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旎情人梦》 第 1 部分 旖旎情人梦 作者:肉书屋 第 1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作品:旖旎情人梦 作者:叶小岚 男主角:康宗梵 女主角:姜瑀 内容简介: 一向品学兼优、洁身自爱的她,甚至连男人的手都没牵过,却夜夜作着荒诞、遗绻的怪梦?! 一个是严肃的妇产科医生,一个是刚自美留学归国的摄影师,长相雷同、气质相异,她一眼就认定谁才是梦中的男主角。面对外界无情的干扰、有意的破坏,除了彼此相许的心意,他们还能相信什么? 正文 楔子 爱情,它究竟是什么东西? 《椅旋情人梦》 出版缘起爱情—— 毋需强求 不必推阻 该来的挡不了 要走的留不住一切 就设它随缘顺意吧 还记得英国悲剧代表作——罗密欧与茱丽叶吗?他们浪漫唯美的爱情故事,在人们歌咏赞叹声中,益发感人;他们壮烈的选择爱情,牺牲生命,教人哀泣低吟,久久难忘。 爱情,它究竟是何物,直教人死生相许? 这恐怕不是一个能以一言以敝之作解答的问题,只有泥足深陷、难以自拔的人,方能体会血y奔流全身、耳根泛热、手足无措的心悸感觉吧! 乐观的人积极追寻与他(她)心灵相契的人,悲观的人只是消极等待命定一生的有缘而爱情之所以神秘,正因为它是公平却又难预料的! 姜瑀是个生活单纯、思想纯真的女孩,原本平静无波的规律生活,在一场引人遐思的怪梦牵引下,导致截然不同的转折。 初识爱情的姜瑀,完全没有恋爱的喜悦,好友的指控,师长的误解、学长的要胁,以及梦中情人的现身,在在令她招架不住,陷入迷惘的深渊。 一路走来,雨露风霜、违心挫意,姜瑀又该情妇何处? 偶然的相遇是缘份,短暂的离别是考验,终生的相守是契合。 订作一个他,该是许多人的期盼,但依自己心中的量度所制的[完美]情情人真能合适?而今,走过诸般岁月,在繁花落尽之后,但愿人人美梦成真、筑梦踏实! 第一章 一双温柔、深情、带着爱抚的手,悄悄的爬上了姜瑀的酥胸,并且向下游移着,而这双手的男主人正以一种如火般的炽热眼神望着她,好像想和她一起燃烧,一起奔向天堂,一起分享那存在于男女之间最原始、最真实、最赤ll的热情似的。 姜瑀没有回避他那双好像会说话、又好像会传递魔力的手,事实上,她挺起自己的身体迎向他,在她的眼中,她只看到他发亮、闪着爱的光辉的眸子,他性格的双眉,他帅气、令人心动的脸庞,他健壮、结实的体格,他活脱是太阳神再世,是所有女人心中所梦寐以求、愿意付出一切去得到的男人。 当他褪去她身上的衣服时,她只感到一阵酥痒、麻麻的感觉,她没有一点的恐惧和害 羞,有的只是一种将和他一起共享那极极乐滋味的喜悦。她轻触着他的脸,视线和他的眼神纠缠在一起,她的手也轻柔的剥去了他的衣服,当两个人都l裎相对时…… 激情爆发。 火花四s。 他抬起了他的身体,拉下了她,就在他要进入她的那一刹那…… 姜瑀惊叫着自睡梦中醒转过来,她猛的睁开双眼,慌乱的看看四周,当她发现是在自己的房间里,而且床上只有她家个人时,吓出了满身冷汗的她这才缓缓的舒了口气。 她怎么会作这种梦?! 她根本连男人的手都没有牵过,现在竟作茗如此荒诞、如此其实、如此可怕的…………梦?! 她跳下了床,冲向窗口,用力的打开窗户,然后做一个深呼吸,感受到徐徐的凉风迎面而来,五月的天候已渐有夏日的气息,凉风收去了她身上的汗和燥热,使她渐渐的平静下来。 她真的不懂,会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为什么她会作这种缠绵悱恻的春梦?她根本不识云雨,更不知道男人女人之间的〝那回事〞。 她摸摸自己的脸,烫得令她缩回了自己的手,再试试自己的心跳,她不敢相信,她的心跳快得仿佛她刚刚跑跑完五百公尺似的,她真怕自己会突然的心跳停止。 她又怕又羞。 这是她吗? 这是那个一向品学兼优,一向保守、端庄、拘谨的姜瑀吗? 颓然的往书桌前一坐,她不敢再回到床上去睡,她不敢,她怕再作梦……怕再作同样的梦。 姜瑀一身清新、自然的装扮来到学校,她将及肩的长发任意的绑了个马尾,身上穿着简单大方的白衬衫,以及半旧的牛仔裤,鼻梁上架着一副看起来很有学问的眼镜,她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大学生,尤其是即将毕业的大四学生。 但尽管她看起来像高中生,今年六月她就要步出大学的校门,成为社会的新鲜人了。那 些梦虽然令她烦躁、令她焦虑、令她不安,但已经是毕业班了,无论如何,她也得将毕业考撑过去。 不过始终让她百思不解的是…… 她为什么会作出那样冶荡、香艳、非常不道德,而且不合乎礼教的梦…… “喂!”一个巴掌怕在姜瑀的背上,吓得她整个人跳了起来。 郑也舒不知道自己的举动会吓到姜瑀,她连忙的拍抚着姜瑀,一副道歉、关心的模样。 “要不要吃吃我的口水?”郑也舒认真的建议。“听说这样你就会没事。我不是故意要吓你的,大白天的,你想什么事情想得魂魄都飞了?!” 姜瑀轻叹一口气。 “口水……”郑也舒伸出舌头。 “你少恶心了!”姜瑀笑骂道。 郑也舒与姜瑀自高二起便是死党,大学时又考进了同一所大学,同一个科系,所以她们的感情就更加的密切,而且无所不谈。 “你到底想什么想得那么出神?”郑也舒追问。 “没有什么。”教姜瑀怎么启齿?! “一定有〝什么〞!” “没有!” “有!” “没有就是没有!”这回姜瑀是守口如瓶,死都不肯说出来。 郑也舒深知姜瑀的脾气,凡事不到最后关头,她是不可能由姜瑀的口中套出半个字,但是她也有九成九的把握,她迟早会发现姜瑀心中的秘密;外号[耶稣]的她,六年来一直是姜瑀心中的神,姜瑀生活中大大小小的问题,几乎都是她替她一手包办的,想到这里,郑也舒露出了个狡黠的笑容,姜瑀不可能瞒她太久的。 “好吧!我看你能瞒到什么时候!”郑也舒决定暂且不她,时候未到,反正时机到了,姜瑀会一五一十的全〝抖〞出来。 给郑也舒这么一说,姜瑀想到了她背包裹的书和录影带,将也舒拉到了校园里的一棵大榕树下,她打开背包,将包好的一包东西拿给也舒,而且摆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 “以后别再拿这些东西给我看了!” “什么东西?”郑也舒一下子会意不过来。 “黄色书刊和成人……录影带。”看看四周,确定没有人之后,姜瑀才小声的说。 “哦……”也舒一脸的笑。 “你哦什么?!”姜瑀有些心虚。 “是不是……”也舒故作一副欲言又止状。 “你不要胡说!” “我什么都没有说!” “总之……”姜瑀很坚定的口吻说道:“拜托你不要再弄这些……下流、低级、残害民族幼苗的东西给我看,你不怕你这个〝耶稣〞上不了天堂?!” “天堂?!”郑也舒想到了一个美国女权权威说的话。“好女孩上天堂,坏女孩到处吃得开。姜瑀,这年头想上天堂的人不多了,大家宁可四处混得开、四处吃香,谁想当好女孩?谁想上天堂?” “我……” “我忘了,你是例外!”也舒伸伸舌头,拍拍自己的脑袋。“你一定想上天堂。” “你真是没个正经的!” “正正经经的多累、多痛苦,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才重要!”这是也舒的一贯理论。 “反正……”姜瑀知道自己的口才比不上郑也舒,她也学不来郑也舒的洒脱和豪放,她只希望也舒不要再用那些黄色书刊及录影带来污染她纯净的心灵,她真怕那个梦会像连续剧般夜夜纠缠着她。 “别反正了,你又不是末成年的少女,你已经过了:二十岁了啊!”也舒大声的说。 “小声一点!”姜瑀一脸苦笑。 “给你看那些东西是教育你,告诉你做a是怎么,回事,免得你被人家笑土,就算没吃过猪r,总也看过猪走路吧?!”也舒自有一套歪理。 “你真是……”姜瑀摇头。 “没药救了吗?” “你自己说的,我叮没说!” “姜瑀啊姜瑀……”也舒一副姜瑀〝孺女不可教〞的模样。“你很可能是台北最后一个二十二岁的处女,你知道吗?以前的人要女人三贞九烈,烈女不嫁,‘ㄦ二夫,但现在时代不同 了。“ “你说到哪去了!”姜瑀睑一红,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似的。“不要老把那两个字挂在嘴边好不好?” “哪两个字?”也舒故意一脸的迷糊。“处女吗?” “也舒……”姜瑀蒙着脸。 “你真是太守旧、太落伍了!” “也舒!时代是不同,但是有些事永远也不会变,你懂不懂?”姜瑀并不是那么的稚嫩、无知。“男人的自私不会变,男人的虚荣不会变,男人的自大心态不会变,男人希望自己的老婆是个处女的观念也不会变,他们只是嘴巴上说得轻松、潇洒,但是他们的心态永远都不会变!你想不通吗?” “哇!”也舒拍拍手。“姜瑀!我真是小看你了,你讲起长篇大论挺行的!” “也舒……”她一跺脚。 “好啦!”也舒把那一包东西往她的大皮包里塞。“以后不惜你看就是了,有些人想看还看不到,你页是有眼福而不自知。” “谢啦!”姜瑀回她一句。 郑也舒一个不经意的回头,看到在不远处的武维雄,正用一种深情的目光凝视着她们这个方向。 “你的〝痴情守候者〞!”也舒朝姜瑀抬了抬下巴。“现在这种男生不多了。” “哦……”姜瑀呻吟,她实在无福消受这样的款款深情,她对武维雄没有感觉,她也表现得很明显、很清楚,为什么他就是不死心呢?他到底想证明什么?!如果她有也舒那么果断,她就狠狠的伤他几次,看他能坚持多久! “你去和他说几句话吧!”郑也舒一副同情的口吻,瞄瞄武维雄。 “我……” “你要他在那站上一天?” 咬着牙,姜瑀终于无奈的走向武维雄。 武维雄看着他心目中的情人走向他,心中的激动和震撼不是言语所能形容,他已经暗恋 了姜瑀两、三年,一直希望能得到她的认同和情感,只可惜姜瑀对他始终没有任何表示过。 “希望你站在这里不是在看我!”姜瑀单刀直入的说,有些生气的表情。 “我……”武维雄嗫嚅的说不出话。 “是吗?”她可不想自作多情,反而被他讥讽回来。 “是的!”他勇敢的回答她。 姜瑀被他的坦白弄得有些错愕,不知道是该骂他两句,还是谢谢他的执着。 武维雄一直告诉自己要把握机会,一出校门,他的机会就更加的渺茫了,离他们毕业的日子只剩下一、两个月,这是他最后的机会,如果再错过了的话,那他就只能怨自己,谁都不能怪了。 “你想怎么样?!我对你……” “我可以请你去看场电影吗?”他冲口而出,知道儒弱、退怯无法赢得一个女人的心。 “我……”她没有料到他会有此提议。 “今年奥斯卡的最佳影片[杀无赦],应该是部不错的片子。”他偷偷的注视着她的反应。 “武维雄,我不……” “那么到社教馆看舞台剧好吗?” 姜瑀知道他花了多大的勇气才能做出这些建议,她不想伤他的心,但是她怕如果答应了他,给了他希望,那以后更是麻烦无穷,徒增自己的困扰,她必须要狠下心,要学也舒的果断行事。 “对不起,武准雄,我不会和你去看电影,也不会和你去看舞台剧。”她百视着他,拚命的告诉自己不能有〝妇人之仁〞。 “你如果今天没有空,我们可以……” “我有空,只是我……” “不愿意和我一起去看?!”他很沉重、很悲哀的看着她。 姜瑀由他睑上的反应觉得自己像个刽子手,觉得自己很没有人性,只是一部电影或是一场舞台剧,她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给他难堪?但是话已经说出来了,她又何必这么优柔寡断! 矛盾啊! “姜……瑀,你为什么要拒绝我?”他今天是耶了态心够胆,非要弄清她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我们……” “我很土,是吗?”他知道自己是南部上来的,他知道自己无法和台北时髦的男生,但是他的一颗心并不比台北的男生差,他是真心的,他没有半点虚假,难道她看不出来吗? “这……”姜瑀有些结巴。 “我知道你不是一个注重外表的人,你不会因为……”他这会好像又聪明、机伶得很。 “请你别这么说!” “那……”他露出祈求似的目光。 “武维雄,我们并不适合彼此。” “你根本就不了解我!” “那你了解我吗?” “我知道你很善良、温柔、品学兼优,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女孩,我知道你是一个值得人去爱、去追求的女孩的。”他说出心里的话。 “拜托……”姜瑀又发出呻吟。 武维雄不理会经过他们的人,对他和姜瑀投以的异样眼光,他这一回是豁出去了。 “我知道你洁身自好、知道你没有男朋友、知道你有很多的优点。如果你肯给我一个机会,你会发现我也是一个好男孩,我也有很多的优点!”他第一次这么勇敢的推销自己。 “天啊……”姜瑀后悔走过来跟他说话了,她应该和也舒一起走的,如果她对他置之不理就没事了。 “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排斥我?” “我没有!” “你明知道我的心……” “闭嘴!”她心一横,火大得很。“谁告诉你我没有男朋友?!你以为只有你才懂得欣赏我吗?只有你才会知道我是一个好女孩,我有很多的优点?你错了!我的心里早就有对象了。” “我不信!”他反应强烈,她一定是骗他的,根本没有这回事。 “你不信是你自欺!” 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武维雄由牙缝迸出一句。“是谁?你要说出是谁!” “你没有资格问!” “我从大二就开始暗恋你,我如此痴心,你居然说我没有资格问?”他真的好伤心,校园里那么多分分合合、始乱终弃、移情别恋的故事,他的痴心竟换不来她的一句坦白?! 姜瑀实在不想让事情弄到这步田地,但是如果不让他死心,只会使他的痴情更加的无从宣泄,更加的坚持,即使用编的,她也要编出个名堂。 “好吧!是你非听不可的。” “你说!”他咬着牙关说道。 于是姜瑀把她梦里那男人的影像,钜细不遗,甚至是加油添醋的形容了一遍。那真是她的梦中情人,在她的梦中,她一心一意所爱的男人,这下总有说服力了吧?!她不相信他还会有所怀疑。 果然,武维雄被她话中和脸部表情的真诚与深情给震撼,他不得不接受这残忍的事实。 姜瑀的确是心有所属了。 “我……”他不知该说什么。 “还来得及,把你的目光转向校园中的其他女孩,多得是各方面都比我好、比我强的好女孩。”姜瑀温和的说,给他支持。 “我不知道……”感情放了这么多年,现在一下子叫他收,他怎么收得回来?! “时间会让你淡忘你现在的〝感觉〞。”她一副他一定会克服的模样。 “会吗?” “时间会证实我的话!” “姜瑀……”他有些不甘心的看着她。 “别再说了。”她轻声的打断他,很执着、很诚恳的说道:“趁现在什么伤害都还没造成,趁现在要结来再开始还来得及的时候,死心吧!你已经知道我的心是属于别人了,好好的去寻找你的另一份情感寄托。” 再过一个星期就是毕业考了,姜瑀每天熬夜到两、三点,预备在毕业考时大放异彩,无奈她眼睛盯著书本,脑子的思绪却早已飞向九霄云外,精神无法集中。 事实上,熬夜美其名是为了念书,而真正的目的,大概只有她自己心里最清楚。 她强撑着不睡,其实是因为害怕又作那个疯狂的激情梦,自从看了郑也舒借给她的那些书籍和录影带后,这个甜蜜又荒唐的梦就经常随侍她左右,尽管姜瑀既期待又害怕,但最后终因体力不支而昏昏睡去。 朦胧中,浪漫英挺的他又为她带来七朵不同颜色的玫瑰,一番的绵绵絮语之后,他们又双双坠落迷情的魔网中,无法自拔…… 后遗症慢慢的出现了。 她的情绪开始不稳,精神无法集中,连一向光洁柔嫩的脸颊也开始冒出青春痘,甚至从来不掉头发的她,现在只要一梳头发,总会往梳子上找到很多的头发,她这才知道自己承受着多大的压力。 她困扰。 她苦不堪言。 她一直要自己忍耐,要自己熬过毕业考,拿到证书,但是她似乎无法做到这一点。 她在课堂上打瞌睡的情形愈来愈严重,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精神和情绪,她累得似乎只要听到教授的声音就好像听到催眠曲似的…… 精采的课或是教学认真的教授上的课她还可以强撑,如果是碰上一些较不重要的科目或是口齿比较不清晰的老教授上的课,那她…… 这一堂是[中国通史],一科她认为并不重要的科目,加上前夜未睡安稳而呵欠连连,寝寐中,她又见那名男子翩然而来,带着他一贯性感、挑逗、令人无法自制的笑容,两人正待共赴云雨时—— “姜瑀!” 听见有人大声的叫着自己的名字,姜瑀猛的自睡梦中惊醒,一整精神。 只见老教授正边立在她的眼前,一副冷冰冰,而且逮到她小辫子的模样。 “教授……”姜瑀知道自己这回惨了。 “我们复习到哪了?”中国通史的教授很冷漠的问道。 “我……”姜瑀慌忙低头,只见自己的中通课本因为瞌睡虫的光顾而涂得花花绿绿的,她尴尬地以眼睛向左右扫视,邻座的也舒对她猛使眼色,打暗号。 然而姜瑀的思绪根本还停顿在梦中,一时间尚无法会意也舒的意思。 老教授见她反应迟钝,不禁勃然大怒。 “你觉得我很闲是不是?” 姜瑀无言的低垂着头。 “你瞧不起我的[中国通史]是不是?” “不是,我……” “我好心的给各位来一次[考前大复习],希望大家都能顺利的通过毕业考,拿到证书,然后找工作的找工作,出国的出国,进入你们人生的另一个里程碑,结果我的好意有人都不心领。”教授冷嘲热讽道。 “教授,我是……” “是怎样?!”教授一副根本不想听她解释的样子。“你还有理?” “我……”姜瑀百口莫辩。 “我不知道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在忙什么,能念书时你们不好好念书,等到将来你们想要重抬书本时,却又发现时不我予,书到用时方根少,何苦呢?既然你是学生,你就要把书念好,其他的外务应该减少一些。”老教授有些自以为是的教训道。 姜瑀知道自己只有听训的份。 “现在的学生不是打工、唱kfv,就是打什么电动玩具,好像玩才是正事,念书反倒成了副业,还有人只顾炒股票,弄什么直销的,你们忘了自己的身分吗?”老教授痛快的数落道。 好像自己犯的是什么不可饶恕的大罪般,姜瑀发现她愈来愈忍不下去,她只是——她只是上课打瞌睡而已。 “大学只有四年,这四年里你们唯一的要务就是把书念好,现在的学费不便宜,你们花的可是父母的血汗钱,如果不好好的念书,对得起父母吗?”教授没完没了的继续责骂道。 有些人对教授的长篇大论一副嗤之以鼻的模样,但是没有人起来辩白什么。这番话在过去,一定能受到姜瑀的认同,可是此时…… 教授的话是老生常谈了些,但是他说的也没有错,很多学生是如此,念大学只为了混一张文凭,并不在乎从学校中学到什么。 “教授,我……”姜瑀发现自己好像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似的,她不能再沉默。 “你有理由?” “我只是打瞌睡!” “〝只是〞打瞌睡?!”老教授冷哼。“你觉得打瞌睡只是一件小事?” 姜瑀发现自己沉默的挨骂还好,这一反驳,似乎更给了教授拿她开刀的机会。 “一个战士如果在作战时打瞌睡,他可能一条小命就完了。”教授比喻着。 她咬着牙的不再开口。 “一架飞机的机长如果在飞行时打瞌睡,那几百个人的性命岂不是一点保障都没有?” 她知道教授说的没错,骂的有理,但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 “两你觉得你〝只是〞打瞌睡?!”说完,教授不屑的背过身去,好像她一副没有药救,他再说什么都没有用的样子,他对她已灰心透顶。 向来品学兼优的姜瑀在众目睽睽之下,大大地跌了一次跤,她从未如此的丢脸过,在同学、师长的心目中,她一向是个好学生,现在却被贬得一文不值,教授丝毫不顾她的颜面,当着众人的面讽刺她。 突然,姜瑀悲从中来,长期的精神不济已经够教她吃不消,够教她恼怒的,现在再受这种伤害,使她失控了似的收拾课本,哭着跑出了教室。 老教授也不制止,只用红军在名单上作了个记号,便像没事人似地继续上课,不再发表评论,而台下的学生却个个心知肚明,就要有好戏可看了,姜瑀这下非倒大楣不可。 而现在是风暴前的宁静。 郑也舒想追出去,但她知道现在追出去只是多牺牲一个人,所以她忍着。 反正再十分钟就下课了。 在图书馆里,郑也舒果然找到了姜瑀,只见姜瑀的眼睛和鼻头都红红的,很显然的她是好好的痛哭了一场,像个受尽委屈的小媳妇般。 郑也舒拉开了姜瑀对面的椅子坐下,先是轻叹了一声,然后才开口说诸。 “你是怎么了?!” “你又不是没看到整个事情的经过,干嘛还间我?”姜瑀无奈的说道。 “我是说你怎么会那么潇洒的掉头走人!”郑也舒指的是这个。“这不像是你会做的事,你一直是个模范生、乖乖牌,这种事应该是像我这种充满叛逆性的人才做得来的,你是 哪根筋不对了?“ 姜瑀还是无法说出她的苦恼,她的〝春梦〞,她梦中的那个男人。 “你知不知道你可能毕不了业?” “知道。” “那你还……”郑也舒知道现在追究这个没有用。“姜瑀,你到底有什么心事?你应该可以告诉我的,我是你的至友,我可以帮你解决难题,何苦你自己一个人弄到这个地步呢?” 姜瑀木然的依旧不说话。 “我知道你不对劲,但是又不知道你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也舒以焦虑的口气说道。 姜瑀一脸的肃然,没有搭腔。 “姜瑀……” “我只是……”她的声音轻且痛苦地说:“我只是一时的失去控制。打个瞌睡而已,教授竟然说得我好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 “他是老学究嘛!” “他伤了我的自尊心。” “但是你别忘了分数可是c纵在他的手中,如果他不给你及格,你势必得再重修一年,他这个人可没有补考那回事,犯得着吗?!忍一时气保百年身的道理,你会不懂吗?”也舒倚老卖老的说。 “事情已经这样了……算了。”姜瑀知道自己惹到了谁,她也做了最坏的心理准备。 “去向他道个歉吧!” “我不!”姜瑀颇有骨气的说道。 “是你上课打瞌睡。” “我是上课打瞌睡,但可不是作j犯科。” “说到打瞌睡……”郑也舒狐疑的揣想着,姜瑀一向是认真、用功、专心的好学生,近来却始终一副懒洋洋、睡眠不足、精神不济的样子,她功课一向很好,就算百~万\小!说开夜车也不会弄成这个样子。 “我是用功过度。”姜瑀抢着说。 “用功?!你的成续还不够好吗?”也舒大呼小叫。“你要当女博士吗?” “也舒,你不要问了!”姜瑀打开她的背包,拿出几本精装书。 “我能不问吗?如果再有一次这种情形呢?你知不知道你现在上课几乎都会打瞌睡?!” 姜瑀知道,她也不希望是这种情形,她每天熬夜熬到半夜两、三点才睡,为的也是希望自己可以累得不要再作梦,不要再作那种令她筋疲力竭的梦,那种令她心虚、令她心跳加速、血脉愤张的梦。 但是梦依然照作,她睡了却比没有睡觉还累、边烦,她不知道要怎么摆脱那个梦,那个男人,难道这个梦永远都没有休止的一天吗? 她不能让他舒知道。 这是一件羞耻的事。 瞧姜瑀脸上那种暧昧的表情,郑也舒不得不怀疑是和男人有关,否则一向单纯、天真,而且没有什么烦恼的姜瑀不可能如此的反常,不可能如此的判若两人,她一定要弄个明白。 “姜瑀,你有男朋友了吗?” “没有!”姜瑀慌张的说。 “或者是感情的烦恼?” “不是……” “那到底……”郑也舒问得自己都有些火冒三丈、无法自抑。 “也舒,我知道你关心我,但是现在……”姜瑀呼出一个长长的叹息。“现在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想想万一我毕不了业……” “不会的,只要你……” “我绝不会去向康教授道歉!” “一年耶,你得多花一年……” “我自认倒楣,也许我命中注定大学要念五年才能毕业,我不怪任何人。”姜瑀说得好哀怨、好无可奈何,仿佛这是她无法逃避的宿命似的,而她只有去承受,去承受这苦果。 “姜瑀……”也舒想笑,但是她怕自己一笑会伤了姜瑀脆弱的心,这女孩心里有鬼。 “也舒,你让我百~万\小!说吧!我会没事的。” “别百~万\小!说了,反正你这会儿一定看不下去,我们去看电影!”她将姜瑀的书抢了去。 “我没心情……” “看了就有心情了!” 姜瑀被动的跟着郑也舒走出了图书馆,反正是福是祸她都躲不过,现在也不是怪任何人的时候,是她自己意志不坚,她意志薄弱,早晚……早晚她一定要忘掉常在她梦中出现的那个男人,她非忘不可。 第二章 毕业考总算捱过了,大伙儿心上的石头也可以暂时的放下。笃定可以毕业的,这时更是递山玩水,海阔天空,开始规画毕业后的日子;而那些在及格与否,毕业边缘游荡的人别忘忑终日,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处在幸或不幸的命运,需不需要再抵个一年? 郑也舒很确定自己可以拿到毕业证书,所以毕业考一完,她有如脱缰的野马般,极尽疯狂之能事,加上她新近在一场舞会中结识了一个早她三年毕业的学长唐永哗,日子更是多彩多姿。 唐永哗现任保险公司的业务专员,生得英俊魁梧,外加三寸不烂之舌,赢得了不少女孩子的青睐,也因此拉到了不少客户,业绩直线上升,单是上一年度的年终奖金,就够他逍遥好一阵子。 过去虽然风流韵事不断,然而打着逢场作戏的名义,也少有人再深究,谁教现在的社会是一个功利、寡情、不讲天长地久的社会?! 黝黑健美的郑也舒最喜欢结交这种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儿,两人是一拍即合,形影不离,很快的就打得火热,成了情人。 至于有多少的〝真爱〞……只有他们心里才有数了。 尽管玩疯、乐疯了,然而向来啥事都大而化之的郑也舒,却也注意列在毕业考之后,已整整有十多天没见到姜瑀了,她很替她担心。 郑也舒的脸色稍稍一变,唐永哗就注意到了。 在社会中打混了一、两年,唐永哗别的大本事没有,就是很能有人的脸色,注意对方的种种反应,所以他往往能在一开始就得到对方的好感。 虽然认识郑也舒不是很久,但他很快的就把她的脾气摸得一清二楚,而且还弄上了床。 有些女人是很容易上手的。 太容易了。 “怎么了?”摆出了一个很有型的姿势,他问道。 “我在担心。” “担心?!你和我在一起还有时闲担心?!我以为你是很开心的!”他一副很失望的表情。 “不是啦!”她急着澄清,虽然认识唐永哗的时间不久,但是她很在乎他。“我只是想到了一个我十多天都没有联络的好友,她……她之前有些反常,现在毕业考过了,不知道有没有好一点?” “那就和她联络嘛!”他无所谓的说。 郑也舒只是嘟着嘴的看有他。 他邪邪的一笑。“舍不得我?” 郑也舒想否认,但是她无法否认,她不是小女生,在情场上她也是一名悍将,但一碰到了唐永哗,她发现自己洒脱不起来,其至平日的一些小姐脾气,她都收敛了不少,也变得较温柔。 “我约她出来好吗?”郑也舒问道。 “我们三个人?” “你肯吗?”她想和唐永哗在一起,但是也想知道姜瑀的近况。“见兄我最好的朋友。” 唐永哗想了一下,做了个有何不可的表情。 “那我去打电话。”她起身。 “你的朋友和你一样漂亮吗?”他不经意的问,如果是言诸无味的丑八怪或是小土豆,那他宁可回家去睡大觉。 “漂亮的定义很难下。”她一点也不担心的说:“我只能说我和姜瑀是完全不同典型的女孩,会喜欢我这型的,应该就对姜瑀没兴趣,如果是欣赏姜瑀那一型的,应该就会对我退避三舍。” “但你们却能成为好朋友?!”唐永哗不知道女人的逻辑有没有道理可以依循。 “我们从高中时就是死党了。” “你们有没有互相抢过对方的男朋友?” 郑也舒笑了两声。“我们之间没有这种困扰,她没有交过男朋友,我则男朋友多得可以编号了……”她清了清喉咙,她在平唐永哗,最好别给他一种她是豪放女的印象。“开玩笑的!” 他却没有反应的淡笑。 “我去打电话了!”她轻快的说:“不见得能找得到她的人。” “我无所谓。”他交叠着腿,一派的自在。 给了他一个马上回来的微笑,郑也舒走向公用电话。 唐永哗掏出了烟和打火机,眯着眼的抽着烟,他知道郑也舒对他很认真,不像只是和他玩玩而已,而他目前实在不需要对他痴心的女生。 很不需要。 但目前和她在一起还是有乐趣可言,所以他可以再和她〝玩〞上一阵子,然后…… 他就要脚底抹油了。 ffee shop内,姜瑀、郑也舒及唐永哗三人对坐着,气氛显得非常的怪异。姜瑀不知道还有第三者在场,尤其是个男人,尽管她有满腹的心事,但她怎能当这个男 人的面向也舒透露?!想走又不好意思,她才刚到五分钟,而且她也真的需要向也舒吐苦水,请她帮忙。 机伶的也舒立刻会意,便猛的对唐永哗使眼色,示意他移座至邻桌。 唐永哗不是呆子,他微笑的端起他面前的咖啡,移到了角落的一张桌子。 坐走后,他的一双眼睛不着痕迹的在姜瑀的身上流连,从她白晢的脸庞到它的粉颈,再到她玲珑有致的身段,最后他的砚线停留在她修长的双腿上,他感到自己的呼吸已有些微的急促。 姜瑀是颗未经琢磨的钻石。 只要碰对了男人,她可以发光发热,可以令男人燃烧,郑也舒说姜瑀没有交过男朋友,唐永哗的心立刻熬了起来。 他知道自己又找到了一个新的征服目标。 唐永哗一离座,姜瑀的心就放松了下来,虽然依旧深锁眉头,但至少不会像个哑巴似的,一句诸都没有,她心里有好多的话。 “现在他人走了,你总可以说了吧?!”也舒知道姜瑀害羞的个性。 “我……”她垂下头,脸都快贴到桌面上了。 “不要吞吞吐吐的,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你早就不对劲了,我不想你,希望你自己肯心甘情愿的说出来,现在正是时候了,不要虐待自己,天大的事我都可以帮你解决。”也舒发出豪诸。 “我可能……可能怀孕了……”姜瑀一副天要塌下来似的。 “什么?!”也舒这一惊非同小可,这是不可能的事,不可能! “我的生理期已经过了两个月。” 除非姜瑀是双重性格,双面夏娃,白天是一副清纯、可人的女学生,晚上却摇身一变,过另一种浪女的生活,否则她不可能怀孕,这根本是离谱到家的事,她肯定姜瑀是一个不解人事的小女生。 “生理期过了并不就表示你怀了孕,心情紧张、情绪的压力、毕业考等,很多事都可以让你的生理期不规则,有谁那么准,都是二十八天报到一次的?!”也舒用平常轻松的态度来解释姜瑀的大惊小怪。 “你不知道……”姜瑀缓缓的抬起头,眼角有着泪光,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你没有理由怀孕。”也舒肯定的说。 “我有!” “你和男人上床了吗?”也舒故作生气状。 “是的!” “什么?!”也舒差点跌下椅子,她根本没有想过这种可能性,清纯、害羞、内向、保守、拘谨、很有道德意识的姜瑀不可能和男人上过床,打死她她都不可能这么做,除非—— “姜瑀,你被强暴了吗?”也舒花容失色的问,抓着姜瑀的手。 “当然没有!”她轻泣。 “那你……” 姜瑀只好说出她这三、四个月以来所作的〝春梦〞,她在梦中和那个男人所做的一些事……尽管羞于启齿,但她还是说了。 郑也舒听完,整个人一怔。 “我最近老是头晕、想吐,而且没有胃口,这不是怀孕是什么?”姜瑀悲哀的说。 郑也舒由发怔的表情转为无法抑制的狂笑,她笑得人仰马翻,眼泪都流了出来,她不知道现在还有性知识如此贫乏的女孩。 以前传说和男生接吻会怀孕,但现在……如果只是作梦就能令女人怀孕,只怕满街都是大肚子的女人,姜瑀真是刷新了纪录。 “也舒,你居然还笑得出来?”姜瑀对她好友的这种态度很不谅解。 “我……”也舒差点笑岔了气。 “你知不知道我好想死!” “死……” “你救我怎么有脸再活下去,我还没有结婚就有了小孩,我会被别人指指点点,我会让我的父母蒙羞,我的一生已经完了,我该人死的,我……”姜瑀愈说愈伤心,好像她真的只有死路一条。 “你没有怀孕!”好不容易止住了笑,也舒轻声但坚定的说。 “你怎么知道?” 本来想好好的取笑姜瑀一番,但看她满脸的愁云惨雾,她 第 1 部分 欲望文 第 2 部分 旖旎情人梦 作者:肉书屋 第 2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你怎么知道?” 本来想好好的取笑姜瑀一番,但看她满脸的愁云惨雾,她实在不忍心落井下石,姜瑀真 是单纯的过了头,撇开男女之事不说,她竟连最普通的常识都不懂,教也舒不知道是该笑她还是骂她。 “如果你不相倍我的话,那我带你到妇产科去检查好了。”为了扫除姜瑀心中的y霾,也舒建议道。 “妇产科?!”姜瑀一惊。 “不然要去哪里检查?!” “我从来没有去过妇产科。”姜瑀一副舒要叫她下地狱般的表情。 “既然你不相倍我的话,那只有让医生告诉你,我敢向你打包票,你没有怀孕。” “为什么你那么肯定?”姜瑀的心情好些了,也舒从来都不会骗她,如果也舒说她没有怀孕,说不定……说不定她真的没有怀孕,但是她的一些生理状况…… “姜瑀,作梦不会让女人怀孕。” “但是在梦中我和那个男人做了……”姜瑀脸红的不敢往下说。 “如果你在梦中杀了人,那你是不是真的成了杀人凶手?”也舒打了个简单的比方。“即使在现实生活中真的和男人做了那种事,也不一定会怀孕,只要事前做好[预防措施],没问题的!” “真的?” “那你以为我是怎么[平安无事]的?!”也舒笑笑,并不在意的说。 “你已经……”姜瑀小心、好奇的表情。 对自己的快人快诸,也舒有点儿后悔,她知道姜瑀不会看轻她或对她产生反感,只是以姜瑀这么单纯的女孩,没有必要给她知道那么多,反正该知道时,姜瑀总会知道的。 “去不去啊?”也舒把话题扯开。 其实姜瑀早已耳闻也舒的一性事,只是也舒既然不提,她也就不放在心上,她知道也舒来自南部乡下,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已离开,由于长年缺乏家庭温暖,所以长大以后她的一些行为就有所偏差。 姜瑀了解。 从大一开始,也舒的行为就有?放浪形骸,但是姜瑀始终认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观,只要不是杀人放火,大家迁就一下彼此,必定能相安无事,这也是她和也舒一直合得来的原因。 “恐不恐怖?”姜瑀提心吊胆的问,她不知道上妇产科会面临什么情况。 “去了就知道!” “我怕耶……” “那就不要去。”也舒摊开双手,随她的意思。 “但是……”姜瑀不想心里像吊个水桶般七上八下的,这样的日子太痛苦了。 “姜瑀,你没有怀孕,只要你放松心情,〝那个〞早晚会来,但如果你不放心,你就上妇产科一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会陪你去!” “那……”姜瑀思考了…下。“好吧!” “去?” “去!” 在光线不甚明朗的咖啡屋里,角落裹的唐永哗只见郑也舒和姜瑀两人忽而面露忧愁的说着话,忽而轻笑,不觉引发他莫大的好奇心,尤其…… 尤其姜瑀那看似迷蒙的双眸,更救他心痒难耐,心中存着不少的绮思…… 他笑了。 一个邪恶的笑。 很难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虽然有郑也舒陪着,但姜瑀还是一副心虚、犯了罪、好像所有的人都知道她〝做〞了什么事似的表情。 她用眼角扫视周围的人,像她这种年纪的人不多,来妇产科的大都是孕妇和一些中年妇女,两她们大都有先生陪同前来,孕妇和她们的先生脸上大都是喜悦、幸福、期待的表情,即使是那些看妇科的妇女,也是一脸的坦然和自在,只有她…… 她局促不安的坐着,不知如何是好,好想找个地d钻进去,倒是在一旁的郑也舒,一副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模样,好像进妇产科是家常便饭似的。 姜瑀和也舒是两个强烈的对比。 但她们是好朋友。 姜瑀就像是也舒的妹妹般,姜瑀的事,郑也舒会毫不考虑的两肋c刀,即使要她赴汤蹈火,也会帮她把事情摆平,若不是姜瑀心里有鬼,否则她根本不必来这一趟,上妇产科对一 个未婚的年轻纯洁女子而言,是噩梦。 “也舒……”姜瑀一副如坐针毡的模样。 “想走?”她很了解的说。 “这种感觉很不舒服。” “头一次嘛!” “我希望永远不要有第二次。” “你不生小孩吗?你不是最喜欢小孩的吗?” “不一样!”姜瑀心乱如麻。 “都是你自己想太多了。” “我……” “姜瑀!”护士大声的叫着她的名字。 姜瑀立刻涨红了脸,尤其是面对在她起身时由四周投注而来的一些〝好奇〞眼光,她更是希望自己会隐形,这种被怀疑、打量的眼光很教人难以消受。 “要不要我陪你进去?”也舒小声的问。 “我……”姜瑀想想,勇敢的摇摇头。“我可以应付的,毕竟我自己最清楚所有的〝状况〞。” “那我在这里等你。”也舒拍拍她的臀部,露出一个鼓励的笑容。“没事的!” 姜瑀投给他舒一个她不会有事的笑容,她抬头挺胸,面带赴死神情的走进诊疗室,她不断的给自己心理建设,她是“病人”,她只是来看医生,不需要心虚,不需要充满罪恶感。 但当她一看到坐在皮椅上、正等待她到来的医生时,她整个人目瞪口呆的说不出半句话。 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她的[梦中情人],她所作的梦里的那个性感、温柔、深情的男主角。 她无法去想像,怎么可能有这样巧合的情形?! 如果她胆子够大,如果日后她实在缺钱用,她可以把她的这个〝故事〞卖给电影公司,实在是说出来都没有人会相信,她梦中的[情人]竟然活生生的就在她的眼前,而且还是个妇产科医生。 她不知如何是好。 夺门而出? 若无其事的接受他的诊疗? 他认得她吗? 知道她吗? 他有和她一样作着那样的梦吗? 姜瑀快被所有的问题和可能性给弄疯,如果……如果他有和她一样作着那样的梦,那她岂不是羞死了,她哪还有脸再给他看什么! “姜小姐?!坐。”康宗?一派正经的模样和声音,不苟言笑。 这下姜瑀想逃都逃不掉,而她偷偷的抬眼瞧着他,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看到他认识她或是见过她的迹象,他完全是一副医生有病人的表情,很公式化,一点也不像在她梦中时的那副模样。 她坐了下来,双脚轻微的科着,手也有些不听使唤,但她努力的控制着自己。 “哪里不舒服?”他望着她。 “我……”她连声音都微带抖音。 康宗岷知道叫年轻女子上妇产科等于是叫她们上断头台般,尤其是在面对男医生却得说出自己的[女性隐私]时,更是教她们不知如何启齿,尤其是对一些害羞、内向、保守的女孩而言,更是难上加难。 “别把我当男人看,把我当医生看,而且有护士在场,没什么好怕的。”他正色的说。 姜瑀偷偷的看看护士,护士也是面无表情,一副见多了的模样。 “我…:……我怀疑……我不知道……我可能……怀孕了……”她结结巴巴、断断续续的说,反正已经坐在这里了,总要把间题解决。 康宗岷看了下病历表,再不着痕迹的看了这个看起来非常单纯、可人的女孩,她不像是那种随便的女孩,而且她是那么的年轻,职业栏上面写着的是学生,一定也没有结过婚,但是……世风日下。 “月经多久没来了?”他漠然的问。 “快……三个月。”她垂着头。 “有恶心、反胃的感觉吗?” “有。” “胃口好不好?” “不好。” “大夫,我……”姜瑀很想向他解释自己只是在梦里和男人做a,而且对象是“他”,但她知道如果她真的这么说了,他八成会当她是疯子。 “那你去验一下孕,iss 胡!”康宗岷交代护士。“顺便叫下一个先进来。” “还有问题吗?” “我不一定是怀孕吧?!”她嗫嚅的说。 “所以要你去验一下。”他有些不耐烦,可能是对年轻的少女偷尝禁果感到不满。 “我并没有真的……” “真的怎样?!” 摇摇头,她跟着护士出去了,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她只想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怀孕〞。 康宗岷是个年轻而且颇负盛名的妇产科医师,尽管他对于时下某些男女越轨的恋爱行为感到不以为然,然而站在医生的立场,他还是得得照顾这些〝一不小心〞出了〝状况〞的女生。 在诊疗室外的郑也舒频频看表,她肯定姜瑀没有怀孕,只是不知道怎么会花这么久的时间。 就在她等得受不了而打算冲进去时,姜瑀出来了。 姜瑀脸上的表情是轻松的,如卸重担似的,但在放松了的表情之后,她还是有一丝的忧虑和困惑,好像很多事她都弄不懂似的,而且不知道这些事为什么会发生在她身上。 “结果呢?”郑也舒连忙问道。 “我没有怀孕。” “我早知道你没有怀孕,我是问医生有没有说你〝那个〞为什么会迟,而且你的一些什么反胃、恶心、没有胃口的现象……”也舒是问这些。 “大夫说我可能太紧张了,是心理作用。” “我早跟你说了!”也舒一副姜瑀是多跑这一趟的表情,而她就是不信自己的判断。 “往后的一个月里,我得定期来这里接受检边和药物治疗。”姜瑀无精打彩的说。 “那就来啊!” “你知道大夫是谁吗?”姜瑀以绝望的语气说道。 “是谁?名医?” “不!是……是我的[梦中情人]。”姜瑀真想找块豆腐往自己的脑门上砸。 “在你梦里和你做a的那个人?!”郑也舒想也没想的就冲口而出。“姜瑀,你有没有搞错?!里面的医生就是那个男人?!这简直不可能嘛!天底下有这么凑巧的事吗?太不可思议了!” 姜瑀苦涩的一笑。 “那他认得你吗?”见姜瑀摇头,郑也舒用手掌猛拍自己的前额。“姜瑀,我帮你介绍男朋友,你一定是平日情绪过度压抑,才会胡思乱想,才会作那种无聊又荒唐的梦,你不需要治疗,你需要的是男朋友。” “拜托,我已经够烦了。” “所以交个男朋友来调剂啊!” “谢了!” “有了男朋友,你就不会再作那种梦,你一定是日有所思才会如此。”也舒很笃定的说。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现花没有心情交男朋友。”姜瑀到挂号的柜台付了钱,头也不敢回的猛往外走,深怕被叫回去似的。 也舒小跑步的跟上姜瑀。“反正已经要毕业了……”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能毕业?!” “那……” “也舒,我知道你的心意,但现在……”姜瑀站定。“现在我只想……”她也不是很明确的知道自己想怎么样,总之她根本是一团乱,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她唯一庆幸的是自己并没有怀孕。 郑也舒知道有些事急不来,她不该再给姜瑀任何的压力和心理负担。 “好吧!只要你想交男朋友的时候,别忘了告诉我,包你满意!”也舒一副[红娘中心]的老板似的口吻。 “我不会忘记的!”她苦笑。 姜瑀按时到康宗岷的妇产科诊所来报到,现在她不需要人陪,已经敢自己一个人上妇产科了,而且对康大夫所问的问题,她也不会再脸红的答非所问,总算表现出一点成熟的态度。 接触的次数一多,姜瑀渐渐的发现康大夫根本是个一板一眼、索然无味的人,与自己梦中的白马王子那种风流倜傥、浪漫热情的形象相去甚远,每当她默默的注视他时,他是全然的无动于衷。 她终于知道康大夫只是〝像〞她的梦中情人,但他并不是〝他〞。 而最教姜瑀感到失望的是康大夫根本是个已婚男子,他的妻子就是在挂号处负责挂号和收钱的那位女士,她叫刘月眉,并不是很美,但看起来非常约有智慧,非常的精明,是个女强人型的。 或许康宗岷看不出姜瑀的心思、姜瑀的失望,和姜瑀的种种反应,但是刘月眉可不是傻瓜,她知道有些女病人会对自己的丈夫产生一种莫名的情感。 病人爱上医生的例子很多。 医生爱上自己病人的事也不是没有。 这是个无奇不有的世界。 刘月眉并不是一个小心眼的女人,但她对姜瑀这个病人感到好奇。 姜瑀不是前卫型的女人,更不是叛逆女孩,她一看就是邻家乖乖女的模样,而这更教她纳闷她上妇产科的原因了。 端了杯咖啡,趁没有病人时,她特别来到诊疗室慰问一下自己的老公。 接过咖啡,康宗岷对老婆笑了笑。 “你真是善解人意,我正好需要一杯咖啡。”他一口气喝了大半杯之后才开口。 “如果这么累,我们星期六、日就休诊好了,反正钱是怎么也赚不完的!” “趁年轻不多赚一点,要等到什么时候?”他疲倦的笑笑。“而且一星期休两天,你不怕病人都跑光吗?不是只有星期一到星期五才有女人不舒服,要生小孩。” 刘月眉笑笑,她也只是随口说说。 “不过提早半小时休诊倒是可以考虑,现在孩子还小,可以交给保母,等孩子再大一 些,就得花时间教育,我可不想未老先衰,更不想自己的孩子每天和父母相处的时间只有一些些。“他感性的说。 “那就提早休诊啊,什么时候开始?” “再商量吧!”他柔情的看着她。“我知道你也忙坏了。” “我?!”刘月眉摇头一笑。“我只是坐在那儿挂挂号,收个钱而已,我累什么?!” “但你一天都得耗在这里。” “看着你啊,免得你被漂亮的女病人给拐走了。”刘月眉另有所指的说。 “你别爱说笑了!”他喝光了所有的咖啡。“在我的眼中,所有的女病人都是一个样子,你以为我当妇产科医师这么多年,还对女人有兴趣?!不过你是例外,我对你永远有兴趣!” “真的?!”她知道它的丈夫不会变心,也很老实,但现在不要名分、愿意当第三者的女人太多了。 “月眉,我的个性你还不清楚吗?” “那姜瑀呢?” “姜瑀?!” “那个看起来很清纯、很害羞的女病人啊!” 康宗岷想了一下,记起了那个女孩,他不知道自已的老婆为什么特别提到她,诚如他刚才说的,所有的女病人在他的眼中都是一个样。 “她怎么了?” “你不觉得她很特别吗?” “哪里特别?”他有些失笑的问。他记得这个病人因为心理因素而使得月经不太规则,一度她以为自己怀孕了,经过几次的接触,他发现她是个满内向的女孩,看起来很乖,但好像已经尝了禁果,否则她干嘛要怀疑自己是否怀孕了,一定是做了她根本不该做的。 “她看你的眼神特别。” “看我的眼神?!” “你没有留意?” 他才不会去注意这个,即使真的特别,他也不会有什么反应,做医生的最忌讳和自己的病人有牵扯,特别是妇产科医师,何况他有一倜好老婆,一个可爱的女儿,他才不会那么想 不开。 “月眉,你应该早已过了胡思乱想的年纪。”他间心无愧的取笑老婆。 “我是女人,我很相信自己的直觉,在她看你的眼神中明明……”刘月眉知道自己不是无理取闹。 “就算她看我的眼神不对,你也应该相信你自己的丈夫啊!”他上前去握住他老婆的手。 “我……”月眉仰头看着丈夫。 “你应该知道,如果真要当风流种子或是情圣,那我那个双胞胎弟弟宗梵比找吏适合,我……”他指了指自己。“我是个乏味的男人,你最清楚了,所以放一百二十个心,我永远是你的!” 刘月眉不依的捶了下他的胸膛,有着撒娇的意味,她知道宗岷句句属实,他不是那种可以左右逢源型的男人,她相信他会从一而终。 “宗梵快回国了吧?”她间。 “下个星期。” “他回国后有什么打算?” “听老爸说他想要弄个摄影工作室。” “他也该定下来了。” “谁知道呢?”虽然是双胞胎兄弟,但是康宗岷和康宗梵有着完全截然不同的个性,根本是两个极端。“宗梵这家伙太有自己的主张,他需要一个老婆好好的管管他,栓住他流浪的脚步。” 第三章 最后一科的毕业考成绩终于公布了,除了姜瑀之外,其他的学生可说是皆大欢喜,连平常打混度日的郑也舒,都〝低空飞行〞的过关了。 此时,大家都在为姜瑀边个向来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深感惋惜,她〝遭当〞的科口是自古以来就极少人〝惨遭毒手〞的中国通史,何当她的教授,正是上次在课堂上令她下不了台的〝笑面杀手〞。 这个年过七旬又固执的老先生这次是吃了秤蛇铁了心,一定要姜瑀做他的〝刀下亡魂〞,她感到面子尽失,从小到大的求学过程中,她从来没有遭遇到这样的挫折和打击。 只为了一次打瞌睡。 [中国通史]居然被当。 姜瑀知道自己会成为笑柄,她这个成绩向来名列前茅的好学生,居然被当了一科大家都轻易过关的科目,分明是和她过不去。 但事实就是事实。 她得再花一年才能拿到毕业证书。 噩梦啊…… 一个人失意的在学校的回廊上缓步前行,她必须好好的想想,想想回家怎么交代,想想怎么安排自己往后一年的日子,她真恨啊! 老实的武维雄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跟在她的身后,神不知鬼不觉的。 他再憨、再后知后觉,也知道她现在的心情一定不好,他很想安慰她,但是怕她不领情。 姜瑀回过头去看看和她有半步距离远的武维雄,不知道他到底想干嘛?如果是要安慰她,免了;如果是要追求她,那他更是趁早死心的好。 “姜瑀……”知道自己不能一直跟下去,他轻唤着她的名字。 “干嘛?”她看着前方的说,继续走着。 “我很难过。” “难过什么?”她故作不知。 “你的[中国通史]……” “武维雄。”她停下脚步,狠狠的回过头去曾告她的爱慕者。“如果你够聪明,还有脑筋的话,就不该提起这件事,不用说你难过,我比你更难过,谢谢你的关心,你可以走了。” “我……” “我不需要你的安慰。”姜瑀直截了当的道:“真的不需要。” 姜瑀这么一抢白,教武维雄不知如何是好,他的一片好意全被她轻易的抹杀了,教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马上就要毕业了,这一离校,他……难道他和姜瑀真的无缘?? “如果我章知道你得罪了康教授,我会去替你向他求情。”虽然她不需要他的安慰,但他还是忍不住要说,他是真心的。 “我们可不可以不要再提这件事?”他非但没能安慰她,反而更教她心烦意乱。 “那……” “除了安慰我,你还有其他的事吗?”她不等他说完,霸道的问道。她不想和他耗下去,现在的她连伪装的情绪都没有。 “有!”他马上说。 “什么事?”她捺着性子,她毕不了业不是武维雄的错,她没有理由把气出在他的身上,他一直是那么有耐心、真诚的对待她,尤其马上要毕业了,以后大家说不定再也碰不着面。 “我想邀你去我家。”他兴奋的说。 “你家??” “我南部的老家!” “去你的老家干嘛?!”她不明所以的问道,不懂他怎会有这样的邀约。 “见兄我的父母,他们常听我提起你,他们也很想见见你,你也可以到南部去散散心。 “等等!”她打断他。“武维雄,我上次就和你说得很明白了,我有男朋友,你叫我去见你的父母,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怕我的男朋友误会吗?你不怕你的父母搞错吗?你太冒失了。” “姜瑀,我不相信你真的有男朋友。”他很直接的回答她,变得比以前有性格。 “你……” “我观察过,我发现根本没有那么个人,你只是随便编个借口来拒绝我,我才不会上当!”他一脸很精明的神态。 她为之气结。 武维雄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吗?她哪还有心情去接受他的追求?! “你需要离开台北,反正毕业考过了,很多事你已经无能为力,不如放开心胸,见过我父母之后,我们可以结伴到南部的一些风景名胜去玩,算是庆祝毕业——不,就当是……”他兴高采烈的计画着。 “你闭嘴。”她爆发的说。 “姜瑀,我是为你好……” “我不需要你为我好,不需要你陪我散心,我更不会和你回南部老家见你父母,武维 雄,你不要弄得我们之间连朋友都不能做,好吗?你不要以自己的想法来左右我的,好吗?“她怨声道。 “我是……” “你根本不知道什么对我才是好的!” “姜瑀……”他期盼的望着她。 不想再和他多扯,她不顾一切的向前冲,往前跑,她只想离武维雄远远的。 远远的…… 姜瑀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她只知道耳边已经听不到武维雄的呼唤,她正想停下来喘口气时,猛的撞上了一个迎面朝她而来的男子,他们结实的撞了个满怀,猛一抬头,她一僵。 “康大夫?!”她脱口而出。 那男子怔了半晌,随后便露出了一倜洒脱自在的笑容。 从小到大,不知道多少吹了,如果不知道他们是双胞胎,有些人会把他当宗岷,把宗岷当作是他,他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孩是…… “康大夫。”她再叫一声,第一次在他的脸上发现笑容,而这笑容给康大夫增加了不少的魅力。 “我不是康大夫。”对方笑着说。 “你不是?!” “我是康宗梵,康大夫的双胞胎弟弟,意外吧?!”他亲切的对她笑着。 “双胞胎弟弟?!”姜瑀忍不住的重复,康大夫有个双胞胎弟弟,那她的梦……她的梦中情人……是康宗梵而不是康宗岷?天啊,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的脸一红,觉得自己好像突然变得赤ll。 “你认识我哥?” “我……” “你是我哥的病人?” “我……”她羞红了脸,她怎能承认,怎能让他知道?“我陪我朋友……” “你陪你朋友去检查是不是?”他很有默契的替她掩饰过去。 这下教姜瑀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承认的话,好像是在告诉他她不是个正经女孩,但如果否认,又好像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所以她只有保持沉默,无语的盯着他。 经她细看,康宗梵和康宗岷虽然是双胞胎兄弟,虽然身高、体型、外貌都差不多,但是康宗梵的五官看起来比较有灵性,比较有变化,不像康大夫,老是一张扑克牌似的脸孔。 “你是这所学校的学生?”见她默默的看着他,他很友善的问。 “是的,你……” “我刚从美国回来,有一家自己的摄影工作室,这次是受聘到你们学校来教摄影,我是贵校摄影社的指导老师。”他解释着自己的身分。 “教摄影……”她低喃。 “有兴趣学吗?”他随口问。 “我……”她回避他的视线,不想表现得太前进,免得让他看穿她的心事。 “欢迎你来报名!” “我考虑看看。” “这是真心的回答,还是礼貌的拒绝?”他很有幽默感的问道。 姜瑀发现康宗梵和康宗岷除了是双胞胎兄弟之外,他们的个性真有十万八千里的差别,一个是谈笑风生,悠哉自在,一个是严肃刻板,好像不能开一点玩笑似的,怎会有这么大的差别呢? “我对摄影并没有很大的兴趣。”她老实的说,她的兴趣是在电影上。 “那是你还没有入门。” “是吗?” “摄影是一门高深的学问,每一张拍出来的照片都有一个故事,都被赋予了生命,好作品会引起大家的共呜,给人带来心灵上的冲击和震撼。”他一脸热烈的说,整个人看起来充满了活力。 姜瑀心动的看着他面部表情的变化,他似乎非常热爱摄影,将摄影当第一生命似的。 “学摄影的人特别有灵气,你不觉得吗?”他兴味盎然的看着她。 “我只觉得你很会自吹自擂。” “自吹自擂?!”他抗议。 “如果照你字面上的意思,好像不学摄影或是对摄影没有兴趣的人就没有灵气了?”虽 然他是她的[梦中情人],但在真实生活里,他们好像没有交集。 “会少一些。” “你真狂妄!” “说自负是不是好听一点?” “你不怕你这种论调会得罪很多人?”她心情忽然转好的和他继续扯下去。 “正好相反,我因此拉到了好多的学生和客户。”他的作风颇像老美。“大家都怕自己没有灵气,都希望自己的灵气比别人多一些!” “你很滑头。”她很纳闷自己一向拘谨、内敛的个性跑哪去了?和他居然可以扯这么久。 “不!你应该说我作风干脆。” “而且有三寸不烂之舌!” “你的口才也不差啊!”他带着欣赏的意味打量她。“我一直以为国内的女孩比较呆板、内向,好像只会啃书本,其他什么常识或是兴趣都没有似的,看来我错了,我得修正自己的想法。” “你的确要!”她很庆幸自己经过这两、三个月的烦恼、困惑,变得成熟了些,加上得再重修一年,这挫折令她成长,令她变得犀利,她不可能永远首个不解世事的小女孩,人生不是一直都那么顺利的。 “现在台湾的女孩都不简单。” “时代变了嘛!” “八成我在美国待太久了。”他有些消遣自己的口气。“跟不上台湾的脚步了。” “你在美国待了很久吗?”她对他颇为好奇,虽然他并没有和她作一样的梦,一他会在自己梦中出现,总也是一种无法解释的缘分。 “六、七年了。” “你……”她有些欲言又止。 “我怎么样?!” “你见过我吗?”她故作若无其事的问,很想解开他为什么含在她梦中出现的那个疑点。 “没有,今天是第一次,怎么样?有问题吗?”他将双手c进牛仔裤的口袋里。 姜瑀劝自己忘掉那些〝春梦〞,让那些春梦了无痕迹才是最好的办法,她要让那些梦成为过去。而眼前就有一倜方法,只 她和康宗梵多接近,了解他其实和其他男人并没有什么不同时,相信她就不会再作那些梦了。 是的。 她找到了解决之道。 “没有问题。”她浅浅的一笑,露出了酒窝。“我必须走了,况你的摄影课顺利。” “谢谢你,希望能听到你叫我一声康老师。”他打趣道。 不置可否的,她挥手离去,虽然她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参加摄影社,但是她不打算现在就让他知道,她还可以有改变心意的机会,今天晚上她要再试试看,看看康宗梵会不会再到她的梦中。 “应该没有问题了,只要你保持愉快的心情,不要太紧张,不要有太多的压力,以后你的月经应该会很规则。”康宗民以刻板的声音说道。 姜瑀点点头,她希望今天是最后一次,以后不要再有上妇产科见康宗岷的机会。 “当然,月经会不规则或是迟来还有其他的原因……”他用一种批判的眼神看她。 “我……”她真想解释。 “有很多保护自己的方法。”他拿了一份避孕的资料给她。“现在社会开放,很难教青年男女不偷尝禁果,但是为了你自己,为了下一代着想,我劝你最好把这本册子好好的熟读。” “康大大,你误会了……” “我是为你好。” “但是我并没有……” “我知道你这一次没有怀孕,但是下一次呢?你不会永边幸运!”他忍不住的教训道。 “我只是……” “这本册子对你只有好没有坏!” 为什么?为什么康宗岷和康宗梵会是双胞胎兄弟?如果今天当妇产科大大的是康宗梵,结果一定不一样,她说不定会向康宗梵话出她的整个梦境,看看有没有解决之道,但对康宗 岷就不行了。 “康大夫,我并不是你现在心里所想的那种女孩,我会这样是因为……”她看着他。 “我知道是因为什么!”他死硬派的说。 “你错了,我还是……” “你还是不肯改吗?” 姜瑀想说的是她还是处女,但是她怎么都说不出口,特别是在康宗岷的面前。其实以康宗岷一个妇产科医师来说,他会看不出她还是处女吗? 瞧她那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他以为她有什么苦衷或是难言之隐。 “姜小姐,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说你什么,但站在一个医生的立场,我必须给你忠告,不适当的性行为只会害了你,趁还来得及,以后你凡事应该三思而行,不要轻易的就……”他就是认定她很〝花〞似的。 姜瑀真的是懒得解释,要改变一个人的第一个印象很难,而她试过了。 “希望以后是在别种场合见到你。” “康大夫,我也希望以后你肯给别人一个解释的机会。”她没好气的说。 他挑了挑眉毛。 姜瑀走出诊疗室,想到挂号处去付钱,但还没有走到挂号处,她就被拦了下来,拦她的人是康宗岷的太太。姜瑀不解,她又不是要跑掉,她就是正要去付钱的啊!今天是怎么了?! “姜小姐,可以……” “我正要去付钱啊!”姜瑀喊冤道。 “不!不是钱的事,我可以和你谈一谈吗?”刘月眉一副很客气的表情。 “谈什么?”姜瑀有些怀疑的问,该不是她要教她什么正确的避孕之道吧?她真的不需要! “耽误你一会儿的时间。”刘月眉颇坚持。 无奈的,姜瑀随着刘月眉走进一个小房间,这个小房间很干净,看起来像个病房,可能是给手术后的病人休息用的。 “很冒昧,但有些话我不得不和你聊聊。”刘月眉以一个大姐姐的姿态说。 “你不必和我客气,有话你请说。”姜瑀保持风度,医生不能得罪,医生的老婆更不能得罪,何况她一定是真的有话要说,否则她干嘛吃饱没事的拦下她?姜瑀这阵子真是流年不 利。 刘月眉怎么看都看不出姜瑀会是那种女孩,但人是不可貌相的。 “姜小姐,我要说的话你可能会不高兴听到,但是我不能不说。”刘月眉先礼后兵。“你该知道的,康大夫是个结过婚的人,而且他造个人很保守、很重传统,更是忠于婚姻的人,所以……” “你以为……” “我留意过你看我丈夫时的眼神。” 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康太太,我想你误会了,我只是……”被康宗岷误会好像还不够似的,现在连他的老婆都要凑一脚。 “其实康大夫是个颇乏味、无趣的男人。”虽然姜瑀否认,但刘月眉还是要把自己的老公说糟一些。“他是长得很帅、很能令女性着迷,但是除了外表,他没有什么特别的!” “我知道,我……” “他这个人的眼中只有工作,除了工作就是家庭,叫他搞婚外情或是外遇,他是一点兴趣和精神都没有,不是没有女人试过,而是最后她们都知难而退了。”刘月眉暗示的说道。 “康太太,你真的……”姜瑀很努力的想澄清这个大〝错误〞。 “你还年轻,又漂亮,又是个大学生,你的机会多得是,犯不着拿自己的未来和感情开玩笑。” “我没有……” “希望你不要怪我,我只是不忍心看你最后把心伤了。”刘月眉以庄重的话气说道。 “我不会伤心。” “那么你想通了?” 姜瑀原本是个没有脾气的女孩,但给康宗岷夫妇这么一“折腾”,即使是圣人也要按捺不住了,她真的是冤枉啊! “康太太,你放心,你的老公安全得很,我对康大大没有兴趣。”姜瑀郑重的说。 “但是你的眼神……” “康太太,我们不要讲眼神、不要谈感觉,说点实际一点的事或是确实的证据,我不留对康大夫说过一句愉矩的话,更不曾暗示过什么〝感情〞,你真的是c心过度。”姜瑀有些 发怒的语气。 “你真的没有……” “没有!”姜瑀再一次的强调。“我知道康大夫是个结过婚的男人,我再年轻、再傻、再痴心,也不会去〝爱〞上一个已婚男人!” 刘月眉半信半疑的看着她。 “信不信由你!”由皮包拿出五百元,姜瑀把钱塞进刘月眉的手中。 “姜小姐……”刘月眉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希望我们没有再见面的机会!”姜瑀夺门而出,她真的受够了,受够了这一对活宝夫妻。 刘月眉希望自己能放下心,但是她没有,她心中还是有着一丝隐忧,怎么也散不去。 花了一些时间,姜瑀渐渐的忘掉了康宗岷夫妇所带给她的困扰,而在毕业典礼过后,她也开始找工作,既然一个星期只有两堂课,她不可能为了这一星期的两堂课就一年都不工作。 顺利的在一家广告公司找到了助理的工作,薪水虽然不是很多,但反正她也还没有拿到文凭,所以她就只好将就一些了,等这一年过了再说。 工作有了着落之后,她托人回学校探查有关康宗梵的摄影课课程表,她决定去上他的课。 用平常心。 只有靠她自己,她才能结束那每天晚上都会重复的“梦”。 在康宗梵出现之后,夜里困扰着她的梦变得更加的频繁,而且更加的……火热、激烈、奔放、没有保留,她希望上了他的摄影课,白天见到他之后,晚上睡觉看能不能不要再梦见他。 她真的很烦。 但是往另一方面想,虽然她很痛恨自己必须回校重修那科[不营养]的中国通史,但却因为能在学校见到康宗梵,她的心里平衡了一些。 有得有失嘛!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姜瑀返校重修的时刻终于来临,很巧的,重修的中国通史和摄影课刚好是一个上午、一个下午,她不必再多跑一趟。为了显出自己的容光焕发,她特别的淡扫蛾眉,使自己看起来清朗、秀丽、明亮,也算是替自己争点面子。 而姜瑀的学弟、学妹也不是瞎子,他们不约而同的注意到这位学姐是愈发的风姿绰约了。 在摄影课上见到姜瑀,康宗梵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高兴,他没有把握她一定会来选他的课,但他非常乐于见到她做出正确的选择。 他看得出她对摄影毫无概念,而且所提的一些问题都嫌青涩幼稚了些,但也因为这样,他才更有理由可以在下课后留下她。 而她并没有拒绝他的要求。 在所有的学生都走出教室后,他笑着看看倚在窗边的她。 “感觉如何?” “我还是无法立刻爱上摄影。”她可不会巴结、讨好他,她是真的兴趣不大。 “我并 第 2 部分 欲望文 第 3 部分 旖旎情人梦 作者:肉书屋 第 3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感觉如何?” “我还是无法立刻爱上摄影。”她可不会巴结、讨好他,她是真的兴趣不大。 “我并不是要你立刻爱上摄影,但至少希望你不排斥它,进而从学习中得到乐趣。” “我并不排斥。” “那就好!” “到底是好相机比较管用,还是一个好的摄影师比较能拍出好照片?”她问。 “这个问题跟先有j还是先有蛋一样的难回答。”他边笑边收拾着讲桌上的一些资料。“我的回答是相辅相成,如果没有好相机,就像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但如果没有好摄影师,也是无法产生好作品!” “那你有答跟没答不是一样吗?”她俏皮的话:“我以为你会说是好摄影师比较重要,因为机器没有生命,人却有,不过你却给了我模棱两可的回答,看来你也不是很专业。” “是你的问题……”他亟欲辩白。 “跟你开玩笑的。” “你不能侮辱我的[专业]。” “那你要怎样?!杀了我?”她一副自在的模样,和康宗梵在一起,她觉得很轻松。“顶多我自动退了这门课,算是忏悔好了。” “不!”他立刻反对。“你应该把这门课学好,算是向我道歉。” “所以找可以继续再上课?”她故作担心的问。 “只要你别再问蠢问题!” “〝蠢〞?!”她脸色一变。 “跟你开玩笑的。”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既然是她先开玩笑,所以她也很看风度的接受他的玩笑,大家礼尚往来嘛!如果她用开玩笑的方式跟他说起她的[梦],不知道会不会把他吓死,以为她是一个无可救药的〝花痴〞? “你在想什么?”他对她此刻脸上的表情很好奇,很想知道她心中的想法。 “一些无聊的事。” “既然无聊又何必去想!”他走向她。“我这个人一向只想些有意义的事,就连作梦,我都是件一些有意义、有建设性的梦,不会去梦那些无聊、荒唐、不着边际的怪梦!” 她心虚的一颤。 “你都作些什么梦?” “我……”她真的给他间傻眼了,不知通该怎么回答,这比j生蛋或是蛋生j更教她无从说起,打死她她也不敢说出自己所作的[梦]。 “梦代表一个人平日的思维。” “我不作梦!”她撒谎的说道。 “你不作梦?!”他一副她睁眼说瞎话的表情。“没有人不作梦的!” “你说话不要那么武断,世上无奇不有,没有绝对的事,我说我不作梦是……”她发挥她的急智。“我这个人一向脚踏实地,实实在在的,所以我说我……我不作梦,不行吗?” “你知不知道你很会强词夺理?”他一笑,没看和她便争个明白。 “你怎么不说我不是死脑筋。” “好男不与女斗。”他从口袋中掏出一条手帕摇了摇,一副投降状。 她一笑,想忘掉他们刚刚的话题。 “后天是星期天,我想到东北角去摄影,你要不要去?当我的助手。” “助手?!”她说,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约会,看他一副坦然、很健康的态度,她知道自己没有理由拒绝,但是如果立刻答应,岂不是表示自己好像没事做,没有人约,随时都有空。 “如果没空就不要勉强。”他很潇洒、很不以为意的偏着头看她。 “但我什么都不懂。” “正好给你一个学习的机会。” “那……”她点点头。“如果我这个助手你不满意的话,可别骂我,我并不是很懂或是很喜欢摄影,我只是……只是想到东北角走走、看风景、游玩,所以别对我期待太多。” “〝期待太多〞?!别对你期待太多?”他一直玩味着这句话。 “意思就是你别想太多!”抱起她的书,随手抓过一张纸,写下她的电话号码。“我等你电话,告诉我时间、地点。” “你要不要也留我的?” “不要!” “为什么?” “因为我不会打电话给你。”撂下这句话,她旋身离去。 姜瑀不知道康宗梵是不是住在家里,而康宗岷夫妇是不是也和他住一起,如果打电话给他,万一是康宗岷或刘月眉接的,那岂不是麻烦加上麻烦?怎么都扯不清,她不希望康宗梵知道她和康宗岷的关系。 低头看一眼手表,康宗梵没命的向校门口冲,刚才和姜瑀多聊了一会,错过了和唐玮姃约好的时间,在国外待久,守时的观念比较强,而且,让一个女孩子等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丢脸啊! 站在校门口的唐玮姃并没看等人的不耐,她只是轻蹙眉头,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加上长发披肩、身材娇小纤细,教人忍不住的充满了保护欲。 谁都看得出她是一脸的忧愁。 喘着气的来到唐玮姃的面前,他一脸的歉意。 “对不起,我……” “迟到就迟到二,别说理由。”她花没看怪他的意思。“愈描愈黑!” “我请你吃饭道歉,向你赔罪。” “饭不必吃了,喝杯咖啡好了。”唐玮姃一副忧彭的表情。“我没有胃口,你请我吃饭是浪费,你知道的……” “你哥哥?!” 她点点头,好像心中有千斤重担的愁似的,照理说她这个年龄应该是最快乐、最开心、最无忧的,但她却一副深锁愁眉、满腹心事的表情,教任何人看了都心有不忍,想替她分忧解劳。 “玮姃……” “我们等会再聊吧!” 第四章 宁静、有复古浪,味道的咖啡屋里,康宗梵和唐玮姃面对面的坐着。 唐玮姃频频的用小汤匙搅拌着咖啡杯里的咖啡,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她并不想把自己的烦恼带给康宗梵,但是除了康宗梵,她又没有第二个可以倾吐心事的人。 这次她只比宗梵晚一个月回台湾,由于对摄影的爱好,他们结为好朋友,在美国的那几年,他们互相扶持,互相鼓励,互相给对方打气,就像是兄妹般,她对自己的亲哥哥反倒没有那么深的感情。 说到亲哥哥…… 他们的父亲早逝,母亲带着她改嫁到美国,哥哥则由祖父母抚养长大,可能是人溺爱的缘故,造成她哥哥某些性格上的偏差,对感情不太负责任,而且成日的拈花惹草,教她这个做妹妹的看不过去。 她的话她哥哥当耳边风,所以只住三天,她就搬出哥哥家,她实在不能接受哥哥玩世不恭的态度。 几年前她出国时,就知道自己的哥哥风流成性,喜欢玩弄感情,没想到几年后…… 对于哥哥的生活方式的劝说,她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哥哥仗着自己的外表和小聪明在混日子,骗取女人的心,靠拉保险生活,没有一个真正的目标,在在都令她忧心如焚。 “你还住在同学家?” 她苦笑着点着头。 “这总不是办法,你不可能在同学家住一辈子。”他懒洋洋、有些没劲的话。 “我知道,所以我想结婚。” “结婚?!”他有些失笑的问。 她瞧着他,知道自己对这位英挺的大哥哥的感情早就由[兄妹之情]演变到男女之间的那种爱慕,尤其是在国外那些朝夕相处的日子,她更是对他倾心不已,但康宗梵全然是一派兄长的风范。 她曾经思索着究竟该如何对康宗梵表达自己的心声,结果每次话到唇边她就欲言又止,说不出口,她怕如果一切摊开来说,反而连朋友都不能做了。 康宗梵为什么读不出她的心思呢? “如果结了婚,我就可以正正当当、明正言顺的有个自己的家。”她渴望的说。 “你是在逃避,并不是真想结婚。” “我真的想结婚!” “那对象呢?” “这……”她故意看着他。 “不行!”他很直接的拒绝。“别开这种玩笑,我可是一直把你当妹妹看,你也知道的,我很想帮你,但不是结婚,我觉得你该勇于面对你哥哥,纠正他不正确的行为,而不是用结婚来规避你的责任。” “我哥根本不听我的劝!”一方面气自己的哥哥,另一方面也气康宗梵的不解风情。 “也许你努力得不够。” “他是本性难移!”唐玮姃很气愤的说:“我能打他、骂他吗?好话都说尽了,他还是那副德行,我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但如果你跟他住在一起,至少可以给他一点警惕的作用。”康宗梵建议。 “我看不惯啊!” “那就改变他!”康宗梵朗声道:“既然你无法不管这个哥哥、不要这个哥哥,那就留下来改变他,我不相信有谁真的那么执迷不悟,他还年轻;而且他一直没有父母的管教,你必须多谅解他。” “你居然帮他说话?!”她一副无法接受的样子,她以为他会痛斥她哥哥。 “玮姃,你有母亲、有继父,有一个健康的家庭,而你哥并没有,加上他本身的条件不差,也难怪他会花了,你不要预设立场,把他当成十恶不赦的花花公子,给他机会!”康宗梵很公平的说。 她深思。 “自己哥哥,有什么不能沟通的!”康宗梵要她放开心胸。 “你建议我搬回去?” “当然。” 她有些矛盾的考虑着。 “你哥不希望你搬去和他住吗?” “他希望,也一直叫我搬去和他住,只是……”她痛恨玩弄感情、不把感情当回事的男人,即使这个男人是她的哥哥也一样。 “至少他重视你这个妹妹。” “那他就该为我改变!” “玮姃,不要口口声声要别人为你改变,为你做什么,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想法和观念,说不定是你的观念比较保守……” “保守?我在美国住了那么长的一段时间……” “在美国住久又怎样?每一个美国人都开放?都风流?都放浪形骸?” 唐玮姃知道不是。 “给你哥一点时间嘛!”康宗梵感性的提醒。“也许他本来并不觉得自己花、自己坏,但是经由你的提醒,说不定他才会发现到自己的错误,并且去改正它,凡事不要c之过急。” 她点点头,露出了笑容,觉得自己的心平静了不少,不再那么纷乱。 “你是一个蕙质兰心的女孩,而且充满了正义感,或者该说是个女性主义者,但是别对男人要求太多。说句真心话,男人都是贱骨头,而且终日打雁,有天总会被雁琢,你哥不是傻瓜!”他微笑道。 “男人都帮男人。”虽然她已决定搬回去,但还是有些不甘心。 “换句词,男人都懂男人!” “哼!” “再观察一阵子吧!如果你哥真的无药可救,如果你真的已经绝望、灰心,那时再搬出来自己一个人住也来得及。”他也不要她太委屈、太勉强。 她点头,一口饮尽已经凉了的咖啡。 “去唱ktv,让你心情轻松、开朗一些。”康宗梵说,倾过身去揉她的头发,就像在美国时一样,就像大哥哥对自己的小妹妹般,他是那么的自然而不带一点男女的色彩。 “好是好,但我原本指望你和我结婚的。”她半真半假的说。 “别吓我,你忘了我的心脏比一般人脆弱?!”他对她挤眉弄眼,完全不把她的话当真。 唐玮姃偷偷的轻叹一声。 男人。 又一阵子没有见到姜瑀,郑也舒放心不下,她只知道姜瑀找到了一份助理的工作,而且继续接受[治疗],但不知道姜瑀现在的心情如何,也舒这个[耶稣]绝不能弃姜瑀于不顾,于是特地到姜瑀家一趟,给她来个[意外的惊喜]。 姜瑀很高兴见到自己的好友、死党,但她的心情依然飞扬不起来。 见姜瑀一副无精打彩的样子,郑也舒一猜就知道又是为了那档子事,她这个人就是人固执、太死板、太保守了。 “你还在作那种梦?” 姜瑀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无奈的点了点头。 “那个医生……” “不要提那个医生。”姜瑀想到就有气。“我觉得这整件事好荒谬、好可笑、好教人愤慨,根本不可能发生的情节居然发生在我的身上,我……” “何不干脆找个男人,真的上一次床,说不定你知道做a是怎么回事之后就……” “也舒!”姜瑀面露大惊小怪的表情。 “以毒攻毒嘛!” “你讲点正经的行不行?” “我是很正经啊!” 姜瑀瞪了也舒一眼,拿起放在床头上的口香糖出来嚼,不要说她连个男朋友或知心的异性都没有,即使有,她也不敢随便和男人上床,贞c是女性的第一生命,她宁可被笑落伍,但她一定要守住。 郑也舒实在很想帮姜瑀,但是她便不上力,这是[心理疾病],她很想建议姜瑀去看心理医生,但是又怕事情愈搞愈难以收拾。她实在搞不懂,像姜瑀这么保守的女孩为什么老作怪异的[梦]。 “也舒,事情又有最新发展了。”姜瑀烦得连眼睛四周都有黑眼圈了。 “还有最新发展?!” 姜瑀本来不想讲的,但是她怕自己如果不说出来,迟早会闷死自己,地无法一个人承受那么多,更弄不懂老天为什么要这么整她! “我在学校修了一堂摄影课。” “摄影?!不是中国通史吗?”也舒纳闷。 “主修中国通史,〝副修〞摄影,而你猜猜看摄影老师是谁?”姜瑀无神的双眼看着也舒。 “谁?” “康宗梵。” “谁又是康宗梵?” “康宗岷的弟弟,而且是双胞胎弟弟。” “你是说那个妇产科大夫?!那个你梦中的男人?!”也舒真的觉得[恐怖]了。 看到郑也舒的表情,姜瑀就知道这件事有多离谱,多教人不能相信,连也舒这种天不 怕、地不怕的人都会目瞪口呆,更何况是其他人的反应,她的[遭遇]真够教人一掬同情泪了。 “姜瑀,你……那到底……是哥哥还是弟弟?双胞胎?!怎么会有这种事…你说你去修摄影课,他知道你是……拜托,我都说不清了,你……”也舒说到后来舌头都要打结了。 “我快要疯了。” “别疯!”也舒拉着姜瑀在床沿坐下,很冷静的在解决这个[难题]。“我们不能自乱阵脚;天底下没有无法解泱的事,一样一样来,让我们把每一个环节弄清楚,我就不信无法解决。” 姜瑀可没有郑也舒那么坚定的信心,如果有解决之道,她也不会日益消瘦。 “既然你知道那个……摄影老师是妇产科大夫的弟弟,你干嘛远去修课?” 姜瑀也问过自己这个问题,理智告诉她根本不该去选修他的课,她应该退避三舍,应该躲得远远的,但是她却去一脚踏进摄影社,而且还当他的助手,和他出游,并且居然玩得很开心,她真的疯了。 “我不知道!”姜瑀只知道自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你不知道?!”郑也舒不知道这算什么答案,姜瑀一向是个理智的女孩,但她会去选修这门摄影课,真教人百思不解,弄不懂。 “反正我已经去上了课。” “你根本不该去上的。” “所以找说我疯了!” “你是中了邪。” “也舒,现在说这个已经没看用,我甚至……”她不敢说自己甚至已经喜欢上康宗梵。 “甚至怎么样?!”也舒慌张的问。 “我……”姜瑀很难说出口,她真怕被也舒臭骂一顿,她根本不该有喜欢康宗梵的念头。 “别告诉我你喜欢上了康宗……” “康宗梵。” “别说你喜欢他!” “有何不可?!”姜瑀为自己的行为辩护,男未婚女未嫁的,而且康宗梵是个很优秀的男 人啊! “他是那个妇产科大夫的弟弟,你又因为怀疑自己怀孕去他那里看过妇产科,如果……如果他们兄弟聊起你……而且你说那个妇产科大夫是个老古板,那弟弟可能也高明不到哪去,我可以介绍……” “也舒……”姜瑀打断她。 “真的!我可以帮你介绍男朋友,就算不介绍,很多地方都可以认识到男孩子,你不该和…,他大你至少有十岁吧?!拜托,不要自寻麻烦,和自己过不去,你不怕你那个梦永远作不完?!”也舒很实际的说。 “也舒,不是你想的……” “理智点,结束!” “要结束什么?我只是上他的课,一起出去玩,很正常的交往,要结束什么呢?”姜瑀心情沉重的软口气。 “你不怕愈陷愈深?!”也舒就是反对到底。“姜瑀,找个和我们同龄的男生玩玩多好,合则聚,不合则分,这个姓康的不适合你。” “也舒……”姜瑀觉得自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事情没有那么复杂,不过……也不简单。 “走!”也舒突然拉起姜瑀。 “去哪?!” “去跳舞!” “跳舞?!”姜瑀的表情好像是要叫她去跳水似的。 “在舞厅最容易认识男孩子,什么类型的男孩子都有,我就不相信没有一个可以教你动心,我顺便约唐永哗,他最会玩了,我一定要扭转你不正确的感情归向!”郑也舒自负的说。 “也舒……”姜瑀求饶,她一点也不想去。 “你非去不可!” “我……” “你不会后悔的!” 看着也舒满场飞舞,一副开心尽兴的模样,姜瑀实在佩服得不得了,她没有一点欢乐的心情,只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很难熬。 她想溜走,但是又怕也舒日后会怪罪她,而她也不好意思辜负也舒的一番心意。 看着舞池里的男男女女,她这个古板、对跳舞没兴趣的人好像是多余的,快的舞她不行,慢的她还可以应付,只是她不想跳、不想动,对上前来邀舞的男生,她一律都说脚痛,她真的没有跳舞的情绪。 姜瑀的种种反应看在郑也舒的眼里,她推了推正在和她跳三贴舞的唐永哗。 “干嘛?”他紧楼着她的腰,问道。 “你去请姜瑀跳支舞嘛!” “她不想跳啊!” “你试了吗?” “你没有看到那么多[垂头丧气]的男生吗?”唐永哗当然想和姜瑀跳舞——跳慢舞,但是他又不想自讨没趣,做没有把握的事。 “她不会拒绝你的!”也舒大力的鼓吹。 “为什么?” “你是我的男朋友,说什么她都会给你面子,一会我再叫一点酒,酒一喝,大家的心情会更放松些。”也舒全都想好了,出来就是要开心,她一定要姜瑀抛开一切的束缚,好好的疯狂一下。 “你要叫酒?”唐永哗不经意的问,心里已经蠢蠢欲动,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有什么关系?!反正一会你可以送我们回去啊!”也舒毫不设防的说。 “好!”他说,心里已经有了歹念。 舞曲一结束,郑也舒立刻借故走开,唐永哗则走向姜瑀,愈是害羞、愈是保守的女孩就对他愈有挑战性,他喜欢征服这一类型的女孩,比郑也舒那种开放、时髦、现代型的刺激多了。 见唐永哗朝她走来,姜瑀本能的低下头。 对唐永哗,姜瑀始终有着一种怪怪的感觉,说不出他哪里不对劲,但心里一直有个声音 叫她要提防他,虽然他是也舒的男友。 “嗨!”他热情的招呼,在她身旁的空位坐下。 “嗨。”姜瑀勉强的抬起头。 “也舒说你不大会跳舞?!”他一副纯和她聊天,不勉强她的样子。 “我是不会跳舞。”她飞快的说:“我没有跳舞的细胞,而且好像总是同手同脚的移动,和我跳舞是一种折磨,而我也不愿自曝其短,反正可以听音乐嘛,你们去玩,不用担心我。” “我可是一等一的[舞林高手],没有我教不会的人,我可以教你!”他很潇洒的神态。 “不……” “不学当然永远不会。” “我脚痛。”她想到了她一贯的借口,这借口赶跑了很多的男生。 “换个理由吧!姜瑀。”唐永哗看些挑逗的口气。“这借口对别的男生管用,对我可不管用,别忘了,我是也舒的男朋友,你不给我面子,总要给也舒面子是不是?跳支舞吧!” “我……”她左顾右盼,希望也舒快点出现,但也舒不知跑哪去了。 音乐这时正好放一首抒情的慢舞,舞池中涌进了很多对情侣似的男男女女。 “慢舞最好学,也最好跳了。”他又话。 “但是……” 他起身朝她做出了一个邀舞的姿势,眼神犀利、撩拨似的看着她。 “唐先生,我……” “只是一支舞。” 知道自己是怎么都无法推却,她很心不甘情不愿的站起身,心中并暗骂着也舒,怪也舒非拖她出来跳舞不可,今天如果是唐宗梵,说不定她每一支舞都会跳,但是唐永哗……她的感觉完全不对。 “就一支舞。”她事先声明。 “除非你想再跳第二支。”他一脸她说不定会意犹未尽的表情。 姜瑀在心里很肯定的告诉自己,这足她和唐水哗的第一支舞,也是最后一支舞,她才不会和他有跳第二只舞的欲望和兴趣。 今晚难熬了。 一曲舞毕,姜瑀对唐永哗的印象就更差了,她觉得他的手非常的不老实,非常的不安分,她知道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他的手的确在她的背部游移,这令她很不舒服、很不愉快。 她非走不可了。 郑也舒没有再勉强她,但要她把酒喝了,大家一起走,反正今晚是不可能三个人都尽兴了。 姜瑀不会喝酒,但是为了能早早的回家,也为了不要再给也舒啰唆,她像喝毒药似的把酒灌进喉咙里,算是了了一件事,下一次她再也不会出现在有唐永哗存在的场合,管他是不是也舒的男友。 但是酒一下肚,姜瑀就后悔了。 她根本不胜酒力,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好像随时会倒下般,她听到也舒叫唐永哗送她们回去,她想反对,但是好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似的。 她想回家。 她只想回家。 由于舞厅离也舒所租的房子较近,唐永哗便先送也舒回家。 下了车,也舒有些不放心的看看半躺半坐在后座的姜瑀,似乎是在考虑自己是不是该回到车上,先送姜瑀回家,再叫唐永哗送她回来,把姜瑀一个人交给唐永哗,而姜瑀又是在半醉之间…… 看出了郑也舒的迟疑,唐永哗立刻机警的说:“放心啦,我马上把她送到家。” “我……” “你也早点睡。” “别开太快哦!”也舒告诉自己必须信任他。“要把姜瑀平安的送到家!” 唐永哗做了个ok的手势,不让郑也舒看到他脸上狡猾、得逞的表情。在也舒的额前印下一吻后,车子便呼啸而去。 一离开郑也舒的视线,唐永哗立刻将车子掉头,朝自己家的方向走,他由车内的后照镜看看在后座微醉、看些意识不清的姜瑀:… 他乐坏了。 康永哗正要将步履不稳的姜瑀扶到楼上自己的房间时,正待拾级而上,抬头忽见楼上的梯口处堆放了大大小小的行李箱,按着便是那一头飘逸长发的妹妹出现了,玮姃正用一种谴责的眼神看着他。 他不是不知道妹妹对自己的观感,但对玮姃,他一向都只有宠爱、疼惜的心,毕竟他只有一个妹妹。 尽管自己的某些行为令玮姃感到不耻、不悦,但他还是希望能改变妹妹的想法,将她留在身边;对自己的母亲,他早就没有什么感情,唯独这个妹妹,是他在世上少数几个真正在乎的人。 唐玮姃见到自己的哥哥怀里搂着个意识不太清楚的女孩,她再无知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事,而她哥哥的这种行为令她愤怒。 她不是没有苦口婆心的劝过。 她不是没有抗议过。 她更愤而离家过。 但是—— “哥,你这是……”她冷冷的问。 “你要搬回来了?!”他不答反问,表情愉悦,今天挺顺的。 “你这个样子教我怎么搬回来住?!”她很不屑、很愤怒的说:“难道你真的不知道悔改,要这样的荒唐下去?!你知不知道这是很不道德的!” “你到底看到了什么?”唐永哗看看怀中的姜瑀,她似乎正熟睡着。 “我不是瞎子!” “你是指我怀里的这个女孩?” “她醉了。” “所以找扶她回来休息。” “休息?!哥!我不是不知道你的个性,我也不是白痴,更不无知,你扶她回来〝休息〞?!你为什么不直接把她送回家呢?你的居心已经很明显了!”唐玮姃谴责道,她不能坐视不管。 “玮姃,这是我和她的事,不须要你来告诉我怎么做!”他拿出做哥哥的权威。 “你……” “我不需要向你解释什么,我很欢迎你住下来,你也永远会是我最爱的妹妹,但是你不要想改变我,你有你的生活方式,我有我的,我们互相尊重!”他和他妹妹把话说开。 “可足你分明错了!”玮姃据理力争。 “我哪里错了?” “你玩弄感情、玩弄女性。”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你是在糟蹋女人!” “我强暴她们了吗?”唐永哗为自己辫护,很理直气壮的说:“我拿刀、拿枪她们和我在一起了吗?玮姃,她们是自愿的,全是自己甘心情愿或是自己送上门来的,不能怪我!” “哥!你布狡辩!”玮姃一副不平的模样,她知道她哥哥只是在美化自己,掩饰自己恶劣的行径,事情才不像他说的这么单纯。 “这年头不全是女人在被男人玩,男人也会一不小心的就被女人玩了,你不要老帮女人说话!” “那你不曾始乱终弃过?” “没有!” “没有伤过女人的心?” “当然!” “你是正大光明而且无辜的?” “是如此!” 唐玮姃快要气炸了,她哥哥根本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是错的,相反的,他还沾沾自喜,一副自己心安理得、并不欠仟何女人的样子,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尤其现在她哥哥怀中的这女孩到底是…… “哥,为了证明你的话,那你现花把这个女孩送回家去。”她和她哥行商量。 “玮姃,我不需要向你证明什么!”到手的肥鸭子,唐水哗才不可能轻易让它飞走。 “哥,你到底希不希望我住下来?” “我当然希望你住下来,但是我也不会让你拿这个来要胁我,你想住就住,不想住我也不能勉强你,你不是三岁小孩,腿又长在你的身上。”这点他不让步,他不能让玮姃主宰他的生活。 唐玮姃的第点一个念头是带着她的所有行李离开,但是她离开就能改变她哥哥吗? 不! 她要留下来奋斗。 “哥,算是我这个做妹妹的求你,求你……”她改变另一种态度。 “你不必求我什么。”他没让她把话话完。“我只能说我会尽量的约束我自己,至少在你的面前,我会尽逮的〝正派〞一些!” “那现在……” “现在是现在,我只是扶这个女孩子回来休息,她只是喝醉了,可不是死了,如果我做了什么她不希望我对她做的,我相信她会反抗,这样你懂了吗?”他将姜瑀更往i自己的怀里抱。 “玮姃,你哥哥不是大色魔,更不是什么摧花的变态人,我只是比较受女人欢迎而已。” “哥,你太会给自己找理由了。”她有些自嘲而且伤心的苦笑。 “你早晚会更了解我的!” “哥!别攘让对你绝望。” 唐永哗看了看妹妹,不发一言的将姜瑀扶上楼,他不管明天以后的事,他只在乎今晚,今晚他要得到姜瑀,谁都不能阻止他。 当哥哥的房门〝砰〞的一声关上时,唐玮姃无力的将自己的背往身后的墙上一贴,她真的能改变什么吗?那个女孩真的是自愿的吗?忍不住眼眶里的眼泪流势,她无声的轻泣着。 而在房间里的唐永哗和妹妹却有着截然不同的心情。 他轻轻的将姜瑀放在大床的中央,为她摘卜眼镜,微醉的她,此时星节眸半闭,朱唇微启,双颊晕红,唇边梨涡若隐若现。看得他都傻眼了。他没看错,姜瑀是颗稀世珍宝。 由也舒不经意的透露中,他知道姜瑀还是处女,这年头要找处女…… 他忍不住y荡的笑着。 姜瑀啊姜瑀,你还是逃不过我的手掌心,看你明天醒来之后…… 他轻手轻脚的替她轻褪罗衫,一连串的动作下,姜瑀此时全身仅剩薄如蝉翼的贴身衣物。 她的身体曼妙,玉峰高耸,肌肤细腻、宛如锦缎般光洁滑嫩,教唐永哗都要流出口水。 就在他剥光自己身上的衣服,打算对她采取更进一步的行动时,怪异的事发生了。 唐永哗呆住了。 蒙胧、微醉中,姜瑀慢慢的恢复了一些葱职,也有了点知觉,她将唐水哗错看成她的梦中情人康宗梵,便开始娇喘连连,与宗梵共享于飞之乐的情景,此时也一一浮现在脑际。 她性感的呻吟着。 她大胆、毫无保留的扭动看身躯。 她要他! 她现在就要! 姜瑀的种种反应将唐永哗吓得跟跄了好几步,他虽然玩过不少的女人,但像姜瑀这种外观清秀单纯,而私底下却似荡妇y娃的女子,他还是头番遭遇。 心一沉。 他开始穿上自己的衣服。 他的征服欲已经慢慢的消退,大大的受挫,他不要这样的女人,大家都错看了姜瑀,包括他这个经验丰富的人都看走眼了,冷冷的看了妾瑀一眼,他毫不回头的走出自已的房间。 第五章 姜瑀由迷迷糊糊中醒转,虽然尚有一些晕眩的感觉,但是大半的酒意已经退去,按着她发现自己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一张陌生的床上,而且除了最基本的蔽体之物,她简直是…… 不远处的小沙发上坐着正在吞云吐雾的唐永哗,还来不及惊叫,她已本能的抓过床单盖在自己的身上,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她无法置信。 她到底做了什么? 唐永哗是一副刚沐浴完毕的神情,身上仅围了条浴巾,赤l的上身还沁着水珠,他是一 副看好戏的模样,脸上表情莫测高深,只见他边抽着烟,边看看所思的瞧着她。 从没碰过这种场面的姜瑀,一副的呆若木雉,一脸任人宰割的模样。 她是不是已纵毁了? 天啊! 他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你醒了?!”他故意用一稀暧昧、含有影s意味的口气对她说道。 “你……”她说不出心中的悲愤、痛苦、惊惶、矛盾和挣扎。 他吊儿郎当的摊开两手,耸耸肩,一副看无其事的样子,好像他什么都没做似的。 “你到底……”她以沙哑、难堪的声音疑问道。 “到底什么?”他笑道,一脸的不怀好意,他明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姜瑀直想一死了之,但是这样能解决问题吗?这个错不能怪别人,是她自己愿意喝酒的,是她不懂得拒绝,所以才会造成今天这样的结果。 错已经形成。 “好了,姜瑀,不要一副好家被人夺去贞c的样子,其实你早就不是……”他邪恶的看着她。“真是看不出来,真会伪装,连我这个老手都要甘拜下风,佩服!佩服!你真是有一套!”他竖起大拇指。 他的话教姜瑀以为自己已经被他占了便宜,她愤怒的抓看被单,眼眶一红。 “你真下流!” “下流?!喝醉酒的可不是我。” “你这样做对得起也舒吗?” “你在说什么啊?!”他故作不懂的冷笑道,郑也舒算哪棵葱?! “也舒是你的女朋友,我是也舒最要好的朋友,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不只伤害到我,这样做你更伤害到了也舒,唐永哗,你真不是人,你比狗还不如!”她出自肺俯的痛骂道。 “姜瑀,你要弄清楚,郑也舒只是我的女朋友之一,可不是我的老婆,我伤到她什么了?” “你不要脸!”她叫道。 他冷哼一声,冷酷的起身。“你再看看你自己,你的身上看伤痕吗?你有被强暴的迹像 吗?不要一副受害者的样子,要不要我告诉你你有多热情如火?“ 姜瑀的脸一白。 她想到了她所作的那些梦…… 她和唐永哗?! 身子忍不住的发抖,她觉得好航脏、好龌龊、好下贱,难不成她把唐永哗当作康宗梵,那她已经……为什么?这种事为什么会发生在她的身上?也舒呢?也舒到哪去了?也舒为什么没有保护她?! “想起来了?!”怕存心教她难堪,“你真的很行!” “你卑鄙!” “现在再替自己找借口不嫌晚了些吗?”他故意用手去碰碰她的酥肩。 她像被电到般的弹开,一脸的厌恶,想到被这种人碰过,她就是跳到黄河里也洗不干净。 “现在再当[圣女]已经来不及了。”席永哗毫不客气的说:“该肴的我都看过了,该碰的我也都碰过了,在我的面前,你不需要有任何的隐藏,若不是亲眼所见,谁会相信你有维纳斯般的身材!” “猪!”她疯狂的喊道。 “不要这么笃我,你忘了你才刚和一只[猪]上过床吗?这只[猪]可带给你不少的快乐喔,你忘了,当那一刻来临时,你……” “不要再说了!”她失去控制的吼道。 “我以为你想听。” “禽兽!” “打是情,骂是爱,你尽管在我身上发泄好了!”他和她嘻皮笑脸。 甩开背单,她冲下床,胡乱的捡起被丢在地上的衣服穿上,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都无法挽回已经发生的事,她要尽快离开这个不是人的东西,再多待一分钟,她怕自己会岖吐出来。 “这件事如果你不说,我也不会话,如果你话了的话,那难堪的会是你,我可没看什么损失,反正决定权在你!”他往床上一躺,漫不绑心、毫不在乎的说道:“我不差郑也舒这个女朋友。” “你该下十八层地狱!永远不能超生!”长这么大,她没受过这种羞辱。 “姜瑀,不要把这个[美丽的错误]全推到我的身上,一个巴掌拍不响!” “我希望你马上得到报应!” “只为了我和一个女孩子上床?” “你……”她的心已经像被人撕成两半般的剧烈疼痛着。 “要不要我送你回去啊?”他好像要死她般。 姜瑀总算看清了唐永哗的真面目,正证实了自己原先对他的感觉并没看错,他是个比毒蛇还毒的男人,他是个可怕的男人。 想都不敢再想,也不想去想,她夺门而出,此生此世,她要离他远远的。 甫冲到大门口,姜瑀才惊觉大已破晓,而且正下着滂沱大雨,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离去,这是哪里?有公车吗?能叫得到计程车吗?在这个下着大与的清晨,她是不是得一路走回自己家? 也舒啊…… 我真的被你给害惨了。 一个长发女孩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她的身后,把她吓得差点没魂。 “你……”妾瑀惊魂甫定。 “要不要我送你一程?”厨玮姃有些同情、有些无可奈何的表情。 “你是……” “我是谁重要吗?你想等雨停,还是自己走回去?”厢玮姃很 第 3 部分 欲望文 第 4 部分 旖旎情人梦 作者:肉书屋 第 4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你是……” “我是谁重要吗?你想等雨停,还是自己走回去?”厢玮姃很开门见山地说:“我不勉强你,你白己作决定,我只是觉得你可能需要帮助,如果你并不需要,那我……” “我需要。”姜瑀立刻说:“谢榭你,真的话谢你,我的确没什么好考虑的,你是谁的确不重要,在这一刻,你是我的救命天使。” 唐玮姃笑笑,由玄关处拿出了两把伞,一把交给姜瑀,一把抓在自己手中,两个人一起走向一辆墨绿色的小型轿车。 车子发动后,姜瑀的心情较平静了些,她没看回头,她要永远忘掉这个地方。 唐玮姃对这个女孩很好奇,由她的穿着、气质、神色,她实在不像是一个随便的女孩 而由她现在要离开的这种情形看来,她好像不是自愿来的,但是唐玮姃夜里并没有听到反抗或是挣扎的声音。 这…… “我们是不是需要自我介绍一下?”唐玮姃主动的说,侧过头去看了姜瑀一眼。 “我是姜瑀。”姜瑀很简单的介绍。 “我是唐玮姃。” 姜瑀转过头,再看清楚她的救命天使。“你是……” “唐永哗的妹妹。” 姜瑀还是感谢她,虽然她是唐永哗的妹妹,但有其兄并不一定有其妹,唐玮姃对她伸以援手,没有助纣为虐,光是凭这一点,她就不应该有什么偏见,唐玮姃是唐玮姃,唐永哗是唐永哗。 “你不会跳下车吧?”唐玮姃半开玩笑的说,眼睛直视前方。 “你哥是你哥,你是你,我并没有把你们混为一谈,我相信你们应该是不同的。”姜瑀淡淡的说。 “你真的这么想?” “难道你和你哥一样?”姜瑀反问。 “其实我也不赞同我哥的行为,我劝过他、骂过他,甚至搬出去过,眼不见为净,但是兄妹毕竟是兄妹,我决定化消极为积极,希望能使他稍微收敛一下自己的行为。”唐玮姃坦白说道。 姜瑀赞同的点点头。 “你是……”唐玮姃不道该怎么问起,怎么问比较不会伤这个女孩子的自尊心。 “一个锚误。” “错误?!” “说来话长。”而姜瑀显然埩不打算细说的样子。“反正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都太迟了,我……你哥哥实在不是个好人。” “你被骗了?”唐玮姃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不是骗不骗的问题,至少我不能告你哥,这是……”姜瑀烦躁的摇摇头。 唐玮姃的心情变得好凝重,如果昨晚她意志坚定,坚持要她哥哥送走姜瑀,或是她守在 姜瑀的身边,那……情况会不会有所不同?她一时的犹豫是不是已经毁掉了一个善良、甜美的女孩? “你……还是学生?” “应该算是。”妾瑀苦笑。 “应该算是?!”唐玮姃猜不出她的意思。 “我重修了一年,一个礼拜有两堂的课,白天在一家广告公司当助理。”姜瑀笑笑。“我算是上班族,但又还没看毕业,所以……” “我了解。” “你呢?”妾瑀也看好奇。 “我刚从美国回来,主修心理学,打算找个教书的工作,或者专门帮人补补英文,反正我还没看把自己安顿好,加上我哥……我虑了好久,才决定搬来和他一起住。”唐玮姃有些苦涩的说。 “像你这样的女核,为什么会有一个像他那样的哥哥?”姜瑀想不透的表情。 “我哥他……”唐玮姃万般无奈的说:“我想是环境造成的吧,我爸早死,我妈改嫁,所以他一直不谅解我妈,对女性充满了一种歧视、玩弄、不在乎的心理,我知道他有[心理]上的疾病,我也想帮他,就看他愿不愿意按受我的帮助。” 妾瑀面露原来如此的表情。 但她还是无法同情唐永哗,他根本是一个没心、没有感情的人。 “我很抱歉,我替我哥哥向你道歉……”唐玮姃很诚意的表情。 “唐小姐,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才该向你道谢,是你使我不全于[流落街头]。”姜瑀挖苦着自己。 “我……”唐玮姃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 “你真的不需要内疚,既然你和他住在一起,我只希望你能多约束他一些,多劝劝他,我不希望再看其他的女孩和我一样的遭遇。”妾瑀语重心长的说。 “如果看需要我……” “我没事的!唐小姐,无论如何,我都衷心的谢谢你。”车子已来到姜瑀的家门口。 唐玮姃只好笑笑,看看癸瑀下车,她真的希望好好的管住自己的哥哥,绝不让他再有机会去残害别的女孩。 绝不! 一早姜家的电话铃声大作,原来是郑也纾返家后,一直不放心姜瑀,好不容易捱到天明,拨了个电话过去,结果自姜妈妈的口中,也舒有知姜瑀根本彻夜末归,她急忙又打电话到唐永哗那,又发现唐家的电话已被切断。 郑也舒不免担心。 难道…… 难道姜瑀和唐永哗,整夜都在一起?她叫到唐永哗家过夜好几次,偌大的家里,只住着唐永哗一个人,如此说来……姜瑀和唐永哗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是这样的吗? 好不容易等到九点,郑也舒来到唐永哗上班的保险公司等他。 唐永哗见到邹也舒时,脸不红气不喘,他将她带到会客室,一副坦然的样子,事实上,他也没有什么好不坦然的,他已经玩腻了郑也舒,如果她要大吵大闹的话,那正好是分手的时候。 “姜瑀呢?”郑也舒劈头就问。 “我怎么知道?!”他有些一冷淡的表情,口气也不好,连眼都没抬的兀自说道。 “你不知道?!” “我又不是她妈,更不是她的保母,我怎么知道?…”他决定来个死不承认。 “姜瑀一夜都没有回去!” “那你应该去问她啊!”唐永哗点燃香烟。“昨夜我很尽责的把她送到了她家门口,其他的可没有我的事,说不定她又到哪玩去了,谁知道呢?!” “姜瑀不是那种女孩!”也舒拍着桌子。 “那她是哪种女孩?” “总之她不会……” “也舒,光看外表是看不出来的!” 郑也舒不信,和姜瑀认职这么多年,她还会不清楚姜瑀的为人吗?她绝不相信姜瑀会自己一个人跑出去混,一夜未归,而且唐永哗的态度很令她怀疑,他的反应不似以往,冷漠得教人寒心。 “永哗,你……”也舒换上了一个较温和的态度,她偎到他的身旁。 唐永哗非但没有拥住她,反而有些厌烦的推开她,和昨天晚上判若两人。 郑也舒既惊慌又伤心,她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错,唐永哗对她一向很好,她也很爱他、顺着他,他们有那么多美好的时光,但是现在……现在为什么好像一切都离她好远、好远了呢? 她好害怕。 是不是…… “永哗……”她的话气变成了哀求。“我没有生你的气,更不是在质问你,我……只是担心姜瑀,她妈妈说她一夜没有回去,我并不是……我没有误会你什么,我想太多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唐永哗没有说话,但是他面无表情,郑也舒愈是这样低声了气,他愈是懒得理她,女人实在太没有骨气了,成不了大器。 “永哗……”也舒的声音略带哭意。 “你还有没有是他的事?”唐水哗突然的开口,没有感情的问道。 “我……” “你很闲,我却还有班要上。” “永哗,你这是……”他从来没有用过这种恶劣的态度对她。 “随便你怎么解释我的态度,反正我想一个人静一段时间。”他摆出一副到此为止的模样。 “你……你的意思是分手?”也舒的脸色刷的一白,连声音都变了调。 “没什么分不分了,只是……” “你明明是分手的意思!”也舒沉不住气的叫嚷着,她没有全到唐永哗会这么对她,他们会有这一天?这真令她措手不及,想都没有想到。 “好吧!如果你要这么说……” “为什么?” “为什么?!”唐永哗很冷酷的瞪着她。“我厌了、腻了,我不想再和你在一起,就是这么简单,难道你以为我们会天长地久,海枯石烂吗?拜托,也舒,你又不是刚出来〝玩〞的小女生。” “我不相信……”她冲到他的面前,抓替他的手臂。“昨晚还好好的……” “你不知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的吗?什么事都是料不到的!”他狂笑。 “你骗我!” “你看我像骗你的样子吗?” 她松开了他的手,退后一步,猛摇着头,照不是真的,他一定是气她不信任他,气她来质问他有关姜瑀的事,一个是她的男朋友,一个是她最要好的朋友,她一定是想太多了。 “原谅我,永哗,我不该这么冒失的跑来,你一定很反感,放心,我绝不会再这么做,我也不会去找姜瑀,我相信你们。”她勉强白已挤出一抹笑容。 “信不信是你的事。” “你一定是心情不好,我过两天再来找你,好不好?”她委曲求全的陪着笑脸。 “郑也舒,你真的听不懂我的意思吗?”他将烟蒂一弹,火冒三丈的说。 “你不是那个意思!” “你以为我只有你这一个女朋友吗?” 她当然知道不是,但她以为自己是最特别的一个,她也有自信最后会赢得他的心,但是他却现在就粉碎了她所有的希望,对她提分手,她什么都没有做错,他怎能如此狠心的对她?! “你走吧!” “永哗,求求你别这么对我……”她扯下自尊,硬是不肯接受这个事实。“我现在走,不烦你,但是这不是分手,我会等你电话,请你……务必要再来找我,求求你,永哗,我不要分手!” 虽然厌恶,但他还是没有做太绝。“你相信我?” “我当然相信!” “你不会去烦姜瑀?” “我不会!”她保证。 “好吧!你等我电话。”他以施恩的口吻说道。 郑也舒这才满意的走了,她知道这不像她,不像那个凡事洒脱、提得起放得下的郑也舒,但既然她爱他,她就必须有忍。 非忍不可。 康宗梵觉得姜瑀变了。 不是他荒谬的想像,也不是他胡乱猜测,他看再出、也感觉得到,姜瑀真的不一样了。 地依旧按时来上摄影课,但是却不能在她的身上找到以往轻松、写意的气息,相反的,她总是深锁着眉头,而且闷闷不乐、心不在焉的样子,人是来了,但心却不知这在哪里。 他发现她常对着相机发呆,下课就匆匆忙忙的走人,好像怕他会拦下她似的。 她在躲什么? 她在怕什么? 是因为他吗? 他一直以为他们很合得来,他不否认自己很喜欢她这种单纯、没有心眼、依旧相信世界是美丽的女孩,但是她变了,教他感觉好陌生。 下课钟一响,他发现姜瑀拿起起书本又要走入,这一次他不会放她走,他要弄个清楚,为什么她会突然的判若两人?为什么逃避替他?他要解开这个谜,恢复他俩原先和谐的关系。 “姜瑀。”康宗梵一副老师对学生的口吻。“请你留下来好吗?” 姜瑀一脸的犹豫、迟疑。 “我想和你讨论一下你上一次的作品。”既然还有了他的学生在,他不得不装模作样一番。 无奈的,妾瑀只好点点头。 陆陆续续的,学生慢慢的走光了。在偌大的教室内,只剩下康宗梵和婪瑀,显得有些怪异。 康宗梵目不转睛的盯着黎瑀。 “我上一次的作是怎么样了?!”姜瑀坐在位子上,无精打彩的问道,她几乎忘了自己上一次都拍了些什么东西,在发生唐永哗那件事以后,她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意兴阑珊了,她这一生是完了。 “你明知这这只是借口!” 她不语的看着课桌的桌面。 “你这一阵子到底怎么了?”他走到她身边,拉过一张椅子坐下。“你完全变了个人, 教我都快认不出来,是我欠你钱忘了还吗?“ 她扬起一丝苦笑。 “还是……” “拜托。”但她实在没有笑的心情。“我是哪里变了?还是两个耳朵、一个鼻子、一张嘴、一对眼睛,哪里会教你认不出来?!说话别耶么夸张好不好?我只是比较……忙而已。” “忙?” “现代的人谁不忙?!” “那请问你在忙什么?” 她答不上来。 “东忙西忙,胡乱的忙一通是吗?”她没有回答,他倒是想也不想的替她答了。 “是又怎么样?!”她赌气的回答他。 康宗梵很清楚自己的感觉,他知道自己对姜瑀已超过了[师生之情],他还希望她是他的情侣,甚至是……是妻子都行,但姜瑀最近的态度令他难以捉摸。 姜瑀是个不会要心机,也没有小姐脾气的女孩,她最近的反常反应只证明她碰到了困扰,她有心事,但是她却不肯对他说。 他真的想知道她的一切,包括她的内心世界,她日常生活的点点滴滴。 全部。 “姜瑀,我不是无所不能的人,但如果你的问题或麻烦不大的话,那我可以想办法帮你解决;而且像你这么单纯的女孩,你会有什么无法解决的难题呢?”他关心的问这。 但她变了。 她告诉自己绝对不能说。 即使是对也舒,她都三缄其口了,她又怎么可能对她心仪的男人说?! 她和唐永哗的“那一夜”,是她极力想忘却的,幸好唐永哗没再人s扰她或是威胁她,否则她真的会一死了之,一了百了。 这个[秘密]她死都要带这棺材里,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幸好她的月经有来,一度她甚至担心自己得再上妇产科,不过哪家妇产科都可以。只除了康宗岷的那家妇产科,她要避开康家的双胞胎。 本来她不想再来上摄影课,但是她又想珍惜每一个能和康宗梵相处的时光。 不知这还有多久…… 这辈子她和康宗梵是不可能了,只要摄影课一结束,那他们…… 无缘吧! 她和康宗梵无缘,本来她不信,现在她非信不可。 只能在梦中。 他们的情缘只能在梦中。 “姜瑀,你不要光发呆,回答我的问题好不好?”康宗梵沉重、简要的说。 “我说我没变,你不信,你要我回答你什么?”她来个一问三不知,死不松口。“只要是人,情绪总会起起伏伏的,我可能是处于……情绪低潮,过一阵子就会好的,你要问我有什么困扰,我可说不上来。” 康宗梵知道她在说谎。 他可以由她的眼中看出来。 “姜瑀……”他不放弃,打算再继续[问]下去,但是她的眼神阻止了他。 “如果你还要再继续问这些[莫须有]的问题,那等于是我不要再来上课!”她下最后通牒,而且摆明绝不只是说说而已。 “不可以!”他冲口而出,神情紧张。 “那就别我,别再问。” 康宗梵一向是个很有个性的人,只有他叫女孩子做什么,没有女孩能命令他,告诉他怎么做,但是碰到姜瑀,他的男子气慨和大男人主义就收敛了些,既然喜欢她,那他就必须迁就她。 “我现在不问可以,但如果一个礼拜之后你还是没有改变,那……” “怎么样?”她有些紧张的问。 “我会对你严刑拷打!”他做作凶狠状的吓唬她。 只怕严刑拷打对她也没有用,她死都不会说出来,怎么能说嘛?! 又在她的脸上看到那股浓浓的愁,他心中有些不忍,但今天说什么都不再能问出个所以然,他只能由衷的希望这问题不大,是个有在他们之间的险影能尽快的消除,满快的雨过天晴。 他会耐心等候的。 拎于着大背包,老实的武维雄准备回南部的老家等候兵役单,准备入伍去尽他对国家的义务。他想通了,姜瑀可以接受他这个朋友,但是怎么都不再能接受他的感情,他终于学会不再抱恃无谓的希望。 由于郑也舒也是来自南部,而且大家同校四年,也有感情,他特地去向她辞行,以她的个性,她是不可能回南部去的。 来到了郑也舒租住的屋子前,正欲按门铃时,发现大门没关,他心里暗怪也舒的疏忽,在台北,什么稀奇古怪、可怕恐怖的事都会发生,她却这么的不小心。走了进来,他顺手带上门。 “郑也舒。”他大声的叫这,不知这她是不是在家,他忘了先打一通电话来。 整个屋内静悄悄的,呈现出一片死寂。 武维雄不知这自己是该掉头离开还是再等一会,正在举棋不定时,他听到了微弱的声音。 呻吟声…… “郑也舒!”他提高了音量。 “在……这里……” 他朝发出声音的房间冲入,直觉是出有了,否则郑也舒毕就出来了。 冲进也舒的房间,不料殃入眼帘的是惨不忍睹的景象,令他永生难忘。 郑也舒自杀了。 她无助的躺在床了,手腕上正缓缓的冒着鲜血,地上还有一个装安眠药的空瓶子。她还有意识,但脸上已经没有一丝一毫的血色,显得病恹恹的,她望着武维雄,伸出了她正流着血的手。 “我……”她以气若游丝的声音说道。 “老天爷……”武维雌慌了手脚,一时之间他了的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我要死……” “你不能死!” “活着……没有意思……”她露出了一个扭曲、可怕的笑容。“一点意思……都没有……” “不能!” “‘武维雄,谢谢你来,我真不希望自已……自已是一个人……独自的……死去…:”她的眼神渐渐变得涣散,渐渐的失去知觉。 “不!”他狂吼。 一一九……他终于冷静下来,他绝不能看着邹也舒在他眼前死去,现在拨电话还来得及。 电话打完之后,他立刻拿出一条干净的毛巾裹在她流着血的手腕上,只要再等个几分钟,救护车就会到,也舒就会没事,她一定要没事,她这么年轻的生命不能现在就结束,不能…… 第六章 对镜整装完毕的姜瑀,正要赴康宗梵的约会时,她已走到大门边的脚步被急促的电话铃声给拉回来,原本不想接,但又怕是重要电话,她还是折回头去。 接完电话,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郑也舒自杀?! 那个一向乐天、一向自信、一向游戏人间的也舒居然会走上自杀这条路?! 同窗多载,姜瑀没有见过也舒掉过一滴眼泪,没有在人前表示示软弱过,一向是她帮人解决问题,一向是她以嬉笑怒骂来面对人生,但是她却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拿自己的生命去做赌注。 姜瑀如通自己也有错。 自从唐永哗那件事以后,她就几乎不曾和也舒联络,她知这也舒找过她,但她躲掉了,现在也舒出了这样的事,她也要负一部分的责任,说有是也舒有事要找她倾吐,但是她却躲得无影无踪。 但现在说这些都没有一用,最重要的是马上赶到医院,电话中武维雄说得结结巴巴,上气不接下气,不知这现在的情况…… 顾不得和康宗梵的约会,她是忙赶外医院,心中不断祈祷着,只希望也舒没事。 活着总还有希望。 赶到宁院,问明了也舒的病房,她一秒也不敢耽搁的直奔而去。 病房门一打开,可把姜瑀吓了一大跳,她没有见过脸色苍白如纸、而且一点生气和活力都没有的也舒,也纾是醒告的,但是眼神空d,医生只把她的的人给救了回来,但是她的心…… “你怎么会这么傻?!”姜瑀忍不住的骂道。 “我……” 武维雌知道这里已经不需要他,他悄悄的这出了病房,无纶如何,他及时挽回了一条宝贵的生命,没有让郑也舒胡里胡涂的〝去了〞。 他一走,姜瑀就没有任何的顾忌,她直截了当的质问也舒,“为什么?” “我……活不下去……” “你有什么活不下女的理由?” “我有……孩子了……” “孩子?!”姜瑀震惊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过……没有保在……”郑也舒的眼角有泪,不知这是难过失去了孩子,还是另有其他的原因。“我不知这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但我不只失去了孩子……我还失去了……永哗………” 一说到唐永哗,姜瑀的心里就忍不住的一股厌恶油然而生,但是她没有在也舒的面前表现出来,她只是静静的听也舒说着。 “他……不要我了……”郑也舒忍不住的轻泣了起来,似乎洗胃和手腕缝的几十针不算什么,真正令她心痛的是唐永哗不要她。 “所以你就自杀?!”姜瑀的声汗充满指责。“也舒:你真是……” “没有希望了……我爱他……” “那孩子……” “他不承认……”也舒哽咽的说这:“我找他,告诉他……这件事,但是他不肯承认……他说像我这种……浪荡的女人……人尽可夫,他不相信我肚子里……我肚子里的种是他的!” “他真……”姜瑀实在不是会骂三字经的人,否则她早破口大骂了。 “我希望和他结婚,但是……他不肯娶我……他说他没有爱过我。”也舒面露哥怜兮兮的表情。“他居然说他……没有……爱过我,姜瑀,你话这是不是一个……大笑话呢?他只和我上床,但是……不爱我。” 姜瑀早知道唐永哗是这种男人,但也舒已经中了毒,听不进去的。 “我知道我不是什么……圣洁的好女孩,但……孩子是他的!”也舒痛心极了。 姜瑀紧握也舒没有受伤的手,“也舒,你是个聪明的女孩,但你今天所做的却是一件天底下最傻的事,为唐永哗那种男人自杀很不值得,你知不知这?!他不是一个好男人。” “但是……我爱他。”也舒到现在还这么说,还是没看清唐永哗的真面目。 “他值得你为他死?”姜瑀气愤的说。 “如果过去我不荒唐,如果……如果我是个处女,永哗……他一定会娶我的,我有错……是我以前不知检点!”也舒自省。 姜瑀这会儿倒希望医生没把也舒救沽,也舒真的是着了魔般,分不出真假,分不出对错。 “姜瑀,我该怎么办?”也舒是个一向很有主张的人,现在也求人了。 “离开他!” “不!”也舒摇头。 “他这么绝情,你居然……”姜瑀愣住。 “我不要失去他!” “他是个……” “我爱他!”也舒不断的重覆这点。 姜瑀还能怎么办?!请医生帮也舒洗脑吗?洗脑有用吗?女人在面对感情时——即使是错误的感情——总是这么的义无反顾、无怨无悔吗?她到现在才发现自己并不了解也舒,不了解感情。 “姜瑀,能不能……”帮我一个忙?“也舒疲惫的说道,目光黯淡。 “帮什么忙?” “联丝永哗,他的电话……” “不!”姜瑀反对到底。“我不会帮你打这通电话,你这次没有死去,幸运的捡回了一条命,表示你应该得到新生,应该和他壹刀两断,他既然不爱你,你还缠他干嘛?!想再死一次吗?” “我……”也舒只哭,一副无助、心酸、委屈的模样。 “你先给我好好的休息。”姜瑀将也舒的手放是被单里。“什么串都不要再想,特别是唐永哗那个混蛋,晚一点我会再来。” “你……”也舒不希瑶姜瑀离开。 “我和人约了,一会儿我和他说一声再过来,你睡一下,等你醒来,我就在你的身边了。 “妾瑀,你有男朋友了吗?这是那个康宗梵……”也舒一口气的问道。 “你现在别想这些了!”姜瑀命令道。 “但是……” “等你身体好一点,我们有的是聊天的机会,我只希望你的身体快点好,这一次真要谢谢武维雄,没有他,我们可就天人永隔了。”想到这里,姜瑀忍不住的心悸,如果也舒真的〝走了〞…… “他……”也舒看了看病房的门。 “会有机会谢他的,你现在先担心你自己就好,拜托你快点好起来。”姜瑀强颜欢笑。 “我会的……我必须好起来,不然……不然我怎么去找永哗……” 姜瑀咽叹,女人不只是弱者,还是傻子,自古以来皆如此,从来没有变过,爱情是女人的一切,却是男人的一部分。 不公平。 男女之间永远不可能有公平。 这个世界也不会有公平。 足足晚了两个小时,姜瑀才来到和唐宗梵相约的地点,为了赶时间,她连走带跑,等她来到他的面前时,已经是气喘咻咻,她实在很怕康宗梵怪她,虽然她的理由正当,但是两个小时…… 戴着墨镜的唐宗梵,此时是仰躺在草坪上了,优闲的跷着腿,只是用一种饶富兴味的眼光打量着她,看不出他是不是在生气。 “康宗梵,我……”她想解释。 “这是考验吗??他摘下墨镜,然后一个灵活的姿势站起来。”我知道有些女生喜欢叫 男人等、考验对方的耐心,但是两个小时……“他看了下手表。”你不觉得过分了一些吗?“ “我是……” “寒车?” “不是……” “化妆化得太久?” “请你……” “不要告诉我你真的是在考验我!” “我……” “姜瑀,我想什么理由都不重要了,我只想让你知这一点,今天我等了并不表示以后我都会这么的等下去,下一次只要你是迟到了个五分钟,我会立刻走入,所以如果你认为自己可能迟到六分钟,那你就不用来了。”他和她把话讲得一清二楚。 而原本想说自己最要好的朋友自杀了的姜瑀,硬是把话给吞了回去,迟到就是迟到,说什么都没有用,怎么也无法唤回这两个小时。 “可以开始了吗?”虽然心中有气,但他还是很有风度的问道。 她点点头,告诉自己要沉住气。 与其说今天是约会,不如说是康宗梵要教她摄影,找了个山明水秀的风景区,他要教她 怎么取景,怎么扣出好照片。架妥三角架后,康宗梵发现姜瑀根本心不在焉,一副心不在此的样子。 他盯着她,她今天是不是来得很勉强、很委屈、很不情愿? 大太阳底下,姜瑀竟然将光圈调到最大,焦距也没有调,学了快半年的摄影,她再怎么笨也不该差到这个地步,他火大的把相机拿开,将三角架收起来。 “你……”姜瑀望着他。 “何必这么痛苦呢?” “我……”她愈想解释,愈是不知这该从何说起,她焦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我一向不喜欢勉强别人,不愿意强迫他人,你应该了解我对你的感情,但我不需要你去做你自己不想做的事,如果你讨厌摄影,你应该明白的告诉我。”她的态度教他忍无可忍。 “我喜欢摄影!” “但你表现出来的可不是如此。” “我……”鼓足了勇气,她终于决定说出来。“我刚刚从医院赶来,我的好朋友自杀了。” “什么?!”他先是一阵错愕,接着是一脸的歉意。“我不知道,对不起!” “不关你的事。” “现在呢?” “应该没事了。” 康宗梵真的好抱歉,他刚才的态度恶劣了些,他该知道姜瑀不是那种女孩,只是他没有想到会是好朋友自杀这么严重的事,命每个人只有一条,只能死一次,为什么有人这么想不开?! “要不要我现在再陪你到医院?相信你这会儿根本无心拍什么风景照片了。”他体贴的说。 “不用了,有朋友在,我晚上再过去陪她。”妾瑀很高兴他能谅解。 “为了感情吗?” 她苦笑的点了点头。 “我不知通现在还有为情想不开的人。”他有感而发。“大家都说这是个冷酷、没有 爱、功利、现实、残忍的社会,那为什么还有人会为了感情的事寻死呢?“ “社会再怎么冷漠,再怎么教人痛心,还是有一些相信爱、重感情的人,只是我这个死党的爱……用错了地方,她的自杀非常的不值得、伦常的冤枉。”姜瑀很沉重的说道。 “感情的事……”他一副只可意会、不再言传的样子,旁人无法懂的。 “她不知这她自己多傻!” “你知道?!” 姜瑀的确知通,但是她不能说出来,一旦说出,等于是叫也舒再死一次。 “你好像有好多的心事。”他盯着她。 她是有,但是她连一个可以说的对象都没有,加上也舒的自杀,以及她对唐永哗的深爱不改,教姜瑀怎么能透露?她不知这事情以后会怎么变化,会不会她也走向自杀一途?!唐永哗会这样就放过她吗? “姜瑀,说出来会轻松得多,人小苦短,何必背那么多的秘密和包袱过日子呢?” “康宗梵,我们今天见面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她故意把话题转开。 她咬着下唇,知道他是一番好意,但她无福消受这一番的好意。 “拍照啊!” “那就拍啊!” “你有心情?” “事实已经是事实,而且老天保佑没事了,我就算在这里愁眉苦脸、唉声叹气、寻死寻活,也无法扭转乾坤,使已经发生过的事变成不曾发生,所以拍我们该拍的,我有心情。”她挤出一抹笑容。 他点点头,开始架三角架,姜瑀有她的韧性,她不是温室里的小花,她似乎经得起很多的考验,承受得了压力和烦恼。 她很难得。 他一定要把握住她。 医院实在不是个可以久待的地方,只住了两大,郑也舒就一直嚷着要出院,吵着要回家去自己疗养,医生衡量了整个状况,决定滩她出院,病人的心理往往可以左右病情,如果她 觉得家里好,在不会太影响她整个复原的情形下,回家也好。 出院手续也是武维雄办的,这一次他可帮了大忙,一些琐琐碎碎的事都交给他跑腿,有他在,姜瑀和也舒放心不少。 在医院花园里等再武维雌的同时,郑也舒有个放在心里好一殷时间的问题想间姜瑀。 “姜瑀,那一夜你到底在哪里?” 姜瑀心里一震,但是她没有表现出吃惊、心虚的衣情,地故意以一种淡然的表情看着也舒。 “哪一夜?” “你知道我说的是哪一夜。” 回忆涌上了姜瑀的眼前,她又看见自己半l着身子躺在唐永哗的床上,那种羞辱、愤恨、恶心、厌恶的感觉又冒了出来,这个问题是她不想去碰触的,那一夜也是她努力想遗忘的,但现在…… “姜瑀,你在哪里了?!”也舒没有放弃的追问,她从唐永哗那里问不出,姜瑀是她的死党,她最好的朋友,她应该不会骗她,这怀疑困扰了她都么久,她要弄个一清二楚。 “我……” “你是和唐永哗在一起吗?” “不!”姜瑀本能的否认,一个反s性的回答。“当然不是!” “真的?” “你不相信我?!”妾瑀一脸的严肃。 郑也舒想相信,她当然想相信,但是以姜瑀的保守个性,她怎么可能彻夜未归呢? “姜瑀,我相信你,但那一夜你并没有回家,你到哪里去了?” “我……”姜瑀不知通该怎么回答,她只知这自己必须让也舒相信她。 “姜瑀,我们之间还有秘密吗?” “当然没有。” “那就请你回答我!” 姜瑀不想为了这件事和结交多年的也舒反目成仇,她必须给他舒一个她能接受的答案,她现在的心灵最脆弱,承受不了仟何的打击,而且要她说的人也舒能接受,那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反正也舒没有仟何的证据可以否认她所说出的人,事实上,也只有这个人也舒可以接受,姜瑀知这自己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那一夜我是和康宗梵在一起。”安瑀故意做出一脸的害羞。 “康宗梵?!你那个[梦中情人]?!” “是他!” 也舒松了口气,其实她并不是很在乎姜瑀和哪恫男人在一起,只要那个男人不是唐永哗就行。但以姜瑀保守的个性和那人已经有些酒醉的她,如何能和康宗梵联络上呢?也舒颇为好奇。 看出了也舒的狐疑,妾瑀飞快的想出了一套说词,她再不能功亏一蒉。 “那天唐永哗将我送到了门口,我的心情这是不好,不想回家……”姜瑀背对茗也舒,“仗着酒意,我打电话给康宗梵,告话他我在外面,我不想回家,他就立刻说要出来接我……” “然后呢?”也舒惭渐有些相信。 “我们就到他的……他的摄影工作室里聊天,一聊就聊钊了半夜,三、四点,”姜瑀回过身,愈说愈顺。“然后我就在他的摄影在里一觉睡到天亮。” “姜瑀,这不像你的作风。”也舒虽然相信,但难免纳闷。 “也舒,自杀也不是你的作风。”姜瑀知这一答必可以救也舒哑口无言,心服口服。 “说得好!”也舒表情一黯。 “也舒……”姜瑀有些懊悔。 “那现在你们进展到什么地步了?”也舒故作开心的问,一脸的笑。 “还好啦!”她一语带过。 “还好是到了什么程度呢?”也舒促狭的问:“相处了一夜下来……姜瑀,你还是处女吗?在梦中你把自己给了他,都真实的生活里呢?那一夜呢?快从实招来,我要全都知道!” “什么争也没发生。”这是千真万确的。 “他是个柳下惠?” “也舒,我们只是聊天!” “他是不是有毛病?” “也舒!”姜瑀不能该她这么开康宗梵的玩笑,尤其是他背了这么个大黑锅。 “你们现在的感情到底这展到了什么地步?”也舒也不再持反对的态度,只要姜瑀快乐,她有权和她喜欢的人来往。 “稳定发展。”姜瑀闷闷的说。 “他还没有向你求婚吧?!” “也舒!”姜瑀顿足,她知道也舒是有心逗她的,只是这种玩笑…… 她已经不是清白之身,唐永哗把她给毁了,她是不哥能嫁给康宗梵的,即使康宗梵真的和她说到结婚的事,她都不会点头,她不要他在新婚之夜发现自己被骗了,她绝不可能和任何男人走进礼堂。 “姜瑀,其实只要你快乐就好,像我……”也舒看看自己裹着纱布的手腕。 “你也可以快乐的!” 郑也舒如道很难,她要到哪里去找快乐?出院后,调养好身体,她会再去找唐永哗,但是她能挽回些什么吗?他会在乎她为他自杀吗?现在孩子没了,他们可以再重新开始吗? 漆黑的暗房内伸手不见五指,康宗梵领着姜瑀,参观着他们上一次所拍摄的一些底片,由于一片的漆黑,所以姜瑀只好紧紧的搂康宗梵的手臂,这种感觉很奇妙,既刺激又教人无法捉摸。 在他熟练手法的处理下,一张张底片开始显影,姜瑀看见一名美丽女子的影像,她感到有几分面熟,但是又始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但她肯定自己见过这名女子,为什么?这女子为什么会出现在康宗梵的相机中? 姜瑀从小就怕黑,加上和他这么亲密的同虚黑暗中? 第 4 部分 欲望文 第 5 部分 旖旎情人梦 作者:肉书屋 第 5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姜瑀从小就怕黑,加上和他这么亲密的同虚黑暗中,她非常的不习惯。 梦是一回事。 她知道现在是真实的人生。 她怕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要求离开暗房,出来后,眼前为之一亮,心中不禁松了口气,那种既甜蜜又害怕的感觉方才消失。 “很多人都不习惯暗房。”康宗梵说,见她一副好像吓到了的模样。 她只是回以一笑。 康宗梵是个专业的摄影师,像姜瑀这么出色的女孩,是逃不过他的法眼的,他将姜瑀从头到脚仔细的审视了一遍,说明自己的眼光无误。 不知道他看她的用意,姜瑀只觉行自己的身上像若了火般的滚烫,心跳如擂鼓般。 “姜瑀,想不想拍沙龙照?” “我?!” “就是你!” 姜瑀作梦他没有想过康宗梵会找了自己当模特儿,拍沙龙照,连忙慌乱的摇摇头。 “不愿意?!”他有些意外,有些女孩子热中拍沙龙照,替自己留下最美丽的倩影和回忆,而有这样想法的女孩是愈来愈多了。 “我不够格!”她自谦。 “你够格!” “别安慰我了!” 不料康宗梵忽然伸了将她的眼镜摘下,她并没有很深的度数,只是习惯性的戴着,好像一层防护衣似的,眼镜被他摘了,她水汪汪、充满灵气的眼睛立刻露了出来,她仰头看着他。 这一看引来丁他的唇,他的唇轻轻的贴在她的樱唇上,充满了柔情。 她惊呼一声,退了开去。 “你……”她手指苦他,好像被侵犯了什么似的。 “姜瑀,我情不自禁,你可以骂我,可以给我一耳光,但我绝不后悔这个吻!” 姜瑀不想骂他,也不想给他一耳光,在她的梦里,岂止是吻,他们什么激情、浪漫、火热的动作和行为都出现过了,现在只是一个吻,一个柔情的吻……但在这一吻之后,他们又该怎么进展下去? “妾瑀……”她的沉默和思考的表情令他有些不安,他如道她很保守,只是这一个吻,他已经忍了太久,等了太久了。 “我想回去了。”她面无表情的说。 “你生气了?” “我没有。” “为了证明你没有生气,都你就留下来。”他用激将法,不打算在这种情况下让她回去。 “康宗梵,我和你……我们是不再能有结果的!”她觉得自己应该先让他知道。“我们可以是朋友,可以是[师生关系],免于其他……我希望你能了解整个状况,不要付出无谓的感情。” “什么[整个状况],什么[无谓的感情]?”他质问她,不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 “我的意思……” “我还准备带你回去见我父亲呢!” “见你父亲?!”她吓得有些了脚发软。 曾在闲聊中,康宗梵告话过她他父亲的脾气不太好,对学生很严厉,不只是对学生,对男女关系、对自己的两个儿子也都抱持很刻板约管教态度。以前他哥哥尚未结婚、还是个实习医生时,常有些小护士打电话去他家,结果被他老爸吓得退避三舍。 想到这件事,她哪还敢答应,是别提她和唐永哗都丑陋的一夜了,她是进不了康家大门的。 “有问题吗?”康宗梵觉得她今天的态度和所说的话好奇怪。 “我不会去你家的!”她说,态度很坚定。 “你到底有什么理由?” “我为什么要去你家?”她和他打太极拳,能混就混,混不下人时,那八成就是他们要说再见的时候。 “那我先去你家好了!” “不!”她想也不想的说。 “姜瑀。”他轻推着她。“我家不是龙潭虎x,而且只是和我爸见个面,大家吃一顿饭,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不在要有仟何的顾忌和心理负担,又不是要你去行什么大礼,只是很简单的会面。” 她犹豫了一下,如果没有唐永哗都件事,她会因自己能上他家而高兴,但这会……加上他的双胞胎哥哥康宗岷见到她和自己的弟弟一起回家,不知这会做何反应,会不会眼珠子吓得掉出来?! 她不能去啊! “如果没有异该,都我们就约在这个星期天了。”他不给她犹豫的机会。 “不行……”她说,她要冒太多的险,她不想给自己找难堪啊! “我哥哥嫂嫂不一定回来,家里通常是有我爸爸在,我母亲过世好一阵子了,我的家庭很简单的。”他以为她是怕要见一大堆的人。 “通常只有你爸爸在……”她被这句话给吸引住,如果只是康宗梵的爸爸,那…… “但是……” “你以为我要你见我们家所有的亲戚朋友吗?” “别但是了,我不知道你在担心什么、烦什么,不过我是受英式教有的,我只有一个信念,过去的种种都已过去,未来则是将要把握的,只有现在我们才该紧紧的抓住,你懂吗?”他捏了捏她的下巴。 他的话暂时的给了她信心、给了她鼓舞,让她忘掉了自己和唐永哗的那件事,过去如果一点都不重要,那她就还有希望了。 “点头!”他发出命令。 她真的顺从的点点头。 他突然抱起了她,转了个几圈,好像为这个进展而欣喜不已。 “放我下来!”她捶了捶他的肩。 他照做了,两人四目相接,正在为这美好气氛而心动之际,一个不速之客出现了。 “玮姃。”康宗梵叫道。 “嗨!”唐玮姃招呼一声。 血色从姜瑀的脸上流失,她不敢相信,她不敢相信唐玮姃竟认识康宗梵,而她和她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二度见面,唐埩姃就是那底片中的丽人,她和康宗梵到底是什么关系?姜瑀此时的心全揪在一起了。 不要说姜瑀意外,唐玮姃也意外得要命,她竟会在康宗梵的摄影室里见到姜瑀?! 姜瑀和康宗梵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抓起皮包,姜瑀一副做贼怕被抓的表情,她胡乱的朝唐玮姃点个头,然后看着康宗梵。 “我要走了!” “我送你……” “不必了,你有客人,我们再联络。”她不忘硬出一个笑容,然后落荒而逃。事情愈 来愈复杂了,她不知这自己还有什么希望可言,唐玮姃是唐永哗的妹妹,她又知道那一夜的事…… 天要亡我啊…… 姜瑀边疾步往外走边想。 姜瑀一走,唐玮姃用一极不解的眼光看着康宗梵,她并没有打算要揭穿什么事,她只想知道他和姜瑀是怎样的关系。 “她是谁?”唐玮姃故作不知的问。 “我摄影课的学生。” “只是学生吗?”她不相信他们两人的关系这么的单纯,他们之间所交换的眼神绝不只是单纯的师生关系,她不傻,她是再以感觉得出来,康宗梵就不曾用他刚刚看姜瑀的眼神来看过她。 “老实告诉你,她是我的女朋友!”他笑着招认。 第七章 “女朋友?!”唐玮姃的心一紧。 “是啊!我的学生兼女朋友。”他很大方的承认,没有遮遮掩掩。 唐玮姃的表情实在平常不起来,她一直以为自已最终可以得到康宗梵的心和爱,没想到在她耐心等待的期间,他竟已找到红粉知己,而且对象竟是她哥哥曾经带回家过夜的女子。 姜瑀究竟有没有[不良前科]? 姜瑀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孩? 她该不该将那一夜约有告诉宗梵? “你不替我高兴吗?”康宗梵笑问着唐玮姃。“这下我可不会形单影只了 你不是一直 怕我会打光g的吗?现在你总可以放心了。“ 男人都是些迟钝的动物。 唐玮姃到今天才算是真正的了解。 在美国的那几年,他竟看不出她对他的情意?是看不出或是不想看出?难这她比不上这个叫姜瑀的女孩吗?还是康宗梵的眼光出了问题? 唐玮姃的沉静教康宗梵有些摸不透她的感觉,他一直以为她知道这消息会很高兴,毕竟他就像是她的哥哥般,哥哥找到幸福,妹妹岂有不开心的道理了她到底是为什么这么[平稳]? “玮姃,你好像并不是很开心。” “你觉得我该开心吗?” “为什么不该?!” “你真的看不出来?” “看不出来什么?” 唐玮姃的冲动被她的理智给控制住,她没有和盘托出自己的感觉,因为她不确定姜瑀和宗梵的真正关系,说不定只是康宗梵一厢情愿。 她还不必太绝望,姜瑀埩没有表明什么,事实上,在见到她之后,姜瑀的模样可以用[狼狈而逃]来形容。 姜瑀心虚吗? 想到这里,唐玮姃心中安慰了不少,姜瑀并没有以胜利者的姿态出现,可见……可见姜瑀心里有鬼,那么[那一夜]是真的发卡什么了?她不见得会输给姜瑀,只是……只是康宗梵为什么不懂她的心?! “玮姃,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或是秘密?”康宗梵以关注的眼神看着她。 “你和她到底进展到什么地步?”唐玮姃答这所问,她要知道自己尚有多少的胜算。 “我打算带她回家见我父亲。” “你知不知通她……”唐玮姃毕竟没有不分再红皂白的就把[那一夜]和隔天早上的要给抖出来,她不是那种歹毒的女孩,要她学连续剧上的那极搬弄是非的手法。她可是怎么都做不出来。 “知不知这什么?” 唐玮姃知道该是换话题的时候,现在破坏没有什么用,一切要从长计议。 “相片洗好了没?我是来看相片的!”她马上一副轻快的表情,现在也不是坦白她对他的情感的时候。 “你刚才的话只讲到一半。” “是吗?” “是的!” “那表示剩下的一半并不重要。”她朝暗房走去。“该如道的时候,你总会如通,现在是[天机不可泄漏],至于你的[女朋友],康宗梵,你到底了解她多少?女人心啊,你是猜不透的!” “玮姃……” “话仅止于此。”她一副绝不再多说的样子。“相片啦!我要看相片!” 康宗梵以他对她的了附,知道她是不可能再透露什么,由玮姃的口气听来,她认识姜瑀吗?她了解姜瑀吗?姜瑀刚才不太寻常的态度……女人,女人真的是一切麻烦的源头。 他迟早会知这这其中的种种牵扯! 不是唐永哗挑剔,实在是桌面上的这些菜他都难以下咽,青菜没有放盐,而蛋花汤又错加了糖,让他吃得[七窍生烟]。 他并没有要求玮姃必须弄晚饭,事实上,他不介意吃便当或是到外面解决,现在女权高张,男女平等,没有必要把女人局限在厨房里,但这顿饭是玮姃坚持要煮,坚持要他回来吃晚饭的。 他不是不知道玮姃的另一个用心,她想改掉他花心的习惯,想藉着晚餐叫他提早回家,他清楚玮姃心里想什么,所以郑也舒为他自杀的事,他连提都不敢提,只怕玮姃一知道后,他就永无宁日。 女人也真的是傻,自杀就能挽回一个男人的心吗?太异想天开了,会自杀的女人只会教男人更看不起,更想趁早摆脱而已。 玮姃的[魂不守舍]使他觉行自己在要和她好好的谈一谈,谁教他只有这个妹妹。 饭后,他主动提出他要洗碗,并由冰箱中拿出两罐可乐,要玮姃和他聊聊。 如果她哥哥没有这么做,唐哗姃也打算和她的哥哥谈谈,她想要多了解姜瑀。 “什么事困扰你?”唐永哗没有浪费时间,没有拐弯抹角。 “玩着手中的可乐罐户,玮姃没有马上回答。 “感情的事吗?”他再问。 “你和姜瑀是什么关系?”她反问她哥哥。 “你知道姜瑀?!”唐永哗半眯着眼,有点讶异玮姃的[神通广大]。 “她和你到底……” “你为什么问这个?”唐永哗宁可把事情先弄清楚,玮姃会问一定有她的道理。 “我要知道!” “你为什么要知道?” “因为她可能抢走我所爱的人!”唐痿姃知道自己不可能瞒过哥哥。 “康宗梵?” “你知这?!” 他当然知这,事实上,他记得很清楚,几年而他们相们出国前,康宗梵曾顺道来接玮姃到机场,当时他由二楼的阳台上见到楼下的康宗梵,便觉得康宗梵气宇非凡,不是一个普通男人,他当时就颇为妹妹高兴。 虽然玮姃没有明说,但是是这几年来由玮姃稀疏的来信判断,她一定是对康宗梵动了真情,否则以她这么好的条件,在美国不可能没有人追,但她却一直表示自己并没有男朋友。 现在她总算表示了,但为什么和姜瑀有关呢?姜瑀又怎么可能会抢走玮姃的康宗梵呢? “玮姃,到底是怎么回事?” “哥,你别光问我是怎么回事,先说你和姜瑀到成是怎么回事,她那一夜……你们到底有着怎样的关系?”这才是玮姃急于知道的。 “姜瑀和康宗梵怎么了?”唐永哗坚持先知道这一点。 “康宗梵说姜瑀是他的女朋友。”玮姃悲从中来。“我实在想都没有想到。” “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唐永哗不解的问道。 “康宗梵说姜瑀是他摄影课的学生,我只知道这样,我不懂的是姜瑀这个女孩,她怎么可能在和你过夜的同时,又和康宗梵来在,她看起来不像是都种[朝三暮四]型的女孩。” 沉默了半晌,思考了一下,唐永哗把整件事给弄清楚,事实黑明朗了,玮姃爱康宗梵, 康宗梵中意的人却是姜瑀,而姜瑀…… 姜瑀有把柄在他唐永哗的手中。 “玮姃,你到底爱不爱康宗梵?”唐永哗正色的问。 “哥……” “老实说。” “爱。”她很少对自己哥哥剖心剖腹的坦诚相见。 “你想嫁给他?” “想!” “那我们兄妹必须要合作。” “合作?!”她不知道她哥哥有什么心机。 “只要我们兄妹俩合作无间,保证不久之后我们可以和我们想嫁、想娶的人走进礼堂。”他胸有成竹的表示。“要拆散他们是易如反掌的事,我手中握有对姜瑀不利的证据,只要将它拿给康宗梵……” “哥,这太卑鄙了!”唐玮姃觉得不妥。 “卑鄙?!等你看着他们欢欢喜喜的走这礼堂,而你一个人躲在角落里饮泣,没有人同情你时,你再告诉我[卑鄙]这两个字的意思。”他很实际的说。 唐玮姃的意志有些动摇。 “现在如果要讲道义,要讲正直,都你就只有等着吃亏了。”他知道玮姃已经有些三心两意,只要再煽一煽火,她一定会同意他。 唐玮姃矛盾不已,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同意她哥哥。 “玮姃,这年头做人不能有有妇人之仁。”他给妹妹洗脑。 “但也不能没有人格。” “人格能让你拥有爱情,让你拥有你所爱的男人吗?”他冷哼。 唐玮姃咬着唇。 “你根本不需要考虑。” “但是……”拆散了康宗焚和姜瑀,她就能拥有康宗梵吗?如果日后康宗梵知道她的居心和她所做的,他会原谅她吗?到时会不会变成害人害己?而且这样对姜瑀公平吗? “玮姃,没有什么好但是的,你知这姜瑀那天和我[过夜]的事,你应该知道她不是一 个好女孩,你觉得她配得上康宗梵吗?“他冷笑的摇头。”你才是都个配得上康宗梵的女孩。“ 唐永哗的最后这一句话深深约打动了唐玮姃的心,使她不再有任何的犹豫。 她哥哥说得对,她才是都个配得上康宗梵的女孩。 “哥!我愿意和你合作。” “你总算想通了。”他露出得意的笑着容。 受姜瑀所托,武维雄暂缓返乡的行程,他特别留下来照顾仍需疗养的郑也舒,看着也舒的身体渐渐的康复,脸上又现红润,连体重都增加了四、五公斤之后,他更是心满意足。 郑也舒看苦在厨房里忙行不哥开交,一会炖这、一会熬那的武维雄,心中实在感慨万千,武维雄老实、憨厚的个性,是她在[男人国]中少见的,历经世事变故和自杀过一次的她,近来在武维雄的身上看到了人性和善的一面,想起以前自己一向视他为笑柄,如今却被他救了一命,且还受着他的照顾…… 她想来就惭愧不已。 是不是报应? 现在她一看到武维雄,除了感激这是感激,如果能由她作主,她一定把姜瑀嫁给武维雄。 只是…… 只是现在的姜瑀也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姜瑀了,也舒感觉得出,姜瑀有秘密,而她们之间,也不再豫从前那样的无话不说,一切都变了。 世上没有永恒,即使是友情。 端着一碗热腾腾的j汤,武维雄由厨房走出,他就像是一个溺爱子女的妈妈,现在他的任务就是[]也舒吃东西,该她变成健康宝宝。 也舒实在怕死了j汤,再美味的东西也不堪天天吃,但是武维雄的一番好意,她又怎么都好意思拒绝,所以她喝起j汤总像是在喝中药被,等j汤一凉,闭上眼睛,一骨碌的灌下去。 “我放在桌上,我知道你要等凉了才喝。”武维雄知道她的[习惯]。 “你别忙了!”她不好意思。 “没有忙什么,炉子上还有一锅莲子汤,你可以当点心吃。”他说。 “武维雄,真的很不好意思,耽误了你回家……”每天她都会说上一次。 “郑也舒,不要再说这个,你已经说过很多次,再说我都会鹅皮疙瘩掉一地。” 她笑笑。 “反正兵役通知还没有来,我是闲人一个,什么事都没有耽误啦!”他很憨厚的说。 也许真的没有耽误到他任何事,但他大可不必花这极时间、这种精神,他并不欠她,而且以往她对他又不是多好,现在都要他这么大的恩惠,她真是怎么说都说不过去。 “将来嫁给你的女孩,一定很幸福。”也舒忍不住的由衷道。 “会吗?”他也学会调侃自己了。“嫁给我有什么好?我既不解风情又没什么生活情趣,只是一个土土的、呆板的老实乡下人而已。” 也舒居然有些脸红。“你是在指桑骂槐吗?怪我以前对你不好?” “不是啦!”他一副自已绝不是这个意思的表情。“我非常清楚自己的长处和短处,台北的女孩不太可能会喜欢我这一型的男生,我有自知之明,有急难时我可以派上用场,但是当男朋友……” 听着他的这一番话,也舒坦是汗颜,他并不是完全的把自己的头埋在沙堆里,他知道现实,也能接受现实。 “你还是喜欢姜瑀?” 他愣了一下,点点头。 “我帮你追她!” “追不上的啦!” “你要有信心……” “也舒,不要安慰我了,如果我能追得上姜瑀,我早就这上了,而且她现在出了校园,蜕变得更成熟、更事故,看得愈多,我和她……相差得就更远了,我早就不抱希望。”他想通了。 “你也觉得姜瑀变了?”原来不是只有她一个人有这种感觉。 “我并不只是妾瑀变了,我们大家也都变了,这是必然的过程。”他愈来愈感性。 也舒陷入沉思中。 “我们出了校园,正站在人生的另一个阶段上,不可能永远是学生、像学生,我们必须长大,必须和这个不会接触,谁能永远不变呢?”他望着也舒,倒过来由他跟她说道理了。 也舒不得不同意,她以前是太小看武维雄了,不只是小看,简直是错看。 “像你,谁料得 到一向是活跃、最洒脱、最看得开的郑也舒居然会自杀?你知不知道当时我真的被你吓得六神无主,最不可能的事居然发生了,你才是那个变最多的人!”他表情有些凝重。 “我只是……” “太绝望了?!” “你不懂那种心境,付出了那么多,用尽了我所有的爱,居然换来……” “为感情自杀不值得。” “你不懂!” “我只知这生命比什么都可贵。” “你不是女人。”她把视线转开。 “我不是女人,但我知道如果没有生命的话,那爱情又有什么用呢?”他反驳她的话,男人真的是比女人实际多了。 她不语。 “总之,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把握将来,不要再做任何的傻事,也不枉我救了你一条命,又这么尽心尽力的照顾你。”他一派大哥哥的样子,告诉着她也要求着她。 其蒉也舒也想好好的过日子,毕竟每个人都只有一条命,她只是想要一个安定的避风港,一个栖身之所,问题是在哪里呢? 唐永哗可以给她吗? 事情发生之后,他没有表示过什么,她和他的这段情真的完了吗?结束了吗? 坐在康宗梵的天王星轿车里,姜瑀显得非常的局促不安,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她举了很多的理由,想要逃避今天到康家的事,但是一早康宗梵就专程到她家去接她,教她连先逃掉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硬着头皮的跟她走。 出门前她特别烧了香,祈祷不要碰到康宗岷和刘月怡夫妇,不要碰到任何会教她[意外]的人。 她已经经不起任何的意外。 康宗梵不时偷偷的打量着姜瑀,不懂她为什么要这么的紧张、这么的不安,他看得出她的怯场,当他握着她的手时,更发现她手心直冒汗,一股怜惜之情油然而生,原来她是如此的闭塞害羞。 抑或另有原因? “姜瑀,只是去我家,又不叫你上刀山、下油锅的,你不要这么紧张好不好?”他蒉在不忍心看她这一副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的模样。 她也不想紧张,她也希望自已是轻轻松松的去面对他的家人,但是等一了…… “如果你真的不习惯,我们可以打个招呼就走。”康宗梵退一步的说。 “可以这样吗?”她如获大赦般。 “当然,完全由你决定。” 脸上的表情不再那么苍白,有了康宗梵这样的保证,她比较宽心了。 到了康家,才一跨进玄关,姜瑀只见康宗岷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而他的妻子刘月眉则正在帮小婴儿换n布,当他们夫妇俩乍见到姜瑀时,脸上的神情即和姜瑀一样的意外,三个人全都怔住了。 “哥,嫂,你们这么早就来了?”康宗梵似乎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兄嫂会出现。 “这是……”康宗岷的表情很僵硬。 “我的女朋友。” 不要说姜瑀希望找个地d钻进去,连康宗岷夫妇都一副无法置信的表情,宗梵的女朋友竟然是姜瑀了居然会有如此凑巧的事,使他们夫妇俩忍不住的要多看宗梵一眼,他真的那么盲目吗? 姜瑀真的希望下一秒钟是世界未日的到来,让整个世界都毁灭掉,她想过有这种可能,只是没有料到真的会碰上,尤其是康宗岷夫妇脸上的表情教她无地自容,她真是有理也说不清啊! “哥,她叫姜瑀。姜瑀,这是我的哥哥、嫂嫂。”康宗梵为他们介绍着。 “康大哥……大嫂好……”姜瑀很艰难的说着,地球怎么还没有爆炸呢? 康宗岷没有应声,倒是刘月眉抱起了孩子。 “你们坐,我要去给孩子喂奶了。” “我去请爸爸下来。”康宗岷接着说,和自己的老婆很有默契似的。 他们一走,姜瑀立刻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不需要唐永哗怎么破坏,她和康宗梵早已注定无缘,台北有这么多家的妇产科诊所,她竟找上了康宗岷开的…… “姜瑀……” “我可以现在就走吗?” “但是你还没有见过我父亲!” “我……” 姜瑀还来不及逃,康宗梵的父亲就在康宗岷的陪同下缓步下楼,当他与姜瑀四目相接的那一刹那,气氛就整个的僵住了,这时如果有针落地,八成都听得见。 康公甫的眼睛差点s出火光,他没想到儿子带回来的女孩竟然是姜瑀。 而姜瑀更是死都没有想到,康宗梵的父亲竟然是当掉她[中国通史],害她得再重修一年的[康教授],这种凑巧得离谱的事竟都让她给碰上了。 “爸,这是……” “我早就[认识]她了!” “这……”康x梵一头的雾水。 摇摇头,[笑面杀手]康公埔在儿子宗岷的陪伴下,很不客气、很不给她面子的上楼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康宗梵知道不对劲,但是他又不知通哪里不对劲,他哥哥、嫂嫂对姜瑀的态度,他父亲的反应,姜瑀到底做了什么?这个可人的女孩是不是得罪了他的家人?不然…… 姜瑀哪还有脸再继续待下去,一个转身,她以飞快的速度冲出了康家大厅。 在康家的院子里,康宗梵抓住了姜瑀的肩,他是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他要弄明白。 “姜瑀……” “不要再说了!”她狂乱的摇着头。 “这是怎么回事?”他才不会就此罢休。 “你没有告诉我你的父亲是教授,教的是[中国通史],如果你早告诉我,我死都不会来你家,不会自己找这个羞辱的!”她大吼大叫,像受了什么大刺激般,不过照这种情形,也的确是大刺激。 “你被当的是[中国这史]?”康宗梵好像没有问过她到底被当的是哪一科。 “是的!” “我……” “你甚至没有提到你父亲是在我们的学校里当教授!”她忿忿不平的说。 “我以为这不重要。”他无辜的表情。 “不重要?!” “我爸爸在哪里教书是很重要的事吗?”他护卫着自己的家人这:“如果今天你没有被当,你顺利的毕了业,那你会在乎我爸爸是在你们学校里教书吗?你只是在找发脾气的理由!” “发脾气?!”康宗梵的不谅解使她更是火上加油般的生气着。“你连这么重要的一件事都没有提,居然还说我是发脾气?!” “我们不要为这件事争吵。”他退让一步,今天的气氛已经很不对,他们可不能再自乱阵脚。“至于我爸爸那边,我会去和他沟通,了解一下你被当的原因,你一直是个很优秀的学生……” “不必了!”她大声说。 “姜瑀……” “我们之间完了。”摔开他的手,她坚决无比的跑掉。 意外的接到唐永哗的电话,使郑也舒的一颗心重新的活了过来,这这电话使她有真正再世为人的感觉,被医院救活了才有意义。 与唐永哗约在也舒的住处,她特别把武维雄给支了开去,她不要武维雄见到唐永哗,怕会有冲突,而且她想和唐永哗单独的在一起。 这么久了…… 她对他的爱是那么的刻骨铭心,她不在乎他曾经都么无情的对她,只要他还要她,只要 他还爱她,她什么都再以忍受,而在电话里,他也表达了他的忏悔之意,过去是怕对不起她…… 不需要原谅。 不需要言语。 一见面,他们立刻直奔到也舒的床上,仿佛久别重逢的情侣般缠绵,唐永哗知道自己是筒中高手,他知道怎么该也舒就范,知道怎么使她死心踏地,女人,蒉在是很好骗的动物。 云雨过后,他轻轻的啄吻她有着疤痕的手腕,无限的怜爱。 “也舒,你真是傻!” “是你不要我的!”她心酸的抗议。“你不爱我,也不要孩子。” “我错了……” 她立刻吻上他的唇。“现在不要说这些,全都是过去的事,我并不怪你!” “你不怪我,但我会怪自己啊!” “不要……”她心疼的说,对他的爱非但没有因为自杀事件而减少,反而是与日俱增,她真的可以原谅他任何事,只要他不要离开她。 “姜瑀一定在背后把我给骂臭了。”他故作不经意般的说。 “她只是怕我真的闹出了人命。”也哥这么精的女孩也没有听出什么来。 “她有没有叫你别再和我在一起?”他试探道。 当然有,但是也舒不能说,一个是她心爱的男人,一个是她的至交,她希望他们能和平相处,但是以目前的情形看来,这是不可能的事,她只能使情况不要恶化而已,所以她说话必须更有技巧。 “永哗,我们不要谈这个好不哥?”她撒娇般的在他身上厮磨。 “我是怕你为难。” “不会的,妾瑀也希望我快乐啊!” “那你快乐吗?”他邪恶的抚摸着她的茹房。“我该你快乐了吗?” 她无限娇羞的点头。 女人就是女人,女人是水做的,女人经不起男人的花言巧语,女人经不起男人的死缠烂打,只要有心,没有他唐永哗无法上手的女人,但现在他的目标是姜瑀,可不是郑也舒。 “也舒,在你的心目中,我和姜瑀谁比较重要?”他边亲吻她的茹头边问。,淡 “永哗……”这会她一副欲仙欲死的样子,她哪有能力去做什么比较。 “说呀!”他轻啃了了她的胸部。 “当然是你!” “那如果我要你和姜瑀绝交呢?”他问,要试话看自己的魅力是否如他所料。 郑也舒立刻[清醒]了过来。绝交?!和姜瑀?!她和姜瑀这么多年的感情,如果因为永哗就——她盯着永哗看,她要知道他到底是开玩笑,还是说真心话,他为什么要她和姜瑀绝交呢? “我怕她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悄嘛!” 也舒松了口气,立刻决定把姜瑀的单纯和那件糗事说出来,她要永哗知道姜瑀是个没有破坏力又天真的女孩。 “你不需要担心姜瑀,她是个什么心眼都没有的女孩,她傻行以为在梦里和男人做a就会怀孕,你说这样的女孩再不可爱?你真的不要排斥她,她都是为了我好,并不是为反对而反对你!” “她会作那种梦?!唐水哗故意一副意外的样子。 “小女孩嘛,总会思春的,她还是个处女哦!”也舒一根肠子通到底。 “还是处女?!” “是啊!你应该看得出来,她不是那种会轻易和人上床的女孩,她只敢作作[春梦]。” 唐永哗岖死了。 原来那晚姜瑀的表现是她在梦中的潜意识动作,但是他却误会了。 想到那晚因自己一时的迟疑而没有尝到甜头,他感到懊悔不已,一个大好的机会就从他的手中溜掉,回想起姜瑀那秾纤合度的身段,现在还教他垂涎三尺,他真的是聪明一世,胡涂一时啊! 他非将姜瑀弄到手不可,错过一次机会没关系,他还有下一步,为了玮姃,也为了他自己,他绝不让姜瑀从他的手中再溜掉。 “永哗……”她娇声的唤着他。 “怎么样?”他的态度冷淡多了。 “你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啊!”他拿出了烟和打火机,和五分钟之前判若两人。 她由他的背后抱住了他的腰,完全察觉不出他的心态变化,她还沉醉在一个虚假的幻境中。 唐永哗打算抽完这根烟就走,他的任务已经达成,没有必要再和郑也舒耗下去,就攘也舒自己一个人去意乱情迷好了,姜瑀这个小处女,这次休想逃出他的手掌心,她更休想和康宗梵有结果。 第八章 前一天才刚和唐永哗[重拾旧欢],隔天郑也哥立刻神采奕奕的来到姜瑀的家中,迫不及行地想让她分享白已的喜悦,也希罕能改变姜瑀对唐永哗的看法,她要得到姜瑀的祝福。 但是姜瑀一点也没有也舒想豫中的满面春风,她不是了和她的[梦中情人]康宗梵谈恋爱吗?为什么这会儿是带着两个黑眼圈,一副憔悴、精神不济、落落寡欢的模样呢?着实吓了郑也舒一大跳。 “姜瑀,你在吸安非他命吗?” “拜托!”姜瑀现在叫没有开玩笑的心情。“我是[反毒]的!” “那你怎么……”也舒指了指她的模样。 “到我的房间说吧!”她连讲起话都有气无力、病恹恹的。 来到姜瑀的房间,只见一向整洁、干爽、有些洁癖的她,竟然任房间里乱得像狗窝,这更教也舒大为意外,一定是发生非常、非常严重的事了。 把床上的一些堆置物挪开,姜瑀总算挪出了块坐的地方来。 “姜瑀,你到底遇到什么[大挫折]了?” “哈!”妾瑀干笑。 “我不懂你这[哈]的意思。” “我见到康宗梵的父亲了。” “怎样?!” “你知道他是说谁?” 也舒不知道,她不知道康宗梵的父亲是谁,但是瞧姜瑀说这些话的表情,似乎是个[恐怖分子]似的,莫非康宗梵的父亲是什么角头人物?! 瞧也舒的表悄,姜瑀知这也舒是怎么都是不到的,就像她一开始根本无法把康公甫和康宗梵连在一起是一样的,很不可能。 “别吓到了,是康公甫!”姜瑀冷冷的说。 “教[中国通史]的都个康公甫?!” “当了我[中国通史]的那个康公甫。”姜瑀的积怨已转峦成悲哀。 “怎么会有这种事?!”也舒不禁要感慨命运的巧安排了,但是是巧安排抑或是[悲剧],就没有人知道了。 姜瑀也问过自己,先是作那种奇怪的梦,然后y错阳差的去了康宗岷的妇产科诊所,再又莫名其妙的上了康宗梵的摄影课,成了男女朋友,再接受邀请去他家,见到了害她多留一年学校的康公甫…… 她和康家难道…… 十多天了,康宗梵没有一通电话,没有联络,即使她没有去上摄影课,他也没有打电话来关心一下,看来他哥哥和父亲想必说了她不少的[好话],认为她是什么超级大浪女,所以他们之间大概真是[完了]。 她并不怪康宗梵的[冷漠],这其中有太多她无法对他启齿的误会,所以她只好背上黑锅,继续当她的[豪放女]了。 再加上前不久在康宗梵的摄影工作室里看到的唐玮姃,不论是气质或聪慧,和康宗梵站在一起时,他们简直是一对金童玉女,唐玮姃的出现使她更自卑,她和康宗梵并不是最匹配的一对。 她不能不认命。 “也舒,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我已经接受了事实,反正全天下又不是只有康宗梵一个男人。” “‘但是你很难过。”也舒这个恋爱中的女人看得出来,她知道得与失时的喜与悲。 “再难过我还是得活下去。” “你为什么不向他解释呢?” “解释什么?”姜瑀反问也舒。“告话他我是因为经神过度紧张才会跑去他哥的妇产科诊所检查自己是不是怀孕了?还是我每天晚上作[春梦]睡不好,才会在上课时打瞌睡被他父亲抓到,然后因为态度欠佳而死当一年?” 也舒如通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但知道姜瑀这么单纯的女孩的[际遇],老天未免…… “我常在想……也舒,可能是[天要亡我]!”姜瑀露出悲观的表情。 “得了!” “不是吗?” “一定有补救的办法。” “也舒,救不起来了。”姜瑀心知肚明。“我一个人要对抗他一家子你教我当炮灰啊?!” “那由我去向康宗梵解释!”也舒热心的说:“我这个旁观者的话够中肯吧?!” “不用了。”姜瑀真的是万念俱灰。 “你要一直活在自怜里吗?”也舒不准姜瑀这么的丧志,她自杀过,知道生命的可贵,人生苦短,不应该浪费,要积极去? 第 5 部分 欲望文 第 6 部分 旖旎情人梦 作者:肉书屋 第 6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不用了。”姜瑀真的是万念俱灰。 “你要一直活在自怜里吗?”也舒不准姜瑀这么的丧志,她自杀过,知道生命的可贵,人生苦短,不应该浪费,要积极去争取。 “也舒,不要光说我,说说你好了,瞧你一副乐不可支的样子,你是不是已经想开了?”姜瑀不是没有注虑到也舒的满面春风。 “姜瑀,你不能骂我哦……”也舒先娇羞的声明,她猜得出姜瑀的反应。 “我干嘛要骂你?!” “我和唐永哗复合了。” “什么?!”姜瑀跳了起来,好像见到鬼一样,她真是想不通,一个如此恶劣、下流、寡情、没血没眼泪的男人,也舒居然会看不出来,在他都么冷酷、那么无情的对待她之后,她居然还和他[复合]了?! 也舒早就如道姜瑀会是这样的反应,这是可以理解的。“姜瑀,我知道永哗曾经很无情,但毕竟……毕竟他浪子回头了,他知道自己错了,既然我爱他,我就应该再给他一个机会。” “也舒,他根本是禽兽不如啊……” “姜瑀,请你不要这样说他。”也舒哀求道:“他已经改了。” “你真是……”姜瑀不能说出来,尤其是不能现在说,她不忍心剥夺也舒此刻的快乐,但是不说的话……唐永哗真的改了吗? “不要骂我,祝福我,姜瑀。”也舒这个一向强悍的女孩,现在也会轻声细语了。 “你……” 电话铃声响起,打断了姜瑀正要说的话,她拿起了房中的分机听着,脸上的表情立刻变,但是碍于也舒在场,她不敢有太多的反应,只是简单的答应了下来,约好了时间、地点,然后挂断电话。 “是谁?”也舒好奇的问。 “康宗梵,”妾瑀谎称,“他想和我谈一些事,也舒,我不能留你了,改天……我们再好好的聚聚,现在我必须立刻出门,你知这的……谈那些。……那些个误会。” “当然!”也舒站起身。“反正我们什么时候都再以聊,你们的事比较重要。” “你不会生气吧?!”姜瑀担心。 “我是那么小家子气的人吗?” “那就……”姜瑀有些语无伦次曾说:“你要小心,别再给唐永哗骗了。” “好了,姜瑀,你快去吧:别担心我了!”也舒推着姜瑀一起出了门。 在寂静的公园里,有一对表情有着天壤之别的男女正在互相看着对方。 女的是一脸深恶痛绝,恨不得把男的杀掉似的模样,她紧闭着唇,目露寒光,四肢很僵硬、很不自然似的,她努力的控制着自己,小心的应付着他,她知道眼前的男人是个狡猾j诈的败类。 男的表情可没有这么的有看头,他的脸上、唇上都带着笑意,一种邪恶、可怕的笑意,好像他的手中握有致命的武器,随时可以教人举白旗投降似的,一副吃定了对方的可恶模样。 “你想干嘛?!”她的声音好冷,表情更冷。 “和你叙叙旧啊!”他以教人恶心的声音说道。 现在的姜瑀也不是好欺负的,她没有吭替,只是冷漠的瞪着他。 “怎么样?”他碰了碰她的肩。 她闪开,一副他有传染病的样子,退后了一大步。 “这是干嘛啊?!你忘了……” “闭嘴!”她没有让他往下说,她不要再听都些肮脏、不堪入耳的话。“不要拿那一夜来威胁我,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你现在倒是变爽快了!”他还是那副恶心的表情,教人恨得牙痒痒的。 她尽量的不开口,要看看他想要变什么好花样。 “好吧!算你厉害,我不能有把你当小女孩看待,所以我就把我的来意明说了。” “算你聪明!” “我要你离开康宗梵。”他的表情变了,变行有些y狠、有些吓人。 姜瑀的心中暗暗的吃惊,她不知这唐永哗怎么会知道有关康宗梵的事,是也舒,还是唐玮姃说的?而唐永哗的目的到底是要帮自己的妹妹,还是想控制她,她和他维持关系? “怎么样?你愿意吗?”他一副吊儿郎当、别人拿他没有办法的样子。 姜瑀没有马上回应,她知道自己和康宗梵不再能有结果,只是唐永哗并不知这,而既然他提出这件事,她可以和他交换条件。 “你非离开他不可!”唐永哗下命令,以为姜瑀不肯。 “为什么?”她故意和他唱反调的问。 “如果你不主动的离开他,我也会去破坏你们。”他摆明了他的态度。“反了我是不会让你和他在一起的,姜瑀,你和我……你知道的,如果我把那件再公开的话,你的家人、朋友……” “够了!”她不想再听下去。 “一旦大家知道了那件事,我不知这你以后要怎么做人。”他一副颇同情她的样子。 姜瑀不知这自己未来的日子是不是都要时时生活在恐惧中,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一辈子都得受他的威胁、恐吓,任他予取予求?那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她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吗? “只要你听我的,配合我,我们就可以相安无事。”他摆出施恩者的姿态。 她冷眼以对。 唐永哗相信姜瑀真的是太单纯了,否则她会知道[那一夜]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生,结果他顺水推舟,她就一直以为自已被轻薄了,如果她经验丰富一些,对男女之再懂一些,那她就会知道根本就没有发生什么事。 “好,我可以和康宗梵分,但是我要你答应我两件事。”她和他讲条件。 “两件事?!” “第一,你毕须离开也舒。和她一刀两断,不要再纠缠她……” “你弄清楚!‘唐永哗狂笑。”是她舍不得我,不是我想缠着她,如果我对她有感清,她也不需要去自杀,对不对?你去和她说吧!“ “你没心没肝!” “我真的不爱她嘛!” 他的无情和也舒的喜悦、满足真是强烈的对比,只是也舒还一直的执迷不悟,以为爱情重回了她的身边,姜瑀真是感慨万千。 “第二件事呢?”他急着知道。 “我要你永远别来烦我!” “永远……‘他y晦的笑道:”你不要用这么强烈的字眼,我不会永远对你有兴趣,但……“ “如果你不答应,都就没什么好谈的!”她告诉自己绝不能软弱,她一定要强硬到底。 “哇!你比我狠耶!”他上前抓在她的肩,警告的的瞪着她。“你别忘了,王牌是在我的手中,你没有资格发号施令,你以为我会怕你?姜瑀,凭你的道行,你还不是我的对手!” 她挣扎着,不想让他那双肮脏的手一直放在她的肩上,回去只怕她要全身消毒了。 “第一件事我可以答应你,第二件就随我的高兴了!”他[告诉]她,放开了她。 她咬着唇。 “你最好立刻和他分了。”唐永哗一副很急的样子。 她仰着头,不屑、瞧不起的瞪着他。 “认输吧!你已经落到了我的手中,只要你合作,就不会有丑闻,就不会有难甚……”他压低了音量。“不然你就等着身败名裂,我看你还有没有勇气再在台湾混下去,你看着办吧!” 她知道自己真的没有选择的余地,除非唐永哗找到新的目标,否则他是不会放过她。 她想过要告他,但是只怕告他不成,自己反倒弄得声名狼籍,得不偿失,现在只能走一步是一步,或者祈祷他早日对她失去[胃口]。 在姜瑀和唐永哗谈判的同时,他们都没有留意到不远处的树丛中躲着一个人。 郑也舒。 生性聪颖的也舒,除了在遇到唐永哗时变得麻木、盲目、迟钝外,其他时候她再机灵了。在姜瑀家时,她就看出姜瑀在说谎,打电话来的人绝不是康宗梵,由于她不知通姜瑀心中藏了什么事,所以她特别跟来看。 她没有想到…… 居然会是唐永哗! 也舒的心中百感交集,姜瑀是她最要好的朋友,但是她居然这么的对她?! 友情何价啊! 在光线并不佳的夜色中看着,她错把他们的争执、动手动脚当成了是情侣之间的磨磨蹭蹭,还来不及将事情弄明白,便自几断肢,当下觉得是姜瑀背叛了她,辜负她的友谊。 她更觉得姜瑀看似纯真,其实却深谙狐媚之术,居然这唐永哗都能勾引,难怪姜瑀反对唐永哗和她在一起,难怪姜瑀那晚彻夜未归…… 现在全都明朗了。 不只是姜瑀,连唐永哗都在和她演戏;在和她亲热时,他都还在打探姜瑀的事,原来他想同时脚踏两条船,左右逢源。 郑也舒真的很失望。 一个是她交了一辈子的朋友。 一个是她愿意用生命去换的男人。 结果到头来……她竟栽在自已最亲密的朋友、最爱的男人身上,这世界还有公理吗? 她绝不善罢干休。 她和姜瑀的[友情]这会儿已是烟消云散,什么都没有剩下,大家现在是敌我分明,既然姜瑀先对她不仁,那就休怪她对她无义了,她怎么对她的,她就怎么全还给她,看谁狠! 不报这个仇,她郑也舒誓不为人。 艺廊内,康宗梵摄影展的怖署工作已大抵完成,这十多天来,他一直忙于筹备工作,曾有几度想和姜瑀联络,一方面是太忙,一方面是想给彼此一些冷静的时间,所以他按兵不动。 这会儿工作告一段洛后,他又强烈的想起了姜瑀,便匆匆的拨了电话过去,接电话的是姜瑀的母亲,姜瑀不在家,他怕一忙又忘了再打电话,于是请她转告姜瑀有关摄影展的事,请姜瑀一定要来。 挂上电话,康宗梵忍不住的想着,想着姜瑀和他老爸的[师生大战],想必惨烈,否则他老爸不会狠心当了姜瑀,他老爸一向只对男生严厉。 一想到温婉可人的姜瑀竟敢和他的难缠父亲对阵,他就不禁的笑出了声。 回过神来,才发现坐在沙发上的唐玮姃一直盯着他瞧,为了这个摄影展,玮姃天天来帮忙。 “好笑的事。”他解释。 “什么好笑的事?”她一副想要分享的样子。 他走向玮姃,过去拍了拍她的头,但是没有解释什么,反倒看着她的黑眼圈、日惭消瘦的身躯,以及失去笑容的脸庞,他知道自己忙昏了头,居然连她的异样都没有注意到,他太疏忽了。 “你注意到了?!”她有些嘲弄的说。 “你怎么了?有心事?” “最近忙……” “我没有怪你。”她立刻说。 “什么事?说来听听,你忘了,在美国我们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唷!”他提醒她。 “但现在已经不同了。”她落寞道。 “有吗?” “是不同了。”她抒发感受。“以前在美国你没有女朋友,但现在……现在和你分享喜怒哀乐的是她,我又算什么呢?” “玮姃,你在吃醋啊?!”他取笑她道。 “我凭什么吃醋,”她心灰意冷的看他一眼。“我和那个姜瑀不能比,你再忙都会想到打电话给她,不管是不是找得到她,而我……这个一直在你身边的人,你哪里会注意啊!” “真的生气啰?!”她的酸言酸语令他失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康宗梵,我不是你妹妹!”她再也受不了这些小动作,这些哥哥对妹妹的小动作。 “我知道啊!不是真的妹妹,但是……” 她愤怒的站起身,原本她并不打算说出姜瑀的事,但是他的态度教她不能有这么的沉默下去,他该知道姜瑀是个什么样的女孩,站在朋友的立场,她不能隐瞒,不能害他,这是朋友该做的。 给了自己这一堆理由之后,她清了清喉咙,豁了出去,她哥哥没有说错,等她躲在角落饮泣时,又有谁会去同情她呢? “康宗梵,有件事我不能不说。” “那你就说啊!” 一个深呼吸,她知道自己不能有畏畏缩缩,错过这一次机会,只怕她永远不会再提。 “姜瑀不是一个好女孩!” “什么?!” 唐玮姃觉得自己好卑劣、好坏心,她和姜瑀交谈过,姜瑀明明不坏,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了不失去康宗梵,她只有奋力一博。 “我说姜瑀不是好女孩。” “你有什么理由这么说?”康宗梵并没有立刻动怒,他异常冷静的问着。他了解玮姃,她绝不会乱话。 “她……” “说吧!” “她曾经和我哥哥过夜过。”唐玮姃一不做、二不休的说。 康宗梵真的被吓住了,他没有想到是这一件事,玮姃不会说谎,姜瑀为什么没有提?她 为什么和唐永哗过夜呢? “那一夜之后的早上是我开车送姜瑀回去的,那天在摄影在碰到,你说她是你的女朋友,我才……”唐玮姃欲言又止。 康宗梵还是处于震惊的状态中。 “我一直在考虑要不要告诉你。”她偷偷的看他。 “结果呢?” “我不能不说!” 康宗梵不太能接受这个事实,在他的心中,姜瑀一直是个单纯、纯洁的好女孩,她就像是一张白纸,一朵高雅冰净的莲花,她不可能和玮姃的哥哥过夜,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问题! “康宗梵,我没有说谎。” “但是这其中可能有误会。”他替姜瑀说话,对她有信心。 “能有什么误会?!我问道我哥哥,我哥哥也大方的承认了。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她看到康宗梵制止的手势,所以没有往下说。 “不用。”他立刻说。 “我只是不希望有一天你发现事实以后,感到后悔、震怒,怪我为什么不事先告诉你。”此刻唐玮姃的脸上有罪恶感,她是真的有些不安,对姜瑀。但现在再来妇人之仁已经太迟了。 “我想姜瑀一定有个理由、有个解释。”直到现在,康宗梵还是相信她。 “你就是不肯相信?!”唐玮姃好难过,她的话对他竟没有作用?没有意义? “不是……” 唐玮姃不愿再多说,转身夺门而出。而康宗梵看着她的背影,心情一直跌到了谷底,他能问姜瑀吗?他能开这个口吗? 在康宗梵的摄影工作室里,仅光亮一盏昏黄的小灯,自从昨天在艺廊里听到玮姃所说的话之后,他便再没有心绪照管摄影展的事,他前思后想,就是不明白像姜瑀这么单纯的女孩,为什么会和玮姃的哥哥扯在一起? 但是他又不敢直接问姜瑀,他们上一次见面时,姜瑀已经说他们[完了],如果他这次 问得不够技巧,都铁真是完了,所以他不敢冒险。 不过这个心结…… 他是不在乎她的过去,但是和玮姃的哥哥……又是前不久才发生的串,他…… 正在沉思时,一个陌生的女孩造访他的摄影工作室,他不行不打起精神,生意总是得做。 “你好,请问……” 郑也舒先打量了康宗梵一番,她瞄过那个妇产科医生,所以她知道眼前站着的男人就是她要找的人没错,姜瑀的眼光不差,这个男人的确是不凡,但既然姜瑀有了康宗梵,为什么还要招惹永哗呢? 莫非姜瑀是[双面夏娃]? “我是郑也舒,姜瑀……” “最要好的朋友。”康宗梵替她接了下去,他听姜瑀提起过这个死黛,也知道她曾经自杀的事。 “不了,现在不是了。”也舒冷淡的说,现在一听到姜瑀这个名字她就有气。 康宗梵纳闷。 “你想知道现在为什么不是吗?”她对康宗梵没有一点陌生的感觉,对他,她早就耳熟能详了,而今天她是要来阻止他继续犯错,阻止他被骗,所有的人都被姜瑀那个[单纯]的女孩骗了。 康宗梵终于意会到这女孩是[来者不善],而且好像是冲着姜瑀来的。 “坐吧!”他去倒了杯咖啡给她,心里则利用这短短的时间冷静一下,莫非还有什么爆炸性的消息?姜瑀啊姜瑀,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孩? 接过咖啡,郑也舒低声道谢。 “要和我谈姜瑀?”他先发制人,也坐了下来。 “我要让你知道她的真面目。” 又一个?! 康宗梵不知道为什么会接二连三的碰到这种事,姜瑀是做了什么?为什么让她们这么的攻击她?一个是从不说谎的玮姃,一个是她多年至友的郑也舒。他真的怕了,真的茫然了。 “敢听吗?”她挑战的问。 “你说吧!我不会在你的面而昏倒的。” “那好。”也舒已经被上了梁山。说在也来有及回头了。“我想说的是我们全都错了,连我都上了她的当,姜瑀不是什么不解世事、单纯的女孩,她是个专门勾引男人、不折不扣的浪女!” 如遭五雷轰顶般,康宗梵突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她甚至和我的男朋友过夜!” “你的男朋友不会正巧叫唐永哗吧?” “你认识永哗?!”也舒颇感意外。 不谋而合。 郑也舒的说法竟和玮姃不谋而合。 难道他真的错看了姜瑀? 大家都被骗了?! “姜瑀瞒着我和我的男朋友交往,和他过夜,一点也没有想到我有多爱永哗,其至爱到可以为他死,你说像姜瑀这样的朋友能交吗?”看他没有反应,也舒自己滔滔不绝的说。 康宗梵还是不语,只是忠实的做一个听众,他己经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而且光是听就已经够教他寒心,他还能再补充什么? “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还有一个人可以证明。”也舒说,不是她恶毒,实在是她太恨姜瑀。 “谁?” “你的双胞的哥哥。” “什么?!”康宗梵差点从椅子里跳起来,他哥哥?!难不成姜瑀和他哥哥也有……不可能!他了解宗岷,宗岷不是那种男人,而且他不相信姜瑀有那么大的胆子,在和他哥哥有过一手之后,居然还敢和他…… “我曾陪姜瑀去验孕。” 康宗梵的心情激动不已,这种事是假不了的,无法捏造作假的。 “就在你哥开的妇产科诊所,只要你回去问你哥,就知道我所说的不是假造的。” 康宗梵觉得自己有一种挫败的感觉。 郑也舒突然觉得自己好龈龊、好没有道义,而且完全的昧着良心,那时姜瑀根本还不认 识永哗,而且姜瑀也不曾和任何男人发生关系。 除了在梦中…… 不过后来她就不知道了,姜瑀看了她借给她的录影带和黄色书刊之后,说不定性情大变,说不定她被录影带中的行为给蛊惑……反正她话都说得这么绝了,她又怎能再后悔或补救什么?! “这么说来,姜瑀是个……”康宗梵顿住,他该如何接受这个事实? “她是个攻于心计又可怕的女人!” “她真的抢了你的男朋友?” “我亲眼所见。” “姜瑀也承认了?” “我没有正面问她,在我知道她和我男朋友的事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她这个朋友了。”也舒决绝的话。 “我懂了。” “我会来告诉你是希望你不要当傻瓜,变成下一个受害者。”也舒放下咖啡杯,站起身。“凭你的条件,要找什么样的好女孩没有,不要把感情浪费在姜瑀身上,不值得的,真的不值得……” 郑也舒一走,康宗梵立刻赶到哥哥所开的妇产科诊所去,他不弄清楚不行,如果他哥哥也承认确有其事,那他…… 他还能不信吗? 然而基于职业道德,对于康宗梵的[问长问短],康宗岷坚持不肯透露,尽管他无法苟同姜瑀的行为,但对她的隐私,他也会保密到底。 康宗梵很失望,但心中又有一丝的庆幸,或着说是自我安慰吧! 然而很不幸的,屋漏偏逢连夜两,这件事被刘月眉听到了,想当初姜瑀给她带来的心理威胁和心理负担,她花了好长的时间才克服,现在是报一箭之仇的时候,而且她说的是真话啊! 且接找上她的小叔,她一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表情。 “你问我吧!”刘月眉微笑道。 “大嫂……” “你不是想知道姜瑀是不是来过这里[验孕]吗?”她替他把问题说出来。 “我……” “她来过,而且她还接受了将近一个月的[冶疗]。” 康宗梵的所有信心都瓦解了,所有对姜瑀的希望都崩溃了,大家都这么说姜瑀,这些人不可能串通起来的,连他大嫂都这么说了,那姜瑀真是……他不相信!他不相信他所爱的竟是这种女人…… 第九章 接到康宗梵的电话,唐永哗一点都不意外,事实了,他早就在等这通电话。 如果康宗梵不相信玮姃的话,他自然会来向他求证,而他不会给康宗梵正确的答案,他要误导他,他非要康宗梵和姜瑀分开不可。 看到哥哥正在穿西装,打领带,一副要赴什么重要的会的样子,唐玮姃心里就涌上一丝的难过。 她不快乐。 在她告诉康宗梵有关姜瑀的事之后,她并没有想像中的快乐。 事实上,她比往日更加的憔悴,她后悔告诉了康宗梵有关姜瑀的事,而更可悲的是,她语意模糊,令宗梵觉得姜瑀和她哥哥有染,其实,其实真实的状况只有她哥哥最清楚,她记得姜瑀那晚醉得很厉害。 如果姜瑀是清白的呢? 但可能吗? 姜瑀在她哥哥的房中待了一夜,有可能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吗? 这是她让康宗梵放弃姜瑀的最佳时机,也可能是唯一的时机,错过了,她可能会终生饮恨,但是……但是她又无法逃脱自己良心的谴责,如果她用这种手段得到康宗梵,这必将是一段不完美的爱情。 主修心理学的她,此时竟也难逃心灵的桎梏。 见到妹妹,唐永哗一副大功就要告成的样子,像要邀功似的。 “玮姃,你知道我现在要去和谁见面吗?” “和谁见面?”她有着不太好的预感。 “康宗梵。” “你要和他见面?!”唐玮姃吓坏了,她没有料到康宗梵会找上她哥哥,这两个男人并不认识彼此,他们要谈什么呢?如果谈不拢的话,会不会毁了康宗梵原本对她的好印象和那份感情? “是啊,是他约我的。” “哥!不要去!”她哀求道。 “为什么不去?!”唐永哗瞪着妹妹,纳闷她是不是哪条神经结接错了。“现在是[最后一击]的时刻,也是彻底摧毁他们感情的时刻,你不会到了这时候才想抽腿吧?太晚了哦!” “哥,我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玮姃突然用一种严肃无比的表情问道。 “什么问题?” “你到底是不是真的[碰过]姜瑀?” 唐永哗错愕了一会,没有想到妹妹会有此一问,不过他是不会说的,这件事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等他得到姜瑀时…… 姜瑀会大吃一惊的。 所有的人都会大吃一惊。 “玮姃,你问这个干嘛?” “因为我相信姜瑀是一个好女孩。”玮姃尽管不愿意康宗梵被姜瑀擒走,但是她也不能罔顾事实,姜瑀怎么看都是个洁身自爱的女孩。 “你现在说这种话……” “哥,回答我!” “我不必回答你。” “没有!你根本就没有碰过她,对不对?”唐玮姃忽然愤怒的叫了出来。“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那一晚你并没有碰她,她是在你的房里过了一夜,但什么都没有发生,对不对?” 唐永哗摊了摊手,既然是自己的亲妹妹,所以他只好大方的承认了。“的确什么都没有发生!” “天啊!”唐玮姃将脸埋埋进白己的双手里,她做了什么?!她到底做了什么?! “反正你知、我知,就咱们兄妹两知道这件事,姜瑀的确是个单纯的女孩,才会相信自己已经失去清白。”他嘲笑的话。 “暂停!”玮姃不顾一切的嚷道。 “暂停?”唐永哗睁大了眼睛。“玮姃,你没有[秀逗]吧?暂停?!只要我和康宗梵见了面,马上就可以判姜瑀死刑,教她水这不能超生,你和康宗梵就有希望,你居然喊暂停?!” “哥,我的良心阻止我……” “良心?!”他抢白道,训了妹妹一顿。“是良心重要,还是康宗梵重要?” “我……” “是良心可以给你幸福,还是康宗梵叫以给你幸福?”他犀利的说。 唐玮姃也分不出了,她什么都分不出来。 “这一面是非见不可的,我绝不会[怯场],就算你可以不要康宗梵,但是我要姜瑀,我非得到她不可。所以如果你反悔了,你大可以退出,不过日后再别来向我哭诉!”他警告着妹妹。 “哥,你为了自己的需要,不悄毁掉一个善良、纯洁的好女孩吗?”唐玮姃没有立刻放弃的劝道,如果能够劝醒她哥哥,那姜瑀的名誉就可以保住了。 “玮姃,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你中途变卦,改变主意,但是你放心,即使没有你的合作,即使你阵前倒戈,我还是可以完成我的计画,我还有最后一张王牌没有打。”他冷酷的一笑。 “哥,你……” “玮姃,不要浪费口舌了,至少你不是没有好处!”他拍了拍妹妹的头。 “我宁可不要这个好处。” “那就随你了。” “哥……”她下面的话被唐永哗一记冰冷、严厉的眼神给了回去。 “你在家等我的好消息吧!” “哥……”她忍不住的开始呜咽。 康宗梵与唐永哗本来就不相识,宗梵是因为玮姃和郑也舒的关系,才知道一些有关唐永哗的事,知道他是个拉保险的业务高手,更是个拈花惹草的专家,但为了求证一些事,他不得不约他出来。 见了面,康宗梵才了解唐水哗的确有吸引女人的本钱,他的外表潇洒倜傥,衣着品味高超,但是唐永哗给人的感觉并不是很正派,有一种邪门的味道在,一眼就教人觉得城府颇深。 唐永哗对康宗梵埩没有什么排斥的感觉,事实上,他还好好的打量了康宗梵一番,对这个有可能成为他妹夫的男人,他必须客气些,但是如果康宗梵是以姜瑀男朋友身分自居的话,那就不能怪他心狠手辣了。 “很抱歉这么冒昧的约你出来。”康宗梵以理性的口气说道,毕竟他是玮姃的哥哥。 “哪里,你是玮姃的好朋友,咱们说话不必咬文嚼字,好像很生疏的样子,论年纪,我该叫你一声大哥。”唐永哗很圆滑的话。 “不敢当!” “你找我是……”唐永哗明知故问。 “我想请教你一些事。” “说请教就见外了,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爽快的说出来。”唐永哗把玩着看中的墨 选了个人烟罕至的郊外,是为了方便谈话,康宗梵并不确定自己会听到些什么,他怕自己会太激动,所以不敢选在公共场合。 在和唐永哗交谈之后,他是确是唐永哗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姜瑀真的和这种人[有一手]? “你认识姜瑀吧?”康宗梵很礼貌的问。 “还在重修[中国通史]的姜瑀?”他一副知之甚详、对姜瑀了解很深的样子。 “正是她。” “我认识。” “你和她……”康宗梵实在问有出口,也不知道该怎么问,总不能直接问:你是不是和她上床了?他无法这么粗鲁、这么没有修饰的问。“听说你和她是……[很熟]的朋友?” “没错啊!”唐永哗伪装出一副无辜、坦然的样子。“我和她是很熟。” “多[熟]?!” “你这么问的意思是……”他故意一脸的茫然。 康宗梵看得出唐永哗是个狡猾的男人,虽然年轻,但是非常的世故、y沉,如果姜瑀是被他骗了,如果姜瑀根本不知道他的真面目,那……康宗梵实在害怕继续问下去,如果是真的…… “你和姜瑀……”康宗梵实在难以启齿,更怕唐永哗的答案,玮姃的话,郑也舒的话,她们…… “康大哥。”唐永哗故意和他称兄道弟。“我不太清楚你的意思,不知道你是只什么,如果你是指姜瑀是不是我的女朋友……不是。” 康宗梵的全身都松懈了下来。 “但如果你问的是我们有没有发生关系,那……”唐永哗既不否认,但是也没有承认,他的态度暧昧不清,有心教人想歪,但又什么都没有透露,这就是他最毒的地方,杀人不见血。 “你的意思是……”康宗梵全身的血y都在脑门上冲。 “我不是那种会到处宣扬自己和女孩子发生关系的人,更不会把对方的名字说出来,时代再开放,女人总是注重名实,所以……所以你不要问我这种问题,我很难回答的。”他一 副为难状。 唐永哗的这招[借刀杀人]已经成功,他看见康宗梵的脸色愈来愈差。 康宗梵不需要再问什么了,唐永哗已经给了他答案,玮姃和郑也舒都没有错。 “康大哥,你问这个是……” “你就当我没问吧!” “你和姜瑀……”唐永哗故意一副好心提醒的样户。“你千万别被她骗了。” 康宗梵没有接话。 “姜瑀有着最单纯、最无邪的外表,但是骨子里……她是一个风s、放荡的女人。”唐永哗露出和他分亨秘密似的衣情。 康宗梵皱着眉头。 “本来我是不想说的,但是我知道有很多男人都被她外表所装出来的形象给骗了,我希望你不是下一个。像我,我一开始就抱着和她玩玩的心理,她也是和我一样的态度,她那个人对感情、对性,从来都不认真的!”唐永哗很冷静的表情。 “你说谎!”康宗梵愤怒的吼道,他不敢相信,姜瑀绝不是这样的女孩。 “看来你是中了她的毒了!”唐永哗有些遗憾、惋惜的口气。 “她绝不会像你所说的,她不是那在没有廉耻的女孩!”康宗梵不相信自己会看走眼。 “你要证据?”他简单的问。 “你有?” “我正好带在身上。” “你带在呀上?!” 唐永哗由口袋中掏出了一卷底片,在空中晃了晃,然后他对康宗梵一笑。“我还没有拿去洗,不过保证很精采,你是摄影师,有自己的工作室,难不倒你的,你拿回去好好的欣赏吧!” 康宗梵接过底片。 “别忘了洗一份给我!” 拿了底片,康宗梵一刻也没有耽搁的就在自己的摄影工作室冲,他不能等,他要立刻看看这到底是一卷怎么样的底片?相片里面的姜瑀又是怎么样的女孩? 没一会的工夫,底片开始显影,一些今人触目惊心的镜头一一的呈现出来。 相片的背景看得出是在唐永哗的卧室里,大床的中央躺着一个体态婀娜的丽人,在这些春色无边的相片中的丽人不是别人。 的确是姜瑀! 那个重修[中国通史]的姜瑀。 那个去他哥哥所开的妇产科诊所[验孕]的姜瑀。 那个一脸纯真、似乎不解世事的姜瑀。 而姜瑀只有一个。 康宗梵再也不能不信,事实就摆在眼前,所有的人说的话都是真的,姜瑀只是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女孩。她骗了他,他被她骗得好惨,枉费他对她的一片真心,想也不想的,他撕毁了所有的相片。 他狂乱的仰头对天大叫。 康宗梵的摄影展正式的揭幕了,但是因为主人康宗梵未出席而显得逊色不少,很多人——尤其是女性——是慕康宗梵之名而来,想见见这个英俊潇洒、才华洋溢的摄影师,但大家都失望了。 姜瑀知道康宗梵在忙个人摄影展,但是由于他们久未联络,所以她不知道是从哪天开始展出,不过唐永哗显然不打算让她错过此一盛会,他[约]她一起来参加这个摄影展的揭幕典礼。 她不愿去。 一方面是她和康宗梵好像已经完了。 另一方面,她顾忌着和唐永哗一起出席所代表的意义……他到底想怎样?! 不过唐永哗可不接受她的拒绝,他以公开那一夜的事为由来威胁她,非得她以盛装出现在康宗梵的摄影展上。她知道这一天会很难熬,但谁教她有把柄落在他的手中?!她不能不从。 于是在唐永哗的[陪同]下,姜瑀来到了会场。她抱着置之于死地而后生的心情,这也是最后一次她被唐永哗牵着鼻子走,再有下一次,她宁死不屈。 在会场门口负责招待的唐玮姃,她看到自己哥哥带着姜瑀而来,心里一点得意或得逞的 感觉都没有。 反而是姜瑀脸上的无助、忍耐、委屈,教她于心不忍,叫她觉得自己和她哥哥都好下流。 “哥……”唐玮姃不是很热情的叫道,她朝姜瑀点了点头。 姜瑀始终半低垂着头,一副羞于见人的样子,她只希望这一切快结束。 “我们自己随便看。”‘唐永哗的目光搜寻着康宗梵,他要康宗梵看到他和姜瑀一起出席。 唐玮姃知道她哥哥的目的,对姜瑀,她不禁心生同情,为了让姜瑀舒坦一些,她说话了。 “康宗梵没有来。” “没有?!”唐永哗颇为意外。 姜瑀的心一震,但随即放松了些,只要不见到康宗梵,只要康宗梵不要看到她和唐永哗一起出现的画面,她的心就不会再那么紧绷了。 “是的,而且可能今天都不会来。” “为什么?”唐永哗有些失望。 “只有康宗梵自己知道了。” 姜瑀这会敢抬起头来了,只要康宗梵不出现,她的压力就减少一大半。忽然,入口处正走进来的一对男女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是郑也舒和武维雄。 虽然姜瑀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来,但看到熟面孔总是教她放心些,不过由于她身边站的是唐永哗,她一则以喜,一则以忧,不知道也舒会不会误会她?她能来得及向也舒解释清楚吗? 不只看到了姜瑀,郑也舒同时也看到了唐永哗,她故意紧紧的挽着武维雄,一方面是给自己安全感,另一方面是向姜瑀和唐永哗示威,她故作亲热的偎向武维难,一副不甘示弱的样子。 姜瑀立刻朝郑也舒走去。“也舒,有件事我。是要告诉你……”她边走边说。 “我都知道了。”也舒冷冷的应了一声,不屑的打断了姜瑀的话。 “你都知道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武维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知道也舒伪什么用这么冰冷的态度去对待姜瑀,她们是最要好的朋友,这会也舒却把姜瑀当仇人似的。 “也舒……”姜瑀不知道也舒到底知道些什么,但是她肯定也舒一定是误会什么了。“你要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也不是你现在所看到的,我和唐永哗……我是无辜、被的……” “无辜、被?!”也舒连听都懒得听完,她不屑的重复着姜瑀的话。 “唐永哗他……” “你要把一切的错都推到他身上?” “我是……” “姜瑀,你是一个烂货!” “也舒!”出声的是武维雄,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也舒会用这样的字眼骂姜瑀。“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姜瑀是你最要哥的朋友,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你应该听她把话说完啊!” “武维雌,你别再当傻瓜了,姜瑀再不是什么纯情玉女,她……” “也舒。”姜瑀一脸的祈求神色。“你真的说会了,你听我解释。” 第 6 部分 欲望文 第 7 部分 旖旎情人梦 作者:肉书屋 第 7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武维雌,你别再当傻瓜了,姜瑀再不是什么纯情玉女,她……” “也舒。”姜瑀一脸的祈求神色。“你真的说会了,你听我解释。” “我什么都不要听!”也舒扯着武维雄的手,转身要走。 “也舒,你听……”武维雄的心还是向着姜瑀。 “也舒……”姜瑀都快哭出来了。 “武维雄,如果你不再跟我走的话,都我们现在就绝交,以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我就当没有你这个朋友!”也舒要武维雄选择。 “也舒……”武维雄看看她之后,再为难的看着姜瑀,女人的战争,他不知道要怎么调停。 姜瑀不想让武维雄为难,更难过好友的态度,她现在是孤立无援,什么都没有了,爱情、友情、未来,统统都和她绝了缘。也不管唐永哗的警告眼神和在场人士的注视,她冲出了展示会场。 唐永哗来到郑也舒的面前,他看着她的眼神没有丝毫的爱意,相反的,既冷酷又无情。 “你好像知道了什么似的?”他问。 “永哗,你……” “不管你是知道了什么或是说会了什么,但是有件事我要让你知道。”他寒着脸的望她。“我和你之间的一切都已是过去式,如果你不怕死,你就再自杀一次好了,因为我对你从来就没有真正的感情,你能给我的也只是性,性而已。” “永哗……”郑也舒的心这一次是彻彻底底的死了,再也没有生机。 “如果姜瑀是个烂货,那你连垃圾都不如。”撂下这句话之后,唐永哗追了出去。 郑也舒原本抓着武维雄的手,这会是垂在她自己的身侧,她没有想到自己的一片真心意竟会得到这样的对待,她居然连垃圾都不如?! “也舒……”武维雄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搞不懂他们三个人之间的爱恨情仇,是三角恋情吗?这个男人就是着也舒自杀的男人吗?那为什么又扯上了姜瑀?姜瑀到底是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我要走了……”郑也舒神色恍惚的说。 “我陪你……” “不要!”她立刻说。 “你……” “我要一个人静一静。” “也舒……”武维雄哪敢让她就这样的走,万一她想不开,那…… “不要为我担心,我已经死过一次了,我不会再试第二次,我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想一些事,想想自己的未来和下一步,我要好好的反省、检讨,我……”也舒突然觉得自己好失败、好失败。 “你真的不会……”武维雄研究着她,事关人命,再不是闹着玩的。 “为这样的男人再死一次,值得吗?”也舒幽幽的说,脸上有抹飘忽的笑。 有了也舒的这句话,武维雄让她自己独自离开。 唐玮姃缓缓的走向了武维雄,有些好奇,有些纳闷,有些兴趣。 “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她轻声的问。 “不知道,你呢?”他看着她。 “我也不清楚。” 武维雄开始用一种认真的眼神去打量着这个清秀、可人、飘逸的女孩,她的身上有股学院派的气质,给人一种很有灵性的感觉,她的胸口还有个招待的牌子,他发觉自己很想认 识、很想了解这个女孩。 “我是武维雄,绰号无尾熊。”他突然的变活泼、风趣了。 “我叫唐玮姃。” “我不太懂摄影,不知道能有请你解说一下?”他不再是那个害羞、刻板、一见到女孩子就脸红的男生了,面对她,他觉得自己好像脱胎换骨般。 “当然。”她友善的答道,暂时的抛开了烦恼,对这个男人,她有着不错的印象和观感。“我可以为你解说,不道有件事我得先去办,我们另外约一个时间好吗?我现在要去办的事很重要。” “可以,我等你。”他语带双关,这个[等]字的含意可深了。 “那就这么讲定了。”她也急着走。 “一言为定!” 冲出摄影展的会场之后,一时之间姜瑀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她有一种前途茫茫的感受,连最要好的朋友都误会她,都不相信她,她还有什么话好说! 走来走去,晃来晃去,着她脑筋清醒过来时,她发现自己是在康宗梵的摄影工作室外。 现在只剩康宗梵了…… 她犹豫着要不要走进去,她不知道康宗梵是不是在工作室里,她能对他坦白吗?她能得到他的谅懈吗?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迟疑了一下,她还是朝工作室走去,如果康宗梵不在,她就走,如果他在,那…… 康宗梵在。 康宗梵蓬头垢面,胡子未刮,一副很狼狈、很邋遢的样子,活像个流落街头的流浪汉,再往地上的角落一瞧,只见满是空酒瓶,踩扁了的pizza空盒,这里不像是什么工作室,倒像垃圾堆。 这不是姜瑀想像中的画面。 见到姜瑀,康宗梵没有一丝的欣喜之色,相反的,他的脸色变得更加y沉、更加严厉,全身的肌r好像紧绷在一起似的,整个人处于一种随时可能爆发的状况中,他像座活火山, 不知道什么时候即将…… “我记得你上一次说我们[完了]。”他的语气好冰、好冷淡。 “我……” “你现在是来挽回一切的吗?” “这……” “姜瑀,先告诉我一件事,让我了解一下自己所爱的是哪种女孩。”他y沉的说,冷眼以对。“你话不认识唐永哗?” “你……”她一惊,康宗梵知道了什么吗? “照你这种惊慌的语气听来,你很显然是[认识]他。”康宗梵狂笑两声,然后一步步的走向姜瑀。“妾瑀,你可以去演电影了,保证你一炮而红,稳拿奥斯卡影后奖,你真的是[演技出众]。” “我可以解释……”她后退着,她并不是自愿的,她不知道唐永哗是那种人,她真的不知道,她不是烂货,那一晚……那一晚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她有错、有疏忽,但教她一个人承担一切,太不公平了。 “有或没有?”他只问这个。 “我……” “老实回答我!”他一脸的肃杀之气。“不要再有谎言,不要再有虚假,只要老老实实的回答我!” “你是指……” “你有没看在唐永哗那儿过夜?你有没有到我哥的诊所去验孕?你是不是抢了你最要好的朋友的男朋友?”他像审问犯人般的审问她。 “有,也没有。”姜瑀不再软弱,她正视替他。“有,我是在唐永哗那过了一夜。有,我是到过你哥的妇产科诊所验孕。没有,我没有抢也舒的男朋友!” 康宗梵当下就判了她的罪,他不由分说的就给了她一个耳光,将她打倒在地上。 姜瑀抬起头,撑起身子,嘴角尝到了些碱碱的味道,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被打,她不知道他打得下手,不知道他出手会这么重,他根本就不听她的解释,老早就判了她的罪。 “你这个贱女人!” 她没有回答,只是瞪着他。 “我不在乎一个女人开放,我不在乎一个女人和不同的男人上床,但是我在乎[欺骗]。” 她还是不说话,只是用带着恨意的眼睛看他。 “你为什么要装[纯情]?” “我没有。” “你没有?!”他一副想再给她一个耳光的狈劲样。“那你怎么解释你的行为?” 她无言的收回视线。 “你和唐永哗在一夜做什么?聊天吗?你到我哥的妇产科诊所又是干什么?看感冒吗?不!你是去验孕耶,连你最要好的朋友都控诉你,你自己说,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他冷言冷语的伤她。 “所以我是烂女人了?”她很平静的问。 “你不是吗?” 她站了起来,脸色非常的安详,没有恨意,没有愤慨,好像按受了他的指贵,好像默认了一切,只是她又好像有着很深的失望。 “你不信任我,对不对?”她轻轻的问。 “信任?!你?!”他冷笑。 “你觉得别人的话都是真的,只有我说的是假的?”她又再问。 这一回他没有说话了。 隐约的,他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似乎……这中间好像有什么漏d有在似的,如果姜瑀想骗他,她刚才为什么会那么坦然的承认,她为什么没有哭天抢地的替自己喊冤枉呢?而她现在的模样也是一副坦荡荡、无愧于心的表情,这其中…… “康宗梵,有一天你会后悔的。”她说着,唇边居然还带着笑。 “姜瑀……”他现在就有些后悔了,他发现自己开始冒冷汗,手指也有些轻颤。 “事情可以不是这样的,如果你肯听我解释,如果你肯听我说明,或许,或许我们还可以沟道清楚,一起面对一些难题,但是……”她摇摇头,没有再说话,没有再看他,她转身走出了他的摄影工作室。 第十章 唐玮姃和脸上有个泛红的巴掌印的姜瑀擦身而过,她了要叫住她时,姜瑀已经飞快的跑开,一会儿就消失了踪影,教她连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唐玮姃立刻冲进了康宗梵的摄影工作室,只见康宗梵一脸的懊恼,呆呆的坐在地上,似乎受了什么大刺激似的。 “宗梵……”唐玮姃已经体会出爱情是无法勉强、无法硬凑成对的,所以她才会来找他,她要坦承自己所犯的错,但是她发现康宗梵似乎比她错得还严重似的,他整个人好颓丧、好失意。 康宗梵没什么精神的看了她一眼。 “刚刚姜瑀……”唐玮姃小心的问,这里似看起过什么大冲突似的。 “摄影展的情形如何?”他转移话题。 “有些失色,毕竟主角没有出现。”唐玮姃有些嘲弄的说。 “主角是那些相片,不是我!”他低沉的说。 “你现在还在乎那个摄影展吗?” 康宗梵只是没话找话,他才不在乎都个鬼摄影展,他在乎的是姜瑀,但是……但是姜瑀已经被他打跑了,事情演变到这个地步,好像已经没有任何转寰的余地,一切都真的成为过去了。 “你不在现场当招待,跑来这里干嘛?”他站起身,顺了顺头发,想甩掉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向你认错。” “认锚?!”他的心一凛。 “我……”唐玮姃有些结结巴巴。“我……上次我……说了些……” 康宗梵的心开始[悴!悴!悴!]的猛跳,他似乎预感到什么似的,但是心情又复杂不已,他希望知道真相,但又害怕真相反而伤人。 “玮姃,你最好——” “宗梵,姜瑀是清白的!”唐玮姃很快的说。 “什么?!” “姜瑀是在我哥的房里过了一夜,但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虽然我不知道是为什么,但这是我哥亲口承认的,他说姜瑀太单纯了,才会以为自己被占了便宜,其实……一点事也没有。”她一连串的说。 “天啊,但是你哥拍了一些相片……”康宗梵悔恨不已,不过那些相片要怎么解释。 “我哥是个既卑鄙又有心机的男人,难然他是我的亲哥哥,但是我也不能昧着良心或是护短,他可能是拍下了什么不堪入目的相片,但是他没有[碰]姜瑀。”玮姃很肯定的说。 康宗梵觉得自己的心在淌血,他犯了一个多大的错啊!他什么人的话都信了,就是不信姜瑀的。 “我知道自己错了,因为喜欢你,因为不希望你被姜瑀抢走,所以我……”坦承自己所犯的错之后,她觉得心里踏实多了。 “玮姃,你明知道我始终把你当妹妹看!” “但是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哥哥看!” 原来是嫉妒心,原来是因为玮姃喜欢他,她才会说出那样的话,现在虽然她认错了,但伤害已经造成,已经无法弥补,姜瑀怎么肯再原谅他?!他说了那么多糟糕的话,他又出手打了她…… “宗梵,你会原谅我吗?”玮姃诚挚的恳求着,她不希望失去他这个朋友。 康宗梵沉默不语。 “我知道自己的行为很恶劣、很卑鄙,但是我……”她勇敢的看着他。“我很早就知道自己错了,我一直承受良心的谴责,一直想向你坦白,直到今天我才鼓足了勇气,我不能一直错下去。” “不要再说了,现在怪你也没有用,”他原谅了她。“我会想办法的!” “刚才……” “我打了她!” “什么?!”唐玮姃大吃一惊,她所认识的康宗梵一直是温文儒雅的男人,他会动手打女人?! “我气疯了,你哥给了我一些底片,而且你哥说得好……低级!”他愤怒不已。 “我为我哥……” “和你无关!” “但是……” “你哥心理真的不太正常,我不知道他是抱持什么心态,他为什么要捏造出那些话,我相信姜瑀对他并没有感情,只是……那一夜……”康电梵到现在还弄不懂,姜瑀为什么要和唐永哗过夜。 “姜瑀醉了。”玮姃说:“那一夜我看到她时,她是不省人事的。” “原来如此……”康宗梵更加的痛苦。 “我阻止过我哥,但是由于没有看到姜瑀挣扎,所以我不知道她到底是自愿或是被迫,我哥又很坚持不准我管,所以……”玮姃也很懊悔。 康宗梵知道自己怪不了任何人,只能怪自己。 “隔天早上是我送姜瑀回去的,由她的口气,我知道……她不是……对前一夜发生的 事,她很愤怒、很伤心,所以……所以对我那天跟你话的话,我很自真,我明知道不是那么回事!“唐玮姃全坦白了。 拿了车钥匙,康宗梵快步跑向门口,他不能再等,他要立刻去向姜瑀认错,求她原谅。 “你要去找姜瑀?!” “我一刻钟也不能再等。” “替我向她说一声道歉。” “我会的!” 才来到工作室外,康宗梵就看到了郑也舒,郑也舒一副有话要和他说的样子,但是他现在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听,特别是一些中伤姜瑀的话,郑也舒又想来补充些什么吗? “我很忙。”他先声明。“而且我也不想听。” “你非听不可。”郑也舒面露忏悔的表情,她挡在他的面前,阻止他离去。 康宗梵发现到今天的郑也舒是完全的不同,她的脸上没有恶毒,没有蓄意破坏的神情,反而是一脸的歉疚,像要赎罪似的,他想郑也舒可能是有什么话要说,所以他没有走开,没有拒绝她。 “请你长话短说。”不过他特别的加上了一句。 “我……”郑也舒做一个深呼吸,勇敢的说:“我骗了你。” 不再感到惊异,他只是挑了挑眉。 “关于[验孕]的事……” “那是怎么回事?我大嫂亲自向我证实,姜瑀的确是去[验孕]了。”难然他不相信姜瑀是那样的人。 “为的却是一个极可笑的理由。” “可笑?!” “姜瑀那阵子常常作梦,她梦到……”也舒知道现在不是脸红的时候。“梦到自己和男人做a,由于她没有经验,她以为这样也会怀孕。” “什么?!”要不是现在的情况不适合笑,他真的会好好的大笑一场。 “砸巧她那一阵子的c没来,她又有心理性的反胃、恶心,所以她以为自己怀孕 了。“ “你应该告诉她都是不可能的!” “我说过了,但是她不相信。”不是郑也舒没有努力过,而是姜瑀是个死脑筋的人。 在康宗梵的心中,这会儿充斥着又怜火爱的情绪,他知道姜瑀单纯,但是不知道她会[无知]、[可爱]到这个程度,想到他刚才对她的指控,他的出手打人,现在……他要怎么弥补呢?! “非常巧的,我们找上了你双胞胎哥哥所开的妇产科诊所,更妙的事发生了。”也舒想把整件事说清楚,不要再有仟何的误会。 “还有更妙的事?”康宗梵愈听愈是觉得不可思议,姜瑀到底还有多少的[糗事]? “你哥哥居然是那个在姜瑀梦中出现的男人!” “什么?!” “很玄吧?” “岂止是玄!” “姜瑀更加的困惑,更加的不知所措,尤其当她知道你哥哥已经结婚,而且个性刻板、保守,和她梦中的男人完全不同时,她有是矛盾、挣扎,她想摆脱这个梦,但是梦依然每夜来到,照样的重演。”也舒苦笑。 “我真是无法去想像,那……” “直到她碰到你。” “我?!我才是……”康宗梵立刻会意的笑咧了嘴,心里平衡多了。 “她终于肯定你才是她的梦中情人,你的言行、举止、个性,你的很多反应,在在告诉她你才真是那个[真命天子],她的[梦中情人],不然你以为她为什么要去上你的摄影课?”也舒全盘托出。 康宗梵很想给自己几拳,他错得都么离谱,那么的不可原谅。 “姜瑀没有交过任何的男朋友,她……认定了你,我想这是缘分吧!现实和梦境结合,但姜瑀也有她的烦恼。”也舒试着说出姜瑀的所有心情。 “例如?” “她上过你哥哥的妇产科诊所验孕,你嫂嫂以为她要抢她的丈大,她的[中国通史]被你爸当了。” 康宗梵忍着笑意没有爆发出来。 “一度她想和你分手。” “但是你却先替她做到了!”想到他误会了这么一个纯洁的女孩,他就良心不安。 “我……”也舒何尝不内疚,尤真是刚才唐永哗所说的话,似乎表示了姜瑀是清白的,如果姜瑀真是清白的,那她就罪该万死。“我以为她抢了我的男朋友,我以为她和唐永哗……” “没有!” “没有?” “唐永哗的妹妹现在就在楼上,那一夜唐玮姃在那个屋子里,当时姜瑀不省人事,隔天毕上是她送姜瑀回家的,她说唐永哗亲口向她谁实的,那一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唐永哗没有碰姜瑀。”康宗梵替姜瑀澄清。 郑也舒脸上的表情是悔恨交加,她真的误会姜瑀了,而姜瑀的不省人事也是因为她,是她叫了酒,是她一直鼓动姜瑀喝酒的…… 都是她的错! 追根究柢的探查下来,会发生这些事全都是她的错,她爱错了男人! “姜瑀没有背叛你,更没有背叛你们之间的友情。”康宗梵很高兴事情总算弄清楚了。 “她为什么不说?!”也舒痛苦的轻泣着。 “你会相信她吗?” “我……” “你爱唐永哗爱得连正常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你又为他自杀过,你教姜瑀怎么对你说?到时如果你又想不开,再次自杀呢?你以为姜瑀不痛苦吗?而且以唐永哗那种个性和恶毒,如果他反咬她家口呢?”康宗梵了解姜瑀,他说出她可能的感受。 “我……”也舒这时心如刀割,她为了一个烂男人而失去一段最珍贵的友谊。 “你真的错怪了姜瑀。” 也舒颓然的往地上一跪,她不敢相信自己用然犯了这么大的错,她居然连自己多年的好友都不相信,而且说出了那么冷血、那么残忍的话…… “现在不是想不开的时候,也不是自责、痛苦的时候,重要的是先找到姜瑀。” “她……” “我们刚才起了一点冲突,她跑了出去,我得去找她,我的错不比你小,我才需要恳求她的原谅呢!”康宗梵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向姜瑀道歉。 “如果你找到她……” “我知道。” “你知道我要说……” “很多人都欠姜瑀一声道歉。”康宗梵不知道姜瑀怎么会这么倒楣,同时让这么多人误会她,事情也未免太y错阳差了。“她明明是个单纯的女孩,她明明应该是快乐的,但是……” “都要怪那些梦。” “梦……” 虽然姜瑀被人误会的事都已经解释清楚,但是更大的一个考验正等着她。在她冲出康宗梵的摄影工作室之后,她被尾随而来的唐永哗给硬掳上了车,由于她刚才和康宗梵的争吵,他的话、他的耳光已经令她万念偎灰、心灰意冷,所以她并没有太大的挣扎。 反正她已纯被人误会了。 反正她已经是个“烂女人”了。 她还在乎什么?! 而且看唐永哗脸上的那种表情,她知道自己挣扎也没有什么用,论体型、论力气、论狡猾,她都不是他的对手,他已经证明过一次了。 她原本考虑中途跳车,但是那可能让她缺胳膊、断条腿的,所以她认了。 再一次的认了。 反正没有差别。 这一次,他又是带她到他家,他硬把她拖上楼,拖进他的房闲里。她原本以为她永远也不会再到这个地方,再走进这间房间,但是事与愿违,她竟得再一次相同的羞辱,不过这一次她会抗拒到底。 房门“碰”的一声关上,他将她推倒在床上,接着拿出一瓶白兰地,猛往她的嘴里灌,把她呛得看了好几大口的酒,她四肢全派了用场的拳打脚踢,而且气得眼泪直流,这个没有 人性的畜生! “喝醉吧!醉了会比较好过一些!”他露出狰狞的笑,将她压在床垫上。 她使出全身力气的推开他,滚下了床,贴着墙把刚才吞进去的酒给吐出来。 他休想! “这是干什么啊?!”他故意用一种甜蜜得教人反胃的声音问。 “你这一次休想得逞!” “得逞?!” 姜瑀拿起床头的一个台瞪,高高的举起。“我不是说着玩的,你不要以为有一就有二,这次我会拚了命的抵抗你,不惜玉石俱焚,你占不到便宜的!” 他放声狂笑,笑她的话、她的举动。 “不信你试试啊!”她不要再当弱者,她不妥再任人牵制。 “你以为你斗得过我?!” “你以为你无所不能吗?你以为人家都事被你控制、被你左右吗?”她摇摇头。“别忘了,人的潜力无穷,被急了,连狗都会跳墙,莫何况是人?!我不怕死,你呢?你也不怕吗?” 唐永哗打量着姜瑀,她好像是真的变了,不再是都个一无所知的女生,而这更对了他的胃口。 “好!真精采!”他鼓着掌,一副激赏的模样,“我就喜欢像你这种个性的女孩,姜瑀,你比以前更迷人了。上一次放过了你,这一次我一不再客气,我要当你的第一个男人。” “你说什么?!”她一惊。 “你不知道,对不对?” “上一次你没有……” “我没有。”他向她招认了。 “可是……”她真的不懂。 “那一次我是剥了你的衣服,原本打算完成好事的,但是我被你热情的反应给吓到了,处女是不该有那些反应的,所以我没有做,我只是拍了你一些相片而已,你根本还是处女!”他露出邪恶的y笑。 “这……”她仍处于震惊中,是太令她意外了,她竟然还是完璧?! “也舒告诉过我你作的都些梦……”他愈说愈兴奋。“梦是不会使人怀孕的,但是我就可以,你想生一个我们的孩子吗?”他狂笑。 “你作梦!” “我不作梦,作梦的是你!”他指着她,色迷迷的眼晴不放过她身上的任何一寸。 “除非我死!” “等一会我会让你欲仙欲死的!” 她一刻也不敢放松,手仍然高举着抬灯,既然她还保有贞c,那她说什么都不可能再让他碰她。她真希望康宗梵有机会知道她不是烂女人,但照眼前的状况,可能是两败俱伤。 “投降吧!”他冷笑。 “唐永哗,我不惜闹出人命,只要你不碰我,让我毫发无伤的走出这里,那……” “说点别的吧!”他笑着打断她。 “也舒对你一番深情,你怎么再以……” “郑也舒是一个只可以和她玩玩,不需要对她认真的货色!”他没有任何修饰的说:“她凭什么得到我的感情?搞不好她玩过的男人比我玩过的女人还多!” “也舒不是这样的女孩!”尽管自已被也舒误解,姜瑀进是替好友说话。 “你真有良心,在她那么对待你之后,你叫然进会帮她说话?!” “她只是误会了我。”姜瑀冷静道。 “她比不上你!” 姜瑀不想听任何赞美的话,她只要唐永哗放过她,只要他肯放过她,她甚至再以跪下来求他,她愿意忘掉一切,什么都不计。 “唐永哗,我求你……” “求我什么?”他近她。“求我和你做a?” “你这个混蛋!” 唐永哗不再等待,他动手要去抢她手中的抬灯,两个人发生了扭打,姜瑀奋力的想要将抬灯往他的头上敲,但是他也不含糊,他要得到姜瑀,他可不能在还没有得到姜瑀之前就被她敲昏。 姜瑀的力气逐渐耗尽,愈来愈极弱,但心中一直有个意志在支撑她,她不能被唐永哗这 种人夺去她最宝贵的贞c。但是她毕竟有力气用尽的时候,突然的一阵头昏目眩,她发现手中的抬灯被夺走,而且被扔到了地上。 “姜瑀,你认了吧!” “不……” “你已经输了!” “不!”姜瑀尖叫着,哀号着,她因为情绪过度激动,力气用尽,而呈现一种意识朦胧,惭渐昏迷的状态,她只见眼前有一个高大的黑影欺身而来,在她晕厥前,耳畔充斥着的全是唐永哗猥亵的笑声和亵话。 不!不会发生! 她告诉着自己。 即使意识已经模糊,她依然坚信着,不会发生,什么丑陋的事都不会发生,她会保住她的贞c的,她一定会,一定会…… 姜瑀自一场噩梦中号叫醒来,惊醒后,只见自已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而她的床边站着唐玮姃、也舒、武维雄,还有……康宗梵。 她……被唐永哗凌辱了吗? 她……为什么在医院里? 看着大家满含爱怜、同情,及歉意的眼神,莫非……莫非她已遭唐永哗的[毒手]?!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的悲从中来,暗暗的垂泪,现在她真的是烂女人了。她悄悄的翻个身,她不需要大家的同情,更不想听一些充满怜惜的话,她要一个人独尝这苦涩的果实。 忽然间,她听到了开门声,聪到了脚步斡,然后室内是一片的安静。 大家都走了吗? 姜瑀转过身子,但是她错了,人是走了一些,但是她是不希望也最希望看到的人都还在。 “你为什么不走?”她硬是装出一脸的冷漠状。“我现在是烂女人了,你高兴了吧?!” “姜瑀,没有发生。”康宗梵知道她担心的是什么,所以他先告诉她这个好淌息。 “没有……”她全身的细胞好像都活过来似的,真的没有发生?她惊喜的看着他,希望 得到他再更进一步的证实,她还是完好无缺? “在千钓一发的时刻,我及时的赶到了,从唐永哗的魔爪下强回了你的清白,他并没有得逞。”康宗梵温柔的说:“他现在人在警察局里,警方以强暴未遂起诉他,我相信法有会定他的罪的。” 她立刻喜极而泣。 “姜瑀……” “我……我没事,我没事!” “你没事。”他肯定的说。 姜瑀在确定自己真的没事之后,心情立刻海阔天空,觉得这个世界美妙无比,但突然的,她想到了康宗梵对她的误解、对她的无情,她马上怒从中来,她无法原谅他,无法原谅他那样误会她! “你走,我不想见到你!”她马上换了另一种心情,像面对自己的仇人般,难然他从唐永哗的手中救了她,但尚不足以将功赎罪。 “姜瑀……” “你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我是……”他想说他错得有些无辜。 “我不想听你的任何解释,我也找不到任何可以原谅你的理由,所以你走!我不要再和一个不信任我的人谈什么感情,你不值得我花时间和感情在你身上!”她一点商量或后悔的机会都不给他。 “那……”他知道她在气头上,不能硬和她讲理,只好先分散她的注葱力。“我要待玮姃向你道歉。” “什么?!”她困惑。 “是她告诉我你和唐永哗过夜的,她喜欢我,不愿让你抢走我,所以她对我说了那件事,现在她知道自己错了,她不该中伤你,不该为了自己的感情而攸手段伤害你,她要我向你道歉。” 姜瑀绞扭着床单,沉默不语。 “还有也舒。” “她……” “是她告诉我你去我哥的诊所[验孕]的事,她也知道错了,她连你所作的梦都对我说了!” “也舒……”姜瑀懊恼道,她常然会原谅也舒,只是也舒不该说出她的梦。 “最后轮到我了。”他在她的病床边坐下,硬是握着她的手。 “滚!”她使劲,但是抽不回自己的手。 “我知道我最伤你的心,我知道自己出手打了你,我知道我根本不值得你原谅,但是……但是请你想一想,如果我不在乎你,如果我不爱你,我又何必发那么大的脾气?!为什么会颓丧到错过自己的摄影展揭幕?!”他平实的告话她,没有加油添醋。 她冷哼一声,没有回答他的话。 “我愿意接受你任何的惩罚,你可以打我,可以骂我,再以折磨我,可以以你想到的任何方式来对待我,但是不要叫我走!” “我不要你!”她冷冷的说。 “我知道自己曾经不信任你,我知道自己该死,但是这么多人的话都……” “对我不利?!”她叫。 “我只能说这也许是老天特别安排的考验,幸好现在雨过天晴。”他开朗的说。 “谁说没事?!”她才不打算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姜瑀……” “你真天真,骂了人,打了人,伤害了人之后,居然这么大方的说一声没事了,说是老天特别安排的考验,你也太会自圆其说了吧?!”她嘟起嚼,心中原谅了他,但是嘴上可要再折磨一下他。 “那你想……” “我是什么都不想!” “我愿意接受所有的折唐、惩罚。”他要以最大的耐心及最深的爱来打动她。 “所有的折磨、惩罚?”她不怀好意的重复道。 “是的!”他有些委屈的口吻。 “不后晦?” “绝不!”他深情的凝视着她。 尾声 姜瑀的确给了康宗梵惩削和折磨,在三个月之内,她极尽所能的整他、考验他,看看他是不是真的那么爱她,那么的经得起一切的折磨、考验?结果在三个月之后,她颁给了他一张通过的证书。 又过了三个月,他们挑了一个好日子,举行文定之喜,决定走进礼堂。 经过了半年时间,不只是康宗岷,连刘月眉、康公甫都愿意对姜瑀展露笑容,他们终于了解姜瑀是一个怎样的女孩。 在姜瑀订婚后不久,也舒就来辞行,她即将回南部的家里,要在那工作、结婚、安定下来,台北对她已无吸引力。至于武维雄,,很教人意外的,他居然追上了唐玮姃,跌破大家的眼镜。 康宗梵一直很好奇姜瑀所作的事,更好奇自己在她梦里的表现。 “小瑀,”他亲匿的叫道:“说来听听嘛,那个梦……” “宗梵,耐心点吧!新婚之夜我再告诉你,然后我们一起让[美梦成真]!” 全书完 第 7 部分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