现在都没动过,只是开了下来,好像里面的酒也没有见少。古秘书心里想着:这是没喝还是刚开的第二瓶?他问郭监制:“郭监制,你这个酒没喝吗?”郭监制说:“喝不下去。”古秘书就讲:“那我帮你放回冰箱里吧。”郭监制想了一会儿,说:“不如你陪我喝吧。一个人喝着心烦。”古秘书认真搜索了一下脑中对自己的酒量存有的记忆,发现自己几乎没有酒量,读专科时连着喝过两罐啤酒,醉了,上班后每年公司年会时会喝一点红酒,也是两、三杯好像就晕乎乎的、不能动了,也不像别人酒精上头之后,过一阵子就清醒了,又能喝了,他体内酒精代谢得好像特别慢,上了头之后就总是不见醒。 但是这会儿,他是来认真道歉的,结果郭监制让他喝点这么低度数的酒也不肯,好像也不太好。而且就在家里面,自己的床就在隔壁房间里,头一晕就可以回去躺着,而且郭监制都说了他心情不好。把情形都想好了后,古秘书就说:“好啊。” 古志贤说着,就走了过去,坐在郭监制床尾,而郭监制也走过去坐在书桌椅子上。他转过身去拿那只白葡萄酒瓶子,要给古秘书倒酒。古志贤忽然想起,说:“我是不是要去拿一只杯子?”他其实说的也不是一个问句,因为他一边说着,一边已经起身出房门去拿了。郭竞寒没有拦阻他,只是看着他出去的背影,想着:磨蹭了这么久,终于来道歉了。 而事实上郭监制根本也没有那么气,吃晚饭时也只是借故发挥,古秘书之所以那么紧张是因为他心里本来就揣着秘密,而且他自己本来就是这种人,也没有出柜,自然就很敏感,也怕人说,所以也在心里认为他们这类人都是敏感的,那当郭监制一表现得那副内心敏感、经不起说的样子,就完全相信了。这样才这么容易就被郭监制巧立了一桩罪状,再加以利用。 古志贤拿了一只高脚的白葡萄酒杯回来,往他手前一放,说:“倒吧。少倒点,我喝得慢。”郭监制心里笑:喝得慢不就是说不能喝。于是他就给古秘书倒了半杯,他倒也是想直接给古秘书满斟,再连着灌他三、五杯下肚,最好就直接迷迷糊糊、半醉不醒地倒在床上,然后最好就是问什么答什么的那种状态。可他也知道哪里能表现得那么明显,一明显的话,古秘书又跑了,或者是又给自己一个多星期的冷脸看。 古秘书拿着那半杯酒,小喝了一口,说:“你也倒啊,你不是让我陪着你喝吗?”郭竞寒也给自己倒了半杯,喝了一口,皱皱眉头:“不冰了。”说着把自己那杯一口闷了,再把古秘书手里那杯拿了过来,也一口喝干了,接着站起身,把桌上那瓶白葡萄酒用酒塞塞好,回厨房将它放进冰箱里,又拿了一瓶新的出来,开了盖子。坐在房里给古秘书又倒上半杯。 古秘书又喝了一小口,觉得冰的更好喝一点。他自然是以为郭监制为了口感才开一瓶新的下来供两人对饮,哪里知道郭监制想的是,冰过的这种酒喝起来更像果汁,而没有那种酒精遇热后在空气中和舌尖上挥发的气味和感觉。总之,郭监制并不想让古秘书每喝一口都在提醒着他自己他正在喝着酒。 因为冰凉甜爽,回甘时的葡萄香气又浓重,古志贤也就没有什么把持,连喝了好几口。这时,他听郭监制问自己:“你眼镜多少度?”他这时一点防心也没有,只说:“没有度数的。”郭竞寒一听,没度数,就不相信,说:“我不信。”这时他就见古秘书难得放得开,伸手一摘那副眼镜递过来给自己,还说:“不信你试试看。” 不过郭竞寒倒没有伸手接下来,他当下心里正有很多脏话就有如蒙古草原上的野马群在狂奔一样由心脏大动脉一鼓作气全涌入脑中,而他的大脑下丘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6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26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26 皮层又因为接受不及,而让他整个人呈现一种很呆傻的状态。他大脑抓住的那一连串脏话中的最尾巴一句是:妈的,有病啊!长这样,戴什么破眼镜! ☆、第 19 章 良久过后,古志贤见对面椅子上那人好像都没有那个意思要将他手里的眼镜接过去,他也就只好耸耸肩,想将眼镜再架回鼻梁上,那只拿着眼镜的手还没有举到一半,就被人半路截住。郭竞寒见他像是又要把那副古板又老土的眼镜框往脸上戴去,就一把抢下那副眼镜,抢到手后还不算完事,直接挥手用力一甩,甩在了房间书橱下半边的柜门上。 那副眼镜应声折断了一条腿并且弹出来一块树脂镜片。古秘书一看,自己戴了这么多年、都有感情了的眼镜框竟然现在被摔成了这样,转过头来,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撑圆了眼睛望着郭监制,郭监制第一次这样看着古秘书的正脸,也觉得不可思议,于是也是盯着他这么看着。两人自眼镜被摔成废品之后,竟一句话也没顾得上说,各怀各心思,这么地睽睽相视足有三分钟。 各自的心思,无非也就是古志贤不能相信这人怎么这样,将他的东西问也不问一声,说摔就摔。他和这眼镜有感情,也是因为总之自从戴了这一副眼镜后,人生就少了许多麻烦,比方说,再没有人老盯着他的五官眉眼看,也没有人再可惜地摇摇头,说:“这么好看的一张脸,这么中看的眼睛眉毛,上面怎么会横出来这么一小条红色的痕迹。怎么这么不小心,怎么弄出来的?”他也知道自己五官长得确实算是出色的,出色到即使那条红色疤痕再细也会被人眼尖得发现到,因为再细那也是一条疤,令看着他的脸的人认为那是一种对完美的破坏。哪怕是很小一点的瑕疵在越是趋向于完美的东西上面就越是显得碍眼。 而郭竞寒的心思要复杂许多,多到难以一一细述。连情绪也是纷杂的。他有点高兴,因为原来古秘书就连长相都不让他失望,非得要用“帅”字去形容古秘书也是可以的,只是古秘书帅地并没有什么攻击性,很柔和,没什么过利的棱角,像是笼着一层光雾。就连眼睛都迥别于一般人对于一双漂亮眼晴的甄别,他的眼神一点也不清澈,不像浅溪又或是深涧那样澄澈可见水下,他的眼睛像在暮春清晨时的一波湘水,淼渺而雾气,古秘书是有一定阅历的人,不会想那么轻易让人看透。他也有点忿恨,他觉得古秘书简直就是在欺骗。要不是古秘书戴了这么一副破眼镜,说不定他一早就知道公司里面有这么一个人,也说不定早下手了,还用等到现在这样,总是谋划着、踌躇着?就是被古秘书这种简直混账的审美观耽误的。可是他也有一些担心,戴了那副破眼镜的古秘书还成天不大待见自己,那不戴着那玩艺的古秘书哪里还会将自己放在眼里,他想要什么样的人没有,只要他想,反正男人也不像女人那么易老,他才二十八,这种状态能轻松保持到三十五,再接下去要是他照顾自己照顾得好,又能轻易将这种样貌维持到四十二、三。再说古秘书这副样子很嫩啊,或许正因为他帅得没什么攻击性,五官上才显得他这人很生嫩,戴着眼镜确实像二十八,但一脱离了那副老土的架子,这模样直接掉了五岁。 两人虽说睽睽相望许久,可是心思迥异,就数郭竞寒脑中想的最多最复杂,也难怪古志贤见他脸上一会儿是这番颜色,一会儿又是另一番神情,变化万端,不可端倪,于是他也索性不去想面前这人到底在想着什么了,倏地站起身,绕过郭竞寒,走到他书桌前,将手中那只高脚杯砰一声放在这张桌子上。就是那种“你不善待我的物品,我也不善待你的物品”的心思,不过古志贤可比郭竞寒惜物多了,郭竞寒说摔就摔,直接摔得稀烂,可是古志贤也只是示一下威,力道还是以“砰的声音尽可能大,但是又不把杯子震裂”为标准,也因此他本人的手用了很大力道跟那张桌子接触,来发出那个砰的一声,而不是那只细弱杯子的底座大力跟桌面接触发出的那个声响。 可能是手的力道太大,一本竖在桌边的既大又厚的硬皮书就那么倒下来,书的顶边直接斫在古志贤手上。他手一抽,杯子也掉下了桌,连带着里面剩余的酒液碎成了一摊。他心疼那只杯子,好好地就叫自己摔碎了,早知道就不跟这人赌什么气。他转身正要去厨房拿扫帚来扫干净地,就被旁边那人恶心死了地抓住了那只被厚书边斫到的手,还对他说:“没砸疼吧?”他面无表情,抽回手,说:“你摔坏我的眼镜,所以我是不会赔你这只杯子的。”这句话仔细听来,其实是很幼稚的,像两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在吵架——你甩飞我的咸蛋超人,所以我也要弄坏你的玩具枪。 古志贤说完了,就转身去厨房拿扫帚过来扫地,先大致扫了一遍,然后还叫郭竞寒往边上让让,跟着他就把台灯往地上放,照得清楚一点,看有哪个角落还遗漏什么玻璃碎渣。接着再回厨房拿来那种大张的吸水纸巾把桌上和地上那一片抹了一遍。弄完了后还不放心,再去郭竞寒那间书房里的柜子里拿了一台无绳吸尘器过来,在书桌底下和周边仔细地吸了一遍。 吸完了之后,就把他那只摔折了腿的眼镜和脱离了眼镜框的那一只树脂镜片一并捡起,扔去了厨房的垃圾筒。然后他直接回房拿睡衣进他用的那个浴室洗澡,洗完澡也只是直接回房睡觉。而在另一间房里的郭竞寒也有些懊恼自己刚才手太快,一甩就把古秘书的眼镜砸了,于是,他发了条信息给古志贤:“对不起,我错了。你那眼镜在哪里买的,明天我再帮你买一副。”古志贤回他:“算了,现在也买不到那样的了。”郭竞寒问:“总可以买到的。”古志贤心里觉得他就是一个认为有钱能买到一切的人,回他:“那个是以前b组一个道具师傅弄那种复古得很土气的眼镜道具时请小眼镜店里的师傅一起打版做的。”郭竞寒说:“怪不得,真有点像《胭脂扣》里面八十年代香港万梓良戴的那副,我以前老以为你鼻梁会被它压垮,没想到拿在手里那么轻,原来是以前弄道具的师傅帮你弄的。” 过了很久,古志贤都没有回,郭竞寒就又发了一条:“喂,你是不是还在生气?”然后古志贤回:“没有,还好。”郭竞寒问:“那你怎么办,明天不戴眼镜了?”古志贤回:“无所谓了,要么明天晚上我去眼镜店转转。”郭竞寒问:“你戴它就为了遮你眉毛上那条红印?”古志贤回:“你看见了?”郭竞寒发来一条语音:“老实说,不是我刚才离你那么近根本也发现不了那条印迹。你就为了那个一直戴着那副古板的眼镜,就算那条红印有个故事,但你这个是心理问题,我其实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7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27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27 认为你不应该再戴下去了,否则心理问题会越来越严重。”古志贤也语音回答:“是啊是啊,你心理最健康了。”一句反话。郭竞寒又发来一条语音:“你知道我是关心你才这么说的,不是那种意思。”隔了很久古志贤用文字回:“算了,别说了,睡吧。明早八点叫你起床。” 第二天一早,两人吃了早饭后,九点到公司。 这间公司是一间极其八卦的公司,或许因为它是做影视剧和综艺节目的,它八卦的程度比其他性质的公司要更盛。古秘书在郭监制家里工作这件事,其实在他去郭竞寒家的第三天就在这间公司传开了,人人都知道,连做清洁的阿姨阿伯都知道。整整一个月,公司里的男男女女传的都是性格宽厚的古秘书被郭监制盯上,直接收在身旁,强迫直男古秘书变弯,丧尽天良。 两人回到公司第一天的上午九点到十点间,整间公司传的都是:丧尽天良的郭监制竟然在把古秘书变成弯的之后,又甩了人家,另结新欢,带了一个新的秘书在身边,现在那个新秘书就取代了古秘书正坐在古秘书办公室里。这个八卦新闻就像病毒在手机里复制一样,一传就传遍公司里所有那些同事间自建的微信群。 十点到十点半之间,整间公司传的就变成:古秘书原来没有被取代,他非但被郭监制掰弯了,还真心地付出,竟然为了郭监制去整了容。 十点半到十一点间,整间公司传的又变成:据可靠消息称,古秘书并没有整容,他原本长的就是那样,是听三、四年前就在这里工作的加贺老员工说的。 十一点到十一点半间,整间公司又在传:最新消息,郭监制掰弯古秘书的手段相当暴力,古秘书一开始并不屈服,结果他们就打了起来,古秘书眉毛上有一条很细的疤,就是他们打架留下来的。最终身体比较弱势的古秘书屈服了,就被郭监制上了。 ☆、第 20 章 郭竞寒当然在公司的一些不引人注意的边边角角都安插了一些人做他的耳和眼,这一早上就已瞬息转变过好几番的流言每一则都传到了他的耳朵里,他听着无所谓,并且觉得这公司里人人都知道古秘书是他的人了就好,而至于什么暴力、打架这种不实传闻根本影响不了他的心情。他还关照别人对古秘书封锁消息,想着这些话要是叫古秘书听了去,多少是会引起他的不快。哪里知道古秘书也每一则都知道了,因为邵正然每看到一条都要转发信息给他并且还会缠着他问清楚那些传闻的真假。 问来问去也都是围绕着:你怎么不戴眼镜了?不是关照你在有他出没的地方一定要戴好眼镜的吗?他们说你眉毛上有道印迹,我也不确定我之前有没有见到,你那条印子不是一早有的吗?还是真是他打你了?他强迫你了?你们有没有? 邵正然把最后那条公司风传的郭古二人家暴的微信信息复制粘贴给古志贤后,古志贤确实看得整个人都觉得怪怪的,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些,想要将那股被流言所扰的怪异感阻遏住,可是又发现这太难。事实上,他确实很难一上来就习惯这种状况,因为他是从来没被流言围困过的人,如果是一个常年被不实消息围堵的人,就能做到漠然处之、安之若素,活得依旧自在,可是他以前没有被别人这么密集地讨论过,还讨论得在他感觉是很难听的,什么他被那人上了,而且问题是他哪里有被那人上了。他在想自己或许一开始考虑问题就不成熟,和一个同志起居同处,哪可能在再走出来时不被旁人认为他们就是一对的,那这么想来,是自己从没想过避嫌才会现在惹来的这一身腥。 所以早上听郭竞寒说不用进厂,下午两点半才进厂,他还暗自松了一口气,他一早上都藏匿在他里间的那间小办公室里,并且还希望最好下午也不用进厂去。这一早上,他都没出过自己办公室,只是偶尔有几个同组的同事进他这间办公室里来拿表格,或是交表格,每个时段进来的人脸上的表情都不一样,一条消息就带给他们一种想法、一种思维,也导致每一次他们看到他的表情都不一样,最后那一批,来过两个同事拿表格,都用一种同情怜悯的神情看着他。所以他这么一来,也真没了主张,就心里祈盼来拿表格、交表格的同事越少越好,并且希望下午时也最好不需要进厂,因为如果要进十一厂的话,那就要出这间办公室,还要走过走道去搭电梯上二十七层,一路上要遇上很多同事,而他还要跟在郭竞寒身后,这就等同是对流言的一种无声的支持。而且这个上午是他第一次这么认同郭竞寒在外他在内的这个办公室格局,起码他可以躲着。其实本来因为他和他上司的这个办公室格局,他之前一般不让同事进这个西侧的办公室来,怕人来人往打扰到郭竞寒工作,以前有什么表格、预算之类的,他都让a组同事集中放在他们的大办公室里,他会定时去取,一批批收集回来。而这早上,自第一条传闻起,他就打电话给大办公室那边的a组同事,让他们要拿、交表格的就自己来他办公室,而不知为什么,那个郭竞寒竟然也默许了他的这个行为。 这间公司中午十二点至一点是午餐时间,古志贤在十一点四十几时给文强发了微信,问文强:“文强,我没被上。在乱传,怎么办?不敢出去。”文强难得即时回复:“我都没有信他们说的,什么不敢出去?是爷们儿还怕这点传闻?”古志贤心里感谢文强的信任,可是还是觉得文强并不了解他的处境。于是他十一点五十几的时候又发了同样的一条信息给文强那组的秘书斯曼:“斯曼,我没被上。在乱传,怎么办?我不敢出去。”斯曼一收到新闻男主角之一的信息,心里怦怦地跳着,有点兴奋。女人基本上都像她这样,希望和秘密、八卦、焦点人物离得近些,现在这个公司焦点给她发信息了,她心里还觉得像是得到了一项殊荣似的。只是她不晓得这个古秘书已将这条信息发过一遍给她上司关文强了,且这古秘书都急得有点没有主张了,竟然可笑地“见人”就发一遍“我没被上”,只不过是在文强那里没有得到安慰才转投她这一个女性的怀抱。斯曼马上回复:“不要怕,你坐在办公室里不要动,我等下下去打包饭上来给我们监制,也给你打包一份,送去给你。你不要管他们说什么。”她完全忽略古秘书见谁都想强调一遍的“我没被上”,她也根本不在意那个,甚至于她潜意识中是希望古秘书已经与郭监制关系坐实了,这样才有戏,否则要真是什么事都没有,那她还能热情兴奋些什么呢? 可古志贤并不懂得女人的心思,他一收到斯曼的回复,就觉得心里宽慰了许多,他甚至还花了三分钟认真地思考为什么自己会喜欢男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8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28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28 人,这次比较看来,女人多好啊。像文强那种粗糙的男人,跟他说什么,他都回复不到点子上,一天到晚只知道工作;而像斯曼这样的女人,一跟她说,她马上就能回复到点子上,说出来的话也能让人心里马上舒坦许多,真是又贴心又温暖,直接熨贴到人心上。 他思考完这三分钟,十二点也到了,郭竞寒进他里间来,门也不敲,完全把他当成自己老婆一样,爱怎样就怎样,却把他一吓。他正手握着手机,呆怔地看着屏幕,猛然见老板进来了,还想着要把手机推到一边,毕竟刚刚在上班时间,叫上司看见自己好像是在玩手机的样子好像并不合适。他其实一直以来也是工作第一的,刚进公司时,他的起点就不如一般人高,后来又发生了家里那些不融洽的事情,他往往就觉得除了这份工作能给他一种定心的感觉之外,好像没有其他什么东西能带给他这种稳定的、不至于害怕生活无所依的感觉了。所以他在公司里一直也比旁人更守规矩,比旁人更害怕惹上司不高兴,除了一些实在特殊的情况,像是今天早上叫组里同事上他这里来拿、交表格。 不过还没等他放下手机,郭竞寒就在门口说:“走吧,该吃饭了。”他答:“哦,你先去。我等等再去。”郭竞寒没想到竟然是这种回答,什么叫“哦,你先去。我等等再去”?于是就问他:“你为什么等等再去?”他答:“就是等等再去。”郭竞寒问:“理由?”他说:“没有。”郭竞寒就说:“那别废话,站起来跟我走。”他说:“好吧,我不饿。你先去吃。”郭竞寒说:“我饿了,你陪我吃。”他回:“那你找个也饿了的陪你一起吃。” 郭竞寒不喜欢说太多废话,走过去,抓着他的手直接把他拖了起来,扯出了他这间里间,再要往大门外扯。古志贤这时候也只有求他:“郭监制,今天外面传闻太厉害了,不如我们不要出去了。”郭竞寒转过身问:“什么传闻?”古志贤正想着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就听他问:“你都知道了?”古志贤抬头问:“你也知道了?”郭竞寒答:“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古志贤说:“既然知道了,我们都躲一躲吧,我让斯曼再打包一份饭上来。”郭竞寒眯起眼:“什么斯曼?什么饭?你不是说你不饿吗?”古志贤说:“文强他秘书,我在避风头,她帮我送饭上来。”郭竞寒认真地扶着他的肩膀,说:“这种避不了一世的,你总得出去见人吧。”古志贤也认真回望着他,问:“怎么见?”郭竞寒说:“什么怎么见?就这么见呗。跟我一起出去,有我在呢,你怕什么?”古志贤一想,对哦,还有郭监制在呢,郭监制不是很厉害的吗?于是他脸上忽又有一种茅塞顿开的神情,说:“郭监制,你不是最会压住流言的吗?你这会也出手压制一下吧。上回你和那个主持的流言,好像上午都没过就被你弄散了,也没多少人热衷于传了。这回你也多少遏止一下,这样我们下午进厂去时也没这么尴尬。”郭竞寒一听古秘书竟然提到那个人,心里不大开心,老实说不经古秘书这么一提起,他都快忘了那个人了,他还是坚持自己那套:“古志贤,不就两句流言吗?你这也怕,还是不是男人?” 古志贤觉得这根本就不是两三句流言的问题,而是满公司都在传这么严重,向这人求助竟然也得不到帮助,即便那只是他举手之劳的帮助,他上回肯帮那个主持,这回却不肯帮自己,原来睡与没睡的关系真有这么大。想想也是,自己和这人的关系很疏浅,也不好要求他做这做那。古志贤意识到了这一层,想想也只能作罢。只是见这人只会说跟文强说的一样的话,什么“爷们儿”、“男人”的,可现在这事态也不是什么只要他像爷们儿、真男人一样扛下来就了了的那么简单,他这会儿觉得或许自己确是有一副细针密缕般的心思,和郭竞寒或是文强那类心思粗糙的男人有时候真地说不到一块儿去。像在这时候,他只是需要安慰、信任还有得到让他远离流言困扰的帮助,而他只得到了来自斯曼的安慰和帮助,而一和郭竞寒这类男人说起这事,没有安慰和帮助也就算了,还老是说一些让人心中更加烦懑的话来堵上人心口,什么真爷们儿、真男人的,好像只要他不一声不吭地把事情扛下来、默认了,他就不是男人似的。这都是没有的事,要他怎么认,而郭竞寒明明知道实情却一点忙也不肯帮。 于是,他就要推开郭竞寒扶着自己肩膀的手,说:“算了,你不理解就算了,我也不要你帮了。”郭竞寒不肯松开,只是把他拉近了一些,说:“我怎么会不帮你?我只是让你不要为无谓的别人传的话烦心,反正一切有我,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古志贤觉得根本是在鸡同鸭讲,仍是想推开郭竞寒,一边说:“算了,说了你也不懂,不要说了,你放开我。” 这两人又拉扯了好一会儿,到终于拉扯完了,郭竞寒转头就发现有个女的站在大门口,而他之前门又没关好,那女的就在门那里动也不动地看着他们,手里还拎着一盒饭。好一会儿后,她终于知道动了,支吾着把饭递上前来,给古志贤:“古秘书,饭。”一塞给他后,转身就跑了。 古志贤还想追上去跟斯曼解释说自己并没有跟郭监制拉拉扯扯,或是就算是拉拉扯扯也是极其正常的拉拉扯扯,又或者是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要解释些什么,只是想拉住斯曼说一两句话,以确定斯曼并没有因为看见刚才那一幕而乱想。 下午十二点半至一点间,遍公司都在传:据目击者称,中午古秘书傲娇,对着郭监制发脾气,还说什么‘我不要你帮’、‘说了你也不懂我’,然后郭监制深情地扶着古秘书的肩膀,说‘反正一切有我,你有什么好担心的’。目前疑似古秘书为传闻所扰,而郭监制为了让爱人放心,就许下诺言,大家小心郭监制会因传闻太厉害而发飙,到时候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之后,这篇传言经过了几个版本的辗转传播之后,又再被郭竞寒他姐夫那一组的几个撰稿经手之后,就变成了:据可靠目击,中午古秘书因他与郭监制的恋情消息流传出去而导致情绪不佳,在办公室里吃不下饭,郭监制托着饭盒一口一口喂他吃下去,古秘书一边吃一边哽咽‘他们都不懂我,你也不懂我,我不要你喂,你走。’郭监制说‘宝贝,不要怕,一切有我,你什么都别担心。’ 郭竞寒的姐夫,也就是公司总经理、郭竞寒他姐姐郭静宜的老公的那组c组,长期以来影视剧制作多出娱乐节目制作,所以c组的撰稿比起其他几组的撰稿要离谱许多,笔触也极尽风花雪月之能事,常年以“恶心死人”为目标,她们长期写习惯了,以至于每每下笔之处,都是同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9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29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29 样那么一番“风味”,偏偏她们那个版本还被定成了最终版,广为流传。 古志贤十二点四十时一边还在吃着斯曼给他拿上来的蜜汁排骨饭,一边看着文强亲自转发给他的那个初版,什么“傲娇”“发脾气”还有“深情”,紧接着就被一粒饭呛进喉咙里,他咳了起来,郭竞寒就进来他里间看他。本来这郭监制也叫别人下楼去打包了一份饭上来给他,还想跟古秘书一起吃,无奈古秘书非要在里间,还赶他回到他的外间,非是要分隔两处吃这个午餐。结果他也正在看别人转发给他的那条传闻,心里知道应该是之前那女的传的,而那女的应该就是文强那组的秘书斯曼,然后就听古秘书在里间咳了起来,他进去看古秘书,就见古秘书的脸都咳得有点发红,于是给他倒了一杯水送进来。哪里知道古秘书都咳成了这样,竟然还拒绝喝这杯水,于是郭竞寒就拿起古秘书手边的手机一看,原来还真是在看那条传闻,本来也猜想着他咳可能就是因为看到了什么让他惊愕的消息。 于是,郭竞寒就说:“你看你,又傲娇了,真爱发脾气,倒杯水给你都不喝。”古秘书一边咳一边就听郭竞寒竟然用传闻中的话来说自己,觉得心口更堵。 而在下午两点一刻时,古秘书已在自己办公室里躲了快一天了,这时又让他看到了中午那个流言的终版。“喂饭”?“宝贝”?他郑重地开了里间与外间间隔的那道小门,对郭竞寒说:“我今天十分不舒服,等会儿能不能不跟你进厂了?” 郭竞寒也由手机屏幕上抬头,看向他,似笑非笑:“宝贝,累就歇着。” ☆、第 21 章 郭竞寒说完这句,回应他的就是砰的一声门被扇起来的声响。他仍是一脸痞相,回过头,低下脸,心里叽咕了一句:就是傲娇,还不承认。 而在门板那头的古志贤郁郁地坐下,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这会儿在烦郁些什么,经历了一个上午,再经过了半个下午,到这个时刻,他和郭竞寒之间的关系在众口^交铄之下,莫名就这么变成了铁一般的事实了似的。而外面那个郭竞寒竟然一点要帮他解释两句的意思也没有,还只会用别人杜撰编派出来的话来堵他。 他无力地把头往交叠的手肘上一埋,这么地趴在他办公桌上,忽然想到:咦,不对啊,刚刚那个郭竞寒是不是在调戏我?他越想越觉得郭竞寒一路都是在调戏自己,不禁还因此觉得有点心灰意懒。也对,郭竞寒才不怕这种事情,他和男人搞不清楚的事情估计他家人早就知道了,公司里头的人传今天这个事,沸反盈天,大家像是得到了什么乐子似的,传得都很兴奋,恐怕他姐姐郭静宜也一早知道了。恐怕他姐姐对于他的那些事情早就知道了,看他也从没有什么避忌的样子,那看来他家里人就是接受他这样的,他也根本不需要顾虑家庭关系融浃与否的问题。 可是古志贤一想到他自己,就觉得自己又怎么与他比呢,情况根本就不同。他自己不仅顾虑死了,而且也怕人说。其实如果古志贤是异性恋,真地在此刻也就不怕人说了,说不准还会嘻嘻哈哈地贪好玩,和郭竞寒做做样子,陪着大家一起闹一闹;可就是因为古志贤是同志,心里有“鬼”,就更怕人闹,也容易想多。而在这种时候,郭竞寒不帮他跟公司里的人解释清楚也就算了,还拿他们的话反过来噎他、调戏他、一起闹他,他也就索性见都不想见到那个郭监制的一张讨人厌的脸。多看一眼都心上堵得慌。 过了没一会儿就到两点半了,郭竞寒敲他的门,他有气无力回:“开。”郭竞寒开了下来,说:“我去厂里了,晚上一起回家。”他仍旧有气无力:“好。” 郭竞寒帮他把门带上,然后去了他们组的大办公室,叫了要一同进厂的两个助导一起进厂准备开厂,助导也马上紧张就绪,还报告说:“开得厂了,里面艺员、临演也都就位了。”郭竞寒说好,还让办公室里面的一个监制助理通知其他人下午时一律不要去他办公室找古秘书,因为古秘书有点累,在休息,有什么表格要拿要填的,都等他拍完回来再说。他说完了,抬脚就要走出这间办公室,可是忽然又想到自己如果不交代几句,肯定又有什么话从这个办公室传出去,像是说他和古秘书在办公室里激^情,把古秘书累得连厂也进不了了,只能在办公室里昏睡一下午,然后大办公室里的人还被吩咐绝不能去叨拢到古秘书之类的云云。 其实他是全然不会介意这么一番说辞,况且他本人之前和古秘书相处那一个多月中起码有半个月都在想着怎么染指古秘书,最近这几天这股欲^望更炽,无奈和古秘书天天时时上班下班距离都不过一箭之遥,可就是开发这个古志贤上床这件事怎么就这么难。他在现实中得不到,就想着能被别人胡乱编派一通也挺好,别人好过过嘴瘾,他自己也能心里面过上一把瘾。只不过就是想到古志贤这才大半天被这件事情折磨下来,整个人就已经蔫了一圈,他心里多少有些不忍,好玩是好玩,但是古志贤没出柜,一有风吹草动一定敏感得很,被人编派了两句“傲娇”“宝贝”就受不了了,那要是再被人编派他跟自己在办公室里床^战,估计他今天晚上就决意辞职了。 所以他就跟这个办公室里的人说:“古秘书被你们说得一天身体都有点不舒服,不要再瞎猜瞎传了。总之不要再让我听到你们拿刚才的什么话做的文章。”亏得有他这一番话,下午两点半之后的古志贤才没再中什么流言的暗箭,可他仍然是很萎靡,趴在自己办公室桌上就不肯动弹。 他自从调到这一组后,就由原本在总经理办公室那边的八点半上班、五点半下班的工作时间调整成九点上班、六点下班。这一下午自两点半后直到六点下班时间到了之前,他心中还一直庆幸着这个下午都没什么人进他这间办公室里来,他并不知道这都是郭竞寒交代了组里人之后才这样的,还当是自己幸运,没有遇上“屋漏偏逢连夜雨”的状况。以他目前一个这么惨的状态,实在是怕见人。经过午饭后到两点半间那一则不实消息的乱传,他已很难想象这回再要进来他办公室拿交表格的同事在见到他时脸上又会挂上一副什么样戏谑的表情。还好这下午都没见人进来,留他独自一人在这间办公室里好好思考一番人生、前路,想来想去也只发现只有“茫茫”二字才能形容。 趴在手肘上,头埋着,反正也没脸见人了,就连姿势现在也学起了一只鸵鸟。埋着埋着,竟然睡了过去。 七点时,郭竞寒才拍完,他们录制起来会向后拖延时间也是常有的事,准时完成才不大常见。七点回来时,他先是进了古志贤办公室,看他趴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30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30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30 在桌上,猜想他就是在睡着,轻轻推了推他的一侧肩头,发现这点力道也推不醒他,就先出了这个里间,到自己办公那一区收拾一些东西,还自己上了公司办公系统预约了剪片房的使用时间。到七点半时,他又进了古秘书的办公室,发现他还是趴着,就又推了推他,这回一定得将他推醒。 古志贤在被人一阵摇晃中渐渐醒了过来,睁开惺忪的眼,抬头想辨识清楚是谁在搅和他睡觉的时间。一开始他只是一脸迷顿,全然不清楚状况,像是根本就没睡醒那样,后来顿然又像是清醒了一点、意识复苏了似的,那脸上表情中就掺进了几丝尴尬,打了声招呼,解释了一下,说自己今天确实不大舒服,就睡着了。 郭竞寒由上而下这么望着他。古秘书不是女人,用美色来形容他似乎不大委贴,可是他确实是有美色的,还是一脸温煦的美色。一般来讲在长相上面,如果一个漂亮的人五官上都是圆圆的,像是眼睛圆圆的,鼻头圆圆的,嘴巴也圆圆,那给人感觉就是一个可爱的人;如果一个漂亮人在五官上都有些尖尖的,比方说眼梢尖尖的,唇角尖尖的,下巴尖尖的,妖冶中再加了点狭束,那这类长相就给人一种艳的感觉。可是古秘书的美色也有些与别不同,很难被归于一类,他整体的温煦中还暗伏了一些勾人的东西,总在有意无意间去别人心里挠上一挠。 但就是那条细细的红痕给一张本来毫无斑驳的脸添上了一道瑕疵,这条印子可能放在谁的脸上都没有放在他这张脸上叫人看着不爽,总让人想拿个橡皮擦把它给擦了。郭竞寒不由自主,手搭在他太阳穴处,伸出拇指抚了抚那一条印子。看得出古志贤也是仍旧神思迷离着,过了有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自己的一侧眉毛正被人抚着,也看得出他圆圆的眼仁下有团黑黜黜的东西藏伏着,说白了就是不想叫别人看清楚他。想想这人也真是怪,一双眼睛不是上面蒙了一层雾气就是下面伏着一潭黑墨,总是有办法叫人无法看“透”他。 而其实他这个人已不仅仅是在这一桩事情上怪了。他的怪或许就来自于他的矛盾,像是他有时候一傻起来就极傻,有时候机智果决起来又相当机智,却总是没有能够傻得完全,也没有能够机智得完全。这么看来,他这人也确实让人费解,弄明白他真得花上一些时间。 郭竞寒忽略他眼底那团黑黜黜的东西,问他:“饿了没,我们出去吃吧。”古志贤刚睡醒还并不知道饿,就开了电脑屏幕一看时间,竟然都快八点了。那当然饭还是要吃的,他是那种三餐都必须要吃的人,所以自然地就开始起身收拾东西,准备去吃晚饭。 一边收拾一边问郭竞寒:“你东西都收拾好了?”郭竞寒点头,哪里知道这个古秘书接下来就说:“那你先下去,到写字楼左边转角的暗巷里等我。我跟你错开下去。”郭竞寒说:“什么?明明这个点都没什么人了,多数还在加班的人都是在剪片房里延时剪片的那些,哪有机会碰上?”古志贤说:“是你经常留下来加班还是我经常留下来加班?听我的没错,我最清楚了。算我求你,快点先下去。”郭竞寒没办法,他知道古志贤这人也是有非常拧的时候的,特别是现在关乎到他个人的“名节”这么严重的事情,他肯定是要想尽一切办法避嫌。于是郭竞寒也只能一个人先下楼去了,躲到暗巷里面去等人。 等了十分钟,古志贤才下楼来,也转到暗巷中,问:“吃什么?”郭竞寒说:“随你喜欢。”古志贤说:“那就火锅吧。”郭竞寒就说:“我跟你走到那一端去,你站在那等我,我再去把车开到那头去。”古志贤说:“不用那么麻烦,还陪我去,你从这里去拿车不是方便吗?我自己走过去等你就行了。”郭竞寒却非要跟他一起走到另一头有亮光的地方,他也只能由着这人这么做。 ☆、第 22 章 之后这两人找了一个离公司比较远的地方的火锅店吃火锅,开了二十多分钟快半个小时才到,就两个人还要了一个包间。等吃完火锅回到家都已经快十点了,古志贤一进门,就扯起自己领口到鼻子底下嗅了嗅,闻到一股火锅味,就准备等下把他和郭竞寒的衣服都洗了,于是一边换鞋一边头也没回地对站在身后的郭竞寒说:“喂,脱衣服下来,我等下就洗掉。”一边说着,一边趁着低头的工夫,把一双拖鞋递到就站在他身后的郭竞寒的脚边,让他也好把鞋换了。 古志贤换好了鞋,把鞋收进鞋柜里,顺便又把鞋柜里装除味剂那个小匣子拿出来,看看里面装的粉末挥发尽了没有,发现还有三分之一就又放了回去,心里提醒自己过四、五天就要再加粉末了。 等他转过头准备收郭竞寒那双鞋,也一并放进那个鞋柜里时,就发现那人不仅把鞋都脱了,还把上衣下裤也全脱了,全身光光的就剩一条内裤。古志贤怔在那儿,在想:谁让他在门口就把衣服都换下来了?有病!哪里知道他还两手勾着他自己内裤的边沿,眼神直勾勾地看过来,问:“愣着干嘛?是这条也想要吗?” 古志贤愤怒,把地上的衣服都收了,转过身不睬他,走向独立卫浴旁边放洗衣机的地方。古志贤觉得这人也真是,跟着公司里的人瞎起哄,言语调戏了自己一天不说,现在还“耍流氓”起来了。而问题是他对那具肉体并没有多少抵抗力,要是能有抵抗力,他说不定也不会这么生气,恰恰就是因为一看到就抗拒不了,所以才会气。说到底也可能并不是在气别人的行为,而只是在心底气自己受不了视觉上的诱惑。 古志贤把那些带着火锅味的脏衣服都扔进洗衣机的那个大的滚筒之后,就准备进房间拿干净睡衣裤,然后也好洗澡,洗完澡再把自己今天穿的那一身和那人的衣服一道洗了。才转身准备出这一个区间,就见郭竞寒堵了进来,古志贤觉得眼前的东西看了太刺激,就低下头,说:“你快点去洗澡,在这里转什么?”郭竞寒说:“我好累,不想这么快洗。大热天哪个男人不是穿条短裤在家里跑,你躲我躲什么?”古志贤准备出去,不跟他离得这么近,一边走一边说:“我哪有躲你?”郭竞寒说:“好吧,你没躲。我要喝水,刚刚吃的东西味道太重了。” 古志贤只能先给他去倒水。倒好了水就发现他正坐在客厅里,就把水递了给他,然后就要回房拿干净衣服准备洗澡。忽然手由后面被那人拖住,古志贤人一下停了下来,转身看向坐着的郭竞寒,等他开口,想看看他又有些什么“吩咐”。郭竞寒打量了他几眼,说:“其实你也可以考虑每天穿少点在家里走动,看你在家都包得那么严实,其实像我这样穿条内裤随意一点就行了,我不介意。”古志贤甩开他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1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31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31 的手,心里想着:你不介意我介意,但是嘴上说:“哦。”说完转身就走了,也不打算再睬他。 郭竞寒知道他这方面皮薄,再继续撩下去怕适得其反,也就不再烦他了,而是自己也回房去洗澡了。之后,他倒也安分,一晚上两人都相安无事,只是他睡前还给古志贤发了条信息,写:睡个好觉。那时候古志贤正躺在床上划手机,准备划一会儿就要睡下了,收到了信息也没回,只是把手机放远,熄了床头灯准备要睡去了。 难得在过了这样的一天后,他夜里竟一个梦也没梦到,倒是安心地一夜好眠。不然纷杂的念头在他睡着时又来他梦境里搅和一遍的话,那日子就真地不是很好过了,等于说是二十四小时都要受折磨。等他六点多一点醒来时,心中还是非常感激上天让自己睡了一个好觉,可是一想到等下要去上班,就又兴味索然了起来,根本不复有以前那种一早起来后就准备着要去公司做事情的那种动力了。不知道今天去又要听到公司同事编出来的什么段子了。古志贤想到了这里,就在盘算着到底要不要跟这个郭监制分开住,分开住还能多少避一下嫌,可是和他分开来住,他又没人照顾。古志贤想想又觉得,他有没有人照顾关自己什么事,本来就与他关系疏浅,没事时替他操心干什么;而且他那人那么坏,想想自己平时给他煮饭洗衣服也没有拿过他一分钱的做家事的工资,工作生活都基本在围着他打转,他竟然连帮着向同事解释清楚的这么小一个忙都不肯帮,还陪着别人一起来闹自己。他都一点情分也不讲了,那干嘛自己还要替他操这份心。 古志贤早上一睁开眼就在想着这些,还盘算着什么时候要跟隔壁那人提出要搬出去住的事,但是也怕那人不肯,也是,那人看使唤自己也不要钱,还随叫随到,肯定不会放自己走的。那怎么办呢? 古志贤就在盘算着要不要消极怠工,以引起老板的厌烦,可是又怕他一厌烦就把自己炒了,连公司里那个职务也不给自己。他就这么一边想着,一边爬起来,刷牙洗脸,再去厨房做早饭。做好早饭后就去敲郭竞寒的房门,叫他起来吃早饭、准备上班。然后,郭竞寒就去刷牙洗脸,而他就折返厨房拿碗筷,再将它们在厅里餐桌上摆放好。他做这一切就做得像一个机器人一样,几乎每天早上都来这么一遍,所以是做惯了;而且他也正在想着心事,所以有些迷离恍惚,因此整个人不论从正面看还是从侧面看都像一个机器人一样。 郭竞寒出自己房门时就看到了这个人正在机械性动作着的侧面,不用看他的脸就知道他正在想着心事。郭竞寒走了过去,坐下,早餐是鲜虾云吞汤米,里面的米粉是细米粉,高汤和云吞都是古志贤上周六时自己熬的和包的,大骨高汤是慢火熬出来的,实料虾泥虾丁作馅的云吞鲜爽弹牙,这样地实在健康,才是家的味道。郭竞寒先喝了一口汤,再吃了一粒云吞,跟着挑起了一筷子米粉吃。他满意地吃着早餐,并且不忘偏头过去瞄两眼心不在焉的古秘书。 而古志贤见他吃上了,就进厨房拿了一点辣椒酱出来,这个辣椒酱也是他自己磨了调出来的,比较温和,所选用的辣椒还是他弟一条条在俣城挑好后给他寄来琛城的。他把辣椒酱拿来后,就放在两人的碗前面的桌面上,搁在了中间处。古志贤本来还想帮他舀两小茶匙进他碗里的,因为也知道他吃这种汤米的口味习惯,一般就是在碗中三分之一汤被他喝掉时,他就要加两小茶匙这种辣椒酱进碗里去,因为一开始他喜欢先喝一些原味的汤,到了后面又想在原味上再添加这种辣椒酱的滋味,而往常往他碗里加辣椒酱的工作都是古志贤做的。 就像古志贤为这人做的很多事一样,说不上来为什么那些细碎的事都变成是他在做,也说不清楚从什么时候起那些细碎的事情就转变成了他的分内事,总之一切就这么潜移默化了下来,一切就这么自然而然了下来。日增月益,一点点、一件件的这种细节小事就渐变成了古志贤的分内事务,谁也说不清楚始于何时,也弄不清是怎么开始的。 可这个早上,古志贤刚想伸手去往旁边那人碗里舀辣椒酱时,就急忙刹住,有意识地遏阻了自己的这个习惯性行为。他觉得自己就是伺候这人伺候习惯了,才会让这人过得这么舒服,继而不肯放他走。如果说从现在开始,慢慢一点点把那些伺候这个人的习惯性行为改掉,让这人慢慢“独立”起来,然后做很多事都用不上使唤他了,那说不定哪天这人就肯放他出去住了。 古志贤一边盘算着,一边往自己碗里舀了一茶匙辣椒酱,决意不往旁边看,自己管自己喝起了这种添了点辣味的汤。而一旁的郭竞寒就呆怔在那里,本来一见古秘书伸手向两人中间那个装辣椒酱的小碗时,他就以为古秘书是要舀来给他的,哪里知道这个古秘书今早上吃错了药,竟然只管他自己舀自己喝,根本就一点要管同桌人的意思都没有。 郭竞寒一脸执着,把自己面前的碗推到古秘书面前,意思是他要辣椒酱。古志贤比他之前的那种呆怔还要呆怔,哪里知道这人有那个工夫把碗推到自己身边,也没有工夫舀两勺辣椒酱。古志贤讶异于他这种绝对不成熟的行为,就一直怔怔望着他,而他也怔怔望着古志贤,两人竟然就这么对望了一分钟这么久,都不知道在僵持着些什么。却又其实都知道自己在为什么而僵持着,一个是要从伺候人的事务中抽离出来,想要不再那样地在这些小事上面被依赖,而另一个是想要维持原本的权力与义务,而不接受现在这种权力与义务的重新划分,他仍要享受古秘书无微不至的照顾,他要在古秘书的生活中做一个特权阶级,让古秘书只围着他转,并且把围着他转当成是一种他自己应尽的义务。 而古秘书从来都习惯了给他舀辣椒酱的,现在竟然不给他舀了,所以他执着地把碗推了过去,执着地就是不肯亲自舀那个酱,一脸执着神情,就是非要古秘书来舀。 古志贤妥协了,他也不得不败下阵来,因为这人脸上摆那么一种神情,一副死都不肯让步的神情,他就不得不妥协,怕再僵下去,一个小时、两个小时都还是会这么僵着,只要他不往那碗里舀那两勺子他“该”舀的酱。 于是,他往这人碗里舀了两勺辣椒酱,再帮他拌勺,还“嘴贱”,加了一句:“快吃,别凉了。”一说完他就后悔了,在心中告诫自己以后任何关怀的话都不要对这人说。 吃完早饭,才七点四十,古志贤收拾碗筷去厨房准备洗碗,而郭竞寒跟了进去,说:“我们今天早点去吧。”古志贤说:“你先去吧,今天我坐公车去好了。”郭竞寒站在他旁边,双手撑在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2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32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32 水池旁边的台面上,见他戴上了橡胶手套,往洗碗擦上面挤了洗洁精,准备开始洗起来了。郭竞寒说:“你又要跟我错开啊?”古志贤也没说话,就点点头。 郭竞寒说:“这样躲根本就避不到什么嫌。你想,如果你比我去得晚,他们就会说你昨天晚上太累,今天早上睡得太晚才晚去,如果你比我早去,他们又会说你太厉害,把我榨干了,自己还像没事人一样一早就上班去了。反正他们总有话说,你不如别避这种嫌了。”古志贤洗碗的动作停了下来,侧过头去看他,说:“我也知道。那你见我窘成这样,还不帮我去跟他们解释清楚。你只要随便讲两句,他们起码就不敢传得那么凶了。可是你一句都不说,还跟着他们一起瞎起哄。谁的流言你都肯帮忙压下去,以前也没怎么在公司里听到你和谁谁怎么了,怎么一轮到我,就变成了这样,都快被烦死了。”郭竞寒听他又提到以前的那些事,想必他在心里也有意无意地将他自己和别人做过一些比较。郭竞寒想想也无奈,就问他:“你怎么就不想想,我为什么只肯跟你传这些绯闻呢?” ☆、第 23 章 郭竞寒就这么脱口而出了一句话,说得不明不暗,而事实上,他刚刚也并没有什么勇气说得完全通透,仿佛潜意识里有种东西径自冒出来阻挠他直接说得那么清楚。他不记得自己曾遇上过这种笨嘴拙腮、缺乏勇气的状况,明明他印象中的自己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的,说得不好听一点,以往通常他在发泄他自己欲望的时候,明明什么样子的“作践”人的调情话通通讲得出口,连一点点障碍都没有。可就是刚刚,轮到要他正儿八经说一句表抒一下真情实意的话时,竟就那么地难以启齿。只说出了一句那么隐晦的话,那话不够亮堂,哪里比得上“你不知道我喜欢你吗”这样的话这么地直白,但是多少把话挑明了一些,将两人本来相当晦暗不明的关系多少给剥去了几层纸。可是他把话多少讲通透了一点之后,也并没有觉得自己的心神有多融畅,反而更加有点烦懑不快。因为一个,他先把话说出来了,再有一个,他敢打赌,古秘书真地一点都不知道自己“有点”喜欢他。古秘书这么敏感的一个人,可就是一点都没有感知到自己“有点”喜欢他,可惜了古秘书的那一份敏感心思,估计他全将他的敏感用去了躲避旁人的流言蜚语,而反倒是在个人情爱上面,后知后觉,迟钝难化得要死。 郭竞寒心中既然有烦郁的感觉升起了,就索性不再看古秘书,因为这时的古秘书已不只是洗碗的动作全停了下来,就连整个人也都是僵在了那里,受他点化,惊吓不小,本来面向水池的古秘书,这会儿,头是呈四十五度角偏过来看着他的,怔在那里,那个脖子像是一道生了锈的门轴似的,卡在那里不会动了。 郭竞寒见他那样,自己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反应出来,就转身出了厨房。而古志贤的那条颈项就还是保持着那个偏向,动也不动,只是眼神随着郭竞寒的背影飘乎出了厨房,直到见他头也不回地将他自己那道房门关上,才又转回了头,低下,看着水槽里那两只之前吃汤米的碗上浮着的白色洗洁精泡沫。 再又过了好一会儿,他晓得动了,第一件事就是又拧转头朝郭竞寒那道合上的房门看了一眼,心里想:你别告诉我你喜欢我啊? 他反应过来了,想到郭竞寒之前的话里隐含的意思大概或许就是说他有点喜欢自己。可是他也没得帕金森氏症,而且做秘书的人算数是比不上那些做会计、金融的,可是胜在一个记性都很强,他如果没记错的话,好像那人两周前的某个周末还趁着他去境那边找伟仔的时候带人来他床上胡搞呢,连“罪证”都留了,而且那人不是也亲口认了吗? 这么一想起来,古志贤就非常不确定那人那话中到底是些什么意思,只觉得那人信不过,他也相信那人现在应该和起码一个“男朋友”还在保持着床伴关系。古志贤觉得自己与郭竞寒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也并不是同一种精神世界的人,既然不是一个世界,那感情观乃至于三观都会非常不同,说不定自己认为的“喜欢”和那个人所认为的“喜欢”根本就不是同一个意思。古志贤认为的“喜欢”,就是单纯互相吸引、有好感,能发展成专一的一对一的情侣关系的,那才叫喜欢。可他觉得郭竞寒这种人未必这么认为,说不定他觉得“喜欢”就是“我这几天看你顺眼,看上你了,你可以陪我几晚上”那种的。 所以经由这么一想,古志贤又不能完全解读刚刚郭竞寒话中的意思。想来可笑,就算郭竞寒真接跟他说喜欢他,他也不一定能确定两人理解的“喜欢”是不是同一个层面上的喜欢,更何况郭竞寒他还没有说得很明白,只说了一句那么晦暗不明的话,就更叫古志贤觉得理解起来很困难。 说完了,还转身就走了,还把他那道房门头也不回地合上了,简直就是什么态度!古志贤对着那扇房门说:切,难为你喜欢我,说得好像我还该觉得多荣幸似的。 古志贤把碗洗好,侧放在晾碗架上后,就回房去换衣服。然后拎了公事包就去敲郭竞寒的门,问他要不要走了。郭竞寒一开下房门来,看着就像是一早已换好了外出的衣服在等他的样子,说自己能走了。 开去公司也不过十来分钟,两人一路都没有什么话。郭竞寒专心开车,而古志贤则一直看着车窗外。 到了公司后,两人又一起搭电梯上二十五层,在电梯里还遇上了其他部门的同事,同事一遇上他们还都有点尴尬,毕竟昨天“背后”热议了他们很多话,所以都只是眼神躲闪地打了声招呼就不敢再望向他们了。而郭竞寒和古志贤又都各怀心事,也就没顾得上理会这些尴尬。郭竞寒是一直想着早上那件事,在他自己说了那句话之后,古秘书到底是怎么意会的,到底能接受那句话中的含义的几成;而古志贤就想着这人也不知是不是惦记上了自己,如果被他惦记上了,可就不好了,如果没记错的话,自己不久之前,还下过定语,说“会喜欢上这个人的人,前世一定杀过人。”那在这一世被这人惦记上的人,前世就算没有犯下行凶杀人这样的重罪孽业,那估计也犯过什么淫人^妻女那样的二等重罪,这一生才有这样的业报。说实话,古志贤不接受这种情形,他觉得自己这辈子是个同性恋,没有办法喜欢女人,已经是一重不幸的业报了,那如果还真要与这个人有什么瓜葛,那就等于说是又要再加一重不幸,那真不知道自己前世是造了些什么冤业债了。他觉得自己这辈子活到现在,一直奉公守法,为人虽然不尽美善,但一直都竭尽自己所能地做着一个好人,也没害过人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3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33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33 ,他才不要一重业报上再加一重——做了同志,还要被这样的同志盯上。 两人心事都很重,谁都没有那种心情再去管旁人的眼光了。而那些与他们相遇的同事又都看到太子爷一脸凝重,就都有点害怕不知是不是昨天什么风闻传进了他们俩的耳朵里,所以在今天早上见到同事下属时,才有这么一种不善的脸色。电梯里的同事心里都捏了一把汗,也都是双眼时不时地去电梯里的楼层指示屏上瞄一瞄,想看看到了几层楼了、还余下几层楼。 这一上午,古志贤都像个机器人一样地处理着他熟悉的公务,就像他早上在家里弄早餐那会儿一样,机械性地做着每一件事。快中午时,他收到了伟仔的一条信息,说他和阿楠会过来这边玩,大概吃午饭的点到达,阿楠会带点东西给他表哥,就正好会在他们公司楼下,已经叫上邵正然一起吃午饭,问他方不方便一起出来吃午饭。 古志贤回复:“好的。”他想着首先一点,他是这阵子没可能下去二十一层那个员工餐厅吃饭了,睽睽众目之下,他会觉得自己像一只动物园里的小猴子,被所有人盯着看,那样吃饭也是吃不安生了。再有,他也没办法让斯曼去打饭上来了,经过了昨天那件事,他觉得女人还是别太相信比较好,女人太八卦,枉他还以为得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哪里知道女人传播八卦的速度那么快,虽然他并不怪斯曼,那或许是她们女人的天性,可是他也不能保证她每次打饭上来都会正好看见些什么有的没的,到时一定会添点料再传播出去。因此古志贤就想着要么以后都出去找个地方吃算了,顶多就花点钱,不过少了别人不少口舌,而且自己也能买得安静,那样的话,钱也算花得值了。那今天中午正好伟仔叫到,那就正好一起吃。 而他也不用担心郭竞寒今天中午的午餐,因为他要跟他姐姐一起出去找目前这幢写字楼的地产开发商谈生意,他们家要把这块地皮和楼一起买下来,以后整个三十层都会是他们加贺的。其实这个计划一年前就有了,因为当时分了不少拍摄工作出去给那些专接外判的小影视制作公司做,后来公司里的内审和财务整体算了一笔账,发现不如收购了那些小影视公司,变成新的部门,这样一年能节约不少制作成本,会来得划算很多。所以这一年多下来,加贺也陆续收购了不少影视制作公司,只是因为当时公司只占用了写字楼的最上面十层,就没有办法将那些已买下的小公司接进来,直到几个月前他们又并购了一间中型规模的影视公司,这才不得不将买楼的事情提上日程。也正好,总经理郭静宜最近搭上了一层关系,在她家公司与地产开发商中间牵得上线了,买楼的事情就能给相当好的价格。 古志贤现在在制作部a组做秘书,却还能预先知道这些行政上的公司走向性的、决策性的事情,那当然都是郭竞寒告诉他的。这么想想,郭竞寒倒是什么都跟他说。可是他一想到那人早上那句话,左右想想都觉得味道不对,是想说让他做“大老婆”,管钱管事,而那人自己则随便想和谁有勾搭就和谁有勾搭吗?因为看他一直以来都好像很好摆布的样子,应该就不在意自己另一半在外面拈花惹草? 古志贤觉得那人话里透现出来的意思,最有可能的就是这样了。不禁有种恶寒由心底升起,他心里真正喜欢的是做老师那种职业的人,最好是一个什么大专院校的老师,他也道不明自己为什么喜欢那种职业的人,不过他觉得和自己很配啊,一个老师,一个秘书,都是做比较文职的工作,性情一定比较相像。当然也得是那种比较有师德的,这年头很多老师连个人都做不像,更别去谈什么师德了笑死人。可是也得让他有这个机缘去遇上一个这种在大专院校里任职的老师,还得是个同志,而且还得在一个那样正经正派的工作环境中隐默恬退、埋藏性向地做人,还肯跟他走这一条路到老的。左右想想,都是渺茫。但这也阻碍不了他心里喜欢、倾向这一类的人。 中午时,郭竞寒敲他的门,要带他去吃午餐。他就问他明明要跟自己姐姐去吃一顿公务午餐,为什么还要带他去吃午餐,郭竞寒说去同一家餐厅,帮他要一个单人位,让他独自点一份吃就行,还说觉得他应该不会在现在这种流言未褪时去吃楼下食堂的吧。他说他有安排了,不用担心他的午餐。郭竞寒还问有什么安排,是跟谁约好了吗?他不太愿意郭竞寒问得这么清楚,只说是有朋友正好从别的城市过来看他,正好约了吃一个午餐。郭竞寒怕问得太过仔细了后,他会烦,就不再问了,说饭后见。 ☆、第 24 章 郭竞寒说完了就出了办公室和他姐姐郭静宜会合去了,两人与那个楼盘商约在这幢写字楼附近商圈里的一间西餐厅里见,十一点三刻就下楼去了。 古志贤在郭竞寒走后没多久就收到了邵正然的信息,他说他表弟拿东西给他,他下楼去拿一下,还得回来他二十四层放一下,然后才下去吃饭,让古志贤十二点下楼,他表弟和伟仔就在楼下,到时一起去吃午餐,餐厅座位阿楠已经订好了。 古志贤简单回了一个:“楼下见。”一到了点,他就下楼去了。见到了伟仔他们,不过有点惊讶于伟仔竟然是个正常男孩的打扮,t恤中裤,不过尖下巴、圆眼睛衬起他那头短发,竟然还显得那头短发的层次相当俏丽。单看他那颗不大的头颅,确实有点“中性化”,这种中性化不是说女生男相的那种中性化,而是男生女相的那种中性化,都不知道是褒义还是贬义了,总之是好看的,看阿楠眼睛粘在他身上就不肯移开也就知道了。 古志贤本来还以为伟仔一跑来这边“野”就一定会穿上女装,没想到竟然作这样清清爽爽的夏日男孩打扮,讶异归讶异,不过也没有多问。和他们两个打了招呼之后没一会儿,就见身后邵正然也来了,应该是搭了紧跟在他电梯下一趟的那部电梯下来的。 四人会合后,就由阿楠和伟仔领着去他们订座的餐厅。阿楠和伟仔并排走在前面,而古志贤和邵正然就并排跟在后面。阿楠和伟仔像是很要好,总有话说,走在前面还闷头叽叽咕咕说个不停,嘁嘁的说话声估计也只有他俩自己听得见,横竖旁人是听不着也插不进嘴去的。这么一来,就没顾得上后面走着的那两个。古志贤和邵正然关系不差,就是好像并没有太多话聊,或许是还没有熟到那个地步。古志贤又装着心事,也就一直低头走路,没想着说话。而邵正然其实在昨天那件事之后,一直追着古志贤问了许多问题,虽然来来回回问的都是那几样,不过足见他真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急得直打转。古志贤倒也一直对着他耐心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4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34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34 地解释,不过来来回回也就是说的那几句,像是什么“我没被上”、“我是被黑的”、“我跟他半个脚趾头的关系都没有”之类的。虽然好像解释的话来去也只有那么几句,可是他也并没有太厌烦于这种解释,因为他也有这种倾吐的心理需要,他昨天恨不得见人就强调一遍他没被上。 可是今天又有点不同了,昨天遇上了被人胡乱编派热议的事,他本来还以为那是最可怕、最焦心的,今天早上发现了一些自己竟然有可能被郭竞寒盯上了的端倪之后,他就觉得昨天的事情在相较之下,简直不值一提。 他想想也很惨啊。他但凡要是有点背景,还用像现在这样瞻前顾后的吗?他既不想得罪老板断了工作后路,又不想让那个郭竞寒得逞、一逞肉^欲。而且想一想,他也很气,凭什么,那人上完一个又一个,是个一点道德感都没有的人,他凭什么来惦记自己,谁又稀罕被他惦记了。 古志贤觉得他现在或许已经不是要避嫌这么简单了,他或许就是要避开那个人,和那人住在一起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可是换工作这事并不是简单的一件小事,首先要再找到和现在一样待遇的一份工作恐怕就很不容易,他是一个秘书,又不是一个以技术见长的技术性人员,那样的专才走到哪里都应该是不用怕的,而像他这样的秘书还是主要靠在老东家打工时积累的年资,一跳槽时很多旧经验其实都是带不走的;况且走的时候万一不能走得很“干净”也是一件麻烦事,比方说新单位打电话给旧单位的领导或人力资源部的同事时,他们在郭竞寒的影响下就是不帮他说好话,那就直接影响到他找下面一份工作。 古志贤已经有了一些去意,只是碍于自己没有关系也没有背景,想走也走得难。可是他也不能坐等那个郭竞寒来玩弄自己,虽然如果他能想得豁达一些的话,这也可以不被算作是玩弄,毕竟郭竞寒也是人模人样的,和他就算有几夜情,也不吃亏。可是如果古志贤会以这种角度这么豁达地去看待这一个问题,那他或许早就和不少人度过不少个愉快的夜晚了。 偏偏他做不了那样的人,于是他只有像现在这样烦着,想要苦索出一条折衷的出路。身旁的邵正然见他这样眉毛拧到一块去的样子,就问:“还在为昨天的闲言闲语烦?”古志贤听见有人跟自己讲话,本来是魂不守舍的,这会儿偏过头去看了问自己话的邵正然一眼,又低下头,点点头,又摇摇头,接着又觉得自己这样又点头又摇头的很不利索,不像一个男人,就咳了一声,说:“反正正烦着呗。” 邵正然凑近他问:“小贤哥,你要不要换一份工作?”古志贤错愕,以为邵正然会读心,但是现在还在当前单位就职,也不好跟别人说什么换工作的事,万一被散播不去,对个人的影响不大好。所以他愣住了,还没来及接碴。邵正然就接着开口:“我给你介绍去别家公司做,就去我表哥的公司,业务虽然不一样,但是上手应该不会太难。对了,我表哥就是阿楠的亲哥,他们家一直是在这一头做生意的。我昨天晚上还跟他说这件事来着,他也正好缺人,你要不要过去。你也不用担心跟他传什么绯闻,他是阿楠大哥,比阿楠大十一岁,早有老婆孩子了。可以给你一样的薪水。你有没有兴趣直接过去,还免试用期。” 条件真好,其实说来说去,邵正然就是想把古志贤从郭竞寒身边撬走,将他整个人转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这样一来,邵正然也不用每天活得提心吊胆的,每天只要一想到古志贤和郭竞寒住在一起,他心里就不舒服,虽说古志贤总说他们两个没什么,可是保不定现在没有感情但哪天就有感情了,日久就会生情,这是情理中的事。所以他比古志贤还急,昨天晚上一回去就和他表哥,也就是阿楠的亲哥联系上了。 古志贤一听,简直绝渡逢舟,正是他当下心中想要的,可是和邵正然非亲非故的,这样用了他的关系网好像也不大合适,这么好一个职位空缺凭什么就给他这么一个并不是有什么特别才能的人做,像他这样的人一大把,他有机会做这个工作而别人没有,靠的就是关系得到这种肥缺、这种好处,不过他想到如果自己接受了邵正然提供的这个便利后也是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报答回去的,所以他又是愣着,没顾得上接碴。邵正然又问了他一遍:“小贤哥,你和他的事会被永远地传下去,无了无休,你希望过那种天天躲着同事的日子吗?工作都不能专心了吧?”古志贤其实被劝得很心动,心动到想立刻应下来。 这时,他就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一家餐厅里面了,他一路想心事,连进了什么餐厅的门都没留意。再走了两步,迎面看见的就是正坐着的郭竞寒和他姐姐。伟仔和阿楠并不认识他们两个,不过古志贤和邵正然认识,不过这个时候并不方便上前打招呼,因为古志贤知道他们在吃公务午餐,他们这种下属其实并不方便在上司吃公务午餐时走上前打招呼,挺怪的,像是去不识相地凑个热闹似的,最好的就是远远地用眼神打一下招呼、礼貌一下就够了。 所以古志贤见既然都见到他们了,而且自己这边也被他们发现了,他就站在原处和他们对视招呼了一下,就准备摧着伟仔他们直接走到他们预订的桌子那里。哪里知道阿楠和邵正然竟然往郭竞寒他们那桌走过去,古志贤想拉住邵正然,说他们那边有正事,别去打招呼了,结果还被邵正然转头回来拖了过去。 走过去后,听见阿楠叫郭竞寒对面那人“大哥”,而邵正然叫那人“大表哥”。然后只是简单解释了一下和朋友来吃饭,就说要先去吃饭了,阿楠的大哥点点头,叫他们先去吃吧。 古志贤就一直被郭竞寒盯着,被他盯得很尴尬,就一直僵着不知道动弹,直至被邵正然扯着手臂往旁边走,他才抬脚跟着他们几个一起走开,远离了那个人一双有点令人悚然的眼睛。 他们四人坐下后,伟仔怪阿楠:“阿楠,干嘛带我们来吃西餐,你在那头没吃够哦?”阿楠委屈:“不是啊,这家西班牙焗海鲜饭和澳洲和牛扒很有名,我就订了这家了。”接着大家都低头看着菜单,选好餐后,阿楠叫来服务生,点了餐。服务生收了菜单去下单后,伟仔问古志贤:“贤哥,怎么你今天这么沉默,一直不讲话?”古志贤表情有些傻乎乎的,顿了许久,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事情复杂,三两句又讲不清楚,而他这会儿并不想说很多话。伟仔见他不答,就又说:“贤哥?你随便聊点什么嘛,一声不吭多没劲。”古志贤愣着,不知道要随便找个什么话来聊,然后他开口:“伟仔,你的声线怎么好像变粗了点?” 伟仔被他这么陡然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5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35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35 一问,也顿住,两颗圆圆的眼仁像是要蹙到一块去了似的,再猛地一转头看向阿楠:“阿楠你骗我!你说没变粗没变粗,我才不吃药了的!”阿楠赶快继续“哄骗”:“没变粗,真地没变粗,不信你问我表哥。”接着伟仔转向邵正然,用眼神逼他交出答案,邵正然赶紧说:“声线哪有变粗,明明听着跟以前一样。你贤哥最近烦心事多,听什么、看什么都不对劲,跟你吃没吃药完全没关系。” 古志贤确实在这一刻智商情商都不怎么够,本来一路走来这间餐厅时就在想着换工作的事情,本来就够他烦的了,哪里知道一进餐厅还要遇上郭竞寒,还被他一双可怖的眼盯得死死的,这会儿他如坐针毡,并且也不敢往郭竞寒那一桌的方向看过去,怕他还在盯着自己看。所以这会的古志贤问得都是心不在焉地,本来像伟仔好像声线有点变粗的事情,他可以非常明智地当成没有的事,完全不去过问,可是他却问出了口,惹得本来就一直犹疑于到底要不要停止服药的伟仔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伟仔和阿楠玩在一起了之后,就一直被阿楠劝着不要吃那些荷尔蒙药了,伟仔被他劝着劝着,心就动摇了,毕竟也是在意健康的。其实停吃那些药,对于伟仔来说,也就嘴唇上面长点毛,没事要刮两下,还有就是声线会变粗一点而已,根本就粗犷不起来。阿楠怕伟仔会偷偷去吃那些逆天的药,就总是在给伟仔催眠,伟仔问他声音听着是不是粗声粗气时,他总是把头一摇,说:“哪里有变化,你吃那种药就是多余,本来就够好了。”伟仔听了就很高兴。 结果今天贤哥张口就说他声线怎么好像有点变粗,他当然十分紧张,立即诘问那个阿楠,结果阿楠和邵正然都说并没有,他就又安心了下来。他就像是没穿衣服的皇帝,而阿楠和邵正然就像是他身边那两个裁缝,总骗他说他正穿着新衣,而他竟也信了。 古志贤这时才反应过来,想着或许阿楠在哄劝伟仔不要再吃那些药了,这是好事,如果伟仔从此不再吃那些药了,而且一切先为健康着想,那就是十分好的。竟然刚才差点被自己搅和了,古志贤心中怪自己的这种不在状态,还真是误事,再抬眼看着阿楠悉心地对伟仔说着那些宽慰话时的样子,再看到伟仔一副被阿楠的“好听谎话”淹死了也仍旧舒眉展眼地笑着时的模样,古志贤心里那一刻就全然接受了阿楠,觉得伟仔和他在一起有百利而无一害。而且竟还有一种感动款款涌上心头。 正感动着,西装裤口袋里的手机在振,取出一看,原来是郭竞寒发来的:今天晚上你给我等着。 ☆、第 25 章 古志贤一收到这条信息,吓得手还颤了一下。他也不明白自己心中的情绪为什么会是仓皇而不是郁忿。他不敢回复,就直接把手机又揣回了裤子口袋里,与他同坐一侧的邵正然还倾身向他,问:“小贤哥,在看什么?”他还答:“哦,没什么。”他这人不习惯扯谎,通常人们遇上这样的情况会喜欢加一句借口,像是“哦,没什么。一条没劲的新闻跳出来,扫了两眼不想看了。”可是他通常只会回答到“哦,没什么。”就止住了,不往下说了。和他接触过一阵子的人一般会了解他这人的这种性情,虽然不爱多交代什么话,但是也不爱说出谎话,所以一般都不会再追问下去,省得像是在逼他似的。 过了一会儿,他们这一桌陆陆续续上餐了,古志贤本来叫了一份可以上得快的法式长棍面包配芦笋鹅肝,因为他中午吃饭的时间也只有一个小时,他根本没办法像阿楠、伟仔他们一样点一个制作时间很长的焗饭。本来他还以为第一个上的是他点的那一份,哪里知道伟仔点的西班牙海鲜焗饭都上来了,他的面包鹅肝都还没有上,他叫住了服务生,问:“请问我点的要做那么久吗?我赶着回去上班。”服务生说:“哦,你那份被换成了白汁澳洲龙虾焗饭。”古志贤说:“我什么时候换的?”服务生说:“不知道,大堂经理说让换的。” 这时古志贤的手机又在裤子口袋里振,他拿出来一看,又是那个郭竞寒发来的:“你就别赶着回去上班了,特准你延长时间吃饭,什么时候吃完什么时候上去。你那份什么鹅肝我给你换成了龙虾焗饭。”古志贤忍不住,这次回复了:“我什么时候要吃龙虾焗饭了?”而那个服务生见他回复起了信息,也怕被这客人揪住再问换餐的事,就悄声走掉了。 郭竞寒回复:“不是你上次在那头和朋友去流浮山吃什么海鲜,回来一副回味无穷的样子,说得好像再也吃不到了似的。这边的龙虾你尝尝,拼得过那边流浮山的。”古志贤看着这条信息,都不知道自己心底到底伏流着些什么样的情绪了,难以描绘得清楚,所以又是一副有点发呆的模样。还没来得及回复,郭竞寒发来一条:“别以为我买了只龙虾给你吃,你就没事了。你坐在那桌吃你的午饭,敢给我勾三搭四,小心你的皮。不管是你主动的还是别人主动的,我都算在你头上!” 古志贤看得心事沉沉,身旁的邵正然凑近他,还想问问他在想着些什么心事的,但等他意识到邵正然凑近了,他还潜意识里一躲,想要避得远一点,拉开这个距离。这也是被郭竞寒刚刚那话给吓的。 等他们这一桌吃完,已经下午一点二十了,古志贤他们一行起身离开这间餐厅时,他看到本来郭竞寒坐的那一桌已经没人了,应该是已经谈好了走掉了。然后他和邵正然在门口和伟仔他们道别,他回了加贺之后,就像做贼一样,很怕直面郭竞寒。当一开办公室门,看见郭竞寒并不在时,还松了一口气,才想起那个郭监制预定了下午十一厂的厂期,应该是吃了公务午餐回来后就直接进厂了。于是他关上了办公室门,躲进了自己那间里间。 一个下午都难改心事沉沉的状态。 而郭竞寒在十一厂录制节目,在下午两点半时,别人就给他搜集来关于邵正然的所有资料。平时他倒不大动用人力去搜罗别人的老底,这一回这个邵正然的存在偏就促使他这么做了,不仅找人翻了他的老底,连各种边边角角的关系线索都查清楚了。厂里有监制助理指挥着,他抽了空退到角落里翻看那个人的材料,心里有一种酸味:这么有钱,自己也出去开影视公司啊,窝在我们这里干什么? 邵正然是不是来自于十分富余的人家,对于郭竞寒倒并不构成威胁,只是他翻看着这人的感情史,再比较一下他自己的,觉得还是这人纯多了,应该会是古志贤那种古板、呆板、死板得就像一块木板的人会喜欢的那种类型。一想到这一点,郭竞寒的心里面就又翻腾起了一股浓烈的酸味。 这个下午,六点一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6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36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36 到,郭竞寒就出厂,厂里余下的事交代了几个助导弄一弄,再去了二十五层的大办公室,交代坐在里面的一个监制助理把昨天初修的一段赞助商想要插播的广告再由一分十九秒剪成一分十秒,剪完就发给他晚上看。然后他自己撂下公司里面的事不准备管了,而是走进办公室,这晚上的工作重点是治理那个胆敢在外面吸引别人的古志贤,就算这个古秘书会辩解什么“我也不知道”或是“哪里有这种事情”、又或是“是不是你想多了”之类的,他仍然是不打算放过他,以为中午时他们那一群人中的那股“气味”他闻不出来吗? 郭竞寒放下手中捏着的卷成一个筒状的节目录制流程表,直接开了古秘书的里间办公室门,发现古秘书正把他自己“埋藏”在办公桌后面,仿佛已经为中午那几条信息烦扰了一个下午的模样,见自己办公室门被陡然打开,肩膀还振了一下。郭竞寒心里想:现在知道怕了,在外面给别人机会和给别人臆想的空间时怎么不知道害怕。 他过去问:“收拾好了没?”古志贤答:“没。”他说:“快收拾,准备回家。”古志贤顿了顿,没直接回答,一看就是正在犹豫着。郭竞寒也没有继续说话,只是由上而下这么看着他,有点可怕,于是古志贤就下意识地手里动了起来,不由自主地在收拾着东西准备回家。 磨蹭了十分钟,收拾好了,跟着郭竞寒走。一起走到地底一层的地下停车场里拿车,一直到车子发动后两人也没有说话,直到开到了外面路上了,郭竞寒问:“和那个邵正然什么时候认识的?”古志贤交代:“就是之前过那边去找朋友遇上的。”郭竞寒问:“哪个朋友?”古志贤交代:“伟仔,关文伟,关文强的弟弟。”郭竞寒问:“就是今天那几个里面的那个长得有点过分白净的?”古志贤回答:“嗯。” 郭竞寒想了一想,又说:“你不是还有一个女朋友吗?今天晚上回去就跟她分手。”虽然不确定上次见到的那个女的是不是真地就是他女朋友,但是话还是要先摆在这里,如果是,那就马上回去分干净。 古志贤在之前那种一问一答的模式中完全忘记了要有任何的反抗,并且也没有想到这人会忽然提起什么女朋友,所以被猛然地说到,还有一点反应不及,所以没有能够立刻回应得上。而郭竞寒却以为他这是有一点犹豫,就问他:“你还舍不得?”古志贤摇摇头,说:“不是。”郭竞寒问:“那是什么?她特别难分?你把她叫过来,我帮你分。”古志贤在这一刻完全败了,现在整个的状况都是一种不合情理的状况。古志贤没谈过恋爱,不知道在情感中遇上了强势的另一方要怎么相处,而问题是好像如果没有理解错的话,自己也没有在跟这人谈恋爱吧。这人好像并不是自己男朋友,充其量或许他就是一个想做追求者的人,竟然就已经能劈头盖脸地一顿抢白,还管头管尾的样子。 这年头是怎么了?难道这年头连追求者都是这么厉害的样子? 古志贤印象中,追求别人的人不都是该“低声下气”、“低眉顺眼”、“小心殷勤”的吗?可是这人这样,不对啊,这到底是不是正在追着他?而且问题是这人怎么就这么确定他是同志?古志贤张着嘴巴,说不动话,过了好一会儿,气有点顺下来了,就回应:“不用了,我自己处理好。”古志贤还发现了一点——他竟然反抗不了这人的强势。 无奈,郭竞寒几个回合之后,也发现了同样的事情。有关古秘书的“治理工作”,他心中很有谱。有钱人都很精明,越有钱的人越精明,像郭竞寒这种人,从小就精得要死,最会做投石问路这种事情,这里敲敲,那里探探,弄清楚了后,就开始“看人下菜”了。 古秘书这个人,在平时生活上对他厉害,他还能反抗反抗,就好比之前刚叫他来家里照应的时候,他还觉得这样是公私不分,心里不接受把他一个秘书叫到家里来当私人保姆使,那时候的他还声色严整地反抗了一两回。在那种方面对他强势是没有用的,只有作出一副可怜的生活上很无能的样子,古秘书这种同情心泛滥并且母性泛滥的人才会甘心情愿地肩起照顾人的责任。可是一遇到个人情感上面的问题,像古秘书这种这么多年都犹犹豫豫、又异常胆小、害怕尝试的人,说不定心中一直固有认定了一种特定的理想型,总在有意无意间寻找着他的理想型,那如果另一人也是优柔型的,也和古秘书一样一直抱着一种等待的心理——等待古秘书在慢慢的生活接触中接受对方,那两人一辈子也不能定下来。那也只有强势了,只有一方强势,很多事情都帮着定下来,那像古秘书这种在感情方面胆小惧怕、又有点选择恐惧的人才会把一颗心安定下来,顺从地跟着走下去。 所以,有关古秘书的治理工作,要抓住两个指导性方针:其一,日常生活中要竭尽所能地利用古秘书的同情心与母性;其二,在情感的导向性方面,一定要够强势。像古秘书那种人,就不能放任他独自去想有关情感上面的东西,他一个人能想得出来什么?他能想出来的一切都是在逃避。只有主导他,帮他都定下来,他才能安安心心地跟着走,否则让他自己想的话,郭竞寒敢打赌,他想一辈子都还是在逃避,一年年在逃避,二十岁时要等二十五岁后再说,二十五岁后要等三十岁后再说,三十岁了说不定又想着等快四十了再说,四十了说不定就想着都这年纪了就一个人过下去吧。 古志贤这人也是的。或许每个人都有一种“贱”的方面,这样说不好听,可是真正的人性,或许真是这样的。这一类的犯贱要具体形容起来,也是形容不通透的,就比方说现实生活中有一类人,对他好时,他反而不拿你当回事,对他不好时,他反而还要凑上来,开始对你客气了。像古志贤这种温厚的老好人,本来应该是最不会犯贱的那种人,可他现在在他个人情感中的这个状况和现实生活中的那一类人却有点像,但也并不是完全像。 本来这天早上,郭竞寒对他说得隐晦,而且在表抒那一份心意时,处于一种很弱势的地位,带着一点隐约的无奈与无助,当时古志贤稍微理解了他的意思之后却没把他当回事,还在想着:谁又稀罕。可是由这天中午开始,郭竞寒或许是受了有邵正然这人的存在的那个刺激,觉得刻不容缓,兀然强势了起来,古志贤直接就被压到了一个很弱势的地位,而像他这种都二十八了却还连恋爱也没谈过的小菜鸟,在仰视郭竞寒的过程中,竟然连转变过程都没有地就这么顺承服从了下来。 ☆、第 26 章 两人回家这一路,连一个红灯也没遇上,由在加贺所在那幢写字楼的地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7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37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37 下一层停车场开回郭竞寒住的那个小区兆康庭里他那个独立车库,不过也只花了一刻钟多一点。郭竞寒没完全开到时就按了遥控钮,电动车库门就缓缓自行往上卷起,等他开到了,车库门还没有完全卷上去,所以他在那个门前停住了车,等了几秒。 这几秒里,古志贤的心突突地在跳,像他这样在某些方面特别胆小的人,通常第六感都极其敏锐准确,就像自然界中的小动物,越是胆小、越是成天藏匿在角落暗处生活的,就越是在逃生这桩事情上异常敏锐,一有风吹草动,马上就要找一条缝或是一个洞把身体挤进去躲着。就像他现在这样,左右都觉得空气中暗流涌动,而那个车库里明明就有灯也可以遥控开下来的,可就是没见郭竞寒开。车库里黑洞洞的,车子前头的灯还被熄得只剩雾灯在微弱地照着。 古志贤见那个自动门就要完全卷上去了,他下意识地松了安全带要开他那一侧的车门,想等会儿站在车库门口等郭竞寒把车停好。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在躲些什么,其实能躲到哪里去?等会儿回到这人家里他也还是一条任人料理的命,可他现在也只是想躲得一时是一时,怎么都是不想与这人共处在一个漆黑的车库里,而且还是在一辆车的狭小空间里。 可是那侧门还没被打开,就被人搭住了脖子,这个人的手心暖热得很,已经被车里冷气吹凉了的脖子这会儿被这么热烫的带着肌肤触感的东西焐上,这种温度的对比令古志贤整个身体都颤了一下,就定住不会动了。那人明知他刚刚是想要干嘛,却还要问一句:“你要干嘛?”古志贤回答:“没,没干嘛。”那人说:“没干嘛就坐好。” 郭竞寒把车开了进去,按了遥控钮,要把车库门又关上。车库门就开始往下卷去,古志贤知道自己的第六感就是对了,没走成,就会被锁在车库里,所以他还是一副不会动的样子,就像是那种濒危时刻装死的小动物一样,他一动不动的,脖子还被人捏着,间或还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他也只能是像现在这样,一副假死的状态,除了眼睛睁得大大的,看得出来他还活着之外,其余的都是僵着的。 就在这时,自动门卷到了底,碰到了地面后自动锁上了,发出“锵”的一声,古志贤吞了一口口水。同时,就连车子前头那两盏雾灯也熄了,古志贤就把眼睛闭上了,不是等着别人来亲他,而是闭上眼睛开始祈祷。真希望这种可怕的事情快些过去。 车库也没有窗户,这时候真地是墨黑一片,只听得到人的鼻息声。古志贤的那副鸵鸟样子早在熄灯前就落入郭竞寒眼中了。郭竞寒不管他那样,只先管自己吸了一口气,准备先好好“教导教导”这个古秘书有关于跟着他所要遵从的一些行为细责,比方说,和“陌生”男人约出去吃饭就是一个大忌。 于是,他那只搭在古秘书脖子上的手开始先顺着脖子抚了两下,刚准备开口,哪里知道古秘书本来一直寂然不动的一个人这会儿也不知是不是受了那两下抚触的刺激,像一只受了惊的猫,一下子半弹了起来,把背抵到了那一侧车门上,背部紧紧贴着那个门,说:“你要干嘛!”郭竞寒都没想到他是这一个反应,也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真是菜鸟一只,这种黑灯瞎火的时候,善解人意的或是知道讨巧的不是早该贴到他身上来,撒娇讨宠一番了吗?哪里会像他那样,有身体不贴,反倒要死贴着那个门。郭竞寒开口:“你能不能别叫得好像我要强^奸了你似的。” 古志贤一听,说:“那,那你把灯打开。”郭竞寒:“不开,我节约用电。”古志贤说:“你少来,哪回你离开房间时记得关灯的,还不都是我帮你关的。” 郭竞寒拒绝与他再废话下去,兜着他的腰把他整个人都勾了过来。古志贤自从坐在了这人腿上,整个人就没好过,总想挪开。而他左挪右挪的同时,郭竞寒一直没说话,过了很久,也不见他消停下来,郭竞寒没有办法,只能说:“你庇股能别再动了吗?再动下去,我真地会强^暴你。”古志贤听了,定住不动,说:“不是,两个男人这个坐法好恶心。”郭竞寒问:“那你倒是告诉我,哪个坐法是不恶心的。” 古志贤觉得坐别人大腿上面很奇怪,可是也不好再为这个执拗下去了,否则感觉拖延下去就好像永远都出不了这个窄小墨黑的空间似的,于是他就定住不动了,说:“还要说什么,你倒是快说啊。”郭竞寒没在意他这种假装不善、其实是半含嗔意的语气,估计这只鸵鸟自己都没有发觉自己说起话来带上了这样一种味道。郭竞寒问他:“‘还要?’那我已经跟你说了些什么?”古志贤想了想:“不就是叫我跟女朋友分手吗?”郭竞寒问:“你有女朋友吗?”古志贤停了很久没说话,最后才开口:“没有。”郭竞寒也料到是这样,就问:“那那天那个女的跟你什么关系,粘在你胸口干什么?” 古志贤听他这样问,但是这涉及到伟仔的隐私,他也不好就这么解释出来,所以他说:“就……反正就是没有关系,她那天正好头疼。”郭竞寒听到这个编出来的话,差点要晕过去,说:“问你什么就跟我说实话,编个谎话都编不像,万一那女人要骗你怎么办?”古志贤说:“哪里有女人要骗我?”说完之后发现郭竞寒都懒得回话了,就知道惹他不耐烦了,只好说:“那个就是伟仔,关文强的弟弟,有时候有点异装癖,上回来这里玩,正好遇上你和文强,他怕被他哥发现才那样的。”郭竞寒听到他说实话了,才回应他:“哦。”不过古志贤马上揪着他关照:“你别跟别人说,他最怕他哥知道。”郭竞寒说:“你觉得我平时有多少时间去说别人闲话?”古志贤一听,摇摇头,说:“没有。” 再接下来,两个人之间又有一阵沉默,古志贤忽然醒觉过来,提醒到:“交代完了吧,那我们上去吧。”这样的吓人地方还是越快逃离越好。郭竞寒不理他这种躲避,说:“什么交代完?哪里就完了?还有那个邵正然是怎么回事?他对你有意思吧。”古志贤觉得把邵正然扯进来他也挺冤的,就赶忙说:“没有意思。”郭竞寒狠掐了他腰一把:“皮痒了吧你。”古志贤被他逼问得没办法,说:“真没有。再说了,你又是我的谁,凭什么这么管我?”郭竞寒顿了两秒没说话,然后就开口:“我发现你就是皮痒。” 再跟着,座位的靠背被完全放平了,与后排座位连在一起。古志贤心想:完了。他趁着人还没被完全放倒,叫出声:“我饿!”郭竞寒把他往下摁的动作也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往下摁:“我知道你饿。”古志贤想了几秒,看他还把自己往下摁去,只好说:“我是肚子饿。都六点半过了,还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8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38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38 没吃晚饭。我跟你说那个邵正然,但是你不可以找他麻烦。”郭竞寒想:他哪里会怕我找他麻烦,我看他胆大得很,在我面前就跟你拉拉扯扯,我看他就是故意的吧。 跟着古志贤就把邵正然的事情说了一遍,说完了后,手轻扯住郭竞寒的领子,认真说:“我要吃饭,放我出去。”这语气很奇怪,说是在求人又不像是在求人,说没有在求人又带了一点哀求的调头在里面,被求的那个很难拒绝这种腔调,总之听在郭竞寒的耳朵里这个古秘书是在求他,而他发觉被这人哀求着的感觉很好。 只是,他说:“我也想放你出去吃饭,不过你就没发现我有什么变化吗?”两个大男人,一个一八六,一个一七八公分半,就这样面靠面侧身卧着像两块板一样紧贴着挤在只有一个座位宽的这样一条窄狭地方,古志贤又怎么会不清楚他有什么变化,不过他说:“我发现了,不过我没打算安慰你。”郭竞寒:“x,这个地方真太棒了,你要不要考虑第一次就在这里,感觉很刺激。”古志贤一听差点气死,谁会想要这样?郭竞寒感到他生气了,赶紧说:“好好,我错了,第一次不在这,在家里。”古志贤都不想睬他,不想跟他讨论这种话题,就说:“第一次早没了,谁还跟你在家里。”郭竞寒说:“少骗人了。”因为他想到他当时翻看到的那几张小光碟里夹着的那张纸条,但见古志贤没有回话,想着难到他其实确实早不知道和谁滚过床单了,只是没告诉那个给他光碟的人,所以那人才会留那样一张纸条?一想到了这一点,郭竞寒也谨肃起来,屏息问道:“和谁?”就两个字的问句,却好像字字铿然有声似的,吓死古志贤了。 这很不公平啊,明明这人就滥交得要死,而且没记错的话两个星期前还和别人在他床上那样,现在还有没有和别人保持那样的关系他都不知道,却还要在这里逼问他的过去。古志贤松开本来轻轻扯着他领口的手,忽然觉得心里很难过,一想到这个人和别人度过了不少肢体交缠的绝对亲密无间的夜晚,那自己现在和他这样又算是什么呢?可能根本什么就不是。 一车子里释放的都是这个人身上极度男人的味道,伏流弥散的都是他的雄性荷尔蒙,而再回看自己的那点属于一个男人应有的味道在他身边就这样被逼迫到了最低微的地方,缩在了黑黜黜的角落里怎么也冒不出头来。就像在这个问题上面一样,他可以滥交,而自己就算是说自己第一次没了都还要被他这样厉声诘问。这不是男人和女人之间才会有的事吗?而且这年头,男人和女人之间也没多少人在意这种了。 想来想去古志贤就想问凭什么,可是他其实心里也隐约知道“凭什么”,因为这个人有钱啊,而他没有,是没有办法公平起来的。那这样的话,真要和这个人相处下去吗?总觉得会很不安心。可是说真的,这满车的空间里可以嗅到的那股这人身上的味道,又让他有点沉溺,他承认他喜欢这股味道,一种总是带着些霸道的味道,就是他这种喜欢男人的人会喜欢上的味道。他想想,或许这些年也真是活得有些累了,一有一个带着温度的怀抱,就真地很引诱他扎身进去,哪怕这个怀抱里暗伏危机,因为这个怀抱的主人就是一个滥交的人,这人也只是想用一时的温情换取几个夜晚的陪伴,等腻了就会将他扔开,搡得远远的。即使心中极度明了这样一种状况,可是这个怀抱还是有一定的吸引力的,因为那个人就是一个有魅力的人,这个事实掩盖不了。可是一扎身进去,得到温暖的时光也只是短促的,除非在扎身进去之前就已经把心磨练得很坚硬了,本来就不抱着任何长久的打算,那么在出来的时候也不会被伤到。可是古志贤做不到这样,他要是被磨练过、能做到,就也不会将自己的恋情一路延挨到眼下都二十八了也还一丁点着落也没有。 脑中有些东西在交战,乱七八糟的,因为好像也并不是只有两种主要念头在互相间掐架,而是有许多纷沓的细碎念头在他脑中搅和,弄得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正在想着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些什么。 这时,他清楚地感受到那人的东西正抵着自己的腹部。他忽然又很羡慕这个人或是和这个人一样的这类人,他觉得他们活得很轻松,人都会有身体的欲望,欲望充盈了身休和神思时,那就找人排解掉啊,谁也不欠谁的,多快活,身心都会变得没有负累。就像这人一样,他一定找过很多他看得顺眼的做过吧,那自己要成为其中一个吗?有了实在的关系之后呢?一个月?两个月?之后还是做他的秘书,并且豁达地看着他和下一个发展下去?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有人就是能做到这种心理的调适,做到这么不在意?古志贤在这一刻发现,他忽然很想学会这种做法,说不定还会被旁人赞一句“聪明”、“情商高”。 想到半个月前这人带人去他床上胡搞、把床弄脏那一次,害得他晚上没床睡,只能睡沙发。对哦,也只不过是两个星期前的事,古志贤无法克制地在脑中冒出一些他之前从来就不会去想的画面,他猛然像是清醒了,这种清醒中还带了些许心痛的味道在里面。 古志贤沉溺在一种很消极的情绪里,要面对的问题是很现实的,那也无怪乎他消极。说来说去,就是他发现自己好像根本玩不起。枉他刚刚有那么片刻还想就此沉浸进去。 这个车库里面连一丝光亮都没有。通常有窗的屋子里,熄了灯后也只是有那么一瞬什么都看不到,过了一会儿后,眼睛会转成夜视的状态,还是能借着外头的微弱月光看清屋内的东西的。可是这个车库里真是墨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听、嗅、感。 古志贤沉默了都有三、五分钟了,一句话也没有,郭竞寒身体已经很热涨难奈了,可是还是意识到他情绪不大对,伸手摸了摸他眼角,发现都已经湿滋滋的了。怎么会这样?他起身准备去找遥控钮,想要开这个车库的灯。古志贤好像知道他要干嘛,摁住他,说:“别开。”郭竞寒还以为是自己之前逼问他以前的事,不知哪里触到了他的伤心点,就又侧卧了下来,空间很挤,他一手撑在了古志贤肩头后面的那块车内壁上,支住了身体,之后又挪了挪,身体住下一点,手又搭上了古志贤的肩头,掌心顺着向后揉了揉他那一侧的背,说:“都怪我,逼问你那个干嘛。算了,以前的事不要想了。” 过了好一会儿,见古志贤还是不回答,他就说:“好了好了,肚子饿了,我们回家,叫外卖。什么都别想了。”古志贤又顿了一会儿,说:“我不要跟你在一起。” 郭竞寒本来都要起身了,侧卧时下侧的手肘都支起来了,一听他这么说,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9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39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39 也停住了。瞬息,车内空气就结了冰,而他一开口,声音也像结冰:“古志贤,你给我记住,以后除了不能跟陌生男人随便出去吃饭,第二点,别让我再听到你轻易就把类似分手的话挂在嘴边。” 古志贤也火了,可能是因为这样的暗室,这么长时间,到这一刻一直被压抑的,他竟然怒意也升了起来,他想搡开这个人,说:“你去死,你明明就有很多床伴,为什么不放过我!我不要等到你来甩我的时候。求求你,我那个时候真地会受不了的。算我求你。” 郭竞寒听他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就按捺住他,将他整个人堵在了内壁上:“我什么时候有很多床伴了?”古志贤冲他说:“你是记性有多差?明明两周前你就带人在我床上……你怎么就这么色呢,把你那根什么拿开,老抵着我肚子,就这样你也要等下出车库上楼去,当心这一区里那些不好惹的官太太见自己小孩看到了不干净的东西,集体要打电话报警。”郭竞寒回想了一下,两周前是什么时候?就想起了跑到他床上“发情”的那次。想想也真是无奈,身体又贴着他往下挪挪,完全将他当成一只锅贴,势必将他牢牢地贴在他背后那个车内壁上,位置合适了之后,说:“那次是我,只有我一个人,我满脑袋都在意^淫你,就跑到你床上去发泄了。后来你问到,我又没好意思说实话。” ☆、第 27 章 郭竞寒说完了这些话,车内静默了好久。郭竞寒又开口:“古志贤,你别告诉我你正在笑哦?”古志贤没回答他。郭竞寒摁着他的肩膀,凑近他的脸,感到他的鼻息也拂在自己的脸上,问:“你刚刚是不是在笑?笑什么?笑我,还是你心里面有点开心?”过了很久,见他也不回答,就问他:“你也是有点喜欢我的吧,毕竟很难有人抗拒得了我。” 又过了一会儿,古志贤才接碴:“好恶心。”郭竞寒见他说话了,攥着他的肩头,着力揉了揉,说:“跟你开玩笑呢。你哪里不抗拒我,你总在抗拒我。你不如别再抗拒我了,你这人说傻不傻,说不傻又总是傻乎乎的,一个人以后怎么过下去?与其以后被人骗,还不如和我在一起,我们这类人的生活圈子又小又复杂,你怎么知道你再等下去以后会碰上什么人。我不会骗你,而且有我在,也没人敢说你什么。反正别人不都是在传是我强行暴力把你掰弯的吗?你就好好扮演你那个弱者,躲在我这个无良的人身后就好了。” 古志贤一想到这个,忍不住笑了出来,把刚刚的一些不愉快都忘了,问:“你是在推销你自己吗?”郭竞寒说:“我说的都是实在话。我好心好意为你着想,你又不领情。”古志贤说:“你觉得我只要被你盯着,又能逃到哪里去?除非不在琛城做事了,可是文强、邵正然他们又都在你手里。”郭竞寒倒没想到这一方面,顿了一顿,说:“你还分析得挺清楚。只是,我哪有那么卑鄙?”古志贤说:“你就是有,以前把我调到你身边去,不就是以为是我散播了你和……以为我散播了什么谣言。当时还不知道你要怎么整我呢……话说你当时到底是想怎么整我?” 一被问到这个,郭竞寒还回忆了一下,然后跟他说:“我当时想让你爱上我,再把你甩掉。”古志贤愣住了,倒不是因为他的话,而是因为他的直白,所以他一时倒不晓得要怎么应答了,只“切”了一声,然后又说:“你就是这样,有时候幼稚死了。”郭竞寒听到了他不屑的声音,手在黑暗中找到了他的一侧脸颊,故意揉搓了两下,惹得他想把头向后退去,跟着就对他说:“是啊是啊,古秘书可酷了,一个月了,连心都不动,只有我一个人像个傻瓜一样。” 郭竞寒把脸凑过去,缘着他鼻息呼出的地方,找准他的嘴唇,凑上去啄了一下:“喂,是不是真地一点都没心动?我也是会伤心的好不好。”古志贤不肯回答他,说完全没有心动,好像也不是,起码一看到他的身体,就完全控制不住心怦怦地在跳动。郭竞寒见他不说话,但似乎心中也多少有些感觉到他的想法,就特意凑到他耳边低声问他:“是不是一看到我脱光了心里就痒痒的?”分明就是在撩他。 古志贤一听,就在想他这是什么时候发现的。郭竞寒跟着问:“你到底是零还是壹?”古志贤顿住了,然后如实回答:“其实,我也不知道。”郭竞寒问:“怎么不知道?更习惯哪一种?”古志贤说:“不是,真不知道。”郭竞寒想了想,问:“你到底和人做过吗?”古志贤说:“没。” 老实说,郭竞寒暗喜,这块木头可以自此完全被他调^教,所学会的一切都将是他教的,这种感觉不错。不过还是装得不在意,问:“那你刚刚不是说什么第一次早没了吗?”古志贤才想起刚刚说的那句敷衍他的话,就说:“刚才不想跟你讨论什么在哪里的话题,就随口说的。”郭竞寒说:“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在这里吧,哇,黑灯瞎火,一丝光亮都没有,你最好尝试极力反抗我,我会变得很兴奋。”一想到“强^暴”古秘书的场景,郭竞寒的心里立时变得兴奋了起来。 古志贤觉得这人真是死相,才说没有两句正经话,邪念就在他那颗都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的脑袋里头旁逸横出,竟然还想要跟他在这个暗室里玩角色扮演。过了好一会儿,古志贤很冷静地说:“郭监制,我想告诉你,其实你那里的‘症状’早消下去了。”郭竞寒这才意识到这么长时间光顾着跟他说话,那里早就‘没事了’,他急忙说:“不要紧,等我五秒。”古志贤直想骂他,于是跟他说:“五秒你个头,上楼去吧!我才不要这么快就跟你有什么。今天晚上你自己回去安慰你自己吧!”郭竞寒觉得今晚是没有希望了,对他说:“你好狠心。”古志贤说:“狠心什么?对你不狠心点怎么行?”郭竞寒想了想,说:“其实我发现你也是只狐狸,一到关键时候精得很。”古志贤冲他说:“你才狐狸,这都不是精不精的问题。求求你,这件事情这么快我害怕。” 又被求了,而郭竞寒抗拒不了他这种语气,不管他是真害怕还是假害怕都只好作罢。摸黑找到了遥控钮,开了这间车库的灯。再转过头去看仍是躺着、正准备起身的古志贤时,发现他眼角在黄色灯光的映衬下确实有点斑驳的痕迹,看来那就应该是刚刚那会儿他难过后留下的痕迹,他发现了正被看着,还下意识地偏过头去抹了抹眼角,想掩饰掉那些印迹,不想让人看见。 郭竞寒见他那样就想笑,手伸了过去,手肘勾住他的脖子,把他勾过来,说:“喔哟,哭了就哭了,我又不会笑你,还遮掩什么。”古志贤没睬他,推开他的手,想要他正经点,说:“快点,饿死了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40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40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40 。” 两人上了楼,叫了外卖,吃完了后,古志贤去丢了垃圾,之后就去把他和郭竞寒的脏衣服洗了,包括内裤。说实话,以前他真不想洗这个郭竞寒的内裤,每回都是偷偷躲在洗衣间的那个区域里,还要把门带上,带了橡胶手套才肯洗,而且每回他自己的内裤都还要和郭竞寒的内裤分两个盆子洗,并且每次往郭竞寒的内裤上倒的滴露都不会少。他之前关上门洗那些内裤,就是不想让郭竞寒发现他又是带橡胶手套“防毒”又是倒那么多滴露消毒的,怕被那人知道他心中隐约存有的这一份嫌弃。其实就算知道郭竞寒那人肯定很重视“干净”,也很会保护他自己,可是古志贤之前心里就是一直固有那样一种有一点像是“鄙夷”的东西。而今天晚上,他把大件衣服放进洗衣机滚筒之后,再看了一眼两个盆子里正好有一条他的、两条郭竞寒的内裤,都是昨天和前天换下来的,他还没来得及洗,就想着干脆先洗掉,也可以站着消消食,刚吃了饭就去洗澡好像不大好。他想也没想,就把三条内裤放在一个盆里,用温和的手洗洗衣液清洗。直到那三条卷揉在了一起的泡在同一盆水里的内裤上满是细密的白泡泡之后,他才发现自己竟然想也没想地就这么跟那人不分彼此了。既放在一起洗,还没有带手套,而且还没有倒那么多滴露。他低头有些呆怔地望着那个盆子,就在想,要不要这么快?怎么都不带转变过程地,就这么在心里肯接受他了? 他洗完了内裤后,就直接回他房中拿衣服洗澡。郭竞寒吃完了饭就一直坐在客厅沙发上,膝上摆着一部手提电脑,在看他的公事内容。本来一直见古志贤进进出出地忙着家事,直到看到他拿了一身干净的睡衣裤,就还想提议要不要一起洗“省水省电”,结果看到他简直目不斜视,看都不朝自己坐着的这块地方看,于是也只好悻悻然放弃了那个很香艳的念头,然后也回房洗澡去了。心里想着:就是傲娇,还不承认。 古志贤一洗完澡就回了房里,“躲”在里面根本不出来。而郭竞寒想要去找这古秘书却又苦于找不到借口,可最令他不解的是,为什么他现在要去找古秘书还需要找到借口才能见,不是刚准备要对这古秘书强势起来了吗?怎么被他傲娇了一阵子,味道就不对了?这样不行,还是得软硬兼施。 好不容易他忍到了十点,发了一条信息:“宝贝,过来陪我睡,我一个人睡不着。”古志贤看了信息,翻了翻白眼,回复:“上个月看你几乎天天晚上都自己睡,怎么没见你失眠。”郭竞寒又发来一条:“今晚不行,我要你陪我。”这种一来一回的信息上面说的东西一般都会是很无聊的,可是或许恋爱中的人都这样,经常互相发一些在旁人看来极其无趣的东西,可是他们自己一来一往地却很开心。就像古志贤现在这样,明明心里找到了一些类似是在恋爱着的感觉,只不过他并不知道这就是恋爱着的一种心情。每次一收到信息都会很高兴地打开来看,可是回复时又回复得冷酷。这一次,他就回复:“我才不要去陪你,省得你又发^情。” 再跟着,郭竞寒是不会再有什么耐性的了,只过了没一会儿,古志贤的那间卧房门像是被踹开来似的。郭竞寒走到他床前把他由空调被中捞出来,打横抱起:“这么来撩我,就等着我这么来强迫你呢吧?”古志贤忽略他光着的上身,摇摇头:“说什么?我不懂。”郭竞寒凑到他耳朵边上,说:“切,欲迎还拒,女人才玩这招,喂,你也玩这个,丢不丢人?”古志贤不知道自己刚才的心态是不是就是欲拒还迎。他其实既不想真正拒绝郭竞寒,可是也害怕现在就跟这人发生些什么。或许这是一种潜意识中的不放心,总觉得发生了什么后,这人一定就不再把他当回事了,虽然这人嘴上说的意思是以后不会丢弃他,也没有在骗他,可是他也没办法控制自己潜意识中就是会藏伏那样的想法,那想法也就总是阻挠他答应得爽气。古志贤认真说:“我们真不能一起睡,你这个状态,就是纯粹……极度热情,一起睡一定出事。” 郭竞寒一边抱着他往自己房间走,一边低声对他说:“古秘书,你知道我上个月练就了一项什么‘绝技’吗?”古秘书好奇,问他:“什么?”郭竞寒就凑到他耳边说了,古志贤听了后脸都绿了,郭竞寒就说:“没办法,你又碰不得,我不靠我的手那不得憋死。”古志贤撇开眼去,叽咕了一声:“下流。”郭竞寒说:“下流个x啊,你二十八,我二十六,这多正常,我说宝贝,你是不是性^冷淡啊?是的话我今天晚上就给你治治。” ☆、第 28 章 听见郭竞寒说要给他治治,他就在想这人到底要怎么给他治。因为一直被抱着,也不用自己下地走动,他倒还偷得几秒的闲工夫,仔细想了想他自己是不是真地性^冷淡。冷淡吗?或许吧,好像也没太多冲动,非得要做些什么,但也不是说没有欲望,可能就是动念动得比别人少些。他不加入任何圈子,其实倒真算得上是与自己本该属于的圈子中的圈众相当疏离的,在他本该属于的群体中落落寡合。虽说他也不想这样,但他是出于自保,而且他还总是想拼命挤进所谓正常人的社交场合,也希望在大家眼里他看上去是正常的,所以他真正接触的他自己这类人还真地并不多。也因此,他虽然觉得自己是欲望正常的,但他也并不是很清楚他们这群人所定义的“欲望正常”是一个什么程度,所以他也分不清楚什么是他们所谓的“亢进”、“欲望正常”和“性^冷淡”。郭竞寒这么说他,他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认同。 古志贤想到郭竞寒刚刚低头在他耳边讲的话,心里想想:嗯,他上个月还真是难为了他的那只手。只是他说的他那只手有多魔性的样子,古志贤就一直在想着能有多魔性呢,而他因为打横抱着古志贤,那侧胳膊也就刚好兜过古志贤的背,而那只手现在正扣在古志贤的一侧手臂上,古志贤还侧过头去,无意识地看了看他那只手,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同,等回过神来,就又回过了头不看了。接着就发现人已经在他房间里了,而他身后那扇房门被他用脚抵了关上了。 门锁扣上发出声音的那刹那,古志贤才好像忽然清醒了似的,“嗯?”马上抬头看着这个人,一路上也没想着要反抗,光想着他那只手了,结果现在已然这样,这个时刻再嚷着“放我出去。”好像真地有点矫情。 但是他嘴巴还是不受控制,问:“你要干嘛?”郭竞寒才不想睬他这些无谓的言语。还能干嘛?把古秘书扔到了床上那条黑白大格子的被子上,就是上回他去古秘书房间“撒欢”留了几摊印迹的那一回被古秘书换洗下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1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41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41 来的,后来这被子洗干净了后就真地是放在他房里用了。 然后郭竞寒就把顶灯关了,跟着就整个人压了上去。两人缠了一会儿,古志贤还是本能反应地拼命躲,而郭竞寒就一直是胶着在他身上,古秘书越躲他还越是兴奋似的,最后古志贤又痒又“难受”,骂了他一句:“你到底是有多喜欢暗室?”郭竞寒想了想,说:“我不喜欢暗室,我喜欢你。本来还怕你会不好意思,既然你不会,那我更不介意开灯。”说着“啪”把灯开了。古志贤之前听他那么说,就又想阻止他开灯,哪里知道还没来得及说,床头灯就应声开了。床头灯的灯光偏黄,照得那张床更加暧昧。更别说两人正半^裸着身体叠在黑白大格子的被子上,像极了一副棋盘上的正在“搏斗”的两粒子。当然郭竞寒是占据压倒性的胜利,而古志贤随着灯的打开,还勾头往下想看看这个粘人的人到底摆的是什么姿势,怎么自己的腿被缠得那么疼。一看,这人简直不像话,两条长腿和他的腿几乎就绞在了一起,誓要与他变成一株长须迭绕的人参似地,死也不松开,就为了锢住他不让他动。可问题是他们的腿都是长长直直的,哪能经得起这人的这种缠法。 古秘书作势要推开郭监制,说:“腿松开,痛。”郭监制依言把缠着的腿松了开来,古秘书下半身刚能挪动些许了,那部位就被人捏在手里。郭监制对古秘书说:“看来你也是正常的嘛。本来还担心你心理影响生理,整个就是无感的。没想到,反应来得也挺快。别急,我现在就帮你治。”古志贤冲他说:“我才不需要治。” 结果再没两下抚弄,他整个人都软掉了,什么都顾不上说了,刚刚还有的那点傲娇也早随着涣散的神思散尽了。那人那只手的手指头确实有魔力,两人就这样“什么都没干”还能折腾到十二点半。 第二天早上,古志贤睁开眼就已经是八点半。一下坐起来,说着:“完了完了,几点了?”郭竞寒由床头柜最底层里拿出手机,一看八点半,就如实跟他讲:“八点半。”说完了还想再睡会儿,还要搭着他的肩膀把他也往下扯,他却肩头一滑,要出被子,想穿好衣服赶着上班去,一边还抱怨:“你怎么都不设一个闹钟的,现在都要迟到了。”平时他在自己房间睡时总会在手机上设一个闹钟,而在这房间里睡了一晚上起来后,才知道郭竞寒都不设闹钟的。也是,平时早上不都是他叫他起床的。 哪里知道庇股还没有离开床沿,肚子上就搭上了一只手,整个人又被勾了回去。那个还躺着仿佛又要睡过去的人,说话都很含糊:“迟什么到?你老板就在这,跟我一个时候上下班就行了。” 没办法,古志贤也只有再躺一会儿,可是就这么躺到了九点,就觉得浑身不是很舒服,他平时也没试过这么晚了还躺在床上不起来的,所以就又掀开被子起来,把昨天晚上穿来这间房的睡衣裤由地上拿了起来,抖了抖,又穿上了身。接着就出房门准备早餐去了。经过客厅时,看了一下窗外的天,乌云萋萋,通常他一到这种天气时的心情都会像是关节炎患者的关节疼痛犯了似的那种感觉,阴阴刺刺地带着一股冷涩感。可是难得,今天却心神舒畅,外面天阴也阻挡不了他拥有一份好心情,看来有些方式真地是缓解压力的好方法。 到了快十点,他豆浆都磨好了,油条也煎好了,还不见郭竞寒起来出他那间房门。古志贤觉得时间也太晚了,就去叫他起床,说豆浆冷了不好喝,而且油条也刚煎好,这个时候吃正好酥脆。然后他才拖拖拉拉地起身,洗了一把脸,又漱了一下口,就坐到桌边吃早餐。 古志贤也坐下来吃早饭,今天坐在这人身边,没有坐到他对面去。郭竞寒问:“嗯?没有先吃吗?还等我。”古志贤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也忘了刚刚是怎么回事,反正也没先吃点什么先垫着肚子,可能潜意识里就在等着这人一起吃。他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就咬了一口油条,“嗯”了一声。这时候郭竞寒看了一眼他的房间,又转回头来问他:“是不是你房间里手机响啊?”古志贤这才仔细听,好像真是,于是他就放下挟着的油条,进房间去,在一团被子里找到了被埋藏的手机。一看是德城老家里的号码,心里因为激动,还猛地急速跳了两下,那两下心脏的跳动好像能牵动他整个身体、撼动他整个身体似地那么猛烈。他赶紧接了起来:“喂?妈?”带着几分不确信,也不知道是爸爸打来的还是妈妈打来的,不过最有可能还是妈妈打来的,他爸连见都不要见他,更别说肯跟他说话了。 “志贤啊,是妈妈。你是不是正在上班?”他妈妈的声音由电话那头传来。古志贤一听,果然是妈妈,心里面不知怎的,还忽然有一种安心了的感觉,因为虽说他也是想跟他爸对上话,可是如果陡然让他在整整三年一句话都没讲过之后就这么和他爸讲上两句,他心里也是会害怕。毕竟他家里是那种很传统型的家庭,父亲严厉,母亲慈爱。他其实是他家第三代落户在琛城的人口,爷爷辈的老家还是在德城,到了他爸那一辈就在琛城这边做过一点买卖支撑起一家人的生活,他爸也没多少文化。像他们家这样的家庭一般都不会要求家中小孩多有学识,几乎也不会要求小孩考试要考多少名,多数都是希望小孩长大能有一样谋生本领,能赚钱,养得活他自己,并且还能反哺一下原生家庭,也就是一般意义上的孝养双亲;再有一个最重要的,就是一定要长成一个正经人。像古志贤这种一出生就是“不正经的”,偷偷摸摸,遮遮掩掩地假装正经人到二十四、五的,再接着遇上了很现实的婚恋问题时,就直接暴露了他自己,一棒子被直接打压界定成了一个不正经的人的人,一见到他那样极度严厉、没有多少文化但极度重视道德、还因循守旧的父亲,就绝对是像一只小强忽然见到了人那样的惊慌失措,更何况他一早打也被打怕了,也只有在见到了母亲时,才不会害怕,并且还能找到一点来自于长辈的温暖和关爱。 他一听是妈妈,心跳也缓了一点下来,就着床边坐了下来。他本来在进房间前是想着拿了手机到客厅去听的,可是后来一看是家里打来的,就顺便在房里床上坐下来听了。也并不是一定要防着郭竞寒不让他听到,只是比起让他听到,更情愿不让他听到,因为他也不确定家里打电话来给他是要说些什么,万一不是什么好事,又或是隔着电话就要把他大骂一顿,那他也不想在那个人面前把脸都丢尽,现在多少还是在意一点在那人眼里的形象的。他回答他妈妈:“妈,我是在上班。不过没事,你说。”他说了谎。 “志贤啊。妈妈决定回琛城去看病,还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2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42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42 是怕情况会恶化,以后受罪,想趁早治得稳妥一点。”他妈妈在那头说。古志贤当然愿意他自己的妈妈就在身边,就说:“好呀,你过来,我们住在一起。就是爸爸知不知道?”他妈妈在那头笑:“傻不傻你,他要是不让我打这个电话,我能给你打吗?”古志贤一下子还有点紧张起来,问:“他在旁边?他原谅我了?”他妈妈还愣了一下,好像听出来他的那种紧张,说:“他不在,昨天晚上让我打的。没有……原谅吧。”倒也实在。过了一会儿,她又开口:“他其实是想我看病方便,才说要和我一起回琛城住。” 古志贤听自己妈妈这么说,心里就想:是不是想我搬出去,不要跟他们一起住在那个老房子里面,才让妈妈出面打这个电话的?所以他就一直屏息,并没有接她的话,想听听她往下说。 然后,他妈妈就说:“所以他、我还有你,我们三个一起住。”古志贤一听,心里又很高兴,那个爸爸,怕归怕,可是如果能有机会修复一下关系,他还是高兴的,但他又不是很确定,就问:“一起住?”他妈妈就说:“一起住。就像以前一样在我们那套房子里住。”说完略顿了一下,又接着说:“你也别管你爸原没原谅你,你平时躲着他点,日子久了,多少还能缓和一点。”听得出来他妈妈也很高兴,那感觉就像是这么多年终于盼来了一个转机似的。 接着,古志贤的妈妈就跟他说了他们两个这周日就到,还让他把家收拾收拾。古志贤一听,心里还翻腾上来一股兴奋劲,就连连应好。直到挂了手机,都还像是被打了一支兴奋剂似的模样,想着今天是周三,晚上下班后就要回那套老房子去收拾屋子。 再然后春风满面地出到了厅里,一见到郭竞寒,他才又愣住了。郭竞寒一看他这个表情就是不对劲,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呆怔的,就拉着他的手,把他扯了坐在他原先坐的那张椅子上,问:“鬼鬼祟祟,接个电话还不在我面前接。你要不要现在交代一下?” 古志贤踌躇了半天,说:“我爸妈要回来琛城了,是为了我妈看病方便。然后就是……我要搬去和他们一起住在我家那套老房子里。”说完之后,见郭竞寒一直没有回答,他很紧张,不由自主地伸手拿起了之前那根被咬到一半的油条又咬了一口,嘴里嚼着点东西,好像也可以压压惊。 郭竞寒放下手中装豆浆的那只杯子,偏头过去望他,说:“哦,好事啊。搬就搬回去住吧。”古志贤这一刻都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什么了,他在这一刻真是有一点小人之心的,他心里立时的反应就是:什么嘛,肯定不当我是回事,才一点挽留或是不快都没有地就这么肯让我走。 郭竞寒看他那样子,就捞他过来,又换成了那个“恶心”的坐大腿坐法,说:“你说你难不难养,就是一个小人,近则怨,远则憎。放你回去住住还不好,我看你跟你家里头的人联系也很少吧,趁机恢复一下亲情多好。” ☆、第 29 章 这一天,他们下午将近一点时才开去公司。由公寓出去锁门时,就听见楼外轰隆隆的几声炸雷,再等到他们把车开到了马路上,天就正好开始下起了瓢泼瓦灌的暴雨。古志贤坐在车里,一直也没想着要说什么话,因为毕竟开到公司去也不过十来分钟,两人要说些什么,在家里早该说了,哪里还用等到在车上这么一点零碎的时间里才来聊天。可是没想到正开车的郭竞寒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像忽然想到什么似地随口问了他一句:“你眉毛上那条印子,是你被你家里人打的?”古志贤被忽然问起,就点了点头,也没有朝他看去。郭竞寒倒是调笑,也并不见有多么认真地说:“那这下放你回去住,你不就有危险了?”古志贤其实没觉得有什么危险,也就是顶多被打“两”下,再被数落上“两”句刻毒话,他自认自己还受得了。怕归怕,可是他爸肯跟他住一起了,他还是觉得对于他来说是天大的喜事。他笑着说:“没什么危险。”郭竞寒这回说得有些认真:“你爸揍的吧?他要是再敢打你,你跟我说。”古志贤直接笑出来,侧了头去看他,说:“我就是跟你说了又能怎么样?是中国人吗你?中国父母打小孩哪里还要用到‘敢与不敢’这个字眼?要教训时照着打就是了。” 郭竞寒想着自己准备“讨了做老婆”的人在中国家庭式教育中竟然被教出了这么一种近乎于奴性的顺从,都不知道自己该喜还是该忧。是很喜欢这人几乎凡事都会忍耐退让的性情,可是真地放他回去了,他要是真被打起来恐怕也是不会出声的。就别的不说,他要是脸上再添上点什么,那郭竞寒真会想亲手拆了“那老头”的骨头,可是这话也只能是在心里面想想,也不好对他说出口,看他一见自己父母要回来就一副守得云开的兴奋热络劲头,也能看出几分他根本就是没怪过那老头的,并且还是想努力亲近讨好他父母的。 郭竞寒心里面摇摇头,不过面子上点了点头,说:“那好,他要是对你凶,你还是要来跟我说的知道吗?”古志贤点点头。 两人到了公司,一路上,古秘书也不像之前那两天一样一直想要躲着同事,他今天不躲闪了。非但不躲,脸上还竟然不由自主地浮上了一些矜满之色,那种神情就像是那种女生交到了一个人人都称羡的男朋友之后才会显露出来的神情,有一种得意含藏在里面,只不过古志贤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脸上的表情是这样的罢了。或许他的天性中真有几分傲娇在里面,也不怪郭竞寒老在心里面那么想他。他藏在心里面的那几分傲娇是实实在在有的,这也只能说明他就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实实在在的人,有他的虚荣,也有他的骄傲,或许是潜意识里面也觉得“搞得定”郭竞寒这个人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而他心机也并不多,所以这些心思情绪就都不加掩藏地在脸上透现了出来。 被一同上电梯的人事部女同事撞见,不出半小时,公司里面传的就是:古秘书今天脸色‘白里透红’相当好,今天这么晚来,想必昨天晚上一定很‘幸’福。 虽不全对,亦不远矣。这两人昨天晚上的关系虽然也没有完全实质性地突破,可是到底是更上了一层的。 这天下午时郭竞寒一个人躲进了剪片房,一个是为了把这两天拍好的东西先剪一剪,看看整体效果,还有一个是为了得到一个隐秘的私人空间,他也好打一个电话,清理一下之前的关系,他不想让那人听见自己竟然现在还要打电话清理关系。他其实也不是有意拖到现在才来做这件事,而是到了眼下这会儿才恍然想起还有这么一桩事情,之前那一个月里和古志贤之间的关系,几次浮浮沉沉,让他几乎都忘了有那么一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3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43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43 件事情在,也没有心思去处理那件事。和古志贤之间一直有些不好不坏,从来没像昨天晚上那么亲密过,等亲密完了后一早上醒来,他脑袋里就有这桩事情浮了上来,当时想起来时他正好在咬着古志贤煎的健康油条,背后还细微泌出点汗,倒不是这个事有多么棘手难摆平,而是他怕出现任何不好的波动会影响到他和那人间的关系。 清理关系这种事情也完全是看他单方面的意向,他要清理的时候,对方是不敢粘吝缴绕、纠缠不休的,除非不想再在这一行做下去了,更何况也有足够的好处。那么纵使有再多不情愿与不甘心,纵使有再多疑问,也只能往自己肚子里面吞,能真正做的也只有见好就收。 郭竞寒在心里面一直认为像古志贤那样的人总归是嫌弃他的,然而古志贤却是一个在那方面并没有太多情结的人。像古秘书这个人的心态其实是有些难以一言以概之的,他倒也并不是说就非喜欢刻板、洁身自好的,也并不是说就非喜欢经验丰富、能一上来就带给他很多快乐的,他并没有这方面特定的情结在,老天给他一个什么样的人,只要人没有什么大奸大恶的问题,两个人又能相处出感情来的,他就觉得是好的。以前帮郭竞寒洗条内裤都要嫌上半天,那是因为那个时候这个人还不是他的,要挑拣毛病,总能随意挑拣出来两样摆在心里面嫌弃一下的,可是一但这个人都变成是他的了,他就又开始觉得这人什么都好,这种就有些像是那些做了妈妈的人,总也觉得自己家的小孩是天底下最好的、最出色的。这么形容好像也不大妥贴,但大致讲来也就是这么一番心情了。 自周三这天早上古志贤接到了老家那边的来电之后,这一整周直到周六晚上,他晚晚都回他在老东门那边的老房子里面打扫卫生。其实也没有什么卫生好打扫,他没在这房子里面住的时间也不过就是一个月这么短的一段日子,他之前一直保持得很好,房子里面到处也都是整洁的,但是他还是把地拖了三遍,郭竞寒看他有恨不得拿棉签去把墙角缝里的灰都抠一遍的劲头,就有点被这种“洁癖”吓到,忙止住在那里一头热、拼命打扫的古志贤,拉过来:“来来来,休息休息,真地够干净了,你家的地板都快被你擦出大理石的效果了,都能当镜子照,够了,你可别忙活了,不累啊?”古志贤这才停了下来。 两个人就在这个家里洗了澡,再然后就在古志贤床上盖着被子聊天。古志贤这几天陆陆续续将之前收拾去郭竞寒家里的衣物用品再又搬回了自己这处家里,也包括现在正躺着的这张床单与现在正盖着的这床被子。之前那回郭竞寒在他床上不干好事,弄脏了他的床,他将那床单被套清洗过后就塞给了郭竞寒他自己用,而他则发狠由自己家里拿了床单被套去郭竞寒家里用。自以为安全,他哪里晓得郭竞寒在他这被子里也还是有那么一回不干好事的,只是那次谨慎小心了,没留下痕迹罢了,也没跟他提起过。 本来其实古志贤应该是不敢让郭竞寒留宿的,因为虽然这一区里的人根本不知道他的事,但是如果万一别人讲起什么他带男人回家,半夜三更了也不走之类的,万一传到他爸耳朵里,又会引致不快。可是他也知道其实这五六年里周围这一片的老住户都走了很多,有钱的早也不住在这里了,都跑到别的新一点的区里面买房子去了,而在这一区的老房子都被以前那些老住户用来放租。也因此,这周围几乎就没有老住户,都是一些租客,今天租明天走的,根本就都不熟,应该也是说不了几句他的闲话的。而且住这一区的租客多是这个城里的较为底层一点的打工族,生活已经很不易,哪里还有闲情在下班回来后关注身边这些根本就做不长久的邻里间的那些闲事呢,满脑子也只有吃饭、洗澡、看电视、睡觉这些事情。 所以基于这种情形,古志贤才敢让郭竞寒留宿,也才敢和他这么晚了在自己床上盖着一条被子说话。睡前他又不放心地查了一下手机上设的闹钟——八点半,虽然说他妈妈跟他说明天他们俩是下午才会到,可是他怕万一有什么不可预料的事情发生,像是郭竞寒起晚了,而他们又来早了,那撞个正着,就什么好事都能给搅和了。 第二天早上,准时八点半把郭竞寒叫了起来,然后摧着他快点洗漱走人,郭竞寒本该为这事有一万分的不痛快的,可是却也没见他表露出来些什么,倒反而心情还不错地容忍着古志贤的各种催促,叫他快点洗漱他就快点洗漱,叫他快点吃东西他就快点吃东西。他一边快速地嚼着昨天下午买的、这会儿给热过一遍的包子,一边心里面想笑自己就完全像是一个摆不上台面、见不了老丈人丈母娘的女婿一样。 他吃完早饭,就自己开车回去了。而古志贤这头就跟他自己妈妈联系上了,非再问一遍要不要去火车站接他们,他妈妈就说不要忙活,他们自己打的过来就行了,可能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就能到家了,让他实在想忙的话,就忙活着煮晚饭,他们到了后再收拾收拾行李、放放东西,就能直接吃上饭了。古志贤就说好的,说他等会就去超市买点菜肉回来准备晚上煮。他这头跟自己妈妈挂了电话后,又给自己弟弟打了一个电话,他弟也一早知道爸妈要回老东门那边住的事,这一周里也通过一两回电话了,这次就又关照了一下他哥哥做事情小心点,别又有什么不到的地方惹父母不快,而古志贤就光说他知道了,肯定事事都会小心的。 这下午四点半那会儿,古志贤父母就进门来了。向来都是走在自己老伴后面的古志贤妈妈这一回反倒是走在了前面,先一脚踏进门来,身后头才是依旧黑着脸、神情不大自在的古爸爸。古爸爸人很高,都已经快六十的人了,就算身高在老了后缩了几公分,这会儿看着也还是有一米八的样子。他名字倒也有意思,叫古小桐,小桐,小童,叫起来总是让人想到可爱的小孩子,与他那个人的那种气势相当不般配。他大致也知道这个名字与自己很不相符,所以也忌别人叫他名字,多数时候就让人叫他老古就行了。而古妈妈是相当弱小的一个人,这年纪了估摸着看也才一五九,连一米六都没到的样子,一往老古身边一站,就有种要被淹没了的感觉。北方人有句话叫“爹挫挫一个,娘挫挫一窝。”说的是爸爸如果身高不高,那生出来的小孩或许只有一个、两个是不高的,不会每个都不高;而如果妈妈不高,那生出来的小孩就可能个个都不高了。但是好在这一家里,虽然老古与古妈妈结合生出的古志贤并没有多高,才一七八公分半,远不如古爸爸当年那种一八几的高大感觉,但还好古志贤的弟弟古志诚并没有像他哥哥似的,而是怎么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4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44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44 地也长到一米八向上了。 古志贤一见爸爸黑着脸站在妈妈身后,马上就有了一种小强见到人的感觉,很想找条缝躲起来。他其实都不是很明白自己爸爸是怎么成功地做到这么多年下来都能一直将他自己这种森然可怖的威严气势保持得这么好。真地,自打一见到他起,古志贤的后背就开始发凉,再一想到他当年说的那些戳心灌髓的刻薄训斥话,他的心就有一种坠在了胸腔里的沉重感。仿佛这老古只要利起眼来,哼一声,他马上就能应声向后倒了厥过去一样。 古妈妈看到了这副不尴不尬的情形,马上向自己儿子说:“志贤?发呆干什么?”她不向自己老公说,反倒向儿子说,可见她平时还是很忌惮自己老伴的,可见老古的家长威严在这个家里是有十足的份量,以至于她打圆场时也不敢向自己老伴那里下手,也只敢由自己儿子这边下手。 古志贤一听自己妈妈这么说,马上就想起了叫人:“爸、妈。”叫完了人就上前把行李都接了下来,给他们放到他们房里去。他妈妈跟在他身后高兴地随意说了两句热络话:“呦,这家里面可真干净。你平时上班也忙,我们回来而已,哪里用到收拾得这么干净。”这话也是说给她老伴听的,想说看看儿子多重视他们回来住这件事,别一天到晚黑着脸也不讲话,吓死人了。这话她也只敢侧面地说,也不敢明白地跟老伴指出来。这个妈妈做得也真是委屈,老公不敢惹,儿子也不敢疼,就只能由得他们父子俩僵着。 做晚饭时,古妈妈想帮忙的,可是古志贤不让,说她那手,还是少干点活吧。他妈妈说着哪里有那么矜贵,就跟进了厨房。而事实上她跟进了厨房,也是知道古志贤不会让她做什么的,只是她想进去和儿子单独处一会,那个老伴日对夜对,这会儿儿子就在身边了,她哪里还想对着一个整天黑着脸的老伴,当然是多找些机会跟儿子处在一起。于是他们娘俩就在厨房里,一个在煮饭烧菜,一个站在那里和他说着话。而客厅里头的古爸爸就独自一人看着电视。 大概是快六点那会儿,古家的门铃响了,老古去开门,见到门外站着一个年轻人。这个老古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一块心病在,这会儿看到上门来的年轻男人都像是跟自己儿子不三不四地搞在一起的,所以他语气也不大好,只简短地问:“什么事?”那个年轻人说:“伯伯好,我刚搬来隔壁,忘买料酒了,能不能借你家一点料酒。” 古妈妈刚才听到门铃声音,也凑热闹出来厨房,到门口这边想看看是怎么回事。一看门口站着一个小伙子,一看那个长相就心里面不由自主地很喜欢。像她这样的老年女性,而且自己生的也是儿子的,很容易对与自己孩子一般大的小伙子产生一种亲近的好感,特别还是这么一个长相的年轻人,马上就在她的心中被归类成好人。于是她想也没想就冲着厨房里说了一声:“志贤啊,拿个小碗倒点料酒出来给人。” 古志贤这会儿最后一道菜也做好了,就关了抽油烟机,轰轰的抽油烟机声音一没有了,仿佛整个世界都清静了下来似的。他听见了他妈妈说的话,就应了一声,拿着一只小碗倒了一个底儿的料酒进去,想着一般做菜这么些也就够了。他拿着小碗出来门口,想跟人说,不知这些够不够,如果不够可以再来问他要。可是一看门口那人,他连那只碗都差点要扔飞了出去。 他这个时候也不敢看向自己爸爸妈妈,只能强装镇定,走了过去,将碗给这个人,还得装着不认识,说:“我们家就这点料酒了,你拿去用吧。”意思是别再回来问他要了。他见那人刚要接过那只碗,想了想,又说:“你等一下。”他转身进了厨房,拿了只一次性的塑料杯子,将那点酒倒了进去,再出来给站在门口那人,这意思也就是省得这人再送空碗回来了。 门口那人道了谢,转身就朝对门房子走去了。古志贤把门关上,一转身,发现自己爸妈都在看着自己,他忽然很尴尬,就说:“家里碗不够用。”解释完了,就进了厨房要把最后一道菜也端上桌。这一顿饭吃得气氛也实在是莫名其妙的。只有古妈妈总是找些话聊一聊。 晚上古志贤躺在被窝里,郭竞寒给他发信息:“你怎么好像生气了?”他回:“你怎么住到对过去了?”过了好一会儿,郭竞寒发回来:“我怕你被欺负呀。要是哪天听到你家里面吵闹打摔的声音,我也好进去救你。”古志贤也是过了好久才回:“放心吧,我没事。”郭竞寒发回来:“没事什么啊?你看看你爸那块头,就算是老了缩了些,也还是比你要壮不少。再说他还有打你的前科,总之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边住。”古志贤现在也不知道要怎么处理了,心里面当然是很高兴这人这么为他着想,还一声不吭地竟然就搬到了对门,可是万一让他爸窥出些端倪,肯定饶不了他们两个。 ☆、第 30 章 古志贤第二天早上大约七点过了一点的时候跟家里人一起吃着早饭,也比较简单——豆浆稀饭配油条。老一辈的人的日常起居都比较守时,早饭时刻也是规规矩矩地守着那个点就要吃起来了。不像是和郭竞寒那人住一块的时候,他那人太随兴,忽早忽晚的,古志贤就完全是随着他,他早的时候跟着他早,他晚的时候跟着他晚。也没有办法,导演这类人都是半个艺术家,在日常生活琐事上都总是会显出一副疏宕不拘的心气,古志贤就看过郭竞寒以前的照片——一张他穿着破洞牛仔裤,头发像是三天都没有梳过了的样子在片场拍片的“经典”照片,笑了半天,他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个居无定所又穷困潦倒的画家。所以古志贤也是接受他各种生活起居上的不规律,也都随着他。 早饭吃到一半,听到自己房间里面手机响,古志贤就回房里去,老古还朝他背影望了一眼,又低下头吃早饭。古志贤一回了房,一看来电显示——g上司,以前他都是在手机里正常输入联系人的名字,如“郭竞寒”等,但是现在搬来和爸妈一起住,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虚,一点点男人的名字都不敢在手机上输入,就怕哪天手机没放在房里面,一有来电显示,叫他爸看了会不高兴,所以他那天晚上就都将那些名字给换掉,换成像是什么“g上司”、“w同事”、“z监制”、“m秘书”,弄得好像都是同事公务关系一样。这可是一项大工程,花了他大致三刻钟才全在手机里将这些称谓转换好,想想也可笑,一个弄不好,还有点给人以此地无银的感觉,但他还是这么做了,所以现在郭竞寒在他手机里就变成了g上司。 他接起了电话,回头一看身后的房间门正虚掩着,也没有关实,也不好当着他爸妈的面关实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5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45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45 ,就只得小声问:“什么事?”那头的人说:“今天什么时候去上班?我在小区外等你,载你一起去,省得你搭地铁。”古志贤想了想,说:“那你八点二十时把车开到地铁口那个转角,别在小区外了,万一被什么人看见。”那头的人回:“好的。宝贝吃早饭了吗?我饿。”古志贤还是在因为接着这个电话而偷偷摸摸、紧张着,说:“饿什么饿?自己下楼去买一只大饼、一根油条,小区外过了那个桥有个菜场,一进去门口处就有家做这种早点的。”说完就把手机挂了。就留一个郭竞寒呆在另一头,真是怔了有半晌都回不过神来,心里想着:爸妈回来了,就一点都不疼我了。还叫我跑到菜市场里面买大饼油条,以前他哪里会这么对我! 接着,他就恨恨地拿来手边桌上那只面包袋子里面的一只面包,揭开透明塑料包装,咬了一口,再喝了一口之前煮好的、现在变温了的白开水。那袋子面包是他昨天晚上出这个老式小区外面一家面包房买的,买了一堆各式花样的面包回来准备长期抗战用。现在也没人给他煮一日三餐了,看来他也只能靠面包和外卖过日子了。而给他煮饭的人就住在对门,在他爸那个森然可怖的人的监控之下。这样的日子也不晓得哪一天能到头,一想到了这里,郭竞寒就恶狠狠地啃了一口面包,把古志贤他爸给愈发恨上了。想着想着,念头又想到了古志贤他妈妈身上,昨天晚上打过一次照面,倒觉得他妈妈是个很好说话的人,很和气顺从,喜欢圆场,喜欢融浃的气氛。一想到了这个,郭竞寒咽下嘴里的食物,想着:还好古志贤是继承了他妈妈的性格,要是性格跟他爸爸似的,那也太恐怖了。 到了八点十几的时候,郭竞寒就已经扣准时间把车子开到了古志贤指定的那个地铁站口,在拐角的路边等着,现在他换了辆奥迪开,住在现在这个小区,老实说,开奥迪都有点太高档了,所以他也不敢开以前那辆,再加上现在这个小区里面没有车库可供出租,所有车都是露天停放的,他也就只能换辆次的开着。他出门前发了信息给古志贤,说他换车了,是辆黑色的奥迪,到时走到地铁口时别认不出他现在开的这辆。就快八点二十的时候,就由后视镜里面见古志贤来了,提着个公事包,一副正儿八经的都市上班族要赶着去搭地铁上班的样子,可是在这大毒日头下,看着竟然有点形神鬼祟。到底没什么心机,揣着“会情人”这桩心事,加上又天生有点胆小,那么想扮出一副如常的样子都扮不到那种十足的自然。一看就是心里面揣着事,有点紧张似的。 一上了车,就催着郭竞寒快开车。郭竞寒还本想故作拖延,好叫他更加紧张一点,后又想想算了,别逗弄他逗弄出脾气来就完了,于是就轻踩油门,偏转车头将车开到了马路上。问:“古志贤?”古志贤朝车外头后面、旁边看看,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看有没有什么认识的人,等车子开远了一点了,快到一个红绿灯时,他才回过头来,应:“嗯?”郭竞寒接着问:“你今年多大?”古志贤:“二十八。”郭竞寒又问:“那我今年多大?”古志贤:“二十六。”郭竞寒说:“那不就行了?我怎么感觉我们像是在父母老师眼皮子底下早恋的一对初中生呢?偷偷摸摸的。再说了,这年头初中生谈起恋爱来都不当他们自己是在‘早恋’了,更何况你我这年纪。”古志贤这会儿有点静邃地只顾自己倚靠在座椅后背上,也没有回应。过了一会儿,郭竞寒又问:“我是第三者吗?”古志贤都知道他要再接着讲些什么了,懒得答,不过也还是答了:“不是。”郭竞寒又问:“那你是吗?”古志贤说:“……不知道。”郭竞寒一听,伸手去捏他脖子,说:“皮痒。”又接着说:“我们又都不是第三者,你怎么搞得像是在偷情一样,鬼鬼祟祟怕被人撞见。” 古志贤这会儿过了好久,才答他:“你说的我都知道。只不过,问题就是——你是男人,我也是男人。你说的那些个都不是问题,我说的这一个才是问题……也只有这一个问题。别自欺欺人了,这问题就是存在。”郭竞寒听了,没有立即接碴,过了一会儿才说:“反正在我那儿不是问题。”古志贤还偏过头去看了一下他,才说:“我不知道你家里的状况,反正像我家那种特别守旧的老派家庭,这个就是问题。”顿了一顿,又很快接着说:“你给我点时间。”郭竞寒忽然笑出来,问:“还这么快加了一句‘给我点时间’,是不是怕我不要你了?才加了一句,想稳住我?”古志贤也没看他,说了句:“去死。” 于是这一整个星期下来,这两人之间就是这样,明明不是初中生,却过得像是在父母老师眼皮子底下早恋的两个孩子;明明都不是第三者,却过得好像是在这世人眼里只能偷情的一对男女。 这一周里,老古仍旧是对儿子一副恝然的态度,漠不关心,就像是这三年来惯有的那种漠然处之的态度,也没有主动说过话,他儿子跟他说点什么,顶多也就是点点头,或是摇摇头。其实有些话他不主动说,但都会通过古妈妈的嘴巴说给他儿子听。比方说,有一次古志贤没能一下班就赶回来吃晚饭,因为那次他要加班,在公司里拖延了一会儿,就打电话回去让他父母先吃晚饭,不用等他了。结果第二天早饭桌上,古妈妈就转转宛宛地说:“志贤啊,以后最好晚饭都能回来跟爸爸妈妈一起吃。”古志贤当时愣住了,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应了下来。想来也可笑,只听过还没上大学的孩子们才有门禁,比方说有些家长不许家里小孩超过十点还不回家。问题是他现在都二十八了,他家也像是给他上了门禁似的,竟还比初高中生的还夸张,人家的好歹还把时间定在了“十点”,他家的是“七点”,七点前必须回到家跟父母一起吃晚饭。说出去也是笑死人。 这一周和父母同住的日子也不能说过得暗无天日,但总是多少带了点压抑。在这种压抑中,还催生出了一种饥渴,郭竞寒和古志贤只是就这么看着对方,竟然心中都能比往日焦渴上几分,就像是反叛期的青少年,越是压抑他们,要他们这样做不得、那样做不得,他们就越是想做。这么比譬可能不全然恰当,可是也差不多就是那么一个状况了。所以那一周到了近尾的时候,周四、周五那两天,他们办公室的那个里间可以说是一个“污秽”的地方。这个上司和下属间做的事情要多不正经有多不正经,只是古志贤还是没肯让郭竞寒做到最终那一步,而事实上郭竞寒也没有要求要跟他做到最后那一环节。是不是真枪实弹对于他来讲,现在也实在是无所谓了,因为现在和古秘书除了上班时间,就没有其他时间可以单独相处,也再没有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6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46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46 过什么亲密的行为,那如果能像现在这样“利用”一下上班时间,那么什么样子的抚慰都是好的,多少都能缓解掉几分心头那种焦躁。 到了这周末,周六一大早,古志贤催着古妈妈一起出门,要去菜场买些新鲜菜肉。古妈妈本来是要跟着走的,忽然想想又说不去了,要在家里看着稀饭锅,让本来看着火的老古陪着去,还说让老古顺道去看看小区外面那个小公园里面是不是还有教人打太极的,说有的话,以后早上就去那里锻炼身体,舒筋健骨。老古本来一脸不乐意,后来想想也行,顺道也看看那个小公园里面有没有人下棋、打牌,以后他没事时也可以去那里消闲。 于是古志贤就跟着黑着脸的老古一起出门了,一路上连话都不敢说。他不说话,老古是根本没可能主动找话说的。两人间的气氛极其诡异,竟然就以这种极尽静默的相处状态一路走到了菜场,再进入菜场,再买了菜,再往回走进小公园,再在小公园里面检视一转,简直不知道这父子俩是怎么做到这样的,一路同行,却一言不发,完全无交流,却还都能死撑着一起走。古爸爸在小公园里发现真地还有个五十几岁的人在教人太极,好像不是三年前他们离开琛城前教小区里的人打太极的那个人,换了个人,但是这项目还是有的,不少退休的五、六十的老头老太都在早饭前,喝一杯水出门,练习半小时的太极,再走回家吃早饭。不过没看见下棋、打牌的,应该也还是有的,只是没到时间,这会儿还太早,谁没事会在常人吃早饭的时间出来公园里头下棋、打牌。 老古在小公园里看了一转之后,就在前头走着,出了这个公园,而古志贤则两手各提一个塑料袋跟在他后面,弄得自己像是他家佣人一样。两人又这样无交流地走进了自家住的那个老旧小区,进去的走道两侧是停车位,古志贤看到郭竞寒那辆奥迪就停在右侧的一个车位上,车上落了几片叶子,心里就在想这人现在起了还是还睡着,也不知道这人早饭会吃些什么,这么长时间都没有照顾他三餐了,那天他跟自己说饿,还叫他去菜市场买大饼油条,后来他就再没跟自己讲过什么吃饭的事情了,也不知道他都是怎么解决的。 古志贤就一路想着郭竞寒这段时间以来的生活起居问题,一路跟着他那个黑着脸的爸爸走进自家住的那幢楼房里,他爸在前,他在后,上了楼梯。都快到家那一层了,老古忽然想起来报纸没拿。自从他们搬回琛城住,他家就又恢复了订《琛城日报》,老一辈的人多数还是习惯看电视或是报纸上的新闻,不像年轻一辈的人会习惯在手机网上看新闻。所以他本是走在前头的,就折回,由古志贤身边下楼,去拿报纸,当然,也并没有交代一声,他自然是不觉得自己做事要对儿子有什么交代的。老古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家长作风,这倒也并不是针对大儿子才这样,这件事上今天换作是小儿子,他也还是这样。古志贤本来还不晓得自己爸爸又下楼去做什么,然后想想他应该就是下去看看报纸有没有拿,如果妈妈早上没下去拿,那他也好顺道拿上来,反正报箱的其中一把小钥匙跟他手上那把大门钥匙是串在一个钥匙圈上的。 所以古志贤就站在原地等他爸一起上来。他也不明白自己干嘛不先回家里去,只是无意识地停在原处等他爸上来,也好一起回去。不一会儿,老古就上来了,一看自己儿子还傻傻地站在原来那级楼梯上等着自己,心里动了动,肚子里说了句:傻子。然后脸上表情也没什么再多的变化,就继续朝上登来。古志贤见自己爸爸就快到跟前了,就转过身去,提着两个袋子要往上走。哪知也不晓得是不是步子没迈开,一个不当心就跘到了,整个人就向前跌去,还好两手下意识地撑在了楼梯上,不过膝盖可能磕得不轻,手也应该是擦破了皮的。这个小区老,楼老,楼道也老,就连楼梯的水泥看着都比别处的水泥要残破,楼梯那侧扶栏上的木柄上刷的红漆都剥落了不少,扶栏木柄下是细铁杆,那些铁杆基本上都生锈了,看着都是褐黄褐黄的。老古一看自己儿子摔倒了,想也没想就一手扶上了那侧扶栏的木柄,也不管那个木柄上头有没有木刺或是剥落的漆会扎手,这个扶栏基本也就是一个摆设,没人会去扶它,因为怕万一会扎了手,或是沾了那些剥落的漆粘在手心上,抠还要抠上半天才能清除。 老古倾身向前,要将儿子往后搀。哪里知道儿子还没扶起来,上面自家对门那个门就开了,本来穿着一个拖鞋还挺有一副随兴样子的年轻人勾头朝楼梯下一看,忽然把脸一板,踏着拖鞋几步下了楼梯,一把揪起老古的上衣,往楼梯下狠命一推,一边还说:“你有病啊!在楼梯上还教训儿子,你看你把他踹的,膝盖都磕在这么利的水泥直角上头。” 老古就这样滚下了楼梯,还好不是三百六十度地滚,而是被一推之后,一个踉跄,想拼命站住还是没站稳,再向后倒去,手也没抓着扶柄,仰着身体往下踩了几级楼梯,再一庇股跌坐在楼梯转角那一个平台上,肩膀和后背都撞在了转角那面与楼梯相对的墙上,还好头在下意识下向前勾着,就没有连头也撞上。 古志贤往后一看,叫了声:“爸!”然后手上的塑料袋也没顾得上,就把手从那个两只塑料袋提手的那个洞里面挣脱出来,冲下楼梯就要去扶他爸,大塑料袋里面的一小袋排骨还散落了出来,还有几只土豆顺着楼梯滚了下去,滚到了老古身边。老古这会儿这狼狈样子,估计他是不会想让任何人见到的。 他厉起眼来,朝上一看,倒是要看清楚哪只小崽子敢这么莫名其妙地推他。想起来这个住对门的就是那天上门来要料酒的那个人,再一细想他刚刚跟自己讲的话。这时儿子冲来身边想要将他扶起来,他不要,把儿子往旁边一推,自己爬了起来。问那个小崽子:“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次。”古志贤在一边拼命给那个只知道瞎搅和的郭竞寒使眼色,意思是叫他不要乱说话。郭竞寒正想着要不要再说一遍,可是看到古志贤的眼色,就止住了,然后想了想,又喘上一口气,就要开口,想要好好说说这个对古志贤暴力的古爸爸,可古志贤抢在他头里,开口抢白:“我刚才是自己跌的。”意思是要澄清事实,真地不关他爸的事。郭竞寒一听更气,这人是不是傻了,明明就是被他爸一脚踹了跌向前面,竟还要帮他爸爸说话。他就说:“你怎么还帮他说话,你这样不行,他不论如何不能对你动手。” 古志贤还要说些什么,老古就转了头跟他说:“古志贤,你现在给我回家去呆着!”古志贤低下头,准备捡那几只土豆、放回袋子里,然后也好提着袋子回家去。哪知老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7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47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47 古说:“现在!家里,你房里去呆着!”古志贤一听,连土豆也没捡,就向上溜回了家,再窜逃进了自己房间。 ☆、第 31 章 这一周也只是在周一时下过一场暴雨,之后的日子里基本上都是风景晴和的,连天稍阴一点的时候都不多见。在周六这一天就更是这样了,由这个楼道转角处的窗子望出去,云物韶朗,由那个窗口溜进来的风儿也是清轻的,搔在人身上还叫人觉得这样的天气热归热,但还是极可爱的。 可毕竟已是六月里,像琛城这样的极南之地,已是相当热的了,把这又老又破的楼道上站着的对视着的像是两个仇人一般的一老一少的额角上都逼出了一层密汗。老的那个恨这少的刚刚不明就里把自己一把推了下楼,令自己那么狼狈地仰在那个转角平台上,丑态毕露,穷形极相,敢问世上哪里有这样恶毒的年轻人,不“怜贫惜老”也就罢了,还能冲下楼梯来一把把自己给推下楼。这年头的年轻人不是遇见老人都爱绕道走的吗?就怕把老人蹭了后,他们一下诈倒在路上来讹钱。这个青年人倒好,非但不躲着点,还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上前来明明白白地把人推下楼梯。而此时这个老古想到诈倒讹钱这种事上时,忽然又想起自己刚刚那会儿有多傻,自己刚才那可不是使的诈,是被人搡下去的,那自己还一骨碌爬起来,傻不傻?怎么也得叫这青年人赔些医药费,万一有些什么事呢?于是老古又认真感受了一下全身上下的筋骨,想找出些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来,可惜,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老古忽然就有些懊恼自己平日里每日一杯的光明鲜奶是不是有点喝得太勤快了,以至于骨头太强健,现在想揪着这个不道的年轻人把原有事态给虚化扩展一下都没可能,于是老古就更是看这年轻人不顺眼。 再有一个,老古忽然想起自己刚才那会儿是为的什么爬起来爬得那么快,那会儿跌坐在地上,他儿子冲下来扶他那片刻工夫,他倏地脑中想到眼前这小崽子一定跟他儿子有些什么问题,听听这小崽子说的那些话就觉得透露出的信息太多了。他这会儿就觉得这小崽子,哪配和他家志贤在一起,呆久了一定能把志贤的性格给拐得有偏差。撇去志贤没办法和女人结婚生子、生活在一起这个问题不说,这个儿子是没有缺点的,打骂他,不给他好脸看,他还是知道要孝养双亲。别到时跟这种小崽子处久了,把整个性格都拐成坏的,就跟这人一样那就完了。于是老古认定眼前这个男人和自己儿子有些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并且尝试带坏自己那个除了唯一的一个缺点之外简直就是完美的孝顺儿子,也因此,他就愈加地怒视着眼前这个年轻男人。 而站在那截楼道稍高处的郭竞寒也在怒视着这个老头,他认定这老头刚刚踹了古志贤,使得古志贤的手和膝盖都受了损伤。并且他认定这个老头长期以来总是在给古志贤洗脑,令古志贤明明被打挨骂,也不敢声张。再加之这一个星期以来,他自古志贤父母到来之后,在那人心中就直接被降成二等公民的地位,那口气一直顺不上来,所以他就把全部的不快都算在了眼前这老头身上。 这时候刚过了八点,楼道里更加地闷热了起来,空气里还有一点点带着那种像是铁锈受热后蒸发出来的那种很奇怪的生锈味道。这两人就这么仇视着对方,静默得很。 而再几级楼梯上去,就是老古的家了。这家里面也静得很。大门这会儿是关着的,古志贤刚刚一路窜逃到大门前,就拿了裤子口袋里自己带着的那把大门钥匙开下门来,回家后,就把门关上了。当时他窜逃回家后,他妈妈听见那个开门的声响,以为是父子俩回来了。她本来是在厨房看着稀饭锅,并且还开手机上的听书软件来听说书的,在家里等了这么些工夫也不见那父子俩回来,好不容易盼回来了后,却只见到大儿子一人,还像是后面有恶狼在追似地没命地往房里跑。于是古家的关着的大门后面就站着一个古妈妈通过猫眼向外看去,猫眼的视角也有限,只能看到一个站在楼梯上的人的后背,所以她接下来就把耳朵贴在大门上,想听听门外楼道里的动静,可是不论如何她也是没有胆量把门打开去看看究竟的。而古志贤就呆在他自己那间房里,也把耳朵贴在他那个房间门上,心里紧张得不得了,想听听爸爸回来了没有,他就觉得爸爸回来后他就完了。从某些方面来说,古志贤的这种胆小跟他妈妈是像极了,就看他们这种只敢把耳朵贴在门上努力地听门外的动静,也死活不敢把门打开的样子就晓得了。 楼道外都静默有一会儿了,老古大概是觉得就这么干瞪着也有点无聊,就准备说点什么劈头盖脸的训诫话,刚准备开口叱他,并且质问他和自己儿子有什么样的关系时,这时由上面一截楼道下来两个人,是两个可能才十九、二十的女孩,看样子或许是在这一片的商场里打工、做店员的小姑娘,既不像是在读书的,也不像是本城小姑娘的打扮,那应该是外地来这城里讨生活、打工的女孩,租住在这一片楼里的。她们两个经过他们这一老一少时,还奇怪地看了他们两眼,就继续结伴往楼梯下面走去了,应该是周六还需要上班,这会儿赶着去外面买份早餐吃了好去上班。 老古忽然想到就这么在楼道里大声叱问,也不大好,别到时吵得这些左邻右舍全都知道了他儿子的事情,以后在这楼里出出入入时肯定是要受不少眼神的打探与闲言闲语的。所以还好想到了这一层,他就也不好在这个地方发作了。只是他还是向上登了几级台阶,想问这年轻男人一些话,可是刚要问又止住了,想想算了,不想跟这种年轻人说话,有得问他,倒不如回家去问自己儿子,他儿子的性子他了解,基本上都不需要动用到家法,就什么都招出来了。他儿子由小到大也就在一件事上拧过,就是结婚成家那桩事,“家法”了好几回,他也没说在那桩事上顺从一下。 老古本是提上来一口气要问话的,这会儿想着索性不问了,不想跟这年轻男人费什么唇舌,就把那口气由鼻子重重地呼出去了。绕过这个男人就朝家走去,哪知这男人倒反调转过身来扯住他:“你回去要对他做什么?”这老古被这么一问,又气上心口:“你倒是挺关心他的啊?你跟他什么关系?” 郭竞寒也不理会他的问话,只是说:“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打他,别怪我真对你不客气!”老古倒这会儿气得有点想发笑了,说:“你对我客气了吗?我五十多了,你说推就把我推下楼。我明天就去体检,我骨头但凡有一条细缝,我都回来找你,有种你别搬家。”郭竞寒接碴:“我才不搬,我还要看着你别叫你对他又动手了。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8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48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48 像你这种会家暴的,我看就得多摔出几条缝来才好,省得你有劲了就去打孩子。”老古一听这话,气得举着一个食指指着他就说不出话来,然后猛吸了一口气:“这还是一个晚辈说的话吗?像你这种忤逆儿子,你爸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你气死的。”老古也气得胡言乱语了起来,竟然还咒到别人家的父母死不死的那种不吉利话上面去了。郭竞寒耸耸肩:“你别咒我爸,我爸心气平和,从不打人,活得好好的。”老古被气得不行,也不知是脑袋中哪根筋断了,在并没有得到这人亲口认定跟他儿子到底有没有什么关系的情况下,他就仅凭着自己的直觉,出了绝招:“那个是我儿子,他跟什么人来往全由我说了算。我最讨厌像你这样没大没小不守礼节规矩的年轻人。任由你跟我儿子在一起,一定也把他带得忤逆不孝。你别以为我不晓得你在想什么,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我儿子就算注定要跟男人在一起一辈子,也绝对不是跟你这样的在一起。” 终于把眼前这个年轻男人说得张口结舌,哑在原处,刚刚那么巧言善辨的人,这会儿一个字都讲不出来了。老古清楚地看到了他眼神和表情因为自己那番话而起的变化,心中竟还升腾起一股快意,甚至有点幼稚地在想:我叫你会说,这下被我找到死穴了。 死穴就是古志贤。 老古说完这句话,就继续向上登去,竟还带了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直到他开了自家大门,郭竞寒还怔在原处没有动弹。 老古一开了自家大门,就发现了伏在大门上、想化身成拥有利耳的灵兽——“谛听”的古妈妈,古妈妈之前光顾着听门外的动静,也没有顾得上看猫眼,还因为自己丈夫在楼道里跟人低声说的那些她也没有听得十分清楚的话而沉思了片刻,所以直到老古都拿钥匙开下门来,她还伏在那里忘记了要挪动。乍一见老古,她还有些尴尬。因为老古就在面前,她也不敢勾头出去看看楼道里的人。等老古进门后,把门关上了后,她才小心地问了问:“老古,刚才那会儿跟谁说话呢?”老古这会儿脾气还没完全下去,只说:“你就别问了。”古妈妈这会儿也不敢再问了,就又想着进厨房熄了那文火,把熬得已极细腻的粥给端出来上桌,可是眼神中难免失望,老古想了想,就说:“唉,一会儿吃了早饭,我们出去散步时拣个没人的地方说。”古妈妈一听,就应好,跟着就进厨房端粥锅去了。 而这会儿伏在这家里房间门上的另一只“谛听”——古志贤也听到了他爸爸回来了,吓得在房里转了起来。可是没想到他爸爸竟然没有一回到就过来敲他的房门,也没有马上来喝斥他,外面竟然就那么静悄悄的。过了能有十分钟之久,倒是他妈妈来敲他房门了,说:“志贤啊,出来吃早饭。” 古志贤害怕出去,害怕面对,他也不知道郭竞寒有没有说些什么,这个时候才想到要发信息过去跟郭竞寒对对口风,也是来不及了。于是他就开了房间门出去,低着头,在饭桌边坐了下来。他家地方小,自从他弟离家去俣城发展后,这家里用来吃饭的那张小的四方桌就被搬到了靠墙处,桌子的一边贴着墙放,另外余出三边出来,正好一个边上坐一个人。而这会儿,老古和古妈妈对坐着,古志贤就在对着墙的那一边坐了下来。低头只管喝稀饭,第一口就被烫了,被古妈妈抱怨:“嗳呀,这小孩怎么回事?粥刚舀的,不知道烫啊?”老古哼了一声:“他哪里还是吃早饭的心思,心里面成天也不知道装的点什么?”古志贤咬了一口这早上由菜场带回来的油条,这会儿这油条都有点软了,他咬了一口,又接着再咬了一口。古妈妈看着,又不认同:“怎么回事,油条空口吃怎么好吃,要跟白粥配了才好吃的。你别吃这么急。”说着就把她儿子那碗粥拿到跟前来用他那双筷子给顺着一个方向搅动起来,想让那碗粥快些凉到能入口的温度。 这一顿早饭都吃完了,老古竟然一句话都没问没说。最后快吃完时还是古志贤想到,问他爸:“爸,你刚刚有没有摔着,我们吃完饭去医院给骨头照照x光吧,别哪个地方裂缝了,那可不得了。”老古又哼了一声:“我明天去照,有一条细缝我都回来找那个野蛮人!”古志贤闷着不说话。等早饭后,他爸妈起身说要出去散散步,让他把锅碗碟都刷了。他就起身收拾桌子上的碗筷,然后当他还站在桌边时,他爸妈就已出了家里大门,他赶快放下碗筷,溜进房去给郭竞寒发信息,问他们刚才在外面都说了些什么。看到微信界面上显示“对方正在讲话”,可是显示了半天这个状态,也不见语音发过来,他就回到厅里去把碗筷收了往厨房放。 然后没有顾得上洗,就又回到了房间,发现了两条语音,点开来听,郭竞寒把刚刚在楼道里的事细述了一遍。古志贤干脆打电话过去:“喂?”郭竞寒说:“你没事吧,膝盖磕得痛不痛,手上要不要紧?”古志贤说:“我没事。你怎么那么冲动呢?刚刚真地是我自己磕的,我不是为帮着我爸说话才那么说的。我磕了后我爸要来把我搀起来的,结果被你推了下去。他就算看着硬朗,到底也五十多了,你怎么能这样呢?”郭竞寒听了,就觉得这下完了。 两人又趁工夫说了一会儿,古志贤也并没有因为这件事冲郭竞寒拼命讨伐,他其实也知道那人是为他好才这样,可惜整件事都办坏了。其实这事也真是的,一面是那个为他好才出手搡了他爸爸的人,一面是他那个都五十多了的爸爸被人亲手搡下了楼,哪一个都说不得、怪不得。在他爸被推下去后,他去扶他爸的那一刻,他也真是想冲着郭竞寒就吼:“你有病啊,我爸这年纪哪经得起你这么推!”接着再把那人好好骂一顿,可是想到他也是为了自己才这么冲动,于是那时心里面也就不愿意将这人为自己好的那颗心给骂得如死灰一般。这么说来,他在这件事上,还是有些不孝的,郭竞寒做了这么一件大逆不道的可怕事,他竟然还是选择了偏向他,而没有为了他爸将他骂一顿。 而两人挂了手机后,古志贤就去洗碗,而郭竞寒只能坐在床头无奈地想着些事。他觉得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最不能得罪的人就被他如此神速地得罪了,打了照面后一个星期也没到,古志贤他爸就对自己说了“你别以为我不晓得你在想什么,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我儿子就算注定要跟男人在一起一辈子,也绝对不是跟你这样的在一起。” 他觉得虽然与古秘书相处在一起的这一段时间只有短短的一个多月,虽然两人间关系也彼此确定了,看似由相处到变成恋人的时间并不长,可是他却觉得像是经过了一段日炙风筛的苦旅,怎就这么焦心,怎就这么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9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49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49 不顺。才刚跟那人有了一点恋情上的进展,才刚跟那人有了些许身体上的接触,霎时间就这么冒出来一对父母阻在他们的关系上。 而在对门房子里正洗着碗的古志贤也有同样的感觉,很多事情一不来就都不来,整整三年了,什么都是空空的,感情也是空空的,这家里也是空空的;一来就又都挤着一块儿地来,才和那人相处了一个多月,才和他好在一起也不过一个星期,父母就也都搬回琛城来住了。他叹了一口气,把最后一只洗好的碗架在了晾碗架上。 ☆、第 32 章 古志贤刚洗完碗,走出厨房门时就听见自己房里的手机在响。他手上还沾了些水没抹干,回了房后急急地在房间书桌上抽了点纸把手上的水吸干后,就拿起手机一看,是郭竞寒打来的。他还想着不是刚通完话吗?这会儿怎么又打了过来,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古志贤接起:“喂?”那头郭竞寒说:“怎么办?我想来想去都觉得这下完了。”古志贤也不知道要回些什么,只说:“你也不要担心了,事情都变成这样了。”郭竞寒问:“哎?你说我明天带他去医院看看,不知道能不能增进一下感情?”古志贤有点不给面子地哼笑出声:“还增进感情,你在他心里早被打进十八层地狱了,他见到你不想撕你就不错了,还谈什么增进感情。哪个让你那么冲动的?”郭竞寒顿了一会儿,说:“我还不是都为了你吗?就怕你又被他打,我哪里知道他都已经不打你了。”他说完,又停了一会儿,提议:“不如……你干脆跟我走算了,就不要管你家里这茬子事了。我反正在他心里都已经完了。”古志贤也一愣,后又想想这人有些时候就是幼稚,想出哪出是哪出,就这么跟他走了,那以后和家里人要怎么办,就提醒他:“不知道当初是哪个跟我说什么‘趁这机会修补修补家庭关系也好’?我看你不但没让我修复得成我家里这层关系,还尽会添堵,一上来就把我爸往楼下推。”郭竞寒也只能说:“唉,我知道错了错了,你就别说这个了,你爸有什么软肋能让我利用利用的?你不如直接告诉我,省得我自己去发现,那个费时,我也想快点让他放下成见,别计较刚刚那件事了。”古志贤认真想了想,最后叹了一口气,说:“不幸的就是,我爸软硬不吃。” 郭竞寒问:“你确定?还是你不会观察啊?”郭竞寒觉得古志贤这个儿子做得真是失败,连父母的弱点都不会观察,那从小到大不就是会活得很累吗?他想起自己和这古秘书相处的那一个多月,“征服”古秘书靠的就是对他的观察与“利用”,他觉得人总是有弱点的,发现并掌握了,就会让很多事情变得容易许多。也因此,他才这么质疑地问道。古志贤听得很迷茫,反问:“什么意思?”郭竞寒一想到这人可能根本就不知道他自己已被观察“利用”了整整一个多月,就有些尴尬与语塞,想着还是不要提及这种事情比较好,省得他以后总觉得自己对他不是真心的,总觉得他就是被观察利用的。于是郭竞寒也只好不问下去了。 两人就着手机聊到了将近九点半,明明就住对门,眼下也不敢见面,还要用手机聊。直到古志贤听见大门被开下来的声响,就急忙跟那头打了声招呼,说:“不说了,我爸妈回来了。”然后也没等那头回应,他就赶紧挂断了。 挂了电话后,那头的郭竞寒就整整烦郁了一上午,连早饭都没吃。本来之前八点钟那会儿,他拖沓着那双软底的拖鞋走出门时就是想出去小区外随便找个地方吃点早餐的,结果遇上了那么一件实在倒霉的事情,他转头回家之后就郁结在那里,又和古志贤通了两次电话,之后就依旧是郁结在那里,连早饭也忘了要吃,直到十点多快十一点时,他肚子实在饿了起来,就换了双鞋出门准备找个地方把早饭午饭一起解决了。 大致是十二点多一些的时候,他就吃好饭又回到了现在这个住处,在房间里面只晓得踯躅,心里是想着要么下午就去找古志贤爸爸,也好带他去检查一下身体。可是一想到那老头一对着自己就端上的那张臭脸,就有些徘徊不进,怕这番好意人家根本就不领受。可转念想想,自己也不能总是这样不敢上前去,再不快些凑上去把早上那件恶劣事留下的坏印象给修补一下,那那种情绪在那老头心里面一经发酵再发酵,那自己真就永无见到光明的一日了,一定被那老头倾轧到最边缘的角落里呆着去。本来古志贤和他爸爸之间不和就是因为他爸爸不接受他是同志这件事情,郭竞寒说是说搬到这家人家对门来是为了阻止古爸爸对古志贤家暴的,可是到底也满怀希望——盼着古爸爸能接受他儿子是同志这件事,因为一旦古爸爸接受了这件事,就会有一个双赢的局面,一方面他父子俩的关系会变好,一方面古志贤和他的关系也能被古家认可。可早上听他爸爸那话,他爸爸的意思就是他自己就算接受儿子是同志也不接受儿子和他在一起。这就叫人烦郁死了,别到最后古爸爸接受了儿子是同志,但却乐呵呵地看着自己儿子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而成天把他排挤打击得远远的。 郭竞寒非常畏惧这种可能性,那种感觉实在不好,就像是“临门一脚”时却被什么突如其来的东西就那么绊住,又或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感觉,甚至还有一种“为人作嫁”的感觉——难道不是吗?他自己亲手将这古爸爸推到了一个接受儿子和男人在一起的状态,不过就是绝不接受儿子和他在一起罢了。那就像是他为古志贤和别的男人光明正大在一起铺好了路,而路铺完了就没他什么事了,因为那老头心里面认什么男人都绝不会承认他。 他一想到了这种可能性,就觉得:想都别想。 于是索性也不原地顿足了,就走出了这间房子的大门,去对面敲门。古志贤那时正在厨房煮饭,是古妈妈开的门,一见到他来,脸上马上就端上了笑,想也没想,就想要把人往家里让。而坐在客厅沙发上的老古咳了一声,她也就不敢再做什么多余的举动了。这门却刚刚被让到一半,郭竞寒这时是已经由门外站上了古家玄关处的地板了,但还没有完全进门,这会儿往前走也不是,往后退出去也不是。 往前走不得,因为古妈妈也不继续给他让门了,而且坐客厅里那老头一脸的不快,正瞪着他;往后又退不得,因为他心里也急啊,急着想把这种恶劣关系修补修补。不过他顿了一会儿,他到底有些时候是皮厚的,对着古爸爸就说:“伯伯,我早上把你失手推下去了,下午我就带你上医院看看吧。看一下也放心,阿姨也一起去,反正都是看骨头。”老古听了这话,都已经懒得去问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老伴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50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50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50 那被类风湿侵害的骨头也需要看一看了,只是这会儿见他短短一上午不到的时间里就改辕易辙、改口沓舌,不仅是态度转变了,就连做的事、说的话都变了,看来怕是早上那会儿这人和古志贤趁着他们外出散步的时候就互通了信息了。看这人这会儿低眉顺眼的样子,老古在心中只觉得“这种样子才是越看越好看”。于是老古把谱一摆,说:“我下午有事,就先不去看了,也不用你这么好心。” 这会儿,也有十二点半多了,古志贤的最后一道菜也煮完了,这道菜是用炖的,时间就拖得久了点,所以他家今天午饭开饭也开得晚。他熄了抽油烟机的风扇,端着那盘菜就出来了,一见郭竞寒在这里,脸色蹙变,手还轻微地抖了一下,然后竟然连招呼也没打就径直走向靠墙的那张方桌,把菜摆了上去。跟着就只顾着站在桌子边上摆碗摆筷子,还有摆盘子,其实根本也是没什么好摆的,三碗米饭、两盘菜、一个汤碗的位置一早就摆好了,只要再把第三只盛菜的盘子往桌上摆就行了,再顶多就是需要把架在菜盘上的三双筷子给分别架到三只饭碗上,然而他就架这三双筷子竟然也架了许久,还把每个盘子又都挪动了一下位置,像是非要把它们摆得多么周正似的,完全就是在做些多余的功夫。而他又觉得似乎所有人都在他的背后朝他看着,那一种被注视着的感觉就令他手脚更不自在,也更加没有勇气转过头来确定一下别人是不是都在看着他,所以就只能继续这么盲目地把这桌上的锅碗瓢盆摆了又摆。 这时,还是古妈妈实在受不了这种气氛了,就小声地问了问:“那谁,没吃饭呢吧?正好,进来一起吃吧。”郭竞寒原本是想进去的,都这么长时间没吃过古志贤煮的东西了,老实说,还挺想念那种味道的,虽说刚吃过了一餐,但还是想着等下不如就少吃点也好。他这时也挺皮厚的,完全想不到什么礼数家教之类的,也想不到什么皮不皮厚的事情上面去,只是顺着那股熟悉的饭菜香味就想要往里走,可是嘴上还没来得及应好,坐在沙发上的老古就说:“吃什么吃?我们家只有三菜一汤,不够四个人吃。”说完,就转身向着方桌走去,准备要坐下来吃午饭。 这个时候站在门口的古妈妈就很尴尬,而古志贤这时候鼓起勇气朝门口一看,对上郭竞寒的眼睛,意思是让他先回去。郭竞寒没有办法,只能跟古妈妈说:“我其实刚吃过了,我先回去。下午不想去看,那就明天去,我今天先在医院约好熟人,明天直接就能去。”古妈妈见介于她老伴的压力是没有办法把人让进门来了,这会儿也只能满脸堆上笑把人送走,只希望这年轻人别走得太尴尬。 郭竞寒回了对面房子之后,就往他自己房间里面的床上一躺,没想到这时候手机上收到他弟的一条信息。他弟郭竞逸跟他说:“二哥,我这周五论文就交上去了,准备下周回去你那边玩。” 郭竞寒的弟弟只小他两岁,今年也有二十四了,在澳洲那边大学的三年也念完了,不过又读了两年研究型的研究生,读的是比较文学。因为是研究型的研究生,就不用考试,只用帮着导师做课题以及写论文就行了。今年是他研究生的第二年,读完也就毕业了,按他的计划就是回来琛城自己家里的公司做撰稿。不过他还没有完全确定,只想着先回来看一转,如果不太喜欢琛城的环境,那就再回去澳洲,进杂志社做事。不过他父母是鼓励他回琛城去的,一个是因为到底是自己家的生意,想家里小孩都在一处做事,把生意壮大下去;再有一个,就是他父母不喜欢洋妞,希望小儿子回去琛城最终能找一个中国女人,而在澳洲那边的中国女人要么是从小长在那里的要么就是留学生,他们也不是很喜欢。郭家父母也是怪的,二儿子是同志他们都没有多说什么,将来会领一个男人回来他们也没有太多在意,但就是一点接受不了,就是不接受洋人女人做媳妇,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郭竞寒回复他弟弟:“好呀,回来吧,我腾出点时间来带你出去玩,只是离不开琛城,要是你想去别的城市看看的话,那就只能自己去了。”郭竞逸又发来一条:“好的。我还没跟大姐说,你哪天顺便就帮我跟她说一下吧。我想她也是忙的,没时间理我。”郭竞寒回复:“怎么可能没时间理你?不过我到时顺便帮你说一声吧。你下周哪一天回来?”郭竞逸回:“不知道,机票还没买,应该是四、五或是六,到时买在哪天我再告诉你。”郭竞寒发过去:“你行李多不多?到时能自己打个的去名贤花园吗?我叫人守在那里把钥匙给你,你自己进去就行了,就住那吧,离哪里都近。”郭静宜在名贤花园里有套房子,不过他们都不太去住,这次郭竞逸回来,郭竞寒想着就让他住进大姐那套房子里,因为离什么地方都近,会比较便利。 郭家父母就是怪的,小儿子的名字和大女儿的名字音很像,当初他们爷爷不让起这个名字,说音这么像,以后在家里唤小孩都不方便,让把名字起成“郭竞业”,可是他们就是喜欢那个“逸”字,就非保留了这个名字。结果后来唤起小孩来真地不大方便,一个“静宜”,一个“竞逸”,稍微说得含糊点的话,小孩子们就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叫哪一个。于是后来郭家爷爷又提议了一次把名字换掉,结果郭爸郭妈还是不肯换,再然后就是在这个家里叫小孩时统一变成了“大姐”、“二哥”、“三弟”这样的称呼,不仅是三个小孩自己之间这样称呼,连他们爸爸妈妈也这样称呼他们。 固执是一种“病”,很难改的。郭家这一家子都有不同程度的固执,认定什么东西后不管别人怎么说他们都不太可能更换。 郭竞逸早就很独立了,也没想着非让他二哥带他到处去玩,也没想着要他二哥接他机,他不大在意这些,他一个人可以弄得妥的,只是多少也能从他哥发的信息中感受到一些他哥的焦躁,就问:“哥,你怎么了?怎么有点焦虑?工作上很烦?”郭竞逸还想着也不知是不是在加贺里面做事情,工作事务方面太过繁难,就直接导致了他哥现在的这种焦躁状态。 郭竞寒一直是平躺在床上,两手往身体两旁一摊,而手机则握在左手里,一听到手机响他就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把它举到眼前看两眼,再回复一下。他这下一听手机又响,知道肯定又是他弟发来的,就举起来看了一下,顿了好久,主要是懒得说话,懒得解释。不过他还是在间隔了能有五分钟之后回复过去了:“哪啊。我喜欢一个人,刚追上,那人父母就回来了。那人的爸看我横竖是不顺眼。”郭竞逸一看这条信息,就回复:“等等。你喜欢一个人,你准备喜欢多久?刚追上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1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51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51 ,没听说你去勾搭人时还要用‘追’这个词。”郭竞寒一看,差点气得不行,回复:“中文学好了没?我看你也别回来了,你那个比较文学是用英文念的,我觉得你的中文不行,当不了我们这里的撰稿。你就干脆还留在爸妈身边,写你的英文推理小说算了。”郭竞逸一看他哥好像生气了,就回复:“你生气了?”郭竞寒发过去:“我能不生气吗?你别不会说中国话就在那儿瞎说,到时候让你见到了他,你也胡说一气,我刚哄定他,被你一搅和,我又完了。”郭竞逸一看,回:“呦,还挺认真的啊。” 郭竞寒一看,还是气:“别废话,我这边烦着呢。”郭竞逸问他:“烦什么?他爸怎么看你不顺眼了?”郭竞寒把早上的事情描述了一遍,郭竞逸当个笑话似的看完了,他自己在澳洲那头乐,一想到他哥的狼狈样就想笑。爱情可能真是扰人的,关心则乱,一向镇定的二哥这回竟然犯了这么一个冲动的错误。他也不知道要回复什么了,就索性比较切合实际地回复:“哥,你别忘了你有钱,那么基本上什么都不会是问题。” ☆、第 33 章 这天下午郭竞寒就联系了一家他熟悉的医院的院长,说明天要带两个人上他那里检查一下身体,再把古志贤爸妈的身体状况大概描述了一下,那边就回复说可以的。院长又不像科室的主任一样在周末时会被排班,他本人基本上都是固定在周末的两天双休的,这回为了这事,再得把班调一下,没办法,天大的人情都得卖,他女儿想走演艺这条路,像郭家这家子人还是得哄好的。 到了第二天,也就是周日,早上九点半那会儿,郭竞寒就去对门敲门。哪知只有古妈妈一个人在家。古妈妈听见有人敲门,看了一下猫眼,把门开下来后,脸上又端上了笑,就是也不知道一开口要问门口这年轻人些什么,最后想了想,才问:“找谁?”郭竞寒说:“阿姨,我来带你们上医院去检查身体啊。昨天说的,联系好人了。”古妈妈一想起来这个事,还有点不好意思,说:“嗳呀,那个,我家老古和我儿子一起去小公园了,老古吃了早饭后想出去公园里找人下棋,就让我儿子陪他去了。” 郭竞寒一听,完了完了。心境马上灰懒了起来,灰懒中又夹着一些焦虑,他想着:就知道那老头走那条路线了,这么快就跟儿子好起来了,还带他出去小公园里面下棋,古志贤那个傻子被他爸哄两下马上就能晕头转向的,再哄两下子估计他爸让他跟个什么别的男人在一起他也就肯了。这老头真是可恶,这么快就来排挤我。明明说好了今天要带他们去医院检查一下的,竟然完全不给面子。 他想着想着,就要转头向自己那户走去,因为那种被人刻意忽略排挤的不爽感觉在胸口一直萦绕不去,令他都忘了要跟古妈妈打声招呼再走。可是身体还没完全转过去,就被古妈妈一下子扯住了手臂,她对他说:“我家老头子前脚刚去,估计不到吃午饭的时候也不能回来。你进来坐坐呀,阿姨又不跟他似的是个黑面神。”郭竞寒被扯住了手臂,也停顿住了脚步,一转身就看到了古志贤他妈妈笑盈盈的脸,怎看怎叫人心神舒泰,令这几天以来饱受古爸爸一张晚^娘脸凌虐心灵的郭竞寒一下子像见到了亲人似的,想也没想就跟着古妈妈往她家里走了。 古妈妈握着他的一侧手臂,要他在沙发上坐下,然后就去给他倒了一杯茶,她自己也倒了一杯,也坐了下来,然后问他:“你叫什么名字呀?在家里有老古在,他不提起这个事,我也不敢问。”郭竞寒说:“阿姨,我叫郭竞寒,竞是竞赛的竞,寒是寒冷的寒。”古妈妈听了,客套地说:“嗯,好名字。”然后她喝了一口她杯子里还没有完全泡开、颜色还极浅淡的茶,又问:“你跟志贤认识多久啦?你们是不是?”郭竞寒说:“认识很久了,不过好了还没有多久。”郭竞寒怕说他跟古志贤才认识两个月不到,这样说出去不大有说服力,会让古妈妈质疑他们之间的感情,于是就稍微编派了一下,说他们已认识很久了,只不过好在一起并没有太长时间。这么说起码听上去好听一些,而且就算以后被发现话对不上,那他就说他和古志贤在一家公司,都注意他很久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真正有交集罢了,那也算是他单方面认识古志贤很久了。 古妈妈一听,就问:“你跟我儿子性格合吗?相处得开不开心?”这个妈妈还是很靠谱的,第一件事只想到要问他们处得开不开心,其实什么外部条件真地都是其次,性格合、相处得开心才是最重要,在一起不开心的话,那么谈什么都是白搭。郭竞寒赶紧点头:“开心的,很开心。”古妈妈一看也不像是假的,也笑了,只说:“开心就好,开心就好。”郭竞寒转头看着古妈妈,说:“阿姨,你是理解他的吗?”古妈妈倒愣住了,仿佛是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似的,只是又喝了一口茶,说:“我理解不了。”然后顿住了,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又说:“你原谅阿姨,阿姨老了,我是真想不明白你们这回事。”这话也没什么笑点,可是古妈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竟然笑了出来,说:“如果我们家志贤是个女儿,我就能理解他为什么喜欢你,我也喜欢你啊,又高又帅。”郭竞寒说:“你家志贤不是女儿,如果是的话,我应该也不会喜欢他了。”古妈妈又笑:“行了行了,我们就不要在这里好像绕口令一样的了。我们理不理解无所谓,最主要你们能处得下去就好。” 跟着,古妈妈又问:“你是干什么的?今年多大啊?”有些事情,还是要问一问的。郭竞寒一被问到这个,忽然就想到昨天他弟跟他讲的“有钱无事不能”一说,就在想着要不要跟古妈妈说他是她儿子的老板,可是想了想,又觉得虽然人人都爱钱,可是绝大部分工薪阶层和他们这种有钱人相处在一起是会有压力的,告诉他们你有钱,他们反而会开始疏远你。就心理上来讲,大部分人还是愿意与他们自己同一阶层的人相处在一起,因为会更加自在。就比方说,去救助站做义工,如果要照顾到救助站里的那些人的心理,那就不可以穿什么名贵的衣服进去,而应该换上t恤牛仔裤进去。因为“阶层”这个词在哪里都是非常敏感的,郭竞寒觉得就算古妈妈以后要知道他是有钱人,也是由她自己儿子口里知道,这样好像会更易让她接受一些,而不是由自己这么直白地告诉她。试想他如果直接说,我是你儿子的上司,你儿子所在的公司是我家的。这么说完,似乎任谁做当事人,听着都觉得有些不舒服,然后就会言语不自然起来,也会想很多。 于是郭竞寒就回她:“我是志贤的同事啊,我们一间公司里面做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2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52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52 事。”也可以算是“同事”的吧。古妈妈一听,就说:“一间公司好啊,只是你们平时相处会不会不方便,你也知道公司里面人多眼杂,会不会有什么闲言闲语?”郭竞寒想着:早传开了,只是没人敢说什么闲言闲语罢了。但他说:“阿姨放心,我们很小心的。低调得很。”古妈妈一听是低调的,也就放心了,毕竟怕她儿子被人议论会受不了那个压力,可是她也不好明摆地说什么“低调点,你们一定要小心啊”这类的话,所以她就只是简单带过:“哦,这样啊。” 古妈妈跟小郭说:“小郭啊,你别担心我们家老古,他就是表面上对你那样,其实我看他那天跟我说的话,我觉得他是不反对你们在一起的。我想你也知道,我们家老古以前老是反对志贤这方面的事,现在我觉得他是好点了,起码我看他能做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不要担心,他表面上给你点气受,你就忍着他点,他那个人要威风,你看我们家哪个人对他不是低声下气的?我小儿子长得又高又壮,在他面前也还是得那样,你反正见到他有什么就只管忍忍就好了。” 郭竞寒一听,之前心头那种黯淡就这样散去了,寒灰更然,又获生机。一股喜气在胸腔里喷薄上涌,挡都挡不下来。他直点头:“我忍我忍。” 这两人聊天聊到了快十一点,郭竞寒先起身要回去了,回去之前还问古妈妈要不要下午去看看骨头。古妈妈说她得等她老伴回来后问问他再说。下午的时候,还是古妈妈去敲的他那户的门,问两点去医院可不可以,他说好。下午两点时,他们就一起去了医院,古志贤和这人以及自己爸妈一起去医院,全程都感觉怪怪的。而老古虽然是跟着他们一起去了,不过还是依旧摆谱。所以这四个人之间的关系,就像是表面上完全没有进展,但又隐约间有些暗暗的进展,总之一切都很微妙。旁人很难看出这种微妙的变化,就连当局者之一的古志贤都看不出这种微妙的变化,只知道身在其中,横竖都不大自在,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而另几个当局者心里面虽然比古志贤清楚明晤许多,可是也并没有十分明了眼前这种状态。 这周日就在这种微妙中度过了,到了周一早上,古志贤竟然一早上起来煮午饭的菜,古妈妈奇怪,问他怎么公司里吃不了饭了。他含含糊糊地说他公司里的饭菜这几天有点热气上火,他想在家里煮点带过去。古妈妈在他背后偷偷笑,也就不管他了,留了一整个厨房给他用,省得他煮饭都煮得不自在。 他这天带了两只饭盒出门。还是和郭竞寒约在地铁口的转角处等,他上了车,郭竞寒就注意到他手里拎的深咖啡色的饭盒包,问:“你带饭?”古志贤点点头,说:“是啊。”郭竞寒一听,眯起了眼,严肃地问:“那有没有煮我的份?”古志贤看了他一眼,说:“煮了,两只饭盒。”郭竞寒说:“这才像话。”说完,就偏转车头,将车开到了路上。 古志贤一去到公司,就将饭盒放进了二十五层茶水间的冰箱里。出茶水间前,还又再看了一眼这个茶水间里唯一一盆“盆栽”——捕蝇草。本来这盆捕蝇草是买来做道具的,用完了后对剧组也没有用了,也没人要,最后就变成了这个茶水间的盆栽,变成是制作部a组的秘书古志贤的一个责任。古志贤也没有养过捕蝇草,只能在网上查了点资料,学着照顾它。结果这盆捕蝇草光是每个小蝇夹被他养大了一圈,绿得翳翳的,可就是蝇夹的内侧养不红,非但不变红,也到了时节开不了花,像现在这个时节,它早该开上几朵花了,可是这盆就是不开。古志贤就老是抱怨这个二十五层太高层,而且又是密闭的,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这株草夹不到东西吃,所以营养不良。之前和郭竞寒住在兆康庭时,那时古志贤还没有回公司上班,只是在郭竞寒家里做事情,仅是来公司上下班打卡以及拿些东西回去做,有一次古志贤就提议说拿这盆草回他家里去养,哪里知道他说什么,养什么养,丑死了,这玩艺也能当盆栽养在家里吗?那时候古志贤也只能放弃。但他现在忽然想起自己跟父母住在一起了,倒是可以拿回自己家里去养,反正妈妈在家,也能帮着照顾一下。而且他家住在三楼,又不是密闭的,阳光也不错,那么这株捕蝇草应该不怕没有口粮。 他这会儿又再给它浇了点水,想着不如今晚就拿回家里去,反正也有郭竞寒的车可以搭。 到了午餐时间,这两个人都没有下楼去食堂吃,而是坐进了茶水间,茶水间里有微波炉,古志贤把饭盒拿出来微波了一下,取出后,他想了想,还是提出说不如回办公室吃吧,因为如果有同事也是正好今天自己带了午餐过来,也要用茶水间,那遇上了的话就会有点尴尬。郭竞寒就偏说,就在这里吃,有什么尴尬的。于是两人就就着茶水间的小圆台一起吃起了午餐。 郭竞寒刚吃一口,就觉得:唉,就是这个味道。他想起来问:“今天怎么想到给我做午饭?”古志贤把嘴里的食物嚼了咽下,回答他:“你前天要进门又被我爸挡着时,我不是回头看你了吗?”郭竞寒皱了下眉头,想起来了,说:“嗯。”古志贤说:“我就觉得你对那一桌子住家饭菜充满了一种渴望。想想你应该吃了很久外卖了吧,所以今天不就煮了带来喽。”郭竞寒嚼了两口排骨,咽下,口有盈味,望着古志贤,古志贤被看得莫名其妙,有点恶心,抖了抖,低下头,继续吃饭。而郭竞寒没理会他的“冷漠”,还是看他看得一副“春风十里不如你”的样子。古志贤受不了了,抬头叫他别恶心了,快点吃饭。 吃完饭后,古志贤把玻璃饭盒顺手洗了,抹干后再装进饭盒包里,要往办公室拎,怕如果放在茶水间的话,晚上回家时会不记得拿。刚要提着饭盒包出茶水间,忽然记起他那盆营养不良的捕蝇草,就把那个盆儿也一道捧着。郭竞寒不解,想着他拿那玩艺是要干嘛,就问他:“你捧着它干嘛?”古志贤一低头,看了看这一株“盆栽”,说:“哦,我把小捕带回家养。我妈在家,而且三楼应该有些苍蝇、小虫的飞一飞,它也不用担心没肉吃。”郭竞寒简直不知道要说什么,就说:“你怎么跟什么都能处出感情来呢?还‘小捕’,起什么名字啊?”古志贤心里叽咕:我跟你都能处出感情来了,我跟什么还处不出感情来呢? 郭竞寒本来是正走着的,忽然想到了一个很正经的问题,就停下来,也扯住古志贤。古志贤不知道他要干嘛,就停在那里等他说,他问:“不对啊,你给一盆这什么吃苍蝇的草都起了一个那么亲近的名字。那我呢?你怎么从来没有给我起点什么?总是不是叫我全名,就是不叫名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3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53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53 字直接就说话。”古志贤一听,觉得这个哪里是问题,两个男人还不就这样。于是只耸耸肩,继续往前走,郭竞寒不让,扯住他,好像非要他给一个说法似的。他只能又停下来,转过身,说:“要叫什么啊?太恶心的称呼叫不出口。”郭竞寒对他附耳说了几个选择,叫他可以随意挑一个。他听得脸都红了,只甩了他一句:“恶心死了。”就转身走了,这回郭竞寒扯也扯不住。 ☆、第 34 章 这天下午,郭竞寒收到他家三弟郭竞逸的信息,说是机票已买好,买在了这周四,他算了一下时间,可能晚上九点多时能打的到名贤花园,大概在那个时候之前就让人守在那里把进家门的钥匙给他就行了。郭竞寒回复说没有问题,之后就把事情交给了他姐的司机去办。 可是郭竞寒又想了一想,到底要不要告诉古志贤他三弟要回来玩一阵子。他心中也是有顾忌的,因为他弟之前跟他发信息时说话没有太注意,他怕他弟到时如果见到了古志贤也乱说话,把他当年在澳洲时的前尘影事也不小心提起,那他真就没有办法自救了。虽说他在澳洲时的往事也没有什么刻骨铭心的,也还不就是那些过往,跟回来琛城后在加贺发生的那些事也差不多,可是毕竟让古志贤知道了不好。那块木头已经因为他在加贺时发生的那些事对他的印象不大好了,现在要是知道他在大学时就已有些玩劣的过往,肯定又要气一阵子,多少都会在心中介意起来的。加上现在古志贤他爸爸在,那老头一旦怂恿起儿子来,说不要跟他这种人在一起,古志贤那人说不定真就听从了。 郭竞寒不是不相信他弟的说话水平,或许也只是真地在意现在跟古秘书的关系。其实根本也道不明为什么会有这一份紧张,又或许是心里认为古秘书是最有可能主动甩了他的人。古秘书在这段关系中占据了一定的主动性,他也不再拥有绝对的控制权,所以他才会有这么一种紧张与在意。或许是这样的。 郭竞寒知道郭竞逸以前是那种翩翩公子型的人,言语有度,分寸极好。可是这两年自他回来琛城这边后,兄弟俩聚少离多,对这弟弟也不能完全了解,也不知这个三弟有没有什么变化,说不定这两年学文反倒学得言辞鄙俗起来了。真是有可能的,文科男生有两类,一类是文人,风雅有致,一类是奇葩,是学文学到最后物极必反、走火入魔之后的结果,就是变得极贫,能说的、不能说的,都爱说出口、分析一番,就像夏日暗夜里绕在耳边的一只蚊子,死挥都挥不去,反反复复地滋扰摧残别人渴求平静的心。 郭竞寒觉得自己弟弟毕竟是“大家公子”,应该再堕落也不至于把自己堕落成一个脑中辞藻、信息量堆砌狠了之后无处发泄、只能拼命地说很多话来得哗众取宠、引人瞩目、显摆才能、除此之外就别无长才的奇葩,但是,他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还是不想让弟弟见古志贤。除非他弟以后定下来要回加贺做事了,那他再好好跟他弟说好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之后再让他接触到古秘书那人。 郭竞寒问郭竞逸回来之后有什么安排,郭竞逸说回程的机票也还没有买,初步定下来是呆上两周左右。说回来后他自己也有些安排,可能先去洋城见一下以前同校的校友,然后再回琛城找他吃两顿饭,再有的可能就是去香港那边找朋友,然后可能和那边朋友一起去日本玩,反正他们的护照去日本都是免签的,之前说好要一起去日本玩的,如果这次碰上了,又都有兴致的话,那就临时起意一起去一趟,玩三、四天。 郭竞寒一看他自己把行程排得这么满,那他也不用为这三弟操什么心了,就“哦”了一声,也没下文了,本来还担心这三弟会要他陪着去这去那,而古秘书就在身边,谁会想放下恋人不陪,去陪自己弟弟?那现在看他弟自己节目这么多,他也就正好乐得清闲。 他没有下文了之后,他弟反倒主动提起:“你喜欢的那人要一起约出来吃一顿饭吗?好想见识一下。”他严整声色,否决了:“不行。”他弟一看,竟这么决绝,心中怏怏,回:“怎么了?一起吃顿饭而已,我又不会乱说话。”他依旧决绝:“这次不行。”他也想着等很多事情更稳定一些了再说什么一起吃饭的事,总之这回就算了吧,别到时平添出几重事端来。 郭竞逸简直难以相信这哥哥就这么一句话把他推得远远的。 郭竞寒这头放下了手机,想着他弟也就回来两周,也才要约自己吃两顿饭,而古秘书又有家人要陪,那当然是也不要告诉古秘书关于他弟回来的事更加好。因为一个是他弟这次回来也不用占用他太多的时间,那就没必要对古秘书交代得那么清楚;再有一个,就是他也怕古秘书会想得太多,比方说他家人回来了,都不带他去见他家里人,不要到时候心里面觉得他是因为不想承认他们的关系才不带他去见他的家里人。那这样的话,到时候就会有很多的误会,太纷乱了,郭竞寒不想给自己添乱,就想着还是别跟古秘书提这件事了。 于是之后的这一周,郭监制又跟古秘书过上了在办公室里“偷情”、一回到家中就在古家父母眼皮子底下正儿八经的日子。其间,郭监制还被古妈妈叫到他们家里吃过一回晚饭,古妈妈以邻舍比里的总要往来热络一番为由“坚邀”郭监制过去,郭监制当然也只以“这怎么好意思呢”假惺惺地推拒了那么一下子就接受了下来、过去对门吃晚饭去了。老古依旧脸黑,可是也算是比之前要好多了,还端起架子问了些盘查对方根底的话,郭监制被问了后,也只是有所保留地回答了一些,所幸老古问得也不多。 郭监制与古秘书他家合家吃了那顿晚饭之后,心里幸福感马上就上升了。马上也就不见外了,以邻舍比里的总要往来热络一番为由给古爸古妈买了不少东西,所买的东西也都他观察所得,投其所好,恪尽他必须要讨好对方父母的“本分”。 这一周他过得极有幸福感,甚至都忘了自己弟弟都要回来了这一桩事。直到周四晚时他收到他弟的信息、说他已到名贤花园了,他才想起来他弟跟他说好这周四要回来的,还好一早安排了人在那个时段候在那个小区里、要把钥匙给他弟,否则他弟晚上一到了还没办法进门去。 自周四晚收到他弟信息后,到周五,还有整个周末,他弟都没再给他发过信息,而他也完全把他弟抛诸脑后,只当没这回事。其实郭竞逸回来之后就去洋城探朋友去了,他那边的朋友招待他玩了两天。他自己是有节目的,可也完全没想到他会被他哥这么忽略,还好是并不知道的,要是知道了他哥就只当是没他这回事,估计心里多少要不快活上一 分卷阅读53 分卷阅读53 分卷阅读54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54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54 阵子的。毕竟是兄弟,也没见哪家兄弟像他哥这样的,只知道围着他的情人转,而把自己弟弟都不知道扫到了哪处角落里。 而古志贤这阵子见他和郭竞寒的关系像是得到了家里人的认可,竟然胆子也大了一点起来。以前他因为层层顾忌,又顾忌他家里人的看法,也顾忌旁人的看法,就总是很拘束,也放不开,现在一看,连家里面的人都像是默许了他和郭竞寒两人来往了,他就觉得好像这是一段得到家人祝福的关系,也有人给他撑腰了,也就不像以前顾忌得那么多,对着郭竞寒就难免柔情蜜意了起来。不像以往,总是“唉,你别这样”又或是“你别那样”的。现在那“色^胚”要怎样他都觉得也还好,反正关系也是要发展下去的。只是郭竞寒也不知是不是之前那段时间被养成的习惯,倒也并没有什么过份的要求。 他一柔情蜜意了起来,那还了得,简直比古代那种老爷新进娶回家的小妾还更使得解数,看似还淳返素的做法,没什么花头,可是浑身都是套路,还套得很自然。郭监制知道古秘书尽在玩些花样,可也乐在其中,难得古秘书肯跟他玩。于是他就酣湎在这一种带着不少浪荡气息的只属于他和古秘书二人的“办公室氛围”中,极尽流连,不知厌足。这个时候,可能问他他弟叫什么名字,他都想不起来了。 这个被自己哥哥直接忽略成比一粒微尘还要渺小的郭竞逸在周一早上给他哥发了信息,说中午约出来吃饭吧。郭竞寒收到了信息,还问他:“去哪儿吃呢?”这话问得也是,一听就没什么诚意,哪里有他这样当哥哥的。本来做哥哥的一收到这样的信息,不是应该一想到与自家弟弟久别重逢,就应赶忙张罗着订最好最有特色的餐厅的位子,然后带自己弟弟一起去好好聚一番的吗?哪还像他这样,还问什么“去哪儿吃呢”。他弟对琛城根本就不是很熟,他竟然还要问他弟。 郭竞逸一遇上这样的简直魂不守舍的哥哥,也是头疼了起来,想着:唉,他也是没时间理我的了,他估计现在满脑子都是他那个什么喜欢的人,还不肯让我见。保护得这么紧,我见了又怎样,又不会口没遮拦。他想了一想,不如就约他哥在他们家公司附近随便吃点什么就行了,最重要是聚一聚。 他其实后来也给他姐发过信息,说他要回来。他姐就跟他说她去别省开会,要到这周末才回,让他先跟他二哥聚,周末时再和他二哥一起去她家吃饭。当时他姐还说她忙,叫他转达一下他二哥,说周末时一起去她家里面吃饭。他却也还并没有转达,因为他觉得他只要转达了,他哥就有可能说那就别聚了,周末反正还要一起去大姐家里吃饭。 郭竞逸发了一条信息过去,说就随便在公司附近哪家餐厅吃点什么就行了,聚一聚就好。郭竞寒一看,正中己怀,当成是工作午餐吃一顿就行,不用花费太多时间,下午回来后还能继续跟古秘书浓情蜜意。就回复:“好,去利兹餐厅吧,你订位,自己导航找餐厅方位。”郭竞逸看了后扶额沉痛,心中只有“凉薄”这个词可以形容眼下他的二哥,早知道那天就不调笑他二哥了,说了些什么有的没有的有如“你准备喜欢他多久”“他也要追吗”这类的话,说完之后,直接现在就被打压了。 郭竞寒放下手机,问里间的古志贤:“你今天中午在哪吃?”古志贤问:“怎么了?”他说:“我要和人约了谈公事。”古志贤说:“哦,我自己吃食堂。要不要帮你订位?”他答:“不用了,那一方订台。”古志贤应了声“哦”,就低头整理起文档来。 ☆、第 35 章 到了约摸十二点时,郭竞寒就收到了他弟发来的“已到”信息,接着就下楼去了。古志贤对他其实也没有什么疑心,根本就想不到别的事情上面去,他说了是约好了人吃公务午餐,那就是约好了人吃公务午餐,根本也想不到要查一下或是盯梢这样的事情上去。 他本来也取出了餐券要去二十层的员工餐厅吃午餐的,哪里知道文强竟然约他一起出去吃饭,还神秘地说什么有事情要问他。他也不晓得文强能有些什么事情问他,文强这人忙起来没日没夜的,除了有要紧的公事要谈才会约人出去外面的餐厅吃午餐,别的时候都是让秘书斯曼打包员工餐厅里的饭上去给他吃的。这回竟然说什么有事情要问他,弄得他还有点紧张,想着不会是文强要盘问他跟郭监制之间的事情了吧,这事情也不是说完全无法对人言,只是霎时间要他对文强说明白、坦白出口,也是有些为难他的。他的这些事情,文强都不知道,他也有些担心就这样跟文强坦白了他的性向,会不会一下子叫文强心理上接受不了,因为太过于突然。 古志贤也因此怀抱着一颗忐忑的心,回复了文强,然后去文强那组b组所在的二十四层等他一起下楼去。文强的秘书斯曼帮他们在利兹餐厅订了位子,两人直接去就行了。一路上,文强根本也不说什么,弄得古志贤,更加心焦,觉得这人一定是有什么秘密话要说,才约他在外边餐厅一边吃一边说的,否则为什么不在员工餐厅里面约了一起吃饭、边吃边说,为什么不在路上就先讲起来呢。古志贤僵硬地偏转头去看了文强一眼,见他脸上一副神色凝重的样子,他就慌乱地把头一回,又朝前看去了,跟着就低着头走路,不想让路人都见着他一副眉留目乱、神色不安的模样。 这段去利兹餐厅的路程也没有多远,古志贤却像是走了许久才到似的。他跟着文强进了餐厅,被领位的服务生带着朝他们的位子那里走去。他们的位子在一进餐厅门直走下去比较接近尽头处的地方,古志贤走着时,随意地朝餐厅左侧看了一眼,就发现郭竞寒并排和一个男人坐在一起,两人都是面朝着墙。他认得郭竞寒的背影,而另一个男人的背影是哪个的他又辨别不出。这让他一下子忘了之前心里那种仿佛就要被文强盘查的慌乱,而陡然变得爽然若失了起来。因为单是看那个男人和郭竞寒的背影,就能感觉得出来他们应该是很熟的。那个男人好像是在给郭竞寒看他手机上面的一些东西,郭竞寒好像也没有表现得多么热情,而那男人则好像要热络不少,看着看着,那男人还一条胳膊横搁到郭竞寒肩上,而郭竞寒不一会儿,还有些不耐烦地想甩开那条胳膊。 一时间,古志贤也弄不清楚这个情形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弄不清楚郭竞寒说的有几分真几分假。是不是真是像他说是这只是一顿公务午餐,只不过这个与他相约了吃公务午餐的男人其实跟他过去是有一腿的,这会儿这男人有意还来勾搭勾搭他,只是他已经不太想了。又或是这本来就不是一顿公务午餐,他就是刻意来会 分卷阅读54 分卷阅读54 分卷阅读55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55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55 一下他过往交过的一个男朋友。还或许是这根本就不是一个他过往交过的男朋友,而是他现在就交往着的? 可是也不对啊,他现在倒真是天天陪着自己的,哪里还有那个闲工夫去花精力在别人身上。而且他对自己的那种感情,真是用感觉也就能感觉得出来的。古志贤这会儿觉得他不能相信郭竞寒对自己是假的,他觉得自己直觉是不会错的。那一定就是这个男人企图现在又来勾引郭竞寒,一想到这个,古志贤心里就是一阵酸味,直想走上去一把将那男人推开,真是烦死了,不知道那人现在有男朋友了吗?还要上来勾搭。又或是都已经知道那人已有男朋友了,还是要勾搭?那么的话,就更是无耻! 古志贤这会儿心里又气又酸,又一次偏头看过去,发现郭竞寒又一次甩开了那个男人的胳膊,于是他就更认定心里面的判定。直到都与文强入座了,他心里面还是纠缠着那一股又气又酸的味道。文强一与他对坐,就着那个角度,就看到了他脸上所现出来的颜色,简直五颜六色,乱得很,文强还努力辨别了一会儿他的这些形迹,发现根本读不懂,于是也只能作罢,叫了他一声:“喂,小贤。你怎么了?”古志贤一下回过神来,顿了一下,摇摇头,说:“没事。你……你难得啊,还约我出来吃饭,有什么要问的?”关文强一看要切入正题了,就还朝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有人,才凑近古志贤,小声问:“你之前有几回去我弟那里看他时,有没有发现他有什么不对劲?”古志贤一听是问关于他弟文伟的,倒也放心了一些,可是也不晓得他到底要问什么,就说:“没有不对劲啊。怎么了?”关文强又说:“我发现……也不叫发现吧,我就觉得我弟好像跟男人在交往。”古志贤一听,原来是要问这个,只好回答说:“是吗?你怎么发现的?”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文强说他弟上周日、也就是昨天来找他,本来他忙,不想收留他弟的,可是他弟还非赖了下来。然后他下午时又去公司了,直到晚上十点才回家,一回来才发现原来文伟喝醉了。还胡言乱语地说什么“有色狼”,当时文强有些奇怪,觉得男孩子哪里会说什么“有色狼”,然后就听他又在那里胡说着些什么,有些听得明白,有些又听不明白,只知道听得明白的那些,反正越听越不对劲。那时候他就想翻查他弟手机的,可是又不知道密码,进不去,却正好有条信息在锁屏状态下显示了出来,名字是阿楠,说:“伟仔对不起,你原谅我吧,我昨天没忍住。” 文强就不明白了,阿楠这个名字也可以说是可男可女的,可是他又或是她到底什么没忍住。过了一会儿,那个叫阿楠的又发了一条:“伟仔,我没有成天都想对你对那种事,我也没说非得喜欢男生或是女生,我也只是就喜欢你而已啊。” 古志贤好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又没有办法跟文强说,这样的事情还是得他弟亲口对他说比较好,否则就会变成是古志贤嘴巴不牢、随意泄密了似的。 只是古志贤不知道的是,满嘴老司机的伟仔其实根本在那种事上也是小菜鸟一只,之前根本就没跟他的什么“历任”男朋友做过,在他贤哥面前夸口说出的什么和第一任怎么怎么了、和第二任怎么怎么了,全都是他瞎编的。在那件事情上,他简直是比他贤哥还要惧怕,皇皇不安得要命,一被他之前那两个男朋友碰,就马上像是要晕过去了似的,那两个男人跟他分手也有这一层原因在。上周六时,他和阿楠在家里一起喝啤酒、看文艺电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啤酒喝多了也会醉人,文艺电影看久了也能情^色起来。于是他醉了,而阿楠则色了起来。再然后,也只是满嘴老司机、而实则从未人伦过的伟仔就此“长大了”。可是经历了那事,也不能代表他真就长大了、心智成熟起来了,所以第二早就哭了起来,把阿楠赶了出去。第二天、也就是周日,他还是想不通,想不通平时好好的阿楠怎么那样,都不打招呼就直接那样了。他平时是有意无意地勾引勾引阿楠,心里也知道阿楠喜欢他,可是也没想过这么快就跟阿楠发展到那一步啊,他只是单纯地想勾引勾引阿楠而已,谁也没让他来真的啊。他还想先只是勾引上一年、两年再说呢。 伟仔就是这样,总有些幼稚,心思也没有多么成熟,总喜欢没事时勾引一下喜欢自己的人,可是当那人真对他做了什么事之后,就又开始“哭天抢地”起来,好像什么都是别人的错一样,都是因为别人色,对他有非分之想,而全然忘却他自己平时没事时总有那种勾引人的习惯。他一想不通,就想要过境去找哥哥们,可是一想到贤哥现在有伴了,又跟父母住一起,也就只好去找他亲大哥,反正他亲大哥常常不在家,也好借他住处用一用,作休息出逃的地方——逃离那个色狼阿楠。 现在文强跟古志贤说文伟这事,古志贤是绝不能先透露些什么的,否则到时候伟仔一定不再信任他了。他也只能宽慰文强两句:“我看伟仔好好的,没什么事啊。要么我今天或是明天就问问他,看看他怎么说。”文强一听,觉得也只能这样了,小贤说要帮他问就好,有些事情亲大哥倒反问不出口,有时就算问出口了,弟弟也是要防着他不告诉他的,反不如小贤去问,还能多得到些真讯息。 两人各揣着心事,这一顿饭都吃得有些无味,古志贤是想着郭竞寒跟刚才那个男人之间的事情,而关文强则想着他小弟不知是不是和男人在交往,又或是被男人性^骚扰了。 也正因为口中饭菜吃得无味,这两人比郭家兄弟晚进餐厅的,反而是比他们更早离开。他们离开那时,郭竞寒还正面朝墙看着他弟让他看的一组在洋城拍的照片,并且又一次不耐烦地甩开他弟的胳膊。 等到郭竞寒回公司时,是一点半。他弟好不容易跟他聚一次,也不能说一顿午餐吃得太过匆忙,所以他也没赶着一点时准时回公司。回来后,他就找古秘书,一看古秘书脸上神色有点不大对劲,一会儿惘惘的,一会儿又带上一种怒意,都不知道他怎么了,还在想是不是自己晚回来半个小时、没有提前跟他说,所以他才不高兴。 看他那样,一时间,郭竞寒还有点不敢去惹。只能打了声招呼后就回到自己办公桌前,做起了事情。这个办公室在这个下午竟然是这样的寂寞,也是难得的,这两周以来的火热,久久都消退不了,这回却难得来了一次寂寞无声。 哪知到了三点那会儿,古秘书出了他那间小里间,有点任性,跟郭监制说:“我要回家。”郭监制从文件上抬头,问:“好,我送你。你身体不舒服?”古秘书说:“你跟我一起回。”郭监制说:“好好,一起回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6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56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56 。”古秘书说:“下午陪我,别回来了。”郭竞寒也觉得有点不对劲了,不过也只是说:“好,就不回来了。” 一坐上车,本来郭竞寒还以为是要往古志贤住的那个小区开去,哪知车子开出那个地下停车场,古志贤就说:“去你家,兆康庭。”郭竞寒转头看他:“我说,宝贝,我没做什么得罪你的事吧?我怎么有种你要带我回家私刑的感觉呢?”哪知古秘书简直傲娇,看也不看他,只说:“快开。” 他也只能快开。一回了兆康庭,也只可以在露天地方停了车,因为他原本的车库里面正停着他之前开的那辆好车。一下了车,就被古志贤拉着往楼上走,简直是被扯上去的,也不知道这个古秘书是怎么了,有什么事情这么急。 开了门,关了门。 古秘书就在解郭监制衬衫的纽扣,可是这个郭监制竟然这会儿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形给吓到了,还一捂胸口,一副自己是要被强^暴的良家妇女样,大声质问面前这个像是要施暴的人:“你要干嘛!”那个“要施暴”的古秘书说:“什么我要干嘛?我现在就要。” ☆、第 36 章 结果郭竞寒还是死命捂着那两粒被解开的纽扣,很认真地对古志贤说:“宝贝,你变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淫^荡?”古志贤一听,气死了,想想自己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把他扯到这里来,想要把两人关系推进一下,哪里知道还要被他说成是“淫^荡”。想了想,就低下头,也有点尴尬,就想要转身开门出去。 哪知那个郭竞寒也只是假意推拒一下,心里面从刚刚到现在一直想着的都是:哇,有这种好事!现在却一看他要走了,就赶紧把人又扯了回来,说:“可我也没说不喜欢你这样啊。” 于是两人就扭到了一起,就像两只胡乱发情的兽,在床上绞绕在一起,毫无章法。古秘书毫无章法也就算了,他本来就是菜鸟,却连那个郭监制也是毫无章法,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兴奋过了头。郭监制对着古秘书的锁骨啃了两口,在这种万般紧急交切的关头,也不知道他哪里搭错了,竟然想到要问:“宝贝,今天怎么了?忽然对我这么好。”古秘书也都有些意乱情迷了,也就不知道哪里搭错了,还如实回答:“谁让你跟不知道什么男人在那间餐厅吃饭,他有意勾搭你,你还跟他吃那么久,还吃到了一点半才回来。” 郭监制一听这个,马上觉得冤枉,想也没想,就停了下来,要在古秘书面前澄清自己,说:“那个哪是什么‘不知道什么男人’,他是我三弟。刚从澳洲回来,找我吃饭。逗留时间也短,我就想着干脆不要跟你说了。”古秘书一听,原来是弟弟,真是虚惊一场,害自己之前心里堵了半天也排解不去,总在想着不同的可能性,一会儿心里为这人辨解,一会儿心里又酸得不行。现在这会儿,误会一下子没了,古秘书倏地也冷静了下来。 古秘书一低头,看着郭监制和自己就快要有所接触的地方,又抬头,看了看郭监制的脸,再低头看了看,仿佛在纠结到底要还是不要。想了想,还有些嗫嚅地说:“原来是误会啊,是误会就好……就好,那个,我……”说着说着,就要把腿抽回来,再想起身下床去。 结果就被郭监制摁住了。郭监制心里想:你耍我呢是吧!居高临下,问他:“你要上哪儿去?”他这会儿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了,这个古秘书竟然吃起醋来就知道要来勾引自己,一发现是误会就要抽身逃走。只不过自己现在身体绷得这么紧,哪有他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那么便宜的事情。 所以古秘书最终还是没有被放过,没有被放过也就算了,哪里知道一整个下午好像就“荒废”在了这个上头。这就直接导致了家里有门禁、并且把门禁定在了“七点”前就得准时回家和爸爸妈妈一起吃饭的古秘书在这一天根本就回不了家。他在六点多的时候,已困倦至极,还是想着要跟家里说一声,却发现连手指头也抬不起来了,手机握着也觉得重得要命,跟一块沉铁似的。 而那时郭监制也仅是有点口渴,其他什么状况也没有,他在厨房倒了一杯水来喝,喝完后又倒了一杯,准备拿回房去给古秘书喝,可一进房门就见到古秘书费力地拿着手机想要发送些什么,那模样像极了一个被人不轨之后的当事者想要快点拨打幺幺零求救似的。只是在郭监制眼里,古秘书的这副样子看着竟也不可怜,只是相当搞笑。他走了过去,问古秘书:“你要发什么?我帮你发。”古秘书气若游丝:“发给我妈,说我加班,今晚不回去了。”好不容易说完了后,再瞥了郭监制一眼,看他神气活现的,心里就难过上了:同样是快乐,他快活完了,就这么有生气,我快活完了,就像是被榨干了似的。 别说这个晚上古秘书不能回家了,就是第二天他连公司都没有去成。他是努力想起来去公司的,因为还惦记着他的全勤奖,他是一个年年拿全勤奖的从不迟到早退的好员工,这一回竟然是因为和自己男朋友做狠了而旷工。旷了一天,一整年的全勤奖都没了。 郭竞寒临出门前,看他好像不是很高兴的样子,就问他怎么了,是不是身体还是很不舒服。古志贤又不好跟他说自己是在为今年得不到加贺优厚的能有好几千块的全勤奖而难过,说了这人也一定不能理解,会觉得自己都跟他在一起了,还怎么把眼光放在几千块的全勤奖上面,说不定还有可能以为自己是个很做作的人,故意装出一副很努力踏实的样子。所以古志贤也只能点点头,说:“嗯,是身体还不太舒服。不过应该休息一天就好了。”郭竞寒捏捏他的脸,说:“那你躺在这里,中午我回来带‘粥记’的粥给你。” 古志贤在郭竞寒走后,就那么躺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昨天中午答应文强的,要去问一问伟仔怎么回事。古志贤拿来手机,拨了伟仔的电话,伟仔接起就一副要哭的腔调,古志贤听得只觉得:我还想哭呢。问伟仔什么,伟仔都只是重复强调阿楠是一个大色狼,强调了能有十几遍。老实说,古志贤看阿楠挺好的,他也觉得阿楠没可能欺负伟仔,最有可能的还是伟仔反过来欺负阿楠。可是他也没有证据这么说,也只是一种感觉而已,就也只好听着伟仔总是强调阿楠是个大色狼,听完之后,只能说:“那这样吧,我让你哥出面,阻止阿楠再接近你。”伟仔听了后,马上:“啊?”古志贤问:“啊什么?你现在被那个色狼欺负了,你哥知道了不把他打一顿就算不错了。等等,我想想,以文强的那种火爆脾气,一定会把阿楠打一顿。哦对了,你哥昨天中午问我,说他怀疑你正在跟男人交往。你怎么办,要跟你哥说吗?”伟仔一听这么严重,马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7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57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57 上忘了要声讨阿楠。本来他不停地说阿楠多么多么坏,也只是想给自己塑造一个惹人同情的弱者形象,让贤哥也好站在他这一边,帮他一起数落阿楠一阵子,叫阿楠以后也不敢不打招呼就为所欲为,哪里知道还会连累阿楠被打,更恐怖的是把他哥哥都牵扯进来了,只好马上改口:“不,不用了。你别告诉我哥。” 古志贤顿了一下,问:“你这个事,准备什么时候跟你哥讲?”伟仔也怔住了,只说:“我也不知道,就等等吧。我怕他接受不了。”古志贤也只能说:“好吧。我答应他来问你的,那我就跟他说,我问完了你,没发现什么异样,应该就是他多心了。”伟仔说:“好。” 之后伟仔又问了他和他们监制到底发展到哪里了。古志贤想想也觉得自己可笑,都二十八了,还要和一个才二十出头的伟仔讨论感情的事情,不知道这是能表明自己的思想纯洁滞后呢,还是只是表明了自己也只是在感情上相当不成熟而已。他因为想到了这一层,想着毕竟和伟仔不是在一个年龄层上,就并不愿谈得太过详尽,不是说他看不起伟仔这年纪,而只是他自己有着这一份自觉,觉得和伟仔这个年纪的男孩子说得太多也有点难为情,总显得自己也是相当幼稚似的,所以他也仅是约略地说了一说。伟仔却听得很兴奋,只管往深了问去,弄得古志贤在手机那头也很不好意思,只能反诘他:“你不是刚被一只大色狼轻薄过吗?怎么还对这样的事情这么兴奋?”伟仔被问住,也就不好再往下问去了。 跟伟仔打完这一通电话后,古志贤觉得自己消耗了不少体能,就又迷蒙了眼,想要睡去。哪知不一会儿过后,他妈妈往他手机上打电话了,他一看来电显示,是妈妈的,还惊愕住,因为知道自己没有什么演戏的功力,就怕妈妈问些什么,他最后都如实答出来了。但这一通电话响得执着得很,都有半分多钟了,还在等着他接起来,仿佛就是知道他正盯着手机屏幕在踌躇着不知接与不接似的。最终他接了起来:“喂?妈。”古妈妈在电话那头问:“你还好吧。”听他有点有气无力还强装得很有精神的语调,做妈妈的一听就听出来了,就这么问了。 古志贤一听,心里苦死了,什么叫你还好吧?他觉得自己很不好,身体难受死了,这就是做零的苦楚之处,怪不得一大堆零都是那种有肌肉、有腿毛还有胸毛的练得很结实的汉子呢,看来不是条汉子“这活儿”也扛不下来啊。不过万幸的就是他昨天发现自己后面极有感觉,否则别弄到最后自己都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了,可还是过程中那里一点感觉也没有的,到最后痛也痛了,却连一点当时即时的快乐也得不到,那就是一重失意上再加一重失意,最后快活的也只有郭竞寒那个混蛋。他现在因为身体不大利索,就老想着张口闭口都连带着骂几句那个郭竞寒是混蛋,这多少也有一点看不得那些好处爽快都叫郭竞寒一个人占尽的味道在里面。 他回他妈妈:“好呀。”古妈妈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只问:“你昨天晚上是不是跟小郭在一起?”古志贤又气,自己真地是活得没有什么尊严了,不仅沦落得被一个比自己小的人上了不说,还要落得跟一个比自己小七岁的伟仔讨论感情^事的地步,现在还要变成是像高中生在外留宿后隔天被担心的父母盘查的这样一种状态。对于这一切叫他不知该哭该笑的事情,他只想强调:我二十八了,二十八了,二十八了! 可是真地要对着自己妈妈说话时,他又只能说:“啊?小郭啊。妈,别问了。”这种就是撒不了谎的人,编不出来就只能叫人家别问了。他妈妈就问:“你现在在哪里?”他没有办法,在他爸妈面前尤其撒不了谎,就答:“在小郭家。”他妈妈问:“那他呢?”他答:“上班去了。”他妈妈问:“那你怎么不去上班?”古志贤这会儿只想笑:我要能上得了,我一早就去了,全勤奖都没了。 这会儿还惦记着他那个全勤奖。 古妈妈后来又问了他一些话,而他也一直在避答一些问题,总是给一些零星的或是散落的词语就当作是应答了。古妈妈不放心,还老要问,最后他被问得都有点脾气了,只说:“唉,妈,你就别问了。放心吧,没啥大事。”古妈妈被儿子这么喝住了,才想到自己或许也真是管得太宽了,儿子毕竟都二十八了。她也不禁脸上有点讪讪的,还挺不好意思的,就再问了两句别的不太敏感的话,跟着也就收了线。 其实古妈妈对待大儿子和小郭的事情上也是感觉很微妙的。那种感觉说不上来,不像是对待小儿子和小儿子女朋友之间关系的那种感觉。这个也不能以年纪大小来分,比方说不能因为大儿子长小儿子两岁,就不用去担心他,或是对他更放心些。那种操心的感觉非常微妙,小儿子毕竟是男孩子,这年头说那些方面没人在意了,没有什么吃不吃亏的事情了,可是毕竟还是有一点那些顾忌在的,男孩始终还是不容易吃亏的一方。虽然也不是说古妈妈这样的家长会放纵自己的儿子做对不起人家姑娘的事情,只是就人的那种天然的心理来说,还是不会去担心自己儿子会有什么吃亏的地方的,只要不是那种傻子,没事就被女方骗走所有身家钱财的就行。 可是对待大儿子这件事情上面,虽然她和老古从没问过他们之间的关系到底是怎么样的,他们也不懂,老实说也不想去懂,这么多年下来,不是说想通了,只是抱着一颗为人父母的天然的心,单纯地不想儿子纠结下去,想他能够快乐而已。他们都老了,对年轻人谈的那些恋爱都已经不是很能够了解了,更别说是对两个年轻男人之间谈的恋爱了,那是完全不能够了解他们那种关系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一方也是像一个妻子一样在家里扮演担当那种角色,又或是两人就像朋友兄弟一样,只不过多了一层身体上的关系。 古妈妈不知道她家志贤和小郭之间有没有什么角色分配,但她总也感觉到是有的,并且总会觉得自己那个看着一点也不女性化的儿子是在他们两人中做一个比较弱小的角色。有这样的感觉或许是因为儿子虽不女性化,可是一站到小郭身旁,马上就弱小了;又或是因为她儿子从小就会照顾人,比弟弟也没大几岁,但是一直会照顾弟弟,也总是帮忙做家务,就觉得她儿子和小郭在一起也只有她儿子才会去做一些一个妻子才会做的事情。 这一切就总让古妈妈把她家志贤往类似于妻子的那个角色上作导向性地联想,于是就总在她心中担忧着,不自觉地就开始把志贤当成是“女儿”看待,也因此总是会想到“会不会吃亏”这件事情上面去。所以她就总想打听清楚志贤有没有做什么让他吃亏 分卷阅读57 分卷阅读57 分卷阅读58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58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58 的事情,可惜志贤都已经被她问烦了,还冒了点脾气上来,可能也是因为被她问得尴尬了。 ☆、第 37 章 古志贤和他妈妈讲完电话之后,就又将手机搁到床头柜上,这回实在太累了,都没有那种力气将手机摆远一点也好躲避一些手机辐射,只是缩回了手伸进被子里,翻了一个身就侧睡了过去。睡着之前想着的好像是:如果‘这事’发生在我二十岁?二十二岁?我现在还会不会像一名‘伤残人士’一样? 郭竞寒这一个早上明显就是心情尤其好的样子,一路春风得意地上去了二十五层他们a组,并且一脸很“风骚”的样子。他这一副模样也很惹人议论,又被人看到古秘书并没有跟着他,一时间,a组大办公室里面猜什么的都有,总之看老板一脸风骚,那就一定是昨天发生了什么好事,但就是不知道那个好事是和古秘书一起发生的,还是另有其人。有人说一定是和古秘书,因为他们昨天下午很早就走了,有人却说说不定是和别人,所以吵架了,古秘书今天也不来了。 十点那会儿,郭竞寒带着一脸春风亲自进大办公室向助导要一个将要新拍的短剧的分镜图,不小心就听到这一群吃饱饭没事干、成天拿他和古秘书议论的人的话,当下是想打个电话去给古秘书,也好叫别人看见他和古秘书通话,以撇清一些不实的谣言,但是想到古秘书说不定这会儿又睡了,就又不好打电话过去。他也只能咳一声,表情还有些谨肃,说:“别乱说,古秘书今天身体不大舒服,才没来。”然后他索要了分镜图之后,前脚刚走,后头那些人就又开始讨论古秘书今天身体为什么不大舒服,一定就是郭监制对他做了什么令人发指的事情。就是有一点想不大明白,郭监制和古秘书天天处在一起,那个郭监制肯定没少对古秘书做令人发指的事情,就是为什么单单今天古秘书身体不舒服。 这一个办公室里的人就这一点讨论到了将近中午,还是讨论不出来什么定论,最后也只好作罢。只是他们这一边讨论一边还将上午要完成的工作量都完成好了,也不知道他们都是怎么做到八卦工作两样都不耽搁的。或许这在于男与女的区别,他们这个二十五层的大办公室,一整个办公室都是男人,男人八卦归八卦,工作还是照做;女人则不然,女人一八卦起来,基本上能把工作都忘掉了,多少会有些拖延到工作上面的事情。其实那一个办公室里也不是个个男人都接受同志这件事情,有些是接受的,他们也有那样的朋友,有些是本来并不接受的,可是进加贺之后,跟在这老板手下做事情,见老板是同志,也就只能接受了,没办法,倚此为命,谁还能跟老板过不去,只要老板不搞上他们,他们就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且那些本不接受同志这件事的男人,都更愿意相信古秘书是被强迫的这个说法,心里面都觉得古秘书简直太需要被同情了,好好的一个“老爷们儿”就这么被强行开发身体了,“这罪”一受还得受一辈子,应该是受一辈子吧,看得出来他们监制简直是喜欢他。虽然,对于他们直男来说,实在难以想象得出那种喜欢的感觉。他们承认古秘书是好看的,但是对于他们来说,他们情愿要一个比古秘书丑十倍的女人,至少他们心里都是这么认定的。 十一点的时候,郭竞寒就离开了公司,开往“粥记”买了一份粥,买完后忽然想到他自己午餐也没有着落,就在粥记旁边的餐馆里买了一份饭加两个小炒带走。 到家时是十一点四十几,他将粥与饭都放在餐桌上,然后就进房间找古秘书,发现他果然还睡着,就轻手慢脚地坐在床边,踌躇着要不要叫醒他。就这么犹豫了能有十分钟,也没有将他摇醒。就在这时,他凑近了古秘书的脸一看,发现正平躺着的他眼角有积攒着一些水状物,要落不落的样子,就像雨过天青后地面小凹陷处的渍水,那么小小一块的面积,又被那个凹陷端得四平八稳,溢不到别处去。 郭竞寒分辨了半天,觉得那就是泪水吧,他心里面的话就是:我x,跟我做一做,怎么还能做得这么感伤呢? 郭竞寒这么一想,心里也憋屈死了,本来一上午都风骚得很,现在陡然间那股风骚劲没有了,倒换上了几分愁虑,正挂在脸上,他想着古秘书是不是嫌弃他,才会只是做了那么一次——确切说来那一次里包含了好几次,就心里那么伤感。 于是他也憋在那里,一时半刻想不明白,那种担心被嫌弃的心思占据了他心神的大半,叫他甚至都忘了昨天下午那事情的发生全然就是因为古秘书吃醋而主动勾引的他。他现在一想就觉得心里难受,就索性扭身朝前坐着,而不是对着古秘书眼角的那两滩积水的那么一个方向坐,所以他庇股还就着换了的方向而挪动了一下。 床垫被弹了一下,古志贤也因此醒了。一醒来就见到郭竞寒,那当然是相当开心的,就是一看他脸上神色不大对劲,就拿膝盖隔着被子拱了他一下。他意识到他醒了,蓦然转过头来。古志贤问他:“你怎么了?中午饭没吃,把你饿成了这样?满脸的‘愁’字。”他倒想着不要问古志贤到底为什么睡得好好的还哭上了,但是憋了一会儿,并没有忍住,就还是开口问了:“你说,你睡得好好的,干嘛还哭了?” 古志贤其实刚醒时还是记得自己的梦的。大多数白天做的梦都是能记得的,晚上做的有些梦才会一醒后就想不起来了。而以古志贤过往的经验就是,晚上的梦大多都是反的,就是梦到了不好的事,反而以后会发生好的事情;梦到了好的事情,反而以后会发生不好的事情。但是他白天做的梦往往都是准确的,梦中伤心,以后现实中也会伤心;梦里开心,以后现实中也会开心。 他一醒来时就还在为自己刚才梦中的事情而感怀,但是醒来后却看见郭竞寒不大高兴的样子,所以一时间忘了要感怀,却又被他问起。他眯起眼来斜觑了郭竞寒一眼,倒是要先问这人:“我伤心我的,你又有什么不开心的?”郭竞寒一听,更气,问:“你说,你是不是嫌弃我?就跟我做了那么一次,就这么伤感!”古志贤一听,没想到是为了这样的缘故,没想到这人竟这样认为,只好说:“嫌弃什么?我哪里有嫌弃你?”郭竞寒问:“那你哭什么?”古志贤说:“我痛啊。”郭竞寒趴到他身上:“正经点!” 古志贤此刻就像一条被腌在缸底的腌鱼一样被身上压了一块平整的青石块,鱼和石块都一动一动。良久,古志贤开口:“哪里关你的事了?以后不要瞎想,我没有嫌过你。虽然我以前心里面想过‘会爱上你的人,前世都杀过人;会被你爱上的人,前世都犯过淫人^妻女的重罪 分卷阅读58 分卷阅读58 分卷阅读59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59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59 ’,可我现在想想,要么就是我过去的那种想法都是错的,要么就是我前世那两样罪都犯齐了。”这时,“鱼身上那块青石块”滚落了下来,郭竞寒本来就听得很仔细,简直是竖着耳朵在听着,分丝析缕,辨明了一下古秘书话里的意思,耳朵不自觉地还耸动了两下,反应过来之后,就由古秘书身上翻落了下来,撑起身体,问:“所以你爱我?” 古志贤耸耸肩,说:“应该是吧。”郭竞寒不确定,眯起眼看他:“骗人的吧,哪有这么快。哪里就这么快就爱上我。”古志贤听了倒觉得奇怪:“你不是也很快就盯上我了吗?”郭竞寒想想,说:“也是。”他顿了一下,又问:“不过,你知道什么是爱吗?”这真把古志贤问住了,他回答:“不知道,难道你知道?”郭竞寒其实也弄不清楚什么是爱,只是知道他总想和古秘书在一起,而他以前自成人后就是从来不跟别人一起生活的,可他也不能就对古秘书说“爱就是总想和你在一起的感觉。”这样的稍显浅薄的见解会显得他像个不成熟的男人,像个傻瓜一样,他才不要在古秘书面前表现得像个不成熟的男人、表现得像个傻瓜。所以他也只有垂下头,说:“我也不知道。”想着还不如说不知道算了,还显得酷一点。 于是,两个人就都静默了。那模样看着蠢极了。就像一对在班级里总是考倒数第一与第二的两名难兄难弟,这一个说“这题你会不会?”那一个说“我不会,你会不会?”这一个又说“唉,我也不会。”然后就都垂下了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样子。 只不过现在是换成了两个成年男人在讨论“爱”,竟也像是一对难兄难弟,一个二十六了,一个二十八了。说到那个字,也都不晓得到底是怎样的东西。明明都感觉自己现在就在爱之中,却就是口拙,半点用以形容那个字的词藻、半分用以比拟那个字的语句都说不出。 唉,说不出来所以然也就罢了吧,反正爱都爱了,谁还要再花心神去想着形容、描述呢,他们又不是加贺的撰稿,会描述又有什么用? 于是那块重重的青石块又往那条腌鱼身上压了上去,想要隔着被子感受一下他身体的温度与心跳的声音。古秘书嫌他重,就对他说:“我肚子饿,午饭呢?”郭监制马上弹了起来,倒把午饭的事情给忘了,说:“就在外面,我端来给你。”刚想到午饭,忽然又顺带着想起古秘书睡个觉眼角还“积水”的事情,就又转过头来问他:“古秘书,你还没说你刚刚睡着时都梦见什么了?白天做了不好的梦,有可能会应验的,你说出来,我听听严不严重。” 古志贤又想起了那个梦来,可能并不是什么大事,或许也只是他这些年以来堆积下来的一种情绪,令他较常人易伤感一些。他肚子饿,只约略地说了一下:“唉,也就是我梦见我因为没办法有小孩,我弟结婚生子之后,就要把第二个小孩送给我养。结果我爸爸不允许,说……说有些家庭环境对小孩的影响不好,所以我弟的小孩就送不来我这里。然后梦里面我想想,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听到这里郭竞寒忽然笑出来,跟他讲:“你正经点,我就不信你梦里面还这么一套一套的。”古志贤继续说:“我就想着,自己家里的小孩会担心他们被自己影响,那那些慈济堂、救助站的小孩就不用担心了吗?所以我想来想去就没有领养小孩,怕真对他们造成不良影响。想了想,还挺感伤的,明明我就很喜欢小孩。再然后,梦就被打断了,本来白天这种觉就浅,可能被你一动,动醒了。”郭竞寒说:“就为这个,有什么好哭的。你喜欢我们就去领养,或者自己‘生’都行。” 古志贤一听就来劲了,坐起来,把手臂搭到他肩上:“怎么‘生’?”郭竞寒斜了他一眼,把他的手臂甩掉:“你少激动,我可不喜欢小孩。你可让我把平静的日子再过个两、三年再说。”说着,就起身要出房门拿粥与饭进房间来。古志贤想了想,也慢慢起身,说:“别拿进来了,我出去吃吧,房间里面到时候一股味道。”郭竞寒问:“你可以吗?”古志贤已经坐到床沿上了,慢慢站起来,说:“应该可以吧。我正好也要上个厕所。”郭竞寒问:“要不要我扶你?”古志贤说:“算了,你去把饭菜摆一下吧,哪有那么娇气。” 于是,郭竞寒就去餐桌旁把那些饭菜以及筷子、勺都摆开了。而古志贤就慢慢走去郭竞寒这间房里的洗手间,稍稍适应了一下,其实还行,并没有十分难以忍受的不适。他本来还想问问郭竞寒,这样的情况一般做几次之后就不大会有了,可是还好没有问出口,因为刚才见郭竞寒好像也很敏感于他自己过去的事情,不要到时候问出了口,又刺激到了他,觉得一定是自己认为他性^经验多,所以这种事情都来问他。古志贤想着,算了,这些事还是自己以后慢慢体会吧,就不要问他了,问了他,他心里就会因为介意而不痛快,然后大家就都能变得言语无味了起来。 古志贤只是不明白,这个人明明以前说他是个渣,他也的确渣得很,可就是现在一“从良”起来,就变得半点过去的事情都说不得,疑心还重得很,动不动就以为自己嫌弃他。这也是好笑得很,他那人不是习惯做上面的那个吗?又不是做下面的,那么被人说两句过往的经验这类的事情又能怎样,而且就算是被人直斥是渣,都应该是没什么所谓的才是,他却偏偏这么在意,不许别人讲他过去和别人怎么怎么过。也是一个怪人。 ☆、第 38 章 古志贤去了洗手间,而郭竞寒就在餐桌旁摆开那些饭菜、筷勺。只是他脸上一直端着一副神情。这副神情并不纯粹,像是有两种情绪搀揉在一起。他本身对小孩没有什么感情,他并不喜欢小孩子,嫌烦,而且他一想到到时候家里有个小孩子由光庇股一直被带到下地会走会跑,其间一定要分去古秘书许多的注意力,而他当然是不喜欢古秘书把目光都停驻在别的人或事上头。出于这一层,他当然是不想家里多出来一个小孩,他甚至就想和古秘书两个人过一辈子,照他心里的想法就是,与其古秘书将精神放在小孩身上,还不如将精神放在他身上,小孩倒是有什么好照顾的?他才需要被照顾呢! 可是他一想到古秘书刚才跟他描述的那个梦他心里就来气,那番话一兜上心头,一细想起来,他马上就有几分怒意挂到了脸上,跟真有其事了似的。明明那也还只是一个梦,可是他一想到梦里古家老头子说的什么“有些家庭环境对小孩子的影响是不好的。”他心里就有气,其实他本人是没有那么气的,别人爱怎么说都行,可是他想到古秘书多半受不了那种, 分卷阅读59 分卷阅读59 分卷阅读60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60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60 古秘书对于那个所谓“正常与不正常”的事情很敏感,他那人一直生活在被否定的环境中,心思细密胆小,也认同他自己是不正常的,现在弄得他连孩子都不敢养了。一思及这点,郭竞寒就很不认同,他觉得就为了这个,他也要叫古秘书养几个小孩在家里,非得要告诉别人不会有什么不良影响,天生是异性恋那就是异性恋,只要没有在成长期或是恋爱后期屡次遭受什么重大创伤与挫折,基本上十头牛来拉那小孩子,也不会将他由一个天生的异性恋变成同志,除非那小孩天生就是同性恋倾向的。 郭竞寒想想就气,心里面对古爸爸的称呼又恢复成了“那老头”,好像古家老头子真地已在现实中做了那么一件惹到他的事情了一样。古志贤这时由洗手间出来了,打开了郭竞寒的房间门,进入客厅,慢慢走到餐桌旁,坐下。一抬眼就见到还是站着在摆水杯的郭竞寒的脸,就问:“呦,怎么气乎乎的?”郭竞寒这时也坐下了,说:“没什么。你喝这粥吧,我帮你搅过了,不烫。”古志贤喝了两口,又觉得邻座的郭竞寒面前的饭菜挺香,总之比这什么粥要好,就问他:“我能吃两口你的饭吗?我早上吃得也不多,中午又喝这么稀的东西,看着我都觉得饿。”郭竞寒说:“好。”跟着就把饭与两样小炒挪到两人中间,分了一些饭菜给古志贤吃。 吃了饭之后,郭竞寒又去上班了。而古志贤实在是不想回到床上去再躺着,就站起身来消消食,接着又去沙发上坐着看电视了。 下午约摸三点的时候,郭竞寒坐在他那间办公室里,拨了一个电话给与他相熟的一个地产经纪,说半山苑里那套房子他要了。这个地产经纪人每回一接到这人的电话,都会有一股兴奋沸腾的血液直冲向头顶,因为基本上这人的电话都能代表不多时他就会因为做成这人的一笔生意而拥有大笔的佣金。所以基本上一看到来电显示上是这人的号码,就能在他整顿声色后接起电话的那一刹那即刻开启他曲媚奉迎的模式。当然楼盘还是尽心力帮他找最上选的,奉迎是一回事,但是肯定是糊弄不得。 这回,郭竞寒说:“这套是我拿去孝敬我老丈人的,这周末你跟我还有他们一起去看看那房子。我知道你是有分寸的,不该说的话是不会说的吧。”那房子是两层的联排别墅,自成一个独栋,可是一侧墙与隔壁邻居家的墙连在一起。因为半山苑那个小区在市内,这座城毕竟寸土寸金,市内鲜少有占地面积大的独栋别墅。但他想着还是市内好,毕竟交通便利。将古家父母的住处换去半山苑那样的地方,里面清幽不少,不光是什么生活质量改不改善的问题,而是不想他们老想着要掩人耳目那件事罢了。那个小区里面人本来就少,基本又都是有钱人,没时间理别人家的闲事。郭竞寒所谓的不该说的话,是指他之前买的有些房被他作为“分手费”送掉了,他不希望这个经纪人到时太没眼色,露出不该露的神情,讲不该讲的话。当然他知道这地产经纪是个“精”,只会惦记着那份佣金,不会胡说来得挡了他自己的财路,但还是得提醒一下他的,免得他到时见到自己第一次和别人一同去看房,还是和一家三口一起去的,会不免脸上显现出讶异之色,各中端倪要是叫暴脾气的古家老头子或是胆小但心思细针密缕的古妈妈见到了,不免惹到一些猜疑。 这经纪这回一听,竟然是这么开不得玩笑的,哪回听这人讲过什么“拿去孝敬他老丈人的”,也就马上将他自己那套曲媚的解数全使了上来:“郭监制,我是哪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我只是靠卖楼卖地吃饭的人,哪时候管过别人家的半点闲事?”这就是单靠佣金就年过百万的一名琛城地产中介,曲媚都曲媚得比旁人家更别饶风致,叫人都看不出来他刚才那番话中藏伏着一股奉迎的劲头。 这周五的时候,郭竞寒和古志贤回到古爸古妈的住处。他们一回去,古志贤先是回他自己房间,而郭竞寒则回了古家对门那户里,他毕竟还租住在那户里。古爸爸在他们初回到时,就只是看了他们一眼,也没有多说话,古妈妈则张罗着叫小郭回他那户里把包什么的放一下就过来这头吃晚饭。 晚饭时,小郭说:“伯伯,阿姨,明天我们去看房子吧。换个地方住,这里租出去好了。”古爸爸本来吃着饭,一听这话就抬起头,问:“搬去哪里住?不会是让我们跟你们住一块吧?”小郭说:“不是啊,就你们两个人住。”古爸爸又刁难:“什么?你不让我儿子跟我们住一起了?”说来说去那意思就是,还想让古志贤和他们住一起,而这个都不知道对他们儿子做了些什么的男人随便住到外边哪里去也不关他们的事。 古妈妈一听小郭好像是要买房子给他们的意思,毕竟是女人,经受不了那种诱惑,竟然还变得勇敢起来了,扯住了老古的手臂,对他说:“嗳呦,你干什么没讲两句就一副火爆脾气。”小郭就对古妈妈说:“阿姨,我们明天早上就去,那里环境好,住得比这里舒服多了。”古妈妈想也没想,就点头说:“好。”老古还偏过头去看了她一眼,然后就干脆没再讲话,低下头吃饭。 只有古志贤一人不是很明白这个郭竞寒什么时候又要买房子了,还要带他爸妈去看,不知道有什么策略在里面。可想想又觉得现在他还需要什么策略呢,明明自己都已经跟他在一起了。古志贤本来一听郭竞寒在餐桌上说这个事情时就想要问清楚的,可是自己爸妈的口径与想法好像并不一致,好在争吵并没有被挑起头,事情刚刚也就那么平息下去了,他也就不好现在再问,省得大家好不容易都已基本平复了下去的情绪到时候又被挑起来。 等吃完饭后,古志贤去郭竞寒租的那户坐了一会儿,问他关于刚才那件事,他的解释是:“让你的爸妈搬去一个人少清幽一点的地方,他们也不会成天想着要掩人耳目。”古志贤一听,也觉得有道理,就没有再问下去了,而只在心里算了一下自己开的两个理财账户里的存款。他觉得郭竞寒既然主动要求带他爸妈去看房子,而且他又那么有钱,应该会帮他出一部分钱的。而他自己这些年有存下约三十一、二万,应该可以分期付一阵子,之后的余款就再攒再付,是能够缓冲上好几年的。以后和这人处得好,也不愁没地方住,就跟这人住一块就可以了;如果处得不好,他还可以搬回去跟他爸妈一起住,或是到了那时他爸妈见他感情不能善终就不肯跟他住一起,那他就可以住在老房子里。这么一合计,简直就是完美的一份方案。 只是他不知道,有钱人买房子,不论多大,都是一次付清的,相当豪气的做法,可他们有钱人却总爱给他们自己找一个也 分卷阅读60 分卷阅读60 分卷阅读61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61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61 显得他们是相当市民化的市侩理由:“一次付清才有折扣啊。”听着都气死人,不这么说还不显得他们有那么地讨厌。 到了周六一早,郭竞寒与古志贤一家子出发去看房子。车子一开进那个半山苑小区,古志贤就觉得有点不大对劲。之所以叫半山苑是因为整个小区建在一个起伏不陡不缓的坡地上,只在较缓处有几幢公寓楼,其余的全是建有联排别墅的别墅带。小区地段好、设施好,那肯定就是贵价小区,古志贤觉得里面的公寓他买不起,不过又想着反正来了,那就看一看吧,见识一下也好。但当他看着郭竞寒偏了车头向那几条别墅带开去时,就觉得干脆看也不用看了,横竖买不起,除非郭竞寒一个人买来送他。当然他心里这句也是玩笑,就是此刻觉得今天这趟简直就是白跑了,也不明白郭竞寒带他来看这些干嘛,他还是比较喜欢看经济适用型的东西。他确实需要房子,也一直盘算着买房子以后养老,可是没想过要别人买来让他或是他的家人来住,到时万一分手了,房子给不给回别人好呢,他又不是女人,也不是说能生下什么一男半女,可以分走别人一些财产,像他们这种关系的不都是基本上双方经济独立、界线清楚的吗? 所以当他们下车时,古志贤见到他们将要看的那套房子前面的那个站在一辆梅赛德斯前面的地产经纪人时,就有些驻步不前,因为他觉得这经纪人开的是梅赛德斯,那么恐怕他连这人的佣金的零头都是付不起的。也只是被郭竞寒拖着往里走,老古这时还咳了一声,意思是有外人在的地方不要拉拉扯扯,而那个中介只管招呼着他们往里走,其余的就像是什么都没看见一样,连表情都没变。老古当时心里就在想:这人表情变都没变,那就是习以为常了,不知道他都知道姓郭的那小子多少事情呢?摆在肚子里以为我感觉不出来? 老古想起昨天晚上临睡前,他老伴跟他说:“嗯,小郭应该是要买了那套房子送给我们,就是不知道大不大?”老古当时说:“你怎么就这么肯定呢,说不定是嫌我们住这种环境里,他要租这种地方的房子住他住不惯,就干脆让我们搬得好一点。我看主要就是为了这个原因,你怎么就知道他要买,说不定还得志贤给大部分钱或是全部的钱呢?你没看吃饭的时候志贤都没有说话,说不定早商量好了。你当志贤是什么,他们那种关系,你以为能有什么好处给你?”他一长串的话说出来,却并没有改变他老伴的想法,他老伴当时又说:“我就是有这感觉,老古,我感觉很准的。就比方说当年你回乡我们见面后,我就有感觉你下半年一定会让你爸托人来跟我家说亲,果然,你下半年不就来了吗?”当时老古说:“切,都多少年了,这还拿出来说。” 这会儿站在了房子里面,老古回想起昨天晚上那段和他老伴的对话,又想到刚刚那个地产经理人脸上的神情“可疑”地变也没变,就蓦然在想:要是真买来给我,我也收着。万一到时他们俩真有什么不对头,那也省得我儿子什么都捞不到。 这种贵价小区里的哪怕是像这样的毛坯房都是经过了简装,被买下之后多数买家会将简装扒了后再重装。但即便是多了这么一个费钱费事的简装、折装过程,这些小区的地产开发商也还是不会把水泥坯的内墙与地面就那么展示给来看房的人看的。像现在这一栋里面墙与地都已铺好,虽然只疏疏落落地摆了一些简单家具,可是看着也已很华贵,很难想象精装之后是什么样子的贵气。 古妈妈已经在把这一栋别墅当成像是她自己家一样地在看,心里面还想着:第一次听说生儿子不用帮着攒老婆本的。这样也挺好,管他什么传宗接代的,反正有志诚。 古妈妈这样的人也真是,说市侩不市侩,说高尚又不高尚,但这样才好,活着不累。她从没有去盘算营求过些什么,但总有些福气会自动现前给她享受一下,而这些看起来并非她分内、并非该她拿的福气降到她面前时,她也是不会去拒绝的,照样收下来享用。她不去盘算营求就算是她高尚的地方了,而她会伸手去拿摆在面前的好处而不去拒绝就是她市侩的地方。 那边古爸古妈由地产经纪人带着在这房里四处看,一会儿敲一敲墙听听有多实在,一会儿站到窗口看看采光有多好,一会儿四处转转看看格局有多巧妙。而这边古志贤就把郭竞寒扯到角落里:“这个房子我买不起。就算是分期付,付七十年我不吃不喝也买不起。你下次能不能带我们看点实用点的?”可这时的郭竞寒的一双眼就完全胶着在古爸古妈身上,尤其是古家老头子身上,他心里面怄着一口气,还在为那天古志贤梦里被古家老头子排挤而生气,他这会儿心里面想着的就是:“慢慢地我就会让你知道,这个世界是有钱人说了算,而不是正常人说了算的。”好变态的想法。 可他正因一直盯着古爸,并怀揣着那么一个变态的想法,也就没仔细听古志贤在说些什么,只是在他说完了后,低下头,对他简单交代了一句:“你就别操心了,我有数。”古志贤心里这时兜上来一股浓烈的情绪:xx,你有数什么有数! 他觉得这会儿真是有钱人不懂没钱人的难处。 等他们这一行人看完了房子后,古爸满意,古妈也满意,而郭竞寒就是得意了。独留一下古志贤相当失意,他觉得他爸妈说不定认为那房子会是郭竞寒买给他的,而郭竞寒从没有在他面前表示过会买给他,而他又见他父母都觉得那房子很令人满意,那现在这状况到底是什么回事?不会变成是他最终骑虎难下,被逼买了那房,偿还起那个永不见止境的分期付款吧。 所以古志贤焦虑了一天,而郭竞寒却因为觉得理所当然是由他来给钱,这是一个不言而喻的事情,就从没有想过古志贤是在为钱发愁,还当他是不太喜欢那一栋房子。下午的时候还问他:“你怎么了?是不是不喜欢那房子?”古志贤心想:确实不喜欢,因为太贵。晚上在古家吃了晚饭后,他们两个又回到了郭竞寒在兆康庭的住处,郭竞寒又问他:“不喜欢我们就换一套房子看,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干嘛一天都有些焦躁?”古志贤拿背对着他,心想:我才不要再跟你去看什么房子,我跟你层次不同,我到时自己找房子带我爸妈去看。 气氛诡异,好不容易到了睡觉时间,古志贤在郭竞寒关了灯之后就在想着,没钱真是难受。也不知怎的,竟一环一环地又联想到了他今年将会错过的那笔全勤奖金上头去了。或许是因为受了一天这个“钱”字的闷气,这会儿哪怕是几千块都对于他来说是一笔要紧的数目。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午夜过后,他就被他枕边人摇醒, 分卷阅读61 分卷阅读61 分卷阅读62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62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62 那人灯都没开,只管晃醒他,对他说:“你怎么了?说了好长时间的梦话了。”他刚醒过来时,脑中并不清明,只听见旁边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后来那人又把话再说了一遍,他好像听见那人说他老在说些什么梦话。他怔了一会儿了,问:“说什么了?”那人说:“我好像听见什么‘全情’?” ☆、第 39 章 郭竞寒这个房间里的床很大,他的床买得大不大倒与他这个人平时的作风没有什么关系,纯粹是因为他喜欢大的床,睡着的时候也可以翻来翻去不掉下去。自从他与古志贤那日下午的关系变成有名有实的了之后,他就不肯再跟古志贤分房间睡,非要古志贤留在他的房间里。可是古志贤总是觉得有他睡在身边,就像是多了一枚计时炸弹一样,说不定他什么时候就自己发起情来,控制也控制不住。所以古志贤是留了下来,只不过把他自己的被子搬来了这间房里。于是一张床上并列放着两条被子,一人睡一条。可也只有古志贤是安分的,睡着时是什么样子,起来后也差不多是什么样子,可总是这几天早上醒来时发现他自己被子里不是钻进来一只手,就是伸进来一条腿,而他转头一看,就发现那是旁边那个睡着了还会伸手或是腿去别人被窝里的郭竞寒干的。 而这时正好是午夜刚过,他们两人都还正躺在各自的那条被子里,只是古志贤仰躺着被摇醒,而郭竞寒则是伸了他的一双手臂出来在摇晃古志贤。古志贤被他晃醒了之后,脑中混沌,怔了一会儿听他说自己睡着了口中还在喃喃念着什么“全勤”。他又不晓得那个郭竞寒是听成了“全情”,他们南方人后鼻音与前鼻音也不分,几乎就是没有后鼻音,全都是念成前鼻音的那个发音。古志贤当是郭竞寒听出来他为了只几千块的全勤奖还魂萦梦牵的,睡着了还要吐露心声、念叨几遍,不禁脸上还有些烧红。经常与郭竞寒站在一起,就会有一种对比,对比久了,就会有一种“身世之感”,觉得同样是过了二十五、又三十不到的两个男人,可就是活得不一样,想必这男人是不会睡着了还念着什么全勤奖的。一时之间,古志贤就觉得有些丢脸,没有人愿意在自己中意的人面前显得又寒酸又不上档次。于是他也索性将身翻向靠门那一边,就那么侧躺着,也不打算要睬那个人了。 然后就听旁边那人对着他脑勺问:“所以,什么‘全情’?你在追剧吗?全部剧情?”他也只能说:“没有。你听错了。”哪知那人身体还勾了过来,“啪”一声开了古志贤那一侧的床头灯,很严肃地盯着古志贤微涨的脸面,这形迹明显就是越看越可疑的,说:“说!到底是谁,做梦你还想着!”他到这会儿都根本就没有往全勤奖上面去想过,只当古志贤这种古董以前不知道暗恋过什么男人,可能就叫“泉勤”或是“全晴”这种怪名字,表白不了,一直憋在心里,憋到现在做梦了都想着,说不定十晚有八晚睡着时都因记挂着而口中念出来,就是因为没跟自己睡在一起自己才不知道,这回一跟自己睡了没两天就暴露了。 古志贤都没反应过来,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可眼珠子转了转,明白过来了,只能愕然,说:“什么谁,你不要瞎想。”郭竞寒拿手扳他肩膀,要把他扳正过来,可他偏要僵着,就是不肯正视郭竞寒,就更显得有问题。有时候他都不是很明白郭竞寒这个人,一旦怀疑他有异志起来,就变得迥若两人,幼稚得要命,哪个打工族不知道全勤奖,偏偏他这样的听到“全勤”两个字还能够联想到所谓“奸夫”的名字上面去。 郭竞寒好不容易扳正了也正别扭着的古志贤,问他:“不是谁,那你的脸红什么红?”古志贤本来就窘迫,被他问急了,就冲他说:“你就是不了解我,还只会怀疑我!放开我,我要睡觉!”郭竞寒被他这么一说,就想那如果不是什么他挂念的人,那能是什么。想来想去,脸上忽然有一副憬然的神情,总算是悟出来了,终于想到了“全勤奖”上面去了,就俯身下去看他:“哇,古志贤!你不要告诉我你是为了公司的‘全勤奖’睡一个觉都睡不安稳,还深情款款地叫了能有十几遍哦!” 古志贤一听,觉得这辈子到现在的脸都丢尽了,脸上越来越红。可是郭竞寒竟然还不放过他,将他额前的头发掳到后面去,还神情夸张地对他说:“真的哎,整张脸都红了,没一块是白的。我跟你说,你刚刚做梦时都说了些什么……”跟着,这人也不管古秘书要不要听,就把古秘书做梦时说的有些话添枝加叶地重述了一遍,绝大部分都是他乱编出来说给古秘书听的。古秘书皮薄,脸越听越红,简直想找条缝钻进去才好,最后受不了这种“精神折磨”了,就用力推开他的钳制,要翻身侧睡过去,留他一人爱怎么闹腾就怎么闹腾,幼稚死了,跟小孩子一样,有他这样的在家里,都不知道以后要不要养小孩子,有他一个就已经闹死了,或者以后只养一个女孩子就好了,漂亮又安静。 结果这人看古秘书又侧过身去不睬他了,就在古秘书背后隔着被子挠挠他:“古志贤,你来我被子里嘛,我冷。”古秘书背对着他白了一眼:“冷你个魂,明明全身都像个火炉一样,还好意思说冷。”那人说:“你不要小气嘛,你到我被子里来,我有话跟你说。”古志贤被他磨了一会儿,没办法,就钻进了他被子里,马上被他的体温热得受不了,又想往外钻,而郭竞寒摁住了他,伸手拿来空调摇控板,将室温调低了四度,风力加强了两级,再把古秘书背后的被子掖了掖,然后半天也没说话。 古志贤受不了这种莫名其妙,说:“要说什么快说。”郭竞寒说:“呦,脾气还挺大。今天不爽一天了,为钱发愁呢?”古志贤觉得这是白说的,就没回答。郭竞寒说:“你为钱发什么愁我也不懂。你有什么需要花钱的地方吗?” 古志贤听他这么说了,心里面拐了几个弯,迂绕了一会儿,骤然明白了过来,想着或许这人就没想过那房子要他出钱。可是仔细想想,他也不是很想要这人买那么大件的东西给他。憋了一会儿,还是说了:“早上看的那一间房子你是要买来给我的吧。”郭竞寒倒问他:“我买来给你干嘛?”古志贤一听,气死了,眉头都蹙起来了:“你不买给我那你带我去看干嘛?”好像被这人戏弄了一样。 郭竞寒却很实在地说:“真不是买来给你的,你我都已经搞定了。搞不定的是你爸,所以是买来给他的。”古志贤一听,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心里想着这人也真是太现实了,简直是吓人。郭竞寒低头一看他,说:“呦,生气啦?”古志贤赌气说:“搞定我爸容易,哪里用得着买那么大的,买 分卷阅读62 分卷阅读62 分卷阅读63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63 我没想过体验年下 作者:左戒 分卷阅读63 套公寓就行了。”没有直接说出来,但是意思是搞定他们这一“层次”的人用不着什么两层的联排独栋,而只需要大一点的三室一厅的公寓房就够好的了。郭竞寒也不理会他这会儿的怒气,只说:“真是傲娇,这么爱生气,皮还这么薄。”古志贤干脆不说话了。郭竞寒叹了一口气,说:“我做什么都是为了你,我哄得定你爸爸对你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他并没有说得十分明白,但是古志贤也大致明白了,想想自己之前也是气得没什么来由,或者只是想说话说到可以吵起来那样,找到那么一个可以吵出来的点,那样才能把心中的这一天都被憋着的郁郁情绪给通过高扬的声调或是高涨的情绪给宣泄出来似的。可回头想想,也真是发怒发得没什么来由,还弄得他像是要找架吵似的,他想想自己还能有什么优点,除了长得好,就是脾气好,只得这两点,要是慢慢地连脾气也变得不好了,真想不明白别人还会为了什么而喜欢自己。 一想到了这一点,他竟也不敢造作了,只闷头不再说话了。郭竞寒也不再闹他,只是摸了摸他脑勺,然后两人头抵着头睡了一夜。 第二天是周日,下了一天的雨,还吹南风,雨线就交织成了一张灰网。下午四点的时候雨才停,雨后初霁时,整个琛城都像是灰的,像是旧时的一张老照片。可再过没一个多小时,就由灰蒙直接跳转成天际印有红霞的晚晴天,鲜活可爱。那个时候的古志贤正在厨房煮晚饭,最后一道菜还要再炖一刻钟,他还得看着火。这时他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话要讲,只是汇报一些日常的事情。直到打完这一通电话,古志贤才意识到现在他的父母像是已经默许了他和那人住在一起了一样,并不多过问了,也仅是问了些晚上吃什么这一类的问题。 古志贤打完这个电话,静默了一会儿,抬头向厨房窗外看了看天边那数层形状疏朗但色泽艳丽的云彩,也在想着郭竞寒这样一个人,想分析一下,又发现分析不透。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他那人也是攻性十足的,简直是百败不折,还果决得很,几近言出必行,好像听他之前有提过一次,说他当初要在一个月之内就让自己爱上他的,虽然后来算了一下,有点超时,但他还是做到了。虽然他当时的初衷是要再把自己甩了的,后来事情的发展和这一点初衷相违背了,也只能说明自己也是有魅力的吧。 古志贤觉得,不论是在他那一方,还是在自己这一方,都有许多不期然的事情在这短短的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发生了。本来就是人算不如天算,未来的事情谁知道呢,事先的很多计划、设想、设定都可能因为事态近前时而发生应变变化又或是不复存在了,就像自己从来没想过要和一个比自己小的男人恋爱,甚至是一直排斥和比自己小的人恋爱的,可是现在谈谈也觉得挺好,很合适,相处得其实也很舒服。 这时客厅里的郭竞寒向厨房里喊了一声:“老婆,饭煮好了没?饿死了!”古志贤一听,回过神来,黑着脸熄了那只炖锅的文火,心里咕哝:xx,又不是九零后小gay,赶什么时髦?还非要叫老公老婆的,谁是你老婆! 说着,把锅里的菜盛进盘中,喊了一声:“来了。”就端着那只盘子往外走去。 分卷阅读63 分卷阅读6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