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定宫斗》 第 1 部分 命定宫斗 作者:肉书屋 第 1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一场天劫,让两位仙女背负着生生世世的诅咒在凡间永生! 一次情感的背叛,让她不计代价地穿越前生今世,只为与第三者一较高下! 金枝玉叶的公主,突遭真相的打击,亡命天涯,誓死复仇! 与人斗、与天斗、敌不过与自己的良心斗!    赢得了表面风光,却输尽了人格与… 他与他是兄弟、是政敌、是情敌;违背伦理,他们终究得到了什么? 她与她,几度挣扎在生死边缘,付出了一切代价,只为:人定胜天 勾引玉帝的下场 话说孙悟空因不满玉帝的封官,耍泼偷吃天庭的蟠桃而被玉帝降罪,一时气不过就大闹天宫,被如来佛压于五指山后,众仙家以为此事可以告一段落,从此高枕无忧,悠闲自在了。岂料事过几日,王母却发觉蟠桃被偷一事皆由看守蟠桃的仙女失职所为,一时大怒,责令天庭司职官彻查事发当日是哪几位仙女当的值。 司职官翻了当日的当值日志后,即如实向王母禀报,事发当日是红景、绿意俩位仙女当的差。王母大怒,当即让天兵天将去捉拿红景、绿意至玉帝面前问罪。 “不好了,不好了,红景姐姐,绿意姐姐,天兵天将要来抓您们!”一紫衣仙子冲冲跑进蟠桃园,气喘吁吁地朝园内着红衫与绿衣的俩位美丽仙子喊道。 俩仙子一惊,着红衣的红景仙子赶紧迎上来问:“紫衣,天兵天将为何要来抓我姐妹二人,我们犯什么天条了?” 紫衣顺了一口气,答:“是王母,她查到当日是您二人当值失职,才让那泼猴有机可趁偷吃了蟠桃,这会儿已派了天兵天将来押您二人到玉帝面前问罪了呢!” 绿意吓得脸都白了,哽咽着道:“怎么办,姐姐?王母历来容不下我二人,此次必定会重罚我们的,姐姐,我不要被剔去仙骨,我不要!” 红景一边安慰妹妹,一边朝紫衣说道:“紫衣,谢谢你来通知我姐妹二人,只是如今祸已上门,你还是赶紧离开这里为好,省得被我姐妹二人连累!” 紫衣的双眼朦胧起来,只得匆匆说了句:“二位姐姐,保重啊!”然后身子一提便飞离了蟠桃园。 “姐姐,我们怎么办?会不会被罚下人间?” “绿意,不要怕,当日就算有我姐妹二人在,可那猴头法术高强,连玉帝都不是他的对手,何况是你我二人?好在如今是要押我们到玉帝面前问罪,我想只要我们见机行事,玉帝不会重罚我们的!” 绿意想了想,但还是一脸恐惧,说:“姐姐,我知道陛下一直对你有意,只要到时你求求他,或许事情会有转机,可我好怕,因为陛下并不认识我,我怕到时他只饶姐姐,不饶我啊,姐姐?” “绿意,你放心,你我姐妹一条心,当初咱们在修练的时候已经发下誓言,要生生世世同心同力,姐姐有的一定也要让妹妹有!” “真的吗姐姐?可是这一切都怪我,如果当日不是我拉着你观看人间风光,就不会让王母找到借口为难我们!” 红景正要再安慰绿意,就见一群身着恺甲的天兵天将已降临蟠桃园了,“红衣、绿景二位仙女,我等遵娘娘旨意,特来捉拿你二人到玉帝面前问罪,跟我们走吧?”为首的将军将话说完后,手一挥,天兵们即甩出捆仙索将姐妹二人绑上押走了。 勾引玉帝的下场(2) 龙御殿上—— “陛下,小仙与妹妹知错,求陛下网开一面,放过我姐妹二人,陛下开恩哪!”红景、绿意跪在玉帝面前哭得肝肠寸断,楚楚可怜。 玉帝看着她二人皆面若桃花,身段迷人,此时梨花带雨却更似我见犹怜,心神一阵荡漾,扶起二人,目光迷离地伸出手替二人抹去泪水,说:“一点小过,当怪不得二位仙子,无妨无妨,朕会替你们向王母求情,赫免你二人之罪!” 绿意听言一喜,实则她早已厌烦了在蟠桃园守桃之职,此时看玉帝一双眼睛不断地在她姐妹二人身上打转,不禁计上心来,身子故意一歪,人已朝玉帝身上摔了去。玉帝一见赶紧扶住,绿景顺势倒进了玉帝怀中,眼神迷离、含情脉脉地看着他。玉帝早已动心,此时哪里经得起这番挑逗,只听他一阵大笑,双手一伸,俩仙女已被他一手一个拦腰扛起朝里面的御床而去 此事本来极其隐秘,却不想最终还是被王母查觉了,王母大怒,但又顾忌到玉帝的威严,便又传来司职官,将二女秘密抓到了王母殿亲自审问。 “你们俩个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以美色勾引玉帝,让他不处罚于你二人,本来哀家只是想让玉帝罚你们关个百来年就算了,可如今你们竟敢无视哀家的存在,勾引哀家的男人,就怪不得哀家心狠了!来呀,将这俩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婢剔去仙骨,打下凡间!” “娘娘,您不可以这样滥用私刑,陛下已赫免了我姐妹二人的罪,您如今这样做,不是与陛下过不去吗?”红景挣脱开一群天兵天将,抬头迎视着凤位上那个着凤袍的高贵王母,义正言辞地辩驳道,绿意则已吓得目瞪口呆,连求饶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王母冷笑了一声,说:“对,哀家就滥用私刑了,你能拿我怎么样?”说完偏头朝站在一边的司职官喝道:“姚侍官,你还在等什么?” 姚侍官这才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问:“敢问娘娘,想让她二人在凡间受罚多少载?” 王母一怒,“多少载?姚侍官听令,将她二人的资料从仙簿上永久弃除,明白了吗?” 姚侍官大惊,要从仙簿上弃除一切资料,就代表着她二人再也回不了天庭了,这是何等残忍的惩罚?虽是这样想,可他也不敢违命,正要去执行,王母又喝住他,说:“再有,哀家要让她二人生在富贵人家,却要受尽一切的磨难,最重要的是她二人还得世世为敌,相互争斗,明白了吗?”姚侍官又是一惊,暗暗感叹着女人的醋意。 红景听完身子一软,人已坐到了地上,对着凤位上的王母绝望地说道:“枉你身为天地之母,心肠却是这样的狠毒,你不配做王母!” 勾引玉帝的下场 (3) 王母娘娘走下凤位,在红景面前站住,嘲笑着道:“哀家不配,谁配?你吗?你勾引玉帝的时候可有想过自己的行为是否够格做一个仙女?真是好笑,你们还自称姐妹同心,这当真是同心的紧啊,连勾引男人这事也要一起来,可教哀家自叹不如哪!”说完弯下腰,右手在红景的一张俏脸上拍了拍,说:“可惜啊,自此以后你姐妹二人就再也没有同心的机会了,哀家会让你们天天斗、世世斗,哈哈哈!”末了再次朝天兵天将命令道:“押下去执行!”少顷便传来两阵撕心裂肺的哀嚎声。 天兵天将押着已剔掉仙骨的红景、绿意来到南天门,伸起脚便将二女踢了下去。 南天门负责看守时空之门的奉仙官以为孙悟空已除,天庭要安生多日了,此时便任时空之门随意开启着,自己却沉沉睡了去,。姚侍官将二女踢下南天门之后,才发现情况不妙,遂赶紧施法令强制关闭时空之门,却发现为时已晚,红景已先一步掉落凡间。 眼看着绿意正卡在畜道,随时有掉下去的可能,姚侍官又惊又急,赶紧命人去将奉仙官叫来。天兵领了命,来到奉仙官面前,可是任凭他如何叫唤,这奉仙官就是不醒。姚侍官急了,可王母那里不等人,他必须得赶紧过去复命,否则时间一过,王母发现自己还未前去复命,便会起疑,到那时赔上的就不仅仅是红景绿意了,恐怕自己也难逃其咎,这样想着,他便吩咐几个天兵留下继续叫醒奉仙官,他自己则匆匆朝王母殿复旨去了。 天上一日,人间三年,转眼三日已过去了,眼看着红景在人间已待了九个年头,而这奉仙官却还是不醒。姚侍官提心吊胆,因为他之前已在王母面前撒了谎,若此时再不将绿意打下凡间,恐会生出更多的事。“嗨,罢了!”他一跺脚,又重启时空之门,将绿意引上人道后,踢下了凡间。 第九日,奉仙官终于醒了。姚侍官大怒,将他好一顿责骂,之后就将这事详细说了。奉仙官听后一惊,赶紧察看,一看之下吓了一跳,原来姚侍官并不懂如何运用这时空之门,如今这红景被他打到了未来时代,也就是2008年,而绿意却落到了一个在历史上根本没有记载的国家——大顺。二仙官急了,此时便相互埋怨起来。想这王母有旨在先,要她二人世世为敌,相互争斗,可现在俩人根本不在同一时空,要如何为敌?姚侍官怒道:“奉仙,你身为仙官,却不司其职,一睡就是九日,你说,现在到底该怎么办?怎么办啊?” “唉呀,别急嘛,让我想想!”奉仙官说完便陷入沉思之中。片刻后,只见他双掌一击,说:“无妨,山人自有妙计,且让我来对她二人的生活安排一番!”然后随即在凡人簿上动了几笔便说大功告成! 欲望、背叛、穿越 这是一间装修豪华的大卧室,地上铺着厚厚的皇室地毯,墙壁的隔音效果很好,天花板上挂着琳琅满目的流珠水晶灯,室内只有一张大床,粉红色的床幔、大红色的床单,华丽而暖昧。 此刻,高档音响里正播放着柔和而浪漫的萨克斯乐曲,床上有一男一女抱在一起,或忘情或疯狂的抚摸与亲吻。满室充斥着情欲高涨地喘息与呻吟。男人的手沿着女人的肩一路往下游走,在女人的背上找到了包裹着女人胴体的障碍,“哦”女人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嘴里不断发出鼓励男人继续的声音。 女人紧闭双眼,娇脸潮红,双手紧紧抱住男人的脖子,口里断断续续地轻喊着:“俊我爱你” 男人邪笑着看了女人一眼,女人穿着超短的迷你裙,女人的呼吸变得急促,紧紧抱住了男人,双手在他的背上抓出一道道血痕。。。。。。 一阵激情过后,男人与女人依旧紧紧地抱着,踩着音乐舞动了起来,蒙胧中,依稀能看清男的长着一张英俊的面孔,一双能使女人自动投怀送抱的桃花眼;女人的身段很美,很性感,此刻小鸟依人般将小脸埋在男人的胸前。女人只见身材不见脸蛋的模糊靓影,却让人更加容易陷入浮想连翩的幻想中! 欲望、背叛、穿越 (2) “叮铃铃”电话声响起,吵醒了正在办公室沙发上午睡的顾念琳。她坐直身子,一边伸手去拿话机,一边小声地滴咕:“奇怪,最近为何总是梦到阿俊与别的女人在床上,难道阿俊真的背叛了我?”电话接通,顾念琳只‘喂’了一声,身子已变得僵硬。 电话是男友刘显俊打来的,刘显俊在话机的另一边说:“琳,我们分手吧”顾念琳听完这一句后;脑袋里已嗡嗡地响了起来,对于他后面的解释,她完全听不进去。挂断电话,她木然地走出了办公室。 暄嚣的大街上,人流来来往往,没人顾得上此刻正坐在地上哭得一踏糊涂的顾念琳。人们的冷漠、男人的无情,让二十六岁的顾念琳想到这一切,脑子里再也没了冷静,霍地从地上跳起来,突然的动作吓倒了从她身边经过的行人。 “刘显俊,你这个臭男人,负心汉,你受死吧!”她伸手擦干了脸上的泪,迈开步子向前走去,路过一摊贩前,顺手买了把水果刀放进背后的小包里,就继续往前走,身后摆摊的小贩见她神色有异,买的又是水果刀,不禁为她暗捏了把汗,直到顾念琳走远了,小贩还是对着她离去的方向久久观望。 幸福小区第七幢的大门处,一辆奥迪车停下,从驾驶位走下来一位风度翩翩的男子,男子绕过奥迪,打开副驾驶位的门,即有一只白嫩的纤纤玉手搭了上来,接着是优雅而美丽的身影现于眼前,女人很年轻,也就二十二、三岁,高贵的气质、考究的穿着、妩媚的笑容,男人顺手搂了她的腰,欲走进小楼里。 突然,“刘显俊,狐狸精,去死吧。。。。。。”顾念琳手握水果刀,也不知从哪个地方突然冲了出来,转眼间就已杀到了亲昵的俩人身后。 “阿俊,小心!”年轻女子一手推开男人,同时用自己的身躯去挡下了顾念琳杀过来的刀。 “蓝冰,蓝冰,你怎么样?”刘显俊没想到蓝冰会这样做,他更没想到顾念琳会因妒忌生恨而起杀念。六年前,他与顾念琳一见钟情,当时俩人爱得死去活来,山盟海誓、海枯石烂。顾念琳是学医的,毕业后却放弃所学专长,陪着他闯入商海;俩人约定一起打拼江山,待事业有成之日,便是二人喜结连理之时;可是随着事业的不断发展,俩人的感情却逐渐有了缝隙,刘显俊嫌顾念琳越发的罗嗦,顾念琳怨刘显俊只顾忙生意,却冷落了自己。 欲望、背叛、穿越(3) 终于,刘显俊忍不住了。原来早在几月前,刘显俊就已与漂亮而年轻的蓝冰打得火热,只是顾念着与顾念琳几年来一路同舟的感情才左右为难,一直未与顾念琳坦白;直到蓝冰说她已怀了他的孩子,才使他鼓起勇气向顾念琳提出了分手,并说财产方面,让她占大份。顾念琳无法接受这一事实,尤其是当他得知刘显俊早已携蓝冰另觅爱巢,买下了幸福小区的一套居所后,她整个人已呈疯狂状态。 此时,蓝冰腹部中刀,鲜血顺着伤口不断流出,刘显俊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时竟忘了打急救电话,只是一边用手去捂她的伤口,一边着急地喊:“蓝冰,为何这么傻呢?你怎么样,啊?”然后又瞪向站于一旁早已呈呆傻状态的顾念琳吼道:“你疯了,现在你看到了吧,蓝冰比你更爱我,她肯为我死,你呢?你会吗?” 蓝冰脸色发白,吃力地说:“阿俊,别怪她,错在我们,是我们对不起她,快,打电话!” “对对对,打电话,决不能放过她!”这男人在这时不是急疯了,就是真疯了,他拿出手机,按下一串数字:“喂,警察局吗。。。。。。” 蓝冰一听急了,赶紧试图阻止:“俊,别。。。。。。” 早已呆愣的顾念琳完全分不清眼前的状况了,她没想到蓝冰竟会如此做?她一直以为蓝冰是为了钱才勾引刘显俊的,却不想,还没容她多想,耳边已传来警车的轰鸣声,她这才反应过来,对着刘显俊吼道:“你,你竟然报警?” “你这狠毒的女人,我以前是错看了你,我当然要报警了!” “哈哈哈,蓝冰,看来你与我一样的可怜,哈哈哈,瞧你如今一副快要死的样子了,可这个男人,他只想着出一口气,到这时还没为你打急救电话,你比我还可怜,哈哈哈。。。。。” 顾念琳的大笑声,终于引来了小区里的围观群众,保安也快速围了过来,强制的夺下了顾念琳手中的刀。 救护车到来之时,顾念琳已被警务人员驾住,将之往警车上推,她这才开始怕了起来,深知这一进去便是一条蓄意伤人罪,没有五、六年是不可能出得来的。同一时间,医护人员也抬着即将陷入昏迷状态的蓝冰从顾念琳身边经过,蓝冰撑着最后的一口气,要求与顾念琳说一句话,医生与警察准了。蓝冰便让顾念琳将耳朵凑过来,然后用只有顾念琳才能听到的声音说:“我并不可怜,经此一事,俊便会全心全意的爱我一人,你这是输死了!” “你。。。。。。”顾念琳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一时情绪失控,挣开警务人员的手,先是用手上戴着的手烤狠狠的砸向蓝冰的头,接着又用双手死死掐住了蓝冰的脖子。现场一片混乱,‘啪’的一声,枪声响了,是警察朝着顾念琳开的枪。 欲望、背叛、穿越 (4) 枪声过后,人们惊恐的看着顾念琳,等着她倒下,可是奇迹却在此时发生了,本来晴朗的天空突然刮起一阵黑风,四周立刻陷入一片黑暗,还没容众人反应过来,一切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只是顾念琳不见了,消失得无影无踪,要不是担架上的蓝冰身上还在流血,人们甚至会怀疑这一切是否曾经发生过。。。。。。 耳边一阵水流声,还有动听悦耳的女声清唱,很纯朴、很动听,没有一点杂质。顾念琳的意识开始恢复,此时心中很是奇怪,想:“我现在应该置身监狱里吧,蓝冰那贱人死了没有呢?奇怪,监狱里为何会有流水声的?这女声清唱是监狱里的女犯唱的吧,没想到,都到了监狱里了,她还能这样唱歌,想必是个疯子!”想到这里,她悠悠地睁开眼,同时慢慢坐了起来,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她并没有看到监狱里冷冰冰的牢房,她看清自己竟躺在一条小船上,浑身湿透像刚从水里捞起来似的;再看四周,山青水秀,湖水碧蓝,船头立着一少女,着暗格花衫花裤,扎两条长辫,还在清唱着山歌,见顾念琳醒了过来了,便停下歌声,朝她说道:“姑娘,你醒了?” “姑娘?”顾念琳大惊,想起枪声过后的那一阵怪风,再看撑船女子的打扮及说话的方式,恐惧再起,问:“请问小妹妹,这是哪里?” “这里是印水镇哪,这条是印水湖,我是这湖上的摆渡女,方才撑船路过芦苇荡时发现了你,便将你救了起来,姑娘,你是何方人士?为何会掉入湖中的?” 顾念琳心里咯噔一下,暗想:完了,印水镇是哪里?自己从未听过,难道方才的一阵怪风,将我刮到这里来了?还是。。。。。。她想到了小说里的穿越,难道自己也穿越了?想到此,她又问:“敢问小妹妹,如今是哪个朝代?” 撑船女听顾念琳这样问,以为她可能是失忆了,遂朝她同情的望了一眼,说:“如今是大顺天佑五年,姑娘怎么会不记得了?” “大顺天佑五年?”顾念琳差点又晕过去,照目前的形式看来,她真的是穿越了,而且还穿到了一个历史上根本就没有记录的国家,一个叫印水镇的小镇上,此时她在心底暗暗叫苦,想着小说上的那些女人公要穿也是穿到一个具体的人身上吧,像后宫里的娘娘身上啦、再不然就是一位千金大小姐,可是自己为何就没有一个明确的身份呢?最可悲的是自己此时孤身一人,连个所谓的‘亲人’也没有。 但是最后,她又想开了,这样反而好,至少不用坐牢吧,想想现代生活自己所经历的事,如果让父母知道了自己的所作所为,还不知道俩老要如何伤心呢?还有向来容不下她的哥哥嫂嫂,说不定他们现在就已经在笑话她了呢! 欲望、背叛、穿越(5) 打定主意后,她便决定留下来帮摆渡女撑船;摆渡女叫阿细,人如其名,长得细眉细眼,力气却大得惊人,印水镇与印水村中间便隔着这一条印水湖,人们要从这两地往返,就必须得乘坐阿细的小船,这几年来,湖中相互有了大的豪华客船,阿细便只能为当地这些穷苦百姓摆摆渡,维持生计她从小便在湖边长大,爹娘都是干摆渡的活计,但前年的一场洪灾,以至印水湖湖水泛滥,阿细的爹娘便再也没能从船上下来。 此后,阿细便接下了爹娘的担子,撑起了船,每日里孤孤单单的,实在烦闷时,她便放开歌咙大声唱,只有这样,她才能放下心事,不再去想双亲的面容。顾念琳的到来,让她感觉有了伴,心情也一天天明朗起来。 阿细的日子很苦,她的住所便是湖边的一座用水泥砖搭砌起来的小屋,共三间房,屋里的设施残旧而潮湿,看样子是有些年头了。顾念琳来到这里已有五六天了,几乎顿顿吃的都是窝窝头,每天天一擦亮,就必须得起床,因为这时进城的人已经在湖边大叫了。 日子便在这种单一而重复的工作中度过了。顾念琳对自己的过往开始反省,最后又担心蓝冰会不会真有事!但刘显俊那混蛋,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原谅的!这日一早,顾念琳睁着朦胧的双眼,随便洗了把脸,接过阿细递过来的窝窝头,就往嘴里送。其实她特讨厌窝窝头,坚硬且无半点味道,但没办法,这个家里除了这东西,便没任何可以填肚子的食物了。顾念琳一边啃,一边问旁边的阿细:“你顿顿吃这个,不厌吗?” 阿细已与顾念琳熟了起来,此时竟吃惊地反问:“你觉得它不好吃吗?” “不好吃!”顾念琳老实地回答,就这种东西也好吃的话,那那些大鱼大r成什么了? 阿细的脸上明显有一丝愧疚,说:“阿琳,我知道这种日子让你受苦了,可是我也没办法,撑船所挣的钱也只够咱们吃这个的,在你来之前,我都吃不上这种好东西的,好在你来了!” 顾念琳明白,撑船确实赚不到钱,坐阿细的船的人都是些穷苦百姓,哪有多余的钱给她呢?但听阿细后面的话,她又有点不明白了,便问:“什么叫‘好在我来了’,这我来了除了多用你一份开支外,别的就没什么了呀,说真的,你收留了我,我却什么也不能帮你做,我还很过意不去呢?” 阿细立刻摆着手,说:“不是,不是的,你难道没有发现,你来的这几日,乘我们船的人多了起来了吗?特别是村里那些年轻后生,我想啊,他们肯定是冲你来的,” 欲望、背叛、穿越 (6) 顾念琳听完后,愣是惊讶得半天没有说话?阿细长得是不漂亮,可是最起码,阿细年轻啊?说她漂亮,她还是有点自信的,要不,当年那个风流俊俏的刘显俊怎么会对自己一见钟情?可是就算自己再漂亮,也26岁了,加上这些时日在湖上风吹日晒,在现代那些昂贵的护肤品,在这里想都不要想了,她甚至都没有时间与心情照一下镜子;说到漂亮,蓝冰才是最漂亮的,而且又年轻!于是自嘲地大笑道:“阿细,你这不是在安慰我吧?” 阿细认真地答:“当然不是,阿琳,你很爱笑,而且你笑起来的样子很明艳,很亲切,对,就是亲切,让人不由自主想靠近你!说真的,我还从没见过像你这么美的人呢?村里那些年轻后生就更加没有了!” 顾念琳一呆,阿细的话让她听着很是耳熟,记忆一下飘回到刚识刘显俊的时候,那时候的她无忧无虑,任何时候脸上都带着自信的笑容,刘显俊说就是因为她的笑而钟情于她;可是后来呢?随着交往的加深、工作的繁忙,她笑得很少了,甚至忘记了该如何笑,难道就因为此刘显俊才爱上了别的女人吗?顾念琳一阵难过。轻叹了一声,说:“美?美有什么用?我都老了,女人大好的年华也渐渐去了,谈什么美呢?” 阿细却不这么认同了,说:“阿琳,你怎么老了?你的年龄看起来比我还小呢?也就十七、八岁的女子,怎么就说自己老了呢?还有啊,你的身上有一股高贵的气质,美的就像宫里的娘娘一样呢;让你埋没在这里,确实是委曲了你!” 顾念琳呆了,此刻脑子里轰得炸开了,暗想:难道自己穿过来后,样子变了?而且年龄也变了?还变年轻了,这怎么可能?于是急道:“什么,十七、八岁?我有那么年轻嘛,阿细,快快,你这里有镜子吗?我要照下!” “镜子?对不起啊,阿琳,家里穷,买不起铜镜,要不,我打一盆水来,你照照?”阿细脸上现出难堪的表情;顾念琳这时恍然大悟,直怪自己脑袋短路,自己如今身处古代,哪还能像现代那样,照着明亮的大镜,在这个朝代,能有一面铜镜应该算是很富有的财产了吧!思想间,阿细已打来了一盆清水,“阿琳,你来照照看?” 顾念琳便走了过去,发现屋里太暗,遂又端了水出屋,将水置于屋外的岩石上,待水平稳了,她才敢将头凑上去,镜子里的人是她自己没错,可是她明白,这是十七、八时的她,绝不会是26岁的她,她呆了,在心中直问是怎么回事!朝水中的自己久久观望,最后抬头看着阿细,说:“我好像变得年轻了,这是怎么回事?” 欲望、背叛、穿越(7) 阿细抿嘴一笑,“阿琳,你又说笑了,人哪能变得年轻呢?你本来就是这个样子!”顾念琳知道与她争是争不出所以然来的,不管自己说什么,阿细都不会信的;况且如今自己的样子既年轻又漂亮,她喜欢还来不及呢,还争什么? 自从发现自己年轻了八、九岁后,顾念琳一扫前些时日的y郁与悲伤,整日里开开心心的,闲时经常会与阿细讲起自己的家乡,讲现代的高楼大夏、汽车飞机、讲现代人的思想、生活;偶尔也会咬牙切齿地讲起那个负心的刘显俊与狐狸精蓝冰,每每都让阿细听得呆愣茫然,直呼顾念琳的家乡太怪,太不可思议了,但说到刘显俊与蓝冰时,阿细还是会眨巴着天真的眼神看着顾念琳,道:“自古男子三妻四妾很平常啊,你为何如此恨呢?”让顾念琳很是无语,不知该如何与她解释古代封建社会与现代平等社会的区别。 由于有了顾念琳当活招牌,阿细的摆渡生意越发的好了起来,村里一些年轻后生为了能多看顾念琳一眼,不惜花钱来回的乘坐阿细的小船,乐得阿细那一双细小的眼只看到一条小缝了,顾念琳知道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可是最后她还是没有阻止,说到底自己毕竟不属于这里,也不知道哪一天便要离开,不如趁机改善一下阿细的生活,权当报答她收留自己的那份恩情吧。 又是十几日过去了,顾念琳突然发觉近几日要求摆渡的人渐渐少了,她暗想:难道这些人已厌倦了自己?问了阿细后才明白,原来大顺国正与罗尔国开战。罗尔国与印水镇邻近,国势很强,大顺国与之交战,实乃一场恶战。阿细还说,大顺国的国君御驾亲征了,如今战况如何还不得而知。顾念琳知道一切后,心里隐隐为大顺国的皇帝担忧起来,做为一个现代人,她深刻地知道两国交战,战败后的结果会是什么?最糟的是,在现代的历史书上,是没有大顺国这个国家的,也就是小说里常提到的架空了。那么她能做什么呢?或许是如今身处大顺国领地的缘故吧,她心里不断地祈祷着大顺国能打赢这一战,让这里的百姓安居乐业! 这一日,天还没亮,顾念琳便听到有人在外喊摆渡,她与阿细赶紧爬起来,匆忙穿好衣服走出小屋,借着微弱的晨光,看清来人皆是男子,共有五人,其中一名好像身负重伤。顾念琳赶紧走过去,对来人说:“各位请跟我来?” 其中一男子立刻答话,“不,姑娘,我们不过河,我家主子受了重伤,需要停下来好生包扎一番,姑娘可否提供方便?” 顾念琳与阿细略一迟疑,那重伤男子此时强忍痛苦,抬起头来说:“风卫,你瞧她们俩都是姑娘家的,怎好收留男子,咱们千万不能坏了姑娘家的名节,还是过河吧!”顾念琳只觉眼前一亮,此时她距他不过三四步距离,看清此男子大约二十四、五岁,明蛑浩齿,两道剑眉不怒而威,月白色的锦袍上血迹触目惊心,虽如此,但还是没能掩了他全身上下散发出的那一股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直让顾念琳看得痴傻了。 初穿越:遇美男王爷 刚才答话的男子立刻道:“是,主上!”说着便扶起重伤男子往阿细的小船走去。 顾念琳见那重伤男子都伤成这样了,还为自己的名节着想,一时义气冲上头,拦住几人,“几位贵人如不嫌弃茅舍寒酸,就请随我来吧!”说完看了阿细一眼,一旁站着的阿细赶紧点了点头。 这一日顾念琳没有再去摆渡,阿细留下了她照顾重伤的男子,因为同来的几个随从在为重伤男子包扎了伤口后,就被他遣走了,随从们走时留下了五两银子与一些干粮,这让许久没见过钱与吃过r的顾念琳就像发了笔横财一样的高兴。那些随从走了大约两个时辰后,再次折回来时,带来了一些疗伤的药材与一袋白米外加一些生活用品等物。随从们做完这一切,在得到顾念琳再三保证会照顾好他们的主子后,才放心的走了,因为他们还有未完成的任务。 她知道了该男子的名字:龙允乾,一个面似潘安的男子,最令顾念琳没有想到的是,他竟是当今皇帝的亲弟弟;人帅且有权有势更有钱,顾念琳不知道龙允乾为何如此信任于自己,竟将如此重要的身份告诉了她;而她今日也不知怎么回事,将现代人的八卦精神彻底发挥了,还知道了龙允乾竟然至今未大婚。她惊喜莫名,不住盘算着,这样的男子,放现代来说就算是一个钻石王老五了,就是打着灯笼也无法找到的呀!这是老天可怜自己,让他自动送上门来的吗?顾念琳一阵暗喜;但片刻后,她又灰了心,原来她始终放不下刘显俊。 此时,龙允乾眼里闪着惊鸿的光也在打量着她:“姑娘?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你长得很像我认识的一位女子!”龙允乾用一双电眼,堪称温柔地看着顾念琳,同时眼里一抹伤痛一次而过 突然响起的声音将思想正在神游的顾念琳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后,即尴尬得想立刻钻进一道缝里去,红了脸,答:“我姓顾,顾念琳,你叫我阿琳得了!阿细就是这样叫我的!” “顾念琳?好名字,原来另外一名姑娘叫阿细啊,阿琳姑娘,你们是从小便在此处长大的吗?”龙允乾开始挑开话题,与顾念琳套起近乎来;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眼前这个正与一位女子聊得天花乱坠的男人会是自己、大顺皇朝堂堂的允亲王;记忆中他沉稳、谨慎,从不会与陌生人多言三句,可今日呢?他不仅将自己的真实身份毫不隐瞒于他,更是对她有问必答,这是怎么了?难道就因为她长得像‘她’吗? 最后他给自己找了个很好的理由,那就是:对方是女子,而且是个美丽的女子,对他不会造成任何威胁,甚至如果他想的话,可以随时要了这个女子! 此刻的顾念琳身穿暗红色短衫长裤,布料虽普通,却丝毫没掩了那一身的典雅气质去,一阵微风袭来,几缕发丝调皮的随风起舞,说到开心处,顾念琳发出会心的大笑,看在龙允乾眼里,却是别样的巧笑倩兮,神采飞扬,他——大顺王朝的允亲王龙允乾就这样迷上了这个风一样的女子。 初穿越:遇美男王爷(2) 直到晚饭时分,还不见龙允乾的几个随从,顾念琳不解,便问:“王爷,您的手下不来听侯您的命令吗?” 龙允乾微微一笑,说:“本王已经命令他们了,在战争没打完之前,不准来见本王!” 顾念琳点了点头,说:“哦,我懂了,那如此,今晚王爷可就要与我们吃些粗食杂粮了,天色已晚,民女这就烧火做饭去!” “有劳阿琳姑娘了!” 是夜,与阿细躺于床上,话题便在允亲王身上展开了。“阿细,允亲王这个人你听说过吗?” 阿细翻了个身,小声地答:“怎么了?你不是告诉我隔间躺着的是允亲王吗?你想知道什么?” 顾念琳一时尴尬,就这样明显的打听一个男人的事情,好像不是古时的女子可以接受的吧,这时只好以无所谓的态度掩饰过去,说:“没什么,只是觉得他这人挺好相处的!以前总听说皇室的人行事小心谨慎,从不与外人多说话的!” “是啊,其实允亲王也是这样一个人啊,他本是太后的亲生儿子,英勇善战、听说很有才华呢!为大顺皇朝立下过汗马功劳、为百姓也做了不少实事;只是先皇驾崩时,正赶上他出‘痘疹’生死未卜,所以就与这个皇位擦肩而过了!”阿细答道,语气上有着深深的遗憾。 顾念琳一惊,“难道现在的皇帝不是太后的亲生儿子?难道宫中有两位太后?”问完后才惊觉自己问得太多了。 阿细却并没多想,说:“现在的皇上是先朝谨妃娘娘的儿子,皇上二十二岁登基,奉先帝的皇后为母后皇太后,奉谨妃为圣母皇太后,只是没过两年,圣母皇太后便过了逝!”说到这里,阿细又凑近了顾念琳耳边,细声说道:“听说啊,圣母皇太后是被母后皇太后死的,说是圣母皇太后后宫干政!” 顾念琳听出一声冷汗,也小声地问:“这些事你听谁说的?怎么皇室的事民间了解得这么清楚?”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咱们这里是边境城镇,经常有邻近国的商人来此与镇上的人进行买卖,闲时就会说起这些事,再结合国内的一些传闻,咱们这些老百姓便可以轻易地知道皇室的秘密了!听说啊,太后一直不满当今皇上,处心积虑的想要让自己的儿子坐上龙椅呢!” 听言,顾念琳再不敢多问,看来但凡每一个朝代的皇室都藏着些惊世秘密,今日里阿细所说的也许只是传闻,也许只是凤毛遴角,谁知真相是什么呢?但想想白间与龙允乾的相处,她怎么也无法将他与蒙朝篡位者联系到一起。 次日,天刚蒙蒙亮,顾念琳与阿细便起了身,为龙允乾换过伤药后,又递上几个窝窝头,就算是早餐了,看着龙允乾坚难地咽下那些粗糙的面食,顾念琳便觉愧疚,想他一个皇室贵人,今日为国负伤,竟要遭受这般苦楚,转头便对阿细说:“今日不如趁摆渡的时候,咱们捕几条鱼回来改善下王爷的伙食,而且鱼r对伤势也有帮助!” 阿细为难了,说:“好是好,可是家里没有鱼网啊,怎么捕?” 初穿越:遇美男王爷(3) 顾念琳微微一笑,说:“有办法!”然后走进房间,扯下床上的麻布蚊帐,说:“就用它了!” 阿细立刻惊喜地说:“还是阿琳聪明,早知如此,我便早些拿来用了,咱们也不必每日里吃这些糙米了!” 龙允乾的伤势想必很重,听到两人的对话,便想走过来说些感谢的话,却只走了两步,脚上便已趟下血来,直痛得他不断抽气,禁不住啊了一声,顾念琳听到声音,赶紧走近他,一看,龙允乾脚上用来包扎伤口的白纱布已满是血迹,当下一惊,急忙扶了他坐在椅上,心痛地道:“王爷,您身上有伤,以后切勿乱走动了,有何需要只管叫民女便是!” 龙允乾听到顾念琳称呼自己‘民女’二字,便微皱了眉,说:“阿琳,本王不许你贬低自己,什么民女?以后在本王面前大可自称‘我’,不必有何顾忌,对了,你们又要去摆渡了吗?刚才还听你们提到什么用麻帐捕鱼?我能帮着做点什么吗?” 话语诚恳,丝毫没有推辞敷衍之态,顾念琳一阵感慨,还是答了,说:“王爷,我与阿细每日的工作便是摆渡,别的什么事也没有,您啊,只要好好的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帮忙了!” 龙允乾听言一阵愧意,说:“我还是给你们添麻烦了,你们去忙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只是别太辛苦了,记得爱惜自己!” 顾念琳一阵感动,穿到这里这么久,第一次有人这样关心自己,而且还是个钻石王老五,这怎能不叫她感动? 朝阳暖暖地照着印水湖,微风拂过,吹起丝丝波纹,似鱼背上的鱼鳞,闪着金灿灿的光芒。一整个早上顾念琳身在小船上,心却在小屋里,“唉,也不知王爷现在怎么样了,伤口会不会痛呢?呀,对了,他万一要上个厕所什么的,那怎么办呀?”突然发现这个问题的她,脸上一阵紧张之色。阿细是个细心人,顾念琳的这一切变化她无不看在眼里,此时心中一叹,直道阿琳傻,一个渔家女哪攀得起皇家贵胄,再有,她心中一直有一个疑虑,见阿琳这般的不安,便趁没人渡船之时,说道:“阿琳,这个王爷有点怪,你 第 1 部分 欲望文 第 2 部分 命定宫斗 作者:肉书屋 第 2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你有没有觉得?” 顾念琳一味沉浸在担忧中,此时突被阿细的声音打断,直吓了她一跳,又听阿细说王爷有怪,心里不禁反对起来,说:“怪?哪怪了,王爷为了国家受如此重伤,阿细怎么能这样说王爷呢?” “不是啊,阿琳,你想啊,战场上受伤在所难免,王爷身份尊贵,不同一般,即使受伤,也得留在军营中继续鼓舞士气,他怎么能为了养伤临阵出走呢?” “阿细,你也说了,王爷身份尊贵嘛,自然得保证自身安危啊,如果连王爷也没了,试问士兵岂不是更没了士气?” 阿细摇了摇头,说:“我也说不清楚,总觉得这其中有些不妥,听说皇上这次也御驾亲征了,唉呀,算了,这些事咱们这些小老百姓也担心不来的!”阿细似是心中烦闷,又看朝阳已渐刺眼,便又道:“我看这时已没多少渡客了,咱们不如回家用早饭吧!” 初穿越:遇美男王爷(4) 阿琳巴不得立刻回到家里,看看龙允乾怎么样了,此时自然不会反对。想起一直挂在船下的麻帐,便将船停稳了,然后捞起来一看,立刻开心的大叫:“阿细,你看,有好多鱼啊!”阿细见了也是一脸开心,俩人将鱼打捞上来,便回了。 龙允乾拖着艰难的步子到后院里上完茅厕后,只觉得是又在战场上拼搏了一回,走到小屋门口时,再无力支撑,一阵天旋地转后摔倒在地。“王爷!”正往回赶的顾念琳见此情景,心底竟是生生一阵疼痛,快速上前扶起龙允乾,没发觉自己已满脸泪水。 阿细是个单纯的人,见此情景,很自然的就认为顾念琳对龙允乾有了好感;于是心里便为她担忧起来,暗想:只不过一日,你竟对这位允亲王暗生情意,这如何了得啊?阿细一声长叹后,提着鱼悄然绕回了屋里。 顾念琳含着泪,将龙允乾脚上的白纱布一层层解开,重新换上新药后,再包扎好,接着又是手上的、小腹上的,弄完一切,龙允乾已痛得浑身是汗了。他身上大小刀伤无数,特别是小腹上那一刀,几乎要了他的命,顾念琳一边心疼一边想着阿细刚才在船上对自己说的话,此时不禁暗道:能有什么怪的?他都伤成这样了,这要放在现代那些娇生惯养的公子哥身上,哪还有活命的机会啊? 有了这一次后,接下来的日子里顾念琳再也不去摆渡了,全心照顾着龙允乾,龙允乾也乐得有美相伴,对顾念琳愈发的温柔与依赖起来。 午后,炙热的阳光狠狠地吞噬着大地,龙允乾已然午睡了过去,顾念琳便一人坐在屋外的大树下,瞧着远处湖里闪闪的鳞波发呆。她又想起了刘显俊,泪水顺着她的面颊缓缓地流了下来。事实上,来到这里的每一天里,刘显俊从来没有在她的脑海中消失过。每次为龙允乾换药看到从伤口渗出的鲜血,她就会想起蓝冰被自己刺中那一刀后所流的血,自然得就想到了刘显俊。 六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可是却是她青春期里最黄金的六年,她用全部身心地去爱了这个男人,可是最后却换来了他的背叛。她总是在想,为何刘显俊要背叛自己呢?是自己不好?是蓝冰年轻漂亮还是她更懂得刘显俊的心? 她也后悔,为自己疯狂地举动后悔,再怎么着,也不能拿刀杀人。只是,他现在还好吗?蓝冰该没事了吧? “阿琳,在想什么呢?”不知何时,龙允乾已起了身,站在了顾念琳的身后,瞧着她的背影发呆。她此刻的背影是那样的落寞,那样的无助,龙允乾突然有种想将她搂入怀中好好怜惜的冲动。 顾念琳听到声音一惊,赶紧转身,“王爷,您什么时候起来的,怎么不叫我?” “阿琳,你怎么了?”顾念琳满是泪水的脸,让龙允乾惊呆了,平时的顾念琳总是一副乐呵呵的样子,他以为她永远也不会有烦心的事,没想到如今竟意外地发现她哭;他的心禁不住一阵狠狠的刺痛,冲动地伸出手一把将她拉入了怀里,心疼地说道:“阿琳,让我分享你的痛苦,好吗?”顾念琳呆了,甚至忘了自己还在龙允乾的怀里,也忘了伸手去擦一下满脸的泪水。“阿琳,将你的伤心事说出来,不要藏在心里,那样你会过得很痛苦!”龙允乾一边温柔地说着,一边伸出手怜惜得为她擦去了脸上的泪水。 初穿越:遇美男王爷(5) 顾念琳这才反应了过来,赶紧挣开他的怀抱,神情一阵尴尬,“王爷,您”她抬头看了龙允乾的眼神后,震憾得再也无法接着说话了,那是一种混杂了痛苦、心疼与包容的目光,是一种连刘显俊也从没这样看过自己的目光。就在这一霎,她突然想卸下全身的武装,将所有的事与他说,突然想好好地痛哭一场。 “阿琳,说吧,都说出来!”龙允乾鼓励着她。顾念琳内心中的一道防线彻底瓦解,将自己如何与刘显俊相恋,刘显俊如何背叛自己,而自己又如何伤了蓝冰后穿到这里的一切全部说了出来。 龙允乾一直静静地听着,心里却是震憾连连,实不能相信‘穿越’一说,但看顾念琳诉说这一切时的痛苦与认真,他就情不自禁地深信不疑了。末了,他拉过顾念琳的手,用满是深情的眼神看着她,说:“阿琳,你知道吗?我好想让你忘记过往,好想让自己占据你的全部!” “王爷”顾念琳禁不住内心一热,满面娇红。她知道有些事不同了。 经过这事后,俩人之间的交流似乎越来越亲密,感情也在日益地升温。在龙允乾眼里,顾念琳天真无邪,敢爱敢恨,是个天塌下来都能当被盖的女子;顾念琳本身是学医的,在尽心照拂龙允乾的同时,又从山上采了许多草药给他外敷内服;有了她,龙允乾只觉得身心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因此,没过十来日,他的伤势已好得差不多了。 此时战事吃紧的消息传了来,龙允乾才意识到眼前的处境。一时焦急万分,收拾一番后,就对顾念琳说道:“阿琳,快,你陪我到战营去,我的部下在为国家奋斗流血,我断不能有安心留在这里的道理!” 顾念琳一听,急道:“这怎么成呢?您这个样子怎么能上战场?王爷,您千万要顾惜自己啊?” “顾惜自己?呵呵,本王怎么顾惜自己?没了国也就等于没了家,没了家,你我就要成为亡国奴阶下囚,一辈子得受罗尔国的驱使,试问到那时我如何顾惜自己?”龙允乾悲从中来,此时颓废地坐于院中的矮凳上。 顾念琳看着一阵心酸,情不自禁地唤了声:“王爷!”她是现代人,对待感情自然不像古代女子那样扭扭捏捏。 龙允乾直视着前方的古槐树,自顾自的说了起来:“从小,我母后便告诉我,我与其他的皇兄皇弟们不同,将来是登大宝之人,所以,我从来不能像皇兄皇弟们那样,有母妃的疼爱,功课之余可以尽兴的玩耍,每日里诗词、兵法、骑s。。。占了我的全部;十九岁那年,父皇病重,太医说只有找到成形的人参才可以得救,各宫有子嗣的一下炸开了锅,为了表孝心,纷纷请示出宫找参!” 龙允乾整个人已陷入了对过去的回忆中,神情变得痛苦异常,顾念琳几次有阻止他说下去的冲动。“母后说,说是找参,只是做做样子罢了,说我父皇是撑不过一月的了,让我出宫呆着,不要乱走,待父皇即将不行之时便接我回宫,可是至今我也想不通,我是如何被传染上痘诊的,回宫不到半日,太医便诊出了我的病,并决定让我迅速离宫,我母后百般不愿、不甘,可是有何办法?就这样,我被送出了宫,九死一生捡回一条命已是一月之后的事了,这时候我皇兄早已登上了我准备了十九年之久的龙位!” ———————————————————————————————— 亲们,看在我努力更新份上,给点票票与订阅吧,或者评论也行哇,55555。。。泪奔。。。 初穿越:遇美男王爷(6) 顾念琳长叹了声,历代皇朝的更换果然有如古书记载的那样残酷、y险。龙允乾只是停了一下,又继续说道:“皇兄当上了皇帝后,立即将所有的兄弟们封王封地,明义上是让各兄弟独占管制一方,实际上是在清君侧,以免兄弟对他有叛变之心!” 藩?顾念琳心中明白,也明白今日皇帝可以设潘王,他日也可以削潘,这在现代古书上见到的还少吗?想到这里顾念琳又纳闷了,不是说设藩吗?为何允亲王还会留在京城的? 正待要问,龙允乾已先自说开了:“可是皇兄封了众兄弟,却独独未对我封地,后来我才知道是母后的意思,让我留在皇兄身边辅佐他;我以为母后是疼惜我,不忍我离乡背井、孤苦无依,从此我就可以享受到我应有的母爱了,可是母后她却在我说出心爱女子的名字之后,将她送进了后宫,当上了皇兄的宠妃,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命运为何对我如此不公?” “就是你说的那个与我长得像的女子?”龙允乾点了点头,顾念琳长叹一声,这就是封建制度下的悲哀,可是她却不明白了,太后为何对自己的儿子如此残忍呢?是故意刺激龙允乾还是为皇帝着想?龙允乾说他至今未大婚,难道就是因为心爱的女子进了宫成了宠妃的原因吗? 想到此,她心底升起一阵失落,原来他之所以什么事都不瞒自己,只是因为自己与‘她’长得很像,他将自己当成了‘她’的替身罢了。顾念琳在现代被人抢过爱情,最是忌恨第三者,当下将心底初燃起的一丝爱恋之火扑灭了。 “阿琳。。。”顾念琳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对于龙允乾的唤声丝毫没有感觉,龙允乾见此轻轻碰了她一下,又唤了一声:“阿琳?” “啊?我在!”顾念琳吓得跳了起来,反应过来后立即回道:“王爷有何吩咐?” 对于顾念琳突然的客气,龙允乾明显接受不了,狐疑地问:“怎么了阿琳,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你为何突然变得如此恭谨?” “啊?没,没啊!”顾念琳这才发觉自己的转变,她刚才分明是刻意与他拉开距离的。 “阿琳,难道连你也要这样对我吗?也许你不会相信,在我受伤的这十来日里,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迟疑了片刻,龙允乾接着道:“阿琳,突见你的第一眼,我是差点将你认成是她,可是通过这些时日的相处,我发现你与‘她’不同;我心里很清楚,我喜欢你!”龙允乾在说这一番话的时候态度真诚肯定,不像是说谎。 可是这对于顾念琳来说就像是一个晴天劈雳,直接将她震成了木头人。这怎么可能?他是一位皇亲贵族,一位王爷啊,可自己不过是一个摆渡女,顾念琳的直觉便是她在做梦,就算是真的,自己也只不过是一个替身而已。看她不说话,龙允乾以为她不能接受,便笑了笑说:“阿琳,我知道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不过没关系,你可以慢慢想,我等你的答复!” 初穿越:遇美男王爷(7) 是夜,顾念琳彻底失眠了,一方面允王妃的头衔诱惑着她,另一方面她又怪自己痴心妄想,按白日里龙允乾所说的话来看,他应该没有能力主宰他自己的幸福,否则,他就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太后送给皇帝了;思来想去,都拿不定主意,她的一颗心不断与理智战斗着,直到进入梦乡。 蒙胧中,她进到了一条深不见尽头的巷子,四周没有一个人,整个世界都是静的,静得她头皮开始发麻起来,她开始大声地喊叫:“有没有人啊,有没有人啊?” 直到神经崩溃之时,前方出现了一个着黑色长袍的老妇人,妇人向顾念琳招了招手,微笑着说:“丫头,过来!” 听言,顾念琳的身子就像不受控制似的,向她飘了过去,到了妇人身前,顾念琳问:“婆婆,您是在叫我吗?”朦胧中,顾念琳使劲睁大了双眼,却始终无法看清面前妇人的样子。 “废话,这里只有你和我,我不叫你,叫谁?” “哦,对了婆婆,您认识我吗?” “又是废话,你都是我从未来召过来的,你说我认识你不?” “什么?”顾念琳一听,惊得差点跳起来,不过她心里有太多的不解,此时太想知道答案了,急问:“婆婆,您说我是您召过来的?为什么呀?” “因为只有你才能帮我完成我未完的心愿!” “您未完的心愿?您是谁?” “这个你不用知道,你记住,你现在的年龄是十七岁,再过几日你就会遇到影响你一生的男子,记住,我不管你用何种方法,总之你一定要进宫去!” “十七岁,原来这就是我变年轻的原因;婆婆,影响我一生的男子是谁呢?这个世上除了刘显俊那混蛋,我想不出还有谁能影响我;进宫?不行,宫里太可怕了!”顾念琳说到这里,突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神情有点激动,说:“您既然让我进宫,先前为何不将我穿到哪位达官贵人家的小姐身上去?现在我是个摆渡女也,进宫?做什么,宫女啊?” “你懂什么?我让你穿到此地自有我的用意,总之你不用管,按我说的做便是!” “那我要不愿意呢?” “回现代做死囚与留下当娘娘,你选一个吧?”黑衣妇人也不急,胸有成竹地看着一脸恐慌的顾念琳。 “成交,我留下!”顾念琳想都没有想便选择了后者,同时问出了若干问题:“对了婆婆,那个影响我一生的男人是谁啊?我认识吗?还有,在现代的那个我怎么样了?我家人还好吧?蓝冰死了没有?” “天机不可泄露也,至于你的家人嘛,警方已宣布你死了,此刻你的父母与兄弟正在抢分你的家产,好了,别的我就无法告诉你了,你好自为之吧,有必要时我会出现的!”眼前一阵浓烟升起,等顾念琳回过神之时,黑衣妇人早已走得无影无踪了。 “婆婆,不要走啊,婆婆。。。” “阿琳,阿琳,醒醒啊,阿琳?”阿细见顾念琳在梦中摇着手拼命的大叫,又触到她满身汗水,便一边摇醒她一边唤道。 初穿越:遇美男王爷(8) “啊。。。”阿琳一个坐起,摸摸额头竟满是汗水,见阿细在关心地看着她,便歉意地笑了笑,说:“我做恶梦了,不好意思,吵醒你了,阿细!” 阿细不解,“好好的怎么会做起恶梦来了?是不是白间发生了什么事?” 顾念琳赶紧道:“没的事,好了,你也困了,睡吧!”说完倒头又睡了下去,阿细没再多说,躺下没一会便沉沉睡了过去,留下顾念琳却是如何也无法入眠了,脑中不断想起梦中黑衣老妇的话语。 次日,龙允乾在顾念琳的劝说下,终究还是没有离开“阿琳,今日怎么不留在家里照顾王爷,他的伤还没怎么好啊?”阿细见顾念琳今日与自己出来摆渡便心生疑惑。 顾念琳自我嘲笑了一声答道:“不啦,他的伤势已然好转,现在也能慢慢走路了,自然不需要我再照顾他,况且他终究是要离开的,而我们却还得在这里生活下去,摆渡才是我们以后的生活保证;让你一人这么累,我也过意不去,自然要来帮忙才行!” 阿细看她人虽这样说,可满脸上写得都是不开心,随即叹了一声,道:“阿琳,别骗我了,这摆渡一事有我一人足够,你与王爷是不是有了什么不愉快?是他要求回战营,所以你不高兴?” “不是的,他迟早是要走的,哪是我能留得住的!” “阿琳,我知道你是喜欢上王爷了,可是” 顾念琳赶紧打断她,说:“喜欢又能怎样?我们这样的身份哪能妄想攀上皇室贵族呢?况且他心中早已有一人了!” 阿细这才点了点头,说:“难怪你会不高兴了,可是阿琳,你并不是摆渡女啊,你看你气质高贵、举止优雅,还有你说了那么多家乡的事,我虽不懂你所说的未来世界是什么样子,可也能猜到你出身富裕人家,按我们这里的说法你就是位千金大小姐,只要你愿意” “我不愿意阿细,我不愿意成为别人的替身,算了,等他伤一好,就该走人了,放心,我会忘掉他的!”顾念琳忽然感到很烦燥,说完这话后,又想起梦中黑衣妇人的话,禁不住又是一阵矛盾;“阿细,你认为梦中遇到的事在现实中能成真吗?” 阿细一愣,想了想,说:“你是在说昨晚那个恶梦吗?你到底梦到了什么?” “我梦到”微一思索,顾念琳还是将昨晚的梦与阿细说了。阿细听完陷入了长久地沉默中,“阿细,你怎么了?” “啊?哦,阿琳,这这也太邪门了,我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之我说不好,阿琳,我现在已能相信你是真的来自未来世界的事了,或许,你该进宫去寻找答案!也或许这允亲王就是梦中之人派来接你的人!” …… 虎毒食子 在印水湖附近的高山上,一群身着黑衣的蒙面男子正在追杀一个着绿衫的妙龄少女。少女显然精疲力尽,前方已是万丈悬崖,前无去路,后无退路,她干脆停下,靠在一棵老树上,气喘吁吁地瞪着追杀过来的杀手,“你们想要本宫的命可以,但在杀本宫之前,可不可以请你们告诉我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好让我死个明白!” 为首的杀手微一思索,答:“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你今日笃定是难逃一死了,听好了,杀你的人就是当今皇后!” “母后?呵呵,她终于还是下手了!”少女一脸颓废,身子慢慢向地上滑落,“母后,您既然要杀我,却为何又要生下我,何苦这么多年来又要疼我?你是我的亲娘啊?”少女再也无法坚持,身子无力地软了下去。她脸上的悲伤与绝望就连那群黑衣人也不忍心多看一眼,“本宫懂了,母后是想让皇弟继承王位,她不想让我当女皇,所以,她要杀了我,好了你们杀吧,将本宫的命拿去吧!”少女在闭上双眼的一霎,泪水奔涌而出。 “公主,对不起了!”黑衣人举起手中的剑一挥手便朝公主的脖子上抹去。突然,山中响起一阵马蹄声,黑衣人赶紧收剑,紧张地察看四周,“小心,有埋伏!”话一说完,一群黑衣人已被人包围了,黑衣人下意识地举剑挡在公主面前,朝来人喝道:“你们是什么人?识相的,赶紧离开!” “木将军,木将军,快救本宫,他们要杀本宫!”公主看清来人后,面上一阵惊喜,赶紧求救。 为首被公主喊作木将军的中年男子听言一愣,转而看向护在公主面前的黑衣人,“你们不是掩护公主出逃的?” 黑衣人也是一愣,遂即清醒过来,朝自己带来的黑衣人命令道:“快,我们杀出去!”说话间手上的剑已刺向木将军。 另一黑衣人边打边问:“那公主怎么办?” “别管了,先离开这里再说!” 一刻钟后,黑衣人已尽数离了去,木将军带来的手下不解地问:“将军,为何要放他们走?” 木将军笑了笑,说:“他们是皇后的人,杀了他们就等于与皇后为敌,况且咱们今日的目标本不在他们,何苦?” 公主喜极而泣,冲到木将军身边,问:“木将军,是父皇派你来救我的吗?父皇如今怎样,我在战场上与他失散了,我想回去找他,可是我迷路了!” 木将军突然朝她跪下,道:“末将参见太女殿下,陛下他一切都好,昨儿个在青水一战中又胜了大顺,罗尔国收复大顺的日子近了!” 公主面上一阵欢喜,说:“太好了,等战争结束,本宫就奏请父皇立皇弟蓝芷杰为太子,以后让他继承大统,这样,母后应该能容下本宫了吧?”说完先前面上的欢喜已然不见,替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无奈。 木将军一阵木然,迟疑了片刻,说:“殿下,皇上说,如没意外大顺的土地将归为罗尔国所有,到时疆土就会更加宽广,陛下他怕您继承皇位后无法管理国家陛下还说您知道的太多了,所以对不起,陛下他他希望得到您的谅解。。。” 虎毒食子(2) 公主睁大了双眼,泪水不自觉得流了下来,“所以你们也是父皇派来杀我的,呵呵,母后要杀我,父皇也要杀我,既然如此,那当初为何又要生下我?” 她叫蓝芷云,是罗尔国的大公主,封号:云萝公主。罗尔国的皇位历来只传给国君的第一个孩子,也就是说不管这个孩子是男还是女,只要到了皇位交接这一日,只要他或她尚活着,就得无条件的继任第一统治者的位置。因此,多年来,罗尔国皇帝为了能让王子顺利登基,第一个孩子要是位公主的话,就会遭至秘密杀害。 云萝是皇室的第三个孩子,在她上面的是两位哥哥。打小她在皇宫里就是位卑微地小公主,没人喜欢她,包括她的母后,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母后生的;这种状况持续到八岁那年,她的母后突然一改往日的态度,对她好了起来;当时谁也不明白皇后是怎么一回事,直到两年前太子甍逝,皇后才指着云萝斯底竭理地道出了真相:“为什么,你这个扫把星,神算子说你将来会毁灭罗尔国,本宫当初就不应该听那神算子的话对你好,本宫早该赐你一碗毒汤将你了结,今日我的太子就不会早早离本宫而去了!”云萝直接被这一个真相给震呆了。 当时皇后骂出了这番话后,却并没有接着为难云萝,相反的,她对云萝更加好了起来。云萝曾哭着求皇后,说:“母后,儿臣知道您其实是恨儿臣的,您并不喜欢儿臣,如果这样,您大可不必为了那神算的话而这样为难自己!” 谁知,皇后听了这话,不但没有惩罚云萝,反而抚着她的头,温柔地说:“云云啊,你真以为母后是为了听那神算的话才对你好么?你是本宫的女儿,这么多年来,宫里的王子一个接一个的出生,可是唯独只得你一位公主而已,母后也需要一个女儿在身边说说体己话,那日母后只是急坏了,才说了那番气话,你千万别放在心上,啊?” 云萝信已为真,当时就抱着皇后感动地大哭,此后,她的二哥入住东宫,当了太子。谁知与大顺国的一场战争,她的二哥也意外战死了。就这样,还没容她多想,太女这个荣耀就落到了云萝的头上,入主东宫的次日,她便奉旨与她的父皇上了战场,同时也为自己的命运担忧起来。她是想过有一日父皇母后会对付自己,可是却没想到这一日会来得如此快。 此时,见木将军等人迟迟不下手,云萝便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朝他们吼道:“动手啊?拿着本宫的头颅回宫覆命去吧!” 木将军却将手中的刀慢慢放了下来,然后迟疑着说:“殿下,皇上还让微臣告诉您一件事,皇上说,希望这个真相可以使您瞑目!” “什么真相?” “是有关您的亲生娘亲的!” 云萝一惊,睁大了双眼,问:“你说什么?我的亲娘?难道母后不是。。。。。。”她只说到这里,就再也不敢说下去了。 虎毒食子(3) 木将军点了点头,说:“是的,皇后娘娘并不是您的亲娘,您的亲娘是大顺国青水镇人,她姓水,宫里的人都称她水娘,当时因战乱被俘至罗尔国,皇后娘娘见她面容清秀,且琴艺不错,便收留在身边侍候,谁知有一日,皇上却突然宠幸了水娘,由于皇上宠幸时遭至水娘的奋力反抗,所以事后皇上龙颜大怒,也未册封于她,在十月怀胎生下您后,水娘便被皇后秘密赐死了!” 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淌出云萝的双眼,“我竟然。。。我竟然十七年来一直认那对强暴我母亲、杀死我母亲的凶手为父为母,哈哈哈。。。讽刺啊,暴君妖后,你们好残忍!” 木将军也是于心不忍,说:“殿下,您就看在陛下与娘娘十七年前来对您疼爱有加的份上,成全他们吧?” “哈哈哈,十七年的疼爱有加?对,可是木将军,我好恨,你知道吗?假如有个人杀死了你的亲娘,然后再瞒着你,待你像宝贝似的,让你锦衣玉食,让你高人一等,将你养得白白胖胖的,最后却突然告诉你,你不是她亲身的,她甚至杀了你的亲娘,而现在,他们又要杀了你,你会如何想?你们会如何想?会不会觉得很好笑、很讽刺?哈哈哈!”云萝公主用手指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瞪圆了双眼看着他们,眼神之厉,直让木将军等人心里发毛。 木将军狠了狠心,“殿下,您还是自己上路吧,别让末将等动手!” “回去告诉那昏君,虎毒尚不食子,他与妖后禽兽不如,不配做人!再告诉他们,本宫死不瞑目,定会化为厉鬼回去向他们索命,为本宫的母亲报仇,本宫要让罗尔国为本宫陪葬!”云萝用尽了全身力气说完这番话后,猛然转身,纵身一跳,人已落下了悬崖。 与木将军同来的侍卫见此,小声提醒道:“将军,皇上说死要见尸的,这” 木将军浓眉一皱,喝斥道:“这什么这,这悬崖万丈,你跳下去试试?”停顿了会,又语带威胁:“我们在大顺的领土上已停留得太久了,再不走恐生事端,你们几个,待会皇上要问起,知道怎么说了?” “知道,公主身中数刀,被打下了悬崖,断没有生还的可能!” “嗯,明白就好,咱们走吧!” 虎毒食子(4) 顾念琳与阿细忙了一个早上,正准备摆渡回家,猛然发现远处的芦苇荡里有异样,“阿细,快看,那里像不像是一个人?将船划过去瞧瞧!”阿细赶紧将船桨一划,小船已快速驶向芦苇丛,近了,顾念琳一声大叫:“呀,真的是个人,阿细,快,快救她!”一连叫了几声,身旁的阿细硬是没半点动静,顾念琳很是不解,又叫了一声:“阿细,怎么了?” 阿细并没有马上救人,而是幽幽地说:“阿琳,你知道吗?两月前我就是在这里发现的你,当时你与她的处境一模一样,就这样抱着截横木浮在水里!” 顾念琳可没有心思听她回忆旧事,此时急道:“阿细,这些以后再说,咱们先将她救上来吧?” 然阿细竟一反常态,紧握船桨,满面恐慌地看着顾念琳,说:“阿琳,不知道为何,我这会心跳得很快,我有种很不祥的预兆,阿琳,你答应我,将来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都要站在我这边,要帮我!” 顾念琳一门心思只想着救人,此时只当阿细在无理取闹,想也没想便答:“好,我答应你,你快将她救上来啊?” “不,阿琳,我是认真的,你得郑重承诺我,然后我才救她!” “好吧,我顾念琳发誓,将来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会与阿细站在一边,永远帮着阿细,否则,必遭天遣!满意了吧?” 阿细睁大了双眼认真地看着顾念琳,“阿琳,你要记住你发下的誓言!我去救她!”话一说完,人便跳进了湖里,游到芦苇丛将水中之人拖起,往船上拉。 待二人七手八脚将水里的人救上来后,只听顾念琳一阵愤怒地惊叫:“是她,狐狸精,好呀,蓝冰,你也有今天?” 阿细狐疑地看着船板上的少女,问:“阿琳,她便是你所说的抢了你未婚夫的女子?你确定吗?” “当然,她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早知道是她,刚才的毒誓打死我也不会发,更加不会让你救她!” 阿细用手探了一下那女子的鼻息,发现人还活着,就道:“好了阿琳,人已救上来了,先将她肚子里的水拍出来,弄醒她再说!” 顾念琳哼了一声,将头转向别方,说:“要救你救,我是定不会救她的!” 阿细苦笑着摇了摇头,说:“你呀,这起先为了她还发下毒誓,此刻却一副恨不得她死的模样,你们现代人的恩怨情仇,还真让人吃不消!”说完便在那女子的背上猛拍了几下,立有水从她的嘴里吐了出来。见她有了反应,阿细赶紧轻声喊着:“姑娘,姑娘,你醒醒?”那女子眼皮动了动,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瞪开了眼,但也只是看了一眼阿细,又昏迷了过去。 阿细见此情景,知道她已没事了。这才仔细观察起这女子来,一身绿衫俱已湿透,看这衣裙做工精细,又见她头上的几枝金钗闪闪发光,知她必是有钱人家的小姐;一张好看的瓜子脸上,肌肤细腻而有光泽,那容貌美得就跟天上的仙子一样,先前她以为,顾念琳就够美的了,可没想到这个女子竟然比顾念琳还要美。 片刻后,阿细似乎发现了什么,朝顾念琳说道:“阿琳,可是不对呀,如果她与你是一个时代的人,那么她的穿着该与当初的你相同才是,我记得将你救上来时,你穿得衣服怪得很,我从没见过那样的服饰,可是你再看这姑娘,她的穿着打扮就跟宫里的娘娘一样讲究,我看会不会是人有相似罢了?” 阿细这一说倒真提醒了顾念琳,为了确认,她又蹲下身子,掀起这少女的上衣来看,“她不是蓝冰,蓝冰被我砍了一刀,小腹上应该留有刀疤才是,可她不是蓝冰又会是谁呢?你说她的穿着跟宫里的娘娘一样,这宫里的娘娘没事怎么会这副样子浮在这印水湖里?” “阿琳,这一切太诡异了,我非常不安,咱们快点将她救醒,然后送她走吧,不知为何,看到她我总是心神不宁,总觉得会出事!” 顾念琳点了点头,说:“好,我听你的!到时你就是留她,我也会赶她走,一看这副面孔,我就会恨!”说完,便与阿细将船回渡,七手八脚地将这女子扶上了岸,朝小屋而去。 尘埃落定 天庭—— 姚侍官与奉仙官双双松了一口气,“呼,终于将她二人弄一起了,不容易啊,这几天真是吓死我了,奉仙官,以后当职再也不要这样松懈了,你看红景、绿意就是一个例子,不想做第二个她们,就得打起精神来!”姚侍官语重心长地说道。 “是是是,小仙当谨记教训!”奉仙官点头哈腰,末了又觉不对,说:“可是姚侍官,你认为红景、绿意受此重罚,是她们该得的吗?要知道始作俑者是玉帝,这陛下要宠幸哪位仙女,谁还能反抗?这怎么能罚她们呢?” 姚侍官眉一挑,紧张地四下观望了番,喝斥道:“奉仙官,你不要命了,这番话要传到陛下与娘娘耳里,你就等着下凡去受苦吧!” 奉仙官压低了声音,继续说:“说真的,姚侍官,你就一点也不可怜红景、绿意?想当初她二人还未成仙时,还是你亲自去点化得她们呢!那时你还可劲地夸她二人心慈面善,是仙界的榜样,如今这姚侍官,有没有办法帮她们一把?” 姚侍官气得吹胡子瞪眼,轻声斥道:“你是真不要命了,如今一切都已成事实,你再说这些有何用?说到要帮她们,那更不可能,要是被王母知道,咱们不仅帮不了她们,而且还会赔上自己的修行,你死心吧!” 这奉仙官想必还真不怕死,此时又问:“难道就没有万一的可能性吗?” “万一嘛,还是有的,如果她们能赶在尚有一丝感情的第一世,将仇恨成功化解,那王母的咒语就能自动解除!只是这太难了,如果不能在第一世化解,那往后的生生世世就再也没可能了!” 奉仙官听言长叹一声,说:“如今就希望她们能在下天庭的最初,互相还能保持点好感,将诅咒解了,否则,这梁子可就再也无法解开了!” “王母驾到!”远处天兵天将的声音猛得将正在为红景、绿意鸣不平的俩位仙官惊醒,二人赶紧站起迎驾,少顷,王母娘娘的凤驾已来到了眼前,二仙官赶紧跪下行礼:“参见娘娘!” 王母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时空之门,向里面看了看,才对二仙说道:“二位仙官,请起吧?” “谢娘娘!” “奉仙官,一切都是按哀家的吩咐做的吗?” 奉仙官赶紧回答:“回禀娘娘,一切都按娘娘的吩咐进行着!” 王母点了点头,“嗯,很好!” 姚侍官小心翼翼地问:“娘娘,关于红景、绿意,往后还需要臣等做什么吗?” 王母眉一皱,“还要做什么?什么也不用做,从此她二人做什么天庭已不宜过问,你们更不能c手,否则让哀家知道你们暗中帮她们,哀家就让她二人连人也做不成,不仅如此,哀家还会让你们下去跟她们一同受苦!记住了吗?” 二仙立刻惶恐地应道:“小仙谨记!” “谨记就好,你二人还有什么问题要问吗?” 姚侍官听言提着胆子,问:“敢问娘娘,万一,小仙是说万一,她二人不斗化敌为友了呢?” 王母听言凤袖一甩,说:“哼,花果山那泼猴本事够大了吧,与天斗,结果怎样?现在还不是被压在五指山下风吹雨淋,每日受着烈火焚烧之苦?你认为她二人的本事能大过那泼猴去?” “娘娘,小仙等是说万一!” “万一?如果真能这样,那加在她们身上的咒语即可解除!” “那她们还能位列仙班么?” “废话,她二人仙骨已剔,仙簿已除名,如何再回天庭?咦,哀家就纳闷了,为何你二人一直在为她们说话?哀家就知道,凡是男人都为女色所迷,怎么,需要哀家送你们去与她们做伴吗?” 二仙头皮一紧,赶紧惊恐地跪下,“小仙不敢,小仙知错!” 天意生 青水镇沦陷的消息传到阿细的小屋时,正巧被救的女子也睁开了昏睡的双眼。“你们说什么?青水镇沦陷?青水村全村人被罗尔兵屠杀?”她就是云萝公主,没想到一醒来就听到这个她不愿接受的事实。此时她哭得肝肠寸断,没人能理解她的痛苦,天知道几日前与大顺王朝在青水镇的一战中,她也参与了,她想起自己举起战刀向将士们发令,进攻青水镇时的情景,当时晚霞染红了半边天,分不清是城内百姓的血还是夕阳本来就是那样的红。 不知为何,面对她伤心的泪,顾念琳就是无法同情起来,甚至还有种幸灾乐祸的情绪,她想,这可能是她与蓝冰长相酷似的原因吧。阿细轻轻坐到床沿,拍打着云萝的背,轻声问:“姑娘,你如此伤心,难道你来自青水镇?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云萝一愣,潮涌般的思绪向她袭来,蓝云萝这个皇室名字让她感到了耻辱,她想到了自己的婢女妹云,她也姓水;两国开战时,妹云就是趁宫中巡逻松懈而逃出了宫,自此下落不明。 想到此,云萝心下一喜,答道:“我姓水,水妹云,青水镇铜水村人,在我很小的时候,母亲便被可恶的罗尔人杀害了;好在后来遇上了好心人,我被青水村里与我同姓的一户有钱人家收为养女;前几日,罗尔人又攻进了村里,见人就杀,见物就抢;我的养父母一家全部死于敌人的屠刀之下,我养母拼了命,才掩护我逃出了村里,她自己却却罗尔人太可恶了,我好恨,从今以后,我要改名水恨蓝,永永远远地恨姓蓝的罗尔国统治者。”云萝心思一转,在一瞬间便捏造了自己的身世,还让自己随了母姓,最后又改名恨蓝,一切只因为罗尔皇帝姓蓝,从此以后她水家将永远恨蓝姓的 第 2 部分 欲望文 第 3 部分 命定宫斗 作者:肉书屋 第 3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了自己的身世,还让自己随了母姓,最后又改名恨蓝,一切只因为罗尔皇帝姓蓝,从此以后她水家将永远恨蓝姓的罗尔国昏君。 “恨蓝?水姑娘,你此时的心情我理解,只是如今青水村已被夷为平地,水姑娘今后有何打算?”阿细问。 水恨蓝目光迷茫地望着前方,“打算?”阿细点了点头,水恨蓝再次泪湿双眼,突然坐起,在床上朝阿细与顾念琳跪下磕了一个响头,哽咽道:“恨蓝得两位恩人相救,不知该如何报答,请两位恩人受恨蓝一拜!敢问恩人尊姓大名?” 阿细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赶紧扶她躺下,说:“我叫阿细。”说着又看了顾念琳一眼,继续道:“她姓顾,叫顾念琳,你可以叫她阿琳;水姑娘,你也不必在意,我们” “对啊,你可千万别太在意,救你的人是阿细,我可没有!”顾念琳冷冷地打断了阿细的话,说完后连她自己都不敢置信,自己会如此刻薄地对待一个弱者。她想到了自己刚来到这里时,阿细的贴心照顾,不禁在心中直问自己:难道就因为她长得像蓝冰,所以我才这么恨她? 屋里的三人陷入了沉默,直到龙允乾拄着拐仗冲冲进了来,“阿琳,快,扶我回战营,我不能再这样养着了,我得与将士们站在一起!” 天意生(2) 顾念琳一惊,赶紧站起扶住龙允乾,焦急地道:“王爷,您没听说吗?罗尔人势如破竹,青水镇已被烧杀一空,您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带伤上战场呢?这太危险了!” 这一次龙允乾没有再听进劝,态度坚决地让阿琳帮他收拾行装,他要回战营,顾念琳眼见实在劝不动了,只好含泪答应,扶了他走出屋,去帮他收拾去了。 躺在床上的水恨蓝本以为这里只有阿细与顾念琳二人,却没想到这个小破屋里竟还住着一位大顺王爷,刚才乍一听到顾念琳喊那拄拐进来的男子为‘王爷’时,水恨蓝惊呆了,眼前的这个男子外表俊洒、气质不凡,最重要的是他的身份,‘王爷’代表着什么?他代表权势,而她如今的仇人国强马壮,她最需要的便是权势。想到此,她心里一阵狂喜,手下意识地伸向腰间紧紧抓住了一块玉,下一刻便在心里笃定了一个信念:我要这个男人! “水姑娘,你怎么了?”阿细见水恨蓝突然间面泛红潮,眼神热切,就误以为她也为龙允乾所着迷,下意识地便出声唤醒她,同时心里的那种不安感越发的强烈起来。 水恨蓝一阵尴尬,然后双手用力拉住阿细的衣角,说:“阿细姑娘,快,扶到去找方才那位王爷,我有军情要禀报他!” 屋外,顾念琳已帮龙允乾收拾好了一切,正要进屋与阿细告别,却没想阿细已扶着水恨蓝出了来,“民女水恨蓝,参见王爷!” 昨日晚间当阿细与顾念琳将水恨蓝扶回小屋时,正巧龙允乾不小心碰着了伤口,因此他只知道屋里又多了一个人,关于这个人的来历与长相他并没有兴趣知道;此时他连头也未回,只是挥了挥手,说:“平身吧!”说完这三字时,突然又觉这声音很温婉,似乎有些耳熟,下意识的他又回了头,目光正与水恨蓝的双眸碰了个正着,只见龙允乾的面色突然一紧,脱口而出:“皇嫂?” “皇嫂?王爷,您是说她是当今皇后?这”顾念琳的眼神在水恨蓝与龙允乾的脸上不可思议的来回徘徊,她明明记得刚才水恨蓝说自己是青水镇人,还听了她的一番不幸遭遇,难道她在骗阿细与自己? 水恨蓝听言,先是一愣,转而跪下,说:“民女该死,让王爷认错人了,民女叫水恨蓝,系青水镇青水村人,并不是王爷口中所说的‘皇嫂’。罗尔人攻进村那日,是养母拼死掩护才让民女逃了出来!”说着又是一阵悲伤。 龙允乾狐疑地仔细打量了水恨蓝一番,十六、七岁的年纪,一袭绿衫裙包裹着已然发育的美好身段,杏眼娇唇,肌肤胜雪,浑身散发着少女独有的馨香;意外地,他又转身看了一眼身边的顾念琳,心中暗道:“她二人,一个倾城,一个倾国,口称民女,身上却拥有着贵族女子才有的气质,在这个边远小镇先后出现,实在可疑!”但转念又一想,阿琳说自己是来自未来的2008年,表面上这说法很是可笑,但通过这些时日的接触,他已看出了些端倪,她的说法比较可信,但眼前这个叫水恨蓝的女子又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王爷,您在想什么?”顾念琳见龙允乾打量了水恨蓝一番后,目光突然又看向了自己,不禁纳闷。 天意生(3) 龙允乾一惊,赶紧答:“哦,没什么,本王只是很意外,谁能想到在这个小镇上竟然会出现两个花容月貌的美人呢?” 顾念琳与水恨蓝听言,俏脸同时飘上一朵红云,“王爷,那您方才所说的‘皇嫂’又是怎么一回事?”顾念琳问。 龙允乾叹息了一声,说:“皇嫂是个好女人,可惜红颜薄命,早早离皇兄而去了;如果不看年龄的话,她长得与眼前的这位水姑娘几乎一模一样!” 阿细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心中思绪奔腾,直觉便是这一切太不思议了,先是有顾念琳突然从未来穿越时空来到了印水镇,没过多久,王爷便出现了,还说顾念琳长得像他深爱的女子;接着便有水恨蓝戏剧性的出现,她不仅长得与顾念琳口中的狐狸精一样,如今竟还酷似已故去的‘昭媛皇后’,再加上自水恨蓝出现后,平白新生的那种胆颤心惊的不祥感,阿细的不安在不断地加剧。“难道这一切都是天意?”阿细在心中默念。 水恨蓝没有过多的沉默,直接走到龙允乾面前,欠身福了一礼,然后说:“王爷,民女这有一个重要情报,如果处理得当,不仅可以让大顺渡过危难,甚至可能反败为胜,击败罗尔国!” 龙允乾双眼放光,赶紧问:“水姑娘说得可是真?是何情报?快快讲来!” 水恨蓝不急不缓地道:“王爷为何不争取外援?比如大顺的邻国回维尔,民女认为只要大顺现在派使臣前去与回维尔结盟,讲明其中的利害关系:今日无大顺,明日即无回维尔,民女想他们的国君定会发兵增援!” 龙允乾刚燃起的希望之火,在听了水恨蓝的这一建议后,瞬间熄灭,脸上闪过一阵失望,说:“水姑娘所说本王与皇兄并不是没有想过,但是姑娘可能不知道,回维尔向来主张和平,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况且十几年前回维尔国君最宠爱的阿慈那皇后又在大顺与罗尔国的交界处遇害,这个时候前去回维尔结盟,怕是结盟不成,倒会造成大顺腹背受敌,雪上加霜啊!” “王爷,民女要跟你说的正是这件事,当年阿慈那皇后的死跟大顺没有一点关系,全是罗尔国的y谋,意在挑起两国的纷争,罗尔国好坐收渔翁之利。民女的母亲就是为了这个秘密而葬送了性命,民女也差点惨遭毒手!”水恨蓝说完已满眼是泪,一张俏脸因为痛苦而涨得通红。 龙允乾重燃希望之火,一双俊目此时热切地看着水恨蓝,一时失态竟然抓住了她的一双纤纤玉手,激动地问:“水姑娘,你快说!” 水恨蓝一阵娇羞,垂下眼睑,小声地道:“王爷,您”然后看了看龙允乾的大手。 龙允乾低下头一看,顿觉失态,马上松开手,尴尬地解释:“对不起,本王是本王太过焦急了,水姑娘,你知道什么,请快点告诉本王好吗?” 天意生(4) 水恨蓝眼神变得飘忽,像是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中,“民女原先是青水镇铜水村人,四岁那年,父亲因病离我与母亲而去,父亲与母亲的感情很好,他去后,母亲一度受不了打击,日日带着民女到父亲的坟前哭泣;有一日,民女与母亲刚刚到达父亲的坟前,便看到一群杀手在追赶一个受伤的妇人,妇人的穿着很高贵,她像见到了救兵似的,扑向我们,出于同情,母亲扶着她到一旁的灌木躲避,贵妇受了很重的伤,小腹上被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不断地往下淌,她告诉我们,她是回维尔的阿慈那皇后,因为回娘家大靖国探亲而在回国的途中遭遇袭击,然后她从脖子上取下一块玉,又从身上撕下一块布料,用手沾了自己身上的血,用尽全身力气写下了几个字,交与了民女的母亲,她说她快不行了,让民女的母亲想办法将这两样东西交给回维尔国君或者是大顺皇帝,交待完这些后,她就死了;那群杀手已追了上来,正在周围的灌木丛里仔细地搜寻” 水恨蓝的神色变得惊恐起来,继续说了下去:“民女深刻地记得,当时天色y沉沉的,一如我与母亲的心情,杀手离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近,眼看就要找到我们身边了,突然,母亲将手中的东西交给了我,然后抱起已然死去的阿慈那皇后向前掠去” 水恨蓝的泪水顺着脸颊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落下,声音变得哽咽:“母亲死了,民女躲在灌木里吓得连呼吸也停了,从那群离去的杀手口中依稀听到罗尔国、回维尔、战争等字眼。” “那后来呢,阿慈那皇后的遗物现在何处?”龙允乾急问。 “民女当时吓坏了,又不敢对别人说,就用一个小盒子将玉佩与血书埋在父亲的坟前,之后,民女就被青水村一户有钱的好心人家收养。青水镇与罗尔国相邻交界,当时,罗尔人动不动就到青水镇抓人给他们为奴为婢,民女十岁那年也被他们抓进宫,后来展转到了皇后身边为婢,也因为如此,民女才知晓了罗尔国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一次,大顺与罗尔开战,当民女得知皇上御驾亲征了,只觉机会就在眼前,便拼了命的逃出了罗尔皇宫,回到了青水村,谁知没过几日,罗尔人就追杀了过来,就因为这样,青水村才遭到全村灭亡的命运,而民女也被他们追至悬崖边,不得已才跳了崖;是我害了整个青水村!” “他们查到你了,那遗物呢?”龙允乾一惊,实在没想到青水村的灾难竟是眼前的这个女子带来的,此时只想知道阿慈那皇后的遗物还有没有在。水恨蓝的眼里冒出仇恨的火花,伸手从脖子上解下玉佩,然后又从自己的衣角上拆下一块用锡泊纸包着的满是血渍的布料,双手呈上,龙允乾颤抖着双手接过,激动地问:“这就是阿慈那皇后的交给你的东西?” 天意生(5) 水恨蓝点了点头,说:“就是这个,为了它,赔上了我母亲的命,赔上了我养父养母还有全村人的命,民女与罗尔国仇深似海,只盼大顺的铁骑踏平罗尔国的每一寸土地!”此时,她的眼里心里满是恨,她在心里冷笑,将这一切全当成了天意,是天意让她在得知了罗尔皇后突然对自己好的原因后多留了一个心眼,将这惊天的秘密偷到了手,藏于自己身上,又是天意让她大难不死,还遇上了大顺的王爷;水恨蓝紧握了拳头,心中恨恨地呐喊:“昏君毒后,那神算子没有说错,我就是灭亡罗尔国的那个人,而你们确实也让我知道的太多了!” 龙允乾将两样东西拿在手里,细细看着,片刻后,迟疑着问道:“水姑娘,单凭这两样东西,回维尔会信吗?” “王爷,阿慈那皇后是回维尔国君最深爱的女子,她的字迹他的夫君肯定再熟悉不过,这玉佩是从阿慈那皇后的脖子上解下来的,她既然将此物托给民女的母亲,那此物跟他的夫君必有深远的意义,王爷,请您信民女!” 龙允乾不再怀疑,抬头对水恨蓝说道:“好,本王信你,这就带着这两样东西回京面呈太后,事成之后,水姑娘你便是大顺的恩人,本王会奏请太后重赏你,你的仇本王会替你报的,你们且在此等着本王的消息!” 顾念琳一直站在一旁,此时心里五味陈杂,见龙允乾要走,便吞吞吐吐地问:“这么说王爷不用民女陪你回战营了?” 龙允乾走到顾念琳身旁,愧疚地看了她一眼,说:“阿琳,多亏你这些时日的照顾,本王才康复得如此快,你安心在此等着本王大胜归来,保重,本王走了!”他伸出手突然紧握了一下顾念琳的手,然后转身大步朝湖边走去,阿细赶紧跟上。 “等等,王爷,让民女为您摆渡过河!”顾念琳终究是舍不得他离开的,龙允乾转头朝她笑着点了点头,顾念琳一喜,赶紧跟了上去。身后水恨蓝依旧站在原地,只用期盼的眼神追随着龙允乾离去。 龙允乾走了,顾念琳就像失了魂一样,整个人空空落落的,每日都朝着他离去的方向巴巴地张望,这才发觉,原来他早已驻进了自己的心里。水恨蓝自次日起,早上便乘了阿细的船过河到对面的镇上,到晚上又会按原路折回阿细的小屋。阿细只管摆她的渡,什么事也不过问。 这日,待水恨蓝走了后,顾念琳对阿细说道:“她每日这样早出晚归是去干什么呀?没理由让咱们养一个闲人吧?” 阿细笑了笑,说:“这个嘛,她没说我也不想问,再说王爷不是吩咐了吗,让她安心在这住下等他回来,我想她应该是回青水村去找寻亲人了吧,必竟她的养父养母都是为了她而死,她不能当这事没发生过,怎么着也得找回亲人的尸身埋了吧!” 天意生(6) 顾念琳想想也是,末了又看着阿细,认真地说道:“阿细,关于我的事你能为我保密吗?特别是那个水恨蓝,请你答应我,任何情况下都不要告诉她!” “我答应你,你放心,就算你不说,我也不会告诉她的,也不会告诉任何一个人,我总觉得我知道的已经太多了,也不知这是福还是祸,唉!” 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半月已过去了。一早,顾念琳与阿细便驾着小船开始劳作,印水湖安静的可怕,偶尔惊起的白鹭也能将人吓个半死,湖里稀稀拉拉地泊着几艘小船,因为要求摆渡的人很少,往日那几艘与阿细争生意的船主也没了影。顾念琳便与阿细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这时顾念琳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阿细,你快看,那两艘船是谁家的,以前好像没见过啊?我留意他们很久了,既不像为人摆渡的船只,也不像观赏湖中风景的,倒像是在找寻什么?”来到印水村这段日子,顾念琳对这里已是相当熟悉,特别是印水湖上来往的船只更是了如指掌,此刻见到形迹可疑的人免不了一阵吃惊。 阿细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了看,说:“还真是没见过,他们在找什么呢?” 顾念琳一惊,想起在湖上救起的水恨蓝,便紧张地问:“阿细,你说他们会不会是在寻找水恨蓝?” 阿细想了想,说:“嗯,有可能!” “有可能?”顾念琳见阿细一派轻松的表情,暗暗着急,“你不担心吗?如果这些人正是水恨蓝的仇人,在湖上找不到,就上岸找,那我们怎么办?可别为了那个闲人而将我俩拖下水啊?” 阿细迟疑了会,答道:“应该不能吧?如果他们真是水姑娘的仇人,那就是罗尔人了,这里好歹是大顺的地方,他们在这里搜寻已相当冒险了,应该不会再s扰大顺的子民吧?” 顾念琳翻了一下白眼,“阿细,拜托你别将一切想得那么简单好不,罗尔国与大顺的战争已节节胜利,你以为他们还会怕s扰一两个大顺百姓吗?再说了,咱们有何能力会使他们感到自己在冒险?” 阿细这才急了起来,道:“那我们怎么办?赶紧回家吧?” 顾念琳努力让自己安静了下来,问:“家里那个闲人今日照旧出去了吧?”阿细点了点头,顾念琳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那就行了,希望那个女人不要见鬼的突然杀回来才好!” 俩人说话间,远处正在搜寻的船只发觉久寻无望后,真的向阿细的小船靠了过来。“不好了,阿琳,他们向咱们过来了!” “镇定点,不要紧张!”顾念琳赶紧小声地叮嘱。 两艘船只已到了近前,船上一个中年男子抱拳向阿细与顾念琳说道:“两位姑娘好,我们是来此观赏印水湖朝阳景观的,此时有些口渴,能否请姑娘行个方便,到舍下讨口水喝?” 顾念琳心中暗笑,讨水喝?好失败的借口,便不冷不热的答:“口渴?这满湖的水还不够解你们的渴么?” “这”中年男子脸上一阵尴尬,便多瞧了顾念琳两眼,神色即而转为惊讶,脱口而出:“姑娘好容貌,要在此地摆渡为生,实在是可惜了!” 天意生(7) “要你管?咱们这些穷人可不敢与你们这些达官贵人比,闲来无事还要驾个船来只为看个风景,我们还要工作呢,可没闲心带给你们方便!失陪了!”顾念琳最讨厌男人这样拐弯抹脚,此时一阵喝斥后,便划动船桨欲离开。 中年男子被这样一顿喝斥,神情更加尴尬,见顾念琳要走,赶紧又道:“姑娘,刚才是在下失礼,这样吧,我给你们银子!” 阿细只想快快离开,此时立刻答道:“不用了,这种钱我们是不会赚的!” 顾念琳却拉住阿细,继而转头朝着中年男子一笑,说:“多少?” 她态度的突然转变,令中年男子一愣,即而明白了,赶紧从身上掏出一些碎银,说:“这些够了吧?” 顾念琳先前的态度本就是为了这个,此时便不客气地对那男子说:“成交!” 中年男子领着两个手下跟着顾念琳二人回到了小屋,水恨蓝果然不在,二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勿自从水壶里倒出茶水来给几个男子。 中年男子的目的本不就在这茶水上,此时见屋里除了二人外,再也没其它人,便试探着问:“这屋里就二位姑娘住?” 阿细点了点头,说:“对啊,你问这个做什么?” 中年男子脸上一阵失望,讪讪地说:“没有,就随便问问,好了,在下几个还得多谢二位姑娘行了方便,这就告辞了!”说完,便领着两个手下急匆匆地朝湖边的小船上去了,转眼便驾着小船消失了。 “呼,吓死我了!”阿细抚着心口大大地吐了一口气,额头上甚至急出了丝丝冷汗。 顾念琳好笑地看了她一眼,不在乎地说:“你吓什么?不过就做做样子,喝一口水,反正水恨蓝又不在家,你还怕他们会留下来吃饭啊?” “阿琳,你刚才很冒险你知不知道?万一这几个人起了色心,那我们”阿细不敢说下去了,一张脸吓得苍白。 “啊?”顾念琳这才想到这个,开始后怕起来;掂了掂水上的银子,说:“靠,我忘了这是古代了,娘的,赚点钱竟然这样冒险!” 阿细吃惊地瞪着她,说:“你阿琳,你怎么说出这样有损女儿家形象的话来?” 顾念琳又一惊,然后自我解嘲的笑了笑,答:“没办法,我一怕起来就会胡乱说话的,这个,你以后慢慢习惯就好!” “我回来了!”水恨蓝突然出现在二人面前。 二人一惊,赶紧将她往屋里拽,“你你你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你疯了?”顾念琳语无伦次的吼道。 水恨蓝不解,问:“怎么了?” “怎么了?你差点害死我与阿细,知道不?你的仇家找上门来了!” 水恨蓝一惊,赶紧又问:“何时?他们现在何处?” “走了,来搜寻了一遍后就让我们打发走了!”顾念琳说完,没好气地瞪了水恨蓝一眼,接着道:“我说水大小姐,你没事就别回来了行不,我们养你一个闲人已够艰难的了,可别让我们还得为你搭上性命啊!早知道这样,打死我也不会救你回来!” 天意生(8) 水恨蓝听那些人已走了,这才松了一口气,此时听着顾念琳那些刻薄的语气,心里顿时也来了气,想她金枝玉叶出身,何时曾让一个平民这样来指责自己,于是同样回敬道:“你现在不还好好地站在这里大声说话吗?我是闲人没错,可你总不能让我也去帮你们摆渡吧?那艘小船要有我们三人站上面,就别想着再有空位给客人了,再说了,王爷走时不留有银两吗?你少拿救命恩人的姿态来压我,你自己也说了,救我的人是这位阿细姐姐,与你无关的!” “你”顾念琳没想到水恨蓝竟然也如此牙尖嘴利,想到在现代时,自己就是因为没沉住气,才落得今天这个下场,此时硬是生生压下满腔怒意,说:“那好吧,明日那群人要再来搜寻,我就将你交出去,说不准会捞到很多好处呢,有了钱,我与阿细便可以换个好点的环境了!” “阿琳,少说一句吧?”阿细眼见二人开始剑拔弩张,只好出声劝解。 水恨蓝压根没将顾念琳的威胁放在眼里,此时便在一旁的岩石上坐了,神情轻松地说:“好啊,你只管将我交出去,介时就看你活不活得成,对方要不将你杀人灭口,我还就真不信了!” “好了,别吵了,这里是我的地方,我说了算,水姑娘,你也念在自己有大仇未报的份上少说一句吧!”阿细无奈只得大声喝斥。 “切,我还懒得与她多说话呢!”顾念琳很少见阿细这样大声说话,再想想这样吵嘴实在也没有多大的乐趣,便悻悻然的作了罢。 次日,小屋里的三个女子随便吃了点东西后,阿细便与顾念琳往外走,破天荒的水恨蓝没有跟出去。顾念琳不解,此时便回过头,道:“哟,我们的水大小姐今日不用再出去了吗?”说完后,连她自己也纳闷,自己何时变得如此苛刻了? 水恨蓝听了,一反昨日针锋相对的态度,可怜巴巴地答:“让两位姐姐担忧了,蓝儿在青水镇苦寻多日,终是无法找到养父养母的尸首,如今那里瘟役又起,蓝儿不敢再前去冒险,养父母的大恩只待来世再报了!”说着眼里又朦胧起来。 顾念琳与阿细当然不会想到,水恨蓝这些时日的早出晚归已成功地为自己制造了一个天衣无缝的身世,如果顾念琳的心眼也能如此的话,她后来的日子或许就会好过得多,可惜她却什么也没有做,她甚至在穿越过来的最初便对阿细与龙允乾道明了一切,这就注定了她此后的日子得步步为营! 二十日后,从各地传来大顺大胜罗尔国的消息,顾念琳与阿细抱在一起忘形地大喊大叫,兴奋之情言于溢表,水恨蓝却没有过多的喜悦表情,甚至还有些失望,罗尔国只是吃了败战,却并没有灭亡,如今签下一纸停战合约,这远远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开心之余,顾念琳更加期盼的是龙允乾的到来,这些日子里,她满脑子都是龙允乾的影子,他的伤、他的笑、他皱起的眉,都深深地刻画进她的脑海里;可是要认真想想,她却无法肯定这到底算不算爱。 天意生(9) 她曾无数次的拿当初和刘显俊的感情来与思念龙允乾的感觉相比,可是她发现,她在思念龙允乾的同时却还是忘不了刘显俊,虽然她总是恨恨地说她恨刘显俊,可她仍要承认,与他的一段感情很真实;可是与龙允乾的,她却觉得很遥远,是那种幸福就在眼前,可自己却抓不住的感觉,最后她安慰自己说:可能是因为对方是位王爷,与自己的身份太过悬殊吧!这样想着她便释了然。 黄昏,印水湖沉浸在夕阳的包围下,散发着夺人心魄的血色,分不清是夕阳的不甘才发出最后的眩目光彩,还是印水湖不舍这最后的一抹美丽而将它紧紧搂进怀里、嵌进心里。顾念琳独自坐在小屋后的一块岩石上,懒懒地看着最后一抹斜阳消失在自己眼前后,才轻声叹息:“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唉!” “好诗,好句!贴切又工整,只是意境太过悲伤了!”不知何时龙允乾已站在了她的身后,听她吟出诗句后才附掌夸道。 顾念琳一惊,赶紧转身,与龙允乾饱含怜意的眼撞了个正着,“王爷,您何时来的?”顾念琳俏脸一红,羞得垂下了头。 龙允乾伸手将顾念琳拉下了岩石,说:“来了有一会儿了,见你对那抹夕阳很感兴趣的样子,我便没有出声吵扰你!” “我哪有?对了王爷,只是您一人前来吗?”顾念琳问完便朝小屋看,发现上次来的几个侍卫此时正齐刷刷地站在屋檐下,便又说:“你的部下也来了?”龙允乾笑着点了点头,顾念琳突然跪下,口中道:“阿琳恭喜王爷凯旋而归!” “哈哈哈阿琳,这话我爱听,不过这凯旋二字里也有你的一份功劳!” 顾念琳听言并不欢喜,反而一阵落漠,说:“王爷说笑了,这功劳阿琳可不敢领,要算也只能算是水姑娘的!” “阿琳此话差矣,试想想,若没有当日阿琳你与阿细将水姑娘救回来,我又从何得到她的军机情报?”只是他们都不知道,根本就没有水恨蓝,只有蓝芷云,罗尔国的云萝公主。 “可能一切都是天意吧,正如大顺的年号‘天佑’,有神的佑护,王爷定能事事顺心,心想事成!敢问王爷,您这次来是为了”顾念琳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有问出口 龙允乾用满是宠爱的眼神看着她,说:“我想你了,所以双方的合约一签,我便来了,我决定了,我要带你回京城!” 顾念琳又惊又喜,“王爷,这这怎么可以呢?我只是个摆渡女,何能何能” 龙允乾伸手捂住她的嘴,霸道地说:“我不准你再说出身份卑微的话,总之我喜欢你,不管你是何身份,我都要你!” 水恨蓝与阿细上得岸来,正好听到这句话,阿细没有多大的震惊,将船绑在岸边的柱子上,便向龙允乾那边走了去;水恨蓝却怔怔地站在原地,心中思绪万千,她原以为顾念琳与龙允乾只是互生了好感,她想,以自己的美貌与聪明,只要她花点心思便可以将龙允乾的目光顺利地转移到自己身上,可是如今听到这一句话,她才明白,原来顾念琳与龙允乾不只是互生了好感,他们早已私定了终生,那她要如何去赢得龙允乾的心呢? 帝王与负心汉 水恨蓝的这一愁绪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第二天来了一个比龙允乾更加有权势的男人,一个足以实现她一切梦想的男子——大顺皇帝龙允轩。 一大早,水恨蓝便在厨房里用那几个侍卫带来的材料,认真的做着糕点,那是她在宫里学会的。因为昨晚龙允乾坚持要住在小屋里,几个侍卫无奈只得在小屋外打起了地铺。此时,水恨蓝端着一笼热气腾腾的素春卷,满面笑容地送到了龙允乾面前,龙允乾也不客气,伸手拿起一个就放进了嘴里,咽下后便大声夸赞她才貌双全云云。 顾念琳见水恨蓝有意与自己抢,心中大怒,暗骂:狐狸精,现代那个长得跟你一模一样的蓝冰抢了我喜欢的男人,难道在古代,你又要跟我抢?难道老娘注定一辈子得输在这一张脸上?心里烦闷,便起身走到了屋外,一抬头竟然发现远处旗帜飘飘,一大群人马簇拥着一台八人大轿正朝小屋而来,排场大得惊人。她小声嘀咕道:“见鬼了,这座破屋越来越了不起了,里面已经有一位王爷了,这轿里难道坐的是皇帝不成?”她没想到,这随便一说竟然说中了。 “皇上驾到!”极尖的嗓音,听进耳里便有一种想揍人的冲动,这不是太监的声音还会是什么? 屋里龙允乾与水恨蓝、阿细以及那几个正在吃早饭的侍卫立刻出了来,刷得在屋外跪了一地,见顾念琳还是傻站着,龙允乾便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角,顾念琳这才不情不愿地低着头,跪在地上。轿子在几人面前停落,一阵龙涎香袭来,接着便看到一双穿着白色长靴的脚,“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猛然地请安声吓了顾念琳一跳,她在心里埋怨道:“这电视上见皇帝的对白到哪都听得到,千篇一律,没一点新意,真烦人!” 那只穿白色长靴的脚踱到了龙允乾面前,“皇弟,快快请起!”这声音?很耳熟,顾念琳纳闷,却不敢抬头看。 “谢皇上!”龙允乾起了来,皇帝的声音又响起:“大家都平身吧?”又是一番震耳欲聋的谢礼后,顾念琳爬也似的与其他人站了起来。 嫖悍的人生就在这时开始了。顾念琳站直了身子,抬头一看眼前的人,立即陷入了呆惭状态中,但她很快清醒过来,大叫一声“负心汉!”接着抬起脚便狠狠地踢向了眼前这位着一身金黄龙袍的男人。穿越到古代后,遇上了一个长得跟蓝冰一模一样的人也就算了,可她没想到大顺皇帝龙允轩长得竟然跟刘显俊也是一模一样!她怎能不抓狂?何况还有比这更懊恼的事,本来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恨刘显俊的,可是刚才再见到这副面孔的一刻,她的心跳竟还会加速,这是她最不能容忍的事。 这一举动让所有的人,包括被踢的皇帝龙允轩在内都呆住了。还是龙允乾最先反应了过来,拉着顾念琳便跪在皇帝面前,紧张地说:“皇兄,顾姑娘只是认错了人,还请皇兄看在允乾的面上,饶恕她,一切罪责全由允乾来当,请皇兄恕罪!” 龙允轩这才反应过来,同时也感觉到了痛,身边的太监赶紧蹲下身子帮他揉搓起来,龙允轩的脸一会白一会红,不知是因为痛还是因为怒,好不容易理清了思绪,他恨恨地对跪在眼前的顾念琳吼道:“抬起头来!” 帝王与负心汉(2) 顾念琳在踢出那一脚后已经感觉到了寒意,一颗心正七上八下的,暗想:完了,如果因此就被这个皇帝咔嚓了,那还不如当初死在警察的枪下来得干脆呢!”可是再次听到那阵熟悉的声音后,她脑子一下又短了路,抬起了头,不怕死地仰视着眼前暴怒的皇帝,嚣张地说:“抬头就抬头,你想怎么样?”本已怒火中烧的龙允轩在见到了她的容貌后,又呆住了,就连他身边的太监在见过顾念琳后,也愣了一下。 龙允乾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一边伸手将顾念琳的头按下,一边向皇帝求情:“皇兄,您饶过她吧,她平时不是这样的,她” “好了,朕知道了,都起来吧!”谁知暴怒的皇帝这时竟然松了口,亲自扶起了龙允乾,笑着说:“既然皇弟如此紧张这丫头,朕就不与她追究了!”然后又偏头看着顾念琳,饶有兴味地说:“顾姑娘,瞧你也不乐意跪朕,那就起吧,只是你踢朕的这一脚,朕还是会记着的!”顾念琳瞪了他一眼,然后没事人一般站了起来。 “皇兄怎么来这里了?”龙允乾怕皇帝再去计较刚才的事,赶紧转移话题。 “你留下一封书信,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朕怎么放心将你一人留在这里,自然是来接你回京的!” “烦皇兄亲自来接,允乾死罪!” “算啦,两兄弟之间谈什么死不死得?收拾一下随朕起程吧,太后还在宫里等着咱们凯旋而归呢!对了,皇弟,哪位是水姑娘?”龙允轩在屋外奴才摆好的一张凳上坐下后,目光开始从阿细与水恨蓝身上扫过,只是二人都是低着头,所以他一时也无法看清二人的容貌。 “奴婢水恨蓝参见皇上!”水恨蓝听言赶紧上前一步,跪在了龙允轩面前。她在等着皇帝的另一次吃惊,因为龙允乾曾说过,自己长得像皇帝死去的昭媛皇后。 果然,龙允轩让水恨蓝抬头后,再次陷入了呆愣中,“淑” 龙允乾怕生意外,赶紧笑着打断说:“皇兄说得是,水姑娘就是一位淑女!” 御驾起程前,龙允轩批准了龙允乾的请求,让顾念琳与水恨蓝一起进宫。阿细铁了心般,任顾念琳与水恨蓝如何相劝,她都不愿意跟随。最后还是龙允轩的一句金口玉言,阿细不得已只好点头。如果阿细死死坚持不进宫,或许她还能守着她的小船平安地度过她的一生;不进宫,她以后的人生或许就不会那样的惨烈;也或许这一切早已在她救起顾念琳与水恨蓝的那一刻就已注定。 “皇上起驾回宫!”又是一阵尖细嗓音过后,顾念琳、水恨蓝、阿细各怀心思共乘一轿辇,龙允乾骑着俊马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向京城开拔而去。 一路颠簸再加上天气炎热,没一会顾念琳与阿细便靠着轿壁沉沉睡了去。水恨蓝却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皇帝英俊伟岸的样貌不断地在她眼前晃动,她原以为龙允乾已经够让自己心动的了,可是在见了龙允轩后,龙允乾在她心中已没有一点位置了。 回京路上的偷欢 机会只有一次,她必须得赶在大军进入京城前钻进皇帝的轿辇里去,只有那样,进了宫后她才能顺着自己预定的计划进行。她当然知道宫中太后专政,这个皇帝虽有万丈雄心,却终是羽翼未丰,但是她相信以这个皇帝的能力,假以时日,他一定能是个好皇帝。 从小在帝王身边长大的她深刻地明白造反意味着什么!历代有几个人能造反成功的?又有几个得位后不对身边的功臣大开杀戒的?所以,与其帮着别人造反,不如直接帮皇帝稳固江山? 机会终于来了,兴许是马车撞到了路边的岩石,水恨蓝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顺势假晕了过去。顾念琳与阿细一阵慌乱,吓得大声喊了起来,队伍停止了前进,太医随即奉旨过来察看。“太医,她怎么样?要不要紧啊?”阿细见水恨蓝脸色苍白,紧闭着双眼一动也不动,急了起来。 太医仔细把了脉,又翻起水恨蓝的眼睑看了,然后抚须说道:“倒也无大碍,兴许受不了车内的闷热,再加上这位姑娘先前本已受过伤,又经马车这样一撞,所以才晕了;此时若能在凉快的空间里呆上一阵,相信很快就能好起来的!” “凉快的地方?这种天气上哪弄凉快地去?”顾念琳冷冷地回了一句。 “发生了什么事?”龙允轩见队伍停了下来,很是不爽,差人问了,便亲自下车来查看。 太医见是皇上亲自来了,赶紧禀报:“回皇上,是水姑娘受不了天气的炎热,晕过去了!” 龙允轩往车内看了一眼,然后又问:“那如今可有好些?” 太医迟疑了一下,说:“回禀皇上,水姑娘身子弱,若再留在这顶马车内,恐是不太好!” 龙允轩的眼神在三个女子的面上一一扫过,“将她扶到朕的轿辇上!”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顾念琳一眼,转身离去。 顾念琳气煞了,恨不能冲上去再给他狠狠一脚,暗骂:你个死男人,向我炫耀什么?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走在队伍最前端的龙允乾得到消息,匆匆撤马赶到时,正好看到侍卫扶着水恨蓝走向皇上的御辇,他的心没来由的一沉,暗道不好,可是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水恨蓝对罗尔国很是了解,他要谋大业,就少不了她的帮助,他原想着进京后就奏请太后将这两个女子全部赐给自己,依水恨蓝对大顺的贡献,他想太后一定不会反对的,当然也不会再有人去怀疑水恨蓝的忠诚度;至于顾念琳,不管太后是否愿意,他则是一定要娶的,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皇上竟会有此一着;潜意识里,他认为这是皇上故意安排的,他想不到,水恨蓝已有了她自己的主意。 为以防皇上再打顾念琳的主意,龙允乾便命人将一些冰块送进了顾念琳与阿细乘坐地马车内,然后又深情地看了一眼顾念琳,这才转 第 3 部分 欲望文 第 4 部分 命定宫斗 作者:肉书屋 第 4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为以防皇上再打顾念琳的主意,龙允乾便命人将一些冰块送进了顾念琳与阿细乘坐地马车内,然后又深情地看了一眼顾念琳,这才转身跨上马鞍向前而去。 回京路上的偷欢(2) 队伍继续前进,御辇里加了大量的冰块,果然很是凉爽;车内散发着淡淡的龙涎香,那是龙允轩身上的味道,闻着很是舒服;水恨蓝蜷缩在御辇的一角,低着头贪婪地吸入几口,一身疲累顿觉消散了些。龙允轩侧身躺在宽大的卧椅上,手上拖着一本经书看得仔细入神,似乎车内那个此时看起来楚楚可怜的女子根本不存在似的。 水恨蓝的思绪如万马奔腾,千言万语却不知从哪说起,偷偷拿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对面的皇帝,发现他的心思根本就没在自己身上,禁不住一阵失望;龙允轩表面上一副被书里的内容迷住的模样,实则他一直在暗暗观察着水恨蓝,见她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懊丧,偶尔偷偷看自己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他便在心里发笑。 这样,持续了许久后,龙允轩见她还是不开口,不禁轻笑出了声,“水姑娘是吧?你好像有话要对朕说?” 水恨蓝没想到皇帝早已看穿了自己的心思,此时俏脸红透,却说不出话来,只是吞吞楚楚地说:“民女民女” 皇帝脸上带着戏虐的笑,向她伸出手,命令道:“过来!” 水恨蓝睁大了双眼,“啊?是,民女遵旨!”然后将手递给了皇帝,龙允轩只觉纤纤柔夷在握,轻轻一使力,水恨蓝已被他拽进了怀里,躺倒在他的身上,“皇上,这民女该死,竟敢触碰龙体。”说完便想直起身子。 皇帝一只手握着她的玉手,另一只手按住她的身子,脸上带着坏坏地笑容,说:“你怕?一个连名字都透着仇恨的人,朕想不出你还会怕什么;放心,这里只有你与朕,放松点,没人敢要你死!” “可是可是”水恨蓝差点想咬了自己的舌头,心中直恨自己,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就说不出话了?她甚至有点后悔进了这御辇里。 “可是什么,后悔了?你一心想着进到这里,如今进来了,有话不妨直说!” 水恨蓝一惊,她没想到自己的这点小伎俩,皇上早已d察了,此时不禁对眼前的这个皇帝暗暗佩服,同时也庆幸当初的选择没有错。略一沉思,便直接道:“我想做你的妃子!” 龙允轩明显的一愣,水恨蓝的大胆是他所料不及的,他没想到这个小女子竟会如此直接,此时倒是生出一番欣赏之色,“你很会争取,朕欣赏你,只是朕不明白,你为何不选允亲王,你难道不知道他是太后的亲生儿子吗?太后的话才是天,连朕也得听她的!” “民女只知道您才是皇上,您才是真命天子,只有您才可以帮民女实现愿望;别的,民女没想过,也不必去想!”水恨蓝说得斩钉截铁。 龙允轩听完,内心一阵激荡,顺势抱紧了怀中的女子,嘴角的一簇笑容充满着暖昧,说:“想要做朕的妃子,就得成为朕的人!” 水恨蓝身子一紧,却毫不犹豫地道:“我愿意!”说完闭上了双眼,等着献身。 龙允轩翻身侧卧在她的身边,大手顺着她倾城倾国的脸蛋一路抚摸下去,“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长得跟朕故去的昭媛皇后相似?”口吻像是自言自语又似在问对方。 回京路上的偷欢(3) “民女之幸,日后定会代替先皇后好好珍惜皇上” “嘘!”皇帝用手挡住了她的薄唇,“你记住,没人能代替她,没人”他似梦呓般地说着,不等水恨蓝答话,便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水恨蓝神情一窒,心似被伤,但很快被拉回了思绪,因为龙允轩的手已伸进了她的上衣中,轻易地掌握了她从未被人窥视过的美好。 “放轻松,朕会耐着性子来的!”感觉到她的慌乱,龙允轩嘲笑般地安慰着她。水恨蓝还是紧闭着双眼,点了点头,任由他的大手在自己胸前肆意抚摸。 慢慢的,水恨蓝觉得胸前的凸起开始发涨,伴着一阵似疼又痒的异样,她不安的扭动了下身子,皇帝凝神看了一眼那张熟悉的面孔,手不自觉地寻找着她衣服上的纽扣,轻易地就解开了她的上衣,他的目光变得迷离起来,少女未经人事的胸部瞬间点燃了他的情欲。他低下头,咬住她粉红的贝蕾,轻轻吸允着、啃咬着,手在她光滑的肤肤上来回摸索,偶尔出力的一抓,便会换得她‘啊’的一声轻叫,那种似痛苦又似恳求的声音令他跨间的巨大迅速勃起。 他开始不顾她的感受,粗暴地扯开了她的长裙,褪下她的褒裤;发觉全身已无遮物,水恨蓝本能地用双手护住全l的身体,脸上两朵红云让她此刻看起来更似我见犹怜、楚楚动人。龙允轩嘲笑着拿开她的双手,然后掀起自己的龙袍,用手扶着早已肿涨的勃起毫不犹豫地c进了她的圣女地带。 “啊好痛!”突然传来的痛楚,似撕心裂肺般,让水恨蓝大叫出身,额上竟生生痛出丝丝密汗。 龙允轩微一皱眉,停下了动作,说:“忍着点,第一次是这样的,等下就不会痛了!”水恨蓝忍着痛楚点了点头。 龙允轩的嗓音变得撕哑,“你很敏感!”水恨蓝听言尴尬极了,望着龙允轩满是情欲的眸子,她突然涌上一阵羞耻感。 渐渐的,水恨蓝开始承受不了,开始求情起来;只是她不知道,女人在这个时候的求饶比任何催情剂都厉害,它是激起男人无穷欲望的动力,此时龙允轩尽情地发泄着,他感觉自己的需求大得惊人。 看着身下的这个女子在自己的玩弄下已接近崩溃的脸,不知怎么着,他突然想起了另一辆马车里的顾念琳,想到顾念琳那张酷似雅贵妃的脸,他只觉得一阵刺痛突然传遍全身,顿时没了继续下去的兴趣,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向水恨蓝的下t又冲刺了几下后,终于一阵热浪袭来,他在她的体内尽情地解放了;水恨蓝也因极度的疲累,脖子一歪,昏睡了过去。 后宫的女人很可怕 卧椅上鲜红的血迹宣示着他刚才的疯狂,也宣示着又有一个女子即将成为这后宫的牺牲品。是的,牺牲品,龙允轩就是这样看待自己后宫的妃子的,淑媛为了自己丢了性命,做出了最大的牺牲;淑媛的妹妹淑贤皇后是牺牲品,章雅真是另一个牺牲品,兰妃、辰昭仪、惠贵嫔、陈嫔她们都是,都在承受着帝王家的悲哀,都是牺牲品。 龙允轩攥紧了双手,嘴角发出使人毛骨悚然的冷笑,他当然知道皇弟允乾在想什么,比起自己来,允乾更想得到水恨蓝,可是如今却叫自己夺了先,他想象着当允乾知道后会是什么样的脸色,他想象着太后暴怒却又不好发作的老脸。这时,顾念琳的面孔再次从他脑海里一闪而过,接着是章雅真的,两张一模一样的面孔不断在眼前交叠,最后幻化成一团烈火,狠狠地烧伤了龙允轩的心。 大顺京都梁京,百姓在宽阔的街道两旁一字跪开迎接圣驾回京。“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声音震耳欲聋,鞭炮声劈哩叭啦、喜气洋洋地庆贺着龙允轩的恺旋而归。 大队到达皇宫宫墙之下,随着沉重的宫门开启之声,顾念琳的心突然漏跳了一拍。进了这道宫门,就代表着她也与这个皇宫有了关系,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出得来。“两位姑娘,请下车吧?”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将顾念琳的思绪拉了回来。 下得车来,眼前的一切让顾念琳与阿细陷入了呆愣状态中,只见琼楼玉瓦、层层峦峦、此起彼伏,一座座建筑物在阳光的照s下发出金壁辉煌的炫目光芒,前方忽拉拉地跪了一地人,具体的来说是女人,个个盛装打扮,不用看脸蛋就知道必定每人都是花枝招展、娇艳迷人的。 龙允轩刻意地牵了水恨蓝的手从御辇里出了来,径直走向那堆跪着的女人面前,龙允乾则悄悄来到了顾念琳身旁,只是一个眼神,顾念琳已红了脸,跟在他的身后向前走去。“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大胜归来!”皇上的女人齐声接驾,声音甜得让人发腻。 皇帝放开了水恨蓝的手,走到了为首的两个女人身旁,伸出双手一个扶一个,然后向她们后面的嫔妃说道:“各位爱妃平身!” “臣妾等谢皇上!”一堆女人站了起来,果然都是花容月貌、风采人;此时个个脸上洋溢着妩媚的笑容,兴奋地看着皇上,那样子恨不能将龙允轩吃进肚里去。“臣妾贺喜皇上凯旋归来,储秀宫已备好了一切,臣妾还特意让奴才从玉泉山提回了温泉水,好让皇上洗去满身的疲惫!”皇上右手拉着的女子吟吟笑着说道。她不过二十来岁,身穿薄纱澹衣,头梳飞云高鬓,束金丝玉簪,鬓上斜c转凤金步摇,脸上略施朱粉,一双美目顾盼神怡,似有勾人心魄之能事。方才在起身的一霎,她的眼神飞快地扫视了一眼皇帝身后的水恨蓝与顾念琳,神色只是稍微的诧异了一下,即刻恢复了平静,没事般的向皇上请着安。她一说话,后面那些本来一脸期盼的嫔妃们顿时泄了气,很轻易地便能从她们的脸上看到怨恨与不平。 后宫的女人很可怕(2) 龙允轩开心地笑了,将她猛得揽入怀中,说道:“还是兰妃最知朕意!”被他左手拉住的女子此时只是淡淡的笑着,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似的。 水恨蓝站在皇帝身后,很轻易地就看清了这个脸上有着淡淡笑意的嫔妃,描得细细的黛眉,华丽的宫服包裹着纤细的身子,美丽的脸蛋扑着细细的蜜粉,最重要的是,她长得跟顾念琳相似,当下心中已了然,她是雅贵妃,一个在后宫里最是尴尬的人物,同时也是众多嫔妃中最有权势的女人,她掌管着凤印。龙允轩先后有过两位皇后,先皇后李淑媛是他最爱的女人,传闻是被太后秘密赐死,死后昭号昭媛皇后;继后李淑贤是昭媛皇后的亲妹妹,可是同人不同命,她被封为中宫后,皇帝却并不待见她,甚至连凤印也交给了雅贵妃执掌,可以说她这个后位属于实实在在的虚位,因此,今日接驾也没人通知她前来。 皇帝放开了雅贵妃的手,独独揽了兰妃的腰笑容可鞠地往前走去,没走几步又转了身,指着水恨蓝、顾念琳及阿细对身后的雅贵妃吩咐道:“雅贵妃,这三位姑娘就有劳你安排了!” 雅贵妃即恬静地笑着应了:“是,臣妾遵旨!”虽然早有防备,此刻见到雅贵妃这张脸,顾念琳还是吃了一惊,她可不就是活脱脱一个自己在现代时的样子? 皇帝又看向龙允乾,说:“允乾,你也辛苦了,去向太后请了安后就回府休息吧,一切事宜就等明日早朝再议!”龙允乾赶紧应了,皇帝这才与兰妃有说有笑地往储秀宫去了。 顾念琳火了,心中怒道:“你个大色狼,谁不知道你在路上就将水恨蓝给吃了,现在还一副饿狼相,只顾忙着宠幸你的妃子,就这样将我们打发了?”再看看水恨蓝,她立刻又幸灾乐祸起来了,走近她身边,轻声道:“我真是为你不值哦!” 水恨蓝皱了眉,也轻声道:“你胡说什么呢?” “得了吧,装什么装,你们将动静搞得那么大,几里外都听到你的叫声了,少跟我装糊涂?” “你”水恨蓝俏脸一红,却又敢怒不敢言,神情尴尬极了。 雅贵妃走了过来,对着三人友好的说道:“三位姑娘,请跟本宫走吧!” 水恨蓝与阿细赶紧在雅贵妃面前跪下,顾念琳心中长吼一声,也无奈地跪了下来,齐声说道:“民女请贵妃娘娘安!” “快快起来!”雅贵妃柔和得没有一丝脾气,让人看着极其舒服。龙允乾站在雅贵妃身旁,神情激动地看着她,满眼是藏不住的情意。雅贵妃侧头蓦得与他眼神对碰,四目相撞,那种说不出的无奈让人觉得生疼。“皇弟一切可好?”还是雅贵妃先开了口。 龙允乾努力压制了情感,朝雅贵妃行了礼,说:“让娘娘挂心,臣弟一切都好!” 雅贵妃点了点头,说:“如此就好,太后还等着你呢,如果没事,皇弟当赶紧地到宁寿宫请安才是!” “是,臣弟这就告退了!”龙允乾对着雅贵妃又是深深一礼,然后看了一眼顾念琳后,转身朝另一个方向去了。 “咱们也走吧!”雅贵妃回过神来,抢先朝前面走去,水恨蓝三人赶紧跟上,雅贵妃边走边说:“因为皇上也未给你们明确的身份,本宫就暂时将你们安置在未央宫住下,待明日向太后请了旨后再对你们另行安排吧!” “有劳娘娘,一切但凭娘娘作主!” 后宫的女人很可怕(3) 此时顾念琳开始纳闷起来,按理说自己长得跟这个雅贵妃如此相似,而水恨蓝又跟死去的昭媛皇后相似,再怎么着她也该有个吃惊的表情吧?可是看她此刻脸上带着恬静的笑容,嘴里说着和善的话语,完全一副没这回事般。顾念琳暗暗思纣:后宫的女人果然很可怕! 未央宫是一个四合的院子,里面分成一间一间的住房,雅贵妃为三人各安排了一个房间,然后又叫来了几个宫女为她们收拾了一番,就让她们住了进去。 末了,雅贵妃指着院中一个十七、八岁,着一身绿色宫装的女子对三人说:“好了,你们且安生住着吧,缺什么就与红梅说,她会帮你们备齐的!” 绿色宫装女子立刻朝三人欠身行礼:“奴婢红梅,见过三位姑娘,有事请尽管吩咐,奴婢会尽量为三位姑娘办妥的!” 雅贵妃沉声道:“不是尽量,是一定得办好,她们是皇上请来的贵宾,不得马虎,侍候仔细了,听到没?”红梅赶紧应了,三人再次跪下谢恩后,雅贵妃便迈着优雅的步子离开了。 顾念琳看着雅贵妃的背影,猛然发觉了一件事,方才龙允乾含情脉脉地看着雅贵妃时,自己竟然没有一点吃味的感觉,可是当水恨蓝装昏坐进皇帝的轿辇时,她分明能感受到自己的一颗心是那么的不舒服。为什么?难道自己还是忘不了那个人、那张脸? 雅贵妃出了未央宫,随即便有宫女迎了上来,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就见雅贵妃脸色变得凝重起来,跟着那宫女往一边匆匆而去了。 御花园的爱晚亭里,一贵妇背对着雅贵妃,正端坐着喝茶,“臣妾给太后请安!”雅贵妃紧走几步,在妇人身后欠身请安。 贵妇冷冷的,说:“起吧?” 雅贵妃即平了身,恭敬地问:“太后,您找臣妾来所谓何事?” “见过那三个宫外来的姑娘了?” “是,臣妾见过了!” “怎么样?是否如允亲王所说?” “禀太后,确实与允亲王的描述相似!” “知道了,你跪安吧!” 就这几句话后,雅贵妃又匆匆退出了爱晚亭,朝她自己的昭阳宫而去。 次日午后—— 宁寿宫,庄严而华丽,那敞开的大门有如一只会吃人的魔鬼,张牙舞爪地向世人张扬着它的威严与不可一世。 “阿琳,进去吧,让太后等久了不好!”不知何时龙允乾已站在了顾念琳的身后,温柔的言语宛如春风般吹进少女的心扉,激起涟漪片片。顾念琳已没了思想,脚步下意识地跟着龙允乾往里面走,水恨蓝与阿细绷着神经低着头,紧紧跟在了身后。 踏入大殿的一霎,无数双眼睛突然向顾念琳等人s了来。龙允乾带着三个女子径直走到主位面前跪了,道:“儿臣允乾给母后请安!” 昨夜里,红梅已教了一些见太后的规矩给顾念琳三人,此时听到龙允乾请安过后,三个女子赶紧地也跪了,请起安来:“民女参见太后金安,千岁千岁千千岁!” 一个慈祥的声音响起,却是对着龙允乾的:“乾儿不必多礼,平身吧?” “谢母后!”龙允乾起了身立于一旁。 太后点了点头,话锋突然一转,变得严厉起来,问:“这三位想必就是皇帝带进宫的女子了?哪位是水姑娘,抬起头给哀家瞧瞧?” 后宫的女人很可怕(4) 水恨蓝抬起了头,从容地说道:“民女水恨蓝,给太后请安!”神色间丝毫没有惊慌,平静地迎视着主位上的太后。阳太后说是四十来岁,可如今的样子看来远要比真实年龄老了十来岁,细眼,阔额,扁鼻,一袭宝蓝色的宫服包裹着已然发福的身子;瞧她如今的样貌,想必年轻时也美不过哪里去,要不是靠着显赫的家世,就以她这个姿色,别说稳坐皇后、太后之位了,就算给这宫里当宫女,也未必会有人看得上。水恨蓝的心没来由地沉了一下,从小见惯了后宫尔虞我诈的她一眼就看出这个太后是个难缠的人,且定不会喜欢自己,但凡有权势的女人,自己不美,岂会容忍比自己美的女子? 此时见过水恨蓝的容貌后,堂中立时起了一阵s动,不仅宫嫔们倒抽一口冷气,就连太后也惊了一下,不过她很快便收起了异色,双眼扫视了一下殿中那些正在窃窃私语的宫嫔们,吓得一堆女人立即白了脸,禁了声,太后这才威严地喝斥道:“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真是一点规矩也没有,雅贵妃!” 被点名的雅贵妃立即从位上起身,走到水恨蓝身边跪了下来,口中答道:“是臣妾的错,请太后恕罪!” 太后瞧着雅贵妃的眼神分明是厌恶的,说:“哀家还以为你手段高明,这后宫就不必哀家c心了呢,可是如今瞧瞧,这些个妃子都成什么样了?你们眼里还有哀家没有?” 众嫔妃听太后发怒,一下全站起了身,齐刷刷地跪了一地,口中惶恐地说道:“臣妾等知错,请太后恕罪!” 龙允乾站在一旁,此时看着雅贵妃脸上惊得青一阵白一阵,心中禁不住一阵刺痛,转身朝太后说道:“母后,儿臣看她们也是无心之过,您就别与她们计较了,再说,您不是还有话要问水姑娘她们吗?” 太后这才懒懒地说:“好吧,看在允亲王的份上,哀家今日就不与你们计较,雅贵妃?” “臣妾在!” “领着她们全下去吧,哀家要单独见见这三位宫外的姑娘!” “是,太后!” “臣妾等告退!”众嫔妃齐声辞行后,在雅贵妃的带领下退出了宁寿宫。 太后这才看向水恨蓝,问:“你叫水恨蓝?嗯,长得的确标致!” 水恨蓝赶紧说:“谢太后夸奖!” 太后点了点头,又看向顾念琳与阿细,问:“这两位是?” “回禀太后,民女顾念琳!” “民女阿细!” “给太后娘娘请安!” 在看到顾念琳的容貌后,太后又是本能的一惊,转而说道:“允亲王上回回宫对哀家说他遇到了三位救命恩人,还说其中两位俱是天姿国色、气质惊人,当时哀家还不信,如今亲眼看了才信了真,嗯,水姑娘端庄大方、顾姑娘雅致迷人,就连这叫阿细的姑娘也长得一副水灵的相貌,当真叫哀家心生欢喜啊!” “民女谢太后夸奖!” “都起吧,看座!”立有宫女过来,指引着三人在方才宫嫔们坐的地方落了座;接着又有宫女为在座的各人一一看了茶。阳太后从宫女手中接过茶后,便揭开茶盖吹了吹,表面上是在喝茶,实则眼睛的余光却在仔细打量着堂下坐着三个女子。 后宫的女人很可怕(5) 水恨蓝很端庄的坐着,目光从容,相对来说,顾念琳与阿细就拘谨多了,神色间小心翼翼的,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太后不说话,自然也没人敢出声。良久后,太后见气氛差不多了,这才恩威并俱地开了口:“三位姑娘可知道这女子一旦进了宫就代表着什么吗?” 三人赶紧回道:“民女愚昧,请太后明示!” 太后笑了笑,说:“你们踏入了这个宫门,就代表着已是宫里的人了,以后也不能再称自己为‘民女’,在身份未明确前,得统称‘奴婢’,明白了?” “是,奴婢记下了!”答完这句场面性的话,顾念琳的心中突然燃了一把火,暗道:老娘怎么说也帮了你儿子一把,你不当老娘是恩人也就算了,如今倒好,进了宫,老娘突然成了奴婢了?真扫兴! 太后是何等的人物,顾念琳脸上的变化岂会不看在眼里?此时便看向她,问:“这位顾姑娘似乎对哀家刚才的话有异议?” 顾念琳一惊,赶紧说:“奴婢不敢,一切但凭太后做主!” “好,那哀家就直说了,水姑娘?” 水恨蓝赶紧站起跪到堂中央,说:“奴婢在!” “嗯,哀家就唤你蓝儿如何?” “蓝儿谢太后抬爱!” “嗯,倒是个很懂礼数的姑娘,想必在家时父母教得很好吧?” 水恨蓝听太后这样一说,眼里马上溢满了泪水,龙允乾在一旁看了不忍,不动声色的走到太后旁边的椅上坐了,然后小声地对太后说:“母后,儿臣不是同您说了吗?水姑娘她” 太后即刻会意,将手上的茶杯放下,脸上似是有着歉意与难过,亲自走下主位,扶起水恨蓝,说:“蓝儿啊,哀家老了,很多事都记不住,关于你爹娘的事,允亲王已同哀家说了,可怜的孩子,苦了你了!” 水恨蓝声音变得哽咽起来:“是奴婢的错,奴婢看到太后慈眉善目,一下想起了故去的爹娘以及为救蓝儿而牺牲的养父养母,让太后费心,奴婢死罪!”说完便小心翼翼地反扶了太后重新坐回了主位,自己则折回依然跪着。 这一招果然管用,太后一脸的开心,道:“蓝儿于我大顺国有恩,本来封个妃是不成问题的,可是祖宗定下来的规矩,介于你的出身是民女,哀家也不能滥乱私权,但哀家看来以蓝儿的长相与功劳,封个侧妃定是不成问题的!”太后说道这里,便侧头看了一眼旁边的龙允乾,笑着问:“乾儿认为如何?” 龙允乾的神色间有一丝兴奋,看了一眼正垂头坐着的顾念琳,答道:“母后所说断然没错的!”在他的心中,以为太后封水恨蓝当侧妃,那正妃的位置应该属于顾念琳了。 然太后并没有过多的停顿,又转向了顾念琳与阿细:“顾姑娘、阿细姑娘?” 顾念琳与阿细赶紧站起,跪在了水恨蓝的旁边,龙允乾一脸期待地看着顾念琳,焦急地等着太后的赐婚。哪知却听太后说道:“我就叫顾姑娘为琳儿吧,琳儿长相甜美喜人,哀家很是喜欢,正好哀家身边缺个贴心的人儿,琳儿是否愿意留在哀家身边侍候呢?” 后宫的女人很可怕(6) 顾念琳的心再次一沉:那不是叫我做丫环吗?龙允乾急了,不等顾念琳开口,就急急说道:“母后,您身边哪时缺人了?” 太后面上一紧,看着龙允乾,威严地说道:“乾儿,怎么,出了趟宫就学会与哀家顶嘴了?” 龙允乾有些垂头丧气,口气立即软了下去,说:“儿臣不敢!” 太后又看向顾念琳,加重了语气,问:“琳儿,你愿意留在哀家身边吗?” 顾念琳心中一百个一千个不愿,可是有何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况这里是皇宫,她是太后,自己要是有小小的不满,只要她勾一勾手指头,自己的小脑袋就得立刻搬家,此时哪有不愿意的道理?她只好答:“能侍候太后,是奴婢几世修来的福气,奴婢哪能不愿意呢,只盼太后不要嫌弃才好!”心中却暗骂:“你个老妖婆,老娘这是倒了几辈子的霉,才摊上你这样一个主?” 太后脸上又挂上了笑容,点了点头,说:“嗯,很好!”即而转向阿细:“哀家看阿细也极是乖巧,这样吧,就将你赏于了蓝儿做个伴,可好?” 阿细吓得脑中一片空白,此时连太后说些什么也没听明白,便磕头答:“奴婢遵命!” 太后又点了点头,扶着宫女的手刚要站起,却听到宫外传来‘皇上驾到’的声音,她微一皱眉,只好耐着性子又稳稳坐了回去。皇帝一身明晃晃的金黄龙袍踏入了大殿,在水恨蓝身后站定了,朝太后躬了躬身子,“儿臣给太后请安!” 太后看着皇帝,冷冷地问:“皇帝这会儿怎么有空来宁寿宫啊?” 皇帝即笑着说:“儿臣是专诚过来给太后请安的!” “哦,哀家还以为你是为了这三位姑娘而来?” 皇帝听言,即低下头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三个女子,说:“太后怎么让她们跪着了?是她们有不对的地方吗?” 太后这才发觉三人还在跪着,就道:“蓝儿,你们都起吧?” “谢太后,谢皇上!”一阵谢恩后,三人站起,退到一旁站定,听太后与皇帝说话。 “皇帝,还有事吗?”太后显然有些不耐烦。 龙允轩也不为意,脸上始终带着笑意,看了一眼水恨蓝,说:“儿臣敢问太后要如何安排这三位姑娘?” 太后脸上勉强带了一丝笑容,说:“皇帝问得好,哀家已将这位蓝儿姑娘赐给了你皇弟允乾当侧室,既然皇上来了,就即刻拟一道圣旨赐婚吧?至于琳儿姑娘嘛,哀家打算将她留在身边,阿细姑娘就随了蓝儿吧!” 龙允轩耐心的听完后,脸上故意闪过一丝惊奇,看向龙允乾,说:“怎么皇弟也喜欢蓝儿吗?如果真是如此,那这事朕就做错了!” 回宫路上水恨蓝上了皇帝的御辇后,从车上传出来的声响,龙允乾哪会不懂,只是在他的心中一直认为皇上也只是对水恨蓝调戏了番,还不至于会将她直接变成自己的女人,毕竟皇上一直顾忌着太后,在没有得到太后的许可下,是不会乱来的。此时便问:“皇兄所说何事错了?” 后宫的女人很可怕(7) “太后,允乾,你们有所不知,在回宫的路上,蓝儿中暑到了朕的御辇里,哪知在这之前,朕因贪杯所以多喝了几杯,一时糊涂,就将将蓝儿变成朕的女人了!”龙允轩的样子既歉疚又懊悔,就差没有痛心疾首的认错了。 太后果然怒极,指着他气得连话也说不完整了:“你皇上,你真是太过份了她是你弟弟的女人,你竟然竟然算了,这事哀家不管了,水恨蓝与阿细你带走,琳儿就回未央宫收拾一下赶紧地来宁寿宫当差!”然后起了身,边往里面走,边说道:“没事都跪安吧!” 龙允乾很是不甘,对着太后的背影喊道:“母后?”太后连理都没理她,便径直进了寝室。龙允轩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伸手拉了水恨蓝,偏头在顾念琳的耳边轻轻丢下一句话:“自求多福吧?”然后拉着水恨蓝往大殿外去了,阿细担忧地看了顾念琳一眼,最后还是跟着皇帝与水恨蓝走了。 顾念琳瞪圆了眼,恨不能将龙允轩与水恨蓝的背影给吞了,在现代长相与水恨蓝酷似的蓝冰赢了自己,没想到到了古代,这个拥有着一样脸蛋的女人,心机还是比自己高明。片刻后,大殿里只剩下了顾念琳与龙允乾,“阿琳,有我在,你不用怕!” 听言,顾念琳只觉全身无力,暗道自己的天真,以为进了宫就能得到什么,谁知什么也没得到,倒先失去自由了。此时只有小声地说道:“奴婢天生一副侍候人的命,王爷不必为我担心!”其实她想怪他,堂堂一个男人,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争取不到,还叫人怎么放心?可是她说不出口,她深知眼前这个太后的厉害,与她硬碰硬吃亏的绝对是自己,既然自己也明白这个道理,龙允乾不可能不明白,或许这也是他方才不据理力争的原因吧。 正在这时,殿外又响起通传声:“安贤王到!” “王叔?他怎么来了?”龙允乾赶紧拉着顾念琳退到一边,一位年约五十的男人即进了来,“侄儿问王叔好!” 顾念琳只好再次跪下,口中道:“奴婢请王爷安!” 安贤王是先帝的弟弟,在朝中与太后连成一派,势力可想而知,此时他站定了,惊奇地看着顾念琳,呆愣了片刻后才反应过来,问:“这位想必就是乾儿带进宫的顾姑娘了吧?” 龙允乾答道:“王叔好眼力,您就叫她琳儿吧,母后已将她留在了身边侍候,对了王叔,来找母后何事?” 安贤王笑了笑,说:“还不是为了你的事?你母后呢?” “在寝室呢,侄儿替您去通传一声吧?” 安贤王赶紧阻止,说:“不用了,本王自己进去找她!”说完,便自顾自地进了太后的寝宫,龙允乾看了,浓眉皱起,神情很是不悦。 顾念琳待安贤王进了太后的寝宫后,才露出厌恶的表情。心中冷笑着,这种事在现代的电视里看得太多了,能这样进出太后寝宫的人,十之八九与太后有一腿,再看看龙允乾的表情,她就更加肯定了。 后宫的女人很可怕(8) 龙允乾支持要陪顾念琳回未央宫收拾衣物,她也不阻止,沉默了一会,说道:“王爷,也许奴婢的决定是错的!” 龙允乾一惊,语气里带了丝怒气:“以后在我面前,不准你自称奴婢,你不是!” 太后寝宫里,安贤王丝毫不避忌,大大咧咧地坐在太后的卧龛上,看着正在翻看折子的太后,道:“听说那个水姑娘让皇帝截了先?” 太后头也没抬,答:“嗯,只不过一个女人,王爷用得着特意来宁寿宫一趟吗?” 安贤王瞪着眼睛说:“只不过一个女人?就是这个女人让大顺意外地赢了强大的罗尔国,本王听说那女人在罗尔国的皇宫里呆了六七年,是个厉害的角色!” “是吗?哀家瞧着也没什么,如果她真那么厉害,就不会傻到连形式也看不清,巴巴地投向皇帝了!对了,她的身世查到了吗?” “查了,当日允乾回来报信时,就派人查了,青水村姓水的大户人家只有三家,确实有一家收养了一位养女,年纪、身世及收养时的年龄都吻合,只是青水村已被罗尔国夷为平地,全村人尽数被杀,本王也只能从邻近的村才查得这些。” “你就不能让人秘密潜入罗尔皇宫,拿着这女人的画像去问一下一切不就清楚了?”太后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冲动。 “太后,她才刚进宫,哪来的画像?再说大顺与罗尔国刚停战,此时不宜多事,反正这女人也帮了大顺的大忙,总不至于会是罗尔国的j细,这事就先放一放吧!眼下咱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太后按了按太阳x,烦燥地说:“哀家现在心烦得很,有事晚点再说吧?” “太后烦什么?” “你不知道,这宫中如今不仅来了一位与淑媛酷似的水恨蓝,它更来了一个与章雅真相似的顾念琳,哀家想起乾儿看她的眼神就心烦,你说乾儿这一生怎么就摆脱不了这张脸呢?” “您是说此刻在殿里与乾儿在一起的女子?” 太后点了点头,“王爷刚刚看到她了?乾儿还没回府吗?瞧瞧,你瞧瞧,乾儿他真是唉,哀家这一次又要用什么法子弄走这祸水呢?” 安贤王想也没想,便学着太后先前的语气,说:“只不过一个女人,费得让您这样为难吗?” 太后摇了摇头,苦笑道:“她与水恨蓝不同,乾儿不喜欢水恨蓝,他日哀家就是让水恨蓝消失了,也没人敢跟哀家叫板,可是如果贸贸然让这个顾念琳消失,那乾儿他哀家怕急了他啊!” “这好办,您就将她留在自己身边,就说让她先跟着您学学规矩,至于嫁娶一事缓缓再说,这人都在您身边了,想找些让她顺理成章消失的办法还怕没有吗?好了,本王是来找您商量与回维尔和亲一事的!” 太后一愣,“和亲?不是说好了让乾儿娶他们的公主吗?怎么,朝中有人反对了?” 安贤王听言面上一阵愤慨,说:“可不就是萧楚霖与吕时林那帮人在做怪?一个劲地鼓吹这和亲一事关系着两国以后的友好邦交,坚持着让回维尔的纳扬公主入后宫做皇上的妃子,说这是最好的态度!” 后宫的女人很可怕(9) 太后哼了一声,说:“最好的态度?难不成他皇帝能废了中宫,让纳扬公主做大顺的皇后么?让他们别忘了,是谁说动了回维尔答应出兵增援,可千万别有了孩子忘了娘,哀家可不是任人欺负的,那萧楚霖与吕时林一帮人,几次三番的与哀家作对,哀家看是时候让他们吃些教训了!” 安贤王一喜,赶紧问:“太后打算如何做?” 太后沉吟了一番,说:“这样,此次大顺赢了这难得的一战,安贤王你可谓功不可没,让皇帝认你为仲父,不为过吧?” 安贤王豁然开朗,一张老脸因兴奋而涨得通红,“太后,您是说让皇上认本王为仲父?这这可能吗?”想这事如若成功,他就是仲父了,也就是太上皇,安贤王能不兴奋吗? 太后冷笑一声,答:“有何不可能的,哀家的话他敢不听吗?” 安贤王立即站起,朝太后跪下,“谢太后厚爱,臣一定竭尽所能,让太后心想事成!” “起来吧,王爷不是一直在竭尽所能的站在哀家这一边吗?哀家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让萧楚霖与吕时林知难而退,让他们知道与你唱反调是没好果子吃的!对了,还有乾儿,哀家还得让皇帝交出兵权,让乾儿任兵马大元帅才行!” 安贤王不敢置信地道:“可能吗,太后?皇上他为了掌握兵权,不惜御驾亲征,如今这虎符好不容易到了手,他会乖乖交出来吗?” “哼,他不交也得交,你没瞧见吗?这兵权一到手,他立马就与哀家唱起了反调,将水恨蓝变成了自己的女人,这虎符在他手上,哀家能安心吗?” 安贤王站起身,心急地问:“那这事太后准备何时向皇上提?” “不急,等明日早朝过后,看皇帝如何册封那个水恨蓝再说!” “是,太后,臣懂了!” 这时,一个宫女进了来,恭敬地对太后与安贤王行了礼,然后禀道:“太后,允亲王求见!” 太后一阵苦恼,说:“瞧见没,定是为了那顾念琳,好了王爷,你先跪安吧?” 龙允乾进来时,刚好见到安贤王退出太后的寝宫,“王叔好走!” 安贤王停住,面上带了一丝担忧的神色,说:“允乾,你母后近段时间身子不好,不要让她过多劳心!” 龙允乾瞧着他一阵反感,但还是礼貌地答了:“侄儿知道,送王叔!”说完就踏进了寝宫里,面上带上了笑容,声音里有一丝丝的撒娇:“母后?” 太后即宠溺地拉了儿子的手往卧塌上坐了,问:“琳儿安排好了?” 龙允乾点了点头,“嗯,好了!母后,儿子求您一件事!” “又是为琳儿求的?” “母后,儿臣是真心喜欢阿琳的,以前儿臣爱雅真,您却将她送给了皇兄,这一次,儿臣断不能再失去阿琳!母后,别的事儿子全听您的,但也请您为儿子着想一次,行么?” 太后面不改色,依旧保持着宠溺慈爱的笑容,说:“瞧你,说得跟母后故意让你难过似的,母后之所以将琳儿留在身边,完全是因为你与回维尔的纳扬公主成婚在即,哀家能让纳扬公主难堪吗?你也不想让琳儿难受吧?” 后宫的女人很可怕(10) 龙允乾一惊,问:“纳扬公主要和亲的对象是儿臣?皇兄会同 第 4 部分 欲望文 第 5 部分 命定宫斗 作者:肉书屋 第 5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br / 后宫的女人很可怕(10) 龙允乾一惊,问:“纳扬公主要和亲的对象是儿臣?皇兄会同意吗?朝中那些臣子不会反对吗?可是儿臣喜欢的人是阿琳,儿臣想让阿琳做儿臣的正妃!” 太后面一沉,语气变得严厉起来:“乾儿胡闹,纳扬公主身份何等尊贵,岂能做侧室?那琳儿要真心对你,还在乎正室侧室吗?再说了,依她的身份别说做侧室,就算是个小妾也不够格,乾儿,你听母后的,将来你要成大事,必须要与纳扬公主成婚,只有那样,你才能得到回维尔的支持,得到了回维尔的支持,那大靖国也会给我大顺几分薄面,到那时,别说一个罗尔国了,就算是十个罗尔国也未必是大顺的对手!” 龙允乾略一沉思,说:“母后说得极是,但阿琳她” “好啦好啦,母后答应你,待你与纳扬公主成婚后,母后会选个时机将她赐给你的,这样行了吧?” 龙允乾还是有些不信,再次问:“母后说得可当真?” “当真当真!这次母后绝不骗你!对了,母后明日会让皇上封你为兵马大元帅,你得好好准备一下!”太后一副胸有成竹的口气。 龙允乾又愣住了,“母后,这可能吗?” 太后笑了笑,不答反问:“乾儿,你跟母后说,你就没想过掌握虎符?” 龙允乾毫不隐瞒,答了:“虎符有何等的威力,儿臣岂会不知,不瞒母后,儿子没有一刻不想让它握在手里!” 太后很是满意,说:“果然是母后的好儿子,你放心,母后一定会让你如愿以偿的,你失去的东西,母后一定会为你一一找回来!” 再出得来时,龙允乾已没了先前的郁闷,一脸欢喜地来找顾念琳告别了。“阿琳,阿琳?”顾念琳正在入住的寝室发呆,对于龙允乾的叫唤丝毫没有感觉,直到他来到她的身边,用手轻揽了她的肩,顾念琳才醒过神来。 “王爷?奴婢参见王爷!”顾念琳赶紧起身挣开龙允乾的手,在他面前欠身行礼,态度变得恭谨谦卑,“王爷身娇体贵,怎好来这种下人住的地方?” 龙允乾呆傻了,就那样怔怔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想起前一刻钟她还对自己巧笑倩兮,有情有义,何以?他突然一阵暴怒,吼道:“是安贤王对不对?是他对你说过什么了?” 顾念琳一阵木然,道:“安贤王并没有为难奴婢,只是他说得对,王爷您是干大事的人,儿女情长的事儿确实会误了您,王爷如没其它事还是请回吧,恭送王爷!” 龙允乾一阵动容,不管不顾地将她拥入怀里,心疼地道:“阿琳,我知道是我让你失望了,对不起,对不起,但是请你相信我,一切都会改变的,我保证!” 顾念琳还挣开了他,表情依旧冷默,“王爷,请您自重!” “你”龙允乾被她的冷淡深深伤到了,猛得拉了她的手说了句:“我们走!”就强行着拽着她往门外走去。 “龙允乾,你干什么?疯了吗你?”顾念琳挣不开他的手,一时恼怒,将他的名字脱口而出。 龙允乾果然停了下来,此时脸上涌上怪异的表情,问:“阿琳,你叫我什么?”然后突然一把将她搂入怀中,动情地道:“你叫了我的名字,阿琳,你知道吗?从没有一个人这样连名带姓的叫我,从没有一个人能带给我这样的震憾,我我真的好开心,好幸福!” 后宫的女人很可怕(11) 顾念琳被他的样子弄糊涂了,迟疑了一下,问:“你没事吧?” “没,我没事,我很好!”龙允乾抬起了头,与顾念琳对视,“阿琳,如果你觉得这里不好,我马上带你走!” “走?去哪儿?”虽然觉得没可能,但她还是有一丝心动。 龙允乾一脸憧憬,说:“离开这儿,随便上哪?或者又回到印水村,到印水湖上陪你摆渡为生,如何?” 顾念琳一阵感动,但心里却不敢相信于他,于是语带怀疑地问:“可是你放得下吗?你是一位王爷也,再说了太后那样疼你,你舍得吗?” 龙允乾的眸子闪了一下,但很快笑着答了:“荣华富贵不过过眼云烟,本王有何舍不得?母后她早已习惯了宫中的生活,这里有这那多人侍候她,有我没我应该也没什么分别!” 顾念琳将他的神色一一收入眼底,此时一抹失望的神色从脸上一闪而过,即而在心里叹道:算了,只要他有这个心就成了!于是带了笑,说:“王爷,您回府吧,我会好好的留在这里等你的!” “真的吗?”龙允乾长舒了一口气,全身放松了下来,“阿琳,你相信我,母后说了,等将眼前的事一了,她会为我们赐婚的,只是这段时间要委屈你了!”说着,又是一阵歉意。 顾念琳的心冷了冷,暗想:眼前的事?太后指的是助你造反成功还是将我从这宫中除去?龙允乾啊龙允乾,你终究还是太天真,我终究是否信错了你?没容她多想,身子已被龙允乾拉着往外走了,她一愣,急问:“你还拉我去哪?” 龙允乾笑着答:“带你熟悉一下宫中环境!” “不是吧,你跟我?你不怕被外人看见吗?太后要知道了怎么办?”顾念琳一边被他拉着往外走一边焦急地问着。 龙允乾只管往前走,“怕什么,这宫中谁人不知你是我带回来的,又有谁人不知我喜欢你,放心吧,我早已请示了母后,是母后同意让我带你到处走走的!” 顾念琳放了心,瞧着龙允乾孩童般的笑容,她突然觉得心里暖暖的,就这样任他拉着出了宁寿宫。一路上不断有宫女太监驻足向他们行礼问好,奴才们看顾念琳的表情又羡又妒,这让顾念琳很是兴奋与满足。 御花园里,池水清清,花草艳翠,亭阁错落,一派鸟语花香仿似春天。顾念琳开心地大叫:“王爷,这里就是传说中的御花园吗?好漂亮啊?” 龙允乾立即大笑着回应:“不是传说中的,这是真实的,御花园是宫中比较有身份的人才能来休憩赏玩的地方,你瞧,这里多美啊!”顾念琳听言赶紧就欲离开,龙允乾拉住她,不解地问:“不是说漂亮吗?干嘛这么快走?” “你不是说这里得有身份的人才能来吗?我现在是奴婢,没身份,所以” 龙允乾一阵尴尬,歉疚地解释:“阿琳,对不起,我并不是” “好啦,与你说笑的,我并不在意,只是这宫中太大了,咱们得抓紧时间多走几处地方,否则天就该黑了!”顾念琳笑道,看样子似乎真的没有在意身份一说。 —————————————————————— 各位亲,抱歉了,由于婉贞已回到老家湖南农村,家里停电一天,再加上无线上网慢得要死,所以,今日更晚了! 后宫的女人很可怕(12) 昭阳宫里—— “红莲,快过来看下这针法如何?本宫总觉得绣得有点不对劲!”雅贵妃头也未抬,对站在窗边的婢女说道;看红莲久久没应声,便抬了头再次喊道:“红莲,你站在那里看什么呢?叫你也不应声?” 红莲一惊,赶紧转头折回身子,慌张地应道:“娘娘唤奴婢何事?” 雅贵妃怀疑地看了一眼红莲,然后起身走到窗户边,道:“让本宫看一下是什么让你看得如此出神?”窗外,龙允乾的笑容满是宠爱与满足;顾念琳那张倾城倾国的脸蛋此时也洋溢着天真幸福的笑容,俩人亲密地拉着手,有说有笑地从昭阳宫外走了过去。 红莲怯怯地站在雅贵妃的身后,小声地说:“娘娘,别看了!” 雅贵妃的手悄悄地在长袖里紧握了,压抑了声音,说:“路过我昭阳宫,他连看一眼这宫殿的功夫也没有!” 红莲脸上闪过一丝心疼,赶紧过去拉了她,小声提醒道:“娘娘快别这样,宫中眼线杂多,可别让外人抓了您的把柄!” 雅贵妃眼里闪过一丝狠毒,即而安静了下来,冷冷地问:“昨晚皇上寝在哪里?” “回娘娘话,是召了那位水姑娘到御合殿侍寝!” 雅贵妃冷笑道:“是吗?他还真迫不及待啊!看来,这个水姑娘还真有两下子,红莲,待会儿替本宫送些补身子的药材与礼物到未央宫给水姑娘!” 红莲迟疑了会,答:“娘娘,奴婢已打探了番,对于这个水姑娘,其它宫并未有所动静,咱们是不是也先观察一下再说?” “笑话,本宫要送礼物给一个新贵,还得看其它宫的动静吗?去,替本宫备下厚礼,本宫亲自走这一趟!” 宫城门,龙允乾还是拉着顾念琳的手迟迟不舍离去。“阿琳,答应我,你要好好的!”顾念琳点了点头,刚要回话,却见远处一个宫女急匆匆朝这边而来。龙允乾一看笑了,说:“她叫容梅,是我吩咐她来的!” “容梅参见允亲王爷,问顾姑娘好!”容梅近得身来,向俩人行礼问好。 顾念琳回了一礼,然后不解地看着龙允乾,龙允乾笑了笑,说:“我怕你在宫中受人欺负,所以吩咐了容梅好好照顾你,你放心,日后只要你在这宫中不好,容梅会第一时间通知我的!” 顾念琳一阵感动,但还是不解地问:“这可能吗?宫女好像不能随便出宫的吧?容梅又如何通知得了你?” 龙允乾神秘一笑,答:“天机不可泄露也,总之我自有法子!”看城楼的沙漏提示已是申时二刻,是他不得不离宫的时辰了,他只好满怀不舍地与顾念琳话别:“阿琳,我要回府了!”然后又对容梅说:“你要替本王好生看着她,她对宫中规矩不熟,你切记从旁指点一些,别让她误上他人的当!” 顾念琳心里难受,喉咙像被什么卡住了一样,只是看着他却说不出只字片言来;容梅恭敬地答了:“王爷放心,奴婢会看好顾姑娘的!”龙允乾点了点头,又深情地看了顾念琳一眼,才转身离了去。 后宫的女人很可怕(13) 顾念琳痴痴地看着那个离去的背影,突然间心像被掏空了般难受,此刻的她再也无法分清自己进宫的意义;她用求助的眼神看向身旁的容梅,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地突然朝她跪下了,可怜巴巴地说:“容梅姐姐,阿琳突来乍到,以后还请您多多关照了!”梦中那个妇人说自己是十七岁,顾念琳很自然得便唤了眼前这个看起来似过了十七的宫女为姐姐。 容梅身子一僵,眼神扫视了一下四周,赶紧将她拉起,着急地道:“顾姑娘,快别这样,容梅受不起的!” “容梅姐姐,你叫我阿琳吧,从今往后,我只有依靠你了!” 容梅点了点头,眼里有一丝怜惜,她想起了自己初进宫时的孤独与无助,当时要不是有允亲王的好心帮助,说不准她容梅早已惨死在太后的仗责之下了;在这一刻她突然下了决心,好好照看眼前的这位叫阿琳的女子。 俩人拉着手一起往宁寿宫而去,走到半途上,即见侍候太后的宫女绿鄂匆匆而来,见了她二人赶紧喝斥道:“容梅,琳儿,你们怎么回事,这都什么时辰了,还不回宫待命,太后午睡已起了身,这会儿正找人呢?” 容梅赶紧向绿鄂认错,“对不起鄂姐姐,我们这就去!” 绿鄂瞪了一眼容梅,然后又将目光望向顾念琳,不屑地道:“琳儿,别以为占着王爷你便可以为所欲为,要知道你如今还是一位宫女,是宫女就得遵守做奴才的规矩,待会儿见了太后,你给我小心着,惹怒了太后可不是好玩的事!” 顾念琳只好忍气吞声,却还得谦恭地谢谢她的指点,说:“琳儿谢鄂姐姐指点!” 回到宁寿宫时,太后果然已在四处找人了,宫中乱成一片,此时,地上忽啦啦跪了一地人,自然包括顾念琳在内。太后板着脸,坐在殿中的主位上,只顾端了茶来饮。久久后,直到顾念琳的双脚麻木了起来,才听太后说道:“都起吧!”顾念琳如临大赫,站起身子忽然一个站不稳就要往后倒去,幸好身后的绿鄂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才没当场摔倒引起太后更大的不满。顾念琳感激地转头看了绿鄂一眼,却见绿鄂根本不在乎地看都没看自己,她也不在乎,只在心里嘲笑了几声。 太合殿早朝上。以萧楚霖为左相的一帮朝廷命官正与安贤王及右相方庭之等人口枪舌战,斗得死去活来。 左相萧楚霖义愤填庸:“皇上,与回维尔和亲一事,关乎我大顺颜面与日后繁容强盛,纳扬公主理当入主后宫,册封皇贵妃为大顺皇室开枝散叶,增进两国的友好邦交为上;可安贤王却坚持让纳扬公主与允亲王成亲,这是何道理?纳扬公主不是战利品,岂能任大顺胡乱安排!要一个弄不好,拂了回维尔国君的意愿,岂不事与愿违?请皇上为大顺国运考虑,否决安贤王等人的提议!” 傀儡与暴君 口舌 还未等皇上说话,安贤王便上前一步,义正言辞道:“启禀皇上,纳扬公主身份尊贵,如今后宫已有一位中宫,难道大顺能让公主屈居人下,当一宫侧室吗?微臣只所以提议允亲王,就是因为允亲王至今尚未大婚,让公主成为允亲王正妃才是对回维尔的重视以及对公主的尊重!” 龙允轩冷冷地看着堂下正争得头破血流的二人,他心中很是清楚,表面上萧楚霖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可是萧楚霖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让他萧家更有权势?如今后宫里他的两个女儿兰妃、惠贵嫔独占鳌头,为的就是让自己立兰妃的儿子为太子,好让他萧家风光无限。龙允轩看在眼里,却并不点明,正好让他与安贤王一伙人斗,最好斗个渔死网破,自己好坐收渔翁之利;因此,他从来都由着兰妃两姐妹在后宫里骄横跋扈。此时眼见俩人已越说越激烈,这才出声喝止:“关于和亲一事,两位卿家各执己见,朕觉着都有道理,反正眼下离纳扬公主起程还有段日子,朕认为不如派一个使臣前往,亲自征询一下回维尔国君的意思岂不是更好?各位卿家以为如何?” 堂中静了下来,片刻后,众臣跪下,口中喊道:“臣等谨尊圣意!” 龙允轩点了点头,等众臣子平身后又问:“众卿家可还有事要奏?” 安贤王便又站了出来,举起手上的牌子,禀道:“敢问皇上,关于水姑娘一事,皇上该如何册封?” 龙允轩一愣,萧楚霖适时的站了出来,朝安贤王怒道:“安贤王如今是越发地闲起来了吗?皇上如何册封一个女子,当是皇上的家务事,王爷这c的哪门子心思?” 右丞相方庭之也上前一步,抚着须不急不缓地说道:“非也,水姑娘于大顺有国恩,如何安排她已不能用皇上的家务事来衡量了!” 龙允轩看着右相,笑着问:“哦,以右相看来,朕该如何封她为好?” 方庭之即恭敬地禀道:“以微臣愚见,我大顺为礼仪之邦,历来有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道理,臣认为该册封她为妃,以表彰她的功劳!” 左相萧楚霖立即反对:“回禀皇上,微臣当以为此举不妥,水姑娘虽然于大顺有恩,可毕竟她的家世卑微,如若因此而册封了她为妃,那教后宫中的其她娘娘情何以堪?” “左相是担心您的两个女儿情何以堪吧?”安王贤讽刺道。 “你”萧楚霖面色一阵铁青,却没了言语。 安贤王继续说道:“启禀皇上,所谓外举不避仇,内举不避亲,古人都能任人唯贤,我大顺要赏赐一个有功之人,难道还要翻人家的族谱吗?” 这时礼部侍郎玉翊扬站了出来,回击道:“安贤王说得轻松,岂知皇室血统不容混肴,长此以往,我大顺高贵的皇室血统当如何保持下去?” 龙允轩有些烦了,手一挥吼道:“不用再争了!”一干人等即住了嘴,齐眼看着皇上,龙允轩说道:“关于此事,朕已交给了雅贵妃,众卿家不必再议,时日不早,今日就此为止吧,退朝!” 傀儡与暴君 蓝贵嫔 下朝后,即有太监捧了圣旨朝未央宫而去。“未央宫水恨蓝接旨!” 水恨蓝与阿细正在屋里发呆,猛然听到声响,一惊,赶紧整理好衣物领着阿细与红梅出了房来,“奴婢水恨蓝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三人跪在传旨公公的面前,紧张地等候着自己的命运。 公公展开黄色的卷纸,尖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王者敦睦九族,协和万邦。厚人伦于国风,考归水氏救国有功;居质,婉嫕有仪、兰蕙扬芳;居德婉娩天资、才明夙赋;今特册封为正三品贵嫔,赐字蓝,居端阳宫,赐婢十人。钦旨谢恩!” 水恨蓝一喜,道:“臣妾接旨,万岁万岁万万岁!” 宣旨公公即虚扶了一把,说:“蓝贵嫔,请平身吧?” 水恨蓝站起了身子,从身上掏出一锭银子交与了宣旨公公,说:“有劳公公,小小意思,以后还请公公多多指教!”阿细看着却觉得奇怪,不明白水恨蓝的身上何时竟带着这么多的银俩,她觉得今日的一切,水恨蓝似乎早已准备好了似的。 宣旨公公接过银两,很是满意,对水恨蓝的语气变得恭敬起来:“蓝主子快别这样抬举老奴,指教不敢当,以后这跑跑腿的事儿,老奴还是有点力气的!” 蓝贵嫔又问道:“敢问公公的官称是?” “不敢当,老奴御前行走,蓝主子唤一声小玉子即是!” “原来是玉公公!”蓝贵嫔突然朝他跪了,哽咽着说:“蓝儿孤身入宫门,在此地除了皇上便已举目无亲,今后还请玉公公多多照顾,蓝儿定会感恩戴德,厚待公公!” “哟哟,蓝主子,您快别这样,起来起来,您这个样子瞧在老奴眼里,却是疼到了心里,行了,蓝主子,有您这一拜,老奴今后就算舍了命也要保你在这后宫好过些!” “蓝儿谢过玉公公!” 玉公公又叹了一声,说:“蓝主子,老奴要提醒您一句,今后在奴才们面前,这‘蓝儿’二字可不好再说出口了,您得自称‘本宫’;再有,这时辰也该到了,您得准备一下,这会儿奴才们已在朝阳宫等着了,请您收拾好尽快搬至端阳宫,接受奴才们的朝贺;再晚些时分,您就得上宁寿宫、昭阳宫以后妃之礼拜见太后娘娘及贵妃娘娘,入晚时分,您还得从贵妃娘娘手里接金册、授正三品后妃宝印,再到崇德殿向历代皇后献香。” 玉公公一一仔细地交待了,蓝贵嫔也认真地听着,一一记在心里。末了,宣旨的一帮太监全退了,蓝贵嫔即吩咐红梅与阿细收拾一番,出得门来之时,轿辇已在门外侯着了。 阿细扶蓝贵嫔上了轿辇,自己则跟着旁边走着,心中思绪潮涌。看着蓝贵嫔此时的风光得意,她想到了顾念琳,心中暗想:也不知阿琳如今怎样了?又想起自己的命运,心中很是后悔进了这个皇宫。她有些愤愤不平,自己是水恨蓝的救命恩人,可是听方才水恨蓝对那玉公公所说的话,她很是不屑,暗道:什么除了皇上,你便已举目无亲?你水恨蓝将我与顾念琳这俩个救命恩人置于何处了? 傀儡与暴君 拉拢 宁寿宫里,安贤王又大摇大摆的进了太后的寝宫。“太后,您猜猜结果如何?” 太后头也未抬,只是仔细地修剪着她的长指甲,说:“哀家不是让你高棒水恨蓝吗?怎么,皇上顺从了?真封她为妃了?” 安贤王在卧塌上坐了,说:“没有!” “没有?”太后抬起了头,语气有些人,问:“又是萧楚霖那帮人在做怪?皇上听他们的了?” 安贤王神秘一笑,问:“您猜猜?” 太后不耐烦了,说:“哀家没心思去猜,你直说吧!” “皇上他既没有听本王的意见,也没有采纳左相的!” 太后很是意外,“哦?这么说皇上开始有主见了?难道一次御驾亲征真的磨练了他?” “本王也很是意外,皇上他不是向来依赖萧楚霖这帮人的吗?为了讨好萧楚霖,还将萧氏姐妹宠得上了天,这如今突然变脸,太后,您是没有看到今儿个早朝上萧楚霖那张老脸,既尴尬又气愤,本王瞧着真是开心啊!” 太后却并没有欢喜的表情,勿自冷哼了一声,说:“他这是坐观虎斗,哀家早已知道他不简单,明着是依赖萧楚霖,实则是让萧楚霖一帮人拖住你、缠着你,他好安心去做他的大事,你呀,这是上了人家的当了!萧楚霖一帮人逢迎皇上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让兰妃的儿子当太子,借此得到无边的权势?这哀家都看得出的事,皇上天天对着他,难道还看不出萧楚霖的野心吗?” 安贤王面上一紧,尴尬地问:“那如今咱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你呀以后别总是想着与萧楚霖斗得死活来,没意义的事最好少干点,如果可能,就将他拉扰过来吧,虽然不能将他们视为朋友,但总的来说也可以少一个敌人吧!” 安贤王双掌一击,豁然开朗,说:“太后,这一招斧底抽薪来得妙啊,如此,皇上身边可就再也没人了,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呀!” “王爷,你又大意了不是?可别忘了皇上身边还有从善大将军李应、户部尚书张景涵等人呢,他们与皇上走得可不近啊?” 安贤王根本不为意,说:“太后,您又不是不知道,李应、张景涵等人是什么角色?只知道吃喝玩乐,皇上想将重任放在他们肩上,可真的就是所托非人了!” “虽是如此,可也不能大意,平时还是得派人多留意着这几人,看他们的不务正业是否故意装出来掩人耳目的,哀家总觉得皇上不像是个贪玩好色之人,他接近这几人必有目的!” “太后,皇上都这样了,还不算贪玩好色?不是本王要说实话,您瞧瞧后宫,皇上妃嫔如云,贵人才人美人无数,可他却还不知足,竟然在御驾亲征回宫的路上就” “好了,这事以后别提了,眼下后宫虽然妃嫔如云,可你别忘了,真正上位的也就那么几人?那些个贵人啊、才人啊、美人啊什么的,哀家看她们今生也就上位无望了,这就是皇上的高明之处,装着是贪色之人,可又不提升妃嫔的位分,让她们占着得宠,却又无处去炫耀,更不可能会威胁到自己的霸业!好了,哀家想这会儿皇帝也该过来了,咱们出去吧!” 傀儡与暴君:受罚 “太后,您已经宣了皇上过来?”安贤王跟在太后身后紧张地问道。 “嗯!” 顾念琳因昨日的晚归,被太后责罚修剪园子里的花草。头顶上烈日炎炎,可她一点也不在乎,她已想开了,开心是一日,不开心也是一日,与其日日愁眉苦脸,不如笑脸应对;因此,这时的她一边动手剪着盆栽上的粗枝,一边哼着小曲。冷不防一阵龙涎香钻进鼻子里,这种香味她当然记得,不情不愿地转了身,随便欠了欠身,说:“皇上吉祥!” 果然,龙允轩玉树临风般站在那里,身后跟着玉公公,此时一愣,问:“你是怎么知道朕来了?” 顾念琳厌恶的吸了吸鼻子,不客气地答道:“我自有法子知道,干嘛要告诉你?”然后又小声嘀咕:“大男人一个,没事总擦得那么香做什么?人妖啊?”说完后,又瞪了他一眼,但见他今日着一身降红色的龙袍,手上执一把玉扇,一副风度翩翩的样子,便更加反感,勿自地嘀咕:“穿那么红做什么,你以为是当新郎倌啊?”细想想,便觉不屑,嘲笑着摇了摇头,暗道:渍渍,他今日还真是新郎倌咧,水恨蓝正式嫁给他了嘛,哼!想到水恨蓝那张与蓝冰酷似的脸,她心里突然有种怪怪的感觉,像是吃味。 “你嘀嘀咕咕地说什么呢?真是大胆,在朕面前,你敢如此放肆?”龙允轩见她不断地小声嘀咕,一副没将自己放眼里的神态,便搬出了威严,故意为难起她来。 谁知顾念琳直接便无视了他的威胁,摆着手不耐烦地说:“唉呀,随便啦,你没事就走吧,我还得忙呢!” “在朕面前,你竟敢自称‘我’?还敢赶朕走?你好像对什么都不在乎似的?”龙允轩来了兴趣,突然觉得与这个女人斗嘴瞒新鲜的。 顾念琳反问:“在乎有什么用?难道在乎了我就能得到,就能开心?” 龙允轩不置可否,说:“可是如今你都这个环境了,还能唱歌?”迟疑了下,又问道:“太后罚你了?” 顾念琳鼻子一酸,但还是强忍了委屈,说:“要你管!哎,我说你走不走啊?你不走我走行了吧?”顾念琳举着大剪,说完便走到了另一丛花草旁。龙允轩没有再多说话,转身闷闷地走了。顾念琳看着他的背影,不屑地道:“真是个怪人!” 殿外一声‘皇上驾到’后,龙允轩迈着稳健的步子进了宁寿宫,“儿臣参见太后!” 太后手挥了挥,皇上便起了身,安贤王赶紧上前行礼,“微臣见过皇上!” 龙允轩笑着说:“王叔不必多礼!” “皇上方才在殿外与谁说话呢?”太后装作漠不关心的问道。 龙允轩还是笑着应了:“哦,一个小宫女罢了,朕觉着她有些面熟,像是与蓝儿一同进宫的那个女子,看她顶着烈日修剪花草便觉有些奇怪,问了她几句话而已!” 太后立即瞪了一眼贴身侍女,喝斥道:“佩容,这是怎么回事?这个时候你让琳儿在园中修剪花草,知道的以为是她犯错在先,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宁寿宫苛刻不近人情呢!” 傀儡与暴君:受罚(2) 佩容与太后一般年岁,此时一张老脸涨得发紫,赶紧说:“是奴婢错,奴婢这就让她去歇着!” “等等,让她进殿来侍候吧,这丫头长得明艳动人,哀着看着心里舒坦!”太后说得就跟真的似的。龙允轩只管在心里冷笑,面上却无半点异样。多年来与太后在各方面的较量,他早已学会了在人前不漏半点心思的本领。顾念琳低着头进了来,在一旁站定后,太后朝安贤王吩咐道:“王爷,如果没其它事,你跪安吧,哀家有些事要与皇上说!” 安贤王有些不甘心,“太后?” “跪安吧!”太后的声音明显透着严厉,安贤王无奈只得退了。 待整个大殿只剩了皇帝、太后、顾念琳、玉公公及佩容的时候,龙允轩问道:“太后,找儿臣来所谓何事?” 太后也不拐弯抹脚,将话题直接切入了正题,说:“此次我大顺能出奇胜得罗尔国,皇上应该重赏有功之人才是,哀家想让皇上封允乾为兵马大元帅,请皇上即日颁旨吧?”太后像下命令似的,丝毫没有与皇上商量的语气。顾念琳瞧着,心里一阵厌恶,虽然她弄不清自己是否讨厌龙允轩,可是她绝对清楚,她讨厌这个强势又自以为是的老女人。 龙允轩面有难色,没有丝毫做作,答:“太后,这件事儿臣有些为难!” 太后眉一皱,一副不容侵犯的样子,加重了语气,问:“皇上有何为难的?” 龙允轩看着太后,态度诚恳地说:“太后,其实朕原本也有这个打算,让允乾出任兵马大元帅,毕竟他是朕的兄弟,将兵权交给自己的兄弟,朕放心;可是您有所不知,当日征战在即,允乾离军而去,将士们对他很有怨言哪,因此,朕才将这事压下了,想过一段时日再重提!” 太后怒极,说:“当日允乾重伤在身,是哀家派人强行将他带离了战场,哀家这样做有何错?两国开战,如果连主帅也没有了,试问这仗要如何打下去?再说了,若没有允乾的离开,哪能碰上蓝儿,我大顺能赢得这一仗么?” 这时,顾念琳突然想起阿细当日跟自己说龙允乾有些怪的事。此时心中才明白,原来是太后的刻意安排。顾念琳突然有些明白了,当时战事吃紧,太后肯定是巴不得皇帝战死沙场,然后让龙允乾回京继承皇位。想到这里,她的心中没来由的沉了一沉。 皇帝听太后提到水恨蓝,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儿臣忘了向您禀报,朕刚刚册封了蓝儿为正三品端阳宫贵嫔,太后觉得此举妥否?” 太后很是不耐,端起桌上的茶,用茶盖轻轻拂着上面的茶渍,说:“后宫之事历来是雅贵妃在管,你何须向哀家禀报?哀家问你,让允乾出任兵马大元一职,皇上何时向大臣们提?” 龙允轩心里一阵冷笑,暗道:你还真心急啊?头稍微一偏,眼睛余光触到了顾念琳,但见她的面上流露出一丝嘲意,他心中突然一暖,但也生了急,暗怪这丫头怎不知轻重,趁太后端茶的功夫向她瞪去警告的一眼。顾念琳一惊,这才发觉自己在不知不觉间竟站在了龙允轩这一边,她赶紧收起心思,却禁不住心里一阵发凉,刚才自己的表情要让太后见到,说不准下一刻自己这条小命便会不明不白的丢了。 傀儡与暴君 仲父 “太后请勿心急,此事朕会加紧的!”龙允轩一句话敷衍的话,让太后再不好继续这个话题。 但太后岂会就此罢休?片刻后面上便恢复如初,说:“哀家还有一事!” “太后请讲!”龙允轩有些意外。 “安贤王为国劳心劳力,只身冒险前往回维尔,费尽心思才说动了回维尔皇帝发兵增援,此等大功,皇上理该重赏!” 皇帝略一沉思,点了头,说:“太后英明,王叔于大顺确实有犬马功劳,那依太后之见,朕该赏他何等荣耀才是呢?” 听言,太后面有悲意,说:“你父皇去得早,这些年来多亏了你王叔尽心尽力的辅佐你,才使大顺有了今日,他待你不是生父却有如生父,如果皇上感恩,当学习古人榜样封他为仲父,如此,安贤王此后定能更加死心塌地的为你效命!” “什么?”龙允轩没想到太后竟有此一着,这时面上一阵变色,藏在袖袍中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太后,这是您的意思还是王叔的?” 太后笑了笑,说:“这是各大臣的联名决议,哀家也觉着在理,皇帝,安贤王是个不可多得的能人,头先哀家向你王叔提起时,他还为了你的感受,在这里一个劲地推辞,皇帝切不可枉费了他的一片忠诚之心啊!” 顾念琳在一旁也呆了一呆,仲父?她想起了秦始皇与吕不韦,实没想到,这种事今日还能让她在现实中碰上。心中暗笑:太后,你还真是迫不及待地想让这顶绿帽子见光啊!此时不禁有些同情龙允轩死去的老子,也明白了龙允乾为何见到安贤王就有一种厌恶的表情了。 龙允轩面色不善,“太后,此事朕还得与大臣们商议一下” 太后不容他再说下去,从案上拿了一个名册,佩容赶紧接过,恭敬地交到了皇帝手中,“皇上仔细看看,这里有百名大臣的联名请愿,皇上就不必再推辞了吧?” 龙允轩仔细地翻看着名册,上面每一个大臣的签名都像是在拿刀剜他的心般难受,心思在那一瞬间百转千回。末了,他收起所有的异样,脸上重新带上笑,说:“如此,儿臣一切就听太后的!” 皇上态度的突然转变,倒让太后愣了一愣,有些不相信,“皇上答应了?” 龙允轩笑道:“对,朕答应了,正如太后所言,王叔是个不可多得的能人,且多年来对朕百般照顾,朕理该如此封他!”龙允轩面上笑着,心里却在滴血,骨子里一股烈火正熊熊燃起。太后怎么样也不会想到,她只顾着让目的达成,却没想到让龙允轩捡了个大便宜;名单上的百名大臣,让龙允轩瞬间明白了敌人的位置与数量;也明白了日后的战斗方针。 “皇上能这么想哀家很是欣慰,这样吧,明日就着手准备封父大典,一切的礼制,哀家已命人准备了,介时皇上只管在列祖列宗面前上过香后,再向仲父磕头行大礼就成了,当然发榜文召告天下也很重要!” 龙允轩强压下满心的愤怒,向着太后展开笑容,问:“那如此,朕以后就得唤王叔为仲父了,只是朕很好奇!” 太后不解,问:“皇上好奇什么?” 傀儡与暴君:施虐 “朕好奇,太后今后要如何唤朕的仲父呢?还有允乾,他与朕是兄弟,不知到时他是否也要像朕一样唤他” 太后一时又羞又怒,阻止了他的故意调侃,道:“好了,哀家这样做只是顺从天意,哀家一切都是为了你,仲父当然是皇上的仲父,至于哀家与允乾,他仍然是王兄与王叔的关系,皇帝就不必过多c心了!” “是,儿臣明白了!敢问太后还有其它事吗?” “让蓝贵嫔免了宁寿宫行大礼吧,哀家今日乏了,不想见任何人!” “儿臣遵命!” “没事了,皇上跪安吧?” “儿臣告退!”龙允轩行了礼后,转身的一霎眼神迅速地看了顾念琳一眼;然后带着玉公公退出了大殿。太后脸上带着一丝得逞后的冷笑,让佩容扶了,走进了寝宫 顾念琳边感概边回到了自己的寝室里,容梅正在整理床铺,像是午睡刚起的样子,见了顾念琳赶紧问:“太后放过你了?” 顾念琳点了点头,凑近容梅的耳边,小声地说:“皇上刚才好像被气坏了!” 容梅一点也不为意,但却神秘地笑了笑,说:“那又有人要遭秧了!” 顾念琳不解,问:“什么意思?” 容梅左右看了看,然后压低了声音,说:“皇上这会儿肯定朝昭阳宫找雅贵妃去了。” 顾念琳更加不解,问:“皇上有事能想到雅贵妃是她的福气啊,怎么说是遭秧?再说了,雅贵妃能坐上贵妃之位应该是得宠的吧?”那日看了太后对雅贵妃厌恶的态度,顾念琳就觉得既然太后讨厌她,而她却爬上了贵妃之位,肯定是龙允轩宠爱的结果。 哪知容梅笑得更神秘了,说:“宠,当然宠,皇上一个月有七八日待在昭阳宫过夜呢,平时的宠幸就更加不计其数!” “那你还说她要遭秧?” “等着看吧,过会儿你就知道了!”容梅只顾装神秘,任顾念琳如何问,她就是不明说。 龙允轩出了宁寿宫,身子就像风一样的带着怒气向前掠去。玉公公气喘吁吁地跟上,上气不接下气地问:“皇上准备上哪?” “昭阳宫!” 昭阳宫寝殿里,雅贵妃安静地坐着,认真地绣着一件锦袍的花样。宫外突然传来奴才们不安的请安声,她神色一惊,赶紧起身迎至寝外,皇帝高大健硕的身子已到了眼前。还没容她跪地接驾,就被龙允轩大手一伸,像拎小j一样地将她扛进了寝殿,然后重重地丢到了象牙床上。“皇上?”雅贵妃忍住一身的痛意,满面惊恐。 龙允轩丝毫没有怜惜的感觉,对她凶狠地命令道:“脱衣服!”边说边伸手将自己的龙袍褪了下来,瞬间已将全身的衣物脱下,龙根高高扬起,宣未着它的雄壮。雅贵妃吓得紧闭了眼,双手死死地护在胸前,龙允轩见状,一个上前,用手按住她,抓住她的领口,狠狠一撕,嗤啦一声,原来艳丽的宫服瞬间变成了碎布。 傀儡与暴君:施虐(2) “皇上,您放过臣妾吧,皇上”雅贵妃吓得大声哭着求饶。殿外一帮奴才似早已习惯了这事,此时都远远站着,甚至有几人一点也不为意,依旧做着自己的活计。 龙允轩剥光了雅贵妃的? 第 5 部分 欲望文 第 6 部分 命定宫斗 作者:肉书屋 第 6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傀儡与暴君:施虐(2) “皇上,您放过臣妾吧,皇上”雅贵妃吓得大声哭着求饶。殿外一帮奴才似早已习惯了这事,此时都远远站着,甚至有几人一点也不为意,依旧做着自己的活计。 龙允轩剥光了雅贵妃的衣物,看着她白晰的皮肤上点点紫痕,那是他长久以来的杰作,此时,他双眼冒出饿狼才有的绿光,大手往她胸前的凸起狠狠地抓了下去,立刻换得雅贵妃痛苦地尖叫声。“你太吵了!”龙允轩吼道,然后重重吻上了她的娇唇,大手继续在她的娇躯上用力的抓着、扭着。雅贵妃吃痛的泪水顺着面颊不断地流下,嘴被他堵住,只能痛苦地呜呓。 很快的,雅贵妃身上被抓得部位已变得红肿发紫,龙允轩这才放过她的上身,大手又移到了她的腰部、臀部,所到之处,红痕斑斑,雅贵妃痛苦的挣扎着,撕心裂肺的尖叫着,这让龙允轩更加兴奋起来;干脆离开了她的唇,咬住了她的茹头,牙齿一用力,恨不能将这一粒小东西给咬下来,雅贵妃双手紧紧抓住锦被,额头上冒着丝丝冷汗,双眼无助地紧闭着,不断有泪水流下。 龙允轩似是很满意雅贵妃的忍受,此时见差不多了,手伸向了她的下t,抚着她的耻毛,先是轻轻抚摸了一下,接着便是狠狠一扯,雅贵妃又是一声尖叫,龙允轩手里握着被扯断的一撮耻毛,越加兴奋了起来。他的眼睛此时因无尽地欲望而充血,邪笑着吹落一手的耻毛,用两根手指迅速c进了雅贵妃的s处,干涩的地带因为手指的不断侵入,开始变得柔滑起来。龙允轩嘲笑着边c边问:“贱人,你就是喜欢朕这样对你,是吧,不然,你怎么会如此敏感?” 雅贵妃的身上伤痕累累,无助地流着泪不断摇头,声音已接近撕哑。“不,皇上,您杀了臣妾吧?” 一抹受伤的表情瞬间从龙允轩的眸子里闪过;他低下头看着这个女人;脑中有些迷糊;有些愧疚、难过、后悔、心疼。。。。。。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何样的一种感觉。用力的甩了甩头;将手指伸出,干脆残忍地说:“好,朕现在就杀你!”身子迅速欺上她的身。。。。。。 殿里的太监早已被赶到了宫外,只留下了一帮宫女。这些宫女大多是太后或兰妃的内应,此时当然不会可怜雅贵妃,个个脸上堆着幸灾乐祸的笑容。只有红莲苍白着一张脸,在殿中来回走动。 r体与r体撞击发出的声音,不断传进宫女们的耳中;渐渐地,除了红莲外,殿中的宫女们被这销魂的感觉所迷,面色开始潮红,互相使了个眼色,悄悄地退出了殿外,往自己的寝室而去。 傀儡与暴君:施虐(3) 久久后,随着皇帝的一声撕吼,寝殿里静了下来。红莲这才松了一口气,赶紧准备热汤去了。当她将洗浴热水准备好,再进入寝殿之时,皇帝早已离去。只见地上满是碎衣料,雅贵妃乱发篷面,以锦被遮体呆坐在床上,娇唇因牙关紧咬,此时遗留着丝丝血迹。“主子!”红莲心疼的大叫一声奔了过去,与雅贵妃抱成一团,主仆俩痛苦地哭了起来。 她是雅贵妃带进宫的婢女,雅贵妃对她就像亲姐妹般,从小就没让她受过委屈,很多时候,她做错了事,都是雅贵妃帮她顶着;她一直感恩戴德,做梦都想着要如何报答主子;令她做梦都没想到的是,一场政治y谋,会让章家陷入太后与皇上暗斗的旋涡中。 雅真从小便与龙允轩、龙允乾俩位皇子认识,且感情不错。她十六岁那年,龙允轩登基做了皇帝,一时朝野震荡,谁人都知最有希望继承皇位的应是龙允乾才对。 因此,龙允轩虽然当上了皇帝,却没多少人为他效忠,大部分的臣子都倒向了太后一边,因为太后的阳姓家族势力庞大,她的兄长午阳侯阳顶坚只手遮天,朝中臣子大半都是他的门生,这样的势力,有几人敢与太后为敌? 人人都认为太后要废掉龙允轩,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令他们没想到的是,几年过去了,太后不仅没能力废掉皇上,反而让皇上一天天坐稳了那张龙椅。章辉荣就是在这个时候有了矛盾心理的,他寝室难安,不知该支持哪一方;遂将所有的希望放在了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雅真身上。 偏偏这个时候传出了允亲王已无意于皇位、甚至与章雅真有了山盟海誓的谣言。太后怎肯让自己的儿子将全部心思放在一个女人身上?于是使了一个小计,将允亲王调离了京城几日,成功地让章雅真入了后宫,册为了雅嫔。为的就是燃起龙允乾的斗志。 这一来,本来已放弃了皇位之争的龙允乾果然发威了,看着皇兄与自己心爱的女子卿卿我我,看着雅真瞧着自己时那种欲言又止的眼神,龙允乾就觉得胸间一阵阵刺痛,他在太后面前发下誓言:不计代价,一定要夺回本来属于自己的一切。 皇帝因恨强暴雅贵妃的事没一刻便传遍了整个宫闱。储秀宫里,娇俏可人的惠贵嫔幸灾乐祸地对兰妃说道:“姐姐,听说没,皇上又对章雅真用强了!”说完便捂着嘴笑了起来。 萧郁兰嗔怒地看着自己的妹妹,责怪道:“郁曼,你几时才长得大?怎么能连名带姓地称呼雅贵妃的名讳呢?” 萧郁曼不在乎地撇了撇嘴,说:“姐姐,咱们用得着对她客气吗?”说完又凑近兰妃,小声咬着耳朵:“姐姐,您说皇上强暴她的时候,有当她是贵妃吗?我看啊,八成将她当成了一个泄欲的工具或者妓女了,哈哈!” 傀儡与暴君:幸灾乐祸 兰妃听言用手戳了一下她的脑门,娇斥道:“你个鬼灵精,咋说出那么难听的字眼来了,是谁教你的?”之后也觉好笑,同样捂着嘴与妹妹偷笑个不停了。 过了一会,惠贵嫔不解地又问道:“姐姐,您说皇上为何总对她用暴,但对咱们却是温温柔柔的?” “你这丫头,难不成你也希望皇上那样对你?” 惠贵嫔小脸一红,赶紧解释道:“不是啊姐姐,您说她凭什么显有皇上的特权?反正我心里不舒服,不管皇上是对她用强还是温柔相对,总之她就不能享受到皇上的唯一对待!”兰妃一愣,一时想不出该说什么样的话来劝慰妹妹。萧郁曼见姐姐不说话,还为以自己说错了什么,此时气焰一下消了下去,小声地喊:“姐姐?” 兰妃‘啊’了一声,继而拉着妹妹的手,半是劝解半是责怪地道:“郁曼,咱们两姐妹有今日不易,别人看着还以为咱们是靠着家里的关系,才得了皇上的宠爱,实则我们心里头却清楚,皇上雄心万丈,风度翩翩,除去是个好皇上,他更是咱们值得依赖的好夫君,因此,有的时候咱们不要跟他胡搅蛮缠,会惹他厌的!” 萧郁曼有些委屈,说:“姐姐,妹妹就是因为爱皇上,所以才不想看他对别的女人有特殊对待嘛!” 兰妃莞尔一笑,拍了拍萧郁曼的俏脸蛋,说:“妹妹,你好不羞,皇上对一个女人用暴力你也忌妒,难不成你想被皇上打得全身紫青啊?再说了,你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亲了,还吃这门子干醋,要让络扬与络纤知道他们的母妃原来是这般的孩子气,一准笑话你!” 萧氏姐妹先后一年入宫,姐姐萧郁兰入宫至今四年,育有两位皇子,取名络浩、络杰;妹妹萧郁曼在入宫的次年,就生下一对龙凤胎,取名络扬与络纤。虽然皇上膝下皇子公主众多,可谁都知道,皇上最疼的还是萧氏姐妹所生的孩子,那种疼是跟家世无关的,完全是发自内心的疼爱,对于这点,姐妹俩还是能体会得到的。 惠贵嫔听姐姐提起孩子,此时便压低了声音,附在兰妃耳边说:“姐姐,阿爹前段日子向您提起的事,您有没有跟皇上暗示过?” 兰妃柳眉一皱,也压低了声音喝斥道:“妹妹,连你也帮着阿爹胡闹,皇上正值青年,我哪敢向他提立嗣一说?” “可是姐姐,眼瞧着络帧一日日长大,到如今诗词歌赋样样能行,就连皇上也有意无意地夸他聪明懂事,妹妹担心您知道的,皇上以前有多疼爱先皇后,难保他为了让她在地下欣慰而立她的儿子为太子,再加上络帧又是皇长子,我真是有点担心!” 一袭话让兰妃如雷惯耳,陷入了久久的沉默,萧郁曼见目的已达成,便起身告辞退出了储秀宫。兰妃起身踱至窗边,眼睛看着窗外园子里盛开的夏杜娟,脑海里却将整个后宫的形式过虑了一遍。 宫闱之乱:嫔妃等级 大顺的后宫等级不是很复杂,嫔妃提升制度却异常严谨。除中宫外,上设皇贵妃一人,至今空缺;贵妃二人,如今只得雅贵妃而已,雅贵妃虽然比兰妃晚进宫一年,位分却从最初的雅嫔节节提升,在生下皇子络宣后,被皇上直接册封了贵妃。几月后,淑媛后甍逝,懿号昭媛皇后,皇上又册了继后,也就是昭媛皇后的亲妹妹淑贤。本以为皇上会因为感念与先后的情分,会给予淑贤皇后荣宠,却不想没过几日,皇帝就将凤印交给了雅贵妃,使这个位高却一直不被人眼红的女人一下子成了宫里最有话题的人物。 萧氏姐妹凭着娇好的容貌、高贵的出身,一进宫便得了皇上的宠爱,至今荣宠不断,位分却在如今的位置上再也没动过一下。这样一来,四妃位至今就只有兰妃与云妃二人;说起云妃那也是个顶厉害的人物,父亲是当朝右相,更是安贤王门下最得意的门生,她性情骄悍,却绝顶聪明,论心机就连兰妃也要怕她三分,帮着雅贵妃打理后宫以来,那手段叫一个雷厉风行,常常有嫔妃因为做错一件事,轻则被罚降级,重则打入冷宫,这凤印虽在雅贵妃手上,权势倒好像全在她手上一样。 此外,从二品六昭仪位上,至今有辰昭仪、李昭仪、莲昭仪、玉昭仪、楚昭仪,这空缺的一个位置,至今无人升上来;惠贵嫔位属正三品,这是皇上特设的一个宠位,萧郁曼一直以为这是皇上特地为她而设的,却不想这如今又来了个蓝贵嫔,让萧郁曼很是不满。 贵嫔以下设嫔十六人,贵人、才人、美人不定数。如今后宫中贵人以下的嫔妃数不胜数,皇上也懒得去提升她们的位分。年前选秀进了一位陈美人,皇上很是待见她,一连数晚都召了她侍寝,陈美人人前很是得意,满心欢喜地等着皇上晋她的位,谁知,皇上不仅没晋她,反而连龙种也不给她留,这陈美人也是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人,竟然一个想不开,上吊自尽了。自此,宫中那些贵人、才人级的女子都灰了心,再也不指望皇上会对自己施多大的恩泽了。 皇嗣方面,因为后宫嫔妃在争宠一事上,鲜少有人拿别人肚子里的龙裔来做为攻击目标,所以,龙允轩虽继位才短短五年,却先后有了十一位皇子外加五位公主。 宁寿宫里,太后正与佩容坐着说话解闷,即有一宫女进了来:“太后,昭阳宫的林梅求见!” 太后眼前一亮,“哦,让她进来说话!”一个年轻的宫女进了来,太后等不及她行礼请安,就问:“皇上又上昭阳宫了?” 林梅恭敬地答:“回太后,皇上去了昭阳宫!” “结果如何,快说!” “同往日一样,皇上怒气冲冲地一踏进宫里就”林梅将方才龙允轩在昭阳宫对雅贵妃施暴的经过详细地说了一遍。 太后听说,只管抿着嘴与佩容笑,末了又将林梅遣退,对佩容吩咐道:“去吧,将这个消息传到允亲王府去!” 佩容脸上闪过一丝不忍,说:“太后,这样会不会太残忍了?奴婢怕王爷他气坏了身子!” 太后叹了一声,说:“哀家何尝不心疼自己的儿子,可是允乾他宅心仁厚,还惦记着与皇上的兄弟情谊不愿向他下手呢?哀家只有不断地刺激他,才能让他铁下心来夺回他失去的!”佩容听言,在心中也长叹一声,摇了摇头走出了太后的寝宫。 ———————————————————————————————————— 亲爱的读者们,支持婉贞请投票与评论吧。。。谢谢! 宫闱之乱:乱心 入夜时分,皇帝携了蓝贵嫔往宁寿宫而来。太后的心情似乎很好,面对着龙允轩时,面上少有的挂上了愉悦的笑容,“哀家不是让贵嫔不用前来么?这怎么竟连皇上也一起来了?” “太后虽然说了,可做晚辈的哪敢弃祖宗规矩于不顾呢!”蓝贵嫔端庄地笑着,举手投足间凸显的那份高贵气质,让太后都微微吃惊。 顾念琳端着茶果点心进了来,一抬头就发现水恨蓝穿了蓝色的翻领宫服,面上带着盈盈笑容正与太后聊得开怀,龙允轩则坐在一旁,嘴角留着一丝笑容,宠溺的注视着水恨蓝。顾念琳一阵恶心,不动声色地瞪了他一眼,暗道:装得可真像个大情圣。 绿鄂也进了来,向皇上与太后及蓝贵嫔请了安后,转向太后,“禀太后,允亲王进宫了,可是他”绿鄂欲言又止,目光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皇上。 “可是什么?”太后不满地问。 “回禀太后,王爷不是朝着宁寿宫而来”绿鄂还是不敢说出实情。 太后冷冷一笑,说:“知道了,你退下吧!”待绿鄂退了出去,太后又朝正在倒茶的顾念琳吩咐道:“琳儿,你替哀家去将允亲王请到这来,顺便跟他好好说说话!” 顾念琳听到允亲王进宫了,早已一脸期盼想见到他,此时听得太后吩咐,赶紧应承,就欲退出殿中,刚走了几步,想想又不对,转头又问:“请问太后,奴婢是先与王爷说话呢,还是请他先来宁寿宫?” 她的样子诚恳,丝毫不作假,不仅龙允轩与蓝贵嫔暗暗生笑,就连太后也给她逗乐了,抿嘴笑了,说:“哀家知道你俩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先说话吧!” “是,太后,奴婢告退!”顾念琳不觉有它,开心地退了下去。一抹目光立刻追随她而去。水恨蓝一见,心中有些不解,皇上竟然在进得殿中后,目光一直留意着顾念琳,想到这里,她心中有一丝奇怪的感觉涌了上来。 御花园的走栏上,龙允乾呆呆地站着,目光看向昭阳宫,心中起伏跌宕。‘昭阳宫’三个繁体大字让顾念琳的心没由来的一痛:他终究是忘不了章雅真。“王爷?”顾念琳轻轻唤了一声。 龙允乾一惊,赶紧回头,面上一丝惊喜:“阿琳,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顾念琳老实回答了:“是太后让我来的!” 龙允乾心里一阵刺痛:母后,又是母后,一切都是母后!凄凉一笑,说道:“咱们走吧?” “去哪?” “宁寿宫啊,不是母后让你来找我的吗?” 顾念琳笑嘻嘻地说:“你误会了,太后让我来陪你说说话!” 龙允乾不信,问:“真的?”顾念琳点了点头,龙允乾的心豁然开朗,走近她,紧紧抓住她的手,惊喜地问:“母后同意我们在一起了?” 顾念琳呶了呶嘴,说:“这我就不知道了!” 龙允乾收起所有的不快,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交到顾念琳手中,说:“给你的!” 宫闱之乱:暖昧 “什么东西啊?”顾念琳接过展开,赫然是一手刚劲的毛笔字,“你写的?”她又问,龙允乾宠爱地摸了摸她的头,笑着承认了,顾念琳有些欢喜,问:“写给我的?”龙允乾自是又点了头。顾念琳便欣喜地念道:“凤兮凤兮归故乡,什么四海求其凰”只念出这几字,她的脸就绿了;对于现代人的她来说,一两个繁体字放一起是难不倒她,可是如今这一纸的繁体字堆在一起,着实让她为难了。 龙允乾笑了笑,问:“2008年的文字与这个时代的不同?”顾念琳便尴尬地点了点头,龙允乾的神色变得无比温柔起来,绕到她的身后,一手轻抚了她的肩,轻声念道:“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皇兮皇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这是司马相如的《凤求凰》,读过吗?” 顾念琳俏脸一红,微微点了一下头。龙允乾呼出的气息轻轻吹打在她白晰的脖子上,这种暖昧的姿势让她的心跳情不自主的加速;为了掩饰害羞,顾念琳小声地辩驳:“王爷可比凰,可我只是个奴婢,哪敢称凤?” 龙允乾揽过她的肩,深情地看着她,说:“在我心中,你就是我的妃,我的凤!” 顾念琳深受感动,轻声叹息:“可惜相思苦啊!”说完便在脑海里拼命搜寻着关于相思的诗词。这才发现,自己会背诵的诗词真是少之又少,何况相思方面的了;此时不禁后悔读书时没有多背几篇名诗名词来充数;情急之下,脱口吟出:“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哪知龙允乾听完,却开心地赞道:“好诗啊?琳儿,这是你所作?” 顾念琳听后一阵汗颜,思绪瞬间转了千百回,暗道:我要是将这首诗归为我所作,王维会不会从坟墓爬出来掐死我?最后,还是老实地答了:“我哪有这才能?这是唐朝诗人王维的诗,诗名是《相思》,对了,唐朝知道不?”龙允乾摇了摇头,顾念琳又问:“隋朝呢?” “听说是个大国,但是大顺与之相隔甚远,两国无往来的可能!”龙允乾答道。 “宾果!”顾念琳一阵兴奋,终于弄懂了大顺所处的时代,隋朝年间的一个边远小国,知道了大顺所处的年代,那她以后就可以放心大胆地借用唐朝以后的诗人作品了,她暗暗得意着。 “阿琳,在宫中过的好吗?太后有没有为难你?”龙允乾迟疑了一下问道。 “好,太后对我很好!”顾念琳笑着,没告诉他在他离宫的下一分钟后,太后就惩罚了她,让着顶着烈日修剪园中的花草。 “那就好!”龙允乾一阵欣慰。远处章雅真在宫女的相伴下,正朝宁寿宫而去。 “怎么了?”见他突然沉默了下来,顾念琳好奇,顺着他所注视的方向望去,顿时眼中闪过一抹受伤的表情,“你终究忘不了她?” “啊?”龙允乾一惊,赶紧解释:“不是的,阿琳,我只是哎,算了,阿琳,我是在乎你的,因此也不会骗你,在我心中虽然早已将她放弃了,可是你能体会吗,当听到她有事时,我还是会忍不住,我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他一阵懊恼地摇了摇头。 宫闱之乱:宫女与凤凰 顾念琳听言却笑了,说:“我明白!” “你真的明白?”龙允乾有些不信。 顾念琳又加重了语气,说:“真的明白!”对于两个曾经相爱的人来说,要将她的一切彻底从心中抹掉,确是件不容易的事,就像她自己,口口声声说她恨刘显俊,可是却在见到龙允轩那张与刘显俊酷似的脸庞后,她的心跳还是会加速,这种感觉她怎会不懂? “听说皇上又欺负她了?”龙允乾试探着问。 顾念琳不答反问:“这是谁告诉你的?” “总之我有办法知道!” 顾念琳一阵难过,问:“王爷,您就没有想过传消息给您的人是否在故意刺激您?她这么做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您不知道?” “我知道,一直以来,母后都想着用这些来让我清醒,让我发愤图强,让我成就大事,我也想过不管她,可是可是我” 顾念琳仰天长叹一声,转身率先迈开脚步,“王爷,回宁寿宫吧,太后想必在等您了!” “阿琳?”龙允乾追上她,急着解释:“你给我点时间,我会彻底忘了她,一心一意地对你的,你信我?” 顾念琳一阵崩溃,说:“你有大把时间,但问题是你真的忘得了她吗?我现在觉得自己很可笑,我跟着你进宫到底是为了什么?就为了当个宫女吗?” 龙允乾受伤了,一把拉住她,大声说道:“我不准你这样说,什么宫女?你不是,若是你不相信我对你的感情,那好,我现在就带你离开这里,正好我也厌了这个皇宫,管她谁被谁欺负了,从今以后我只真心待你一人,走!” 顾念琳吓住了,自认识他以来,这还是第一次见他动怒,想到他肯为了她放弃一切,她又心软了,反拉了他,说:“好了,是我不对,我信你还不成吗?” “阿琳!”龙允乾一把将她抱在怀里,说:“你知道我有多害怕你不相信我吗?阿琳,你等着,等我将这宫里的了清后,如果太后仍不允许你跟我在一起,我就带着你离开,绝不食言!” “了?如何了?是造反吗?”这话顾念琳只能在心里问他。 宁寿宫里,雅贵妃微微欠身,向太后与皇上行过礼后,端坐在一旁。太后看着她,心里一阵鄙咦,嘴里却问:“贵妃这是怎么了?大热的天气里脖子上带个丝巾不嫌热得慌么?除了吧?” “这”雅贵妃感到为难,眼神悄悄看了一旁的皇帝一眼,龙允轩却只当没看见般,继续看着蓝贵嫔笑。雅贵妃无奈,只好恭敬地答:“是!”然后伸手将脖子上的丝巾拿下。那些红红紫紫的掐痕顿时在人前显露无遗,雅贵妃感到前所未有的尴尬与难过,头深深地低了下去。 太后一愣,装作故意暴怒地样子,问:“这是干什么?你脖子上的伤痕哪来的?是谁如此大胆,敢伤了贵妃,红莲,说,你家主子这伤哪来的,你们这些做奴才的是怎么侍候主子的?” 红莲吓得赶紧跪了,磕头如蒜,“太后饶命,是奴婢没有照顾好主子,请太后饶命!” 雅贵妃当即也跪了,向太后求情道:“太后,怪不得红莲,是臣妾贪嘴,去摘食御花园里的酸梅,一不小心给划伤了,请太后明鉴!” —————————————————————————————— 如无特殊情况,会在每日的中午前更两章,晚上会加更一章,每日三章的速度更新,请亲爱的读者支持哦! 只是,5555,亲爱的读者们哪,为何这么沉默的百~万\小!说呢?说几句话吧? 宫闱之乱:公主嫁谁 太后这才让她主仆二人起了身,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视了皇帝一眼,然后问:“哦,贵妃摘食酸梅?莫非说贵妃肚子里又有了皇上的龙裔,这才想吃酸?” 雅贵妃面上一红,尴尬地答:“让太后见笑了,这事纯属臣妾贪嘴,跟龙裔无关!” 正说着,龙允乾与顾念琳便一前一后地进来了,“儿臣给母后请安,问皇兄好、贵妃娘娘好”如此又是一番你来我往的礼仪后,龙允乾才在雅贵妃旁边的位上坐下了。她脖子上的伤,自然也全数收入他的眼中,直到心中,再痛到心尖。 那些大大小小的紫痕,在刺伤龙允乾的同时,也刺痛了顾念琳;她为龙允乾看雅贵妃的眼神而痛,为他心里始终装着另一个女人而痛,也为雅贵妃可怜的处境而痛。 然,还没容她多想,太后的话再次让她痛上加痛,“皇上,关于允乾与纳扬公主的婚事,你有何看法?”顾念琳惊得倒退了几步,龙允乾要结婚了?那自己该怎么办?难不成做他的小妾? 龙允乾担心地看了一眼顾念琳,然后出声:“母后,这事不能缓缓吗?” 太后严厉地看了他,喝斥道:“哀家没问你!”然后又转向龙允轩,再次问:“皇上?哀家在问你话呢!” 龙允轩不急不缓地答:“禀太后,此事朕已经派了使臣前往回维尔询问了,一旦有消息,即刻c办!” 太后抚着自己发亮的长指甲,说:“虽说如此,但皇上还是得提前准备了,否则一旦纳扬公主来朝,岂不乱了阵脚,让人家觉得我大顺不够诚意?” “是,太后,朕会吩咐礼部做事的!”说完,又偏头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顾念琳,那眼神里满是嘲笑,让顾念琳恨不得再上前给他一脚。蓝贵嫔一直留意着皇上的眼神,此时心中已有一丝了然。 殿中众人各怀心思,闲聊了一会,待雅贵妃亲手将金册与宝印授于蓝贵嫔后,太后起身让众人跪安。龙允乾本想让顾念琳送他一程,好跟她解释与回维尔公主和亲一事,哪知太后却不容他多问,让顾念琳扶了她径直往寝宫里走去。 “母后?”龙允乾怒了,有生以来的第一次朝自己的母亲怒吼,记忆中,就算章雅真进宫当雅嫔时,他都没有这样发过火。 太后大惊,转身看着自己的儿子,不敢相信地道:“乾儿,你要干嘛?” 龙允乾豁出去了,吼道:“母后,您要死自己的儿子才心甘吗?” 太后脸上一阵苍白,倒退了几步,被顾念琳强行扶住后,才用颤抖的手指着他,伤心地道:“乾儿,你怎么能这样说母后呢?母后一切都是为你好啊?” “可是儿臣不好,一点也不好!从小到大,儿臣哪一样不听您的?可是如今,儿子求您,让儿子如一次意吧!” 太后板了脸,道:“哀家要不答应呢?” 龙允乾绝望了,“如若母后不答应,您就当没生过我这个儿子吧,我会带着阿琳远走高飞,如果您要让她消失,那儿子下一刻也会消失,天涯海角追随她而去!”顾念琳一阵动容,泪水即刻朦胧了双眼,今生有一个男人这样对自己,她觉得值了,这一刻,所有的委屈都随风消散,换上的是满心的幸福。 宫闱之乱:公主嫁谁(2) 太后有着震惊,面上同样动容,她用怀疑的眼神看着面前这个跪着的年青人,直问自己:这还是哀家那个听话的儿子吗?但她毕竟是太后,历数三朝的政乱,已经将她磨练成了一个坚强与遇事不动色的女人,下一秒,她已恢复了正常,一丝和蔼的笑容重新爬上她的嘴角,轻轻拍了拍顾念琳的手,对龙允乾温和地说:“原来是为了琳儿,你这孩子,也不问清缘由就这样大发脾气,真让母后伤心。” 顾念琳对于太后突如其来的转变,一阵呆愣,龙允乾也是不解,“母后,您” “好了,平身吧,母后就是怕琳儿误会你,所以这会儿才让她扶母后进寝宫,为的就是亲自向她解释,殿中人多嘴杂,母后能在这里明说吗?” “母后,您说得是真的?”龙允乾一喜,即而面有愧意,“方才是儿臣过分了,请母后不要记在心上!” “好了,你是母后生的,母后还能不了解你,天晚了,快出宫回府吧,琳儿这里母后会替你解释的,相信母后,母后也舍不得自己的儿子难过!” “是,儿子告退!”龙允乾无比兴奋,又深情地看了顾念琳一眼,转身出了宁寿宫。 太后告诉顾念琳说,龙允乾与纳扬公主成婚完全是一桩政治婚姻,跟爱无关;她说她会等龙允乾与纳扬成婚后,就选个好日子,替她指婚,让她入主允亲王府当侧妃;她还告诉顾念琳,这就是将她留在宫中的目的,怕她现在就跟着龙允乾回王府,将来会让纳扬公主欺负;末了,又让佩容进了来,为顾念琳重新安排了住处,说她的身份跟宫女同住,不合适。 顾念琳跟着佩容七拐八拐地绕过一个个走廊与一座座假山池林,终于看到了自己的新住处玫园。这里是宁寿宫后殿的一座独立的小院,里面布置得也还雅致,墙上挂了几幅裱好的字画,小厅里摆着上好的古木茶具,偏厅还有一个琴架,琴架上置放一尾琵琶;卧室里有一张用檀木雕刻的单人床,床上挂着蓝色的纱帐,铺着上好的凉席,薄薄地锦被,床边一张雅致的梳妆台,上有一面铜镜,镜边镶着一圈金丝,此刻在烛光的映照下,正闪着刺眼的金光。 顾念琳欣喜地看着,用手轻轻地抚摸着,不敢相信,这座叫玫园的小院从此就属于她了。“琳姑娘,太后说了,以后您就住这,一日三餐奴才们会送过来,再有,太后还赏了您一名使唤丫头,这会儿可能已在过来的路上了,请您稍等片刻!” 顾念琳大惊,问:“使唤丫头?容嬷嬷,奴婢哪有资格使唤丫头?” 佩容不卑不亢地说:“琳姑娘,太后还说了,让您以后改掉这‘奴婢’二字,就称自己为‘我’!” “可是” “太后不仅赏了您丫头,此外还赏了您白银一百两,白玉古玩一对,珍珠首饰若干,上好布料四季锦服各五套”佩容细数着太后的赏赐,顾念琳脑中一片空白,只觉这是在做梦。直到容梅与各种赏赐全摆在了自己眼前,她才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确信这一切不是梦。可是她却开始担忧起来,下意识的直觉是:太后的突然转变,绝对不是出自真心,恐怕是为了稳住龙允乾才这么做的。 惊心:她不爱皇上 端阳宫里。龙允轩握拳而坐,脸上青筋暴露无遗,此时接过蓝贵嫔敬上的茶,仰头一口饮尽了。蓝贵嫔接过茶杯,温和地笑道:“其实皇上不必这么动怒!” 龙允轩看了蓝贵嫔一眼,说:“你懂什么,一旦允亲王做了回维尔的附马,朕的日子就更难过了!”蓝贵嫔听后不仅无惧,反而捂着嘴笑了,龙允轩奇怪,冷冷地问:“你笑什么?” “臣妾笑允亲王要见过了纳扬公主后会是如何的一番表情!” 龙允轩很是意外,赶紧问:“怎么说?” “回禀皇上,臣妾在罗尔国皇后身边当贴身宫女的时候,于年前的万寿节上见过这位公主,相貌奇丑无比,且举止粗俗不堪,罗尔国的太子本来也想与她结姻亲的,可是自见过了她后,再也没人提起,那公主最后只好悻悻然地跟着她的父王回了国。” 龙允轩脸上一阵解恨的表情后,又黯然道:“虽是如此,可她毕竟是回维尔皇后所生,身份地位不同寻常,再说了,这种政治婚姻有几个会以相貌论事的?” 蓝贵嫔又是一笑,“皇上有所不知,回维尔皇帝最爱的皇后是被罗尔国暗杀的阿慈那皇后,并不是如今的继后,纳扬公主就算嫁给了允亲王也左右不了回维尔国君的思想,何况”水恨蓝说到这里故意停了下来,眼神扫视了一旁站着的阿细。 龙允轩见她停住,很是不满,催道:“何况什么?”见了她的眼神后,立刻会意,朝阿细吩咐道:“你叫阿细吧?到寝殿外守着,任何人不得靠近!” 蓝贵嫔待阿细退出去了,便压低了声音,说:“皇上,其实您要拉拢回维尔也不难,只要说动一个人!” 龙允轩惊道:“谁?” “他叫梨宣,是回维尔皇上设在民间的秘密武器,传闻他是大靖人,因为与当时还是太子的回维尔荣裕皇帝有知遇之恩,在太子登基后,便秘密委于了他重任,梨宣不仅在回维尔很有威信,更是大靖国的特使,只要说动他支持您,那您便可同时拥有了回维尔与大靖国的支持,介时皇上还用怕谁吗?” 龙允轩震惊了,用怀疑的眼神注视了蓝贵嫔良久后,问:“蓝儿,你到底是谁?为何知道这么多,朕如何信你?” 蓝贵嫔神色一阵绝然,“臣妾水恨蓝,与罗尔国仇深似海,处心积虑地呆在罗尔皇后身边六七年,费尽了一切心思探得了他们的重要机密,这个梨宣大人便是罗尔国曾经妄想拉拢的对象,只是他们用错了方法,不仅没拉拢,反而得罪了他,以致于罗尔在几月前与回维尔闹得很是不快,皇上,您可以不信任何人,但请绝对相信臣妾,臣妾只想报仇!” 皇帝轻叹一声,“蓝儿,不要太执着,否则你会过得很苦!” 蓝贵嫔一阵悲凉,“苦,臣妾从小失父,是苦;亲眼看着母亲死于仇人刀下,是苦;好不容易遇上好心人收为养女,却只过了几年的安乐日子,便被仇人抓去为奴为婢,是苦;在仇人眼皮底下冒险,苟且偷生,是苦;好不容易逃出魔掌,却又让仇人害了引以为依靠的养父养母,更害得全村人因此丧命,更是一种苦!臣妾今生执着,为仇执着,苦不堪言!”两行清泪顺着娇好的面容不断淌下,蓝贵嫔哭得泣不成声。 —————————————————————— 亲爱的读者们,请大家来说说,男人爱一个女人,应该是怎样的? 惊心:她不爱皇上(2) 龙允轩轻轻将她揽入怀中,满面怜惜之意,“蓝儿,仇,朕替你报,不要为仇而执着,爱吧,爱会让你快乐!” 蓝贵嫔第一次这样被一个男人抱着,趴在这个男人肩头,她感觉到了安全,用手擦了一下泪水,脸上带上笑容,说:“皇上,虽然现在臣妾还没有爱上您,但是臣妾知道,您是一位好皇上、好夫君,臣妾想不久后,定会离不开您!” 龙允轩又是一愣,这样坦白的女子他还是第一次遇上,这后宫里的女人哪个敢说出自己不爱皇上的话?可是没人说,谁又敢保证她们全是爱自己的?甚至有几人是真正爱自己的?龙允轩感动了,抱紧了眼前的女人,“蓝儿,不管你是否爱朕,朕都会好好疼你!” “谢皇上!”蓝贵嫔只觉得这个怀抱很是温暖,以至于当皇上放开她的一霎,她突然有些留恋,有些失落,但她是水恨蓝,一个坚强的女人,因此,她很快收起了心结,迟疑了问:“皇上,贵妃娘娘那您真不打算做点什么?” 龙允轩面上一抹受伤的表情一闪而过,摇了摇头,“算了,对于她,朕今生只得辜负了!” “要不,让臣妾替您去一趟吧?” “蓝儿,这是为何?”龙允轩不解。 蓝贵嫔叹了一声,说:“因为同是女人!” “好吧,朕准了,不过得等明天,现在太晚了,你今日忙了一整天,该休息了!再有,朕还得与你好好谈一下回维尔那位梨宣大人的事!” “那皇上不用再去别的嫔妃那了?这样行吗?”蓝贵嫔知道,皇上要这样待在自己身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她存心霸占着皇上,不让他去别的宫呢;要真那样,她今后的日子可不会好过。 龙允轩也明白这个道理,但他现在不想想那么多,水恨蓝身上有太多他想探寻的秘密,比起那些嫔妃的身体来,他更愿意留在一个敢跟他讲实话却又不爱他的女人身边,此时故意板起面孔,说:“怎么,才与朕待了几日就烦了,要赶朕走了?” 水恨蓝眨了眨眼,俏皮地说:“当然不,臣妾巴不得皇上日日陪着臣妾呢,好吧,就让其它人误会臣妾去吧,臣妾现在要去吩咐奴才们备下热汤,让皇上沐浴了!” 龙允轩觉得从未有过的轻松,伸手拉了欲走出殿的蓝贵嫔,打趣道:“多备点,朕与你来个鸯鸳浴,如何?” 水恨蓝粉脸一红,声音不自觉地撒起娇来:“皇上,您笑话臣妾!”然后冲着龙允轩嫣然一笑,走出了寝殿。 龙允轩又重新坐回到卧塌上,向外间喊道:“小玉子!” 玉公公立刻进了来:“喳,皇上唤老奴有何吩咐?” “宁寿宫那边如何了?顾念琳有何反应?”龙允轩边翻着一本书,边漫不经心地问。 玉公公尖着嗓子,说:“顾念皇上您是问顾姑娘啊,她” 龙允轩一皱眉,小声地吼道:“小声点,你想将她们全引来啊?” 玉公公会意,赶紧压低? 第 6 部分 欲望文 第 7 部分 命定宫斗 作者:肉书屋 第 7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龙允轩一皱眉,小声地吼道:“小声点,你想将她们全引来啊?” 玉公公会意,赶紧压低了声音,说:“皇上您前脚退出宁寿宫,允亲王后脚就跪在了太后面前,声称如若太后不成全他,他便要带着顾姑娘远走高飞,还说如果太后要对顾姑娘不利,那他就要尾随而去!” “哦?”龙允轩很是意外,实没想到龙允乾竟已对顾念琳痴情到这种地步了,此时一抹嘲笑浮上俊面,问:“那如今呢?” ———————————————————— 晕啊,为何没有评论捏,郁闷哇!! 惊心:云斗 “太后本来是暴怒的,可是听了允亲王那番话后,突然变了态度,不仅安排顾姑娘入住了宁寿宫后t的玫园,还赏赐了使唤丫头与各种首饰古玩,并且还批准她人前可自称‘我’!” “玫园?”龙允轩默默地念着这两字,眸子里一道冷光闪过,既而恢复如常,对玉公公吩咐道:“知道了,下去吧!” 仲父大典,没人知道龙允轩是怀着怎样滴血与仇恨的心情去完成的。当满朝的臣子各怀心思向自己朝贺的时候,当太后‘慈爱’地看着自己的时候,当允亲王摆着一张与己无关的面孔的时候,龙允轩用尽了平生的忍耐力,将一切耻辱与愤慨压入心底。他举着香向列祖列宗参拜,面对着那一排排的先祖遗像,心中暗暗发誓:今生不除太后一党,誓不为人! 宗祠里,端谨皇太妃的遗容带着浅浅的笑容,就那样宠溺地瞧着自己的儿子。龙允轩的双眼开始朦胧。自己的母妃本已被先皇遗诏封为圣母皇太后,却被那狠心的母后皇太后阳氏以一个莫须有的‘后宫干政’的罪名给秘密赐死了,死后这帮可恶的阳氏一族竟然还不让以皇后的礼制入葬,‘端谨皇太妃’,这个称讳对于龙允轩来说就是一个耻辱,一个夜半缠绕不休的恶梦。 紫秀宫里。云妃坐在案前,翻着一笔笔后宫的开支帐单,时而皱眉,时而点头微笑;她细而长的柳叶眉因了她这番的表情而变得更加妩媚,她保养有加的肌肤吹弹可破,让人一见恨不能上去轻轻抚摸一番。 宫女进了来,“主子,右相大人求见!” “阿爹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紫秀宫?”云妃放下帐单,面露奇怪的表情,扶着宫女的手站了起来,小腹微微凸起,原来她已有了四月的身孕;“翠连,让右相直接到本宫的寝室说话!” 叫翠连的贴身宫女赶紧答:“是,主子!” 右相方庭之虽年届五十有余,却依旧洒脱健硕,迈着稳健的步子进了寝室后,即拜倒:“臣方庭之问娘娘金安!” 云妃赶紧虚扶了一把,“阿爹,这里又没外人,你行礼给谁看呢?” 方庭之讪笑着起了身,道:“虚礼还是要的,女儿,最近好吗?” 方淑云听言柳眉微皱,说:“好什么?皇上都回来好几日了,就来紫秀宫看了一眼,连板凳也没坐热就走了!女儿这肚子里的龙裔怕是不被待见啊!” “什么?皇上真的这么过份?你为什么不向太后说说你的委屈?皇上没来紫秀宫,那他这几日都去了哪?又是那对萧氏姐妹霸占了皇上?对了,那新进的贵嫔如何,有来向你示好吗?” “唉呀,爹爹,你这么多的问题放一起问,让女儿回答哪个好?” 方庭之赶紧摆着手,说:“好好好,你别动气,小心肚里的孩子,是爹爹问多了,你就说说这几日是谁霸占了皇上吧!” “说起来爹爹可能不信了,一个民间来的女子竟然一跃龙门成了正三品贵嫔,还吸引了皇上所有的目光,日日在端阳宫留宿呢!对了爹爹,这个水恨蓝到底何许人也,我好像听说太后、允亲王与皇上全在争她!”皇室规定,后宫不得干政,因此,水恨蓝的事这后宫嫔妃知道的也甚少。 惊心:云斗(2) 方庭之怕女儿知道太多影响她安胎,便简单地答了:“还不是因为罗尔一战,当日正是她向允亲王献出了罗尔国的死肋,才让回维尔及时发兵增援,论功劳还是有的;可爹爹却怎么也看不起她,罗尔国好吃好穿的供了她六七年,到头来就被她这样出卖了,保不准哪日,她又会像出卖罗尔国一样的将大顺卖了;按我看,她一个民间女子,身份低微,也嚣张不了几日,你可不要让她压了你去!” 云妃手握成拳,恨恨地道:“原来是这样,一个下贱婢子,竟然害本宫被皇上冷落,本宫绝饶不了她!” 方庭之有意提醒,说:“爹爹方才问了翠连,听说这蓝贵嫔还未来紫秀宫请安,看来是没将女儿你放眼里啊,你看连爹爹得空时都要惦记着过来问一下安,她怎么就不懂礼数呢?女儿,要训要罚,现在正是时候!” 云妃眼神一亮,即而又淡了下去,说:“还是等等吧,今日皇上拜仲父,心情铁定不好,本宫不能在这个时候让他添堵,弄不好会弄巧成拙,那就得不偿失了!阿爹也是,前朝正忙,你怎么还有空闲来这里呢,要让皇上发现,又该怪罪了!” 方庭之嘲笑道:“他拜他的仲父,关爹爹何事?” 云妃听言面上有些不好看,“爹爹,再怎么着他也是女儿的夫君,你怎么能这样置身事外呢?按我说那安贤王也是的,平时与太后纠缠不清也就算了,如今还敢这样明目张胆,连本宫也看不下去了!” “女儿,这种话你在爹爹面前说就成了,断不能在他人面前说了,淑云,听爹爹的,皇上今日很忙,早已吩咐了不理后宫之事,况且那蓝贵嫔确实不对在先,你要处罚了她,皇上也无话可说!再说了,你肚里可还怀着龙裔呢,就算做错了,有谁敢责罚于你?” 云妃奇异地看了他一眼,问:“爹爹,是太后让你过来的吧?”方庭之见事情败露,只好点头承认;云妃又叹了一声,说:“太后这是借刀杀人呢,好吧,本宫今日就走这一趟,正好本宫也想会会这下贱婢子!” “云妃娘娘到!”一声尖细地通传,让蓝贵嫔大惊,心猛得往下沉,迅速整理了一下自身的仪容,就领着红梅与阿细出了寝宫。 云妃着五彩朝凤宫服,挂正二品朝珠,脸上浓妆艳抹,身上独有的御用蜜合香袭卷了大殿的每一个角落;在另几位嫔妃的簇拥下,挺着微微隆起的肚子神气活现地踏进了端阳宫,她身后跟着的奴才个个身执g仗,让人看着胆颤心惊。 “臣妾给云妃娘娘请安,各位娘娘吉祥!”蓝贵嫔慌张地跪倒在云妃面前。 云妃看也不看她一眼,径直走到殿中的主位上坐了,另几位嫔妃立即跟着过去,站在了她的身侧,个个一副看好戏的表情。蓝贵嫔与一帮奴才无奈,只好又跪着转了身。云妃不说话,自然也没人敢出声,殿中跪了一地的奴才,此时个个冷汗直流,云妃明显得来者不善。久久后,才听云妃淡淡地说:“起吧?” “谢娘娘!”红梅扶着蓝贵嫔起了身。众奴才胆颤心惊地垂着头,退至一旁。 云妃冷笑了一声,目光变得凌厉,故意找茬起来:“蓝贵嫔,本宫有让你起了吗?” 惊心:云斗(3) 蓝贵嫔一凛,赶紧又跪了下去,“臣妾知错!” 云妃朝她招了招手,说:“跪到本宫面前来!” 蓝贵嫔只好爬着跪到了云妃面前,“请娘娘恕罪!” “恕罪?你这罪可大了,本宫想恕也无从恕起啊?”云妃伸出着了华丽宫靴的脚,用靴尖顶起蓝贵嫔尖尖的下颚,嘲笑着摇了摇头:“渍渍,好漂亮、好雅致的一张脸蛋,难怪能将皇上迷得昏头转向,视这后宫中的嫔妃为无物!” 蓝贵嫔这时倒静了下来,直视着云妃,不卑不亢地道:“娘娘,皇上九五之尊,您认为他有您说得那么不堪吗?皇上的权威岂是您能用一个‘昏’字来形容的?” “你”云妃没想到小小一个民间女子竟敢公开反驳于她,不仅如此,她竟还能挑到自己的语病,她一时恼羞成怒,朝一旁站着的翠连命令道:“给本宫掌嘴!” “是,娘娘!”翠连领命就弯下腰来,举起手就预备打下来。 “慢着!”蓝贵嫔朝翠连喝斥一声,此时她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贵气,吓得翠连竟真的缩回了手,“娘娘,后宫嫔妃制度规定,从四品以上嫔妃打人不打脸,娘娘久居宫中,当不用臣妾提醒吧?” 云妃又愣了一愣,没想到这个蓝贵嫔进宫不过短短几日竟已熟透了大顺后宫制度,再加上她人虽跪在自己眼前,可散发出来的那股气势竟然能让自己感受到一种压力,云妃心中大惊,此时再不敢大意。 站在云妃身边的楚昭仪y笑着低下头来对云妃说道:“娘娘,人家这是在跟您说规矩呢,她一个刚进宫的小贱婢,竟敢跟您叫板,好大胆!”旁边的陈嫔、宜嫔等人立即附合,神色极尽鄙咦之能事。 云妃听毕,怒道:“奴才不能打你,本宫亲自来!”说完,脸上泛起冷笑,身上向前一倾,‘啪’的一声就给了蓝贵嫔狠狠的一巴掌,接着是第二巴掌、第三巴掌片刻间,蓝贵嫔的粉脸上已满是五指印,高高红肿了起来。 直到云妃打累了,才被陈嫔扶着停了手,喘着气不屑地问道:“怎么样,本宫是否打得了你?” 红梅与阿细站在一旁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却也只能干瞪眼。蓝贵嫔伸手擦去嘴角上不断流下的血迹,忍着痛露出笑容,说:“娘娘自然打得,今日这十五巴掌,臣妾当永远铭记在心!谢娘娘赐教,未知娘娘还有何吩咐?” 云妃又是一阵冷笑,抬头看着一旁站着的红梅与阿细,朝自己带来的奴才喝道:“将端阳宫这些个不懂礼数的奴才按下就地各打二十大板!” 蓝贵嫔大惊,急问:“娘娘,错的是臣妾,与这些奴才何干?” 宜嫔掩嘴而笑,道:“何干?她们明知宫中礼数甚严,又知贵嫔娘娘你初入宫廷却不加以提醒,你说她们该不该罚?” 楚昭仪满面不屑,朝一干奴才喝道:“愣着干什么?打!” 殿里立刻响起g棒打在r身上的声音及一干奴才们吃痛的惨叫声。蓝贵嫔眼见阿细细小的身子被按在地上被一个身材槐梧的太监动刑,一时生急,朝云妃求情道:“娘娘,请您看在阿细也是随着臣妾初次进宫的份上,饶恕了她吧,求求您了!”说完便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 惊心:云斗(4) 云妃端起茶,看了蓝贵嫔一眼,又看了看阿细,然后说:“阿细多加十个板子!”然后低下头看着蓝贵嫔,得意地笑道:“你满意吗?” 蓝贵嫔怒极,又见阿细已挨了好几g,一狠心,站起身子冲到了她的面前,毫不犹豫地扑在了她的身上,立有g子重重地打在了蓝贵嫔的身上。“啊”蓝贵嫔惨叫一声,吓得那动刑的太监立刻住了手,呆呆地看着云妃如何处置。 “小李子,谁让你停手了?”云妃喝道。 小李子迟疑地道:“娘娘,可是蓝贵嫔她” “哟,这是人家自动贴上去的,李公公的,你只管打你的,管那么多做什么?”楚昭仪说道。 小李子听言还是不敢动。云妃怒了,大吼一声:“打!” ‘打’字一落音,蓝贵嫔腰上又挨了沉沉的两g,痛得她咬牙切齿。阿细一阵感动,“娘娘”哽咽着欲爬起身子顶替主子;无奈蓝贵嫔紧紧地将她按在地上,再加上一阵阵g棒用力地打下来,根本让她无法挪动身子,她就这样趴在地上,听着二十几g棒结结实实地打在了蓝贵嫔的身上。 云妃一帮人终于走了。此时,蓝贵嫔被阿细馋扶着,眼神凌厉地看着大殿上的每一个奴才,“本宫知道,你们中的有些人并不是真正愿意侍候本宫的,皆是这个宫那个宫派来我端阳宫的眼线,可是本宫要告诉你们,只要你们身处在端阳宫,似这种受罚的场合你们必也逃不了,你们的主子会念着你是她的奴才,就不打你了吗?可是本宫是个感恩的人,谁对我好,我必十倍百倍的报答于她,像阿细,她救过本宫,本宫这条命就是她的;同样,他日如果你们对本宫好,本宫自然会记得;别以为一顿板子就能让本宫从此萧遂不振,时日还尚早,谁胜谁负还是个未知数,你们可得选对了!”说完朝阿细吩咐道:“去将本宫昨日向御医馆领来的上好创伤药拿来给他们用!” 阿细眼里泪水未干,迟疑道:“可是娘娘,伤药有限,那您怎么办,您也受伤了呀?” “我没事,给他们吧,他们是奴才,可不能拖着伤做事,皆是苦命人!”蓝贵嫔摇着头叹息了一声,转身朝寝宫里去了。 身后一帮奴才大受感动,拖着受伤的身子俯身谢恩:“谢娘娘体恤,奴才们定当铭记于心!” 寝宫里,蓝贵嫔趴着身子躺在象牙床上,阿细用热毛巾小心翼翼地为她擦拭着背上、臀上的血迹。“那些奴才下手可真狠,你为何要这么傻?” 蓝贵嫔痛得冷汗直冒,但还是笑着说:“没办法,谁叫你是我的恩人呢?”这是俩人的约定,在无人的时候,俩人不存主仆关系,还同以前一样。 “可是你如今已是一宫娘娘了,身份显贵,以后切不可这样了,我会折寿的!”阿细将她身上的血迹全擦拭了过后,边说边又拿来一些冰块,还是用毛巾包了,轻轻敷在她的伤口上。蓝贵嫔痛得一阵抽气,阿细立即紧张地问:“怎么了,很痛吗?”蓝贵嫔勉强笑着摇了摇头,阿细看着她明知很痛却又要强忍的样子,一时怒极,将毛巾一甩,“我去找皇上!”就欲往殿外走。 惊心:云斗(5) “阿细,回来!”蓝贵嫔喝斥道。 阿细停下,回过头来,说:“可是你伤得这么重,怎么能不通知皇上呢?我不管,这口气我是怎么也咽不下的,定要让皇上帮你讨回来!” 蓝贵嫔的神色凝重起来,坚定地说:“阿细,你答应我,此事不能跟皇上说,还有那些奴才,叫他们嘴巴收紧了,今日之事他们要泄露一个字给皇上,我定不饶他们!” 阿细又急又气,“为什么呀?” “皇上心里不好受,我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让他添堵呢?”想起晨起时,龙允轩那张悲伤却又无助的脸,再想象着此时他在天下臣子面前,忍辱负重地向那个不可一世的安贤王跪地磕头的情景,蓝贵嫔的心没来由的一痛。 阿细不懂这些,此时又问:“可是皇上总是会来的呀,这事不可能瞒得住他!” “阿细,幸好你提醒了我,去,让奴才们在宫外警醒着点,看到皇上朝这边来,就去传个话,就说我身体不适,这几日不适宜接驾!” 阿细跺着脚说道:“这怎么能行呢?难道你真打算让这事就这样过去?” 蓝贵嫔冷笑着说:“过去?你以为我真的那么好欺负吗?古语有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母仇不共戴天,可我都能等上十多年,何况今日小小侮辱,等着吧,他日我定会十倍百倍地奉还给云妃,还有那帮看戏的嫔妃!只是如今还不是时候。” 阿细仰天一声长叹:“唉,怎么说你呢,说你不幸吧,又做了一宫娘娘;说你幸吧,却又一身仇恨,还得遭人妒忌,你这个样子,我真的不知该羡慕你好呢,还是得同情你!算了,我出去替你向奴才们传话!” 是夜,皇上寝在了雅贵妃处,次夜,又寝在了储秀宫,第三日夜,圣驾到了紫秀宫。云妃先前还是小心翼翼地,怕皇上因日前自己到端阳宫大动刑罚一事而追究自己,最后发现,皇上一直未有提这事,一颗心顿时放了下去,同时也在心里暗暗得意:算你蓝贵嫔识相! 第四日,皇上下了早朝后,念着与回维尔和亲一事,遂朝端阳宫而来。端阳宫的小英子远远地便看到了圣驾,一时心急,赶紧迎了上去。“奴才小英子给皇上请安!” 龙允轩瞧着他一瘸一拐地跑来,心中十分不解,问:“小英子,你这是怎么了,脚上有伤?你家主子好吗?” 小英子避重就轻,撒了个小谎,说:“回禀皇上,奴才昨儿个拐了脚,娘娘已赐了伤药给奴才,如今已无大碍了!” 龙允轩有些不悦,问:“你家主子呢?” “娘娘她日前感染了风寒,太医吩咐了要好好休息,吩咐奴才来通传一声,说这几日无法接驾,请皇上见谅!”小英子讪笑着答了。 龙允轩浓眉一皱,喝道:“风寒?小英子,你好大的胆子,敢欺君?这个天气哪来的风寒?你当朕是傻子么?” “奴才该死,皇上饶命”小英子吓白了脸,不住磕起头来。 身后的玉公公见状,便恭敬地对皇上说道:“皇上,看这个样子,端阳宫必是出了事了!”龙允轩心一紧,抬腿就朝端阳宫疾步而来。小英子见拦不住,只好起身哆哆嗦嗦地跟在了身后。 同是天涯沦落人 当龙允轩褪下蓝贵嫔的褒裤,看着那一道道血迹斑斑的g痕时惊呆了,既而怒道:“是谁,谁这么大胆?” 蓝贵嫔含着泪,脸上却带着笑,说:“皇上,算了!” 龙允轩抓了狂,在寝宫里大声吼了起来:“算了?你让朕如何算?弄成这样,你为何不告诉朕,还想装病瞒朕!为何你们一个个的都想瞒着朕,啊?”蓝贵嫔一惊,就欲起身,冷不防又扯动了伤口,不禁又是一阵抽气声,皇上见了一把扶住她,心痛得道:“还要乱动,你到底要将自己伤成哪样才甘心啊?” 皇帝心痛的眸子印入了蓝贵嫔的眼底,她的内心深深一震:他是关心自己的,他此刻的冲动暴怒完全是为了自己!再也控制不了情绪,双手一伸紧紧地抱住了皇上,哽咽着道:“皇上,是臣妾不对,臣妾知道您心中伤悲,怕这事让你生烦,所以” 龙允轩一阵感动,也抱紧了她,说:“你说你不爱朕,可为何事事为朕着想?你让朕拿你怎么办?” 这一刻,龙允轩的怀抱让蓝贵嫔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舒适、安全与温暖;她突然开朗了,动情地答:“不,皇上,臣妾爱您,臣妾真的爱上您了呜”没等她说完,龙允轩便激动地吻住了她的娇唇 久久后,龙允轩才离开了她的唇,看着她已然转为羞红的粉面,声音变得无比的温柔:“蓝儿,你是朕的女人,她们欺负你就等于欺负朕,虽然你不想告诉朕,是谁这么对你,可是朕猜得到,朕向你保证,总有一日,会千百倍地帮你讨回来!” 蓝贵嫔垂首,道:“可是皇上,她们也是您的女人啊?” 龙允轩冷笑,说:“不是,在朕的心中,她们要么就是太后的人,要么就是为了家族的利益而讨好朕,从没有一个人像你这样为朕着想,除了她!”说到‘她’时,龙允轩面上闪过一阵心痛,很快又接着道:“虽然你接近朕也有目的,可是朕知道,你与她一样,都是真的站在朕这边的!” 蓝贵嫔知道,那个‘她’指的定是甍逝的昭媛皇后,她重重地叹息了一声,迟疑着问:“皇上很想她么?” 龙允轩愣了一下,很快点了一下头,说:“不想了,想也没用!” 但是他脸上的悲伤还是没能骗得了谁去,蓝贵嫔明白,他很不容易,在朝政上有安贤王这个仲父与午阳侯这帮人压着,在后宫却又有太后与一帮别有用心的嫔妃算计着。此时,心里升起一股柔情,只想忘却他的身份,将他纯粹当成自己的夫君好好去爱;伸出纤细的柔夷,情不自禁地抚上他的俊面,痴痴地道:“臣妾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面容,也没从见过如此忧愁的眸子,更没见过活得如此辛苦的皇上,臣妾心痛,为皇上心痛!为自己的夫君心痛!” 下一刻,龙允轩已俯下身子再次吻上了她的唇,一颗男儿泪化作满腔的深情,滴在了蓝贵嫔的面颊上。同是天涯沦落人,两颗受伤的心紧紧地糅在了一起,化作了无穷的斗志与力量。 伙伴、知己 此后几日,皇上一下了朝必会先到端阳宫,亲自为蓝贵嫔换上膏药,再陪她用上一些小点心,大多数时候,俩人都是关在寝宫里说着话,密谋着朝廷上的事。 派去回维尔的特使从善大将军终于回了来。龙允轩在议合殿召见了他,“李应,事情办得如何?”皇上问。 “回禀皇上,微臣用了点心思,让回维尔的国君同意将纳扬公主嫁给允亲王了!”从善大将军笑着答道,神情极为欠揍。李应与皇上一般年纪,平时君臣二人走得极为相近,又因李应为人懒散不务正业,每每带皇帝出宫都是吃喝玩乐,太后派人盯梢了数次后,已确定了此人胸无大志,将他列入了不受威胁的一组。 龙允轩一阵意外,要知道早前派李应前往,为的就是阻止回维尔国君将女儿嫁给允亲王,何以如今?转而想起蓝贵嫔的话,心中已猜了个大概,但还是故意板起面孔,厉声质问:“为何?朕记得当初不是这样吩咐你办事的!” 李应神秘一笑,然后迅速走到门外察看了一番,才折回皇帝身边,轻声地说道:“皇上,您啊,就等着看笑话吧?” 龙允轩一愣,命令道:“说下去!” “皇上,臣到得回维尔后,耍了些小心计,终于弄懂了回维尔为何提出和亲一事的来由,并且臣还见了纳扬公主一面,虽然当时相隔甚远,但公主那番仪容,臣还是瞧清楚了!”李应说到这里止不住笑意,将平时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才有的样子显现了出来。 皇帝已然知道李应想说什么了,但看了他那副样子很是不爽,于是半开玩笑半威胁他道:“李应,朕平时让你在人前扮流氓,可没让你在朕面前也如此,收收吧!” “咳咳”李应收起笑,尴尬地轻咳了两声,伸手正了正朝服的领子,正经地说道:“原来这个纳扬公主长相奇丑,回维尔国君想将她随便指个婚吧,可她又是皇后所生且深受皇后疼爱,这你知道的,母不嫌子丑嘛,皇后如此疼她也” 龙允轩眼见着他又扯了起来,便出声喝止:“李应,是不是朕平时让你装流氓,你装上瘾了?说重点!” 李应又是一阵尴尬,继续说:“碍于皇室尊严,回维尔国君也不好将她赐婚给臣子,再说了也没有臣子愿意要她啊?于是年前时,荣裕皇帝受不了皇后的纠缠,答应带纳扬到罗尔国庆贺罗尔皇帝的万寿节,据说当时,纳扬公主一眼就相中了罗尔的太子殿下,荣裕皇帝便有意无意地向罗尔皇帝提起结姻亲一事,但那个太子爷哪里肯同意,冒着两国开战的危险对那公主说了三个字!” “哪三字?” “丑八怪!” “哈哈哈”殿里密谋的君臣二人再也忍不住,大声笑了起来。“之后呢,难道你就因为她长得丑就将她推给允亲王了?知道以貌取人的后果么?”皇帝笑完后,又板起了面孔。 “微臣有那么傻吗?虽然论相貌,臣没有皇上英俊,可是要说到智慧,臣还是” 龙允轩不等他说完,就威胁道:“论智慧朕还是比你聪明,快说重点,否则朕就将你切了,让你与那些太监一起,尽情八个够!” 伙伴、知己2 李应俊脸一黑,赶紧求饶:“别介啊皇上,您要切了臣,让臣时时在您身边嘀咕,您多难受啊!”龙允轩又了瞪他一眼,李应这才切入正题,但还是改不了胡说八道的性子,“通过微臣多日来的旁敲侧击、顾左言右、明察暗访终于弄懂了,其实荣裕帝并不怎么待见这个皇后,原因是皇后经常拿自己与逝去的阿慈那皇后比,让荣裕帝很是不满,他之所以提出与大顺和亲,完全是想将这个丑女儿嫁出去,只图个有人要!至于那些个纳扬公主嫁给了谁,荣裕帝就支持谁的话,纯粹扯蛋!” 龙允轩不太相信,问:“真的?” 李应举起手,认真地答:“千真万确,微臣以皇上的人格保证,此事绝对千真万确!” 龙允轩放心了,虽然李应平时一副吊儿啷当的样子,可是只有他知道,李应才华卓绝,反应敏捷;否则以太后与安贤王一党的厉害,怎会放弃对李应的警戒心?最重要的是,李应满腔正义感,且对自己忠心耿耿,这也是他选他做为自己伙伴的原因。“好你个李应,凭什么拿朕的人格去保证?朕打死你!”说是君臣,但这两人大半的时候用‘朋友、知己’一类的词来形容似乎更为恰当。 李应边躲边答:“皇上饶命啊,您听我解释啊,这您也知道的,臣向来没什么人格,臣要拿自己的人格来担保,那多勉强、多冒险啊!” “算你识相!”龙允轩停了手,在御椅上坐了,喝了一口茶,过了一会又想到一事,遂问:“李应,不对啊,咱们知道了纳扬公主一事,可难保允亲王也派人前往查探,要是他们也查到了,那该如何是好?” 李应正随手翻着御案上的书籍,此时头也没抬,答道:“安啦皇上,臣早已想到了,所以对荣裕帝说了大顺有个传统,凡已定要出阁的女子在等待婚礼的这段日子里是不能见任何人的,连画像也不能外传,荣裕帝是个聪明人,皇上您就等着看吧!” 龙允轩似笑非笑地道:“就你聪明,朕就等着看了,要是到那日事办砸了,朕第一个要了你的脑袋!”李应听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然后没事人似的继续百~万\小!说。 黄昏时分,太后派了人来议合殿,请他上一趟宁寿宫。龙允轩冷笑着,暗想:还真是等不及了,这一知道李应回来了,就赶紧地来催了不是? 宁寿宫里,太后端坐在殿中主位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龙允轩,问:“皇上,听说派去回维尔的使臣回来了,结果如何?可以请皇上赐婚了吗?” “这事朕想”龙允轩故意装出一副很不甘的样子,语气也变得吞吞吐吐的。 太后一见,凤眼一瞪,毫没有商量的余地,说:“好了,哀家已经知道结果了,请皇上不日就下旨赐婚,下月初六是个皇道吉日,允乾与纳扬公主的婚礼就定在那日吧!” “太后,这时间会不会太他促了点,毕竟” “有一月时间准备,足够了!” “好吧,朕明日就草拟圣旨!” “嗯,很好!”太后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末了又问:“听说蓝贵嫔身体不适,如今可有好点?” 记忆 龙允轩不着痕迹的答道:“谢太后关心,蓝贵嫔只是夜间着凉,已无大碍,让太后c心了!” “这丫头身子怎么这么弱?让内务府多送点补品之类的东西到端阳宫去,此外,端阳宫的奴才也得提个醒,哪能让主子这样受罪呢?”太后口不对心地说着,龙允轩只是应付地点着头。 退出宁寿宫后,龙允轩只想找个地方好好透口气,穿过御花园的一条无人小径,左拐右绕地终于来到了一处幽静地。站在一座假山后,他重重地吐了一口气,与太后过招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感受到了胜利地滋味。 只是还没容他高兴多久,岩石上醒目的红色标记顿时让他重新陷入了痛苦地旋涡中。他抚摸着石头上的刻字,脑海中清晰地记得那日的情景—— “轩哥哥,快来呀,我们来刻字好不好?”古树丛中,一抹艳丽清纯的身影围着他无忧无虑地奔跑着,嬉笑着;明艳的笑容躯散了林中的y蔼,让人瞧着心里豁然开朗,柔情溢满怀。 他就这样乐呵呵的看着她,目光温柔而宠溺,“好,媛媛想要刻什么字呢?” 媛媛抚着下鄂的样子极尽可爱,一双美目转了几转,突然眸子一亮,喜道:“轩哥哥,不如就刻你我二人的名字,可好?” “好!”他答了,然后捡起地上的石子在岩石上认真地刻下了一个‘轩’字,刻好后,又用满是情意地眼神瞧着媛媛,将手中的石子交给了她;她开心地接过,难得郑重地在‘轩’字后画上一杠,然后在另一边刻了‘媛’字。 “太好了,轩哥哥,这样我们是不是以后都能在一起了?”媛媛抚掌开心地笑着、跳着。 “当然,我们一定要永远在一起!” …… “一定要永远在一起”龙允轩的记忆跳回现实,此时轻轻地梦呓着,“媛媛,为何你要如此对我为何?”泪水朦胧了双眼,那眸子里的疼痛让人瞧着生生也陪着痛了去。 顾念琳吃过中饭后,因为怕肥胖,所以并没有午睡,而是绕到了后院,提了水给那些久未沾过雨露的花草浇着水。当一桶水用完之时,她伸起了腰,感到了些疲累,抬手运动着双肩。暖风送来一阵龙涎香,她目光下意地看向前方,透过一人高的围墙看到了她最不想看到的背影。说不出是什么原因,她只觉得那抹高大的背影此时在她看来却是那样的孤单与痛苦,似能促使她去了解他的冲动。她就那样呆呆地站在原地,内心澎湃起伏不定,该走该留已不能由自己的心决定。 龙允轩突然转了身,顾念琳那张发着呆的绝色顿时印入眼底,他很快便收起了情绪,冲他露出邪邪的笑容,用满是戏虐的声音道:“怎么,别告诉朕你这是在为朕着迷?” 顾念琳一惊,清醒过来,内心直骂自己白痴,怒道:“有没有人告诉过你,过分的自信等于愚蠢?” 龙允轩并不为意,双手无奈地一伸,摇了摇头,说:“没有,也没人敢如此跟朕说话!” 偶遇 顾念琳用满是鄙咦的眼神朝他看了一眼,说:“如今不是有了?你个自恋狂、自大狂、暴力狂”说到暴力二字时,她突然想到了雅贵妃;想起日前容梅跟她描述的有关于皇帝强暴雅贵妃的情节,她猛然住了嘴,脸上一阵热辣辣地红,暗自啐了一声:呸,我还跟这个变态的男人说什么话啊? 龙允轩听得她的话,眸子里闪过一阵伤痛,但很快便恢复如常,神秘一笑,对顾念琳道:“你可知道这园子里以前住过谁?” 他的神态太过诡秘,顾念琳不由自主地便生了好奇,反问:“是谁?” 龙允轩朝她招了招手,说:“你出来,朕再告诉你!” “我”顾念琳一阵火大,装作不在乎地道:“爱说不说!” “是吗?如果跟允亲王有关呢?”龙允轩继续诱惑她。 “呃”顾念琳动心了,但抬头看他一副胸有成竹,似吃定了自己会出去的样子,她又怒了,强压下愤意,平静地道:“没兴趣!” “算了,既然你没兴趣,就当朕没说了好了,朕很忙,走了!”龙允轩带着神秘的笑转身走了几步,又似在自言自语:“可惜啊,有的人像个傻子一样被人家死死地蒙在鼓里却不知啊!” 顾念琳哪经得起此一激,急喊一声:“等等!”然后纤细的身子飞快地跨过了围栏,身手矫健地爬上了围墙,轻轻一跃,人已在龙允轩面前了。 “你你还是不是女人啊?”龙允轩看着她完全不顾形象的爬上跳下,又担心她摔着,又觉得不可思议,惊得连舌头都打了结。 顾念琳瞪了他一眼,“快说,这屋里以前住的谁?” “如果朕不说这屋里住的人跟允亲王有关,你是不会出来的对不对?” 顾念琳微一愣,直问自己:是这样吗?但看龙允轩居高临下的样子,她没多想就点了头:“嗯,算是吧!快说!” 龙允轩心里的怒火渐渐上扬,双手悄悄伸进长袖里,暗暗紧握成拳,简洁而又干脆地道:“不说!”然后抬脚就走。 “你你没信用!”顾念琳有些委屈,龙允轩似没听到一样,继续往前走,顾念琳急了,冲口而出:“你不是男人啊”下一刻,人已跌进龙允轩的怀里,此时正被他狠狠地吻住了双唇。“呜你放开我!”她挣扎着,但龙允轩的手有如铁臂般,任她如何推都丝毫挪动不了他半分。她睁大了双眼,龙允轩那张近在咫尺的脸渐渐地让她放弃了挣扎;这张脸她太熟悉了,这个怀抱她还留恋,甚至这个吻她都记忆犹新。 久久后,龙允轩猛得放开了她,顾念琳突觉身子一空,差点站不住,一股失落甚至空虚的感觉突然侵袭了她。“怎么样,还敢说朕不是男人吗?你的表现让朕很满意!”龙允轩满面嘲笑地看着她说道。 “你变态!”顾念琳突然觉得很受伤,此时又恨又悔,撒下两行清泪,就欲往园里折回,却发现前方是围墙,她在暴怒之下竟然爬不上这堵墙了,一时更加伤心,伸起脚狠狠地踢向用石子堆砌而成的墙身。因为太过用力,一股钻心的痛让她大喊出声:“啊痛!” 偶遇2 龙允轩看着她突然伤心难过地流泪,一下就后悔了,心也软了起来,此时看她伸起脚去踢墙,他本欲阻止,却已来不及了,冲过去一把扶住她,焦急地道:“怎么样,撞伤了?”然后想也没想地便脱下了她的宫靴查看。顾念琳的小脚既白晰又细长,龙允轩轻轻为她揉着,身子的某个部位却突然有了反应。他一惊,赶紧重新替她穿好鞋,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遂责备道:“还好没撞到骨头,你啊,一个女孩子家的,怎么就那么冲动?上次也是,才第一次见面,就莫名其妙地踢了朕一脚,还骂朕负心汉,朕的脚至今还痛着呢?朕就纳闷了,朕何时负你了?” 顾念琳骗不了自己,对于龙允轩的关怀,她有一种暖暖的感觉,这种感觉她熟悉,以前刘显俊就让她经常有这种感觉,可惜她又看了一眼这张熟悉的脸,这才发现自己与他此时的动作很是暖昧,她一惊,赶紧推开了他,俏脸一红,喝斥道:“你你个暴君,无耻你!” 龙允轩又是一愣,实在无法弄清眼前的这个一惊一诈、性情y晴不定的女人,“朕怎么无耻了?你分明对朕是有感觉的,这怎么能说朕无耻呢?” 顾念琳被他看穿心思,一时又不好跟他说起原因,只好朝他吼道:“扶我上去!” 龙允轩一翻白眼,问:“你还要翻墙?” 顾念琳还是朝他吼道:“废话,我不翻墙,如何进去?难道还呆在这里听你胡说八道啊?” “你来!”龙允轩拉着她的手,顺着围墙走了几步,一个小门赫然出现在了眼前,龙允轩指着这道小门,说:“有门不走,你学人家爬什么墙?你以为你武林高手啊?” 顾念琳又抓狂了,住在这里都好些日子了,她竟然没发现这里有个门,此时又羞又怒,瞒不讲理地道:“那又怎么样?我喜欢爬墙,行了吧?”说完,甩开他的手,推开门就走了进去,然后再狠狠一甩门,头也不回地朝里走了。 龙允轩的面上不经意地划过一丝柔情,然后摇了头脸上带着笑,身子一提,快速地退至了假山后。一分钟后,从园子里传出一声惊呼:“你个骗子!”接着便见顾念琳从小门处冲了出来。龙允轩捂着嘴,一副了然于胸的神态,只管躲在假山后发笑。“妈的,闪得这么快,便宜你了!”顾念琳没见到人,便小声滴沽了几句,又折了回去。原来她只顾着与龙允轩斗嘴,竟然忘了先前出园的目的了,想起自己又跨栏又爬墙,结果出去了却连干什么都不记得了,她就懊悔得要死,再想起龙允轩的戏虐,直恨得她牙痒痒的。 蓝贵嫔用过午膳后,就在宫里等着皇上来给她换药,可是左等右等却不见人,她心里开始焦了急 第 7 部分 欲望文 第 8 部分 命定宫斗 作者:肉书屋 第 8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蓝贵嫔用过午膳后,就在宫里等着皇上来给她换药,可是左等右等却不见人,她心里开始焦了急,失了落。说到底,她只不过是一个女人,女人容易被感动,容易爱上一个处处关心自己、怜惜自己、同自己有一样命运的男子。这些时日以来,龙允轩对她的呵护与丝丝入微的照顾,早已让她在不知不觉间习惯了这个男人、深深地爱上了这个男人、这个帝王。尽管她最初接近皇帝时,有她的目的;尽管她有血海深仇;尽管她生在帝王家,早已见惯了帝王的爱;可是,一切的一切,最终没能阻止她爱上一个帝王。 玫园之迷 终于,她忍不住了,待红梅帮她换过药后,问:“红梅,皇上在哪?”问得很幼稚、很无奈。 红梅显然一愣,暗道:这皇上在哪,我一个奴才哪里知道?但还是恭谨地答了:“禀主子,奴婢不知,要不,遣人去问问?” 蓝贵嫔迟疑了会,道:“可以这样做吗?” 红梅答了,“让人上议合殿去瞧瞧,应该可以的!”蓝贵嫔点了点头,红梅便走出了寝宫。一刻钟后,人又回了来。 蓝贵嫔一见,急问:“怎样?可有瞧见皇上?” 红梅摇了摇头,说:“皇上没在议合殿,也没听说在哪个宫,玉公公说皇上去了宁寿宫就没见回来!” 蓝贵嫔一惊,也不顾身上的伤痛,撑起身子问:“去了宁寿宫,那找个人去问问啊?这些做奴才的,皇上不见了,他们也不急的?” “不是啊,主子,宁寿宫的人说,皇上早走了!” 蓝贵嫔想不通了,闷闷地道:“那他上哪了?”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暗道:“难道”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直冲心头,这一刻,她彻底变成了后宫的人。“红梅,叫阿细进来!” 阿细以为水恨蓝哪里不舒服了,急急进了来,询问道:“娘娘,怎么了?伤口又痛了吗?” 蓝贵嫔不答反问:“阿细,听说阿琳搬进了玫园,玫园在哪,你有去看过她吗?” “你怎么突然问起阿琳了?”阿细不解,摇了摇头,说:“玫园在宁寿宫后面,没有太后的批准,谁敢踏入?” 蓝贵嫔想想也是,但转念一想,又问:“难道玫园就没个后门什么的?咱们好歹也是相识一场,自我册封了贵嫔,她搬进了玫园后,大家再没见过,阿细,你替我问一问宫里的奴才,那个玫园是否还有别的进口什么的!” “娘娘想去看她?” “嗯,可是我这身子,算了,阿细,你替我去一趟吧,带些好看的首饰与吃食过去,皇上前几天不是赏了很多珠宝吗?挑几串珍珠送去!” 阿细也不想多问,答了:“是,我这就去问问!” 红梅始终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此时便拉住阿细,转身对蓝贵嫔说道:“娘娘,其实奴婢知道有一条路可通向玫园!” 蓝贵嫔一喜,“快说!” 红梅迟疑了一下,说:“奴婢虽然知道,可是那条路已被皇上下了旨封了,让任何人都不得再踏上那条路,太后也下了旨的!” 蓝贵嫔奇怪地问:“为什么呀?” “这个”红梅突然后悔了,后悔不该这么多嘴。 蓝贵嫔见了,知道这其中肯定有故事,便向阿细看了一眼,阿细会意,赶紧走到寝宫门边,向外面仔细看了看,然后再立在门边。蓝贵嫔满意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对红梅说:“红梅,你既已是我端阳宫的奴才,就得跟本宫一条心,你放心,只要你忠心于本宫,端阳宫首席宫女这个位置跑不了你,并且本宫今后也会特别厚待于你的!” 红梅双眼一亮,赶紧跪了谢恩:“奴婢谢主子赏识!” 蓝贵嫔嗯了一声,问:“玫园有什么秘密?你过来说!” 玫园之迷(2) 红梅便凑近了主子,小声地说道:“这个玫园以前住的是如今的皇后娘娘,听说皇后在未册封为后的时候,因为算命师给她算了一卦,说她是福薄之人,须得在有福之人身边待着才能健康活着!” “等等!”蓝贵嫔皱着眉,打断了她,问:“皇后的娘家跟太后是什么关系?” 红梅奇怪地看着主子,问:“娘娘何以有此一问?皇后的娘家跟太后一点关系也没有呀!” “没有?没有皇后以前为何会住在玫园的?”蓝贵嫔问。 红梅知主子是误会自己了,便道:“主子,皇后是先朝太后的孙侄女,她当时入住玫园的时候,如今的太后还是当时的皇后呢?” 蓝贵嫔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你接着说!” “后来太后甍逝了,淑贤后便一人住在了玫园里,皇上登基后,母后皇太后住进了宁寿宫,淑贤后本来是想搬出来的,但太后说反正玫园也不干扰宁寿宫,住着就住着吧;再后来,皇上册封了淑贤后的姐姐为皇后;又因为皇后之父与午阳侯素来不和,所以就一个支持了太后,一个支持了皇上;淑贤后住在玫园里,处境一时十分尴尬;虽然如此,太后却并没有为难于她,反而对她开始疼爱了起来;天佑三年,淑媛皇后突然卒死在玫园里,皇上悲痛欲绝,册封了先后之妹淑贤为中宫后,就下旨封了瑰苑,那是另外一条通向玫园的路。据说淑媛皇后生前很喜欢这处叫瑰苑的园子,出事当天,她就是从瑰苑去的玫园。之后,太后就不让人提及有关于玫园的事了,至于瑰苑,更是下了严令,不准进出的!” 蓝贵嫔听出了一身冷汗,问:“既是如此,太后为何又让顾念琳住进了玫园?不是不让提吗?” 红梅摇了摇头,答:“这个,奴婢就不知了,可能是图方便吧!” “红梅,那皇上呢?他那么爱先后,难道也再没去过瑰苑?难道他不想在先后待过的地方思念故人吗?” “奴婢不知!” “哦,只有这些了吗?”蓝贵嫔似乎意犹未尽般,突然又想到一事,问:“红梅,你不是说皇后的父亲是站在皇上这一边的吗?那皇后如今这样被冷落,她父亲没有怨言吗?” 红梅又奇怪地看了主子一眼,答:“国丈大人英年早逝已两年了!” “什么?死了,怎么死的?”蓝贵嫔忽然觉得这个宫中所发生的事越来越玄了。 红梅将声音再次压低,说:“传闻是被午阳侯一掌给打死的!” 蓝贵嫔只觉得背后已渗出些汗水,问:“被午阳侯打死的?午阳侯那么大胆么,一掌就将人打死了,这个午阳侯武功很高吗?还有,皇上就不追究他的罪过吗?” “午阳侯武功高强得很,听说他一直在修练金钢不坏之身呢,他不仅位高权重,而且背后还有太后撑腰,皇上也拿他没办法,所以”红梅不敢说下去了。 蓝贵嫔声音里有些愤怒,说:“所以这事就不了了之了?皇上一定忍得很辛苦吧?” 红梅见主子这般,便叹了一声,劝道:“主子,请您听奴婢一言,关于玫园的事,除非皇上亲自提起,否则千万不要私自问皇上或太后,还有,这宫里y险重重,您每走一步都要三思啊?” 心头之刺 蓝贵嫔知这定是红梅的肺腑之言,有些感动,点了头,说:“红梅,谢谢你提醒本宫,本宫懂了,此后会谨慎的!” 待红梅与阿细退出后,蓝贵嫔脸上一阵失望,本来想借阿细上玫园探望的机会,问问看皇上是否有去过那里,没想到红梅竟以玫园一事说出这么多的内情,一时让她既忧心又徨彷,她突然没了目标感。 储秀宫里。兰妃的贴身丫环柳青神神秘秘地附在兰妃耳边耳语了几句,即见她一脸愤怒,“什么,皇上又去了瑰苑?” 柳青点了头,又接着说了一句:“娘娘,不仅如此,皇上他还”柳青的声音越来越小声,最后只有兰妃一人能听见了。 兰妃攥紧了拳头,恨恨地道:“这个贱婢,本宫决不会让她好过的!柳青,替本宫密切注意着那边的动静,一见她出园,就通知本宫!” 柳青似有一丝幸灾乐祸,立即应了:“是,娘娘!” 是夜,皇上照例来了端阳宫。“皇上,您笑什么呀?”蓝贵嫔心中很不是滋味,皇上自踏入端阳宫后,这已经不止一次的暗自发笑了,那笑容中包含的愉悦与新奇让她浑身不自在,心中不由自主地恐慌起来。她还有大志未成,她可以依赖的只有眼前的帝王,最重要的是她爱上了这个男人,这个帝王。所以,在前进的路上,她不容许有第二人成为她的绊脚石;在爱的路上,她有她的骄傲,那是一个曾经做为公主的傲气,让她绝不容许输给一个像顾念琳那样的平民。聪明如她,不可能感觉不到顾念琳对于龙允轩的吸引,以一个女人的直觉,她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皇上正在慢慢地接近顾念琳。顾念琳就像一根刺,正在慢慢地侵袭她的肌肤,让她感到不舒服、会痛,会想拔掉这根刺。 容梅端了食物进来的时候,顾念琳正在摆弄琴架上的那尾琵琶。“琳姑娘,响午时您出玫园了?”将食物放下后,容梅紧张地问。 顾念琳头也未抬,说:“是呀,怎么了?” 容梅一下急了,几步走至她身边蹲下了,说:“琳姑娘,太后先前千嘱咐万嘱咐让您不要随便踏出玫园,您怎么就不听呢?” 顾念琳还是不以为意,说:“我只是出了后院那道墙,想来应该没事吧?” “没事?事大了,您要是从前门出,哪怕是从宁寿宫出都好过跨那道墙,琳姑娘,您听奴婢一言,瑰苑您是万万不能再去的了!要让太后与皇上知道,你我就休想活得成!” 顾念琳心中一阵好奇,暗想:明明是龙允轩让自己出去的,哪有你说得那么严重?这样想了,嘴里却并没有这样说,也许打心眼里,她并不想让别人知道她曾经与皇帝有任何交集吧。于说便反问道:“容梅,原来后院那边叫瑰苑啊,玫园瑰苑,合起来就是玫瑰园,好浪漫的名字啊,听着就舒服,可为什么我不能去呢?” 容梅脸都白了,不断地摆着手,急道:“姑娘,奴婢求求您,别说这两字了,总之,以后别去了,更不要再提那两字,也许日后您会知道的!” 心头之刺(2) 顾念琳看她急成这样,心中更好奇了,但她也知道,此时问也不会问出什么来的,便也不再多语,应了她便起身到了餐桌边,边沉思边用起了膳食。 次日同样的时辰,同样的龙涎香,龙允轩又出现在了瑰苑里,顾念琳见了便没好气地道:“喂,那个不守信用的男人,你昨天好像答应了要跟我说说这玫园以前住得谁的?” 龙允轩露出邪气的笑容,说:“是吗?朕有这样说过吗?” 顾念琳听到‘朕’这个字眼里,才想起眼前的男人是一个帝王,心里忽然有一些莫名的担忧,都说伴君如伴虎,而此时自己这样野蛮的对一个帝王,不知他哪天万一一个不开心,会不会来个秋后算帐?“不说算了,我告退了!”她觉得还是缩回到小屋里比较保险。 龙允轩也不急,说:“要是你以后每天在这个时辰出来陪朕解解闷的话,或许我会考虑解开你一切的疑惑哦!” 顾念琳转了身,没好气地道:“你有那么多的女人难道还不够替你解闷的吗?” 龙允轩神秘地笑了笑,说:“可是她们没一个像你这样的!” “神经病!”顾念琳暗自骂了一声,便不管不顾地绕回了玫园里。此后几日里,顾念琳虽然努力地按制住自己的好奇,尽量不往外走,可是每每还是管不住自己的脚步。在她的心里,只是想着这里清静,应该不会有人发觉皇帝会瞒着所有的人来与自己斗嘴;可是她却不知道,此时宫里的谣言早已传遍了每一个角落。 这一日,同样的时间,顾念琳依旧管不住自己,向后院而去,意外地竟没发现那抹金黄色的背影,没了那抹龙涎香,她突然觉得心里空荡荡的。下意识里就开始想龙允轩今日没来这里,是发生了什么事了么?还是太后又为难他了?她没感觉到的是,她想龙允乾的时间越来越少了,而龙允乾似乎人变得越来越忙了起来,自她住进玫园后,也只是匆匆见了他一面而已。 正当她想得出神之时,瑰苑里一抹身影疾速而去,顾念琳面上一喜,赶紧冲向后院的小门,再往外看时,却已没了人影。她纳闷:明明是见到有人的!边嘀咕边往回走。没走几步,又听到动静,她又开门去看,却同样的没人影;如此反复几次后,顾念琳怒了,打开门就走进了瑰苑,顺着那动静的方向追了去。 追追停停,当顾念琳有所警觉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没了方向感,她迷路了。“不好,可能上当了!”顾念琳暗自惊呼一声,立刻伫在原地,脑中思绪飞快地转动起来。侧耳细听,发现前方有锁碎的脚步声,她立刻闪到一棵树后,心跳不自觉地加速,睁大了眼留心着四下的动静。 “不是说她已出了瑰苑了吗?人呢?”兰妃扯高气昂地带着一帮奴才站在了御花园的小径旁,此刻正用威严的口气质问着一帮奴才。 “回娘娘,奴才确实见她出来了,可能人就躲在附近!” 兰妃玉手一挥,道:“找,统统去找,本宫倒要瞧瞧,这狐媚子到底有何法术,竟然让皇上失了魂!”一帮奴才领了命,立刻兵分几路散了找起人来。顾念琳心都快跳出来了,暗想着:天要亡我啊? 心头之刺(3) 突然,一只强健而有力的大手从顾念琳的背后伸出,将她猛得一拉,吓得她张大了嘴就要叫出声,然下一刻发生的事又让她直接失了声,她只能睁大了双眸瞪着眼前这张脸。明晃晃的龙袍,近在咫尺的俊脸,更要命的是龙允轩正牢牢地吻住了她的唇;她就这样任他抱着,躺在他的怀里,被他亲密地亲吻着,直到那股熟悉的龙涎香将她彻底熏醒。 “你色狼!”清醒过来的顾念琳立即狠狠将他一推,人立刻往后退了几步,她捂着自己的双唇,满面娇红,一时又羞又怒小声地骂道。 “那边有动静,大家快来!”顾念琳一出声便惊动了那些正在找寻的奴才,那些奴才自然纷纷朝树这边靠拢了来。 “怎么办?”顾念琳只好将求救的目光看向龙允轩。龙允轩微微一笑,伸手一拉,顾念琳已被他带离了树后,径直朝瑰苑里掠了去。那些奴才见搜不到人,只好收了队,紧接着是兰妃大声的喝斥声。片刻后,四下又恢复了平静,顾念琳甩开了龙允轩,目光中带了丝鄙咦,问:“我不记得何时得罪过你的女人啊?” 龙允轩摊了摊手,一副与己无关的样子,道:“没办法,她们喜欢将一切女人当成自己的敌人,这与你有否得罪过她们无关!” 顾念琳撇了撇嘴,说:“这就说明你这个丈夫做得不怎么样,你说你要是公平了,她们会这样没事找事给你添乱吗?” “可朕压根没想管她们,谁爱闹闹去,只要不来s扰朕,朕巴不得她们个个如此!” “你真无聊!” “朕要不无聊,今日谁来救你?兰妃的手段可狠着呢,你要落她手里,朕都不敢保证能不能将你安全救下!” 顾念琳怒道:“合着是我的错了?你皇帝的脚长在自己身上,我又没要你来,关我何事?” 龙允轩还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说:“无所谓啊,总之在她们眼里,朕都是无错的,有错也是别的女子在勾引朕!” “你无赖,我懒得跟你多说,走了!”顾念琳甩下这几字,人便怒气冲冲地进了玫园里。下一刻,她便呆了,屋里,太后居高临下地坐在堂中主位上,容梅跪在她的脚下,身子正不断地在颤抖着。顾念琳脑中嗡的一声,不及多想,赶紧跪了请安:“太后吉祥!” 太后的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声音极尽温柔,“吉祥?有人不听哀家的话,琳儿,你说哀家会吉祥么?” 顾念琳听着这声音心里一下没了底,在现代时看惯了宫廷片的她深知这种话语之后所带来的暴风雨,“琳儿知错,请太后责罚!”眼下情势敌强我弱,她只有这样说了。 太后依旧面不改色,声不改音,说:“罚,自然得罚,否则哀家往后说话还有谁将它放在心上呢?来呀,将容梅这丫头拖出去重打三十仗!”一旁的奴才得令,拖起容梅就往外走,可怜的容梅此时已吓得白了脸,连救饶也忘了。 顾念琳一惊,道:“太后,这是琳儿的错,请您责罚琳儿吧,与容梅无关啊?” “她是你的婢女,如今却连主子去了何处也不知晓,你说哀家罚不罚得?” “太后,琳儿知错,请太后让琳儿代容梅受罚吧?” 跪铁链 一旁的佩容听言,冷笑了声,说:“琳姑娘还是想想自己吧,太后还没说不罚你,你急什么?” 顾念琳的心一沉,知道今日这一关很难闯过了,她想起了龙允乾,想这个时候他要是在此该多好啊,自己也不至于如此无助。门外已响起了仗责与容梅的喊痛声,让顾念琳彻底怕了起来,她不知道等着她的将会是什么刑罚,只好拿可怜巴巴地眼神看太后,希望她能网开一面。 终于,太后还是开口了,“琳儿嘛,当然不能让奴才们那样打膀子,这样吧,就罚你在太阳底下跪两个时辰好好悔改!琳儿,你可服?” 两个时辰,用现代的时间来算就是四个小时,天气这样热,太阳这么毒,跪四个小时还不跪晕才怪,顾念琳心里想着,嘴里却还得谢恩:“琳儿心服口服,谢太后!” 太后站了起来,对身边的佩容说道:“那就这样吧,佩容,你来监督!” 佩容立即领命,“是,奴婢遵命!”待太后离了玫园了,她才冷笑着对顾念琳道:“琳姑娘,请吧?”院中,容梅已挨完了三十仗g,人却还趴在长凳上,估计已痛得昏昏沉沉了。顾念琳想过去扶她一把,无奈佩容冷哼一声,又道:“琳姑娘,您还是顾顾自个儿吧,来啊,上铁链!” “上铁链?容嬷嬷”顾念琳还没说完,已见奴才将一根又长又粗的铁链摆在了太阳底下,她这才明白了,原来所谓的跪刑,竟是电视上看到的跪铁链。 佩容y笑着看着顾念琳,说:“琳姑娘,这道刑罚听说过吗?你可知跪在这链子上的滋味如何?” 顾念琳瞧着佩容的那一张老脸,忽然觉得她跟还珠格格里的那个容嬷嬷不仅称呼一样,连嘴脸也是一样狠毒厌恶,此时的她倒是平静了下来,不卑不亢地答:“知道,这链子在太阳底下一晒,就会变得跟火烧过的一样,人跪在上面,就像被开水烫,琳儿还真得谢谢嬷嬷疼爱了!” “你懂就好了,嬷嬷我这也是奉了太后懿旨,琳姑娘,请吧?”时值正午时分,太阳当头照,明晃晃地让人连眼睛也睁不开,奴才们将顾念琳的裤管撩了起来,以皮r之身跪在铁链上。 半个小时后,铁链开始热了起来,顾念琳的双脚开始有了烧灼感,她想动一下,却发现这一动那阵烧灼感更强烈,佩容在一旁发觉了,只是发出一声得意的冷笑。渐渐地,顾念琳只觉得越来越热,身上的汗水不断流下,双腿的膝盖又麻又痛,似万只蚂蚁在钻心般让她连死的心都有了。 容梅已从凳上哆哆嗦嗦地爬了起来,此时见主子受这样的罪过,于心不忍,爬到佩容的脚下求起情来:“容嬷嬷,您行行好,让姑娘休息一会吧,这样会出人命的!” 佩容一脚踢向容梅,狠狠地道:“你个下贱的婢子,凭你也配来为她求情?你可怜你家主子是不,那好吧,有苦同当,你也给我去跪着!” 跪铁链(2) 立有奴才过来押着容梅在顾念琳的身边跪了,顾念琳忍痛向佩容说道:“容嬷嬷,太后说了只罚我一人跪,您不能这样滥用私刑,再说了,容梅刚刚还挨了三十仗责,她” 佩容立刻打断了她,冷冷地道:“琳姑娘,该如何做,用不着你来教我吧?” “你”顾念琳气得连话也说不上来了。 容梅只得跪在一旁劝解:“姑娘,别说了,奴婢甘心情愿与您同受罚!” 顾念琳只觉得无力,“容梅,你为何这么傻?是我连累你了,对不起!” “姑娘,快别这样说!” 佩容在一旁看了,只皮笑r不笑地说:“哟,才不过短短几日,这就主仆情深了啊,可惜啊,你却摊上了这样一个主子,以后这灾难注定是不断了哟!” “容嬷嬷,你只管做你的份内事,我如何用不着你来评判!”顾念琳看着她十足一个电视里的容嬷嬷相,气不打一处来,不管不顾地朝佩容吼道,一时竟吓得佩容没了声音。 “好好,琳姑娘真是好骨气啊,如此,我就做我的份内事了!”佩容说完,转向一旁的奴才,道:“来呀,这太阳被这树枝挡住了,你们去将姑娘的链子挪挪地方吧?”顾念琳只得含怒瞪着佩容,心底暗暗发了誓,以后一定要报这个仇,无奈脚上却是阵阵深入肌骨的痛传来,她低下头看了一眼,即见自己的双脚膝盖上已起了水泡,一时心里的恨意更浓了。 龙允乾得到消息进得宫来之时,已是一个时辰以后的事了。没容通报,他直接从宁寿宫穿过,进了后面的玫园。顾念琳在蒙胧间看到这抹熟悉的身影,身子再也承受不住,眼一闭人便倒在了龙允乾的怀里,身边的容梅早已倒下了。“阿琳,阿琳”龙允乾抱着她,再看她双脚膝盖上所起的水泡,一时吓坏了。 “王爷,您不能这样,这是太后的懿旨,她得跪足两个时辰,您”佩容很是不甘,这时便拿出太后来压人。 龙允乾看都不看她一眼,便喝道:“滚开,该死的奴才,这铁链换你来跪跪如何?” 佩容还是不依不饶,说:“王爷,那太后那里?” “母后那里,本王自会去说,用不着你指手划脚,滚开!”说完,抱起顾念琳便进了屋,容梅被声音惊醒,此时也颤颤巍巍地起了身,跟在了允亲王身后进了屋。屋外立即响起太监的通报声:“太后驾到!”龙允乾理也没理,将顾念琳直接抱入房中,又从一旁的水壶里倒了水,亲自喂给她喝。 “乾儿,你放肆!”太后见龙允乾私闯宁寿宫在前,如今自己凤驾到,又不见他来迎接在后,心中怒极,印象中,她记得自己这个儿子从不会如此对待她这个母后的。 “母后,您是不是也得罚儿子跪铁链?如此,不如让儿子代受阿琳剩下的刑罚吧!” “你琳儿做错了事,私自出了玫园,哀家只不过罚她在太阳底下罚跪而已,何时让她跪过铁链了?” 隐忍 一旁的佩容立即白了脸,身子一下跪了,边磕头边说道:“奴婢知错,是奴婢擅作主张,请太后、王爷息怒!” 太后即作势批评她道:“佩容,你怎么能如此做呢?你这是要陷哀家于不义啊?”说着摇了摇头。 龙允乾厌恶的看了她一眼,冷笑着道:“即是如此,那剩下的刑罚就由容嬷嬷来受吧,总不见得别人做错事就得罚,嬷嬷就网开一面吧?”佩容听言吓得不轻,只得拼命向太后求起情来。 太后不忍,说:“乾儿,容嬷嬷年纪大了,你怎好让她受罚?看在哀家的面上,这事就算了吧,顶多哀家不再责怪琳儿便是!”说完又转向旁边的奴才,吩咐道:“去太医院找个太医过来替琳姑娘瞧瞧伤吧,可别落下伤疤才好!” 龙允乾这才释然,对太后道:“谢母后!” 太后心中却还是满腔怒意的,但她强压了情绪对儿子命令道:“乾儿,宫中有宫中的规矩,你还是趁早出宫去吧,这里有奴才有太医看着,误不了事的!” 龙允乾自然知道规矩,但他却不得不撂下一些狠话:“母后,儿子以前事事听您的,您让儿子放弃雅儿,儿子便放手了;您让儿子娶纳扬公主,儿子也同意了;儿子事事以您为尊,只请您顺儿子一次,儿子可以失去一次、两次,唯独琳儿,我绝不能再失去!否则,您将面对最不想发生的事。” 太后一惊,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盯着自己的儿子看了许久,最终长叹一声,说:“好吧,乾儿,哀家应承你!”一种混杂了悲伤与愤怒的神色从她的眸子里一闪而过,“乾儿,你在这里等到琳儿醒来就出宫吧,哀家走了!” 出了玫园,佩容小声地问:“太后,您真的打算让王爷娶琳儿?” “哼,他想得美!哀家这只是权宜之计,等他娶了纳扬公主,哀家再来收拾这贱丫头!” “太后,其实您让王爷娶了琳儿也无妨啊?到那时王爷肯定更加孝顺您,您说什么他都会听的,何苦?” “佩容,你糊涂了?本来让乾儿娶个女子也没多大的事,可问题就出在他是真爱这个女子,你瞧他如今为了琳儿,一副要与哀家拼命的样子,这要真娶了她,他哪还有心思谋自己的霸业?可能早就与那女人过二人的幸福日子去了!哀家绝不容许乾儿被一个女人给牵绊住!” “是,奴婢的确糊涂了,那太后准备如何处置这个琳儿?” “到时再说吧,这宫里要处置一个女子还怕没招数?前提是,在处置她之前,一定要让乾儿对她死心!” “太后英明,奴婢懂了!” 龙允乾在玫园里待了一阵子后,终是无奈离了宫。一出了宫墙,他手下的‘风、火、雷、电’四将立刻迎了上来,“风卫,事情办得如何了?”龙允乾问。 风卫立刻答道:“回禀主上,皇上最近好像有动静,他派出的使臣最近在回维尔国活跃得很,似在与一个叫梨宣的男子走得极近!” 龙允乾眉头一皱,撤马一声喝:“回府再说!” 爱与面子 允亲王府里,龙允乾听完四个得力手下的汇报后,俊眉微皱,不断地在殿里踱着步。“主上,皇上自派了李应出使回维尔,回朝后,就没了坚持,属下觉得这其中必有咱们没有查到的秘密,您说是不是那个纳扬公主有什么缺点,皇上才放弃她了?真要这样,那”雨卫迟疑着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电卫立刻接口,说:“主上,雨卫说得对,或许是那个公主奇丑无比,也或许是她缺胳膊断腿,还或者” “行了!”龙允者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严厉地喝斥道:“你们四个当自己是普通的首领吗?你们是本王苦心多年训练出来的秘密武器,别人将你们当成本王的普通手下,本王可从未这样认为过;要有疑虑就自己查去,她纳扬公主相貌如何、是否有残缺,本王都不在乎,本王要的只是她背后强有力的支持,不是她的美貌!听明白没?” 四人立即低下了头,齐声道:“主上恕罪,属下失职!” “梨宣是什么人?”龙允乾又问。 雷卫答:“我们查了一下他,他原是大靖人,听说是在大靖犯了事,被大靖皇室追杀迫不得已才逃至了回维尔,但是他与回维尔国君交情不浅,听说他曾经救了荣裕皇帝一命” “听说,听说,你们如今就这点办事效率吗?为何全是听说?本王要的是肯定的答案!再去查!”龙允乾大发雷霆,与平时那副文质彬彬的模样完全判若两人。四人像是已习惯了他这般,同声应了后,就准备退出,龙允乾似又想起了什么,问:“李应回来后在做什么?” 风卫一副鄙咦的神态,答:“他还能做什么,不过是吃吃喝喝,继续他的花天酒地,昨日还见他为一青楼女子与顾大人家的公子大打出手呢!” “哦,是顾青宪顾大人吗?” “是的,主上!” 龙允乾轻笑了一声,说:“那位顾公子本王也见识过,整个一地痞流氓,跟这个李应倒是臭味相投得很,怎的就为了一女子而打起来了?” 雷卫不动声色地回道:“酒色场合,这种事难免的,主上,那以后还派人监视他吗?” “当然要,本王总觉得这个李应不简单,朝中多数官员都不看好皇上,可现在呢,他还不是稳稳地坐在那张龙椅上?李应能得到皇上的赏识,真的是吃喝玩乐这么简单吗?本王看并非如此!” “主上说得是,属下等懂了!” 末了,龙允乾要他们退下,看风卫临走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禁纳闷,叫住了他,问:“风卫还有话说?” 风卫即转身站住,道:“主上,请恕属下多嘴,为了琳姑娘您已多次与太后发生了冲突,长此下去,恐不是好事;您要成就霸业,太后的支持必不可少!属下看您还是放弃琳姑娘的好,天下女子何其” “闭嘴,该怎么做,本王心里有数得很,要没了本王,太后还为谁而忙?所以,不管本王如何,她都会支持本王的,而阿琳,她不仅是本王深爱的女子,她更是本王的面子,本王先前被皇上抢了雅儿,本已成了一个笑话,难道这一次又得弄一个大笑话吗?你们愿意看到本王这样吗?” 情变有因 夜,漆黑得可怕。顾念琳躺在床上,膝盖上的疼痛一下痛过一下,容梅拿了冷毛巾不断地为她擦拭着额上的汗水,自己膀子上的伤痛却顾不得去管。“容梅,你伤得比我重,快去休息吧,别管我了!”顾念琳满心愧疚地说道。 容梅却连手都没停一下,说:“姑娘,我粗手粗脚的,平时做惯了粗事,受这点苦头还挨得住,姑娘不必为我担心!” 顾念琳一阵难过,说:“是我连累了你,让你受苦了!” “姑娘快别这样说,容梅在这后宫待久了,谁是好人我还分得清,姑娘有一副好心肠、直性子,这本是难得,可坏就坏在,这后宫人善被人欺,性子直的人更是无法容身,姑娘要小心啊!” 一番折腾后,顾念琳终于闭上疲累的眼,进入了梦乡。还是那条幽暗的巷子,深不见底,顾念琳满心的期待,边走边大声喊着:“婆婆,是你吗?你出来呀?” 可是任她如何喊,那黑衣婆子却始终不见影子,她气馁了,蹲下身子气愤地骂道:“你个老太婆,把我召来这里,自己却又不出来,你信不信我明天就逃出皇宫!” 一阵y气袭来,顾念琳只觉全身一冷,接着便有尖声地冷笑响彻头顶:“逃出皇宫?你以为皇宫是什么地方?任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 “你肯出来了?”顾念琳听到声音便抬头怒视着黑衣婆子。 “你急什么,该出来时我就出来了!” 顾念琳可不想与她多费唇舌,直接问出了进宫以来的疑惑:“你告诉我,当初进宫时是不是你蒙弊了我的心,我总是在想,以我对古代后宫的了解,我没理由会答应进宫来受这个罪的!何况我早已知道了这个皇室的复杂性?” 黑衣婆子y笑着答:“你很聪明,不错,是我让你违背了自己的心,可那又怎样,你如今人已在宫里了,该想法子活下去才是!” “活下去?怎么活?太后毒如蛇蝎,皇帝长着一张令我愤恨的脸蛋,允亲王人在宫外,我想见也见不了,你到底要我靠谁?你帮的到底是谁?” “胡说,皇帝的脸怎么让你愤恨了?他一表人才、英俊潇洒,最重要的是他是刘显俊的前世,在现代你得不到刘显俊的爱,为何不在古代时争取?还要巴巴地输那个蓝冰两次吗?” 顾念琳终于明白了,“这么说,你是在帮皇帝喽?你是他什么人?是他娘吧!好啊,你要不告诉我他是刘显俊的前世还好,现在我只巴不得杀了他这个负心汉!” “你放肆,皇帝也是你能杀的?我告诉你,刘显俊并没有背叛你,你要怪就怪我,是我要召你回来,所以才蒙了他的心志,这个,以后你会明白的!” 顾念琳懵了,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个错误,全是眼前这个婆子的私心做得怪,可怜她与刘显俊六年的情意竟因此而断,她怒了,用尽了力气吼道:“老巫婆,天下那么多的女人你不找,为何要找我?你那么有本事为何不自己去帮你的儿子,为何要拆散我与俊,我这是倒了几辈子的霉才摊上这么个报应啊?” 情变有因(2) 黑衣婆子慎重地说道:“你要想回去的话,就必须帮我,你要相信我,我可不是随随便便找得你,全是因为你的这张脸还有你的命格,你是宁寿宫那个老巫婆的克星,只有你才能打败她,顾念琳,皇帝是个好人,以后你会感激我的!” “我感激你个头啊,我现在自身不保,哪有能力去克那个老太后,恐怕我还没接近她,命就没了,连你都斗不过她,我如何斗?不如,你告诉我怎么做啊?”待她将话说完后,才发现眼前的婆子早已不在了,“喂,你这人怎么回事啊,有没有礼貌啊,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我还没问完呢,你回来啊?”然而任她喊破了喉咙,那黑衣婆子就是一去不回头,没了踪影了。 顾念琳依旧大叫着醒来,看看容梅正趴在床边睡着了,她一阵感动,忍痛起身将她扶上了自己的床。容梅或许真的累坏了,这样大的动作竟然没有惊醒她,顾念琳摇了摇头,便也在她的旁边躺下了。脑中不断闪现着梦中的情景,如今在得知了刘显俊对自己的背叛并不是出自本意后,她突然没了恨,想起龙允轩那张酷似他的脸,她的心底突然燃起一种渴望,一种想见一见他的渴望,不管是因为这张脸还是因为他是刘显俊的前世,她都想见到他,或许是一种情感的寄托吧,她为自己找了合理的借口;此后她又想起了龙允乾,想到他白间看着自己的那双深情的眼,那种忧心如焚的焦急,那种怜惜如宝的眸子;可是下一刻,龙允乾看雅贵妃那痴痴的眼神又让顾念琳烦了心。在这一刻,她矛盾了,她迷失了方向,不知道自己的心该放在何处! 天一亮,顾念琳便起了身,草草收拾了一番,便让容梅扶了,在后院的石凳上坐下,眼睛巴巴地望着一墙之隔的瑰苑,等着那抹熟悉的龙涎香、金黄的背影出现在自己眼前。朝阳变成了艳阳,艳阳变成了火辣的炙热,那个身影还是没有出现,顾念琳有些失望,随便用了些膳食,便让容梅回屋休息,她自己则搬了琵琶继续坐在原地折腾。 无奈心有所寄,曲不成调,往日自己在乐器方面花下的苦功,此时竟一无用处,她连一个音也无法弹准,长叹一声,便想起身回屋。猛然身后传来一阵嘲笑:“你终于肯放那尾琵琶一马了,可怜哪,它在你手里,就像被绑了手脚,捂了口鼻,朕都快受不了了!” “你你个死男人,你肯出来了?”顾念琳吼完才发现自己露了破绽,一时羞得满面通红,不知所措。 龙允轩被他吼得呆愣了片刻,然后似惊喜又似嘲笑地问:“这么说你一直在等朕啰,是想朕了,还是有事找朕?好了,看你这样子,不用说,一定是前者多一些!”顾念琳更加羞恼,跺了一下脚后即被钻心的疼痛所牵制,禁不住‘啊’了一声,然后整个人便蹲下了去抚膝盖上的红肿。龙允轩见了,便担忧地问:“你没事吧,伤口疼得厉害吗?” 顾念琳忍着痛,抬头朝他吼道:“还不是你害的!” 受不起的爱 一丝愧意爬上他的脸:“对不起!”破天荒地,他低头认了错。顾念琳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暗想:皇帝也道歉?龙允轩知道她此刻在想什么,但他并不在乎,而是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轻轻朝她的方向一丢,那瓶就像长了眼睛似的,直接落在了顾念琳的脚边,她捡起,有? 第 8 部分 欲望文 第 9 部分 命定宫斗 作者:肉书屋 第 9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四盍盏慕疟撸衿穑行┎唤獾乜醋潘市械搅宿限危馐偷溃骸罢馐巧系却瓷烁啵悴亮嘶嶂雇矗丝谝不岷玫每煨 ?br / “为什么帮我?”不知为何,此刻再来看这张脸,顾念琳全然没了厌恶感,她甚至有些贪恋想多看几眼。 龙允轩笑了笑,答:“没有为什么,只因你需要帮助!” 顾念琳自然不信,又问:“为什么帮我?” 龙允轩有些恼火了,说:“你要不好,谁陪朕斗嘴,你给朕快快好起来!” “你”顾念琳有些气结,将头一偏,说:“我要出宫,离开这里,你帮我!” 龙允轩似乎早已算准了她要说什么似的,此时那丝邪笑又爬上俊脸,暖昧地问:“那允乾怎么办?你不要他了?” 顾念琳睹气地道:“要不起!” “要不起?那当初为何要进宫?” “我”顾念琳突然没了底气,此时要说出梦中的事,眼前的这个男人不仅不会信,可能还会成为他日后嘲笑自己的一个借口,她干脆耍起无赖来,将眼一瞪,道:“老娘后悔了,行不行?” “渍渍渍,朕就没看过像你这般粗鲁的女子,行啊,你要出宫,朕可以帮你,但朕可不做赔本的买卖!” 顾念琳睁大了眼,道:“买卖?你想钱想疯了?” “去,朕并不是说钱,这样吧,哪天你练好了琵琶,能弹出一首让朕满意的曲子了,朕再考虑要不要救你离开这里,如何?” “成,我现在就弹给你听!”顾念琳心下一喜,就欲重新坐好弹琴。 “不不不,朕现在没空,你还是好好练练吧,方才朕听你弹奏耳子都起茧了,这会儿哪还敢听,好了,药记得按时擦,琴记着多练,朕走了!”话音一落,眼前便没了龙允轩这人。 “死男人,跑得这么快,俩母子一德性!”顾念琳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小声地嘀咕着。 端阳宫里,蓝贵嫔一边侍候皇帝用膳,一边不经意地道:“皇上,听说阿琳被太后处罚,伤得很重,臣妾想去看看她!” 龙允轩想也没想便拒绝了,“知道她是被太后处罚,你还去?” “可是皇上,她毕竟帮过臣妾,好歹相识一场,这样老死不相往来,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不近人情的可不是朕?这话在朕面前说说也就算了,要让太后听到,这处罚可就少不了你了!”龙允轩很是无奈。 蓝贵嫔有些迟疑,说:“皇上,其实” 龙允轩见她吞吞吐吐的,有些不悦,命令道:“说!” “其实皇上何不利用琳姑娘来挑拨允亲王与太后,只要离间了他们母子的关系,皇上办起事来,可就顺心得多了!” 龙允轩皱眉望着她,语气中尽是威严:“蓝贵嫔,你听着,朕不屑于利用女人,你只管做你的事,少来给朕出些鬼主意!” 蓝贵嫔吓得赶紧起身跪了:“臣妾该死!” 奉承:你要做寡妇吗 顾念琳的脚伤不再感受到疼的时候,回维尔的送亲队伍到达了大顺皇宫。一大早,后宫嫔妃在雅贵妃的带领下来了宁寿宫请安,淑贤皇后照旧不见人影。顾念琳也得到了旨意,出了玫园,到宁寿宫帮忙。 此时阳太后高高坐在凤位上,听着堂下嫔妃们刻意的奉承声,笑得合不拢嘴。“太后,臣妾听说纳扬公主天姿国色,更得了她父皇母后万般的疼爱,臣妾在此恭喜太后喜得佳媳!”云妃扬着掐媚的笑容说着,让一旁的顾念琳恶心地想吐。 楚昭仪也接口道:“是啊,王爷文武双全,公主花容月貌,这一结合可谓是佳偶天成,男才女貌啊!” 宜嫔也适时地c话:“王爷前途无量,如今得了公主,日后一切肯定更加顺心,可谓心想事成,太后您也会喜事不断的!” 顾念琳打心眼里看不起这个宜嫔,暗想:“是啊,王爷前途无量,最好抢了你男人的位置,让你直接做寡妇!”这样想时,她突然有些不明白自己了,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不想看到龙允乾夺位,比起龙允乾来,她更希望龙允轩能坐稳那张龙椅。想到这里,她的心开始嘭嘭直跳,直觉告诉她,这一日一定会来临的。 阳太后很是满意,点着头说:“好啦好啦,哀家知道你们是哄我这老婆子开心,可无妨,这些话哀家听着舒心。转头却看到雅贵妃一直低着头,她的神情有些不屑,故意点了她的名,道:“雅贵妃这是怎么了?王爷娶亲,你好像不怎么开心似的?” 雅贵妃一惊,只得抬头露出温和地笑容,说:“哪能呢,臣妾见太后与众位姐妹们聊得开心,众位姐妹们个个心灵口巧,将臣妾想说的话全说了,臣妾只好苦思着该说些什么来恭喜太后呢!” “哦,那姐姐现在是否想到了?”兰妃的声音有如黄雀般悦耳,说出的话却咄咄人。 雅贵妃莞尔一笑,道:“想来兰妹妹应该有更动听的话语,本宫想,太后应该很是期待妹妹会说些什么的!” 兰妃的性子刁蛮直爽,占着家势,历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此时便也大大方方地直话直说了:“太后,臣妾嘴拙,想不出什么动听的话语,只能以事论事,各位姐妹们所说的纳扬公主天姿国色、花容月貌,臣妾也没见过,这没见过的人,臣妾是不会妄加论断的!” 太后的脸有些黑了,这个兰妃似这般的扫她兴已不是一回两回的事了,她心里头对兰妃恨得咬牙切齿,但面上却不动声色,兰妃的父亲萧楚霖手中权利不轻,怎么来说,就算拉不拢左相一党人,也不愿与他直接翻脸,因此对于萧氏姐妹,她是一忍再忍。此时便也不多与她计较,复转向兰妃的妹妹,道:“惠贵嫔,你也赞同你姐姐的话吗?” 惠贵嫔哪会不知太后的意图?这如若自己回答是,那就是直接扫了太后的兴,如若回答不,姐姐的面上又会不好看。此时稍一思索,便微笑着答了:“太后与各位姐妹也莫急,等会儿不就能见到纳扬公主的真容貌了嘛,到那时一切就都明了,何苦在这里争呢,但是臣妾还是得恭喜太后人逢喜事精神爽!” 公主是个丑八怪 “瞧瞧,瞧瞧,这惠贵嫔不仅长得动人,连话也说得如此动听,难怪皇上总夸贵嫔懂事心巧,哀家看哪,这夸得实在,夸得到位啊!”太后的话一说完,嫔妃中立有人向惠贵嫔投来目光,有羡慕的,有妒忌的,更有云妃一帮人的鄙咦。 “纳扬公主到!”殿外响起高声地通传。殿内众嫔妃立即收了声,暗中整了整自己的仪容,目光一致转向了仪门,等着那位传说中有着天姿国色、花容月貌的公主出现。 随着一阵叮叮当当首饰碰撞的声音,首先印入眼帘的是一身大红嫁衫包裹着的肥硕身段,只这一眼,众嫔妃心里就犯了嘀咕,个个暗问:这种身段也叫天姿国色?再想看看公主的脸,却无从看起了,纳扬头上盖着厚厚的大红盖头,由喜娘扶了缓缓向堂中而来。太后此时的眉微微皱起,心里所想的与众嫔妃所想一致。 公主终于走到了太后面前,喜娘轻声对她耳语了声,即见她二人恭谨地跪了:“纳扬给太后请安,祝愿太后凤体安康,千岁千岁千千岁!” “公主一路辛苦了,快快请起,赐座!” 谁知旁边的喜娘却立刻说道:“太后,我国风俗,新娘子在未d房前,容貌是不能给外人瞧见的,请太后见谅!” 阳太后没成想这准新娘子还未进门,就给了自己难堪,一时即尴尬又气恼,当着这么多人的的面也不好发作,只得说:“如此那就这样吧,扶公主上隆阳宫暂住,等待明日一早的婚礼!”公主一走,太后再也没了听嫔妃们奉承的兴趣,遗散了众人就回了寝宫休息。 蓝贵嫔转身的一刹,看了顾念琳一眼,顾念琳本不想多看这张脸,但瞧她似乎眼中有话,也只好悄悄跟了出去。出了宁寿宫,蓝贵嫔还是在前走着,顾念琳跟得有些烦了,索性喊道:“喂,你有话就直说,用不着找僻静的地方了,基本上这个宫里也没这种地方!” 蓝贵嫔何偿不讨厌顾念琳来着?此时听她这样没大没小、没尊没卑的就更加气恼,停了步子,转了身,神气地瞪着她,道:“大胆,本宫面前岂容你站着说话,跪下!” 阿细一惊,小声劝解:“娘娘,您不是一直关心阿琳吗,为何如今?” 蓝贵嫔头也未偏一下,说:“本宫这是教她规矩为她好,别总是占着自己有允亲王撑腰,就谁也不放眼里了,要知道如今的允亲王妃是纳扬公主了,顾念琳,你最好清醒着点,这个后宫可不是任你胡来的地方,跪下!” 顾念琳不屑地看了她一眼,道:“说到胡来,有人比我强十倍呢,我清楚地记得,在回宫的路上,有人猴急地上了皇帝的车,使尽了一切勾引的手段,终于如愿以偿地可以站在这里命令我了,可是水恨蓝,我告诉你,老娘我就不吃这一套,你想老娘跪你,下辈子吧!” “你”蓝贵嫔气白了脸,偏头对一旁的阿细命令道:“阿细,教教她该如何做!” 阿细迟疑了会,终是没有动作,倒是对蓝贵嫔说道:“娘娘,算了吧,咱们好歹相识一场,阿琳又” “红梅,你去!”蓝贵嫔等不极阿细说完,便对红梅下了命令。 公主是个丑八怪(2) 红梅立刻应了一声:“是!”身子上前,抬起脚狠狠踢在了顾念琳的脚脖子处,顾念琳一个不慎,人便跪了下来,等她发觉想站起时,红梅已死死按住了她,无法,她只能恨恨地瞪着蓝贵嫔。 “顾念琳,你给本宫听好,你的命薄,别妄想着接近皇上,以图日后能吐气扬眉,只要有本宫在的一日,你就别想好过,识相的,日后就关紧玫园的大门,最好待在屋里,一步也不要迈出来,否则就算本宫不整你,别的宫里也会想法子让你从这个世间消失!” “呵呵,我顾念琳当然命薄,哪及你水恨蓝命好啊,先是死了父亲,接着死母亲,再接着为奴为婢好几载,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却又害死了一村人,最后入了宫,做了妃子,却又要担心自己的男人被人抢,你真是好命啊!” “你放肆!”蓝贵嫔彻底怒了,举起手就欲往顾念琳的脸上打下来;然而等了半天,那巴掌硬是没落下来,一时不解,顾念琳便抬头去看。龙允乾正铁青了脸,一手抓住了水恨蓝的手。 “蓝主子,想摆威风,麻烦你上别处摆去,这里是宁寿宫的范围,阿琳是本王的人,你想打她,先想想自己有几斤几两再来!”龙允乾的目光里满是不屑与愤怒。 蓝贵嫔见此一下变了脸色,解释道:“王爷,你误会了,本宫只是” “好了,本王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蓝主子没事还是回自己宫里去吧!”龙允乾不耐烦地打断了她,又瞪了红梅一眼,吓得红梅立刻松了手,跪在一旁,龙允乾便拉了顾念琳起来,往宁寿宫里而去。 “娘娘,您为何要这样?”待两人走远了,阿细略带愤怒地质问起蓝贵嫔来。 蓝贵嫔气在火头上,瞪了她一眼,喝斥道:“阿细,虽说你曾经救过本宫一命,可你不要忘了,此刻本宫是主,你是仆,有些事你最好站在本宫这一边!” 阿细何偿不明白这个道理,此时只得按下所有的不平,欠身向她赔礼:“主子恕罪,奴婢懂了!” 见阿细低头,蓝贵嫔也有了微微歉意,解释道:“阿细,并不是本宫容不得她,只是宫里那些谣言传得沸沸扬扬的,本宫如今是皇上的女人,自然得悍卫皇上的尊严,她顾念琳在允亲王面前含情脉脉,一转眼却又与皇上打得火热,要换了你,你作何感想?本宫只不过想教她放明白些,宫里可比不得民间,哪能由得她乱来?今日或许本宫只是教训下她,长此下去,太后与那些宫里娘娘的手段可就不好说了!” “或许那真的只是谣言呢?也或许阿琳有说不出的苦衷呢,奴婢与她一起生活了那么久,她不是这样的人!”阿细想起了顾念琳初次见到皇上时的情景,再联想到她说起的在未来时代所经历的事,心中也能明白个大概,本想再多说的,但一想到曾答应了阿琳不告诉别人有关于她的事,阿细最终还是将满腹的话咽下了肚子。 “她能有什么苦衷?好了,不说她了,回宫吧!”蓝贵嫔很是烦燥,说完便往前去了。 公主是个丑八怪(3) 一路上被龙允乾这样拉着手,顾念琳有一些尴尬,“王爷,谢谢你及时赶到!” 龙允乾停了脚步,看着她,说:“你还谢我?你好好地待在宁寿宫里,跑出来受她什么气?下次别这样了,离她远一点!” “哦!” “还不服气呢,我跟你说,像她这种女子就这样,受了多年的气,心理肯定不平衡的,这好不容易得了威风,自然要秀一秀,你啊,下次别巴巴地凑上去,让她耍威风!”龙允乾的语气里带着无限的宠溺与怜惜,让顾念琳呆了几呆,是幸福感吗?她糊涂了。 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接话,只好说起刚刚见到的纳扬公主,“王爷,您知道吗?方才我看到你的公主了!” 龙允乾看了看她,满不在乎地问:“是吗?可有你漂亮?” 顾念琳想起方才的庞然大物就好笑,直说了道:“漂亮与否就不知道了,因为她至始之终都盖着头巾;只知道她长得很壮大,这么大!”顾念琳说着便用手夸张地比了比。 龙允乾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头,说:“你哟,知道人家比不过你,这回放心了?” 顾念琳又呆了,自己放心了吗?身处现代社会,崇尚一夫一妻的她,连男友背着自己偷吃都要动刀杀人,此时面对眼前这个自己想嫁的男人娶另一个女人一事,为何却没有吃醋的感觉?甚至连一点异样也没有,难道自己当初对龙允乾的好感也是被那黑衣婆子蒙弊的?带着无限的不解回到了玫园,龙允乾只是陪着她小坐了一会,就告辞出来了。顾念琳看着这个伟岸的背影,第一次认清了自己的心:她并不爱龙允乾! 次日,宫里张灯结彩,披红挂绿,纳扬公主将从隆阳宫嫁出。一大早,雅贵妃便派了大量人手前去隆阳宫帮忙,最后去的人却全被堵在了宫门外,雅贵妃赶到的时候,一帮奴才正与公主带来的亲信理论。“发生了什么事?”雅贵妃严厉地喝道。 为首的一个奴才赶紧回道:“娘娘,这些人不让奴才们进宫做事!” 雅贵妃即看向公主的下人,问:“公主大婚,要做的事肯定一大堆,没人帮忙怎么行呢?” 对方一个看起来像是首领的奴才答道:“谢娘娘好意,只是我们公主说了,她习惯用自己的人,因此就不麻烦娘娘了!” 雅贵妃的心里有些不屑,但面上还是笑了,说:“既然是这样,那就一切随公主意吧!”然后又冲一帮奴才吩咐道:“你们全回去吧?” 响午时分,公主着了盛装,在丫环婆子的簇拥下,登上了大婚凤辇,随即迎亲队伍在震耳欲聋的鼓乐声浩浩荡荡地出了宫墙,向允亲王府开拨而去。 顾念琳坐在玫园的后院里,对那些鼓乐声仿佛没感觉般,只顾想着自己的心事。一阵龙涎香传来,接着便是:“怎么,情郎娶了别的女子,不开心了?” 顾念琳头也未转,懒懒地答道:“没感觉!” “这么看得开?还是你根本不喜欢允亲王?你喜欢的人是朕!” 顾念琳惊得抬了头,睁大了双眼看着瑰苑里的龙允轩,不敢置信地道:“皇帝,你的脸皮都出神入化了,如何练成的?” “哈哈哈你很有趣!”龙允轩大笑了几声,突然又收了笑容,认真地道:“可是你知不知道,这话要换了另一人说,那明年的今日便是她的忌日!” 顾念琳做了一个鬼脸,“是哟是哟,我好荣兴啊!” 公主是个丑八怪(4) 允亲王府,宾客满堂,龙允乾满面笑容,举着酒杯是有敬必喝,直到午夜时分,宾客散尽,才见他踉跄着步伐朝新房里而去。一路上灯火通明,将院中的树影拖得老长,丫环奴才站了一地,却更衬得他的背影孤寂落寞;没来由地,他打了一个冷颤;“呵,秋日怎来得如此之快?”龙允乾摇头苦笑了一声,新房已在眼前了。 一阵悲凉感涌上心头,门上那一对大红的‘喜’字,仿佛正在对他张牙舞爪,嘲笑着他的无能。他就这样定定地站在新房门口,对着那两个‘喜’字发呆。曾经,他想过与自己一起步入这扇门的女人如今却做了皇帝的贵妃娘娘;后来顾念琳出现了,他以为是上天可怜他,安排了一个与‘她’一模一样的女人出现在自己身旁;最终自己却只能接受一桩政治婚姻,与一个连面也没见过的女人拜堂,去喝那交杯酒。“王爷,请进新房吧,别让新娘子等久了!”一旁的喜娘见他迟迟不动,只好出声催促。 推开新房的门,印入眼帘的是一具庞大的身躯,龙允乾顿时想起了顾念琳边说边比划的情景,禁不住心头苦笑。走上前,按喜娘的吩咐用称挑了新娘的头巾,然后定睛一看,差点没晕了他。公主满是肥r的脸上长着一对眯眯眼,塌鼻、阔唇;许是等久了的原因,公主此刻看来一脸怒意,那一脸的横r,让她看起来即凶悍又丑陋。 龙允乾本就喝多了酒,此刻看了这一番仪容,只觉胃内翻江倒海,一个没忍住,俯下身子便狂吐了起来,新房里一下乱了套。已定格为允亲王妃的纳扬公主本来暴怒的面孔,在看到龙允乾那张英俊无比的俊脸后,气一下消得没了影踪,亲自站了起来,帮着下人去扶自己的夫君,这一来便让龙允乾吐得更加厉害了。 好不容易止了吐,下人一番忙碌后,便全退出了新房,龙允乾无法,只得躺到床上装醉,没一会便呼呼假睡了过去。允亲王妃尽管不甘心,但她想想反正日后有的是时间便也作了罢,笑眯了眼爬上床,睡在了龙允乾旁边,顺势还用胖胖的大手抱了他,龙允乾只觉一阵汗颜,再次有了吐的感觉。 梦中,龙允乾一遍一遍地叫着阿琳的名字的时候,允亲王妃已恼怒地坐直了身子,瞪圆了本就不大的双眼,双手拳头紧握,表情甚是狰狞,狠毒的表情溢满全脸。 同一时间,皇帝带了李应秘密出了皇宫,前往京中最大的风月场所……邀月楼。一番嬉笑酒足后,穿着华丽的欢场女子退了下去,此刻站在龙允轩面前的是三男一女。“y月,最近这里可有动静?”龙允轩看着打扮极其妩媚、妖艳的女子问道。 y月收了所有的媚,换上了一副认真且冷静地面孔,答:“回爷,午阳侯两次秘密约见了罗尔国的侯岑王,俩人相谈甚欢,属下已安排下去,只等爷一声令下,即命人用离间计!” 龙允轩略一抬手,道:“暂时不要轻举妄动,午阳侯每次都是在这里约的侯岑王吗?” “回爷,他们每次都先在邀月楼寻欢,之后又会先后离去,爷可问问明日之后发生的事!” 日月星辰 y月一说完,叫明日的男子赶紧上前一步答:“属下负责跟踪俩人其后的动静,发现他们离了邀月楼后就分道扬飊了,似乎不想过多的交集!” “很好,冷星那面如何?” 叫冷星的男子着一身黑袍,浑身散发着一股冷气,“回爷,允亲王的人一直在跟踪李将军,更派了人前去回维尔查探,他们还查到了梨宣!” “嗯,暖辰那边如何?” 叫暖辰的男子一身雅致的白色锦袍,英俊的面上无时不刻地挂着笑容,“爷,那安贤王可狡猾了,自您封了他仲父后,贤王府宾客络驿不绝,多半是朝中的官员,特别是右相,几乎每日都要前去贤王府,每每都要逗留一两个时辰才离去,此外,允亲王手下的风雨雷电四将也加紧了对人才的选拔,看样子这场暴风雨就要来临了!” 龙允轩面上满是不屑,道:“为了夺位,他们要勾结罗尔国吗?真是自找死路!”冷笑了两声后,他看了一旁的李应一眼。李应会意,即将手中一直拿着的画卷在众人面前摊开了来。 y月不解,问:“李将军,这是?”画卷上有两位绝色女子,细一看赫然竟是被封了贵嫔的水恨蓝与摆渡女顾念琳。 龙允轩背着双手,在房里走了两步,说:“这两个女子如今已在宫中了,其中一个还做了朕的女人,朕要你们细查她们的身份背景,记住,此事不得泄露一点风声,查到后只能上报给朕,明白了?” “是,属下得令!”转眼功夫,房里只剩得了君臣二人,日月星辰四将仿佛从没在这里出现过一样。 大清早的,龙允乾便携了新婚的妻子进宫谢恩。“允亲王、允亲王妃到!”阳太后与殿里坐着的众嫔妃们一致好奇地望向仪门处。“儿臣(臣妾)给母后请安!” 在喝了儿媳茶后,阳太后满面笑容地请二人平身,当允亲王妃抬头与之相对的一霎,不仅阳太后吓到了,殿中所坐嫔妃更是无一人不变色。谁都没有想到,允亲王妃竟是如此的丑陋不堪。太后想起当初让皇上颁旨赐婚时的情景,再看看眼前纳扬的尊容,气便不打一处来,她没想到,千算计百算计,到头来竟得了这样一个媳妇,这个笑话自己要如何来收场?阳太后这时甚至想到了将顾念琳即刻赐给龙允乾,以安慰儿子一颗受伤的心。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下一秒已被她狠心地否决了。 一场请安礼草草收场,婆媳二人不欢而散。龙允乾更是在太后宣布了跪安后,便弃下允亲王妃独自一人去了议合殿。“王妃,您千万别伤心,她们不待见您,日后是会后悔的!”纳扬的陪嫁嬷嬷见这个宫里人情冷暖,心中不平,借口陪主子四处逛逛,到了御花园后才好生安慰主子。 纳扬冷冷一笑,道:“伤心?本宫伤什么心?为了这副容貌本宫受了多少年的气?如今好不容易心想事成,本宫哪有时间伤心?嬷嬷,你去向那些奴才打探一下,谁是阿琳!” “阿琳?王妃,查她何用?您认识她?” 纳扬面上依旧带着冷笑,说:“你打探到了不就认识了?昨夜王爷叫了一宿这个名字,本宫好奇!” “那王妃预备如何处置这个叫阿琳的人?” “本宫好不容易盼得的幸福,绝不容许她人破坏!”嬷嬷点了点头,便朝一边去了。 惊园 云妃挺着肚子,一直跟着允亲王妃,看到她的贴身嬷嬷走开了后,才现了身,友好地笑着打招呼道:“王妃好兴致啊?” 纳扬立刻站起身,脑中飞快地搜索着记忆,半响才道:“您是云妃娘娘?”然后赶紧欠身行礼:“臣妾给娘娘请安!” 云妃虚扶了她一把,道:“王妃快别多礼!” “敢问娘娘有何指教?”纳扬也是生长在宫里的人,自是知道云妃此时主动对自己示好,必有她的目的。 云妃别有心意地笑着,说:“王妃真是好福气,今日得了允亲王这位绝世美男子为夫君,说不准明日又可得一位倾城倾国的女子为姐妹呢!真是双喜临门、可喜可贺啊!” 纳扬一惊,遂问:“娘娘此话怎讲?” 云妃故意惊讶地道:“原来王妃并不知?”纳扬心中已猜了个大概,但还是摇了摇头,云妃遂解释道:“是这样的,王爷他在王妃之前就已识得了一位绝色佳人,要没有王妃,她可能早已入主允亲王府,坐了王妃如今的位置了,可是现在,既已有了王妃你,她自然只能做个侧室了,所以,本宫才要恭喜王妃你双喜临门啊?” 纳扬紧握了拳头,问:“娘娘所说的佳人是否叫阿琳?” 云妃又故作惊奇,“原来王爷已对王妃说了,真是夫妻同心啊,王爷这么快就已将王妃视为知己了,本宫真是羡慕得紧!” 纳扬轻哼了一声,道:“娘娘误会了,臣妾是听了王爷在梦中叫这个名字才猜到的!” 对于纳扬的直接,云妃很是意外,但这样一来,她就更容易进行她自己的目的了,心中一喜,问:“既然王妃已知道了一切,那你打算如何做?” 纳扬看了云妃一眼,说:“臣妾是个明白人,娘娘既然找了臣妾说这事,想必您对那个叫阿琳的女子也是带着恨的,娘娘要有什么话大可直说!” 云妃轻轻一个击掌,面上已多了少许的赞赏之意,“好,不瞒王妃,本宫来此,太后也是默许了的,或许你还不知道,这个叫阿琳的女子不仅让王爷对她魂牵梦绕,更可恶的是,她还来纠缠皇上,引得整个后宫谣言四起,本宫协助掌管后宫,却一直苦无机会来管这事;王妃,叫你的嬷嬷回来吧,本宫带你上玫园!” 顾念琳端着琵琶正百无聊赖地打发着时光,冷不防听得屋外容梅惊恐地请安声:“奴婢参见云妃娘娘、参见允亲王妃!” “叫里面的女人出来!”允亲王妃凶狠地命令道。 顾念琳一惊,赶紧放好琵琶走了出来,眼前的阵势使得她的心里咯噔一声,只见云妃面上满是不怀好意地笑容,纳扬主仆二人满面皆怒意,身后跟着四个手执g仗、一脸凶神恶煞的奴才。直看得她胆颤心惊,颤颤崴崴地跪了请安:“给云妃娘娘请安,问王妃安!” 在见了顾念琳的美貌后,纳扬先是一愣,接着便是一脸鄙咦,问:“你就是阿琳?” “回王妃话,我就是阿琳!” 忌妒之心直冲脑门,纳扬公主抬脚就向她狠狠踢了去,嘴中喝道:“大胆贱婢,本宫面前你敢自称‘我’,是谁给了你这个胆子?” 惊园(2) 顾念琳被踢得滚在了地上,一阵愤怒压顶,爬起了身子与纳扬平视着,理直气壮地道:“这是太后允许的,王妃难道要无视太后的懿旨吗?” 旁边的云妃意外地转了态度,对允亲王妃解释道:“王妃莫气,这真是太后的懿旨,不怪得她!” 想起自己的新婚之夜,夫君一宿来便是叫着眼前的这个女子,允亲王妃气就不打一处来,那张丑脸,此刻在愤怒的屈使下严重扭曲变形,没有多想,便对身后的奴才命令道:“妖女祸国秧民,破坏宫中和谐,你们替本宫将她乱g打死!” 云妃心中大喜,面上却装了焦急,阻止道:“王妃,这不好吧,她毕竟是王爷喜欢的女子,况且这里又是皇宫,本宫先前以为你只是教训她几句,没曾想王妃,这万万不行!”表面上像是在阻止,实际上却是在火上浇油。 纳扬果然愤然,大声朝奴才们喝道:“打!” “慢着!”顾念琳眼见着一场劫难在所难免,此时只想拖延时间,让能救她的人来救她,“王妃,您要置我于死地,罪名就是祸国秧民、破坏宫中和谐吗?敢问王妃,我何时祸国秧民了?这宫中何时因我而不和谐了?再说了,即便是我有这些罪名,也不该是王妃您出手吧?” 纳扬不屑地笑了,说:“对,这些只是莫须有的罪名,事实就是本宫不想让你活着,本宫的幸福不容任何人来破坏,你想攀上王爷,麻雀变凤凰,妄想!” 顾念琳一下拿准了纳扬的性子,她虽然暴燥但却喜欢逞口头之快,于是她也大笑了几声,道:“麻雀?凤凰?王妃,以你这副尊容,即使穿上了凤袍,也不见得是凤凰吧?”旁边站着的云妃在听得这话后,差点没忍住而笑出声。 “是吗?可惜啊,不管别人怎么说,本宫生来便是凤凰,而你”纳扬绕着顾念琳走了一圈,接着道:“这张脸蛋还真不错,天生一副狐媚相,待会儿本宫就命人将你这张脸皮揭下来,拿回府里,挂在本宫的床头,好让王爷能时时看着你,可好?” 好狠毒的丑女,顾念琳打了一个冷颤,尽量装了无惧,道:“恐怕到时候王妃也没命了呢!” 纳扬的嬷嬷自是了解主子的个性的,此时拉住了还要斗嘴的纳扬,劝解道:“王妃,您别上了这个妖女的当,她这是在拖延时间呢!” 纳扬一惊,这才如梦初醒,更加愤怒,“好你个狐媚子,手段当真不浅,本宫差点上了你的当!” 顾念琳赶紧回:“王妃,不是差点,事实是你真的很蠢,你在这里要了我的命,就不怕皇上与太后要追究你吗?” 纳扬轻蔑地答道:“追究?本宫背后有强而有力地支撑,就连大顺皇上都要理让本宫三分,今日莫说本宫弄死一个小小的婢女了,就是甩王爷一巴掌,也没人敢提出异议” 嬷嬷见势不好,赶紧阻止她继续说下去:“王妃,别跟她多说了,动刑吧!” “嬷嬷说得对,本宫何苦与她一般见识!”然后朝奴才喝斥道:“打!” 那是一种钻心地痛,比起上次跪铁链还要痛上千倍万倍。顾念琳满地打着滚,乱g就像雨点般狠狠落在她的身上、头上、脚上;容梅被嬷嬷拉在了一旁,正撕心裂肺地喊叫着求饶。 惊园(3) 允亲王妃前去玫园的消息瞬间传遍了各个宫里。惠贵嫔第一时间到了储秀宫,“姐姐,得到消息了吗?玫园正上演好戏呢?” 兰妃正让宫女为她的指甲上着蔻丹,此时一副漠不关心地样子,道:“你急个什么劲,想将皇上引去吗?” “当然不,我来的时候已让奴才们封锁了消息,恐怕皇上知道的时候,她早已血r模糊、成了一具尸体了!” “那你还大声嚷嚷什么?” 惠贵嫔满面欢喜,“对对对,这事我们都不知道,我不说了!” 此时,宫女已帮兰妃上好了蔻丹,她一边欣赏着自己那双纤细的小手,一边不急不缓地问:“是云妃带她去的?” “啊?”惠贵嫔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会后,才明白姐姐所指,于是答:“对啊,姐姐,她可真心急呢!” “她心急什么,还不是受了那老女人的旨意!” “不会吧,太后即使再不喜欢顾念琳,可也总得念着允亲王啊?何况王妃长成那样!”惠贵嫔一想起允亲王妃的模样便要发笑。 兰妃却板了脸,小声喝斥:“妹妹,你怎的又议论起这事了?跟你说多少次了,看人不要总看长相!” “是,郁曼知错了!” 端阳宫里当然也得到了消息,蓝贵嫔本以为自己会幸灾乐祸,但是意外地她竟觉得心里狠狠一痛。正当她抚着心口时,阿细一副焦急万分的表情进了来,直直跪在了她的面前,求道:“娘娘,求您念在阿琳对您有恩的份上,您救救她吧!” 蓝贵嫔有些迟疑,脑中思绪奔腾,红梅在一旁见状,立即劝道:“娘娘,这个时候您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允亲王妃是回维尔的公主,您要c手此事,就会背上一个与回维尔、与太后做对的罪名,您还有大志未成,何况咱们得到了消息,别的宫里一定也早已知道了此事,她们为何不去向皇上或者允亲王说?可见,谁都不想去得罪允亲王妃的!” 阿细豁出去了,“娘娘,您也是女人,您也有恨,可是为何就不体谅别人的恨呢?阿琳天生善良,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处境就跟当初的您一样无辜,您忍心见死不救,让她枉死吗?” 红梅怒了,朝一旁的奴才吩咐道:“你们将阿细拉进去,别让她在这里胡言乱语,扰乱娘娘的心!”一旁的奴才得令,立即上前来拉阿细。 “娘娘,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阿细边挣扎边大声说道。 蓝贵嫔的心痛得越来越厉害,在阿细即将被拉进内室之时,异然开口:“慢着!” … 明日更新15章,庆祝上架: 各位亲,婉贞在此要向大家致以歉意了,本文上架,介时会一次性更新15章以回报亲爱的读者们。 也许大家都知道,婉贞写了几部作品都在网上免费传完了大结局,但婉贞也是付出过劳动的,婉贞也是普通人,也爱钱,呵呵,如果总是免费的发完全文,我迟早也会过劳死、饿死,哈哈!作品上v后,婉贞会更日更新三千字(特殊情况除外),直至大结局。 看章节的充值方法及价格: 其实腾讯的百~万\小!说方法比起其它网站来,要容易得多,只要qq里有qb就行了,看完一部作品只要2qb,已点亮过qq上的‘书’标志的读者,可以免费阅读原创网上的一切章节,不须另外付费,点亮图书标志方法,请参照: '腾讯原创作者之家'关于点亮读书图标的问题 http://qbar。book。。/yuang/r/?116129 充qb的方法相信大家都知道了吧,如果嫌那些方法麻烦,你只要在离你最近的网吧,走到前台交给管理人员5元钱,再告诉她们你百~万\小!说的qq号就可以充值5qb了。 亲,花2元支持一下婉贞吧,婉贞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救 阿细领了旨,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向议合殿冲了去。到得殿外之时,却正好见了允亲王匆匆出了来,看都没看阿细一眼,便离去了。阿细很是意外,喘着粗气暗想:难道王爷已得了消息?再看小径旁边一太监也正匆匆往前而去,阿细记得那是昭阳宫的奴才,难道?阿细有些纳闷了。 龙允轩正好出了来,见了阿细很是意外,问:“阿细,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可是你家主子有事?” 阿细吓得赶紧转了身跪了,焦急地禀道:“皇上,玫园的琳姑娘有难,我家主子说好歹是发生在宫里的事,因此让奴婢来知会一声!” 皇上的眼里明显闪过一阵欣慰,但口里却说:“你家主子也是,几次三番地管她不该管的事,你回去告诉你家主子,就说这事自然有人去管,让她少c些心!”阿细的一颗心终于落下,应了声就欲离去,皇帝却又叫住了她,道:“告诉你家主子,晚膳朕想吃她亲手做的冰镇蛋花羹,让她早点准备!” 阿细立即喜道:“是,奴婢一定传到!” “嗯,去吧,再有,今日一事,切记不要同外人说起,否则对你家主子不利!” “奴婢记下了!” 顾念琳痛得已然麻木了,意识渐渐模糊,刘显俊、蓝冰、龙允乾、龙允轩以及蓝贵嫔的脸一一从她的眼前飘过。在昏迷之前,她只有一个感慨:呵,我最终还是逃不了一死! 翠连悄悄进了来,俯在云妃的耳边悄声说了一句话,即见云妃得意地一笑,身子突然朝允亲王妃靠了过来,扯着焦急地嗓音:“王妃,别打了,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你饶了她吧?” 纳扬从小因为容貌问题,背后受尽了别人的指点嘲笑,心理已严重扭曲,见到有人受苦,她便会觉得无尽地舒坦;此时眼见着那g子不断地落在顾念琳身上,她的人便也越来越兴奋,恨不能自己亲自上前去打几g。面对云妃的劝说,她只当碍事般,想也没想地便用力地推了云妃一把,口中说道:“别妨碍本宫,谁求情都没用!” 云妃早有准备,顺势往一边倒去,翠连与那嬷嬷吓得白了脸,赶紧去接,无奈一切发生地太过突然,云妃大喊一声,双手捧住肚子就要倒下。允亲王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施展了轻功,稳稳地接住了她。待她站定后,才喝了一声:“住手!”人已冲向了地上躺着的顾念琳。 原来,事先在各个宫都封锁消息的时候,昭阳宫里的雅贵妃却在冷笑了一声后,赶紧派人上议合殿禀报去了。 此时玫园里奴才与太医来去匆匆,远远地就能听到龙允乾骂人的 第 9 部分 欲望文 第 10 部分 命定宫斗 作者:肉书屋 第 10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原来,事先在各个宫都封锁消息的时候,昭阳宫里的雅贵妃却在冷笑了一声后,赶紧派人上议合殿禀报去了。 此时玫园里奴才与太医来去匆匆,远远地就能听到龙允乾骂人的声音。允亲王妃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表情,仍旧高昂了头,站在了院中,鄙咦地看着那些奴才不断地端出一盆又一盆的血水。 “皇上驾到、太后娘娘驾到,雅贵妃、兰妃、蓝贵嫔到!” 龙允轩走到院中,朝满地跪着的奴才喝道:“什么时候了还请安,快去做你们的事!”说完就匆匆朝里间而去。 太后在允亲王妃面前站定了,满面怒容地喝道:“纳扬,你是否知罪?” 纳扬满不在乎,理直气壮地回道:“母后,臣妾只是处置一个民女罢了,您需要动这么大的气吗?” “放肆,你为何推云妃?” “臣妾也是不小心,谁让她突然扑过来,臣妾不是故意的!” 太后气得不轻,她没想到回维尔堂堂一个大国,竟然会养出这样的一个公主,“你要是云妃肚里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你就等着赔命吧!” 此时云妃躺在顾念琳的床上,额头上冷汗连连,脸色苍白如纸;皇上坐在一旁紧握住她的手,满面怜惜地鼓励她:“云妃,撑住,你肚里怀得是你与朕的孩子,想想朕,一定要撑住!” 云妃又痛又悲,流着泪道:“皇上,臣妾撑得住,您快去看看琳姑娘,臣妾无能,上了王妃的当,才带她来此地,让琳姑娘受了大罪,臣妾有错,死不足惜,可琳姑娘是无辜的!” “别说了,太医正在救治她,此事怪不得你!” 偏殿里,顾念琳伤势过重,太医皆摇头表示无力回天,龙允乾已停止了吼叫,就那样看着床上的顾念琳,呆呆地站在床边。蓝贵嫔只觉得自己的心正绞着痛,眼见着一群太医全要退出殿里,她急了,拉着其中一个年轻男子求道:“她还没死呢,你们一定有办法的,救救她吧,本宫求你们!” 救(2) 那太医满脸的无奈加可惜,摇了摇头,说:“微臣医术浅薄,着实尽力了!娘娘请节哀!” “不!”蓝贵嫔像发了疯一样冲向床上的顾念琳,用尽了力气朝她胸口捶打着:“你给我醒来,我都还没死,你有何权利去死,醒来醒来呀” 阿细在一边看着,心中越来越不解,蓝贵嫔此时的情绪分明不是装的,可是先前她为何又她暗想:是何时起,蓝贵嫔对阿琳有了如此深厚的感情了?俩人不是从打第一眼起就相互仇视的吗?阿细又揉了揉眼,最后认定:这事不是自己误会了,就是自己在做梦! 龙允轩进来之时,正看到蓝贵嫔满面泪水,一边捶打着顾念琳一边喊着‘你醒来’,禁不住鼻头一酸,过去将她抱住了,劝道:“蓝儿,算了,人各有命,可能这就是她的命,随她去吧!” 嘴里这样说着,可他心里何偿这样想了?他只觉得心在滴血,顾念琳往日的一频一笑,她的粗鲁、她弹得难听的琴声、她对自己的不屑一顾,一幕幕全在脑海里上演。他后悔,后悔没早一步向她表明心迹,没早一步将她纳入后宫,才让那些有心人得了手。今日里,她们明着是处置了一个民女,实则却是报复了自己。他更恨龙允乾,他恨他至今还对章雅真念念不忘,更恨他错将顾念琳当成了章雅真。此时,他恨不得过去给龙允乾几拳以泄愤恨。 正在众人都放弃了的时候,床上却突然传来‘咳咳咳’的声音,接着便见顾念琳嘴里吐出了大口大口的黑血。“太医,太医,快来啊!”蓝贵嫔一喜,赶紧朝外面的太医大声喊道。 龙允乾也是一喜,一个箭步冲到床边,边扶起顾念琳的头,边吼道:“你们还死在外面做什么,快进来!” 先前被蓝贵嫔抓住的年轻太医立即进了来,抓起顾念琳的手便把起脉相来,然后所有的太医都进了来,一个个轮流来替她把脉,最后终见医术老道的李太医抚须笑道:“禀皇上、娘娘,禀王爷,琳姑娘得救了!” 龙允轩与龙允乾同时表现出又惊又喜的表情,异口同声地问:“怎么会这样?” 李太医答道:“想来是贵嫔娘娘方才的一番捶打起了作用,让姑娘吐出了体内的淤血,这才救了她一命!” 蓝贵嫔满心欢喜,“真的么,她真的不会死了?”李太医遂点了点头,蓝贵嫔的一颗心顿时落了地。朝床上的顾念琳看了一眼,突然惊醒,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何这么担心她,为何要救她?又看了一眼床上的人,便再也没了先前的那般情意,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后悔,巴不得她立刻死去。 龙允轩内心非常不舍,但他是皇帝,他不能给人落下把柄,遂拉了蓝贵嫔,起身离去时对龙允乾责备道:“皇弟,这事你让朕很失望,新婚第一天,你的王妃竟然大闹皇宫,这事造成的影响太大,你还是先将纳扬带回府里再说吧,朕希望明日你会给朕一个满意地解释!” 龙允乾尴尬异常,低头应道:“臣弟知错,请皇兄恕罪!”龙允轩头也未回,命人将云妃扶上轿辇,向太后不冷不热地告辞后,就领着同来的嫔妃们出了玫园。 真真假假:流言 允亲王妃瞧着一行人的背影,猛然大声喊道:“皇上,今日之事也不全怪得臣妾,你的云妃也有份哪,你可千万别被她骗了呀” 身后立刻传来龙允乾大声地喝斥声:“王妃,你给我住嘴,还嫌闹得不够吗?” “怎么,你心虚了?臣妾为何闹?还不是被你的!” “你” 龙允轩听着这些话语,嘴角处微微扬起一抹笑意,将蓝贵嫔与雅贵妃一一送回宫后,才护着云妃朝她的紫秀宫而去。到了紫秀宫,皇帝又亲自扶了方淑云在寝宫里躺下,“云妃,你好好休息,朕明日再来看你!” 云妃有些心急,在他背后喊道:“皇上” “还有事?”龙允轩心里闪过一丝厌恶。 云妃眼里有些湿意,对她的贴身宫女吩咐道:“翠连,你出去看着,不要让任何人接近寝宫!”翠连应了,赶紧退了出去。 龙允轩不解,“何事如此神秘?” “皇上,今日之事,臣妾知道您在怪臣妾,可是” 龙允轩有些失望,也更加心烦,打断了她,道:“朕并没有怪你,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你好好休息,朕走了!” “皇上”云妃坐直了身子,“臣妾还有话说!” “是吗?何时开始,云妃说话朕就一定要听着了?是太后的旨意吗?”龙允轩冷笑了起来。 “不,臣妾不是那意思,臣妾是想告诉您,不日午阳侯他们又会旧事重提了!”云妃一急,干脆将重点说了。 龙允轩一愣,遂折回床边,问:“什么旧事重提,你在说些什么?” “皇上,如今允亲王娶了纳扬公主,势力更加强大,爹爹说,午阳侯与仲父大人已拟好了折子,不日就要皇上封允亲王为兵马大元帅了,皇上,您要提早想法子应对啊?” 龙允轩一惊,面上更加不解,道:“你为何知道这些?又为何要告诉朕这些?” 云妃叹息了一声,说:“皇上,臣妾知道您看我跟太后走得近,所以对臣妾有成见,可是皇上,臣妾就是再笨,也明白太后她们的心思,您是臣妾的男人,难道臣妾愿意让别人抢了自己男人的霸业吗?事成之后,臣妾能得到什么?介时爹爹是可能更风光了,可臣妾呢?臣妾不过得一寡妇称谓,何苦啊?今日之事,臣妾也是受了太后的旨意,臣妾之所以答应,全是为了您啊!” 龙允轩更加纳闷了,遂问:“为了朕,怎么说?” “前日里,爹爹来宫里看过臣妾,言语间无意中透露了兵马大元帅一事,臣妾虽一妇道人家,可也明白,皇上好不容易夺回军权,断不能让他们再抢了去,因此臣妾就在找一个机会,正好今日里太后让臣妾在允亲王妃面前挑拨离间,太后想除去琳姑娘,所以臣妾正好借机将她带去了玫园,臣妾先前也以为王妃只是教训一下琳姑娘罢了,不曾想她竟想要了琳姑娘的命,所以臣妾这才急了!” “你越说朕越糊涂了,你这样也叫帮朕?” 云妃神秘一笑,却故意卖起了关子,“皇上,臣妾是不是帮了您,过会您就知道了,待会您出了宫,路上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别管它,臣妾保证,他午阳侯这次绝如不得意!” 第 真真假假:流言(2) 不管云妃葫芦里卖了什么关子,龙允轩此刻都有些感动,虽然朝中臣子大半全倾向了允亲王一行人,可是他的女人们却个个明白事理,他突然感到了温暖,伸手抱了云妃,温柔地道:“淑云,你如今是有身孕的人了,以后这些事最好少c心,就像今日,你说你要有个三长两短,那朕的孩子怎么办?你还不得伤心啊?” “皇上”云妃情不自禁地哭了起来。 “怎么了,这好好得怎么又哭了?” “不,皇上,臣妾高兴,呜呜呜”云妃的泪怎么也止不住,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落下。“您知道吗,皇上,臣妾等这一声‘淑云’等了多少年了?” “原来是这样,这有什么,以后无人时朕都唤你‘淑云’便是!”龙允轩有些感慨,也有些不懂女人了,当然,那丝他一直想忽略的愧疚也浮上了心头,让他再也无法忽略。 玫园中,李太医见顾念琳终于恢复了意识,便对先前的年轻太医吩咐道:“柯权,琳姑娘康复的这段日子就交给你照看了,你要用心些,明白吗?” 柯权赶紧应了:“是,大人!”之后,玫园里便只剩下了容梅与柯权陪着了顾念琳。“琳姑娘,可有觉得好些,身上痛吗?”柯权小声地问道。 顾念琳摇了摇头,目光有些恍散,“多谢大人救命之恩!以后还要麻烦大人了!” 柯权赶紧摇手,说:“不不不,姑娘你误会了,今日里救你的人是蓝贵嫔娘娘,要不是她,您早已没了!” “是她?”顾念琳一惊,偏头看了容梅一眼,容梅即将方才发生的事一一说了,末了感慨道:“奴婢一直以为贵嫔娘娘与姑娘您不合,没成想,在您昏迷不醒人事之际,她竟是这般的伤心与冲动!” “这怎么可能?”顾念琳越发纳闷了,任她如何也不能相信竟能发生这种事。但即便如此,她还是无法感激蓝贵嫔,内心里对她的感觉还是那般的仇恨,她只好摇了摇头,暗想:莫非就因为她长得像蓝冰吗? 一阵困意袭来,柯权立即察觉到了,适时的说:“姑娘,您累了,先休息一会吧?”顾念琳便点了头,身子重新躺下,没一会便沉沉睡了去。 皇帝出了紫秀宫,在前往端阳宫的路上,便见奴才们多是三五成群的聚在一处,边说边笑着,仔细听了,原来他们正在议论今日玫园发生的事—— “呵呵,阿旺,你当时真的在场吗?太后的脸色如何?” “嘿嘿,我跟你们说啊,太后当时的脸色啊,那叫一个黑啊!” “那允亲王呢?” “王爷脸都急绿了,进了玫园看都没看王妃一眼,就冲进了里间去看琳姑娘!” “哦,也不知回到王府后,王爷会如何责罚王妃呢?” “哼,责罚?谁责罚谁,我看悬着呢,那允亲王妃可凶咧,再说了她背后有一个国家的支撑,难道会怕王爷吗?” “哦,这么说,王爷注定是个惧内的主了?” “那是,他要是能管住自己的女人,今日这事能发生吗?” ……… 龙允轩果然不管不顾的,心中暗暗赞叹云妃做得好,是啊,一个连自己女人都管不住的男人,如何去统管天下兵马,如何当得起兵马大元帅?龙允轩嘴角露出y冷的笑容,他决定让这流言无限扩大,最主要的是得传到军中,给每一个将士知道。“太后啊太后,为了除去一个女子,你也太急、太不顾后果了!”皇帝暗自得意着。 真真假假:流言(3) 次日早朝上,午阳侯与仲父安贤王果然一搭一唱起来。“启禀皇上,军中兵马大元帅一职久日悬空,放眼整个朝廷,也只有允亲王才能统率三军,而且皇上日前也已应承考虑,如今与回维尔和亲一事已落下惟幕,朝中一切安定,未知皇上何时御封允亲王兵马大元帅一职呢?”午阳侯的口气说是问询,实则是迫。 安贤王因仲父的身份,如今已不用站在堂下发言了,他的檀木椅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老虎,就在龙椅的下侧嚣张地摆放着,每次安贤王坐于其上,皇帝的喉咙里就像钻进了一只蟑螂般,吞咽不是。此时安贤王在虎椅上抚着本来不长的胡须,不急不慢地接过午阳侯的话头:“本来呢,允乾娶了纳扬公主是得好好休息一下,让他二人增进夫妻感情才是,可是这孩子一心挂着朝政,皇上身为他的兄长,理当长兄为父,好好地让他发挥所长;再说了,回维尔国君既已将他最疼爱的女儿嫁给了允乾,自然是希望他能者多劳的,这兵马大元帅一职,皇上舍自己的亲弟弟,还能其谁?” 安贤王自侍仲父一职,先前所表现出来的不可一世的作风已让皇帝极度厌恶了,此时听他称呼允亲王用‘这孩子’、‘允乾’代替,就更加觉得他无耻,除去他的决心也更加强烈了。“众卿家以为如何啊?”龙允轩努力克制着情绪,眼神从每一个臣子的脸上扫过。 右相方庭之与户部侍郎等一帮跟随午阳侯的臣子立即跪下附合:“请皇上御封允亲王为兵马大元帅!” 皇帝看着方庭之,想起日前云妃对自己说的话,差点忍不住怒意要质问他:“连你女儿一个妇道人家都懂的道理,你方庭之活了年纪一大把了,为何就不明白呢?”最终他还是忍下了,对另一边的萧楚霖道:“左相以为呢?” 萧楚霖冷笑了一声,上前一步,答:“皇上,允亲王是否能善任兵马大元帅一职,臣不知,臣只想请皇上与列位大人到军中一探,听听将士们是如何看待此事的!毕竟,上战场打战的是这些将士们该干的事,谁更有能力统率三军,他们兴许更能明白!” 从善大将军李应听言像是忍不住笑意般,突然笑出了声,“李将军,你笑什么?”皇帝故意问道。这是他与李应多年来的默契,两人每每遇事从不用事前商量,只一个眼神的交流,就能做到人神共一的境界,这也是龙允轩私下里将他当成知己的原因。 “回皇上,左相大人说要您与众位大人去军中查探,那是多么费时间与麻烦的事儿,为何有捷径不走,偏要选难的呢?派人随便去叫几个统领与士兵进来问问不就清楚了?但前提是,皇上得赫他们所言无罪!”李应一副吊儿朗当地样子,让午阳侯与安贤王等人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抓不到他的把柄。 半个时辰后,奉命而来的三位统领与十个士兵已站在了大殿中。午阳侯瞪着一双铜铃大眼,朝他们半是问询半是威胁地喝问:“听说皇上让允亲王任兵马大元帅一职,你们有意见,嗯?” 真真假假:流言(4) 军中将士对于此前一战,龙允乾弃军而去早报有了极大的成见,况且皇上当时御驾亲征,始终与将士们吃住在一起,打赢了战后,又多次亲上军中慰问受伤将士,早已在无形中赢得了军威与军心;午阳侯与安贤王虽厉害,可是他再厉害也只能在这朝中发发威,要论到上战场,可就没人会听他的了,此时三位统领无惧地将头一抬,答:“允亲王也能当兵马大元帅?侯爷您没弄错吧,他连自己的王妃都管不了,如何管理百万大军?况且他有弃军潜逃的前嫌,侯爷不是想让他在下次战争发生时,领着咱们逃跑吧?” 如此一番半认真半玩笑地答话,让众臣一下失了笑,安贤王怒火中烧,双眼瞪了堂下臣子,才让他们静了声,不过个个脸上还是憋得通红,可见这些臣子是在努力地克制着笑意。“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当时允乾受了重伤,难道一定要死在战场上才算是有能力吗?何时他的家事也传到了军中,如今不打战,将士们全无聊到要以八卦解闷了吗?本王看允亲王上任兵马大元帅一事刻不容缓,就得好好治一治你们散乱的军心!” 那十个将士更是后生可畏,听得安贤王的话,便无理地答道:“皇上还没说话呢?皇上说怎样,我们就怎样,皇上从未说过军心散乱的话,你凭什么这样说?” 安贤王一惊,暗道:何时起,皇上已有如此威信了?难道我真的老了?他这样想,午阳侯何偿不是同一心思。一场胜算在握的暗战,最终却在几个将士的无惧中不欢而散,午阳侯与安贤王一声不吭,闷闷不乐地朝宁寿宫而去。 顾念琳全身布满伤痕,此时因疼痛而在床上痛苦地翻滚着。容梅急得不行,恨不能上前去替她受罪,“姑娘,您别乱动了,这样伤口越扯越深的!” “容梅,我好痛啊,快,你去快看看柯大人来了没,快去啊!” 容梅听言刚要走出去,便见柯太医匆匆进了来,“大人,您可来了,快看看我家姑娘吧,她太难受了!” 柯权二话不说,就走近了床前,用力按住顾念琳,大声说道:“琳姑娘,您要忍住,这样翻动是不行的!” “大人,我身上到处都痛,您有止痛药吗?快给我!” 柯权有些为难,“止痛药?这我并没有听过有这种药啊?”顾念琳沮丧起来了,是啊,这里是古代,哪会像现代那样,此刻她深深怀念起现代的西药来。 容梅在一边看着眼泪都掉下来,道:“可是大人,难道就任由姑娘每次这样痛到累了、昏了才算吗?她这样一痛起来就乱动,何时才会好啊?” 柯权从药箱里拿出一粒药丸塞进顾念琳的嘴里,然后朝容梅吩咐道:“来,你快去拿绳子!” 容梅一惊,问:“大人,您要做什么?” “将她捆起来,让她别乱动,如今只有这法子了!”容梅有些于心不忍,但又瞧了一眼床上翻滚的主子,遂出了屋,不一会便拿来了一段布条,柯权便让她帮忙抓住顾念琳,自己则很快地用布条捆住了顾念琳。“琳姑娘,我给你服了昏睡药,您过会便会睡着的!” 比周星驰还厉害的人 顾念琳痛得也顾不上其它了,此时胡言乱语起来:“你们古代真变态,有镇静剂竟然没有止痛药,有没有天理啊?”过了一会又大声骂道:“死肥婆,丑八怪,老娘与你这仇结大了,你等着,老娘不会放过你!”停了一会儿,又听她骂:“白骨精,老娘诅咒你生个女儿、最好生个妖怪!” 容梅吓得一张小脸都白了,也忘了上去阻止,只怔怔地道:“姑娘,您怎么会”再去看柯权时,但见他早已呆住了,他心中结结巴巴地暗思纣着:这这这还是女子吗?可是尽管这些粗话让人诧异,可他却并未因此讨厌她,反而觉得她性情可爱有趣。 最后,顾念琳将整个皇宫里的人,包括龙允乾在内全骂了一遍,痛是减轻了些,可是那昏睡药却并未发挥作用,她还是清醒着,还想骂人。“琳琳姑娘,你你还有要骂的人吗?”柯权目瞪口呆,实不敢相信这张可爱的小嘴里竟能飘出那么多损人的字眼,他不敢用‘脏话’来形容她,此刻她只觉得从那嘴里冒出来的即使是脏字,它也是可爱的,所以,他在心里用了‘损人’这两字。 顾念琳一听,突然意识到屋里这两人还没有骂过,便接着骂道:“你个死太医,你学得什么医啊,连止痛药都没有,你你回去种红薯吧,你你别当医生了,丢人啊!” 柯权傻傻地问:“姑娘,为何我只能种红薯呢,是你喜欢吃红薯吗?那个我不能种点别的么,比如粟米什么的?”顾念琳大声回道:“好啊,种粟米也行,你快辞官去吧,别做太医了,太丢人了!” “可是我走了,你怎么办?这样吧,还是等你好了,我再辞官如何?姑娘,你是不是觉得我的样子也极其讨厌?”柯权突然想到了该用什么法子助她减轻痛苦,于是便瞎编了起来,暗中又捅了捅一旁呆愣的容梅。 容梅看柯太医挤眉弄眼了半天才明白过来,面上一喜,也赶紧挑最难听的说,以转移顾念琳的注意力。渐渐地,顾念琳终于觉得疲倦感上来了,声音越来越无力,越来越小,终于眼一闭,睡着了。“呼,我的娘也,吓死我了!”容梅拍着心口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柯权忍着满肚的笑意,赶紧冲出了屋里,到了院中毫无形象地笑了起来,容梅见了,也觉好笑,院子中便见二人笑得弯了腰,久久直不起来。 次日,顾念琳又痛得满地打滚,柯权无法,只得再次将她捆了起来,顾念琳嚎叫着,想动又动不了,撕心裂肺般的声音让容梅听了头皮都发麻了。柯权也觉不忍,便提议道:“姑娘,不如你再骂骂人吧,这样就不会那么痛了!” “你神经病啊,老娘昨天已将该骂的人都骂了一遍,现在哪还有劲再骂第二遍啊?” 容梅细想一会,眼前一亮,道:“姑娘,不如,您骂骂那些该骂之人的祖宗,他们的祖宗多着呢,够你骂几天了!” 比周星驰还厉害的人(2) “靠,你以为老娘是周星驰啊,可以将人的祖宗七十二代都骂一遍,觉得不爽还可以挑着重骂一遍啊?”最后,这女人嘴上说骂不出,最后却依然屏了名字,将仇人的祖宗全数骂了一遍,当身上不痛的时候,她甚至有些得意,暗道:周星驰算什么,老娘狠起来,一个抵俩! 第三日,她再也没了要骂的人了,不过身上的伤痛比起前几日来已减轻了许多,但或许是这几日痛怕了,此时一痛她竟觉比以前更难受,特别是有些伤口开始结疤了,那种又痛又痒的感觉让她恨不能立刻死去。 容梅用毛巾沾了薄荷水,一边为她擦拭伤口,一边对着伤口轻轻地吹着气,柯权不好进去,只在偏厅里翻看药典。顾念琳的话让他深受启发,他决定研究她口中所说的止痛药。偏头想问题的时候,他忽然留意到柜子里摆着一瓶创伤药,遂起身拿在手里看了,心中暗惊:这是皇上独用的伤药,为何琳姑娘会有的? 没有多想,便拿着那药,走到房门口,对里面喊道:“容梅,你出来一下!”容梅即出了来,“将这个给姑娘擦上,或许会减轻痛苦!” 容梅像记起了什么,拍了一下头,说:“唉呀,我竟然忘了这药,上次姑娘被跪铁链时,伤口就是用这药治好的!我这就拿进去给姑娘擦上!” “跪铁链?”柯权听到这话,竟觉心尖一种刺痛,摇了摇头,暗道:她到底受了多少苦啊? 不一会,容梅就出了来,对柯权喜道:“大人,那药真管用,我家姑娘真的不痛了!”只是说完又沮丧了,“可是药只有一小瓶,姑娘满身是伤,已用完了!” 柯权便进了屋,笑着问顾念琳:“不痛了吧?”顾念琳点了点头,柯权便又问:“姑娘,您日前说得止痛药是一种什么药,你可有配方?” 顾念琳点头又摇头,说:“配方嘛知道一点,可不全记得啊!”说到这里,才想起自己也是学医的,便高兴地对柯权说道:“大人,你知道吗?我也是学医的!” 柯权又惊又喜,“这是真的吗?姑娘,太好了,正好我们可以切磋一下,我准备研制你所说的那种止痛药!” 顾念琳满不在乎地说:“这个容易!等我好了就去帮你配药!” “谢琳姑娘!” 顾念琳手一挥,道:“嗨,谢什么,我还没谢你几日来对我的忍耐呢,你一定受够我的粗鲁了吧?” “咳!”柯权有些尴尬,“那个你这法子挺好的!”过了一会,又有些愧疚,说:“说到底,还是我医术不精,让你受苦了!” “那个,那个王妃怎么样了?云妃呢?”顾念琳终于有心思来与自己的仇人计较了。 问起这个容梅就来了兴趣了,先前顾念琳骂人时,她都没有警觉性,此时一八卦,她立刻条件反s似的跑到门口看了几眼,确定无人后,才折回将这几日宫中那些流言绯语添油加醋般地描述了一遍。 暗潮汹涌 顾念琳先是笑,接着便笑不出来了,一方面她对龙允乾还是有着好感,虽然她确定了自己不爱他,可她仍然想将他当成朋友,既是朋友当然希望他心想事成,一切都好;另一方面,她又不希望龙允轩难过,他是刘显俊的前世,自己在现代亏欠误会了刘显俊,此刻面对他的前世,她发现自己依然被他紧紧吸引着,甚至有了一种无法自拔的情愫。 柯权见此,便压低了声音,说:“姑娘,请允许我说一句实话,其实皇上真的是位好皇帝,这么多年来,他满心抱负,却被那般人死死压着,很多好政策都施展不开来,皇上他苦啊!” 顾念琳听了,有些动容,这时她又想起龙允轩跟她暗示得有关玫园的事,便问:“大人,这玫园以前到底住着谁?”柯权没曾想她会问起这个,此时便只好望了容梅一眼,容梅即别了脸去,柯权有些为难,顾念琳见了越发的好奇起来,道:“大人,您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我真是太好奇了,容梅又不跟我说这些!” 柯权便叹了一声,说:“这里是现今皇后娘娘未嫁给皇上时的住所!” “皇后的住所?那又有何好神秘的,为何你们一个个都这表情,难道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顾念琳纳闷了。 宫中的规矩柯权还是懂的,此时哪敢一一说明,只好起身告辞:“姑娘,天色不早了,我得回太医院去交差,我明日再来吧,告辞了!” 第二日,龙允轩下了朝后,特意召了柯权去问话,当柯权将这几日顾念琳为减轻痛楚所使的法子一一描述了一遍后,龙允轩也哈哈大笑了起来,“柯太医,朕想,你当时忍得很难受吧?哈哈哈” 柯权陪着笑,答:“臣当时被她骂得目瞪口呆,实在忘了笑了!” “对对对,她有这本事!”皇帝还是忍不住笑意。 柯权便趁机问道:“皇上,臣在玫园发现了一瓶您独用的创伤药,敢问皇上,这药你还有吗?” “怎么,这药对她的伤有用?”柯权点了点头,龙允轩便朝外喊道:“玉公公?” 玉公公赶紧进了来,“喳,皇上唤老奴何事?” “去,将朕的创伤药多拿几瓶来!” 玉公公一惊,赶紧问:“皇上,您伤着哪了,怎么要用这么多伤药?” “去,朕没事,你别管,去拿便是!” 午阳侯与安贤王自上次提议兵马大元帅失败,在安静了几天后,终于又卷土重来了。这一次,他们又故伎重演,选择了用朝廷百官联名签字提议。龙允轩翻看了那本签名册后,发现这些人又是上次的联名封仲父的那些臣子,一时不禁怒火中烧,将名册狠狠往地上一砸,喝问道:“又是这些人,你们可真忠心啊!”吓得堂下一干臣子全都禁了声,就连午阳侯也被镇住了。 不过这只是短暂的沉默,接下来便是几番人马的车轮战,在对方早有准备的口舌之争下,左相也吃不住了,渐渐地也不再站出来辩驳,这样,皇帝想将这事压下,也苦无计策了。 暗潮汹涌(2) 情急之下,李应也顾不得许多了:“列位大人,且听本将一言,这事事关重大,双方各争一词,本将有一提议,不如就由朝中大人公开投票决定,当然啦,军中的一百名将军与副将也得参与其中,介时要赞成的人多,便由允亲王上任兵马大元帅一职,如何?列位大人请放心,王爷睿治神武,一定会有很多人支持他的!” 午阳侯等人还是有些不甘的,但看这形势也实在是僵持不下了,再者上面坐着的毕竟还是当朝天子,他们纵使再嚣张,也还是有些顾忌的。 龙允轩拖着疲惫的身子到了议合殿,玉公公便悄声对他耳语了几句,他本已疲惫的脸立刻精神了,吩咐了玉公公好生看紧门后,即领着李应进了内室。 内室里是皇帝的秘密武器‘日月星辰’中的‘冷星’,“属下参见圣上!” “平身!”待冷星起了身后,龙允轩赶紧问道:“朕吩咐你们做的事,办得如何了?” 一身黑衣的冷星听言,身子一禀,人又跪了下去:“请圣上恕罪,属下无能,事情办砸了!” 龙允轩的心顿时冷了起来,轻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说!” “圣上,属下等本来已与梨大人结成了盟,谁知中途却让让允亲王的人破坏了,不仅将事情办砸了,还还让梨大人被荣裕皇帝责罚,差点丢了命!属下该死,请圣上责罚!” 龙允轩一拳打在屋中的茶案上,额头上青筋鼓起,暴怒道:“龙允乾!” 李应收了玩笑的嘴脸,此时认真地道:“皇上,此时不是生气的时候,咱们得冷静!”说完又转向冷星,“你说梨大人差点丢了命,那他如今何在?” “回禀皇上、李将军,梨大人在进宫向荣裕皇帝谏言的时候,被允亲王的部下先一步使了离间计,让荣裕皇误认为梨大人收了大顺的好处,一时大怒,便要将他下狱,幸好当时大靖的使臣正出使回维尔,荣裕皇帝不敢擅作主张,便将梨大人交给了大靖的使臣带回国内受审!” 李应一喜,急问:“那梨大人在上路前你们可有见他一面?” “有的,当时大靖使臣押解他到客栈落脚时,属下等曾混进去见了他一面,他跟属下说,让大顺不要急,他会想办法的,但属下看来,梨大人此时可能只是为了安慰咱们罢了!” “胡说,他安慰你们做甚!”李应喝斥了冷星后,才对皇上露出笑容,道:“臣恭喜皇上!” 龙允轩不解,再加上心中烦闷,便不耐烦地道:“李应,你又要胡闹了,朕如今是前无进路,后无退路,喜从何来?” 李应神秘一笑,问:“皇上,回维尔与大靖比起来,哪个更厉害?” “废话,当然是大靖了!” “那不结了,允亲王娶了回维尔公主,其实咱们已捞不到什么好处了,可大靖就不一样,臣一早就打听到了,大靖最为优秀的五皇子已成年,如今大靖皇帝正在为他物色王妃人选呢,你说,大顺要是”李应故意停了下来。 “是啊,要是我朝的公主下嫁五皇子,那”龙允轩豁然开朗,“李应,即刻召攸林公主回京!” “攸林?皇上”李应一惊,焦急起来,“皇上,您要牺牲自己的亲妹妹?攸林她” 暗潮汹涌(3) 龙允轩叹了一声,道:“李应,朕知道你中意攸林,可是如今是特殊关头,朕无法相信别的人,只有攸林才能让朕放心,再说了,攸林不一早就跟你说得明白了,她不爱你!” 李应急了,解释道:“皇上,话不能这样说,攸林公主之所以不待见臣,完全是看不惯我平时的作风啊,可事实上,臣并不是那样的人,臣相信” “好了,世上女子多得是,朕以后会为你选一个倾城倾国的、比攸林美十倍、聪明十倍、俏皮十倍的,好了吧?” 李应看这形势知是无法回转了,再说了,提出这事也是自己的鬼主意,他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此时也不好再坚持了,只得郁闷地道:“好吧,皇上可记住你说过的话,他日待臣看中了好女子,可别跟臣抢!” 龙允轩这才松了一口气,作势要打他,“你个没出息的,尽说些混帐话!” 李应边躲边转移话题:“那兵马大元帅一事?” “给他,朕已想明白了,只要军中将士对朕有臣服,朕就不相信,没有那道帅印,朕会命令不了军中将士!” 次日,皇帝命李应作了一番手脚,投票下来,果然是龙允乾胜出,当那道帅印被龙允乾拿在手里时,一旁的仲父与午阳侯几乎是得意得忘了形。皇帝则作势装出一副不甘的颓废样子,让午阳侯一党人看了,更是雀跃十分。 转眼功夫,院中的落叶纷纷扬下,夏日的炙热不知何时已悄悄褪去,一丝清冷上心头,秋日的黄昏开始让人生了些愁怅。顾念琳披了外衣,坐在后院中的亭子里,想着日间柯权对自己说起的事,原来龙允乾已上任了兵马大元帅一职。她有些担忧,不知龙允轩如今会气成怎样了?他为何都不再来瑰苑了?是怕了?烦了? 正在顾念琳想着自己的心事的时候,从瑰苑里传出嬉笑声:“哈哈哈真好玩!” 另一人像是奴婢的声音:“公主,您慢点,慢点啊!”顾念琳一惊,‘公主’二字给她的苦太深,以致于她听到这二字就心惊。往瑰苑里看去,只见一位着了橙色衣裙的美丽少女手里拿了一样闪着光的东西,正在奔跑,她脸上洋溢着天真无邪的笑容,声音有如山间的鸟雀放歌般悦耳,听在耳里,有如清泉入喉。顾念琳的心不由自主地放松了开来,笑容也不自觉得爬上了娇颜。 “咦,你是谁啊?”少女停下了脚步,看着院中的顾念琳笑着问道,身后一丫环打扮的少女这才跟了上来,顺着主子的眼神也看到了顾念琳。 顾念琳微微一笑,答:“我姓顾,叫顾念琳,宫里的人都叫我琳儿,敢问小妹妹是?” “大胆,公主也是你能用‘小妹妹’来叫的?你快出来见过攸林公主!”攸林身后的丫环朝顾念琳厉声喝斥道。 攸林赶紧阻止丫环,“烟儿,你又乱凶人,说过你多少次了,对人要友善!”顾念琳一下就喜欢上了这位公主,想出去可是太后先前对自己的惩罚又历历在目,正在犹豫间,便听得攸林公主甜甜地喊道:“我也叫你琳儿吧,琳姐姐,你能出来陪我玩吗?” 暗潮汹涌(4) 一声琳姐姐让顾念琳一下坠入了云里雾里,瞬间将一切教训与规矩抛到了脑后,打开那道小门,进了瑰苑里。攸林是个活泼的少女,她给顾念琳讲自己与哥哥的感情,哥哥指的是龙允轩;讲她的哥哥为了保护她,如何想法将她弄出了宫,搬到了皇室的避暑山庄生活;讲避暑山庄里有趣的事与人 不知不觉,天色完全黑了下来,可瑰苑里的三人还是聊得津津有味,完全忘了时间,直到四周烛火点点,找寻公主的声音响彻耳边,三人才如梦如醒。“顾念琳,又是你,你竟敢挟持公主?”是佩容气急败坏的声音。 顾念琳一惊,赶紧喝道:“容嬷嬷,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公主好好地在此,怎说是我挟持了?” 攸林公主一见佩容她们来势汹汹,赶紧护在顾念琳的面前,喝斥道:“大胆奴才,谁说本宫被挟持了?琳儿姐姐平易近人,本宫觉着与她聊得投机,这才忘了时间,你休得在此胡言乱语、血口喷人!” 佩容一阵尴尬,放低了声音,“公主,你身份高贵,琳儿只是一个民女,怎能与您” “民女怎么了?民女就不是人了?你还是奴才呢,本宫用得着一个奴才来教我该与怎样的人来往吗?” 佩容吓得赶 第 10 部分 欲望文 第 11 部分 命定宫斗 作者:肉书屋 第 11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民女怎么了?民女就不是人了?你还是奴才呢,本宫用得着一个奴才来教我该与怎样的人来往吗?” 佩容吓得赶紧跪了,“奴婢该死,请公主责罚!” “知道该死,你还不去死?”攸林当年最看不惯的便是这个容嬷嬷,此时得了机会,自是咄咄人了。 容嬷嬷一阵尴尬,此时满腹的道理一时竟不知如何表达了,偏头在看到顾念琳的一刻,她脑中灵光一闪,以往的威风立刻显现出来:“琳儿姑娘,上次的教训你是记不住还是怎的?你竟然不仅出了玫园,还上了瑰苑,究竟你的眼里还有没有太后与皇上?” 顾念琳一惊,心中暗暗叫苦:我真是歹命啊,竟然又被这老巫婆抓了个正着!容嬷嬷强自压下得意的笑容,朝公主恭敬地道:“公主,太后已在宁寿宫等着了,请您移步吧?” 攸林哪会不知道这老婆子打的什么主意?将自己打发走了,她好对付顾念琳呗!冷笑了一声,攸林野蛮地说:“本宫与琳儿姑娘投缘得很,就让她陪本宫一同去吧!”说完也不理容嬷嬷的反应,拉了顾念琳便走。 宁寿宫里,太后得知顾念琳不仅私自出了玫园,更进了瑰苑后,一时也不管攸林在场,扬起巴掌就给了她一个耳光,然后骂道:“亏得允乾为你说尽了好话,哀家瞧着你真是一点也不长进,宫中立下的规矩,哀家尚不敢擅自违背,你竟然三番五次地当它耳边风?” 攸林这才有些怕起来,站在一边怯怯地道:“太后,是攸林拉她出去的,您要怪就怪攸林吧?” 太后听言,瞪了攸林一眼,喝斥道:“哀家就知道,你一回宫准会惹事,哀家就不明白了,这好好的,皇上将你召回来做什么!” 这时,殿外传来:”皇上驾到!” 太后冷哼了一声,“好啊,来得正好,哀家倒要瞧瞧皇帝会如何教育这个妹妹!”龙允轩进了来,还没容他行礼问安,太后便说道:“不必行那些虚礼了,皇帝,你来得正好,这事就交给你处理了,规矩是你当初定下的,你总不能询私吧?” 暗潮汹涌(5) 龙允轩轻轻一笑,答道:“回禀母后,这事是朕的错,本来该一早便来向您禀报的,关于玫园瑰苑两地,朕今早上已将它们解了禁,以后就不必有这些规矩了!” “什么,解禁了?”太后有些震惊,接着便看了跪在地上的顾念琳一眼,然后不屑地道:“皇上何时也学会护人了?行啊,既是如此,哀家便也不管了,你们全部跪安吧!” 出得宁寿宫来,龙允轩有些无奈地看了自己的妹妹一眼,道:“攸林,你何时才会长大?你怎么又跑到瑰苑去了,还连累琳姑娘,你可知这样会害死人家的?” 攸林本来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在听了哥哥的话后,立即亲密地拉了他的手,故意说道:“哦,原来哥哥是为了琳姑娘才取消规矩的,我还以为是为了我呢,失望!”顾念琳一愣,暗想:为了我?怎么可能?攸林公主见她发呆,便又过来拉了她的手,说:“琳姐姐,反正现在玫园也解了禁了,我带你上御书房去瞧瞧,那里可好玩了!” 顾念琳有些迟疑,“这不好吧?再说天已这么晚了” “晚了才好呢,晚了才不会有人来说三道四,皇兄,你说是吗?” 龙允轩不着痕迹地笑了笑,对顾念琳说道:“想去就去吧,你不是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嘛,去个御书房用得着想这么久么?” 顾念琳最是经不起激将法,将头一抬,道:“去就去!” 御书房里果然奢侈而华丽,那些以前只能在电视上才能看到的摆投,如今真真实实地出现在自己眼前时,顾念琳不禁目瞪口呆。几丈高的大圆柱竟全是用真金渡漆的,那些龙椅、龙仗在夜明珠的照耀下发出夺目的光芒,夜明珠啊,黄金啊,顾念琳有些痴傻地抚着这些物件,口水流了一地,恨不能将它们全部装入自己的口袋里。 连接几日来,皇上都没踏足端阳宫。蓝贵嫔有些失魂落魄了。“红梅,去查一下皇上最近都在哪个宫里逗留!”终于,她忍不住了。红梅停下手中的活计,有些迟疑,蓝贵嫔一见,便觉有异,遂问:“红梅,怎么了,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主子,皇上哪都没去!” “哪都没去你会这表情?快说!你是不是知道皇上此时在哪?” “主子,其实您应该找玉公公问问情况,您平时给了他那么多的好处,总不能白给吧?” 蓝贵嫔沉默着想了一会,才点头道:“红梅,你说得对,要不,你让小陈子上议合殿探探口风?” “行,那奴婢这就去!” 一刻钟后,红梅又进了来,一张脸上写满担忧。“主子,皇上在御书房!” “皇上在御书房很正常啊,你为何这表情?”蓝贵嫔有些不解,直觉红梅话里有话,“红梅,你说实话,御书房里还有另一人是不是?是女人?” “是琳姑娘!” “什么?”蓝贵嫔全身一紧,一颗心不自觉得往下沉。对于占据皇帝的心,在这个后宫里,她水恨蓝不怕云妃,不怕兰妃,她最怕的只是顾念琳,最顾忌的也是顾念琳。因为龙允轩会有意无意地说起顾念琳,会不自觉得被她牵引而发出会心的笑,会不顾谣言而孤身前去瑰苑,只为见她一面,见她受伤,他会心疼,水恨蓝能感觉到,皇上对顾念琳有一种特别的情愫,那是自己与其她宫的主子都享受不到的情意,可是为何偏偏会是顾念琳? 暗潮汹涌(6) 红梅见主子一脸的凄凉,只好叹了一声,道:“主子,先前奴婢早就劝过你,可您偏要心软,您说您当初要是不救了她,今日里,会多出这些事端吗?” “红梅,算了,不管如何,她以前也救过本宫,就当一人一次,现在本宫与她两清了,不过,她要真想与本宫抢男人,哼!”蓝贵嫔的脸上浮上一阵狠毒的光,目光看向御书房的方向。 红梅迟疑了一下,又道:“主子,您知道皇上为何接连几日都不来端阳宫吗?” 蓝贵嫔一惊,遂问:“为何?” “玉公公说” “说什么?” “玉公公说,皇上决定放弃回维尔的相助!” “什么?”蓝贵嫔惊得倒退了几步,放弃?放弃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自己再也没了利用得价值了,要知道,她只对回维尔国了解,如果皇上决定放弃!那她,不就得面临着失宠?往日里,皇上对她的宠、对她的承诺此时一幕幕地浮现脑海,她的双手在广袖里紧握了拳头,心中暗自垂泪:为何?为何要在此时?为何要在我爱上了你之后? “主子,您千万别这样,皇上对您有过承诺,奴婢看得出,皇上对您是有情的,只要您争取,皇上一定会重新回到您身边的!”红梅劝道。 蓝贵嫔冷冷一笑,无力地道:“有情?自古帝王谁有爱?况且本宫初来乍到,在这里一无显赫的家世,二无得力得助手,本宫要如何争取?” 红梅听言朝门外看了看,确定无人偷听了,才压低了声音,说:“主子,您错了,显赫的家世只会让皇上人在此,心在外,最后只能害了自己;奴婢在这后宫好几载,什么事都见过?您别看云妃、兰妃娘娘她们风光,其实那都是表面的,皇上只顾忌她们背后的家世,所以才给她们地位,但爱绝对是没有的,一旦皇上有了实力,首先要对付的肯定是这些家世显赫的!” 蓝贵嫔想了想,便觉她说得在理,于是问:“那你说本宫如今该如何?” “不要争!” 蓝贵嫔狐疑地看着红梅,“不争?” 红梅点了点头,说:“不争便是争,主子,您瞧涵宜殿的容贵人,她生性恬静,一没显赫的家世,二无崇高的位分,她一直是默默的,可是皇上每月里却要宠她三四晚,太后也不为难她,最难得的是其她宫的主子大多与她交好,从没见云妃、兰妃她们去欺负她,这就是不争,可是她却能活在皇上的心里!” 蓝贵嫔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红梅,你说得对!” “主子,不光如此,您说自己没有得力的助手,这话可就说错了,您明知皇上在意琳姑娘,而您自己又与琳姑娘互有渊缘,为何不主动靠近她” “红梅,不要说了,要本宫与她联手,本宫宁愿死!”话一说完,蓝贵嫔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不知为何,想到要自己故意去讨好顾念琳,她就会生出无边的厌烦。 御书房里,攸林缠着顾念琳问左问右,龙允轩则坐于龙案里翻看奏折,时不时抬头看一下正在说笑的两个年轻女子。不知不觉间,沙漏里显示的时辰已到了亥时两刻,“公主,不早了,我该回去了!”顾念琳看着攸林公主,神色间有些着急,自进宫以来,她还从未试过这么晚还呆在宁寿宫外面。 爱与做小 攸林有些不悦,说:“唉呀琳姐姐,时辰还早嘛,你急着回去做什么?” “不行啊公主,太后会责怪的!”想起阳太后与容嬷嬷那张一样狰狞的脸,她便浑身一阵哆嗦。 攸林嘟了嘴,转过头对龙案里的龙允轩说道:“哥哥,反正您也喜欢琳姐姐,何不将她纳入后宫,做您的宠妃,看到时谁还敢约束姐姐的晚归!” “公主,话可不要乱说啊,皇上怎么会喜欢一个摆渡女呢?”顾念琳又羞又急,此时恨不能找一地缝钻了。 偏偏龙允轩又抬起了头,顾念琳看到他嘴角那丝熟悉的邪笑,心中便暗暗叫苦:这个皇帝一笑成这样,准让自己不好过。果然,只听他道:“谁说朕不喜欢?朕喜欢的紧呢!”看顾念琳正在瞪他,便故意偏了头去,装作沉思的样子,然后又接着说:“这样吧,封你个翁主,如何?” “翁主?什么玩意?”顾念琳听言好奇得紧,顾不得恼怒,问道。 皇帝与攸林同时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不会吧,琳姐姐,你连翁主是什么都不知道?”顾念琳老实地点了点头,攸林翻了一下眼皮,说:“翁主就是一宫之主位,像云妃啦、兰妃啦、蓝贵嫔啦,哦对了,蓝贵嫔,说起蓝贵嫔,我听哥哥说,她不是与你交好吗?你们一同进宫,她如今是贵嫔,你起码也得封一个嫔主吧?”说着又转头看了皇帝,问:“哥哥,您说是吗?” 龙允轩似故意要让顾念琳难堪,此时便点了头,答:“对对对,封一个嫔主,就叫琳嫔,如何?” 顾念琳目瞪口呆,看戏着地瞪着眼前的一对活宝兄妹,脑中一片空白。攸林丝毫没有在意,只管看着她的皇兄,不依地道:“啥琳嫔啊,听着也太不受宠了,再怎么着也得赐个字吧?”攸林公主掰着手指开始数起来:“惠、淑、贤、睿就淑吧,淑嫔,如何?” “妙啊,淑嫔,听着多顺耳啊,行,就这么着了!”龙允轩拍了一下掌,看表情似是兴味浓得很。 攸林也很是兴奋,正要准备提议该住哪个宫殿时,被清醒过来的顾念琳打断了:“皇上,公主,你们我走了!”眼前的一个是皇帝,一个是公主,她也不知该用些什么词才不会得罪他们,只好跺了一下脚,一个转身就跑出了御书房,身后立刻传来龙允轩与攸林公主的笑声。 次日,皇上夜邀顾念琳于御书房并许诺‘淑嫔’的事,炸锅般地在宫中的每一个角落传开了。下了早朝,龙允乾便不顾太后的阻挠,急匆匆地绕过宁寿宫,到了玫园里。顾念琳见他来得匆忙,脸色又不好看,便小心地问:“王爷,您这是?” 见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龙允乾就更气恼了,“阿琳,你为什么要跟皇上去御书房,宫中传得关于‘淑嫔’一事,是不是真的?你这是在报复我吗?” 顾念琳呆了,她一早上未出过门,当然不知道宫中的谣言,此时听言,心中一下明白了,便笑着摇了摇头,说:“哪有的事,昨晚是攸林公主一定要拉我上御书房,‘淑嫔’只是她与皇上的笑谈,与我何干?” 爱与做小(2) “可是你为何要去御书房呢?难道你不知道人言可畏吗?你这是故意的,你是怪我违了承诺,又怪纳扬伤了你,是不是?” “王爷,您误会了,我没有!” “你有,你怪我负了你,好,既是这样,我现在就去告诉母后,我马上娶你!”龙允乾说完便要往外走。 顾念琳赶紧拉住他,急道:“王爷,你别这样,我真的没有!” “不,不管有没有,总之让你这样住在宫中,我始终不放心,走,我们一起去求母后!”说完,他拉了顾念琳便走。 顾念琳哪里阻止得了他,眼看着就被他拉得出了院子,她彻底急了,脱口而出:“王爷,我不能嫁给你!” 如晴天一声霹雳,龙允乾立时站住了,沉声问:“为什么不能嫁给我?” “我我”顾念琳一时词穷,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龙允乾猛得转了身,看着她,质问道:“那些谣言是真的,你爱上了皇兄,是不是?” “不是的,我我”龙允乾此时的表情很受伤,顾念琳有些于心不忍,但她脑中还是清醒的,她不可能嫁给一个不爱的男人,于是干脆说:“我不想给人做小!” 龙允乾凄凉的冷笑了一声,道:“是吗?那皇上呢?你要真做了他的女人,那连‘小’都不是了,你就是这样报复我的吗?” 顾念琳有些烦了,“王爷,我说了多少次了,我没有,我也不会做皇帝的女人,你听清楚了没有?” “好啊,那你嫁给我!” “不行,我并不爱你!”顾念琳干脆明说了。 “你”龙允乾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不断地摇着头,“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话已说出了口,顾念琳也顾不得其它了,“是真的,王爷,我只将你当成自己的哥哥般,那不是爱啊,我不想骗你!” 龙允乾失望地离宫了,当他落寞的背影出了宫城大门时,有关于他与顾念琳的对话随之传开。眼看着自己又要多一个对手了,各个宫的主子们都压了一口气,不管这谣言是真是假,她顾念琳昨儿个晚上与皇上在御书房呆了将近一个时辰这件事是千真万确的,尽管当时有攸林在场,可此时这些爱钻牛角尖的主儿,都思想一致地将她无视了。 储秀宫里,兰妃已端起了寝宫里的最后一个花瓶,将之狠狠砸于地上,然后骂:“放着好好的金枝玉叶他不爱,偏偏要去找那些下贱的女人,贱婢子、摆渡女以后还会有什么?戏子?妓女?” 萧郁曼急得不行,在一旁焦急地劝着:“姐姐,我的好姐姐,您就悠着点吧,这种话咱说不得啊?” “他都能做得,我为何说不得?妹妹,你说,他自亲征回来后,去过你宜心苑几次,啊?是他忙吗?为国家c心吗?统统不是,他不是在那个贱婢那里,就是去找了那个摆渡女,两个狐媚子,瞧着吧,本宫不会让她们高兴太久的!” 惠贵嫔叹了一声,道:“姐姐,亏得您平时总说妹妹鲁莽乱说话,可您瞧瞧您如今说得什么呀,他是皇上,他要爱谁都是对的!” 情伤柔仪 “凭什么呀?他是对的,咱们都错了吗?偶尔的,他想起咱们了,说来便来,说走便走,可我们呢,不管当时心中有多么的伤心,也得收起心事,强颜欢笑地迎上去,凭什么呀?”兰妃说着不禁悲从中来,眼泪不受控制般流了下来。 “姐姐,算了!” “妹妹,你瞧着吧,总有一日,我会让他后悔,让那些勾引他的狐媚子后悔!”兰妃咬着牙,恨恨地说道。 这件事后,龙允轩只是沉默着,既不承认,也不否认;龙允乾则天天上玫园去劝说顾念琳,每次都是满怀希望而来,失望而去。 这一日,龙允乾又失望得从玫园里而出,阳太后见了他,便喝道:“允乾!”龙允乾就像没见到似的,头都不抬,便从她的身边走过,阳太后火大了,怒道:“允乾,你眼里还有我这个母后没有?” 龙允乾站住了,但却未回头,说:“母后,儿子就是因为太听您的话了,所以才失了眼前的幸福,您还想怎样?” “一个女人就将你弄成这样,看来哀家不让你娶她,是对的,现在更好,她既不愿跟你了,那哀家便做主将她处置了吧!” 龙允乾转过头,眼里没一丝感情,冷冷地道:“母后,您就知道杀人,您这一生到底背负了多少条人命?您夜里真能安寝吗?” “你”阳太后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如此跟她说话,一时气结,心中百般酸苦,“儿啊,母后都是为了你啊?” 龙允乾摇了摇头,“不,母后,您用这个借口压了我一辈子,儿子累了,也不怕明说了,您不是为我,您是为了您自己!”音落,一颗泪随之淌下,龙允乾转了身,“母后,您保重!”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阳太后倒退了好几步,佩容赶紧扶住了她,担忧地道:“太后,您别往心里去,王爷他只是一时糊涂!” 阳太后摇了摇头,说:“不是他糊涂,是哀家糊涂,哀家早该在那女人刚进宫时就将她处置了,也不会让允乾越陷越深,我糊涂啊!” “太后,事已发生,咱们该想想眼前该如何做才是!”佩容边说边扶了阳太后往寝室里走。让她在卧塌上坐了,佩容又道:“要不,您再来个故伎重演?” “不行!”阳太后想也没想便否决了。 “为何?难道太后要成全王爷?” “不可能!” “那让她消失?” “那更不可能!” 佩容为难了,问:“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可难住奴婢了,太后有何打算?” 阳太后冷笑了一声,一个主意已在心中生成,“哼,这个女子可真是好福气啊,乾儿对她死心塌地,皇上对她宠爱有加,如今我的儿子为她伤心欲绝,那哀家也绝不能让他皇帝好过,哀家既然不能要了那女人的命,那就送她上一个好地方吧?” 佩容一喜,赶紧问:“太后指的是送她上烟花之地?” “当然不是,那太便宜皇帝了,哀家送她到一个乾儿不敢面对、皇帝不想踏足的地方!”阳太后一脸得意地笑,面孔瞧着分外狰狞。 “太后指的是柔仅殿?” “不错!” ———————————————————————————————— 亲爱的读者们,今日除夕、过年!婉贞在此祝亲们新年快乐! 祝工作的亲:工作顺利,零九大发,牛气冲天! 祝还在学习的亲们:学业有成,健康成长! 最后祝我自己:心想事成,嘻嘻! —————————————————————————————— 初一、初二停更,亲们好好玩吧,初三开始正常更新,即一日三千字,感谢亲们订购本文,谢谢! 情伤柔仪(2) 太后的一句话,顾念琳便与容梅站在了柔仪殿的门口了。没有象征性的欢迎仪式,甚至连个人影也没有,柔仪殿的大门紧紧地闭着,就像顾念琳的心,如一潭死水般安静。久久后,“容梅,你去叫门吧?” “哎!”容梅应了,便上前去拍门,门开了,从里头探出一张腊黄的脸庞,头发枯黄枯黄的,发上没任何首饰,一双眼睛无神地望着容梅,容梅见状赶紧道:“姑姑你好,我们是太后派来陪伴皇后娘娘的!” 那姑姑听言有些意外,但也没多想,点了点头后,就将门打开了。柔仪殿,殿外华丽而庄严,殿内如秋风扫叶般萧条,沉旧的摆设、冷清的环境;管事姑姑是刚才替两人开门的妇人,叫玉萍,说是妇人,其实她只有二十二岁,是个哑巴,这里没有太监,所有的事都是玉萍在做。 此时玉萍向二人比划了一阵后,便领着她们朝里间去了。穿过长长的走廊,绕过几间宽大的屋子,一阵药味扑鼻而来,里面是皇后的寝室。要不是亲眼所见,顾念琳死也不会相信,皇后会是如此模样,脸色苍白如纸,双眼跟玉萍一样的无神,顾念琳与容梅向她跪礼请安,皇后话说了两句不到,就拼命咳嗽起来。 “娘娘,奴婢懂得一些把脉的功夫,让奴婢替您把一下脉吧?”顾念琳见她咳得难受,便上前说道。 皇后颤崴崴地从被窝中伸出手,以沙哑地声音道:“快别,琳姑娘,你是太后派来的人,可别奴婢奴婢的称呼自己,以后就以‘我’相称吧,不必跟我客气,姑娘既懂医术,我这病就有劳了!”接下来便又是长时间的咳嗽。 “娘娘,这是我应该做的!”顾念琳也不客气,立刻便省去了那番客套,本来嘛,要让她一现代人整天奴婢奴婢的称呼自己,那还不得屈死啊?当下便替皇后把上了脉。 皇后见她把着自己的脉相后,眉头便皱了起来,便笑着道:“姑娘,您也查不出我是什么病吧,算了,我都认命了,我得这病好几年了,太医院的太医都烦了,如今除了柯太医会偶尔过来看一下外,这诺大的柔仪殿大概再也无外人来了?” 顾念琳把了脉后,又小心地将皇后的手放进被窝里,才问道:“娘娘指的是柯权柯大人吗?” “是啊,姑娘也认识他?”顾念琳点了点头,皇后又试探着问:“姑娘可有查出我得了何病?” 皇后的脉像时快时慢,稍仔细点,会发现有一些杂音,顾念琳心中已有些了然了,此时不答反问:“娘娘是否会常常心悸,夜间经常不能安睡,更不能仰面躺着,似这般的咳嗽一到了晚间就加重了,是吗?” 皇后有些意外,“姑娘如何知道?” 顾念琳有些遗憾,皇后可能是心脏的血管出了问题,这病放现代本是很简单的,可这里是古代,没有先进的仪器,没有进口的药材,想要治好她,难如登天。此时只好实话实说:“娘娘的心脏有些问题,这病有点麻烦!” 皇后欣慰地笑了,说:“无妨,这么久来,我一直想知道我到底是怎么了,可太医们查来查去,硬是查不出是何病,今日听你这一言,我便安心了!” 情伤柔仪(3) 顾念琳有些不忍,安慰她:“娘娘,您放心,虽然我不能治好您,但是我会尽力让您不这么难受的!” “我信你,姑娘,你一来便替我查出了病症,我还能不信你吗?” 走出寝室,顾念琳想多了解一些皇后的情况,可是玉萍是个哑巴,比划了半天,顾念琳硬是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更糟糕的是她还不识字,顾念琳无法,只好望向容梅。容梅见一切都变成这样了,只好将自己所知的事与她全部说了。 听完了玫园瑰苑的故事,顾念琳怒了,道:“就因为前皇后死在了玫园,所以,皇上就将一切罪过怪到了淑贤皇后头上?既是如此,他又立她为后做什么?这报复未免也太大了些吧?”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我还听说,当日昭媛皇后去玫园后,曾与淑贤皇后大吵了一架,之后屋里就安静了!再之后,昭媛皇后就被发现甍在了玫园。” 顾念琳好奇,问:“为什么吵,你总知道一点点吧?” 容梅沉默了一会,答:“好像是昭媛皇后发现了皇上与自己的妹妹有了有了来往,所以” “哦,我懂了,这就是说,皇上已经有了老婆了,可是他花心,又看上了自己的小姨子,瞒着老婆与他的小姨子有了一腿,事后被老婆发现了,老婆便去找自己的妹妹算帐,结果两人一个谈不拢,之后皇后就不明不白地死了,然后皇上内疚,但又不能对小姨子负情,于是便立了小姨子为后,再封了玫园瑰苑,然后就将小姨子困在这柔仪殿里,老死不相往来了,是不是这样?” 容梅听得目瞪口呆,半响才点了点头,看阿琳的眼神多了些崇拜之情:“姑娘,您好厉害啊,这么复杂的事情被您这样一说,就简单多了呀!” 顾念琳不屑地笑了一下,说:“这有何难的?像这种事在我们那里见多了呢?只是龙允轩那男人也太混蛋了吧?”顾念琳有些恨恨的。 容梅吓白了脸,“姑娘,您又胡说了!” 顾念琳不在乎地道:“你刚才没听皇后说吗?这里没外人来,我就是骂龙允轩祖宗十八代也没人管我!” “可是姑娘,皇上的祖宗十八代,您不已骂过了吗?” 顾念琳这才想起,“嗯,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但今日见了皇后那可怜的样子后,我觉得有必要再重骂一次!” 容梅有些想笑,但她忍了,问:“姑娘,淑贤皇后可是勾引皇上在先,害死姐姐在后,您还觉得她可怜吗?” “渍渍,容梅,看问题别那么简单嘛,这后宫里的事诡秘着呢,淑贤皇后一看就不是那种人,再说了,皇上要看上哪个女人,那女人能反抗吗?说来说去啊,都是男人的错!” 龙允乾在得知了一切后,果然不敢上柔仪殿来,气匆匆地进了宁寿宫,连请安都懒得做,便冷笑着对太后说道:“母后,您的手段真是高明啊,儿子佩服得紧,儿子有您这样的母后把关,这霸业还图不成?” 阳太后一凛,威严地道:“乾儿,你这是在夸母后呢,还是在贬母后?” “当然是夸啦,做儿子的哪敢批评自己的娘亲啊,母后请放心,将来儿子若有成事的一日,定然也会学您的,将有功之臣逐个斩杀干净,然后重新培养自己的亲信!” 情伤柔仪(4) 阳太后一惊,道:“乾儿,你在说什么啊?母后何时教你这些了?” 龙允乾还是冷笑着,说:“母后嘴上没教,可手上却在做啊,想当初儿子伤重,差点没命,幸好遇上阿琳,是她不顾名节,硬是将我留了下来,之后又冒险爬上悬崖为我找草药,我才好得这么快,如今好了,儿子保住命了,可我的亲娘却要将救命恩人赶尽杀绝,这就是榜样啊!儿子一定会紧记在心里的!” 阳太后心一颤,怒火中烧,“你你这般为她好,可她感激你了吗?她不是亲口对你说了,她不喜欢你,她不想嫁给你,你还在这里跟哀家较个什么真?” “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要她感激我做什么,我感激她就成了,可是你硬是让她进了那个不见天日的地方,你明明知道算了,母后,这一切儿子都记下了!”龙允乾悲伤难奈,甩头便走了个无影踪。 身后阳太后一脸震惊,一脸苍白,望着儿子的背影,喃喃道:“哀家错了吗?” 次日早朝上,龙允乾一脸镇定,将手中的折子递了上去,皇帝从玉公公手上接过折子,翻开一看,心里顿时凉了一凉。折子上说的事是他一时的大意疏忽,龙允乾上任兵马大元帅后,竟然将原有的统领将士逐个地全换成了自己的人。皇帝想发火,想杀人,可是眼皮底下是满朝的臣子,他是皇帝,他得有皇帝的涵养,于是强压下怒火,大力夸赞了允亲王一番,即宣布退了朝。 御书房里,龙允轩将方才的折子狠狠掷于了李应面前,喝斥道:“你出的好主意,瞧瞧,你瞧瞧,如今朕真是r在鉏上,任人宰割了!” 李应捡起地上的折子,看了,脸色同样的凝重,歉疚地请罪起来:“皇上,这事臣有罪,请您杀了臣吧?” “杀了你,杀了你朕就能如意了?”龙允轩瞪着他,表情由愤怒变成了失望,再接着是无力。 “可是皇上,如今咱们要怎么办?梨大人那边又无消息,皇上,咱们如今很被动!” 龙允轩不说话了,背了双手,在殿内来回踱起步来,李应也不敢吱声,眼神只好随皇上的身影转动。久久后,龙允轩在他面前站定了,问:“那些被龙允乾换下来的统领将士如今何在?” 李应有些不明白,答道:“归乡的归乡,流放的流放,皇上问这个做”李应突然停下了,同时双眼放出了光,喜道:“原来皇上已有主意了?” 龙允轩也露出了难得的笑容,说:“他允亲王能改革,朕就不能了?李应,速去将那百余统领将士请回,记住,诚意、秘密!” “臣明白!”李应自动平了身,然后问:“皇上,臣将他们召回不难,可召回来后呢?职务如何安排?咱不可能给他们以前同等的军职啊?” 龙允轩沉思了一会,问:“你手底下现召了多少兵士了?” “两万!” 龙允轩一喜,道:“两万?这么多?不会是滥竽充数吧?” 李应大受打击,反驳道:“皇上,您怎么能这样说呢?臣召的兵个个虎虎生风,如今经过一番训练,两万可都是精兵啊!” “既是如此,那就不怕他们没军职了,李应,这百余人就交由你了!” “臣遵旨!” 情伤柔仪(5) 阳太后对于昨日儿子与自己说的话深受打击,直接将一切罪责怪到了顾念琳与蓝贵嫔身上。因此,今日的早安礼上,她板着一张脸,以一些莫须有的罪名让蓝贵嫔在大庭广众之下脸面尽失。 出得宁寿宫后,蓝贵嫔在其它嫔妃的嬉笑声中闷闷不乐地朝自己的宫殿而去。红梅见主子失落,便想安慰她:“娘娘,今日之事,您心里亮堂,该不要往心里去才好!” 阿细自上次蓝贵嫔救了顾念琳后,便对她重拾了往日的情份,此时满腹不平,道:“娘娘哪有做错什么?太后这根本是存心找茬!” “阿细,你小声些,不要命了你?”红梅赶紧喝住了她。蓝贵嫔心里烦乱,压根没听进任何话语,只顾默默地往前走。路过‘遥兰园’时,她突然感到胸口一阵发闷,紧接着眼前一黑,人险些晕倒,幸好红梅手疾才扶住了她。“主子,您怎么了?” 蓝贵嫔只觉周身不适,喉咙里像被堵了似的难受,答:“我也不知道为何,突然觉得胸闷!” 阿细便急道:“娘娘,是不是方才您忍了气,这会儿坏了身子?赶紧地召太医瞧瞧吧?我去通知皇上!” 蓝贵嫔赶紧拦住她,说:“别,太后刚才还训了话,现在要去找皇上,本宫又该落个恃宠而骄的罪名了!” “那怎么办哪?您都这样了!” “这样吧,红梅,你回去召顶轿辇来,本宫在这里等着!” 红梅只好应了,又对阿细吩咐道:“阿细,好好照顾主子,我马上回来!”说完便往前去了。 阿细扶蓝贵嫔在一旁的石栏上坐了,眼前满目的茶花让她安静了下来。看着那些含苞怒放的花朵,她感觉像回到了她的童年时代。她的声音悠悠地:“阿细,你知道吗?小的时候,我家的院子里便开满了这种花朵,白的花、绿的叶,那么纯洁、那么高贵,那时候的我很孤独,经常一人坐在那些花丛中间发呆,只有面对着这些花,我才能真实地感觉到我是一个人,我还活着,可是花期却是有限的,每年里面对着那些花凋谢的时候,我便觉更加孤独无依,恨不能与这些花共同存亡!”她当然不能明说,那时的她虽是一位公主,却是一名不受待见的公主。 阿细有些心疼,伸出手握了她的手,说:“主子,人不能总活在过去里,您得向前看!”蓝贵嫔点了点头,正要说话,天空突然传来一阵响雷,本来晴朗的天空瞬间y暗下来,阿细一急,道:“主子,不好,看样子这要下雨了,咱们还是快走吧?”俩人走出‘遥兰园’没多久,倾盆大的雨扑天盖地而来。顷刻间,俩人的身上就全淋湿了,“主子,这样不行,您身子本来就弱,咱们还是找个地方躲躲雨吧?” 蓝贵嫔四下里望了望,发现正前方有一个亭子,便对阿细道:“快,咱们上那个亭子里去躲躲!” 主仆二人奔跑着冲进了亭子里,雨水一下被隔在了外间。在亭里坐了,放眼望去,那些雨水就像珠帘般围了亭子倾泻而下,透过雨帘,只见一簇簇玫瑰争相开放,红的、黄的、粉的这里几乎植尽了世上的颜色,就算从小生长在皇宫里的蓝贵嫔也从未见过如此多颜色的玫瑰花,一时不禁看呆了,连外间的雨何时停了,主仆二人也未感觉到。 情伤柔仪(6) “谁人在那里?”随着一声大喝,蓝贵嫔才惊醒了过来。兰妃领了惠贵嫔,身后跟着一堆奴才已然到了眼前。 蓝贵嫔赶紧起身行礼,“臣妾给兰妃娘娘请安,问惠姐姐好!” 兰妃满面怒容,惠贵嫔则一脸幸灾乐祸的笑容,宫女柳青上前喝道:“贵嫔娘娘,难道您不知道此处是我家主子的地方吗?”蓝贵嫔茫然地摇了摇头,柳青得意地说道:“这里是皇上特意为我家娘娘修建的,叫‘郁兰阁’,您就算不知道这事,看到园子进口处上写着的‘郁兰阁’也该有所顾忌吧?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不,娘娘,不是那样的,方才大雨突然而至,臣妾只顾躲雨,所以并未看到哪里有题字,请娘娘明鉴!”蓝贵嫔着急地解释着。 兰妃脸上的怒容并无少半分,走近了她二人后,扬起巴掌就狠狠打向了阿细,骂道:“不要脸的贱婢子,凭你也配进本宫的地方!” 阿细的嘴角立即被打得流了血,但在宫里这么久以来,她也学会了一些做奴才的道理,此时硬是跪在地上,不敢动,更不敢吱声。柳青冷哼一声,遂朝身后那帮带来的人吼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将她们撵出去!” 主仆二人即被一堆奴才拖着丢到了一个假山旁,上面果有‘郁兰阁’三字,蓝贵嫔的心瞬间刺痛起来,这里是自己所爱的男人赏给另一个女人的地方,是自己不能踏足的地方,她不敢辩解,把柄在兰妃手上,此时她若辩解,只能加重耻辱与皮r之苦。兰妃见她不语,便更加放肆地羞辱起来:“你以为你是谁?一个贱婢子,也想凭借着三分姿色勾引皇上,还妄想着能独占皇上,本宫告诉你,你休想,他只不过贪一时的新鲜,任你这张皮相再好看,皇上的新鲜劲一过,你就如这花一样!”兰妃说着手执了一朵玫瑰花,轻轻一掐,花瓣即碎了开来。“看到没,残花败柳,随风飘散,也许会连个葬身地也没有!” “臣妾谨记娘娘教训,今日误闯娘娘地盘,臣妾甘愿受罚!”蓝贵嫔心在流血,此时只想快快离开此地。 这时,红梅已领了轿辇,一边叫着主子,一边寻了过来,见了眼前的一番情景,她心一惊,瞬间便明白了怎么一回事;紧走几步便跪在了兰妃面前,“兰妃娘娘,请看在我家主子不熟宫里路径的份上,原谅她这一回吧?” 惠贵嫔见了,不屑地道:“哟,这人还真娇贵啊,不过几步路的光景,还得宣顶轿来。”然后又转向了她的姐姐,说:“姐姐,就算是您,也从未如此娇贵过吧?” 兰妃听言,想也没想,抬脚便踢向了红梅,“你个该死的奴才,你是什么身份,凭你也配给她求情,做一个奴才,你竟然丢下自己的主子,你还敢求情?” 蓝贵嫔见此,只好再次求情:“两位娘娘,今日之事错在臣妾,与她们无关,请娘娘责罚臣妾一人吧!” 情伤柔仪(7) 兰妃收到奴才的禀报,说蓝贵嫔闯了她的禁地的时候,本来是想过来羞辱蓝贵嫔一番便了事的,她想着,只要蓝贵嫔? 第 11 部分 欲望文 第 12 部分 命定宫斗 作者:肉书屋 第 12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情伤柔仪(7) 兰妃收到奴才的禀报,说蓝贵嫔闯了她的禁地的时候,本来是想过来羞辱蓝贵嫔一番便了事的,她想着,只要蓝贵嫔求饶,她便算了,可是此刻见两个奴才这样心疼她,兰妃便生怒了,暗想:她水恨蓝凭什么会在短短时日内不仅博了皇上的欢心,更让这些奴才对她死心塌地?就连自己派到端阳宫卧底的奴才也转了向,想到此,她就愤恨难平,朝身后那些人喝道:“这两个奴才擅离职守,本宫要好好管教一番,来啊,各掌嘴三十!” “遵命!”几个奴才领了命,上前来便朝阿细与红梅的脸上左右开弓打了起来。 “娘娘,臣妾求求您,您罚臣妾吧,不要怪她们,是臣妾错了,您掌臣妾的嘴吧?”蓝贵嫔嘴上求着饶,心里的恨却越来越深。 终于,掌嘴三十了,兰妃满意了,临走时,又恶毒的笑着说道:“蓝贵嫔,你身为一宫主子,却不懂得宫中礼数,尊卑不分,本宫罚你在端阳宫禁足一月!你可服?” “谢娘娘开恩!”蓝贵嫔心中凄凉,自己被罚,却还得谢恩,这就是身为后宫女子的悲哀,这就是爱上皇帝的命运,这一刻她决定收回所有的爱,她要活着,她要报仇。 回到端阳宫后,蓝贵嫔脸色一白,人便晕死过去。宫中立时乱成一片,太医到来之时,她才醒了过来,“主子,您到底是怎么了?”红梅见她醒了来,赶紧朝已然进了来的胡太医说道:“胡大人,请您快看看我家主子吧,她今日已是第二次晕倒了!” 胡太医见红梅嘴角淤血,肿得老高,又见阿细也是一样,便奇怪地问:“你二人这是?” “大人,您先别管了,快看看我家主子吧?” 胡太医有些明了,这宫中的奴才,命就像水上的浮萍一样,不值钱啊!摇了摇头,便过去执了蓝贵嫔的手,把起脉相来。红梅与阿细则焦急地等在一旁,紧张地看着胡太医的脸色。半响后,胡太医面露喜意,急忙站起,朝蓝贵嫔贺喜:“恭喜蓝主子,您有喜了!” “什么?”蓝贵嫔与红梅、阿细同时不敢置信地惊呼起来,“太医,您没断错,本宫本宫真的有了?” “回禀蓝主子,下臣行医几十载,这种事断不会出错,您是千真万确地怀上龙裔了!只是蓝主子似受了惊吓,再加上淋雨受寒,这会儿动了胎气!” “动了胎气?太医,那我家主子会有事吗?”阿细一惊,赶紧问。 胡太医便答:“索性无大碍,只要卧床几日,细细调养就会好的!红梅,这会儿,你应该让人去通知皇上了!” “对对对,谢太医提醒,瞧奴婢一时喜坏了!”主子怀孕,红梅乐得不得了,连嘴上的伤痛也忘了。 龙允轩得到消息,第一时间便到了端阳宫。了解了一切情况后,便要前去储秀宫问罪。蓝贵嫔赶紧阻了他,道:“皇上息怒,误闯‘郁兰阁’本身是臣妾的错,兰妃娘娘怪罪也是应该的!” 龙允轩长叹一声,语气里满是愧疚,“蓝儿,是朕害了你,朕不该赐她个地方,让她胡作非为,好在你肚子里的孩子无碍,否则,朕岂不是间接地杀了自己的孩子?” “是臣妾大意、糊涂了!” 情伤柔仪(8) “听说兰妃还罚了你一月的禁足?”蓝贵嫔点了点头,龙允轩有了些怒意,说:“蓝儿,这事朕做主了,她说的不算!” “皇上,还是依着她吧,否则您又要不安生了,臣妾不想给您添乱!” 龙允轩一阵感慨,心底的愧意更浓了,“蓝儿啊,你的懂事让朕心疼啊!” 蓝贵嫔感到了一阵刺痛,这话要放以前,她指不定会感动得流泪,可是如今,在经过了这么多的羞辱与冷落后,对于皇上的爱,她已然不指望了,甚至有些麻木了,直到此时,她才是真正的体会了宫里女人的滋味。越是如此,她便越恨起罗尔国来,迟疑了会,问:“皇上,罗尔国最近如何了?” 龙允轩也不瞒她,答了:“上月里,罗尔皇帝正式地立了他的第三个儿子蓝芷杰为太子,再有就是他们已与荷蒙王朝结了亲,但你放心,他们强不过大顺!” “结亲?不知是哪位公主?”蓝贵嫔有些竟外,也有些猜想,但她不敢肯定,只好多问了。 “听说是他们的云萝公主!” “云萝?呵呵!”蓝贵嫔心里流了血,云萝与荷蒙王朝结了亲,那她是谁?水恨蓝?蓝贵嫔? 龙允轩不解,问:“蓝儿,你怎么了?那云萝公主,你熟悉吧?” “熟,太熟了,皇室公主,表面上说是金枝玉叶,实则呢,都是苦命人!” 龙允轩见她感慨颇多,便劝道:“好了好了,罗尔国的事朕会摆平的,你啊,就好好地养胎吧,啊?” 柔仪殿里,玉萍将午膳端上来时,顾念琳正好替皇后娘娘做了有氧治疗。这毕竟是古代,说是有氧治疗,也只不过是教她一些呼气吸气的原理,这里又没有西药,纵使她会治这病,但无药,她最终还是得眼睁睁地看着皇后难受。玉萍笑着比划了一阵,顾念琳来了这里几日,渐渐地也懂得与玉萍交流了,此时见她又指皇后又竖大拇指,便知道玉萍是在说皇后的气色好多了,这全是她阿琳的功劳。顾念琳笑了笑,说:“玉萍,你快别这样说,我没帮上什么忙!” 玉萍赶紧用力摇起头来,皇后温和地笑了笑,说:“阿琳啊,你就别谦虚了,多亏有了你,这几日来,我是一日好过一日,夜间也不再咳得那么厉害了,你真是神啊!” 顾念琳有些汗颜,只好说:“那是娘娘您贵人天相,娘娘一定会好起来的!” “贵人?我如今都这样了,还谈什么贵人啊,阿琳,我跟你说实话吧,我之所以留着这条命苟延残喘,就是为了等着看那些人得到她们该有的报应!” 这些宫里的争斗已让顾念琳烦了心,此时听皇后说起这个,她又有些心烦了,只好从一旁的案上端起饭菜,说:“娘娘,饭菜都凉了,您用膳吧?”玉萍赶紧搬了小桌子到床上,顾念琳将餐盘放下后,便去看那些煮成黑糊糊的食物,“玉萍,这都是些什么呀?” 皇后看了玉萍一眼,替她答了,“哦,那些厨子都知道我如今就是一无关紧要的人,所以啊,尽挑些便宜粗糙的动物内脏,随便煮了送来,无妨,我都习惯了!只是苦了你与容梅了!” 顾念琳一惊,提高了音量,道:“动物内脏?您天天都吃这个?” “是呀,阿琳,这有问题吗?”皇后不解道。 情伤柔仪(9) 顾念琳气愤急了,说:“当然有问题啦,您心脏有问题,吃这些只能加重您的病情,让身上的血管越发的堵塞,最后”她不敢说出那个‘死字’! “最后不治身亡,是不?”皇后笑了笑,“算了,死就死吧,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呢?” 顾念琳急了,脱口而出:“可是娘娘,您是好人,您不该死啊?” “我是好人?”皇后怔住了,半响后才又摇了摇头,说:“阿琳,人心险恶,好人坏人全在一念之间,不过我还是得谢谢你,谢谢你将我当成好人,谢谢你没有看不起我!” 顾念琳沉默了,她很悲凉,眼前的女人本是一国之母,她本该华服玉器戴满身,她本该高坐凤位母仪天下,可是她却连称呼自己一身‘本宫’的资本也没有,甚至因为自己没有嘲笑她,只因一句‘她是好人’,便要感动得去谢谢人家,这是为什么?是她本身有错吗?是她命不好吗?不是,是男人,是龙允轩,这一切的一切全是龙允轩造成的,他该死!顾念琳想到这里,握紧了拳头,恨不能将皇帝狂扁一顿。最后,她下了一个决心:她要见到龙允轩,她要当面问一问他,为何要这样对待一个女人! “姑娘,柯大人来了!”容梅进了来,打破了寝室内的沉默。 顾念琳一喜,赶紧站起迎了上来,再次见到顾念琳,柯权有些激动,“琳姑娘,好久不见,你好吗?” 顾念琳有些好笑,道:“大人,我们没见才几日,哪有你说得好久?” 柯权察觉自己失态,此时便尴尬地笑着,将话题转到了皇后身上,“娘娘的病有了姑娘的照料,肯定会痊愈的!”说着便走近床边替皇后把了脉,即喜道:“果然如此,娘娘的脉相沉稳有力,已不似往期的浮乱!姑娘果然好医术,在下佩服!” 顾念琳并没有得意,走近了柯权,说:“大人,我想请您帮一个忙!” “别大人大人的叫,姑娘还是叫我柯权吧,这样听着舒服,对了,姑娘要我帮你什么忙,尽管说,只要我能帮上的,我绝不推辞!” “也好,如此我就叫您柯大哥吧!”顾念琳说完,然后便指了那些食物,说:“柯大哥,能不能麻烦您跟膳食房的人说一声,往后里不要送这些动物内脏之类的膳食,这些食物对娘娘的病不利,甚至会要了娘娘的命!” “什么?”柯权惊得站了起来,不敢置信地望着顾念琳,问:“你是说娘娘食不得动物内脏?”顾念琳点了点头,柯权便一脸懊悔,“我真是该死,早该想到娘娘的病一直不见好转,甚至越发的严重是跟食物有关,娘娘,臣该死,臣惭愧啊!” 皇后这才时倒笑了安慰他,道:“算了算了,柯太医,这也怪不得你,只是你既与琳姑娘是同道之人,都是懂医术的,以后就该互相切磋,共同进步才是!” “是是是,娘娘教训得是,臣以后一定虚心向琳姑娘学习!” 此后几日里,柔仪殿的膳食果然改善了许多,看得出,柯权在这件事上是用过心的。不仅如此,他还日日都来柔仪殿一次,在替皇后诊治过后,就与顾念琳共同探讨如何治好皇后的病,以及先前说的止痛药的制法,俩人的感情,也可以说是情谊一日日在升温了起来。 情伤柔仪(10) 这一日,也不知因为何事,宫中的奴才又传得沸沸扬扬,说是皇帝又生了怒,在昭阳宫里,用以往的方式强暴了雅贵妃。当容梅绘声绘色地对顾念琳讲起这事时,她只觉得悲哀,心中对龙允轩的成见越发的深了起来。 黄昏时分,顾念琳将柯权送出了柔仪殿,一转身便见容梅神秘兮兮地站在了她的身后,她有些奇怪,待柯权走远了,才问:“容梅,何事如此神秘?” “姑娘,这您都看得出啊?”容梅有些敬佩。 “废话,你的脸上这么明显得写着‘我有事’三字,你说我会不会看得出?怎么,又是皇帝对雅贵妃用强的事?问清楚原因了吧?”直觉里,她觉得容梅肯定又与那些宫女谈论这事去了。 容梅不依了,道:“姑娘,我哪里那么‘八婆’了?”说着便从袖里掏出一封信,递向她,道:“呶,给您的!” 顾念琳有些意外,接过后心中才有些明了,问:“允亲王的?”容梅点了头,“他还真神通广大,你不是说,他断不会来这里吗?” “是啊,您瞧,王爷的人这不没来嘛,这信是他让一奴才偷偷支进来的!” 是夜,顾念琳拿出那信,就着微弱的烛光一字一句地看了起来,上面的全是繁体字,可是她看明白了,上面满是龙允乾对她的思念之情,信上说:他可以为了她放弃一切!顾念琳笑了一下,暗道:放弃一切?这话说着轻松,可真正又有谁做得到?到底是雅贵妃还是我顾念琳,可能你允亲王至今还未弄明白自己的心吧? 脑中越来越乱,心越来越烦,顾念琳索性起身披了衣,慢慢走到了院子里。冷秋的夜有些清凉,天上一轮明月将整个院子笼罩在一片月色之中,顾念琳在院子里的滕椅上仰面躺了,轻轻摇晃着椅身,瞧着天上的繁星发呆,她又开始思念刘显俊了。 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从眼前一闪而过,顾念琳吓得连呼吸也停止了,从椅上爬起,正要大声呼喊,那抹熟悉的龙涎香适时地飘了过来,她的一颗心顿时放下了,是他,他来了!不是说他不敢面对这个地方吗?那为何?怀着这种好奇,她跟了过去。龙允轩站在一个房间的窗外,顾念琳看清楚了,那是皇后的寝室。她悄悄地站在了他的身后,顺着他的目光朝里面望去,床上的皇后娘娘李淑贤经过这些时日的精心照料,脸色已明显红润了起来,身子也一日好过一日,记不清是哪一日起,顾念琳已听不到一阵急过一阵的咳嗽声了。 久久后,才听龙允轩叹息了一声,“你做得很好!”声音是明显压低的,不似在跟里面的皇后说话。 顾念琳一惊,小声喝道:“你你神经病啊!人吓人,吓死人,你知不知道?” “呵呵,你也会被吓倒吗?朕还以为你无天管无地收呢?”顾念琳正要发作,猛不防身子被横空抱了起来,接着便在空中快速掠过,吓得她忘了骂人,只顾紧紧抱了龙允轩的身子,生怕他一个失手,让她直接从空中摔下,来个粉身碎骨。 情伤柔仪(11) 终于,龙允轩落了地,顾念琳确定自己已然安全了,便狠狠朝他一推,人已离了他一丈远,“你你有病啊,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说完才朝四周看去,月色蒙胧,她一时分不清这是哪里,此时头一抬,不客气地问:“这是哪里?” 龙允轩邪笑着,答:“皇宫禁地‘德容轩’,这是我父皇赐给我母后与朕的地方,可就是在这里,我母后被人赐死了!” 顾念琳听言只觉一阵阵y气袭来,心里一阵哆嗦,下意识地紧了紧身上的衣衫,声音也颤抖了起来:“你你母后的地方你带我来做什么?”她不敢告诉他,自己在梦里见到的那个黑衣婆子可能就是他的母亲 龙允轩故意笑道:“你怕了?” “废话,这里曾经死过人也,谁会不怕?” 龙允轩收起了笑意,冷哼道:“这个宫里,哪个地方没死过人?哪个地方没有冤魂?” 顾念琳想想也觉得在理,此时突然想起了皇后李淑贤的遭遇,禁不住从心底燃起一阵怒火,低吼道:“既是如此,你为何还这么得无情无义?” 龙允轩不解,问:“朕何时又无情无义了?” “你还狡辩,皇后娘娘呢?你说,你为何这样对待皇后,你可知她过的是怎样的一种生活?还有雅贵妃,您为何对她那么残忍?” 龙允轩的身子明显得抖了一下,顾念琳见他沉默,也不急着追问他,就只是那样静静地站在他的对面,虽然她气急了会认为他该死,可是在这一刻,她已认定了他不是一个无情的人!不然,他也不会在深夜里站在皇后的窗前默默地注视她。俩人的心跳在沉默中变得格外得清晰。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得久,龙允轩终于以一声长叹打破了寂静,“你说得对,朕确实辜负了她们!” 就这样去迫一个男人面对他自己的伤痕,顾念琳有些不忍。但她是女人,女人最见不得女人被欺负,“皇上,既然您也这么说了,那为何就不能对她们好一些呢?” 龙允轩的眼神分别在柔仪殿与昭阳宫的方向望了一遍,无助地道:“只怕朕对她们的好,会要了她们的命!” “怎么会”顾念琳只说了这三字便停下了,黑暗中她惊得瞪圆了双眼,突然明白了一些真相:‘不管’并不代表‘不爱’,或许这才是爱的一种保护方式。她为这一发现感到了兴奋,龙允轩果然不是个无情的男人,换句话来说:他或许是一个真正的男人,只是他是帝王,他有他的无奈。在这一刻,顾念琳突然有些了解眼前的男人了。 她只顾着兴奋,却没瞧见龙允轩眼里闪着惊艳的光,正在望着自己。月光下,顾念琳一身白色的寝衣,外罩一件同色的长衫,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段恰到好处的展现了出来,她乌黑发亮的长发上没用任何发钗,就那样自然地垂至了腰间,此刻在秋风的吹拂下,衣袂飘飞,长发起舞,再配上她一张时隐时现的清丽容颜,龙允轩看得痴傻了,几步过去,伸出手轻轻地将她揽进了怀里。 情伤柔仪(12) 这个怀抱很温暖,像男友的怀抱一样,听着他急剧的心跳声,顾念琳感到熟悉,仿佛又被刘显俊抱在了怀里。她迷失了自己,没有抗拒,没有挣扎,将头轻轻靠在了他的肩上,忘情地享受着这片刻的温情。 龙允轩并没有安静许久,他低下头寻找着能让他解脱的源头。下一刻,他已吻住了她的唇。顾念琳这才惊醒过来,赶紧用力欲推开他,无奈以她微弱的力量哪里会推得动高大的龙允轩?推不开他,她以为会感到耻辱,可是她并没有,龙允轩的吻很柔,很轻,似在对一件稀世珍宝般地疼爱着她;渐渐地,她不想挣扎了,闭上了眼,暗道:就让我沉沦一次吧!双手悄悄地环上了他的腰,尽情地享受着他的吻、他的温柔。 龙允轩一阵感动,呼吸更急促起来,他的吻渐渐加深,尽情地吮吸着她口里的芬芳,他的灵舌伸进了她的嘴里,与她的尽情缠绕着,吻到情深处,他的大手沿着她的背一路往下,发现她没有抗拒,便大胆地掀了她的寝衣,大手摸到了她细滑的肌肤,富有弹性的双r。 顾念琳从现代穿到古代,虽然回到了十七岁,可她毕竟已活了二十六年,早已体会了鱼水之欢,此时在龙允轩的爱抚下,她隐忍多时的情欲彻底燃烧。一声‘嘤咛’,身子便轻颤了起来。龙允轩一喜,也不管深秋的露水,抱着她就地躺了下来‘德容轩’里立刻响起情欲高涨的呻吟与喘息声。 事后,顾念琳感到了前所未有尴尬,一边慌乱整理衣裙,一边暗骂着自己:得,我这又犯起混来了!最后,她指着龙允轩喝道:“你你太过分了!” 龙允轩发誓,他从未如此舒坦过,从未如此满足过,此时顾念琳一下离了他的怀抱,他只觉得一阵空虚,只是这一会,他便开始怀念她在自己怀里的感觉了;听了她的抱怨,他故意逗她,说:“这怎么能怪朕一人呢?要没有你的配合,朕哪能成事?” 顾念琳更加羞恼,明知他说得是事实,可她嘴里硬不承认,“都怪你,你个死男人,占了便宜还卖乖!” 龙允轩见她这般尴尬,才收起逗她的念头,强硬地将她拉至了自己的怀里,说:“琳儿,朕得承认,朕爱上你了,从你踢朕的那一脚起,便爱上你了,琳儿,做朕的女人吧?”顾念琳的心乱了,此时只想挣开他,只想从他眼前消失,脚上使了力,又狠狠地踢了皇帝一脚,趁他吃痛的功夫,迅速逃离他的怀抱,拔腿就跑。身后传来皇帝的咆哮:“你顾念琳,你竟然又踢了朕一脚,你给朕记住!” 左绕右绕,等顾念琳回到柔仪殿时,天色已微微放亮了。再无心思去补眠,赶紧换了身衫,洗了把脸,便走进了皇后的寝殿。皇后已醒了过来,此时正让玉萍侍候着洗漱。顾念琳瞧着她,心里暗喜,这些时日的调养,皇后的病情真的得到了控制,她的脸庞正在慢慢地恢复血色,她的人也正一天天年轻美丽起来。皇后见她进来后只顾盯着自己瞧,便先一步打起了招呼:“阿琳也早起?” 顾念琳有些尴尬,答了:“睡不着,所以早起了!” 情伤柔仪(13) 皇后有些意外,“哦,阿琳有心事吗?”皇后的笑容很温柔,令顾念琳想起了龙允轩的吻,红晕一下爬上了她的脸,皇后见了,有些了然,问:“如此看来,阿琳是有心上人了?” 顾念琳一急,急忙摆手,解释道:“没的事,娘娘多想了!”她心里一阵汗颜,难道让自己告诉皇后说:她顾念琳昨夜里与皇上有了肌肤之亲?要知道,眼前的女人才是龙允轩的正牌妻子啊! 皇后叹了声,说:“看来阿琳还是不愿相信我!” 皇后的叹息让人听了很孤独,想哭,很想同情她!顾念琳瞧着,心里开始矛盾起来。最后,她决定给这个与病魔苦苦缠斗的女人一点希望,四下里看了看,发现容梅并没有进来,玉萍虽哑,但人却聪明,此时便识趣的退了出去,顾念琳这才压低了声音,道:“娘娘,昨夜里皇上来看您了!”皇后听言,人一下没了动作,只是怔怔地愣在那里,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是喜还是忧,顾念琳有些后悔,“娘娘,您怎么了?皇上来看您了,您该高兴啊?” 良久,一颗泪从皇后的眼里滴了下来,她轻轻摇了头,说:“他不该来!” 顾念琳有些意外,暗道:难道皇后知道龙允轩这样做的目的?此时只好问:“为何?娘娘是他的皇后,他应该来!” 皇后的脸上浮上无尽的悲哀,说:“不,阿琳,你不了解,我与皇上之间发生了太多事,我们心中都有不能面对的问题,这些问题是我们这一生都不能迈过的坎,所以,他不该来!” 顾念琳一时理解不了,问:“娘娘,这世上哪有过不去的坎?不管如何说,皇上他都该来瞧瞧您,他对您不公平,还有雅贵妃!他对雅贵妃也不公平!” “雅贵妃?她又怎么了?” 顾念琳恨不能咬了自己的舌头,暗道:我怎么就这么藏不住事?但话已说出口了,她只得吱吱唔唔得说:“皇上他他我也只是听一帮宫女们谈论起的,听说皇上经常对她使用暴力!” 皇后听言又笑着摇了摇头,说:“阿琳啊,后宫太复杂了,有时候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未免是真的,这就是人心啊!” “娘娘,我不懂!” “阿琳,我可以相信你吗?” “这个娘娘只能问自己了!” 皇后点了头,又问:“那你信我吗?” “信,我信!”顾念琳用力地点着头,回道。直觉上,她知道皇后接下来会告诉她一些很秘密的东西了。 “一直以来,宫里的人都认为是太后拆散了章雅真与允亲王,让皇上占了他弟弟的女人,实则,谁也不知道章雅真最先认识的是皇上,最先爱上的也是皇上!那时的我还不是皇上的女人,我只看到皇上每次偷偷出宫,都是去会章雅真;可是突然有一日,皇上不再与她见面了,之后里,就传出了她与允亲王山盟海誓的消息,再之后发生的事你已知道了,这件事给允亲王的触动很大,他对皇上的仇恨日益深了起来,太后的目的也就达成了!” 顾念琳呆傻了,想了许久,才迟疑着问:“皇后的意思是,皇上为了与章雅真在一起,故意设了这个局,让太后钻?” ———————————————————————————— 今日咱要去湘潭玩,再去韶山见一下毛爷爷,顺便与他商谈一下本书如何写,嘿嘿!祝所有的亲们快乐、健康! 情伤柔仪(14) 皇后笑了笑,说:“当时的局面你不知道,皇上刚登基没多久,什么事都不能依着他的意愿来,我姐姐”皇后说到这里突然停下了,本来安静的面上变得苍白,甚至全身也在抖了起来。 顾念琳想起容梅跟自己说过,昭媛皇后就是卒死在妹妹的住处的,这样看来,当年的事不仅在皇上的心中留下了y影,淑贤皇后更是被这y影所缠饶,以至于她宁愿病死,也不要见皇帝一面,哪怕她心中日思夜想着龙允轩。顾念琳轻叹了一声,眼前的可怜女子已遍体粼伤了,她实在不想在她的伤口上撒盐,于是强压下所有的好奇,站起身子,让皇后躺下,替她盖好了薄被后,轻轻退出了寝室。 这事过后,皇后突然变得不吃不喝、也不说话了,她的身子本来就弱,再经这一番折腾,整个人只剩下了奄奄一息。顾念琳很后悔,后悔不该跟皇后提龙允轩来看过她的事。柯权也急了,拉了顾念琳出来商量对策:“琳姑娘,皇后娘娘变成这样,一定是受了什么打击?咱们得想个法子,再这样下去,皇后可就没命了!” 顾念琳愁眉苦脸,连说话的力气也没了,“柯大哥,皇后变成这样全怪我,是我提起了一些她不想记起的过往,我” “原来是这样,琳姑娘,你也别太自责,所谓不知者不罪,事既已发生,想法子补救才是重点!” “那如何补救呢?这几日,我不断地试着开导娘娘,可她压根就听不进去啊?” 柯权便想了想,遂说:“心病还须心药医!” 顾念琳眼前一亮,兴奋地道:“对对对,心病还须心药医,这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说完她猛得凑近了柯权,小声地道:“柯大哥,您得想个法子,让皇上亲自来劝劝娘娘!” 柯权的心一阵急剧地跳动,不是因为想到了救皇后娘娘的法子,而是顾念琳突然亲密的靠近,虽然他知道她是无意如此的,可他就是无法不激动。应了顾念琳,他匆匆出了柔仪殿,回到太医院后,他抚着自己的胸口,顾念琳时而顾盼神兮、时而微皱黛眉的美丽容颜占据了他全部的思绪。尽管他知道皇上在意顾念琳,可他依然爱上了这个皇上在意的女子……顾念琳。 端阳宫里,蓝贵嫔见皇上对自己好过几日后,又来得不勤了,心里不由自主地慌了起来,遣了红梅去打听了才知道,宫中已传遍了谣言,说是皇上已宠幸了柔仪殿的顾念琳。蓝贵嫔得到消息后,紧握了拳手,在心中暗道:“顾念琳,又是顾念琳,只要有她在,皇上就失了魂,没了踪影!” 红梅见状,愤愤地道:“主子,这个琳姑娘如今已成了您的克星了,您看她人都进了柔仪殿了,都有办法见到皇上,且不说宫中的谣言是真是假,可总不见得是空x来风吧?” “她何偿是本宫一人的克星,恐怕这会儿已成了这后宫每一个女人的克星了!”蓝贵嫔冷笑了一声,说道。 红梅一喜,道:“主子有办法了?” 蓝贵嫔冷哼了一声,说:“这是她我的,一个顾念琳已让皇上失了魂,本宫绝不容许她再将皇后治好!” 特旨 红梅恍然大悟,同时惊道:“主子想得周全,这个奴婢实没想到啊!奴婢忘了皇后娘娘病前也是一位国色佳人,要是让琳姑娘与皇后娘娘同时现了面,她二人要联手起来,这后宫可就真的无人能敌了!” “无人能敌?红梅,此言差矣,你不也说了,她已成了整个后宫的克星了,你说那些宫的主子们会放过她吗?” 红梅会意,但还是有些担忧,“主子,可她人在柔仪殿,这么多年了,也没见哪位主子主动前去柔仪殿闹过事啊?” “那是因为柔仪殿那位主一直与世无争,而且又病入膏肓,最重要的是皇上的人不在那里,可如今不同了,顾念琳要治好皇后,皇上不仅人出现在了柔仪殿,心也留在了那里,咱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红梅一阵兴奋,问:“主子打算怎么做?” 蓝贵嫔y笑着说:“这些后宫的主儿性子都烈着呢,咱们只须贡献一根柴火,她们就能用这根柴火烧了整个柔仪殿!” 柯权听了顾念琳的建议,在皇上再一次宣他问话时,将皇后的病况与皇上禀报了。龙允轩思绪良久后,从身上取下了一个玉佩交与了他,说:“柯权,你将这个交给皇后,她看了自会明白的!” 柯权不敢多问,恭敬地接了过去,应道:“臣遵旨!” “听说琳姑娘医术了得?”说到顾念琳时,龙允轩的面上不自觉得带了笑意。 柯权只当作没见,答:“琳姑娘一到柔仪殿,就让皇后的身体好了许多,确实了得!” “那就继续努力,皇后就交给你们两个了!”龙允轩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会,又接着道:“再有,琳姑娘虽然医术了得,可她整日里待在柔仪殿里,又没有足够的药材与医典,要她如何对症下药?这样,朕就给她一块玉牌,准她进出太医院查看药理与医书,你也跟着多学学!” 柯权惊喜莫名,赶紧跪下谢恩:“谢皇上恩典!” 当柯权将皇上赐的玉牌交到顾念琳的手上时,她有些不解,问:“这是什么?” “自由进出太医院大门的玉牌,这是皇上对你的特旨,从今日起,你就可以走出这柔仪殿了。” 顾念琳大喜,道:“真的?太好了,有了这块玉牌,我就可以上太医院翻看药典了,皇后的病有望了!”但她说完又犯了愁,“唉,有药也没用啊,心脏不好的人最重要的是心情,可皇后娘娘如今这个样子,病又怎么会好呢?” 柯权便拿出了皇上赐的玉佩,说:“皇上说,娘娘看到这个,心情就会好起来的!” 顾念琳又接了过去,将这块玉佩拿在手中细细看了,玉是上好的和田玉,背面刻着一个‘贤’字,顾念琳一惊,暗道:这个‘贤’字与皇后的名字‘淑贤’的‘贤’字应该有关联吧?龙允轩将刻有‘贤’字的玉佩一直带在身上,那说明了什么呢? 她不想多想了,直接将那玉佩拿了,进了皇后的寝室。皇后的身体更加差了,脸上一片死灰,顾念琳进去叫了几声,她也没感觉。重重叹了一口气,顾念琳将玉佩放在了皇后的手中,皇后的手动了动,接着将玉慢慢拿到了眼前。几秒钟后,从她的眼里流出了两行清泪,她双手握了玉,将它紧紧地贴在了胸前,声音有些哽咽,看顾念琳的眼神更有着前所未有的感激,“阿琳,谢谢你!” 特旨(2) 顾念琳一喜,赶紧在床边坐了,小声地劝道:“娘娘,皇上的心思您该明白了吧?为他为您自己,你得保重身体,好好活着!” “嗯,我知道了!”皇后含泪点了头,然后又尴尬地说:“阿琳,我有些饿了!” 顾念琳喜极而泣,“好,好,米粥早就准备好了,我去端来!”刚站起身子,便见玉萍端着食盘进了来,她的脸上有了笑容,朝皇后与顾念琳各自比划了一下。屋里的两人明白玉萍在比划什么,她是替自己的主子开心,也非常感谢顾念琳的帮助。 终于走出了柔仪殿,终于有幸亲眼见到太医院琳琅满目的古书药典,顾念琳禁不住满心的兴奋,柯权忙前忙后的为她搬来了一堆外科需要的典书,然后领她来到了藏药库。“牛心草、追风伞”顾念琳一一念着那些药材名,然后对柯权喜道:“柯大哥,我刚才说得这些药材具有祛风除湿、解毒化瘀、控颤强心的功能,对皇后的病大好帮助!” 柯权有些震惊,赶紧道:“那还等什么?赶紧地捡齐了它,为娘娘煎药治病吧?” “对对对,还是柯大哥想得周全!” 柯权一阵惭愧,说:“我哪里及得上你啊,在这之前,我连想都没想过这些药能治好皇后娘娘,唉,身为太医,我惭愧啊!” “柯大哥,千万别这么说,你是一个好人!” 顾念琳手里拿着药,兴高采烈地朝柔仪殿而回。路过御花园时,她还是禁不住多看了一眼,脑中想起了龙允乾第一次带她到这里嬉戏的情景,顺带着也想起了那日他写给自己的信。曾几何时,她以为自己爱上了龙允乾,可是到头来,自己对爱情的懵懂,也只能以苦笑代之;虽是如此,她还是得承认,对他,她曾经心动过,甚至仰慕过,只怪自己先一步爱上了现代的刘显俊,只怪龙允轩长着一张与刘显俊一模一样的脸庞,只怪那夜的月色太蒙胧、太暖昧,只怪千言万语,最后只化得一声长叹:只怪造化弄人,天意难违啊! “你心里还有我的,是不是?”猛不然,耳边想起了龙允乾的声音,接着是他俊岸的脸出现在了她面前。 顾念琳一惊,赶紧行礼:“王爷吉祥!” 龙允乾一怔,一声‘王爷吉祥’狠狠地刺伤了他的心,呐呐地道:“真是物是人非啊,你与我才不见多少时日,如今竟已这般的陌生了,阿琳,这些时日以来,我总是在想,到底是什么阻隔了你与我的缘份?直到宫中传遍了你与皇兄的谣言,我才明白了,所有的因素都阻不了,归根结底是我太懦弱,太不懂得争取!” “王爷,是阿琳命薄,配不上您!”到这时,顾念琳只能说这些场面话了。 龙允乾凄凉地笑了,说:“命薄?呵呵,几日不见,阿琳不仅与我陌生了,而且学会了说场面话,后宫不愧是一个大炼缸!” 顾念琳有些尴尬,见远处路过的宫女太监已不断往这边注视了,为了让自己少卷入一些谣言的是非当中,她只得欠身告辞:“王爷,皇后娘娘还在宫里等着我呢,我得回去了,王爷保重!”说完就欲离开。 特旨(3) 龙允乾急忙拦住她,问:“阿琳,我只想知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没有我皇兄,你你会选择我吗?” “王爷,您误会了,我并没有” “阿琳,你回答我!” 事已至此,见龙允乾满眼的期待与悲伤,顾念琳不忍再伤害他,便答了:“会!”只是她没有想到,她这一个‘会’字,将会掀起怎样的一场兄弟相争。 龙允乾欣慰了,说:“好,我懂了!” 皇后在服了顾念琳的几剂药后,身体越发的好了起来,天气晴朗时,便让她扶了,在院中的滕椅上坐了晒太阳。秋日的阳光照得人有些发懒,此刻的皇后拉了顾念琳的手,脸上带着恬静的笑容,声音温柔、话语暖心,“阿琳,有的时候,我真想有你这样一位妹妹,好好疼惜你、护着你,可惜,我虽贵为皇后,却一无是处,更不能母仪天下,还落了这个病,我是有心无力啊!” 顾念琳有些动容,看着皇后真诚地说:“娘娘,其实在我心里,早已将你当成了我的姐姐,只是只是我身份卑微,只怕不配啊!”说完这话,顾念琳便呆了,‘姐姐’这个词自己怎么如此轻易地就说出了口?皇后今年才二十二岁啊,而自己在现代已二十六了,难道穿越后回到了十七岁的样子,连思维也变成了十七岁? 她细眼瞧着皇后的样子,大约一米六的身高,可能是久病卧床的缘故吧,她的肤色看起来有些苍白,好看的瓜子脸上,一双眼睛黑白分明,瞧着分外纯净,睫毛黑而长,鼻梁高而挺,双唇未着唇彩,却形状分明,笑起来时那一对小酒窝更增了她的可爱;此刻,她只梳了简单的发髻,髻上未用任何发饰;未着艳丽的服饰,只一身月白色的素裙就已将她纤细的身材衬托得完美无缺。顾念琳一阵惊艳,暗道:原来皇后竟是一位绝色的美女,如此佳人,龙允轩竟舍得让她深藏柔仪殿,终日不见天日,真是太残忍了! 次日黄昏,顾念琳像往常一样,在太医院翻看了药典,直到天色完全黑了,才捡了要用的药材走了出来。路过御花园时,她不敢再停下,只匆匆地往前走。由于天黑,她又低着头只顾着往前,一个不小心便撞上了前面走来的一个宫女。只听‘唉哟’一声,便见一个着了宫女服饰的年轻宫女倒在了地上,宫灯被撞翻在地,手上的东西也洒了一地。“对不起,对不起!”顾念琳想也不想,便蹲下来拉那宫女,然后帮着她收拾地上的东西。东西不多,但都很名贵,皆是些金钗金簪,顾念琳有些纳闷:这么晚了,她一个宫女拿着这么名贵的东西在宫里乱走什么? 这时,红梅走了过来,上次踢了自己一脚,顾念琳当然记得她,心中有些不屑,既便水恨蓝上次救了自己,可她依然无法去感激她,此刻见了红梅,恨乌及乌,只冷冷地看了她 第 12 部分 欲望文 第 13 部分 命定宫斗 作者:肉书屋 第 13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看了她一眼,便又低了头去捡地上的首饰。她以为红梅肯定也不会想见到自己,谁知,那红梅竟意外地也蹲下了身子,帮捡了起来,边捡还边说:“我想琳姑娘也不是故意的,请柳眉姑姑不要怪罪才是!” 一曲泄心事 柳眉是惠贵嫔的贴身宫女,主子对端阳宫的主有成见,做奴才的当然也不会与端阳宫的奴才来往,此时便没好气地道:“撞我的是琳姑娘,要你端阳宫的人来凑什么热闹?别以为肚子有了消息,就能替所有的人说好话,你不配!”柳眉说着便抢过红梅捡起的金钗,顺势又推了她一把。红梅被这一推,便往一边摔了去,顾念琳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扶她,却没想竟被她拉着一起滚到了地上。 回到柔仪殿,服侍皇后用了药后,顾念琳便想退出寝室让皇后休息。皇后见她走路姿势有些不对,便叫住了她,问:“阿琳,脚怎么了?” 顾念琳不想让她担心,只随便答了,“没什么,今天不小心崴了一下而已!” “崴了一下?过来我瞧瞧!” “不用了,我回去擦点药酒就行,娘娘,您休息吧?” 皇后没有依她,第一次对她用了威严的语气:“过来!”顾念琳无奈,只好折回,掀起裤管,膝盖上只是微微擦破了点皮,并无大碍,有碍的是双脚上的那些伤痕。果然,皇后板起了面孔,指着那些伤痕,问:“这是怎么回事?” 想起那些伤痛,顾念琳有些后怕。皇后见她不说话,便将容梅叫了进来,容梅含了泪,将顾念琳如何在进宫的最初便被太后罚着在太阳底下修剪花草、如何在炙热的太阳底下跪铁链、如何被允亲王妃仗责差点丢了命的经过一一描述了一遍。 皇后听完,脸上现了怒容,心疼地道:“阿琳,难为你了,我从没想到在短短的时日里,你竟受了这么多的灾难,后宫真是个吃人的地方啊!” “娘娘,别说了,比起您来,我算幸运多了!” 皇后湿了眼,似是感慨良多,沉默了一阵后,意外地转移了话题:“阿琳,琴棋书画,你会什么?” 顾念琳一愣,暗道:怎么突然又说到琴棋书画了?见她发呆,容梅便答了:“回禀娘娘,姑娘懂得一些琴艺,前一阵子奴婢见她时常折腾琵琶!”说起这个,容梅便又乐了,此时捂了嘴拼命忍住笑意。 顾念琳异常尴尬,瞪了容梅一眼,说:“我啥时折腾琵琶了?我那是在弹琵琶,不是折腾,好不?” “行行,你琵琶弹得极好,行了吧?” 皇后也发出了会心的笑容,说:“今夜,我不想早寝,阿琳,我技痒,你陪我吧?” “娘娘要弹琵琶吗?”顾念琳问。 “不,琵琶你弹,我与你合奏一曲,如何?”说完,便向一旁的玉萍吩咐道:“玉萍,去将我的古筝与琵琶搬上来!” 待琴搬上来后,顾念琳为难了,这古代的曲子她也不会啊,如何合奏?再说了,就以自己那点琴艺?此时她恨不能钻进地缝去。见皇后已起了身,坐在了古筝面前,她只好尴尬地道:“娘娘,不瞒您说,我只是乱弹一通,我” 皇后即莞尔一笑,说:“无妨,你就弹你知道的,我附合你便是!” 顾念琳不信地看着皇后,暗想:不会吧,我要弹现代的曲目,你也会?容梅见她迟迟不动,便对她说道:“姑娘,您放心吧,娘娘可是一位才女,琴棋书画,她样样精通,不管是怎样的一首曲子,只要您起音,她便能附音! 一曲泄心事(2) 顾念琳听得此话,惊得目瞪口呆。皇后轻叹了一声,说:“才女?那是多久的事了,我还记得爹爹第一次教我曲目、母亲在一旁手把手地教我识琴弦,还记得他第一次听我弹《长相思》、第一次执了我的手对我笑”皇后陷入了憧憬中,眼泪不自觉地滑落,滴在了琴弦上。 顾念琳听言一阵感伤,她也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想起母亲有心疼爱自己,却又惧于父亲的威严,想起刘显俊对自己的情爱,却又被命运捉弄,让自己与他时空相隔,也不知母亲现在如何了,更不知刘显俊现在可好!她突然想好好发泄一番,接过玉萍的琵琶,带了泪对皇后说:“娘娘,在这里弹琴不痛快,咱们上院里吧?” 皇后立刻赞同,说:“好,我看得出,阿琳也有说不出的苦,既是如此,那咱们今日就好好渲泄一番!” 院子里,四人搬凳坐了。不知何时月亮羞得躲进了云层中,本来繁星点点的夜空,此时突然布了一层厚云,让几人的心禁不住受了压抑,顾念琳的心口上就像被压了一块石头,让她越发的苦闷起来。皇后强忍悲伤对她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顾念琳也回以一笑,抱了琵琶于怀中,右手一拂,一首满含悲伤的《红豆曲》便开了头。皇后凝神听了一会,即微微一笑,双手置于琴弦上,轻轻一用力,果然合上了乐曲。 顾念琳惊异于皇后的聪颖,但因了她的合音,使这首曲子越发的悲凉了起来,牵动了她的每一根神筋,她轻轻开了口——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 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 睡不稳纱窗风雨黄昏后 忘不了新愁与旧愁 咽不下玉粒金莼噎满喉 照不见菱花镜里形容瘦 展不开的眉头捱不明的更漏呀 恰便似遮不住的青山隐隐 流不断的绿水悠悠绿水悠悠 绿水悠悠 …… 清风阁里,皇帝今夜寝在了宜嫔处。一番亲吻加抚摸后,宜嫔早已媚眼蒙胧,室内充斥着她的呻吟与饥渴的哀求声。龙允轩露出邪恶的笑容,扶着肿胀的龙根c进了她早已湿透的s处,即换得宜嫔满足的吟哦声。 哀伤的乐声便在此时传了进来,龙允轩皱了皱眉,双人合奏,他记得这样弹古筝的人,因为‘她’是独一无二的,‘她’弹得琴是别人无法模仿得来的,古筝是‘她’,那琵琶是谁?顾念琳?为何她们如此悲伤?他没了继续下去的心情,狠狠抽c了几下,便拔出了龙根,接着人便下了床。 宜嫔情欲高涨,正忘情地配合着皇上,哪知他突然离开了自己的身体,她一惊,赶紧坐起,小心地问:“皇上,您怎么了?” 龙允轩看都没看她一眼,说:“朕记起还有些重要的奏折未批,你先睡吧!”说完便取了一旁的龙袍自顾自地穿上了。 直到皇帝出了寝室,离了清风阁,宜嫔才大怒着朝外喊道:“画眉?”叫画眉的宫女匆匆进了来,宜嫔吼道:“去,查查这琴音来自何处?” 三尺白绫了屈辱 灾难来得悄无声息,黎明时分,顾念琳睡意正浓,冷不防被一阵吵闹声惊醒,还没容她起身穿衣,便见一帮人冲进来,不容分说便将她从床上拽了下来,“你们干什么?”顾念琳大声喝道。 被拉至柔仪殿的正殿之后,兰妃、惠贵嫔冷笑着出现在了她的面前,顾念琳纳闷,在心中思索起来:她们来做什么?我没得罪她们吧,难道是为了昨日撞倒柳眉一事?“顾念琳,你眼里还有本宫没?跪下!”见她不行礼,兰妃怒道。 顾念琳跪了,问:“兰妃娘娘,您这么早便闯进柔仪殿找我,想干什么?” 兰妃不屑地道:“闯?你用了闯字?柔仪殿有什么了不起,这个后宫里有本宫不能去的地儿吗?” 顾念琳也不想与她斗嘴,直接问:“那娘娘来此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时,一宫女走了出来,手上拿着一支金簪,顾念琳一惊,心迅速往下沉,她清楚地记得,她从未见过这支簪子。“回禀两位娘娘,在琳姑娘的房中找到了丢失的金簪!”那宫女禀道。 顾念琳脸色大变,立即辩解:“两位娘娘,这支簪子我从未见过,怎么会在我房里找到的呢?” 一旁的柳眉便上得前来,对她说道:“没见过?昨日黄昏,你故意撞倒了我,然后又假好心地帮我捡簪,当时我还以为你只是不小心,事后也没与你计较,不曾想,你竟然如此卑鄙,做出如此见不得人的行径,如今人脏俱获,你还狡辩?” 顾念琳又急又怒,“不,娘娘,我没做过,这是栽脏嫁祸!” 惠贵嫔怒道:“栽脏嫁祸?你是说兰妃娘娘,还是本宫?你是什么身份,用得着姐姐与本宫栽脏给你吗?” “可是我没做过!” 兰妃面露厌恶之意,说:“妹妹,证据确凿,用不着与她多说,来人啊,赐她三尺白绫,给她留个全尸吧?” 立有奴才端了白绫上来,顾念琳惊得脸都白了,一边推开上前来拉她的人,一边吼道:“你们不能这样滥用私刑,我没做过,皇后娘娘,您快出来啊!” “兰妃,你太过分了!”皇后在玉萍与容梅的搀扶下走了出来,见兰妃正坐在自己的凤位上,她心中大怒,喝斥道:“兰妃,凤位是你能坐的吗?”兰妃本来不可一世的脸,突然惊了一惊,赶紧从位上站起,皇后便在此时走了过去,在兰妃方才坐过的凤位上坐了下来,然后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竟闯到中宫来撒野?你们眼里还有本宫吗?” 顾念琳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跪爬到皇后的脚边,急道:“皇后娘娘,您要替我做主啊,她们说我偷了她们的簪子,娘娘,我的为人您是最清楚的,我没做过啊?” 皇后不敢置信地望向兰妃,说:“这不可能,阿琳的为人本宫最清楚,本宫保证,她断不是贪财之人!” “是么,你保证,你拿什么保证啊?”这声音来自仪门处,众人瞧去,只见云妃挺着个大肚子领了宜嫔正款款走了进来。 兰妃一见,满面不屑,朝她说:“你跑来做什么?今日这事与你无关,你休得c手!” 云妃笑着说:“你那档子事本宫才懒得管呢,本宫今日来此,只是为宜嫔讨个公道!” 三尺白绫了屈辱(2) 顾念琳再次愣住了,暗想:难道我又得罪了宜嫔?皇后见来者不善,便冲云妃问道:“云妃这话是什么意思?宜嫔又有什么公道要来本宫的柔仪殿讨?” 兰妃与惠贵嫔此时突然来了兴趣,干脆退于一边,看云妃如何将这事闹大下去。宜嫔此时往前一站,对皇后鄙咦地说道:“昨夜,皇上来了我清风阁,正要入睡,突然被一阵琴音扰了心思,皇上龙颜大怒,称琴声扰人生烦,然后便气冲冲地走了;事后,我让人查得那琴音正是从这柔仪殿传出的,敢问皇后娘娘,您身为中宫,难道不懂得夜扰圣驾休息是何罪名吗?” “这”皇后愣住了。 云妃便在一旁冷笑道:“也许是皇后娘娘久居深宫,早已忘了这后宫的规矩了!” 皇后被她们一搭一唱,抢白得尴尬万分,脸上白一阵红一阵,却想不出任何话语来辩驳。顾念琳见了,便不服地说道:“云妃真是好口才,只是如若皇上真的生了怒,为何没见他来怪罪?你们这样闯进柔仪殿,有他的圣旨吗?可别忘了,这里是柔仪殿,这凤位上坐的是当今皇后,你们说规矩,好啊,你们进来后,有谁向皇后行过礼?你们这样的态度也敢与皇后娘娘说规矩吗?” 云妃大怒,“你好一个尖牙利嘴的奴才,胆敢教训起本宫来了,来啊,掌嘴!” “慢着,云妃,你不要太过份,这里好歹是柔仪殿,请你放尊重些!”皇后立刻护着顾念琳,朝云妃喝道。 云妃大笑了几声,说:“尊重?你配吗?你说你是皇后,那你有凤印吗?你的凤袍、凤冠呢?你瞧瞧你身上穿得粗衣烂衫,别给你脸不要脸,以为占着柔仪殿,你就真的是皇后了,识相的,就赶紧给有能力的人腾地儿!” “哈哈哈,好,云妃终于说了心里话了,你让皇后腾地儿,是给谁腾呢,你吗?”兰妃得了话柄,赶紧地打破了沉默,得意地笑了起来。 云妃面不改色,对兰妃冷哼道:“你别以为抓了本宫的话柄就得意忘形,本宫就不相信,你不想做皇后!” “放肆,你们全部聚在这里,想干什么?位吗?”这话音传来时,顾念琳已没了惧意,心中暗自冷笑,今日里的柔仪殿真热闹啊,平时这些高贵的主全来了。只见雅贵妃一身端庄的行头在奴才的簇拥下,一脸威严地进了来。她直接走到了皇后面前,欠身迎迎一礼,“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皇后一阵紧张,赶紧抬手说:“雅贵妃不必多礼!” 雅贵妃面露愧意,说:“皇后娘娘,臣妾管理无方,让她们扰了您的清静,臣妾这就让她们离开!” 哪知,雅贵妃话一说完,便听兰妃狠狠骂道:“呸,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凭什么让我们离开?套用云妃刚才的一句话:别给脸不要脸!以为有凤印在手,你就可以命令我们了!” 那云妃此时倒收了怒意,朝兰妃微微一笑,说:“兰妃妹妹,人家这可是自持高位,连夜扰圣驾的罪名也想罔顾呢,你说她们还有什么做不出的?” “哼,高位?只不过一路货色,拽什么拽?”兰妃与云妃联了手,摆明了今日要将事闹大。 三尺白绫了屈辱(3) 惠贵嫔也适时的c进话来,“云妃娘娘,夜扰圣驾算什么,她们还不顾廉耻,偷臣妾的金簪呢!”说完便朝雅贵妃怒道:“贵妃娘娘,您既然手执凤印,那如今人脏俱获,你要如何给臣妾一个公道啊?” 雅贵妃一愣,暗道:这怎么又闹出了偷金簪的事了?顾念琳见状,赶紧向雅贵妃解释:“贵妃娘娘明鉴,我没做过,是她们栽脏,我真的没做过啊?” 云妃冷笑了一声,道:“原来柔仪殿不仅不懂规矩,还藏着贼呢?今日只不过搜出了一只金簪,指不定她们还偷了多少东西呢,本宫就纳闷了,宫里为何总是丢了东西却查不出来,原来这贼藏在了柔仪殿啊!来啊,替本宫搜一下这个贼的身!” 几个宫女太监一下围了上来,将顾念琳往一边拖,皇后与雅贵妃一时情急,便要去拦,兰妃便大声地朝她们喝道:“皇后娘娘、贵妃娘娘,臣妾们这样做并没有违了规矩吧,您二位还是在一旁看着得好!” 皇后与雅贵妃只得无奈地站于了一边。眼瞪瞪地看着两个太监与两宫女将顾念琳按到了地上,手在她身上到处乱摸乱抓。顾念琳是现代人,崇尚的是人权的完整、尊严!似这般的侮辱,她几时受过?此时一边挣扎一边喊着:“我没做过,我是冤枉的!” 四个奴才见搜不到东西,便看了各自的主子一眼,立即会意,双手开始用力,将她的衣服一阵乱扯,那些布料本就不经事,经此一扯,顾念琳立即l了身子,奴才们又用尖利的指甲在她身上用力划过,一道道血痕即现于她白晰的肌肤上。泪水模糊了顾念琳的双眼,身上的痛楚并不会让她感到痛苦,痛苦的是在人前l露身子,这是一种她无法承受的屈辱。 皇后终于看不下去了,冲上去扑倒在她的身上,大声喊道:“好了,你们这是搜身呢,还是要人命?这里是柔仪殿,一切问题由本宫担着,今日之事,本宫会给皇上一个交待的,你们统统退下!” 那些奴才这才住了手,皇后赶紧脱下自己的外衣套在了顾念琳的身上。顾念琳脸色苍白,被皇后扶起后,就一动不动地靠在了皇后的怀里,她脑海里一片空白,此时想到的是死!可是兰妃依然不放过她,说:“皇后娘娘,您说得简单啊,这惊扰圣驾一事您有份,臣妾等自然不敢问您的罪,可是这个贱婢偷盗一事,臣妾等还是可以办了她吧?” “你们敢,她已是皇上的人了,由得你们乱来吗?”皇后情急之下,便也顾不得其它了。 云妃听言怒道:“贱婢,原来宫中的那些谣言果然是真的,这柔仪殿藏污纳垢,尽干些见不得人的事,如此,本宫就更容不得她了!”说完朝一旁的雅贵妃道:“贵妃娘娘,您掌管凤印,您说这偷盗一事,人脏俱获,该怎么处置?您要将这些丑事上报,惹皇上与太后生厌吗?” 雅贵妃叹了一声,便闭了眼去,道:“你们爱怎样就怎样吧?” 惠贵嫔即得意地朝一旁的奴才喝道:“还愣着做什么?将白绫给她!” “你们敢?”皇后人单力薄,此时急得连泪水也出来了,偏偏身子也不争气,经此一阵折腾,她只觉全身无力,呼吸急促,眼前一黑,人便昏了过去。 三尺白绫了屈辱(4) 顾念琳一惊,急道:“娘娘,娘娘,快,玉萍,扶娘娘回寝宫!”玉萍与容梅急急过来扶了皇后,然后担忧地看了顾念琳一眼,顾念琳已彻底安静了下来,对她们露出凄凉的笑容,说:“快扶娘娘走,柜上有药,让娘娘服了,好好照顾着!”玉萍与容梅明白,此时没人能救下顾念琳了,眼中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淌下,然后狠了狠心,扶着皇后朝寝宫里而去了。 兰妃不屑地说道:“真是主仆情深啊,事已至此,你也别指望有人来救你了,自己上路吧?” 顾念琳望着奴才手中拖着的白绫,说道:“要我死可以,但死我也要死得明白,我只想知道那支金簪为何会在我房中的?” 惠贵嫔yy地笑着,说:“都到这个时候了,冤枉你怎样?栽脏你又如何?” 兰妃不耐烦地朝一帮奴才喝道:“废话什么,你们几个,帮她一把吧?”几个奴才立即上前,将白绫朝殿中的横梁上一甩,然后握了两头打上死结,另外一个奴才搬来了高凳,最后几人一齐上前,将顾念琳强行拉上了高凳,将套好的死结往她的脖子上一套,一刻也没停顿,就踢掉了她脚下踩着的高凳。所有的动作连贯迅速,完全是训练有素的侩子手。 殿外一阵惊天动地的响雷,大雨倾盆而下。顾念琳只觉胸口一紧,喉咙像被塞满了泥似的,她没想到,上吊竟是这样的难受。正在她感觉生命已离她越来越远的时候,身子突然重重往下一坠,然后便不醒人事了。 端阳宫里,蓝贵嫔被这阵响雷惊醒,再没了睡意,她起了身,未等洗漱,便担心地问:”红梅,你确定你已将簪子放在了她的身上?” 红梅即向蓝贵嫔禀道:“主子,按您的吩咐奴婢是做到了,可是奴婢担心,她会在半途上掉了,再说了,她若事先发现了那支簪,提前将它解决了,奴婢也没办法啊?” 蓝贵嫔冷笑了一声,说:“那也无妨,惠贵嫔丢了簪子可是事实,你说兰妃她们会放过这个机会吗?” 红梅点了点头,突然又想到一事,说:“不好,主子,要知道当时奴婢也在场啊,兰妃她们会不会?” “放心吧,本宫怎么着也是一个贵嫔,你是本宫的丫环,她们不会随便乱来的!万一她们要来端阳宫问罪,本宫向你保证,誓死保你,放心了吧?”蓝贵嫔嘴上安慰着红梅,实则心里却在冷哼:为了除去顾念琳,牺牲你一个宫女又何妨?蓝贵嫔正要暗自得意,突然感到呼吸急促,接着脸色便苍白起来,她吓得抱了肚子,害怕地喊道:“怎么会这样,红梅,快去请太医!” 蒙胧中,顾念琳听到了皇后与容梅焦急地喊着自己的名字。她一惊,道:“我这是到了y曹地府了吧?可是为何还是能听到皇后与容梅的声音?难道她们也还是我未死?” 慢慢地,她睁开了眼,首先印入眼帘的是皇后苍白的脸色与焦急的神态,“阿琳,太好了,你终于醒了!”皇后喜极而泣。 接着便是柯权的面孔与声音:“琳姑娘,你觉得如何?” y影 顾念琳这才挣扎着要坐起来,却发现全身无力,只得小声地问:“柯大哥,我没死吗?” 柯权便笑着打趣她,道:“放心吧,琳姑娘,y间的阎王也惧怕你,不敢收留你的,你此刻还好好地活着!” “可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当时那种情况,谁能救下我?” 容梅迟疑了一会,答道:“是允亲王!” 顾念琳意外,问:“是他?怎么会?” “是他,姑娘,王爷不仅救下了您,还帮您查明了事实的真相!” “真相”猛然间,顾念琳记起了她所受的侮辱,整个人似被震住了般,眼神里满是凄凉与不堪起来,像是自言自语地问:“他是如何查到的?” “他抓了那柳眉去审问,柳眉经不住吓,便将事情的原委全说了,原来她在搜查时,将事先准备好的簪子藏在了您的枕头底下,现在她已被抓进暴室,想要活着出来,怕是很难了!”容梅解恨地说着。 顾念琳的笑很苍白,话语很颓废,“查到了又如何?”说完将被子一掀,蒙头而卧,“你们全部出去,让我静一静!” 皇后叹了一声,遂站起对众人说:“咱们出去吧!” 端阳宫里静悄悄的,奴才们进进出出都是小心翼翼地,生怕弄出了动静惊了寝室里的主子。谁都没有想到,蓝贵嫔的肚子会突然没了。昨日,就在顾念琳被白绫套住脖子,生命即将流逝之时,蓝贵嫔突然脸色一白,跟着人便昏了过去,醒来之时,太医便宣布她的孩子小产了。皇帝重重地发了火,将端阳宫的奴才全部重打五十仗。 紧跟着,允亲王私闯柔仪殿,救下顾念琳的事已上报到了龙允轩那里。皇帝再也忍不住了,下令让雅贵妃、云妃、兰妃等人在未有旨意前,不得踏出自己的宫殿一步。 “皇上,您去看看琳姑娘吧,听说她被当众搜身,更在人前l露了身子,她向来自爱,似这般的侮辱,她哪里能承受得了?”蓝贵嫔在失了肚子的最初,也恨不得就此死去,但她咬着牙根挺过来了,她不能倒下。因此,当她再一次醒来后,她选择了坚强,她决定睹一把,她的睹注是:皇上对顾念琳的爱。 龙允轩很是震惊,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蓝贵嫔会是如此一个重情重义的人。起初,当他亲口告诉她,孩子没了的时候,蓝贵嫔伤心地昏了过去,他以为她会长时间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谁知当她再次醒来,念得却是顾念琳的状况,他不得不承认,他很感动,对她,他很是心疼,甚至在那一刻,他下了决心:绝不牺牲眼前的这个女子!“蓝儿,你如今身子弱,就不要再为别人的事伤神了,好好休息吧,朕哪都不去,就在这里陪着你!” 蓝贵嫔长叹了一声,道:“皇上,您以为臣妾会没有感觉吗?您在意她,对她的爱甚至已超过了臣妾,但是臣妾并不嫉妒她,她是臣妾的好姐妹,臣妾见她受苦,恨不能亲自代她去受!”说完,她抬了头,满眼是泪,说:“皇上,您让她跟了您吧?” y影(2) “蓝儿,这些事朕会处理的,你瞧瞧你,谁说她是一人在受苦呢?你瞧你急得将咱们的孩子都急没了,你还想做什么?”话是责备的话,但语气却是满含宠溺与怜惜的。 蓝贵嫔立即装作愧疚伤心地样子,哽咽道:“是臣妾愚笨,可是当时那种情况,您正在早朝,宫里的奴才又全拦了臣妾,臣妾急啊,可是却没想到没想到”蓝贵嫔突然大哭了起来,“臣妾没想到会因此伤了咱们的孩子啊,皇上,您罚臣妾吧,让臣妾死我也甘愿!” “蓝儿,你又在说什么傻话,朕疼你还来不及,怎会让你死呢?好了,这事都过去了,来日方长;你如今什么也别想,好好休息,嗯?”龙允轩一把抱了蓝贵嫔,一脸心疼地哄着。 柔仪殿里,顾念琳一闭上眼睛便能看到云妃等人冷笑着向她近,撕着她的衣服。梦里,刘显俊的脸、蓝冰的血不断侵袭着她,她彻底崩溃了。接连几日,她不吃不喝,不言不语,让皇后等人急了心。“阿琳,你振作些好吗?我求求你,你说话啊?”如果跪下来,顾念琳便能说话,皇后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给她下跪。可是一切都没用,顾念琳还是沉默着,y郁着,一味地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里。 容梅握着她的手,哽咽着劝了一遍又一遍:“姑娘,云妃与兰妃她们已受到了皇上的处罚,您向来看得开,名节顾然重要,可人要没了命,要那名节做什么?姑娘,您吃点东西吧?”顾念琳仿佛没听见般,依旧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偏偏在这个时候,雪上加霜,柔仪殿里又经受了一次灾劫,不仅顾念琳更加消沉了起来,就连皇后也被重重打击了。 午膳时分,宁寿宫很是热闹,太后嫌宫里闷得慌,便邀了允亲王夫妇进宫陪她用膳。“母后,您尝尝这个,这是臣妾的家乡菜!”纳扬经上次一事后,行事作风已收敛了许多,对太后更是恭敬孝顺起来,今日里竟一反常态,卷了衣袖亲自下了厨,饭桌上,又不断地替太后夹这个送那个,哄得太后笑眯了眼,明明是一个丑媳妇,却让她越瞧越觉着上心。允亲王始终沉默着,他心里有事,阿琳的情况他自是一清二楚的,此时恨不能将她抱在怀里,好生疼爱。 午膳过后,龙允乾有意无意地踱到了离柔仪殿有一墙之隔的‘宛园’。宛园里本来苍翠的松木,此时应了季节纷纷枯黄,地上落了一地的枯叶,让这个秋日更加萧条起来。心里想着一个人,眼睛便巴巴地望了柔仪殿的方向。突然,一阵声撕竭底的尖叫响起,龙允乾听得很仔细,那是顾念琳的。他再也没了思想,身子一提,人便翻过了围墙,进了柔仪殿。 “王爷,您怎么来了?”容梅手里端了热水,看见允亲王的一刹,手上的盆差点端不住,好在龙允乾眼疾手快,适时的接了过去。 “阿琳怎样了?”龙允乾焦急地问道。 —————————————————————————————— 请看了章节的亲们评论一下吧,你认为顾念琳嫁给谁最好? ———————————————————————————————— 想要第一时间知道作品更新情况,请加书群:65953513, 21077490。 大闹柔仪殿 容梅很慌张,按理允亲王是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这时只好答:“她不好,方才又做恶梦了!” “本王去瞧瞧她,你在这里看着!”龙允乾说完便匆匆进了殿里,吓得身后的容梅白了脸,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屋里,皇后正在替顾念琳擦着汗,突然觉得身后有人,她一转身,便对上了龙允乾那张焦急地脸。皇后大惊,但瞬间便清醒了过来,怒道:“你你大胆,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给我滚出去!” 龙允乾有些后悔进了这里,来之前,他以为自己可以理直气壮地面对皇后,可是如今才发现,他还是不能面对,看着皇后的那张脸,他心里既愧疚又伤悲。“皇嫂,我我不放心阿琳,我” “你凭什么不放心?阿琳的事不用你管,她是皇上的女人,你跑来做什么?又想故伎重演吗?”皇后咄咄人的吼着,脸上尽是仇恨。 龙允乾有口难辩,“皇嫂,事情已过了那么多年了,难道我们要一辈子这样记恨下去吗?” “你不要叫我皇嫂,我不是你也不配,你走!” 龙允乾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不顾皇后的阻饶,冲到了顾念琳的床边,抓住她的手,心疼地道:“阿琳,跟我走,我带你离开这里!” 顾念琳额头上满是冷汗,此时抬了头看着他,终于开了口,“走?走去哪?你舍得你的荣华富贵、舍得位高权重的身份吗?” “为了你,我当然舍得!” 他眼底的一丝犹豫没能逃过顾念琳的眼,只见她冷冷一笑,道:“可我却不想跟你走!”她开始怨恨,如果没有他,她也不会进了这吃人的后宫;如果没有他,她也不会受那么多的折磨;想起允亲王妃上次给自己的伤害,她心中的怒火禁不住上扬。到这时,她的内心里才坚定了一个信念:男人,既使他再爱你、说得再好听,到最后,女人终究比不上他的事业! 顾念琳的话、顾念琳的眼神深深刺激了龙允乾,他猛得弯下腰一把抱起床上的顾念琳,说:“不管你愿不愿意,今日我都要带走你!” 皇后先一步拦在了他的面前,喝道:“你敢!” 顾念琳正要反抗,却听得门外传来:“王爷,你要带走她,预备将臣妾置于何地呢?”不知何时,允亲王妃已带了一帮奴才进了柔仪殿,话音一落,人便进了来。 龙允乾一惊,皇后赶紧与玉萍一左一右将顾念琳抢了下来,然后冲那位满面嚣张之意的胖王妃命令道:“你就是王妃吧,好极,请你将你的相公带走吧,这里不欢迎他!” ‘啪’的一声过后,整个柔仪殿安静了下来,允亲王妃竟然伸起手就给了皇后一巴掌,众人全惊呆了。虽然皇后在这个后宫不被人尊重,可是似这般的挨打却是第一次。顾念琳是第一个清醒过来的人,看着纳扬那张丑陋不堪的胖脸,想起她上次给自己的伤害,再看母仪天下的皇后竟被她这样掌掴,她的脑子里轰的一声涌上满腔愤恨,撑着虚弱的身子,走到了纳扬面前,用尽了全力,伸出手也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 大闹柔仪殿(2) 允亲王妃受了这一掌之后,正要还手,玉萍已抢先一步,将顾念琳拉至了身后护着。这一来,柔仪殿便开始大乱了,纳扬尖着嗓子命令着一屋子的奴才将顾念琳拿下,龙允乾拖了她一边往外走,一边对她大吼着。正闹得不可开交之时,门外又传来了:“皇上驾到!” 满屋子的人即跪了接驾后,允亲王妃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龙允乾是如何欺负了她,顾念琳是如何对她动了手。皇帝有些震惊,便转了头去看皇后。帝后相见,本是平常的事,但对于眼前的这对帝王夫妻来说,却有说不出的伤感与尴尬。龙允轩看着皇后,多想上前对她说一句:你瘦了!可是他不能,他开不了这个口,他心头有一个伤口,很深很深 最后,皇帝终于弄懂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龙颜终于大怒,朝纳扬公主喝道:“允亲王妃,你是否知罪?” 纳扬不服气地顶撞:“臣妾何罪之有?臣妾的相公不见了,是这里的狐媚子勾引了他来,臣妾还被这下贱的婢女打了一巴掌,皇上不为臣妾伸冤,倒问起臣妾的罪来了,这是何道理?” 龙允乾又惊又怒,几步走到王妃身边,伸手捂了她的口,然后跪了,道:“皇上,一切都是臣弟的错,请皇兄赐臣弟死罪!” “放肆!”皇帝更加恼怒了起来,对着允亲王妃吼道:“允亲王妃,你睁开眼睛瞧清楚了,这柔仪殿里住着的一个是朕的皇后,大顺国母,另一位是朕的宠妃,你夫妻二人不顾宫中规矩私闯中宫在前,欧打国母在后,亏你还敢喊冤枉?今日,朕就是赐死了你们也不为过!来啊,将允亲王夫妇拖下去,交给宗人府论罪查处!” 宫中震惊了,了!佩容在接到消息后,第一时间白着脸将事情的原委禀了太后。意外地,阳太后并无焦急地神态,反倒悠闲地在卧塌上坐了,磕起了瓜子。“太后,这么大的事您怎么不急呢?” “急什么?哀家早就料到了这个后果!”阳太后不急不慢地答。 佩容愣住了,一时脑筋也转不过弯来,更不知太后的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太后,奴婢不懂!” 太后拍了拍身上的瓜子壳,问了一个与此事无关的问题:“佩容,乾儿上任兵马大元帅也有些日子了吧?” 佩容很糊涂,但还是点了点头,答:“回太后,是有些日子了!” “朝中太平静了,这日子一太平,哀家就闷得慌;日子一太平,乾儿就放松了,他一放松,心里就想着章雅真、想着顾念琳了!” 佩容有些懂了,“太后是想制造些矛盾,让他们兄弟间结仇?这样,王爷才不会胡思乱想,才会一门心思想着自己的霸业?” 太后冷笑了,说:“在哀家眼里,乾儿没有兄弟,只有拌脚石,同样的,皇上的感觉可能也跟哀家差不多吧!” “可是太后,您就不怕皇上会治了王爷的罪?要知道,这人急了” “急了又如何?他皇帝敢对哀家如何?敢对乾儿如何?要知道,如今这军权正在乾儿手上呢,纳扬是回维尔的公主,是乾儿的妻子,你想皇帝会如何?” 真假小偷 太后的话不是没有道理的,龙允轩当然知道这些厉害关系因此,在次日朝中大臣尽力地求情之后,才顺势将允亲王夫妇放了出来,他又下了一道圣旨:从今往后,除非御口金言,否则允亲王妃就不能踏进皇宫半步。 一场风波是平息了,可是顾念琳依旧不吃不喝,也不说话。人是一天天消瘦了下去;皇后也好不到哪去,脸上愁云密布,沉浸在一片悲伤之中这一日,眼见着顾念琳已形消骨瘦,容梅急了,吩咐了玉萍按住她,便将手上的稀粥强行灌进了顾念琳的嘴中。 顾念琳挣扎着,房里顿时一片人仰马翻,玉萍一个没站稳,人便朝一边的椅上倒了下去。身子似被一物顶着,撞得她生疼,她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摸那东西,待她将物件拿到眼前看时,才发现是一支金簪,她很是不解,顾念琳与容梅当然也看见了。椅上放着的是出事前她换下的衣物,当时是打算次日洗的,没曾想,这事一发生,这些脏衣物就搁到了现在。 从玉萍手上接过金簪,顾念琳陷入了回忆之中,脑中的思绪渐渐明朗起来:柳眉为何会在那么晚的时候拿着一堆首饰在宫里行走?恰恰又被自己撞倒了?红梅为何又适时的出现在了那里,还拉着自己一起摔倒?如今想想,这一切可能是她们一早便算计好了的,这支金簪肯定是红梅在趁着自己摔倒之时悄悄塞进自己的衣兜之中的! 可是接下来她又有些不明了,为何兰妃她们派人来搜时,又搜出了另外一支簪呢?难道真如柳眉被审时说的,她是事先准备了簪子?那照这样看来,柳眉当时也不肯定簪子是否是自己拿了,所以,她可能受了她主子的指示,事先准备了一支,再接着,她进了自己的房后,也没仔细搜,就拿出了事先准备的东西来诬赖自己了! 皇后进来之后,将那簪子拿在了手里,问了顾念琳几个问题后,即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替三人说了:“这事很简单,兰妃与蓝贵嫔并没有事先串通,这只是一前一后的两个y谋,此事可这样理解:第一个y谋,这蓝贵嫔想除去你,可是又苦无办法,于是,便派了人时时盯着你,瞧着柳眉被你撞倒了,她便心生一计,故意上前帮你说话,那柳眉肯定不会领她的情,于是红梅便趁势拉着你摔倒,趁乱将簪子塞到了你的身上;第二个y谋,柳眉事后发现少了一个簪子,怕主子怪罪,于是便将当时被撞倒的事说了,惠贵嫔也生了一计,她事前肯定也想过要将这罪推到端阳宫身上,可是蓝贵嫔与她在同一位分上,若真要计较起来,这事是红梅干下的,与她蓝贵嫔何干?此事太不划算,于是,惠贵嫔就想到了你,可是她又不能断定这事的真假,所以就命柳眉事先备了簪子,接下来的事就很清楚了!” 真假小偷(2) 屋里三人听了也觉着在理,但容梅又有些不解了,问:“可是娘娘,如果您说蓝贵嫔想要姑娘死,那她上次为何又要救下姑娘?哦,就是上次允亲王妃仗责我家姑娘的事,那时奴婢瞧得真切,她伤心的样子不似是装的;再有,听说此次我家姑娘受辱一事,蓝贵嫔很是焦急,? 第 13 部分 欲望文 第 14 部分 命定宫斗 作者:肉书屋 第 14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媚锏氖拢鞘迸厩频谜媲校诵牡难硬凰剖亲暗模辉儆校荡舜挝壹夜媚锸苋枰皇拢豆箧珊苁墙辜保踔两抢锏暮19右布泵涣四兀俊?br / “什么,她没了孩子?是为我急的?”顾念琳一直躺在床上,对外间的事一无所知,此时听容梅这样一说,她感到了震惊,心里有一种矛盾的感觉,是恨、是痛,她自己也分不清了。 皇后也有些纳闷不解,但她想了一想,便又道:“这事的真相到底如何,大家也不必急着去弄明白,但有一样我是深信不疑的:阿琳绝不会是贪财之人!我想,如果蓝贵嫔真的如容梅说的那样,那不日,她肯定会造访柔仪殿的!” 事情还真如皇后所说的那样。端阳宫里,蓝贵嫔见皇上整日闷闷不乐的,便明白了他在担心些什么。为了博得皇帝的欢心,她违着心思,多次在皇上面前提起由自己出面,前去柔仪殿劝说一番。龙允轩起初说什么也不答应,最后,蓝贵嫔说得多了,他便也松了口,让人备了轿,又吩咐了一堆奴才们好生照看着主子,甚至还将她送至了柔仪殿门口才放心让她一人进得殿里。 对于蓝贵嫔的到来,柔仪殿里的四人都不意外。只见蓝贵嫔着了一身碧绿的宫装,裙摆处绣着栩栩如生的孔雀,她梳了高髻,髻上遍c金钗玉簪,涂着艳丽蔻丹的手执了一方丝巾,见了皇后,微微欠身,用乖巧的语气请安道:“臣妾端阳宫蓝贵嫔向皇后娘娘问安,千岁千岁千千岁!” 比起眼前女子的装扮来,皇后的气势便被狠狠地比了下去,一个没有凤袍凤冠着身的皇后,还谈什么千岁?“贵嫔不必多礼,平身吧!”皇后心里悲凉,面上却带了平和的笑容,“本宫这里向来没什么外人来,未知贵嫔今日来此所为何事?” 蓝贵嫔即微抬了漂亮的脸蛋,答:“臣妾听说琳姑娘心情欠佳,不肯饮食,特请了圣旨前来劝慰!” 皇后点了头,说:“贵嫔果然是位重情重义的主,本宫也听阿琳说起过你,她说你与她在宫外结识,进宫后又多次蒙你救助,看来,这一次,又得劳烦贵嫔了!” 蓝贵嫔暗自得意,她以为上次救了顾念琳一命,顾念琳一定是对她感激涕零才对皇后这样说的,殊不知,这只是皇后故意的说词。“皇后娘娘,这些是臣妾应该做的,琳姑娘曾经救过臣妾,又与臣妾有姐妹情份,说不上劳烦!” “嗯,如此,本宫便也不耽误你了,玉萍,带贵嫔娘娘到琳姑娘的房里吧?”皇后微一挥手,玉萍便过了来,蓝贵嫔又是恭敬地迎迎一礼,才跟着玉萍走了。 房里只剩下了顾念琳与蓝贵嫔。俩人一个在床上躺着,一个在床边的凳上坐着,谁也没有说话,就只是那样含笑地互望着对方。 真假小偷(3) 良久后,蓝贵嫔打破了沉默,笑容妩媚地道:“听说你被一帮奴才剥光了衣衫,就那样在大庭广众之下l了身子,本宫真替你难过,这种屈侮换了是我,我一定活不下去了!” 顾念琳在看到她进来之时,已算定了她不是来安慰自己的,然她也没料到蓝贵嫔会是如此狠毒之人,这些侮辱将会是她一辈子的y影,她不想记起,可是蓝贵嫔就这样毫无顾忌地说了出来,她又想到了死!但是当她看到蓝贵嫔的笑容越来越得意时,她就恨得咬牙切齿:“你给我滚!” “滚?那可不行,本宫可是奉了皇上的旨,特意来开导你的!”蓝贵嫔继续笑着。 顾念琳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此时因了她的话、她的笑容,而被怒意染红,她不想看到她,于是冷冷地道:“你快滚吧,我再多看你一眼,便会吐出来!” 蓝贵嫔收起了笑容,起了身,在她面前站了,冷冷地说:“顾念琳,对你的救命恩人,你该客气点!” 顾念琳有些好笑,问:“救命恩人?那就怪了,为何我没见你对我客气?” 蓝贵嫔便也报以同样的笑,说:“因为本宫是娘娘,而你不过是身份卑微的摆渡女!” “是吗?可我好像记得有人曾任人使唤了八、九年,那身份岂不是更卑微?” 蓝贵嫔强压下怒火,看着顾念琳,目光中有些疑问:“本宫听说你接连几日不吃不喝,如今看来你好得很啊,你不会是装可怜博同情,想引起皇上的注意吧?” “哈哈,见了你,我就是死了也会马上醒来的,你记住,你没死,我顾念琳断没有死在你前面的道理!” “很好,可是本宫就不懂了,我们之间有那么深的仇恨吗?” 顾念琳撑住身子,说:“有的仇恨不需要理由,就像你与我,我们注定得相互仇恨一辈子,所以,不管是我曾经救过你,还是你后来帮过我,那都不能减少一丝仇恨!这可能就是天意,或许上辈子你我有仇还未报完,这辈子咱俩就接着斗,这恨只会越来越深!” 蓝贵嫔深有同感,道:“你说得对,既是如此,那咱俩就走着瞧!” 顾念琳抓紧机会,便问:“好啊,那我问你,金簪一事是你做的吧?你别否认,敢作就得敢当,你若做过不敢承认,我不仅会讨厌你,更会看不起你!” “不错,是我做的,怎么样?你向皇上说去啊,说是我栽脏你的,看看他信谁?”蓝贵嫔满不乎地回道。 顾念琳冷笑着,道:“哟,你一说‘皇上’我倒想起事来了,听说你空欢喜一场,肚里的孩子没了,是不是看我被人欺负,你一时得意忘形,所以才丢了孩子?” “你”蓝贵嫔一下被她刺中伤口,此时恨不能上前去给她一巴掌,恨恨地道:“顾念琳,你记住,我的孩子是你杀死的,这笔帐你迟早得还!” 真假小偷(4) 顾念琳只觉得解恨,道:“果然如此,水恨蓝啊水恨蓝,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坏呢?你就那么巴不得我死啊?”然后轻叹一声,故意婉惜道:“你的戏演得真真啊,可惜啊,你为了博得皇上的欢心,几次演戏都将戏演砸了,你是个失败的演员!怀个孩子,又将孩子平白弄没了,你又成了个失败的母亲!” 蓝贵嫔有些冤,有些恨自己,只有她自己知道,当时她真的没有演戏,那是一种情不自禁的动容,深入骨髓的痛,可惜顾念琳并不了解,当然她就是说了,顾念琳也不会相信。此时只好嘲笑道:“好啊,顾念琳,接下来本宫就看着你演,希望你不要让本宫失望!” “当然不会,我会让你好好瞧着,什么才叫戏,什么才叫痛不欲生,谢谢你今日来开导我,来告诉我真相,你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从今往后,那个善良的顾念琳死了,剩下来的是一个不甘被人欺的女人!” 走出柔仪殿,蓝贵嫔又后悔了,心中想着:我这到底是怎么了?来之前明明已告诫了自己千百次,不要与她起冲突,要利用她!可为何一见了她的人我便无法违背自己的心?我为何那么恨她? 红梅见了主子的表情,便知屋里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上前迎了主子,担忧地道:“主子,来之前您不已下了决心要与她好好说话吗?这怎么又互相伤害起来了?” “唉!”蓝贵嫔仰天长叹一声,道:“本宫也不知为何,只要见了她气便不打一处来,心中的怒气是如何也藏不了啊!” 红梅很是不解,道:“可是主子,当她生命垂危时,您却又要为她担心,这是为何啊?您想想啊,前一次,她遭允亲王妃的毒打,差点就没了命,当时您多着急啊,硬是将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这一次,您又”红梅不敢说下去了,她怕提起小产一事,会惹主子心伤。 蓝贵嫔还是伤心了起来,难过地说:“在别人眼里,或许本宫是由于幸灾乐祸、得意忘形才丢了肚子,可是只有本宫自己知道,当时那感觉算了,这可能就是天意吧,天意让她好好活着,与我斗到老、斗到死!也或者说,她得死在本宫手上!” 红梅怕了起来,恐惧地说:“主子,您说她的命会不会与您的连在一起?否则,怎么每次她有难,您都能与她一样的感觉,她” “红梅,别胡说!”蓝贵嫔只觉得头发一阵阵发麻,赶紧喝住了红梅。 蓝贵嫔与顾念琳在房中的对话,皇后在屋外听得一清二楚,待蓝贵嫔走了,她才从一旁走出来,踏进了房中。轻叹了一声,说道:“后宫,从此又多了一名可怜人!” 顾念琳无力地一笑,说:“我本来就是可怜人,不过,从今往后,我不做这可怜人!” 容梅端了食物上来,皇后接过,说:“阿琳,想通了该吃东西了吧?吃完,本宫说一个故事给你听!”顾念琳早已饿了,此时听言,赶紧接了碗,便急急地吃了起来。饭毕,容梅退了出去,房中安静了下来,顾念琳在等皇后说她的故事。皇后在一旁的椅上坐了,思绪百转千回,说起了那个故事——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哈哈,今日本文封推了,嘻嘻!大家猜一猜,皇后会讲怎样的一个故事? 回忆:荒唐情事 从前,有一个富贵人家里先后得了两位漂亮的千金。姐姐大妹妹三岁,她很疼自己的妹妹,有好吃、好玩的,第一个想到的永远是自己的妹妹,姐妹俩的感情好的不得了。可是人总要长大的,突然有一日,父亲很开心地宣布,要将姐姐嫁入豪门。 临出阁时,姐姐拉了妹妹的手,说:“妹妹,姐姐舍不得你,等你长大了,就来找姐姐,姐姐与你共侍一夫,可好?”当时的妹妹还小,更舍不得姐姐离开自己,便点着头郑重地答应了。 姐姐出嫁后,妹妹突然孤单了,身子也弱了起来。有一日,母亲为她请了算命师,算命师说她命薄,命薄之人须得在福厚之人身边待着才能幸活。母亲吓坏了,赶紧去找自己已然出嫁了的大女儿商量,大女儿也很着急,特意请示了夫家最有权威的太乃乃。就这样,妹妹被接到了姐姐家,住到了太乃乃后院的一处小屋里。 时光任荏,一年一转眼就过去了。妹妹似乎也长大了,出落得更加亭亭玉立。她住的地方极为幽静,因为姐姐嫁的人身份极为显贵,所以,她是不能随便出来走动的,除了姐姐与太乃乃外,陪伴她的便只有满园的花草了。可就在这时,传来了太乃乃过逝的消息,再接着太公公也随了太乃乃而去了。府里经过了一阵腥风血雨后,听说姐姐的相公最终战胜了所有的对手,接管了家族的事业。 同时,太乃乃生前住的地方又住进了另一位主,说是姐姐的大婆婆,可是她却听说这位大婆婆并不是姐夫的亲娘,甚至不待见自己的姐姐与姐夫,妹妹很想搬出来,谁知大婆婆却慈祥地劝了她,让她安心的住下去。她只好照办,她以为这里清静,断不会惹出什么事来的。可就在十五岁的这一年,她还是遇到了影响她一生的男子。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阳光暖暖地照着大地,妹妹的心情很好,在后院的秋千上坐了,随风飞扬荡起了秋千,笑声银铃般悦耳;他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妹妹永远忘不了他对自己说得第一句话,他说:“花美笑美人更美!” 妹妹吓了一跳,赶紧停了下来,对那男子好奇地问:“你是谁啊?”放眼望去,眼前的男子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特别是他脸上的笑意,就跟那阳光一样的暖和,让人情不自禁地想多看他两眼。 之后,男子便日日前来陪妹妹说笑,渐渐地,妹妹蒙发了少女情怀,她爱上了眼前的男子;也在这个时候,她才知道了男子的身分,他就是自己那位身份显贵的姐夫,是姐姐的夫君。年少轻狂,妹妹被爱情冲昏了头,她侥幸地想着姐姐不会在意的,因为姐姐临出阁时曾一本正经地告诉过自己:共侍一夫。存着这个信念,她勇敢地接受了自己的姐夫。在一个风雨交加的黑夜,姐夫偷偷地进了她的屋 回忆:荒唐情事(2) 之后的日子里,姐夫隔三差五就会到妹妹的住处与她行鱼水之欢,她沉浸在甜蜜刺激的恋情中,却没发觉姐姐已有很长日子没来看她了。当时的她甚至觉得这样反而更好,姐姐不来,她便能有更多的机会与姐夫相处了。 好景不长,姐姐在沉默了一段时间后,终于又来了。这日夜间,姐姐一身靓丽的打扮来了妹妹的住处。妹妹内心有愧,但又不敢与她明说,只好陪着她唠唠家常。从姐姐的口中她才得知,原来姐姐大病了一场,这些日子回了娘家养病去了。妹妹更加愧疚起来,心中暗想:姐姐为何会病了?病了为何不在府中养病,而要回娘家去呢?难道她发现了自己与姐夫的恋情? 再去看姐姐的神情时,却又没有异样,她才放了心。姐姐带来了一些香茶,对妹妹说:“这是姐姐特意从一位名医那里得来的,对你的身体大好帮助,你喝喝看?”说着便替她倒了一杯。妹妹也没多想,便端起杯喝了,果然香气袭人,入口细腻,妹妹道了一声‘好喝’,姐姐便又替她倒了一杯。如此三杯后,妹妹只觉得一阵困意袭来,看看时间已不早了,遂对姐姐说:“妹妹有些困了,姐姐,您也回去吧,别让姐夫等急了!” 姐姐宠溺地看着自己的妹妹,说:“好,姐姐看你睡了再走!”妹妹一着床便昏昏睡了过去。之后,姐姐是否走了她都没有了知觉。 此后,接连几日,姐姐都会带着香茶在晚间而来。这样一来,姐夫便不能常来看她了。妹妹有些着急,但又不好明说,只得夜夜与姐姐说笑,再喝了香茶睡下。 终于有一日,妹妹察觉了异样,趁姐姐不注意时将那壶香茶换了,喝下三杯后便装了困意上床躺下。姐姐替妹妹盖好了锦被,悄悄退出了房中。房外响起开门的声音,妹妹以为那是姐姐走了。心里不禁惭愧起来,原来姐姐并没有对自己做什么,她只是想等到自己睡着了才离开。 可是没过多久,妹妹却又听到了屋里有动静。她有些纳闷,暗道:难道姐姐又回来了?可是她回来要做什么呢?她开始惧怕了起来。屋外的动静越来越大了,伴随着一阵悉悉碎碎的响声,还夹杂了难忍的呻吟。妹妹一下红了脸,这种呻吟她已体会了,以往与姐夫行鱼水之欢时,她便是这样的。 她起了身悄悄从房中出了来,不声不响地绕到了另一间房外。这呻吟便是从那房里出来的,此时屋里没有点灯,借着蒙胧的月光,妹妹依稀看到了房中有一男一女。从声音来辩,她听出这是自己的姐姐没错。妹妹纳闷了:姐姐要行欢不在自己的屋里,跑到自己这里来做什么?难道屋里的男人不是姐夫?妹妹被自己这样的念头吓了一跳,赶紧凝神去听屋里的动静。只是屋里的二人只顾疯狂地享受,根本不做交流,妹妹耳红心跳,但好奇心又让她迈不开脚步,她决心留下看个究竟。 回忆:荒唐情事(3) 良久后,屋里的二人想必是完事了,这才听到了男人的声音:“嫂子,你让我疯狂;一想到你脱光了衣裳的样子,我便完全没了思想,魂牵梦绕地只想疯狂地占有你;真不知我哥哥是如何想的,放着你这样的一个美人不碰,竟然” “好了,别说了!”姐姐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他。原来这男人竟是姐夫的弟弟,妹妹惊呆了。直到这时,妹妹才明白:原来自己的姐姐瞒着别人与丈夫的弟弟好上了,想来姐姐之前给自己饮用的香茶里肯定是掺了昏睡药的;她没想到,为了偷情,姐姐竟将主意打到了自己身上,利用此处幽静的便利与自己的小叔苟且。 她想冲进去质问一番,可是她又怕打草惊蛇,想想自己的姐姐为了与情人私会,连妹妹的身体也不管了,竟然日日给自己服昏睡药,眼下这样冲进去,后果是什么,她实在不敢想象!最终她什么也没做,不声不响地回了自己的房里。 这事过后,姐姐再来之时,妹妹便十分反感了起来,谎称自己的身子不适,将姐姐堵在了门外。谁知,这边姐姐一走,那边姐夫却又来了。妹妹又喜又忧,与姐夫温存一番后,匆匆将他赶走了。 纸终究包不住火,姐姐终于暴发了,原来她一早便知道了妹妹对自己的不忠,她指着妹妹的鼻子,骂道:“我向来对你不薄,当我知道你勾引了自己的姐夫之后,你可知我心里有多难过?为此,我大病了一场,恨不能就此死去;对你们,我一忍再忍,甚至晚晚前来叨扰你,为的就是防止你姐夫来此;没曾想,你们竟越发的过份起来,你说,不让我进门,是不是他的主意?这样,你们就可以无所顾忌地撕混在一起了,你们真是好不要脸!” 妹妹被最后‘不要脸’三字彻底激怒了,朝她冷哼了一声,嘲笑道:“姐姐,到底是谁不要脸,您还是惦量一下再骂吧!” 姐姐一愣,喝斥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妹妹便答:“什么意思?姐姐是不是忘了当年您出嫁时说过的话,是您说等我长大后便与您共侍一夫的,这话犹言在耳,姐姐变脸当真比翻书快啊?” “哦,妹妹原来一直惦记着姐姐这话呢?是,姐姐是说过,可是你喜欢上了自己的姐夫后,有告诉过我吗?你为何不对我明说?你知道吗,只要你对我说了,我就是有天大的不愿,也要给你做这个主,可是你没有,你只顾与自己的姐夫行那苟且之事,你们心中完全没有将我当一回事!” “姐姐,您别说得那么难听,妹妹不告诉您,只是不想让您难过;论到苟且之事,姐姐才该脸红,您自己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妹妹的心里也亮堂着,别以为那茶里的昏睡药能日日将我迷昏!” 回忆:荒唐情事(4) 姐姐一愣,干脆豁出去了,道:“妹妹果然不是省油的灯,不错,我是与自己的小叔子好上了,可那又如何?我这是报复你姐夫,想当初他对我情意绵绵,那些承诺我犹记在心,一刻也不敢忘;我对他克尽妇德,为他打理家中事务,让他无后顾之忧;可他呢,他竟然瞒着天下人与我的好妹妹勾搭上了,我可以无视他与世上任何一个女人偷偷摸摸,唯独你不行!一个是我疼在手心的妹妹,一个是我相濡以沫的枕边人,是我的夫君,你们有没有想过这对于我是何等的耻辱?” 姐姐说完便颓废地瘫于了椅中,凄凉地笑了,道:“呵呵,想想看,我们姐妹俩还真是绝配啊,一个勾搭自己的姐夫,一个引诱自己的小叔;妹妹,你知道吗?我病了,病得很重,可他只顾着与你亲亲我我,完全不顾我的死活,我绝望了,在心里暗暗发了誓,我要报复他!于是,我便出了宫,在出外散心的路上巧遇了他的弟弟,于是我妹妹,你知道我爱他有多深吗?爱之深恨之切,他怎么对我,我便怎么对他,很公平,很合理可是我为何快乐不起来呢?” 姐姐悲伤地走了,妹妹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中。当她抬起头的时候,姐夫已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面前。她一惊,赶紧擦了自己脸上的泪水,强颜欢笑地走近他,说:“姐夫,您来多久了?” 姐夫面无表情,冷冷地道:“在你姐姐开始骂你的时候,我便来了!” “姐夫,姐姐她,她不是故意的,她”妹妹急了,手足无措地解释了起来。 姐夫伸手阻了她,说:“不必解释了,我已知道了一切,你让我静一静!”姐夫也走了。妹妹的小屋又恢复了以往的幽静。 出事的那晚,风雨交加,暴风雨就如女人的哭泣般响彻小屋的上空。姐夫交给了妹妹一包药,妹妹明白,那是一包毒药,是用来毒死姐姐的。姐夫告诉妹妹说,这一切的一切全是家里的大婆婆在c纵着,为的就是挑起她自己的亲生儿子与姐夫之间的矛盾。试想想,要没有大婆婆的故意为之,那小叔能进得了妹妹住的小屋么? 姐夫的神情很悲伤,很不舍;他说他很无奈,他说他还爱着姐姐,他还说有朝一日,他会为姐姐报仇! 妹妹很是后悔,她后悔自己不该瞒着姐姐干下这些糊涂事,同时她也怨恨自己的姐夫:本来是他与自己的错,凭什么只处罚姐姐一人?可是她也明白,如果姐姐不死,这事要真的被那大婆婆捅开了,死的可就不止姐姐一人了,爹娘一生对名节看得很重,他们断不能在晚年背上这样一个耻辱的罪名。 ———————————————————————————— 婉贞泪奔,咋又没评论与推荐了捏,亲们,您们的每一句话都是鼓励婉贞不断向前的动力! 回忆:荒唐情事(5) 姐姐来得时候,似早已算准了等着她的将会是如何的一种命运,她化了艳丽的浓妆,柳叶眉描得细细的、长长的,头上戴着沉沉的凤冠,身上着了高贵的凤袍、脖上挂了象征身份的凤珠。那一晚的姐姐很漂亮,妹妹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人儿,姐姐没多说什么,只是说她很渴,一人霸占了桌上的茶壶,流着泪倒出一杯杯的茶喝下,直到壶里见了底,她才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妹妹,一字一句地说:“妹妹,人心险恶,你要小心,不要怨恨你姐夫,你姐姐落得今日的下场,全是上了别人的当,姐姐一生要强,自以为聪明,到头来却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害人害己,姐姐悔啊!”说完,姐姐便吐血身亡了。 当姐夫到来之时,整个府里已乱了套。姐夫满眼是泪,特意拉了自己的弟弟来看。当那个小叔子到来之时,妹妹眼里冒着火、心里含着恨,当着他的面拉开了盖着姐姐的那块凤巾。姐姐满面乌黑、双眼圆瞪,死不瞑目的样子立时将那小叔子吓得白了脸,后退了好几步。 姐姐下葬过后,姐夫便对外封锁了姐姐的死因;之后又立了妹妹为正室。一时,姐姐的死便成了府里一个解不开的谜。 妹妹搬了住处,姐夫正式变成了自己的夫君。有了名份,可她却再也无法面对他了,而他也同样如此。从此,妹妹便独自一人住在了一幢宫殿里,整日面对着宽大的屋子暗自垂泪。府里的人开始还对她尊敬有加,渐渐地,便再也没人希罕她了,甚至有人背着她乱传谣言:说是她为了位分,不惜毒死自己的姐姐!从此,她成了这个府里可有可无的人! 故事讲完了,皇后仿佛经历了一场生死博斗一般,无力地疲软了身子。顾念琳却震惊了,皇后故事中说到的那对姐妹,很明显指得是她与自己的姐姐昭媛后,姐夫就不用说了,一定是皇帝,只是小叔子呢?顾念琳不敢往下想了,打死她也不能相信龙允乾会是那种人。还有,她不明白,似这种难以启齿的事,皇后怎会告诉自己?要知道这可是一个惊天大秘密啊?“娘娘,您跟我讲这个故事,有何用意吗?”顾念琳小声地问。 “阿琳,也许你已猜到了,不错,这就是我姐妹二人的故事,你别怀疑,那小叔子不是别人,正是他允亲王,一个假面君子!” 顾念琳怔住了,呐呐地问:“可是娘娘为何要将这么大的秘密告诉我呢?难道您不怕” “怕?我如今还有什么可怕的?姐姐被他们间接地害死了,爹娘又死得不明不白,但我知道,是他们,是他们干的!你说,我还有什么可顾忌的?在这之前,我以为我已不在乎这些仇恨了,我以为我已习惯了被人冷落,直到这些时日再次受到屈辱,直到再见到那个男人,我才明白,我从没忘记过,我在乎,一切的一切,我要讨回来!”皇后说得咬牙切齿,满面的恨意。 矛盾 顾念琳听到‘屈辱’二字,一下想起了云妃与兰妃等人加在她身上的侮辱,面上有了同样的恨意,问:“娘娘,您打算如何讨?” 皇后看着她,毫不隐瞒地道:“你,只有你才能帮我夺回尊严,夺回公道!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个故事,就是要让你看明白,人心险恶,看人不能光看表面!忍,更不能保全自己!” “我明白,可是”顾念琳有些不自信了。 皇后立即明白了她在担心什么,信心满满地说:“阿琳,难道你忘了,皇上已当着众人的面宣布了你是他的宠妃?他是天子,说过的话不可能不算数的,你等着吧,册封你的御旨马上便会来到柔仪殿!” 顾念琳的担忧并没有少半分,说:“可是依我的背景,位分应该也不会太高吧,我如何与她们去斗?” “阿琳,你怎么还不明白?位分,说白了只是一个虚衔,你看本宫的位分够高了吧,可是真实的情况如何呢?还不是没一人待见我?皇上,只有让皇上心中有了你,即使没了位分,别人同样得敬畏你三分!懂了吗?” 顾念琳似明白了些,但还是道:“可是娘娘,眼下毕竟还是太后占着势头,即使皇上有心” “太后”皇后紧握了拳头,恨得牙痒痒得,“你说得不错,这老婆子确实厉害,咱们不得不防,阿琳,你知道吗?当初我想搬出玫园回家,可她硬是装了慈祥坚持让我留下,为的就是加深皇上俩兄弟的仇恨,好让允亲王彻底没了后退的路径!” “娘娘,可是我总觉得王爷应该没有那么狠,他只是被太后急了!否则,他也不会在事过了这么久了还不敢面对你!” “哼,他狠不狠,你以后就知道了!” “好吧,娘娘,这事,您让我好好想一想!” 皇后走了,顾念琳躺在床上,眼神定定地望着屋顶。皇后的故事给了她很大的震憾。阿细早前的话是说:民间传闻,甍逝的昭媛后是皇帝最爱的女人,说她的死是一个谜团!却不曾想,事实的真实竟是如此的不堪。 顾念琳突然有些兴奋,她想到了水恨蓝。如果让水恨蓝知道,昭媛后的一切全是龙允轩刻意编造出来的,不知她会不会当场蒙了。想到这里,顾念琳在心中解恨地冷哼了一声:“哼,以为自己长得跟死去的昭媛后一模一样,你就能得到龙允轩的另眼相待了?” 但下一刻,她又有些糊涂了,如果这一切全是龙允轩编出来的,那他对水恨蓝的宠爱到底有几分呢?他在宠幸水恨蓝时,面对着那张与昭媛后一模一样的脸蛋,他就没有y影吗?还是他根本就是一个为了达到目的而可以做出任何牺牲的人?如果是这样,那自己做了他的女人,会不会也成为他的一颗棋子呢?比如:他可以利用自己,打击龙允乾? 顾念琳矛盾了,后悔了!皇后的话很直白,她就是要利用自己!如果有一日,皇后的目的达到了,她又会不会反过矛头来对付自己?毕竟知道这个故事的人是少之又少。顾念琳想:皇后应该也不想这事被他人知道吧?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征集《命定宫斗》的读后感、长评、花评、砖评等。字数三百字以上,讲述亲们对《命定宫斗》的看法与感受、文中的不足以及人物描述、故事剧情。 第一名:8qb(可以看四本小说)。 第二名:6qb(可以看三本小说)。 第三名:4qb(可以看两本小说)。 亲们可以在本作品评论处,另开帖评论。时间09年02月12至04月12日。 凤冠霞帔为哪般 皇帝要册封顾念琳为翁主的事,一时在宫中又掀起了锅。众人有模有样的传说着皇上要封顾念琳为‘淑嫔’的事,仿佛顾念琳就是‘嫔主’了一样。兰妃恨得铁青了脸,一听到有类似的传言,就将那些好事之人抓起来大打一顿。“贱婢子,明明是一个贼,如今倒好,这还登鼻子上脸了!”兰妃恨恨地骂着。 惠贵嫔神情委屈,赶紧接口:“可不是嘛姐姐,这贱婢子也不知施了何种法术,怎么也弄不死她,不仅如此,她还让皇上与允亲王为她神魂颠倒,我看她就是一个妖怪!” “郁曼,你老实告诉我,那簪子到底是不是你让柳眉事先放好的?”兰妃瞪了自己的妹妹,严厉地问。 惠贵嫔更觉了委屈,道:“别人不相信我也就罢了,怎么姐姐你也不相信妹妹?柳眉都被他们打死了,妹妹就是骗所有人也不会骗自己的亲姐姐啊?她顾念琳真的是一个贼!” 兰妃的怒意上扬,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大骂道:“岂有此理,他允亲王屈打成招、杀人灭口也就算了,竟还要让我姐妹二人背上一个诬陷她人的罪名,真是可恶,士可忍,孰不可忍,咱们走着瞧,‘淑嫔’?本宫不会让她如意的!” 宁寿宫里,阳太后板着脸,冷冷地转向了章雅真:“雅贵妃,哀家听说皇上要册封琳儿为淑嫔,这事儿属实吗?” 雅贵妃立即起身,恭敬地答:“回禀太后,皇上是向臣妾说了这事,但具体要册封何位分,皇上没有明说,臣妾也不敢妄自做主,一切当由太后决定!” “太后!”雅贵妃一说完,云妃便接了口:“琳姑娘只是一个民间女子,皇上册封她一不为子嗣,二不为赏功,这位份理该按宫里的规矩来吧?” 太后满意地瞧了云妃一眼,说:“云妃说得不错,那按你的意思,该封她一个什么品阶的位分才合适呢?” 云妃得意地看了众人一眼,然后转向太后,道:“回禀太后,后宫嫔妃等级素来要求严格,以往经过选秀出来的达官贵人家的千金,在从七品阶层位置的多了去了,这琳姑娘的家世背景总不见得会比她们高贵了去吧?再说了,如果此次破例,真册封她一个嫔主,那后宫中那些小主们还不得屈死啊?最重要的是她们背后身在朝中为官的亲人们,还不得寒心啊?” “嗯,还是云妃想得周到,雅贵妃!”太后转向了章雅真,“云妃说得你可记下了?” 章雅真赶紧回了:“臣妾谨记!” “好,那你知道该如何做了?” “这”章雅真迟疑了,似这种两头得罪人的事,她章雅真的一生干得还真不少,可是这一次,她再也不打算去淌这趟浑水了,她开始装糊涂,道:“臣妾愚笨,请太后明示!” “哟,雅姐姐今儿个这是怎么了?太后面前您能这样应付么,这意思不是明摆着嘛,咱们可不能依着皇上的性子来,否则后宫中的那些低贱的嫔妃又得找您鸣不平了!”兰妃尖着嗓子答了腔,声音既尖锐又刻薄。 凤冠霞帔为哪般(2) 雅贵妃并不为意,反而笑着转了头看向兰妃,温和地问:“那依兰妹妹的意思,到底哪一个品阶的嫔妃才叫低贱呢?” “你”兰妃被人抓了语病,此时一下铁青了脸,瞪圆了双眼瞧着雅贵妃,一副要将她吃进肚里的样子。 柔仪殿里。 “阿琳,你想得如何了?我想宁寿宫此刻可能正在讨论册封你的事了!”皇后一脸凝重地坐在顾念琳的床前,眉头紧皱,看得出,她的内心也正在经受一番挣扎。 顾念琳眼神定定地看着前方,悠悠地答:“娘娘,我做了皇帝的女人,咱们就能报得了仇么?” “不管是否报得了,我一定要试一下,我李家如今就剩我一人了,我不能让我的亲人在九泉之下不得安息!”皇后恨恨地回道。 顾念琳的心中燃着熊熊的烈火,如果可以,她真想立刻就将这火烧向蓝贵嫔与云妃等人。她已经想明白了:在现代她已算是一个死了的人了,她是回不去的了;留在古代,与其任人鱼r,不如放手一博,说不准还真能活出自己的一片天地来。想到这里,她的脸上一阵坚定:“好,娘娘,我答应你!” 皇后终于露出了欣慰地笑容,诚恳地说:“阿琳,不管你这个决定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你自己,总之,我都得谢谢你!” “呵呵,做他龙允轩的女人,我以后该如何面对他呢?”顾念琳无力地笑了。 皇后立即答:“你不必刻意奉迎他,这个后宫已经有太多的女子迁就他了,我想他自己都厌了吧,所以,你要做的就是做你自己,最真实的自己!” 顾念琳稍一沉思,即赞同了皇后的话,接着问:“娘娘,您说她们会给我一个什么品阶呢?” 皇后冷哼着答:“她们的眼里揉不得沙,当然不会让你站在高处,我看也就一个才人、美人什么的!”说完,皇后有些担忧,接着道:“阿琳,你会后悔吗?” “后悔?我既已选择了,就绝不后悔!才人也好、美人也罢!娘娘,您看着吧,位虽低,可我不会委屈自己的;这是个残酷的地儿,与其任人宰割,不如站于浪尖风高处!” 俩人正说着,玉萍手里捧着一堆艳丽的服饰进了来,顾念琳见她满脸的开心,即怀疑地转向皇后,问:“娘娘,柔仪殿的开支向来紧缺,您何苦花费?” 哪知皇后也是一脸不解,“玉萍,这是哪来的?”边问边站起来去接玉萍手里的东西。待展开一看后,她惊呆了,玉萍手里捧着的不是平常的衣饰,而是华丽的凤服,那是属于皇后的行头:凤袍、凤冠、凤珠皇后不敢置信地问道:“这怎么可能?玉萍,快说,谁送来的?” 玉萍吱吱呀呀地比划了一阵,即见皇后满脸放起了光彩,更有着难以形容的兴奋,她赶紧从身上掏出上次龙允轩为鼓励她好好活下去而送来的刻有‘贤’字的玉佩,交与了玉萍,说:“快,将这个交给前来送东西的人,好让他回去复命!” ———————————————————————————— 祝所有的亲情人节快乐! 淑婉顾才人 玉萍退下后,顾念琳有些懂了:“娘娘,这些是皇上送来的吧?” “不错,是他,阿琳,咱们放手一博的时候到了!”皇后的声音里有着仇恨、更有着少有的快意。 “娘娘,我不懂!” 皇后重新坐下,拉了她的手,态度变得前所未有的真诚,“阿琳,你只管往前走,不必懂太多;我这条命是你救下的,云妃她们想让我给她们腾地儿,她们妄想!阿琳,你记住,如果有一日,我真要给人腾地儿,那我也只能给你一人腾地儿,明白了吗?” 皇帝要册封顾念琳的消息传到了御医馆,趁着空闲,几个御医也议论开了。有人说:“哎,这人要走起运来,连天也挡不住,谁能想到一个小小的摆渡女竟还能有这等出息?” 另一人答:“这有什么呀,谁叫人家的脸蛋长得好啊,后宫靠的是什么呀?漂亮的脸蛋呗!” “话不能这样说吧,你说这后宫最不缺的是什么?那不还是漂亮的脸蛋嘛!”第三人适时的接了腔。正好柯权进了来,这人赶紧冲他笑道:“柯大人,这后宫又要多一个民间娘娘了,听说她与你交情甚好,有这回事吗?” 柯权y了脸,喝斥道:“这是皇上的家事,咱们还是少议论为好!”众人被他一句抢白扫了兴,于是便带了兴味的笑散开了。 柯权在一旁的太师椅上坐了,心里空荡荡的。良久后,才见他凄凉地笑着摇了摇头,心中暗道:罢了,她本不属于我,我又何苦妄想? 宁寿宫里的纷争还在继续。这时,太后终于看不下去了,喝斥道:“好了好了,都别吵了,只不过一个摆渡女,须得着你们这样纷争下去吗?哀家看就封一个才人吧!正七品的品阶该不会? 第 14 部分 欲望文 第 15 部分 命定宫斗 作者:肉书屋 第 15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宁寿宫里的纷争还在继续。这时,太后终于看不下去了,喝斥道:“好了好了,都别吵了,只不过一个摆渡女,须得着你们这样纷争下去吗?哀家看就封一个才人吧!正七品的品阶该不会屈了她去吧?” 云妃等人还是不服的,但太后发话了,此时便也只好作罢。雅贵妃舒了一口气,过了一会又恭敬地问:“敢问太后,这位才人小主要赐字吗?” “雅姐姐,您今儿个到底是怎么了?一个才人须得着赐字吗?”云妃的语气几乎是带了满腔的怒意质问雅贵妃了。 章雅真尴尬得很,恰在这时,殿外传来太监高声通传声:“皇上驾到!”她才舒了一口气。 惠贵嫔满脸的不高兴,趁皇上还没进殿,即凑近兰妃小声地道:“得,皇上这会儿来铁定是为那狐媚子争取的,真不知她给皇上灌了什么迷魂汤!” 兰妃眼一瞪,压低了声音冷哼道:“哼,有太后在,她想让皇上替她争取,没门!” 说话间,龙允轩伟岸的身子已踏进了大殿里。相互见了礼后,皇帝故意装了无所谓的态度对阳太后问道:“朕听说太后与朕的爱妃们在商量册封琳姑娘一事,未知太后可有定夺?” 阳太后慈祥地笑了,答:“皇帝,你放心吧,有哀家在,不会亏了琳儿的,哀家封了她一个正七品才人,皇上觉得如何?” “如此极好,谢太后恩典,只是朕还想赐她字,太后以为如何?”龙允轩不动声色的提议了。 皇后出宫 阳太后收了笑容,眉头一皱,问:“赐字?我大顺朝历代后宫还没有哪个正七品品级的嫔妃有赐字的,皇上想赐她何字啊?” “淑婉!” “什么?”太后一惊,在场坐着的众嫔妃更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淑婉?皇上莫不是糊涂了吧?这可是给正一品皇贵妃的尊称,还得是有功的皇贵妃才配有的呢!皇上给琳儿如此的殊荣,就不怕折了她的福么?” 龙允轩听言便在阳太后面前跪了,不卑不亢地道:“朕只有这一个要求,请太后成全!” “淑婉顾才人,这称谓可真特别,皇上是打算将她视为这后宫中最特别的女人呢,还是想向咱们宣示,只有她顾念琳才是您心里的女人?”兰妃忌妒得都快要发疯了,这时哪里还忍得住妒意? 龙允轩一阵窝火,怒向兰妃:“难道兰妃会认为一个正七品的才人会抢了你的风头去吗?” “臣妾”兰妃见皇上发了火,一时既尴尬又羞恼,却终是不敢当众与他争辩。 阳太后适时地打破了这种场面,摆了一脸的威严,说:“皇帝,哀家不同意你这样胡来,祖宗规矩不容许你这样来践踏,好了,此事就议到这里吧,让雅贵妃明日便给顾才人下玉碟,没事你们就退了吧?” “太后”龙允轩有心争取。 阳太后已站了起来,毫无商量余地地阻止了他:“哀家说这事到此为止,皇帝还是跪安吧!” 龙允轩却没有颓废,更没有放弃的意思,相反的,他满眼里竟盛满了期盼。这时,殿外意外地又传来了通传声:“皇后娘娘驾到!” “皇后?”太后明显地一愣,遂折回了身子,重新在凤位上坐了。堂下一阵躁乱,众人议论纷纷,心中百思不得其解,这皇后自立了中宫后,不一直呆在柔仪殿里从不露面吗?今日这是吹得什么风,竟将她吹了出来? 惠贵嫔想起那日在柔仪殿里见到的装扮寒酸的皇后,此时不禁一阵幸灾乐祸,又凑近了兰妃耳边,用只有兰妃才听得到的声音道:“姐姐,您说皇后会穿成怎样进来?” 兰妃即鄙咦的一笑,答:“能穿成怎样?就柔仪殿的寒酸、她李家的孤寒,你能指望她待会进来能光鲜么?”惠贵嫔便捂着嘴笑了。 皇后在玉萍的搀扶下进来了。殿里所有的目光,包括皇帝在内,俱被她吸引了过去。金黄色的罗蹙金刺五凤朝服系江南织造,华丽而高贵;头上凤冠栩栩如生,一支‘凤求凰’金步摇显示了她不可替代的地位;耳上一对‘流星踏月’镶钻耳环闪闪发光,让人心生忌妒;美丽的瓜子脸上施了上好的珍珠粉;黛眉耸天,俏唇迷人。“臣妾参见太后,皇上吉祥!”声音有如山间的黄雀般悦耳。皇后,还是当年的绝色丽人,终究还是皇后!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大家猜下顾念琳会被册封一个什么样的位分?1:才人,2:贵人, 3:嫔主。 皇后出宫(2) 太后愣住了,以致于皇后请了安后,她硬是无半点知觉,皇后莞尔一笑,又重复着请了安。太后这才反应了过来,表情有些尴尬,“哦,好久不见皇后走动,哀家差点认不出你来了,免礼吧!”待皇后站了起来,太后又朝旁边的宫女喝道:“皇后的位置呢?放肆,这是谁做的主,竟将皇后的位撤了?” 皇后也不出声,只在心中冷笑:如若不是你示意,谁有那么大胆?少顷便见宫女端上了镶金的凤位,摆放到了左边的首位上。皇后想也没想,便走了过去,理所当然地坐在了那张凤位上。皇帝的心重重地放下了,虽然皇后进来后看都没看自己一眼,但只要她来了,他便能安心。龙允轩不再说话,走至太后旁边的主位坐了,悄悄审视起一切来。 皇后面上平静,心里却是汹涌澎湃,她不敢去看皇上,实则她明白,姐姐的死也不能全怪他,自己或者允亲王才是罪魁祸首。可就因为如此,她才迷茫,甚至害怕。对于近在咫尺的他,曾经的最爱,她已不知该以怎样的一种姿态来面对他了,是姐夫?但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纯纯的淑贤了,何况眼下她的身上还披着凤袍呢;说是夫君,可这么多年了,他放任她将自己关在柔仪殿里,甚至她将凤印交了出去,他也无动无衷。不是,什么也不是,他什么也不会为自己争取。皇后深吸了一口气,告诫自己:曾经的爱已随着姐姐的玉损而烟消云散了,剩下来的仅仅是李淑贤而已! 殿里坐着的各宫妃嫔在见到皇后那一身高贵的打扮后,个个眼里掺了沙,眼红得恨不能上去将那身凤袍亲手撕成碎条。同时,她们更是沮丧,如果事先要是能收到一点点风声,她们也不会输得如此惨烈,这种被狠狠比下去的滋味让她们十分不好受,此时,她们恨不能立刻出了宁寿宫,回宫将自个儿屋里最好的行头弄到自己身上才好! “皇后今日怎么有空来宁寿宫了?哀家听说你身子向来不好,如今可有好些?”太后已恢复了正常,带着慈祥地笑意观察起皇后的神色来,“嗯,看样子是好多了!” 皇后即端庄的笑了,答:“谢太后关心,臣妾的身体已无大碍了,臣妾今日来此是特意谢谢太后的!” “谢谢哀家?这话从何说起?”太后听言不解地问。 皇后抬了头,平静地与太后的眼神对视了,说:“臣妾多谢太后体恤,派了琳姑娘上柔仪殿陪伴臣妾,琳姑娘不仅人开朗、更有高超的医术,臣妾在她精心的料理下,多年的病痛已然好了大半!因此,臣妾是真心地要谢谢太后关怀!” “哦?原来是琳儿治好了皇后,那真是可喜可贺了;巧了,哀家与你的众姐妹正在商量如何册封她一事,未知皇后有何见解?”太后有些后悔当初的决定,可是当着众人的面又不好表现出来,只好强压了y郁,勉强笑着应付眼前的局势。 皇后出宫(3) 堂下坐着的一干嫔妃此时个个心怀叵特,眼神毒辣地s向了皇后。想想也是,这后宫里的哪一个女人不眼红那张凤位?好不容易将皇后挤下台,正想着如何让自己坐上去时,冷不防,皇后又站了起来,重新立于自己面前,且来势汹猛,任谁心里都不会好受。这些目光的炽烈,皇后哪会没有察觉到?但她今日来此的目的不是与这些女子斗狠,她的目标是上头坐着的那个老女人。说实话,再次见到这个老女人,她心中恨不能立刻上前狠狠扇她几巴掌。压下所有的仇恨,皇后在听了太后的话后,装了很吃惊地样子,道:“竟有这事?臣妾时时在柔仪殿呆着,对这外头的事着实一无所知!如此,那琳儿可就真成了臣妾的姐妹了,看来,一切都是天意啊!” “天意?皇后此话怎讲?”太后奇怪地问道。她心中明白,今日皇后出宫绝对不是特意来谢谢自己的,而这身凤袍?太后又看了一眼皇后的穿着,心中已彻底明白了:皇后的凤袍早已交出去了,如今她却还能凤袍在身,唯一的解释太后心里冷笑着,不着痕迹地看了旁边的皇帝一眼。 皇后可不想理这个太后此刻的心思,端庄地笑答:“禀太后,事情是这样的:自从琳姑娘奉了您的旨意到了柔仪殿后,臣妾才从她的嘴里得知,臣妾是心口有些问题,这段日子,经过她经心的治疗,臣妾已好了大半;琳姑娘天生聪慧善良,与臣妾甚是投缘,因此,早在几日前,臣妾便与她结成了‘金兰姐妹’。” “什么?皇后与琳儿义结金兰了?这这么大的事,皇后怎么不事先与皇上或者哀家商量一下呢?要知道,你是堂堂一位皇后,大顺的国母,像‘结义’这种事,怎能如此草率呢?”太后的惊讶是有迹可寻的,原来大顺自古以来都很看重‘结义’情,凡是有些地位的人甚至将‘结义’兄弟或姐妹看得比亲兄弟姐妹还要重! 皇后心中冷笑,暗道:怎么,这会儿你知道让我有事跟你商量了?你不是希望我永远待在柔仪殿,最好永不见天日吗? 龙允轩很是欣慰,此时便侧身转向太后,笑着道:“太后,琳儿既已与皇后义结金兰,那她从此就是皇后的义妹了,想来,这位分” “嗯,皇后的义妹,这位分理该重视,哀家想听听皇上的意见!”太后心中五味陈杂,此时也不好发作,更不能变了脸色,只好强撑着笑容,与皇帝周旋。 龙允轩也不客气,说:“皇后的义妹嘛,这封一个嫔主也是理所当然的,太后以为呢?” “皇上就不怕从三品的品阶会折了她的福么?后宫中期盼着皇上施恩的女子大有人在,她们中有些人的家世背景也并不低,皇上可有想过,她们一直在巴巴地望着御合殿的方向呢!”兰妃再也忍不住了,不管不顾地与皇上顶撞开了。 贵人 皇帝瞪着兰妃,正要喝斥她,云妃便急忙抢了先,“皇上,兰妹妹这话虽不中听,但却在理,牵一发而动全身,在这之前,后宫一直很安宁,臣妾不希望因为这件事而惹来后宫的明争暗斗;如果皇上执意如此,臣妾只希望皇上能持之以公,毕竟后宫中着实能升位的嫔妃还真不少!” 太后有些感慨,暗想:这俩人:一个冷静睿智、一个直爽聪敏;如果不是生在后宫,应该能成为很好的一对姐妹,再换句话说,即便是生在后宫,只要她二人能联起手来,这后宫中必也无敌手,只可惜太后在心里婉惜地摇了摇头,转而附合道:“嗯,兰妃、云妃所说在理,皇上要如此高调地册封一个民间女子,确实是心急了些,顾此失彼,往往会造成不堪设想的后果!这样吧,给她一个五品贵人,皇上也可以给她赐字,但‘淑婉’这样的荣耀,琳儿确实是受不起的,请皇上另想一个吧?”说着又转向皇后:“皇后对哀家这样的决定可满意?” 皇后赶紧谢恩:“臣妾无话可说,这就代琳儿谢太后恩典!” “嗯,如此就好,雅贵妃,你准备一下,等册封圣旨一下,就发下玉碟吧!” 雅贵妃的面上分不清是何表情,此时便站了,恭谨地应了:“是,臣妾遵旨!” 太后复又转向龙允轩:“皇帝,云妃的话很有道理,这后宫嫔妃位分好像已有段日子没有变动了吧?哀家看这二贵妃上只得雅贵妃一人,而皇贵妃的空缺至今无人,皇上是时候让能归位的人归位了!” 龙允轩心中冷笑,装了傻地问:“太后所说极是,朕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只是有些左右为难,如今听太后提起,朕便想听听太后的意见,您觉得朕该册谁为皇贵妃、册谁为贵妃呢?” 太后微微一笑,无半点犹豫,答:“自然是从妃位以上的嫔妃升起,这妃以上的嫔妃们论家世吧,她们都有了,如今升位就只有从子嗣上论功行赏了,皇上认为呢?” 云妃与兰妃二人,听到太后的上半句话时,心中暗暗得意起来,但后半句话后,兰妃就不乐意了,什么‘从子嗣上论功行赏’?这不明摆着是替云妃争取吗?正要辩驳,皇帝已先一步将话头拦下了:“太后,朕懂了,关于册封皇贵妃、贵妃这事儿朕会慎重考虑的!如今云妃产期将近,一切就等那之后再说吧?” “好,既然一切已定了,那大家便散了吧?”太后起了身,在一片谢恩跪安中向里间去了;边走边在心中冷哼:你皇帝何时如此关心起云妃来了?只不过找一个拖延的借口罢了!好,我让你拖,待你的贵人上了位后,你就等着头痛吧? 大殿中,皇后没走,其余嫔妃自是不能抢在她的前头,此时自是个个在心里生了恨,眼红得不行。皇后还是没敢看皇帝一眼,待太后消失在大家眼前后,她才扶着玉萍转身向殿外而去。龙允轩稍微迟疑了一阵,即追了上去。 贵人(2) 兰妃一直留意着皇上的表情,此时哪会容他近皇后身?趁着众人的目光全在帝后身上的空档,她悄悄伸手小推了云妃一下,那云妃是何等的人物?此时正有此意,顺势将身子向兰妃歪去,然后大喊一声:“哎呀!” “小心!”萧氏姐妹同时伸出手扶住了她,然后装作担忧地问:“云姐姐,您怎么能如此不小心呢?可有摔着?” 皇帝不得不停下脚步,反折回来扶了云妃,关切地问:“云妃,不要紧吧?” 云妃摇了摇头,但面上还是装了恐惧,道:“是臣妾愚笨,让皇上担心了!” 在兰妃眼里,皇上接近皇后远比他接近云妃要可怕得多,因此,她毫不犹豫地说道:“话可不能那样说,云姐姐,您如今可是身怀六甲呢,可经不起一丁点的惊吓;皇上,您还是陪着云姐姐回宫,召太医看一下吧?” 龙允轩有些着急,他当然知道这是云妃与兰妃在演戏,目的便是阻止他走近皇后,可是他也不能当场去拆穿她们。但不管怎么说,自己与皇后已冷战了这么多年了,如今正是尽释前嫌的好时机;如果让她就这样回了柔仪殿,那将无异于又在彼此的心口上c了一刀。因此,他不能让皇后这样走;他不想让一切又前功尽弃。“兰妃,不如你替朕送云妃回去吧,顺便再召一个太医去紫秀宫替她瞧瞧,朕有些事要与皇后说,迟点再去看你们!”龙允轩说完,便不管不顾地撇下了满屋子的人,匆匆追出殿去。 “皇上”兰妃气急败坏地喊着,满脸的不甘心。皇帝却连头也未回,便踏出了宁寿宫。“都是你,明明摔着了,还硬撑什么?这会儿你满意了?”兰妃气不打一处来,硬将怒气发在了身边的云妃身上。 云妃心里头也烦着,这会儿见兰妃无理取闹,便冷哼道:“兰妃,有气请你上别处发去,刚才那一推我已经不与你计较了,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哟,那你方才为何不向皇上告我一状啊?这不正好可以除了我吗?不过也是啊,瞧你都摔着了,皇上也没放在心上,他又怎会为你而处罚我呢?” “你”兰妃尖酸的语气让云妃气得一张俏脸忽红忽紫,双手在方袖里紧握成拳,半响吐出三字:“我们走!”然后便让贴身侍女翠连扶了,率先走出了大殿。 皇后就在前面,龙允轩突然迟疑了,心中思绪百转千回:朕能喊她吗?能走近她吗?心痛,那是一种刺到心尖的痛楚。他仿佛又见到了淑媛那张倾城倾国的脸,曾经,淑媛的脸、淑媛的笑,淑媛的每一个动作都能牵动他的心;那个时候,他理所当然地习惯着有她的日子;直到他遇上了她的妹妹,直到他发现她背叛了自己;一开始他甚至想过,同样的错,俩人都犯过,而且这也是自己先犯的错,因此,他想就这样算了,大家互不拆穿,他以为一切还会回到最初。 贵人(3) 可是他错了,他发现再次面对她时,他已经无法再回到从前了。所以,当他发现这一切全是太后的y谋时,他当机立断地选择了牺牲淑媛。可他却没想到,却要因此陷淑贤于万劫不复中。他知道淑贤恨他,他还知道淑贤更恨她自己。 皇后的背影开始走远了,龙允轩回过神来,急忙紧走几步,喊道:“皇后,请留步!”这一喊,他又呆住了。他明明是想喊‘贤儿’的,可为何这话一出口,贤儿就变成了‘皇后’呢? 李淑贤站住了,转过身的一霎,心头狠狠一疼,‘皇后’,好陌生、好生疏的称呼呵!“臣妾见过皇上,未知皇上有何吩咐?”李淑贤努力地忽视着心头的失落,朝皇帝彬彬有礼地问安。 帝后二人就这样怔怔地瞧着对方,几乎在同一时间,他们都似乎听到了对方的心声,皇后心里说:“姐夫,您一点也没变,还是那样的英伟、高大!” 皇帝的内心中说:“贤儿,可是你却变了,变得成熟了,也更妩媚了;朕不再是你的姐夫,朕是你的夫君!” 良久后,“朕”龙允轩突然觉得了词穷,“朕送你回去吧?” 皇后心头再次一痛,暗道:从几何时,你已无话跟我说了?罢了,我早已知这个结果了不是吗?“谢皇上恩典,但此去御书房并不顺路,皇上千万莫为了臣妾而耽误了正事,臣妾还是先行告退了!” 皇后说完便绝决地转了头,“既是如此,你又何必来这一遭,替她人出头?”龙允轩一急,话脱口而出。 皇后停住了脚步,却并未再转过头,“皇上是责怪臣妾不该来此?” 龙允轩知道自己话说重了,此时便解释道:“朕不是那个意思,朕的意思是皇后既然走出了柔仪殿,为何就不能试着走出过去的y影?” “那敢问皇上,您可有从过去的y影中走出?”皇后悠悠地问。 “朕正在努力!” “臣妾却找不到努力的借口!” 这边,皇帝还在试着与皇后沟通,那边,龙允乾已心急火燎地进了柔仪殿。“阿琳,走,我带你走!” “走?走去哪?”顾念琳用力甩开了他的手,冷冷地问。 龙允乾再次抓了她的手,坚定地说:“随便去哪,只要远远地离了这皇宫,要我眼睁睁地看着最爱的女人嫁给自己的兄长,我做不到!” “是吗?那你的允亲王妃怎么办?”顾念琳的话语不带一点感情,狠狠地伤了龙允乾的心。 龙允乾一挥手,吼道:“去他的允亲王妃,我连这个允亲王都不想做了,还管她王妃做什么?”然后转向顾念琳,一字一顿地说:“阿琳,为你,我可以抛弃一切荣华富贵,我可以不做王爷;可是皇上他可以吗?他能为你放弃他的江山吗?不能,他做不到,所以,嫁给他,你是不会幸福的!” 这番话要放以前,顾念琳肯定会慎重考虑的,可是如今,她的心已经死了,她已不再相信任何一个人。因此,她依旧冷冷地嘲笑道:“可我爱荣华富贵,有面包才有幸福,没财富,我拿什么幸福?” 贵人(4) “你阿琳,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会是这样的人!” 顾念琳瞧着他痛苦的脸,心里突然有了一丝报复后的快感,她笑颜如花,“王爷,实话告诉你吧,我早已是皇上的人了,因此,你再说什么也是枉然了!” 龙允乾睁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半响后,他突然大声笑了起来,边笑边说:“报应,报应啊,是老天要惩罚我龙允乾这一生得不到真爱,得不到一切!”然后,他抬起了头,用手指着天,喊道:“老天爷,你太不公平了,错事谁都有份,你为何要我独自一人承当,我恨你!”喊完,他的身子一提,人便消失从顾念琳的眼前消失了。 皇帝终究还是送了皇后回宫。“皇上,臣妾到了,您请回吧?”一路无语,抬头柔仪殿已在眼前了,皇后只好打破了沉默,开口说道。 “贤儿,为何要帮琳儿?”龙允轩终于鼓起了勇气,唤出了那个久违的闺名。 是亲切、是动容、是不堪,这一刻皇后已分不清自个儿心里的感觉了。她只是机械性地答:“琳儿替臣妾诊治了多年的病痛,待臣妾完全出自内心的诚恳,臣妾没有理由不帮她!”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一出头,今后的日子里该会惹来多少无端的妒意?说不准此刻她们已在心里算计要怎样害你了!” 皇后微微一笑,说:“只要她们斗得几回,便会明白:如今的皇后,对于她们来说,已经是一只没了牙的老虎;这样,她们便能安心了,臣妾着实没什么好担忧的!” 听她这样说了,皇帝只好叹了一声,说:“好吧,你既已决定了,朕便也不好阻拦,只希望你好好保重自己!” “臣妾会的,皇上慢走!” 龙允轩点了点头,明白自己是再也没了留下的理由,他暗自嘲笑了自己一番,转身迈开了脚步;只是没走几步,他又转了身,冲着皇后的背影,认真地说道:“记住,朕永远在你身边!”说完,转身大踏步而去。 皇后抚着心口站于原地,眼泪因为这一句话而放肆地落下,她再也无法装无视;猛然转了身,目光急切地去寻那一抹熟悉的眸眼,却又换了失望,她只看到他的背影慢慢消失在了自己眼前。 黄昏时候,玉公公手里托着圣旨,身后跟了两个太监,大摇大摆地进了柔仪殿。“顾念琳接旨!” “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领着屋里的三人同时跪于了玉公公面前,听他宣读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今有顾氏女子,识大体、固端庄,乃百里挑一贤淑中之典范,圣情鉴悉,每垂赏叹,遂以顾氏赐朕,事同政君,可立为贵人。表袭率,施恩典,赐字:婉!,赐居永和宫!钦旨谢恩!” 顾念琳一颗七下八下的心终于有了着落,此时颤抖着手,从玉公公手上接过圣旨,口中再次喊:“万岁万岁万万岁!”上好蚕丝制成的绫锦织品圣旨,拿在手里很轻,但它无形中的沉重却又让顾念琳紧张了起来。 贵人(5) 玉公公似早已见惯了这种场面,此时对后面站着的两个太监喊道:“拿来?”身后俩随从听言赶紧将手上的单据递了上来。玉公公接过便展开读道:“婉贵人,除此之外,皇上还赐了您江南府织造宫装七套,蟒缎三匹、织金两匹、妆缎五匹、高丽布5匹、乌拉貂皮五匹、黄地绿龙瓷碗一套,汉白玉两对,各类金饰若干,银100两”玉公公源源不断地念着,顾念琳一阵阵汗颜,暗道:这个皇帝,他不会是想将整个皇宫的东西都搬去永和宫吧?良久后,玉公公终于合上了手中的单据,继续道:“婉贵人,皇上已赐了您永和宫,因此这些赏赐奴才已私自做主,将它们全部搬至了永和宫,贵人主子不会嫌老奴多管闲事吧?” 顾念琳赶紧笑着回:“不会,哪能呢,我还得多谢公公这么为我着想呢!” “贵人主子这会儿该称自己为‘本宫’!”玉公公马上纠正她说。 顾念琳突然感觉到了烦,此时只想将这些人快快打发了,便依然笑了说:“是是是,还是公公想得周到,如此本宫以后就全赖公公照顾了!” 好不容易将玉公公应付过去了,顾念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转过身,皇后早已微笑着面对她了,“琳妹妹,恭喜你了!”皇后说。 “林妹妹?”顾念琳觉着这三字怎么听怎么耳熟,哦,对了,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她一阵汗颜,合着自己无形中当了一回林黛玉? 皇后见她神色不对,便不解地问:“怎么了,琳妹妹,有何不对劲吗?” “娘娘,您还是叫我阿琳吧!” 皇后更纳闷了,说:“那怎么行呢?我已同皇上与太后说了,你今后便是我的义妹了,我这样唤你有何不妥吗?” “不不是,得蒙娘娘不弃,阿琳感激不尽;只是我身份卑微” 顾念琳还没说完,皇后便打断了她,“妹妹,快别说那些话,我不爱听!”她只好停下不再说下去,皇后又接着道:“既然你不欢喜‘林妹妹’这个称呼,那今后我就唤你妹妹吧,妹妹也不必一口一声‘娘娘’的叫,大可以姐姐相称我,我听着高兴!” 皇后都这么说了,顾念琳还能怎样?要再推委下去,那可就显得虚伪了。因此,她便亲亲切切地唤了一声:“姐姐!”皇后重重地应了一声,眼里有了湿意。自她的亲姐姐李淑媛逝后,亲人们便也一个一个地离开了她。这三年来,她与哑了的玉萍待在这冷冷清清的宫里,没人来与她说会儿话,除了玉萍,更没人来关心一下她。 可是却在这时,顾念琳来了,顾念琳全心全意地为她治病、哄她开心、尽了一切力量来改善她的膳食、替她找回该有的尊严,在皇上面前替她说话,所有一切的一切,顾念琳全为她做了。在皇后心中,顾念琳是个好人,是比亲人还亲的好人、好姐妹! ———————————————————————————————————— 现在时间凌晨4点21分,哈哈,婉贞终于忙完了一切,能静下心来码字了。以后每日更新三章,为了让第二部早日出来,或许还会加快更新速度,婉贞也会多熬几个通宵的,赚银子啦,婉贞爱朋友们,也爱钱钱啦! 以后更新时间:可能会半夜出动,哈哈!亲们别忘了给婉贞投票与评论哟! 暂离 俩人手拉着手进了皇后的寝室,在卧塌的俩端分别坐了。皇后看着顾念琳,用满是愧意地声音说道:“妹妹,姐姐无能,不能为你争取更高的位分,从今以后,姐姐希望你用自己的努力来争到你该得的一切!” 顾念琳赶紧握了皇后的手,说:“姐姐,您快别这样说,妹妹明白,您是冒了多大的险才替我争得了正五品的地位,妹妹只怕她们会因此而来算计您,真要如此,妹妹的罪过可就大了!” “放心吧,妹妹,她们就算要算计我,也只不过几句难听话罢了,难道这些年来我听得难听话还少吗?习惯了,呵呵,让她们骂去吧!我只希望有一日,你能让她们全部心服口服地闭嘴!” “姐姐,您放心,妹妹会永远站在您这一边的!”这一刻,顾念琳下了一个决心:她要让眼前的这个女人恢复皇后的风范,让她能光明正大地母仪天下! 过了一会,皇后说:“妹妹,皇后既已赏了你永和宫,那你就收拾一下搬过去吧,我想皇上今晚应该是想待在那里的!” “现在就搬过去?可是天都这么晚了,姐姐,我可不可以明天再搬啊?”顾念琳突然有些舍不得这里、舍不得皇后。 皇后看出了她的心思,便笑着道:“我也不舍得你搬走,可是你已是一个有名份的贵人了,你住在这里不合适!” 顾念琳没想那么多,问:“为什么不合适呢?我要离了这里,您要再发病,那该如何是好?” “妹妹,你住在这里就不可能见到皇上,见不到皇上,你何苦做一个贵人?”皇后的声音有着无比的感伤,似一个行将老去的妇人般沧桑,让顾念琳的鼻子一阵发酸,泪水不声不响地便掉了下来。 皇后赶紧伸手替她抹去了脸上的泪水,说:“好了好了,姐姐不说了,今儿个是你大喜的日子,可别让这伤感触了霉头!”然后朝外面喊道:“容梅?”容梅立刻进了来,皇后便吩咐道:“去,将你家主子的衣物收拾一翻,这就陪着上永和宫去吧?” 顾念琳一惊,问:“姐姐,容梅也要跟过去吗?” “嗯,她是你的贴身侍女,当然得跟着你过去?”皇后有些好笑地答。 “可是姐姐,柔仪殿侍候的人少,我若走了,您连个说话的人儿也没有,我想让容梅留下来陪着您,这样我才会安心些!” 皇后欣慰地拍了拍她的手,说:“妹妹,我知道你心疼姐姐,可是后宫里步步惊险,你身边若没个贴身的丫环,那该如何自处啊?难道你会相信派去永和宫当差的那些奴才吗?姐姐不是吓你,这会儿,你那永和宫可能早已布满了这个宫那个殿的奴才眼线了,你要小心啊?” “可是姐姐怎么办?”顾念琳也明白她说得对,可是她就是无法放下这个心。 “放心吧,姐姐有玉萍陪着,会没事的,你我只是暂离,以后你得了闲,就过来陪我说说话,我就已很知足了!”皇后说着便站了起来,顾念琳只好跟着站起,她知道她是不得不离开这里了。 永和宫主人 ‘永和宫’三个繁体烫金大字出现在眼前时,顾念琳仰头看着,突然很怕踏进里面。“主子,咱们进去吧?”容梅见她发呆,便在她身后小声地说道。 顾念琳却动都没动一下,只悠悠地问:“容梅,这么大的宫殿,真的是给我住的吗?” “主子,以后在奴才面前,您得自称‘本宫’了,这宫殿当然是给您的,难道您没听玉公公说吗?皇上颁了特旨,您可以单独住在这里,不会有人来打扰您的!”容梅满面喜气,丝毫没有忌妒的意思。要知道,当初她与顾念琳可都同为宁寿宫的奴才啊?那身份可是平等的;可如今顾念琳做了娘娘,她做了她的侍女却还是这般的高兴!这不禁让顾念琳心生佩服,暗想:古代的女子就是单纯,这事要放自己身上,说不准自己此刻早已指着老天爷骂不公了! 俩人还站在门口时,突然从宫里冲出一堆人,忽啦啦一下在顾念琳面前跪了,接着异口同声地喊道:“奴才们参见贵人主子,主子吉祥!” 顾念琳吓了好大一跳,回过神来后,赶紧让她们全起了,说:“大家快别这么多礼,本宫初来乍到,对这后宫中的事多是一知半解,以后要麻烦你们的地方还多着呢!” 那帮奴才便又同声回道:“为主子分忧乃奴才们的份内事,主子请尽管吩咐便是!” 顾念琳,不,以后得称婉贵人。婉贵人进了宫,开始打量起宫里的摆设来。永和宫说大不大,说小当然也不会小,四进四出的院子,家具全是新的。一个叫奈儿的宫女领着顾念琳进了内堂的寝室,让她在梳妆镜前坐了,便拿起了牛角梳准备帮她梳头。婉贵人不解地问:“都这么晚了,本宫还要打扮做什么?” 奈儿轻轻一笑,说:“娘娘,今儿个晚是您成婚的日子,皇上方才已颁了旨意,今夜寝在永和宫;所以,您得赶紧沐浴更衣,等候皇上御驾啊?” “哦,是这样啊,那奈儿,辛苦你了!”顾念琳不再多问,实则心里早已翻江倒海,思绪奔腾。在现代时,她做梦都想着嫁给刘显俊,做梦都想着穿上洁白的婚纱;可是她终究没嫁成。如今嫁了,新郎是刘显俊的模样没错,可人却不是他,没有洁白的婚纱、没有戒指、甚至连个婚礼都没有,她就这样结婚了,成为了别人的妻子,哦不,不是妻子,甚至连妾也称上了!“那我到底是什么?”顾念琳迷惘了。 水很暖和,和了玫瑰花瓣的香,让顾念琳一颗不安的心慢慢平静了下来。沐浴过后,奈儿从柜里拿了一套粉红黑边的长衫宫裙,婉贵人又感慨了:一生一次的婚礼,自己竟连大红也不能着身,悲哀啊!机械性地配合着奈儿伸手偏头,那身宫裙终于成功地穿在了她的身上,衣服很华丽,却终究没有她要的喜气! 奈儿又拿出了诸多头饰,婉贵人微一皱眉,说:“奈儿,不用这些了,替本宫将头发梳顺就行!” “那怎么可以?娘娘,没有头饰的装扮,怎么能让皇上眼前一亮呢?”奈儿有些着急地反对着。 愁雨晚来秋 婉贵人笑道:“本宫说行就行,照做吧!”顾念琳深刻地记得,龙允轩喜欢她清丽脱俗的样子,她必须做他心中最特别的女人,这样,她才能走得更远,才能才能干什么,她一下忘了,她忘了自己为何要做皇帝的女人!奈儿无法,依她的话替她梳直长发后,便默默退下了。 房里静了下来,婉贵人的心跳又加速了,但她不想给自己压力。因此,她只能尽力地想一些轻松的事情来放松自己。她开始打量起寝室里的布置来:实木的‘拔步床’,床四周挂了粉红的薄布幔,床上铺着同色的如意被、同心枕,对面靠墙的一排放着长长的衣柜,顾念琳想笑,暗道:我如何才能将这柜子装满漂亮的衣衫?梳妆台上是一面厚厚的铜镜。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心中想得是:古董啊,在现代一定值不少钱呢? 婉贵人只顾陷在自己的心思中,却丝毫也不地想到,此时各个宫已炸开了锅。首先是宁寿宫里,太后冷着一张脸,朝佩容发问:“婉贵人进永和宫了?” 佩容满脸不平,答:“太后,她能不立刻搬进去吗?一个低贱的民女突然麻雀变凤凰成娘娘了,这会儿怕是一刻也不能等了吧?太后,奴婢真是不明白,后宫中的那些妃子都没给皇后好脸面,太后您为何就要给她那个所谓的‘义妹’那么高的荣誉?” 太后极不耐烦地瞪了她一眼,说:“那种情况下,哀家还能借机压制她吗?你没看到皇上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怕是哀家再不决定,他就能搬出一大堆理由来给她更高的位分!” 佩容想想也觉在理,但这口气她是如何也咽不下去的,自打顾念琳一进宫的那日起,一股无形的怨气便压在了她的心头。原因就是她年轻时家世本来也不错的,可是选秀过后,她却只能留下做一个宫女;这一干就是一辈子。所以,她忌妒一切命比她好的奴才。这些年来,只要哪个奴才过得比她好,她就会想法设法将她弄出宫,送进勾栏之地。如今顾念琳身世不咋的,竟然一进宫就受到了方方面面的恩赐,她当然是做梦都想着除了顾念琳。 “可是太后,您就真能放任她得意?”佩容开始极尽挑拨之能事。太后冷哼了一声,道:“不用心急,自然会有有人收拾她!”说完,又暗自笑了,说:“连皇后都站出来了,这个后宫还真是越来越热闹了,哀家就等着看她们好戏上演!” 紫秀宫里,云妃一手轻抚着肚子,一手倚着门栏,眼神定定地望着院中的那颗老槐树发呆。皇后出宫了,为了那个卑微的顾念琳,她竟然走出了柔仪殿,竟然在太后面前大发阙词。对于云妃来说,这不是件好事;虽然她从不认为皇后会是自己的对手,可是她毕竟是皇后;一边是皇后,一边是皇上在意的女人,皇后与顾念琳联了手,后果会如何,云妃还真不敢早下妄论! ———————————————————————————————————————— 今日婉贞很是悲凉,婉贞的书《文武状元俏寨主》写了45万字,因为在网上传了结局,竟被他人盗版出了。想起写这文时,夜夜的通宵码字,婉贞差不多哭了,这就是在网上传 第 15 部分 欲望文 第 16 部分 命定宫斗 作者:肉书屋 第 16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婉贞差不多哭了,这就是在网上传结局的下场啊。不过亲们放心,婉贞以后的文,只要选择了,就一定会将结局传上,绝不让亲们多等一天!现在是早上6点30分,累死了,我得去休息了,各位亲,看完别忘了投票与评论哦! 愁雨晚来秋(2) 此时云妃能做什么?她想到了联手。虽然她的背后有太后撑着,可是她明白得很,太后并不是真的喜欢自己,她待见自己只是因为父亲是右相的缘故。可是父亲已经老了,如果有一日他不再是右相呢?太后还会给好脸色自己吗?不会,也许到那时,她这个云妃就形同摆设,成为后宫里最可怜的主子。太后指望不上,皇上想起皇上看顾念琳与皇后的眼神,她的心突然痛了起来:为何皇上不给我这样的眸子? 可是要找谁联手呢?兰妃?李昭仪?不行,她们与自己不是一个道儿上的,真要找她们,最后只能是成事不足,坏事有余,联手的最终后果只能是两败俱伤,自食其果,反倒白白便宜了皇后那党人。那么,偌大的一个后宫,难道就真的找不到一个与自己志同相合的人了吗?云妃有些悲哀,更有些愧疚。突然,蓝贵嫔的脸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 云妃眼前一亮,大力地拍了一下手,暗道:我怎么就没想到她呢?她一喜,就欲转身进屋,可是就在转身的一霎,她又为难了。蓝贵嫔与顾念琳在宫外就认识,论到情分,她们二人远远比自己深厚,水恨蓝有可能与自己合作对付顾念琳吗?她将蓝贵嫔进宫后,与顾念琳有关联的事全想了一遍,最后还是否决了这个想法!莫说她并不了解蓝贵嫔这个人,单说上一次她到端阳宫里的一闹,就已经与水恨蓝结了仇,这个险,她是无论如何也冒不起的。 “娘娘,夜里露水寒重,您还是进屋吧?”不知何时,翠连已不声不响地来到了她的身后。 云妃点了头,扶了翠连伸过来的手,慢慢走进了寝宫里。“翠连啊,最近宫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本宫这心啊,着实慌得很!你说,本宫该如何做呢?” 翠连将云妃扶至寝室里的卧塌上坐了,然后不着痕迹地答:“娘娘,您身怀有孕,如今最应该做的就是好好安胎,以平安产下小皇子,至于别的,娘娘就让她们闹去吧!” 云妃如当头一阵棒喝,头脑瞬间清醒过来,“对啊,本宫怎么就没想到呢?想那兰妃等人的性子,她能按兵不动吗?翠连啊,本宫身边有了你,着实省心了许多!” 翠连荣辱不惊,婉尔道:“娘娘,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可能说得就是这个意思吧!” “对对对,本宫就是太过紧张了!幸好翠连你及时提醒,好,本宫就看她们如何斗!”云妃笑得很y险,很得意,仿佛胜利已然属于她了。“翠连,吩咐下去,让宫里的奴才这些日子打起精神来,给我盯紧了!” “是,奴婢懂了!” “再有,昭阳宫那里多派几个人手盯着,章雅真这女人表面上一副与事无争的模样,实则城府深厚,诡计多端,狡猾得很!” 翠连有些惊讶,“娘娘,您不是一向说雅贵妃胆小怕事,遇事只会唯唯诺诺吗?这怎么又” 愁雨晚来秋(3) “你不懂,今日宁寿宫里,她章雅真的狡猾可露了馅,那推拖抓毛病的本事本宫可终于见识到了,再想想这些年来,她平步青云、稳执凤印,本宫算是清醒了,这后宫真正厉害的女人不是兰妃,也不是本宫,而是她章雅真!”云妃恨恨地说着,第一次尝到了被人牵着鼻子走的侮辱。 翠连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继而问:“可是娘娘,您以前不是还说过,虽然她大权在握,可皇上只拿她当报复、泄愤的工具,说她成不了大事的吗?” “错了错了,我们都错了,或许那根本是她章雅真的一种爱好,她喜欢被皇上那样,只是我们却全被她骗了!”云妃越说越觉得自己的推断在理。此时,她将所有的过往在脑子里过滤了一遍,最后认定:她该重新审视雅贵妃跟皇上、跟这后宫里每一个人的关系了。 翠连一惊,另想到了一事,赶紧道:“既然如此,娘娘为何不找雅贵妃联手?” “这”云妃突然被问住了,在房中走了几圈,最后摇头说:“现在还不行,本宫还不能确定这事!” “可是娘娘,万一您的推断都是对的,而兰妃她们抢在您前头下手了,那可就糟了呀?” 云妃突然有些慌了,烦了,瞪了翠连一眼,喝道:“你这丫头,刚夸你几句,你就不知深浅了,瞧你这一惊一乍的,本宫的头都快被你搅浑了,退下,本宫要好生想一想!” 寒雨连江夜人吴,平明送客楚山孤,一场秋雨来得突然,徒增了储秀宫的孤寂。想起昨日送皇上走时,他还对自己情意绵绵,可是一转眼他却兰妃深深地叹息了一声。后宫中的女子,人前你可以扯高气扬,骄横跋扈;可到了夜里,特别是这种秋雨绵绵的寒夜,任是铁打的心也终将一寸寸被溶解殆尽。男人是君,是你的,也是别人的;今日是妃,他日也可以是鬼,一切的一切谁能保得它一世平安? 披了拖地长纱衣,兰妃眉间带着深深的愁意踱到了亭院中,向永和宫的方向遥望。今夜,她所爱的男人再次移情别恋,寝在了那座宫殿里。从此,她的男人又多了一个温柔窝,从此,她又多了一个强劲的对手。斗,她累了,前所未有的累!脱去了满身象征着身份的累赘,此时的她不再是白间那位高贵的主子,她只是一个等爱却等不来的可怜女子。 “姐姐,您怎么一人在此淋起雨来了?”萧郁曼急急过来拉了她就欲往屋里走。 兰妃轻轻甩开了她,说:“妹妹,你看这雨是不是也懂情?不然,好好的,它怎么突然就流泪起来了呢?” “姐姐,刮风下雨乃天气之正常现象,您之所以会觉得它在流泪,这完全取决于您心里的落寞,姐姐向来豁达,皇上多情又不是一回两回的事儿了,如今只不过多了一个贵人,您须得着如此伤感不振吗?”惠贵嫔有些生气,更有些无奈。 愁雨晚来秋(4) 兰妃摇了摇头,凄凉地笑道:“妹妹,姐姐何偿不知这些道理,可是这一次不同,皇上那样为她争取,为了她甚至请出了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皇后,这些难道你一点都不在乎吗?” “我在乎,可是在乎有用吗?他是皇上,这天下的女子都是他的,他要谁,我们干涉不了,姐姐,听妹妹的,快快回屋吧,可别为了那个女人淋雨伤身,不值得!”惠贵嫔半劝半拉,终于将兰妃拖到了寝宫里。 待将一身湿衣换下后,兰妃才回复正常,此时奇怪地问:“郁曼,这夜黑雨密的,你来我这做什么?有事不能等到明日再说吗?” 惠贵嫔尴尬地答:“我睡不着,所以来找姐姐说会儿话,今夜就寝在姐姐这里了!” “你哟,还像小时候那样呢?”兰妃宠溺地戳了一下妹妹的鼻尖,心里却是感叹连连。说到底,妹妹何偿不与自己一样伤怀? 惠贵嫔犹豫了一下,终是问出了她最在意的问题,“姐姐,这皇后与顾念琳站到了一起,那我们” “哼,我早就知道这个皇后不安份,只是没曾想她等了这么多年,如今竟妄想拉拢一个贵人来翻身,真是瞎了她的狗眼!”兰妃恨恨地骂道。 “不对啊姐姐,皇上看皇后的眼神很温柔,我看得出,那里面有爱意!” 兰妃嗤之以鼻,冷笑道:“有诡意才是真的,皇上最会利用女人,他想让顾念琳站得高高的,当然要扯个大的来为她垫底了?妹妹,你看着吧,如今顾念琳已成了婉贵人了,你看皇上会不会再看她李淑贤一眼?” 惠贵嫔立刻反对道:“姐姐,您错了,今儿个小林子回来说,皇上一直将皇后送到了柔仪殿门口,事后还瞧着皇后的背影痴痴地凝望呢!” 兰妃一惊,急得抓住了妹妹的手,道:“真有这种事?”惠贵嫔点了点头。“这这个皇宫里的事越来越怪了,皇上的心思也越来越难让人捉摸了,妹妹,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啊!” “姐姐何以这样说?” “你想啊,那顾念琳与蓝贵嫔可是一路上的,这如今又多了个皇后撑腰,妹妹该记得前儿个日子,咱们还给过蓝贵嫔与顾念琳难堪吧,如今她们联了手,首先要对付的必是我萧氏姐妹!” “姐姐,其实”惠贵嫔听言有些迟疑,低着头吞吞吐吐地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兰妃可没耐心瞧她这样,催促道:“其实什么,你倒是说呀,咱们亲姐妹难道还有不能说的话吗?”惠贵嫔这才一狠心,抬了头将那日顾念琳撞倒柳眉,然后巧遇红梅再到金簪丢失一事的详细经过与兰妃说了。兰妃听完大怒,喝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你为何不一早便对我说?你可知那顾念琳为何能这么快便被册封为贵人?那全都拜你所赐!” ———————————————————————————— qq号为(715438957)用记名为‘。ミ配?’的童鞋注意了,千万别等我更新看完文再去睡觉,殊知熬夜真的对身体不好,我是迫不得已,但你看文可以等睡好后再看!亲爱的读者们,好好爱护自己的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哪,话说回来,俺已经无力革命了,所以只能多熬了几次夜了! 解落三秋叶 惠贵嫔委屈,说:“姐姐,我承认这事是我不对,可是就算当日我们不上柔仪殿,那云妃还是要去的,您怎么能将所有过错全推我一人身上呢?我看一切都是蓝贵嫔在捣鬼,对,就是她!”萧郁曼眼前一亮,喜道:“姐姐,恐怕那蓝贵嫔与顾念琳不是一个道儿上的吧?” 兰妃半知半解,问:“妹妹是说?” “我是说这事儿哪有那么巧?当时天色都晚了,这顾念琳前脚撞倒柳眉,她红梅后脚就到了!呀,我知道了,合着咱们是让那蓝贵嫔摆了一道,竟然巴巴地做了她的‘手’去对付顾念琳,姐姐” 兰妃赶紧阻止她,说:“你别说话,且让我想一想!” 端阳宫里,阿细满脸欢喜在蓝贵嫔面前叽叽喳喳地说不停:“娘娘,我就知道,您最是个念情的人,阿琳也是个有福气的女子,这一点自打我救下她的一刻起,我就知道了,她心地善良、容颜” 蓝贵嫔本来已忍无可忍了,但突然被阿细其中的一句话所震住,她赶紧打断了阿细,问:“你方才说什么?” 阿细不明所已,答:“我说阿琳心地善良啊?” “不对,是前一句!” “前一句,我说自打我救下她”阿细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她赶紧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没敢再说下去。 “对,就是这一句,阿细,你怎么了?”蓝贵嫔故意装了一脸奇怪的表情关心起阿细来,实则她心里奇怪与关心的却是阿琳被阿细所救一事。进宫这么久来,她一直想除去顾念琳,却从没想过要从她的身世下手。其实她也总觉得顾念琳不像个摆渡女,但苦无根据,她也不好说什么。可是如今不同了,就刚才阿细那表情来看,她已经明白,顾念琳的背后绝对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她为这一发现心中狂喜不已。但阿细与顾念琳交好,因此,蓝贵嫔也不敢立刻就追问这事,只是不动声色地说:“阿细,夜了,你早些去休息吧,让红梅进来侍候就行!” 阿细只想离开这房里,此时自是满声应合,然后就出了寝宫。正好遇上红梅过来,她便赶紧说:“红梅姑姑,娘娘正找您呢?” 红梅不屑地看了她一眼,没好气地道:“我这不正要上娘娘寝宫吗?” 阿细自讨没趣,也懒得计较,只是没走几步,便听寝宫里传来蓝贵嫔的低声喝斥:“红梅,阿细是本宫的姐妹,请你以后对她说话客气些!”阿细听了,心中一暖,暗想:水恨蓝毕竟还是念着这份救命之情的。 哪曾想寝宫里却又是另一番情景,蓝贵嫔拉了红梅的手,眼睛却看着门口的方向,为的就是让阿细听见这番话。红梅不解,小声问:“主子,这是为何?” 蓝贵嫔便走到门口张望了一下,确定阿细已走远了,才折回来小声地同红梅说:“本宫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是关于顾念琳的,但答案全在阿细身上,你懂了?” 解落三秋叶(2) 红梅一喜,点了点头,道:“主子是想给她一些甜头,先稳住她,然后再侍机让她心甘情愿的和盘托出?” “正是,阿细这人重感情,但心思却极其单纯,只要咱们好好对她,她便能感恩戴德,到那时,咱们扳倒顾念琳也就快了!” “但这还得让主子忍耐些,下次见了婉贵人,您还得” “放心,本宫心里有数!”一抹冷笑爬上蓝贵嫔的脸,“婉贵人?这称呼可真好听!” 红梅见此,叹了一声,说:“其实如果主子不去刺激她的话,她本没有机会的!” “红梅,你错了,这男人啊,他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是感到珍贵,与其让他找尽一切机会与顾念琳私混,不如成全他们,让顾念琳明正言顺地做他的女人,这样,等他新鲜劲一过,咱们就好下手了!”蓝贵嫔果然y险。 红梅将这话细细咀嚼了一遍,最终认为她说得对;转头但见蓝贵嫔一脸伤心的表情,知她定是想起了自己初嫁给皇上那会。那时她也是皇上手中的宝,皇上疼她、爱她,夜夜寝在她的身边,赏赐从来不断,可如今呢?旧人哪有新人好?在心中长叹了一声,红梅劝道:“主子,您别想太多,皇上只是一时的迷惑,最后他会发现还是您最在乎他的!” “没用了!”蓝贵嫔悠悠地叹道,走到了窗边,雨已停了,她望着院中被风吹落的枯叶,说:“帝王的爱就像这风一样,他留恋你时,会尽情的挑逗你,围着你转;一旦他厌了,只须轻轻一吹,这叶就随风而去,最终的去向也只能看他这阵风的力度了!” “可是娘娘就任由这风将您吹走么?娘娘想过这风为何要吹走叶呢?那是因为季节到了,叶的生命力尽了,所以,只须轻轻一吹它就没了影,如果娘娘能做一片永不枯萎的叶子,这风他还能吹得走您吗?”红梅十岁进宫,数十载的后宫生涯已让她看透了宫里的所有生死存亡,论到斗,她自有她的一番见解。 一语惊醒梦中人,蓝贵嫔那颗从未放弃的心此时更燃起了熊熊烈火。她展颜一笑,道:“今夜是她的d房花烛夜吧?本宫要送她点什么呢?” 永和宫—— “皇上驾到!”龙允轩气宇轩昂地踏进了宫里。 顾念琳领着一群奴才集体跪地接了驾,“万岁万岁万万岁!” 龙允轩赶紧伸手扶起她,然后又冲一帮奴才吩咐道:“都起吧?”待奴才平身后,他拉了婉贵人的手向寝宫而去。“来,琳儿,教朕好好看看你!”但见朦胧的烛光下,婉贵人肤如凝脂,面如白玉,手如柔荑,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真是沉鱼落雁、羞花闭月,龙允轩一时看呆了。痴痴地低吟:“好一位仙子下凡,好一个绝色丽人,琳儿,你真教朕着迷!”说着便将婉贵人一把拉进怀里,下一刻便吻上了她的娇唇。 未妨惆怅是清狂 婉贵人半推半就,声音婉转动听,似娇吟似呢喃:“皇上”龙允轩只觉一股气流从丹田升起,迅速窜至全身,大手一伸,便将她抱了朝床边走去,俩人双双跌落床中,婉贵人看着他心急的样子,咯咯笑了起来。 “好啊,小妖精,你竟敢笑话朕,看我怎么罚你!”龙允轩说完,一个翻身将婉贵人压在了身下,低下头狠狠吻住了她的唇。他的霸道让婉贵人的身子抖了一下,在这个当儿,她竟想起了雅贵妃被皇上用强一事,于是,心里越发害怕起来,身子也抖得越发明显了。龙允轩似是感觉到了她的惧意,此时有些愧疚,便放柔了动作。 他先是轻轻碰触着她的双唇,待发觉她已没了先前的惧意后,灵舌便巧妙地透过她的贝齿,极尽挑逗着她的意志。红烛映红了她的脸,美人打动了他的心,他急需要去征服怀里的女子。他的大手开始在她身上游走。婉贵人已从恐惧中清醒了过来,此时她的脑中只有一个思想,那就是她不能像后宫里的其她女子一样,只是害羞地等着他的勇猛、他的宠幸;她是顾念琳,她要做特别的那一个,她要主动挑逗眼前的男人。 这是一场与y谋或利益完全无关的战斗,婉贵人笑嫣如花,猛然挣脱了他的怀抱,单脚用力,身子一个翻,竟将龙允轩压在了身下。如此大胆的行径,龙允轩从未经历过,在他眼里,女人向来只是躺在他的身下任由他索取的,何时曾有女子敢如此待他?他感到了前所未的刺激与新奇,心里的欲火燃烧了。 顾念琳还是笑着,纤纤玉手已抚上了皇帝的脸,她有些感叹,这张脸一直都牵引着她,在现代如此,在古代亦如此,她做梦都想着这样抚摸它,亲吻它。她的手留在了他的唇上,用一根手指在他的双唇上轻轻打着圈,她柔情似水般的眸子始终都与他对视着的,在他的眼里,她看到了一团火,那火已越烧越旺,最后的结果注定是将自己燃烧。 她低下了头,深情地吻上了他的唇,她的舌头就如一根导火索,彻底点燃了龙允轩心头的那把欲望之火。他焦急地伸出手想将她抱紧,他想狠狠地吻她。婉贵人岂会不知他的企图?此时眸子都要柔出水来,唇离开了他的嘴,来到了他的眉眼处,她伸出舌头滑向了他的眸。龙允轩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吟,舒服地闭上了眼睛。顾念琳的吻顺着他的眸、他的鼻、他的唇,最后来到了他的颈项处。在那里,她轻轻地吐气如兰,让龙允轩只觉奇痒难耐。 这种感觉让他兴奋,此时,他反倒不再主动了,强压下丹田那股即将冲出的气流,他想看看这个女子到底有多大胆。顾念琳的手悄悄来到了皇帝的腰间,在他侧边的按扣上用力一按,皇帝的束腰随之松开。龙允轩以为她下一步会去脱自己的龙袍,却没曾想,她的手又回到了他的胸前磨蹭着,她的吻继续落在他的颈间,龙允轩发现自己又忍不住了。 未妨惆怅是清狂(2) 顾念琳依旧笑着,依旧不急不缓地在他身上点火。她的手悄悄往下,再往下,龙允轩已紧张地绷紧了身子,双手紧握成拳,瞧着她不怀好意的眸子,他哑着声问:“小妖精,你想干什么?” “爱你啊?”顾念琳如鬼魅般地笑着,声一落,她的手已摸到了他蓄势待发的巨大,那里已彻底膨胀,婉贵人只觉它坚硬如铁,硕大无比,禁不住内心一颤,一股热流从身体内流出,她的情欲也被点燃了。可是游戏还没结束,她不能临阵脱逃,她的手伸进了他的龙袍,绕过他的亵裤,突然牢牢实实地抓住了他滚烫的龙根。 龙允轩再也受不了了,低吼一声,双手抱住顾念琳,再一翻身,重新压在了她的身上,“小妖精,你喜欢玩火,朕就让这把火烧了你!”话毕,她的唇已被他堵住,他的长舌深深地探入她的口里,尽情的吸吮着她的芬芳,他的大手找寻着她衫裙上的纽扣,只一会功夫,便已熟练地将她剥了个精光,他的目光贪婪地审视着她洁白如玉的身子,他的手激动地抚上了她胸前带有无限弹性的柔软,一挤一压,婉贵人已呼吸加速。 龙允轩得意地笑了,但他的报复远远没有结束,他学着她的样子,大手一路往下,最后停在了她的神秘处。顾念琳有些紧张,自己生理上的反应她最清楚,那里已潮湿一片,任她再大胆也不敢让男人知道她是如此的渴求。 龙允轩的唇离开了她的嘴,开始轻轻噬她胸前粉红的樱桃,他的手毫不犹豫地探进了她潮湿的地带,在那里尽情地抽动着、来回地转动着,顾念琳娇声吟吟,终于尝到了引火自焚的下场。此时,她不得不渴求:“皇上,求您” 龙允轩的手一刻也没有停下,只是抬了头望着她那张被情欲涨红的娇颜,宠溺地说道:“小妖精,告诉朕,你还玩火不?” 顾念琳有些难为情,龙允轩发觉后便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手指探得更深,顾念琳只觉头脑一阵发昏,差不多就要晕将过去,“不了,我不敢了,皇上,求您停下,停下” 龙允轩有了征服的胜利,他的唇来到了她的颈间,边吻边小声地说:“琳儿,你真是让朕惊喜,朕越发觉得自己不能没了你!” 顾念琳此时身子软绵绵的,哪管他说什么,她只想摆脱自己身体里的那只手,再让他如此玩弄下去,她铁定会疯狂。于是,她豁出去了,用尽了仅有的力气,伸手去脱龙允轩的袍子。 扫兴的事就在这个时候发生,只听外面锣鼓喧天,喊声四起:“走水了,走水了!”下一秒,便听寝外容梅的声音:“禀皇上、贵人主子,紫秀宫失火了!” 顾念琳如一盆冷水迎头浇下,满身的情欲化为乌有。她心中冷笑:哼,你们终于行动了!龙允轩极是不耐地朝外挥了一下手,喝斥道:“失火就让奴才们浇灭就行了,来烦朕作甚?难不成要朕提水去救火么?” 未妨惆怅是清狂(3) 顾念琳有些好笑,道:“皇上,云妃娘娘怀有身孕,经不起这样吓,您还是过去瞧瞧吧?” 龙允轩孩子气地仰躺在床上,赌气似地说:“不去,这定是她故意为之,朕才不上她这个当呢?” “皇上,云妃堂堂正二品妃哪会与我这个贵人过不去呢?我看这火八成是真的,您快过去看看吧,不管怎么说,孩子无辜,那可是您的龙种呢?”顾念琳心中愤恨,面上却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 无奈,经不起顾念琳的劝,又念着骨血情,龙允轩最后还是穿衣去了紫秀宫。临走时,他抱着顾念琳,不舍地道:“琳儿,朕去看看就回来,你等着朕!” 婉贵人顺从地点了点头,遂起身帮他整理着装,然后又亲自将他送出了永和宫。折回来重新躺于床上,却是如何也睡不着了,脑海里百转千回的想着自己的心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阵敲更,丑时了,龙允轩还是没有回来,心中冷笑了一声,她的眼皮越来越重,最终还是合上了双眼。 一觉睡醒,天已大亮,顾念琳睁开眼有些奇怪,龙允轩违了承诺一夜未归,自己竟睡得如此香甜,怪事!伸了个懒腰,坐直了身子,侧头看了看床上的双人枕,喜气的红,绸丝的布,很滑、很柔,枕里必是用了上好的棉絮。枕是极好的枕,只是缺了枕边人。顾念琳暗自笑了笑,便下了床,她本来也没指望他回来。 “贵人主子,您醒来啦?”奈儿与容梅端着水进了来。“贵人主子,您昨晚可寝得好?”奈儿笑着问。 “好,极好,红绸织就鸳鸯枕,一觉睡到大天明!”顾念琳伸展着身子,念着她自己胡编乱掐的诗句,来到了梳洗台前。洗了一把脸后,她问:“后宫嫔妃不是要请早安礼的吗?我们何时去?” 奈儿捂嘴一笑,说:“贵人主子这个时候问起,恐怕宁寿宫的早安会早已散了!” 顾念琳一惊,“散了?那你们为何不早叫醒我?” “主子,是皇上特意吩咐让你多睡会的,奴婢们才没敢惊醒您!”容梅答道。 婉贵人不解,龙允轩整晚都没回来,她记得昨夜将他送出永和宫时,也没听他说过这话啊?他是怎么将话传到的?遂问:“皇上吩咐的?他何时吩咐的,我怎么不知道?” 奈儿又抿嘴一笑,说:“皇上走的时候,贵人主子您还在睡梦中呢!” 顾念琳心中一惊一暖,“皇上回来过?何时,我怎会没感觉呢?” 容梅更是奇怪,“皇上申时回的,怕扰了您,所以便吩咐了我们不准弄出声音,原来主子您整晚都没醒过啊?”容梅说完便觉好笑地摇了摇头。 申时?那也就是凌晨三点了?他那么晚回来又这么早起,身子会吃得消不?顾念琳情不自禁地为他担忧起来,“容梅,皇上何时走的?现在又是什么时辰了?” “回主子,太合殿酉时一刻早朝,皇上酉时便起了,现在是酉时三刻。”奈儿恭谨地答了。 未妨惆怅是清狂(4) 酉时?顾念琳算了一下,也就是凌晨五点。她暗想:原来电视里演的那些皇帝早朝的时间不假,还真早啊?这龙允轩也就睡了两个小时,难怪古人都不长命。再算算,酉时三刻,也就是说现在已六点半了,她这才加快了动作,让容梅帮她梳妆。 奈儿则从柜里拿出了两套衫裙让婉贵人选,一套蓝底细纹窄罗衣,白底红花黑边裙;另一套紫底白花窄袖收腰长裙。顾念琳选了前者,一番梳妆后,奈儿说什么也要跟着主子一同出去;在敌我不分的情况下,顾念琳岂会让她跟着?此时当然是一脸笑意地将她打发了,之后便带着容梅来到了柔仪殿里。 皇后很是欢喜,老远的便迎了出来,“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千岁千岁千千岁!”顾念琳迎迎一礼,语气里满是嬉戏。 皇后伸手扶了她,趁机又在她的手上捏了她一下,怜爱地喝斥道:“你这丫头,故意消遣姐姐来了?” “错,妹妹是给姐姐请安来了!”短短时日,顾念琳便已将皇后完全视为了自己的亲人。 姐妹俩进了寝室坐下,皇后收了笑,认真地问:“昨夜如何?” 顾念琳笑了笑,答:“一切如姐姐所料,昨夜紫秀宫走水了!” “皇上去了?”皇后又问。 顾念琳尽量地表现出无所谓地样子,说:“去了,不过听宫里的人说,他三点又折回来了,可是我睡着了,什么也不知道!” 皇后责备地看了她一眼,说:“别人半夜将你的男人从床上撵走了,亏你还睡得那么香!”说完,她又偏头想了会,说:“不过他最后还是知道回来,这就表明他心里有你,妹妹,趁着他心里有你,你一定要抓紧他的心啊?” “妹妹知道!”婉贵人乖巧的答了。 皇后也冷哼了一声,不急不缓地说:“既然是‘走水’,那就别让它只‘走’一个晚上,夜夜‘走水’才好玩呢!” 顾念琳笑了,说:“是,妹妹明白了!” 皇后看了一旁的沙漏显示的时辰,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遂焦急地问:“妹妹从哪来?” 婉贵人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此时倒大咧咧地回了:“永和宫啊!” 皇后瞬间白了脸,人差点晕厥,“妹妹,你怎么如此心急呢?你要给她们气受就不该让她们抓你把柄,怎么能不去宁寿宫行早安礼呢?” “姐姐,您听我说!”顾念琳站了起来,双手放在皇后的左右肩上,一边替她轻轻按着,一边说:“是皇上特意吩咐了宫女不叫醒我的,没办法,我又不知道早安礼是何时,她们要怪就怪皇上去;如果太后真要较真,我自有法子替自己开脱!” “你有什么法子啊?妹妹,这个时候可不能直来直往啊?” 顾念琳愤愤不平,“姐姐,这后宫制度不是说嫔妃们早起要给国母行早安礼嘛,我这不是在中宫拜见大顺的国母,我有何错?” —————————————————————————————————— 今日婉贞生日,唉,又老了一岁了,泪奔哇。。。。亲们若不祝婉贞生日快乐的话,俺就只有自己祝福自己了,嘻嘻! 未妨惆怅是清狂(5) “可是”婉贵人说得也没错,皇后没了要责备她的理由,便携了她的手站起,说:“早安礼说得过去,但你这是册封头一日;按理,这会儿你该上宁寿宫及各个品阶比你高的娘娘那里去行参拜礼了,虽然到时你可能会听到许多不好听的话,但这个你不能省,知道吗?” 顾念琳答:“知道,不好听的话我听得还少吗?姐姐不必担心我,我这就去了!”皇后欣慰地笑了,又亲自将她送了出来,看着她走远了,才折回屋里。 当婉贵人出现在宁寿宫大殿上时,数百双眼睛就像数十只百瓦的电灯泡般,瞬间齐刷刷地s向了她。原来,各个宫的嫔妃今日特意一大早便来了宁寿宫里等着了。可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婉贵人到来,太后生了气,差人上永和宫问话,奴才回话说婉贵人已到了柔仪殿请安。太后就更怒了,恰在此时,皇上又派了玉公公来传话,说是婉贵人身子不适,他已免了她的早安礼,真是岂有此理。 婉贵人不用细看也知道这眸子里装了多少东西:忌妒、不屑、看好戏的,偶尔可能还有个把是为自己捏了一把汗的。她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走到太后座前侧身行礼:“嫔妾永和宫婉贵人请太后老佛爷金安,老佛爷福寿安康,千千岁!” 太后本来存了一肚子火,此时正想发作,听了婉贵人的请安,一时好奇,便暂时压下了怒火,不解地问:“太后就太后,你这后面加个‘老佛爷’是何意?” 顾念琳心中直喊苦,这才想起‘老佛爷’三字是慈禧的杰作,大顺怎么会有?但话已说出口了,她只好拍着马p的胡乱解释:“嫔妾知道一个叫‘满族’的地方,他们的首领叫‘满柱’,‘满柱’用我们的话说即是‘吉祥’、‘高贵’的意思,另一种说法就是观世音转世!太后慈眉善目、名门望族,难道不该以‘老佛爷’称之么?” 这一袭是真是假的话一下将太后哄得心花怒放,心里的怒气顿时烟消云散了。“婉贵人,请起吧?”太后开心地虚扶了婉贵人一把。 “谢老佛爷!”顾念琳还是这样叫着,心里却骂了个千百回,暗道:该死的,这称呼竟是被我带到古代的,真他娘的邪门了! “婉贵人,你刚行册封礼,为了表示你对众姐妹的尊重,按理你得给她们行礼,稍后还得逐一上她们的宫殿拜访!记住了吗?”太后心情大好,此时言语真切,面目慈祥,完全一‘老佛爷’的姿态。 顾念琳有些汗颜,答了:“遵旨!”然后转身面向堂上众‘姐妹’,恭谨地行了一礼,婉尔地道:“琳儿不识礼数,给各位姐姐、妹妹们问安了,以后,还请各位姐妹们多担待些!” 未妨惆怅是清狂(6) 那些嫔妃自打顾念琳进来后,便有意无意地开始整理自己的着装了,此时见她转身面向了自己,这才有机会对她打量一番。只一眼,顿让六宫粉黛失了颜色,真是攘袖见素手,皓腕约金环;头上金爵钗,腰佩翠琅宦抟潞纹u,轻裾随风还;顾盼遗光彩,长啸气若兰。婉贵人美得让人窒息,让堂上坐着的这些女人恨不能让地上现出一条缝立马钻进去算了。 兰妃却是不服气的,此时便尖着嗓子喊道:“哟,这都什么时辰了?咱们来了好像有一个时辰了吧,这如今晚起的鸟儿才有虫子吃,那不如以后咱们都学着点吧?” 太后这才记起婉贵人的失礼,此时便沉声问:“婉贵人,你身子没大碍吧?宫里有宫里的规矩,以后切记莫如此!”太后是打定了主意了,就冲方才顾念琳那一番‘美言’,只要顾念琳识礼,她便不与她计较了。 谁知这顾念琳根本没将太后的好心放眼里,此时转了头对太后说道:“太后,嫔妾冤枉!” 太后一愣,问:“你怎么冤枉了?” “嫔妾一大早起身,已经请过早安礼了!”顾念琳无辜地说道。 太后与大殿里的所有人同时一愣,问:“请过了?你向谁请的?” 顾念琳便答道:“柔仪殿皇后娘娘啊?怎么大顺不是向国母请安的吗?”顾念琳一副很是不理解的模样,太后先前所有的好心情全被她破坏,此时只感觉到被顾念琳愚耍的戏弄,恨不能上前去给她几巴掌。 “婉贵人,你好大的胆子,可知公开顶撞哀家会有怎样的下场吗?”太后一改方才的慈眉善目,朝顾念琳喝斥了起来。 婉贵人一点惧意也没有,还是装了无辜地说:“太后,您莫生气,嫔妾昨晚已将大顺后宫嫔妃制度翻了一遍,不懂的地方嫔妾还特意请教了玉公公,该是没错的;再说,也没人与臣妾说起过要上宁寿宫行请安礼来着,嫔妾要早知这事了,铁定不会如此的!” 不知者不罪,太后还能说什么?几句场面话后,便宣布让众人跪安了。出得宁寿宫来,兰妃特意靠近了婉贵人,恐吓道:“婉贵人,本宫就在储秀宫等着你了,方才的迟到你可以糊弄过去,可本宫的宫规绝对不容许你乱来!听明白没?” 婉贵人婉尔地笑了,答:“是,臣妾明白!” 终于踏进了这座昭阳宫,终于有机会与雅贵妃面对面的交流了。章雅真身着褐色翻领正统宫裙,上绣一只开屏的孔雀,数朵怒放的白牡丹,裙尾拖地,黑光油亮的秀发梳成螺髻,髻上珠钗遍c,一支孔雀金步摇侧c一头,虽不能与凤凰相比,却已足够显示她的尊贵。 章雅真的面上很平和,丝毫看不出她的喜怒哀乐,婉贵人一看心里便添了堵,她有一个感觉:章雅真深沉不露,极有城府!“婉妹妹今日可让本宫大开了眼界!”章雅真的话说得很随便,既不像夸奖更不像嘲讽。 城春草木深 顾念琳看着她那张与自己酷似的脸,不着痕迹地回道:“臣妾愚昧,实听不懂娘娘此话的意思!” 雅贵人眼里闪过一丝欣赏,“妹妹今日之所为,乃后宫里所有女子都想为之事,无奈俱是有心无力,幸好妹妹敢作敢为,实为我等姐妹出了一口气!” 顾念琳不敢大意,在没弄清雅贵妃的意图之前,她一刻也不敢放松自己怕戒备,因此说:“娘娘误会了,今日之事确不是臣妾故意为之!” “罢了罢了,既是妹妹不愿相信本宫,本宫也没得法子,日子还长,相信妹妹会看明白一切的!好了,你要去的地方还有很多,本宫就不耽误你了!”说完,便从一旁的茶案上拿起一个镶金红包放到了顾念琳手中,说:“这是本宫的一点心意,本宫在此谨祝妹妹前程似锦,心想事成!” 出了昭阳宫,婉贵人又踏进了紫秀宫。紫秀宫略小于昭阳宫,却远比昭阳宫来得精致,走在那些光滑地地砖之上,顾念琳只觉金砖砌地步步惊。所谓尔乃丰层覆之耽耽,建高基之堂堂;罗疏柱之汩越,肃坻鄂之锵锵,紫秀宫果然不同凡响。 顾念琳本想仔细观察一番方淑云,以确定昨晚走水是否她故意所为,然云妃似还未从昨夜的惊吓中缓过神来,此时见了顾念琳并未多加教训与交谈,便以一封数目不小的见面红包将她打发了。顾念琳也不推辞,有来必收,此时揣了两封利是,一脸兴致地去了储秀宫。 储秀宫门口笔直地站了两宫女两太监,婉贵人在心里吹了一声口哨,说:“哦,这还有门卫站岗的呀?果然气派,配得上兰妃的嚣张!” 那门卫见了婉贵人赶紧行礼:“婉贵人吉祥!” “先礼后兵?我喜欢!”顾念琳又暗自吹了一声口哨,说明了来意后,其中一着黄衫的宫女即领了她与容梅往屋里走。一路上,穿过大大小小的回廊,映入眼底的却? 第 16 部分 欲望文 第 17 部分 命定宫斗 作者:肉书屋 第 17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那门卫见了婉贵人赶紧行礼:“婉贵人吉祥!” “先礼后兵?我喜欢!”顾念琳又暗自吹了一声口哨,说明了来意后,其中一着黄衫的宫女即领了她与容梅往屋里走。一路上,穿过大大小小的回廊,映入眼底的却是与季节极度不相符的苍翠。结实商秋,敷华青春。蔼蔼萋萋,馥馥芬芬,顾念琳长长地吸了一口满园的花香,即见萧氏姐妹端坐于亭子里,手上皆端了白玉细花瓷杯在聊天品茗。走至近前,婉贵人迎迎拜倒:“臣妾参见兰妃娘娘,贵嫔娘娘吉祥!” 萧氏姐妹似未听见般,继续说笑饮茶,婉贵人耐着性子又请了一次安,兰妃二人依了原样,依旧未看她一眼,同样的话,直到顾念琳说了三次后,兰妃才转了头,笑盈盈地道:“哟,婉贵人来了?何时到的,怎么没奴才来通传一声的?哎呀,本宫这只顾与妹妹说话去了,竟没看见贵人,妹妹可别生了姐姐的气啊?” 顾念琳压下满腹的怒气,露出谦谨的笑容,说:“是臣妾来得突然了,哪敢生娘娘的气呢?” “嗯,妹妹果然明事理,不过”兰妃突然转了脸色,似恐吓似嘲讽:“就算本宫故意,谅你一个贵人也不敢生本宫的气,婉贵人,是这个理么?” 城春草木深(2) “当然,娘娘怎么做都是对的,有错也是臣妾的错!”婉贵人突然豁哒了,对嘛,这才像萧郁兰,相比雅贵妃与云妃的深沉,这兰妃要好对付得多。 萧郁曼见顾念琳这样窝囊,心中顿觉得意,道:“婉贵人,你方才在宁寿宫的勇气哪去了?本宫以为你还会放肆呢?”说完又转向兰妃:“姐姐,她既已进了这储秀宫,您便好好教教她如何做一个后宫妃子,免得她处处没大没小,日后连累您!” “朽木不可雕也,既是朽木,哪配与这满园的春色相比?本宫可以将这满园的花草精雕玉琢,可她”兰妃摇了摇头,一副婉惜的样子,说:“难罗!送她三字:不成器!”惠贵嫔听言便捂了嘴,咯咯笑了起来。一旁站着的奴才们皆是忍了笑意,看戏似地瞧着婉贵人。 容梅都快气得吐血了,可主子都没动气,她哪敢辩解。只见婉贵人丝毫不受这番话的影响,依然笑盈盈地说:“娘娘教训得对,臣妾就是那不成器的朽木,自然不能与娘娘宫中这些芬芳的花草相比,谢娘娘的三字,臣妾一定会谨记于心的!” “你”一切都出乎意料,萧氏姐妹一直以为就顾念琳这性子,只要自己出言尖酸些,她一定会当面顶撞的,到那时,她们便有了制她的借口,哪曾想这顾念琳竟一反常态,忍耐力竟是这般的深厚。兰妃一时气结,拿了桌上的一封利是甩向婉贵人,没好气地道:“这个拿去,快滚出本宫的地方!” 容梅低头捡起再交于了婉贵人,婉贵人接过,微一掂量便知红包中没任何东西,她也不拆穿,此时故意抬高了音量对容梅说道:“容梅,兰妃娘娘给的利是包,你可不要拆,咱们不是与皇上说好了嘛,晚上回去当着他的面一起拆,猜对份量咱们可都有奖呢!” 容梅会意,赶紧配合地答:“是,奴婢记下了,封上有紫薇花的便是兰妃娘娘的,奴婢不敢记错!” 婉贵人点了点头,朝兰妃行了跪安礼,说:“臣妾这就告退了!” “慢着!”惠贵嫔满心不甘,但又不得不叫住婉贵人。 “贵嫔娘娘还有事要吩咐臣妾么?”婉贵人故意疑惑地看着她问。 惠贵嫔便尴尬地笑了两声,说:“那个,方才是本宫大意了,放错了红包,这才让兰妃娘娘错拿了,其实给你的见面礼是这两封才是!”惠贵嫔说着便从怀里掏出另两封利是交由了一旁的宫女。宫女接过后恭敬地递给了婉贵人。 顾念琳开心地接过,没心没肺地说:“臣妾谢两位娘娘赏赐,臣妾告退!”身后,兰妃铁青了脸,看来气得不轻。 一路上,容梅崇拜地看婉贵人,小声地说:“主子,您真的好伟大,奴婢跟着您,总算找对了主子!” “先别得意得太早,苦日子还在后头呢?”顾念琳边走边答道。 容梅一点都不在乎,说:“只要跟着您,奴婢不怕吃苦!” 城春草木深(3) 就这样,这个宫里进,那个宫里出,当参拜了所有位分在贵人以上的嫔妃后,天色已微微擦黑了。顾念琳抚着饥饿的肚子,拖着疲乏的脚步回到了自己的永和宫。“呼,终于回来了,小橙子,有吃的没?”一进门,婉贵人便大声叫了起来。 “有有有!”小橙子立马迎了出来,一边应着,一边吩咐人将膳食端了出来。“主子,您要在哪用餐?” 婉贵人看了满屋子的奴才一眼,说:“送到寝宫来吧?”说完便朝里间而去,没走几步,又转了身,吩咐道:“对了,送两份,本宫与容梅一起吃!” 容梅一惊,“主子,这不妥吧?” “有何不妥?你以前不一直是与我一起吃的嘛?” “可是” 婉贵人停步转了身,说:“没啥可是的,你们记住,在我永和宫没那么多规矩,大家都放轻松些,本宫不会将你们当奴才看,在这里,活,你们就活出个样子来,当然,谁若硬要将自己当奴才看,本宫也不拦着,但本宫会看不起你,大家记住我的话了吗?” 主子都这样说了,做奴才的哪还敢有二话,此时全都跪了,齐声答:“奴才们谢主子厚待,奴才记住了!” 还记住了呢,这不还奴才嘛?顾念琳翻了一个白眼,也不想再理,干脆拉了容梅的手进了寝宫里。饭菜端上后,容梅边吃边小声地问:“主子,这后宫里贵人以上的宫殿您全去了,唯独端阳宫不去,这妥当吗?” 顾念琳却突然想起了另一事,她今天可是发了一笔小财,此时立即向容梅催道:“快快快,将所有的红包拆开来瞧下,本宫发财了!”容梅无奈,只得收起话题,从身上带着的布包里掏出数封利是来。顾念琳一一将它们拆开了,然后让容梅拿了笔一笔笔记下,最后一数竟有上千两银票,真真喜坏了顾念琳。 晚饭后,各宫那些位分低于贵人,或者本身是贵人却未有赐字的嫔妃们便接二连三的进出于永和宫了。银子、金钗银饰、华衣锦布,婉贵人是来者不拒,收得手都软了。 这一日光景,后宫中方向大转,人人都传着婉贵人前途无量、贵气不可言的巴结话。端阳宫更成了宫里的笑话:先前,人人都以为蓝贵嫔与顾念琳是好姐妹,谁知婉贵人却独独未去端阳宫请安!这样一来,宫中便又多了笑料,说这蓝贵嫔与婉贵人啊的关系啊,悬得很! 龙允轩得知一切后也大吃了一惊,实在猜不透这两人在玩什么把戏。潜意识里,他只好认定这是蓝儿与琳儿的默契,是一种自保的方式。这样想着,他便心安多了。考虑到蓝贵嫔的感受,他还是在半道上改了去永和宫的方向,折去了端阳宫。 “皇上,您怎么来臣妾这里了?”蓝贵嫔在接了驾后,是实实在在地惊了一回。 龙允轩笑着说:“怎么,朕不能来么?” 蓝贵嫔立刻恢复了常态,婉然笑道:“哪能呢?臣妾只是好奇,以为皇上会在琳妹妹那里!” 城春草木深(4) 龙允轩揽了蓝贵嫔的腰,让她坐于自己的膝上,说:“本来是要去的,但路上听了宫里的传言便过来了解下情况,琳儿真的没来你这里?可知是为何?” 蓝贵嫔不动声色,答:“是臣妾的意思,以臣妾与她的关系须得着这些虚礼么?今日这一整天里,她这个宫里进,那里宫里出,定是累得不轻,臣妾哪会不知她的苦?所以,就让人传了话,让她回宫休息用些食物!这没想就传出了这些个谣言,让皇上忧心了!” 皇帝恍然大悟,一脸欣慰,频频点头赞赏:“蓝儿就像山间的清泉,一言一行都透出柔和与清甜,让人觉着舒服安心。” “皇上谬赞了,如今既是明了真相,皇上是不是该上永和宫了?臣妾听说昨晚紫秀宫走水,琳妹妹等了您大半夜,毕竟是新婚,她想必心中是存了气的,皇上今夜可别让她再等了!”蓝贵嫔说完便自顾地离了龙允轩的怀抱,站起了身子。 皇帝便看了一旁的沙漏一眼,这才站起,说:“蓝儿,朕明日再来陪你,夜了,你也早点就寝吧?” “知道了,臣妾送您出去吧?”龙允轩便点了点头,与蓝贵嫔手拉手地向宫外而去。再折回寝宫时,蓝贵嫔已变了脸色,召了红梅进来,说:“去,将宫门上的长明灯熄了,再安个人在门外仔细守着!” 红梅不解,问:“娘娘,宫里有变么?您这是何用意?” 蓝贵嫔便冷冷一笑,说:“如果本宫猜得没错的话,待会儿定有几拨人会来我端阳宫,红梅,你这样”红梅便弯下腰凑近了主子,蓝贵嫔便在她的耳际小声地吩咐了一番,红梅边听边不断地点头。“懂了么?” 红梅应道:“懂了,主子!” “嗯,那你下去安排吧?” 少顷后,果然有几个奴才来传话,但端阳宫守门的奴才小陈子机灵得很,一见不是主子想要的人,几句话便将对方打发走了。直到另一个宫女的到来,黑暗中,看不清她的脸,只知道她很矮小,属于那种娇小玲珑型的。那宫女附在小陈子耳边说了几句话,即走了。小陈子便赶紧走进屋里,向蓝贵嫔秘密地禀报了。 蓝贵嫔一笑,从长袖里掏出一锭银子便赏与了他,说:“小陈子,你做得好,这个赏你!” “谢娘娘赏赐!”小陈子接过银子,开心地退下了。 蓝贵嫔又召来了红梅,让她替自己简单地打扮了一番后,便要领着她出去,正好阿细进了来,“主子,这么晚了,您要去哪里啊?”阿细不解地问。 “哦,本宫去永和宫,琳儿说是向皇上请了旨,邀请本宫过去小酌畅谈,无妨,本宫会晚些回来,你先休息吧?”蓝贵嫔马上想到了借口。 哪知阿细一听,马上喜道:“是阿琳?那奴婢跟您去吧,很久没见她了,正好可以当面恭喜她!” “这”蓝贵嫔迟疑了一下。红梅见状马上喝斥阿细:“你是什么身份,敢直呼婉贵人的名讳,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端阳宫不会教奴才呢?” 曲径通幽处 蓝贵嫔故意皱了一下眉,朝红梅说道:“红梅,你出去外面等本宫,我与阿细有话说!”红梅听言便退了出去,蓝贵嫔这才转向阿细,表情诸多无奈,叫道:“阿细!” 阿细被红梅一顿责备,心中很是委屈,此时只问:“娘娘要跟阿细讲些什么?” 蓝贵嫔便拉了阿细的手,小声地说道:“红梅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琳儿不是那种人,我之所以不带你去,为的就是让你多管一些这宫中的事,见你时时被那红梅出言侮辱,我有心护你,可又怕急了她;如今我与琳儿全都有了身份,唯独苦着你,我心难安;所以,这才去哪都带着她,为的就是给你制造些机会,你主动些,让这宫中的奴才都听你的,到那时,这端阳宫的主事姑姑还不得你说了算?”阿细真是个单纯的人,这话她立马信了,心中一暖,重重地点了下头,蓝贵嫔这才满意地带着红梅走了。 是夜,待龙允轩与婉贵人一番交谈后,即上了床缠绵起来。与昨晚一样,正在俩人皆控制不住激情欲放肆地爱一回时,那讨厌的锣鼓声又响了起来。龙允轩几乎是咆哮着坐起来的:“又发生了什么事啊?”他对外面吼道。 奈儿的声音即传了进来:“回禀皇上,紫秀宫走水!” “又是紫秀宫,这云妃到底在搞些什么?”龙允轩继续吼着。 婉贵人心中好笑,但面上装了不舍,心里却早已打定了主意要将皇上劝走的,“皇上,去看看吧?”最终,龙允轩经不起婉贵人的再三劝说,不得不离宫前去查看。半夜后,再悄声悄气地折回,那时顾念琳早已进入了梦乡,当然是假睡。 自此接连几夜,龙允轩夜夜寝在永和宫,却每每都被宫中走水的锣鼓声敲走。先前,皇帝以为紫秀宫接连两次走水,是云妃故意所为,所以,在第三晚便特意派了人暗自盯着了,这一晚紫秀宫果然没再出事;但储秀宫却又走水了;再接着是玉棠宫、春棠宫,最后竟连端阳宫也不能幸免。一时宫中谣言四起,人人提心吊胆,奴才们晚间睡觉更是连衣也不敢脱,就怕又得听到哪个宫走水的锣声,无奈要去救火! 终于,在又一次锣声响起时,顾念琳假装怒了:“皇上,臣妾自问没做错什么,这些人晚晚如此,明摆着是针对臣妾的,任是臣妾有天大的耐心,也被这锣声磨尽了!”。 龙允轩彻底怒了,抱紧了婉贵人,说:“放心,从今以后,让她们折腾去,哪里走水都与朕无关,朕哪都不去了!” “可是皇上就任她们如此胡闹下去吗?您瞧您这夜夜寝不安宁,这人都瘦了一圈了!” 有了美人的关心,龙允轩的气才消了些,安慰她道:“好,朕明日就吩咐下去,让每一个宫里都加强守卫,再让玉公公强加盘查,定要查出此纵火之人,好了,别气了啊,为她们气坏身子不值得!”顾念琳这才作罢,搂着皇帝深深吻了一下,龙允轩一喜,一个翻身压在了她的身上。满室暖昧生成,一声声销魂的呻吟掩盖了宫外震耳欲聋的锣鼓声喧哗声。 曲径通幽处(2) ‘走水’风波,让云妃、兰妃等人在皇帝的心中大打了折扣,他甚至懒得提起这些曾经风光无限的妃子。又是夜色降临时,玉公公小声地在皇帝耳边禀道:“皇上,云妃娘娘近来身子似乎不妥,央了人过来问,想让皇上过去瞧一下!” 龙允轩头也未抬,喝道:“不去,她们有那些功夫折腾,还怕身子有事么?” “可是皇上,这事也未查清楚,奴才觉着也不能冤了云妃啊,这万一不是她呢?”玉公公还是壮着胆子替云妃开解。 皇帝烦了,说:“你懂什么?这接连几晚,都多少宫走水了?朕要去了紫秀宫,那接下来麻烦便会不断,储秀宫、玉棠宫、春棠宫朕还不都得走一趟啊?朕不是吩咐了你彻查吗?你这不好好做你的事,倒有闲功夫来替她们跑腿了?” 玉公公吓得赶紧跪了,“奴才知罪,这就去盘查!” “等等,蓝贵嫔如何了?朕听说她的宫里也未幸免,她没事吧?” “回禀皇上,蓝主子不太好!” 龙允轩听言一惊,急问:“什么叫不太好?” 玉公公便答了,说:“那晚,蓝主子见一帮奴才全在救火,她一心急,便也亲自加入了!后来听太医说,像是手臂伤了,再加上又受了惊吓,这会儿还卧在床上呢!” “出了这样的事,为何没一人来告诉朕?你们这差是如何当的?”龙允轩怒道。 玉公公吓得连头都不敢抬,“回皇上,是蓝主子吩咐了不让奴才们来吵烦您,奴才也没法子啊?” “狗奴才,你们这是欺君,知道不?摆驾端阳宫!”龙允轩一说完,手一提衣摆,人便已踏出了御书房。玉公公自是赶紧从地上爬起跟了上去。 这一会儿,永和宫已得知了皇上摆驾端阳宫的消息。婉贵人抚着青花瓷盖,说:“皇上也是时候去端阳宫了,好了,容梅,今晚皇上既然不来了,那咱们上柔仪殿去吧,本宫好久没见到皇后娘娘了,心中挂念得紧!”容梅应了,便要进小厨房去准备点心之类的吃食,婉贵人见了,便又吩咐道:“哦对了,容梅,替我多准备两盅银耳莲子羹,待会儿差人送去端阳宫给皇上与贵嫔食用!”容梅虽有不解,但眼下一屋子的奴才在,她也不好多问,只得又应了,便亲自忙去了。 走在去柔仪殿的路上,容梅才有机会问出自己的疑惑:“娘娘,先前您不是为了要拆穿蓝贵嫔的假面孔而不上端阳宫行参拜礼吗?可如今为何又要?” 婉贵人便笑了笑,答:“没办法,谁叫她水恨蓝事后又跟皇上说,是她命人传了信,不让我累着的;这她处处想让别人、特别是想让皇上知道她水恨蓝是多么重情重义,是与我有着多么深厚的姐妹情谊的一个人,那我又何须与她明着来,演戏谁不会啊?” “娘娘说得对!”容梅一脸钦佩地瞧了自己的主子一眼。 曲径通幽处(3) 说话间,柔仪殿已在眼前了。婉贵人瞧着那扇紧闭的铜门,心里多了些凄凉,明明是一国皇后,处境却是这般的寒酸与不堪。这里没有奴才守门,没有奴才打点,没有人愿意到这里来瞧上一瞧。皇后说皇上是在保护自己所在乎的人,可他这叫个什么‘保’啊?这俩人一味地活在自己的y影中,真要等到对方咽了气才能醒悟么?叹了一口气,婉贵人道:“容梅,叫门!” 容梅几乎是拍了数十下后,才见玉萍来开了门,“玉萍姐姐,皇后娘娘睡下了么?怎么这么半天才来开门?”玉萍比划了阵,容梅便惊道:“皇后娘娘不舒服?”顾念琳心一提,急忙盯紧了玉萍;好在玉萍摇了摇头,她才松了一口气。 “进去再说吧!”反正也看不懂玉萍的手势,婉贵人便率先走进了屋里。皇后正在翻看一本《春秋》,见了顾念琳进来,先是一惊,后又欢喜。“姐姐可好?”婉贵人乖巧地走了过去。 皇后放下书,笑着道:“一切都好,妹妹如何?想必是许久未睡过好觉了吧?这黑眼圈浓得都跟那灶上的锅碳一样了!” “姐姐又笑话我,这不想趁皇上去了端阳宫的当儿到姐姐这来偷个懒,睡个好觉嘛!” 皇后便玩笑地问:“妹妹就不想今夜再让哪个宫弄出点动静来?” 婉贵人不屑地冷笑了一声,说:“姐姐,我的最终目的可不是像这样的小打打闹,我是要云妃与兰妃先倒一个下去才甘心!” 皇后摇了摇头,劝道:“妹妹,咱们的目标不是云妃或兰妃她们,让她们受些教训也就罢了,何苦一定要让她们倒下呢?后宫的女人本就可怜,云妃与兰妃再怎么强,终究不过一颗棋子,咱们又何苦女人为难女人?本宫看得出,你钟情于皇上,既是如此,何不让他少一些烦恼?” 但是顾念琳哪里听得进去,做为一个现代人,人格与尊严的完整化,已在她的心里根深蒂固,她可以接受如今的一夫多妻,因为这里毕竟是古代,龙允轩是皇帝,这是她不能改变的事实;可是云妃与兰妃还有水恨蓝她们害她当众l身,这就不是一口怨气的问题了,它早已转化成了一种仇恨;除非她们受她一样的侮辱,否则她死也不会罢休! “姐姐,太后固然可恨,但兰妃与水恨蓝她们同样让人切齿,如果不能除了她们,我还做什么贵人?”顾念琳恨恨地说道。 皇后知是劝不动她的,其实她也理解婉贵人的恨。想想看,进宫后她受了那么多的难与辱,这要放第二个女子身上,恐怕早已想不开而自尽了,可她却越发地活得坚强,为的就是争回一口气。再想想自己何偿不是一样呢?为了扳倒太后与安贤王的势力,替亲人报仇,她是忍了怎样的孤寂与白眼,就算是剩下最后一口气时,她还坚信着会有那么一个人来替她实现一切,这如今果然就有了顾念琳。 “好吧,妹妹,姐姐也不劝你了,只是妹妹接下来想怎么做?” 惊梦怒龙吟 顾念琳不答反问:“姐姐,这些夜里,宫里派了那么多的人手监视着,玉萍是如何办到的?” 皇后看了一旁的玉萍一眼,然后说:“你们忘了,宫中有禁地‘德容轩’,有‘玫园瑰苑’,有她兰妃的‘郁兰阁’,处处是禁地,想要安全地回到柔仪殿着实不难!” 婉贵人将这几处的地形位置暗想了一遍,即抚掌赞道:“原来姐姐是让玉萍从皇宫禁地回来的,绝,谁会想到去监守这皇宫的禁地呢?别人肯定以为那里没人敢去的,只是辛苦玉萍了!”一旁的玉萍听言,赶紧摆手摇头起来。 四人聊了一阵后,顾念琳便又回到了先前在这里住过的房间躺下。这一晚宫中没了走水的锣鼓声,龙允轩睡得很好,整个宫里的人都可以安心地睡一觉了,除了顾念琳。是的,顾念琳失眠了!原以为,她可以在柔仪殿偷个懒,好生地睡上一觉,然而她却突然发现,只要她一闭上眼,脑海里就会出现龙允轩与水恨蓝缠绵的镜头。她有些烦,最后索性起了身,披衣走至了窗前。 天边的一轮明月不知何时已躲进了云层中,没有了喧闹的夜晚,此时的皇宫变得格外的漆黑、格外的静,静得可怕,有种让人脑桨迸裂的撕裂感。顾念琳嘲讽地笑了,暗道:“我这是怎么了?他爱在哪睡在哪睡,我心里干嘛不好受?” 虽然这样想着,可是再回到床上时,她还是情不自禁要去想龙允轩与水恨蓝,如此反复折腾,直到黎明将近了,她才睡了过去。梦中,她见到了刘显俊,她大喊着扑过去:“阿俊,阿俊!”刘显俊也微笑着向她走来,近了近了,就在她感觉到已抱住了他时,突然一个力量将她狠狠往后推,她一个趔趄没站稳,身子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接着水恨蓝就出现在了自己眼前,不,她不是水恨蓝,她是蓝冰,对,她是蓝冰。顾念琳脑海一片混乱,有种抓狂的冲动。 她用力地爬起来,冲了过去,蓝冰却死死地拦在了刘显俊面前,她大声地骂她:“蓝冰,你这个狐狸精,他是我的,你凭什么抢我的男人?” 蓝冰笑得很妩媚,她的声音也很妩媚:“顾念琳,只要有我在,你休想得到这个男人,在现代你抢不过我,在古代,你同样会输给我,哈哈哈!” “你不,你不是蓝冰,你是水恨蓝,你抢了龙允轩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来抢我的刘显俊,你还我男人,你”顾念琳气急败坏,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水恨蓝却并不为意,依然笑着说:“你的男人?如果他真是你的,为何还会与我在一起?顾念琳,让我实话告诉你吧,刘显俊不是你的,龙允轩也不是你的,你这辈子注定失败,注定没男人真心对你!你看他是谁?”说完,水恨蓝便侧开了身子,着了龙袍的龙允轩便出现在了顾念琳的眼前。 惊梦怒龙吟(2) 顾念琳流泪了,用哽咽的声音对龙允轩说道:“为什么?为什么连你也不爱我,你说过会疼我、会爱我的,你说得都是假的吗?君无戏言哪!”龙允轩看着她,眼里有着心疼、有着失望,更有着无尽的失落!顾念琳心碎了,摇着头问:“你为何不说话,你为何这样看着我?” 龙允轩听言想过来安慰她一番,水恨蓝见状立马拦住了他,说:“皇上,难道您能原谅她的背叛吗?她爱的不是您!” “你让开!”龙允轩朝水恨蓝吼道。 水恨蓝毫无惧怕地回道:“我不让,就是死,我也不会让你们在一起!” 顾念琳急了,她想冲上前去,无奈脚底像被定住了似的,任她如何努力也移动不了双腿,她只能着急地大叫:“皇上,皇上!” “琳儿”龙允轩同样很焦急。 水恨蓝终于发狠了,说:“既然我得不到的东西,我也不会让任何人得到他,我要与他同归于尽!”水恨蓝说完,眼前突然出现了一道悬崖。 “不要”顾念琳只来得及叫出这两字,便见水恨蓝拽着龙允轩从悬崖上跳了下去。“皇上”顾念琳大叫着从梦中醒了过来,全身已汗湿一片。 “娘娘,您又做恶梦了?”容梅端了洗脸水,刚走到门口便听到了婉贵人的惊叫声,她一凛,便赶紧进了来。 顾念琳下了床,将双手浸在清凉的水中,无力地说:“没事,只是梦罢了!” 容梅皱了一下眉,道:“不是呀,娘娘,您好像经常做恶梦,有人说,梦有时也预示着某些事情的先兆呢!不知娘娘梦到了什么,会让您如此害怕?” “预示?先兆?会有这种可能吗?”婉贵人用手拧干了毛巾,一边洗脸,一边回味着容梅的话。 容梅一边整理床铺,一边说:“信则有,不信则无,这就要看娘娘信还是不信了!” 婉贵人便回想着梦里的情景,暗想:明明是刘显俊,为何又突然变成了龙允轩?明明是蓝冰,却又为何变成了水恨蓝呢?她突然些迷惘了,她甚至开始怀疑到底有没有刘显俊跟蓝冰这两个人的存在。但是梦中的情景太真实了,就像是她亲身经历的一样,再加上容梅的话,她更加不安起来。 一夜没睡好,顾念琳简单地梳洗了一遍,又心不甘情不愿地上了宁寿宫,听太后训千篇一律地废话。渐渐地,她的眼皮越来越重,头也越来越低,就在她即将陷入梦乡之时,只听太后一声大喝:“婉贵人!” “嫔妾在!”顾念琳心一惊,睡意顿时去了大半。 太后怒道:“哀家坐镇这么久以来,还从未见过哪个嫔妃像你一样,次次早课你都是半死不活的,你要不乐意来,以后就别来了,省得哀家瞧着你那个样子烦心!” 婉贵人突然想起以前梦中黑衣妇人的话,她说自己便是眼前这位太后的克星。想到此,她竟然有了一试的想法。下一秒,她已起了身,紧走几步,来到太后面前,朝她恭敬地下跪谢起恩来:“嫔妾谨遵懿旨,谢太后恩典!” 惊梦怒龙吟(3) 堂下顿时一阵抽气时,众人惊得连呼吸都忘了,阳太后没想到这个婉贵人竟然顺水推舟,一时气结,但话是自己当着众人的面说出口的,此时哪有收回的道理?她一甩手,怒道:“好了,以后大家都别来了,哀家还能多睡会回笼觉,没事都散了吧!”说完猛然站起转身就走。意外就在此时发生了,兴许是阳太后真累了,也兴许是真被婉贵人气到了,没走几步,她只觉眼前一黑,身子便无力地倒了下来,佩容眼疾手快,赶紧扶住了太后。 “太后”众人惊呼。佩容一边扶住太后,一边朝旁边的奴才喝到:“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宣太医啊?”那些奴这才反应过来,只见林梅匆匆朝宫外跑了。佩容又转向其她的奴才喝道:“将婉贵人拿下!” 立有奴才上来要动婉贵人,婉贵人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但此时唯一的法子便是自救,只听她大喝一声:“慢着!”吓得一帮奴才立即定住了。 佩容不屑地看了她一眼,喝道:“将太后气成这样,今日神仙也救不了你,拿下!” “容嬷嬷,您不会只想着出一口气,而不顾太后的死活吧?你掂量了,这会儿太医院的大人多半在太合殿早朝,剩下来的多半是医术平平的,就算林梅现在上太合殿去请,这一来一回,你可想清楚了!”听了婉贵人半是认真半是恐吓地话,众人才想起她顾念琳正有一身医术在手。 佩容虽恶,但她毕竟是个忠主之人,顾念琳便是算准了她这点,因此才有方才的一番话。没有多想,佩容便发话了:“婉贵人,戴罪立功,你该知道怎么做,稍有差池,千个婉贵人也不够赔命的!” 好不容易等到了除去顾念琳的机会,那云妃此时哪肯让顾念琳得逞,她紧走几步,拦在了她面前,义正言辞地道:“婉贵人,你是什么身份,凭你也配触碰太后高贵的身子?”说完又转向佩容,道:“容嬷嬷,还是等太医来吧?” 佩容感觉到太后的呼吸越发的微弱,再看了她苍白的脸色一眼,彻底急了,“云妃娘娘,您的心意老奴明白,可是太后这脸色,老奴赌不起!”然后又冲顾念琳喊道:“婉贵人,你还在磨蹭什么?” 婉贵人轻蔑地看了拦着她的云妃一眼,说:“云妃娘娘,麻烦让路!”云妃极不甘心地让开了路,婉贵人便得意地绕过了她,走至了太后身边,蹲下了身子。她并没有先替太后把脉,而是翻开她的眼皮查看,接着又掰开了她的嘴。要不是顾忌太后身子要紧,否则让婉贵人这样搬弄太后,佩容早让奴才将她拉下去赐死了。 一番查看后,顾念琳心中已有了底,这才抓起太后的手把了把脉。“婉贵人,你到底行不行啊?”佩容有些不耐烦了。 “我不行,你来?”佩容的态度让顾念琳很是不爽,怎么说自己也正在救你的主子也,不感激也就算了,瞧你现在什么态度?“容嬷嬷,太后是不是有时常头晕、头痛的毛病?” 惊梦怒龙吟(4) 佩容赶紧点头:“对!” “还经常肢体麻木?”顾念琳又问。 佩容有些担心了,又点头答:“对!” “还动不动就烦躁、心悸、失眠?就像方才一样?” “你既然都知道,就别问了,赶紧说吧,太后什么病,该怎么治?”这样一问一答,佩容已肯定了顾念琳一定有办法治好太后,此时便也不想拖延时间了。 婉贵人这才站了起来,说:“好吧,太后有些高血压!” “高血压?什么病?”众人齐声问。顾念琳无力地叹了一声,遂答:“就是血压有些高!” 佩容的脸上难得的有了些敬畏感,赶紧点了点头,说:“对对对,上次李太医好像也这样说过,但他开的药太后也坚持服了,却丝毫不见效果,婉贵人,你有法子吗?” 婉贵人暗想:古代能有什么好药?但马上她又否定了这句话,她记起自己的老师曾经说过,论到药材,古代的中药才是最好的!此时便冲一帮奴才命令道:“准备六味黄酮茶!” 那帮奴才为难了,吱吱唔唔地问:“敢问贵人主子,何谓六味黄酮茶?” 顾念琳又翻了一下白眼,说:“将晒干的金银花、银杏叶、决明子、槐米、山楂、菊花放到一起,明火煮滚,倒出药汁,懂了没?”一旁的绿鄂一脸崇拜地看了婉贵人一眼,这才应了一声带着几个奴才退下去准备了。 同时太后也醒了过来,一睁眼便看到了顾念琳大大方方地居高临下的站在自己眼前,而自己竟然躺在地上,一股怒气便又上来了,朝她吼道:“你怎么还在这里?来呀,将她轰出去!” 顾念琳才不理她这一套呢,此时不慌不忙地说:“太后,您身子不适,切忌动怒,否则神仙也救不了您!” “是啊是啊,太后,婉贵人方才替您诊脉了,她知道您得了什么病,还知道怎么医好您,为了您自个儿的身子,您就暂时听她的吧?”佩容急了,赶紧替婉贵人说好话。她之所以护着婉贵人,实在是因为看多了太后受病魔的折磨。 或许在外人眼里,太后高高在上,没人能侵犯得了她;可是只有她知道,太后夜夜受梦魇受扰,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了。主子在,她容嬷嬷依旧是容嬷嬷,依旧可以任意使唤或者打骂这后宫中的任何一个奴才;主子不在了,她就什么都不是了,等待她的也只有凄凉地死去! 听说婉贵人能医好自己,阳太后便暂时停止了责骂。顾念琳心中冷冷一笑,便吩咐了奴才们扶太后回寝宫休息,待药煎好后,再让太后服下即可。佩容哪肯放她走,此时便道:“婉贵人,您若走了,这药谁知道能不能服呢?” 顾念琳有些不屑,暗道:这些人真小心眼!于是道:“好好好,我留下试药,成了吧?” 太后回了寝宫后,李太医才拖着年迈的身子气喘喘吁吁地赶到了。听了婉贵人一番话后,他的脸上既有震惊,亦有着技不如人的惶恐。一番折腾,太后服了药后,终于安稳地睡着了,婉贵人这才从宁寿宫告辞出来。 惊梦怒龙吟(5) 是夜,龙允轩驾临了永和宫。他是从宁寿宫过来的,太后的脸色好了许多,听佩容说第一次见太后睡安稳了,龙允轩有些不屑,陪着说了一会儿话后,便告辞了。他急切地想知道太后的病情。 来不及缠绵,龙允轩便心有余忌地责备起来:“琳儿,幸好你有这一身医术,否则,你今日要如何从宁寿宫安然地走出来?你知不知道,你总让朕为你捏着一把汗!” 顾念琳心中一暖,但还是笑着道:“恐怕皇上真正在意的不是这个吧?” “琳儿,你知道朕是在意你的?” “好啦好啦,我开玩笑的,皇上想知道什么就问吧!”不知为何,每次见到龙允轩,不与他斗上几句嘴,顾念琳就会觉得很是不安。 “太后的身子到底如何?能痊愈吗?”皇帝坐直了身子,郑重地问。 婉贵人便答:“高血压并不是很难治的病,只要平时注意饮食调理、适当地锻炼一下身体,最重要的是得保持心情平和,就能控制发病的机率;当然,这一切还得看皇上的意思!”婉贵人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皇帝一眼。 龙允轩的内心开始挣扎,半响后,他终于无力地叹了一声,说:“太后如今不能有事!” 婉贵人有些心疼他的无奈,挪过身子,双手从他的后腰搂抱了他,小声地说:“我知道,皇上是担心万一太后有事,午阳侯与安贤王他们便再也等不了了,到那时朝廷将芨芨可危,皇上,您放心吧,我会帮您的!” 皇上便又长叹一声,将婉贵人拉至了怀里抱了,边抚着她柔顺光滑地秀发,边说:“太后一直想废了朕,立允亲王为帝;但她是皇室中人,所做所为毕竟还有些皇室风范,她是想让允乾明正言顺地登上帝位,而不是靠造反来夺得天下;可午阳侯与安贤王却不同了,朕看得出,那午阳侯野心大着呢,他是想自己登上那张龙椅,如今他只是忌讳太后依旧健在,所以才迟迟没有下手,一旦” “别说了,皇上,我懂,我全懂,我知道怎么做了!” 龙允轩便痴痴地看着顾念琳,“琳儿,你让朕感到欣慰,朕真不知该怎么疼你,才能表达朕的爱意!” “这样啊,那很简单啊,弄张免死金牌来玩玩吧?”没了正事的烦恼,顾念琳又开始‘做起她自己’来了。 “你你这小妖精,你何时才有个贵人的样子啊?”龙允轩翻了一下白眼,心中却是柔情满怀,声音更是宠溺无边的。 顾念琳开始念绕口令:“贵人便是有福气的人,琳儿得了皇上这般的宠爱,就是个有福气的人,那我都是有福气的人了,我怎么就没有贵人的样子?” 龙允轩被她说得头脑一片混乱,没好气地说:“朕头一次听人将‘贵人’的位分歪解成了这般模样,好你个琳儿,朕拿你没办法了,明天就赐你一块金牌,但说好了,不准胡来!” 顾念琳没想到自己只是随便说说,皇上竟真的准了她,心中甚是欢喜,遂又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纯金的啊?”皇帝气结,双手一抱,就将她压在了身下,再低头便覆上了她的娇唇。 惊梦怒龙吟(6) 只是好景不长,那讨厌的锣声又敲了起来。龙允轩愣了许久,硬是没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顾念琳也想不明白了,心中暗道:“不对呀,我已经让皇后停止了做小动作,这怎么又难道是哪个宫真的失火了?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又是容梅的声音:“回禀皇上、贵人主子,柔仪殿走水了!” “什么,柔仪殿?”龙允轩与顾念琳同时一愣,遂赶紧? 第 17 部分 欲望文 第 18 部分 命定宫斗 作者:肉书屋 第 18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什么,柔仪殿?”龙允轩与顾念琳同时一愣,遂赶紧坐直了身子。顾念琳又朝外命令道:“容梅,准备摆驾柔仪殿!” 龙允轩一愣,道:“琳儿,你要朕去?” 顾念琳理直气壮地看着他,说:“皇后是您的妻子,现在有人欺负到她头上了,您说您要不要去?”说完便自顾自的下了床,走到衣架旁拿了他的龙袍,向他做了一个起床的动作,龙允轩无法,只得起身让她侍候着穿戴整齐了。 当皇帝与婉贵人赶到柔仪殿时,火势已一发不可收拾,最先着火的竟是皇后的寝殿。雅贵妃与蓝贵嫔等人早已到齐了,此刻正焦急地向柔仪殿里张望。见了皇帝到来,便赶紧过来接驾:“皇上吉祥!” “都什么时候了,还顾这些,雅贵妃,里面什么情况?”龙允轩怒道。 蓝贵嫔抢先答道:“皇后娘娘与玉萍被困在里面了,火势太猛,外人无法靠近寝殿,皇上,怎么办?” 婉贵人听言蒙了,皇后,那个慈眉善目的女子,她还有满腔的仇恨未报,她还有大好的人生未来得及享受呢?难道就这样任她烧死在这个困了她三年的牢笼里?不,不得让这个纵火者得逞,不能让这个可怜的女子死不瞑目。顾念琳想也不想便冲进了火海里。“琳儿。。。婉贵人。。。”是皇帝与蓝贵嫔同时的叫声。 “琳儿,你干什么?危险,回来!蓝贵嫔,你又去哪里?”龙允轩真是快抓狂了,婉贵人冲进火海他已经快急碎了心了,没想到此时蓝贵嫔又冲了上去,他只好大声朝正在救火的奴才大吼:“快,拦住婉贵人、拦住蓝贵嫔!”然而那些奴才们只顾着救火,再加上现场一片混乱,此时谁也没留意到婉贵人与蓝贵嫔已冲进了柔仪殿里。 难受!才一进到殿里,便见火舌到处乱窜,烟雾熏得眼睛睁不开,连呼吸也有困难。婉贵人冲进原先自己住的房间,抱起床上的棉被一转身这才发现了蓝贵嫔,她惊得大喊一声:“水恨蓝,你跑进来找死啊?” 水恨蓝也学她的样子,抱起了另一床棉被,看都不看她一眼,喝道:“废话少说,接下来要怎么做?”其实她是想说:别问我为什么,因为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跟着你冲进来,我只觉得双腿像不受控制般,只想跟着你一起前进后退! 婉贵人也没时间与她争执,冲出房来,抢过奴才们提着的满满一桶水立即当头倒下,然后又抢过另一桶,直到自己身上与那床棉被全被湿透了,她才将棉被往头上一遮,人已冲进了正殿的寝宫里。蓝贵嫔跟着她抢水、浇水,随后也冲了过去。 惊梦怒龙吟(7) 顾念琳生平第一次尝到了何谓‘火烧眉毛’、何谓‘火烧火燎’,浓烟呛住了口鼻,火苗不断向她扑来,使得她不敢强睁眼,就这样一路摸索着向前走。“姐姐,你在哪里啊?”到处都找不到皇后的身影,顾念琳急了。 “她们在那!”蓝贵嫔终于看到了梳妆镜下躲着的皇后与玉萍,先一步冲了进去。“娘娘,您可好?” 顾念琳也靠了过去,皇后焦急万分却又万般无奈,朝她二人吼道:“你们进来干什么?快走,这里马上便要塌了!” “玉萍,你还能走吗?”顾念琳大声问着,玉萍点了点头,“好,我扶着娘娘,水恨蓝,你拉玉萍,走!”关键时刻,蓝贵嫔也不与她计较尊卑之分,任由她唤了自己的名字,拉起玉萍跟着她往外冲。 里面烧焦的柱子带着火舌一根根倒下,向四人砸来,宫里侍卫与奴才无数,这里却只有四个女子顽强地拼博,这样的境况何不是一种悲哀?眼看一根柱子就要砸中顾念琳的左肩,水恨蓝再一次抛弃思想,疾步向前,替她挡下了那根足有拦腰大的长柱,她倒下了,柱子死死地压在了她的左腿上,她本已无力,此时更没了余力从那柱下站起来。“水恨蓝?快起来!”婉贵人心中一凛,折身回来,就欲去搬那根柱子。 “走,你快走!”蓝贵嫔朝她吼道,在这一刻,她不想顾念琳陪着自己死。 顾念琳对玉萍命令道:“拿被子盖过头,扶娘娘冲出去,别管我们!”玉萍明白留下也无益,皇后哪肯丢下救命的俩人而独自存活,她坚决不走,玉萍只好使力将她拉出了火势范围外。 “快看,出来了!”是阿细焦急地声音。 龙允轩赶紧冲过去,却发现只有皇后与玉萍,他急了,问:“蓝贵嫔与婉贵人呢?” “皇上,蓝贵嫔被柱子压住了,阿琳让我们先出来,她自己。。。。。。”皇后又急又愧,如若不是救自己,她们需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吗? 龙允轩不再说话,抢过玉萍手上那床已然着火的棉被,又命令奴才们提水过来,重新将棉被淋湿了,便要冲进去。“皇上,您不能!”皇后知道他要干什么,可是堂堂一国之君,她是他的皇后,于公于私,她都不能让他这样做。 其他人见皇上要冲进去,也急了,纷纷跪在他的面前,恳求道:“请皇上以社稷为重,万万使不得啊?” “都让开,朕的两个女人在里面,朕若不进去救她们,还是个男人吗?让开!”众人被他的威严震住,自动地让开了一条路。龙允轩就这样冲了进去。 火已越烧越猛,顾念琳背着压断了腿的蓝贵嫔坚难地往外走。她分不清方向,只能依着直觉茫目的向前,“琳儿,蓝儿!” “皇上?”顾念琳与蓝贵嫔心里同时一颤,龙允轩已来到了面前,一左一右抱了俩人,也不管火是否会烧伤了自己,身子用力一提,终于冲出了火光,三人安全了。 惊梦怒龙吟(8) 刚走出柔仪殿,一堆人立刻围拢了过来,蓝贵嫔只是看了众人一眼,人即昏迷过去。“蓝贵嫔?”龙允轩一急,便放开了抱着顾念琳的手,紧紧地抱住了蓝贵嫔。他脸上焦急地神色任谁都看得出他对蓝贵嫔的疼爱。“快,备轿!”他大声喊着,雅贵妃早已先他一步让软轿来到了面前。龙允轩抱起昏迷的蓝贵嫔上了软轿后,才转过头来对皇后吩咐道:“你陪婉贵人回去,让太医好生替她瞧瞧,你今晚就暂住在永和宫吧,朕待会儿再过来看你们!” 说完,龙允轩再没看婉贵人一眼,只抱着蓝贵嫔不断地催促抬轿的奴才行快点。顾念琳就这样愣愣地瞧着龙允轩离去的背影。在这一刻,她才猛然发现,原来她最爱的男人不是刘显俊,而是这个所谓的前世龙允轩。方才的大火没有烧掉她的意志,然此刻龙允轩为另一个女人的焦急与心疼却狠狠地将她打垮了。她只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完全感受不到身上的伤痛。 皇后轻轻扶住了她,说:“妹妹,我们走吧?” “阿琳,你伤得很重,快回宫召太医瞧瞧吧?”阿细担心顾念琳,因此,她没有跟着软轿走。 阿琳见了阿细,这才清醒过来,她急抓了阿细的手,问:“阿细,好久不见,你好吗?” “好了,一切等回宫再说吧?”雅贵妃又叫了两顶软轿过来,然后恭谨地朝皇后说道:“皇后娘娘,请上轿!”各个宫的主子见已没了留下的必要,这才陆陆续续地散了。留下一堆奴才继续救火。不过,看这火势,谁都知道柔仪殿是保不住了。他们要做的只是不让这火漫延到附近的宫殿罢了。 一路上,婉贵人都没有说话,皇后知道她的心思,所爱的男人当着自己的面那样去心疼另一个女子,这事换了谁都不会好过。但皇上也没办法,因为蓝贵嫔同样是他的妃子,虽然他有点顾此失彼,但终究心里还是有婉贵人的。皇后是这样想,但顾念琳是现代人,她还没有从一夫一妻的思想里完全解放出来,因此,她此时的忌妒与伤心还是正常的。 柯权几乎是一路奔跑着赶到了永和宫。婉贵人一身的伤让他触目惊心。因为男女授受不亲,因为顾念琳是‘贵人’,贵人的身子是冰清玉洁的,是他这个凡夫俗子、身份卑微的臣子不能直接触碰冒犯的;因此,他只能将一堆伤药仔细揉碎了,再细心交待了容梅与阿细如何敷法。容梅拿着药进去了,他在外头听着婉贵人撕底竭理地喊痛声,心早已揪结成一块,恨不能上前去代她受。 如果龙允轩不是皇帝,如果龙允乾不是亲王,柯权一定会直接冲到他们面前,狠狠教训他们一顿。谁都知道,顾念琳就是因为他们兄弟才忍受了如此多的折磨与欺辱。但现实就是现实,所以,这些他终究只敢想想。良久后,他仰天呐喊:为何?为何每一次见她都是满身伤痕?老天,你为何如此待她,她只是个善良的柔弱女子呵! 惘然回首情已伤 这时,奈儿领着佩容进了来,柯权一惊,不解她为何会来永和宫?“嬷嬷有礼!”不管她来的目的是好是坏,柯权已抱准了主意,一定不让容嬷嬷再伤害婉贵人。 佩容将手上一个精致的小瓶交到柯权手上,说:“柯大人,这是太后赏给婉贵人的薄荷芦荟精膏,对烫伤极为有效,且不会留疤,你看着能不能用上吧?” 柯权一喜,赶紧接过,“下臣代婉贵人谢过太后娘娘了!”太后的药当然是极好的药,只是看太后的用心如何了! “本嬷嬷要进去瞧下婉贵人,也好回去向太后交待,柯大人,可以么?”佩容面无表情地问。 柯权只好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说:“太后的懿旨谁敢不从,嬷嬷请!” 佩容进去时,阿细正好将她身上的衣物用剪刀全部剪开了,只见她身上多处伤痕,特别是手手臂上的一处伤口,深可见骨,鲜血正不断流出。佩容在后宫待了大半辈子,自以为早已对任何残酷的血腥都麻木了,但此时,她的心还是狠狠地抽了一下,语气便也不自觉得放柔了,“贵人,您还好吧?太后让奴婢来看看你!” 婉贵人忍住痛,朝她露出一个牵强的笑容,答:“没事,死不了人的,有劳嬷嬷走一趟了,请回去代我向太后谢恩!” 佩容点了点头,说:“嗯,如此就好,太后赏了您上好的烫伤药,一会儿待柯大人检查了,让丫环们帮您敷上吧,那药管用!” “谢太后恩典!” “如此老奴就不妨碍娘娘治伤了,老奴告退!” “嬷嬷好走!” 阿细待容嬷嬷走了后,才轻声说道:“没想到太后还有这个心!”顾念琳也猜不透太后的用心,她不明白太后为何会突然关心起自己来了,难道是因为自己那日替她诊治了病么?可她发病,也是被自己气的啊?又是一阵痛楚传来,她大叫一声,再也无法想其它的事。 还有些事是顾念琳没有想到的。龙允乾在得到消息的同时,便从床上爬起,不顾允亲王妃的以死要挟,快马加鞭地赶到了皇城宫墙。为了进宫,他生平第一次不惜与皇宫守卫动手,要不是太后及时赶到,后果将不堪设想。“乾儿,你真是胡闹,身为兵马大元帅,你这样做无疑是拿自己的前程开玩笑!”阳太后将儿子拉至了宁寿宫后,恨铁不成钢地骂道。 “母后,告诉儿臣,她有没有事?”龙允乾脑里只有一个顾念琳,此刻什么地位、荣耀、规矩早已被他抛至了脑后。 阳太后无奈,遂摇了摇头,说:“她没事,只是受了些烫伤,这下你放心了吧?” 龙允轩的心并没有放下,反而质问:“放心?母后,我如何放心,只要她待在这宫里的一天,我就永远都不会放心!后宫是个什么地方,母后您呆了一辈子,您该明白吧?”一想到顾念琳此刻正在忍受的痛苦,龙允乾就疯狂了,他什么也顾不上了,即便是他的亲生母亲,也丝毫比不上顾念琳在他心中的位置。 惘然回首情已伤(2) 看着自己的儿子为了一个女人变成这样,她很震惊;本以为顾念琳身份卑微,纵然有娇好的容貌,说到底也只是个一般的女子。可是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后,她才看清顾念琳的坚强、勇敢、率直与聪明。阳太后突然有些后悔:“这样的一个女子若配上允乾那也是好的,可为何当初哀家要那样反对呢?难道就因为她像极了章雅真?”她暗道。 龙允乾见太后一脸的匪夷所思,且不说话,情绪已接近抓狂,“母后,您为何不说话?你又在想对付谁了?您知道吗,每次您要算计谁,都是这个表情!” “王爷?”佩容马上为太后叫屈,“您误会太后了,她也关心婉贵人,方才还特意让老奴送了药去呢?王爷怎能这样不问青红皂白就冤枉自己的母后呢?” 龙允乾猛然怔住,这才察觉到自己的过份,此时恨不能自打自己几嘴巴:“母后,儿臣只是急了心,儿臣不是有意的,您原谅儿子的放肆吧?” 阳太后站起身子,心中在盘算着如何激励乾儿,才能让他万分振作,她知道再这样与儿子意见分歧下去,恐怕还没争到成功的时候,她就先已失去这个儿子了。“乾儿,你真爱她?”太后站定了,问。 龙允乾猛点了头,说:“当然爱!” “即使她已成了别人的女人?”阳太后又问。 龙允乾想也没想:“即使她成了别人的女人!” 阳太后冷笑了,说:“那好,去夺了天下,只有夺了天下,她才有可能是你的!” 龙允乾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母后,道:“母后,您没说错吧?儿子若夺了天下,您能让一个国君娶自己的嫂嫂?母后,您为何每次都要哄着儿子?” 阳太后眼一瞪,严厉地道:“谁说不能?这世上有第二个章雅真,难道就不容许出现第三个、第四个?到时,哀家将她身份一变,谁敢说半个‘不’字?” 龙允乾呵呵一笑,说:“原来我忘了,母后从来都是有一手遮天的本事的,儿子怎么会忘了呢?” “那你愿是不愿??”太后没了耐心。 龙允乾便反问:“愿是如何?不愿又是如何?” 太后干脆地答:“愿,哀家保她;不愿,哀家明日便让她消失!” “好,我愿意!” 端阳宫里,太医进进出出,场面十分混乱。蓝贵嫔的左腿严重骨折,皇上又发下话来说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的腿落下一丁点毛病,因此,一帮太医紧张得连大气也不敢出,小心翼翼地帮蓝贵嫔清洗伤口、再上药、最后上固板。这其间,龙允轩一直陪在蓝贵嫔的身边,紧紧抓住了她的手,不断地替她擦汗,不断地安慰着她,让蓝贵嫔的一颗心暖洋洋的,恨不能让这种伤痛持续得久一些。 远处响起敲更的锣响,丑时一刻。龙允轩心中一惊,暗道:“怎么这么晚了?也不知琳儿如何!”想到顾念琳,他有些坐不住了,看蓝贵嫔已然没事,便好言相哄:“蓝儿,你先好生休息,朕上永和宫去看下婉贵人,确实她没事后,朕即刻回来,可好?” 惘然回首情已伤(3) 蓝贵嫔早已被龙允轩方才的柔情呵护迷昏了头脑。此时听言遂怔住,这才想起,自己所爱的这个男人并不完全属于一个人,她心中万分的失落,在这一刻,她甚至在想:如果这个男人不是皇帝那该多好?她愿意放弃自己的仇恨,只要能得到他全心全意的爱,她可以放弃一切。可是,他终究是皇帝,她就是拿命去换,他还是皇帝!生平第一次,她不想以假面具去待他,“皇上,夜已晚了,您明日还得早朝,不如明日再去探望她吧?” 皇帝犹豫了,他满以为以蓝贵嫔的性子,只要他一开口,不管她是否愿意都会成全自己的,却没曾想,她突然改变了自己。“蓝儿,你看你腿上有伤,又上了固板,朕寝在这里怕会伤了你,好了,你乖乖地先睡,朕去瞧瞧便回来,嗯?”他开始哄她。 蓝贵嫔长叹一声,心中哀鸣:“皇上,我终究留不住你,在你心中,她终究比我重要!”罢了罢了,她自嘲地笑了一下,遂收起她的真心,再次以假面孔示人:“皇上,您去吧,这也不早了,您就别回来了,臣妾有红梅照看着,您放心吧?” 龙允轩大喜,也不去想她是真心还是假意,说:“蓝儿,还是你体谅朕,你安心睡吧,朕走了!” 蓝贵嫔便笑着乖巧地点了点头,只是当龙允轩刚走到门口,她却又突然叫住了他:“皇上?” 龙允轩一急,转头不解地问:“还有事?” 蓝贵嫔只是笑着说:“皇上,阿细可能去了永和宫,臣妾这里一刻也离不了她,如果皇上看到她,还请您让她回来,好么?” 听言,皇帝松了一口气,说:“好,朕待会就让人送她回来!”他这个表情再次伤了蓝贵嫔,她心中暗叹:您是怕我会不让您走吗?我真不明白,那个顾念琳她哪点比我好?值得让您这样为她牵肠挂肚? 龙允轩走出端阳宫后,想立刻见到顾念琳的心越发的强烈,没等玉公公宣轿,他已向前掠去。玉公公无法,只得跟在身后,边叫着‘皇上’,边气喘吁吁地跟上。 此时,宫中经过一番折腾后,各个宫早已熄了宫门灯,主子奴才纷纷进入了梦乡。其余守夜的人俱都去了柔仪救火。看着中宫的方向依旧红透了夜色,龙允轩暗惊:难道这火还在烧?按捺住性子,他悄悄向柔仪殿疾步而去。 眼前的景象让他呆住了,柔仪殿已失去了它本来的面目,被火烧过的地方呈焦黑一片,宫外九曲回廊上的柱子全数倒下,那象征着权利与庄严的凤角从房顶砸下,裂成了一块块的碎瓦。这里曾经有他的回忆,他曾经不敢踏进这里,可是如今它倒下了,烧了个精光,什么也不复存在了。 龙允轩突然感到了解脱,他看着那些还在燃烧的火苗,轻声地说:“烧吧,最好烧得什么也不剩下,这样,朕便可以还你一个斩新的人生!”说着,他抬头看了看天,心中长叹:“淑媛,这是你刻意安排的吗?你是恨朕负了你,还是怪朕没有照顾好淑贤?淑媛啊,你放心,朕以后不会那样了,朕会还她一个公道,朕还会还你李家一个公道,你安息吧!” 惘然回首情已伤(4) 远处一个小角落里,一抹黑影一闪而过,一味沉浸在过往中的龙允轩丝毫没有发现。玉公公好不容易追上皇帝,此时只顾蹲下身子大口喘气,自然也不会发现。那抹黑影一路小跑,终于在一处宫殿的门口停下。伸手轻轻敲了三下,门当即打开。黑衣人立刻闪了进去,只听一人道:“娘娘,您来了?” 那黑衣人便答道:“红梅,你家主子睡下了么?”原来这里竟是端阳宫的后门。 “还没有,主子说娘娘一定会来,所以皇上一走,她就让奴婢来后门等着了!”红梅小声地答道。 黑衣人遂命令道:“去,将你家主子的窗棱打开,本宫从那里进!” “是!”红梅不敢多问,遂快速进了蓝贵嫔的屋里,蓝贵嫔见她进来,当即挣扎着坐了起来,问:“娘娘来了?” 红梅应了一声,便走到窗户边,将窗棱尽数打开了,一阵寒风猛然刮了进来,吹熄了桌上的明灯,红梅见此,转身正要摸索着去点,突然被一人拉住了,只听那人说:“别点了,你出去看着点!” 当房里只剩下俩人后,蓝贵嫔冷冷地道:“原来娘娘竟有一身好武艺!” 被称‘娘娘’的人语气里带了愤怒:“你坏了本宫的大事,说,为何要救她们?” 蓝贵嫔反问:“娘娘为何这么做?皇后已经献出了凤印、交出了实权,她一身病痛,只想窝在柔仪殿里平静地过完下半生,您为何一定要置她于死地?” ‘娘娘’冷哼了一声,道:“真的是这样吗?或许在你们眼里她是这么一个可怜人,可是在本宫眼里,她一点也不可怜,甚至可恨;她的病全是装出来的,是想薄取大家的同情;一旦机会来了,她便要给所有的人来个措手不及,如果她真像你说得那样,平静地窝在柔仪殿等死,本宫也就算了,可她耐不住了,她要开始反击了!本宫算是想明白了,她只有死了,本宫才能得到我该得的一切!” 黑暗中,蓝贵嫔摇了摇头,“娘娘,臣妾觉得皇后不可能装病,否则婉贵人也不会那么尽心尽力地为她诊治!医者父母心,臣妾觉得婉贵人不可能瞒着大家帮皇后说谎!” “你懂什么?那顾念琳的心思本宫还不知道?若李淑贤不是皇后,她能那么积极吗?她与皇后互相利用,最后达成了目的,你都被人家卖了,却丝毫不知,还在这里替人家说好话,真是愚蠢!” 蓝贵嫔不知该相信谁了,她问道:“娘娘,权利对您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 ‘娘娘’答得很直白:“当然重要,本宫很明白,皇上如今有了那个年轻的婉贵人、有了你,跟我的情份,他早已忘到了九宵云外去了;哼,后宫的女人嘛,没了皇上的爱不要紧,只要有权,只要坐上了中宫那把交椅,那男人的爱谁稀罕谁拿去,本宫不在乎!” 蓝贵嫔很讨厌‘娘娘’的这副嘴脸,她突然很后悔与她合作。她太可怕了,这种为了达成目的而不择手段的做法,让蓝贵嫔不寒而粟。 怆然惊眸独伤悲 如果有一日‘娘娘’真的成功了,自己将会成为她最后一个想除去的人,想到此,她不禁打一个冷颤,越发后悔起自己当初的鲁莽来。但箭已在弦上,她已选择了这条路,唯有继续走下去,“娘娘,下一步,您打算怎么做?” ‘娘娘’得意的笑了一声,声音如鬼魅般让人恐惧,“你不是要向罗尔国报仇吗?本宫会让你如愿的!” “真的么?娘娘有法子?”蓝贵嫔只觉眼前一亮,赶紧追问。 ‘娘娘’答了,道:“你就等着看吧,对了,侯岑王对于罗尔国真的那么重要吗?你不会弄错吧?” 蓝贵嫔便答道:“侯岑王是罗尔皇帝的亲弟弟,英勇善战,大顺要是除了他,罗尔国就有如缺了一只手臂!娘娘是想从侯岑王下手?” “这个你就别管了,到时自然会明白!对了,前次你说阿细好像知道一些顾念琳的秘密,究竟是什么秘密,你可有问出来?” 蓝贵嫔一惊,道:“呀,阿细还在永和宫!” ‘娘娘’听言怒道:“你糊涂啊,要是顾念琳为了保住秘密先你一步下手除了阿细,本宫看你如何扳倒婉贵人,再或者婉贵人向皇上求情,让阿细跟了她,你猜皇上会站在哪一边?我走了,你好自为之吧!”没容蓝贵嫔答话,‘娘娘’已从窗户里跳出,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龙允轩回到永和宫时,顾念琳已然睡着了。她是痛累的,要不是有太后的药,她受的苦铁定远远不止这些。皇后用手肘着头,坐在她的床边,许是累坏了,此时也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瞌睡。尽管皇上的脚步声很轻很轻,但皇后还是惊醒了,“皇上?臣妾参见皇上!”皇后有些不知所措地站了起来。 龙允轩朝她摆了摆手,看了床上的顾念琳一眼,才压低了声音:“皇后,很晚了,你也累了,就上床与婉贵人挤一挤吧,朕去偏殿睡!” 皇后赶紧摇头,说:“不不不,臣妾习惯了独睡,还是让臣妾去偏殿吧?”说完便紧走几步,掀开了寝室的珠帘,急步走了出去。龙允轩瞧着她的背影只有摇头苦笑:贤儿,你何时才能倘然地面对朕? 皇帝第一次罢了朝。顾念琳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龙允轩还在熟睡,睡梦中的他也不知在担心些什么,一直紧皱着眉头。顾念琳伸了手,轻轻碰触着他紧闭的唇,他的唇形轮廓分明,足可以用‘性感’来形容,顾念琳笑了,她从未想过一个男人的唇竟能配得上‘性感’二字。 手沿着他的唇一路往上,龙允轩的鼻梁很挺很直,跟刘显俊一样,堪称完美;他的眉毛又浓又黑,让他更多了一份皇者的风范与威严;她的手停在了他紧皱的浓眉处,轻轻地抚着,似想将它们抚直抚顺。“小妖精,别光顾着垂涎美男子,快擦一擦你的口水吧?全掉朕脸上了!”不知何时,龙允轩已醒了过来,这会儿实在忍不住了,才出声调笑。 顾念琳一惊,赶紧翻身就欲远离她,却忘了自己有伤在身,“哎呀,痛!”她抚着手臂早已痛白了脸。 怆然惊眸独伤悲(2) “姑乃乃,你小心点行不行?”龙允轩又急又疼,赶紧起身帮她检查,手臂上又渗出了血,“容梅,容梅!”他满脸y郁地朝外喊着,一边拆开伤口上的绷带,一边恨声道:“朕一定要揪出这个狠毒之人,将他碎尸万断!” 容梅与皇后同时进了来,见了顾念琳手上的血,一时也忘了避嫌,赶紧上前来帮忙,顾念琳一边忍住痛,一边四处张望,最后问:“阿细呢?” 容梅便答:“阿细昨晚已回端阳宫了!” 顾念琳便急道:“你们怎么让她走了呢?我正想让她跟着我呢!皇上!”她侧头看着龙允轩,恳求道:“阿细对我有恩,我看得出,她不想待在端阳宫,求您将她赐给我吧?” 皇上有些为难了,他记得昨晚蓝贵嫔说过她一步也离不得阿细!如今婉贵人又要让阿细跟着她,这可就难住他了。正在为难之时,玉公公的声音适时的从外面传了进来:“皇上,宫中守卫发现了一些诛丝马迹,请您前去定夺!” 龙允轩怒道:“还让朕去做什么?直接将他关进天牢,待朕得空时再亲自审问!” 玉公公的声音似是也很为难:“皇上,您还是去瞧瞧吧?” 皇上心中掠过一丝不安,玉公公很少办事这么犹豫不决的,唯一的解释便是,那个纵火之人牵涉着后宫的哪位嫔妃,且是位分不轻的妃子,这样,他就不能不去了。“知道了,朕这就去!” 紫秀宫前已被允亲王亲自领着皇宫禁军层层包围。龙允轩一步一个艰难,他宁愿相信这事与云妃无关。“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允亲王见到皇上到来,当即领着皇宫禁军接驾。 “平身!”皇帝不怒而威,面向允亲王,问:“皇弟,你这是干什么,难道说这事跟紫秀宫有关?” “回禀皇上,确实如此!”允亲王答道。 皇帝又问:“是谁发现的?” 一个着白色盗甲的年轻士兵即站出来,在皇上面前跪了,禀道:“回禀皇上,是奴才发现的!” “哦,当时情况如何?你且详细说来!” 那年轻士兵便说道:“回禀皇上,昨晚柔仪殿失火后,奴才与几个兄弟即追了上去,那纵火之人想必是功夫了得,奴才等人与他藏藏躲躲追了大半夜,最后见他进了这紫秀宫后再没出来过!” 皇帝怒道:“那为何不一早便通知朕?” 允亲王赶紧解释:“皇上,是臣弟不让他们通报的,臣弟听说这宫中连接多次在夜里失火,皇兄夜夜寝不安宁,所以,这才没让人及时通知您,不过皇兄请看这一路洒落的煤油,臣弟特意让人保留了这些足迹,这人绝对还在紫秀宫没错!”其实他才不管皇帝是否累着了呢,他只是不想让阿琳伤心,阿琳受了灼伤,定是疼痛难忍的,如果有皇帝在她身边,兴许能减轻一些她的痛苦。 “既是如此,那还等什么?赶紧地进去抓人啊?”皇帝吼道。 允亲王有些迟疑,说:“可是云妃娘娘那” “你们还知道里面有云妃娘娘啊,万一这凶手狗急跳墙,要伤了云妃,朕看你们谁人担得起!” “皇上?”说话间,云妃竟已开了门,在翠连的馋扶下出了宫来。允亲王见此,手一挥,禁军们便兵分几路,冲进了紫秀宫。 怆然惊眸独伤悲(3) 龙允轩待她走近了,便过去拉了她的手,问:“是你吗?” 云妃一脸受伤的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道:“皇上,您怀疑臣妾?”泪水顿时浸湿了云妃的双眼,瞬间便已沿着她白晰的脸蛋泛滥而下。“皇上,您就如此不相信臣妾?臣妾就是再傻,也不会傻到去烧自己的宫殿,臣妾与皇后无怨无仇,我要她的命做什么?” 皇上正要说话,猛然间从宫里传来一阵打斗声,站在门外的人赶紧转头,屏了呼吸地观望。禁军果然押了一个太监打扮的奴才出了来。这奴才满身煤油味,允亲王将他押至一旁的脚印处,强行将那奴才的脚与地上的脚印比了一下,然后转身朝皇帝禀报:“回禀皇兄,果然是这奴才所为!” “皇上,这奴才不是我紫秀宫的,臣妾并不认识他,也不知道他怎么会在臣妾的紫秀宫里的!”云妃急了赶紧解释。昨夜里,当禁军包围她的宫殿时,她曾让奴才们四处仔细地搜了,都没搜到,可是这会儿竟生生搜出一人来,她不得不生了急。 允亲王却冷冷一笑,大声道:“云妃娘娘,您说并不认识这奴才,可您知道他的藏身处在哪吗?他就藏在您寝宫里的地道里!” 云妃后退几步,惊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我真的不认识他,皇上,您要相信臣妾啊?”龙允轩也不说话,他在想另一件事:云妃的寝宫里竟有地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何他事先一点也不知道的? 翠连一直盯着那行凶的奴才看,总觉得他有些面熟,似在哪见过一面似的,可一时硬是想不起来。正在这时,兰妃带着惠贵嫔等人不急不缓地赶了过来,翠连立马想起这奴才是谁了。她赶紧朝皇上跪了,“回禀皇上,奴婢记起这奴才是谁了!”那边兰妃带着人已近了身来,正要嘲讽云妃几句,猛然见到了全身五花大绑的凶手,她与惠贵嫔同时一震,脸色白了一白。 她们的异样,皇帝早已看在了眼里,此时便低头问跪在地上的翠连:“说,他是谁?” “他叫小明子,原来在储秀宫当过差,因为在内务府领月奉时,奴婢曾有一次撞了他,所以,奴婢记得他;只是后来不知为何,他突然消失了,奴婢以为他没了,却不想!” 云妃这才松了一口气,即而指着兰妃喝问道:“兰妃,你好狠毒的心,为了害我,你竟苦心经营这么久,好在翠连认得这奴才,否则今日本宫就是有十张嘴、百张嘴也说不清、道不明了!你皇上,您要替臣妾做主啊?” 兰妃一急,赶紧辩驳:“云妃,小明子是曾经在我储秀宫当过差,可他因为偷盗我宫中的银俩,早已被我遣出了宫,这些年我根本未见过他,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再说了,你寝宫里有地道,这事儿有谁能知道?恐怕连皇上也未必可知吧?可他既能躲在里面,这事儿恐怕悬得很!” “吵什么?问一下这奴才不就知道了?”龙允轩吼道。 —————————————————————————————— 大家猜猜,这个‘娘娘’有可能是谁?云妃这次能躲得过去吗? 怆然惊眸独伤悲(4) 小明子听言就欲咬舌自尽,允亲王岂能让他如愿?先他一步捏住了他的双颊骨,恐吓道:“识相的,就将一切说出来,说不准还能留你一具全尸,否则本王定将你千刀万剐,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兰妃娘娘,你一定要救救奴才啊,奴才可是一切都听了您的吩咐啊?”小明子突然面向兰妃求救起来。吓得兰妃立即惨白了脸,颤抖着身子,指着他骂道:“狗奴才,你可不要乱冤枉人,本宫何时吩咐你了?” “姐姐,您您怎么能这样做呢?你太让妹妹失望了!”惠贵嫔明白兰妃这次肯定脱不了干系了,她此时要做的便是与姐姐撇清关系,力求自保。这就是后宫的残酷,树倒猢孙散,连亲生姐妹都是如此,更何况外人呢? 负责审问罪犯的官员来回话说,兰妃有三罪:第一罪,兰妃因忌生恨多次指使奴才纵火,造成中宫被毁,更有蓝贵嫔与婉贵人重伤卧床。其行罪大恶极,给国库造成了重大损失。 第二罪,小明子曝出兰妃曾多次在皇上的茶中下催情粉,只是量少,所以皇上事后便也没发觉。其行令人发耻,其罪可诛。 第三罪,小明子揭露了当年兰妃将他逐出宫的真相,原来两年前有一个静贵人因与兰妃撞衫,而引起她的极度不满,事后这静贵人还顶撞了她几句,就因为这个,她就将静贵人毒害了,当时下手的正是小明子。其行毒如蛇蝎,不可饶恕。 龙允轩震惊了,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兰妃虽然霸道了点,可这也是她性子率直所为,却没曾想事情的结果会是这样!他既恨又悔,此时恨不能立刻一剑了结了兰妃。让人将兰妃暂时收了监,龙允轩只身朝端阳宫而去。他必须得找个能让他情绪平静下来的地方好好想想,到底该如何处治兰妃,处治萧家。 当蓝贵嫔听完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后,她惊呆了,暗道:“怎么会这样?”这件事的真正凶手她心里亮堂,不过,想起兰妃给自己的侮辱,她便觉着解恨。但她做人的原则是:有仇就一定要亲手来报!想到此,她在心里冷笑了一声,遂试探着问:“皇上想如何处治兰妃?” 龙允轩冷哼一声,道:“她如此罪大恶极,朕岂能让她活命?朕就是治了她整个萧家也不足以平息朕的恨意!” “可是皇上,左相的势力不可小视,何况您还得靠他来牵制午阳侯一党呢?” 龙允轩不解地看了她一眼,道:“兰妃以前那样对你,你不恨她么?朕怎么觉着你在替她求情啊?” “皇上!”蓝贵嫔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此一时彼一时,臣妾是恨兰妃,可是臣妾不能为了报一己之仇,而任凭皇上冒险,念在兰妃好歹跟您情份一场的份上,皇上留她一条命,臣妾想左相定会感恩戴德的!” 听言,龙允轩沉默了。这时,阿细端了茶水进来,看见阿细,龙允轩立刻想起了顾念琳的请求,此时便试着开口说道:“蓝儿,朕看你这边也不缺人手,不如,让阿细跟了婉贵人吧?” 时节薄寒人病酒 蓝贵嫔心一冷,听到了自己心碎落地的声音。皇上,方才是我在处处为你设想啊,可你的心里为何独独顾了她,却对我这般无情呢?想到此,顿觉黯然神伤,眼中存了泪,委屈地道:“皇上,阿细跟了臣妾这么久,臣妾一直待她如姐妹,如果皇上现在让她去跟了婉贵人,知道的会说臣妾大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臣妾虐待了阿细,所以她才投靠了婉贵人呢!皇上,请您也为臣妾想一想,好么?”说完竟小声哭了起来。 龙允轩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严重,此时有些后悔,只好柔声哄她:“好了好了,朕这不是与你商量嘛,你要不愿,朕再另行安排人就是,好了,别伤心了啊!” 蓝贵嫔便止住了哭,诚恳地说道:“皇上,不是臣妾小气,而是臣妾在这宫中只有阿细这么一个可以说话的人,您也知道的,这后宫中的姐妹平常都不太爱与臣妾来往;可婉贵人不同,好歹皇后是她的义姐,待她又如亲妹妹般,她有倾城倾国之貌、有妙手回春的医术、有绝好的才艺,性子又开朗活泼,她仿佛是一个完人,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有时候臣妾真是很羡慕她!” 龙允轩叹了一声,遂抱紧了她,说:“蓝儿,你也别枉自菲薄,你自有你的优点,你温柔美丽、善解人意,事事肯为他人着想,朕永远都忘了不了在玫园时你对婉贵人的关心,当时你恨不能代她去死,这便是有情有义,说到完人,蓝儿又岂能输于她人呢?” 蓝贵嫔一喜,也抱紧了皇帝,说:“皇 第 18 部分 欲望文 第 19 部分 命定宫斗 作者:肉书屋 第 19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呢?” 蓝贵嫔一喜,也抱紧了皇帝,说:“皇上,您真的这么看蓝儿的么?”龙允轩便微笑着点了点头,蓝贵嫔便开心地笑了。 兰妃做梦都没有想到,她就这样倒下了,当冷宫的大门缓缓合上之时,她还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多么希望自己这是在梦中。龙允轩最终还是听了蓝贵嫔的话没有杀她,只是将她降为了庶人,终身囚禁于冷宫。对于萧郁兰来说,这远比杀了她更来得痛苦。 转眼半个月过去了。挑了一个晴朗明媚的日子,蓝贵嫔在阿细的搀扶下出了宫。“娘娘,今儿个天气不错,不如,咱们上永和宫坐坐吧?” 蓝贵嫔看了看冷宫的方向,说:“可是阿细,本宫现在最想去的地方是冷宫!” 阿细一惊,问:“娘娘要去那个不祥的地方做什么?” “阿细,你忘了,那里住着一个萧郁兰,难道你忘了当日在‘郁兰阁’她对咱们的侮辱?”蓝贵嫔冷笑着答。 阿细迟疑,“可是娘娘,她如今都倒下了,咱们何必” 蓝贵嫔又冷哼了一声,得意地道:“本宫就喜欢棒打落水狗!阿细,准备一下,咱们黄昏时分去给萧氏送份大礼!” 深秋的薄寒更加重了冷宫的萧条与孤寂,时不时从各间房传出来的疯笑声令人毛骨悚然。阿细藏在广袖里的手,因为紧张而不自觉地把玩着袖袋里的一瓶金创药,那是她悄悄为蓝贵嫔准备的,她担心她随意走动会牵扯了伤口。 时节薄寒人病酒(2) 跟在蓝贵嫔与红梅的身后,阿细只觉得一阵阵刺骨的寒意不断地侵袭着自己。皇帝今日带着李应悄悄出宫了,这是玉公公偷偷传来的话,玉公公也恨萧郁兰,是那种恨到骨子里的恨。 听说在两年前,玉公公的一个侄子进宫来探视他,就因为无意中看了兰妃一眼,便被她一状告到皇上那里,硬说他的侄子对她有非分之想,还寻死着要求皇上重责。那时的皇上还得处处依赖兰妃的父亲萧楚霖来牵制安贤王一党,尽管不信,但终究是无法,将之重打一百宫g,逐出皇宫。本来以这个处分玉公公也就不说什么了,谁知这兰妃还不罢休,竟让她的父亲在宫外拦截了他,生生切断了他的命根子,使他也变成了与玉公公一样的阉人。 玉家人丁稀少,玉公公本来满心希望地将传宗接代的重任放在了这个侄子身上,可她兰妃的胡闹,他玉家便真的绝了后。太监的心理素质本来就弱,最是看重传宗接代一事,所以,这个仇便也就这样结下了。 穿过几条陈旧的回廊,一个穿着朴素的老宫女迎了上来,“奴婢给贵嫔娘娘请安!”这老宫女叫木梁,事先已得了玉公公的指示,一直在这里等着。 “你就是木梁姑姑吧?本宫今日来的目的,想必姑姑已得知了!”蓝贵嫔笑着道。 木梁赶紧答:“奴婢明白,萧氏的房间就在前面,奴婢这就为主子带路!” 几人没走多远,便见木梁在一间房门口停了,讨好地向蓝贵嫔笑了一下,然后打开了那扇门。一阵恶臭立刻从里面传了出来,蓝贵嫔想也没想地便踏了进去,一桌一椅一床,便是整间房里的摆设了。此时,萧郁兰正蜷缩着身子背向门,躺在那张破床上。听到声音,她立刻翻了个身,继而睁大了双眼,赶紧爬了起来,神色间满是慌乱,想必是不想让人看到她这副肮脏的样子吧。 蓝贵嫔与阿细在见到她的样子时,也吓了一跳,没人相信,往日华服靓衫、雍容华贵的兰妃娘娘如今竟成了这般模样;满头的乱发蓬松地披散着,脸上布满泥污,身上的一套白色中衣再也看不出本来的颜色。眼前的兰妃就连那街头讨饭的妇人也不如。 阿细有些于心不忍,但蓝贵嫔却是不愿放过她的,在她面前来回踱了几步,然后得意地道:“萧郁兰,见了本宫还不下跪?” 萧氏人虽落魄了,但骨气还是有的,她将头一抬,冷笑了一声,“水恨蓝,你想让我给你行礼,下辈子吧,我知道你早晚会来的,现在,要杀要剐请便,别在这里臭摆你的威风,我的双腿只跪天、跪皇上,你还不够格!” “你”蓝贵嫔没想到,她萧郁兰都成这副模样了,竟然还敢跟自己叫嚣,一时大怒,朝红梅等人y笑着吩咐:“既然兰妃娘娘的腿不是用来跪本宫的,那还留着做什么?打断了吧?” 时节薄寒人病酒(3) 阿细大惊,赶紧试图阻止:“娘娘,这她都这样了,您就高抬” “阿细,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顶撞娘娘,为这贱人求情?你是不是想搬进来跟她一起住?”红梅不等阿细说完,便高声喝斥、外加威胁起来。 蓝贵嫔作势瞪了红梅一眼,然后转向阿细,沉声道:“阿细,本宫知道你心软,可是你忘了这女人平时是怎样待咱们的?还有婉贵人,难道你忘了婉贵人差点死在她手上,难道你一点也不恨她?”阿细叹了一声,便不再吭声。蓝贵嫔便朝红梅一使眼色,红梅立即会意,转身走至屋外捡了一根足有手臂粗的木棒进来。 阿细终究不忍,转了身去想来个眼不见为净。只见红梅一脚踢在萧氏的腿上,萧氏一个站不住,便朝地上摔去,红梅便在这个时候挥舞着木棒,照着萧郁兰的双腿便狠狠打了下去,萧氏只是闷哼了一声,咬牙忍住了,任红梅多用力,她硬是不发出半声呻吟。蓝贵嫔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冷哼,“萧郁兰,本宫就看你能忍多久!” 萧郁兰听言抬起了头,恨恨地问:“告诉我,小明子是不是你找回来的?” “废话,小明子是谁,本宫如何去认识?你自己做的事,敢作就要敢当,别在这里装清高,本宫不吃你这一套!”蓝贵嫔说完又转向红梅,“给我用力的打,打到她求情认错为止!” 顷刻间,萧郁兰的双腿裤管便被鲜血染红了,她的嘴唇已被自己全数咬破,满嘴是血,可她依然忍了痛,间隔几秒钟便问一次:“告诉我,小明子是不是你找回来的?” 蓝贵嫔火了,伸起脚狠狠踢在了她的脸上,骂道:“不知死活的贱人,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在这里污蔑本宫!” 萧氏被她踢得眼冒金花,双腿已被红梅打得麻木起来,她的意识正在逐渐地失去,但她撑了最后一口气讲出了最后一句话:“我懂了,你是与别人联了手吧?是章雅真还是方淑云?”不等蓝贵嫔回答,她已昏死过去。 主子没有发话说停,红梅自然不会停手,阿细再也看不下去了,转过身再次向蓝贵嫔求起情来:“娘娘,好了,放过她吧,她都已经昏过去了,您真的要打死她吗?” 蓝贵嫔恨恨地看着失去了知觉的萧氏,想起当日被她当着众奴才的面从‘郁兰阁’丢出去的耻辱,她的怒火便不可竭止地燃烧起来,这一刻,她忘了自己的原则,她要让她死!“红梅,继续打,打到她死为止!” 阿细一惊,立刻劝道:“娘娘,皇上并没有治她死罪,您今日要打死了她,万一皇上追究起来,您要如何担待啊?” 蓝贵嫔即坏坏地笑着,看向红梁,问:“木梁,蓝贵嫔今日来过冷宫吗?” “蓝贵嫔?谁是蓝贵嫔?奴婢久居冷宫,向来不与外面的人打交道,奴婢不识得哪位蓝贵嫔!”木梁立即答道。 时节薄寒人病酒(4) 狼狈为j!阿细只想到了这个词,离开蓝贵嫔的决心在此时越发地强烈了起来,她暗道:跟着这样一个狠毒的主子,自己早晚也要跟着她遭秧,还是早早回到阿琳的身边为好!阿细做梦也不会想到,此时危险正在一步一步地向她靠近。 蓝贵嫔见阿细面露不满,便又解释,说:“阿细,她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其实早该千刀万剐了,你知道皇上为何没处死她吗?那是本宫在皇上面前求得情!哼,她是该死,但一定要死在本宫手上,本宫让她多活了十几日,已经是对她格外的开恩了!”阿细越来越烦,知道此时自己说什么,也不会有用,于是干脆又转了脸,不再劝解。 许是姐妹连心吧,宜心苑里的惠贵嫔突然感到了一阵恐慌,眼皮也开始跳个不停。她心一颤,暗道:“莫非是姐姐有难?”虽然当日她绝情地与姐姐划清了界线,但她也只是想保留实力,以期能找她的父亲想办法,或者择日向皇上求情。再怎么着姐姐也是两个皇子的娘亲,络浩、络杰都还小,皇上总不能让他们这么小就没了娘亲吧? 于是,她一直在等父亲到来,然父亲也不知怎么了,这都过去十多日了,他竟连半个人影也见不着。萧楚霖的冷血,让惠贵嫔有些寒心;她又想着找皇上求情,可是皇上这些日子以来,不是留在端阳宫,就是寝在永和宫,她根本没办法见到皇上的人。想到此,她心中对蓝贵嫔与婉贵人的恨越发的深刻了起来。 心越来越慌,终于,惠贵嫔忍不住了,抛开一切利害关系,此时的她急切地想见到姐姐。朝着寝外喊了一声:“紫棠,进来一下! 紫棠立刻进了来,“娘娘,您有何吩咐?”紫棠如今是她的贴身侍女,惠贵嫔每次叫她的名字时,就会想起被拖进暴室活活打死的柳眉,这时,她心中对婉贵人与允亲王的恨就会加深一层。 “准备些点心,本宫想去冷宫探望下姐姐!”惠贵嫔吩咐道。 紫棠迟疑了,大着胆子劝道:“主子,这个时候您还是不要去冷宫的好,万一要让皇上知道您还念着与兰妃的姐妹情,一个怪罪下来,可就再也没人能救出兰妃娘娘了!” 惠贵嫔便怒道:“她是本宫的姐姐,本宫自然要念姐妹情了,难道连你也认为本宫的姐姐有罪吗?静贵人的死根本与姐姐无关,是她自己想不开要服毒自尽,怨得了谁?小明子偷盗的事本宫是亲眼所见,怎么能冤枉姐姐是因这事而将他逐出宫的呢?本宫与你说这么多做什么,快去准备点心,本宫这就上冷宫,你要不愿去,大可不必跟着!” 紫棠终究不敢让主子一人上冷宫。与惠贵嫔走出宜心苑后,她一手提了食盒,另一手就欲过来扶主子,惠贵嫔便毫不客气地打落了她的手,喝斥道:“本宫还没有那么娇弱!”说完,迈步就向前方疾步而行。 时节薄寒人病酒(5) 冷宫的大门紧紧地关闭着,紫棠用力地拍打了许久,才有一个打着呵欠的宫女来开门。惠贵嫔待门一开,身子便像一阵风一样的进了去,开门的宫女甚至来不及看清她的面孔,便已见她匆匆往前走出了老远。 远远的,便能听到一阵g棒打在r体上的声音,惠贵嫔一惊,心跳得越来越快,她加快了脚步朝那阵声音奔去。“你们在干什么?”房里的光线虽是十分不好,但蓝贵嫔那让人生恨的背影她还是第一眼便认出来了。紧走几步,便已冲进了房里,房里的景象让她震惊万分,她用自己的身子用力撞开了还在仗责姐姐的红梅,然后蹲下身子,与紫棠一起艰难地扶起了萧郁兰。 “姐姐,姐姐?”此时的萧郁兰眼闭着双眼,满嘴鲜血,一双腿无力地拖着地,似早已断了,任惠贵嫔如何叫唤,她也没有一点反应了。惠贵嫔怒了,朝蓝贵嫔吼道:“你们。。。水恨蓝,你好狠的心,这本帐我会跟你算的,如若今日我姐姐有个三长两短,你就等着赔命吧!” 蓝贵嫔突然见到惠贵嫔冲进来,先也是吓了一跳,但她却是何等的聪明?冷冷一笑,说:“是吗?可是本宫却认为事情是这样的:惠贵嫔也不知从哪得知了皇上不在宫中的消息,于是便想趁机从冷宫救走萧郁兰,幸好有奴才来通知蓝贵嫔,蓝贵嫔大惊,只好只身前来拦截,哪知竟遭到了萧氏姐妹二人的反抗,蓝贵嫔无奈之下,只好命红梅用强!”蓝贵嫔面不改色地说完这些,然后转向一旁站着的木梁等人,问:“你们说本宫所言是否属实啊?” 木梁当即捣头如蒜:“是,奴婢可以做证,蓝主子的确是迫不得已才让人出了手!” “不错,奴婢也可以做证!”红梅肯定会站在蓝贵嫔一边的,此时便只有阿细了,红梅见她迟迟不表态,便半是哄骗半是威胁道:“阿细,主子可是一直将你当亲妹妹看待的,你知道此时若不站在主子这一边,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 阿细只觉一阵恶心,说:“你们爱怎样怎样吧,我权当没看见行了吧?” “阿细,这个时候你与本宫赌什么气?要知道本宫今日这么做并不单单是为了自己!”蓝贵嫔突然有些后悔带了阿细来。本以为,以前兰妃那样对她,她会恨不得兰妃死,却没曾想,她的心竟是如此软弱。蓝贵嫔很是烦燥,如若不是阿细身上藏有顾念琳的秘密,不然她早已让她滚回顾念琳身边去了。 惠贵嫔看着这几人的丑恶嘴脸,只觉得一阵恶心。她在后宫的日子远远要长于蓝贵嫔,自以为论智慧、论手段,她断不会输于她人;如今才发现,与这个进宫才短短数日的水恨蓝比起来,根本是小巫见大巫,她根本不是水恨蓝的对手。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以眼前的局势,皇上势必会听水恨蓝的,惠贵嫔只好咽下无尽的委屈,强压下怒火,沉声问:“你们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姐姐?” 霜影乱红凋 蓝贵嫔得意极了,说:“你是聪明人,该知道如何做的!” 努力地呼气吐气,惠贵嫔冷漠地道:“行了我知道了,我今日没有见到你们,我姐姐是想不开,自己伤了自己,你们快离开这里吧?” 蓝贵嫔这才满意地看了惠贵嫔一眼,丢下一句“你比你姐姐识时务”的话后便率先走出了屋子,红梅与木梁立刻跟上。阿细瞧着萧郁兰鲜血淋淋的双腿,心里迟疑了一下,遂将手中的金创药飞快地朝床上一甩,人便匆匆步出了房跟了上去。 此时,蓝贵嫔一边走,一边悄悄打量身边的阿细,她在思考该用什么样的法子才能让阿细心甘情愿地讲出顾念琳的秘密;然而她又矛盾,万一这只是自己多想了,她顾念琳根本就没藏什么事,那自己岂不是会落个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命运?不行,阿细一定要说出些什么来,即使没有,编,她也要让阿细编出来!这样想着,蓝贵嫔的面容再次变得y险。 变故悄悄来临。 龙允轩从宫外回来时夜已大黑了,没有惊扰其她人,他直接去了永和宫。婉贵人与皇后正在填一首曲子。那是婉贵人哼的一首《呛姑娘》,但她不懂古时的乐谱,就只好由皇后根据她哼的来填好曲,俩人再共弹。皇帝进来时,见她二人正入神,便没出声打扰,只向奴才们摆了摆手,然后在殿中随便选了个位子便坐下了。 小橙子忍了笑意,手里端了茶,轻手轻脚地送到了皇上手里。婉贵人在自己屋里从不着华丽的服饰,只以一袭素色的宫纱棉绒长裙配以米黄色羊绒坎肩,柔顺垂直的长发瀑布般任其自然垂至腰间,再以发箍箍束发尾。她的身上几乎没有任何首饰,却能让人觉着雍容华贵;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粉妆,却教人痴迷得只想多瞧上几眼。婉贵人的美不须华丽的靓衫、名贵的首饰点缀,更不须五彩的胭脂陪衬,她美得自然,美得让女人看了也痴迷。 龙允轩又去看皇后。皇后喜欢红色的衣饰,暗红色的窄袖上衣,腰围金凤吐丝纹彩长罗裙,外罩金色细纹绣边短马甲,梳磐桓髻,髻上侧c玲珑白玉簪,再配以数朵金色珠花。皇后的脸色有些苍白,不似婉贵人那般红润有光泽,但却因此显得更加柔弱,让人生出一股保护欲来。俩个女子都清丽脱俗,美艳无边,龙允轩一时看呆了。 这时,婉贵人轻轻地皱了皱眉,却教疑是洛川神女作,千娇万态破朝霞;龙允轩只觉喉咙一紧,身体已被撩拨得无法安坐,他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口水,继而用手去松了松颈间的束领。一股淡淡的龙涎香悄悄弥漫了殿中,婉贵人头也未抬,只咯咯作笑,突然娇喝道:“皇上何时来的,也不出声?” 皇后吓了一跳,转身一看,赶紧跪下请安:“皇上吉祥!” “皇后无须多礼,朕只是瞧你们忙得入神,这才未出声”龙允轩还未说完,突然看到玉公公匆匆进了来。 “禀万岁爷,出事了!”玉公公急道。 霜影乱红凋(2) 龙允轩一惊,当下问:“哪里出事了?出了何事?你快禀来!” 玉公公便回道:“允亲王府黄昏时分遭遇刺客袭击,允亲王妃甍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刺客呢,抓到了没有?这事的前因后果你且详细说来!”龙允轩惊得站直了身子,睁大了双眼瞧着玉公公。 “回禀皇上,允亲王府来报信的人说,一个时辰以前,王爷与王妃闹了些不愉快,王爷一气之下就离了府去酒肆饮酒解闷了;谁知这王爷前脚一走,王府后脚便进了刺客,听来人说,刺客约有二三十来人,全着了夜行衣、蒙面,手执长剑,他们见人就砍,王府死伤严重,王妃也未能幸免!将王妃砍倒之后,他们一声撤,很快就逃得没了影子。” 龙允轩怒道:“这么说,允亲王府的守卫如同一盘散沙?毫无抵抗之力?” “这个奴才便不知了。” 很快,允亲王府遭遇刺客,允亲王妃遇刺身亡的消息就传遍了宫里的每一个角落。皇帝大怒,一边下令封锁消息,一边下旨紧急封锁京中各个要道,并在主要路段设关卡,盘查每一个进出关的人。验尸官在丑时三刻进宫禀报验尸结果。交给了皇帝一枚黑色的鹰形指环后,验尸官便没了说词。似这般身手敏捷干脆、不留任何诛丝马迹的作案手段,足可以说明这帮刺客是经过了严格训练,在行动前,早已作了精心布署的。 皇帝犯愁了,允亲王妃是回维尔的公主,如今却这样不明不白地甍在了一般刺客身上,特别是事前她还和允亲王闹过矛盾。如果回维尔就以此为借口出兵大顺的话,大顺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抵挡,何况南面还有一个罗尔国虎视耽耽呢?如若让他们得知此事,定会挑拨离间,介时大顺将芨芨可危。 这一切都怪你龙允乾任意妄为,昏庸无能!龙允轩在心中怒骂道。但怒归怒,眼下抓住刺客才是最重要的,只有抓住了刺客,大顺才能给回维尔一个交待。可是线索在哪呢?毫无头绪地设关卡、盘查路人显然查不出什么。他手里拿着那枚指环细细地看着,它的材质似柚金,却又似黑铜,手感沉重,环圈内侧已被磨得光滑,想来是被人长久地戴着的缘故。 突然,龙允轩在指环的鹰翅内侧发现了三根扭扭曲曲的纹条。他越看越觉得这条纹有问题,这条纹似乎是一个标志,也许代表的就是他的主人。可到底是谁会用这样的标志去指挥他的部下呢? 报时的更夫敲出了寅时二刻的锣声,龙允轩拿里拿着那枚指环,还是呆呆地坐在议合殿里百思不得其解。蓝贵嫔提了食盒悄声进了来,细微的脚步声立刻惊醒了正在沉思的龙允轩,他大喝一声:“谁?” 蓝贵嫔吓了一跳,赶紧胆怯地回道:“皇上,是臣妾!” “哦,是蓝儿啊,什么时辰了,你怎么还不休息,来这里做什么?”龙允轩用手按了按太阳x,眼神瞟了一旁的沙漏一眼。“寅时二刻了,蓝儿,你怎么这么晚还不歇息?” 霜影乱红凋(3) 蓝贵嫔即温柔地说:“皇上,臣妾担心您为允亲王府的事伤神而睡不着,又听说你晚膳都没用,所以,亲自下厨为您熬了一碗西湖牛r羹,您趁热用点吧?”她边说边打开食盒,端出了盛着羹肴的青花瓷碗。 听蓝贵嫔这么一说,再加上牛r羹传来的鲜味,龙允轩还真觉得饿了,将手上的那枚指环轻轻置于了御案上,才站起身子来到了食桌旁坐下。 趁着皇上用食的空档,蓝贵嫔的眼四处张望了一下,目光停留在了那枚鹰形指环上。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它,问:“皇上,那枚指环,臣妾能瞧下么?” 龙允轩正愁没人来与他探讨这东西,于是就说:“那是验尸官强行掰开了允亲王妃的手才寻到的指环,朕瞧了大半夜也未瞧出个所以然来,蓝儿如有兴趣,不妨瞧上一瞧,给朕提点意见也好!” 蓝贵嫔便将那指环拿在手里,翻了几番,然后也发现了那三张细纹,她一阵兴奋,“皇上,臣妾知道这枚指环来自何处了!” “什么?”龙允轩听言一惊,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她,说道:“蓝儿,你确定你识得它,事关重要,可不要胡说!” “皇上,臣妾何时说过胡话了?这枚指环属于罗尔国的侯岑王,你看,这鹰翅下有三条小细纹,其实代表的就是一个‘三’字,侯岑王将他中间的‘岑’字拆开来,取其‘山’,又怕直接用‘山’会泄露了他的身份,所以就用三横代替,臣妾听说,侯岑王养了一批武士,那些武士每人都有这样一个指环!” 龙允轩听言抢过指环,惊喜问道:“蓝儿,你说得可当真?这真是属于侯岑王的东西?” “皇上,臣妾敢用性命担保,这的确是侯岑王所有的东西!” “好,朕可以给回维尔国一个满意的交待了!”龙允轩突然搂住了蓝贵嫔,兴奋地说:“蓝儿,你的大仇也即将得报了,你开心吗?” 蓝贵嫔突然想放声大笑,开心,她怎能不开心呢?想起自己从小便叫‘父皇’的那个皇帝,是因为强暴了自己的母亲才生下了自己,开心又从何说起?‘父皇’玩弄了自己的母亲便将她狠心杀害,之后又对自己半理不睬的,她能开心吗?弄到最后,自己叫‘母后’、叫‘父皇’的那两个她自认为最亲的亲人却都要除去她,她只恨不能杀回去,亲自剖了这昏君毒后的胸膛,挖出他们的心来瞧下是不是黑色的。 战争不可避免的爆发了。先失皇后,再失爱女的悲痛让回维尔皇帝抓了狂,十万大军在半月后已挺进了罗尔国境内。同时,龙允乾以兵马大元帅的身份亲自点兵两万打前锋,前往玉兰关拦截侯岑王的五千兵马。 龙允轩坐镇皇宫,既喜又忧,喜的是终于可以除去罗尔国这个心腹大患了,忧的是允亲王这一仗回来后,势力必将进一步壮大,到那时,自己还能封他什么呢?恐怕他要的只有自己身下这张龙椅了吧? 霜影乱红凋(4) 趁着蓝贵嫔又去议合殿给皇上送点心的空档,阿细抓紧时间偷偷溜了出来,一路小跑终于到了永和宫。“阿细,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跑得气喘吁吁的?”婉贵人不明所以的看着她问道。 阿细不想多解释,皇后见她神色有异,就知她找婉贵人肯定有事,便走过去故意松轻地道:“妹妹,阿细难得来,你不是老念着她嘛,还不拉她进屋里说说话?” 婉贵人会意,拉了阿细的手进了寝殿,然后小声问:“阿细,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水恨蓝欺负你了?”说到水恨蓝,婉贵人有些厌恨的皱了一下眉。 “阿琳,你要小心,水恨蓝这人y险狡猾,手段更是y狠毒辣,这些日子,她一直在试图问一些关于你进宫前的情况,我想她肯定要对付你了!” 顾念琳一惊,只觉忽然掉进了冰窟里,身子止不住颤抖了一下。下一秒,她的脑海里已有了无数的念头,她来自未来的事在古代只有龙允乾与阿细知道,龙允乾绝对没人能得了他;可是阿细?既然蓝贵嫔手段毒辣,为了打倒自己,她一定会阿细说出大逆不道的话来的,怎么办?唯一办法只能是“阿细,水恨蓝若得不到她想要答案就一定会你的,你现在只能远远地离了她才安全,这样吧,我再去求皇上,一定要他答应将你调到我永和宫来。” 阿细应了,为了不让水恨蓝起疑,她还是匆匆离开了。顾念琳便陷入了无尽的遐想中。干脆先一步告诉龙允轩说自己来自2008年,自己根本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人?他会信吗?即使他想相信,也得要证据啊?证据?顾念琳叫苦连天,为何自己穿来时,她的手机、手表与现金会没有带在身上呢?这个什么大顺她又不熟想着想着,顾念琳几乎垂头丧气了。 皇帝到来之时,婉贵人已愁得连话也不想说了。“琳儿,今夜这是怎么了,你怎么一副没精打彩的样子?” 婉贵人突然想起皇帝曾答应了要给她一块免死金牌的,君无戏言,他竟然忘了这事。此时嘴一嘟,生了气:“皇上言而无信!” 龙允轩看着她生气时的模样,越发觉得可爱之极,问:“朕何时言而无信了?” “哼,皇上明明答应了要给我一块免死金牌玩玩的,至今也未见你提过,这不是言而无信是什么?” 龙允轩这才想起这事,此时拍了一下脑门,然后将她一把抱至了怀里,相哄道:“是是是,是朕错了,明日一早便让玉公公送来可好?” 婉贵人听言这才转嗔为笑,但见他满面疲态,黑眼圈布满眼框,这才一惊,遂问:“皇上,最近朝廷很多事忙吗?您怎么很累似的?” 龙允奇道:“大顺正与罗尔国开战,难道你不知道这事?” 顾念琳也是一惊,道:“大顺与罗尔开战?何时的事?不是签了停战合约了吗?这怎么又打上了?”龙允轩便将罗尔国的侯岑王如何刺杀了允亲王妃,如何意图挑起大顺与回维尔之间的矛盾的与她全部说了。 霜影乱红凋(5) 顾念琳听完陷入了久久的沉思中,半响后,她叹了一声,说:“老百姓才过了没几日安稳日子,这又要打仗了,说到底,苦的都是百姓啊?” 龙允轩有些动容,想不到自己的女人竟然心怀着天下苍生,这怎能不教他感动?他抱紧了她,说:“放心吧,琳儿,这一次是回维尔过境罗尔杀敌,我大顺只是追击侯岑王的几千兵马,不会伤到百姓的!” “侯岑王?听说是罗尔国最厉害的人物,打战很厉害,咱们负责领兵的是谁,有把握胜得了侯岑王吗?”顾念琳的一颗心此时完全系在大顺的生死存亡上,丝毫没有想到女子不能干政的规矩,而龙允轩又对她宠爱有加,事事也不瞒她,便将龙允乾带兵上战场的详细事宜全说了。 顾念琳听完一惊,道:“皇上,您竟然让允亲王带了八万兵马上战场?” “虽然是八万,但为了最快地追上侯岑王的部下,因此,允亲王领着两万精兵轻装上阵,作为先锋部队先一步追了上去,另六万作为后援会随时听侯调遣!”龙允轩答道。 “那也就是说如今皇宫剩下的兵力还不到区区三万?”顾念琳没想到龙允轩竟然会将自己陷于如此危险的境地。 龙允轩似乎也觉察到了什么,问:“琳儿,为何这么说?哪里不对了吗?” “皇上,如果回维尔调转矛头,先取大顺,皇上您认为三万兵马可以阻拦多久?”悲哀啊,小国家就是这样惨,人口本来就不多,哪能像别的大国家那样,动不动就能发兵十万、百万的? “这”一语惊醒梦中人,龙允轩赶紧吩咐了玉公公备轿,然后歉疚地抱了婉贵人,说:“琳儿,多亏你提醒了朕,朕不能陪你了,朕得回去找军机处紧急议事!” “皇上如今只能回调部分援兵来保卫京城,再有,各地方也得赶紧发兵赶往京城救急,就是回维尔不侵,也得防着有人趁机内哄夺权!”婉贵人建议一条条的提着,丝毫没有想到,这些建议日后会成为别人最有利的证据。 次日,皇帝果然派玉公公送了一块免死金牌到永和宫,至于阿细的事,因为蓝贵嫔一直说自己离不了她,所以迟迟未答应。顾念琳心急了,她知道,眼下皇帝是喜欢自己的。而她也得承认,龙允轩给了她很多快乐,她喜欢听他听自己‘小妖精’,她喜欢他深情的吻自己,她喜欢这一次,她绝不能输给水恨蓝。只要能换取龙允轩对自己永远的爱,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她都在所不辞。 几日后,皇帝抽调了四万兵马回京护卫,各地方的兵马也陆陆续续的赶到了京城。早朝过后,皇帝又驾临了端阳宫,向蓝贵嫔重提阿细的事。只是在说到这件事上,蓝贵嫔每次硬是咬紧了不放,反而道:“皇上,阿细对臣妾说了一个天大的秘密,是关于婉贵人的,只是臣妾不敢相信,皇上还是亲自去审问阿细吧?” 霜影乱红凋(6) 一连多次软硬兼施的问阿细说出顾念琳的事,可她就是咬紧了牙不肯说。水恨蓝暗自冷哼道:如今让皇上亲自审问你,本宫看你还能撑多久,哼! 龙允轩怀疑地看了蓝贵嫔一眼,暗道:琳儿开朗正直,敢作敢当,她能有什么秘密?但既然蓝贵嫔都这样说了,他只好随她一起向阿细的房间而去。 到了阿细的房门口,蓝贵嫔叫了几声,里面没人应,她又用手推门,发现门是虚掩着的。龙允轩心生怀疑,一手拉了蓝贵嫔,说:“有些不对劲,小心!”说完便先踏进了房中。 房里有些y暗,蓝贵嫔吹亮火褶子点燃了桌上的油灯,但见周遭乱成一片,窗棱尽数被毁,床上被褥褶皱不堪,似有挣扎过的痕迹,而阿细的人早已不见。“怎么会这样?阿细呢?”蓝贵嫔一惊,赶紧在房里找寻起来。 龙允轩走近床边,用手探了一下被褥的热度,最后冷声说:“别找了,人已被掳走很久了,说不准这会儿早已被弄出宫了!” “怎么可能?昨儿个晚膳时,臣妾还见过她,她说有些不舒服,臣妾便让她先行休息,这皇上,到底谁会掳走阿细,他们要掳走阿细做什么?”蓝贵嫔急得眼泪都流出来了,“阿细对臣妾有恩,如若她有个三长两短,臣妾这心里” 龙允轩的头脑很乱,蓝贵嫔说阿细知道琳儿的秘密,可琳儿到底有什么秘密呢?阿细为何会突然不见了?她到底是死是活呢? 正在这时,“报六百里加急!”宫外突然响起的六百里加急军情顿时让龙允轩白了脸,他赶紧转身出了房,朝宫外而去,那报信的信使见了皇上马上下跪,禀:“禀报皇上,大元帅领兵两万在玉兰关遭遇罗尔国大军的围攻,因为援军迟迟未到,我军两万将士死伤大半,大元帅重伤,与后来赶到的援兵拼死杀出重围。”龙允轩听言如雷轰耳,身子一动也不动地怔在原地。 信使见皇上没有反应,便继续禀道:“就在我方兵败之时,回维尔大军赶到,一举歼灭了侯岑王的势力,罗尔国国君与皇后被回维尔皇帝所掳,已交由了大顺将士,现正在押解回京的路上;但回维尔军却不肯退兵回朝,反而驻扎于玉兰关,大元帅让属下快马加鞭赶回,话曰:皇上,臣弟力拼保家园,今回兵胜却不退,臣弟恐有诈,还请早做防护!另,此次臣弟险丧命,怀疑内有j臣通敌,望皇兄明察” 信使还在滔滔不绝的禀报,但龙允轩的脑海里却被‘回兵不退、朝有内应’两事所占据,久久后,信使终于禀完了军情,又朝皇上鞠了一礼,大声道:“回禀皇上,属下报告完毕!” 龙允轩挥了挥手,说:“好,辛苦了,你快下去休息吧?”龙允轩转身进了殿,蓝贵嫔匆匆迎了出来,“皇上,臣妾在阿细的房里发现了几个字!” 霜影乱红凋(7) 龙允轩烦得连话也不想说了,直接往阿细的房里走,蓝贵嫔紧跟在身后,进到房里后,她掀起了床边的帷幔,墙上果有用血写的歪歪扭扭的字,字是倒着写的,想必是人背蹲在墙上,咬破了手指偷偷伸到墙上写下的。细认是‘顾是罗’三字,那个‘罗’字还有最后一笔未完成,想来是写得匆忙。字上的血迹早已干涸,不可能是人刚刚弄上去的。“皇上,因为婉贵人一直催阿细去永和宫跟着她,阿细不愿去,最后见您与臣妾多次提起这事,她怕臣妾最后会答应您,所以,今儿个晚膳前才告诉臣妾,原来婉贵人是被她在印水镇救下的,婉贵人其实是罗尔国的女子!皇上,我们都被她骗了,其实细想一想,她先是接近允亲王,后又与皇上您” “好了,别说了,这件事朕要仔细想清楚,你留在自己宫里,暂时哪都不要去,更不要跟人提起阿细失踪的事,朕先回御书房!”短短一柱香的功夫,龙允轩遭遇诸多震惊,心中早已乱成一团麻,说完话便快步走出了端阳宫。身后,蓝贵嫔的脸上一丝y笑一闪而过。 玉公公从御书房里出来,转头即发现了匆匆而来的皇上,他一惊,皇上怎么一个人回来了?这些奴才死哪去了?急忙迎了上来,“皇上何事行得如此匆忙,那些个奴才” “好了,朕有手有脚,呆在自己的地方,要那么多的奴才做什么?去,瞧瞧李应回来了没有,让来速来见朕!”他边吩咐边往御书房里而去。 “微臣参见皇上!”原来李应早就在此等着皇帝了。 龙允轩神情一凛,走至御案里坐下,朝李应喝道:“起来!”李应不明所以地起了身,不解皇上何以发如此大的脾气,“李应,朕吩咐你查的事,你查得如何了?”李应犯了愁,暗想:您让我查到那么多的事,我怎么记得起您说的是哪一件呢?皇帝见他一脸迷茫相,便干脆说了:“就是蓝贵嫔与婉贵人的身世,你查得如何了?” 李应有些心虚,答:“微臣按皇上的旨意特地去了趟印水镇,查得蓝主子确实是为在印水村摆渡的阿细与婉贵人相救!” 龙允轩打断了他,喝到:“废话,朕是让你查这个吗?这些朕早就知道了!” 李应暗自捏了一把汗,继续说:“是,微臣知错,微臣后来走访了铜水村,查得当地确实有一个叫水娘的妇人,但别的就问不出什么来了,因为青水村已被夷为平地,微臣只好又去了邻近的几个村落查访,微臣拿了蓝主子的画像给当地的百姓相认,这些人都说曾见过这个女子,说当时她好像在找什么养父养母。” “那婉贵人呢?” 李应的额上起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他想如果告诉皇上说,婉贵人的身世没有丝毫的诛丝马迹可寻,皇上会不会立刻宰了我?皇帝利害的眸子紧紧地瞪着他,他无法了,只好实话实说:“回禀皇上,微臣无能,婉贵人查不到她的身世!” 霜影乱红凋(8) 龙允轩一惊,站起了身子,随手抄起桌上的一本书就砸向了李应,吼道:“朕养你是干什么吃的?你说这么久以来,你都干了些什么?” 李应还从未见过皇帝发这么大的火,此时也不敢避开,脑袋生生被那本书砸了个正着。不管了,今日总得给皇上交差的,于是他只好将手头上仅有的一点线索说了:“臣问了印水镇附近大大小小的村落,查得都说以前从未见过此人,只是说突然有一日,就出现在了阿细的家里,微臣想,这些事婉贵人应该有跟皇上提起的吧?” 皇帝又怒又惊,暗道:琳儿竟不是真正的摆渡女,难怪我一直觉着她周身散发着一股高贵的品质,完全与村姑不相干;李应也以为琳儿会与我说这些,可是琳儿啊,你究竟是谁,为何什么也不跟我说呢?想到此,他又怒道:“这些朕不知道,你说,她是突然? 第 19 部分 欲望文 第 20 部分 命定宫斗 作者:肉书屋 第 20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庑墒橇斩。憔烤故撬问裁匆膊桓宜的兀肯氲酱耍峙溃骸罢庑╇薏恢溃闼担峭蝗怀鱿衷诹擞∷澹强捎胁榈剿呛问背鱿衷谟∷宓模俊?br / 李应很是奇怪,婉贵人竟然没告诉皇上这些?此时心中已猜出了些端倪,明白他接下来说得话可能会直接关系着婉贵人的生死存亡。他没来由地打了一冷颤,答:“就在皇上御驾亲征的时候!” ‘啪’!龙允轩一拳重重地捶在御案上,一张俊脸被怒气所笼罩,李应只好壮着胆子,轻声问:“皇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皇帝没有答他,勿自思索了一会,突然转身,问:“李应,如果说婉贵人是罗尔国派到大顺的j细,你信吗?” 李应惊得连嘴也合不上了,好半响才回过神来,呆呆地摇了摇头,说:“微臣不会看人,特别是女人!” “李应,你少在这里给朕装糊涂,朕还不了解你?这些年你玩弄过多少女子?你会不了解女人,少在这里匡朕!行了,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就怎么说,朕赫你无罪便是!” 李应既委屈又为难,辩解道:“皇上,微臣那不是奉了您的旨意游戏人间,当纨绔子弟嘛!”龙允轩用满是威胁地眼神瞪了他,吓得他赶紧住了嘴,稍顿了一会,即似豁出去般的抬了头,说:“好吧,说就说,臣不相信婉贵人会是j细,至于为什么,臣说不清楚,臣就是不相信!难道皇上您相信她是?” 龙允轩压下怒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道:“朕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朕无法思考!” “皇上,微臣知道不该说这些,但您如今如此冲动,微臣不得不说,对于婉贵人是忠是j,皇上不妨用自己的心去感受一番,如果您自个儿的心里都觉得她是的话,微臣没话可说!” 龙允轩挥了挥手,说:“好了,你赶紧召集军机处各部官员,朕有要事与他们磋商!” 半个时辰后,玉公公进来禀报,说军机处的人已在议合殿集合了。龙允轩努力调整了情绪,整了整衣摆,收起了所有的心事,走出了御书房。在议合殿与众臣子商议到午时,一直到有了应对的策略后才放众臣离开。 得郎缘尽恨不休 此时,奴才们已被他全数遣散,殿里只留下了皇帝一人。龙允轩仔细地回忆着与顾念琳相处的点点滴滴。他不得不承认,与婉贵人的这段日子,是他帝王生涯里最开心的记忆。李应说,此事他该问自己的心!的确,他心里不相信琳儿会背叛自己。龙允轩苦笑了一下,暗道:也许,你是从一开始就已背叛了朕!想到婉贵人一次次地求他将阿细调至永和宫的事,他突然明白了,难怪琳儿一直吵着要阿细,原来她是怕阿细将她的秘密对别人说! 想到这里,他的眸子里突然闪过冷光:这样看来,阿细定是琳儿派人掳走的了?她要杀人灭口吗?可是她在这宫里也没认识几个人,那到底又是谁在帮她呢?难道这宫里内应还不止她一人?他又想起自己傻傻地将整个作战计划都与她说了的事,想起这些,他就恨不能撕了自己这张嘴,“琳儿,朕以为你是真的心系大顺,所以朕才听了你的建议将原先的援兵调了回来,却没曾想,你竟是这般的心思!你故意让允亲王没有援兵相助,然后又将朕的整个作战计划透露给了侯岑王,你这是在陷朕于昏庸无能的地步啊?你为何这般狠?” 想到她平时总是喜笑颜开、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面对自己,龙允轩只觉一股寒气直冲脑门:你的戏演得如此真,你将朕耍得团团转越想越气,他猛然站起,伸手抓起御架上的尚方宝剑,直冲永和宫。 婉贵人刚用了午膳,此时正在皇后的调教下穿针引线,绣着一方鸳鸯锦帕。龙允轩提着剑突然就冲了进来,“皇上,你怎么了?”婉贵人见他手中提剑,面上寒霜,不由一惊,赶紧起身相问。 皇后正要请安,龙允轩先她一步对她摆了摆手,冷漠地命令道:“皇后,你带着奴才们全部退下,朕有事问婉贵人!”皇后不敢有异议,赶紧地便领着众奴才退开了。 “哪朕来!”龙允轩看都没看她一眼,拔开步子朝寝宫里去了。顾念琳万分不解,便也跟了进去。“跪下!” 顾念琳听他语气生硬,毫无感情,就像换了个人似的,越发疑惑起来。在他面前跪了,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做错了什么?” 龙允轩并不答她,反问:“说,你到底是谁?” “我就是我,你到底怎么了?”顾念琳隐隐觉得有人在陷害她了,肯定是水恨蓝,她恨恨地想着。 龙允轩冷笑了一声,喝道:“你是罗尔国的j细,说,是谁派你来的,罗尔皇帝?侯岑王?” 顾念琳急了,事情果然朝自己担心的一面发生了,水恨蓝,你未免也太毒了吧?想到此,她抬起头,义正言辞地道:“皇上可不要听了别人挑拨,我根本不认识什么罗尔皇帝,更不认识侯岑王,这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 得郎缘尽恨不休(2) 龙允轩强压下满腔怒火,点了点头,说:“好吧,朕已经给过你机会了,你不承认是吧,没关系,朕来说:罗尔国得知朕御驾亲征时,怕他们不能一举歼灭大顺,所以事先便委派了你秘密潜入印水镇等候时机;因为过往的行人都要渡过印水湖,所以你故意装伤,让阿细收留了你;接着允亲王受伤,退至印水湖,他原先的计划一定是想过湖的,可是你却使美人计将他留住,不让他再回到军中指挥战斗,导致我军士气溃散,痛失青水镇;你的目的本已达到了,可是偏偏此时又遇上了从罗尔国出逃的蓝儿。” 顾念琳在听到他唤‘蓝儿’时,心中便已绝望了,她明白,他已经毫不顾忌她的感受了,他的心中此时只有他的‘蓝儿’,而自己,早已被他认定了是一个j细。她很失望,一滴泪从她清澈的眸子里涌出,接着是两滴、三滴 龙允轩毫不动心,还在说着他的见解:“蓝儿带来的秘密让回维尔c手大顺的事,让本来胜券在握的罗尔国惨败而归,于是你便痛恨她,不管她如何帮你,你都看不惯她,就是因为她坏了你的好事;再接着你就混进了宫,发现依附朕远远好过允亲王,于是你便使计让朕注意到了你,其实应该说,你弃王爷投朕的想法早就在进宫前就有了,想起初见时你踢朕的那一脚,朕现在才明白,你那时是故意让朕记住你的,是吧?” 顾念琳苍白的一笑,此时倒无所谓起来,说:“你继续说!” 龙允轩见她丝毫不辩解,以为她这是默认了,心中的愤怒开始控制不住,声音也更无情了起来:“可是你却没想到,阿细竟知道了你的身份,于是你便想堵住她的嘴,于是便三番五次利用朕,想让朕下旨将阿细调至你身边,谁知阿细早已知道你的用心,所以一直躲着你,幸好蓝儿念着阿细的救命之恩,一直保护着她,否则,阿细早已遭了你的毒手;你知道吗?如果这个时候你收手的话,朕是可以原谅你的,可是你的心竟是那般的狠,你利用朕对你的信任,骗朕将整个作战计划全部告诉了你,导致允亲王两万大军所剩无几,顾念琳,朕今日不杀你,不足以平朕心头之恨!” 龙允轩抽出手里的宝剑,雪白的剑身咻得抵在了顾念琳的脖子上,顾念琳只觉全身一冷,心中长叹一声:想不到啊,在现代我杀了蓝冰,而在古代,却要被蓝冰害死,这就是一报还一报吗?罢了,死就死吧!她慢慢闭上了双眼,声音似是从远处漂来:“杀吧,反正你已认定了我的罪,我也无话可说了!” 龙允轩没想到都到这个时候了,她还是不认罪,于是手中的剑又向前推了一下,一道细小的血痕蓦然出现在她细长白晰的脖颈上,龙允轩身子一颤,赶紧将剑偏离了半分,他痛心地道:“琳儿,一直以来,朕宠你、爱你,事事顺着你;你私闯瑰苑,朕为了不让你受罚,不惜违背‘君无戏言’的礼法,解除了玫园瑰苑的私禁;为了替你争取位分,朕不惜撕开自己的伤口,请出皇后认你为‘义妹’;你一个贵人,本不能一人单住一个宫殿,可朕硬是让你住进了永和宫;你要免死金牌,朕就无视祖宗规矩满足你;你要阿细,朕便毫不顾惜蓝儿的感受,一次次地向她要人朕做了这么多,为何都不能打动你的心?朕真想挖出你的心来瞧瞧,看它是不是r做的!” 得郎缘尽恨不休(3) 脖子上传来一阵痛楚,顾念琳的心也跟着痛了起来,她想对他说:其实我早已感动了,我对你的爱早已超过了刘显俊,可是你为何就不相信我? 龙允轩见自己说了这么多,可她依旧不言不语,甚至连辩解的语言也没有一句,他又火了,吼道:“你这样沉默不语,是想让朕现在就杀了你吗?” 顾念琳这才睁开眼,看着他高声道:“你不早已刺了我一刀了吗?虽然是轻轻一划,伤口在脖子上,可痛却在这里!”她边说边伤心地指了指自己的心。 龙允轩的心也痛了起来,但却也正因这种痛而恨了自己,他恨自己为何到了如今都下不了手。“怎么,难道朕冤枉了你不成?你敢说自己不是罗尔人?你敢说你不是罗尔皇帝派来的?你敢说你没有背叛朕?” 顾念琳紧瞪了他,厉声道:“我再说一次,我不认识什么罗尔皇帝,我更不是什么罗尔人,至于背叛不背叛,现在连我自己也分不清了!” 龙允轩冷笑,说:“好,你不是罗尔人,那你说,你是哪里人?谁可以证明?” 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可瞒得了,管他信是不信呢!顾念琳长叹一声,说:“如果我告诉你,我既不是罗尔人,也不是大顺人,甚至哪个国家的人都不是,你会不会相信我?” 龙允轩不置可否地冷笑了一声,反问:“你别告诉朕你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顾念琳便答:“对,我就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实话告诉你吧,我根本不属于这个时代,我是未来人,未来人懂么?就是千年以后的人!我的年代是公元2008年,我为使命穿越时空而来,是你母后的灵魂将我召唤过来的,她要我帮你完成伟大的使命,现在好了,使命完成了,我也玩完了!这就是我的身世,你爱信不信!” 龙允轩愣了很久,清醒过来后,自是满脸不信的,“荒谬,顾念琳,你为了达到目的真的是不择手段,竟连朕过逝的母后你都要利用,朕不得不承认,朕是轻看了你!” 顾念琳豁出去了,问:“好吧,你说是阿细说出了我是罗尔人的秘密,那你现在叫她出来当面与我对质!皇上,您别被水恨蓝骗了,这一切都是她在背后安排的,阿细待我如姐妹,我的身世她当然知道,因为我从现代穿过来时,早已告诉了她有关于我的一切,阿细知道我不属于这个时代,她知道我是现代人,水恨蓝想扳倒我,所以,她多次迫阿细冤枉我!可是我不相信,阿细会告诉皇上,说我是罗尔人,我不信!”她说完,心中突然万分后悔起来,暗道:难道这真是天意吗?我作茧自缚,报应啊! 哪知龙允轩听完,突然大笑了起来,笑完后,道:“顾念琳,朕以为你不会狡辩,却原来你竟是这般狡猾,你明知道阿细已不可能还活着了,所以,你才这样说话,你真是狠毒啊?” 顾念琳一惊,急道:“你说什么?阿细不可能活着了,你这话什么意思,阿细怎么了?” 得郎缘尽恨不休(4) 她自然流露出的焦急神态,让龙允轩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弄错了,但下一刻,他又努力说服了自己:是呀,她的戏向来演得真,我不能再上她的当了。“怎么,还不承认?好吧,那朕就告诉你,阿细被人从端阳宫掳走了,她不可能还会活着,她在挣扎中在墙上写了三字:顾是罗!怎么样,你没想到吧,阿细拼死也要揭露你!” 顾念琳听言大笑,直呼了皇帝的名字,毫无顾忌地道:“龙允轩啊龙允轩,亏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阿细的家境如何你自己都亲自去瞧了,难道连这个也想不到吗?她不识字,阿细连她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笨蛋,将你骗得团团转的人不是我,是水恨蓝!”她笑出了眼泪,此时已分不清她到底是在笑还是在哭,她仰天呐喊:“水恨蓝,你太毒了,我与阿细好心将你救下,你就是这样报答我们的吗?” “你”龙允轩怔住了,他确实分不清此时该信谁了。 顾念琳情绪激动,突然想起龙允乾似乎说过知道大隋,她突然想好好活着,瞪了皇帝,道:“好,你让我证明我的身份是不,我且问你,隋朝你知道吗?”龙允轩被她牵引了思想,情不自禁点了点头,顾念琳又问:“我再问你,隋朝如今是几年几月?”龙允轩脑中一片空白,这些他如何知道?顾念琳又提高了语气,喝到:“不知道是吧,派人去查啊,查清了我再向你证明我不属于这个时代!” 龙允轩觉得自己就像个傻瓜,顾念琳让他派人去查,他竟真的让玉公公上史察监去问史官了。半个时辰后,玉公公将问来的答案交给了皇帝。看着婉贵人脖子上已然干涸的血迹,再看看皇上手中的剑,他震惊不已,但他什么也没敢问,便悄悄退了出来。 皇帝展开信栈,冷哼了一声,道:“好,你听清楚了,隋朝是一个大国,你可千万别信口开河,否则,你将被千刀万剐,听好了,如今是” 顾念琳见他停住了声音,还皱着眉,便冷笑道:“怎样?觉得奇怪了吧?大顺、罗尔、回维尔皆以帝号为年份,而大隋用得却是公元,你觉得奇怪了,是不?” 龙允轩被说中心事,此时尴尬,呐呐道:“你怎么知道?” “笑话,我是未来人,我哪会不知道?说吧,上面写得是多少年?” 龙允轩答:“公元617年末!” 哈哈哈,顾念琳心中狂笑,天意,一切都是天意啊!“龙允轩,你好生听着,公元617年,隋末农民起义,隋朝亡,公元618年,李渊攻占长安,建立唐朝,称唐高祖,建都长安。”说完,就连顾念琳都觉得奇怪,暗道:我不是历史白痴吗?为何此时又全想起来了? 龙允轩万分讶异,足足呆愣了一格沙漏的时辰,才问:“这么说,隋朝马上就要灭亡了?这怎么可能?” “你若不信,大可等着瞧!只是到那时,你别后悔你今日这样对我!” ———————————————————————————————————— 得郎缘尽恨不休(结局) 龙允轩这才反应过来,即道:“朕为何信你?如果你说得是真的,那好,你说大顺如何?你不是未来人嘛,大顺接下来的历史,你也该知道啊?如若不然,你就是故意拖延时间,好让朕迟些杀你!你就有足够的时间来自救了!” 顾念琳想吐血,好穿不穿,竟然穿到一个现代历史上没有记载的朝代,她也算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了!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毫不客气地答:“拜托,我现在就如同你手中的一只蚂蚁,我在这里无亲无故,我上哪找自救的办法?我干脆直说了吧,大顺只是一个小国,在现代历史上根本没有记载,要不是这样,我早就将一切都告诉你了,我是怕你不信我,你明白吗?” “放肆,你竟敢说大顺是一个小国!”当着一国帝王的面说他是小国,这无疑于人身攻击,龙允轩哪能不怒?手中的剑又重新抵上了顾念琳的脖子。 顾念琳此刻反倒不怕了,她已料定了龙允轩暂时不会杀她,故意道:“你要杀便杀,只是杀了我之后,你一定要让人盯着隋朝啊,我可不想白死!” 直到顾念琳被人摘了象征品阶的紫金琉璃钗,换上一身素服被人押着走出老远后,龙允轩还是不相信他就这样留下了顾念琳的命。 冷宫的朱漆铁门哐的一声在背后合拢,顾念琳无力地一步一步向前走去,。瞬息浮生,薄命如斯,低徊怎忘。记绣榻闲时,并吹戏雨;雕阑曲处,同倚斜阳。梦好难留,诗残莫续,赢得更深哭一场。遗容在,只灵飙一转,未许端详。龙允轩啊龙允轩,我真心待你,却终是空欢喜一场,帝王的爱真的如此肤浅? 想起自己先是莫名其妙地穿到了这个不知名的地方,接着莫名其妙的遇上了龙允乾、龙允轩,再接着莫名其妙的就进了宫,莫名其妙地当上了贵人,最后终于莫名其妙地进了传说中最残酷的地方——冷宫。“真他妈的莫名其妙,为什么倒霉的事都让老娘遇上了,我前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顾念琳按宫女的指示走进了一间破房里,反手拴紧了门,然后背靠着门仰头大喊。 她想起最后与龙允轩的对话—— “好,虽然你说的话扯蛋之极,但朕愿意等,如果隋朝真如你说的那样,朕便相信你是未来人的鬼话,甚至相信是朕的母后召你来的,到那时,朕亲自去冷宫向你道歉,然后接你出来,如若你只是拖延时间的借口,到时可就别怪朕无情了!” “一言为定,但我还有一个条件!” “朕都这样让步了,你还敢提条件?” “你放心,我愿意去冷宫,只是如若到时一切属实,我不要你的道歉,也不要你亲自去接我,我只求你——让我离开皇宫,离开你!” “你你就这么不愿意做朕的女人?好,朕答应你,如若一切属实,朕——放你走!” 尽管已经一千次、一万次地告诫了自己:不许哭!可这一刻,眼泪还是不听话地一颗颗滴落在脚下的泥土地上。她轻轻走至窗口,探出了头,仰望着窗外的天地。天依旧很高,人依旧很真,但心却流走了,如院中的柳絮,纷纷扬扬,随着冷风飘啊飘啊 《上部完》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因为与腾讯有合约在先,本文已签作两部!预知顾念琳是否能安全地在冷宫活下来\到底是谁掳走了阿细?阿细究竟是死是活/军中的j细到底是谁/蓝贵嫔身后的‘娘娘’是谁,她的目的是什么/皇后的命运如何/请亲们移步,继续阅读第二部[涅磐红颜]命定宫斗2 暂时免费章节,现在移步就能阅读15章内容!请亲爱的读者们谅解!六十万字的内容,婉贞不可能一篇就发完!另外,因‘第四届腾讯原创女性文学大赛’开始了,婉贞须用本文的第二部去参赛! 再有一点,大家别以为婉贞弄了这个会赚了多少钱,实话实说,这一部所赚的钱,远远不够婉贞一月的电费,大实话!我知道亲们也很不容易,但另开一篇,对原先用图书会员百~万\小!说的亲没有任何影响,而订购本文的读者可能会觉得委屈,但是亲,婉贞也有自己的难处啊,所以,请体谅一下吧?婉贞保证,本文只有两部,且第二部会加快更新,争取让大家早日见到结局! 如若找不到第二部,请点本章下方‘返回主目录’,然后在右上角‘作者的所有作品’,找到第二部,点进去即可。 【涅槃红颜】命定宫斗 本作品分上下两部,现第一部完结,第二部:【涅槃红颜】命定宫斗已发文,请亲们在‘作者所有作品’里找,再次感谢亲们支持婉贞,谢谢,谢谢大家! 以下发布第二部的简介与少部分内容: 前世之因,得今世之果,明明相爱,却要互相伤害!历尽苦难,她带着满身伤痕穿越前世今生,去寻找所谓的真相;蓦然回首,原来一切早已注定!人定胜天,短短四字,却注定让她与他、她与她历尽生死考验!涅磐过后,她们能否真正重生? 瞬息浮生,薄命如斯,低徊怎忘。记绣榻闲时,并吹戏雨;雕阑曲处,同倚斜阳。 梦好难留,诗残莫续,赢得更深哭一场。遗容在,只灵飙一转,未许端详。一抹夕阳缓缓落下,夜,又将来临。顾念琳倚在一颗梧桐树下,眼神迷茫空d,就那样痴痴地望着西边的最后一抹残阳,有些不舍、有些伤怀,最终只能化为一声长叹。 拖着沉重的脚步,向她简陋的房间走去。这里是冷宫,一个残酷的地儿。度日如年,她每日里唯一所做的事,就是眼巴巴地瞧着天上的太阳,看着它升起、落下。最痛苦、最难熬的莫过于漫漫长夜,她不敢闭眼,更不敢熟睡。她的仇人水恨蓝此时风光无限,说不准下一秒便会来将她的小命夺了去。她得活着,活着走出这里,活着走到水恨蓝面前。 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挡在了她的面前。“皇上?”她一喜,抬头,随即黯然神伤,低声对来人说:“王爷不该来此!” 一声沉重的叹息过后,龙允乾一手拖了她飞快地进到了屋里,关上门他才心痛地摇了摇头,“阿琳,你还在念着他?你可知他心里如今只有蓝贵嫔?你可知他已忘了你的存在,因为蓝贵嫔又怀了他的龙种!阿琳,你醒醒吧?” 呵呵,是吗?水恨蓝,你又怀上孩子了?上天为何如此厚待于你?我又做错了什么?努力藏起心伤的眸子,她微微一笑,说:“王爷,谢谢您到这里来告诉我这些,只是王爷身娇体贵,实不该来这种地方;王爷如果真的为我着想,请以后莫要再来了!” 龙允乾的心被刺痛了,记忆中,她活泼开朗,有倾城倾国的容貌、有慈悲万物的心肠,天蹋下来,她可以当被子盖,她敢爱敢恨,永远果断干脆,从不向恶势力低头!她是他所见过的女子中最为特别的一个!她本不属于这个时代,却偏偏穿越时空来到了大顺,进驻了他的心,同时也伤了他的心。 可眼前这个颓废落漠的女子,她还是他所认识的顾念琳吗?她还是那个来自未来2008年的顾念琳吗?短短月余不见,她竟已消瘦成这般模样,言行举止竟真的与后宫中那些默默不得志的嫔妃无异。龙允乾怒了,抓了她的手就要往外走;顾念琳一急,一边挣扎一边问:“王爷,您这是做什么呀,你要带我去哪里?” 他皱了眉,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似在忍受极大的痛楚,但他丝毫没有犹豫,仍然拽紧了她,嘴里说:“我带你走,远远地离了这皇宫,你说得对,你本不属于这里,我很后悔当初的坚持,要不是我硬要让你进宫,你也不会与皇兄纠缠,更不会做了他的贵人,如今我想清楚了,荣华富贵我都可以不要,我只要你!” “不可以,王爷,我不能走!”顾念琳见挣脱不了他,只好恳求起来,龙允乾依然不听,她火了,突然提高了音量吼道:“龙允乾,你放开我,我不会跟你走的!” 具体内容,请上第二部观看,每日更新中,暂时免费章节! 第 20 部分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