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太子娶亲》 分卷阅读1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分卷阅读1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分卷阅读1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第 1 章 敖焰出生时哭闹不休,南海龙王敖钦得知袁天罡在长安城内冒充民间道士摆摊算卦,便微服出海去拜访他。到了城内,敖钦远远躲在一边观察他——面相也不老,五官清俊,却是稀疏的白须,一张脸上像是有两张脸,上半张是凡人脸,下半张是仙人脸。更主要的是他坐姿不正,非但不像个算卦人,也不像是饱读诗书的智者,一只脱了鞋的脚搁在板凳上。卦桌上放着一个小瓷碟,放满了花生米,还有几颗滚落在碟子外。他一边吃,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桌上摊开的书。敖钦出了些汗,腹诽道:“这真的是天下闻名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高道袁天罡?根本就是个老痞子。” 拜他怪诞不羁的姿态所致,他的摊位前空无一人,倒是便宜了敖钦。敖钦说明来意,报上了敖焰的生辰八字,请他为孙子算上一卦。袁天罡微闭着双眼,掐指算了算,忽然眼波流转,斜瞟了敖钦一眼,敖钦一个激灵,浑身发热,差点没有把持住现了原形。袁天罡说话了,却是答非所问:“阁下的夫人去逝百年了吧?”敖钦身子一僵,心想是被看出原形了,坐着施了一礼,道:“高人说的是。”袁天罡摸了摸白须,继续斜瞟着敖钦,道:“令孙满十四周岁时娶南海岸边林家村的林青墨为妻,方可无病无灾,享仙人之福。算完卦,敖钦要付钱,却被袁天罡制止,说是来日方长,等卦应验了,再来付帐。敖钦不知自己是否多心了,临走时袁天罡用碰过脚丫子的手摸摸他的手,手指在他的掌心里轻搔了一下。他的斜瞟和暧昧的触摸,都像是堂子里小倌的做为。敖钦在心里把他大大的鄙视了一番,心说这个人是头在云霄里,脚却插在泥土里。 敖钦回去调查了一番,离南海岸边不远确实有个林家村,也确实有个叫林青墨的,不过是个男人,且还是个六岁的孩子,按人间的年龄,比敖焰还大上五岁。敖钦不敢怠慢,早早私自单方面把这门亲定下来,只等敖焰到了十四岁便把林青墨娶过来。 林家村祖姓林,家家都沾亲带故,是个小村型家族。靠海吃海,世代都是普通的渔民,以捕、贩、卖鱼为生。林青墨是独子,父亲是个很风流的男人,也很有自己的理想,毅然拒绝父亲给他定下的道路,要读书出仕,迫于压力也顺从孝心娶了远村的朱姓姑娘,生下林青墨后认为完成了任务,便弃家寻他的理想去了。林青墨也很爱读书,却没有遗传父亲的寡情薄意。相处时间太短,而且在相处中并没有去了解的心意,想必他父亲不知道林青墨的母亲是个虽然见识不多,却是个坚韧,能耐,有主见的女人。在公婆的反对下,小村重渔轻书的压力下,支持林青墨上学堂。 这天,已是傍晚时分,海上的落日有一种壮丽的凄美。红艳艳的大太阳在天边,海的尽头,像是一个跳海自杀,但又对人间有无限留恋的人,万般不舍的一点一点往下没。又非常不甘心的,把整个世界都当作陪葬,随着它一点一点的没入光亮逐渐的泯灭了。林青墨一路急急的走,连带点小跑,今天先生留堂了。他是个特别懂事的孩子,怕母亲在家等急了,加快了脚步。远远的传来几声“汪汪”的凶恶的狗吠声,在广阔的海边,这声音无遮无挡的一路传过来,很清晰,像是一个小爪子一下一下的刨在心上,林青墨的背上不禁覆上一层冷汗。 狗吠声逐渐的变大,将林青墨团团包围住。林青墨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定了定心神,撒腿奔跑起来。“汪,汪汪汪汪——”一只半人高的大狼狗像是从地下窜上来的,通体黑色,一双眼阴森森的,像地府里某个阴官的宠物。它拦住林青墨的去路,很欺软怕硬的贱贱的冲林青墨狂吠。林青墨吓的往后退了几步。这狗是全村最大的,也是最凶恶的,犹如它的主人。这条狗的主人是村里的贩鱼大户,自己不捕鱼,却有一条贩鱼通道。林家村离县里有些路程,渔户来往路费划不来,加之对鱼市不甚了解和熟稔,便统统将鱼以低于渔市的价格卖给贩鱼大户。这家是女主人当家,她的夫婿是入赘的,有一独子,随母姓,名唤林啸。林啸家底子厚,气势上也力求压人一头,俨然林村一霸。 大黑狗把吠声压在喉咙里,不前进也不退后,像是把林青墨看守起来。林青墨抓起一把沙子,朝大黑狗扬扬手,但大黑狗不为所动,依然静静的半坐在沙滩上。林青墨猜不透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小心翼翼的绕过它,突然大黑狗一跃而起,林青墨只觉得耳边一声“汪”的炸响,腿一软,倒在地上。等他缓过心神,发现大黑狗立在他的身后,虎视耽耽,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他思量了一下,慢慢的站起身,停了一会。大黑狗仿佛是料定他没胆子再跑,便没有挪动身子。趁此机会,林青墨撒腿狂跑,故意大力扬脚,把沙子踢的飞起来,直扑到大黑狗的脸上去。 两条腿哪能跑过四条腿,何况是这种四肢矫健,长处是跳跃、奔跑的动物。林青墨只觉得身后一个大团的有着重量的阴影直压过来,他灵机一动,扑倒在地,大黑狗用力过猛,从他的身上一跃而过,一头栽进沙子里。林青墨迅速爬起来,喘了一口长气,继续跑。大黑狗被耍后彻底发怒了,压抑在喉间的吠声像是一把锥子,尖锐的锥进人的神经里。林青墨跑的更快了。“汪,汪——”大黑狗紧跑两步,一头撞倒林青墨,白森森的尖齿从林青墨身上“嘶拉”一声扯下一块布来。“啊,啊啊!!”林青墨吓的尖叫起来。 突然海面上涨起一道滔天的浪花,从海的中心一路冲了过来。这时的天边还留有一丝余光,林青墨眼尖,看见浪头上有一条特别大的银鱼,却是人身鱼尾,背上坐着一个白胖的娃娃,脖子上挂着一个金色的项圈长命锁,胸前围着一个红肚兜,白藕似的胖手颈上各戴着一只银铃铛。他的身后还坐着一个人,背后凸出的大龟壳使的他的头微微向前伸。绿色的长圆脸,八字须,小头,从圆领子的外袍中伸出来。双手紧紧护住身前的胖娃娃。这如神祗的降临给予林青墨的惊叫不下于大黑狗的,林青墨吓的节节后退。大黑狗也被吓噤住了,色厉内茬的它扭头狂奔起来。高高的浪花仿佛被人操纵着,像一只长手无限的伸展过来,跃过林青墨,向大黑狗抓去。林青墨两眼上翻,看到的就是浪花的肚皮。 大黑狗叫都来不及便被吞入浪涛的腹中。浪花一缩长手,退了回去,变成一个粗大的圆柱形,喇叭花状的水柱中心银鱼背上的娃娃呆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分卷阅读2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分卷阅读2 呆的注视着他。林青墨吓的整个头嗡嗡作响,来不及思考其他,连地上的书包也忘了捡,踉踉呛呛的跑走了。一进家门,使完了全部的力气,安逸温暖的家使他放松了全身,一头扑进母亲的怀里,昏了过去。这一病就是三天。请了郎中开了药方,药是对症了,但治了身却治不了心。林青墨被死死的困在前日的恐惧里,支离破碎的片断在他的眼前荡过来荡过去,鬼魅似的。 他家不仅没有钱,连普通家庭也算不上,因为没有劳动力。林青墨的爷爷奶奶都已过世,村里的习俗是男人出海,女人在家织网,分配的不仅清楚,而且严格。纵然林母有出海打鱼的志向和能力,也无法施展。只能靠着还算丰厚的嫁妆和闲时织些渔网换钱勉强度日。 林青墨时冷时热,嘴里叽叽咕咕的说胡话,睡不熟也醒不来。忽然他大脑中怪诞的画面消失了,眼前逐渐清晰起来。他扭过头看到离床边不远处站着前几日的“罪魁祸首”,白胖娃娃和牵着他的手的“罗锅背”,这下看清楚了,也更加的害怕,“罗锅背”其实是个人形的乌龟。 林青墨吓的挣动起来,可他像是被泥塑住了,动弹不得。惊吓和恐惧只好从眼睛里流出来,他满脸都是泪。看到他哭,白胖娃娃挣脱开老乌龟的手,蹒跚的走近床边。他肉肉的小脚像是猫的小肉垫爪子,走起路来悄无声息。看他走近,林青墨哭的更厉害了,只是发不出声音,眼泪却是汹涌的。“不怕,不哭。”胖娃娃用奶奶的声音哄着林青墨,伸出肉乎乎的胖手想揩去他脸上的泪,无奈林青墨睡在床的中间,够不着。不知他哪来的力气和灵活的身手,双手一撑,肉球似的就滚上了床。林青墨吓的张大嘴无声的大哭起来。 “不哭,不怕。”胖手又伸过来,厚厚肉肉的小掌心贴在林青墨的脸上轻轻的摩挲,厚实的感觉给人一种安心感,林青墨砰砰乱跳的心渐渐平静下来。胖娃娃整个身子都趴在林青墨的身上,两人中间隔了一条被子,林青墨感觉身上像压了一堆五花肉,不禁咽了一口口水,他多久没吃肉了呢?离的近了,才看清胖娃娃的长相,是个特别漂亮的小男孩,如果不是他红兜兜下面露出的小鸡鸡,林青墨还以为唇红齿白,肤白如玉的他是个女孩。他有一双怪异的大眼睛,饱圆圆的,像是一对黄色的琉璃珠。眼尾向上挑,有点吊梢。 琉璃珠的双眼里映着林青墨的身影,像重金打造的华贵的圆笼子,将他囚禁住了。 “张嘴,含。”胖娃娃手里托着颗白珍珠,放在林青墨的嘴边。看林青墨不为所动,圆睁双眼紧张的看着他,便用小胖手去挤他的脸颊:“含,治病。”他的肉肉脸贴近林青墨,眼前一片肉色,林青墨情不自禁张口道:“五花肉,肉......肉......”珠子趁机被胖娃娃塞进他的嘴里。“时候到了,该走了。”被晾在一边的老乌龟出声提醒道。胖娃娃扭头看看他,正过脸来时皱着眉头,嘟着嘴,十分不情愿。突然他两手抱住林青墨的双颊,“吧唧”一声,在他的左脸上响响的亲了一口。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的林青墨差点把珠子咽下去。他抬起脸,看着被吓呆的林青墨,想了想,又噘起嘴在他的右脸上响响的亲了一口。方才起身从床上下来,走到老乌龟身边。要走时他还恋恋不舍的回头看了又看。可林青墨的双眼只盯着他肉肉的两瓣白屁股,嘴里有珠子说不出话,就用脑袋一遍一遍的想:“五花肉,五花肉,五花肉。” 第 2 章 林青墨醒来后,发现林母坐在床边。林母眼圈青黑,脸上的红色干巴巴的,像风干的红心山芋片。这是一张挤干了泪水后枯竭的脸。“娘。”林青墨扑进林母的怀里,“娘,我又让你担心了。”“傻孩子,别说傻话,醒过来就好。谁能没有个头疼脑热的。”林母摸着林青墨的脸颊,她掌心厚厚的老茧刮在脸上,像是一把钝刀子,摩挲的林青墨细嫩的皮肤快要破了。林母心下更疑惑了,看林青墨恢复的很好,好的甚至有些不正常,便问道:“青墨,前几天你是不是被狗吓了?”林青墨从母亲怀里猛的抬起头,怯怯的看着母亲,半晌,点了点头:“是林啸家的大狼狗。”林母道:“那条狼狗娘见过,半人来高,立起来都比你高,你是怎么从它手下逃脱的?狗呢?” 林母的话勾起他的回想,前几日在海边从凶狗的口中救了他,昨夜又拿珠子救了他的胖娃娃,究竟是妖还是仙?他不过才六岁,心里装着这样一个大的秘密,重的快要将他压扁了,现在他信任的母亲要分享这个秘密,他自然乐的分出一部分重量。便一五一十的将前几日海边的和昨晚的事一并说了。林母听完后又惊又喜,虽然极力隐忍,但还是从嘴的缝隙里钻出来些许,嘴边噙了一抹笑意。她道:“青墨,那个娃娃可能是水中的精怪。我们林家村世代靠海吃海,自然也就供奉龙王。村里的庙虽然小,但是香火不断,娘逢年过节也去拜。这次可能就是受了龙王的庇护。儿呀,人生在世,要懂得积德行善。” 林母像是想起了什么,神情顿时严肃起来,嘱咐道:“这件事不要告诉旁人。人心不古,总有走旁门左道,图谋不轨的人。他们要是知道了,我们就有麻烦了。那个小精怪悄悄的帮你,也可能就是不想旁人知道。”林青墨听完母亲的话,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翌日,是学堂定期休课的日子。因为生病林青墨几日没去学堂,这会想找出书来温习。林母认定是龙王庇护,便咬牙奢侈了一次,买了一些贡品、香烛到村里的小庙拜谢去了。林青墨身着那件后襟被狗牙撕去一块布料的破衣,弯着腰,撅着屁股在床底下掏摸———找他的书包。他缺了一块衣料的后襟露出他大片的皮肤。他不像村里的孩子常年在沙滩上疯玩,或是小小年纪就随着父亲出海学习捕鱼技能。所以他还保留着奶孩子的天然的滑腻的白肌肤。突然他感觉□出来的那块皮肤上贴着一个肉肉软软的东西,还在上下摸索,像只胖身子的大青虫蠕动着它无数只细密的触角。他吓的“哇”一声,本能的忽的一转身,只听“咕咚”一声,有什么栽倒在地。 林青墨被眼前的肉色晃的眼花,定睛一看,又是那个胖娃娃。他坐在那里,像是汉白玉雕出的一尊童子像。从门缝中射进来的一束阳光仿佛穿透了他。阳光里弥漫着细细的金色的灰尘,一切都如梦如幻。林青墨人小鬼大,捏起手背上的一点皮,轻轻一掐,疼的他差点哭出来——不是梦。“五花肉?”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分卷阅读3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分卷阅读3 林青墨试探的叫了一声。胖娃娃坐在地上,咬着手指,瞪着林青墨只是不说话,但从他噘的老长的嘴上可以看出,他十分不情愿林青墨这么叫他。“五花肉。”林青墨毕竟也是一个孩子,不懂的察颜观色,见他没反应,便又叫了一声。这下胖娃娃,也就是敖焰有反应了,他两手拄地,颤巍巍的站起来,他个子矮,又胖,站起来很费力气,然而还不忘把旁边的书包捡起来,抱在怀里蹒跚着向林青墨走来。“你别过来,我去。”林青墨迎面走过去,几步远的路,却像是隔着天涯海角,许久才得见一次,分外想念,敖焰一头扎进林青墨的怀里,“嘎嘎嘎”的笑了几声,异常的快乐和激动,力气大的撞倒了林青墨。 林青墨揉揉胸口,刚要说话,却被敖焰的两只胖手掐住双颊,肉奶奶的脸直压了过来,林青墨只觉得呼吸一窒,嘴上贴了一个肉乎乎、湿润润的东西。呼吸被堵住了,味觉却异常的敏感起来。他被迫张开的嘴里又伸进一个会动的东西,交缠中他尝到浓重的荤腥的味道,是肉,是肉,五花肉。林青墨激动想把舌头伸进对方的嘴里继续品尝,无奈敖焰的小舌头抵着他的往里推。可惜敖焰的舌头上的肉味已被林青墨尝干净了,他现在急切的想往他的嘴里,大本营里伸。林青墨箍紧了敖焰的小肥腰。敖焰不甘示弱力气甚大,想方设法要胜林青墨一筹,双手紧抓着林青墨的衣服,绷紧了全身,小肚子努力向前挺,挣的热汗直流。两人拼杀的你死我活。 最后还是因林青墨不能呼吸才做罢,推开敖焰,大口大口喘着气。林青墨沮丧的看着敖焰,道:“五花肉,你真有力气。有五花肉吃就是好。”嘴仗打赢了的敖焰异常的兴奋和得意,呲出几颗小奶牙把脸凑近林青墨道:“珠子,珠子。”林青墨撇了撇嘴:“原来你是要拿回珠子,我还以为你要请我吃五花肉。” 但沮丧归沮丧,林青墨还是张开嘴让他来拿珠子。敖焰大喜,差点把仅有的几颗小奶牙笑掉了,迫不及待的扑上去伸进舌头又是一通乱搅。结束还是林青墨呼吸不畅推开了他,他抹了一把嘴边残留的口水,道:“怎么拿了那么久?拿到了吗?”敖焰笑嘻嘻的看着他,像喝醉了酒,东倒西歪的,双眼里闪动着太阳照在水面上的粼粼波光。他手一抬,掌心托着那颗白珍珠。林青墨捡起地上的书包,转身上了床。带起一阵风,吹醒了还沉浸在热乎乎的“亲亲”中的敖焰,他突然觉出一丝寂寞,哀怨的看着林青墨的背影,继续吮吸手指。 林青墨坐到床上,抬眼看看他,敖焰立在那里,像是一个凉亭里笨重的圆石墩。林青墨拍了拍床,道:“过来坐一会吧。”“哎。”敖焰又快活起来,小胖腿一绞一绞的飞快的跑过去。林青墨坐在那,有些愁苦,他看着奔跑的敖焰,总担心他一脚下去,家里的地就要陷下去一个窝窝,更担心他坐到薄薄的木板床上会不会把床压塌了。 林青墨的家不大,只一间稍大的房间连着一间小房,但家徒四壁,仅有几件大的物品,所以还是显得空阔。寒酸的空阔。但是,林青墨看看墙壁上贴着的一张年画,一个白胖的娃娃抱着一条大鱼,身上的白肉和鱼肉一样的结实,张嘴哈哈笑着。他又转过脸看看敖焰,有一种家里是富贵的,丰足的感觉,全因眼前这堆五花肉。 林青墨道:“五花肉,你家在哪里?”敖焰扑到他的身上,咚的一声闷响,像拳头砸在心口上,林青墨捂住胸口,道:“五花肉,你慢点。”敖焰瞪大了一对黄琉璃珠,吐字清楚:“我叫敖焰,不叫五花肉。”“你几岁了?五花肉。”林青墨本身也是个小孩,当然是小孩心性,对他真正的名字全不在意,一心一意沉浸在对五花肉的渴望上。敖焰赌气不想理他,但怕自己不回答他又不理自己,顿了一下,回道:“一岁。”“哇——”林青墨拖了一声长腔,“还是神仙好,一岁就长这么大。还长这么胖。”林青墨戳戳他鼓凸凸的手臂,又道:“那颗给我治病的珍珠是不是很贵重?”敖焰翻了翻眼皮,很郑重的点了点头。林青墨暂时是不会知道的,那样的珍珠在南海龙宫里俯拾皆是。敖焰不过是借着拿珍珠占他便宜。神仙到底不同于人类,心智也成熟的快。 林青墨一脸的感激,拉过敖焰的手,道:“多谢你。我,我也没有什么报答你的。以后我娘去龙王庙祭拜时,我也跟着去,磕几个头。”他挠挠头,想着家里有什么可以款待敖焰的。敖焰学着他,也挠挠头,但他只有几根细细软软的胎毛。林青墨眼一亮,拍手道:“我给你梳头吧?我家没有好吃的给你。”他下床取了林母的檀木梳,月牙形的边,细密的齿子。敖焰乖乖趴在林青墨的腿上,任他揉弄。一排圆润的齿头在敖焰的大头上一下一下轻柔的划着。在睡着前他听见林青墨说:“你做我弟弟吧?”他喃喃答道:“你是......媳妇。” 太阳西斜,落日的余光从西窗照进来,昏黄的。敖焰还没有醒,林母也还没有回来。门“吱嘎”一声响了,“娘。”林青墨叫了一声。进来的却不是林母,而是探进了一个长圆的小头,戴着一顶黑色官帽,绿色的脸和脖子,八字须——是老乌龟。“进来吧,他在这呢。”林青墨招呼道。龟丞相这才蹑手蹑脚的走进屋,一身紫红色的官服,背上的龟壳仿佛很沉重,压弯了他的腰,像是人间的垂垂一老翁。他恭敬的向林青墨施了一礼,轻声道:“我来接他回去。今天他是偷跑出来的。”“啊,原来他这么不听话。”林青墨说着捏了捏敖焰的屁股,敖焰嘟囔着翻了一个身,把屁股对着龟丞相。龟丞相无奈的笑笑,也不知何时手上多了一床小碎花棉被,轻手轻脚的把敖焰包起来,走出屋子。 又胖又重的敖焰走后,整个屋子仿佛都变轻了,浮在半空中打飘。林青墨心里也空落落的,不踏实。龟丞相走后不多一会,林母便回来了,她拿着一个包袱进了屋,道:“青墨,门口谁放的东西?”林青墨摇摇头:“我不知道。”打开包袱一看,有两件衣服,一件是宝蓝色蔓草纹短外袍,一件是深绿色单色短外袍。一个黑漆木上下三个小抽屉的首饰盒,拉开看,第一层满满一屉的小颗白珍珠,像满碗的饭粒子,白花花一片,刺目的很;第二层是一排排的整齐的红珊瑚发簪;第三层是两副样式不同的耳环,一副白,一副红,白的像是晶亮的泪珠,红的像饱饱的血滴。此外还有一个油纸包,打开一看,是一大块腥气的瘦肉。看到肉,林青墨有点明白了,对母亲说:“方才那个胖娃娃又来了。”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分卷阅读4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分卷阅读4 林母想了想,从数量上看,只有不多几样东西,很寒酸。不像是出自大人的手,应该是不懂送礼之道的孩子送的。但除了肉,以林母的见识,这几样东西都是极为贵重的,够她母子俩吃几辈也吃不完。正因为太贵重,林母觉得受之不起,便留下肉和衣服,把首饰盒藏了起来,嘱咐林青墨胖娃娃再来时便归还给他,请他不要再送东西来。 但一连几天,敖焰都没有再来。林青墨不禁有些无精打采。 天气转凉了,天也变短了,林青墨经常踩着落日的余辉回家。这天先生身体不适放学早,大而圆的金太阳还挂在半空中。林青墨沿着潮湿的海滩向前走,身后一串长长的脚印被一浪又一浪的海浪冲刷掉了。海的尽头的天际异常的低矮,海水仿佛快要将它整个的淹没。林青墨低着头,默默背诵今天的课文。“汪,汪,汪汪汪。”低低的狗吠声将林青墨定在原地,他的心一沉,脑中的课文飞了个干净,恐惧像脚下的海水,冰凉的沿着小腿肚向上爬。他一抬头,前方站着一个人,是个小孩,牵着一条狗,铁链子绷的直直的,小孩有点费力的仰着腰。狗蹲坐着,庞大的身躯,通体黑色,阴森森的一双眼。那条死去的狗的鬼魂仿佛回来了。林青墨吓的整个人都木了。 “林青墨,你把我家的二黑弄哪去了?”拉着狗的小孩发话了。他至多六七岁,个子却很高,早早脱离了奶娃娃的绵软,稚气。“什么二黑呀?”林青墨问道。他朝一边挪了挪,站在干沙上。小孩突然笑起来:“你不认得我了?我是林啸呀。”林啸浓眉大眼,脸却瘦削,更显得眼睛大。长手长脚,一身亮色的大红短外袍,不村不俗,不像是小村里暴发户的儿子,倒像是世代富贵人家的小公子。“林啸?”林啸和林青墨在一起玩时不过才三岁,还是一群小孩在一起,亏得他把林青墨记得这么清楚,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记忆力。“是我呀!我回来读书了。城里我待不惯。以后就和你一个学堂念书。”林啸比林青墨长一岁。五岁被母亲送到城里一个亲戚家,请了一位西席,花费不菲。然而林啸待了两年便哭闹着要回来。她母亲极其宠爱他,便放弃对他的高期望,把他接回来只当米虫养。 “你别过来。狗,狗。”林青墨看林啸往他这边走,连忙制止。“别怕,这是大黑,不咬人。”林啸扯住大黑狗,又道:“前几天我让二黑先来拦你,我走在后面,怎么我来了,你不见了,二黑也不见了。二黑去哪了?”林青墨想起被浪涛卷去的狗,心里有点自责,然而他还是撒了谎:“它发狂要咬我,我就往海里跑,它也跟着往海里跑,一个浪头打过来,就被淹了。”“噢———没事。它不会水。你没伤着吧?”林啸趁势走过来,把狗丢在原地。就这样,林青墨有了一个固定的小伙伴。敖焰长久不来,渐渐的林青墨也淡忘了他。 到了十五岁,书已是不读了,他又没有金榜题名的志向,为了生计,便操起祖业,开始跟着大人出海学习捕鱼。林啸跟随林青墨的步伐,他退学他就退学,他要捕鱼为生,他便陪着他一起出海经历狂风暴雨的危险。林啸的母亲不喜儿子与林青墨“厮混”,几次拿出美人画像要他选妻,都被林啸撕破,哭闹着自己还小,还要玩,不想被家累拖住,闹了几次,林啸的母亲便由了他去。 这天,村里几个孩子聚在沙滩上的船只里。六月的天,太阳犹为毒辣,沙子被晒的滚烫,林青墨盖着沙子的脚仿佛也被烫伤了。芭蕉叶子似的小船上有一片小小的阴凉,是林青墨头上的伞,林啸撑着伞坐在他身边。伞是白面红牡丹的油纸伞,在荒漠似的沙滩上,有着江南春景的诗情画意。“哟,林青墨啊林青墨,你为什么不是丫头啊?你要是丫头,林啸一定早娶了你。”平时,林啸和林青墨都是两人在一起玩,甚少和村子里其他孩子来往。林啸家里财大气粗,人也高高大大的像一堵墙,有意的将林青墨和其他孩子隔开了,墙的阴影罩住了林青墨。但是今天这两人比他俩年长几岁,出海经验丰富,又几次三番主动接近两人,林青墨想取取捕鱼经,林啸便松动防线,让两人近了身。 听完林六的话后,林啸瞪了他一眼,嘴却不自觉的咧开了。林青墨不以为忤。他是圆中带尖的脸,常年风吹日晒,皮肤黝黑干裂,疏眉淡眼,隐没在黑皮肤的下面,十分不引人注目。他虽不漂亮,小时候读的书却渗入骨子里,面上一派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儒雅。林三提议道:“天这么热,坐着也是坐着,我们去海上钓鱼吧?热了还能下海洗洗。”“好呀。”林啸一口答应,继而转过脸,等林青墨拍板。林青墨想取捕鱼经,自然也是答应的。 第 3 章 四人拿了工具,又齐心合力把船推到海边,乘着浪头用巧力把小船推到海里。林啸让林青墨拿稳油纸伞,他和林六、林三划浆。林青墨以为他心疼油纸伞,怕不小心把伞丢了,便把伞柄握的紧紧的。船划到了离海岸不远的浅水处,今天风平浪静,林三和林六提议走远点,到海中心去。到了海中心,四周一片茫茫的,看不到岸,单只的小船显得异常的孤单。海水厚厚沉沉,像一只肥厚结实的大手掌,只消轻轻一捏,小船就会四分五裂。 林啸拿出两个鱼杆,上了饵,又拿出一个大网兜,预备着大鱼上钩。突然,林啸眼前一花,人被勒住脖子往后仰去,他本能的张嘴想往脖间的手臂上咬,却听有人在耳边威胁道:“别动,不然就杀了你们。”是林三的声音。林啸被林三拖到小船的一头,手腕被鱼线反绑在背后。他急切的抬头看林青墨,林六如法炮制也用鱼线把林青墨的手反绑在背后。伞翻到了海里,伞面照下,伞杆直竖竖的一根,像翻着肚皮被抛尸在海里。林啸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人拼命的挣扎起来,可鱼线越挣越紧,勒进了肉里。林三按紧了他,笑道:“心疼啦?”“你们想干什么?”林啸沉住气,问道。对面林六的脸上爬上了一抹贪婪的笑。他和林三是亲兄弟,两人都是胖圆脸,八字眉,一脸的苦相又一脸的和善相,这样的脸首先就让人把他们和坏人、坏事绝了缘。可现在这两张脸上同时爬上了贪婪、歹毒、狠戾,却还给人一种错觉——是坏人占了他们的躯体在做坏事。 林六嘿嘿一笑,道:“不干什么,就要林青墨身上这件衣服。”他瞟了林青墨一眼,得意道:“知道林青墨身上这件宝蓝外袍是什么丝线做的?——鲛绡纱。就是这海里的鲛人所织,价值百两黄金。何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分卷阅读5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分卷阅读5 况这件衣服做工精细,简直是天衣无缝,更是价值连城。”林三接过话:“问问他,家里还有没有。”林六会意,扯紧了鱼线,鱼线嵌进肉里,手腕上渗出一圈鲜血。林青墨疼的冷汗直冒,艰难的摇摇头:“没有,没有了。”说来也奇怪,敖焰送他的这两件衣服会随着他本人长大,永远都是合身的。忽然,林三正色道:“我想起来了,还有一件绿色的,他不常穿,但我看过两三次。我没看错,肯定也是鲛绡纱。”“不是,不是。”林青墨拼命摇头否认,林六反手给他一巴掌,他身材高胖,手掌有力,一掌打的林青墨差点翻出船外。 林啸气的吼起来:“林六,我操你妈,有种冲老子来。你们不是要钱么,我家有。”林三轻蔑的笑笑,直起腰,双手叉在腰上,道:“你家那点钱算个屁。这小子身上的这件衣服就算我们兄弟俩花天酒一辈子还有余的。”他又对林六说:“那小子要是不说就把这小子给推到海里喂鱼去。我们兄弟剥了这件衣服走人。一辈子不回村子,就算日后知道是我们谋害了他们,那时候我们都逃到天边享福去了。”林青墨死命的摇头,抵死否认:“没有了,真的没有了,只有这一件。我也不知道是鲛绡纱。如果知道,我就去卖钱了。这是我,是我在海边捡的。”林六和林三看一时半会问不出什么,不想再磨菇下去,也无意再去探究他话里的真假,只想尽快剥下衣服走人。走前当然要先把他俩结果了。 林六动手解林青墨的衣服。林青墨看到林三要推林啸下海,急忙大喊道:“衣服你们拿走,放了林啸,推我下去吧。”林三“嗤”的一笑,道:“哟,还挺“恩爱”的,我忍心拆散你们吗?我就是忍心,天也不忍心。哈哈哈——”他像个土匪似的大笑起来,直把高胖的身子笑的一抖一抖的。林啸沉着脸,扭过头对上林青墨的眼睛,道:“青墨,我愿意和你一块死。”“听见了吧?人家要随“小媳妇”一起去,我怎能不成全你们。”林三说罢便松了手,头朝下的林啸眼看就要栽到海里去。林青墨拼命的挣扎起来,不顾肿胀的脸颊,张大口喊起来:“林啸......” 突然,平滑的海面泛起微微的波浪,逐渐的,波浪越来越大,小船载沉载浮,林三站立不稳,往后一退,跌翻到船板上。林啸也被往后一掀,后脑勺撞在船帮子上,“嗵”的一声,疼的他差点呛出眼泪。林三和林六变了脸色,林六匆匆把剥下来的衣服揣到怀里,对林三道:“三哥,来时我都看过了,今天不会变天的。”林六拿过一只浆,把他扔给林六道:“别废话了,先回去再说。”两人现在自身难保,只想拼命一博,也不再管林青墨和林啸的死活。林三和林六的海上经验非常丰富,沉着的护稳小船和海浪博斗。浪花越涨越高,将小船高高的顶上去,再抛下来,每一顶每一抛都惊心动魄。又像条大长舌头,将小船卷过来卷过去。 林啸在船中颠过来颠过去,两只手被鱼线缠紧了,一时无法解开,他趁着机会滚到林青墨身边,咬住他的里衣,口齿不清道:“坚......坚......持住。”林青墨喘了一口长气,左脸坟起一大块,像含着一颗果子,他努着嘴想挤出点话来,林啸咬住他的里衣摇摇头,表示不要说话。突然,从海中“哗”的一声窜出一个东西,掀起的浪花像豆大的雨砸到船中四人的身上。林啸和林青墨同时脖子一缩,眼一闭,却听空中传来话声:“小焰,扁他们。” 四人不约而同向空中望,所谓的空中其实就是一个高耸的浪头,浪头上一只人身鱼尾的鲛人,一头火红色的长发,头顶蓬的老高,怒发冲冠似的,张开双臂,鱼尾向上卷起。鲛人背上坐着两个人,一个十来岁的小孩,身着金黄色的蔓草纹锦袍,一双黄琉璃般的大眼,却是冰冷冷的,没有金黄的热光。他身后坐着一个稍长他几岁的少年,紫红色暗纹袍子,头顶上一对尖尖的毛耳朵,又细又长的一双狐狸眼,长长的眼梢直扫到鬓角里。满脸的笑意,却是坏坏的。果然,只听他又道:“小焰,上,扁他们。” 敖焰抿紧嘴唇驾着鲛人从浪头上冲下来,直冲向小船的底部,鲛人没入海里,突然从小船的另一边冲上来,带起一道海浪,小船被顶了起来就在这倾斜的海浪上一路向下翻滚,奇怪的是四人都没有掉下去。林三林六早已吓呆了,林啸却保有一丝清醒,没在左摇右晃中失去信念,还是死死咬住林青墨的里衣,动荡太厉害,林青墨的里衣被撕出一个大口子。可怜的林青墨撞到船帮子晕了过去。 敖焰沉着脸,忽然从鲛人的背上站立起来,衣袂飘飘。他向空中一跃,突然一道万丈光芒闪过,托出一条金黄色的小龙,金鳞金爪,头顶上两个龙角像是两颗幼嫩的小芽。林三林六被吓呆,又被呆中被吓醒,互相搂抱着大哭起来,又神智不清的跪下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饶:“龙神在上,受小的一拜。今日小的冒犯龙神,请龙神责罚......”他俩话还没说完,敖焰一甩龙尾,刺眼的金光闪过,小船被劈成两半,林啸和林三林六被劈到一只半船上,林青墨一人在另一只半船上。“青墨,青墨。”林啸趴着,仰头冲林青墨大叫。今天的一切着实令林啸大开眼界,传说都是真的,他得此一见,也算是此生无憾了。然而这只是不可思议的观感,是属于眼睛的,震憾一下就过去了,他心里的宝物才是重中之重。 敖焰又一甩龙尾,直冲向林啸三人这只半船,林三林六吓的抱头俯在船上,大声痛哭,人已是疯了一半。而敖焰这一甩却是冲向林啸的,林啸被刷的甩出船外,在他快要落入海中时,却又被敖焰的龙尾抛到半空中,接连三四次,林啸终于支撑不住,喷出一口鲜血,五脏六腑都像是碎了。“干的好,小焰。”鲛人背上的狐王流岚拍手道。突然他狡黠的一笑,驾着鲛人从弯曲的浪头上滑下来,抬起一只脚踹向林三林六,却在到达他俩面前时收回脚,一伸变成利爪的双手在他俩的脸上各撕下一块皮肉来,震天的嚎叫同时响起来。狐王又掉转鲛人回身就是两脚,将他们齐齐蹬出船外。半空中的敖焰张口吹出一阵狂风,风挟着一只半船刚好接住从空中落下来的林啸。林三和林六被吹到两只半船前,双手不由自主的抵住船头,狂风推着他们,他们推着船,一齐向岸边飞也似的冲去。 海面被他们犁出一条道来,水花张在两边像一对翅膀,因为太快了,水像刀子似的割在林三林六的身上,两人的惨嚎一路不停歇。村民们是在海滩边发现四人的,小船的残骸散落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分卷阅读6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分卷阅读6 在四周。林三林六只余半条命,人醒过来也是疯疯傻傻的,别人问什么都是“是是是,饶命啊!”林啸的伤最重,却留有一口气在。本以为是不行了,可好在林啸之母也是有个有本事的,借着祖上的一笔人情帐,把袁天罡请了来,给他服一丹丸,保住了一条命。临走时却直言:“要想有命,少与林家之子林青墨来往。”林啸之母一时气愤,正不知把气撒在哪里,她本身又是一个精明凶悍的女人,又打听到四人中林青墨的伤最轻,便借机上门和林青墨之母大吵一架,在两家孩子都昏迷的时候,断了他们日后的来往。 第 4 章 林青墨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远处海浪拍打岩石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里特别震耳。但在林青墨听来却像是一群在耳边嗡嗡作响的蚊子,挥之不去,心里一阵阵的发烦。他的床对正着窗户,窗户开着,夜空中挂着大而圆的月亮,像是他心里起的一块疙瘩,知道它在那里,却摸不到,抓不着。他醒过来后只记得起了大浪,他撞在船帮子上晕了过去,怎么安然无事回来的,对他来说还是一个谜。 他要去找林啸,林母厉声拦住他,把林啸和林三林六的伤势复述了一遍,又说了林啸母亲上门大闹的事,对林青墨下了禁令:不许和林啸再来往。这是林青墨记事起母亲第一次发怒并且不容反驳,想必也是林啸母亲欺人太甚。但令人不解的是林母从林青墨口中得知林三林六要谋财害命后却不问他是如何平安回来的。而林啸的伤却在林青墨的心上投下一块浓重的阴影。 “不行,我得去看看。”林青墨自言自语道。一向温顺孝顺的他第一次违抗母命,悄悄穿好衣服,逃出家门,直奔林啸家。林啸和林青墨的家一个在东头,一个在西头,中间隔了整个村子。林青墨出了家门后一路急急的跑,他是第一次不听话做“坏事”,心里惴惴不安,一路跌跌撞撞的。好在今晚的月色极好,曲里拐弯的巷子都像是铺了一层白霜。林啸家的府邸单看是不大的,却精致可爱,像是大富人家修葺的避暑山庄,在一众粗朴低矮的茅草房屋中很是扎眼。 林青墨因为家里穷,膳食跟不上,身材瘦削而瘦弱,但这几年的捕鱼生涯却让他的身体结实起来,但这是藏在里面的,需要扳扳手劲或是扛扛重物才试的出来。他十分矫健的爬上高墙,利落的跳下去,借着月色看到院子里的一团黑影,压迫人的气势,半蹲着也显得无比庞大———是大黑。大黑显然发现了他,却没有叫,它记得他的气味。大黑原地蹲了一会,突然转过身,拖着脖子上的白链子向后院走,走一步停一步。林青墨明白了,它是要带他去找林啸。大黑停在一扇窗户前。挨近窗户有几株月季,这是林青墨十分喜欢的花。他和林啸说过,月季十分艳丽,却不俗气,也不高傲,不娇气,好养活,落在贫家户里也不吝啬自己的艳光四射。 林青墨拉了拉窗户,从里面插上了。他压着嗓子,小声的挤出两个字:“林啸。”他本不指望林啸能听到,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里面传来林啸同样压低嗓音的回答:“等我给你开。”过了好一会,窗户才打开,中间听到一些细微的响声,像是倒抽气的声音。林青墨跳上窗台,轻轻一跃,却踏到一个软软的东西,“啊”声被他生生截在喉间,往旁边一滚,惊出一身冷汗,借着月光回头一看,林啸躺在地上,正喘着粗气。他忙扶起林啸,发现他胸前缠着白布,一圈一圈的从腋下缠到腰上,清亮亮的月色下,这白布更白,像是皮肉腐烂后露出的根根白骨。林青墨从心里涌上一股酸涩,在喉间梗住了,说出的话便带着哭腔:“都怪我,林啸。要不是这衣服......明日我就不穿了。”林啸抓紧他的手,他的手掌心还在冒冷汗,林青墨只觉得手背一片湿凉,他道:“我背你上床。”“不用。”林啸摆摆手,却把他的手握的更紧了:“不怪你。是林三林六有歹心,要不是看上你的衣服,他们可能就要把主意打到我头上了。你看,我还得谢谢你。” 林青墨不顾林啸的反对,小心翼翼的把林啸抱上床。一躺到床上林啸就笑起来,开玩笑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想上床吗?在地上能在你身上靠一会。”林青墨却不解其中风情,只问道:“那天是谁救了我们?”林啸叹口气,道:“说来也奇怪,我也记不大清楚了,依稀记得是龙神救了我们,是条金色的龙。还有个小孩......一定是看不过眼林三林六的恶行......青墨,我娘把我的伤算在你头上了,跑到你家大闹一场,也不让我们俩来往了。可这是我娘的意思,不是我的意思。青墨,你会不会真的不理我?不再和我玩了?” “怎么会!”林青墨反握住林啸的手,道:“要是我不理你了,我怎么会三更半夜的跑来看你?我很担心你的伤势。我们永远都是好伙伴,好朋友!你跟你娘说清楚,说是林三林六要图财害命,你娘就不会阻止我们来往了。”林啸笑着摇摇头道:“我娘早就不让我同你来往,她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嫌贫爱富。”林啸说这话时面上有些红,这样的说辞,再加上两人夜间相会,实在像是一对不得光明正大的苦命鸳鸯。他顿了一顿,又道:“林三林六的事你打算告诉大人们吗?”林青墨若有所思的摇摇头,道:“算了,饶了他们吧。他们也疯了。他俩的爹娘都是好人。只是你......饶了他们真是对不住你。” “没事,我没事,只要你不会不理我,别的我都不在乎。” “不会,我不会不理你的,真的。” 他俩的话尽数被房顶上的两个人听到了。两人沐浴在月光下,脚像踩在雪地里。大而圆的月亮离他们很近,显得更大更圆,仿佛伸手就能够到,然而伸出手时却发现,遥不可及。敖焰转身就走,袖子和金色的发带像兜满了风,向后飞舞着。狐王流岚跟在他的身后,学着林青墨和林啸的嗓音一递一声:““没事,我没事,只要你不会不理我,别的我都不在乎。”“不会,我不会不理你的,真的。” 敖焰蓦地停住脚步,转身往回走,想跳下去。被狐王慌忙拉住:“小焰,你不会真的想杀了他吧?”他眯嬉着细长的双眼,以清醒者的身份,幸灾乐祸的看着被嫉妒折磨的敖焰,又道:“现在杀了他不怕青墨恨你?就算青墨不恨你。我也要笑话你,龙太子争不过一个凡人就大开杀戒,丢神仙的脸。我要把这个笑话留着,包的好好的,等哪一天和薛和小狼一起吃酒时,拿出来做下酒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分卷阅读7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分卷阅读7 菜,保证够味。”他转转眼珠子,又笑嘻嘻的凑近敖焰说道:“青墨他早晚是你的人,是你的媳妇,这个是天定的,你着什么急?天都帮你,他想跑也跑不掉。现在你该想想娶了他后怎样得到他的心,让他死心塌地的跟着你。有句话叫缘是天定,事在人为。这边我帮你盯着,没事我再捣捣乱,不会让林啸那小子占到你小媳妇什么便宜的。倒是你,快去筹备筹备婚礼,四年也不过弹指一挥间。还有一样更重要的,你该学学怎么洞房。”一席话说的敖焰面红耳赤,但好在转怒为喜。 这以后林啸跟着家里开始学做贩鱼生意,因为只有这样才可以和捕鱼的林青墨稍做接触。平静的过了四年,两人都到了娶亲的年纪。林啸家的生意越做越大,林啸的母亲已不满单一的贩鱼生意,盘下了城里的一个绸缎庄,准备扎根在城里。然而林啸因为惦念林青墨,死守在林家村继续做满身腥气的贩鱼大户。林啸的母亲寻思着要为他娶一门亲。她把目光放在城里亲戚家对过近邻的葛府上。葛府也算是大富之家,在城里有两座大的酒楼,乡下也有不少的田地。林啸母亲认为两家都有城里的奢华之气,也做过乡下土财主,如此和谐一致的家庭背景,一定合得来。 林啸的母亲看上的是葛家的小姐,也是葛家的独生女,名唤葛小花。巧的是葛母的娘家就在林家村,其亲弟是林家村的林大海。只是林啸的母亲向来不喜与林家村的穷户往来,这些事一贯不入她的眼、她的耳,所以自然不知道葛小花每年的夏天几乎都是在林家村的舅舅家度过的。这件看上去十分完美的事却略有瑕疵,葛小花因为是独生女,所以葛家想招一位上门女婿,但林家和葛家家底旗鼓相当,自然不愿入赘。还有一件事是林啸之母想不到的,葛小花看上的,喜欢的却是林青墨。 葛小花的长相与她的名字却是截然相反的,如果要用花来形容她,那一定是碗口大的牡丹,她是富贵福气相,饱饱的团白脸上五官都很大气,又圆又黑的大眼,双眼皮很深,鼻头大而圆,娇憨的可爱,一张大嘴不笑时还很端庄贤淑,一笑起来就出卖了自己的没心没肺。她是傻大姐的性格,和林青墨、林啸熟了后,叫林青墨“墨墨”,林啸“啸啸”。丝毫不怕讨人厌的跟在两人身后。而有心机的林啸总以带她出去玩为掩护去找林青墨。有机会见到林青墨,葛小花葛小姐自然一百个愿意。她喜欢林青墨就是喜欢他糯糯的软性子,虽然不那么出众,然而心地善良,对傻兮兮的自己很包容。不像聪明刻薄的林啸骂她笨、胖、丑,一颗心不是长在腔子里,而是挂在腰间的荷包里做装饰。 林母这两年不知什么原因一直想弃海弃渔,把家搬到城里。她看出葛小花对林青墨的心意,也不介意林青墨做入赘女婿,虽然很不厚道,但还是想以此为踏板远离林家村。对母亲的做法虽不甚理解,然而林青墨毫无异议,包括让他入赘葛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不会不听。孝顺母亲是他的感情,成家立业却只是整个人生中的一个步骤。他一十九年的生命中,唯独缺少了爱情。 对此决定,葛小花欣喜万分,可林啸却像是掉进了冰窟里,冻的麻木了。他一把扯过林青墨,吐出的话声也是冰冷的:“今晚出来,我在这等你。”他指指脚下的沙滩。看到林青墨不解的目光,他换上一副笑脸:“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林青墨低头想了想,道:“今天是七月七。”“对呀,晚上出来看牛郎织女相会啊!”林啸拍手道。葛小花被挤到一边,目光在林青墨和林啸的脸上扫来扫去,听到两人晚上要出来,急忙挤进两人中间,大声道:“带上我,带上我,我也要偷跑出来。”林啸瞪了她一眼,口气凶恶:“死一边去。牛郎织女看到你那张大嘴别过了一半的鹊桥吓的掉到银河里。”葛小花早已习惯林啸对她充满敌意的刻薄,她自恋的把之归结于自己无意于林啸,林啸就选择报复她。 夜晚的天幕上没有星星,只有一个大的怪异的月亮,那样的大,像是一块布,一块盖头,冰凉的黄绸子布却隐隐泛着大红色。林啸揉揉眼,不许自己再胡思乱想。林青墨如约而至,林啸心中喜悦,自认压了葛小花一头,自己在林青墨的心中还是分外有重量的。他拉着林青墨坐下,单刀直入:“青墨,你真心喜欢葛小花?你愿意像个女人“嫁”到她家去?”林青墨扭头看看他,复又低下头,手指在松软干燥的沙子上画着圈,道:“小花是个好姑娘。而且赘到小花家,我娘也能跟着去,她苦了一辈子,我没能让她过上好日子,到了葛家还能享点福。当然,我到了葛家也不会白吃饭,我会好好待小花,好好做事。我爹不要我和我娘,在外头肯定又娶了妻生了子,我也不用给林家传宗接代了。” 林啸一把抓过他的手腕道:“青墨,我是问你是不是真的喜欢葛小花?”林青墨笑了起来,打掉林啸的手,道:“你是不是喜欢小花?怪我抢了她?”林啸看林青墨怎么都不上道,又不敢一下子捅破窗户纸,他了解的林青墨有些读书人的迂腐,性子虽然软,但不大懂得变通,他怕不管不顾的宣泄出心里的秘密会适得其反。他忍了忍,语气中带着哀求:“青墨,你答应我,等我两天,等我筹够了足够的钱,足够我俩衣食无忧的过完下辈子,我就带你......”他话还未说完,就被一段清冷的音乐打断了。音乐像是从管子里,像细细的烟,一扭一扭的扭出来,说不出的神秘和妖媚。两人对视了一眼,一齐看向传来音乐的海面。 离海滩较近的黑沉沉的海面上耸着两块岩石,中间隔了一些距离,如果对折,却是对称的。岩石上各盘坐着一个鲛人,像是一对双胞胎,长长的银白色的头发尾部浸在海水中,虽然是静止的,却使人想到飘逸灵动。鱼尾的鳞片闪闪发亮,像腿上铺了一层珍珠织成的毯子。他俩微侧着头,双目微阖,手执一个箜篌,纤细的手指动作一致的拔动着细如发丝的弦。“青墨,快......青墨......快跑。”林啸颤抖着声音,颤抖着手去寻找林青墨的手。可是突然,他身边的林青墨缓缓的站起来,像是被摄去了魂魄,双目呆滞,双手垂在腿的两侧,慢慢的向海中走去。“青墨——”林啸跳起来去拉他:“回来。”突然他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震飞了出去。海水渐渐没过了林青墨的小腿、大腿、腰......“青墨,不要去,回来,青墨。”林啸就着摔爬在沙滩上的姿式往前爬了两步,又被那股无形的力量从地上抄起来,抛到半空,再摔下来。“青墨......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分卷阅读8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分卷阅读8 ”林啸再无力向前爬,他不甘心的伸长了手,双目圆睁,怕一眨眼睛林青墨就没顶了。 躲在岩石后的葛小花再不敢躲下去,大着胆子猛的站起来,大声叫喊:“青——墨——青......”突然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一会,葛小花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急步跑到林啸的身边,扶起他,在他一声高亢尖锐的“青墨”声中,林青墨被乌沉沉的海水吞没了。音乐嘎然停止,两个鲛人也沉入海里。葛小花失心疯似的摇着泪流满面的林啸:“别哭呀!还有我呢!别哭呀!” 第 5 章 林青墨不知自己是醒着还是睡着,先是感觉一块大的阴影罩在头上,眼前一片漆黑。接着又被剥光了衣服,赤条条的,他羞的想挣动,想大喊,却动弹不得。然后衣服是一件一件穿上了,却是很多层,盖过脚面,像是女子的长裙,走动间环佩叮当。他又被一边一人搀扶起来,从一个寂静的屋子走到一片喧闹的大厅里。酒香,花香,从鼻间擦过。有乐曲声,每一个乐器里都像是藏着一个甜美的喉咙,“唱”出来的曲子都是轻轻的,飘飘的,幽幽的,很慵懒但很空灵。林青墨听了感觉更瞌睡了。 周围环绕着宾客推杯换盏的笑声。这些声音仿佛就贴在林青墨的耳边,然而又很远。他清醒的神智被变成小小的一片,窝在黑暗的,感受不到光的身体里。 他被人按着跪下,转着方向磕了三个头。动作间他感到沉重的头上,垂下的东西轻刮着耳朵,还有珠钗相击的清脆声。突然他猛的被人横抱了起来,贴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怀抱里有他熟悉的味道,奶奶的,香香的。他被抱进一间大屋子里,安放在床边坐着。他的手被包在一双合起来的手掌中,被充满疼惜的握紧了。然后又被放下。耳边传来话声:“等我,我一会便回来。” 林青墨几乎是惊醒的,他睁开眼睛眼前还是一片黑暗,只有颏下有一丝丝亮光。他伸出手摸了摸,摸到一块布,想扯下来,却听有人在耳边道:“别,我来掀。”他的眼前骤然亮起来,那块布被一双手折盖在头上。他环顾四周,屋子很大,中间有一个红珊瑚圆桌,桌边摆着四个同色的凳子。桌上搁着一个细腰长嘴的白瓷酒瓶,两个细腿胖肚子的白瓷酒杯。这间屋子像是主卧,外屋被放下的白纱帘子挡住了,看不大清楚是什么样,想来可能是厅室。白纱帘子的两边各放着一个长细腿的木几,木几上又各放着一个古铜高柄的阔口烛台,烛台上却不是燃着蜡烛,而是两颗拳头大的夜明珠,浅蓝色的,像是两个异色的月亮。林青墨以为自己还在梦里。 他的眼角余光瞟到一个人,坐在他的身边,扭头一看,是一个少年,穿着绯红色的礼服,映的雪白的脸一片红艳艳。少年也在偷偷看他,碰到他的目光,羞涩的低下头,脸上的红加深了。林青墨试着开口道:“公子,请问这是哪里?”少年突然正过脸,一眼不霎的盯着他。他红润的嘴唇和脸上的红色连成一片,衬得一对黄琉璃般的大眼愈加的明亮,眼尾有小小的细痕,像蝌蚪翘起的尾巴,有点吊梢。“五花肉?你是五花肉?”林青墨惊喜的叫起来。这双眼,只有他记忆中的胖娃娃“五花肉”才有。这双眼更加的明亮了,少年道:“你还记得我?”林青墨猛点头:“记得,怎么会不记得。你那次走后就再也没来过。没想到一转眼你长这么大了。”他还想说“长的越来越好看“,但是没出口。这样说太像赞美一个女子,而且像淫贼,强迫良家妇女前说的调戏之言。 敖焰的手抚上他的脸,轻轻的摩挲,林青墨不禁红了脸,他抓住敖焰的手道:“五......敖焰。这是哪里?”敖焰痴痴的看着他,温柔的笑着:“是龙宫。”“龙宫?”林青墨一愣,他记得晚上林啸约了他,他俩在沙滩上正说着话,说的是葛小花。怎么会一转眼就到了龙宫。然后他又想起来母亲说的,敖焰可能是海底的小精怪。说不定就在龙宫当值,一时兴起,将他接来玩一玩,叙叙旧。所以他道:“敖焰,我得上岸去,林啸还在等我,我突然不见了,他会着急的。” 一直明亮的黄琉璃大眼黯淡了,敖焰道:“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我们已经成过亲了,我是你的夫君,你是我的娘子。今晚是我们的新婚之夜。”林青墨的耳边“轰”了一声,他结结巴巴道:“什么......什......么?成亲?”他继而笑起来:“五花肉,你还小,虽然人间也有你这年纪成亲的,但是成亲是一男一女,两个男人是不能成亲的。”敖焰抬眼看看他,又把目光投向他的衣服,道:“你不信?看看你的衣服,还有盖头。”林青墨站起来,微举双手,低头看自己的衣服,青绿色的华衣,领口一层叠着一层,袖子很大,袖口也是层层叠叠,谨严、华贵但又不失庄重大方。敖焰又道:“你穿的是钗钿礼衣,是女子的婚服。你是我命定的媳妇。小时候我帮你,也是因为你是我媳妇。今年我十四了,已是到了娶你的年龄。而且,我不是什么海底的精怪,我的真身是龙,是南海龙宫的八太子。”“我得上岸,我要回家。”林青墨喃喃低语,突然他疯了似的往外跑,被眼疾手快的敖焰抓住后领子,一拽,大袖外衫从林青墨身上滑了下来,由于惯性,林青墨向前扑,扑到了红珊瑚圆桌上,酒瓶被扫到了地上,碎了一地。 敖焰又一伸手勾住林青墨的腰,旋个身,天旋地转间林青墨被腾空抱起,抛在婚床上。婚床很大,铺着湖绿色鲛峭纱,一对枕头是喜庆的大红色,绣着金身绿眼的鸳鸯,纱帐被随后上了床的敖焰放了下来,纱钩上各挂了一小颗黄绿夜明珠。林青墨被大力抛上床,头上的珠钗散落在床上,头发披散下来,衣冠不整。他和敖焰一个退,一个进,敖焰步步不相让,把他逼到了床的角落。婚床虽然很大,却像个严严密密的房屋式囚笼。“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林青墨突然像回到了六岁,孩子一样无助的乞求着。敖焰渐渐覆上来。溜了个空,林青墨从敖焰的腋下钻出去,向床边爬去,可鲛绡纱滑的像绸缎,他手脚并用却还在原地踏步,敖焰手一伸,扯着脚腕将他拖了回来。 又被扯住领子转了个方向,嘴被蓦地吻住,敖焰吻的太用力,两人的牙齿磕在一起,很疼。敖焰吸吮着林青墨的双唇,双手熟练的解着林青墨的钗钿礼衣。繁复的衣服他在私底下,在转轮王薛和狐王流岚两个常在烟花柳巷流窜,特长是解女人衣服的大□的帮助下,已练习过千百次。当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分卷阅读9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分卷阅读9 林青墨赤身裸体的呈现在敖焰眼前时,他天性中的□之花开放了。林青墨的皮肤黝黑,身架子很瘦,太瘦了,像是白骨包着一层烧焦的黑皮。只有大腿内侧有点肉,白白的,嫩嫩的,敖焰像着了魔似的吻了上去。“不行,敖焰,不行。你放我回家吧!我想回家!”林青墨双手推拒着敖焰,恳求他。敖焰看了他一眼,充满□的脸分外的艳丽魅惑,他道:“你是我娘子,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我是你相公,你的夫君。你知道新婚之夜要做什么吧?”然后他学着转轮王薛交给他的话又道:“你躺着,我慢慢来,不会让你疼的。”说罢,将林青墨的双腿一扯,林青墨被迫倒在枕头上。 敖焰生涩的吻着林青墨的大腿,眼一瞟看到双腿间稀疏的黑丛中和自己一样的器官,想到薛的话:“记得也要你老婆舒服,他一舒服以后就会像狗皮膏药似的贴着你不放,撵都撵不走。”便伸手摸了摸,戳了戳。“啊——不要,不要碰。嗯——”林青墨大叫起来。可敖焰捕捉到了他尾声中极为诱惑的呻吟。顿时,他浑身发热,□也蠢蠢欲动。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脱下自己的婚服。相形之下,敖焰的身体是较健壮的,和他美丽的脸庞颇有些不符。赤着身子也像是穿着衣服,赏心悦目。他的大脑分成了两块,一块是依着自己的本能去亲吻、抚摸、咬噬;一块正在翻阅已刻在脑子中的春宫画。全然忘了要令“老婆舒服”的话。 不知不觉间摸到了林青墨的后处,林青墨惊恐的大叫:“不要,不要碰......”慌乱间他双手摸到一枚玉簪,发狠的拿着簪子刺了过去,拿捏不稳,刺进敖焰的手臂里,只留一个簪头在外,血像细长的溪流蜿蜒而下。林青墨仿佛被血刺激醒了,忙的用手中攥着的红盖头去擦:“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我,我和你都是男人,不能成亲,更不能做这事......”男人间具体怎么欢爱他是不甚了解的,可当敖焰把赤红色的□抵住他的穴口时,他瞬间明白了。可回答他的却是一阵尖锐的疼痛,他撕心裂肺的尖叫起来,把敖焰未出声的那份疼痛也带上了,简直不像是人发出的声音。林青墨对上的双眼赤红,敖焰像被激怒的小幼兽,还不懂狩猎的技巧,被伤害只会没头没脑横冲直撞的进攻。 湖绿色的鲛绡纱床单,红纱帐,金身绿眼的鸳鸯枕,这一切都成了旁观者,冷心冷血冷眼看着林青墨被敖焰拉开双腿,从正面,背后,侧面变换着姿态进入他。大床上只剩下单调的进入抽出,和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响的敖焰的粗喘声、仿佛死了一半的林青墨断续的“嗯嗯啊啊”,也不知是疼痛还是愉悦。林青墨的穴口破了,丝丝鲜血缠绕在穴口和敖焰进出的□上。 第 6 章 林青墨醒来时发现双手被绑在床头,他想起来,是昨天晚上他挣扎的太厉害,敖焰用自己的礼服腰带绑的。他吃力的扭头看看身边,敖焰已经不在了。纱帐已经被挂起来。他身上盖着被子,除了露出的一双手臂,边边角角都压牢了。他呆呆的,脑中一片空白。突然他耳边响起一个声音:“你醒了?”他把头微微侧向一边,看见一只非常美丽的鸟,海蓝色的羽毛,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说不出是像孔雀还是像凤凰。很难想象一只鸟有那样浓密的长睫毛,和水汪汪的勾人的桃花眼。 见林青墨没回话,忽然它身子一歪,摆了一个怨妇的姿势,长睫毛颤动着,也不知是在抛媚眼还是在哭。它的语气腻腻答答,又很哀怨:“你来了,以后我的日子就不好过了。一般被冷落的曾经的宠妃下场都不太好,虽然我以前是太子的宠......宠鸟,可下场一定是和后宫里的妃子一样。”林青墨的心思被它吸引了过去,道:“你是孔雀还是凤凰?”小鸟仿佛很高兴,长睫毛忽扇的更快了,又尖着嗓子回道:“我的父亲是凤,我的母亲是凰。”林青墨又问:“你叫什么名字?”小鸟答道:“我叫喜儿。”然后它又自顾自的唱起来:“人家的闺女有花戴,我家的闺女没花戴,扯来二尺红头绳,给我的喜儿扎起来呀扎起来。”林青墨没忍住,“噗嗤”一笑,带动了后处的伤口,不禁疼的直冒冷汗。喜儿转了转眼珠子,关心的用羽毛扫扫林青墨的脸,柔声道:“哪里疼啊?是不是后面啊?我帮你揉揉吧!”林青墨又笑起来,问:“你是公的还是母的?”喜儿突然坐直了,换了一副声口,粗声粗气道:“公的。”而后又放软了身子,更加的哀怨了。 林青墨求道:“喜儿,你帮我解开好吗?我想回家。”喜儿又柔声道:“哎呀,你这话可千万别在太子面前说。他可是天天想你,夜夜想你,好不容易到了年纪娶了你,怎么会轻易让你回家呢!他一会来了,肯定要说:“你听话,你听话养好身子我就带你回家看你娘。”而且呀,我只有爪子,没有手,解不开。”它的眼珠子又狡黠的转了转,道:“你后面很疼吧?我来给你揉揉吧,来揉揉,揉揉......”它话声未落,外室响起脚步声,它自动闭上了嘴。 进来的是敖焰,他已换了一件暗黄色便服。林青墨不恨他,也不怨他,甚至连气都没有。虽然他很清楚昨天晚上敖焰对他做了什么。但是在人间的教条里贞操是属于女人,是女人的头等大事,和男人无关。然而人间的教条也规定了男女之情才是正当的,虽然林青墨也知道断袖分桃的典故,但这终归是冷僻的一角,他本身也不好这个。现下他一门心思想回家,感情上他想念母亲和林啸,责任心让他放不下和葛小花的婚事。如果他是死了,找到了尸首那还好办,找不到他的尸首,若被人怀疑是逃婚,女方是很下不了台的。敖焰坐在床边,解开绑住林青墨的腰带,看出林青墨眼中的渴求,两人像是互换了年龄,敖焰像哄孩子似的轻声哄道:“你听话,你听话养好身子我就带你回家看你娘。” 喜儿得空向林青墨挤挤眼:“看到了吧,我猜的可准?”敖焰摸摸林青墨手腕上被腰带勒出的红痕,很心疼:“听话。我带你去洗澡,那是药浴,对你身子骨好。”说罢,就要掀开被子。喜儿在一旁听到去洗澡就马上聚精会神,一眼不霎的盯着敖焰的手,等着被下灿烂的春光。敖焰掀开被子,喜儿即刻就焉了,像是生了瘟病。原来被下的林青墨穿着贴身亵衣。敖焰小心翼翼的抱起林青墨,怕碰到昨夜太过放纵留下的伤口。喜儿正暗自神伤,老半天才转回原点,想起敖焰的话:“我带你去洗澡。”立刻精神抖擞,羽毛蓬蓬勃勃,鲜艳夺目,大叫道:“我也去,我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分卷阅读10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分卷阅读10 也去,等等我,我也去。”连跑带飞,也连滚带爬,铆足劲冲向浴室,一头撞在一面透明的门上。它被撞的跌翻了连滚了两个跟头,停下来时眼前围着一圈小星星,它自顾自的数起来:“一个,两个,三个......哎哟,我的老腰来。太子加了水帘子。”它不死心,扶着腰站起来,趴在门边露出一双眼睛——偷窥。 浴池里敖焰从背后抱着林青墨,小心的擦洗他身上和后处的伤口。池面上浮着几朵睡莲,雾气袅袅,林青墨总有在仙境里的错觉。他发现昨夜发狠刺伤的敖焰的上臂,还留有一个小红点,心下自责,不禁抬手摸了摸,问道:“还疼吗?昨夜刺的,怎么现在就好了?”说完后他就觉得不妥,好像是说早知道好的这么快,就该再多刺几下。敖焰就逗他:“还想再刺几下?”说着就把他压到池壁上,已变的粗大的□蹭着林青墨的腿内侧,抑制不住兴奋的求欢:“我倒是还想再刺几下。”纵然林青墨再没有贞操观,天生的羞耻心也让他脸红。这种感觉十分的陌生,是属于他从未经历的爱情、情事中的,他不知道,这叫调情。其实敖焰也不是不懂的,但有了流岚和薛这两位大□老师在,进步自然非凡。 敖焰看林青墨没拒绝,手在水中探入林青墨的后处,泡了不多一会,穴口和穴里已软软的,伤口也已好了,身上被他啃噬出来的青青紫紫也淡了。敖焰引着粗大的□一点一点挤入林青墨的后处。不适的涨感让林青墨皱紧眉头,双手不由自主的抓紧敖焰的双肩,耳边一直回荡着他说的话:“你听话,你听话养好身子我就带你回家看你娘。”全根没入后,敖焰抬头看了看林青墨,温柔又羞涩的笑了一下,突然贴近他吻住他的嘴,与此同时,□也猛的动了起来,林青墨的叫喊被堵在嘴里,双眼瞪的老大,目眦欲裂。敖焰的动作越来越快,池面荡起一圈圈的涟漪。林青墨的后处火热涨痛,嘴里又被敖焰的舌头搅动,舔弄,无法发泄出来的难受在身体里左冲右撞找不到出口,只能转嫁到双脚双手上,他的双脚乱踢乱蹬,双手乱抓乱挠,敖焰的肩上、后背都留下了了长长的红痕条。 喜儿看的热血贲张,它抬手摸到鼻间的湿润,说了一句:“哎哟,我的老鼻子哎!” 又过了不少几日。这天狐王流岚走进转轮王薛的房间里。流岚是个没事人,薛却是十二殿中的一殿阎王,此次也是告了假来参加敖焰的婚礼,来了就不想走,就多耽搁了几天。薛盘腿坐在床上,一手托着腮,正饶有兴趣的观看中间一个小鲛人和一个小蚌精在打架。都还没有长大,然而力气却不小,两个小肉球互相揪耳朵,掐脸蛋,一个用尾巴,一个用蚌壳招呼对方。他俩方才是一起抬着一个脸盆进来伺候给薛洗脸的,不知怎么一言不和,也不顾有客人在旁,就动起手来。两人打的不可开交,无意中瞥见狐王也像看好戏一样有滋有味的看着他俩,不禁红了脸,停了手,异口同声叫了声:“狐王。”就跑了出去。 “怎么样,事情办好了吗?”薛问道。转轮王薛看面相约十七八岁,瘦削脸,大眼睛,两条长长向上斜飞的剑眉修饰了他因大眼睛而显得可爱的面容。不笑时有凛凛逼人的英气,但一笑又露出他的天真可爱来,像是有着两个面孔叠在了一起,不时的你前我后,你显我隐。流岚坐在椅子,跷着腿,道:“不就是小事一桩,能费多大的力气。这下林青墨不死心也得死心了。”原来那夜后的翌日,林青墨的“尸体”就被海水推到沙滩上,被村里的人发现了,通知了林母。而薛先将葛小花的生魂勾了出来,流岚的魂魄附了葛小花的身。葛小花在一边哭哭啼啼,说林青墨是昨夜去海里游泳小腿抽筋淹死的,林啸去救没救上来。林啸人像是傻了,但内心还是清醒的,他明白葛小花隐瞒事实的意图,那样诡异的情景是不便说出来的,说出来后便是无穷尽的麻烦。但他不相信林青墨真的死了,虽然那“尸体”的眉眼都是他心心念念的林青墨,然而他只是固执的认为他没有死。 对于林青墨的死,林母却出乎寻常的平静,仿佛是早已预料到了。葛小花未过门就死了未婚夫,传出去很不大好听,命太硬,克夫,虽然她是富家之女,但做媒的人却已寥寥。这时的葛小花却显出从示有过的主见和智慧,说是自己名声已坏,林啸就该把她当作林青墨的“遗孀”娶了。这一厢的林啸早已心死成灰。林青墨头七这天林啸梦到他回来了,求他娶了葛小花,代自己照顾她一生一世。林青墨的话林啸向来是有求必应,何况他现在也已是行尸走肉,这一躯体娶了谁都是一样的。流岚又去了天宫的月老那,将他灌的烂醉后找到林啸和葛小花的姻缘线,匆匆结在一起。他俩的姻缘线本是独根,要孤独终老的。也就是说如果是真正的葛小花,看到林青墨的“尸体”,以为他死了,是会为他守身如玉一辈子的。 流岚那一边的事办好后,薛给葛小花的生魂里放入一段记忆,记忆里林青墨托梦说已把她托付给了林啸,这是自己的遗愿,望葛小花千万不要为自己毁了一辈子。林青墨的话葛小花自然肯听,这一缘姻缘算是成了。 林青墨在龙宫里被锦衣玉食的供着,敖焰极宠他,除了不让他到海岸上,除了晚上会让他稍稍有些不舒服,什么事都依着他。然而他被困在龙宫这大而华丽的“牢笼”里,越来越焦虑。这天吃饭,敖焰照常把林青墨抱坐在腿上,互相喂食。“娘子,我要吃鸡。”敖焰的目光在鸡盘子里落一下,又转回看着林青墨。还有些稚气的脸,故意微微嘟起的嘴,黄琉璃般的大眼,仿佛又回到敖焰一岁的时候,林青墨拒绝不了这样的敖焰,拿筷子夹了一块鸡肉块,又把皮撕了下来(敖焰不吃鸡皮),这才放进他张开的嘴里。站在桌子上的喜儿有学有样,扭着屁股尖声叫唤:“我也要,我也要。啊啊啊——”说罢张开嘴,装出嗷嗷待哺的小雏鸟的样子。林青墨哭笑不得,又夹起一小块鸡肉放进它黄黄的小嘴里。它吃到嘴了,饱暖思起□,便背着手踱到一边旁若无人的唱起来:“前面的小妞你慢点走,过来让大爷亲一口......” 敖焰从甜汤里夹出一个无核大红枣放进嘴里,含糊的叫了一声:“娘子。”“别叫我娘子,叫青墨。”林青墨又忙着“纠正”他。说着便扭过身子看他,刚一转身突然双颊被掐住,人一前倾,双唇被敖焰准确的接住了。敖焰右手用力,迫使林青墨张开嘴,再用舌头把枣子运进去。“唔......唔......”林青墨呼吸不畅,难受的呻吟从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分卷阅读11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分卷阅读11 唇边的缝隙漏出来。敖焰被他无意识的呻吟撩拨的浑身燥热,搂住他的腰的左手不由的紧了一紧。喜儿看的鼻血直流,双眼瞪的大大的,生怕漏过一个细节,嘴里却说:“我什么都没有看见!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过了一会,敖焰还是放开了林青墨,把□的火热口气喷到他的脖间,道:“爷爷今天要见你,说是要送孙媳妇一样礼物。”顿了顿,又贴近林青墨的耳边道:“今晚,我还要。”林青墨红着脸推开他,才站起来,又被敖焰一拽,跌进他的怀里。喜儿应景的唱道:“小蜜糖,真甜呀!真甜呀!小蜜糖。” 两个蚌精伺候林青墨穿上一套礼服。暗色的较隆重的礼服将他儒雅的书生气质衬托了出来,站在那里,长身玉立,温文尔雅,像是吸饱了笔墨书画,泛着淡淡的香。敖焰吩咐蚌精退下。喜儿转了转眼珠子,漂亮的长睫毛眨了眨,而后趁敖焰不注意飞快的钻进卧床底下,寻个好位置,蹲了下来。敖焰走近林青墨,弯腰将他横抱起来,走向卧床。他道:“娘子,我怕是等不到晚上了。”“不不不,晚上再,晚上再......”他激烈的乱蹬腿,要从敖焰的怀里和挟制下出来。敖焰初尝□,没有经验,林青墨承受的痛苦大于欢愉。虽然他没有贞操观,但是从身体上来说,没有人总愿意与痛苦为伍。可敖焰哪容他说不,把才穿好的衣服又一件一件的扒下来,顺便放下了帐帘。“嗯......疼......疼......啊——”林青墨痛苦的叫声听的喜儿的小心肝一颤一颤,怜惜和色心两面夹击它,像一双手搓的它的脑袋乱晃,长睫毛乱颤。 完了后,敖焰穿好衣服又来帮林青墨穿。平日里起床,他不许林青墨自己穿衣,更不许假他人之手,通常亲自给林青墨穿衣。如若没事,里里外外他都包办到底;如若有事,也是雷打不动的先亲手给林青墨穿上亵衣。在敖焰的心里,林青墨的身体是属于自己的,这毋庸置疑。他将他的身体包的好好的,也可以一件一件的再剥开,这些轻而易举可以做到。然而他的心也包在一层一层的厚布里,自己却毫无办法。敖焰清楚的很。 林青墨脸上的红潮还没有褪下去,敖焰在他身上种下的□结果也没有消减,后处火烧火燎,但他硬挺着扶着腰站起来,腿下一软,身子一崴,眼看就要倒地,眼疾手快的敖焰一把拉住他,卷到怀里。“放开我。”林青墨气极了,脑子一蒙,话几乎是喊出来的。他恨死自己,越来越像个若柳扶风的女人。他想回家,想见母亲,想念林啸,甚至想念小花。更怀念在海上撒网捕鱼,自力更生,与暴风雨搏斗的日子。眼前的一切再好,也走不进他的心里去。敖焰什么话都没说,却又把他拖回床上,将他按倒,伸手去扯他的裤子。“不,我不做了......”林青墨不顾羞耻的大喊,双手下死劲抓紧裤边。扭头看着敖焰,眼眶里噙着一泡泪,厚厚的泪化做两颗晶莹剔透的珠子,滑下来时像是重重的砸在敖焰的心上。“娘子,乖,我不碰你。我是帮你上药的。”敖焰凑近林青墨,舔掉他的泪珠。林青墨扭过头,身体绷的紧紧的,整个的抵抗到底的姿态,但敖焰还是强行为他上了药。 敖焰带林青墨来到后殿的泉池边。池子是个扇形,池壁上方有一个小洞,哗哗的流着水,像个小小的瀑布。有一座精巧的珊瑚小假山耸在池中间。泉池旁趴着一只大动物,庞大的身躯,通体金色,背上垂着一匹暗红色锦缎,锦缎下的鳞片闪闪发光,除了肚皮,四肢上也有。听到动静,它半掀开眼皮,看到敖焰,一双微微凸出的晶亮的大眼睛左转右转,十分神气。它站起来跑到敖焰的身边,低下头,用它那头厚厚蓬蓬的卷发去蹭敖焰的腿,左摇右摆的撒欢,肚皮两侧的毛顺滑的如同流苏。敖焰摸着它的头对林青墨道:“这是我的坐骑避水金睛兽。来,娘子,我抱你上去。”避水金晴兽站立起来,比马稍矮一些。它本想再跪下去迎接主人,一听主人的话便直起腿,昂首挺胸等主人抱夫人上来。林青墨坐上去后,避水金晴兽体贴的半蹲下来,方便主人上来。 林青墨不禁笑起来,道:“刚才让它蹲下来我自己上就是了,哪要这么费事。”敖焰看他笑了,冰雪融化,不生气了,便从身后搂住林青墨的腰,高兴道:“它是灵兽,知道我要讨老婆欢心,所以站着让我抱你上来。知道它太高,站着我不方便上来,就再蹲下让我上来。”喜儿扑楞着翅膀飞到林青墨的怀里,歪着脖子,做柔弱状,细声细气道:“青墨,我念顺口溜给你听吧!小河流水哗啦啦,我和青墨去偷瓜,青墨偷俩我偷仨,青墨跑了我被抓,青墨在龙宫吃西瓜,我在私塾写检查,老师老师你别生气,都怪学生我不争气,八月十五蹲监狱,九月十五去枪毙。”“哈哈哈哈,喜儿你真有趣。”林青墨被它逗的大笑起来,而后像是想起什么,问道:“什么是枪毙?”喜儿眼睛一亮,暗想表现的机会来了,便背起手,装着老学究的样子在避水金睛兽的背上走了个来回,道:“枪毙呀就是用长枪戳戳戳,这样,”他用翅膀做出手握长枪向前戳刺的动作,“就是这样。晓得了?”林青墨抿着嘴笑,点点头。“我聪明吧?”喜儿把两只翅膀往林青墨的胸前状作不经意的一按,心里暗喜终于按到该按的地方了。林青墨浑然不觉的摸摸喜儿的头:“聪明。” 第 7 章 南海很大,龙宫其实有三座,正宫是南海龙王所居,另有两座侧宫分别属三公主敖碧和八太子敖焰所有。老龙王只有四子,成家后各生两子,敖碧是唯一的公主,表兄弟中排行第三,和敖焰是亲姐弟,敖焰是最小的。其他表兄弟及其父母有的在天庭司职,有的居于其他水域。路过三公主敖碧的侧宫,正巧遇上敖碧。敖碧背着一把弓箭和一个插满箭的箭囊。身着桔红喇叭袖上衣,腰间系了一条短裙,下身桔红喇叭口长裤,滚着金线边,虽然是霓裳衣,穿在她身上却是英姿飒爽,利利落落。 看到怯怯的看着她的林青墨,她把脸一扬,顺着避水金晴兽走了一圈。她是秀丽的鹅蛋脸,鼻子却高高的,显得很坚毅。黄色的大眼很认真的在林青墨的身上扫来扫去。半晌,她才露出一口白牙齿,笑的很豪爽,冲他弟弟道:“那日盖着盖头,我没看见,今日一见,果然是顺眼。比那梅花仙子不知强了多少倍。你们这是要到爷爷那去吧?告诉他老人家今日我有事,就不过去了。”敖焰道:“姐姐,你这是要去哪里?”敖碧拍拍身上的弓箭,脸上有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分卷阅读12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分卷阅读12 了一丝温柔:“去找小狼玩射箭。”敖焰迟疑了一下,道:“我成亲小狼没来,你就不要去找他了。”他的意思只有敖碧懂。只见她骄傲的一仰头,也不介意林青墨在这里,笑道:“他现在不喜欢我,不代表以后不喜欢我,姐姐先走了。”说罢,扭头便走。 喜儿故作深沉的叹了口气:“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劝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说罢,又往林青墨的怀里蹭蹭。春光满面。 林青墨自从成亲那日到现在还没有见过敖家除了敖焰以外的人。听敖焰说在他们成亲后的第二日父母就回自己的水域去了。 老龙王住的龙宫比敖焰的侧宫还要大。从正门进去是一片珊瑚丛,一群彩色的鱼在丛中游来荡去。中间有几条弯曲的小径,碧绿色的地面上散落着白珍珠,有大有小,颗颗饱满、圆润、光滑。可来往穿行的蚌精待女却是目不斜视,有些还嫌挡路,伸出脚把它们踢到一边,全然不放在眼里。林青墨有些奇怪,问敖焰道:“如果我没记错,这珍珠和你当初给我治病的那颗一模一样。你说这珠子很贵重,还非要把它从我嘴里吸出来。可是待女们为什么连看都不看一眼,还嫌烦的踢到一边?”敖焰哈哈干笑两声,想了想,道:“这些珍珠都是鲛人的眼泪,比蚌壳里结出来的珍珠略次一些。鲛人娇气,有时碰破一点皮,不论男女老幼都会掉眼泪,他们一哭就泣泪成珠了。给你治病的那一颗和这些不一样。这些都只是装饰。”在心里他又把林青墨的话过了一过,顿觉甜丝丝的,便又道:“那么久远的事,那时候娘子同我都还小,没想到娘子记的这么清楚。” 林青墨红了脸,他没敢说自己记的最清楚的事情其实是觉得他像五花肉。 到了正殿敖焰和林青墨从避水金睛兽的身上下来,虾兵蟹将引着避水金睛兽到后殿去了。正殿的音乐悠扬,两个鲛人领头的乐队班子各执着乐器吹吹弹弹。老龙王坐在龙座上,一手支住头,闭目养神,也不知可是睡着了。奏的乐曲都是低低的,懒懒的,像是安神的香。听到脚步声,他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敖焰立刻有了精神,坐直了身子,招招手:“乖孙,快过来。”老龙王一把白胡子,不长,也没有一点的老态。额上一边一个龙角。一双黄琉璃般的大眼和敖焰的一模一样。龟丞相适时搬了两个圆凳子,一个放在敖焰身边,一个放在林青墨的背后。林青墨瞥到龟丞相,小时候的记忆全涌上来了,他结结巴巴道:“龟,龟,龟......”龟丞相躬身施了一礼:“老臣见过太子妃。”他这么一叫把林青墨叫的满脸通红,不知如何作答,只好低着头坐在板凳上。 林青墨半边屁股搭在板凳上,低着头,双脚并的齐齐的,双手放在膝盖上,活像个小媳妇。龙王摸着胡子,笑的眯缝着眼,很满意的点点头。又紧皱着眉头转过头,似是责怪的看着敖焰道:“看来媳妇是比爷爷要讨人喜欢,有了媳妇都忘了爷爷。这次要不是爷爷要你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见你。”“爷爷——”敖焰脸上有些挂不住,抓住老龙王的手好一阵摇,撒娇不让他再说下去。龙王被摇的左摇右晃,连声道:“好了好了,好了,爷爷不说了。”他拍拍敖焰的手背,又冲青墨道:“孙媳妇。”林青墨静静的坐在那,半天才反应过来龙王叫的是他,突兀的“啊”了一声,抬起头看看老王,又赶紧低下去。“孙媳妇,爷爷要送你一份小礼。”说罢,从袖中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礼物,递到林青墨的手里,一看,是个檀木雕花的方盒子,林青墨低低的道了一声谢。 龙王道:“这是西王母送的长生不老丹。你虽然是凡人,没有仙根,但只要服了它,就与神仙同寿,与天地同寿了。”他拍了拍敖焰的手,又道:“敖碧呢?”敖焰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如实回道:“去找小狼玩了。”龙王听罢叹了口气,顿了一下,又笑道:“去玩吧!留在我这老头子这里着实无聊。”敖焰卖乖,道:“我们再陪陪您。”龙王大笑道:“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一岁就思春跑去找媳妇,还偷着跑去,被母亲逮到打屁股的滋味......”“爷爷——”这下换敖焰脸红了,老底被揭,实在没脸再呆下去,拉起林青墨连抱带拖的跑走了。 这份礼物算是送到了敖焰的心坎里。林青墨长生不老,他便能与他长相厮守。凡间与他有关系的人都敌不过沧海桑田,这一世与他有缘,来世便是陌路人。在他长长久久的生命中,什么林啸,什么葛小花,不过都是一个过客,来世统统不算了,都是新的人,新的人生。林青墨最终完完全全是属于自己的,敖焰怎能不高兴?林青墨在听到“长生不老丹”时倒是吃了一惊,人也是愣住了。自己不生不死,生命的尽头便是与天地共灭,从这头一直通向那茫茫的未来。母亲、林啸、葛小花他们的生命是短暂的,经历轮回,辗转反复于红尘,生命和记忆是一断一断的。在她们的来世,他们会忘记自己,开始新的一世,然而自己却要带着对他们的记忆和感情活下去,可回首时,却早是一片虚无,故人是新人。这未尝不是一种痛苦。 两个人两种心思,却是同途殊归。 喜儿见两人心思恍惚,两只翅膀又开始不老实,在林青墨的胸前揉揉捏捏,然而它翅膀柔软,又是羽毛,按下去没有力道,又隔着一层衣服,林青墨一时觉不出来。突然敖焰叫了一声:“娘子。”打破了这一路上的沉静,吓的喜儿慌忙缩回手,惊的小心肝一跳一跳的。见林青墨没答应,敖焰又叫了一声:“娘子。”摇摇他,又道:“在想什么呢?”林青墨被摇回了心思,顿了一下,道:“没想什么。”敖焰正沉浸在喜悦中,也不以为忤,道:“娘子我带你到海上玩一会可好?”林青墨一听这话,兴奋的不能自持,扭头盯着敖焰,双眼睁的老大,叫道:“真的?”敖焰刮了一下他的鼻子,道:“真的。”喜儿溜了个空又在林青墨的胸前不甘心的蹭了两下,就此结束了自己短暂的揩油之旅。 敖焰回侧宫拿了一个球,圆形的,像是绣球。避水金睛兽背着他们跃出海面,如履平地的踏在海面上。林青墨久不出海底,突然出来觉得有点刺眼,拿袖子遮住阳光。可不一会,海风的腥味就让他整个人活了过来。海底里其实也有天明和夜晚。太阳煌煌的照着,海面被烤的像一锅汤的汤面。林青墨觉得自己像从潮湿阴暗,生满绿苔的古井里爬出来的,天和地,大海和太阳从未这样的鲜活和可爱。他看向岸边,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分卷阅读13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分卷阅读13 可惜在海中心,一眼望过去除了海还是海。 敖焰心里有些失落。林青墨在他面前,在龙宫里可没这样笑过。然而他还是把失落撇在一边,大声道:“喜儿,接球。”喜儿扇着翅膀,低空飞在海面上,双爪在微起的波浪尖上一点一点,也大叫道:“来啦!来啦!传球啊!”敖焰把球抛给它,喜儿拿小脑袋一顶,把银白色的圆球顶到空中又落下来,像一大颗的水滴,落在海面上突然又弹起来,直冲向林青墨的怀里。球在林青墨的怀里左滑右滑,他搂抱不及又落到海面上,避水金睛兽对准球呼的吹了一口气,球又向上落进他的怀里。“扔过来呀!扔过来。”和他们隔着一段距离的喜儿一双小爪子踏在海面上,张开双翅准备接球。林青墨冲敖焰笑了笑,把球丢了过去。喜儿又用小爪子把球踢了过来,然而它存了点坏心眼,球在海面上落了一下又弹了起来,却向一边冲去,林青墨不禁大喊道:“快去接呀!”避水金睛兽一个跃步,林青墨伸手一拍,将球又拍给喜儿。敖焰小声道:“吹口风。”避水金睛兽听罢,悄悄吹口风,球也偏离了方向。喜儿没预料到,见球偏向一边,慌慌张张,跌跌撞撞去接球,一头跌进水里,但是它却在最后一刻挥动翅膀把球拍了回去。 然后它赶紧爬起来,不顾自己湿掉的上半身像一只“秃鸡”,突然打开了尾巴,开起屏,无数只蓝眼睛借了太阳的光射向林青墨,林青墨被刺的睁不开眼睛,球没接到。喜儿很骚包的甩甩身上结成一绺一绺的羽毛,庆祝自己赢了。 夏天还没过,太阳还很热辣。又玩了一会,双方都大汗淋漓。喜儿突然冲进林青墨的怀里,揪住他的衣领子,浑身瘫软,有气无力道:“人家好晕,青墨让人家靠一下。好晕,好晕,好晕呐!”敖焰抓起它的爪子把它倒吊过来,道:“我们一起下海凉一凉,就不晕了。比你在人家的胸口蹭的强。”喜儿缩着脖子,气鼓鼓的。一听下海洗澡,林青墨高兴极了。在龙宫里,在海底里,虽然也是在水中,然而能呼吸,感觉和陆地上一样。能真实的触摸到海水,他自然求之不得。脱了衣服,只剩下一条亵裤,瘦的骨头一棱棱的。可敖焰和喜儿都看的目不转睛。喜儿拼命挣动身子,脱离开敖焰的挟制,“扑嗵”落入海里,在林青墨的身边游来游去,爪子在海水的掩护下,不时的扫在林青墨的背上、胸前、腰上。“哈哈哈哈哈——”占尽便宜的喜儿抽疯似的大笑起来。 敖焰也脱了衣服下去。林青墨突然抄起水泼向他,敖焰反应过来时,也抄起水泼他,两人叫着闹着,喜儿趁乱吃豆腐。一起玩到太阳下山,这才收拾一番回龙宫去了。 第 8 章 晚上两人梳洗完毕,正要上床。敖焰拉住林青墨,温声细语道:“娘子,把长生不老丹吃了吧!”说完便打开檀木雕花方盒子。丹丸是红色的,躺在淡黄色的绸子布上,像心口上的朱砂。林青墨身子一僵,从内心来说他是不想吃的,然而他不敢说出来,怕敖焰生气。左思右想,只好推脱道:“今天有点不舒服,隔几日再吃吧!”说着,便褪下亵衣,先进了被窝。然后看了敖焰一眼,微红着脸侧过身子,拿被子盖住头。敖焰会意过来,方才听到林青墨的拒绝气还直往胸口上顶,现下林青墨主动求欢,心里的不愉快便被暂时挤到一边去了。 “嗯嗯嗯......唔唔......啊啊啊......嗯......”林青墨一只腿放在敖焰的肩头,一只腿被敖焰握住脚腕拉向一边。他歪着头,把脸埋进用手曲起的枕头里,呻吟声不断,却是沉闷的。整个身子随着敖焰的冲刺退出而前后摇晃,大滴的汗顺着额头滑向耳边。身上汗腻腻的,有几颗大滴的汗珠随着敖焰的大力摇摆一颤一颤。敖焰从声音里听不到他是愉悦还是痛苦。但看他紧揪住被子的手,软软的,毫无生气的□从未像自己这样坚硬和直立过,垂着头,仿佛是死了似的,又好像从未活过。他紧绷的身体引的穴口一紧一缩,敖焰是极舒服的,可这都是林青墨的痛换来的。对此,敖焰不是不愁。自己忍不住要他但又心疼他痛,除了新婚之夜不顾后果的酣畅淋漓,此后行房事时都是匆匆而就,很不尽兴。现在他又抽动了几下,便泄了。长长的“酷刑”过去后,林青墨的双眼才慢慢有了神采。 把家安在卧床下的喜儿也很愁。夜里,林青墨隐忍的痛苦叫声像把钝刀磨着它的骨头。一想起方才那种声音,喜儿痛苦的抱住头,那简直不像夫妻恩爱,而像是在“上刑”。它在绸缎小床上滚了两下,停下后决定还是去问问狐王和转轮王这两个大□有什么好办法。说干就干,翌日,热心肠的喜儿在背上系了一个小包袱,招呼也不打,就准备千里去寻房中术。 林青墨醒了,侧头看看还在沉睡中的敖焰。他好像是一夜之间长大的,起先圆中带点尖的脸越发的尖了,两颊瘦下去,却不是刮骨脸。他是肤白胜雪,像吃雪莲、莲子、冰糖燕窝长大的。虽然是长大了,也越来越瘦了,但身上却总飘着点奶奶的香。闭上眼睛也能看出他的眼睛极大,从阖上的眼皮的轮廓看。长睫毛密密的排成一排,栖在脸颊上,也像是极慵懒,很瞌睡的样子。林青墨想捏捏他的脸,心想:“五花肉变排骨了。”但想了想还是放下手,怕把他弄醒了。他挣扎着想起来,小心翼翼的把敖焰拦在他腰间的手拿开,一动,敖焰就醒了,睡意朦胧的眼像在云里雾里。他手一勾,把林青墨勾倒在自己怀里,嘟囔的说了一句:“再睡会,不许起来。你天天都想自己起来,哪一次我让你先比我起来过?你的衣服必须我给你穿。” 林青墨哭笑不得,敖焰说的倒是实话,只是始作俑者也是他。敖焰喜欢赖床,他又喜欢早起,两人作息不同,但敖焰又喜欢帮他穿衣服,像今天这样想偷偷起来他试过好几次,但都以失败告终。敖焰太敏税了。久而久之,他只能迁就着他。林青墨缩在敖焰的怀里,仿佛变的很小很小,有一种被宠溺的满足感,像小时候在娘的怀里。林青墨睡不着,只好直愣愣的睁着双眼瞪着他,心想自己比他大了好几岁,却要被他搂着抱着还哄着,太不像话了。想着便抽出胳膊,圈住敖焰的脖子,人往上蹭了蹭,想把他抱在怀里。却看到敖焰的嘴角向上翘。林青墨气的打了他一下,窘的满脸通红,道:“你没睡着?”敖焰闭着双眼笑起来:“没。都怪你刚才要起来把我弄醒了,害的我睡不着。你说,该怎么补偿我?”说罢,脸凑到林青墨的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分卷阅读14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分卷阅读14 眼前,笑嘻嘻的看着他。 他红润的嘴唇像蜜桃,汁水饱满。林青墨抬起头,在他的嘴唇上很快的亲了一下,可他快敖焰比他更快,在他要退回去时按住他的后脑勺,撬开他的牙齿,舌头蛇一样灵巧的滑了进去。身子挤进林青墨的双腿间,一只手抬起他的右腿。“唔......不要......不......”林青墨拼命挣动,双手用力推着敖焰的双肩,一想到如同于“酷刑”的房事,他就直冒冷汗。敖焰的呼吸越发粗重,热气直喷到林青墨的脸上。林青墨更加用力的反抗,力量上无法抗衡,想用巧劲,就去挠他的痒。哪知慌乱中摸到一个物什,一抓,“啊——”敖焰弹到一边侧躺着,蜷缩成一团,疼的浑身发颤。随即林青墨反应过来他抓到了哪里,忙凑到他身边赔礼道歉:“我,我不是故意的。没事吧?”敖焰缓了半天,才咬着牙抑制住疼痛,抖着声音道:“娘,娘子,你,你想谋杀亲夫啊?” 林青墨窘住了,脑子一发热便口不择言:“是不是疼的厉害?我帮你揉揉吧!”敖焰定住了,转过身平躺着,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春光满面。他拉过林青墨的手放在自己的□上,一碰到那高耸的昂扬大物,火热坚硬,林青墨就想缩回手,被敖焰用力扯住了。他道:“怎么,娘子想反悔?”林青墨闭上眼睛,心想豁出去了,便握住上下动了起来。他们的房事极单调,两人又是毫无经验,通常是亲吻后便是□相合,这样的小情趣是从来没有过的。所以敖焰感到极大的满足。哪怕林青墨手法十分青涩,他常年做活的手掌心的老茧像无数根小细针扎着他。 两人的姿式是林青墨是轻坐在敖焰的腿上,敖焰平躺着。随着林青墨手的动作,闭着双目的敖焰双颊潮红,呻吟声由小转大,额头上覆了一层细密的汗,头发微湿,仿佛冒着热气。林青墨看看他,心想敖焰平时在他的身上便是这样的愉悦,可如今他算是在自己的身下,虽然有点不一样,可是,可是,如果自己在上面的话......“啊——”敖焰到了极处的一声叫喊打断他的心思。他被溅了满手的白浊。敖焰掀开眼皮,细细的一线。他浑身瘫软无力,但还是执起林青墨的手,十指交叉在一起,道:“娘子想在上面?”林青墨微微一愣,心思被看透,好不尴尬,借机轻轻掐了一下敖焰的大腿泄愤,但还是勇敢的点了点头。敖焰双手枕住头,玩味的看着林青墨道:“好呀!下次便让娘子在上面。” 两人起了床,穿衣服时敖焰发现袍子破了一个口子,可能是不小心划到了哪里。他不假思索的把袍子扔到地上,想叫蚌精侍女再拿来一件新的。被林青墨拦住了:“哎哎哎,别扔。不就破了一个小口子么。多好的布料。又在腋下,缝一缝根本看不出来。”敖焰道:“娘子会缝?”林青墨道:“我不会,我衣服破了都是我娘给我缝的。不过我没事就坐在我娘身边看。我试试看吧!”敖焰听罢便吩咐侍女拿来针丝包。林青墨穿针引丝倒十分熟练,这是他常代替母亲做的事。他把袍子翻过来,从里面缝,真真刀实枪的干起来,他就露拙了,针脚虽然细密,可是歪歪扭扭的。敖焰坐在床上,从背后搂住林青墨的腰,把头搁在他的肩头上,正好看到他的侧面,一眼不霎的,极认真的表情。敖焰觉得很温暖,有一种家常的安心和幸福。 忽然他想起一件事,便道:“娘子。快到中秋节了。那时候天宫要办宴会,看月宫仙子嫦娥跳舞。我这也要办宴会,流岚和薛还有小狼都会来。”林青墨手中一丝不苟,口中道:“是不是要来很多人?”敖焰想了想道:“也不多,都是我的好朋友。还有家里的表兄弟。只是他们都说年年都吃那些样菜,虽然都是佳肴,但早吃烦了。哎,其实我也吃烦了。”林青墨开始收针打疙瘩,他用牙齿咬住线,道:“要不做几个家常小菜。我会做腌货。一会我们俩到这附近的镇上去买点鸡鸭鱼肉。”他其实也有一点自己的小私心,去镇子就要上他们村的海岸,到了岸上再求求敖焰放他回家看看。没想到敖焰一口答应,高兴的抱紧林青墨左右晃荡:“娘子真能干!”“快起来,缝好了,来穿上看看。”林青墨把袍子拎起来一抖,哪知他用力过猛,加之他把袍子和自己的裤子缝在了一起,只听“嘶拉”一声,他的裤子被撕开一个大口子。“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敖焰抱着肚子在床上一边滚一边笑,丝毫不顾忌林青墨越来越黑的脸。他拿针往敖焰屁股上狠劲一戳,咬牙切齿道:“我叫你笑,我叫你笑。”敖焰大呼小叫起来:““哎哟,哎哟,谋杀亲夫了!谋杀亲夫了!” 第 9 章 那边厢,喜儿紧赶慢赶,在晌午的时候,到了千里之外的百里香镇。它对狐王流岚和转轮王薛享乐的地点摸的很熟。这两个人通常不往大点的地方去,专拣小地方。他们说大地方人太多,里面的花早就被无数只脚踏的稀烂;小地方人少,容不下那么多的脚,总会找到一两朵还没有被踩过的珍花异草。喜儿却想,一个是狐狸精,专往洞里钻;一个是阴间的阎王,不大喜好敞亮阳光的地方。这是本性使然。但这一次喜儿却是错了。百里香镇仿佛只有四季中的一季——春天。它仿佛有属于自己的太阳、雨露、风,浇灌的它这朵大花越来越蓬勃。花心是许多不知名的花围成一圈,色彩各异的蕊,形状是房屋、树木、花草还有行人。 到了百里香镇,有了人,喜儿就开始躲着飞。它心想自己雌性难辩,羽毛鲜艳夺目,美的不可方物,是凡人无缘得见的神鸟,魅力自然非凡。撞见人了那还得了。一来凡人窥见自己的美貌会惊死过去,自己可就间接杀了人;二来凡人中歹毒心肠的人不少,被自己的美貌刺花了眼睛,起了歹意想方设法将自己抓回去赏玩后蹂躏了再蹂躏,怎生是好?喜儿越想越觉得自己处境极其危险。它从小包袱里拿出一小块花布扎在头上,结打在下巴上,又到了一户人家的煤堆里滚了一滚,这才放心去寻两位大□。喜儿对这两位大□的秉性还是较了解的。他俩有一大俗,就是和所有的富贵阶级一样,喜好拔头筹,要最好的。所以通常他们吃喝玩乐的地方总是某个城镇最大、最有名的。它偷偷跟着几个公子哥进了一间名为“天下第一楼”的酒楼里。喜儿也是见过世面的,一进去就被扑鼻的酒香、肉香迷昏了头,没有钱,没有资本的酒楼是进不起好酒,请不起大厨的。 它溜着空在酒桌下左跳右跳,终于在二楼临窗的桌子下找到自己要找的两双脚。终于找到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分卷阅读15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分卷阅读15 人,它放松下来,感到异常的疲惫,肚皮一按一个小窝窝。香气四溢的食物,相形之下,它小包袱里的绿豆糕简直不值得一提。它从桌子底下爬上来,垫起爪子,方才能把下巴搁在桌子上。它盯着桌上一盘宫爆鸡丁直砸嘴,尖尖的小舌头在小尖啄上滑来滑去,眼巴巴的看看狐王流岚又看看转轮王薛。狐王“噗”一口酒喷到对面转轮王的脸上,转轮王的怒意在看到喜儿时转为狂笑。只见喜儿焉头焉脑的,花头巾歪到一边,黑眉乌眼。狐王笑眯眯的道:“阴沟里翻船了?”说着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鸡肉送进嘴里。喜儿一声尖叫:“慢着,大主人。”话音刚落,它一伸脖子,向上一跳,从筷子嘴里抢过鸡肉,大嚼大咽。边吃边道:“再来一杯酒。”溜到转轮王桌前的一杯清酒,往上又是一窜,上半身窜上桌子,在酒杯里啄了几口。 久旱逢甘雨,神清气爽了些,这才站在凳子上,两只翅膀撑住桌子,气势丝毫不遑多让。它双翅交叉着搂住自己的脖子,做出楚楚可怜状,道:“哎,没办法。不扮扮丑要是被凡人抓去怎么办?”转轮王道:“让你修人你不修,现在知道做鸟的难处了?”狐王放下筷子,一手托住腮,眯了眯细长的眼,妩媚的一笑:“要是修成人还怎么吃豆腐啊!”被戳破心思,纵然喜儿脸皮再厚也不免有了一瞬间的脸红。它最不喜欢这张狐狸脸,虽然美,但太坏,笑里藏针,轻易的戳破了人的心思和秘密的泡泡。喜儿甩甩头,表示自己大度不计较,它道:“大主人,二主人,我是为小主人而来。他和青墨那个那个......”它半卷翅膀,模仿人的大拇指互相碰了碰,“不和谐。”转轮王捏起它的小脸,扯了一扯道:“你这只色鸟又在床底下偷听了是不是?”“别别别,”喜儿扒住转轮王的手想抢救回自己的非凡美貌,“我不偷听,我怎么会知道青墨在受苦,在受罪。”顿了顿,又道:“他们不像是那个那个,倒像是杀猪。” 狐王挑了挑眉,佯装着叹了口气:“哎,不听老人言,吃亏在人前。以前我们俩要带他出来积累些内媚功夫,他偏不来。现在可好。”转轮王扯起袖子遮住脸,单露出一双眼睛来嘲笑:“以后要是青墨怀不上,生不下小龙,他就有得急了。”喜儿转了转眼珠子,开始大拍马屁:“所以我来请教大主人和二主人。大主人和二主人是此道中高手,不出手则已,一出手自然是一鸣惊人。”狐王正了脸色,道:“这还不是小事一桩。不过还需要敖焰自己去参透。不过,还是先让青墨快活一场。”他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长颈大肚细腿的红瓷瓶,瓶身描了一枝白梅。“拿去。这是眼儿媚的水药,抖在杯子里。”喜儿一叠声道:“我明白,我明白。谢谢大主人。”“来来来。”转轮王向喜儿勾了勾手指头,喜儿乖乖的把头伸过去。转轮王小声道:“回去告诉敖焰,要想让老婆快活就得靠三点,销魂三点。”喜儿不解其义,问道:“哪三点?”狐王拿筷子敲在喜儿的头上:“笨鸟。方才不都说了要敖焰自己参透么。”“谢谢大主人二主人。”喜儿合起翅膀拜了拜。吃饱喝足后,辞别两人便又踏上归程。 敖焰和林青墨吃过早饭后,没怎么耽搁就骑着避水金睛兽来到海岸边,敖焰吩咐避水金睛兽潜回去,傍晚再回来接他们。上了岸,远处熟悉的村庄,在金色的阳光下,像一颗巨大的珍珠,耀眼的光芒紧紧吸住林青墨的目光。“敖焰,敖焰,我......”林青墨停住脚步。但他话音未落便被敖焰一句“不行”打断了。“敖焰,敖焰,你凭良心说我最近不听话吗?你说过我听话就让我回家看看的。我想我娘了!”林青墨也不管自己比他大几岁,在他面前哭难不难看,双眼噙满了泪,大颗的泪珠生出来,在眼眶里摇摇欲坠。敖焰变了脸色,他抓紧林青墨的手臂,冷峻的看着他,脸上覆了一层寒霜。他道:“你最近这么乖都是假心假意,就为了讨好我好回家?”林青墨慌忙否认:“不是,不是,不全是这样的。”他这话不是谎言,如果说开始有刻意为之的心思,但后来的快乐是不知不觉渗透到心里的,是不做戏的。 敖焰的心也软了下来,他揩掉林青墨脸颊上的泪痕,哄着他道:“别哭,我舍不得你哭。你一哭我就心疼。听话,以后我一定带你回来。不骗你。”林青墨没办法,被敖焰半抱半拖的带走了。他心知用武力不是敖焰的对手,用法力那根本就是一个笑话,自己不过是一介凡人。当真如大禹三过家门而不过了。但自己已经忍了这么久,再忍几天又何妨。他恋恋不舍的看着林家村,直到两人越走越远,林家村从大到小,从小到一个雀点消失在视线里。 这个镇子叫临海镇,很大,十分热闹。镇子里有著名的十条街,每一条街铺子里,摊子上卖的都是一类东西,全看卖者是否有经营手段。敖焰从未来过这些地方。他踏足过的凡间的土地仅限林家村,村里林青墨的家。他从懂事起就知道自己有一个命定的媳妇,十四年的生命里所有的迷恋都给了他,从未看过其他风景。现在得到了他,方才有了欣赏其他风景的心情。他拉林青墨一条街一条街的逛,到了水果街,一个摊位一个摊位的尝过去,不仅自己吃还逼林青墨也吃,两人填饱了半个肚子。去了小吃街,满街热烘烘的香味,小老板们的吆喝,和他们手中的肉串,鸡块的热气腾腾上升。每条街都有两排绿树,腾腾上升的烟熏着树叶,它们过早的进入了秋天。 两人又是一路吃过去,涨的林青墨差点横尸街头,无奈敖焰是个大胃王,比他吃的多还悠闲自在。敖焰摸着林青墨微微凸起的肚子,不怀好意的凑到他的耳边道:“娘子,几个月了?”林青墨也不生气,只促狭的眨眨眼,也凑近他的耳边道:“你别管我几个月了。倒是你,才做完月子就出来疯玩。”敖焰紫涨着脸,却一时不知如何反驳,只好恨恨的在林青墨的腰上掐了一把,又顺手在他的屁股上吃了一回豆腐。 眼看时辰不早了,林青墨要去菜市街,却被敖焰拉着一路七拐八绕,半天才找到胭脂水粉街。林青墨难以理解,自己和他都不是女子,来这里做什么。敖焰拉起他的手道:“娘子,我给姐姐买点东西回去。”林青墨道:“这些和龙宫的珍奇异宝一比,都是凡间俗物。三公主不一定喜欢。”敖道笑道:“你不知道,一样东西再好吃,吃多了也烦;一样东西再美,看多也烦。这些虽然不值钱,但对她来说也是新鲜玩意。”林青墨沉默了一会,想起父亲与母亲,不禁喃喃低语道:“是不是人也是这样呢?”他一直以为父亲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分卷阅读16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分卷阅读16 离开母亲与自己是厌倦了。他并不知道,他的父亲对他的母亲并无感情。他的话声虽小,但全数落入敖焰的耳朵里,敖焰心中暗喜,贴近林青墨的耳边道:“别人我不知道,但是我,你放心,娘子,我会永远只疼你爱你宠你一个人的。”林青墨抬起脸,人仿佛是大梦初醒,挤着眉头问道:“什么?你方才说什么?”敖焰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摇摇头,而后咬着牙小声道:“娘子,等晚上上床后我再告诉你!!” 敖焰买了一对银手镯,一对玉手镯。看见一只银凤钗,细细的钗头上栖着一只凤,做工精致,小小的银打的凤身子,迎风昂首飞翔,仿佛一眨眼它就要从钗头飞出去。敖焰也买了它。青墨戴上它的姿态画卷已在他的心里描绘开了。最后来到菜市街,人去街空,满地的烂青菜叶子。好在有专做鸡鸭鱼肉生意的铺子,这些活物也无新鲜不新鲜一说。而且林青墨对于鱼类十分了解,自然不会被店老板摆一道。买了四十斤猪肉,十只鸭子,十只鸡,十条鱼。林青墨买了两个扁担,一人挑了一半。回来的时候天色已不早了。敖焰不会挑扁担,一路随着扁担左摇右晃,惊险的很。两人像是普通的赶集下集的村夫,走在回家的路上。远方的落日打了一个呵欠,一点一点的往下掉。 到了海岸边已是傍晚,太阳已被汩汩的海水吞没了一半。潜在水底的避水金睛兽听到动静从水里浮上来,敖焰把东西结在一起,分八字挂在避水金晴兽的背上。林青墨呆呆的看着已炊烟四起的林家村,那蓬蓬的一齐向上喷的蓝色的烟。突然他一阵天旋地转,人落入一个宽厚的怀抱里,一阵淡淡的奶香飘过来。敖焰抱起他放在避水金睛兽的背上,然后拿起扁担一撑,也坐了上去。 喜儿已经回来了。它先洗了个澡,而后叫来一个蚌精侍女和一个鲛人侍女帮它按摩身子。一直以来生活养尊处优,许久不飞行,突然来这么一次,着实有些受不了。它用一块白色帕子盖住屁股。虽然有羽毛遮掩,但它总有裸体的恍惚感。林青墨走进客厅,听见一阵“嗯嗯啊啊”的声音,这声音还吩咐着:“往下,再往下一点。累死老子了!”再一看。喜儿趴在桌子上,一边一个美貌的侍女,轻手轻脚的弯起它两只略显肥壮的鸟腿,揉揉捏捏。它的小脑袋枕在翅膀上,随着侍女的手劲舒服的哼哼唧唧。 喜儿的耳朵极灵敏,尤其是对林青墨的脚步声。抬眼一看,果然是林青墨,站在那里微笑着看着他。它忙从侍女的手里抽出小肥腿,也不顾是否会春光乍泄了,又从白色帕子中抽出身子,直扑到林青墨的怀里,一边蹭着一边无限依恋的道:“想死人家了,青墨有没有想人家?” 林青墨拍拍它的头道:“你去哪里了?一天没见你。”喜儿又往林青墨的怀里钻了钻,耸动鼻子使劲吸了吸他身上的味道,方才道:“出门办事了。你没想我啊?”林青墨笑道:“才一天。不想。”喜儿不高兴了,耷拉着眼皮,赌气道:“那我下次出去一年才回来。”林青墨道:“那可别。出去一年,你这么一说我都开始想你了。”喜儿这才神气活现起来,心想自己可是立了一个大功,应该主动犒劳一下自己。“青墨,你不是怕冷吗?你看喜儿身上暖不暖和,你看看,你看看。”它的小脑袋直往林青墨的领子里钻,人身上特有的体香味已扑鼻而来。 突然一阵天旋地转,感觉被倒吊过来,随后进来的敖焰倒拎起它的双爪揶揄道:“怎么,你还晓得回来?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出门不通报,随行的包袱也不见了,我以为你带着最近几年收集到的珍宝出去自立门户了。”被晃来晃去晃的直发晕的喜儿自我安慰:“没事,勇士首先都处于不利的境地,受尽误解和白眼。只等真相解开的时候,才会得到应有的荣誉和奖赏。古语不是说先苦后甜么。” 教训完喜儿,敖焰和林青墨双方换了利落的短袍子,去厨房杀鸡宰鸭。厨房有四个,平时另外两个不怎么用,只有办宴会时才开灶。喜儿背着手踱到另外一个厨房,吩咐厨娘晚膳后再烧一碗银耳莲子汤,太子妃要用。 第 10 章 林青墨和敖焰把鸡鸭鱼都宰了,林青墨负责撒盐腌制,敖焰帮他打下手。两人做完这些事顺便在厨房的饭厅里吃了饭。饭后又去洗了个澡。等他们回到卧房,时辰已不早了。卧房的圆桌上摆满了菜,喜儿用翅膀支撑着小脑袋在打盹,看见两人回来了,这才精神焕发。敖焰道:“我们在厨房吃过了,这些菜撤下去吧!”一听这话,喜儿泄了气,半晌又直起腰,道:“那青墨把这莲子汤喝了,晚上会睡的更香。”林青墨正要说话,敖焰却端过汤道:“是要喝点,今天你累了一天了。”他把林青墨推坐在床边,自己坐到他的身边,舀了一小勺,在碗边抹了抹勺底,又细心的在唇边吹了吹风,方才递到林青墨嘴边。本来林青墨已经很饱了,但看敖焰的殷勤疼爱之举,不忍推辞,张口含下勺里的汤。 看林青墨如愿喝下第一勺汤,喜儿悬着的心落定了。林青墨喝下去的不是毒药,可做为始作俑者的喜儿始终有些心慌,得了个空,趁两人正浓情蜜意的眼里只有彼此,迅速溜到卧床底下。两人累了一天,敖焰也不准备再闹林青墨了。等林青墨喝完汤后,他拿帕子给他擦擦嘴,起身要把碗放在桌子上。“啪啦”一声小小的脆响,却震的床下的喜儿浑身一颤。“娘子,你怎么了?”敖焰突然被林青墨推了一把,没稳住,后退了几步,仰身跌坐在凳子上,碗中的勺子滑出碗外,落在地上。敖焰上下打量林青墨,想找出他突然异状的原因。“别走。”林青墨走了两步,突然双膝一软扑倒在地,一只手伸向敖焰。手伸的直直的,张开的五指因为太用力显得极为狰狞,同他眼里的渴求一起将敖焰罩住了。 “娘子,你怎么了?”愣了半晌的敖焰终于反应过来,碗也从手中滑下去,摔碎了。他扑到林青墨身边,抱紧他。一碰到敖焰,林青墨就用它狰狞的像枯枝一样的手勒紧敖焰,一边喃喃道:“不要走,不要走,不要走。”敖焰拍着林青墨的后背,哄着他:“我不走,我不走。娘子,你这是怎么了?”突然林青墨一把推搡开他,手忙脚乱的解裤子,他的手抖颤着,整个人也抖颤着,像是在大雨里淋久了。解到一半像是想起什么,又去解敖焰的。敖焰只呆呆看着他,任由他动作。当林青墨半褪下裤子,把穴口对着敖焰的□一点一点坐下去时,敖焰的耳边“轰隆”一声,像炸开一个响雷。林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分卷阅读17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分卷阅读17 青墨脸上和露出的大腿上的潮红刺着他的眼,也把他刺的神昏智迷。 他向后仰靠在凳子上,一碰到那冰凉的木头,他密封的燃着熊熊烈火的身体被撕开一条口子,得以喘息,也稍稍清醒了些。方才他还在讶异林青墨突然的异状,心疼他被突然的异状折磨的痛苦。但现在,他被拉进这场突如其来的“大火”里,就带着“焚尽”两人的决绝,来一次最后的疯狂。他从袖子里拿出下午买的那枚银凤钗,换衣服时也没忘记放进袖子里。他吞了口口水,抵抗着像海浪一样一浪高过一浪的□之火,艰难把钗举到林青墨的头顶,道:“娘、娘子,戴上,戴上我就给你。”林青墨浑身湿透,汗水吸着他白色的亵衣,一片肉色。敖焰的□直立着,已被林青墨的后处吞没了。饱涨感带给他的愉悦让他不禁哭了起来,泪珠从他脸上一串串的掉下来,他拼命摇着敖焰的双肩,大叫道:“动呀,快动呀!”“戴上。”敖焰重复了一遍。林青墨从他的手中刷的抽出钗,钗头割破了敖焰的掌心,银凤的双翅上被漆上了一层红。林青墨把钗插进束起的头发里,再拔下原先插着的木簪。 敖焰突然伸手又将银凤钗抽了出来,林青墨的头发披散下来,耷拉在肩上,他的亵衣还挂在身上,露出半个肩膀和半个胸脯,晶莹的汗水成串的从脸颊滑到肩头,滑到胸前,一路向下,滑到神秘的所在。敖焰再也忍不住了,抱住林青墨的双腿一掀,将他掀倒在绣花地毯上,□狠狠一挺,林青墨尖叫了一声。“快呀!快呀!快呀!”林青墨的双腿乱蹬,两手在敖焰的双臂上抠抓着。双眼紧闭——他不需要双眼了,只需要一张口放肆的喊叫。 卧床下的喜儿听到林青墨疯狂的叫声,不禁捂住脸,自言自语道:“看来药是下多了。”又用双翅捂住双眼,道:“我是好鸟,我不偷看,但是我偷听。” 林青墨突然像变成了经验丰富的男宠,呻吟声又甜又腻,双腿紧紧盘在敖焰的腰上,腰肢迎合着敖焰的挺进左右摇摆。敖焰突然把林青墨从地上抱起来,突然深入的□令他又尖叫起来。敖焰将他抵在床边,□进的更深了。林青墨紧咬着下唇,头向后仰着,双手抓紧帐钩。两人身上都是汗水淋漓,敖焰抱住林青墨膝弯的手在自己疯狂的冲刺中快要控制不住,他手一偏,把林青墨摔倒床上。他起身脱掉两人未脱完的衣服,赤身裸体滚在一起的两人像滚在稀泥地里。林青墨的尖叫高一声,低一声,响彻了整个夜晚。 林青墨醒来后一阵气闷,胸口像压了一块大石头。他眨了眨迷蒙的双眼,看到一抹深红,是敖焰肩上被扁担磨出来的伤。这时疼痛才像潮水一样袭来。而压在他身上的敖焰更像把他四肢展开钉在床上的大钉子。他动不了,只好叫:“敖......”一开口,嗓子刺痛,“敖”字像是贴着喉咙射出来的小刀片。可敖焰听见了。他动了动身子,抬起头,还在睡梦中的慵懒的双眼在看到林青墨时,顿时醒了。他的下巴搁在林青墨的锁骨上,甜甜的但有点羞赧的笑着,道:“娘子,你醒了?”可林青墨变了脸色,敖焰刚刚一动,他才发现敖焰的□还在他的后处。那饱涨的感觉,直通到肚子和胃里。他把脸扭向一边,满脸通红,沉默了一会,才道:“你,你,你出来,快出来!”敖焰愣了一下,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他坏心眼的又顶了一下,道:“娘子,昨天晚上可是你先勾引我的。你不知道你有多么诱......”“别说了,别,别说了......”林青墨慌忙用手捂住敖焰的嘴。昨晚的一切他都想起来了,他犯了失心疯似的缠着敖焰不放,身底下像燃着一把大火,后处奇痒无比,抱着敖焰大哭大叫。 他感到羞惭。然而羞惭中又掺着一点甜蜜,来自身心的甜蜜。和敖焰做的时候却不是如往常“刑法”似的痛苦,而是舒爽的恨不得把他嵌入身体里。他那时真不像是一个人,不像是他自己,而是“快活”做的一个人形。 “娘子,想什么呢?”敖焰看林青墨闭着双眼,却不是睡着了,眼睫毛微微动着。见林青墨不理,便又顶了一下,却换来林青墨的一声痛呼。敖焰不算是个细心的人,但对林青墨却是格外例外。虽然痛苦和愉悦的叫声只有一线之隔,可他还是听出了细微的差别。“别.....疼,出......快出来。”那钝刀磨着肉的疼痛又回来了。敖焰小心翼翼的退出来。在林青墨的恳求下又小心翼翼的把他扶坐起来。林青墨这才看到自己满身的红痕,一直从胸口延伸到大腿内侧,像被盖满了印章。敖焰把林青墨抱去洗澡,自己洗好了却被林青墨赶了出来。敖焰回到卧房,坐在圆桌前喝茶,老神在在的。喜儿拽住白色的纱帘,一边探头探脑的。敖焰硬起语气,沉声道:“还不快进来。”喜儿很哀怨的垂着头,两步一停,磨磨蹭蹭,半天才蹭到敖焰脚边,一跳,跳到板凳上,依然低着头,平常蓬松鲜艳的羽毛也紧紧贴在身上,黯淡了许多。 敖焰瞟了他一眼,语气依然平平板板:“说吧,昨晚到底怎么回事。”喜儿揉揉了眼睛,尽量把眼睛揉红,期期艾艾的说道:“那,那是眼儿媚的水药,是春药,是大主人和二主人给我的。”它斜了敖焰一眼,见敖焰一本正经的脸上出现一丝笑意,像一张粉白的面具上裂开一条细逢。喜儿继续佯装柔弱,摆出想说又不敢说,欲言又止的样子。敖焰看它拿腔做势,冷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每天躲在卧床底下偷听。”喜儿本想挟功邀赏,哪知道被敖焰将了一局。顿时面子上挂不住,“扑嗵”跪在敖焰脚边,使出杀手锏放声大哭,抹了一把鼻涕又抹了一把泪,道:“太子,喜儿再也不敢了,喜儿再也不敢了。”敖焰道:“那就快说,你大主人和二主人又跟你说什么了。”喜儿顿住哭声,撇撇嘴,小声道:“太子聪明,都猜出来了,我还说什么。”敖焰叹口气,把它拉起来,用丝帕把他的眼泪和鼻涕擦干净,摸着他的头,柔声道:“我只是猜出你大主人和二主人肯定和你说了什么,不会就让你这么快回来。到底和你说什么了,我可猜不出来。” 喜儿示意敖焰离它近点,敖焰把耳朵贴近它的小尖啄,喜儿才低声道:“三点,销魂三点。”敖焰直起身,睁大了眼睛,定定看着喜儿,嘴巴动了动:“什么三点?”喜儿皱紧眉头,很为难的说:“我也不知道。反正他俩就这么告诉我的,说是要您自己参透。这三点就跟那春药似的。”自此,敖焰天天紧盯着林青墨,上上下下的打量,心里苦苦思索:“三点,到底是哪三点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分卷阅读18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分卷阅读18 呢。”林青墨被他盯的心里直发毛,敖焰的黄琉璃大眼常常发出绿光,问他又不说原因。 第 11 章 林青墨和敖焰找了一个小岛,岛上有棕榈树,林青墨在两棵树间拴了绳子,把腌制的鸡鸭鱼肉拿出来挂在绳子晒。虽然已近秋天,天已不那么热了,但晌午的太阳还是很烈。本来腌货在凡间都是在冬天腌制,因为冬天天气冷,不宜冻坏。但海底的气温相对冰冷,又有宝物千年寒冰冰着,所以不宜发臭,生蛆。本来敖焰准备命虾兵蟹将在岛上建一所房子,被林青墨制止了,为几块腌货大动干戈建房子也只有敖焰干的出来,敖焰深知林青墨的俭省,为了讨他的欢心,故打消了这个念头。 林青墨和敖焰窝在棕榈树叶和珊瑚搭成的小窝棚里,敖焰枕着林青墨的大腿睡午觉。喜儿坐在不远处一棵棕榈树下的阴影里,头上扎着花头巾,羽毛被一阵阵的海风吹的翻飞,长睫毛也被掀的向上翻。它坐在地上岔开腿,爪子握着一根小木棍,在沙滩上圈圈画画,鬼使神差的画出一对酥胸,圆圆胖胖的像刚出蒸笼的白馒头。它四下望望,没有人,但还是心虚的划拉划拉把“酥胸”抹了。 林青墨看着绳子上的一排肉,重的把绳子都坠弯了,鸡和鸭子的腿被海风吹的微荡。他的腿已经麻了,但他不敢动。看着腿上已经长大的敖焰,想到他小时候胖的走一步都让他担心在青石地板上留下一个深坑。那时候他是睡在自己家里,帮他梳头,梳着梳着就他就睡着了,后来被龟丞相包在小棉被里抱走了。一转眼,就长这么大了,完全脱胎换骨了。敖焰的脸对着棚外,两手抱紧林青墨的膝盖,喃喃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梦话。林青墨说不清对敖焰是什么样的感觉。认识林啸和敖焰都是小时候,但后认识的敖焰却比先认识的林啸让他记的牢。想一想,那时候也不过是六岁,没道理六岁的记性就比两三岁强。很多六岁那年发生的事也早就记不得了。 敖焰又在喃喃的说什么,这下林青墨听清了,是:“娘子,别离开我!”海风柔柔的吹着,风中像撒了迷魂散,迷的人很瞌睡,昏昏然,林青墨想自己可能被迷晕了,也喃喃答道:“不离开!不离开!” 中秋节的前两天转轮王和狐王拎着礼就来了。两人像是很有品的花花公子,风流但不下流,时刻昭告别人,我们作风虽然烂,但是从来不摧残良家妇女,更不强人所难,讲究你情我愿。敖焰脑袋都想破了也没有参透出所谓的“销魂三点”。有了那一次的极致快乐后,敖焰再想有点动作林青墨都喊疼,两人的房事从开始的有但不痛快到现在的无但更不痛快,敖焰说不清是恨死两个大□还是该感谢他们那一次的所助,有了一次抵百次的刻骨的销魂。他本指望两人识相点再带点春药来,虽然治标不治本。但显然两位大□根本不知道什么叫“识相”。 临近中秋,连成天不在宫里,喜欢到处乱跑的三公主敖碧也安份了些。 林青墨忙的要命,忙着斩鸡斩鸭,指不定来多少人,菜要预先备好了。龙宫里的厨娘们不知道什么叫腌货,杀、腌、斩、炒都得林青墨亲自动手。好在他在家里也做惯了,做饭也是他最拿手的。而且做的这一切让他恍惚还在家里,仿佛叫一声:“娘。”母亲就会从外面走进厨房。 龙宫里来了一位新客人。他骑着一只黄色的大鸭子,并排走着一只大公鸡,都是高高的,比马还高还大,吓了林青墨一跳。新客人是个桃子脸,脸略黑,看年纪和敖焰差不多,一双黑眼睛的眼珠像是实心的,沉甸甸的。一身黑衣服,袖子镶着金边,因为是黑衣服,上面的暗纹看不大清楚是什么样的。他像是第一次来似的,有点腼腆,有点拘谨。敖焰看到他非常高兴,紧紧抱着他,叫着:“小狼,小狼。”转轮王和狐王围着他俩,笑眯眯的。敖焰拉着他的手来到林青墨面前,替两人介绍:“这是我们结拜兄弟中的老三,小狼,也就是狼王。这是我的娘子,林青墨。”狼王冲林青墨微微一笑,嘴歪向一边,把周围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但是很邪气。 敖碧是个泼辣干练的女子,说话做事风风火火。她今天抛弃了平时便于行动的短装,穿了一套水红纱裙,看的出精心打扮过,妆容也比平常浓烈了些。平常她恨不得是个男人,做起事来更加的得心应手;现在她恨不得是全天下腰肢最软,笑容最美,身段最玲珑的女人。平常她那一双坚决的不容反驳的双眼,现在含着一汪春水,盈盈波动,旁人恨不得溺死在那汪春水中。可她的眼睛太小,只能溺死一个。可她想溺死的那一个却对她勉强的笑了一笑。找了个借口说要去安置坐骑,也就是他那只大鸭子。同来的公鸡叫“太白”,是狐王的坐骑。长久不见狐王想他了,便跟着狼王一起来了。可林青墨去给避水金睛兽喂食时看到太白趴在金睛兽的肚皮底下,金睛兽不时的用嘴去亲亲它,蹭蹭它,像老牛带着小牛。后来从敖焰那得知避水金睛兽是太白的父亲。 林青墨忙了一天,还有两天就是中秋节,四个厨房都开了灶,每天都要烹饪各样美食招待已来的客人。说是客人也不是,说是家人也不为过,狐王他们和敖焰是结拜兄弟,感情甚好,这几天都和他们一起玩玩乐乐。最近两人没有房事,敖焰回来的也晚,但多晚都会回来,抱着林青墨一起睡。往常龙宫里冷清,两人只有彼此,两人之间一天内做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都记的很清楚。现在人一多,事情也多起来,把本在中心的两个人挤到一边,脑子里有太多的事,两人□的时间也少了,更记不清相处时做了什么和说了什么。林青墨不免有些失落,敖焰有和他一样的感觉。 喜儿分外体贴的拿着小棒槌给林青墨捶双肩,一边捶一边还问着:“疼不疼?轻些还是重些?”过了一会,喜儿转了转眼珠子,凑到林青墨的耳边道:“青墨,太子对你好不好?”林青墨点点头,笑道:“当然好。怎么想起来问这个的?”喜儿道:“你不是一直想回家看看嘛,我有一个办法,既能让你讨太子的欢心,又能报答太子对你的好。两全其美。哄好了太子,你回家可就指日可待了。你说对不?”一听到“回家”,林青墨几乎是不加思索的问道:“什么办法?” 喜儿贴近林青墨的耳边小声嘀咕,听着听着林青墨就皱起眉头,等它说完了,林青墨苦笑道:“这怎么行,我,我不好意思。”喜儿“哎”了一声,道:“这有什么难的,又不是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分卷阅读19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分卷阅读19 上刀山下火海。你还想不想回家看看了?”“回家看看”实在太诱人了,太令他心动,林青墨一咬牙,道:“好吧!做就做。”喜儿拍了拍大腿,大叫道:“这就对了嘛!”它举起小棒槌又捶了起来。过了一会,它像是想起了什么,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林青墨听:“中秋那天那女人肯定又会不请自来。一个女儿家真不知什么叫廉耻,脸皮那么厚,真想在她身上拉泡屎。”林青墨道:“你在说什么呢?”喜儿摇摇头:“没说什么。中秋那夜你一定要好好表现,有喜儿在,你不要怕。我们联合起来气死那贱女人。”林青墨困的厉害,喜儿的话模模糊糊听个大概,便睡过去了。 中秋节这天老龙王去了天宫。王母娘娘是个特别爱热闹的人,不过节时都要见缝插针的摆宴,过节自然更是变本加厉。大小神仙,不管身居高位还是低位,红人还是冷人都被请了去。好在天宫很大,但到处都是人,像大蚂蚁似的一窝一窝的。相对天宫的热闹盛况,敖焰这边就属于家庭式的小宴会了。六个表兄来了两个,另外四个已在天宫当值,被留在那里了。 快晌午的时候来了两位女客,长的都很美。但敖焰和其他人都对两人的出现很诧异。其中一位穿粉白纱衣的女客却很落落大方,在感觉到不受欢迎时也不窘。走到敖焰身边,递上一个大礼盒:“八太子不会怪我不请自来吧?”敖焰还未说话,立在一边的狐王走上前来接了口:“来了便是客,不仅是客还是贵客,王母娘娘身边的红人梅花仙子不请自来,那是小八乃至我们的荣幸。里面请——”八面玲珑的狐王连讽带刺的一番说辞完了后,让出一条道,请梅花仙子和她身后的月季仙子进到殿内。 林青墨闲不下来,里里外外的忙着。见又有客来便亲自端出鲜嫩的水果,喜儿跟在他的身边,看见梅花仙子,嘴里便叽叽咕咕的小声骂个不停。林青墨把水果盘放在两位女客的桌前,笑道:“两位小姐慢用。如有招待不周,还请海涵。”说罢,让到一边,身后跟随的两位蚌精侍女又奉上一壶清茶。一位侍女拿起茶壶,高一下低一下的小细溪流到杯子里。梅花仙子翘起兰花指端起白瓷描细枝紫花的小茶杯,轻轻吹了吹,呷了一口,目光顺着杯沿瞟过去,瞟了林青墨一眼。她是饱饱的杏眼,眼梢向上挑,有点凶相,但长的实在是美,所以凶相就不像是凶相了,而是显得高傲,目中无人。她怀里抱着一只雪白的兔子,放下茶杯后手便放在兔子背上,轻轻的抚摸起来。她的手白嫩而细长,指甲泛着柔和的珍珠光。 她怀里的小兔子左右看了看,突然往下一窜,跑走了。喜儿跟了上去。梅花仙子对身边的月季仙子道:“回头一定要和八太子说,龙宫的侍卫侍女中就数这一位最会做事。”她又瞟了林青墨一眼,意指是他。她慵懒的、高高在上的坐在那里像个发号施令的养尊处优的夫人,仿佛她才是整个龙宫的女主人。立在一边的侍女道:“仙子你弄错了,他是我们的八太子妃,可不是什么侍卫侍女。这话可千万不能落在八太子的耳朵里。”梅花仙子脸一僵,继而有点恼怒。被狐王这样有头有脸的人讽刺倒也罢了,一个侍女也敢对她夹枪带捧。但她最终还是压住了火,未发作出来。林青墨脸上讪讪的,得个空便离开了。 喜儿左找右找终于在后殿的夹竹桃搭起的花架子下找到那只雪白的、胖的像肉球的兔子。喜儿低低骂道:“腿那么短跑的却那么快。长的那么肥还吃,不怕撑死。”小白兔很乖的坐在花架子下面的朱漆描金圆木凳上,同色的圆桌上放了一盒点心,它双手捧了一块,弯着腰,低着头,一小口一小口的咬着。喜儿眯着眼又小声骂道:“吃吃吃,瞧那副馋相。贱女人养的就是上不了台面。贱女人就喜欢跟风,看嫦娥养什么就养什么。”但快走到小白兔身边时,它脸色立刻变了,笑容满面。其速度之快,足令凡间的变脸大师甘拜下风。“哟,哪来的这么漂亮的兔子。你一来,我们龙宫一片雪亮,根本不要夜明珠了。”小白兔被这位“不速之客”吓了一跳,愣了一下,又继续吃它的糕点,吃了一口才细声细气道:“谢谢!” 喜儿眨眨它美丽的长睫毛,飞给小白兔一个媚眼,以极其漂亮的身姿飞到另一个圆凳上,跷起腿,两只翅膀轻揽住膝盖,道:“你叫什么名字?不会是叫朱(猪)兔吧?”小白兔有些傻乎乎的,反应总是慢一拍,不知大脑是不是也腾出地方给了胃,装满了好吃的,喜儿的话说了半天,它才抬起头疑惑的“嗯——”了一声,又过了半天仿佛才接收到喜儿的话,并且分析完了,才答道:“不是,当然不是,我的名字叫兔丝姬。”喜儿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一只翅膀搁在圆桌上,支住下颏,身子向前微倾,耷拉着眼皮,眼皮盖住半边眼睛,但从这半边缝中望出去,眼前的胖兔子也没瘦下来。 突然喜儿对准兔丝姬的脑袋就是一巴掌,它暗暗使了法力,翅膀里像是藏了一块砖,兔丝姬被打的从凳子上翻下来,糕点盒也被带翻了,撒了一地。喜儿故作友好:“哎呀,你没事吧?我只是看你脑袋上趴了一只肥腿的蚊子,想帮你把它打死。哎,不是我说你呀,兔丝姬,吃那么胖,真的很招苍蝇、蚊子的。”它伸手去扶兔丝姬,兔丝姬栽的晕头转向,眼前阵阵发黑,额头凸出一个紫红大包,两腿也站不稳,左摇右晃。 喜儿扭过头偷笑,正过脸又是一脸痛心疾首:“都怪我!没考虑到你是母兔子,出手重了些。”兔丝姬稍稍好了些,睁着一双红眼睛,也不知道可是哭了,定定的看着喜儿,看的喜儿有些于心不忍,欺负弱小以及笨蛋实在不是英雄好汉的作为。兔丝姬道:“我不是母的,我是公的。”话声刚落,突然它尖声叫了起来,不亏是胖子,庞大而圆肥的身躯,肺也好,中气十足,那尖叫声简直震得龙宫都抖了三抖,“仙子——仙子——快来啊!有只臭鸟欺负我。”“我操你祖宗十八代,贱兔子,你这猪兔......”喜儿气的紫涨着脸。没想到论变脸眼前人才是高手。现在它顾不上其他,伸出爪子对准兔丝姬就是一记“佛山无影爪”,把兔丝姬踢翻了,头磕在木凳子上,“咚”的一声,又是一个紫红大包。听到那美妙的“咚”声,喜儿方才拍拍翅膀,转身溜走了。 第 12 章 林青墨对那件事心里没底,有些慌,眼看就要到晚上了。他四处找喜儿,想让它看看自己还需不需要改进什么。敖焰住的侧宫除了他和林青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20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分卷阅读20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分卷阅读20 墨的主寝殿外,另外还有十个小殿,每一个小殿都由一个花园或是泉池连接着。林青墨寻到殿后的夹竹桃花架子下,看见一盒糕点撒在地上,有几块被脚踏扁了。他走过去想打扫一下,弯下腰把食盒先拿了起来。突然被人拦腰抱住,还没有反应过来又被转过身,被推着步步后退抵在搭花架子的粗藤上。他刚要定晴看是谁,突然一张脸蓦地变大,双唇和粗重的喘息一齐压了过来,这熟悉的淡淡奶香和越来越娴熟的亲吻不是敖焰又是谁。“唔......唔......放......”林青墨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吻的一阵发晕,没法呼吸,脸憋的通红。实在受不了只好捶敖焰的后背。 敖焰放开——他的嘴唇,转攻脖子,又舔又吻又咬。林青墨得以喘息,呼了一口长长的气,道:“别,会有人经过!”“嗯嗯——我不放。”敖焰更是变本加厉的把手伸进他的上衣里,像鱼似的在他的腰边游来荡去。“娘子,我多少天没要你了!这两天这么忙,我回去就发现你先睡了,话都没说上几句。真讨厌过节!”敖焰像小狗似的用冰凉的鼻头蹭着林青墨的脸,低声抱怨。林青墨心里一甜,双手搂住敖焰的脖子劝道:“别急,过两天就好了。你呀!就是不知好歹,要是流岚公子、薛公子和小狼公子都走了,你又要吵着他们怎么不来玩。”“可是我现在只想要你一个!!”敖焰继续撒娇耍无赖。 “重色轻友!”狐王躲在一个大红珊瑚的后面,对身边的转轮王道。转轮王点点头,扇了扇手中的黑羽毛扇子,鄙夷的说:“把他驱逐出队伍,不要他了!”狐王瞟了一眼转轮王,突然大惊失色,沉声道:“快,快别扇了。”“怎么?”转轮王停住手,眼斜到自己的手中,脸色也随之一变。突然一阵风旋来,包住两人,“呜——”一声将两人吹跑了。 “嗯——别,别......”不知敖焰那只作怪的手摸到了林青墨的哪里,林青墨突然呻吟了一声,浑身酥麻。敖焰被这声音激的浑身发颤,脑中灵光一闪,惊喜的问道:“娘子,我刚摸到你哪了?”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夹有说话和嬉笑。林青墨慌张推开敖焰,整整自己的衣领,系好腰带,惊慌的语无伦次:“我先走了,去找喜儿,喜儿,去找喜儿。”说罢,转身走了。敖焰伸手去拉他,没拉住,却被一个声音叫住了。林青墨走了几步,隐隐听到一个娇滴滴的声音道:“八太子,你还在生我的气?”敖焰声音板板的,听不出喜怒:“什么气?早不记得了。”那娇滴滴的声音拖长了调子,舌头上像抹了迷魂药,销魂蚀骨:“那你为什么不愿看看我?我知道你还在生气,都怪我,不该那样对你......让你恨我......我,我早后悔了。这次来便是真心诚意的向你道歉的,你再......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林青墨早听出这个声音是梅花仙子的,一想到方才她和自己说话的姿态和声调,不禁摇头一笑。可她后面两句模棱两可的话却让林青墨心头一闷,但他还是走了。 十万八千里外的一棵树上挂着转轮王和狐王,狐王摘掉头上的树叶,有气无力道:“叫你不要扇还要扇,你这扇子比铁扇公主的那把还厉害。还有多少天正式认主?”转轮王翻着白眼道:“三十日。”狐王越想越气,恨不得把他踹飞了:“赶回去还要些时辰。我的衣服破了,回去的路上记得去店里买一件。真想踹死你......” 到了晚上,虾兵蟹将将墙上的一块红绸子布拉开,露出一面铜镜子,很大,边缘雕出镂空的树藤,牵绕的藤中夹着花。正殿正中摆了两排长桌子,让出中间一条宽阔的空地,那是将要做歌舞表演的。众人依次坐下,敖焰坐在铜镜子对面厚重的座椅上,也就是两排桌子的上首,旁边还有一个较小的椅子,是留给林青墨的。但林青墨在厨房忙的热火朝天,哪有时间坐到他身边和他卿卿我我。敖焰坐在椅子上像个闹脾气的小孩子,握紧双手,噘着嘴赌气的看着厨房的方向。 墙上的铜镜子里现出乌沉沉的海面,这时大海的头顶升起一轮圆月,羞涩的一点一点扯开乌云黑纱,露出它圆润的银盘脸来。月光照在海面上,一长条的波光粼粼,像是一条白纱,在水中荡来荡去的洗涤。踩着一浪压着一浪的涛声,侍女们开始上点心,还有一点开胃的酒。给女客们的是林青墨酿的甘甜清爽的果酒、米酒;给男客们的自然是龙宫里珍藏百年、千年的佳酿。铜镜子下面是一排拿着乐器的鲛人,个个披着长发,蜷着长长的银鳞尾巴,垂着头,微闭双目,随着涛声奏起悠扬的曲子。梅花仙子的位置离敖焰最近,她斜眼看着焦急、烦躁坐立不安的他,心里咕咕的冒酸水。另一边,敖碧坐在狼王身边,给他拿糕点、倒酒,热情如火烤的狼王浑身冒汗。席上,只有月季仙子、转轮王、狐王还有敖焰的两个表兄没有多余的心思,侧耳倾听美妙的乐曲。 月季仙子呷了一口果酒,甜丝丝,清凉凉的,她低低的小声说了一句“真好喝”,又把杯子递到兔丝姬的嘴边,喂了它一小口。月季仙子生的小巧玲珑,盘着一对馒头髻,像是丫环髻,但她穿的却是天衣无缝的仙衣。一双娇滴滴的清水眼,惹人怜爱,仿若凡间十五六岁不谙世事的富家小姐。 忽然,曲子换成了另一首,众人具是一愣,目光集中到弹奏音乐的一排鲛人身上。这时从内殿走出一只鸟,喜儿“男扮女装”穿着一件白底粉边的纱裙,双翅叉在腰上,脸上蒙了同色的白底粉红的面纱,单露出一双眼睛。它不时的眨着双眼,长睫毛上下忽扇,不时的向众人抛媚眼,送秋波。众人差点把嘴里的酒喷出来。喜儿伸出左爪,屁股扭了一扭,尾部拖着的几条长尾巴在地上扫了两下;伸出右爪,又扭了一扭,鲜艳的几条长尾在地上扭的像是五颜六色的蛇。就着这个舞姿,喜儿一路扭到两排桌子中间的空地上。待它一踏上中心,从内殿又走出一队人,是珍珠精,龙宫里的舞姬。 第 13 章 她们身着荷叶绿霓裳舞衣,手拿琵琶,像潺潺的小溪流,一路流了过来。随着乐曲,她们徐徐靠拢一起,围着一个圆,再徐徐的向后仰腰,像一朵正在盛开的花。花心是一个身着藕荷色舞衣的舞姬,她戴着面纱,盘着飞天髻,在一片荷叶绿的衬托下甚为醒目。这时一个鲛人开口唱道:“桃李芳菲梨花笑 怎比我枝头春意闹”舞姬向上伸出双臂,舞衣的袖子是喇叭花样的,手臂一伸,便光溜溜的毫无遮饰,白嫩的像是藕节。再唱:“ 芍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1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分卷阅读21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分卷阅读21 药婀娜李花俏 怎比我雨润红姿娇 雨润红姿娇”众珍珠精散开,展开身姿舞了起来,但还是围成一个圈。那个舞姬一个旋身,忽然向上一跳,一只脚的脚心快要点到背后,众人不禁赞赏的鼓起掌。但同时他们也才发现这个舞姬的裙子开了一条口子,不知是故意留的还是不小心撕破了,随着舞姿一条长腿若隐若现,影影绰绰,惹人暇思。 敖焰也被这位舞姬深深吸引住了,他皱着眉,目光跟随着她的一举一动。对于她,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是谁呢?他满心的疑惑。 又唱:“香茶一盏迎君到”舞姬随即端了一杯茶,紧走两步,又慢走两步,仿佛犹豫不决,又很羞涩。抬眼,垂目,顿了一顿,方才走上台阶,把茶奉给敖焰。敖焰接过茶也抓过她的手,痴痴的看着她。她眼波流转,似嗔非嗔的扫了敖焰一眼。正待抽出手转身要走,突然敖焰手一拽,她跌倒在他怀里,正在晕眩中,敖焰又一手掐住她盈盈一握的细腰,将她拉近了隔着面纱在她的脸上印上一吻。众人不禁拍手叫好。梅花仙子脸色铁青,强颜欢笑,附和着众人拍着手。 喜儿在每人的桌前都强买强卖似的扭腰、摆屁股、抛媚眼,送秋波。到了梅花仙子这里,它抽疯似的全身抽搐,翻着白眼做扮吊死鬼。最后唱:“星儿摇摇 云儿飘飘 何必别处寻芳草 欢乐就在今朝 欢乐就在今宵”舞姬满脸通红的从敖焰腿上下来,走下台阶,紧随着歌声旋身,再旋身。众珍珠精再慢慢靠拢,重新将那个舞姬包围住,歌声和乐曲停止,珍珠精一队人又抱着琵琶退了下去。 这样的开场舞在每年的中秋节都会上演,但都是很短的一段舞,因为重头戏是铜镜里的月宫,月宫里的嫦娥之舞。众舞姬退下去后,歌声、乐曲声的余韵还在每个人的耳边荡来荡去,细细小小的。而那位舞姬的身姿像是映在了众人的眼睛里,还在不停的舞着舞着。狐王狡黠的笑了一笑,也不顾有女客在场,大说荤话:“小八,去年怎么没见过这位舞姬,她是你从哪弄来的宝贝?还有,她的腰肢那么柔软,你是怎么调教出来的?”转轮王憋着笑,身子一颤一颤的。敖焰被说的脸“腾”的一下红起来,方才正要说离开一下,这下顺着狐王的话也大言不惭道:“床上调教出来的。我先离开一下,各位慢用!”他话一出口,在场的除了男客和敖碧,梅花仙子和月季仙子兜脸彻腮涨的通红,前者是气的,后者是羞的。 敖焰一路急急的走,快到寝殿就听到里面传来喜儿的说笑声:“青墨你没看到那贱女人的脸色,像被我打了一拳似的。哈哈哈哈——”走进殿内看到喜儿坐在梳妆台上,正面对面帮林青墨卸妆。喜儿耳朵尖,早就听到敖焰的脚步声,一看见敖焰走进来就从梳妆台上跳下来,很自觉的不往卧床底下溜,而是溜到外面去。林青墨脸上的妆已被喜儿卸完了。他从梳妆镜里看到敖焰,冲他一笑。他一手按住头上的飞天髻,一边拔钗簪。他的飞天髻是用真发盘的,盘和散都很费功夫。敖焰从背后搂住他的腰,热气喷到他的领子里。镜子里林青墨的脸上还残留着一点胭脂底子,在龙宫里待久了,不与烈日、暴风雨打交道,林青墨起初黝黑的皮肤逐渐被捂白了,这一点胭脂红就格外醒目,显得很是娇艳。 敖焰看呆了,嗓子发干。 林青墨见敖焰不说话,一想到方才扮女人便窘的很,小声道:“你是怎么认出我的?”敖焰一顿,方才醒过来,道:“你的眼,你的手,你的腰,还有你的——”他将他从凳子上抱起来,面对面放在梳妆台上,“腿。”敖焰的手从那条口子伸进林青墨的纱裙里,在他的大腿上来回抚摸:“竟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露大腿,你说我该怎么罚你?你说,你说。”说着便无赖的把嘴凑到林青墨的胸前蹭来蹭去,蹭着蹭着他抬起头看看林青墨,又把疑惑的目光放回他的胸前。他两手猛的一抓,抓住两个肉肉软软的东西,不解的问道:“这是什么东西?”林青墨很尴尬,脸上仿佛又被抹了一层胭脂,支支吾吾的说:“是、是、是喜儿给我弄的......这裙子上的口子也是喜儿给我弄的......这胸,这胸其实是两个热馒头,刚出蒸笼的。”说罢他磨磨蹭蹭的从胸前拿出两个白馒头。敖焰先是一愣,随即撑不住的大笑起来,他一手捂住肚子,一手撑住梳妆台,笑的眼泪直流。 林青墨在答应喜儿做这件荒唐事时就预料到了后果,事情是自己答应的,做也做了,惹人发笑也是自找的,现今也只能哑巴吃黄莲。所以任他去笑,自己继续散发髻。敖焰终于笑够了,一抬眼,眼眶里还蓄着眼泪。看见林青墨露出的大腿,他颇有不悦,一拉裙子盖住了,道:“娘子快去换衣服,下次不许再穿这种衣服,要穿也只能穿给我看。换好衣服和我一起去前殿。”林青墨梳着已经披散下来的黑发。他是瘦高的身材,骨架子匀称,肩膀也不宽,所以扮起女人很是像模像样。他坐在那里,纱裙撕开了一条口子,披散着长发,像是被凌虐过后。敖焰抖着声音道:“娘子,快......快换衣服。不然,我、我就......我现在就要你!”林青墨慌张从梳妆台上跳下来,从衣柜里拿出一件湖绿色外袍,躲到纱帘后面,匆匆换下来。 第 14 章 两人回到前殿,铜镜里的嫦娥业已一展舞姿,四肢纤细而尖长,从飘逸的白纱裙中伸出来,踏在滚滚云雾中,像一只展翅的仙鹤。转轮王喝多了,他的酒量本来就不大好。一见林青墨,他一手捏住酒杯,一手用筷子点住了他,道:“青墨,你做的腌货真好吃。”说罢,起先还浮着笑的脸突然一变,一歪身趴到旁边的狐王身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呜呜低声哭起来。狐王暗暗掐着他的大腿,口中小声骂道:“鼻涕抹到我身上了。我这件可是刚做的袍子。” 听到转轮王的称赞,林青墨刚要自谦一番,梅花仙子笑盈盈的说:“八太子妃真是上的厅堂,下的厨房。扮女人国色天香,方才那一段舞蹈真是让我自惭形秽。”林青墨笑笑,道:“在下现丑了。”喜儿得意的飞了。林青墨俨然是晚宴的唯一主角,比的女客中气质最为脱俗的梅花仙子毫无颜色。不料梅花仙子话锋一转,依然笑盈盈的:“不过我听说穿那种露大腿的霓裳舞裙的都是凡间的烟花女子,八太子妃这样......” 喜儿刚要发怒,却听林青墨云淡风轻的打断她道:“仙子,在下是男人,不是女人。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2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分卷阅读22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分卷阅读22 不过方才的确是失礼了,不管女客在场,是在下考虑不周,还望仙子海涵。”梅花仙子听了依旧是淡淡的,淡淡的笑着,她瞟了林青墨一眼,便不作声了。敖焰心里很不痛快,但他实在厌烦这个女人,更不屑像个女人似的和她你讽我刺的打嘴仗,又加之她是客,更不好当场撕破脸。他心疼林青墨,一把拉过他,亲亲他的脸,小声在他耳边道:“娘子别气。”席上的敖碧一阵阵的发烦。一来她讨厌梅花仙子拈酸吃酸的做派;二来狼王始终对她不冷不热,客客气气。她把酒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笑道:“仙子说话向来喜欢拐弯抹角,仙子不好意思说,那我敖碧替仙子说了吧!仙子是不是也想穿一穿那件露大腿的舞衣在小八面前跳一段?这还不好办?青墨,那件衣服在哪儿?差人去拿来给仙子。” 喜儿眼珠子一转,顺着敖碧的话道:“我看还是我来替仙子做一件吧!那件舞衣可就是我喜儿做的。”话声刚落,便飞扑到梅花仙子面前,伸出爪子就要去撕她的裙子。这时敖焰的表兄敖锦站起来加以阻止:“喜儿,怎可当面对客人无礼。敖碧,不是我为兄的说你,你怎么能当面揭穿仙子对小八的心思呢!小八好歹是有家室的人了。而女儿家的心思怎可随便说出来,女儿家最要脸面的嘛!”敖锦是有名的婆妈嘴,又是个聪明人,一番话简直像是唾沫直喷到梅花仙子的脸上。梅花仙子像是个圆球被敖家兄妹踢过来踢过去的戏弄,但她毕竟心机还算深沉,也稳的住,没有当场拂袖而去。席上的“汹涌暗潮”丝毫走进不了天真可爱的月季仙子的心里,她歪着头盯着林青墨,把兔丝姬抱起来,贴近她的耳边小声道:“原来那个舞姬是他扮的,这好吃的菜也是他烧的。”看着看着脸上不禁泛起红晕。 宴会散了后,林青墨才觉出疲累,浑身酸痛,洗过澡到了床上倒头就睡。喜儿学乖了,不睡床底下偷听了,搬回自己的小房间。可敖焰却十分精神。林青墨的舞姿在他的脑中一遍又一遍的回放,他的腰,他的腿......敖焰的手摸上了林青墨的腰,再一路向下在大腿上摩弄。寂静的像是小房子的帐子里,大床上,敖焰的粗喘声格外的震耳。林青墨虽然累极了,但一时半会却睡不熟。他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敖焰的手已溜进他的衣服里,在他光滑的肌肤上像一张嘴似的吻来吻去。他拿开他的手,有点不耐烦的说:“别动。我太累了!”那手是乖乖抽回去了,可代替作怪的手和粗喘声的是压抑的哭泣声,埋在被子里闷闷的,这声音像是一行小蚂蚁轻轻咬噬着林青墨。他心想,敖焰到底是个孩子,不过才十四岁,自己大他几岁,理应让着他点。 他强打起精神,翻过身,扳过敖焰的肩,又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亵衣的衣带上。敖焰一摸到腰带,破涕为笑,翻身压上。一边脱着林青墨的衣服,一边讨好的亲吻着他,说:“娘子,你别生气。要不,我帮你把那个梅花仙子打一顿?”林青墨闭着眼睛笑起来,想他还真是个小孩,霸道、粗暴,他道:“别胡说,睡觉。人家好歹是客人。你......”话还没未完,便被敖焰迫不及待的堵住嘴。 “嗯嗯嗯......慢、慢点......啊啊......慢点啊!”林青墨抓住枕头边,身子随着敖焰的大力冲刺摇晃。敖焰现在也不去顾那什么“销魂三点”了,只管疯狂的顶弄。两人已有好些天未行房事,现在是□操控着敖焰,而不是敖焰驾驭□。所以受罪的还是林青墨。两人身上都是滚烫的,汗水交融,帐子里蒸腾着一蓬蓬的热气。林青墨热的没处躲,把手伸进枕头底下寻片凉地,一摸摸到两样东西,忽然后处又一痛,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掐了一下手中的东西,指甲盖里一阵火辣辣的。他拿出来一看,竟然是一个辣椒和一个洋葱。他瞬间明白过来,把辣椒和洋葱往敖焰身上一扔,厉声道:“下来,你给我下来!”敖焰愣了一下,看到辣椒和洋葱,老脸皮厚的一笑,道:“娘子说什么?风大,我没听见。”说罢,又狠狠一顶。“你,啊——”林青墨垂下想打他的手掌,紧紧揪住枕头边。可心里实在太气,摸到一边的辣椒又向敖焰扔去。 翌日起床敖焰帮林青墨穿衣服,穿到裤子时手就开始不老实,敖焰常辩解说这是惯性晨时抽筋,自己是没办法的。敖焰的手在林青墨的腰上揉着,见他没反应,便大起胆子求欢,拖长了音腻声道:“娘——子,时辰还早,再来一次,再来一次。”林青墨抬脸对他羞涩的笑了笑,欲拒还迎的捶了他一下。敖焰大喜,搂紧林青墨的腰便把身子贴上来。忽然林青墨推开他,把刚抓到手里的辣椒对准他的脸就砸过去:“滚,想都别想!”敖焰佯装着大叫起来:“哎哟,哎哟,疼死了,谋杀亲夫了!”喜儿抱着双翅立在一边看热闹,斜瞟了敖焰一眼,学着林青墨的声音道:“滚,想都别想!”被敖焰一脚踹飞了。 敖焰左哄右哄,百般求饶道歉才把林青墨哄到自己的背上,背着他出了卧房。蚌精侍女们对此早已见怪不怪。喜儿蹦蹦跳跳的走在两人身边,一边道:“猪八戒背媳妇,猪八戒背媳妇。”这次没等敖焰来踹它,它先闪身到一边。正走着,遇上了月季仙子,看样子是来找他们的。见了他们,月季仙子的脸一红。林青墨慌忙从敖焰的背上下来,也不禁红了脸。敖焰道:“仙子来有事?”月季仙子顿了顿,又点点头,仿佛是很紧张,语无伦次道:“是这样,我和梅花仙子要回天宫了。我找八太子妃有点事。”林青墨正色道:“仙子有事请说。”月季仙子垂着头,似乎很窘,也不直视林青墨,只动着嘴道:“太子妃做的腌货我和梅花仙子都觉得好吃,现来请教做法。”林青墨笑道:“小事一件。仙子等我回屋把做法和作料写到纸上再交给仙子。” 林青墨回屋准备笔墨纸砚,把腌货的做法详详细细写了一张纸,出来后交给月季仙子。月季仙子接过纸,小心翼翼的叠好。抬眼偷偷瞟了林青墨一眼,又道:“不知太子妃是否喜欢月季花。”林青墨心里一喜,忙道:“喜欢,当然喜欢。”月季仙子拿出一个粉色小香包,倒出几粒花籽,道:“这是水月季的花籽,太子妃把它撒到花盆里,盆里放上水;或是撒到泉池子里就能开了。”而后她又拿出一个细颈子的白瓷瓶递给林青墨,又道:“这是仙露,每日晨时和入夜各撒一次在花盆或泉池里,不出三日就可开花。”林青墨连连道谢。他和尘世的一切仿佛都被切断了。手中的月季花籽像是尘世的一面窗,打开窗子仿佛就能看到自己曾在尘世中的种种影象。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3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分卷阅读23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分卷阅读23 敖焰立在一边冷眼看着他俩。月季仙子娇羞的面容,闪烁不定的目光,纵然她的表情和自己的不同,但心思却都是一样的,他不是看不出来。月季仙子告辞后,其他人也纷纷告辞,往年必会再玩闹几天,可众人都是会察颜观色的人精,敖焰现在的心全都放在林青墨身上,再留下去不过是讨人嫌。不过众人临走也没空着手,将林青墨辛辛苦苦腌制的腌货瓜分完了。其中数转轮王和狐王两人分的最多。 龙宫又安静下来,也冷清了不少。再没有人横隔在两人之间,两人亲热也不必再偷偷摸摸。龙宫大的很,全是他俩的天地,想在哪做就在哪里做。敖焰摩拳擦掌想和林青墨好好连续亲热几天,以慰前几日的空虚。可哪知林青墨的整颗心都放在了月季花籽上,浑身也像是长满了刺,刺的敖焰不能近身。敖焰本来就有些吃月季仙子的味,这下脸色更加的难看。接下来的几日,无论他是坐着还是站着四周仿佛都围着一股冷风,喜儿抖着身子,把自己抱的紧紧的小声道:“看来我要加件狐毛昭君套了。”这话不让敖焰听到还好,若是听见了必定会把它倒吊过来随手拴在一个地方,再道:“你不是冷吗?我让你早些冬眠。”喜儿挂在那里荡来荡去,像条冬眠的胖虫子。 有时敖焰又让喜儿故意去吸引林青墨的注意力。喜儿得此光明正大吃豆腐的机会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装疯卖傻直扑到林青墨的怀里,哈哈的大笑道:“青墨,青墨,你这几天怎么都不看人家一眼,人家好想你!”一边说着一边把双翅按向林青墨的胸口,小尖啄顺着他从领口透出来的体香往里钻。可终究会被吃醋的敖焰从林青墨的怀里抓走,倒吊过来,又去扮演冬眠的虫子。或是直接上一顿老拳,把它揍的鼻青眼肿。所以,任敖焰再怎么威逼利诱,喜儿都死死抱住床柱或是桌子腿英勇的大喊:“我不去,死都不去。” 敖焰的冬天过早的来临了。 第六日,水月季开花了。本来只需要三日,可其间放满水的花盆被喜儿打碎了。不消说,这当然也是敖焰唆使喜儿干的。花开了,小小的一朵,是让人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层层叠叠的花瓣像是大的指甲。颜色是大红色的,浓郁的颜色,浓郁的花香。林青墨高兴的快要流泪了。他伸出食指小心的摸了摸黄绒绒的花心,又耸动鼻子深深的呼吸了一口。这时外面响起脚步声,敖焰离老远就开始叫唤:“娘子,娘子。”跟在后面的喜儿俏皮的学着敖焰的声音也喊道:“娘子,娘子。”不过它这次跑的不够快,被敖焰抢先一脚踹飞了。林青墨本来在专心致志的看花,敖焰的突然一喊惊的他手一抖,哪知那细小的刺竟然像小薄刀片,狠狠的划了他一下。微痛中他觉得刺嵌到了肉里。他把手放进嘴里吮着,吮掉血,拿出来看时小刺已不见了,平滑滑的手指头,只有一个小小的口子。 敖焰进来刚好看到这一幕,慌张跑上前拽过林青墨的手,左看右看的审视,又斜眼看看那朵花,气急败坏的说:“是不是被刺到了?都是这朵臭花。”抬手想将花从桌子上扫下去,被林青墨挡住了:“不就一根刺么,没事。”他从敖焰的手里抽出手,把花盆往怀里搂了搂,又往旁边坐了坐,离敖焰稍稍远了些。可他的这个举动却让敖焰十分不高兴。 敖焰看他搂那盆花就像搂着娇小玲珑的月季仙子,而且他何时这样主动搂过自己?敖焰搬了个凳子坐在林青墨的身后,伸手箍紧他的腰,半撒娇半恼怒的说:“娘子。这花有我好看吗?有吗?有吗?”林青墨回过头看着他,手摸上他的脸,轻轻摩挲着,道:“五花肉最好看了。”敖焰听了这话也不气,反而很高兴,放在林青墨腰间的手又紧了紧,道:“那娘子这几天怎么都不看我,只看它?我看那个月季仙子是喜欢上你了,只把花籽给你。那天我站在一边,她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林青墨皱紧了眉,道:“别胡说。她又不是不知道我已有家室。再说我何德何能能让别人喜欢上我。” 这一句话,敖焰只听清了“家室”两个字,这两个字仿佛变的斗大,胀的他的耳朵都快破了。他的心“砰嗵砰嗵”跳着,一阵雀跃,起码林青墨亲口承认是他的老婆。其实他也不是不知道月季仙子虽然天真可爱,但知书达理,也很知分寸。他这醋吃的十分没道理。但明白归明白,心里的酸潮却没有退下的意思。 敖焰拿起林青墨的一只手贴在脸上,继续埋怨:“娘子,你说你冷落我几天了?你说我该怎么惩你?”林青墨贴在敖焰脸上的那只手捏了捏他的脸,道:“再等我一会,一会就睡。”敖焰这才高兴起来。他在心里寻思该怎样在今晚还有未来几日和林青墨行鱼水之欢。想到这不免又想到了那个“销魂三点”,“哪三点呢?”敖焰把脸埋进林青墨的肩窝里,忽然想起什么,嗡声嗡气的说:“娘子,我把上次买的几件首饰给姐姐了。但我说是小狼给她的。你不知道小狼走了,姐姐这几天有多么不高兴。” 林青墨一听这话,倒正经起来,他转过身和敖焰面对面坐着,道:“这样不好吧!如果他俩是两情相悦,你冒充狼王送送三公主东西日后被揭穿也不怕,他俩也不会生气。但是我看狼王好像不大喜欢三公主,你这样做反而会坏事。”敖焰把林青墨扯进怀里道:“小狼是不喜欢我姐姐,一直是我姐姐一厢情愿。这几日我看姐姐茶饭不思就想着逗逗她开心也好。” 林青墨道:“感情的事我也不大懂。你小心别穿帮了。”敖焰搂着他晃了一晃,道:“不会。我骗她说是小狼让我偷偷送给她的,让她别去问小狼。” 第 15 章 作者有话要说:h很难写,所以就不写了。  敖焰看林青墨心情似乎很不错,便趁机横抱起他,林青墨抓紧桌子边,道:“不,我不想做。”敖焰笑了,把林青墨重新放在凳子上,自己和他面对面坐下,把林青墨的双腿岔开放在自己腰的两侧,死皮赖脸的说:“不到床上做,咱们在这里做。”他伸手去扯林青墨的衣领,林青墨抓住他的手,恳求道:“今天让我歇歇,明天,明天晚上好不好?”敖焰一心想找那个“销魂三点”,哪肯就此放过他,又是耍赖,又是撒娇,又是强硬的扯开衣领,露出一大片白胸脯。“别,别......”林青墨伸手去挡。他实在是惧怕那种疼痛。心里正乱着,又想起另外一件事,说出来想引开敖焰的心思,他又道:“你什么时候让我回家看看?你上次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4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分卷阅读24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分卷阅读24 答应过的。” 敖焰一愣,旋即笑起来,笑的发虚,道:“娘子听话,再过几日,再过几日我一定带你回去看看。不骗你!”他这纯粹是哄骗。现下他的心思就是能拖则拖。林青墨有惧怕的事情,他当然也有。狐王曾说林青墨是个看似懦雅、柔弱内在却是一个有担当,又有孝心的人。而且他执念很强。到现在那颗长生不老药还静躺在那幽暗的檀木盒子里。这也表明林青墨还在犹豫不决,在尘世和他之间还未做出选择。 敖焰怕的是他回家后和母亲一亲近,又见了那个林啸和葛小花,未死的凡心又蠢蠢欲动,到时候不愿再和自己回龙宫怎么办?抢回来那是容易的,可抢回来的也不过是肉身,不是心。现在他对自己好不容易有点真心,这真心像颤巍巍的落在指尖上的玉蝴蝶,他真怕一踏进那个家就猛然摔在地上碎了。他不敢赌。 对敖焰再三再四的推脱林青墨心里不免有气,又很难过,桌上的月季发出浓郁的香味,夹杂着海风和泥土的味道,飘进他的眼睛和鼻子里,有了涕泪的酸楚——家近在眼前,垂手可得,可他始终无法踏出那一步。突然他用力推开敖焰,拉紧衣领,别过头道:“不做。除非你让我回家看看。”敖焰被他的话激怒了,这几天受到的冷落也爬上心头。忽然他向前一探,贴近林青墨,伸手扯过他的衣领往下一扒,用力过猛,听到一声裂帛声,衣领被撕破了。 他白而瘦削的肩膀□出来,一阵凉意。可他的心里却像滚了一个小火球,拼命打开敖焰的手,愤恨的吼道:“滚,不要碰我。”他推敖焰的时候自己也往后一倒,板凳“砰”的一声倒地,他也滚到一边。敖焰这时却转身从床上把被子扯了下来,铺在地上。再回身去抓林青墨。林青墨坐在地上一步一步往后退。敖焰生气的时候是不说话的,像个特别冷静的大人。他想把林青墨抱起来,可林青墨仿佛是下定决心抵死不从,性格中的那股倔强上来了,举拳挥向敖焰,被敖焰擒住手腕,又举起另一只拳头打过去,也被眼疾手快的敖焰抓住。敖焰把他的双手并在一起,抓住他的手腕往铺好的地铺上拖过去。 林青墨像条垂死挣扎的活鱼弹跳着,喊道:“我不做!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敖焰把他摔在地铺上,扑上去撕开他的上衣,林青墨挥舞着双手拼死反抗,可论武力他哪是敖焰的对手,被制服后仰面躺着,直愣愣的睁着眼睛,大口大口喘着气。□的上身白皙的皮肤很是刺眼。起伏的胸膛上两颗小红点像雨后的樱桃,有一颗还挂着晶莹的汗水。敖焰看呆了,他想怎么以前没注意到这里呢? 鬼使神差的他低下头含住那颗小“樱桃”,舌头轻轻一舔,“啊——”林青墨大口大口喘的不是气,而是一声长长的呻吟。胸前痒酥酥的。他也鬼使神差的不再推拒敖焰,而是按住他的头把胸迎上去。敖焰脑中灵光一闪——销魂三点?虽然现在只找到两点,但看林青墨的表情也足够销魂了。敖焰大喜,更加卖弄的舔弄。吻这边,另一边就用手揉揉捏捏。起先身体还绷的像个小弹弓要和敖焰打一架的林青墨软成了一滩水,迷迷糊糊的不清醒,嘴里只“嗯嗯啊啊”的低声叫着,甜腻的像稀糖。他叫一声,敖焰就激动的浑身发颤。□越发坚硬了。 □胀的发疼,敖焰不得不转向下面,他拉开林青墨的双腿,双腿在他的手里微微颤着,也不知是冷的还是怕的。酥麻的感觉消失后,林青墨感到一阵空虚,他抬起头看看敖焰,那一双雾蒙蒙的双眼,潮红的双颊托着沾满晶莹汗水的小鼻子,十分可爱。敖焰的喉咙滚动了一下,再也受不住,把林青墨的双腿一扯,自己跪在他的腿间,把□抵在穴口上,也不去管另外的“销魂一点”在哪里了,腰一挺便进去了。“啊——”林青墨尖叫了一声,倒回被子上。奇怪的是他浑身无力,像是处在半醒半梦中,很疲乏但又睡不着。 敖焰的□全根没入林青墨的后处,却没有动,而是向前压在他的身上,像只小狗舔骨头似的去舔林青墨的□,听到他愉悦甜腻的呻吟才慢慢的动起□。这样的姿势很难施展,但敖焰为了林青墨也得到快感不得不迁就着他。抽出一点再撞一下,缓慢但有力,每撞一下,林青墨就叫一声,吐出的呻吟像是从嗓子里咳珍珠,一颗一颗的。他吮着食指,头歪到一边,人像是被迷昏了,任敖焰为所欲为。敖焰在他的脖间蹭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娘子,你真可爱。我好喜欢你,别离开我,好吗?别离开我。” 敖焰又重新跪坐起来,他已忍到了极限,把林青墨的臀托起来,用力的冲撞起来。林青墨的呻吟声越来越大。忽然敖焰不知顶到了哪里,林青墨高叫一声,人也跟着弹跳起来,又倒回去,猛然绷紧全身,后处也跟着一紧缩,这下轮到敖焰大叫:“啊——娘、娘子,你慢点。”但随后而来的却是狂喜的潮涌,他似乎顶到了一个点上,微微有点凸,不明显。难道是那个最后一点?他微微动动有些跪麻的腿,抽出□,又顶了进去。“啊啊啊啊——不要,不要......”林青墨连声尖叫,疯狂的摇着头,本能的抬起右脚,胡乱的朝敖焰蹬过去,敖焰一时没注意被蹬到了肩膀,一个没稳,向后倒去,□也抽了出来。 屋子里雾沌沌的,像是弥漫着烟。敖焰突然一阵疲乏,平时他体力不会这样不济,可现在却昏昏沉沉的很瞌睡。他爬到林青墨的身边,把他抱到怀里,刚闭上眼便睡着了。 第 16 章 林青墨走在珊瑚丛中,远远的听到说话声,走的近了才听清楚,也看清楚了。奇异的是他知道自己现在是在梦境中。夹竹桃架子下站着两个人,一个是敖焰,一个是梅花仙子。两人搂抱在一起。敖焰吻着梅花仙子,极尽温柔,一手撩拨着她的耳垂。梅花仙子嗔道:“我好想你,可与你只能在梦里相见。何时,何时你才能娶我?”敖焰叹了一口气,道:“你又不愿做妾,要是做妾我们不是早在一起了吗?” 梅花仙子偏过脸,垂着双目,睫毛颤抖着,抿紧了红唇,像是在忍泪,半天才开口道:“你就不能休了他吗?”敖焰烦躁的来回急走了几步,顺手从架子上扯下一朵花,看了看,更烦了,顺手丢到一边,道:“谈何容易。这可是爷爷替我定的娃娃亲。”梅花仙子的泪终于落了下来,扑到敖焰的怀里,又是捶又是打,整个人抖颤的像只伤了翅膀的蝴蝶。敖焰抓住她的两只手腕,满脸的为难,顿了一顿,又满含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5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分卷阅读25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分卷阅读25 深情的诉说:“我虽然娶了林青墨,但是我喜欢的人是你,我的心是你的,这还不够吗?” 他们还说了什么,林青墨没听见,耳边“轰隆轰隆”的响着,身子踉踉跄跄的向后退,撞上后面的珊瑚。心“砰嗵砰嗵”跳的厉害,又像是有一把钝刀开始在里面旋转,一阵阵的绞痛。在这种疼痛中他脑中闪过方才听到的一句话:“可与你只能在梦里相见。”难道,难道自己是入了敖焰的梦? 一个激灵,突然他醒了。红色的帐顶,身下是冷滑的鲛绡纱,自己裹在暖暖的被子里——只是一个梦,一个梦。也真的是个梦。他摸了摸旁边的床,是冷的,看来敖焰已经起来很久了。除了新婚的第二日,他从来没有这么早起床。偌大的床上只有林青墨一个人,华丽、宽阔、富贵、奢华的床,林青墨觉得灰头土脸,容貌平凡,出身寒微的自己真配不上。虽然是躺在上面,却有一种跪着仰望它的感觉。 一想到方才那个梦,他闭上眼睛,心沉甸甸的,坠的自己几乎喘不过气。全身热烘烘的,他把手伸到枕头底下想找点凉意,触到一个毛茸茸的东西,然后便听到喜儿的声音道:“青墨,你醒了?”他扭头一看,喜儿半阖着眼,睡眼醒松,正歪着头定定的看着他。林青墨笑了,温柔的摸摸它的头道:“你怎么在这?”昨天晚上敖焰和林青墨刚睡下,喜儿背着手,摇头晃脑的哼着歌回来了:“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长的好像麦克老狼,一双美丽的狼眼睛,吓的我无处藏。”一走进卧室,果然是被吓的无处藏,地上一对白花花相拥的身体。它连忙捂住眼睛,口中道:“哎哟妈来,喜儿只偷听,从来不偷看的。偷看会长针眼的。我不看,我不看。”一路退出去,绊到门槛,骨碌碌的滚了出去。 翌日发现敖焰一早就出了卧室,走的很急,仿佛是很烦躁。敖焰出去后,喜儿摸了进来,见林青墨还在睡,便不打扰他,自己在一边打着瞌睡。 林青墨看它焉头焉脑,抱着身子抖成一团,想起已经是秋天了。他掀开被子道:“冷了吧?快进来捂一捂。”喜儿浑身一激灵,像是抖干身上的水珠子,半阖的双眼睁的老大,激动的语无伦次:“我真的可以进去?”林青墨笑道:“怎么不能进来的?你倒是说说。”说罢,把它扯到怀里,盖上被子。他低头掖被子,突然道:“喜儿,你怎么流血了?”再看喜儿,人是迷迷登登的,像吃了蒙汗药,有两股小血流从尖啄的两侧流下来。“啊——”喜儿差点跳起来。用翅膀抹了抹,哈哈干笑两声,道:“没事,没事。天干物燥,上火了,上火了。” 林青墨侧躺着,用胳膊枕着头,沉默了一会,道:“我想回家,我真想回家看看。”喜儿正一门心思研究着林青墨亵衣的薄厚,这会却被林青墨话里浓浓的哀伤拉回了心思,问道:“太子还不让你回去?”林青墨摇摇头。喜儿在林青墨的怀里躺平了,转了转眼珠子,思索再三方道:“我来想办法。不过这可是我们两人的秘密,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了。更不能让太子知道了。”林青墨蹭的一下坐起来,又惊又喜道:“此话当真?不,不,我不会说出去的。你真的能带我回家看看?”看着林青墨那信任的、热切的目光,喜儿叹口气收回翅膀,它实在不能在这样的目光下还能心安理得的揩油。 “求您了,龟丞相。我只是拿去玩玩,不干坏事。”喜儿的双爪紧揪住龟丞相的衣襟,坠挂在他身上。龟丞相低头看看磨了他将近一个时辰的喜儿,无奈的笑着。他长长的眉毛垂在眼尾,眉毛下的黑豆眼睛虽然不大,却闪着睿智的光芒,仿佛早已看透了喜儿的心思。带着喜儿走了两步,龟丞相的罗锅背仿佛更弯了。他叹了口气,喜儿这么大只的鸟挂在他身上行走间真的是个累赘。他站住了,从宽大的深红朝服袖子里拿出一个圆头圆脑的小乌龟,喜儿眼睛一亮,伸手就去拿,龟丞相把手闪到一边,嘱咐道:“用完后即刻还来。更主要的是路上要小心!”被看出心思的喜儿窘的低下头,用翅膀抹了抹脸,重重的点点头,道:“一定即刻还来,请丞相放心。” 喜儿回去时林青墨已经换好衣服,洗漱干净。一见喜儿他连忙跳起来,试探的又问了一问:“真的、真的能回去?”喜儿挺起胸脯,粗声粗气道:“我喜儿说能就一定能。”他打量了一下林青墨,见他连个包袱也没拿,便道:“回去不带点东西?”林青墨正色道:“这里的东西都是敖焰的,未经他同意我不能乱拿。”喜儿叹了口气,暗骂他死心眼。可这个死心眼又委实可爱。又道:“我去后殿看了,避水金睛兽不在,想必太子出远门了,一时半会回不来。” 喜儿带林青墨出了龙宫,升到了海面上。借来的小乌龟趴在喜儿的背上。林青墨左右看看,道:“没有船,我们怎么走?”喜儿指指背上呆呆懒懒的小乌龟,道:“它驮我们走。”说罢,把小乌龟从背上拿下来,放在水里,道:“小龟龟,变大。”话声刚落,起先巴掌大,缩头缩脑的小乌龟蓦地变的老大,像一座小山似的伏在海面上。笨重的四脚原地拨着水,带起一阵“哗哗”的重而闷的响声。“快上去吧。”喜儿拍了一下愣在一边的林青墨。林青墨应了一声,高兴的爬到乌龟的背上,小心翼翼的坐下。等林青墨坐好,喜儿飞到林青墨的怀里,指挥着乌龟道:“小龟龟,走——” 秋天的海像一面巨大的镜子,映出冷冷的碧蓝的天。林青墨心里的激动像浪涛一浪压过一浪,把阴霾冲刷的干干净净。 喜儿抬头看看林青墨,见他正放眼看向茫茫的四周,微笑着。它磨叽了一会,才道:“青墨,你是不是和太子吵架了?”“没有啊!”林青墨几乎是不加思索的蹦出这句话。喜儿的话又让想他起昨晚的那个梦,到底是自己的梦,还是入了敖焰的梦?敖焰今早就走了,而且出的是远门,他去了哪里?连和自己说一声都不肯。林青墨垂下双目,浓密的睫毛覆盖出两块阴影。方才敞亮的心也重新覆了一层阴影。 喜儿还要说话,林青墨却先说了:“喜儿,那个梅花仙子以前和敖焰是不是很好?”喜儿一听到梅花仙子,首先把眉头一皱,而后又一扬,表示很不屑和鄙薄,道:“我是太子三岁那年来龙宫的。本来我是大主人的母亲西王母养的宠鸟。是大主人把我送给了小主人。我原来是住在昆仑山,那里是我的家乡。我来的时候小主人就和梅花仙子在一块玩了。梅花仙子有七八岁了,特坏,看见太子开始宠我了就暗地里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6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分卷阅读26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分卷阅读26 打我。我那时候还小,反抗不了,向太子告状,太子就不和她玩了。后来王母娘娘想将梅花仙子许配给太子,但是被龙王陛下回绝,说太子已有婚约。王母娘娘为此还很不高兴。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太子一岁时就急着你去看你。他小时候身体不好,因为去看你受了风寒,后来被四王妃,也就是太子的母亲禁足了。其实呀,龙族都是族内通婚,几乎没有和旁族通婚的个例,和神仙也没有。所以......喜儿又抬头看看林青墨,看他很认真的在听,顿了顿,便又道:“所以,四王妃对你和太子的婚事一直不大赞成的。” 过了半晌,林青墨才低声道:“原来婚约是龙王爷定的,不是敖焰的意思。”喜儿不明所以的答道:“那是当然。太子当时那么小他懂什么呀!”这话震在林青墨的心上,如果不是龙王爷定了婚约,和敖焰成亲的或许就是梅花仙子,抑或是别的龙女。而自己也不会被掳到龙宫来,只会平平凡凡的过自己的日子。 前方还是一片茫茫的水色,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岸。林青墨隐隐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一条小船。这里是深海区,很是危险,少有单只的小船敢只身前往这里。走近了,船上的情景不禁让林青墨大惊失色。是林三、林六,还有林啸。 第 17 章 林三和林六按着林啸,林啸的脖子有一道刀痕,仰躺在船帮子上,半个身子探出船外,也不知可是昏过去了。脖间渗出的血滴在海面上,迎面风吹过来,带起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林青墨大喊:“林——啸。”看到林青墨,林三林六具是一愣,而后又拍掌大笑起来,两人对视了一眼,林六站起身,两手叉着腰,道:“果然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们正想用这小子的血把你引出来呢!”林青墨咬牙切齿,从龟背上站起来,指着他俩怒道:“你们俩没疯?”林三突然止住了笑,面目狰狞可怖,道:“我们不装疯能逃过一死吗?别人真当你死了,我们兄弟俩可不会。有龙王爷保着你,你怎么可能轻易会死?只怕龙王爷用了什么障眼法瞒了众人,把你接到龙宫里过好日子去了吧?” 喜儿拍了拍双翅,冷笑了一声,发话了:“两位小兄弟实在是聪明的不得了呀!”林三林六把目光投向喜儿,方才没注意,现在才看到林青墨站在一个大乌龟的背上,乌龟大的惊人,西瓜似的□,一双黑沉沉的圆眼,迟钝憨厚。它背上的一只鸟,似凤非凤,似孔雀非孔雀,姿态举止又像人,而且还会说人话。纵然林三林六再没见识,也看出乌龟和鸟绝非凡间俗物。隐隐有些害怕。但好在他俩也算是有备而来,林六像是想起什么,揪住林啸的衣领把他扯到身边,林三晃着一把冰冷的刀在他腹间的衣服上擦了两下。 林啸已经昏了过去,脖子支不住头,头歪向一边,像被割了喉管的鸡。脖间的血还在流,他生命的活气也在一点一点的流失。林青墨喊道:“住手。你们说你们要什么。”林三哼了一笑,道:“看不出你小子还挺上道。我们要什么?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说我们什么要什么?看的出你和龙王爷的交情不错,送两件宝物给我们兄弟俩还拿的出来吧?”林三和林六铤而走险,不是不怕。凡人和神仙斗结果不言而喻,可好在有林啸这个筹码。而且他俩要的也不多,两三件宝物,对龙王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林青墨看看浑身上下,除了自己这个人什么都没带出来。他真恨自己。他恳求的看着林三林六道:“宝物我、我有的是,只是没有带出来。你们先把林啸的血止住,待我回去拿来给你们。”林三林六轻蔑的笑笑,但转念一想,谁出来玩身上带着一两个秤人的宝贝?林三道:“好说,好说。这小子死了我们也拿不到宝物不是?所以我们割的不是致命的口子。只是这血流着流着人也就没救了。你最好快点回去拿来。”这时喜儿摆着手道:“不用,不用这么麻烦。两位小兄弟看我如何?我呀,不仅长的好看,还会嗑珍珠。”说罢,头往前一伸,张开尖啄,再用力一吐,一颗珍珠向林三林六飞去。 珍珠在林三的怀里滚了两下,被林三左扭右扭的兜住了,他拿起来对着太阳照了照,光泽柔和;又在手里搓了两下,冰凉的,滑腻的像丝绸。林三对林六道:“是真的。”两人再看看喜儿,一身鲜艳蓬松的羽毛,不同于一般鸟略显呆滞无光的眼睛,更有浓密的长睫毛,像人面。是只十分漂亮又罕有的鸟。更会吐珍珠。能得此天下无双的活的宝物,两人自然是一百个愿意。 林三道:“那只鸟你先飞过来。然后我再把船靠到乌龟身边,你再把林啸接过去。”林青墨急了,道:“不行。”他看看喜儿,又道:“喜儿,你不能去。这两个人心狠心辣。我回去拿两件东西就来。一会就来,你先别急......”喜儿冲林青墨挤挤眼,转头对那两人道:“好。我现在就过去,你们可以先把我绑了,再把船靠过来。”它拍拍翅膀腾空而起,舒展开来的羽毛更加的美丽。林三林六目瞪口呆之际也很得意能捞到这么一个宝贝。 喜儿飞到林三的怀里,林六把林啸推到一边,抓住喜儿的双爪倒吊过来,林三从船里找了一根绳子,把喜儿的双爪绑在一起。束手就擒的喜儿倒垂着头,说出的话有点吃力沙嗄:“你们说话要算数,现在把船靠过去吧!”林六又把死了一半的林啸抓过来,林三划浆向大乌龟靠过去,大乌龟也极有灵性的慢慢和船会合。一龟一船靠在一起,林六把林啸推到林青墨的怀里。一接到林啸的身体,已是半冰半热,热气已随着血流出去。林青墨忍不住的落下泪。他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包住林啸还在渗血的喉咙,又解开衣服将他整个身体纳入自己的怀里。 林三又划浆迅速离开大乌龟,对这只罕见的乌龟他们有种本能的害怕。突然乌龟一摆它沉重的脑袋,缓慢但富有重量,船却没有翻,却是在原地打着旋转,林三林六左摇右摆,依靠在暴风雨中得来的经验稳住了身形,紧紧抓住船帮,但眼前还是一阵阵的发晕,天旋地转。林三的手还死死抓着喜儿的双脚,勒的喜儿一阵阵发疼,突然它抬起头对准林三的眼睛啄了上去,“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在海上传的很远很远,又像一把锤子重重的捶在林六的耳膜上,砸的他发懵。 他还在发呆之际,喜儿腾空而起,又一个斜的冲刺,被束住的死紧的双爪挟风带势向林三的双眼抓去,更凄厉的惨叫。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7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分卷阅读27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分卷阅读27 这时大乌龟又一摆头,船终于翻了,林三林六被摔出船外,不一会,两人没了顶,惨叫声也被海声吞入腹中。海面上飘起一块红纱似的血,越来越浓重的腥味。 林青墨冷眼看着这一切,他曾经的善良换来的是变本加厉的恶,这俩人的下场不过是延后了,却赔上了林啸的半条命。 喜儿从半空中飞到乌龟的背上,不等林青墨说话它就说道:“把他交给龟丞相,龟丞相一是能救他;二是也能藏他。千万不能让太子知道。”林青墨有气无力的点点头道:“我知道。我们现在快回去吧。再晚......”他看看怀里的林啸,嘴唇泛着白冷的寒霜,脸上的血色也在退潮,“再晚些他可能就活不成了。”话声刚落,大包龟就掉转它庞大迟缓的身子,往来路游去。 第 18 章 龟丞相把林啸从林青墨的怀里接过去。林青墨拽住龟丞相的大袖,带着哭腔恳求他:“龟丞相,你一定要救救他!救救他!”一连串的“救救他”堵的龟丞相说不出话来,半天才在他密集的恳切之词中挤出一点缝隙,道:“我会救他的。太子妃。”而后他顿了顿,欲说还休的,垂着眼皮,又抬起来,道:“太子妃,你还是回宫去吧。这件事还是不要让太子知道的好。”林青墨看看林啸苍白的像一块白绢的脸,木然的喃喃答道:“我知道。” 因为抱林啸,残杀林三林六,林青墨和喜儿的身上都沾有血迹和浓重刺鼻的血腥味。依喜儿的话说敖焰现在可能还没有回来,但林青墨还是长了一个心眼,带喜儿去温泉里洗了一个澡,正好温泉室里有换洗衣物,只不过是浴衣。洗完后喜儿饿的厉害,不等吩咐蚌精上饭,独自去厨房吃了。林青墨也饿的前胸贴后背,但实在是不好穿浴衣走动,便想回寝殿换一件衣服。但令他没想到的是,敖焰已经回来了。 敖焰坐在桌前低头喝汤,两个蚌精侍女立在他的左右,桌上放了一个汤盆,冒着腾腾热气,旁边还有一个白瓷小碗,敖焰喝完了,一边的蚌精侍女就把已盛满汤的白瓷小碗放在他的面前,另一个蚌精再接着从汤盆里往小碗里舀汤。 还是一个蚌精先看见林青墨的,她朝林青墨行了礼,道了一声:“太子妃。”另一个蚌精慢了一声,尾随其后也道了一声:“太子妃。”敖焰眼睛一亮,从凳子上跳起来,笑嘻嘻的直奔到林青墨面前,执起他的手道:“娘子,娘子。”林青墨的心“咕咚咕咚”跳的很厉害,一想到林啸和敖焰离的这样近,就害怕的不知所措起来。他不敢直视敖焰,别过头看向桌子上面的白瓷小碗,道:“你,你怎么回来了。不,不是,你今天去哪了?” 敖焰把林青墨的手像揉面团似的在掌心中揉着,又贴在自己的胸口上,把他看了又看,仿佛是几年未得见面。林青墨唯恐被他看出心里的秘密,手一抽,道:“我饿了。”一个蚌精道:“奴婢这就去给太子妃准备晚膳。”另一个蚌精问道:“太子,这汤还喝吗?”敖焰转头看看剩下的半碗汤,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拿起碗,仰头一饮而尽。蚌精方才端着托盘退了出去。 敖焰更放肆了,把林青墨腰一搂按坐在自己的腿上,拿起他的手亲了亲,问道:“娘子方才去哪了?”林青墨从没有撒过谎,被敖焰的话一堵,脑中一片空白,停了一会,方才憋出一句话:“和喜儿去后殿玩了会。”敖焰摩挲着他的手背,痴迷的紧盯着他不放。但他痴迷的目光在林青墨的眼里仿佛是穿透了自己。他更加的坐立不安。 晚膳里有一盘卤鸡腿,一盘烤里脊肉。敖焰拿过一只卤鸡腿,道:“今天早上我去了临海镇。早上看你还在睡,就没想吵醒你。”其实他内心真实的想法是:“不想吵醒你是真的,只是怕吵醒你也要跟着去,半路上看到林家村又勾起思乡之情。”鸡腿送到嘴边,林青墨低头咬了一大口。起先的惊慌失措已经按捺下来。敖焰附在林青墨耳边小声道:“我还买了好多东西,等我们一会到卧床上看。”林青墨只低头扒饭,并不答话。但耳朵却像是被蒸熟了,红通通的,仿佛还冒着热气。 饭后,敖焰去洗澡,林青墨躺在床上看着帐顶发呆。发了半响呆,敖焰还没有回来,这倒是挺反常的。他侧着身子,手伸到被子里暖着,温热又让他的心烦乱起来。他想着把敖焰哄睡了就去看林啸。在被子里他的手碰到一个硬硬的东西,有点凉滑,拿出来一看是本大书,彩色的封面,画着碗口大的菊花,一簇又一簇,白框里竖写了一行字:千朵万朵菊花开。 第 19 章 林青墨疑惑的把书的封面看了又看,正想翻开看看,却听到敖焰的脚步声。他把书塞回被子里,面朝里侧睡着。敖焰爬上床,手里捧着一个紫檀木小箱。上床后,他放下厚厚的帐子,拖长了音轻轻唤了一声:“娘子——”林青墨应声转过身子躺平了,心里有鬼,也不敢直视敖焰,眼斜向一边。敖焰当他是羞涩。爬到林青墨身边,献宝似的捧起手中的小箱子,故作神秘道:“娘子,猜猜看,这里面是什么?”敖焰洗澡后他身上余有的奶香特别浓厚,想起肉肉奶奶的小时候的敖焰,林青墨的心就不由自主的软下来,也有了耐心,他看看紫檀木箱子,又看看敖焰,道:“不知道,你打开让我看看。”敖焰笑着摇摇头,满脸的柔情蜜意。 林青墨哭笑不得。敖焰的性格他了解,眼前腻搭搭的像稀糖,犹抱琵琶半遮面,实在不是敖焰平常的作为。所以林青墨断定———敖焰今天吃错药了。 看林青墨有生气甩手不陪他玩了的迹象,敖焰慌忙揭晓谜底:“你把眼睛闭上,我让你睁开就睁开。”林青墨依言闭上眼睛,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听话。他只希望敖焰快玩完他的把戏,睡着后他好脱身。 脸上被覆上一块布,凉丝丝,滑腻腻,像盘着一尾蛇,林青墨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他呼吸间闻到布上的脂粉香,不禁疑惑的问道:“这是什么?”脸上的布被掀开,一片光亮。敖焰拎着那块布在林青墨眼前抖着,他这才看清是一块水红色绣着深红牡丹的绸子布,再定睛一看,垂着几根丝带——原来是姑娘用的抹胸。 林青墨又羞又愤,满脸通红的斥道:“你,你,你怎么做出这种事?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这是,这是姑娘用的贴身衣物。”敖焰笑意更深了,凑近林青墨道:“我知道。我是特意买的。”林青墨诧异的问:“你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8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分卷阅读28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分卷阅读28 买这个干什么?”敖焰扯开抹胸,绷直了,往林青墨的胸前一围,道:“给娘子穿呀!”他又从箱子里拿出一对银镯子,自顾自的说道:“还有这对镯子,还有珠簪,都给娘子买的。”他抬起林青墨的手,要把镯子套进他的手腕:“来来来,娘子,看合不合适。” 林青墨突然打掉他的手,把胸上的抹胸扯下来团成一团扔到敖焰的脸上,敖焰眼前一黑,还未反应过来,额头上被重重的砸了一下,想必用的是银镯子。看不见林青墨的脸色,却听到他的怒吼:“我不是女人,你要是想找女人,就到该找的地方去找。敖焰,你给我滚。”吼的敖焰颤了一颤,心说还真被店老板猜中了,第一次果然是艰难的。 脸上的抹胸落了下来,敖焰看到林青墨用被子蒙住头,身体微微发着颤,抽搐着,也不知道可是气的。敖焰慌了神,捧起林青墨露出外面的一只脚,放在胸口蹭来蹭去,放软了声音,再三认错:“娘子我错了,我错了......”“滚,要做就快做,少废话。”闷在被子里的林青墨的声音有些低沉,敖焰听不出他是真怒还是假怒,不敢动手,继续讨好的抬起林青墨的脚,放在嘴边亲了又亲。他眼一瞟,猛然发现林青墨下身未着寸缕,身上的衣物也是浴衣。敖焰激动的鼻血直流。 他从“百宝”箱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玉色方盒子,从里面挖出一块滑腻的膏体,抬起林青墨的一条腿,朝他的穴口探过去。林青墨感觉不适,先是手指侵入的胀满感,再来像是对着后处吹风的丝丝凉意。他抬起右脚神不知鬼不觉的朝敖焰脸上蹬去,口中骂道:“滚,你在给我抹什么?”却被眼及手快的敖焰一把抓住。林青墨再接再厉踢出左脚,又被早有防备的敖焰抓住,用力一拉,林青墨的□彻底没有了遮掩。敖焰又趁热打铁,挺身而入,“啊———”捂住头在被子底下做驼鸟的林青墨一声高叫,突然不由自主的弹跳起来,敖焰趁势掐住他的腰往后一倒,靠在床尾的白色大贝壳上,林青墨跨坐在他腰上,敖焰的□全根没入,林青墨张口咬住敖焰的肩膀,敖焰搂紧他的腰,也强忍着没有叫出声。 两个绷紧了身体互相绞着,半晌才放松下来。林青墨浑身瘫软,趴在敖焰的肩上。敖焰从散开的被子里摸出那本书,翻到第一页,贴到林青墨的眼前,林青墨看到白纸上一对相拥纠缠的男人,画的很清楚,细眉眼,带着愉悦的笑,姿势和他和敖焰现在的姿势一样,上面的那个男人的双腿像是白蛇尾掰开的,死死缠住下面男人的腰。 林青墨抬手想去撕,被敖焰一躲没碰到,□又一顶,他低叫了一声,手无力的垂下去。敖焰得意洋洋道:“娘子,好看吗?这叫春宫画,专画人间断袖分桃的春宫画。我们俩用着正好。”他斜眼看看枕在他肩上的林青墨,双眼掀开一线,双颊潮红,额上爬着晶莹的汗珠。又悄声道:“娘子觉不觉得我下面变大了?”听见敖焰下流话的林青墨把眼一闭,装作真的死过去了,闭口不答。但是感觉是骗不了人的,敖焰的□的确比平常大些,所以他才疼的厉害。 敖焰忍着一波波的快感冲刷着自己,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把林青墨的腰抬起来,再往下一坐,然而这时他的肚子一阵绞痛,越来越疼,压过了快感。腹中的疼痛翻江倒海,左突右撞,又像是把肠子打成结,再使劲一拧。“哎哟,哎哟——”敖焰捂着肚子仰靠在贝壳上。“怎么了?怎么了?”林青墨不知所措,无从下手。不一会,敖焰疼的大汗淋漓,汗水浸透了亵衣。突然他从床上一跃而起,连声道:“娘子,我要去大解,我要去大解。”说罢,便慌慌忙忙跳下床,一溜烟的跑走了。 林青墨起身穿好衣服,泡了一壶热茶。不一会,敖焰回来了,微弯着腰,还捂着肚子,脸色很痛苦。“你在镇上是不是吃了什么坏东西?”林青墨拿出一块帕子给他擦汗,又把一杯热茶递到他的嘴边。敖焰面色苍白,双眼也没有了神采,只摇了摇头。茶还没到嘴边,突然他又跳起来,急道:“娘子,我还要去大解。” 敖焰一连拉了有十来次,越来越虚脱无力,行走间飘飘然,仿佛身体被掏空了。林青墨急的团团转,不停的问他是不是吃了什么坏东西。敖焰拉完第十五次,坐在凳子上靠在林青墨的怀里闭目休息,心里把晚上吃的东西过了一遍,喃喃自语道:“难道是那碗汤?”声音虽小,却被林青墨听的一清二楚,他追问道:“什么汤?”敖焰忸捏着不肯说,双颊红的发烫。在林青墨的一再追问下,终于小声道:“是壮阳汤。”又道:“娘子,我去大解。” 第 20 章 敖焰终于拉的走不动路了,虚软的躺在床上,轻的像一蓬烟。林青墨把便盆搬到屋里,方便他拉肚子。“娘子,我......”敖焰声音虚弱,没吐出来的字像是很有重量的珠子,把他秤了下去。他倚在林青墨身上喘息。“我知道,你别说话了。”林青墨小心翼翼的把他从床上扶起来,弯腰给他穿上鞋,敖焰摇摇头,吃力的说:“不穿......来不及了。”林青墨叹口气,这都拉了大半夜了,还没有停歇的迹象。他道:“我去找龟丞相来给你看看。”敖焰拉住林青墨,他的手绵软无力,抬起已白中转黄的脸,恳求道:“别去,让......喜儿去。” 喜儿业已醒来。起先它在隔壁睡的正香,被敖焰来回的踢踢嗒嗒的脚步声吵醒的。它站在隔开外室和内室的纱帘后面,单露出一双眼,向里探头探脑。林青墨一眼瞥见它,它正打着长长的呵欠,整个身子裹在纱帘子里,半梦半醒仿佛不知身在何处。林青墨急的沉声叫道:“喜儿。”喜儿一激灵,像是一盆凉水兜头泼下,顿时清醒过来。飞到林青墨身边,看到靠在林青墨怀里,坐在便盆上的敖焰,阖着双目,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昏过去了。苍黄的脸,眼底下青郁郁的两大块。喜儿小声问道:“太子生病了?”林青墨点点头,郁结的眉头一直没有舒展开。折腾了大半夜,他也早焉了,苍黄着脸,眼窝凹陷,一圈青黑色,和敖焰倒是很有夫妻相。 喜儿道:“太子小时候身体就不好。我......”他抬眼看看林青墨,“你去找龟丞相来给太子看看,我在这里帮忙看着太子。”喜儿的用意林青墨心知肚明,他是让他借机去探望一下林啸。林啸命悬一丝,不知是死是活,林青墨的心也跟着悬荡着,虚飘飘落不到实处。林青墨两下一衡量,最终还是点点头。喜儿坐在圆桌上,用翅膀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9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分卷阅读29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分卷阅读29 摸着便盆上的敖焰,轻声哄道:“太子,青墨去帮你找龟丞相了,喜儿在这里陪着你。”敖焰掀开眼皮看了看,又重新闭上了。喜儿没看到,他的嘴抿紧了,眼皮盖住了泛着寒光的双目。 林青墨不得已把还在睡梦中的龟丞相喊起来,把敖焰的病症说给他听。龟丞相很镇定。他穿的是一件家常的灰黑色长袍,不同于官服的谨严。没有戴官帽,头发结成一个小髻立在头顶上,插了一根玉簪,头连着脸,下尖下圆,像是一座小香炉。他慈爱的看看林青墨,道:“走吧,太子妃。”说完后他停住脚步,掉转身又道:“林公子他已经没事了,只是小伤口。老臣带您去看看他。”龟丞相把林青墨领进一间屋子,悄声道:“林公子他刚睡下。老臣我先行一步。太子妃您......”林青墨忙接口道:“丞相请放心,我一会就赶过去。” 帐钩一边挂着一个小小的夜明珠。林啸睡着了,周身干净清爽,也换上了亵衣。他的脸色已回复红润,生命的小火星又开始噼里啪啦的跳动起来。高挺的鼻子是林啸出众的五官中最出众的,鼻中的气息平稳绵长,轻轻的吹佛过林青墨探在他鼻下的手指。林青墨执起他的手,突然哽咽了,小声的喃喃叫道:“林啸。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突然林青墨的手被反握住,紧紧的,他一抬眼,正对上林啸清亮亮的眼睛。 两人对视了半天,林啸道:“我又在做梦了。”手中更加用力,仿佛一松手林青墨又溜走了,从他的梦里溜走。林青墨憋出一个难看的笑:“我手都快被你握断了,疼的厉害,你说这是不是梦?”林啸的泪刷的一下流下来,像决堤的河,汹涌澎湃,止也止不住。他的脸像白棉花,吸饱了泪水,林青墨上前帮他揩脸,一抹泪水又重新渗出来,揩也揩不完。林啸呜咽着一把抱住林青墨,林青墨也搂紧了他,跟着也哭出声来。 哭够了,两人互看看对方脸上斑驳的泪痕,又不禁带泪笑起来。林青墨道:“哭什么,哭的跟娘们似的。”林啸不依了,凑到林青墨的脸前,道:“你才娘们,瞧,泪还没干呢。”他在心里接了一句:“你要是娘们,恐怕早是我媳妇了。”林啸温柔的捧起林青墨的脸,他双手中的这张脸是他日思夜想的宝物,是心底供在供桌上的宝物。 林啸道:“我就知道你没死,你一定活的好好的。”林青墨被他灼灼的目光看的有点脸红,低下头,道:“你知道这是哪里吗?”林啸道:“知道。是龙宫。”林青墨诧异道:“龟丞相跟你说了?”林啸点点头:“龟丞相是个好人。我没多久就醒过来了,脖子上的伤口现在也被他治的没有了痕迹。”他仰起脖子给林青墨看了看,“林三林六是装疯的,当初真不该放过这两个混蛋。这两个混蛋也知道你没死,引诱我要我和他们一块干,演场苦肉计引你出来好拿财宝。但我没答应,他们先在我脖子上划了一刀,分寸拿捏的好,一时半会死不掉。但我后来撑不住了,昏了过去。那两个混蛋......” 林青墨打断他:“那两个混蛋已经死了,这是他们罪有应得。那天我准备回村看看的,没想到在路上碰见了你们......我娘,我娘她还好吗?”林啸道:“林婶她好的很。我娘住在镇上,我想把林婶接到我家住,但她不肯去。但我每天都去看她。你娘,你娘她虽然不说,但我知道她想你。”林啸像是想起了什么,又道:“那天到底是谁抓走了你?第二天海滩上冲上来一具你的尸体,但我相信你肯定没死。村里人都以为你死了,但是我跟林婶说你不会死的,你肯定不会死的。” 林青墨不敢直视林啸,眼睛望向另一边。他更不敢说出他和敖焰的真实关系。一旦说出来林啸肯定要带他走,要救他于“水火”。可以他两人之力想从敖焰手中逃脱不啻是一个大笑话。敖焰的脾气不仅暴躁,还是个醋坛子,如果知道他瞒着自己救了林啸,和他相见,误会起来,林啸必死无疑。断袖分桃的典故以前林青墨只在书上看过,听先生讲过。离他很远。现在他不仅切身了解了,亲身经历了,也知道了男人也能被男人视为情敌。虽然他和林啸清清白白,他也根本不知道林啸对他的心意,但在敖焰那一根筋的脑袋里不知会演变出什么画面和“真相”。林青墨不禁吓的出了身汗。 他左思右想,把话说的真假掺半:“是龙宫的八太子邀我来龙宫玩。你还记得你家的大黑狗吧?那时我们还小,你让你家的狗来拦我,我以为他会咬我,就拼命跑,可它在后面追穷不舍。那时龙宫的八太子正好在海边玩,看见了就把大黑用一个浪头卷到海里,我和他就这样认识了。后来他来我家玩过几次,再后来我们就再没见过面。直到那晚他们摆宴,想邀我来玩,就发生那件事了。” 对林青墨的这番说辞林啸虽然疑惑不信,但也找不出其他的解释。毕竟林青墨确实活的好好的。“但是......”林啸道,“但邀请人哪有长留的,都快半年了。”何况那夜,那夜的情形历历在目,诡异至极,那不是邀请倒像是明目张胆的强抢。“再说了”林啸又道,“邀人为何要帮你做具假尸体让人误以为你已经不在人世?”林啸步步紧逼,每一句话都击中事实,林青墨眼神闪烁,心中急思着对策,半天才道:“太子确有留我长住的打算。因为太子年幼,父母又不在身边,孤单的很。而我小时候和他很玩的来,他念及儿时的旧情谊想将我长久留下......”不等林青墨说完,林啸急忙打断他:“那怎么行!那怎么行!”“我也知道不行,所以,所以我也一直想请辞。可惜太子突然又病了,我看还得再耽误几日。”林啸也不去细探林青墨话中的真假,只要他能回去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眼看时候不早了,林青墨尚在紧张时刻,更觉时辰过去的快,待长一些危险就增长一分。他只得向林啸告辞:“我得回太子那了。他今日不舒服,拉肚子已拉了半宿,我也是因此才来请龟丞相。本来想先来看看你。”林啸拽住他的手不肯放。林啸的手掌比林青墨的宽厚,但两人都因常年干活而生有老茧。如今这厚厚的老茧磨在一起,两人不约而同的想到在林家村的日子,一对竹马,和海风,沙滩,船,还有狗一起长大。往日的岁月,眼前的人又回来了,他思乡之情也有所缓解。林青墨的脚一时半会挪不开。 “今晚就不能不回去了?陪我说说话也不行?”林啸恳求道。他的话惊醒了差点软化的林青墨,他硬起口气道:“在龙宫这些日子太子待我不薄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30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分卷阅读30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分卷阅读30 ,他生病我不能不管。你我也不会不管。只是你再等等,说不定能跟你一起回去,那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不争这一时半会。”林啸知他为难,虽然十分舍不得,嘴里发干发涩,鼻间也有了涕泪的酸楚。在眼泪流下来之前他打发了林青墨:“快去吧!我没事。”林青墨微微踌躇了一会,道:“我过两天还会来看你的。你就在龟丞相的宫殿里转转,别乱跑出去。龙太子还不知道你来,万一被龙宫的其他人误会了就不好了。”林啸道:“我知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第 21 章 回到敖焰的寝殿里林青墨还有些恍恍惚惚,分不清方才那一幕是梦幻还是真实。 敖焰不拉了,业已睡着。 林青墨和龟丞相避到一边悄声说话。龟丞相道:“太子这病不碍事的。只是壮阳的药物吃多了。这些药物在人间不算上等,服完只有一时之效。想必太子他不懂。这药吃多了不大好,倘若是凡人恐早已死于非命,好在太子是仙体,只有些许小反应。请太子妃日后监督太子切误再服用这些不明药物。”一席话说的林青墨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只连连答应。龟丞相掩在长长的白眉毛下的黑豆眼睛里凸显着睿智、世故、还有博大,仿佛把一切都看清了,看透了,也都预算好了。他从袖子里摸出一大一小两个长颈大肚的瓷瓶,一个黑一个白,道:“这两个小瓶太子妃拿着,过几日必有用处。”林青墨抬眼和他对视着,龟丞相用唇语教他用法。林青墨点点头,而后一揖到底:“谢丞相。” 敖焰醒来已是第二日的早晨,他睁眼一看,吓了一大跳,眼前黑压压一群人。老龙王坐在床边,见他醒了,舒展开了紧皱的眉头,贴近他的脸,见他双颊微微凹陷,很是心疼:“乖孙,好些了吗?”敖焰愣了一下,点点头:“好些了。爷爷,你怎么来了?”他斜眼看看立在床边的敖碧,道:“姐姐,你怎么也来了?”敖碧向来口无遮拦,冷哼了一声,张口便道:“还不是你乱吃什么壮阳药吃坏了身体,害得我们大家担心。若是告诉了母亲,你就吃不了兜着走吧!”敖焰伸手拿被子蒙住头,在被子里哭开了,不要到明天,下午整个龙宫的人都会知道八太子吃了壮阳药吃的拉肚子了,继而延伸到原来八太子阳痿了,无法重振男人雄风了,再然后......这下丢脸丢大了,还不如死了算了。 原来大前夜与林青墨欢好时,敖焰被林青墨一脚蹬了出来,再想进去时突然体力不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醒来后敖焰十分后怕,以为自己不行了。本来他对闺房秘事就不大了解。未成亲前狐王和转轮王两位大□要带他出入烟花柳巷积累些实战经验,可他一来对其他男子女子没兴趣;二来更怕日后林青墨知道了误以为他好色,不检点。现在想了解这些知识时两位大□远在千里之外,鞭长莫及,更主要的是他拉不下脸来去请教。只好自己去凡间寻些相关的东西。哪知就出了这档子事。 敖焰羞恼的躲在被子里,嗡声嗡气的声音传出来:“你们都走,你们不走我就不起来了。”“这可使不得,乖孙......”老龙王急的要去揭他的被子,被敖焰打断了:“我说到做到。”敖碧撇了撇嘴,眼一斜,瞟到一边站着的林青墨,便道:“那好,青墨也跟着我们一起出去吧。”“不行,娘子留下。”敖焰大声制止,可依旧不露头。“呸。”敖碧啐了一口,“我们走,不理他。还有,以后出门别说我是你姐姐。”又低声骂了一句:“好色的小混蛋。” 闹哄哄的屋子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下敖焰和林青墨两人。林青墨拧干水盆里的布巾,走到床边要给敖焰擦身。“龟丞相说你身子还虚,现在还不能洗澡。来,我给你擦擦身舒服些。”他诱哄着把被子揭开,敖焰被捂的一头一脸的汗,亵衣紧紧吸着皮肤,隐隐露出湿濡的肉色。“你还知道羞呀?我说你做了还怕人知道?”林青墨把敖焰湿透的亵衣从身上剥下来。“还不都是为了你。”敖焰瞪着林青墨,神情很是委屈。“哎——”林青墨直起身,“真是恶人先告状,是我要你喝壮阳汤的?”一句话堵的敖焰没言语,脑子一转,道:“你是我娘子,我壮阳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为了让你更舒服。记得有一夜你特别舒服,可只有那么一次,我壮阳还不是为了想那一次变成无数次。”敖焰巧舌如簧,一席话说的林青墨满脸通红又无法反驳。 林青墨沉默了半晌,实在找不到话反驳,只小声憋出一句:“我看还是为了让你自己更舒服。”敖焰拉过林青墨的手,撒娇的放在脸边蹭了蹭,放软了声音开始诉说心声:“娘子,其实我壮阳和你脱不了干系的。前夜你一脚把我蹬出来,我想再进时竟然睡着了。你说我这不是病了是什么?全是你那脚踹的。娘子,你得负责。还有,我们每次行房时,除了那一夜你又主动又舒服,哪一次你不痛苦?我看在眼里也疼在心上,就想法子补救。哪知弄巧成拙。”敖焰说的是心理话也是实话,两人之间的相处房事始终是最不和谐的。两人既没有经验,又不擅交流,林青墨因为性格内敛羞涩更是讳莫如深。 林青墨把布巾盖在敖焰脸上,用力揉了两下,盖住敖焰的眼睛不让他看到自己的尴尬。他道:“龟丞相说你没病。以后千万别再乱吃药了。在凡间以你的年龄也不过是个小小少年,小小少年哪要壮什么阳。”“娘子。”敖焰引着林青墨拿着布巾的手滑过自己的胸膛,一霎不霎的盯着林青墨,道:“我答应你再也不乱吃这些药了。可是娘子也答应我以后行房时我问你什么都要答,疼还是舒服都要照实说,好不好?” 林青墨低着头,不去看敖焰的目光,道:“敖焰,我们的亲是你爷爷定的吧?”敖焰点头道:“是的,怎么了?”林青墨又回身从水盆里汲了水,拧干布巾,道:“也就是说不是你自己的意思了?姻缘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爹和我娘也是这样成的亲。可是我爹不喜欢我娘,我娘生下我我爹就走了,再也没回来过。虽然我和小花也是父母之命,但是我想姻缘要是自己能做主就好了。神仙应该比凡人要少些束缚。其实你能自己选的是不是?你应该选个女子。男子和男子□本就不是顺其自然,做起来自然会......痛苦些吧!你现在还小,说不定以后大些会有真正的意中人......”一席话说的语无论次,说着说着竟有涕泪的酸楚。林青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还未说完,正要絮叨下去,突然五指传来一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1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分卷阅读31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分卷阅读31 阵疼痛,骨头仿佛快要被捏碎了。他抬眼一看,对上敖焰一双闪着寒光的双目,寒凉的,如同深潭的潭底,幽暗的,深沉的,没有光的所在。敖焰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句吐的很沉重:“要是让我选,我也一定会选你。”林青墨低着头没说话,但他心里接了一句:“那前夜的梦是怎么回事?” 突然敖焰一用力,把林青墨拽趴在自己的怀里,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林青墨双手抵住他的肩膀,道:“你方才还说疼还是舒服都要如实跟你说,那我说不做你能不能就不做?再说你现在身体还虚的很。”敖焰没说话,又一个翻身,林青墨又趴回他的怀里。他站起来道:“我去换盆水,这水都凉了。” 第 22 章 等林青墨回来时,敖焰已经又恢复小孩样,靠在床头,目光追随着林青墨的动作。“把胳膊抬起来。”林青墨走到床边道。敖焰乖乖的抬起一只手臂,瞅定了林青墨,昂着头,几乎要窜起来亲到林青墨的嘴上,嬉皮笑脸的说:“娘子,我突然想喝酒。”林青墨瞪了他一眼,道:“你是刚生完病嘴里没味道,想吃辛辣的。中午我给你炒点咸肉对蒜。酒......”他想起那两个小瓷瓶,“等两天你好了我陪你喝。”敖焰一抬身子,终究亲到了林青墨的唇,笑道:“娘子不许反悔。” 过了两天,敖焰好了,林啸也好了,林青墨准备送林啸回家。 “今晚就走?”林啸问。“是的,今晚就走。因为这里是深海,离岸边还远的很,不早走天亮到不了家。”两人坐在龟丞相寝殿后的葡萄藤架子下。葡萄已经熟透了,沉重的紫黑色,一串一串的垂挂下来,像是成群的小灯笼。林啸站起来伸手摘了一串,到泉池边洗干净,摘下来一颗要林青墨张开嘴。林青墨有些窘,伸出手掌道:“拿来,我自己吃。”林啸定定的看着他,突然说道:“青墨,你好像和以前不同了。以前,哪一次不是我喂你的。你哪有这么忸捏。”青墨垂下眼眸。以前只道是男女有别,现在和敖焰在一起后也知道男男也有别。自己总不自觉的和敖焰之外的男女拉点开距离。 而且重新和林啸相聚,他对他的情谊是没有变的,可和林啸相处的感觉和敖焰是不大一样的,都是男人,却总觉得不一样。至于哪里不一样,林青墨也说不上来。 林啸道:“你不和我一起回去吗?”林青墨道:“暂时可能回不去,还要再等几日。回去后我一定会去找你。你回去多照顾我娘。你跟她说我好的很,过几日就回去看她。”林啸伸手握住林青墨放在白石圆桌上的手,握紧了又松开,松开又握紧了,像是他的欲言又止。他深深的叹口气, 不是不后悔的:“青墨,有件事我要告诉你,我、我和小花成亲了。” 林青墨心脏旁的腔子空了一空,人呆了一呆。不是疼痛,是失落。自己的媳妇嫁人了,还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村里人都以为你死了,小花还没过门呢,这在别人眼里不仅晦气,还说是小花克夫。小花的名声就不好了。有一夜梦到你托梦要我好好照顾小花,我想就把她娶了吧。等你回来了我们再做打算。我和她虽然成了亲,但一直都是以礼相待......”林青墨反握住他的手,打断他的话:“你做的对,这也是为了小花好。就算我哪天回去了,也不能在村里待了。他们都以为我死了,连尸体都有了。突然回去肯定要吓死人。我回去后就连夜带我娘离开林家村,去别处落脚。”林啸另一只手盖到林青墨的手背上,两只手包起他的手,道:“别怕,有我陪着你呢。你到哪我就去哪。”林青墨道:“这事等我回去后我们再好好商量一下。晚上你一定得回去。你娘指不定多担心。等我,夜里我来叫你。” 第 23 章 林青墨回去后,见敖焰不在,便着手收拾起东西。他拿了两件厚实的“昭君套”,又拿了四个夜明珠和一盒稀有的黑珍珠,装到包袱里准备让林啸带回家去。他把包袱藏在了床底下。从袖子里拿出黑的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一颗丹丸,仰头一口吞了下去。又拔开白的瓷瓶的棉塞,往酒瓶里倒了点白粉末,拿起酒瓶使劲摇了摇。做完这些他重重的坐在凳子上,静静的,但浑身的肉抖颤着,砰嗵砰嗵的心跳声响的像大鼓,震着双耳——到底是没做过坏事的人。 敖焰回来时看见林青墨正在摆碗筷。病好了,他先去洗了个澡,从温泉中出来,整个人仿佛都新鲜了些。“娘子。”敖焰走进来把林青墨一拉,搂进怀里,坐下,再顺手把林青墨勾坐在自己的腿上。“这两天你都去哪了?想找你都找不到。”林青墨道:“好多的琐事。有时去给月季换水。有时去厨房吩咐厨娘烧你要吃的菜。还要去龟丞相那说你现在的情况。你爷爷和你姐姐都挺担心你的。可你又不愿让他们来看你,只好我传话给龟丞相,再由龟丞相传话给他们。”谎言说多了自然顺口,林青墨也是如此。一段话真里掺着假,掺着水分。 “我爷爷我姐姐就不是你爷爷你姐姐了?嗯?”敖焰拿起林青墨的一只手,用舌尖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的舔着,温热感滑过去,转瞬即逝,一路逗引,林青墨的下腹腾的烧起一把火,熊熊燃烧起来。他伸手触到一片凉意,是酒瓶。他道:“你不是要喝酒吗?今晚我准备了一些果酒,少喝些没事。”再看看自己被舔的水莹莹的五指,又道:“你这是从哪学来的花招?”敖焰分外得意,邀赏的贴近林青墨,道:“舒服吧?娘子。这就是从我买的那本书里学来的。” 林青墨给白玉杯斟满酒,递到敖焰嘴边道:“来,张嘴。”敖焰不怀好意的摇摇头,指指酒杯道:“我不要娘子端着酒杯喂我,我要娘子用,”他伸出一指滑过林青墨的唇,“嘴喂我。”林青墨手一抖,差点把酒洒了。他的睫毛也抖动着,像是翅膀被烧着的蛾子。“好,我喂你。”林青墨仰头把酒喝进嘴里,双手搭在敖焰的双肩上,低下头,对上敖焰迎上来的双唇。 已微微温热的酒渡到敖焰的嘴里。敖焰怕林青墨退后,将他的后脑勺狠狠按住了。喉咙一滚动,酒咽下大半,舌头便迫不及待的滑到林青墨的嘴里。翘起来,在上鄂重重一舔,又左冲右撞的搅动,像条瞎眼的大蛇。“唔,唔唔......”林青墨被亲的阵阵发晕,呼吸不畅。没吞下的酒顺着两人的下颏流下来。从没贴合的缝隙间看到两条红舌紧紧绞在一起。等分开时,林青墨彻底瘫软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2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分卷阅读32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分卷阅读32 在敖焰怀里了。敖焰摸着他的脖子,两人起伏的胸膛紧贴在一起。附在林青墨的耳边,敖焰小声道:“娘子,我想做......等不及了......给我,好不好?”半晌,林青墨的下巴叩在敖焰的肩上。 敖焰迫不及待的解着林青墨的衣服,喘息一声重过一声,欲望要破壳而出,敖焰等不及的把衣服撕开了。林青墨扭身端起桌上的另一杯酒,喝到嘴里,要再喂给敖焰。敖焰急急的张口接下这杯酒,手中用力,扯下林青墨的裤子。 “啊,啊,啊——”林青墨紧搂着敖焰的脖子,跨坐在他的腿上,两人一起动着,摇颤的像是在狂风暴雨中的船只。“喝,呃,嗯,再、再喝一杯。”林青墨在巨大的快感的侵袭下一边一边的给敖焰灌酒。敖焰双眼迷离,两人中间像是隔着一层白雾,越来越模糊。靠近他眼前的,林青墨的□,在敖焰的醉眼中抖颤着,像摇摇欲坠的熟透的果实,他忍不住张嘴含了一个,“啊———”磨蹭在敖焰腹前的林青墨的□喷出一股白浊,后处也紧紧一缩,敖焰也跟着泄了。 隔了好一会,林青墨才缓过来。他从敖焰身上下来,活动活动酸软乍痛的腰,又打来一盆水把两人擦干净,又把敖焰拖上床用被子盖好。他看看身上被撕破的衣服,想换下来但哪怕来不及了。只好把破处掩一掩,衣带紧了一紧。做好这些后,他方才从床底下拿出那个包袱。匆匆走到门口,站定了,回头环视了一下整个屋子,便转身走了。 走到门外看到喜儿扎着花头巾,正从隔壁屋出来。林青墨诧异道:“喜儿,你......”喜儿道:“和你一起送他走。瞧,小乌龟都在我背上呢。我一直都没还给龟丞相。”喜儿背上的小乌龟正半阖着眼打盹,小圆头一拜一拜的。林啸感激的抱起喜儿,在它的毛脑袋上重重亲了一下。喜儿一歪头倒在林青墨的怀里。“喜儿,你怎么流鼻血了?”林青墨大惊失色道。 林啸早早就在等着林青墨。一见到林啸,林青墨从包袱里拿出“昭君套”给林啸披上,道:“夜里海上风大,也快到冬天了,披上这个暖和些。”林啸疑惑的看着林青墨的衣服道:“衣服这是怎么了?”林青墨慌忙掩饰,心中早有托辞:“方才挂到珊瑚上了。没事。”两人辞别了龟丞相,带着喜儿升到海面上。龟丞相看着两人的背影,歪着头若有所思。想了想,终究是不放心,转身向敖碧的寝殿走去。 这天晚上的月亮昏黄,黯淡,有时又掩进厚厚的云层里,滚来滚去的像只影影绰绰的白绣球。大海的水是黑色的,耳边传来阵阵一浪赶着一浪的浪涛声。风呜呜呜的鼓起腮帮使劲吹着,飘过来,荡过去,哪里都吹到了,像是在草原上溜过像草尖的浪花尖。呆头呆脑的小乌龟又在喜儿的指挥下变成一座山似的沉稳可靠的千年大乌龟。林青墨坐在前面,用“昭君套”裹着喜儿,林啸坐在他身后,贴他很近,用“昭君套”裹住了他。黑暗中,听到大乌龟沉重的四肢拨了水,缓缓向前驶去。 林啸紧握住林青墨的手,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只有身边的人是真实的,温暖的。他听到林青墨的话顺着风飘过来:“林啸,我和你一起回家。到了岸,我想连夜带我娘走。”“什么?”林啸愣了一下,待明白过来后惊喜交加,“真的?你向龙太子辞别了?你放心,你到哪我到哪。”林青墨道:“没事,我让喜儿给他带个话。早回晚回我都是要回家的。你家大业大,现在还有了小花。我和我娘先走......”“走,你们这是要走到哪去?”突然前方传来话声,两人抬头一看,一个人骑着似狮非狮的坐骑横隔在水上,阻挡住两人的去路。那似狮非狮的坐骑金色的鳞片熠熠生辉,明亮耀眼,像团燃烧的大火球,火舌头嚣张的向上窜着,清晰的映出背上人的脸——是清醒的,毫无醉意的敖焰。 第 24 章 林青墨大惊失色,恍恍惚惚的还以为在做梦。喜儿也是大吃一惊。突然林青墨像被针扎了一般跳了起来,扯开披风,将林啸严严密密的挡在身后。月亮从云层里滚了出来,整个世界有了些亮意。风吹着林青墨的毛披风,他立在龟壳上像扯着一面旗帜,一面挑衅的,宣战的旗帜。敖焰双目里的火焰窜的更高了。 沉默了半响,敖焰突然张开手掌,一股有着强大吸力的劲风将林青墨吸到避水金睛兽的背上,林青墨要说的话被卡在嗓子里。“放、放了他。求求你。”林青墨刚一坐定,人缓过神来便焦急恳求道。迎面来的疾风猛一灌进他的嘴里,鼻子一阵酸楚,眼里呛出泪水,但他还是揪着敖焰的前襟一遍遍的急切的恳求着:“放了他......求求你......呃......”他的下巴落在敖焰手里,被迫抬高,骨头被捏的一阵奇痛。鼻涕眼泪洒了满脸,十分狼狈。但他迎接的却是敖焰咬噬般的亲吻。 “唔......不要......不......唔。”林青墨吓的脑中一片空白,眼睁睁的瞪着放大的敖焰的脸。伸出的手要去打他,却被敖焰扼住手腕,别到背后,用另一只手接过这只手腕又顺势勒紧腰,这只空着的手撕开他的衣领子,凶狠而无情。瞬间明白他的意图的林青墨瞪大了双目,几乎是本能的狠命咬下双齿,“呃——”敖焰猛的掣回头,因为疼痛,辩不清方向,没了理智,扬手就要打,但最终还是重新掐住林青墨的下巴,扭向林啸,冰冷的声音和寒风一起拍打着林青墨的耳朵:“不想我做给他看,就自己说......” 林啸已经石化了,从敖焰吻上林青墨开始。脑中划过林青墨被撕烂的衣服,闪烁不定的眼睛。一种不可抑制的疼痛从心里慢慢渗出来。 “林啸,我、我已经和敖焰,也就是龙宫的八太子成过亲了。”林青墨的整张脸和话语在敖焰的手里像一片枯叶瑟瑟乱抖。寒冷的风携着林青墨的声音拍打着僵硬如石像的林啸。一时静寂无声。“我说了,我说了。你放过他吧!我跟你回去。你放过他吧!放过他吧!”敖焰抱着林青墨从避水金晴兽的背上下来,如履平地般的踏在水面上,林青墨身子滑下去,口中不厌其烦的恳求着,被敖焰勒住腰才没有跪倒在地。可敖焰始终不说话。 突然林啸抬起僵硬的手指着敖焰道:“是你强抢了青墨,那夜、那夜是你强抢了青墨。你放开他。”他四下看了看,黑漆漆的水面,滔滔翻滚的海水。他想跳下去,游到林青墨身边。可突然间,他被一个无形的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3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分卷阅读33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分卷阅读33 大手扼住脖子,一点一点上升,一点一点收紧,慢慢吊到半空中。“敖——焰。”林青墨大喊一声,滑倒在敖焰腿边,抱住他的腿摇晃哀求:“我求你了,你要我做什么都行,放了他,放了他——”稳稳立着的敖焰伸直了手臂,五指形成一个半弧状,指头微妙的轻轻一动,半空中的林啸的腿就乱噔一下。 林青墨随即发现他恳求的越强烈敖焰扼的越紧,却不直接下手杀死林啸,更像是要在玩弄中把他一点一点弄死,把他的气从腔子里一点一点挤出去。死亡变成了慢动作,而每一个动作都让人心惊,印象更加的深刻,也更加的绝望。林青墨心头火起,又生出一股恨来——凭什么,凭什么自己和林啸就命如草芥。他生来高贵,是龙宫太子,自己和林啸不过是凡夫俗子,可凭什么要被他踏在脚下,像践踏蚂蚁。 他从头上拔下发簪,朝敖焰的手腕猛刺过去,敖焰没提防,被刺穿了手掌,碧色玉簪嵌在掌中的肉里,血顺着手腕蜿蜒而下,停在肘弯,结成一颗饱饱的大血滴坠落下去。与此同时林啸也从半空中直坠下来。大乌龟一直伺机而动,不停的转动它庞大的身躯,等敖焰把林啸摔下来,它好接住他。但善良的它没想到,它的壳子硬如坚石,摔到它背上的后果是不堪设想的。可林啸最终是落下来了。突然喜儿张开双翅腾空而起,又在突然间它的身躯暴涨,双翅伸长了一截,羽毛更加的鲜艳丰满,在不甚明亮的夜里像炸开的烟花,几根长尾巴在风中飘着,卷着,像拖着几只长线风筝。一声长长的尖啸,仿佛是凤凰涅磐撕开黑沉沉的夜,冲了出来。喜儿托住下坠的林啸,将它放在龟壳上。 林青墨早已被气到疯狂的敖焰的一掌打了出去,扑嗵一声落到水里。高高溅起的浪花有几滴落到敖焰的脸上,有点凉意,可很快被脸上腾起的红热盖过了。敖焰穿的是金黄色的袍子,行走中仿佛从脚底下升起一团火,瞬间将他包裹住了。大乌龟慌了,掉转身躯,迈开四肢拼命拨水。林啸半昏半醒。因为出不了气,脸色憋成了紫色。喉间像套了一根绳子,还在不停的收紧。方才窒息的感觉太深刻了,一时半会消散不了。喜儿蹲在龟尾,也不说话,但心里明白,今晚这事善终不了,若没有奇迹发生,林啸这条小命算是没了。 颇有灵性的避水金睛兽撒开四爪奔到林青墨落水处,用嘴将他从水里叼出来,再往上一扔,稳稳的扔在自己的背上。 喜儿终于先下手为强,向敖焰发起战斗。它脖间一圈蓝色的羽毛直竖起来,双目含着冷洌的光,搭弓射箭将自己直直的射了出去。也不知敖焰是怎么出的手,他掌心中的林青墨的玉簪突然也射了出去,带着血和血腥味钉进了喜儿的右翅。一声长长的凄厉的哀鸣。在喜儿落下去时它挥动左翅,数不清的羽毛射向敖焰,密集的,像是箭雨。敖焰急急的向后退,有一两根羽毛擦过他的衣服,划开两道口子。趁这空隙,大乌龟又划出数丈远。喜儿跌落在水面上,耗尽了气力,奄奄一息。 团团的羽毛还在和敖焰缠斗,将他包围住,一碰上它们衣服或皮肤就有一道伤口。突然敖焰腾空而起,周身围绕着万丈光芒,金色的,足以刺瞎人的眼睛。一条龙窜到半空中。羽毛在光芒中被焚烧干净。龙身的敖焰张开龙爪,一道蓝色闪电直窜向埋头拼命拨水的大乌龟。大乌龟连叫都来不及,就被那条蓝色的鞭子抽翻了龟壳,背上的林啸也翻到了海里。 这时从海底升上来一个人,是敖碧。她冲敖焰大喊:“小八,住手。”话音方落,她也腾空而起化作一条白龙,张开龙爪抓向敖焰的尾巴。敖焰一回身挡住敖碧的利爪,两人顿时在空中打的难分难解。 大乌龟费劲全力翻过身,连忙沉到海底将缓缓下沉的林啸从水里顶了上来。林啸被冰凉的海水刺激醒了。林青墨趴在避水金晴兽的背上,这时也醒转过来。他有气无力的吩咐避水金晴兽靠近林啸。路过喜儿身边,又将受伤的喜儿从水里捞上来。林啸身着厚厚的“昭君套”,汲了水越发的沉重。加之海水冰凉刺骨,再被夜风一吹,他的脸色苍白如纸。 “救救他,金晴兽。”林青墨轻声道。金睛兽伸出一只爪子,搭在林啸的手上,不一会儿,林啸身上便被烤干了,周身暖烘烘的像在冬日里晒太阳。“林啸。”林青墨费力的抓住林啸的手,“是我连累你了。”林啸摇摇头,笑了一笑,攥紧林青墨的手,一开口声音沙哑:“没事,我愿意和你死在一起。”“林啸你听我说,你就听我一句行不行?”林青墨披散的长发遮住了他的脸,被风吹的翻飞,像飘飘拍着翅子的黑蝴蝶,却飞不走,飞不走。“敖焰他不是坏人,其实他对我很好。这次你回去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我没事的。你替我好好照顾我娘,我一定会回去看她的,一定会。你也好好待小花。她是个好姑娘,也一定会是个好娘子,你一定要好好待她,别想着我。我和她今生是有缘无份。你答应我,林啸,答应我。”林啸抿着嘴点点头,点着点着泪就出来了,淌了满脸。“小乌龟,方才真谢谢你。你带他走吧,路上好好照顾他。”林青墨轻轻叩了叩龟壳道。那乌龟扭过圆头,向林青墨点点头。 离林青墨越来越远了。林啸此时他的心和他的四肢一样,都是空空的。天和地仿佛也空了。他也仿佛明白了一个事实,这个事实让他的泪没有断过。 敖碧为了拖住敖焰和他斗的不可开交,在空中瞥到林啸已走远,方才一个虚攻,在敖焰躲闪时,掣回龙身变回人形,道:“小八,无缘无故要杀一个凡人你也好意思。要是我是青墨,看你这样,我也想跑了。”敖焰从空中落到水面上,也变回人形。他也确实很累了,也无心再去追逐早已不知所踪的林啸。瞟到一旁趴在避水金睛兽背上的林青墨,他的心定了定。他不是不怕林青墨随林啸一起走了,虽然追回来是容易的,可他真趁机走了,对自己来说是很深的伤害。他抬头回击敖碧:“要你管。”敖碧点点头:“好好好,我不管,我管不着你,我找人来管你。”说罢扭头便走。 第 25 章 林青墨被敖焰掼倒在地上。本来已被撕破的衣服在和敖焰的撕扯中更加的衣不蔽体。他披散着长发,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敖焰看着他□出来的皮肤,仿佛正对着自己暗抛媚眼的挑逗。三两步走到林青墨面前把他拉起来,把他残破的衣服从身上剥了下来,撩开遮住他的脸的长发,掐住下巴迫使他的头向后仰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4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分卷阅读34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分卷阅读34 躺在自己肩上,道:“那天你救了林啸后洗了澡怎么不把鞋子上的血也洗一洗?每天一两趟的往他那跑感情是不是更深了?为夫的是不是该谢谢他,为了救他走方才你才在我怀里那么浪,那么□。” “走开——”林青墨突然一肘子捣在他的胸口上,敖焰没防备,胸口一痛,跌坐在地上。林青墨爬起来就跑,脑中很乱,跑到哪去不知道,只是凭着本能要跑。敖焰眼疾手快,窜上去一掌劈到林青墨的腿腕上,“啊——”林青墨腿上一麻,向前扑倒地上,他翻过身两手撑着地向后退着。敖焰跳起来一记兜心脚踢过去,正中林青墨的胸口,他只觉得心口一热,一张口喷出一口鲜血,人往后一倒,有些神智不清了。 敖焰解下腰带把他的双手绑在一起,然后拽着腰带把他拖出卧室。蚌精侍女们吓的躲避到一边,垂着头不敢抬起来,敖焰所过之处侍女们就自动变成石像,个个噤若寒蝉。敖焰把林青墨拖到后殿的一间大屋子里。屋子很大,却很空阔,只是地上满落着大大小小的珍珠。屋子中间摆了一个白色的蚌壳,大小如床,像一张紧抿着的嘴。敖焰拖着林青墨走到蚌壳前,伸了摸了摸它,蚌壳缓缓的张开嘴唇。敖焰抱起半昏迷的林青墨把他放进蚌壳里,然后自己也跨了进去。 原来蚌壳里也是一间卧室,只是比起他俩的新房布置的稍稍简单一些。敖焰把林青墨放在床上,摸着他面色惨白的脸,又站起身从橱子里拿出一个红棉塞瓷瓶,倒出一颗丹丸塞到林青墨嘴强迫他咽下去,又喂了他喝茶。见林青墨的脸色渐渐恢复了红润,呼吸平稳,已经睡着了,方才站起来走出屋子。 从蚌壳里出来,敖焰直奔主卧。他在梳妆镜前坐下来,轻轻点了点镜心,镜子仿佛变成了盈盈水面,荡开圈圈涟漪。涟漪过后镜中出现一间厅室,厅里歌声曲声,调笑声。狐王和转轮王卧在厅中的塌上,各搂着一个女子,嬉嬉笑笑。转轮王醉眼朦胧,拿着一根筷子敲着塌边的扶手夹在曲子里给歌声伴奏。敖焰对着镜子道:“流岚,薛,我是敖焰。”转轮王仿佛是醉过头了,没听见。倒是一对狐狸耳朵未褪的狐王听到了。他推开怀里的女子,走下塌,步出大厅,到院子里寻到一片小莲花池。他的手指对着水面也是轻轻一点,莲花池中映出敖焰的面容。 狐王坐在池边,拨了拨莲花瓣,道:“怎么了,小八,找我可是有急事?”敖焰道:“我要大哥帮我一个忙。”狐王扔掉手中的花瓣,花瓣落到池面上,皱起淡淡的涟漪,映在池面上敖焰的面容也波动着。狐王道:“是不是和林青墨吵架了?”敖焰顿了顿,答非所问:“大哥你帮不帮?”狐王道:“你要我帮的忙我哪一次帮的不够好?”敖焰的心这才敞亮了。池面上的涟漪荡去,又是一面平滑的水镜。他道:“我要子母河的水。拿到后我派人去取。”狐王细长的媚眼眯了眯,沉默了半晌,点点头说了一个“好”,答应了下来。 第 26 章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在严打,风声太紧了。好多字都被白框了。  林青墨醒来后还有些迷糊,不知身在何处,眨眨眼,想起方才敖焰打了他。但自己现在在哪,他还是没有头绪。按着胸口,吸了口气,心口已经不疼了。眼一瞟瞟到床边的白纱帐鼓鼓囊囊,隐约透出一些彩色的羽毛。林青墨疑惑的开口探问:“是喜儿吗?”纱帐动了动,喜儿从里面走了出来,动作缓慢,有些扭捏。只见它的右翅兜在一块白绸里,白绸系在脖子上;左腿也被白绸裹着;左翅下夹了一个小拐杖,走一步“咚”一声。林青墨大惊失色,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喜儿的小尖啄伸的更长了,无精打采的眨了眨疲乏的长睫毛,哀怨的捂住脸:“太子、太子打的呗。我可是太子的宠鸟。宠鸟、宠鸟都被打了。” 林青墨忍不住笑起来,他抬起虚软的手攥住喜儿的左翅,笑道:“咱们俩可真是同病相怜。”把喜儿扶上床,喜儿顺势倒在林青墨的怀里,转了转眼珠子,别有用心的问道:“青墨,太子打你哪了?疼吗?我给你揉揉。”林青墨执起喜儿的左翅移到胸口上,道:“就这。你揉吧!”喜儿大喜,一改方才的疲软,把翅膀伸进薄薄的亵衣里揉起来。 “喜儿,我这是在哪里?”林青墨问。喜儿道:“在蚌壳里,一般人找不到的。小时候太子经常来这玩。这个大蚌壳只认太子不认别人,别人是打不开的。我能进来也是走狗屎运。“它并不停手,揉的正欢。想了想,又道:“青墨,听我的没错,给太子道个歉就好了。他也就是吃醋。也怪我们当时不谨慎,把事情暴露了。”林青墨摇摇头,没答话。虽然刚醒来没多久,但把该说的话都想清楚了。喜儿还要说话,却听见一阵脚步声。它小声说道:“太子来了,我到床底下躲躲。”说罢依依不舍的伸出翅膀,费力的钻到床底下。 一时昏了头打了林青墨,敖焰十分后悔又很心疼,见了林青墨目光也是躲躲闪闪,不知怎么面对他。倒是林青墨不计前嫌,邀他坐到床边来。“敖焰。”林青墨撑起身。虽然身体已无大碍,但还是虚弱。颤巍巍的坐在那,两只手臂撑住上半身,衣领子在喜儿的揉弄下敞开了些,露出胸前的那点红,像桃子尖。 林青墨有书生的儒雅气质,病了更添三分柔弱。情人眼里出西施,眼前的林青墨在敖焰的眼里是个病美人。心里有些痒痒的,不禁扑过去把林青墨搂进怀里。捏着他身上的肉,软软嫩嫩的,像快熟透的桃子肉。“敖焰,你听我说。”林青墨道:“我和林啸只是好兄弟,从小一块长大,感情很好。但没别的关系。再说他现在都和小花成亲了,做了夫妻。” 敖焰垂着双目,心中很是喜悦。更加感谢狐王和转轮王帮他做的这桩“好事”,牵起这一段“姻缘”,彻底断了林青墨可能会有的心思和后路。但这还不够,远远不够,他还要加一道稳固的防线。这事他是不气了,但让他后怕。林啸对林青墨的心思他又不是不知道。而且林青墨竟然要离开他,不管是为了什么,这是他最不能容忍的。 把手伸进林青墨敞开的衣领里,胸口有点温热,暖乎乎的,像是被什么羽毛之类的东西捂过。敖焰道:“娘子胸口还是不舒服吗?”喜儿在床底下悚然一惊,用仅有的一只好翅膀将自己搂的紧紧的,仿佛这样就安全了。林青墨对敖焰的话心不在焉,爱搭不理,只兀自说下去:“事情就是这样。我和林啸没有什么其他关系。但是我确实想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5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分卷阅读35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分卷阅读35 回家。敖焰,你放我回家吧!我们的亲不过是你爷爷定的,和你我都无关。放了我,你再找个心仪的姑娘,好好的生活。而我又不是女人,不会生孩子帮你传宗接代。” 敖焰的身体僵了一僵,突然他猛的推倒林青墨,冷笑道:“谁说不能!”林青墨猝不及防,心里一慌,被推的倒在床上,也没听清楚敖焰的话。看敖焰发怒他也不气,只自顾自把话说完:“你喜欢的不是女人吗?而且是梅花仙子对吧!那一夜我入了你的梦,看见了你们,听到你们说的话......”“你胡说什么!”敖焰脑子也一热,忽略了林青墨入梦那句话。那一夜的梦他也觉得蹊跷,无缘无故怎么会梦见那个惹人厌的女人。还在梦中卿卿我我,代替了梦中本属于林青墨的位置。对于这个梦他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现在被林青墨一提,一曲解,他更加的烦躁和恼羞成怒。 见敖焰兜脸彻腮涨的通红,林青墨愈发相信那个梦的真实性,他接着道:“既然你喜欢的是别人,为什么不放我走?”一团火直往敖焰的脑门冲,想解释但又不知怎么下口,全身上下都像长满了嘴,却没有一张能说出话来。扑上去压住林青墨,撕着他的衣服,道:“我喜欢的是你,是你,是你。”林青墨拼命反抗挣扎,道:“那个梦又是怎么回事?”“不知道。”敖焰抓住他的手腕用腰带绑到床头上。林青墨心念一动,难道是脚踏两只船?要了一个还想要另一个?他的心突然疼起来,开始是麻,再来是疼。他想哭,然后便像个孩子一样哭起来,哭着还喊着:“我想回家!我想我娘!娘——” 喜儿在床底下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青墨,我方才忘了告诉你,三公主已经去搬救兵了。” 第 27 章 晚上敖焰伺候林青墨吃完饭,又把他抱进浴桶里泡着。敖焰转身到床上收拾着什么。收拾什么林青墨不想知道也不愿知道。因为那个梦的事,再加上对敖焰的了解不够彻底,林青墨认定敖焰是个感情风流且下作的花花公子。囚禁自己又想和梅花仙子在一起,享齐人之福。他想逃的念头从未间断。逃出去,带着一颗沉沉的酸涩的心逃出去,把龙宫发生的一切当成一场梦。或许这只是一场梦,挨不过多久梦就会醒了。 敖焰把林青墨从浴桶里抱出来,擦干净身子。“娘子,你真香香!”敖焰凑到林青墨身上闻了闻,在他的脖子上狠狠亲了一口。把林青墨抱上床,敖焰却不给他穿亵衣,拿出上次那件艳红的绣牡丹的肚兜给林青墨围起来。这对林青墨来说是一种羞辱。他认为敖焰是在他身上找梅花仙子的影子,因此反抗的尤为激烈:“不穿,不穿,我不是女人。”敖焰也不答话。今夜他的心情格外的好。顺着林青墨的双臂徐徐上升,敖焰把他的手腕并在一起,帐顶垂下一根红绸条,用红绸条吊住他的手腕。 “不,我不穿,不穿。敖焰,你别这样!”林青墨不知道敖焰想干什么,十分惊恐,开始的反抗化为哀求。敖焰却不答话,只一口含住林青墨的耳垂,像含着一个滚烫的汤圆,在舌头上滚来滚去。林青墨一阵颤栗,撕扯肚兜的手也停下来。敖焰这几日来边潜心研究春宫书《千朵万朵菊花开》,边和林青墨积累实战经验,进步神速。现在的他浑身都是春药,很轻易的就让林青墨欲仙欲死。看着快要融化在他怀里的林青墨,敖焰的嘴角向上兜着,又在林青墨的后颈上亲了一下,顺手拿起一枚钗插到他的发髻上。 从帐顶又垂下一面大的长圆的铜镜,镜里镜外一双人。林青墨眼一瞟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身围红艳的肚兜,双腿大张,□□着,没有生气的垂着头。他屈辱的转过头,忍住眼泪,继续哀求敖焰:“别这样,求你了。太难看了。”敖焰嗤的一笑,道:“夫妻行房有什么难看的,我喜欢看娘子这样。”他凑到林青墨耳边,又轻声道:“真□。” 林青墨又羞又愤,闭上眼,狠狠一并双齿,却被看穿他的意图的敖焰迅速掐住下巴,敖焰沉声道:“你敢咬舌我就灭了林家村为你陪葬。”他从床边摸出一个小木盒,摸索着打开从里面拿出一颗丹丸,掐开林青墨的嘴,把丹丸塞进去:“你一直不肯吃长生不老药,还不是你心里没我,不想与我共度一生。可是我爱你!我一直惯着你,宠着你,怎么能让你到了人寿就离我而去?吃,给我吃下去!”林青墨只觉喉间一哽,丹丸滑了下去。 敖焰高兴极了。把手伸进林青墨的肚兜里,捏住胸前的两点揉弄。“嗯,嗯......不要。”林青墨扭动着身子,在敖焰的胸前蹭着,欲拒还迎。“你身上哪块地方不是我的,这里,”敖焰的手向下摸到肋骨,再往下停留在平坦的肚子上,在肚脐边画着圈,“还有这里。”敖焰嬉笑着最后把手停在林青墨的穴口上,又道:“当然,还有这里。”一点一点把自己挤进去,听着林青墨声若蚊蝇的呻吟,估摸、计算着时间。 在敖焰的冲刺下,林青墨被向上抛起,清醒的意识被抛的高高的再摔下来,全碎了。脑子里一团浆糊。甜腻的呻吟声像是从别人的口中传出来的,和着发髻上钗的坠子相击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荡着。林青墨整个人向前倾,镜子在眼前抖动着,清晰的映出他的穴口吞吐着敖焰的□。“啊,啊,嗯———”林青墨摆着头,被巨大的快感擒住了,失声尖叫起来。敖焰喘着粗气,始终保持着一丝清醒,见时机差不多了,从床边拿过白瓷小瓶,举到林青墨的嘴边,哄着他:“娘子,喝了。喝了明天我就放你出去。”林青墨睁开水莹莹的双眼看了看他,乖乖的张开嘴。 敖焰激动的双手发抖。这时外面突然传来叫声:“敖焰,给我出来。”声音由远及近,已经快到这间屋子了。旁边还夹着喜儿的报信声:“太子,快出来,王妃来了。”“母亲。”敖焰大惊失色,不由自主的把瓶子的水灌到林青墨的嘴里,“咳咳咳......恩,放开。”林青墨用身体撞开敖焰的手,后处一夹,敖焰一个激灵,泄了出来。看到林青墨身上洒满了子母河水,不禁一阵痛心。不过幸好还有半瓶在桌子上。 “敖焰,出来。”敖焰母亲的声音越来越近。敖焰匆匆给林青墨穿上衣服。突然“呛啷”一声,屋子微微晃动了一下。喜儿扯着嗓子大叫:“太子,王妃来了,你快出来呀!”敖焰咬牙切齿在心里痛骂道:“出去?王妃突然来了,这报信的“功劳”也有你的一半。看我出去不拔光你的毛。”蚌壳缓缓的张开嘴。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6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分卷阅读36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分卷阅读36 敖焰的母亲一手拿着一把宝剑,一手提着一个赤身金边的箭鞘,宝剑正要再挥向蚌壳,见两人出来,她迅速收回宝剑,投入箭鞘。 “母亲,你、你怎么来了?”敖焰嬉皮笑脸的问道。敖母的眼光扫过他停到他怀里的林青墨身上。林青墨被敖焰拦腰抱在怀里,几乎是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因为方才做的太厉害,他的腿一直在抖,来不及穿鞋,瘦白的一双脚掩在宽大的长袍下面,怯怯的踏在地上。他也怯怯的抬起头看了敖母一眼。敖母是个美人,虽然已为人母,但眼角眉梢还带着少女的柔媚。眼神却是凌厉的。她周身都像被打磨,锻造过,立在那里像一把寒凛凛的银剑。 林青墨兜脸彻腮涨的通红,自己与敖焰这副样子太暧昧,在父母辈面前实在不成体统。他想从敖焰的怀里出来,试着站直身子,而敖焰紧搂他的腰的手反而紧了紧。 敖母微微仰起头,沉默了半晌,才发话道:“青墨,到我这边来。”“呃,我......”突然响起的话声吓了林青墨一跳,他支支吾吾不何如何作答,又想起还没有称呼敖母,嘴一张便蹦出:“夫人,我......”“母亲,您这次来到底所为何事?”敖母是位严母,敖焰对她是既爱又怕。敖母一个眼锋扫过去,看定了敖焰,沉声道:“听说你把青墨囚禁了,还差点杀了一个凡人,可有此事?”敖焰垂着头,翻翻眼皮,嘟嚷着道:“我跟青墨过的好的很。他是我娘子,哪来什么囚禁不囚禁。那个凡人,我、我不是放过他了么。”和敖母说话敖焰完全变小了,话里有掩不住的撒娇,还有耍无赖。 “啪——”敖母突然一拍桌子,震的林青墨和敖焰具是一颤。敖母道:“还敢抵赖。你身为人夫,将来也要身为人父,却拈酸吃醋,差点草菅人命不说,还因此囚禁自己的妻子。”她的手摸到桌上的小瓶,拿起一看,打开软塞闻了闻,又瞟了一眼敖焰。敖焰心虚的低下头。“子母河水——”敖母又怒起来,“你有没有问过青墨愿不愿意?”她把瓶子往地上一掼,敖焰伸出双手想去阻止,大叫道:“母亲,——不要。” 忽然没有了敖焰的挟制,林青墨一个没防备没立稳往一边倒去。敖母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旋身,将林青墨搂到怀里。而一直躲在板凳后面看好戏的喜儿也就地一滚,在瓶子落地时用身子接住它。“青墨我先带走了,你好好反省反省。至于青墨何时回来这得要青墨自己决定。”敖母又看向林青墨,问道:“青墨,你可愿意和我走?”林青墨忙不迭的点头:“愿意,夫人,我愿意。”敖焰一听变了脸色,道:“母亲,不要带他走。我、我我不关他就是了。你别带我娘子走,我不能没有他。” 敖母仿佛没听见,挟着林青墨向外走。忽然,敖焰,这个霸道的,嚣张的,已为人夫,也想为人父的龙太子竟然在地上打起滚来,哭喊着:“不要带我娘子走,不要带我娘子走,我不能没有他。母亲,我求您了!”可敖母已走出屋子。 深知母亲的性格向来是说一不二,打滚这一套已经不管用,那就只好放手一博。他实在难以想象没有林青墨的日子怎么过。敖焰冲出屋子,突然挟风带势的向敖母攻去,伸手想从她的怀里抢过林青墨。风声拂过耳际,敖母突然一转身,甩起的大袖卷起了一阵狂风,将敖焰包裹起来,向后退,一路跌跌撞撞的退回屋子。风势太猛,连蚌壳也被揭翻了。林青墨最终被敖母带走了。 第 28 章 敖母本名敖筝,是东海龙王的四女儿。她带林青墨来到她现今居住的宅第洞庭湖。已是傍晚,所有的光亮都停在西边,拥着那轮挂在天边像是灯笼的落日。湖很大,苍茫茫的一片,是个清秀的小海洋。宅第比龙宫要小的多,也朴素的多,里外大大小小七八间屋子,两座大屋,中间连座小院。 敖筝扶着林青墨坐定了,在他坐下前在椅子上放了一个小软垫子。林青墨脸一红,再由红转青,青转紫,一时间变了五六种颜色。敖母什么都没说,但他知道她什么都心知肚明。敖筝又拿来一双鞋,要林青墨即刻穿上,她道:“快穿上,不然一会要着凉了。方才匆忙,也没有要你带些衣物出来。先用你爹的将就一下。”“爹”这个称呼太陌生也太遥远了。林青墨生下来不久他爹就离家出走了,连面对面让他叫一声“爹”的机会也没给他。一个突如其来的“爹”字让林青墨有了半刻失神。 敖筝也坐定了,温柔的看着他,笑道:“你爹就是你的公公。”“夫人......”林青墨先是不解的抬起头,而后会意了恨不得变成一只小老鼠顺着墙根溜跑了。敖筝继续道:“你不应当叫我夫人。我是你婆婆,你应当叫我娘。来,叫一声。”林青墨低着头,缩着脖子,但有什么在胸膛里扩大了,像是白烟似的热气一蓬蓬,一团团的,心里很暖。他抽了抽鼻子,低低的叫了一声:“娘。”敖筝拍拍他的手,很欣慰。沉默了半晌,她又道:“你和敖焰的亲是他爷爷定下的。说实话,起先我不大高兴,因为我们龙族都是族内通婚,尚没有和族内以外人通婚的先例。何况还是个男孩子。但敖焰知道你与他的亲事后,一岁多就偷偷去找你,亲近你。他从小身体不好,受了风寒还偷偷去找你,被找回来后我就禁止他再出门,再去找你......” “我记得,我那时候六岁。自从龟丞相把他带走后他就再也没来找过我了。”一谈到小时候的敖焰,林青墨不禁微笑起来,不自觉的打断敖筝的话,待反应过来时慌忙道歉:“我、我失礼了。”敖筝摆摆手,道:“不妨事。在我面前不必拘礼。敖焰被我禁止外出后和我生气,整天就躲在那个只听他的话的蚌壳里。袁天罡说你们是天定的姻缘,有了你他才会好。那时候看他的样子,我的心结方才解开。敖焰他......是不能没有你的。” 林青墨脸红了红,不敢再打断敖筝的话。敖筝站起来把林青墨面前的茶杯斟满茶水。方才林青墨紧张,口干,茶水被他一饮而尽。敖筝忽然笑起来,觉得自己像是一个不地道的说客。但她还是继续说了下去:“我和敖焰的父王在天宫当值后便忙的很,敖碧和敖焰是随他爷爷长大的,我甚少管教他们。他俩从小被宠着长大,免不得骄纵,特别是敖焰,粗暴、任性、又很霸道。我听敖碧说了他对你做的事,将你囚禁,又将你的朋友打伤。这也是我这个做母亲的疏于管教。娘得向你道歉.....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7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分卷阅读37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分卷阅读37 .” “不,夫人,不,娘,娘。”林青墨激动的站起来,牵动了后面的伤口,额上覆上一层冷汗,他咬着牙笑道:“我没事。其实敖焰平常对我很好。”敖筝扶着他坐下,道:“你先在这里住下,想什么时候回去再回去。如果不想回去......”她顿了一顿,依然是不紧不慢的,说道:“我就送你回家。”林青墨微微错愕,而后点了点头。 不知是不是敖筝觉得气氛过于沉闷,还是思绪突然转到这里,忽然她又道:“如果你以后回去了,你同敖焰的日子还很长呢。而且你们还会有孩子。”林青墨诧异道:“收养吗?”敖筝摇摇头。她说话的声调沉稳而又绵长,即便是说笑话或是听上去像是笑话的事情都让人像是在听经书,笑不出来。她道:“你生。用子母河水。子母河在女儿国境内。仙界乃至妖界的男夫夫都用它来育子、产子。如果你愿意,以后你同敖焰也可生子。” 林青墨听后愣住了,脑中描绘着男人挺着大肚子的模样,逐渐的男人的脸变成了敖焰。他在心里笑开了。 第 29 章 林青墨整个的像个烙饼,在床这个平底大黑锅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是不认床的。从家到龙宫,除了开始几日心情的重压睡不好外,其他时候睡的都很好。可不知为何到了敖母这里反而静不下心来。他的脑子里充塞了很多东西,可想的最多的还是敖焰。想到他就不由自主的心疼,疼的很厉害。虽说三妻四妾在凡间是平常的事情,可他接受不了和别人共侍敖焰。 先不说自己是个男人,倘若自己是个女人也是无法容忍的。先前他和小花定亲后,是打定主意同她白头偕老,从未胡思乱想过。但是敖焰......他要是想要两个,无论如何也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在这里待的再久,最后也要回家去的。林青墨又翻了个身,眨了眨眼睛,沉沉的睡着了。 林青墨立在小岛的沙滩上。眼前的两棵棕榈树有两圈白的深痕,那是晒腌货时留下的绳印。两棵树中间坐着两个人,紧紧依偎着。林青墨从背影上认出了他俩,一个是敖焰,一个是梅花仙子——又入了敖焰的梦。自从第一次入了敖焰的梦后,此后虽没有规律,但也是隔三差五的发生。而且敖焰和梅花仙子在梦中相约的地方都是敖焰同林青墨到过的。 林青墨站的远,风带着他俩的话飘进他的耳内。“......有没有想我?”梅花仙子道。敖焰嘻嘻笑了两声,而后声口正经起来:“怎么会不想你,想你都想到梦里来了......”随着话声两人挨的更近了,话声也小了许多,林青墨听不大清楚了。突然他腾起一肚子的火,从旁边捡起一个大贝壳,在手里掂了掂,咬牙切齿道:“敖焰呀敖焰,你这个混蛋,花花公子......我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了。”说罢,把手中的贝壳对准敖焰的后脑勺扔了过去。 “哎哟——”敖焰从梦中惊醒过来,捂着被砸疼的后脑勺,苦着脸。好不容易才睡着怎么又梦到那个死女人。而且在梦中竟然还卿卿我我。不定时的,在梦中理应在自己怀中的林青墨全换成了那个女人。敖焰翻了个身,紧了紧怀里的棉花人。林青墨被敖母带走后,敖焰一连几天无法入眠。后来还是在虽被暴怒的敖焰拔光了毛,全身光秃秃的像是赤身裸体却还一心为主的喜儿的帮忙下,亲自动手做了一个和林青墨一模一样的棉花人,穿上林青墨的衣服,再画上林青墨的五官。虽然针脚不均匀,粗细不一,但乍一看也是栩栩如生。最主要的也稍稍缓解了敖焰的相思之苦。 棉花人被剥光了躺在敖焰的怀里。敖焰的食指顺着棉花人的腰侧暧昧的向下划,道:“娘子,我好想你!你快回来吧!我以后再也不囚禁你了。以后你想上哪去......我都让你去。”喜儿躺在敖焰的脚边,在被窝里翻了翻白眼,很煞风景的说:“太子,其实你想说的是如果你再敢走,我就打断你的腿。对吧?”敖焰又冷又硬的话声传过来:“你是不是嫌拔毛不够,还要剥层皮?”喜儿把头往被子里一缩,小声嘟囔:“你以前还说我不会逢迎拍马,只说实话和贴心话,特别招人喜欢的。”话音方落,被敖焰一脚踹出被窝。 中午吃饭,桌上有一大盘的红烧五花肉。敖筝夹了一块放在林青墨的碗里。“谢谢娘。娘,你也吃。”林青墨也夹起一块放在敖筝的碗里,“以后的饭我来做吧。我会。”敖筝道:“敖焰小时候自己去提亲,知道你喜欢吃五花肉,从厨房里偷了一斤。又从我的房里偷了几盒首饰。”林青墨的脸上泛起红晕,讷讷的不知如何作答。敖筝笑了笑,转移了话题:“昨夜是不是睡的不好?”“不是......还好,就是......认床。过两天就好了。”林青墨有心掩饰,不得已撒了个谎。看出林青墨有意隐瞒,敖筝也不再多问,放下碗筷从袖子里拿出一个木盒子,从中取出一块碧色玉石,温润的壳子包着寒凉的心子。形状是朵小莲花。一根红线蛇似的盘绕在玉石旁。 敖筝道:“这块玉石是观音大师赠予我的父亲、也就是敖焰的姥爷东海龙王的礼物。那时候我还小。这块玉石是观音大师在她座下的莲池中发现的,尽收四周灵物的灵气,又在观音大师的净瓶里待了一百年。长生不老药吃过了吧?”林青墨点点头,想起敖焰强逼着他吞下药的情景。敖筝继续道:“你虽吃过长生不老药,天寿是无穷尽的,但是外在的伤害却可使你夭亡。娘没有什么可送你的,送你这块玉石也是想保你平安。来,我给你戴上。”敖筝拿起拴着玉石的红线,系在林青墨的脖子上。 “谢谢娘。”林青墨的鼻骨一阵酸,低着头掩饰眼中逐渐饱满的泪珠,“你对我真好。”敖筝拍拍他的肩道:“你是我儿媳妇,就是半个儿子,我对你好那是应当的。何况娘以前因为不赞成这门亲事,在你和敖焰成亲第二日就走了。让你受委屈了。青墨,你想家了吧?吃完饭我送你回家看看。看完你娘后再回来。在我这里住段时日,在我当值时助我给人间施雨。再趁这段时日再好好想一想是回到敖焰身边,还是离开他。”林青墨咬着下唇不说话,只点了点头。 踏上敖筝的五彩祥云升到空中,俯瞰大地,大地变成小小的一块,仿佛一只手掌就可盖住。祥云飞的慢,耳边拂过着细细的风丝,林青墨十分的高兴。他在龙宫待的几乎钝了、腐了、烂了,和他以前的生活完全隔开了。现在他重回凡间,失去的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8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分卷阅读38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分卷阅读38 活力又回来了。他道:“娘,这云真好看。”敖筝笑道:“如果你喜欢,以后我就教你驾云。”林青墨道:“真的能?”敖筝点点头。林青墨抑住不制的喜悦。脱离了龙宫被敖焰宠,被人伺候,每天无所事事的生活他高兴;将要见到娘了他更高兴。 第 30 章 快到林家村,敖筝将云停在不远处,要林青墨回家看母亲。近乡情怯。沙滩上一行歪歪扭扭的脚印。遥遥听见村里的鸡啼,还有远处刚刚出海的船只,墨点儿似的。而眼前的村子越来越近,越来越大。家里不知什么时候围了个院子。门开着,林母坐在院子里低头在筛子里翻拣着小干鱼。墙上挂着四条腌猪尾巴,两条大鱼,还有一块大的腌肉。冬日的太阳挤满了整个小院子,墙上的腌货在阳光下油汪汪的。林青墨扶住门框,颤着声音唤了一声:“娘——”林母抬起头,迎着太阳,眯缝着眼,她秀丽的脸白白的,双颊泛着胭脂的淡红,密密的冰裂纹爬在上面,仿佛老了十岁。待看清林青墨时她失手打翻了手中的筛子,“青墨——我的孩子......”她被泪哽住了,抖颤着往前走了两步,和林青墨抱在一起。 林青墨靠在母亲的怀里,紧搂住母亲的腰。林母摸着他的头,笑道:“这么大了还赖着娘。”“娘。”林青墨的手又紧了紧,“我想你!好想你!”林母的泪漱漱而下,林青墨的头抵着她的下巴,眼泪淋湿了他的头发,却从他的眼眶里出来了。顿时,两人又被泪水包住了。林母的心突然一紧,她推开林青墨,问道:“你回来时有没有人看到你?”林青墨摇摇头,吸了吸鼻子,脸上还挂着一滴泪珠,道:“没,我是偷偷回来的。我知道村里人都以为我死了。”林母鼻子又是一阵酸,双手捧住林青墨的脸,笑着任眼泪落下来:“我的孩子胖了,在外面没受苦。”“娘。”林青墨抓住母亲的手又道:“您知道我没死?孩儿不孝,没早点回来看您。” 林母镇静下来,全身一松,叹了一口气:“娘从那次林三林六的事就看出来了。他俩无缘无故的疯了,林啸受了重伤,偏偏你没事。林啸娘打上门来骂你是灾星,林啸和你在一起不会好。娘又把那次狗咬你的事想了想,可能就是那个胖娃娃在背后帮你。但是这世上哪有无缘无故对你好,只有给,不想拿的?娘当时很怕,就想带你搬到镇上去,所以答应了你上葛家做上门女婿的亲事。可那娃娃神通广大,还是把你带走了。你那次不见了,我想就是他来要你了,把你接走了。你的尸首也是假的。” “娘。”林青墨想起敖焰有些羞意,又扑进母亲怀里,把脸贴在母亲胸口上,“他对我很好。他家里人对我也好。”林青墨顿了一顿,还是咬牙说了:“娘,我,我,我同他成过亲了。”林母把儿子从怀里拉起来,抚摸着他的脸,语重心长的说:“娘都看透了,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对你好就好。我同你爹一男一女,是合乎伦理纲常的,可你爹还不是说走就走,丢下我们母子这么多年不管不问。娘吃过苦,就希望你过的好。男人还是女人咱都不管他。” “恩。”林青墨点点头,却又把眼泪点出来。他又道:“娘,我以后要是回来同你一处住你还要我吗?”林母沉下脸,轻轻戳了一下林青墨的额头,道:“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能不要你吗?只是,你是不是同那娃娃吵架了?你比他大些,要让着他些......” “娘。”林青墨打断她的话,“他叫敖焰,真正的身份是龙宫的八太子。”林母变了脸色,惊喜交加。垂下双目,心里翻滚着一阵阵喜悦的热浪,直冲到脸上,只想开口欢笑。不能说她听到富贵就折了腰,她是一位母亲,期望自己的孩子过的好,“女婿”家不仅富贵还如此有权势,自己的儿子以后只有好。 林母的脸仿佛被春风拂过,枯花逢春,甚为娇艳。她道:“没有过不去的坎。你虽比他大些但归根结底都还是孩子。而他家里富贵,定是娇生惯养。这样的孩子脾气都大些,霸道些。你一定不能耍小孩子脾气,多让让他。实在是待不下去了,就回家来,咱母子俩举家搬迁,离开林家村。啊!听见了没?千万不能让自己受了委屈。”林青墨拼命点头,心里又酸又涩,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整个人像只大蚂蟥吸在母亲身上。 同母亲的又说了会话,撒了一会娇,林青墨从怀里掏摸出一个小锦袋,从里面倒出一颗大珍珠,道:“娘,这次出来我没带什么东西给你,你把这颗珍珠卖了,能值不少钱。快过年了,但我不一定能回来。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林母站起来,拉过儿子的手,走向内室,边走边道:“你不在家的时候,林啸就是我另外一个儿子。他常常来看我。院子是他请人盖的,还说过两天要把我这屋子推了重盖,盖大的。村里人都以为你死了,连带着小花也有了“克夫”的坏名声,还是他好心娶了小花。这孩子真是有情有义。” 一想起林啸,也不知怎么的,林青墨的心一阵微微的牵痛,有一种再也回不到从前的淡淡悲伤。想起那晚在海上,林啸离他越来越远,身影越来越淡薄,仿佛明白了什么。从前手里紧紧攥着什么东西,却在刹那间松开了,放手了。林青墨也不懂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林母推开内室的门,只见屋里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箱子,都是上等的木材制的箱子。箱扣上都结着一朵红喜花。林母道:“你走失的第三天早上,我打开门,突然看见故事里常说的虾兵蟹将抬着这些大大小小的箱子站在门外,见了我就要我收下这些东西,还说我不收下他们回去交不了差。我没办法,也不想他们为难,就收下了。这些箱子我只打开看了一两个,全是金银财宝,还有些我没见过的稀世珍宝。看这些东西我就知道胖娃娃家非富即贵,只是没想到竟然是龙宫里的太子。儿呀,你看到了吧?娘过的很好,不愁吃不愁穿,日子比咱娘俩以前过的好多了。你把自己照顾好,别担心娘。知道吗?” 从家里出来,林青墨一路心情都非常的好。来去匆匆虽没见到林啸和小花,但是见到了母亲。他的心像一间阴暗潮湿的屋子,突然开了门,开了窗子,阳光直照进来,一片敞亮。 林青墨手中的锅铲熟练的翻炒着锅里的五花肉。切住一块最肥的,把它想象成敖焰,手中用力:“切死你,切死你,切死你这个花花公子。”想了想,突然他嘴边擒着一抹□的笑意,又掺了一点诱惑,眯嬉着眼,指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9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分卷阅读39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分卷阅读39 着那块五花肉,唱起了喜儿常唱的荤段子:“前面的小妞慢点走,等等小哥一起去喝花雕酒......”唱了两句唱不下去了,濡湿的手心在短袍的襟边擦了擦。满脸通红。 吃饭的时候敖筝告诉他,饭后要带他去天宫。今日她当值行雨,要他帮忙用风袋子放风。 中午,敖焰同喜儿在桌上吃饭。喜儿低头从小碗里喝了一口汤,眼向敖焰那边瞟了瞟,突然叫道:“太子,太子,嘴在下面,不在鼻子那。”正魂不守舍,夹着白菜往鼻子里塞的敖焰猛然惊醒过来,手一抖,白菜掉在身上,他跳起来抖掉白菜,白袍上染了一块黄油渍。但他始终紧搂怀里的棉花人“青墨”。蚌精待女慌忙拿起帕子过来揩擦,被敖焰制止了:“不用。”突然他一掌拍在桌子上,啪的一声响,吓的在场的人浑身一抖。他指着喜儿,沉着脸,冷声道:“我让你去母亲那里看看青墨什么时候回来,你不去。他只要回来了我不是什么事都没了吗?” 喜儿使出老手段,一脸的委屈和哀怨,缓缓的伸出被拔光毛的肉白翅膀,道:“太子,你看看,你倒是看看,我的毛被你拔光了,我怎么飞去呢?”它越想越难过,长睫毛上沾着泪珠,又道:“我不要求太子你把我当人,本来我就不是人嘛,我,我是鸟。可是小鸟也需要疼爱,不喜欢被骂。” 敖焰气的说不出话来,来来回回急走了两步,突然又是一声吼:“看什么看,再看我就剥了你的鸟皮。”喜儿眨眨眼,缩回头,把包在头上的花头巾紧了紧,小声的自言自语:“我没看你。我在看那盘白斩鸡。”忽然,砰——嗵,豁豁朗一阵响,敖焰把桌子掀翻了,一桌好菜被肚子朝上的圆桌压在身下,一片狼藉。“不吃了。”敖焰抱着棉花人“青墨”气冲冲的转身走出厅室,朝蚌壳房间走去。余下的喜儿和蚌精待女们个个噤若寒蝉,动也不敢动。自从林青墨走后,敖焰就变的喜怒无常。整个龙宫的空气里像是播散着火药,敖焰就是那流动的火焰,谁也不知道火药会在什么时候会被敖焰点爆,炸得一干毫无准备的人人仰马翻。 喜儿因被拔光了毛,赤条条的不敢出门去,只得躲在家里受窝囊气。眼泪汪汪的摸着疤癞癞的皮肤,简直不敢想象现在的自己和一只被拔光毛,正待开膛剖肚的鸡有什么两样。“这日子,这日子啥时候才到头。青墨,青墨你快回来吧!”喜儿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念叨。 第 31 章 巍峨的南天门耸立在滚滚流动的云烟中,两边立着金盔金甲的天将,高大威猛,但不苟言笑,肃穆而僵硬,像两尊砌的高高的明亮辉煌的雕像。看到敖筝,两人终于有了一丝神情,抱拳行礼:“见过四公主。”敖筝手一抬,道:“两位将军免礼。” 林青墨亦步亦趋的跟在敖筝的身后走过南天门。踏上白玉砌成的弯弯曲曲的石廊,冷腻的白玉廊泛着隐隐的碧青色。远处,凌霄宝殿被大大小小的飞檐宫殿拥在中心。云雾缭绕中,更远处零落着几座小而精巧的宫殿,像画纸上不小心滴落的饱饱的墨点。林青墨情不自禁的赞叹:“娘,天宫可真美!”敖筝转身拍了拍他的肩,笑道:“想不想在天宫寻份差事做?”林青墨差点跳起来,抑止不住兴奋的点头:“想,当然想。天天待在龙宫里也挺闷的。人,还是应当做些事才好。”敖筝温言道:“那娘先给你找点临时的差事做,几番比较下来你看看喜欢哪样,喜欢哪样,娘就上奏玉帝赐你哪份差事。” 说话间眼看快到廊前的小拱桥。桥下青波荡漾,疏疏立着几株粉荷,于云烟中怯怯探出头。桥上负手站着一个年轻的男子,青色长袍,身材颀长,本来是寒酸寡淡的衣料,他穿着却是清雅出尘,水盈盈的像一棵挺拔的雨后翠竹。男子看到他们,迎了过来。走近了,一对上那双黄琉璃般的大眼,林青墨的心狂跳起来——长的真像敖焰。男子眨眨眼,嬉笑道:“夫人,你来迟了。”敖筝故意沉下脸,转身背对着他,拖长了声音道:“袋子,拿来了吗?”“夫人吩咐的事,为夫的哪有不做之理?”男子讨好的递上一个口袋。袋口系着红绳。他眯细着眼睛,一线天的双目中漏出暖暖的光。他毛手毛脚的覆上敖筝冷香的手,嬉笑着问:“夫人,这位是?”他看看林青墨。 敖筝打掉他作怪的手,道:“这是你儿媳妇,林青墨。你这个做公公的竟然还问我这是谁。”年轻男子,也就是敖炎,把头一缩,嘿嘿笑了两声,脸色泛红,围着林青墨转了一圈,突然把他一抱,高呼道:“噢噢———这下找到一个固定酒伴了。儿媳妇,爹一会设宴向你赔罪,竟然见面认不出儿媳妇,我理当罚酒三杯。哎哟哟哟,夫人,夫人,慢点,慢点。”敖筝揪住他的耳朵将他拽到一边,凑近了,冷声道:“你又喝酒了?罚你三个月不许回家。”“夫人,夫人。慢点慢点。”敖炎哭丧着脸低声哀求,“我都半年没回去了。这次就一个月吧?”捏着敖炎脆脆的耳朵,敖筝想下重手去掐,但又有些不舍。手一松,低骂一声:“老脸皮厚。你可是做公公的人了,还没个大人样。”他唤过林青墨:“青墨,我们走。” 她斜眼瞟瞟敖炎,见他委委屈屈的抱着一个廊柱,在心里叹口气,道:“你怎么还不走?”他坏坏的一笑:“等夫人和儿媳妇走了,我再走。”又低了一声:“想好好看看夫人你。”敖筝面色一红,转身带林青墨匆匆走了。林青墨看的目瞪口呆。他不知道该叫他公公还是叫哥哥,抑或叫弟弟?暗暗掐了自己一把,才缓过神来,却听敖筝道:“你爹他就是这样,嗜酒如命,个性又像个老顽童,嘻嘻哈哈,没个正经。”林青墨擦擦汗,心想真是人不可貌相。 敖筝驾云带林青墨来到一个镇子的上空。她一挥袖子,厚厚的白云层突然变成滚滚黑烟,气势汹汹的冲过来冲过去,腾挪移转,伸长了脖子,一团一团像庞大的狮子头。“放风。”敖筝道。“是。”林青墨按照敖筝方才交给他的,把布袋子的红绳头一解,倒提着袋子,把袋口对着那座小镇。忽然一阵狂风卷出,越来越大,吹着响哨,伸出它的大舌头,舔着镇子里的房子、人、布帘子、窗户......街上小贩慌忙收摊;妇人匆匆匆忙忙把晾在外面的衣服收回家里;路上的行人纷纷寻找避雨的地方。一边跑着,一边还喊着:“下雨啦!收衣服啦!赶紧找地方躲雨呀!” 敖筝道:“到另一边去。小心一点。”“是。”林青墨手中的口袋越鼓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40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分卷阅读40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分卷阅读40 越大,他攥的紧紧的,手心沁出汗。漏出的风倒吹着他,吹的他整个人七零八落,衣服抖动的像是飞舞着的刀片。他定了定神,小心翼翼的驾云飘到小镇的西边。风势又蔓延了。敖筝眼见差不多了,腾空而起,在空中变成一条金色的,长尾的庞大的龙。比敖焰要大的多。炫人眼目的万丈光芒托着她。她锋利的龙爪搭在一团黑云球上,颀长的龙身在云中若隐若现。张开龙口,“哗啦———哗啦———”吐出的水像条大爆布。云层则像是大筛子,把水筛成豆大的雨,从天上浇下去。雨下下来了,镇子里的人叫的更响了:“这天热的反常,肯定有一阵大雨。不过这雨只有一阵,快的很。”躲雨的众人纷纷附和。抬头向天上看,只见密集的雨像箭似的,又快又狠的射下来。 一刻钟后,敖筝又道:“青墨,收袋。”“是。”说着,林青墨迅速将袋口一收,用红绳子一系。起先鼓蓬蓬的口袋突然瘪了下来。敖筝变回人身。来到林青墨旁边,赞叹的点着头:“青墨,你心细胆大,做的好!”得到夸奖的林青墨欣喜万分。这一切对他来说都是新奇的,广阔的。他要的不多,只要给他自由,不束缚他,他就满足了。 其实教林青墨做事,敖筝也有自己的打算。她看出林青墨和敖焰两人有心结。正面突破不了,只有从侧面下手。在天宫为林青墨谋份差,一来合了他的心意。二来能留住他,断了他回凡间的念头。那么,他与敖焰之间就有足够的时间来解开心结。她是一个自私的母亲。但自己的儿子不能没有林青墨这个妻子。 第 32 章 就这样,林青墨成了天宫的“临时工”,哪位神仙做小事缺了人手,便找林青墨帮忙。现下,固定在两个地方轮流做事。一是在广寒宫,帮好吃懒做常称病不干活的玉兔捣药。二在月老的“姻缘殿”里。月老常去凡间的月老祠当值。殿里只有一个三四岁的小仙童。月老的红线都由织女所织。林青墨要做的就是把仙女送来的红线由粗分细,分成十根一子。再把姻缘册中配好的男女的名字写到姻缘牌上,再吊上根红线,挂在殿中的月老树上。 这天林青墨又坐到树底下理红线,挂牌子。不远处小仙童在牡丹花丛中追打蝴蝶。月老树已有上万年的树龄。粗大的树身,树皮溜滑,泛着暗沉沉的紫色。根须盘根错节,脉络似的紧紧吸着土地。林青墨抬头看看挂满树梢的“姻缘牌”,一阵风吹过来,牌子互相碰撞,敲敲打打,清脆的声响,仿佛是风唱的歌。红牌黑字,男名女名紧紧靠在一起。林青墨偷偷的找过他和敖焰的“姻缘牌”,无奈数量太多,找到现在还没个影子。他失望之余有些黯然。心想敖焰最终的“姻缘牌”恐怕是同梅花仙子的。 “青墨哥哥,青墨哥哥。”调皮捣蛋的小仙童从花丛中一路蹒跚的跑到林青墨的身边。他软而胖的小身子把绿色小锦袍撑的鼓鼓的,两颊的小白肉也松软的往下坠着,一双水汪汪的大黑眼睛贼精贼精的。“让我想想。”没听到答话声,他突然向上一窜,扑到林青墨的背上,把静静发着呆的林青墨吓了一跳。“青墨哥哥别说话,让我猜猜,你是不是在想敖焰哥哥?”被说中心思的林青墨脸一红,回过身轻轻掐了掐小仙童的肉脸,道:“人小鬼大。”小仙童用胖而短的手指戳戳林青墨还微微泛红的脸,道:“我猜对了吧?而且我还猜到你在找你和敖焰哥哥的“姻缘牌”对不对?”林青墨坐不住了,佯怒道:“你下去。再不从我背上下去我就要打你屁股了。” “我才不下去。”他得寸进尺的把肉脸贴近林青墨的后颈,一股浓重的奶香直窜入林青墨的鼻间。他又想起了敖焰,想起他身上还留有若有还无的奶香,洗浴后味道最重,就是这种浓厚的香,仿佛伸出舌头就能舔的到。自己现在......就坐在月老树下,坐在世间姻缘的中心,看到的却全是别人的“姻缘牌”,是别人的幸福。 “青墨哥哥。”小仙童看林青墨情绪有些低落,脸像浸了水的白绢,稍稍的一动,就会流下泪来。他便很懂事的放轻声音:“你和敖焰哥哥有没有生小宝宝呢?”林青墨摇摇头,脱口而出:“他喜欢的人不是我。”“呀?”小仙童睁大滴溜溜的大眼,很不敢相信的样子,“你和敖焰哥哥即没有前世,也没有来世。你们其实就是姻缘所化,他是姻,你是缘,少了谁都不行啊。他喜欢的怎么会不是你呢?”林青墨又摇摇头,把一根红线缠到食指上,缠上又放开,放开又缠紧,勒的手指一阵阵的麻胀。心口也是一阵阵的麻胀。吸口气,他又道:“他喜欢的是梅花仙子。不是我。我入过他的梦,他的梦里全是同梅花仙子在幽会。” “嘁。”小仙童不屑的撇撇嘴。欠起身双手紧抓着林青墨的肩,防止自己滑下去。道:“天宫里最善妒的女人一是王母娘娘,二来就是她了。她从小就喜欢敖焰哥哥,几次三番要王母赐婚于她和敖焰哥哥。可是龙族很有势力,再有上古大神女娲娘娘和西王母在背后撑着,龙族的婚姻王母是管不着的,也不敢管。而且月老也说梅花仙子和敖焰哥哥的红线根本不在一起。你同敖焰哥哥就是“姻与缘”所化,生来死去都是抱在一起的。有她一个小小的花仙什么屁事。” “真的?”林青墨低喃了一声,转头对着小仙童的脸。两人的脸挨的近近的,小仙童不畏缩的迎上林青墨的目光,以示自己说的不是假话。“可是......”林青墨顿了顿,又道:“可是我亲身入过敖焰的梦,不止一次,有好几次。一次也就罢了,就当是巧合。可算起来有三四次了。”小仙童终于从林青墨的背上跳下来。失去了背上的重压和温暖,林青墨一阵寒冷,寒到骨子里。他真怕,怕小仙童是哄骗他的。 小仙童学着大人的样子背着手,下面拍开八字脚,来回走了两步。神情很严肃,头还一点一点的,像是在专注的思索着什么。忽然他围着林青墨转了两圈,停下时把胖手搭上林青墨的脉,沉沉的黑眼珠向上翻着。半晌,他终于说话了:“你等一下,青墨哥哥。”他转身到草丛中拽了一根狗尾巴草,把毛茸茸的那头对着林青墨的鼻子,又道:“青墨哥哥你不要躲,我挠挠你就好。想打喷嚏你就打,千万别憋着。”说罢,也不管林青墨答不答应,举着草挠了过去。林青墨微微向后仰了仰,还没来的及说话,就听一声“阿———嚏”,有什么东西从他的食指尖飞了出来。 忽然,小仙童手一张,从掌心中飞出一道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1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分卷阅读41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分卷阅读41 七彩的光束,将那东西罩住了,手一动,那东西眨眼间被吸到掌心中。将手掌伸到林青墨面前摊开:“青墨哥哥,你看。”一个身子尖削,颜色黑紫的东西蠕动着,有指甲壳大小。林青墨凑近小东西,睁大眼看了一会,疑惑的问道:“这是一根刺?”小仙童道:“嗯,就是一根刺。青墨哥哥你想一想是不是碰过什么花,不小心让这小孽障刺到了肉里去了。”林青墨定定的想了一会,道:“我想起来了。我被月季花的刺刺过。当时不觉得疼,就没去管它。可是,这个小东西它......” 小仙童指着掌心中的小东西,突然一声怒吼:“还不快速速从实招来。”小东西跪着,双手抱着头,瑟瑟发抖。被小仙童蓦的一吼,吓的嘴比脑子快:“是,是梅花仙子做的。我只不过,只不过是奉梅花仙子的命钻进林公子的肉里,晚上吃掉他的梦,再把他引到龙八太子的梦里。我负责林公子,那盆水月季负责龙八太子,喷烟雾制造幻景,把原本龙八太子梦里的林公子改头换面成梅花仙子呈现在林公子面前。其目的,其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离间龙八太子和林公子的感情。” “哼。”小仙童重重哼了一声,用手指点住了它,小东西吓的不敢动,维持着说话时的神态和动作,仿佛被定死在了原地。小仙童道:“说说,你叫什么名字。”小东西一颗心被吊上来又被摔下去,怕的不得了,带着哭腔一边磕头,一边回道:“我叫离心刺,专干离间情人之间的勾当。童子,你放过我吧!林公子,放过我吧!”小仙童两指一弹,将它弹进花丛的土里,道:“今日就饶你一条性命。你好好松土去吧!”转身又可可爱爱的跳到林青墨的身边,奶声奶气的说:“现在你知道了吧?全是那个梅花仙子搞的鬼。敖焰哥哥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呢!” 林青墨又惊又喜,但又不大敢相信,犹犹疑疑的,想了一想,又道:“可是有一件事不对。那天送我月季花籽的不是梅花仙子,是月季仙子。”“哦。”小仙童也疑惑了,转了转眼珠子,问道:“你还记不记得那天送你花籽的“月季仙子”的眉心描的是梅花还是月季花?”林青墨想也没想就答:“是梅花。我记得的很清楚,因为......因为......因为我喜欢月季花,对月季仙子就很注意。加上那天她离我很近,我偷偷看过她的脸,她眉心的妆我看的很清楚。” 小仙童欢快的一拍手:“这就对了。送你花籽的“月季仙子”根本就是梅花仙子所变。天宫的花仙不管如何变化,有一条永远变不了,就是她们眉心的印记。梅花仙子每年的中秋都要前往龙宫,也不管别人讨不讨厌,烦不烦。这可是天宫人尽皆知的事。这也是因为梅花仙子第一次在龙宫见到敖焰哥哥的时候正是中秋节。她这次带月季仙子去,肯定是以她做幌子害你。这月季仙子人又笨,没什么脑子。被她利用倒也不奇怪。梅花仙子这女人不仅心肠歹毒,脸皮也厚的可以给女娲娘娘补天了。” 林青墨撑不住噗的笑出来声来。现在再想到敖焰,心里就像住着一只小鸟,上上下下扑愣愣的拍着翅子,一刻也静不下来。全身酥酥软软,恨不得马上就倒进敖焰的怀里。 “青墨哥哥,你脸红了。”小仙童用手戳戳林青墨的脸。发愣的林青墨反应过来时脸上的红晕加深了。“青墨哥哥,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什么?”林青墨把小仙童拉近了,捏捏他的脸,“你真是人小鬼大。”青墨哥哥要谢谢你!“这件事就是啊——”小仙童贴近林青墨的耳边,悄声道:“千万不要让敖焰哥哥知道你偷偷看过月季仙子的脸。” 第 33 章 林青墨抑制住要回去的冲动。因为他明白同敖焰的矛盾并不单是梅花仙子的离间,最主要的还是敖焰心眼太窄,爱吃醋,他有一点风吹草动,他就草木皆兵。但自己不可能不和人交际、来往,说说笑笑。林青墨在心里叹口气,同时他更明白,敖焰的这种性格哪是一朝一夕就能改掉的。再等等,等两天再回去。 敖筝带林青墨行的都是短暂的暴雨,大都不超过半刻钟。渐渐的林青墨把风袋子摸熟了,放风放的很得心应手。敖筝便决定教他击打闪电。这是一个颇危险的过程,敖筝事先给林青墨穿上“金子甲”。交待他去天宫的玉廊小桥上找敖炎拿电母的双槌,她则去找兄长换行雨牌。 但出人意料的,小桥上的人却不是敖炎,而是梅花仙子。看到林青墨,梅花仙子盈盈一笑,款款走上前来。她身着牡丹红纱裙,披帛在肩上无风飘动。眯细着饱而圆的杏眼,嘴边带着一抹笑。但是她的眼睛里却没有一丝笑意,反而是阴沉沉的。看她越走越近,林青墨不能不说话了:“我,我爹呢?”梅花仙子笑道:“敖叔找赤脚大仙喝酒去了。你不知道,敖叔唯一的嗜好就是酒......所以,敖叔要我来把这个交给你。”说罢,递上双槌。她把“敖叔”两个字咬的很重,亲亲热热的,仿佛和他很熟悉,相形之下林青墨才是个外人。 林青墨心里升起一阵厌恶。这样美貌的女子,却有一副与美貌相反的蛇蝎心肠。神仙又如何?也有七情六欲,也有美丑善恶。从梅花仙子手里接过双槌,林青墨沉默了一会,抿紧了嘴,最终还是按礼数道了声“多谢。”便转身走了。 浓厚的滚滚黑云中,林青墨立在云端上,镇定的按照敖筝教给他的方法拿起双槌,对击了一下,在轰隆隆的雷声中一道蓝色的闪电急速的掠过云层,大雨随即砸向大地。林青墨举起双槌击了第二下,“砰隆”一声,又一道闪电窜出去,可突然间,掉过头来扑向林青墨,像一支水蓝色的箭矢,射穿了他的胸口。“啊———”林青墨锐叫一声,眼前一黑,从云端上跌落下去。“青墨———”敖筝大惊失色,来不及变回人身,便追了下去。 喜儿赤条条的被悬空绑在一根柱子上,头上的花头巾系在了腰间,这还是它再三恳求,敖焰才允许的。它的头顶上顶了一个小金桔,隐隐看见桔子上用毛笔写了两个字:小白。喜儿哭的稀里哗啦,拼命的挣扭,嘶哑的叫着:“太子,千万不要射。太子......”由于它去搬救兵,请来了敖筝带走了林青墨,敖焰便隔三差五变个法子折磨它。 敖焰半眯着一只眼睛,手执一张已拉开的小弓,弓弦绷的紧紧的,箭已搭在弦上,鼓着一口气,蓄势待发。他闲闲的开口道:“有个叫小白的,竟然说我是幼齿攻。我老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2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分卷阅读42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分卷阅读42 婆都有了,说不定再过不久就要做爹了。竟然还说我是幼齿。你说,你说我该不该教训教训她?”“该,当然该。”喜儿一边哭一边点头,“可是,可是太子你不能换个方法吗?”敖焰轻轻摇摇头,一字一顿道:“不、能。”只听嗖的一声,眨眼间,箭已钉住小金桔,箭尾抖的重影子直晃。喜儿头一歪,竟吓的昏了过去。 这时一个虾兵急急跑进来:“报——太子,出事了......” 完结 林青墨的心口像是顶着一个烧红的小火炉,滚烫的。他迷迷糊糊,想醒却醒不过来。喃喃的叫道:“敖......焰......敖焰......娘......娘......敖焰......娘。”正在家中缝补林青墨儿时穿的小衣服的林母心中突然一震,手一抖,针刺破了指头,血滴在衣服上。她捂着心口滑下椅子,慌乱的四下看看,低声道:“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她抬起头,跪正了身子,双手合十,向空中祈求道:“举头三尺有神明。母子连心,我知道我的孩子出事了。求上天救救我的孩子......” 她抖颤着站起身,跌跌撞撞的往外跑。天已经黑了,风有些大,海浪撞击着礁石,声音大的骇人。摸索着爬上一块岩石,无遮无挡,风猛灌过来,林母立在岩石上,也像块冰凉的石块。月亮出来了,一轮圆扁的淡黄月,映在海面上。黑沉沉的天,乌沉沉的海面,像只巨大的,绕着尾巴的黑猫,瞪着一对圆黄眼睛,一霎不霎的盯着岩石上的人。 “我愿一命换一命,求上天救救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林母把小衣服贴在胸口,直直的看向前方,某个林青墨所在的地方。风像冰凉的海水爬上她的脚,一寸又一寸的向上攀爬,爬一寸,她的双脚硬了,再一寸,她的小腿硬了...... 林青墨幽幽醒转,胸口传来阵阵的灼痛,空气中还有一股浓重的焦味。他忍着痛把手伸向胸口,想摸摸看到底是怎么了。一个肉乎乎的东西挡住他的手,耳边传来话声:“别动,那是伤口,不能乱动。”“喜儿。”林青墨攥紧那个肉乎乎的东西,扯到眼前一看,是一只被拔光毛的肉翅膀,白皮上布满密密麻麻的针眼似的小孔,“喜儿你这是怎么了?我、我这又是怎么了?”“是我,喜儿在这哪。”喜儿探出头,头上包着花头巾,浑身光溜溜的,眼睛上的两排长睫毛扇动着,显得孤苦伶仃。它吸吸鼻子,又道:“我的毛是被太子拔光的。你......”它瞅瞅林青墨的胸口,“你不记得了?你的胸口受了伤,差一点就没命了。吓死我了。祸不单行,龙宫里出了事,你也出了事,公主就把我叫来照顾你。” 顺着喜儿的话,林青墨费力的低头看向心口,心口边的皮肤被烧焦了,微微卷着;还未脱下的 “金子甲”残片挂在身上,一片黑,一片黄。“这,我想起了,我拿了梅花仙子给的双槌去......梅花仙子......”“对,就是这个贱女人。她可把你害苦了。”喜儿抹抹眼泪,“疼不,青墨?”林青墨点点头,又摇摇头,突然他弹跳起来,巨大的疼痛又将他击倒在床上,他急切的问:“喜儿,你刚才说什么,龙宫里出什么事了?啊?” 说漏了嘴的喜儿捂住嘴,摇着头,道:“没什么,没什么......”它抬眼看看林青墨焦急的眼神,双眉蹙着,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心一软,便又道:“龙宫,呃,是三公主出事了。还不是那个贱人干的好事。三公主一直爱慕妖界的狼王,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狼王对三公主一直无意。这次三公主不顾女儿家的脸面亲自上门提亲,狼王还是没答应。三公主恼羞成怒下就盗了雷公的双擂锤击杀狼王,致狼王重伤,生死不明。三公主犯了天条,已经被抓起来了。其实还不是梅花仙子那个贱女人帮三公主扫清障碍,让她顺利盗得双擂锤。明着是帮她,实际是害她。” “我要回龙宫,一定要回去。”林青墨挣扎着想起来,被喜儿按倒了,道:“太子他们都去了天宫,今日要宣判了。三公主不会有事的,她的罪名不大。那个贱女人这次可跑不掉了。”林青墨道:“可是、可是那个梅花仙子要是不承认怎么办?毕竟盗双擂锤的是三公主,不是她。”喜儿笑道:“不用怕,我有证人。”它从梳妆台上拿了一个铜镜,道:“从这也能看到天宫的情况。你好好躺着。”说罢,手一指,云雾缭绕的凌霄宝殿浮上镜面。 大殿内的两边立着各路神仙,殿上宝座里的玉帝肥胖,慵懒,打着瞌睡。歪着身子,一只手支着额头,垂着的眼皮漏出一丝光,偷瞄着殿下的嫦娥。宝座旁坐着的是王母,下颏仰的高高的,神情严肃,俨然是公平、公正的法理的象征。这样的她,仿佛是和玉帝坐错了位置。殿中,梅花仙子跪着,敖焰立在一旁。林青墨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抚上镜面,他的眉,他的眼,他的脸......他瘦了,憔悴了。喜儿长叹了一口气,故作老成的道:“太子他啊———这阵子因为想你,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还做了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娃娃”。他还不知道你受伤了。都瞒着他。怕、怕他一怒之下就把梅花仙子杀了。” “梅花仙子,是不是你协助南海三公主敖碧盗取雷公的双擂锤?”王母开口了,拖长的声调响彻了整个大殿。玉帝却小声叽叽咕咕道:“芝麻大点的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了吧。还审什么审。”梅花仙子顿了顿,道:“小仙对这事一无所知,请玉帝和娘娘明察。”她抬头瞟了瞟敖焰,敖焰眯细着眼俯视着她,她惊出一身冷汗,不动声色的往一边挪了挪。 “哦——可三公主敖碧却说是你把双擂锤交给她的。”王母又道。梅花仙子道:“本小仙不知。”王母点点头,道:“也是———也没个证人。这也都是她的一面之词。”她存心护短,连忙又道:“既然如此,你先退下去吧。至于南海三公主敖碧该怎么处置,还要玉帝来定夺。”“不行——”一直未发一言的敖焰说话了,向前踏了一步,朗声道:“我姐姐从来不说假话,她说是梅花仙子给她的双擂锤,那这件事肯定和她脱不了干系。”太白金星也走上前,俯身道:“我和南海龙王私交甚笃,是看着她的孙女龙三公主长大,本仙也相信龙三公主不会口出诳语,还请玉帝明察。” 玉帝被指名了,才不情愿的坐直身子,掀了掀眼皮,道:“有人证上人证,有物证就上物证。若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3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分卷阅读43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分卷阅读43 是没有,就按王母说的办。” 大殿上陷入一阵沉默。突然,一直趴在梅花仙子脚边的兔丝姬就地一滚,滚上前,跪直了胖身子。因为是白兔,它和梅花仙子的白纱裙融为一体,众人都未注意到它。也因为胖,跪着的它像是坐着,两条小短腿被胖大的身子压没了,两颊的肉挤的它的双眼眯成一线。它说话还是很慢,还是讷讷的,一个字一个字向外吐:“我可以证明。呃,证明梅花仙子是先偷了雷公的双擂锤,再交给想前去窃取双擂锤的三公主敖碧。我是梅花仙子的宠兔,她走到哪里都带着我,所以那一幕是我亲眼所见。” 众人倒也不惊讶,孰是孰非他们心中通透,只是王母明里暗里的护短,他们也不好作声。 只是梅花仙子悚然一惊,又急又气,涨红了脸,指着兔丝姬道:“你......你......为何要出......”卖字差点脱口而出,及时收住,“为何要血口喷人。”她又想两手一摊,赖个干干净净。王母接过话道:“兔丝姬,你既身为梅花仙子的宠物,她宠爱你,亲近你,你这样妄加指责主人,是为不忠不义。”兔丝姬迟钝的眨眨眼,道:“我不是不忠不义,我说的都是实话。而梅花仙子其实对我并不好,她时常打我、掐我,还扣我吃的喝的。不信大家看看我的伤口。” 它又就地一滚,滚到嫦娥面前,把肥屁股一撅,给嫦娥验伤:“嫦娥仙子请看看我腚上的伤口。”嫦娥俯下身看了看,抬头道:“兔丝姬所言不假。伤口很深,虽说已经痊愈,但还可见清晰的深痕。且不止一处。”玉兔也帮腔道:“兔丝姬是我的表弟。它虽然鲁钝,但说话向来一是一,二是二,不敢撒谎。”趁这功夫,兔丝姬一个跟头连着一个跟头在各个神仙的面前展示了自己的伤痕,众神仙纷纷附和嫦娥的话。 玉帝此刻来了精神,环视整个大殿,把目光大刺刺的落在嫦娥身上,道:“既然众仙都说不假,那兔丝姬的话也不会是假的。梅花仙子理应一同受罚,这......”王母睨了玉帝一眼,出声剪断玉帝的话:“陛下,这兔丝姬的话未必可信。它完全可能因为不再被梅仙宠溺而公报私仇。那些伤口未必是梅仙所打,倒有可能是玩耍时的摔伤。”一席话堵的玉帝出不了口,紫涨了脸,放软了身子重新倚在宝座上,索性不管了。 梅花仙子接口道:“娘娘所言极是。小仙最近对娘娘前日赐给的玉松鼠极度喜爱,冷落了兔丝姬,恐它以为自己不再受宠。而它平常又被我惯的睚眦必较,心眼窄小,故挟私恨借机诬蔑我。” “我要去天宫。喜儿,带我去天宫。”眼看梅花仙子就要逃脱责罚,林青墨急了,挣扎着要起来。喜儿道:“不行。不瞒你说,这次要不是“金子甲”和那块寒玉保你,你早就被炸的粉身碎骨,元神破灭。”林青墨道:“我没事了。再不去的话梅花仙子就要逃脱责罚了。我要去做个证。”拗不过林青墨,喜儿小心翼翼的给他穿好衣服。腾云驾雾上了天庭。 敖焰立在一旁一动不动,冷冷的看着王母护短的闹剧。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如果梅花仙子被判无罪,就当场出手杀了她。 到了天庭,因为护卫同林青墨相熟,没有阻碍的,一路摇摇晃晃,跌跌撞撞,闯进大殿里,就势跪倒在地。他冷汗潺潺,没等玉帝和王母开口,就抢先道:“草民是南海龙八太子的太子妃,现来指证梅花仙子。”看到林青墨,敖焰又惊又喜,克制住没有上前抱紧他。痴痴的看着他,心里一遍一遍唤着:“娘子,娘子......” 众神仙都知道南海龙八太子娶了一个男妃,现今见了面,便凑在一起议论纷纷。一场严肃的宣判会竟成了茶话会。王母现今占在上风,一心想速战速决,更碍于林青墨身份尊贵,便没有追究他的鲁莽,略略不耐烦的说:“有什么话就说吧。” 喜儿找了个位置站着,兔丝姬悄悄挪到它的身边,小声道:“老大,我做的好不好?我说的是实话,不是不忠不义吧?”喜儿两手抱着胸,昂着头想了一想,也小声道:“做的好。揭发丑恶,人人有责。你叛变了丑恶投入善良的怀抱,我自然不会亏待你,回去有赏。”兔丝姬激动的搓着手,道:“跟着老大有肉吃。” 林青墨将那日梅花仙子把电母的双槌锤交给他的事复述了一遍,话到最后,突然扯开衣服,露出心口的大洞,中间嵌着一朵白莲,盈盈闪光,仿佛太阳下波光的折照。虽然心口边的皮肤渐渐复苏,大洞逐渐缩小痊愈,但还是相当的触目惊心。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敖焰双目赤红,掌心忽地腾起一团火球,突然,他大喝一声:“我杀了你!”火球直奔梅花仙子所去。“啊———”梅花仙子惊叫一声,向前急急膝行几步,绊倒在地上。太上老君眼疾手快,抖出佛尘勾住那团火球。 见场面越来越混乱,太白金星向前一步道:“此事不可再拖。因涉及龙三公主敖碧,龙八太子敖焰未免急火攻心,做出冲动之事。还望玉帝念他年幼不予追究。”他话锋一转,“既然王母对此事还有疑虑,我记得王母有一宝物“琉璃镜”可重现昨日之事。不如就拿出“琉璃镜”将这两件事重现。孰是孰非凭的都是一张口,可这真真切切发生的事情却是千万张口也改变不了的。”众神仙纷纷附和太白金星的话。 王母强颜欢笑。事情如何她比谁都清楚,真把“琉璃镜”拿出来打的是自己的脸。形势越来越不利,她也只好丢卒保车。王母道:“既然有多个人证证明,那梅花仙子肯定有疏漏之处。陛下,您看着办吧。” 最后的结果是敖碧被罚在昆仑山的千年寒潭底思过五百年。梅花仙子则被贬入凡间,永世不得回天庭。 锁龙台上,敖碧迎着风凛凛而立。前方是翻滚的云雾,白茫茫一片,空旷,飘渺。风吹着她的桔红色纱裙,像是云雾中隐隐的霞光。敖焰站在她的身后,抱着已经昏过去的林青墨。两人沉默着。敖碧突然开口道:“小八,那些首饰是不是你借着小狼的名义送的?”“姐姐,我......是我错了,我不该那样做。”敖焰一出声,眼泪就下来了。他后悔自己多此一举,好心办了坏事。敖碧惨然一笑,道:“我还以为是他送的。总以为、总以为他对我有一丝丝的真心。巴巴的在他几次三番拒绝亲事后亲自上门提亲......可我早该想到的,一直不接受的他又怎会送我首饰......最痛苦的事不是别的,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4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分卷阅读44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分卷阅读44 是我想要的却总也得不到,不想要的却垂手可得。我宁愿只是一名小小渔女,每日三餐不饱,只要有他......” “姐姐,姐姐,都怪我......”敖焰泪流满面的滑倒在地,一只手护着林青墨,一只手抓紧敖碧的衣衫。“哭什么哭,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敖碧一扭身,将敖焰的手甩开,“小八,好好待青墨。他是多么喜欢你,多么爱你......要懂得珍惜,懂得珍惜......” 两年后,敖碧自尽于千年寒潭,自毁元神,留有一魂一魄化为一把通体银色的长枪,认狐王为主,做了狐王的武器。 入夜,屋里静悄悄的,远处的海浪代替了梆子,一下一下敲击着岩石。一盏孤灯,像暗夜里开出的一朵昏黄的小花,浮在水面上,一摇一荡。林啸眨眨眼,一歪头,烛光照亮了他的脸,腊黄的面色,双眼浑浊。喉间滚动了两下,他喃喃的自言自语:“几时了啊......”“子时了。”突然有人应了他一句。飘渺的声音。朦胧中,林啸看他飘渺的身姿仿佛是从桌上的烛火中走下来的。突然他绽开一个笑容,轻声道:“青墨,你来送我了。”他的笑又软又轻,像柳絮轻轻的搔着林青墨的眼睛。林青墨执起他的手贴在颊边,流着泪,无声的点点头。 林啸依然笑着,又软又轻的笑的芯子中藏着的是一抹哀伤:“青墨,有句话我藏在心中多年......现在我要走了......青墨啊,你可知道,你可知道我喜欢你,喜欢的肝肠寸断,撕心裂肺......”“我知道,我都知道、都知道。”林青墨擦着林啸脸上不断生出来的泪水,他自己毫无察觉的泪,不断的生出来,生出来。“那次我们从龙宫出逃,你宁愿被龙太子抓回去受折磨也不肯跟我回来。我才知道,你永远都不会属于我。可是,你始终是我心里的那块宝。” 林啸攥紧林青墨的手。他的目光越过烛光,落在黑暗里。那里,往事像一幅幅徐徐展开的画卷,历历在目。“始终是我心里的那块宝......那块宝......”悠远的声音像长长的,弯弯曲曲的白烟,飘向虚无。 颤巍巍的烛火抖了抖,无声无息的熄灭了。林啸病逝时年仅二十四岁。家人遵其的遗愿,将之埋在南海岸边,永望南海。 祭拜完已变成石像的林母,给林啸上完坟。敖焰和林青墨并肩走在沙滩边。林青墨沉默着,不发一言。忽然,敖焰站定了,将他搂到怀里,劝慰道:“别难过了。娘和林啸都是好人,来世一定会投胎在好人家,一生平安富贵。”林青墨点点头。敖焰勾起他的下巴,道:“那就笑一个给我看看。”林青墨扯开嘴角,笑了一笑。“乖,真乖。”敖焰低头亲亲他的脸。想了想,暧昧的低声道:“娘子,我都二十了。我、我们生个小五花肉吧!” 林青墨从他怀里抬起头,定定的看着他,沉默了半晌,突然将敖焰往怀里一拽,反客为主的搭上他的腰,道:“你生,我给你接生。”说罢,突然又推开敖焰,紧跑了几步,站在远处向呆呆的,还未反应过来的敖焰勾了勾手指,灿然一笑,大声道:“来追我啊,追到我我就生。追不到———你生!!”话音还未落,敖焰就撒腿直奔过去。前方疾跑的林青墨故意扬起的细沙像漫天的雨,阳光下金色的雨,两人的笑闹声穿过雨交汇在一起。 番外 今年夏天特别的热,龙宫本来是阴凉之地,可都挡不住这暑气的重压,宫里每个人脸上都泛着一层油腻,鼻子上密密的晶亮的汗珠子。林青墨穿着一件轻薄的青色衫子,因为是男人,也没有什么避忌,便把衣襟散开,露出正中的胸膛。他一路拿袖子扇着风,走到木橱前,打开橱门,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个小白瓷瓶孤零零的立在那里。 他拿起瓶子摇了摇,只有半瓶了。他转身在凳子上坐下来,这才发现喜儿摆成个“大”字躺在地上,身边滚着几个大大小小的酒瓶子。它的双目赤红,林青墨在他的眼里变成了七八个,弯下腰蹲在它身边,道:“喜儿,喜儿,是不是醉了?回床上睡去。”喜儿无赖的嘿嘿一笑,打了个酒嗝,拖长了声音道:“天———天太热了。喝———喝点酒降降温......降降温......”林青墨叹了一口气。这时兔丝姬挪着它的两条小胖腿,端着一盘水灵灵的葡萄走了过来,走到喜儿身边蹲下,恭恭敬敬的道:“老大,吃葡萄。”它抬头看看林青墨,又道:“太子妃,吃葡萄。” 林青墨笑着摇摇头,拿起桌上的半瓶酒,打着布塞子闻了闻———没有酒味。他问道:“喜儿,这瓶里装的是什么?”喜儿看到那个瓶子时酒就醒了一半。它的毛已经重新长出来了,较之以前更长,更美了。扭捏的用翅膀抚了抚长睫毛,缩着脖子,把脸别到一边,半晌才道:“嗯,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什么。”林青墨仰头喝了一口,甘洌甜美,不禁又喝了几口。“娘子——”踏着声音,敖焰从外面跑进去,一见林青墨就急急拉起他往外走。“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林青墨被拽的一叠声的询问。敖焰也不答话,只是笑嘻嘻的带他升到海面上。 太阳像盆滚烫的热水兜头泼了下来。林青墨用袖子遮住脸,眯着眼睛问道:“这么急,到底去哪?”敖焰抿嘴笑着,凑近他,神神秘秘的小声道:“到了你就知道了。”敖焰带林青墨踏浪飞似的来到他们常来的一个小岛上。岛的边缘四周是极阔的干沙滩,中间有一圆形的茂密的树林子。有两棵柳树,已长的枝叶繁密。敖焰喜欢柳树,说它是看的见的风,又很柔媚。两棵树一边一棵,像个拱门,中间留出一条道。 树木的枝枝叶叶交错在一起,织成一片绿色的网,罅隙间细碎的阳光像满天的星斗,一闪一闪的耀眼。挤不下的便像花一样落到地上来,满地的落地星星,被敖焰和林青墨踩在脚底下。 还未走到林子的中心,林青墨就远远看见不知何时挖的池子,形状像颗鸭蛋,柔滑的池壁像汉白玉。池边稀稀落落种了几株月季花,有淡粉,奶白和大红,娇艳可人。林青墨激动的停住脚,颤着声音问:“这、这些花,是、是怎么成活的?”敖焰道:“用仙露。娘子你喜欢,这些还不是小事。”说罢,突然将林青墨横抱起来,向池子走去。走近了,林青墨才发现池中竟有一朵硕大的睡莲,花瓣舒展,瓣尖像染上了月色,蓝盈盈的。碧绿的池水则像一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5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分卷阅读45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分卷阅读45 张巨大的莲叶,托着它。几尾红鲤隐隐露出脊背,受到惊吓,一缩,又钻进水中。 敖焰抱着林青墨单腿一点水面,跳到莲花中心,顺势一倒,将林青墨压在柔软,清香的黄色花蕊中。一倒下去,天像倒过来了,林青墨有些慌神,心里发虚。再对上敖焰那张邪笑着的脸,他挣 扎着想爬起来,被敖焰按紧了。敖焰低头吻上林青墨□的胸膛,言语不清道:“这不是在诱......诱惑.....我么。这个池子娘子可喜欢?” 林青墨点点头,看敖焰费尽心思为讨他欢心辛苦劳累,他一面感动一面心疼。敖焰抬起身,指尖顺着吻痕向下划,停在心口上的莲花印记上:“娘子,都怪我,要不是我那样对待你,你就不会跟母亲走,不跟母亲走也遇不到歹毒心肠的梅花仙子,也害不到你。”“没事。”林青墨握住他的手,“她要是有害我的心思,我哪躲的开,今天不害,明天她也有的是机会。只是还多亏娘给我的这块千年寒玉,现在变成我的心。要不是它,我早就死了。” 两人的目光碰到一起,敖焰金色的双目中燃着两簇火焰,将林青墨生生烤化了。敖焰声音沙嗄:“娘子,这池子、这花都是为你种的。连这莲花床都是为你准备的。你、你拿什么谢我呢?”林青墨一笑,脸上红晕渐深,闭上眼,打开身子迎接他。 褪下衣服,在龙宫不大出去,以前肤色较黑的林青墨现在肌肤白腻柔滑,像条小溪流淌过敖焰的指缝。打开双腿,敖焰一霎不霎的紧盯着林青墨的后处,忽然轻轻一笑:“映日荷花别样红。”林青墨气急败坏的抬起一只脚踢在他的肩上,躺在如棉的花蕊中,浑身酥软,这一脚踢的毫无力道,责怪的话也是轻飘飘的,近乎于撒娇:“什么跟什么呀。胡扯。”敖焰被迷的七荤八素,但还佯装清醒,眯着眼色色的笑道:“娘子,你说,相公,我要。”说着蹭了蹭他的后处。 “滚。”林青墨撑起身子想起来,“得寸进尺。”敖焰不气也不哄,只仰起下巴坏坏一笑,道:“那这可由不得娘子了。”突然,莲花向下一沉,林青墨没稳住,又跌躺下来。再一沉,便有细流从花瓣缝间渗进来。更可怕的是那些红鲤竟想从缝间钻进来,个个张牙舞爪,张开的口中两排尖齿,寒光森冷。林青墨慌张勾住敖焰的脖子,没定下心来想他其实根本不会伤害自己。只是本能的攀紧他的脖子,闭着眼睛喊:“相公,我、我要我要我要......啊———”随着一声尖锐的高叫,两人结合了。 被断断续续折磨了约有两个时辰,林青墨浑身通红,在敖焰肩上狠狠咬了一口,便耗尽气力睡了过去。心满意足的敖焰懒懒的拨开林青墨贴在额前的发丝。这时,天暗了下去,起了很大的风,看样子暴风雨要来了。无心再玩,便把林青墨紧包在衣服里回龙宫去了。 被断断续续折磨了约有两个时辰,林青墨浑身通红,在敖焰肩上狠狠咬了一口,便耗尽气力睡了过去。心满意足的敖焰懒懒的拨开林青墨贴在额前的发丝。这时,天暗了下去,起了很大的风,看样子暴风雨要来了。无心再玩,便把林青墨紧包在衣服里回龙宫去了。 过了个把月,莫名其妙的,林青墨吃什么吐什么,还伴有晕眩、嗜睡。起初他没放在心上,可症状一直持续着。敖焰慌了,把龟丞相请了来。龟丞相把了一会脉,捻须笑道:“恭喜太子,太子妃有孕了。”“啊——”敖焰同林青墨齐齐高叫一声。敖焰是兴奋的,林青墨则是诧异的。“娘子,娘子——”敖焰紧握住他的手,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将他的手攥的紧紧的,紧的发痛。瞟到他的肚子,又顺手温柔的抚了上去。林青墨心里一阵阵的烦躁,打掉他的手,转身回卧室里去了。 虽然经常同敖焰开“你生,我生。”的玩笑,但事情真的发生了,他却不知所措。他是男人,在和敖焰的关系上却无形中扮演了一个女人的角色,屈于下方。现在竟具有了女人天生的生育能力。那么现在的他同女人还有什么两样?甚至不伦不类,两边都不沾边,像个怪物。想想都是可怕的。 仿佛是猜到了林青墨的心思,敖焰临近的脚步虽然悄悄却不是轻快愉悦的,是怕吵到林青墨,激起他更大的反应。委委屈屈的挪到林青墨身边,把自己缩的小小的,怯怯的伸出手,碰碰他的指尖,被林青墨挥开了。“娘子。”敖焰轻轻的叫了一声,顿了顿,又道:“你不想要这个小五花肉咱们就不要......”林青墨忽地站起身,打断他的话,坚决的说:“不要,我不会要的。”敖焰面色有些黯然,但还是执起林青墨的手,哄道:“好,娘子说不要就不要,我听娘子的。男人本来就不同于女人,仙界的男夫夫生育依靠的也是仙力,目的不是要把男人改造成女人,而是成全夫夫间想要一个孩子的愿望。” 此后,某天林青墨无意中听到喜儿的话,它说:“子母河水其实只有一次效用,男夫夫间也只有一次生育机会。仙力再高,再凌驾于凡人之上,也不能破坏了阴阳规矩,为所欲为,无止境的用下去。”林青墨犹豫了。这一犹豫便犹豫了几个月,肚子渐渐大了起来。敖焰不敢招惹他,小心翼翼开着玩笑说:“娘子有将军肚了。”大肚子像结在林青墨身上的西瓜,到哪都甩不脱,走着走着就累的腰酸背痛。到底是自己身上长出来的一块肉,亲眼看它一点一点的变大。又像在战乱中逃难,包袱里裹着一件稀世珍宝,比命还珍贵,撒不开手。所以常常不经意的露出宠溺:“这小家伙怎么那么重,我腰都快被他秤断了。不知道我娘怀我的时候是不是我也这么重。” 敖焰小狗似的蹭着他的肚子,腻声道:“等他出来我就打他屁股,竟然让他爹这么辛苦。来,娘子吃荔枝。”“来,我给娘子捶捶腿。”“来,娘子,我给你洗脚。”在敖焰万般小心的呵护下,林青墨终于要临盆了。 因为敖碧自尽的事,视敖碧为掌上明珠的敖钦一直郁郁寡欢。龙宫的气氛一直比较沉闷。现在新生的小生命终于要来了,大家都很期待。 脚下像烧着一团火,敖焰急的来回走动,跳来跳去。屋里,林青墨压抑的高一声低一声的闷哼像钝刀似的割着他。伸手抓住进进出出的众蚌精中的一个,道:“为什么我不能进去?我娘子又不是女人。”蚌精甩开敖焰的手,道:“我的好太子,你别在跟我歪缠了。你进去只有添乱的份。你还是好好在外面呆着吧。有龟丞相在里面,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6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分卷阅读46 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分卷阅读46 不会有事的。”喜儿同兔丝姬也不敢说话,只静静的坐着,陪着敖焰。 敖焰身子一倒,倒在后面的红木椅子里,仔细聆听林青墨的呻吟,他叫时他便握紧拳头,仿佛是和他一起在用力。看着自己高高耸起的肚子,林青墨歇了口气,哑着嗓子小声道:“好疼,真是太疼了。我娘生我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疼......这么疼。”一旁的蚌精拿起热毛巾擦干他快蒙住双眼的汗水。龟丞相笑道:“女子生产尚且痛苦不堪,何况你是男子之身,借助仙力,违背自然产子,只有更痛苦。只是,只有这一次,再不会有了。” 迷糊中,林青墨恨恨的想:“一定也要让敖焰尝尝这种滋味,疼死他才好。”他抬手咬住自己的手腕,在双重的疼痛中,一声“哇———哇哇哇哇......”的哭喊,小五花肉降生了。在早先就准备好的浴盆里洗干净,再包进小被子里。抱过婴儿的蚌精都叫道:“哎呀,小太子好沉。瞧这小胳膊小腿肥的。瞧这小胖脸,这眼睛和太子长得一模一样......”一个蚌精跑出去,叫道:“太子,太子妃生了,生了,是个小太子。”敖焰却劈头就问:“我娘子怎么样?”蚌精答:“父子平安。”说罢,又拦住想往里闯的敖焰,道:“现下里面乱的很,等我们收拾一下再进去。一会,让奶娘把小太子抱出来让你看看。” 奶娘兴兴头头的抱着小太子走出来,叫道:“太子快来看看小太子,长的跟你小时候一模一样。就是更胖,更重些。”襁褓中的小婴儿已经不哭了,五官本来就模糊不清,一胖,肉把五官挤的凹下去,双颊鼓鼓的,再加上两只攥的紧紧的小拳头,仿佛在赌气。敖焰看的呆住了,喃喃的叫着:“小肉包,小肉包。让父王抱抱。千盼万盼终于把你盼来了。”因为这句无意的话,小肉包的名字就喊出来了。每天龙宫里蚌精们“小肉包”“小肉包太子”的呼喊不绝于耳。小肉包出生的这夜,辗转了好几个地方,先是去了太爷爷敖钦的宫殿,再去奶奶敖铮的洞庭湖府里。 小肉包最喜欢的就是唱歌,经常“呜呜呜,啊啊啊”的自娱自乐,问他在唱什么,不理,继续唱自己的。吃饱奶了就唱。也不同别人玩,通常是唱一句,就吃一下脚丫子。有时唱到欢处,或是觉得自己唱得好,嘎嘎的笑着拍巴掌给自己奖励。 这天,他又把双腿曲到嘴边,大露开裆裤下的两瓣粉屁股,旁若无人的人专注的“呜呜呜,啊啊啊。”林青墨挠挠他的脚心,道:“小肉包和爹说说,在唱什么呢?”他看看林青墨,翻了个白眼,不理他,继续唱。十分不给他爹面子。一边的敖焰噗嗤一笑,道:“我来。娘子瞧我的。”敖焰捏了捏他的屁股,道:“小肉包,不跟爹说,跟父王说说,你在唱什么呢?”小肉包两脚一蹬,身子一翻,脸朝下趴在床上,把整个屁股都对着敖焰,不理不睬。林青墨忍住没嘲笑他。倒是喜儿,抱着肚子在地上打起滚来:“哈哈哈哈......”因此,可怜的喜儿,毛又被拔光了。 毕竟不同于凡人,还没到一周岁,小肉包就长大了许多,虽然还不会走路,但爬的飞快。奶娘有时一转身就不见了他的踪影。 敖焰抱着林青墨坐在床边,在他耳边叽叽咕咕的求欢:“娘子,都一年多了......一年多了。”林青墨道:“现在是白天,等晚上再说。”敖焰抱着他摇晃了几下,耍起了赖皮:“我现在就想要,现在就想。”冰凉的鼻间凑到林青墨的脖间蹭了蹭。顺手放下了帐帘。 外面隐约传来众人的交叠的呼喊声:“小肉包,小肉包太子。”林青墨急了,道:“小肉包又不见了。我得去找找。”敖焰噘着嘴,不满的说:“他再跑也跑不出龙宫的。你是有了小肉包就忘了五花肉。”林青墨没办法,暗叹一口气,躺倒了任他为所欲为。突然他脱口而出:“我要在上面。你曾经说过的,要让我在上面一次。”敖焰愣了一下,解林青墨衣服的手停了一下,复又继续。嬉皮笑脸的道:“我说的肯定是梦话,娘子一定是记错了,记错了。” 林青墨咬牙切齿:“敖——焰,你怎么越来越赖皮了?都当爹的人了。”敖焰答非所问:“娘子,小肉包还没有大名呢,我们给小肉包起个名字吧。爷爷和娘都说让我们自己起。我看跟你姓林吧。”林青墨被转移了注意力,道:“我爹在外面肯定生儿育女了,林家又不是没有传宗接代的。再说我爹无情无义,也不配他孙子跟他姓。还是跟你姓敖吧。”敖焰道:“那就叫念啸吧。敖念啸。对林啸我始终很愧疚。加之他对你情深意重......”正说着话,敖焰得个空就进去了。林青墨低低呼了一声痛,过了会,也动了情,小声呻吟着。 突然一边的被窝里一耸一动,像波浪似的高一下低一下,同时,一个特有的腔调响起来———呜呜呜,啊啊啊,呜呜呜,啊啊啊。林青墨吓的魂飞魂散,抱紧了敖焰满脸通红的缩在他的怀里。敖焰眼疾手快,扯过一边的帐帘将两人紧紧包起来。再看,一个小肉球从被窝里探出头,奶声奶气的叫着:“爹.......爹.....奶......奶......”说着,直扑到两人的胸膛中间,两只小手各扣在两人的胸前,摸摸索索的叫道:“奶......奶......”趁两人愣着神,一边咬一下,再舔了舔。“啊——”两人被咬醒了。低头看着胸前的牙印,敖焰穿上衣服,再拎起还趴在林青墨胸前寻找奶源的小肉包,突然叫起来:“喜儿,出来。” “嘿嘿嘿......”喜儿扭扭捏捏的从床底上爬出来,背着手,不好意思的笑着。“把小肉包带出去。”敖焰道。喜儿答应了一声,将功补过,从外面叫来了兔丝姬,两人抬着小肉球找奶娘去了。回头再看林青墨,早已钻进被窝里蒙头不出来。任凭敖焰怎么劝说都无济于事。 小肉包太子又自我奖励的拍拍手,嘎嘎的笑起来———吃奶去喽!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