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灵种》 分卷阅读1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1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1 书名: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文案: 滕延康在知道自己成为了灵种之后开始了东躲西藏的日子,素闻边城战事不断,他还没牛逼到可以去当人间兵器的程度。 怎奈十年的等待太过寂寞,他不再满足于抱着幻想度日,决定让那个罔顾诺言的男人吃些苦头。 当身世之谜揭开,他毅然选择从比肩的战友变成对立的敌人。人类是否能够跟魔物共存,粉饰的太平到底能支撑多少时日...... 内容标签:相爱相杀 制服情缘 异能 搜索关键字:主角:滕延康,韩慕辰 ┃ 配角: ┃ 其它:he ================== ☆、孤儿院的生存之道 晨星孤儿院的孩子最期盼的就是半年一次的牵手会,这天会有一些人来到孤儿院,挑选自己喜欢的孩子,领回家里去养。 当然这些养父母会事先看孩子们在校的成绩表,之后根据孩子在牵手会当天的表现,然后再做出选择。 今天滕延康没有去,而是独自趴在床上,他的屁股太疼了,他不认为自己能做出什么好的表现。 “你真蠢,干嘛在这种时候惹雍景?今天即使你能参加牵手会,我想雍景也不会在你的成绩单上写出什么好数字。”韩慕辰贴着墙根坐了下来,有些好奇的瞄了瞄滕延康的表情。 这小子到这里半个月了,大伙儿都不爱搭理他,他也不怎么吭声。本以为他一定胆小如鼠,会在雍景的身下乖乖的当吹箫童子,不想他竟然敢反抗他,屁股都被打开花了。 “你不蠢,怎么会没被人家选中,还有功夫来奚落我。”滕延康心知自己应该讨好这个大伙儿口中的‘老大’,这样或许以后他会少受些欺负,可是韩慕辰即使是坐在地上,表情依然十分的高傲,所以他忍不住回了嘴。 “哼,挺牙尖嘴利的嘛。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爱哭鬼被带走了,难道大人们都喜欢脏兮兮的孩子,想要享受把脏孩子收拾干净的快感吗?”韩慕辰来到了床边,坏心眼儿的拍了一下滕延康的屁股,之后在床边坐了下来。 滕延康闷哼了一声,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本是沉重的心又凉了一分:“雍景那么喜欢马斯年,还真舍得放他走。” “马斯年是乖巧听话,任他随意摆布,可是再好也好不过那些大人甩的几个臭钱吧。” “为什么雍景不让你帮他弄?那么恶心的东西,我,我实在下不去口...”滕延康说到此处只觉胃里一阵翻腾,马斯年走了,那他岂不是迟早会屈服于雍景的拳头之下。 “我是某人的私生子,他为了羞辱我妈,故意将我寄养在这种地方,想来雍景也还是有所顾忌的吧。”韩慕辰不知为什么会轻易的将自己的秘密对这个男孩子说了出来,是因为他微仰着小脸,看起来十分的天真无邪,还是因为自己压抑了太久,真的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 “郭米,你怎么又去偷饼干了?不要命了?”韩慕辰眼尖的看到郭米捻手捻脚的往自己的床铺走,他这一嗓子,直接吓得郭米把怀里的两袋饼干扔了出来。 “老大,我只能分你一包。”郭米哆嗦着从地上捡起了一包饼干递向了韩慕辰,虽然惧怕,可脸上还是流露出了不舍的表情。 “我不要,吃你的吧。”韩慕辰没有起身,只是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暴力镇压只要一两次就够了,之后就是精神统治,他又不是暴君,怎么会动不动就揍人呢。 “咳咳,你怎么总饿呢,看起来干巴巴的,结果比谁吃得都多。”滕延康见郭米不顾自己的意愿,硬是往他嘴里塞了两块饼干,只得嚼了,末了还呛咳了起来。 “可能是小时候饿狠了吧,我爹想要个儿子,我娘就使劲儿生,结果第五个才是儿子。我的四个姐姐,两个送人了,一个病死了,一个饿死了。最后连我这个千盼万盼的小儿子,也是给扔出来了。穷人家根本养不起孩子,为什么还使劲儿生呢,我真是不懂......”郭米边说边嚼着饼干,仿佛在说着别人的事情一般无谓。 “我根本没见过我的父母,从一个孤儿院,辗转到另一个孤儿院。本来以为能在上一个孤儿院呆得长远,结果又被收拢到了这里。”滕延康说完眼神暗了暗,他只是想有片瓦遮身,可以安眠,只是想吃饱穿暖,可是没想到这个理应给孤儿福利的地方,却有雍景这类人在这里向孤儿谋取福利。 “马斯年走了,也就数你长得俊了,我看不行你就从了吧,不然早晚有天给打死了。你还没看出来吗?谁给雍景服侍妥帖了,他就让谁逃出生天,他一直在推动这个循环,让孤儿院的孩子乖乖就范。” “我想我来到这个世上,一定有我该做的事情,但绝不是为雍景做这种下流的事情。”滕延康的语气有些激动,他想他真的宁愿被打死了。 * 滕延康暮地睁开了眼,屁股上似乎还残留着零星的痛感,他将手伸到了眼前,借着窗帘中缝照射进来的日光看着自己的手掌。这带着薄茧的成人手掌昭示着他刚刚不过做了个梦,可是这梦境太过真实,连韩慕辰好看的栗色瞳仁都看得清清楚楚。 韩慕辰的发有着天生的自然卷,皮肤白皙,栗色的眼总是隐在发间,平添了一丝神秘气息。那一年的韩慕辰十五岁,他的样子被深深的刻印进了滕延康的脑海里。 他到底有多久没有梦到过孤儿院的事情了呢,难道是因为日期再度逼近韩慕辰跟他约定的那个日子吗? 真是可笑,都过了十年了,他竟然还是对这个日子这样敏感。 滕延康习惯性的先是打开了电视机,之后听着声音去卫生间洗漱,王都的新闻不绝于耳,无疑是歌颂人类在新世界过得有多么富足安康,方圆世界外的魔物又被杀掉了多少多少。 是的,自从灵种出现之后,人类又回到了君主时期,极为少数的灵种成为了这个世界的统治者,他们居住在王都,高高在上,拥有着无上的权利和地位。 巨大的爆破声从不远处传来,伴随着飞扬的尘土,一张肤色苍白的瓜子脸出现在了滕延康的眼前。 “你,是不是在溪谷医院做过包丨皮手术?”男人的声音有些尖细,透着丝丝暧昧的意味,他抬起手覆上了滕延康的脖颈,缓慢的摸索了起来。 滕延康兀自翻了个白眼,真没想到这穷乡僻壤不过才躲了小半年就被他们找到了。 他无奈的把嘴里的牙膏吞进了肚子里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2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2 ,慢慢的隐去了身形,看着眼前的男人因为找不到他而气得跳脚。 看来,他又要搬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兴许是命运弄人 滕延康回了王都,晨星孤儿院早就拆了,他真的没有必要再对这个地方避之不及。 他想最危险的地方可能是最安全的地方,索性就躲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兴许还能多混些时日也说不定呢。 滕延康有几年没有回王都了,这里的变化很大,华丽的衣饰和奔跑的车马无不昭示着王都的富足安康,滕延康想到他走过的那些没落的边缘城市,只觉汗颜。 如今的世界正以‘方’和‘圆’两个形态不断的变换着,每当到了‘方’期,世界边缘的结界就会变得十分薄弱,世界外的魔物将力量渗透进靠近结界的那些城市,令草木枯萎,大地干涸。 君王韩逐似乎也束手无策,只是带着一众灵种,致力于将结界最强大的‘圆’期延长,也还算是有些成效的。 难道韩逐要舍弃那些边缘城市吗?人类的沃土最终将会全部被魔物侵蚀吗? 滕延康觉得这不是他该想的事情,他只要想办法别让韩逐的人找到他就好。 街角的一个抓娃娃的机器吸引了滕延康的注意,确切的说,吸引他注意力的,是疯狂往机器里面投币的那个大男孩儿。 男孩儿急得满脸通红,他不住的擦着额上的汗,好像瞄准了机器里面的一个水粉色的娃娃,非要把它抓出来不可。 “给我一个币,我帮你抓。”滕延康走了过去,拍了一下男孩儿的肩膀。 “谁让她非得要这个娃娃呢,我还答应了她,真是急死人了!”陶富荣说着将一枚游戏币塞进了滕延康的手心,他都浪费了这么多,也不怕这个币被人骗了去,万一人家真的是好心帮他抓呢。 当滕延康笑着将娃娃放进陶富荣的手中时,陶富荣惊讶得半天都合不拢嘴。 “嘿,你真是太神了!”陶富荣追上了走过转角的滕延康,急忙扯住了他的袖子,“别走啊!我还没谢谢你呢!我叫陶富荣!走,我请你吃饭!” “不必了。”滕延康弹了下男孩儿的手指,见他松开了自己的衣服,遂打算离开,他还想早些把住处定下呢,最好是一个月一交钱的那种,条件倒没什么要求。 “哎,你急什么呢!你是不是急着找住处呢?看你这打扮就是个外地人。”陶富荣说着抬了抬下巴,一副万事通的模样。 “奥?莫非你有什么好的建议?”滕延康闻言顿住了身形,看这孩子满眼真诚,也不像什么耍滑头的坏小子。 “对啊!可是巧了,我姐和我姐夫就是开旅馆的!你想包年也行,按季度也行,如果想按月走,那可就得多花俩钱儿喽!” “前头带路吧。”滕延康心说王都的孩子果然伶俐,莫不是灵种的力量太过强大,连居住在这里的人们都被沾染上了什么神奇的力量,他可不记得自己跟陶富荣说过他要久留的话。 陶富荣口中的旅馆规模不是很大,不过建筑风格很独特,很有韵味。滕延康心生喜欢,不觉对陶富荣露出了笑脸。 “我要一间单人房,设施最好齐全一点儿,按月交租,可不可以先让我看看房间,之后再谈价格?”滕延康见吧台后有个抱着孩子的妇人一脸笑意的迎了出来,于是开口问道。 “当然可以啊,二楼有个朝阳的房间不错,您跟我来。”女人说着将怀里抱着的孩子放到了陶富荣的手中,不顾陶富荣的小声嘀咕,带着滕延康上了楼。 “不错,就这间吧。”滕延康见屋中一应设施俱全,而且采光很好,于是欣然决定了。 “一个月五百比那,没问题吧?” “四百?” “四百五?” “成交。” “好嘞,这是房间的钥匙,日后有什么需要您就跟我说。” “别您您的了,叫我小康吧。”滕延康说着拿出了四百五比那交到了女人的手中, “好啊,我叫陶美孜,不过我老公喜欢叫我饼干,大家伙儿也都这么叫开了,你要是不嫌弃,也这么叫我吧。” “好。”滕延康关上了房门,也格挡了老板娘的一腔热情。 看来王都的治安应该是很好的,像他这种外来的旅客,竟然连身份证明都不用出示就允许他入住。 ****** 滕延康喜欢那只跳跳虎很久了,因为孤儿院接收到的信号不是很好,所以能收到的电视台只有那么几个,跳跳虎就像他的好朋友,他每天都搬着板凳在电视机前等着动画片播出的时间。 韩慕辰说,他的生日快到了,只要是他想要的,他都会想办法弄到。所以他就跟韩慕辰张了嘴,他想要娃娃机里面的那只跳跳虎当生日礼物,正好他也是属老虎的。 娃娃机是孤儿院对面的店面新进的招揽顾客的玩意儿,自从滕延康见到里面有一只跟电视机里一模一样的跳跳虎之后,他简直夜不能寐,老是想着它。 “过来,过来,你自己抓!” 滕延康过生日这天,韩慕辰拉着他翻过了孤儿院的高墙,来到了那台娃娃机的跟前。 “我们偷跑出来,被雍景知道的话,会被打死的!”滕延康吓得小腿肚直哆嗦,他看了看娃娃机前面的黑洞洞,每次他在二楼房间的时候,都会看到人们先往洞洞里扔个什么,之后才能抓的。 “你快点儿,被人发现就糟了!”韩慕辰说着踢了滕延康一脚,并不时往孤儿院的门口观望。 “我没有那个亮亮的硬币,怎么抓!”滕延康急得直咬嘴唇上的死皮,这种东西没味道,可是却总是令人鬼使神差的想要吞进肚子里。他恼怒的上前拍了拍红色的大按钮,机器里面的铁爪子竟然动了起来。 “我昨晚本来想帮你把娃娃弄出来的,可是这机器怎么都拆不开,我还怕被人发现了。不知怎么就把它搞坏了,不用扔那东西也能抓。你快点儿!笨死了!” “你别催我啊!你越催我越抓不到啊!”滕延康已然带了哭腔,这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想要一样东西,第一次觉得委屈...第一次,觉得韩慕辰很男人... ****** 滕延康是被饿醒的,兴许是今天发生的事情让他又梦到了从前,这阵子总是梦到韩慕辰,真是够了。 滕延康想到吧台问问去哪儿能吃到既便宜又好吃的东西,当他看到吧台里面不停的把饼干往嘴里塞的男人的时候,他只觉命运这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3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3 个东西好像在作弄他一般。 “郭米?” 作者有话要说:  比那,方圆世界的货币。 ☆、不受待见的三王子 “小康?”吧台里的郭米先是顿了顿,随后隔着吧台揽过了小康的脖子,“你怎么能这样呢!你怎么能这样呢!好像跟当年一个样儿啊!一点儿没变!” 郭米跟滕延康一样,都是在孤儿院呆到成年之后离开的,他眼见滕延康仍是当年那个眼神清澈的少年,激动得热泪盈眶。 “一言难尽。”滕延康弯了弯唇,心里也是很激动的,郭米已经胖出了双下壳,把饼干渣喷得他浑身都是。 他不知该怎么解释当年为什么不辞而别,他也不会说明自己仍然保持在十八岁模样的原因。 本是在厨房的陶美孜和陶富荣以为前台出了什么事,都跑了出来,眼见郭米抱着那个新入住的少年蹭来蹭去的,都是傻了眼。 “饼干!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小康!这是我老婆陶美孜,这是她弟陶富荣!以后你就跟我这儿住着,想呆多长时间就呆多长时间!”郭米瞪了一眼假装咳嗽的陶美孜,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虽说在孤儿院的时候,跟小康的关系也不错,可是如今事隔经年。再次的重逢竟然让他喜极而泣,如今他看待小康的感觉,竟像是久别重逢的亲人一般。 “该收钱还是得收的,不然我可要去别家了。别看我这样,经济上还是可以的。”滕延康紧着给郭米擦着眼泪,只觉心头暖暖的,“对了,我看你们后头有个小厨房是吧?以后我想煮个什么,可不可以用那里的厨具?” “当然没问题啊,随便用!”郭米大力的拍了拍滕延康的肩膀,眼见他坚持,自知现在不好多问什么,也是怕伤了他自尊,所以就不想再在钱上争辩了。只是想着日后给他屋中的设备换些个新的,能添置什么就再添置些。 如今相聚,滕延康自是不用到外面去吃了,郭米让陶美孜又做了几个菜,还让陶富荣拿出了他珍藏多年的好酒。 陶美孜和陶富荣只陪了一会儿,都没怎么动筷子,就下了桌,只留滕延康和郭米两人。 酒过三巡,郭米也打开了话匣子:“当年你走了之后啊,孤儿院就剩下我自己了,我索性也进入了社会,难得校长给我写了一封不错的推荐信。我在一家餐馆打工,一干就是六年。后来在那间餐馆遇到了我老婆,俩人直接看对眼儿了,认识才不过几个月就结婚了。我除了买饼干也不怎么花钱,所以攒了些钱,我老婆娘家也大方,掏空了家底给我老婆当嫁妆。所以我们就开了这间忆江南,你看,如今我儿子郭小乐都快五周岁了。” “挺好的,我之后也回过孤儿院,不过那时候你已经走了。” “哎呀,光说我了,你呢?你怎么样?你跟韩慕辰有联系吗?当时好得跟一个人儿似的...” “没有。” “...奥,是吗。如今咱知道的,也就是马斯年了。可惜人家现在身价太高,咱高攀不上啊!” “他什么身价?” “马斯年现在负责王都的治安,是治安队的大队长呢!” “治安队?真亏这帮人能想得出来。什么都弄得古不古、今不今的。” “人家方便统治和管理就好,你看哪个老百姓不被管的服服帖帖的。” 郭米又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王都的事情,直到他趴在桌上睡去了,滕延康才把他背到了他的房间。 * 二一一二年初春的这个夜晚,王都的每个人都记得,王城的方向火光冲天,轰鸣不断。 大家都吓得不敢出门,每天都有很多士兵在城中走来走去。等过了几天才有人奓着胆儿上街,这才知道王城之中竟是发生了篡权事件,幸得守边的三王子带人剿灭了叛臣,才得以平息。 据说方圆世界建立之初,三王子就被君王派去守边,这个三王子是个庶出,十分的不受君王的待见。 本是在守边的三王子,怎么会突然出现在王城呢?这些百姓都不得而知,但是大家在此时才知道了三王子的名字。 他叫韩慕辰。 * 滕延康在起初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并没有像郭米一样激动,他听着郭米说着韩慕辰小时候就有大将之风一类的说辞,什么也没有说。 滕延康把自己关了三天,到底也是没有捋清他对韩慕辰到底是个什么情绪。 说恨他吧,他确实没有遵守诺言,可是听闻他一直在守边,还挺心疼的... 滕延康决定不再纠结,先是打探了两天,随后洗漱干净,又换了一身暂新的衣服,找到了马斯年的府上。 马斯年盛情招待了他,并没有提一句相关孤儿院的事情,只是问了问滕延康的近况,而后在滕延康提及要入伍的时候,沉下了脸。 服侍左右的人见马斯年使眼色,纷纷退了出去,并带上了宴客厅的两扇门。 “你入伍图什么?如果是图财,那我可以给你指别的明路,这可不是最好的选择。”马斯年本以为滕延康该是因着他今日的地位,想来捞点儿什么,不想他竟是想当兵,心下难免警惕了起来。 “你放心,我有钱,也不图什么一官半职。你要是看在同出一门的情分上处处照顾我一下,我自是感激不尽,绝不会将你我相识的事情抖落出去。可要是你阻我前路,可就别怪我管不住自己的嘴了。”滕延康在来之前查到了不少讯息,马斯年能爬到今天的位置当然跟他的聪明狡黠有关,可是不讲情面,心狠手辣也是他一贯做事的法则。 滕延康本是不想跟马斯年打照面的,可是想到如果这样的人得知了他的存在,势必会将他除去以绝隐患,索性直接找上了门,打开天窗说亮话。 “恕我低估了你的野心,看来这几年,虽然你的样貌没有什么变化,心境却是大不同了呢。”马斯年并没有正面回答滕延康的问题,却也没给出否定的答案。 他只是将杯中的红茶一饮而尽,心说这人不能留。 滕延康打过招呼之后就请了辞,虽然马斯年笑脸相送,可是他仍是嗅到了几许杀机。所以他并没有回郭米的旅馆,而是就近找了个高档酒店住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你也是为着军饷来参军的? 夜半时分,滕延康等来了意料中的人,看来马斯年还真是小瞧了他,这两个虾兵蟹将根本不够看。 滕延康待两人进了屋中之后,先是跟他们假装比划了两下,随后才把其中一人掀翻在地,而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4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4 后用匕首抵上了另一人的脖颈。 “带着地上的这个人赶紧滚,回去告诉马斯年,他的这份重逢贺礼我很喜欢,多谢。” * 滕延康第二天在外面吃完了早点才回到了忆江南,郭米什么也没问,只是神情暧昧的看着他,看起来很猥琐。 滕延康懒得解释他昨晚真的不是去找乐子了,而是把在路边摊买的一颗红色的糖果剥去了糖纸,之后放到了郭小乐的嘴里。 郭小乐得了甜头立刻笑开了,用两个小胖手拽着滕延康的袖子不撒手。 “我在墙上看到了征兵启事,等到了下午,我也去碰碰运气。” “现在是英雄辈出的年代,你去闯闯也好。”郭米想到滕延康该是想借着马斯年或者是韩慕辰往上爬一爬,所以没有出口相劝。他用婴儿车上系着的手绢给郭小乐擦了擦口水,之后用手指按了一下郭小乐的腮帮子,那颗红糖果就被吐了出来,他拿起糖果就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你这是干什么!”滕延康见状急忙抱起了郭小乐,这孩子哭得跟什么似的,难得郭米还笑得出来。 “我是怕他吃太多牙疼,这甜甜嘴就行了。何况,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我已经知道很多东西要适可而止。” 滕延康自知没有权利置喙郭米的教育方式,也听出他是借着此事告诫自己,遂将郭小乐放到了郭米的怀中,拍了拍他的肩膀之后,回了自己的房间。 滕延康脱了衣物,之后直接站在了喷头下,任冷水将他浇了个通透。 等了这么多年,他确实不甘心。他想知道罔顾诺言的韩慕辰,到底过得好不好,是不是只有自己还一直傻傻的铭记着这份承诺。 不可否认,他确实是想着能借助一些韩慕辰的关系,可是跟郭米想的不一样,他不是想通过韩慕辰得到什么高官厚禄,他只是想着韩慕辰或许有能力帮助他脱离那些灵体的追逐。 或许,他可能还想对韩慕臣进行一些报复。这几年,他竟然有种感情错付的感觉,或许那时的韩慕臣对他太好,让他有了太多不切实际的幻想...... 滕延康冲了个冷水澡之后,睡了一觉,之后才起身往入伍招募处走去。 “请大家自觉排队!” 滕延康抬眼循着人声望去,只见那个立着‘招募处’木牌子的桌子前,排了得有十几号人。 “小个子往后站!” 滕延康一个没留神,被人撞得后退了两步,只见那人比他高了一头多,也很壮硕。 那人见滕延康只是站回了队伍中,并没有言语,于是低头跟他身边的长发男人说了句什么,两人笑将开来。 滕延康懒得搭理这种人,只是认真的看着横幅上贴着的入伍准则。原来入伍之前需要到军校进行两个月的训练(可以通勤),之后进行考试,上头会根据成绩来安排你接下来的出路,还有百分之十的淘汰率。 滕延康起初还怕在招募处碰到什么灵体,或者直接遇到韩慕辰什么的,后来自嘲的笑了笑,那样未免太过大材小用,他也是太杞人忧天了。 “你也是为着军饷来参军的?”身后的人捅了捅滕延康的后腰,之后小声问道。 “不是。”滕延康回头答了一句,眼见身后的人衣服上竟然挂着补丁,不觉将身子往后侧了侧,“我看王城一片歌舞升平的,没想到还有条件像你这般的居民。” “你没见过吧?外来人?王城的居民都知道,在城西有个龙泉镇,那儿的人都很贫穷,说白了就是贫民窟。我这是可算盼到了十八周岁,这才有了来参军的资格。到时候发了军饷,我就都给家里邮回去,我也可以不用穿带补丁的衣服了,听说军队里面什么都发!” “那上面写着,日后成为正式的士兵,部队只免费供给一套必须配备,额外的都得从军饷中扣除。”滕延康边说边往入伍准则旁的士兵准则的方向努了努嘴,心说看来这孩子还指着当兵养家呢,真是醉了。 “不会吧!那到时候我一个月能剩下多少钱啊,我临走还跟家里夸下海口说弟妹的学费我都包了...” “东西俭省着点用就好,那军用的衣物总不至于洗几水就破了...哎哎,你别哭啊......”滕延康眼见男孩儿掉了两滴眼泪,急忙开始劝,生怕引起旁人的注意,这都什么事儿啊,也是怪他嘴贱。 “我叫秦山河,你呢?” “...滕延康。”滕延康眼见男孩儿抹去了眼泪扬起笑脸,只觉无奈,他这人变脸怎么比翻书还快。 “我看你跟我差不多大,怎么能看起来这么成熟稳重呢,我以后就跟着你混了,好不好?”秦山河边说边扯上了滕延康的袖子,还不忘抽了抽鼻涕。 滕延康见状紧忙挣脱了秦山河的手,然后将身体转了回来,他直觉如果不离这家伙远点儿,以后可能就甩不开了。 * 军校离忆江南并不是很远,走路只需要二十多分钟,所以滕延康放弃了租车的打算。 今天是本津军校第三十七届入伍实习生的入校日,校门口的两樽礼炮响了半天,弄得一众新生个个热血澎湃的。 滕延康没有在入学典礼上看到韩慕辰的身影,只觉有些失望。这个传说中的军部主脑在这样紧要的日子都不现身,真是太没有正事儿了。 其实滕延康已经打听到了韩慕辰在王都的府邸,就在杨泉山的半山腰,可是他没有去,他觉得自己做不到一身坦荡去见他,他的私心太多。 还是等日后的某天,让韩慕辰自己来发现他的存在吧,到时候会是什么情景呢。想到此处,滕延康不觉摇了摇头,因为他的心底,有几分期许,就有几分怨恨......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这辈子非她不娶! 第三十七届入伍实习生一共有五百多人,这些人被分配到了五个班级,滕延康被分配到了五班。 他大致扫了一眼已经到达班级的人,眼见那个撞他的大个子和长发男人也在,而且也不知是什么孽缘,秦山河居然也在这个班。 “康哥!过来啊!”秦山河眼见滕延康出现在班级门口,急忙扬起胳膊,大声招呼起来。 滕延康不想引得更多人侧目,无奈只得在秦山河旁边的空位子坐了下来。 “康哥!我俩真是有缘啊!”秦山河一脸兴奋,嘴里的吐沫星子直接喷到了滕延康的脸上。 “恩。”滕延康擦了擦脸,眼见一个穿着军装的小个儿男人走进了班级教室,急忙示意秦山河不要出声。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5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5 “好了,大家肃静。我是五班的教官席谷,接下来的两个月,会与你们一起度过。” 席谷展臂在黑板的最上方写下了他的名字,随后把头上的贝雷帽摘了下来,放到了讲台上。 第一天并没有进行艰苦的训练,也没有讲授什么知识,只是进行了一场考试。 滕延康将试卷扫了一遍,大致猜到学校该是想先看看实习生都是什么文化水平,所以答了百分之九十的题,空了几个,还特意答错了几个。 韩慕辰走后,滕延康就自觉申请了孤儿院图书管理员的工作,看书真的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既可以消磨时间,又可以在书中汲取很多的知识。 这等待的几年,滕延康看完了图书馆中所有的书,他当时还天真的以为,或许当他把所有的书都看完的时候,韩慕辰就会来接他...... 滕延康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半晌才意识到秦山河正不停的用胳膊肘撞他。他往秦山河的试卷上扫了一眼,果见试卷上空白如也,看来这小子真的大字不识几个。 滕延康把自己的试卷往右边挪了挪,之后用胳膊撑着脑袋,假装睡觉,心说秦山河到底能照样描出几个字,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 出了考场,秦山河抓着滕延康好好谢了一回,直说要请滕延康吃饭。 滕延康瞅了瞅秦山河衣服上的补丁,到底是好心泛滥,想给他一百比那,让他买身新衣服好见人,谁知秦山河倒是挺有骨气,死活也不要这钱。 滕延康刚走到忆江南的门口,就被一只飞出的鞋子砸中了脑门,眼见郭米指着陶富荣的鼻子大骂,一只脚穿着白袜子踩在地上,也不管不顾的。 “干什么呢,有话好好说。”滕延康这是赶上了,也不好直接躲过去,于是把鞋子扔到了郭米的脚边。 小厨房里传出隐隐的哭声,想是陶美孜在里头哭呢。 “你不知道,这小子背着我和她姐,偷偷的参了军!我岳父岳母都不在了,她姐就他这么一个亲人了,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他姐可怎么活!”郭米见滕延康回来了,心知当着他的面也不好说参军有多么不好,于是穿上了鞋,开始唉声叹气。 “她说喜欢大兵!我不是孬种,我就参军给她看!”陶富荣一脸的执拗,好似吃了秤砣铁了心。 “哪个她?你给抓娃娃那个?”滕延康如今身份尴尬,也不好劝,想说把话题往别处引引,眼见郭米这架势都要动手了。 “对,就是她,我这辈子非她不娶!” 陶富荣话音刚落,郭米就操着柜台里的算盘打了过去,这小子也是倔,任郭米怎么打都不躲,没一会儿木头算盘就被打散了,算盘珠子滚落一地。 陶美孜到底是绷不住,出来把郭米拦了下来:“哎呀,别打了,名都报了,学校也去了。总归是不能半途而废,让人家笑话咱陶家人。” “这让我好好教训他的也是你,维护他的也是你,你到底想怎样?”郭米这时候才缓和了脸色,语气里还带着些揶揄的味道。 “哎呀,反正你别打了。小乐午睡快醒了,我上楼看看去。”陶美孜见滕延康这个外人也在,到底是有些挂不住脸面,吐了吐舌头之后,一转身上楼去了。 郭米先是把一地的算盘珠子捡了捡,贼眉鼠眼的看了看通往楼上的楼梯,之后才紧忙来到陶富荣身前:“富荣,打疼了吧?姐夫给你揉揉。” “不疼!你这是雷声大雨点小,这幅算盘没事儿就老散架子,是我姐舍不得换新的才将就着用的,哪能打疼人啊。我知道姐夫是做戏给我姐看呢,都是为了让她消气。”陶富荣说到此处才红了眼,他瞒着家里做了这么大的决定,确实是有不对的地方。 “在外头谨言慎行,凡事多想着你家里还有个姐姐呢,你要是敢让她担心,我第一个不饶你。”郭米早将陶富荣当成了自己亲弟,难免又叮嘱了两句。 “恩,我一定好好干,当上总经理,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郭米见陶富荣开始没正行了,一脚踹到他屁股上:“去厨房吃饭吧,你姐给你留了一碗扣肉呢。” “你这算盘先将就用着,等来日我得了第一个月的军饷,一准儿给你买一镀银的。”滕延康笑着帮郭米捡起了他遗漏在柜台转角下的一颗珠子,刚才他真以为郭米生气了呢。 原来,谁都不是当年的那个自己了,只不过有些人变了样貌,有些人则是变了性格。 “滚边儿去,我这大家大业的,还能惦记你那点儿?好好给我攒着,日后留着娶媳妇用。”郭米本想开口让滕延康帮着看顾下富荣,心下想了想到底是把话咽了回去。谁也不知道滕延康日后会走上怎样的路,如果保不齐日后的祸福,还是不要沾边为好。 “在学校我就装作不认识他,如果他跟坏孩子相处,回来我会跟你说的。放心吧,我有分寸。”滕延康看出郭米的顾虑,他如今也确实无法保证自己日后的安危,所以还是尽量不要牵连到他们为好。 “那倒也不必...哎,总之谢谢你。” 作者有话要说: ☆、知道我为什么先揍你吗?(捉虫) 体能训练比想象中的还要严苛,大家嘴上都逞着能,可是有人在当晚回家之后,第二天就再也没来学校。 幸而实习生有自动弃权的权利,军队也不会做过多的追究,只不过在毕业典礼之后,黄金档的新闻会在某天通报逃兵的名单,也是够难看的了。 滕延康深知枪打出头鸟的道理,所以尽量让自己的成绩保持在中游,这样既不会面临被淘汰的危险,又不会太过引人注目。 那个撞过他的大个子,名叫黎三,他一直在体能测试中独占鳌头。而那个长发男人,名叫班文石,他在学校第一天进行的知识摸底考试中取得了第一名。 黎三和班文石的抱团,吸引了一众簇拥者,这群人慢慢的形成了一个小团体。 秦山河本来是想拉着他康哥也靠过去的,可是眼见他康哥完全不为所动,所以一咬牙也决定不去抱大腿了。 也不知是军方不愿意看到黎三和班文石一方独大,还是因为夏正奇不甘心只这两人耀武扬威,这个据说是军部某大校小舅子的男人慢慢浮出水面,也引得了不少趋炎附势的人纷纷攀附了上去。 “康哥,你真就决定一直单飞?要说黎三和班文石是旁门左道,你不愿意依附也就罢了。如今这夏正奇算是正统门路了,你怎么还是不想沾边儿啊?”秦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6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6 山河急得直搓手,人家都有老大罩着,看起来心里怎么就那么有底呢。他康哥虽说是个好人,可是到底是太过小家子气了,放不□□段,非得这么端着,早晚有天得吃亏不可。 “急什么,你觉得教官会看他们窝里斗到什么时候?五个班在下月初会进行比赛,一盘散沙的班级,能拿出什么好成绩?”滕延康一脸闲适的举着哑铃,他怎么锻炼肌肉都不见长,也是醉了。 事情果然如滕延康的意料般发展,席谷为了培养大家的集体荣誉精神,加大了训练强度,宣称直到大家学会相亲相爱为止,才会恢复正常强度。 众人在高强度的训练下苦不堪言,彼此开始学会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甭管是真情还是假意,只要是在席谷面前,所有的人都尽量表现出其乐融融的景象,那画面别提多和谐了。 席谷到底是将训练强度降了下来,末了还苦口婆心的对大家劝慰了几句,说他都是为了大家,为了五班的荣誉。届时在比赛获得头筹的班级,可以为班级每个人在毕业成绩上多加二十分,而且比赛中个人成绩最好的,还可以稳坐班中虚席以待的班长的席位。 到底不过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们,因着席谷的几句话就群情激昂,纷纷摩拳擦掌起来。只个别看得通透的,说席谷这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 席谷似是为了身体力行的诠释五班的荣誉高于一切,竟是有别于其他班的教官,与大家一起训练,而且强度比起实习生只多不少。 于是,当背着一个沙包步履蹒跚的实习生们,看着背着两个沙包的席谷遥遥领先的时候,无不在心中对这个身高只有一米七的男人竖起了大拇指。 “康,康哥...你,你等等我啊!”秦山河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背这么重的沙包跑了十公里了,又是上山又是过河的,简直是要人命啊! 滕延康无奈的停下了脚步,待秦山河慢吞吞的走过他的身前时,单手拖住了他背部沙包的底部。 秦山河只觉身上立刻轻松了不少,紧忙回头瞅了瞅滕延康,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这四十斤的沙包,对滕延康来说真的不算什么。自从当年在医院做完包丨皮手术回来之后,他发现自己的身体逐渐起了变化,五感六识的飞速提升是他始料未及的,他还多了一些人类所没有的能力。 只不过命运没有给滕延康学习如何熟练运用这些能力的时间,一个与他有着同样非人类力量的人找上了门,差点儿要了他的性命...... 他以为韩慕辰终会回到德古拉(王都建都前的叫法),只是在孤儿院的周边东躲西藏。直到后来,晨星孤儿院被拆了,他都没有等到韩慕辰,所以才离开了这个伤心地...... 幸亏当初做包丨皮手术的时候,他觉得太丢人,所以在挂号的时候没有写自己的真实姓名。那两个追逐着他的灵体,似乎也因着某种原因没有互通信息,所以他才敢大喇喇的用自己的真名来军队报名。 或许他们根本就知道他的名字,只不过是在每次见面的时候戏耍他...或许过不久,他就会被他们发现,然后继续逃亡......可是那份自尊心容不得他先去找韩慕辰,他甚至有些不敢去想自己为何要这般铤而走险...... “康哥,太谢谢你了!” 秦山河的沙哑嗓音把滕延康从回忆拉回了现实,他不在意的摇了摇头,只是拖着秦山河沙袋的手又加了分力道。 为了不引人耳目,滕延康故意走在队伍的中段,秦山河这小子还挺拼命的,额头的青筋都爆出来了。 其实,滕延康真的是一个但求自保,不怎么爱管闲事的人,或许是自己没有什么家人可以看顾和守护,所以秦山河的这份真挚来得尤为珍贵,他做不到袖手旁观。 直到所有的实习生都回到了学校,这可怕的长征路才算结束了,席谷什么都没有说,先是黑着脸叫众人整队,随后从一个勤务兵的手中接过了一张纸。 滕延康觉得有些饿了,正想着一会儿放学了去吃离忆江南不远的那家烤牛肉,不想席谷一脚踹在了他的小腿肚上,他没用能力护体,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并就势倒了下去。 而后站在队伍前排的秦山河也被一拳掀翻了,并被拖出了队伍,滕延康见状自觉的起了身,站到了秦山河的身边。 “知道我为什么先揍你吗?你这样帮他,等于是害了他,你在妨碍他提高身体机能,或许日后他就会因为这项指标没有达标而被淘汰,所以你更可恶!”席谷恶狠狠的瞪着滕延康,见他的脸上看不到丝毫悔意,又往他胸口补了一拳。谁知这小子只是躬了躬腰,随后又挺直了腰板,倒是挺有骨气的。 秦山河有些愧疚的看了看滕延康,眼见席谷背着手踱步到了自己的身前,吓得紧忙低下了头。谁知席谷连打他的心思都没有,只是将‘孬种’两个字带着几滴口水喷到了他的脸上,臊得他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地图让他们拿去,谁稀罕!(捉虫) 席谷又从队伍中拉出了三个人,赏了他们每人几个大耳瓜子,原因是这几人竟然偷偷的将沙包中的沙子倒出去了一部分,还以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滕延康好心办了坏事,郁卒得不行,心说他果然不适合管闲事。 秦山河放学之后,又拉着滕延康说要请他吃饭,滕延康反倒拉着他进了药店,买了些跌打药酒和喷剂,往他手里硬塞了一袋,之后就转身离开了。滕延康心说日后不定还有多少受伤的状况呢,估计这小子也没钱买这些玩意。 他是有多久没有体会过疼痛的滋味了呢,如今他的身体复原能力超强,就是这滋味,也会很快就过去的。 “滕滕哥,我听说你们班的人得罪了席谷,有几个人被收拾的可惨了?”先一步回了忆江南的陶富荣一脸神秘的凑到了滕延康的身侧,他正端着饭碗,捏着筷子,脸上还有两颗饭粒。 滕延康从他自己买的晚饭里拿出了一个鸡腿放到了陶富荣的碗里,这小子就‘滕滕哥’,‘滕滕哥’的谢开了。 “很荣幸,我就是其中之一。”滕延康实在无力吐槽陶富荣这个称呼,五班最后一个解散,这事儿想捂都捂不住,他索性直接说了,反正估计明天就都知道了。 “你咋了?有没有哪儿受伤了?”陶富荣闻言立刻把碗筷扔到了吧台上,把滕延康从上到下看了一圈,还摸索了几把。 “没事儿,就挨了两下。”滕延康边说边举起手中的袋子让陶富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7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7 荣看里头的东西,而后上了楼梯。 “滕滕哥,我一会儿上去帮你擦药酒啊?” “不用,真没事儿。” * 滕延康一觉醒来,眼见胸口和小腿的两块淤青已然消失不见了,仍是往身上喷了两下云南白药喷剂,之后才去了学校。 “三哥,看来这回班长的位子是非你莫属了。”班文石一双长腿交叠在桌子上,状似漫不经心的说着。 “就各凭本事吧。”黎三嘴上说的谦虚,面上却是一副势在必得的脸孔,他老远闻到滕延康和秦山河这一对难兄难弟身上的药味儿,不悦的皱了皱眉头。 滕延康手上擎着书本,将两人的对话尽收耳中,五班教室虽然挺大,可是以班文石这种音量,还是有很多人能听清两个人的谈话内容的。 从综合分数来看,黎三不过排在班级前五,如今班文石拿话这样拱他,明眼人可是都能看出些门道了。 班文石体能方面较弱,一直是靠黎三照拂着才有今日的地位。想来他仍是不觉满足,想让黎三爬得更高,这样他才能得到更多的实惠。 * 终是到了五个班竞技的日子,这也是上面体察这一个月的训练成果的时候。滕延康又没有在领导班子里见到韩慕辰的身影,只觉心里特不是滋味。 这次竞技考察的是野外生存能力,团队协作能力以及搏杀能力。 大家都换上了统一发放的衣物,只要要害部位被敌方的感应枪射中,就会被系统宣布死亡。 竞技场被安排在野外的一个丛林之中,眼见这边围了很多的铁丝网,据说都是通了电的,那头却根本望不到边际。 从全体实习生进入竞技场的时间算起,四天四夜之后,哪个班剩余的人数最多为胜。另外,此次竞技中‘击杀’人数最多的人,可以获得一枚勇者勋章,会在毕业典礼上同其他勋章一起发放,并可在毕业综合分上额外加五十分的奖励分。 很多人在听到这额外的五十分的时候,都红了眼,于是本就下定决心要拼个你死我活的实习生们更是多了一份义无反顾。 五班实习生在没有席谷的带领下,仍是井然有序的,因为在昨天的野外生存课程后,黎三、班文石和夏正奇破天荒的走到了一起,并召集五班全体人员开了个作战会议。 “席谷并没有为我们定制什么计划,想来领导能力这块也被归纳到考核项目中去了。”黎三把昨天班文石对他说的话重复了一遍,眼见班文石一脸笑意的点着头,于是继续说道,“我们并没有野外作战的经验,据说竞技场也是全新的,没有任何一个实习生了解其中的地理情况。所以如果我们这个时候不抱团,就只能等着被逐个击破了。” “没有错,从侦察兵到冲锋兵乃至后勤兵都要细细分一下,到时候各司其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子,都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夏正奇不待黎三的话音落地,就接上了茬,显然不愿让他一人占尽风头。 因着昨天的你一言我一语,五班已经有了具体的作战计划,所以今天一进竞技场,五班就自动分成了四个小队,并各自朝着一个方向钻进了丛林。 对地理环境的掌握是极其重要的,当四个小队中的侦察兵在黄昏时分聚集到指定地点的时候,已经从起初的十六人变成了十个人,滕延康和秦山河便在其中。 “冒着暴露目标的危险才把情况摸了个大概,希望这么大的牺牲是值得的。”侦察班的临时班长厉冶急忙把大家搜集到的资料和绘制的地图整合了一下,之后复制成了四份,让大家分别带回自己的小队。 滕延康这个小队派出的四个侦察兵都还‘活着’,他眼见被叫做杨胖子的男人将地图放进了自己的背包,而后跟他身侧的人言语了两句就转身离开了。于是拉着秦山河慢慢的跟了上去,且把距离拉得越来越远。 “哼,不就都是黎三和班文石的走狗吗,还瞧不起我们这些单飞的英雄好汉。地图让他们拿去,谁稀罕!”秦山河愤愤不平的跺着脚,以为滕延康故意拉开这么远的距离,是为了方便两人说闲话。 “趴下,别出声。” 秦山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滕延康一把按到了地上,他吃了一嘴的土,刚想抱怨就被滕延康捂住了嘴。他顺势往滕延康望着的方向望去,只见刚才还在跟身边人说笑的杨胖子,身上已经有四五个红点在闪动了,随后系统便宣布一人‘阵亡’,冰冷的机械女声在丛林中久久回荡。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以为他有多好心? 杨胖子身边的人虽然很快匍匐在地,仍是被‘击毙’了,所以他和杨胖子自觉的将身上所有的枪支和物品放到了地上,之后往竞技场的出口方向走去。 秦山河两眼紧盯着杨胖子的背包,刚想上前拿回来,却被滕延康揽住了:“现在出去,当活靶子?” 滕延康刻意将声音压低,凭借刚才枪响的方向和他感应到的些微气息,他大概确定了对方的具体位置和人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秦山河一拍脑门,心说自己也是急糊涂了,于是又把身体伏低了一些,幸而滕延康选择藏身的这片灌木丛很茂盛,不易被人发现。 “五班的侦察兵这么大喇喇的摸地形,有脑子的都知道我们是想绘制出竞技场的地图,这其中一定不乏想坐享其成的人。”滕延康边说边给秦山河指明三人的藏身地点,之后又小声交代了一句,“一会儿不管出来几个人,都交给我负责。你只需要向那个方向扫射,给我把藏在里头的人射成马蜂窝。” 发动奇袭的人十分的谨慎,过了十分钟才现身去拿战利品,可是他们没想到自己螳螂捕蝉,却仍有黄雀在后。所以当出来的两个人,和仍躲在远处的一个人被瞬间全歼的时候,他们真想知道到底是谁有这等能耐。 可惜有规定,在被‘击毙’后必须立刻将物资放到原地,并立刻退出竞技场,所以三人至‘死’也不知道那些放冷枪的人是谁。 滕延康发动攻击之后,先拉着秦山河转移到了另一侧的草丛藏身,待确定安全了,才出来回收了这一地的物资。 “康哥,你真是神了!”秦山河两眼泛光,心中对滕延康的敬佩顿生,他当真好命,竟是选了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当大哥! “别啰嗦了,快点儿归队吧。”滕延康不会说他曾在方圆世界的边缘丛林中跟小黑(追逐滕延康的灵体之一,因为他总是穿黑色的外套,所以滕延康叫他小黑。)周旋过几天,跟那种变态灵体相比,这些人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8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8 真的完全不够看。 幸亏他看了不少野战和兵法方面的书籍,不然当初真是要死在小黑的手里了...... * 进入竞技场之前,每个人只发配了一天的口粮,如果没有去抢夺别人口粮的勇气,那么就只好把一天的口粮分成四等份,每天都要过食不果腹的日子。 精神和肉体上的双重折磨让很多人耐不住性子了,于是竞技场上出现了抢夺口粮的情况。 “这才第三天就开始窝里斗,剩下的一天一夜还过不过了,有能耐去抢别的班啊!”夏正奇刚制止了自己带领的小队中,因为互相抢夺口粮而引发的斗殴,已然气得脸色铁青。 如果不是顾及竞技规则,四天四夜后哪个班剩下的人多哪个班就算赢,他真恨不得把这两个窝里横的东西就地枪决了。 如今还剩下二十几个小时就结束比赛了,每个班的剩余人数都不得而知,因为系统只报‘伤亡’,却不报归属。 大家都在利用这个最后的白天来养精蓄锐,因为在接下来的这个夜晚,将要进行最后的厮杀。 夏正奇带着小队躲进了一个小山窝子里,此处三面环山,是个易守难攻的好地界,是他们寻了几天才找到的。 “他们太狠了,也不知事先是用了什么法子。这片丛林里,野果子没有,飞禽走兽没有,连条河都没有。这没吃没喝的,真是要熬死人了。”秦山河不敢明着给抢食的那两个队员求情,于是只能拐着弯儿埋怨着,边埋怨边看着夏正奇的脸色。 “你和滕延康去收集些阴凉处的露水吧,毕竟地形你们两个比较熟悉。”昨天的一场遭遇战,令夏正奇对滕延康另眼相看,这个少年虽然不爱言语,头脑和身法却是十分敏捷的,如果不是他最早发现敌情,恐怕这小队剩下的十八个人得交代一半儿进去。 “是!” “是。”滕延康不能违抗命令,只得和秦山河一起答应了下来。为了自保,他不得不在一些关键时刻发挥些作用,不想到底是引人注意了。 * “两个人目标小,比在队里安全,咱队长真够意思啊!”秦山河耐不住干渴,从地上揪了个草叶子嚼了两口,除了满嘴草香外,还有点儿苦涩。 “哼,你以为他有多好心?如果天黑之前我们两个没有回去,他就知道来人的大概方向了,我想我们身后应该远远的跟着他派的眼线吧。”滕延康眼见秦山河的双唇已然裂了两道血口子,本想用能力从树叶中提取出水份给他,想想还是作罢了。 “怪不得他又让我们收集露水,又不许我们离开半径千米开外呢。” 此时临近正午,叶子上的露珠早已蒸发,只有极个别树荫下的小草上,能寻到几滴。滕延康在几块巨石下找到了一处小洼,想来是某天降雨后留下的,遂对着不远处的秦山河招了招手。 “康哥!真有你的!”秦山河急忙跪在地上将头埋进了小洼,喝了几大口才觉得餍足,他抬起头紧着舔了舔嘴唇,疼得呲牙咧嘴的。 滕延康怕搅动会带起小洼底部的泥沙,急忙先把上面的净水都舀了出来,装了整整三个军用水壶。 “康哥,你怎么不喝?”秦山河又往脸上和脖子上撩了些水,心说怪不得爹说庄稼最是旱不得,这人缺了几天水,都快完犊子了。 “我不渴。”滕延康心说你的口水都搅和进去了,想恶心死谁么。何况就以他目今这个体质,一个星期滴水不沾都没问题的。 秦山河见滕延康装够了水,遂将鞋袜都脱了,把双脚伸进了小洼中,只觉凉爽无比。 “反正剩下的也带不走,就算他们找到了这儿,喝的也是老子的洗脚水!” “快点儿洗,你这脚臭味儿能传千里,我看这个位置离暴露不远了。”滕延康闻言不觉翻了翻白眼,秦山河这孩子看起来挺敦厚老实的,没想到也有蔫儿坏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你也想杀自己人吗? 夏正奇令人在别处砍了不少树枝,于是本来有些惹眼的小山,被很好的隐藏了起来。随着夜色越来越深,各班的人也活跃了起来。 在打掉第三波攻击之后,小队隐藏的这个山窝终是被不知几个班的人马锁定,开始遭到轮番的攻击。 在没有夜视镜的协助下,单凭几点星光很难打到人的要害,再加上夏正奇让人扎了好几个草人,没事儿就晃几下,更是确保了众人的安全。 虽然夏正奇有令,保存实力,不得出击。可还是有三个人耐不住性子,大喇喇的举着qiang跑出去迎击,没一会儿就被‘击毙’了。 山窝中只剩下十一个人有幸熬到了天微亮,系统已经好几个小时没有报‘伤亡’,再有半个小时比赛就结束了。有人到底是扛不住,发出了均匀的鼾声。 滕延康使劲儿捅了捅开始犯迷糊的秦山河,之后用手捂上了他的嘴:“我想去解个手,你帮我放哨。” 秦山河揉了揉惺忪的双眼,虽然不明就里,仍是跟着滕延康走远了之后,偷偷的从山后头用绳索顺到了地面。 两人没走出几百米远,就听山窝中想起了qiang声,于是滕延康立刻拉秦山河隐蔽了起来。 “康哥!咱得回去救人啊!”秦山河急忙起身,因为起来猛了,只觉一阵眩晕,差点儿一头栽到地上。再听山窝那边,已经没有声响了。 “救什么人?你也想杀自己人吗?就在这儿窝到十点吧。”滕延康边说边靠到了身旁的树上,两眼不时的向四周观望着。 “什么意思?”秦山河半天没反应过来,急忙问道。 “班级第一才得二十分,个人得分第一能拿五十分,哪头轻,哪头重?你以为夏正奇把自己安排到靠前头的位置,是为了给后面的人打掩护?他那个位置几乎没有光线能照到,我看到他趁乱的时候,杀了前头的一名队员。” “什么?还有这事儿?”秦山河慢慢的蹲了下来,也依靠到了那颗树上,“原来打自家人真的也算击杀啊,头两天还听有个队员拿这事儿说笑呢...那个队员怎么什么也不说就走了呢?” “夏正奇是他得罪得起的吗?就算他敢揭发,夏正奇也可以推说是天黑误伤。如今他确定了这件事,不可能留我们跟他一起‘活’到十点。估计有的人是敢怒不敢言,有的人怕是会自愿献身...就看十点之后有几个人能跟夏正奇一起走出来吧。” “哎呀,多亏有康哥啊,不然别说这些个要人命的家伙,单是渴也渴死我了。”秦山河长长叹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9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9 了一口气,仿佛用尽了他身上剩下的唯一一点力气。 他只想靠自己的努力争取毕业,不想这人心这么坏,比祸祸他家苞米地的熊瞎子还要缺德啊。 “你眯一会儿吧,到十点了我叫你。”滕延康见秦山河上下眼皮直打架,于是开口说道。 “恩,我熬不住了。就康哥真是能照我身上开一qiang,我都心甘情愿...” 秦山河闭着眼嘟哝了两句,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滕延康看着他黝黑的脸庞,想到他说家里没什么经济来源,只靠那一亩三分地养活一家子人。 其实他大可以拿些钱帮秦山河改善家庭状况,他靠自己的能力,可以平安出入各大银行,钱对他来说,真的跟纸片子没什么区别。 可是穷人的自尊心最是伤不起,他清楚的知道秦山河不会接受他的好意...... * 经过一天的休息时间,很多人已经恢复了状态,只个别体质稍差的人被允许在家中多休息两天,之后再归队。 五班到底是拿了第一,连个人第一也是五班的人拿的。不过这个人不是夏正奇,而是黎三。夏正奇与黎三的击杀数只有一人之差,所以夏正奇屈居第二。 五班的人在表彰大会上很是风光,他们以百分之二十的‘存活率’遥遥领先,每个人都在人前昂首挺胸的,前胸挂着勇者勋章的黎三,更是恨不得把胸脯子昂到天上去。 席谷的脸上破天荒挂了一丝笑容,在面对旁人的祝贺时,只是微微颔首,很是矜持。 表彰大会过后,席谷带着大家回到班级做赛后总结,有些人不知是出于自愿还是有人授意的,一直在嚷着谁当班长的事情。 “答应你们的一定会给,先来说说这次比赛...”席谷敛去了笑容,又换上了万年不变的扑克脸,“你们懂得自行制定作战计划,分工合作,这点令我非常的意外。虽然四班的人也做了类似的工作,可是显然没有我们班做得好。集体的荣誉高于一切,我们先把掌声送给那些为了查看地形而先牺牲的兄弟们。” 席谷的带头鼓掌,令在坐众人心里都犯了嘀咕,难道说在那么大的丛林之中,他们也秘密安置了摄像头吗? 夏正奇的脸色一直不好看,在听闻席谷的话之后,也随着众人卖力的拍着巴掌,只不过脸色又沉了沉。看来他这次真得找姐夫帮忙了,想来姐夫在上头走动走动,他在比赛中干的事儿就该是能遮掩过去了。 夏正奇想到此处不觉咬紧了牙关,有些愤恨的盯着坐在他左前排的滕延康,他到底是低估了这小子,竟是被他钻了空子。他有姐夫撑腰,自是敢做些罔顾法纪的事情,可是事儿都做下了,却没得偿所愿,这才是最令人气愤的。 滕延康感觉到从右后方射来的敌意,不用想也知道是夏正奇在瞪他了,要不是秦山河这阵子的综合分有些靠后,他怕他最后会被淘汰,也不至于拉着他一起跑。如今这梁子算是结下了,夏正奇有能耐让山窝子里那八个人都乖乖被他‘击毙’,手腕自是不能小觑,他看起来也不像是个有仇不报的人...... 滕延康的思绪被一叠声的呼喊拉回了现实,原来席谷终于说到了班长的事情,众人都高声喊着黎三的名字。 “我推荐滕延康,如果不是他辛苦的找来水源,我和小队的一众兄弟怕是要在第三天就缴械投降了,那样五班早就与第一无缘了。” 夏正奇的突然出声显得十分的突兀,直叫众人都安静了下来,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于是坐在他身侧的杨胖子也张了嘴:“对啊,只看击杀数,未免有失公允,我也觉得该是滕延康当班长!” 作者有话要说: ☆、责罚也不急在今天,明天见。 夏正奇的追随者终是反应了过来,开始纷纷附和,班中的两方势力顿时吵了起来,有些人甚至开始露胳膊挽袖子,大有要干一场的架势了。 黎三没有出声,可是脸上明显已然有些不高兴了。班文石也没说话,只是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阴测测的看着滕延康。 滕延康只觉头皮有些发麻,心说夏正奇果然够狠,这本来他跟众人井水不犯河水一直是相安无事的。夏正奇整这么一出,直接让他把黎三和班文石都得罪了。 “平时的友爱都是装给我看的吗?”席谷大力的拍了下讲桌,四碎的木板令所有人立刻就安静了下来。 “既然我有言在先,班长的位子就非黎三莫属了,你们这么举荐滕延康,足见他为班级做出了不小的贡献,就让他当个副班长好了。”席谷扫了眼几个挑头的人,在心里默默的记下了,里头的人有分数高的,也有分数低的,一时还真不太好管制。 * 今晚席谷请客,这一百多号人把学校旁的酒馆的一楼塞得满登登的,平时受席谷压榨惯了,如今好容易得了个压榨他的机会,怎能不放开肚子胡吃海喝呢。 “使劲儿吃,谁要是娘们家家的,吃个几口就说饱了,看老子不揍扁了他!”席谷难得扬着声音说话,想来也是因着今日太过高兴了。 席谷的话音未落,二班的班长闫安泽便带着班级的十来个人推门走了进来。 “呦,好大的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席班长要带着这帮人把这酒馆的藏酒都给喝光了呢。”闫安泽本是为了安慰班中的一众精英,所以选了这酒馆想要请大家喝一杯,不想跟五班撞了个对脸。 他虽是个心性豁达的,嘴上的话仍是不免有些泛酸。心说他到底是比不过席谷,无论是在方圆世界外,还是在这方圆世界内,他真的都被席谷这个同乡给比下去了。 “哈哈哈哈,来得正好。你看一楼闹哄哄的,我也怕吵到你们,就请移步二楼雅座吧,喜欢什么照点,我买单。”席谷堆起笑脸拍了拍闫安泽的肩膀,这个同乡在他刚到边城的时候,十分的照顾他,他一直铭记于心。 “凭什么让我们去二楼?我们就喜欢一楼!”闫安泽身后的权宽并不知道两人之间的交情,到底是压不住火嚷了起来,凭什么他们五班得了双料第一,就有权利霸着酒馆的一楼,天底下可没有这样的道理! “那你想怎么着?想来跟我们一起喝?想一起讨论讨论我们是怎么赢得比赛的?”杨胖子拍桌站了起来,震得三四个酒瓶滚落到地上,摔得粉碎。 别桌的人分不清状况,听见玻璃的破碎声以以为五班的人挨了打,不知是谁直接脱了鞋就扔到了闫安泽的脸上。 闫安泽擦了擦脸上的鞋底灰,本不想计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10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10 较,不想身后跟着的十几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不干了,已经有几个越过他飞扑到了五班人的身上。 五班的人本就喝了酒,如今人家踩到头上了,岂有不奉陪的道理。于是两班的人扭作一团,场面混乱不堪。 席谷和闫安泽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紧着劝自己的人,无奈人声吵杂,任两人喊破了喉咙也没几个人停手。 “滕滕哥,你可真会躲清闲!”陶富荣时刻谨记姐夫的教诲,遇事向来是能躲就躲,所以当他钻到一个台面比较大的桌子下面的时候,发现滕延康和另一个人正躲在那里。 “快进来!”滕延康本来做好了攻击准备,眼见来人是陶富荣,急忙将他拉了进来,之后又放下了快要拖地的桌布。 三人俱是沉默的蹲在桌下,秦山河眼见两人该是相识的,康哥却不给他介绍,心里颇不是心思。 直到一声枪鸣划破吵杂的人声突兀的响起,酒馆中的人才都停了手。 “席谷,闫安泽,是不是边城拘了你们洒脱的性子,非得在王都这样广阔的地界才施展得开?” 滕延康在桌下瞬间变了脸色,韩慕辰的声音虽然比照当年少了几分青涩,可是那慵懒的音调和透着股狠劲儿的态度一如当年。 从桌布低端向外看去,只看得到一双崭新的黑色军靴,一尘不染的靴面昭示着主人性格的一丝不苟。 滕延康双拳紧握,连指甲抠破了掌心都不自知,他真恨不得掀起桌布出去,揪着他的领子问个究竟。 真恨不得,就直接掏出他的心来看看,到底是个什么颜色! 可是滕延康丨生生忍住了,现在的自己该有多狼狈,以这样的方式与他相见,他绝不会允许自己这样做。 “三王子,是属下们管教不严,但凭您责罚。”闫安泽眼见韩慕辰动作华丽的归枪入套,只觉脖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人有百步穿杨的能耐,性格又极其狠戾乖张,今天没杀一儆百一准儿是因为他心情挺好的。 “少给我整那些虚的,就还像在边城的时候叫我上将就好。责罚也不急在今天,明天见。”韩慕辰说完扫了一眼身前的大圆桌,随后转身离开了。 那下面应该躲着人,而且有个人的气息十分的不平稳,竟是透着隐隐杀气。韩慕辰直觉该是对他无法造成什么困扰,索性懒得去理睬。 不知是不是因为身在王都的缘故,他的情绪中平添了一丝烦躁,真想快点儿离开这个鬼地方,回他的边城去。 韩慕辰屏退了随从,待走到一个四下无人的深巷中,几个跳跃就上了不远处一座几百米高的钟楼。 恰巧刚到午夜整点,伴随着悠扬的钟鸣似乎连整座钟楼都在震颤一般。 王都就像一座不夜城,到处霓虹闪烁,连深夜的凉风都吹不散它的热情。 韩慕辰精致的脸庞没有一丝表情,只一闪而过的黯然好似被这黑夜抹去,让人捕捉不到痕迹。他捏了捏一直随身带着的那件硬物,随后隐去了身形...... 刚才他极目远眺的方向,那一片辉光的深处,曾经有一座孤儿院...... 作者有话要说: ☆、永世不得录用 “受伤的都回学校找校医去吧,这事儿瞒不住,你们也不用编瞎话,照直说就行。”闫安泽见韩慕辰推门出去了,看了看情况,眼见几个挂了彩的伤的都不重,这才交代了两句。 两班的人都知道惹了祸,谁也没有动手的心思了,因为好奇心作祟,到底是有人忍不住问出声。 “席教官,那个高个男人就是传说中的三王子吗?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高大英俊,我要是个女的,也是想扑上去了。” “他还不到三十岁就稳坐军部的首位,你以为是靠了那副好皮囊?人家那脑子,你琢磨明白一件事儿的功夫,人家都拐了十个弯儿了。”席谷因着喝了酒,也是不好绷着个脸,眼见两班的人终是能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了,心说今儿真是一场无妄之灾啊。 秦山河眼见滕延康自桌子底下出来之后就脸色铁青,也不知他是撞了什么邪,不觉又看了眼已经回到闫安泽身旁的那个清秀的实习生,以为是跟他有关。 * 第二天一早所有的人就被广播召集到广场上开大会,五班和二班被点名通报批评,两班的实习生每人扣除十分的毕业综合分,并且罚了席谷和闫安泽每人半年的军饷。 “马队长,是我督导不严,能不能别扣我学生的分,我自愿领五十军棍。”席谷心知今天通报批评是少不了的,也猜到韩慕辰不会手下留情,所以直接带了根军棍来的。 马斯年眼见席谷把上身的衣服一脱,之后赤着膀子席地坐了下来,之后还把一根军棍放到了身前,一时没了主意。 “你这是要违抗军令?” 慵懒的声音自队伍的后方响起,众人不约而同的向那个方向看去,只见一人挂着抹浅笑缓缓走来,声音虽然不大,却透着股威严。 在酒馆见过世面的自然紧忙低了头,不知道他是谁的众位也自觉的回转身形立正站好。因为单看那人肩头的军衔,也知道他是个大人物。 “三王子殿下,您看......”马斯年按照韩慕辰的授意早早的就开了通报大会,没想到他这么早就来了学校,倒是可以把这难题直接扔给他了。 “席谷不敢,席谷只想说,军规不外乎人情,学生们得分不易,这样被扣去了可惜,想由我承担罪责,饶了学生们吧。”席谷说着把地上的军棍拿了起来,并双手举过了头顶,身上的皮肤因着凉风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一个人不够,就两个人,还请三王子法外开恩。”闫安泽见状也站了出来,几下褪去上身的衣服,坐到了席谷的旁边。 “你们二人管教不力,罚半年的军饷自是不够看的,那就再赏你们一人五十军棍吧。马斯年,由你立刻执行。”韩慕辰似是没听到两人的求情,额外又赏了罚,随后让随从搬了把椅子放到马斯年站着的高台上,惬意的坐了下来。 马斯年闻言立刻拿起军棍先照着席谷的后背砸了下去,他尽量高扬手轻落棍,就怕遭人记恨,心说这费力不讨好的活儿怎么就让他给摊上了。 “怎么罗家没给你吃饱饭吗?要不要我教你怎么用军棍恩?”韩慕辰垂着眼皮,把玩着手中的u盘,他虽然没看马斯年的动作,但从这声音就听出了门道。 马斯年没敢吱声,眼见韩慕辰把他养父家都抬出来了,立刻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只是心里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11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11 不住的祈祷着。虽然他的军职比席谷和闫安泽都高,可是听闻边城的这些都是狠角色,可别将来对他进行打击报复才好。 席谷见闫安泽用眼神示意他,到底是没开口,心知如果再出声,除了引来更重的责罚外,对学生们的分数毫无益处,也只得就此作罢了。 五班和二班的学生见教官受罚,心里都不是滋味了。虽然平日里教官花样百出,把大家弄得苦不堪言,可是如今见那一棍棍抽出的血印子,真恨不得上去替教官挨两下。 五十军棍下来,两个精壮的男人都已皮开肉绽,索性两人都是有骨气的,谁都没有吭一声。 “你们两个归队吧,接下来还有事情要说。” 韩慕辰眼见两人一声不吭的穿好了衣物,之后归了队,心说这两人不愧是他带出来的,到底是有他守边军的硬气劲儿。 身后已经有几个士兵把投影仪和显示器的线都接好了,韩慕辰勒令夏正奇出列站到高台之上,随后把手中拿着的u盘插到了usb接口上。 不一会儿几十寸的显示器上就出现了画面,画面四周有一些伸出的枝桠,显然摄像头被安置到了比较隐秘的地方。 夏正奇看到画面立刻变了脸色,虽然没有声音,可是他跟山窝里的几个人沟通,而后‘击毙’了几名队员的画面被完整的录了下来。 “这几个被‘击毙’的,不管是趋炎附势的,还是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的,因着知情不报的罪名,每个人各扣除40分的毕业综合分。至于夏正奇这个队伍中的毒瘤,给予开除,且永世不得录用。”韩慕辰说着凉凉的看了夏正奇一眼,心说自己要办的事儿都办完了,也是该回家补补眠了。 “我,我姐夫是大校卫镇,你们不能这么对我!!”夏正奇见事情已经板上钉钉,急得几步上前拉住了韩慕辰的胳膊,心说不知抬出姐夫的名号能不能有些转换的余地。 谁知他刚拉上韩慕辰的胳膊,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了开去,尾骨的钝痛让他意识到自己摔得不轻,他晕晕乎乎的抬起头,发现自己已经在百米开外了。 台下一片哗然,众人自觉地往后移动了几步,没有一人敢上前把夏正奇扶起来。不少第一次见识到灵体能力的人,已然吓得后背直冒冷汗了。 韩慕辰有些不悦的转过了身,垂眼看着地上的夏正奇不觉嗤笑出声:“哼,你姐夫昨天想要私自窃取王都的秘密资料,已经被我亲手击毙了。你要是不想被连坐,还是少开口为好。” “你胡说!这不可能!昨晚我还跟他通电话了呢!”夏正奇努力了几次都没有从地上爬起来,听了韩慕辰的话,整个人都禁不住哆嗦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看看到时候是谁有这个好运气吧。(捉虫) 卫镇自小长在军政大院里,思想受家里老一辈革命军的影响,一直是把自由民主当座右铭的。 自从韩逐建立起方圆世界,国家恢复了君主制度,他就打从心眼里愤愤不平的。让习惯了人人平等的人回头去当奴隶,有几个能心甘情愿低得下头的。 他在国会上发表过一些自己的意见,虽然隐晦,但却是在尽可能的为百姓谋得自主权。显然国会之中能说得上话的,也有一些人同意他的见解,只可惜几次联名上书都被韩逐给压下来了。 这天他跟老婆刚从娘家回来,小舅子的电话就来了,求完他又求他姐,明明是求人办事,态度却硬气得狠。 卫镇当着老婆的面不好发火,只敷衍应着,心说这小子给刷下来也好,免得他心高气傲的日后再捅了篓子,都得他兜着。 谁知卫镇放下电话,他老婆就哭了起来,直说他老丈人就指着小儿子当兵给家光宗耀祖呢,这要是出了事儿,老爷子的脸都没处搁了。 卫镇一咬牙一跺脚,心说左右发现了不过给个违纪处分,也算不上大事儿,索性直接去了档案室,把实习生竞技比赛中两个摄像头拍摄的片子都给删了。 还没等卫镇删到第三个,就被技术部的人给发现了,他估么着依照小舅子说的位置,怎么也该是把能录到那个山窝子的片子都给删了,他做梦也是没有想到,那个山窝子附近足足有四个摄像头。 更让卫镇没想到的是,他本以为让人给他爸打个电话,就能让这帮猢狲把他给放了,他没有等来放人的消息,却等来了一个枪子儿...... * 韩慕辰心说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卫镇是个蠢货,他小舅子果然也是一路货色。他用手指弹了弹刚才夏正奇用手抓过的位置,抬眼扫了一下众实习生脸上的惊愕表情,十分满意的弯了弯唇。 就先让他们见识见识凤毛菱角,别日后给吓得尿裤子了,多难看! “今年的第一名,由我亲自为他佩戴勋章,每月军饷额外加两千比那,由我个人掏腰包供给,看看到时候是谁有这个好运气吧。”韩慕辰临走说了这么一句,终是想起冷凐眉说过恩威并施才是首选。 本是小声嘀咕的众人在看到三王子走远之后,立刻炸开了锅。 先别说每月多的那两千比那有多么诱人,单是三王子殿下亲自给你佩戴勋章这件事情,那简直是天大的荣誉啊! 马斯年眼见韩慕辰走远了,急忙令人去找校医,当着这么多实习生的面儿,又不好说软话,真是麻烦。 五班和二班的人这时才敢伸手去扶各自的班长,席谷和闫安泽也是脾气硬的,都不用自己的学生搀扶,直说不劳烦马队长,他们直接去校医室就好。 马斯年又说了几句,这才散了会,他知道滕延康一定是在队伍的某处看着他,心说就再让他蹦跶几天吧。 其实马斯年开始是想把滕延康的事情告诉韩慕辰的,可是三思之后还是把这主意压下了。 如果韩慕辰容不得别人翻他在孤儿院的小肠,那这滕延康必死无疑;可要是韩慕辰顾及两人当年的情分,这小子又有几分能耐,日后让他爬到自己的头上,那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滕延康没去找韩慕辰,而是找了他,这其中应该是有什么原因。如今滕延康在实习生中成绩平平,想来也是翻不起什么大浪来,还是先静观其变,或许日后将他收为己用也说不定....... 马斯年如是想着,转眼马车已经到了罗家大门,他先是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随后才走进了正厅。 “二哥!你怎么今天就过来了?!”罗美媛正忙着装饰正厅,因着下人的通禀,已然面带笑意。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12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12 “恩,明天是爸的大日子,我今天公事都做完了,就想过来看看,多少帮你忙活忙活。”马斯年宠溺的捏了捏罗美媛的鼻尖,随后四下张望了一番。 “就属你嘴甜,这么多下人呢,哪儿就用得着你了?是不是找爸有事儿?爸在书房呢。”罗美媛看着她二哥的一身军装喜欢得紧,踮起脚给他整了整衣领,又正了正他的肩章。 马斯年道了谢,随后走上弯转的楼梯,想着明天把那个巨大的水晶灯送给罗战的时候,他该是‘哈哈’笑个几声,之后就会安排人把水晶灯安置在这处的棚顶。 罗战让他保留了自己的原姓,这点他是非常感激的,他对罗战的感情,有崇拜和仰慕,但更多的是感激。 轻轻的扣了三下门,在得到应允后才进得门中。 罗战看着这个一直在家中循规守矩的养子,有几分欣慰就有几分心痛。那常年在边城守边的大儿子,已经好几个年头都没见过面了。 想来明日的六十大寿,他也是盼不来吧...... “爸。” 马斯年见罗战坐在窗口,急忙从柜子里翻出了一张薄毯盖在了他的膝头,生怕他多年的腿疾发作。 “坐下吧,有什么事?”罗战眼见马斯年似是有话要说,于是拍了拍身侧的椅子。 “韩慕辰回到王都以后,一直没什么动作,看起来真的没有要谋反的意思。” “他有没有要谋反的意思,不是我们说了算,那是君王说了才算的。” “君王一直要我密切观察韩慕辰的动向,这也一个来月了,我什么都交不出,怕人家觉得我没什么作为。可真要是捏造点儿什么交上去,又怕顺不了君王的意思,这还不算,要是再得罪了韩慕辰,那我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不用这么胆战心惊的,就是真到了你与韩慕辰对峙的时候,我也不会袖手旁观的,何况你不是说他现在并没有什么异动么。” “这起初是大儿子和二儿子争位子,君王愁的是该把位子给谁。后来两个都死了,招了个小儿子回来,他又要担心自己王位不保了。” “你只要记住,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支持变更政权的功臣多数都没有好下场,不若就老实的保着位子上坐着的,起码将来死的时候,还能留个忠臣的名。” “恩,爸的教诲我记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打架的时候就不能护着点儿脸? “小子,打得不错!”席谷大力的拍了拍滕延康的肩膀,眼见滕延康打了十个十环,心中直叹还是韩慕辰有办法。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小子近日在什么测试上都拿出了真本事,分数竟是挤进了班级前五名。 滕延康只是笑了笑,在瞄到隔着两个人的靶上,黎三除了打出八个十环,还打出了一个七环,一个九环之后,急忙交了qiang之后便离开了。 “康班副!你是怎么打的呢!我刚才有两发子弹都脱靶了!”秦山河这两天紧着粘着滕延康,一直问他怎么就突然‘身怀绝技’了,是不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他终于肯展露出真正的实力了。 “你还是叫我康哥吧,这么叫你也不嫌别嘴。我的感官比你敏锐,你甭想着走捷径,多练练吧。看看你那几个分,离淘汰不远了。”滕延康闻言皱了皱眉头,无官一身轻,他并不想当这什么麻烦的班副。就在两人说话的功夫,滕延康见黎三带着五个人大步流星的向他们走来,于是先找了个借口把秦山河支走了,随后往打靶场的后山走去。 “有话说吧,我也不想再往高处走了。”滕延康慢慢的转过了身,眼见身后的人已经由五个变成了十几个。 “你小子还挺有种的,有没有兴趣跟着我?”黎三说着拍了拍滕延康的肩膀,他比自己小了整整一号,单这单薄的肩膀他一掌便可盈握。要不是他这几日分数长得飞快,他还真拉不下脸面来招募他,一旦自己当了他的老大,他的分数总不会超过老大去吧。 班文石说了,这小子懂得韬光养晦,如今这穷追不舍的架势,能把第一名夺了也说不定。 他现在虽然是这届毕业生中分数最高的,可是眼见滕延康最近的测试科科拿满分,也确实让他心里惴惴不安起来。 “没有。” “三哥这是给你面子,你别不识好歹!”黎三身后的杨胖子见状出了声,已经开始露胳膊挽袖子了。 滕延康并没有因着自己是班副就接受那些想要在他这儿寻求庇护的人,众人见他拒绝拉帮结伙,不免怨声载道起来。其中大多为夏正奇的旧友,他们投不得黎三和班文石,又抱不了滕延康的大腿,就像无头的苍蝇一样乱撞。 班文石让黎三收了一部分这样的人,直说他们只会对黎三感恩戴德,对滕延康怨气更深罢了。 今天黎三招来的这十几人中,有一多半是这种人,他们如今有了新的靠山,回过头来也想看滕延康吃瘪的模样。 “我还真不知道姓杨的如今都快改姓狗了,在谁家当狗是你的权利,别想着拉上别人。”滕延康不怒反笑,态度上毫不退让。他知道自己的迅速蹿红一定会惹来非议,麻烦事迟早会来。既然这些没脑子的家伙只会通过暴力解决问题,那就别怪他借着他们杀一儆百了。 杨胖子经不住激,挥着拳头就冲了上来,滕延康迅速闪身躲过了拳头,随后朝着杨胖子头顶指了指:“那儿有个摄像头,你确定要在这里打恩?” “你这怂蛋!”杨胖子抬头看了一眼,随后立刻收起了张牙舞爪的动作,学校对实习生之间的小打小闹从来都不加干预,只不过会在你平日表现分数中扣除相应的分数。 滕延康边说边退出了摄像头能拍摄到的范围,随后从地上捡起了一颗石子,一个甩手就把摄像头砸烂了。 “来吧。”滕延康嘴角挂着惬意的笑,将身上的背包取下扔到了一旁,眼见杨胖子被自己的气势唬住了竟是不动,只觉无趣。于是两个箭步上前,轻轻跃起一记肘击将杨胖子击倒在地。 滕延康的动作一气呵成,速度又极快,有些人都没看见杨胖子是怎么被打倒的,就见他已经人事儿不知的躺在那里了。 “一起上吧,省得麻烦。”滕延康根本不给众人消化的时间,边说边用腿又扫躺下了两个。 黎三何时这样被人小瞧过,竟是气得把在他身前碍事的两个人都给打偏了身子,随后才到得滕延康的身前。 滕延康用四两拨千斤的法子把黎三的重拳都化解了,也不急着进攻,只是悠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13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13 闲的躲躲闪闪,好似在逗着黎三玩闹一般。 其实在滕延康的眼中,寻常人的动作都十分的缓慢,为了不表现得太过异于常人,他只得配合着黎三的动作。 黎三已然有些微喘,滕延康也实在没了耐性,索性一拳招呼到他的面门上,黎三的鼻孔立刻挂了两条长河。 黎三本是觉得滕延康像个泥鳅似的,怎么也抓不着,冷不防被他还击了一拳,根本就反应不过来。想不到他看着瘦弱,爆发力还不小,这鼻梁骨怕是折了。 众人见黎三在滕延康那里讨不到好处,还吃了亏,竟是没人敢上前了。 “毕业生第一名我志在必得,拦我者死。” 滕延康声音凉凉的扔下这么一句,随后在地上捡起了背包,还不忘掸了掸灰。 黎三捂着鼻子疼得眼冒金星,眼见滕延康背起包越走越远,恨得咬牙切齿。如今人没收成,还叫他在一众小弟面前失了脸面,回头班文石不定说出什么来笑话他呢。 * 滕延康以为这件事能给黎三一个教训,心说该是能过几天安生日子。不想第二天一早秦山河就叫人给打了,他鼻青脸肿的说着黎三就说让他带个好。 “赶紧跟我去看看,打你的都有谁?”滕延康心里愧疚,嘴上却说不出,紧拉着秦山河往校医室走。 “我从廉租房走出来没超过五分钟,就有人兜头给我套了个麻袋,之后就是拳打脚踢。别说有谁了,对方几个人,长什么样我根本不知道!”秦山河也是一肚子火,他康哥有能耐,那些人眼气,还不敢找康哥较量,就把气都撒到他身上了。 “冤有头债有主,既然是黎三让带的话,那他势必脱不了干系。你先在这儿乖乖让校医看看,我去找黎三。” “康哥!你可别冲动啊...哎呦!”秦山河见滕延康脸色不好看,心道不好,本想起身阻拦,却被校医的一块白棉花弄得立刻麻了爪。 “打架的时候就不能护着点儿脸?破相了怎么办?”程磊边说边用酒精棉球给学生清理着伤口,心说年轻就是有资本任性。 作者有话要说: ☆、快起来说话,跪着碍眼。 直到上课的铃声响起,黎三都没有出现在班级,滕延康一直熬到下课,并主动要求要把今天布置的绘图作业带到请了病假的黎三家中,席谷很痛快的给了黎三家的地址,直拍着滕延康的肩膀说他现在觉悟高。 黎三家离学校稍远,已经到了王都的边缘,滕延康看着望不到边际的高墙,心道怪不得黎三在学校表现得财大气粗的。 这种人在家里需要家人的忍让和溺爱,在外需要旁人的追捧和夸耀,没人抬着根本都活不了。 滕延康先是在周边转了一阵,待天黑透了,才隐去了身形翻墙而入。黎家的安保设施还是不错的,打从滕延康的脚着了地,警报声就豁然响了起来。黎家的家仆上上下下寻了个遍,还把附近的治安队也找了来,可是并没有找到什么侵入的贼人。 “兴许是黄梅季节了,天气有些潮,电路有些问题也说不定,我回头就叫人给你过来看看。”汪伦装模作样的又到处看了看,这才出了声,这套安保设备他介绍给了不少富户,从中还对了缝子,可不能出什么岔头。 “那就有劳汪组长了。”黎天贵心说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他是个商人,怎会不知汪伦当初力捧这套设备是何缘由,只不过是不说破,大家互惠互利罢了。如今这玩意儿莫名其妙的响了,家里还没什么情况,他摆一摆脸子也是有情可原的。 “有事儿就给我打电话,这片区域都归我管,百姓不得安生,是我当值不力。”汪伦见黎天贵不准备追究此事,只得低气了几分,心说等过完年自己抬了官职,看他这攀高踩低的东西再来如何巴结他吧。 待汪伦走了之后,滕延康就隐着身形跟黎天贵去了他的书房,而后又听了会儿黎天贵同他三姨太的床戏,之后才离开了黎家,连照面都没跟黎三打。 滕延康本是一气之下潜入了黎家,转了几圈也没找到黎三,他正苦恼如何能有个一劳永逸的法子,不想黎三他爸给他指了条明路。 原来黎天贵这人有个习惯,就是每天睡前一定要把锁在保险箱里的东西挨个看一遍。 滕延康不过是一不小心记住了保险箱的七位数字的密码,一不小心顺走了那个通敌的小信封,又留了张纸条告诫黎三要把秦山河供起来罢了。 纸条的署名写的是韩慕辰,滕延康躺在床上乐了半天都没睡着觉,他当年当图书管理员的时候在角落里找到了几本字帖,没事儿就临摹上面的字。 他不过在字条上写了百十来个字,用了能有十多种字体,量他韩慕辰再有能耐,也是查不到他的头上。 黎三本来是请了一个星期的病假,结果第三天就回了学校,他先是当众宣布认下了秦山河这个老大,而后又拉着班文石与秦山河称兄道弟。 如果他知道秦山河有三王子殿下当靠山,打死他也不敢动他一根汗毛啊,这昨晚他爸也不知是丢了什么,给他好一通胖揍,直说他惹上了不该惹的人,弄不好一家人的性命都得搭里头去了。 班文石不知黎三闹的是哪出,也没怎么反对他的做法,他不过是图着有黎三的看顾麻烦事儿少,心说只要让他安稳的毕业,而后各自天涯互不相干便是。 * 这日韩慕辰正在研究资料,听士兵禀报说黎天贵求见,不悦的皱了皱眉,心说他还不想动的人怎么自己就找上门了。 黎天贵进了书房直接就给韩慕辰跪下了,哭天抹泪的说着自己的血泪史,说了半天才说到正点上。 “殿下,我不过是替人保管物品,真的不知道那玩意儿是通敌信函啊!” “快起来说话,跪着碍眼。”韩慕辰闻言站起了身,这条线是他想来日做大用途的,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先给挖了出来。 “三王子真是英明神武,替小的摘除了一颗定时丨炸弹啊。也怪我儿子不懂事,不知道秦山河有您看顾着,他们都是血气方刚的,动动拳脚也是正常不是。”黎天贵说着站起了身,一脸谄媚, “是谁托你保管的呢?”韩慕辰心知黎天贵不会供出谁来,勾唇笑了笑,因着不知道事情的具体情况,也不好问别的。 “是樊将军托我保管的,我是将军的老部下,当年将军说让我替他保管物品,我二话没说就答应了,将军直说东西是他朋友的,也没说是谁的...哎呀,我要知道是这东西,说什么我也不会收啊!”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14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14 黎天贵干笑了两声,慌忙抹去额头的汗珠,他素来听闻三王子是个狠角色,只是做梦也没想到,如今只是站在他的面前都似是用尽了他毕生的力气,他的小腿肚一直在哆嗦,都快站不住了。 “恩,知道你是良民。出去吧,我累了。” 樊将军已经死在了战场上,真是好一招死无对证。如今线被挖出来了,黎天贵这人是没什么用了。 韩慕辰懒得多看黎天贵一眼,推开玻璃窗踱步到了阳台上,眯着眼在通讯录里翻找了一下,之后拨通了一个号码。 “别在外头疯玩了,回王都来帮我查点儿事。” “我的猎物还没有到手,连他的味儿都闻不着了!” 尖细的声音自话筒传来,韩慕辰只觉有些头疼,童仞的性子太过粘人,把他找到身边确实麻烦,不过以他的能力,想来不出几日就能查出个大概。 * 童仞本是老大不乐意的去办韩慕辰交代的事情,待他在黎家摸清了事情的始末,竟是高高兴兴的来跟韩慕辰禀报了。 “怎么...又有哪个灵体被你鬼压身了?”韩慕辰眼见童仞眉飞色舞的,心说怕是又有哪个灵体的菊花不保了。 童仞简明扼要的把黎家的事说了,并拿出了那张纸条,而后又把秦山河这个人的具体资料也摆在了韩慕辰的面前。 “据说黎家的警报响了,可是却到处寻不到人,他还偷拿了人家保险箱里的东西...他肯定就是郭小川。” “都说根本就找不到郭小川这个人,名字肯定是他编造的...你是说这个隐形人来了王都?” 韩慕辰不敢表现得太过关心,不问一嘴又显得有些刻意,只是在他发现那张纸条上的每个字都写得很好看,唯独他的名字被特意写得其丑无比的时候,嘴角不禁抽搐了两下...... 作者有话要说: ☆、没人会信,也没人敢信。 “康哥,你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黎三突然把我当祖宗似的供着,我这小心脏可是有点儿受不了了。”秦山河本是想说些感谢的话,可是话到了嘴边又觉得有些矫情了,康哥对他的照拂岂止是一点两点,单用嘴说两句感谢,根本就不能表达他的感激之情。 “只要日后再没人敢给你使绊子了就行,你没看一些分数在线外的人已经开始有动作了吗?你是没有害人之心,可是防人之心不可无。”滕延康眼见秦山河肿着的脸上不无得意,巧妙的转移了话题,如今临近毕业,再有一次大考就会公布最后的分数了。 “我也听说有的人开始贿赂教官了,也不知教官收礼的传闻是真是假。幸亏我还高出安全线一截子,不然可真怕被别人给挤下去了。”秦山河一直在不停的提高体能和专业知识,想着在最后大考的时候多得点分。只盼日后毕业了,好好当兵,月月得了军饷好给家里邮回去。 * 因着班副的头衔,滕延康偶尔会去教导处交班级的作业,这日他刚拖着一摞的图纸和答题本拐过走廊,远远的就听见教导处里传出了愤怒的男声。 “你们这是违规操作!就不怕我给你们把事儿捅出去吗?” “你家老爷子是四臣之一,他说要改分,我哪敢违抗他啊,我上有老母下有妻儿,可是惹不起啊,班少爷!” 滕延康默默的又往前走了两步,不想下一刻教导处的房门就被打开了,班文石的脸上还带着怒气,眼见滕延康就站在不远处先是一愣,随后一把抓着滕延康的脖领子一直给他拎到了楼顶。 “哎,哎,我这作业还没交上去呢!”滕延康眼见班文石先是在楼顶四下张望了一番,眼见没人,便回身把门反锁了,以为他要杀人灭口,急忙把作业通通放到了地上,做好了防御的姿势。 班文石随意抽了张图纸席地而坐,对滕延康的行为嗤笑出声:“你少给我装怂了,长得虽是文质彬彬的,你那飞窜的成绩摆在那儿呢,我可不会自大到以为自己能是你的对手。” 滕延康眼见班文石没有要动手的意思,也拿了一张图纸垫着,坐了下来。心说或许自己有些风声鹤唳了,都是黎三之前给闹的。 “也不知道刚才你听去了多少,我爷爷把我的分给改了,本来我小心的保持在十五、六名的样子,心说既没有丢了长辈的脸面,又可以不用去边城,真的是不错的。结果他授意学校给我每科都偷偷加了分数,过阵子再加上大考的成绩,恐怕得给我拱到第七、八名去了。” 滕延康难得见到班文石眉头紧锁的样子,忍不住好奇起来:“前十名得去守边?怎么从来没听说还有这种事?” “哼,你以为三王子解了王都的危机之后为什么不立刻回边城而是留了下来?不过是想挑些精英去边城送死罢了!那边城......”班文石说着突然就停了嘴,惊觉自己说的有些多了,眼见滕延康眸子水亮,一瞬不瞬的望着自己,也不知信了多少。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滕延康说着站起了身,只觉他貌似探知到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于是出声转移了话题。班文石的话可信度不高,可是又不能当他说的都是假话。 “我看你明明是个懂得遮掩锋芒的,也不知最近怎么就跟打了鸡血似的...那个边城,绝对不是你想去的地方,如果够聪明,就在大考的时候少得些分,赶快从前十退下来吧。”班文石说着站起了身,抬腿弹了弹裤脚的灰,临走下楼梯的时候还不忘回头说了一句,“改分那事儿,就你真能出去宣扬的话,没人会信,也没人敢信...所以,还是烂到肚子里头吧。” 滕延康捡起一地的作业只觉好笑,他根本懒得去管别人家的家务事,因着听到了壁角,得了些不得了的信息,还真是便宜他了。 * 大考其实与头阵子的班级竞技模式差不多,只不过这次是以个人为单位,五个班的人被几辆卡车拉到了更大的圈地,每个人仍是只有一天的食物和水。 滕延康虽然能感知到一些热量源,可是有些设备外头被设置了防探知结界,所以他无法找到所有的摄像头的具体位置。看来这次军方也做足了功课,要把毕业生之间的厮杀看个清清楚楚,他想要隐身之后对他人进行偷袭是不可能的了。 两个月的野外生存相关知识讲授和实地训练,令所有的学员在进入丛林之后就纷纷隐匿了身形,滕延康感知着离他不远的几个热源,尽量躲避不跟他们碰面。 他现在的排名在第十,需要在大考中击杀超过百人,还得保证大考第一得了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15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15 那五十分的加分才能够夺得毕业考的第一名。 虽然击杀这些人对滕延康来说真的不是什么难事,可是他并不想在大白天就这么大张旗鼓的收敛‘人头’,万一被谁知道是他做的,遭到针对,那就有点儿麻烦了。 滕延康刚在一颗两人合抱的树上藏匿好了身形,就见陶富荣端着qiang小心翼翼的从远处走来,而他身后不远处竟是跟着两个四班的人。两人也不知瞄了他多久了,似乎正在寻找‘射杀’的最佳时机。 滕延康无奈只得从树上悄悄的往下爬,想要帮陶富荣解决掉两个尾巴。岂料他一脚踩断了一根枝桠,还没等到达地面就发出了声响。 滕延康无奈只得一跃而下,就地一个翻滚,随后举枪向陶富荣的身后打了两qiang。 射程虽然稍微有点儿远,可是滕延康仍然打到了两人的要害,没有等来熟悉的机械女声,滕延康心道不好,急忙向后跳跃了两步躲到了一颗树后。 这时机械女声才伴随着子弹扫射的声音传了过来,想来他藏身的这棵树前头一定是被扫了一圈儿吧。 之前踩断了树枝,如今又放了两qiang,陶富荣那个机灵鬼肯定是猜出他的大概位置了。 滕延康懒得去分析陶富荣会不会分清敌我,看清局面了,急忙调转身形往丛林深处跑去。 这次‘击杀’过后的通报居然是有延迟的,军方真是要玩儿出花儿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韩慕辰会抱着他失声痛哭吗? 滕延康没有找到什么合心的躲避之所,索性在一片错落的小山丘当中挖了个洞出来,他在洞外简单的做了掩饰,随后叼了根中空的草梗把自己埋了起来。 如果不是防着那些该死的摄像头,他可以直接躲在土里好几个小时不用呼吸,真的不用搞出这些玩意儿来。 滕延康先是把刚才自己走过的地形大致分析了一下,心说左右自己现在什么也做不了,不若好好想想当今的局势。 传闻方圆世界外的生存环境要相对糟糕些,想来用来大考的这片圈地也是模仿那种环境改造过的了。 军训如此的有针对性,是为了众人日后能够在艰苦条件下有战斗能力,这么考虑的话,班文石的话似乎又多了几分可信度。 可是边城是否就真的缺人到这种地步,那些没有归顺韩逐的灵种就真的这么难应对吗? 当初韩逐建立方圆世界的时候,有一部分的灵种并没有归顺于他,而是召集了一些志同道合的人组建了另一个王国‘橙红’。 传闻橙红人就像游牧民族一样居无定所,他们在食物短缺的时候甚至会吃魔物的肉,已经进化成一群茹毛饮血的野蛮人。他们每每寻找从边城进犯方圆世界的机会,企图推翻当今的政权,并取而代之。 边城一直是禁止普通人出入的,没有人清楚战事到底是什么情况。所以方圆世界中的百姓没有对橙红人产生过什么仇恨情绪,因为韩逐的部队令方圆世界固若金汤,他们不会遭受到任何伤害。 滕延康直觉那个一直封闭的边城中似乎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不知是因为那些一无所知的‘橙红’人,还是那些偶尔渗透进方圆世界,令他觉得非常不舒服的魔物...... 山丘外偶有人声响动,间或响几下枪声,而后再度恢复平静。待包裹着滕延康的泥土的温度越来越冰冷,滕延康终是从洞中爬了出来。 天已经完全黑透了,他粗略的估算了一下时间,此时该是晚上十点左右了。 滕延康将遮掩洞口的那些枝条简单编织了一下,随后披在了身上,整个人显得壮硕了不少。 他大概感知了一下,发现周围竟躲藏着二十几人之多,想来大家也是觉得这些山丘是不错的藏身之处。 滕延康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几乎解决了山丘上所有的人,只个别几个比较机敏的人听到了响动之后偷偷离开了山丘群往远处走去。 滕延康心说此处再不是可以藏身的安全之处,所以微低下身子准备寻找下一个可以小憩的地点,不想他一脚踩进了一个用带刺的藤蔓做成的陷阱,一根木棍随着藤蔓被拉扯收拢顺势扎进了他的小腿。 滕延康心中一惊,急忙向后仰躺而去,心说看来还是有愿意留下与他周旋的人,他还真是小瞧了他们。 随着滕延康躺倒的动作,枪鸣声同时响起,从枪声来看,这人该是在八百米开外,且他只开了一枪,看来他对自己的枪法十分的自信。 滕延康躺下之后并没有动,因着这次‘击杀’之后的通报有延迟,所以远处的狙击手并没有立刻补刀。 滕延康扫了下四周,见不远处有块稍微突起的岩石,于是拆开了他披着的树枝,急忙曲起了小腿,忍着疼把那根木棍拔了出来,随后便滚到了岩石下。 这时补刀声才响起,滕延康不觉擦了下头上的冷汗,如果不是那人太过自信,恐怕自己现在已经没了玩下去的资格了。 看来毕业生中当真是卧虎藏龙,他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才行了。 * 滕延康小心翼翼的躲避着其他的人,走了两个多小时才找到了一个可以藏身的树洞。 他的小腿里有木屑和藤蔓的刺,如果这些东西不及时取出来,引起发炎的话就麻烦了。幸而白天的时候他在一处湿地找到了一些可以止血的草药,没想到这玩意儿还真的派上用场了。 滕延康从包中找出草药,悉数放入口中咀嚼了起来。随后手起刀落,从小腿上片下一层肉来。 草药的苦涩和腿上的剧痛一起冲击着滕延康的感官,他急忙吐出嘴里嚼的稀烂的草药敷在了腿上,随后用仅有的一卷纱布将腿缠了起来。 滕延康疼得头皮都发麻,竟是抑制不住的笑了起来。他如此千辛万苦的想要堂堂正正的站到韩慕辰的面前,让他亲手为他佩戴勋章,他倒要看看韩慕辰到时会露出何种表情! 韩慕辰会抱着他失声痛哭吗? 还是会因着旁人太多,努力隐忍着再次见面的激动,眼含泪水的望着他... 或许他已经认不出自己了,虽然自己从十八岁之后再没有过什么变化,可是毕竟之前的几年两人也从没见过面。 滕延康胡乱抹去滑落脸颊的汗水,用食指敲了敲疼到有些麻木的小腿,心说这样的伤口怕是得恢复个三五天才能痊愈吧。 * “辰辰你快看!我在大考里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人!”童仞边说边抱着小型监视器委到了韩慕辰的身旁,还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16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16 蹭了蹭他的手臂。 现在的晚风还是挺凉的,难得他穿了丝质的睡衣,还特意露出洁白的胸膛,韩慕辰怎么就不抬头看他一眼呢! “你离我远点儿,再闹我就把你留在王都陪老头子玩。”韩慕辰一脚把童仞从长椅上踹了下去,俊美的脸上满是厌烦。 现在黎天贵这条线断了,他的离间计也就不得施展了,看来四臣之中只能先拔除一个,其余的需要再做部署了。 “我还真没打算大考之后随着你回边城去,如果我的推测没有错,那个隐形人就在王都,我得去把他挖出来。眼看快到正月十五了,要是邵砷那个死变态先找到人就不好玩了。”童仞自觉无趣的把衣服的两襟往一起拢了拢,色丨诱这招对韩慕辰真心没用,他就是忍不住犯贱。 “要是万一跟邵砷碰了头,你可千万别逞能,别像几年前那样耽误他抓人,再给打个半死。”韩慕辰心说你们两个变态半斤八两,你这样说人家真的好吗?嘴上仍是假意劝告了一声,并扫了一眼他抱着的显示器。 只见显示器的位置正对着一个很大的树洞,一个实习生的腿上绑着纱布,该是受了伤,因着几根树枝的遮挡,看不真切他的样貌,只看得出是个身形瘦小的人。 “知道你舍不得我死,不过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哈哈哈哈。”童仞干笑了几声,眼见韩慕辰阴晴莫辨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只得把他难得的叮嘱在心里回味了几遍,抱着显示器离开了他的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将至,小生祝您万事如意,心想事成!么么哒~ ☆、快点儿开枪,送我回家。 大考只有三天三夜,滕延康没想到在过了一天一夜之后,自己只收了二十五个‘头’。于是顾不得腿上的疼痛,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又开始了他的狩猎活动。 既然日后得了第一之后定会成为众矢之的,如今早些被针对也是无防,他心中的目标只有韩慕辰一个,本来也没想着能结交下谁。 滕延康在‘击杀’了第七十五个人之后,决定在一片茂密的灌木丛稍作休息。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流了太多的血,他竟然饿得有些发慌。 滕延康嚼着唯一的那块干面包,再度想起了当年的旧事。 ****** 马斯年走后不久,滕延康就又被单独叫到了雍景的房间,房间中弥漫着酒味,还有一种滕延康所不熟知的腥臭气味。 眼见雍景穿着浅蓝色的棉质睡衣,下身只穿了一条带斑点的底裤,滕延康只觉头皮有些发麻,只紧挨着门口站着,双腿已经禁不住打起哆嗦来。 “站那儿干什么,过来啊。”雍景仰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撑着床上的小木桌起了身,有些脚步虚浮的来到了滕延康的身前。 雍景不过才二十出头,凭借着是校长的亲侄求了个宿舍长的职位,因着前年他玩死孤儿院唯一一个女童,他舅再不敢收留女童。 为这雍景还郁卒了一阵子,可是当他尝过男孩儿的滋味之后,才发现自己仿若打开了一个新的世界。 滕延康被雍景高大的身形逼退到墙边,雍景开始用下身的凸起磨蹭他的身体,他吓得牙齿都开始打颤了。 “跪下,帮我弄弄。” 雍景的声音带着蛊惑的味道,他俯身在滕延康的耳侧吹了口气,在看到他因着自己的行为浑身战栗之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滕延康抬起双手撑着雍景的胃部,使劲儿推了推,可是眼见身前的人好像一堵墙一般,竟是纹丝不动。 “怎么,还想挨打?”雍景开始失去耐性,他抬手捏上了滕延康小巧的下巴,不想他低头就咬上了自己的虎口。 雍景使劲儿甩了甩,不想这小崽子竟是不松口,于是恼羞成怒发狠甩了他一巴掌,眼见他整个人都飞了出去。 滕延康的头部撞到了屋中的柜子上,他的耳中立刻响起了嗡鸣声,随着一股温热流入眼中,滕延康只觉头痛欲裂。 “打吧。”滕延康说着躺平了身体,弯起了唇。 那寻找亲生父母的梦想,可能真的只是个遥远的梦吧...... “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加兴奋。” 滕延康只觉沉重的身体压在了他的身上,雍景似乎在舔食他额头的血液,他的声音里透着一股莫名的兴奋,令他觉得浑身发冷。 滕延康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只觉雍景开始脱他的衣服,可是他竟是连胳膊都抬不起来。 就在此时,警铃大作,滕延康在失去意识之前,听出这该是宿舍楼的火警铃响了,随后便眼前一黑...... * “你醒了?吃点儿东西吧。” 滕延康刚睁开眼,只觉嘴里被塞了个什么东西,吓得急忙吐了出去。 待他看清站在床前的韩慕辰和被他吐到地上的一块干面包的时候,只觉屈辱万分,立刻就哭了出来。 “哭什么,不许哭。他没把你怎么着,我这不是把你救出来了么。”韩慕辰见状坐在了床边,将韩慕辰揽进了怀里,把他的头强按到了自己的肩膀上,任他哭个够。 滕延康哭了半晌,这才发现韩慕辰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于是借着他的衣服蹭了蹭鼻涕,伸出手指摸了下他的脸。 “嘶...找死吗?”韩慕辰有些懊恼的捶了捶床面,“等我再长大些的,我一定打得过他!” “谢谢你...”滕延康没敢问韩慕辰到底是怎么把他救出来的,只是又小心翼翼的摸了摸他带着血痕的手。 虽然大家都说他生得好看,可是在他的心目中,韩慕辰才是最好看的。他那好看的脸,为了他竟是被打成这样...... “你...你的头很疼吗?”韩慕辰眼见滕延康哭得更凶了,立刻手足无措起来。 这小子向来硬气,如今看他落泪,怎么心里这么不是滋味呢! 眼见滕延康的眼泪流不停,韩慕辰急得在地上转了好几个来回,他脑子一热,上前用手托了滕延康的后脑,直接就对着他樱红的小嘴亲了下去。 滕延康嘴上鼻涕眼泪糊成一堆,韩慕辰亲完差点儿没恶心死了,当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头也没回的就跑出了房间。 他慌忙关上了身后的门,顺着墙根坐了下来,他只觉脸上的热度灼人,好像盖过了那些疼痛。 滕延康在听到突兀的关门声之后才回过神来,他忘记了哭泣,开始使劲儿擦拭自己的嘴唇,可是那该死的酥麻感觉仿佛在他的唇上生了根,怎么都抹不去....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17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17 .. ****** 滕延康吃完了面包又喝了点儿水,随后自嘲的笑了笑,他揪着不放的那些有苦有甜的回忆,在别人那里可能已经被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吧。 眼见正午的日头高悬,想必很多人会被晒得昏昏欲睡吧。滕延康十分顺利的又收了十五个‘头’,还意外的跟班文石撞了个脸对脸。 “我还想说这帮毕业生太废物,我就这么毫无防备的老实儿呆着都没人找得到我,没成想你就找来了。” 班文石也确实是选了个好去处,此处在两块巨型岩石的中部,还有一湾溪水。 “可能这里环境太好了,很多人惦记,却是不敢贸然靠近,反倒成了你躲清闲的好地方了。”滕延康小心翼翼的端着枪走进这道缝隙,眼见本是在溪边仰躺着的班文石坐起身笑脸相迎,仍是没敢松懈的用枪口对着他。 “快点儿开枪,送我回家,不能洗澡简直要了我的命了。”班文石乐颠颠的收拾了一下摆在各处的东西,把胸口凑近滕延康的枪口,满脸期待。 滕延康无奈扣动了板机,只觉有些好笑,要是大家都这么主动配合,他该是省去多少麻烦。 “别‘杀人’了,边城绝对不是你想象的样子。”班文石不是个爱说废话的人,临走竟是忍不住又开口劝了一回,他不是看不到滕延康眼中的坚毅,也绝对相信他有拿第一的本事。 可是那个可怕的地方,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谁都不要去...... 作者有话要说: ☆、泛着些微蓝色的眸子(捉虫) 滕延康把小溪引到了巨石之外,又从别处弄了些顶层的泥土修饰,不让水道看起来是新开凿的,之后窝在巨石底部天然形成的一个只容得下一人的坑洞中。 班文石脱离战斗,意味着大家又少了一个强敌,所以一定会有人关注他之前的藏身之处和被‘击杀’的位置。 滕延康趴了不到半个钟头,就见三人端着枪慢慢的探进了巨石的缝隙,他们先是四处查探了一番,而后开始在溪边简单洗漱。 滕延康见状不觉无声浅笑,他们的脑中不过是跟班文石存了一样的心思,这样的是非之地,想来也没几个人敢来藏身。他们既然因着某种原因达成了共识,一起行动,那么结伴藏在这里确实是个不错的方法。 滕延康等了十几分钟,眼见三人的要害终是都进入了他的视野,于是急忙连续扣动板机。 军方给配备的感应枪形状稍微有些奇怪,重量也比普通步丨枪稍重。滕延康速度极快的把枪调转了两个方向,而后只觉卵蛋一疼。 这该死的长丨枪柄...... 坑洞狭长,但不方便行动,滕延康想伸手下去揉揉痛处都是难事,他正尴尬,冰冷的机械女声便开始报‘阵亡’,‘三人阵亡’四个字的话音还没有落地,一股气息便窜入缝隙。 滕延康立刻惊出一身冷汗,急忙隐遁了身形,之后也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几声枪响划过耳际。 * 陶富荣一直小心谨慎的跟着前面的三人组,心说这帮傻帽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三人成行目标不要太大,怎么不再举个横幅直接当靶子呢! 他并没有能一举歼灭三人的把握,心说与其冒那个风险,不如让三人在前头探路,他在后头静观其变。 眼见已经被击毙的班文石脱了外头的迷彩服,穿着红艳艳的t恤大老远走了过来,三人竟然还跑过去寒暄了几句。 陶富荣不觉在心中感叹,这溜须拍马的事儿,看来是不分时间场合的,他还真有得学呢。 只是不知是谁要了班文石的‘狗命’,他摘了黎三的‘人头’,本来还想着要是能把班文石一起收了,可是能给他二班长长脸呢。 眼见三人循着班文石来时的踪迹找了过去,陶富荣谨慎的将距离又拉远了些,心说如果‘击杀’班文石的人在原地伺机而动,那这些人岂不是成了送上门的‘美食’。 陶富荣攀在巨岩的缝隙外观看了一会儿,心说自己可能是多心了,岂料他刚要在巨岩附近找个可以藏身的去处,就听得缝隙之中枪声鸣动。 因着对方快速的放了三枪,想要确定他的位置并不是难事,可是前头这三个人到底有没有被‘全歼’,这可得听了通报才知道啊。 陶富荣端着枪在缝隙外严阵以待,这不到十秒钟的延迟好像能有半个世纪那么长,在确定三人都已被‘击毙’之后,他一个闪身从缝隙钻了进去。 陶富荣极快的扫了一眼环境,端枪对着他估算的位置开了好几枪才放下心来,看来那人是躲在洞中。 洞口掩饰得极好,如果不是他因着枪声事先计算出了大概位置,恐怕他是发现不了这个洞口的。 一个蓄着小胡子的人因着条件反射先是冲陶富荣放了两枪,待他发现自己瞄准陶富荣的时候连红点都不显示了,这才后知后觉的想到自己已经失去资格了。 机械女声又通报了几个‘阵亡’,陶富荣心说其中一个人一定是洞里的那个,不想就在此时,洞里又发出了一声枪响。 陶富荣立刻将枪对准了那个小胡子,只见他的枪也显示不出红点了,于是带着一脸的难以置信往洞口跑去。 这不过是那人开枪的几秒钟后,一般人在这个时候都是在等待系统报‘阵亡’,很少有人会先躲避,而后再确认战况的。何况洞口并不大,想来那人也没法转身。因为他发现军方只容许这种容得下一人的坑洞存在,估计再大些的都被填上了。 何况那人不可能有能力在如此坚硬的岩石中将坑洞扩大,所以陶富荣排除了那人有躲避能力的可能,所以那人的头部应该是正对着洞口的,他这几枪不可能都跑空啊。 难道洞里别有洞天?那人就好命的找到了军方没有发现的天然坑洞? 陶富荣根本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恶狠狠的踢着洞口的遮挡物,也不管会有多少泥沙向洞中人扑去。直到他扒开最碍事的几根枝条时,不觉愣住了。 洞中光线昏暗,陶富荣连人的大概轮廓都看不清,只那双泛着些微蓝色的眸子,让他立刻就知道了这人是谁。 他不是没想过自己会跟滕滕哥在竞技比赛中相遇,可是如今自己真的‘死’在了他手里,还是在这么令人匪夷所思的情况下,怎么就让人心里那么不是滋味呢。 * 滕延康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急忙又显现出了身形,他用手挥了挥外头的人扫进来的泥沙,而后也是一愣。 富荣这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18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18 孩子的脸上写满了愤怒和不甘,因着过于激动,双眼已然有些泛红。 陶富荣努力的克制了一下情绪,眼见身后的人因着好奇纷纷靠上前来,急忙将被他扔到一旁的树枝草叶的往洞口拢了拢。 “快走吧,‘阵亡’之后,系统会根据距离计算离场时间,被扣分就惨了。”陶富荣回身走了两步,拉了拉意欲到洞口观望的小胡子,眼见他大力甩开了自己的手,心知他该是对自己有情绪的。 “怎么?还掖着藏着的,你们跟这儿玩‘英雄惜英雄’呢?”小胡子说着转过了身,临了还不忘往洞口的方向唾了一口,“个怂蛋,都不敢出来让爷爷看看你的庐山真面目,就知道放冷枪。” 陶富荣没有反唇相讥,因着是滕滕哥‘击毙’了他们,也觉得跟他们呆在一处不太合适,于是把物资通通放到了地上,又快速的脱去了迷彩外套,深深看了一眼洞口的方向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还不是霉运的尽头. 作者有话要说:  浮囊:东北方言,泡肿了。 滕延康眼见几人走远了,这才从洞里爬了出来,如果他刚才就出来,那这洞内的情况就一目了然了,如果是寻常人,根本就无法躲过那些子弹,他可圆不上这个谎。 这几个人是糊弄过去了,可是如果军方在大考后看录影,依然会发现问题的。 滕延康的思路转了十几个来回,终是想出了个还算解释得通的办法,那就是用水将这个坑洞注满,到时候真有人问起,他就说是因着水的浮力再加上水面漂浮的藤蔓和树枝帮他躲过了一劫,也算勉强说得过去。 大考前还真下过两次雨,这积水在石洞里阳光照射不到,蒸发的慢,理应是能存住些日子的。 富荣刚才不过才看了他两眼,洞中光线又暗,想来他也是不会看到自己的头发衣服什么的到底有没有湿。 滕延康在脑中把事情捋顺了,不觉长舒了一口气,随后苦笑起来。 人家当灵种的个个混得风生水起的,怎么就他一人灰头土脸的,还生怕被人知道。 到处都是隐蔽的摄像头,想直接从小溪中往洞中弄水是绝对不可能的了。滕延康先是倒着又往里进了一点,脚下蓄了点儿灵力把坑洞往下扩了扩。 他不知道这些巨石的耐受力,所以不敢肆意妄为,只一点灵力一点灵力的发出去,用了半个小时才把坑洞扩大到足够他施展的程度。 他想从洞里挖个隧道把小溪水引过来,而后再把隧道填上,这样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所以当滕延康在水中把填好的碎石凝结到一处,看起来十分自然了的时候,已经到了凌晨两点。 滕延康从洞里爬了出来,用那些人留下的衣物擦了擦头发,只觉自己再泡下去真是要浮囊了。 腿上正在快速愈合的伤口因着长时间泡在水中似乎减慢了速度,滕延康从地上的物资中翻出了两卷纱布和一包消炎粉,急忙给伤口重新包扎了一下。 虽然他不想让伤口好得太快,可是如果在这个时候因为伤口发炎而引起发烧就不好了。 * 黎三在一个山坡的背阴处找到了一堆茂密的灌木丛,他估算着自己的击杀人数,心说左右也没谁能杀过七、八十人去,等他歇到晚上再抓几个‘夜鬼’,兴许能跟分数一路飙升的厉治和滕延康等人争争第一呢。 本来黎三在灌木丛里藏的好好的,忽然觉得鼻子刺痒难耐,本来想忍住喷嚏就不是一件易事,偏巧他的鼻梁骨刚接好没多久,这鼻子一津起来,又疼又痒的。 于是黎三在打了一个大喷嚏之后,鼻梁骨又折了。 而这还不是霉运的尽头,因着迷彩服中的感应线,他清楚的体会到了一阵电击般的酥麻,也不知是谁趁这个时候给了他一枪,真是怄死他了。 黎三捂着肿胀刺痛的鼻子跑了很久才跑出了竞技场,他急忙喊了医务人员救治,往他们拿出的担架上一躺就再也不想动了。 席谷跟其他班长一样都坐在竞技场外的棚子里,眼见黎三这么早就出来了,只觉惋惜。 “鼻子怎么了?又伤着了?” “恩...”黎三疼得哼唧了一声,让他说自己一个喷嚏把鼻梁骨打折了,这话他绝壁说不出口。 “你是带伤上场的,坚持到这个时候不错了,我以你为荣。”席谷眼见黎三疼得眼泪就在眼圈里打转,难得说了句安慰的话,而后又回到了棚子里坐下。 “席谷,痛失一员猛将啊!你怎么没跟着掉掉猫泪儿什么的!”尹开诚心里暗爽了一回,面上却是做出惋惜状,抬手到席谷的肩上拍了拍算是安慰。 “五班的都是猛将,没什么可难受的。”席谷递了个假笑过去,眼见尹开诚口是心非的猫哭耗子,只觉反胃。 想到四班的兵被尹开诚带得个个贼头贼脑的,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也不知上头为啥非得整这么个玩意儿来当教官。 席谷转过脸给自己倒了杯清茶,在接收到了闫安泽关切的眼神后,点了点头表示心领神会。 他知道尹开诚嘴贱心黑还爱装白莲花,他不会跟他一般见识的。 “五班确实藏龙卧虎,你看那个叫滕延康的,这阵子的成绩简直就是以光速在直线上升呢!” 陆驰班中的损失目前是最小的,所以他一直气定神闲的说着缓解紧张气氛的话,席谷心知他这话没什么水分和歧义,于是笑着开了口:“是啊,也不知这孩子起初是没开窍还是怎么,如今好像脱缰的野马,我都怕庙太小供不住他了。” 众人因着席谷难得的冷幽默一起笑了一回,唯独一班班长葛良有些笑不出来,只是不停的抿着茶,直觉这茶水到了嘴里苦涩得很。 原来葛良是四臣之一葛震的小儿子,当初分班之前葛良就拿到了这次实习生的名单,他还特意挑出一些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孩子,直跟他爸说别都搞到他的班里去。这其中就有滕延康...... * 黎三因着静脉麻醉睡了半个钟头,鼻梁上的刺痛让他十分的烦躁,在心里早就把滕延康翻过来调过去的杀了一百次了。 “好儿子,你那成绩不是一直挺靠前的么,毕业绝对没问题的,你可别上火啊!爸早就把钱上足了,到时候好几个位子随你选啊!”黎天贵眼见儿子醒了就闹着要出院,以为他是担心分数,急忙安慰了两句。 “光是毕业有什么意思!我明明能拿第一的!”黎三吼完就捂着鼻子哼呦了两声,之后一脚就把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19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19 床边的小铁柜的柜门踢得瘪了进去,“滕延康这个该死的东西,我早晚有天把他的小细脖子捏断了!” “哎呀,祖宗啊!我不是说了吗,这事儿先放放。你不是说滕延康跟秦山河走得近吗,人家秦山河有三王子当靠山呢,还不得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呐?”黎天贵看孩子气成这样也是觉得窝火,可是上回他下跪好使,如果再捅出什么篓子,恐怕他要去给人家跪舔了...... ☆、简直像变态一样。 天刚微微亮,滕延康就开始发烧了,他依靠在高高的树杈上看着太阳慢慢升起,只觉有些心酸。 上次看日出,还是在十年前。 孤儿院的雍校长因着某家报社来做专访,特意自掏腰包带着大家到海边露营。 这个道貌岸然的东西任凭自己的亲侄子对孩子们做出那样的事情,却还要求大家不要叫他院长,而是称呼他为校长,说这样大家才会知道受教育的重要性,也抬了他的身价。 哼,什么教育?性教育吗? 滕延康觉得现在的感觉有点儿像当年头上有伤的时候,那时头上的伤迟迟不好,脑子总是混浆浆的,整个人飘乎乎的没有脚踏实地的感觉,还老是做恶梦。 每每被可怕的梦吓醒了之后,他都要抱着韩慕辰哭好一会儿才肯罢休。 韩慕辰当年在很早的时候就把他拉到了海边,他当时根本就没睡饱,还跟韩慕辰生了气,可是当他看到橙红色的太阳从海平面慢慢露头,之后把海水镀上了一层波光之后,立刻兴奋得忘记了生气。 ‘我妈说,只要在日出的时候许愿,就一定能够实现。我把愿望送给你,希望你头上的伤和心上的伤被这好看的橙红色抹去。你也对着太阳,替自己许个愿望吧。’ 滕延康觉得那时的韩慕辰比那绝美的朝阳还要耀眼,于是满心欢喜的许了愿望,拉着他的手久久不想放开...... 滕延康看着日头,固执的不眨一下眼,直到双眼再也无法忍耐光线的照射流出泪来,这才从树上爬了下来。 他才不是为了韩慕辰落泪。 绝对不是。 他已经不再值得...... 滕延康用力的跺了跺脚,仿佛要用腿上伤口的刺痛来戳破他脑中的幻影,让他的心不再动摇。 他边走边嚼了两口干面包,根本品不出食物的滋味,只吃得满嘴苦涩,索性将面包远远的抛了出去,心说不过再熬一天一夜就考完了,不吃也罢。 似乎人在不够饱暖的时候才会更加的机警,且情绪上也会多了些残暴嗜杀的念头,滕延康踩着有些虚浮的脚步,‘杀’到最后都不记得自己到底收了多少‘人头’了。 当冰冷的机械女声一遍一遍的重复‘大考结束’,滕延康将枪抵在了地面上,借以支撑他快要瘫倒在地的身体。一直攒着的一口气终于吐了出来,滕延康只觉他可能随时都会晕过去。 刚才在滕延康的扫射之下‘阵亡’了的人并没有走远,他们在听到大考结束的通报之后,纷纷走了回来。 杨胖子眼见那个刚刚还满目赤红的人如今晃晃悠悠的,好像随时都会跌倒,第一个冲上前去一把就把滕延康推倒在地。 有了杨胖子的带头,几个就差一会儿就熬到大考结束的人再也憋不住火,纷纷上前对滕延康拳脚相加。 滕延康催动了几次体内的灵力,都不足以支撑他站起身,就更别说防御或者是还击了。 看来在小溪边挖洞耗费了太多灵力,如今整个人又烧得有些发懵,他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滕延康用双臂抱住了头部,只觉头顶的呵骂声忽远忽近,有些听不真切了...... 韩慕辰,为了见你,我还真是吃尽了苦头啊。 可是这苦,跟经年的等待比起来,真的不够看...... * 滕延康是被医护人员抬出竞技场的,席谷咋咋呼呼的恨不得把几个校医都拽到滕延康那儿去。杨胖子等人直接被开除了,且三年内没有申请实习兵种的资格。 这是滕延康醒过来之后,几个没有回家且守在他床畔的人告诉他的,他慢慢撑起上身,想要好好问问自己的成绩。眼见几人又是帮他把床头调高,又是给他身后垫枕头的,心里已然有了数。 “我是第一。”滕延康眼见吊瓶里的液体没剩下多少了,索性直接拔了手背上的针头,从上面揭下一块棉花按住了针眼。 滕延康这句话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他眼见旁人不顾几日的劳累,过分热情的献着殷勤只觉可笑,于是对着稳坐在凳子上的冷厉开了口,直觉这人该是能好好跟他对话的。 “对,‘击杀’了二百一十八人,都快达到总人数的一半儿了,简直像变态一样。既然你已经醒了,我也就可以回去复命了,一会儿他们送你回住处,好好歇歇,后天可别忘了过来参加毕业典礼,你要是睡过去了,不定多少人抢你的勋章呢!”冷厉眼见几人的谄媚嘴脸,只觉自己不愿被滕延康也看成是同样的人,于是说了这样一番话后便走出了房门。 冷厉被正午的暖阳晒得倦怠横生,刚是在众人面前逞能,任谁打了多少个哈欠他都生生给忍住了。如今没了妨碍,他倒是打不出哈欠了,只是觉得困得有些睁不开眼。 他其实有些恼自己,刚才强作镇定的跟滕延康开着玩笑,做出好像自己跟他是同等身份的感觉,真的是太逊了。 听闻往届的毕业生前几名个个都是仕途坦荡,如今又将有三王子的加持,滕延康日后势必要站得比自己高得多吧。 他一直以为自己的能力还蛮不错的,原来竟是跟人家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这回可是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 * 韩慕辰听马斯年说今年的大考非同寻常,而后听他汇报大考结束后发生了群殴事件,只觉无趣,心说都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干干架什么的太平常了好吗? “殿下,您不知道,今年的第一‘击杀’了二百多人,他是...” “别说了,明儿我亲自去见见。”韩慕辰闻言打断了马斯年的话,心说这样的人才可遇不可求,他说什么也要收为己用才行。 马斯年眼见韩慕辰两眼泛光,只觉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他长得这样俊美,偏偏除了冷笑就是面无表情,再配上那双透着点儿蛊惑又充满了肃杀之气的斜长凤眼,真是令人觉得自己都要渺小到尘埃里去了。 话说这人小时候气场就十分强大,孤儿院的小伙伴们个个为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20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20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20 他马首是瞻。只不过小时候如果得罪了他,顶多挨顿揍,可是如果现在得罪了他,那可是小命都难保啊! 马斯年做梦都没有想到滕延康能得了个毕业考第一名,眼见自己错过了给滕延康和韩慕辰搭线的最佳时机,于是便不敢多说了。心说大不了韩慕辰真是怪罪下来,他只说当初就关注成绩了,没怎么在意人名,大概就能欺瞒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你说什么鬼话呢。 正值初春,阳光晒得人懒洋洋的,在经历了一场大战之后,滕延康不想费力去思考任何事情,只在王都宽阔的街道上漫无目的的走着。 因为发烧的缘故,喉咙刺痛难耐,滕延康在一家冷饮店买了一杯芒果汁,一口气喝了半杯才觉舒爽了些。 “你‘杀’了多少个?” 滕延康刚才只顾着牛饮,听到问话声才看到离他不远的地方也站了个实习生。 这人脚边躺着五六个空杯子,手里正拿着不知是第几杯,对着滕延康打了个饱嗝。他的迷彩服已经看不出来颜色了,一双胶鞋外缘裹着很多黄泥,看起来十分的狼狈。 “我也记不清了...”滕延康说完实话之后只觉有些想笑,恐怕人家会觉得他这人不太厚道吧。 他想着这么早没几家饭店会开业,不行就去喝点儿粥吧。兴许是半杯饮料下肚勾出了点儿胃口,也或许是注射的药物起了些作用,他竟是有些饿了。 “害羞什么呢,反正后天就都知道了,哈哈。”江辉以为眼前的这个小正太是因为‘杀’得太少,觉得羞于出口,只见他白皙的面皮上泛着些微粉红,活像个羞赧的大姑娘。 “我还有事,先走了。”滕延康见这个人还想拉着他说话,紧忙告了辞。 眼看快要过年了,路边多了些卖春联、福字和烟花爆竹的小摊,小贩们对每一个路过的行人都是挂着满脸的热情。甭管你买不买,看着他们也会觉得品到些年味儿了。 滕延康先是去粥铺吃了一碗粥,之后去药店买了些退烧药,下午才回到了忆江南。 陶富荣正无精打采的趴在吧台里,他见滕延康终于回来了,心里有点儿不是滋味。其实他是替滕滕哥高兴的,毕竟能够坚持到这个时候,想来他的成绩该是不错的,可是一想到自己就是折在了他的手里,就觉得恭喜的话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滕延康眼见陶富荣看到他之后,先是眼神亮了亮,随后一脸尴尬,心说安慰的话他是不能说的,不然可能会伤到孩子的自尊心了。 “我有些发烧了,日后再跟你说大考的心得。”滕延康本是想径自往二楼房间,先去好好洗个澡,不想富荣这孩子几步蹿出吧台,一把就把他拉住了。 “滕滕哥,我不是存心跟你闹别扭...你看你腿上还有伤呢...我姐一直给你屋子里的热水器烧着呢,就想你回来能立刻洗个热水澡。我去给你找点退烧药,你先别急着回房间。”陶富荣说着眼眶有些发热,听姐夫说,滕滕哥跟他一样也是孤儿,如今又伤又病的,可能最需要的就是家人般的温暖吧。 “好,谢谢。”滕延康眼见陶富荣找出药箱一通翻找,还不忘准备纱布和防水膜让他包住伤口,只觉心头一暖。 他想他应该准备搬家了。 如果是寻常人,他可能还会控制住自己的感情,不做过深的交往。可是郭米这一家子人,太容易让人产生错觉,恐怕再这样住下去,他会觉得自己跟他们真的是一家人...... 如果被韩逐的人发现,他势必要躲到下一个地方去,还是趁着感情还没有太深的时候,赶紧抽离吧...... 滕延康仔细的洗了澡,灌了些药倒头就睡,直到浓烟夹杂着烧焦味窜入他的鼻子,这才爬了起来。 “小康!你快出来啊!!” 窗外的火光冲天,伴随着玻璃的碎裂声,滕延康终是听到了门外郭米的呼喊声。 滕延康只拿了身份证件和细软,一脚就把房门踹开了,楼梯口横着一条掉落的横梁正在熊熊燃烧,郭米拿着一把砍刀,正试图把横梁砍断。 滕延康一脚踢折了横梁,拉着郭米就往下跑:“饼干呢?富荣呢?” “都在外头呢,幸亏我起夜发现的早,把人都给喊出去了。就你在里头睡得跟个死猪似的!怎么都叫不醒!”郭米说完就红了眼眶,只觉后怕,小康要是在他这里出了事,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跑出忆江南,眼见马路上站了十多个房客,附近不少居民都受到惊扰,纷纷点开了灯,所以滕延康立刻找到了饼干和陶富荣。 看到饼干泪痕未干的脸上如释重负,滕延康只觉有些愧疚:“饼干,对不住了,我差点儿连累了郭米。” 滕延康说完后脑勺就被敲了一下,随后只觉肩头一暖,原来是郭米把他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了他的身上。 “你说什么鬼话呢,饼干见你没出来,一脚就踢我屁股上了,说我要是不把你带出来,我也不用回来了...”郭米还没说完,救火车就赶到了现场,于是他拍了拍滕延康的肩膀,之后跑了过去。 滕延康感激的看了看饼干,又回头看了看对着消防员比比划划的郭米,心说如果就这么睡死过去,是不是就不用过东躲西藏的日子了。 自从他成为灵体之后,对任何药物都十分的敏感,想来是退烧药里面有些助眠的东西,不然他也不会睡得这样人事不知。 虽然滕延康一直不愿承认这个事实,可是他也猜到恐怕当日在溪谷医院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很多人都变成了灵体。 不过为什么连韩慕辰都变成了灵体呢?想到当日在溪谷医院,两人不过在不同的病房,根本就不知道彼此的存在,滕延康竟觉有些惋惜,随后却又自嘲的笑了笑。 人家可能根本都不在意,就他自己当回事儿了。 漫天的火光终是被一股股强力的水柱压了下去,忆江南被烧得七零八落,满目苍夷。 郭米在听消防员说这次是有人故意纵火之后,气得跳脚,先是跟着饼干骂了会儿街,之后俩人抱团哭了起来。 陶富荣见两人不管不顾的大哭,只觉有些丢人,眼见天都亮了,除了房客也围过来不少邻里和过路人。他先是劝了几句,回头看看家被烧得黑黢黢的,鼻头也泛起酸来,转眼想看看滕滕哥什么情况,却见他已然不在原地,根本就不见了人影。 这就是所谓的大难临头各自飞么?亏得他姐夫刚还舍命相救,真没想到滕延康竟是这样的人。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1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21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21 * 滕延康觉得火势烧得太快,有些蹊跷,于是沿着忆江南后身找了一圈,在一颗树附近找到了一些被溅到的汽油。待他回到前面,老远听到消防员跟郭米说是有人故意纵火,气得扭头就走。 这是第一个让他产生了归属感的地方,他非得揪出那个凶手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 ☆、你怎么会这么有钱! 忆江南还有几个房间能住人,当滕延康循着香味在一楼的一个屋子找到人的时候,发现郭米一家四口用邻里提供的家伙事儿做了晚饭,正在一个用转头架起的圆木板上吃饭。 眼见姐姐和姐夫热情的招呼滕延康吃饭,陶富荣并没有拿出什么好脸色,心说这人出去嘚瑟了一大天什么忙也不帮,如今要吃晚饭了倒是知道回来了。 滕延康自是没有注意到陶富荣的脸色,只是拉着郭米走到了忆江南的后身,之后往郭米的怀里塞了一个沉甸甸的袋子。 “这什么啊?”郭米打开袋子后只瞄了两眼,之后慌忙的系上了袋子口,吓得急忙四下瞅了瞅,生怕被别人看见了。 “把忆江南重新装修一下,之后过个好年。”滕延康见郭米瞬间变了脸色只觉好笑,亏他之前还跟自己说他大家大业的。 滕延康用了一白天的时间去搜集线索,甚至隐遁身形跟进了警署,只是收获不大,可是他直觉这次的事儿该是冲着他来的,毕竟他这阵子得罪了不少人。于是他到银行取了些钱,想让郭米东山再起。 “这可不成,你哪儿来这么多金比那?!快点儿给我还回去!”郭米本是想说谢,可是转念一想,直觉不对,于是以为滕延康是去做了甚么歹事。 滕延康眼见郭米把一袋子金比那就这么扔到自己脚边了,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于是拿出了自己特意开出的一张财产证明,他就知道郭米不会相信这些钱是他的。 “你,你怎么会这么有钱!我的天呐!”郭米拿着那张纸哆嗦了半天,最后生怕被纸烫了手似的,慌忙塞回了滕延康的手中。 那后面到底有多少个零,郭米数了一会儿就放弃了,他只知道滕延康的财产是天文数字,也不知道比那个君王韩逐的多不多。 “财不露白,我也不是喜欢骄奢淫靡的人。我之前早就跟你表明过咱不差钱儿了,谁让你狗眼看人低。”滕延康笑着踢了郭米的屁股一脚,之后把地上的袋子捡了起来,塞进了他的怀中。 “那,那这钱我也不能收啊!我怎么能用你的钱呢!”郭米觉得自己现在就跟做梦似的,他长这么大从来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你救了我的命,这些我还嫌给少了呢。你给个痛快话,你收了这钱,日后我们还是朋友。你要是不收,日后出门你别说认识我,我也就当不认识你了。”滕延康说着就端起了架子,眼见郭米的眼神有些松动了,于是拉着郭米走到了105号房间的位置,那里是烧的最惨重的地方,一片焦黑。 “那...那我就算你入股了!店里事无巨细都不用你操心,日后盈利了,我们五五分成!”郭米腆着脸安排着,心说这样他都是占了人家老大的便宜了,可是一是他现在的那点儿家底儿确实不够重建的费用;二是滕延康想借着这钱还他救命的恩情;这三嘛...这混小子钱太多了,就让他帮他花点儿吧...... “不必,收益都是你的,毕竟我不会出半点心力,只要这里一直给我留个房间,让我这个孤魂野鬼在外飘荡够了,有个可以回归的地方就好。” 滕延康边说边在地上挖了起来,眼见挖的差不多了,从郭米的手中拿过钱袋子放入了坑中,之后又把坑填上了。 “那好吧,既然你坚持...忆江南永远是你的家!”郭米略微发福的脸上泛着红光,他开始在心里憧憬重建之后的店面,“你这是干什么呢?” “你知道我不喜欢露富,所以别跟他们说这钱是我出的,就说你在105挖能用的东西的时候挖到的。”滕延康说完狡黠的眨了眨眼,一如当年郭米到孤儿院的柜子里偷饼干,他给他把风的时候暗示他没有敌情一般。 郭米见状心下立刻了然,不觉就红了眼眶:“你说咱们毕竟都是一个孤儿院出来的...我当初待你热情,真的是将你当亲人来看的,真的不是想今日借你这么大的力...谁成想我家就能摊上这事儿呢,也不知道我上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孽了......” “哎哎,你可别哭啊...”滕延康最是见不得这个,鼻头也跟着泛起酸来,眼见郭米激动得语无伦次的,他急忙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你这些年饼干没白吃,这胸部发育得太好了!” “去你大爷的,我跟这儿真情释放呢,你怎么耍上流氓了。”郭米闻言破涕为笑,急忙擦了擦眼泪,心说别一会儿又把眼睛哭得通红的,害老婆和小舅子担心。 “小康在别处租了住处,说等咱忆江南重建之后再回来。”郭米挂着浅笑回到了临时搭建的饭桌,猛扒了两口饭,只觉刚刚还难以下咽的饭菜,如今变得美味可口起来。 “也好,如今还在这儿住的话,恐怕咱们要招待不周了。”饼干说着给郭米和陶富荣各夹了块肉放到了碗里,之后又挑了块稍微小一点的肉放到了勺子里,喂到了郭小乐的嘴里。 陶富荣闻言并没有说话,只是脸色又沉了沉,他姐夫的鼻头有些发红,可能是哭过了。 人家早就新寻了去处,也没有要在危难之时帮他一把的意思,亏他还跟人家掏心掏肺的诉苦,真是太不把滕延康当外人了。 * 因着要动大钱,所以在买忆江南这个位置的地皮前,郭米和陶美孜到有名的算卦先生闻阅翔那里求了一挂。 闻阅翔捻着八撇胡子,直到郭米恭恭敬敬的又孝敬了两百比那,这才打开天窗说亮话,直说这块地皮是风水宝地。 忆江南盖起来之后,生意一直不错,郭米每逢新年还会往闻阅翔家送些个米面,也会求一道求财保平安的符回去。 临近过年了,闻阅翔到底是把郭米给盼来了,眼见今年他大包小裹的拿来了不少东西,不觉微眯了眼。 听闻忆江南给烧了个底儿掉,难为郭米还能在年关孝敬他这么多东西,他竟然还特地带了老婆和小舅子来给他拜年,素日能说会道的他都有些不会了。 闻阅翔并不知道,这一家子人因着在地底下挖了一袋金比那有多么感激他。 当然郭米的感激掺了很多水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2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22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22 人真的是滕延康吗? 毕业这天,本津军校的校门口人满为患,道旁停了各色车辆,当然也不乏几台惹眼的豪车。 马斯年今日盛装出席,墨蓝色的军服被熨烫得没有一丝褶皱,作为毕业典礼的主持人,他先是说了一些稿子上的说辞,之后又请了教官代表和毕业生代表到台上讲话。 马斯年又回到了台上宣读毕业生前十名的名单,用余光瞥见韩慕辰踏着轻松的步伐姗姗来迟,心说这祖宗可真会掐时间。 “好了,其他的毕业生可以下台了,滕延康留下,由我们尊贵的三王子殿下为他佩戴勋章。”马斯年用眼神示意捧着盒子的士兵将韩慕辰引到台上,眼见他听到自己两次刻意的大声说出滕延康的名字都没什么异常反应,心说他可能有些小题大做了。 韩慕辰从看到滕延康上台开始,心中已经抑制不住的翻腾了起来,甭管马斯年的刻意语调有多么令人在意,单看着滕延康几乎没什么变化的面孔,他只觉自己仿佛置身于梦中。 这个人真的是滕延康吗?会否看起来太过年轻了,不过是一个长得极为相像的人呢? 韩慕辰在走到滕延康身前的时候,推翻了自己的这些推测,因为只有他才会给自己这样熟悉的感觉,只有他才会激起自己十足的保护欲。 这从台下走到滕延康身前的短短二十几步的时间,韩慕辰的脑中百转千回。 滕延康没有死,这是最令他惊喜万分的。可是因着多年小心谨慎的性格,他不得不对滕延康出现在这样敏感的时期和位置而感到怀疑。 滕延康并没有先来找他,而是作为毕业生第一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是因着他今日的地位不便开口,还是别有目的? 马斯年并没有跟他透露滕延康的一丝讯息,即便大考之后他有意开口,恐怕也不是因着才知道滕延康的存在吧。 橙红的奸细还没有抓到,四臣只拔除了一个,如今童仞的忠诚度仍然值得考究......滕延康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他的眼前,让他不得不怀疑是某些人别有用心。 脑中无法理清,以至于走到滕延康面前面对他的时候,韩慕辰没有做出任何表情,他从士兵端着的盒子中拿出了勋章,端端正正的佩戴到了滕延康的胸前, 滕延康回了韩慕辰一个标准的军礼,低头看了看胸前纯金的勋章只觉讽刺,那金色在日光下十分的灼目,似乎在嘲笑他的自作多情。 再度抬眼,滕延康已然泪眼朦胧,那个已然高了他半截子的男人再度面无表情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坐稳,气定神闲。 台下雷鸣般的掌声似乎根本入不了滕延康的耳朵,他仍在回忆刚刚韩慕辰走到他身前时的呼吸声。 规则且平稳,丝毫找不到他所期盼的一丝凌乱。 滕延康埋藏在心中的某个期盼的种子在韩慕辰走到他身前的时候,终于冲破长久的压抑之墙成长为参天大树,又在韩慕辰走开的那一刻瞬间崩塌。 韩慕辰故作镇定的坐了下来,将长腿交叠,等着马斯年宣读这届毕业生前十名的去处,想来他会把事先安排的那些贺词说得群情激昂,令那些与前十无缘的人产生无尽的向往。 陶富荣眼见滕延康激动得热泪盈眶,不觉握握了双拳,只觉他有些惺惺作态。 他得了第十一名,与那十个有幸被点名的幸运儿擦肩而过,他不知道守边会经历怎样严苛的磨难,可是他能料想到守边回来之后的坦荡仕途。他什么苦都吃得,他懂得先苦后甜的道理,可是这一切,都与他无缘了。 * 马斯年在当晚被秘密的叫到了王都的锦园之中,他起初还担心是不是韩慕辰因着自己知情不报的事情一状告到君王那儿去了,眼见君王一脸笑意的望着他,直觉不是这么回事儿,可是总觉得君王这笑里带着些意味不明的寒意,令人不敢妄加揣测的同时又有些好奇。 “坐啊,别站着说话。” 马斯年蹲下身把韩逐拖鞋上沾到的一片草叶摘了下来,随后又恭恭敬敬的站到了原位,并没有去韩逐的旁边坐下。 “那个滕延康,是你当年的同学?”韩逐端起手边的咖啡轻轻的抿了一口,将脸上的笑意逐渐扩大。 他就是喜欢马斯年这样懂得进退又谨小慎微的样子,他站的位置在一米开外,还刻意微低了头,这样自己跟他说话无须微扬起头,而且还能感觉到他的谦卑。 “是的。”马斯年听到韩逐刻意避开韩慕辰点到了他的头上,而且只是提到同学这层关系,便只做了简明扼要的回答,心知在如今不知道君王的想法的时候,还是少说话的好。 “看看能不能收拢过来,多个人帮我扶植幼主,待我百年之后,也是能瞑目了。”韩逐说完就起了身,背着手往屋中走去。 马斯年眼见这个身量不高的男人负手而去,只觉他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统治者的气魄,不免心生憧憬。 他有些庆幸自己被他选中,养父说这种‘运气’在不到最后都难以说清到底是好运还是厄运,可是他觉得这是上天赐予他的好机会。 都说要想成功必须跟成功人士多打交到,从君王的亲卫找上他的那天开始,他就觉得自己的命运即将变得不同。 至于君王刚才说的扶植幼主,看来不过是想多个人看着韩慕辰罢了。 * 直到回到了家中,马斯年才发觉后背一片冰冷,想来是刚才自己的汗水打湿了衣服,在回来的路上吹了冷风,所以衣物才这样冰人。 看来韩逐给他带来的压迫感比他想象得还要强烈,他觉得自己的情绪急需宣泄,仿若急待喷发的岩浆。 推开雕刻着花纹的木门,马斯年有些懒得去看床边人脸上的表情,他的目光在触及男人白皙手腕上泛着寒光的手铐时,只觉喉头干涩,下丨体不觉紧绷了起来。 他不许他穿底裤,所以丝质睡裤被褪去之后,白嫩的双臀就袒露在了空气中。 没有任何前戏,也没有涂抹润滑油,他直接一贯到底。 在听到男人在极力隐忍后仍是禁不住哼出声音的时候,他满意的从身后揪起了男人的头发。 男人的表情此刻还是故作镇定的,可是他知道随着他的律动,男人假装的平静会慢慢龟裂,他最喜欢在他的面部看到这样的表情变化的过程了。 “雍景,你的菊花怎么就玩儿不松呢!” 作者有话要说: ☆、烧焦的尸体再次在脑海浮现。 十五平米的浴室内,偌大的浴缸占去了三分之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3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23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23 二。 浴缸旁有一个茶色的矮桌,上面摆放着各色糕点和红酒。矮桌的二层有一摞折叠整齐的白色浴巾,显然佣人在这上很是用心,生怕有一丝差错惹得主人不高兴。 调皮的水珠顺着男人完美的身形滑落,那几分不舍的情绪似乎连浴室中的蒸汽也被感染到了,所以久久萦绕在男人的身侧不愿离去。 韩慕辰将矮桌上的红酒杯端起,一饮而尽,而后扯出了一条浴巾裹住了下身。 滕延康泪眼婆娑的模样一直在他的脑中挥之不去,一如当年他们用了很长的时间都没有从娃娃机里抓出跳跳虎一样,他又再次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无能。 当年‘滕延康’已然烧焦了的尸体再次浮现在韩慕辰的脑海,仿佛当时的心痛感觉也一起涌上了他的心头....... 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韩慕辰最讨厌自己的心智不受控制的动摇。如果说滕延康是个非常好的演员,那么他承认,他已经完全被当年的情绪点燃,他再度激起了自己强烈的保护欲。 “你最好能给我拿出些有价值的东西。” 韩慕辰见童仞推门而入不悦的皱起了眉头,他抓起浴袍利落的穿上,被童仞手中拿着的一张纸吸引了注意力。 “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童仞的眼神戏谑,眼见韩慕辰遮住了春光只觉可惜,他把手里的纸张递到了韩慕辰的手中,抓过矮桌上的一串葡萄吃了起来。 原来滕延康来到王都并没有多少时日,他几乎游走于王都各处,在十几间不同的旅店和酒店都租住过,说白了就是居无定所。 韩慕辰把童仞写的清单仔细看了两遍,眼神不觉暗了暗,这些讯息令他觉得滕延康更加可疑的同时,也难以自抑的有些心疼他。 童仞眼见韩慕辰看着纸张眸色暗沉,心说怪不得当年韩逐烧了那间孤儿院,还弄了个死囚去当滕延康的替死鬼。 他在门口站了十分钟韩慕辰都没有发觉,原来真的有这么个人能令韩慕辰这样伤神。 可惜当初韩逐跟韩慕辰玩把戏的时候他还没有归顺,如果他也参与了此事,说什么也要瞒着韩逐偷偷把这个叫滕延康的人救下来,起码跟他待一阵子,学学他的脾气秉性再杀也不迟,兴许韩慕辰也会开始喜欢他呢。 如果他早就知道追逐了几年的隐形人就是滕延康,或许他会告知韩慕辰以博得他的好感和信任,也不至于闹到如今他表面上诚恳,心里却提防着他的地步。 当然这些如果都是不存在的,他如今也不想告诉韩慕辰那个隐形人就是滕延康。 这人本来就是韩慕辰当年的‘旧情人’,如今再加上这么特殊的身份,韩慕辰的一颗心还不都扑到他身上才怪呢。 “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对了,你在王都可是查到那个隐形人的线索了?”毕竟相处了几年的时间,韩慕辰对童仞也算了解,眼见他双眼没有焦距的魂游法外,已是猜到他在动什么歪心思。 “我不过是想着如何才能把你拐上床,还能打什么主意...那个隐形人还是那么diao炸天,我连点儿蛛丝马迹也没抓着。”童仞把嘴里攒了半天的葡萄籽一粒一粒的吐到浴缸中,开始期待韩慕辰知道真相的时候会被气成什么样子。 “你是否真如你表现的那般不在意灵力?恩?”韩慕辰本来就心情不爽,所以失了往日的耐性,一把将童仞揽过来,强迫他仰头看着自己。 隔着浴袍都能感受到韩慕辰紧实的胸肌,童仞不觉脸红起来,他从韩慕辰的脸上看不出他的想法,觉得有些兴奋,又有些害怕。 之前试探韩慕辰的身手,他顾忌着不能伤了他,所以留有余地,他也知道韩慕辰没有使出全力,所以到底是谁的灵力值更高一些,真的很难说。 可是仰望着韩慕辰漆黑如深潭的双眸,鼻中呼吸着他给予的压迫味道,童仞只觉韩慕辰的灵力仿佛远远凌驾于自己,他恨不得立刻跪地膜拜他的脚趾。 韩慕辰眼见童仞的脸颊粉红,双眼蒙上了一层雾气,直觉这次的威慑该是够了,于是勾唇浅笑,松开童仞的同时不忘坏心眼的往旁边的方向带了一下。 某个被韩慕辰邪魅笑容晃了心神的家伙,在听到水声之后才发觉自己掉进了浴缸里,他懊恼的捶打了两下水面,直觉自己还是太嫩了,根本就不是韩慕辰的对手。 * 在去守边之前有十天的休整期,滕延康可算是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得知纵火者用的是市面上一种十分易燃的新型汽油。 警署的人将这个消息掩盖下来,并没有告知郭米一家,这令滕延康十分的疑惑,于是在他隐遁身形在警署呆了一上午之后,终是得知警方循着新型汽油这一线索查到了几个嫌疑人。 那两个警员只隐晦的提及此事恐怕涉及军方,连嫌疑人的名讳都不愿提及。滕延康这时心里已然有了数,心说这事恐怕是近期他得罪的那些人当中的某个或者某几人做的。 这日滕延康刚到了黎三的家附近,想再次潜入的时候,不想席谷的一通电话就给他召回了学校。 据说是三王子的勋卫要见他,席谷直说让他好好表现,一定要讨这个三王子殿下面前的大红人欢心,这样将来他才会有好日子过。 没有人会喜欢在假期的时候被召回学校,滕延康在教导处等了足足两个小时才把这人等来,心情已然烦躁不堪。 可是当他站起身行了个军礼,看清了来人的面貌之后,恨不得立刻隐遁身形,逃之夭夭。 “嗨!好久不见!” 苍白的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尖细的声音中透着股莫名的兴奋,他边说边示意滕延康看向头顶,那个位置有一个摄像头,边缘正一下一下的闪着红光。 “勋卫恐怕认错人了。”滕延康认命的坐了回去,如果在摄像头下隐遁身形,他真的难以想象日后他将面临什么。 “我并没有恶意,今天是给你带好消息来的。”童仞笑着坐到了滕延康的对面,眼见他一副全身戒备的斗鸡架势,急忙开口,生怕他真的不管不顾的就这么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 ☆、韩慕辰,我有一个条件。 男人的鼻梁高挺,眉目清秀,眉毛和睫毛特意染成了同一种颜色,也不知是铜红色还是什么,总之是类似的颜色。 滕延康第一次有闲暇仔细打量这个灵体的样貌,发现他雌雄莫辩的长相可谓精致。 “三王子殿下看中了你优秀的个人能力,决定提升你为亲卫。像这种破格提升,当真是殿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4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24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24 下用心良苦呢。”童仞坦然的接收着滕延康审视的目光,心知如今自己看滕延康的眼光也变得与以往不同了。 “个人能力是指......”滕延康的语气开始变得小心翼翼,之前他只能在童仞的眼中看到猎人追逐猎物的炙热,如今那炙热的热度有所削减,而且其中还多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玩味。 “当然是指你在大考中的惊人表现,你以为是什么...”童仞说着嗤笑出声,随后站起身背对着摄像头,“你不过是他儿时的旧友,我除了帮你跟他倾诉你居无定所的窘迫之外,再没说些什么旁的。像你会突然消失在空气中这种事情,我才不会告诉他呢。” “你想让我做什么?”虽然童仞的口气似是在开玩笑,可是滕延康直觉他说的是真的,于是开始猜测他替他遮掩真相的目的。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力气,真不愧是从溪谷医院出来的!” “还请童勋卫有话直说。”滕延康闻言不觉翻了个白眼,这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好吗! “虽然军衔还有一定差距,不过你我日后同属于三卫了。你直接叫我童仞就行。我目前是不会跟韩逐或者韩慕辰透露你就是隐形人的,至于我想让你做什么...还是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吧。” 其实童仞真的没有他所表现的那般不在意,他这样疯狂的追着隐形人,也不过是想让韩慕辰多担心他一些,多对他上心一些。 这如今肥肉送到了嘴边,他却不敢把‘跟我交合’这种话说出口了。 两个灵体第一次交合之后,灵力值高的那个灵体会吸取对方体内百分之十的灵力,并且有百分之一的机会获得对方的一种能力。 他也是因为几年前强上了裘星河,十分好命的获得了他能感知灵体的能力,这才有了可以追逐滕延康的本事。 想到这个就蛋疼,要不是韩慕辰拦着,恐怕裘星河早就把他碎尸万段了。 “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你的话...”滕延康终是在童仞不怀好意的目光中看出了算计的味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他瞒着两边与他周旋。 “如果你敢跑,我就告诉韩逐和韩慕辰事实。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滕延康的大名再也用不得,现在全国禁止办假丨证件,想做个假身份难于登天,我看你到底还能有多少容身之处。” “还有一个喜欢穿黑衣服的变态也见过我的样子...” 童仞一听就知道滕延康说的是裘星河,因着他称呼他为‘变态’,只觉身心都被愉悦到了,“裘星河被韩慕辰安排了别的任务,别说他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的,能不能活着回来都是个未知数。” 话说韩逐还想让他把裘星河也从韩慕辰那边发展过来,他少不更事直接把人药倒了,祸害了...如今就算他敞开菊花邀请人家一起来玩耍,人家也不会有半点动摇的。 “我暂且信你,可是也不可能就这么乖乖走马上任,我有条件。”滕延康眼见童仞又坐了回来,还带着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心说他一定是觉得自己得了便宜还卖乖。 童仞确实是有些惊讶,心说他个小小的列兵,不过是因为大考得了第一才提了上等兵,寻常人除非有什么特殊表现,不然要一年才提的上来的。如今让他跳了级,直接成了中士,他居然还拿起乔来了。 “你...你自己跟他谈。”童仞拨通了韩慕辰的手机塞到了滕延康的手里,之后气呼呼的翘起了二郎腿。 本来他以为滕延康会如他一样被韩慕辰摆布得花枝乱颤,谁知这第一次交火滕延康就开始谈条件,直接臊得他脸上开始发起烧来。 是的,他觉得有些臊得慌。为了取得韩慕辰的信任,他可谓无所不用其极,也怪韩慕辰这个奇葩软硬不吃,他根本摸不清能讨他欢心的路子。 其实说白了,貌似他有些太上赶子了,旁人看着韩慕辰好像挺宠他,挺任他胡闹的,其实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 难道韩慕辰喜欢滕延康这种推拉?喜欢欲拒还迎? “韩慕辰,我有一个条件。” “恩,说。” 韩慕辰刚听童仞说滕延康要跟他谈条件,还有些微讶,待他听到滕延康不带一丝热度的口气时,只觉有些头疼。 先不说滕延康这个久别重逢的第一次交谈的态度不对,单是他这亲卫一次没用过,倒是先要被亲卫使唤一回这事儿,就让他觉得滕延康此次是来者不善的。 “王都里有家旅店叫忆江南,刚被人烧成了一片焦土,你什么时候帮我查出纵火的人,再好好整治他们一下,我就给你当亲卫。”滕延康边说边暗自握了握拳,天知道他需要多大的忍耐力才克制住自己质问韩慕辰为什么不来找他。 原来他远远比自己想的要贪心得多,只觉如果现在就问出了口,似乎一切就会走到一个终点,那绝对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可是他到底想要什么结果...... 话筒对面没有立刻回话,沉稳的喘息声令滕延康有些尴尬,他不得不将注意力转移一部分到童仞的身上,似乎专注于听韩慕辰好听的声音这种事情令他觉得有些羞耻。 这时滕延康才发现,坐在对面的童仞正用一种近似有些崇拜的眼神看着他,真是有些莫名。 “查出凶手和整治凶手好像是两件事情,所以你的条件是两个?” “一个,从属关系,哪有抓到凶手不惩治的道理,我想三王子殿下也不是是非不分的人。” “咳...好。等带你们过去边城,我会在迎新大会上公布提升你为亲卫的消息,还剩下五天,这五天之内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韩慕辰听着滕延康自说自话的歪理邪说,觉得还挺有道理的,差点儿笑了出来,他让滕延康把电话还给童仞,简单交代了几句,之后不觉沉下了脸。 这个人总是能轻易左右他的情绪,这真的不是一件好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挂土豪啦~~ 你壕啊扔了一个深水鱼雷 投掷时间:20150305 20:59:11 ☆、巴掌大小的金算盘 童仞听着韩慕辰的安排不觉微挑起了眉毛,凭什么他讨好‘老相好’还得自己去奔走,真是太过分了! 滕延康眼见童仞挂了电话,临转身看着他的眼神又多了一丝埋怨,心说这人性格阴晴不定的,实在是叫人有些摸不透。 从韩慕辰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滕延康只觉自己被他的这份淡然激怒了,完全忘记了自己也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5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25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25 没拿出什么友好的态度。 这时滕延康才发现童仞离开半天了,于是也推门走了出来,不想正好跟一人撞了个满怀。 江辉眼见矮他半头的小个子就是滕延康,又转头看了眼那个勋卫离去的方向,直觉里头有些猫腻。那天在冷饮店他也没看出这小个子有什么异于常人的,所以得知他得了第一,还‘杀了’两百多人的时候,他是说什么也不相信的。 江辉想着急忙推开了滕延康,不觉俯身微眯了眼看他。 滕延康被推搡了一下,之后又见身前的人一脸了悟的看着他,眼神中不无轻蔑,心说他该是误会自己有什么门路,这下屎盆子可是扣头上了。 “我来教导处取我的匕首,当初落在大考场地了,没成想给找到了...嗷,还有一些同学的东西也都送过来了。”江辉生怕滕延康把自己看做是他的‘同类’,急忙自顾自的解释了一通,敲了三下门,等了半天没有回音,这才推门进了教导处。 滕延康听着身后刻意大力推动产生的关门声,不觉揉上了自己的后颈,他有问过这人是来干嘛的嘛? 这时滕延康才想起这人是那天在冷饮店门口碰到的邋遢大兵,他这副循规蹈矩的模样令人有些忍俊不禁,却是无法嘲笑他,因为这年头这样认真的人并不多了。 滕延康先是到金饰店取了头两天给饼干打的金算盘,而后又买了些小孩儿的新衣物,在天傍黑的时候去了忆江南。 “哼,总是这么会赶时间。”陶富荣眼见滕延康又赶着一家子吃饭的时候来了,不觉板起了脸,不知他姐还是他姐夫在桌下踹了他一脚,他这才收回了不善的目光,专心吃饭。 “吃饭没呢?快坐下再吃点儿!”郭米从墙角的一摞塑料凳子上抽出了一个,谁知滕延康摇了摇头,而后从背包里掏出些个小孩儿衣服往郭小乐身上比。 “哎呀,来就来呗,买这些干啥!”饼干立刻笑逐颜开,捧着滕延康买的衣物爱不释手。 这款式,这手感,一定不是便宜货! “小孩儿长得快,衣服一茬一茬换得可频繁了,我也没买多少。”滕延康边说边捏了捏郭小乐的脸蛋,郭小乐笑着对他伸开了双臂,他只觉受宠若惊,立刻把郭小乐抱了起来。 滕延康在五、六岁的时候,穿的都是孤儿院里稍大的孩子穿剩下的衣物,已经不知道是第几茬了,有的还是女款的...... “小乐!快谢谢小康叔叔!” “谢谢小康叔叔!” 滕延康贴了贴郭小乐柔软的脸颊,之后把他送到了郭米的怀中,这才掏出金算盘塞到了饼干的手里。 “眼看要去守边了,不能跟你们过年了,这是答应饼干的,我就先给了。” 陶美孜小心翼翼的端着巴掌大小的金算盘,用手指轻轻拨弄了一下算盘珠,珠子相互碰撞发出的响声特别的悦耳。 这沉甸甸的金算盘实在是太招人喜欢了! “哎呀,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要啊!”陶美孜起初光顾着高兴了,想想觉得不对。小康这是要去守边了,也不知是什么苦寒的去处呢,也不知小康有没有钱财傍身。 陶美孜想着就起了身,到柜子里抓了一捧金比那出来,连带那个算盘都塞回了小康的手里。 “我不但不能要你的,还得给你呢!你到了边城好好置办日用,拿钱把上头下头都打点好了,这样才能过得安稳。” 陶美孜真挚的表情晃了滕延康的眼,也暖了他的心。滕延康的手不大,一堆金比那和金算盘他没有都接住,他假装看着几个掉落地上的金比那,只觉双眼水汽上升,鼻头发酸。 陶美孜见状紧忙捡起地上的几个比那塞进了滕延康的衣袋里,不想滕延康几步来到桌边,把手里的东西都放下了。 “我衣袋里这些足够了,谢谢你。”滕延康心知拗不过,所以勉强收了几个,心说他给人家的东西如今还往回拿,这成什么事儿了! “希望打边城回来,能给你加官进爵!咱不图大富大贵,起码衣食无忧,人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就行......”郭米抬手到小康的后背上下摸了摸,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眼泪就在眼圈里头打转。 陶富荣眼见姐姐和姐夫拉着滕延康再三叮嘱,本是到了嘴边的‘珍重’仍是没有说出口。 因为如果不是滕延康,恐怕今天姐姐和姐夫要送别的人是他...日后从边城回来,加官进爵的是他...... 陶富荣被滕延康那句‘要去守边’深深的刺激到了,被气愤和不甘蒙了心智,看滕延康的眼色也越来越阴沉起来。 “富荣,保重。”滕延康不是感觉不到陶富荣的低气压,也明白他是心有不甘,于是只跟他说了一句道别的话,随后便离开了。 滕延康刚走出忆江南手机就响了起来,话筒里的声音先是自报了家门,随后便邀请他到他的府邸做客,说是要给他开庆功会。 滕延康心说马斯年此举一定是动了拉拢他的念头,心说如果不去表个态,对方一定会继续纠缠,索性叫了辆车直奔马斯年的府邸。 这次马斯年是在府中的宴客大厅摆的酒席,滕延康看着偌大的空间里只有一张圆桌,只觉这就好像马斯年的目的,一目了然。 “来来来,快坐下!” 马斯年仿佛忘记了上次滕延康登门时的不愉快,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先是拉滕延康坐下,然后给他的酒杯倒满了酒。 “我不喝酒。”滕延康笑着把酒杯往一旁推了推,见马斯年用筷子给他夹了些菜,于是夹起一块蜂蜜排骨送进了嘴里。 马斯年见状差点儿喷笑出声,原来你以为变得面目全非的人,在某些地方还是没有变的。他不觉把嘴角又弯了弯,心说或许滕延康这个逗比不会很难拉拢。 * 跳跳虎最好的朋友小熊维尼爱吃蜂蜜,滕延康从小就爱吃蜂蜜做的东西,说这样他也可以跟跳跳虎成为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 ☆、你为什么不一死了事。 几杯酒下肚,马斯年已然有些微醺,他的眼神变得异常明亮,说话也变得大声,偶尔还热络的拍拍滕延康的肩膀。 滕延康吃了一些菜之后就停了筷,只舀了半碗汤放到了下巴低下,偶尔喝一勺,假意聆听着马斯年絮叨当年在孤儿院的陈年旧事。 马斯年一直在替韩慕辰说好话,所以滕延康直接把他的行为理解为韩慕辰的授意,心说看来韩慕辰这是要将怀柔政策进行到底。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6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26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26 “我们的君王一直招贤纳士,求才若渴。像你这样的人才,日后必定会得到重用的。”马斯年见提及韩慕辰的时候不但无法引起滕延康的共鸣,他还一脸的不耐烦,心说虽然不知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令滕延康心生罅隙,总之这是他见缝插针的好时机。 “借你吉言。”滕延康以为马斯年说的是场面话,完全不知道马斯年这话隐隐的划分了阵营。 “你我毕竟同出一门,日后可是要互相扶持,互相帮忙了。你的野心,似乎远比我想象的还要令人钦佩,如果有用得上我马斯年的地方,你招呼一声,我必定赴汤蹈火。”马斯年说完用酒杯对着滕延康举了举,随后又一饮而尽。 “这是自然。”滕延康虚应着,心中却被马斯年脸上忆苦思甜的感慨模样恶心到了,他怎么就能把当初派人杀他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指望他回转心意去与虎谋皮呢。 “对了!我带你去玩儿有趣的玩具!” 滕延康眼见马斯年的表情突然变得十分的明朗,心说这熊孩子跟当年一样表情生动,说笑就笑,说哭就哭,不当演员真是屈才了。 滕延康跟着马斯年走入了一个通往地下的楼梯,心下不觉提高了几分警惕。眼前狭长的通道一看就是人工开凿的,沿路有几盏灯是嵌入墙壁的,但光亮有些昏暗。 随着眼前雕刻着精致花纹的木门被马斯年推开,屋中传来了锁链的响动声,滕延康心说马斯年可能在这处圈养了一些野兽,可是他感应了一下,发现里面应该只有一个生命体。 直到马斯年一脸神秘的引着滕延康来到了床边,滕延康才发现床上这个穿着睡衣,只着底裤的男人竟然是雍景。 当年的场景在脑中轰然炸裂,一丝恐惧,一丝厌恶,一丝羞恼夹杂着滔天的怒火席卷了滕延康的心头。 马斯年最是会察言观色,眼见滕延康变了脸色,心想他可能投对了砝码。看来从孤儿院离开之后,滕延康该是顶替了他的位置。 “这玩具怎么玩儿你说了算,玩死了也没关系。”马斯年边说边扯了下栓在雍景脖颈上的链子,直接让他跪到了滕延康的跟前。 “把你滕爷爷伺候好了,不然一个星期没饭吃!”马斯年说完就退了出去,之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搬了把椅子坐到了监视器前。 他承认自己有些恶趣味,可是他相信滕延康在回味过当年的那些屈辱之后,会尽情的折磨雍景,就像他当初刚把雍景抓到的时候一样...... 滕延康不觉往后退了两步,男人的脸上已然有了些细纹,皮肤不若当年那般紧致,眉眼之间的戾气也已荡然无存。 雍景仰头看了看滕延康,对他几年未变的样貌有些讶异,可是这情绪也仅仅是在他的脑中一闪而过,随后他便挪动着膝盖到了滕延康的身前。 被谁玩儿又有什么区别,他在这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不就是马斯年乐见的么。 滕延康眼见雍景开始动手到他裤门上要把拉链拉开,甩手就给了他一个大嘴巴。 雍景竟是如他当年一样飞出去老远,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用了不小的力气,可是他并没有解气或者泄愤之类的情绪,只是觉得很肮脏。 马斯年看着雍景的唇角破裂,有些震惊滕延康小小的身体里蕴含着那么大的力量,可是他转念一想便释然了。 滕延康已经给众人带来了太多的惊喜,他如今只不过是亲眼见到了,实在没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的。 雍景被扇得眼冒金星,过了半天才站起了身,他把衣服脱了个干净,之后趴到了床上。 滕延康见状急忙转过了身,他已经弄脏了手,可不想再脏了眼睛。 “你为什么不一死了事。”滕延康这时才留意到这个房间没有窗,真的跟个牢笼一般。 “你以为我不想死吗?”雍景边说边把双手举到了眼前,因着激动,双手已然开始轻颤,两个手腕布满的累累伤痕似乎正在嘲笑着他,“我割腕过很多次,也吞过很多东西...可是马斯年会千方百计的把我抢救回来,就是不让我死......哈哈哈哈......” 身后带着哭腔的苦笑令滕延康有些头皮发麻,他只觉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这个残害了很多孩童的恶人终是受到了老天爷的惩罚。 细看之下不难发现马斯年的下眼袋有些浮肿,且布满血丝,只是不成想他竟是把精力都用到了雍景的身上,才露出那样纵欲过度的模样。 滕延康只觉呆不下去,于是推门走了出来,心说马斯年是个狠角色,看来还是尽量不要跟他撕破脸的好,免得他本就日夜提防的生活再多一些难事。 马斯年见滕延康扬长而去,只觉有些费解,他是不是原谅得有些太过随意,倒显得自己有些小肚鸡肠了。 滕延康出来之后没有找到马斯年,于是跟一个女仆打了声招呼之后就离开了。这里似乎到处都充斥着腐朽淫靡的味道,他真的一分钟也呆不下去了。 * 韩慕辰本就没什么困意,如今听童仞说滕延康在马斯年的府邸呆了两个多小时,更是睡不着了。 “滚回你自己的房间去,你在这儿我怎么睡。”韩慕辰说着一脚把童仞踹到了床下,之后又躺了下来。 韩逐的动作倒是挺快的,也不知这收拢人心的戏码是真的,还是做戏给他看的。 “那我就不打搅啦!”童仞贴心的为韩慕辰关上了大灯,只留了床头的一盏小灯,之后便出来了。 韩慕辰因着他是韩逐的人,一直无法对他放下心防,他也要叫滕延康尝尝这种滋味。 这种就算你把心掏出来给他看,他却仍是不愿接近的滋味。 作者有话要说: ☆、个个都是问题儿童。 橘色的灯辉下,斜长的凤眼缓缓张开,栗色的双眸泛着森森寒光。 童仞不再热衷于那个隐形人,而是开始追逐滕延康的身影;滕延康的态度暧昧不明,看着似乎在玩欲拒还迎的戏码......这一切讯息都太过扑朔迷离,令他找不到可以信任滕延康的立足点...... 韩慕辰想到这微微一愣,他居然在为相信滕延康而拼命找着借口,他还真是被动摇得很彻底...... * 在集结日的前一天傍晚,滕延康被带到了韩慕辰的府邸,他并不好奇他们为什么会准确的将吉普车停到了他住宿的那个饭店的楼下,并且在看到韩慕辰身前跪着的那几个人之后,心里有了数。 韩慕辰的府邸看起来还没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7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27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27 有马斯年的奢华气派,可是单单因为车子进了大门之后仍然开了十多分钟才到达目的地,就足以显示一个上将和一些鱼虾的本质上的区别了。 室内的设计也偏向简约风格,倒是与室外透着隐隐古风的田园设计相得益彰。 “这三个是你要的人,想怎样随你。”韩慕辰坐在椅子上抿着茶,长腿交叠,神情十分的慵懒随意。他先是抬眼看了看一脸了然的滕延康,随后饶有兴趣的看着地上跪着的三个人。 如果不是因为童仞提供的那一段影像,他也不至于让三个人从中午跪到这个时候,如果说童仞这么做是为了让他进一步沦陷,那么他只能说童仞成功了,他真的非常的气愤。 滕延康在一群人的拳脚下无助的双臂抱头的模样,真的一如当年他刚到孤儿院的时候,一声不吭的默默承受着毒打。 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索性就直接暴怒给童仞看,如果滕延康真的是韩逐送过来的,那么他们的目的也不过是想多一个牵制他的手段罢了。 他索性就由着自己的情绪,让他们先体会一下摆布的乐趣,待到他们知道他早就已经成为对谁都下得了手的人,兴许便是他大事已成的时候了...... 滕延康见杨胖子三人一直不住的打着哆嗦,只觉有趣,他刚想开口,却见韩慕辰眼中有一抹阴狠的戾气闪过,到嘴边的话竟是没说出口。 滕延康不得不承认,此时的韩慕辰真的令他心生恐惧,可是在抑制不住的恐惧下还夹杂着一丝难过。 因为他千方百计的来到了这个人的身边,这个人却已然变成了他认不清的模样了,他明明挂着一脸温润的笑,可是站得近些似乎就能感觉到冰寒之气。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了他完全不熟知的样子...... “全凭三王子做主。”滕延康心说现在可不是自怜自艾的时候,既然有胆来到他的面前,至死也要挺胸昂头,决不能让他小瞧了。 韩慕辰本以为滕延康还会像小时候一样,有了他的庇护就开始变得张牙舞爪,谁知滕延康阴阳怪调的说了这么一句,似乎并不想在众人面前表现出两人有多么亲厚。 “那就也带到边城去,直接扔到外头,想来也是能让魔物们饱餐一顿吧。” 三个鬼哭狼嚎的人是被几个士兵连拉带扯才弄出去的,滕延康见状不觉弯唇轻笑。 普通人是看不到魔物的形态的,所以他们在‘方’期看不到结界边缘那些偶尔出现的魔物,它们不过是汲取大地的养料,根本就不会害及人命。 想来是为了巩固统治,有人刻意左右舆论,将外部的魔物传成了吃人的鬼怪,将人们心中的恐惧掌握得牢牢的。 “多谢三王子成全。”滕延康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心下觉得痛快,开始不再回避韩慕辰的眼神。 “日后你就是我的亲卫了,就跟他们一样也叫我上将吧。” 似乎被滕延康的情绪沾染,韩慕辰也觉得心情变得愉悦起来,他说着便起身离开了,并开始有些期待与滕延康同在边城的日子,他竟想看到他被吓破胆之后跑到自己这里寻求安慰的样子...... * 宽敞的军用卡车车厢里,毕业生坐一边,教官坐在另一边。道路有些不平,所以偶尔的颠簸令互相有些尴尬的不同班级的人,开始在偶尔的肢体接触之后相视一笑。 大家在席谷的授意下彼此做了介绍,因着十名毕业生中有四名都是五班的人,在五班的人作自我介绍的时候多少在气势上照比其他班级的人要硬朗一些。 因为滕延康是坐在最边上,所以他是最后一个站起的人,在众人翘首以盼的模样下说出自己是成绩第一的人,怎么都令人觉得有些尴尬,所以滕延康的声音不由自主的越来越小,没说个几句就赶紧坐下了。 “谁成想这么个娘娘腔还能拿了个第一啊!哈哈哈哈哈!”三班的边啸坐在滕延康的旁边,他大力的拍着滕延康的肩膀,满脸钦佩。 “他鬼心眼儿可真多,也知道枪打出头鸟,在后半段才开始发力,那成绩蹿得才快呢!”那明旭也没有因着只有他一个四班人而不敢言语,也表情明亮的想要融入众人的谈话之中。 黎三和班文石是挨着坐的,两人散发的低气压令众人不敢跟他们搭话。 黎三是因着心有不甘,耳中听着众人对滕延康的阿谀奉承,暗自磨着牙。班文石的内心被气愤和恐惧占据,整个人都散发着‘请勿打扰’的讯息。 闫安泽见状一脸同情的拍了拍席谷,那表情好像在说,别看你班上来的人多,个个都是问题儿童,你有得头疼了。 随着一声突然的巨响,车身开始左右摇摆,车中的人们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状况。 陆驰急忙推开挡板,只见防弹玻璃被溅上了很多鲜血,想来驾驶员该是凶多吉少。 “大家立刻跳车,随时保持作战状态,我们现在可能成了活靶子了。”尹开诚说着就抬手挽起了车帘,一颗子弹正中他的眉心,他带着一脸惊异的表情直接翻下了车。 车里一时炸了窝,纵使是经过训练,可是毕业生们毕竟没有真枪实弹的上过战场,更别说有人死在眼前,还是个教官了! “都别慌!不跳车了!注意观察情况,保持警惕。”葛良按了下按钮把防弹玻璃打开,随后进入了驾驶室,只见眼前的大兵已然意识不清,正攒着最后一口气紧握着方向盘。他满脸都是血,胸口至少中了三枪。 大兵的力道已然不够他控制车辆,可他仍是满目猩红的紧握着方向盘,仅凭着一丝执念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估计是又有飞弹击中了车体,车身一个剧烈的倾斜差点儿侧翻。 “你快起来啊!我来开!”葛良急忙从旁稳住方向盘,大喊了几声,又拍了拍大兵的脸,可他仍是不为所动。 席谷见状直接拔出了枪,一枪就结果了大兵的性命。 “他是最英勇的驾驶员。”席谷扫了眼众人,之后把大兵从驾驶座位拽了出来,随后葛良就坐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或许杀你的同时我也会在心里杀自己一次... 陆驰急忙跟边城总部汇报了具体情况,请求支援,随后席谷一脸阴沉的从驾驶室走了回来。 “油箱可能漏了,估计再跑个十几分钟就跑不动了。” 席谷话音刚落,车厢就被轰去了半边,边啸直接被甩了出去,幸亏他的长臂勾住了车缘,拖地的军靴磨出了几点火星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8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28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28 。 因为滕延康离得最近,所以他几乎是在边啸的身体甩向车外的同时就反应了过来,弓身扯住了边啸的衣领。 陆驰见状拉着闫安泽的手让他把自己的身体顺出了车外,待他的手摸上边啸的腰带的时候,一声暴喝,闫安泽十分默契的与他一起发力,直接把边啸拉了回来。 此时席谷已经找来了医药箱,他先是摸了摸边啸的手臂,见他脸色铁青的抖了抖嘴唇,心里已然有了数。 “他这右胳膊该是折了。”席谷说着把药水和纱布扔给了陆驰,示意他给边啸血肉模糊的脚底板包扎一下,随后从腰后抽出别着的军棍,用纱布给边啸做了简单的固定,之后又用纱布把边啸的右胳膊吊在了脖子上。 “陆教官,你脸上的伤也处理一下吧...”那明旭坐在边啸的左边,他也反应了过来,却没有出手,眼见滕延康一脸无谓的坐了回去,当回他安静的美男子,只觉脸上有些挂不住,于是帮着陆驰给边啸的脚上缠好纱布之后,又好心提醒了一句。 陆驰刚也觉得脸上一疼,心知不过是被子弹擦了一下,也不甚在意,所以从药箱抓了块药棉,在脸上胡乱摸了几下后随手扔出了车外。 “至少一架直升机和两挺机枪...告诉葛良减速,走s路线。”闫安泽把机枪固定好,心说既然都暴露了,不如看看能不能先把地上的尾巴干掉。 黎三和一班的沈炎一直负责扔手丨雷干扰对方的视线,眼见手丨雷就剩下半箱了,两人不约而同的放慢了速度。 “你们两个别扔了,到我们身后去。”二班的潘咏志把黎三向后拉了一把,随后在他刚站着的位置固定好了狙击步丨枪,也趴了下来。 要说远程射击,他自认不会输给这里的那些教官。 黎三往车外吐了一口,因着被拽了这一把心里老大不乐意,心说潘咏志不过得了第二,如今就鼻孔朝天的了。这能不能活到明天天亮都不知道,还不忘在众人面前显身手呢。 身后追着的两台车距离越来越近,不一会儿有一台车的底部着了起来。老远就见几个人从车上跳了下来,随着一声轰鸣,那车直接炸得四分五裂。 闫安泽抬手就到潘咏志的后脑拍了一巴掌:“好小子!点子真高!应该是打着油箱了!” 潘咏志弯了弯唇,也没答话,心说这三班的闫教官连夸人都不会夸,明明是他射得准好吗? 众人的心情刚刚雀跃了起来,车辆因着一颗飞弹突然失去了控制,以非常快的速度往道旁的山石撞去。 席谷把手边能抓到的人都推下了车,眼见不远处高空有一朵炫目的花火炸开,心知救援该是到了,随后便在剧烈的撞击之下失去了知觉...... 滕延康被席谷推下车之后,就地几个翻滚藏身到了一颗树后,只见空中的战斗机盘旋了一会儿,又把地上追逐着他们的另一台车也轰飞了,这才徐徐降落。 螺旋桨带起的沙石有些迷人眼,可是这也没有妨碍滕延康看到如天神一般的男人举着飞弹发射器的英姿。 眼见男人不待战斗机停稳,就把发射器朝身后一扔,之后帅气的从飞机上跳了下来,似乎喧嚣着的飞机和徜徉的尘土都成为了烘托气氛的背景。 滕延康心说美国大片中的英雄登场的画面也不过如此,竟是急忙从树后跳出来,只想快些跑到他的身边去。 韩慕辰落地之后就开始往撞了山脚的卡车飞奔,他眯着眼在沿途四下观望,刚好像瞥到有人跳车了,也不知滕延康是不是还在车上。 于是就这么不经意间,滕延康飞奔而来的身影在眼中逐渐放大,韩慕辰一颗揪着的心这才安稳了些。 在我寻找你的时候,你向我飞奔而来的身影真的很美,我想我可能高估了自己的决断力,也高估了自己压抑感情的能力...或许真的会有亲手杀你的那天,或许杀你的同时我也会在心里杀自己一次...... 滕延康跑到停住了脚步的韩慕辰身前,眼见他的神情从释然到隐晦不明,心底不是不欢喜的,他直觉韩慕辰一定是在找他。 滕延康坚信他在韩慕辰的眼底看到了他想看到的东西,那份不容忽视的在意,即使被韩慕辰很快藏起也被他捕捉到了。 只有韩慕辰在意,日后他才会体会到摧毁这份在意的快感,他甚至开始在脑中幻想韩慕辰被他虐到的画面了。 滕延康知道他掉入了一个漩涡,一面想从韩慕辰的身上汲取温暖和庇护,或许...还想得到更多;一面又想报复韩慕辰,让他来还这十年等待的债,让他的心上也狠狠的伤一回,或许...他也会跟着疼。 痛并快乐着,可能就是在说他的心境吧。 “快跟我去那边看看,一定还有生员。”韩慕辰迅速调整好情绪,又动了起来,老远见闫安泽和葛良从车上跳下来,不觉轻舒了一口气。 这时毕业生开始纷纷向卡车的方向靠拢,救援队也抬着担架赶了过来。 “席谷和一班的沈炎昏过去了,尹开诚死了...在三点钟方向......”闫安泽抬手指了指,之后按住了肩头的伤口,脸色暗淡。 在方圆世界外,很多人的尸体根本无从找寻...如果在这里还丢了同伴的尸体,那可是太叫人寒心了。 “你们两个人去他指的方向找人...”韩慕辰知道闫安泽的心中所想,所以急忙抽调了人手,眼见医务人员把昏迷不醒的两人从车上抬了下来,心头的怒火喷薄而发。 童仞在方圆百里跑了一圈,在确定没有敌情之后才回到了韩慕辰的身边,男人散发的冰寒之气令人畏惧的同时又引人忍不住想靠近,他眼底渐渐燃起的怒火好似天边绝美的晚霞。 “想灭我几员大将,再把我们这几个月的心血也一同摧毁,我还真是没想到他们有胆在光天化日就动手。你别跟我回边城了,先在王城留一段时间,我怕有橙红的人混入王城伺机而动。”韩慕辰把童仞拉到一边,低声说了几句,他仔细的观察着童仞的表情,并未察觉到异样。 这件事兴许是四臣对他还以颜色,可是也不能把韩逐排除在外,如果韩逐在这么紧张的时候还能下此狠手,只能说明他的良知已经完全泯灭。 “你还是很关心老头子的,就是嘴上不承认。”童仞本想张口拒绝,心说他不在跟前看着,韩慕辰跟滕延康岂不是会很顺利的‘旧情复燃’...可是转念一想,他怎么能把边城的母老虎给忘了呢,于是在看到滕延康略带酸涩的眼神之后,欣然接受了。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9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29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29 作者有话要说: ☆、霸着人家的妈妈和美男 所谓的边城,不过是一座一半处于结界之内,另一半却在结界之外的小城。 普通人看不到结界,所以看不到其中的奥妙,只是在身后铁门缓缓闭合的时候,感叹原来边城的庐山真面目也不过如此。 滕延康看了两眼浮动着奇怪文字的红色结界,随后就转移了目光,心下却有些狐疑。 难道班文石所说的就是这个?或许结界外的边城有什么异动? 滕延康没有跟毕业生们同行,有些尴尬的在众人的注目礼下,跟在韩慕辰的身后,兜兜转转半天才进了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在一栋独楼的二层,屋中摆设一应俱全,看起来应该都是是全新的。 “卫生间在那边,床头柜里有医药箱...如果你觉得有必要看医生,刚才我们路过的那个灯火通明的楼里去找。”韩慕辰说着走向门边,临了还不忘交代一句,“等明天宣布你正式上岗之后,你就一直跟着我吧。” 滕延康这才意识到韩慕辰亲自带他到了自己的房间,觉得有些受宠若惊。他看着韩慕辰轻弯嘴角,只觉他笑得有些奸邪,不觉出声道:“你还嫌我不够被针对吗?我刚才都快被他们眼里发出的激光射穿了!” “你是毕业生第一,本来就在风口浪尖。何况日后跟了我,想不引人注意都难,如果连这点觉悟都没有,你就等着你的薄脸皮被射成筛子吧。”韩慕辰关上身后的门之后不觉单手抚上了额头,他刚才笑着说冷笑话的模样是个什么鬼! 怎么一接近滕延康他就绷不住,连多年锻炼出的自制力都好像荡然无存,要他妈的现原形了似的。 滕延康听着韩慕辰的话似是玄外有音,不觉红了脸,盯着门板发了半天的呆,在听到开门和关门的声音之后,才猛然惊醒。 韩慕辰居然住他隔壁! 滕延康在洗过澡之后,换上了衣柜中的睡衣裤,随后就把耳朵贴在墙上听隔壁的声音。 虽然什么都听不到,可是这也令滕延康暗自窃喜了很久,当他意识到自己像个变态一样意图窥视隔壁的隐私的时候,他不觉羞红了脸,于是将有些发烫的脸颊贴到了冰凉的墙壁上。 “韩慕辰,我想你。” 当想你已经成为一种习惯,即使就在你的身边,仍是忍不住思念。 “韩慕辰,我恨你。” 当恨你成为继续等待的唯一支撑,即使恨到想亲手杀了你,却是下不了手。 滕延康嘟哝了一会儿,只觉刚刚还雀跃的心情突然沮丧了起来,于是钻进了被窝,用被子把脑袋蒙住了。 ****** 回到边城之后的韩慕辰,似乎与以往相同,他看着自己的眼神还是不咸不淡的;又似乎有些不同,就是他深思的时间似乎变长了。 冷凐眉在收到童仞的短信之后开始比以往更加留意观察韩慕辰的举动,童仞这个贱东西的主动示好怎么都透着那么点诡异。 让她留心毕业生第一的那个人是什么意思?那人不是成绩非常的好,得到了韩慕辰的破格提升吗?难道说这里面有什么猫腻? 直到韩慕辰接到直线联络的特殊救援电话,冷凐眉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这个即使是当初带着他们误闯进魔兽群都面不改色的男人,如今竟是立刻变了脸色。 那个身材瘦小的男人原来就是滕延康,或者该称之为男孩儿?说他在大考中‘杀了’两百多人,这真的可信吗? 他那白皙的皮肤,灵动的眼,还有因为紧张而紧抿着的粉嫩嘴唇,连她看了都快心动了好吗? 怪不得她猛攻了几年都求而不得,难道韩慕辰真如传闻般是个弯的??? ****** 滕延康本就浅眠,待他被规则的敲门声吵醒,摸出夜光手表看到时间是晚上十一点十分的时候,隔壁伴随着关门声发出的女人的声音令他立刻就精神了起来。 他起身将耳朵贴到了墙面上,无奈根本听不真切,只觉女人的音调很是热络,韩慕辰也十分乐意奉陪的感觉。 到底是好奇心驱使,滕延康隐遁了身形又耗费了很多的灵力才穿过了墙体。 妈的,这是承重墙?怎么这么厚! 原来屋中不只有女人,还有一个男人。滕延康不知怎的就觉得放了心,缓缓在墙边蹲了下来,心说这男人走路没有脚步声,不知性格是要谨慎到什么程度呢。 “富榕,你带着直升机的残骸去调查一下,虽然标号被刻意去除了,系统也清理得很干净,我总觉得他们准备得仓促,不会什么尾巴都留不下。”韩慕辰对男人交代了两句,之后又问了问伤员的情况,遂决定晚些再办迎新会。 滕延康听到那个俊美男人的名字之后不觉暗自咋舌,同名不同命,不知富荣知道有这么号人物之后,是否会明白命运的安排就是如此不容反驳。 “冷少,糖糖有人看着吗?别睡醒了身边没人,她该觉得害怕了。”韩慕辰安排完正事之后,眼见时钟已经过了十二点,于是边问边往墙边扫了两眼,怎么感觉好像滕延康隔着墙壁看着他们似的呢。 滕延康被扫了那么两眼,吓得急忙跑回了自己的房间,突然从明亮的地方来到黑暗的地方,只觉眼前有一些光影浮动。 他就像个做错事被发现了的孩子一样,灰溜溜的钻进了被窝...... 这个身材火辣的女人已经是孩儿他妈了,他真的没什么好不放心的,话说他这样自作多情真是没什么意思,想想也是够了。 滕延康用被子再次裹住了自己,只觉满嘴苦涩...... * “都是大家闹着玩儿叫的,你怎么也跟着这么叫了!”冷凐眉不觉莞尔,心下却有些酸楚,其实她更想让韩慕辰叫她凐眉,“今天富榕答应陪她睡,现在肯定还乖乖等着呢。” “呦,那你们快回去吧,我霸着人家的妈妈和美男,确实是太不厚道了。” 韩慕辰因着想到糖糖,面部表情变得柔和了一些。相比很多孤儿院的孩子,糖糖算是很幸运的了,韩慕辰想让她忘记不愉快的经历,能有个幸福的童年,心说如果糖糖的病情还是不见好转,下次回王都就把她也带上,再去知名的医院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伺候角儿就赶上饭局。 除了肋骨断了几根的沈炎,所有的毕业生都被召集到了一起,罗富榕做了简单的思想工作,尽量安抚大家的情绪,随后便宣布将滕延康提升为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30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30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30 亲卫的事情。 滕延康在一片掌声中如坐针毡,虽然他没有与众人交好的意图,可是各色的眼光如此毫不避讳的投射过来,也确实令人有些吃不消。 索性尹开诚的尸体被找到了,所以受伤较轻的毕业生们跟着一起参加了他的葬礼。 那明旭哭得很凶,在这种时候,没有人会怀疑他的泪水的真实性,这下他成了名副其实的‘孤家寡人’,又是在如此陌生严苛的环境之下,肯定会更加难过。 滕延康习惯性的听着席教官的口令行动,只觉有人轻拍他的肩膀,转头就见罗富榕一脸浅笑的望着他。 “跟我回上将那边汇报情况吧,新兵的课程大部分都是体能和技能方面的相关训练,还有一部分魔物相关的课程。我已经把你必须上的课画出来了,让人送到你的房间去了,其余的时间你就都跟着上将就行。” 滕延康这时才惊觉自己已然不再跟那群列兵相同,急忙快步跟上了罗富榕的脚步,直觉这个人的心性还挺温柔细腻,心中对他增添了几分好感。 第一次伺候角儿就赶上饭局,滕延康眼见罗富榕规矩的站着跟韩慕辰做汇报,于是殷勤的给韩慕辰摆好了碗筷,之后略显局促的站到了罗富榕的旁边。 饭桌是在独楼的一楼大厅设置的,原来这群人每天都会在这里用午餐,桌上除了席谷、闫安泽这几个熟悉的面孔,还有一个蓄着胡子的中年男人和一个与他神似的男子,想来这就是来时路上罗富榕跟他提到的父子。 蓄着胡子的中年男人叫付鸿德,是边城中除了韩慕辰以外官衔最高的,是韩慕辰的又一得力干将。他的儿子付朗目前是中校,虽然刚刚三十出头,可是十分受韩慕辰的重用。 滕延康被安排坐在了韩慕辰的左手边,坐在他对面的就是昨晚被韩慕辰叫做‘冷少’的那个女人,她此时正在照顾一个脖子上系着红领结的小正太,小正太十分不配合的把嘴里的米饭吐了出来。 他好像这时才注意到滕延康的存在,开始瞪着圆圆的眼盯着滕延康,一瞬不瞬的。 “真没想到这届毕业生第一竟然是这样眉清目秀的小伙子,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付鸿德抿了口温水,之后啧啧出声,虽然用激赏的目光看着滕延康,心下却开始有些担心。 上将对这个人似乎很是上心,头两天还特意去厨房安排了什么,好像也是给他做的,不知他到底是什么来头,看起来不过十八、九岁,竟是能在大考中拿出那样的成绩。 “大校过奖了,实在不敢当。”滕延康急忙起身敬了个军礼,随后有些讪讪的坐下了。一下子又成了焦点,滕延康只觉在众人的注目下筷子都不会使了,夹了两次的红烧牛肉眼看就要被他撅到盘子外头去了。 眼中突然出现的一双筷子为滕延康解了困,可是当他顺着修长的手臂看上去,发现韩慕辰正用玩味的表情看着他的时候,只觉脸上好像着了火。 滕延康急忙把他夹到自己碗中的牛肉塞进了嘴里,根本就吃不出味儿来,心说韩慕辰这么个玩儿法更是要叫别人用有色眼光看他了。 付鸿德浸淫官场多年,眼见韩慕辰第一顿饭就要在这个小群体里抬滕延康的身价,所以本是要出口的话没有说,而是先对着滕延康笑了笑:“哈哈哈,都是自己人,别叫大校,叫我付叔。” 滕延康没敢吱声,先是转头看韩慕辰的眼色,见他微微点了下头,这才甜甜的喊了一声‘付叔’。 “我是付朗,是你付叔的儿子,你可以叫我朗哥。”付朗不动声色的把那盘红烧牛肉往滕延康的手边推了推,之后又自顾自吃了起来。 “我叫冷凐眉,因为是个少校,所以兵蛋子都叫我‘冷少’。”冷凐眉十分大方的做了自我介绍,眼见滕延康吃到了韩慕辰的口水,竟是心生艳羡。 在坐都是会看脸色的,各自心中都有了数,同桌吃饭这几年头回见上将给人夹菜,甭管你心里是怎么想的,面儿上一定要给这个美少年面子,因为上将摆明了是要亲自罩他。 这时糖糖从自己的椅子上蹦了下来,慢吞吞的凑到了滕延康的跟前,用小手抓住了他的衣角。 “糖糖喜欢你呢,这孩子才五岁就知道谁生得俊了!”坐在滕延康左手边的席谷笑着到糖糖的脸上捏了一下,小丫头立刻躲到滕延康身后去了。 滕延康怕孩子磕了碰了,急忙将手别到凳子后头护着,只觉触手一片温软,原来糖糖把自己的小手放到了他的掌心。滕延康顺势轻轻的将糖糖拉到了身边,随后一把将他抱起放到了腿上。 “糖糖不许胡闹,抱歉啊,让你见笑了。”冷凐眉不愿当着糖糖的面说她不是正常孩子,只得跟滕延康道歉。 “没事儿,我当年在孤儿院的时候也照顾过比我小的孩子,别看我这样,可会哄孩子吃东西了。”滕延康呆过好几间孤儿院了,观察孩子的状态可以说是到了十分敏锐的地步。 这个十几分钟一句话没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孩子,他早就看出不太对劲了。糖糖的五官十分的精致,梳着荷叶头,长得像个漂亮的小女孩儿一样。 他身上的黑色小西服没有多少褶皱,里面白色的小衬衫上也十分的干净,没有任何污渍。这绝对不是夸他的妈妈照顾用心的时候,五岁的孩子不爱动,袖口一尘不染,这绝对不是什么好现象。 “我曾经跟滕延康呆过一间孤儿院,情同手足。”韩慕辰眼见连冷凐眉都摆弄不明白的熊孩子,到了滕延康的腿上竟然乖乖的张嘴吃起饭来,只觉自己对滕延康再多加保护也是没关系的,连孩子都喜欢他呢。 滕延康闻言不觉弯唇轻笑,他故意提及孤儿院,就是想看看韩慕辰会不会说出他的这段过往。 他真的很高兴韩慕辰能说出这样的话,他一脸坦荡的模样真的很令人心动。 韩慕辰眼见众人均是露出了悟的模样只觉有趣,他想滕延康此刻生动的表情应该表明他是很开心的,他又岂会看不透滕延康那点儿小心思。 作者有话要说: ☆、她喜欢漂亮哥哥 滕延康心说既然韩慕辰这么抬举他,他也不好辜负了人家的好意,索性在人前也如同在饭桌上一样跟那几个高级别的将领打招呼,并尽量做到不卑不亢。 众人看他的眼光又多了些什么是他意料中的,可是往日还冷嘲热讽的人如今也不再当着他的面儿话里带刺儿了,耳根子倒是清净了不少。 当然想要攀附于他的人更多了,可是幸好他素来不是爱拉帮结伙的性格,总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1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31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31 是一人独来独往,所以不管是新兵还是老兵都很懂得分寸。 这天滕延康参加完培训回到独楼的时候已经六点多了,他把从饭堂打来的饭菜在桌上摆好,刚动筷子就听到了隔壁的敲门声。 “报告上将!您头两天交代厨房腌制的蜂蜜柠檬已经好了!” “送隔壁去。”韩慕辰打开门看了看秦川,随后使劲儿关上了门。这楼的隔音本就不好,秦川这大嗓门是想让住在这儿的人听个一清二楚是怎么着! 哦,裘星海和邵砷被他派出去了...如今童仞也不在...好吧,他承认他最在意的还是被滕延康听见。 “好嘞!”秦川腿脚最是麻利,可惜不怎么懂得看颜色,只是喜滋滋的端着玻璃瓶子去敲隔壁的门,心里就记着刚才杨师傅叮嘱的话。 “谢谢。”滕延康抿嘴笑了半天,这才打开门接过了秦川手里的瓶子,他怎会听不出刚才韩慕辰的声音里头有些尴尬。 “滕亲卫,杨师傅可是说了,这开盖了就得紧着吃,不然味道可是越放越不好了。”秦川见滕延康眼带笑意,不觉害羞的挠了挠后脑,心说这亲卫也不知是吃啥长大的,怎么就生得这么俊,他对自己这么一笑,心里都七上八下的了。 “谢谢你,我知道了。”滕延康关上门之后,将玻璃瓶高举正对着阳光,只见瓶中似有黄色的波光流动,十分的好看。 真亏得他有心给自己弄这个来吃,滕延康本是想过去谢他,想想未免有些太过矫情了,心说不过几步的距离,怎么有股咫尺天涯的味道呢。 滕延康无心桌上的饭菜,毫不费力的扭开了玻璃瓶的盖子,之后用筷子夹出一片柠檬放入口中,一股馨香夹杂着酸甜冲击着味蕾,滕延康双眼微眯,只觉整个人都清爽了起来。 不一会儿就又响起了敲门声,滕延康打开门,只见冷凐眉抱着糖糖,正一脸无奈的看着他。 “小康,糖糖说什么都要跟你一起睡,不知你今晚还有没有其他的安排?起码陪她玩一会儿...行吗?” “没有没有,上将说我今天上完课后的时间可以自行安排。”滕延康见状急忙把糖糖抱了过来,糖糖的小胳膊立刻抱上了他的脖子。 “我这手头还有点儿资料没弄完,两个小时之后我来接她可以吗?” 冷凐眉的话音刚落,滕延康就觉脖子上的小胳膊加了分力道,只觉好笑:“不如今晚就让他在我这儿睡吧,他可以在别处过夜吗?会不会怕?” 冷凐眉见自己熊孩子猛点头,不觉翻了个白眼,她对美男的执着好像是到了一定程度了。这么小就花痴,长大了不得被男人骗得团团转! “她这是赖定你了,真是抱歉啊,给你添麻烦了!” “没关系,你快点儿去忙吧。”滕延康笑着送走了冷凐眉,之后给糖糖喂了一小块柠檬。 小家伙整张脸都皱到了一起,别提多好玩儿了。 “酸~” 这是滕延康第一次听到糖糖说话,只觉快被糖糖儒软的童声融化了,他明明有这么好听的声音,怎么就不爱说话呢。 滕延康跟糖糖一起把桌上的饭菜消灭了大半,之后用垃圾袋把一次性饭盒和筷子都扔到了独楼外的大垃圾箱里。 一进一出,糖糖就像个小尾巴一样一直跟着他,他不敢走得太快,还怕把手上的油污弄到糖糖身上,所以走走停停没一会儿就折腾出汗了。 独楼的三层是一个非常大的洗浴间,滕延康挑了个大小适中的池子,先是放水把池子里里外外刷了一遍,之后才放满了温水。 滕延康现在浑身是汗,就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他先是把自己脱了个精光,之后在腰上围了一条毛巾,转眼就见糖糖小脸通红的靠在衣架上,似乎有些害怕眼前这个对她来说太过硕大的池子。 “热了吧,哥哥给你脱衣服。” 滕延康脱掉了糖糖的外衣和外裤,只见糖糖的小胳膊小腿儿像莲藕一样一节一节的,十分的白嫩。 当糖糖死命护着自己的小背心和小短裤不让脱的时候,滕延康不觉轻笑出声,以为糖糖是跟其他小孩子一样怕水,心说待会儿肯定玩儿起来就不爱出来了。 “不怕,哥哥不会让你呛到水的。” 糖糖眼见滕延康坚持,于是一脸认命的表情让滕延康脱了衣服,之后想着回头得跟妈妈道歉,因为妈妈说过女孩子的身体最是珍贵,不能给男孩子看。 她喜欢漂亮哥哥,这应该没关系吧...... 滕延康不知道糖糖在想这么有原则性的问题,眼见糖糖的身体构造与自己不同,急忙用一条毛巾把她的整个身体都包住了。 “糖糖,你是女生?”滕延康怕冻着孩子,抱着她慢慢的进入了温水中,心说幸亏刚才自己没把水温调得太高。 她妈为嘛要把她打扮得像个小男生...小西装、小迷彩服什么的...真是醉了... 糖糖的小身体起初有些发抖,不知是因为觉得水热,还是有些害怕,进了水中之后,她就死命用小胳膊箍着滕延康的脖子。 待糖糖慢慢适应了水温,她的胆子大了起来,竟是两只手都不抓着东西,都伸到水里去乱扑腾。 滕延康一手托着糖糖的身体,空出另一只手陪着她玩水,虽然她不说,可是从她明媚的表情可以看出,她该是很开心的。 眼看孩子的皮肤泡得有些发皱了,滕延康心说也差不多了,结果糖糖果然舍不得出水,到底是哄了十多分钟才乖乖点头。 滕延康给糖糖擦得干干净净的,之后快速的给她穿好了衣服,让她在门口衣架旁等着。她现在就像香喷喷热腾腾刚出笼的小肉包,浑身粉嫩嫩的,让人看着忍不住想咬她两口。 滕延康简单擦拭了一下身体,之后也快速的穿上了衣服,他把糖糖放到镜子前的理石台上,之后用风筒给她吹头发。 孩子的发质十分的柔软,她微眯着眼,仰着小脸,十分享受风筒送出的暖风。 滕延康心说糖糖是幸福的,他在这个年纪的时候,每隔一个星期才能洗一次澡,而且有时候水还不热...像如今能在这么大的池子里泡泡,简直就是奢望...... 作者有话要说: ☆、杀死它们绝对不是终点 “这都半个月了,也不见橙红的人有什么动静。学校见天儿的教我们魔物的知识,该不会是想让我们出去跟那帮魔物拼命吧!”那明旭直觉王都的谣言被传得太过了,什么战事紧张,什么敌军来犯,他们连半个橙红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2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32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32 人的影子都没见到好吗。 今天要上第一节解剖课,九个人排成一路纵队往d楼进发,因着顾忌到边啸的脚伤未愈,所以速度并不是很快。 “橙红人要是真跑到你眼前,估计也是你小命不保的时候了,真不懂你是个什么心理,哪有人盼着要打仗的。”江辉有些看不惯那明旭阳奉阴违的性子,两句话就给他堵了回去。不过他的心中也有跟那明旭一样的疑问,难道魔物比想象中的还要难对付吗? d楼的位置比较偏远,楼面被绿油油的爬墙虎覆盖,只个别处露出灰白色的墙体。 冷厉揪了根绿茎咬在嘴里,心说边城的气候真好,别处现在可能还飘雪花呢。 转眼到了二层的解剖室,几人愉快的跟冷凐眉打了招呼,之后纷纷坐了下来。对着这样美丽的面孔,想来上什么课都不会觉得枯燥乏味了。 冷凐眉今天穿着剪裁贴身的军装,外头穿着白大褂,冷艳性感又不失亲和力。她身后的操作台上盖着白布,众人依着物体突起的形状猜测着里头是不是一只死了的魔物。 不待众人的好奇心继续膨胀,冷凐眉直接一把将白布扯了下来,于是一只泛着墨绿色光芒的魔物进入了众人的眼帘。 “之前的课程已经让你们了解了低级魔物的形态,在这儿我就不多说了,今天我们来看看里面都有什么。”冷凐眉边说边用一把小型电锯锯开了魔物的身体,眼见各色的内胆混着汁液流出,很多人的胃都开始了搅动。 “杀死它们绝对不是终点...这里有一个红色的肉块,需要把它粉碎才行,不然这个肉块会招来更多的魔物。”冷凐眉说着徒手伸进了魔物的身体,在它的腹中掏出了一块泛着红光的巴掌大小的东西。 女人白皙的手指,血红的肉块,还有顺着女人指缝滑落的墨绿色汁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班文石抓过手边一个类似烧瓶的器皿,第一个吐了出来。 呕吐声和浑浊的味道一起刺激着众人的感官,一群人开始大吐特吐起来,有些人来不及找东西,直接就吐到了地上。 滕延康心说幸亏他中午留了个心眼,没吃太多东西,只是没想到即使做了再充足的心理准备,也还是扛不住恶心。 冷凐眉连点儿消化的时间都不给,上来就是重头戏。 “在记住今天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的同时,你们也要铭记这块物体的位置。我们把它叫做魔种,它仿佛是一个拥有独立生命的个体,即使魔物死去,它也能够发挥作用,吸引其它的魔物,所以必须将它捏碎。它很柔软,就像人类的心脏。”冷凐眉说着便将肉块捏碎了,溅射出的汁液喷到了她的脸上,可她仍是挂着无懈可击的笑容。 如此阴森的画面令人觉得有些毛骨悚然,邓天磊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刻跳了起来:“你不是说这个东西能吸引其他的魔物吗?那我们岂不是很危险?” “不要慌张,边城里面有干扰信号,可以阻止魔物呼朋唤友。何况...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军方的防御系统还没有薄弱到那种地步。至于危险...日后会让你们体会什么叫真正的危险的。”冷凐眉用纸巾擦去了脸上的污物,笑得灿烂,好听的笑声在空旷的教室久久回荡。 按说边城此时的温度怎么也得零上十几度了,可是每个人都觉得浑身发冷,即使再怎么控制,也还是能听到此起彼伏的粗重的喘息声。 “脊椎是低级魔物的薄弱环节,一定要想方法到魔物的背后攻击它,争取一击毙命。千万不要被它的触手碰到皮肤,不然,不超过十秒你就会全身麻木动弹不得,到时候可就任人宰割了。”冷凐眉从操作台拿起一柄匕首,说着在一根触手的三分之一处挥了一下,触手立断,“只有这一段的触手里有能令你的肌肉呈现麻痹状态的毒素,一般的低级魔物的触手有六只,个别的有八只。” * 滕延康在饭堂打包了一盒寿司,心说也不知自己能不能吃得进去。幸亏他在方圆世界边缘的时候见过低级魔物,可能照比其他人能稍微好过一些。 “呦,你可真是个狠角色,晚饭跟我一起吃吧。”席谷说着就把滕延康拉到角落的位置坐下,还起身去给滕延康买了一杯柠檬汁。 滕延康心知席谷该是有话要说,也不好推辞,于是把蘸料准备好,又打开了一次性餐盒,在看到寿司里面红红绿绿的胡萝卜和黄瓜之后,到底还是又把餐盒盖上了。 席谷听说今天新兵开始上解剖课,本是没想到会在饭堂能见到这几个人,想当初开第一节解剖课的时候可是出现了饭堂空无一人的盛况,他可是快把胆汁吐出来了。 所以当他在饭堂看到滕延康的时候,不是不意外的,随后便又释然了,他这个兵,有大能耐,他以当过他的教官为荣。 “喝点儿柠檬汁会舒服很多的。”席谷笑着把柠檬汁推到滕延康的手边,眼见他脸色有些灰白,心知受到的冲击也该是不小。 “谢谢。”滕延康接过柠檬汁抿了一口,觉得胃里确实舒服了一些,想想便又把餐盒打开了,拿出一块寿司塞进了嘴里,并用筷子夹了两块放到了席谷的餐盘上。 其实魔物也是一种生物罢了,就当做平日见的各种昆虫,只不过它长得稍微大一些。滕延康如是想着,心里也舒服了很多,所以吃着吃着胃口就好了起来。 “你真的很与众不同。”席谷在心中酝酿着想要说的话,不知该从何开口。 “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我只想做个普通人,安稳度日。”滕延康说完苦笑了两声,眼见席谷把餐盘中的南瓜饼分了他一个,也毫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不好好吃饭的都是傻子,这是孤儿院每一个孩子共同的认知。 “你对魔物怎么看?”席谷见状又给滕延康夹了一块南瓜饼,之后一脸浅笑的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 ☆、你到底在别扭什么? “你对魔物怎么看?”席谷见状又给滕延康夹了一块南瓜饼,之后一脸浅笑的问道。 “大虫,动物界的大虫。”滕延康想了想,咽下嘴里的食物之后答道。 “你觉得人类和魔物有没有共存的可能?” “怎么没有?现在不就是共存状态吗?” “你觉得这种状态可以持续多久?人类和大虫是否可以和平共处?” “这个问题太深奥了,你别笑我傻,其实之前我一直以为人类和魔物就是处于和平共处的状态......毕竟王都盛传橙红人怎样怎样,百姓只是将魔物当做是被格挡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3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33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33 在方圆世界外的某种看不见摸不着的生物不是吗?”滕延康将柠檬汁喝了个干净,吃得很饱,他掩着嘴打了个饱嗝,心里猜度着席谷的用意。 “其实我一直致力于寻找人类和魔物和平共处的方法,上将的心意也倾向于此...只不过激进派不在少数,他们还是觉得要将魔物全部歼灭才是王道。”席谷刻意压低了声音,边说边四下瞄了两眼,心说滕延康这孩子其实挺实在的,与其转弯子不如直接问问他的态度。 “我一直不觉得人类有歼灭其他物种的权利,无论是蟑螂还是蝗虫...如果虫子有智慧,我想地球根本就是这些数量超过人类多少倍的物种的天下。”滕延康并没有刻意选择韩慕辰的阵营来说话,而是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看来无论是在遥远的王都,还是在这边陲小城,看似团结的人类根本就心怀各异。 “等你对魔物的了解越来越多,甚至接触到连我都触及不到的高级机密之后,再看你是否还能说出这样一番话。”席谷把餐盘吃得干净,随后惬意的打了个饱嗝,眼见滕延康一脸坦诚,心说希望这个心灵纯净的孩子不会被侵染。 “您真是高估我了,您都不知道的事儿,我就更沾不上边儿了。”滕延康眼见席谷说得云淡风轻只觉无奈,接下来的路会怎样他心里根本就没有底。 韩慕辰暧昧不明的态度令人如座云霄飞车,心里忽上忽下的,根本就不知道他到底用了几分真心。 “别看我这样,我看人可是很准的,你这小子一定能有大出息。”席谷边起身边拍了拍滕延康的肩膀,随后端着餐盘往回收餐盘的窗口走去。 滕延康第一次被人这样看好,只觉有些亚历山大,话说他现在连自己到底想要什么都有些搞不清楚,就更别提席谷口中人人趋之若鹜的那些东西了。 滕延康先是回自己的房间换了身衣服,之后规矩的到韩慕辰的身边报到,并给他泡了一壶热茶。 所谓亲卫的工作其实很清闲,滕延康只需要陪在韩慕辰的身边,偶尔端茶递水,偶尔陪他说两句话,偶尔去网上查一些他想要的资料。 韩慕辰的办公地点一直局限于独楼的二楼房间,所以下午一两点的时候,韩慕辰还允许他回自己的房间午睡两个小时,简直太惬意了好吗! 按理说工作轻松滕延康该是高兴的,可是他的心里总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滋味,虽然韩慕辰无论看什么资料从来都不背着他,可是他总觉得他是在试探自己,兴许只要被韩慕辰看到他偷瞄个那么几眼,韩慕辰就会立刻捉个现行似的。 说白了,他觉得韩慕辰不信任他,虽然对他很是照顾,言语之间也不无亲密,可是他却感觉得到那份刻意保持的疏离,就像两人之间有层看不到的墙。 滕延康想到此处不是不气愤的,他是下了多么大的决心,经历了多么多的苦痛才来到他的身边,可为什么换不来他的真诚相待?话说当年难道真的是自己会错了意,他就真的对自己没有半点儿想法? 滕延康盯着韩慕辰的头顶胡思乱想了很多,不知道自己已经把手中的茶杯抠掉了漆。 韩慕辰不是感觉不到滕延康炯炯的目光,他本是想等看完手上的这份资料跟滕延康好好的谈一谈当年的旧事,所以耐着性子接着看,直到‘咯吱咯吱’的声响没完没了的刺激着他的耳膜,他才无奈的放下了手中的材料,抬起了头。 他依旧青涩的脸庞上挂着茫然的表情,眼睛虽然盯着他的这个方向,却摆明了没有看到他已经抬起头也看着他。 “杯子得罪了你?”韩慕辰无奈的从滕延康的手中把茶杯拿了出来,可惜鲤城手工大师严杰人老师的作品已经毁于一旦。 滕延康这时才意识到韩慕辰来到了自己的身边,后知后觉的看到自己的两个指甲缝里满是紫檀色的胶漆,紧忙两手交握把指甲藏了起来。 韩慕辰看着滕延康稚气的行为不觉浅笑,根本不知道此刻的自己脸上挂着宠溺的表情,他如当年般揉了揉滕延康的头顶,心说他的发还是这样柔软。 “你到底在别扭什么?” 男人的鼻息似是喷到了他的耳侧,滕延康只觉一阵酥麻涌遍全身,韩慕辰揉完他的头发并没有把手拿开,而是将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间或用指尖敲打两下他的肩头,令他完全被他的气息包围,连动都不敢动。 “我并没有在别扭什么。”滕延康拒绝跟韩慕辰眼神交流,只是低头看着自己交握的双手,告诫着自己不要因为他的靠近激动得乱了方寸,不然这个样子看起来太蠢了。 韩慕辰因着滕延康羞赧的表情只觉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不觉眼色暗了暗,于是他自制的收回了手臂,从上衣口袋里拿出那件携带了多年的东西。 身上突然一轻,滕延康的心里也跟着一空,可是手里被塞入的这件小东西一下就把他的心填补得满满的,令他立刻湿了眼眶。 这是手工雕刻的一只跳跳虎,木头上已经披上了一层黑黢黢的油光,显然是经过了一些岁月的。 “抱歉...我没有履行三年之约,我在第五个年头带着这份亲手做的礼物去找你,可是看到的只是你烧焦的尸体......” 作者有话要说: ☆、你怎么就知道我如今跟韩逐不是一条心? “你说什么?这是怎么回事?”滕延康闻言抬起了眼,想从韩慕辰栗色的眼中分辨这话的可信程度。 “韩逐比我想象得可怕数倍,他就是一个魔鬼...当我觉得自己有能力保护你的安全的时候,这才敢出现在你的面前。只是没想到,孤儿院化作了一片焦土,我费了很大的力气才从废墟中把你挖了出来...起初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信那就是你的,可是尸体的dna与孤儿院归档材料中的数据相同,我这才信了...”韩慕辰说着不觉咬紧了牙关,那具烧焦的尸体使他每每从梦魇中惊醒,至今想起都心有余悸,“看来韩逐为了牵制我,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韩慕辰说到此处沉下了脸,滕延康惊诧的表情近在咫尺,年轻的脸庞写满了难以置信,他连他片刻的恍惚也看在了眼里,这足以说明他也是不信自己的。 滕延康斟酌着韩慕辰的话,联系到之前发生的一些事情,不自觉就提醒出声:“难道马斯年不是你的人?头两天他刚请我吃了一顿,话里话外好像是在替你收买人心,可是如今听你这么一说,我总觉得他好像应该是韩逐那边的...”滕延康说到此处不觉收了声,他这样口无遮拦的做法在韩慕辰的眼中会不会看起来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4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34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34 是在以出卖他人的方式来博得他的信任呢。 “眼睛倒是挺毒的...你怎么就知道我如今跟韩逐不是一条心?”韩慕辰见滕延康把话题引到这上头,立刻心生警惕,脸上不觉挂上了浅笑,身子也仰躺到了沙发上,与滕延康的身体拉开了一些距离。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猜我在马斯年的府上看到谁了?”滕延康心知这个话题太敏感了,难得韩慕辰愿意跟他提及过往,他怎么就当做两人当年一般相处,说话不知道避忌呢。 曾经可以与他畅所欲言的人,如今连说话都要变得小心翼翼,滕延康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只是觉得被韩慕辰突然拿出的据他于千里之外的架势伤到了。 “看到谁了?”韩慕辰眼见滕延康的眼皮下垂,从他的角度看他低垂的睫毛根根分明,心知自己的刻意疏离有些太过明显了,于是尽量缓和自己的面部表情,并将自己微弯的膝盖贴靠在了滕延康的腿上。 他想他当年一定是被滕延康的忧郁气质吸引,所以才恨不得连天上的星星都摘给他。 韩慕辰状似无意的肢体接触并没有讨得滕延康的欢心,他只是轻轻的摸了摸栩栩如生的跳跳虎,心说起码他在做这份礼物的时候,那份心意该是真的。 “我见到了雍景...他被马斯年锁在不见天日的地下,成了他的发泄工具...马斯年还想让我也到雍景身上泄愤,我就慌忙从他家里跑出来了...”滕延康说着挪了挪自己的腿,心说这份施舍的亲厚他可看不上眼,谁知脚下没留神,磕到了茶几的一个腿上,不觉疼的哆嗦了一下。 韩慕辰打从听到雍景的名字就开始留意滕延康的脸色,心知他该是对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眼见他说着竟是发起抖来,只觉心里被谁狠狠扭了那么一把,当年的那股无力感再度涌上心头,令他有些气愤的同时又觉得很是心疼。 “雍景在马斯年那里?用不用我弄死他恩?”韩慕辰一把将滕延康揽进了怀里,不愿他看到自己有些动摇的表情,他的发上有熟悉的洗发水的味道,这楼里的供给都是一样的,所以大家用的都是同一个牌子。 可是如今在旁人身上闻到这股熟悉的味道,怎么让人有点儿心神荡漾的感觉呢,韩慕辰抱着滕延康的手臂不觉紧了紧,将下巴抵在他的头顶上。 “他现在生不如死,我想这可能是对他最好的惩罚......” 男人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清晰的刺激着滕延康的耳膜,他的鼻间满是韩慕辰身上的味道,不觉红了脸,将脸埋得更深。 韩慕辰听着怀中发出的细如蚊蝇的声音,眼神一凛,他本是想趁着现在还算融洽的状态问滕延康一些事情,想想还是忍住了。 裘星海帮他查到韩逐偷偷设置的那处实验室,似乎在研究如何把灵力注入人的体内...他当初看到滕延康的时候,第一直觉就是滕延康或许是那个实验室出来的产物,所以皮相才会那么年轻...... 希望是他多想了,当年那个科学家留下的药剂只有那么多,想来也不会有谁再有那个能耐做得出来,只希望现世的灵体只有这么多,不要再增加了。 也不知韩逐到底许了滕延康什么,他才会如此以身涉险,看他这个架势,估计自己把他压倒他也不会反抗。 滕延康不知道这短短的时间里韩慕辰的心中已然百转千回,只是觉得身子发软有些使不出力气。 突然传来的敲门声,令滕延康整个人弹跳了起来,他满面绯红的躲到了自己的桌后,庆幸电脑显示器可以把他挡得严严实实。 “进。”韩慕辰带着一脸玩味看着滕延康的一举一动,他把上身压得很低,轻敲鼠标,假装在找东西一般左右移动,间或转一下滑轮,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邵砷刚回边城就先到韩慕辰这里汇报,眼见屋中还有旁人,所以先是敬了个军礼,之后一脸问询的看着韩慕辰。 “说吧,不是外人。”韩慕辰用下巴示意邵砷坐在茶几对面,之后给他倒了一杯茶,他用余光瞥见滕延康的身体瑟缩了一下,不觉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葛震那头安排好了,待时机成熟就可以翻牌。”邵砷见状也快速的瞟了一眼屋中那个用显示器挡住了自己的人,直觉上将此举有些奇怪,所以恰到好处的汇报了情况,又没有把话说透。 “很好。眼看快过年了,你先别出去跑了,到时候迎新会也一起办了,跟着好好热闹热闹。” 滕延康到底是忍不住好奇心,抬起头来往两人处看了看,眼见那个浓眉大眼的男人看向他这边,于是急忙堆起笑脸点了点头。 邵砷与滕延康对视之后先是一愣,而后立刻若无其事的端起了茶水,又跟韩慕辰闲聊了几句,之后才起身离开。 韩慕辰不是没有察觉到邵砷细微的表情变化,只以为他是觉得自己新带在身边的人太过年轻,也没做他想。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他要,命也可以给他。 滕延康是问了秦川这个包打听才得知了那人的名字,他跟三卫一样住在独楼,想来也是十分受韩慕辰重视的。 眼看马上过年了,那么正月十五也就不远了,这天是当年滕延康去溪谷医院做包丨皮手术的日子,是他变身为灵体的日子,也是他控制不住自身的灵力外泄,最容易被别人找到的日子。 滕延康不是没有想过跟韩慕辰说他是灵体的事情,这样既可以摆脱童仞的牵制,又似乎有了与韩慕辰站到一起的资格,可是他最后还是把这个想法否定了,即使说也不该是现在。 如果让韩慕辰因着他是灵体的特殊身份才对他转变态度,他实在不甘心,有时候自尊心会将人推进死胡同,滕延康把自己拼命的来到韩慕辰的身边,拼命的遮掩自己是灵体的事情都归结为这该死的自尊心。 他觉得人总要在某些地方坚持,即使这可能在别人的眼中不值一提。 滕延康在温水中泡得有些昏昏欲睡,他抓过旁边备好的蜂蜜牛奶一饮而尽,这才发现池中竟然还有个人!! 雾气氤氲,滕延康微眯了眼才看出对面的男人是邵砷,他的体格非常的壮硕,水池因为他的存在好像突然就小了不少,他那硕大的肩胛骨好像跟自己的脑袋一般大! “你胆子见长啊,这会儿倒是不怕裘星海和童仞了?” 男人的突然出声令滕延康心头一惊,虽然他从男人的语气中感觉不到恶意,可是也不敢随便答话。 “你以为落了地的鸟巢能完好多久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5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35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35 ?那些个鸟蛋早就会被什么玩意儿给吃了,还能轮到你?” “你是说...”滕延康当年在丛林被裘星海追杀的时候,要不是因为碰巧找到了一窝鸟蛋,恐怕就饿死了...当年他以为只是自己运气好,却原来是这人帮了他? 他为什么不现身?为什么暗中帮自己? “我知道你是灵体,当时出手帮你,也是因为不愿看到你成为下一个我。因为当初裘星海的追杀,我不得以才成了韩慕辰的座上宾,当年对韩慕辰真的非常感激,结果事后才知道这些都是韩慕辰的计谋。韩慕辰最会用这种伎俩,就是在你穷途末路的时候,给你一道曙光,让你忍不住靠近他,依附于他,直至被他折服......” “你...你恨他?”滕延康斟酌着邵砷的话,不觉咬紧了牙关,幸而他有隐遁身形的本事,又有邵砷帮忙,不然当年他可能就会成为另一个邵砷,另一个裘星海,另一个童仞...另一个工具... “恨吗?可能吧。可是跟他接触多了,看到他为这个世界所做出的那些努力,什么个人恩怨真的就变得无足挂齿了。我现在是心甘情愿被他驱使,如果他要,命也可以给他。” “他真的值得你这样做吗?”滕延康被邵砷说糊涂了,他这一踩一抬,到底是想表明什么态度,又想从他这里听到什么呢? “值得。你可能被我绕糊涂了,我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给你提个醒儿,或者说是告诫你。看样子韩慕辰还不知道你是灵体的事情,我不知你这样接近他到底是图什么,可是我把话说到前头,如果你敢做出伤害他的事情,我拼尽全力也要杀了你。当初以为你不愿蹚浑水,才想帮你逃出生天,如今你自己靠上来了,我真是有点儿看不懂了。” “如果我说,十年之前,我和他之间可能产生了叫做丨爱情的这种东西...我现在,想得到他的庇护,想确定爱情这种东西是否真的存在,或许还想得到更多...你信吗?”滕延康看着邵砷的双眼,不自觉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给人可以信任的感觉,会令人忍不住坦露心声。 邵砷做梦也没有想到滕延康会说出这样的话,他有些难以置信的看了看滕延康,“你...你十年前多大...” “十三岁...” 滕延康话音未落,浴室的门就被从外面推开了,眼见韩慕辰大步流星的朝水池走来,滕延康心里还暗自嘀咕,从来没见他到这里泡过澡,怎么今天就来这儿了呢。 滕延康正想着,不想韩慕辰长臂一伸就把他从水里捞了出来,还用随手抄来的一条大毛巾把他裹了起来,之后就周到了肩上。 滕延康意识到自己正拿着屁股对着邵砷,尴尬的扑腾了两下,因着引来韩慕辰在他屁股上用力一拍,所以他再也不敢动了。 韩慕辰凉凉的瞪了邵砷一眼,随后把滕延康抗回了自己的房间,他毫不怜惜的把滕延康往浴室中的大池子一扔,随后便关门出去了。 一会儿冷一会儿热,令滕延康不觉打了两个哆嗦,他这时才知道原来韩慕辰的房中别有洞天,竟是有一个这么大的池子。 黑色的理石折射着水光,池子里飘着的各色花瓣令滕延康喷笑出声,他真不知道韩慕辰还有这嗜好。 他没敢在水里多待,简单的擦了擦身体之后,就抓了件浴袍套在了身上。因着韩慕辰比他壮硕太多,他现在就像一个偷穿大人衣服的顽童。 韩慕辰在阳台上吹了一阵凉风,这才觉得冷静了些,他不过是在监视器上瞥到了两人一起泡澡的情形,虽然听不到声音,可是看两人好像相谈甚欢的样子,心头窜起的那股火儿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滕延康肩窝的水珠好像都闪到他心里去了。 他急忙在池子里放了水,又把屋子里插的两束花拔了个干净,都撒到了池子里,这才出去捞人回来。 虽然他不想承认他吃醋了,可是他似乎真的不愿让别的男人看到滕延康的身体。 滕延康出了浴室,只觉脚下一片冰凉,他光着脚来到了韩慕辰的身边,尴尬得不知该说什么好。 滕延康短小的十个脚趾看起来有些惹人怜爱,韩慕辰想都没想就把他抱坐在了自己的身上,于是精致的锁骨进入了视野,它以一种优雅的弧度袒露在空气中,似乎在做着无声的邀请。 韩慕辰眸色暗了暗,微眯着眼看着一脸懵懂的滕延康,他白嫩的脸颊此刻布满了绯红,双唇紧闭,似乎很是紧张。 是他禁欲太久,还是滕延康撩拨人的手段太高明...... 作者有话要说: ☆、男女通吃?(一更) 滕延康感觉到韩慕辰灼人的视线,急忙将宽大的衣襟往一起拢了拢,韩慕辰脸上略带凉意且专注的神情看起来十分的性感。 韩慕辰急忙把滕延康从身上拉了起来,抬手就把他往外推:“回你房间去,以后想泡澡到我这里来。” 刚才太过匆忙,待看到滕延康雪白的浴袍上,被他拍过的臀部位置沾上了丝丝血迹,韩慕辰这时才体会到来自指尖的细微疼痛,抬手便见三、四个细长的小口子微微渗着血,想来是刚才撸花叶的时候割伤的。 “还是你先忍个两天,我让他们给你房间里也弄个独立的池子。”韩慕辰眼见滕延康开门要出去,急忙开了口,心说一是娇宠太过怕滕延康恃宠而骄,二是让他每天面对这样的滕延康,他恐怕要控制不住自己去做点儿什么了...... 滕延康连着点头应是,随后才合上了房门,脚底的冰凉带着股酥麻走遍了他的全身,他怎会不知刚才臀下硌人的硬物是什么呢! 滕延康抑制不住的展开了笑颜,一蹦一跳的回了自己的房间,浴袍上仿佛还残留着韩慕辰的体温,他又一次听到他如雷的心跳声。 他最喜欢了! 最喜欢韩慕辰对他动情的样子... * 直到眼前的房门闭合,韩慕辰才懊恼的扶上了额头,如果说他和滕延康是单纯的相遇,又单纯的互相吸引,那么他真的不介意随着自己的意愿走。 可是一想到这事十之八丨九是韩逐的诡计,他完全是顺着人家的摆布步步沦陷,韩慕辰立刻想到了他的妈妈,还有他在孤儿院的过往...... 他不是发过誓不要再过被韩逐摆布的日子了吗?如今他动容至此,真的是有些难看。 敲门声打断了韩慕辰的思绪,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才让门外的人进来。 “报告上将,新年晚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6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36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36 会的节目已经布置下去了,王都送了大量的年货过来,说要犒赏守边军。”冷凐眉这阵子有事儿没事儿的就往韩慕辰的房间跑,虽然她感觉得到滕延康对韩慕辰来说是十分特别的,可是她觉得自己对韩慕辰来说也是特别的,所以她根本不介意来跟那个少年争一争。 都这个时候了,冷凐眉的妆容还是那么精致,眼下没有一丝睫毛膏的痕迹,腮红的颜色正好,唇上的珠光擦得恰到好处,好像红唇在泛着水光一样。 这个女人还真是随时准备着,也不知她的这份执念到底要坚持到什么时候。 “因为把迎新会并到新年晚会了,就把新兵的桌子安排到靠近舞台的位置吧。等到游戏环节多叫些新兵上去玩儿,红包也封得大些,毕竟也算是死里逃生,怎么也得给些甜头。”韩慕辰交代完就低下了头,不想冷凐眉竟是没走,于是他先是签了两份文件,随后抬起了头,“还有事?” “上校,我就想斗胆一问,你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女人?还是男女通吃?”冷凐眉故作镇定的用双臂撑住桌子的边缘,向前微微倾身,她是第一次从这个角度垂眼俯视着韩慕辰,只觉心头有一股莫名的快感。 “怎么吃也吃不到你身上,满意了?”韩慕辰闻言向后仰躺到了转椅的椅背上,眉头轻挑,也不知冷凐眉用的是什么牌子的香水,熏得他鼻子有些不舒服,倒开始想念起滕延康头发上的味道了。 “反正我的命是你的,人也是你的,想吃的时候通知我一声,随时恭候。”冷凐眉说完给了韩慕辰一个潇洒的背影,大步流星了走出了他的房间。 她在韩慕辰这儿软钉子硬钉子吃得不少,可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沮丧,她直觉自从滕延康这个美得不像真人的少年来了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对韩慕辰的坚持似乎正在被某种东西蚕食,韩慕辰开始在不自觉的情况下用她从未见过的表情和眼神看那个少年,她觉得这次的危机感直逼人心,似乎要把她本来做好长期抗战的城墙毁得片瓦不留。 冷凐眉驻足在韩慕辰的房门外,久久的盯着滕延康的房间,暗暗的咬了半天后槽牙之后才离开了。 韩慕辰心说是不是自己最近对滕延康的关爱太过明显,连一直按兵不动的冷凐眉都开始主动进攻了,他只觉有些头疼的拿起了手机,心说碰到滕延康之后他总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当然就更管不住自己做什么了。 当年他一度怀疑过自己的性取向,成年后也玩过两个女人,虽然女人都被他弄得死去活来,可是他自己都不觉得尽兴...如今看来,兴许他真的喜欢男人,因为他刚才竟然对滕延康的锁骨产生了非分之想,都想凑上前去尝尝那泛着一片亮光的肌肤和小骨头是什么味道了。 “谢父王体恤,今年在边城又是能过个好年了。”韩慕辰待听到手机被转交到韩逐的手中之后,稳了稳心神,之后才出了声。 “你们在新年里还要肩负起守边的重任,这些也不过是代替百姓谢谢你们罢了。你的人不是一直在方圆世界外搜集线索,可是有些什么新的眉目了?” “如果我们猜的没错,高级魔物之中可能真的存在有智慧的个体,等裘星海回来之后,我会做出书面报告呈给父王过目的。” “恩,好。这件事千万不可声张,让你的守边军也都把嘴闭严了,如果智慧魔物的事情泄露出来,恐怕要引起人类的恐慌了。” “这是一定。”韩慕辰十分厌烦跟韩逐交谈,说到此处已然有了挂电话的意图,谁知他刚想说日后再谈,韩逐就又开口了。 “对了,我今天去给你妈扫墓了,还带了她最喜欢的兰花。现在的兰花品种可是层出不穷,只可惜你妈都看不到了...” “她泉下有知,自会明白你的良苦用心。” 韩慕辰又敷衍了几句,对方到底是挂断了电话,于是韩慕辰一脸阴翳的将手机放到了桌上,将两手握拳狠狠的攥了半晌,随后才缓缓的将手指伸展开...... 作者有话要说: ☆、想第一个尝尝鲜。(二更) 黎三一直拿滕延康的成绩说事儿,到底是把他拱得不得不参加新年晚会的节目排练,人家给他描眉抹粉,还弄来一套白色的小礼服,据说这是某个老兵的心头肉,是看滕延康实在有些资质才勉强肯出借的。 滕延康心说这帮大兵在摸不到女人的情况下真是花样百出,虽然还有个叫做冷凐眉的女人,可是估计没谁有胆量敢对她出手,何况她对韩慕辰的感情昭然若揭,就更没人敢问津了。 滕延康表情麻木的说了两句台词,之后就开始躺在地上装死,不成想邓天磊还挺有这方面的天赋的,不但把台词说得声情并茂的,还哭了他一脸的鼻涕眼泪。 他们演绎的是魔物破坏了家园,男人失去了心爱的女人,之后穿上戎装去跟魔物抗争的故事。 滕延康本来是极力争取魔物的角色的,无奈他的个头太小,又不够魁梧,所以众人一致决定让他做一个安静的‘美女’。班文石和冷厉喜滋滋的挂着象征魔物身份的墨绿色的斗篷,一边嚎叫一边在滕延康的身上蹦来蹦去,显然是已经玩嗨了。 “今天先排演到这儿吧,我们一起去看看沈炎。” 见众人没有什么异议,潘咏志号召每人拿出五比那凑份子,给沈炎买些水果。心说既然他成了新兵的班长,就该事事都想得周全才行。 出了守边军营地的围栏,再走个几百米就有一间水果铺子。店铺里坐着一对老夫妻,女的抚弄着怀里的猫儿,男的见顾客临门,立刻就堆起笑脸迎了出来。 “军爷,看看买点儿啥!这都是咱当地自产自销的水果,绝对没有添加剂、防腐剂什么的!” 店里的水果种类并不多,可是好在还算新鲜,潘咏志跟江辉挑了些表面没有磕碰伤痕的堆到了一起。 “这是要去看病人,给做成个果篮吧。”潘咏志心说不好跟百姓讲价,所以人家要多少钱,就给了多少钱。眼见还剩下了些钱,索性买了点儿不太贵的水果,直说等回寝室了大家分着吃。 “篮子和彩带都有,可是带碎花的那种透明包装纸没有了..自从当初魔物进犯,咱从北边搬到了南边,您也知道,咱边城的百姓是不允许出去的,这俏玩意儿早就没了...哎...” 老人说着叹了口气,抬眼看了看自己的老伴儿,庆幸她还好端端的坐在那里。儿女都被魔物生吞了,要是他老伴儿也没了,那他就真的没什么活头了......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7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37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37 “我们一定会打败魔物的,到时候边城的百姓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也可以跟外界互通有无,再不会这般清苦度日了。”潘咏志安慰了两句,之后带着众人往营地走,众人没了来之前的欢腾劲儿,都安静了下来,仿佛各自想着心事。 “过完年我们就要开始学习高级魔物的课程了,我总觉得到时候我们就能体会为何边城的百姓会谈及魔物就色变,为何看起来都被那段过往压得喘不过气。”江辉向来快人快语,只觉老人哀伤的眼神叫人心酸。 “我听一个老兵说,北边现在被圈起来了,是因为成了训练场,等我们到火候了,就可以去北边跟魔物拼杀了。听闻三王子把杨胖子他们三个都喂了北边的魔物了,以后可得夹着尾巴做人,不然哪天我们也得成魔物的盘中餐了。”那明旭说着缩了缩脖子,他最喜欢打听小道消息,然后再煞有其事的说给同伴们听,觉得特有成就感。 “只要坐得直行得正,谁管你夹着尾巴还是翘着尾巴...”江辉说着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扬起笑脸推开了房门,“...沈炎!我们来啦!” 沈炎正披着外套坐在床边,百无聊赖的看窗外一成不变的风景,不成想大伙儿竟然来看他,急忙收起了伤春悲秋的情绪,眼见竹篮上系了个硕大的蝴蝶结,里面躺着各色瓜果,只觉窝心。 “怎么都来了!快坐呀!哎呀,我这屋也是太小了,你们都没地儿待。” 床上围坐了几个,屋中的两把椅子被搬了过来,还有三个人是站着的,沈炎因着被边啸按坐回了床上,觉得十分的不好意思。 “少来这些虚头巴脑的,老爷们儿站会儿能怎么的。我们已经给你申请了特等席位,等新年晚会的时候,你就在舞台最前面的大椅子上卧着,看我们几个给你表演节目!”江辉从篮子里挑了个红彤彤的苹果,在自己衣服上蹭了蹭,随后就塞进了沈炎的手里。 “曾经我们还在大考战场上互相厮杀,如今难得你们能放下前嫌,我真是......”沈炎咬了口苹果,只觉甘甜无比,不觉就红了眼眶。 “就咱们几个新兵,如果再不懂得抱团,不得给老兵欺负死了?咱们新兵班以后团结一心,齐力断金!”潘咏志一声吆喝,众人纷纷响应,不想刚才还强力忍耐的沈炎竟是哭出了声。 “如今我是给新兵班拖后腿了,照你们差了一大截子了...”沈炎越哭声越大,把这阵子的憋屈和难受一股脑都倒了出来。 “哭吧哭吧,知道你心里窝火。这是大伙儿给你整理的课堂笔记,你可好好看。”邓天磊边说边把本是压在下面的几张彩印拿到了上边,“这是我跟解剖老师要的,大家伙都享受过了,可不能少了你,好定西一定要大伙儿一起分享。” “太谢谢你们了!太谢谢...呕~”沈炎谢了两句,在看到图片上血肉模糊的东西的时候,不觉干呕了两声。 “你应该可以想象看到实物当天我们是个什么状态,以后我们就是跟这玩意儿打交道,你要是跟它们拿出哭鼻子这个招数,可就不管用喽。” 黎三如今的少爷脾气收敛了不少,他边打趣沈炎边斜眼看了看站在床边的滕延康,心说这小子跟着上将一定是吃香喝辣的,眼看他这小脸儿似乎又水灵了不少。 黎三头阵子在公用浴池洗澡的时候,听到几个人在一起谈论滕延康,于是也忍不住跟着搭话。 为首的男人身形魁梧,前胸的护胸毛很是丰厚,听他的意思好像是看上了滕延康,想第一个尝尝鲜。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看上将是玩儿腻了 黎三终是听出了门道,原来在兵营之中,没有人会忍耐欲望,找同性宣泄根本就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黎三只跟着打哈哈,心说如今滕延康高高在上,也不知这男人是不是在说大话,直到后来出了浴池,他远远瞄到了男人肩头的军衔,才知道他该是比滕延康高四、五级呢。 黎三偷偷的打听了一下,得知这个口出狂言的男人,是韩慕辰的得力干将之一,名叫廖正阳,听闻他在战场上十分的英勇,屠杀的魔物过百,军营里长相俊美的人多半都被他玩儿过了。 黎三不觉弯唇冷笑,心说别看他没有法子,自是有人替他整治滕延康。 滕延康不是感觉不到黎三阴测测的目光,只是装作看不见,偶尔跟着大伙儿笑两声。 不是他在韩慕辰跟前待的现在不合群儿了,实在是黎三这个人与他交恶太深,彼此之间根本拿不出好脸色。 告别了沈炎之后,滕延康与众人分道扬镳,回了自己的房间,门口堆了几个小盒子,还有两封信。 滕延康有些疑惑的把东西都拿进了屋里,先是拆开了一个用红色的纸包装的盒子,只见一块巧克力露了出来。 这种东西在边城来说可真是稀罕物了,真难得这大兵舍得把巧克力送他...滕延康在看完了两封情书之后,终于明白他会收到巧克力和心型礼物的原因。 今年的除夕夜是在二月二十号,就老人的话说,是春脖子长,所以情人节十分难得的排在了除夕夜之前。 滕延康十分尴尬的又把包装用透明胶带粘好,之后拜托秦川帮他物归原主,秦川为这笑了他半天,一脸揶揄,气得滕延康一脚就踢上了他的脚踝。 滕延康刚换好睡衣裤,韩慕辰就推开了他的房门,他没有进屋,只是酷酷的在门边长身而立。 “巧克力是什么味道的?给我尝尝。” 韩慕辰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他用栗色的眸子盯着你,一脸义正言辞的架势。 “我给退回去了,男人送男人巧克力,怪恶心的。”滕延康闻言只觉好笑,他如今何其尊贵,能差了这点巧克力?转念一想韩慕辰竟然知道这些小盒子里有巧克力,是不是证明他也期待着有人会在这天送他巧克力呢? 可惜他都没有准备... 他这样想是不是有点儿自作多情? “你不送我巧克力?” 似乎是为了否定滕延康脑中的推断,韩慕辰边说边朝他伸出了长臂,摊开的掌心上纹理分明。 滕延康眼见韩慕辰勾起唇角,笑得一脸坦然,只觉脑袋‘嗡’的一声,他这样的举动是不是说明了什么? “我听说新年晚会你会扮演一个不得了的角色,我很期待。”韩慕辰边说边准备转身离开,他后悔了,后悔因为看到那些示爱的小玩意儿就有些失了分寸,竟是做出了近似表白的行径。 “韩慕辰...”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8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38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38 韩慕辰刚转过身就被叫住了,身后略带急切的声音令他急忙就掉转身形,不想嘴唇立刻触上了一片温软。 滕延康踮起双脚,扯着韩慕辰的领子就贴上了他的唇,男人近在咫尺的双眼猛然睁大,他惊慌的吸气声传入了耳中。 “抱歉,没有给你准备巧克力。”滕延康急忙将韩慕辰推了出去,背过身靠在了门板上,他仿佛能听到自己如雷的心跳声,不住的粗喘起来。 韩慕辰有些焦躁的用手往脑后拢了拢头发,心说事态怎么就该死的往这个方向发展。 而他。 竟然该死的喜欢他嘴唇的触感。 * 韩慕辰这两天放滕延康去准备班级的舞台剧,也不用他时刻跟着了,就算偶尔在楼里碰到,也不跟滕延康说话,就更别提什么视线交流了。 滕延康心说这人太小气了,他们两个又不是没亲过,他何必搞得好像被自己夺走了初吻似的狂闹别扭,话说当年是他夺走了自己的初吻好吗? 今天是年二十九了,滕延康到s楼的晚会场地最后彩排了一遍舞台剧,之后拿着自己的服装往独楼走,心说不行明天就拜托冷凐眉给她化妆,虽说两人是情敌,可是她总得看着糖糖的面子,班里那几个人的手法实在是太不忍直视了,他可不想在年三十扮鬼。 滕延康刚走下台阶,就被一人抓住了胳膊,生拉硬拽的拖到了楼后。 眼前的男人十分的壮硕,唇上刻意蓄着胡须,从他腮边的连毛胡子来看,此人的毛发一定生得十分浓重。 “干什么?”滕延康瞄了一眼男人肩上的徽章,使力挣脱了男人的手。 “我看上将是玩儿腻了,这几天出入也不带着你了。怎么,没人疼的滋味是不是不好受?”廖正阳边说边贴上了滕延康的身体,故意贴近他的耳侧,伸出舌头去描摹那垂涎已久的精美轮廓。 滕延康着实被耳朵上湿热的感觉恶心到了,送出的拳头不觉加了几分力道,妈的他平时的样子是不是看起来太好压了,怎么什么东西都敢肖想他的菊花呢。 “呦!爪子还挺锋利的呢!”廖正阳腹上吃痛,不觉咂了咂嘴,心说性子烈的马儿驯服起来才有意思,兴致更高了,于是挽起袖子露出了手臂,决定让这小子吃些苦头。 滕延康不着痕迹的躲来躲去,偶尔在男人的软肋上捣一拳,眼见疼得满头大汗的男人终是停住了身形,心说他也是该知难而退了。 廖正阳一直自负身手了得,与滕延康周旋了几圈才发现自己跟这少年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 先别说他的肋条骨上疼得要命,单看这少年的右手挂着一堆白纱状的东西,根本就是一直单手在跟他过招。 “老子的大名叫廖正阳,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哭着来求我干你的,哼!”廖正阳恼羞成怒,心知再打下去根本是捞不到半点好处,索性往地上狠狠地唾了一口,随后便离开了。 滕延康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心说不知自己这是又得罪了哪方的神明,看来回头还得找秦川问问这是个什么人物。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否有吻你的权利 这天是年三十,因着军营里禁止燃放烟花爆竹,所以只偶尔从营外百姓家传来的爆竹声烘托着年味儿。 冷凐眉大方的给滕延康化了妆,还给他垫了胸,以至于滕延康在后台受到了很多大兵的青睐,一会儿有人给他端水,一会儿有人给他扇风,个个都想围着他转。 “都没事儿干啊?一边儿凉快去!”邓天磊在彩排的时候还算从容,这眼看要正式演了,竟然紧张得手和脚都不知道放哪儿好了。他本来让滕延康帮着对台词,难得滕延康也挺有耐心的陪着,就是这些个苍蝇‘嗡嗡’来‘嗡嗡’去的,闹得他脑子一团乱,所以也不管什么老兵新兵,什么军衔高低,扯着脖子就吼了一嗓子。 “大哥们,男主角这是怯场了,咱可不跟他一般见识!”那明旭见有两人明显变了脸色,急忙陪起笑脸,两人见有人给了台阶,自是顺阶而下,跟那明旭说了会儿话,这才离开。 滕延康不时的照着冷凐眉给的巴掌大小的小镜子,就怕脸上的妆花了。 说实话,其实开始他是有些排斥被扮成女人的,可是如今他竟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让韩慕辰看到他另一幅面孔。 他不懂化妆,可是他今天无疑是非常美丽的存在,不然也不会引得一群男人趋之若鹜。 无论日后两人会变成什么关系,无论他是否会死在裘星海的手中,无论他是否会因为寻找亲生父母而离去......他都想让韩慕辰想起他的时候,起码想到的都是他美好的样子...... 滕延康想到此处,眼中已然升腾起了蒙蒙雾气,他迷迷糊糊的跟着邓天磊上了台,险些忘了台词,随后紧忙在受到‘攻击’之后就软软的躺倒下去。 邓天磊因着滕延康今天‘动情’的表演慢慢的忘记了紧张,渐入佳境,在跟‘魔物’拼杀的时候,因为太过入戏,用木头剑把班文石的斗篷给划开了。 一场拼杀被变成了闹剧,在台下的爆笑声和热烈的掌声中,舞台剧落下了帷幕。 滕延康没有等待幕布再次掀起的时候跟众人一起再次谢幕,而是带着有些纠结的心情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在邓天磊‘砍杀魔物’的时候,台下此起彼伏的叫好声令他有些疑惑,他不知道这种疑惑在学习高级魔物之后会不会被解开,只是突然觉得杀戮绝对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你怎么了?”韩慕辰被滕延康的女装惊艳到,随后便在身旁的叫好声和口哨声中觉得有些气愤,他本是想去后台给他披上自己的大衣,说是遮住他的‘春光’也好,宣誓主权也罢,竟是有些不管不顾的意味。 眼见滕延康神不守舍的往独楼走,于是他也悄悄跟了出来,这人连门也没关,一脸茫然的坐在床上,他的心里不觉担心了起来,于是想也没想就问出了口。 滕延康这时才发现门口的韩慕辰,他专注的盯着自己,眼见他进屋之后随手关上了门,心说自己是不是太大意了,刚才居然忘了关门,此刻怎么有点儿引狼入室的感觉呢。 “我只是在想,我们是否有杀戮魔物的权利...”滕延康见男人高大的身影越走越近,并欺身而来,身体不觉向后瑟缩,最后竟是被逼得躺倒在了床上。 身侧的床在塌陷,似乎在向他昭示着男人的强势和力量,滕延康瞄了瞄男人撑在他身体两侧的手臂,有些紧张的吞了吞口水。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9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39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39 “我在想的是,我是否有吻你的权利...” 韩慕辰说着就吻上了滕延康的唇角,虽然强势却带着些小心翼翼。 滕延康的唇上涂抹了女人的化妆品,这些他不怎么待见的东西,如今尝起来竟是别有一番滋味。 滕延康看着男人认真的脸庞,只觉心如鹿撞,他一直在描摹着自己嘴唇的轮廓,温热的鼻息令他浑身都酥麻了起来。 “韩、韩慕辰...”当韩慕辰的大掌从他的纱裙下探了进来,在他的腿根到处点火,滕延康终是颤声开了口。 “恩?”韩慕辰在滕延康出声后略惊了惊,却不愿停下手上的动作,掌下的细滑令他迫不及待的扯破了碍事的丝袜,有些着魔的体味着肌肤的触感。 滕延康惊觉自己的小兄弟抬了头,十分羞赧的弓起了身子,韩慕辰眼中的欲望令他有些心悸。这悸动多半是因着情动,可是也有一丝担忧掺杂在里头,就是韩慕辰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态度这样进犯他。 “韩慕辰,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滕延康不得不用双手撑上他紧实的胸膛,令两人拉开了一些距离。 “别告诉我你不想...说实话我无法完全信你,可惜无奈身体太诚实...”韩慕辰弯唇轻笑,抬手到滕延康的衣服上用力一扯,线头崩断,之前还牵着两片对襟的珍珠状扣子滚落到了地板上。 裸丨露在空气中的白皙肩头令韩慕辰眸色愈深,他觉得自己应该表达得很明显,那是他突然对这件衣服产生的极度的不满。 不知是因着肌肤突遇冷空气,还是因着韩慕辰的话,滕延康眼见自己的皮肤上霎时间起了一层细密的小疙瘩。 韩慕辰见状一扬手,空调竟是在没有遥控器遥控的情况下自动打开了。 滕延康眼见韩慕辰看着液晶屏,眉头高挑,那个字数就从25度节节攀升,一直爬到了30度! “或许我没有表面看起来这么...这么无害...”滕延康直觉这该是韩慕辰的灵力作怪,心知他在这种时候显露技能,想必是为了给他造成强烈的压迫感,从而让他心甘情愿的臣服在他的身下。 “恩,我知道,你的大考成绩足以说明你绝非等闲之辈。我知道你是带着目的来的,你想干嘛?想杀我恩?”韩慕辰说着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欺压到了滕延康的身上,开始品尝那根他肖想了多日的小骨头。 “啊......”锁骨上的啮咬令滕延康禁不住轻吟出声,他想推开韩慕辰,却像是被禁锢了手脚一般动弹不得。 “辰辰!!我来看你了!” 随着一声巨响,房门连带着门框被整个卸了下来,伴随着滚滚烟尘,童仞尖细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他的脸上挂着十分兴奋的表情。 韩慕辰起身拉过折叠整齐的薄毯将滕延康整个遮住,脸色阴沉的揽上童仞的腰,“去我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矫揉造作的温柔 别走! 别走! 滕延康在薄毯中开始瑟瑟发抖,他多想出声喊住离去的男人,却是生生忍住了。 只因那人叫他‘辰辰’,他想或许韩慕辰也曾这般对待过童仞,或许...或许还有其他更多的人也被他玩弄于鼓掌...... 只因韩慕辰离去得如此决绝,听脚步声竟是没有一丝留恋和不舍...... 倔强的咬上嘴唇,不让眼圈中的泪水滑落,滕延康在唇上尝到韩慕辰的味道的时候,不觉用薄毯用力的将自己的身体裹紧。 这份屈辱的感觉令他感觉到了彻骨的寒冷,于是开始回想刚才韩慕辰说过的话。 他怎么就能沉溺在韩慕辰矫揉造作的温柔之间,完全察觉不到他句句都在设置陷阱,都似在引诱他招供一般。 到底是哭了个痛快,滕延康心说这大过年的,过得这么凄惨未免有些太对不起自己了。于是他把自己脱了个干净,到新装修的浴室中冲水,整个浴室跟韩慕辰屋中的一模一样,到处都散发着焕然一新的味道。 滕延康被冷水浇了个透心凉,之后换了一身干净衣服,他决定回去陪班级的人狂欢,他要喝个痛快,兴许这样他就不用去想那两个人会在韩慕辰的房间里做什么...... * “我可是偷偷跑来看你一眼,顺便跟你汇报一个好消息的,谁知道能坏了你的好事......”童仞觉得自己的腰快要被捏断了,他挣扎了半天才脱离了韩慕辰的铁掌,心说幸亏他在外头感应到了韩慕辰和滕延康的位置,不然两人现在估计都开始‘啪啪啪’了! 冷凐眉这女人也太不中用了,怎么能任两人发展得这么快呢!也不知道两人在此之前‘啪啪’过没有,真是太让人心焦了。 “什么消息?”韩慕辰心知童仞在这个时候出现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所以在桌子边坐了下来,耐着性子开口道。 “你们两个...谁的灵力更高?”童仞在沙发的另一侧坐了下来,有些赌气的意味,到底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我也不清楚。”韩慕辰说完就见童仞堆着笑脸往他的跟前蹭了蹭,虽然面上没做出什么表情,心里却徒增了一丝憎恶。 如果不是童仞还有利用价值,他也不会耐着性子哄到今日,这如今连他的性事也要管一管,未免太不懂得分寸了。 “这是葛震让我交给你的...”童仞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信封递到韩慕辰眼前,“也不知他从哪里知道我叛变到了你这边,说这里面有非常重要的机密,看来是想跟你示好呢。”童仞到底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眼见韩慕辰可能快要生气了,于是急忙把葛震给他的东西拿了出来。 “谨言慎行,说这话也不怕我父王摘了你的脑袋。”韩慕辰自是不会接下童仞这种阵营分明的话,只寒声警告了一句,看着手中的信封踌躇了半晌,这才打开。 信纸上书写的内容跟他让裘星海去查的事情有关,他本来是抱着猜疑的态度,想让裘星海去求证,不想葛震现在信中将他的推断做了实。 那就是,在高级魔物之上,还有更高级的魔物存在。 韩慕辰故意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随后慢慢收敛,心知童仞该是看过信的内容了,也不知他跟韩逐那边交代了多少。 如今只剩三臣,葛震是三臣之中权力最高且最受韩逐重用的人,他如今的倒戈到底是识时务的举动还是一起跟韩逐给他下套都还未可知, “我一个字都没有跟韩逐透露,你可别拿这种眼神儿看我。”童仞自是大方的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40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40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40 承认了他看过信,话说藏着掖着的反倒更惹人怀疑,他虽然摸不透韩慕辰的脾气,可是也大概知道他不喜欢别人跟他转外抹角。 “葛震位高权重,如果我将这信呈交到父王的手中,想必葛家数人都会受到牵连。如果这信中的内容是真的,想必父王也是因着怕引起恐慌的缘由才不让消息外露,如今即便咱们知道了,也合该当做不知道才是。”韩慕辰说着将信塞回了信封,随后到阳台的角落拿出了平日焚烧东西用的铁桶,用火机点燃了信封的一角,之后就随手扔进了铁桶之中。 “那我该怎么回复葛震那边?”童仞看着铁桶中缓缓烧成黑色的纸张,只觉有些伤心。即使他在大年夜千里迢迢的来表忠心,仍是换不到韩慕辰的半分怜惜,他说这几句话,竟是像防贼似的处处小心提防着自己。 “我自会斟酌,你先回去吧。”韩慕辰说着仰躺到了沙发上,还在心中消化着信上的内容,他直觉这些内容该是真的,如今就等裘星海拿回更确凿的证据了。 童仞眼见韩慕辰一副不愿再谈的架势,也知道他不会说一句挽留的话,于是有些落寞的掉转了身形。 “s楼在开新年晚会,你去吃了饺子再走。” 男人低沉性感的嗓音自身后响起,许是回味了刚才在隔壁的场景还带了些情丨色的音调,本是一脚迈到了屋外的身形顿了顿,随后才大步流星的离开...... 韩慕辰待童仞走远后才缓缓睁开了眼睛,他拨通了后厨的电话,交代做一盘皮薄馅大的饺子送到滕延康的房间里去,临了还不忘叮嘱他们用开水烫两枚金比那,也跟着馅料一起包进饺子里去。 * 主厨柏茂才接了上将的旨意,立刻就吆喝着众人开始准备这盘饺子,心说上将到底是个面冷心热的。 “听闻那个滕亲卫是上将的发小,也是一起吃过苦的,难为上将还记着这点儿情分,对他是处处照拂。”舒山端着小碗,一边用热盐水搓比那,一边凑到师傅的身侧低语道。 “哼,只不过这照拂如此不知避忌,到底是上将情之所至,还是别有用心就不可知了。”柏茂才到底是活了五十几年的人精,话点到此处就不再多说。 舒山闻言得知是师傅提点他说了不该说的,于是急忙低头去忙手里的活计,心说好命真是羡慕不来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 ☆、日思夜想的‘小鲜肉’ 滕延康换回男装,引来了不少抱怨,他有些无奈的回应着那些拉着他说话的陌生人,废了半天劲儿才走到新兵这桌。 台上的男人正抱着吉他温声细语的唱着思念故乡的不知名的歌曲,流畅的音符从他的指尖流出,直叫刚刚还人声鼎沸的人群慢慢沉寂了下来。 罗富榕不复往日的一板一眼,竟是唱得十分动情,不少人已经开始落泪,有些强忍着不哭,却也是眼泪在眼圈打转儿了。 滕延康没有什么所谓的乡愁,可是也因着心中酸涩难耐红了眼眶,所以不论是谁递过来的酒杯他都一仰脖子喝个干净,不一会儿就觉得头晕脑胀起来。 熙攘的人群再也无法给予温度,滕延康觉得自己的灵魂似乎脱离了身体,正一边体味孤寂的寒冷一边看着一群人的狂欢。 他费力的挪动着自己的身体,慢慢的远离了吵杂,在守边大营中漫无目的的来回游荡,只觉无论身体还是心里都十分的疲惫,却仍是固执的不愿停下脚步,似乎只要他停下了,就会被无边的黑暗侵蚀一般。 自十岁的时候在孤儿院吃了酒芯糖闹了洋相,滕延康再未沾过酒。 他是个孤儿,据说有人在路边发现了他并且报了警,所以他被孤儿院收留。除了盛着他的一个大竹篮,外加一个写着他名字和生辰的字条,再无其他。 他从骨子里惧怕无根的感觉,他觉得喝酒后这种感觉尤其明显,所以对酒精这种东西几乎可以说是深恶痛绝的。 因着酒精的作用,滕延康到底是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仰躺到了地上,在天旋地转了很久之后眼前才恢复了一丝清明。 不知为何,边城的星星似乎格外的明亮,滕延康数着天上的点点寒星,终是睡了过去...... * 韩慕辰连夜交代了一些任务,又看了一些资料,直到有点儿烤人的阳光照到了他的脸上,这才意识到天已大亮。 他在椅子上抻了个懒腰,随后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心说也不知滕延康昨晚是不是把那盘饺子都吃了,到底吃没吃到金比那。 他因着昨夜的事,觉得立刻见面恐怕会有些尴尬,于是一个电话就把秦川给招了来,只交代他是给滕延康送早餐,顺便回收餐盘。 秦川从小厨房端了培根、土司,还有一杯鲜豆浆,眼见滕亲卫的门都被卸了,直接被唬了一跳,待他进得屋中遍寻不到人,只觉是出了事! “上将!不好了!滕亲卫可能遇害了!门被卸了,人也没了!昨儿我从厨房端去的饺子一个没动!” 韩慕辰闻言心里‘咯噔’一下,随即想到这门是童仞一脚给踹下来的,心说难道滕延康因着门坏了,所以去别处睡了一宿?他能去哪儿? “还不快去楼里其他房间找找!” 秦川被韩慕辰这么一瞪,急忙放下了手中的早餐,一溜烟儿就跑了出去。 * 滕延康醒了之后,发现自己正趴伏在一个男人的背上,男人的脚步很快,不知他要背着自己往哪儿去。 滕延康急忙从男人背上跳了下来,只觉脑中‘嗡’的一声似是有什么炸开了,急忙扶上了额头,心说想来该是宿醉的后果。 “很不舒服吗?你还是乖乖到我背上来,我背你去看军医。”廖正阳眼见有几个人正往两人的方向来,急忙抬手揽上了滕延康的肩膀故作亲密,只是暗暗把后槽牙咬到了一处,狠狠发力,心说这人醒的也太快了。 原来廖正阳昨晚喝了不少,被一泡尿憋醒之后,就睡不着了,于是他先是到饭堂吃了点儿粥,随后想找个背人的山坡晒着太阳再眯一觉,就怕上头安排他组织人清理昨晚的会场,不用想都知道那里一定是一片狼藉。 廖正阳老远在一个山坡的低下看到躺着个人,待他走近一看,竟是他日思夜想的‘小鲜肉’,于是先是踢了他两脚,喜不自禁的两手交握狠劲儿搓了搓,之后就把滕延康背到了背上,心说实验楼有个空屋,正好方便他办事。 背上的人不沉,皮肉也很有弹性,廖正阳两手拖着滕延康的臀部,欢喜得捏了又捏。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1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41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41 让他清高,让他牛逼,待小爷狠狠插他个百十来回,看他还不哭爹喊娘! 廖正阳脚下紧忙,有人跟他打招呼也是急急掠过,不想背上的小子竟是抽冷子跳了下来。 “滕亲卫!你昨晚儿上哪儿去了!我这通好找啊!可急死我了!还以为你出事了呢!”秦川老远看到滕延康,扯着嗓门就边喊边跑了过去,眼见他身侧贴着个人,急忙站定敬了个军礼。 “喊什么,这人不是好好的吗,昨晚跟我在一起来的。”廖正阳听秦川这样喊引来了不少人的侧目,于是嘴上呵斥着他,自己的音量却与他不相上下。 “别胡说。”滕延康晃了晃混浆浆的脑子,咬了咬牙,忍着胃里的恶心劲儿推了廖正阳一把。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昨夜到底睡在了哪里,所以说不出反驳的话,只是恶狠狠的出言警告,并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物是否完好。 除了宿醉的后遗症,他并没有感觉到身体上还有其他不适,所以滕延康知道自己该是并没有被侵犯的。 周围已经围了十来个人了,想必多数都是来看他笑话的,跟廖正阳呆一晚,任谁都知道会发生什么。 “你这会儿闹什么别扭呢,昨儿还好好的...”廖正阳话还没说完,脸就被打偏向一边,嘴里立刻窜出了一股子血腥味儿,他连滕延康是怎么出拳的都没有看清,只觉在众人面前不能失了脸面,于是就算知道自己不是滕延康的对手,也露胳膊挽袖子的准备开干。 “他的门坏了,昨晚在我那儿睡的。廖正阳,开玩笑,也得有个度。” 韩慕辰是跟秦川一起找过来的,他老远就见滕延康跟廖正阳在一起,心里已经有了极其不舒服的感觉,谁知廖正阳越说越不着边际,于是他在滕延康出手之后,适时的出了声。 作者有话要说: ☆、我饿了,我就要吃! “哈哈,玩笑,玩笑。”廖正阳不想上将竟是如此维护这人,急忙堆起了笑脸,直对着周围的人说没事没事。 韩慕辰冷着一张脸来到了滕延康的身边,打横就把他抱了起来,昨晚错过了宣誓主权的最佳时机,如今也该是他表态的时候了,免得老有人觊觎他的东西。 怀里的人先是挣了挣,待发现反抗无效之后,就似是认命般的把脸埋进了他的怀里。 韩慕辰不觉弯唇轻笑,随后大步往独楼走去,野猫的身上有泥土和青草的芬芳,想来昨晚该是窝在了某个山坡,他竟觉突然就放下心来。 * “童仞呢?”滕延康被韩慕辰放到床上之后,到底还是酸酸的问出了口。 他在抱过别的男人之后再来抱他,到底有没有想过他的感受。 “昨晚跟我汇报完情况之后,他就回去了,出来得太久,难免惹人怀疑。”韩慕辰直觉滕延康该是跟他生气了,后知后觉的想到他可能是吃童仞的醋了,心里竟有一种莫名的快感。于是他顾不得避忌阵营相关的话题,说得头头是道。 “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抱我,也不怕惹人非议。”滕延康闻言心里好受了不少,待看到桌子上那盘冷了的饺子之后,只觉凉冰冰的心里终是被注入了暖流。 感情他昨晚白吃飞醋了,他妈的,差点儿着了廖正阳的道儿了。幸亏他醒了,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哼,在这块地盘上,还没有几个敢嚼我的舌根。”韩慕辰给后厨打了个电话,转眼就见滕延康端着饺子盘吃得起劲儿,急忙出声制止,“别吃这个啊,你没听我安排后厨给你新做吗?” “我饿了,我就要吃!”滕延康撅了撅挂着油的小嘴儿,继续狼吞虎咽。不知道为什么,这盘饺子好像特别的好吃。 韩慕辰眼见滕延康吃得欢,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满足感,待他终是想到哪里不太对劲儿,刚要开口,就听滕延康那里‘咔嘣’一声。 眼见滕延康吐出了咬得变了形的金比那,还有半截牙齿,韩慕辰平生第一次爽朗的大笑出声。 滕延康满嘴是血,混着饺子馅儿都说不清是个什么味儿了。他眼见身前站着的男人笑得前仰后合,又想到昨晚到今晨受了那么些委屈,‘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韩慕辰笑了个痛快,先是给军医那头打了电话,之后也坐到桌边,把滕延康抱在了自己的腿上。 “不哭,不哭,快把嘴里的东西都吐出来。” 男人渐渐收敛了表情,目光深邃的看着怀里的人,兀自在心中做了决定。 既然控制不了自己的心,那就随心所欲一次吧。不论滕延康是谁的人,他都会把他变成自己的人。 韩慕辰想到此处不觉展眉,心说之前何必苦苦纠结,他早就知道滕延康是他命里的劫数不是吗?即便日后真的有那么一天,滕延康仍是不愿真心归附于他,那么他就亲手杀了他。 总好过他时常梦到焦尸的结局不是吗? 何况如今还可以跟滕延康制造很多回忆,无论是苦是甜,就都当是老天爷赐给他的吧。 滕延康不知韩慕辰正在心中做着重大决定,先是抻脖把嘴里的东西吐到了盘子里,之后把鼻涕、眼泪和油都蹭到了韩慕辰的衣服上,这才觉得解气了。 “一会儿军医就来了,你快放我下来。”滕延康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边说边往外挣,不想韩慕辰一把又把他捞了回来。 “乖乖呆着,虽不能做得太过张扬,鼓励男风,不过该知道的还是得让他们知道知道,免得一个个的吃了雄心豹子胆,连我的人都想染指。”韩慕辰边说边低头贴了贴滕延康的脸颊,他并不知道情人之间该如何相处,心说自己虽然说不出什么甜言蜜语,倒是不排斥肌肤接触的。 如果说刚刚韩慕辰宣誓主权的举动令滕延康十分动容,那么如今似是确立两人关系的话就如同给滕延康吃了一颗定心丸。 虽然连像样的表白都没有,连一句爱也没有听过,可是滕延康觉得这些都不重要。 “我一直是恨你的,很想报复你,可是下不去手...”滕延康微微仰起脸,看着韩慕辰的眸子真挚的说,“如果十年的等待能够磨平我的感情,可能你我这辈子都是天各一方的陌路人。当我发现,忘记你恐怕要耗尽我一生的时间,我就来找你了。” “谢谢你等我。” 韩慕辰将手臂紧了紧,只觉十分窝心,他眼见秦川端着一盘饺子在门口想进不敢进的,只觉好笑。 “进来吧,之后安排人把这屋的门修上。” “不用您开口,我早就找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2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42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42 好人了,一会儿就过来,这回可得安个结实牢固的!”秦川笑眯眯的放下了饺子,心说上将跟滕亲卫是这样的关系,原来外头传的上将喜欢男人的事情是真的。 不过滕亲卫那么俊美,又有能耐,换了他也是会喜欢的。 “恩,不急,滕亲卫以后跟我住在一个房间,让他们慢慢修。”韩慕辰说着嘴角轻弯,果见怀里的人红了脸。 “哎,我一会儿就去安排!上将!您真该多笑笑!”秦川说着退了出来,心说得给上将的床上多放个枕头,最好把他那床单和窗帘也换成暖色调的,多浪漫啊,哈哈! “我什么时候同意跟你同居了......”滕延康越说声越小,只觉热度从脖颈一直烧到了耳根。 “一直都是同居的啊,只不过现在距离更近了,没了中间的那道墙...” * 左和同接了电话之后,开着吉普狂奔而来,眼见韩慕辰竟是抱着滕延康在低声细语,不觉吃了一惊,他还从未见过上将有如此温柔体贴的一面。 “和同,过来看看他嘴里。” 左和同敬了个军礼,之后来到两人身前,从医药箱里拿出了小电筒,往滕延康的嘴里仔细看了看。 “嘴里的伤口不大,没什么妨碍。牙齿倒是可以给他补齐,不过库里的材料比不得外头的好...” “嗯...我正好想带糖糖去王都再看看,不如在王都给他弄牙齿吧。” “那我先把滕亲卫牙齿上的尖角磨一磨,免得他伤了自己。之后回去把糖糖的病理整理一下,晚些拿来给你。” 滕延康张着嘴,有些不好意思的瞟了瞟桌上那枚变了型的金比那,只觉丢人丢到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多少孤儿的眼泪。 因着明日要早起往王都去,所以滕延康很早就被韩慕辰拎上了床,之后被他手脚并用的困住了。 滕延康幻想的一切事情都没有发生,那人只不过就是单纯的抱着他,没一会儿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心底的小失落被他鼻中呼出的一股股暖流慢慢的抹去,滕延康突然觉得一直孤寂的灵魂似乎找到了依附,再也不必继续漂泊。 他和糖糖两个人的份量,是否值得韩慕辰在未经召唤的情况下悄然进入王都...滕延康虽然考虑过这个问题,却仍是愿意相信韩慕辰想要给他做好牙齿的好意。 于是他在韩慕辰的怀中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深深的吸了两口他身上的味道,这才心满意足的睡去了...... 几乎是在滕延康入睡的同时,韩慕辰就睁开了眼睛,栗色的眼折射着床头小灯橘色的光芒,似被染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单手抚上稚嫩且精美的脸庞,心头的悸动真实且残忍。韩慕辰心知无边的欲望令他想要得到更多,所以想借着这个机会试一试滕延康的真心。 虽然左和同给他带来了魔物的很多讯息,成为很大的助力,可是邵砷带回的那些东西,足以证明他不过是韩逐埋在自己身边的一个暗线。 将这次行踪透露给韩逐那边,无疑是给了他一个铲除自己的好时机,他违抗军令私自回王都,势必不会带很多人引人注意。 滕延康,你是否值得我如此犯险...... * 邵砷跟百姓租借了一辆小型面包车,一众人装扮成到王都游玩的旅客,就这样踏上了旅途。 邵砷和冷凐眉被安排扮成夫妻,冷凐眉老大不乐意的,邵砷倒是没说什么。 韩慕辰和滕延康扮作兄弟,名义上是这对夫妻的朋友,所以才搭伴而行。 滕延康喂糖糖吃了一块三明治,还喂了她半瓶牛奶,之后就把她抱到了自己的腿上,没一会儿她就睡着了。 “真是不好意思,这孩子就爱粘着你。”冷凐眉实在对这个情敌拿不出冷脸色,自家熊孩子一直缠着人家,她在被冷落的同时,心里也多了一丝希冀。 糖糖如今肯接受其他人的怀抱,真的是好事情,真希望她正如左和同说的,正在尝试重新打开心扉。 “没事,我很喜欢她。”滕延康回了个笑脸,满目怜惜的看着怀里的孩子,将她的头往侧面挪了挪,让她睡得更舒服一些。 这样的孩子需要更多的关爱,如果能出一份力,他绝对不会推辞。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结界的范围囊括了边城的北部,只不过因着魔物的进犯才缩小了。糖糖一家住在边城的最北边,她被父母塞进了壁炉里,随后两人用身体挡住了壁炉。我们赶去的时候,她正亲眼目睹魔物啃食父母的身体......”冷凐眉说到此处不觉打了个寒颤,那个画面连她想起都觉得心有余悸,何况是糖糖...... “所以...糖糖不是你的亲生女儿?”滕延康将糖糖腮边的头发别到了她的耳后,只觉心痛无比。 “恩,她不是,不过我已经把她当做我的亲生女儿了。我一定要让她不再拒绝开口说话,我一定要让她跟普通的小孩子一样过一个快乐的童年...”冷凐眉说着不觉红了眼眶,眼见糖糖翻动了两下身体,似是因为车辆的颠簸快要醒来,急忙闭上了嘴。 滕延康眼见冷凐眉转脸抹去眼角的泪,心中对这个女人肃然起敬。因着糖糖的特殊情况,恐怕冷凐眉要付出比常人多出数倍的耐性和关爱陪伴她成长,这绝对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胆量和毅力去承担下来的重任。 如果每个孤儿都有幸遇到类似冷凐眉这样的养父母,那么这个世界该少了多少孤儿的眼泪。 那些,不被关爱的眼泪,不被理解的眼泪,没有抱抱、没有糖果和玩偶的眼泪...... 许是想到了不少童年的酸楚,滕延康在心中起誓要给予糖糖更多的温暖,并对那未曾谋面的父母产生了更多的向往。 他想,父母一定是因为什么苦衷才扔下他的,他们一定不是心甘情愿的,他们一定也在某处挂念着他,就如同他挂念着他们一样...... * 进了王都之后,几人找了个小旅馆安顿了下来,房间只订了两个,冷凐眉在进屋之后跟韩慕辰表达了不满。 邵砷只跟冷凐眉说让她带着糖糖安心住,说他夜间有自己的安排,冷凐眉的脸色这才有所好转。 因着跟心理大夫预约的初诊时间是后天,所以韩慕辰简单交代了两句,之后就带滕延康出了门。 滕延康见韩慕辰摘下带了一路的帽子,还带上了一副金边眼镜,不觉有些瞠目结舌。 他的头发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3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43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43 不似往日一般规矩的用啫喱固定在脑后,而是十分松散的垂在腮旁,微弯的蓬松发质令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慵懒,再配上那副眼镜,简直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怎么,被我帅晕了?”韩慕辰忍着笑意到滕延康的额头弹了一下,只觉自己被他傻愣愣的表情愉悦到了。 “呃...挂号的时候需要身份证,我用我的没问题吗?”滕延康这才回过神来,心说自己刚才的样子一定非常蠢,于是急忙岔开话题,这也是他一直担心的。 不想韩慕辰只是弯唇笑了笑,随后拉着他往牙科走,连挂号都免了。 “这家医院是我的一个暗点,韩逐是不知道的。”韩慕辰低声说完,便拉着滕延康躺到了医疗器械上,并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安心。 不一会儿就有一个带着口罩的医生拉过器械上烤人的圆灯,用不知名的工具在滕延康的嘴里翻搅。 “今天先消炎,咬牙模,明天就可以来补好。” 韩慕辰闻言点了点头,随后迈开长腿到墙边的长凳上坐下,从茶几上拿起了一本杂志开始翻看。 他根本无心杂志的内容,心想他又拿出了一份真心,真的不知道会从滕延康那里换来多少...... 嘴里突兀的疼痛令滕延康心里有些发毛,他转眼看了看坐在墙边的男人,有些纳闷为什么他的表情开始变得晦涩难辨。 “看着我,别乱动。” 头被强硬的搬转了回来,滕延康不得不再次看着那个带着口罩的牙医,只觉有些欲哭无泪。 为嘛牙医会给人带来这么大的压迫感呢,这种明知道他也不会做什么却仍是有些惧怕的感觉真是醉了...... 作者有话要说: ☆、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一更) 嘴里奇怪的味道令滕延康十分的不舒服,所以他晚饭一口也没吃,倒是喂糖糖吃了不少。 韩慕辰在床上抱着滕延康蹭了一会儿,眼见他难受得辗转反侧,也不好进行进一步的举措,只得无奈又疼惜的把他揽在怀里,轻轻的拍着他的脊背,想让他快些睡着。 第二天两人起了个大早,韩慕辰采取强硬的态度才使得滕延康喝了半碗粥。滕延康想假装没看见粥铺老板往韩慕辰手里塞信封,可是下一刻韩慕辰就凑了过来:“这是我的另一个暗点。” “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拜托你不要再跟我多说了,让我当个安静的美男子。”滕延康心知韩慕辰一再的表态是想换取他的忠诚,这赤丨裸裸的坦诚令人觉得感动的同时,又不得不觉得难过, 因为确定不了他的忠诚度,才会如此做不是吗。 他到底是无法全然信任他...也是怪自己一直不够坦诚...... 滕延康只顾着自己的小心思,待他抬眼,发现看着信封中内容的韩慕辰的脸色先是暗了暗,随后竟是露出了带着几分狂野的笑容。 “这回有意思了,一直主张保皇的罗战,要反。” 滕延康看着眼前似是能蛊惑人心的笑脸失了神,待他回过神来,韩慕辰已经不知将信封收到了何处。 “百姓安居乐业就好,我真的不在意统治者是谁,或者在什么样的制度下生活。”滕延康边说边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只觉看着平淡无波的池水,其实内部一直在暗潮汹涌。 “如果每个人都有你的这种想法,方圆世界早就成了太平盛世了。可惜...坐在君位的忙着排除异己,巩固政权;位极人臣的,忙着结党营私,更有甚者去觊觎君位...百姓永远都是历史车轮下的牺牲者...”韩慕辰说着便站了起来,仰头对上窗外耀眼的日头。 滕延康也不觉跟着站了起来,他是第一次见韩慕辰这样情绪外露,也终是想起自己为何总是喜欢与太阳正面碰撞。 原来,对他太过想念,所以在某处就不知不觉的变成了他。 原来他一直仰慕着他这份直面一切的勇敢...... ****** 第二天的天气很好,阳光暖暖的,却不晒人。偶有微风送来青草香,十分的惬意。 来到预约好的个人诊所,韩慕辰、滕延康和糖糖一行人随着医护人员上了二楼。 虽然沿途的墙壁上画着很多树木、花草和小动物,气氛十分和谐,可是糖糖仍是非常的紧张,用小手紧紧的抱着滕延康的脖子。 “糖糖,跟这个漂亮阿姨到那间小仙女住的屋子说说话好不好?”医务人员的耐心劝解并没有令糖糖心动,她的眼神开始到处飘动,脸上挂着极度不安的表情。 因着心理医生说,在有人陪伴的情况下无法获得孩子最真实的病理数据,也不利于治疗,所以不能有人陪同。糖糖十分抗拒独自走进那间诊室,小小的身体已经开始颤抖。 “糖糖,听话,就是进去跟阿姨聊聊天,出来之后,辰爸爸带你去吃你最爱吃的甜筒。”韩慕辰凭借着平日在孩子面前的几分威严,到底是把孩子放到了地上,不想她只是朝前走了几步,立刻回头抱住了滕延康的大腿。 “哥哥和辰爸爸就在外面等你,之后给你买三根甜筒,好不好?” 因着怕糖糖长蛀牙,平日在甜食方面控制得还是很好的,滕延康眼见无计可施,只得放宽政策。 糖糖的眼神出现了明显的动摇,终是拉上了心理医生的手,往诊室中走去,直到她意识到身后的房门马上就要闭合,立刻就哭了出来。 “辰爸爸!” “哥哥!” 糖糖软软的哭腔直叫两个大男人都红了眼眶,医护人员见状急忙把门关上了,直说大人要冷静,这都是为了孩子。 “辰爸爸!” “哥哥!” “妈妈!” 门里传来糖糖拍打门板的声音,伴着她的哭喊,一下比一下重。 滕延康紧紧的握着双拳,生怕自己忍不住冲进去,他甚至能想象到糖糖的小手心该红成什么样子,里头那狗屁医生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二位先在凳子上坐会儿吧,栾医生很专业,绝对不会让孩子伤了自己的。” 直到屋中传来了悠扬的音乐和鸟鸣声,孩子的哭声越来越小,两个人才在走廊的长凳上坐了下来。 滕延康不自觉的扶上了心脏的位置,无意识的揉了揉,心说怪不得眉姐都跟到王都了,却不跟着一起来,实在是太揪心了。 “她第一次叫我哥哥呢...”滕延康用舌尖舔砥着昨天新安好的牙齿,还觉得稍微有些不适应。牙医的手段很是高明,竟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4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44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44 是完全看不出牙齿有过损伤,无论从形状到颜色,都与之前几乎没有差别。 如果不是他还记得咬到金比那时的疼痛,是否就会忘记曾经发生过什么。那么糖糖呢,看着是好端端的样子,可是心里...恐怕是千疮百孔的吧....... 韩慕辰眼见滕延康眼圈仍然泛红,于是把他冰凉的小手握在了掌中,“会好的,一定会好的。” “恩。” 滕延康曾经觉得自己的童年是不幸的,因为别人口中的爸爸和妈妈的形象,对于他而言都是虚幻的,他从未真实的体验过。 可是如今看着糖糖,只觉她的童年简直可以用残酷来形容了,于是在感同身受的同时,心痛得无以复加,连话都说不出,只是用力的点着头。 一个小时的等待,简直令人身心俱疲,直到诊室的房门打开,糖糖扑进怀抱,滕延康才觉得这个世界从虚幻再度变得真实了。 孩子的眼睛哭得有些红肿,不过她的眼中没了刚才的惊恐,而是一脸憧憬。 滕延康立刻心领神会,不去管医生跟韩慕辰说什么,抱着糖糖就往楼外走,他记得刚刚在转角处路过一间超市的。 “红色?绿色?黄色?先吃哪个?”滕延康见糖糖在三根甜筒间纠结,只觉有趣,于是换了个问法,“草莓?哈密瓜?柠檬?” “草莓。” 滕延康本来没指望糖糖会说哪一个,以为她还是如往常一般用小指头指一指做出选择,不想她竟是张了口,不过因着刚刚的哭喊,嗓子有些沙哑。 “好,今天先吃草莓的,那我们把哈密瓜的和柠檬的存在叔叔的冰柜里,下次来拿好不好?”滕延康心知糖糖现在的嗓子状况不该吃甜,可是又不忍伤了小家伙的心,所以决定使点儿小手段。 糖糖闻言先是想了想,随后点了点头,捧着她的甜筒开始舔了起来。 韩慕辰追了出来,一脸认命的去柜台交了钱,之后看着一大一小一人一口的吃那根甜筒,只觉窝心无比。 作者有话要说:  小时候,因着爸爸和妈妈都要工作,所以每天都要把我送去机关幼儿园。 每次跟父母分开,对我来说都是非常难过的事情,会说自己的手太凉,要放到爸爸的脖子上暖暖,所以抱着爸爸的脖子不肯撒手。还有一次,把妈妈最喜欢的一件呢子大衣上的圆圆的漂亮扣子都扯掉了。 每次都哭得撕心裂肺,那时候还小,不懂得被抛弃的滋味,只是想着不要跟父母分开。 于是在长大之后,看到孤儿会觉得特别心疼,那种与父母分开的难过,我只是经历过,而他们,却是要疼一辈子。 我想我记性不好的原因,可能是因为小时候的事情记得太多了,今天说了很多,小生一直是哭着写的。希望有人去关爱孤儿和心理有问题的儿童,请听到我心底小小的呼吁,请不要嘲笑我的绵薄之力。 ☆、简单又粗暴的杀人方式(二更) 糖糖偶尔会说一句话,但是基本不会超过五个字,而且也不再排斥与他人眼神交流。第一次治疗就颇有成效,令一群人欣喜若狂,韩慕辰令邵砷去跟栾医生沟通,希望她能够暂时关闭诊所,跟到边城去给糖糖做专门的治疗,当然钱的方面绝对不是问题。 可是栾医生并没有同意,只说她的手头目前还有两个案子,必须再观察一段那两个孩子的状况才可以。 冷凐眉无奈只得带着孩子留在边城,夕阳下遥遥相送的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令离去的人有些迈不动脚步。 不过才走出百十米远,一颗流弹就在背后开了花。待滕延康反应过来,发现他已经被韩慕辰夹在腋下,置身于一个建筑的平台之上。 “你呆着别动。” 只几个字,随后韩慕辰便飞纵而下,直接扑进了那团烟雾之中。 虽然带着隐隐怒气的几个字令滕延康愣了愣,他仍是紧跟着也从平台上跳了下来,过高的高度令滕延康的两个脚掌酥麻酸疼,险些跌倒在地。 糖糖的呛咳声伴随着阵阵打斗声传入耳中,待尘埃落定之后,滕延康终是看清了目前的局势。 冷凐眉受了伤,跪坐在地,额头满是鲜血,索性她怀里的糖糖看起来似乎无恙,邵砷正护在她们身旁,并撕扯着自己的外衣,想来是想给冷凐眉包伤口。 而韩慕辰正跟两个人缠斗在一处,三人的速度极快,没一会儿韩慕辰的腰上和肩上就受了伤。 滕延康悄悄使了些灵力,借风成刃直击背对着他的高个男人,不想他竟是轻松躲了过去,于是心下有了计较,一个跳跃就加入了战局,将自己的后背抵靠到了韩慕辰的背上。 “你来干什么!”韩慕辰本是要回手攻击,眼见来人是滕延康,语调不觉就拔高了几度。 他不是不高兴的,在这样危险的时刻,滕延康到底是站到了他这一边,他那冒死相护的样子,直叫他觉得即使被滕延康在背后捅一刀也是特么算他活该。 可是这两个是他从未交过手的灵体,即使对他们的能力了如指掌,他自己一人应对也是有些吃力,何况如今再加上他这个普通人。 韩慕辰因着刚才与两人过招,心里已经做出了大概的评估,于是聚集灵力于掌心,推出了一个灵力球,趁着两人闪躲的空档,把滕延康推到了冷凐眉身侧。 “邵砷,这里交给你了。”韩慕辰与邵砷做了短暂的眼神交流,随后抓着五海的胳膊,几个跳跃就没了影儿。 邵砷对滕延康点了下头,想到他该是晓得护着女人和小孩儿,于是起身迎上了那个叫做万兴彦的男人。 上将这样分割战场,对他们来说是有力的,只盼这时候不要有什么其他人来搅局,不然恐怕今天就要停尸在这儿了。 “呦,看样子上将大人是没看得起我,抓了个他认为比较强势的灵体过去单挑了呢!”万兴彦边说边聚集着灵力,心说幸亏不是让他跟韩慕辰单打独斗,光是想到刚才那个‘滋滋’作响的灵力球就让人心惊,幸亏韩逐只是让他们两个过来牵制一阵,他可是做好了随时逃跑的准备的。 “二位对三王子痛下杀手,可是想好了如何交代?还是...这本就是君王的意思?”邵砷冷眼观察着万兴彦的举动,将灵力慢慢的汇聚到指尖,想将他一击毙命。 “我们哥俩儿不过是路过,先斩后奏也是不为过的,你们尊贵的三王子未经传唤私自潜入王都,本来就是做好了受死的准备不是吗?”万兴彦语毕欺身而上,一记重拳直击邵砷面门,不想这人竟是不躲,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5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45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45 生生吃下他这拳。 邵砷趁万兴彦稍一闪神的空档,直接凭借指尖的力量,侧着身从他的身体穿了过去。 万兴彦低头看了看身上不住喷血的巨大空洞,带着一脸的难以置信倒了下去。 滕延康用手死死地捂着糖糖的双眼,不觉有些瞠目结舌,虽然早就见识过裘星海的恐怖,可是像邵砷这般简单又粗暴的杀人方式他还是头一次见。 是不是人类晋升为灵体之后,就觉得自己有了生杀予夺的权利,就都变得肆无忌惮了呢。 滕延康不觉想到自己在大考中肆意‘屠杀’的快感,立刻觉得对自己有些憎恶,他遥望着韩慕辰离开的那个方向,只觉得一颗心高高悬着。 “上将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情,我们只要在原地待命......” 邵砷的话音未落,韩慕辰就从天而降。不知他是从哪栋建筑上直落而下,他的发和风衣在空中迎风招展,眼中的急切如此真实鲜明。 滕延康不觉站起身迎了上去,不想他只是看了眼自己,随后擦身而过,到邵砷的肩上用力的拍了拍。 “做得好。” 韩慕辰说完就把身上带着血花的风衣脱了下来,随后披到了冷凐眉的身上,“先回韶涵的医院吧,冷少的伤要紧。” 难掩心头的失落,滕延康接过冷凐眉怀里的糖糖,一言不发的跟在了韩慕辰的身后,他那副视若无睹的表情是怎么回事,自己刚刚欣喜若狂的奔过去简直像个傻子一样。 糖糖受了惊吓,喝了些牛奶就躺下了。冷凐眉怕自己额头浓重的药水味把孩子熏醒了,只得拜托滕延康替她搂着孩子睡一宿。 “这孩子没人陪着就不敢睡觉,真是给你添麻烦了。”冷凐眉说着红了眼眶,只觉后怕,如果那颗流弹再偏一些,恐怕......其实在爆炸的一瞬间她竟是有了带着糖糖一起去死的想法。 总好过只她死了,又留下糖糖孤苦伶仃的一个人。而且,又要让她亲眼看到妈妈死在眼前,那这孩子的心该被伤成什么样子...... “日后别跟我说这些客套话了,糖糖既然叫我哥哥,我总该为她做些什么的。” 滕延康洗漱完毕才上了床,眼见糖糖用被子把自己整个包住,只露出一双圆圆的大眼,很像一只等待主人陪伴它玩耍的小萌物。 一掀开被子,一团热乎乎的小肉球就滚进了怀里,滕延康把糖糖刚刚自己在被子里揉乱了的头发顺了顺,用指腹在她的额头上贴了一会儿,确定她没有发烧之后,这才放了心。 没一会儿糖糖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滕延康眼见她像上次一样抓着自己的衣服睡觉,觉得又窝心又辛酸。 另一侧的床铺突然塌陷,滕延康惊得抬起了眼,于是就见韩慕辰面无表情的在糖糖的另一侧躺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狭长的触角刺穿了身体 滕延康不觉把被子往上抻了抻,虽然在韩慕辰的脸上看不出喜乐,可是他直觉他好像生气了。 韩慕辰待糖糖睡熟了,这才开了口:“我夹着你先逃离险境,本是抱着兴许会失去冷凐眉和糖糖的觉悟的......你就这样跑回来,将我的卑劣取舍置于何地...我真是枉做了小人......” 滕延康闻言急忙侧过脸对上他的视线,他语气中的隐忍令他倍觉惭愧,同时又因着他在情急之下的取舍感动不已:“如果再发生这种情况,我还是会跑到你身边...” 滕延康的话音未落,还没有来得及跟韩慕辰做更多的眼神交流以示真诚,韩慕辰就因着手机的震动声急忙起身走出了房间。 也就不过一、两分钟的时间,房门被再度打开,刚才还一脸温情和无奈的男人,此刻似乎全身都挂满了冰霜,暴戾之色盈满了瞳仁,仿佛随时都会炸裂开来。 滕延康直觉是出了事,于是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起了身迎过去,不想他竟是长臂一伸扣住了自己的后脑,之后就封住了他的唇。 韩慕辰是第一次这样吻他,他似乎在用他的唇诉说着无尽的留恋和不舍,令他也不觉动容,开始急切的回应他,怎料他又突然抽离了身体。 “你陪冷凐眉和糖糖呆在王都,我会调动王都的几个暗线在暗中保护你们。”韩慕辰似乎很赶时间,他走到门口后又交代了一句,“不要来,乖乖在王都等我来接你。” 糖糖因着身侧的响动不安的翻转了一下身体,滕延康见状再度将她揽进怀中,脑中满是刚刚的那个吻和韩慕辰匆忙离去的背影。 一股十分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当年与韩慕辰分别的场景再度浮现在眼前。 ****** “康康,等我来接你。我答应回去的条件之一,就是让他们把雍景赶出去,所以你日后不会再受欺负了。” “你真的会回来吗?” “恩。” “只有三年对吗?” “对。” ****** 还在被窝中酣睡的众人,直到被魔物的狭长触角刺穿了身体的时候,才幡然醒来,随后便失去了性命。 边城南部的人们做梦也没有想到,方圆世界的结界竟然又被魔物攻破了,就如当年一样...... 守边军虽然在第一时间组织起来抵抗魔物,并帮助疏散人群,仍是有很多人丧命。奔跑的沿途会看到人类的内脏和个别肢体散落各处,到处是一片血红。 幸而三王子高瞻远瞩,事先在边城设置了最后一道城防,众人缩在城楼之中,看着守边军们用重型武器抵挡魔物的一轮又一轮的进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结界这几年都没出现过什么问题,君王当时在动员大会上不是也跟我们保证过吗?” 临时作战会议室被设置在了城楼的最顶端,虽然众人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是没想到现实竟会糟糕到这种地步。 “我已经靠那条专线跟上将取得了联系,他怎么也得四、五个小时之后才能赶到。现在我们手头的弹药也就够坚持一个小时的。”罗富榕眉头紧蹙,席谷的疑问也是他心中的疑问,之前明明说是结界至少还可以撑个十年,如今这才几年时间,怎么就出了问题呢。 “有上百只低级魔物簇拥着一只高级魔物正从北边过来,依照他们的移动速度来看,估计不到二十分钟就能到我们脚下。”付朗的目力最好,所以被临时安排为侦察兵,当他将望远镜从眼前移开,扭过头跟众人通报了敌情之后,无疑令严峻的局面雪上加霜。 “我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6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46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46 下去替席谷和陆驰一会儿,你们接着想办法吧。”闫安泽边说边搬了一箱子弹往外走,这种破甲弹打低级魔物是最容易的,可惜就是数量不多。 “距离这个城楼不到五千米的地方就是我们的弹药库,我和富榕去碰碰运气吧。”葛良说着就起了身,不想刚走到门口的闫安泽竟是转了回来,将沉甸甸的弹药箱硬塞进了他的手里。 “还是我跟富榕去吧。” 眼见两人匆忙离开,葛良只觉有些哭笑不得:“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搞区别待遇,我葛良也不是孬种好吗!” “别闹情绪,屋中几人属你脑子最活络,闫安泽这么做不单是因着你是葛震的儿子,更是为了我们大家。”付鸿德斟酌着目前的弹药状况,心说情况实在是不乐观,可是为什么他们跟王都联系不上,难道魔物也生了能够干扰信号的本事? * 飞驰的吉普在夜色之下犹如一只奔跑的猎豹,偶有砂砾迸溅到玻璃窗或车板上,发出‘叮当’的响声。 邵砷凭借着超强的感应能力快速的躲避着眼前的障碍物,身侧男人散发出的低气压令他心中也多了一分焦躁。 “边城说跟你们联系不上是怎么回事?魔物把结界毁了,你快点儿派兵支援吧。” 韩慕辰拨通了韩逐的电话,话筒中传出的古典音乐令他不觉咬紧了牙关,他本想即刻挂断电话,不想那头竟是有话要说。 “别急着挂电话,我先声明,我是不会派去任何支援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韩慕辰闻言不觉握紧了手机,联系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个可怕的念头浮上心头,“别告诉我,是,你,做,的...” “可以在削弱你的力量的同时,掌握魔物更多的讯息,何乐而不为。” “韩逐,你就是个畜生。” 韩慕辰吼完便挂断了电话,他愤恨的捶打了两下自己的双腿,这老头子就是笃定他不会弃他们于不顾,而他确实明知道可能是去送死也无法停下脚步。 当初为了取得韩逐的信任,他在形迹败露的时候不得不牺牲了两个同生共死的兄弟以铭心志,当时他还不断跟自己说,为了大家共同的梦想,无论多少牺牲都是值得的...却原来,韩逐根本就从未信任过自己。 “我已经招星海回来了,想来他该是能比我们到得早些...” 邵砷第一次见韩慕辰这般情绪外露,虽然他只听到了只言片语,却也猜到这次的事情恐怕跟韩逐脱不了干系。于是更是使足了力气狂飙,心说希望两人赶去的时候,还能有活口...... 作者有话要说: ☆、可能是橙红的灵体 远处的一道霞光将整个大地铺上了一层橙黄,在经历了一夜的苦战之后,打光了弹药的众人本是准备着与魔物肉搏,不想那个姗姗来迟的高级魔物并没有带着低级魔物们继续靠近,而是在距离边城大门五百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似在观望,又像在监视一般。 “我听到警铃就蹦起来了,刚把衣服穿好,墙壁就被穿了个大窟窿,我跑到外头一看,有十来只低级魔物,直接吓尿了!”那明旭啃着面包,吃相狼狈且透着股凶狠,好似在吃最后一餐一般拼尽全力。 “我干死了一只,还捏碎了它体内的魔种,可惜它嘴里的婆婆已经被拦腰咬断了...如果不是趁着它进食的时候,恐怕我还得跟它周旋很久...”黎三想到婆婆的儿女捧着她四落的内脏嚎哭的画面仍是觉得心有余悸,仿佛那吞咽和撕咬的声音至今仍在耳畔萦绕一般,当真令人不寒而栗。 当然他不会说他是故意引着那只魔物去袭击老弱,这样他才有可乘之机,也就有了能在众人面前炫耀的资本。 黎三说完,果然有些老兵对他点了点头,连新兵班的几个也不约而同的向他投来了钦佩的目光。 “幸亏上头从弹药库搬回来不少的弹药,不然咱可挺不到这时候...”江辉说着抖了抖帽子上的灰土,因着烟瘾犯了,难受得直咂吧嘴,却因着守边军不得在吸烟室外吸烟的规矩,到底是忍住了,“也不知滕延康这小子是有多好命,偏偏这个时候跟上头出去公干了。” “现在终于有歇口气的机会,我就跟你们新兵简单说说高级魔物吧。”葛良生怕人家觉得他是被优待的,在作战会议室拟定了两个方案之后,就出来跟着派发弹药。眼见魔物终于消停了,又开始派发食物,折腾到现在才停了下来。 几个新兵班的闻言立刻朝葛良围拢了过来,有的坐着,有的蹲着,俱是一脸好奇。 “高级魔物就像低级魔物的领导者和组织者,在它的指挥下,低级魔物会从事各种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葛良说完稍作停顿,而后观察每个人的表情,给他们消化的时间。 “擒贼先擒王,我们先打掉那个高级魔物的话,剩下的低级魔物岂不是变成了一盘散沙?”潘咏志说着不觉搓了搓手,他的骨子里其实是非常好战的,因着听说远处有高级魔物靠近,着实兴奋了一把,岂料它们居然停住了脚步。 眼见众人皆是一脸的如释重负,他心底还生了一丝轻蔑,不说这些个新兵蛋子没有实战经验,也没有学过具体相关,怎么那些经历过当年大站的老兵也个个如此。 在战场上有伤亡是在所难免的,难道就因为这样就要惧怕战场吗? 或者说,那些高级魔物强大到足以令人胆寒的地步,不然怎会平日里从来没听老兵们谈论过高级魔物,只说到低级魔物就点到为止呢? “杀了高级魔物之后,这个小团体中的一只低级魔物会以非常快的速度进化为高级魔物,继续带领这些低级魔物,所以这个方法是行不通的。跟魔物的对抗,没有弯路和捷径可走,只能一个一个消灭。”葛良眼见潘咏志的眉眼无不在诉说着他是个好战分子,心说怪不得付鸿德安排他当新兵班的班长,感情是在给他自己培养助力呢。 “这岂不是跟蚂蚁差不多?因为每个蚂蚁窝里永远都会有一个蚁后啊!”邓天磊一拍大腿,打破了沉默,随后不禁愕然,心说他们到底是在什么物种在对抗,这也太可怕了。 “你说得没错,确实有些相像。不过物竞天择,这种东西相互之间也是有争斗的,比如两个魔物群遭遇,其中两只高级魔物会相互厮杀,致死而终,之后比较强的那个会成为这个新魔物群的新领袖。”葛良说完又顿了顿,眼见新兵们俱是一脸惊诧,心说让人吃惊的还在后头,“所以说,这个物种根本是在不断的进行自我淘汰及优化,留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7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47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47 下的,只会越来越强......” 此刻谁也说不出话来,只有此起彼伏的抽气声,伴随着远处偶尔传来的一声低级魔物的嘶吼,个别人已经忍不住哆嗦了起来。 裤带中突然传来的铃音令葛良的眉头也跳了跳,他边拿出手机边无奈的扯唇轻笑。 他不过是在跟新兵阐述事实,他们被吓到是必然的,可是自己也被自己的话震慑到,他还真是挺没用的。 “上校,魔物的后身有人三两成群的在进攻,从移动速度来判断,可能是橙红的灵体。” 付朗的声音中不无欣喜,可是葛良却皱起了眉头:“继续观察,一有异动立刻禀报。” 葛良挂断电话后就把席谷、闫安泽和陆驰招到了跟前,并把刚才付朗的话复述了一遍。 “万一橙红的人是想借着魔物攻破边城的最后一道大门怎么办?我们已经伤亡惨重,如今上将和邵砷这些能与橙红人对抗的人又都不在,虽然到现在我们也不知道橙红人的具体数量,可是也不能冒这个险吧。” 陆驰说出的顾忌也正是葛良所担忧的,可是如今看情势,橙红人确实是在与魔物厮杀,他们难道要袖手旁边吗? “我们三个去就可以了,你们能把战局控制到这个程度,已经做得很好了。” 正在众人踌躇不定之时,一道天籁之音翩然而至,韩慕辰如天神一般落于战壕之内,他身后规矩的站立着邵砷和裘星海,三人笔直挺立,如三座伟岸的大山,这般如虹的气势令战壕内外所有的人都欢呼了起来。 上将回来了!! 有救了!! “我把这最后一道大门交给你们,如今当要之急是消灭魔物,重修结界。如果事后真的跟橙红人动起手来,无论我是生是死,你们都不许打开这道大门。”韩慕辰又交代了几句,随后就带着身后的两人跳出了战壕,向前疾行。 作者有话要说: ☆、长刃从他的胸口直穿而下 房中的加湿器一直是开着的,所以即使点着空调也不会觉得干燥,一应俱全的用具和舒适的床铺无不昭示着这间病房的高级程度。 滕延康一想到很多百姓因着没有床铺而无法入院,就觉得有些惭愧。 自韩慕辰走后,他一直在黑暗之中睁着双眼,直到眼睛慢慢的适应了屋中的光线,这才能够看清屋中的东西。 眼睛可以看得见了,仿佛心中也清明了许多,所以韩慕辰临别的亲吻和话语变得似乎格外鲜活,在他脑中不断的反复反复,就像幻灯片一样不停的播放。 一个小时,一分一秒...时间从未像此刻这般难熬,竟是好似故意折磨人一般放慢了脚步。 眼见窗外的微光正在层层的迷雾中奋力的向人间渗透,滕延康到底是躺不住,轻手轻脚的换好了衣服之后,来到了他们的隔壁。 从门缝下可见屋中灯光大亮,滕延康踌躇了半响到底是轻轻的扣了三下房门。 “进来。” 屋中立刻传来了声音,从清朗的音调来看,显然屋中之人也难以入眠。 进得屋中,滕延康有些局促的走到床边,不知该如何开口。 原来眉姐同他一样,也是眼巴巴的看着窗外的天空。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滕延康到底是没好意思先说让受了伤的人自己去照顾孩子,而是道出了心中的疑问。 冷凐眉这时才转过了脸,她脸上的不甘和愤怒带出了一股近乎绝望的意味。 “魔物又把结界破坏了,那些东西真的太可怕了...”冷凐眉边说边将睡衣退到了腰际,滕延康惊愕的表情令她不觉垂眸轻笑,“...当初大战的时候,我们对高级魔物一无所知,边城南边的结界还没有修复好,上将不得不带着我们与进犯的魔物殊死一搏,谁料我们闯进了魔物的包围圈...” 冷凐眉的背部有条狰狞的长条疤痕,从右侧蝴蝶骨一直延展到左侧腰际,她在上面纹了一条狭长的蜈蚣,以暗色为主,只在个别处点缀着彩色的线条,仿佛一条黑蜈蚣绽放着七彩光芒一般。 伤口显然没有得到良好的治疗,它附近衍生的大量网状增殖性疤痕恰好成为了蜈蚣的触角部分。 “我想都没想就替上将挡下了那只魔物的触角,之后瘫软在他的怀里,一动都不能动...那是我第一次被他拥抱,我甚至想过两人就这样相拥死去也是好的...” 冷凐眉边说边将手向背后探去,状似深情的抚摸着背上的伤痕,仿佛这是她的极爱之物,动作和表情看起来都有些诡异。 “如今有了糖糖,我竟没有了跟随他的权力...”冷凐眉边说边把衣服重新穿好,随后转过了身,“你去吧,虽然推一个新兵上战场有些残忍,可是唯有将我的执念依托在你的身上,才不至令我现在就疯掉。我承认,我羡慕你,嫉妒你...可是我不恨你,如果你是能够让上将获得幸福的那个人,那么我只会每天跟上天祈求你岁月静好,能够常伴他的左右......” 滕延康不知道给最爱的人和他人送上祝福需要怎样的心胸和勇气,只觉此刻眼泛泪光却强忍着不让眼泪滑落的冷凐眉是倔强的,是语带哀求的,是脆弱的,却是极美的。 冷凐眉又跟滕延康说了很多高级魔物的相关,之后就目送他离开了,房门被轻轻的关闭,仿佛将她多年的爱恋也一同湮灭了一般。 她调整了一下情绪,之后才来到糖糖的房间,孩子因着身旁没有了依靠正不安的皱着眉头。 冷凐眉先是在被子里让身体暖和了些,随后才把孩子拉进了怀里,她用拇指轻轻的抚平了糖糖的眉头,随后又亲了亲,果见糖糖的表情舒展了不少。 几年的苦恋似是画上了一个休止符,冷凐眉闭上酸涩的双眼,只觉往日的场景一幕一幕的浮上眼帘。 ****** 那是她第一次跟韩慕辰见面,她本就对这个空降兵没什么好感,如今见他细皮嫩肉的好像杂志上的那些模特,更不觉得他有能耐带着这帮守边军冲锋陷阵了。 “是你要求跟新兵一起完成课业的,到时候可别嫌我安排的训练太苛刻,我绝对不会搞特殊待遇的,绝对一视同仁。” 她的一席话没有令男人的表情有半分变化,只是用栗色的双眸盯了她半晌,随后点了点头。 她想,这个男人是面瘫。 哦,还是个好看的面瘫。 * 那是她第一次给韩慕辰上解剖课,她坏心眼的安排韩慕辰解剖魔物,眼见他白皙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8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48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48 的脸庞被溅上了魔物的墨绿色体丨液只觉快意。 不想旁人都在大吐特吐,韩慕辰却手捏着魔种一瞬不瞬的望着自己。 他修长的手指揉捏着手中的红色肉块,竟是令她不觉红了脸,仿佛他手中摆弄的不是魔种,而是自己的身体一般。 她想,这个男人一定天生就具有蛊惑人心的能力。 天呢,她第一次觉得解剖这件事情竟然可以性感到如此地步。 * “你是不是傻!” 那是她替他挡下魔物的攻击的时候,他小心翼翼的将她背在背上,第一次变得多话,第一次对她露出关切的表情。 她想,她是傻的,傻到去替强大的灵种分忧。 可是背部令人疯狂的剧痛令她无声的笑了出来,她终于有了与他的羁绊,哪怕只是一条丑陋的疤痕,她也视若珍宝...... ****** 滕延康将灵力注入双腿,以常人无法看到的速度飞速的奔跑着,他边跑边分析着高级魔物的相关,心中的急切火烧火燎的蔓延开来,直烧得他脑子嗡嗡作痛。 在核实了身份之后,他被允许进入了边城,于是又在脚下蓄了些灵力,很快就跑到了城门不远处的战壕。 此时天已大亮,战壕里的人都不约而同的看着同一个方向,滕延康顺着众人的视线远望,只见滚滚尘沙之中似乎能看到魔物的影子。 “上将呢?”滕延康心中焦急,也顾不得体面,随手抓了个人到身前。 “你...滕亲卫?上将带着人往魔物群去了,这都过了一个小时了...” 滕延康不待眼前的大兵说完,脚下蓄力直接一跃出了战壕,随后发足狂奔。 近了...更近了... 原来他在远处看到的都是魔物的尸体,带起滚滚烟尘的,是缠斗在一起的几个人造成的。 当他终是找到了那个人的身影,不管不顾的就朝他跑去的时候,眼见一柄长刃从他的胸口直穿而下,而他终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存在,转头向他看来。 栗色的眼中有震惊,有欣慰,有气恼,有解脱...不待滕延康读出更多,眼睛的主人就慢慢的合上了眼睑,随后向后躺倒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上将这是心疼了? 邵砷逼退了身前的人,踉跄着扑倒在韩慕辰身边,裘星洲使了以命博命的法子,虽然腿上受了伤,到底是结果了对手,随后也护到了韩慕辰的身前。 滕延康接住了韩慕辰的身体之后,跪坐在地,膝盖的钝痛与心头撕裂般的感觉根本无法相比,他看着樱红的鲜血顺着长刃的血槽汩汩流动,只觉大脑一片空白,眼泪立刻滚落眼眶。 怀中的身体突然向上拗起,泛着寒光的长刃似是有生命一般慢慢的抽离,随后飞到了它主人的手中。滕延康眼见韩慕辰的身体似是没了依托,再度落回他的怀抱,终是反应了过来,急忙在掌心聚集灵力,将伤口附近的血脉凝固住。 慌忙抹去眼中的泪,强咽下喉头几欲呼啸而出的嚎哭,滕延康狠狠的咬了咬后槽牙,深吸了两口气之后,抬头看向了那个手执长刃的高个男人。 对方剩余的三人显然唯这人马首是瞻,眼见情势至此,纷纷向他投去了询问的目光。 “橙红总有一天会取缔君主政权,我想你们也是该懂得良禽择木而栖的道理。韩逐那个老鬼为了削弱韩慕辰的力量,连魔物都能放进来,你们替他卖命真的就无怨无悔吗?如今你们主子都死了,我看你们不如就跟了我...” “他没死!”滕延康打断高个男人的话,随后将韩慕辰交到了裘星洲的手中,缓缓的站起了身。 “我不知道你们一个个到底都玩的什么把戏,我只知道,是你伤了他。”滕延康边说边用手指了指韩慕辰,随后抬眼扫了一下裘星洲,他摆出了自认为足够恳切的表情,心说即使裘星洲再想杀他,也该晓得孰重孰轻才是,别自己在前头跟人家拼命,他再在后头捅一刀。 “你是个什么东西,这里还轮不到你来出头。”甄明哲不知如今的局面是不是也是刻意安排的,所以只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如果他没有猜错,这个俊美的少年就该是韩慕辰的那个新宠。 “我是你们橙红和韩逐一直在找的那个隐形人,话说你们橙红的人真够废物的,起码韩逐的人能摸到我两下,你们的人,连个屁都闻不着。”滕延康话音未落就隐遁了身形,快速的移动到高个男人的身前,眼见他机敏的向后退了两步,于是退而求其次,展开双臂朝他身旁两个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人的咽喉击去。 左边矮个男人的喉骨直接被击碎了,立刻委顿于地,抽搐了几下才断了气。右边的男人防范意识还算好,也兴许是感应到了滕延康展臂带过的劲风,略向后偏了偏头,只被擦过了半边脖子,仍是飞出老远,眼里盈满了泪,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粗喘着,已是说不出话了。 甄明哲扶起摔在地上的尚淮,到底是意识到情况生了变化,于是与裘星洲交换了一下眼色,随后便带着人快速的离开了。 滕延康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快撤退,直觉事情可能不像他想象得那样简单,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连韩慕辰都打不过的对手,会因着他刚刚展露的一点小能耐铩羽而归? 想到韩慕辰,滕延康只觉一呼一吸之间都痛彻心扉,刚刚那柄长刃该是那人的灵力凝结而成的,此刻的他...恐怕已经咽了气了。 滕延康鼓起勇气转过了身,不想竟见裘星海先是杀了邵砷,随后又在韩慕辰的身上补了两刀。 匕首穿梭皮肉的声音刺激着滕延康的耳膜,他赤红着双眼就朝裘星海扑了过去:“你为什么这样对他!虽然只听他提过一次,可是我感觉得到,他该是最信任你的!为什么!” 裘星海躲避着滕延康毫无章法的攻击,不想当年那个被他追得只懂逃命的青涩少年,如今竟是拿出了这样疯狂拼命的架势。 刚才上将躺在他的怀里,气定神闲的说着让他再插他两刀的话,要不是怕被邵砷听见,他都要笑出声了。 不过是玩个假死,不但要揪出橙红的奸细,如今又想试探他的小情人,这人算计人的本事真是见长。 不过,他在听滕延康说自己是隐形人的时候,身体明显紧绷了起来,看来这次他是把自己也给算计进去了。 裘星海引着滕延康往旁边移了移,生怕两人的打斗波及到地上躺着的两个‘死人’,他本是想速战速决,之后带着人去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9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49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49 不远处安置好的一处密所医治,不想滕延康的灵力比当年长了不知多少,在军训时学的很多战斗技巧也运用得十分熟练,竟是堪堪能跟他打个平手了。 怪不得当初上将在得知有隐形人这么号人物的时候,让他一定将他除了。如果滕延康真的投了韩逐,那可真是一大祸患。 这个人的能力如今已是深不可测,兴许还会继续增长,恐怕现在除了上将和韩逐,也就他能应付得了他,或许不用多少时日,自己也不是他的对手了。 “我还要带着韩慕辰的尸体去投诚,你要是有想法,我也算你一份。你也看到韩逐是怎么对为他卖命的人了,他真的不是良君。”裘星海边说边退,眼见滕延康现学现卖,已经学着甄明哲将灵力凝聚在一处,幻化出了一把长刀向他斩来,只觉头痛无比。 他又不好伤了上将的心上人,可是看看现在这局势,他要是不全力应对,恐怕真要折在这疯小子的手里了。 韩慕辰躺在地上,侧耳聆听着滕延康为他拼命的一招一式,他用电流将局部麻痹,早就护住了心脉,不想滕延康竟是有让血流凝固的本事,这令他立刻就想到滕延康恐怕也是灵体,这与他之前的猜想不谋而合,看来滕延康真的是韩逐做出的实验体。 直到滕延康亲口承认他就是那个隐形人,韩慕辰竟是在心中松了一口气,因为资料中显示韩逐的实验室中的实验体是要经受非人的待遇和常人所无法忍受的痛苦的。 随后他又开始自责,原来在他的授意下,滕延康一直被迫在过逃亡的生活,还差点儿丢了性命... 他如果早知道是他...... “我从来也不是韩逐的人,你未免想得太多。韩慕辰的...尸体,我是不会交给你的,我还会杀了你,给他陪葬...” 滕延康此刻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他挥舞着手中的长刀,恨不得跟眼前的人同归于尽。裘星海脸上奇怪的表情令他十分的羞恼,于是他慢慢想起了自己学到的那些格斗技术,不再毫无章法的胡乱进攻。 直到听到裘星海的话,滕延康终是又冷静了几分,这个人虽然可恶,却不是杀死韩慕辰的罪魁祸首,他现在绝对不能死,他要亲手杀了那个高个男人,给韩慕辰报仇! 滕延康如是想着,只觉脖颈微痛,于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失去了意识...... “上将这是心疼了?他刚才杀了卓元呢...” 裘星海见状将韩慕辰扶了起来,之后把邵砷背到了背上。 刚刚被裘星海‘杀了’的浦棕沉默的拍着身上的灰尘,庆幸着死的那个不是他。 虽然每个人都做好了为大业献出生命的准备,可是不是死在战场上,而是像卓元死的这么冤,未免太过可悲了。 韩慕辰将手中的微型麻醉丨枪收与袋中,回头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滕延康,随后转过了头。 “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给你爸磕头去 三王子韩慕辰死了,他和亲信的尸首被叛徒带到了橙红,至今是否得以入土为安根本无从可知。 新修复的结界就在守边军死守的那道大门的不远处,守边军的军营也被挪到了大门之内。 来补给和帮助修缮战壕的人的脸上俱是挂着胜利的喜悦,而这些经历了生死的人就表情各异了,尤其了经历过两次大战的老兵,更是满心疮痍,即使搬进了征用的居民房,有了新住所,也少有脸上带着喜色的。 韩逐亲自到边城为这个为了国家和人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小儿子举行了国葬,因着没有遗体,透明的玻璃棺材中,只摆放着一身军装和一个追封‘谥号’的纸张。红色的‘重明王’三个大字用的是标准的楷体,显得格外醒目。 棺材四围摆放的白色菊花都是怒放的姿态,仿佛在无声的诉说着这个英雄短暂的戎马生涯。 “橙红欺我太甚,竟然借着魔物进犯之时残害了我的儿子...”韩逐说着顿了顿,似是在极力隐忍悲痛,“...守边军一直与王都联系不上,原来是因为有人与之里应外合,破坏了王都的联络系统...我一定会找出这通敌的恶人,给我儿子陪葬!” 韩逐的话令灵堂中的人面面相觑,在他们与魔物拼命的时候,他们的后方竟然有人放冷刀子,这个消息真的太令人心寒了。 这时一大一小风尘仆仆的赶到了灵堂,因着时间太赶,孩子身上的花衣裳都没来得及换下。 “辰爸爸。” “去,给你爸磕头去。”冷凐眉接到前线的消息之后,立刻带着糖糖往回赶,她哭了一路,眼睛早已红肿不堪。 可是如今到了他的灵堂,看着正对面被放大了数倍的黑白照片,看着他俊美的容颜,她竟是哭不出了。 因着君王在场,很多人只敢默默流泪,直到听到身后怯生生的一声哭喊,不少人才忍不住哭出了声音。 毕竟当初的经历太过直接,所以糖糖在很小的时候就懂得了死亡的意义,她乖乖的跪在了棺材旁,使劲儿磕了三个头,之后开始放声大哭。 兵营的人都知道,糖糖是个几乎不说话的孩子,很多都没听过她的声音,如今第一次,就是听着孩子这般嚎哭,不觉更加悲痛,也跟着狠狠哭了起来。 韩逐本来还想说些鼓舞军心的话,眼见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把众人的情绪调动得有些难以控制,于是只得作罢,也跟着哭了两声。 滕延康是被抬回来的,他醒了之后,只简单的复述了事情的大概,之后再一句话也没有说过。 他并没有说出一切都是韩逐一手促成的,因为他知道即使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 他站在人群里,眼神在韩慕辰的黑白照和玻璃棺材间徘徊,始终无法相信他是真的死了。 滕延康从来未像此刻这般懊恼和悔恨,他有些恨自己把自己保护得太好了,他一直在逃避自己是灵种的这个事实,也因着自尊心,不愿跟韩慕辰坦白。 如果他不是一直别扭着,防备着,是不是两人会走得更近,那样两人之间的美好回忆就能更多些;如果他跟韩慕辰坦白他就是那个隐形人,是不是韩慕辰就不会把他留在王都保护起来,而是能将他带在身边,那样他或许就不会死...... 直到他终于有勇气在人前承认他是灵体,韩慕辰却已经死了...... 直到肩膀被重重的拍了不知第几下,滕延康终是从自己的思绪中拔了出来,他错愕的发现灵堂之中竟是只剩下了他和韩逐两个人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50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50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50 ,照片两旁的小臂粗的蜡烛已经快要烧到了尽头。 原来他竟是站了几个小时都浑然未知,天都擦黑了。 “滕亲卫,我说我们不如化悲愤为力量,来日方可手刃仇人。” 韩逐一改白日的悲凄表情,挂上了一抹浅笑,在脑中权衡着利弊,开始盘算给滕延康安置个什么官职才好。 因着前头马斯年铺好了路,又听左和同说这人与韩慕辰似乎有感情纠葛,所以韩逐笃定滕延康是个利欲熏心的角色,所以他不归顺自己,想攀着韩慕辰往上爬就说得通了。 “要是说到手刃仇人,那我第一个该杀的就是你。”滕延康语毕直接用灵力凝结成长刀,挥刀直击韩逐面门,眼见一把泛着紫光的斧头格挡住他的长刀,随后只觉握着长刀的手被震得发麻,于是急忙后退了几步。 滕延康此时才惊觉自己因着气愤太过鲁莽,连韩慕辰都对韩逐颇为忌惮,如今又丧命于他手中,足见他不是泛泛之辈。 如今眼见韩逐气定神闲的负手而立,身前突然出现了一个拿着灵力幻化的武器的灵体,不觉被他处惊不变的气势所震慑。 “小伙子年轻气盛,不要脑子发昏啊。韩慕辰给你的,我都能给,还能给你更多...”韩逐从尚淮处得知滕延康就是那个隐形人之后,着实欢喜了一把。如今韩慕辰死了,眼见滕延康是发自内心的难受,看来连老天爷都在帮他。 滕延康眼见韩逐言语间竟是毫不避讳,着实气得不轻,他强压下怒火,换上了一副算计的嘴脸:“要是守边军们知道那些魔物都是他们敬爱的君王给放进来的,不知会怎么想呢...” “别蹬鼻子上脸,君王是惜才,别以为你这就是有了威胁君王的资本了...”温志行掂了掂手里的斧子,想要动手,不想君王在身后拉住了他。 “看你也是个爽快人,想要什么就直说,日后都是自己人,可不好红脸啊。”韩逐说着拍了拍温志行的肩头,示意他收起斧头,随后背着手来到了滕延康的身前。 “守边军归我管,以后我是上将,我替你打橙红人。”滕延康不待韩逐回答,收起长刀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再对着韩逐的嘴脸,他真怕自己会扑上去跟他拼命。 “君王,他这什么态度!”温志行有些愤愤的看着滕延康离去的背影,不知韩逐为何这样任他肆意妄为。 “他有野心才好驱使,我高兴还来不及...啧,你这急脾气什么时候能改?”韩逐收起笑脸,凉凉的看了温志行一眼,随后转头看向韩慕辰面无表情的黑白照片,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恨我? “属下知错。”温志行闻言立刻低眉敛目,规矩的站到了韩逐的身后,心说这个滕延康真的不容小觑,恐怕日后他的地位要岌岌可危了。 温志行远没有他所表现得那般冲动鲁莽,他凭着一股‘傻劲儿’把韩逐的表妹娶到了手,却从未敢当着众人的面喊韩逐一声姐夫。韩逐因着他过度热血的‘忠诚’竟是格外的看好他,这才时刻在身边带着他,让他享尽了君王面前大红人的各种优待。 直到无意间知道了真相,温志行才知道韩逐的表妹根本是被他设计到自己手里的,只为拢住他,这才得知韩逐的本性凉薄,恐怕待谁都是没有真心的。 如今韩逐有了新宠,不知日后是否还会待他如初...温志行本就有些松动的心理建设,因着今日发生的事情更加的摇摆不定,再想到家里总是疑心他在外头玩女人,却连个蛋都下不出的女人...... 温志行跟着韩逐慢慢的走出灵堂,心说或许他该见见罗战派来的说客...... * 橙红的奸细混入了军营之中,意欲行刺君王韩逐,幸得聪慧机敏的滕亲卫撞破,并将奸细擒获。 韩逐令温志行放出了这样的消息之后,又在守边军中部署了几个自己的亲信,之后才离开了边城。 滕延康是灵种,并被提了上将,军营里一时炸了锅,皆叹这个不过几日就平步青云的少年未免太过好命。 因着滕延康是新兵班出身,整个班的人都与有荣焉,在老兵面前也不点头哈腰的了,个个都挺直了腰板。 今天是正月十五,晚上吃了顿好的之后,食堂还开始派发元宵,所以一众人才在指定的饭堂排起了长队,每个人手里都拿着盛元宵的器皿,个别等不及的,已经开始用汤勺敲碗了。 “要是换了旁人,我兴许还觉得不服气,如今是他,倒是觉得安心了。”黎三到现在才想明白,也是服气了,人家是灵种,之前有三王子当靠山,什么都顺风顺水的,这如今人家自己成了一座大山,就更撼不动了。 一句话,还是人家实力在那儿摆着呢,再加上老天爷都这么帮忙,他想不显达都难呢。 “哼,到底是靠门路上去的,能不能管理好一整只队伍,还得日后见真章。”江辉到底是摒弃不了之前对滕延康的看法,只觉这个毛头小子不过是鸿运当头才成为了上将,总是有股子名不副实的感觉。 “灵种的本事我们都见识过的,那根本不是常人所拥有的能力,这也就说得通为什么滕延康,啊不,现在该叫上将,为什么能在大考的时候拿到那样的分数。不管他是有门路还是什么别的,他的能力绝对是咱可望而不可即的。”那明旭既想替滕延康说好话,又不想做得太过明显,所以斟酌再三之后才开了口。 他故意将音量放大,就是想让离他们不远的几个高管和老兵都能听见,心说滕延康人小鬼大,别是上位之后就在各处安插了眼线,以作排除异己之用,现在说话就得开始小心了。 “正月十五的能不能谈点儿正事儿?赶紧往前挪动挪动,别让人插队了。”潘咏志眼见那明旭的话引起了旁人的侧目,急忙出声制止,如果连他们都敢这样公然谈论滕延康,那么旁人就更得有恃无恐了。 “虽然咱现在帮不上他什么忙,可是总不至于在人前拆他的台,不然他就太可怜了。”冷厉实在看不过去,也低声说了两句,眼见班文石和邓天磊几个俱是点了点头,于是接着说道,“你们没看他回来都憔悴成什么样了吗?我听秦川说他在三王子的屋子里一呆就是一宿,也不睡觉,看着都瘆的慌...我想恐怕跟外头的传闻不太一样,上将对三王子或许是真感情也说不定呢。” * 滕延康揉了揉酸涩的双眼,准备把手头的资料放下休息一下,他眼见手头能找到的东西都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1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51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51 快看完了,又看了看站在身侧给他摆了几天臭脸的罗富榕,心说也是时候跟他谈一谈了。 “怎么,恨我?” “不敢。”罗富榕闻言立刻面向滕延康,边答边低下了头。 “哼,恨我趁他尸骨未寒就占了他的位子?恨我没有把他带回来?”滕延康说着站起了身,几步来到罗富榕的跟前,仰脸对上了他的视线,果见他的眼中带着几分隐忍的怒气。 罗富榕紧咬着后槽牙,面对滕延康的责问竟是不知该如何作答,少年因着身高的不足微仰起了脸,他的双眸读不出任何讯息,就像一汪死水。 滕延康见罗富榕什么也没说,还偏移视线,似是不愿与他交流一般,于是用三指捏上了他的下巴,强迫他正视自己。 “我也恨,我也恨自己带不回他,我对自己的痛恨,绝对要比你多!我爱了他十几年,好不容易才想着摒弃一切前嫌跟他在一起...他人就没了!我连尸首都没抢回来!呵......这个位置,我根本就不稀罕,可是它会为我增加很多便利,会成为我复仇的利刃。你可以继续跟我闹别扭,但这除了会阻碍我为韩慕辰复仇的脚步以外,毫无他用。”滕延康心说该说的他都说了,如果罗富榕不愿为他所用,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于是又坐回了椅子上,准备把剩下的那些资料看完。 “你,你不能拿守边军的性命开玩笑...上将......三王子说,如果没有守边军,方圆世界的百姓就要生灵涂炭了!”罗富榕的内心其实早就开始动摇,因着滕延康的一番话,虽然心里已然服了软,嘴上却仍是不依不饶。 “他重视什么我岂会不知,明明知道有危险,还是飞也似的跑回边城...”滕延康说着不觉哽咽,手中的纸张已经被攥得褶皱不堪。他猛吸了几口气才将眼中的泪逼退回去,他现在没有悲伤的时间,不是吗...... 罗富榕看着滕延康极力隐忍的模样,心里也跟着难受起来:“上将...我给您端碗元宵来吧...” “我不想吃...没旁人的时候就叫我小康吧,你一喊‘上将’,我就觉得是在叫他......”滕延康闻言抬头看了一眼罗富榕,眼见他似是想起了什么,随后从墙边的柜子后面抽出了一个档案夹。 “这是三王子整理的资料,虽然我不清楚里面的内容,可是希望能派上些用场...”罗富榕说完不觉有些脸上发烧,他会不会立场转变得太快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随时都做好了赴死的准备(捉虫) 黑色的文件夹里夹着厚厚的一叠纸张,滕延康翻看了一下,基本都是一些简报。报纸的边缘均是被裁剪得十分整齐,而后平整的粘贴在白色的a4纸上。 简报的内容五花八门,都是些没什么关联的时事,滕延康直觉内里一定藏着什么玄机,所以耐着性子翻找着。心说韩慕辰果然小心谨慎,这个文件夹即使被发现,也会被人当做是掉落在那处的,任谁也不会起疑。 因为是抱着目的性在翻找,所以滕延康终是在两张a4纸的中间找到了夹藏的几张纸,心下大喜。 因着在孤儿院上课的时候,滕延康看过韩慕辰的笔记,所以认得他的字。 纸上是韩慕辰的手写字迹,将军中情况分析得一目了然。他的字还如当年一般狂狷不羁,不过如今的一笔一划之间似乎还透露着一丝刚毅的魅力。 付鸿德是激战派,他总想着将魔物完全歼灭才是一劳永逸的法子。 付朗不愿忤逆他的父亲,却也有着自己对局势的想法,所以在战与不战之间摇摆不定。 裘星海是最好的杀人工具。 邵砷是最好的贴身保镖。 左和同是韩逐安插在军营里的眼线。 葛良是四臣之一葛震的小儿子,脑力极好,却是一颗不太稳定的棋子。 廖正阳参加过第一次对魔大战,他在北边的家人都被魔物残杀了,所以在战场上是一头猛兽,且极善带兵。 哼,怪不得他差点儿碰了自己,韩慕辰却只是明神暗降的在军衔上做做文章,施以小惩。 冷凐眉被单写在了一旁,在她的名字低下还画了一颗糖果。滕延康看到此处,不觉弯唇浅笑,想来韩慕辰是顾及着糖糖,想确保冷凐眉无恙。 韩慕辰在罗富榕身上付诸的笔墨最少,却是让人立刻就对他放下心防。 ‘性命可托’。 单这四个字足以说明罗富榕在韩慕辰眼中的重要性和可信程度。 滕延康看完后就拿着资料到阳台上烧了,跳跃的火苗和扑入鼻中的焦糊味道令他猛然惊醒。 难道韩慕辰随时都做好了赴死的准备,这些材料竟是他早就为下一任准备好的吗? 椎心之痛令滕延康苍白了脸色,他进屋后看了看墙上的时钟,之后开了口:“你出去吧,我不太舒服,想要休息了。没有特殊的情况,不要让人靠近独楼。” 罗富榕眼见滕延康脸色惨白,想说些什么,到底是没有说出口,于是敬了个军礼后便离开了。 今天的天气有些阴沉,天上一颗星星都没有,令人的心情有些郁卒。罗富榕走远后回首去看那栋独立的小楼,心中隐隐生痛。 滕延康如今在十五团圆之夜,独自守着那栋小楼,心里该是什么滋味...... * 滕延康在白色的浴缸里放了点温水,连衣服都没脱就坐了进去,温水漫过脚面,却没能温暖他冰冷的身体。那个‘嘀嗒’作响的圆形时钟被他抱在了怀里,仍是尽职尽责的迈着循规蹈矩的脚步。 这天的十点到第二天的凌晨五点,这七个小时是他控制不住体内灵力外泄,最容易被找到的时候,因为即使他隐遁了身形,仍是会有荧荧蓝光在空气之中涌动,暴露他所在的位置。 眼见时钟的时针走到了数字十的位置,滕延康将视线移到了水面上,于是水中泛着蓝光的眸子也专注的盯着自己。 他将时钟放到了一旁,水中的蓝眸因着他的动作变得涌动起来,他将灵力凝结成长刀,紧紧地握在了手中。 这是他第一次有时间慢慢审视自己的武器,它通体泛着蓝光,刀身狭长,只在刀尖处缓缓的弯出了一个弧度。 “就叫你蓝魅吧,又好听又性感...” 滕延康话音未落,浴室的门就被整个卸了下来,他竟是在心里暗自松了口气,因为来的不是裘星海而是童仞。 “你倒是挺有闲情逸致的...”童仞见滕延康只是坐在浴池中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2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52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52 有些怔楞的望着自己,只觉无趣,待余光扫到他握着长刀的手紧了紧,心下也警惕起来。 “你是来上我的?”滕延康说着站了起来,身上的水珠回落到浴池之中,声音由开始的密集,慢慢的变得稀疏,直到偶有一声轻响,童仞都没有说一句话。 眼见滕延康的头发也逐渐都变成了蓝色,童仞到底是长叹了一声,随后背靠着浴缸,颓然坐在了地上。 “我只是...怕裘星海来杀你...” 童仞不再强颜欢笑,只觉如果是在滕延康的面前,他似乎就不用掩饰心情,可以尽情释放他的哀伤。 滕延康见童仞用背部对着自己,该是想表明他并没有敌意,于是又缓缓的坐回了浴缸,将长刀放到了身侧。 “很可笑吧,我竟然被所有人排除在外...韩逐没有给我参与计划的权利,他到底是不放心我的立场...而韩慕辰,也没有跟我说只字片语,哪怕他不是向我求助,只是如往常一样冷冷的命令,我也会为他赴汤蹈火...”童仞说着开始苦笑起来,“...等我知道的时候,韩慕辰已经死了....呵,呵呵...” 滕延康紧紧的咬着下唇,心如刀绞。 男人带着哭腔的笑声令他的口腔之中也泛起了苦涩,他此刻不会排斥童仞对韩慕辰的感情,而是会同他产生共鸣。 “我带你去他的灵堂?”滕延康不知道该如何宣泄自己的痛苦,却也不愿看着童仞如此消沉,所以想着他到灵堂哭一哭,兴许能得到释放。 “哼,你自己的小命都难保,还想着帮情敌宣泄感情,韩慕辰怎么就会中意你这个蠢货呢...”童仞闻言站起了身,心里对滕延康不是不感激的。 其实他已经知道了灵堂的位置,只是...没有踏进去的勇气。 童仞几步走到门边,想着有滕延康陪他去见韩慕辰最后一面也是好的,不想他话音未落,就感知到一股狠戾的灵力朝他袭来。 童仞急忙错步,幻化出武器格挡,不想还是慢了一步,只觉右胸被硬物刺穿,痛彻心扉。 滕延康也感知到了危险,于是急忙抓起长刀跳出了浴缸,可惜来人的动作太快。 待他看清来人就是裘星海的时候,童仞的身体已经被一柄长丨枪丨刺穿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是走是留,你自己选。 滕延康见状急忙飞身上前,挥刀向裘星海的右臂砍去,他今夜其实已经做好了与裘星海殊死一搏的准备,不想童仞竟是成了替死鬼。 不,他不能让童仞就这么死了,这样欠他的情如何能还! 裘星海左右摇摆着枪柄,本来还有招架的能力,眼见滕延康突然加快了进攻速度,挥刀的力度也加大了,心知再这样下去可是不妥,于是准备抽出武器。 不想一直随着长丨枪摇摆,刚刚还奄奄一息的童仞,竟是突然暴喝一声,用双手把枪头从他的身体拔了出来,随后两个跳跃躲至墙边,面部表情有些扭曲。 前行的路被滕延康封上了,裘星海不得不边招架边开了口:“我不是来杀你的,我今天要的是童仞的命!” 滕延康闻言身形微滞了一下,随后柔身至裘星海身侧,躲过他手执的长丨枪,出拳攻击他左肋的同时,左臂大张,挽手将长刀背向回勾,直奔裘星海咽喉。 先别说裘星海的话是否可信,他并不觉得童仞死了之后,自己能够全身而退。裘星海的举动似是想逐个击破,显然他深谙搏杀之道。 裘星海第一次见这种诡异的攻击模式,只来得及翻转枪头隔住了长刀,肋骨上却是结实的挨了一下,不觉后退了几步。 滕延康见裘星海与两人拉开了距离,急忙来到了墙边,他用空闲的那只手将童仞的血脉凝固住,举刀护在了童仞的身前。 他胸口的血窟窿很大,也不知是凭着什么才攒着最后一口气靠站在墙边,只是从他佝偻着的身体和狰狞的面部表情来看,显然是在隐忍着巨大的痛苦。 “速战速决吧,我快疼死了...”童仞吐出了一口血水,随后将五尺长的钻头举到了胸前,这与滕延康同仇敌忾的画面怎么那么招人讨厌呢。 滕延康与童仞对视一眼,随后与他双双向裘星海袭去,不想裘星海似是在长丨枪上汇聚了所有的灵力,直接将两人震回到墙上。 滕延康是拍到墙面之后掉落在地,而童仞则是直接陷进了墙面。 “上将没死。”裘星海全力一击之后,到底是开了声。 童仞,本想最后对你仁慈点儿,可惜你无福消受。 “你说什么?” “什么?” 滕延康费力把童仞从墙里面抠了出来,随后与童仞双双跌落在地,两人在听到裘星海的话之后,一起喊了出来。 “上将担心滕延康,所以让我回来保护他,免得你有什么异动。”裘星海看着童仞强撑的表情慢慢破裂,到底是觉得有些解恨。 “我竟然蠢到来保护他的心上人...想着不能让他在黄泉路上走得不安生,誓死也要护得滕延康周全...”童仞心知裘星海的话不是谎言,依着这人的性子,他根本是不屑于说谎的。 童仞边说边扶着墙支撑起自己的身体,为了不让眼中的泪流下,拼命的仰起了头。 “哈,哈,哈...”童仞大笑了三声,随后又倒回了地上。 “童仞!童仞!”滕延康眼见童仞的嘴角不住有血溢出,急忙将灵力注入他的身体,不想他竟是自断了经脉。 “韩慕辰...你为什么...如,此,对,我...” 童仞的身体抽搐了两下之后,便不再动弹。他已然充血的双眼圆睁着,写满了愤恨和不甘。 “韩慕辰,没,死...”滕延康跪坐在地,有些木然的看着身前的尸体,无措的小声嘟哝着。 得知韩慕辰没有死的消息,他本该高兴万分的,可是此刻他只感受到了深深的恐惧。 兔死狐悲,兴许是童仞最后的话令他开始想象自己的下场...... “杀童仞是我自作主张,你可不要往上将的身上编排。我跟童仞有些...过节,如果不是上将拦着,我早把他杀了...今天杀了他,也是因为想要让人家更加信任我...”裘星海眼见滕延康的身体开始瑟瑟发抖,怕他以为上将是忘恩负义之人,于是急忙开口解释。 “之前你一直追杀我,是韩慕辰的意思?” “上将给你带了话,原话是:之前不知道隐形人是你,所以才让裘星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3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53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53 海这么做,希望你能谅解。你之所以会变成灵体,都是因为我,是走是留,你自己选。” 滕延康眼见裘星海将童仞的尸体扛在了肩上,随后扬长而去,张了张嘴到底是没有发出声音。 事情太过错综复杂,他想破了头也捋不清来龙去脉,他变成灵体都是因为韩慕辰?怎么会这样? 当年在溪谷医院到底发生了什么? 恐惧的情绪慢慢的被消化了一些之后,滕延康终是觉得如释重负,随后将自己的身体抛到了床上。 是走是留,你自己选... 哼,他倒是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自己眼里除了他,再也看不到别的。 恐怕那个该死的男人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只不过想让自己表态,证明自己是自愿留下的。 真可恶! ****** 密所设置在一个山坳之中,外头做了很好的掩饰,远远看去似是与山体相连的小山丘。 在不到四十平的空间里,只有一张床和两个柜子,再无其他。 邵砷一边用小锅在炉灶上煮粥,一边偷瞄着上将的表情,他此刻正倚靠在墙上,闭着双眼,显然是在思考着什么。 虽然灵种的复原能力非常的强,可是上将这次失血过多,又只是做了简单的处理,所以脸色还是有些苍白。眼见刚才裘星海传来消息,说杀了童仞去收买人心去了,上将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上将,歇会儿吧,别想了,伤好了再想,现在太耗神了。” 韩慕辰闻言睁开了眼睛,将披在肩上的外套穿好,之后开始穿鞋子。 他就这样让裘星海把话放给人家,确实带了些赌博的意味。他明明十分笃定滕延康不会选择离开他,可是从心底往外蔓延的那份不安总是骚动着,令他有些焦躁。 “上将,星海一直记恨童仞,所以这次才先斩后奏,您现在可不能生气啊,身体要紧...”邵砷见韩慕辰仍是臭着脸,心说看来这回裘星海是惹祸了, “恩,我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尚淮那头疑心颇重,兴许星海这次的‘诚意’能换来更多的信任。” 童仞在十五去找滕延康,他大概能猜出他的用意,心中对他的厌恶之情一扫而空,只觉沉重的肩膀上又多背负了一条人情债。 而且还无处偿还...... “上将,你这是去哪儿啊!”邵砷眼见韩慕辰推开门要出去,急忙关了火,将手里一直搅着粥的木头勺子扔到了碗里,作势也要跟出去。 “拉屎。”韩慕辰瞪了邵砷一眼,随后狠狠的关上了门。 裘星海冒死查探到的事情令韩慕辰郁结于心,他想也该是到了做决定的时候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棵梅树开得最好。 “好女儿,再忍忍。”罗战温声哄着女儿,听着她在话筒中的呜咽声,只觉心如刀绞。 如果他知道事情会这样发展,绝对不会让女儿去檀香山的...... ****** 这日罗战参加完一个慈善晚宴,只觉浑身倦怠,正要洗个热水澡解解乏,不想抽屉中的手机响了起来。 这是一条专线,他明明叮嘱过那人,如果不是有重要的事情绝对不可以打这个电话的。 罗战脸色阴翳的打开了抽屉上的锁,随后接起了电话,听筒中传来了粗重的喘息声:“主子,魔物上面有指挥者,它们绝对不是我们所认知的无智慧生物!韩逐跟魔物勾结,要打开结界一段时间,边城的人怕是要遭殃了...” “消息可靠吗?” “绝对可靠,我不能说了,他们在叫我了...” 嘟、嘟、嘟、嘟...... 听着听筒里的盲音,罗战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 魔物的领导者竟然是有智慧的生物?韩逐要打开结界? 罗战颓然倒进了沙发之中,只觉脑中‘嗡嗡’作响,所有的消息都太有冲击力了,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和料想。 “爸,发生什么事情了?” 罗战在沙发上呆坐了不知多久,直到听到马斯年的声音才回过神来,于是他清了清嗓子,把人叫到了身前。 “刚才收到了暗线的消息,我们必须得做些事情了。我不方便动作,你替我给葛震送一封信,让他转交给韩慕辰。” “爸的意思是...” “韩逐跟魔物的上层勾结,恐怕要把边城很多人的性命都卖出去,如果保着这种杂碎,恐怕老祖宗都要从坟里爬出来了。先让葛震探探韩慕辰的口风,有回话最好,没回应也罢,总之先把智慧魔物的讯息透过去。韩慕辰隐忍多年,在得知这样的事情之后一定不会没有动作。” “竟然有智慧型魔物?这种生物太可怕了!” “嗯。结界我们没有能力控制,魔物更是我们无法招惹的,所以牺牲是在所难免的,不如就借着这次惨痛的教训让韩慕辰先反,事后我便可坐收渔翁之利...” 马斯年看着眼前执笔的老人,敬佩之情油然而生,他竟是在短短的时间里就想好了布局,大刀阔斧的开始了安排。 “那大哥那边儿...” “不用告诉他,他与我疏离多年,现在根本无法明辨他的立场。如果在他那里出了岔子,后果不堪设想。如果他真的出了事...就当他福薄吧......” 马斯年走后,罗战仍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坐在书桌前,钢笔尖因着抵在纸上,将肚中的墨水吐出了不少,已然洇湿了一片。 要说不惦着那个高座,根本就是假话,只不过那份蠢蠢欲动因着没有契机在心底长眠。 如今时机成熟,长眠的欲望破土而出,他也有些惊讶自己能够这么快就做出决断,真的仿佛这个帝王梦被他在潜意识里勾勒了千百遍一般。 纵使骨子里有悲天悯人的情怀,可是如今大局如此,他也不得不割舍心头对边城即将丧命的人们的愧疚...不得不割舍,他对亲子的感情... 罗战如此在心中开解了自己一番,第二天一早就叫女儿去檀香山的观音庙去给他远在边城的哥哥祈求平安。 他们母亲在世的时候,每每都会带一道平安符回来,他一直是笃定能够寻得菩萨的保佑的...... * 罗美媛第一次见他爸将思念儿子的情绪这么外放,心里别提多高兴了,于是偷偷给他哥发了短信,之后就乐颠颠的去檀香山了。 快过年了,来檀香山赏梅的、去山顶观音庙祈福的 分卷阅读53 分卷阅读53 分卷阅读54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54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54 人当真是络绎不绝。 山脚下聚集了很多摊贩,什么铜钱、如意,荷包、香囊的一大堆,各色神佛的雕塑更是多到数不胜数。 罗美媛因着一个小贩殷勤的吆喝,也买了尊小弥勒佛,心说回头摆在爸爸的书桌上,他一定会喜欢。 二月的梅花最是喜人,只在这山脚似乎都能闻到它清幽而淡雅的气息,它苍古且多姿的体态令人在仰头观望的时候也不觉挺直了自己的身板。 罗美媛独自在一颗粗壮的梅树下矫情了一会儿,之后才随着涌动的人流去了观音庙。 先是给观音进了香,随后罗美媛就在蒲团上跪了下来,眼前的观音像不知被翻新了多少次,虽然看起来跟小时候不太一样,可是那端庄美好的容貌却未曾改变。 罗美媛先是为哥哥祈求平安,随后又加了希望爸爸和哥哥能和好如初的愿望。 因着给了不少的香油钱,所以罗美媛如往常一样被小沙弥引进了庙宇的后身,被允许在此处吃一顿斋饭。 她妈妈在世的时候,最是看重这个,所以这顿祈福后的斋饭,在罗美媛小的时候是最最神圣的事情。 可是随着年龄增长,罗美媛得知只要香油钱超过一定的数额就有来吃斋饭的资格,所以就不如以往那般珍之重之了。 简单的吃了两口荷叶粥,端了杯清茶,罗美媛缓步往庙中的小梅园走去。 财力不足的人是不会知道庙宇中还有这样一片不被世人沾染的净土的,这里的几棵梅树似是得到了庙中观音更多的照拂,连枝头的花朵都带着股灵气劲儿,特别惹人怜爱。 于是罗美媛在绕过一颗梅树之后,就看到了那个穿着军装负手而立,似是带着宠溺目光看着这片梅树的男人。 她的爷爷是大兵,爸爸是大兵,家里的两个哥哥也是大兵...她无法诉说自己对军人的那种热爱,只是每每看到俱是穿着一身戎装的家人的时候,觉得自己非常的幸福。 男人注意到了她的存在,于是朝着这个方向看了过来,他眼底略过的一抹惊艳令她的心湖荡起了层层波澜。 “过来,这颗梅树开得最好。”男人笑着对她招了招,对陌生人表现的热络一点儿都没有违和感。 于是她咬着下唇小步跑了过去,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心中却再也无心景色,只贪婪的闻着夹杂在梅香之中的,属于男人的特有的迷人气息。 这个男人是国家的君王,是站得最高的大兵,他身上的军装没有一丝褶皱,他低哑且充满磁性的嗓音如春风般抚慰着人的心田。 罗美媛低头看着落入杯中的一片粉红色的梅花,心知自己的脸颊也该是这般颜色。 这场在梅园的邂逅就像甜美的春梦,当真令人不愿醒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女人是叫得最好听的。 韩逐起初想着不过是多填个女人充实后宫,在看到温志行整理的罗美媛的资料的时候,不觉勾起了唇角。 头阵子刚得知罗战和葛震早已勾结到一处,如今罗战的女儿就自己送上门来了,且看罗战对自己的女婿到底会忠诚到什么时候吧。 本来君王纳妃是没有人敢忤逆的,可是想到罗战的地位,兴许真的会开口拒绝也说不定,所以韩逐不得不徐徐图之。 于是韩逐和罗美媛两个人的‘偶遇’逐渐增多,韩逐既不表现得太过热情,又适当的流露出他对罗美媛的喜爱。 * 这日罗美媛学完瑜伽,之后到大厅的沙发上稍作休息,之后就见一瓶果汁被举到了她的面前。 “谢谢。” 韩逐在罗美媛的身侧坐下,弯唇欣赏着年轻女人的脸庞。她光洁的额头上布满细汗,脸上的红晕未退,十分的娇美。 罗美媛尴尬的喝了口果汁,一点一点咽下去的,生怕吞咽的声音太大惹人厌恶。她现在浑身臭汗,呼吸也有些紊乱,一定丑死了。 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遇到他! “今天不是偶遇,我让人查了你的行程,特意来等你。” 男人的直言不讳显得十分的坦荡,他的眸子不似常人的黑色,带着淡淡的栗色,透着股神秘的气息。 当罗美媛以为两个人的缘分是天注定的,一次次的邂逅会构筑成爱情神话的时候,韩逐的一句话直击她的心房,似是在她虚幻的美梦之下建造了稳固的地基一般。 如果一个男人肯对你如此费心,是不是就说明他是真的将你放进了心里呢? “你为什么...” “因为喜欢。” 男人霸道的打断了女人的话,随后便含住了她的红唇,他的大掌扣着女人的后脑,令女人动弹不得。 唇上的甘甜与他想象的一般无二,女人青涩的颤栗更是勾起了他作为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直到女人的嘴唇变得红肿,男人才满意的停住了掠夺的脚步,“换衣服,去你家。” “你要干什么...”罗美媛被吻得晕头涨脑,这个神一样的男人在吻她,还对她说喜欢! “娶你。” 冲击太大,罗美媛根本忘了该反驳或者同意,只是乖乖的去换了衣服,连澡都没洗。随后被男人的大掌牵着,只记得跟紧他的脚步,根本没有注意到因着清场,休息大厅里再无他人...... * 罗战不是没有设想过,某天女儿会领着某个男人回来,之后向他宣告两人的爱情。 可是罗战做梦也没有想到,女儿居然会牵着韩逐的手走进家门。 笑脸相迎,急忙安排晚宴。罗战觉得自己就像一副会行走会言语的躯壳,灵魂早已抽离身体,被拉扯得变了形状。 谁知韩逐竟说没空吃饭,直奔主题,说要娶他的女儿。不待他想好如何将拒绝的话说出口,女儿已经眼含热泪的对他说,她找到了真爱。 真爱? 韩逐这个人的心是黑的,怎会有真爱啊! “爸,我此生,非他不嫁。” 罗战气得直哆嗦,却不好发作,只得勉强答应了,随后又强撑起笑脸将韩逐送走。 女儿的脸上挂满了欣喜,她红肿的嘴唇此刻看着尤为刺眼,仿佛韩逐在嘲弄他一般,所以罗战想都没想就挥出了巴掌。 “爸!你打我?!”罗美媛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个一直将她捧在手心的男人,哭坐在地。 女儿要富养、娇养,罗战一直记得妻子的话,从未动过女儿一根指头,就连偶尔大声训斥她过后,都会后悔自己太过苛责。 分卷阅读54 分卷阅读54 分卷阅读55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55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55 可是今天他真的是气疯了。 “他是谁?他是这个国家的君王!他的女人明里暗里的多到数不清!妃位有什么好惦记的?说白了就是妾啊!” “他是那样伟大的男人,我不介意跟其他的女人一起侍奉。” “伟大?侍奉?罗美媛,你傻了啊!他已经五十多岁了,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你不介意,你能保证其他女人也不介意?到时候别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啊!” “爸,我只想得到你的祝福。”罗美媛抹去脸上的泪水,边说边站了起来,显然是吃了秤砣铁了心。 “好女儿,你可擦亮眼睛啊,这种人是不会有真心的,你跟着他不会幸福的!你还是一朵娇花啊,那么多好人任你选啊...”罗战说着不觉红了眼眶,这让他日后入了土,如何跟她妈交代啊! “会不会幸福,亲身体验过后才知道,就算以后的路再难走,我跪着也要用膝盖走完。” * 相识不过几日,罗美媛就嫁给了韩逐。 婚礼办得十分隆重,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韩逐竟是能筹备得这样完美。罗美媛觉得自己有些飘飘然,因为她的男人太强了。 他带她去海边度蜜月,抱着她在她的耳侧说甜言蜜语,两人就像普通的小夫妻一样。 罗美媛以为她的幸福会一直这样延续下去,不想回到了锦园之后,一切就都变了味儿。 韩逐的几个老婆待她都很好,送了她很多的首饰和衣物,她也恭敬的回赠了礼物,还满心感激韩逐,因为这些东西都是他事先准备的。 自从回了锦园之后,韩逐再也没有来过她的房间,她起初还怪自己,以为都是她吵着非要出去度蜜月令韩逐扔下了所有的事物,所以如今他才会这么忙。 可是当她实在耐不住寂寞,端着自己亲手做的燕窝找去韩逐的书房的时候,偌大的檀木长桌上,激烈运动着的男女惊得她扔了手里的东西。 他们...连门都不关... “过来,这个女人是叫得最好听的。” 男人发现她的存在之后,朝这个方向看了过来,动作却没有停止。 罗美媛恍惚就想到那天在梅园的相遇,他也是这般叫自己去看那颗梅树... 罗美媛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长桌跟前的,男人的粗喘,女人的娇哦,皮肉的冲击因着水渍‘啪啪’作响,这些声音清晰的传进她的耳中。泪水模糊了双眼,如今她只看得见一片晃动的肉色...... 她恨不得自己立刻变成聋子!变成瞎子! 作者有话要说: ☆、我喜欢你这种眼神。 “罗战本来就有了异心,君王这样...岂不是逼他反?”温志行假意是受了万兴彦的怂恿,所以故作一脸疑惑的问出了口。 “他仗着是建国的老臣攥着权柄不放,又处处小心谨慎,我如何能奈何得了他?如今我明里把罗美媛宠到天上,在家中却在精神和肉体上给予她双重的折磨。罗战最疼这个小女儿,会咽得下这口气?我不过是推波助澜,看他如何动作,到时抓住他的错处,连根拔除...”韩逐不知温志行是被人当枪使了,还是故意扮蠢,这个人太会演戏,有时候连他都分不清真假。 他其实早就看穿这个人的野心,也很赏识他的能力,所以才将他带在身边,还用表妹抬了他的身价。 越是有野心的人,越好摆布,所以他才会对温志行耍的小伎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属下愚钝,属下会时刻盯着罗战的。” ****** 罗美媛挂断电话之后,又默默流了很久的泪,这才踉跄着倒在了床上。 她没有听爸爸的话,就像飞蛾一样一头扎进了火里。起初翅膀被烧没了,不能飞了,她忍着疼痛,仍是骄傲的站立着。 直到骨架和肉体也被烧没了,只剩下灵魂在烈火中不停的被焚烧,她终是熬不住了,于是偷偷的打电话给爸爸,不管不顾的哭诉,就像一个明知自己做错了,却仍想得到父母宽慰的孩子。 她不懂爸爸口中所说的大事,她只想把那个不停折磨她的男人狠狠的踩在脚下,看着他求饶...... * 陶富荣是自己请命到锦园之中秘密保护小姐的安危的,他本以为自己成了马斯年的副官,就有机会偶尔看一看这个他一直憧憬着的女人,不想罗美媛竟是嫁给了君王...... 她说过的,她喜欢大兵,可是她找的这个大兵是如何待她的! 陶富荣只恨自己太过卑微,连改变罗美媛的现状都做不到,只能眼看着她被韩逐折磨。 于是这份难过又添加到了对滕延康的痛恨上,如果不是他,兴许今日的自己,也能成为三王子身前的红人。 罗美媛对他还有印象,却不记得他的名字,看来她记忆中的自己是个非常不错的人。 大考之后,他争取到了去马斯年队伍中的资格,虽然因着优异的成绩得到了不错的职位,却过得并不好。 身旁的人总会有意无意的提到‘十一’这个数字,人家脸上挂着伪善的笑容,他又不好发作。 回到家中,耳边总是能听到姐姐的唠叨,说什么幸亏他没进前十,如今年纪轻轻就当了副官,前途一片光明。 于是他开始不停的做噩梦,一会儿是黑暗之中有双泛着蓝光的眼睛,一会儿又是时针和分针都指向十一的张着血盆大口的时钟...... 他现在连手表都不敢带了。 请命到了罗美媛的身畔,似是圆了他想靠近她的美梦,其实也是帮他从那可怕的人群中逃脱。 眼见心爱的女人备受煎熬,陶富荣终是重拾自己男儿的勇气,决定直面一切。 于是当罗美媛问他名字的时候,他柔声的回答道。 “我叫十一。” * 边城的二次对魔大战被传得沸沸扬扬,韩逐回来之后就公布了提升滕延康为上将的消息。 陶富荣在花园中有些泄愤般的修剪着枝叶,人家都爬到了那样的位置,他现在到底是在干什么! 身后的脚步声令陶富荣急忙收敛了情绪,他转身就见罗美媛哭得跟个泪人一般。 “这是怎么了?”陶富荣急忙扔了手里的工具,几步走上前去,不想罗美媛竟是扑到了他的怀中。 “十一...我真的是受够了!” 怀里的身体在不停的颤抖着,她声音里的不甘和痛苦令陶富荣觉得感同身受。 “我又何尝不是..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6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56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56 .”陶富荣低声说了句,随后开始不停的轻啄罗美媛的额头。 他曾经幻想过罗美媛在自己怀中的画面,如果罗美媛此时不是因为另一个男人在哭泣就更好了。 罗美媛哭了半响,待她反应过来陶富荣在亲吻他的时候,急忙将他推开,之后慌忙跑进了屋中。 十一的身上仿佛有阳光的味道,莫名令人觉得安心...... * 当晚陶富荣就被叫进了韩逐的书房,韩逐不过抬了下脚,他竟是飞出老远,将平滑的墙面砸出了很多细纹。 陶富荣知道肖想君王的女人必定是死罪,所以忍着胸腹的疼痛站了起来,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 他不怕死,只是没有在死前救心爱的女人出火海,让她过上好的生活;没有对滕延康施以颜色,证明自己要比他强,这太让人不甘心了。 “我喜欢你这种眼神。”韩逐边说边坐到了桌后,用指头轻敲着桌面。 本来捏死这只蚂蚁真的毫不费力,可是他倔强的模样令他改变了想法,凭着他这样的胆识,兴许能派上些用场也说不定。 往往小人物才是推动齿轮的关键,就看这颗棋子能给他带来怎样的惊喜吧。 “喜欢罗美媛恩?你帮我除了罗战,我就把她赏给你,还让你顶替罗战的位置。自古就有君王太过爱戴臣子,所以将妃嫔相赠的例子,你也不用担心毁了罗美媛的名誉。” 韩逐不带一丝温度的笑容令陶富荣脊背生寒,本来以为是走到了生命的尽头,不想老天又给了他一次机会。 眼下除了跟这个魔鬼做交易,他还有其他选择吗? 兴许是老天爷看不过,给了他一道天梯,想让他扶摇直上也说不定! “好,一言为定。” 少年的眼中有烈火在烧,贪婪就像一张编织紧密的网,将他整个包围了起来。 * 陶富荣过了一个星期才回去罗家,跟管家和仆从说他是回来小姐房间拿她喜欢的玩意儿,却是偷偷的摸进了罗战的房间。 “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 “爸,他是我安排在美媛身边的暗卫。你这样鲁莽行事,可是美媛出了什么事?”马斯年边说边扔下手中的资料,急忙站起了身。 “队长别急,小姐无恙。我今天是来报信的...罗家有君王安插的眼线...”陶富荣停下听了听门外的动静,随后又低声说道,“我不记得那个人叫什么,他个头非常的高,还蓄着小胡子,我有印象在罗家见过他。他跟温志行告密的时候,恰巧被我听到了...他好像说罗大人给葛大人送了密信,还说了什么,我没听到。” 罗战闻言心头一惊,面上却是不露声色:“我如何信你?” “我一直心慕小姐。当兵是为了她,到马队长的手下是为了她,去锦园当暗卫都是为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 ☆、他不想再骗他。 距离正月十五,已是过了半月,滕延康近乎麻木的批阅着案头摆放整齐的文件,只觉自己有些像行尸走肉。 从以为韩慕辰死了的时候开始,他自己似乎就变成了他,他本想好好替他看着他的队伍,本想杀光那些害死他的恶人。 可是自从正月十五得知韩慕辰没有死之后,他竟似是变成了提线木偶般,有那么点儿无以为继,混吃等死的味道。 韩慕辰欠他太多的解释,他觉得如果自己不弄清一切因由,早晚有天会承受不住压力逃离这个地方。 哼,既然他如此笃定自己不会逃离,不如就消失个一阵吓吓他。 滕延康如是想着,心情立刻好了不少,于是把自己脱了个精光,准备去好好泡个澡,不想一回头就见那个令他日思夜想、磨牙切齿的男人正一脸玩味的站在他的身后。 “额......”滕延康吓得急忙跳到了床上,扯过被子裹住了自己,只觉小心脏跳得飞快,好像要蹦出胸口似的。 韩慕辰笑着将窗户关好,随后拉上了窗帘,还特意去检查门栓是否挂好,随后便自顾自脱起了衣服。 床上的萌货只露出了一双好看的眼,根本就是在诱人犯罪。 滕延康看了看窗户,这才反应过来韩慕辰是如何进来的,待他转眼看向来人,吓得急忙闭上了眼。 真好,虽然只是一瞥,却是看到了他胸口清浅得快要消失不见的小小伤口,莫名就觉得一直高悬的心落回了肚中。 轻松被他扑倒在床上,身上的重量压得人透不过气,他仍是固执的扯着被子,仿佛这是他的最后一道防线。 “睁眼,我知道你有多想见到我。”韩慕辰边说边开始碾压滕延康的身体,幸而因着天气的关系,被子特别的薄,所以他能清楚的体会到身下人的棱角,当真美妙。 滕延康被磨得实在受不住,不得不睁开了眼,眼前的男人挑着好看的眉,发上飘着好闻的洗发水的味道。 是不是光着的时候所有的感官都格外敏感,他只觉抵在腿上的硬物恐怕十分硕大... 滕延康想到此处不觉哆嗦了起来,他似乎能料想到韩慕辰想做什么,也一直知道自己就是个当受的命。可是当真面临要被爆菊的时刻,怎么觉得这么可怕呢。 “橙红是我一手建立的,我之前假死,是为了拔除橙红里的两个暗桩,现在橙红已经干净了。韩逐如今也在给王都换血,我的速度不能输给他...”韩慕辰边说边把滕延康翻了个身,一把将被子扯开。 “原来你是橙红的幕后推手?这么说那天就都是在演戏了?我真的以为你死了!你知不知道!”滕延康喊完只觉后丨庭一凉,随后便被撕裂般的疼痛惊得喊出了声! “尼玛!说好的前戏呢!”滕延康不停的扭动着,心说这特么怎么跟他想象的一点儿都不一样! “在高级魔物之上,还有智慧型生物,我明天就去会会它们,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韩慕辰眼见滕延康似是渐渐适应了,这才开始了律动。 “我...我跟你去!”滕延康闻言不再挣扎, “不,康康...你呆在这里看着这道门,让我安心...” 邵砷和裘星海在门外像两个门神一样驻立,随时准备着一有人靠近就马上通报。上将如此大方的让他们听壁脚,真是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疼死了!你出去!’ ‘谁让你这么紧...’ 屋中的对话令裘星海笑得惨绝人寰,却完全不敢发出声音,只用手捂着口鼻,差点儿憋死自己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7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57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57 。 “爱杀人,笑点低,星海你真是个变态。”邵砷凑到裘星海的耳边低声笑骂,随后也边笑边缩了缩脖子,生怕被屋里的人听到。 直到屋中传来的声音变成了粗喘和破碎的呻丨吟,两人到底是笑不出来了,对视一眼,随后各自看向一边。 真是太特么尴尬了。 于是两尊门神从站着,到蹲着,再到双双坐到了地板上,各自脸上的表情都变得不太好看了。 ‘啊!你怎么这么长时间!你特么有完没完!’ 滕延康的声音里明显带着哭腔,他这一声抱怨吐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这都过了两个小时了,上将您也太...... ‘闭嘴!’ 屋中半天才传来一声呵斥,男人的声音是隐忍而羞赧的。 “噗哈哈哈哈......” “哈,哈,哈...” 邵砷和裘星海到底是没忍住,双双笑倒在地,结果屋中又传来了喊声。 ‘还特么有观众?韩慕辰!我杀了你!’ * 天已经擦黑了,滕延康不知那人到底释放了多少回,只觉浑身一点儿力气也没有,快要散架了。 他在给他的那处擦药,一脸的小心翼翼,好羞人。 “我想跟着你...你知道吗,当初在海边我许了两个愿望,一个是希望能够找到亲生父母。另一个,就是永远跟你在一起......” 沙哑的男声令韩慕辰的心中酸胀,他情难自禁的又到他的锁骨上吻了吻,“我哪里都可以带着你一起去,可是我不会选择带着你一起去死。” “对了,我那天杀的那个橙红人,他是暗桩吗?”滕延康眼见韩慕辰似乎准备离开,急忙问出了自己的疑问,其实他是想以这个做引子,问出自己一直想问的话。 韩慕辰穿衣服的动作微微一滞,随后叹了口气,“不是。” 他不想再骗他。 “韩慕辰,如果将来为了成就你的大业,你会像牺牲那些同伴一样,也牺牲我吗?” 男人突然的沉默,令滕延康心中微凉,不知为何,他似乎早就料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 韩慕辰没想到滕延康会这样问他,他仔细考虑了一下,随后才开口:“会。” 韩慕辰说完便打开了门栓,推开了房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只一个字便叫滕延康泪如雨下,他看到门外的邵砷和裘星海之后,慌忙往上扯着被子,不过心知恐怕遮不住他浑身遍布的吻痕。 他觉得自己狼狈极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你们开始吃人 夜色下的三人用灵力默默疾行,为了不太过引人注意,他们没有准备任何交通工具。 待回到了橙红的一处驻地之后,邵砷急忙叫人烧几桶热水来,并从柜子里拿出了干净的睡衣和内衣。 裘星海就在屋中杵着,虽然不知自己能干点儿啥,却是一脸关切的看着韩慕辰,因为他的脸色实在是太难看了。 “你们都出去吧。” 韩慕辰将两人都赶了出去,之后用灵力关上了头顶灼眼的灯,一闭上眼,就似看到滕延康满脸是泪的悲伤模样。 他明明可以说些好听的话,明明可以告诉他如果他死了,他也不过独活,会在建立新的王国之后,随他而去。 可是那些类似辩解的话,恐怕说出口只会更伤人吧,他有时候也讨厌自己该死的把人类的未来扛在了肩上,可是毕竟今日的局面是他一手造成的,这份罪责他是绝对不会逃避的。 何况,明日是生是死还未可知,他根本就是在赌。 所以。 康康。 我又给了你一次逃离我的机会,如果你还是不走,就别怪我日后将你捆在身边...就别怪我,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做出选择了...... * 天还没有大亮,韩慕辰就带着邵砷和裘星海往魔物的巢穴走去,这个位置是裘星海找了多时才找到的,但是完全不知内部是个什么情况。 沿途的魔物越来越多,到底是发现了三人的行踪,于是许多魔物聚拢了过来。 因着是来和谈,所以韩慕辰一遍一遍的说着自己没有恶意,也不知哪只才是智慧生物,到底能不能听懂他的意思。 拼杀是避免不了的,离那个高耸入云的巢穴越来越近了,韩慕辰看着身后散乱各处的魔物尸体,心说开场就这样不友好,真怕连谈判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杀了。 不远处的神秘建筑看着跟人类的建筑一般无二,只是外头密布着各种植物,看起来有些阴森诡异。 随着建筑里一声刺耳的长鸣,魔物们竟是停止了动作,纷纷给三人让出了一条道路。 三人面面相觑,随后互相抵靠着背部慢慢的挪到了建筑前,眼见开门的是个人类,俱是一惊。 “进来吧。”男人的嗓音低沉,五官分明,说完便掉转身形,迈开了长腿往楼中走去。 一切都太过奇怪了,可是三人毕竟没有退路,于是紧跟着男人走上了旋转楼梯。 抬头仰望,楼梯似是没有边际,一直向上弯转,也不知走了多久,男人到底是带着三人来到了一间房门前,先是轻轻的叩了叩门,随后才将门打开。 屋中的家具透着古香古色,竹藤长椅上侧卧着衣着精美的中年女人,蓝色的长发服帖的垂在她的肩头,她绝美的容貌令人望而惊叹。 韩慕辰走在最前,心说这该是某处荒废的建筑被魔物占领了,当了巢穴。可是眼见建筑之中被打理得井井有条,再联想到这两个人,莫非一直操纵着魔物的,是人? * 苏瑾在高楼之上看了一会儿,因着察觉到三人的体内都有灵力,于是让骆怀把他们领了进来。 “首领,人带到了。” “恩,下去吧。”苏瑾为三人各满了一杯茶,随后用眼神示意三人落座,之后惬意的端起了茶杯。 “我是方圆世界的三王子,曾经守边军的首领。我叫韩慕辰,我们是来和谈的。”韩慕辰坐下之后,尽量控制着自己不露出太过诧异的表情,可是心里已然翻江倒海了。 “哦,原来你没死。我叫苏瑾,是他们的首领。还是先谈谈你们到底了解魔物多少吧...”苏瑾在听到韩慕辰的名字之后,脸上添了一丝喜色,不想这个杀了她多少族人的男人,竟然有胆站到她的面前。 眼见女人似乎完全没有防范意识,韩慕辰只觉事情恐怕真的没有想象 分卷阅读57 分卷阅读57 分卷阅读58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58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58 得那样简单,于是和盘托出以示诚意:“只知道魔物有类别之分,低级魔物,高级魔物,还是在不久前,我才知道还有智慧型魔物...” “魔物...哈哈哈哈...”苏瑾放下了茶杯,边笑边走到了窗边,也没见她有什么动作,两扇本是闭合的玻璃窗霎时大开,冷风肆无忌惮的涌了进来。 裘星海不觉将椅子往左边挪了挪,挡住了韩慕辰的半边身体,如果没有感应错,刚才应该有非常强力的灵力波动。 女人优雅的转身,随后勾唇一笑:“人类总会给未知的和无法掌控的东西取一些邪恶的名字,你们这种低级生物当真是可笑。” 她又笑了一阵,随后便收敛了表情,浑身渐渐散发出冰寒之气,强大的气场压迫得人有些喘不过气。 “我们有自己的名字,灵。其实你们可以理解为,灵是更高级别的人类。我们的祖先是人类,他们是人类中最具有智慧,且不愿维持现状的先驱者。所以他们研发了自我增值的药剂,于是灵这个种族就诞生了。可是灵们渐渐发现人类的食物再也起不到果腹的作用,于是他们开始寻找能够消除饥饿的新食物...” “所以你们开始吃人...”韩慕辰说着也站了起来,虽然苏瑾所说的事情完全颠覆了他之前的认知,可是不愿在气势上输与她。 “别说得那么恐怖,我们只不过是进化为人类的天敌,以人类为食。或许这在你们的眼中,是非常残忍的事情,可是我们只不过是为了生存,为了填饱肚子。我们每次进食需要的量非常大,但是很耐饿,进食一次之后,可以很久都不用再吃东西。之前你们以为的什么空难,什么海难...还有那些莫名失踪的轮船和飞机,很多都是我们做的。” “所以这次韩逐打开结界,是为了让你们进食。” “对,韩逐跟我说是为了削弱你的力量,我并未全信。但是为了族人考虑,我也不得不带着他们犯险。有句话说的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们其实就是为了食物愿意赴死的鸟儿。有些族人还偷偷到方圆世界的边缘去吸取大地的氧份...你不会知道我作为他们的首领有多心痛,那样不但吃不饱,还会很快就死去...” 作者有话要说: ☆、幸亏我们没有吃人的欲望(一更) “难道就找不到其他可以让你们吃饱的东西吗?”韩慕辰万万没想到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眼看女人的神情不似作假,直觉开始头疼起来。 “没有...有些灵说,这是老天对我们祖先不安于室的惩罚,因为他们不好好的当人类,偏要寻求进化,所以让他们去吃自己的同胞,世世代代背着罪名过活...所以被你们叫做魔物,我竟是无言以对...” “我们都是通过韩逐手中的药剂变成如今的样子的,韩逐叫我们灵种...还真是讽刺啊...幸亏我们没有吃人的欲望,不然还真不知道如何自处了。”韩慕辰只觉这个女人似乎没有敌意,于是自嘲起来。 邵砷和裘星海也双双站了起来,在人家‘正牌’的面前,怎么就觉得自己有些抬不起头的感觉呢,这更要站得笔直才行! 苏瑾在听到韩逐的名字的时候,眼中划过了一抹阴翳,眼见她似是在努力的平复情绪,随后又开了口:“韩逐跟我说他的儿子如何如何激进,只想着歼灭我们...他的话我自是不会全信,如今你站到了我的眼前,嚷着要和谈,我就觉得确实有跟你谈一谈的必要了。” “我有个朋友说过一句话:人类没有歼灭其他物种的权利。我也深以为意,所以才冒死来寻求真相,寻求解决的办法。”韩慕辰言辞诚恳的直视着苏瑾,希望自己的诚意能够传达给她。 “寻求解决方法的先决条件,就是你有做出决断的权利...你现在莫非是在预谋篡位?我倒是可以考虑助你一臂之力。”苏瑾说着一挥手臂,她身后的两扇窗就关上了,心说威慑该是够了,她也露了不少底,如今该是谈条件的时候了。 “你似乎很乐见人类彼此发起争端。” “哼,人类的本性何其贪婪,就算再怎么斗也不会灭绝的。再说我还没蠢到想让自己的族人没有食物可吃的地步,只不过跟韩逐做交易令我恶心,想换个人做交易罢了。” “冒昧的问一句,你跟韩逐是否有什么过节?” “我和他的渊源远比你想象得要深,你只要知道,我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就好。” “说实话,我不知该信你多少。” “我今天跟你说了这么多灵的相关讯息,并且不会将你没有死的事情告知韩逐,这就是我的诚意...” 苏瑾的话音还未落地,下一秒就出现在了韩慕辰的面前,她的一绺头发似乎有了生命,竟是根根对着韩慕辰的咽喉。 韩慕辰被突来的压迫感惊得后退了一步,却伸臂拦住了刚刚反应过来,想要动作的邵砷和裘星海。 如果这个女人有意杀他,恐怕三人合力也不是她的的对手。 仿佛是为了印证韩慕辰的猜想,苏瑾的头发恢复了原状之后,悠悠的开了口:“如果我想,要你们三个人的性命还是不成问题的...灵的灵力比你们这些仿制品不知道要纯粹了多少,所以如果你真的如韩逐所说,有歼灭灵的意图,我劝你还是尽早放弃的好。” “首先,我跟你对韩逐有着同样的期许...他对我和我的母亲所做的一切,真的够我将他千刀万剐的了。我的母亲已经病逝,虽然说这话有亵渎往生者的嫌疑,可是为了表示我的诚意,也只能希望我的母亲地下有知,不要跟我计较了。其次,我真的希望人类和灵类可以和平共存,所以才会不顾性命前来,寻求方法。” “恩,如此甚好。当你能做得了人类的主的时候,再来跟我谈吧...骆怀,送客。” 韩慕辰本来还想说点儿什么,不想一股清风将他们三人推出了门外,随后身后的门便关上了。 “三位,请吧。” 这个被叫做骆怀的人从始至终都挂着清冷的表情,韩慕辰从他的身上也感觉不到敌意,可是他的眼神令人十分的不舒服。 * 回到了驻地之后,韩慕辰又把苏瑾的话仔细想了两遍,心说这个女人作为灵类的首领,当真是个不可小觑的角色。 她故意显露的灵力令人有股快要窒息的压迫感,看来她那般毫无防备且有点儿盛气凌人,当真是因为她与这些后天改造而成的灵种有着天差地别。 韩慕辰想到此处不觉苦笑出声,亏他一直被韩 分卷阅读58 分卷阅读58 分卷阅读59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59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59 逐强大的灵力所压制,不敢妄动,不想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怪不得韩逐似是并没有把精力都放到应付他上面,恐怕在人家的眼里,他至始至终都称不上对手。 如今的他,比之往日更加不如... 他的目标也变得更加遥远... 韩慕辰第一次被深深的无力感笼罩,只觉心底的那份冲动愈甚,于是不顾邵砷和裘星海的阻拦,独自出了门。 * 话说滕延康情绪低落了一整日,虽然韩慕辰给他的私丨处涂抹了药膏,可是不适的感觉仍是如影随形。 “小康,用不用我把左医生找来?你脸色不好看,是不是昨晚冻着了...”罗富榕说到此处没有再说,只以为滕延康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还是惦念着死去的上将。 今早来给小康送早餐的时候,屋中的窗子大开,他就裹着个薄被站在风口,也不知到底站了多久,嘴唇都冻得没有血色了...... “不必,你把这晚饭也端走吧,我还是不想吃。” 滕延康话音未落,冷凐眉就抱着糖糖推门走了进来,他眼见糖糖的怀里抱着各色蔬果,转眼看了看正欲离去的罗富榕嘴角攒着笑,心里已是猜到了大概。 “哥哥,陪我吃。”糖糖下地之后就跑到了滕延康的身边,随后把抱着的一堆东西都放到了滕延康面前的桌子上。 “好啊。”滕延康闻言笑着剥了个桔子,先是送了一瓣到糖糖的口中,随后自己也吃了起来。 如果你的固执引来了一群人的好心关怀,那么如果再较劲下去,就真的太对不起这些关心你的人了。 两人很快就吃光了桌上的东西,当然大部分都是滕延康吃的。糖糖又跟滕延康说了两句话,之后才跟着冷凐眉离开。 屋中的果香久久不散,滕延康只觉窝心无比,这孩子是做了多么大的努力,才能在一天之中说了这么多话,这都是为了让他吃东西啊。 如今情绪得到了调节,再回头去想他和韩慕辰的问题,滕延康不觉长舒了一口气。 其实他只是有些不甘心,因为韩慕辰竟是如此残忍的在心中划分着轻重,自己不过是不自量力的想去争一争那最重的位置,却是自讨苦吃。 待怒气和羞恼逐渐平复之后,不甘的心情被担忧替代,滕延康开始变得心乱如麻。 话说昨晚过后,他的灵力增长了不少,这是不是就意味着,他拿走了韩慕辰体内百分之十的灵力,那深入险境的他是不是又多了一分危险呢......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只有你。(二更) 廖正阳在独楼不远处的一棵树后藏着,又灌了一口烈酒,眼见滕延康的屋子熄了灯,不觉无声浅笑。 得不到的永远在心头骚动,不知是因着春天这个季节本就令人烦躁,还是因着夜间墙头的野猫不停的叫丨春。廖正阳心中对滕延康的渴望已经膨胀到无可自拔的地步,他竟是拿着滕延康的衣物都能肆意的宣泄个几回。 自滕延康穿上上将的制服,他心头的火蛇就开始疯狂的吞噬他的理智,他竟是在脑中不停的幻想着扯碎那身衣服的画面,简直都要疯魔了。 因着当年一起跟韩慕辰闯进了魔物圈,所以廖正阳知道灵种对药物的敏感程度是常人的数倍,到底是买通了后厨的舒山,在今晚滕延康的饭菜里下了药。 廖正阳心说这些药量该是能让滕延康睡到天大亮了,活该他不要任何守卫,只独自抱着这栋楼自怜自艾。待他玩儿够了就拍拍屁股走人,量谁也合计不到他的头上。 滕延康躺到床上之后,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窗外突来的悉索之声令他不觉在被中握紧了双拳,心头立刻盈满喜悦,竟是把之前的委屈和悲伤一股脑的抛到了脑后,欣喜的等着他的到来。 可是待他听清来人落地的笨拙,立刻得知这人不是他心底期盼的人,心情一下从云端跌落谷底,滕延康在心里狠狠的骂自己是个蠢货。 他轻轻的翻转了身形,似是无意识的呓语了一句,假装自己是睡着的,想看看这人到底有什么意图。 来人先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加重力道到他的臀上狠捏了一下,见他迟迟不见醒来,竟是整个人覆了上来。 骑在身上的人在撕扯他的衣服,屋中被他的粗喘声盈满,恶心得很。 滕延康刚要翻身把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拍进墙里,不想一道熟悉的气息窜入了屋中,随后他的身上一轻,心中似是也跟着轻颤了一下。 “廖正阳,你找死。” 黑暗之中,男人的声音在廖正阳听来仿佛来自地狱的罗刹,在滕延康听来却犹如天籁。 “唔...呃...”不待廖正阳反应过来,已经被捏着脖颈提到了窗口边,他借着月光看清提着他的人是韩慕辰后,吓得都不敢挣扎了。 韩慕辰本就心中烦乱,如今又碰上这种事,根本压不住心头的怒火,直接就捏碎了廖正阳的脖子。 眼见月光之下,廖正阳的眼球迅速的充血,直愣愣的盯着自己,韩慕辰第一次觉得人的生命真的很脆弱。 听着骨头碎裂的声音,滕延康有些不安的吞了吞口水,这男人该不会以为他在搞外遇吧...他不会挨揍吧... 滕延康正在心里天马行空,突觉自己被打横抱了起来,韩慕辰快速的抱着他进了浴室,把他往浴缸里一扔,随后就拿着喷头往他的身上浇,有些发狠的搓着他的身体。 “你,你怎么了...” 他不过是单纯的被廖正阳骑了一下,他这般似是要给他全身消毒的模样,太伤人自尊心了好吗! 忙乱的双手突然顿住,韩慕辰在听到滕延康的声音之后,仿佛刚刚寻回了自己的理智。 他沉默着把浴缸放满了水,随后自己也穿着衣服坐了进来。浴缸的规格不大,两个人在浴缸中对坐才勉强能够容身。 韩慕辰的双膝抵着滕延康的,之后将额头也抵上了他的,这才觉得慌乱的心似是得到了平复,这才沉着声,将白天发生的事情一字不漏的说给滕延康听。 韩慕辰用平淡无波的语调诉说着惊天的秘密,滕延康因着心中的愕然呼吸都不平顺了。 “不怕,凡事有我。”韩慕辰有些愧疚的轻啄着滕延康的脸庞,滕延康的反应是他预料之中的。 可是他真的太想见他,太想跟他倾诉,仿佛除了他再没有人能分担他的情绪,于是出言安慰。 是在安慰他,也是在警醒自己。 “都 分卷阅读59 分卷阅读59 分卷阅读60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60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60 是灵类,为什么形态和等级差距那么大?”滕延康在脑中急速的消化着这些讯息,之后跪起身,将韩慕辰拥进了怀里。 他曾经很想有一个人在他硬撑时,盯着他的眼睛生气的说不许嘴硬...他想韩慕辰此时就该是这种心情,所以觉得十分心疼。 “还没等我问出口,就被人家赶出来了...”韩慕辰惊觉自己是第一次用这样负气的口气说话,苦笑了两声,又接着说道,“...我之前不愿与你走近,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料想到如果有这样的日子,我会跑到你的身边求安慰,这好像就有了容许自己软弱的借口一般...” “谁都是需要宣泄负面情绪的,你在这个时候想到我,我是很庆幸的。我愿意永远做你的倾听者,但是我更想成为你获得力量的源泉,更想成为你的助力。我已经想好了,未知的父母毕竟对我来说太过遥远,我只有你。你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取走我的性命可以达成你的心愿,那么我会毫不犹豫的扑向你手握的钢刀,绝无怨言。” 头顶的灯霎时间大亮,怀里的男人也跪起了身,却是比他高了很多,居高临下的望着他,栗色的眼中似是有什么在汹涌澎湃。 “康康...”韩慕辰感动得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久久望着滕延康,想将他真挚美好的模样深深的刻印进心里。 双手在胸前十指相扣,两人一直维持着这样的姿势深情相望,仿佛时间就定格在了这个美好的瞬间。 “廖正阳的尸体我会带走,不用你挂心。” 不知过了多久,韩慕辰终是起身出了浴缸,这种灵魂得到填补的充实感觉,似是令他心中的勇气倍增。 滕延康见状也急忙出了浴缸,那人抓着廖正阳,已然跃上了窗口。 “康康,我爱你。” 待滕延康追到窗口,已经不见人影,只他离去前幽幽的一句话语,如同羽毛轻轻的拂过心脏。 “哎,起码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再走...”滕延康有些失落的关上了窗,之后咬着嘴唇滑坐在地。 心里仿若无声的开了一朵花儿,馨香醉人...... 作者有话要说: ☆、这坏了族里的规矩。 “妈,你为什么要跟他们说那么多!”骆怀送走了三人之后,有些气愤的抓起茶壶,仰脖灌了几口。 “不拿出足够的诚意,怎么能够换来真心呢。韩逐就是个魔鬼,他会一直在暗处窥视着你,一旦发现有机可乘,就会扑上来将你啃得连渣子都不剩。与他合作绝对不是长久之计,如今有了新的契机,我们应该尝试一下。” “合作,合作...我们为什么要跟人类合作!连我姐都能生出绿灵(人类所说的低级魔物,体丨液呈墨绿色,绿色偏多。)来,早晚有一天我们也会变成没有思想,只知道到处寻找食物的蠢东西!” “小怀,不要这样说他们,他们都是你的同胞。先天残缺、无法生成人类的形状,并不是他们的罪过!还有...你这话不许到你姐跟前去说,你还嫌她不够难过吗?我累了,你先出去吧。” 苏瑾看着儿子带有不甘和愤怒的背影,只觉有些无奈,想到令人心疼的女儿,眉头便皱得更紧了...... * 骆慈忍着疼,抬起手臂把手里的肉片放到了儿子的眼前,希望能借此跟他亲近起来。 不想他只是迈着小短腿过来叼走了肉片,之后就用屁股对着自己,只能听到悉悉索索的吃东西的声音,似乎带着些小心翼翼。 绿灵在小的时候,并没有成年个体看起来那般丑陋,这时他的触角还没有长出来,身体也十分的柔软,看起来就像一个墨绿色的小肉团。 “你在干什么!” 因着骆怀的突然闯入,骆慈吓得急忙将简云护在了身后,他发出了低啸声,一定是觉得害怕了。 骆怀眼见他姐的手臂上不住的流着血,急忙翻找出医药箱,给她做了简单的包扎。 “你疯了吗?你竟然用自己的肉喂他?”骆怀气得大喊起来,他觉得他妈和他姐都是疯子。 “我只是...只是想让他喜欢我...”骆慈的脸色灰白,额头覆盖着一层薄汗,却仍是笑得没心没肺。 “妈不是让你把简云送出去吗,你现在这么护着他,日后他无法在绿灵当中生存怎么办...”骆怀强压着火,边说边看着他姐的脸色,“...何况,这也坏了族里的规矩。” “妈妈现在还对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恐怕等简云满月,妈妈就得把他赶出去了...虽然简云不是墨灵(人类所说的高级魔物,体丨液呈墨绿色,墨色居多。),可是我想我的肉能赋予他更多的力量...”骆慈说到此处脸色黯淡了下来,残缺的灵类彼此之间的争斗非常的激烈,真怕孩子没多久就被杀了...她简直不敢想象...... “你也知道我们的族人从几年前就开始繁衍出变异的后代,可以说正常的灵类只会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这些不懂得为自己打算,任人类宰割的可怜的家伙。我不懂妈妈为什么要为未知的将来寻求表面的和平,我们不要把人类放到对等的位置,只把他们看做食物不行吗?” “说实话,起初我对你和徐叔叔提出的这些想法是抱有反对态度的,可是现在听起来,似乎也有那么些道理...”因着觉得再说下去,可能要在言语上冒犯到妈妈一直坚守的那些东西,所以骆慈适时的住了口。 在旁观者的角度,她一直觉得绿灵和墨灵在外自生自灭都是常态,可是简云的出生,改变了她的想法。 骆慈在头几天里是不敢去保育箱看孩子的,她真的不敢相信这种生物是自己生出来的,每天都以泪洗面。 可是没过几天,她就强迫自己开始正视这个孩子,并给他取了名字,叫简云,她希望他能活得像天上的云朵那般自由。 简云的父亲在他出生的前几天死去,所以他一出生就没有父亲的关爱,如果因为身体残缺还要被母亲嫌弃,那岂不是太可怜了。 无论他是什么,都是她的孩子啊! 骆怀眼见姐姐红了眼眶似是不愿多谈,于是默默的离开了,随后在自家密室约见了徐建章,并将白天偷听到的谈话内容跟他复述了一遍。 “人类恐怕又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真想趁着这个时候将他们一举拿下。” “乱世造英雄,兴许这就是你的好机会呢...”徐建章卖力的煽动着,眼见骆怀的眼中充满希冀,不觉也跟着兴奋了起来。 分卷阅读60 分卷阅读60 分卷阅读61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61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61 “我看我姐那头也不是完全不能松动,简云至今被她养在家里呢...你看看想个什么法子,把她也拉拢过来最好!” 骆怀假意扮演着不谙世事的毛头小子,心说等这个老鬼没有了利用价值,再一脚蹬开,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心思早就被人家看透了。 “你和骆慈联手的话,族长也该是无可奈何的...”徐建章把话说到这里就没有再说,骆怀太过儿女情长,看来这次他不得不推他一把了。 * 弟弟走后不久,妈妈就来了,骆慈不觉挡在简云的身前,还不忘把胳膊别到身后。 “伸出来。”满屋子的血腥味儿令苏瑾心痛难当,就算她耗费了很多的灵力,也没有令女儿的伤口全部愈合。 “妈...”骆慈本以为会听到责备的话,谁知她妈只是用灵力给她疗伤,随后便离开了,竟是一句话都没有说,也没有看她的简云一眼。 苏瑾离开了女儿的家后,做了几次深呼吸才没有让眼中的泪落下,她一直罔顾族规,让女儿将简云带在身边,这绝对不是长久之计。 如果这件事被徐建章抬出来做文章,那么徇私枉法的帽子一定会扣到自己的头上,骆慈和简云也会受到伤害...... * 第二天清晨,骆怀早早的就醒了过来,他还是决定好好跟姐姐谈一谈,虽然她的性子软弱,可是看样她该是为了简云能够豁出去一切的,如果他们两个一起去跟妈妈表态,兴许妈妈能够转变态度也说不定呢。 骆怀如是想着,很快就走到了姐姐的家附近,老远就听见哀凄的哭声,他直觉是出了什么事,于是急忙破门而入。 入目是满地的墨绿色,骆慈正跪坐在地,抱着一堆碎得模糊不堪的肉块哭泣。 “这...这是简云?” “我真的没有想到...妈妈会做得这么绝...”骆慈见来人是骆怀,倍觉委屈,开始放声大哭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你派人监视我? 事情的味道不对! 骆怀强忍着情绪跟姐姐一起在屋后埋葬了简云,听她咬牙切齿的说着要跟妈妈讨个说法,用了很长时间才把她劝住了。 “也是,是我违背了族规,本来这种事情被发现,按照常理都是该处死的...可是,可是为什么她要把简云搅碎了...那么惨...” 骆慈的眼睛红肿不堪,嗓子也沙哑了,即使盖了两层棉被,仍是在不住的发抖。 “听话,躺一会儿,如果能睡得着,就睡一会儿。”骆怀不知还能说些什么话,也知道骆慈现在该是什么也听不进去,于是起身把客厅里擦了个干干净净,随后才大步离开。 “是你,对不对!”骆怀揪着徐建章的衣领,将他高高举过头顶,此时才红了眼眶。 “不是我,是你。”徐建章非但没有胆怯,还嬉笑出声,“昨天不是你说让我想法子的么,如今正是把你姐拉拢过来的好时机啊!” “可是我没说允许你伤害我的家人!简云他...”骆怀说到此处松了手,随后瘫坐在地,眼见身前的男人笑眯眯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只觉脊背生寒。 是他小瞧了这个灵力仅次于母亲的男人,一心只想着变革大业,竟还单纯的以为利用他过后可以一脚踢开,如今他再不遮掩眼中算计的光芒,竟是笑得一脸坦荡。 “我不怕你告到族长那里去,这件事情翻出来,连族长都罪责难逃,我怕什么!兴许还能留个坚守族规的好名声呢...至于你姐那里,我想你应该就更不会说了吧!她把简云养在家中的事情,恐怕知道的人除了族长就是你了...” “别说了!你别说了!”骆怀被徐建章说中了心中所想,已然气得失了分寸,这个老滑头竟是算好了每一处,所以才这样胆大妄为。 “既然你姐已经误会了族长,不如就趁着这个时候把她拉进我们的阵营。你当初拉拢我的时候,不是挺会做思想工作的么,就那样劝说她就行。” “你派人监视我?”眼见徐建章一改往日的谦卑嘴脸,公然发起号令来,骆怀只觉自己似是跌落了万丈深渊,连根救命稻草都没有,而且还在不停的坠落。 “你这大白天的找来我这儿可是不妥,消消气儿,把眼泪擦一擦,这样出去像什么样子。” 徐建章似是疲于应对,开始埋头于手边的公文,再没有看骆怀一眼。 骆怀胡乱的抹了抹眼皮,魂不守舍的离开了徐建章的家,他第一次有些庆幸灵类所剩不多,所以每家都住得很远,他可以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慢慢的消化。 虽然手法太过残忍,不过也算是有了拉拢姐姐的契机,日后只要妈妈接纳他和徐建章的方案,他一定会在合适的时机跟妈妈和姐姐坦白一切的... 骆怀的性子看着刚烈,其实骨子里有些懦弱,却还有那么点儿乐观精神。他一心想着日后他妈改变了对人类的看法,一切就都会好起来了。 所以简云的死变得不那么令人悲愤,他甚至开始庆幸如此他姐就没了包袱,不会再那样伤害自己。 如此开解过自己之后,骆怀的心情好多了,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踏入了大人的争斗漩涡,觉得既兴奋又刺激,完全把刚刚自己被吓得瑟瑟发抖的模样抛诸脑后...... ****** 罗战谋反被告发了,站在云端的大臣如今成了阶下囚,罗家也从往日的车水马龙变得门可罗雀。 不少人开始唾骂这个不安于室的乱臣贼子,很多百姓在正午聚集到了钟楼,亲眼目睹了这个叱咤一时的风云人物被枪决的样子。 幸得君王法外开恩,并没有对罗战的家人太过苛责。远在边城的罗富榕被允许回到王都服役,马斯年作为罗战的养子,也仍是稳稳的坐着他大队长的位子。 据说为了奖励告发的功臣,君王还将自己的妃嫔下赐,当真是赏罚分明。 * 当罗富榕得知这个告发自己父亲的人叫‘富荣’的时候,着实气得不轻,可是当他知道这个人还成为了他的妹夫的时候,已经气得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你倒是能安生的跟他过日子,你别忘了,咱爸是他害死的!”罗富榕眼见罗美媛坐在梳妆台前摆弄着一根珍珠项链,到底是忍不住开了口。 “哥,回都回来了,你就接受现实吧。”罗美媛的眼睛看着珍珠上的光泽,心中却是无尽悲凉。 如果她知道自己的求援会害死爸爸,她打落牙齿也是会和着血 分卷阅读61 分卷阅读61 分卷阅读62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62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62 吞的。她想她上辈子可能做了不少坏事,所以这辈子才得不到好的姻缘,不过是从一个魔鬼的手里辗转到另一个魔鬼的手里。 “你看你连点儿人气儿都没有,这样还算活着吗!”罗富榕气得摔门而去,还未走到大门口,就远远听到仆从们高声的喊着‘十一爷’。 “呦,这是大哥吧!快进屋坐啊,怎么这就要走了?”陶富荣扫了眼男人的肩头就猜到了他的身份,想来他是回城之后没有先去报到,而是直接来这里找罗美媛。 “我还急着去报到,今天就不久留了。”罗富榕本来无心跟他打招呼,可是一想到自家妹妹还要受人家照拂,到底是强压下怒火,牵强的扯了扯嘴角,之后才离开了。 陶富荣进屋先换了身舒适的衣服,之后才到了二楼罗美媛的房间。说来惭愧,从她嫁过来倒是不反对跟他发生关系,只是强烈要求分房睡,说什么也不睡在他的身边,只说自己睡相不好看。 “小媛,看看这个喜欢不喜欢!”陶富荣把珠宝盒子塞进罗美媛的手里,满心欢喜的期待看到她开心的模样,不想她只是象征性的打开盒子看了看,随后就随手放到了梳妆台上。 “怎么?不喜欢?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陶富荣边说边从身后抱住了罗美媛,只觉她浑身冰冷,似乎还在微微的颤抖,“...是不是大哥跟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有些累了。”罗美媛边说边回转身形,随后将脸埋进了陶富荣的怀里。 他的心脏跳得很有力,不知是否天生的恶人都会这般在作恶过后仍是一脸的坦荡模样。 韩逐如此,陶富荣,亦是如此... 当她终于记起这人是当初给她从娃娃机里抓来心慕已久的娃娃,还信誓旦旦的跟她说要去当兵的人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变得无法回头...... 作者有话要说: ☆、不赢不归! 韩慕辰精心部署了几日,随后便在一个春风嘹啸的凌晨召开了誓师大会。 飞沙走石的黄土地上,二十八名灵种站成两排,每人手里都举着一碗滴了自己血液的烈酒。 “为了取得与灵类对话的权利,为了推翻只顾着自己谋利的统治者,我们这些不甘被命运左右的人,愿献出自己的一切。”韩慕辰说着把碗高高的举过头顶,朝着太阳的方向。 他选的时辰正好,如今可见太阳正奋力的想要挣脱云层的包裹,将光辉洒向人间。 仿佛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太阳便赫然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初升的朝阳绽放着橙红色的光芒,美不胜收。 “我橙红人,不赢不归!”韩慕辰说罢将酒一饮而尽,随后将碗掷于地上,摔得粉碎。 如果输了,那么所有人都将没有归途。 “不赢不归!” 众人一起喊着,不一会儿就传来瓷碗的碎裂声,一声接着一声,令所有人都振奋了起来。 * 每次正月十五过后,滕延康都会觉得自己的灵力大涨,如今又得了韩慕辰的百分之十,不但感知能力变得超级敏锐,而且能够轻松的隐匿自己的气息,令旁人再也找不到他。 滕延康知道韩慕辰一直在做不得了的事情,有心帮他却是不知该从何做起,想来以那人高傲的程度,也是不会开口求他帮忙,当真是有些纠结。 这晚滕延康想了很多,本是刚刚有了一些困意,忽然察觉到独楼中多了不只七、八个灵种,惊得急忙坐了起来。 待他感应到那股熟悉的灵力之后,便又迅速躺了回去,还不忘控制气息,令自己看起来就跟睡着了一样。 不出一会儿,额头上被喷上了温热的气息,随后额头被一片柔软轻触。 韩慕辰的小心翼翼令滕延康心动不已,因着他如此怜惜自己的时候真的不多,所以此刻的温柔倍显珍贵。 不过五分钟的时间,这帮人就消失得一干二净,滕延康到底是又坐了起来,想确认自己刚刚并不是做了一场春梦。 额上的吻还留有余温,他想这真的不是梦。韩慕辰带着那么多灵种要做什么,要不是怕阻滞他的脚步,他真的忍不住要出声喊住他了。 滕延康越想越心焦,衣服也顾不得换,穿上拖鞋就循着气息追了过去。 他们的行动非常的快,在穿越边城大门的时候,还跟当晚当值的席谷打了招呼。 滕延康赶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又要启程了,滕延康只隐约听到韩慕辰说什么五日之后...还交代席谷要坚守这道大门,不可将魔物放进去。 眼见一群人又很快没了踪影,滕延康暗自在心中揣测着,难道韩慕辰是要暗杀韩逐? 席谷的脸上满是希冀,他兀自兴奋的握了握拳头又松开,调整了一下情绪之后,才又回去跟当值的几个士兵说话。 滕延康隐遁身形跟着听了一会儿,见是在说些无关痛痒的内容,于是便有些落寞的往回走。 他是多想跟韩慕辰一起,成为他的助力,可是他又不能公然扔下边城这么大的摊子,引起韩逐的怀疑。 都怪韩慕辰当初没有跟他交底,害他稀里糊涂的就当了上将,还一心想要给他报仇,这如今人被拴上了,想去给他帮忙,又怕添乱,真是太纠结了! 待滕延康走回营地,已是深夜,他绞尽脑汁都想不出什么法子,不知不觉就坐到了天亮。 滕延康对秦川端来的早餐兴趣寥寥,还没吃个几口,就接到了韩逐的电话。 “滕延康,五日后便是一年一度的祈福大典,你不若今日就过来王都,之后与百姓共享盛宴吧。” 韩逐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温煦,就像一个慈祥的老人一般。 “我这个主将离了边城,恐怕不妥。”滕延康嘴上婉拒,心里却已经乐开了花,他猛然想到韩慕辰所说的五日之后,莫不是就是要在祈福大典上动手? “祈福大典是我用灵力为方圆世界的结界加强的日子,我得到密报说橙红人已然混入了王都,恐怕会在这天动手。有些惭愧的说,我在这日会消耗很多的灵力,恐怕难以自保,还望滕上将能够过来相助。” “好,我即刻动身。每一个橙红人都是我的敌人。”滕延康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生怕自己说多错多给韩逐听出什么破绽来,从韩逐的言语看,难道他已经得知韩慕辰他们悄悄潜入的事情了? 不是说橙红里面已经干净了么?这是怎么回事? * 韩逐见滕延康挂断了电话,只当他是气愤难当,不觉轻 分卷阅读62 分卷阅读62 分卷阅读63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63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63 笑出声。 “君王,如果滕延康在当日对您不利...”温志行如今在韩逐面前多了一份小心翼翼,幸而他跟罗战的接触很少,又都没留下什么痕迹,不然今天项上人头可能已经搬家了。 “那天你跟他交过手,尚淮当初也送来了一点分析资料,他都不是你的对手,又能奈我何!何况,有你在身边,我总是放心的。”韩逐说着拍了拍温志行的肩膀,随后又语重心长的说道,“橙红人当真不能小觑,我安插的人都被他们揪出来了。单说韩慕辰,我对付他都觉得头疼,不也是折在了橙红人的手里么。既然滕延康这么恨橙红人,听我这么一说,怎样都会赶来的吧。到时他是否忠心,一试便知。” “君王圣明!” 韩逐对着温志行笑了笑,随后便卧在长椅上小憩。 他没有说出口的是,韩慕辰在的时候,仿佛还有一道坚固的防线...如今他真的很怕橙红人会在祈福大典当日对他动手,只要世界上还有一个橙红人,他就觉得无法安眠。 * 滕延康回了王都之后,先是到锦园跟韩逐报了到,随后便婉拒韩逐的收留,说要在祈福大典前在王都玩儿几天。 韩逐心说怎么都是年轻爱玩的时候,也不好硬留他,看来他准备的那些个女人也是用不上了。 滕延康真的像模像样的玩儿了一天,随后便在当晚隐遁了身形,开始到处寻找韩慕辰。 可惜他寻遍了各大酒店、宾馆都找不到韩慕辰,所以又偷偷跑去了忆江南。郭米和陶美孜的中间睡着郭小乐,三人俱是睡得很熟,倒是没有找到陶富荣的影子。 滕延康在回到自己租住的酒店的时候才发现他的隔壁住着一个灵种,说来可笑,他一直是隐遁了身形的,因着找不到想找的人,无聊的玩起了穿墙游戏。 所以他发现了凌晨还在做丨爱的男女,发现了半夜看黄片撸管子的单身男人,也发现了住在他隔壁的灵种。 这个灵种他是第一次见,他身上的灵力有种不同寻常的味道。他并没有睡,只是坐在椅子上,眼睛盯着墙壁。 滕延康心说这个灵种该是韩逐派来监视他的人,幸亏他如今有了隐匿气息的本事,于是轻手轻脚的回了自己的房间,随后又从自己的房间散发出一些灵力,给那个人感知去...... 作者有话要说: ☆、左右不过贱命一条。 如果不是怕白天一直圈在屋中太过诡异,滕延康真想白天也隐遁了身形出去找人。所以每个白天变得特别的难熬,他甚至开始下意识的去一些他觉得有可能的地方。 眼看后天就是祈福大典了,夜市到了很晚都没有收,人们把祈福大典当成了比新年还要重要的节日,个个脸上都洋溢着期盼的笑脸。 摊贩们自是不会放过这个可以大赚一笔的机会,所以卖力的吆喝着。滕延康买了一些东西,表现出十分尽兴的模样,随后才回了酒店。 没一会儿那个跟着他的灵种也回到了房间,还打电话跟韩逐汇报了他今天都做了什么,当听到他说在晚间感应到自己房间的灵力时有时无,滕延康默默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开始做灵力球。 他先是做出圆形的结界,之后把灵力放进去,眼见游离的灵力冲破结界之后飘散开去,只觉头疼。 又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滕延康才做出完好的灵力球,于是滕延康终是隐遁了身形离开酒店,又踏上了找人的旅途。 滕延康在漆黑的街道游荡,漫无目的的寻找,心里却有一种踏实的感觉。说实话,他竟是有些迷恋这种寻找的感觉。 与当年那种苦苦等待的感觉相比,如今他知道韩慕辰的心意之后,即使找不到他,也不会再有那种遥遥无期的恐惧感。 滕延康如是想着,不知不觉竟是来到了当年露营的海边,他在当年两人看日出的地方看到了两个非常大的帐篷,其中密集的灵力令他心惊。 当然最令他心中动荡的,还是要数那一抹寻找了多时的熟悉味道。 滕延康隐遁了身形,藏起了气息,本是想给韩慕辰一个惊喜,不想刚进了他们的帐篷,就听到他们的刺杀大计。 原来他们真的是来暗杀韩逐的! 听他们的布置,竟是有那么股以命博命的味道,尤其是他们说的特殊情况,就是韩逐身边有实验体灵种的时候,到时邵砷和裘星海负责实验体,那么就只有韩慕辰自己应对韩逐了! 这预想中的最糟糕情况竟然这般危险,滕延康一想到韩慕辰那晚似是在做告别的额头亲吻的时候,立刻气不打一处来。 这他要是真死了,自己都不知道上哪儿收尸去! 虽然给结界加强之后,韩逐的灵力真的会消耗很多,可是如今韩慕辰没了百分之十的灵力,胜算恐怕不高吧... 滕延康突然想到酒店隔壁那个拥有奇异灵力的人,又结合韩慕辰他们的话,心说这个人恐怕就该是韩逐那个秘密实验室的实验体。 他恋恋不舍的到韩慕辰的额头做了个亲吻的动作,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韩慕辰布置完任务,之后就陷入了沉默,他转眼看了看身前的一处空出来的位置,又似是感觉到滕延康在看着他一般,只是这种感觉稍纵即逝,让人抓不住痕迹。 韩慕辰随即摇头苦笑,可能是自己太想念他了吧...... * 滕延康回到酒店之后,犹豫了半天,到底是敲开了隔壁的房门。 屋中的男人穿戴整齐,一双眼炯炯有神,似是毫无困意,即使在这凌晨时分也是一副严阵待发的模样。 男人看到门外的人是滕延康之后,先是惊了惊,随后便将滕延康让进了屋中,还给他倒了杯清水。 “是韩逐让你跟着我的?我这人脾气不好,他也该是知道的。”滕延康翘起了二郎腿,边说边看着那人的脸色,他刻意让手中把玩着的灵力球越变越大,不想那人仍是不动声色。 “左右不过贱命一条,还请滕上将让我能死得其所。” “先跟我说说你那有些浑浊的灵力是怎么回事,我再看如何能让你死得其所。” “我叫钱承安,是韩逐实验室制造出来的灵种。”钱承安边说边摊了摊手,一副随你问的架势。 “你跟我说这些,不怕韩逐怪罪?我可是要取他性命的人。”滕延康说着眯了眯眼,手中的灵力球瞬间化成蓝魅,已然抵在了钱承安的胸口。 钱承安的友善态度令滕延康有些疑惑,他真的没有想到对方会用这种方式 分卷阅读63 分卷阅读63 分卷阅读64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64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64 与他交谈。 “我也是想取韩逐性命的人,可惜我没有那个能力...何况,我现在已经没什么可怕的了......” 钱承安有着典型的国字脸,眉毛很浓,却是单眼皮,整个人给人厚重且严谨的感觉。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从他平稳的语调中听不出任何情绪。 “死也不怕?”滕延康心说我此次就是来取你性命的,你倒是给我做出些有觉悟的表情来啊。 “我们这批成功了的实验体,恐怕只有不到一年的寿命了...这是卓雅偷偷得知的消息,她是我的青梅竹马,虽然我只将她当做妹妹,可是我也无法容忍她过现在这样的生活。她被他爸送给了韩逐,成了他的泄欲工具...”钱承安说到此处顿了顿,脸上终是有了些许的表情,随后又继续说道,“...当卓雅把这个消息告知大家的时候,起初大家是震惊和愤怒的,于是我们联合起来去跟韩逐对峙,谁知他说有延长寿命的法子,于是大家又都屈服了...我不想再任人摆布,去期望那根本不知道何时才能做得出来的可以改良实验体的药剂,只想在我死之前,起码将卓雅从地狱里救出来...” “我今晚去杀韩逐,你要是有兴趣,就跟我一起来。”滕延康说着收起了蓝魅,心头的骚动越发的难以平复。如今他真的非常想知道自己的能力能做到什么程度,本是想用这小子小试牛刀,不想他竟然投了诚,还跟他透露了这么多秘密。 “你怎么这么轻易的就相信了我的片面之词...”钱承安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滕延康,心说这人年纪如此轻就当了上将,莫不是真的是运气太好。 “你该是感知型的灵种,我可以告诉你,刚刚给你看的只是冰山一角。今晚我本来就是做好了跟你们一齐对上的打算,对你那点可怜的情报也只是有那么一滴滴的兴趣罢了。”滕延康说着起了身,隐遁了身形,只显露出一抹若隐若现的蓝光在空中漂浮。 钱承安见状一下就从椅子上弹跳起来,循着那道鬼魅的蓝光便追了出去。 要么跟上,要么死。 虽然滕延康没有这样说,可是他竟是立刻领略到了这层深意。 韩逐的灵力令人惧怕,可是滕延康的,竟是令人想去跟随...... 作者有话要说: ☆、在精神上深陷 “我去找韩逐,真的动起手来,应该能把这些跟你相同气息的家伙吸引过去了。你想报信也好,想去找你那青梅竹马也罢,自便吧。” 滕延康说完就跟钱承安分开了,开始奔着韩逐的灵力找去,他走了十几分钟,感觉到那些与钱承安相同气息的实验体基本还是在之前的位置,心知钱承安该是没做什么小动作,竟是没来由的松了一口气。 他再莽撞也不会为了看看自己到底有几分能耐,来以身犯险。他只是想着替韩慕辰杀了韩逐,即使真的做不到,能将他重创也好... 这样,韩慕辰就多了一丝机会。 他宁愿把生的机会给他,将死的机会留给自己。好像疯魔了似的,不管不顾的找了来。 滕延康如此自嘲着,到底是在韩逐的书房找到了他。墙上时钟的时间是凌晨两点多一点,韩逐似乎在跟温志行做祈福大典最后细节的敲定。 “穿这套礼服的话,虽然它的里子是用冰蚕丝做的,可能还是会有些热...加强结界本来就太过耗神,如果再浪费灵力来祛暑的话,恐怕我会非常的疲惫......”韩逐边说边用两指轻敲着桌面上的一张照片,眉头轻蹙。 照片中是一款用金线绣满了古怪符文的长褂,领子很拉风的立起来,有些像古书中吟唱歌谣的巫师穿的长袍子。 “可是如果穿军装,又显得缺少了一些玄幻的色彩,不能让百姓在精神上深陷的话,那么祈福大典就毫无意义了...这样吧,你将锦园的实验体撤去一半,让他们用灵力裹着实验室的新型药剂灌入这件礼服,这样多少该有些防护的作用,又不至于让我因为太热而觉得难受了。” “属下这就去办。”温志行心说韩逐不过是怕祈福大典的时候遇险,想多一层保护罢了,何必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的呢。面上却是一脸严肃的应承着,随后便转身离开了。 韩逐身前现在只有温志行,还有三个灵种是离他稍远些的,估计动手之后,应该是能很快前来支援的。恐怕最糟糕的局面就是他拿不下来,其余的实验体也会纷纷赶来。 滕延康正如是想着,不想韩逐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心说倒是省去了他不少麻烦,于是耐着性子等温志行走远。 韩逐躺到了床上,来回翻转了几次,仍是没有睡意,于是坐起了身倚靠在了床头。他从床头的一个小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女人的照片,随后开始用手轻轻的抚摸照片上的脸庞。 女人的样貌十分精致,美得不可方物,她身后的景致有些奇怪,从那些错落的阁楼建筑真的很难辨认这到底是在什么时期,到底是在什么地方。 韩逐这样举着照片看了半个钟头,滕延康就在床边站了半个钟头,直到他感知到温志行带着五个实验体已经离开了锦园,这才瞬间幻化出蓝魅,直接去抹韩逐的脖子。 韩逐感觉到了武器挥动后带出的风刃,立刻幻化出武器格挡,不过脖子仍是被划了一条子,泛着针刺般的疼痛感觉。 “哼,很多年没有人能伤到我了...或者该说,是灵种...”韩逐边说边从床上起身,将银色的长钩挡在身前,慢慢的向墙面退去。 这股来势汹汹的灵力他见识过,正是当初在韩慕辰灵堂中滕延康的灵力,再联系如今自己看不到他的形态,韩逐已经料定偷袭他的就是滕延康。 可是为什么感知不到他的气息,他的速度照比当时也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韩逐脑中飞速的运转,立刻就猜到他该是跟其他灵种交合了。 韩逐快速的捏碎了用链子挂在脖子上的药剂瓶,粉色的雾状物体迅速的在屋子中蔓延开来。 滕延康心知韩逐这个老鬼一定会准备什么应对他的方法,不想一沾上这粉色的东西,他竟是无法隐遁身形了。他见一击没有得逞,翻转刀身又朝韩逐胸口的长钩砍去,武器的碰撞溅起泛着蓝色的火光,韩逐因着背部抵着墙面,这次过招显得并不费力,只是一声闷哼泄露了他的状况,显然该是觉得有些吃力的。 “滕延康,有话好说,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包括我的这个位子...”韩逐见滕延康的方式有些乱来,显然是想速战速决,于是急忙开 分卷阅读64 分卷阅读64 分卷阅读65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65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65 口,并释放出四条细小的灵力游线,想要跟附近的灵种求助。 滕延康见状急忙也释放出游线去捕捉韩逐的灵力,这四条游线分别飞奔四个方向,像泥鳅一样,着实不太好抓。不想韩逐竟是趁着这时攻了过来,直接将长钩插丨进了他的腹中,随后又立刻拔了出来。 到底是抓住了韩逐放出的所有游线,滕延康强忍着撕裂般的疼痛,急忙将伤口附近的血脉凝注,随后将被长钩带出的些许内脏勉强塞回了腹中,又提刀砍了过去。 如此情形,就真的不能拖延了。 韩逐背抵着墙面,眼见求助被阻,不得不在心中做出了奋力一搏的决断。他本是想变换些招数,不想滕延康竟是不管不顾的开始狂砍,他的伤口竟然不流血了,还能从这个窟窿看到内里的内脏在蠕动,纵使他见过无数血腥场面,仍是被眼前的情形惊得再不敢大意。 韩逐如是想着,不得不用出了他的绝招,这柄长钩能够召唤出百余根银色长刺,个个尖利无比,无坚不摧,想来能够一举将滕延康射成个马蜂窝。 滕延康眼见时机差不多了,于是将所有灵力都注入蓝魅,再度朝韩逐砍了过去。他不是没有感觉到身后渐渐逼近的无数条状灵力,却仍是没有停住脚步。 “你该不会...单纯的以为我就是在乱砍吧...”滕延康话音未落,韩逐的长钩就应声而断,斩过骨肉的声音令滕延康不觉弯起了嘴唇。 与此同时,百余根尖刺刺穿了滕延康的身体,他禁不住向前倾了倾身体,到底是用蓝魅撑着地,没有倒下。 韩慕辰,我做到了! 韩逐一脸难以置信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被一分为二,随后上半截身体就掉落在地。 他的下半截身体似是心有不甘般的又站立了一会儿,喷溅出很多血液,随后才倒在了地上。 韩逐死了,身上的尖刺也消失了,滕延康强行封住了好几道脉络,弯腰将韩逐的头割了下来,随后就隐遁了身形开始往外跑... 隐匿气息已经是做不到了,也不知道韩逐的灵种和实验体里面还有没有感知型的灵种,也不知钱承安有没有找到他的青梅竹马... 滕延康只觉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虽然现在的气温已经回暖,可是走在夜里,他仍是能感觉到彻骨的寒冷... 他的脑中想了很多,儿时的许多记忆也纷纷冒了出来,浮现在眼前。 滕延康强忍着要晕厥过去的感觉,行动只被一个信念支撑着。 那就是。 把韩逐的头送给他最爱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白皙的皮肤上开满了血花 韩慕辰开完作战会议之后,并没有睡,而是将手臂垫在脑下,开始回想当初他和滕延康在此处看日出的情形。 那天的太阳太过炫目,身旁的人太过美好,所以这个画面一直是他心中最美好的念想,所以他才给不愿归顺韩逐的人起了共同的名字,橙红。 就像初升的太阳,绝美的橙红色,有着无限的希望和力量。 溪谷医院中设有韩逐的暗点,韩慕辰因着卓越的表现得以到此处的团队中参与实验。当他无意中得知那些药剂能够制造出很多的魔鬼的时候,他想毁了那些药剂... 只是想不到,药剂不但销毁不了,还弥漫到了各处...... 那么多的魔鬼是他亲手制造的,连他自己都成了魔鬼... 韩慕辰至今仍在后悔,如果当初他能更成熟一些,寻求更稳妥的方法,是否就不会是今日这个局面。 连他最珍惜的滕延康,是不是也不用受那十年的流离之苦了呢...... 外头突然闯入的一股气息令韩慕辰立刻坐起了身,这股气息还离得很远,并且移动得非常慢。 当韩慕辰终是从灵力中辨认出熟悉感的时候,急忙起身出了帐篷,心中嘀咕着他怎么来了,面上的喜悦却是掩饰不住。 于是当韩慕辰走出帐篷之后,就看到浑身浴血的滕延康,正在费力的往他这边趴! “康康!”韩慕辰只觉心神俱裂,大喊一声后一个跳跃就来到了滕延康的身旁,他的双手不受控制的颤抖着,努力了两次都不敢去碰滕延康已然残破不堪的身体。 “拿去...”滕延康第一次看到韩慕辰哭,觉得他这样真是丑死了,转念一想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恐怕更丑,于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故作潇洒的把手里攥着的人头扔到了韩慕辰的脚边,随后便失去了知觉。 帐篷中有几个人是警醒着的,见韩慕辰有了动作,这才纷纷出了帐篷,俱是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了。 韩慕辰仿若如梦初醒,急忙把小康抱进了怀里,他死命的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声音,鼻尖充斥着的浓重血腥味,似是直接钻入了他的心里,开始剜他的心脏。 “上将!上将!现在此地恐怕不安全了!我们得快些走啊!”邵砷因着习惯还是这样喊着韩慕辰,眼见他的眼珠终是转了一轮,似是把他的话听进去了。 “韩逐死了,你们去清理余党,能招降的就招降。”韩慕辰简单交代了一句,随后就给赵涵打了电话,他翻看了一下滕延康的衣服,之后跟赵涵说了个大概。 滕延康身上竟有无数个小孔,每个小孔都鲜红鲜红的,仿佛要灼瞎他的眼睛。他用裘星海递过来的纱布,将那些已然开始往外流的内脏裹在了滕延康的肚中。随后将他打横抱起,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走吧,滕延康都能做到这个份儿上,我们也不能叫他给比下去了。”甄明哲见众人自觉的穿戴整齐,也都拿起了武器,于是点燃了两盏油灯,回手扔到了两顶帐篷上。 * 韩慕辰抱着滕延康赶到医院的时候,赵涵已经准备好了医疗设备,“快把人放到手术台上,准备输血,建立静脉通道,密切监测生命体征。”赵涵说着习惯性的把不相干的人往手术室外推,不想韩慕辰竟是抓住了他的手臂。 “我想看着,让我看着吧...”韩慕辰说着用力捏了捏赵涵的胳膊,不知自己已然露出了乞求的表情,“...你一定要救活他,一定要救活他...” “恩恩,在旁边看着吧,我尽力。”赵涵废了很大的力气才把自己的胳膊抽了出来,安抚性的拍了拍韩慕辰的肩膀,之后就戴上了手套。 他是第一次见韩慕辰露出这样的表情,这个面临泰山压顶都巍然鼎立的男人,此刻仿佛来一阵风就能够把他吹倒。 滕延康的衣物 分卷阅读65 分卷阅读65 分卷阅读66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66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66 被剪开了,他白皙的皮肤上开满了血花,手术室中多了好几道抽气声。 赵涵心中也是一惊,仍是快速的平复了情绪之后开口道:“先处理腹部的伤口,左肾需要切除。然后再处理肺部的几个穿孔,而后再处理胃部的几个穿孔,最后再去管那些没有伤到内脏的位置...” 赵涵的声音未落,就传来了男人的哭声,那声音是非常隐忍且悲哀的,就像一头万念俱灰的猛兽在哀鸣一般。 此刻没有一个人敢去看那个男人的表情,心中对他的敬畏也没有因此而削减半分,就是他这般有血有肉、有情有义,众人才会如此义无反顾的跟着他。 “虽然他的求生意识很强烈,可是血压太低了,单凭我的灵力和药剂已经快吊不住他这口气了,你赶紧跟他说话!说什么都行!”赵涵借着身侧助手给擦汗的空档,急忙抬头跟韩慕辰喊了一句,之后又埋下了头。 韩慕辰闻言立刻抹了抹眼,随后便蹲在了手术台旁,“康康,你别走,我还有很多事情想跟你一起做......康康,你还得找爸爸妈妈呢,你不是特想知道他们到底长什么样儿吗......额嗯......康康,你说我当年怎么就鬼使神差的亲了你,我一整夜都没睡着你知道吗?啊?啊?滕延康,你别死,你别死.......我不许你死!我不允许你死!” 邵砷也跟着哭了半天,他从来都不知道,看着男人哭都能把人哭得心里揪着疼。手中的专线手机突兀的响起,邵砷急忙连拉带扯的把韩慕辰拖到了手术室外头,生怕手机对那些个医疗设备有什么干扰。 此时的韩慕辰使不出什么力气,他双目赤红的盯着邵砷,好像要立刻扑上去撕咬他一般。 “席、席谷的电话,肯定是大事情。”邵砷被盯得脊背生寒,仍是奓着胆儿把手机贴到了韩慕辰的耳朵上,从席谷急切的声音来看,肯定是出事了。 “说。”韩慕辰稳定了一下情绪,沙哑着嗓子开了口,随后抬手按住了耳边的手机。 “上将!魔物把结界攻破了!守边军死伤大半,且打且退,根本都扛不住!很多人都被吃了...” 滋滋、滋滋...砰...啪... 炸裂声过后,手机中再无声响,联系断了。 韩慕辰脸色铁青的站着,连自己将手机捏碎了都毫无察觉。他抬头隔着门上的玻璃看了看手术台上的滕延康,右手握着拳头在心脏的位置狠狠的砸了几下,一直到把嘴唇咬出了血,这才移开了视线。 “走。” 作者有话要说: ☆、赚到的吻 “哭什么哭!你看我身上的妹妹比你小那么多都没哭呢!快点儿跟着前面的大人往那栋楼里跑!”冷凐眉将糖糖捆在了身上,边跑边帮助一些跟父母失散了的孩子。 她边喊边从地上拎起来一个嚎哭着的男孩儿,还不忘到他的屁股上踢了一脚。 很多大人从孩子的身旁跑过,没一个愿意过来搭把手的,就任他跪在地上这么哭。 男孩儿被她这么一踢,总算是动起来了,只是跑得有些慢,显然是腿部受了伤。 冷凐眉见状急忙拉起了男孩儿的胳膊,待进了楼中之后,用匕首从身上割下了一条子布,简单的给他的的小腿做了包扎。 进了楼中的人们开始疯抢能够利用的物资,不少人还大打出手,脏话不绝于耳。 冷凐眉小心翼翼的在几个男人的腿边捡到了一盒罐头,迅速的塞进了挂在身上的包中,随后便离开了。 魔物是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开始进攻的,这不过才一个小时的时间,已经从人烟稀少的边缘城市进犯到了方圆世界的东北部了。 冷凐眉找到了一座破旧的教堂,在四周巡视了一圈,发现没有其他人之后,这才把糖糖从身上解了下来,让她到地上活动活动腿脚,生怕绑着太久不过血对孩子身体不好。 糖糖一直很安静,安静得可怕,只是睁着一双有些茫然的眼无助的看着你。 肩头不知被谁拍了一下,冷凐眉急忙从地上一跃而起,并抽出了匕首。 “别怕,是我。”席谷说完就长舒了一口气,幸亏他之前偷偷塞进冷凐眉包中的定位器还在,没想到自己还能有命找到冷凐眉和糖糖,但是这也说明她们的速度其实并不是很快。 席谷的一条手臂没了,肩头缠着很多纱布,已然被红色洇湿了,显然伤口仍在出血。 “你这怎么回事?先坐下。”冷凐眉见状急忙取出了急救包,跑了这一路,就剩下两袋消炎粉了。 “我们那台车不是被魔物攻击了吗?我见你护着糖糖跑远了,闫安泽他们又把魔物往反方向引,所以抱着联络器躲在草丛里联络上将,直接被咬了一大口...”席谷见冷凐眉闻言立刻双眼圆睁,于是点了点头,心说大家或许都是将死之人,就让这消息成为这个逃亡的女人最后的希冀吧。 “上将没死?”冷凐眉激动得无以复加,音调都不觉上扬了几度,手上的动作却是不含糊的。她把席谷肩上的纱布拆掉之后,简单擦了擦伤口,随后就把一包消炎粉都撒了上去,之后又动作麻利的给席谷包上了。 “嘶...嘶...他不但没死,还会回来救我们的!我这条手臂没什么可惜的,可惜了联络器了,啧...”席谷不好在女人和孩子面前喊疼,呲牙咧嘴的说完就不吭声了,肩头的伤口好像在搅着疼,火燎燎的一下一下搏动着似的,真要命。 糖糖的眼神终是亮了亮,随后便又黯淡了下去,她只是乖巧的来到席谷的身旁,对着他的肩头吹气,以为这样就可以减轻他的疼痛。 “对了,这话我可只跟你说。看到人类也别靠前,只管死命往王都跑就是了,昨儿是闫安泽在前头当值,他说看到是人类领着魔物攻进来的,不知道是不是灵种,他们好像也吃人!”席谷眼见冷凐眉在身侧坐了下来,于是贴近她的耳侧小声的说着,眼见她的身体开始轻颤起来,用仅剩的一条手臂将她揽进了怀里。 糖糖见状委上了冷凐眉和席谷的大腿,躺了下来,并用小胳膊环住了冷凐眉的腰。 “你们先睡会儿,我给你们放哨,攒一些体力,之后好接着跑。”席谷说着怜爱的看了看腿上的孩子,如果不是没了一条手臂,他真想抚摸着她的头顶令她入睡,真想抚去她眉间的不安。 “你呢?”冷凐眉心知自己是多此一问,席谷如今的状况,体力会越来越差,恐怕到时候连她的腿脚都跟不上,他是绝对不会选择连累她和糖糖的。 分卷阅读66 分卷阅读66 分卷阅读67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67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67 “上将让我守着那道门,我没有做到,已经是死罪了,我可不想再当个逃兵,我们老席家可没有这样的孬种。”席谷说罢用眼神示意冷凐眉,糖糖打了个哈欠,显然是有了困意。 “睡吧。”席谷轻声说完,奓着胆到冷凐眉的额头上亲了一口,眼见她急忙闭上了眼,也没有赏他耳刮子的意思,不觉弯唇浅笑。 他知道她的心里从来也没有他,今天的这个吻,真的是他赚到了。 “小镜子,圆又圆,看宝宝,露笑脸。闭上眼,做个梦,变月亮,挂上天......”席谷知道自己有些五音不全,可是此刻真的很想给糖糖唱一次催眠曲,于是想到小时候妈妈总给他唱的这首童谣,轻轻的唱了起来。 怀中的女人在轻轻的抽泣,显然怕吵到刚刚睡着的孩子,只闭着眼无声的落着泪。 席谷抻了抻胳膊,废了很大的力气都没能帮女人擦去泪水,只觉心里像针扎一样疼...... * 冷凐眉打了个激灵,突然就醒了过来,她看了看手表,原来才眯了二十多分钟,可是竟然睡得这么沉。 糖糖也醒了过来,一脸茫然的看着冷凐眉,眼见她身旁的位置空了,不觉失落起来。 冷凐眉这才意识到席谷竟是不在了,他刚刚坐过的位置,只剩下他刚才背着的那个背包。 包中有两袋压缩饼干,一瓶矿泉水,还有两根蜡烛和一个打火机...... 这是席谷最喜欢的打火机,他在点烟的时候能玩出很多花样的。 冷凐眉咬了咬嘴唇,急忙四下眺望,“席谷!席谷你出来!” ****** 这只魔物似乎是吃饱了,咬了他两口之后,就开始拖着他在地上转圈。 席谷废了半天的力气才摸出一根变了型的烟塞进了嘴里,刚才没有在口袋中摸到心爱之物,他已经开始苦笑了。 席谷使劲儿咬了咬烟嘴,随后把烟吐了出去,他抬头看了看天空,希望在同一片天空下的她们,能够安好。 如此便好。 作者有话要说: ☆、杀戮会让灵类迷失心智 没有任何预警的,灵族一夜之间就换了天。新族长徐建章用新的族规令一众灵类臣服,其中可以随意食用人类的条例最能够收买人心。 可以不用再忍耐,想吃就吃的日子是很多灵类期盼已久的。究其根本,这跟饿不饿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关联,毕竟这些年前族长跟人类做了交易之后,饿死的灵类已经很少了,只是那股想要进食的欲望实在难熬。 越是不被允许去吃,就越想吃不是吗? 最令人想不到的是,骆怀和骆慈这两兄妹竟是能够大义灭亲,成为了徐建章身侧最强力的簇拥者。 是心底的欲望泯灭了亲情,令他们协助徐建章推翻了自己的生母;还是他们真的如口中所说的,将所有的绿灵和墨灵都当做儿女,要创建新的时代,就不得而知了。 * “如今食物富足,我灵类也是能过上安逸的生活了。弱肉强食本就是天理伦常,只可惜阿瑾还在钻牛角尖啊。”徐建章边说边将手中相关人类管理的计划书放到了一边,眼见骆慈似是有话要说,于是决定先停下手中的事,并露出了和善的表情。 “即使她想通了,有些事情也是回不去了......”骆慈说着神色暗淡了下来,今天是简云的头七,她想开口求徐建章让简云可以进入宗族公墓,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这几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过得有些浑浑噩噩的,当天在强行破开方圆世界的结界的时候,她也有那么一刻犹豫了。 这样做,到底是对是错? 徐建章闻言立刻了然,遂收起了一脸的笑意,“挑个易动土的日子,就把简云挪到公墓吧,放到他爸的旁边儿。” 本来这事他也是在心中想着的,既可以卖骆慈个好,又可以贴合关爱绿灵和墨灵的观念,当真是一举两得。 “谢谢首领!”骆慈闻言立刻红了眼眶,虔诚的对着徐建章鞠了一躬,连连道谢。 “没有旁人的时候还是叫徐叔吧。不哭,我会慢慢想办法,让绿灵和墨灵得到更多保障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妈妈的慈悲是挂在嘴上的,而徐叔是真的慈悲。 骆慈如是想着,与骆怀擦肩而过也不自知,只想着赶紧回去挑个好日子,好给孩子挪坟。 骆怀待骆慈走远了,才站到了徐建章的桌前,深吸了两口气才开了口:“你怎么把我姐惹哭了!” “你还真是不懂得看眼色,她现在对我可是感恩戴德的呢...”徐建章说着站起了身,绕到了桌前,扯过了骆怀的衣领,将他拉进自己,“你该清楚我现在的地位,苏瑾不会连礼数有没有教过你吧?” “首,首领...”骆怀瑟缩了一下,眼见徐建章放开了他的衣领,暗暗舒了一口气。 徐建章笑着为骆怀抚平了衣服上的褶皱,随后开口道:“你们姐俩儿,都是表里不一的。骆慈看着软弱,性子其实是极其刚烈的。而你,惯常只会虚张声势,骨子里其实懦弱得很呢。” “是,我懦弱,只要你别告诉我姐是我跟你通风报信害死了简云,我就给你当奴才。”骆怀咬着唇低下了头,被戳中痛处的羞耻感令他连直视徐建章的勇气都没有了。 当初骆慈单因着在简云的残体中寻到了一丝妈妈的灵力,就与她恩断义绝...如果骆慈知道了事情的缘由,岂不是要恨死他了! 他如今怎么敢跟骆慈说这一切都是徐建章的诡计呢,凭徐建章那一张巧嘴,黑的都能说成白的,他根本无力对抗啊! “奴才就该有奴才的样子,如果你再跟我吹胡子瞪眼,我就不得不安排你姐来替我管教管教你了...”徐建章说到此处略顿了顿,那双不大却泛着精光的眼中染上了一抹寒色,“既然你这么孝顺,不如以后给苏瑾送餐的工作就由你来做吧,省得你把钱都孝敬给那两个看门的小鬼,倒显得是我有些不近人情了。” 徐建章说罢回到了桌后,将那份管理计划书又举了起来,白色的纸张上,‘高永昌’三个字署名在了右下方,写得虽然不大,笔锋倒是十分犀利。 虽然高永昌乖乖臣服不知是看了两个小辈的面子还是顺应时事,单说他还像往常一样因为自己是长老的身份到他的面前来指手画脚,就已经惹人生厌了。 徐建章本身就是以前长老的身份成了事,所以对族中稳坐另一个长老之位的高永昌有所忌惮。 分卷阅读67 分卷阅读67 分卷阅读68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68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68 他不知高永昌是会如当初的自己一般,伺机而动。还是根本就是受了苏瑾的授意,想对他有所牵制。 他与高永昌是多年的老友,彼此约定要终生为灵族效力,所以谁都没有娶妻生子。 随着年龄越来越大,职位越来越高,两人之间虽然很少因为政见不合生出罅隙,却再也不是当初彼此间无话不谈的关系了。 徐建章自恃已经掌控了局势,便开始考虑排除异己的事情了,不想这个令他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排除的老友,竟是找上门来了。 “族长。” 高永昌敲了三下门,得到了应答之后才进得屋中,那个阿瑾常坐的位置,如今坐着他的老友。 他恭敬的将手举到胸前颔了颔首,在看到徐建章正在看他的管理计划书之后,心中才觉得有些释然。 倒台后的苏瑾再没露过脸,谁也找不到她的动向,骆怀只说她心情不好才不愿见人,却显然是个牵强却又无从辩驳的说法。 “坐下说话吧。”徐建章令人上了茶,嘴角含笑的坐在了高永昌的旁边,亲手为他斟满了茶。 “在人类毫无反抗能力的情况下,恐怕灵类真的很容易养成嗜杀的习性,这也是我急着赶出这本计划书的原因。杀戮会让灵类迷失心智,如果日后再出现同族相残的局面,恐怕我灵族的未来就堪忧了。”高永昌边说边看着徐建章的脸色,他这话一方面点出了实施计划的重要性,另一方面也是影射着徐建章和阿瑾的关系。 虽然徐建章篡权了,可是他相信徐建章不会伤害阿瑾,恐怕此时该是供在某处好吃好喝,等到阿瑾服了软儿,估计就放出来了。 可是依着阿瑾的那个脾气,哎,真怕她做什么傻事。 “我没有拘着阿瑾,她走了。你知道我向来爱惯着她,她说要走,再舍不得我也是放手了。”徐建章避开计划书的问题,将早就想好的说辞说出了口,眼见高永昌因着他的话露出一脸惊愕,心说他果然还是对苏瑾有情。 徐建章一脸伤怀的从上衣口袋掏出了两绺用红绳绑着的头发,将其中一绺塞到了高永昌的手中。 “走了?去哪儿了?”高永昌看着手心蓝色的发丝,难掩情绪,一脸殷切的等待着徐建章的回答,他竟是有了想解甲归田,陪阿瑾度过余生的想法。 “我也不知道...永昌啊,该放手了,她的心里,从来也没有我们的存在。”徐建章强忍着笑,用手拍了拍两眼含泪的男人,心说苏瑾的一绺头发都能把他弄得神魂颠倒,也活该他这辈子爬到长老的位置就到了头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徐建章家地下的密室要比骆怀家的大得多,此处做了良好的通风设置,本是用作藏酒之用,如今因着关了个人,糟蹋了不少的好酒。 高位者的想法绝对是异于常人的,前族长就被赤条条的泡在新砌的酒池子里,浑身捆着巨大的锁链,当真是酒池肉林的即视感。 方砥如是想着,就见骆怀端着饭菜走了过来,他和郝强齐齐上前阻拦,在骆怀出示了令牌之后,这才放行。 下了楼梯之后,是一条冗长的隧道,骆怀想着妈妈的窘境,心里十分的不是滋味。 “妈,你慢慢吃,我可以一直呆到你吃完,之后收走餐盘。” 水流涌动的声音和锁链声交错着传入了耳中,骆怀不敢看向池中,背靠着堆砌的石头坐了下来。 苏瑾有些木然的吞咽着饭菜,根本食不知味。灵类根本无需每日进食,韩逐却刻意安排这个环节,每天让旁人羞辱她。如今这送餐的人竟是变成了自己的儿子,当真是百感交集。 “他们准备怎么对待抓来的那几万人?” 身后的声音如往常般清冷,如果不是知道妈妈现在的状况,真的还以为她仍是在那高楼之上,淡漠的问着一些小事。 “具体方案还没有出台,好像高叔叔交了相关的计划书,也不知能不能通过...”骆怀紧张的搓着手,声音不觉有些发颤,“妈,你怎么不问我...” 上次花了大价钱他才被允许在这屋中呆了十分钟,他把外头的情况跟妈妈说了,可是妈妈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用阴晴莫辨的表情看着他,令他觉得十分的恐惧。 “问你什么?问你为什么和你姐如此对我?”苏瑾慢慢的把盘中的食物全部吃完,之后才开了口,眼见儿子的身体瑟缩了一下,只觉无奈。 “妈,我真的错了...”骆怀说着用手臂抱住双膝,开始小声的抽泣起来。他真的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他真的觉得很怕... “错的是我...”苏瑾边说边来到了儿子的身后,轻轻的拍着他的背,“我一直以族里的事情为重,陪伴你们的时间太少了。你们两个看着都是好好的长大了,所以我也没有多去跟你们沟通,多去问你们的想法。你们两个的本性是纯良的,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骆怀听妈妈将罪责都揽到了自己的头上,觉得懊恼不已:“妈,真的是我错了...我不该愚蠢的以为自己能够开辟什么新秩序,以为自己摆弄得了徐建章那个老滑头,却是反过来被他利用了...还把简云给害死了,我姐因为这个才恨你的,她以为是你杀了简云呢...如今我不敢跟我姐说出实情,还救不了你,我真是个废物!” 苏瑾闻言红了眼眶,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来,只把手握成了拳头,有一下没一下的砸着骆怀的后背。 她的女儿,该是多难过啊,心里肯定疼死了。 “小怀,你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要哭。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错误既然犯下了,后悔也是回不去了,你该想想如何才能够弥补。”苏瑾平复了一下情绪,之后开始温言相劝,孩子今天能拿出跟她承认错误的勇气,真的是长大了。 “妈,我该怎么做!”骆怀闻言转过了身,跪在了地上,伸手握上妈妈手腕上的铁链,只觉浑身一阵酥麻,随后立刻被妈妈推出老远。 “别碰这锁链。” “这...这是怎么回事!”骆怀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脸惊恐。 “这锁链是用徐建章的灵力制作出来的,不但能够让我无法释放全部灵力,还能慢慢吸收我的灵力,直至枯竭。” “妈!灵力枯竭,那不就得死了吗!”骆怀闻言几步回到池旁,还要抬手去扯那锁链,却被妈妈握住了手,动弹不得。 “哼,徐建章想要我的命,还早得很呢。你与其在这儿做无用功,不如去把你姐的 分卷阅读68 分卷阅读68 分卷阅读69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69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69 心拉回来。听话,你今天就做得很好,妈妈不是原谅你了吗?姐姐也会原谅你的,我们毕竟是一家人。” “好,我找机会跟我姐坦白!”骆怀得到了妈妈的鼓励,于是下定了决心。他不愿再去想什么当族长的事情,只想联合姐姐把妈妈救出来。 “去吧,别叫徐建章察觉。还有...别让你姐冲动,真动起手来,你们两个可能会吃亏的...现在只有骆慈能够在族中制衡徐建章,如果能够联合高永昌更好。哎,只是不知高永昌如今是不是跟徐建章为伍。人心在肚皮里,真是看不清啊...” 苏瑾目送着儿子离开之后,这才沉入了池中,灵力消逝得比她想象的要快得多,她刚才是强撑着跟孩子说了那么多话,现在累得一动都不想动了。 她真的能够撑到孩子来救她的那天吗...... * 骆怀在密室中口头答应了妈妈,回头就又退却了,拖着拖着就到了给简云挪坟的日子。 他姐就那么往坟头一坐,眼泪刷刷的流,看着叫人揪心,她把自己之前满心欢喜织的小衣服小袜子的,都放到铁桶里烧了。 骆怀以为这些东西早在简云出生的时候就扔了,不想她竟是留到现在。 一股懊恼和愧疚直冲脑门,骆怀做了两个深呼吸,到底是蹲在了骆慈的身边,小心翼翼的开了口:“姐,简云...简云不是咱妈杀的...” 骆慈本来还在抽泣,待她反应过来骆怀说了什么,竟是惊得忘了哭泣。 “你说什么?” “我,我说,简云是徐建章杀的,是他陷害咱妈的!”骆怀眼见他姐的眼中有怒火炸裂,到底是没敢说得太清楚,直接都推到了徐建章的头上。 骆慈咬了咬牙,心说她弟该是不会骗她,转念一想,更觉气愤,“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就是怕你这样啊!咱妈说了,让你不要冲动,如果能联合高永昌最好。”骆怀避重就轻的转移了话题,后背的衣服都被汗打湿了。 “你能见到咱妈?她不是把自己关在阁楼里不肯见人的吗...”骆慈问到此处就停了口,她因着怨恨,根本就不愿靠近阁楼,恐怕她妈根本就不在其中。 “咱妈被徐建章囚禁起来了,不让穿衣服,还用酒泡上了,浑身都是锁链子,咱妈说那东西能吸食她的灵力。” 骆慈闻言不禁握紧了双拳,她只以为高傲的妈妈该是在阁楼中独自舔舐伤口,不想她竟会被徐建章这般对待。 她总是觉得妈妈太过强势,从来不顾她的想法,就连与她繁衍后代的对象都是妈妈安排的,她根本没有自由,就连恋爱的自由都没有。 所以那天跟徐建章联手将她打败的时候,她还有些沾沾自喜,刻意忽略妈妈眼中无尽的悲伤...... “你先按兵不动,我去试探高永昌到底是不是还一心向着咱妈。” 作者有话要说: ☆、你可是切了个肾给人家!(捉虫) 身上很温暖,鼻中是清新的花草香,耳边是啾啾的鸟声,滕延康本想翻个身接着睡,不想调皮的鸟儿总是轻啄他的眼眶,他不得不睁开了眼。 原来扰他清梦的不是鸟儿,而是韩慕辰,他抱着自己窝在庭院中的藤椅上,一脸欣喜。 “这是哪儿...” 声音嘶哑得很,滕延康只说了几个字就轻咳了起来,于是一杯水被递到了唇边,那人看着他喝水一脸餍足,好似看着自己孩子的父亲一般满眼宠溺。 头上的青天白日美得有些炫目,身旁人的表情太过温柔,滕延康心说这该是在他的梦境里,亦或是,在天堂也说不定。 于是他奓着胆去舔那人的薄唇,心说反正是在梦中,就可着他欢喜吧。 不想那人竟是浑身一僵,随后便红了眼眶,“康康,谢谢你回来。” “哎,你别哭啊...”滕延康一时慌了,紧着吻去男人的泪,心说这势必是在梦中了,不然这个男人怎会这样哭泣呢。 突然被男人紧紧的抱住,双臂被别在身后,动弹不得,滕延康只觉心神一荡,眼见放在旁边小桌上的茶杯被碰落,摔得四分五裂,清脆的声响令他猛然惊醒。 “我没死?这不是梦?”滕延康嘴唇轻颤,眼泪在眼圈中打转,他强挣了两下,仰起了头,想要从男人的脸上得到肯定的回答。 “对,你回到我的身边了,谢谢你没死。”韩慕辰有些尴尬的在滕延康的肩头蹭了蹭眼泪,随后便扬起笑脸。 赵涵把滕延康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他却迟迟不肯醒来,这一睡便是半月,眼见身上的伤好了许多,却是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韩慕辰每天都抱着滕延康到庭院晒一个小时的太阳,甚至有些悲观的想着,只要滕延康不死,能一辈子都这么睡着他也认了。 “这里是锦园,现在我是方圆世界的君王...”韩慕辰心说与其让滕延康问,不如他直截了当些,由他带动话题,可以避开很多他不想说的东西,“...韩逐的余党清理得差不多了,一些归顺的也还在考察阶段。我前日举办了祈福大典,因着改朝换代,加了不少的新节目。你要是早些醒来,兴许还能跟着玩一玩。” “确实可惜了...”滕延康说着不觉撅起了嘴,他抬手揉了揉胳膊,只觉浑身发酸,虽然身上没有觉得疼的地方,可是怎么才说了两句话就觉得累了呢。 韩慕辰眼见滕延康露出疲态,于是抱着他进了屋中,将他平放到了床上:“睡一会儿吧,你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可是因为当时失血过多,伤了根本,还是需要静养一段日子的。” “好。”滕延康眼见韩慕辰给他掖了掖被角,之后坐到了床边,真的就泛起困来。 “康康,以后不许你再做这种傻事,即便是为了我,也不许。”韩慕辰一手伸进被中握着滕延康的手,一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额际,这失而复得的感觉令他心中对上苍充满了感激。 “你何必挂着一脸的感谢呢...我可是成了你的杀父仇人啊...”滕延康半开玩笑的说着事实,眼见韩慕辰展颜一笑,心中多少有些释然。 “你为了不让我背上弑父的罪名,竟是独自去犯险...”韩慕辰说到此处深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的说道,“...早知如此,我真该早早的杀了你。死在我的手里,总好过死在什么不相干的人手里。” 滕延康只觉再也撑不住眼皮,索性就闭上了眼,含糊的回了句:“我才没想到那些大道理,只是想着能帮上你...外 分卷阅读69 分卷阅读69 分卷阅读70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70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70 头的鸟好吵啊......” 最后的几个字似是变成了睡梦中的呓语,滕延康连话都没有说完,就再度沉睡了过去,只有嘴角还挂着的浅笑,能够证明他刚刚真的醒来过。 韩慕辰疼惜的摸了摸滕延康略见消瘦的脸颊,一直在床边坐了将近一个小时,这才离开房间。 他舒展了一下筋骨,随后快步的来到了议事大厅,眼见众人该是等了他很久了,遂道了一声抱歉之后,一脸严肃的坐上了高高的主位。 这个议事大厅沿用的是韩逐之前用的,内部装修极尽奢华,随便拿出某个角落摆着的小玩意儿,也是价格不菲的。 韩慕辰坐的这把椅子是效仿古时君主的龙椅所制,两边的扶手都刻上了龙形图案,还漆上一层黄颜色的漆以示威严。 他不知韩逐当时坐在这把椅子上到底是有什么所谓的优越感,或是傲视群雄的快感,只觉为了拿出和善的态度跟下面的人交谈,还得端着架子,真的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启禀君主,虽然甄上将一直在试图寻求和谈的机会,可是灵体那边一律不予回应。”浦棕面带忧色,边说边弓身向韩慕辰呈上了刚整理出来的资料。 韩慕辰眼见伤亡状况终是统计出个大概,简单翻了两下,虽然心里打好了提前量,仍是被白纸上的黑色数字惊得变了脸色。 “甄明哲那边让他继续努力,他们也不可能一直避而不出。既然整合工作告一段落,你就负责重建工作吧。” “是。” “启禀上将,新的结界照比之前的结界坚固1.5倍,‘方’期也比之前的缩短了百分之五的时间。”单子明眼见浦棕退回了自己的位置,这才徐徐开了口。 “做得很好,你只管研究改良结界的方法,需要什么就张口,我必定竭力满足。”韩慕辰对着单子明点了点头,心说此人果然醉心于研究,来面见君王竟是也穿着染得花花绿绿的白褂子,满脸胡须。 他是帮助韩逐管理秘密实验室的人,也是第一个归顺的人。当韩慕辰说要摧毁那间实验室的时候,他竟是高兴得满眼泪花,直说再不用干这作孽的事儿了。 事后韩慕辰才知道,原来韩逐囚禁了他的妻儿,不然以他的脾气秉性,断是不会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的。 待众人都散去了,邵砷才端来一直温着的浓汤,执意让韩慕辰都喝了。 “你现在怎么跟个老妈子似的。”韩慕辰说笑了一句,随后还是乖乖把浓汤都喝了,立时觉得胃里暖呼呼的,十分的舒服。 “你可是切了个肾给人家!还耗费了那么多灵力让滕延康的身体适应,不知多少浓汤才补得回来呢!” “得得得,蹬鼻子上脸了呢。这事儿不许再提起,滕延康知道该难受了。” “主子,锦园外有个叫郭米的,直嚷嚷说是您孤儿院的朋友,看门儿的孩子懂事儿,立马给人先看起来了,主子见不见这人?” “见,现在就见。啧,你这么叫我,我怎么就觉得你像太监似的呢....对了,锦园的鸟太烦了,找人都给我打下来,一只不留。” 作者有话要说: ☆、留孩子一条命 方圆世界又一次被魔物进犯,当人们真正面对过这些东西之后,终于知道了它们的可怕。 所以老君王韩逐病逝的消息并没有令众人太过关注,反倒是奇迹般生还并为百姓撑起了一片天的新君王韩慕辰更受人瞩目。 方圆世界照比原来缩小了五分之一,据说新的结界比之前的坚固,新君王也致力于剿灭魔物的大计,所以人们还是可以暂时得以安眠的。 纵使军部对能够制造恐慌的谣言和舆论加以控制,很多人还是觉得世界末日快要到了。所以有些人变卖了财产,到处挥霍;有些人躲在家中,不敢出门;更有甚者,会做出抢劫银行或者杀仍放火等不计后果的行为...... 郭米一早又接到了治安队的人派发的小传单,上面鼓励市民揭发检举行为或言论有问题的人,奖励还挺丰厚的呢。 他拿着传单对着饼干咋呼了一会儿,直说临街的金店老板看着就像要作死的人,之后又说自己要去看看哪家商店有空调打折,想在天大热之前给两人的卧室填一个好一些的空调,于是便出了门。 郭米给锦园外站岗的人塞钱,不想那人不但不要还赏了他一巴掌,直说君王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 郭米没法儿,只得大声嚷嚷开了,不想人家直接给他抓一小黑屋里,愣是关了好几个小时。 富荣只打来过两通电话,说没有性命之忧,可是他和饼干都不放心,尤其是这两天晚上,饼干翻来覆去的总是很久之后才能入睡,肯定是有些上火了。 毕竟当初韩逐活着的时候,富荣这孩子不知交了什么好运,还得到了提拔和重用,这韩慕辰就真的能不计前嫌,仍是对他委以重任么? 郭米想想也是跟着害怕,高官厚禄的咱真都不图,可别叫孩子把病也给搭里头去了,索性就豁出去老脸来求求情吧。 也不知到底是过了多久,郭米坐在没有光线的小黑屋子里都快睡着了,这才被人请了出来,还点头哈腰的跟他赔不是。 锦园真的是太大了! 他坐了一段车,又跟着走了一会儿,这才被告知韩慕辰就在前面的那扇大门里。 郭米在门口做了几次深呼吸,眼见身旁的人好心的帮他推开了门,于是便抬腿走了进去。 入目是一张十分长的木桌,上头漆着好看的颜色,想来是利用了树木天然长成的形状,简单的做了修剪,之后便拿来利用,看起来很特别。 韩慕辰就坐在桌后,手肘撑在桌上,十指交握,眼见他进来了,立刻堆起笑脸,直说让他坐。 “拜见君王。”郭米决定无视韩慕辰的热情,之后鞠了个九十度的躬,心说人家现在高高在上,该有的礼数一定得有,何况他今天是来求人的。 “快坐下吧,以你我的情分,没有旁人的时候就不必搞这些了。”韩慕辰说着叫人上了茶,眼见郭米坐下后有些拘谨的搓着手,心说自己已经尽量减少带给他的压力了,他怎么还是有话攒着不说呢。 当初滕延康让他查纵火犯的时候,就知道那间忆江南原来是郭米开的了,为了这他还有些吃醋,因为滕延康到了王都之后并没有先找他,而是跟郭米这小子厮混到了一处。 “君王,有个叫陶富荣的人,现在就在军部任职,他,他是我小舅子。”郭米犹豫再三,到底是开了口,他从 分卷阅读70 分卷阅读70 分卷阅读71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71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71 前其实挺鄙视上赶子去攀关系的人,没成想如今自己也脸皮厚干起这事儿了。 “奥,我记得他。”韩慕辰确实记得此人,陶富荣归顺的较早,说自己是为了救心爱的女人才接近韩逐的。虽然他归顺的时机较好,可是因着他小小年纪就受了重用,还得了主子的女人,到底是显得心机过重了,所以韩慕辰架空了他的职位,只象征性的给他拨了几个人。 “我这个小舅子,人机灵,也能吃苦。当初当大兵就是为了那女人...哎,俗话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他也是个情种。” “所以?”韩慕辰闻言不觉眉头高挑,郭米既然能奓着胆来找他,想必这话该是没有掺杂过多水分的,看来真该打磨打磨这个小子,日后能成一块璞玉也说不定呢。 “我来并不是给孩子求什么高官厚禄的,只求您能看在往日情分上,留孩子一条命,我们全家就感恩戴德了。” “严重了,严重了,只要他忠心,我又怎会要了他的性命呢。”韩慕辰抿了一口茶,心说郭米这姐夫当的还真是称职呢。 郭米闻言好似吃了定心丸一般,长长舒了一口气,随后又把气提了起来:“对了,冒昧问一句,您可知道小康的下落吗?自从他当上了上将之后,很久都没有联系过了。他是不是受伤了呢...可千万别死在了某处,连个给他收尸的人都没有啊!该不会是,被魔物吃了吧!” 韩慕辰眼见郭米红了眼眶,顿觉这人该是如小时候一般本性纯良,于是不觉展眉:“别急,他是伤了,在锦园里养着呢。” “伤得重不重啊!哎呀...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啊。”郭米不觉咂了砸嘴,因着放松了精神,嘴上也没了把门的,“当初小康在我那儿住了不少日子,跟我小舅子还挺亲近的呢。” 郭米说完就后悔了,心说人家已经表态了,他还说这种近似攀关系的话真是不太好看。 “哦?”韩慕辰闻言眉毛高挑,直接曲解了郭米的意思。他在脑中搜刮了一下记忆,把陶富荣浓眉大眼的模样回忆了一遍,心说看来滕延康来找他之前,也未必像他想象得那样孤苦寂寞。 “既然两人关系不错,那我就把陶富荣招到锦园陪小康解闷儿吧。他现在精神差,醒了也做不了什么,两人还能说说话。” 韩慕辰放下茶杯,抿唇轻笑,心说我倒要看看两人是怎么个亲近法。 郭米闻言立刻察觉滕延康跟韩慕辰的关系非同一般,又跟着说了两句之后,便点头哈腰的请了辞。 他走了老远才发现自己后背的衣服已经让汗打湿了,走到甬道风口的时候,凉飕飕的。 他这趟来的,到底对是不对呢...... 作者有话要说: ☆、任人摆布的玩偶 陶富荣的婚礼,并没有办得多么张扬,他婉拒了韩逐想要协助他操办的好意,只想一家人好好的吃一顿饭庆祝就好。 其实这完全是自尊心作祟,他现在虽然受到重用,可是即使他使出全力,也势必不会搞出超过韩逐当初给罗美媛办的,索性就不折腾了。 府邸是新的,家仆和一应家具都是新的,他看着自己美丽的新娘,只觉新的人生开始了。 “姐,你就和我姐夫也搬过来住嘛。这里条件好,还有人伺候,我也想让你俩享享福。” 酒过三巡之后,陶富荣已然有了些醉意,语气也有了点儿撒娇的味道。 “知道你有心,姐谢谢你,可是我俩跟那店有感情,也是放不下啊。等我俩干不动了的,一准儿过来找你养老来!”陶美孜心里其实不太满意这弟妹,可是自家弟弟实在喜欢,她也是没办法。 “哎呀,这好像昨天还是个骑在我脖子上要玩具的小孩儿呢,今儿都娶媳妇了...”郭米自是了解媳妇的心思,只是一劲儿给她吃宽心丸,“...你看看,你们两个的名字中间都有一个‘美’字,富荣跟那头大哥的名字中间都有一个‘富’字,还是同音!这就说明咱们合该是一家人啊。哈哈哈哈...”郭米干笑了几声,眼见桌上也没人配合,于是无奈的夹了口菜塞进了嘴里。 得,我不会说话,我还是把嘴堵上吧。 “美媛这是累了,姐姐、姐夫见谅啊。”陶富荣拍了拍罗美媛放到腿上的手,眼见她急忙躲开,心中微痛,面上却是不露声色。 “我吃饱了,先回屋休息了。”罗美媛到底是坐不住,说了声抱歉就疾步回到了房间。 房间到处都充斥着鲜艳的红色,本是十分喜气的环境,在罗美媛看来却是十分刺眼的。 谁来教教她,到底该如何面对自己的杀父仇人? 如果她知道陶富荣会给罗家带来灭顶之灾,还害得父亲丢了性命,她死也不会去招惹他的。 只怪她太没用了,太难受了,觉得实在熬不住了,才抓住了这颗稻草...... 却原来,她不过是从一个地狱,进入到了更深层的地狱罢了。 “美媛,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呢?脸色看起来不太好。”陶富荣送走了姐姐和姐夫之后,有些忐忑的进了房间,语气十分的小心翼翼,他只脱了西装外套拿在手里,之后就再不敢脱了。 “我当然不舒服,我心里不舒服!”罗美媛边说边用力的撕扯着胸口的衣服,好似那里有什么堵着一般。 不过才三天的时间,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爸谋反的事情败露了,斩立决;揭发有功的陶富荣被破格重用,成了韩逐眼前新的红人;然后她再次举行了婚礼,成了任人摆布的玩偶...... “美媛,我不是跟你解释过了么。我只是暗地里帮助君王追查叛党,搜集一些资料罢了。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他是你父亲,我怎么会做害他的事情呢!”陶富荣尽量露出一脸的坦诚,虽然他并不善于说瞎话,可是觉得如果在这里松口了的话,罗美媛恐怕连看都不会再看他一眼了。 “哼,你不要在这里狡辩了。当初你就是用这一脸伪善骗了我,害我以为在难熬的日子里,终是找到了一丝慰藉,可是你都做了什么!”罗美媛说罢开始捶打陶富荣的胸口,不想他一把将自己推倒在了床上,随后立刻欺身上来。 “美媛,美媛,你别动,我不想伤了你。我已经求了君王赦免了二哥的罪责,大哥不日也是能调回来了。你就不能看在我为罗家这么尽心尽力的份儿上,别跟我生气了么。”陶富荣说着用脸颊贴上了罗美媛的脖颈,却是不敢进行下一步动作,女人柔软的身体在身下不停的扭动,鼻间是女人诱 分卷阅读71 分卷阅读71 分卷阅读72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72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72 人的馨香,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忍到什么时候。 “你,你别乱来...”罗美媛停止了挣扎,吓得发起抖来,她一想到韩逐每每毫不怜惜的将她贯穿到底,就觉得痛彻心扉。 那是身体上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每次都弄到她不成人形才罢休。 陶富荣现在权重如山,在这时候提到两个哥哥,难道是想用这个威胁她吗? 陶富荣眼见罗美媛的身体不似刚才一般僵硬,以为她被自己磨蹭得有了想法,于是开始奓着胆亲吻她,眼见她除了颤抖以外,并没有反抗。于是便像得到了鼓舞一般,开始脱她的衣服。 身体正在被男人用嘴唇膜拜,罗美媛用手遮住眼睛,不觉落下泪来。她是有多久没有受到过这种疼爱,身体竟是自觉做出了反应。 可是如今疼爱着她的男人,竟是她的杀父仇人! * 日子过得很快,罗美媛每天都在自责和悔恨中度过,直到大哥来见她的那天。 ‘你看你连点儿人气儿都没有,这样还算活着吗!’ 大哥的话一直在耳边萦绕,她一夜都没有睡,只是在黑暗之中盯着身旁酣睡的那个男人,有几次想用双手捏他脖颈的冲动,都忍了下来。 * 方圆世界在很短的时间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罗美媛听到魔物的消息之后并没有觉得恐惧,只是想着或许新的君王能替她完成心愿,杀了这个该死的男人。 谁知新的君王政策放得很宽,好些韩逐时期的高官都安然无恙,于是罗美媛心说看来只能是靠自己了。 自己跟陶富荣在体质上本就男女有别,他的身手又十分的好,硬碰硬绝对是讨不到半点好处的,看来只能自己制造时机了。 罗美媛如是想着,在当晚亲手做了两个好菜,之后还给陶富荣温了一壶酒。她记得他很少喝酒,该是酒量不太好吧,把他灌醉之后,自己能不能有机会下手呢? 陶富荣喜出望外,难得喝了整整一瓶,随后便把罗美媛甩到了床上:“美媛,美媛,你今天怎么这么好!” “富荣,你醉了。”罗美媛被摔得有些眩晕,男人慢条斯理的解着她领口的扣子,哪里有半点儿醉酒的样子。 “我平时比较自律,所以很少喝,其实我酒量很好的!”陶富荣沾沾自喜的说完便含上了女人的唇,他就知道这个女人早晚有一天会被他感动的。 罗美媛默默的承受着男人的冲撞,暗暗的咬紧了后槽牙,心说可能是老天爷觉得她还没有做好杀人的心理准备,日后定会给她安排合适的机会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想起你昨天说想吃樱花饼 这天早上陶富荣得到了调令,文书上写着让他到锦园就职,却没有交代事情巨细。 陶富荣心说看来君王到底是排除了对他的不信任,终于给他机会,于是满心欢喜的赶到了锦园。 “他是君王的命根子,如今大病初愈,你就负责陪他玩儿,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对了,魔物抓了多少人,方圆世界有了什么变化这些事情,一个字都不许提...不然,当心你的脑袋!”邵砷因着手头还有事,只把陶富荣领到了滕延康独居的院落外,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 陶富荣紧张的搓了搓手,心说古时候陪着后宫妃嫔们玩的男人没一个是留得住根的,君王莫不是存了想阉了他的心思吧! 这陪得好了,恐怕得继续任职,那他的子孙根还要不要了?陪得不好,小命儿还有可能不保,这也太揪心了吧! 陶富荣带着忐忑的心情推开了偌大的院门,满园的樱树开得正好,于是他便在落英缤纷中,看到了那个在屋子外接的木制长廊上,嘴角含笑的少年。 竟然是他? 他仿佛还是当初的那个样子,看来边城的磨砺并没有在他的身上刻印下任何痕迹。 他只穿了一件类似睡衣的长袍,胸口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就那么慵懒的趴在一个巨大的软垫上,用手托着腮。 “是你啊,富荣。过来坐!” 今早韩慕辰一脸神秘的说给他找了个说话的伴儿,他还有些好奇,不想这人竟是陶富荣。 历经生死之后再看到他,心底难免就多了那么一分想要亲近的感觉。 陶富荣站到了长廊外,只觉有些管理不好自己面部的表情了。 怎么看到他的第一感觉是有些自惭形秽呢,是不是因为他的外表太过迷惑人心,太过美好了呢。 于是妒恨和不甘涌上了心头,陶富荣开始在心里腹诽起来,即使他如今爬得再高,也是一个靠出卖色相给男人玩儿的东西,当真是干净不到哪儿去。 “滕滕哥,我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军衔,还像原来那样叫你的话,是不是不太好?”陶富荣见滕延康拉他坐下,于是状似犹豫的开了口。 “随意吧,一个称谓罢了。我现在什么军衔也不想挂,就想当个吃软饭的,哈哈。”滕延康边说边抻了个懒腰,不知自己的有口无心在旁人眼里成了赤丨裸裸的炫耀。 “滕滕哥,你想玩儿什么?刚才邵砷大人说,让我陪你玩儿。”陶富荣强忍下鄙夷,边问边四下打量了一圈儿,眼见院子里不见一个人影,心说是不是滕延康太难伺候了,所以这苦差事才落到他头上了。 “甭找了,这院儿就我一个人。他们都在后头的那个院子呢,我不愿意让人在跟前伺候。”滕延康闻言不觉翻了个白眼,心说韩慕辰真是玩儿出花儿来了。 他自己没时间陪他也就算了,还把一大好青年拴他身边虚度青春,损不损啊!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韩慕辰本来是在书房看单子明提交的方案,听底下的人禀报说陶富荣到位了,心里就开始跟有猫爪子抓似的。 又坚持坐了五分钟,到底是起身往滕延康住的地方赶,索性那处本就离他的书房不远,以他的脚程没用上三分钟就到了。 老远就见两人坐得很近,相谈甚欢的样子,韩慕辰立刻出了声。 “君王。”陶富荣一见韩慕辰来了,急忙站起了身退到一旁,眼见韩慕辰一把将滕延康抱在了腿上,还到他脸上亲了一口,只觉自己的眼睛都不知道该看哪儿好了。 “你不说上午有事,下午才能来陪我么。”滕延康窝在韩慕辰怀里,把手伸到他腰后扭了一把,虽然韩慕辰这样不管不顾惯了,他也开始习以为常,可是毕竟当着陶富荣的面,脸上到底是觉得有些臊得慌。 “呃...我是想起你昨天说想 分卷阅读72 分卷阅读72 分卷阅读73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73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73 吃樱花饼...快,陶富荣,挑些干净的花瓣收起来,晚上给馋虫做饼。”韩慕辰巧妙的转移了话题,随后又亲昵的捏了捏滕延康的鼻子。 陶富荣闻言立刻将长廊木板上的蔬果挪到了一个盘中,之后拿着空盘开始摘花瓣。 “你还是给富荣安排其他去处吧,天天跟我这儿拴着,有什么意思呢。” “怎么?他做得不好?”韩慕辰话音未落,就将一道灵力打到了陶富荣的身上,并抱着滕延康来到他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昨天晚上他收到了罗美媛的亲笔函,又从罗富榕那里得到了证实,才知道这个人的心是黑的。 “你伤他干什么!他没有做得不好,我只是不想耽误了他的前程,想让你给他安排更好的去处。” 不对劲儿,韩慕辰今天有点儿不对劲儿。他浑身的肌肉紧绷,显然是有些动怒了。滕延康本想挣脱韩慕辰的怀抱,去将地上的陶富荣搀扶起来,不想韩慕辰死活不放手。 “他用卑鄙的手段害死了罗富榕的父亲,我没有杀他,当真是看你的面子了。” 滕延康闻言大骇,低头见陶富荣抬眼瞪着他的眼神竟是凶狠无比,只觉心头微凉。 他真的不知道,这短短的时日,人竟然能有这么大的变化。 “滚出锦园,我的军队,不需要你这种黑心的东西。” “我累了,抱我进去吧。”滕延康懒得去想陶富荣的表情和眼神到底是有什么深意,心说这孩子对他的态度早就变了味儿,只是他自欺欺人的不愿想起罢了。 韩慕辰把滕延康放到屋中的床上之后,不想滕延康抓着他的衣领,直接拉着他蹲了下来。 “怎么,觉得我跟陶富荣曾经有一腿?”滕延康说着到韩慕辰的唇上使劲儿咬了一口,眼见他唇上出现了两个深深的牙印,这才满意的笑开了。 “我就不兴也吃个醋,一怒为红颜什么的。谁让你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认识了其他英俊的男人...”韩慕辰眼见滕延康来了小脾气,于是也拉低身段哄了起来,他一挥手闭合了房门,之后就把手探进了滕延康的衣服中,“...这衣服不错,方便脱。” 被抓走的人们生死未卜,灵类方面又迟迟不肯露面,他现在心里真的很乱,真的需要宣泄的出口。韩慕辰也知道刚才往陶富荣的身上撒气的做法真的很幼稚,可是他真的有些控制不住脾气。 “等我身体状况再好些,放我去边城玩儿两天吧,我想大伙儿了...最想糖糖。”滕延康眼见韩慕辰脱了他的衣服之后,只是这么安安静静的抱着他,直觉他心里有事。 “等你好利索的,我带你去。”韩慕辰敷衍了一句,眼见滕延康累得很快便睡去了,于是便起了身。 作者有话要说: ☆、二哥!我杀人了! 陶富荣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家的,他拒绝仆从的搀扶,跌跌撞撞的往卧室跑去。 原来这些东西都是虚幻的,从来都不属于他。 想必军部的撤职文书一下,他就得卷铺盖走人了。其实韩慕辰把他架空了,他根本就没了实权,也没了人。他今天还异想天开的想着仕途有了转机,却不想直接被罢免了。 滕延康是他命里的克星吗? 为什么只要一跟他沾上了边,自己就这么倒霉呢。 当初姐夫真是不该救他啊,如果他就那么葬身火海,是不是自己的命运就不会这么悲惨了呢。 “老婆...老婆...” 他什么都没有了,只有罗美媛是真实存在的,真正属于他的。 陶富荣只觉五脏六腑像被烈火焚烧般疼痛,他有些站立不住,扑倒在了罗美媛的脚边,眼见她坐在梳妆台前慢慢的转身,不觉热泪盈眶。 “你怎么了...”罗美媛刻意压抑着声音中的兴奋,眼见有仆从跟着跑了进来,于是起身将罗富榕扶到了床上。 “美媛,我不要在这里...我们走...我们走!”陶富荣一想到明天就会有人拿文书过来,之后勒令他们搬出这里,只觉似是能立刻体会到那种被羞辱的感觉,于是强撑着从床上爬了起来。 “好好,我们走。”罗美媛不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眼见陶富荣满头是汗,眼珠已然充血,只觉心头十分的快意。 她将众人都哄了出去,快速的换了衣物,之后将那个塞在柜子底下,一次都没有用过的背包拿了出来,故作轻松的挂在了肩上。 罗美媛搀扶着陶富荣上了车,眼见陶富荣倔强的把司机撵了出去,非得自己开车,激动得死死的捏着手里的包。 陶富荣脚踩着油门,越开越快,好几次都差点儿跟别的车发生擦碰。 “富荣!富荣!我开吧!”罗美媛吓得拉着头顶的拉手,心说陶富荣不会是想跟她殉情吧! 陶富荣对罗美媛的呼喊充耳不闻,心里确实是存了跟她一起死的念头。 他想,这样起码不会太难看。 “富荣!你这是怎么了啊!你想想我!想想你姐啊!”罗美媛不停的喊着,眼见陶富荣越开越偏,不一会儿就开上了海边的一处断崖,吓得魂儿都没了。 陶富荣听了罗美媛的话心中本来就有些松动,又因着伤得不轻实在使不出力气,到底是在断崖边停了下来。 罗美媛匆忙从车上跳了下来,跪坐在地上缓了半天,她的双手一直在不受控制的哆嗦着,抬眼看了一下近在咫尺的悬崖,不觉咬牙站了起来。 “富荣,这里太危险了,我们去那边。”罗美媛说着把陶富荣慢慢的从车上拖了下来,之后搀扶着他坐到了一颗树下。 虽然车子就在悬崖边,可是凭她一己之力把车推下去是不现实的。罗美媛眼见陶富荣似是受了什么伤,眉头都疼得皱在了一起,于是奓着胆把包里的长匕首拿了出来,之后哆嗦着打开了包在上面的报纸。 陶富荣本是闭着眼,因着一道光影划过,不觉睁开了眼。原来是有阳光从树叶的缝隙照射到了罗美媛手中的匕首上,晃得人有些睁不开眼。 匕首? 陶富荣强撑着往起坐了坐,之后苦笑出声:“罗美媛,你要杀我?” “对!我要杀你!我日日夜夜都想着要杀你的事情,每天都会偷偷到柜子里抚摸这把匕首,想象着它穿透你胸膛的样子!”罗美媛说着就把匕首送入了陶富荣的胸口,因为力气太小,又很害怕,只扎进去了一半。 “你...你就这么点儿...力气?哈!罗美媛...我可是,你的杀父仇人!”陶 分卷阅读73 分卷阅读73 分卷阅读74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74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74 富荣心说韩慕辰的本意就该是要废了他,如今能死在心爱的女人手中,总好过日后苟延残喘吧。 罗美媛闻言抽出了匕首,又重重的刺了回去,眼见陶富荣的嘴角流出了鲜血,只觉解恨,于是疯狂的抽丨插起来。 “啊!啊!啊!”罗美媛开始疯狂的喊叫,男人被她捅了无数刀,脸上竟仍是挂着笑。 “美,美媛...我是你的...十一啊,我爱你啊...”陶富荣攒着最后一口气,断断续续的说了一句,随后便闭上了眼。 罗美媛扔下了手中的刀,开始往断崖边拖陶富荣的身体,嘴里几近疯魔的念叨着:“我认识的十一,早就死了!死了...死了....死了!” 突兀的电话声,令罗美媛吓得跪坐在地,她哆嗦着摸出了电话,眼见自己手上的血污了手机屏幕,接起电话就开始哭。 “二哥!我杀人了!” ****** 一个月后,罗富榕终是在一个酒吧找到了罗美媛,她正穿着暴露的衣物跟一个男人滚在一处,完全不顾旁边有很多人观赏。 罗富榕气得紧握了两下拳,之后就把罗美媛劈晕带了出来。 再次醒来,罗美媛只觉头痛欲裂,看来昨天真的喝太多了。 她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心说自己可能又是被哪个好色之徒捡了回来,真是便宜他了呢。 “醒了?”罗富榕臭着一张脸,眼见妹妹醒了,于是从厨房端来了醒酒汤。 罗美媛眼见来人是她哥,起初还有些尴尬,想想又没什么所谓,所以一脸无谓的用勺子搅着汤。 “你能不能长点儿心?那人为了你蹲了大牢,就是为了让你活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罗富榕本是想好好跟他妹谈谈,可是看着他妹那副样子,到底是压不住火喊了出来。 “你不是一直怨恨这个养子抢去了父母对你的爱,所以才远走他乡。怎么...现在玩起兄弟情深来了?”罗美媛刚说完,不想他哥直接把汤扬了她一脸。 “罗美媛!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罗富榕眼见他妹脸上挂着菜叶和汤汁仍是在不停的冷笑,只觉心痛无比。 “我这样子有什么错!我不想再拥有什么亲情了!这样失去你们的时候,才不会痛彻心扉!”罗美媛强迫自己继续笑着,声音却因为情绪激动变得有些歇斯底里。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我们看着你这个样子,会不会痛彻心扉?”罗富榕先是扇了他妹一巴掌,随后就把她抱在了怀里,他妹虽然在笑,心里一定是在哭的。 罗美媛在被圈进温暖的怀抱的时候,立刻泪如雨下:“哥,我这阵子跟不同的男人上床...跟很多男人上床,想着既然男人可以玩弄我,我为什么不可以去玩弄男人呢。可是我在他们的怀抱中体味不到温暖,原来只有亲人才能给予温暖...” “哭吧,哭吧,哭出来就好了。”罗富榕轻拍着罗美媛的背,也红了眼眶。他妹起初只是小声的哭泣,随后竟是放声大哭起来。 他突然就想到了小时候,有次他妹丢了心爱的玩具,抱着他哭了半宿......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灵类会好好的圈养你们 足足将养了一个月的时间,滕延康的食物中的调料才丰富了起来,这对口味颇重且喜爱酸辣的他来说简直就是煎熬。 索性他最爱的蜂蜜医生是允许吃的,所以他每天都让后头给他用蜂蜜泡樱花茶,自己想想也是觉得有些矫情。 这天滕延康觉得精神颇好,所以就晃悠到了厨房,心说不如就讨一罐蜂蜜放到自己屋里,院中的樱花随手可摘,他以后每天都自己泡茶也是可以的,不然一天天真是快闲出屁来了。 厨房的人似是聊着什么,见他来了都收了声,滕延康有些尴尬的要了蜂蜜,随后假意离开,之后将蜂蜜放下,又隐遁身形回了厨房。 之前一直没什么用灵力的机会,滕延康此时才察觉,原来他体内的灵力已然恢复了大半。 “听说很多人还住在临时搭建的灾民房里,三餐都吃不饱呢。”丁瑶以为滕延康走远了,这才出了声,她在庆幸自己的家人没有受到伤害的同时,又替那些失去亲人的家属感到痛心。 “灾民那么多,能有的住、有的吃就不错了。”主厨边剔着鱼骨边长叹了一口气,他的家人在第一次对魔大战的时候就都没了,那时候他远在王都,得了信儿人都傻了。结果边城突然封闭了起来,谁都不许进去,连给家人收尸都成了痴心妄想。 滕延康听了一会儿他们就转移了话题,他只得知魔物攻破了结界,杀了不少人,还抓了不少人。于是急忙给韩慕辰打了个电话,让他有空立刻就到小院来。 怪不得韩慕辰不让他跟糖糖联系,他还以为糖糖又在进行什么治疗,还忍着不去打扰... 难道糖糖他们都出事了? 韩慕辰将手头的事情结束掉,立刻就去了小院,以为滕延康是呆得烦了,又在闹小情绪,不想他上来就给了自己一拳。 “你怎么不告诉我!”滕延康气得直喘,随手抓起身边的东西,悉数朝韩慕辰扔了过去。不想他竟是不躲,眼见眉角都被擦破了,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你,你怎么不躲!” “你知道了?”韩慕辰说着把滕延康抱到了怀里,将下巴抵在了他的颈窝,“我怕你知道了上火,再伤了身子...也怕你冲动做傻事...” 韩慕辰又想到了滕延康浑身浴血的画面,不觉打了个哆嗦,遂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 滕延康心知韩慕辰为何动容,于是也转过身用力回抱他:“你快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 当晚韩慕辰没有留宿,说是灵类那头终于有了回应,还把谈判的日子定在了十天后。 十天后是韩慕辰的生日,怎么会这么巧。 滕延康在床上辗转反侧,如何也是睡不着,一想到被抓去的那几万人不知能有多少还活着,一想到兴许糖糖他们也在里面,心里就抓心挠肝的。 他刚才还跟韩慕辰发脾气,真是太不懂事儿了。韩慕辰每天要费心应对他,还得惦着那几万人的性命,不定多焦心呢。 滕延康从枕头下摸出了那只跳跳虎,心说十几年来他从未给韩慕辰准备过什么生日礼物,不如就借着这次机会...... 滕延康是个行动派,他背着一包樱花饼,还有两瓶水,当然还带上了他的跳跳虎,之后给韩慕辰留了一张纸条就出了 分卷阅读74 分卷阅读74 分卷阅读75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75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75 门。 ****** “糖糖,再吃点儿吧。”牧永丰是在一个女人的脑袋旁边找到这个女孩儿的,女人的身体恐怕被吃没了,脑袋也被舔去了一半的皮肉,露出半颗头骨,十分的瘆人。 孩子就跪坐在女人脑袋的旁边,不哭也不闹,一看就是吓傻了。 他是废了很大的力气才把女孩儿抱起来的,本是想着找个地方藏身,没成想被那些灵类发现了。 ‘我们灵类会好好的圈养你们,一日三餐,还会安排放风和排泄的时间。请你们务必做好不日献身的准备,不要想着逃跑之类的事情。你们该知道灵类和人类的差距是天壤之别的,与其急着送死,不如乖乖听话,还能多活些时日。’ 那天一个看似灵类的管事人讲了这几句之后就再没有露面,于是大家过上了近似囚犯一样的生活。 每一百人被关在一个不到百平的铁笼里,无分男女老幼。每个铁笼之间相距五十米,笼子的门是不上锁的,可是再没有人敢跑出去。 因为之前有几个敢以身试法的人,已经被吃了。 每餐只有一个干面包和一碗水,糖糖吃得很少,也不说话。好像除了那天说过她叫糖糖以外,便再也没开过口。 牧永丰眼见糖糖冲他摇了摇头,于是把她吃剩下的面包替她收好,之后无奈的摸了摸她的头。 现在面包和水成了众人争相抢夺的资源,这么小的孩子拿着食物真的是太危险了。 “我昨儿去拉屎的时候,听那边笼子的人说他们可倒霉了。说是跟他们关在一处的,有个叫黎三的大兵,他拉拢了几个小弟,跟大伙儿吆五喝六的,已然开始作威作福了。天天有人按摩,面包和水更是要多少有多少,哪个敢不服,就等着吃拳头吧。你说他们守不住大门儿不说,回头还来欺负咱老百姓,真是白交税养他们了。” 说话的,是一个穿着黑色夹克的人,他边说边用眼瞄了瞄笼子里穿着军装的那个断了腿的大兵,心说以他目前这个情形,该是玩儿不出什么花样吧。 这人话音未落,大伙儿便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那个委坐在地上的大兵,现在还指着这群大兵救大伙儿,看来是太不现实了。 “别跟我提大兵,一提我就来气。我和我同学本来躲在实验室摆放器皿的柜子里,有个大兵引来个魔物不说,还把我同学拽出去,他躲进来了。我当时都想跟他拼命了,结果人家直接把枪顶我脑门儿上了,我眼睁睁看着我同学让魔物给吃了!他们的枪口不对准那些个魔物,都往咱老百姓身上瞄了!”一个穿着蓝白相间校服的男学生接过了话茬,末了就往大兵的身上唾了一口。 一个人的愤怒爆发,引来的是群情激奋,有十多个人把大兵围了起来,拳打脚踢,没一会儿大兵就求饶起来。 “一帮孬货!就知道窝里斗,咋不把力气往那些灵类和魔物的身上使!” 牧永丰看不过,到底是吼了一嗓子,于是笼子里立刻安静了下来。 随后便传来此起彼伏的叹气声,还有大兵痛苦的哀嚎......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只有强者懂得留一手 滕延康是在新编制的守边军中听来了灵类的具体方位,他把最后一个樱花饼吃了,又喝了两口水,随后就把背包随意丢在了一个角落。 滕延康是第一次看到灵类,他们的灵力给人的感觉确实不同,虽然他隐藏了身形和气息,仍是小心的躲避着他们。 他终是找到了灵类口中的圈养场,于是震撼,愤怒,羞耻,心痛等情绪一股脑的涌上了心头。 在这片一望无际的空地上,有无数个巨大的铁笼子,里面密密麻麻的都是人,好似将人生百态一下看了个全面。 滕延康茫然的穿梭于一个个铁笼中,漫无目的的寻找着眉姐和糖糖...... 一个小时之后,他觉得自己放低了期望,心说如果能找到席谷和闫安泽也好...... 两个小时之后,他又放低了期望,想着能找到班文石和冷厉也行....... 直到空中升起了启明星,滕延康有些无奈的停下了脚步,这里有这么多的人,居然一个认识人都找不到,那种怅然若失的滋味当真是太让人揪心了。 他整理了一下情绪,逼自己冷静下来,心说即使被他找到了又能如何,难道要当着那些看守的面儿把人弄出去吗?这未免太不现实了。 滕延康心说既然苏瑾是这个种族的首领,那么不如先去跟她谈谈,兴许知道她出尔反尔的原因之后,才能想出解决的办法。 他按照之前韩慕辰跟他描述的,废了很大的力气才找到了那栋布满了植物的建筑,可是当他从最顶层的窗子进入屋中的时候,发现那里并没有什么所谓的美妇人,只有两个中年男人在大吵,似是发生了激烈的争执。 “你怎么能这样对苏瑾!那吸灵锁是苏瑾她爸做的,你现在把这东西放她身上?你是想看着她死吗?”高永昌起初从骆慈的口中听说苏瑾被囚还不敢相信,直到骆怀拿来了苏瑾被锁在池中的照片,他才痛彻心扉。 樱红的酒池中,只看得到苏瑾雪白的肩头和侧脸,虽然她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可是以自己对她多年的了解,那紧致的嘴角和微敛的眉眼足以证明她十分的无奈和痛苦。 一根泛着寒光的吸灵锁挂着水珠,就擎在苏瑾的肩头,高永昌只觉自己都能体会到苏瑾心头的屈辱。 “当初我把苏瑾抓回来,如果不是苏洪涛爱女心切,自导自演了一出苏瑾篡位的戏码,用自己的命把苏瑾拱到族长的位子,她在那时候就已经死了。”徐建章因着苏瑾到底是求到了高永昌的头上,心里特别的不是滋味。 他明明给她摆出了阳关大道,她却仍是端着一副清高的架子,说什么也不向他低头。那就别怪他狠下心来将她的尊严撕得粉碎,再顺便要了她的小命了。 高永昌被徐建章眼底的寒光逼视得有些心悸,气势上却是不愿输与他:“当初吸灵锁被盗,你不也光着膀子玩了段负荆请罪的戏码,谁成想你竟是监守自盗!” “你现在说这些还有意思么?反正钥匙在我手上,没有这钥匙,谁也休想把吸灵锁从苏瑾身上取下来。那是用苏洪涛的灵力做的,他可是族里最强的灵类,我就不信凭借你和两个小崽子的本事,能毁了这锁。”徐建章早就料到骆怀那个怂蛋靠不住,心说即使他们姐弟找上了高永昌,这个灵力微薄的灵也不过就是纸上谈兵,在舆论上做做文章给他施加压力。 分卷阅读75 分卷阅读75 分卷阅读76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76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76 不想这个愚蠢的老友,竟是直接找自己理论。 “你嘴里说的义正言辞,还不是做出了同族相残的事情,连曾经最爱的女人都被你弄到如此田地,我们这些灵跟着你就会有好日子过吗?我提交的人类管理书你为什么不批?放任灵类对人类残杀的话,难免不养成嗜杀的性格,早晚有天我们灵类会面临没有食物的局面,到时候族人个个都变得像你一样同族相残,这就是你许诺给大家的未来吗?还有我老早就提交的那本相关绿灵和墨灵的待遇申请书,恐怕已经在你的箱子底儿长毛了吧!老族长死后,他做的那个平行空间就消失了,灵类和人类的领土接壤之后,你的欲望就膨胀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了!”高永昌越说声越高,不想徐建章竟是抄起手边的镇纸就向他砸来,他堪堪躲过,之后做出了防御的姿势。 “闭上你的嘴!你懂什么!天天口口声声说要给绿灵和墨灵争取待遇,那需要消耗多大的灵力和物力你知道吗?物竞天择,既然老天爷已经做出了选择,我们就没有必要为那些连人生为何物都不知的东西谋些什么了,他们生来就是该被诛杀的。”徐建章被高永昌说得十分的气恼,如果不是这阵子忙着制定剿灭人类中灵种的计划,他也不至于腾不出手来整治绿灵和墨灵。 “你还是个灵吗?他们可是你的同胞啊!如果你的女儿或者你的孙子是绿灵或者墨灵,你还说得出这样的话吗?你这将绿灵和墨灵的家人置于何地!”高永昌气得直哆嗦,他只恨自己的灵力太过微弱,不然真想杀了这个禽兽。 “我单身至今,你何必跟我说这些浪费唇舌...”徐建章懒得再跟高永昌交谈下去,话音未落就出了手,五道灵力齐发,瞬间就将高永昌击倒在地。 高永昌本以为自己怎么也能跟徐建章过个几招,再套套他的话,不想他竟是用出了自己从未见过的招数。他发出了很多人的灵力,有苏瑾的,骆慈的...竟然还有老族长的! “你怎么会拥有他人的灵力...”高永昌说着把嘴里的血吐了出去,只觉五脏六腑绞着疼。 “哈!这就是强者与弱者的区别,你也就在死之前才有资格看看我这隐藏了多年的能力,我可以模仿很多人的灵力,只要是我熟知的,只不过做不出来太多。不然,你以为我是如何让苏瑾母女一夜之间反目的...哈哈哈哈...你身上还有一些骆怀的灵力残留,不如就把你的命案推到他的头上吧。”徐建章泄愤般的踩了踩高永昌的胸口,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又见他吐出更多的血,只觉快意。 “哈...不是只有强者懂得留一手...”高永昌边说边单手捏上了徐建章的脚踝,却是使不出什么力气了,“...因为知道自己有多么弱,所以怕死,所以才会给自己留...后路......我本来有千里传身的本事,完全没有必要死的。但是!我用这本事,把刚才我们的对话传到了每个族人的耳朵里......如果能让大家看清你的真面目...我死又何妨!哈哈哈...” 不待高永昌笑完,徐建章就加大了脚上的力度将他碾死,他在脑中飞速的想着应对的办法,决定先到苏瑾那里看看。 本来靠苏瑾这一条线是可以牵制很多灵的,没想到高永昌糊涂了这一辈子,临死倒是将了他一军。 滕延康静观他们内斗,眼见徐建章催动灵力从窗口一跃而出,随后也紧跟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的是你的儿子? 滕延康跟着徐建章进入了一条狭长的甬道,听他打电话安排准备什么术式,还说越快越好。 铁门被推开之后,滕延康就听到了女人的笑声,直到他也跟了进去,女人竟是突然就停住了笑声,带着一脸狂热看着他。 难道她能看到自己? 滕延康不自觉的往右挪了挪,眼见女人的眼珠没有随着她移动,这才放了心。 “苏瑾,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要么跟我合作,要么死。”徐建章一把抓上苏瑾脖颈的锁链将她拉向自己,轻抚着她的颈子,仿佛在抚摸着世间的珍宝一般。 苏瑾努力收回自己的眼神,在口腔搜刮了一下津液,随后就吐到了徐建章的脸上。 徐建章的抚摸令她恶心无比,可是她更难过的是,如今居然让孩子看到自己这个样子。 “哼,我就知道你会是这个样子。我已经叫人开始准备术式,一会儿等我去做好最后的准备,你就等着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这辈子都别想跟我分开了!”徐建章说罢将苏瑾甩进了水里,随后咬牙转过了身,黑色的铁门被‘砰’地一声关上了。 徐建章在门外略顿了顿足,随后才大步离开。那个古老的术式能够将苏瑾的灵力全部转移到他的体内,因为这术式会反噬施术者,至少也得削减灵类十年的寿命,所以自被创造出来之后,就一直被封为禁术。 徐建章也是爬到长老的位置之后,才得知灵族还有这样的禁术,本来也是敬而远之的。可惜如今事态已脱离他的掌控,如果骆怀和骆慈不顾苏瑾的性命也要跟他抗衡到底的话,他拿不出绝对的实力,恐怕还真要被那两个小崽子牵制住。 与人类的谈判在即,他还要歼灭那些灵种,之后进一步掌控人类,这个时候绝对不容有失。 徐建章如是想着来到了喷水池旁的空地,眼见手下已经按照他的安排摆好了所需物品,于是割破了手腕,一边背诵着咒文一边让血液直接流入地上的圆圈之中,直到地面开始升腾泛着红光的烟雾,这才将手腕举到唇边舔了舔。 “半个小时之后把苏瑾带过来,我先休息一下。” 徐建章说完便席地而坐,闭上了双眼。 * “儿子!我是妈妈啊!”苏瑾待徐建章走远之后,这才冲着她感应到的方向挥起了手,她不知为何自己看不到他,却是激动得落下泪来。 滕延康没有离开,是因为他发现这个叫苏瑾的女人,竟跟韩逐死前看着的那个照片上的是同一个人。 如今女人竟似又能看到他一般,不住的对着他挥手,还哭了起来。 滕延康不知为何就显露了身形,不知不觉的走到女人的身边,为她擦去了腮边的泪水。 她说她是妈妈呢,滕延康只觉心里泛酸,不忍心就这样离开。 “好儿子!你是怎么进来的!你是来找妈妈的吗!”苏瑾看到眼前突然出现的俊美少年之后,急忙抬手去抚摸他的眉眼,不想少年竟是躲开了她的手,向后退了好几步。 “你,你为 分卷阅读76 分卷阅读76 分卷阅读77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77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77 什么知道我在这里...为什么,管我叫儿子?”滕延康只觉有些茫然,苏瑾怜爱的眼神令他心中微痛,他从来没有被女性这样抚摸过。 “你体内有我做下的封印,只有我感应得到。当初生下你的时候,我怕灵族的人找到你对你不利,所以把你体内的灵力都封印了起来,想着你就当个普通人过活也好...可是,怎么还能在你的身上感应到灵力的存在呢...难道,你被变成了灵种?” “我确实被变成了灵种...我真的是你的儿子?”滕延康嘴上这样问,心里却已然选择了相信。 因为,每年正月十五他控制不住自己灵力外泄的时候,头发都会变成跟苏瑾同样的颜色。 因为,苏瑾眼中的欣喜做不了假。 “真的!真的!你爸是人类,名字叫滕泽宇,他是个非常聪明的男人,比你还要俊美...可惜他执意让我怀上你,所以也注定了他的死亡......”苏瑾说着抽泣起来,突然想到徐建章将要做什么,不觉打了个哆嗦。 “孩子,你过来,你叫什么?”苏瑾抹了抹眼泪,问出这话之后不觉苦笑出声,她居然不知道自己儿子的名字,真是个没用的母亲。 “滕延康。”滕延康边答边又靠近了酒池,苏瑾的眼角还有没有抹去的眼泪,可是她对着他绽放出了十分慈爱的笑容,让他的心里十分的温暖。 滕延康的双眼被泪水模糊了,他想象过千百种与父母相认的场面,可是想得更多的,是这辈子恐怕找不到父母了...... 他是不是该表现得更高兴一些?可妈妈现在的这个情况,他如何笑得出? 苏瑾在刚刚听到徐建章和高永昌的对话之后,就想着启用术式把自己体内剩下的灵力都转到女儿的身上,让她跟她哥能够与徐建章相互制衡,不想徐建章竟是不惜寿命,早早的在事发之后就开始做准备。 滕延康在这个时候出现,绝对不是偶然的,苏瑾相信这是老天爷要救他们灵类,不让灵族毁在那个恶魔的手里。 苏瑾将手掌贴到了孩子的胸口,随后开始默念咒文,她几乎耗尽了体内全部的灵力才将封印打开。 滕延康只觉胸口十分的温暖,之后身体内似是有道门被打开了,一股新奇的灵力开始在他的体内游蹿,是比他体内原本的灵力更加靓丽的蓝颜色。 与此同时,仿佛另一道门也被打开了,有很多文字进入了滕延康的脑中,其中滕泽宇三个大字首当其冲。这些内容竟是立刻被他吸收并牢记,其中最后几段的内容令滕延康激动无比。 滕延康十分惊奇自己能看到体内灵力的情况,眼见靓丽的蓝色在遇到体内原本的灵力之后毫不犹豫的将它们吞进了腹中,只觉有趣极了。 待他欣喜的抬起了头,想跟苏瑾说他此刻能感觉到与她血脉相连的那种感觉和悸动,竟是惊得说不出话来。 “妈!妈!你怎么了!” 刚才还美丽无比的妈妈,如今变得骨瘦如柴,头发也变成了灰白色,仿佛被瞬间施了什么可怕的魔法。 “哎,好孩子...”苏瑾无力的攀在池旁,只觉自己就要撑不住了。 这个她以为天人永隔了的孩子,如今竟是一声一声的喊着她。 滕延康。 他爸真是给起了个好名字呢! 不行,她不能倒下,她还有好多话想跟孩子说。 滕延康此时感应到了妈妈身上的那些锁链在吸收她的灵力,于是抬手握上锁链,一个发力就把锁链捏碎了。 他把外套脱下给妈妈遮住了身体,之后就把她从酒池抱了出来。他开始疯狂的往妈妈的体内注入灵力,可是发现她的生命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消逝。 “妈!你告诉我!我该怎么救你!”滕延康泪如雨下,无措的痛哭起来。 他盼了二十多年,如今刚见到妈妈,就要失去她吗......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来取你狗命的修罗。 “好孩子,不要再给我输送灵力了,没用的...”苏瑾心知自己已然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紧握着滕延康的手,不想再让他白费力气。 “孩子,跟妈说说,你现在是做什么的?有没有娶妻生子?” “我一直在军部,现在是上将。人类的君王是我的爱人,他...对我很好...”滕延康想让妈妈觉得他过得很好,却不知该如何表达,提到韩慕辰的时候,不觉咬了咬下唇。 “好,好,我儿子竟是有大出息了!比你妈强,比你妈强啊!” 这时骆慈和骆怀破门而入,都被眼前的状况惊住了,眼见一个少年抱着妈妈,而妈妈变得...变得...... “孩子们...过来...”苏瑾勉力抬起手勾了勾手指,之后这手也被奔过来的骆慈和骆怀握上了。 苏瑾从未像今日这般满足过,扯动嘴角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骆怀、骆慈,他是你们的大哥,叫滕延康...” 骆怀和骆慈从未听母亲提过还有个孩子,俱是有些发懵,眼见母亲把三人的手握到了一处,随后不住的倒着气,双双红了眼眶。 “我们家有两个仇人...一个是韩逐,已经死了...一个是徐建章,他还在作恶...你们不能让他如此下去,灵族的未来绝对不能毁在他的手中...延康,以你现在的能力,十个徐建章也不是你的对手,你一定要取而代之,之后成为灵族的新首领...骆慈、骆怀,你们要帮大哥,你们要成为他的左右手...”苏瑾心知把灵族的重担直接压到了滕延康的身上是不公平的,她从未尽过一天当母亲的职责,却是在相逢的时候,就给孩子安排了这样的重任,只觉十分的愧疚。 虽然不知孩子是如何长大的,可是从他正直的眼神和强大的灵力来看,灵族首领之位也是非他莫属的。 滕延康从妈妈的眼神中读懂了她的歉意,急忙开了口:“妈,韩逐是我杀的。那个徐建章如此待你,我也绝对不会让他好过...” “延康,记住,杀戮是永无止境的,只会让心灵变得脏污不堪。灵类和人类虽是天敌,却是不该对其过度残害...” “即使妈不说,我也会想方设法修正灵族的发展轨迹。毕竟我一半是灵一半是人,两边都是我的同胞,我一定会寻求两者共存的方法。刚才妈给我打开封印的时候,爸爸留给我的很多资料涌入了脑中,其中就有可以改善灵类体质的药剂,兴许灵类注射了这种药剂之后就不会再有吃人的欲望了,我会想办法做 分卷阅读77 分卷阅读77 分卷阅读78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78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78 出来的。” 孩子讲话条理清晰,言语中又极富大义,性格竟是随了他姥爷,简直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苏瑾留恋的看了看孩子们,用尽最后的力气握了握滕延康的手,随后便咽了气。 骆怀和骆慈双双痛哭出声,不想滕延康竟是放下了妈妈的身体,将他们揽进了怀里。 “我第一次拥有兄弟姐妹,不知道该怎样与你们相处。你们要是难受,就在我肩上哭一哭。但是哭过之后,要告诉我,灵族如何对待死去的人,是否也像人类一样要建造坟墓,我们该去哪儿埋了妈妈...”滕延康捏着弟妹的肩膀,只觉心如刀绞,他不敢再去看妈妈的模样,愧疚的想着如果他没有找来,如果妈妈没有耗尽灵力为他打开封印,是不是妈妈就不会死了...... 滕延康如此想着,心头对徐建章的恨意愈深,他闭上眼感应了一下,发现即便是在千里之外,也能清楚的掌握到徐建章的具体位置。 哭了半晌,骆慈先是回过神来开口道:“妈妈的尸身该入宗族公墓,跟我和骆怀的爸爸葬在一起。” 听骆慈如此一说,滕延康立刻想到了妈妈口中那个已然死去的爸爸,更是心痛难当。他深吸了一口气,放开了弟妹,随后站起了身:“你们召集些人,开始筹备妈妈的葬礼,他们听了徐建章和那个男人的对话,想来也是不会继续拥护他了。让妈妈先入土要紧,我们也可以借着妈妈的葬礼收买人心。我去处理徐建章...明日再来跟你们汇合。” 滕延康如是想着,不想在他催动意念的那一刻,身体立刻来至徐建章的身前,眼见他感应到了自己,急速起身向后跳跃了几下,之后一脸敌意的望着他。 “你是谁?”徐建章被突然出现的少年惊得失了分寸,少年散发出的灵力比当时苏洪涛的还要浑厚百倍,这到底是何方神圣! “我是来取你狗命的修罗。”滕延康言罢快速的移动脚步,从徐建章的身体中一穿而过,眼见徐建章被一分为二,自己的身上却没有沾染到半点血渍。 怪不得裘星海崇尚这样的杀人方式,真的是很痛快且节省时间。 地上画着诡异的符文,圆圈旁的灵们吓得惊叫着四散奔走。 滕延康只觉此时终是理解了人类和灵类追求力量的原因,能够执掌生杀大权的快意当真令人有些欲罢不能。 因着感应到灵族之中再没有谁有能力威胁到骆慈和骆怀,所以滕延康才决定先回王都一趟。 他现在疯狂的渴望韩慕辰的怀抱。 * 骆慈令人先将妈妈的尸身清理干净,随后给她穿上了当初坐上首领之位时穿的华服,还亲手给她画上了精致的妆容。 可惜脂粉无法令妈妈消瘦的脸庞再度变得丰腴,那一头已然变得灰白的头发也是藏不住的。 灵堂初设,来缅怀的灵络绎不绝,没一会儿就围得水泄不通。 骆慈和骆怀跪在棺木旁,心知此时来吊唁的灵,多半该是之前忠诚于妈妈的灵。 甭管众人的眼泪有多少是真情,有多少是假意,起码这都是对妈妈的一种慰藉,这是对她为灵族奉献了大半生的肯定。 白事帖子已经发出去了,明天妈妈的葬礼不但可以收买一些人心,还可以看清局势。 因着骆怀的个性,骆慈从未觉得他像个哥哥,反倒觉得自己更像姐姐。 可是今天突然出现的那个大哥,真的给人非常踏实可靠的感觉,是个令人觉得可以信任依托的灵,这真的无关他那清秀俊美的年轻脸庞。 听他的意思,他应该是妈妈和一个人类所生,希望明天推他上位的时候不会有人拿这件事来做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 ☆、这点儿血先借你玩玩 之前需要很多时间的路程,如今竟是变得如此轻而易举。 身体的强大越发令内心变得空虚起来,滕延康心说怪不得有些能力的人就想着要得到更多,原来是要用欲望把心中的空缺填满。 滕延康先是去了单子明的实验室,他找到了一个用了一半的本子,本是想把脑中的资料都写下来,之后离开。心说现在才六点多,也应该没什么人来。 不想资料刚写了一半,单子明就推门进来了,于是他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之后又开始奋笔疾书。 “你写的是什么?”单子明听滕延康说要给他写些资料,于是坐到滕延康的身侧开始看他已经写出来的那些文字。 单子明心说这大早上的,这人不是在君王的身前承欢,而是跑这儿来给他写什么资料,太诡异了不是吗? 可是当他从那些文字中读出了门道,立刻惊喜万分的开了口。 “这是我爸留下的宝贵资料,麻烦你尽早把这种药剂做出来,到时候你可是灵类和人类史上的第一大功臣。” “我才不图那些个虚的,这药剂真的能让那些魔鬼不再吃人了?”单子明激动得直搓手,眼见资料中有些意见与他的不谋而合,已然开始兴奋起来。 只可惜他还没有想得那么深,研究得那么透彻,滕延康他爸到底是什么人,他当真是个天才啊! 滕延康因着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所以被单子明这样一说竟是觉得有些羞愧,幸而他目今还没有想吃人的想法,不然他真是要疯了。 “这件事不要让韩慕辰知道,万一药剂的功效保证不了,会害他空欢喜一场...”滕延康说着用灵力凝结出了一个蓝色的小球,并塞进了单子明的手中,“...如果你把药剂做出来了,就把这颗蓝球捏碎,这样我就知道了。到时我把药剂拿去灵族,试一试到底管不管用。” “据说灵类很强大,就算你是灵种......”单子明没有被喜悦冲昏头脑,到底是有了些防备之心。这个灵种好心的把资料给他,又说要把药剂拿去灵族,会不会另有所图呢。 “你该知道你来之前这屋子是锁着的,我到何处都如入无人之境,根本没人拦得住。我现在有能力摘取任何一个人类、灵种或者灵类的脑袋,如果你不信,大可以跟韩慕辰说一说今天的事情,看看我发现了之后,会不会把你片成肉片儿。本来不想说这么矫情的话威胁人的,可是这是我给韩慕辰准备的生日礼物,不想被你破坏。韩慕辰一直希望创建太平盛世,他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无论我日后是什么身份,站在什么立场,我向着他的心是不会变的。”滕延康说完兀自脸红起来,单子明的眼神明显出现了动摇,他想他该是信了八丨九分了。 “虽然听 分卷阅读78 分卷阅读78 分卷阅读79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79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79 闻你跟君王交情匪浅,可是我还是怕你做出什么对君王不利的事情...” “别说漂亮话了,我之前听韩慕辰说过,你就是个科学狂人,才不会在意谁坐了最高的位子。既然之前的诱惑还不够,我就再加点儿料...”滕延康说着割破了手指,从试管架上抽出了一根空着的试管,之后往里滴了几滴血,之后当着单子明的面儿用舌头舔了舔伤口,之后那口子就消失不见了。 单子明被眼前发生的事情震惊了,却不想滕延康接下来的话令他整个人都热血沸腾起来。 “我是人类和灵类所生,这点儿血先借你玩玩,日后你做出了药剂,我不介意再多给你点儿毛发皮肉什么的。”滕延康说着扯动嘴角,无声轻笑。 单子明盯着瓶中的蓝色液体,满眼的疯狂,显然是动心了。 “成交。” * 滕延康在自己的床上找到了韩慕辰,他捏着自己留的那张纸条,双眼无神,也不知到底在这里坐了多久。 滕延康刻意控制不要散发出太多的灵力气息,之后才显露了身形,不想韩慕辰从床上一跃而起,把他打横放到腿上就开始打他的屁股。 滕延康本就觉得委屈,如此一来更是控制不住情绪,大哭起来。 韩慕辰本来刚打了两下,心中又气又急的情绪还未得到发泄,不想膝头上的人立刻哭得跟什么似的,他立刻觉得自己成了十恶不赦的坏人,赶紧把人周起来搂进了怀里。 “你...我也没太使劲儿啊...” 也不知他到底去了哪儿,一身尘土的味道,似乎还夹杂着些许的血腥味儿。只要他隐遁身形消匿气息,任谁也是找不到他的。 韩慕辰这一夜想了千百种可能,生怕滕延康是离开了他,再也不回来了。 “我找到亲生父母了...”滕延康边抽泣边说着,双手紧紧的抓着韩慕辰胸前的衣服,像个孩子一般无助。 “这是好事情,该笑啊。”韩慕辰心疼的将手臂收紧,怀里的人一直在发抖。 “可是他们都死了......我妈就死我怀里了...呜,啊,啊...” 韩慕辰见状不敢再问,只是轻轻的拍着滕延康的背给他顺气,生怕他哭抽过去。 滕延康哭了一个多小时,到底是有些累了,他想着如今两人的立场,只觉厚重的无力感袭上了心头。 韩慕辰眼见滕延康哭着哭着就把粘着鼻涕和眼泪的小嘴拱到了自己的唇上,之后开始啮咬起来,连动都没敢动。心说这孩子是在寻求心理安慰,就任他胡闹吧,于是微低了头,十分配和的轻启嘴唇。 不想滕延康今日十分大胆,竟是手脚并用把他浑身都蹭出了火来,于是立刻翻身把他压在了身下。 这是滕延康第一次主动,如果不是在这种时刻,他想他会更喜欢的。 “我明天去参加妈妈的葬礼,等你过生日那天...才会看到我...” “好。” “你记着,我是你的,永远都是...” “好。” “你记着,我为了你的大业,什么都舍得...包括,我的命...” “我舍不得......” 韩慕辰不知为何今日滕延康如此话多,只当他是因为亲人的去世需要倾诉的对象,于是更加卖力,想让他在激情之中宣泄更多。 作者有话要说: ☆、谁还能挑得起灵族的大梁?(一更) 天刚大亮,滕延康就离开了。 韩慕辰本是想陪着他去参加妈妈的葬礼,可是他执意不同意,随后便隐遁了身形。 韩慕辰对着空气喊了一会儿,久久得不到回音,索性也起来穿衣,心说左右现在也是睡不着了,不如接着研究应对灵类的对策,希望能在谈判的时候把损伤降到最低。 * 滕延康恋恋不舍的频频回头看王都的方向,最后一咬牙,到底是没再回头,飞速的往灵族赶去。 他赶到宗族公墓的时候,这里已经聚集了很多的灵类,哭声此起彼伏,令他的心中酸涩难当。 领带结是韩慕辰帮自己打的,想来他怕自己戴不习惯,特意弄的松了些,可是自己还是有一种喘不上来气的感觉,胸口好像有什么堵在那里一样。 “大哥,你回来得正好,也给妈添一锹土吧。”骆慈见滕延康来了,急忙做恭敬状,双手将铁锹举到了滕延康的面前。 滕延康自是知道骆慈要抬她,于是没有出声,只接过铁锹,想锉起一锹土填上去,不想锹把竟是被一个突然出现在他身前的灵种握住了。 “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往前族长的坟头填土?” 说话的灵看起来有四十多岁,眉毛倒竖,双眼圆瞪,个头不高却有很强的气势。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徐建章当了族长之后,新提上来的长老殷城。 他昨夜一宿都没有睡,只觉族里近日的变动太大,大到令他本是想安稳过活的心活泛了起来。 前族长死了,徐建章和高永昌也都死了。目今族里就他年龄稍长,颇有威望,且灵力值也不低。那骆家兄妹不抱团儿的话,单打谁也不是他的对手! 骆家兄妹年纪太轻,谁还能挑得起灵族的大梁? 殷城连夜找了几个同僚共商大事,还拉拢了几个颇有实力的家族。这多亏当初徐建章对他还算赏识,没少带着他拉关系。结果徐建章死了,这关系网就成了他的了。 他本是想着安排一些灵在底下鼓动造势,他再适时的出来主持大局,做出保护骆家两兄妹的姿态,再由灵族几个与他交好的高层帮着劝那两兄妹,最后再由民间那几大家族施压,族长这位子他是十拿九稳的。不想突然冒出个灵力逼人的少年,骆慈还叫他做大哥。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殷城怕事态往他无法掌握的方向发展,不得不站出来开了口。 “他是我哥,他叫滕延康...”骆慈说着想拍掉殷城的手,不想他用了灵力,抓得死紧,“...殷城,你干什么!快放手啊!” “小慈,你躲远些。”滕延康把骆慈往一旁推了推,随后用了点儿灵力,直接将殷城震飞老远。 殷城费了半天劲儿才爬了起来,脸上挂不住,心里也急得慌:“反了你了!我是灵族的长老,没有确定首领之前,我是有决断权利的。你这般加害于我,是在妄想灵族的首领之位不成?” 滕延康闻言转头朝殷城看去,暗自催动灵力,嘴角含笑:“如果想杀你,根本不 分卷阅读79 分卷阅读79 分卷阅读80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80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80 需要耗费我一根指头的力气,你未免自视过高。” 随着灵力的波动,宗族公墓霎时间飞沙走石,众灵只觉面皮被风刀子刮得生疼,俱是被滕延康散发出的强大灵力场震惊了。 “我妈亲口说让我继承首领的位子,我今天想看看,谁有异议。”滕延康边说边看着众灵的表情,觉得震慑还远远不够,于是将灵力推向天空。 云层顷刻间变了颜色,雷声滚滚而来,伴着一道一道晃眼的闪电,犹如天怒。 “我知道了!你就是当年苏瑾跟一个人类生下的孽种!”有个对当年事情颇有了解的徐建章的老部下,终是想起了那个人类也姓滕,于是就把事情想通了。 “我们是绝对不会跟从你这样的杂种的!说白了,你体内有一半人类的血液,如果你跟人类是一个阵营的,那我们灵族岂不是岌岌可危!”殷城借势喊了起来,眼见那些同意协助他的灵终是从刚刚的震慑中缓了过来,纷纷露出了义愤填膺的表情,于是继续说道,“你怎么就这么巧在即将跟人类谈判的时候回到了灵族?难道为了首领这个位子,你不惜杀了自己的亲生母亲吗?那我就更不能让你这个孽畜往苏瑾的坟上填土了!” 殷城的话音未落,就被滕延康高高的举过了头顶,他根本没看清滕延康是如何来到自己的身边的,只觉脖子被捏得快要断掉了。 “我流落在人间,吃遍了人间疾苦。你不会懂得孤儿对亲情到底有多么渴望,所以才会说出如此丧尽天良的话。如今幸好是我回来了,不然我这一对善良的弟妹,怕是要被你和那些居心叵测的东西给欺负死了...”滕延康在韩慕辰的身边也见识了不少,不觉就拿出他应对下属的姿态,“...我今天不是作为灵类,也不是作为人类站上这个位置,所以绝对不会出现对任何一方的偏帮。既然你们一直认为自己高人一等,那么我就作为比你们还要高级的生物——灵种,来成为你们新的领导者。” 似是能撼天动地的灵力波动令在场的所有人为之胆寒,不少人在见识到这样的力量之后,已然虔诚的跪在地上高呼首领。 殷城的脸已经变成了猪肝色,眼见滕延康像扔一块抹布一样把自己甩在地上,一边大口的喘息一边吓得不住的哆嗦。他再拿不出勇气去支撑自己的野心,不住的庆幸着自己还活着。 骆慈见状给骆怀使了个眼色,两人双双单膝跪了下来,于是所有的人都跪了下来。 滕延康似是收了雷霆之怒,就在他一挥手间,天空霎时明亮如初,还有几朵浮云飘动,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重新回到墓前,先是在心中把墓碑上的字默默的读了一遍,转眼看了下刚才因为他的灵力而变了型的铁锹,随即弯下身来,直接用双手捧起了一捧黄土,缓缓的倾洒而下。 滕延康嘴唇微启,对着墓碑无声的喊着妈妈,随后重重的扣了三个响头。 作者有话要说: ☆、凌驾于任何物种的存在。(二更) 明天就是人类和灵类谈判的日子了,滕延康在床上辗转反侧,如何也是睡不着。糖糖在身侧睡得也是极不安稳的,她的小手紧紧的抓着滕延康的睡衣,小小的身体蜷成一团。 滕延康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糖糖从人群中找了出来,他也不知自己为何如此执着,就是觉得糖糖还没有死。 糖糖在看到他的时候狠狠的哭了一回,说妈妈死了,之后就又变得跟从前一样,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每每从噩梦中惊醒的时候,会无声哭泣。 虽然这几天在暗中铲除了徐建章的几个旧党,可是滕延康却是无法将之前灵族不得随意杀食人类的法律搬上台面,每天还是有一部分人会被吃掉。 眼见日子近了,单子明也没有捏碎他做的灵力球,滕延康不觉嘲笑自己太过异想天开。先不说单子明到底能不能在这短短的时日就做得出来;靠他爸留下的资料做出来的药剂是否真的具有功效还是个未知数...虽然他并不愿意这么想... * 今天的天气十分的晴朗,阳光热烈,却是不怎么晒人。 滕延康来到了约定的地点,远远就见韩慕辰着一身军装站立在那里,风姿飒飒,赏心悦目。 骆怀说气势上要压倒对方,所以后头的灵见滕延康停下了脚步,就把一路抬着的长藤椅摆好,又在上面铺上了上好的白虎皮。 滕延康眼见韩慕辰看到他之后连瞠目结舌的表情都没有,只是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于是勾唇浅笑,在长藤椅上侧卧了下来。 他今天穿着的华服很惹眼,绛紫色的长褂上用金线和银线绣着灵族的术式文字。想来凭韩慕辰那颗精明的脑袋该是能立刻了悟到他就是灵族的首领,可是他那副不温不火的表情太无趣了好吗。 滕延康从韩慕辰的双眸中读不出他的想法,很是郁卒,被他这么盯了一会儿就觉得浑身好像要着火了一样。 “怎么,是你们人类一直嚷着要谈判,如今见了我,竟是怕得说不出话了吗?”滕延康到底是端不住,起身缓步往韩慕辰的身前走去,如今看一眼便少一眼了,他何不放任自己看个够。 “首领的容貌惊为天人,是我唐突了。”韩慕辰说着也朝滕延康走去,他今天所释放出来的灵力气场,当真是强大得惊人。 滕延康心说两边的人和灵都看着呢,韩慕辰怎么说话这么不管不顾的,他怎么觉得自己被调戏了呢。 “我对你的谈判内容没什么兴趣,我倒是有个非常好的建议,不知君王是否会同意。” “请说。” “不如你我二人比试一番,赢的那个人,成为人类和灵类的统治者。” “原来首领的心这么宽广。” “之前我拿了你百分之十的灵力,为了日后不让别人说我胜之不武,我就将这些灵力还你,之后再做较量。”滕延康不管韩慕辰有没有应承他的建议,自顾自用灵力将韩慕辰吸到手边,开始将自己的灵力转换到他的身上。 韩慕辰不知滕延康为何如此,只觉有一股新奇的灵力被不断的输送进他的体内,却是似乎被一张无形的网箍着,如何也动弹不得。 滕延康眼见韩慕辰的脸上终是有了些不同的表情,于是笑逐颜开。据说这个术式至少能消减十年的寿命,他这个将死之人倒也是不在意那些。 滕延康在来见韩慕辰之前就将血滴到衣服上,待术式成形之后才动身。他没有催动任何灵力,只是缓步朝那个约定的方向走着,脑中开始浮现他与韩慕辰之间的种种过往 分卷阅读80 分卷阅读80 分卷阅读81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81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81 ,鲜活如昨。 “韩慕辰,生日快乐,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滕延康说着又笑开了,他本是幻想着单子明能做出药剂,他能给韩慕辰送上一份大礼的。 他找到了最爱的男人,找到了亲生父母,其实真的该知足的。既然世事不能皆如人愿,那就让他用自己的灵力和性命换来韩慕辰的伟业吧。 他要亲手将他推到最强灵种的位置,成为凌驾于任何物种的存在。 有了这绝对灵力,才能保障绝对统治,他什么都替韩慕辰想得好好的了。 至于灵类和人类之间的矛盾,就等到单子明真的做出那种药剂之后,方能解开吧。 韩慕辰,这期间你可能会很辛苦,可是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会成功的。 抱歉,我不能继续陪伴你了。 “滕延康!你快住手!”韩慕辰很快便意识到滕延康想做什么,心下大惊。于是急忙汇聚一身灵力于指尖,却如何也扯不开那张捆着他的网。他挣扎了半天,眼见滕延康似是要灵竭而死,急得大喊出声。 灵力输送的非常快,滕延康只觉头脑昏沉,身上变得酸软无力起来。 “滕延康!单子明已经把药做出来了!你快住手!”韩慕辰心急如焚,只觉体内新注入的灵力终是融会贯通可以为他所用,于是用尽全力终是将身上那张无形的网撕破了。 与此同时,滕延康的外袍应声而裂,韩慕辰急忙将他几欲倒地的身体拖住。 “呵,单子明到底是告诉你了?”滕延康扯着韩慕辰的衣襟将他拉近自己,低声道:“不要骗我了,他怎么可能在短短几日就做得出来。你快点儿杀了我!” “他真的做出来了...”韩慕辰说罢便吻上了滕延康的嘴唇,渡了些灵力到他体内,“...我一直让裘星海隐在灵族之中,单子明跟我汇报那天的情况之后,我就让裘星海抓了个灵类回来...” 韩慕辰没让单子明捏碎那个灵力球,今日本想来一次世纪求婚,不想滕延康为了他竟是做到如此地步。 他该死的还想着要给他惊喜! 韩慕辰万分后悔没有事先告诉滕延康实情,他差一点儿就失去他了。 他本想接着解释,眼见滕延康因着体力不支晕厥了过去,不觉疼惜的抚上了他的脸颊。 他努力克制着失而复得的悸动,抬眼扫了眼已然围到身侧的几个灵类,一挥手就将他们推出了千米之外。 “我韩慕辰今日求娶灵族首领,已然得到首领的首肯,将于五日后大婚。从此灵类和人类再不分家,和平共处。”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是否就不会有战争 滕延康是被喊声吵醒的,他的头上盖着一块布,眼前一片昏红。 滕延康慌忙扯下头上的布,眼见自己竟是坐在韩慕辰的怀中,居于高座,下面黑压压一片除了人就是灵,个个嘴里喊着‘万岁,万万岁’。 “这什么情况?”滕延康大窘,挣扎了几下,却如何也挣脱不了一双铁臂。 韩慕辰对着高座下的众人长袖一挥,随后就抱着滕延康往小院走去。他着人将那里改建成了新婚房,想着滕延康一定会喜欢。 “醒了?”韩慕辰的声音饱含喜悦,他言罢就在滕延康的脸侧亲了一口。 “这是我们的婚礼,喜欢吗?从头到尾都是循着旧法操办的。” “我什么时候同意跟你结婚了?还有还有!这么好玩儿的事情,为什么不等我醒了再开始?”滕延康的嗓子有些沙哑,扯着嗓子说话听起来就像鸭子在叫。 “你不是也自作主张的要去送死?又何尝是经过我的同意的?” 捏在肩头的手掌加了分力道,滕延康疼得皱起了眉头,却是因着知道自己理亏,声音多了几分哀求:“我那不是没有别的法子了吗?你看我现在不是也好好的吗?” “别再给我有什么歪心思,除了我,谁也没有资格取走你的性命,连你自己都没有。” “知道了,知道了...哎哎,别捏了,疼死我了!”滕延康眼见满目尽是火红的颜色,终是有了结婚的实感,眼见韩慕辰先是把红盖头盖在了他的头上,随后又一脸严肃的用秤杆把盖头挑了起来,只觉有趣。 这次醒来之后,他有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因着感觉到体内只有十分少量的灵力,莫名的就觉得很安心。 他承认自己这种做法其实很自私,因为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他等于是把所有的重任都推到了韩慕辰的肩膀上。 可是那就是当时他所能想到的,对韩慕辰来说最好的安排...所以如今事已至此,他就想着那人是他的爱人,替他撑起一片天也是无可厚非的便行了。 韩慕辰不知滕延康为何一脸贼笑,只是又将他抱进了怀里,只觉幸福的感觉快要溢出胸口。 “你就没有想过,如果我醒不来呢?” “醒不醒都好,只要你在我身边。”韩慕辰没有说上次滕延康被穿成了筛子的时候,他也是抱着这种心态的,只觉有些羞于出口。 “那药剂...” “真的做出来了,我用了两天两夜的时间,给每一个灵类都注射了药剂,无一例外,大家吃人的欲望都消失了。额...给你也扎了一针。” “那几万人...” “都放出来了,还剩下三万四千多人。我们的老部下也回来了几个,他们在你昏睡的时候都来看过你。” “那灵类和人类之间...” “相处还算融洽,因为我制定了严苛的法律。安分守己的良民会得到法律的保护,罔顾法纪的恶人会得到法律的严惩。” “那以后是否就不会有战争...” “不会,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有战争。我其实真的很想这样回答你,可是世事无常,人心莫辨,我们只能祈祷历来的战争能够让大家铭记,不要轻易挑动战火。” “那糖糖...” “在接受专业的治疗,医生说,一定会好的。” “还有我的弟妹...” “我安排他们住得不远,只要你想,随时可见。” 两人不过是做着一问一答,却是都红了眼眶。 其实再坚强的人或灵也是会害怕的,因为懂得珍惜,所以更加害怕失去。 只盼人们在被欲望蒙蔽了双眼的时候,想想自己的家人,想想自己的朋友,想想自己的祖国,想想自己是否会为了得到些许而舍弃更多...... ****** 分卷阅读81 分卷阅读81 分卷阅读82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82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82 滕延康:秦山河,你真行啊!听说你给家人买了一套新房子,弟妹也被你送去最好的学校读书了。 秦山河:没有康哥就没有我的今天...哎呀,我记不住,该叫王后的。 滕延康:跟我这儿没那么多规矩,爱怎么叫怎么叫...(滕延康说着看到了正厅挂着的那副字画)大好河山... 秦山河:康哥!是山河好大! 滕延康:...... ****** (郭小乐毕业典礼过后) 郭米:饼干,郭小乐已经上交了入伍申请书。 陶美孜:......(眼眶微红) 郭米:我劝过他,可是他执意如此。 陶美孜:他从小就有英雄情结,正义感更是比平常人强烈......我真怕他走富荣的老路......(掩面哭泣) 郭米:不是还有我们看着呢吗,富荣也会在天上保佑他的,你就别难为孩子了。如果得不到家人的支持,孩子是无法插上梦想的翅膀飞翔的。至于他会选择走什么样的路,就全看他的造化了。 ****** (某次宴会) 江辉:王后,属下敬您一杯,算是告罪。 滕延康:哦?你何罪之有啊? 江辉:我当初以为您是攀关系了才得以步步高升,所以总是带着有色眼镜看您... 滕延康:人和人之间总是会有误会产生的,只要把误会解开就好。 ****** (韩慕辰、滕延康大婚之时) 裘星海:我们今天听不了两人的墙角了吧。 邵砷:变态,你是不是羡慕了。 裘星海:当然羡慕。有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可是我想两人一定是有了抱着一起死的觉悟,才会一起跳下去的。 邵砷:变态的理论果然非同一般。 裘星海:那你摸变态的屁股干什么,不怕变态传染吗? 邵砷:我也是有了觉悟的。 ****** (罗富榕用关系把马斯年捞出来之后。) 雍景:你就真舍得放弃你的荣华富贵? 马斯年:我起初只有睡在钱堆里才能安心,每次高升,都会觉得生活得到了进一步的保障。可是后来我发现,能够让人得到温暖的,是人心,绝不是这些物质上的东西。 雍景:你是说我温暖了你。 马斯年:闭嘴。(慌忙用手挡住羞红的脸颊) ****** 罗富榕:小媛!你看,你儿子长得跟你可像了!(抱着孩子来到刚刚醒来的罗美媛床前) 马斯年:你这丫头到底是什么命,怎么就遇不到好男人呢。 罗美媛:我只当他死了,儿子我自己也能养。孩子是无辜的,既然把他生出来了,我就要负起为人母的责任。 罗富榕:恩!大哥也帮你养! 马斯年:二哥也帮你养。 ****** 卓雅:承安哥,我想报答你的恩情。 钱承安:不必,我救你出来又不是为了图你什么。 卓雅:我给你图啊!我以身相许不行吗?还是你嫌我脏? 钱承安:每个女人都是天使,肮脏的是那些玷污了她们的男人。 卓雅:你到底要去哪儿啊!带着我不行吗?(已然满眼是泪) 钱承安:笨蛋,我又没说不让你跟着。 ****** 滕延康:糖糖,你看,你叫韩慕辰爸爸对不对。我呢,跟韩慕辰结婚了,所以你该叫我妈妈奥。 糖糖:哥哥。 滕延康:...... 糖糖(发现哥哥好像是有些不高兴了):我跟医生学了一首儿歌,你要不要听? 滕延康:要听!(天啦!糖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字!还说要唱歌!) 糖糖: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 滕延康:没了? 糖糖:不记得后面歌词。 滕延康:糖糖,你是不是跟你爸学坏了? 作者有话要说: ☆、糖糖、郭小乐番外(一) 爸爸说,他是因为爸爸在朋友那里走了关系,所以他才能进这么好的小学。让他好好学习,不要跟同学打架,说他们的父母都是大官,是老百姓惹不起的。 他想这些孩子看起来跟他也没有什么不同,没多长胳膊,也没多长嘴巴,看来大官的孩子也不过如此。 可是郭小乐还是在第一天入学的时候就跟别人打架了。 原因很简单,因为郭小乐看到一个叫韩雪曼的女生被两个男生抢走了铅笔盒,连声都不敢出,于是他成为正义的化身,把铅笔盒替她抢了回来。 那两个男生都是笨蛋,两人一起也打不过他。 “你不会告诉老师吗?你的忍气吞声只会让他们更猖狂。” “你怎么不说话?” “你是哑巴吗?” “糖糖。” “恩?” “我小名叫糖糖。” “你干嘛告诉你的小名.....”郭小乐心说现在的女生都真不懂得矜持,于是有些嫌弃的往旁边挪了挪。 “蹲好,不许偷偷说话。”朱家祥想了想,心里有些发毛,到底还是让两个孩子都站了起来,“还是站着吧,就在墙边站着。” 韩雪曼可是君王和王后的宝贝,校长怎么就把她安排到自己班里了,这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真是难为死人了。 滕延康是跟郭米在学校门口碰到的,两人风风火火的赶到了教导处,一推门就见俩孩子在墙边儿罚站呢。 “老师,我是滕延康,韩雪曼的家长,孩子怎么了?” “我是郭米,郭小乐的家长,同问啊!” 朱家祥急忙站了起来,先是鞠了个九十度的躬,之后恭恭敬敬的给滕延康搬了一把椅子,随后才开口:“启禀王后,有两个男学生抢了韩雪曼的铅笔盒,然后郭小乐跟他们大打出手,把铅笔盒抢回来了。” 滕延康并没有坐下,转头看了眼糖糖,又对着郭小乐眨了眨,这才说道:“哦,这么说我们韩雪曼是受害者,那她怎么跟郭小乐一起罚站呢?” “她...她拿回铅笔盒之后,把铅笔盒扔到一个男学生头上了...” “额...那男学生的头有没有事?用不用带他去医院做一下检查?”滕延康听到此处气不打一处来,转头瞪了糖糖一眼,这才低声说道。 “就是起了个小包,他 分卷阅读82 分卷阅读82 分卷阅读83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83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83 的家长也说不予追究...我本是不想劳烦王后大驾的,可是这毕竟是打架事件,还是得跟家长沟通一下比较好。您看韩雪曼的性格上...是不是能有所改进...”朱家祥说着汗就下来了,两个孩子在场,他不能失了教师的威严;面对王后又得足够谦卑表示尊敬...真是难为死他了! 滕延康闻言立刻正色道:“孩子的性格上绝对没有问题,她只是经历过太多苦痛......还请老师费心了,回头我一定好好跟她说这样做是不对的。” “老师,我们郭小乐完全是见义勇为啊!呵呵...只不过是方法用的不对,不过他的出发点是好的!”郭米见滕延康说的差不多了,紧忙也凑上前去,郭小乐这熊孩子还敢跟他挤眉弄眼的,看他回去不给他扒一层皮都不算完! * 滕延康抱着糖糖走出了学校,上了车。眼见孩子负气的故意坐得离他远远的,心里又气又心疼。 “糖糖,暴力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你可以在危难时刻寻求自保的方法或者向其他人求助,但是这种主动伤害他人的事情,是绝对不可以做的,知道吗?” “你刚才瞪我的样子好丑。”糖糖说完撅起了小嘴,之后慢慢的挪进滕延康的怀里,小手扯上了他的衣襟。 “不许给我转移话题,罚你今天晚饭吃你最不喜欢的胡萝卜。还有,那个郭小乐的爸爸是哥哥的好朋友,你可以跟郭小乐做好朋友,这样以后碰到坏孩子,你还可以向郭小乐寻求帮助。” 其实按照正常称呼,糖糖该叫他妈妈的,他倒是没觉得有多丢脸,可是糖糖仍是执意叫他哥哥,他和韩慕辰也不想勉强她,就随她了。 因为有天糖糖跟滕延康一起睡的时候,趴在他的耳侧说了句对不起,她说再也不想要妈妈了,因为妈妈死的时候太可怕了。 滕延康是跟医生研究了很久,才决定送她到学校念书的,因为越是远离人群,糖糖的性格就会变得越孤僻。 只有跟同龄人多呆在一处,无论悲伤也好,欢笑也好,增加更多的回忆,这样才能让糖糖不是只沉浸在失去的恐惧中无法自拔。 滕延康当晚就给郭米打了电话,把糖糖的经历原原本本的跟他说了一遍,想让他家郭小乐帮着照顾糖糖,直说必有重谢。 “说这些外道了,孩子受了那么多的苦,也真是不容易。我跟郭小乐好好说说,让他保护小妹妹,我家孩子责任心强,又极富正义感,一定会立马答应的!”郭米听了糖糖的遭遇十分的心疼,心说别说是滕延康给他家郭小乐联系了这么好的学校,就是没有这茬儿,他也会让郭小乐对这个苦命的孩子多上心的。 ****** 郭米没有跟郭小乐说得太详细,只说糖糖因为战争失去了很多亲人,所以性格上才会稍显不同。 郭小乐听完就义不容辞的答应当糖糖的小保镖,还让郭米给他买两个小哑铃,说以后要把身体变得强壮,这样才能保护糖糖。 糖糖不知道这个叫郭小乐的男生为什么开始愿意粘着她,只是想着反正她也没有朋友,每天听郭小乐叽叽喳喳的也不会觉得孤单,所以就没有拒绝他的靠近。 糖糖和郭小乐变得形影不离,还是因为一次‘绯闻事件’。 话说其实边浩之前欺负韩雪曼,是因为他对韩雪曼有好感,只是不知该如何表达,所以才做了一些蠢事想引起她的注意,不成想倒是让郭小乐钻了空子。 那天韩雪曼一把将铅笔盒甩在他头上,他觉得都看到星星了,然后就觉得韩雪曼看起来更好看,更有个性了。 眼见郭小乐跟韩雪曼每天都在一起,郭小乐还管韩雪曼叫‘糖糖’,边浩特别的嫉妒,于是就开始偷偷的跟其他的同学说,郭小乐跟韩雪曼要早恋,还说想告诉老师。 这话没几天就传到了郭小乐的耳朵里,他气得把自己的铅笔和格尺都掰折了,仍是不觉得解恨。 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缺德,让他抓住这人,非揍他不可! 糖糖眼见郭小乐这么生气,心里也跟着不是滋味起来。一是气那些在背后诋毁他们的人,觉得在同学面前有些抬不起头;二是担心郭小乐是不是喜欢其他的女生,所以才不高兴跟她传绯闻。 糖糖把这件事情想了好几天,到底是没想明白她为什么会担心郭小乐是不是喜欢其他的女生,慢慢就把羞耻心这件事情给忘记了,仍是每天都跟郭小乐玩在一处。 边浩以为两人会因着传言自动分开,不想他们只是尴尬了几天,之后就又跟没事儿人一样了,心里这个气啊! 这天眼见刚一下课,郭小乐就跑到韩雪曼的书桌旁找她玩儿,于是隔着老远怪声怪气的喊了起来:“哎呦,真是不害臊,这么小就早恋。” 郭小乐这阵子正因为传瞎话的人憋气呢,今天眼见边浩当着大伙儿的面儿这么说他和糖糖,心里立刻有了数,直接就把边浩给顶了回去:“我长大了是要娶糖糖当老婆的,我们怎么恋也不干你事儿!在人背后嚼舌头根儿,你也不怕口舌生疮!” 边浩一时接不上话,憋得满脸通红。婚姻对他来说是遥远且神圣的事情,怎么从郭小乐嘴里说出来,就觉得俩人真是那么回事儿呢。 糖糖反应了半天,才意识到郭小乐到底说了什么,只觉脸上立刻烧了起来。班级里十分的安静,只听得到偶尔的喘息声,糖糖眼见全班的人都看着她和郭小乐,立刻后知后觉的趴在了桌上,把整张脸都埋进了手臂里。 说实话,她觉得郭小乐这样挺帅气的。 经此事件之后,糖糖和郭小乐的革命友谊得到了进一步的升华,两人变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每年的寒暑假,糖糖会先到忆江南住半个月,之后郭小乐再跟她回锦园住半个月。 两人偷听旅店租客的墙角;到忆江南后身的大树上掏鸟蛋;在锦园烤地瓜烧了一大片花圃;还把滕延康一直没舍得用的一匹上好的冰蚕丝剪得破破烂烂的...... 双方的家长都没有太过苛责,因为孩子的童年就该是这般丰富多彩的。 况且,糖糖的脸上逐渐有了笑容,话也变得多了,这是所有人都乐见的。 作者有话要说: ☆、糖糖、郭小乐番外(二) 郭小乐跟糖糖求婚成功了,他三番五次的跟糖糖保证,自己会在糖糖之后死去,绝对不会让糖糖面对丈夫死去的痛苦,糖糖这才点了头。 郭小乐以为他和糖糖的婚礼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不想他刚一提出,他爸 分卷阅读83 分卷阅读83 分卷阅读84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84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84 的脸就黑了下来。 “小乐,糖糖是天之骄女,娶了她,你可知要承受多少?”郭米一直知道自家儿子对人家的心思,可是当真走到了今天这一步,不得不说出自己的担忧。 “我知道。很多人会拿有色眼光看我,说我是吃软饭的、攀高枝儿的...说实话,这种话我这些年也是听过不少了,估计也听不到更难听的了吧。爸,说实话,这事儿得怪你。要不是我小时候,你三令五申的跟我说要对这个女孩儿上心,我也不至于到现在把她从心里拿不出来了。” “你这熊孩子,老子是替你担心呢,你倒是怨起老子来了。”郭米绷不住,到底是笑骂了起来,其实饼干也说过两个孩子的事情,直说想随着他们的心意,不想过多干涉。 “不是怨,是感谢。爸,妈,我真的很爱糖糖,我希望得到你们的支持。” “支持,支持,爸妈啥时候不是支持你的...”饼干想到当初孩子执意要当兵的事儿,不觉长叹一声,“...哎,爹妈都是想让孩子过自己想要过的生活,不然日后怕落埋怨啊。想想亲家是滕延康,立马心里又舒坦不少,他从小就疼你,如今又对你诸多照拂,这样的亲家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啊。” 第二天郭小乐就跟着父母去了锦园,难得韩慕辰在听完他们的话之后,立刻就应承了下来,滕延康倒是别扭了半天,不过最后也同意了这门婚事。 韩慕辰直说婚事由女方一力承担,郭米跟着争了半天,不想滕延康两句话就给他干灭火儿了。 “他有的是钱,让他花!君王就是该被百姓奴役的,不然日后谁还拥护他。你争什么争!再争我就不让糖糖嫁了!”滕延康因着韩慕辰立刻同意把糖糖嫁出去,连倍儿都没打,心里对他多少有些埋怨,所以口无遮拦的在人前卷了他的面子,话一出口就稍微有了那么一滴滴的悔意,面儿上却是不露声色的。 “所以你们就安心想想要请谁来观礼,其余的都交给我。”韩慕辰心说滕延康这两天又开始蹬鼻子上脸了,他怎么说也是一国之主,就不能给他留点儿面子什么的? 好样儿的滕延康,今晚床上见! * 当晚在小院外值夜的邵砷听了一会儿墙角,就用电话把裘星海给招来了,他一脸神秘的跟裘星海招了招手,之后又指了指院子里头。 “你才是变态好吗,听个墙角也非得找个伴儿?”裘星海如今面对邵砷有些不自然,因为头两天邵砷跟他喝酒之后差点儿把他强了,幸亏他把邵砷打趴下之后逃跑了。 “我就是看你这阵子不爱搭理我,找个借口找你出来罢了,你肯过来,是不是就证明你不生我的气了?”邵砷尴尬的挠了挠头,心说自己那天真是精虫上脑太过心急了,也是怪裘星海喝得醉眼朦胧的,引人犯罪。 话说把直男变成弯的怎么就这么费劲呢,裘星海明摆着对他有反应,估计从身体上已然有所转变了,不过是心里那道坎儿还过不去。 “王后这是又犯了什么错误了?这都喊得不像是人能发出的声音了。”裘星海急忙岔开话题,连邵砷鄙人的视线都无法正视了。他感觉自己再也不能在邵砷面前义正言辞的说他对男人不感兴趣了,因为他好像真的不是对邵砷毫无感觉。 “我以后能让你叫得更欢...”邵砷眼神迫切的盯着裘星海,低低的嘟哝了一句。 “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说接着听。” ****** 滕延康从早上睁开眼就开始眼泪汪汪的,一看时间,才不到三点。他在韩慕辰的怀里滚来滚去,如何也是睡不着了,于是把韩慕辰也给闹了起来。 “过来,过来,你给我把跳跳虎抓出来!” 韩慕辰不知道滕延康从哪儿变出来一台抓娃娃的机器,心知他因着今日嫁女心里不好受,所以赶紧穿上衣服,坐到机器前面就开始抓。 “真想让糖糖再在锦园跟我住两年,我跟她说让她过两年再结婚行吗?”滕延康用指甲把机器上的玻璃扣得咯吱响,心里没着没落的,特别难受。 “闹,你不怕孩子怨你啊。再说我们不是在锦园给他们建了新房吗,随时都可以回来住的啊。”韩慕辰用了好几个币了,仍是没能把跳跳虎抓出来,只觉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于是趁着滕延康恍神儿的空档,用灵力把一只跳跳虎吸进了出口。 “给。” “接着抓。” “......” ****** 韩雪曼喝了不少的酒,觉得脸都快笑僵了。她早该知道他爸习惯了大手笔,那如云的宾客简直让人头疼。 早知会累成这样,真不如就自家人办个小型的庆典就好,她还想在初夜好好表现呢,如今人累得胳膊都抬不起来,还特么怎么欢乐的玩耍啊! “怎么哭了?舍不得你爸和你哥?那日后我俩多到锦园住,好不好?”郭小乐洗完澡出来,就见自家媳妇眼圈红红的,以为她是心里难受了。 “你该改口了,是咱爸,咱哥...”韩雪曼面对郭小乐从来也藏不住话,于是低声把心里想的嘀咕了出来,“...我们都累成这样了,还怎么制造初夜美好的回忆啊!” “哈哈哈哈...我不累,你别担心,一定让你满意。”郭小乐说完就把浴袍脱了下来,对着韩雪曼不住的眨眼。 这一身肌肉可是他最骄傲的地方,她老婆一定能喜欢! 韩雪曼没想到郭小乐这么直接,吓得赶紧用被子蒙住了头,不想郭小乐直接将她扑倒,隔着被子就啃了起来。 呃...好色丨情的感脚... * “康康,你确定听自己女儿的墙角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儿吗?” “闭嘴,我是怕郭小乐太粗鲁,伤了我们宝贝儿。” “他粗鲁又能怎么着?人家现在是合法夫妻了,你还想去干预人家的性生活啊?” “我...我可以让他向你取经嘛。” “康康,我平日是不是对你太温柔了?” “韩慕辰!你放开我!我还想接着听呢!” “闭嘴,我们回床上研究一下粗鲁的定义。” 作者有话要说: ☆、前缘(一)(捉虫) 他是军部首长韩瑞明的小儿子,因着天资聪慧又伶俐乖巧,十分的受韩瑞明的喜爱。 他从小就学会了带着面具做人,看人下菜碟的功夫也是日渐精进。他十分清楚长辈们喜欢什么样的孩子,其他兄长们偶尔的哭闹在他 分卷阅读84 分卷阅读84 分卷阅读85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85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85 眼中看起来真的十分的愚蠢。 “韩逐,要想拥有你爸爸所拥有的一切,你必须立刻成熟起来。” 蔚悦本是韩瑞明养在暗处的二奶,因着韩瑞明的老婆的威逼利诱,带着她儿子多少年都见不得天日。 如今他老婆吴丽佳死了,自己终是带着孩子进了韩家的大门,可是韩逐因着吴家的压力,竟是迟迟不敢给她个名分。 “站在权利顶端的人,才有资格说话。” 蔚悦的学历并不高,她讲不出什么大道理,这话是从她的亲身经历中品出来的,所以她一脸严肃的告诫着儿子。 “妈,我一定把大妈的两个哥哥都比下去,我看到时候他们还敢背后偷着说你的坏话不。”韩逐跟着妈妈进了这个新家之后,一点儿都不快乐,他想跟妈妈说回到原来的小院生活,可是感觉妈妈似乎不会同意。 新家非常的大,这里有爸爸,还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哥哥。他本以为生活会像妈妈口中所说的得到圆满,不想那两个哥哥第一天就在他的房间放了很多的蚯蚓。 蚯蚓们裹着泥土在白色的床单上不停的蠕动着,这儿时的玩伴如今看来竟是变得十分恶心。 两个哥哥在他的门口捂嘴偷笑,那笑声中夹杂的不屑和嘲讽令他意识到原来这个家庭是不欢迎他和妈妈的。 他开始拼命的学习,开始变得乖巧懂事,开始看着爸爸的眼色过活,每次考试都千方百计的得到第一,之后拿着成绩单去换取爸爸的笑容。 直到大四那年,学校突然来了一个转校生,韩逐的计划被打破了。 他已经拿到了两个学位,再以第一的成绩毕业,就可以到爸爸的部队历练。他想这样就不会有人质疑他这个空降兵,仕途也会走得更加顺利。 可是这个转校生不但抢了他校草的美名,还每次考试都拿满分,把他生生挤到了羞耻的第二名。 这个人难道是为了给他的生命里增加污点才存在的吗?老天爷未免太会开玩笑了吧! 韩逐在下学期特意选修了跟那人一样的两门课程,之后开始观察他,并有意无意的靠近他。 他叫滕泽宇,身材十分的匀称,样貌更是俊美得不像话,就像是一具会行走的雕塑。他好像是书香门第,做事却并不像自己一样一板一眼,像个浪子一样挂着笑,还总是会干一些蠢事。 可是即便是这样,滕泽宇的身边仍是围满了人,仿佛能够跟他成为朋友是多么荣幸的事情,仿佛能跟他说上话也能抬了自己的身价。 韩逐的身边其实是不乏朋友的,可是有些是因为他们的家长跟父亲颇有渊源,而有些,则是为了什么目的,玩儿命的巴结他...... 韩逐不得不承认,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这样妒恨一个人,他的勤奋刻苦好似变得一文不值,因为滕泽宇轻轻松松的就能将他击垮。 你根本看不到他在啃那些书本,只是醉心于各种化学研究,恨不得整日都泡在实验室里。 这就是所谓的天才吗?难道他生来就是站在别人高不可攀的位置吗? 看到他的轻松惬意之后,韩逐觉得自己的艰辛苦读变得十分的不堪,他想亲手将那人脸上炫目的笑容撕碎,他想把那人整日捣鼓的瓶瓶罐罐砸个粉碎。 起码让他看到滕泽宇有他一半的努力,他才输得甘心啊...... * “呦,我们的常胜将军,现在怎么总是拿个第二回来啊。”韩烈说笑着往韩逐的碗中夹了一块鱼肉,之后振振有词,“鱼肉里面有dha,它是大脑细胞活动和保持活力必需的营养物质,还能有助于改善神经的信息传递、增强思维和记忆能力,你多吃点儿。” “谢谢大哥。”韩逐轻声应着,之后把鱼肉里的刺都一起嚼了,这次成绩他本来没想跟父亲说的,怎奈他的导师曾经也是韩烈的导师,想必韩烈定是殷勤的关注着他的动向,就等着这种时候让他难堪吧。 “是课业上有什么难题,还是你的心思没有都用到那上面?”韩瑞明以为孩子到了这种岁数,想必是谈恋爱了,本是想规劝几句,说日后自己会给他安排好的女人,想了下还是没有明说,心说如果这个时候让孩子产生逆反心理,日后怕是不会乖乖去娶他安排的女人。 爱情这种东西,还是让他亲自尝尝酸甜苦辣吧。眼看还有半学期就毕业了,毕业季,分手季,就没见太多校园情侣能走得长远的。 韩逐不知道韩瑞明的内心想法,只是见他虽然带着笑,眼中却有些他读不懂的深意,于是在桌下握紧了双拳,鼓起勇气直视他的双眼。 “孩子是有了兴趣爱好,他这学期实验室跑得勤了,兴许能搞出些发明创造呢!”蔚悦在父子们的饭桌上很少能插得上话,如今见韩烈给他儿子小鞋儿穿,急忙张了口。 “爸,我会继续努力的。”韩逐边说边在桌下拍了拍妈妈的手,她笨拙的解释只会令自己更加难堪,可是他懂得她的维护,只觉心里十分的温暖。 “恩,就看你的毕业考吧,如果没有拿到第一,你就必须做一件爸爸安排的事情,敢不敢?”韩瑞明其实早就开始中意政委萧察家的小女儿了,那孩子生得漂亮,又懂事孝顺。 如果两家联姻,那么萧察该是不会再每每在政见上与他相左,亲家公的话,总是该给几分薄面的吧。何况韩逐他妈没什么背景,孩子日后也不好生存,他都这个岁数了,还能给孩子当几年的靠山...不如就靠女方家抬抬身价,他才好跟老大和老二站到同一个起跑线上。 韩瑞明在心里盘算着一举两得,心说不如哪天搞一次两个家庭的聚会,先让孩子们见见也是不错的,想来萧察该是会懂得强强联手的好处,不会拒绝他的好意才是。 “敢!就按照爸说的办!”韩逐硬着头皮应承了下来,瞥见韩烈和韩风俱是一脸笑意,只觉恨得牙根痒痒。 作者有话要说: ☆、前缘(二) 韩逐听着滕泽宇说什么天体,说什么生物,起初觉得他的话题十分无趣。可是听得多了,就开始对他说的那些内容感兴趣,他的一些新奇的逻辑和看法令人着迷。 这个时候的滕泽宇眼中绽放着奇异的光彩,有点儿像疯子。 “哈哈,也就你爱听我说这些,从来不打断我,偶尔还会说出一些不同寻常的见解...”滕泽宇见实验室中只有他们两个人,于是神秘兮兮的从书包里拿出了一本泛着黄的记事本,塞到了韩逐的手里,“...这是我在家族宗庙里头翻到的东西,办祭祀的时 分卷阅读85 分卷阅读85 分卷阅读86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86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86 候,他们都虔诚的跪着,我实在无聊就到后头贴着封条的箱子里头翻出了这个,你看看!” 韩逐心说我哪里是愿意听你白话这些有的没的,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我这儿天天就琢磨怎么把你踩在脚底下了,你有点儿觉悟好吗? 看着记事本中的内容,韩逐的目光渐渐变得锐利,他不时抬头向滕泽宇投去询问的眼神,每每都得到他肯定的点头。 “毕业之后,我就要去寻访这个种族,你去不去?”滕泽宇不知自己为什么选择这个人做伙伴,兴许是他沉稳的性子能与自己能够互补,兴许是他双眸中隐藏的精光令自己觉得他绝非池中之物。 “人类的进化体,这个话题本就太过玄幻了好吗?”韩逐起初见记事本上写的有理有据,差点儿信以为真,内容是说滕家的祖辈有个人误闯了所谓灵族的地界,与好心的灵类结成了朋友,奇迹般的回来了。转念想了想,便让自己从这个吸引人的故事抽身出来,心说如果真的有这样强大的生物存在,人类怎会至今还独善其身,没有遭到任何侵犯呢。 “我还在箱子中找到了一个卷轴,学会了打开结界的方法...”滕泽宇边说边将咒文背诵了出来,于是他的手心上方出现了一个由奇异符文组合成的圆圈,虽然他自己私下里也成功幻化出过两次这个东西,可是这第三次看来,仍是觉得神奇无比。 韩逐被眼前看到的泛着金光的圆圈完全惊住了,这个圆圈是悬浮着的,不停转动的。他奓着胆伸出手想要去触摸,不想滕泽宇立刻就将圆圈变没了。 “你们两个在这儿鼓捣什么呢!虽然也有一部分的女生呼声很高,说让你们在一起,你们难道真的......”孟兴平进门就开起了两人的玩笑,随后把买来的糕点放到了桌上说着大家吃。 说实话,他知道教授宠爱滕泽宇,所以才有事儿没事儿的跟着他,心说起码在教授的眼前混个脸儿熟,这样或许就能从挂科的黑名单里被摘出去。 他是真没想到机缘巧合之下,还能跟韩逐也成了朋友,昨儿当着同班同学的面儿跟他开玩笑,他也接了茬,只觉脸上特有面儿。 “我们在一起了,你这个第三者靠边儿站。”韩逐立马接了茬,因着他也能有这样互相嘲讽的朋友而觉得欢喜。孟兴平除了靠他在外头长长脸面以外,还真没存了什么其他的歪心思,跟那些围着他惺惺作态的人是不同的。 滕泽宇玩儿心最大,听韩逐这样说完就到他的嘴唇上亲了一口,之后还回味般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随后哈哈大笑。 于是韩逐的脸黑了,孟兴平的脸红了,滕泽宇小心翼翼的收起了那个记事本。 * 滕泽宇再也没跟韩逐提过那个神秘种族的事情,每天又开始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仿佛那天发生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韩逐本想追问,又怕滕泽宇又会像那天一样一脸严肃的问他的答复,所以即使心里再好奇也是忍住了没有开口。 他想,或许滕泽宇看出他没有跳脱生活的勇气,所以才没有再提。这点令韩逐非常的羞恼,他最不想让这个人看扁了,如今好像那对愚蠢的双胞胎的眼光再也不是那么重要,他更在意滕泽宇对他的看法。 * 这天是父母张罗了很久的家庭聚会,受邀前来的政委一家穿着十分隆重,韩逐中规中矩的站在韩瑞明的身边叫人,听着对方不住说着溢美之词,谦逊的偶尔道一声谢。 听闻今天跟政委夫妇同来的是他们极为宠爱的小女儿,所以在萧察夫妇介绍了萧绮南之后,韩逐也跟着说了几句赞美的话。 “这样听从父母的摆布,活着不累吗?” 韩逐笑得脸部都快抽筋儿了,于是推说自己吃得不太舒服到花园里走两圈,不想萧绮南也跟了出来,她边透过宴客大厅外的玻璃窗同屋中的父母招手,边跟他说了这样一句,清澈的眼中满是狡黠。 萧绮南在来之前就知道了双方父母的用意,她以为韩逐也事先知道了,所以想套套他的话,如果他也是反对的,那事情兴许还能有转机。 韩逐并不清楚萧绮南意有所指,十分惊讶于她竟是能晓得他其实不喜欢这样的生活,于是对她徒增了一分好感,由衷的说道:“人生在世,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做他自己喜欢的事情,你根本不单是为了自己活着,还是为了很多人活着。” “你这人的性格好阴沉...” 超乎年龄的沉稳和俊美的外貌让萧绮南不觉红了脸,她慌忙的丢下一句,之后便回到了宴客大厅。 心说如果不是她先遇到了心中的挚爱,兴许真能对这个男人动心也说不定。 韩逐听着女人渐行渐远的高跟鞋的声音,只觉有些莫名。难得他愿意跟旁人袒露心声,她居然说他阴沉...... * 毕业没多久,韩逐就结婚了。 他到底是又考了一个第二名,于是乖乖的听从父亲的安排,娶了政委的小女儿。 结婚当天,大学的几个表面还算相好的同学和教授都来捧场,韩逐有些麻木的挨桌敬着酒,眼见妆容精美的萧绮南十分敬业的扮演着新娘的角色,突然就想到当初她在家里的庭院中跟自己说的第一句话。 他真的很想问问她,这样听从父母的摆布,活着不累吗? 作者有话要说: ☆、前缘(三) 萧绮南似是把自己当成了女中豪杰,无论酒桌上谁敬酒都来者不拒,韩逐看她如此卖力,都不知该劝她句量力而为,还是该多站出来挡杯,把丈夫的样子做足。 到了大学同学和教授这桌的时候,韩逐一眼就看到了滕泽宇,他难得换上了一身正装,正用一脸玩味的笑看着他。 “他的初吻可是我拿走的,新娘你得跟我干一杯。” 滕泽宇话音未落,这一桌就炸开了锅,孟兴平直拍大腿,说滕泽宇这根本就是来抢亲的,几个同学更是把滕泽宇跟萧绮南拉到了一处,说看看哪个更漂亮。 萧绮南喝得本来就有些多了,眼见被推到身前的男人确实美得不像话,于是借着酒劲儿撅起了嘴:“我要把他的初吻从你嘴上亲回来!” 韩逐见状急忙捏上了萧绮南的腰,将她往后拉,萧绮南似是不胜酒力,软绵绵的倚近了他的怀里。 她的腰很纤细,不盈一握。 一桌子人已经笑疯了,滕泽宇也是没想到新娘子这么狠,直接自罚了三杯,说自己再也不敢起刺儿了。 直到送走了所有的宾客,回到卧室 分卷阅读86 分卷阅读86 分卷阅读87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87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87 之后,韩逐先是询问了一下萧绮南是不是要先洗澡,眼见她倚在床头摇了摇头,于是便走进了浴室。 他今天也喝了不少,胃里烧得有些难受,想到接下来理应履行的义务,只觉有些犯难。 是的,他把房事当做了义务,是他这个丈夫在新婚之夜该对妻子履行的诺言。可是他们才见过几次面,对彼此完全不熟悉,照结婚照时的尴尬感觉现在还记忆犹新,他都不敢想象过两天照片出来之后,自己的表情会不会太过僵硬。 要不要说,我尊重你,等你做好了心理准备再进行下一步? 还是直接把她推倒,然后xxoo?话说他们现在是合法夫妻了不是吗? 韩逐快速的洗完了澡,生怕女人在外头多想,也没顾得上自己还没有做好心理建设。 萧绮南眼见他出来了,自顾自脱起衣服来,她的身材很好,右胸口还有一颗黑色的小痣。 好吧,他扫了一圈儿之后,到底还是把视线固定到了他比较愿意看的地方。 韩逐兀自脸红着,不想女人竟是主动拉过他的手,覆上了她的饱满。 “我爸把我最爱的男人逼走了,所以我才同意跟你结婚。我会做好妻子的本分,但是不要指望我会爱你。”萧绮南说着开始解韩逐身上睡袍的带子,眼神变得虚无缥缈起来。 韩逐闻言一怔,转而心说还是自己有些太单纯了,原来人家是无欲无求了才会选择来到自己的身边。 睡袍被萧绮南褪了下去,身下已然抬了头的兄弟无处可藏,韩逐有些恼羞成怒的将萧绮南推倒在了床上,夺回了主导权...... * 萧绮南生了一对双胞胎,还都是带把儿的,可是把两家的老人乐够呛,韩逐初为人父也是高兴,只是没想到当晚陪父亲喝酒的时候,父亲跟他说了个惊天的大秘密。 父亲要谋反,他觉得自己完全有能力成为国家的最高领导人,真的没有必要屈居人下,还要整日提心吊胆的担心着会不会功高盖主惹人非议。 第二天,父亲看他的眼神变了,那其中多了一分疏离和近似堤防的东西,韩逐直觉父亲该是懊恼昨晚酒醉失言,本想找个合适的机会跟父亲表明他的态度,不想父亲雷厉风行的架空了他的职位,还告诫他如今是有了老婆和孩子的人了,不可多事。 父子之间的情分变了味儿,连带着蔚悦也受到了牵连,韩逐在心有不甘的同时,心中产生了更多的气愤。 他是多么努力才换得了今日的地位,是否是利欲迷了父亲的双眼,令他变得不再信任。当年那个宁愿被他怨恨也要让他娶萧绮南,从而在政界站稳脚跟的男人,如今竟是因为自己的一次失误就将父子之情踩在了脚下。 当年他不懂父亲的良苦用心,怨过、恨过......可是现在他懂了,父亲却不再站在那个守护者的位置包容他了... 韩逐突然开始惧怕接下来将要面对的生活,如果说之前他靠往上攀爬的野心支撑着自己麻木的过活,那么现在看来,真的是无以为继了。 “滕泽宇,你当年说的话,还算不算数?如果你要去找那个神奇的种族,也带上我。” 韩逐曾经不止一次想拨打这个电话,因为这人仿若给他开启了一个新的世界,但是只是让他在门缝偷窥了一眼,随后便将他拒之门外。 于是仿佛有什么在心里生了根,总是不停的鼓动你去跳脱现有的生活,去探险未知的、刺激的东西。 韩逐甚至不知道这两年滕泽宇有没有换电话号,他第一次这么害怕在听筒中听到那个不带一丝感情的女音,说您所拨打的电话号码是空号。 “当然!你来得可真是时候!” 话筒里的声音充斥着莫名的兴奋,韩逐握着话筒,仿佛眼前能看到滕泽宇两眼泛光的模样,觉得自己的心中也跟着躁动了起来。 两人约在当年念大学的时候常去的一家坛肉馆子,彼此说了说近况,不一会儿就喝了半箱啤酒。 滕泽宇突然站起身,从兜里摸出了一打票子往桌上一甩,随后就把韩逐塞进了车里。 韩逐眼见车速越飙越高,当下冒了一头的冷汗,酒已是醒了大半。那个握着方向盘的家伙一脸的兴奋,一如当年跟他侃侃而谈时的疯癫模样。 “你慢点儿开!”韩逐大喊了一声,随后想起自己没系安全带,急忙摸索着系上了,之后抓上了头顶的把手。 滕泽宇充耳未闻,肆意的大笑着,直到把车开到了一处山坡之上,才将车停了下来。 “这里不会有人打扰,我给你看好东西!” 滕泽宇说着下了车,随后在手心中幻化出了光圈,韩逐见状也急忙下了车。 这光圈还是如当年一般,是悬浮着的,只是开始不断的变大,没一会儿直径就有十多厘米了。 “我这两年终于能够将光圈变得这么大,这个圈我进得去,我想以你的身量应该也是没问题的。”滕泽宇说了看了看韩逐的表情,当年因着他很快便成家立业,于是他放弃了拉他探险的念头,不愿打扰他的安稳日子,不想他竟是在自己即将动身的时候,突然就找了来。 他想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令韩逐转变了想法,但是如果他不说,他也不会问。 “恩,应该没问题。” “明天的这个时候,我们还在坛肉馆子外头碰面,之后我带你去结界的那头,去探寻那个神秘的种族。” “好。” 做了决定之后,韩逐觉得一直憋闷的心胸豁亮了起来,起初他觉得自己能够找上滕泽宇是因为只是想要逃避令他厌恶的生活,如今竟是觉得兴许他能在滕泽宇口中的那个神秘的地方得到些什么,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韩逐心说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兴许是命运牵引着他必须来走这条路。 作者有话要说: ☆、前缘(四) 韩逐分了滕泽宇一些武器,却并没有告诉他自己还有一只袖珍的手丨枪,两人靠着滕泽宇在结界上开出的那个光圈,进入了结界之中。 晚风中夹杂着花草香,滕泽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却不难听出他声音中的兴奋:“普通人走过这道结界的时候,仍会留在我们那个空间,可是我们是通过那个入口走进来的,所以就进入到了与我们的空间平行的空间。” 韩逐看不到那个所谓的结界,只是听滕泽宇说得煞有其事,他的眼睛慢慢的适应了黑暗之后,眼见花草树木跟平日见到的没什么不同,只觉自己是 分卷阅读87 分卷阅读87 分卷阅读88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88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88 被滕泽宇忽悠了。 可是滕泽宇幻化出的那个光圈绝对不是用怪力乱神就可以说得通的,所以他偷偷的在滕泽宇的背包里放进了一个定位器,心说如果真的有滕泽宇口中的结界存在,而且只有滕泽宇懂得打开结界的方法,那么他绝对不能跟丢了,不然他可是回不去了。 * “族长,刚才结界突然出现了一个小洞,现在小洞又奇迹般的不见了!”徐建章第一天当差就出了状况,心情真是糟糕透了。 “此事不要声张,你快带我去看出现小洞的位置。”苏洪涛心说近日族中的几个好战分子一直在对他进行游说,莫不是哪个实在耐不住性子,无视族规跑到结界外头去了吧。 结界如往日一般坚固,刚刚徐建章所指的位置也没有一丝裂痕,苏洪涛找寻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使用灵力过后残留过的轨迹,这才放了心。 “你给我放会儿风,别让其他灵靠近,我用灵力把结界增强一些。”苏洪涛笑着拍了拍徐建章的肩膀,眼见他一脸激动的不住点头,只觉有趣。 他也曾有过二十几岁的年纪,也是这般懵懂莽撞,却是干劲儿十足。 苏洪涛知道徐建章和另一个叫高永昌的小伙子都对他的宝贝女儿倾心,也对两人进行了详细的调查。 徐建章有小聪明,可惜性子不太沉稳,怕苏瑾拿捏不住;高永昌倒是个本分的,可惜性子太过木讷,怕是有些不懂变通。 也不知他家宝贝儿到底是看上哪个了,听说三个孩子的关系还不错,没事儿就一起玩乐。他这个当爸的还要通过别人的嘴里了解自己女儿的情况,可真不是一个称职的好父亲。 原来苏瑾是苏洪涛的养女,当年苏洪涛最爱的女人王秋慧并没有选择他,而是选了另一个男人结婚。灵类交合之后,只要女方怀孕,男方不久后就会丧命,不想王秋慧的男人死后不过几年,她竟是一病不起,随后也跟着去了。 于是苏洪涛就收养了王秋慧的女儿,给她改了名字,当做自己亲生女儿一样抚养长大。那时小苏瑾已经懂得了很多,知道自己跟苏洪涛不是亲生关系,所以对苏洪涛总是敬畏有加,以至于苏洪涛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对孩子的喜爱。 久而久之,父女之间就养成了十分疏离,但是彼此惦念的关系。 “今日之事只有你我二人知道,懂吗?”苏洪涛加强结界之后,又到徐建章的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便离开了。 “明白!”徐建章大声的应着,心中满是对苏洪涛的崇拜,他的灵力非常的醇厚,收放自如,犹如神灵一般。 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够像他一样呢...... * “这东西的味道真心让人受不了,这也太酸了...”韩逐皱着脸吞了吞口水,进入结界之前滕泽宇让他把一个非常小的颗粒状红色物体塞进了牙缝里,之后就觉得满嘴跑酸水。 “这东西是夹在记事本中的,据说是灵类用灵力做的,有隐身和隐匿气息的效果,只是没有写效果到底能持续多久。”滕泽宇看着奇怪的建筑一脸兴奋,这些违背建筑学概论的东西竟是美得出奇。 “我们还是回去吧,这都在这儿溜达了半个小时了,要是这小红果失去效果的话,我们就该被他们发现了!”韩逐此时的心中再也没有起先的那些质疑,反而觉得有些惊恐。因为他们刚刚看到了几个这里的居民,他们跟人类的样貌并没有什么差别,可是却能够一个跳跃就到几百米高的建筑上去了。 “难得晚上的时候,他们也跟人类一样不愿在黑夜中行动,我这还没玩儿够呢!”滕泽宇嘴上这样说着,仍是跟韩逐往结界的边缘走去。 他们今天已经确定了这个种族的存在,并且亲眼目睹了他们的特殊能力,确实不易继续冒险,单凭借着这个红色的小东西有恃无恐的到处逍遥。 滕泽宇带着韩逐来到了结界的边缘,四下张望了一会儿,随后开始在结界上幻化出那个光圈。不想光圈的直径只长到了五厘米就不再扩大,任凭他怎样诵读咒文都不行。 “这...这是怎么回事!”韩逐见状立刻变了脸色,滕泽宇的额头已是覆上了一层薄汗,可他仍是无法把洞口变得更大。 “我感觉这个结界好像变得比之前坚固了,所以无论我怎么浪费力气都没法将洞口扩大。”滕泽宇说着放下了双手,决定不再浪费力气,他把地上的背包重新背到了肩上,之后抬手抹了一把额头。 “可能是我们的入侵被人家发现了,还是赶快离开这里为好,先找个地方藏起来吧。”韩逐说罢转身就走,他知道自己不该跟滕泽宇发脾气的,谁让他自己非得跟着来的。如今进是进来了,可惜出不去了。 “我也不知道靠我的能力什么时候才能在结界上打开足够我们出去的洞口,兴许我们一辈子都出不去了呢!”滕泽宇眼见韩逐黑了脸,不觉幸灾乐祸起来。这本就是一次玩儿命的旅程,他在启程的那一刻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眼见脾气暴躁的韩逐如今也是一副随遇而安的样子,心说也不知韩逐到底是在生活上遇到了怎样的事情,竟是能让他逃避到如此地步。 “那个记事本上说,灵类是以人类为食...你说那个跟你祖辈结交的灵类当真是把他当做了朋友......还是想让他带来更多的人类,之后打算吃了他们呢......”韩逐想到此处,不觉脊背生寒,一旦嘴里这颗小红果失去了效力,那他和滕泽宇岂不是成了人家的腹中餐! “哈哈!你现在才来考虑这些,未免有些太后知后觉了吧!反正黄泉路上有你作伴,我一点儿都不怕!” “滚一边儿去,谁跟你做伴儿。” * 不是逢年过节都不怎么敢给孩子打电话的苏洪涛,到底在当晚给苏瑾打了个电话,直说结界出现了两次状况,恐怕族中有的人开始不安分了,让她一定要小心。 苏瑾嘴里应承着,挂了电话之后就开始腹诽,在族中她就不是她爸的对手,还没有谁是她能放在眼里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 ☆、前缘(五) 两人游荡了很久,终是决定在小溪边的一栋荒废了的小楼中落脚,这处离灵类居住密集的地区比较远,还靠近水源,是个不错的藏身之处。 韩逐吃了几块压缩饼干,又喝了两口水,随后便躺了下来。他和滕泽宇决定轮流放哨,滕泽宇看上半夜,他看下半夜。 虽然身下的硬木板照比家里柔软的床铺不知道差了多少,可是如今躺下身来,竟是觉 分卷阅读88 分卷阅读88 分卷阅读89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89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89 得前所未有的踏实,仿若他并没有置身险境,不过是跟滕泽宇到外郊游。 或许,这就是活着的感觉吧。 韩逐不觉嘴角轻弯,将手臂枕在脑下,将脸转向了另一边,想到家里的人会因为联系不上他而变得慌乱,心头竟是莫名的快意。 身后悉悉索索的响动引起了韩逐的注意,虽然滕泽宇轻手轻脚的往外走,仍是在踩踏木板的时候发出了响声。 韩逐心知滕泽宇这个变态一定是按耐不住好奇心,还想去一探究竟,因着这人是出去的唯一出路,不得不起了身,远远的跟在了他的身后,靠着定位器确定他的位置。 * 滕泽宇坐了半晌,以为韩逐睡着了,于是想也没想就走了出来。 躲在这处有些混吃等死的意味,他宁可用剩下的时间去发现新的东西,也不愿在此处躲着。 能找到出路也说不定呢! 滕泽宇的性子天生就很乐观,又有冒险精神,于是当他偷偷摸进一栋十分漂亮的独楼的时候,被里面的一些没见过的玩意儿吸引了注意力,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嘴里已经不那么酸了,那颗小红果刚好化没了...... 苏瑾因着傍晚时候父亲的电话,做了个奇怪的梦,她梦到自己走出了结界,去往一片更广阔的世界...... 这个梦令苏瑾激动不已,所以她睡不着了,便来到自己的浴场泡汤。 从小她便对结界外未知的世界充满了好奇,人类到底是怎样一种生物,为什么跟他们拥有相同的体貌特征,为什么他们每一代的繁衍能够如此顺利,不像灵类能够繁衍出变异的个体呢? 可惜父亲不让她跟着捕食队伍,每次看到的食物都是死透了的,她真想看看活着的人类是什么样的。 苏瑾往手臂上撩了些水,正如是想着,突然就感应到有生命体向她靠近,闻起来竟是人类的气味。她立刻就抓过浴袍,直接冲破遮挡汤池的巨大屏障,到了那个人类的身前。 滕泽宇本是循着香味找到这处的,老远听到前方的水声,心说看来灵类跟人类一样也是需要洗澡的,不想百米开外的屏障竟是应声而破,一个绝美的女人似是精灵般从天而降。 她的发是蓝色的,五官精致得令人的心头产生了类似惧怕的感觉,这种美带给人的冲击犹如一柄利刃直戳心房。 她的浴袍随意的披在肩上,私丨处竟是都暴露在空气中,可她浑然不觉,只是一脸欣喜的望着自己。 “你是人类。”苏瑾看着近在咫尺的人类,不觉凑到他的身前闻了闻。 嗯,味道没有错,而且他还有呼吸,还能动! 活着的人类! “你是灵类。”滕泽宇闻言一惊,随后释然,想来是小红果失去了效用,所以这个灵类才能看到他。 滕泽宇将手插丨进了裤袋里,缓缓将玻璃瓶的盖子拨开,捏了一颗小红果在指尖,心说如果有什么状况,就立刻把小红果塞嘴里。 他知道现在的情况有多么危险,可是却不愿放弃跟这个女性灵类交谈的机会。 他们仍然在沿用人类的语言,这是多么令人惊喜的事情。 “你,你把衣服穿好。”滕泽宇实在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只觉耳朵有些发烧,这个女性灵体一直痴痴的看着他,真不知她下一秒会不会扑上来把自己吃了。 “呃...”苏瑾盯着男人瞧了半天,闻言立刻把浴袍裹了裹,并系上了带子。 她被兴奋冲昏了头脑,又只把人类当做食物,经人家提醒才惊觉这个人类相对她而言,是异性。 怪不得父亲从来都不让捕食队伍带着活着的人类回来,他们好像有能够蛊惑心灵的本事。 男人俊美得不像话,声音也十分的好听,他讲话时嘴角轻动,好似牵动着她的心一般。 “你是怎么进来的。”苏瑾牵着男人的手到了二楼的露台,之后与他在宽大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这人令她不自觉的就想去亲近,他的手掌很大,很温暖。 抓着就不想放手了。 “我的祖辈可能是在你们的结界出现了问题的时候误闯了进来,还在这里交到了朋友,所以知道了进来的方法。”滕泽宇握着她的手,手指不敢做过多的动作,她的肌肤十分细滑,好像丝绸。 “我们可是以人类为食,你就不怕吗?” “怕,可是我更怕在我这一生终结的时候,仍在遗憾没有亲眼来看看你们这个神奇的物种。所以即使你现在就杀了我,我也无怨无悔了。”滕泽宇的神经不再紧绷,也将裤带中的手抽了出来,他直觉这个女性灵体不会伤害他。 如今他们两个的状态,有些像多年未见的好友...亦或是,更进一步的关系... “其实我对人类也是很好奇的,可惜我父亲不允许我出去捕食...你们人类所谓的空难、海难都是我们制造的假象,那些人类都被杀了,然后被捕食队伍拿回来,分给大家吃。不过!我是不会吃你的!”苏瑾急忙做着坦白,她不想骗这个男人,也没有吃了他的打算,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她也纳闷自己为什么会对人类产生了爱慕的感觉。 “除了人类,你们还吃什么?” “其实我们也能吃人类吃的东西,只不过根本连充饥的效果都达不到...可是很多灵体为了满足进食的欲望和感觉,仍是每天都坚持吃着人类的食物。” ...... * 滕泽宇开始早出晚归,他不但每天都会带来食物,还让韩逐也在脖子上挂上那个带有五个小孔的小瓶子,说这样就能够散发出灵类的味道,即使被发现了也不会有危险。 作者有话要说: ☆、前缘(六) 韩逐通过滕泽宇认识了那个灵类首领的女儿,他无法形容自己初次见到她时的怦然心动,只是在看到滕泽宇和她状似亲密的时候,心头对滕泽宇的厌恶再度爆棚。 苏瑾在这栋楼外设置了结界,一般的灵类都找不到这里,还贡献出了自己的血液供滕泽宇做研究,根本就是被他迷得七荤八素的了好吗。 韩逐眼见滕泽宇每日醉心研究,于是开始有意无意的接近苏瑾,虽然关系逐渐变得亲近,可是这个女人的眼中只看得到那个男人,眼神也总是追逐着他的身影。 韩逐从未如此妒恨过,每日两人单独出去约会的时间是他最难熬的,他在脑中想象了无数两人亲密的画面,妒火中烧,每每烧得头皮生疼。 “你为什么不让我 分卷阅读89 分卷阅读89 分卷阅读90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90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90 吃避孕药!”苏瑾有些歇斯底里的哭了起来,谁知身侧的男人仍是挂着温和的笑。 “新的物种是由我们来创造的,人类和灵类的结合体,该是怎样的一种存在。你不觉得我们被赋予了伟大的使命,应该以此为荣吗!何况药剂也做得差不多了,兴许到时候我注射了药剂,就可以延长寿命了呢。”滕泽宇细心的吻去苏瑾脸上的泪痕,再次动了起来,他将把每次的恩爱都当做是死前最后的甜美时光,珍惜无比。 * 滕泽宇的眼角开始出现红色的线,两端都有。苏瑾开始变得敏感,动不动就发脾气,偶尔还会突然就哭起来。 这日韩逐到底是按耐不住,在苏瑾还没有来独楼的时候,开口道:“你们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我本来是想等明晚再说的,因为明天我们出去。” “出去?去哪儿?你不管苏瑾了?”韩逐闻言立刻两眼生辉,他们已经在这里呆了几个月了,终于到了能出去的时候了吗? “苏瑾跟我们一起走...对了,兄弟,我有一件事情想拜托你。”滕泽宇说着抓住了韩逐的双手,情绪有些激动。 韩逐在听到滕泽宇说苏瑾也跟着他们出去的时候,心里当真不是滋味,滕泽宇接下来的话,令他立刻警觉起来,心说他该不会是想跟自己谈条件,不然就不带自己出去... 或者他本来也没想带自己出去? “苏瑾怀了我的孩子...你也看到我眼中奇怪的红线了吧,左右红线连上的时候,就是我死的时候。我骗苏瑾说我制造的药剂能够延长我的寿命,其实那些药剂只不过是能够改变人类的体质,让人类也拥有类似灵体的能力罢了。我偷偷的注射了一只,明显感觉到身体发生了变化......我的父母都很传统,如果日后苏瑾带着孩子上门,我还根本就回不去,我怕苏瑾不会得到好的待遇......说白了就是怕她受气。你能不能,能不能替我多照拂她们母子,就像娘家人一样给她撑腰。”滕泽宇说着泪如雨下,他明明早就做好了心里建设,可是一想到日后无法陪伴苏瑾和孩子,只觉心如刀绞。 “好。”韩逐受到了太大的冲击,只勉强说出来一个字,那些药剂有什么副作用还不清楚,滕泽宇这个疯子竟是什么都不管不顾的...... 也是,他就要死了,不妨一试... 如果他死了...... 韩逐强压下涌上心头的喜悦,生怕脸上做出不合时宜的表情,眼见苏瑾进了屋子,于是用眼神示意滕泽宇。 滕泽宇急忙抹去眼泪,迅速的扬起了笑脸。 * 因为苏瑾穿越结界的时候会留下痕迹。所以结界被打开的时候,就表明他们会发现有灵类跑了。 所以两人一灵出了结界之后就开始发足狂奔,滕泽宇眼见韩逐根本跟不上他和苏瑾的脚程,于是把韩逐背了起来。 韩逐在滕泽宇的背上,脸色难看得要命。滕泽宇和苏瑾在以常人无法想象的速度狂奔,他根本就跟不上。 在心仪的女人面前表现得这么怂,真是太难堪了。韩逐不觉开始打滕泽宇包中药剂的主意,心说或许他也能够变得像灵类一样强大。 只顾着逃跑的人,当然不会顾及身后的人在做什么,所以韩逐偷偷的从包中将滕泽宇做的药剂偷了出来,之后在他的背包底部割了个口子,权当是逃跑的时候不知是在哪里划破的。 为了不让割口看起来是用刀弄的,他在割口揪了半天,希望能做出那种抽丝的感觉。 韩逐用左手揽着滕泽宇的脖子,只可以用右手完成这些事情,所以当他全部弄完的时候,已经大汗淋漓。 * 好容易做出来的药剂丢了,滕泽宇十分痛心,于是他开始写研究笔记,并把自己这两天想通的一些事情都写了上去。 他想他应该能够做出让灵类不再吃人的药剂。 滕泽宇和苏瑾租了栋小楼,苏瑾在外部设置了结界,于是两人一灵安心的住了下来。韩逐跟着住了几天,实在难受,于是说自己得回家看看孩子,其实是两人的恩爱太灼人眼,他心里烧得慌。 滕泽宇挽留了几句,之后给了韩逐一把钥匙,直说这里的大门永远向他敞开,随时欢迎。 消失了几个月的人突然出现了,韩家人个个泪流满面,韩瑞明当晚跟韩逐谈到深夜,直说日后让他按照自己的想法过活,再不会干涉。 韩逐想着滕泽宇和苏瑾过上了自己的小日子,如今连孩子也有了,只觉心里特别的不是滋味,于是使劲儿的灌酒。 他喝了个昏天暗地,转了很久才找到了自己的房间。说实话,他开始怀念睡硬木板的日子了... 女人今天不怎么听话,不似以往般任他予取予求,他脑中想象着苏瑾的模样,竟是折腾到天亮才软了下来。 韩逐累极,只觉自己刚迷糊了一会儿,就被扰人的哭声吵醒了,哭声就在耳边,没完没了的,十分的惹人讨厌。 “你到底有完没完!”韩逐气得坐了起来,脑袋疼得快要炸裂了似的,于是借着窗外的微光,看清了坐在他身侧哭泣的女人。 “你...你是谁...”韩逐环顾了一下屋中的摆设,突然发现这个屋子并不大,该是佣人房,于是立刻料想到这个女人该是某个不相干的女人,心里立刻泛起恶心来。 女人只是哭,并没有答话,她身上青青紫紫的,还有几条血痕。 “昨晚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你要是敢说出去,当心你的小命儿。”韩逐一掀被子起了身,慌忙的穿着衣服,眼角撇到床单上的一片樱红,这才有了些愧疚感。 “我,我会补偿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前缘(七) 孩子是滕泽宇亲手接生的,他事先在网上查了各种视频和资料,又买了一应设备,像模像样的给孩子剪断了脐带,之后消了毒。 随着孩子的第一声啼哭,滕泽宇和苏瑾都哭了出来,原来喜极而泣竟是这般令人动容的感觉。 “我们...好像被包围了。”苏瑾现在还十分的虚弱,东北方向慢慢靠近的五个灵类,和西南方向蛰伏不动的二十几个人类令她感到绝望。 “我也感应到了,你先歇歇,看看孩子。我出去看看。”滕泽宇说着到床头柜翻找出了小红果,塞了一颗到牙齿里,随后便朝着西南方跑去。 如果他没有感应错,好像那人群之中,有韩逐的味道。 分卷阅读90 分卷阅读90 分卷阅读91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91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分卷阅读91 “上校,灵类真的会遵守约定,只杀滕泽宇,不杀我们吗?” “徐建章是个贪婪的灵类,应该不会出问题的。”韩逐说着轻扯嘴唇,冷笑了起来。 * 认识了苏瑾之后,韩逐发现灵类也是挺好沟通的,于是奓着胆跟灵类说话,并且结交了一个朋友。 这个灵类,就是徐建章。 徐建章直说看着结界的工作没有什么大作为,想要往上爬太难了。还总是跟韩逐抱怨族里不让出结界,不让出去吃人。 韩逐在得知第二天晚上就要离开灵族领地的时候找到了徐建章,跟他说明自己是人类的事实。 在他咬上自己的胳膊的时候,适时的劝住了他。 ‘你是想今天吃一顿,快活了事,还是想以后总有吃的?’ 两个同样抱有贪念的人和灵,很快就达成了协议。韩逐同意定时给徐建章供给食物,徐建章同意帮韩逐杀了滕泽宇。 徐建章给了韩逐一块黑色的小石头,说只要韩逐拿着那个东西,他就能够找到他。 韩逐根本不想等到滕泽宇说的红线连成一条的时候,只觉滕泽宇跟苏瑾多在一起一分钟对他来说都是煎熬。 他现在对苏瑾的感情已经变了质,没有了想要得到她的欲望,只想着一定要杀了滕泽宇,然后看着她痛不欲生。 在听闻苏瑾说灵类生产的时候是最虚弱的,结界会变得脆弱的时候,韩逐心里就有了计划,于是在今早滕泽宇给他打电话说苏瑾今天会生产之后,秘密联系上了徐建章,然后等着看好戏。 * “我本来是想着,我照顾你脱不开身,让韩逐帮着买些东西过来,结果他带来了什么......”滕泽宇把看到的和听到的跟苏瑾说了,之后懊恼的捶打自己的头,他竟然还想着把妻儿托付给那样的男人,他真是有眼无珠啊。 “人心叵测,连我们灵类都知道这个成语呢。老公,你听我说,给宝宝的嘴里也塞一个小红果,快点儿带他走。” “你说什么胡话呢!我怎么能扔下你呢!” “我现在太虚弱,灵力到处蹿走,用小红果也遮掩不住的。与其一家三口一起死,不如给孩子生的希望,你懂不懂啊!”苏瑾说着强撑起身体,一手抚上了滕泽宇的脸颊,将她一直不愿面对的事实说出了口,“你眼中的红线马上就连上了,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你是不是就会断气...而我,现在根本连站立的能力都没有,如何能抵挡那些找来的族人?虽然灵类有族规,擅自外出者斩立决,可是毕竟我是族长的女儿,会带我回到族里,等父亲判了罪,再处决的...我父亲是族长,他一定不会让我有事的...所以...所以!你快带着孩子走!从之前挖的那条密道走!”苏瑾说着将手放到了儿子的身上,用体内仅剩的灵力做了个封印。 如此一来,孩子就能够像普通人类一般,任他们谁也找不着了! 滕泽宇眼见妻子累得晕了过去,只觉有一肚子的话还没有说。那几个灵体越来越近,真的不能再拖下去了。 滕泽宇握了握拳,俯身在妻子的唇上亲了亲,随后就把儿子包了个严实,之后又往他的小嘴里塞了颗小红果。 孩子被酸得整张脸都皱到了一起,却是没有哭,滕泽宇回头不舍的看了看老婆,又低头看了看孩子,到底是抱着孩子进入了密道...... * 韩逐眼见徐建章抱着苏瑾越走越远,仍是觉得心有余悸。 徐建章和那几个灵类把他带来的人都吃了,他们咀嚼的声音似乎还在耳边萦绕,当真令人毛骨悚然。 他进了小楼,并没有看到滕泽宇,心说他该是也被徐建章他们吃了,只觉快意。于是用事先准备好的汽油在小楼外浇了一圈儿,对着漫天的火光笑了个够,之后才转身离开。 * 滕泽宇不知自己抱着孩子跑了多久,直到所有的小红果都没了,他才真正的意识到自己不能再陪着孩子了。 于是他翻找出了包中的研究日记,用灵力将里面的内容封印进了之前苏瑾做的封印里面,之后从已然变得空无一字的日记本上撤下了一张纸,写上了儿子的生辰八字,又从之前跟苏瑾想好的名字中选了一个,也写了上去。 脑中一声轰鸣,滕泽宇直接跪在了地上,险些摔了孩子,他猜到自己大限将至,于是开始抱着孩子到处寻找。 这户人家是独门独院儿,也不知会不会好心收留他的孩子。 滕泽宇把门口装着垃圾的竹篮倒空,之后把孩子放了进去,随后便开始发足狂奔。 他绝对不能死在孩子的身边,那会给他招来危险...... * 刘兴源本是想出门上班,一推门就见门口本是盛着垃圾的篮子里有个孩子。那孩子脸色铁青,就剩下一口气了。 “媳妇,这咋办啊!”刘兴源给孩子喂了点儿热糖水,眼见孩子的小脸儿有了点儿血色,仍是冷得直发抖。 “什么咋办!赶紧送收容所去!一看就是谁家生了个病孩子,不想养了。”朱雨薇看着孩子心里挺难受的,却也不愿接下别人的烂摊子。 现在的人都怎么了,不想养就别生,何必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滕延康。 他的父母倒是给取了个好名字。 分卷阅读91 分卷阅读91 分卷阅读10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因着肌肤突遇冷空气,还是因着韩慕辰的话,滕延康眼见自己的皮肤上霎时间起了一层细密的小疙瘩。 韩慕辰见状一扬手,空调竟是在没有遥控器遥控的情况下自动打开了。 滕延康眼见韩慕辰看着液晶屏,眉头高挑,那个字数就从25度节节攀升,一直爬到了30度! “或许我没有表面看起来这么这么无害”滕延康直觉这该是韩慕辰的灵力作怪,心知他在这种时候显露技能,想必是为了给他造成强烈的压迫感,从而让他心甘情愿的臣服在他的身下。 “恩,我知道,你的大考成绩足以说明你绝非等闲之辈。我知道你是带着目的来的,你想干嘛?想杀我恩?”韩慕辰说着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欺压到了滕延康的身上,开始品尝那根他肖想了多日的小骨头。 “啊”锁骨上的啮咬令滕延康禁不住轻吟出声,他想推开韩慕辰,却像是被禁锢了手脚一般动弹不得。 “辰辰!!我来看你了!” 随着一声巨响,房门连带着门框被整个卸了下来,伴随着滚滚烟尘,童仞尖细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他的脸上挂着十分兴奋的表情。 韩慕辰起身拉过折叠整齐的薄毯将滕延康整个遮住,脸色阴沉的揽上童仞的腰,“去我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矫揉造作的温柔 别走! 别走! 滕延康在薄毯中开始瑟瑟发抖,他多想出声喊住离去的男人,却是生生忍住了。 只因那人叫他‘辰辰’,他想或许韩慕辰也曾这般对待过童仞,或许或许还有其他更多的人也被他玩弄于鼓掌 只因韩慕辰离去得如此决绝,听脚步声竟是没有一丝留恋和不舍 倔强的咬上嘴唇,不让眼圈中的泪水滑落,滕延康在唇上尝到韩慕辰的味道的时候,不觉用薄毯用力的将自己的身体裹紧。 这份屈辱的感觉令他感觉到了彻骨的寒冷,于是开始回想刚才韩慕辰说过的话。 他怎么就能沉溺在韩慕辰矫揉造作的温柔之间,完全察觉不到他句句都在设置陷阱,都似在引诱他招供一般。 到底是哭了个痛快,滕延康心说这大过年的,过得这么凄惨未免有些太对不起自己了。于是他把自己脱了个干净,到新装修的浴室中冲水,整个浴室跟韩慕辰屋中的一模一样,到处都散发着焕然一新的味道。 滕延康被冷水浇了个透心凉,之后换了一身干净衣服,他决定回去陪班级的人狂欢,他要喝个痛快,兴许这样他就不用去想那两个人会在韩慕辰的房间里做什么 “我可是偷偷跑来看你一眼,顺便跟你汇报一个好消息的,谁知道能坏了你的好事”童仞觉得自己的腰快要被捏断了,他挣扎了半天才脱离了韩慕辰的铁掌,心说幸亏他在外头感应到了韩慕辰和滕延康的位置,不然两人现在估计都开始‘啪啪啪’了! 冷眉这女人也太不中用了,怎么能任两人发展得这么快呢!也不知道两人在此之前‘啪啪’过没有,真是太让人心焦了。 “什么消息?”韩慕辰心知童仞在这个时候出现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所以在桌子边坐了下来,耐着性子开口道。 “你们两个谁的灵力更高?”童仞在沙发的另一侧坐了下来,有些赌气的意味,到底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我也不清楚。”韩慕辰说完就见童仞堆着笑脸往他的跟前蹭了蹭,虽然面上没做出什么表情,心里却徒增了一丝憎恶。 如果不是童仞还有利用价值,他也不会耐着性子哄到今日,这如今连他的性事也要管一管,未免太不懂得分寸了。 “这是葛震让我交给你的”童仞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信封递到韩慕辰眼前,“也不知他从哪里知道我叛变到了你这边,说这里面有非常重要的机密,看来是想跟你示好呢。”童仞到底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眼见韩慕辰可能快要生气了,于是急忙把葛震给他的东西拿了出来。 “谨言慎行,说这话也不怕我父王摘了你的脑袋。”韩慕辰自是不会接下童仞这种阵营分明的话,只寒声警告了一句,看着手中的信封踌躇了半晌,这才打开。 信纸上书写的内容跟他让裘星海去查的事情有关,他本来是抱着猜疑的态度,想让裘星海去求证,不想葛震现在信中将他的推断做了实。 那就是,在高级魔物之上,还有更高级的魔物存在。 韩慕辰故意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随后慢慢收敛,心知童仞该是看过信的内容了,也不知他跟韩逐那边交代了多少。 如今只剩三臣,葛震是三臣之中权力最高且最受韩逐重用的人,他如今的倒戈到底是识时务的举动还是一起跟韩逐给他下套都还未可知, “我一个字都没有跟韩逐透露,你可别拿这种眼神儿看我。”童仞自是大方的承认了他看过信,话说藏着掖着的反倒更惹人怀疑,他虽然摸不透韩慕辰的脾气,可是也大概知道他不喜欢别人跟他转外抹角。 “葛震位高权重,如果我将这信呈交到父王的手中,想必葛家数人都会受到牵连。如果这信中的内容是真的,想必父王也是因着怕引起恐慌的缘由才不让消息外露,如今即便咱们知道了,也合该当做不知道才是。”韩慕辰说着将信塞回了信封,随后到阳台的角落拿出了平日焚烧东西用的铁桶,用火机点燃了信封的一角,之后就随手扔进了铁桶之中。 “那我该怎么回复葛震那边?”童仞看着铁桶中缓缓烧成黑色的纸张,只觉有些伤心。即使他在大年夜千里迢迢的来表忠心,仍是换不到韩慕辰的半分怜惜,他说这几句话,竟是像防贼似的处处小心提防着自己。 “我自会斟酌,你先回去吧。”韩慕辰说着仰躺到了沙发上,还在心中消化着信上的内容,他直觉这些内容该是真的,如今就等裘星海拿回更确凿的证据了。 童仞眼见韩慕辰一副不愿再谈的架势,也知道他不会说一句挽留的话,于是有些落寞的掉转了身形。 “s楼在开新年晚会,你去吃了饺子再走。” 男人低沉性感的嗓音自身后响起,许是回味了刚才在隔壁的场景还带了些情丨色的音调,本是一脚迈到了屋外的身形顿了顿,随后才大步流星的离开 韩慕辰待童仞走远后才缓缓睁开了眼睛,他拨通了后厨的电话,交代做一盘皮薄馅大的饺子送到滕延康的房间里去,临了还不忘叮嘱他们用开水烫两枚金比那,也跟着馅料一起包进饺子里去。 主厨柏茂才接了上将的旨意,立刻就吆喝着众人开始准备这盘饺子,心说上将到底是个面冷心热的。 “听闻那个滕亲卫是上将的发小,也是一起吃过苦的,难为上将还记着这点儿情分,对他是处处照拂。”舒山端着小碗,一边用热盐水搓比那,一边凑到师傅的身侧低语道。 “哼,只不过这照拂如此不知避忌,到底是上将情之所至,还是别有用心就不可知了。”柏茂才到底是活了五十几年的人精,话点到此处就不再多说。 舒山闻言得知是师傅提点他说了不该说的,于是急忙低头去忙手里的活计,心说好命真是羡慕不来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 ☆、日思夜想的‘小鲜肉’ 滕延康换回男装,引来了不少抱怨,他有些无奈的回应着那些拉着他说话的陌生人,废了半天劲儿才走到新兵这桌。 台上的男人正抱着吉他温声细语的唱着思念故乡的不知名的歌曲,流畅的音符从他的指尖流出,直叫刚刚还人声鼎沸的人群慢慢沉寂了下来。 罗富榕不复往日的一板一眼,竟是唱得十分动情,不少人已经开始落泪,有些强忍着不哭,却也是眼泪在眼圈打转儿了。 滕延康没有什么所谓的乡愁,可是也因着心中酸涩难耐红了眼眶,所以不论是谁递过来的酒杯他都一仰脖子喝个干净,不一会儿就觉得头晕脑胀起来。 熙攘的人群再也无法给予温度,滕延康觉得自己的灵魂似乎脱离了身体,正一边体味孤寂的寒冷一边看着一群人的狂欢。 他费力的挪动着自己的身体,慢慢的远离了吵杂,在守边大营中漫无目的的来回游荡,只觉无论身体还是心里都十分的疲惫,却仍是固执的不愿停下脚步,似乎只要他停下了,就会被无边的黑暗侵蚀一般。 自十岁的时候在孤儿院吃了酒芯糖闹了洋相,滕延康再未沾过酒。 他是个孤儿,据说有人在路边发现了他并且报了警,所以他被孤儿院收留。除了盛着他的一个大竹篮,外加一个写着他名字和生辰的字条,再无其他。 他从骨子里惧怕无根的感觉,他觉得喝酒后这种感觉尤其明显,所以对酒精这种东西几乎可以说是深恶痛绝的。 因着酒精的作用,滕延康到底是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仰躺到了地上,在天旋地转了很久之后眼前才恢复了一丝清明。 不知为何,边城的星星似乎格外的明亮,滕延康数着天上的点点寒星,终是睡了过去 韩慕辰连夜交代了一些任务,又看了一些资料,直到有点儿烤人的阳光照到了他的脸上,这才意识到天已大亮。 他在椅子上抻了个懒腰,随后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心说也不知滕延康昨晚是不是把那盘饺子都吃了,到底吃没吃到金比那。 他因着昨夜的事,觉得立刻见面恐怕会有些尴尬,于是一个电话就把秦川给招了来,只交代他是给滕延康送早餐,顺便回收餐盘。 秦川从小厨房端了培根、土司,还有一杯鲜豆浆,眼见滕亲卫的门都被卸了,直接被唬了一跳,待他进得屋中遍寻不到人,只觉是出了事! “上将!不好了!滕亲卫可能遇害了!门被卸了,人也没了!昨儿我从厨房端去的饺子一个没动!” 韩慕辰闻言心里‘咯噔’一下,随即想到这门是童仞一脚给踹下来的,心说难道滕延康因着门坏了,所以去别处睡了一宿?他能去哪儿? “还不快去楼里其他房间找找!” 秦川被韩慕辰这么一瞪,急忙放下了手中的早餐,一溜烟儿就跑了出去。 滕延康醒了之后,发现自己正趴伏在一个男人的背上,男人的脚步很快,不知他要背着自己往哪儿去。 滕延康急忙从男人背上跳了下来,只觉脑中‘嗡’的一声似是有什么炸开了,急忙扶上了额头,心说想来该是宿醉的后果。 “很不舒服吗?你还是乖乖到我背上来,我背你去看军医。”廖正阳眼见有几个人正往两人的方向来,急忙抬手揽上了滕延康的肩膀故作亲密,只是暗暗把后槽牙咬到了一处,狠狠发力,心说这人醒的也太快了。 原来廖正阳昨晚喝了不少,被一泡尿憋醒之后,就睡不着了,于是他先是到饭堂吃了点儿粥,随后想找个背人的山坡晒着太阳再眯一觉,就怕上头安排他组织人清理昨晚的会场,不用想都知道那里一定是一片狼藉。 廖正阳老远在一个山坡的低下看到躺着个人,待他走近一看,竟是他日思夜想的‘小鲜肉’,于是先是踢了他两脚,喜不自禁的两手交握狠劲儿搓了搓,之后就把滕延康背到了背上,心说实验楼有个空屋,正好方便他办事。 背上的人不沉,皮肉也很有弹性,廖正阳两手拖着滕延康的臀部,欢喜得捏了又捏。 让他清高,让他牛逼,待小爷狠狠插他个百十来回,看他还不哭爹喊娘! 廖正阳脚下紧忙,有人跟他打招呼也是急急掠过,不想背上的小子竟是抽冷子跳了下来。 “滕亲卫!你昨晚儿上哪儿去了!我这通好找啊!可急死我了!还以为你出事了呢!”秦川老远看到滕延康,扯着嗓门就边喊边跑了过去,眼见他身侧贴着个人,急忙站定敬了个军礼。 “喊什么,这人不是好好的吗,昨晚跟我在一起来的。”廖正阳听秦川这样喊引来了不少人的侧目,于是嘴上呵斥着他,自己的音量却与他不相上下。 “别胡说。”滕延康晃了晃混浆浆的脑子,咬了咬牙,忍着胃里的恶心劲儿推了廖正阳一把。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昨夜到底睡在了哪里,所以说不出反驳的话,只是恶狠狠的出言警告,并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物是否完好。 除了宿醉的后遗症,他并没有感觉到身体上还有其他不适,所以滕延康知道自己该是并没有被侵犯的。 周围已经围了十来个人了,想必多数都是来看他笑话的,跟廖正阳呆一晚,任谁都知道会发生什么。 “你这会儿闹什么别扭呢,昨儿还好好的”廖正阳话还没说完,脸就被打偏向一边,嘴里立刻窜出了一股子血腥味儿,他连滕延康是怎么出拳的都没有看清,只觉在众人面前不能失了脸面,于是就算知道自己不是滕延康的对手,也露胳膊挽袖子的准备开干。 “他的门坏了,昨晚在我那儿睡的。廖正阳,开玩笑,也得有个度。” 韩慕辰是跟秦川一起找过来的,他老远就见滕延康跟廖正阳在一起,心里已经有了极其不舒服的感觉,谁知廖正阳越说越不着边际,于是他在滕延康出手之后,适时的出了声。 作者有话要说: ☆、我饿了,我就要吃! “哈哈,玩笑,玩笑。”廖正阳不想上将竟是如此维护这人,急忙堆起了笑脸,直对着周围的人说没事没事。 韩慕辰冷着一张脸来到了滕延康的身边,打横就把他抱了起来,昨晚错过了宣誓主权的最佳时机,如今也该是他表态的时候了,免得老有人觊觎他的东西。 怀里的人先是挣了挣,待发现反抗无效之后,就似是认命般的把脸埋进了他的怀里。 韩慕辰不觉弯唇轻笑,随后大步往独楼走去,野猫的身上有泥土和青草的芬芳,想来昨晚该是窝在了某个山坡,他竟觉突然就放下心来。 “童仞呢?”滕延康被韩慕辰放到床上之后,到底还是酸酸的问出了口。 他在抱过别的男人之后再来抱他,到底有没有想过他的感受。 “昨晚跟我汇报完情况之后,他就回去了,出来得太久,难免惹人怀疑。”韩慕辰直觉滕延康该是跟他生气了,后知后觉的想到他可能是吃童仞的醋了,心里竟有一种莫名的快感。于是他顾不得避忌阵营相关的话题,说得头头是道。 “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抱我,也不怕惹人非议。”滕延康闻言心里好受了不少,待看到桌子上那盘冷了的饺子之后,只觉凉冰冰的心里终是被注入了暖流。 感情他昨晚白吃飞醋了,他妈的,差点儿着了廖正阳的道儿了。幸亏他醒了,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哼,在这块地盘上,还没有几个敢嚼我的舌根。”韩慕辰给后厨打了个电话,转眼就见滕延康端着饺子盘吃得起劲儿,急忙出声制止,“别吃这个啊,你没听我安排后厨给你新做吗?” “我饿了,我就要吃!”滕延康撅了撅挂着油的小嘴儿,继续狼吞虎咽。不知道为什么,这盘饺子好像特别的好吃。 韩慕辰眼见滕延康吃得欢,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满足感,待他终是想到哪里不太对劲儿,刚要开口,就听滕延康那里‘咔嘣’一声。 眼见滕延康吐出了咬得变了形的金比那,还有半截牙齿,韩慕辰平生第一次爽朗的大笑出声。 滕延康满嘴是血,混着饺子馅儿都说不清是个什么味儿了。他眼见身前站着的男人笑得前仰后合,又想到昨晚到今晨受了那么些委屈,‘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韩慕辰笑了个痛快,先是给军医那头打了电话,之后也坐到桌边,把滕延康抱在了自己的腿上。 “不哭,不哭,快把嘴里的东西都吐出来。” 男人渐渐收敛了表情,目光深邃的看着怀里的人,兀自在心中做了决定。 既然控制不了自己的心,那就随心所欲一次吧。不论滕延康是谁的人,他都会把他变成自己的人。 韩慕辰想到此处不觉展眉,心说之前何必苦苦纠结,他早就知道滕延康是他命里的劫数不是吗?即便日后真的有那么一天,滕延康仍是不愿真心归附于他,那么他就亲手杀了他。 总好过他时常梦到焦尸的结局不是吗? 何况如今还可以跟滕延康制造很多回忆,无论是苦是甜,就都当是老天爷赐给他的吧。 滕延康不知韩慕辰正在心中做着重大决定,先是抻脖把嘴里的东西吐到了盘子里,之后把鼻涕、眼泪和油都蹭到了韩慕辰的衣服上,这才觉得解气了。 “一会儿军医就来了,你快放我下来。”滕延康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边说边往外挣,不想韩慕辰一把又把他捞了回来。 “乖乖呆着,虽不能做得太过张扬,鼓励男风,不过该知道的还是得让他们知道知道,免得一个个的吃了雄心豹子胆,连我的人都想染指。”韩慕辰边说边低头贴了贴滕延康的脸颊,他并不知道情人之间该如何相处,心说自己虽然说不出什么甜言蜜语,倒是不排斥肌肤接触的。 如果说刚刚韩慕辰宣誓主权的举动令滕延康十分动容,那么如今似是确立两人关系的话就如同给滕延康吃了一颗定心丸。 虽然连像样的表白都没有,连一句爱也没有听过,可是滕延康觉得这些都不重要。 “我一直是恨你的,很想报复你,可是下不去手”滕延康微微仰起脸,看着韩慕辰的眸子真挚的说,“如果十年的等待能够磨平我的感情,可能你我这辈子都是天各一方的陌路人。当我发现,忘记你恐怕要耗尽我一生的时间,我就来找你了。” “谢谢你等我。” 韩慕辰将手臂紧了紧,只觉十分窝心,他眼见秦川端着一盘饺子在门口想进不敢进的,只觉好笑。 “进来吧,之后安排人把这屋的门修上。” “不用您开口,我早就找好人了,一会儿就过来,这回可得安个结实牢固的!”秦川笑眯眯的放下了饺子,心说上将跟滕亲卫是这样的关系,原来外头传的上将喜欢男人的事情是真的。 不过滕亲卫那么俊美,又有能耐,换了他也是会喜欢的。 “恩,不急,滕亲卫以后跟我住在一个房间,让他们慢慢修。”韩慕辰说着嘴角轻弯,果见怀里的人红了脸。 “哎,我一会儿就去安排!上将!您真该多笑笑!”秦川说着退了出来,心说得给上将的床上多放个枕头,最好把他那床单和窗帘也换成暖色调的,多浪漫啊,哈哈! “我什么时候同意跟你同居了”滕延康越说声越小,只觉热度从脖颈一直烧到了耳根。 “一直都是同居的啊,只不过现在距离更近了,没了中间的那道墙” 左和同接了电话之后,开着吉普狂奔而来,眼见韩慕辰竟是抱着滕延康在低声细语,不觉吃了一惊,他还从未见过上将有如此温柔体贴的一面。 “和同,过来看看他嘴里。” 左和同敬了个军礼,之后来到两人身前,从医药箱里拿出了小电筒,往滕延康的嘴里仔细看了看。 “嘴里的伤口不大,没什么妨碍。牙齿倒是可以给他补齐,不过库里的材料比不得外头的好” “嗯我正好想带糖糖去王都再看看,不如在王都给他弄牙齿吧。” “那我先把滕亲卫牙齿上的尖角磨一磨,免得他伤了自己。之后回去把糖糖的病理整理一下,晚些拿来给你。” 滕延康张着嘴,有些不好意思的瞟了瞟桌上那枚变了型的金比那,只觉丢人丢到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多少孤儿的眼泪。 因着明日要早起往王都去,所以滕延康很早就被韩慕辰拎上了床,之后被他手脚并用的困住了。 滕延康幻想的一切事情都没有发生,那人只不过就是单纯的抱着他,没一会儿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心底的小失落被他鼻中呼出的一股股暖流慢慢的抹去,滕延康突然觉得一直孤寂的灵魂似乎找到了依附,再也不必继续漂泊。 他和糖糖两个人的份量,是否值得韩慕辰在未经召唤的情况下悄然进入王都滕延康虽然考虑过这个问题,却仍是愿意相信韩慕辰想要给他做好牙齿的好意。 于是他在韩慕辰的怀中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深深的吸了两口他身上的味道,这才心满意足的睡去了 几乎是在滕延康入睡的同时,韩慕辰就睁开了眼睛,栗色的眼折射着床头小灯橘色的光芒,似被染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单手抚上稚嫩且精美的脸庞,心头的悸动真实且残忍。韩慕辰心知无边的欲望令他想要得到更多,所以想借着这个机会试一试滕延康的真心。 虽然左和同给他带来了魔物的很多讯息,成为很大的助力,可是邵砷带回的那些东西,足以证明他不过是韩逐埋在自己身边的一个暗线。 将这次行踪透露给韩逐那边,无疑是给了他一个铲除自己的好时机,他违抗军令私自回王都,势必不会带很多人引人注意。 滕延康,你是否值得我如此犯险 邵砷跟百姓租借了一辆小型面包车,一众人装扮成到王都游玩的旅客,就这样踏上了旅途。 邵砷和冷眉被安排扮成夫妻,冷眉老大不乐意的,邵砷倒是没说什么。 韩慕辰和滕延康扮作兄弟,名义上是这对夫妻的朋友,所以才搭伴而行。 滕延康喂糖糖吃了一块三明治,还喂了她半瓶牛奶,之后就把她抱到了自己的腿上,没一会儿她就睡着了。 “真是不好意思,这孩子就爱粘着你。”冷眉实在对这个情敌拿不出冷脸色,自家熊孩子一直缠着人家,她在被冷落的同时,心里也多了一丝希冀。 糖糖如今肯接受其他人的怀抱,真的是好事情,真希望她正如左和同说的,正在尝试重新打开心扉。 “没事,我很喜欢她。”滕延康回了个笑脸,满目怜惜的看着怀里的孩子,将她的头往侧面挪了挪,让她睡得更舒服一些。 这样的孩子需要更多的关爱,如果能出一份力,他绝对不会推辞。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结界的范围囊括了边城的北部,只不过因着魔物的进犯才缩小了。糖糖一家住在边城的最北边,她被父母塞进了壁炉里,随后两人用身体挡住了壁炉。我们赶去的时候,她正亲眼目睹魔物啃食父母的身体”冷眉说到此处不觉打了个寒颤,那个画面连她想起都觉得心有余悸,何况是糖糖 “所以糖糖不是你的亲生女儿?”滕延康将糖糖腮边的头发别到了她的耳后,只觉心痛无比。 “恩,她不是,不过我已经把她当做我的亲生女儿了。我一定要让她不再拒绝开口说话,我一定要让她跟普通的小孩子一样过一个快乐的童年”冷眉说着不觉红了眼眶,眼见糖糖翻动了两下身体,似是因为车辆的颠簸快要醒来,急忙闭上了嘴。 滕延康眼见冷眉转脸抹去眼角的泪,心中对这个女人肃然起敬。因着糖糖的特殊情况,恐怕冷眉要付出比常人多出数倍的耐性和关爱陪伴她成长,这绝对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胆量和毅力去承担下来的重任。 如果每个孤儿都有幸遇到类似冷眉这样的养父母,那么这个世界该少了多少孤儿的眼泪。 那些,不被关爱的眼泪,不被理解的眼泪,没有抱抱、没有糖果和玩偶的眼泪 许是想到了不少童年的酸楚,滕延康在心中起誓要给予糖糖更多的温暖,并对那未曾谋面的父母产生了更多的向往。 他想,父母一定是因为什么苦衷才扔下他的,他们一定不是心甘情愿的,他们一定也在某处挂念着他,就如同他挂念着他们一样 进了王都之后,几人找了个小旅馆安顿了下来,房间只订了两个,冷眉在进屋之后跟韩慕辰表达了不满。 邵砷只跟冷眉说让她带着糖糖安心住,说他夜间有自己的安排,冷眉的脸色这才有所好转。 因着跟心理大夫预约的初诊时间是后天,所以韩慕辰简单交代了两句,之后就带滕延康出了门。 滕延康见韩慕辰摘下带了一路的帽子,还带上了一副金边眼镜,不觉有些瞠目结舌。 他的头发不似往日一般规矩的用ㄠ固定在脑后,而是十分松散的垂在腮旁,微弯的蓬松发质令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慵懒,再配上那副眼镜,简直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怎么,被我帅晕了?”韩慕辰忍着笑意到滕延康的额头弹了一下,只觉自己被他傻愣愣的表情愉悦到了。 “呃挂号的时候需要身份证,我用我的没问题吗?”滕延康这才回过神来,心说自己刚才的样子一定非常蠢,于是急忙岔开话题,这也是他一直担心的。 不想韩慕辰只是弯唇笑了笑,随后拉着他往牙科走,连挂号都免了。 “这家医院是我的一个暗点,韩逐是不知道的。”韩慕辰低声说完,便拉着滕延康躺到了医疗器械上,并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安心。 不一会儿就有一个带着口罩的医生拉过器械上烤人的圆灯,用不知名的工具在滕延康的嘴里翻搅。 “今天先消炎,咬牙模,明天就可以来补好。” 韩慕辰闻言点了点头,随后迈开长腿到墙边的长凳上坐下,从茶几上拿起了一本杂志开始翻看。 他根本无心杂志的内容,心想他又拿出了一份真心,真的不知道会从滕延康那里换来多少 嘴里突兀的疼痛令滕延康心里有些发毛,他转眼看了看坐在墙边的男人,有些纳闷为什么他的表情开始变得晦涩难辨。 “看着我,别乱动。” 头被强硬的搬转了回来,滕延康不得不再次看着那个带着口罩的牙医,只觉有些欲哭无泪。 为嘛牙医会给人带来这么大的压迫感呢,这种明知道他也不会做什么却仍是有些惧怕的感觉真是醉了 作者有话要说: ☆、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一更) 嘴里奇怪的味道令滕延康十分的不舒服,所以他晚饭一口也没吃,倒是喂糖糖吃了不少。 韩慕辰在床上抱着滕延康蹭了一会儿,眼见他难受得辗转反侧,也不好进行进一步的举措,只得无奈又疼惜的把他揽在怀里,轻轻的拍着他的脊背,想让他快些睡着。 第二天两人起了个大早,韩慕辰采取强硬的态度才使得滕延康喝了半碗粥。滕延康想假装没看见粥铺老板往韩慕辰手里塞信封,可是下一刻韩慕辰就凑了过来:“这是我的另一个暗点。” “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拜托你不要再跟我多说了,让我当个安静的美男子。”滕延康心知韩慕辰一再的表态是想换取他的忠诚,这赤丨裸裸的坦诚令人觉得感动的同时,又不得不觉得难过, 因为确定不了他的忠诚度,才会如此做不是吗。 他到底是无法全然信任他也是怪自己一直不够坦诚 滕延康只顾着自己的小心思,待他抬眼,发现看着信封中内容的韩慕辰的脸色先是暗了暗,随后竟是露出了带着几分狂野的笑容。 “这回有意思了,一直主张保皇的罗战,要反。” 滕延康看着眼前似是能蛊惑人心的笑脸失了神,待他回过神来,韩慕辰已经不知将信封收到了何处。 “百姓安居乐业就好,我真的不在意统治者是谁,或者在什么样的制度下生活。”滕延康边说边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只觉看着平淡无波的池水,其实内部一直在暗潮汹涌。 “如果每个人都有你的这种想法,方圆世界早就成了太平盛世了。可惜坐在君位的 恋耽美 分卷阅读11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着排除异己,巩固政权;位极人臣的,忙着结党营私,更有甚者去觊觎君位百姓永远都是历史车轮下的牺牲者”韩慕辰说着便站了起来,仰头对上窗外耀眼的日头。 滕延康也不觉跟着站了起来,他是第一次见韩慕辰这样情绪外露,也终是想起自己为何总是喜欢与太阳正面碰撞。 原来,对他太过想念,所以在某处就不知不觉的变成了他。 原来他一直仰慕着他这份直面一切的勇敢 第二天的天气很好,阳光暖暖的,却不晒人。偶有微风送来青草香,十分的惬意。 来到预约好的个人诊所,韩慕辰、滕延康和糖糖一行人随着医护人员上了二楼。 虽然沿途的墙壁上画着很多树木、花草和小动物,气氛十分和谐,可是糖糖仍是非常的紧张,用小手紧紧的抱着滕延康的脖子。 “糖糖,跟这个漂亮阿姨到那间小仙女住的屋子说说话好不好?”医务人员的耐心劝解并没有令糖糖心动,她的眼神开始到处飘动,脸上挂着极度不安的表情。 因着心理医生说,在有人陪伴的情况下无法获得孩子最真实的病理数据,也不利于治疗,所以不能有人陪同。糖糖十分抗拒独自走进那间诊室,小小的身体已经开始颤抖。 “糖糖,听话,就是进去跟阿姨聊聊天,出来之后,辰爸爸带你去吃你最爱吃的甜筒。”韩慕辰凭借着平日在孩子面前的几分威严,到底是把孩子放到了地上,不想她只是朝前走了几步,立刻回头抱住了滕延康的大腿。 “哥哥和辰爸爸就在外面等你,之后给你买三根甜筒,好不好?” 因着怕糖糖长蛀牙,平日在甜食方面控制得还是很好的,滕延康眼见无计可施,只得放宽政策。 糖糖的眼神出现了明显的动摇,终是拉上了心理医生的手,往诊室中走去,直到她意识到身后的房门马上就要闭合,立刻就哭了出来。 “辰爸爸!” “哥哥!” 糖糖软软的哭腔直叫两个大男人都红了眼眶,医护人员见状急忙把门关上了,直说大人要冷静,这都是为了孩子。 “辰爸爸!” “哥哥!” “妈妈!” 门里传来糖糖拍打门板的声音,伴着她的哭喊,一下比一下重。 滕延康紧紧的握着双拳,生怕自己忍不住冲进去,他甚至能想象到糖糖的小手心该红成什么样子,里头那狗屁医生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二位先在凳子上坐会儿吧,栾医生很专业,绝对不会让孩子伤了自己的。” 直到屋中传来了悠扬的音乐和鸟鸣声,孩子的哭声越来越小,两个人才在走廊的长凳上坐了下来。 滕延康不自觉的扶上了心脏的位置,无意识的揉了揉,心说怪不得眉姐都跟到王都了,却不跟着一起来,实在是太揪心了。 “她第一次叫我哥哥呢”滕延康用舌尖舔砥着昨天新安好的牙齿,还觉得稍微有些不适应。牙医的手段很是高明,竟是完全看不出牙齿有过损伤,无论从形状到颜色,都与之前几乎没有差别。 如果不是他还记得咬到金比那时的疼痛,是否就会忘记曾经发生过什么。那么糖糖呢,看着是好端端的样子,可是心里恐怕是千疮百孔的吧 韩慕辰眼见滕延康眼圈仍然泛红,于是把他冰凉的小手握在了掌中,“会好的,一定会好的。” “恩。” 滕延康曾经觉得自己的童年是不幸的,因为别人口中的爸爸和妈妈的形象,对于他而言都是虚幻的,他从未真实的体验过。 可是如今看着糖糖,只觉她的童年简直可以用残酷来形容了,于是在感同身受的同时,心痛得无以复加,连话都说不出,只是用力的点着头。 一个小时的等待,简直令人身心俱疲,直到诊室的房门打开,糖糖扑进怀抱,滕延康才觉得这个世界从虚幻再度变得真实了。 孩子的眼睛哭得有些红肿,不过她的眼中没了刚才的惊恐,而是一脸憧憬。 滕延康立刻心领神会,不去管医生跟韩慕辰说什么,抱着糖糖就往楼外走,他记得刚刚在转角处路过一间超市的。 “红色?绿色?黄色?先吃哪个?”滕延康见糖糖在三根甜筒间纠结,只觉有趣,于是换了个问法,“草莓?哈密瓜?柠檬?” “草莓。” 滕延康本来没指望糖糖会说哪一个,以为她还是如往常一般用小指头指一指做出选择,不想她竟是张了口,不过因着刚刚的哭喊,嗓子有些沙哑。 “好,今天先吃草莓的,那我们把哈密瓜的和柠檬的存在叔叔的冰柜里,下次来拿好不好?”滕延康心知糖糖现在的嗓子状况不该吃甜,可是又不忍伤了小家伙的心,所以决定使点儿小手段。 糖糖闻言先是想了想,随后点了点头,捧着她的甜筒开始舔了起来。 韩慕辰追了出来,一脸认命的去柜台交了钱,之后看着一大一小一人一口的吃那根甜筒,只觉窝心无比。 作者有话要说:  小时候,因着爸爸和妈妈都要工作,所以每天都要把我送去机关幼儿园。 每次跟父母分开,对我来说都是非常难过的事情,会说自己的手太凉,要放到爸爸的脖子上暖暖,所以抱着爸爸的脖子不肯撒手。还有一次,把妈妈最喜欢的一件呢子大衣上的圆圆的漂亮扣子都扯掉了。 每次都哭得撕心裂肺,那时候还小,不懂得被抛弃的滋味,只是想着不要跟父母分开。 于是在长大之后,看到孤儿会觉得特别心疼,那种与父母分开的难过,我只是经历过,而他们,却是要疼一辈子。 我想我记性不好的原因,可能是因为小时候的事情记得太多了,今天说了很多,小生一直是哭着写的。希望有人去关爱孤儿和心理有问题的儿童,请听到我心底小小的呼吁,请不要嘲笑我的绵薄之力。 ☆、简单又粗暴的杀人方式(二更) 糖糖偶尔会说一句话,但是基本不会超过五个字,而且也不再排斥与他人眼神交流。第一次治疗就颇有成效,令一群人欣喜若狂,韩慕辰令邵砷去跟栾医生沟通,希望她能够暂时关闭诊所,跟到边城去给糖糖做专门的治疗,当然钱的方面绝对不是问题。 可是栾医生并没有同意,只说她的手头目前还有两个案子,必须再观察一段那两个孩子的状况才可以。 冷眉无奈只得带着孩子留在边城,夕阳下遥遥相送的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令离去的人有些迈不动脚步。 不过才走出百十米远,一颗流弹就在背后开了花。待滕延康反应过来,发现他已经被韩慕辰夹在腋下,置身于一个建筑的平台之上。 “你呆着别动。” 只几个字,随后韩慕辰便飞纵而下,直接扑进了那团烟雾之中。 虽然带着隐隐怒气的几个字令滕延康愣了愣,他仍是紧跟着也从平台上跳了下来,过高的高度令滕延康的两个脚掌酥麻酸疼,险些跌倒在地。 糖糖的呛咳声伴随着阵阵打斗声传入耳中,待尘埃落定之后,滕延康终是看清了目前的局势。 冷眉受了伤,跪坐在地,额头满是鲜血,索性她怀里的糖糖看起来似乎无恙,邵砷正护在她们身旁,并撕扯着自己的外衣,想来是想给冷眉包伤口。 而韩慕辰正跟两个人缠斗在一处,三人的速度极快,没一会儿韩慕辰的腰上和肩上就受了伤。 滕延康悄悄使了些灵力,借风成刃直击背对着他的高个男人,不想他竟是轻松躲了过去,于是心下有了计较,一个跳跃就加入了战局,将自己的后背抵靠到了韩慕辰的背上。 “你来干什么!”韩慕辰本是要回手攻击,眼见来人是滕延康,语调不觉就拔高了几度。 他不是不高兴的,在这样危险的时刻,滕延康到底是站到了他这一边,他那冒死相护的样子,直叫他觉得即使被滕延康在背后捅一刀也是特么算他活该。 可是这两个是他从未交过手的灵体,即使对他们的能力了如指掌,他自己一人应对也是有些吃力,何况如今再加上他这个普通人。 韩慕辰因着刚才与两人过招,心里已经做出了大概的评估,于是聚集灵力于掌心,推出了一个灵力球,趁着两人闪躲的空档,把滕延康推到了冷眉身侧。 “邵砷,这里交给你了。”韩慕辰与邵砷做了短暂的眼神交流,随后抓着五海的胳膊,几个跳跃就没了影儿。 邵砷对滕延康点了下头,想到他该是晓得护着女人和小孩儿,于是起身迎上了那个叫做万兴彦的男人。 上将这样分割战场,对他们来说是有力的,只盼这时候不要有什么其他人来搅局,不然恐怕今天就要停尸在这儿了。 “呦,看样子上将大人是没看得起我,抓了个他认为比较强势的灵体过去单挑了呢!”万兴彦边说边聚集着灵力,心说幸亏不是让他跟韩慕辰单打独斗,光是想到刚才那个‘滋滋’作响的灵力球就让人心惊,幸亏韩逐只是让他们两个过来牵制一阵,他可是做好了随时逃跑的准备的。 “二位对三王子痛下杀手,可是想好了如何交代?还是这本就是君王的意思?”邵砷冷眼观察着万兴彦的举动,将灵力慢慢的汇聚到指尖,想将他一击毙命。 “我们哥俩儿不过是路过,先斩后奏也是不为过的,你们尊贵的三王子未经传唤私自潜入王都,本来就是做好了受死的准备不是吗?”万兴彦语毕欺身而上,一记重拳直击邵砷面门,不想这人竟是不躲,生生吃下他这拳。 邵砷趁万兴彦稍一闪神的空档,直接凭借指尖的力量,侧着身从他的身体穿了过去。 万兴彦低头看了看身上不住喷血的巨大空洞,带着一脸的难以置信倒了下去。 滕延康用手死死地捂着糖糖的双眼,不觉有些瞠目结舌,虽然早就见识过裘星海的恐怖,可是像邵砷这般简单又粗暴的杀人方式他还是头一次见。 是不是人类晋升为灵体之后,就觉得自己有了生杀予夺的权利,就都变得肆无忌惮了呢。 滕延康不觉想到自己在大考中肆意‘屠杀’的快感,立刻觉得对自己有些憎恶,他遥望着韩慕辰离开的那个方向,只觉得一颗心高高悬着。 “上将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情,我们只要在原地待命” 邵砷的话音未落,韩慕辰就从天而降。不知他是从哪栋建筑上直落而下,他的发和风衣在空中迎风招展,眼中的急切如此真实鲜明。 滕延康不觉站起身迎了上去,不想他只是看了眼自己,随后擦身而过,到邵砷的肩上用力的拍了拍。 “做得好。” 韩慕辰说完就把身上带着血花的风衣脱了下来,随后披到了冷眉的身上,“先回韶涵的医院吧,冷少的伤要紧。” 难掩心头的失落,滕延康接过冷眉怀里的糖糖,一言不发的跟在了韩慕辰的身后,他那副视若无睹的表情是怎么回事,自己刚刚欣喜若狂的奔过去简直像个傻子一样。 糖糖受了惊吓,喝了些牛奶就躺下了。冷眉怕自己额头浓重的药水味把孩子熏醒了,只得拜托滕延康替她搂着孩子睡一宿。 “这孩子没人陪着就不敢睡觉,真是给你添麻烦了。”冷眉说着红了眼眶,只觉后怕,如果那颗流弹再偏一些,恐怕其实在爆炸的一瞬间她竟是有了带着糖糖一起去死的想法。 总好过只她死了,又留下糖糖孤苦伶仃的一个人。而且,又要让她亲眼看到妈妈死在眼前,那这孩子的心该被伤成什么样子 “日后别跟我说这些客套话了,糖糖既然叫我哥哥,我总该为她做些什么的。” 滕延康洗漱完毕才上了床,眼见糖糖用被子把自己整个包住,只露出一双圆圆的大眼,很像一只等待主人陪伴它玩耍的小萌物。 一掀开被子,一团热乎乎的小肉球就滚进了怀里,滕延康把糖糖刚刚自己在被子里揉乱了的头发顺了顺,用指腹在她的额头上贴了一会儿,确定她没有发烧之后,这才放了心。 没一会儿糖糖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滕延康眼见她像上次一样抓着自己的衣服睡觉,觉得又窝心又辛酸。 另一侧的床铺突然塌陷,滕延康惊得抬起了眼,于是就见韩慕辰面无表情的在糖糖的另一侧躺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狭长的触角刺穿了身体 滕延康不觉把被子往上抻了抻,虽然在韩慕辰的脸上看不出喜乐,可是他直觉他好像生气了。 韩慕辰待糖糖睡熟了,这才开了口:“我夹着你先逃离险境,本是抱着兴许会失去冷眉和糖糖的觉悟的你就这样跑回来,将我的卑劣取舍置于何地我真是枉做了小人” 滕延康闻言急忙侧过脸对上他的视线,他语气中的隐忍令他倍觉惭愧,同时又因着他在情急之下的取舍感动不已:“如果再发生这种情况,我还是会跑到你身边” 滕延康的话音未落,还没有来得及跟韩慕辰做更多的眼神交流以示真诚,韩慕辰就因着手机的震动声急忙起身走出了房间。 也就不过一、两分钟的时间,房门被再度打开,刚才还一脸温情和无奈的男人,此刻似乎全身都挂满了冰霜,暴戾之色盈满了瞳仁,仿佛随时都会炸裂开来。 滕延康直觉是出了事,于是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起了身迎过去,不想他竟是长臂一伸扣住了自己的后脑,之后就封住了他的唇。 韩慕辰是第一次这样吻他,他似乎在用他的唇诉说着无尽的留恋和不舍,令他也不觉动容,开始急切的回应他,怎料他又突然抽离了身体。 “你陪冷眉和糖糖呆在王都,我会调动王都的几个暗线在暗中保护你们。”韩慕辰似乎很赶时间,他走到门口后又交代了一句,“不要来,乖乖在王都等我来接你。” 糖糖因着身侧的响动不安的翻转了一下身体,滕延康见状再度将她揽进怀中,脑中满是刚刚的那个吻和韩慕辰匆忙离去的背影。 一股十分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当年与韩慕辰分别的场景再度浮现在眼前。 “康康,等我来接你。我答应回去的条件之一,就是让他们把雍景赶出去,所以你日后不会再受欺负了。” “你真的会回来吗?” “恩。” “只有三年对吗?” “对。” 还在被窝中酣睡的众人,直到被魔物的狭长触角刺穿了身体的时候,才幡然醒来,随后便失去了性命。 边城南部的人们做梦也没有想到,方圆世界的结界竟然又被魔物攻破了,就如当年一样 守边军虽然在第一时间组织起来抵抗魔物,并帮助疏散人群,仍是有很多人丧命。奔跑的沿途会看到人类的内脏和个别肢体散落各处,到处是一片血红。 幸而三王子高瞻远瞩,事先在边城设置了最后一道城防,众人缩在城楼之中,看着守边军们用重型武器抵挡魔物的一轮又一轮的进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结界这几年都没出现过什么问题,君王当时在动员大会上不是也跟我们保证过吗?” 临时作战会议室被设置在了城楼的最顶端,虽然众人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是没想到现实竟会糟糕到这种地步。 “我已经靠那条专线跟上将取得了联系,他怎么也得四、五个小时之后才能赶到。现在我们手头的弹药也就够坚持一个小时的。”罗富榕眉头紧蹙,席谷的疑问也是他心中的疑问,之前明明说是结界至少还可以撑个十年,如今这才几年时间,怎么就出了问题呢。 “有上百只低级魔物簇拥着一只高级魔物正从北边过来,依照他们的移动速度来看,估计不到二十分钟就能到我们脚下。”付朗的目力最好,所以被临时安排为侦察兵,当他将望远镜从眼前移开,扭过头跟众人通报了敌情之后,无疑令严峻的局面雪上加霜。 “我下去替席谷和陆驰一会儿,你们接着想办法吧。”闫安泽边说边搬了一箱子弹往外走,这种破甲弹打低级魔物是最容易的,可惜就是数量不多。 “距离这个城楼不到五千米的地方就是我们的弹药库,我和富榕去碰碰运气吧。”葛良说着就起了身,不想刚走到门口的闫安泽竟是转了回来,将沉甸甸的弹药箱硬塞进了他的手里。 “还是我跟富榕去吧。” 眼见两人匆忙离开,葛良只觉有些哭笑不得:“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搞区别待遇,我葛良也不是孬种好吗!” “别闹情绪,屋中几人属你脑子最活络,闫安泽这么做不单是因着你是葛震的儿子,更是为了我们大家。”付鸿德斟酌着目前的弹药状况,心说情况实在是不乐观,可是为什么他们跟王都联系不上,难道魔物也生了能够干扰信号的本事? 飞驰的吉普在夜色之下犹如一只奔跑的猎豹,偶有砂砾迸溅到玻璃窗或车板上,发出‘叮当’的响声。 邵砷凭借着超强的感应能力快速的躲避着眼前的障碍物,身侧男人散发出的低气压令他心中也多了一分焦躁。 “边城说跟你们联系不上是怎么回事?魔物把结界毁了,你快点儿派兵支援吧。” 韩慕辰拨通了韩逐的电话,话筒中传出的古典音乐令他不觉咬紧了牙关,他本想即刻挂断电话,不想那头竟是有话要说。 “别急着挂电话,我先声明,我是不会派去任何支援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韩慕辰闻言不觉握紧了手机,联系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个可怕的念头浮上心头,“别告诉我,是,你,做,的” “可以在削弱你的力量的同时,掌握魔物更多的讯息,何乐而不为。” “韩逐,你就是个畜生。” 韩慕辰吼完便挂断了电话,他愤恨的捶打了两下自己的双腿,这老头子就是笃定他不会弃他们于不顾,而他确实明知道可能是去送死也无法停下脚步。 当初为了取得韩逐的信任,他在形迹败露的时候不得不牺牲了两个同生共死的兄弟以铭心志,当时他还不断跟自己说,为了大家共同的梦想,无论多少牺牲都是值得的却原来,韩逐根本就从未信任过自己。 “我已经招星海回来了,想来他该是能比我们到得早些” 邵砷第一次见韩慕辰这般情绪外露,虽然他只听到了只言片语,却也猜到这次的事情恐怕跟韩逐脱不了干系。于是更是使足了力气狂飙,心说希望两人赶去的时候,还能有活口 作者有话要说: ☆、可能是橙红的灵体 远处的一道霞光将整个大地铺上了一层橙黄,在经历了一夜的苦战之后,打光了弹药的众人本是准备着与魔物肉搏,不想那个姗姗来迟的高级魔物并没有带着低级魔物们继续靠近,而是在距离边城大门五百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似在观望,又像在监视一般。 “我听到警铃就蹦起来了,刚把衣服穿好,墙壁就被穿了个大窟窿,我跑到外头一看,有十来只低级魔物,直接吓尿了!”那明旭啃着面包,吃相狼狈且透着股凶狠,好似在吃最后一餐一般拼尽全力。 “我干死了一只,还捏碎了它体内的魔种,可惜它嘴里的婆婆已经被拦腰咬断了如果不是趁着它进食的时候,恐怕我还得跟它周旋很久”黎三想到婆婆的儿女捧着她四落的内脏嚎哭的画面仍是觉得心有余悸,仿佛那吞咽和撕咬的声音至今仍在耳畔萦绕一般,当真令人不寒而栗。 当然他不会说他是故意引着那只魔物去袭击老弱,这样他才有可乘之机,也就有了能在众人面前炫耀的资本。 黎三说完,果然有些老兵对他点了点头,连新兵班的几个也不约而同的向他投来了钦佩的目光。 “幸亏上头从弹药库搬回来不少的弹药,不然咱可挺不到这时候”江辉说着抖了抖帽子上的灰土,因着烟瘾犯了,难受得直咂吧嘴,却因着守边军不得在吸烟室外吸烟的规矩,到底是忍住了,“也不知滕延康这小子是有多好命,偏偏这个时候跟上头出去公干了。” “现在终于有歇口气的机会,我就跟你们新兵简单说说高级魔物吧。”葛良生怕人家觉得他是被优待的,在作战会议室拟定了两个方案之后,就出来跟着派发弹药。眼见魔物终于消停了,又开始派发食物,折腾到现在才停了下来。 几个新兵班的闻言立刻朝葛良围拢了过来,有的坐着,有的蹲着,俱是一脸好奇。 “高级魔物就像低级魔物的领导者和组织者,在它的指挥下,低级魔物会从事各种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葛良说完稍作停顿,而后观察每个人的表情,给他们消化的时间。 “擒贼先擒王,我们先打掉那个高级魔物的话,剩下的低级魔物岂不是变成了一盘散沙?”潘咏志说着不觉搓了搓手,他的骨子里其实是非常好战的,因着听说远处有高级魔物靠近,着实兴奋了一把,岂料它们居然停住了脚步。 眼见众人皆是一脸的如释重负,他心底还生了一丝轻蔑,不说这些个新兵蛋子没有实战经验,也没有学过具体相关,怎么那些经历过当年大站的老兵也个个如此。 在战场上有伤亡是在所难免的,难道就因为这样就要惧怕战场吗? 或者说,那些高级魔物强大到足以令人胆寒的地步,不然怎会平日里从来没听老兵们谈论过高级魔物,只说到低级魔物就点到为止呢? “杀了高级魔物之后,这个小团体中的一只低级魔物会以非常快的速度进化为高级魔物,继续带领这些低级魔物,所以这个方法是行不通的。跟魔物的对抗,没有弯路和捷径可走,只能一个一个消灭。”葛良眼见潘咏志的眉眼无不在诉说着他是个好战分子,心说怪不得付鸿德安排他当新兵班的班长,感情是在给他自己培养助力呢。 “这岂不是跟蚂蚁差不多?因为每个蚂蚁窝里永远都会有一个蚁后啊!”邓天磊一拍大腿,打破了沉默,随后不禁愕然,心说他们到底是在什么物种在对抗,这也太可怕了。 “你说得没错,确实有些相像。不过物竞天择,这种东西相互之间也是有争斗的,比如两个魔物群遭遇,其中两只高级魔物会相互厮杀,致死而终,之后比较强的那个会成为这个新魔物群的新领袖。”葛良说完又顿了顿,眼见新兵们俱是一脸惊诧,心说让人吃惊的还在后头,“所以说,这个物种根本是在不断的进行自我淘汰及优化,留下的,只会越来越强” 此刻谁也说不出话来,只有此起彼伏的抽气声,伴随着远处偶尔传来的一声低级魔物的嘶吼,个别人已经忍不住哆嗦了起来。 裤带中突然传来的铃音令葛良的眉头也跳了跳,他边拿出手机边无奈的扯唇轻笑。 他不过是在跟新兵阐述事实,他们被吓到是必然的,可是自己也被自己的话震慑到,他还真是挺没用的。 “上校,魔物的后身有人三两成群的在进攻,从移动速度来判断,可能是橙红的灵体。” 付朗的声音中不无欣喜,可是葛良却皱起了眉头:“继续观察,一有异动立刻禀报。” 葛良挂断电话后就把席谷、闫安泽和陆驰招到了跟前,并把刚才付朗的话复述了一遍。 “万一橙红的人是想借着魔物攻破边城的最后一道大门怎么办?我们已经伤亡惨重,如今上将和邵砷这些能与橙红人对抗的人又都不在,虽然到现在我们也不知道橙红人的具体数量,可是也不能冒这个险吧。” 陆驰说出的顾忌也正是葛良所担忧的,可是如今看情势,橙红人确实是在与魔物厮杀,他们难道要袖手旁边吗? “我们三个去就可以了,你们能把战局控制到这个程度,已经做得很好了。” 正在众人踌躇不定之时,一道天籁之音翩然而至,韩慕辰如天神一般落于战壕之内,他身后规矩的站立着邵砷和裘星海,三人笔直挺立,如三座伟岸的大山,这般如虹的气势令战壕内外所有的人都欢呼了起来。 上将回来了!! 有救了!! “我把这最后一道大门交给你们,如今当要之急是消灭魔物,重修结界。如果事后真的跟橙红人动起手来,无论我是生是死,你们都不许打开这道大门。”韩慕辰又交代了几句,随后就带着身后的两人跳出了战壕,向前疾行。 作者有话要说: ☆、长刃从他的胸口直穿而下 房中的加湿器一直是开着的,所以即使点着空调也不会觉得干燥,一应俱全的用具和舒适的床铺无不昭示着这间病房的高级程度。 滕延康一想到很多百姓因着没有床铺而无法入院,就觉得有些惭愧。 自韩慕辰走后,他一直在黑暗之中睁着双眼,直到眼睛慢慢的适应了屋中的光线,这才能够看清屋中的东西。 眼睛可以看得见了,仿佛心中也清明了许多,所以韩慕辰临别的亲吻和话语变得似乎格外鲜活,在他脑中不断的反复反复,就像幻灯片一样不停的播放。 一个小时,一分一秒时间从未像此刻这般难熬,竟是好似故意折磨人一般放慢了脚步。 眼见窗外的微光正在层层的迷雾中奋力的向人间渗透,滕延康到底是躺不住,轻手轻脚的换好了衣服之后,来到了他们的隔壁。 从门缝下可见屋中灯光大亮,滕延康踌躇了半响到底是轻轻的扣了三下房门。 “进来。” 屋中立刻传来了声音,从清朗的音调来看,显然屋中之人也难以入眠。 进得屋中,滕延康有些局促的走到床边,不知该如何开口。 原来眉姐同他一样,也是眼巴巴的看着窗外的天空。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滕延康到底是没好意思先说让受了伤的人自己去照顾孩子,而是道出了心中的疑问。 冷眉这时才转过了脸,她脸上的不甘和愤怒带出了一股近乎绝望的意味。 “魔物又把结界破坏了,那些东西真的太可怕了”冷眉边说边将睡衣退到了腰际,滕延康惊愕的表情令她不觉垂眸轻笑,“当初大战的时候,我们对高级魔物一无所知,边城南边的结界还没有修复好,上将不得不带着我们与进犯的魔物殊死一搏,谁料我们闯进了魔物的包围圈” 冷眉的背部有条狰狞的长条疤痕,从右侧蝴蝶骨一直延展到左侧腰际,她在上面纹了一条狭长的蜈蚣,以暗色为主,只在个别处点缀着彩色的线条,仿佛一条黑蜈蚣绽放着七彩光芒一般。 伤口显然没有得到良好的治疗,它附近衍生的大量网状增殖性疤痕恰好成为了蜈蚣的触角部分。 “我想都没想就替上将挡下了那只魔物的触角,之后瘫软在他的怀里,一动都不能动那是我第一次被他拥抱,我甚至想过两人就这样相拥死去也是好的” 冷眉边说边将手向背后探去,状似深情的抚摸着背上的伤痕,仿佛这是她的极爱之物,动作和表情看起来都有些诡异。 “如今有了糖糖,我竟没有了跟随他的权力”冷眉边说边把衣服重新穿好,随后转过了身,“你去吧,虽然推一个新兵上战场有些残忍,可是唯有将我的执念依托在你的身上,才不至令我现在就疯掉。我承认,我羡慕你,嫉妒你可是我不恨你,如果你是能够让上将获得幸福的那个人,那么我只会每天跟上天祈求你岁月静好,能够常伴他的左右” 滕延康不知道给最爱的人和他人送上祝福需要怎样的心胸和勇气,只觉此刻眼泛泪光却强忍着不让眼泪滑落的冷眉是倔强的,是语带哀求的,是脆弱的,却是极美的。 冷眉又跟滕延康说了很多高级魔 恋耽美 分卷阅读12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物的相关,之后就目送他离开了,房门被轻轻的关闭,仿佛将她多年的爱恋也一同湮灭了一般。 她调整了一下情绪,之后才来到糖糖的房间,孩子因着身旁没有了依靠正不安的皱着眉头。 冷眉先是在被子里让身体暖和了些,随后才把孩子拉进了怀里,她用拇指轻轻的抚平了糖糖的眉头,随后又亲了亲,果见糖糖的表情舒展了不少。 几年的苦恋似是画上了一个休止符,冷眉闭上酸涩的双眼,只觉往日的场景一幕一幕的浮上眼帘。 那是她第一次跟韩慕辰见面,她本就对这个空降兵没什么好感,如今见他细皮嫩肉的好像杂志上的那些模特,更不觉得他有能耐带着这帮守边军冲锋陷阵了。 “是你要求跟新兵一起完成课业的,到时候可别嫌我安排的训练太苛刻,我绝对不会搞特殊待遇的,绝对一视同仁。” 她的一席话没有令男人的表情有半分变化,只是用栗色的双眸盯了她半晌,随后点了点头。 她想,这个男人是面瘫。 哦,还是个好看的面瘫。 那是她第一次给韩慕辰上解剖课,她坏心眼的安排韩慕辰解剖魔物,眼见他白皙的脸庞被溅上了魔物的墨绿色体丨液只觉快意。 不想旁人都在大吐特吐,韩慕辰却手捏着魔种一瞬不瞬的望着自己。 他修长的手指揉捏着手中的红色肉块,竟是令她不觉红了脸,仿佛他手中摆弄的不是魔种,而是自己的身体一般。 她想,这个男人一定天生就具有蛊惑人心的能力。 天呢,她第一次觉得解剖这件事情竟然可以性感到如此地步。 “你是不是傻!” 那是她替他挡下魔物的攻击的时候,他小心翼翼的将她背在背上,第一次变得多话,第一次对她露出关切的表情。 她想,她是傻的,傻到去替强大的灵种分忧。 可是背部令人疯狂的剧痛令她无声的笑了出来,她终于有了与他的羁绊,哪怕只是一条丑陋的疤痕,她也视若珍宝 滕延康将灵力注入双腿,以常人无法看到的速度飞速的奔跑着,他边跑边分析着高级魔物的相关,心中的急切火烧火燎的蔓延开来,直烧得他脑子嗡嗡作痛。 在核实了身份之后,他被允许进入了边城,于是又在脚下蓄了些灵力,很快就跑到了城门不远处的战壕。 此时天已大亮,战壕里的人都不约而同的看着同一个方向,滕延康顺着众人的视线远望,只见滚滚尘沙之中似乎能看到魔物的影子。 “上将呢?”滕延康心中焦急,也顾不得体面,随手抓了个人到身前。 “你滕亲卫?上将带着人往魔物群去了,这都过了一个小时了” 滕延康不待眼前的大兵说完,脚下蓄力直接一跃出了战壕,随后发足狂奔。 近了更近了 原来他在远处看到的都是魔物的尸体,带起滚滚烟尘的,是缠斗在一起的几个人造成的。 当他终是找到了那个人的身影,不管不顾的就朝他跑去的时候,眼见一柄长刃从他的胸口直穿而下,而他终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存在,转头向他看来。 栗色的眼中有震惊,有欣慰,有气恼,有解脱不待滕延康读出更多,眼睛的主人就慢慢的合上了眼睑,随后向后躺倒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上将这是心疼了? 邵砷逼退了身前的人,踉跄着扑倒在韩慕辰身边,裘星洲使了以命博命的法子,虽然腿上受了伤,到底是结果了对手,随后也护到了韩慕辰的身前。 滕延康接住了韩慕辰的身体之后,跪坐在地,膝盖的钝痛与心头撕裂般的感觉根本无法相比,他看着樱红的鲜血顺着长刃的血槽汩汩流动,只觉大脑一片空白,眼泪立刻滚落眼眶。 怀中的身体突然向上拗起,泛着寒光的长刃似是有生命一般慢慢的抽离,随后飞到了它主人的手中。滕延康眼见韩慕辰的身体似是没了依托,再度落回他的怀抱,终是反应了过来,急忙在掌心聚集灵力,将伤口附近的血脉凝固住。 慌忙抹去眼中的泪,强咽下喉头几欲呼啸而出的嚎哭,滕延康狠狠的咬了咬后槽牙,深吸了两口气之后,抬头看向了那个手执长刃的高个男人。 对方剩余的三人显然唯这人马首是瞻,眼见情势至此,纷纷向他投去了询问的目光。 “橙红总有一天会取缔君主政权,我想你们也是该懂得良禽择木而栖的道理。韩逐那个老鬼为了削弱韩慕辰的力量,连魔物都能放进来,你们替他卖命真的就无怨无悔吗?如今你们主子都死了,我看你们不如就跟了我” “他没死!”滕延康打断高个男人的话,随后将韩慕辰交到了裘星洲的手中,缓缓的站起了身。 “我不知道你们一个个到底都玩的什么把戏,我只知道,是你伤了他。”滕延康边说边用手指了指韩慕辰,随后抬眼扫了一下裘星洲,他摆出了自认为足够恳切的表情,心说即使裘星洲再想杀他,也该晓得孰重孰轻才是,别自己在前头跟人家拼命,他再在后头捅一刀。 “你是个什么东西,这里还轮不到你来出头。”甄明哲不知如今的局面是不是也是刻意安排的,所以只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如果他没有猜错,这个俊美的少年就该是韩慕辰的那个新宠。 “我是你们橙红和韩逐一直在找的那个隐形人,话说你们橙红的人真够废物的,起码韩逐的人能摸到我两下,你们的人,连个屁都闻不着。”滕延康话音未落就隐遁了身形,快速的移动到高个男人的身前,眼见他机敏的向后退了两步,于是退而求其次,展开双臂朝他身旁两个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人的咽喉击去。 左边矮个男人的喉骨直接被击碎了,立刻委顿于地,抽搐了几下才断了气。右边的男人防范意识还算好,也兴许是感应到了滕延康展臂带过的劲风,略向后偏了偏头,只被擦过了半边脖子,仍是飞出老远,眼里盈满了泪,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粗喘着,已是说不出话了。 甄明哲扶起摔在地上的尚淮,到底是意识到情况生了变化,于是与裘星洲交换了一下眼色,随后便带着人快速的离开了。 滕延康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快撤退,直觉事情可能不像他想象得那样简单,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连韩慕辰都打不过的对手,会因着他刚刚展露的一点小能耐铩羽而归? 想到韩慕辰,滕延康只觉一呼一吸之间都痛彻心扉,刚刚那柄长刃该是那人的灵力凝结而成的,此刻的他恐怕已经咽了气了。 滕延康鼓起勇气转过了身,不想竟见裘星海先是杀了邵砷,随后又在韩慕辰的身上补了两刀。 匕首穿梭皮肉的声音刺激着滕延康的耳膜,他赤红着双眼就朝裘星海扑了过去:“你为什么这样对他!虽然只听他提过一次,可是我感觉得到,他该是最信任你的!为什么!” 裘星海躲避着滕延康毫无章法的攻击,不想当年那个被他追得只懂逃命的青涩少年,如今竟是拿出了这样疯狂拼命的架势。 刚才上将躺在他的怀里,气定神闲的说着让他再插他两刀的话,要不是怕被邵砷听见,他都要笑出声了。 不过是玩个假死,不但要揪出橙红的奸细,如今又想试探他的小情人,这人算计人的本事真是见长。 不过,他在听滕延康说自己是隐形人的时候,身体明显紧绷了起来,看来这次他是把自己也给算计进去了。 裘星海引着滕延康往旁边移了移,生怕两人的打斗波及到地上躺着的两个‘死人’,他本是想速战速决,之后带着人去不远处安置好的一处密所医治,不想滕延康的灵力比当年长了不知多少,在军训时学的很多战斗技巧也运用得十分熟练,竟是堪堪能跟他打个平手了。 怪不得当初上将在得知有隐形人这么号人物的时候,让他一定将他除了。如果滕延康真的投了韩逐,那可真是一大祸患。 这个人的能力如今已是深不可测,兴许还会继续增长,恐怕现在除了上将和韩逐,也就他能应付得了他,或许不用多少时日,自己也不是他的对手了。 “我还要带着韩慕辰的尸体去投诚,你要是有想法,我也算你一份。你也看到韩逐是怎么对为他卖命的人了,他真的不是良君。”裘星海边说边退,眼见滕延康现学现卖,已经学着甄明哲将灵力凝聚在一处,幻化出了一把长刀向他斩来,只觉头痛无比。 他又不好伤了上将的心上人,可是看看现在这局势,他要是不全力应对,恐怕真要折在这疯小子的手里了。 韩慕辰躺在地上,侧耳聆听着滕延康为他拼命的一招一式,他用电流将局部麻痹,早就护住了心脉,不想滕延康竟是有让血流凝固的本事,这令他立刻就想到滕延康恐怕也是灵体,这与他之前的猜想不谋而合,看来滕延康真的是韩逐做出的实验体。 直到滕延康亲口承认他就是那个隐形人,韩慕辰竟是在心中松了一口气,因为资料中显示韩逐的实验室中的实验体是要经受非人的待遇和常人所无法忍受的痛苦的。 随后他又开始自责,原来在他的授意下,滕延康一直被迫在过逃亡的生活,还差点儿丢了性命 他如果早知道是他 “我从来也不是韩逐的人,你未免想得太多。韩慕辰的尸体,我是不会交给你的,我还会杀了你,给他陪葬” 滕延康此刻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他挥舞着手中的长刀,恨不得跟眼前的人同归于尽。裘星海脸上奇怪的表情令他十分的羞恼,于是他慢慢想起了自己学到的那些格斗技术,不再毫无章法的胡乱进攻。 直到听到裘星海的话,滕延康终是又冷静了几分,这个人虽然可恶,却不是杀死韩慕辰的罪魁祸首,他现在绝对不能死,他要亲手杀了那个高个男人,给韩慕辰报仇! 滕延康如是想着,只觉脖颈微痛,于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失去了意识 “上将这是心疼了?他刚才杀了卓元呢” 裘星海见状将韩慕辰扶了起来,之后把邵砷背到了背上。 刚刚被裘星海‘杀了’的浦棕沉默的拍着身上的灰尘,庆幸着死的那个不是他。 虽然每个人都做好了为大业献出生命的准备,可是不是死在战场上,而是像卓元死的这么冤,未免太过可悲了。 韩慕辰将手中的微型麻醉丨枪收与袋中,回头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滕延康,随后转过了头。 “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给你爸磕头去 三王子韩慕辰死了,他和亲信的尸首被叛徒带到了橙红,至今是否得以入土为安根本无从可知。 新修复的结界就在守边军死守的那道大门的不远处,守边军的军营也被挪到了大门之内。 来补给和帮助修缮战壕的人的脸上俱是挂着胜利的喜悦,而这些经历了生死的人就表情各异了,尤其了经历过两次大战的老兵,更是满心疮痍,即使搬进了征用的居民房,有了新住所,也少有脸上带着喜色的。 韩逐亲自到边城为这个为了国家和人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小儿子举行了国葬,因着没有遗体,透明的玻璃棺材中,只摆放着一身军装和一个追封‘谥号’的纸张。红色的‘重明王’三个大字用的是标准的楷体,显得格外醒目。 棺材四围摆放的白色菊花都是怒放的姿态,仿佛在无声的诉说着这个英雄短暂的戎马生涯。 “橙红欺我太甚,竟然借着魔物进犯之时残害了我的儿子”韩逐说着顿了顿,似是在极力隐忍悲痛,“守边军一直与王都联系不上,原来是因为有人与之里应外合,破坏了王都的联络系统我一定会找出这通敌的恶人,给我儿子陪葬!” 韩逐的话令灵堂中的人面面相觑,在他们与魔物拼命的时候,他们的后方竟然有人放冷刀子,这个消息真的太令人心寒了。 这时一大一小风尘仆仆的赶到了灵堂,因着时间太赶,孩子身上的花衣裳都没来得及换下。 “辰爸爸。” “去,给你爸磕头去。”冷眉接到前线的消息之后,立刻带着糖糖往回赶,她哭了一路,眼睛早已红肿不堪。 可是如今到了他的灵堂,看着正对面被放大了数倍的黑白照片,看着他俊美的容颜,她竟是哭不出了。 因着君王在场,很多人只敢默默流泪,直到听到身后怯生生的一声哭喊,不少人才忍不住哭出了声音。 毕竟当初的经历太过直接,所以糖糖在很小的时候就懂得了死亡的意义,她乖乖的跪在了棺材旁,使劲儿磕了三个头,之后开始放声大哭。 兵营的人都知道,糖糖是个几乎不说话的孩子,很多都没听过她的声音,如今第一次,就是听着孩子这般嚎哭,不觉更加悲痛,也跟着狠狠哭了起来。 韩逐本来还想说些鼓舞军心的话,眼见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把众人的情绪调动得有些难以控制,于是只得作罢,也跟着哭了两声。 滕延康是被抬回来的,他醒了之后,只简单的复述了事情的大概,之后再一句话也没有说过。 他并没有说出一切都是韩逐一手促成的,因为他知道即使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 他站在人群里,眼神在韩慕辰的黑白照和玻璃棺材间徘徊,始终无法相信他是真的死了。 滕延康从来未像此刻这般懊恼和悔恨,他有些恨自己把自己保护得太好了,他一直在逃避自己是灵种的这个事实,也因着自尊心,不愿跟韩慕辰坦白。 如果他不是一直别扭着,防备着,是不是两人会走得更近,那样两人之间的美好回忆就能更多些;如果他跟韩慕辰坦白他就是那个隐形人,是不是韩慕辰就不会把他留在王都保护起来,而是能将他带在身边,那样他或许就不会死 直到他终于有勇气在人前承认他是灵体,韩慕辰却已经死了 直到肩膀被重重的拍了不知第几下,滕延康终是从自己的思绪中拔了出来,他错愕的发现灵堂之中竟是只剩下了他和韩逐两个人,照片两旁的小臂粗的蜡烛已经快要烧到了尽头。 原来他竟是站了几个小时都浑然未知,天都擦黑了。 “滕亲卫,我说我们不如化悲愤为力量,来日方可手刃仇人。” 韩逐一改白日的悲凄表情,挂上了一抹浅笑,在脑中权衡着利弊,开始盘算给滕延康安置个什么官职才好。 因着前头马斯年铺好了路,又听左和同说这人与韩慕辰似乎有感情纠葛,所以韩逐笃定滕延康是个利欲熏心的角色,所以他不归顺自己,想攀着韩慕辰往上爬就说得通了。 “要是说到手刃仇人,那我第一个该杀的就是你。”滕延康语毕直接用灵力凝结成长刀,挥刀直击韩逐面门,眼见一把泛着紫光的斧头格挡住他的长刀,随后只觉握着长刀的手被震得发麻,于是急忙后退了几步。 滕延康此时才惊觉自己因着气愤太过鲁莽,连韩慕辰都对韩逐颇为忌惮,如今又丧命于他手中,足见他不是泛泛之辈。 如今眼见韩逐气定神闲的负手而立,身前突然出现了一个拿着灵力幻化的武器的灵体,不觉被他处惊不变的气势所震慑。 “小伙子年轻气盛,不要脑子发昏啊。韩慕辰给你的,我都能给,还能给你更多”韩逐从尚淮处得知滕延康就是那个隐形人之后,着实欢喜了一把。如今韩慕辰死了,眼见滕延康是发自内心的难受,看来连老天爷都在帮他。 滕延康眼见韩逐言语间竟是毫不避讳,着实气得不轻,他强压下怒火,换上了一副算计的嘴脸:“要是守边军们知道那些魔物都是他们敬爱的君王给放进来的,不知会怎么想呢” “别蹬鼻子上脸,君王是惜才,别以为你这就是有了威胁君王的资本了”温志行掂了掂手里的斧子,想要动手,不想君王在身后拉住了他。 “看你也是个爽快人,想要什么就直说,日后都是自己人,可不好红脸啊。”韩逐说着拍了拍温志行的肩头,示意他收起斧头,随后背着手来到了滕延康的身前。 “守边军归我管,以后我是上将,我替你打橙红人。”滕延康不待韩逐回答,收起长刀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再对着韩逐的嘴脸,他真怕自己会扑上去跟他拼命。 “君王,他这什么态度!”温志行有些愤愤的看着滕延康离去的背影,不知韩逐为何这样任他肆意妄为。 “他有野心才好驱使,我高兴还来不及啧,你这急脾气什么时候能改?”韩逐收起笑脸,凉凉的看了温志行一眼,随后转头看向韩慕辰面无表情的黑白照片,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恨我? “属下知错。”温志行闻言立刻低眉敛目,规矩的站到了韩逐的身后,心说这个滕延康真的不容小觑,恐怕日后他的地位要岌岌可危了。 温志行远没有他所表现得那般冲动鲁莽,他凭着一股‘傻劲儿’把韩逐的表妹娶到了手,却从未敢当着众人的面喊韩逐一声姐夫。韩逐因着他过度热血的‘忠诚’竟是格外的看好他,这才时刻在身边带着他,让他享尽了君王面前大红人的各种优待。 直到无意间知道了真相,温志行才知道韩逐的表妹根本是被他设计到自己手里的,只为拢住他,这才得知韩逐的本性凉薄,恐怕待谁都是没有真心的。 如今韩逐有了新宠,不知日后是否还会待他如初温志行本就有些松动的心理建设,因着今日发生的事情更加的摇摆不定,再想到家里总是疑心他在外头玩女人,却连个蛋都下不出的女人 温志行跟着韩逐慢慢的走出灵堂,心说或许他该见见罗战派来的说客 橙红的奸细混入了军营之中,意欲行刺君王韩逐,幸得聪慧机敏的滕亲卫撞破,并将奸细擒获。 韩逐令温志行放出了这样的消息之后,又在守边军中部署了几个自己的亲信,之后才离开了边城。 滕延康是灵种,并被提了上将,军营里一时炸了锅,皆叹这个不过几日就平步青云的少年未免太过好命。 因着滕延康是新兵班出身,整个班的人都与有荣焉,在老兵面前也不点头哈腰的了,个个都挺直了腰板。 今天是正月十五,晚上吃了顿好的之后,食堂还开始派发元宵,所以一众人才在指定的饭堂排起了长队,每个人手里都拿着盛元宵的器皿,个别等不及的,已经开始用汤勺敲碗了。 “要是换了旁人,我兴许还觉得不服气,如今是他,倒是觉得安心了。”黎三到现在才想明白,也是服气了,人家是灵种,之前有三王子当靠山,什么都顺风顺水的,这如今人家自己成了一座大山,就更撼不动了。 一句话,还是人家实力在那儿摆着呢,再加上老天爷都这么帮忙,他想不显达都难呢。 “哼,到底是靠门路上去的,能不能管理好一整只队伍,还得日后见真章。”江辉到底是摒弃不了之前对滕延康的看法,只觉这个毛头小子不过是鸿运当头才成为了上将,总是有股子名不副实的感觉。 “灵种的本事我们都见识过的,那根本不是常人所拥有的能力,这也就说得通为什么滕延康,啊不,现在该叫上将,为什么能在大考的时候拿到那样的分数。不管他是有门路还是什么别的,他的能力绝对是咱可望而不可即的。”那明旭既想替滕延康说好话,又不想做得太过明显,所以斟酌再三之后才开了口。 他故意将音量放大,就是想让离他们不远的几个高管和老兵都能听见,心说滕延康人小鬼大,别是上位之后就在各处安插了眼线,以作排除异己之用,现在说话就得开始小心了。 “正月十五的能不能谈点儿正事儿?赶紧往前挪动挪动,别让人插队了。”潘咏志眼见那明旭的话引起了旁人的侧目,急忙出声制止,如果连他们都敢这样公然谈论滕延康,那么旁人就更得有恃无恐了。 “虽然咱现在帮不上他什么忙,可是总不至于在人前拆他的台,不然他就太可怜了。”冷厉实在看不过去,也低声说了两句,眼见班文石和邓天磊几个俱是点了点头,于是接着说道,“你们没看他回来都憔悴成什么样了吗?我听秦川说他在三王子的屋子里一呆就是一宿,也不睡觉,看着都}的慌我想恐怕跟外头的传闻不太一样,上将对三王子或许是真感情也说不定呢。” 滕延康揉了揉酸涩的双眼,准备把手头的资料放下休息一下,他眼见手头能找到的东西都快看完了,又看了看站在身侧给他摆了几天臭脸的罗富榕,心说也是时候跟他谈一谈了。 “怎么,恨我?” “不敢。”罗富榕闻言立刻面向滕延康,边答边低下了头。 “哼,恨我趁他尸骨未寒就占了他的位子?恨我没有把他带回来?”滕延康说着站起了身,几步来到罗富榕的跟前,仰脸对上了他的视线,果见他的眼中带着几分隐忍的怒气。 罗富榕紧咬着后槽牙,面对滕延康的责问竟是不知该如何作答,少年因着身高的不足微仰起了脸,他的双眸读不出任何讯息,就像一汪死水。 滕延康见罗富榕什么也没说,还偏移视线,似是不愿与他交流一般,于是用三指捏上了他的下巴,强迫他正视自己。 “我也恨,我也恨自己带不回他,我对自己的痛恨,绝对要比你多!我爱了他十几年,好不容易才想着摒弃一切前嫌跟他在一起他人就没了!我连尸首都没抢回来!呵这个位置,我根本就不稀罕,可是它会为我增加很多便利,会成为我复仇的利刃。你可以继续跟我闹别扭,但这除了会阻碍我为韩慕辰复仇的脚步以外,毫无他用。”滕延康心说该说的他都说了,如果罗富榕不愿为他所用,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于是又坐回了椅子上,准备把剩下的那些资料看完。 “你,你不能拿守边军的性命开玩笑上将三王子说,如果没有守边军,方圆世界的百姓就要生灵涂炭了!”罗富榕的内心其实早就开始动摇,因着滕延康的一番话,虽然心里已然服了软,嘴上却仍是不依不饶。 “他重视什么我岂会不知,明明知道有危险,还是飞也似的跑回边城”滕延康说着不觉哽咽,手中的纸张已经被攥得褶皱不堪。他猛吸了几口气才将眼中的泪逼退回去,他现在没有悲伤的时间,不是吗 罗富榕看着滕延康极力隐忍的模样,心里也跟着难受起来:“上将我给您端碗元宵来吧” “我不想吃没旁人的时候就叫我小康吧,你一喊‘上将’,我就觉得是在叫他”滕延康闻言抬头看了一眼罗富榕,眼见他似是想起了什么,随后从墙边的柜子后面抽出了一个档案夹。 “这是三王子整理的资料,虽然我不清楚里面的内容,可是希望能派上些用场”罗富榕说完不觉有些脸上发烧,他会不会立场转变得太快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随时都做好了赴死的准备(捉虫) 黑色的文件夹里夹着厚厚的一叠纸张,滕延康翻看了一下,基本都是一些简报。报纸的边缘均是被裁剪得十分整齐,而后平整的粘贴在白色的a4纸上。 简报的内容五花八门,都是些没什么关联的时事,滕延康直觉内里一定藏着什么玄机,所以耐着性子翻找着。心说韩慕辰果然小心谨慎,这个文件夹即使被发现,也会被人当做是掉落在那处的,任谁也不会起疑。 因为是抱着目的性在翻找,所以滕延康终是在两张a4纸的中间找到了夹藏的几张纸,心下大喜。 因着在孤儿院上课的时候,滕延康看过韩慕辰的笔记,所以认得他的字。 纸上是韩慕辰的手写字迹,将军中情况分析得一目了然。他的字还如当年一般狂狷不羁,不过如今的一笔一划之间似乎还透露着一丝刚毅的魅力。 付鸿德是激战派,他总想着将魔物完全歼灭才是一劳永逸的法子。 付朗不愿忤逆他的父亲,却也有着自己对局势的想法,所以在战与不战之间摇摆不定。 裘星海是最好的杀人工具。 邵砷是最好的贴身保镖。 左和同是韩逐安插在军营里的眼线。 葛良是四臣之一葛震的小儿子,脑力极好,却是一颗不太稳定的棋子。 廖正阳参加过第一次对魔大战,他在北边的家人都被魔物残杀了,所以在战场上是一头猛兽,且极善带兵。 哼,怪不得他差点儿碰了自己,韩慕辰却只是明神暗降的在军衔上做做文章,施以小惩。 冷眉被单写在了一旁,在她的名字低下还画了一颗糖果。滕延康看到此处,不觉弯唇浅笑,想来韩慕辰是顾及着糖糖,想确保冷眉无恙。 韩慕辰在罗富榕身上付诸的笔墨最少,却是让人立刻就对他放下心防。 ‘性命可托’。 单这四个字足以说明罗富榕在韩慕辰眼中的重要性和可信程度。 滕延康看完后就拿着资料到阳台上烧了,跳跃的火苗和扑入鼻中的焦糊味道令他猛然惊醒。 难道韩慕辰随时都做好了赴死的准备,这些材料竟是他早就为下一任准备好的吗? 椎心之痛令滕延康苍白了脸色,他进屋后看了看墙上的时钟,之后开了口:“你出去吧,我不太舒服,想要休息了。没有特殊的情况,不要让人靠近独楼。” 罗富榕眼见滕延康脸色惨白,想说些什么,到底是没有说出口,于是敬了个军礼后便离开了。 今天的天气有些阴沉,天上一颗星星都没有,令人的心情有些郁卒。罗富榕走远后回首去看那栋独立的小楼,心中隐隐生痛。 滕延康如今在十五团圆之夜,独自守着那栋小楼,心里该是什么滋味 滕延康在白色的浴缸里放了点温水,连衣服都没脱就坐了进去,温水漫过脚面,却没能温暖他冰冷的身体。那个‘嘀嗒’作响的圆形时钟被他抱在了怀里,仍是尽职尽责的迈着循规蹈矩的脚步。 这天的十点到第二天的凌晨五点,这七个小时是他控制不住体内灵力外泄,最容易被找到的时候,因为即使他隐遁了身形,仍是会有荧荧蓝光在空气之中涌动,暴露他所在的位置。 眼见时钟的时针走到了数字十的位置,滕延康将视线移到了水面上,于是水中泛着蓝光的眸子也专注的盯着自己。 他将时钟放到了一旁,水中的蓝眸因着他的动作变得涌动起来,他将灵力凝结成长刀,紧紧地握在了手中。 这是他第一次有时间慢慢审视自己的武器,它通体泛着蓝光,刀身狭长,只在刀尖处缓缓的弯出了一个弧度。 “就叫你蓝魅吧,又好听又性感” 滕延康话音未落,浴室的门就被整个卸了下来,他竟是在心里暗自松了口气,因为来的不是裘星海而是童仞。 “你倒是挺有闲情逸致的”童仞见滕延康只是坐在浴池中有些怔楞的望着自己,只觉无趣,待余光扫到他握着长刀的手紧了紧,心下也警惕起来。 “你是来上我的?”滕延康说着站了起来,身上的水珠回落到浴池之中,声音由开始的密集,慢慢的变得稀疏,直到偶有一声轻响,童仞都没有说一句话。 眼见滕延康的头发也逐渐都变成了蓝色,童仞到底是长叹了一声,随后背靠着浴缸,颓然坐在了地上。 “我只是怕裘星海来杀你” 童仞不再强颜欢笑,只觉如果是在滕延康的面前,他似乎就不用掩饰心情,可以尽情 恋耽美 分卷阅读13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释放他的哀伤。 滕延康见童仞用背部对着自己,该是想表明他并没有敌意,于是又缓缓的坐回了浴缸,将长刀放到了身侧。 “很可笑吧,我竟然被所有人排除在外韩逐没有给我参与计划的权利,他到底是不放心我的立场而韩慕辰,也没有跟我说只字片语,哪怕他不是向我求助,只是如往常一样冷冷的命令,我也会为他赴汤蹈火”童仞说着开始苦笑起来,“等我知道的时候,韩慕辰已经死了呵,呵呵” 滕延康紧紧的咬着下唇,心如刀绞。 男人带着哭腔的笑声令他的口腔之中也泛起了苦涩,他此刻不会排斥童仞对韩慕辰的感情,而是会同他产生共鸣。 “我带你去他的灵堂?”滕延康不知道该如何宣泄自己的痛苦,却也不愿看着童仞如此消沉,所以想着他到灵堂哭一哭,兴许能得到释放。 “哼,你自己的小命都难保,还想着帮情敌宣泄感情,韩慕辰怎么就会中意你这个蠢货呢”童仞闻言站起了身,心里对滕延康不是不感激的。 其实他已经知道了灵堂的位置,只是没有踏进去的勇气。 童仞几步走到门边,想着有滕延康陪他去见韩慕辰最后一面也是好的,不想他话音未落,就感知到一股狠戾的灵力朝他袭来。 童仞急忙错步,幻化出武器格挡,不想还是慢了一步,只觉右胸被硬物刺穿,痛彻心扉。 滕延康也感知到了危险,于是急忙抓起长刀跳出了浴缸,可惜来人的动作太快。 待他看清来人就是裘星海的时候,童仞的身体已经被一柄长丨枪丨刺穿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是走是留,你自己选。 滕延康见状急忙飞身上前,挥刀向裘星海的右臂砍去,他今夜其实已经做好了与裘星海殊死一搏的准备,不想童仞竟是成了替死鬼。 不,他不能让童仞就这么死了,这样欠他的情如何能还! 裘星海左右摇摆着枪柄,本来还有招架的能力,眼见滕延康突然加快了进攻速度,挥刀的力度也加大了,心知再这样下去可是不妥,于是准备抽出武器。 不想一直随着长丨枪摇摆,刚刚还奄奄一息的童仞,竟是突然暴喝一声,用双手把枪头从他的身体拔了出来,随后两个跳跃躲至墙边,面部表情有些扭曲。 前行的路被滕延康封上了,裘星海不得不边招架边开了口:“我不是来杀你的,我今天要的是童仞的命!” 滕延康闻言身形微滞了一下,随后柔身至裘星海身侧,躲过他手执的长丨枪,出拳攻击他左肋的同时,左臂大张,挽手将长刀背向回勾,直奔裘星海咽喉。 先别说裘星海的话是否可信,他并不觉得童仞死了之后,自己能够全身而退。裘星海的举动似是想逐个击破,显然他深谙搏杀之道。 裘星海第一次见这种诡异的攻击模式,只来得及翻转枪头隔住了长刀,肋骨上却是结实的挨了一下,不觉后退了几步。 滕延康见裘星海与两人拉开了距离,急忙来到了墙边,他用空闲的那只手将童仞的血脉凝固住,举刀护在了童仞的身前。 他胸口的血窟窿很大,也不知是凭着什么才攒着最后一口气靠站在墙边,只是从他佝偻着的身体和狰狞的面部表情来看,显然是在隐忍着巨大的痛苦。 “速战速决吧,我快疼死了”童仞吐出了一口血水,随后将五尺长的钻头举到了胸前,这与滕延康同仇敌忾的画面怎么那么招人讨厌呢。 滕延康与童仞对视一眼,随后与他双双向裘星海袭去,不想裘星海似是在长丨枪上汇聚了所有的灵力,直接将两人震回到墙上。 滕延康是拍到墙面之后掉落在地,而童仞则是直接陷进了墙面。 “上将没死。”裘星海全力一击之后,到底是开了声。 童仞,本想最后对你仁慈点儿,可惜你无福消受。 “你说什么?” “什么?” 滕延康费力把童仞从墙里面抠了出来,随后与童仞双双跌落在地,两人在听到裘星海的话之后,一起喊了出来。 “上将担心滕延康,所以让我回来保护他,免得你有什么异动。”裘星海看着童仞强撑的表情慢慢破裂,到底是觉得有些解恨。 “我竟然蠢到来保护他的心上人想着不能让他在黄泉路上走得不安生,誓死也要护得滕延康周全”童仞心知裘星海的话不是谎言,依着这人的性子,他根本是不屑于说谎的。 童仞边说边扶着墙支撑起自己的身体,为了不让眼中的泪流下,拼命的仰起了头。 “哈,哈,哈”童仞大笑了三声,随后又倒回了地上。 “童仞!童仞!”滕延康眼见童仞的嘴角不住有血溢出,急忙将灵力注入他的身体,不想他竟是自断了经脉。 “韩慕辰你为什么如,此,对,我” 童仞的身体抽搐了两下之后,便不再动弹。他已然充血的双眼圆睁着,写满了愤恨和不甘。 “韩慕辰,没,死”滕延康跪坐在地,有些木然的看着身前的尸体,无措的小声嘟哝着。 得知韩慕辰没有死的消息,他本该高兴万分的,可是此刻他只感受到了深深的恐惧。 兔死狐悲,兴许是童仞最后的话令他开始想象自己的下场 “杀童仞是我自作主张,你可不要往上将的身上编排。我跟童仞有些过节,如果不是上将拦着,我早把他杀了今天杀了他,也是因为想要让人家更加信任我”裘星海眼见滕延康的身体开始瑟瑟发抖,怕他以为上将是忘恩负义之人,于是急忙开口解释。 “之前你一直追杀我,是韩慕辰的意思?” “上将给你带了话,原话是:之前不知道隐形人是你,所以才让裘星海这么做,希望你能谅解。你之所以会变成灵体,都是因为我,是走是留,你自己选。” 滕延康眼见裘星海将童仞的尸体扛在了肩上,随后扬长而去,张了张嘴到底是没有发出声音。 事情太过错综复杂,他想破了头也捋不清来龙去脉,他变成灵体都是因为韩慕辰?怎么会这样? 当年在溪谷医院到底发生了什么? 恐惧的情绪慢慢的被消化了一些之后,滕延康终是觉得如释重负,随后将自己的身体抛到了床上。 是走是留,你自己选 哼,他倒是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自己眼里除了他,再也看不到别的。 恐怕那个该死的男人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只不过想让自己表态,证明自己是自愿留下的。 真可恶! 密所设置在一个山坳之中,外头做了很好的掩饰,远远看去似是与山体相连的小山丘。 在不到四十平的空间里,只有一张床和两个柜子,再无其他。 邵砷一边用小锅在炉灶上煮粥,一边偷瞄着上将的表情,他此刻正倚靠在墙上,闭着双眼,显然是在思考着什么。 虽然灵种的复原能力非常的强,可是上将这次失血过多,又只是做了简单的处理,所以脸色还是有些苍白。眼见刚才裘星海传来消息,说杀了童仞去收买人心去了,上将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上将,歇会儿吧,别想了,伤好了再想,现在太耗神了。” 韩慕辰闻言睁开了眼睛,将披在肩上的外套穿好,之后开始穿鞋子。 他就这样让裘星海把话放给人家,确实带了些赌博的意味。他明明十分笃定滕延康不会选择离开他,可是从心底往外蔓延的那份不安总是骚动着,令他有些焦躁。 “上将,星海一直记恨童仞,所以这次才先斩后奏,您现在可不能生气啊,身体要紧”邵砷见韩慕辰仍是臭着脸,心说看来这回裘星海是惹祸了, “恩,我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尚淮那头疑心颇重,兴许星海这次的‘诚意’能换来更多的信任。” 童仞在十五去找滕延康,他大概能猜出他的用意,心中对他的厌恶之情一扫而空,只觉沉重的肩膀上又多背负了一条人情债。 而且还无处偿还 “上将,你这是去哪儿啊!”邵砷眼见韩慕辰推开门要出去,急忙关了火,将手里一直搅着粥的木头勺子扔到了碗里,作势也要跟出去。 “拉屎。”韩慕辰瞪了邵砷一眼,随后狠狠的关上了门。 裘星海冒死查探到的事情令韩慕辰郁结于心,他想也该是到了做决定的时候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棵梅树开得最好。 “好女儿,再忍忍。”罗战温声哄着女儿,听着她在话筒中的呜咽声,只觉心如刀绞。 如果他知道事情会这样发展,绝对不会让女儿去檀香山的 这日罗战参加完一个慈善晚宴,只觉浑身倦怠,正要洗个热水澡解解乏,不想抽屉中的手机响了起来。 这是一条专线,他明明叮嘱过那人,如果不是有重要的事情绝对不可以打这个电话的。 罗战脸色阴翳的打开了抽屉上的锁,随后接起了电话,听筒中传来了粗重的喘息声:“主子,魔物上面有指挥者,它们绝对不是我们所认知的无智慧生物!韩逐跟魔物勾结,要打开结界一段时间,边城的人怕是要遭殃了” “消息可靠吗?” “绝对可靠,我不能说了,他们在叫我了” 嘟、嘟、嘟、嘟 听着听筒里的盲音,罗战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 魔物的领导者竟然是有智慧的生物?韩逐要打开结界? 罗战颓然倒进了沙发之中,只觉脑中‘嗡嗡’作响,所有的消息都太有冲击力了,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和料想。 “爸,发生什么事情了?” 罗战在沙发上呆坐了不知多久,直到听到马斯年的声音才回过神来,于是他清了清嗓子,把人叫到了身前。 “刚才收到了暗线的消息,我们必须得做些事情了。我不方便动作,你替我给葛震送一封信,让他转交给韩慕辰。” “爸的意思是” “韩逐跟魔物的上层勾结,恐怕要把边城很多人的性命都卖出去,如果保着这种杂碎,恐怕老祖宗都要从坟里爬出来了。先让葛震探探韩慕辰的口风,有回话最好,没回应也罢,总之先把智慧魔物的讯息透过去。韩慕辰隐忍多年,在得知这样的事情之后一定不会没有动作。” “竟然有智慧型魔物?这种生物太可怕了!” “嗯。结界我们没有能力控制,魔物更是我们无法招惹的,所以牺牲是在所难免的,不如就借着这次惨痛的教训让韩慕辰先反,事后我便可坐收渔翁之利” 马斯年看着眼前执笔的老人,敬佩之情油然而生,他竟是在短短的时间里就想好了布局,大刀阔斧的开始了安排。 “那大哥那边儿” “不用告诉他,他与我疏离多年,现在根本无法明辨他的立场。如果在他那里出了岔子,后果不堪设想。如果他真的出了事就当他福薄吧” 马斯年走后,罗战仍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坐在书桌前,钢笔尖因着抵在纸上,将肚中的墨水吐出了不少,已然洇湿了一片。 要说不惦着那个高座,根本就是假话,只不过那份蠢蠢欲动因着没有契机在心底长眠。 如今时机成熟,长眠的欲望破土而出,他也有些惊讶自己能够这么快就做出决断,真的仿佛这个帝王梦被他在潜意识里勾勒了千百遍一般。 纵使骨子里有悲天悯人的情怀,可是如今大局如此,他也不得不割舍心头对边城即将丧命的人们的愧疚不得不割舍,他对亲子的感情 罗战如此在心中开解了自己一番,第二天一早就叫女儿去檀香山的观音庙去给他远在边城的哥哥祈求平安。 他们母亲在世的时候,每每都会带一道平安符回来,他一直是笃定能够寻得菩萨的保佑的 罗美媛第一次见他爸将思念儿子的情绪这么外放,心里别提多高兴了,于是偷偷给他哥发了短信,之后就乐颠颠的去檀香山了。 快过年了,来檀香山赏梅的、去山顶观音庙祈福的人当真是络绎不绝。 山脚下聚集了很多摊贩,什么铜钱、如意,荷包、香囊的一大堆,各色神佛的雕塑更是多到数不胜数。 罗美媛因着一个小贩殷勤的吆喝,也买了尊小弥勒佛,心说回头摆在爸爸的书桌上,他一定会喜欢。 二月的梅花最是喜人,只在这山脚似乎都能闻到它清幽而淡雅的气息,它苍古且多姿的体态令人在仰头观望的时候也不觉挺直了自己的身板。 罗美媛独自在一颗粗壮的梅树下矫情了一会儿,之后才随着涌动的人流去了观音庙。 先是给观音进了香,随后罗美媛就在蒲团上跪了下来,眼前的观音像不知被翻新了多少次,虽然看起来跟小时候不太一样,可是那端庄美好的容貌却未曾改变。 罗美媛先是为哥哥祈求平安,随后又加了希望爸爸和哥哥能和好如初的愿望。 因着给了不少的香油钱,所以罗美媛如往常一样被小沙弥引进了庙宇的后身,被允许在此处吃一顿斋饭。 她妈妈在世的时候,最是看重这个,所以这顿祈福后的斋饭,在罗美媛小的时候是最最神圣的事情。 可是随着年龄增长,罗美媛得知只要香油钱超过一定的数额就有来吃斋饭的资格,所以就不如以往那般珍之重之了。 简单的吃了两口荷叶粥,端了杯清茶,罗美媛缓步往庙中的小梅园走去。 财力不足的人是不会知道庙宇中还有这样一片不被世人沾染的净土的,这里的几棵梅树似是得到了庙中观音更多的照拂,连枝头的花朵都带着股灵气劲儿,特别惹人怜爱。 于是罗美媛在绕过一颗梅树之后,就看到了那个穿着军装负手而立,似是带着宠溺目光看着这片梅树的男人。 她的爷爷是大兵,爸爸是大兵,家里的两个哥哥也是大兵她无法诉说自己对军人的那种热爱,只是每每看到俱是穿着一身戎装的家人的时候,觉得自己非常的幸福。 男人注意到了她的存在,于是朝着这个方向看了过来,他眼底略过的一抹惊艳令她的心湖荡起了层层波澜。 “过来,这颗梅树开得最好。”男人笑着对她招了招,对陌生人表现的热络一点儿都没有违和感。 于是她咬着下唇小步跑了过去,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心中却再也无心景色,只贪婪的闻着夹杂在梅香之中的,属于男人的特有的迷人气息。 这个男人是国家的君王,是站得最高的大兵,他身上的军装没有一丝褶皱,他低哑且充满磁性的嗓音如春风般抚慰着人的心田。 罗美媛低头看着落入杯中的一片粉红色的梅花,心知自己的脸颊也该是这般颜色。 这场在梅园的邂逅就像甜美的春梦,当真令人不愿醒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女人是叫得最好听的。 韩逐起初想着不过是多填个女人充实后宫,在看到温志行整理的罗美媛的资料的时候,不觉勾起了唇角。 头阵子刚得知罗战和葛震早已勾结到一处,如今罗战的女儿就自己送上门来了,且看罗战对自己的女婿到底会忠诚到什么时候吧。 本来君王纳妃是没有人敢忤逆的,可是想到罗战的地位,兴许真的会开口拒绝也说不定,所以韩逐不得不徐徐图之。 于是韩逐和罗美媛两个人的‘偶遇’逐渐增多,韩逐既不表现得太过热情,又适当的流露出他对罗美媛的喜爱。 这日罗美媛学完瑜伽,之后到大厅的沙发上稍作休息,之后就见一瓶果汁被举到了她的面前。 “谢谢。” 韩逐在罗美媛的身侧坐下,弯唇欣赏着年轻女人的脸庞。她光洁的额头上布满细汗,脸上的红晕未退,十分的娇美。 罗美媛尴尬的喝了口果汁,一点一点咽下去的,生怕吞咽的声音太大惹人厌恶。她现在浑身臭汗,呼吸也有些紊乱,一定丑死了。 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遇到他! “今天不是偶遇,我让人查了你的行程,特意来等你。” 男人的直言不讳显得十分的坦荡,他的眸子不似常人的黑色,带着淡淡的栗色,透着股神秘的气息。 当罗美媛以为两个人的缘分是天注定的,一次次的邂逅会构筑成爱情神话的时候,韩逐的一句话直击她的心房,似是在她虚幻的美梦之下建造了稳固的地基一般。 如果一个男人肯对你如此费心,是不是就说明他是真的将你放进了心里呢? “你为什么” “因为喜欢。” 男人霸道的打断了女人的话,随后便含住了她的红唇,他的大掌扣着女人的后脑,令女人动弹不得。 唇上的甘甜与他想象的一般无二,女人青涩的颤栗更是勾起了他作为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直到女人的嘴唇变得红肿,男人才满意的停住了掠夺的脚步,“换衣服,去你家。” “你要干什么”罗美媛被吻得晕头涨脑,这个神一样的男人在吻她,还对她说喜欢! “娶你。” 冲击太大,罗美媛根本忘了该反驳或者同意,只是乖乖的去换了衣服,连澡都没洗。随后被男人的大掌牵着,只记得跟紧他的脚步,根本没有注意到因着清场,休息大厅里再无他人 罗战不是没有设想过,某天女儿会领着某个男人回来,之后向他宣告两人的爱情。 可是罗战做梦也没有想到,女儿居然会牵着韩逐的手走进家门。 笑脸相迎,急忙安排晚宴。罗战觉得自己就像一副会行走会言语的躯壳,灵魂早已抽离身体,被拉扯得变了形状。 谁知韩逐竟说没空吃饭,直奔主题,说要娶他的女儿。不待他想好如何将拒绝的话说出口,女儿已经眼含热泪的对他说,她找到了真爱。 真爱? 韩逐这个人的心是黑的,怎会有真爱啊! “爸,我此生,非他不嫁。” 罗战气得直哆嗦,却不好发作,只得勉强答应了,随后又强撑起笑脸将韩逐送走。 女儿的脸上挂满了欣喜,她红肿的嘴唇此刻看着尤为刺眼,仿佛韩逐在嘲弄他一般,所以罗战想都没想就挥出了巴掌。 “爸!你打我?!”罗美媛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个一直将她捧在手心的男人,哭坐在地。 女儿要富养、娇养,罗战一直记得妻子的话,从未动过女儿一根指头,就连偶尔大声训斥她过后,都会后悔自己太过苛责。 可是今天他真的是气疯了。 “他是谁?他是这个国家的君王!他的女人明里暗里的多到数不清!妃位有什么好惦记的?说白了就是妾啊!” “他是那样伟大的男人,我不介意跟其他的女人一起侍奉。” “伟大?侍奉?罗美媛,你傻了啊!他已经五十多岁了,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你不介意,你能保证其他女人也不介意?到时候别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啊!” “爸,我只想得到你的祝福。”罗美媛抹去脸上的泪水,边说边站了起来,显然是吃了秤砣铁了心。 “好女儿,你可擦亮眼睛啊,这种人是不会有真心的,你跟着他不会幸福的!你还是一朵娇花啊,那么多好人任你选啊”罗战说着不觉红了眼眶,这让他日后入了土,如何跟她妈交代啊! “会不会幸福,亲身体验过后才知道,就算以后的路再难走,我跪着也要用膝盖走完。” 相识不过几日,罗美媛就嫁给了韩逐。 婚礼办得十分隆重,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韩逐竟是能筹备得这样完美。罗美媛觉得自己有些飘飘然,因为她的男人太强了。 他带她去海边度蜜月,抱着她在她的耳侧说甜言蜜语,两人就像普通的小夫妻一样。 罗美媛以为她的幸福会一直这样延续下去,不想回到了锦园之后,一切就都变了味儿。 韩逐的几个老婆待她都很好,送了她很多的首饰和衣物,她也恭敬的回赠了礼物,还满心感激韩逐,因为这些东西都是他事先准备的。 自从回了锦园之后,韩逐再也没有来过她的房间,她起初还怪自己,以为都是她吵着非要出去度蜜月令韩逐扔下了所有的事物,所以如今他才会这么忙。 可是当她实在耐不住寂寞,端着自己亲手做的燕窝找去韩逐的书房的时候,偌大的檀木长桌上,激烈运动着的男女惊得她扔了手里的东西。 他们连门都不关 “过来,这个女人是叫得最好听的。” 男人发现她的存在之后,朝这个方向看了过来,动作却没有停止。 罗美媛恍惚就想到那天在梅园的相遇,他也是这般叫自己去看那颗梅树 罗美媛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长桌跟前的,男人的粗喘,女人的娇哦,皮肉的冲击因着水渍‘啪啪’作响,这些声音清晰的传进她的耳中。泪水模糊了双眼,如今她只看得见一片晃动的肉色 她恨不得自己立刻变成聋子!变成瞎子! 作者有话要说: ☆、我喜欢你这种眼神。 “罗战本来就有了异心,君王这样岂不是逼他反?”温志行假意是受了万兴彦的怂恿,所以故作一脸疑惑的问出了口。 “他仗着是建国的老臣攥着权柄不放,又处处小心谨慎,我如何能奈何得了他?如今我明里把罗美媛宠到天上,在家中却在精神和肉体上给予她双重的折磨。罗战最疼这个小女儿,会咽得下这口气?我不过是推波助澜,看他如何动作,到时抓住他的错处,连根拔除”韩逐不知温志行是被人当枪使了,还是故意扮蠢,这个人太会演戏,有时候连他都分不清真假。 他其实早就看穿这个人的野心,也很赏识他的能力,所以才将他带在身边,还用表妹抬了他的身价。 越是有野心的人,越好摆布,所以他才会对温志行耍的小伎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属下愚钝,属下会时刻盯着罗战的。” 罗美媛挂断电话之后,又默默流了很久的泪,这才踉跄着倒在了床上。 她没有听爸爸的话,就像飞蛾一样一头扎进了火里。起初翅膀被烧没了,不能飞了,她忍着疼痛,仍是骄傲的站立着。 直到骨架和肉体也被烧没了,只剩下灵魂在烈火中不停的被焚烧,她终是熬不住了,于是偷偷的打电话给爸爸,不管不顾的哭诉,就像一个明知自己做错了,却仍想得到父母宽慰的孩子。 她不懂爸爸口中所说的大事,她只想把那个不停折磨她的男人狠狠的踩在脚下,看着他求饶 陶富荣是自己请命到锦园之中秘密保护小姐的安危的,他本以为自己成了马斯年的副官,就有机会偶尔看一看这个他一直憧憬着的女人,不想罗美媛竟是嫁给了君王 她说过的,她喜欢大兵,可是她找的这个大兵是如何待她的! 陶富荣只恨自己太过卑微,连改变罗美媛的现状都做不到,只能眼看着她被韩逐折磨。 于是这份难过又添加到了对滕延康的痛恨上,如果不是他,兴许今日的自己,也能成为三王子身前的红人。 罗美媛对他还有印象,却不记得他的名字,看来她记忆中的自己是个非常不错的人。 大考之后,他争取到了去马斯年队伍中的资格,虽然因着优异的成绩得到了不错的职位,却过得并不好。 身旁的人总会有意无意的提到‘十一’这个数字,人家脸上挂着伪善的笑容,他又不好发作。 回到家中,耳边总是能听到姐姐的唠叨,说什么幸亏他没进前十,如今年纪轻轻就当了副官,前途一片光明。 于是他开始不停的做噩梦,一会儿是黑暗之中有双泛着蓝光的眼睛,一会儿又是时针和分针都指向十一的张着血盆大口的时钟 他现在连手表都不敢带了。 请命到了罗美媛的身畔,似是圆了他想靠近她的美梦,其实也是帮他从那可怕的人群中逃脱。 眼见心爱的女人备受煎熬,陶富荣终是重拾自己男儿的勇气,决定直面一切。 于是当罗美媛问他名字的时候,他柔声的回答道。 “我叫十一。” 边城的二次对魔大战被传得沸沸扬扬,韩逐回来之后就公布了提升滕延康为上将的消息。 陶富荣在花园中有些泄愤般的修剪着枝叶,人家都爬到了那样的位置,他现在到底是在干什么! 身后的脚步声令陶富荣急忙收敛了情绪,他转身就见罗美媛哭得跟个泪人一般。 “这是怎么了?”陶富荣急忙扔了手里的工具,几步走上前去,不想罗美媛竟是扑到了他的怀中。 “十一我真的是受够了!” 怀里的身体在不停的颤抖着,她声音里的不甘和痛苦令陶富荣觉得感同身受。 “我又何尝不是”陶富荣低声说了句,随后开始不停的轻啄罗美媛的额头。 他曾经幻想过罗美媛在自己怀中的画面,如果罗美媛此时不是因为另一个男人在哭泣就更好了。 罗美媛哭了半响,待她反应过来陶富荣在亲吻他的时候,急忙将他推开,之后慌忙跑进了屋中。 十一的身上仿佛有阳光的味道,莫名令人觉得安心 当晚陶富荣就被叫进了韩逐的书房,韩逐不过抬了下脚,他竟是飞出老远,将平滑的墙面砸出了很多细纹。 陶富荣知道肖想君王的女人必定是死罪,所以忍着胸腹的疼痛站了起来,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 他不怕死,只是没有在死前救心爱的女人出火海,让她过上好的生活;没有对滕延康施以颜色,证明自己要比他强,这太让人不甘心了。 “我喜欢你这种眼神。”韩逐边说边坐到了桌后,用指头轻敲着桌面。 本来捏死这只蚂蚁真的毫不费力,可是他倔强的模样令他改变了想法,凭着他这样的胆识,兴许能派上些用场也说不定。 往往小人物才是推动齿轮的关键,就看这颗棋子能给他带来怎样的惊喜吧。 “喜欢罗美媛恩?你帮我除了罗战,我就把她赏给你,还让你顶替罗战的位置。自古就有君王太过爱戴臣子,所以将妃嫔相赠的例子,你也不用担心毁了罗美媛的名誉。” 韩逐不带一丝温度的笑容令陶富荣脊背生寒,本来以为是走到了生命的尽头,不想老天又给了他一次机会。 眼下除了跟这个魔鬼做交易,他还有其他选择吗? 兴许是老天爷看不过,给了他一道天梯,想让他扶摇直上也说不定! “好,一言为定。” 少年的眼中有烈火在烧,贪婪就像一张编织紧密的网,将他整个包围了起来。 陶富荣过了一个星期才回去罗家,跟管家和仆从说他是回来小姐房间拿她喜欢的玩意儿,却是偷偷的摸进了罗战的房间。 “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 “爸,他是我安排在美媛身边的暗卫。你这样鲁莽行事,可是美媛出了什么事?”马斯年边说边扔下手中的资料,急忙站起了身。 “队长别急,小姐无恙。我今天是来报信的罗家有君王安插的眼线”陶富荣停下听了听门外的动静,随后又低声说道,“我不记得那个人叫什么,他个头非常的高,还蓄着小胡子,我有印象在罗家见过他。他跟温志行告密的时候,恰巧被我听到了他好像说罗大人给葛大人送了密信,还说了什么,我没听到。” 罗战闻言心头一惊,面上却是不露声色:“我如何信你?” “我一直心慕小姐。当兵是为了她,到马队长的手下是为了她,去锦园当暗卫都是为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 ☆、他不想再骗他。 距离正月十五,已是过 恋耽美 分卷阅读14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了半月,滕延康近乎麻木的批阅着案头摆放整齐的文件,只觉自己有些像行尸走肉。 从以为韩慕辰死了的时候开始,他自己似乎就变成了他,他本想好好替他看着他的队伍,本想杀光那些害死他的恶人。 可是自从正月十五得知韩慕辰没有死之后,他竟似是变成了提线木偶般,有那么点儿无以为继,混吃等死的味道。 韩慕辰欠他太多的解释,他觉得如果自己不弄清一切因由,早晚有天会承受不住压力逃离这个地方。 哼,既然他如此笃定自己不会逃离,不如就消失个一阵吓吓他。 滕延康如是想着,心情立刻好了不少,于是把自己脱了个精光,准备去好好泡个澡,不想一回头就见那个令他日思夜想、磨牙切齿的男人正一脸玩味的站在他的身后。 “额”滕延康吓得急忙跳到了床上,扯过被子裹住了自己,只觉小心脏跳得飞快,好像要蹦出胸口似的。 韩慕辰笑着将窗户关好,随后拉上了窗帘,还特意去检查门栓是否挂好,随后便自顾自脱起了衣服。 床上的萌货只露出了一双好看的眼,根本就是在诱人犯罪。 滕延康看了看窗户,这才反应过来韩慕辰是如何进来的,待他转眼看向来人,吓得急忙闭上了眼。 真好,虽然只是一瞥,却是看到了他胸口清浅得快要消失不见的小小伤口,莫名就觉得一直高悬的心落回了肚中。 轻松被他扑倒在床上,身上的重量压得人透不过气,他仍是固执的扯着被子,仿佛这是他的最后一道防线。 “睁眼,我知道你有多想见到我。”韩慕辰边说边开始碾压滕延康的身体,幸而因着天气的关系,被子特别的薄,所以他能清楚的体会到身下人的棱角,当真美妙。 滕延康被磨得实在受不住,不得不睁开了眼,眼前的男人挑着好看的眉,发上飘着好闻的洗发水的味道。 是不是光着的时候所有的感官都格外敏感,他只觉抵在腿上的硬物恐怕十分硕大 滕延康想到此处不觉哆嗦了起来,他似乎能料想到韩慕辰想做什么,也一直知道自己就是个当受的命。可是当真面临要被爆菊的时刻,怎么觉得这么可怕呢。 “橙红是我一手建立的,我之前假死,是为了拔除橙红里的两个暗桩,现在橙红已经干净了。韩逐如今也在给王都换血,我的速度不能输给他”韩慕辰边说边把滕延康翻了个身,一把将被子扯开。 “原来你是橙红的幕后推手?这么说那天就都是在演戏了?我真的以为你死了!你知不知道!”滕延康喊完只觉后丨庭一凉,随后便被撕裂般的疼痛惊得喊出了声! “尼玛!说好的前戏呢!”滕延康不停的扭动着,心说这特么怎么跟他想象的一点儿都不一样! “在高级魔物之上,还有智慧型生物,我明天就去会会它们,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韩慕辰眼见滕延康似是渐渐适应了,这才开始了律动。 “我我跟你去!”滕延康闻言不再挣扎, “不,康康你呆在这里看着这道门,让我安心” 邵砷和裘星海在门外像两个门神一样驻立,随时准备着一有人靠近就马上通报。上将如此大方的让他们听壁脚,真是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疼死了!你出去!’ ‘谁让你这么紧’ 屋中的对话令裘星海笑得惨绝人寰,却完全不敢发出声音,只用手捂着口鼻,差点儿憋死自己。 “爱杀人,笑点低,星海你真是个变态。”邵砷凑到裘星海的耳边低声笑骂,随后也边笑边缩了缩脖子,生怕被屋里的人听到。 直到屋中传来的声音变成了粗喘和破碎的呻丨吟,两人到底是笑不出来了,对视一眼,随后各自看向一边。 真是太特么尴尬了。 于是两尊门神从站着,到蹲着,再到双双坐到了地板上,各自脸上的表情都变得不太好看了。 ‘啊!你怎么这么长时间!你特么有完没完!’ 滕延康的声音里明显带着哭腔,他这一声抱怨吐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这都过了两个小时了,上将您也太 ‘闭嘴!’ 屋中半天才传来一声呵斥,男人的声音是隐忍而羞赧的。 “噗哈哈哈哈” “哈,哈,哈” 邵砷和裘星海到底是没忍住,双双笑倒在地,结果屋中又传来了喊声。 ‘还特么有观众?韩慕辰!我杀了你!’ 天已经擦黑了,滕延康不知那人到底释放了多少回,只觉浑身一点儿力气也没有,快要散架了。 他在给他的那处擦药,一脸的小心翼翼,好羞人。 “我想跟着你你知道吗,当初在海边我许了两个愿望,一个是希望能够找到亲生父母。另一个,就是永远跟你在一起” 沙哑的男声令韩慕辰的心中酸胀,他情难自禁的又到他的锁骨上吻了吻,“我哪里都可以带着你一起去,可是我不会选择带着你一起去死。” “对了,我那天杀的那个橙红人,他是暗桩吗?”滕延康眼见韩慕辰似乎准备离开,急忙问出了自己的疑问,其实他是想以这个做引子,问出自己一直想问的话。 韩慕辰穿衣服的动作微微一滞,随后叹了口气,“不是。” 他不想再骗他。 “韩慕辰,如果将来为了成就你的大业,你会像牺牲那些同伴一样,也牺牲我吗?” 男人突然的沉默,令滕延康心中微凉,不知为何,他似乎早就料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 韩慕辰没想到滕延康会这样问他,他仔细考虑了一下,随后才开口:“会。” 韩慕辰说完便打开了门栓,推开了房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只一个字便叫滕延康泪如雨下,他看到门外的邵砷和裘星海之后,慌忙往上扯着被子,不过心知恐怕遮不住他浑身遍布的吻痕。 他觉得自己狼狈极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你们开始吃人 夜色下的三人用灵力默默疾行,为了不太过引人注意,他们没有准备任何交通工具。 待回到了橙红的一处驻地之后,邵砷急忙叫人烧几桶热水来,并从柜子里拿出了干净的睡衣和内衣。 裘星海就在屋中杵着,虽然不知自己能干点儿啥,却是一脸关切的看着韩慕辰,因为他的脸色实在是太难看了。 “你们都出去吧。” 韩慕辰将两人都赶了出去,之后用灵力关上了头顶灼眼的灯,一闭上眼,就似看到滕延康满脸是泪的悲伤模样。 他明明可以说些好听的话,明明可以告诉他如果他死了,他也不过独活,会在建立新的王国之后,随他而去。 可是那些类似辩解的话,恐怕说出口只会更伤人吧,他有时候也讨厌自己该死的把人类的未来扛在了肩上,可是毕竟今日的局面是他一手造成的,这份罪责他是绝对不会逃避的。 何况,明日是生是死还未可知,他根本就是在赌。 所以。 康康。 我又给了你一次逃离我的机会,如果你还是不走,就别怪我日后将你捆在身边就别怪我,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做出选择了 天还没有大亮,韩慕辰就带着邵砷和裘星海往魔物的巢穴走去,这个位置是裘星海找了多时才找到的,但是完全不知内部是个什么情况。 沿途的魔物越来越多,到底是发现了三人的行踪,于是许多魔物聚拢了过来。 因着是来和谈,所以韩慕辰一遍一遍的说着自己没有恶意,也不知哪只才是智慧生物,到底能不能听懂他的意思。 拼杀是避免不了的,离那个高耸入云的巢穴越来越近了,韩慕辰看着身后散乱各处的魔物尸体,心说开场就这样不友好,真怕连谈判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杀了。 不远处的神秘建筑看着跟人类的建筑一般无二,只是外头密布着各种植物,看起来有些阴森诡异。 随着建筑里一声刺耳的长鸣,魔物们竟是停止了动作,纷纷给三人让出了一条道路。 三人面面相觑,随后互相抵靠着背部慢慢的挪到了建筑前,眼见开门的是个人类,俱是一惊。 “进来吧。”男人的嗓音低沉,五官分明,说完便掉转身形,迈开了长腿往楼中走去。 一切都太过奇怪了,可是三人毕竟没有退路,于是紧跟着男人走上了旋转楼梯。 抬头仰望,楼梯似是没有边际,一直向上弯转,也不知走了多久,男人到底是带着三人来到了一间房门前,先是轻轻的叩了叩门,随后才将门打开。 屋中的家具透着古香古色,竹藤长椅上侧卧着衣着精美的中年女人,蓝色的长发服帖的垂在她的肩头,她绝美的容貌令人望而惊叹。 韩慕辰走在最前,心说这该是某处荒废的建筑被魔物占领了,当了巢穴。可是眼见建筑之中被打理得井井有条,再联想到这两个人,莫非一直操纵着魔物的,是人? 苏瑾在高楼之上看了一会儿,因着察觉到三人的体内都有灵力,于是让骆怀把他们领了进来。 “首领,人带到了。” “恩,下去吧。”苏瑾为三人各满了一杯茶,随后用眼神示意三人落座,之后惬意的端起了茶杯。 “我是方圆世界的三王子,曾经守边军的首领。我叫韩慕辰,我们是来和谈的。”韩慕辰坐下之后,尽量控制着自己不露出太过诧异的表情,可是心里已然翻江倒海了。 “哦,原来你没死。我叫苏瑾,是他们的首领。还是先谈谈你们到底了解魔物多少吧”苏瑾在听到韩慕辰的名字之后,脸上添了一丝喜色,不想这个杀了她多少族人的男人,竟然有胆站到她的面前。 眼见女人似乎完全没有防范意识,韩慕辰只觉事情恐怕真的没有想象得那样简单,于是和盘托出以示诚意:“只知道魔物有类别之分,低级魔物,高级魔物,还是在不久前,我才知道还有智慧型魔物” “魔物哈哈哈哈”苏瑾放下了茶杯,边笑边走到了窗边,也没见她有什么动作,两扇本是闭合的玻璃窗霎时大开,冷风肆无忌惮的涌了进来。 裘星海不觉将椅子往左边挪了挪,挡住了韩慕辰的半边身体,如果没有感应错,刚才应该有非常强力的灵力波动。 女人优雅的转身,随后勾唇一笑:“人类总会给未知的和无法掌控的东西取一些邪恶的名字,你们这种低级生物当真是可笑。” 她又笑了一阵,随后便收敛了表情,浑身渐渐散发出冰寒之气,强大的气场压迫得人有些喘不过气。 “我们有自己的名字,灵。其实你们可以理解为,灵是更高级别的人类。我们的祖先是人类,他们是人类中最具有智慧,且不愿维持现状的先驱者。所以他们研发了自我增值的药剂,于是灵这个种族就诞生了。可是灵们渐渐发现人类的食物再也起不到果腹的作用,于是他们开始寻找能够消除饥饿的新食物” “所以你们开始吃人”韩慕辰说着也站了起来,虽然苏瑾所说的事情完全颠覆了他之前的认知,可是不愿在气势上输与她。 “别说得那么恐怖,我们只不过是进化为人类的天敌,以人类为食。或许这在你们的眼中,是非常残忍的事情,可是我们只不过是为了生存,为了填饱肚子。我们每次进食需要的量非常大,但是很耐饿,进食一次之后,可以很久都不用再吃东西。之前你们以为的什么空难,什么海难还有那些莫名失踪的轮船和飞机,很多都是我们做的。” “所以这次韩逐打开结界,是为了让你们进食。” “对,韩逐跟我说是为了削弱你的力量,我并未全信。但是为了族人考虑,我也不得不带着他们犯险。有句话说的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们其实就是为了食物愿意赴死的鸟儿。有些族人还偷偷到方圆世界的边缘去吸取大地的氧份你不会知道我作为他们的首领有多心痛,那样不但吃不饱,还会很快就死去” 作者有话要说: ☆、幸亏我们没有吃人的欲望(一更) “难道就找不到其他可以让你们吃饱的东西吗?”韩慕辰万万没想到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眼看女人的神情不似作假,直觉开始头疼起来。 “没有有些灵说,这是老天对我们祖先不安于室的惩罚,因为他们不好好的当人类,偏要寻求进化,所以让他们去吃自己的同胞,世世代代背着罪名过活所以被你们叫做魔物,我竟是无言以对” “我们都是通过韩逐手中的药剂变成如今的样子的,韩逐叫我们灵种还真是讽刺啊幸亏我们没有吃人的欲望,不然还真不知道如何自处了。”韩慕辰只觉这个女人似乎没有敌意,于是自嘲起来。 邵砷和裘星海也双双站了起来,在人家‘正牌’的面前,怎么就觉得自己有些抬不起头的感觉呢,这更要站得笔直才行! 苏瑾在听到韩逐的名字的时候,眼中划过了一抹阴翳,眼见她似是在努力的平复情绪,随后又开了口:“韩逐跟我说他的儿子如何如何激进,只想着歼灭我们他的话我自是不会全信,如今你站到了我的眼前,嚷着要和谈,我就觉得确实有跟你谈一谈的必要了。” “我有个朋友说过一句话:人类没有歼灭其他物种的权利。我也深以为意,所以才冒死来寻求真相,寻求解决的办法。”韩慕辰言辞诚恳的直视着苏瑾,希望自己的诚意能够传达给她。 “寻求解决方法的先决条件,就是你有做出决断的权利你现在莫非是在预谋篡位?我倒是可以考虑助你一臂之力。”苏瑾说着一挥手臂,她身后的两扇窗就关上了,心说威慑该是够了,她也露了不少底,如今该是谈条件的时候了。 “你似乎很乐见人类彼此发起争端。” “哼,人类的本性何其贪婪,就算再怎么斗也不会灭绝的。再说我还没蠢到想让自己的族人没有食物可吃的地步,只不过跟韩逐做交易令我恶心,想换个人做交易罢了。” “冒昧的问一句,你跟韩逐是否有什么过节?” “我和他的渊源远比你想象得要深,你只要知道,我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就好。” “说实话,我不知该信你多少。” “我今天跟你说了这么多灵的相关讯息,并且不会将你没有死的事情告知韩逐,这就是我的诚意” 苏瑾的话音还未落地,下一秒就出现在了韩慕辰的面前,她的一绺头发似乎有了生命,竟是根根对着韩慕辰的咽喉。 韩慕辰被突来的压迫感惊得后退了一步,却伸臂拦住了刚刚反应过来,想要动作的邵砷和裘星海。 如果这个女人有意杀他,恐怕三人合力也不是她的的对手。 仿佛是为了印证韩慕辰的猜想,苏瑾的头发恢复了原状之后,悠悠的开了口:“如果我想,要你们三个人的性命还是不成问题的灵的灵力比你们这些仿制品不知道要纯粹了多少,所以如果你真的如韩逐所说,有歼灭灵的意图,我劝你还是尽早放弃的好。” “首先,我跟你对韩逐有着同样的期许他对我和我的母亲所做的一切,真的够我将他千刀万剐的了。我的母亲已经病逝,虽然说这话有亵渎往生者的嫌疑,可是为了表示我的诚意,也只能希望我的母亲地下有知,不要跟我计较了。其次,我真的希望人类和灵类可以和平共存,所以才会不顾性命前来,寻求方法。” “恩,如此甚好。当你能做得了人类的主的时候,再来跟我谈吧骆怀,送客。” 韩慕辰本来还想说点儿什么,不想一股清风将他们三人推出了门外,随后身后的门便关上了。 “三位,请吧。” 这个被叫做骆怀的人从始至终都挂着清冷的表情,韩慕辰从他的身上也感觉不到敌意,可是他的眼神令人十分的不舒服。 回到了驻地之后,韩慕辰又把苏瑾的话仔细想了两遍,心说这个女人作为灵类的首领,当真是个不可小觑的角色。 她故意显露的灵力令人有股快要窒息的压迫感,看来她那般毫无防备且有点儿盛气凌人,当真是因为她与这些后天改造而成的灵种有着天差地别。 韩慕辰想到此处不觉苦笑出声,亏他一直被韩逐强大的灵力所压制,不敢妄动,不想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怪不得韩逐似是并没有把精力都放到应付他上面,恐怕在人家的眼里,他至始至终都称不上对手。 如今的他,比之往日更加不如 他的目标也变得更加遥远 韩慕辰第一次被深深的无力感笼罩,只觉心底的那份冲动愈甚,于是不顾邵砷和裘星海的阻拦,独自出了门。 话说滕延康情绪低落了一整日,虽然韩慕辰给他的私丨处涂抹了药膏,可是不适的感觉仍是如影随形。 “小康,用不用我把左医生找来?你脸色不好看,是不是昨晚冻着了”罗富榕说到此处没有再说,只以为滕延康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还是惦念着死去的上将。 今早来给小康送早餐的时候,屋中的窗子大开,他就裹着个薄被站在风口,也不知到底站了多久,嘴唇都冻得没有血色了 “不必,你把这晚饭也端走吧,我还是不想吃。” 滕延康话音未落,冷眉就抱着糖糖推门走了进来,他眼见糖糖的怀里抱着各色蔬果,转眼看了看正欲离去的罗富榕嘴角攒着笑,心里已是猜到了大概。 “哥哥,陪我吃。”糖糖下地之后就跑到了滕延康的身边,随后把抱着的一堆东西都放到了滕延康面前的桌子上。 “好啊。”滕延康闻言笑着剥了个桔子,先是送了一瓣到糖糖的口中,随后自己也吃了起来。 如果你的固执引来了一群人的好心关怀,那么如果再较劲下去,就真的太对不起这些关心你的人了。 两人很快就吃光了桌上的东西,当然大部分都是滕延康吃的。糖糖又跟滕延康说了两句话,之后才跟着冷眉离开。 屋中的果香久久不散,滕延康只觉窝心无比,这孩子是做了多么大的努力,才能在一天之中说了这么多话,这都是为了让他吃东西啊。 如今情绪得到了调节,再回头去想他和韩慕辰的问题,滕延康不觉长舒了一口气。 其实他只是有些不甘心,因为韩慕辰竟是如此残忍的在心中划分着轻重,自己不过是不自量力的想去争一争那最重的位置,却是自讨苦吃。 待怒气和羞恼逐渐平复之后,不甘的心情被担忧替代,滕延康开始变得心乱如麻。 话说昨晚过后,他的灵力增长了不少,这是不是就意味着,他拿走了韩慕辰体内百分之十的灵力,那深入险境的他是不是又多了一分危险呢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只有你。(二更) 廖正阳在独楼不远处的一棵树后藏着,又灌了一口烈酒,眼见滕延康的屋子熄了灯,不觉无声浅笑。 得不到的永远在心头骚动,不知是因着春天这个季节本就令人烦躁,还是因着夜间墙头的野猫不停的叫丨春。廖正阳心中对滕延康的渴望已经膨胀到无可自拔的地步,他竟是拿着滕延康的衣物都能肆意的宣泄个几回。 自滕延康穿上上将的制服,他心头的火蛇就开始疯狂的吞噬他的理智,他竟是在脑中不停的幻想着扯碎那身衣服的画面,简直都要疯魔了。 因着当年一起跟韩慕辰闯进了魔物圈,所以廖正阳知道灵种对药物的敏感程度是常人的数倍,到底是买通了后厨的舒山,在今晚滕延康的饭菜里下了药。 廖正阳心说这些药量该是能让滕延康睡到天大亮了,活该他不要任何守卫,只独自抱着这栋楼自怜自艾。待他玩儿够了就拍拍屁股走人,量谁也合计不到他的头上。 滕延康躺到床上之后,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窗外突来的悉索之声令他不觉在被中握紧了双拳,心头立刻盈满喜悦,竟是把之前的委屈和悲伤一股脑的抛到了脑后,欣喜的等着他的到来。 可是待他听清来人落地的笨拙,立刻得知这人不是他心底期盼的人,心情一下从云端跌落谷底,滕延康在心里狠狠的骂自己是个蠢货。 他轻轻的翻转了身形,似是无意识的呓语了一句,假装自己是睡着的,想看看这人到底有什么意图。 来人先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加重力道到他的臀上狠捏了一下,见他迟迟不见醒来,竟是整个人覆了上来。 骑在身上的人在撕扯他的衣服,屋中被他的粗喘声盈满,恶心得很。 滕延康刚要翻身把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拍进墙里,不想一道熟悉的气息窜入了屋中,随后他的身上一轻,心中似是也跟着轻颤了一下。 “廖正阳,你找死。” 黑暗之中,男人的声音在廖正阳听来仿佛来自地狱的罗刹,在滕延康听来却犹如天籁。 “唔呃”不待廖正阳反应过来,已经被捏着脖颈提到了窗口边,他借着月光看清提着他的人是韩慕辰后,吓得都不敢挣扎了。 韩慕辰本就心中烦乱,如今又碰上这种事,根本压不住心头的怒火,直接就捏碎了廖正阳的脖子。 眼见月光之下,廖正阳的眼球迅速的充血,直愣愣的盯着自己,韩慕辰第一次觉得人的生命真的很脆弱。 听着骨头碎裂的声音,滕延康有些不安的吞了吞口水,这男人该不会以为他在搞外遇吧他不会挨揍吧 滕延康正在心里天马行空,突觉自己被打横抱了起来,韩慕辰快速的抱着他进了浴室,把他往浴缸里一扔,随后就拿着喷头往他的身上浇,有些发狠的搓着他的身体。 “你,你怎么了” 他不过是单纯的被廖正阳骑了一下,他这般似是要给他全身消毒的模样,太伤人自尊心了好吗! 忙乱的双手突然顿住,韩慕辰在听到滕延康的声音之后,仿佛刚刚寻回了自己的理智。 他沉默着把浴缸放满了水,随后自己也穿着衣服坐了进来。浴缸的规格不大,两个人在浴缸中对坐才勉强能够容身。 韩慕辰的双膝抵着滕延康的,之后将额头也抵上了他的,这才觉得慌乱的心似是得到了平复,这才沉着声,将白天发生的事情一字不漏的说给滕延康听。 韩慕辰用平淡无波的语调诉说着惊天的秘密,滕延康因着心中的愕然呼吸都不平顺了。 “不怕,凡事有我。”韩慕辰有些愧疚的轻啄着滕延康的脸庞,滕延康的反应是他预料之中的。 可是他真的太想见他,太想跟他倾诉,仿佛除了他再没有人能分担他的情绪,于是出言安慰。 是在安慰他,也是在警醒自己。 “都是灵类,为什么形态和等级差距那么大?”滕延康在脑中急速的消化着这些讯息,之后跪起身,将韩慕辰拥进了怀里。 他曾经很想有一个人在他硬撑时,盯着他的眼睛生气的说不许嘴硬他想韩慕辰此时就该是这种心情,所以觉得十分心疼。 “还没等我问出口,就被人家赶出来了”韩慕辰惊觉自己是第一次用这样负气的口气说话,苦笑了两声,又接着说道,“我之前不愿与你走近,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料想到如果有这样的日子,我会跑到你的身边求安慰,这好像就有了容许自己软弱的借口一般” “谁都是需要宣泄负面情绪的,你在这个时候想到我,我是很庆幸的。我愿意永远做你的倾听者,但是我更想成为你获得力量的源泉,更想成为你的助力。我已经想好了,未知的父母毕竟对我来说太过遥远,我只有你。你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取走我的性命可以达成你的心愿,那么我会毫不犹豫的扑向你手握的钢刀,绝无怨言。” 头顶的灯霎时间大亮,怀里的男人也跪起了身,却是比他高了很多,居高临下的望着他,栗色的眼中似是有什么在汹涌澎湃。 “康康”韩慕辰感动得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久久望着滕延康,想将他真挚美好的模样深深的刻印进心里。 双手在胸前十指相扣,两人一直维持着这样的姿势深情相望,仿佛时间就定格在了这个美好的瞬间。 “廖正阳的尸体我会带走,不用你挂心。” 不知过了多久,韩慕辰终是起身出了浴缸,这种灵魂得到填补的充实感觉,似是令他心中的勇气倍增。 滕延康见状也急忙出了浴缸,那人抓着廖正阳,已然跃上了窗口。 “康康,我爱你。” 待滕延康追到窗口,已经不见人影,只他离去前幽幽的一句话语,如同羽毛轻轻的拂过心脏。 “哎,起码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再走”滕延康有些失落的关上了窗,之后咬着嘴唇滑坐在地。 心里仿若无声的开了一朵花儿,馨香醉人 作者有话要说: ☆、这坏了族里的规矩。 “妈,你为什么要跟他们说那么多!”骆怀送走了三人之后,有些气愤的抓起茶壶,仰脖灌了几口。 “不拿出足够的诚意,怎么能够换来真心呢。韩逐就是个魔鬼,他会一直在暗处窥视着你,一旦发现有机可乘,就会扑上来将你啃得连渣子都不剩。与他合作绝对不是长久之计,如今有了新的契机,我们应该尝试一下。” “合作,合作我们为什么要跟人类合作!连我姐都能生出绿灵(人类所说的低级魔物,体丨液呈墨绿色,绿色偏多。)来,早晚有一天我们也会变成没有思想,只知道到处寻找食物的蠢东西!” “小怀,不要这样说他们,他们都是你的同胞。先天残缺、无法生成人类的形状,并不是他们的罪过!还有你这话不许到你姐跟前去说,你还嫌她不够难过吗?我累了,你先出去吧。” 苏瑾看着儿子带有不甘和愤怒的背影,只觉有些无奈,想到令人心疼的女儿,眉头便皱得更紧了 骆慈忍着疼,抬起手臂把手里的肉片放到了儿子的眼前,希望能借此跟他亲近起来。 不想他只是迈着小短腿过来叼走了肉片,之后就用屁股对着自己,只能听到悉悉索索的吃东西的声音,似乎带着些小心翼翼。 绿灵在小的时候,并没有成年个体看起来那般丑陋,这时他的触角还没有长出来,身体也十分的柔软,看起来就像一个墨绿色的小肉团。 “你在干什么!” 因着骆怀的突然闯入,骆慈吓得急忙将简云护在了身后,他发出了低啸声,一定是觉得害怕了。 骆怀眼见他姐的手臂上不住的流着血,急忙翻找出医药箱,给她做了简单的包扎。 “你疯了吗?你竟然用自己的肉喂他?”骆怀气得大喊起来,他觉得他妈和他姐都是疯子。 “我只是只是想让他喜欢我”骆慈的脸色灰白,额头覆盖着一层薄汗,却仍是笑得没心没肺。 “妈不是让你把简云送出去吗,你现在这么护着他,日后他无法在绿灵当中生存怎么办”骆怀强压着火,边说边看着他姐的脸色,“何况,这也坏了族里的规矩。” “妈妈现在还对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恐怕等简云满月,妈妈就得把他赶出去了虽然简云不是墨灵(人类所说的高级魔物,体丨液呈墨绿色,墨色居多。),可是我想我的肉能赋予他更多的力量”骆慈说到此处脸色黯淡了下来,残缺的灵类彼此之间的争斗非常的激烈,真怕孩子没多久就被杀了她简直不敢想象 “你也知道我们的族人从几年前就开始繁衍出变异的后代,可以说正常的灵类只会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这些不懂得为自己打算,任人类宰割的可怜的家伙。我 恋耽美 分卷阅读15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懂妈妈为什么要为未知的将来寻求表面的和平,我们不要把人类放到对等的位置,只把他们看做食物不行吗?” “说实话,起初我对你和徐叔叔提出的这些想法是抱有反对态度的,可是现在听起来,似乎也有那么些道理”因着觉得再说下去,可能要在言语上冒犯到妈妈一直坚守的那些东西,所以骆慈适时的住了口。 在旁观者的角度,她一直觉得绿灵和墨灵在外自生自灭都是常态,可是简云的出生,改变了她的想法。 骆慈在头几天里是不敢去保育箱看孩子的,她真的不敢相信这种生物是自己生出来的,每天都以泪洗面。 可是没过几天,她就强迫自己开始正视这个孩子,并给他取了名字,叫简云,她希望他能活得像天上的云朵那般自由。 简云的父亲在他出生的前几天死去,所以他一出生就没有父亲的关爱,如果因为身体残缺还要被母亲嫌弃,那岂不是太可怜了。 无论他是什么,都是她的孩子啊! 骆怀眼见姐姐红了眼眶似是不愿多谈,于是默默的离开了,随后在自家密室约见了徐建章,并将白天偷听到的谈话内容跟他复述了一遍。 “人类恐怕又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真想趁着这个时候将他们一举拿下。” “乱世造英雄,兴许这就是你的好机会呢”徐建章卖力的煽动着,眼见骆怀的眼中充满希冀,不觉也跟着兴奋了起来。 “我看我姐那头也不是完全不能松动,简云至今被她养在家里呢你看看想个什么法子,把她也拉拢过来最好!” 骆怀假意扮演着不谙世事的毛头小子,心说等这个老鬼没有了利用价值,再一脚蹬开,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心思早就被人家看透了。 “你和骆慈联手的话,族长也该是无可奈何的”徐建章把话说到这里就没有再说,骆怀太过儿女情长,看来这次他不得不推他一把了。 弟弟走后不久,妈妈就来了,骆慈不觉挡在简云的身前,还不忘把胳膊别到身后。 “伸出来。”满屋子的血腥味儿令苏瑾心痛难当,就算她耗费了很多的灵力,也没有令女儿的伤口全部愈合。 “妈”骆慈本以为会听到责备的话,谁知她妈只是用灵力给她疗伤,随后便离开了,竟是一句话都没有说,也没有看她的简云一眼。 苏瑾离开了女儿的家后,做了几次深呼吸才没有让眼中的泪落下,她一直罔顾族规,让女儿将简云带在身边,这绝对不是长久之计。 如果这件事被徐建章抬出来做文章,那么徇私枉法的帽子一定会扣到自己的头上,骆慈和简云也会受到伤害 第二天清晨,骆怀早早的就醒了过来,他还是决定好好跟姐姐谈一谈,虽然她的性子软弱,可是看样她该是为了简云能够豁出去一切的,如果他们两个一起去跟妈妈表态,兴许妈妈能够转变态度也说不定呢。 骆怀如是想着,很快就走到了姐姐的家附近,老远就听见哀凄的哭声,他直觉是出了什么事,于是急忙破门而入。 入目是满地的墨绿色,骆慈正跪坐在地,抱着一堆碎得模糊不堪的肉块哭泣。 “这这是简云?” “我真的没有想到妈妈会做得这么绝”骆慈见来人是骆怀,倍觉委屈,开始放声大哭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你派人监视我? 事情的味道不对! 骆怀强忍着情绪跟姐姐一起在屋后埋葬了简云,听她咬牙切齿的说着要跟妈妈讨个说法,用了很长时间才把她劝住了。 “也是,是我违背了族规,本来这种事情被发现,按照常理都是该处死的可是,可是为什么她要把简云搅碎了那么惨” 骆慈的眼睛红肿不堪,嗓子也沙哑了,即使盖了两层棉被,仍是在不住的发抖。 “听话,躺一会儿,如果能睡得着,就睡一会儿。”骆怀不知还能说些什么话,也知道骆慈现在该是什么也听不进去,于是起身把客厅里擦了个干干净净,随后才大步离开。 “是你,对不对!”骆怀揪着徐建章的衣领,将他高高举过头顶,此时才红了眼眶。 “不是我,是你。”徐建章非但没有胆怯,还嬉笑出声,“昨天不是你说让我想法子的么,如今正是把你姐拉拢过来的好时机啊!” “可是我没说允许你伤害我的家人!简云他”骆怀说到此处松了手,随后瘫坐在地,眼见身前的男人笑眯眯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只觉脊背生寒。 是他小瞧了这个灵力仅次于母亲的男人,一心只想着变革大业,竟还单纯的以为利用他过后可以一脚踢开,如今他再不遮掩眼中算计的光芒,竟是笑得一脸坦荡。 “我不怕你告到族长那里去,这件事情翻出来,连族长都罪责难逃,我怕什么!兴许还能留个坚守族规的好名声呢至于你姐那里,我想你应该就更不会说了吧!她把简云养在家中的事情,恐怕知道的人除了族长就是你了” “别说了!你别说了!”骆怀被徐建章说中了心中所想,已然气得失了分寸,这个老滑头竟是算好了每一处,所以才这样胆大妄为。 “既然你姐已经误会了族长,不如就趁着这个时候把她拉进我们的阵营。你当初拉拢我的时候,不是挺会做思想工作的么,就那样劝说她就行。” “你派人监视我?”眼见徐建章一改往日的谦卑嘴脸,公然发起号令来,骆怀只觉自己似是跌落了万丈深渊,连根救命稻草都没有,而且还在不停的坠落。 “你这大白天的找来我这儿可是不妥,消消气儿,把眼泪擦一擦,这样出去像什么样子。” 徐建章似是疲于应对,开始埋头于手边的公文,再没有看骆怀一眼。 骆怀胡乱的抹了抹眼皮,魂不守舍的离开了徐建章的家,他第一次有些庆幸灵类所剩不多,所以每家都住得很远,他可以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慢慢的消化。 虽然手法太过残忍,不过也算是有了拉拢姐姐的契机,日后只要妈妈接纳他和徐建章的方案,他一定会在合适的时机跟妈妈和姐姐坦白一切的 骆怀的性子看着刚烈,其实骨子里有些懦弱,却还有那么点儿乐观精神。他一心想着日后他妈改变了对人类的看法,一切就都会好起来了。 所以简云的死变得不那么令人悲愤,他甚至开始庆幸如此他姐就没了包袱,不会再那样伤害自己。 如此开解过自己之后,骆怀的心情好多了,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踏入了大人的争斗漩涡,觉得既兴奋又刺激,完全把刚刚自己被吓得瑟瑟发抖的模样抛诸脑后 罗战谋反被告发了,站在云端的大臣如今成了阶下囚,罗家也从往日的车水马龙变得门可罗雀。 不少人开始唾骂这个不安于室的乱臣贼子,很多百姓在正午聚集到了钟楼,亲眼目睹了这个叱咤一时的风云人物被枪决的样子。 幸得君王法外开恩,并没有对罗战的家人太过苛责。远在边城的罗富榕被允许回到王都服役,马斯年作为罗战的养子,也仍是稳稳的坐着他大队长的位子。 据说为了奖励告发的功臣,君王还将自己的妃嫔下赐,当真是赏罚分明。 当罗富榕得知这个告发自己父亲的人叫‘富荣’的时候,着实气得不轻,可是当他知道这个人还成为了他的妹夫的时候,已经气得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你倒是能安生的跟他过日子,你别忘了,咱爸是他害死的!”罗富榕眼见罗美媛坐在梳妆台前摆弄着一根珍珠项链,到底是忍不住开了口。 “哥,回都回来了,你就接受现实吧。”罗美媛的眼睛看着珍珠上的光泽,心中却是无尽悲凉。 如果她知道自己的求援会害死爸爸,她打落牙齿也是会和着血吞的。她想她上辈子可能做了不少坏事,所以这辈子才得不到好的姻缘,不过是从一个魔鬼的手里辗转到另一个魔鬼的手里。 “你看你连点儿人气儿都没有,这样还算活着吗!”罗富榕气得摔门而去,还未走到大门口,就远远听到仆从们高声的喊着‘十一爷’。 “呦,这是大哥吧!快进屋坐啊,怎么这就要走了?”陶富荣扫了眼男人的肩头就猜到了他的身份,想来他是回城之后没有先去报到,而是直接来这里找罗美媛。 “我还急着去报到,今天就不久留了。”罗富榕本来无心跟他打招呼,可是一想到自家妹妹还要受人家照拂,到底是强压下怒火,牵强的扯了扯嘴角,之后才离开了。 陶富荣进屋先换了身舒适的衣服,之后才到了二楼罗美媛的房间。说来惭愧,从她嫁过来倒是不反对跟他发生关系,只是强烈要求分房睡,说什么也不睡在他的身边,只说自己睡相不好看。 “小媛,看看这个喜欢不喜欢!”陶富荣把珠宝盒子塞进罗美媛的手里,满心欢喜的期待看到她开心的模样,不想她只是象征性的打开盒子看了看,随后就随手放到了梳妆台上。 “怎么?不喜欢?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陶富荣边说边从身后抱住了罗美媛,只觉她浑身冰冷,似乎还在微微的颤抖,“是不是大哥跟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有些累了。”罗美媛边说边回转身形,随后将脸埋进了陶富荣的怀里。 他的心脏跳得很有力,不知是否天生的恶人都会这般在作恶过后仍是一脸的坦荡模样。 韩逐如此,陶富荣,亦是如此 当她终于记起这人是当初给她从娃娃机里抓来心慕已久的娃娃,还信誓旦旦的跟她说要去当兵的人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变得无法回头 作者有话要说: ☆、不赢不归! 韩慕辰精心部署了几日,随后便在一个春风嘹啸的凌晨召开了誓师大会。 飞沙走石的黄土地上,二十八名灵种站成两排,每人手里都举着一碗滴了自己血液的烈酒。 “为了取得与灵类对话的权利,为了推翻只顾着自己谋利的统治者,我们这些不甘被命运左右的人,愿献出自己的一切。”韩慕辰说着把碗高高的举过头顶,朝着太阳的方向。 他选的时辰正好,如今可见太阳正奋力的想要挣脱云层的包裹,将光辉洒向人间。 仿佛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太阳便赫然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初升的朝阳绽放着橙红色的光芒,美不胜收。 “我橙红人,不赢不归!”韩慕辰说罢将酒一饮而尽,随后将碗掷于地上,摔得粉碎。 如果输了,那么所有人都将没有归途。 “不赢不归!” 众人一起喊着,不一会儿就传来瓷碗的碎裂声,一声接着一声,令所有人都振奋了起来。 每次正月十五过后,滕延康都会觉得自己的灵力大涨,如今又得了韩慕辰的百分之十,不但感知能力变得超级敏锐,而且能够轻松的隐匿自己的气息,令旁人再也找不到他。 滕延康知道韩慕辰一直在做不得了的事情,有心帮他却是不知该从何做起,想来以那人高傲的程度,也是不会开口求他帮忙,当真是有些纠结。 这晚滕延康想了很多,本是刚刚有了一些困意,忽然察觉到独楼中多了不只七、八个灵种,惊得急忙坐了起来。 待他感应到那股熟悉的灵力之后,便又迅速躺了回去,还不忘控制气息,令自己看起来就跟睡着了一样。 不出一会儿,额头上被喷上了温热的气息,随后额头被一片柔软轻触。 韩慕辰的小心翼翼令滕延康心动不已,因着他如此怜惜自己的时候真的不多,所以此刻的温柔倍显珍贵。 不过五分钟的时间,这帮人就消失得一干二净,滕延康到底是又坐了起来,想确认自己刚刚并不是做了一场春梦。 额上的吻还留有余温,他想这真的不是梦。韩慕辰带着那么多灵种要做什么,要不是怕阻滞他的脚步,他真的忍不住要出声喊住他了。 滕延康越想越心焦,衣服也顾不得换,穿上拖鞋就循着气息追了过去。 他们的行动非常的快,在穿越边城大门的时候,还跟当晚当值的席谷打了招呼。 滕延康赶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又要启程了,滕延康只隐约听到韩慕辰说什么五日之后还交代席谷要坚守这道大门,不可将魔物放进去。 眼见一群人又很快没了踪影,滕延康暗自在心中揣测着,难道韩慕辰是要暗杀韩逐? 席谷的脸上满是希冀,他兀自兴奋的握了握拳头又松开,调整了一下情绪之后,才又回去跟当值的几个士兵说话。 滕延康隐遁身形跟着听了一会儿,见是在说些无关痛痒的内容,于是便有些落寞的往回走。 他是多想跟韩慕辰一起,成为他的助力,可是他又不能公然扔下边城这么大的摊子,引起韩逐的怀疑。 都怪韩慕辰当初没有跟他交底,害他稀里糊涂的就当了上将,还一心想要给他报仇,这如今人被拴上了,想去给他帮忙,又怕添乱,真是太纠结了! 待滕延康走回营地,已是深夜,他绞尽脑汁都想不出什么法子,不知不觉就坐到了天亮。 滕延康对秦川端来的早餐兴趣寥寥,还没吃个几口,就接到了韩逐的电话。 “滕延康,五日后便是一年一度的祈福大典,你不若今日就过来王都,之后与百姓共享盛宴吧。” 韩逐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温煦,就像一个慈祥的老人一般。 “我这个主将离了边城,恐怕不妥。”滕延康嘴上婉拒,心里却已经乐开了花,他猛然想到韩慕辰所说的五日之后,莫不是就是要在祈福大典上动手? “祈福大典是我用灵力为方圆世界的结界加强的日子,我得到密报说橙红人已然混入了王都,恐怕会在这天动手。有些惭愧的说,我在这日会消耗很多的灵力,恐怕难以自保,还望滕上将能够过来相助。” “好,我即刻动身。每一个橙红人都是我的敌人。”滕延康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生怕自己说多错多给韩逐听出什么破绽来,从韩逐的言语看,难道他已经得知韩慕辰他们悄悄潜入的事情了? 不是说橙红里面已经干净了么?这是怎么回事? 韩逐见滕延康挂断了电话,只当他是气愤难当,不觉轻笑出声。 “君王,如果滕延康在当日对您不利”温志行如今在韩逐面前多了一份小心翼翼,幸而他跟罗战的接触很少,又都没留下什么痕迹,不然今天项上人头可能已经搬家了。 “那天你跟他交过手,尚淮当初也送来了一点分析资料,他都不是你的对手,又能奈我何!何况,有你在身边,我总是放心的。”韩逐说着拍了拍温志行的肩膀,随后又语重心长的说道,“橙红人当真不能小觑,我安插的人都被他们揪出来了。单说韩慕辰,我对付他都觉得头疼,不也是折在了橙红人的手里么。既然滕延康这么恨橙红人,听我这么一说,怎样都会赶来的吧。到时他是否忠心,一试便知。” “君王圣明!” 韩逐对着温志行笑了笑,随后便卧在长椅上小憩。 他没有说出口的是,韩慕辰在的时候,仿佛还有一道坚固的防线如今他真的很怕橙红人会在祈福大典当日对他动手,只要世界上还有一个橙红人,他就觉得无法安眠。 滕延康回了王都之后,先是到锦园跟韩逐报了到,随后便婉拒韩逐的收留,说要在祈福大典前在王都玩儿几天。 韩逐心说怎么都是年轻爱玩的时候,也不好硬留他,看来他准备的那些个女人也是用不上了。 滕延康真的像模像样的玩儿了一天,随后便在当晚隐遁了身形,开始到处寻找韩慕辰。 可惜他寻遍了各大酒店、宾馆都找不到韩慕辰,所以又偷偷跑去了忆江南。郭米和陶美孜的中间睡着郭小乐,三人俱是睡得很熟,倒是没有找到陶富荣的影子。 滕延康在回到自己租住的酒店的时候才发现他的隔壁住着一个灵种,说来可笑,他一直是隐遁了身形的,因着找不到想找的人,无聊的玩起了穿墙游戏。 所以他发现了凌晨还在做丨爱的男女,发现了半夜看黄片撸管子的单身男人,也发现了住在他隔壁的灵种。 这个灵种他是第一次见,他身上的灵力有种不同寻常的味道。他并没有睡,只是坐在椅子上,眼睛盯着墙壁。 滕延康心说这个灵种该是韩逐派来监视他的人,幸亏他如今有了隐匿气息的本事,于是轻手轻脚的回了自己的房间,随后又从自己的房间散发出一些灵力,给那个人感知去 作者有话要说: ☆、左右不过贱命一条。 如果不是怕白天一直圈在屋中太过诡异,滕延康真想白天也隐遁了身形出去找人。所以每个白天变得特别的难熬,他甚至开始下意识的去一些他觉得有可能的地方。 眼看后天就是祈福大典了,夜市到了很晚都没有收,人们把祈福大典当成了比新年还要重要的节日,个个脸上都洋溢着期盼的笑脸。 摊贩们自是不会放过这个可以大赚一笔的机会,所以卖力的吆喝着。滕延康买了一些东西,表现出十分尽兴的模样,随后才回了酒店。 没一会儿那个跟着他的灵种也回到了房间,还打电话跟韩逐汇报了他今天都做了什么,当听到他说在晚间感应到自己房间的灵力时有时无,滕延康默默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开始做灵力球。 他先是做出圆形的结界,之后把灵力放进去,眼见游离的灵力冲破结界之后飘散开去,只觉头疼。 又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滕延康才做出完好的灵力球,于是滕延康终是隐遁了身形离开酒店,又踏上了找人的旅途。 滕延康在漆黑的街道游荡,漫无目的的寻找,心里却有一种踏实的感觉。说实话,他竟是有些迷恋这种寻找的感觉。 与当年那种苦苦等待的感觉相比,如今他知道韩慕辰的心意之后,即使找不到他,也不会再有那种遥遥无期的恐惧感。 滕延康如是想着,不知不觉竟是来到了当年露营的海边,他在当年两人看日出的地方看到了两个非常大的帐篷,其中密集的灵力令他心惊。 当然最令他心中动荡的,还是要数那一抹寻找了多时的熟悉味道。 滕延康隐遁了身形,藏起了气息,本是想给韩慕辰一个惊喜,不想刚进了他们的帐篷,就听到他们的刺杀大计。 原来他们真的是来暗杀韩逐的! 听他们的布置,竟是有那么股以命博命的味道,尤其是他们说的特殊情况,就是韩逐身边有实验体灵种的时候,到时邵砷和裘星海负责实验体,那么就只有韩慕辰自己应对韩逐了! 这预想中的最糟糕情况竟然这般危险,滕延康一想到韩慕辰那晚似是在做告别的额头亲吻的时候,立刻气不打一处来。 这他要是真死了,自己都不知道上哪儿收尸去! 虽然给结界加强之后,韩逐的灵力真的会消耗很多,可是如今韩慕辰没了百分之十的灵力,胜算恐怕不高吧 滕延康突然想到酒店隔壁那个拥有奇异灵力的人,又结合韩慕辰他们的话,心说这个人恐怕就该是韩逐那个秘密实验室的实验体。 他恋恋不舍的到韩慕辰的额头做了个亲吻的动作,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韩慕辰布置完任务,之后就陷入了沉默,他转眼看了看身前的一处空出来的位置,又似是感觉到滕延康在看着他一般,只是这种感觉稍纵即逝,让人抓不住痕迹。 韩慕辰随即摇头苦笑,可能是自己太想念他了吧 滕延康回到酒店之后,犹豫了半天,到底是敲开了隔壁的房门。 屋中的男人穿戴整齐,一双眼炯炯有神,似是毫无困意,即使在这凌晨时分也是一副严阵待发的模样。 男人看到门外的人是滕延康之后,先是惊了惊,随后便将滕延康让进了屋中,还给他倒了杯清水。 “是韩逐让你跟着我的?我这人脾气不好,他也该是知道的。”滕延康翘起了二郎腿,边说边看着那人的脸色,他刻意让手中把玩着的灵力球越变越大,不想那人仍是不动声色。 “左右不过贱命一条,还请滕上将让我能死得其所。” “先跟我说说你那有些浑浊的灵力是怎么回事,我再看如何能让你死得其所。” “我叫钱承安,是韩逐实验室制造出来的灵种。”钱承安边说边摊了摊手,一副随你问的架势。 “你跟我说这些,不怕韩逐怪罪?我可是要取他性命的人。”滕延康说着眯了眯眼,手中的灵力球瞬间化成蓝魅,已然抵在了钱承安的胸口。 钱承安的友善态度令滕延康有些疑惑,他真的没有想到对方会用这种方式与他交谈。 “我也是想取韩逐性命的人,可惜我没有那个能力何况,我现在已经没什么可怕的了” 钱承安有着典型的国字脸,眉毛很浓,却是单眼皮,整个人给人厚重且严谨的感觉。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从他平稳的语调中听不出任何情绪。 “死也不怕?”滕延康心说我此次就是来取你性命的,你倒是给我做出些有觉悟的表情来啊。 “我们这批成功了的实验体,恐怕只有不到一年的寿命了这是卓雅偷偷得知的消息,她是我的青梅竹马,虽然我只将她当做妹妹,可是我也无法容忍她过现在这样的生活。她被他爸送给了韩逐,成了他的泄欲工具”钱承安说到此处顿了顿,脸上终是有了些许的表情,随后又继续说道,“当卓雅把这个消息告知大家的时候,起初大家是震惊和愤怒的,于是我们联合起来去跟韩逐对峙,谁知他说有延长寿命的法子,于是大家又都屈服了我不想再任人摆布,去期望那根本不知道何时才能做得出来的可以改良实验体的药剂,只想在我死之前,起码将卓雅从地狱里救出来” “我今晚去杀韩逐,你要是有兴趣,就跟我一起来。”滕延康说着收起了蓝魅,心头的骚动越发的难以平复。如今他真的非常想知道自己的能力能做到什么程度,本是想用这小子小试牛刀,不想他竟然投了诚,还跟他透露了这么多秘密。 “你怎么这么轻易的就相信了我的片面之词”钱承安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滕延康,心说这人年纪如此轻就当了上将,莫不是真的是运气太好。 “你该是感知型的灵种,我可以告诉你,刚刚给你看的只是冰山一角。今晚我本来就是做好了跟你们一齐对上的打算,对你那点可怜的情报也只是有那么一滴滴的兴趣罢了。”滕延康说着起了身,隐遁了身形,只显露出一抹若隐若现的蓝光在空中漂浮。 钱承安见状一下就从椅子上弹跳起来,循着那道鬼魅的蓝光便追了出去。 要么跟上,要么死。 虽然滕延康没有这样说,可是他竟是立刻领略到了这层深意。 韩逐的灵力令人惧怕,可是滕延康的,竟是令人想去跟随 作者有话要说: ☆、在精神上深陷 “我去找韩逐,真的动起手来,应该能把这些跟你相同气息的家伙吸引过去了。你想报信也好,想去找你那青梅竹马也罢,自便吧。” 滕延康说完就跟钱承安分开了,开始奔着韩逐的灵力找去,他走了十几分钟,感觉到那些与钱承安相同气息的实验体基本还是在之前的位置,心知钱承安该是没做什么小动作,竟是没来由的松了一口气。 他再莽撞也不会为了看看自己到底有几分能耐,来以身犯险。他只是想着替韩慕辰杀了韩逐,即使真的做不到,能将他重创也好 这样,韩慕辰就多了一丝机会。 他宁愿把生的机会给他,将死的机会留给自己。好像疯魔了似的,不管不顾的找了来。 滕延康如此自嘲着,到底是在韩逐的书房找到了他。墙上时钟的时间是凌晨两点多一点,韩逐似乎在跟温志行做祈福大典最后细节的敲定。 “穿这套礼服的话,虽然它的里子是用冰蚕丝做的,可能还是会有些热加强结界本来就太过耗神,如果再浪费灵力来祛暑的话,恐怕我会非常的疲惫”韩逐边说边用两指轻敲着桌面上的一张照片,眉头轻蹙。 照片中是一款用金线绣满了古怪符文的长褂,领子很拉风的立起来,有些像古书中吟唱歌谣的巫师穿的长袍子。 “可是如果穿军装,又显得缺少了一些玄幻的色彩,不能让百姓在精神上深陷的话,那么祈福大典就毫无意义了这样吧,你将锦园的实验体撤去一半,让他们用灵力裹着实验室的新型药剂灌入这件礼服,这样多少该有些防护的作用,又不至于让我因为太热而觉得难受了。” “属下这就去办。”温志行心说韩逐不过是怕祈福大典的时候遇险,想多一层保护罢了,何必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的呢。面上却是一脸严肃的应承着,随后便转身离开了。 韩逐身前现在只有温志行,还有三个灵种是离他稍远些的,估计动手之后,应该是能很快前来支援的。恐怕最糟糕的局面就是他拿不下来,其余的实验体也会纷纷赶来。 滕延康正如是想着,不想韩逐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心说倒是省去了他不少麻烦,于是耐着性子等温志行走远。 韩逐躺到了床上,来回翻转了几次,仍是没有睡意,于是坐起了身倚靠在了床头。他从床头的一个小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女人的照片,随后开始用手轻轻的抚摸照片上的脸庞。 女人的样貌十分精致,美得不可方物,她身后的景致有些奇怪,从那些错落的阁楼建筑真的很难辨认这到底是在什么时期,到底是在什么地方。 韩逐这样举着照片看了半个钟头,滕延康就在床边站了半个钟头,直到他感知到温志行带着五个实验体已经离开了锦园,这才瞬间幻化出蓝魅,直接去抹韩逐的脖子。 韩逐感觉到了武器挥动后带出的风刃,立刻幻化出武器格挡,不过脖子仍是被划了一条子,泛着针刺般的疼痛感觉。 “哼,很多年没有人能伤到我了或者该说,是灵种”韩逐边说边从床上起身,将银色的长钩挡在身前,慢慢的向墙面退去。 这股来势汹汹的灵力他见识过,正是当初在韩慕辰灵堂中滕延康的灵力,再联系如今自己看不到他的形态,韩逐已经料定偷袭他的就是滕延康。 可是为什么感知不到他的气息,他的速度照比当时也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韩逐脑中飞速的运转,立刻就猜到他该是跟其他灵种交合了。 韩逐快速的捏碎了用链子挂在脖子上的药剂瓶,粉色的雾状物体迅速的在屋子中蔓延开来。 滕延康心知韩逐这个老鬼一定会准备什么应对他的方法,不想一沾上这粉色的东西,他竟是无法隐遁身形了。他见一击没有得逞,翻转刀身又朝韩逐胸口的长钩砍去,武器的碰撞溅起泛着蓝色的火光,韩逐因着背部抵着墙面,这次过招显得并不费力,只是一声闷哼泄露了他的状况,显然该是觉得有些吃力的。 “滕延康,有话好说,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包括我的这个位子”韩逐见滕延康的方式有些乱来,显然是想速战速决,于是急忙开口,并释放出四条细小的灵力游线,想要跟附近的灵种求助。 滕延康见状急忙也释放出游线去捕捉韩逐的灵力,这四条游线分别飞奔四个方向,像泥鳅一样,着实不太好抓。不想韩逐竟是趁着这时攻了过来,直接将长钩插丨进了他的腹中,随后又立刻拔了出来。 到底是抓住了韩逐放出的所有游线, 恋耽美 分卷阅读16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滕延康强忍着撕裂般的疼痛,急忙将伤口附近的血脉凝注,随后将被长钩带出的些许内脏勉强塞回了腹中,又提刀砍了过去。 如此情形,就真的不能拖延了。 韩逐背抵着墙面,眼见求助被阻,不得不在心中做出了奋力一搏的决断。他本是想变换些招数,不想滕延康竟是不管不顾的开始狂砍,他的伤口竟然不流血了,还能从这个窟窿看到内里的内脏在蠕动,纵使他见过无数血腥场面,仍是被眼前的情形惊得再不敢大意。 韩逐如是想着,不得不用出了他的绝招,这柄长钩能够召唤出百余根银色长刺,个个尖利无比,无坚不摧,想来能够一举将滕延康射成个马蜂窝。 滕延康眼见时机差不多了,于是将所有灵力都注入蓝魅,再度朝韩逐砍了过去。他不是没有感觉到身后渐渐逼近的无数条状灵力,却仍是没有停住脚步。 “你该不会单纯的以为我就是在乱砍吧”滕延康话音未落,韩逐的长钩就应声而断,斩过骨肉的声音令滕延康不觉弯起了嘴唇。 与此同时,百余根尖刺刺穿了滕延康的身体,他禁不住向前倾了倾身体,到底是用蓝魅撑着地,没有倒下。 韩慕辰,我做到了! 韩逐一脸难以置信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被一分为二,随后上半截身体就掉落在地。 他的下半截身体似是心有不甘般的又站立了一会儿,喷溅出很多血液,随后才倒在了地上。 韩逐死了,身上的尖刺也消失了,滕延康强行封住了好几道脉络,弯腰将韩逐的头割了下来,随后就隐遁了身形开始往外跑 隐匿气息已经是做不到了,也不知道韩逐的灵种和实验体里面还有没有感知型的灵种,也不知钱承安有没有找到他的青梅竹马 滕延康只觉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虽然现在的气温已经回暖,可是走在夜里,他仍是能感觉到彻骨的寒冷 他的脑中想了很多,儿时的许多记忆也纷纷冒了出来,浮现在眼前。 滕延康强忍着要晕厥过去的感觉,行动只被一个信念支撑着。 那就是。 把韩逐的头送给他最爱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白皙的皮肤上开满了血花 韩慕辰开完作战会议之后,并没有睡,而是将手臂垫在脑下,开始回想当初他和滕延康在此处看日出的情形。 那天的太阳太过炫目,身旁的人太过美好,所以这个画面一直是他心中最美好的念想,所以他才给不愿归顺韩逐的人起了共同的名字,橙红。 就像初升的太阳,绝美的橙红色,有着无限的希望和力量。 溪谷医院中设有韩逐的暗点,韩慕辰因着卓越的表现得以到此处的团队中参与实验。当他无意中得知那些药剂能够制造出很多的魔鬼的时候,他想毁了那些药剂 只是想不到,药剂不但销毁不了,还弥漫到了各处 那么多的魔鬼是他亲手制造的,连他自己都成了魔鬼 韩慕辰至今仍在后悔,如果当初他能更成熟一些,寻求更稳妥的方法,是否就不会是今日这个局面。 连他最珍惜的滕延康,是不是也不用受那十年的流离之苦了呢 外头突然闯入的一股气息令韩慕辰立刻坐起了身,这股气息还离得很远,并且移动得非常慢。 当韩慕辰终是从灵力中辨认出熟悉感的时候,急忙起身出了帐篷,心中嘀咕着他怎么来了,面上的喜悦却是掩饰不住。 于是当韩慕辰走出帐篷之后,就看到浑身浴血的滕延康,正在费力的往他这边趴! “康康!”韩慕辰只觉心神俱裂,大喊一声后一个跳跃就来到了滕延康的身旁,他的双手不受控制的颤抖着,努力了两次都不敢去碰滕延康已然残破不堪的身体。 “拿去”滕延康第一次看到韩慕辰哭,觉得他这样真是丑死了,转念一想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恐怕更丑,于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故作潇洒的把手里攥着的人头扔到了韩慕辰的脚边,随后便失去了知觉。 帐篷中有几个人是警醒着的,见韩慕辰有了动作,这才纷纷出了帐篷,俱是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了。 韩慕辰仿若如梦初醒,急忙把小康抱进了怀里,他死命的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声音,鼻尖充斥着的浓重血腥味,似是直接钻入了他的心里,开始剜他的心脏。 “上将!上将!现在此地恐怕不安全了!我们得快些走啊!”邵砷因着习惯还是这样喊着韩慕辰,眼见他的眼珠终是转了一轮,似是把他的话听进去了。 “韩逐死了,你们去清理余党,能招降的就招降。”韩慕辰简单交代了一句,随后就给赵涵打了电话,他翻看了一下滕延康的衣服,之后跟赵涵说了个大概。 滕延康身上竟有无数个小孔,每个小孔都鲜红鲜红的,仿佛要灼瞎他的眼睛。他用裘星海递过来的纱布,将那些已然开始往外流的内脏裹在了滕延康的肚中。随后将他打横抱起,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走吧,滕延康都能做到这个份儿上,我们也不能叫他给比下去了。”甄明哲见众人自觉的穿戴整齐,也都拿起了武器,于是点燃了两盏油灯,回手扔到了两顶帐篷上。 韩慕辰抱着滕延康赶到医院的时候,赵涵已经准备好了医疗设备,“快把人放到手术台上,准备输血,建立静脉通道,密切监测生命体征。”赵涵说着习惯性的把不相干的人往手术室外推,不想韩慕辰竟是抓住了他的手臂。 “我想看着,让我看着吧”韩慕辰说着用力捏了捏赵涵的胳膊,不知自己已然露出了乞求的表情,“你一定要救活他,一定要救活他” “恩恩,在旁边看着吧,我尽力。”赵涵废了很大的力气才把自己的胳膊抽了出来,安抚性的拍了拍韩慕辰的肩膀,之后就戴上了手套。 他是第一次见韩慕辰露出这样的表情,这个面临泰山压顶都巍然鼎立的男人,此刻仿佛来一阵风就能够把他吹倒。 滕延康的衣物被剪开了,他白皙的皮肤上开满了血花,手术室中多了好几道抽气声。 赵涵心中也是一惊,仍是快速的平复了情绪之后开口道:“先处理腹部的伤口,左肾需要切除。然后再处理肺部的几个穿孔,而后再处理胃部的几个穿孔,最后再去管那些没有伤到内脏的位置” 赵涵的声音未落,就传来了男人的哭声,那声音是非常隐忍且悲哀的,就像一头万念俱灰的猛兽在哀鸣一般。 此刻没有一个人敢去看那个男人的表情,心中对他的敬畏也没有因此而削减半分,就是他这般有血有肉、有情有义,众人才会如此义无反顾的跟着他。 “虽然他的求生意识很强烈,可是血压太低了,单凭我的灵力和药剂已经快吊不住他这口气了,你赶紧跟他说话!说什么都行!”赵涵借着身侧助手给擦汗的空档,急忙抬头跟韩慕辰喊了一句,之后又埋下了头。 韩慕辰闻言立刻抹了抹眼,随后便蹲在了手术台旁,“康康,你别走,我还有很多事情想跟你一起做康康,你还得找爸爸妈妈呢,你不是特想知道他们到底长什么样儿吗额嗯康康,你说我当年怎么就鬼使神差的亲了你,我一整夜都没睡着你知道吗?啊?啊?滕延康,你别死,你别死我不许你死!我不允许你死!” 邵砷也跟着哭了半天,他从来都不知道,看着男人哭都能把人哭得心里揪着疼。手中的专线手机突兀的响起,邵砷急忙连拉带扯的把韩慕辰拖到了手术室外头,生怕手机对那些个医疗设备有什么干扰。 此时的韩慕辰使不出什么力气,他双目赤红的盯着邵砷,好像要立刻扑上去撕咬他一般。 “席、席谷的电话,肯定是大事情。”邵砷被盯得脊背生寒,仍是l着胆儿把手机贴到了韩慕辰的耳朵上,从席谷急切的声音来看,肯定是出事了。 “说。”韩慕辰稳定了一下情绪,沙哑着嗓子开了口,随后抬手按住了耳边的手机。 “上将!魔物把结界攻破了!守边军死伤大半,且打且退,根本都扛不住!很多人都被吃了” 滋滋、滋滋砰啪 炸裂声过后,手机中再无声响,联系断了。 韩慕辰脸色铁青的站着,连自己将手机捏碎了都毫无察觉。他抬头隔着门上的玻璃看了看手术台上的滕延康,右手握着拳头在心脏的位置狠狠的砸了几下,一直到把嘴唇咬出了血,这才移开了视线。 “走。” 作者有话要说: ☆、赚到的吻 “哭什么哭!你看我身上的妹妹比你小那么多都没哭呢!快点儿跟着前面的大人往那栋楼里跑!”冷眉将糖糖捆在了身上,边跑边帮助一些跟父母失散了的孩子。 她边喊边从地上拎起来一个嚎哭着的男孩儿,还不忘到他的屁股上踢了一脚。 很多大人从孩子的身旁跑过,没一个愿意过来搭把手的,就任他跪在地上这么哭。 男孩儿被她这么一踢,总算是动起来了,只是跑得有些慢,显然是腿部受了伤。 冷眉见状急忙拉起了男孩儿的胳膊,待进了楼中之后,用匕首从身上割下了一条子布,简单的给他的的小腿做了包扎。 进了楼中的人们开始疯抢能够利用的物资,不少人还大打出手,脏话不绝于耳。 冷眉小心翼翼的在几个男人的腿边捡到了一盒罐头,迅速的塞进了挂在身上的包中,随后便离开了。 魔物是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开始进攻的,这不过才一个小时的时间,已经从人烟稀少的边缘城市进犯到了方圆世界的东北部了。 冷眉找到了一座破旧的教堂,在四周巡视了一圈,发现没有其他人之后,这才把糖糖从身上解了下来,让她到地上活动活动腿脚,生怕绑着太久不过血对孩子身体不好。 糖糖一直很安静,安静得可怕,只是睁着一双有些茫然的眼无助的看着你。 肩头不知被谁拍了一下,冷眉急忙从地上一跃而起,并抽出了匕首。 “别怕,是我。”席谷说完就长舒了一口气,幸亏他之前偷偷塞进冷眉包中的定位器还在,没想到自己还能有命找到冷眉和糖糖,但是这也说明她们的速度其实并不是很快。 席谷的一条手臂没了,肩头缠着很多纱布,已然被红色洇湿了,显然伤口仍在出血。 “你这怎么回事?先坐下。”冷眉见状急忙取出了急救包,跑了这一路,就剩下两袋消炎粉了。 “我们那台车不是被魔物攻击了吗?我见你护着糖糖跑远了,闫安泽他们又把魔物往反方向引,所以抱着联络器躲在草丛里联络上将,直接被咬了一大口”席谷见冷眉闻言立刻双眼圆睁,于是点了点头,心说大家或许都是将死之人,就让这消息成为这个逃亡的女人最后的希冀吧。 “上将没死?”冷眉激动得无以复加,音调都不觉上扬了几度,手上的动作却是不含糊的。她把席谷肩上的纱布拆掉之后,简单擦了擦伤口,随后就把一包消炎粉都撒了上去,之后又动作麻利的给席谷包上了。 “嘶嘶他不但没死,还会回来救我们的!我这条手臂没什么可惜的,可惜了联络器了,啧”席谷不好在女人和孩子面前喊疼,呲牙咧嘴的说完就不吭声了,肩头的伤口好像在搅着疼,火燎燎的一下一下搏动着似的,真要命。 糖糖的眼神终是亮了亮,随后便又黯淡了下去,她只是乖巧的来到席谷的身旁,对着他的肩头吹气,以为这样就可以减轻他的疼痛。 “对了,这话我可只跟你说。看到人类也别靠前,只管死命往王都跑就是了,昨儿是闫安泽在前头当值,他说看到是人类领着魔物攻进来的,不知道是不是灵种,他们好像也吃人!”席谷眼见冷眉在身侧坐了下来,于是贴近她的耳侧小声的说着,眼见她的身体开始轻颤起来,用仅剩的一条手臂将她揽进了怀里。 糖糖见状委上了冷眉和席谷的大腿,躺了下来,并用小胳膊环住了冷眉的腰。 “你们先睡会儿,我给你们放哨,攒一些体力,之后好接着跑。”席谷说着怜爱的看了看腿上的孩子,如果不是没了一条手臂,他真想抚摸着她的头顶令她入睡,真想抚去她眉间的不安。 “你呢?”冷眉心知自己是多此一问,席谷如今的状况,体力会越来越差,恐怕到时候连她的腿脚都跟不上,他是绝对不会选择连累她和糖糖的。 “上将让我守着那道门,我没有做到,已经是死罪了,我可不想再当个逃兵,我们老席家可没有这样的孬种。”席谷说罢用眼神示意冷眉,糖糖打了个哈欠,显然是有了困意。 “睡吧。”席谷轻声说完,l着胆到冷眉的额头上亲了一口,眼见她急忙闭上了眼,也没有赏他耳刮子的意思,不觉弯唇浅笑。 他知道她的心里从来也没有他,今天的这个吻,真的是他赚到了。 “小镜子,圆又圆,看宝宝,露笑脸。闭上眼,做个梦,变月亮,挂上天”席谷知道自己有些五音不全,可是此刻真的很想给糖糖唱一次催眠曲,于是想到小时候妈妈总给他唱的这首童谣,轻轻的唱了起来。 怀中的女人在轻轻的抽泣,显然怕吵到刚刚睡着的孩子,只闭着眼无声的落着泪。 席谷抻了抻胳膊,废了很大的力气都没能帮女人擦去泪水,只觉心里像针扎一样疼 冷眉打了个激灵,突然就醒了过来,她看了看手表,原来才眯了二十多分钟,可是竟然睡得这么沉。 糖糖也醒了过来,一脸茫然的看着冷眉,眼见她身旁的位置空了,不觉失落起来。 冷眉这才意识到席谷竟是不在了,他刚刚坐过的位置,只剩下他刚才背着的那个背包。 包中有两袋压缩饼干,一瓶矿泉水,还有两根蜡烛和一个打火机 这是席谷最喜欢的打火机,他在点烟的时候能玩出很多花样的。 冷眉咬了咬嘴唇,急忙四下眺望,“席谷!席谷你出来!” 这只魔物似乎是吃饱了,咬了他两口之后,就开始拖着他在地上转圈。 席谷废了半天的力气才摸出一根变了型的烟塞进了嘴里,刚才没有在口袋中摸到心爱之物,他已经开始苦笑了。 席谷使劲儿咬了咬烟嘴,随后把烟吐了出去,他抬头看了看天空,希望在同一片天空下的她们,能够安好。 如此便好。 作者有话要说: ☆、杀戮会让灵类迷失心智 没有任何预警的,灵族一夜之间就换了天。新族长徐建章用新的族规令一众灵类臣服,其中可以随意食用人类的条例最能够收买人心。 可以不用再忍耐,想吃就吃的日子是很多灵类期盼已久的。究其根本,这跟饿不饿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关联,毕竟这些年前族长跟人类做了交易之后,饿死的灵类已经很少了,只是那股想要进食的欲望实在难熬。 越是不被允许去吃,就越想吃不是吗? 最令人想不到的是,骆怀和骆慈这两兄妹竟是能够大义灭亲,成为了徐建章身侧最强力的簇拥者。 是心底的欲望泯灭了亲情,令他们协助徐建章推翻了自己的生母;还是他们真的如口中所说的,将所有的绿灵和墨灵都当做儿女,要创建新的时代,就不得而知了。 “如今食物富足,我灵类也是能过上安逸的生活了。弱肉强食本就是天理伦常,只可惜阿瑾还在钻牛角尖啊。”徐建章边说边将手中相关人类管理的计划书放到了一边,眼见骆慈似是有话要说,于是决定先停下手中的事,并露出了和善的表情。 “即使她想通了,有些事情也是回不去了”骆慈说着神色暗淡了下来,今天是简云的头七,她想开口求徐建章让简云可以进入宗族公墓,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这几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过得有些浑浑噩噩的,当天在强行破开方圆世界的结界的时候,她也有那么一刻犹豫了。 这样做,到底是对是错? 徐建章闻言立刻了然,遂收起了一脸的笑意,“挑个易动土的日子,就把简云挪到公墓吧,放到他爸的旁边儿。” 本来这事他也是在心中想着的,既可以卖骆慈个好,又可以贴合关爱绿灵和墨灵的观念,当真是一举两得。 “谢谢首领!”骆慈闻言立刻红了眼眶,虔诚的对着徐建章鞠了一躬,连连道谢。 “没有旁人的时候还是叫徐叔吧。不哭,我会慢慢想办法,让绿灵和墨灵得到更多保障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妈妈的慈悲是挂在嘴上的,而徐叔是真的慈悲。 骆慈如是想着,与骆怀擦肩而过也不自知,只想着赶紧回去挑个好日子,好给孩子挪坟。 骆怀待骆慈走远了,才站到了徐建章的桌前,深吸了两口气才开了口:“你怎么把我姐惹哭了!” “你还真是不懂得看眼色,她现在对我可是感恩戴德的呢”徐建章说着站起了身,绕到了桌前,扯过了骆怀的衣领,将他拉进自己,“你该清楚我现在的地位,苏瑾不会连礼数有没有教过你吧?” “首,首领”骆怀瑟缩了一下,眼见徐建章放开了他的衣领,暗暗舒了一口气。 徐建章笑着为骆怀抚平了衣服上的褶皱,随后开口道:“你们姐俩儿,都是表里不一的。骆慈看着软弱,性子其实是极其刚烈的。而你,惯常只会虚张声势,骨子里其实懦弱得很呢。” “是,我懦弱,只要你别告诉我姐是我跟你通风报信害死了简云,我就给你当奴才。”骆怀咬着唇低下了头,被戳中痛处的羞耻感令他连直视徐建章的勇气都没有了。 当初骆慈单因着在简云的残体中寻到了一丝妈妈的灵力,就与她恩断义绝如果骆慈知道了事情的缘由,岂不是要恨死他了! 他如今怎么敢跟骆慈说这一切都是徐建章的诡计呢,凭徐建章那一张巧嘴,黑的都能说成白的,他根本无力对抗啊! “奴才就该有奴才的样子,如果你再跟我吹胡子瞪眼,我就不得不安排你姐来替我管教管教你了”徐建章说到此处略顿了顿,那双不大却泛着精光的眼中染上了一抹寒色,“既然你这么孝顺,不如以后给苏瑾送餐的工作就由你来做吧,省得你把钱都孝敬给那两个看门的小鬼,倒显得是我有些不近人情了。” 徐建章说罢回到了桌后,将那份管理计划书又举了起来,白色的纸张上,‘高永昌’三个字署名在了右下方,写得虽然不大,笔锋倒是十分犀利。 虽然高永昌乖乖臣服不知是看了两个小辈的面子还是顺应时事,单说他还像往常一样因为自己是长老的身份到他的面前来指手画脚,就已经惹人生厌了。 徐建章本身就是以前长老的身份成了事,所以对族中稳坐另一个长老之位的高永昌有所忌惮。他不知高永昌是会如当初的自己一般,伺机而动。还是根本就是受了苏瑾的授意,想对他有所牵制。 他与高永昌是多年的老友,彼此约定要终生为灵族效力,所以谁都没有娶妻生子。 随着年龄越来越大,职位越来越高,两人之间虽然很少因为政见不合生出罅隙,却再也不是当初彼此间无话不谈的关系了。 徐建章自恃已经掌控了局势,便开始考虑排除异己的事情了,不想这个令他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排除的老友,竟是找上门来了。 “族长。” 高永昌敲了三下门,得到了应答之后才进得屋中,那个阿瑾常坐的位置,如今坐着他的老友。 他恭敬的将手举到胸前颔了颔首,在看到徐建章正在看他的管理计划书之后,心中才觉得有些释然。 倒台后的苏瑾再没露过脸,谁也找不到她的动向,骆怀只说她心情不好才不愿见人,却显然是个牵强却又无从辩驳的说法。 “坐下说话吧。”徐建章令人上了茶,嘴角含笑的坐在了高永昌的旁边,亲手为他斟满了茶。 “在人类毫无反抗能力的情况下,恐怕灵类真的很容易养成嗜杀的习性,这也是我急着赶出这本计划书的原因。杀戮会让灵类迷失心智,如果日后再出现同族相残的局面,恐怕我灵族的未来就堪忧了。”高永昌边说边看着徐建章的脸色,他这话一方面点出了实施计划的重要性,另一方面也是影射着徐建章和阿瑾的关系。 虽然徐建章篡权了,可是他相信徐建章不会伤害阿瑾,恐怕此时该是供在某处好吃好喝,等到阿瑾服了软儿,估计就放出来了。 可是依着阿瑾的那个脾气,哎,真怕她做什么傻事。 “我没有拘着阿瑾,她走了。你知道我向来爱惯着她,她说要走,再舍不得我也是放手了。”徐建章避开计划书的问题,将早就想好的说辞说出了口,眼见高永昌因着他的话露出一脸惊愕,心说他果然还是对苏瑾有情。 徐建章一脸伤怀的从上衣口袋掏出了两绺用红绳绑着的头发,将其中一绺塞到了高永昌的手中。 “走了?去哪儿了?”高永昌看着手心蓝色的发丝,难掩情绪,一脸殷切的等待着徐建章的回答,他竟是有了想解甲归田,陪阿瑾度过余生的想法。 “我也不知道永昌啊,该放手了,她的心里,从来也没有我们的存在。”徐建章强忍着笑,用手拍了拍两眼含泪的男人,心说苏瑾的一绺头发都能把他弄得神魂颠倒,也活该他这辈子爬到长老的位置就到了头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徐建章家地下的密室要比骆怀家的大得多,此处做了良好的通风设置,本是用作藏酒之用,如今因着关了个人,糟蹋了不少的好酒。 高位者的想法绝对是异于常人的,前族长就被赤条条的泡在新砌的酒池子里,浑身捆着巨大的锁链,当真是酒池肉林的即视感。 方砥如是想着,就见骆怀端着饭菜走了过来,他和郝强齐齐上前阻拦,在骆怀出示了令牌之后,这才放行。 下了楼梯之后,是一条冗长的隧道,骆怀想着妈妈的窘境,心里十分的不是滋味。 “妈,你慢慢吃,我可以一直呆到你吃完,之后收走餐盘。” 水流涌动的声音和锁链声交错着传入了耳中,骆怀不敢看向池中,背靠着堆砌的石头坐了下来。 苏瑾有些木然的吞咽着饭菜,根本食不知味。灵类根本无需每日进食,韩逐却刻意安排这个环节,每天让旁人羞辱她。如今这送餐的人竟是变成了自己的儿子,当真是百感交集。 “他们准备怎么对待抓来的那几万人?” 身后的声音如往常般清冷,如果不是知道妈妈现在的状况,真的还以为她仍是在那高楼之上,淡漠的问着一些小事。 “具体方案还没有出台,好像高叔叔交了相关的计划书,也不知能不能通过”骆怀紧张的搓着手,声音不觉有些发颤,“妈,你怎么不问我” 上次花了大价钱他才被允许在这屋中呆了十分钟,他把外头的情况跟妈妈说了,可是妈妈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用阴晴莫辨的表情看着他,令他觉得十分的恐惧。 “问你什么?问你为什么和你姐如此对我?”苏瑾慢慢的把盘中的食物全部吃完,之后才开了口,眼见儿子的身体瑟缩了一下,只觉无奈。 “妈,我真的错了”骆怀说着用手臂抱住双膝,开始小声的抽泣起来。他真的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他真的觉得很怕 “错的是我”苏瑾边说边来到了儿子的身后,轻轻的拍着他的背,“我一直以族里的事情为重,陪伴你们的时间太少了。你们两个看着都是好好的长大了,所以我也没有多去跟你们沟通,多去问你们的想法。你们两个的本性是纯良的,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骆怀听妈妈将罪责都揽到了自己的头上,觉得懊恼不已:“妈,真的是我错了我不该愚蠢的以为自己能够开辟什么新秩序,以为自己摆弄得了徐建章那个老滑头,却是反过来被他利用了还把简云给害死了,我姐因为这个才恨你的,她以为是你杀了简云呢如今我不敢跟我姐说出实情,还救不了你,我真是个废物!” 苏瑾闻言红了眼眶,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来,只把手握成了拳头,有一下没一下的砸着骆怀的后背。 她的女儿,该是多难过啊,心里肯定疼死了。 “小怀,你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要哭。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错误既然犯下了,后悔也是回不去了,你该想想如何才能够弥补。”苏瑾平复了一下情绪,之后开始温言相劝,孩子今天能拿出跟她承认错误的勇气,真的是长大了。 “妈,我该怎么做!”骆怀闻言转过了身,跪在了地上,伸手握上妈妈手腕上的铁链,只觉浑身一阵酥麻,随后立刻被妈妈推出老远。 “别碰这锁链。” “这这是怎么回事!”骆怀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脸惊恐。 “这锁链是用徐建章的灵力制作出来的,不但能够让我无法释放全部灵力,还能慢慢吸收我的灵力,直至枯竭。” “妈!灵力枯竭,那不就得死了吗!”骆怀闻言几步回到池旁,还要抬手去扯那锁链,却被妈妈握住了手,动弹不得。 “哼,徐建章想要我的命,还早得很呢。你与其在这儿做无用功,不如去把你姐的心拉回来。听话,你今天就做得很好,妈妈不是原谅你了吗?姐姐也会原谅你的,我们毕竟是一家人。” “好,我找机会跟我姐坦白!”骆怀得到了妈妈的鼓励,于是下定了决心。他不愿再去想什么当族长的事情,只想联合姐姐把妈妈救出来。 “去吧,别叫徐建章察觉。还有别让你姐冲动,真动起手来,你们两个可能会吃亏的现在只有骆慈能够在族中制衡徐建章,如果能够联合高永昌更好。哎,只是不知高永昌如今是不是跟徐建章为伍。人心在肚皮里,真是看不清啊” 苏瑾目送着儿子离开之后,这才沉入了池中,灵力消逝得比她想象的要快得多,她刚才是强撑着跟孩子说了那么多话,现在累得一动都不想动了。 她真的能够撑到孩子来救她的那天吗 骆怀在密室中口头答应了妈妈,回头就又退却了,拖着拖着就到了给简云挪坟的日子。 他姐就那么往坟头一坐,眼泪刷刷的流,看着叫人揪心,她把自己之前满心欢喜织的小衣服小袜子的,都放到铁桶里烧了。 骆怀以为这些东西早在简云出生的时候就扔了,不想她竟是留到现在。 一股懊恼和愧疚直冲脑门,骆怀做了两个深呼吸,到底是蹲在了骆慈的身边,小心翼翼的开了口:“姐,简云简云不是咱妈杀的” 骆慈本来还在抽泣,待她反应过来骆怀说了什么,竟是惊得忘了哭泣。 “你说什么?” “我,我说,简云是徐建章杀的,是他陷害咱妈的!”骆怀眼见他姐的眼中有怒火炸裂,到底是没敢说得太清楚,直接都推到了徐建章的头上。 骆慈咬了咬牙,心说她弟该是不会骗她,转念一想,更觉气愤,“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就是怕你这样啊!咱妈说了,让你不要冲动,如果能联合高永昌最好。”骆怀避重就轻的转移了话题,后背的衣服都被汗打湿了。 “你能见到咱妈?她不是把自己关在阁楼里不肯见人的吗”骆慈问到此处就停了口,她因着怨恨,根本就不愿靠近阁楼,恐怕她妈根本就不在其中。 “咱妈被徐建章囚禁起来了,不让穿衣服,还用酒泡上了,浑身都是锁链子,咱妈 恋耽美 分卷阅读17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那东西能吸食她的灵力。” 骆慈闻言不禁握紧了双拳,她只以为高傲的妈妈该是在阁楼中独自舔舐伤口,不想她竟会被徐建章这般对待。 她总是觉得妈妈太过强势,从来不顾她的想法,就连与她繁衍后代的对象都是妈妈安排的,她根本没有自由,就连恋爱的自由都没有。 所以那天跟徐建章联手将她打败的时候,她还有些沾沾自喜,刻意忽略妈妈眼中无尽的悲伤 “你先按兵不动,我去试探高永昌到底是不是还一心向着咱妈。” 作者有话要说: ☆、你可是切了个肾给人家!(捉虫) 身上很温暖,鼻中是清新的花草香,耳边是啾啾的鸟声,滕延康本想翻个身接着睡,不想调皮的鸟儿总是轻啄他的眼眶,他不得不睁开了眼。 原来扰他清梦的不是鸟儿,而是韩慕辰,他抱着自己窝在庭院中的藤椅上,一脸欣喜。 “这是哪儿” 声音嘶哑得很,滕延康只说了几个字就轻咳了起来,于是一杯水被递到了唇边,那人看着他喝水一脸餍足,好似看着自己孩子的父亲一般满眼宠溺。 头上的青天白日美得有些炫目,身旁人的表情太过温柔,滕延康心说这该是在他的梦境里,亦或是,在天堂也说不定。 于是他l着胆去舔那人的薄唇,心说反正是在梦中,就可着他欢喜吧。 不想那人竟是浑身一僵,随后便红了眼眶,“康康,谢谢你回来。” “哎,你别哭啊”滕延康一时慌了,紧着吻去男人的泪,心说这势必是在梦中了,不然这个男人怎会这样哭泣呢。 突然被男人紧紧的抱住,双臂被别在身后,动弹不得,滕延康只觉心神一荡,眼见放在旁边小桌上的茶杯被碰落,摔得四分五裂,清脆的声响令他猛然惊醒。 “我没死?这不是梦?”滕延康嘴唇轻颤,眼泪在眼圈中打转,他强挣了两下,仰起了头,想要从男人的脸上得到肯定的回答。 “对,你回到我的身边了,谢谢你没死。”韩慕辰有些尴尬的在滕延康的肩头蹭了蹭眼泪,随后便扬起笑脸。 赵涵把滕延康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他却迟迟不肯醒来,这一睡便是半月,眼见身上的伤好了许多,却是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韩慕辰每天都抱着滕延康到庭院晒一个小时的太阳,甚至有些悲观的想着,只要滕延康不死,能一辈子都这么睡着他也认了。 “这里是锦园,现在我是方圆世界的君王”韩慕辰心说与其让滕延康问,不如他直截了当些,由他带动话题,可以避开很多他不想说的东西,“韩逐的余党清理得差不多了,一些归顺的也还在考察阶段。我前日举办了祈福大典,因着改朝换代,加了不少的新节目。你要是早些醒来,兴许还能跟着玩一玩。” “确实可惜了”滕延康说着不觉撅起了嘴,他抬手揉了揉胳膊,只觉浑身发酸,虽然身上没有觉得疼的地方,可是怎么才说了两句话就觉得累了呢。 韩慕辰眼见滕延康露出疲态,于是抱着他进了屋中,将他平放到了床上:“睡一会儿吧,你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可是因为当时失血过多,伤了根本,还是需要静养一段日子的。” “好。”滕延康眼见韩慕辰给他掖了掖被角,之后坐到了床边,真的就泛起困来。 “康康,以后不许你再做这种傻事,即便是为了我,也不许。”韩慕辰一手伸进被中握着滕延康的手,一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额际,这失而复得的感觉令他心中对上苍充满了感激。 “你何必挂着一脸的感谢呢我可是成了你的杀父仇人啊”滕延康半开玩笑的说着事实,眼见韩慕辰展颜一笑,心中多少有些释然。 “你为了不让我背上弑父的罪名,竟是独自去犯险”韩慕辰说到此处深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的说道,“早知如此,我真该早早的杀了你。死在我的手里,总好过死在什么不相干的人手里。” 滕延康只觉再也撑不住眼皮,索性就闭上了眼,含糊的回了句:“我才没想到那些大道理,只是想着能帮上你外头的鸟好吵啊” 最后的几个字似是变成了睡梦中的呓语,滕延康连话都没有说完,就再度沉睡了过去,只有嘴角还挂着的浅笑,能够证明他刚刚真的醒来过。 韩慕辰疼惜的摸了摸滕延康略见消瘦的脸颊,一直在床边坐了将近一个小时,这才离开房间。 他舒展了一下筋骨,随后快步的来到了议事大厅,眼见众人该是等了他很久了,遂道了一声抱歉之后,一脸严肃的坐上了高高的主位。 这个议事大厅沿用的是韩逐之前用的,内部装修极尽奢华,随便拿出某个角落摆着的小玩意儿,也是价格不菲的。 韩慕辰坐的这把椅子是效仿古时君主的龙椅所制,两边的扶手都刻上了龙形图案,还漆上一层黄颜色的漆以示威严。 他不知韩逐当时坐在这把椅子上到底是有什么所谓的优越感,或是傲视群雄的快感,只觉为了拿出和善的态度跟下面的人交谈,还得端着架子,真的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启禀君主,虽然甄上将一直在试图寻求和谈的机会,可是灵体那边一律不予回应。”浦棕面带忧色,边说边弓身向韩慕辰呈上了刚整理出来的资料。 韩慕辰眼见伤亡状况终是统计出个大概,简单翻了两下,虽然心里打好了提前量,仍是被白纸上的黑色数字惊得变了脸色。 “甄明哲那边让他继续努力,他们也不可能一直避而不出。既然整合工作告一段落,你就负责重建工作吧。” “是。” “启禀上将,新的结界照比之前的结界坚固15倍,‘方’期也比之前的缩短了百分之五的时间。”单子明眼见浦棕退回了自己的位置,这才徐徐开了口。 “做得很好,你只管研究改良结界的方法,需要什么就张口,我必定竭力满足。”韩慕辰对着单子明点了点头,心说此人果然醉心于研究,来面见君王竟是也穿着染得花花绿绿的白褂子,满脸胡须。 他是帮助韩逐管理秘密实验室的人,也是第一个归顺的人。当韩慕辰说要摧毁那间实验室的时候,他竟是高兴得满眼泪花,直说再不用干这作孽的事儿了。 事后韩慕辰才知道,原来韩逐囚禁了他的妻儿,不然以他的脾气秉性,断是不会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的。 待众人都散去了,邵砷才端来一直温着的浓汤,执意让韩慕辰都喝了。 “你现在怎么跟个老妈子似的。”韩慕辰说笑了一句,随后还是乖乖把浓汤都喝了,立时觉得胃里暖呼呼的,十分的舒服。 “你可是切了个肾给人家!还耗费了那么多灵力让滕延康的身体适应,不知多少浓汤才补得回来呢!” “得得得,蹬鼻子上脸了呢。这事儿不许再提起,滕延康知道该难受了。” “主子,锦园外有个叫郭米的,直嚷嚷说是您孤儿院的朋友,看门儿的孩子懂事儿,立马给人先看起来了,主子见不见这人?” “见,现在就见。啧,你这么叫我,我怎么就觉得你像太监似的呢对了,锦园的鸟太烦了,找人都给我打下来,一只不留。” 作者有话要说: ☆、留孩子一条命 方圆世界又一次被魔物进犯,当人们真正面对过这些东西之后,终于知道了它们的可怕。 所以老君王韩逐病逝的消息并没有令众人太过关注,反倒是奇迹般生还并为百姓撑起了一片天的新君王韩慕辰更受人瞩目。 方圆世界照比原来缩小了五分之一,据说新的结界比之前的坚固,新君王也致力于剿灭魔物的大计,所以人们还是可以暂时得以安眠的。 纵使军部对能够制造恐慌的谣言和舆论加以控制,很多人还是觉得世界末日快要到了。所以有些人变卖了财产,到处挥霍;有些人躲在家中,不敢出门;更有甚者,会做出抢劫银行或者杀仍放火等不计后果的行为 郭米一早又接到了治安队的人派发的小传单,上面鼓励市民揭发检举行为或言论有问题的人,奖励还挺丰厚的呢。 他拿着传单对着饼干咋呼了一会儿,直说临街的金店老板看着就像要作死的人,之后又说自己要去看看哪家商店有空调打折,想在天大热之前给两人的卧室填一个好一些的空调,于是便出了门。 郭米给锦园外站岗的人塞钱,不想那人不但不要还赏了他一巴掌,直说君王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 郭米没法儿,只得大声嚷嚷开了,不想人家直接给他抓一小黑屋里,愣是关了好几个小时。 富荣只打来过两通电话,说没有性命之忧,可是他和饼干都不放心,尤其是这两天晚上,饼干翻来覆去的总是很久之后才能入睡,肯定是有些上火了。 毕竟当初韩逐活着的时候,富荣这孩子不知交了什么好运,还得到了提拔和重用,这韩慕辰就真的能不计前嫌,仍是对他委以重任么? 郭米想想也是跟着害怕,高官厚禄的咱真都不图,可别叫孩子把病也给搭里头去了,索性就豁出去老脸来求求情吧。 也不知到底是过了多久,郭米坐在没有光线的小黑屋子里都快睡着了,这才被人请了出来,还点头哈腰的跟他赔不是。 锦园真的是太大了! 他坐了一段车,又跟着走了一会儿,这才被告知韩慕辰就在前面的那扇大门里。 郭米在门口做了几次深呼吸,眼见身旁的人好心的帮他推开了门,于是便抬腿走了进去。 入目是一张十分长的木桌,上头漆着好看的颜色,想来是利用了树木天然长成的形状,简单的做了修剪,之后便拿来利用,看起来很特别。 韩慕辰就坐在桌后,手肘撑在桌上,十指交握,眼见他进来了,立刻堆起笑脸,直说让他坐。 “拜见君王。”郭米决定无视韩慕辰的热情,之后鞠了个九十度的躬,心说人家现在高高在上,该有的礼数一定得有,何况他今天是来求人的。 “快坐下吧,以你我的情分,没有旁人的时候就不必搞这些了。”韩慕辰说着叫人上了茶,眼见郭米坐下后有些拘谨的搓着手,心说自己已经尽量减少带给他的压力了,他怎么还是有话攒着不说呢。 当初滕延康让他查纵火犯的时候,就知道那间忆江南原来是郭米开的了,为了这他还有些吃醋,因为滕延康到了王都之后并没有先找他,而是跟郭米这小子厮混到了一处。 “君王,有个叫陶富荣的人,现在就在军部任职,他,他是我小舅子。”郭米犹豫再三,到底是开了口,他从前其实挺鄙视上赶子去攀关系的人,没成想如今自己也脸皮厚干起这事儿了。 “奥,我记得他。”韩慕辰确实记得此人,陶富荣归顺的较早,说自己是为了救心爱的女人才接近韩逐的。虽然他归顺的时机较好,可是因着他小小年纪就受了重用,还得了主子的女人,到底是显得心机过重了,所以韩慕辰架空了他的职位,只象征性的给他拨了几个人。 “我这个小舅子,人机灵,也能吃苦。当初当大兵就是为了那女人哎,俗话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他也是个情种。” “所以?”韩慕辰闻言不觉眉头高挑,郭米既然能l着胆来找他,想必这话该是没有掺杂过多水分的,看来真该打磨打磨这个小子,日后能成一块璞玉也说不定呢。 “我来并不是给孩子求什么高官厚禄的,只求您能看在往日情分上,留孩子一条命,我们全家就感恩戴德了。” “严重了,严重了,只要他忠心,我又怎会要了他的性命呢。”韩慕辰抿了一口茶,心说郭米这姐夫当的还真是称职呢。 郭米闻言好似吃了定心丸一般,长长舒了一口气,随后又把气提了起来:“对了,冒昧问一句,您可知道小康的下落吗?自从他当上了上将之后,很久都没有联系过了。他是不是受伤了呢可千万别死在了某处,连个给他收尸的人都没有啊!该不会是,被魔物吃了吧!” 韩慕辰眼见郭米红了眼眶,顿觉这人该是如小时候一般本性纯良,于是不觉展眉:“别急,他是伤了,在锦园里养着呢。” “伤得重不重啊!哎呀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啊。”郭米不觉咂了砸嘴,因着放松了精神,嘴上也没了把门的,“当初小康在我那儿住了不少日子,跟我小舅子还挺亲近的呢。” 郭米说完就后悔了,心说人家已经表态了,他还说这种近似攀关系的话真是不太好看。 “哦?”韩慕辰闻言眉毛高挑,直接曲解了郭米的意思。他在脑中搜刮了一下记忆,把陶富荣浓眉大眼的模样回忆了一遍,心说看来滕延康来找他之前,也未必像他想象得那样孤苦寂寞。 “既然两人关系不错,那我就把陶富荣招到锦园陪小康解闷儿吧。他现在精神差,醒了也做不了什么,两人还能说说话。” 韩慕辰放下茶杯,抿唇轻笑,心说我倒要看看两人是怎么个亲近法。 郭米闻言立刻察觉滕延康跟韩慕辰的关系非同一般,又跟着说了两句之后,便点头哈腰的请了辞。 他走了老远才发现自己后背的衣服已经让汗打湿了,走到甬道风口的时候,凉飕飕的。 他这趟来的,到底对是不对呢 作者有话要说: ☆、任人摆布的玩偶 陶富荣的婚礼,并没有办得多么张扬,他婉拒了韩逐想要协助他操办的好意,只想一家人好好的吃一顿饭庆祝就好。 其实这完全是自尊心作祟,他现在虽然受到重用,可是即使他使出全力,也势必不会搞出超过韩逐当初给罗美媛办的,索性就不折腾了。 府邸是新的,家仆和一应家具都是新的,他看着自己美丽的新娘,只觉新的人生开始了。 “姐,你就和我姐夫也搬过来住嘛。这里条件好,还有人伺候,我也想让你俩享享福。” 酒过三巡之后,陶富荣已然有了些醉意,语气也有了点儿撒娇的味道。 “知道你有心,姐谢谢你,可是我俩跟那店有感情,也是放不下啊。等我俩干不动了的,一准儿过来找你养老来!”陶美孜心里其实不太满意这弟妹,可是自家弟弟实在喜欢,她也是没办法。 “哎呀,这好像昨天还是个骑在我脖子上要玩具的小孩儿呢,今儿都娶媳妇了”郭米自是了解媳妇的心思,只是一劲儿给她吃宽心丸,“你看看,你们两个的名字中间都有一个‘美’字,富荣跟那头大哥的名字中间都有一个‘富’字,还是同音!这就说明咱们合该是一家人啊。哈哈哈哈”郭米干笑了几声,眼见桌上也没人配合,于是无奈的夹了口菜塞进了嘴里。 得,我不会说话,我还是把嘴堵上吧。 “美媛这是累了,姐姐、姐夫见谅啊。”陶富荣拍了拍罗美媛放到腿上的手,眼见她急忙躲开,心中微痛,面上却是不露声色。 “我吃饱了,先回屋休息了。”罗美媛到底是坐不住,说了声抱歉就疾步回到了房间。 房间到处都充斥着鲜艳的红色,本是十分喜气的环境,在罗美媛看来却是十分刺眼的。 谁来教教她,到底该如何面对自己的杀父仇人? 如果她知道陶富荣会给罗家带来灭顶之灾,还害得父亲丢了性命,她死也不会去招惹他的。 只怪她太没用了,太难受了,觉得实在熬不住了,才抓住了这颗稻草 却原来,她不过是从一个地狱,进入到了更深层的地狱罢了。 “美媛,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呢?脸色看起来不太好。”陶富荣送走了姐姐和姐夫之后,有些忐忑的进了房间,语气十分的小心翼翼,他只脱了西装外套拿在手里,之后就再不敢脱了。 “我当然不舒服,我心里不舒服!”罗美媛边说边用力的撕扯着胸口的衣服,好似那里有什么堵着一般。 不过才三天的时间,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爸谋反的事情败露了,斩立决;揭发有功的陶富荣被破格重用,成了韩逐眼前新的红人;然后她再次举行了婚礼,成了任人摆布的玩偶 “美媛,我不是跟你解释过了么。我只是暗地里帮助君王追查叛党,搜集一些资料罢了。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他是你父亲,我怎么会做害他的事情呢!”陶富荣尽量露出一脸的坦诚,虽然他并不善于说瞎话,可是觉得如果在这里松口了的话,罗美媛恐怕连看都不会再看他一眼了。 “哼,你不要在这里狡辩了。当初你就是用这一脸伪善骗了我,害我以为在难熬的日子里,终是找到了一丝慰藉,可是你都做了什么!”罗美媛说罢开始捶打陶富荣的胸口,不想他一把将自己推倒在了床上,随后立刻欺身上来。 “美媛,美媛,你别动,我不想伤了你。我已经求了君王赦免了二哥的罪责,大哥不日也是能调回来了。你就不能看在我为罗家这么尽心尽力的份儿上,别跟我生气了么。”陶富荣说着用脸颊贴上了罗美媛的脖颈,却是不敢进行下一步动作,女人柔软的身体在身下不停的扭动,鼻间是女人诱人的馨香,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忍到什么时候。 “你,你别乱来”罗美媛停止了挣扎,吓得发起抖来,她一想到韩逐每每毫不怜惜的将她贯穿到底,就觉得痛彻心扉。 那是身体上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每次都弄到她不成人形才罢休。 陶富荣现在权重如山,在这时候提到两个哥哥,难道是想用这个威胁她吗? 陶富荣眼见罗美媛的身体不似刚才一般僵硬,以为她被自己磨蹭得有了想法,于是开始l着胆亲吻她,眼见她除了颤抖以外,并没有反抗。于是便像得到了鼓舞一般,开始脱她的衣服。 身体正在被男人用嘴唇膜拜,罗美媛用手遮住眼睛,不觉落下泪来。她是有多久没有受到过这种疼爱,身体竟是自觉做出了反应。 可是如今疼爱着她的男人,竟是她的杀父仇人! 日子过得很快,罗美媛每天都在自责和悔恨中度过,直到大哥来见她的那天。 ‘你看你连点儿人气儿都没有,这样还算活着吗!’ 大哥的话一直在耳边萦绕,她一夜都没有睡,只是在黑暗之中盯着身旁酣睡的那个男人,有几次想用双手捏他脖颈的冲动,都忍了下来。 方圆世界在很短的时间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罗美媛听到魔物的消息之后并没有觉得恐惧,只是想着或许新的君王能替她完成心愿,杀了这个该死的男人。 谁知新的君王政策放得很宽,好些韩逐时期的高官都安然无恙,于是罗美媛心说看来只能是靠自己了。 自己跟陶富荣在体质上本就男女有别,他的身手又十分的好,硬碰硬绝对是讨不到半点好处的,看来只能自己制造时机了。 罗美媛如是想着,在当晚亲手做了两个好菜,之后还给陶富荣温了一壶酒。她记得他很少喝酒,该是酒量不太好吧,把他灌醉之后,自己能不能有机会下手呢? 陶富荣喜出望外,难得喝了整整一瓶,随后便把罗美媛甩到了床上:“美媛,美媛,你今天怎么这么好!” “富荣,你醉了。”罗美媛被摔得有些眩晕,男人慢条斯理的解着她领口的扣子,哪里有半点儿醉酒的样子。 “我平时比较自律,所以很少喝,其实我酒量很好的!”陶富荣沾沾自喜的说完便含上了女人的唇,他就知道这个女人早晚有一天会被他感动的。 罗美媛默默的承受着男人的冲撞,暗暗的咬紧了后槽牙,心说可能是老天爷觉得她还没有做好杀人的心理准备,日后定会给她安排合适的机会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想起你昨天说想吃樱花饼 这天早上陶富荣得到了调令,文书上写着让他到锦园就职,却没有交代事情巨细。 陶富荣心说看来君王到底是排除了对他的不信任,终于给他机会,于是满心欢喜的赶到了锦园。 “他是君王的命根子,如今大病初愈,你就负责陪他玩儿,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对了,魔物抓了多少人,方圆世界有了什么变化这些事情,一个字都不许提不然,当心你的脑袋!”邵砷因着手头还有事,只把陶富荣领到了滕延康独居的院落外,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 陶富荣紧张的搓了搓手,心说古时候陪着后宫妃嫔们玩的男人没一个是留得住根的,君王莫不是存了想阉了他的心思吧! 这陪得好了,恐怕得继续任职,那他的子孙根还要不要了?陪得不好,小命儿还有可能不保,这也太揪心了吧! 陶富荣带着忐忑的心情推开了偌大的院门,满园的樱树开得正好,于是他便在落英缤纷中,看到了那个在屋子外接的木制长廊上,嘴角含笑的少年。 竟然是他? 他仿佛还是当初的那个样子,看来边城的磨砺并没有在他的身上刻印下任何痕迹。 他只穿了一件类似睡衣的长袍,胸口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就那么慵懒的趴在一个巨大的软垫上,用手托着腮。 “是你啊,富荣。过来坐!” 今早韩慕辰一脸神秘的说给他找了个说话的伴儿,他还有些好奇,不想这人竟是陶富荣。 历经生死之后再看到他,心底难免就多了那么一分想要亲近的感觉。 陶富荣站到了长廊外,只觉有些管理不好自己面部的表情了。 怎么看到他的第一感觉是有些自惭形秽呢,是不是因为他的外表太过迷惑人心,太过美好了呢。 于是妒恨和不甘涌上了心头,陶富荣开始在心里腹诽起来,即使他如今爬得再高,也是一个靠出卖色相给男人玩儿的东西,当真是干净不到哪儿去。 “滕滕哥,我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军衔,还像原来那样叫你的话,是不是不太好?”陶富荣见滕延康拉他坐下,于是状似犹豫的开了口。 “随意吧,一个称谓罢了。我现在什么军衔也不想挂,就想当个吃软饭的,哈哈。”滕延康边说边抻了个懒腰,不知自己的有口无心在旁人眼里成了赤丨裸裸的炫耀。 “滕滕哥,你想玩儿什么?刚才邵砷大人说,让我陪你玩儿。”陶富荣强忍下鄙夷,边问边四下打量了一圈儿,眼见院子里不见一个人影,心说是不是滕延康太难伺候了,所以这苦差事才落到他头上了。 “甭找了,这院儿就我一个人。他们都在后头的那个院子呢,我不愿意让人在跟前伺候。”滕延康闻言不觉翻了个白眼,心说韩慕辰真是玩儿出花儿来了。 他自己没时间陪他也就算了,还把一大好青年拴他身边虚度青春,损不损啊!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韩慕辰本来是在书房看单子明提交的方案,听底下的人禀报说陶富荣到位了,心里就开始跟有猫爪子抓似的。 又坚持坐了五分钟,到底是起身往滕延康住的地方赶,索性那处本就离他的书房不远,以他的脚程没用上三分钟就到了。 老远就见两人坐得很近,相谈甚欢的样子,韩慕辰立刻出了声。 “君王。”陶富荣一见韩慕辰来了,急忙站起了身退到一旁,眼见韩慕辰一把将滕延康抱在了腿上,还到他脸上亲了一口,只觉自己的眼睛都不知道该看哪儿好了。 “你不说上午有事,下午才能来陪我么。”滕延康窝在韩慕辰怀里,把手伸到他腰后扭了一把,虽然韩慕辰这样不管不顾惯了,他也开始习以为常,可是毕竟当着陶富荣的面,脸上到底是觉得有些臊得慌。 “呃我是想起你昨天说想吃樱花饼快,陶富荣,挑些干净的花瓣收起来,晚上给馋虫做饼。”韩慕辰巧妙的转移了话题,随后又亲昵的捏了捏滕延康的鼻子。 陶富荣闻言立刻将长廊木板上的蔬果挪到了一个盘中,之后拿着空盘开始摘花瓣。 “你还是给富荣安排其他去处吧,天天跟我这儿拴着,有什么意思呢。” “怎么?他做得不好?”韩慕辰话音未落,就将一道灵力打到了陶富荣的身上,并抱着滕延康来到他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昨天晚上他收到了罗美媛的亲笔函,又从罗富榕那里得到了证实,才知道这个人的心是黑的。 “你伤他干什么!他没有做得不好,我只是不想耽误了他的前程,想让你给他安排更好的去处。” 不对劲儿,韩慕辰今天有点儿不对劲儿。他浑身的肌肉紧绷,显然是有些动怒了。滕延康本想挣脱韩慕辰的怀抱,去将地上的陶富荣搀扶起来,不想韩慕辰死活不放手。 “他用卑鄙的手段害死了罗富榕的父亲,我没有杀他,当真是看你的面子了。” 滕延康闻言大骇,低头见陶富荣抬眼瞪着他的眼神竟是凶狠无比,只觉心头微凉。 他真的不知道,这短短的时日,人竟然能有这么大的变化。 “滚出锦园,我的军队,不需要你这种黑心的东西。” “我累了,抱我进去吧。”滕延康懒得去想陶富荣的表情和眼神到底是有什么深意,心说这孩子对他的态度早就变了味儿,只是他自欺欺人的不愿想起罢了。 韩慕辰把滕延康放到屋中的床上之后,不想滕延康抓着他的衣领,直接拉着他蹲了下来。 “怎么,觉得我跟陶富荣曾经有一腿?”滕延康说着到韩慕辰的唇上使劲儿咬了一口,眼见他唇上出现了两个深深的牙印,这才满意的笑开了。 “我就不兴也吃个醋,一怒为红颜什么的。谁让你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认识了其他英俊的男人”韩慕辰眼见滕延康来了小脾气,于是也拉低身段哄了起来,他一挥手闭合了房门,之后就把手探进了滕延康的衣服中,“这衣服不错,方便脱。” 被抓走的人们生死未卜,灵类方面又迟迟不肯露面,他现在心里真的很乱,真的需要宣泄的出口。韩慕辰也知道刚才往陶富荣的身上撒气的做法真的很幼稚,可是他真的有些控制不住脾气。 “等我身体状况再好些,放我去边城玩儿两天吧,我想大伙儿了最想糖糖。”滕延康眼见韩慕辰脱了他的衣服之后,只是这么安安静静的抱着他,直觉他心里有事。 “等你好利索的,我带你去。”韩慕辰敷衍了一句,眼见滕延康累得很快便睡去了,于是便起了身。 作者有话要说: ☆、二哥!我杀人了! 陶富荣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家的,他拒绝仆从的搀扶,跌跌撞撞的往卧室跑去。 原来这些东西都是虚幻的,从来都不属于他。 想必军部的撤职文书一下,他就得卷铺盖走人了。其实韩慕辰把他架空了,他根本就没了实权,也没了人。他今天还异想天开的想着仕途有了转机,却不想直接被罢免了。 滕延康是他命里的克星吗? 为什么只要一跟他沾上了边,自己就这么倒霉呢。 当初姐夫真是不该救他啊,如果他就那么葬身火海,是不是自己的命运就不会这么悲惨了呢。 “老婆老婆” 他什么都没有了,只有罗美媛是真实存在的,真正属于他的。 陶富荣只觉五脏六腑像被烈火焚烧般疼痛,他有些站立不住,扑倒在了罗美媛的脚边,眼见她坐在梳妆台前慢慢的转身,不觉热泪盈眶。 “你怎么了”罗美媛刻意压抑着声音中的兴奋,眼见有仆从跟着跑了进来,于是起身将罗富榕扶到了床上。 “美媛,我不要在这里我们走我们走!”陶富荣一想到明天就会有人拿文书过来,之后勒令他们搬出这里,只觉 恋耽美 分卷阅读18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似是能立刻体会到那种被羞辱的感觉,于是强撑着从床上爬了起来。 “好好,我们走。”罗美媛不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眼见陶富荣满头是汗,眼珠已然充血,只觉心头十分的快意。 她将众人都哄了出去,快速的换了衣物,之后将那个塞在柜子底下,一次都没有用过的背包拿了出来,故作轻松的挂在了肩上。 罗美媛搀扶着陶富荣上了车,眼见陶富荣倔强的把司机撵了出去,非得自己开车,激动得死死的捏着手里的包。 陶富荣脚踩着油门,越开越快,好几次都差点儿跟别的车发生擦碰。 “富荣!富荣!我开吧!”罗美媛吓得拉着头顶的拉手,心说陶富荣不会是想跟她殉情吧! 陶富荣对罗美媛的呼喊充耳不闻,心里确实是存了跟她一起死的念头。 他想,这样起码不会太难看。 “富荣!你这是怎么了啊!你想想我!想想你姐啊!”罗美媛不停的喊着,眼见陶富荣越开越偏,不一会儿就开上了海边的一处断崖,吓得魂儿都没了。 陶富荣听了罗美媛的话心中本来就有些松动,又因着伤得不轻实在使不出力气,到底是在断崖边停了下来。 罗美媛匆忙从车上跳了下来,跪坐在地上缓了半天,她的双手一直在不受控制的哆嗦着,抬眼看了一下近在咫尺的悬崖,不觉咬牙站了起来。 “富荣,这里太危险了,我们去那边。”罗美媛说着把陶富荣慢慢的从车上拖了下来,之后搀扶着他坐到了一颗树下。 虽然车子就在悬崖边,可是凭她一己之力把车推下去是不现实的。罗美媛眼见陶富荣似是受了什么伤,眉头都疼得皱在了一起,于是l着胆把包里的长匕首拿了出来,之后哆嗦着打开了包在上面的报纸。 陶富荣本是闭着眼,因着一道光影划过,不觉睁开了眼。原来是有阳光从树叶的缝隙照射到了罗美媛手中的匕首上,晃得人有些睁不开眼。 匕首? 陶富荣强撑着往起坐了坐,之后苦笑出声:“罗美媛,你要杀我?” “对!我要杀你!我日日夜夜都想着要杀你的事情,每天都会偷偷到柜子里抚摸这把匕首,想象着它穿透你胸膛的样子!”罗美媛说着就把匕首送入了陶富荣的胸口,因为力气太小,又很害怕,只扎进去了一半。 “你你就这么点儿力气?哈!罗美媛我可是,你的杀父仇人!”陶富荣心说韩慕辰的本意就该是要废了他,如今能死在心爱的女人手中,总好过日后苟延残喘吧。 罗美媛闻言抽出了匕首,又重重的刺了回去,眼见陶富荣的嘴角流出了鲜血,只觉解恨,于是疯狂的抽丨插起来。 “啊!啊!啊!”罗美媛开始疯狂的喊叫,男人被她捅了无数刀,脸上竟仍是挂着笑。 “美,美媛我是你的十一啊,我爱你啊”陶富荣攒着最后一口气,断断续续的说了一句,随后便闭上了眼。 罗美媛扔下了手中的刀,开始往断崖边拖陶富荣的身体,嘴里几近疯魔的念叨着:“我认识的十一,早就死了!死了死了死了!” 突兀的电话声,令罗美媛吓得跪坐在地,她哆嗦着摸出了电话,眼见自己手上的血污了手机屏幕,接起电话就开始哭。 “二哥!我杀人了!” 一个月后,罗富榕终是在一个酒吧找到了罗美媛,她正穿着暴露的衣物跟一个男人滚在一处,完全不顾旁边有很多人观赏。 罗富榕气得紧握了两下拳,之后就把罗美媛劈晕带了出来。 再次醒来,罗美媛只觉头痛欲裂,看来昨天真的喝太多了。 她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心说自己可能又是被哪个好色之徒捡了回来,真是便宜他了呢。 “醒了?”罗富榕臭着一张脸,眼见妹妹醒了,于是从厨房端来了醒酒汤。 罗美媛眼见来人是她哥,起初还有些尴尬,想想又没什么所谓,所以一脸无谓的用勺子搅着汤。 “你能不能长点儿心?那人为了你蹲了大牢,就是为了让你活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罗富榕本是想好好跟他妹谈谈,可是看着他妹那副样子,到底是压不住火喊了出来。 “你不是一直怨恨这个养子抢去了父母对你的爱,所以才远走他乡。怎么现在玩起兄弟情深来了?”罗美媛刚说完,不想他哥直接把汤扬了她一脸。 “罗美媛!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罗富榕眼见他妹脸上挂着菜叶和汤汁仍是在不停的冷笑,只觉心痛无比。 “我这样子有什么错!我不想再拥有什么亲情了!这样失去你们的时候,才不会痛彻心扉!”罗美媛强迫自己继续笑着,声音却因为情绪激动变得有些歇斯底里。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我们看着你这个样子,会不会痛彻心扉?”罗富榕先是扇了他妹一巴掌,随后就把她抱在了怀里,他妹虽然在笑,心里一定是在哭的。 罗美媛在被圈进温暖的怀抱的时候,立刻泪如雨下:“哥,我这阵子跟不同的男人上床跟很多男人上床,想着既然男人可以玩弄我,我为什么不可以去玩弄男人呢。可是我在他们的怀抱中体味不到温暖,原来只有亲人才能给予温暖” “哭吧,哭吧,哭出来就好了。”罗富榕轻拍着罗美媛的背,也红了眼眶。他妹起初只是小声的哭泣,随后竟是放声大哭起来。 他突然就想到了小时候,有次他妹丢了心爱的玩具,抱着他哭了半宿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灵类会好好的圈养你们 足足将养了一个月的时间,滕延康的食物中的调料才丰富了起来,这对口味颇重且喜爱酸辣的他来说简直就是煎熬。 索性他最爱的蜂蜜医生是允许吃的,所以他每天都让后头给他用蜂蜜泡樱花茶,自己想想也是觉得有些矫情。 这天滕延康觉得精神颇好,所以就晃悠到了厨房,心说不如就讨一罐蜂蜜放到自己屋里,院中的樱花随手可摘,他以后每天都自己泡茶也是可以的,不然一天天真是快闲出屁来了。 厨房的人似是聊着什么,见他来了都收了声,滕延康有些尴尬的要了蜂蜜,随后假意离开,之后将蜂蜜放下,又隐遁身形回了厨房。 之前一直没什么用灵力的机会,滕延康此时才察觉,原来他体内的灵力已然恢复了大半。 “听说很多人还住在临时搭建的灾民房里,三餐都吃不饱呢。”丁瑶以为滕延康走远了,这才出了声,她在庆幸自己的家人没有受到伤害的同时,又替那些失去亲人的家属感到痛心。 “灾民那么多,能有的住、有的吃就不错了。”主厨边剔着鱼骨边长叹了一口气,他的家人在第一次对魔大战的时候就都没了,那时候他远在王都,得了信儿人都傻了。结果边城突然封闭了起来,谁都不许进去,连给家人收尸都成了痴心妄想。 滕延康听了一会儿他们就转移了话题,他只得知魔物攻破了结界,杀了不少人,还抓了不少人。于是急忙给韩慕辰打了个电话,让他有空立刻就到小院来。 怪不得韩慕辰不让他跟糖糖联系,他还以为糖糖又在进行什么治疗,还忍着不去打扰 难道糖糖他们都出事了? 韩慕辰将手头的事情结束掉,立刻就去了小院,以为滕延康是呆得烦了,又在闹小情绪,不想他上来就给了自己一拳。 “你怎么不告诉我!”滕延康气得直喘,随手抓起身边的东西,悉数朝韩慕辰扔了过去。不想他竟是不躲,眼见眉角都被擦破了,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你,你怎么不躲!” “你知道了?”韩慕辰说着把滕延康抱到了怀里,将下巴抵在了他的颈窝,“我怕你知道了上火,再伤了身子也怕你冲动做傻事” 韩慕辰又想到了滕延康浑身浴血的画面,不觉打了个哆嗦,遂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 滕延康心知韩慕辰为何动容,于是也转过身用力回抱他:“你快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晚韩慕辰没有留宿,说是灵类那头终于有了回应,还把谈判的日子定在了十天后。 十天后是韩慕辰的生日,怎么会这么巧。 滕延康在床上辗转反侧,如何也是睡不着,一想到被抓去的那几万人不知能有多少还活着,一想到兴许糖糖他们也在里面,心里就抓心挠肝的。 他刚才还跟韩慕辰发脾气,真是太不懂事儿了。韩慕辰每天要费心应对他,还得惦着那几万人的性命,不定多焦心呢。 滕延康从枕头下摸出了那只跳跳虎,心说十几年来他从未给韩慕辰准备过什么生日礼物,不如就借着这次机会 滕延康是个行动派,他背着一包樱花饼,还有两瓶水,当然还带上了他的跳跳虎,之后给韩慕辰留了一张纸条就出了门。 “糖糖,再吃点儿吧。”牧永丰是在一个女人的脑袋旁边找到这个女孩儿的,女人的身体恐怕被吃没了,脑袋也被舔去了一半的皮肉,露出半颗头骨,十分的}人。 孩子就跪坐在女人脑袋的旁边,不哭也不闹,一看就是吓傻了。 他是废了很大的力气才把女孩儿抱起来的,本是想着找个地方藏身,没成想被那些灵类发现了。 ‘我们灵类会好好的圈养你们,一日三餐,还会安排放风和排泄的时间。请你们务必做好不日献身的准备,不要想着逃跑之类的事情。你们该知道灵类和人类的差距是天壤之别的,与其急着送死,不如乖乖听话,还能多活些时日。’ 那天一个看似灵类的管事人讲了这几句之后就再没有露面,于是大家过上了近似囚犯一样的生活。 每一百人被关在一个不到百平的铁笼里,无分男女老幼。每个铁笼之间相距五十米,笼子的门是不上锁的,可是再没有人敢跑出去。 因为之前有几个敢以身试法的人,已经被吃了。 每餐只有一个干面包和一碗水,糖糖吃得很少,也不说话。好像除了那天说过她叫糖糖以外,便再也没开过口。 牧永丰眼见糖糖冲他摇了摇头,于是把她吃剩下的面包替她收好,之后无奈的摸了摸她的头。 现在面包和水成了众人争相抢夺的资源,这么小的孩子拿着食物真的是太危险了。 “我昨儿去拉屎的时候,听那边笼子的人说他们可倒霉了。说是跟他们关在一处的,有个叫黎三的大兵,他拉拢了几个小弟,跟大伙儿吆五喝六的,已然开始作威作福了。天天有人按摩,面包和水更是要多少有多少,哪个敢不服,就等着吃拳头吧。你说他们守不住大门儿不说,回头还来欺负咱老百姓,真是白交税养他们了。” 说话的,是一个穿着黑色夹克的人,他边说边用眼瞄了瞄笼子里穿着军装的那个断了腿的大兵,心说以他目前这个情形,该是玩儿不出什么花样吧。 这人话音未落,大伙儿便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那个委坐在地上的大兵,现在还指着这群大兵救大伙儿,看来是太不现实了。 “别跟我提大兵,一提我就来气。我和我同学本来躲在实验室摆放器皿的柜子里,有个大兵引来个魔物不说,还把我同学拽出去,他躲进来了。我当时都想跟他拼命了,结果人家直接把枪顶我脑门儿上了,我眼睁睁看着我同学让魔物给吃了!他们的枪口不对准那些个魔物,都往咱老百姓身上瞄了!”一个穿着蓝白相间校服的男学生接过了话茬,末了就往大兵的身上唾了一口。 一个人的愤怒爆发,引来的是群情激奋,有十多个人把大兵围了起来,拳打脚踢,没一会儿大兵就求饶起来。 “一帮孬货!就知道窝里斗,咋不把力气往那些灵类和魔物的身上使!” 牧永丰看不过,到底是吼了一嗓子,于是笼子里立刻安静了下来。 随后便传来此起彼伏的叹气声,还有大兵痛苦的哀嚎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只有强者懂得留一手 滕延康是在新编制的守边军中听来了灵类的具体方位,他把最后一个樱花饼吃了,又喝了两口水,随后就把背包随意丢在了一个角落。 滕延康是第一次看到灵类,他们的灵力给人的感觉确实不同,虽然他隐藏了身形和气息,仍是小心的躲避着他们。 他终是找到了灵类口中的圈养场,于是震撼,愤怒,羞耻,心痛等情绪一股脑的涌上了心头。 在这片一望无际的空地上,有无数个巨大的铁笼子,里面密密麻麻的都是人,好似将人生百态一下看了个全面。 滕延康茫然的穿梭于一个个铁笼中,漫无目的的寻找着眉姐和糖糖 一个小时之后,他觉得自己放低了期望,心说如果能找到席谷和闫安泽也好 两个小时之后,他又放低了期望,想着能找到班文石和冷厉也行 直到空中升起了启明星,滕延康有些无奈的停下了脚步,这里有这么多的人,居然一个认识人都找不到,那种怅然若失的滋味当真是太让人揪心了。 他整理了一下情绪,逼自己冷静下来,心说即使被他找到了又能如何,难道要当着那些看守的面儿把人弄出去吗?这未免太不现实了。 滕延康心说既然苏瑾是这个种族的首领,那么不如先去跟她谈谈,兴许知道她出尔反尔的原因之后,才能想出解决的办法。 他按照之前韩慕辰跟他描述的,废了很大的力气才找到了那栋布满了植物的建筑,可是当他从最顶层的窗子进入屋中的时候,发现那里并没有什么所谓的美妇人,只有两个中年男人在大吵,似是发生了激烈的争执。 “你怎么能这样对苏瑾!那吸灵锁是苏瑾她爸做的,你现在把这东西放她身上?你是想看着她死吗?”高永昌起初从骆慈的口中听说苏瑾被囚还不敢相信,直到骆怀拿来了苏瑾被锁在池中的照片,他才痛彻心扉。 樱红的酒池中,只看得到苏瑾雪白的肩头和侧脸,虽然她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可是以自己对她多年的了解,那紧致的嘴角和微敛的眉眼足以证明她十分的无奈和痛苦。 一根泛着寒光的吸灵锁挂着水珠,就擎在苏瑾的肩头,高永昌只觉自己都能体会到苏瑾心头的屈辱。 “当初我把苏瑾抓回来,如果不是苏洪涛爱女心切,自导自演了一出苏瑾篡位的戏码,用自己的命把苏瑾拱到族长的位子,她在那时候就已经死了。”徐建章因着苏瑾到底是求到了高永昌的头上,心里特别的不是滋味。 他明明给她摆出了阳关大道,她却仍是端着一副清高的架子,说什么也不向他低头。那就别怪他狠下心来将她的尊严撕得粉碎,再顺便要了她的小命了。 高永昌被徐建章眼底的寒光逼视得有些心悸,气势上却是不愿输与他:“当初吸灵锁被盗,你不也光着膀子玩了段负荆请罪的戏码,谁成想你竟是监守自盗!” “你现在说这些还有意思么?反正钥匙在我手上,没有这钥匙,谁也休想把吸灵锁从苏瑾身上取下来。那是用苏洪涛的灵力做的,他可是族里最强的灵类,我就不信凭借你和两个小崽子的本事,能毁了这锁。”徐建章早就料到骆怀那个怂蛋靠不住,心说即使他们姐弟找上了高永昌,这个灵力微薄的灵也不过就是纸上谈兵,在舆论上做做文章给他施加压力。不想这个愚蠢的老友,竟是直接找自己理论。 “你嘴里说的义正言辞,还不是做出了同族相残的事情,连曾经最爱的女人都被你弄到如此田地,我们这些灵跟着你就会有好日子过吗?我提交的人类管理书你为什么不批?放任灵类对人类残杀的话,难免不养成嗜杀的性格,早晚有天我们灵类会面临没有食物的局面,到时候族人个个都变得像你一样同族相残,这就是你许诺给大家的未来吗?还有我老早就提交的那本相关绿灵和墨灵的待遇申请书,恐怕已经在你的箱子底儿长毛了吧!老族长死后,他做的那个平行空间就消失了,灵类和人类的领土接壤之后,你的欲望就膨胀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了!”高永昌越说声越高,不想徐建章竟是抄起手边的镇纸就向他砸来,他堪堪躲过,之后做出了防御的姿势。 “闭上你的嘴!你懂什么!天天口口声声说要给绿灵和墨灵争取待遇,那需要消耗多大的灵力和物力你知道吗?物竞天择,既然老天爷已经做出了选择,我们就没有必要为那些连人生为何物都不知的东西谋些什么了,他们生来就是该被诛杀的。”徐建章被高永昌说得十分的气恼,如果不是这阵子忙着制定剿灭人类中灵种的计划,他也不至于腾不出手来整治绿灵和墨灵。 “你还是个灵吗?他们可是你的同胞啊!如果你的女儿或者你的孙子是绿灵或者墨灵,你还说得出这样的话吗?你这将绿灵和墨灵的家人置于何地!”高永昌气得直哆嗦,他只恨自己的灵力太过微弱,不然真想杀了这个禽兽。 “我单身至今,你何必跟我说这些浪费唇舌”徐建章懒得再跟高永昌交谈下去,话音未落就出了手,五道灵力齐发,瞬间就将高永昌击倒在地。 高永昌本以为自己怎么也能跟徐建章过个几招,再套套他的话,不想他竟是用出了自己从未见过的招数。他发出了很多人的灵力,有苏瑾的,骆慈的竟然还有老族长的! “你怎么会拥有他人的灵力”高永昌说着把嘴里的血吐了出去,只觉五脏六腑绞着疼。 “哈!这就是强者与弱者的区别,你也就在死之前才有资格看看我这隐藏了多年的能力,我可以模仿很多人的灵力,只要是我熟知的,只不过做不出来太多。不然,你以为我是如何让苏瑾母女一夜之间反目的哈哈哈哈你身上还有一些骆怀的灵力残留,不如就把你的命案推到他的头上吧。”徐建章泄愤般的踩了踩高永昌的胸口,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又见他吐出更多的血,只觉快意。 “哈不是只有强者懂得留一手”高永昌边说边单手捏上了徐建章的脚踝,却是使不出什么力气了,“因为知道自己有多么弱,所以怕死,所以才会给自己留后路我本来有千里传身的本事,完全没有必要死的。但是!我用这本事,把刚才我们的对话传到了每个族人的耳朵里如果能让大家看清你的真面目我死又何妨!哈哈哈” 不待高永昌笑完,徐建章就加大了脚上的力度将他碾死,他在脑中飞速的想着应对的办法,决定先到苏瑾那里看看。 本来靠苏瑾这一条线是可以牵制很多灵的,没想到高永昌糊涂了这一辈子,临死倒是将了他一军。 滕延康静观他们内斗,眼见徐建章催动灵力从窗口一跃而出,随后也紧跟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的是你的儿子? 滕延康跟着徐建章进入了一条狭长的甬道,听他打电话安排准备什么术式,还说越快越好。 铁门被推开之后,滕延康就听到了女人的笑声,直到他也跟了进去,女人竟是突然就停住了笑声,带着一脸狂热看着他。 难道她能看到自己? 滕延康不自觉的往右挪了挪,眼见女人的眼珠没有随着她移动,这才放了心。 “苏瑾,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要么跟我合作,要么死。”徐建章一把抓上苏瑾脖颈的锁链将她拉向自己,轻抚着她的颈子,仿佛在抚摸着世间的珍宝一般。 苏瑾努力收回自己的眼神,在口腔搜刮了一下津液,随后就吐到了徐建章的脸上。 徐建章的抚摸令她恶心无比,可是她更难过的是,如今居然让孩子看到自己这个样子。 “哼,我就知道你会是这个样子。我已经叫人开始准备术式,一会儿等我去做好最后的准备,你就等着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这辈子都别想跟我分开了!”徐建章说罢将苏瑾甩进了水里,随后咬牙转过了身,黑色的铁门被‘砰’地一声关上了。 徐建章在门外略顿了顿足,随后才大步离开。那个古老的术式能够将苏瑾的灵力全部转移到他的体内,因为这术式会反噬施术者,至少也得削减灵类十年的寿命,所以自被创造出来之后,就一直被封为禁术。 徐建章也是爬到长老的位置之后,才得知灵族还有这样的禁术,本来也是敬而远之的。可惜如今事态已脱离他的掌控,如果骆怀和骆慈不顾苏瑾的性命也要跟他抗衡到底的话,他拿不出绝对的实力,恐怕还真要被那两个小崽子牵制住。 与人类的谈判在即,他还要歼灭那些灵种,之后进一步掌控人类,这个时候绝对不容有失。 徐建章如是想着来到了喷水池旁的空地,眼见手下已经按照他的安排摆好了所需物品,于是割破了手腕,一边背诵着咒文一边让血液直接流入地上的圆圈之中,直到地面开始升腾泛着红光的烟雾,这才将手腕举到唇边舔了舔。 “半个小时之后把苏瑾带过来,我先休息一下。” 徐建章说完便席地而坐,闭上了双眼。 “儿子!我是妈妈啊!”苏瑾待徐建章走远之后,这才冲着她感应到的方向挥起了手,她不知为何自己看不到他,却是激动得落下泪来。 滕延康没有离开,是因为他发现这个叫苏瑾的女人,竟跟韩逐死前看着的那个照片上的是同一个人。 如今女人竟似又能看到他一般,不住的对着他挥手,还哭了起来。 滕延康不知为何就显露了身形,不知不觉的走到女人的身边,为她擦去了腮边的泪水。 她说她是妈妈呢,滕延康只觉心里泛酸,不忍心就这样离开。 “好儿子!你是怎么进来的!你是来找妈妈的吗!”苏瑾看到眼前突然出现的俊美少年之后,急忙抬手去抚摸他的眉眼,不想少年竟是躲开了她的手,向后退了好几步。 “你,你为什么知道我在这里为什么,管我叫儿子?”滕延康只觉有些茫然,苏瑾怜爱的眼神令他心中微痛,他从来没有被女性这样抚摸过。 “你体内有我做下的封印,只有我感应得到。当初生下你的时候,我怕灵族的人找到你对你不利,所以把你体内的灵力都封印了起来,想着你就当个普通人过活也好可是,怎么还能在你的身上感应到灵力的存在呢难道,你被变成了灵种?” “我确实被变成了灵种我真的是你的儿子?”滕延康嘴上这样问,心里却已然选择了相信。 因为,每年正月十五他控制不住自己灵力外泄的时候,头发都会变成跟苏瑾同样的颜色。 因为,苏瑾眼中的欣喜做不了假。 “真的!真的!你爸是人类,名字叫滕泽宇,他是个非常聪明的男人,比你还要俊美可惜他执意让我怀上你,所以也注定了他的死亡”苏瑾说着抽泣起来,突然想到徐建章将要做什么,不觉打了个哆嗦。 “孩子,你过来,你叫什么?”苏瑾抹了抹眼泪,问出这话之后不觉苦笑出声,她居然不知道自己儿子的名字,真是个没用的母亲。 “滕延康。”滕延康边答边又靠近了酒池,苏瑾的眼角还有没有抹去的眼泪,可是她对着他绽放出了十分慈爱的笑容,让他的心里十分的温暖。 滕延康的双眼被泪水模糊了,他想象过千百种与父母相认的场面,可是想得更多的,是这辈子恐怕找不到父母了 他是不是该表现得更高兴一些?可妈妈现在的这个情况,他如何笑得出? 苏瑾在刚刚听到徐建章和高永昌的对话之后,就想着启用术式把自己体内剩下的灵力都转到女儿的身上,让她跟她哥能够与徐建章相互制衡,不想徐建章竟是不惜寿命,早早的在事发之后就开始做准备。 滕延康在这个时候出现,绝对不是偶然的,苏瑾相信这是老天爷要救他们灵类,不让灵族毁在那个恶魔的手里。 苏瑾将手掌贴到了孩子的胸口,随后开始默念咒文,她几乎耗尽了体内全部的灵力才将封印打开。 滕延康只觉胸口十分的温暖,之后身体内似是有道门被打开了,一股新奇的灵力开始在他的体内游蹿,是比他体内原本的灵力更加靓丽的蓝颜色。 与此同时,仿佛另一道门也被打开了,有很多文字进入了滕延康的脑中,其中滕泽宇三个大字首当其冲。这些内容竟是立刻被他吸收并牢记,其中最后几段的内容令滕延康激动无比。 滕延康十分惊奇自己能看到体内灵力的情况,眼见靓丽的蓝色在遇到体内原本的灵力之后毫不犹豫的将它们吞进了腹中,只觉有趣极了。 待他欣喜的抬起了头,想跟苏瑾说他此刻能感觉到与她血脉相连的那种感觉和悸动,竟是惊得说不出话来。 “妈!妈!你怎么了!” 刚才还美丽无比的妈妈,如今变得骨瘦如柴,头发也变成了灰白色,仿佛被瞬间施了什么可怕的魔法。 “哎,好孩子”苏瑾无力的攀在池旁,只觉自己就要撑不住了。 这个她以为天人永隔了的孩子,如今竟是一声一声的喊着她。 滕延康。 他爸真是给起了个好名字呢! 不行,她不能倒下,她还有好多话想跟孩子说。 滕延康此时感应到了妈妈身上的那些锁链在吸收她的灵力,于是抬手握上锁链,一个发力就把锁链捏碎了。 他把外套脱下给妈妈遮住了身体,之后就把她从酒池抱了出来。他开始疯狂的往妈妈的体内注入灵力,可是发现她的生命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消逝。 “妈!你告诉我!我该怎么救你!”滕延康泪如雨下,无措的痛哭起来。 他盼了二十多年,如今刚见到妈妈,就要失去她吗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来取你狗命的修罗。 “好孩子,不要再给我输送灵力了,没用的”苏瑾心知自己已然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紧握着滕延康的手,不想再让他白费力气。 “孩子,跟妈说说,你现在是做什么的?有没有娶妻生子?” “我一直在军部,现在是上将。人类的君王是我的爱人,他对我很好”滕延康想让妈妈觉得他过得很好,却不知该如何表达,提到韩慕辰的时候,不觉咬了咬下唇。 “好,好,我儿子竟是有大出息了!比你妈强,比你妈强啊!” 这时骆慈和骆怀破门而入,都被眼前的状况惊住了,眼见一个少年抱着妈妈,而妈妈变得变得 “孩子们过来”苏瑾勉力抬起手勾了勾手指,之后这手也被奔过来的骆慈和骆怀握上了。 苏瑾从未像今日这般满足过,扯动嘴角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骆怀、骆慈,他是你们的大哥,叫滕延康” 骆怀和骆慈从未听母亲提过还有个孩子,俱是有些发懵,眼见母亲把三人的手握到了一处,随后不住的倒着气,双双红了眼眶。 “我们家有两个仇人一个是韩逐,已经死了一个是徐建章,他还在作恶你们不能让他如此下去,灵族的未来绝对不能毁在他的手中延康,以你现在的能力,十个徐建章也不是你的对手,你一定要取而代之,之后成为灵族的新首领骆慈、骆怀,你们要帮大哥,你们要成为他的左右手”苏瑾心知把灵族的重担直接压到了滕延康的身上是不公平的,她从未尽过一天当母亲的职责,却是在相逢的时候,就给孩子安排了这样的重任,只觉十分的愧疚。 虽然不知孩子是如何长大的,可是从他正直的眼神和强大的灵力来看,灵族首领之位也是非他莫属的。 滕延康从妈妈的眼神中读懂了她的歉意,急忙开了口:“ 恋耽美 分卷阅读19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韩逐是我杀的。那个徐建章如此待你,我也绝对不会让他好过” “延康,记住,杀戮是永无止境的,只会让心灵变得脏污不堪。灵类和人类虽是天敌,却是不该对其过度残害” “即使妈不说,我也会想方设法修正灵族的发展轨迹。毕竟我一半是灵一半是人,两边都是我的同胞,我一定会寻求两者共存的方法。刚才妈给我打开封印的时候,爸爸留给我的很多资料涌入了脑中,其中就有可以改善灵类体质的药剂,兴许灵类注射了这种药剂之后就不会再有吃人的欲望了,我会想办法做出来的。” 孩子讲话条理清晰,言语中又极富大义,性格竟是随了他姥爷,简直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苏瑾留恋的看了看孩子们,用尽最后的力气握了握滕延康的手,随后便咽了气。 骆怀和骆慈双双痛哭出声,不想滕延康竟是放下了妈妈的身体,将他们揽进了怀里。 “我第一次拥有兄弟姐妹,不知道该怎样与你们相处。你们要是难受,就在我肩上哭一哭。但是哭过之后,要告诉我,灵族如何对待死去的人,是否也像人类一样要建造坟墓,我们该去哪儿埋了妈妈”滕延康捏着弟妹的肩膀,只觉心如刀绞,他不敢再去看妈妈的模样,愧疚的想着如果他没有找来,如果妈妈没有耗尽灵力为他打开封印,是不是妈妈就不会死了 滕延康如此想着,心头对徐建章的恨意愈深,他闭上眼感应了一下,发现即便是在千里之外,也能清楚的掌握到徐建章的具体位置。 哭了半晌,骆慈先是回过神来开口道:“妈妈的尸身该入宗族公墓,跟我和骆怀的爸爸葬在一起。” 听骆慈如此一说,滕延康立刻想到了妈妈口中那个已然死去的爸爸,更是心痛难当。他深吸了一口气,放开了弟妹,随后站起了身:“你们召集些人,开始筹备妈妈的葬礼,他们听了徐建章和那个男人的对话,想来也是不会继续拥护他了。让妈妈先入土要紧,我们也可以借着妈妈的葬礼收买人心。我去处理徐建章明日再来跟你们汇合。” 滕延康如是想着,不想在他催动意念的那一刻,身体立刻来至徐建章的身前,眼见他感应到了自己,急速起身向后跳跃了几下,之后一脸敌意的望着他。 “你是谁?”徐建章被突然出现的少年惊得失了分寸,少年散发出的灵力比当时苏洪涛的还要浑厚百倍,这到底是何方神圣! “我是来取你狗命的修罗。”滕延康言罢快速的移动脚步,从徐建章的身体中一穿而过,眼见徐建章被一分为二,自己的身上却没有沾染到半点血渍。 怪不得裘星海崇尚这样的杀人方式,真的是很痛快且节省时间。 地上画着诡异的符文,圆圈旁的灵们吓得惊叫着四散奔走。 滕延康只觉此时终是理解了人类和灵类追求力量的原因,能够执掌生杀大权的快意当真令人有些欲罢不能。 因着感应到灵族之中再没有谁有能力威胁到骆慈和骆怀,所以滕延康才决定先回王都一趟。 他现在疯狂的渴望韩慕辰的怀抱。 骆慈令人先将妈妈的尸身清理干净,随后给她穿上了当初坐上首领之位时穿的华服,还亲手给她画上了精致的妆容。 可惜脂粉无法令妈妈消瘦的脸庞再度变得丰腴,那一头已然变得灰白的头发也是藏不住的。 灵堂初设,来缅怀的灵络绎不绝,没一会儿就围得水泄不通。 骆慈和骆怀跪在棺木旁,心知此时来吊唁的灵,多半该是之前忠诚于妈妈的灵。 甭管众人的眼泪有多少是真情,有多少是假意,起码这都是对妈妈的一种慰藉,这是对她为灵族奉献了大半生的肯定。 白事帖子已经发出去了,明天妈妈的葬礼不但可以收买一些人心,还可以看清局势。 因着骆怀的个性,骆慈从未觉得他像个哥哥,反倒觉得自己更像姐姐。 可是今天突然出现的那个大哥,真的给人非常踏实可靠的感觉,是个令人觉得可以信任依托的灵,这真的无关他那清秀俊美的年轻脸庞。 听他的意思,他应该是妈妈和一个人类所生,希望明天推他上位的时候不会有人拿这件事来做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 ☆、这点儿血先借你玩玩 之前需要很多时间的路程,如今竟是变得如此轻而易举。 身体的强大越发令内心变得空虚起来,滕延康心说怪不得有些能力的人就想着要得到更多,原来是要用欲望把心中的空缺填满。 滕延康先是去了单子明的实验室,他找到了一个用了一半的本子,本是想把脑中的资料都写下来,之后离开。心说现在才六点多,也应该没什么人来。 不想资料刚写了一半,单子明就推门进来了,于是他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之后又开始奋笔疾书。 “你写的是什么?”单子明听滕延康说要给他写些资料,于是坐到滕延康的身侧开始看他已经写出来的那些文字。 单子明心说这大早上的,这人不是在君王的身前承欢,而是跑这儿来给他写什么资料,太诡异了不是吗? 可是当他从那些文字中读出了门道,立刻惊喜万分的开了口。 “这是我爸留下的宝贵资料,麻烦你尽早把这种药剂做出来,到时候你可是灵类和人类史上的第一大功臣。” “我才不图那些个虚的,这药剂真的能让那些魔鬼不再吃人了?”单子明激动得直搓手,眼见资料中有些意见与他的不谋而合,已然开始兴奋起来。 只可惜他还没有想得那么深,研究得那么透彻,滕延康他爸到底是什么人,他当真是个天才啊! 滕延康因着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所以被单子明这样一说竟是觉得有些羞愧,幸而他目今还没有想吃人的想法,不然他真是要疯了。 “这件事不要让韩慕辰知道,万一药剂的功效保证不了,会害他空欢喜一场”滕延康说着用灵力凝结出了一个蓝色的小球,并塞进了单子明的手中,“如果你把药剂做出来了,就把这颗蓝球捏碎,这样我就知道了。到时我把药剂拿去灵族,试一试到底管不管用。” “据说灵类很强大,就算你是灵种”单子明没有被喜悦冲昏头脑,到底是有了些防备之心。这个灵种好心的把资料给他,又说要把药剂拿去灵族,会不会另有所图呢。 “你该知道你来之前这屋子是锁着的,我到何处都如入无人之境,根本没人拦得住。我现在有能力摘取任何一个人类、灵种或者灵类的脑袋,如果你不信,大可以跟韩慕辰说一说今天的事情,看看我发现了之后,会不会把你片成肉片儿。本来不想说这么矫情的话威胁人的,可是这是我给韩慕辰准备的生日礼物,不想被你破坏。韩慕辰一直希望创建太平盛世,他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无论我日后是什么身份,站在什么立场,我向着他的心是不会变的。”滕延康说完兀自脸红起来,单子明的眼神明显出现了动摇,他想他该是信了八丨九分了。 “虽然听闻你跟君王交情匪浅,可是我还是怕你做出什么对君王不利的事情” “别说漂亮话了,我之前听韩慕辰说过,你就是个科学狂人,才不会在意谁坐了最高的位子。既然之前的诱惑还不够,我就再加点儿料”滕延康说着割破了手指,从试管架上抽出了一根空着的试管,之后往里滴了几滴血,之后当着单子明的面儿用舌头舔了舔伤口,之后那口子就消失不见了。 单子明被眼前发生的事情震惊了,却不想滕延康接下来的话令他整个人都热血沸腾起来。 “我是人类和灵类所生,这点儿血先借你玩玩,日后你做出了药剂,我不介意再多给你点儿毛发皮肉什么的。”滕延康说着扯动嘴角,无声轻笑。 单子明盯着瓶中的蓝色液体,满眼的疯狂,显然是动心了。 “成交。” 滕延康在自己的床上找到了韩慕辰,他捏着自己留的那张纸条,双眼无神,也不知到底在这里坐了多久。 滕延康刻意控制不要散发出太多的灵力气息,之后才显露了身形,不想韩慕辰从床上一跃而起,把他打横放到腿上就开始打他的屁股。 滕延康本就觉得委屈,如此一来更是控制不住情绪,大哭起来。 韩慕辰本来刚打了两下,心中又气又急的情绪还未得到发泄,不想膝头上的人立刻哭得跟什么似的,他立刻觉得自己成了十恶不赦的坏人,赶紧把人周起来搂进了怀里。 “你我也没太使劲儿啊” 也不知他到底去了哪儿,一身尘土的味道,似乎还夹杂着些许的血腥味儿。只要他隐遁身形消匿气息,任谁也是找不到他的。 韩慕辰这一夜想了千百种可能,生怕滕延康是离开了他,再也不回来了。 “我找到亲生父母了”滕延康边抽泣边说着,双手紧紧的抓着韩慕辰胸前的衣服,像个孩子一般无助。 “这是好事情,该笑啊。”韩慕辰心疼的将手臂收紧,怀里的人一直在发抖。 “可是他们都死了我妈就死我怀里了呜,啊,啊” 韩慕辰见状不敢再问,只是轻轻的拍着滕延康的背给他顺气,生怕他哭抽过去。 滕延康哭了一个多小时,到底是有些累了,他想着如今两人的立场,只觉厚重的无力感袭上了心头。 韩慕辰眼见滕延康哭着哭着就把粘着鼻涕和眼泪的小嘴拱到了自己的唇上,之后开始啮咬起来,连动都没敢动。心说这孩子是在寻求心理安慰,就任他胡闹吧,于是微低了头,十分配和的轻启嘴唇。 不想滕延康今日十分大胆,竟是手脚并用把他浑身都蹭出了火来,于是立刻翻身把他压在了身下。 这是滕延康第一次主动,如果不是在这种时刻,他想他会更喜欢的。 “我明天去参加妈妈的葬礼,等你过生日那天才会看到我” “好。” “你记着,我是你的,永远都是” “好。” “你记着,我为了你的大业,什么都舍得包括,我的命” “我舍不得” 韩慕辰不知为何今日滕延康如此话多,只当他是因为亲人的去世需要倾诉的对象,于是更加卖力,想让他在激情之中宣泄更多。 作者有话要说: ☆、谁还能挑得起灵族的大梁?(一更) 天刚大亮,滕延康就离开了。 韩慕辰本是想陪着他去参加妈妈的葬礼,可是他执意不同意,随后便隐遁了身形。 韩慕辰对着空气喊了一会儿,久久得不到回音,索性也起来穿衣,心说左右现在也是睡不着了,不如接着研究应对灵类的对策,希望能在谈判的时候把损伤降到最低。 滕延康恋恋不舍的频频回头看王都的方向,最后一咬牙,到底是没再回头,飞速的往灵族赶去。 他赶到宗族公墓的时候,这里已经聚集了很多的灵类,哭声此起彼伏,令他的心中酸涩难当。 领带结是韩慕辰帮自己打的,想来他怕自己戴不习惯,特意弄的松了些,可是自己还是有一种喘不上来气的感觉,胸口好像有什么堵在那里一样。 “大哥,你回来得正好,也给妈添一锹土吧。”骆慈见滕延康来了,急忙做恭敬状,双手将铁锹举到了滕延康的面前。 滕延康自是知道骆慈要抬她,于是没有出声,只接过铁锹,想锉起一锹土填上去,不想锹把竟是被一个突然出现在他身前的灵种握住了。 “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往前族长的坟头填土?” 说话的灵看起来有四十多岁,眉毛倒竖,双眼圆瞪,个头不高却有很强的气势。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徐建章当了族长之后,新提上来的长老殷城。 他昨夜一宿都没有睡,只觉族里近日的变动太大,大到令他本是想安稳过活的心活泛了起来。 前族长死了,徐建章和高永昌也都死了。目今族里就他年龄稍长,颇有威望,且灵力值也不低。那骆家兄妹不抱团儿的话,单打谁也不是他的对手! 骆家兄妹年纪太轻,谁还能挑得起灵族的大梁? 殷城连夜找了几个同僚共商大事,还拉拢了几个颇有实力的家族。这多亏当初徐建章对他还算赏识,没少带着他拉关系。结果徐建章死了,这关系网就成了他的了。 他本是想着安排一些灵在底下鼓动造势,他再适时的出来主持大局,做出保护骆家两兄妹的姿态,再由灵族几个与他交好的高层帮着劝那两兄妹,最后再由民间那几大家族施压,族长这位子他是十拿九稳的。不想突然冒出个灵力逼人的少年,骆慈还叫他做大哥。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殷城怕事态往他无法掌握的方向发展,不得不站出来开了口。 “他是我哥,他叫滕延康”骆慈说着想拍掉殷城的手,不想他用了灵力,抓得死紧,“殷城,你干什么!快放手啊!” “小慈,你躲远些。”滕延康把骆慈往一旁推了推,随后用了点儿灵力,直接将殷城震飞老远。 殷城费了半天劲儿才爬了起来,脸上挂不住,心里也急得慌:“反了你了!我是灵族的长老,没有确定首领之前,我是有决断权利的。你这般加害于我,是在妄想灵族的首领之位不成?” 滕延康闻言转头朝殷城看去,暗自催动灵力,嘴角含笑:“如果想杀你,根本不需要耗费我一根指头的力气,你未免自视过高。” 随着灵力的波动,宗族公墓霎时间飞沙走石,众灵只觉面皮被风刀子刮得生疼,俱是被滕延康散发出的强大灵力场震惊了。 “我妈亲口说让我继承首领的位子,我今天想看看,谁有异议。”滕延康边说边看着众灵的表情,觉得震慑还远远不够,于是将灵力推向天空。 云层顷刻间变了颜色,雷声滚滚而来,伴着一道一道晃眼的闪电,犹如天怒。 “我知道了!你就是当年苏瑾跟一个人类生下的孽种!”有个对当年事情颇有了解的徐建章的老部下,终是想起了那个人类也姓滕,于是就把事情想通了。 “我们是绝对不会跟从你这样的杂种的!说白了,你体内有一半人类的血液,如果你跟人类是一个阵营的,那我们灵族岂不是岌岌可危!”殷城借势喊了起来,眼见那些同意协助他的灵终是从刚刚的震慑中缓了过来,纷纷露出了义愤填膺的表情,于是继续说道,“你怎么就这么巧在即将跟人类谈判的时候回到了灵族?难道为了首领这个位子,你不惜杀了自己的亲生母亲吗?那我就更不能让你这个孽畜往苏瑾的坟上填土了!” 殷城的话音未落,就被滕延康高高的举过了头顶,他根本没看清滕延康是如何来到自己的身边的,只觉脖子被捏得快要断掉了。 “我流落在人间,吃遍了人间疾苦。你不会懂得孤儿对亲情到底有多么渴望,所以才会说出如此丧尽天良的话。如今幸好是我回来了,不然我这一对善良的弟妹,怕是要被你和那些居心叵测的东西给欺负死了”滕延康在韩慕辰的身边也见识了不少,不觉就拿出他应对下属的姿态,“我今天不是作为灵类,也不是作为人类站上这个位置,所以绝对不会出现对任何一方的偏帮。既然你们一直认为自己高人一等,那么我就作为比你们还要高级的生物――灵种,来成为你们新的领导者。” 似是能撼天动地的灵力波动令在场的所有人为之胆寒,不少人在见识到这样的力量之后,已然虔诚的跪在地上高呼首领。 殷城的脸已经变成了猪肝色,眼见滕延康像扔一块抹布一样把自己甩在地上,一边大口的喘息一边吓得不住的哆嗦。他再拿不出勇气去支撑自己的野心,不住的庆幸着自己还活着。 骆慈见状给骆怀使了个眼色,两人双双单膝跪了下来,于是所有的人都跪了下来。 滕延康似是收了雷霆之怒,就在他一挥手间,天空霎时明亮如初,还有几朵浮云飘动,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重新回到墓前,先是在心中把墓碑上的字默默的读了一遍,转眼看了下刚才因为他的灵力而变了型的铁锹,随即弯下身来,直接用双手捧起了一捧黄土,缓缓的倾洒而下。 滕延康嘴唇微启,对着墓碑无声的喊着妈妈,随后重重的扣了三个响头。 作者有话要说: ☆、凌驾于任何物种的存在。(二更) 明天就是人类和灵类谈判的日子了,滕延康在床上辗转反侧,如何也是睡不着。糖糖在身侧睡得也是极不安稳的,她的小手紧紧的抓着滕延康的睡衣,小小的身体蜷成一团。 滕延康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糖糖从人群中找了出来,他也不知自己为何如此执着,就是觉得糖糖还没有死。 糖糖在看到他的时候狠狠的哭了一回,说妈妈死了,之后就又变得跟从前一样,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每每从噩梦中惊醒的时候,会无声哭泣。 虽然这几天在暗中铲除了徐建章的几个旧党,可是滕延康却是无法将之前灵族不得随意杀食人类的法律搬上台面,每天还是有一部分人会被吃掉。 眼见日子近了,单子明也没有捏碎他做的灵力球,滕延康不觉嘲笑自己太过异想天开。先不说单子明到底能不能在这短短的时日就做得出来;靠他爸留下的资料做出来的药剂是否真的具有功效还是个未知数虽然他并不愿意这么想 今天的天气十分的晴朗,阳光热烈,却是不怎么晒人。 滕延康来到了约定的地点,远远就见韩慕辰着一身军装站立在那里,风姿飒飒,赏心悦目。 骆怀说气势上要压倒对方,所以后头的灵见滕延康停下了脚步,就把一路抬着的长藤椅摆好,又在上面铺上了上好的白虎皮。 滕延康眼见韩慕辰看到他之后连瞠目结舌的表情都没有,只是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于是勾唇浅笑,在长藤椅上侧卧了下来。 他今天穿着的华服很惹眼,绛紫色的长褂上用金线和银线绣着灵族的术式文字。想来凭韩慕辰那颗精明的脑袋该是能立刻了悟到他就是灵族的首领,可是他那副不温不火的表情太无趣了好吗。 滕延康从韩慕辰的双眸中读不出他的想法,很是郁卒,被他这么盯了一会儿就觉得浑身好像要着火了一样。 “怎么,是你们人类一直嚷着要谈判,如今见了我,竟是怕得说不出话了吗?”滕延康到底是端不住,起身缓步往韩慕辰的身前走去,如今看一眼便少一眼了,他何不放任自己看个够。 “首领的容貌惊为天人,是我唐突了。”韩慕辰说着也朝滕延康走去,他今天所释放出来的灵力气场,当真是强大得惊人。 滕延康心说两边的人和灵都看着呢,韩慕辰怎么说话这么不管不顾的,他怎么觉得自己被调戏了呢。 “我对你的谈判内容没什么兴趣,我倒是有个非常好的建议,不知君王是否会同意。” “请说。” “不如你我二人比试一番,赢的那个人,成为人类和灵类的统治者。” “原来首领的心这么宽广。” “之前我拿了你百分之十的灵力,为了日后不让别人说我胜之不武,我就将这些灵力还你,之后再做较量。”滕延康不管韩慕辰有没有应承他的建议,自顾自用灵力将韩慕辰吸到手边,开始将自己的灵力转换到他的身上。 韩慕辰不知滕延康为何如此,只觉有一股新奇的灵力被不断的输送进他的体内,却是似乎被一张无形的网箍着,如何也动弹不得。 滕延康眼见韩慕辰的脸上终是有了些不同的表情,于是笑逐颜开。据说这个术式至少能消减十年的寿命,他这个将死之人倒也是不在意那些。 滕延康在来见韩慕辰之前就将血滴到衣服上,待术式成形之后才动身。他没有催动任何灵力,只是缓步朝那个约定的方向走着,脑中开始浮现他与韩慕辰之间的种种过往,鲜活如昨。 “韩慕辰,生日快乐,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滕延康说着又笑开了,他本是幻想着单子明能做出药剂,他能给韩慕辰送上一份大礼的。 他找到了最爱的男人,找到了亲生父母,其实真的该知足的。既然世事不能皆如人愿,那就让他用自己的灵力和性命换来韩慕辰的伟业吧。 他要亲手将他推到最强灵种的位置,成为凌驾于任何物种的存在。 有了这绝对灵力,才能保障绝对统治,他什么都替韩慕辰想得好好的了。 至于灵类和人类之间的矛盾,就等到单子明真的做出那种药剂之后,方能解开吧。 韩慕辰,这期间你可能会很辛苦,可是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会成功的。 抱歉,我不能继续陪伴你了。 “滕延康!你快住手!”韩慕辰很快便意识到滕延康想做什么,心下大惊。于是急忙汇聚一身灵力于指尖,却如何也扯不开那张捆着他的网。他挣扎了半天,眼见滕延康似是要灵竭而死,急得大喊出声。 灵力输送的非常快,滕延康只觉头脑昏沉,身上变得酸软无力起来。 “滕延康!单子明已经把药做出来了!你快住手!”韩慕辰心急如焚,只觉体内新注入的灵力终是融会贯通可以为他所用,于是用尽全力终是将身上那张无形的网撕破了。 与此同时,滕延康的外袍应声而裂,韩慕辰急忙将他几欲倒地的身体拖住。 “呵,单子明到底是告诉你了?”滕延康扯着韩慕辰的衣襟将他拉近自己,低声道:“不要骗我了,他怎么可能在短短几日就做得出来。你快点儿杀了我!” “他真的做出来了”韩慕辰说罢便吻上了滕延康的嘴唇,渡了些灵力到他体内,“我一直让裘星海隐在灵族之中,单子明跟我汇报那天的情况之后,我就让裘星海抓了个灵类回来” 韩慕辰没让单子明捏碎那个灵力球,今日本想来一次世纪求婚,不想滕延康为了他竟是做到如此地步。 他该死的还想着要给他惊喜! 韩慕辰万分后悔没有事先告诉滕延康实情,他差一点儿就失去他了。 他本想接着解释,眼见滕延康因着体力不支晕厥了过去,不觉疼惜的抚上了他的脸颊。 他努力克制着失而复得的悸动,抬眼扫了眼已然围到身侧的几个灵类,一挥手就将他们推出了千米之外。 “我韩慕辰今日求娶灵族首领,已然得到首领的首肯,将于五日后大婚。从此灵类和人类再不分家,和平共处。”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是否就不会有战争 滕延康是被喊声吵醒的,他的头上盖着一块布,眼前一片昏红。 滕延康慌忙扯下头上的布,眼见自己竟是坐在韩慕辰的怀中,居于高座,下面黑压压一片除了人就是灵,个个嘴里喊着‘万岁,万万岁’。 “这什么情况?”滕延康大窘,挣扎了几下,却如何也挣脱不了一双铁臂。 韩慕辰对着高座下的众人长袖一挥,随后就抱着滕延康往小院走去。他着人将那里改建成了新婚房,想着滕延康一定会喜欢。 “醒了?”韩慕辰的声音饱含喜悦,他言罢就在滕延康的脸侧亲了一口。 “这是我们的婚礼,喜欢吗?从头到尾都是循着旧法操办的。” “我什么时候同意跟你结婚了?还有还有!这么好玩儿的事情,为什么不等我醒了再开始?”滕延康的嗓子有些沙哑,扯着嗓子说话听起来就像鸭子在叫。 “你不是也自作主张的要去送死?又何尝是经过我的同意的?” 捏在肩头的手掌加了分力道,滕延康疼得皱起了眉头,却是因着知道自己理亏,声音多了几分哀求:“我那不是没有别的法子了吗?你看我现在不是也好好的吗?” “别再给我有什么歪心思,除了我,谁也没有资格取走你的性命,连你自己都没有。” “知道了,知道了哎哎,别捏了,疼死我了!”滕延康眼见满目尽是火红的颜色,终是有了结婚的实感,眼见韩慕辰先是把红盖头盖在了他的头上,随后又一脸严肃的用秤杆把盖头挑了起来,只觉有趣。 这次醒来之后,他有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因着感觉到体内只有十分少量的灵力,莫名的就觉得很安心。 他承认自己这种做法其实很自私,因为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他等于是把所有的重任都推到了韩慕辰的肩膀上。 可是那就是当时他所能想到的,对韩慕辰来说最好的安排所以如今事已至此,他就想着那人是他的爱人,替他撑起一片天也是无可厚非的便行了。 韩慕辰不知滕延康为何一脸贼笑,只是又将他抱进了怀里,只觉幸福的感觉快要溢出胸口。 “你就没有想过,如果我醒不来呢?” “醒不醒都好,只要你在我身边。”韩慕辰没有说上次滕延康被穿成了筛子的时候,他也是抱着这种心态的,只觉有些羞于出口。 “那药剂” “真的做出来了,我用了两天两夜的时间,给每一个灵类都注射了药剂,无一例外,大家吃人的欲望都消失了。额给你也扎了一针。” “那几万人” “都放出来了,还剩下三万四千多人。我们的老部下也回来了几个,他们在你昏睡的时候都来看过你。” “那灵类和人类之间” “相处还算融洽,因为我制定了严苛的法律。安分守己的良民会得到法律的保护,罔顾法纪的恶人会得到法律的严惩。” “那以后是否就不会有战争” “不会,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有战争。我其实真的很想这样回答你,可是世事无常,人心莫辨,我们只能祈祷历来的战争能够让大家铭记,不要轻易挑动战火。” “那糖糖” “在接受专业的治疗,医生说,一定会好的。” “还有我的弟妹” “我安排他们住得不远,只要你想,随时可见。” 两人不过是做着一问一答,却是都红了眼眶。 其实再坚强的人或灵也是会害怕的,因为懂得珍惜,所以更加害怕失去。 只盼人们在被欲望蒙蔽了双眼的时候,想想自己的家人,想想自己的朋友,想想自己的祖国,想想自己是否会为了得到些许而舍弃更多 滕延康:秦山河,你真行啊!听说你给家人买了一套新房子,弟妹也被你送去最好的学校读书了。 秦山河:没有康哥就没有我的今天哎呀,我记不住,该叫王后的。 滕延康:跟我这儿没那么多规矩,爱怎么叫怎么叫(滕延康说着看到了正厅挂着的那副字画)大好河山 秦山河:康哥!是山河好大! 滕延康: (郭小乐毕业典礼过后) 郭米:饼干,郭小乐已经上交了入伍申请书。 陶美孜:(眼眶微红) 郭米:我劝过他,可是他执意如此。 陶美孜:他从小就有英雄情结,正义感更是比平常人强烈我真怕他走富荣的老路(掩面哭泣) 郭米:不是还有我们看着呢吗,富荣也会在天上保佑他的,你就别难为孩子了。如果得不到家人的支持,孩子是无法插上梦想的翅膀飞翔的。至于他会选择走什么样的路,就全看他的造化了。 (某次宴会) 江辉:王后,属下敬您一杯,算是告罪。 滕延康:哦?你何罪之有啊? 江辉:我当初以为您是攀关系了才得以步步高升,所以总是带着有色眼镜看您 滕延康:人和人之间总是会有误会产生的, 恋耽美 分卷阅读20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要把误会解开就好。 (韩慕辰、滕延康大婚之时) 裘星海:我们今天听不了两人的墙角了吧。 邵砷:变态,你是不是羡慕了。 裘星海:当然羡慕。有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可是我想两人一定是有了抱着一起死的觉悟,才会一起跳下去的。 邵砷:变态的理论果然非同一般。 裘星海:那你摸变态的屁股干什么,不怕变态传染吗? 邵砷:我也是有了觉悟的。 (罗富榕用关系把马斯年捞出来之后。) 雍景:你就真舍得放弃你的荣华富贵? 马斯年:我起初只有睡在钱堆里才能安心,每次高升,都会觉得生活得到了进一步的保障。可是后来我发现,能够让人得到温暖的,是人心,绝不是这些物质上的东西。 雍景:你是说我温暖了你。 马斯年:闭嘴。(慌忙用手挡住羞红的脸颊) 罗富榕:小媛!你看,你儿子长得跟你可像了!(抱着孩子来到刚刚醒来的罗美媛床前) 马斯年:你这丫头到底是什么命,怎么就遇不到好男人呢。 罗美媛:我只当他死了,儿子我自己也能养。孩子是无辜的,既然把他生出来了,我就要负起为人母的责任。 罗富榕:恩!大哥也帮你养! 马斯年:二哥也帮你养。 卓雅:承安哥,我想报答你的恩情。 钱承安:不必,我救你出来又不是为了图你什么。 卓雅:我给你图啊!我以身相许不行吗?还是你嫌我脏? 钱承安:每个女人都是天使,肮脏的是那些玷污了她们的男人。 卓雅:你到底要去哪儿啊!带着我不行吗?(已然满眼是泪) 钱承安:笨蛋,我又没说不让你跟着。 滕延康:糖糖,你看,你叫韩慕辰爸爸对不对。我呢,跟韩慕辰结婚了,所以你该叫我妈妈奥。 糖糖:哥哥。 滕延康: 糖糖(发现哥哥好像是有些不高兴了):我跟医生学了一首儿歌,你要不要听? 滕延康:要听!(天啦!糖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字!还说要唱歌!) 糖糖: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 滕延康:没了? 糖糖:不记得后面歌词。 滕延康:糖糖,你是不是跟你爸学坏了? 作者有话要说: ☆、糖糖、郭小乐番外(一) 爸爸说,他是因为爸爸在朋友那里走了关系,所以他才能进这么好的小学。让他好好学习,不要跟同学打架,说他们的父母都是大官,是老百姓惹不起的。 他想这些孩子看起来跟他也没有什么不同,没多长胳膊,也没多长嘴巴,看来大官的孩子也不过如此。 可是郭小乐还是在第一天入学的时候就跟别人打架了。 原因很简单,因为郭小乐看到一个叫韩雪曼的女生被两个男生抢走了铅笔盒,连声都不敢出,于是他成为正义的化身,把铅笔盒替她抢了回来。 那两个男生都是笨蛋,两人一起也打不过他。 “你不会告诉老师吗?你的忍气吞声只会让他们更猖狂。” “你怎么不说话?” “你是哑巴吗?” “糖糖。” “恩?” “我小名叫糖糖。” “你干嘛告诉你的小名”郭小乐心说现在的女生都真不懂得矜持,于是有些嫌弃的往旁边挪了挪。 “蹲好,不许偷偷说话。”朱家祥想了想,心里有些发毛,到底还是让两个孩子都站了起来,“还是站着吧,就在墙边站着。” 韩雪曼可是君王和王后的宝贝,校长怎么就把她安排到自己班里了,这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真是难为死人了。 滕延康是跟郭米在学校门口碰到的,两人风风火火的赶到了教导处,一推门就见俩孩子在墙边儿罚站呢。 “老师,我是滕延康,韩雪曼的家长,孩子怎么了?” “我是郭米,郭小乐的家长,同问啊!” 朱家祥急忙站了起来,先是鞠了个九十度的躬,之后恭恭敬敬的给滕延康搬了一把椅子,随后才开口:“启禀王后,有两个男学生抢了韩雪曼的铅笔盒,然后郭小乐跟他们大打出手,把铅笔盒抢回来了。” 滕延康并没有坐下,转头看了眼糖糖,又对着郭小乐眨了眨,这才说道:“哦,这么说我们韩雪曼是受害者,那她怎么跟郭小乐一起罚站呢?” “她她拿回铅笔盒之后,把铅笔盒扔到一个男学生头上了” “额那男学生的头有没有事?用不用带他去医院做一下检查?”滕延康听到此处气不打一处来,转头瞪了糖糖一眼,这才低声说道。 “就是起了个小包,他的家长也说不予追究我本是不想劳烦王后大驾的,可是这毕竟是打架事件,还是得跟家长沟通一下比较好。您看韩雪曼的性格上是不是能有所改进”朱家祥说着汗就下来了,两个孩子在场,他不能失了教师的威严;面对王后又得足够谦卑表示尊敬真是难为死他了! 滕延康闻言立刻正色道:“孩子的性格上绝对没有问题,她只是经历过太多苦痛还请老师费心了,回头我一定好好跟她说这样做是不对的。” “老师,我们郭小乐完全是见义勇为啊!呵呵只不过是方法用的不对,不过他的出发点是好的!”郭米见滕延康说的差不多了,紧忙也凑上前去,郭小乐这熊孩子还敢跟他挤眉弄眼的,看他回去不给他扒一层皮都不算完! 滕延康抱着糖糖走出了学校,上了车。眼见孩子负气的故意坐得离他远远的,心里又气又心疼。 “糖糖,暴力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你可以在危难时刻寻求自保的方法或者向其他人求助,但是这种主动伤害他人的事情,是绝对不可以做的,知道吗?” “你刚才瞪我的样子好丑。”糖糖说完撅起了小嘴,之后慢慢的挪进滕延康的怀里,小手扯上了他的衣襟。 “不许给我转移话题,罚你今天晚饭吃你最不喜欢的胡萝卜。还有,那个郭小乐的爸爸是哥哥的好朋友,你可以跟郭小乐做好朋友,这样以后碰到坏孩子,你还可以向郭小乐寻求帮助。” 其实按照正常称呼,糖糖该叫他妈妈的,他倒是没觉得有多丢脸,可是糖糖仍是执意叫他哥哥,他和韩慕辰也不想勉强她,就随她了。 因为有天糖糖跟滕延康一起睡的时候,趴在他的耳侧说了句对不起,她说再也不想要妈妈了,因为妈妈死的时候太可怕了。 滕延康是跟医生研究了很久,才决定送她到学校念书的,因为越是远离人群,糖糖的性格就会变得越孤僻。 只有跟同龄人多呆在一处,无论悲伤也好,欢笑也好,增加更多的回忆,这样才能让糖糖不是只沉浸在失去的恐惧中无法自拔。 滕延康当晚就给郭米打了电话,把糖糖的经历原原本本的跟他说了一遍,想让他家郭小乐帮着照顾糖糖,直说必有重谢。 “说这些外道了,孩子受了那么多的苦,也真是不容易。我跟郭小乐好好说说,让他保护小妹妹,我家孩子责任心强,又极富正义感,一定会立马答应的!”郭米听了糖糖的遭遇十分的心疼,心说别说是滕延康给他家郭小乐联系了这么好的学校,就是没有这茬儿,他也会让郭小乐对这个苦命的孩子多上心的。 郭米没有跟郭小乐说得太详细,只说糖糖因为战争失去了很多亲人,所以性格上才会稍显不同。 郭小乐听完就义不容辞的答应当糖糖的小保镖,还让郭米给他买两个小哑铃,说以后要把身体变得强壮,这样才能保护糖糖。 糖糖不知道这个叫郭小乐的男生为什么开始愿意粘着她,只是想着反正她也没有朋友,每天听郭小乐叽叽喳喳的也不会觉得孤单,所以就没有拒绝他的靠近。 糖糖和郭小乐变得形影不离,还是因为一次‘绯闻事件’。 话说其实边浩之前欺负韩雪曼,是因为他对韩雪曼有好感,只是不知该如何表达,所以才做了一些蠢事想引起她的注意,不成想倒是让郭小乐钻了空子。 那天韩雪曼一把将铅笔盒甩在他头上,他觉得都看到星星了,然后就觉得韩雪曼看起来更好看,更有个性了。 眼见郭小乐跟韩雪曼每天都在一起,郭小乐还管韩雪曼叫‘糖糖’,边浩特别的嫉妒,于是就开始偷偷的跟其他的同学说,郭小乐跟韩雪曼要早恋,还说想告诉老师。 这话没几天就传到了郭小乐的耳朵里,他气得把自己的铅笔和格尺都掰折了,仍是不觉得解恨。 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缺德,让他抓住这人,非揍他不可! 糖糖眼见郭小乐这么生气,心里也跟着不是滋味起来。一是气那些在背后诋毁他们的人,觉得在同学面前有些抬不起头;二是担心郭小乐是不是喜欢其他的女生,所以才不高兴跟她传绯闻。 糖糖把这件事情想了好几天,到底是没想明白她为什么会担心郭小乐是不是喜欢其他的女生,慢慢就把羞耻心这件事情给忘记了,仍是每天都跟郭小乐玩在一处。 边浩以为两人会因着传言自动分开,不想他们只是尴尬了几天,之后就又跟没事儿人一样了,心里这个气啊! 这天眼见刚一下课,郭小乐就跑到韩雪曼的书桌旁找她玩儿,于是隔着老远怪声怪气的喊了起来:“哎呦,真是不害臊,这么小就早恋。” 郭小乐这阵子正因为传瞎话的人憋气呢,今天眼见边浩当着大伙儿的面儿这么说他和糖糖,心里立刻有了数,直接就把边浩给顶了回去:“我长大了是要娶糖糖当老婆的,我们怎么恋也不干你事儿!在人背后嚼舌头根儿,你也不怕口舌生疮!” 边浩一时接不上话,憋得满脸通红。婚姻对他来说是遥远且神圣的事情,怎么从郭小乐嘴里说出来,就觉得俩人真是那么回事儿呢。 糖糖反应了半天,才意识到郭小乐到底说了什么,只觉脸上立刻烧了起来。班级里十分的安静,只听得到偶尔的喘息声,糖糖眼见全班的人都看着她和郭小乐,立刻后知后觉的趴在了桌上,把整张脸都埋进了手臂里。 说实话,她觉得郭小乐这样挺帅气的。 经此事件之后,糖糖和郭小乐的革命友谊得到了进一步的升华,两人变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每年的寒暑假,糖糖会先到忆江南住半个月,之后郭小乐再跟她回锦园住半个月。 两人偷听旅店租客的墙角;到忆江南后身的大树上掏鸟蛋;在锦园烤地瓜烧了一大片花圃;还把滕延康一直没舍得用的一匹上好的冰蚕丝剪得破破烂烂的 双方的家长都没有太过苛责,因为孩子的童年就该是这般丰富多彩的。 况且,糖糖的脸上逐渐有了笑容,话也变得多了,这是所有人都乐见的。 作者有话要说: ☆、糖糖、郭小乐番外(二) 郭小乐跟糖糖求婚成功了,他三番五次的跟糖糖保证,自己会在糖糖之后死去,绝对不会让糖糖面对丈夫死去的痛苦,糖糖这才点了头。 郭小乐以为他和糖糖的婚礼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不想他刚一提出,他爸的脸就黑了下来。 “小乐,糖糖是天之骄女,娶了她,你可知要承受多少?”郭米一直知道自家儿子对人家的心思,可是当真走到了今天这一步,不得不说出自己的担忧。 “我知道。很多人会拿有色眼光看我,说我是吃软饭的、攀高枝儿的说实话,这种话我这些年也是听过不少了,估计也听不到更难听的了吧。爸,说实话,这事儿得怪你。要不是我小时候,你三令五申的跟我说要对这个女孩儿上心,我也不至于到现在把她从心里拿不出来了。” “你这熊孩子,老子是替你担心呢,你倒是怨起老子来了。”郭米绷不住,到底是笑骂了起来,其实饼干也说过两个孩子的事情,直说想随着他们的心意,不想过多干涉。 “不是怨,是感谢。爸,妈,我真的很爱糖糖,我希望得到你们的支持。” “支持,支持,爸妈啥时候不是支持你的”饼干想到当初孩子执意要当兵的事儿,不觉长叹一声,“哎,爹妈都是想让孩子过自己想要过的生活,不然日后怕落埋怨啊。想想亲家是滕延康,立马心里又舒坦不少,他从小就疼你,如今又对你诸多照拂,这样的亲家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啊。” 第二天郭小乐就跟着父母去了锦园,难得韩慕辰在听完他们的话之后,立刻就应承了下来,滕延康倒是别扭了半天,不过最后也同意了这门婚事。 韩慕辰直说婚事由女方一力承担,郭米跟着争了半天,不想滕延康两句话就给他干灭火儿了。 “他有的是钱,让他花!君王就是该被百姓奴役的,不然日后谁还拥护他。你争什么争!再争我就不让糖糖嫁了!”滕延康因着韩慕辰立刻同意把糖糖嫁出去,连倍儿都没打,心里对他多少有些埋怨,所以口无遮拦的在人前卷了他的面子,话一出口就稍微有了那么一滴滴的悔意,面儿上却是不露声色的。 “所以你们就安心想想要请谁来观礼,其余的都交给我。”韩慕辰心说滕延康这两天又开始蹬鼻子上脸了,他怎么说也是一国之主,就不能给他留点儿面子什么的? 好样儿的滕延康,今晚床上见! 当晚在小院外值夜的邵砷听了一会儿墙角,就用电话把裘星海给招来了,他一脸神秘的跟裘星海招了招手,之后又指了指院子里头。 “你才是变态好吗,听个墙角也非得找个伴儿?”裘星海如今面对邵砷有些不自然,因为头两天邵砷跟他喝酒之后差点儿把他强了,幸亏他把邵砷打趴下之后逃跑了。 “我就是看你这阵子不爱搭理我,找个借口找你出来罢了,你肯过来,是不是就证明你不生我的气了?”邵砷尴尬的挠了挠头,心说自己那天真是精虫上脑太过心急了,也是怪裘星海喝得醉眼朦胧的,引人犯罪。 话说把直男变成弯的怎么就这么费劲呢,裘星海明摆着对他有反应,估计从身体上已然有所转变了,不过是心里那道坎儿还过不去。 “王后这是又犯了什么错误了?这都喊得不像是人能发出的声音了。”裘星海急忙岔开话题,连邵砷鄙人的视线都无法正视了。他感觉自己再也不能在邵砷面前义正言辞的说他对男人不感兴趣了,因为他好像真的不是对邵砷毫无感觉。 “我以后能让你叫得更欢”邵砷眼神迫切的盯着裘星海,低低的嘟哝了一句。 “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说接着听。” 滕延康从早上睁开眼就开始眼泪汪汪的,一看时间,才不到三点。他在韩慕辰的怀里滚来滚去,如何也是睡不着了,于是把韩慕辰也给闹了起来。 “过来,过来,你给我把跳跳虎抓出来!” 韩慕辰不知道滕延康从哪儿变出来一台抓娃娃的机器,心知他因着今日嫁女心里不好受,所以赶紧穿上衣服,坐到机器前面就开始抓。 “真想让糖糖再在锦园跟我住两年,我跟她说让她过两年再结婚行吗?”滕延康用指甲把机器上的玻璃扣得咯吱响,心里没着没落的,特别难受。 “闹,你不怕孩子怨你啊。再说我们不是在锦园给他们建了新房吗,随时都可以回来住的啊。”韩慕辰用了好几个币了,仍是没能把跳跳虎抓出来,只觉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于是趁着滕延康恍神儿的空档,用灵力把一只跳跳虎吸进了出口。 “给。” “接着抓。” “” 韩雪曼喝了不少的酒,觉得脸都快笑僵了。她早该知道他爸习惯了大手笔,那如云的宾客简直让人头疼。 早知会累成这样,真不如就自家人办个小型的庆典就好,她还想在初夜好好表现呢,如今人累得胳膊都抬不起来,还特么怎么欢乐的玩耍啊! “怎么哭了?舍不得你爸和你哥?那日后我俩多到锦园住,好不好?”郭小乐洗完澡出来,就见自家媳妇眼圈红红的,以为她是心里难受了。 “你该改口了,是咱爸,咱哥”韩雪曼面对郭小乐从来也藏不住话,于是低声把心里想的嘀咕了出来,“我们都累成这样了,还怎么制造初夜美好的回忆啊!” “哈哈哈哈我不累,你别担心,一定让你满意。”郭小乐说完就把浴袍脱了下来,对着韩雪曼不住的眨眼。 这一身肌肉可是他最骄傲的地方,她老婆一定能喜欢! 韩雪曼没想到郭小乐这么直接,吓得赶紧用被子蒙住了头,不想郭小乐直接将她扑倒,隔着被子就啃了起来。 呃好色丨情的感脚 “康康,你确定听自己女儿的墙角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儿吗?” “闭嘴,我是怕郭小乐太粗鲁,伤了我们宝贝儿。” “他粗鲁又能怎么着?人家现在是合法夫妻了,你还想去干预人家的性生活啊?” “我我可以让他向你取经嘛。” “康康,我平日是不是对你太温柔了?” “韩慕辰!你放开我!我还想接着听呢!” “闭嘴,我们回床上研究一下粗鲁的定义。” 作者有话要说: ☆、前缘(一)(捉虫) 他是军部首长韩瑞明的小儿子,因着天资聪慧又伶俐乖巧,十分的受韩瑞明的喜爱。 他从小就学会了带着面具做人,看人下菜碟的功夫也是日渐精进。他十分清楚长辈们喜欢什么样的孩子,其他兄长们偶尔的哭闹在他眼中看起来真的十分的愚蠢。 “韩逐,要想拥有你爸爸所拥有的一切,你必须立刻成熟起来。” 蔚悦本是韩瑞明养在暗处的二奶,因着韩瑞明的老婆的威逼利诱,带着她儿子多少年都见不得天日。 如今他老婆吴丽佳死了,自己终是带着孩子进了韩家的大门,可是韩逐因着吴家的压力,竟是迟迟不敢给她个名分。 “站在权利顶端的人,才有资格说话。” 蔚悦的学历并不高,她讲不出什么大道理,这话是从她的亲身经历中品出来的,所以她一脸严肃的告诫着儿子。 “妈,我一定把大妈的两个哥哥都比下去,我看到时候他们还敢背后偷着说你的坏话不。”韩逐跟着妈妈进了这个新家之后,一点儿都不快乐,他想跟妈妈说回到原来的小院生活,可是感觉妈妈似乎不会同意。 新家非常的大,这里有爸爸,还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哥哥。他本以为生活会像妈妈口中所说的得到圆满,不想那两个哥哥第一天就在他的房间放了很多的蚯蚓。 蚯蚓们裹着泥土在白色的床单上不停的蠕动着,这儿时的玩伴如今看来竟是变得十分恶心。 两个哥哥在他的门口捂嘴偷笑,那笑声中夹杂的不屑和嘲讽令他意识到原来这个家庭是不欢迎他和妈妈的。 他开始拼命的学习,开始变得乖巧懂事,开始看着爸爸的眼色过活,每次考试都千方百计的得到第一,之后拿着成绩单去换取爸爸的笑容。 直到大四那年,学校突然来了一个转校生,韩逐的计划被打破了。 他已经拿到了两个学位,再以第一的成绩毕业,就可以到爸爸的部队历练。他想这样就不会有人质疑他这个空降兵,仕途也会走得更加顺利。 可是这个转校生不但抢了他校草的美名,还每次考试都拿满分,把他生生挤到了羞耻的第二名。 这个人难道是为了给他的生命里增加污点才存在的吗?老天爷未免太会开玩笑了吧! 韩逐在下学期特意选修了跟那人一样的两门课程,之后开始观察他,并有意无意的靠近他。 他叫滕泽宇,身材十分的匀称,样貌更是俊美得不像话,就像是一具会行走的雕塑。他好像是书香门第,做事却并不像自己一样一板一眼,像个浪子一样挂着笑,还总是会干一些蠢事。 可是即便是这样,滕泽宇的身边仍是围满了人,仿佛能够跟他成为朋友是多么荣幸的事情,仿佛能跟他说上话也能抬了自己的身价。 韩逐的身边其实是不乏朋友的,可是有些是因为他们的家长跟父亲颇有渊源,而有些,则是为了什么目的,玩儿命的巴结他 韩逐不得不承认,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这样妒恨一个人,他的勤奋刻苦好似变得一文不值,因为滕泽宇轻轻松松的就能将他击垮。 你根本看不到他在啃那些书本,只是醉心于各种化学研究,恨不得整日都泡在实验室里。 这就是所谓的天才吗?难道他生来就是站在别人高不可攀的位置吗? 看到他的轻松惬意之后,韩逐觉得自己的艰辛苦读变得十分的不堪,他想亲手将那人脸上炫目的笑容撕碎,他想把那人整日捣鼓的瓶瓶罐罐砸个粉碎。 起码让他看到滕泽宇有他一半的努力,他才输得甘心啊 “呦,我们的常胜将军,现在怎么总是拿个第二回来啊。”韩烈说笑着往韩逐的碗中夹了一块鱼肉,之后振振有词,“鱼肉里面有dha,它是大脑细胞活动和保持活力必需的营养物质,还能有助于改善神经的信息传递、增强思维和记忆能力,你多吃点儿。” “谢谢大哥。”韩逐轻声应着,之后把鱼肉里的刺都一起嚼了,这次成绩他本来没想跟父亲说的,怎奈他的导师曾经也是韩烈的导师,想必韩烈定是殷勤的关注着他的动向,就等着这种时候让他难堪吧。 “是课业上有什么难题,还是你的心思没有都用到那上面?”韩瑞明以为孩子到了这种岁数,想必是谈恋爱了,本是想规劝几句,说日后自己会给他安排好的女人,想了下还是没有明说,心说如果这个时候让孩子产生逆反心理,日后怕是不会乖乖去娶他安排的女人。 爱情这种东西,还是让他亲自尝尝酸甜苦辣吧。眼看还有半学期就毕业了,毕业季,分手季,就没见太多校园情侣能走得长远的。 韩逐不知道韩瑞明的内心想法,只是见他虽然带着笑,眼中却有些他读不懂的深意,于是在桌下握紧了双拳,鼓起勇气直视他的双眼。 “孩子是有了兴趣爱好,他这学期实验室跑得勤了,兴许能搞出些发明创造呢!”蔚悦在父子们的饭桌上很少能插得上话,如今见韩烈给他儿子小鞋儿穿,急忙张了口。 “爸,我会继续努力的。”韩逐边说边在桌下拍了拍妈妈的手,她笨拙的解释只会令自己更加难堪,可是他懂得她的维护,只觉心里十分的温暖。 “恩,就看你的毕业考吧,如果没有拿到第一,你就必须做一件爸爸安排的事情,敢不敢?”韩瑞明其实早就开始中意政委萧察家的小女儿了,那孩子生得漂亮,又懂事孝顺。 如果两家联姻,那么萧察该是不会再每每在政见上与他相左,亲家公的话,总是该给几分薄面的吧。何况韩逐他妈没什么背景,孩子日后也不好生存,他都这个岁数了,还能给孩子当几年的靠山不如就靠女方家抬抬身价,他才好跟老大和老二站到同一个起跑线上。 韩瑞明在心里盘算着一举两得,心说不如哪天搞一次两个家庭的聚会,先让孩子们见见也是不错的,想来萧察该是会懂得强强联手的好处,不会拒绝他的好意才是。 “敢!就按照爸说的办!”韩逐硬着头皮应承了下来,瞥见韩烈和韩风俱是一脸笑意,只觉恨得牙根痒痒。 作者有话要说: ☆、前缘(二) 韩逐听着滕泽宇说什么天体,说什么生物,起初觉得他的话题十分无趣。可是听得多了,就开始对他说的那些内容感兴趣,他的一些新奇的逻辑和看法令人着迷。 这个时候的滕泽宇眼中绽放着奇异的光彩,有点儿像疯子。 “哈哈,也就你爱听我说这些,从来不打断我,偶尔还会说出一些不同寻常的见解”滕泽宇见实验室中只有他们两个人,于是神秘兮兮的从书包里拿出了一本泛着黄的记事本,塞到了韩逐的手里,“这是我在家族宗庙里头翻到的东西,办祭祀的时候,他们都虔诚的跪着,我实在无聊就到后头贴着封条的箱子里头翻出了这个,你看看!” 韩逐心说我哪里是愿意听你白话这些有的没的,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我这儿天天就琢磨怎么把你踩在脚底下了,你有点儿觉悟好吗? 看着记事本中的内容,韩逐的目光渐渐变得锐利,他不时抬头向滕泽宇投去询问的眼神,每每都得到他肯定的点头。 “毕业之后,我就要去寻访这个种族,你去不去?”滕泽宇不知自己为什么选择这个人做伙伴,兴许是他沉稳的性子能与自己能够互补,兴许是他双眸中隐藏的精光令自己觉得他绝非池中之物。 “人类的进化体,这个话题本就太过玄幻了好吗?”韩逐起初见记事本上写的有理有据,差点儿信以为真,内容是说滕家的祖辈有个人误闯了所谓灵族的地界,与好心的灵类结成了朋友,奇迹般的回来了。转念想了想,便让自己从这个吸引人的故事抽身出来,心说如果真的有这样强大的生物存在,人类怎会至今还独善其身,没有遭到任何侵犯呢。 “我还在箱子中找到了一个卷轴,学会了打开结界的方法”滕泽宇边说边将咒文背诵了出来,于是他的手心上方出现了一个由奇异符文组合成的圆圈,虽然他自己私下里也成功幻化出过两次这个东西,可是这第三次看来,仍是觉得神奇无比。 韩逐被眼前看到的泛着金光的圆圈完全惊住了,这个圆圈是悬浮着的,不停转动的。他l着胆伸出手想要去触摸,不想滕泽宇立刻就将圆圈变没了。 “你们两个在这儿鼓捣什么呢!虽然也有一部分的女生呼声很高,说让你们在一起,你们难道真的”孟兴平进门就开起了两人的玩笑,随后把买来的糕点放到了桌上说着大家吃。 说实话,他知道教授宠爱滕泽宇,所以才有事儿没事儿的跟着他,心说起码在教授的眼前混个脸儿熟,这样或许就能从挂科的黑名单里被摘出去。 他是真没想到机缘巧合之下,还能跟韩逐也成了朋友,昨儿当着同班同学的面儿跟他开玩笑,他也接了茬,只觉脸上特有面儿。 “我们在一起了,你这个第三者靠边儿站。”韩逐立马接了茬,因着他也能有这样互相嘲讽的朋友而觉得欢喜。孟兴平除了靠他在外头长长脸面以外,还真没存了什么其他的歪心思,跟那些围着他惺惺作态的人是不同的。 滕泽宇玩儿心最大,听韩逐这样说完就到他的嘴唇上亲了一口,之后还回味般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随后哈哈大笑。 于是韩逐的脸黑了,孟兴平的脸红了,滕泽宇小心翼翼的收起了那个记事本。 滕泽宇再也没跟韩逐提过那个神秘种族的事情,每天又开始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仿佛那天发生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韩逐本想追问,又怕滕泽宇又会像那天一样一脸严肃的问他的答复,所以即使心里再好奇也是忍住了没有开口。 他想,或许滕泽宇看出他没有跳脱生活的勇气,所以才没有再提。这点令韩逐非常的羞恼,他最不想让这个人看扁了,如今好像那对愚蠢的双胞胎的眼光再也不是那么重要,他更在意滕泽宇对他的看法。 这天是父母张罗了很久的家庭聚会,受邀前来的政委一家穿着十分隆重,韩逐中规中矩的站在韩瑞明的身边叫人,听着对方不住说着溢美之词,谦逊的偶尔道一声谢。 听闻今天跟政委夫妇 恋耽美 分卷阅读21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同来的是他们极为宠爱的小女儿,所以在萧察夫妇介绍了萧绮南之后,韩逐也跟着说了几句赞美的话。 “这样听从父母的摆布,活着不累吗?” 韩逐笑得脸部都快抽筋儿了,于是推说自己吃得不太舒服到花园里走两圈,不想萧绮南也跟了出来,她边透过宴客大厅外的玻璃窗同屋中的父母招手,边跟他说了这样一句,清澈的眼中满是狡黠。 萧绮南在来之前就知道了双方父母的用意,她以为韩逐也事先知道了,所以想套套他的话,如果他也是反对的,那事情兴许还能有转机。 韩逐并不清楚萧绮南意有所指,十分惊讶于她竟是能晓得他其实不喜欢这样的生活,于是对她徒增了一分好感,由衷的说道:“人生在世,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做他自己喜欢的事情,你根本不单是为了自己活着,还是为了很多人活着。” “你这人的性格好阴沉” 超乎年龄的沉稳和俊美的外貌让萧绮南不觉红了脸,她慌忙的丢下一句,之后便回到了宴客大厅。 心说如果不是她先遇到了心中的挚爱,兴许真能对这个男人动心也说不定。 韩逐听着女人渐行渐远的高跟鞋的声音,只觉有些莫名。难得他愿意跟旁人袒露心声,她居然说他阴沉 毕业没多久,韩逐就结婚了。 他到底是又考了一个第二名,于是乖乖的听从父亲的安排,娶了政委的小女儿。 结婚当天,大学的几个表面还算相好的同学和教授都来捧场,韩逐有些麻木的挨桌敬着酒,眼见妆容精美的萧绮南十分敬业的扮演着新娘的角色,突然就想到当初她在家里的庭院中跟自己说的第一句话。 他真的很想问问她,这样听从父母的摆布,活着不累吗? 作者有话要说: ☆、前缘(三) 萧绮南似是把自己当成了女中豪杰,无论酒桌上谁敬酒都来者不拒,韩逐看她如此卖力,都不知该劝她句量力而为,还是该多站出来挡杯,把丈夫的样子做足。 到了大学同学和教授这桌的时候,韩逐一眼就看到了滕泽宇,他难得换上了一身正装,正用一脸玩味的笑看着他。 “他的初吻可是我拿走的,新娘你得跟我干一杯。” 滕泽宇话音未落,这一桌就炸开了锅,孟兴平直拍大腿,说滕泽宇这根本就是来抢亲的,几个同学更是把滕泽宇跟萧绮南拉到了一处,说看看哪个更漂亮。 萧绮南喝得本来就有些多了,眼见被推到身前的男人确实美得不像话,于是借着酒劲儿撅起了嘴:“我要把他的初吻从你嘴上亲回来!” 韩逐见状急忙捏上了萧绮南的腰,将她往后拉,萧绮南似是不胜酒力,软绵绵的倚近了他的怀里。 她的腰很纤细,不盈一握。 一桌子人已经笑疯了,滕泽宇也是没想到新娘子这么狠,直接自罚了三杯,说自己再也不敢起刺儿了。 直到送走了所有的宾客,回到卧室之后,韩逐先是询问了一下萧绮南是不是要先洗澡,眼见她倚在床头摇了摇头,于是便走进了浴室。 他今天也喝了不少,胃里烧得有些难受,想到接下来理应履行的义务,只觉有些犯难。 是的,他把房事当做了义务,是他这个丈夫在新婚之夜该对妻子履行的诺言。可是他们才见过几次面,对彼此完全不熟悉,照结婚照时的尴尬感觉现在还记忆犹新,他都不敢想象过两天照片出来之后,自己的表情会不会太过僵硬。 要不要说,我尊重你,等你做好了心理准备再进行下一步? 还是直接把她推倒,然后xxoo?话说他们现在是合法夫妻了不是吗? 韩逐快速的洗完了澡,生怕女人在外头多想,也没顾得上自己还没有做好心理建设。 萧绮南眼见他出来了,自顾自脱起衣服来,她的身材很好,右胸口还有一颗黑色的小痣。 好吧,他扫了一圈儿之后,到底还是把视线固定到了他比较愿意看的地方。 韩逐兀自脸红着,不想女人竟是主动拉过他的手,覆上了她的饱满。 “我爸把我最爱的男人逼走了,所以我才同意跟你结婚。我会做好妻子的本分,但是不要指望我会爱你。”萧绮南说着开始解韩逐身上睡袍的带子,眼神变得虚无缥缈起来。 韩逐闻言一怔,转而心说还是自己有些太单纯了,原来人家是无欲无求了才会选择来到自己的身边。 睡袍被萧绮南褪了下去,身下已然抬了头的兄弟无处可藏,韩逐有些恼羞成怒的将萧绮南推倒在了床上,夺回了主导权 萧绮南生了一对双胞胎,还都是带把儿的,可是把两家的老人乐够呛,韩逐初为人父也是高兴,只是没想到当晚陪父亲喝酒的时候,父亲跟他说了个惊天的大秘密。 父亲要谋反,他觉得自己完全有能力成为国家的最高领导人,真的没有必要屈居人下,还要整日提心吊胆的担心着会不会功高盖主惹人非议。 第二天,父亲看他的眼神变了,那其中多了一分疏离和近似堤防的东西,韩逐直觉父亲该是懊恼昨晚酒醉失言,本想找个合适的机会跟父亲表明他的态度,不想父亲雷厉风行的架空了他的职位,还告诫他如今是有了老婆和孩子的人了,不可多事。 父子之间的情分变了味儿,连带着蔚悦也受到了牵连,韩逐在心有不甘的同时,心中产生了更多的气愤。 他是多么努力才换得了今日的地位,是否是利欲迷了父亲的双眼,令他变得不再信任。当年那个宁愿被他怨恨也要让他娶萧绮南,从而在政界站稳脚跟的男人,如今竟是因为自己的一次失误就将父子之情踩在了脚下。 当年他不懂父亲的良苦用心,怨过、恨过可是现在他懂了,父亲却不再站在那个守护者的位置包容他了 韩逐突然开始惧怕接下来将要面对的生活,如果说之前他靠往上攀爬的野心支撑着自己麻木的过活,那么现在看来,真的是无以为继了。 “滕泽宇,你当年说的话,还算不算数?如果你要去找那个神奇的种族,也带上我。” 韩逐曾经不止一次想拨打这个电话,因为这人仿若给他开启了一个新的世界,但是只是让他在门缝偷窥了一眼,随后便将他拒之门外。 于是仿佛有什么在心里生了根,总是不停的鼓动你去跳脱现有的生活,去探险未知的、刺激的东西。 韩逐甚至不知道这两年滕泽宇有没有换电话号,他第一次这么害怕在听筒中听到那个不带一丝感情的女音,说您所拨打的电话号码是空号。 “当然!你来得可真是时候!” 话筒里的声音充斥着莫名的兴奋,韩逐握着话筒,仿佛眼前能看到滕泽宇两眼泛光的模样,觉得自己的心中也跟着躁动了起来。 两人约在当年念大学的时候常去的一家坛肉馆子,彼此说了说近况,不一会儿就喝了半箱啤酒。 滕泽宇突然站起身,从兜里摸出了一打票子往桌上一甩,随后就把韩逐塞进了车里。 韩逐眼见车速越飙越高,当下冒了一头的冷汗,酒已是醒了大半。那个握着方向盘的家伙一脸的兴奋,一如当年跟他侃侃而谈时的疯癫模样。 “你慢点儿开!”韩逐大喊了一声,随后想起自己没系安全带,急忙摸索着系上了,之后抓上了头顶的把手。 滕泽宇充耳未闻,肆意的大笑着,直到把车开到了一处山坡之上,才将车停了下来。 “这里不会有人打扰,我给你看好东西!” 滕泽宇说着下了车,随后在手心中幻化出了光圈,韩逐见状也急忙下了车。 这光圈还是如当年一般,是悬浮着的,只是开始不断的变大,没一会儿直径就有十多厘米了。 “我这两年终于能够将光圈变得这么大,这个圈我进得去,我想以你的身量应该也是没问题的。”滕泽宇说了看了看韩逐的表情,当年因着他很快便成家立业,于是他放弃了拉他探险的念头,不愿打扰他的安稳日子,不想他竟是在自己即将动身的时候,突然就找了来。 他想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令韩逐转变了想法,但是如果他不说,他也不会问。 “恩,应该没问题。” “明天的这个时候,我们还在坛肉馆子外头碰面,之后我带你去结界的那头,去探寻那个神秘的种族。” “好。” 做了决定之后,韩逐觉得一直憋闷的心胸豁亮了起来,起初他觉得自己能够找上滕泽宇是因为只是想要逃避令他厌恶的生活,如今竟是觉得兴许他能在滕泽宇口中的那个神秘的地方得到些什么,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韩逐心说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兴许是命运牵引着他必须来走这条路。 作者有话要说: ☆、前缘(四) 韩逐分了滕泽宇一些武器,却并没有告诉他自己还有一只袖珍的手丨枪,两人靠着滕泽宇在结界上开出的那个光圈,进入了结界之中。 晚风中夹杂着花草香,滕泽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却不难听出他声音中的兴奋:“普通人走过这道结界的时候,仍会留在我们那个空间,可是我们是通过那个入口走进来的,所以就进入到了与我们的空间平行的空间。” 韩逐看不到那个所谓的结界,只是听滕泽宇说得煞有其事,他的眼睛慢慢的适应了黑暗之后,眼见花草树木跟平日见到的没什么不同,只觉自己是被滕泽宇忽悠了。 可是滕泽宇幻化出的那个光圈绝对不是用怪力乱神就可以说得通的,所以他偷偷的在滕泽宇的背包里放进了一个定位器,心说如果真的有滕泽宇口中的结界存在,而且只有滕泽宇懂得打开结界的方法,那么他绝对不能跟丢了,不然他可是回不去了。 “族长,刚才结界突然出现了一个小洞,现在小洞又奇迹般的不见了!”徐建章第一天当差就出了状况,心情真是糟糕透了。 “此事不要声张,你快带我去看出现小洞的位置。”苏洪涛心说近日族中的几个好战分子一直在对他进行游说,莫不是哪个实在耐不住性子,无视族规跑到结界外头去了吧。 结界如往日一般坚固,刚刚徐建章所指的位置也没有一丝裂痕,苏洪涛找寻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使用灵力过后残留过的轨迹,这才放了心。 “你给我放会儿风,别让其他灵靠近,我用灵力把结界增强一些。”苏洪涛笑着拍了拍徐建章的肩膀,眼见他一脸激动的不住点头,只觉有趣。 他也曾有过二十几岁的年纪,也是这般懵懂莽撞,却是干劲儿十足。 苏洪涛知道徐建章和另一个叫高永昌的小伙子都对他的宝贝女儿倾心,也对两人进行了详细的调查。 徐建章有小聪明,可惜性子不太沉稳,怕苏瑾拿捏不住;高永昌倒是个本分的,可惜性子太过木讷,怕是有些不懂变通。 也不知他家宝贝儿到底是看上哪个了,听说三个孩子的关系还不错,没事儿就一起玩乐。他这个当爸的还要通过别人的嘴里了解自己女儿的情况,可真不是一个称职的好父亲。 原来苏瑾是苏洪涛的养女,当年苏洪涛最爱的女人王秋慧并没有选择他,而是选了另一个男人结婚。灵类交合之后,只要女方怀孕,男方不久后就会丧命,不想王秋慧的男人死后不过几年,她竟是一病不起,随后也跟着去了。 于是苏洪涛就收养了王秋慧的女儿,给她改了名字,当做自己亲生女儿一样抚养长大。那时小苏瑾已经懂得了很多,知道自己跟苏洪涛不是亲生关系,所以对苏洪涛总是敬畏有加,以至于苏洪涛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对孩子的喜爱。 久而久之,父女之间就养成了十分疏离,但是彼此惦念的关系。 “今日之事只有你我二人知道,懂吗?”苏洪涛加强结界之后,又到徐建章的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便离开了。 “明白!”徐建章大声的应着,心中满是对苏洪涛的崇拜,他的灵力非常的醇厚,收放自如,犹如神灵一般。 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够像他一样呢 “这东西的味道真心让人受不了,这也太酸了”韩逐皱着脸吞了吞口水,进入结界之前滕泽宇让他把一个非常小的颗粒状红色物体塞进了牙缝里,之后就觉得满嘴跑酸水。 “这东西是夹在记事本中的,据说是灵类用灵力做的,有隐身和隐匿气息的效果,只是没有写效果到底能持续多久。”滕泽宇看着奇怪的建筑一脸兴奋,这些违背建筑学概论的东西竟是美得出奇。 “我们还是回去吧,这都在这儿溜达了半个小时了,要是这小红果失去效果的话,我们就该被他们发现了!”韩逐此时的心中再也没有起先的那些质疑,反而觉得有些惊恐。因为他们刚刚看到了几个这里的居民,他们跟人类的样貌并没有什么差别,可是却能够一个跳跃就到几百米高的建筑上去了。 “难得晚上的时候,他们也跟人类一样不愿在黑夜中行动,我这还没玩儿够呢!”滕泽宇嘴上这样说着,仍是跟韩逐往结界的边缘走去。 他们今天已经确定了这个种族的存在,并且亲眼目睹了他们的特殊能力,确实不易继续冒险,单凭借着这个红色的小东西有恃无恐的到处逍遥。 滕泽宇带着韩逐来到了结界的边缘,四下张望了一会儿,随后开始在结界上幻化出那个光圈。不想光圈的直径只长到了五厘米就不再扩大,任凭他怎样诵读咒文都不行。 “这这是怎么回事!”韩逐见状立刻变了脸色,滕泽宇的额头已是覆上了一层薄汗,可他仍是无法把洞口变得更大。 “我感觉这个结界好像变得比之前坚固了,所以无论我怎么浪费力气都没法将洞口扩大。”滕泽宇说着放下了双手,决定不再浪费力气,他把地上的背包重新背到了肩上,之后抬手抹了一把额头。 “可能是我们的入侵被人家发现了,还是赶快离开这里为好,先找个地方藏起来吧。”韩逐说罢转身就走,他知道自己不该跟滕泽宇发脾气的,谁让他自己非得跟着来的。如今进是进来了,可惜出不去了。 “我也不知道靠我的能力什么时候才能在结界上打开足够我们出去的洞口,兴许我们一辈子都出不去了呢!”滕泽宇眼见韩逐黑了脸,不觉幸灾乐祸起来。这本就是一次玩儿命的旅程,他在启程的那一刻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眼见脾气暴躁的韩逐如今也是一副随遇而安的样子,心说也不知韩逐到底是在生活上遇到了怎样的事情,竟是能让他逃避到如此地步。 “那个记事本上说,灵类是以人类为食你说那个跟你祖辈结交的灵类当真是把他当做了朋友还是想让他带来更多的人类,之后打算吃了他们呢”韩逐想到此处,不觉脊背生寒,一旦嘴里这颗小红果失去了效力,那他和滕泽宇岂不是成了人家的腹中餐! “哈哈!你现在才来考虑这些,未免有些太后知后觉了吧!反正黄泉路上有你作伴,我一点儿都不怕!” “滚一边儿去,谁跟你做伴儿。” 不是逢年过节都不怎么敢给孩子打电话的苏洪涛,到底在当晚给苏瑾打了个电话,直说结界出现了两次状况,恐怕族中有的人开始不安分了,让她一定要小心。 苏瑾嘴里应承着,挂了电话之后就开始腹诽,在族中她就不是她爸的对手,还没有谁是她能放在眼里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 ☆、前缘(五) 两人游荡了很久,终是决定在小溪边的一栋荒废了的小楼中落脚,这处离灵类居住密集的地区比较远,还靠近水源,是个不错的藏身之处。 韩逐吃了几块压缩饼干,又喝了两口水,随后便躺了下来。他和滕泽宇决定轮流放哨,滕泽宇看上半夜,他看下半夜。 虽然身下的硬木板照比家里柔软的床铺不知道差了多少,可是如今躺下身来,竟是觉得前所未有的踏实,仿若他并没有置身险境,不过是跟滕泽宇到外郊游。 或许,这就是活着的感觉吧。 韩逐不觉嘴角轻弯,将手臂枕在脑下,将脸转向了另一边,想到家里的人会因为联系不上他而变得慌乱,心头竟是莫名的快意。 身后悉悉索索的响动引起了韩逐的注意,虽然滕泽宇轻手轻脚的往外走,仍是在踩踏木板的时候发出了响声。 韩逐心知滕泽宇这个变态一定是按耐不住好奇心,还想去一探究竟,因着这人是出去的唯一出路,不得不起了身,远远的跟在了他的身后,靠着定位器确定他的位置。 滕泽宇坐了半晌,以为韩逐睡着了,于是想也没想就走了出来。 躲在这处有些混吃等死的意味,他宁可用剩下的时间去发现新的东西,也不愿在此处躲着。 能找到出路也说不定呢! 滕泽宇的性子天生就很乐观,又有冒险精神,于是当他偷偷摸进一栋十分漂亮的独楼的时候,被里面的一些没见过的玩意儿吸引了注意力,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嘴里已经不那么酸了,那颗小红果刚好化没了 苏瑾因着傍晚时候父亲的电话,做了个奇怪的梦,她梦到自己走出了结界,去往一片更广阔的世界 这个梦令苏瑾激动不已,所以她睡不着了,便来到自己的浴场泡汤。 从小她便对结界外未知的世界充满了好奇,人类到底是怎样一种生物,为什么跟他们拥有相同的体貌特征,为什么他们每一代的繁衍能够如此顺利,不像灵类能够繁衍出变异的个体呢? 可惜父亲不让她跟着捕食队伍,每次看到的食物都是死透了的,她真想看看活着的人类是什么样的。 苏瑾往手臂上撩了些水,正如是想着,突然就感应到有生命体向她靠近,闻起来竟是人类的气味。她立刻就抓过浴袍,直接冲破遮挡汤池的巨大屏障,到了那个人类的身前。 滕泽宇本是循着香味找到这处的,老远听到前方的水声,心说看来灵类跟人类一样也是需要洗澡的,不想百米开外的屏障竟是应声而破,一个绝美的女人似是精灵般从天而降。 她的发是蓝色的,五官精致得令人的心头产生了类似惧怕的感觉,这种美带给人的冲击犹如一柄利刃直戳心房。 她的浴袍随意的披在肩上,私丨处竟是都暴露在空气中,可她浑然不觉,只是一脸欣喜的望着自己。 “你是人类。”苏瑾看着近在咫尺的人类,不觉凑到他的身前闻了闻。 嗯,味道没有错,而且他还有呼吸,还能动! 活着的人类! “你是灵类。”滕泽宇闻言一惊,随后释然,想来是小红果失去了效用,所以这个灵类才能看到他。 滕泽宇将手插丨进了裤袋里,缓缓将玻璃瓶的盖子拨开,捏了一颗小红果在指尖,心说如果有什么状况,就立刻把小红果塞嘴里。 他知道现在的情况有多么危险,可是却不愿放弃跟这个女性灵类交谈的机会。 他们仍然在沿用人类的语言,这是多么令人惊喜的事情。 “你,你把衣服穿好。”滕泽宇实在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只觉耳朵有些发烧,这个女性灵体一直痴痴的看着他,真不知她下一秒会不会扑上来把自己吃了。 “呃”苏瑾盯着男人瞧了半天,闻言立刻把浴袍裹了裹,并系上了带子。 她被兴奋冲昏了头脑,又只把人类当做食物,经人家提醒才惊觉这个人类相对她而言,是异性。 怪不得父亲从来都不让捕食队伍带着活着的人类回来,他们好像有能够蛊惑心灵的本事。 男人俊美得不像话,声音也十分的好听,他讲话时嘴角轻动,好似牵动着她的心一般。 “你是怎么进来的。”苏瑾牵着男人的手到了二楼的露台,之后与他在宽大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这人令她不自觉的就想去亲近,他的手掌很大,很温暖。 抓着就不想放手了。 “我的祖辈可能是在你们的结界出现了问题的时候误闯了进来,还在这里交到了朋友,所以知道了进来的方法。”滕泽宇握着她的手,手指不敢做过多的动作,她的肌肤十分细滑,好像丝绸。 “我们可是以人类为食,你就不怕吗?” “怕,可是我更怕在我这一生终结的时候,仍在遗憾没有亲眼来看看你们这个神奇的物种。所以即使你现在就杀了我,我也无怨无悔了。”滕泽宇的神经不再紧绷,也将裤带中的手抽了出来,他直觉这个女性灵体不会伤害他。 如今他们两个的状态,有些像多年未见的好友亦或是,更进一步的关系 “其实我对人类也是很好奇的,可惜我父亲不允许我出去捕食你们人类所谓的空难、海难都是我们制造的假象,那些人类都被杀了,然后被捕食队伍拿回来,分给大家吃。不过!我是不会吃你的!”苏瑾急忙做着坦白,她不想骗这个男人,也没有吃了他的打算,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她也纳闷自己为什么会对人类产生了爱慕的感觉。 “除了人类,你们还吃什么?” “其实我们也能吃人类吃的东西,只不过根本连充饥的效果都达不到可是很多灵体为了满足进食的欲望和感觉,仍是每天都坚持吃着人类的食物。” 滕泽宇开始早出晚归,他不但每天都会带来食物,还让韩逐也在脖子上挂上那个带有五个小孔的小瓶子,说这样就能够散发出灵类的味道,即使被发现了也不会有危险。 作者有话要说: ☆、前缘(六) 韩逐通过滕泽宇认识了那个灵类首领的女儿,他无法形容自己初次见到她时的怦然心动,只是在看到滕泽宇和她状似亲密的时候,心头对滕泽宇的厌恶再度爆棚。 苏瑾在这栋楼外设置了结界,一般的灵类都找不到这里,还贡献出了自己的血液供滕泽宇做研究,根本就是被他迷得七荤八素的了好吗。 韩逐眼见滕泽宇每日醉心研究,于是开始有意无意的接近苏瑾,虽然关系逐渐变得亲近,可是这个女人的眼中只看得到那个男人,眼神也总是追逐着他的身影。 韩逐从未如此妒恨过,每日两人单独出去约会的时间是他最难熬的,他在脑中想象了无数两人亲密的画面,妒火中烧,每每烧得头皮生疼。 “你为什么不让我吃避孕药!”苏瑾有些歇斯底里的哭了起来,谁知身侧的男人仍是挂着温和的笑。 “新的物种是由我们来创造的,人类和灵类的结合体,该是怎样的一种存在。你不觉得我们被赋予了伟大的使命,应该以此为荣吗!何况药剂也做得差不多了,兴许到时候我注射了药剂,就可以延长寿命了呢。”滕泽宇细心的吻去苏瑾脸上的泪痕,再次动了起来,他将把每次的恩爱都当做是死前最后的甜美时光,珍惜无比。 滕泽宇的眼角开始出现红色的线,两端都有。苏瑾开始变得敏感,动不动就发脾气,偶尔还会突然就哭起来。 这日韩逐到底是按耐不住,在苏瑾还没有来独楼的时候,开口道:“你们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我本来是想等明晚再说的,因为明天我们出去。” “出去?去哪儿?你不管苏瑾了?”韩逐闻言立刻两眼生辉,他们已经在这里呆了几个月了,终于到了能出去的时候了吗? “苏瑾跟我们一起走对了,兄弟,我有一件事情想拜托你。”滕泽宇说着抓住了韩逐的双手,情绪有些激动。 韩逐在听到滕泽宇说苏瑾也跟着他们出去的时候,心里当真不是滋味,滕泽宇接下来的话,令他立刻警觉起来,心说他该不会是想跟自己谈条件,不然就不带自己出去 或者他本来也没想带自己出去? “苏瑾怀了我的孩子你也看到我眼中奇怪的红线了吧,左右红线连上的时候,就是我死的时候。我骗苏瑾说我制造的药剂能够延长我的寿命,其实那些药剂只不过是能够改变人类的体质,让人类也拥有类似灵体的能力罢了。我偷偷的注射了一只,明显感觉到身体发生了变化我的父母都很传统,如果日后苏瑾带着孩子上门,我还根本就回不去,我怕苏瑾不会得到好的待遇说白了就是怕她受气。你能不能,能不能替我多照拂她们母子,就像娘家人一样给她撑腰。”滕泽宇说着泪如雨下,他明明早就做好了心里建设,可是一想到日后无法陪伴苏瑾和孩子,只觉心如刀绞。 “好。”韩逐受到了太大的冲击,只勉强说出来一个字,那些药剂有什么副作用还不清楚,滕泽宇这个疯子竟是什么都不管不顾的 也是,他就要死了,不妨一试 如果他死了 韩逐强压下涌上心头的喜悦,生怕脸上做出不合时宜的表情,眼见苏瑾进了屋子,于是用眼神示意滕泽宇。 滕泽宇急忙抹去眼泪,迅速的扬起了笑脸。 因为苏瑾穿越结界的时候会留下痕迹。所以结界被打开的时候,就表明他们会发现有灵类跑了。 所以两人一灵出了结界之后就开始发足狂奔,滕泽宇眼见韩逐根本跟不上他和苏瑾的脚程,于是把韩逐背了起来。 韩逐在滕泽宇的背上,脸色难看得要命。滕泽宇和苏瑾在以常人无法想象的速度狂奔,他根本就跟不上。 在心仪的女人面前表现得这么怂,真是太难堪了。韩逐不觉开始打滕泽宇包中药剂的主意,心说或许他也能够变得像灵类一样强大。 只顾着逃跑的人,当然不会顾及身后的人在做什么,所以韩逐偷偷的从包中将滕泽宇做的药剂偷了出来,之后在他的背包底部割了个口子,权当是逃跑的时候不知是在哪里划破的。 为了不让割口看起来是用刀弄的,他在割口揪了半天,希望能做出那种抽丝的感觉。 韩逐用左手揽着滕泽宇的脖子,只可以用右手完成这些事情,所以当他全部弄完的时候,已经大汗淋漓。 好容易做出来的药剂丢了,滕泽宇十分痛心,于是他开始写研究笔记,并把自己这两天想通的一些事情都写了上去。 他想他应该能够做出让灵类不再吃人的药剂。 滕泽宇和苏瑾租了栋小楼,苏瑾在外部设置了结界,于是两人一灵安心的住了下来。韩逐跟着住了几天,实在难受,于是说自己得回家看看孩子,其实是两人的恩爱太灼人眼,他心里烧得慌。 滕泽宇挽留了几句,之后给了韩逐一把钥匙,直说这里的大门永远向他敞开,随时欢迎。 消失了几个月的人突然出现了,韩家人个个泪流满面,韩瑞明当晚跟韩逐谈到深夜,直说日后让他按照自己的想法过活,再不会干涉。 韩逐想着滕泽宇和苏瑾过上了自己的小日子,如今连孩子也有了,只觉心里特别的不是滋味,于是使劲儿的灌酒。 他喝了个昏天暗地,转了很久才找到了自己的房间。说实话,他开始怀念睡硬木板的日子了 女人今天不怎么听话,不似以往般任他予取予求,他脑中想象着苏瑾的模样,竟是折腾到天亮才软了下来。 韩逐累极,只觉自己刚迷糊了一会儿,就被扰人的哭声吵醒了,哭声就在耳边,没完没了的,十分的惹人讨厌。 “你到底有完没完!”韩逐气得坐了起来,脑袋疼得快要炸裂了似的,于是借着窗外的微光,看清了坐在他身侧哭泣的女人。 “你你是谁”韩逐环顾了一下屋中的摆设,突然发现这个屋子并不大,该是佣人房,于是立刻料 恋耽美 分卷阅读22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想到这个女人该是某个不相干的女人,心里立刻泛起恶心来。 女人只是哭,并没有答话,她身上青青紫紫的,还有几条血痕。 “昨晚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你要是敢说出去,当心你的小命儿。”韩逐一掀被子起了身,慌忙的穿着衣服,眼角撇到床单上的一片樱红,这才有了些愧疚感。 “我,我会补偿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前缘(七) 孩子是滕泽宇亲手接生的,他事先在网上查了各种视频和资料,又买了一应设备,像模像样的给孩子剪断了脐带,之后消了毒。 随着孩子的第一声啼哭,滕泽宇和苏瑾都哭了出来,原来喜极而泣竟是这般令人动容的感觉。 “我们好像被包围了。”苏瑾现在还十分的虚弱,东北方向慢慢靠近的五个灵类,和西南方向蛰伏不动的二十几个人类令她感到绝望。 “我也感应到了,你先歇歇,看看孩子。我出去看看。”滕泽宇说着到床头柜翻找出了小红果,塞了一颗到牙齿里,随后便朝着西南方跑去。 如果他没有感应错,好像那人群之中,有韩逐的味道。 “上校,灵类真的会遵守约定,只杀滕泽宇,不杀我们吗?” “徐建章是个贪婪的灵类,应该不会出问题的。”韩逐说着轻扯嘴唇,冷笑了起来。 认识了苏瑾之后,韩逐发现灵类也是挺好沟通的,于是l着胆跟灵类说话,并且结交了一个朋友。 这个灵类,就是徐建章。 徐建章直说看着结界的工作没有什么大作为,想要往上爬太难了。还总是跟韩逐抱怨族里不让出结界,不让出去吃人。 韩逐在得知第二天晚上就要离开灵族领地的时候找到了徐建章,跟他说明自己是人类的事实。 在他咬上自己的胳膊的时候,适时的劝住了他。 ‘你是想今天吃一顿,快活了事,还是想以后总有吃的?’ 两个同样抱有贪念的人和灵,很快就达成了协议。韩逐同意定时给徐建章供给食物,徐建章同意帮韩逐杀了滕泽宇。 徐建章给了韩逐一块黑色的小石头,说只要韩逐拿着那个东西,他就能够找到他。 韩逐根本不想等到滕泽宇说的红线连成一条的时候,只觉滕泽宇跟苏瑾多在一起一分钟对他来说都是煎熬。 他现在对苏瑾的感情已经变了质,没有了想要得到她的欲望,只想着一定要杀了滕泽宇,然后看着她痛不欲生。 在听闻苏瑾说灵类生产的时候是最虚弱的,结界会变得脆弱的时候,韩逐心里就有了计划,于是在今早滕泽宇给他打电话说苏瑾今天会生产之后,秘密联系上了徐建章,然后等着看好戏。 “我本来是想着,我照顾你脱不开身,让韩逐帮着买些东西过来,结果他带来了什么”滕泽宇把看到的和听到的跟苏瑾说了,之后懊恼的捶打自己的头,他竟然还想着把妻儿托付给那样的男人,他真是有眼无珠啊。 “人心叵测,连我们灵类都知道这个成语呢。老公,你听我说,给宝宝的嘴里也塞一个小红果,快点儿带他走。” “你说什么胡话呢!我怎么能扔下你呢!” “我现在太虚弱,灵力到处蹿走,用小红果也遮掩不住的。与其一家三口一起死,不如给孩子生的希望,你懂不懂啊!”苏瑾说着强撑起身体,一手抚上了滕泽宇的脸颊,将她一直不愿面对的事实说出了口,“你眼中的红线马上就连上了,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你是不是就会断气而我,现在根本连站立的能力都没有,如何能抵挡那些找来的族人?虽然灵类有族规,擅自外出者斩立决,可是毕竟我是族长的女儿,会带我回到族里,等父亲判了罪,再处决的我父亲是族长,他一定不会让我有事的所以所以!你快带着孩子走!从之前挖的那条密道走!”苏瑾说着将手放到了儿子的身上,用体内仅剩的灵力做了个封印。 如此一来,孩子就能够像普通人类一般,任他们谁也找不着了! 滕泽宇眼见妻子累得晕了过去,只觉有一肚子的话还没有说。那几个灵体越来越近,真的不能再拖下去了。 滕泽宇握了握拳,俯身在妻子的唇上亲了亲,随后就把儿子包了个严实,之后又往他的小嘴里塞了颗小红果。 孩子被酸得整张脸都皱到了一起,却是没有哭,滕泽宇回头不舍的看了看老婆,又低头看了看孩子,到底是抱着孩子进入了密道 韩逐眼见徐建章抱着苏瑾越走越远,仍是觉得心有余悸。 徐建章和那几个灵类把他带来的人都吃了,他们咀嚼的声音似乎还在耳边萦绕,当真令人毛骨悚然。 他进了小楼,并没有看到滕泽宇,心说他该是也被徐建章他们吃了,只觉快意。于是用事先准备好的汽油在小楼外浇了一圈儿,对着漫天的火光笑了个够,之后才转身离开。 滕泽宇不知自己抱着孩子跑了多久,直到所有的小红果都没了,他才真正的意识到自己不能再陪着孩子了。 于是他翻找出了包中的研究日记,用灵力将里面的内容封印进了之前苏瑾做的封印里面,之后从已然变得空无一字的日记本上撤下了一张纸,写上了儿子的生辰八字,又从之前跟苏瑾想好的名字中选了一个,也写了上去。 脑中一声轰鸣,滕泽宇直接跪在了地上,险些摔了孩子,他猜到自己大限将至,于是开始抱着孩子到处寻找。 这户人家是独门独院儿,也不知会不会好心收留他的孩子。 滕泽宇把门口装着垃圾的竹篮倒空,之后把孩子放了进去,随后便开始发足狂奔。 他绝对不能死在孩子的身边,那会给他招来危险 刘兴源本是想出门上班,一推门就见门口本是盛着垃圾的篮子里有个孩子。那孩子脸色铁青,就剩下一口气了。 “媳妇,这咋办啊!”刘兴源给孩子喂了点儿热糖水,眼见孩子的小脸儿有了点儿血色,仍是冷得直发抖。 “什么咋办!赶紧送收容所去!一看就是谁家生了个病孩子,不想养了。”朱雨薇看着孩子心里挺难受的,却也不愿接下别人的烂摊子。 现在的人都怎么了,不想养就别生,何必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滕延康。 他的父母倒是给取了个好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