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妻主》 分卷阅读1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1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1 书名:我为妻主(非女尊) 作者:摇曳姐 文案 女教师穿越到男多女少的世界发生的故事。本来想写肉,但发现多出来很多剧情。 内容标签:异国奇缘 穿越时空 甜文 爽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花弥,李济 ┃ 配角:李清,陆璆鸣,陆久遥,陆安泽,傅春月 ┃ 其它: ================== ☆、一 张婷婷救下自己的学生时,被那个暴躁的歹徒一刀扎在胸口,顿时血流如注昏死过去,再醒来时一眼看到的竟是古色古香的房间,心里大惊,听到脚步声来,忙闭眼假睡。只听两人来到近前,探了探自己额头,松了口气,一人说道:“小姐终于不烧了。”听着大约是十岁左右少年的声音,另一个声音响起回应,大约也是同龄男孩:“真是谢天谢地!他们夫妻打架,却冷落了咱们小姐,小姐好可怜!” 第一个出声的男孩忙嘘声说:“别瞎说,小心隔墙有耳。”“切,现在侯府乱成一片,尽心尽力侍奉小姐的除了你我,还剩下谁啊?”另一个男孩不以为然,继续抱怨道:“不怪我背后议论主子是非,你说咱们侯爷堂堂京城第一美男子,当年多少女子爱慕,侯爷都没看在眼里,偏偏钟情于夫人;侯爷人又生情淡泊,也不参与那争权夺利之事,家里事也不多计较,夫人偏宠那奸商彭侧夫,他也默默忍受,颇多忍让,夫人为何偏偏不知足,又攀上了那右相这高枝?!” 不等偷偷听他们说话的张婷婷心中惊骇完,第一个男孩叹了一口气,似也忍不住敞开心扉说话:“夫人身为女子,心气却颇高,右相虽不及侯爷貌美,却风采凌人,朝堂中也是风头无两,更得夫人心啊。” 另一个男孩不等他说完,抢话道:“那他二人就暗通曲款,暗自欢爱便是,提那无理要求作甚!” “花期,你怎如此说!”第一个男孩惊诧道:“我等男子自当洁身自好,怎能行那苟且之事?!” “切,花展哥哥,你也太死板了,”那个叫花期的第二个男孩说道:“世间十男一女,阳盛阴衰,多少光棍汉讨不到老婆,这种私下腌臜事数都数不清!也就是咱们侯府人口简单,侯爷人又寡淡,干净得很,他们那些所谓高门世家,谁家不是乱得很!” 叫花展的男孩沉默了一会,说道:“无论如何,夫人逼迫侯爷自降为侧夫,欲嫁给右相为继室,也着实做得过分了。侯爷虽淡泊,骨子里却清高,只怕不会为瓦全,那小姐怎么办?” 花期也安静下来,轻声说道:“那右相权高位重,听闻又是睚眦必报之人,如若侯爷因此事得罪了他,怕官位难保啊。实在不行咱们就劝小姐跟着夫人嫁到相府,怎么也不能让小姐受苦。” 花展接着话题说:“既然你我兄弟谈到这么透彻,我也打开天窗说亮话:彭侧夫曾经私下找过我,让我暗自跟小姐转达夫人的意思,夫人想让小姐跟着她嫁。我还没想好怎么跟小姐说,她就病了,花期,你说怎么是好啊?” 花期嗤了一声,道:“小姐美貌酷似侯爷,将来必是男儿争抢的绝世佳人,夫人平日不怎么疼她,现在倒想起带着她了,只怕是右相的意思吧?把算盘打到了小姐身上,我呸!” 花展也犯愁道:“侯爷虽醉心书画,不通俗物,但毕竟只有小姐一个独女,那右相已有好几个孩子,虽富贵滔天,但不如在侯府简单痛快啊。所以我也犹豫,到底跟不跟小姐提这事,要不然还是劝小姐留在侯府算了。侯爷没有实权,对右相也没什么威胁,大不了被他罢去编修一职,彻底当个闲散之人,平平淡淡一生也不错。” 花期回应:“哥哥所说甚是。”想起来什么笑说:“这样你我兄弟便有福了。” “能有你我什么?”花展不明白问道。 “如果小姐成了右相的继女,将来所嫁之人非富即贵,都是锦衣玉食长大,估计脾气也不好伺候,”花期笑道,“如果小姐还是闲散侯爷的独女,侯爷若不再娶,没有世子承爵,那肯定会招赘上门,到时你我作为侯府的老人,肯定妥妥地成为小姐的内人,在侯府占有一席之位,怎么样,哥哥?这难道不是你我的福气吗?” 花期嗔了一句,也不再说话,想是默认了他的话。两人看小姐沉沉睡着,也不再多聊,调暗了蜡烛,分头守着床边照顾。一直装睡的张婷婷心中却是惊涛骇浪,用力掐疼手心,终于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许久听到屋中静无声息,方才偷偷睁开眼睛,见不远的椅子上有个清秀的少年坐着睡着了,忍不住伸手摸脸,却发现自己的手小小嫩嫩的,明显是个小孩的手,跟自己学生的手大小一样,颤抖着向自己脸上摸去,滑嫩一片,只有巴掌大小,不由全身颤栗起来——难道,难道说自己穿越了?! 张婷婷脑中一片空白,这时听到隔壁有声音响起,回过神来,忙又闭眼假睡。脚步声来到床前,一双温暖的手将自己露在外面的手收起在被子里小心放好,又摸摸自己的额头,才移步到椅子处,唤醒睡着的少年,“哥哥,醒醒,你去床上睡吧,该我值夜了。小姐没再烧,挺好的。”花展醒后不放心也来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才放心地也去隔壁睡了。张婷婷心里乱成一片,很久才平复下来,回忆着刚才两个少年的对话,慢慢捋顺思路,心里渐渐清明起来,把心一横:害怕也没用,既然这样了,见机行事吧。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听花期抱怨说侯爷又宿醉,也不来看看小姐,张婷婷终于躺不住了,轻咳了一声,睁开了眼睛。两个少年惊喜地凑过来,张婷婷耐心听完了他们的嘘寒问暖,犹豫着试探开口说道:“父亲如何了?”声音果然稚嫩娇弱,还略微带点童音。 两少年看小姐小心翼翼问起侯爷的样子,心疼不已,心里抱怨侯爷夫妇父母做得太差劲,小姐一片孺慕之情被他们辜负,花期忍不住说道:“侯爷昨日宿醉还未醒”,不顾花展的摇头示意,越说越气,“要小的说小姐也别太伤心,自己的身子还是自己着紧,病了没人能替,尽管让他们大人们闹去。” 花展忙打圆场说:“小姐别听他瞎说,侯爷昨个儿还问小姐怎样来着。” 张婷婷看着两个十来岁的少年,比自己的学生们大不了几岁,说着大人的话,严肃认真的表情,很是可爱,心里的焦躁缓冲了许多,问道:“无妨,你们尽管说就是。现在父亲母亲如何了?” 花展怕花期又口无遮拦,忙回到:“夫人暂住在彭府,昨日侯爷去请了一趟,没有跟回来,侯爷便多喝了几杯。倒是小姐烧了三天了,再不好小的们可真是不知道怎么办了。小姐,您刚好,还是先进点粥吧。” 张婷婷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2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2 说:“也好,你便去熬点粥吧。”把花展支走,张婷婷问起花期:“现下只有你我,你便把如今光景如实告知我吧。” 花期看着一夜成熟的小主人,心疼不已,打定主意要让她了解清楚真相,认清人心黑白,好早为自己打算,咬牙说道:“那小的便僭越了。”看张婷婷郑重点头,简短说来:“夫人的口风还是未改,坚持要侯爷自贬为侧夫,彭侧夫也趋炎附势,怂恿着夫人改嫁。右相已经正式请了媒人将聘礼送到彭府,俨然视侯爷为无物。侯爷放下身段,三番两次亲自去彭府求夫人回心转意,可夫人铁了心要做那一品诰命的相夫人,侯爷无法只能借酒消愁。”花期仔细观察着张婷婷的神色,继续说道:“夫人还想让小姐跟她一起嫁到相府,做右相的继女。小姐,您可要三思啊。” 昨夜已经偷听过他们俩对话,此刻张婷婷只是再确认一遍,并无惊讶,于是她的面无表情自动被花期理解为自家小姐被这些消息惊呆了,心里又默默地问候了罪魁祸首的那三人几遍,突然听到小姐问自己:“我的名字有何典故?”“啊?”花期被这神转折惊呆了,张大了嘴巴,刚好被端粥进来的花展看到,责怪他道:“你不着紧服侍小姐,发什么呆?”花期回过神来,搀扶着张婷婷下床,擦了下脸、手,两人服侍她用起饭来。 张婷婷此刻迫切的想知道自己的身份背景,所在的时代如何,昨夜他们的话自己捋顺了一遍,如果没猜错,这大概是个男多女少的古代,所以有“侧夫”一说,且服侍自己的是小厮不是丫鬟;男子称侯为相,想来也不是女尊男卑,那自己的姓名年龄怎样,也不知怎么开口问好,只好那般问他们。看着小姐默默进食,花期眼珠转了转,开口道:“小姐出生在春夏交替的五月,花草繁茂之极,咱们又姓花,侯爷便为您取名花弥,是鲜花弥漫、盛极妍极之意。”然后偷偷打量她的神色。 张婷婷暗道这个花期太聪明,不知他大眼珠转转的在想什么,只好咽下粥,擦了擦嘴角,故作深沉说道:“我却觉得花草虽小,却生机勃勃、活力四射,虽不及参天大树的雄伟,但漫山遍野,生命力顽强。” 花期闻言大喜道:“小姐终于想明白了!”花展也眼中含泪:“我们只盼小姐身体康健,不管怎样,都开开心心的才好。” 张婷婷继续哄骗问道:“那你们把事关的这几家详情都说与我听听,对了,现在城中的情况大概也说一下。”于是,以花期为主,花展补充,张婷婷间或旁敲侧击,多加询问,三人说得口干舌燥后,已近黄昏。她连猜带想,心里有了个大概: 这里果真是个男多女少的封建制国家,大历朝,男女比高达10:1,自有文字记载便是如此,连飞禽走兽亦是雄多雌少。于是不管皇族庶民,一律一妻多夫,配比多为:主夫1同夫2 侧夫3 侍郎4 房伴不限,当然皇族啦、当朝一品啦可以适当少些,那些穷得叮当响的,就只好更多名额的夫共一妻了。好在亘古如是,大家也都习惯了,极少人幻想一夫一妻甚至一夫多妻的美好生活。女子被娇生惯养一生,名头也架得高高的,被众多夫君们称作“妻主”,拥有许多特权,比如如今这见异思迁的侯夫人江氏,便可以主动贬夫甚至休夫,不管侯爷有没有错,而这侯爷却不可以休妻。江氏最偏爱的是彭姓的皇商,为他诞下两个儿子,还有几房侍郎暂且不提。 张婷婷还待再问些别的,这时有下人传信说侯爷醒了,想见小姐,张婷婷只好硬着头皮,心情忐忑地随人前去。出了闺房,只觉阳光甚为明媚,不觉抬头望去,竟然有十个太阳挂在天上!!以为自己眼花,忙揉了揉眼睛,睁眼再看,还是十个!看来这历朝的阳盛阴衰倒是天人相应了,直到下人小声提醒,才回过神来,举步来到侯府的书房。书房很大,书架上码满了书籍,只见一位三十来岁的男子坐在椅子上,听到自己进来,抬眼看过来。 好英俊的相貌!虽然此刻很是憔悴,依然难掩出众的五官面庞,只听他略沙哑着问道:“我儿可好些了?” 张婷婷也不了解此时的礼仪如何,他们父女平时相处模式怎样,只好略一屈膝,恭敬回到:“已经大好了。”怕露马脚,也不敢多说。 侯爷花容看女儿乖巧懂事,心感安慰,自己只有这一个孩子,内心自是希望她偏向自己的,于是开口道:“你母亲只你一女,你若身子无碍,去探望一番吧。” 张婷婷猜他想让自己用母女亲情感化江氏,点头答应:“女儿这便动身。” 花容不知又想到什么,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无言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张婷婷躬身离开,回到自己卧房。憋了一路没说话的花期忍不住说:“侯爷可真是心疼小姐啊,这才刚退烧,便被使唤着去那奸商那里卑躬屈膝去了,小姐,咱们不去!”花展斥了花期几句,也对张婷婷说道:“小姐若不愿去,自可称病不去。” 张婷婷笑笑说:“若双亲能和好,我便出点力又怎样?”安排他们为自己简单装扮一番,趁着天色还不晚,赶紧去彭府一趟,也好亲眼见识一下这个复杂的家庭其他的成员。张婷婷暗自为自己加油,这接二连三的事情太多,自己必须迅速进入角色,花弥! ☆、二 在马车里,花弥抓紧短暂的时间,继续恶补关于历朝的知识,原来由于男女比例严重失衡,虽是一母所生,但这彭侧夫的两个儿子也是有资格成为她的夫郎的,当然朝廷决不鼓励这么近的血缘关系的姻亲,规定如果是同母异父的兄妹或姐弟成亲,男子只能屈居侍郎;而且同妻的几个夫郎关系本就微妙,自是不愿意自己的儿子给情敌的女儿当偏房的。然而花弥年纪虽小只有七岁,却已初具美人的雏形,花期和花展自要千叮咛万嘱咐自家小姐可别阴沟里翻船,言语中对那彭氏父子身为不喜,直听得花弥皱眉头,头脑里浮现出影视剧中尖嘴猴腮的奸商父子的形象。 还没等花弥消化完花期和花展的话,就听车夫禀道:“小姐,彭侧夫和两个小公子亲自来迎您了。”花弥不由心里一紧,与两个小厮对视一眼,下了马车。只见一位体态微微发福的中年男子笑盈盈迎了上来,后面跟了两个十来岁的少年,亦是笑容可亲,花弥脑中尖嘴猴腮的奸商形象瞬间化为泡沫,不由得也以微笑回之。 “咱家大小姐来了呀?累坏了不?赶紧进屋,夫人可盼着你呢。”彭侧夫走近花弥身侧,不远不近,尺度到位,表情温暖,无懈可击。两个少年也笑嘻嘻与花弥行礼,不疏不近,自然流畅,仿若旧友。花弥暗自保持警惕之心,也客套了几句,几人进门入院,来到客厅。正位上端坐着一位姿容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3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3 华丽的美妇,乌发上简单插了几件低调的发饰,端庄大方,于是花弥脑海中趋炎附势的暴发户女包子的形象也瞬间化为泡沫。也是,眼高于顶的侯爷钟情的女子,又怎会是那般粗俗之人?自己还是想得太简单了。 江采儿激动地站起身来,拉着花弥的手叙话:“弥儿可曾用过晚膳?饿吗?”彭侧夫见机带着两个儿子告辞,留母女俩单独相处。江氏眼神扫过花期和花展,这两个背后对她多有抱怨的少年,此时却被当家主母寻常的一眼看得两颊发红,低头不敢言语。于是花弥不得不重新评估这两个小厮的所言所行,看来这一趟彭府之行收获颇丰啊。不知以往母女怎样相处,只好尽量少说少错:“孩儿已经用过了。” 江氏笑笑说:“这两个孩子倒是没长歪,他俩可是打你一出生就跟在你身边伺候的,还是为娘一眼相中的呢。”又看向头更低的两个少年,笑道:“好了,你俩也别拘着了,下去厨房找点吃的吧,我们娘俩说说话。”花期和花展应声而下,花期偷偷看了眼小姐,也不敢多做停留,跟着花展出去了。 江氏看花弥不说话,叹了口气,说道:“你是在生娘的气吧?是不是你父亲让你来的?” 花弥不知道该流露什么感情,只好略低头,应声道:“是。” 江氏徐徐道来,“我知你父女怨我,我心里也很愧疚,但是此次我也是铁了心。弥儿,你可记得你的外公?” 花弥暗道:伦家记得才怪,人家这才刚来不到两天啊亲。 江氏见花弥低头不语,以为她正恨自己抛夫弃女,也不求她回应,顾自说道:“你的外祖一家,当年盛极一时,谁人不知淮北江家?可怜家大业大遭人嫉恨,暗下黑手,江家一夜败落,你外公只留为娘一脉,无人为他奔走,更没有余力顾我,只好把为娘托付给有远亲关系的侯府。娘含泪嫁给你父,你外公不久郁郁而终,江家树倒猢狲散,老宅也一夕易主。你父待娘极好,只是他醉心书画,无心政治,不能为江家报仇雪恨,反而劝我宁静淡泊。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只恨自己身为女子,不能入朝为官,无法手刃仇家,老父音容笑貌时在眼前,叫我如何宁静淡泊?!” 江氏这一番话极具感染力,说得花弥激情澎湃,情不自禁抬眼看她。江氏含泪拍拍她的肩膀,继续说道:“去年我去龙岩寺为你外公上香,邂逅右相,他鳏居数年,不想对为娘一见钟情,几次三番制造机会与娘见面。我见他对娘确是一番真情,又承诺会为你外公洗刷不白之冤,我便定下心意,嫁到他家。只是放心不下无辜的你们父女,才厚颜让你父退居侧位。弥儿,你不要怪娘啊。”话落泪垂,不再多言。 原来竟是这般缘由……看着江氏决绝的样子,花弥知她心意已决,无法再劝,也不敢接话,再说下去,自己这心软的性子,估计要被她带着走,反而成了她的说客了。唉,看来不管在什么时代,这夫妻间的事,旁人最是难断啊。沉默了一会儿,顶着江氏期盼的目光,只好折中一下,委婉说明了自己的意思:“娘安好便好,不管怎样,我都是您的女儿。” 聪慧的江氏一下便明白了花弥的意思,痛哭出声,却也不敢太着急提跟她入相府之事,怕欲速不达,只一遍遍的念着“我的好女儿……”。大美人直哭得花弥坐立不安,这时彭侧夫登场化解了尴尬,花弥见天色已晚,便动身离开彭府。跟焦急等待的花期和花展大致说了下,三人一路无语回到侯府。侯爷的随侍早眼巴巴等在门口,直接领人到了书房。 侯爷见她神情,心里黯然,说道:“你已知晓了罢。” 花弥见美男子憔悴失意的样子,心里替他们夫妇惋惜,轻轻点点头。 侯爷明知花弥此行定是失败,可还是存了那么一丝丝的侥幸,嘴唇张合了几下,终是问出声来:“你娘她……” 看美男难过,花弥心里一紧,打了个激灵:自己还真是迅速入戏啊,这才刚穿来一天半,都还没顾得上照镜看看长得如何,倒同情起他们夫妻感情来了,自己的心还真是不一般大啊。哎,既然他们夫妻是有感情的,根本矛盾在于侯爷不能替江氏报家仇,那么,鼓励侯爷替她报仇不就得了? 侯爷见女儿失神不语,紧紧抿起嘴再不问二遍,摆摆手让她下去了。 花弥翘起嘴角,刚要激动地把这个主意说给他听,却见他意兴阑珊地赶自己走,气势顿衰,喏喏说道:“父亲,要不咱们想法儿给外公报仇啊?”没想到此话一出,侯爷气得拍案而起,仿佛触到了他的逆鳞:“你也嫌弃为父了?罢了罢了,你也走吧,跟着那相爷改名换姓吧!” 门口守着的随侍听到动静,忙进来打圆场,悄悄示意花弥离开,花弥走出了院门,还能听到侯爷摔砸的声响。前世自家虽小门小户,是最普通的人家,但一家三口和和美美,没想到夫妻闹离婚火气这么大,怪不得班上那个单亲家庭的学生性格那么不开朗。好心却得来一顿责骂,心再大也不会太好受,花期和花展一路紧紧跟着她劝慰。疾步走到了自己庭院里,驻足深深呼吸了夜里飘来的花香,大声喊道:“进膳!”真是的,自己刚穿越过来,就马不停蹄地为他们夫妻奔走,谁来关心自己?说好的侯府的千金待遇呢?切,爱离不离! 花期和花展被突如其来的这一嗓子唬了一跳,相视一眼,小姐这是怎么了?她还有胃口,就应该不会太严重吧。忙吩咐厨房摆膳。花弥终于美美地吃了来到异世的第一顿正式的饭,心情平复了很多。躺在床上,窗棂透进来皎洁的月光,遥想起前世的父母,他们已过世三年了,只剩下自己孤零零地在那世界上,幸好还有身边单纯快乐的学生们陪伴自己。这次因为救下他们穿越到这女子地位颇高的异世,想是父母的保佑吧?不管自己将来如何,婚姻观会不会受到冲击,现下才七岁,还是慢慢与这个世界磨合吧。 第二日花弥睡到自然醒,花期和花展见她情绪稳定,心里暗松了一口气。花弥让他们把教自己的顾先生请来。最近府上乱成一片,且历朝对女子要求不多,字认不认得都行,顾先生便停教了一月借机养老。花弥此时也顾不得露馅不露馅了,赶紧对历朝熟悉起来才是紧要大事。于是,在那个白胡子顾老头惊讶地注视下,花弥从基本的见人待物重新学起,又以让老头更加惊讶的绝对超出七岁女童智力的速度,短短两月内将男童启蒙的书籍一一学会……在侯爷把他自己折腾得瘦了两圈的时候,顾老头才回神过来,自己正在给自己年仅七岁的女弟子教习科考的传统科目。艾玛,再过两月,不等侯爷和离,自己肚里这点墨水就教不了他的千金了吧?于是,顾老头也跟着侯爷瘦了两圈。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4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4 花弥不知顾老头的心理活动,见他对自己的怪异学习进程毫无疑义,自己想学什么就教什么,辛苦地瘦了许多也没抱怨,真是模范前辈啊!想自己当年教学生,有时气急了还大呼小叫的,顾先生真不愧是古代的读书人,儒雅斯文啊!不忍心给他放了几天假,让老先生养养身子。在恶补了这么多文化知识后,花弥终于忍不住将黑手伸进了侯府的书房。这个便宜爹不是爱好文学吗?书架上满满当当的,想来学问定是不差的,便教花期偷偷去拿些看。 花期本还害怕不已,后见侯爷每天烦恼于与夫人的事,根本不知道书房多了少了几本书,便大起胆子来。打扫书房的下人也不愿意得罪府上唯一的大小姐的贴身小厮,于是花弥便像海绵一样吸取着知识的海洋,对大历朝的了解越来越深,穿越后无所适从的心也踏实多了。花容做学问还真是认真,书上总有他的批注和读后感,不习惯竖版的花弥看得都快斗眼了。 侯府的严冬还是要来了,在侯爷的随侍将醉醺醺的他背回家后,花弥有了不好的预感。果然,第二天便宜爹红着眼睛对她说道:“你母亲心比金坚,为父我无力挽回,你也大了,自己选吧,留在侯府还是跟去相府,为父都会尊重你的选择。我儿定要顺心而为,为父绝无他想。” 花弥没想到,一心沉浸在他自己悲伤屈辱里的花容,竟在最后的关头说出这么无私大义的话,对他的认识也有了些改观。不论对自己还是对他,当然留在侯府是最好,自己从没想过去相府给那个不知高矮胖瘦的相爷当继女。看他昔日京城第一美男的英俊面容,如今瘦到泛青,心里涌起不忍,想他一路顺风顺水,专心书画的富二代文艺青年,遭此一劫,怕是难以承受生活之重吧,轻声表态道:“女儿自当孝顺亲生父亲。”看他目光发亮看过来,犹豫了下又加了句:“父亲还请宽心才是,不管风雨,女儿愿陪父亲走过。”艾玛,向美男表白了有没有,艾玛,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有没有? 花弥的话在花容心里落下千金之重,自己不通俗物,这个女儿自己多是靠她的随身小厮照顾,看她如今亭亭玉立在此,不知不觉竟长大了,自己这个父亲真是失职。她劝我替她外祖报仇挽回采儿的心,自己有心无力,却恼羞成怒迁怒于她,枉自己还自认为高洁,实为不通世事的幼稚庸才! 花弥只觉一个高高的身影袭来,没来得及防备便被花容抱在怀里,实际上他比自己前世大不了多少,甚是别扭,好在花容也不是个感情外露的人,很快就放开了她,清瘦的面上露出微笑,俊美得让花弥看花了眼,呆愣着听他说:“有女若此,为父定当竭力护你一生安乐!” ☆、三 花容和江采儿——这对当年羡煞京城的伉俪,如今也禁不住生活残酷的变迁,最终以和离告终。右相立马高调迎娶江氏,成亲那天,彭府到相府沿路张灯结彩,人声鼎沸,连皇帝都亲自驾临相府贺喜,想来这个右相对江氏也确实动了真感情吧。但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侯府现在可真是冷清肃杀,下人们都不敢高声说话,恐触了侯爷的霉头。 花容自花弥明确表态愿意跟他留在侯府后,强迫自己打起精神,不再颓废,开始学着做一个好父亲;但当昔日爱妻另嫁他人的新婚烟花,盛放在京城上空时,内心还是坍塌了,怨恨自己的无能,痛恨枕边人的见异思迁,推开随侍,跌跌撞撞地骑马跑出了侯府。随侍忙找侍卫也骑马追了出去,找了半宿,仍未找到,深感不妙,只好告知七岁的小主人花弥。 花弥今日心里极不踏实,但看花容老神在在的,还安慰她让她早点休息,便也回屋睡了,可就怕他受刺激出什么状况,和衣而卧,半醒半睡中听到院门口下人们的喧哗声,一个激灵起来,结果就听到花容不见的消息,又气又急——任是长得再帅也是三十多岁的大老爷们了,那么脆弱好嘛!没时间抱怨,只好吩咐侯府上下老少分头寻找,天亮时各路人马纷纷无功而返。 花弥急得嘴上起燎疱:侯府花家只花容一脉,平素他又清高到没有朋友,前妻带着侧夫、侍郎新嫁到相府,此刻估计正春宵一刻了,如果花容真的失踪了,自己可如何是好?侯府的众多下人自己才刚认个七七八八,京城都还没逛过几次,拜托谁去找他啊?可千万别出大事啊——怎不会想不开自杀吧? 天亮后焦急地安排下人再去远点的地方去找,枯坐一天一宿,目不交睫,人还是未找到,花弥实在等不了,决定去相府拜托江氏。谁知人家新婚燕尔,度蜜月去了!苍天啊,这刚进门第二天啊,这时代的新妇难道不用给公婆请安吗?无奈又等了一天一宿,现在这个小小的身体已经撑不住了,被花期和花展硬摁在床上睡了一会儿,醒来后还是没等来好消息。花弥百愁莫展,无意中发现花期反复打量自己的表情,烦躁问道:“什么事瞒着我?” 花期期期艾艾说道:“小姐,侯爷三天未见,咱们府里……咱们府里那起子趋炎附势的腌臜货抢了些东西出府了。” 天!花弥一阵头晕目眩,自己前世就是个普通人家,顺利毕业然后当了小学教师,生活和工作都是极单纯的环境,没想到刚来这里碰上这种人走凉茶的事情,可真是打了个措手不及啊。气愤过后,郑重对花期和花展说道:“此时正是我侯府花家最紧急的关头,我最信任的就是你俩。我们虽名为主仆,实则一起长大,情同家人,还请你们二人助我渡过难关。”说完把刚掌握的作揖礼认真对着两少年行了一遍。 花期和花展忙侧身躲过,均热泪盈眶,对花弥表白:“小姐放心,我等不是那忘恩负义之流。生死都是花家的人、都是小姐的人,小姐有什么吩咐尽管驱使,万死不辞。” 见两个年方十岁的少年真情流露,忠心赤诚,花弥感动地眼睛也湿润了,对二人说:“侯爷已经失踪三天,生死未卜,我们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花展,你父是侯府的总管,我信他如信你,你传话过去,让他派些妥帖的下人把府上最贵重的财务保管起来。” “是!”花展领命前去。 “花期,你消息最是灵通,”花弥又转向花期问道:“父亲平素跟哪些人交好,可以拜托一下帮忙?” 花期回到:“侯爷不喜热闹,只有几个笔友,来往也不繁;且这次夫人改嫁,相爷明面上虽未直接与侯府照面,但外面早有迎高踩低之人。小姐千万别仓促让外人进来,别引狼入室啊。” 花弥长叹道:“放眼看去,整个京城,还有谁能帮忙?”突然灵机一动,花容不是编修吗?可是有单位的人,对,找他领导去!领导要是不管,就一哭二闹三上吊!忙问道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5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5 :“朝堂的事你可了解?父亲的上峰是谁?” 花期楞了一下,不明白此时花弥问这个做什么,回到:“小的还真不太清楚侯爷的事,小的去找吴随侍问问。”一会儿花期回来,报吴随侍不放心侯爷亲自带人去找了,此时不在府内。只好作罢。又过了好一会,花展带着他的总管老父来了,花总管已经按照花弥的吩咐,将重要的财务封存起来。花总管坚持要把库房的钥匙交给花弥亲自保管以表忠心,花弥也不客气地收下了,又嘱咐他趁早打发掉心思不正的人,宁缺毋滥,花总管应声退下。 夜幕降临了,吴随侍的人马也回来了,衣沾露珠,风尘仆仆,却没有任何的好消息。京畿一带都找过了,客栈、茶馆、街头巷角都没有。花弥想了想,退下左右,只留吴随侍一人在客厅,犹豫着怎么开口。 吴随侍是花家的家生子,也是看花弥长大的,见她短短几月一改童稚、老成了很多,暗自心疼,说道:“小姐放心,小人再安排人继续找。” 花弥咬牙问道:“吴叔可曾找过那风月场所?” 吴随侍正慈爱地看着她的表情呆滞掉,直到花弥轻咳了一声,才回神过来,老脸一红:“其实是找过的,也没有。” 跟一个作风正派的长辈说这些,花弥也羞红了脸,喏喏说了声:“我知道了,吴叔快去歇会吧。”等吴随侍僵硬着脚步走到门口时,花弥又想起来叫住他:“咱们人手太少,我想请人帮忙找找,吴叔可知能有谁帮忙?” 吴随侍也甚是为难,张口道:“要不请彭家人帮帮忙?” “算了,不尽心的人请了也没用。”花弥从没想过找江氏的侧夫、侍郎们,万一以前他们之间因江氏有什么罅隙,暗中落井下石怎么办?“父亲的上峰是谁?我想请他帮忙。” “啊?”吴随侍从未想过还能请那些大人物帮忙私宅的事,不过既然小姐问了,便老实回答说:“翰林院每位大人还是比较独立的,各司其职,侯爷虽官位不高,但有爵位傍身,所以真正称得上侯爷上峰的不多,且……” “您尽管说。”花弥出声。 吴随侍见侯府唯一的大小姐幼小的身子立在堂上,听他说些大人才说的话,怕她听不明白,可事到如此府内再无第三个主子,只好实话实话:“且侯爷平素文采极好,言语之间对学问差些的同僚难免有所得罪,再加上夫人之事,恐无人相托。” 听到花容的随侍对他的直白介绍,花弥对他的人缘彻底不抱希望,脑中迅速运转,忽然想到前世某个学生家长威胁某个同事说“要找你们校长” 的嚣张样子,跺脚道:“走,直接去找翰林院掌管大学士!带路!” “小姐!小姐!”吴随侍碍于男女之别,不敢碰触小姐,只好紧跟身后相劝:“从未有过上司管下属私宅之事的,而且陆大学士乃簪缨世家,高门大户,咱们怎么进去啊?” 花总管闻讯也赶来,劝到:“翰林院里的大学士可都不是一般人,尤其是掌管大学士,更是日后要做阁老重臣的,小姐可千万别冒失得罪了陆大人啊!使不得使不得啊!” 花弥停下脚步说:“我一介女流之辈,家逢变故、举目无亲。我父好歹也是他的下属,他还能把一个拳拳救父的七岁女童给打将出来?顶多吃个闭门羹罢了。如因救不及时,我父有个好歹,你我下场如何?还是说,你们有更好的办法?” 两个大男人羞赧不语。花总管忙去准备礼物,吴随侍叫来马车,于是侯府仅剩不多的骨干力量全体出发,直奔陆大学士府邸而去。 花弥在马车上,回忆了最近几个月看的书籍,这个陆大学士在历朝的文化教育方面颇有分量。翰林院本就是高精尖人才的摇篮,他作为校长,自身就是个大家,就连花容对他都心服口服,管理培养年轻人才更是自有一套,桃李满天下。 文如其人,花弥看过他的几首文作,觉得他文风大气厚重,应该至少不是奸佞之人。花容只是他手下小小的一个文员,又没有利益冲突,求他帮这个忙应该不会被拒绝的。转眼来到学士府,下车后看着厚重高大的朱门,花弥内心也是紧张得很,只是现在她是侯府唯一的主子,只好假装镇静。 门房通传去了,花弥觉得好一会儿才回来说先请花家千金客厅里稍等片刻,陆大人正在用晚膳。花家这几人这才意识到冒失了,忘了现在是饭点了,光顾着着急,倒打扰人家吃饭了。本就是求人办事,这下子,第一印象分——负数!几人懊恼对视,也只好移步到客厅等候,先混进来再说。 再说这传说中的最高学府校长陆老爷子,此刻正与家人围坐着进膳。奉行“食不言寝不语”,饭桌上一片安静,不管年龄大小,俱是优雅斯文的动作。吃得差不多,老爷子净手时,家丁来报文定侯府千金来访,求见老爷。陆老爷子喉中茶水一呛,咳了一声,再问一遍:“何人?” 陆家众人尤其年青的几个,都竖起耳朵听着家丁放慢速度说:“文定侯花容花侯爷的独女,带着家丁来求见老爷。只她一个幼女,不好拒之门外,小的便自作主张留她在客厅候着。” 陆大学士对花容还是有所了解的,此人蒙祖荫承袭了侯爵,却不好权力之事,一心做学问,确实博闻强识、文采斐然,只是听说最近右相新娶的继夫人可是他的原配,大受挫折。可他近日未再告假,想是放下了,她女儿来干嘛?老夫平生见过多少人,可亲自点名求见自己的官家小姐还真是头一次,不过不光自己,想古往今来的大学士们也没有遇到过吧? 大学士的长孙陆璆(qiú)鸣见祖父明显好奇想见,又碍于自己身份犹豫,笑着开口说道:“祖父不是常常鼓励我们要‘见未见之景,闻未闻之观’吗?孙儿陪您前去会会这花家小姐如何?孙儿甚是好奇,心痒难耐呢!” 另一个小毛头陆久遥也附和报名:“祖父,我也要去!” 大学士见孙子给铺好台阶,捋了捋胡子,起身道:“走!” 家丁先一步告知花弥几人,花弥便坐立不安等着陆大人驾到。前世自己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女子了,现在刚穿越来没多久就要跟这么个重量级人物见面,很是忐忑。努力去想若花容万一真的翘翘了自己的悲惨境地,打起勇气,应对这个大学士。 脚步声传来,花弥立马起身相迎,只见一位精神矍铄的美髯公走来,后面还跟着一大一小两个少年。花弥不敢细看,认认真真行了一个晚辈礼,待大学士走到主位上落座,才抬起头来,快速打量了他一下,只见他略显富态,看起来还是蛮和蔼的,心里略松了一口气,报上名来:“文定侯独女花氏,见过大学士。讨饶了。” 陆璆鸣和陆久遥垂手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6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6 立在祖父身后,好奇地看着小花氏。陆家第三代只有三个男孩,没有女孩,平时见过的那些官家小姐都被众多下人随从簇拥着,宝贝得紧,都是各家以后联姻甚至升职的重要砝码和保障,第一次见到单枪匹马杀到府上的女子,还点名找祖父,她看起来好小,还学书生有模有样地行礼,真是好笑。 大学士打量着堂中茕茕孑立的小丫头,也就七八岁的样子,开口问道:“你父亲呢?” ☆、四 “小女前来正是恳求大学士帮小女寻找家父的,”花弥再拜说:“家父三日前匆忙出府至今未归,家中仆人、侍卫仅有数十人,已全部出府寻找,仍是未果。恰家母离京远行,无处投奔,小女心如油烹,忽想到家父时时赞颂的大学士您老,他常说您写物咏怀淡远纯朴、瘦削雅素,一洗五代旧习;为学院多方延请名师、充实图书,殚精竭虑,不遗余力,实乃令他心服口服的一代大家,能在您手下任职,实他所幸。 受家父熏陶,小女虽未能有幸拜见过您老,您老也不知在众多孺慕您老的后辈中还有小小的花氏女,但小女心中却早将您老当成自家的祖父一样,近日得见金面,更觉您慈祥可亲……”花弥三拜,引出最后的请求:“现下侯府只剩小女一人把持局面,实在无力支撑,您派人帮我找到我爹好吗?”然后尽量扮出泫然欲泣的小白菜模样,巴巴地抬头看着陆老爷子。 这么可爱漂亮的女孩子提着小小的请求,陆璆鸣和年纪更小的陆久遥一颗少年心瞬间被融化,心里催促着祖父快些答应。陆老爷子惊讶于这头一次见面的小小女童张口便洋洋洒洒一大段话,只听她思路极清晰,目的极明确,吹捧自己时说明具体事迹而不用泛泛之词,让人觉得他们父女没准儿还就是那么崇拜自己的——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虽然她说现在侯府只有她一人把持是那么有违和感,陆大学士也持重身份,依然严肃地说:“好说。你且放下心来,老夫这就派人帮你寻父。” 话音刚落,身后的陆璆鸣出声道:“祖父,孙儿来安排吧。” “也好,”深知长孙的陆大学士说道:“便由你全权负责。” 花弥自是千恩万谢,便要告辞,却被陆璆鸣盛情留下用膳:“花妹妹,身体要紧,多少垫下肚子,也好详说一下侯爷离府时的情形,还有他平时常去的地方,咱们好找。”花弥见他真心帮忙,心道这学士府真是来对了,便也不客气,快速吃了些东西。陆璆鸣和陆久遥全程作陪,双方也互相介绍了自己,彼此的印象都还不错。待陆璆鸣井井有条地安排下去,花弥更是心里暖暖的,暗道这高门贵公子小小年纪做事有板有眼的,还真是了不起。再次道谢后告辞回府。 两兄弟亲自将人送到大门口,陆璆鸣拍拍陆久遥的肩膀:“还看呢,都没影了。” “切,你还不是也一样站到现在。”陆久遥撇撇嘴。 “以前怎么没听说过这花家小女儿,可真是妙人啊。”陆璆鸣回忆今晚整个过程,想到她三言两语便攀亲认了个爷爷,把自家祖父唬得没话说,还真是少见啊。 陆久遥也忍俊不禁,笑着说道:“从没见过这样的官家小姐。” “是啊,人家现在可是文定侯府的大当家呢,怎会一般?”陆璆鸣爽朗大笑。 “哈哈,”陆久遥也忍不住笑出声,又替她担心到:“她家现在这种境况,万一文定侯真出意外了怎么办?” “吆,我的二弟还真是情真意切啊!”陆璆鸣打趣道:“那你不正好娶了她呗?” 陆久遥脸红啐道:“你真是没有长兄的样子!” 兄弟二人笑闹着回府,正堂内陆大学士的三个儿子都在,正陪着他们的夫人说着闲话等着二人。陆家第二代共有兄弟三人,同娶了卢阁老的独女卢氏,卢氏为兄弟三人各自生了一子:陆璆鸣是陆大学士的长子和卢氏所生,是陆家的长孙,今年十六岁,在京城中已小有名气,算是小辈中的佼佼者了;陆久遥十三岁,他的生父是大学士的次子;最小的陆安泽今年才三岁,生父是大学士的幼子,是全家最疼爱的宝贝疙瘩。 ] 兄弟二人把刚才事跟父母们和三叔说了一遍,四个大人也乐不可支,笑过后温柔的卢氏还替她小小姑娘家担心,嘱咐陆璆鸣多上心帮忙,陆璆鸣打趣说“二弟自会监督我”,又笑闹一番不提。 花弥回府后心里踏实了许多,这几天来第一次睡了个囫囵觉。第二日下午,陆家两个公子亲自登门说明进度,花弥忙好茶好水相迎。陆家人办事效率就是高,已有可靠线索,陆璆鸣准备亲自去找,特此跟花弥说一声让她宽心。花弥感激不尽,留他们吃饭,二人婉拒,马不停蹄找人去了。花弥心里高兴,打这以后,谁再说官三代不好姐分分钟跟谁绝交!花总管和吴随侍也是高兴得很,短短五天,两人像老了五岁,收拾好卧房,请了郎中候着。 晚上掌灯时分,终于来了消息,陆家打头报信说侯爷找到了,不过人受伤了,让赶紧准备好。大家心里就是一沉。侯府灯火通明,一会儿一顶软轿抬到大门,花弥暗道不好,忙着下人接应。陆璆鸣指挥着轿夫直接把轿子抬到花容的卧房,花总管和吴随侍颤抖着进了卧房伺候,花弥也紧随其后却被陆璆鸣拦下,“花妹妹还是稍等片刻,待侯爷更衣后再进房吧。” 连花容的面都没见着,花弥怎能放心,还是要进,陆璆鸣不得不伸手拦下她:“花妹妹放心,侯爷受伤不重,只是伤处有些不便你看。待郎中看过后你再进去不迟。” 伤得不重,又不方便女子看,难道……联想历朝十男一女的悲催,难道花容他……失身了?花弥瞬间联想到不好的地方去。 陆璆鸣只觉花弥纯洁明媚的大眼似乎闪过真理之光,可马上被自己否定了,她一个七岁女童,能知道什么?不过她懂事地没再坚持进去,默默地等在门口,让自己松了一口气,心里同时升起浓浓的怜惜。母亲十几年来求神拜佛想要个女儿都未能如愿,这花容有这样聪慧乖巧的女儿竟不知道珍惜。他那么心高气傲,出了这等丑事,受此大辱,以后会不会性情大变?这敢点名求见祖父的小花氏还能不能好好长大啊?竟然有种把她抢到陆府的冲动怎么办? 过了好一会儿,花弥才见到花容,只见他清瘦的身体藏在被里,眼圈泛青,双目紧闭,花弥颤巍巍地唤了声:“父亲……”花容还是没睁眼。陆璆鸣不忍心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说了声:“花妹妹别担心。”他的话音刚落,花容猛地弩张双眼,犀利的目光射向陆璆鸣,斥道:“陆大公子怎的还在这看笑话?”说的陆璆鸣就是一怔。 花弥赶紧打圆场说:“多亏陆公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7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7 子帮孩儿找到您,您身体如何?”花容又以同样的目光射向花弥:“小小年纪,倒是早早地知道找男人帮忙了?我花容宁愿死在外面,也不愿受人施舍!” 花弥气个倒仰,感情你被□□了倒把家里人当成出气筒了?要是真不想活了,就去相府,跟抢你媳妇的右相同归于尽,在这里窝里横什么! 此时身边陆璆鸣也气愤地说:“侯爷好大的威风!花妹妹弱龄女童,想尽办法,就怕侯爷有什么闪失,反倒落了不是。” 花容冷冷地说:“花家的事无需外人插手。明日定当备厚礼酬谢陆府。花总管,送客!” 花弥再也控制不住小暴脾气,说道:“你真是太过分了!”转而对陆璆鸣说:“陆公子,我送你!”拉着陆璆鸣的手走出来,到了庭院,停下脚步,对陆璆鸣深深行了个谢礼,说道:“家父太刚易折,想是大受刺激,口不择言,还望陆公子大人大量,不要放在心上。” 陆璆鸣见她言语真诚坦率,丝毫没有偏帮,刚才竟然为了自己数落亲父的不是,不由对她有了个新的认识,也认真还礼道:“花妹妹客气了。我帮妹妹一是被妹妹孝心打动,再则就是确实对妹妹颇有好感,自愿出力。花妹妹放心,令尊之事璆鸣自会烂在心里,就连家亲、祖父也不会透露。”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花弥对陆璆鸣主动承诺不把花容的丑事外扬感到很满意,露出了真心的笑容。陆璆鸣被这个灿烂的笑容闪花了眼,突然想到自己打趣二弟的“娶了她呗”,心里一动,竟有点羞赧于跟她单独说话,慌乱中告辞走了。 花弥赌气回房,花期和花展有眼力介儿地时时跟她汇报花容的情况,花弥放心下来。心中的猜测越来越肯定,花容肯定是倒霉催的遇到了不可描述之事,只是……不会好巧是右相派人做的吧? 陆璆鸣回家后信守诺言,只告诉父亲花容受了轻伤,不过把花弥替他说话的情形学给父亲听。陆父点点头,笑着看他。陆璆鸣被自家亲爹看得发毛,问道:“怎么了?” “你也不小了,前一阵子你祖父还嘱咐我可以着手给你相看姑娘家了。”陆父笑看长子羞红的脸。 “父亲,怎么说这个了,”陆璆鸣羞恼道:“等二弟三弟大点再说吧,孩儿现在没有心思。” “女孩本就不多,等你两个弟弟长大了,被人捷足先登了怎么办?”陆父说道:“咱们陆家虽有兄弟同娶的家风,但也不是必须的,你已十六,老三才三岁,你不用顾虑太多,有合心意的定下便是。” 陆璆鸣回到:“那些官家女子孩儿差不多都见过,确实没有相中的。” 陆父这才开口说:“依为父看,这小花氏就是个不错的妻主人选,通透秀美,公正不愚孝,你不也‘妹妹’ ‘妹妹’的叫上了吗?” 陆璆鸣被父亲打趣得双颊绯红,羞恼说:“父亲!她才七岁。” “哦……连生辰都知道了啊。”陆父继续逗他。陆璆鸣小时极其淘气,长大后因身为陆家长子长孙的身份,万众瞩目,重压之下性子渐渐收敛,办事也逐渐果敢独立起来,尤其最近这一年,大有独当一面的少年英雄气魄,陆父颇有吾家有儿已长成的感慨,此刻见他露出年少慕艾的少年模样,忍不住逗弄他看他羞恼。 看他真的红了脸,又言归正传:“你三叔比你娘还小几岁,夫妻之间,还是要看眼缘,其他并不重要。”哈哈笑拍着他的肩:“功名诚然重要,却也不是人生之全部。寻一互相欣赏爱慕的女子,琴瑟和鸣,携手度过数十载,然后合葬在陆家的祖坟,保佑子孙后代平安健康,这才是美满的一生啊。” 陆璆鸣心里暗暗吐槽:“您老说的不就是您自己和娘亲嘛!在儿子面前秀恩爱好吗?”点头称是。回房后发现二弟正等着听侯府的消息,借机奚落了他一顿,说得他落荒而逃,把自己刚才被亲爹逗弄的羞恼发泄掉,愉快地准备就寝。窗外花香袭来,发觉自己的院落里竟然跟花家庭院一样种着玉兰花,陆璆鸣微笑起来,又想起花容森冷无情的目光,暗自为花弥担心。 ☆、五 花弥起了个大早,亲自端着米粥来到花容卧房,房内吴随侍一夜未睡照顾花容,朝她点点头,花弥便走近床边。看花容仍闭眼躺在床上,不知他心情平复了没有,也不敢吱声惹雷,坐在床旁的小塌上候着。直等到膀胱充盈,花容还是未醒,花弥只好借口说去热热粥好去趟茅厕,床上花容睁开眼来。花容双目红丝密布,面色阴郁苍白得像个血族,吓得花弥差点尿出来,忙开口慰问道:“父亲感觉好些了吗?” 花容直直看着她,闭口不言。花弥被看得双腿紧收,快到极限,他才复又闭眼,再次沉睡。花弥赶紧小碎步离开,去茅厕放水。净手后实在不愿去面对那个男人,便把花总管叫来,跟他对了一下现在侯府的人员、财务等等,嘱托下人去翰林院为花容告病假。又准备厚礼,准备亲自登门向陆大学士道谢。 陆府的男子们都不在,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卢氏接待了她。花弥表示了诚挚的感谢,又盛赞了卢氏的温柔美丽,直说的卢氏喜笑颜开,邀请花弥常来陆府坐坐。花弥又客套一番回家,硬着头皮又去了花容房间看他。果不其然,他还是一副半生不死的样子。想想他的遭遇,又想想他给每本书写的精彩批注,花弥心软了,算了,就算他把自己当出气筒也认了,如此俊美好学的青年才俊,还是及早回归正途,自己能拉一把是一把吧。 花弥来到床侧轻声说:“父亲,醒醒,老睡着不好,多少也得吃点东西啊。”见他还不睁眼,又说:“如今我们爷俩相依为命,病在父身,痛在儿心,爹爹啊,你快好起来吧。”吴随侍和花总管在一旁擦起眼泪来。花容睁开了眼,还是冷冷的,半天了,才说句话:“百无一用是书生。” 花弥暗道人家陆大学士也是文人,你的情敌右相还是寒门书生出身呢,不过也就是心里吐槽一下,表面越发温柔说:“父亲在孩儿眼里是最好的。陆大学士还夸您学问做得好呢。” 花容神色这才缓和了一些,问道:“哦?他真这么说?” “是的,”花弥哄到:“他说您是翰林院少有的真正做学问的青年一辈呢,历朝文化的传承就得靠您这样的专心致志的人。” 花容垂眼不语,一会才说:“为父只是个文人,只你一女,侯府再无其他血脉支撑,日后光景怕是艰难。” “来日方长,父亲莫要过于忧虑将来,现下养好身体才是要紧。”花弥劝道。 花容恹恹摆摆手示意花弥退下,待她走后,吴随侍扶他起床用了点粥。花容幽幽地开口:“你们说我这次出事会不会不是意外?”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8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8 吴随侍和花总管大吃一惊,问道:“难道侯爷怀疑是被人暗中所害?难道是右相?” “树欲静而风不停,”花容叹道:“我一心向学,只想过简单平淡的日子,孰料却还是招人眼了吧?江氏对我尚有余情,只怕秦川早就视我为眼中钉,巴不得我变成废人、再也入不了江氏的眼。只是我平素独来独往,朝堂中毫无根基,举目无亲,现在就算有心报仇,也无能无力。只恨自己做人太失败,如今空剩下个破败的身子,难撑花家的门楣,辜负了先父的遗愿。我有罪啊!” 吴随侍哭道:“侯爷千万别气馁,小人豁得一身剐,也要取那秦川的狗命!”说着便要走出门去,被花管家拦下,“吴随侍你糊涂啊,那秦川出行都有保镖环伺,他本人也是功夫了得,就算你侥幸得手,京城中认得你的也不在少数,倒连累了侯爷啊。还要想一个万全之策啊。” 花容说:“我倒不怕死,只是弥儿甚是无辜,恐连累到她。” 花管家犹豫了一下,说道:“侯爷,老奴有个主意,不知道能不能说。”见花容点头,说道:“经过此事,老奴觉得大小姐真是长大了。小姐酷似侯爷,将来必是倾城之貌,人又孝顺,竟敢独自上门找陆大学士求助,老奴见到那大人物都哆嗦啊。所以老奴想侯爷不妨着力培养小姐,将来嫁些厉害的夫婿,也好帮侯爷达成心愿。”见花容沉默不语,以为自己的馊主意触了他的逆鳞,吓得跪下讨饶。花容摆摆手,示意两人都下去。 花容打开木窗,凉凉的晚风吹进来。早前把有关江氏的所有痕迹都让人清除了,空旷的卧房冷冷清清,□□的伤还在隐隐作痛,花容的心凉成一片。陆家的公子寻到他时,已经太晚,不过也好,如果正在受辱时被外人发现,自己虽死也无颜面对花家的祖先。只陆公子不知道的是那个歹人就在附近,自己刚刚趁机杀了那贼子,用石块打烂了他的头脸,又用尽最后的力气把他拖到河里沉了下去。 无人能懂自己此刻煎熬的内心,有千万次想死,又千万次地想手刃秦川。平素疼爱的女儿,此刻在自己看来也是一种讽刺,她那酷似江采儿的桃花眼,时时提醒自己的窝囊。没想到她竟然请得动陆家长孙,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本事,看来将来也是如她生母那样拈花惹草、惑乱人心的女子吧。以前自己错得太狠了,四方皆是虎狼之辈,只自己淡泊宁静,怎能安好?如今受此大辱,又无证据,硬生生吃下这哑巴亏。秦川狗贼,你先是夺妻,现又辱我,此仇此恨,不共戴天,我花荣就算死,也要与你同归于尽! 花容赋闲在家,养了几天,期间花弥晨昏定省,日日不落,花容也未再发脾气,似乎一切都好了起来。陆璆鸣思来想去还是放心不下,登门看望。花容亲自接待道谢,宾主尽礼,丝毫未提当日的不愉快。花容还留陆璆鸣吃点便饭,推脱自己身体不好,唤来花弥招待。陆璆鸣本来对花弥没什么意思的,但经过父亲的怂恿,单独跟她相处便多了些许的不自然。 花弥前世当老师,善于察言观色,便发现了陆璆鸣的小心思,前后联系下猜测到:这花容不会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吧?招几个佳婿帮衬,好振兴侯府?艾玛,伦家才七岁好不好,还不如您老再娶个媳妇再生个小世子来得快。 陆璆鸣究竟是世家重点栽培的长孙,很快就恢复自然,落落大方地跟花弥你言我语起来。他有礼有节,谈吐不俗,花弥如沐春风,有心交结,又顾及男女之防,内心惋惜不已。很快饭菜上桌,花弥为他推荐了几个侯府大厨的招牌菜,便不再多说话,两人安静用完后,花弥起身客套道:“家中玉兰花开得正好,陆公子若有空,不如逛逛花园消消食再走?” “也好。”陆璆鸣脱口答应,然后自己也惊讶怎么就这么实在了,只好装作贵公子的淡然状。 花弥闻言顿了一下,唤来下人准备,自己则领着陆璆鸣慢悠悠踱步到庭院。花容喜好书法绘画,院子里载满了花花草草给他提供灵感,正直春末夏初,一片繁盛,郁郁葱葱、花团锦簇,花弥领着陆璆鸣逛着,说了几种花名后就没有再认识的了,结果反倒成了陆璆鸣为花弥解说各种植物。花弥汗颜中,把他领到小亭子,下人已经准备好了茶水点心,宾主落座。 好不容易接触到这个时代的优秀青少年,为人又和气没有架子,花弥真的好想把自己关于历朝方方面面的问题都请教一番,但是又担心自己穿越的身份露馅,迟迟不敢开口;而陆璆鸣则因为没有跟女孩相处的经验,拿捏不好聊天的尺度,也只好默不作声。最后还是陆璆鸣开口打破了僵局:“花妹妹平素都喜欢玩些什么?” 花弥暗道:我也想知道啊亲。在花弥看来,历朝的大家闺秀在未嫁时,不用做女红,不用亲自侍亲,也不要求有学问,琴棋书画懂不懂都行,那她们平时都干什么呢?简直是个谜。自己刚穿来那段时间恶补文化知识的样子,着实惊呆了花期他们呢。只好反问道“陆家千金平素都玩些什么呢?我也好学学,平时甚是无聊呢。” 陆璆鸣笑道:“家中没有女孩呢。”突然有种把自家介绍给她的冲动,说道:“父亲是长子,有弟兄两人,同娶了卢阁老的独女也就是我的母亲卢氏——你已经见过面的,各有一子,二叔家的二弟便是那日你见过的陆久遥,小叔家的三弟陆安泽才三岁。” 花弥太惊讶了,虽已有心理准备,但真正当这个活生生的历朝人士非常自然地说着兄弟共妻的家庭关系时,还是接受不能。八卦之心熊熊燃烧,非常、极其、迫切地想知道他们是怎么和睦相处的?兄弟三人怎么分配的?怎么就那么肯定谁是谁的亲生子的?无数问题想问,可这是极私密的事,又怎么可能真的问出口? 花弥只觉得这些问题如同实质化,在自己口腔里盘旋,忙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咽下,把它们堵在腹中。抬头礼貌说道:“真羡慕你们人丁兴旺、家庭美满。” 陆璆鸣想到沸沸扬扬的侯府和离、右相新娶风波,心里怜惜这个坚强的女孩,说道:“人与人间缘分深浅各不相同,花妹妹心思灵透,定能想得明白,还要多开心才是。”看她稚嫩的肩膀,无形中压着女孩不该承受的重担,换个话题笑着说:“花妹妹不知,你只去了我家两趟,便赢得了我家老老少少的心,我出门前家母还嘱咐我催你去我家做客呢。” 花弥感谢到:“令堂客气了,她真是一个温柔善良的长辈呢,小女也很孺慕她。哦,差点忘了,我还给陆夫人准备了一个小礼物。”唤花展把礼物取来,呈到石桌上。 陆璆鸣见是一个弯曲长条的物件,半人多长,外面用布裹着,还用布条打了个花结,实在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9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9 猜不出是什么东西,好奇问道:“花妹妹能提前透露一下吗?这是何物?” 花弥笑道:“这是一个大号的靠枕,只不过是按照人体的生理弯曲设计的,倚着更舒服。上次去贵府,陆夫人无意中时不时捶腰,估计是有点劳累腰酸,我便想着做了一个。礼物轻情意重,还请陆夫人笑纳啊。” “花妹妹果然体察入微,怪不得家母心心念念想要个女儿呢!”陆璆鸣真心夸赞道:“这是你设计的?还真是心灵手巧!” “哪里哪里,我只是提供创意,我可不会女红啊。”花弥忙摆手,“我笨得很,斗大的字还写不了几个,公子夸得我如坐针毡了都。” “哈哈哈”陆璆鸣笑道:“听花妹妹的意思对自己的要求还颇高,怎么,还想考个女状元吗?” “我可没有那么高的追求,”花弥摆摆手,“只是觉得侯府的藏书只有父亲一个人看,利用率太低、太浪费。” “哈哈哈”陆璆鸣头一次听说还有利用率这么一说,“每家的藏书都是自家人看啊,有些珍藏孤本,更是秘而不宣、非亲族不能看,怎么妹妹这么一说我倒听出那些书本的哭声了呢。” “事关机密的当然不能随意借阅,但更多的是因为些许的自私之心,不愿意与他人分享,”花弥想起前世短暂职业生涯中某些人做的某些格调不高的事,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倒觉得好东西就应该推而广之,这样才能更长久地流传于世。只为自家一招鲜,概不外传,事实证明,反而传不过几代,好东西就这样失传了。现在孩童启蒙的诗经、儿歌,如果当时也只用在自家族学,能流传到今?” 陆璆鸣本来逗趣地看着她小大人似的侃侃而谈,不料她说出的这番话却让自己严肃起来,“花妹妹能如此想,实为贤者也。” 两人相谈甚欢,远处的花总管看着心里高兴:幼子花展自小就一门心思扑在小姐身上,将来不出意外就是小姐的房伴了。如果将来的大姑爷性子好,花展还有希望提成侍郎,再借着与小姐青梅竹马的情义,日子不会太差。这个陆大学士的长孙,年轻有为,前程似锦,看他性子就不错,没有架子,他对小姐也超出一般的好,如果侯爷找他做婿多好啊。 ☆、六 花容终于走出阴霾上班去了,侯府上下都松了一口气,花弥也终于可以开心地带着花期和花展逛街去了,唯一不爽的就是出门要戴帷帽,那层网纱根本什么也挡不住好吧?而且风吹来时,飘飘忽忽的,总担心帽子被吹跑。在花弥的强烈坚持下,两个贴身小厮拿来男装,偷偷给她换上,提心吊胆地陪她出门了。花展陪着她在护城河边看风景,去买果子的花期踉踉跄跄回来了,花展斥道:“怎么这样慌张,果子呢?” 花期不语,只低头手搓衣角,花弥问道:“出什么事了?” 花期抬起头来,双眼红肿,哭着说:“小姐,外面有人说,说,” “你倒是说啊。”花展催促道。 “说咱们侯爷被男子□□了!”花期再也控制不住,哇哇大哭起来。 “我呸!”花展也滚滚泪下,骂道:“你这是从哪里听得的这等编排侯爷的浑话,也不想想清楚,就敢在小姐面前说!还不跪下!” 花期被花展骂的清醒了点,咚一声屈膝,跪行到花弥身前,拉着她的裙角眼泪滂沱,打了自己一个嘴巴才能开口:“小姐,这是真的,小的在茶馆附近听到人们议论纷纷,仔细听了会,气得跟他们打起来,他们把我扔到地上,还说好好去问问你主子去吧,下贱货!我连忙又跑到翰林院,结果被告知侯爷刚被辞退,里面的人都像看垃圾一样看我,我,我……小姐,咱们怎么这么命苦啊!” 花展也痛哭起来。花弥心里一片冰凉。难道是自己穿越给花容带来了霉运?赶紧喝停两个男孩的哭泣,紧赶慢赶来到侯府。正看到有人朝门口扔烂菜、石头,只好从后门进去,正看到花总管热锅蚂蚁样在庭院里打转,看到花弥,忙急奔过来,见她还不到自己胸前的小小身量,欲言又止,猛地一跺脚,长叹了一口气。花展带着哭腔问他:“爹,外面传的是真的吗?” 花总管一个没忍住,也落下男儿泪:“你们也听到了?别听他们瞎说污蔑侯爷,定是那秦川暗中干的腌臜事!” 花弥已有点支撑不住,使足力气问道:“父亲呢?” 花总管擦了擦眼泪,说:“侯爷被他的顶头上司劝退,刚回府,又像前一阵子的情形了,不言不语的。” 花弥觉得有点头晕,双腿灌铅一样踱到花容卧房,看他正愣怔地站在窗前看着窗外,喊了一声:“父亲!”跑过去从他身后环抱住他的腰,忍不住哭了起来。 花容身体僵硬了一下,许久,才转过身来反抱着她,也哭了出来。屋外的花总管和吴随侍也都哭个不停:自家主子,多么风光霁月的美男子,骨子里那么孤傲,却对下人宽容和善,对前夫人忠贞一片,就算没有世子也从未埋怨她;谁知遭遇这接二连三的变故劫难,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又传出这等流言!要是空穴来风还好说,偏偏又是真事。被男子□□,这可是天大的丑事啊,这叫主子怎么活下去?可怜的小小姐啊,才七岁,以后哪还会有好儿郎愿意娶她喔? 花弥怕他自杀,哭着劝他:“爹,咱们走吧,离开这个地方,去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好好过日子。” 花容刚才心心念念地便是杀到相府,啖其肉饮其血,此刻被女儿这么一哭,理智逐渐回笼,是啊,现在自己远远没有这个实力挑战秦贼,只好卧薪尝胆,待日后报仇雪恨!京城看来是待不下去了,先找个偏远之地隐居,等风声过了再做打算吧。揉着花弥的发顶,苦涩说道:“也好,为父也不愿我儿因为父受人耻笑。为父无能,只能携你逃遁,你可怨父?” 花弥暗自感叹他现在的反应跟刚受辱回府那会的表现比可是强多了,心中安慰,劝慰道:“父在,家便在。日后隐居山林、还是叱咤于朝堂,都是人生,各有过活,不分高低,只要适合自己、过得舒心便好。” 花容闻言不由仔细打量亲女,对她有了一个重新的认识——不愧是江采儿的女儿,与那些或柔弱或娇蛮的官家女子大为不同。突然想起花管家之前说过的话,心中隐约有了个想法:自己几斤几两心知肚明,做学问还行,这为人处事自己差得远了。如想快点报仇、夺回爱妻,势必要利用未来的女婿们方能成事。弥儿,别怪为父自私,若为父始终担着这肮脏的名头,一切心愿都是幻想,都会成空。 花弥见他神色正常,放下心来,父女俩再商量一番后决定迁居,只是这新居之所还没有想好,花容让女儿回房休息,他再与花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10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10 管家和吴随侍商量。花弥回去后把消息告诉了花期和花展,两人都眼睛红肿,嗓子沙哑地赞同说:“很是很是,京城是待不下去了,最恶毒的流言莫过于此,还是先躲躲风头再从长计议吧。” 傍晚十分,侯府门口来了一排侍卫,哄退杂乱人等,陆璆鸣坐着陆府专属马车高调来到侯府撑腰。花弥听信后小跑着去接迎,从吴随侍处拦截下他,引他到庭院单独叙话:“陆公子这个时候能来,真是万分感谢。只是我怕……” “花妹妹请讲。”陆璆鸣说道。 “那我就直说了,”花弥道:“那日是陆公子先发现家父的,现在传出流言蜚语,我怕家父对公子别有什么误会就不好了。公子的心意我心领了,还请回吧。” 陆璆鸣也不恼,仍然面带笑容问道:“那花妹妹是怎么想的呢?” “陆公子是小女主动求来帮忙的,小女自是对公子一百个放心,”花弥道:“只是担心陆府百年簪缨世家的清誉受侯府影响,不敢连累公子。” “哼!”陆璆鸣绷起脸来,“花妹妹说到底还是不相信我!” 花弥作揖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陆璆鸣不知怎的,平素自己都是气别人个半死,这会子自己倒被这小丫头气个倒仰,自己刚听说花容被劝退立马赶来圆场,就怕花弥受委屈,这可好,感情她倒怀疑起自己来了,言外之意就是想跟我划清界限,那她肯定认为不是我本人就是我手下传出的消息呗!不等她解释,便说道:“既然花小姐不相信在下,那在下就告辞了!”甩袖就走,走了几步,发觉身后的花弥原地未动没有追上来,动了真气,大步流星地走出府。 花展小声问:“小姐,不追过去了?” 花弥叹了口气:“不必了。”自己自是相信他的为人,只是那日家丁下人人多嘴杂,保不齐就传了出去呢?又被有心之人加以利用,形成燎原之势。其实自己是真心怕陆府因侯府的事情得罪秦川,才让他避嫌的,真是没有怪他怀疑他的意思,就想着反正花容也决定离开京城了,为什么不为救命恩人多少回报点什么呢。 吴随侍把这件事告诉了花容,问道:“爷,您说会是陆小公子做的吗?” 花容肯定地说:“不会是他。”那日陆璆鸣带着他的人发现自己的时候,歹人已经被自己沉到护城河,他们并未看到,只是陆璆鸣亲自扶起自己时,他的目光露出惊讶,想是心中猜到,但对这个年少有为的陆家长孙的为人,自己还是略知一二的,他不会说的,至多告诉他家中的长辈;而陆大学士更不必说,那陆家三子,自己就更熟悉了,也不会乱说。唯一会做这件事的,就是秦狗贼。自己养病时江采儿曾托人来看望,被自己羞恼的撵了出去,估计那秦贼更看自己不爽,又出此阴招,真是卑鄙下作!江采儿,你会后悔的。 决定了迁居后,花府上下开始忙着整理,笨重的家具装饰,花容统统都吩咐人卖了,只留些自己最喜欢的书籍字画。地产、商铺本就不多,花管家不舍得出手;侯爷如今又辞职没有了俸禄,日后还要靠这些来维持生计了,花管家便多花了些功夫选好可靠的掌柜,在主人们离京期间继续经营好铺子,所以离京之事一时半刻也未能成行。 花弥前世温婉随和,人缘颇好,都没跟人红过脸,哪受得了如今千夫所指的羞辱?于是乖乖在家练字、看书,听花期和花展聊些市井笑话,顺便准备迁居需要带走的行李。江氏偷偷托人给花弥送来些银两,嘱咐她当做私房,不要让花容知晓。花弥还不会写繁体毛笔字,只好画了一幅简单的写意,表达了感谢之意。陆璆鸣再也没有来过,想是真的生自己气了吧。又过了两个月,花展急急来报陆府被抄家了,锦衣卫正在陆家拘捕人呢。 “啊?怎么会?”花弥大吃一惊:“因为什么呀?” 花展说:“听说是陆大学士通敌叛国,全家都被连坐了,男丁都要被刺青发配边关,女眷也要被充为贱籍。” “父亲呢?”花弥焦急问道。 花展说:“侯爷一早去郊区办地契的事情了,还没回府呢。” “算了,他在也没什么办法,走,去看看去。”花弥戴上帷帽就走,花期和花展紧随其后。花管家和吴随侍都跟着花容去办事了,此时也没人阻拦,三人就这样顺畅地奔至陆府。在马车上,花弥暗自感叹不会是自己穿越的不对,给身边的人带来了霉运吧?难道自己是个炮灰女配?怎么办呢? 花弥不等花展搀扶,一下子跃下马车,只见陆府朱门大开,人仰马翻,哭声一片,花弥心里就是一沉,两腿发软,被花期和花展有眼力地赶紧扶住,三人趁乱走进陆府庭院,只见当头被绑着的几人正是陆老爷子几人,想是陆璆鸣的父亲叔叔,旁边家丁扶着快哭晕的卢氏,花弥三人走近几步,果然看到手被缚在背后却依然腰背挺直的陆璆鸣,紧靠着他的是满脸泪痕的陆久遥。这时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头领冷笑一声:“陆大学士,圣上有令,男丁们都要刺青发配,还请您老配合,免得丁某亲自下手不留体面。” 陆老爷子还待张口说什么,身后一中年男子不知是他的第几子说道:“父亲莫要再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陆家儿孙绝不是贪生怕死之辈。”陆大学士闻言闭了眼,两行老泪流下来,再不说话。 ☆、七 眼看着锦衣卫们要把男丁们押走。真的要刺青?这可是一辈子的羞辱啊!就算以后陆家人东山再起,可是脸上这耻辱的烙印也是要跟一辈子啊!怎么办怎么办……突然,花弥灵光闪现,对了,前几日读历朝律令看到:凡男子有罪者,只要其妻主提出求情,朝廷便可以酌情减刑。当时自己不能理解,还琢磨了一番,猜测这应该是防止珍稀的女子在夫郎判刑后孤苦无依的保护性措施;而且各个夫郎间难免暗中争斗争抢唯一妻子的偏爱,肯定会有被暗下黑手的,清官又难断家务事,便把豁免权交给当家主母,这也算朝廷□□的小小举措吧。此时不正好利用这条挽救一下? “丁大人请稍等!”锦衣卫指挥使丁原听到一声稚□□声唤自己,好奇转身朝后看去,只见一被两小厮左右搀扶的七八岁女童立在当院,朝自己行了个礼后,她又前行几步靠近自己,挥退小厮,说道:“丁大人,小女恳请您从轻发落陆公子。” 这时陆家人也都看到花弥,陆璆鸣着急道:“你来作甚?还不回家去!” 丁原嗤笑一声:“这位小姐好大的口气!丁某人有什么理由为你违抗圣命呢?” 不愧是锦衣卫的头儿,虽隔着几米,花弥仍感到他周身肃杀之气迎面扑来,有些胆怯地低下头,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硬着头皮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11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11 抬头看向他,说道:“历朝律法第二卷第三章五十六条明言:凡罪男其妻求情者刑酌减。陆公子是小女的未婚夫,与小女伉俪情深,还望丁大人可怜我们这对有情人,酌情量刑,尤其不要刺青,会很丑的,那样日后我们夫妻朝夕相对有碍观瞻,多影响夫妻感情啊。” “扑哧,”丁原笑出声。四下的锦衣卫们也都低笑不已,与这悲壮的场景格格不入。饶是正被绳缚的陆璆鸣,此时也红了脸,斥道:“你胡说些什么?这是你胡闹的地方吗?还不速速回家!” 陆老爷子却睁开紧闭的双目看过来,这个花家女实在出乎自己的意料!如今家门不幸,遭奸人所害,圣上又毫不留情,陆家的百年基业就要毁在自己手上!为了陆家的儿孙,为了日后的再起,花氏女,既然你有情有义,老夫也就不客气了! 丁原笑道:“好你个女娃,今年才几岁?陆公子何时定亲了,我怎不知?” 陆璆鸣抢在花弥张口之前再次撵她走,花弥笑了笑,没理他,反而跟丁原打哈哈说:“丁大人,您看,小女的未婚夫对我多好呀,恐怕小女受他连累。他投我以木瓜,我必报之以琼瑶。丁大人,您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当然不知道丑男找个媳妇多么不容易,您就同情一下同为男子的陆公子,拜托啦!” 锦衣卫们都窃笑不已。丁原被她气乐了,自己竟然听一个弱龄女童说了这么久,问她的话她一个都没接茬,自己还被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调笑了,真不知她是天真还是故意,神色一敛,问道:“你到底是哪家的,你家大人呢?” 花弥见混不过去,只好报上姓名:“禀大人,小女乃文定侯女花氏。” “花容的女儿?”丁原性情刚烈火辣,平素最是瞧不起唧唧歪歪、窝窝囊囊的书生,侯府最近沸沸扬扬的丑闻,他身为锦衣卫指挥使当然有所耳闻,对这个蒙祖荫的小白脸花容更瞧不起,言语神情便带上了轻蔑,“怎么,他不敢露面,倒封自己弱龄女儿为开路先锋了?” 花弥原本对他还有三分惧意,听他这般鄙视花容,怒从胆边生,气到:“锦衣卫身为京城守卫,不管好治安,害家父受流言蜚语中伤,还在这里说风凉话,我竟不知道受害者倒要龟缩在家里见不得人,历朝竟有这种道理!” “你!”丁原气结,他本武将,不擅辩论,“好你个伶牙俐齿的丫头,来人!” “花妹妹快跑!”陆璆鸣喊道。他身侧的陆久遥也焦急地看着花弥。 花弥看丁原铁青的脸,熊胆瞬间缩为鼠胆,把头上帷帽扔向前来抓她的锦衣卫,喊着花期花展快跑,三人不敢看身后,撒丫子狂奔,没跑几步撞到一人怀里,花弥人小,被撞到地上,迅速撑地抬身看了一眼来人,见他浓眉大眼,身着紫色仙鹤一品朝服,正好笑地看着自己,通身的气派、强大的官威,他……不会是秦川秦狗贼吧?他来干什么?落井下石吗?走神中肩上便被搭上了一只大手,花弥被那个追上来的锦衣卫从地上薅起来,狼狈地被他夹着。 “右相!”这个锦衣卫在秦川面前拿人可一点没停顿,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完事了方才点头向右相示意。他们锦衣卫的地位超然,头儿丁原也是极其护短、绝不吃亏的主,因此他们平时行事也极其张扬,并没把这些朝廷大员放在眼里。 秦川也不在意,这时庭院里有人出来见过他,小声说了大体情况。出来的那人与陪同秦川前来的几人对秦川作揖深鞠躬道:“拜托右相救救老师!”秦川也不言语,迈步朝内庭走去。锦衣卫也夹着花弥一起。花展和花期已经泪流满面,又不敢哭出声,只好默默跟着众人走着。 陆家人见此情形,心里均是一沉。陆大学士此刻也猜不透这秦川来此的目的,秦川他寒门出身,一路仕途升迁历练得果敢老辣,确是个能臣,且从不拉帮结派,深得皇上器重。皇上早就想打压左相一脉,无奈左相势力实在太大,又碍于太子的面子,迟迟没有动手,忍到现在终于动作了。自己作为左相的臂膀,这是当了替罪羊了。 这次行动,必少不了秦川的手笔,但前几日下朝后跟他对话,他还一副谦和如常的姿态,此人心机太深,他虽是有名的睚眦必报,但一向在人背后放阴招,表面还是虚情假意地维持他的君子之风,那现在他露面干什么? 花弥被那锦衣卫放下,低头不语,不敢看丁原。丁原与秦川互相点了点头,丁原问道:“右相来此有何贵干?” 秦川回到:“圣上口谕,命我前来查缺补漏,便宜行事。” 闻言陆老爷子心里冰凉,当年几位皇子争位,自己并不看好当今的皇帝,婉拒了他的拉拢,保持了中立,看来他还是心有记恨吧。打他登基以后,讨伐了蛮族,平定了西北,确实也建了丰功伟业,但他过于狠厉、刚愎自用,重用之人如丁原、秦川之流无一不是狠辣极端的角色,现在天下已定,若要开创太平盛世,还是需要一个更柔和宽容的仁君啊。 陆家虽倾向于左相,但对他的外孙——先皇后所诞太子无任何示好;对现皇后所诞二皇子也保持距离,始终中立,难道自己这副态度让皇帝想起来从前?非要置自己于万劫不复之地才满意? 丁原虽不喜秦川插手,但这是皇帝的意思,也只好点头不语,着人把花弥绑起来。秦川这时候出声了:“你是花容的女儿?”丁原自是知晓秦花两家的龃龉,停下手来看好戏。 花弥觉得秦川对江氏还是动了真感情的,此时只好孤注一掷,他若不帮忙那自己只好认栽了,恭敬回道:“也是江氏的女儿。” 秦川闻言微微一笑,“看来家妻教女有方啊,你竟读过律例?” 花弥见他有帮忙的苗头,心里也不叫人家狗贼了,忙举手行礼道:“祖父乃淮北名门望族,母亲更是不让须眉的奇女子,小女自小得母亲教诲,虽远不及母亲,但也力争不辱没了江家的名号。”停顿了一下偷偷看了秦川一眼,看他面上带笑,于是一鼓作气说道:“小女情急救夫,便班门弄斧,在丁大人面前卖弄,谁知人小嘴拙,心急办坏了事,反倒把丁大人气得够呛。只是历朝大法白纸黑字明明白白,小女依法行事,焉有错哉?为了挚爱,小女虽人微言轻,却也要拼上一拼,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这种心情,我想相国您老应该能体会吧。” “哈哈哈。”秦川爽朗大笑。 丁原见她言语中讨好自己,气消了一半。他是个硬汉子,极少针对过女子,尤其这么小的女娃,看她虽古灵精怪很能气人,长得却粉雕玉琢确实可爱,也不愿与她计较。此刻见她又呱呱说个不停,说的话比自己一年说的还多,觉得好笑。这次接招的可是秦大人,于是乐不得的坐壁上观。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12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12 秦川开口道:“你母亲前些日子还说起你将来的亲事,嘱我留意一二,竟不知你已定下陆家,且已伉俪情深?那你前天与你母亲书信时怎么只字未提呢?” 一旁的丁原丝毫不留面子地笑出声,他的手下们也都放开声来笑。 这个秦狗贼!花弥心里骂道,本以为他是好人,感情先给我下套,然后再整我啊。深呼吸深呼吸,千万不能再冲动了。花弥只好把球踢给了陆大学士,为了儿孙,他应该不会做那等迂腐倔强事吧,说道:“小女本想定妥了再告诉母亲给她个惊喜,只是陆大学士还未明确表态,便未高调声张,是吧,陆爷爷?” 看了这么久,陆大学士此刻的心情竟然平静下来了,这个花家的小女娃不但机智过人,更是有情有义,为救孙儿不惜颜面、差点犯险,刚有回转便又想着救人,性极坚韧。哈,也难为她想出这么个主意来,跟丁原和秦川两个煞神对答也是颇有急智,有进有退,低得下头来又不至于卑躬屈膝,自家孙子配这女娃子绝对不亏啊。 没想到孙儿当日稍加援手,换来今日花氏的涌泉相报,实乃我陆家的贵人啊,想到此,开口道:“正是。不过弥儿可别生爷爷的气,老夫只是担心安泽太小,怕你瞧他不上,不然早就答应了。既然你不嫌我等戴罪之身,今日皇天后土作证,老夫的三个孙儿,便都交给你做夫郎了。”说完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偏头喝道:“璆鸣、久遥,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过去见过你们妻主?!” “是!”陆璆鸣立即反应过来,踢了一脚还愣着的陆久遥,他也反应过来,两人快步走到嘴巴张大到能塞下鸡蛋的花弥面前,深鞠了一躬拜道:“陆璆鸣/陆久遥见过妻主!” 花弥还在兀自发愣,这时人群中的卢氏母爱爆发,一把夺过锦衣卫手中的三岁幼子,蹬蹬跑到花弥身前,猛地把陆安泽塞到她的怀里。身体才七岁的花弥被怀中突然增加的重量脚步趔趄了一下,看着怀中眉清目秀的男娃娃,不知他是真的听懂了还是学他的哥哥们,竟然搂住花弥的脖子,也喊了声“妻主……” 花弥彻底风中凌乱了。 丁原和秦川也凌乱了。他们万万没想到一身傲骨,一辈子又臭又硬的顽石陆峥,竟然还真就顺坡下了,把三个亲孙子配给了臭名昭著的花容做女婿。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秦川看向陆峥,笑了笑,转而问两个少年道:“罪男侍妻者,不能为主夫、侧夫,只能为侍郎。如此两个陆小公子也愿意吗?” 陆璆鸣神色不变,说道:“妻主对我恩重如山,便是侍郎又能如何?自是愿意至极。” 陆久遥也说:“我亦是。” 秦川本以为这两个少年就算年轻一代的翘楚,毕竟也是锦衣玉食长大,免不了心高气傲,忽逢此大难,肯定内心已崩溃,没承想此时竟然连自己的激将都识破了。陆老头教子有方啊。无意中看到花弥抱着小童,还兀自呆愣着,呆萌呆萌的。 秦川看花弥酷似江采儿的双眸,又想起爱妻时不时地跟他念叨女儿,心里一软,开口道:“圣上着我便宜行事,陆家罪不可赦,只这三个小子,被他们妻主小花氏力保,念在三人年纪尚小,并未参与陆阁老之事,免去刺青流放,跟着花氏回府伺候妻主去吧。” 丁原气到:“秦大人好正的主意,如此重刑一句话便轻飘飘地豁免,律法威严何在?” 秦川笑道:“指挥使勿要着恼,我自会向皇上说明情况。” “哼!”丁原气不过,开口说道:“卢氏本就乐籍罪身,就莫要效仿这小花氏了。”遂挥手示意手下将陆府的一干人等都带走,于是再次重现花弥刚来陆府时的悲惨场面,哭声一片。陆大学士深深看了三个儿子和儿媳一眼,又沉沉地看过花弥这边,未再发一言,仰头挺胸离去。 人都被带走了,男丁们到刑房执行墨刑然后羁押到西北之地流放,卢氏也要被登记在册然后发配外地风月场所,一众下人侍卫全部卖掉;而陆峥因年高有过功,免去死刑,关在天牢,自生自灭。 只剩下花弥几人了,也不知站了多久,年幼的陆安泽叫了一声:“妻主,你抱我累了吧?”几人这才回魂过来。 ☆、八 陆安泽从花弥身上下来,乖巧地站到陆璆鸣和陆久遥身边。花弥揉着酸麻的胳膊,同情地看着他们三个,太可怜了,从高高在上摔到尘土里了,不知道怎么安慰才好,一时无语。倒是陆璆鸣对她深作一揖说道:“花妹妹,救命之恩,璆鸣感激不尽。”陆久遥和小小的陆安泽也作揖道谢。 现在虽是初夏,花弥却觉得萧瑟冰凉,长叹一口气,说:“咱们之间就别客套了,先随我去我家吧。” 陆璆鸣半晌开口说:“如此便麻烦花妹妹了。”拉着陆安泽,几人一起出了陆府。门口花管家和吴随侍刚赶来,面带焦色,风尘仆仆,看到花弥主仆,松了口气,又看到跟着的陆家三个小公子,很是惊讶,忙迎上前来:“大小姐,三位公子!” 花弥说:“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我邀陆家三公子到侯府暂住,花管家你先回去准备一下吧。” 花管家闻言大吃一惊,当着陆家人面又不便说什么,只好使眼色给儿子花展,花展拽了拽花弥的衣袖,拉她到一旁说话。花管家说:“小姐,此事万万不可啊。咱家自身难保,装不下这三尊大佛啊。” 陆家三公子被晾在一旁,陆安泽抬头问两个哥哥:“妻主是不是后悔了,不想要咱们了?” 陆久遥面上一红,说:“咱们走,就算是去要饭也不求人。” 陆璆鸣低声斥道:“难道要饭不求人吗?与其求外人,还不如求花妹妹。祖父生死不保,父母境况凄惨,我们这时难道不应该低下头来做人,想法设法营救他们吗?不久母亲就要被送到那腌臜之地,可用的时日已然不多,你们还在纠结自己的面子吗?” 陆久遥被长兄说得脸红成一片,说道:“兄长说得是。只是看情形花家未必接纳咱们。” 陆安泽害怕道:“啊?那怎么办啊?” 陆璆鸣咬牙道:“若花妹妹人小做不了主,这侯府少不得就要赖上一赖了,呵呵。” 还未待陆久遥回应,花弥已经回来了,身后跟着吴随侍,花管家则不情不愿地先行一步回去汇报了。花弥开门见山说道:“事出突然,侯府近日本就深陷流言沼泽,家中管家不免有些顾虑。不过既然小女应下了,便不会推诿,三位公子也无需过意不去,花家已经被挤兑地准备逃亡到别处安居了,已经很惨,你们住到我家,也不会更惨的。放心住吧。”见三人不动地儿,拉起陆安泽的手,让他们坐上马车回花家。 多了三个人,马车上顿时变得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13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13 很挤。花弥本想把陆安泽放在腿上揽着,谁知他小小的人还挺有男女意识,扭着坐到长兄腿上了。车上气氛悲怆,花弥觉得太压抑,开口道:“我家正准备离开京城一阵子,不过还没想好去哪儿好。你们有什么打算吗?如果需要留下办事,迁居的事便缓缓再说。” 陆璆鸣说:“祖父在狱中一时半会儿应该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家母过不了过久就要……”对着花弥,实在说不出口,好在她善解人意,接话道:“那有没有我能做的?”陆璆鸣说:“我此时也无好计可施,外祖这次也受到波及,自身尚且难保,只能去求祖父的学生帮忙暗中买下母亲,再偷偷换出来了。” 花弥说:“陆公子不要着急,越急越乱,安下心来没准儿能想到更好的办法呢。如此,你们便安心住下来,待卢夫人的下落有了眉目再说。” 陆璆鸣和陆久遥再次致谢,陆安泽也泪眼婆娑地跟她说着谢谢。几人来到侯府,花管家亲自接应,直奔厅堂,侯爷要见。陆璆鸣暗中拽了拽陆久遥的衣袖,眼神示意他一会一定要忍耐,陆久遥点点头。 花容正立在堂中,把背后留给了众人,故作深沉状,几人不敢出声,默默陪站着。就这样大家做起木头人的游戏,十分钟的时间如水流逝,花弥实在受不了他的故弄玄虚,当日被人家救回来,这会子轮到人家遇难了,难道不给点援手吗?何况现在你已经算是光脚的了,又没什么可损失了,阴阳怪气地出什么幺蛾子啊?对他,就要玩狠的,大声开口道:“父亲,女儿带您的三个新女婿上门了,您快看看他们是不是长得都很俊啊?” 陆璆鸣和陆久遥正暗自着急,被她一嗓子吓了一跳,等听完忍不住暗笑,心里直冲她举大拇哥。花容差点被唾沫呛着了,咳嗽了两声,这才无奈转过身来,看着衣衫狼狈的陆家三小少,又沉默了半晌,思绪纷乱:这个笨丫头根本不了解朝堂的事,这次两派之争,朝堂动荡,人人自危,陆家事避之唯恐不及,她竟自作主张把人领回家来了。 也罢,经丁原和秦狗贼亲眼所见,自己不认也不行了,反正也准备离京了,也不会怎样。到时再推说只是权宜之计,不认这门亲事就是了,于是绝口不提婚事的事儿,开口道:“既如此,三位公子便住下吧。只是不日家中便要迁居离京,三位公子怎么打算?” 陆久遥刚要焦急开口,被陆璆鸣抢先说道:“一切以贵府便宜行事。”陆久遥便不再言语。花容这才露出满意笑容,点点头让他们下去安顿了,花管家遵他命把他们安排在离小姐最远的客房住下。等房中无人,陆久遥忍不住问道:“大哥,咱们还要营救母亲,你怎么不央求他晚几日再离京啊?” 陆璆鸣说:“他上来就给咱们来了个下马威,当然表面上还要迎合他才行,咱们完全可以私下求花妹妹拖延时间啊。” 陆久遥点头道:“还是兄长聪明。不过花小姐年纪尚小,能说得动他吗?” 陆璆鸣说道:“她曾经单枪匹马杀到咱们家点名见祖父,还自诩是花家的大当家,单看刚才她豪气冲天的模样,我都自愧弗如,我很看好她。”两人又不禁回忆起今日她去家里救人,在丁原和秦川两个煞神面前讨价还价、插科打诨,就算她初生牛犊不怕虎,那也算是仁至义尽,远超过陆家为她做的,很难不感动。 两人又商量起来如何营救母亲,这时幼弟高兴说道:“妻主来了。” 花弥带着两个少年来,两厢见礼,花弥落座后问道:“家中简陋,见谅了,有什么缺的吗?”见他们未提要求,说道:“你们可千万别见外啊,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说。这是花青和花红,是侯府的家生子,他们的父亲都是侯府的老人了,以后就专门服侍你们吧。” “小的花青/花红见过三位公子。”两人跪拜道。陆璆鸣扶起两人,“日后还要麻烦两位小哥了。”“不敢,公子尽管差遣。” 花弥说:“你二人以后便住在梧桐苑吧,以后你们的主子便是陆公子三人。”说完当着两人的面把他俩的身契交到陆璆鸣手里,笑道:“以后我见公子们,还要麻烦你们两位小哥俩通报喽。” 花青和花红都是花弥挑亲自选出来的伶俐人,年龄也大些了,见花弥此番动作,心中明了,立马改口笑道:“大小姐客气了,您跟我家公子们还用分得这么清嘛。” “好了,你们便去摆饭吧。”花弥让他们下去,接着叙话道:“小公子还住的惯吗?家中没有你合适的换洗之物,明日便请裁缝为你做上几身衣服。”然后示意花展拿过来一个小匣子,放到桌上,说道:“花家没什么别的本事,帮不上太多的忙,只这点黄白之物,你们一定要收下,也好打点一番。” 陆璆鸣和陆久遥心里暖暖的,鼻子一酸,眼中泪花涌出,说道:“姑娘大恩大德,我们何以为报?” “你们如果想报答我,就拿出百年簪缨世家的气概来,度过这次难关,活出个样儿来!”花弥笑道,“到时我也可沾你们的光扬眉吐气,在马路上横着走了。” 陆璆鸣扑哧笑出声,陆久遥也面带笑容,陆安泽□□话来:“妻主说的真好笑。” “哎~”,陆璆鸣忙纠正他道:“不过是花妹妹为了救咱们的权宜之计,三弟莫要再提,以后你要称呼小姐或姐姐才行。” “我不!明明就是爷爷说的,”陆安泽闹道,“皇天后土为证,她就是妻主!” 陆久遥忙抱起他到里间去了,陆璆鸣尴尬道:“他还小不懂事,还请花妹妹见谅。我们兄弟三人如能娶到妹妹如此人才,当然是求之不得,只是现在家门不幸,自身尚且难保,怎好还就真的赖上妹妹了?” “哈哈,”花弥见这个贵公子少有的面红耳赤的少年模样,忍不住调笑道,“陆公子如果就照着现在这副相貌,将来不长歪,那绝对赏心悦目,小女子巴不得朝夕相处呢。” 陆璆鸣想起她拦下丁原时编的话,脸红成一片,竟被一个七岁女童调戏了,又好气又好笑,胸中垒块松动了很多,看她明媚阳光的笑容,半玩笑半认真说道:“花妹妹既然看得上在下,那到时在下可当真赖在妹妹身边一辈子了啊。” “成,”花弥笑道:“到时你护着我在京城称王称霸,顺我昌逆我亡。” “一言为定!”陆璆鸣眼中闪过一道光芒,学那些纨绔子弟拍着花弥的肩膀说:“小爷罩着你!” 两人说笑间,陆久遥也从里间出来了,刚才两人的对话他都听到了,心情也好了许多,三人又你来我往聊了一番,越来越熟稔,便约好不再用敬语,不再见外。花弥言归正传:“说真,你们尽管放手去做,我会拖住家父的后腿,你们什么时候能走了再走。侯府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14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14 虽弱,不无小补,我想如果能让秦狗贼吃瘪,家父都会双手双脚支持的。” 两少年闻言愣了一下,陆久遥说道:“‘秦狗贼’?感觉好解气!”三人大笑。这时花青和花红准备好了饭菜,花弥怕他们拘束,便未同桌,回去了。 陆久遥把陆安泽唤出来吃饭,他还气鼓鼓的,陆璆鸣对他说:“花妹妹乃侯府千金,我们如今一穷二白,还背负家仇,你还好意思当真了?”直说的陆安泽脸红耳赤,脖子梗梗着,不服输道:“婚姻大事岂可儿戏?” 陆璆鸣觉得好笑,气道:“你才三周,就知道娶媳妇儿了?” 陆安泽羞得低下头,说:“娘喜欢她,我也喜欢她做的抱枕,她……她长得也好看。”话到这里,又想起娘亲来,哭道:“大哥,我好想娘啊……” 陆璆鸣也悲从中来,拍着他的肩膀,说:“大哥会想法救娘的,莫哭了。三弟定要长志气,学得真本事,以后为咱们陆家光耀门楣,绝不再像如今这般屈辱冤枉!” “嗯!”陆安泽泪珠滚滚,大声回答。陆久遥在一边默默流泪。 “公子!”花青和花红在门外求见,三人忙擦干泪,让他们进来。花青和花红正式介绍了自己,表了忠心,并请陆璆鸣为他们赐名。 陆璆鸣说:“两位小哥雪中送炭,陆某已是心中感激了,你们是花妹妹带来的人,还是叫现在的名吧,陆某听着也亲切。这段时间少不了要麻烦两位奔波,这是一点心意。”让陆久遥从匣子里拿出来些碎银给他们,他们客气了一下便收下了。 ☆、九 陆家三公子便在侯府住了下来,花容视三人于无物,三人多次请安均没见,之后让吴随侍转达不必再去请安,随意就可,三人便也不再讨嫌,正好一心一意地营救父母,暗中拜托祖父的忠实下属、子弟还有外祖家卢阁老打听父母的近况和发配地点,上下打点,拜托行刑的人手下留情。 终于打听出来卢氏要去的地方,刚想托人暗中买下,不料已被人捷足先登,陆璆鸣和陆久遥急得头发掉了一把。这时牢狱中也打点通了,可以去见父亲和叔父了,两人趁黑夜探牢狱,见面时不免唏嘘落泪。幸好祖父的子弟办事牢靠,父亲三人的墨刑刺得很轻,估计结痂后不会太明显。两人也简单说了自己这边的情况,最后才试探问道母亲年轻时有没有什么来往多的人。 “是不是你母亲的事出了岔子?”陆璆鸣的生父陆家长子立刻就猜出来焦急问道。 时间不多,陆璆鸣只好和盘托出。陆家三子闻言心急如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回忆了几遍,陆卢两家很早便定下儿女亲家,没有什么绯闻啊。几人又将陆璆鸣发现的线索捋了好几遍,仍然没有头绪。只好嘱咐陆璆鸣二人密切留意,如果实在查不到,就只好一路跟着卢氏到发配之地硬抢过来了。 从牢狱出来,陆璆鸣和陆久遥兄弟两人落魄地走在大街上,影子拉得很长。已近仲夏,却透体冰凉。饶是陆璆鸣也有点撑不住了。恍惚中面前忽至一蒙面黑衣人,把两人吓了一跳,刚要防守,黑衣人稍退一步低声说:“我家主人子齐要见两位。” 太子?因祖父与左相的关系,他的太子外孙与两人走得便比二皇子近了一些。由于祖父告诫不要陷入皇子之争,两人便也未与太子太多往来,此时他神秘约见有何贵干?还是有人假冒他?思量间黑衣人闪电出手点中他们要穴,不得不跟他走至巷子尽头的一所普通人家的四合院。进去后看在厅中等候的果真是太子殿下。陆璆鸣二人屈膝跪拜,被太子赶忙扶起,说道:“两位受苦了。” 陆璆鸣猜不透他的来由,便与他客套一番敷衍。太子先是让人给了他许多金银,坚持让他收下;然后才说:“此次陆家是为外祖受难,二位若怨,吾也无话可说,只求能为二位尽些薄力。” 陆璆鸣忙作揖拜道:“殿下言重了,左相大人和祖父都是忠君爱国的纯臣,于私也是互相欣赏的君子之交,没有为谁不为谁的,在下也从未有抱怨的想法,殿下多虑了。” 太子宽慰道:“贤弟虽是如是说,可吾始终过意不去。你也知吾在朝中的情形,唉!只恨有心无力,不能保下贤弟一家啊。” 陆璆鸣眼圈发红,说道:“殿下有心了。” 太子趁机说道:“如今陆府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吾心甚痛,痛定思痛,现下但凡可以挽救一二的,吾自当尽力去做以赎罪。贤弟有何需求但说无妨。” 陆璆鸣并不怎么信任他,但此时也只好试一把,开口道:“倒确实有一难事,还望殿下帮忙。” “贤弟快请讲。”太子摆正坐姿,专注地听着。 陆璆鸣一咬牙,说道:“家母要被发配到风月场所,身为子女,在下实难忍心,原想着托人将她名册买下,再暗中换出来,谁知被人捷足先登,在下心急如焚,却不知到底是何人所为。殿下,”说着扑通下跪,陆久遥紧跟着也跪了下来,“求您救救家母吧!” 太子忙扶起二人,感同身受,面上沉痛,说道:“好说,吾一定倾尽全力营救令堂。你把详细情况说与我听听。” 陆璆鸣便把来龙去脉仔细说了一遍,见他始终正襟危坐,认真聆听,有时还插几句问话,看来是真心要出手相帮,心里宽慰,再次拉着陆久遥跪拜。太子答应回去之后就着手,让他等消息。陆璆鸣两兄弟告辞回到花家时,夜已深。这太子虽不受皇帝器重,但他毕竟是太子殿下,手下能人异士很多,两人这晚终于睡了个踏实觉。 太子悄悄回到太子府,着手下前来,又确认了一番,毫无纰漏。手下问道:“主子,何时放走卢氏?”烛光中,太子俊美温婉的五官忽明忽暗,似答话,又似自言自语:“以陆家大少历来的表现,十日后也应该接近绝望了,可那也有吾办事不力之嫌,五日吧,五日后放卢氏。”太子属意道。手下领命下去。 陆璆鸣兄弟二人不知竟是所托的太子暗中捣鬼买下卢氏,心中还兀自对他颇为感激,但也不敢把全部希望寄托到他身上,仍然继续尽自己所能为母奔波着。又是三日,毫无所获,太子那里也没有消息传来,兄弟二人如在冰窟,坐立不安,花弥实在看不下去,带两人到河边散心,建议他们做好最坏的打算,到卢氏发配之地动手抢人,兄弟二人也只好如此打算,准备回府安排挑选可用之人。三人心绪不佳回走,一路无话。 忽听到一个男声响起:“吆,这不是陆家大少爷嘛。”花弥抬头见到一个跟陆璆鸣年纪相似的锦衣少年,面带嘲笑,目光在自己身上扫了一下,继续看着陆璆鸣嘲笑道:“陆家大人尚在狱中,陆家大少倒有闲情逸致讨好妻主了?怎样,眼高于顶的陆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15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15 大少今日却沦落到成为一个奶娃的侍郎,唉,将来还要被她的主夫和侧夫们任意调遣,心里滋味不好受吧。一个是罪臣之子,一个是臭名的侯女,可真是般配啊。” 花弥本就心情不好,听他极尽挖苦嘲讽,连自己也骂了进去,怒发冲冠,自从穿越来衣食住行诸多不便到被人堵着门扔烂菜叶等积攒多日的郁火瞬间成燎原之势,不等陆氏兄弟回应,一把薅下头上发簪朝他砸了过去,“我去你大爷的!”瞬间化身为下山捕食的饿虎,直冲过去用头撞到他腰间,锦衣少年没有防备,一下子被撞倒在地,花弥顺势骑在他身上,抡起拳头便打。 锦衣少年失了先机,只有招架之力,没有还手之机,就在大街上被一女童殴打,斯文尽失,又气又恼,他的家丁这才反应过来,要来撕扯花弥,陆氏兄弟怎肯让他们碰她,立马加入混战。直到巡逻的城防闻讯来此,才拉扯一番把两拨人分开。锦衣少年衣冠不整,气得脸都快歪了,朝三人恶狠狠说道:“咱们走着瞧!” 花弥闻言又火大要动手,被无奈的城防官兵甲拉住,动弹不得,看他得意的样子,怒火上扬,“怎么,你还要睚眦必报,暗中行那见不得人的勾当吗?呵呵,那姐就广而告之,说你当街与我有了肌肤之亲,纳你为姐的房伴,如何?反正我也是‘臭名的侯女’,无所谓了。” “你!”锦衣少年被她堵得无话可说,只好威胁地看了看几个无辜的城防官兵,几人知道他的身份,自是不敢得罪,忙低头避开。“哼!”他拂袖而去,几个衣衫不整的家丁忙跟上去。 “你们……”这几个城防官兵谁也不敢得罪,不知说什么好,带头的说了句:“好自为之吧。”便带着手下几个官兵走了。只留下同样衣冠不整的花弥主仆和陆氏兄弟,三人互相看看,异口同声地大笑起来。 “我陆某人从未想过自己还能在大街上亲自动手打架!”陆璆鸣笑道。 “看来你很有街霸的潜质!”花弥打趣道。 经此一闹,三人郁闷纾解,多了几分豪气,对卢氏的事情也看得乐观多了,回府便着手选人方便到时见机行事。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丁原和秦川的耳中,两个煞神都被逗得忍俊不禁。丁原对她的气彻底消了,反倒有些欣赏起这个女娃,对侯府便多了些关注。 而秦川,由于爱妻的缘故,本就对她有所放水,又联想起当日查抄陆府时她对答自己时的狡黠灵动,对她真心有了点好感。太子也听了下人传来的报告,不由浮现出那礼部尚书之子张弛恼羞的样子,哈哈大笑,“这花家女,倒是个趣人。看来要提前放人了,乔正,” “属下在。”乔正听令。 “你将卢氏的身契亲手交给陆璆鸣本人,再将这封信给他,让他交给其父所发配之地的王刺史,王氏见信必会照顾一二。”乔正领命下去。 陆璆鸣拿着卢氏的身契和太子写给王刺史的亲笔信,感动万分,本已决心破釜沉舟,却不料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太子本是暗中相帮,自己不好亲自登门道谢,只好再三拜托他的手下乔行走转达谢意。 陆家一事终于往好的方向发展,花弥也松了一口气。陆璆鸣怕人多目标大,留陆久遥在花府照看幼弟,自己暗中奔至卢氏的发配地,待卢氏刚一到,立马拿出身契假说是当地富户,看中了京城的大家夫人,早已暗中买下。乐府的差役见手续齐全,便走了个过场,记录在册就放人了。母子相见,自是抱头痛哭了一场。 陆璆鸣安排花青和花红将母亲送至父亲叔父发配的必经之路,等在那里汇合,然后马不停蹄地回到京城,再次偷偷入狱跟父亲叔父们说明了情况,三人心下大安,只等不日三人也将动身,到时再与爱妻一同去那西北苦寒之地。 陆父听说了太子鼎力相助之事,沉吟道:“党派之争,胜王败寇,本就自担风险,这大殿下却口口声声愧疚,确是为何?” 陆老三陆安泽的生父说:“管他是何目的,不能让妻主跟着咱们受苦,他这一番好意,确要却之不恭了。” 一直未说话的陆老二陆久遥的生父此时也赞同说:“他无非是让我们欠他个人情,万一将来他有需要时为他效力,大哥,还是妻主要紧啊。” 提起卢氏,陆父心里一片柔软,点点头,说道:“对,便承他的情,咱们全家人都健康无恙才是。”交待儿子道:“京中人多嘴杂,你便乖乖地待在花府,不要再送我们了。你年纪已不小,身为陆家长子长孙,更是要在陆家危难之时撑起重担,照顾好两个弟弟。今日之耻,来日必报!” 陆老二闻言劝道:“大哥,别给鸣儿这么大的压力,孩子们平平安安的就好。” 陆父摇头不认同道:“若咱们本是小康之家,自是忍一忍、让一让就好;但陆家百年簪缨世家,你祖父的得意子弟有些还在朝堂做事,积威仍在,恐怕早有人一图斩草除根为快。虎落平阳被犬欺,如若想平平安安的,自要东山再起,重握权利方可。” 陆老二和老三闻言也沉默不语,紧握双拳。陆父继续说道:“你和遥儿、泽儿既已众目睽睽之下入住花家,那小花氏年纪虽小,却是有情有义、难得的好女子,你们三兄弟便要恪守夫道,放下贵公子的架子,尽心尽力、亲力亲为伺候好她,趁她年龄尚小身边无人,紧紧抓住她的心,这样将来她长大成人,别的男子也不会轻易掺搅进来。” “父亲!”陆父就这么当着两个叔父的面儿亲授为夫之道,陆璆鸣红了脸,喏喏道:“只是我看花妹妹对孩儿并无男女之意。” “扑哧,”陆老三笑出声来,“她才七岁,要是有了男女之情不成了妖精?”看侄子显然对花氏动了真情,半玩笑半认真说道:“烈女怕缠郎,鸣儿本就长得俊,紧紧捆着她,对她千般宠万般疼,还怕她不动心?” 陆老二也感慨道:“只是可惜只能暂为侍郎。” 陆父看儿子的脸由红转白,知子莫若父,为他打气说:“事在人为,所以更要奋起,早日脱掉罪身,洗刷冤屈,赶在花容给她招主夫侧夫之前,坐上主夫之位。” “嗯。”陆璆鸣心中暗自发了誓下了决心。几人再叙话几句狱卒已来催促,陆璆鸣不得不离开。 ☆、十 陆璆鸣回到花家,这般这般把情形说给陆久遥听,陆安泽也被他叫来一起听着,教导他说:“三弟,你年纪虽小,但我陆家正值多事之秋,以后大哥二哥不免还要为家族奔波,你要懂事快点长大,明白吗?” “是,长兄!”陆安泽郑重回答:“三弟明白,你且放心。若日后三弟有不懂做错的地方,大哥二哥尽管训斥。” 陆璆鸣满意地点点头,说道:“日后我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16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16 和你二哥行事也不再避讳你,你早点知晓也好。如今你也帮不上什么忙,有空便跟着你二哥多看书识字才好。只是迁居之事花父已经等得心焦,他又从未承认过你我的身份,到时出了京城,赶走我等怎办?” 陆久遥也一直担心这事,却无良策,只好说:“实在不行我们搬去别处另住,闯出一番名堂来再堂堂正正地求娶。” 陆璆鸣摇摇头:“我也曾这般想过,可是你忘了,你我顶着罪身,是借花氏侍郎的名头才免去墨刑发配的,根本就没有恢复自由之身,地位还不如家仆下人。若脱离了侯府,且不说如何营生,单是通关文牒、进出城门都不得便宜,还如何行事,如何去西北之地看望父母?” 陆安泽见哥哥们愁眉不展,说道:“那大哥就跟妻主睡觉啊,睡一觉她父亲不就认了吗?” 陆璆鸣喷茶出来,又恼又羞,斥道:“你这是跟谁学得浑话?” “三弟!”陆久遥也脸红成一片。陆安泽倔强道:“祖父不是说‘行大事者不拘小节’,反正是早晚的事儿,你不去我去!” 陆璆鸣都快气岔气了,打了他屁股几下,打发他去里间练字,与陆久遥决定亲自去找花弥恳求,通过她之口让花容同意。里间的陆安泽听到外屋没动静了,埋怨道:“还说做事不再避着我?!”悄悄尾随他俩来到了花弥的闺房。 这是两兄弟第一次来这里,看着明显女儿家风格的房间,又想着自己上赶着求她纳自己为侍郎,实在没有这个厚脸皮张嘴。这时躲在房外的陆安泽实在受不了两位兄长的磨叽,跳出来说:“妻主,你当日说收我们兄弟三人为侍郎,还算不算数?” 屋内的几人被他吓了一跳。花弥看两兄弟的表情,很快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让花期把陆安泽迎进来落座,好笑的问道:“你才三岁,知道侍郎是什么吗?” 陆安泽本来很喜欢她,听她的问话,很明显嫌弃自己人小懂得少,生气道:“我陆家家庭和睦,最是看重家人,我两个哥哥心悦于你,低下头来屈居你未来的夫君之下,你竟然还打趣我,我,我……”话未说完,泪盈于眶,又强作坚强咬牙不让泪珠落下来。 花弥见此心里一痛,收了玩笑之心,对他赔了不是,让花期和花展退下,郑重对两兄弟说:“我家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对日后二位的大事不会有更多的帮助,家父……家父的为人行事两位想必也看清了,若留下,只怕会受委屈。历朝男多女少,女子可有众多夫郎,男子却必须从一而终。 儿女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也无法自主,万一到时家父为我选了一房气量狭窄的主夫,我怕护不好你们啊。还不如就此揭过,各自安好,二位都是人中龙凤,陆家起复指日可待,到时再当家作主,娶得美娇娘不是更好?” 虽知她年纪小尚不能明了自己对她的感情,她这一番话还是听得陆璆鸣心里痛。本来想好的把离开侯府后自己的难处说与她听,好让她大发善心留下自己,帮人帮到底,但听她口口声声为自己好劝自己另娶,这些话此时却如何也说不出口。 陆久遥见长兄少见的真情外露,感同身受,其实自己也在懵懵懂懂间对这个花家女动了真情。看她对自家兄弟们一点男女之情也无,心疼哥哥,也心疼自己,心里冲动,起身说道:“经过这些时日的患难与共,我兄弟二人早就对你心生爱慕,是真心想陪在姑娘身边。” 花弥大吃一惊,古人都这么早熟吗?这时陆璆鸣也忍着羞涩,鼓起勇气,起身郑重对她说道:“璆鸣平生第一次动心,发觉时早已情根深种,只愿长随姑娘身边,携手一生,还望姑娘给予这个机会。” 饶是花弥二十多岁的内心,此时被人面对面表白,说着情话,也羞红了脸。这时□□来陆安泽的声音:“别落下我,我也喜欢你!”花弥扑哧笑出声。其实自己对他们,尤其是陆璆鸣也是颇有好感,只是他们年纪太小,自己根本没有往这方面想。 他们心气颇高,此时甘居人下,想必除了确实对自己有好感外,肯定有其它的原因,只是话都已经说到这种地步,不好再驳了他们的面子,以后事以后再说吧,反正按历朝律例自己将来也要夫郎成群,还不如答应了他们,平复了心绪,笑看陆璆鸣和陆久遥道:“我花弥白得三位如此优秀的侍郎,自是巴不得,只怕你们嫌弃我呢。” 两兄弟亲耳听她同意,一片冰心在玉壶,都羞红了脸,最后陆璆鸣带头,三人朝花弥拜道:“妻主花弥在上,侍郎陆璆鸣/陆久遥/陆安泽从此与妻主生死相随,白头偕老,恩爱一生,绝无二心!” 三人各自把贴身佩戴之物拿出给她,作为定情之物。他们如此郑重的礼仪,把花弥吓了一跳,也收起轻浮之心,重新在心中给三人与自己的关系做了定位,唤花期和花展把自己珍藏的玉饰拿来,挑选了三个最好的,亲自一一交到三人手上,“这是我亲自设计的配饰,还望你们不要嫌弃。” 陆璆鸣和陆久遥手握玉饰,忍不住热泪盈眶。陆安泽最是外显,吧唧亲了配饰一口,高兴道:“妻主好聪明,设计得好漂亮!”说得三人都笑了。花弥对花期和花展说道:“我与陆家三公子已确定了夫妻关系,日后你们见他们如见我。” 花期和花展大吃一惊,见花弥瞪过来忙下跪见过三人:“小的花期/花展见过郎主!” 两兄弟忙扶起二人,客套了几句。花期大眼珠转了转,讨好道:“其实小的早就盼着小姐与公子们结为伉俪,主子们真是天作之合啊。” 花展也隐下心中酸涩,赔笑道:“是啊,主子们郎才女貌,小的恭喜主子贺喜主子。” “行了,你们就别贫了,去领赏吧。”花弥说:“待会儿我还要带着他们去正式见父亲,你们也准备准备。” “是。”两人告退。花期见花展面露苦色,劝道:“哥哥这是怎么了?主子们高兴,你却跌着脸,这不是给主子添堵吗?” 花展泪都要掉下来:“我也知道不该这样,可是看到贴身伺候了多年的小姐,被他们一朝得了去,心里不痛快。” 花期叹了一口气,说道:“哥哥如今还看不开么?你我的身份,只求将来小姐能看中留在房里伺候便是万幸,哪还敢争风吃醋啊。陆家三少,多么风光的人物,也甘愿做个侍郎,将来还要受未来姑爷的难为,咱们作为下人,还有什么想不开的?” “也是,”花展说道:“是我太瞧得起自己了。” “哥哥也不能这么说,”花期说道,“世上只有卑微的男子,没有卑微的真心。哥哥对小姐一片真情,却是不因身份地位打折扣的。” 花展听了心里一暖,感谢道:“听弟弟这么一劝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17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17 ,哥哥心里好受多了。”说完打趣道:“任是弟弟如此机灵通透之人,也没逃过小姐的手心啊。” 花期叹了一声:“小姐如此有貌有才的女子,谁会不动心?何况朝夕相处的你我?越是对小姐了解的清楚,越是心生爱慕敬重。哥哥虽夸我灵透,却自愧不如小姐十分之一啊。话说回来,弟弟倒很欢喜这陆家公子成为侍郎,他们人品高洁,又当家门有难时白身进门,日后自不会难为我们。” 花展也点头:“弟弟说的极是。你我兄弟日后更要齐心合力侍奉小姐,用真心感动她。” 这厢花弥打定主意,决定领着三个新侍郎直接去见花容,坦白一切,对他还是直白一些来得快。陆璆鸣两兄弟本来还有点忐忑见花容,但看小妻主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勇气大增,昂首挺胸便跟着去了。 花弥一行杀到花容书房,他正写写画画,被吓了一跳,几人行礼后,花弥甜甜说道:“父亲,孩儿的侍郎们已将家中事安排得差不多,咱们什么时候启程啊?” 花容被堵得一时没有话说,他最是不愿与人口角红脸的性子,当着三个陆家外人的面儿,也不好说反悔的话,暗恨女儿的不懂事。花弥给了他五分钟发言的机会,看他只知生闷气不说话,心道这可别怪我欺负你性子绵软啦,再接再厉说道:“父亲最不喜繁琐事,如今多了两个能干的女婿多好,大可做甩手掌柜了,”侧脸对身后三人说:“你俩还不赶紧跟岳父大人表表忠心,讨好他老人家一下,还愣着干什么?” 陆璆鸣和陆久遥心中对她竖起大拇哥,自家妻主真乃女中豪杰也,忙屈膝下跪道:“岳父大人在上,侍郎陆璆鸣/陆久遥拜上,岳父尽管差遣。”陆安泽不愿被落下,也跟着跪下磕头。 花容被气得面红耳赤,憋了句:“花家庙小,恐怕装不下三座大佛。” 陆璆鸣也学花弥无赖状,恭敬回道:“岳父言重了,小婿兄弟三人叨扰多日,早已把侯府当成了自己家。对您、对妻主感激万分,今后定当全力回护花家,孝敬好您老,侍奉好妻主。” 花弥直击花容痛处说道:“父亲,孩儿无长兄,日后就算您再娶、给侯府添个世子,那也需要几年的光景把他们培养成人的。这段时间,不如让他们二人替您处理杂务,里外打点,您也好专心做学问,专心培养接班人。咱们侯府就吃亏在人丁单薄,人多力量才大,才能兴旺,到时您多给女儿添几个聪明可爱的弟弟,一起振兴花家多好!” 花容最大的遗憾便是没有儿子,爵位无人来袭,只是因为对江采儿深情一片,不愿意和离再娶,便忍了下来,谁料想江氏却移情别恋,每每气得他要吐血。今日被花弥说中心事,想想也是这个道理,自己便再娶一房,生个白白胖胖的世子,叫她江采儿眼红。自己不通庶务,侯府祖上留下的那点家当还真不够日后所用,这才开口道:“你这丫头,连为父也打趣?”看向行礼的三人,问道:“只是按照律例,花家只能以侍郎以待之,你们可愿意?” 两兄弟见他松口,心里高兴,齐声说:“小婿心甘情愿!” 花容见两人毫无不情不愿之意,心里满意,便道:“既如此,我花家乃书香世家,定不会亏待了你们。只是迁居在即,也不好大张旗鼓操办婚事,为父便选个好日子,简单点把你们的礼成了吧。” 花容一番话超出了花弥三人的预期,原本想着他能承认陆璆鸣三人的身份就成,没料到他还厚道地要给他们办次婚礼。一般人家的侍郎,本就受主夫和侧夫们的驱使,地位不高,所以可以白身进门的,当然为了在妻主家里好过,能有份聘礼当然更好了。陆璆鸣三人现在一穷二白,饶是再羞涩,也拿不出钱来当聘礼。所以花容此举让两人甚是感动,陆璆鸣兄弟俩这才真心接纳了他的岳父身份,又结结实实叩了三个头。 ☆、十一 侯府准备婚礼的期间,陆父他们也踏上了西北的行程,早已打点好官差,陆璆鸣兄弟心下略安,就等着他们平安到达西北的消息了。婚礼那天几人都有些紧张,花弥对这个朝代一妻多夫的婚姻制度还没适应,上来就三个侍郎,看着红绳那头高低不一的三人,如果不出意外,他们将来可是要真真切切地成为自己的丈夫,与自己……那啥的。 想到少儿不宜的画面,花弥自己把自己闹了个大红脸,江氏不在,花容自己就是个脸皮极薄的,没个长辈指导,这礼成后到底会怎样啊?总不会四人一起共入洞房吧?难道自己穿的是□□?这多曲折都是肉前的剧情?花弥止不住地乱想,脸上滚烫,幸好有盖头挡住。 跪拜完天地、花容,四人又互拜,礼成。花弥的心跳一下子到了一百三十下,只看到盖头下出现了一双皂靴,看鞋码是陆璆鸣,还在紧张中,他转身蹲下,花弥惊叫了一声被他一下子背起,堂上的家丁们都无大小的起哄,花弥羞得紧紧搂住他的脖子,随着他来到新房内。 陆璆鸣把她轻轻放到床上,用秤杆挑起她的盖头,见小妻主在烛光下虽稚嫩却清丽秀美的五官,此时她脸红成一片,肯定对洞房是何意心中明了,不由得自己也脸上发烫。握住她的小手,单膝跪地,专注地看着她表露心迹:“妻主,你虽年仅七岁,我却不知怎地老是有种你我同龄的感觉,一开始虽家人多次打趣我,我自己不曾想过会对年龄这么小的你生出别样的心思;直到你我在街上对尚书之子大打出手,我这才确定对你的感情。我比你大九岁,你不会嫌我吧?” 花弥觉得被他握着的手滚烫,害羞的摇摇头说不出话来。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成亲,还是以这种不可名状、难以形容的情形,心里百味杂陈,走神间被他伸出手臂搀起,两人又羞又爱地喝了交杯酒。陆璆鸣忍不住抱住只到自己腰间的小妻主,除了一遍遍唤道“妻主”,便不会再说什么甜言蜜语,暗自恼恨自己的墨水都到狗肚子里了。 花弥却听得甜蜜不已,没想到婚礼仪式这么重要,自己本来不觉得怎样,可郑重地拜了天地父母,行完了礼,自己反倒真是进入到新娘子的角色中去了,也真的把他当成自己的夫君了,也就越来越不好意思,束手束脚起来了。 陆璆鸣脸红地亲了亲她的发顶,便要解她的新娘服,花弥大惊,后退了一步。见她那么害羞,陆璆鸣反而不紧张了,调笑道:“妻主不要惊慌,你还未成年,陆某人还不至于饥不择食,做出那猴急之事。”拉过她来,为她轻解外衫,接着说道:“我只是伺候妻主就寝,不会怎样的。” 然后把自己的侍郎服也脱掉,只剩里衣,解下两人发髻,抱起花弥合躺在床上。见花弥柔嫩的肌肤,忍不住香了一下,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18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18 惹得她侧过身去,不敢面对自己。陆璆鸣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妻主,我会等你长大的。”然后忽的吹灭了蜡烛,强势的一把把她拉到自己怀里搂住。花弥感受到他快速的心跳,窝在她怀里轻声说道:“你还是叫我花妹妹就好。” 陆璆鸣知道她疼他只能做侍郎的位置,说道:“好,不过有外人在的时候还是称呼‘妻主’才好。岳父最重礼仪,我不能逾越。”然后话锋一转,半玩笑半认真地问:“倒是花妹妹以后打算怎么称呼我啊?” 现在熄了灯看不清彼此,花弥也放开来,从他怀中探出头来,也开起了玩笑,说道:“那我人前叫你‘鸣哥哥’,私下叫你‘饥不择食猴急的鸣哥哥’怎样?” “你这淘气鬼!”陆璆鸣笑着打她,两人笑闹累了,忽觉室内静谧,又都不好意思起来。花弥打破安静,悄悄附到他耳边说:“刚才是开玩笑的,我的大夫君。” 陆璆鸣再也忍不住,扳过她的小脸对准嫩唇就吻了下去,花弥也情动回应,两人如胶似漆,好一会才结束这个吻,花弥累得气喘吁吁: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法式长吻?陆璆鸣刚还标榜自己不会饥不择食,这分分钟就食言,心里不好意思,未再有进一步的动作,只紧紧揽着她,向她说起了自己小时的趣事。 两人不觉聊了大半宿,陆璆鸣这才拍着她入睡。等她睡着,陆璆鸣又偷偷亲了她几下,一遍感概礼义廉耻已离自己远去,也渐渐睡着。 第二日,待花弥被屋外的花期和花展唤醒,见身旁的陆璆鸣早已穿戴整齐,正笑盈盈看着自己,嗔道:“你怎么不叫我啊?” 陆璆鸣贴面说道:“大夫君不舍得嘛。” 见他拿昨晚的事情打趣,现在可是明晃晃的白天,花弥闹了个红脸,掀起被子就要起床,陆璆鸣忙帮她穿戴整齐,花弥才让花期和花展进来。两小厮经过一夜的心理修整,此刻露出满面笑容,说着吉祥话,花弥笑道:“好了,给你俩大大的红包行了吧?” 花展端来水盆,陆璆鸣接过亲自为花弥擦脸。花展看着空空的两手有些发愣,花期忙捣了他一下。花弥躲过陆璆鸣的手,说道:“好啦,大夫君,我向来不喜欢被人服侍,又不是七老八十的人,你只帮我挽发就行了。”看陆璆鸣愣在当场,夸张地叹气道:“看大夫君这模样,想来是不会做吧。” 陆璆鸣只好默默学着花期怎么给花弥梳头的,暗自打算日后拿陆安泽练手。梳妆打扮完,两人要去给陆父请安。厅堂里陆久遥和陆安泽正等着他们,陆久遥看两人一路说笑着并行而来,浓情蜜意正是新婚夫妇的典型模样,心里酸酸的,打起精神来打招呼:“妻主,大哥。” 花弥看他身上的侍郎新服,意识到他也是自己的夫郎之一,虽然有点接受不能,但肯定要给足他面子的,便改口叫道:“遥哥哥!”又看到巴巴看着自己的陆安泽,觉得好笑,也改口叫道:“泽弟弟!” 陆璆鸣也朝两个兄弟点点头,说道:“以后你我兄弟三人更是亲上加亲了,我便随着妻主叫你们遥弟、泽弟,你们也唤我鸣长兄吧。岳丈最是重礼仪,我们定要严以律己,莫失了岳父大人的面子。”两人称是,四人一起去拜见花容请安。 花容见脚下跪拜的四个晚辈,感慨一声,接过陆璆鸣端来的茶抿了一口,说道:“不知不觉中,弥儿都长得这么大了,都有侍郎了。你二人结识于花陆两府危难之时,阴差阳错没有结成名正言顺的夫妻,留下遗憾。然患难见真情,为父相信你二人历经这次家庭的变故,定能情比金坚、爱如海深,都起来吧。” “谢谢父亲/岳父!”花弥和陆璆鸣起身,陆久遥和陆安泽也跟着起来,各自落座。花容又说道:“我素来敬仰陆大学士,他现在身陷囹圄,我也不便探望,你们若是能见到他金面,如此婚姻大事,还是要跟他说一声为好。”陆璆鸣忙点头称是。 陆家三子对花容的印象不由大为改观,他若真心对待他们兄弟三人当然更好,自己也必双倍回报花家。花容遂说道:“好了,我素来喜净,你们也不用在这拘着了,各自用饭去吧。” 于是四人告退,一起用了夫妻四人第一次的团圆饭,一席饭吃得安静和睦,陆久遥的心境也平静多了:大哥比自己大三岁,等妻主十三岁成年时,他已二十有二,要枯等六年,甚是可怜,自己到时却正是最好年华,现在自己还小,正要让着大哥;再说大哥为了家事,一直冲在最前面,与妻主来往最多,情谊最深也是自然不过的事儿,自己还有什么不平? 用完饭,陆璆鸣带着花弥去逛花园了,陆安泽要跟着,被陆久遥拉住了。于是陆璆鸣和花弥过了一会浪漫的二人世界,然后花弥带着他到自己的书房,炫耀自己的藏书。陆璆鸣心里高兴,当场磨墨作画并题诗一首,花弥连连称赞。 被小妻主真心仰慕地看着,陆璆鸣觉得科考殿试成功时也没这么得意过,挥毫落款,然后把毛笔递给花弥,说道:“花妹妹,你我二人共同落款如何,作为新婚良辰最好的纪念。”花弥还不会写毛笔字,繁体字能认得就不错了,根本不会写,可看他雅兴那么高,只好硬着头皮接过来,用尽气力写了繁体的“花弥”两字,由于用时过长,墨迹都晕染开了,白瞎了这上品宣纸。 陆璆鸣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自从认识花弥起,她留给自己的印象便是远超出同龄女童的成熟和聪慧,再加上她的父亲花容酷爱风雅之事,便理所当然地认为她肯定也擅长此道。没想到她竟然不会用毛笔,就连自己的名字都写得那么丑,真心同情花容。 见她已恼羞成怒,连连讨饶:“花妹妹饶命,妻主饶命。”两人笑闹一番,陆璆鸣手把手教她写毛笔字,一室温馨无限,陆璆鸣这才领悟到父亲对母亲的感情,感谢上苍在自己最艰难困苦的时候,补偿自己了一位如此称自己心意的小娇妻。 历朝只用早晚两餐,两人用过晚饭后,陆璆鸣依依不舍地说道:“今晚你还要到遥弟那里过夜,你还是早点动身吧。”看她露出惊讶的表情,猜到她没有母亲的指导,不知这男女相处之道,便讲给她听:“女子若同时与多名男子成亲,便按照男子们的身份和年龄等排序,每人一天轮流洞房,以示对新人的尊重。在这之后如女子已有主夫,便由主夫做主,若无则由当时家庭地位最高的夫郎做主安排日后的同房分配。” 其实他隐瞒了最重要的一条:家庭中以女子的意愿为最高志愿,如果妻主不同意主夫的分配,可按自己的心意任意选择。正是因为女子的自主选择权,导致有些家庭的主夫尽管其社会地位很高,但只要在家里不受妻主待见,总是没有同房的机会,男子又不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19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19 能随意和离,故不受宠的主夫的子嗣问题甚至都受到了影响。 而一般来说,各家所选的主夫,都是众位夫郎中能力最强的,可以撑起一妻多夫庞大家庭的栋梁,出力最多反而不受待见,家里家外巨大的落差引起他们强烈的不满,逼得他们下黑手整治受宠的夫郎,因此引起社会治安不小的动荡。 于是已驾崩的先帝为了□□,也是考虑到要生出更优秀的子代,在他在位时做了个很大的调整,下令修改大法,将这条前加上个硬性条件:国家的正式节日和每月的前十日妻主必须跟主夫同房,这个期限必须雷打不动,有效地捍卫了社会能力出众的主夫们的家庭地位和权利。如此一来,只有剩下的二十日可供其他夫郎们第二次分配,而且这后二十日可要按照女子自主选择来分配了。 这样以来,男子们肯定不愿意加入到已有太多夫郎的家庭,也间接地起到了合理分配社会男女比例的作用。一经推出,大受欢迎,举国上下迅速贯彻执行。是人就有私心,所以陆璆鸣隐去这条,见花弥面红耳赤,凑近问道:“等你后日全部完成洞房礼,就由我来分配你的时间了,我想分自己多些,把泽弟那份都加在自己身上,妻主意下如何啊?” 这信息量太大,花弥一下子接受不了自此以后便天天都要与男子同寝的事实,而且还是跟两个男子,虽然自己还未成年做不得什么羞羞之事,可还是手足无措,不知怎样才好。陆璆鸣看她神情,心中明了,趁机说道:“我与遥弟现在的关系不同于以往在陆家,还是你告诉他比较好,就说你想每月月初到二十号跟我,后十日跟他,好吗?”花弥支支吾吾答应下来。 ☆、十二 陆璆鸣依依不舍地撵花弥到遥弟那里,花弥只好带着花期和花展往陆久遥的卧房磨蹭过去。自己跟这陆家二少还不是很熟稔,却成了关系最亲密的夫妻,幸好自己现在才七岁,还有六年的时间让自己慢慢接受这一切。 陆久遥早就等在了门口,见花弥这么早就来到自己这里,而且鸣长兄也知趣地没跟着,心里感激鸣长兄,忙过来接迎。花弥走进他的卧房,花期和花展就知趣地退下了,只留她和陆久遥两人。陆久遥见她略显拘束尴尬的样子,心里有点酸意,拉起她的手,她虽瑟缩了一下,但仍是随着自己动作。陆久遥为自己打气:这些都是暂时的,我与她的年龄最是相配,只要我持之以恒地对她好,她会明白我的心意的。 在她手上落下温柔的一吻,便放下她的手,拿起桌上早就备好的酒杯交给她,自己也端着一杯,心里练习了好多遍的情话怎么也说不出口,鬼使神差脱口而出一句古诗:“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知不知?”说完自己都觉得自己好傻。 花弥扑哧笑了出来。尴尬的气氛得到了些缓解,花弥说:“我来问问你,你今年才十三,便懂得情情爱爱了吗?” 陆久遥听了有点生气,可看她可爱的脸蛋没有嘲讽之意,也舍不得对她说狠话,于是轻柔地为自己辩解道:“见你第一面时,我确实不懂,只觉得小小的你很勇敢,跟那些官家小姐大不一样。我还在进学,无法为你出力,但却很担心你,怕岳父真的出什么意外。再后来,你小小的身子闯到我家,为了救鸣长兄与丁指挥使和秦相对话,唇枪舌剑很是精彩,我当时竟然差点忘了自己就要被行刑。 后来我沾了鸣长兄的光,一同被你救下,虽知你原本无意救我,但仍然感激万分。在我们兄弟走投无路之时,你收留我们、鼓励我们、帮助我们,让我觉得这段时间不再那么绝望难熬。每当我觉得日子难捱时,想想你便好过许多,后来想你的时候越来越多,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心中便明了对你的情意。虽觉得家中长辈还深陷囹圄,我却动起了儿女私情有点不应该,可情意这种事情,是我所不能控制的。” 他虽是初中生的年龄,但古代的孩子心智本就早熟,他又是百年陆家的公子,更是不能与前世的初中生同日而语。看他好声好气地看着自己的眼睛认真表白,花弥有点不好意思,微微低下头来。陆久遥再接再厉说道:“我知你现在只喜欢鸣长兄,我也愿意成人之美,但我既然有幸成为你的枕边人,自是不会就这么放弃退缩,我会等,等你心里有我。” 话说到此,花弥不由想起陆璆鸣的嘱咐,丑话还是说到前头好,于是问道:“泽弟还小,那日后每月我只后十日来你这里,其余都在鸣哥哥那里,你可愿意?” 陆久遥早已做好独守空房的准备,没想到她还分给了自己十日,高兴道:“愿意愿意,谢谢妻主给我机会。”花弥见他不但不生气、反而真心高兴,自己心里松了一口气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竟然真有种马文的道德观?与他饮了交杯酒,又叙了几句话,陆久遥端来水盆,非要坚持给她洗脚。花弥婉拒不成,只好依了他,只觉得肌肤相交处滚烫不已。陆久遥鼓起勇气为花弥脱掉外衫,又脱掉自己的,两人熄灯躺在了床上。 黑夜里总是有更多的勇气做些白日不好意思做的,陆久遥心跳不已中找到花弥的小手,紧紧握住。花弥受他的情绪影响,也不好意思起来。两人静静地躺在床上,不知说什么好。陆久遥打破僵局,问道:“妻主平时爱好些什么?” “看看书,逛逛街。”花弥回答,“你喜欢什么呀?” “我也喜欢看书,还喜欢骑马。”陆久遥说道:“我养了一匹性子极好的大宛驹,就快长大了,可惜以后也见不到了。” 花弥听到也觉得不落忍的,劝道:“大宛马是名贵的马,买它的人肯定也是爱马之人。以后咱们再养一匹,别难过了。” “嗯。以后去西北探望父母时正好可以再买一匹。”提到父母,陆久遥说:“我们的婚礼他们没有看到,真是遗憾。母亲一直期盼着这事。” “是啊,要不到时候我跟着你们去西北,在那里补办一次?”花弥提议道。 “那真是太好了!”陆久遥说道:“只是西北贫苦,我怕妻主去了受不了那里的苦。” “嗨,又不是长年住在那里。”花弥说:“再说,你父母住得,我怎么就住不得了?其实我很想四处旅行,看看历朝各地的风景民俗。” “哦?那你倒是跟我叔父爱好一样,他就很爱游山玩水,当年为此挨了已故祖母很多训斥呢。”陆久遥说:“不过祖父经常瞒着祖母支给他银两,支持他游览,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不要做个书呆子。” “哈哈,”花弥笑道:“没想到严肃的陆大学士也是个妻管严啊。” “‘妻管严’?”陆久遥好奇道:“这是妻主自创的称呼吗?真逗。” “呃,是啊,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20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20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20 呵呵呵。”花弥打岔问道:“还是见不到陆大学士吗?” “妻主,你我已经成亲,你跟着我们一起叫他祖父就行。”路遥纠正到。“各方都在盯着祖父,一时不好打点。不过儿女大事,倒是可以明着要求见祖父了。” “那太好了。他年事已高,在牢中身体不知道怎样。”花弥想起那个面相和蔼、对自己伸出援手的老爷子,担心到。 “妻主放心,左相本就对祖父有愧疚,早就打过招呼。祖父是个很坚强的人。” “那你们抓紧办好,咱们一起去看他吧。” “嗯,好。祖父一定会很高兴的。”陆久遥借机讨好她说:“他还夸你有情有义,是不可多得的好女子呢。” “哦?真的吗?”被最高学府的院长夸奖,花弥太荣幸了。 “嗯,父亲他们也都夸奖你呢,母亲更是不用说,泽弟还跟她抢你送的抱枕用。”陆久遥继续说。 “呵呵呵,”花弥说:“她喜欢就好。” 说到这儿,两人又断片儿了,又不知说什么好了。不过气氛也没有一开始时那么尴尬拘束了,这次花弥主动说道:“听父亲说你们兄弟二人的学问都很好,那你以后可要多教教我啊,我现在的水平估计跟泽弟一样的。有些风俗习惯也是不懂的,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呢。” “好说,只要妻主看得起我,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陆久遥才十三岁,就算他的性子内向稳重,那也只是个半大孩子,没有陆璆鸣已近成年的异性压迫感,花弥只是跟他不熟,但丝毫没有压力,在他面前可比在陆璆鸣面前感觉自在多了,于是趁着黑漆漆互相看不到,决定把自己憋了许久的问题抛给他问个够。 “那我可真问了啊。”花弥不再客气,开门见山问:“我没成年也要轮流与你们同寝吗?” 陆久遥觉得自己不能呼吸了,握着她的手开始冒汗,妻主还真是这不同寻常豪爽的性子啊。听她声色如常在一旁催促自己回答,只好如实答道:“夫郎总比小厮更加体贴、用心,当然,妻主若实在无意也可以自行安排。妻主怎么如此问,不是定好鸣长兄和我与你同房的日子了吗?” 好你个陆璆鸣,竟被他摆了一道,花弥气道,果然婚前婚后差很大啊!只好说道“哦,我就是对这些事情不太懂,想问问而已。” 陆久遥闻言心疼她没有母亲的照料和指导,说道:“妻主放心,以后有鸣长兄和我日日陪着你,每天晚上就寝前都给你讲一些,慢慢你就会知晓了。” 花弥被堵得心塞,“那可真是要谢谢你和鸣哥哥了。” 陆久遥顿了顿,这些事反正她早晚会知道,与其从旁人口中听说,还不如自己给她讲个明白:“先帝修改了律令,规定正式的节日和每月的前十日固定给主夫和妻主同房,后二十日其他夫郎们再分,一般都是主夫先分,妻主若不满意也可任意分配。”听她没吱声,鼓足勇气说道:“主夫在家里的地位和权利极其重要,就算妻主有同夫,也是要住在主夫家的,故去后也要跟主夫同穴埋葬。妻主的衣食住行等一切花销,都是主夫承担的,甚至妻主纳的侍郎和房伴没有收入的,他们的花销及他们后代的花销也是一并由主夫承担的。 所以,其他夫郎若想进门,主夫点头才行。主夫可以分配他们的时间,命他们做事。”这时陆久遥拉出主题,“所以妻主一定要慎重选择主夫啊,等年纪大些认得清人品才干时再选才好。”当然最好等我们洗脱罪身时才好,那样没准儿鸣长兄就可以提成主夫了。 哦,是这样啊。花弥又问:“那怎么分得清孩子是谁的呢?” 陆久遥好脾气的解释说:“说来也奇怪,不管是飞禽走兽的雌兽还是女人,若想有孕,必须连服半月的子草粉才行,自有文字记载甚至更久远只有壁画记载的历史以来就是如此。所以女子在服用子草粉时只与同一位男子同房,所生孩儿就是这位夫郎的。” “哦,这样啊。那子草好养吗?”花弥问道。 陆久遥笑道:“满山遍野都是,就算只留一根须还是一片叶,就能成活,还怕它挤兑得其它花草没地儿长了呢。” “那一个女子会有多少夫郎啊?”花弥又问。 陆久遥说:“按照律例必须要有也只能有一名主夫、两名侧夫。同夫的地位非常高,又不是律例明令要求的,故主夫大都不愿意妻子有同夫与自己分权,为了保护主夫的权益,规定最多只能有两名同夫。而为了平衡男女人数的巨大差异,朝廷规定一名女子至少要有三名侍郎,房伴的人数更是不限。但由于侍郎和房伴的花销都由主夫承担,所以也不会有太多的,这就需要互相制衡了。” “哦~”花弥问:“那这些夫郎们都是女子自己选的吗?” 陆久遥说:“不全是。主夫必须是父母选的,女儿自己做不得主。如果在未嫁给主夫前,有夫郎上门,则可以以父母为主、女子自己为辅选择,当家里有了主夫,再进门的夫郎就必须主夫同意才行。” 哦,看来自己将陆家三个少爷迎上门来确实是无视了花容,他当然生气了。花弥想,那以后他会像那些小说里写的恶婆婆似的吗?将来的主夫他会不会参考自己的意见呢?这真是要拼人品了。“那主夫也太累了吧,需要挣那么多人的钱?” 陆久遥笑道:“是很累。可是为了在家里好过,也是男儿的尊严使然,大多男子都是自食其力的,甚至为了讨好妻主,还要反送与主夫和妻主钱帛财物呢。不过房伴大多是女子的贴身小厮或地位比较低的人充当的,必须要仰仗主夫生活,所以地位最低,往往没有子嗣的机会。” 啊?那花期和花展……自己以后还是跟他们保持距离才好,花弥说:“贴身小厮除了做房伴,就没有别的机会与女子结亲了吗?” “也有,可以跟同是奴仆下人之女或平民家的女儿结亲,但这些人家也是一女多求,一般不太愿意接受当过别的女子贴身小厮的男子。”陆久遥实话实说道。 “啊?那必须有贴身小厮吗?”花弥不忍耽误花期和花展的终身大事。 陆久遥意识到她是在问花期和花展,心里高兴,说道:“当然不是必须啊,我愿意贴身伺候妻主。” “你快算了吧,你可是一直被人伺候的大少爷。”花弥不以为然。 陆久遥黑暗中也红了脸,为自己辩护道:“我可不是吃不得苦的纨绔子弟,我可以的。” “切~”花弥反问:“那你会梳头吗?” “呃~”陆久遥语顿。心里默默想着以后要拿泽弟练手。 “就算你学会梳头,以后还是要继续进学的,也没有时间天天住在家里给我梳头啊?”花弥道,“还是我自己练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1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21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21 会更靠谱。” 陆久遥没话说了。 ☆、十三 陆璆鸣半宿没睡着,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争取坐上主夫之位,最大限度地占有花弥的时间,第二日早早起来,在厅里等着。看到遥弟和花弥并行而来时,心里酸了一下,极力调整内心,几人一起去见过花容。 花容对着这二侍郎嘱咐道:“你们陆家向来兄弟同娶,比起别家更加和睦。你与弥儿年龄最接近,青梅竹马的情意更有助于你们情深意久。待迁居后,老夫还要为你选好的夫子,不要忘了进学才好。” 陆久遥很感动,真心拜谢。花容又同昨天一样,撵他们四人自行用饭去了。饭桌上花弥和陆璆鸣忍不住对视了好几次,可是按照规矩,白天还是要跟陆久遥在一起的。用完饭,陆璆鸣巴巴看着两人离开,转身摩拳擦掌就朝着陆安泽袭去。“鸣长兄你要做什么?”陆安泽冷不丁被他吓了一跳。 “拿你练手梳头啊。”陆璆鸣不待他反抗,赶紧说:“等我学会了,妻主就不需要贴身小厮了,难道你希望她将来有房伴?”陆安泽被唬住了,乖乖到房间里被他霍霍成鸟窝。 侯府不大,花弥跟陆久遥还是沿袭昨日的行程,逛完花园后又去了书房。陆久遥没想到她小小的女童竟然也有书房,还有那么多藏书,心里更加敬重岳父;可当看到她的画作时,忍俊不禁,等再看到她的书法临摹时,忍不住笑了出来——她说自己的水平跟泽弟差不多竟然不是自谦啊! “笑什么!再笑休夫!”花弥恼羞成怒。想他不过才十三,又能强到哪里去?不服气道:“那你写个我瞧瞧?” 被她激将,陆久遥不再谦虚,磨墨提笔就写。花弥不懂书法的人都看出来他的字瘦挺爽利、点画疏密相间,只好承认他写得确实好很多,与自己算是云泥之别了。“哼,那又怎样,我比你年青,肯定会超过你的。” 陆久遥哈哈笑起来。花弥威胁道:“再笑我就让父亲给你找个厉害的老夫子。”陆久遥强忍笑意不再言语。两人又一起交流了下学习,陆久遥推荐了几本书。此时天色已晚,两人简单用饭后分开,花弥去往陆安泽的地儿。 一路上花弥又好笑又无奈,接下来真不知跟个三岁的孩子怎么行这洞房礼,也太搞笑了吧?自己会不会变身为怪阿姨?见陆安泽小小的身子等在门口,见她来高兴地跑过来,拉起她的手走进屋里。花弥见桌上规规矩矩摆好了交杯酒,陆安泽开口说:“妻主,咱们喝交杯酒吧。”然后塞给她一个酒杯,自己也端着一个,学着大人的样子行礼,可他的胳膊实在太短,花弥强忍着笑好不容易才把杯中酒喝完。 陆安泽又严肃地帮花弥解外衫,又脱掉自己的,拉起花弥的手一起躺倒床上,吹了下灯没吹灭,再吹了一次才灭。花弥忍笑到内伤。只听陆安泽一本正经地做起自我介绍来:“妻主,我家里的情况你应该都清楚了,我再说说自己。我喜欢吃肉,喜欢跟着父亲到处游览,见识不同的风俗习惯,最喜欢的还是看破案的话本。” “哦?真的吗?”虽陆璆鸣和陆久遥展示出陆家培养子女的超高水平,但这么个小破孩,花弥还是不怎么相信他会比自己认识的繁体字更多的。 其实,陆安泽才是陆家最好的苗子,其心智远远超过了陆璆鸣和陆久遥三岁时的水平,陆峥不好当着长孙等人的面夸幺孙,但他心中暗自认为安泽是孙子辈中最有潜质超过自己成就的。只是不知道日后没有陆府这么好的学习环境,没有这么好的夫子,陆安泽还能不能把潜质最大限度的发挥出来? 陆安泽听出花弥语气中的不信任,说道:“你不了解我,才会不相信我。爷爷说‘用事实来说话,用实力以服人’,你大可来考我,看看我到底怎样。” 花弥没想到他小小年纪,说话一板一眼的,收了轻视之心,说:“那好,我且问你,启蒙的书你念过多少?” 陆安泽没有直接回答,张口便背《增广贤文》,极为流利顺畅,显然早就滚瓜烂熟了。花弥大吃一惊,这已经是五六岁才学到的了,自己刚把通篇的繁体字都认全认会呢,不甘心地打断他问道:“那你知道说的是什么意思吗?” 陆安泽还是没有回答,接着背道:“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天命之谓性’是指天命也属于人性,‘率性之谓道’是说要自我管理而不是放纵本性,‘修道之谓教’是说改善自我的仁道就是儒教。” 天啊,他这是背的什么呀?花弥的虚荣心又让自己张不开嘴问,只从字面的意思推测这应该是比开蒙教材更难些的,所以他才背来侧面回答自己的质疑。在经历陆家长孙和次孙文化水准的碾压后,他家幼孙更是给了花弥更严重的打击。 难道说历朝的小孩都比较早慧,智商比较高,自己穿越过来生生把原身子的聪明头脑给糟蹋了?不自主拍着自己的脑袋,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却听到身边的轻笑声。竟然被一个三岁幼稚园小孩笑话,花弥恼羞成怒,脸上发烫,只好再次把战场拖到以后:“我会超过你的,走着瞧!” 陆安泽笑着说:“女子又不进学堂,你如何超过我?靠自学吗?” 嗨,还能不能愉快地聊天了?花弥说:“凭什么不能进学堂?” 陆安泽说:“学堂里如果有女子,大家还能不能好好读书了?再说女子本就是未来的妻主大人,众星捧月,学了习有何用?费那脑子干嘛?” “话可不是这么说,”花弥终于在小破孩面前有了点优越感,犯起职业病,决定给他纠正错误的价值观,“读书能陶冶人的情操,给人知识和智慧。对于坎坷曲折的人生,书籍就是最好的润滑剂,可以给予我们希望和勇气。 如果女子能知书达理,才能更好地孝敬父母、教育子女,才能跟夫君并肩站立、互相理解欣赏,整个家庭就能更好更和谐美满,整个社会便会秩序井然、欣欣向荣。所以说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男子要多读书,女子也不能因为男子的疼宠放松对自己的要求。” 呼,当回老师的感觉好爽!身边的小人儿半晌没说话,花弥更是得意,继续教育他道:“你还要多涉猎些别的,光会背这些也不行,容易成为科考制度的奴隶,变成个迂腐的书呆子。涉猎广泛、善于思考融会贯通、善于理论联系实际,这样才能成为大家,成为了不起的人。” 听她一席言,陆安泽的内心大为震撼,女子们不都是闲坐在家里吗?母亲是,别家的夫人是,就连平民家的妻主也是啊?可是,她说得又极有道理。“妻主真是聪明!”陆安泽由衷夸赞道。花弥终于挽回了一点面子,心里得意,也不想人家才三岁,客套说道:“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2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22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22 以后咱们一起努力吧!加油!” 翌日起来,又是相同的流程,同见花容,他又对陆安泽叮嘱道:“你现在虽年纪尚小,但聪慧懂事,实属难得。日后生活不同以往,在逆境中成长,不要怨天尤人、自怨自艾,更要磨练意志、早日成才。弥儿比你大几岁,将来老时还要靠你照顾,希望到时莫嫌弃于她才好。”陆安泽磕头称是。通过这三天花容对新侍郎的各自嘱托,花弥不由对花容有了个重新的认识,也感受到了他对自己的父爱——这段时间,他也更加成熟了吧。 四人饭后,陆安泽陪花弥逛花园、去书房,见他略显稚嫩的笔法规规矩矩写满了一页纸,虽然有炫耀之意,但确实比自己水平高很多。花弥自从穿越来狂补文化带来的安全感和成就感烟消云散,果然不管前世今生,自己都只是个普通人啊,好沮丧怎么办? 为了不触花容的霉头,花弥私下约好江氏到茶楼见面,好介绍几个侍郎给她尽到礼数。江氏很重视这次见面,所有的夫郎一律未带,只有相府的侍卫跟着,穿着打扮也端庄正式。陆璆鸣三个给她磕头行礼,江氏一一扶起,热泪盈眶:“好孩子,都是好孩子。你们受苦了。” 陆璆鸣答谢道:“谢谢岳母大人关心,现在小婿家人都还安好,父亲他们也都已到达西北安顿好,护送的家丁也返回报了平安。只是委屈了妻主,无法给她带来荣耀,反而还拖累她,我等甚是惭愧。”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江氏说:“陆府百年世家,书香门第,人才代出,你们三个也是很优秀的好男儿,咱不计较一时的荣辱得失。只陪着弥儿好好过日子就够了,不求富贵滔天,只平平安安、和和美美就行了。” “是,谢母亲教诲。”三人异口同声说。 花弥觉得还是需要感谢一下江氏的现任老公的,虽然花容的事多半是他害的,但一码归一码,半玩笑半认真对她说:“娘,这次女儿能有如此三位佳郎,最应该感谢的还是继父大人呢,他可都是因为您的面子啊。” 江氏红脸啐了一口,骂道:“你这丫头,都有夫郎了还胡言乱语、没大没小的,你们三个日后可 要替我多看顾着点啊。” 花弥打趣说:“继父大人相貌堂堂、气质卓然,对女儿也是大为放水,母亲可要再给我添个弟弟才好啊。” 江氏作势要打她,花弥忙躲到陆璆鸣的身后。三人见她们母女笑闹,知趣的先退下。江氏这才绷起脸来说:“我嫁与他只是因为他能帮我为你祖父报仇,才没有别的。” 花弥心中了然,也不戳破,只半笑半严肃地表明自己的态度:“那这岂不也算是一种缘分?我看的出来相国对母亲是真心,他这样性格身份的人不轻易动真心的,听说他在前妻亡故后多年未娶,母亲还要珍惜这份缘分啊。父亲现在也平静多了,以后他也会有新的人生。我们不日将离开京城,到阳州住一段时间,换换环境,换个心情,这次见您,也是来辞行的。” “啊?你们要离开多久?”江氏大吃一惊。 “少则一年。”花弥回到。 “那我岂不是很久都见不到你了?”江氏哭道,“我知你父恨我,这次他的事连我都怀疑是秦川所做,虽然他决口不承认,终是我害了你父啊。你不怨我吧?” 花弥说:“这是你们的选择,我没有怨,人与人如浮萍,聚散如常。只是秦相若真是害我父的幕后黑手,待我卷土回京时,对他可是不会客气的啊。” 花弥本来带了点玩笑之意,自己哪斗得过秦川啊?谁知江氏却当真了,她严肃地说:“我也会追查的,如果秦川真的做下这等事,我也不需他替我报仇,自会跟他一刀两断。”她揉了揉花弥的头,温柔说道:“弥儿还小小的,竟有了夫郎了。可惜母亲不能在你身边,那不如我现在便与你说说这家里的规矩。”花弥好奇心大起,认真听她说。 ☆、十四 江氏担起母亲的职责,跟花弥讲起来:“一家的主夫只有一个,是全家的主心骨,选的时候必须 慎之又慎,你还是晚一点选,等自己长大了能分辨得清别人的人品和真心假意后再说。如果实在拿不准,又怕错失良缘,哪怕先不给他主夫的名分,让他以侧夫进门,以后再酌情升为主夫也可。只是这样到底会让人觉得有点寒心,当然还是选定后一次性好。你父性子软,到时他肯定会与你相商,不会自作主张的。你如果拿不准,可以让我帮你参谋。 你这三个侍郎都是世家子弟,心里肯定不甘心做个小小的侍郎,他们陆家将来若能起复,凭大侍郎的人品相貌升为主夫当然差不了。可万一起复无望,你的这个未来主夫还真是不好选:比大侍郎弱的,不足以服内宅;可比他强的,还真没有几个,都是那些高门大户,未必能瞧得上咱们,就算他们愿意娶,娘还不愿意你嫁到那种规矩多人口复杂的人家去。唉,将来的事情不可预测,想太多也没有用,到时再说吧。 你们迁居的事我虽然不便掺和,但私心还是希望别走太远,这样空闲时我们娘俩还能走动走动。其实只要别在内城住,就算住的离京城近点,能淡出人们的视线,人们很快就不会再关心侯府的事的。再说陆大学士还在狱中,你那大侍郎以后奔波于他祖父的事,太远了也不方便。另外两个侍郎还要继续进学,也要找个繁华点的城镇才能找到好的先生。抛开这些都不说,万一有个头痛脑热的,离得京城近点也能请的动太医去看不是?” 花弥张大了嘴巴,这当了娘的就是不一样啊,她比前世的自己大不了多少,考虑得可真全面啊!“娘,您太睿智了!” 江氏被自己女儿真心佩服心里很舒坦,又跟她说起来御夫之道:“你虽尚小,但已有三个侍郎,就要学着理清家里关系,学着长大,不要再像个小孩子没有顾忌了。说者无心,听着有意,如果随着自己的心意随便说话行事,就容易引起他人的误会,如果对人对事有所偏颇,就会引起家庭的不和。 他们三个虽然都是陆家子弟,但毕竟不是同父所生,他们的年龄、性格也各不相同,现在身份换了,立场肯定也与以前在陆家时不同。你要起到调和他们关系的作用,不要激化矛盾,知道了吗?” 花弥苦着脸说:“好麻烦啊,现在休夫是不是不行了?” 江氏啐了她一口,笑骂道:“这才刚跟你起个头说,你便打退堂鼓了?历朝律令明言女子至少就要有三夫,你还是好好听着吧。物以稀为贵,你身为女子还不偷着乐,还嫌这嫌那的?” “那好吧。”花弥打起精神来听。 “那娘就接着说了,刚才提到一女至少三夫,另外两个是侧夫,他们可以不跟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3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23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23 主夫和妻主住在一处,所以相对与主家的矛盾较少,选起来也容易一些。同夫不是必须的,你若喜欢家庭简单,自是不用考虑。再就是侍郎和地位更低的房伴了。 花期和花展是为娘替你选的,就是给你留着收房的,你若是不喜欢就趁早换了,别影响他们将来的婚娶。虽然律法没有限制,但做人还是有点自律比较好。有些女子为娘真是看不惯,有个有名的夫人,竟然把府里所有的年轻俊俏的下人都收到房里,甚至侧夫府里的下人也没放过,真是恶心。” “啊?谁啊谁啊?”花弥急切地问。 “还不是城西那……”江氏停顿下来,被气笑了,“你那么八卦干什么?有没有听准我说的重点?” “哦是是是,娘接着说接着说。”花弥认错道。 江氏匀了匀呼吸,说道:“被你这一打岔,我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不过也说的差不多了,总之就是家里人最好少而精,你呢,什么也别干,就管着协调,依着他们的身份地位待他们各自不同,真有偏心也是私下的,明面上一定要把主侧分清,给予他们应有的尊重。” 花弥笑道:“听着好有当官的感觉啊。” 江氏也笑了,“要不他们叫你‘妻主’呢,你可不就是他们的主管嘛。哦,对了,” “咋了?” “光说夫郎的事儿了,忘了说你了。” “我咋了?” “你现在才七岁,离京后一定不要放松对自己的要求,可别变成一个粗鄙的野妇啊。该有的礼仪都得学起来,不行,一会我还要再跟大侍郎说说,让他监督你。” “不是吧?” “你也要多看看书、学学琴棋书画,没得让人家陆侍郎们笑话。知道吗?” 花弥好像看到前世妈妈教训自己好好学习的样子,忍不住鼻子一酸。江氏也落泪了,“为娘离开侯府后,最愧疚的人就是你,但既已踏出这一步,娘就不会后退。只能尽力弥补你了。”江氏又给了花弥很多银票做私房,嘱咐她要是到了新住处立马来信告知。两人又叙话一番后,江氏又将陆璆鸣叫进来,交代了一番。这才分手各自回府。 晚上陆璆鸣与花弥聊起今天见江氏的事,花弥冷不丁问道:“城西住着谁啊?” 陆璆鸣心里一顿,那里可是臭名昭著的水夫人的地盘啊,她的主夫成为京城男人们最同情的对象,反问道:“花妹妹怎么想到那个地方了?” “得了,快告诉我吧,看你的眼神你肯定知道我想问谁。”花弥拍拍他的胳膊,“少年,你深藏不露的本领还是要继续修炼啊。” 陆璆鸣扑哧笑出来,“那里有房伴无数的水夫人啊。怎么,妻主大人是羡慕她要效仿吗?” “羡慕到谈不上,只是佩服她的精力和耐力。”话出口花弥捂住嘴,冷不防讲了个黄段子,这个年龄不应该啊,只是话一出口,覆水难收,陆璆鸣又不是聋子。 “好啊,”陆璆鸣气笑了,“怪不得岳母特意让我督促你的言行举止,你这棵小树苗得剪掉歪枝了啊!”两人笑闹起来。 十日后,终于可以去牢中探望陆大学士了,四人一起去的,陆大学士倒真没怎么受苦,窗明几净,甚至还有个小书房,就是自由受到限制,四人同他说话时,牢头也没敢走远。四人给陆峥磕了头,跟他说了说父亲几人的情况,又简单说了下侯府的情况。陆大学士放下心来,感慨道:“是祖父连累了儿孙啊,老夫是陆家的罪人啊。” 陆璆鸣三个眼泪唰就掉了下来,想要劝慰他,被他摆摆手拦下了,“你等勿要为我宽心,倒是你们三个随着妻主家迁居,一路旅途安顿、新居的安置都要尽心尽责,替岳父和妻主分忧,一定要谨守侍郎的规矩,不要摆不正自己的位置,记住了吗?” 陆璆鸣几个含泪回到:“孙儿记下了。” 陆峥继续训导到:“到了新居,一定要自食其力,鸣儿,你是长兄,一定要挑起大梁,尽早立业,不要挑挑捡捡,即便为商也可,先有自保的财物才行。鸣儿,你给两个弟弟选好夫子、督促他们的课业。遥儿、泽儿,长兄如父,现在又加上他大侍郎的身份,你们必须听从于他,如若犯错,鸣儿自可做主责罚你们,勿要不懂事。”三人答是。 陆峥这才与花弥说道:“老夫多谢弥儿救下我的三个孙儿,免去他们的墨刑之苦。日后他们若有什么不对,你尽管罚他们就是。” 花弥这是第二次与陆大学士正面对话,他虽穿着囚服,但是依然威压满格,赶紧正经回到:“祖父太见外了,要是有不对,多半也是我不对,他们可比我懂事多了。家母还让鸣哥哥督促我成为淑女呢。” “哈哈哈,”陆峥笑道:“有弥儿这样的妻主,是鸣儿你们三个的幸事啊。”又加了句“可要看紧了啊。”暗示乖孙要守住花弥,尽早翻身做主夫,不给他人掺和的机会。 陆璆鸣自是听得懂,“孙儿有信心。” “哈哈,”陆峥笑道:“我家有子初长成啊。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们的事,我也不再多说了,日后你们不要记挂,不要来看我,西北之地也不要常去,招惹是非。血脉之情浓于水,不在常相见。” 四人称是。因有牢头在一旁看着,没法说得太深,只好说些家常,在牢头的催促下依依不舍地辞行。现在陆家的事终于告一个段落了,侯府迁居正式提上日程,很快就要出发了。参考江氏的意见,决定搬到离京城较近的辅阳城。 府上的家丁尽可能地精简,一行人浩浩荡荡出发了,一路走走停停,跟郊游似的,走了一个月才到。先期来的花管家早已买好一处宅子,清扫布置了一番,买了基本的家具,其余都等着主子们来到后再做主添置。 ☆、十五 花容很满意管家挑的这处宅子,方位户型都好,不大不小,布局也好。听花管家说这本是当地的傅姓富商的私宅,在花管家挑房子时无意被他听到,他热情地把这处私宅低价卖给了花管家。花容有点不高兴:“无功不受禄,怎好贪图他人的便宜?管家你按照当地的市价,把少的银子补上。” 花管家脸上的笑容停顿了一下,答应道“哎,是,侯爷。” 花弥看到心里就是一凉,完了,家里这是没钱了。果然,等都安置差不多了,花管家来到陆璆鸣的书房,见过小姐和大侍郎。花管家先是介绍了一下辅阳城的风俗习惯、饮食特产、物价水平,又介绍了当地的名门望族,然后重点说了一下傅姓富商及他低价售出私宅的慷慨热情,以小人管家十几年的经验来看他就是那传说中的良心卖家,最后小声说了一句家中没有余钱补差额了。 看着擦着冷汗的花管家,花弥亲自倒上茶水:“来来,花管家快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4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24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24 润润嗓子。” 陆璆鸣忍着笑,他作为新上任的侍郎,又是白吃白喝在花家,自是不好出头,没说话看着。 花弥问道:“咱们现在有多少剩余啊?” 花管家说:“侯爷出事那次,家里的东西被那些不开眼的抢去了很多;后来咱们着急迁居,很多笨重的财物只能贱卖了。以侯爷的身份住在这,将来与城主还有当地的望族少不了要互相来往,也需要开销,现在咱们没有俸银了,能省一点是一点,所以小人打算对补差额这事对侯爷阴奉阳违,又不敢独自瞒下,就想着跟小姐说一声。” 好个狡猾的管家!花弥还未张口,被陆璆鸣抢先说道:“花管家受委屈了,我这里有五百两银您先用着,陆某日后定当尽全力为岳父大人分忧。” 于是花管家马上喜笑颜开:“怎好让大侍郎破费呢?那可真是太感谢您了。好了不打扰了。”说着就拿着银票告辞了。 好个狡猾的管家!不过却也是个忠心的管家,不愿意自家主子受苦受难为,把皮球推给陆璆鸣,而且还是冒着得罪他的风险,不让自家主子受埋怨。花弥说道:“他也是护主心切。” 陆璆鸣揉揉她的脑袋说:“就算他不说,我也打算找点营生的。” 花弥担心他从小被培养将来当官不会干别的,问道:“那你想好做什么了吗?” 陆璆鸣说:“只好行商了。” 商人地位低,花弥担心有过经商的经历会影响他日后从政,问道:“那经营什么呢?会不会对你以后的影响不好啊?还是借着我的名头吧。” 陆璆鸣心里暖暖的,柔声说道:“花妹妹真是太贴心了。经商才能迅速来钱,但名声不好。我本来是想营利和名声兼顾一下当个书商,可是成本较高,而且也不知道辅阳城书好不好卖。” 花弥说:“我也是想过干什么好,要不想做些新奇的日常用品先挣第一桶金,再拿着这个当本金,做想做的。” “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是怎么做呢?”陆璆鸣问道。 花弥说:“我倒是闲着没事,设计了些,都是不值钱的又有实用的,正好可以试试。” “像你送我母亲的靠枕?”陆璆鸣作揖道:“妻主大人高才!” “呵呵,”花弥做高士捋髯状,“好说好说。”花弥让花期把自己设计的几个小物件带过来,陆璆鸣看了觉得很新奇,还亲自试了试,真心觉得很不错。两人决定等安置妥当后好好逛逛这辅阳城,研究下商机。花弥私下给了陆璆鸣三百两,坚持让他收下:“我知那五百两是你外祖父偷偷给你日后打点用的,祖父至今还在狱中,父母还在西北受苦,等京城的风声不紧了,你还是要暗中去奔波呀。” “那我便不客气了。”陆璆鸣很感动,“就是不为了陆家的清誉,只为了尽儿女的孝道,我陆璆鸣也要尽力而为的!”拉起花弥的手:“估计最多过个三年,我便要常常奔波于京城和辅阳了,趁现在还能日日在一起,多陪陪花妹妹吧。”本就少年英才,经历家中巨变,他更加得成熟稳重,但深藏在胸内的是更加热血的少年心。 “嗯,我全力支持你!”花弥说:“没准儿父亲不习惯这里,住不了多久就搬回去了呢。” 经过一月的忙碌,新居初具规模,家具衣物添置齐全,家丁下人分工有序、各司其职,全家人决定逛一逛这陌生的城市。低调地坐了马车,绕过市区,又到了城边,走走停停,午饭也是在外面用的。这辅阳城还算繁华,比想象中的好,那傅姓富商果然家大业大,他家的宅子占据了半个街,城中很多铺子都是他家的,听说还把生意做到了京城。 在城东还有一所很有规模的学堂,据说是辅阳甚至兴州有名的学堂,是当地望族沈家创办的。沈家祖上也是高官,退位后回老家隐居,为了子孙的学业,办了个族学,聘请名师,自己闲来无事还亲自授课,渐渐名气大了,周边的人家央求也来求学,规模越来越大,真的培养出不少人才. 沈家的嫡系子弟中过进士的也有几个,但许是在老家待习惯了,没有做官的,都选择回家守着这一亩三分地。花容听着院内的朗朗读书声,安静不语,不知是不是想到了他自己小时候。许久,他说:“此处甚好,遥郎可来此求学。” 陆久遥忙称是。陆安泽忍了忍,还是开口道:“岳父,安泽也来行吗?” 花容说:“你年龄尚小,还是单独请个先生在家里教你吧。” 陆安泽赶忙说:“独学而无友,则孤陋而寡闻,安泽私以为跟着同窗一起读书讨论学得肯定更快些,还能多交点朋友。跟遥二哥同在一处,岳父也不用担心我的生活起居。单独请先生的束修还不如交到这里,还能有多位名师指点。” 花容惊讶道:“泽郎小小年纪才思竟然如此敏捷!你说得很有道理,便一起来吧。我亲自见见沈家当家,说说你们的事儿。” 陆久遥和陆安泽忙作揖谢过。陆璆鸣也道谢:“不敢劳动岳父,小婿去便好。” 花容摇摇头,“求学一事,定要尊师重道。你们家长不在,我便代劳了。来日方长,这沈家早晚也要拜会,倒不如趁此机会先结交一番。你们无需多想,只回家准备好便是。” 三人还没感动完,就听花弥在背后掺和一句:“父亲大人,弥儿也来行吗?”三人愣在当场,只有陆安泽明白花弥的意思,知道她是真心想求学。 花容呛咳了一声,斥道:“胡闹!你当这是玩耍的地方?” 花弥赶忙说:“父亲,我是真心想求学,不想做一个睁眼瞎。我可以女扮男装啊,好不好?我现在还不会写毛笔字呢。” “什么?你连毛笔字都不会写?”花容扶额,虚弱地说:“为父之过。从今日起我便亲自教习你,你虽是女子,也不要目不识丁,平白让人笑话。”然后看了看花弥明显吃惊失望的样子,气道:“好了,就这样了,今日回府你就来我书房。”拂袖上了马车。 花弥还待追上去恳求,被陆璆鸣忍笑拦下,“妻主,岳父乃京城有名的才子,他肯教你你还不珍惜?” 陆久遥也说:“是啊,妻主,岳父手把手教,肯定比教书先生尽心尽力啊。” 陆安泽最后鼓励她道:“妻主,我相信你不管跟谁学,都会学有所成、不输男儿的!” 花弥看着他们的脸,无语问道:“虽然你们这么一本正经,但我可不可以理解你们内心正在偷笑?” 三人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花弥气得甩袖上车,陆璆鸣紧追几步,低头在她耳边轻轻劝道:“好了,花妹妹别生气了,男儿的清白何等重要,你就算女扮男装进了书院,难免不露馅,难道你还想再给我们三人添些兄弟?” 扑哧,花弥被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5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25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25 逗笑了,坐好说道:“可是跟着父亲学,压力多大呀。太尴尬了!” “这有什么?我父亲就常常亲自指点我。”陆璆鸣鼓励道,“你就把他当成普通的先生,心态放平和就好了。” 陆安泽这时也在马车上坐好,插话道:“那你故意捣蛋,把他气得主动放弃教你不就是嘛!” “泽弟!”陆璆鸣和陆久遥同声斥道。 花弥经他一打岔,也想通了,“算了,我认了。那咱们就比比谁赢到最后吧?是花家弟子还是沈家弟子,怎样?” “好啊。”陆安泽不服输应下来。 陆久遥笑说:“妻主可是冰雪聪明,到时还要承让一下啊。” 花弥道:“听到了吗?这才是愉快的聊天。沈安泽对友?” “你!”陆安泽气道:“什么嘛!女人真是多变。” 陆璆鸣笑着亲自出手,讨伐了说妻主坏话的陆安泽,四人一路笑着回到了陆府。下午没等花弥心里建设好,花容就派吴随侍亲自来请去他的书房,花弥在陆璆鸣的同情目光中故作坚强地去了。 看得出来花容是认真的,房中添了一张矮桌,书桌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很明显就是专门为花弥准备的。花容想了想,说道:“你先写下自己的名字吧。”然后惊讶地看着花弥错误地握笔,然后笨拙生硬地写了自己的名字,有点头晕,实在忍不住自己拿起笔给她做了一下示范。花弥不懂书法,但见他写得笔体方正茂密,笔画横轻竖重,简直就是标准的word中文繁体,十分佩服,“父亲好厉害!” 花容的心情这才好点,“你初学,还是要以楷体开始,先别学别的笔体,打好基础再说。” “是。”花弥乖巧应下。 ☆、十六 花弥开始了漫漫学习路。脑海中简体字已经根深蒂固,总得反应一会才能想出繁体字的写法,而且繁体字笔画特多,真心记不住啊。花弥恨不得清空记忆,重新变成一片白纸让花容随便画,唉,在她缓慢的学习进度中,花容不由流露出一个普通父亲望女成凤夙愿失败的悲伤眼神,偏偏他又性子软,对花弥不好意思太多指责,这样反而搞的花弥压力更大了。整天对着一双浸满了失望的双眸,就算花容长得再好看,她也不敢看了。还不如骂她一顿了! 陆璆鸣开始忙起来做生意,光是选址就用了一个月,然后又重新装修、找好手艺人等等,忙得不可开交,见花弥愁眉苦脸的,就插空给她开小灶,告诉她他的一些经验和诀窍。古代学霸的指导很有用,可是给花弥的压力更大了,更怀疑自己的智商是不是太低了,便跑到陆安泽那里想找平衡。她去他房里时,他正收拾着小包袱,见到很少主动来找他的花弥很高兴,问道:“妻主,你来看我了?” 花弥点点头,问道:“你在收拾什么呀?” 陆安泽支支吾吾不说话,然后在花弥刀剑一样的目光下妥协了,说道:“岳父带着我们去见沈家家主了,他考校了我们几个问题,觉得满意,就允我们下月去书院跟读了。遥哥说你最近练字太累,还是等快去的时候再告诉你吧。妻主,你会不会想我呀?” 花弥根本没听到他后面的话,问道:“那沈家家主问你什么了?” 陆安泽回忆道:“他先问我‘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出自哪里,下句是什么。” 天啊,这是说得啥?花弥颤抖地问:“那你答上来了?” “昂,当然啊。”陆安泽说:“这还是祖父亲自教我的呢。” “那他还问你什么了?”花弥不死心地又问。 陆安泽鼓着圆嘟嘟的腮,学沈家主道:“同学皆比你大,如果瞧你不上怎么办?” “那你怎么说的?”花弥也很想知道。 陆安泽说:“我会对轻视我的人说‘近贤则聪,近愚则聩’,我来书院是为了长学问成为贤德的人的,你难道不是吗?那我可要离你远点了。” 扑哧,花弥笑出声,帮陆安泽打起包袱来。陆安泽开心地道谢。花弥说:“不用谢,以我的智商,以后也就能干点体力活了。” 陆久遥和陆安泽去书院去跟读了,书院为了让学生专心学习,采用封闭式寄宿制,所以即便花府离书院不远,也不能回家。陆璆鸣便把陆久遥跟花弥一起的时间也理所当然地霸占了,现在在花家俨然是现代的一夫一妻制。他虽平生头一次独自做生意,但毕竟是陆府长孙,以前曾被训练管过家,小生意倒也开张了,经营地还算不错,逐渐地开始有些小的盈利了。 花弥便把阿拉伯数字教给他,便于记账,受到了陆璆鸣真心地夸赞。花弥并没有得意,那是她沾前世记忆的光,自己没什么好骄傲的,真正体现自己本事的繁体字,弄得她焦头烂额的,现在花容都有点放弃的意思了,开始教她琴棋书画的另外三项,把教授的内容大范围拓宽,看看到底有什么她能擅长的。最后实在无奈,给她请了个舞蹈老师,看看跳舞行不行。 陆璆鸣看着花弥愁眉苦脸的样子,笑道:“岳父大人的要求太高了,花妹妹压力别太大,顺其自然即可。” 花弥酸酸地说:“你这个少年进士少在我面前说风凉话。幸好我没去书院,不然非得抑郁了不行。” “哈哈,”陆璆鸣没忍住笑出声,“妻主的进取心真强。”见她果然恼了,忙讨好道:“专攻于业的,是下人;居上位者,率下人。妻主这是天生的富贵清闲命,不需自己精通学业,只要管好学业精通的夫郎就行啦。” “哼!”花弥眼骨碌碌转,突发奇想:“你说我会不会对体术很擅长呢?从明天起我跟你学武术吧!”历朝阳盛阴衰,故而尚武,不管高门子弟还是贩夫走卒,皆以体壮身健为荣,所以世家子弟更是被要求文武双全。花容每早都要打遍轻身拳,陆璆鸣小年轻更是雷打不动要练上一个时辰,所以花弥有此一说。 陆璆鸣连忙摆手说:“花妹妹饶了我吧,岳父大人若是知道了,肯定会怪罪我的。” “怎么会呢?”花弥狡辩到:“我要是身体健康了,父亲只有高兴的份儿,怎会怪罪你呢?好不好嘛,大夫君~” 陆璆鸣的满口牙一阵酥麻,犹豫道:“只怕花妹妹起不来床。” “不会的不会的,”花弥连连保证,“你起床时可一定要喊醒我啊。” 陆璆鸣敷衍答应下来,没料到第二日他起床时花弥自己便醒了,利索地穿戴整齐,让他给自己简单梳了个发髻,就跟着他一起到院子里学习武术去了。陆璆鸣怕她累着,没让她从基本的蹲马步做起,直接就教招式,没想到她还真学得又快又好。花弥也感叹道,从前带着学生们天天做广播体操不是白瞎的,看来这体术古今还是相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6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26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26 通的,终于有了点自信。 陆璆鸣惊讶于她竟然真得就这么一日日坚持下来了,要知道女孩们可是家中一宝,极少有这么能吃苦的,他怎知以前花弥天天七点半就要准时到校上班,早就习以为常了。 习武让花弥的身体柔韧度和平衡感都有了很大的提高,练起舞蹈来也得心应手多了,花容心有安慰,终于发现她的闪光点了,虽然不是自己希望的方向,但她毕竟是女孩子嘛,还是不要要求太多,舞蹈也很提高气质嘛。 日子逐渐走入正轨,花弥过八岁生辰时,陆久遥和陆安泽特地请假回家,一家人吃了顿团圆饭。陆安泽兴奋地汇报着自己在学院的见闻,陆久遥在旁补充。花容听后很满意,见时辰晚了,便让他们自便了。这晚花弥自然要跟陆久遥一起,多日不见,原本已习惯的独处,又变得有点不习惯。陆久遥主动问起花弥的情况,替她高兴道:“身子最是要紧,妻主习武甚是必要。” 花弥也关心地问了他的情况,刚才大家一起的时候,光听陆安泽说了,他没怎么说话。陆久遥觉得花弥的关心很熨帖,高兴说道:“我交了一个好友,他正是沈家家主的长子沈鸿,他虽小我三岁,但我俩一见如故。这次我和泽弟请休回家,他才知道我竟已有了妻主,也没有看低我侍郎的身份,还开玩笑说羡慕我这么早就解决了人生大事呢。” 花弥说:“那有时间请他来府里做客。” 陆久遥却摇头说:“还是不了。” “为啥呀?”花弥问,“你忌惮父亲?” “不是,”陆久遥忙摆手说:“岳父待我如亲父,我怎会乱想,我是忌惮你啊。” “啊?” “妻主,你不知道外面世界的男子是多么渴求有个称心如意的好妻子,”陆久遥解释说,“书院里尽是些不愁吃穿的人家的子弟,还都为将来自己的婚娶发愁呢。私下里聊天也总离不开这个话题,互相打听谁家有姐妹,还为这个拉关系呢。我与沈弟虽是好友,但也不得不防啊。” “扑哧”,花弥笑出来,“你的心眼儿还挺多。” 被花弥打趣,陆久遥也不好意思地笑了,为自己苍白地辩解道:“沈弟是沈家长子,将来要继承家主之位的,就如同鸣长兄在陆家的分量一样;咱们日后还要回京,他怎好跟妻主牵扯上啊。” 他也只是个十三岁少年罢了,花弥不好意思再笑他,说道:“那好吧,你便自己做主吧。不过我现在才八岁,他见了我也不会有非分之想的。” 陆久遥呵呵笑笑,不敢明着违逆妻主,内心里却不敢苟同,只再三交待道:“妻主日后不要亲自去书院看望我和泽弟,上街时也戴厚的帷帽,这辅阳城咱们根基太浅,一定要再三小心,防患于未然啊。” “成,我裹个床单出去总可以了吧。”花弥无奈道。 “哦,对了,”陆久遥想起一件趣事,想跟花弥分享,“这宅子的原主人傅氏富商的独子傅春月也在学堂呢,不过他为人跳脱,很是让先生头疼呢,听说被劝退了好几次了。” “哦,”花弥不以为然,“富不过三代嘛。” 两人笑笑,又说起别的趣事。第二天大早,陆久遥和陆安泽就要赶去上学,见花弥早早起床亲自送行,很感动,殊不知她天天这么早起来习武。 时光就这么飞速地流逝,辅阳城的城主不知是不是听到京城的消息,竟然没来拜见花容,只是让下人送过一次请帖,清高如花容,当然没有实诚地真去做客;反倒那傅姓富商极为热情地亲自上门拜访了几次,花容本看不起商人,但亦被他的热情打动,亲自见了一次。城中几户有名望的家族,也陆续拜访了花容一两次,但交情最好的,还要算沈家了。 有陆久遥和陆安泽这层关系,沈家又是书香门第,花容本就高看一眼,那沈家主沉稳厚道,与好友甚少的花容竟极合得来,互相登门来往了几次,渐渐相熟起来。不过两人都属于君子之交淡如水类型的,所以也不会呼朋引伴的那样热热闹闹总来往,花容终于静下心来,在这新的城市住下来,慢慢疗着自己的心理创伤. ☆、十七 陆璆鸣最近也有自己的苦恼,经营的小店刚有点起色,就遇到了难题:本就靠着新奇出彩,可很快就被别家仿制,卖的更便宜,只好通过劳烦花弥不停地推陈出新才能维持盈利。可花弥哪有那么多奇思妙想,很多高科技的东西这年代也做不出来啊,而且陆璆鸣本人总是隐隐有种吃软饭的羞耻感,也不愿意再麻烦花弥,于是他的生意越来越糟。陆安泽听说后发狠想率家丁去砸烂那些店铺,被陆璆鸣狠狠训斥一番:陆家罪身还没洗白,你还想再招惹是非? 陆璆鸣无计可施,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渐渐发现有些店铺并没有仿制自家的货,打听了一下,这些店都是傅姓商人名下的产业。陆璆鸣心里不由对这个傅安有了很大的好感,灵机一动,不如借助傅安之力,找他合作。 陆璆鸣想到便做,先让陆久遥约傅安在书院进学的独子跟自己见面,拜托他向他父亲转达自己的意思,然后坐等消息。没想到很快傅安就亲自登门来访,以对尊者之礼待陆璆鸣,双方一个多年闯荡油滑的中年富商、一个满身骄傲初出茅庐的京城大少,竟然相谈甚欢,很快就谈妥合作事宜。 陆璆鸣开门见山问道:“虽说是合作,但陆某明白实际是傅老板照顾于我。傅老板的生意做到了京城,应该不会对陆家的事毫无所闻,恕陆某直言,为何傅老板几次三番示好,施恩于陆某呢?” 傅安说道:“傅某人虽一介商贾,但却非常敬重读书人,尤其是陆大学士,傅某人当然不相信他会犯下那样的错。知道陆大公子一家能屈尊来到鄙人家乡,非常高兴,心底里盼着能结交一二。” 见陆璆鸣明显不信的神情,犹豫起来,说道:“鄙人知道陆大公子心明眼亮,也不愿瞒着,傅某除了自身真心愿意结交贵人,也是因为有人所托。” 陆璆鸣郑重行礼谢到:“愿闻其详。” 傅安不再犹豫,说道:“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令妻主的令慈江夫人。傅某幼时饥寒交迫,差点病死,被当年的江家家主也就是江夫人的令尊好心救活,才有了今日的富庶。谁料还未报救命之恩,江家中道败落,鄙人多方打听,才知恩人的独女嫁到了京城侯府。 可侯府朱门贵人,鄙人商贾身份如何得见内宅夫人,好不容易联系上,很快江夫人又改嫁秦相。”傅安偷偷打量了下陆璆鸣,见他神色如常,继续说道:“江夫人心系花大小姐,又顾忌侯爷的面子,所以私下书信拜托鄙人照顾大小姐,傅某当然义不容辞。夫人并未要求鄙人隐瞒,故而大公子相问,鄙人也没有什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7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27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27 么不能说的。” 陆璆鸣这才打消了疑虑,再次郑重谢到:“傅老板高义,陆某刚才得罪了。” “不敢不敢,”傅安忙起身还礼,“大公子言重了。傅某所说仰慕大学士确是肺腑之言,鄙人不成才,才多方努力让小儿进得书院学习高雅之事,可小儿也不是那块料,哪如令弟万分之一?就算没有江夫人嘱咐,鄙人也真心想交结一番,鄙人只会经营一道,若大公子不嫌弃,鄙人真心诚意愿助大公子一臂之力。” 陆璆鸣并不接茬,与他客套了一番,心底里还是存着警惕的。见惯了人间世故的傅安怎会不明白,也知趣地不再多说,毕竟自己真是有小算盘的:自家虽富甲一方,却因商贾身份,受到那些真正高门大户的鄙视,自己偏又争强好胜不服气,否则怎么会从一个穷困潦倒的穷孩子走到今天这一步。 只是自己只有傅春月一脉,他却极不争气,科考早就不再奢望他,但是如果这次能借着江氏的关系,与花家走动起来,借机让月儿进花家的门,自家的地位便有了一个提高,若月儿能争气一把,讨得花家大小姐的欢心,给他生个一男半女,那自家便有了质的飞跃,自己也能有个侯府孙子。 只是现下这初出茅庐的陆家大少却比较麻烦,自己只能加快速度,趁他年纪还尚轻、人情世故生疏,让月儿进得花家门;不然看他一表人才、谈吐不俗,很快就会成长为自己真正忌惮仰视的那种类型的高门子弟,到时再找花家的纰漏,恐怕难于登天。 在傅安的帮助下,陆璆鸣的店铺终于转危为安,他本名门贵公子,心里其实还是排斥这铜臭一行的,自己确实也不擅长,便逐渐转为幕后,转为技术股入股傅安的产业,自己也好腾出时间,开始打探京城的消息。花家众人迎来了在新家的第一个新年,花容虽仍不能忘掉妻子的背叛和自己遭受的耻辱,但因身边又添了三个女婿,家里热闹起来,也强打精神,露出笑意,一家人过了个平静祥和的新年。 花弥瞒着花容,陆续给江氏写了多封信,还买了些当地特产托傅安家的商队送到相府。就这样转眼夏天又来了,花弥见陆璆鸣这几天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忍不住问他缘由,陆璆鸣不好意思说道:“家父家母远在西北已安顿好,早就盼着能见见你我,给咱们补办个简单的婚礼,我一直不好意思跟岳父张嘴提这事,现在已至夏季,西北也不冷了,花妹妹身体也结实许多,我就想着能不能去趟西北,圆了他们的心愿啊?” “哦,”花弥拍了拍自己的脑门,“都怪我粗心,应该想到你前头的,倒让你难为了。我这就去跟父亲说去。”转身就走,被陆璆鸣拉住手,还没等花弥反应过来,就被他紧紧抱住,半晌才听自己上方传来他轻柔的声音:“祖父和父亲慧眼如炬,得妻若你,鸣之所幸!” 家门的耻辱,瞬间陆府地位的一落千丈,身份与之前云泥之别的改变,其实给陆璆鸣带来了极大的影响,但骨子里极骄傲的他,是不会露出胆怯懦弱之态的。对花弥救下自己、让自己免于墨刑的感激是深达肺腑的,父亲叔父们面上刺青的样子刺痛了自己的心,如果这耻辱的烙印留在自己面上,估计自己会活不下去吧。 可自己不是把心里话挂在嘴边的人,其实自己跟遥弟一样,把对花弥这份深沉的感激压在了心底,为了报她大恩,就算是赴死,也心甘情愿,何况自己对她还极为满意喜爱?自己夜晚辗转反侧时,她在身边安慰自己,鼓励自己,说上天给自己关上门时,肯定会再打开一扇窗,她就是那扇窗,给自己带来光明和温暖的希望之窗! 而她的可贵,更在于她根本没有把救下自己兄弟三人当成是什么伟大的事,也没想着要报答要感激,甚至为了自己,多次违背岳父。与她相处甜蜜自然,总是忘掉与她有着九岁的差距,真真像上天为自己量身定做、赐给自己的一样。就像现在,她虽没说什么,但她反抱着自己,轻轻拍着安慰自己,自己的感谢、自己的骄傲,她都知道,都理解,都接受。有这样的妻主,就算日后起复无望,自己永远是个侍郎,也好过与她这样的女子错过吧。 花弥感受到陆璆鸣的心里波动,为他难过,也不知说什么好,只能等他自己平静下来,看着他的双眼说:“大夫君与我还客气什么?我老早就想看看草原风光了,不是只为你的。”拍拍他的胳膊,离开他的怀抱,跟花容去提这事了。 花容倒是没有难为,只是担心花弥的身体。花弥想了想说:“父亲,要不我最近先去周边郊县锻炼几次,您要看我行,我再出发去西北?” 花容被她气到笑:“为父还不知道你?你私下早就吵着想出门游玩了吧,别拿拜见公婆当幌子。” 花弥坦白说:“听说这辅阳城外风景宜人,父亲,咱们何不游览一番呢?” 花容也有点心动,最近自己想画乡间风景画,何不带她同去,自己也好收集点素材?便点头答应。花弥高兴地回去跟陆璆鸣说了,陆璆鸣知道这也有岳父考验自己能否照顾好花弥的意图,早早准备下去,务必让岳父放心自己的能力。 于是,便有了一次皆大欢喜的郊游,花弥看着陆璆鸣挺拔青春的侧影,心跳有点快,有点为自己竟然好意思对嫩草心悸而羞耻,可心底还是忍不住涌上来甜蜜,他真是男友力爆表啊! 后来,花容终于同意了他们的西北之行,让他们在下月农忙书院放假时动身,以免请假时间过长。在离开期间,陆璆鸣让花总管接管自己的店铺,与傅安接洽。安排好府里事,提前请好假,四人一起带着花青和花红等几个年长的下人出发了。本来不想让陆安泽去的,但由于要补办婚礼,而且他自己也坚持吵着要去,只好带着他去了。 途中路经京城,还看过了陆峥和江采儿,江氏又坚持送给了好些盘缠。有两个年龄小的,陆璆鸣不敢走太快,一行人走走停停,真成了旅游了。陆璆鸣和陆久遥趁花期和花展没跟出来,终于练熟了梳女子发式,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眼,决定等这番回去后,定顶替花期和花展贴身伺候的位置,清除花弥身边的一切异性。 花弥应该算是一行人中最轻松愉快的了,而且以前晕车的自己一点也不晕马车,活脱脱生错了年代。有几次太晚赶不到下个城镇,只好借助农家,甚至只能扎营露宿时,别人都紧张得要命,她却兴奋不已。尤其有次连干粮都没了,只好临时打了几只野兔,架在篝火上烤,她更是亲自撒盐撒料,载歌载舞,唱着“兔兔那么可爱,大家不要吃兔兔……” 正嚼着兔肉的陆安泽看下人们全在偷笑,实在受不了了,喊道:“妻主,你怎么比傅春月还不靠谱!”话音未落,当即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8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28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28 遭到陆璆鸣和陆久遥的怒视:竟然主动在妻主面前提别的男子,傻疯了? 果然,就听花弥好奇地问:“傅春月怎么不靠谱了,快说说。” 此时陆安泽也颇为后悔,可迫于妻主的命令,只好敷衍回到:“也没什么啦,不好好学习,老是调皮捣蛋、捉弄同学,哎呀是我比喻的不恰当了,别再问了,我的好妻主。” “切~”花弥心情特好,也不与他这小破孩计较,继续唱着兔兔歌。 陆璆鸣怕她在众下人心中的形象受损,哄道:“妻主的嗓音真好听,何不当真唱上几首,如此星辰如此夜,岂不辜负?” 花弥一想也是,轻咳了一声,也不客气,真就唱了一首以前的歌。受到了大家的一致好评。陆安泽也真心夸她道:“没想到妻主还真会唱歌。”又央求她唱了几首。以前老带着学生们搞文艺活动,唱歌花弥自是不在话下,何况自己也真的爱好音乐,在众人的夸赞中,得意不已。 晚上陆璆鸣在帐中忍不住香了她几下,甜言蜜语到:“妻主将来定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大夫君可要把你牢牢地看紧了,不给其他男子可乘之机。”趁她被夸得沾沾自喜时,趁机说道:“花妹妹,这次回去后,把花期和花展调到别处吧,大夫君全权负责你的衣食住行怎样?”听到她痛快地答应,暗中窃喜,把这个好消息一早就告诉了陆久遥,陆久遥听了也很高兴。 ☆、十八 就这样花了两个月的时间一行人才到了西北苦寒之地,陆父他们等得心急不已,都亲自来到离发配之地很远的必经之路迎接了。陆家真是大家之风,虽然陆父他们看着自己的亲生骨肉饱含热泪,却依然先与花弥寒暄一阵,嘘寒问暖,方才跟自家孩子们叙话。陆安泽的生父激动地想要抱他,却被他急急躲过,他爹看了一眼花弥,停下了手,露出会心微笑看着他,害得他圆圆的小脸红彤彤的。 于是庞大的队伍便加快速度,直奔陆父他们现在的安家之处,好在西北人烟稀少,不然这么多人很吸人眼球的。有了长辈们,陆璆鸣反而害羞起来,晚上也不好意思进花弥的房中,悄悄嘱咐她自己好好睡。一路上陆父他们面上的刺青屡屡引起别人各种各样的目光注视,他们却连帷帽也不戴,浑不在意,花弥心中不禁升起敬佩之意。 卢氏早就在门口巴巴等着,母子相见,自是落泪唏嘘一番。花弥没想到陆父他们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住得起一所不错的宅子,还雇了数个扫撒做饭的下人。就算有太子的亲笔信打点,那王刺史也不会对他们照顾太多的。姜还是老的辣啊! 婚礼所用的物品,早就准备妥当,就差年轻的夫妻到场了。由于现在的身份,而且是二次补办,只是为了告陆家祖先之灵、圆卢氏的心愿,所以只有自家人低调地举办,当天遣散一切家丁,连婚礼主持都是陆安泽生父兼任的。 都已经与花弥同住大半年的陆璆鸣,在自家父母和叔父们的注视下,脸上发烫的抱花弥进了卧房,花弥受到他的影响,也不好意思起来。第二天陆久遥也是同样,跟花弥两人都拘束不已。 陆父把这晚独处的儿子叫到书房单独叙话了大半宿,仔细听了这段时间花家在辅阳城的情况。陆父听完后先是夸赞鼓励了儿子一番,然后与他分析了傅安的动机,嘱咐他不可轻信此人,又反复叮嘱他不要太心急替家里平反,如今皇上兴头正起,不是好时机,不要轻易行动打草惊蛇。最后隐晦地教育他,花弥还小,最好等她长成再圆房。陆璆鸣面红耳赤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陆父怕在亲家面前失礼,虽不舍孩子们,但还是早早撵他们回辅阳。陆父拿出三百两给花弥,坚决让她收下。花弥真是很感动。在卢氏依依不舍的离别泪中,几人越行越远,一个多月后回到了辅阳。花容见到三月未见的花弥,见她又长高了一些,气色甚好,放下心来,对陆家也是较为满意。 于是,日子就这样很快得过去了,不知不觉中已是三年,四个年轻人都长高了很多,花容却没有显老多少,他似乎习惯了这里的宁静安详,从未提过搬回京城,作为晚辈的,当然也不好主动开口说。 何况最近一年京城朝堂甚是精彩,皇上迷恋上长生不老,无心朝政,先皇后所生太子与现皇后所生皇子李清暗中博弈激烈,纷纷拉拢自己的势力,陆父嘱咐陆璆鸣暂避风头,不要卷入两派之争。 花弥在家中甚是无聊,唯一欣慰的是自己终于适应了古代的文化,像是突然开窍了,琴棋书画的水平有了突飞猛进的提高,花容高兴之余,便也渐渐放开她的自由,任她带着陆璆鸣到处游览。不过二人并不是如花容眼中的游山玩水那样不务正业,尤其是陆璆鸣更是通过陪妻主走过祖国的山山水水,了解民生,结交有识之士。花弥还提醒他重视民间智慧,发现了很多能工巧匠,可惜现在花家身家太弱,无法招揽,徒留遗憾。 渐渐地,陆璆鸣的眼界更加开阔,年轻热血的心想得更多的是建功立业,发挥自己最大的潜力,真正有所作为,不枉在这世上一遭。他开始脚踏实地,低下头来,认真倾听百姓的声音,脑海中反复地琢磨为官之道。可是心中愿景越是高远,现实经济的窘迫越是凸显,陆璆鸣不得不反复衡量与傅安是否进一步合作。 傅安此人,野心勃勃,曾多次明示会助陆府起复一臂之力,他这三年已成为赫赫有名的皇商,积累财物无数,甚至引起了京城两派的注意,不过他也狡猾得很,迅速低调将生意转淡,对盈利之道已经修炼得炉火纯青。 后来,陆璆鸣终于抵不住诱惑,不顾父亲的叮嘱,大胆尝试一把,与傅安谈妥条件,用傅安资助的银钱,把之前挖掘到的能工巧匠、有识之士都拉拢过来,安排在身侧,蓄势待发。 一直看好陆家人的太子,虽这三年未再与他们联系,但却并没有断了对他们的关注。祖父左相,也是间断便派人去牢中关照陆峥,卖他人情。陆璆鸣的这番动作,被远在京城的太子发现了,他笑笑说:“吾知道你不会令吾失望的。”吩咐幕僚安排下去,暗中将辅阳城主换成自己的人。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陆久遥和陆安泽也迅速成长起来,他们父亲为了让他们好好进学不分心,这两年没有让他们去西北探亲。鸣长兄的改变同时也影响了他们,心中狭隘的为陆家,变成了为国为民的崇高理想,也力所能及地参与到陆家的起复大业。与能人异士的交流更是让他们大开眼界,胸中燃起火样的热情。 花容和花弥父子并不太清楚他们做的这些事,还以为陆家大公子对盈利之道甚是精通,家中竟添了这好些下人。花弥马上就十一岁了,已经两年多没见陆父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9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29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29 他们,决定再次去西北探亲。经过京城时见过陆峥,他老爷子活得甚是自得,在狱中方丈之地,犹如在旷野中洒脱。有牢头在场,陆璆鸣也无法征求祖父的意见,只能聊些家常。 还待见过江采儿,谁知她不在相府,留下书信说花弥外祖的冤屈已洗,她回家祭祖去了。看来这秦相真是兑现了他的诺言,江氏也心愿终了。两人便直奔西北,见了陆父他们小住。 陆父仍然让陆璆鸣按兵不动、明哲保身,陆璆鸣只好把自己所做的事瞒过他,内心有种长大后不听从父母的坏孩子的奇怪感觉。父亲毕竟年纪大了,做事更喜欢四平八稳,可是不冒风险,怎会出人头地?富贵从来都是险中求,就像花弥说的,只好做一回不乖的宝宝了。 陆璆鸣座下的宾客有曾在西北住过的,说无意中发现这里有种漂亮的矿石,可以用来做武器,无坚不摧,还展示了一下他自己用这种矿石做的防身匕首,果然不同凡响。陆璆鸣这次便想着在这里多住些日子,找寻一下。谁知收到陆久遥的家书,让他们速速回家,没有详说,只说没人生病,只是与沈家闹翻了,让陆璆鸣和花弥回家来主持家事。陆父便催促着他们赶紧返程。 一路上两人纳罕不已:花家跟沈家一向交好,怎么会闹起来,陆久遥和陆安泽甚至都无法再到沈家办的书院上学了。陆璆鸣暗自在心中猜测,遥弟语焉不详,难道是因为岳父,所以才不好明说?两人这次只用了一个月便到了辅阳,陆久遥和陆安泽早已等候在城外,翘首以盼。原来竟然是花容不小心睡了沈家的主母,那个夫人执意要让花容当同夫,所谓朋友妻不可欺,沈家家主自然怒不可遏。 信息量有点大,花弥听了有点头晕,对陆久遥说:“你不用顾忌我,务必如实详细地告诉我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陆久遥顾及岳父面子,又正好是十七岁少年到青年的过渡期,实在难以启齿,一边七岁的陆安泽却没有这么多顾虑,快言快语道:“遥二哥,还是我说吧。你们走后,新上任的刘城主亲自登门拜访送来邀请函,说要请岳父和城中的名门望族带着女眷聚一聚,岳父不好驳他面子,便去了。 可巧在这次宴会上,沈夫人偶遇岳父,一见倾心,这才知道他竟然就是自家主夫的新交好友,在有次岳父去沈家做客时,沈夫人便主动到了喝醉休息的岳父的客房,与他睡到了一起。这沈夫人当真女汉子,还故意让房伴领着沈家兄弟几个夫郎亲眼目睹了这一幕。也不心疼自家主夫侧夫们的颜面尽失,坚决要求纳岳父为同夫,还说为了这一天她期待了很久,听说岳父要去沈府,已提前喝了半月的子草粉,这会儿没准都有孩子了。” 花弥有点站不住,陆璆鸣和陆久遥忙扶住她,陆久遥斥道:“泽弟,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要瞎说。” “切,”陆安泽说道:“你难道不这样认为?否则你会让我一口气都说完?” 陆久遥沉默不语。陆璆鸣想起来什么问道:“你那同窗好友是不是正是沈家长子?” 饶是一向自持稳重的陆久遥这时也少有的表情外露,苦着脸说道:“是的,我俩已经绝交。我多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啊。” “扑哧,”花弥不合时宜的笑出声。见三人吃惊地看着自己,肯定是觉得身为花容的女儿,这时还能笑得出来,还是不是亲生的了——可是拜托,还真不是亲生的啊。尴尬地轻咳一声,问道:“那我父亲现在怎样啊?” 陆久遥反应了一下回到:“万幸岳父他还好,只是很苦恼必须得娶这沈夫人。” 是啊,经历过那些耻辱的花容,这件事相对来说就不算太大了,花弥想到。只是他向来喜欢江氏那样有才有貌温婉的大家闺秀,这沈夫人听着就吓人,他怎会愿意娶?“那只要沈家主不同意不就行了吗?” “恐怕是不行了,”陆久遥回到:“半月前沈夫人搬到咱家,说有了花家的骨血,要在花家养胎。那沈府干脆也不管了,任她随心所欲。岳父虽着恼,但也怕万一真的有了小世子,也不好硬赶她走。” 这下就算是陆璆鸣都扶了扶额,虚汗流下。陆安泽在旁补充道:“只有半月,咱家可是翻天覆地不一样了,她拿自己真不当外人啊,使唤着花管家和吴随侍跟自家佣人似的,竟然还把她的房伴也叫来随时伺候着。她还想动妻主的房间,幸亏当时我们在家她才没得逞。遥二哥,我要是你那好友沈鸿,早就以头抢地了。” 花弥快要晕倒了,虚弱地说:“走,快去拯救我父亲!”可真到了家门口,又停下来。“突然有种不敢进去的感觉怎么办?” 陆璆鸣柔声安慰道:“别怕,咱们先去看看究竟,如果真是住不下,我虽是侍郎,但你现在没有主侧夫,我也可以带你开府单过的。” 花弥点点头,硬着头皮走进家门,先到了自己卧房稍事整理,便与陆璆鸣他们三个一同去见花容。花弥还未看清花容,旁边凳上坐着的一位微胖的中年妇女便笑盈盈地扶着腰站起来了,有一个青年男子扶着她走到花弥身前,她拉起花弥的手,啧啧称赞:“夫君,这就是大小姐吧,长得真是俊啊。” 花弥不知怎么回应好,这时传来花容低低的声音:“这是夏夫人。”完蛋,这都主动为人家介绍上了,花容,你的立场还敢不敢更动摇点了?再看看厅中重新布置的华丽风,明显不是花容的手笔。只好招呼道:“夏夫人好。” ☆、十九 在夏夫人的坚持下,全家人每天晚餐都要一起吃,有时候她还扶着腰让房伴陪着找花弥聊天。可说不了几句便转到打听江氏的情况,她见花弥就是嘴硬不接茬,又开始聊起陆家三侍郎,都是些限制级的内容,花弥听了好烦,实在忍不住说道:“这些都是我们的私事,您还是回去好好养胎吧。” 每当这时夏氏也不恼,就这么真的知趣的告辞了,然后过几日再来,这点倒让花弥对她高看了几分。看得出来,她对花容是真心喜欢,也想融入到他的家庭,但真的是合不来啊婶儿。 夏夫人的肚子真的越来越大起来,花容只好正式提出娶她入门,她却坚持不会抛弃沈家主夫,用肚中孩儿威胁花容只做个同夫。一心想要个儿子的花容也只好妥协,低调地办了个仪式,便成了夏氏的同夫。 花弥本想跟着陆璆鸣搬府另住,但花容央求她留下帮着照顾夏氏。看他清瘦的面容,花弥不由想起四年前他备受侮辱时一心想死,迁怒于自己和陆璆鸣的情景,这次他的反应可算是好多了。想起这些年他的改变,觉得他也真是不容易,就答应下来。 其实说是照顾夏氏,人家长子都十四了,哪需要花弥照顾啊?大概是花容自己也不愿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30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30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30 意跟她单独住一个屋檐下吧,便让女儿女婿一起来分担尴尬的时光,每日必在一起吃顿晚餐。现在赋闲在家的陆安泽对此打趣说:“这比在陆家时聚得还勤了,看来这日日共饮的缘分指不定是跟谁哪。” 远在京城的太子看到线报,笑道:“陆璆鸣,你的岳父真是命运多舛啊。”吩咐下去,让刘城主以后直接跟陆璆鸣本人联系即可,无需再经过花府。刘城主便依令逐渐与陆璆鸣接上头,暗示了自己与太子的关系。陆璆鸣先是与信任的幕僚商量了一番,还是犹豫不决要不要这么早站队,事关陆家和花家两家以后的安危,便暗中叫来陆久遥、陆安泽和花弥一起商量。 陆久遥跟陆父一样,有点担心风险太高,陆安泽却极为赞同鸣长兄的主意:“墙头草最是让上位者不喜,祖父不就是吃亏在这上面?必须要明确地选好一派。” 花弥头一次参加这种古装电视剧才能看到的谈话,一下子觉得自己好高大上啊,以前投票顶多投个单位领导,哪会有投错票掉脑袋的可能?也勇敢地表达了自己的观点:“对,我也赞同。关键是选对人。” 陆久遥见大家都同意,便也少数服从多数,分析道:“太子的外祖与祖父关系甚好,他还几次向咱们示好,平素风评也是宽宏厚道,文武双全;二皇子杀伐果断,与当今皇上年轻时一样的性子,也最得他宠爱,但风评他过于霸道不留情面,只是才华端的更胜太子一筹。只是凡人不能看表面啊。” 陆安泽离京时还太小,当然没有资格发表意见。陆璆鸣接着陆久遥的话说道:“我听祖父和父亲说过,他们接触这二人的机会较多,觉得这二人的确与风评差不多。只是我们远在辅阳,又时隔四年,不好把握局势,到底谁的胜算更大呢?” 花弥这时插言进来:“要我说你们应该转换思路。” “哦,怎么说?”陆璆鸣好奇道。 花弥说出自己的见解:“你们不应该侧重于猜测谁能赢,更应该看这二人的人品如何。人品差的赢了,咱们就算没站错队,他也可能翻脸无情,比如你们家。而这人品好的就算输了,也会袒护曾经支持自己的战友,就算他到时已无力回护,那士为知己者死,咱也认了。所以我认为如果那太子当真厚道仁义,就算才华略逊一筹怕什么,太聪明了还需要大臣辅佐吗?” “哈哈哈,妻主好聪明。”陆安泽大笑道,见她美目瞪过来,忙解释说:“我是真觉得你聪明,不是说反话。只是头一次听说这种观点,觉得好有趣。” 陆璆鸣和陆久遥也笑了,陆璆鸣说:“妻主说得的确很有道理,独辟蹊径。不过此事关系甚大,我还需要征求父亲叔父们的意见才是。”想了想还是说出口:“妻主,等小世子出生后我们兄弟三人便出府单住吧,你若想我们了,随时可来。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不想以后给岳父找麻烦。” 花弥楞了一下,见三人眼含热泪看着自己,心中感动,说道:“你们选君主,我选夫郎,都是一样的道理,我早就认了,风雨同舟。你们出府也好,只是休想落下我。” 四人坦白心扉,互诉衷肠,气氛太好,每个人心里都暖洋洋的,软成一片。陆璆鸣把自己大着胆子瞒过父亲,得到傅安的资助,招揽宾客贤士也跟他们都说了。陆久遥和陆安泽非但没有责怪他,还对他什么都一人扛着觉得愧疚,要他以后多让兄弟们分担一些陆家的重担。 花弥也说以后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陆璆鸣还说这些宾客贤士里有个学问很好的谋士,虽然名不见经传,但确实有才,问陆安泽愿不愿跟他继续学习,陆安泽答应下来。陆久遥成绩斐然,便不再学习。陆璆鸣在他这个年龄已考取进士,现在因为身份问题,陆久遥暂时不能报考,跟着陆璆鸣忙着招揽接待宾客,暗中往来于京城和辅阳。 四人刚说了要提防些傅安,这厢夏氏孕期无聊就请傅夫人来花府做客陪她聊天。傅安哪能放过这等机会,忙让儿子跟着。傅春月虽已十六,仅比陆久遥小一岁,但对男女之事开窍的晚,极不情愿地跟着来了。 夏氏也不知道傅夫人会带儿子来,于是花弥便这样全须全尾地暴露在外男面前。傅春月只觉得厅堂中百花绽放,婀娜少女的一颦一笑,让自己头晕目眩,热血上涌。见花大小姐真生气了,傅夫人急得使劲掐了一下看她看愣的儿子,来之前那个嚷嚷着女孩子有什么好看的是谁来着? 花弥被傅春月露骨的眼神看得毛毛的,忙告辞回房了。 陆安泽听说后立马放下书奔到她的闺房,气得够呛,碍于夏氏的身份,不好现下就冲过去找他算账,等他和傅夫人走了,他便想冲到傅家找他理论,却又想没根没据的,反倒把小事说成大的,只好往他家里扔了几块石头泄愤。心里暗骂夏氏的招惹事端,等鸣长兄和遥二哥忙完回家后,跟他们说了一遍,三人气得都没去一起吃晚饭。 花弥也借机提出还是跟着陆璆鸣他们出府单过,花容这次答应了。他两次婚姻,都受这男女不清不楚的害,不想女儿他们小夫妻因为自己和夏氏不睦。夏氏也知道自己这次办砸了事儿,也不好说什么。 而傅春月一直在恍恍惚惚中回家,浑浑噩噩地吃了晚饭,躺到床上,突然一个激灵坐起来,把小厮吓了个半死。他虽是个学渣,早在两年前就退学了,他气晕先生的英雄事迹仍然在书院流传;但他的聪明全都在了别处,可以说除了做学问,其它什么都是一学就灵,一点就透,下棋下得尤其好。这两年更是在父亲的精心培养下,逐渐接手了傅家的产业,多次单挑出远门谈生意,越发让傅安燃起改变家族身份的浓浓斗志。 本来傅安见陆璆鸣把花弥看得很紧,便打消了让儿子进花家门的念头,只想着陆璆鸣能念着自己的功劳到时给月儿找个真正的名门闺秀即可;这次让夫人带他去花家,也是怀着试一把运气,能行就行的念头。 他此刻并不知道儿子今日对这花家大小姐一见失魂,现在已是夜里二更,儿子才醒过神来,不眠不休,满心满眼想着怎么再见她一面,如何讨好她,傅安辛苦了大半辈子打拼下的傅氏产业已在儿子脑海中化为了娶她的聘礼。傅安本想用自己的财力做条件,借花弥生个高贵的孙子,让傅家扶摇直上的,这下可好,他的儿子以后不倒贴着把所有家当白送、给他剩点养老钱就不错啦。 傅春月第二天挑了一个时辰的衣服,终于打扮好出门去花家,说要拜访花弥,早有防范的家丁当然不会让他见到,他也是色令智昏,一家里的女孩子怎么会随随便便见外男呢。傅春月被拒绝后,总算头脑清醒了点,改说要拜访花容,可是陆璆鸣等人早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1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31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31 就防着他,所以他就算说自己内急要到家里借下茅厕家丁也是不会放他进去的。 傅春月刚要失望地离开,突然听到院内有姑娘的笑声,支起耳朵仔细听了听,正是挂念的花大小姐在说笑,他也真是跳脱,情急之下踩在小厮背上爬院墙。这活儿他小时候没少干,这年龄见长后看来也没生疏,正骑在墙上,就着急地往院内看,果然,那小仙子一样漂亮的小姐正在逗一只小白狗玩。 花弥感到有人在看自己,凭直觉看去,什么也没有,这时听到上方有人在唤自己,抬头一看,原来昨天那火辣辣看自己的小色狼正骑在墙头上,跟自己打着招呼。花弥又好气又好笑,忙叫来家丁把他赶走。傅春月只好原路跳下,在墙外喊道:“花大小姐,我叫傅春月,我很喜欢你,我养你啊?” 当闻讯赶来的陆安泽气呼呼地冲出院门时,他立马就逃之夭夭了。傅春月接连几天天天来报道,不是爬墙就是喊嚎,待被追时逃的又极快,把陆安泽逼得要出狠招,准备好若干桶水,天一亮就在院子里候着准备拿水泼他,谁知等了一天他都没来。陆安泽不放心,又等了三天,他都没来,刚睡了个好觉,哎,他又出现了,说着露骨的情话,陆安泽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严重挑战,带着家丁就到了傅家。傅安出门办事去了,正好给一大一小两个少年的斗法创造了充分的空间和时间。 傅春月把家门大开,大大方方让陆安泽进来。心眼儿倍儿多的陆安泽不得不提高了警惕,气势不免就比来时弱了几分。傅家缺地位,但就是不差钱,所以家仆下人们穿的都很好。几个清一水穿戴富贵的中年家仆被傅春月调过来,满面堆笑地对着陆安泽主仆就迎过来,陆安泽带的都是武力值高的青少年,被几个岁数辈分比自己大的中年人亲热地拉着手臂,穿戴得好像掌柜的样子,一时也不好发飙。陆安泽的气焰也消了个七八分,被一个笑眯眯的中年男子拉到客厅坐下,再看那主座上的可不就是傅春月? 陆安泽看到主犯,气性又上来,骂道:“傅春月,你好不要脸,以后你若是再敢来我家,我就打得你满地找牙!” 傅春月笑着抿了口茶水,说道:“那是花家,花家有女未嫁夫,凡未婚男子都有追求的权利吧?” “你不要脸!”陆安泽骂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容你挂在嘴边?” “那好,”傅春月笑说到:“今晚家父回来后,我便让他找媒人提亲。” 陆安泽一时语塞,仔细想了想,他说的没毛病啊,怎么还是觉得怪怪的。陆安泽责怪自己太冲动了,深吸了一口气,想出个击退他的主意来:“岳父大人最不喜商贾,你就算富到流油,也不会同意妻主嫁给你的,顶多让你做个侍郎。你可是家中独子啊,怎能当个侍郎?” 傅春月云淡风轻的说:“那正好与你三兄弟做个伴儿。” “你!”陆安泽吸取教训,让自己平静别再冲动,接着说道:“我是说真的,岳父真的不会让一个商人之子娶他的独女的,正是因为我是侍郎,深知其苦,所以才劝你。而且你父亲与我大哥还有合作,利益相扣,你真要毁掉这一切?” 傅春月想了想说:“你我结成共妻兄弟,关系岂不是更牢靠?” 陆安泽只好败下阵来,不死心再次问道:“你真的不介意做侍郎?”看到他无所谓的笑笑,以为他不相信自己所说,于是使出最后杀招:“妻主专情于大哥,她就喜欢门当户对的世家子弟,她自己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会舞蹈和体术,你连学都没上完,字都写不好,妻主会喜欢你?做梦吧!哼!”终于看到傅春月的笑脸露出裂痕,满意地铩羽而归。 ☆、二十 傅安办完事回家看到宝贝儿子罕见的愁眉苦脸,听下人们说了自己不在时花家的小侍郎上门警告的事情,心里了然,没成想自己这不开窍的老来子竟然一眼就对花家小姐上心了,心疼地说:“你如果真喜欢花小姐,不要考虑太多,为父明日就去找媒人。” 傅安以前想让儿子与花家有婚姻的牵绊,本也没奢望过儿子做主夫的,他只是眼光长远地把希望放在了傅家第三代人身上。傅春月老被父亲唠叨,所以也就对陆安泽介意的侍郎身份毫不计较,他只是被陆安泽最后的杀招打击了。不自信地问父亲:“我学问不好,她会不会讨厌我、看不起我啊。” 傅安见从前丝毫不把学习当回事的儿子,现在竟然因为自己的学问不好自卑,平时的顽皮劲儿消失得无影无踪,头一次见他乖巧的样子,心疼死了,鼓励到:“术业有专攻,如果所有人全都擅长的一样,那还叫擅长吗?你看那少年进士的陆璆鸣,不也是经商失败,求助于为父吗?还有那些自诩高雅的人,不管钱叫钱,叫做‘黄白之物’,叫咱们商人“满身铜臭”之人,那把他们脱光光扔到贫民窟,看看他们还嫌不嫌这铜臭了?” 傅安见儿子若有所思,继续说道:“这男女婚姻,也不在门当户对。你看那沈家的夏氏,算是书香门第的女儿了吧,干出这丢脸的事,沈家的男人都不好意思出门。而为父当年从乡下选中你母亲这个贫困的农家女,多少人不看好,可你看现在她对父亲言听计从,为父在家中说一不二,多威风。” “嗯,”傅春月露出笑容,“还是父亲大人最聪明睿智!”傅安见他恢复,便嘱咐他“放宽心,父亲定会帮你”、“也别忘了买卖,还是要兼顾的”云云,傅春月假装要头晕栽倒,把父亲推出门去,关上门静静思考,不敢苟同父亲的婚姻观。 父母是老夫少妻,父亲把大好的年华用在出人头地上,待年龄大了人也世故了,对什么情呀爱呀都看透了,像挑货一样挑了听话懦弱的母亲。家中是由他说了算,可母亲对那个她喜欢的侧夫才是真心实意的关心,连带对那个弟弟也与对自己有区别。 父亲嫌自己不开窍,不顺从他意给他生个高贵的孙子。其实自己哪是不开窍,只是太过渴望遇到一个真心喜欢的人罢了。若是,若是知道父亲相中的侯府千金是那等人才模样,自己还会拖到今天?想到自己偷看她时,她又气又笑的样子,应该是个心善的好姑娘吧。 自己出生在富裕人家,不是那见识浅的,尤其这两年走南闯北,某个人是忠是奸自己一目了然。花小姐虽没有跟自己说过话,可她通身的气质,自己一见倾心,正是自己喜欢的那种灵动聪慧的女子。 听说她还是少有的疼夫郎的妻主,多次为了夫郎违逆侯爷,真是哪条都让自己心动不已。父亲劝自己要有自信心还是很有道理的,论盈利之道,至少方圆百里的同龄人中,无出我右。如果陆家起复无望,还不是得靠我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2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32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32 来养活?烈女怕缠郎,我便紧抓着她不放,她总会被我感动的。 第二日,傅安还真就找了媒人去见花容。花容这也是第一次接待媒人,虽然男方不是自己中意的,但毕竟是第一个按照正规的流程求娶女儿的,他还是郑重接待的。这个傅春月他也有所耳闻,据说淘气顽劣,已退学跟着他父亲经商,花容便毫不犹豫地婉拒了。 媒人收了不少红包,极力想促成这件事,他本来想按照侧夫去求娶的,万一成了傅安肯定加倍给他红包,见花容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又说:“傅家知道自己身份,也不敢高攀,只求侍郎之位便可。傅家只有这一个独子,家庭人口简单,不会有杂七杂八的糟心亲戚。这傅家大郎特别擅长经商,小小年纪,已经接手傅家大部分产业,干得有声有色,将来肯定比他父亲强。一个侍郎而已,也不要求多么有学问,您家都有那么金贵的三个学问好的侍郎了,正缺个会打点家里家外、能赚钱养家的侍郎,您说是不是呀?” 他说的这点真是有点打动花容了。一般一个家庭单位中,主夫才是像陆璆鸣这样出身高、有外面儿的,而真正可心的、贴身伺候的还得算侍郎了,而侍郎又没有数量限制,多一个也不多。花容一直担心陆家这三个养尊处优长大的少爷能不能照顾好女儿,反正拿同样富贵出身的自己来看,肯定是不行的,以前与江氏共同生活时,也是靠她的侧夫、房伴贴身伺候的。而且虽然花容不清楚陆璆鸣的事儿,但他后来跟傅安合作花容隐约还是知道点儿的,恐怕这陆家大少做这市井之事还是差些啊。 媒人见花容面上有所松动,不动声色继续说:“这傅家大郎啊,这两年走南闯北的,可不是那见识浅的,做大小姐的侍郎差不了的。傅老板原本早就想给他说房媳妇儿的,他一个都不见,可那日他随她母亲到您府里,可巧一见到大小姐就喜欢上了,这几天给您府上添的那些乱啊,让您见笑了。” 花容闻言忍不住笑了,他也听夏氏说了,那傅春月那日见到花弥像丢了魂似的,后来还爬墙头,真是好笑。听说陆安泽还带着家丁上门找他,回来后气呼呼的,估计也没得了便宜。夏氏一直有点怵这三个陆家少爷,如今他们可算有了敌手,夏氏看热闹看的幸灾乐祸的,有丁点儿八卦都要跟自己念叨,连带着自己也对他们这些小儿女的事情知道得一清二楚的。 媒人见花容笑了,心里乐开了花,再接再厉说道:“这男儿啊,就怕动真心,一旦对女儿家动了真情意,就算为了她死都愿意。小人做媒人十多年,促成了多少姻缘,那过得蜜里调油的,还要算那些有真感情的。不怕您笑话,小人跟家里那口子就是少年夫妻,也是当年一眼就看对眼的,现在越处越好,谁也离不开谁啦!这傅家大郎,做买卖有模有样,他傻吗?绝对不傻,可他对大小姐动了真感情,为了讨好她,短短半月做了多少傻事啊。 他父亲托我来说媒,我本是不愿意的,也没给他留面子,跟他明说那侯爷高门大户的咱高攀不起啊,没准儿人家老爷以后还要回京城呢,怕事情不成砸了我的牌子。可他当时就说做侍郎就成,以后大小姐去哪跟着去哪,哪儿做买卖不是做啊,谁让儿子愿意呢。我可怜他一个做父亲的真心疼儿子,就答应来试试。侯爷,拜托您考虑一下啊。” 花容默不作声,其实他在媒人说真心假意那番话时就走神了,后来媒人说的话他根本没听到。那日在沈府做出那等丢脸的事,其实当时自己是误把夏氏当成了江采儿啊。虽然对她的抛弃背叛气极恨极,可已经四年了,还是忘不了她啊。听说那秦川已经帮她报了家仇,那采儿你为什么不回来我的身边?当夏氏说有了身孕,采儿你可知,我心底里并没高兴有了子嗣,而是只有对你的愧疚啊。你虽负我,我却不愿负你啊。 能说会道的媒人见花弥沉吟不语,不敢打扰他,也默默地坐着等他表态好回复傅安。就在花容回忆完他跟江氏初见再到大婚再到有了花弥,媒人实在忍不住了,咳嗽了几声,笑道:“哎呀都快到饭点儿了,小人就别在这里杵着耽误侯爷用饭了,侯爷您觉得这事咋样啊?” 花容这才清醒过来,想了想说道:“我虽是做父亲的,但毕竟还要女儿中意才行。你便让那男儿过来,我们父女见见再说。” “好嘞,”媒人喜出望外,“不是小人夸这大郎啊,人长得浓眉大眼的,别提多精神了。”连忙趁热打铁与花容约好时间,高兴地找傅安邀功去了。傅安父子知道事情成了一半,高兴极了,给媒人封了一个大大的红包。傅春月都不知道怎么打扮好了,连夜让人赶制了几身新衣服。 这厢陆安泽可是气坏了。 陆璆鸣和陆久遥到西北见陆父商量选不选太子的事,临走时陆安泽可是拍着胸脯承诺看好妻主的,谁知让这讨厌的傅春月钻了这么大个篓子。他撂下毛笔就要找花容讨个说法,被他现在的先生贺知之拦下了:“小公子稍安勿躁。”陆安泽想起自己上次闹到傅家、被花家人笑话就是没听贺先生的劝,于是停下来听他说。 贺知之今年刚四十,怀才不遇多年,如今被陆璆鸣招揽来,也是怀着大志向的,劝道:“傅家请媒人找侯爷求侍郎一位,于情于理都挑不出毛病来。不管您和大公子、二公子的侍郎身份是不是暂时的,至少现在不是主夫,做不得主的。小公子与其去得罪岳父,不如还是从少夫人处入手。” 见他双手握拳、低头不语,又道:“我知小公子介意侍郎身份,心里不好过,但若要改变命运,必须先接受现实,分清主次。如今这傅家诚心进门,而侯爷明显意有所动,咱们又做不得主,若要阻止此事,只好曲线救国,从少夫人处运作。” 陆安泽抬头大声说:“可我不想事事都靠着她!陆家事靠着她,书院事靠着她,现在连纳个新侍郎,都要靠她主动拒绝才行吗?那要我有何用?!” 贺知之接过话头,反问道:“有个能靠着的妻主难道不是件让人羡慕的事吗?若有个偷汉子的妻主,主夫再能干有何用?” “扑哧,”陆安泽破涕而笑,说道:“先生真敢说,咱们还在花家啦!” 贺知之也笑了,“就是因为小公子有个让人羡慕的小夫人,老夫才敢畅所欲言啊。” 陆安泽此时也平静下来,分析说道:“近水楼台先得月,我要先把傅春月在妻主心中的第一印象给毁掉。” “小公子真是一点就透啊。”贺知之赞扬道,“老夫听大公子说过,傅安曾跟他提条件,说让大公子为他儿子找个名门闺秀,想来傅安此人野心不小,想把傅家商贾的地位投机取巧直接变为士族。” “不要脸!”陆安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3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33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33 泽笑道:“这下看那傅春月还能不能笑得出来?”当下便去找花弥了,跟她说了傅家来求娶的事,又巧妙地提了傅安的条件,满意地看到花弥气呼呼的,高兴地回去了。陆安泽刚走,花容便叫花弥到书房说了傅家请侍郎一事,花弥的气劲儿还没消,立马拒绝说:“傅安不就算计着咱家的门楣嘛,我可不能让他沾我这个便宜!” 跟花容说了傅安和陆璆鸣的合作条件。花容听后也犹豫了,说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于是派人去傅家,借口有事,把约好见面的时间改成不定期。 傅安父子心知这里面肯定有人捣鬼,又不好去质问,傅安便有了退意:“儿啊,上赶的不是买卖,咱要求的也不高,人家都没瞧上,看来这事成不了了啊。若是拖到陆大少回来,那就更不好办了。要不咱还是算了吧。” 傅春月点头称是,但心里却是极不服气的,好事从来多磨,还就不信了,都是相似的年纪,那陆家少爷就会比自己强多少? ☆、二十一 有钱能使鬼推磨,傅春月从夏氏的房伴入手,在被陆氏管理的固若金汤的花家,撬开了一丝细缝,慢慢地了解到有花期和花展这么两个人可以利用。他俩本是花小姐的贴身小厮,但被醋劲儿甚大的陆大少换到了别处。花小姐如此女子,这两人会不动心?眼见成为小姐房伴的机会被取消,心里肯定会怨恨的。傅春月舍得砸钱,终于买通夏氏的房伴,把这两个小厮约出来谈话。 花期和花展本来还很忐忑,但见傅春月跟自己差不多的年龄,便放松了些。傅春月见了二人,二话不说便深鞠躬行礼说:“二位兄弟救救我吧!”两人吓了一跳,忙扶起他来说:“傅大郎这是何意?” 傅春月说:“两位肯定也知道我了吧。我对贵府小姐一见倾心,请媒人上门求侍郎一位,原本侯爷已暗许,见面的时间都约好了,谁知被人从中作梗,坏我姻缘。短短几日,我对小姐日思夜想,难过得快要活不下去了。我知两位兄弟从小与小姐青梅竹马,情谊深厚不比旁人,求求你们帮我在小姐面前说说好话,兄弟我给你们行礼了!”然后又鞠躬行大礼。 花展听到他这话眼圈就红了,“这次傅大郎可求错人了,我们如今哪还近得了小姐的身啊?” “啊?”傅春月吃惊道:“怎么会呢?” 花展泫然欲泣,花期接着说道:“我们早就被调到别处做事,现在小姐身边只有她的三个侍郎。” “竟然会这样?”傅春月关心地问道:“难道~难道两位兄弟不慎得罪了小姐不成?” “才不是!”花展哭诉道:“正是因为我们服侍得好,反而才招了大侍郎的眼……”花期忙扯了扯他的袖子,不让他说下去,花展气道:“如今你我还有什么好小心的?我就要说下去!我二人从小照顾小姐,一心扑在她身上,也没奢望过多高的出路,就想着能成为小姐的房伴,哪怕没有子嗣都行,只要能日日看着小姐就心满意足了。谁知那大侍郎也太小心眼儿,见不得小姐身边有旁的男子,连他三弟的同房时间都抢去,哪会容得下我们?傅大郎还是早早放弃了吧,省得难过。” 傅春月低头握拳,半晌抬头说:“我非要试试不可。见过了花小姐,我便不想其他女子了,大不了打一辈子光棍。”恳切地朝着花期和花展说道:“两位兄弟一看便是性情中人,想必很能理解我。你们若肯助我达成心愿,到时定将回报你们,把你们重新调到小姐身边。” 花展说:“我们现在跟小姐又说不上话,怎么帮你呢?” 傅春月问道:“花小姐平素喜欢逛街吗?” “啊?”花展没反应过来。 花期心眼儿活,已经猜出他要干什么,回道:“喜欢,不过每次逛都会有陆侍郎陪着。” 傅春月坦诚说:“我想当面求求花小姐,求她给我一个机会。可巧‘奇珍店’里新进了一样稀罕物,能映出人的头像,毫发可见,比铜镜清楚百倍。两位兄弟只需回府后将这个消息传到花小姐耳中就可以了。” 花期说:“这个可以做到。” 傅春月再三拜谢,三人悄悄分手。回家路上花展有点后怕,小声问道:“期弟,你说咱帮他会不会惹来麻烦啊?” 花期说:“不会的。就算被人问起来,咱们也没说别的啊,说的都是实话啊。” 花展又问:“你说他要真是能进门,会帮咱俩吗?” 花期说:“到时他就算不帮,只要小姐身边不是陆家独大,咱们就有机会。” 花展也明白过来:“还是你聪明。” 两人回府后便故意在几个大嘴巴的下人面前说起那个稀罕物,也真的传到了花弥耳中。那天她在院中赏花,让园丁剪下一朵插在头上,跑到人造湖边照镜子,那个园丁不由说了句要是小姐有那个神镜就好了。 花弥好奇地问起来,园丁就把奇珍店有个稀罕物说给花弥听,说得好像他真见过一样,他不去干营销都白瞎了,傅春月若知道了肯定赏他红包。花弥心里那个激动,那不会就是传说中的水银镜子吧?欧耶!现在吃完饭都不敢说话,恐怕牙上沾着菜叶自己不知道。如果真是水银镜那可真是太好了,多贵都要买下来!立马就要出门看。 花青告诉陆安泽小姐要出门买东西,陆安泽忙撂下书本跟着就去了。在马车上花弥告诉了陆安泽水银镜子的事,陆安泽也感到好奇,两人直奔奇珍店而去。 掌柜的听二人要看镜子,神秘地说:“那可是咱家的镇店之宝,在楼上珍藏着,待会两位一定要动作轻柔,那稀罕物极易碎的。”花弥一听越发肯定就是水银镜子,忙连连点头承诺会小心。掌柜亲自带他们上楼。 二楼雅间的多宝格摆放着各式各样的蹊跷玩意儿,在等掌柜取镜子的时候,花弥欣赏着这些趣玩,遗憾怎么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掌柜取来镜子,放在桌上,小心地把镜面翻转过来,花弥不由得惊喜出声:果然不出所料!虽然远不如前世的镜子那么平整光滑,但已经很好了,果真算是“毫发可见”。忍不住把帷帽摘下,仔细打量今世的相貌。 掌柜避嫌躲到门口去了,陆安泽也在一旁好奇地看着这镜子。见镜中妻主露出如花笑靥,不由得也笑了:“妻主看来真是满意这镜子啊。”问门口的掌柜价钱。 掌柜赔笑说:“这位公子,这镜子不卖的,是店中的镇店之宝,只能观看。” 陆安泽见不得花弥失望,问道:“我们是真心喜欢,贵点儿也没事,怎样?” 掌柜好言好语地回到:“公子,不是拂您面子,这是我们东家临走时亲自嘱咐过的,让小人不要卖出去,他日后有用。” 陆安泽只好问道:“那你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4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34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34 们东家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少则数天,多则一月。”掌柜笑眯眯回到:“公子放心,东家一回来小人就帮您问他能不能卖,您可以留个地址,若能卖小人就给您送信过去。” 也只好如此了。花弥二人只好回家等信儿。他们不知,傅春月刚才就在隔壁坐着,这奇珍店正是傅家的产业。他站在窗口眼巴巴地目送花小姐离开,身旁向他汇报的掌柜不由问道:“少爷何不下楼假装偶遇?” 傅春月摇摇头,“放长线才能钓大鱼。” 等了一周,花弥没有等到消息,便派人去打听。又过了五天,花弥又派人去问,这次掌柜都坐不住了,请示傅春月:“可别把花小姐惹恼了不要了啊。” 傅春月说:“不会,再等。”他后来又约见了花期和花展一次,当面道谢,并再三承诺不会给他们惹麻烦。花期和花展坚持不要他的谢礼,跟傅春月越聊越投机,在傅春月的请求下,把小姐的喜好也告诉了他。 傅春月其实原本还带点与陆家少爷争高低的意思,通过花期和花展对花弥的介绍,对花弥更加倾心,坚持下去的动力更是满格。通过花期和花展的描述,花小姐并不是一个看重物质的人,看来她这次是真喜欢这个镜子,自己还真是押对宝了。 又过了三天,花弥又派人去问,掌柜笑眯眯说:“可巧我正要去通知小姐呢,我家东家回来了。” 花弥立马就跳上马车,陆安泽赶紧扔书跟上。贺知之望着二人背影叹道:“年轻真好。” 两人轻车熟路上了二楼,却惊讶地发现傅春月端坐在雅间里。陆安泽当下就暗道不好中计了!可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傅春月看见来人,情不自禁又看愣了。跟在后面的掌柜扶额:少东家您的机灵劲儿呢?怎么看见人家小姐就犯傻呢?还能不能行啊?一会儿可别白搭个镜子还落个不是。轻咳几声,说道:“少东家,花小姐来了。”然后又殷勤地朝花弥介绍说:“花小姐,这就是我们少东家,姓傅,现在店里都是他做主的。” 傅春月这才回过神来,忙站起身来客气着让座,又让人上茶上果盘。伸手不打笑脸人,花弥也不好太失礼,勉强笑道:“不知道这家店是你名下的,如此讨饶了,告辞。” 听她第一次开口与自己说话,声音如泉水样甘甜,傅春月又愣住了。掌柜出了一头汗,只好亲自出马,出声说:“花小姐不是很喜欢这镜子吗,怎么就走了?是不是少东家做过什么得罪了小姐,小的替他陪个不是了。” 见她这么快就放弃这心心念念的镜子了,傅春月心里对她更加欣赏,可也真的着急了,如此不为财物所动的女子,自己怎么留住她的脚步呢? 陆安泽冷冷地看着做戏的傅春月和他的掌柜走狗,心中涌起一个念头:学问做得好,不如计谋用得好啊,看来以后自己还是要多跟贺先生学学这权谋之事。 花弥见掌柜点头哈腰的,有点过意不去,说道:“并没有,只是不便见外男罢了。告辞。” “外男”?傅春月受到一万点伤害,是了,陆家三少都与她行过洞房礼了吧? 掌柜见自家少东家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可人家小姐马上就要走出门了,急得大声说:“少东家,您不送送花小姐啊?” 傅春月猛地抬起头,出声道:“花小姐,你可知我这次出门去哪儿了吗?淮北江家!” 花弥闻言果然停下来,转身好奇问道:“你去那里做什么?” 傅春月深呼吸两下,笑道:“去拜见恩公啊。小姐的外祖父是家父的救命恩人,家父听令慈说恩公的冤仇已洗,特意让我去恩公坟前祭拜的。” 陆安泽暗道:这个傅春月不简单啊。果然听妻主好奇又问:“听我母亲说的?” “对啊。”傅春月回到:“其实令慈一早就书信嘱咐我傅家父子照顾贵府了,贵府现在所住也是家父早就备好的。” “真的吗?我怎么不知道?”花弥问道。 “花小姐快坐下说话吧,站着多累啊。”掌柜点头哈腰地把花小姐迎回到座位上,又殷勤地让陆安泽就座。陆安泽再次暗叹:有这样的手下,这个傅春月不简单啊。 傅春月心中信心大增,笑着解释道:“令慈大概不想让侯爷为难。家父说他成家立业后便想找恩公报恩,谁知最终辗转找到令慈时,她已不在侯府。令慈不放心小姐,书信让家父多关照些,还说不要太过明显,但也没说要隐瞒,所以我想告诉小姐你也是可以的。” 开始来到辅阳,花管家便宜买下这宅子的事,自己是很清楚的,后来陆璆鸣又与傅安合作,想来也是他自己行商没有经验需要借助傅安之力,自己顾及他男人面子,也没太多过问。现在听着傅春月所言,前后都能对得上,陆安泽也没出声反驳,想必是实话。 花弥不由偷偷打量陆安泽一眼,见他两腮鼓鼓的,知道他肯定气得不行了,觉得好笑,真是小孩子啊。 花弥心中已猜出个一二,肯定陆安泽不愿意傅春月成为自己的侍郎之一,才光捡着人家的坏处说,虽对这傅家父子不怎么了解,但看来也不是坏得彻底的那种啊。想到这里面色缓和起来。 ☆、二十二 花弥想清了前因后果,客气道:“如此说来真是多谢令尊了。” 傅春月忙说:“报恩而已,应该的。没有恩公,哪来的傅家,哪来的我?” “扑哧,”花弥笑出声,再次把傅春月惊艳到了。 色胆包天的傅春月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调戏妻主,陆安泽哪还能看得下去,出声说道:“妻主,咱们出门时也没打声招呼,还是早点回家吧。” 傅春月听他对花弥的称呼心里就是一紧,在桌下的手握成拳,缓了缓劲儿笑道:“既如此,花小姐把镜子也一并捎走吧。” 一直未再出声的掌柜心中滴血:果然不出所料,白搭个镜子,我的心肝宝贝啊! 陆安泽闻言认真打量了傅春月两眼,此时对这个对手倒有了几分尊重。心中暗想:看来贩夫走卒亦有厉害聪明的角色,只不过碍于出身难上青云罢了。祖父说得对,自己是要忘记少爷的身份,踏踏实实长本事了。 同样的话不同的反应,屋内第三人花弥闻言,则对他的印象大为改观,笑道:“那倒是不必了,这可是贵店的镇店之宝,是我之前失礼了。” 傅春月见她对自己笑,又缓了缓劲儿说道:“家父本来就是要等到小姐生辰送给小姐的,看来是选对小姐的心意了。既然花小姐喜欢,不如现在就拿去用。” 花弥也想有骨气一把来着,可是内心实在抵不住这镜子的诱惑。如果他有抽水马桶卖,估计自己连虚让一下都做不到吧。虚情假意地客气道: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5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35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35 “真的不用了,谢谢了。” 傅春月笑道:“大老爷们留这个作甚,宝剑还是要配英雄啊。”然后听到她说:“那我让家丁送银两过来。”心里一块石头终于落地,喜上眉梢。 掌柜这时有眼力界儿地插话道:“花小姐就别再客气了,这些细节的事情就让我们这些粗人们谈吧。小人不知咱两家的渊源,竟让您干等了这些日子,罪过啊罪过。” 花弥回礼到:“掌柜言重了。” 掌柜又说:“咱家这店里,好玩新奇的东西多着呢,您不妨常到这儿来看看,有喜欢的就拿回去,腻了就再拿回来换别的。您瞅瞅这个,”他不等花弥拒绝,就近从多宝格上取下一个八音盒,拧上发条就让它响了起来,见花弥果然露出喜欢的表情,接着说道:“这是少东家从南边儿寻来的,您带回去玩两天?” 花弥怎好又沾人家这些个便宜,婉拒到:“谢谢掌柜了,有镜子就足够了。”起身告辞。这次傅春月可以正大光明的送她出门坐上马车了。直等到花家的马车再也看不到,陪站着的掌柜撑着老腰劝傅春月回去,并夸赞道:“还是少东家厉害,短短数日,完全把局势扭转过来了。” 傅春月笑道:“那还要多亏掌柜从中周旋,给你个大红包!” 少东家说大红包,那就肯定数目不少,掌柜笑的看不到眉眼,领赏去了。 花弥一路宝贝地抱着镜子,到了家里小心地放在桌上,照来照去,傻笑不已,连一旁的陆安泽都给忽视掉了。陆安泽心里酸酸的,落寞地回到自己书房。闻讯赶来的贺知之问起情况,陆安泽都与他说了。 贺知之鼓励到:“小公子能客观地看待对手,也很不简单呢。在遇到大公子之前,老夫曾先后教习过几位少主,如小公子这般年纪,便有如此悟性的,一个也无呢。这个傅春月是很聪明,不过小公子也不用太高估他。” 陆安泽闻言抬起头,问道:“先生怎么说?” 贺知之笑道:“他学问不好啊。他的聪明是建立在自己摸爬滚打的经验之上的,他一人之力,能有多少积累?而小公子对书本学问格外有天赋,可以把古往今来的贤者智者的智慧和经验化为自己的。超过傅春月,指日可待。” 陆安泽想了想,起身对他行了个礼:“先生,安泽受教了。”贺知之忙还礼。两人客气一番再次落座,陆安泽想起来什么扑哧笑出声。 贺知之好奇问道:“小公子因何发笑?” 陆安泽说:“先生刚才说的倒是让我想起当初成亲时妻主对我说过的话。她说‘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女子读书能救国’……”把当初花弥对他说的那番话学给贺知之听。 贺知之目瞪口呆地听完,问道:“老夫推算,当年少夫人也就七岁吧?” 陆安泽说:“正是,跟我今年一般大小。” 贺知之打趣说:“有妻主若此,怪不得三个公子看少夫人这么紧,小公子更是动不动就扔书追随啊!” 陆安泽被先生打趣地脸上发烫,又惆怅起来:“看得紧有什么用,架不住色狼太多。” 贺知之严肃说道:“小公子眼光要放长远,没有傅春月还有王春月、刘春月。若这傅春月真的进了花家门,那便干脆把傅家利用个彻底;若他日后不配合,便是他自作自受了。” 陆安泽听出贺知之言中狠决之意,犹豫说:“那被妻主知道,会不会害怕我啊?” 贺知之见他压根没有责怪自己狠辣,只是担心影响在少夫人心中的形象,松了一口气,很是满意。其实刚才自己故意试探于他,就是看看他的反应会如何。一将功成万骨枯,心太善做不成大事。以前自己辅佐的几个主子,每每在重用自己之后,又忌惮自己的狠辣果决,慢慢疏远自己。 如今这陆家三个少爷,身负血海深仇,明白这宦海无情,自是有所不同,所以自己便投奔而来。只是那大少和二少年龄已大,不如这三少年少单纯,自己从他少年辅佐起感情来得更深。这三少在同龄人中绝对才智出众,加上他家逢变故的磨练,日后必成大器。而且他幸运地这么早就有了这么一个才貌双全、有勇有谋又重情重义的妻主,必是他日后的一大助力。 想到这些,贺知之郑重地回答说:“少夫人极聪慧,小公子只需合情合理地解释通,她就会理解的。就比如今日傅春月挑明与江氏的渊源,想必少夫人也明白了你之前的意图,却只字未提,也并未怪你,就说明她理解了你的初衷,还是选择偏向于你,而不是傅春月这个外人。” “嗯。”陆安泽当时心里也是暖暖的,心中暗想:只有绝对的实力才会有绝对的权力。父亲他们兄弟三个同时为母亲的主夫、两侧夫,外□□本掺不进来,于一女最少三夫的律法也完全符合。所以若想像陆家父辈那样独占一女,自己只能努力辅助大哥二哥早日起复陆家,成为人上之人、权力在握,不然不管傅春月还是王春月,日后妻主身边势必会添上别人。 傅春月后来并未再有太出格的举动,只是时不时给夏氏送点新鲜的菜果,待店里有了新货时邀请花弥去转转。花弥当然避嫌没有去,可夏氏孕期本就有点害口,怀的又极有可能是金贵的侯府继承人,傅春月送的菜果花家半推半就地收下了。陆璆鸣来信说就快归家了,陆安泽松了一口气,自己总算不辱使命。 陆璆鸣和陆久遥这次出门时间最长,先是去京城探望了祖父,暗中联系了祖父的几个学生,还跟布置在京城的自己人接头碰了碰情况;又去的西北,跟父亲他们商量是否支持太子的事情。返城时再次经过京城,得到了两个好消息:祖父的几个学生试着保荐陆璆鸣终于成功了,不过被分配在西部较偏远的一个州当刺史;而陆久遥也被允参加会试。时间紧迫,两人匆忙回家一趟交待一下,便要各自奔赴前程去了。 花容很高兴,夏氏就快要生了,真是三喜临门。陆安泽怕给两个哥哥增加心理负担,只把傅春月的事情轻描淡写地说了一遍;花弥更是连提都没提。陆璆鸣晚上搂着花弥腻歪不够,酸酸地说:“灯下看美人,花妹妹越发明媚可人、袅娜娉婷,真是放心不下啊。” 花弥说:“那你带我一起上任啊。” 陆璆鸣摇头说:“交州交州,与蛮夷交界之地,何况我是第一次为官,恐怕会焦头烂额,怎舍得你去陪我受苦?” “我不怕,我会用我的温柔和贤惠安慰你的。”花弥笑说。 陆璆鸣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得了吧,这么如花似玉的千金夫人住在内宅,我还能放心出门办事吗?到时就不只是一面镜子了!” 花弥也笑了:“好大的醋意!” “大夫君就是吃醋了!”陆璆鸣贴着她的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6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36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36 耳朵,声音魅惑:“不日你我就要告别,花妹妹明年就成年了,鸣哥哥能不能提前那么一点点成为花妹妹真正的大夫君啊?” 花弥脸红到烫,陆璆鸣大她九岁,去年就已行成年礼,他的忍耐她是知道的,心里也是暗自欢喜的。他如今已是身姿挺拔的青年,与前世的花弥年龄相仿,外形阳光俊朗、人又正直温柔,让人打心眼儿里喜欢。 所幸这个世界许是天人相应,女子长成得比男子快得多,十三岁就成年了,花弥这两年抽条了不少,已是初长成的少女体态了。她的相貌结合了花容和江采儿的优点,出落得明媚艳丽,偏偏她的气质灵动温婉,所以摄人的容貌多了几分柔和,不会让人觉得太有侵略性,这也许是老天对穿越者的厚爱吧,她的容貌毫不夸张地说可以排在倾国倾城、祸国殃民的水准了,不然那傅春月猴精猴精的皮小子怎么一眼就被降服了呢。 陆璆鸣见花弥桃腮带羞,知道她暗许了,内心狂喜,抓住机会,终于结束了五年难捱的守候,与心爱之人行欢乐之事,良宵苦短,翌日午时才起床。花弥羞得都快不敢见人了,躲在陆璆鸣身后挪到院里。已等待多时的陆久遥看到二人情景,瞬时印证了心中猜想,内心百味杂陈,半晌不能言语。 陆安泽其实也明白了,但他毕竟年龄尚小,只是有点嫉妒大哥与妻主的般配,还没有太多别的感受。陆璆鸣看二人反应,心知肚明,说道:“成亲五年了,没想到很快我们四人便要暂分三处,日后要多书信往来,莫淡了感情。” 陆久遥听出大哥的言外之意,他对自己示弱说他等了五年才等来这一天,很快又要与妻主分开,怕自己起了嫉妒之心啊。忙回到:“鸣长兄说的极是,久遥在会试结束后带着妻主去交州看你。” 陆璆鸣看陆久遥的反应,满意地说:“以遥弟的成绩,恐怕会试后还要殿试才能真正结束罢,呵呵,你且安心温习功课,勿要牵挂别的。”又对陆安泽说:“你也不要落下学业,我兄弟三人本你最聪慧,却因家中变故耽搁了授课,只能让你上个当地的书院进学,长兄愧对你啊。” 陆安泽正心诚意地说:“鸣长兄可千万别那么说,安泽如果继续在京城学习,还遇不到贺先生呢!我现在才知道,读死书是不行的,更要活学活用,在与别人的斗争中进步。” “扑哧,”躲着害羞的花弥笑出声来。 陆璆鸣也笑道:“看来这个傅春月给泽弟带来的影响还挺大啊。” 三人一起叙话了一个下午,跟花容和夏氏吃晚餐。有了怀孕的夏氏,花弥总算对女子的生理了解清楚了,老天为了让数量如此多的男子都能抱上儿子,把女子的孕期缩短为五个月,而且经过来这异世五年的观察,花弥隐隐觉察到女子的需求比较旺盛,应付多个夫郎绝对没问题。 花弥不禁又想起江采儿跟她说的京城西那个超级女色狼水夫人,窃笑了一阵,又联想到自己,想起昨夜的颠龙倒凤,一阵燥热。突然觉得有人在看自己,果然,紧挨着自己坐的陆璆鸣和陆久遥都好奇地看着自己,花弥更慌了,脑海中止不住地冒出比如“娥皇女英”啊、“齐人之福”啊之类的泡泡,用正义的弓箭射中一个,又出来一个…… ☆、二十三 正式的任命书下来了,陆璆鸣必须得走了。陆久遥也要忙着去京城拜师、走动关系去了。看着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小院中,浑身散发着迷人魅力的妻主正在姿态优雅地赏花,陆安泽头一次痛恨自己的年龄,仿佛能感到一直在背后静伏准备偷袭的傅春月那有如实质的贪婪目光。长叹一声:少年我已知愁滋味啊! 傅春月确实如他所想,对佳人的思念愈发不能自制,在陆安泽的两个长兄回来后,傅春月甚至冲动地想闯到花家挑明说,硬生生地冷静下来。等待的这段时间,他仿佛一下子长大了许多,就连朝夕相处的傅安都连连赞叹“我儿长大了”,那个顽皮的少年沉静积淀下来,学会了把伤痛隐藏起来。 他悄无声息地把傅家所有门店的门窗桌椅都雕刻上花朵,店面里只要有土的地方,就种植上鲜花,来默默地对花弥表白,这甚至成了傅家的招牌,在花弥看不到的京城、还有更远的别的州县,傅春月都下令统一装潢。 他接手陆璆鸣的产业时,发现他们的账本副册是用一种表格记录的,写的都是一些有规律可循的字符,便问帐房是怎么回事,这才知道,这竟然是花弥的主意,而且原来那些新奇的用品也是花弥设计做出的。内行人才真正懂得欣赏,他立马把这种字符在所有的傅家产业推而广之,并自作主张起名叫“弥月数字”,明晃晃地告知众帐房和掌柜这是他和花家千金合作发明的。 同时,他借着陆璆鸣产业的旗号,向花弥发出邀请函,约她商谈新品制作的事情。事关陆璆鸣,花弥不敢大意,便在陆安泽的强烈要求下,在花家的花厅见了傅春月,陆安泽冷着脸在旁盯梢陪同。 不得不说,傅春月与人打交道确实很有一套,他先是朴实客观地夸赞了一下花弥设计的用品大受欢迎、在陆璆鸣的产业中占据主导地位,然后说明了一下个人观点,诚恳地提出建议和意见。这样以来,本对他有所警惕的花弥渐渐放心下来,话也开始多起来,两人的讨论逐渐热烈,花弥的灵感再现,当场又想出几种新设计,受到傅春月真心的认可和欣赏。 陆安泽不甘示弱,也掺合进来。等下人来催时,才意识到天色已晚,花弥客气地留饭,傅春月婉拒了。花弥对他印象大好,逐渐地在逛街时也不再躲避着傅家门店了,在夏氏快要生产时,花弥已经到过奇珍店逛过两三次了。陆安泽也没有以前身临大敌的架势了。 只有傅春月自己清楚那种求而不得的剜心之痛,明明佳人在侧,却无法进一步亲近,她的心里仿佛只有陆璆鸣。如果硬要耍心机耍手段做得侍郎,方法要多少有多少,自己这两年见过的男子硬进门的腌臜例子太多了,可是自己不想这么做。纸总有包不住火的那一天,他不想看到花弥对自己失望的眼神。 傅春月不断给自己打气,她跟自己讨论时,对自己时时流露出赞赏,那种眼神是真心的,她对陆久遥甚至陆安泽不也是没有男女之情,照样不还是同他们行了洞房礼?事在人为,她现在对自己的印象大为改观,日积月累感情越来越深,自己再动一点小小的心机,她到时也不好太怪自己了吧。 陆璆鸣写的第一封家书花弥已经收到,高兴地每天都看上几遍。在没有手机电话的现在,遥远的距离带来深刻的想念,深切的体会到“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7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37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37 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的意境。陆久遥也间断寄来信件,对这个越发温柔儒雅的二侍郎,花弥也是每信必回的。 夏氏就快生了,大夫都说是双胞胎,花容极重视,早就准备好待产用品,还特地请了一位大夫住在家里随时准备接生。夏氏在一天早上发动了,许是年龄大了、又是双胎,生产地很不容易,她开始喊沈家几个夫郎的名字,花容忙派人去请。不一会儿,沈家人来了,抛开前仇旧恨在一边,都在产房外候着。在夏氏撕心裂肺的喊叫声中,两个孩子都生出来了,都是男孩,花容亲自左右开弓,抱着盼望多年的小世子。 可是夏氏的情况却不太好,血流不止,花弥暗叫不好,不会是产后大出血吧,这在医学发达的现代死亡率也是很高的。果然,大夫让另请高明,花容大惊失色,现在再请京中太医肯定也是来不及了,沈家家主也没有办法,只好把辅阳城有名的大夫都请过来。 沈家的长子沈鸿安慰着几个同母异父的弟弟和一个妹妹,花弥和陆安泽也帮忙照看着这几个孩子,眼看夏氏就在眼皮子底下生命力逐渐流逝,让人难受,想她平时那么张扬的性子,与现在奄奄一息成鲜明对比,花弥看到花容悄悄流下了眼泪。 这时家丁带着傅安父子小跑着进来了,说有一法可以一试,众人忙寻问究竟。傅安说:“小儿曾在今年春机缘下服用了一种灵药,后来才知是百年难遇的止血圣药,据当地的巫医说日后他的血可以有同样功效。” 傅春月打断傅安,接话道:“正是,快拿我的血救夏夫人吧。”说着话,便卷起袖子找家丁要匕首割腕。 沈家主最厌恶这些怪力乱神,不想接受,沈鸿求道:“父亲,傅家父子一片仗义之心,便为了母亲试一下吧!”花容这时也开口:“沈大哥,就试试吧。”沈家主其实刚才看见花容落泪了,对他的怒意恨意少了许多,夏氏又眼见快不行了,只好点头,对着傅安父子深鞠躬说道:“救命之恩,沈某感激不尽!”花容和沈家众人也跟着行礼。 傅安父子忙说救人要紧,别客套了,让家丁领着到客房取血。花弥对此是没有太多怀疑的,自己都穿越了,他们说的也许就是真的呢,大千世界无奇不有。陆安泽却是半句都不信的,他让花青偷偷跟着看看是怎么回事。 过了一会儿,满满一大海碗血带过来了,沈家主连忙端去喂夏氏,花弥看着有点想吐,但在心急救人的家属们面前哪敢失态?悄悄溜出来了。陆安泽也赶忙悄声跟出,这时花青回来,悄悄告诉陆安泽:“小公子,傅春月放了些血,说头晕心悸,家丁便赶忙出来喊大夫了,这段时间只有他们父子在屋内。” “哼,果然有猫腻。”陆安泽也想不出那傅春月到底玩什么花招,只好陪着花弥静观其变。 花弥恶心的感觉好点了,忙又进屋陪着,过了一会,夏氏的出血竟然真的止住了!大夫忙又给她灌了几口参汤,她强打精神笑着拉着沈家主和花容的手,虚弱说道:“你们都在,真好。”然后沉沉睡去了。 沈家主和花容高兴之余,又各自松手,颇为尴尬,这时沈鸿解围道:“父亲,母亲已无大碍,咱们现在何不去看望感谢一下傅家父子?”沈家主和花容带着沈鸿和花弥来到客房,傅春月正躺在床上休息,傅安坐在床旁的梨花木椅上陪着。沈家主和花容四人郑重地再次行礼,傅春月虚弱地要下地还礼,被花容拦下,让他这几日就在这里歇着,不要走动了。 夜深人静,花府混乱的一天终于告一个段落了,花弥亲了亲两个皱巴巴的小弟弟,准备回房休息,却被花容单独留下了。陆安泽暗道不好,但也只能顺从地先行离开。花容想了想措辞,才开口说:“弥儿,我知你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但是为父这次却要坚持这傅家大郎进门的。”他摆手拦下要发言的花弥,继续说道:“你是我唯一的女儿,是我和你母亲唯一的骨血,就算有了这两个小儿,也是我心目中唯一嫡系的孩子。” 花弥闻言赶紧偷偷看了里间沉睡的夏氏一眼,说:“父亲,要不咱们书房说啊?” “不必,”花容摇摇头,“她只是迷恋我的外在,她其实心里主次分得很清,她最大的依靠还是沈家,我也是对她有所图,谁也不单纯。我与你母亲当年人人羡慕,可是硬生生被现实分开了,可笑我连妻子都守不住,就是因为我只一心在那象牙塔里,不通庶务、最怕人事往来,但居家过日子,这是万万不可的呀。 为父舍出老脸跟你说这些,便是告诉你现实生活的重要。陆家三郎是很优秀,但他们还是走的从政为官的路子,以后也许会两袖清风,也许会忙于公务,你最需要的,还是一个能照顾你生活、让你衣食无忧的人啊。” 花容向来好面儿,能把这些糗事说给自己听,花弥很感动,说道:“女儿明白父亲的良苦用心,但我可以照顾自己的,也不需要多么优渥的生活。女儿对傅家大郎没有男女之意,还是不要耽误他的青春了吧。” 花容反问道:“那你对二侍郎、三侍郎有男女之意吗?” 花弥急急说:“那怎么一样?我当时是为了救下他们!” “现在风波已经过去,陆久遥正准备科考,陆安泽也是乡试第一,他们早已不是当年要被墨刑的少年郎,”花容问道:“女子可以休掉侍郎,为父问你,你现在愿意休掉他们吗?” “这……”花弥当然不愿意,想起陆久遥温柔隐忍的深情、陆安泽机敏聪慧的可爱,自己不舍得啊。五年的朝夕相处,已经把四人牢牢地绑定在一起,如何分得开?何况陆久遥还与自己同床而眠,自己怎么会……天啊,自己不会对他也暗生情愫了吧?难道一个人真的可以脚踩两只船? 花容看着女儿精彩纷呈的变脸,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隐约长叹一声:她到底也是女子啊,也是这么朝秦暮楚。等了一会,留足时间让她自己理清楚,说道:“你没有主夫,这次为父便做主了。”然后赶她去客房照顾傅春月,再然后花容以罕有的雷厉风行,第二日一早,就把傅安请来说这事,能说会道的傅安当场就哄得花容定好了黄道吉日。这下水火两重天,傅春月这头闻讯狂喜地跪在床上就拜起老天爷,那厢陆安泽男儿泪都落下来了。贺知之正给陆安泽做着心理疏导,花容派人来叫陆安泽过去说话。 ☆、二十四 陆安泽心里清楚得很,这傅春月使的苦肉计终于奏效了,自己刚知晓他是如何做的:珍贵的止血药他傅家的确有,但绝不是像他们说的那样玄幻,而是他偷偷把止血药化在血里,演了这么一出神剧。可现在知道这些有什么用,岳父都已经决定了。怪就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8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38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38 怪在陆家败落的不是时候,底气不足,只能自认倒霉。贺先生说的自己都懂,只是一时接受无能罢了。好你个傅春月,日后便叫你好好领教小爷的本事,让你后悔看上小爷的妻主! 花容见陆安泽仍恭恭敬敬给自己行礼,面上没有怨色,心里松了一大口气。他性子软,本就不愿意干这得罪人的事儿,若是陆璆鸣或陆久遥在家,他也不会这么冒尖儿的,心里便有了三分愧疚,面带尴尬对陆安泽说:“贤婿,为父受傅家大郎救命之恩,只好答应他的求娶,允其进门为侍郎。他对弥儿也是痴心一片,年龄也相当,日后对你们的小家庭也能帮衬一下,为父对他还是比较满意的。你大哥和二哥都不在辅阳,只好与你相商。” 陆安泽心里吐槽说你也就是欺负欺负我,面上却不带怨愤,诚恳说道:“岳父大人言重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妻主这么优秀,吸引到别的男儿也是自然。小婿一直仰仗着岳父,视岳父为亲父,妻主的事岳父做主就是,小婿绝无二话。” 花容此人性子最软,听到陆安泽这么通情达理,更是过意不去,安慰道:“你陆家子弟都是人中龙凤,将来主夫侧夫之位定是你三人的,这傅家大郎毕竟是商贾之流,日后还是你们说了算的。” 陆安泽回到:“多谢岳父。” 花容觉得尴尬,让他下去了,这时花弥也闻讯过来了,她说:“鸣哥哥和遥哥哥都不在辅阳,都不跟他们说一下商量商量就添个人他们会怎么想?日后我怎么有脸见他们?” 花容本就有愧,被她激的老羞成怒,“只是添一个侍郎而已,为父怎么就得他们同意才能做主了?璆鸣在西部任职,顺利的话至少也要三年才能升职调动;久遥若中了进士,不是留京就是跟璆鸣一样,谁来支撑这个家?以春月对你的心思,你不纳他作侍郎,凭白享受他的财物供奉你就心安了?” 花弥被说得脸红耳赤,犹自梗着脖子坚持道:“我哪花他钱了?是合作合作!” “做人要厚道,”花容斥道,“璆鸣就开了那一家店铺,还甩手不管了,这些年来供养的宾客、下人,去西北、京城往来的盘缠,还有为陆家事上下打点的花用,哪一个不是大额支出?花没花傅家的钱你心里没数吗?” 花弥其实明白,花容说的没错,陆璆鸣许下的都是些空头支票,都得等陆家起复重新有了权利和地位的时候才能兑现。傅安所图不小,他想日后让孙子出生在名门,还想把傅家的产业做到全国最大,再也不用怕招人红眼刻意打压,他也想以商贾之身青史留名。只是在陆家起复之前,发生了傅春月这个变故,所以傅安开始提前索要报酬了。而花容又是脸皮薄的人,不愿沾人便宜,便以自己的婚事为补偿。 花弥大声说:“那也不能让我用肉偿啊?” “扑哧,”花容笑出声来,旋即又想通过来,气得随手拿起本书就要拍她。这个素来文质彬彬的中年大学士被女儿气得风度全失,追她到门外。 花弥尖叫着逃跑,把前来的傅春月一下子撞了个趔趄,自己也被撞倒在地。傅春月站稳后忙去扶她,她哼了一声推开他的手,一回头却看到花容已至身后,又傲的一嗓子拽着傅春月的手臂站起来。花容怒斥道:“放肆!你看看春月的手臂!” 花弥这才注意到,刚才自己攀附着他起来时,握住的正是人家割腕的伤处,忙卷起他的袖子看,果然,血又渗透了纱布,惭愧无比,不等花容催就扶着他去包扎了。傅春月也乐得装虚弱,身子挨在花弥身上,闻着她独有的淡淡花香味道,甜蜜满足。 再看着她着急地看大夫为自己换纱布止血,关切地吩咐下人为自己端药,傅春月有些等不及婚礼那天了,差点就露出丑态失礼于前,忙借口头晕躺上床盖上被子掩盖罪证,然后肆无忌惮地痴痴看起她来。 大夫实在看不下去了,草草给他伤处撒上止血药,又重新换块纱布,匆忙就离开了,留下两人独处。花弥感觉全身都要着火了,也借口想要离开,却被傅春月伸手拉住,等了半晌他也不说话,只是痴恋凝视,花弥实在忍不住了,威胁道:“你再看,我就再把你的伤口碰出血了!” 傅春月呆呆说道:“你碰吧,这点血算什么,你可知我日日盼你的心意盼得心里流血?” 冷不丁被这么露骨地表白,花弥又羞又恼,想挣脱他的手,却又怕真的再出血,傅春月一使劲儿,把她拽倒在自己胸前,平素的伶牙俐齿再也发挥不出来,只好让她听自己怦然的心动。 花弥被他突发的流氓行为震惊了,用尽力气挣脱却始终被他牢牢地固定在胸前,渐渐发现他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也安静下来,听他胸腔内咚咚咚的心跳声。花弥似乎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没有再说话。一室静谧。 后来还是傅春月主动松开了手,花弥立马迅速起身,就要转身离去,走出门口时隐约听到他音量极小的唤了一声“妻主……”。 花弥出门后小跑着回到房中,此刻她的心跳不比傅春月的慢。人人都劝她反正是纳侍郎,多一个不多,多多益善,可对花弥这个现代人的灵魂来说,这算是真正意义上同时拥有另外的男人了,有点接受不能。前一阵子,她受到花容的教训,刚刚发现自己竟然好像对陆久遥同时也有了那么一丝丝的男女之情,慌乱自责等等情绪还未理清,这厢又来了傅春月这帖猛药。 与他的婚事现在看来是板上钉钉了,说实在话,他长得剑眉星目、英气勃勃,深刻的双眼皮、灵动的双眸,流露出少年的狡黠和勇气,凝视自己时的痴慕令人心悸;他只要不犯花痴,与自己交谈时诙谐幽默、通俗易懂——其实在身边的男子中,俨然是他与自己的文化水平最相配啊! 花弥捧住脑袋,原来固有的爱情观与当下的激烈地碰撞,难道自己真该试着接受了?这是不是说明自己是个花心的坏女人了?还是说这一切都是自己长长的一个梦,醒来时其实还在医院的病床上躺着? 花弥还在想着,突然守门的小厮说三侍郎来了,花弥点头让陆安泽进来,他竟是抱着枕头来的,花弥惊讶不已,陆安泽羞恼道:“有什么好奇怪的?我是你名正言顺的侍郎,就要跟你睡!”然后也不等她反应,嗖的一下上了床钻进了被窝。花弥气笑了,让小厮再抱来一床被,挤到里面躺下。 熄灯后,陆安泽动作生硬地搂过花弥的脖子,吧唧一口使劲儿亲在她的脸上,又羞又横说道:“哼,以后我谁也不让了,谁再拿我年龄说事,我跟他拼命!” 花弥好笑地推开他的手,挑衅道:“可你就是只有八岁啊~” 在伸手不见十指的黑暗中,陆安泽也能感到她满满的幸灾乐祸,装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9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39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39 着大人样强行搂住她的腰,羞愤道:“你,你,你莫欺我少年时,将来我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好吧,那就拭目以待喽!”花弥数起数来,“1、2、3……唉吆,你成年礼还差几年来着,一只手数不过来了哦?” 花弥不以为然的玩笑,却真的激起了陆安泽浓浓的斗志,他本来就对她纳傅春月一事又恨又妒,而且她从未把他当作侍郎的态度,让他本就远超同龄人成熟复杂的内心极不满意、极不平衡,他发誓要尽早地改变她对他的印象,依赖他、仰慕他、重视他。 不管每个人的心中怎么想的、怎么盘算的,傅春月和花弥的婚礼举办在了花弥两个小弟弟满月后的第一个双日子。夏氏的身子骨也养起来了,已经能下地了,她着力借这次机会,想再缓和花容与沈家主的关系;花期和花展高兴地觉得这次的宝压对了;陆安泽在犹豫自己用不用躲开一阵去京城找二哥…… 刘城主也亲自到场祝贺新人,但他内心认为傅春月不过一个商贾身份的侍郎、花弥也不过是个还没成年的没用的侯府之女,两人的结合不会对陆璆鸣及陆家有多大的影响,这件事他甚至都没有上报给关注陆家的太子殿下。 这次刘城主可真是大错特错了,花弥救陆家三少于危难之中,患难与共了五年,陆璆鸣和陆久遥最好的年华都是在她的日夜陪伴下度过的,陆璆鸣甚至与她行了夫妻之礼,怎么可能会对她的事不在意呢?当陆璆鸣收到陆安泽写的信时,锥心之痛袭来,不知过了多久才清醒过来。 他心中的恨与痛,只比陆安泽感受到的来得要更深刻、更沉重,这半年自己获得的良好政绩的自豪兴奋的好心情迅速被冲刷了个一干二净。他的消极沉默甚至让从辅阳追随他去交州的幕僚亲信忍不住对他的私事也劝慰起来,有一个下属甚至把一个女妓子送到了他的府上,被他原路送了回去,这才终于打起精神来给陆安泽回信。 回信安慰泽弟,其实也是在安慰自己,父辈那种模式的婚姻看来自家兄弟三人是不能奢望了,除非……除非傅春月死。陆璆鸣被自己突来的想法吓了一跳。难道陆家迟迟不起复,自己就对花妹妹纳的侍郎、甚至主夫侧夫来一个杀一个?陆璆鸣揉了揉太阳穴,压下这种恐怖的念头,强打精神又忙于政务。 又过了半月,才收到花弥的信,还夹着一封花容的信。陆璆鸣攥着花弥的信觉得烫手,对她有失望有恨意,却更抑制不住的思念和爱恋,啪的一声把信拍在桌上,先拿起花容的信打开看。 花容无非从岳父的角度和立场对这件事作了说明,并对自己没在场他就做主郑重道了歉,内容都在意料之中,陆璆鸣不置可否,鼓起勇气拿起花弥的信拆开,熟悉的娟秀小字映入眼帘: 璆鸣吾爱,想必安泽已经告诉你了吧,这样也好,此事我实在难以启齿,无颜对你。我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只想告诉你:我永远爱你。花弥 为什么只有这短短的两行字?难道她已经喜欢上傅春月,对我不再一心一意了?陆璆鸣刚才还对她又恨又气,这会子心里全都是恐慌,拼命地做着心理建设。后来干脆在偌大、空旷的刺史府跑了好几圈外加练了两个时辰的剑,大汗淋漓、浑身湿透,过激的情绪才发泄出来,仰天大笑:我陆璆鸣已二十有一,怎跟八岁的陆安泽一般大小了? 回屋铺开宣纸,行云流水书写起来,先是撒娇似的责怪花弥花心,轻点几句自己的难过和嫉妒,然后笔锋一转,简单、客观分析了傅春月此人及此事的好处,最后最多的篇幅还是写了自己在交州的趣事:说自己的案桌上、榻上摆的都是她设计的用品,被下属们看到了纷纷讨求;刺史府里没个女人,但自己也种满了鲜花,只是多了几种辅阳没有的品种,等着结籽时可以留好种子到辅阳种;还介绍了接壤的西部蛮夷,他们信教信巫医,男子必须有女人,否则会七窍流血,而女人也必须有男人,否则会阴寒亡阳冻死……虽只字没提对花弥的思念和爱恋,但字里行间溢满了浓浓的深情。 花弥收到陆璆鸣的信后,哭了。自己给他写信时撕了无数张旧稿,才写成了两行字,心虚、愧疚、担心,看到他如兰竹般遒美的亲笔回信,这才踏实下来,知道他没有恨自己,也没有对自己失望,自己何德何能?花弥直哭得昏天暗地、鸡犬同鸣。 ☆、二十五 傅春月默默在一旁陪她,说不嫉愤那就太假了。信是陆安泽亲自登门送到自己手上,让自己转交给妻主的,陆安泽还顺便提醒自己再过三天妻主就要轮到与他同房了。自己与她洞房礼那天,虽然不敢奢望她能这么快就接受自己,但心底里也是期望着的,可她虽按部就班与自己喝了交杯酒、做全了礼数,却始终没能更进一步的接触。不着急,自己都名正言顺了,春天还会远吗? 看花弥哭得差不多了,傅春月默默地递给她手帕。此时花弥也已经平复了,自知在他面前这样夸张地为了别的男子哭也太不厚道了,不好意思地接过手帕,擦了擦脸。成亲这半月,傅春月带她去了傅家在辅阳城的所有产业,把她介绍给所有的员工,他们都恭敬地给她行礼,叫着“少夫人”;而且花弥发现所有的店面都装饰着花朵,院子里也种着鲜花,他专门为两人装饰的新居就更是了。 新婚后花弥才知原来傅春月早就准备好了新居,每处都精心布置,各处都摆着自己设计的东西。记得当时自己惊讶地问:“你就那么肯定我们会在一起?”他眨了眨眼睛,玩笑道:“我就是那梦中人,如果我们能在一起,那就是我美梦成真;若不能,那我就继续做梦好了。” 他还推掉每日例行的巡查,让各位掌柜有急事来家里汇报,把这半月完完全全的空出来与自己度过,在只有两人的偌大新宅子里散步、赏花,他听说自己喜欢动物,还说下次去南方进货时给自己带几只珍禽,细腿红冠,特别好看。 他下棋也很厉害,不知他跟陆璆鸣能不能比个高低。他对字画也很懂欣赏,虽然他自己学问不好,但他会看别人的作品如何,记得当时他说若是不会挑,生意不就赔了嘛。说心里话,周围的人对傅春月多是□□,受他们影响,自己本来对他是带了三分看轻的,没想到随着逐渐深入的认识了解,对他越来越尊重佩服,他配自己那是绰绰有余啊。 而且他是真心诚意待自己的,新婚第二天起床,麻利儿的为自己梳了一个好看的发髻,当时自己开玩笑问他“怎么会给女子梳头的,快如实招来”,他笑笑说“之前想你的时候练的”。打开衣柜,各式各样剪裁合身的新衣,他说这是比着自己的衣服赶制的。首饰匣里也摆满了玲琅满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40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40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40 目的精美首饰,他说自家就有首饰店,自己可以随时去挑选。 就差再给自己一个黑卡了,正想着,他为自己戴上了一个雕刻复杂的玉佩,说这是傅家当家的信物,拿着它可以在任何一家傅家的店面免费拿货或提钱。这种多情细心的富二代的金钱攻势真是让人难以招架啊! 回忆了这半月相处的点点滴滴,花弥净完面,愧疚地说道:“我与陆璆鸣少年夫妻,结识于危难之中,感情自是不同。刚才真是失礼了,以后不会了。” 听她对自己解释,傅春月心里温暖起来,看来她确实是有责任感的妻主,只要成了她名正言顺的枕边人,她都会顾及到关照到,就连当时才三岁的陆安泽她亦是没有忽略啊。自己这一步真是走对了,先争取到一个名分,才能有机会逐渐换得她的真心。傅春月借机提要求说:“妻主刚才哭得那么伤心,却不是为我,我真是难过嫉妒啊。”果然她更加不好意思起来,“那妻主给我个小小的补偿吧?让我亲一下!” 花弥闻言娇嗔着起身要逃,却被傅春月抱住,他本就忍了许久的邪火,好不容易有这个亲近心上人的机会,越抱越紧,花弥掐了他一下他才松开,使劲儿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才放手。花弥羞恼地跑开了,傅春月立在当场痴痴地看她的背影。 在遇到她之前,傅春月对那些一见钟情的茶馆段子向来是不屑的,男子的清白何其重要,一旦跟一个女子绑定,一辈子也就不会变了,怎能如此轻率地把自己的身心交给一个只见一面的人?直到那次命中注定的邂逅,她就像闪光的箭,瞬间射向了自己的心房,就算硬要拔出,也会留着难以愈合的疤痕。 之后自己其实也曾挣扎过,质疑过,可睁眼闭眼脑海中都是她,如何也忘不掉,那倒不如设法拥有。傅春月对让自己遇到她的父亲大人打心底里感谢,佩服他慧眼如炬,若是再晚点认识她,好事可真是要多磨了。 有了白天第一次的小小亲密接触,晚上就寝时傅春月趁热打铁,半强势半撒娇地搂住花弥的细腰,在她耳侧挑逗说:“妻主最近是不是长得太快了,我看你有时偷偷地揉胸前,是不是疼啊,我帮你揉啊?” 花弥羞恼地拧他腰间,却发现他身材颇为精壮,没有赘肉可拧。傅春月见好就收,不再进一步动作,笑道:“我走南闯北的,哪有机会长膘啊。而且我的武艺颇好哦,对付几个成年男子不在话下。” “真的吗?”花弥问道:“那怎么没看到你练功呢?” 傅春月搂紧她的腰说道:“每时每刻陪妻主都陪不够,哪有时间练呢?后半月自己一人的时候加倍练习吧。” 这人可真会甜言蜜语,花弥心里甜甜的,说道:“我也会体术,明天咱们较量一番啊?” 心肝宝贝主动相邀,傅春月的双眼即便在黑漆漆的夜晚也发出光来,哪会错过这等肢体接触的绝佳机会,马上应到:“那当然好啊,只是我一个粗人,别不小心把你碰疼了。” “吆,这么说你对自己的功夫真得很自信喽?”花弥不服气道:“那我就拭目以待喽。” 傅春月算是把她的脾气秉性摸了个清楚,激将道:“好啊,那明早就别怪我手不留情了。不要像下棋似的,某人说自己的象是小飞象,可以随便飞,还用我自己的卒攻了我的将,说是无间道……”花弥恼羞成怒,对他又掐又捶的,两人笑闹开,彼此间的生疏隔膜逐渐地消散了。傅春月自是乐见其成,只是可惜只剩下一天的独处,她就要回花家跟那个小屁孩一起了,唉,真是讨厌啊。 不管傅春月如何的不舍,还是到了花弥回花家的时间,现在她只有两个侍郎在近前,所以傅春月和陆安泽每人半月合分这一个月与她相处。陆安泽早早地就来到他们的新居来接妻主,看着宅子牌匾上斗大的“弥月居”,暗骂真是没文化,酸溜溜地看着他们漂亮精致的新居,发狠以后自己会给她一个更大更漂亮的宅子。 花弥回到花家没几天,接到了陆久遥殿试一甲第三名的喜讯。花弥呆愣地看着给报喜官打赏完回来的陆安泽,问道:“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探花?” “当然了!”陆安泽自豪地说。这次二哥真是不负众望,比当年大哥的殿试成绩好得多,直接中了个探花。听说现在皇上迷恋丹药,无心政事,连殿试都是他的胞弟诚王爷代为主持的,好在他没有为难二哥呀。 向来重视年轻一辈功课学问的花容这次是真的很高兴,不爱应酬的他,也请来刘城主和辅阳城有头有脸的人前来赴宴,陆久遥因还要暂留京城等朝廷的任命,陆安泽代他接待宾客,年仅八岁的他进退有度、谈吐不俗,刘城主暗道殿下真是慧眼如炬,这陆家三子都不是池中物啊。 晚上熄灯后,陆安泽问花弥:“妻主,遥二哥现在也不忙了,让咱们去京城找他玩,要不咱们就去一趟吧?” 花弥局促起来:“傅春月的事当时怕影响他考试没有告诉他,我不好意思见到他啊。” 陆安泽劝道:“妻主放心,遥二哥最是宽容厚道的人,他会理解的。我昨日已派人给他送信,说了一下这边的情况,你若是担心,就等他回信看看他的态度再去也不迟。” 陆安泽这次是派花红专人专程去送信的,很快就拿到了陆久遥的回信,果然,信上没有责怪花弥的先斩后奏,仍然邀请她去京城故地重游一番。花弥这才放下心来,跟陆安泽启程了。临行前,她特地跟傅春月解释说明了一番,对让他独自等在辅阳表示了歉意,并承诺回来后好好补偿于他。 傅春月趁机索吻,轻柔细细的吻密密地落在她的眼睛、面颊、唇上,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她说:“二侍郎少年探花,我与他同为妻主的侍郎,与有荣焉。只是妻主可要记得回来,别把我忘了呀。” 花弥竟不忍看他眼睛,重重点了点头告辞了。傅春月将辅阳的掌柜们嘱咐一遍,又将负责往来京城的侍从叫来,让他跟自己偷偷进京,住在傅家在京城的别院,暗中打听着陆久遥和花弥的消息,顺便再亲自梳理一遍京城产业的账目。 花容不放心花弥和陆安泽两个人去京城,派吴随侍亲自护送。贺知之也随行前去,好与陆久遥、陆安泽三人一起商量陆家下步怎么走。陆家的府邸仍然没有解封,陆久遥这次在京城一直住在侯府里,早早就等在城门迎接他们。陆安泽眼尖,最先看到他,跳下马车过去叙话,贺知之和吴随侍都是外人,避嫌地等在原地。花弥慢吞吞挪步到陆久遥身前,快速地打量了他一眼,就羞愧地低下头。 陆久遥心里叹了口气,微笑着拉起她的手说:“妻主,好久不见,你长高了许多。” 花弥不好意思地抬起头来,回应道:“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1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41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41 你也是,总是比我长得更快。” “我才长得最快!”陆安泽在旁插话道。 “扑哧,”陆久遥和花弥一起笑出声来,尴尬化解了一些,陆久遥轻柔地为她带上帷帽,拉着她的手说:“妻主别坐马车了,这次咱们好好逛逛这京城故地吧,看看有什么改变。” “好,”花弥说道:“让探花做导游,我真是好高大上啊。” “呵呵,”陆久遥宠溺地轻轻捏了捏她的手,这才与贺知之和吴随侍见面叙话。贺知之和吴随侍先行告退,陆安泽同情陆久遥刚知晓傅春月一事的心情,也知趣地跟着他们走了,留给他们俩私密的空间。除了陆久遥的两名随侍,就只剩下两人了。 这两名随侍是陆久遥在京城时新启用的人,这是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少夫人,看了一眼就被惊艳到了,怪不得以主子探花之才甘愿做人侍郎,怕自己再看下去会出丑,默默退后了好几步,拉远与主子和他妻主的距离,眼不见心不乱。 陆久遥今年已十八,跟陆璆鸣一样,也是个高挑挺拔的个子,五官却不同于大哥的阳光俊朗,更加方正立体、棱角分明,流露出超越年龄的稳重坚毅。此时他溢满了思念和深情的双眸看过来,花弥心悸不已。 在辅阳城时,自己就隐约意识到对他的感情已经有所不同,还在兀自逃避,此刻真人在此,被他的目光看得无处可逃。忽的,手又被他拉起,被他握在他的袖中细细摩挲,外人看不到两人的互动,只有当事人感觉到其中的心悸和甜蜜。 这五年京城的变化很大,更加繁荣了,看来虽然皇上不能勤勉朝政,他的胞弟诚王爷还是比较负责能干的,只是他同样也更喜欢年富力强的秦川,左相的势力大为减弱。花弥随着陆久遥的介绍,一路新奇地观看街景,谁知看到了好几家雕刻着花朵装饰的门店,跟在辅阳的傅家门店一模一样的风格。 花弥心里一惊,下意识往店里探头看去,没有看到傅春月,心里有点遗憾也有点放松,偷偷打量陆久遥,见他正看向别处,没有看到自己的异常,松了一口气。难道自己本性就是水性杨花?怎么会这样呢?那自己还算不算是好人了? ☆、二十六 在花弥暗自跟自己的意识流对话时,陆久遥看到对面礼部尚书之子张弛过来了,而且很明显他也看到了自己和身侧的花弥。五年前,就是在这大街上,自家兄弟三人和花弥跟他大打出手,自此结下梁子,自己在京城这段时间,他也是见面便冷嘲热讽。妻主现在出落得花容月貌,自是与当年童稚之貌大相径庭,对男子有致命的吸引力,张弛还未婚配,还是躲着点儿吧。 花弥冷不防就被陆久遥拉着就近躲到了一家客栈,厅里出入登记的人三三两两,立马都被忽然出现的少女吸引住了。花弥的帷帽是特制加厚的面纱,但也能看出小巧精致的脸庞,身材也是错落有致,尤其是胸部最近迅猛发育,已呈大有可观之型,对身边方圆几米的异性们散发出如有实质的荷尔蒙冲击波。陆久遥心里叹了一口气,妻主如此有魅力,自己是该骄傲呢,还是该跟掌柜的要块床单给她裹上呢?这男子,不管是辅阳的还是京城的,怎么全都一个样儿,敢不敢拿出京城人的高水平高素质来?非礼勿视!! 张弛还是锲而不舍地追过来了,看到陆久遥把他身旁的少女宝贝地藏在身后,忍不住又讽刺上了:“没想到探花郎如此风流啊,如果没记错的话,身为侍郎的陆大才子还有个远在乡下的妻主吧。怎么,不会是耐不住寂寞偷腥了吧?” 陆久遥一向对他不理不睬,但这次当着妻主的面儿,自有男儿的虚荣心在,加上他不愿意花弥被张弛连带着讽刺,出口回击道:“户部员外郎真是勤勉,自己还未婚配,却在休沐时仍要操心别人的姻婚,姜尚书真该给你多加奖赏。” 陆久遥身后的花弥暗笑不已,她已认出这来人是谁。想想自己一温柔的人民教师,当年愣是让他气得野蛮出手,所以对此人印象很深刻。他的审美还是一如既往的浮夸啊,跟当年一样身着华丽的锦衣,佩带着价值不菲的玉饰。再见此人勾起回忆,当年还是莽撞的少年,对他没什么仇恨,只是觉得有趣好笑。 只听张弛反击道:“我身在户部,这本来就是我的管辖范围,你若是胆敢红杏出墙、坏我朝婚姻纲纪,我定将你告上刑部!” “员外郎息怒,”花弥这时忍不住出口了,她的嗓音被陆璆鸣赞为“甜如浸蜜,醉如酥醪(láo)”,厅中越聚越多的观众不由又是赞道:连声音都这么好听啊。她稍稍露出点身子,客气地对张弛说:“小女刚从乡下来,二侍郎这是接我回家的。倒是谢谢员外郎大人了,尽心费力地帮我盯着二侍郎,他若真的胆敢出轨,还望大人为小女做主啊。” 哇!原来这是正主啊,根本不是什么风流韵事。周围观众如是想:原来竟不知这新科探花郎竟然只是一个侍郎身份,不过他这妻主如此容貌气派,也不算屈啊,就是不知得是什么样的人中龙凤才当得起她的主夫? 陆久遥知她性子,知道这是妻主又起了顽皮之心,诚心逗他呢,也就乐得不说话。 张弛张大了嘴巴,他对当年骑在自己身上打的花容之女可是又恨又怕,她给他幼小的心灵带来了很大的阴影,甚至影响到了他的婚娶,唯恐妻主是个母老虎,精挑细选的,直到现在还没找到满意的。可是噩梦里的恶女,如今出落得如此温婉有礼,这不是老天开了个玩笑嘛!怎么可能?不敢置信问道:“你就是花弥?” 陆久遥出声了,妻主的闺名怎能让一个外男堂而皇之地说出:“张弛你过分了!”然后拉着花弥转身离开,空留兀自没回过神来的张弛和暗自惋惜的观众们。他们不知,楼上还有两个身份尊贵的观众。 原来二皇子李清正在这里秘密会见锦衣卫指挥使丁原,两人特地在这个外人不会想到的客栈见面,刚谈得差不多要分手,听到动静,在护栏上观看了这一码乌龙搞笑剧。 丁原自是知道几人的渊源,这个当年大闹陆府、妨碍自己执行公务的臭丫头竟然回来了,还出落得这么大了,真是岁月不饶人啊。她这次是来找陆久遥的吧,如果陆久遥此次留在京城任职,她会不会也随着定居在京城,那可真是要热闹了。 以她今日之容貌,偏偏还是那般顽劣大胆的性子,京中的年轻子弟怕是会有一番争斗啊,说不定还要自己亲自出手呢,哈哈,好期待啊。丁原随身带的便衣侍卫正是当年奉丁之命捉绑花弥的那个锦衣卫,也想起当时的场景,又见头儿面上少见地露出好笑的表情,忍不住暗笑。 二皇子见素来刚烈猛辣的丁原画风骤变,一时好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2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42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42 奇心起,忍不住问道:“怎么,你认得这女子?” 丁原点头微笑道:“她是唯一一个能在我眼皮子底下逃走的漏网之鱼。” “哦?”二皇子心里琢磨着张弛叫她“花弥”,又想到陆久遥跟她的关系,猜出这个女子应当是文定侯花容之女,只是花容此人了了,自己从未对他多加关注,如果不是因为右相秦川娶了他的夫人,他都不曾注意花家这一号。不过他这女儿还真是搏人眼球啊,连丁原都对她另眼相待,切,看来再冷酷的男儿,面对美人也会一展笑颜啊。送走丁原,二皇子遂派手下打听当年花家的事,不屑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没出息!” 他的随侍谭阔知他心结:主子他虽是皇上与现皇后所生,但皇上性格粗犷,虽对他宠爱,但若论言传身教倒不如诚王爷对主子的影响大。诚王爷年轻时亲自出兵平定了西北战乱,结束了长达八年的西北之乱,立下赫赫战功;现在又代替痴迷长生不老的皇上总揽朝政,可算是主子从小到大心目中仰慕的英雄父辈楷模。 主子的生母现皇后也是对诚王爷倾慕有加,但诚王爷一直痴心记挂着亡故的先皇后,始终没有回应现皇后的心意,未再娶任何人,就算没有子嗣也无所谓。 说起现如今的历朝最高领导人的爱恨情仇,也是混乱的一笔旧账。当年先皇后是名动京城的才女,与同样有才有貌的诚王爷情投意合,但左相出于私心,硬是把她嫁给了当时的太子殿下——也就是当今的皇帝陛下。 诚王爷不得不跪求先皇和皇兄,求得做先皇后的同夫,以求仍然能够相守。可两人的柔情蜜意碍了当时还是太子的皇上,一直忍到先皇驾崩,自己登基即位,立马把诚王爷派去北征。没想到诚王爷竟还有帅才,真把扰乱边境八年之久的西北蛮子给打跑得远远儿的,但回程时却发现心爱之人生下小太子后难产死了。 连爱人最后一眼都没能看到的诚王爷震怒不已,心里暗自发誓要报仇雪恨,他多年来苦心经营、步步为营,引导皇兄迷恋上丹药之事,逐渐把持朝政大权;连带迁怒于左相一家,启用寒门出身的秦川,处处打压左相的势力。 对害心上人难产而死的小太子也没有什么好脸色,不闻不问,反而重视栽培二皇子,他也是心里憋着一口气,当年就是因为皇兄年长自己几岁顺理成章地做了太子,左相才势力地把爱人嫁给皇兄,如今自己偏偏要辅佐这二皇子当上九五之尊,让以后历朝的皇位能者居之! 二皇子在诚王爷的精心培养下长大,比起自生自灭的太子,出落地光环闪闪:他很小就跟着诚王爷各地巡查,参与政事,文成武就,早就独当一面;就连相貌气质,也更是符合素来崇尚阳刚的历朝人的审美,昂藏骨格、器宇轩昂、眉飘偃月、目炯曙星,铁骨铮铮,就没见过他慵懒驼背的时候,什么时候都是站如松坐如钟,是京城少男的榜样、少女的梦中情人。 他自小与诚王叔更加亲近,视他为亲父,心疼叔父为了太子的生母多年鳏寡一人,连下属们送的女人都统统扔出府去,始终守身如玉,所以他最见不得花弥这等魅惑男人的女子,视她们为红颜祸水,曾暗自发誓绝不会为个区区女子暗自神伤。 从小服侍在他身边的谭随侍搭话到:“属下看那丁大人倒不像是对花家千金有什么别的意思。” “哼,”二皇子其实也看出丁原只是看好戏的意思,“如果连他都是那等抵不住诱惑之辈,我历朝还有多少可用的男儿?” 当晚陆久遥和花弥时隔半年余终于又得以在一起,陆久遥轻轻拢着她柔滑如缎的黑发,说道:“遥哥哥梳发的手艺可是生疏了,妻主不会怪我吧?” 花弥再也忍不住,扎到他的怀中,哭道:“对不起……” 陆久遥紧紧搂住怀中暖玉,默默吻着她的秀发,待她平静下来,才松开手臂,见怀中人梨花带雨、分外惹人怜爱,忍不住又吻着她的泪痕。花弥一时情动,主动攀住他的颈项,仰头将唇印在他的唇上,孰料却勾起这表象温柔稳重之人内心火样的热情,急骤又猛烈地回应,然后把她一个横抱,放在榻上云雨起来。 花弥没想到最是优雅文静的陆久遥动作这么激烈,暗暗揉着隐痛的胸部。细心的陆久遥发现了她的小动作,大手握过来不顾她的羞涩阻拦执拗地为她揉按着。有了最亲密接触的两人,心灵的距离仿佛也一下子贴得无限近,以往那种若有若无的疏离感烟消云散了,陆久遥叹气道:“看来妻主的成年礼还是在辅阳城举办比较稳妥,京城的未婚男子太多,为夫怕把控不住啊。” 花弥嗔道:“我岂是那等花心之人?” 陆久遥笑着反问道:“妻主不是吗?” 这是他第一次当面提起傅春月之事,花弥再次羞愧不已,主动亲了他一下,又引发了他的一系列连锁回应,两人气喘吁吁停下来,花弥这才能接续这个话题,说道:“遥哥哥不要生我的气了,我会好好对你的。” 陆久遥摇头说:“我只是怪自己不能好好陪着你,日夜守护你。” 花弥问道:“这次你能留在京城任职吗?我可以从辅阳搬过来陪你。” 陆久遥心中狂喜,说道:“那自然好啊,为夫求之不得。” 两人一夜数次温存,第二日午时才起身,幸好家中没有大人,不然要被训死了。早就等在书房的陆安泽和贺知之,见到面带羞赧的陆久遥进来,会心一笑,留他几分薄面没有打趣,三人商量起陆久遥的前程来。 贺知之认为现在京城正值两个皇子争位的白热化阶段,还是躲开这个是非之地,像陆璆鸣一样到地方上任职历练比较好;而陆久遥则坚持留在京城,与大哥遥相呼应,也好照应狱中的祖父。两人争执不下,贺知之毕竟是陆璆鸣招揽的谋士,不好对他的二弟把话说得太直,闷闷不乐地退下了。 花弥见贺先生从书房离开,便前去看陆久遥,谁知在门口听到他与陆安泽的对话。 陆安泽的声音很大:“遥哥还是对傅春月的事介怀了吧?宁肯牺牲自己前程也要与妻主相守?!” 陆久遥还是平素安安静静的性子,柔声说道:“此事非我意气用事,我已考虑很久。我们三人中,总得有一人留在京城打点、掌握情报,我虽中探花,但毕竟年纪尚轻,朝廷不会委以重任,也不会被两个皇子瞧到眼里去,卷不到他们的夺嫡之争的。” “好好好,你说的有理得很,”陆安泽气道:“我看你和大哥一个两个的都扎到温柔乡里才是真的!别说这些幌子,自己的亲二哥我还不了解?”拂袖离去。花弥忙躲到角落里。陆久遥追出来几步,看陆安泽气呼呼地走得飞快,叹了口气没有再追。 回身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3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43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43 时冷不防看到花弥正站在角落里眼含热泪看着自己,忙迎过去轻柔把她拉出来,擦着她的眼泪说道:“你都听到了?你别听泽弟乱说,我不会拿陆家的事开玩笑的,若兼顾正事的同时你我也能相守,岂不是一举两得?” 花弥哭着扎到他怀里。陆久遥贴着她的耳边小声说:“妻主莫再哭了,小心我白日宣淫。” “扑哧,”花弥破涕为笑,“没想到你这么稳重的人也会开这种玩笑。” “妻主错了,我从不会开玩笑。”陆久遥低头凝视她说。 花弥被他言语挑逗地浑身发烫,忙逃掉了。陆久遥立在当场,笑看她的背影,招来自己的幕僚,开始活动自己留京一事。 ☆、二十七 花弥在京城暂时住了下来,等陆久遥的任职书下放。她不知道其实傅春月一直也留在京城默默地关注着她,来到这异世五年,她已经渐渐被同化,面对身边各有千秋的优秀男子,也开始见一个爱一个,不再是那个痛恨渣男渣女的根正苗红的优秀年轻党员了。 在这个十男一女的国度,她又受到穿越大神的厚爱,出落得倾国倾城、声娇乳巨,全身上下无一不完美,360°无死角,真得算得上历朝百年难遇的绝代佳人,活脱脱会走动的人形荷尔蒙武器,就连还没开窍的陆安泽都担心妻主以后可千万别变成另一个城西水夫人,不同的是水夫人是倒贴男子,而妻主这模样,恐怕家里设上两层铁篱笆也会有男子源源不断地流着血爬过来吧。 花弥又带着陆久遥和陆安泽跟江氏见了面,她也很高兴女儿的成长,知道了傅春月一事,悄悄留下花弥单独说话,教育女儿道:“你父亲这次为你做主做的对,为人父母的,总是有点私心的,我也愿意你身边有个这样知冷知热的人照顾你。傅家在京城也是很有名气的,前些日子统一装潢,看来也是为了讨好你吧。这个傅侍郎不错,等你方便时带他来见见我。” 花弥点头答应,犹豫着还是把夏氏的事情告诉了江氏,偷偷观察她神色说道:“父亲亲口跟我说他虽然有了世子弟弟们,但依然还是只把我当成他的嫡系后代。” 江氏唏嘘不已,只是眼中没有了留恋和爱慕,坦诚地为他高兴祝贺,“他终于有继承人了,当年他虽不说,但我始终是心怀抱歉的。” 花弥看她神情,知她对花容已彻底放下,想秦川那般丰神俊朗、果敢独断的中年型男,比文弱的花容更容易获得她的青睐吧。可怜的花容父亲,您还是安心跟着弟弟们的亲妈一起过活吧,女儿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江氏又开始教育起女儿:“你现在马上就要成年,以后进门的男子会更多,要开始学着维护好小家庭的和睦。主夫人选还是要缓缓的,等等陆家大郎,这次添人的事恐怕他心里已有不满,你若再嫁给别人为妻,夫妻之情恐生嫌隙。” “娘~”花弥羞恼道,“我有那么着急嫁人嘛!” 江氏捏捏她的鼻子,笑道:“我的女儿出落得这么楚楚动人,只怕你不着急嫁,那些猴急的男子会抢着娶啊。我看你的成年礼还是在辅阳办算了,为母遗憾就遗憾吧,不能让陆家二郎吓得寝食难安啊。” 见花弥脸红成一片,不好再打趣她,重新进入正题,说道:“遥二郎若想留在京城,我倒可以托你秦伯父帮忙,只是朝堂上关系错综复杂,此事不宜声张。我看你这个二侍郎面皮也薄,你也无需告诉他,你只不露痕迹问他想在哪部任职告于我即可。” “谢谢娘!”花弥大喜,又担心道:“那会不会让您欠秦伯父人情啊?” 这次轮到江氏脸红了,她极力在女儿面前端着为人母的架子,状若如常说道:“无妨,也不差这一次两次的人情了。” 已经人事的花弥立刻明白了其中原委,心里窃笑,继续听她的训话。不得不说,历朝的女子多被家里宠得骄里娇气,为□□为人母后也是尽享女子的尊宠,家里家外都不用管,像江氏这样负责任、肯关照子女的女子还真是属于凤毛麟角了。之后两人还一起逛了京城,这是时隔五年母女第一次一起出行,叽叽喳喳,挑这捡那,买的东西码了身后几个侍卫每人一满怀。 两人还把傅家的店逛了个遍,江氏直夸傅家的货源地道、服务周到,花弥也心有共荣焉,她们却不知当时傅春月正躲在一家店的后堂,贪婪地看着自己的妻主,直到相府的侍卫觉察到异常,才收回目光不敢再看,他心里此刻深刻地理解了为何父亲心心念念要出人头地。 没有地位、没有权利,就只能龟缩在犄角旮旯,明明已经名正言顺,却仍然要偷偷摸摸、想法设法才能得到所爱。傅春月心中形成了一个大胆的想法,父亲一心想依附于陆家,可自己现在与陆家三兄弟这种微妙的关系,他们怎肯自家真正壮大起来?到时顶多兑现诺言,支持自家做成历朝最大的商贾罢了。那自家何不转投他人,换个贵人依靠? 于是这个历来头疼学问的差生,开始努力混入于名门贵族的圈子,他脸皮甚厚,不怕别人的冷嘲热讽,拿金钱攻势,加上他洞明世事、极会察言观色,逐渐地竟也结识了一些文人武将,但他没有知足,知道这些人都是些小人物,真正值得投靠仰仗的,是站在那金字塔尖上的人。 他年轻气盛、内心被野心蒙蔽,根本没有想过如果自己真的有机会认识那一等一的大人物,他竟是投靠哪一派?傅安不知儿子的这番动作,不然肯定会痛骂他年轻不知道厉害深浅,功成名就当然是好,但傅家就这一脉骨血,怎能干这等会掉脑袋的大事? 陆久遥几次与傅春月擦肩而过,被他眼尖提前避过去了,不过陆久遥也听说了他的动态,瞒着花弥,把他在京城的事告诉了泽弟和贺先生。陆安泽骂道:“就知道他不是安分的人,这么快就忍不住来妻主面前晃悠找存在感啊?” 贺知之跟着陆璆鸣跟傅安父子多次打过交道,对他们更加了解,加上年长经事更多,想得自然比陆安泽更长远,暗道这女子真是能把爱慕她的男子逼疯啊,说道:“依老夫看此事不是那么简单,傅家一向所图不小,如今傅春月接手家业,又进入少夫人帐下,想必他想在少夫人心里占有一席之地,铤而走险啊。” 陆久遥和陆安泽很快也明白过来,陆安泽骂道“真是个疯子!”陆久遥也意识到此事不能小觑,万一傅春月真的抓到机会攀附于对立面的贵人,那陆、傅两家就会成为对头,各为其主,虽私心并不想与他姓之人共享妻主,但到时以妻主的性子,肯定不会袖手旁观,与其到时闹得个人仰马翻,倒不如趁现在消散在萌芽中。 陆久遥认真地说:“泽弟,我们还是正式邀傅春月来家里坐坐吧。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4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44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44 ”贺知之见陆安泽面色难看,知趣地悄悄退下了,留他们亲哥俩单独叙话。 剔透如陆安泽,自是明白二哥这是要向傅春月妥协,在自家哥哥面前,也懒得掩饰,泪目道:“我就是不服气,现在什么都要忍,什么都要让,连一个小小的商贾之子都要骑到头上来!” 陆久遥长叹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前些日子我接到大哥的来信,他反复交待要我不要冲动,维护好家庭的和睦。你觉得以大哥的性子,会甘心看到这一切吗?咱家逢此大难,祖父至今还在狱中,已整整五年,父亲他们也被面上刺青,就算咱家起复,也再难居以高位。我们幸得妻主之助,侥幸逃过一劫,你那时还小,二哥却清清楚楚记得绳索捆在身上、马上就要被墨刑的凶险。 我们陆家人正值生死存亡的最低谷,全凭忍耐坚韧才能获得生机。小不忍则乱大谋,何况那傅春月进门已成既定事实,还有什么认不认的?他能干才好,才能助我们一臂之力!只是日后咱们更要严防死守,若是再让别的男子进门,那就是你我兄弟无能了。” “嗯!”陆安泽重重点头,“二哥说得对,就让他傅春月得个便宜,我日后若不能有所成就,誓不为人!” 陆久遥拍拍陆安泽的肩膀,示意他先下去,自己则去找花弥亲自说傅春月来京的事了。花弥很惊讶也很过意不去,既然陆久遥主动提这事,那日后自己的时间势必要平分给傅春月三分之一了。陆久遥大度地抱抱她,诚恳地说自己会慢慢适应,家和万事兴,自己肯定会以大局为重的。 于是在陆久遥的正式邀请下,傅春月堂堂正正地进了侯府的朱门,这是他第一次来这种高门大户的内院儿,不由暗自打量,默默记下侯府的布置风格,打算日后在布置自己与妻主的爱巢时加以参考。 远远看到妻主袅娜的身影,近前看她不好意思地偷看自己,没有自己担心的生气不满的表情,心里松了一口气,先与陆久遥和陆安泽打过招呼,才对着花弥行礼道:“妻主,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花弥被他这一声叫的心都软了,不由想起在辅阳时两人的蜜月,当着陆家兄弟又不好表现出亲热,只扶裙规矩地回了一礼道:“我一切安好,你还好吗?” 当然不好!傅春月心里想道,却避而不谈,笑说:“妻主,咱们别让陆二哥陆三弟陪站着了,快点进屋吧。” 陆安泽鼻子都快被他气歪了,这个傅家子,一张口喧宾夺主啊,敢不敢有点后进门的自觉? “哼”地一声,甩袖率先进门。陆久遥一人在京城打拼,受过的大小打击不断,傅春月这点杀伤力他还是不会放在心上的,颇显大家之风,面色如常客气道:“请。” 傅春月也不怯场,大大方方登门入室,几人先是简单介绍认识了一番,然后一起共进午餐。用完饭后,陆安泽陪着花弥先去午睡了,陆久遥这才单独与傅春月深谈起来。陆久遥虽只比傅春月大一岁,但不同于陆安泽杂七杂八的进学历程,他的少年时期还是幸运地接受了陆家的精英式教育的,举手投足自是与傅春月商家平民出身不同,他先是亲切地表态既是一家人,凡事共享,主动提出要分出每月的三分之一让妻主与傅春月独处,然后又对这么些年来傅家对陆家财力上的大力支持表示了由衷的感谢。 陆久遥的一番话熨帖了傅春月好胜不平的内心,他本就对从政当官不感兴趣,看不上那些道貌岸然的文官武将私下却勾心斗角,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多挣钱,陪着妻主过好富裕清闲的小日子。 见这个仪表堂堂的探花主动向自己示好,心里的气劲儿就消了大半,也不愿再玩虚情假意的游戏,直白表态道:“既然陆二哥这么厚道,那小弟我也就明说了:我始终清楚自己的分量,从未奢求能超过您三位在家里的地位,只是因为不巧与您三位爱上了同一个女子,而妻主她也不讨厌我,所以小弟才厚着脸皮挤进你们之中,只求能有小小的一个角落。若承蒙您三位不嫌弃,小弟愿意竭尽本家之力,与陆家共进退!” “好!”陆久遥没想到傅春月竟会这么痛快,话说得也漂亮,与当年书院那个气晕先生的顽皮小子真是不能同日而语了,见他明确表态,点头道:“我陆家子弟也不是那等忘恩负义之人,既然傅兄弟如此坦诚,那日后咱们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不说两家话。” 然后巧妙地引出话头,点给他不要让他不明所以就掺和到朝堂之事中,问道:“傅兄弟可知妻主的家事?” 傅春月点点头,陆久遥继续说道:“我已把你与妻主的事告诉了岳母,她很高兴,盼着与你亲见一面,不过因为她现在的主夫是秦相,身份地位极其尊贵,我们须得避嫌,尽量不要跟相府扯上关系,还是约在外面见面吧。” 傅春月虽不懂朝堂之事,但却不傻,说道:“还请陆二哥明示。” 陆久遥见他上道,这才细说了朝堂各派的利益瓜葛,行事不慎会带来的杀身之祸,最后示弱道:“陆家远不比以往,现在谁都可以来踩一脚,连累妻主也跟着不能享受尊荣,想当年她还开玩笑说早晚有一天会做这京城的街霸,扬眉吐气地在大街上横着走呢。” “扑哧,”傅春月笑出声来,没想到这平素不显山露水的陆二少口才绝佳,比起陆大少不遑多让,不愧是探花之才,自己居于这等人物之下,心里也能平衡,起身郑重行礼道:“之前是小弟我鲁莽了,多谢陆二哥的提点。” 并再次真心诚意地表明心迹:“我傅春月有自知之明,今日陆二哥肺腑之言更是让小弟我心服口服,日后只做自己擅长的经营之道,其他事但凭陆大哥和陆二哥调遣。” “好!”陆久遥也郑重回礼,“兄弟齐心,其利断金。你我有幸因妻主结识,虽是异姓兄弟,相处时间却更是长久,陆二哥日后若有什么做得不对的,也请傅兄弟明说,咱们不要见外。” 陆久遥的低头示好,倒把向来厚脸皮的傅春月说得不好意思起来,被陆久遥当晚就留在了侯府住下,还主动把花弥送过来与他共度。傅春月看到客房被扫撒的整洁一新,显然是早就安排好的,更感动陆久遥的诚意,再加上心心念念的娇妻被他送来,暖玉在怀,更是死心塌地的决定以后追随陆家了。 ☆、二十八 傅春月不知此刻陆久遥正立在窗旁,握拳吹着冷风。“咚”一声门开了,惊醒了陆久遥,转身一看竟然是陆安泽抱着被子进来了,他不客气地铺好被子钻进被窝,说道:“快关上窗户吧,别再着凉了,自己的身子难受可没人替啊。” 陆久遥被他一打岔,又气又笑道:“你这又是做什么?还当自己是小孩子呢?”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5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45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45 “别在我面前提‘小孩子’及相关的字,”陆安泽学妻主的语言道,“跟你分分钟绝交!亲二哥也不行!” “你~”陆久遥好笑问道,“那你怎么想起来跟我睡了?” “切,还不是怕你伤心难过啊。”陆安泽撇撇嘴,说道:“当时傅春月与妻主在花府外单过,我都忍受不了,何况他们现在就在眼皮子底下恩爱,我觉得你肯定会难过,过来陪陪你,好吧,也算是让你陪陪我,咱们难兄难弟一起互相安慰吧。” 陆久遥无奈只好与他同睡,却忍不住背过身去偷偷掉眼泪。陆安泽小人精儿一个,觉察到二哥的哭泣,心痛如绞,本就有黑化趋势的心更加魔化,发誓要铲除妻主身边所有的异性。 傅春月开心地在侯府住了十天,期间见过了江氏,一张巧嘴把这个中年美妇哄得笑个不停,直夸他懂事贴心,是个好孩子。花弥也悄悄告□□氏自己打听到陆久遥想在都察院任职,江氏暗暗点头表示知晓。过了几日,陆久遥的任命书下来了,正是他希望的都察院监察御史一职,全家高兴地不得了,傅春月立马爽快地拿出一千两银票,让陆久遥上下打点上司同僚。 傅春月过完了与花弥共处的日子,心愿了了,意也平了,便想着先回辅阳一趟看看父亲,打理打理老家的生意。花弥亲自去送他,马车慢慢行驶在大街上,傅春月想到又要至少一个月见不到她,自己却仍未与她全夫妻之礼,突然热血上脑,抱起妻主就跑到自家的一家店里,到了后院自己平时小憩的房里就与她亲热起来,渐渐失去控制,就在这里与她有了第一次。 没想到看起来最应该是鲁莽的人,动作却最温柔体贴,他怕留下痕迹,让妻主在陆久遥面前难堪,硬生生忍住心中的热情,尽可能地小心轻柔。事后恋恋不舍地抱着怀中羞赧的娇妻,在她耳侧轻叹道:“我的心肝宝贝,突然不想走了怎么办?父亲会不会骂我不孝啊。” “扑哧,”花弥笑出声来,主动亲了他一下,“我再在京城住段日子也会回辅阳看我父亲和两个弟弟,到时再与你相聚。” “真的?”傅春月大喜过望,“你若不回来也没关系,反正我来回奔波也习惯了,陆二哥若不舍得放人,我就再回到京城。”他刚刚食髓知味,忍不住又跟她来了一遍,说了很多甜言蜜语,问道:“听遥二哥说,他想在辅阳给你办成年礼,你愿意吗?你要是愿意,我这次回去就开始准备。” “嗯,我也是怕在京城人多嘴杂,不如回辅阳简简单单的。” “简简单单怎么行?我要让我的心肝宝贝风风光光的成年!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我有这么一个美如天仙的妻主。” “那你不怕我被别家的男子看上,你又添个兄弟?” “嗯?妻主竟然吃着我这碗里的还惦记着锅里的?”傅春月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作为惩罚,“别的不敢吹牛,在辅阳,为夫我可是个地地道道的街霸,是能在大街上横着走的。” 花弥又被他逗笑了,“你怎么知道我说过这话?” “是陆二哥告诉我的,”傅春月酸酸地说,“没能更早一点认识你,为夫好遗憾啊。”话音未落,话锋一转,又握住她的胸前,说道,“那就好好弥补缺失的时间吧。”又来了几次,眼看这送行的都要送到关城门的时间了,幸好陆久遥和陆安泽忙着新任职的事,四处答谢,没有注意到妻主的动向。只是苦了花青和花红,在店里坐等了好久好久。 陆久遥终于正式上班去了,白天侯府里的男主人就只剩下了陆安泽。陆安泽心中对贺先生大为认可,也没有再请别的师傅,仍然还是在家中听贺先生授课,花弥闲来无事,也陪着听,只是两人的差距越来越大,花弥越来越跟不上陆安泽的进度,只凭了不服输的虚荣心,仍旧倔强地坚持陪读就是了,直接被贺先生视为空气。 倒是花容的藏书便宜了陆家兄弟,不止一次在花弥面前表示对岳父的崇拜,真不愧是当年有名的美男才子云云,两人看书时专注地连吃饭都忘了。 陆久遥在京城的工作和生活逐渐步入正轨,他也不负众望,很快获得了上司的嘉奖,花弥为他高兴的同时,觉得自己于情于理,也应该答谢一下暗中帮忙的秦川。其实想想自己欠他的不止这一桩,当年陆璆鸣三人的刑责还是他金口一开免下的,虽然他后来并未因此事受到皇上的责罚,但始终是欠了他一个人情。 而且当年到底是不是他出手害的花容一直也没有证据,花弥考虑再三,还是偷偷备好谢礼,征得江氏的同意,约好时间去相府拜见秦川。 陆安泽听她说要去跟江氏逛街,吓得忙说那就不奉陪了,多派了几个侍卫跟着,自己继续跟贺先生讨论起去年的一个卷宗。花弥得逞,偷偷叫上府里的一个手艺人,他也是陆璆鸣招揽过来的能人,善于做木匠活,之前花弥已暗中派花青跟他说好。 一行人到了相府,早有管家迎在门口,远接高迎地接人到客厅,花弥这才第二次见到传说中位高权重的右相秦川大人,他没怎么见老,浓眉大眼很精神,只是威压更甚了,花弥觉得有点紧张。一旁的江氏早迎了上来,拉着她的手,嗔道:“怎么长大了倒萎了,还不见过你秦伯父。” “小女见过秦伯父~”花弥规规矩矩行了个晚辈礼,“祝秦伯父身体安康、洪福齐天。” “女大十八变,”主座的秦川开口了,“你与你母亲越来越像了。” 切,明明更像花容好不好!花弥有点为花容不忿,又暗恨自己没本事欠了他的人情,出口便带了一点火药味:“那秦伯父,我是变得好看了呀还是丑了呀?”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江氏忙打圆场道:“怎么这么没有礼貌?还跟个小孩子似的。” “哈哈哈,”秦川爽朗地笑了,“丫头,你这是还想与老夫舌战一番吗?” “舌战”?内心黄腐的花弥马上联想到少儿不宜的方面,打了个冷战,忙说道:“不敢不敢,是小女鲁莽了。宰相肚里能撑船,秦伯父别生气吆~” “扑哧,”身边响起年轻男子的笑声。花弥这才发现,原来厅里还站着三个男青年,应该是秦川与已故妻子的孩子,只因秦川太有存在感,自己刚才竟然没有看到他们。 花弥不知,秦川也是为人父亲的,自然也有慈父的一面,他早听说花弥长大后美貌不可方物,在这次见面之前在儿子们面前特地警告过他们:兄妹结合可是只能为侍郎的,你们是我精心栽培了二十多年的,难道会像那陆家儿郎一样甘心屈居人下吗?所以当听到身后儿子的笑声,秦川饶是见过了世面,经过了大风大浪的人,此时也揪心了一把,恐怕儿子们像那不争气的礼部尚书之子张弛小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6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46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46 子一样着了道。 聪慧的江氏早已猜出现任夫君的担心,暗自好笑,女儿还是个孩子,又乖巧懂事,他也太夸张了吧,见夫君迟迟没有开口介绍他们兄妹认识,故意大声说道:“弥儿,这是你的三个兄长:秦歌、秦硕、秦博,都已成年,大你十来岁,还不快来见过兄长。” 秦川被自家夫人将了一军,无奈只好暗自紧张着几人的会面。他真是多余担心了,虽然花弥的确出落得貌美如花,但他的儿子们早就知道她与自家的关系,又加上兄弟三个老拿她小时的那次大闹陆府的壮举开玩笑,都拿她当妹妹看,没有旖旎之想。秦川终于松了一口气,如此是最好。 花弥这时拿出一张图纸,双手递过去,介绍道:“秦伯父,这是改良的马车设计图,稳定性和容纳量比现在的马车要强一些,家中的田师傅木工活特别好,做这种新马车做得特别熟练,您如果需要可以留他在府里做给您看。” “哦?”秦川看过图纸,又递给三个儿子看,几人都点头称赞。花弥心里吐槽你们这些文科生能不能看懂啊,就连连点头?感情人家捧场还捧出错来了。所以说千万别得罪小肚鸡肠的人,她能记很久很久。 秦川开玩笑道:“丫头竟舍不得木料,干脆把师傅拉到我府上做活儿了?” 切,不要拉倒!花弥回到:“哎呀,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嘛,我都不怕相府的木匠徒弟学会了手艺饿死师傅,岂会是那等小气的人哪。” 秦歌三个忍不住笑出声来,他们家里向来秦川严父形象不容挑衅,绝对封建家长制,头一次见到一个娇滴滴的小妹妹让父亲吃瘪,都觉得太新鲜了。 “你这调皮的丫头!”江氏笑嗔道,“还敢开你秦伯父的玩笑,没大没小的。” 秦川自然也不会与她个小丫头计较,而且见儿子们不为女色所动,心里高兴,也笑道:“夫人,你这个女儿不一般啊。” 江氏心里正得意,孰料听到女儿蹬鼻子上脸,自个儿夸起自个儿来了,还把她也捎带上了,只听她说:“那当然,也不看看我的娘亲是谁?当年淮北江氏之女,那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追求的男子如过江之鲫……”还没说完,就被江氏捂住了嘴巴没法说下去。 在哄堂大笑中,秦川暗道:这丫头表面顽劣,实则聪明得很,当年她就是插科打诨,办成了大事。这次她有心前来答谢自己,却因内心偏向亲父,不肯明说谢意,但送上谢礼全了礼数;又借着刚才这个话头,点出她的祖籍,暗示自己为她外祖报仇一事,她心里有数、自是感谢。可谓是心思细致通透、古灵精怪,跟自己爱妻的刚烈直爽,风格迥异啊。 ☆、二十九 这是第一次入秦府的大门,花弥认为关系还没有到一起用饭的程度,便留下田师傅,自己回去了。她不知道秦川因她那句“如过江之鲫”吃味了好久,逼得江氏对他连连保证。回府后花弥过起了白天陪陆安泽读书、晚上陪陆久遥办公的日子,月底陆久遥拿到人生第一次的俸禄,当天也没有把公务带回家,三人轻松愉快地吃了顿大餐,花弥夸赞自己道:“都快被自己的贤惠感动了。” “切,”陆安泽鄙视道,“拜托你别拖我后腿就行了,谢谢。” 陆久遥敬了花弥一杯,笑道:“这些日子有劳妻主了。” 陆安泽受不了他们人前恩爱,知趣退下。陆久遥贴近花弥说道:“有妻主每晚红袖添香,为夫做得才如此顺风顺水,辛苦妻主了。”执起她的手,拉她入怀,说道:“妻主的成年礼就要到了,我也是想提前把公务做完才好告假。” 花弥说:“你新上任不久,还是少请假吧,那不过是个仪式,有什么打紧?鸣哥哥的成年礼简简单单的多好。” 陆久遥摇头说:“成年礼很重要的,若非陆家遭此变故,鸣长兄作为长子长孙,他的成年礼断不会那么草率的。莫说父亲他们,就连我这个做弟弟的,都觉得对不起他。” 花弥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你们背负很重,但一定不能忽略了身体啊。在家里有我盯着你,在任上你也要劳逸结合,不要忘了休息啊。” 陆久遥心里软成了一片,紧紧抱住她汲取温暖。两人一起拥坐在院中,看着天上硕大的月亮,花弥不禁笑道:“没想到后羿射日倒很有可能是真的。” “后羿射日?”陆久遥没听说过这个典故,便问其详。 花弥给他讲了自己前世的那个神话传说,见他笑,问他道:“你就没有觉得天上有十个太阳很奇怪吗?” “不会啊,自古如是,亘古不变啊,若就剩了一个才奇怪吧?”陆久遥老实回答道。 “那好吧,看来只有我一个人不适应。”随着来异世的年头越来越长,前世的记忆越来越模糊,现在再横着写简体字也许反而不太习惯了吧。花弥有时会产生庄生梦蝶的奇幻感觉,身边的人是如此的温暖真实,难道自己的那段前世记忆才是梦?为了纪念前世,花弥专门装订了厚厚几本日记,画着父母、亲朋好友的画像,写满了自己但凡能记起的所有东西,时时翻看,在这个人文风俗大不相同的异世,固执地走着自己的单行路。 陆久遥见妻主情绪有些低落,贴贴她的脸颊,温柔问道:“妻主怎么了?因何事不开心?” “没什么,”花弥低声说道:“就是不习惯有十个太阳。” 听到这个答案,陆久遥差点没笑出来,自己这个妻主总是有些古怪的想法,可看她又不像是开玩笑,憋住笑劝道:“天人相应,所以不管飞禽走兽还是我们世间男女,都是阳盛阴衰,一妻多夫。若非如此,让我与大哥竞争你,我心里没有胜算呢。” 花弥闻言心绪变化,甜蜜地倚靠在他怀里,小院里温馨一片。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着,花弥慢慢习惯了同时与四个侍郎共同生活的模式,与陆璆鸣来往的信件也越发的频繁,直到傅春月再次来京接她回辅阳举办成年礼,结果这时却发生了一件大事:西北蛮族再次动乱,硝烟再起,连很久不理朝政的皇上都惊动了。 诚王爷疾病缠身,二皇子主动请缨,皇上允其代替诚王爷出征。朝堂鼎沸,人心惶惶,上次的西北之乱可是整整耗了八年啊,幸好后来有诚王爷运筹帷幄,一马当先,才一举结束了边境百姓之苦。这次出征的二皇子还未成年,能行吗? 侯府上下更是人心不安,陆父他们正在毗邻战场的地方居住,怪不得他们迟迟没有来信呢。陆久遥和陆安泽自从知道消息后已经急得一天一夜没合眼了。陆久遥拍案而起,“等不及大哥的回信了,他身为刺史,也不能擅离职守,我去告假,亲自去看看父亲他们!” 陆安泽焦急说:“我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7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47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47 去就行,你好不容易谋得的官位,不能丢了啊。” “官位丢了可以再谋,父母安危却容不得闪失。”陆久遥打定主意就要收拾包袱,对着陆安泽说:“你陪妻主过成年礼,我去寻父母。” 此时花弥风风火火进得门来,斥道“还过什么成年礼啊,走,咱们一起去。” 陆安泽苦笑道:“我的祖宗哎,您就别添乱了。” 陪着花弥一同来的傅春月也进来了,主动请缨道:“陆二哥,我与你同去吧,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陆家事怎好让一个外人插手,而且那可是战火纷飞的危险之地啊,怎好意思让人家冒着生命危险同去?陆久遥婉拒到:“傅兄弟的情意我心领了,妻主一人在家我也不放心,傅兄弟,妻主就拜托给你了。”又对陆安泽交代到:“泽弟,你年龄还小,脚程不快,再说大哥若有什么吩咐,你在京中也好随时接应。我已打定主意,自己一人前去,你们不要再说。” 见花弥已泪流满面,心里也有丝悲壮黯然,劝解她道:“妻主勿要担心,父亲他们住的偏远,一时半会儿打不到那儿去的,他们见多识广、足智多谋,一定会化险为夷的。” 花弥再也忍不住,顾不得有其他两个侍郎在,哭着奔到他怀里,被他立马紧紧抱住。傅春月和陆安泽知趣退下。陆久遥也默默流下了男儿热泪,他毕竟也是才十九岁的半大青年啊,还有一年才成年,若非家族的巨变,他现在正该是意气风发、挥斥方遒的名门之后,如今却面临着可能的家破人亡、生离死别。刀剑无眼,万一自己有个差池,可再也见不到娇妻了。两人抱着哭了整整一炷香的功夫,陆久遥才平静下来温柔地哄着妻主。 后来傅春月敲敲门进来,背着包袱,坚持要跟陆久遥一起走,陆久遥真心被感动,还是婉拒了他的好意,傅春月只好取出满满一兜子碎银,说道:“我虽没去过西北,但料想那儿不会有钱庄,陆二哥还是拿着真金白银比较方便。”这时陆安泽也背着包袱进来了,他没想到傅春月会做到这种地步,就算他是虚让,那也做得差不多了,对他的印象开始有了改观。 陆久遥也拒绝了陆安泽的陪同,坚持要一个人走,最终他在花弥和陆安泽的泪眼中,一骑孤行踏上了北去的路途。 花弥开始每天祈祷,她早闻二皇子杀伐果断、霸道不留情面,当初就为这,还支持陆璆鸣他们选择太子,可现在她却真心希望二皇子能更加杀伐果断、更加霸道不留情面,早点把那蛮族搞定,换得西北的再次安宁。“你说二皇子年纪轻轻,能行吗?”这是她今天第三十次问陆安泽了。 陆安泽本来就心神不宁,被她问得更加忐忑,气到:“他跟鸣长兄同岁,鸣长兄都当了刺史一年了,干得好好的,你说他行不行?你要是在他军营,问一遍这种话就被拖出去了。” 傅春月不满陆安泽朝妻主发火,他向来对花弥无原则宠爱的,见不得任何人对花弥不好,之前想跟陆久遥去西北也确实是出自真心,倒不是为了陆家,是不想花弥着急担心。他把花弥拉到自己身侧说道:“泽兄弟莫着急,陆大哥不是说他也脱开身去看了吗?陆大哥足智多谋、见多识广,定会化险为夷的。” 没文化!就会学我二哥说话,就会讨好妻主。陆安泽心里吐槽道,就是因为连大哥都坐不住去了自己才更加担心。他可是刺史啊,不是二哥的监察御史,都察院有好多的监察御史,不差二哥这一个,交州偌大个州,刺史只有一个啊,我的亲大哥,你一定是偷偷瞒着上边去找父母的吧。你的孝心可嘉,但万一被上边发现了,这渎职罪可不是闹着玩的!而且,万一,万一你们有个闪失,陆家后代就剩下我一脉了,怎么办啊? 花弥见陆安泽快要哭出来的表情,突然意识到自己真是心智也同步到十二岁的水平了吗?怎么在这种时候还增加他的心理负担呢,他才八岁啊。拍了拍傅春月的手,表示自己没事,走到陆安泽面前说道:“安泽,与其漫无根据地惶恐,不如咱们好好看看地图,推测一下他们到底会不会有事?” 陆安泽眼睛一亮,对啊,谁知却晚了傅春月一步,傅春月夸赞道:“妻主好聪明,妻主说的真对!”陆安泽撇撇嘴,请来贺先生一起相商。贺知之也赞道:“老夫也是急得慌了,倒是少夫人这个主意好!” 几人研究着地图,分析了一下局势,贺先生说:“听说这次西北蛮族的首领是新换的,年轻好战,老夫猜测他为了立威才燃起战火,估计没有充分准备,二皇子若能以雷霆之势速战速决才是最好,否则若让蛮子攻占了我朝城池,有了粮食供给,恐怕又要拖下去喽。” 陆安泽也点头认可,现在只盼着二皇子能像诚王爷一样能兵善战,盼着陆父他们都平平安安的。花弥又看了看地图,大惊失色:“我发现怎么这儿离交州那么近呢?那交州不会受到牵连吧?” 陆安泽和贺知之相视苦笑,陆安泽无奈说:“所以鸣长兄才这么快动身去寻父母啊,就是怕你担心,没告诉你这个,谁知你自己想到了。” “啊?呸呸!”花弥忙说:“坏的不灵好的灵……”傅春月忙上前安慰她。 贺知之为众位年轻人打气说:“交州边境住着的是另一支蛮夷,与我朝关系尚可,他们与西北蛮族素来井水不犯河水,不会有事的。” 陆安泽点点头,指着地图上的一个点说:“我想去石县等他们。” “好,那就一起去吧。”花弥说。 贺先生忙阻拦道:“咱们还是留在京城本部,消息也灵通,去了也于事无补啊。” 陆安泽摆摆手,严肃说道:“这个地方远在战场之外,一时半会不会打到这里,上次八年之乱也没有祸乱到这儿,是来京城的必经之地。我怕万一他们有个闪失,无力为继,我好去接应一下。”见贺先生还待劝,说道:“这么多年来,一直受父兄罩护,家族危难之际,我也应出点力。”对花弥说:“妻主,你多保重,多听岳父岳母的教诲,不要太顽皮了。” 花弥再也不笑他小萝卜头了,哭道:“要去我跟你一起去。” 陆安泽苦笑道:“我的妻主大人哦,您就别再添乱了。石县很安全的,真的,我保证!” “既然安全为什么我不能去?”花弥大声说:“我一定要去!我的体术比你还好了!” “妻主想去咱们就一起去吧,大不了看形势不好随时往回撤。”傅春月开口说,挽起花弥的胳膊说,“走,他不带你去我带你去。” 陆安泽无语闭了会儿眼,再睁眼看到贺先生正满脸同情地看着他,劝他道:“家和万事兴啊。” ☆、三十 就这样,三人带着几个侍卫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8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48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48 就上路了,当然瞒着花容和江氏,傅春月也瞒着傅安,都没让长辈们知道,徒留贺先生在家里如坐针毡。三人都互逞威风,不愿表现得没能力,把马鞭甩得倍儿响,比侍卫跑得还快了。比预料中要早得多到了石县,住在往常探亲时总住的那家客栈,迫不及待地跟掌柜、小二打听情况。石县离战场不算远,街上萧条了很多,有的胆儿小的人家,开始准备南迁投奔亲戚去了。客栈也有打北边儿来的,也说不准,好像是二皇子更占上风。三人暗暗松了一口气,再等。 终于有一日侍卫来报有好消息了:二皇子赢了,已经班师回朝。三人高兴坏了,花弥连连夸赞二皇子够霸道,既然战局已定,已经没事了,三人准备干脆也到陆父家看看。没走几天,官道上暴土扬长,难道是二皇子的大部队?哎呀,花弥又兴奋又崇拜,说:“要不咱们去感谢一下胜利之师啊?” 陆安泽与花弥朝夕相处的时间最多,语言风格也深受她的影响,说:“还是别了,二皇子此次算是大功一件,与太子之争到了白热化,咱们还是默默地感谢吧。” 傅春月当然也不愿花弥在外男面前露面,也同意陆安泽的意见:“妻主,出门在外,咱们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好吧。”花弥迟疑到:“可是天色已晚,估计他们也要征用附近的农庄,那咱们住在哪儿啊?” “妻主不要担心,我都准备好了。”傅春月让自己的侍卫傅云把帐篷支起来,说:“我各地寻好货源,有时难免会露宿扎营,这些都是往常用的,只是咱们人太多,要坐一宿了。” 哇!男友力max!花弥眼露崇拜,“你怎么什么都行啊!”这才知道傅春月还准备好了铺被、干粮和足够的水。“真是多亏有你了!”陆安泽也只好承认傅春月确实准备得充分。他们找了个避风的地方,准备休息。远远看到长长的队伍进了庄子,眼见为实,三人心里终于踏实了。 第二日还是不可避免地跟队伍打了个照面,一行人站在官道外围回避,军队渐渐走近他们,打了胜仗士气高,步伐也坚定整齐。领头一人大约二十来岁,一身银色铠甲,威风凛凛、铁骨铮铮,许是因为战事结束,没戴头盔和护心镜,剑眉星目分外摄人心魄,陆安泽拍拍花弥,让她低头回避,花弥忙乖乖照做。他们此次出行皆是粗布衣衫平民打扮,见到皇子不下跪至少也得低头啊,一行人都低调做鸵鸟状。 不知道是气场不合还是军人天生谨慎,二皇子策马到了几人近前,冷玉样声音响起:“站者何人?” 傅春月在三人中最为年长,他素有急智,用辅阳口音回到:“官爷,楠们是来探亲嘞。” 这时二皇子身后的副官问道:“你们是从哪儿来,要到哪儿去,看什么人啊?” 傅春月回到:“楠们是辅县银,有亲戚住在云城,担心他们受战事的影响,特地来看看。小嘞万分感激官爷们大败了蛮子,恁们就是楠们的大救星啊。” 冷玉声再起:“辅县的百姓这么快就知道消息了?”这还是质疑的意思喽? 傅春月忙接到:“楠们刚好在京城奏小买卖听到嘞信儿,这就赶过来了。”语言流利、一点儿也没打哏,花弥暗中为他叫好,却感觉锋芒目光向自己冷冷扫来,不由冷汗下来。 副官知道二皇子还是觉得这几人可疑,接着问道:“他们都是什么人?” 傅春月恭敬回到:“这个是楠兄弟,这是楠妻主,剩下的都是家里雇嘞帮忙嘞。” 什么主子什么下人,傅云颇有眼力劲儿地也用辅阳口音帮腔道:“是嘞,官爷,楠们都是帮忙嘞。” 二皇子见他们对答流利,不像撒谎,但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这女子似曾相识,直接问她道:“小妇人,你跟过来就不怕有危险?” 这声“小妇人”把花弥对他的好印象完全、彻底、统统给整没了,气得鼻子哼哼地学着辅阳口音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扑哧,”那个副官笑出声来。 二皇子见他们没有纰漏,放过他们,归队指挥大部队继续前进了。一行人长长松了一口气,傅春月不由说道:“不愧是天家的人啊,好有气势。”花弥哼了一声,侧头见陆安泽正偷笑,羞恼道:“再笑绝交!” 陆安泽干脆笑出声来:“是,我不笑了,小——妇——人~”傅春月和下人们也都在偷笑。花弥幼稚地手指他们还击道:“那你就是鸡,你就是狗!” 一行人直奔陆父家,好不容易赶到,远远打眼看去县城还是很正常的,没有花弥脑海中战火焚烧、断壁残垣的惨象,当下便心安许多。可推门进去家里却空空荡荡的,一打听,邻居说这家搬到村庄里了。好不容易找到陆父他们,却不见卢氏,更没有陆璆鸣和陆久遥的影子,焦急地询问才知道: 原来二皇子打赢了胜仗后,借故护城不利把王刺史换成了他自己的人杜刺史,此人与陆家有旧仇,借机报复,马上就把陆父他们流放到村子里,没有允许不能出村,以后就当个庄稼汉自给自足了;还揭出卢氏,让人重新把卢氏放到乐坊。 陆璆鸣和陆久遥赶到时为时已晚,卢氏已被送走,陆久遥忙前去营救,而陆璆鸣实在不能在耽搁上任,只好满心牵挂地回交州了。 陆安泽都快气哭了,花弥也恨到:“上梁不正下梁歪,白瞎长得人模狗样的。要不再去求求太子?” 陆父说:“这次二皇子立了大功,回京后必是与太子又一番的博弈,太子自顾不暇,怎好求他?” 花弥说:“那我托母亲跟秦相说说试试吧。” 陆父说:“秦相与诚王爷向来关系不错,而二皇子对他这个王叔言听计从,倒是可以一试。只是还要劳烦弥儿,欠亲家母这么大一个人情,老夫现在无力回报啊,惭愧惭愧啊。” 花弥忙说:“您就快别说这见外的话了,救人要紧,那我们现在就启程回京。” 一直未说话的傅春月这才拿出些银两,说:“陆伯父,小侄一个粗人,就知道这些黄白之物,您拿着用吧。” 陆父他们一再推让,最后只好收下了。患难见真情,对儿子的这个共妻兄弟,陆父感谢说:“贤侄高义,我陆家记下了!” 一行人又匆忙往京城赶,陆久遥还没回来,直接去找卢氏了。贺先生听了大概情况,也认为只能求助于秦相了。花弥就要出门,没想到侯府来了一个意料不到的人——太子的亲随乔正。贺知之陪陆安泽接待了他,却不料正是雪中送炭人啊。 原来陆久遥情急之下,早已写信求救于太子,太子已打点好卢氏流放地的官吏,只是这次卢氏要再回西北同陆父他们生活,就要偷偷摸摸的了,以免被那个杜刺史发现。其实卢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9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49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49 氏的事情本就是太子一开始暗自做的手脚,再办此事易如反掌,他也是怕被拆穿才那么热心肠。 等陆久遥再回来,已经是两个月后了,他亲自把卢氏送到了父亲那儿,陆父兄弟三个老泪纵横,连累老妻受苦,心疼得很,人方为刀俎,陆家人却不想做鱼肉,终于下决心支持太子,联系旧部,开始着手参与到皇位之战中。 陆久遥把陆安泽、贺知之和自己的幕僚叫来,说了此事,也是想试探一下陆璆鸣招纳来的这些谋士忠心如何、有没有胆量。所幸没有让人失望,尤其贺知之,孤家寡人一个,怀才不遇多年,就想着能青史留名,比青年人还热血,没什么好怕的。太子虽不得他父皇的宠爱,但他外祖左相家亦是百年的世家,实力雄厚,在朝堂中屹立不倒;太子太傅也是一代大家,把太子培养得很出色。 虽然他没有二皇子那么耀眼夺目,但他胜在沉静内敛、耐力坚韧、细心谦逊,当年陆大学士就说治世还是太子更适合。而且历朝向来是立长不立幼,所以他的支持者也是很多的,还是有胜算的。 陆久遥又把傅春月单独叫来,透露了陆家的打算,劝他带着花弥避到辅阳。傅春月说:“我是个商人,不懂政事,但我明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如果出了事儿,避到哪里都躲不开。陆二哥,你如果是想问我的真实想法,那我就是没想法,一切随着妻主,她愿意去哪儿我就陪她去哪儿。” 陆久遥又哄花弥去辅阳看看,补上成年礼。对支持太子的打算,倒也没瞒着她,只是很多秘密的人事她知道的越少越好,她在京中自己也照顾不周,不如让她回辅阳。花弥明白他们要做大事了,自己不便打扰、让他们分神,也记挂着花容和弟弟们,就答应回去了。陆安泽留在京中陪着陆久遥。 这还是五年来第一次花弥身边没有陆姓的侍郎陪着,陆久遥和陆安泽都很不舍,陆安泽还偷偷献上了初吻,搞的花弥再面对他都不适应了。两人一直送他们到了京畿郊外才返程。 马车中,傅春月掩下窃喜,抱着安慰她,让她枕在自己腿上休息,等她睡着后忍不住在玲珑曲线上上下游走,期待着未来独自拥有她的美好日子。花容和傅安一同等在城门口,可怜天下父母心,他们后来才知道孩子们竟然天胆地去了趟西北,直到今日真切见到本人才放心下来。傅安偷偷掐了一下傅春月的胳膊解气,转身对花弥微笑说:“弥儿,累了吧,月儿照顾好你了吗?他要是惹你生气,你就跟我说啊。” 花弥点点头,跟他见过礼,这才敢看一直未开口的花容。花容见到她又气又心疼,当着亲家的面也不好意思责骂她,一时竟然没张开嘴。傅安打圆场说:“弥儿,侯爷可担心你了,你快跟他回家看看两个小世子吧,长得快着呢。” 花弥这才借力跟花容行礼,说道:“女儿不孝,让父亲担心了。” “哼,”花容轻哼了一声,却未再提别的,说道:“回家吧,晚上一起吃饭。” 啊!都要忘了花家的新规矩了,晚饭一定要一起吃。花弥对傅春月说:“春月,你与父亲多日未见,今日先与他好好叙叙吧,就不用到我家了,什么时候得闲了再来就行。” 傅春月闻言巴巴地看着她,心想好不容易妻主的身边就剩我一个男子了,现在所有的时间都得闲啊。傅安老脸一红,拍了他的后背一下,斥道:“还不快回家陪陪老父!” “扑哧,”花弥笑出声来,傅春月又看呆了。其实连他自己都服了自己,怎么就这么好色了?怎么看都看不够,怎么亲近都亲近不够,看自己亲爹对女色也不热衷啊,难道自己随过世的祖父?傅春月被傅安提走了。花容也笑了,说:“想不到傅家大郎竟是个性情中人,弥儿,你有福了。” 花弥被花容说得害羞,两人一路互相说了下各自的情况,回到家,夏氏等在门口,早早迎了上来拉着花弥的手进门。她虽然不得花容父女的眼缘,但是打心眼儿里喜欢俊美文雅的侯爷的,生活上照顾他,还冒着生命危险给他生了两个胖小子,坚持全家共进晚餐,尽力讨好每一个人,以她的段位,已经做到了她能为这个新家能做的一切。这也是花容一直留下她来的原因,他也被她感动了吧。 ☆、三十一 自从夏氏难产后,在她的努力下,沈家主和花家也渐渐冰解,夏氏有时也去沈府小住。花弥一直觉得这个女人其实很不简单,她虽然表面上娇蛮粗俗,但很有原则很有主见,还勇于追求幸福。她一直不肯放手稳重威严的沈家主,追求着俊美文雅的侯爷,“丈夫、情人两不误”,不顾别人的眼光,主动出击,先达到目的,再逐渐缓和各方矛盾。说她自私也好,野蛮也好,可社会上往往混得最开、过得最好的却是她这样的人。 花弥逗着两个弟弟,花容已给他们起好名:花映红、花满山,真是跟花弥的名字一样,满格的文艺范儿,正是花容的风格。小家伙快一岁了,胖嘟嘟粉嘟嘟的,对着花弥吹泡泡,可爱极了。因为生他们,夏氏再也做不了母亲了,她从来没有埋怨过,心甘情愿,要知道历朝的女子可是很晚还能生的,她也不过才三十多岁。夏氏讨好地夸着花弥:“你看他们多好看啊,多像姐姐呀。”花弥不是无情人,与夏氏的关系也慢慢好起来。 晚上花弥自己在空落落的房间里,觉得很不适应,完蛋,明天早上谁给我梳头啊?要是梳个马尾请安,花容会不会打我呀?自力更生、丰衣足食,以后自己一定要学会梳头啊。这时听到敲门声,竟然是花期和花展来了,花弥已经很久没看到他们了。虽然知道他们的心思,但若自己不打算回应,还是冷酷到底,别耽误人家青春了。 花期和花展两人也觉得跟小姐多了些生疏,拘束道:“小姐,今晚没有侍郎伺候您,不如我俩来给您洗漱梳发吧。” 花弥认真说道:“真的不用了。我们一起长大,情分不比别人,你们若是有什么难事,我定会为你们尽力,只是不能再有别的关系了,我们还是避嫌一些吧。” 花展闻言泪如泉涌,哭诉道:“小姐,您知道您去西北,我有多担心吗?夜夜睡不着,就想着若是能陪着您,哪怕同生共死也行啊。” 花期也落泪了,哽咽道:“小姐,我俩的心思一样,都是想一辈子伺候您,日日能看到您就行,不奢求别的,求您了!” 花弥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这么两个小花朵一样的少年真心爱慕着自己,可是真的对他们没有感觉的。而且家中男人已太多,不能再多了,就算自己三观已毁,但也不能堕落呀。难道做第二个城西水夫人?恶~还是别了吧,别再得上什么病。坦诚说道:“我不打算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50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50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50 再添别的夫郎了,与其暧昧不清,不如痛痛快快断个清楚,你们也好早日开始一段新感情。” “不!”“求您了!”两人苦苦哀求,突然花期横下心来一咬牙,开始脱衣服。花展明白过来,也要脱。花弥尖叫着逃出来,正好撞上翻墙而入的傅春月。傅春月急忙揽住她,问:“出什么事了?”花弥哪好意思在他面前说这个,避而不谈,说:“要不今晚还是去你那儿吧。” 傅春月刚要高兴着答应,突然花弥房门“砰”地被打开,衣衫不整的花期和花展也跑了出来,见来人是傅春月,两人这就要撕破脸说出三人之间的那点秘密,傅春月多精的人啊,马上明白过来,不等他们开口,惊讶道:“啊?妻主,你欺负你的小厮了?” 花弥忙摆手说:“没有没有,他们只是要服侍我洗漱。” 傅春月以退为进,马上接口,不给花期和花展开口的机会:“可我看这两个小兄弟衣衫不整的——妻主,你若是喜欢,收到房里就是,只别忘了我就行。” 花弥哪知道傅春月的这些弯弯绕绕,急道:“你别毁人家的名声,我们什么事都没有。” 傅春月对着花期和花展说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叫‘妻主’!” 花展实心眼儿,跪下便叫。花期虽没太想通傅春月到底是何用意,但情急之下,也随着花展跪下了。花弥忙躲过,生气道:“傅春月!你真是好大方啊!”对着两个小厮说:“你们还真不拿我当主子看啊,我说的话都不算啊,我这就找你父亲把你俩都领走!” 傅春月连忙上去拦她,被她用力拍下,骂道:“我也不要你了,你再敢过来我就把你休掉!”傅春月吓得当场就不敢动了,他虽自信已摸透了花弥的性子,所以想来个以退为进、铤而走险,彻底解决掉这两个小厮的事,但这可是第一次见她动了真怒,于是心里也没底了,惶恐起来,假戏却有了真意。 花期本来还怀疑他不怀好意的,现在也相信他了,说道:“傅家大郎,不管今日事怎样,我花期都承你的情。” 花展直接就骂上了:“除了傅家大郎,那三个姓陆的没一个好东西,自己吃肉,兴不得别人喝点汤?” 傅春月听得心惊肉跳的,看这俩这架势,幸亏自己以退为进走对一步,要不然他们还不得把之前的事抖落地全都知道啊?这时花管家听到下人汇报披着外袍就匆匆出来了,正撞上找他的花弥,再一到这当院,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老脸滚烫滚烫的,对着花期和花展又打又骂的:“没出息的东西!小姐是你们高攀的上的吗?” 自己儿子的心思哪有不知道的?能被收入房当然更好,可人家小姐就是没瞧上,自己个儿再硬上那可就算欺主了,坏了名声以后再找妻主也不好找了。花管家怕花展又乱说话,让家丁绑上他们的嘴巴,直接拖到柴房里去了,恨恨地想真是要把他们送到京郊的庄子上待着了,让他们冷静冷静,再找个庄户人家的女儿忘掉小姐吧。 牵涉到花管家的面子,家丁们哪敢围观,马上就四散了。花弥连看都不看一眼木头人一样的傅春月,推门进去就要关门,被傅春月伸手撑住,硬挤进来。傅春月说他武术体能好可不是吹的,轻轻松松压住花弥挣扎的手脚,一连串的吻就落下来。花弥气这世的女子身体格外敏感,心里还想坚持,腰肢却早已软了,半推半就间妥协了。 傅春月轻柔解释说:“心肝宝贝,我哪舍得跟别人分享你呢?我可是连八岁陆安泽的醋都吃的人!”又是一连串温柔攻势,然后接着说:“男子的清白何等重要,我是怕那两个小厮耍赖缠上你,所以才以退为进,逼你下狠心的,没想到真的惹恼了妻主,好心疼啊。” “哼,”花弥这才搭理他,“你就不怕我真的答应了?你就那么相信我们没有什么?” “我看他们两人同时都衣衫不整的,怎会相信?”傅春月故作惊讶道,“难不成妻主还好这口啊?” “呸!”花弥啐道,“不要脸!” 傅春月又厚脸皮贴上去,她最敏感的地方他一清二楚,走南闯北听的荤段子也多,三下五除二让她服服帖帖地归顺。这下花弥不用愁第二天梳头的事儿了。 第二天花管家把花期和花展送走了,主动跟花容告罪,花容自然不会真得怪罪。花弥和傅春月快到中午才来请安,花容老脸一红,说道:“你们年岁尚浅,还是要注意下身体。”花弥的脸噔的一下子就红了,花容也不好意思再说,想了想说道:“我与夏夫人都不是重规矩的人,你们小夫妻还是到自己的新房住吧。”画外音是花府的墙头也禁不得猴急的傅春月总翻啊。花弥还待张口说话,傅春月抢先一步说道:“是!岳父!谢岳父!” 花容又谆谆教导女儿:成年了也不要放松对自己的要求,琴棋书画都不要放下,要时时练习,多读读书,已为□□,更要文静贤淑,做个好妻子……傅春月艰难地忍耐着他说完,出了房门就拉着花弥的手往外跑。花弥斥道:“做什么那么急?” “去咱俩的新家啊。”傅春月高兴地眉飞色舞,“刚才岳父亲口说的啊。” 花弥斥道:“那也得我收拾收拾再去啊。” “咱家什么都有!”傅春月一时兴起,把她横抱过来,不顾庭院中正扫撒下人的惊诧目光,把她塞进马车,直奔他们的新居。原本傅春月只是个侍郎身份,是应该随着花弥住在花府的;但花府已有陆姓三个侍郎,为了避免尴尬,最重要的是因为傅家趁钱,所以傅春月自己在外单独开府建筑爱巢,轮到他跟花弥独处的日子,就把花弥接过去。现在花弥身边只有傅春月一个侍郎,花容又同意放人,傅春月当然乐得自由自在、无人打扰,十七年从没这么高兴过。 从下马车,傅春月就抱着花弥,也不看来迎的家丁,一路跑一路说:“你们都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别出来,主院谁都别来。”花弥一路脚都没有沾地,就被傅春月直接送到了榻上,他才不管什么白天不能晚上才能的规矩,一直到了晚上掌灯时分,才精神气爽地跑到外院叫热水。亲自给妻主擦拭,期间忍不住自己也钻到了木桶里。 第二天午后,花弥才忍着酸痛起床,发狠说:“日后都要按规矩来,早上辰时起来练剑,练一个时辰后你去看铺子,晚上酉时回家吃饭。” 傅家有钱,但傅安和傅春月父子却都是能吃苦的人,平素也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不然不会把产业发展地那么大,他此时心疼花弥身上的瘀青,也后悔起自己的鲁莽,说道:“是!妻主大人!” 第三日花弥缓过劲儿来,两人按计划练了剑,一起用了早点,花弥就要他送出门。傅春月笑眯眯拉着她一起出门,花弥惊讶道:“你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1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51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51 是要我跟你一起查铺子去吗?” 傅春月说:“当然啦!咱们妇唱夫随嘛。你在家里一人多无聊啊。” 花弥高兴道:“那我不会打扰你吧?” 傅春月假装认真考虑了一会儿,说:“嗯~,以娘子的美貌,我的手下肯定会分神的。那还是算了吧,妻主还是留下吧。” “啊,不要嘛~”花弥哪肯,撒娇道:“好夫郎你就让我去嘛!” 傅春月俯下身,把脸靠近她等着,花弥只好踮脚亲了他一下。傅春月又乘机左右香了几下,宠溺地拉着她一起走:“心肝宝贝,为夫恨不得把你绑在身上日夜不分离,怎会舍得把你一个人放在家里呢?难不成妻主更愿意画画弹琴?” “哎~,好不容易躲开父亲大人的监督,”花弥忙说,“我还是更喜欢玩。” “就是,都当了妻主的人了,还费那脑子干嘛?”傅春月一边说,一边把花弥顺手戴上的帷帽扔掉。 “啊?不戴吗?”花弥惊讶道:“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是百年出一个的美人!”傅春月说:“妻主明明如此美貌,为何要明珠蒙尘、非要遮着挡着,不就是应该让大家都爱慕欣赏嘛。” “嚯,你还挺大方!”花弥笑道。 “为夫在辅阳可是街霸,”傅春月也笑道:“看到吃不到,羡慕死他们!” 于是傅春月就亲密地手拉花弥,相携出府了,慢慢踱着看过一家又一家的店铺。两旁的行人都被惊艳到了,引起了交通的混乱,鸡飞狗跳,傅安带领着兄弟们默默扶起一个又一个摔倒的路人,心里暗暗吐槽着自家恣意妄为的主子。 以后傅春月和花弥出行成了辅阳城的一景,有的粉丝甚至提前等候在路上和傅家店铺门口,就为了一睹美人的风采。前世花弥每天上台讲课,也面对很多双眼睛,但那都是些纯洁的小萝卜头好伐?在傅春月的坚持下,她也慢慢适应了在众人的火辣注视下如常行走,不再那么小家子气了。 ☆、三十二 傅、花两人在接受新事物上出奇的一致,都很喜欢接触认识新奇的东西。当初傅春月用来钓美人的水银镜,花弥建议他找到那个手艺人高薪聘过来,大有可图,甚至还可以用在战场上。后来傅春月把她这个主意告诉父亲,傅安大为赞赏和支持,若是能被朝廷所用,那傅家成为最大的皇商指日可待。 花弥还设计了很多首饰样子、布料图案,掺杂着浓浓的现代风,傅春月都很喜欢,后来证明两人的眼光不错,新货品在各地的傅家店都大卖一空。两人彼此越来越欣赏、越处越融洽。 仿佛感应到自己的情感危机,已经一年多未见的陆璆鸣邀请花弥和傅春月去交州游玩,说要见见这个后来的兄弟,感谢他为陆家做的事情,也谢谢他对妻主的照顾。面对这个没见过面的大侍郎,傅春月感到了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妻主的这个大侍郎可谓是真真正正的名门之后,他受到陆家两代长辈的精心培养,在京城英名早播,连自己这个做买卖的都知道京城少爷里有这么一号。 他本书香门第,却硬是凭着自己的能力做了兵部侍郎,若非受陆峥的牵连,前程不可限量。花弥曾为了他的一封信就哭得淅沥哗啦的,他这是要给自己立威吗? 傅春月果然见花弥一收到陆璆鸣的邀请信就神不守舍的,真是个小没良心的,长叹一口气,宠溺地揉着她的乌发,“想去就去吧,我陪你。”花弥心里过意不去,晚上便主动了许多。两人又跟花容和傅安说了此事,征得了他们的同意,花弥给江氏和陆久遥、陆安泽写了信说明情况,便收拾行礼去了。 陆久遥收到花弥的信时,京中刚发生了一件大事:许是长生丹药中重金属太多,皇帝的身体反倒越来越差,二皇子终于忍不住出手,使计暗害太子。他托母后偷偷将父皇的丹药毁了,然后嫁祸于太子,而父皇现在满心满眼全是丹药、长生不死,龙颜震怒,把太子贬到西部寻药材,责令他重新找全炼丹所需的原材料才能回来。 太子生来无母,内心其实是非常渴望父爱的,很羡慕诚王叔和二弟间那种父慈子孝的感情,其实他这一局本可以扳回的,但就因为心里有那么一丝的希望,就想看看父皇的心里到底有没有自己,孰料却失望透顶,心灰意懒,任凭左相再三苦劝,也不辩驳,就这么认命地随着圣旨去了。 连主帅自己都没心气儿了,一些墙头草开始动摇,太子一派树倒猢狲散,大显颓势。太子凄凉的在野外露宿扎寨,对着月光擦着剑,宝剑冷芒森森,叹道:“你跟着我算是可惜了。”把剑递给身后的乔正,“还是跟你更合适。”乔正心疼主子,但自己素来嘴笨,不知怎么劝,只好躲过,“属下不敢。” 远处马蹄声传来,侍卫们警惕地站起身,只见一大一小两个身影骑马而来,走近下马行礼,原来是陆家二郎和三郎。陆久遥说:“卑职特来为大殿下践行。” 太子笑道:“吾是去采药,有什么好送?” 陆久遥恭敬道:“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苟自强不息,亦何远而不届哉?” 这些道理外祖左相已说得很多了,太子不以为然,笑道:“不能见容于父兄,纵行万里又如何?” 陆久遥不慌不忙答道:“众生因善恶因果在四生六道之内辗转轮回,为了让自己偿还、报恩、讨债,和很多人相遇,又因此造成新的善恶因缘,世世代代,循环往复,无穷无尽。父子之间、手足之间也都是因缘而聚,像卑职和殿下,就是因善缘而聚,而祖父和陛下却似乎相反。” “哈哈哈,”太子终于被逗笑了,“想不到稳重的探花郎还真敢说啊。” 陆久遥一本正经地回到:“在殿下面前还有什么好隐瞒?” “好!吾承你这个情。”太子示意他们兄弟二人陪陪自己,两人也没客气,同太子一样席地而坐。陆久遥取出包裹里的东西,打开外封,月光下赫然一把光芒夺目的匕首,只是通体无色透明,如若不是月光的辉映,几乎可以隐形。陆安泽向太子展示它的威力,随地捡起一块石块,竟能切断。太子也感到新奇,“这是什么做的?” 陆久遥答道:“是西北的一种矿石做的,大哥机缘下发现的,早就想着进献给殿下,只是一直在费时研究锻造之法,工匠们刚刚完工。” “哦?这种矿石多吗?”太子问道。 “却是比较稀少,家兄只发现了两处,所产也不多。”陆久遥递上一份地图,“这是矿石的地点,请殿下阅目。” 太子明白这是陆家人明确向自己投诚了,不客气收下了。陆久遥见他收下匕首,又取出一封信来,说道:“殿下所去之处,正是家兄在任之地,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2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52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52 家兄特地来信,但凭殿下差遣。”太子读完陆璆鸣的亲笔信,点头笑道:“承蒙陆家兄弟看得起,吾也要搏上一搏,与陆兄弟再续善缘!” 陆久遥见他重燃斗志,放心下来。太子其人,意志极其坚韧,这次只是一时想不通,待对父皇的期望完全破灭,反倒更会放开手脚,不再顾念血缘亲情。 陆安泽见气氛缓和下来,也想在太子面前露脸,说道:“殿下说得对,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 “陆小兄弟好文采!”太子真心赞道,“比你这个探花二哥不遑多让。” 陆安泽却骚的一脸红霞,小声说:“其实这是在下妻主说的。” “哦?”太子惊讶道:“尊夫人才华绝伦、不输男儿啊!” 提到妻主,两人都是满满的骄傲自豪,陆久遥也忍不住说道:“其实刚才卑职说的因果轮回,也是家妻跟卑职闲聊时说的,她总是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她还看不惯天有十日呢。” “尊夫人真是个妙人。”太子模模糊糊遥想起似乎自己听说过他们的妻主当街把礼部尚书之子张弛给暴打过,见他们兄弟二人掩饰不住的以妻为荣表情,暗自好笑,客套道:“尊夫人才华惊艳,与陆家兄弟天造地设,让人羡慕啊。” 提起妻主,持重的陆久遥总是破功,就这样默认了人家的客气话,轻叹遗憾到:“只是聚少离多,让人想念。” 而陆安泽也学会了傅春月的厚脸皮,机灵讨好道:“日后太子殿下居其位,也可怜下在下一家人,让我们能团圆一起。” “呵呵呵,”太子被他逗笑,“借你吉言,吾会尽力。” 时候不早,两人还要连夜返程回去,几人分手告别。太子拿着匕首打量,乔正见主子心情变好,自己心里也痛快,劝他早些休息。太子一旦想通,神清气爽,脚程加快,很快到了交州,亲自会面陆璆鸣。两人年纪相仿、同样都处在低谷,俱为胸怀大志的人中龙凤,尤其还统一了战线,相谈甚欢。 陆璆鸣当下把皇上所需药材交代下去,说道:“殿下放心,卑职已在此地任职两年,这些药材都有,只是要花些时间找。”陪着太子游览交州,向他介绍这里的风土人情,还介绍了接壤的西部蛮夷,这也是陆璆鸣曾写信给花弥说过的,他们信教信巫医,男子必须有女人,否则会七窍流血,而女人也必须有男人,否则会阴寒亡阳冻死。太子问道:“难道他们的身体构造与我朝子民不同?” 陆璆鸣回答:“卑职也曾这样怀疑过,可仵作验尸没发现有什么不同,卑职便派探子暗中观察他们的日常,发现他们虽更喜好肉食,但也没什么特别的,那所谓的巫医,也不过是打着鬼神噱头用些草药而已。只是有一点与我们不同:他们信奉一个叫混沌老祖的祖先,说两地接壤的象山是那个老祖曾经的修仙福地,他们喝的水全都是从象山流出的白河里接的,所以卑职猜应该是这水有问题。” 太子问:“我朝子民不喝白河水吗?” 陆璆鸣说:“我们饮用的是南淮的河水,旱时也打地下水。说来奇怪,这白河水没有一支支流流向我朝境内,所以蛮夷说这是老祖的庇护,他们大多身强体壮、健康长寿。——前提是必须成年后交合,所以白河蛮夷的男女之间很混乱,有时连孩子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陆璆鸣这算是文雅地形容——与历朝同样的男多女少,不交合就死,再加上民风彪悍,那白河人的男女关系岂是一个“混乱”能形容的?应该说是“□□”。 太子又问:“他们还算老实吧?” “嗯,一直相安无事。”陆璆鸣说:“说来好笑,他们虽野蛮未开化,却还嫌弃我朝人是病夫了,说混沌老祖的后代才是大陆的正宗。” “呵呵,”太子说:“这次二弟短短时日攻下西北,吾恐留有残寇流于此地,万一他们相互勾结,你这处可成了前哨啊。” 陆璆鸣倒真没想到这一点,恭敬道:“还是殿下考虑得周全。卑职这就加强巡逻,操练兵士。” “你的亲兵太少,若真要对敌,贤弟有胜算吗?”太子考校他道。 陆璆鸣陷入思考:西部蛮夷长得人高马大、孔武有力,一人能胜我朝男子数人,幸运地是他们历来鲜少跟历朝人有冲突,史书上也没有先例可以参考,自己就惯性地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如今太子问起来,自己还真是疏忽了,以往没有过,不代表今后不会发生,谁保证的白河蛮夷就永不会犯境?万一自己是那倒霉催的史上第一任经历历、白交战的交州刺史呢?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陆璆鸣学着花弥的口头禅默念。老实回答:“卑职还真没有自信。” 太子笑笑,引导他道:“贤弟都已将白河蛮夷的底细摸透,为何不加以利用呢?” 陆璆鸣瞬间明白他的意思:“若真的交战,卑职就灭掉他们的女人,让男人们自生自灭!” 太子满意点点头,他也是担心陆家书香门第、没有上位者的狠心,见陆璆鸣神色如常,觉得自己可以放心地重用此人了,不干涉陆璆鸣的调兵遣将,带着乔正四处游历。不久陆璆鸣也将皇上炼丹的药材都准备齐了交给太子,太子心细如发,觉察出他今日异常开心,好奇问道:“贤弟有何喜事啊?” 陆璆鸣不好意思地笑笑,说:“卑职的家妻就要来探亲了,心里忍不住开心,让殿下见笑了。” “哦?”太子自是知道他们陆家三兄弟共妻一事的,连番听他们念叨自己的妻子,此时却真的升起一丝羡慕之意。他如今二十有二,比陆璆鸣还年长一岁,婚事迟迟未定。父皇不操心,好的女子又被诚王爷紧紧盯着要留给二弟,自己为了大业,也早就收起了那些没用的你侬我侬、双宿□□的彩色幻想,但男大当婚,看他们提到妻主的满足感幸福感,还真是有点辣眼睛啊。顺口一问:“陆二弟送尊夫人来吗?” 一提这个,陆璆鸣的开心笑颜有了一丝裂痕,“二弟不好告假那么久。” 他们三人每每提妻主都是满意自豪,没想到竟然还有别的外男?明知不该揭人伤疤,但太子还是忍不住八卦道:“难道文定侯亲自送来?” 顶头上司问话,不好不回答,陆璆鸣羞恼坦白道:“妻主客居辅阳城时,纳了当地的一个商贾之子。” 看来自己还是别向往可笑的爱情了,太子同情到:“贤弟何不干脆把他除掉?” 陆璆鸣惊讶看着太子,说道:“卑职还以为只有自己会动这种念头。” “哈哈,”太子拍拍陆璆鸣的肩膀,不再说话——发挥领导的特权,起个头却不明说,不知道他到底是开玩笑还是说真的。陆璆鸣心想:果然不能与领导太过亲近。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3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53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53 ☆、三十三 陆璆鸣忙着正事的同时,还要为妻主的来到做准备,交州偏热,特地为她准备好了多套衣裙,偌大的刺史府宅添了很多新家具、玩具,单线条冷硬的男子汉风格突变,这段时间暂住在这里的太子看着正在院中检查秋千安全性的陆璆鸣说:“药材也备齐了,吾打算回京了,不妨碍贤弟伉俪团聚了。” 陆璆鸣自然要客套挽留一番的,太子却不是厚脸皮的人,准备不日就打道回京。正在陆璆鸣数着指头掐算时间、派人去接应花弥时,他们姑且一说的假设成真——白河蛮夷与西北残寇真的勾结在一起了,已经攻破了边境,□□掳掠无恶不作。 陆璆鸣百忙之中还增派了人手接应花弥,让她们赶紧半路返程回去。好在太子坐镇,人心稳定,他们按照之前的设想,尽量避开高壮蛮力的白河男子,专门击杀数量少的妇女,白河蛮夷见势不妙退回了象山,西北残寇也跟着撤了。探子回报说原来西北残寇把白河水给污染了,嫁祸说是历朝人干的,头脑简单的白河人便不管不顾地复仇来了。 守城的将士刚喘匀一口气,结果噩耗连连传来:先是皇上听说向来安定的西部又起战火大怒,认为是太子带来不详,甚至隐有猜疑太子叛国的意思,发金字牌急召太子回京;再就是接应刺史夫人的其中一队人马来报信说夫人失踪了。陆璆鸣当即昏仆在地,军医紧急刺络放血才苏醒过来,被太子当头喝骂一顿,他才回过神来,在焦急等待中同时还得应付蛮夷。 太子哪能放心走,协助陆璆鸣安排人马防守蛮夷的偷袭,随时准备迎战;又要妥善安置边境的百姓,还要联系周围州县予以增援。做完这些,朝廷的第二道急召又来了,乔正催道:“主子,咱们还是走吧,再不走圣上起了疑心就不好了。” “他可负我,吾却不愿负吾黎民百姓,”太子凛然道,“大不了二弟先登基,吾再起兵夺回来,且看日后之朝堂,竟会是谁人之天下?”嘱咐陆璆鸣在刺史府坐镇后方,他亲自去边境一带探个究竟。 陆璆鸣分外惭愧,可太子执意要去,真诚说道:“江山重要,家人也同样重要,吾到底比你年长,去看看有没有更好的办法可以以少胜多。”带着一队精兵,乔装打扮混进了象山一带。 再说说陆璆鸣的妻主花弥到底怎么回事:她和傅春月都是好奇的性子,见了新奇的东西都要打听打听,沿途的特产都要尝上一尝,一路走走停停、慢慢悠悠,其实他们跟太子前后脚启程,可人家都在交州干完了多少大事了,他们俩才刚到交州境内。 顺利地与前来迎接的陆璆鸣手下碰面后,顺着官道直奔刺史官邸,可谁知半路杀出来几个人高马大扎着马尾辫的野蛮人劫路,就连武术很棒的傅春月在这几个人眼里都弱鸡一样,很快败下阵来,血泪模糊中含恨看着花弥被掳走。 傅春月、傅云和接人队伍中的两个侍卫侥幸大难不死,被经过的猎户兄弟救下,但猎户家徒四壁,救他们纯粹就是良心使然,根本无力买药为他们救治,喂他们点粥糊就算仁至义尽了。所幸四人争气,老天赏给了一条命,都醒过来了,不过这已经是三天后,花弥早已杳无音信。 傅云和侍卫架着哭得已瘫软的傅春月谢过猎户,投奔陆璆鸣,半路遇到来寻的队伍,这才终于到了刺史府。两个第一次见面的情敌根本没了争斗的心,泪眼对泪眼,倒成了此时此刻最近的人,陆璆鸣忙写好亲笔信让亲随亲手送给太子收,让他帮忙寻找。傅春月熟悉了一下地图后,也按陆璆鸣的吩咐去找。花妹妹啊,心肝宝贝啊,你到底在哪儿啊? 花弥啊,她已不在历朝的疆域,正在白河蛮族的一个部落里。真是因果循环,之前花弥的大夫君杀人家的妇女,白河男人急了,开始掳掠历朝的女子,没办法啊,不想死啊,花弥就中奖了。再加上西北残寇的煽风点火,白河男人恨历朝人恨到了极点,对掳来的女人也残忍对待。 花弥眼见身边的历朝女子硬生生被拖出去,然后挺尸样扔回来,有两个甚至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裸着死在了帐中。花弥目前还未受到摧残是因为她实在是太漂亮可口了,掳她来的男人们想把她献给首领享用。 花弥腿软地一直趴在地上,听着外面那些扎马尾辫的男人兴奋地烤肉、呼喝。不知道是不是穿越大神故意作弄,他们说的竟然是前世的日语!花弥此时此刻真的想对苍天说一句:oh, no!自己一小学英语老师,你让他们说日语?不怕我的专八浪费掉吗?本来日语就是选修课,自己的第二外语选的也是法语,对日语根本不在行好伐?而且姐已经穿越了快六年了好伐,都忘光光了呀?哪怕说韩语都行啊,日剧以前很少看的,他们说的是啥啊? 有个身材壮硕、上围汹涌的蛮族女人高傲地来到帐中,给几个还有活气儿的历朝女人灌了水,又蹬蹬来到花弥身旁,居高临下看着她,不屑地哼了一声。 花弥讨好地主动接过她手中的水罐,丝毫不敢露出嫌弃,咕咚咚喝了半罐,然后张嘴傻乐道:“空呢级哇~” 蛮族女人吃了一惊,弯腰仔细打量了花弥一番,试探问道:“どうして「私あなたの言叶?”(你怎么会说我们的语言?) 这句能听懂,花弥回到:“私の母,私の母……”(我母亲,母亲……)她想说“我母亲就是你们族的人”,可他们族是什么族来着?记得陆璆鸣写信提过的,怎么忘干净了? 蛮族女人见她只知道叫母亲以为她是傻子,戳了戳她的胸,点点头,不知道这个女人想明白了什么,出门跟那些男人们说花弥的事了,男人们好奇进来,花弥照葫芦画瓢朝他们傻乐道:“空呢级哇~”他们吃了一惊,其中一人问道:“あなたは谁?”(你是谁?) 这句也能听懂,花弥回到:“花。” 那人又问:“どうしてそこに?”(你为什么出现在那里?) 这句听着勉强,那人又问了一遍,好像是问自己为什么不待在部落,去历朝人的地盘了,花弥词汇量少得可怜,只好简单回到:“私の父がそこに住んでいた。”(我父亲住在那里)。 那人又问了句,花弥实在听不懂了,只好咧嘴傻乐,咱装傻可行啊?几人见再问不出什么来,也不再问话,他们之间说了起来,估计对自己的来历脑补了一番。之后那女人过来戳了戳花弥的胸部,转身对几人示意。那几人也过来揉捏了一番,花弥忍住恐慌和下意识的挣扎,依旧保持痴傻笑容,所幸那几人没有再动作,反倒把花弥从地上托起,拉到帐外的烧烤堆前,递给她一串烤肉。远处几个男女也过来了,围着花弥看,花弥仍旧傻笑。 另外一个 分卷阅读53 分卷阅读53 分卷阅读54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54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54 女人晃着大胸,指着烤肉让她吃,花弥打量了一下,这串肉只有五分熟,血赤糊拉的,两边还呈球状,谁让自己正装傻充愣呢,只好大口大口忍着剧烈的恶心笑嘻嘻吞下。几个男女这时欢呼一声,拉着花弥起来,两个女人把花弥带到一条河里去洗澡,见她没动,亲手把她脱得一干二净,扔到河里,她们也一股脑儿脱干净,一起洗起来。两人打闹了一会儿,又注意到花弥,指着自己说:“あおい ”(葵)、“あきら ”(晶),然后指指花弥说:“花” 你当我真傻啊!花弥只好假装努力理解,然后想通状,指着两人说道:“あおい ”(葵)、 “あきら ”(晶)! “うまく。”(做得很好。)两个女人对她说道,然后过来跟她嬉戏,强行按住她,轮番揉搓她的胸部,花弥忍住尴尬,心理建设说她们族就是这样闹着玩的,别在意,她们都是傻子……可谁知她们动作越来越暧昧,后来一人竟要张口含住,花弥身躯一震,死命挣扎,无比庆幸平时闻鸡起舞、练习不辍。 刚一脱身,就拼命逃脱,哪知黄雀在后,这时岸上来了刚才那几个男子,看到三人的互动起哄吹口哨,然后纷纷脱得光光下河,猿臂一挥轻轻松松就拿下花弥,“きれいな娘!”(漂亮的姑娘!)就对花弥上下其手,花弥吓得当即就哭出来了。 “ピュアな娘!”(纯洁的姑娘!)惊讶于花弥激烈的反应,几个男女都围上来了,全都新奇地看着她。 “纯~洁~你~妈!”花弥用历朝话骂道,泣不成声。在几个高大的全身光光的男女围观下,花弥越哭越凶,突然被一个最壮实的男子扔到后背上,上岸直奔大帐而去,给她披上一件被单子,揉了揉她的胸,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花弥赶快打量这个大帐,显然比自己作为俘虏的那间帐篷好很多,四周挂着各种刀枪弓箭,还有木做的桌椅凳子。花弥用被单裹好身体,想偷偷从帐中溜走,可刚一探头,那几个男女正在帐外不远的地方交谈。这时远处响起一声嘹亮的号声,几个男女兴奋地呼号了一声,跑着迎去。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花弥窜出帐中,头也不敢回地往反方向跑去。没跑多远,就听由远及近的狗叫声朝自己的方向袭来,还没来得及害怕,几条巨犬就直扑而来,把花弥扑倒在地。花弥已觉察不出磕伤的疼痛,身边巨犬又臭又凶,身上又硬又脏的毛贴着花弥娇嫩的皮肤摩擦。好在这副美女与野兽的场景没有维持多久,一声哨声响起,几条巨犬乖乖退下,花弥以肘撑地,抬头看向来人。 只见若干个蛮夷众星捧月般簇拥着一个目测两米以上身高的青年男子,肌肉横结,犀利目光正扫射着自己,面对如此阳刚的异族男人,花弥再也聚不起勇气,葵和晶过来架起她,把她拖到那个青年首领前面。男人伸出蒲扇样大手摩挲花弥的脸,突然笑了,伸手把她一拽,带入怀中,确切地说是腰中,花弥跟他比太矮了。众人呼喝着叫好。 “待ち!”(且慢!)人群中闪出一条道来,一个中年男人走出来,他满脸布满纹身,看得出来大家对他很敬重。他朝首领点点头,凑近花弥闻了闻,面露惊喜,然后拉起她受伤流血的手,直接就放到嘴里吮吸起来。 花弥一阵恶心,但在首领的禁锢下动弹不得,只好任由那个变态的中年蛮夷吸着她的血。中年蛮夷停顿下来,咂咂嘴,品了一下味儿,“待ち,”(等等),他说着走进一个帐子,然后取来一个龟壳样的东西,拔出腰中弯刀就把花弥的手腕划了个口子。花弥疼得闪躲,却被中年蛮夷毫不理睬地捏住手腕放着血,一会儿龟壳就铺满了花弥的热血,显示出纹路来。 “いい!”(很好!)中年蛮夷高兴地笑起来,“本当にラッキー,あなたの女に最も适した!……ピュアな娘……无邪気……”(真幸运,这是最适合大王您的女人!……纯洁的女人……天真无邪……)剩下的花弥实在是听不懂了,只看到那首领也很高兴,周围的围观群众也起哄呼喝。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袋子,倒出药面撒到花弥的手腕上,示意葵和晶过来帮着包扎,两个女人乖乖照做。这时中年蛮夷又叽里呱啦跟首领说了一些话,好像是要花弥先跟女人们在一起,让首领不要碰她。那感情好,花弥暗松了一口气,甭管是什么原因,只要别跟那大块头在一起就行,女人还是相对好对付一些,自己找机会再逃走吧。 ☆、三十四 青年首领问中年男人:“待つ必要が何日ですか”(需要等几天?) “十一日。”(十一天。)中年男回到。 青年首领遗憾地摇摇头,突然扯下花弥裹身用的被单,胸前突然的凉意让花弥又羞又怕,忙想用包扎的右手捂住,可那首领俯下身来,一下就含住了,就这样当着众人的面儿啃咬起来,周围一片口哨声、叫好声,无尽的羞耻感袭来,花弥悲愤欲死,在大家的哄闹声中,首领终于面露惋惜地放开她,示意葵和晶把她带走。 两个女人笑嘻嘻地架起花弥来到另一个帐中又离开,听着外面野蛮人的喧闹声,花弥泪如雨下,想起当年花容被羞辱后绝望的眼神。当时自己还因为他迁怒于自己而心生埋怨,可现在想想他当时真是算够绅士了,要不自己把这纱布解开,死了算了?没准儿又穿回去了呢! 可是脑海中却不自觉映出陆璆鸣他们四个人的音容笑貌,花弥心里一软,又想起被蛮夷掳来时傅春月倒在血泊中的情景,他还活着吗?不会已经死了吧?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花弥暗下决心,说什么也要逃出去看看傅春月怎样了,就算死也要死在历朝的疆土上! 就在花弥出神时,那个中年男端着一碗药进来了,花弥怕极了这个人,连连闪躲,被他轻松单手拿下,捏住她的下巴,硬把药给她灌了进去。中年男得意地看着花弥猛烈地呛咳着,突然一伸手,把她身上的被单扯开,火辣地看着她白皙得泛着莹莹白光的裸体。 花弥又羞又恼,却无能为力,被他带到怀里,又啃又咬,甚至一路向下,舔到了私密处,任花弥又捶又咬无动于衷,花弥改主意了,决定还是就地死了算了,这时帐外有脚步声,中年男赶紧从花弥身上离开,迅速给她披上被单,摆出一副漠然状。 葵和晶进来,向中年男恭敬地行礼,他点点头,再没看花弥一眼,冷酷地离开了。花弥气得在心里骂遍了他祖宗八代。葵和晶笑嘻嘻进来,一人挽着花弥一侧的胳膊,说道:“花,あなたのため,好きなことはできない,どうして補償我々”(花,为了你,我们不能做喜欢的事了,你怎么补偿我们?)花弥不明白她们 分卷阅读54 分卷阅读54 分卷阅读55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55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55 说的什么意思,自己怎么还碍着她们了? 这时又进来两个女人,同样的波涛汹涌,大概这是她们部落女性的显著特征,突然,花弥灵光闪现,有点明白过来了,自己这世的身材绝佳,虽没见过太多历朝女子,但似乎还真没有超过自己的,自己的尺寸倒是更接近于这蛮夷女子。而且自己刚开始在她们部落的表现,是不是让她们以为自己是流落在外的自己人了? 这两个女人也笑嘻嘻的,其中一个正是给俘虏灌水喝的那个,“かざみ”(风见),她指指自己,另个女人也学她介绍自己“かずさ” (和纱),也凑到花弥身边。“きれいな妹!” (漂亮的妹妹!)她们赞美到,摸着花弥娇嫩的肌肤,风见甚至忍不住还舔了舔她的小腿。花弥鸡皮疙瘩都起满了,奋力躲避。风见见她嫌弃,也不着恼,要拉她起来。另外三个女人帮她合力把花弥带到帐外,来到部落其他人待的地方。 看来整个部落只有她们四个女人,其他都是男人,他们正几人一伙骑在掳来的历朝女子身上驰骋,觉察到她们的打量,还插空抬头向她们吹了吹口哨。花弥眼尖地看到还有人将两个历朝女子押到自己待过的那个有桌椅的大帐子里去了,心里明白过来应该是那个年轻首领的主帐。 观摩着这些男人,身边这四个女人渐渐激动起来,把花弥拉拽到刚才的帐中,把她的被单扯掉,也扯掉自己的衣服,就对花弥上下其手起来。她们虽是同性,但力气颇大,又是四个人,花弥无力反驳,平生第一次被女人强迫了。风见对她格外喜爱,吃掉她的眼泪,比起另三人又多来了几遍,还推掉另外的人,独自霸着她搂她睡觉。 以后数日天天如此,花弥艰难地熬着日子,期间被人扛着到河里洗澡、吃五分熟的烤肉,每天还要被中年男灌一次药。她们这里树木高大,气候湿热,花弥却感到身子越来越冷,曾问过风见自己喝的是什么药,她说是“长者の薬”(补药),可自己怎么却越来越冷呢?风见却不再回答她的问题,又在她身上耕耘起来。 不知过了几日,花弥越来越冷,风见把她时时搂在怀里也不管用,花弥觉得自己可能就要死了,却迷迷糊糊听到外面有人说历朝的语言,惊喜地挪步到外面,真的有十来个历朝男子来到了部落里,花弥高兴地热泪盈眶,风见等四个女人聚在一起,也好奇地打量着异族的人。 风见抱着花弥到了主帐外围,另外三人也跟着她们近距离打量着历朝的来人,与本族男子相比,他们个头要矮了些,但长得精致秀美,四个女人心痒起来,但是这段时间被祭司禁止与男人交合,只能与花一起,虽然花漂亮又光滑别有滋味,但毕竟不能尽兴,真是遗憾。 花弥支起耳朵努力听他们说的内容,只见打头那个异常俊美的青年男子说:“我是来谈合作的。”他旁边有另一男子马上翻译道:“私は来谈協力の。” 蛮夷首领问:“どうして協力?” 历朝翻译道:“怎么合作?”历朝领头的说:“我助大王打下交州,条件是要把交州给我管,但我决不会亏待大王的,以后交州的粮食、税收可以分三成给大王。” 历朝翻译立马翻译给蛮夷首领,对方又抛来一个问题:“好大的口气,你怎么助我?” 历朝领头说:“我是交州的司马林清察,对新任的陆刺史很是不服,可以做内援,跟大王里应外合,杀掉陆刺史,不费吹灰之力拿下交州。” 花弥听了心里就是一凉,本以为盼来了救星,孰料却是狗内奸!呸!长得人模狗样的,却是人人唾骂、千夫所指!听蛮夷首领说道:“怎么证明你的身份?” 这个林清察从怀中取出一块印章,递给蛮夷首领,首领拿给中年纹身男看,中年男仔细看后点头确认,首领又还给林清察。首领说:“要五成,还要五成的女人。”剩下来就是双方谈条件和具体合作的细节了,花弥本来已经快消散的生存欲望此刻重新燃起,不说自己对历朝已经有了感情,这个林狗贼可是要害死自己的大夫君!自己就算死,也要拖着他同归于尽! 许是觉察到花弥的仇恨目光,那个林狗贼向她看过来,目露惊讶,此时两方人已经谈得差不多,气氛也融洽了许多,林狗贼笑着问道:“想不到白河族还有长得酷似历朝的女子?” 哦~对,“白河族”!花弥终于想起这个部落的名称,陆璆鸣信里提到过的。听翻译说:“她是流落在外的混血儿,生母是本族人。”这时首领伸手向花弥示意,风见忙推她,让她到首领身边去。花弥趔趄了一下站稳,朝首领走了几步,见林狗贼好奇地看着自己,怒从胆边生,朝他甜甜一笑,叫道:“欧尼酱~欧尼酱~”然后转了个弯朝着林清察跑过去了,躲过风见几人的阻拦,紧紧攀住林清察的脖子,不顾他的格挡,重重亲了他一口,在他扯下自己前凑到他的耳边用历朝话说:“我对你有用,救我。” 花弥终是被风见几人从林清察身上拉下,在他惊讶的目光中被拖到首领的怀里,没想到首领竟然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大笑,翻译官翻译他的话:“不愧是我族的女人!” 林清察笑道:“大王艳福不浅啊,我能不能用十个女人跟大王换此女?” 翻译官翻译首领的话:“这个女子可不换,我都还没碰过呢。”林清察大笑道:“怎么,大王怕满足不了她?” 首领身边的一个男子——也正是把花弥放到首领帐中的那个人听完翻译官的话后,怒目圆睁,就要动手,却被首领拦下,笑着反击道:“总比你更能满足她。” 翻译官流着汗翻译完,林清察闻言却丝毫不气恼,还大笑回击道:“大王口说无凭,让我亲自试试此女怎样?刚才谈的条件可以再加一成。” 首领听完翻译官的翻译,也爽朗大笑起来,说道:“没想到林司马也是同道中人。”这时中年男子开口解释道:“此女脑子不灵光,但她正好是纯阴血,又被喂了十天药,是留给我们大王采补的,不能送你。” 听着翻译官的翻译,花弥这才明白是这段时间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原来自己被喂的是寒凉补阴药吧,再加上那四个女人对自己做的羞耻事,这个中年男估计是要把所有的阴气都汇集到自己身上,去中和首领过于超常的阳气吧!陆璆鸣曾跟自己说过,这白河族的男人没有女人会死,估计就是阳气太盛了吧,那你们多吃点青菜,别烤那些球形物吃不就不盛了吗? 想起自己被迫吃下十天不知名动物的子孙根,还是半成熟的,花弥就一阵恶心,却无意中接收到林狗贼的目光,他嘴角挂着笑意,不要问为什么,花弥就是看懂了他的画外音:“哥只能帮你到这儿了,小骗子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6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56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56 ~” 花弥已经出离愤怒了,两手握拳,脸飞红霞,容貌更是惊人得美,勾地首领忍不住亲了她几下,又怕自己把持不住、功亏一篑,一狠心把她推出怀抱,风见忙跟葵把她扶住带回帐中。风见赞道:“あなたは米!”(你真美!)葵也是目露喜爱,两人又要联手来一遍,这时和纱和晶也被花弥美色吸引尾随而来,四人又上下左右手口齐开工,来了好几遍。 花弥以前没注意,听完中年男的话后,觉察到果然被这些女人欺负后身子更觉寒气透骨,估计快到了被首领采补的时辰了吧,想到首领帐中传出的历朝女子凄厉的喊叫声,自己无论如何要想办法逃出去,横竖都会死,死在荒郊野外也比被男人做死好。 果然,当晚风见搂着花弥说:“明日はあなたに付き添ってできた。”(明天我就不能陪你了。)她真得很喜爱花,还打算着等首领采补完,自己去求首领分她几天一起享用花。今天是最后一晚了,风见把另外三个女人赶出帐外,独自跟花温存,今晚的花好主动哦,好喜欢,好舍不得! 花弥也是拼了,羞耻什么的全都不去想,命都没了,还要脸做什么?勾地风见今晚疲乏至极,沉沉睡去,花弥从她身上悄悄爬出去,风见迷迷糊糊问她去干嘛,她说去小解,风见就没再出声又睡着了。花弥赶紧草草穿了衣服,猫着腰就跑了出去,没跑几步就迅速爬上一棵树。 这是她早就想好的,他们有狗,如果在地面上跑,没出部落就会被发现,若是爬上树,从上空走,气味淡,应该还有一丝希望。果然听到一只狗叫了几声,许是自己速度快,没再引起它的注意。花弥再一次庆幸平时练武打下的基础。这儿应该是亚热带、热带交接的地带,树木高大繁茂,树与树之间的距离很近,从一棵树攀爬到另一棵树不是太吃力,花弥幸运地越逃越远,在自己如鼓锤打的心跳声中,竟然真的逃出生天! ☆、三十五 花弥连哭的时间都没有,不能休息,哪怕脱力,也要坚持连续跑个整宿,越远才越安全!如地狱般的部落终于被落在身后,已听不到狗叫的声音,花弥的绣花鞋早就被磨破了底儿,鲜血渗透了布面,花弥也觉不到疼,惊慌地从树林中穿梭。亚热带的树木很高大,月光都被树冠遮住了,黑漆漆的,时而还传来不知名的动物的叫声。 花弥分不清是噩梦还是真实,跌倒了爬起来再跑,自己就要撑不住了,但这片森林却好像没有尽头,她脑子渐渐没了氧气,晕倒在地,恍惚中天竟然亮了,硬撑着抬头看,原来不是天亮,而是林中有数支火把打起,竟然埋伏着很多的白河人!难怪自己那么轻易地就逃走了,他们原来像猫捉老鼠一样戏耍着自己!这下自己也装不成傻子了吧?花弥绝望了,连哭都不会,呆呆地干坐在地,就要被蛮夷提起。 这时伸来一只有力的手臂,拦下蛮夷,说道:“慢着,她是我的女人!”花弥愣怔一下,看向来人,竟然是林狗贼!翻译官也被惊了一跳,但还是老实地照常翻译了。蛮夷没再动手,于是花弥被林清察拉到了他的马上,坐在他的身前。他暧昧的搂住她的腰,附耳道:“老实点。” 花弥这些天来积攒的泼天恨意终于有了个发泄口,冲他狐媚地笑了一笑,大声说:“彼は嘘つき!”(他是骗子!)果然,打头的白河人露出怀疑的表情,花弥再接再厉,她不知道“刺史”怎么翻译,只好用陆璆鸣的本名,指着林清察说:“彼こそ陆璆鸣!”(他才是陆璆鸣!) 搂住花弥腰的手臂一下子收紧,花弥感到背后林狗贼的身子绷紧了,他还待开口说话为自己辩解挽回局势,但打头的白河人显然已彻底失去了对他的信任,一声令下让手下抓他。林狗贼对着自己人说:“撤!”挥鞭便逃。 这时远处有一队人也亮着火把追来,花弥听到了风见的声音,突然觉得一切都毁了,自己还是要以最羞辱的方式死了,但身后的林狗贼却沉着的指挥着十来个手下撤退,没有因为白河蛮夷人数多而惊慌失措。花弥也无所谓了,反正不是死在这个狗内奸手里就是死在蛮夷手里,反倒放松了,任凭马怎么颠簸,甚至还应景地哼起《骑兵进行曲》来。 林中树木茂密,骑马颇为吃力,没想到林狗贼带着自己还能跑得飞快。身后两队白河人汇合到了一起,不知他们在说些什么,也许是自恃是在自家地盘上吧,说了好一会子话才开始追。林狗贼已经带着手下落下他们一段了,也许他们虽是历朝人,但毕竟长年住在两族交界的地方,在亚热带的森林里跑得还真不比蛮夷差。天已泛出鱼肚白,两方的差距还没赶上,这下白河蛮夷急了,吹起了号角。 活该!没文化!没听过龟兔赛跑的故事吗?花弥幸灾乐祸地想。身后林狗贼沉稳问道:“‘仙人斩’在哪?”翻译官说:“往东百里。”林狗贼下令说:“去‘仙人斩’。”众人领命往东走。此时天已大亮,花弥可以看到翻译官脸上听到林狗贼的命令后铁青的表情,暗道:这是何处?听这名字就不吉利,难道他们要铤而走险?不至于吧,那些蛮夷不是没追上来吗? 花弥刚吐槽完,就听远处号角不断,切,以为开音乐会呢?林狗贼众人加紧了脚程,他身侧的一个侍卫说道:“我带她吧。”林狗贼说:“不用,快走。”于是一行人再没有人说话,肃穆地直奔仙人斩而去。 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局势反转,身后传来声势浩大的白河蛮夷的呐喊声,花弥想:这应该是他们全体出动了吧,看来他们真的相信了自己的谎言,以为他是交州刺史了,还真是头脑简单的蛮夷啊。不过这林狗贼为什么不扔下自己呢?难道他一会想拿自己当人质?那可太好了,自己就说是他骗自己逃跑的,让他们狗咬狗去吧。 蛮夷人到底是当地人,熟悉地形,逐渐呈包抄之势,把区区十来人的林清察一行人追得狼狈不已。林狗贼把马甩出鞭痕,他的手下也是,真正的亡命之徒啊,逐渐看到前面一座高山,花弥回忆想起,这应该就是象山,历朝人和白河人两族接壤的山脉,太好了,如果死在这里,也不算是埋骨异乡了。 蛮夷人已经追上来,呼喝着,巨犬先主人一步来到林清察一行人处,张嘴就咬,被他们挥剑刺死几只,但还是有一人的马被咬,落马跌下,其余几人自觉自愿殿后保护林清察,只剩下离他最近的侍卫和那个翻译官陪同。花弥不由暗自佩服,他这狗贼驭下有方啊,一个内奸竟然能使得这么多下属为他卖命。 蛮夷孔武有力,人数又多,很快将殿后的十来人都杀了,呈猛虎之势扑过来,只是因为现在是山路,崎岖狭窄,所以一时半会儿才让林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7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57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57 清察暂时逃脱。路越来越窄,林清察三人弃马而行,来到一个山洞,上面刻着古朴的象形文字,林清察问道:“这就是仙人斩吗?” 翻译官答:“应该是,属下只闻其名,也是第一次来这里。” 另外一个侍卫把剑放在花弥的颈侧:“说,你到底是什么人,竟坏了主子的大事!” 花弥娇媚笑道:“女人啊。” “你!”侍卫气得脸红,道:“主人有心救你,你却恩将仇报,我现在就杀了你!” 花弥笑说:“那你杀吧,有你们这几个历朝的叛徒垫背,我也不亏。” 侍卫气道:“愚蠢的女人!主人本想使计策反蛮夷两个部落,让他们自相残杀,谁知半路救下你,却被你坏了大事!承蒙你的意气用事,他们现在反倒联合起来了,日后攻下交州势如破竹!多少历朝百姓会因你而死?若是今日主人被你所害有所闪失,我定将你千刀万剐!” 他的一番话骂醒了花弥,思前想后,花弥很快明白过来,自己逃到林中时所遇的那拨人看来是早就埋伏在那里的,林清察领着他们去攻打虏自己的那个部落。现在想来一些细节还真是都被自己忽略掉了,自己怎么会犯下如此大错?怎么办啊,自己要成为害死历朝数以千万百姓的罪魁祸首了,怎么办啊?花弥手脚冰凉,哭都不会哭了,一个腿软跌扑在地,侍卫的剑擦着她的脖子划过去,一绺青丝瞬时落下。 林清察根本没理会她,继续问翻译官道:“有人出来过吗?” 翻译官说:“没有,只要进去的据说都没有出来,只是白河族传说很久以前他们有个首领活了两百多岁,他曾经从洞里出来,变得青春永驻、长生不老,被奉为混沌老祖的亲传后人。” 蛮夷的呼喝声已经临近,花弥都可以看到带头来到山洞的那个人正是要采补自己的那个青年首领。他们逼近洞口,青年首领说:“林司马,没想到吧?偷鸡不成蚀把米。”翻译官还待说什么挽回局势,却被首领身后的男人射了支箭插在了胸口,当时就倒地死了,林清察的侍卫饱含恨意狠狠用目光凌迟着他。 这时首领伸手示意花弥过去回到他的身边。侍卫刚要举剑砍向花弥人头,被首领亲自拉弓威胁,首领身后的两个蛮夷也拉弓对准了林清察,几人呈胶着状态。 这时林清察开口发话了:“进洞!” 事到如此,上天入地也只好闯一闯了,他的侍卫挟持着花弥,横剑在她颈前,粗鲁地把她拉拽着进洞。 白河人很忌惮这个山洞,在外面守着呼喝叫嚣却不敢进来。花弥如破布娃娃样被林卫拖着,他见白河人没有跟来,啐了一口,“懦夫!”然后举剑就要砍花弥。林清察却出声阻止:“算了。”林卫很是不忿,却也乖乖地服从了命令,一抬脚狠狠把花弥踹到了地上。 花弥重重摔了一个屁股墩儿才回神过来,发现自己与林清察主从两人已到了山洞里,洞里有不少野兽的尸骨,自己身边就是一架骨骼。再往前走会很窄,只可容纳两人并肩通过,前方很深很黑看不到尽头。 花弥被林卫踹得一时起身不来,但看到林清察却是无限惭愧,他没准儿是大夫君的得力手下,以身犯险来到异族所在,反间计本就快成功,却被自己搅得功亏一篑,现在没准儿还要害了他的性命,花弥由衷地向他表示深切沉重的歉意:“林司马,对不起。” “哼!”林卫在一旁用鼻孔出气。 花弥见林清察始终懒得搭理自己,也不奢望他的原谅,如果能有一丝挽回颓势的可能,自己也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仰头见那异常俊美的清冷男子,硬着头皮对他说道:“林司马,小女自知注下大错,虽万死难赎己罪,若您但凡能有用到小女的地方,任凭差遣,让我能赎罪一二。” “哼!”林清察还是没说话,林卫却讽刺道:“你能做什么?去□□那蛮夷王吗?” 花弥却丝毫不介意他的态度,认真回到:“如果有这个需要,我愿意。” “你!”林卫满腔的气愤被她一句话堵住,骂道:“不知羞耻!” 花弥仍然平静地认真回答:“与交州的数万百姓比起来,我这点色相算什么?” 林卫见她竟然是认真的,也张不开嘴再骂她,哼哼了两声走到他主人身侧,不再言语。林清察还是没说话,花弥有点难堪,两世为人第一次被人这样嫌弃,鼓着勇气又想说话,却听到林卫对他主子说:“主人看!”原来四周有蓝色的磷火亮起,影影绰绰的,很渗人。 花弥讨好说:“这是动物的尸体腐烂分解出的气体,着火点很低,可以自燃,没事的。”她的话音刚落,洞外的蛮夷开始往洞里投掷狼烟,林卫忙过去把火踩灭,花弥也呛咳着帮忙,说道:“要不咱们往里再走走吧?” 林清察原地不动,大概想再等等,可洞口已有蛮夷试探着进来了,一边还向里发射着火的木箭,林清察说:“走!”便大步向前走去,林卫紧随其后,花弥也赶紧跟上。越往前路越窄,阴风阵阵,光线也越来越暗,林清察主从二人以剑探路,时不时响起金属与岩石的摩擦声。 花弥赤手空拳一无所有,只能紧跟他们两人,深深浅浅地跟着,提心吊胆地躲过磷火,虽然自己是个党员,但也怕看惊悚片啊。 三人速度太慢,后面蛮夷已经追至近前,他们亮着火把,看见三人高兴地呼喝,花弥朝前面的两人说了声:“你们快走!”她则停下脚步,转身朝追来的蛮夷喊:“欧尼酱~欧尼酱~幽霊~幽霊~”蛮夷们这才注意到磷火,最前面那个人高马大的汉子硬是吓得扔掉火把,转身逃跑了。他这一扔火把不要紧,引发了洞里的磷化氢气体的爆炸,蛮夷们死的死伤的伤,抱头鼠窜,花弥也吓得赶紧回身朝着地道跑去,可是已经看不到林清察主从二人的身影。 花弥自打穿越来,养尊处优、生活优渥、众星捧月,现在却被人嫌弃加以抛弃,心里哇凉哇凉的,孤身一人、失手空拳、身无一物,这就是花弥目前的处境,考验一个真正的优秀□□员的时刻来了——“静心之路,独自修行。勿忘初心,方得始终。只要我们胸怀理想、坚定信念,不动摇、不懈怠、不折腾,顽强奋斗、艰苦奋斗、不懈奋斗,就一定能成功!”花弥大声背诵道誓词给自己充电,回声在地道里传得很远。 咦?可以利用声波探路啊。花弥一遍背诵着誓词,一边顺着回声传播的方向深深浅浅地往前走去。她不知道这个山洞有进无回,翻译官跟林清察说起这仙人斩洞时她正沉浸在无限的内疚中没有听到,还以为可以找到出口出去了,否则很可能原路返回投入蛮夷首领的怀抱成为经不住考验的典型哦。 ☆、三十六 分卷阅读57 分卷阅读57 分卷阅读58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58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58 花弥越走越害怕,身上更冷了,糟糕,自己被那蛮夷中年祭司喂了十天药,本来就透体寒凉,现在更是全身寒颤,脚下一个不稳,就滑倒在地,这一滑可再也没停住,手下冰冷坚硬,不会是冰吧?在亚热带地带?花弥一路尖声叫着滑动根本停不下,以前最害怕这种失重的感觉了,过山车从没敢坐过,这次可真是把上一辈子的缺憾十倍弥补上了,屁股都快成八瓣了,“旋转、跳跃,我闭着眼~” 花弥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条地下暗河的河边上,身上湿透了,所幸脑袋没在水里,所以还活着。好像也没那么冷了,努力挣扎起身,洞里也没那么暗了,可以看到周围。花弥大着胆子瞄着河水,生怕冒出来什么史前巨鳄,幸好水很浅,也没看到鱼。花弥不经意眼角余光看到了林清察主从!!揉了揉眼睛,不是幻觉!!!兴奋地大声喊着:“林大人!等等我!” 淌水朝他们跑去,他们主从好像听不到她的呼喊,花弥焦急地用起了二把刀的轻功,向两人跃去。快到跟前了,林卫忽然一转身,吓了她一跳,林卫气恼的说:“我家主人刚才又救了你一命,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你不要再死缠着不放了。” 花弥真心感动,连忙郑重道谢:“多谢大人,多谢武君。”再起身却发现人家都已经走远了,太没面子啦!赶忙又凄凄然然地追去,再追上时他们倒是没有再撵人,默许了她的跟随。哎,不愧是大夫君的人,心肠就是好啊!花弥想:若是这次能逃出去,自己一定要连睡觉都蒙着脸,千万别让他知道自己是大夫君的妻子,那可太丢脸了。 三人淌水走着,花弥身上的衣服差不多被床干时,地下的空间更敞亮了,分出两条路,林清察观察了一番,决定走没有河流的那边。花弥忙劝道:“跟着河流走不是更好吗?它肯定会流出去的啊。”人家根本没搭理她,花弥只好继续跟上。越走越开阔温暖,甚至感觉到风从洞顶传来,花弥开心地说:“你好聪明啊,胜利在望啊。”——还是没人理她,只好尴尬的缩缩脖子也不说话了。 林清察自始至终没有给她一个正眼,林卫说在地下河时他又救了自己一次到底是真的假的,花弥吐槽着。可是他步伐坚定、沉着冷静、临危不乱,一看就是个好干部,让人不由自主地信赖和依靠,花弥也是,而且他看着性子冷,可对自己实际上还是很宽厚的,甚至在他侍卫的剑下还放了自己一马。 洞内有阳光斜射进来,花弥兴奋地说:“太好了,终于要出去了!”加快了步伐。林清察主从面沉如水,他们反倒放慢了脚步。开始有藤类植物攀沿在通道两侧,也陆陆续续出现动物的尸骨。花弥开心极了,但身边两个石头一样沉默的男人在,她也不好太过高调,只暗自欣喜、脚步也轻快起来。终于看到洞口了!花弥忍不住轻声呼了一声。 三人靠近洞口时停下向外看去,外面阳光普照,洞外十米左右有一个大型的石做的中空雕塑,确切地说更像是牌坊,呈五角星状,里面又套着五个小的五角星。这可是像长城的城墙一样厚的石头哎,他们这个年代的人能有这么高的雕工吗?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象形文字,花弥一个都不认得,她厚脸皮地问林清察:“林大人,上面写的什么呀?” 林清察仔细看了半天,说道:“这应该才是‘仙人斩’的正门。” 见他终于理自己了,花弥很高兴,刚要开口接和,林卫的声音响起:“之前是逆行而来吗?”花弥撇撇嘴,不气馁好奇问道:“什么是‘仙人斩’啊?” 林卫对林清察说:“让属下前去探路。” 林清察嘱咐道:“先别着急出去,以防埋伏。” 林卫点点头,先拿石块投掷出去,外面没有反应,等了一会儿,又扔地更远,这样反复几次,外面依然没有动静,林卫便起身前行了两三步,正要走到石雕处,突然一支冷箭射来,正中他胸口,当即踉跄倒地不起。 “乔正!”林清察忙过去拖他回撤,花弥也跑去帮忙,从石雕中空的部分看去,外面竟埋伏着白河蛮夷!为首的赫然正是那两米多的年青首领,他正拉弓射来第二支箭,花弥眼明手快把忙着拖他侍卫的林清察扑倒,护着他躲过了这支夺命箭。还没喘息过来,又是数支箭射来,林清察背起他的侍卫转身往回跑,花弥紧紧跟上。奇怪的是明明白河人已经看到只有他们三人而已,却仍然不进洞,还守在石雕牌坊外面百米的地方。 林卫血染前胸,那支箭深深插中他的心脏,眼看就要不行了。“乔正!”林清察眼含泪水握着他的手。花弥都快哭得不行了,自己其实算是间接杀害他的凶手,不知道以后交州的百姓得有多少人因为自己就这样轻易地死去。 “主人保重!”乔正鼓足气力对着花弥说:“我这条命是为了你,你要替我保护主人,不然我化成鬼也不会放过你。” 花弥泣不成声,狠狠点头,哽咽答应道:“乔武君你放心,我就是舍了命也要保护林大人!” 乔正狠狠盯着她看,直到咽气也没有闭眼。林清察含泪替他合上眼,握着他的手静默了好一会儿,然后猛地把他胸口的箭□□,扔到一边,将他的尸身摆好,脱力地靠着洞壁坐着,闭目不再言语。花弥有心相劝,却再也没脸开口,只好轻手轻脚回到暗河,脱掉外衫用水浸透,然后又走到洞口,给乔正擦起身上的血迹来。林清察始终闭目坐着没有说话。 花弥也怯怯地坐在对面不敢出声。就这样,花弥同他干坐到外面天色全黑,白河人亮起三三两两的火把,但是他们仍然没有冲进来,难道想耗尽我们的气力,让我们主动投降?一天的体力极限透支,花弥渐渐睡着了。 再醒来时,已是天亮,阳光洒落进来,照在林清察俊美的脸上,他还闭着眼。花弥又看了看不远处乔正的尸体,心里就是一痛,起身再次到暗河,也顾不得脏净,洗了洗脸,又喝了几口,缓解了快冒烟的嗓子。然后小心翼翼拘满了一捧水,又回到洞口,林清察还没醒,花弥又舍不得好不容易打来的水,双手丝毫不敢动,安静地等着。 在她实在坚持不住,水漏得差不多的时候,林清察终于睁开了眼,他看起来精神还可以,花弥暗松了一口气,说道:“林大人,您喝点水吧。”林清察终于向她看过来,花弥忙露出自认为最亲切甜蜜的微笑,他却冷冷地没说话,自己起身到暗河那里去了。花弥突然委屈地想哭。 两人又是一日的坐等。外面白河人开始有点坐不住,呼喝着叫嚣。林清察始终没有说话,花弥也只好默默相陪。又是一天,这已是在洞内的第三天了,每天都只有水饱,虽然消耗量不大,但也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分卷阅读58 分卷阅读58 分卷阅读59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59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59 洞里很潮湿,乔正的尸体已经开始腐烂,林清察取出一把通体透明的匕首,挖起山洞的土石来,把乔正就地掩埋。花弥其实已经快到体力的极限,但毕竟自己是间接害死乔正的凶手,罪恶感让她硬生生撑着起身帮忙。在石头上刻完最后一个字,林清察也脱力倒下。 两人再醒来时,是被外面的响声吵醒的。外面竟然来了一支历朝的兵士,跟白河人正在激烈地打斗博弈,林清察忙起身往外走,就要踏进石雕中空之处时,被一只柔嫩小手拉住了,无论他怎么甩也甩不掉,回头看到花弥眼含泪珠可怜巴巴地仰头看着他,充满了乞求,可是却倔强地不开口相求。 林清察轻不可闻地叹了一声,反握住她的手,大踏步向外走去。花弥被他拉着,觉得两世为人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开心过,有种心灵得到了救赎的感觉,好像只要他能原谅自己,对交州百姓犯下的滔天大错的罪恶感就减轻了很多。 林清察一手拉着花弥,一手执剑准备,就在出洞口的一瞬间,这座石雕却突然耀发万丈光芒,石雕上的十个五角星一颗星一种颜色、依次循环闪着光,外面正在激战的敌我双方都愣住了,木头人一样看过来。花弥觉得自己现在的造型就差应景地学米高梅的那只狮子吼上一吼了,正在走神间,花弥觉得自己被无限大的力吸住了,吓得她紧紧搂住林清察的腰,两人一起被无形的天地之力吸到无穷尽处。 惊恐让花弥爆发了最大潜能,在饿了三天的情况下,硬是抱着一个垫背的抱得死死的,生怕自己一个人独自面对死亡。林清察后来也反搂住她,两人紧紧合抱着不知被吸到哪里去。渐渐地,花弥感觉到停下来了,可是周围亮光刺眼,眼睛努力睁开一条缝儿,发现自己和林清察正站在虚空中! 四周五光十色,一片光亮,她刚要松开怀抱赶快跟他一起研究个究竟,谁知被他抱的更紧了,抬头看去大惊失色,林清察一反常态,双目赤红、表情狂躁,正狠狠盯着自己,充满了原始的欲望。花弥害怕喊道:“林大人,你怎么了?”却不料声音一出成了□□,被林清察三下五除二撕破衣服□□地亲热起来。 “林大人,林清察!”花弥的挣扎如同蚍蜉撼大树,可是她的身体逐渐地软了下来,竟然神奇的有点自觉自愿迎合他的趋势,随着他的进出,之前被白河祭司下药所致的寒凉竟然也渐渐缓解了一些。花弥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再重新换一种信仰——改为信欢喜佛,她的走神引起了林清察的不满,带来更强烈的撞击。花弥不知道被白河首领采补会是什么样子,反正现在自己要晕了,然后她就真的晕了。 不知道晕了多久,花弥才醒过来,林清察还伏在她身上没有出来,不过他的眼白已恢复正常,黑瞳深如星辰,觉察出她的清醒,他低头轻轻吻了她的嘴唇一下,认真地凝视她。 “你,你,你!”花弥气个倒仰,脸红得发烫,“你快出来!” “不,”他老实回答道:“里面舒服。” 花弥闻言又羞又恼,侧过脸去不看他,却惊讶地发现自己跟他仍在虚空中,只是没有一进来时那样光亮刺眼了,没着没落的,但却没有失重的感觉,好像就躺在平地上一样。入目全都是七彩光霞,空无一物。这时耳侧响起一个声音,原来他的嗓音那么温润好听,“这里美吗?” 花弥点点头,但马上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两人的关系,忙又恶狠狠骂道:“流氓,我敬你是个英雄,你却是个无赖!你快点放开我!” 林清察轻轻笑起来,斑斓的色彩映得他更加得俊美,“是谁巴巴拉着我的手的,又是谁死死抱着我共赴黄泉的,刚才又是谁喊得那么畅快的?” “你,你,你!”花弥被他明晃晃揭露出她挣扎逃避的事实,恼羞成怒,奋力地推他,见不成功,又掐又扭,使尽女人打架所能出招数,被他轻轻松松将两手摁住,雄风再起,又来了几遍。花弥终于服软了,浑身无力,任其为所欲为。 “丫头,”他又用他星辰样的美眸凝视着她,“告诉我你的名字。” 花弥作为一个已婚妇女,又是他上司的妻主,怎肯告诉他真实的名字,只好把前世的姓名说给他听。他低低念了两遍,温柔问道:“你缘何出现在白河部落?” 花弥便把被他们掳走后的情形简单说了一下,当然掩去了被女人欺负的那段,估计她今生今世、下几辈子也不愿意再回忆起那段屈辱吧。 林清察认真专注地听了她的描述,“那你如何会说他们的语言?” 花弥撒谎到熟练:“我聪明不行啊,现学现卖的!” “哦,怪不得他们说你脑子不灵光。”林清察呵呵轻笑出声。 花弥气到:“他们才不灵光,没文化的野蛮人!”见不得他真心高兴的样子,“审查完毕了吗,林大人?可以起来了吗?我肉偿得也差不多了吧。” “哈哈哈,”林清察笑起来,“你真是个趣人。”轻轻从她身体里撤出,先为她穿上衣服,再穿上自己的。 花弥看着自己被撕成布条流苏样的衣服,质问道:“这跟不穿有区别吗?” “哈哈哈,”林清察笑道,“无妨,反正天地只你我二人。” “你的笑点真低,”花弥鄙视道,“你说这是什么地方啊?” “虚空幻境。”林清察神秘地说。 花弥急切问道:“你肯定知道,别卖关子了,快点告诉我嘛!” ☆、三十七 林清察待花弥求了他好几遍后,才终于肯把仙人斩的事情告诉她,亦有所思道:“我总觉得出来的太容易,跟传说不符合,原来关键竟是在那石门处,真是有进难出。” 花弥好奇地手脚探了探四周,空无一物,却没有头重脚轻的感觉,直觉现在应该就是上天下地的位置。虚心向林清察请教到:“以你看咱们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林清察也严肃起来,说道:“我猜测这是他们所传说的混沌老祖开辟的芥子空间。” “哦~,你说得对,我觉得你真聪明啊,那你有办法出去吗?”花弥问道,她听懂了他的话,应该是类似于道家修仙的那些说法。 林清察噙着笑意看着她,“你竟知道芥子空间,本就觉得你很不简单,你到底是谁?” 一个谎言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圆,花弥怕在这个心思缜密性格多疑的司马大人面前露馅,只好半真半假地做起自我介绍:“其实我是辅阳人氏,家里不差钱,常随侍郎四处游玩,所以就比别人见的多了点儿。” 林清察的重点抓在了别处:“你小小年纪,竟然有了侍郎?有主夫了吗?” “没有,只有侍郎。”花弥回到。 林清察又问:“你今年几岁,家中都 分卷阅读59 分卷阅读59 分卷阅读60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60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60 有何人?” 被司马大人询问,花弥只好老实回答:“刚过成人礼,有父、母,还有四个侍郎。” 林清察似乎被噎了一下,缓了缓继续问道:“你与侍郎四处游玩,父母没有意见?” 花弥回到:“花的都是侍郎的钱,父母没意见。” 林清察又停顿了一下问道:“商人?” “嗯。” “四个侍郎是一家兄弟?” “其中三个是,另外一个是别家的。” 林清察沉默了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花弥忍不住开口了,“你呢?你有……妻主了吗?”见林清察摇头,花弥松了一口气,虽然跟他一夜情,但他若没有妻主当然更好了。 “你似乎没考虑过要为我负责?”林清察冷不丁说道。 “啊?”花弥以为他跟自己一样,默认之前的事只是一时冲动所做,待出去后便桥归桥路归路,反问道:“你不是讨厌我吗?” “之前是不清楚你的底细,”林清察一句话抹掉自己之前的冷漠,认真凝视着她的眼睛,“我曾发誓终生只娶一人。” 花弥打了一个冷战,傻笑道:“那很好啊,婚姻稳固是家族昌盛的保障嘛。” 林清察笑了一下,没说话,花弥也不好接话,两人沉默了一会,林清察突然唤了声:“张婷婷!” “啊?”花弥没反应过来,隔世为人六年了,这个名字已经生疏了。 林清察但笑不语,花弥也不知道他那聪明的脑袋瓜在想什么,那双灿若星辰的凤眼已从自己身上转移,正看着前方。他的双眸流光溢彩,当看着你的时候,觉得好像他的全世界只有你,专注深情得让人心如雷击,而当他的视线转开,总有一种淡淡的失落感。 他自有一种让人膜拜的领袖气质,令人心折臣服,之前他不理自己时,自己难过得要命,觉得自己好没用。现在不知他为何失常与自己发生了亲密关系,但虚荣心被极大的满足,想到以后的重归陌路,真是很舍不得啊。 虚空的幻彩背景渐渐变得暗下来,花弥又开始通体寒凉,身边阳刚味道顶级的林清察对她造成致命的吸引力。难道自己真得三观崩溃、道德沦丧?花弥的思想激烈地挣扎,手却不受控制般攀住了林清察的臂膀,双眼迷蒙地看着他。他的星辰之眸看过来,轻叹一声,大手覆住她冰凉的小手,无限温柔地问道:“又冷了?” “嗯~”花弥无限娇柔地回应。她觉得自己应该是被他迷住了,他实在是太俊美、气质太好了,就像修仙漫画里衣炔飘飘的上仙误落凡尘,自己烧了两辈子的高香才得到如此人物的允许,得近他的身边,与自己发生着人与人所能够的最亲密的关系。花弥彻底迷失在了他的怀中。 虚空中没有任何的阻碍,身体得到无限的自由,花弥感慨道成仙也不会这么愉悦舒爽吧。不知经过了几次,花弥手脚转暖,身心俱得到极大的满足,懒懒地倚在他的胸膛,捉住他的黑发把玩。 林清察宠溺地看着她玩着自己的头发,问道:“还冷吗?” 花弥撒娇说:“不冷了~清察哥哥~”虽然陆璆鸣也比她大好几岁,但不知道为什么,眼前之人更让她觉得依恋,忍不住在他面前扮娇弱。她的嗓音本就“甜如浸蜜,醉如酥醪(láo)”,此时更是可以让任何一个男人骨酥筋麻。林清察也是男人,他觉得自己的心化成了春水,用自己也未察觉到的无限温柔的声音回应:“林清察是化名,吾叫李济。” 他竟然是李济——当今的太子殿下!原来他亲自带人深入蛮夷内部,想用反间计以少胜多,却没想到被花弥无意中破坏了。不怨她是假的,所以刚开始在山洞时一直对她不理不睬。但许是前世欠的债,他自己都没意识到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她产生了不一样的感觉。其实在部落初遇她之时,他就不自觉被独特的她所吸引,向来冷情理智的他,竟不忍心舍下她不管,几次三番救下她。 自己与她一起到了这个超出想象的芥子空间时,无穷尽的天地阳气铺天盖地汇集到自己身上,血脉贲张,身体快要爆开了,身边凉润水嫩的她成了自己的救赎。怪不得那白河王忍住淫邪本性也要候时采补,其中美妙滋味非人间词汇所不能描述,被自己捡了个大便宜。 这个小丫头年龄虽小,容貌身材却妍极盛极,落入蛮夷手里也能忍辱负重、伺机逃脱,而且还真被她逃出来了。看她娇滴滴的外貌,真难想象她是怎么忍受下蛮夷茹毛饮血的进食的,甚至还学会了几句蛮夷的语言,想起她装花痴投奔自己怀中的一幕就想笑。 如此般女子,万里挑一,就连王叔为二弟精挑细选的众皇子妃候选,也无人能及。既然两人缘分如此深厚,若能老天垂怜得以脱身,吾必杀光她身边男人,独霸她在身边,做自己唯一的太子妃! 陆璆鸣拜托他寻妻主的信并没有被送到他的手里,所以他不知道她正是陆璆鸣的妻主。而且辅阳城的刘城主没有向他报告过花弥新纳当地傅姓富商为侍郎一事,因此花弥说她有四个侍郎时,他也没往陆璆鸣身上想。何况他认为能说出“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的女子,应该不会是花弥这么精灵古怪的刚成年的小丫头吧? 他知道花弥告诉自己的姓名是假的,也许她所说的籍贯也是假的,但对于习惯于蛰伏隐忍、意志极为坚韧的李济来说,反倒更激起了他的征服欲,就想挑战一下自己的魅力,将她彻底驯服,自觉主动地将她自己的事情全盘托出。至于她的那四个侍郎嘛~,那可真是要对不住了,李济已在心里为他们判了死刑,堂堂太子殿下,怎会跟商贾庶子同妻? 这方花弥同志也不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还自作聪明地以为潜伏敌方当然需要改名换姓了。当朝至尊皇室成员的名讳老百姓哪能知道,就连陆父他们平时内部谈话也是用“大殿下”、“太子”这样的尊称,花弥当然更不知道了。 她坚持家里不能再添男人的原则,坚守底线,何况李济是陆璆鸣的手下,还见过了自己的种种窘态,所以即便这个李济让人目眩神迷、心神动荡,但她没有想过要接纳他到自己的家庭。心里抱着将来分手的想法,当下就越发的迷恋不舍,娇羞说道:“你就是我的救命解药,我觉得身上越来越暖和了。” 李济抱着她,笑说:“那看来我们互为解药、彼此需要,吾也觉得刚开始进来时亢盛的阳气被你中和了。” “怪不得你……”花弥想起他那时的猛辣,羞臊不已。这时合抱的两人觉得身体慢慢向下降落,本是虚空一片、混沌一团,绚丽明亮的色彩开始汇聚在头顶,深沉幽暗的色彩聚集在脚下,最后俨然形成了天与地、河流和山川。两人 分卷阅读60 分卷阅读60 分卷阅读61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61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61 稳稳落在大河的岸边,看着头上密密麻麻的太阳,两人吃惊地对视,李济奇道:“这难道是在演示天地初开的情形?” 花弥也惊奇道:“你快掐我一下,我到底是不是在做梦啊?” 李济笑道:“那你的梦里竟然只有吾一人,而且还积极主动地同吾做了这么多次妙不可言之事,你还真是内心火热啊。” “你!”花弥都快羞死了,顾左右而言他:“你说这是不是混沌老祖设置的游戏啊?” “哦?你的想法倒是很独特。”李济鼓励她说下去。 花弥说出了自己的见解:“我认为他很可能是个得道之人,而且法力高深,开辟了这么一个自成一体的时间和空间,设下关卡,那个活了二百岁的白河首领,肯定就是悟懂了诀窍,通关成功,才能顺利出去,而且还得到了长命百岁的游戏奖励。” “嗯~你说得还真是很有道理。”李济点头,“你的想法很奇妙,但是这芥子空间本就超乎想象,也许你的奇思妙想却是正解。” 得到他的赞同认可,花弥心有荣焉,得意地说:“天太热了,咱们去洗澡吧,分头行动、不许偷看!” 李济笑着把她扔到刚形成的河里,对她的格挡置之不理,为她清洗起头发来,连身子也帮她一一清洗。花弥向来不习惯别人帮忙做这些,从来都是自己洗澡的,跟任何一个侍郎在一起时也是,日常生活除了梳头需要他们帮忙,别的一律都是自己来,连连闪躲着李济。她如果知道这可是传说中的太子殿下纡尊降贵地平生第一次为别人服务,该珍惜了吧。 说来也奇怪,到了这芥子空间后,两人一直未进食饮水,还不停地做那夫妻之事不知多久,身体不但不觉得虚弱,反倒越发精力充沛。难道这是混沌老祖给游戏参与者的优惠?李济捏了一下她娇艳欲滴的樱桃,“没想到吾的□□这么重。”话音未落抱着她在水中来了几遍。花弥软软地倚靠在他胸膛,李济为两人净了净身,指着水里说:“快看,有鱼!” 花弥惊奇地探起半个身子看去,果然清澈的河水本来空无一物,现在却出现了数条无色透明的鱼,可以清晰地看出骨架。在两人的惊讶中,透明鱼的数量越来越多,随河水向远方游去,这时两人才注意到空间又变化了许多,变得树木繁茂、花草丛生,空中也有了昆虫在嗡鸣。 “看来你的猜测是对的,”花弥惊讶地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真的是在演示万物的生成演变历程啊。” 李济也惊讶于这旷世难遇的奇景,如梦似幻,若不是身边有个她相陪,真是有种身在梦中的不真实感。又探看了四周一会儿,李济说:“天太热了,我们还是到那边山里看看有没有山洞可以避暑吧。”他脱衣网了几条鱼,带着花弥一起上岸了。山里蚊虫很多,李济扯了一株药草捻汁涂在花弥和自己的身上,找到一个干净阴凉的山洞进去。花弥惊讶地扯着他的袖子说:“快看快看,有壁画!” 李济放下鱼,顺着花弥所指看去,果然洞壁上图文并茂,刻得密密麻麻,“这同进来时十星石门上的文字和符号一样。” “都写的什么啊?”花弥急切问道:“你好厉害啊,好渊博啊,怎么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懂啊,我好崇拜你啊~” 被架高的李济轻咳了一声,“这是混沌老祖对后人的提示。”心里却尴尬不已,自己从来没见过这种文字好吗? ☆、三十八 花弥催促了李济好几遍让他念念洞壁上所写,少女崇拜的星星眼让李济选择继续自我发挥:“溟涬濛鸿,如鸡子状,名曰混沌。混沌相连,视之不见,听之不闻,然后剖判。萌芽兹始,天地开辟,阳清为天,阴浊为地,遂分天地,肇立乾坤,启阴感阳,分布元气,乃孕中和,是为万物也。” 花弥大大地张开嘴巴反应了半天,按她的文化程度,李济刚才所说的小段话若是写到卷面上,她慢慢边看边琢磨才能看懂,但他说的内容跟前世关于天地初始的传说极其雷同,所以她愣是听明白了。“哇!”她合上了嘴巴,“那萌芽怎么兹始的呢?” “这正是需要我们自己去探索的。”李济赶快结束关于壁画的话题,“如你所说,如能找到其中奥妙,出去便有希望了。” “噢~”花弥乖巧地说:“那好吧,我会努力的!” 李济低头思考了一会儿,再抬头眼中流光溢彩,笑道:“吾好像猜出答案了。” “啊?真的?”花弥催促道:“快说快说!” 李济俯身贴到她耳边暧昧说道:“交合~” “噗~”花弥好悬没呛着,嗔道:“看你风光霁月般美男子,怎么这么没正形!” “哦~”李济高兴道:“吾很满意自己在你心目中的印象。”然后闭口不言,直等她又是撒娇又是讨好地求了他好几遍,他才说出自己的理由:“你细想想我们自来到这空间起发生的事:刚进来时吾突感阳气暴涨,与属性为阴的你一起后平息了好多。然后四处刺眼的亮光开始变暗,轮到你寒冷发作,与属性为阳的吾一起后也缓解了许多。然后混沌变为天地分开的样子,再然后我们在水中欢爱,紧接着便出现了生物。你说是不是呢?” 花弥红着脸回忆了一遍,还真是这么回事。又听他说:“天人相应,吾大胆猜想,以往不慎进来的男子过多,所以空间内残留的阳刚过剩,所以才有了刚进来时吾的阳气暴涨你却还如常的情况。而你虽只有一人,但却是纯阴血,又被白河祭司喂了大补阴气之药,所以可以与吾爆烈的阳气抗衡,空间内阴阳逐渐平衡,所以才引发了混沌之气的变化。吾猜那个二百岁的白河首领,应该也是同时与女子落入空间,所以才能出去。” 花弥说:“你推测得很有道理哎,你太棒了,霸气测漏啊!” 李济云淡风轻地笑了笑,说道:“那就要劳烦你与吾默契配合,实践一下推测是否正确。” 花弥再次被他调戏,转而说道:“我都快饿死了,快点吃鱼吧!”于是李济让花弥在洞中等候,他则任劳任怨地出去砍柴搬回来,然后再出去一趟,再回来时已经举着燃烧的木枝,架起篝火,熟练地拿他那把透明的匕首整理起鱼来,这把匕首他贴身放着,也随着进来空间,没想到派上了大用场。 与他的忙碌比,花弥像是被供养的地主婆,她翘着脚丫,啃着鲜嫩的烤鱼,越看身边之人越满意:长得那么俊美、气质那么出众、学识那么渊博、谈吐那么风趣不俗、男友力还那么爆满,哎呀好想拥有怎么办啊?脑海闪现陆璆鸣四人的身影,赶紧把心生的这种念头挤出去,男人就是麦田的麦穗,总有更大的更饱满的,自己不能见一个就捡一个啊! 虽然两人自 分卷阅读61 分卷阅读61 分卷阅读62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62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62 进了空间除了做那羞羞之事就没干别的,但现在被李济指出那是通关的诀窍后,花弥反倒不好意思起来,推拒着他的亲近,与他闲聊起来。天迟迟没有黑,仍然光亮一片,若真如李济猜测那样,两人再在一起,没准儿天上那密密麻麻的太阳会变少呢。 倚在身侧之人胸膛,他的身材高挑挺拔、比例匀称、健美有料,哎,真是太完美的男性典型了!花弥忽然很想对他有更多的了解:“之前光是你问我了,你今年几岁啊,家里都有什么人啊?” 李济听到她的问话,暗自欣慰,看来自己的追求初见成效,笑答:“吾今年二十有三,足足大你十岁。家里有父、二叔,还有继母和她所出二弟。” 在这里,如果家里会出现“继母”这个身份的人,百分之九十九点九是因为生母故去。花弥抱歉到:“对不起,问到你的伤心事了。那你继母对你好吗?” 李济回到:“她很守本分,只是二叔在先母难产故去后没有再娶,也没有再加入到我们的家庭。” “哦?”看过无数家庭剧的花弥迅速脑补了他家的家庭关系,同情到:“看来他对先慈很痴情啊,那他会不会迁怒于你,对你不好啊?” 李济惊讶于她的聪慧,自己只说了一句,她便已想清这些关系,回到:“不瞒你说,确是算不上好。” “那他也太封建了!”花弥见自己的猜测被证实,义愤填膺道:“那跟你有什么关系!你难道不想有娘疼有娘爱吗?那你父亲呢?是不是弥补了这些缺憾?不要告诉我他有了新人就忘了老人。” 李济但笑不语。花弥气得以掌拍地,她最见不得这些不平之事,班上也有过一个类似家庭的学生,自己为了她做了多少思想工作啊,可她还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长歪了,后来辍学身上描龙画凤跟着不三不四的人瞎混去了。她气呼呼地又问道:“那你那二弟呢,对你恭敬吗?他若是那般目无兄长、跟你争父爱的混小子,我替你去踢烂他的屁股!” “哈哈哈,”李济大笑道,“那吾娶你回家如何,有悍妻坐镇,为夫就能扬眉吐气了。”见她一提到婚嫁便不敢接茬,李济也不着恼,笑道:“吾曾苦恼于不被父兄见容,如今却是完全想通了:血缘无法选择,但吾可以选择自己的幸福。” 他灿若星辰的双眸又专注凝视着自己,他虽半认真地开玩笑,但其中真意昭然若揭,打着出去就分手主意的花弥羞愧不已,低头不语。他如此优秀有魅力、又与自己有了肌肤之亲,花弥实在说不出口类似“你会幸福的,你会值得更好的”之流的淹心的话。不敢去想他以后会娶别的女子。花弥只好改口问其他:“所以你才这么拼,打到蛮夷内部去了,因为觉得没有家人为自己担心吗?” 李济觉得时机还不成熟,于是给她留足时间,顺着她的新话题说下去:“那倒不是,自己的性命自己负责。吾只是焦心黎民百姓的安危,不想生灵涂炭。” “哇~”花弥崇拜道,又是一个跟陆璆鸣志同道合的热血青年,有这么崇高无私的觉悟。“你这么优秀、又这么高尚,吾觉得你完全胜任更高的官职,这样能为更多的百姓做实事。” “哈哈哈,”被投票的太子殿下头一次被人这样评价,觉得格外新奇有趣,“依你所见,吾能胜任何职呢?” 花弥两个大眼珠骨碌碌转动,认真说道:“我对历朝的官吏制度不是很熟,所以你适合哪个部门哪个职位我还真说不好。但我真心觉得以你之才,至少应该努力向京城试着靠一靠的。京城虽人才济济,但机遇也多,若能立在御门参与听政,我相信你必能脱颖而出,待位极人臣、名正言顺后,方能为官用权,让那些大小官员听你的差遣,到时凡不中用的、贪赃枉法的、对上二心的任你惩治,比你现在局限于交州一隅更能发挥出你的潜能。” 李济刚听到她说她对官吏制度不熟时,觉得她小大人样分外可爱,可看她认认真真地为自己做着打算,又有些感动,笑道:“看来你对吾评价颇高啊。” “嗯~”从来都是几个侍郎讨好她,她还真没太夸过男人,不好意思道:“人家是真得觉得你不错啦。”她的心理年龄已经彻底退化了,这种撒娇的语气,前世的她根本不可能。 李济因她小女人的模样心里柔软成一片,继续跟她聊着:“姑娘见多识广,有什么奇闻轶事能说来听听吗?” “哎呀,我可没有见多识广,”花弥除了刚到辅阳那一两年跟陆璆鸣四处游览外,其它时间都是宅在家里的,跟李济说她见得多不过是找个借口搪塞过去,哪好意思当得起人家的这个夸赞啊,忙摆手说:“只是因家中侍郎是商人,所以站在他们这个阶层的立场有了点想法。” 听她提到她身边别的男子,李济有点不悦,但面上如常,笑着鼓励她说下去:“愿闻其详。” 花弥没觉察出来李济的心理活动,说道:“士农工商,现在的阶层是这样的分的,尊卑依次降低。倒不是为了我的侍郎讨公平,但这样机械地把人分为三六九等确实是有不足的,限制了产业的最大繁荣。 我也赞成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社会就应该有秩序,上位者就应该有权威,但还要有民主不是吗?基层的百姓有了一定的自主权,就会有盼头,更积极地发挥主观能动性,才能达到最大可能的繁荣,这也是上位者喜闻乐见的,这就是双赢。” 李济没想到她一介女流之辈,还能有如此见解,因自己迟迟没有太子妃,京城的大家闺秀、名门之后几乎自己都见过,巡查各州县时当地挂上号的女子她们也主动前来见自己,但她们大多想的都是自家的事,能做好一家的贤妻良母就很不错了,罕少有女子考虑这些国家大事的,真心惊讶道:“没想到姑娘还为国事操心。” “哎呀,你怎么总是为我戴高帽啊?”花弥忙摆摆手说:“只是平时闲得无聊想的而已。我随大侍郎游览多地,见过很多能人异士,他们就是因为出身不好怀才不遇,若是朝堂不计较出身,知人善用多好啊。‘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这些人才太浪费了!连我看了都痛心。” 看来她的侍郎也不是一般人,李济说道:“姑娘倒是跟吾想到一处去了,吾也认为只有科举是远不够的,挖掘人才还要多条渠道。” “对!”花弥点赞到:“所以说建议你努力做个大官,这样才能实现你的理想。” “哈哈哈,”李济眼中星芒再起,“那就先出去再说。”不等她反应过来,一把捞她入怀,打着冠冕堂皇的旗号一饱私欲,“吾爱,”他咬着她的耳朵说,“吾已等不及。” 缠绵过后,漫长的白日结束了,夜幕降临,果然印证了李济 分卷阅读62 分卷阅读62 分卷阅读63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63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63 的猜想,他牵着她的手,去外面乘凉。天上挂着一个硕大的圆月亮,周围两三颗星星相伴。视野开阔、空气清新,两人又有了出去的希望,心情大好,相携观赏起这百年难遇的虚幻美景来。河水静静地流着,透明的鱼群发出弱弱的荧光,远处连绵起伏的高山也丝毫没有夜晚狰狞怪兽的感觉,不像是幻境,倒像是混沌老祖的后花园。 “吾爱你看!”李济指着近处的树木说。花弥忙顺着他所指看去,只见树冠上飘飘乎乎升起很多各色的圆球,星空逐渐被填满了五光十色的圆点,美轮美奂,两人看得心旷神怡。这时一阵淡淡的香气从足下袭来,两人低头看去,只见脚下的绿草地在短短时间内长出很多透明发光的花,迅速地拔高、绽放,然后竟然朝着两人的方向移动来。李济忙把花弥腾空举起,在花弥的惊呼声中,会走的花陆续进入李济的身体,没入即逝,李济随后把花弥放下来:“吾爱你也试试,这不像是坏事。” 花弥感受到奇异的花没入身体后自己感觉越来越清爽,从未有过的健康感觉,“哇~难道这又是混沌老祖对参与者的优待?等出去后咱们不会也活二百岁吧?”李济宠溺地摸着她的黑发,两人静静吸收着天地的精华,等一切都安静下来,花和圆点也都不再出现后,两人又相携步入洞中相伴而眠。 于是,日子在两人相伴中一日日的度过,白天渐渐缩短,夜间渐渐变长,天上的小太阳也渐渐融合变大变少,一切都印证了李济的猜测。生物的种类也逐渐增多起来,开始出现了卵生的鸟类,哺乳纲还没有出现,不过至少两人有了新的牙祭,不用总是吃鱼了。 但也有不好的变化发生:那就是天气开始变化多端,就像伊甸园有了蛇的蛊惑后变得不再安逸祥和,升腾的圆点和会走的花再也没有出现过,两人在日日的亲密相守中,相扶躲过了无数次暴雨雷电的突袭、大河的泛滥、山体滑坡,随着衍生出来的生物体积越来越大、越来越具有攻击性,两人还要时时躲避着猛禽的猎食。李济为了花弥,多次受伤;而花弥也救了李济数次,两人历经磨难、同舟共济,说是同生共死都不为过。幸好那个刻着字的山洞一直像个避风港一样,屹立不倒,动物也从不敢进去,两人好歹有个安稳的栖息之地稍作喘息。 “感觉自己成了野人了。”花弥破布条的衣服早就弃之不用,穿着李济的中衣改成的裙子,揉着变粗糙的脸蛋,“你跟我说实话,我现在是不是被晒成黑炭了?” 李济笑着捏捏她的脸蛋,安慰道:“吾有种直觉,我们就快出去了。” “真的吗?”花弥说:“那最好赶在我变成丑八怪之前。”她好像发现了什么,揉了揉眼睛,惊奇道:“你的头上好像有团混沌之气!” 李济摸摸,没觉出什么异常,花弥也踮脚碰触了一下那团,就如同空气一样,确实没有什么感觉。她急切地说:“我没有骗你,真的,走,咱们去水边照照!”拉着他到了河边,李济也亲眼看到自己头顶上有了一团初入空间时一模一样的混沌之气,他高兴道:“怪不得吾有预感,这也许就是快要出去的征兆。” ☆、三十九 两人有了这团混沌之气,希望大增,花弥每天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观察李济发顶,在她的密切监控下,她发现这团混沌之气逐渐变得有形质起来。终于在两人不知多少次的欢爱后,这团气体变成了一个硬硬的卵圆形掉下来,李济眼明手快接住了。两人面面相觑,“这竟然是个蛋!”花弥惊讶道。 “哈哈哈~”李济突然觉得事情变得分外好笑,自己堂堂一国太子,竟然孕育了一颗蛋,——这个混沌老祖也真是个没正形的老顽童——他从来没有笑这么长时间过,足足笑了一盏茶的时间也停不下来,眼泪都笑出来。 花弥张大了嘴巴,喃喃说道:“没想到你的笑点这么低。” “没想到在这芥子空间的时光,是吾经历过的最单纯、最快乐的时光。”李济把蛋放在她的手中,看着她的眼睛笑道:“你我患难生死与共数月,老天都被感动,令你我共同孕育出一个生命,吾爱,你还不愿意告诉吾你的真实姓名吗?” 花弥在他的凝视下低头犹豫不决,李济不同以往,这次显然不想就此揭过,仍然目光炯炯非要等出个答案。花弥避无可避,其实她内心也早就多次想对他坦白自己的真实身份,于是抬头回应这个与自己最最亲密的人:“我本叫花弥。” 这个姓氏本就不多,李济突然回忆起她在白河蛮夷面前点名道姓说自己是陆璆鸣,一州刺史的名讳普通百姓哪能知道,而陆璆鸣的妻主正是姓花,当时正要来探亲却半路失踪,陆璆鸣还为此一蹶不振被自己责骂,李济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不禁出声问道:“你不会是文定侯花容的女儿吧?” 见她点头,李济真是有种造化弄人的感慨,长叹一口气,没想到已被自己在心里判了死刑的人竟是自己想要重用的得力干将,那到底是杀还是不杀他呢?花弥见李济默默不语,以为他知晓了自己是他顶头上司的妻主,一时接受不了,在一旁絮絮叨叨:“我知道你会别扭,所以一直瞒着你。 陆璆鸣正是我的大夫君,以前因为种种原因,他屈居于侍郎一位,但现在他已有官身,就等着回京后与我重缔姻缘,升成我的主夫,他的两个同母兄弟也顺位升为我的侧夫,最后进门的商人之子就只好还是侍郎不变了。 我很了解你,知你不会屈居人下,定不会愿意加入我们的家庭,所以原本就打定主意只与你尽露水之缘,出去以后你我相忘于江湖,不求天长地久,但求曾经拥有,这样不是更好吗?” “不好!”李济回过神时,正好听到她的打算,气不打一处来,“原来你自一开始就抱着玩弄之心!” 花弥吓得差点把蛋脱手扔掉了,忙把蛋放在地上,攀住他的脖颈讨好道:“我当然对你是认真的,不是讨好你,我最最喜欢的人其实是你,真的,你就是我前世的梦中情人,最完美的异性典型。你刚开始不理我我都快伤心死了,等你冷不防与我有了肌肤之亲,我才发现自己不但对你没有丝毫怨愤,反而心里暗自窃喜。我真的好爱好爱你,真的,唉吆~”突然一阵腹痛袭来,她捂住肚子蹲下。 李济本来还以为她耍小心机博得自己的原谅,但见她额上疼出冷汗,忙抱起她来,急切问道:“怎么了?”见她疼得说不出话来,忙把她放到自己腿上,让她倚着自己的胸膛,帮她揉起肚子来。 男子的阳刚热力随着李济的手掌渗入花弥腹中,过了一会儿,她觉得好了许多,刚要开口告诉他让他放心,却觉得一阵热流顺着小腹流下,完蛋 分卷阅读63 分卷阅读63 分卷阅读64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64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64 ,不会是大姨妈造访吧?穿越来多年,都快把女人必有的这件事忘了。李济也觉出不对,抱起她来,果然他的衣衫被血浸湿。 花弥难堪的脸红脖子粗,李济却又大笑起来:“哈哈哈~我李济真是大开眼界!”撕下身上所剩不多的布料递给她,好整以暇地看她手忙脚乱地整理,又笑道:“还有什么超乎想象的事是吾没见过的?” 他话音刚落,就听旁边有碎裂的声音,两人忙看去,只见那个蛋布满了裂痕,从里面探头探脑钻出来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两只黑黑亮亮的眼珠骨碌碌地打量着两人。“好可爱!”花弥想凑上去一看究竟,被李济拦下:“谨慎为妙。”于是两人按捺着好奇心,在一旁盯着看它出壳,在它的努力下,终于整个出来,抖了抖身上,蛋液被抖了个精光,红红的绒毛,红红的小尖嘴,花弥赞道:“好可爱的小鸡宝宝!” “你才是小鸡宝宝!”神奇生物竟开口人言,见面前两个人类目瞪口呆的惊讶表情,得意道:“吾可是天地间第一只凤凰!孙子、孙媳,还不上前伺候吾!” 花弥还沉浸在愣怔中,不自觉出声道:“正常情况下,你不应该叫我们爹娘吗?” “扑哧,”李济不合时宜地忍不住笑出声。 “呸!无耻的人类小丫头!”自称天地间第一只凤凰的生物仰脖对着两个比它高大许多倍的人类斥道:“吾一出世便能传承天地大道,上知一万年下知一万年,你们明明是晚吾很久后才诞生出的人类,叫你们孙子孙媳都是高抬你们!” 数月的患难与共、生死相依,李济早就对花弥疼如眼珠,哪肯听这个扁毛畜生贬低她,笑道:“既如此,吾等不敢高攀,就请您离开我二人的家,栖于高枝去吧。” “你们!”小凤凰恨恨道:“不知好歹!哼!”然后撅着毛绒绒光秃秃的小屁股走到了洞口,山洞是高出外面平地的,不到一米的空白距离却难住了它,它在洞口徘徊了许久也没敢下去,一阵大风吹来,把它一下子吹到,它没面子地爬起来,只好又返身回来,见那两个讨厌的人类正姿势一模一样的抱臂好笑地看着自己,恼怒不已,“落难的凤凰不如鸡,算吾倒霉,这样吧,让你们占个大便宜,你们负责照顾吾长大,吾帮你们出去怎样?” 它的条件很诱人,可它怎会是老谋深算的李济的对手,他不以为然笑道:“吾已悟出出去的诀窍,只要静等天地间化生出人类便可自动被空间送出,”见它一副吃惊的样子,知道自己猜对了,云淡风轻说道:“吾与妻子伉俪情深,在哪都是一样的,在这里多待些日子也无妨,所以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小凤凰红色绒毛下的肌肤被他气得滚烫,但也无可奈何,眼下除了他俩,自己还能求助于谁?难道求助于那些蒙昧未开、只有畜生本能的低等鸟类吗?这时又听那个更讨厌的人类雌性落井下石道:“除非你给出更让我们动心的条件,而且得尊重我们,我们才会考虑答应你的请求。” 遇到一对无比无耻的男女,虽继承了天地大道传承、但实则天真单纯的凤凰小雏,只好败下阵来,与他们妥协,最后对着天地发下重誓不但帮他们提前出去,还要保证他们身体无恙,绝不会在自己长大后恩将仇报,而且更可气的是还不能叫这两个后辈为孙子孙媳,在最终的角力下,小凤凰改为称呼他们长兄长嫂。本来花弥想让它叫自己姐姐的,但它明显更忌惮李济一些,不理她而是顺着李济对两人关系的评定叫自己为长嫂。 订好契约,两人便兑现诺言养起这只脾气火爆的小凤凰。它的胃口极大,一次就把透明的鱼吃下去好多;它长得也很快,没有几天便长出了漂亮的羽毛,它极爱自己新长的那几根稀疏的尾羽,时时打理,根本不让花弥碰,把花弥忍得心痒难耐。难怪高傲如它,忍辱负重与两人谈下条件,它几乎就是所有猛禽的天然猎物,只要是天上飞的,都会被它吸引,疯狂地前来捕食,幸好有那个山洞。 有几次它都险些被叼走,都是李济在千钧一发时救下它。时间一长,纯良的小凤凰自发地对两人尤其是李济亲近起来,自觉自愿地一口一个长兄叫着。 月高风清的一天,两人一鸟在山洞里闲聊,此时小凤凰已经初长成,跟传说中的凤凰一模一样的,个头也大了很多,站起来时都跟花弥一样高了。花弥摸着它的七彩羽毛,笑道:“小凤凰,要不我给你起个名字吧。” “哼,吾就叫凤凰,独一无二的凤凰,不需要人类的名字。”小凤凰傲气说道。 花弥笑道:“那以后有了别的凤凰,就不好区分了。” “啊?怎么会呢?”小凤凰惊讶道:“天上地下,过往以后都不会再有别的凤凰,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这次轮到花弥吃惊了:“啊?不是雄为凤,雌为凰吗?” “哈哈哈~”小凤凰乐到笑倒,两支爪子捣腾着,但当着长兄的面,也不好意思嘲笑她愚蠢,笑完站起来鄙视道:“吾是天地阴阳二气所化,无父无母、无儿无女,与天同寿,自然也无雌雄一说,你别拿人类的繁衍看待吾。” 花弥不服气道:“那你还被低等的鸟类啄食?” 被揭伤疤,小凤凰气道:“谁出生时不是弱的?吾聚天地之精华,当然对那些只有本能的禽类有致命的吸引力!哼!” 两人又幼稚地拌了一会嘴,一直默不出声,笑看两人吵架的李济见花弥困了,便铺好树叶做的床铺拍她入睡。两人中间自从多出这只小凤凰后,便没有再行那欢爱之事,他已隐忍多时。小凤凰小声对他说:“长兄,对不起。” 李济露出惊讶表情,小凤凰同他解释起来,“吾虽非人类,但也明白人类本能之事,吾的主人混沌上仙亦是因此参悟阴阳和谐的大道,留下这个秘境飞仙。”李济怕吵醒花弥,示意它一起到洞外说话,于是一人一鸟聊了起来。 小凤凰说:“吾传承下来的记忆里,吾曾追随上古的混沌上仙修炼,他飞升前推测到万年以后的情景,吾等上古神兽会渐渐没落,汝等人类则会繁荣昌盛。上仙怜惜吾等结局,设下上古秘境,周而复始、循环往复世间的起源和变迁,吾等神兽也会因此重复的涅槃、复生,生命永远不会终结,只是不能离开这个秘境。 长兄的猜测是对的,阴平阳秘就是秘境的秘密所在。人类自诞生起,经历了两次大的生存危机,一次是女尊男卑,女人超然的地位引起数量众多的男人的起义反抗,女人大量被杀戮;而另一次相反,男尊女卑,男人把女人当作生育和欲望的工具,导致本就比男人少很多的女人数量更加稀少。因此混沌上仙设下这个秘境也是为了提醒后人要阴阳和谐,男女共存,男尊女 分卷阅读64 分卷阅读64 分卷阅读65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65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65 贵,方能繁荣昌盛。” ☆、四十 李济和小凤凰聊得兴起,小凤凰为了答谢他多次的救命之恩,主动说:“吾虽不能出秘境亲自保护长兄,但待吾成年时,会赠予长兄一道混沌之气来护身。吾知长兄乃天命所归,只是幼时命运多舛,不过遇到长嫂这颗异世星后将会时来运转。” “异世星?”李济没听明白。 小凤凰神秘说道:“天机不可泄漏太多,吾只能告诉长兄这一点,长嫂本是来自异世之魂,那里物质极大丰富,生活之便捷非长兄所不能想象。” 李济若有所思说:“怪不得总觉得她与众不同。她一直独自藏着这个秘密一定很辛苦,也许她怕说出来会被认为是怪力乱神。” “这种情况万年难遇,连吾主混沌上仙也没见过,”小凤凰兴奋说道:“他也只是推算天理知晓会发生此事,没想到被吾遇到了。吾与她同为重生之血,她对吾有很强烈的吸引力,吾怕误伤到她都不敢离她太近。”小凤凰见李济露出警惕表情,暗恨自己嘴松,学花弥的语气弥补道:“哎呀,长兄不要误会,吾是夸张地说了,夸张夸张!吾不会对长嫂怎样的,都立誓了!” “那你到时把混沌之气赠给她吧,不用给吾。”李济说道。 “唉,长兄对她也太好了,”小凤凰摇摇头,看了洞内正在沉睡的花弥一眼,“可她还没有明确答复长兄吧?要不吾把她的记忆给抹掉?” 李济笑道:“不必。” “好!不愧是吾主后人,自有一身傲骨在!”小凤凰夸赞道。 “那白河人是怎么回事?”李济好奇问道。 “他们本是吾主的仆人,擅引白河水为己用,吾主念旧情只将他们赶出门,孰料他们却说是吾主后人,滥用交合之道反退化成蛮夷。” 李济点点头,又问道:“那洞壁上的文字是何意?” 小凤凰说起这个,露出怀念的表情,说道:“据吾传承下来的记忆,那是吾主在飞升前看到的上界奇景所写,吾也不知他写的什么他便羽化不见了。” 李济猜测到:“既然吾妻来自异世,那说不定真的有三千世界,上仙所写也许正是他所看到别的世界的文字。” “长兄好睿智啊!”小凤凰摇着脑袋说:“吾怎么没想到呢?对,应该就是这样。”它说完这句话,突然身上光芒大耀,身体在瞬间变大,周围所有的生物都被惊动了,花弥也从睡梦中醒来观看。 李济揽着她,两人仰头看去,华丽无比的凤凰鸟高翔在空中,四周各种各样的飞鸟前来朝拜,树冠再次出现各色圆点,草地上透明发光的花也出现了,都涌向小凤凰,它吸收了这些天地精华,变得更华丽了,四周燃起火焰,仰头对天长啸了一声,天下大白,太阳密密麻麻地都出来了,小凤凰长啸几声,竟张口吞起了太阳,直到天上只剩下十个太阳才作罢。 看到久违的十个太阳,花弥觉得怎么看怎么顺眼。这时小凤凰对着二人张嘴,吐出两道混沌之气,没入两人眉间,待光芒散去,花弥才看清楚李济眉间竟然多了个红色火凤凰的图腾,忙问李济知道自己也是同样情况,于是她对天上的小凤凰大声喊:“你还能更自恋一点吗?经过我同意了吗你就给我纹身?” 小凤凰笑起来,它的声音已由稚嫩童声变成清亮高昂的青年男子声音,响彻云霄,四周围着它盘旋的飞鸟似乎也受到它的影响,愉快地鸣叫起来,小凤凰说:“济兄,吾因你的话参悟了,现吾已成年,该兑现吾的诺言了,很高兴遇到你们,撒由那拉!” 李济心中洞明,点点头感谢它赠予的双份混沌之气,对即将的分别有些遗憾,然毕竟它属于这里,而自己与她属于外面,对着高翔九天的凤凰,说道:“吾心永伴你。” 小凤凰也会意地对他点点头,没想到一人一鸟竟有了非一般的友情,凤凰鸟连续长啸起来,李济忙搂紧花弥,说道:“我们要出去了,抱紧我!”花弥还没来得及对它说句“撒由那拉”便觉一股强大的引力卷土重来,两人瞬间被卷到无边无际的虚空,然后渐渐停下,突然一片漆黑,两人落地站稳,竟已是在十星石雕之外。 此时此刻秘境外的现实世界已是晚上,两人这一离开,不知外面过了多少岁月,一旦回归,心境也变化了,花弥开始忧心起自家的那些男人们。李济也来不及吃醋,他也有一堆事需要操心。两人借着皎洁的月光看向四周,不远处有尸骨几十来具,想是两人入秘境时交战的敌我两拨人,在这寂静的夜晚,格外渗人。 李济独自走近探看,尸体已腐烂不堪,必是过了多日,李济猜测现在外面至少过了两月,回身跟花弥说了自己的猜测,两人深深浅浅地往山外走去。 李济时不时夜观星象,探察前路,再返回来扶着花弥走,他本想背着她的,但被她婉拒了。花弥怎好耗费他的体力,再说自己也是练武之人,哪有那么弱,看他野外生存能力这么强,崇拜道:“还有你不会的吗?” 李济学她道:“吾只是见得多罢了。”他本想玩笑一下的,但想起她当年可是随陆璆鸣游览的,在秘境里没觉得怎样,现在回归到现实世界,却马上就要面对这些问题,花弥也觉出来不妥,两人很是尴尬。默默无语走了一会儿,李济妥协叹道:“吾与陆刺史竞争做你的主夫怎样?” 花弥不知陆璆鸣刚才已从鬼门关转了一遭。她与李济相处时间虽短,但共同经历过生死,偏偏两人又像磁石和铁块,对对方的各方面都极为满意,互相牢牢吸引,她早已把心偏向了李济,终还是捡了这个更饱满的麦穗。幸好是在这个年代,不然她让其他的麦穗如何自处?花弥一狠心,说道:“不用你难做,我会同他说的,我要选你做主夫。” 李济闻言大喜过望,他知她还误会着自己是陆璆鸣的手下——交州的司马,不知道自己的高贵身份,这种单纯被他自己的男性魅力所征服的花弥,更是他想要的,若不是现在处在两地交界的深山老林,他肯定又会来几遍,他高兴地甚至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花弥以为他忌惮陆璆鸣是他的上司,反倒家庭地位在他之下,说道:“陆璆鸣是我大夫君,我俩结交于危难之时,六年来风雨同舟,彼此心意相通,感情不比别人。可我与你生死与共,彼此倾心,更是有了夫妻之实,我更舍不得你。 本不应该将你俩分出个高低上下来,但既然律例便是如此,我也只好将更爱慕的你作为我的主夫。现下四处无人,我才将这番肺腑之言说与你听,待见到陆璆鸣兄弟后,这样的话我绝不会再说,你只需心里清楚我最终的选择是你,完全是因为我最爱的是你。” 李济紧紧抱住她不撒手 分卷阅读65 分卷阅读65 分卷阅读66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66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66 ,半天才松开,他笑道:“竟不知你的口才如此好。” 花弥拉着他的手,说道:“骄傲如你,甘愿为了我折腰,我也定不负你。向你坦诚心意,也是为了讨好你,让你同意日后选陆璆鸣当我的侧夫,不然他也会很没面子的,好不好嘛~” 李济捏捏她的耳朵,笑道:“原来在这里等着我了。”对她的提议却不置可否。 花弥知他狡猾,又是讨好又是撒娇的才得到他的承诺,条件是日后家里事必须他全部说了算,花弥也只好答应。她撅嘴道:“真是现世报啊,没想到欺负小凤凰的债全在自己身上讨回来了。”两人笑闹着继续行路。天渐渐泛白,视野变得清晰,陆续有尸骨出现,二人不由得心情沉重起来,花弥垂泪道:“全都是我的错,我还害死了你的手下,对不起~” 李济叹口气道:“你也是无心之失,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你我早已不分彼此,日后一起弥补吧。” 两人走了一天一宿,渐渐走出象山,已是疲惫不堪,停下来稍事休息。再走就是山谷平地了,花弥衣不蔽体,白皙的大腿太惹眼,李济在她身上涂上草汁和泥巴,然后也在自己□□出的皮肤上涂好。两人相扶再次启程,胜利在望,历朝交州就在目力所及处,精神振奋,脚步也快起来。 天有不测风云,就在这时,传来几声狗叫,花弥瞬间就条件反射打了个软腿,李济也知道事情不妙,但现在四处平坦一片已没有藏身之地,只好怀着侥幸心理,卧倒在地,花弥被他护在身下。 许是两人的好运气在秘境中已被用尽,白河蛮夷的巨犬很快就追到了这里,李济起身应战,但哪里是十几个人高马大的蛮夷的对手,很快被俘虏,花弥也被绑住,这时后来的蛮夷中有人喊了一声:“花!” “风见?”花弥再次见到此人,真是一道晴天霹雳,就如同前世所看的灾难片,任主人公怎么逃脱,转了一大圈仍然还是逃脱不了厄运,在蛮夷部落种种无力的挣扎和没日没夜的屈辱记忆波涛样涌来,她瞬间就萎靡起来。 “你就是风见?”李济凝视着给爱妻带来恶劣影响的白河女人,眼中满是杀意。在秘境中,花弥常常做噩梦,自己每晚都要搂紧她入睡,她有时半夜吓醒了,自己还要轻拍她柔声细语哄她她才能再睡着。虽然对在蛮夷部落的遭遇她轻描淡写一笔带过,但是李济知道,这段遭遇给她带来的心灵创伤会持续很长时间。“风见”这个名字就是她做噩梦时梦呓说出的,所以李济对这个名字印象深刻。 一旁的白河男人见李济目露凶意,挥刀便要砍,花弥的心都要停跳了,这时奇幻的事情出现了,一道十色亮光自李济的眉间发射出,瞬间映亮了整个山谷,亮光中一只华丽的火凤凰凭空出现,威风凛凛,张嘴吐出一口火焰,把袭击李济和花弥的白河人和巨犬眨眼间秒杀,连渣渣都不剩,估计被汽化了,然后凤凰绕着山谷飞了一圈,长啸了一声,羽变成七彩霞光,再次没入李济的眉间不见了。 “鳳凰!鳳凰!”剩余的所有白河人包括风见在内,都惊惧地跪下来,朝着李济膜拜。李济无视他们,把花弥重新揽入怀中,经此一吓,她正瑟瑟发抖,脸色煞白,却还在担心他,哆哆嗦嗦地问他:“你没事吧?” “吾没事,放心。”李济干脆把她横抱起来,花弥虚弱地把手搭在他的脖颈上,李济心里一痛,扫视了还在跪拜的白河人,在花弥的耳边轻声说:“吾早晚会踏平象山、灭族白河,吾爱再不会做噩梦了。”然后大踏步向前走去。蛮夷们面面相觑,互相对视一下,纷纷起身不远不近地跟在了他俩的身后。 ☆、四十一 眼见李济往交州方向走去,后面白河蛮夷焦躁起来,风见喊道:“花~花~”李济感觉到怀中人听到这白河女人的声音就是一抖,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测,爱妻肯定受到过这个白河女人的非人对待,气到极点,将花弥放下,想要取出透明匕首结果了她。这时几支利箭从远处射来,蛮夷人忙回身迎战,来人不知是敌是友,李济也握紧了匕首防御着。 又是一排利箭袭来,蛮夷竟自发把李济和花弥围在中间保护起来。由远而近到了一队轻骑兵,带头之人一身银色铠甲英气勃勃,花弥感到他鹰隼一样凌厉的目光看过来,觉得他很是面熟,这时觉察到身边之人身子有些僵硬,问他道:“你认识他?” “嗯,”李济点头:“吾二弟。” “啊?”秘境中花弥曾问过李济的家庭情况,虽然他没说几句,都是她在猜,但他也没有否认不是吗?对他这个二弟可真是没什么好印象。 他二弟也认出来李济,动作停顿了一下,这时蛮夷也摆好姿势准备拉弓射箭对战。他二弟也只带了二十来人,不慌不忙冷冷下命令:“镜子!” 镜子?花弥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几人从怀中取出镜子反着太阳的亮光就照过来,俨然就是傅春月家的水银镜子!蛮夷跟花弥一样惊呼出声,他们的眼睛被镜子反射的日光照的睁不开,他二弟正趁这个时机射杀他们。蛮夷慌乱地回击,却被紧接着的第二波燃火的利箭射杀掉几个,风见也在其中,她咽气前还回头看着花弥恋恋不舍地叫了一声“花”。 仅剩的四五个蛮夷仍倔强地围在李济和花弥外围挥刀迎战,他们呲牙狰狞地向来人警示,但他们败局已定,只不过负隅顽抗罢了,很快就被全部剿灭。他二弟驱马走近了几步,蛮夷们对他呼喝,他却混不在意,把头盔打开,露出深目高鼻英俊的真面目,笑了一下,冷玉样声音讽刺道:“没想到失踪了两月不见,皇兄倒做了蛮夷的大王。” “皇兄?”花弥愣到,张大嘴巴看向身边的李济,磕磕巴巴问道:“你,你是,你是太子殿下?” 李济本想在更好的时机向她坦白,没想到被二弟搅局,不过也不奇怪,二弟生来就像是跟自己搅局的,只好匆忙安抚花弥道:“任务需要不能告诉你真实身份,日后吾会详细解释。” 李济?花弥后知后觉到:对啊,国姓不就是李嘛,刚进秘境他就告诉自己他叫李济,这应该是他的名字吧,可咱一小老百姓,哪知道太子殿下的大名啊?他还习惯自称为吾,当时自己还以为他跟小凤凰一样都喜欢拽文词,现在想想不正是上位者的自称吗?他所说的他自家的家庭情况也吻合的上:父、母、二叔和二弟,可不正是父皇、母后、诚王爷和二皇弟嘛! 当年陆家还对支持他还是二皇子犹豫不决,这下可好,不到两年,自己这个陆家媳妇竟把大殿下给睡了!花弥觉得自己日后若想见陆家人,要提前把脸上刷层厚厚的浆糊才能去。天啊,自己昨日还承诺李济嫁他为妻,还央求他 分卷阅读66 分卷阅读66 分卷阅读67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67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67 把陆璆鸣升为侧夫,天啊!历朝的皇室好像从未有过与臣下共娶一妻的吧?天啊!! 二皇子见皇兄只顾跟那女子说话,没有搭理自己,心中气恼,再次讽刺道:“我带兵风餐露宿奋勇杀敌,皇兄倒跟个小妇人在这里闲情逸致,真是风流啊!” 小~妇~人?!听到这个异常刺耳的称谓,花弥一下子想起来,自己在石县附近曾见过他一面的,当时他正班师回朝,看到避在路旁的自己还质问过。花弥对他的印象更是雪上加霜。 李济不愿意花弥被连带,解释道:“我二人误入仙人斩,昨日刚得脱身。” “仙人斩?”冷玉声响起:“我虽刚来一月,但对地形已了如指掌,皇兄这个大话说得太轻易了吧?” 花弥气得要开口反驳,被李济拉住,笑道:“那二弟否定的是不是也太轻易了呢?” 二皇子被噎了一下,他很气恼,自己是公认的文武全才,但每次都没从大哥这里讨到便宜。这时他身旁的手下在他耳边示意,他没有表态。李济却似乎感应到什么,笑道:“二弟劳苦功高,吾先告辞了!”二皇子的手下见他还只是站在那里看李济的背影,心里一横,拉起弓箭便对着李济方向射去,却被自家主子用胳膊挡隔了一下,箭矢失了准头,擦过李济衣衫而过。花弥连连惊呼。 聪慧如李济,其实早已猜出二弟手下的意图,想趁现在没有外人的绝佳时机结束自己性命,二弟自然而然便会顺位登得大宝,得偿多年的心愿;但李济自恃有火凤凰赠予的混沌之气保护,刚才已经亲眼目睹了它的威力,也是想最后试一把二弟到底能心狠到哪种程度。 若他真的对自己这个长兄动了杀意,那反而是他自取灭亡,凤凰之火会把他烧得一尘不剩。是故刚才他连步子都没变,直线向前走。倒是二弟的举动多少感动了他一点,回头凝视他片刻,笑道:“二弟今日对吾起了仁慈之心,吾心甚慰,但他日吾却不会因此在朝堂角逐之时放水,二弟可要想清楚。” 二皇子的手下又气又急,挥手让亲兵们围住太子。二皇子也笑了:“我只是不想让堂堂的太子殿下命丧在蛮夷之地给皇室丢脸,日后皇兄尽管放马过来,而且这次我也不会让皇兄走的那么容易。”然后下令让手下亲兵将太子和花弥分开来,继续说道:“父皇早就派丁原前来缉捕你回京,只是皇兄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现下我来帮丁原这个忙。”说完这话嘱咐手下把太子亲手送到正在刺史府等候的丁原手上。 “李济!”花弥焦急喊道,没想到剧情来了个大反转,难道李济要败给他这个二弟了?皇位之争若输了,那代表的可就是把命也输了,哪个登上皇位的人还能容忍卧榻之侧有他人鼾睡?而且她也不知道自己和李济有混沌之气护体的事情,当时小凤凰和李济说这事时她睡着了,所以她直吓得冷汗淋漓。 花弥竟觉得自己一时口拙,什么都说不出,当年救下陆璆鸣三人时也没有这么束手无策过,刚才他两人的对话可谓是唇枪舌剑、刀光剑影,跟自己插科打诨绝对不是一个段位的,怎么办啊? 正在花弥大脑急速运转时,她被二皇子拎起来放在他的马上。二皇子见皇兄掩饰不住的焦急和恼怒,笑道:“如果我没认错,这小妇人应该是失踪已久的陆刺史之妻吧,似乎跟皇兄关系匪浅呢?这下可是精彩了,我真是迫不及待地想看看陆刺史知道真相后的表情会是什么样。” 花弥眼泪汪汪看着李济,两人眼看就要出边界了,谁想到瞬间变成了阶下囚,自己一介女流之辈没有什么性命之忧,可是李济怎么办?他的父皇不顾他的颜面,公开让人羁押回京,怕是要舍弃掉他这个亲生长子吧?日后见到的会不会是黄土一抔? 李济在花弥的泪眼中离开,好在二皇子的手下也忌惮他的高贵身份,没有太委屈他,只是执剑在旁逼迫他,没有捆绑手脚。李济凝视了花弥好一会儿,默默无语地走开了。花弥的眼泪如脱粒机中的谷粒扑扑落下,把二皇子爱驾的鬃毛都打湿了,红棕色的高头大马不舒服地仰头喷鼻子。二皇子冷声道:“再哭把你丢给蛮夷做老婆。” 花弥只好努力忍住不哭,可是罪魁祸首就在身后,自己不但不能报复还得受他的气听他的话,无限委屈愤恨,却又不被允许哭,气流不顺的她打起响嗝来。二皇子的亲兵在旁偷偷地笑。 二皇子烦得把她丢给亲兵,过程中花弥不慎跌落下来,摔了一个重重的屁股墩儿,她实在是气得狠了,怒从胆边生,敢把皇帝拉下马,就近捡了一个石块砸向二皇子的马。 谁知人家天生神驹,反应倍儿敏捷,一个后踢腿就把花弥踢到远远的,亲兵们有的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花弥揉着剧痛的屁股,只凭着一股自尊心才没有哭出来,倔强的坐在地上不起来,用自认为最凶狠的目光瞪着二皇子。 这时二皇子驾驭着他的坐骑潇洒过来了,看着花弥比哭还难看的表情,也忍不住笑了出来,棱角分明的脸柔和起来,笑道:“这下不打嗝了吧?”他的亲兵见头儿都开起玩笑来,也放心大笑起来。二皇子见她仍梗着脖子不服气,又把她拎到马上,奇道:“真不知道眼高于顶的皇兄怎么会看上一个黄毛丫头?” 先是“小妇人”,又是“黄毛丫头”,这还是公认的文武双全举世无双的京城少女最想嫁人选哪?那可是呵呵了,幸亏自己是已婚人士。花弥不愿搭理他,不再言语。二皇子也满意她终于不再哭闹,皆大欢喜。这时远处亮起信号灯,属下问:“主帅,我们回刺史府还是过去?” “过去!”二皇子下令。 “是!”这个亲兵问道:“那带花姑娘一起吗?” 纳尼?“花姑娘?”本就被通用语酷似日语的蛮夷部落刺激到快疯的花弥,一听这个前世抗日剧里皇军欺凌中国妇女的标配称呼,激动嚷道:“你才花姑娘,你全家都花姑娘!” 二皇子眼疾手快,把她的嘴捂住,说道:“看来你挺有精神,那好,正好带你长长见识,看看你和皇兄你侬我侬时我们是如何辛苦作战的!”说完他摘下头上的盔甲套在花弥头上,牵起缰绳,下令:“出发!”他的亲兵井然有序地跟着他奔向信号灯燃起的方向。 花弥随他们急行军又返回象山深林,敢情之前一天一宿的路算是白走了,看到前方战场情况,二皇子连连下令部署加入战斗。花弥定睛一看,对方竟是熟人——两米多的蛮夷首领!他们一方虽人数不多,但战斗力很强,仅首领一人就抵得过历朝十个兵士,此时正杀红了眼收割着历朝士兵的生命,他远远看来,锐利目光落到为首的二皇子和他坐骑上的花弥身上,很明显马上就把花弥认出来了。 分卷阅读67 分卷阅读67 分卷阅读68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68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68 硬生生忍了十天还没得手的女人,想的他肝疼,如今却衣不蔽体地坐在敌手的怀里,很明显已被那穿铠甲的人采补了,自己吃了这么大一个亏,更是杀的凶狠。 历朝这方本已处于下风,但随着二皇子后来这支精兵的加入,渐渐缓过劲儿来,双方处于胶着状态。蛮夷虽然力大无穷,但历朝兵士胜在灵活敏捷,各有所长,一时不分胜负。二皇子觉察出花弥的畏缩,问道:“你认识?” “嗯,”跟蛮夷比起来,二皇子当然要算自己人,花弥把个人恩怨暂放一旁,老实回答说:“这是白河蛮夷其中一个部落的首领。” 二皇子又问:“你被他欺负过?” 花弥说:“那倒没有,但其他历朝的女人被他们玩弄致死的有好几个,我亲眼目睹。” “岂有此理!”二皇子闻言从马上下来,亲自挥剑加入了战斗。于是花弥有幸观看了当朝二皇子亲敌蛮夷的现场直播,那一身银色铠甲在混乱的人群中也很显眼,一把宝剑挥舞成风,他没戴头盔,深目高鼻分外摄人心魄。看来童话里不是骗人的,王子们都这么英俊有型。 突然他的臂膀被年轻首领的弯刀划伤,花弥才醒悟过来自己竟然花痴到这种地步,这种时候都能走神。那年轻首领显然看出二皇子的重要性,只盯住他,刀刀带风劈向他,不结束他性命不罢休。饶是这二皇子再灵活,也难敌对手,他的亲兵为了保护他已牺牲掉三个了。 不好!二皇子处境极其危险!花弥也顾不上想太多,下马从地上捡起一把断剑,爬上了一旁的树。逃脱蛮夷部落时她也是爬树,此时已经轻车熟路,攀援到接近首领和二皇子激战处,对准位置,一咬牙挥剑跳了下去。 孰料本是算好位置的,可是高人半身的年轻首领先一步觉察到上方敌情,下意识就挥刀出去,花弥血洒当场,惊呼声响彻云霄,就在年轻首领一呆愣的瞬间,二皇子说时迟那时快抓住这绝佳时机一剑刺去,穿透了首领的心尖。首领晃了三下,还不服气地要来杀二皇子,却被二皇子和他的亲兵合力扎成刺猬,彻底挂了。 擒贼擒王,其余蛮夷见首领被杀,人心大乱,历朝兵士则士气大振,一会胜利结束了战斗,不过伤亡也很惨重,所以大家也没有太开心,开始抢救伤员、整理起尸骨来。二皇子亲自扶起坐在地上的花弥,她还在搂着自己的臂膀哀嚎,二皇子好笑道:“小丫头,没想到你的大嗓门还挺有用。” 花弥听到他的声音,一下子不出声了,战斗也结束了,这个二皇子马上从己方重新变成了敌方,而且依然那么讨厌。知道她在赌气,二皇子问道:“蛮夷的刀具习惯淬上□□,你确定不让我看看?” 花弥只好露出肩膀,吓得亲兵忙回身躲过。二皇子说:“你还真是豪放啊。” 花弥一下子火了,斥道:“连命都没了要脸有什么用?哪那么多话?你到底看不看?” “哈哈哈~”二皇子大笑起来,他的声音本就清脆凉润,笑声更是如大珠小珠落玉盘,亲兵们惊讶地看着这一幕,然后又意识到姑娘家还露着雪白的肩膀了,赶紧又躲得远远的。这可是陆刺史的妻主,两个月来找人找的眼都红了脸都绿了,自己还是跟他妻主保持些距离吧,咱可不是皇天贵胄的身份谁都敢得罪啊。 ☆、四十二 二皇子感念花弥不但没有趁乱而逃反而以身犯险救下自己,亲自给她疗伤——关键两人周围方圆五米也没有其他人了呀,亲兵们都借着救助伤员躲得远远的。二皇子见她刀口无毒,便用手绢给她包扎起来,手下肌肤柔嫩丝滑,他心里突然跳了一下,假装镇静掩饰道:“这么点小伤你还喊得那么响?”见她不理人,又揭她伤疤道:“看你一会儿见了陆刺史还会不会这么硬气了?”果然见花弥烦躁起来,好奇问道:“你跟我皇兄怎么认识的?” 花弥没顾上他的八卦,反问他道:“陆璆鸣怎么样了?” 二皇子怎肯回答:“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花弥只好简答回到:“我被蛮夷掳去,正好被太子救下。” “那这两月你们去哪了?”二皇子不依不饶,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 花弥也只好作答:“真的去了仙人斩了,信不信由你。” 二皇子明摆着不相信:“那你们怎么出来的?” 花弥当然不会告诉二皇子她与太子亲密之事,说道:“有只火凤凰救我们出来的。” 二皇子哼了一声,脸色沉了下来:“你与我皇兄早就对好台词了吧,告诉我实话,我可以念你刚才出手相助饶你一命。” 花弥也哼了一声,扯了扯自己的乞丐装盖上肩膀,扭过身子不再理他。看着她纤弱的背影,二皇子突然有种无力的挫败感。对方若是个男子,自己把他吊起来抽上几鞭子恐怕早就招了,可偏偏是个娇滴滴的女子,而且毕竟刚才她还救了自己一命,真是打也打不得、吓也吓不得。以二皇子性格,是绝不会对一个小丫头说软话的,所以他沉着脸把她拎到马上,下令全部人马返回刺史府休顿。 再说太子李济被二皇子的手下亲随带往刺史府,路途中亲随看着近在眼前的太子,心里承受着犹豫的煎熬,自家主子表面霸道实则心软,太子则相反,看似良善实则腹黑,如今主子顾念手足亲情放虎归山,日后太子登基后可不会让主子太好过。 何况自己今日杀他不成,他必怀恨在心,他日回京城后自己难免不被他暗下黑手暴尸街头,如此不如先做恶人,到时木已成舟,主人顺位登基,也不会怪罪下来,自己反而会因从龙之功从此青云直上,做到丁原的位置。 一不做二不休,这个亲随铁下心来,想从险中求富贵,抽出佩剑,就要向太子砍去。另外几个兵士大惊格挡,被他骂道:“羁押当朝太子,你们觉得日后还会好好活着吗?要么杀他,要么被我杀,你们自己选择!”这几个兵士平时就素来怕他,想了想他的话确实在理,日后自己肯定会被太子杀了遮羞泄愤,横竖一死,不如跟着上司拼一把! 太子本就没有被缚手脚,而且在秘境时吸收了两次日月精华,还独自一人带个娇滴滴的拖油瓶躲过了无数次的自然灾害,本就武力颇高的他更是耳聪目明、身手敏捷,亲随一动他就觉察到了,驱马疾走,待亲随几人达成一致追来时早已落下他们数十米,偏头躲过一支冷箭,驾马急奔,先后又躲过数支冷箭。 这个亲随也不是一般人物,焦急之下也没有乱了手脚,兵分三路:让两个兵士掏出水银镜子照太子所骑马的眼睛,让余下的兵士射马,他自己专门瞄准太子射。太子驱马迂曲变化而驰,但众矢之的难免中招,马被射中后腿卧下不起。 分卷阅读68 分卷阅读68 分卷阅读69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69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69 太子如今目力甚好,他看到远处隐约有接应骑兵来此,取出贴身所藏的透明匕首,猛地扎到马身,马吃痛受惊一跃而起,后腿还插着箭就不管不顾地疯跑起来。亲随大惊,使出浑身解数击杀于他,同时下令兵士不再射马,所有人一齐射向太子。 十箭齐发,太子躲避不开,这时他眉间的混沌之气再次感应危险而出,十色光芒耀眼璀璨,火凤凰再次清啸拉风出场,所有马匹都受惊卧地膜拜,马上的亲随和兵士也在愣怔中倒地遂被火焰汽化。火凤凰结束完保护任务再次羽化没入太子眉间成为图腾。 这火凤凰吐火的技术还真是炉火纯青,凶手都没了,他们的马还在地上卧着。太子刚才也被马摔下背来,起身后看到刚才远处的小队人已经临近,为首正是锦衣卫指挥使丁原。 之前已听二弟说过父皇令丁原来缉捕自己回京,现在亲眼看到来执行皇命的丁大人,太子心里一片荒凉,他决定斩断父子缘,为自己活一把!定定地迎风立在当场,衣炔翻飞,异常俊美的面上一派高贵冷清肃然,星眸坚定,真如那九天的仙人下凡。 驭马前来的丁原此刻内心非常震撼,他素来不信怪力乱神,是一个大无畏的古代唯物主义者,所以十分胜任锦衣卫指挥使一职,暗杀、查抄、审讯毫无心理负担,只是奉命执行任务而已,从没有什么因果轮回、会有报应这样的担忧。但这次亲眼目睹传说中才有的上古神兽出现在眼前,活灵活现,还吐火烧死了若干人,自己和手下的马匹也都跪地不起,直等到凤凰消失了才硬把坐骑拉起。 丁原目力没有太子那么好,但也不差,他很快便看清凤凰所护之人正是太子,他一洗平素的谦逊柔和,贵气冲天、满身光华,联想京中皇上惨白的病容,难道下任皇帝登基真是天命所归、神兽庇护的?真是万万没想到啊。那自己应该如何呢?是谨遵圣旨,还是顺应天命?丁原其人本是意志极为坚定之人,但此时信仰被冲击,开始犹豫起来,脚步却没停,到了太子近前下马,恭敬行礼。 太子李济最善察言观色,知道小凤凰影像的出现让丁原动摇了,如此绝佳时机怎能错过?于是他第一句便问起父皇的情况:“丁大人,父皇身体可康健?”丝毫没问有关丁原奉命缉捕自己的这个话题,面对特地长途跋涉从京城前来奉旨羁押自己的丁原众人,云淡风轻,就真得像拉家常一样。 丁原身子这就僵了一下,他可不认为这是太子孝顺关心地问问,而是太子点给自己要站好队。他还没下定决心,于是用官方语言答道:“回大殿下,皇上还跟以前差不多。” 太子说:“哦,吾还担心他不如从前,听丁大人这样说吾就放心了。” 丁原官职高能力强,但说到底也是一介武夫,文化程度不比傅春月强多少,最不喜文人说话的这些弯弯绕绕,现在他对太子又有了迎合之心,所以这句稀松平常的话就把他难住了:太子的真实意思是暗示我不要听从皇上缉捕他吗?他是要出狠手了吗,让皇上身体“不如从前”?天啊,别欺负我没文化行吗?只好勉强应对到:“皇上看到大殿下失踪的急报后便着下官前来找寻,故皇上的近况下官不是很了解。” 论打马虎眼,丁原哪是太子的对手?他轻松对答道:“那如今丁大人可以交差了。”又把皮球踢给了丁原。 丁原大太子十五岁,此刻却被年轻的太子急得燥热不已,只好明确表态道:“不敢,下官只是听命于皇上而已,不敢对大殿下有丝毫不敬。”想了想又咬牙加了一句:“若待皇上百年后下官有幸不被新皇厌弃,下官也心甘情愿为新皇赴汤蹈火、唯马首是瞻。” 太子赞道:“丁大人端的忠肝义胆、铁骨铮铮!怪不得某人直称赞丁大人燕颔虎须、丰姿威仪,”说到这里竟忍不住低头轻笑了一下,然后才接着微笑如春风说:“听闻丁大人有两子,都是人中龙凤,不知丁大人更喜欢哪一个?以后的家产要长子继承还是每人一半?” 丁原豆大的汗珠流下来,心想今日看来非要表个态才行了,答道:“下官是个守老规矩的人,对公对私都是如此。” 太子点头道:“哦,难得啊,现在喜欢老规矩的人越来越少了。是人就有高低上下,丁大人不觉得应该按能力分配吗?” 丁原觉得这个问题自己会,答道:“下官只会过问自家的分配,别人家的下官可做不了主,也不会干涉。” “哦,天家的也不会干涉吗?”太子终于肯明朗地提出问题。 丁原作揖严肃道:“下官身为锦衣卫指挥使,只管尽忠职守,做好自己的事,其他下官不懂也不会,更谈不上偏帮谁。皇上是下官效忠的主子,日后的新皇亦是,其他人下官不会理会。” 太子却不依不饶、咄咄逼问道:“如此说来,不管日后谁会是新皇,如何当上的新皇,丁大人都不会干涉啰?” “正是!”丁原没有丝毫犹豫,斩钉截铁答道。 “好!”太子满意到:“能吏不少,忠臣难得。丁大人能守得初心,不受外界干扰实在可敬。走吧,吾随你速速返回京城,免得你难做。” 丁原心里暗自松了一大口气,看来这一把自己赌对了。锦衣卫本就是直属于皇帝的,自己不应该参与党派之争,刚才自己若表态愿追随于他,恐怕自己的形象就大打折扣,不但落个阿谀奉承的下乘,而且也显得自己见风使舵没有原则。好在自己坚持了本分,这太子有凤凰护体,旁人杀不得,铁定是下任君主了,自己这次得他满意,日后的官途亨通也大有希望。 丁原恭敬地扶太子上马,直奔官道而去。路上丁原突然想起太子说有人在太子面前称赞他——谁会这么好心呢? 太子一行御马疾驰,他心里万分挂念花弥,怕她被二弟欺负,怕她见到陆璆鸣后忘了自己,但若能顺利迎娶她为太子妃,必须先回京城应付好父皇。解了自己的不白之冤,讨得圣旨赐婚,才能让花弥名正言顺、风风光光地嫁到太子府来。他急切地想回京城办妥这些事。行了一会儿路程,后面有人追上来,竟然是陆璆鸣和陆久遥,太子再见到他们,心里百感交集,停在当下,决定跟他们好好谈谈。 丁原主动避嫌到远处,陆璆鸣和陆久遥还不知道找到花弥的事,只是收到巡逻兵的报告说丁原往官道上离开了,像是带了个什么人,陆璆鸣便猜到可能是太子,忙过来看看。陆久遥则是一接到花弥失踪的家书后,忙告假同陆安泽一起来交州找人,已经来了快两个月。花弥一人牵动了很多人的心,花容甚至抛下两个幼子,也来交州刺史府住下就近等待消息。 陆璆鸣见太子一身衣衫褴褛,还涂满了叶汁和泥巴,不过好在 分卷阅读69 分卷阅读69 分卷阅读70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70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70 面色精神看起来还不错,忙下马行礼问好:“大殿下,终于找到您了,你可还安好?不如先去下官处休息休息。”陆久遥也跟着下马行礼。丁原自奉命而来一直住在刺史府衙,所以陆璆鸣和陆久遥很清楚丁原来的目的,但太子是自家效忠的对象,自是以太子为先的。 太子见陆璆鸣和陆久遥都瘦了几圈很憔悴的样子,突然真心有点不想杀他们了,何况自己已经承诺了花弥,他长叹一声道:“时间紧迫,我们之间不必寒暄,吾要告诉你们一件事。” 陆璆鸣抬起头聆听,对方却没再说话,陆璆鸣只好主动问道:“大殿下尽管吩咐,下官洗耳恭听。” 太子问道:“你说这天下为何必须只能有一主呢,若能力不分上下的两人共同主掌不是更好?” 陆璆鸣以为他要自己再次明确表态效忠于他,大概这次太子又被二皇子比下去,他有些信心不够,忙回到:“人只有一首,国亦是如此,否则各自为政、诸侯割据,如何一统天下?” 太子没说话,又看向陆璆鸣身侧的陆久遥,与大哥同场时,他常常是甘愿居于大哥身后不露头的,此时见太子向他示意,忙也向前一步表态说:“卑职与长兄的观点一样,国家就如小家,总要有一人主持,兄弟们各自独立,但也要长兄统一调度安排。” “嗯,”太子点头道:“你们陆家家风兄弟同妻,素来和睦,但听闻后来多了个傅姓商贾,你们将来对他有什么打算?” 陆璆鸣有点吃不准太子是何意,他不知道太子这次的问话其实就是表面意思,没有什么引申义,更不是借着小事说大事,只好如实回答道:“傅姓侍郎为陆家帮了不少忙,对妻主也是尽心尽力,他也没有攀比下官兄弟三人在家中的地位,下官已在心里接纳了他,将来也同意他一直留在妻主身边。” 陆久遥见太子又看向他,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也只好老实回答说:“卑职也已认可了傅侍郎。” “看来两位都有容人之量,愿意成人之美,也觉得一家必有一人做主,”太子说罢锋利目光直直凝视两人,话音也不再如春风般轻柔,落地有声问道:“那吾来做花弥的主夫如何?可否会辱没了陆家?” ☆、四十三 陆璆鸣和陆久遥被突来的庞大信息量冲晕了,太子最后一句话有几个意思:1.他已见过妻主,并对她产生爱慕甚至到了要娶她的地步;2.看太子不着急的样子,妻主应该安然无恙,只是不知道他把她安置在何处了;3.他对自家情况了如指掌,在明知妻主已有四个侍郎的情况下,还要屈尊纡贵与臣下共妻;4.那妻主日后岂不会成了太子妃甚至皇后?那自己还有机会亲近她吗?历朝自建朝起还没有君臣同妻的先例,这岂不乱了纲常? 陆璆鸣突然想起太子曾开玩笑让自己做掉傅春月,独占花弥,心里就是一个激灵,豁出去问道:“下官一直对大殿下忠心耿耿、日月可表,下官的祖父、兄弟亦是,大殿下若能屈尊纡贵肯让下官和家弟与妻主再续夫妻情缘,陆家从今往后定唯大殿下马首是瞻,万死不辞;但大殿下日后成为新君,可还能容我兄弟三人近得妻主之身?” 太子凝视着陆璆鸣倔强的目光,已知他底线,为了花弥,他会为了自己的大业拼命,但若自己不肯同他共享花弥,他也绝不会再为自己做任何事。太子又看向陆久遥,陆久遥干脆单膝跪地,他没有大哥想得那么全面,但这次他决定为自己的未来争取一把,勇敢坦诚道:“卑职不才,本不该奢望与大殿下真龙之身同享一个女子,但卑职的身心都已彻底在妻主身上,绝无可能再喜欢上别的女子。若大殿下肯日后在妻主身边留给卑职三兄弟一个小小的位置,卑职愿为殿下大业肝脑涂地!” 太子深深看过两人,开口道:“好!” 陆璆鸣和陆久遥二人松了一口气,陆璆鸣也跪下来,同陆久遥一起对着马上之人郑重发誓:“陆家陆璆鸣和陆久遥在此对天地起誓,从今以后,大殿下为陆家唯一侍奉的主君,陆家上下所有人自此生死相随、任主君差遣!” 太子不客气地受过两人的效忠礼,这才下马扶起二人,对两人解释起来:“以后便是一家人了,花弥没事,你们且放心。吾与她结识于蛮夷部落,后反间计失败后被蛮夷追至仙人斩。”见两人露出吃惊表情,显然他们也知道仙人斩的典故,继续说道: “那是混沌上仙留下的芥子空间,吾与花弥在里面受到混沌之气的影响,不自觉有了肌肤之亲,后又经历种种险境、同生共死,渐渐萌生了浓厚的感情,吾二人决定若能出秘境,必结为连理、共度一生。但她舍不得你们,吾也不愿与你们生出罅隙,便说好与你们一起生活。” 陆璆鸣光是听着就心疼地眼泪落下来,说道:“幸亏有大殿下照顾妻主,她……和大殿下没受什么委屈吧?”陆久遥也在旁默默流泪。 太子说道:“她没说,但是几乎夜夜噩梦。” 陆璆鸣和陆久遥再次跪地谢道:“若没有大殿下照顾妻主,我二人恐不能再见到妻主要孤苦一生了。” 太子扶起他们来:“一家人不用说两家话,好在她现在身体康健,吾与她在返程路上遇到二弟,他派人押送吾给丁原,他则亲自带着花弥走了,估计也要回刺史府修整,他还打算拿花弥挑拨我们。” 陆璆鸣和陆久遥说道:“那大殿下怎么打算的,用不用我们趁现在把丁原解决掉?” “不必,”太子说:“吾已经说服他不要参与其中,他不会干涉的。现在父皇身体日渐衰败,估计也就是半年左右。吾先到京城探看情况,必要时会有大动作。你们在此地把二弟尽量拖住,待吾大势已定,再放他回京。” 闻言陆璆鸣和陆久遥热血沸腾,这改朝换代的事情难道要被自己赶上了吗,更别说还要参与其中。一心想做大事的陆璆鸣严肃道:“是!下官遵命!” 陆久遥也想在太子面前立大功,不然自己在朝堂、在小家庭地位都不保啊,主动请缨道:“那现下卑职便护送大殿下回京吧,卑职不放心丁原,回京后也好为大殿下鞍前马后效力。”见太子点头同意,翻身上马,对大哥说:“鸣长兄,替我向妻主告罪!” 陆璆鸣知道他的目的,点头道:“放心,我会跟她解释清楚。”目送太子和陆久遥渐渐行远,终于按捺不住策马狂奔,回刺史府等待花弥。连连派出三拨人马接应二皇子,然后又犹豫了一番,最终还是派人把还在外面寻找妻主的傅春月叫回来。 这期间,他把花弥的下落赶紧告诉了岳父大人让他放心,然后又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陆安泽。陆安泽听闻妻主已经找到,兴奋地 分卷阅读70 分卷阅读70 分卷阅读71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71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71 跳起来,后来又听她与太子、与二皇子之间发生的事,沉默下来,低头不语。 陆璆鸣以为他担心太子成了这个小家庭的主夫,给他造成了压力,他一向介意侍郎身份的,如今更是难以改变,可是能有命与太子共享妻主就不错了,还能奢求更多吗?难道……他年龄还小,对妻主没有男女的感情,会不会因此改换她人做妻主?于是问道:“泽弟你在想什么?现在叔父不在,你有什么话便与我说吧,你还想接受妻主吗?” “我想!我一直都想!”陆安泽激动地喊道,抬起头时已是满面泪水:“你们都说我小,我是不懂男欢女爱,可我知道我早已把妻主当成了最亲密的人最放不下的人!离开祖父和父亲他们时我才三岁,可跟她在一起却整整六年,同在一个屋檐下,吃住一起,读书时一起,画画弹琴也都在一起,我可以跟她为某个考题争论得面红耳赤,可以陪她在夜晚赏月,可以费尽心机破坏她和傅春月……她早已成了我的家人,成了我割舍不下的亲人,我无比地痛恨为何不早生几年!” 陆璆鸣抱住激动的陆安泽,拍着他的肩膀安抚道:“所以为兄帮你在太子面前争取到一个位置啊,这是太子所能做的最大让步了,太子当主夫,陆家也绝对不会没面子,你还有什么想不开吗?” 陆安泽本是十分灵透之人,这几年随着兄长们漂泊对世事更是通透,很快便平复下来,不好意思道:“我只是一时接受不了又多了个男人,我没事了,放心吧,我拎得清的。” 陆璆鸣对三弟也很是了解,这两月他因为花弥的失踪更是懂事了很多,少年老成,叹了一口气,说道:“现下无人,我作为陆家长孙、三弟你的长兄说你几句。” 陆安泽忙正襟危坐,恭敬说道:“大哥请说,安泽仔细听着了。” 陆璆鸣说:“你虽年少,但聪明伶俐在我和你二哥之上,祖父都夸你是陆家最可造之才。虽家逢变故,少了名师的指点,但你的课业非但没落下,还异常优秀,我自问在你这个年纪也做不到如你这般成绩。” 陆安泽忙说:“长兄太谦让了。” 陆璆鸣摆手继续说:“非也,你确实超过了我和你二哥,而且这几年生活阅历的历练,加上贺先生的指点,你已远远超过同龄人,而且你比我小了足有一旬,陆家未来的接班人就是你了。这次大哥和二哥若是能辅助太子成功登得大宝,必会因从龙之功起复陆家,但日后陆家的辉煌还要靠自家的实力,你机敏通透,远在我和你二哥之上,若我俩能做到尚书,你完全可以做到宰相。” 陆璆鸣拦下要说话的陆安泽,说道:“这全是大哥肺腑之言,并非安慰鼓励你,陆家的兴盛还要靠你长成时再加一搏方可。太子现在能容下你我,我猜肯定大部分原因是因为妻主曾经相求于他,所以日后我们更要恪守本分,放清自己的位置,莫招了他的厌。” “嗯,是,”陆安泽也认真严肃说道:“弟都明白,大哥放心,弟不会给他把柄的。” 陆璆鸣又说:“太子温润宽厚,起码明面上不会太为难我们的,而且他向来重诺,肯定也会留有时间让我们近身妻主。再说妻主你还不了解吗?她最是心肠软,也不会因为主夫身份尊贵便厌弃掉我们。”然后笑笑拍了拍陆安泽的肩膀,说道:“其实三弟晚生了几年才是幸运,我和你二哥还要在太子手里讨便宜,待你成年血气方刚之时,却正好与妻主有更多的时间甜甜蜜蜜。” 听到长兄的调侃,陆安泽红了脸,他还是纯情少年一枚呢,想起在京城与妻主分别时自己主动献上的那个初吻,他的脸更热了,被大哥这么一打岔,好像未来也不是那么灰暗了。 这时门卫报傅春月来了,兄弟二人相视了一下,这傅春月一介商贾,太子可未必能留他性命啊。陆璆鸣摇摇头说请进,傅春月跌跌撞撞进来了,也不看陆安泽,直接就急切地问陆璆鸣:“妻主回来了吗?真的没事吗?哪儿有受伤吗?” 他本是四个侍郎中最硬朗的,现在却最瘦弱,胡子拉碴的,说实话那副与妻同生共死的样子,连他们这些情敌看了都有点可怜见的。他本是最世俗、最没有文化的,没想到却是最痴情、最专一的人,为了找花弥,几乎把家产都搭上了,傅安还亲自来了一趟给他送银两,看他有点疯癫的样子心疼地直哭,若不是生意上有急事,傅安都不放心他一人在这里。 连素来有点看不上他的花容都主动照顾他的起居。接受他水银镜子的二皇子都叹道:“最是痴情苦,一见误终身。” 陆璆鸣说:“她应该就快回来了,她在蛮夷部落被太子救下来,身体无恙,你不要担心。”傅春月大喜过望,刚才急赶回来的一口气一松,浑身气力全无,倒在椅子上傻笑。陆璆鸣不忍心,坦白道:“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不知道你能不能承受得住。” “怎么了?妻主怎么了?”傅春月又全身绷紧,激动地站起来。 陆璆鸣忙答道:“妻主没事,放心吧。”见傅春月重又坐下,才说起来:“不瞒你说,妻主被太子看中了。你先别激动,坐着好好听我说,”陆璆鸣继续说道:“她被太子救下后,被蛮夷逼到仙人斩,那里竟是传说中的芥子空间,” 怕他不明白解释道:“就好比是天外有天,他们就在天外天共患难了两个月,互生好感,定下婚事。太子答应与我等兄弟三人同妻,但……”陆璆鸣坦白说道:“我等都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求来的这个机缘,我怕傅兄弟你的身份,太子不能容得下啊。” 谁料在陆家兄弟眼里天大的事,傅春月却没当回事,傻笑说道:“无妨,妻主没事就行。” 陆璆鸣和陆安泽不由恭敬站起身,对这个素来轻视的情敌有了个重新的认识,论痴情,自己不及他啊,怪不得他后来者居上,获得妻主的欢心。“傅兄弟放心,我会尽力为你美言。” 傅春月还没来得及回答,守卫来报:“二皇子和夫人回府了!”傅春月打了鸡血样从椅子上窜出,一马当先冲出门去。陆璆鸣和陆安泽紧随其后。 ☆、四十四 傅春月远远看到二皇子坐上的妻主,热泪磅礴而出,跑到马前,二皇子素来对他颇为同情,便主动把花弥放下马来让他们相聚。傅春月不顾在场几十口子人,抱住花弥就啃上了,后来还是花容看不下去了,把两人硬生生分开。陆璆鸣忙见机把花弥抢到自己怀中,嘘寒问暖。陆安泽则捡到花弥的手按在自己脸上默默流泪。 看到这三夫一妻团聚的火热现场,二皇子有点接受不能,他平素都是众女追捧的对象,也很少到别人家里去做客,诚王叔又是万年的光棍,所以二皇子对历朝常见的家 分卷阅读71 分卷阅读71 分卷阅读72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72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72 庭模式不熟悉,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还是长辈稳重,花容忙迎着二皇子下马休顿。 花弥第一次觉得夫君多了真好,自己被左搂右抱、争来抢去的疼爱,他们没有嫌弃自己满身的泥巴,也没有过问自己在蛮夷部落有没有失身,在乎的只有自己的平安健康。待三人心情平复下来,花弥左顾右盼问道:“太子呢?” 陆璆鸣的心这就咯噔的一下,虽然早就跟太子谈妥,自己还安慰打趣三弟,但实际哪有那么快就接受了?脸色不受控制地不好看起来。花弥便猜到他肯定已经见过太子,知道了真相,于是尴尬起来。 知兄莫若弟,陆安泽对长兄也是了解得很,心里叹了一口气,打圆场道:“大殿下被丁指挥使和二哥送走了,二哥还托大哥给你告罪呢。” 花弥松了一口气,但同时也自责道:怎么跟太子相处了才两个月,就把他看得那么着紧了?刚才竟然光顾着问他,把陆久遥给忘了,于是不好意思道:“久遥还好吗?他是不是又告长假了?唉,都是我不好。” 这时陆璆鸣也平复了心绪,笑道:“比起你来,遥弟还是更舍得他的纱帽啊。” 花弥见他露出笑脸,心下大定,看来自己就是仗着人家的喜欢,仗着历朝的婚姻法欺负人啊。讨好地说:“辛苦你了,大夫君。”又对傅春月说:“你怎么瘦了这么多,我多心疼啊!” 一碗水端平,三个侍郎一个不落,又对陆安泽说:“也辛苦你啦!小安泽!”陆安泽见到她极为开心,连她用他最讨厌的“小”安泽打趣他都觉得那么地高兴。三人还待争着与花弥亲热,花容安排好二皇子过来了。以前花弥没觉得自己对花容有多深的感情,可真看到他多添的白发,想到他曾经在受辱之后自己对他的不耐烦不尊重,万分的后悔和自责,一下子扑到他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花容拍着她的背,自己也老泪纵横,“女儿女儿”的喊。三个侍郎忙上前劝慰。一家子这才安定下来,一起简单吃了顿便饭,花容便把空间留给他们小夫妻,自己回房去了。陆璆鸣终于轮到了跟花弥独处的时间,亲自为她沐浴擦拭。傅春月偷偷地躲在他的房外想看,被守卫发现后作罢。 陆璆鸣直到花弥瘫软到不动才停下来,轻声问起她这两个月的情况。花弥把情形说了一遍,当然隐去了在蛮夷部落受辱之事,也隐去了与太子在秘境中日日恩爱的细节,陆璆鸣内心是十分震撼的,其实他跟丁原一样,也是朴素的唯物主义者,看到花弥指着她眉间的凤凰图腾,还是不敢置信。花弥说:“都是真的!那凤凰还是我养大的呢。” 陆璆鸣想起太子眉间的凤凰图腾,说道:“这凤凰图腾太子眉心也有一个。” 花弥在他面前说起太子总是很心虚,自己还曾亲口答应选太子做主夫,可当时不知道李济的身份这么显贵啊,自己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也没有什么远大志向、也没有能力,怎么当太子妃啊?想想以后有可能会正襟危坐、姿态端方,接受百官的老少命妇的朝拜,花弥就打了一个冷战,自己哪是那块料啊! 再说李济能真心接受自己的四个侍郎吗,尤其是商贾出身的傅春月?李济跟他二弟那番对话听得花弥可是心惊肉跳,亲兄弟尚且如此,陆璆鸣他们他真的能容下? 花弥细思极恐、冷汗渗出,陆璆鸣关心问道:“花妹妹你怎么了?” 花弥喏喏道:“我曾与太子订下口头婚约……”边偷偷打量陆璆鸣神色。陆璆鸣听她终于忍不住开口说这事了,心里酸酸的,又有些生气,酸道:“花妹妹终于肯跟我说了吗?” 花弥脸上发烫,为自己狡辩道:“出秘境的诀窍就是阴阳平衡,所以我只能与太子有了肌肤之亲,而且太子多次救我性命,我就答应嫁给他。” 花弥脸飞红霞,一嗔一羞皆是风情,陆璆鸣败在她的美色之下,长叹一口气,柔声说道:“太子见到我和二弟时已经告诉我们了。”到底心有不甘,捏了她的鼻子一下,说道:“大殿下当主夫,也不算辱没了陆家。我和二弟也求他日后给我们兄弟三人留个位置,能够近得你身,他也同意了。” “真的?”花弥惊讶道:“他竟然真的肯?你对他了解得深吗,他会不会日后有变啊?” 陆璆鸣笑道:“大殿下若听到你质疑她,会不会伤心死啊?他冒着被百官弹劾、被天下人议论的风险,决心做那第一个君臣共娶之帝,你却在暗地里怀疑他?” 想到秘境中太子屈尊纡贵无微不至照顾自己,花弥脸更烫了,辩解道:“我只是担心日后若被环境所迫,他会不会为了顾全大局牺牲掉你们?” 陆璆鸣笑说:“也许会。当年谁又能预料到我陆家转眼间由盛到衰呢?未来遥不可知,无法预测会遇到什么样的障碍,只凭着信任他的为人不会太不厚道就是了。” 花弥急道:“那我还是别嫁给他了,反正也是口头的,谁也不知道。” “呵呵,花妹妹竟然想始乱终弃?”陆璆鸣笑道,被花弥好一顿捶打,告饶道:“皇家婚姻哪容儿戏?太子既然与花妹妹定下来,就已经生效了。况且太子二十三岁都没有成婚,如今决心娶你自然出自真心,怎么可能轻易放手?” 陆璆鸣认真说道:“我知花妹妹是担心太子对我们暗下黑手,这个花妹妹请放心,他是极其重诺之人,就算下黑手,也是我们犯了他的忌讳,他不会毫无理由就出手的。所以我们兄弟三人只要谨言慎行,不要做得罪他的事就行了。” 花弥喏喏道:“对不起,是我太花心了。如果只有你们四个,你们也不用在家里还这么拘束。” 陆璆鸣捏捏她的鼻子,柔声说道:“是我无用,一直没让你过上好日子,还与你分居了一年多,你这次也是因为来探望我受了这么多的委屈。” 花弥落泪道:“你别这么说,我只是对你很愧疚,本来你可以当主夫的,现在是没有希望了。” 陆璆鸣说道:“造化弄人,谁让陆家起复得太慢?怪不得别人。”吃掉她的眼泪,温存道:“我们不要对已经发生的事实揪住不放了,往前看,你我来日方长,日后我还要见缝插针去太子府把太子妃偷回家中好好亲热一番呢。” “扑哧,”花弥被他逗笑,问道:“那久遥没有怪我吧?” 陆璆鸣最爱看她的如花笑靥,柔声说道:“当然没有了。遥弟话不多,但他心里把你看得最重,他知道你失踪后就匆忙赶来了,也顾不得会不会丢了官职,还带着人马帮二皇子打蛮夷呢。他听太子说你没事放下心来,急于在太子面前立功,好让太子日后能保住他在你身边的资格,所以当时就主动请缨护送太子回京,估计日后太子真有大动作,他也会全力支 分卷阅读72 分卷阅读72 分卷阅读73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73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73 持。” 花弥很感动,听陆璆鸣说陆久遥还会打仗,好奇问道:“他一个探花郎,还会杀敌呢?” 陆璆鸣笑说:“所以说人的潜力是无限的。我在后方坐镇补充粮草军备,他便帮着二皇子出兵打仗,就连陆安泽也披上铠甲上阵了呢。” “啊?”花弥惊讶道:“他才八岁啊,能行吗?马都骑不好吧?” 回忆起这两个月的光景,陆璆鸣笑道:“他年龄虽小,鬼主意却最多,好多点子都是他想出来的。这白河蛮夷一身蛮力,又有天然的森林屏障,还就得用非常之计打下他们。连二皇子都夸泽弟呢。” “那水银镜子就是他的主意吧?”花弥想起二皇子用的镜子。 “对,就是他想出来的,”陆璆鸣说道:“他还说这是受你启发。” “我哪有?”花弥忙摆手否认,话题提到了傅春月,又勾起了她的担心,但当着陆璆鸣的面儿,怎好提另一个男人,只好忍下不说,问起他们的情况来。 陆璆鸣笑道:“行了,花妹妹,你我相识多年,如今竟与大夫君生分起来了吗?我知道你担心傅春月。” 被他说中心事,花弥有些尴尬,但又没有别人可以商量,陆璆鸣是她最信任的人了,也只好厚着脸皮问道:“我确是担心太子容不下他,那怎么办呀?” 陆璆鸣也叹气道:“他对你的一片痴心,把我们兄弟三人都给感动了,在心底里彻底接受了他。但他帮过陆家,与我们相处时日较长,而大殿下跟他则是毫无干系的陌生人,身份地位更是云泥之别,所以我也没敢帮他求太子。” “谢谢你~我负了你,你还对我这么好,还为太子和春月说公道话,”花弥由衷地说,“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了,你的品行高洁可是别人比不上的。” 陆璆鸣笑说:“行啦,知道你的心思啦,别不好意思了,太子当主夫我也算心服口服。这下家里家外都要听他的了。只是傅四郎确实要再好好打算打算。” 花弥羞愧道:“都是我的错,让你们难做。”她又想起太子的俊美挺拔,内心里又是一阵悸动,看来自己是真得爱上他了,虽然与陆璆鸣他们日久生情,但多少有点被动,若说到李济,光是想想他就觉得好甜蜜,他那么让人依赖崇拜,好像无所不能,那么尊贵的身份那么悉心地照顾自己。星眸玉鼻、高大挺拔、坚毅温润、细心体贴……几乎是上天按照花弥幻想的男友形象刻画出来的,是人的一生可遇不可求的。 就像她月下向他表白所说,是人就有私心偏爱,如果真要在自己的这些男人里选择一个,首选的肯定是他了。爱意就这样降临了,不管陆璆鸣他们对自己多么好,与自己朝夕相处的时间多么长,可偏偏就是相处两月的李济让自己彻底动心了。若此时再因为傅春月放弃李济,花弥是不肯的,可她也不舍得傅春月,齐人之福哪是那么好享的,只好她自己想办法两全了。 陆璆鸣却是死心塌、一心一意地对花弥的,他连傅春月的事情都为她考虑着,说道:“傅四郎若是想保住侍郎,只凭花妹妹在太子殿下面前说好话还不行,还要他自己为大殿下立功才行。” 花弥感念陆璆鸣的宽容厚道,赞同道:“他家根基浅,能拿的出来的只有钱财了。可是这次他为了找我,雇了不少人花了很多钱,也拿不出来多少了。” 陆璆鸣帮着想主意说:“傅四郎经营有道,我想太子应该更会看中他的能力。不妨用我跟傅家合作的模式,每年把经营所得大部分献给大殿下,我把陆家的那部分也拿出来给大殿下,这样应该足够有诚意了。” 花弥搂住陆璆鸣的脖子,撒娇道:“大夫君对我这么好我好感动啊!温柔体贴又风趣幽默,我好喜欢!” 陆璆鸣笑道:“那你以后可不要忘了我,偷太子妃的案子我可不敢屡次犯。” 花弥心里一跳,心虚了一下,不露声色说道:“当然不会了,你是我最喜欢的大夫君嘛。” 陆璆鸣也不愿想太多,现在的她不是在自己身侧温柔小意着吗?活在当下,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他对花弥有信心,对自己也有信心。就是太子府的院墙太高,没准儿自己以后也要像傅春月那样豁出脸来越墙而入了。 ☆、四十五 第二天陆璆鸣早早就起床了,恋恋不舍给了花弥数个早安吻后留她好好睡个懒觉,他却要忙着处理政务去了。另外太子临行前让他拖住二皇子,他也要好好想想该如何做了,此事关系重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还是需要自己想办法拿主意。他告诉陆安泽与妻主团聚完后有要事相商,陆安泽心里就是一跳,有点不好的预感,答应下来,急匆匆去看花弥了。 陆安泽本是陆璆鸣的同母兄弟,他的年龄又小,所以没有忌讳大咧咧地直接闯到大哥的卧房,掀起薄衾就钻了进去。花弥本来还迷乎着睡懒觉,被他这么突然动作漏进来的凉风吓了一个机灵,恍惚中以为还在蛮夷部落,直愣愣就坐起来。 陆安泽看到花弥裸着上身就坐起来,身上还有深深浅浅的红印,脸瞬间红到了脖颈,但看她呆呆的样子,马上明白过来,心里又疼又恨,恨不能立马变身猛兽,把蛮夷塞到嘴里嚼个干净,忙安抚她重新躺好,轻轻地顺着她的黑发,轻声说:“对不起,我太莽撞了。妻主别怕,你现在没事了,别怕。” 花弥回过神来,攥紧被角,羞嗔道:“小色狼!” 陆安泽本就早熟,且他一向为自己与大哥二哥同为侍郎的身份强调过多次,无奈花弥总是拿他当小孩,他气道:“明明是你自己主动的!再说我是你拜天地结的夫郎,怎么就不能与你亲近了?”花弥还待张嘴说什么,被他咬住嘴唇,学着话本里的动作起来,待花弥告饶才罢手。花弥被他咬的嘴唇肿痛,想骂他几句的,但看他一副少年倔强的样子,心肠软下来,说道:“你说你来交州干嘛呀,多危险啊?” 陆安泽见花弥先软下来,心里一阵委屈,眼中含泪说:“妻主,我好想你啊~”两人抱头痛哭。过了一会平复下来,看彼此哭得目肿睛红,又扑哧都笑出来。陆安泽笑说:“我还要跟鸣长兄忙事情,就不陪你幼稚了。” “切,”花弥鄙视道,“你别帮倒忙就行了。” 陆安泽又跟她笑闹了几句离开了。花弥伸了个懒腰,想起还没单独见过的傅春月,一个激灵起来,他该等急了吧?忙穿好衣服洗漱好去找他了。傅春月早就等在院门前,见花弥出来高兴地一个横抱,抱着她就到自己卧房了,疾风骤雨中纾解了多日来的焦躁不安。花弥心疼道:“你怎么这么瘦?” 傅春月觉得自己终于活过来了,嗅着她的长发,笑道:“没有秀色没心情进餐啊,就 分卷阅读73 分卷阅读73 分卷阅读74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74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74 等着你回来我好养胖了。” 花弥又与他说了遍自己这两个月的情形,傅春月恨到:“当时陆大哥说要杀光蛮夷的女人,我还有点于心不忍,现在想想真是该!” 花弥见他丝毫不提太子的事,喏喏道:“你不介意我跟太子的事吗?” 傅春月长舒一口气:“当年你不答应我求婚的时候,是我最介意的时候,现在都与你结为夫妻、合二为一,我还介意什么呢?何况若没有太子救你,我没准撑不了几天就疯了。” 花弥紧紧抱住他,含泪道:“你要把身子养回来,比以前更健康。” 傅春月笑说:“你之于我,就像水之于鱼,有你在我身边,我立马就舒坦多了,你要是想让我比以前更壮,就要多在我身边啊。”傅春月从来都是礼让着陆璆鸣和陆久遥的,这次算是他最明显的一次为自己争取妻主了,两个月的焦急等待把他真得吓怕了,好想时时腻在花弥身边,以解相思之苦。 花弥也笑着答应,她犹豫再三,还是把自己和陆璆鸣商量的告诉他。傅春月笑道:“陆大哥还真是周到,放心吧,你一回归,我神清气爽、脑子也灵光了,不会坐等太子垂怜的。我这便书信给父亲和陆二哥,让他们办好这事。” 然后捏捏花弥手感娇嫩的脸颊,调笑道:“妻主可真是厉害,四侍郎好生佩服,两个月就把太子殿下给拿下了。”两人又笑闹了一番,起来梳洗用饭。陆璆鸣和陆安泽去官衙忙碌去了,二皇子也领兵又出去剿灭余匪了,花弥和傅春月跟花容一起聊起来。 花弥又跟花容说了一下两个月自己的情形,她删减的更多了,她感觉这些经历在重复讲述了几遍后,那些难堪的回忆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忘怀了。花容听了自是心疼不已,但他也没有跟花弥多聊,把时间都留给了她和傅春月两人。 晚上陆璆鸣和陆安泽很晚才回来,二皇子报信说又发现蛮夷残余,要去剿灭,估计要好几天。于是一家人就平安地过了几日,花容惦记两个幼子,要返回辅阳。傅春月也惦记父亲,更想在太子式微之时尽量表现,也恋恋不舍地回去了。陆璆鸣已经快两年没见花弥,刚要重逢又闹了个失踪两月的状况,哪里舍得她跟着走?于是花弥留下待在刺史府,跟陆璆鸣和陆安泽一起住一段日子。 陆璆鸣接到太子的密信,说一定要尽量拖住二皇子返京。原来太子回京后觐见皇上请罪,此时皇上龙体已衰,他看到太子眉间多出来的凤凰图腾大怒,直接就把他打入了天牢,跟陆峥成了狱友。牢头哪敢像对待陆峥那样对他,万一人家父子又和好如初了呢,牢头不成了冤大头?所以牢头不但在饮食起居上让太子住的舒心,也不敢太近盯着,而且还主动为他站岗放哨传纸条,所以太子和陆峥可以私密地聊天。没想到以前太子拉拢不成的陆峥,现在倒是跟他变成忘年交了。 陆峥听太子说了他与自家孙媳的婚约,内心震撼,豁出老脸来问:“日后大殿下真得肯我那三个孙子近身伺候太子妃?” 太子笑道:“那要看他们表现了。” 陆峥明知太子不肯给个明确的说法,但事关自家孙子幸福和曾孙的出生,厚着脸皮继续问道:“他们如能全力为大殿下效力,再加上老夫和他们三人的父亲之力,整个陆家全都唯大殿下马首是瞻,大殿下能允许花家女为我三个孙儿生曾孙吗?” 太子俊美的笑容出现了一丝裂痕,平素的儒雅温润形象有点保持不住,说道:“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做远忧。” 能在牢中稳坐六年的陆峥,现在却坐不住了,事关陆家的子孙后代,他不想听太子打马虎眼,就想得到他明确的答复,他以六十岁高龄双膝跪在太子面前,认真恳求道:“陆家书香世家,最重清白名声,肯定不会做出和离再娶之事;老夫的三个孙子也早就对花家女情根深种,已是离不了她,更不会再与其他女子结缘。并非老夫逼迫大殿下,但事关陆家的子嗣后代大事,若没有大殿下明确的承诺,老夫实在寝食难安啊。” 想起花弥的倾城之貌、傲人之姿,太子叹了一口气,谁让自己看中的人太吸引男子了呢,说道:“也罢,待她生下皇长孙,便为陆家诞下曾孙吧。” 陆峥连连叩首,太子不客气受了他的礼,才客套地请他起身。陆峥为表忠心,把自己多年的人脉、打探的消息都毫无保留地告诉太子,两人越聊越深,最后太子放心地把自己的计划说给陆峥听。陆峥大惊,再三确认太子真的有凤凰护体,按捺下惊讶,分析道:“老夫猜测皇上肯定对火凤凰的事情有所了解,所以才动静这么大,只不过他会了解多少呢?” 太子说:“潜移阴夺,先发制人,吾决定出手了。” 陆峥犹豫道:“大殿下还是稍安勿躁吧,小不忍则乱大谋。”他一向最重稳妥,陆璆鸣的父亲们也是深受他的影响。 太子伸手指了指当下的处境,不认同道:“还能比现在更差吗?再待下去,有辱吾的威望。”其实他心里暗自有了个背水一战、铤而走险的主意,凭仗着自己护体的混沌之气,若父皇能念在父子血缘留自己一条生路,那自己就再忍忍,等到父皇天命所至时再与诚王叔和二弟争斗一番、顺位登基;若父皇不顾自己性命,那也就休怪火海无情了。 两人又商量了半天,决定散出流言,说火凤凰是天下太平、国运昌隆的吉兆,开始造势。陆久遥正在京城干等着急,终于等到太子的指令,卯足了劲让老百姓都知道了太子是天命所选之人。诚王爷听了手下来报,冷笑了一声,按兵没动。 这时傅春月急于立功,也已到达了京城,去狱中向太子表了忠心,把傅家家主印章献给太子,按照陆璆鸣的主意把傅家的绝大部分家产的年收益献给太子。太子并没有收下,只着他在全国各地几个交通便利的地方制造天降凤凰的警示。傅春月最善于灵机应变,把这事办得妥妥的。于是朝堂上下,京城内外,都流传着凤凰出天下平的传言。 见传言势头已足,诚王爷这才慢条斯理地把这件事告诉皇兄,果然皇上龙颜大怒,让丁原亲自把太子带到御书房问话。陆峥看着太子的背影忧心不已,毕竟他没见过火凤凰显身,还对此半信半疑。陆峥不知,这其实是太子下的连环套。 太子预料到王叔肯定见不得自己好,要把流言的事告诉父皇害自己一次,但太子就等着父皇发火,自己好置于死地而后生。太子冷笑一声,仰首阔步来到御书房,他的父皇已是病入膏肓,丹药的铅毒已经全部显现出来,周身都是肿的,手已握不住笔。 越是寿命快尽的人越是忌讳多,皇上对白河蛮夷信奉的混沌老祖略知一二,太子眉间多出来的凤凰图腾显 分卷阅读74 分卷阅读74 分卷阅读75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75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75 然就是跟混沌老祖有关的,这对他这个将死之人是莫大的刺激,越觉得太子就是命硬,一出生就克死了生母前皇后,现在又来克他。听说太子在蛮夷部落失踪了两个月,气色却比从前还好,皇上阴沉问道:“你的凤凰图腾是怎么回事?” 太子笑如春风,恭敬答道:“儿臣在白河蛮夷的仙人斩偶遇混沌上仙的火凤凰,这是它所赠混沌之气。” 按理说一国之君不该相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但皇上对白河蛮夷的传说有所了解,而且他迷恋长生不老,本就容易信这些玄幻的事情,所以竟没有一般人听到此事的怀疑和否定,一下子就给信了,心里嫉恨太子的奇遇,问道:“有何妙用?” 太子答道:“可以护体。据说曾有个蛮夷的大王也从仙人斩出来,活了两百岁。” “哦?”太子的话显然引起了皇上的兴趣,皇上问道:“仙人斩是何处?” 太子便把如何进的秘境、秘境中的情形尤其是火凤凰一节描述了一番,当然他隐去了花弥,也隐去了出秘境的诀窍。由于是太子亲身经历过的,所以真实细致不虚假,且他的文采口才都是绝佳,灿若莲花,让人身临其境,皇上近身伺候的随侍都失职地听入迷了。 皇上内心很高兴,但他浮肿的脸上看不出笑容,阴森森说道:“待老二平定了白河,你带父皇去仙人斩如何啊?” 太子心中冷笑了一下,机会来了!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四十六 太子素来不受宠,小时渴望父亲的重视极为乖巧,大了学会了隐忍低调,所以在他父皇的眼里,这个皇长子一向温润柔和,更像文人,所以当皇上提出让太子陪着再去仙人斩求得长寿时,很难相信自己被太子拒绝了,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太子神色如常,吐字清晰,笑道:“秘境易入不易出,火凤凰也是可遇不可求,儿臣真的不敢再去了。” “你这个逆子!”皇上气得脸色发青,摔了手中的茶杯,随侍忙跪地捡起然后神速地退到一旁远离是非之地。皇上犹自喘了好一会儿才骂出第二句:“逆子!你出生就害死了你母后,现在连朕的性命也要害吗?这次由不得你!你若同朕出了仙人斩还自罢了,若出不来就跟朕一起待在里面,让老二坐这椅子吧!反正交到你手里迟早也会被你败了!” 太子冷冷看他气急败坏地骂自己,心里突然一阵轻松。本以为自己会心痛欲死的,没想到正好相反,这下子就算间接弑父也毫无心理负担了。“金猴奋起千钧棒,玉宇澄清万里埃”脑海中冷不丁想起在秘境中花弥给他讲的神话故事,突然有种不管不顾大闹天宫的豪气,是呢,交州还有位娇妻等着自己迎娶,自己会跟她组建一个温暖有爱的家,跟她生个可爱的孩子,不管这个孩子是俊是丑、聪明与否,自己都会好好地尽一个父亲的责任。 皇上见太子直直站在原地不说话,根本没有认错的意思,气得喘个不停,随侍近前伺候却被他一脚踹倒在地,随侍干脆就地装晕躲开这是非。皇上唤起殿外的丁原,丁原心里就是一突突,强烈的预感袭来,看着今日这御书房要出大事!丁原忐忑地迈步进去,见到御书房内的情形更是心惊肉跳,单腿跪地说:“皇上龙体要紧啊,下官去请御医来!” 皇上却不给他逃避的机会,张口说道:“朕无事,你把太子给朕送到死牢!” 丁原亲眼见过太子眉间凤凰的威力,哪还敢出头做这事?使劲儿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疼得哽咽道:“皇上万万不可啊,太子毕竟年轻气盛,难免言语冲撞了陛下,您责罚他他改了就是,罪不至死啊!” 皇上气道:“怎么丁原连你都不听朕的了吗?” 丁原只好跪地连连叩首,磕得脑门血忽淋拉的,毁容总比被烧的渣渣都不剩强吧,家中可还有娇妻弱子等着自己了。自己就算要送命,那也要为一件国家大义的事情送命,现下这种破事不值当的,真是好羡慕地上那个装晕的随侍啊! 皇上见锦衣卫的指挥使都不听自己的,气得把桌上摆着的青龙剑拔出,就要亲自斩下逆子泄愤。丁原不敢拦着,只好朝太子喊道:“殿下快跑!”太子心思一动,对盛怒而来的父皇说道:“你终日不理朝政、迷恋丹药,真正该死的人是你吧!”果然见父皇要立斩自己于剑下,这才快步走出了书房,皇上持剑紧追不舍,宫里的一众随侍、亲兵都被这个场景吓愣了,仅有两三个机灵的安插在宫里的眼线忙偷偷去宫外跟各自的主子急报去了。 太子待走到空旷之地,慢下脚步,静等父皇追上。皇上终于气喘吁吁地追上,举剑就刺,太子心寒地看到自己父皇剑尖所指正是自己心脏所在,也不闭眼,冷冷直面这一剑的到来。果然,父子亲情还不如与凤凰神兽的友情来得靠谱,火凤凰如期现身,拉风地在历朝最高权利的象征之地——皇宫上方清啸着盘旋了一圈,找准了凶手的准确坐标,吐出火焰把皇上瞬间汽化消失了,太子目不交睫地看完整个过程。 看到自己身前已空无一人,太子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其实他之前决定背水一战时始终悬着一颗心,因为毕竟老话都说皇帝是真龙天子受老天保佑;既然传说中的凤凰如今被验证是真的,那么老话很可能也是真的,如此一来火凤凰就极有可能对父皇无效,那自己则难逃一死。他甚至打算好万一混沌护体不成,亲手斩下生父,为自己能好好活着踩出条血路来,如今没有用自己动手,到底还是顾全了父子伦理纲常,当然是最好。 亲眼目睹这一切的宫内所有的人都齐刷刷跪地,吓得颤抖不已,丁原顶着一脑门鲜血出来了,骂道:“蠢材,还不叫皇上!”众人忙山呼万岁。丁原用袖子随意地抹了一把额头,恭敬地走到太子面前双膝跪地,大声叫道:“吾皇万岁万万岁!” “丁指挥使,请起。”如今的新皇李济心里一片感慨,回应了丁原。 丁原心里大喜,这是新皇明着点给自己,自己可以继任锦衣卫指挥使了,又磕了几个头,再次抹掉新磕出的血,转身把几个跪地颤抖的锦衣卫踢倒,骂道:“没出息的东西,还不起来保护好皇上!别给我丢人了!”然后迅速安排下去,召集所有的锦衣卫,部署在各个城门,以防紧接着可能会出现的宫廷政变。 一直隐藏在皇宫周围的太子府亲兵、随侍看到燃起的信号,立马现身进入宫墙之内,护卫在主子近前。李济的另一得力属下石攻玉顶替之前在入仙人斩山洞时死掉的乔正,人高马大双目炯炯地紧挨着主子站着,手按佩剑,时刻准备着。 刚才太子有意让凤凰在空旷的地方现身,就是为了扩大影响力,甚至宫外院墙附近来来往往的 分卷阅读75 分卷阅读75 分卷阅读76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76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76 百姓也看到了这一切,纷纷吓得倒地磕头。消息像长翅膀一样迅速传出,住在宫里的皇后——二皇子的生母闻讯赶来,却被锦衣卫拦下,她忙让人将诚王爷叫来。朝堂上有头有脸的都往皇宫方向奔来,陆久遥和傅春月是最先到的,丁原放了他们进去。 新皇李济跟陆久遥、傅春月说明了情况,傅春月机灵地立马下跪磕头,陆久遥略晚一步,也跪在李济面前山呼万岁。李济让随侍扶二人起来说话:“白河蛮夷大势已去,之前鼓动蛮夷的西北残寇估计又要返回老巢,他们若知道如今历朝正值改朝换代恐有动作,久遥,吾想派你去拿下杜刺史取而代之,着你的父辈三人为司马,盯好西北防线,必要时候可自己做主出兵西北,彻底剿灭残寇。” “是!卑职领命!”陆久遥年仅十九岁被委以重任,心里有点忐忑,但听到父亲他们可以帮扶自己,信心满满,知道这是新皇给自己天大的机会,英气勃发地叩首领命。 “傅春月,”李济又转向傅春月,早就等着急的傅春月急忙应声,李济说道:“吾之前曾将重要任务交给陆璆鸣,吾担心他无暇照顾好爱妻,你现在就动身去交州把花弥带回来。” “是!皇上!傅四郎遵命!”傅春月道。陆久遥暗笑他公私不分,以后趁无人时还是要多教教他规矩啊。 两人不放心李济,李济笑道:“吾乃天上地下第一只凤凰断言的天命所归之人,你们有什么好担心的?快去吧。”李济让两人立刻就动身,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迎娶花弥当皇后,与自己共享这大好河山了。现在要提防的,无非就是王叔和二弟了,自己也早就想好对策。待陆久遥和傅春月离开后,陆峥被李济的手下从狱中请了出来,李济从位上下来亲自相迎。陆峥走至他近前跪地规规矩矩叩首行君臣之礼,李济扶他起来,笑道:“陆大学士狱中六年,身强志坚啊。” 陆峥六年来第一次见外面的太阳,老怀大慰,洋溢着愉悦的笑容道:“皇上洪福齐天,老臣也沾了福气得以重见天日。”然后讨巧地迎合新皇道:“老臣也是托了当年太子妃的福,受她鼓励才吃嘛嘛香、睡得踏实呢。” “哦?”果然一提起花弥,李济也如世间万千爱上一个女子的普通男子一样,露出好奇心。他记得之前被贬去交州寻药时陆久遥和陆安泽为自己饯行,陆安泽顺嘴说出花弥曾说过的“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想必这是她那个世界里的吧。 想起在秘境时,闲来无事时自己用树枝手把手教她写字画画,她的文学水平不像是能写出如此佳句的样子。听凤凰说她从一个极其富裕发达的国度而来,她会彻底地信任自己,把这些秘密倾诉给自己吗? 陆峥喝了口牢狱外的茶,心情更好了,本来沉稳少言的陆大学士,话也多了起来,说起花弥曾给他讲过的一个小故事:“传说有位越王勾路反国,乃苦身焦思,置胆于坐,坐卧即仰胆,饮食亦尝胆也。她开玩笑鼓励老夫说‘越王都得吃苦胆,您被太子和左相照顾地妥妥的,还不珍惜这个便利好好把身子养胖?’”话落跟李济一起笑了起来。 他又喝了一口茶,笑道:“老臣记得当时她尚年幼,学男子豪气地跟老夫说‘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您要时刻保持一颗年轻进取的心!” “说得好!”左相从殿外进来了,正好听了一耳朵,对着出狱的陆峥恭喜道:“陆大学士多年来受苦了!” 陆峥忙起身郑重感谢左相多年来的照顾。左相简单与他客气了两句,转身对着李济撩袍下跪,李济忙下坐相扶,左相却拦下他,规规矩矩行了君臣礼,再抬首时已是老泪纵横,感叹道:“先后地下有知,也该欣慰了。” 李济扶着左相起来,含泪道:“外祖,您辛苦了~”祖孙两人感慨一番。太子派的亲信已都来到殿外等候觐见,李济召他们进来,说:“如你们所见,火凤凰临世,接父皇真龙升天,吾乃皇长子顺位继位,汝等准备好几日后的登基大典。”然后部署安排下去。 李济派人把陆峥安排到太子府暂住休息,不日陆府解封打扫后再搬回去住。殿内只剩下李济和左相两人,他们商量起怎么对待诚王爷和二皇子。左相说:“说来也是我们时来运转,诚王爷这段时间刚好去了京郊的庄子上养病,这次才如此顺利。刚才我来时,外面持反对意见的就只有秦川能有点分量了,其他人看到凤凰现身都倒戈了。” 李济说:“秦川与诚王爷素来交好,吾已放弃争取他。一朝天子一朝臣,他能力再强吾也用不起,吾已下令包抄他府邸,必要时连坐。” 左相因为秦川可吃了不少苦头,早已恨透了他,见李济没打算拉拢秦川,心里暗自窃喜,表面赞道:“运独断之明,天清水止;昭不杀之戒,雷厉风行。非常之时,非常之道,不宜和风细雨,容易拖泥带水。” 李济深知外祖的那点小心思,也不揭发他,笑笑没说话。左相又问:“那也如此对待诚王爷吗?” 李济说:“他在京中耳目众多,此时恐怕早已得信儿去交州找李清会合了。” “二皇子手握重兵,不会拥兵造反吧?”左相担心道,“要不我们先下手为强,派兵把他堵在交州?” 李济却不愿意这样做,他担心李清被逼得太急了可能会抓花弥为人质,二来李清当时曾在他手下要暗杀自己时救了自己一次,李济自有傲骨,不愿欠他这个人情,想让这个跟自己从小比大的异母兄弟彻底臣服于自己脚下。于是说道:“吾自有安排。” 左相不放心道:“皇上别心软啊。”见外孙不愿再跟自己谈论这个话题,又问起外孙的婚姻大事,他对外孙喜欢上陆家媳妇已有耳闻,很是反对,花容的女儿怎能配得上皇后之位呢,何况她已有四个侍郎?听说她以前还在大街上把礼部尚书的儿子给打了,如此粗蛮无礼的女子,就算长得天仙一样漂亮有什么用呢,怎堪一国之母的重任?再次劝道:“皇上,皇后母仪天下为一国女子的表率,必须选择贤良淑德之人,您一定要慎重啊。” 李济笑道:“花家女足堪此重任,外祖还是见过她后再劝我不迟。” 左相见他主意已定,也不敢再劝,怕年轻人有逆反心理,只好私下打听花弥的性格人品图个安心。两人又商量起来登基等细节,直到了深夜左相才离开皇宫。李济刚要洗洗睡,宫人来报二皇子的生母——如今得叫太后了,强烈要求见李济讨个说法,李济笑笑,亲自到坤宁宫一趟。 ☆、四十七 现太后正焦急地在宫内来回走动,她已被锦衣卫软禁起来,如今久病的皇帝丈夫突然消失不见,暗恋 分卷阅读76 分卷阅读76 分卷阅读77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77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77 的诚王爷去了庄子上养病,而亲生儿子又远在边关领兵打仗,就只剩下自己,一向柔弱的她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 她自问对李济还算可以,他应该不会趁现在自己身边无人跟自己过不去吧?听到宫人传话,忙正襟端坐,见李济仍是一身太子服进来,心安许多,却看他没有如常对自己行礼,又紧张起来,拽得手帕皱皱巴巴,面上强装镇静说:“济儿,你父皇到底如何了?” “皇上的名讳哪能随便叫?”李济身边的石攻玉斥道,大嗓门把现太后吓了一跳。 “无妨,”李济客套道,“太妃日后注意便可。” “太妃?!”现太后——大概李济更想让她做太妃——惊呼起来。 “皇上面前不得喧哗!”石攻玉再次出声,不过顾及她的身份,没说得太过分。 太妃哆哆嗦嗦,还是忍不住问道:“你竟然敢弑父?” “放肆!”如此敏感的话怎好乱说,石攻玉当然要极力阻止这种事情,拔剑道:“无知妇孺,不清真相竟敢乱说?” 李济没有回答,好整以暇地坐下来,打量着四周,说道:“太妃现在所居之所,正是当年先后住的吧。太妃为了诚王叔真可谓煞费苦心。” 太妃本来害怕的发抖,但被李济揭了最痛的伤疤,怒从胆边生,站起来骂道:“与你何干?你不就是看不惯你父皇和王叔器重的人都是清儿,现在趁着他们不在,竟然罔顾伦常弑父杀母?李济,人在做天在看……”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因为石攻玉把剑横在她颈间了。 这就是一国之母的水平?李济轻笑,那外祖真是多余担心了,花弥比她可强多了。他对着太妃说道:“吾本来感念你素来与吾和平相处,还想让你在宫中养老的,看来吾是高估了你对吾的感情。既然你对吾的评价这么低,待在宫中日日看吾也不舒心,那还是去你亲生儿子的家里吧。这皇宫,吾却也不愿与你共享呢。”说完起身再也不看她一眼。石攻玉让手下给太妃喂了软骨散,抬到二皇子府继续软禁。 太子推掉宫人的近身伺候,学花弥事事亲为,洗漱换衣后躺在床上却一时睡不着。今日发生的事情太多,白天的事一遍遍的在脑海循环播放,想得头都有点疼了。李济打算换个事情想,缓解一下紧张的大脑,自然而然就想到爱妻身上。 看着窗外如水的月光,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听到花弥的事,还是陆家被查抄、她大闹陆家救下陆璆鸣三人时。当时听笑话一样认识的人,现在却成了自己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女主角,真是世事难料、缘分天定。 记得在秘境中自己同她谈古论今,她说“没有经历寒彻骨,哪来梅花扑鼻香。成功的辉煌从来都隐藏在寂寞的背后,成功从来只属于耐得住寂寞的人。”当时她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以为只是个普通家庭不受宠的长子,还鼓励自己说就是因为自己一直以来独行,所以意志才会这么坚定,有得有失。 此时的自己仍然很寂寞啊,父皇的凭空消失、二叔和二弟的不服都要一一解释、摆平,就连日后与陆璆鸣他们君臣一妻也是古来今来头一遭,还要掩住朝中百官的悠悠之口。通往国君的道路,真是铺满了荆棘和鲜花,权利和责任共存。 若是自己退一步,在父皇面前小意讨好,拱手把皇位让给二弟,那自己倒是可以做一个闲散王爷,与花弥日日厮守。可是那样的日子会长久吗?父皇只会更加变本加厉地轻视自己、任意驱使自己;那些为日后的荣华富贵而投奔归顺自己的群臣也会倒戈相向;二弟会不会害自己还是未知数,但肯定不会重用自己,那自己励精图治的抱负呢? 记得秘境中听花弥说“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曾记否,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一时兴起,拿匕首刻在了岩壁上,那种窝囊受气的日子,自己不甘心! 如今父皇已死,自己也不得不艰难地在这条道上走下去。好在还有花弥这么好的女子相伴此生,也算寂寞中的最大慰藉。只是火凤凰说她是异世之魂,还要再过几年才能生育,等灵魂和身体更加充分地融合才稳妥。火凤凰说花弥这种情况就连混沌上仙也没有见过,最好有神兽护体,不然遇到诸如生产分娩痛这类身体应激的时候,怕灵魂不稳,她受蛮夷惊吓老做噩梦也是这个原因,只可惜火凤凰出不了秘境帮不了忙。 不过火凤凰在送自己和花弥出秘境时曾说它参透了大道,这是以前它周而复始随着秘境重生往复所没有的,看来什么都是没有定数的,没准儿真会有神兽能在现实世界中呢。万一花弥以后真的遇到危险,自己就带她再去趟秘境。只是那就要事先选好接班人了,不然这江山谁来管理?看来二弟还是要留他一命了。 李济捋顺这些事情,沉沉睡着了。第二日早早就起床上朝,第一次坐在龙椅上直面文武百官。天不亮就焦急等候在宫门外的文武百官终于见到了新皇,跪下山呼万岁。能来的都是以前的太子派,要不就是中间派,见形势变化马上随风倒. 真正顽固的二皇子派此时是不会来的,都称病或别的原因躲开了,秦川便是,他现在在家准备亲自去联系诚王爷,但出门便被锦衣卫拦下软禁在家里。李济与花弥的事情只有左相和陆大学士知道,故而江氏也没有想到还能求助于花弥,暗自在家里垂泪为秦川担心。 诚王爷果然闻风逃到西部去了,那也好,至少现在的朝堂好打理了很多。李济一改往日温煦的作风,杀伐果断、雷厉风行更胜李清,迅速扫平了障碍。李济打算赶在诚王爷和李清闹出动静之前,把登基大典办了,昭告天下,名正言顺后再讨伐他们,也好师出有名。有人欢喜有人愁,原来的二皇子派愁云惨淡,只有秦川,因李济顾及花弥的生母江氏,给秦川留了性命,押他在大牢听候刑部审讯。 傅春月传书说带着花弥已在返京的路上,让李济放心。花弥还亲自写了纸条夹带送给李济,看到熟悉的爱妻笔迹,这些时日铲除异己快杀红眼的李济心里一片温暖,浮躁暴戾的情绪也缓和了一些。只是他们返京至少一月余,登基大典是赶不上了,不能同时册封自己的皇后,李济多少还是有些遗憾的。不过也好,这次仪式很仓促,日后再为花弥办一个隆重的册封仪式也好。 李济忙得不可开交,幸好有混沌之气的滋养,他的身体没有太多疲乏不适,没过多久又收到陆久遥的急报,说果然不出皇上预料,西北残寇又回到了老本营,伺机蠢蠢欲动。李济想出一箭双雕之计,指示陆久遥不要大动干戈,只把他们赶到西北交州去便可。 布置完这些,在父皇消失后的第十天,李济正式即位,改国号为苍,取“济 分卷阅读77 分卷阅读77 分卷阅读78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78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78 苍生,安黎元”之意,大赦天下,并将自己日后的治世理念广而告之,承诺很快将出台系统完备的规章制度贯彻落实,天下百姓尤其是深受身份限制怀才不遇的有志之士纷纷双手赞成叫好。 这其实是李济参考的花弥的话,在秘境中两人闲聊时,她曾讲过很多小故事,估计是她那个世界发生的实事儿,当时她引用某个异世君王曾说过的“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格言,说“庶人安政,然后君子安位。”还说要顺应现在历朝的生产力,就要建立完善相配套的生产关系。 当时李济听了很受启发,联想火凤凰所说她来自物质极其发达的世界,想必自己所处的这般世界,应该相当于她那个世界的古代吧。她来之前青春多少呢,她在那个世界,有没有钟爱的人呢?以她的性格人品,应该会有很多追求者吧,那自己……向来自信满满的李济,竟有点不敢往下想了,自己把握好现在便好,日后晚些再要子嗣,不要让她离开自己魂归故里。 陆久遥接到新皇兼主夫大人的密旨后不太明白为何要如此,他担心把西北残寇赶到西部会给鸣长兄造成新的负担,而且妻主还在西部,这样以来她的安危也会受到威胁。他的伯父——陆璆鸣的生父笑道:“新皇怎么会犯那么低级的错误,他肯定早把她安置妥当,现在就剩诚王爷和二皇子需要降服了,皇上这是要利用残寇对付他们,一箭双雕啊。” 陆久遥也想通了,可是担心鸣长兄会不会受制于他们两人。这时他的亲父也发话了:“富贵险中求,哪有那么好当的刺史?璆鸣稳坐后方,应该不会有事。” 陆久遥的叔父说道:“就是安泽太顽皮了,老跟着长兄瞎掺和,给他添乱了。” 陆璆鸣的父亲忙说:“三弟见外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再说泽儿聪明机灵,不见得会添乱,没准儿还帮他大哥的大忙呢。” 陆家人口中的老大和老三此时也接到了密旨,两人商量了一番,参透了新皇的意思,陆安泽初生牛犊不怕虎,此时满满的全是要做大事的兴奋:“大哥,太好了!学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咱们终于有机会出人头地了!” 陆璆鸣却犹豫道:“只是二皇子为人光明磊落,我有点不忍心。” “大哥不要心软,”陆安泽不赞成道:“祖父是厚道,但不也蒙受不白之冤,连累父亲他们遭受墨刑,母亲两次被卖?为官之道,脸厚心黑。今日之仁慈,他日之后患。一朝天子一朝臣,既然咱们选择了新皇,于公于私,就要完全按照他的旨意来,替他做恶人,难事丑事都抢着做在前面;否则历朝能人万千,自然有的是人顶替咱们去做,皇上也正好可以独占妻主。大哥,千万不要因为妇人之仁误了大事啊!” 陆璆鸣听得目瞪口呆,半晌才说:“三弟,大哥不如你。日后你走得肯定比我更高更远。” “大哥过谦了,三弟只是更懂皇上的心思而已。”陆安泽诚恳说:“其实皇上幼时与我差不多,都是在不受周围人重视的环境中长大,但起码我还有大哥二哥和妻主的照料爱护,皇上身边却只有势利眼的左相,幸好太子太傅是个胸怀宽广、眼光长远之人,他才有今日般成就。不过若能猜到皇上的心思迎合之,规避他的忌讳,不是更好吗?” 陆璆鸣赞道:“早就说你是陆家最聪慧的,三弟,你真是很棒。” 陆安泽笑道:“大哥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我没有大哥二哥的远大理想,就想着日后能把咱们的小家维护好,在皇上面前讨得巧,他肯把妻主让给咱们几天就好。” 提到以后,陆璆鸣也有点担忧,说道:“我收到祖父的来信,他说他已经得到皇上的确切答复,说妻主在生下皇长子后,就可以为陆家诞下长子了。” “真的?”陆安泽高兴道:“看来我们没有选错主子,若是二皇子那般刚硬霸道的性格,就绝对不会容忍这种事情。所以,大哥,莫要想以后了,现下先把二皇子和诚王爷解决了再说吧。” 跟妻主和自家性命比起来,二皇子和诚王爷又算得了什么?陆璆鸣一咬牙,部署下去,撤掉白河的兵马,改为在交州境内防御,好让逃过来的西北残寇能没有阻力的进入白河与二皇子遇上;然后切断二皇子的粮草医药供应,彻底让他们自生自灭;同时还在各个路口设置关卡,活捉避难来此的诚王爷。 ☆、四十八 二皇子远在境外消息不便,但等到弹尽粮绝还没有看到供给车马的影子时,他怎么还会想不到事情的原委?只是他正是西北蛮夷兵败的罪魁祸首,西北残寇本就对他恨之入骨;这几个月他又大肆杀光白河蛮夷的女人,白河男人对他也是恨不得将其抽筋扒皮,这下两股势力再次连手,二皇子饶是再骁勇善战,一时半会儿也结束不了战斗,被缠的脱不开身。他恨恨地朝着交州的方向骂道:“好你个陆璆鸣,你给我等着!” 很快敌方觉察出二皇子的困境,全部人马齐出动,把他逼得极其狼狈,就剩了几个亲兵,于是二皇子也选择了他的大哥数月前选择的道路——直奔仙人斩。不过不同于李济,李清是被迫从正门也就是有十颗五角星的中空石塑中过去的。蛮夷见他消失不见,乘胜杀到交州边境,陆璆鸣这才亲自率兵与蛮夷交战。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李清奋勇杀敌,却遭自己人背叛生死不知,许是老天垂怜,他的一个亲兵随侍大难不死,晕死后又活了过来。这个亲兵是眼睁睁看着主子在踏入石门的瞬间消失不见的,朝着洞内唤了半天无人回应,只好起身蹒跚着回程找救兵,结果正被诚王爷发现,于是把二皇子的事情告诉了诚王爷。 诚王爷听后大怒,他自从知道李济杀了皇兄,便觉大事不好,争分夺秒便往交州赶、与皇侄会合,想赶在李济正式登基之前把李济除掉,把李清扶上皇位。一路疾奔而来,没想到赶到交州时刺史府空空如也,皇侄和陆璆鸣都不在,诚王爷便多了个心眼儿,一路潜行绕开官道,打听到李清兵败,陆璆鸣亲自上阵杀敌,诚王爷心里就是一跳。他本就知陆璆鸣是李济的人,怕事情有鬼,绕开主战场,潜行到象山里面,发现了皇侄的亲兵。 知道了始末的诚王爷怒不可遏,自己还从未想过下狠手,李济反倒毫不犹豫地对自己和李清痛下杀手了,好得很!诚王爷当年可是结束了西北八年战乱的英雄人物,心智计谋自不用说,他耐心地等着陆璆鸣大获全胜,刚要兴高采烈地打道回刺史府时,突然出击,拿下陆璆鸣,二话不说就把他押往仙人斩。 陆安泽仗着人小没被诚王爷看到眼里逃了出来,他先是急匆匆给皇上飞鸽传书,发完信又担心远水解不了近渴,而且没准儿皇上正愁妻 分卷阅读78 分卷阅读78 分卷阅读79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79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79 主的男人太多,好借诚王爷之手杀了大哥,于是把心一横,亲自上马去追花弥了。 好在傅春月带着花弥走得不快,还真让陆安泽给追上了。花弥听说陆璆鸣被诚王爷抓走心焦不已,说道:“现在只有我能救他了,我在秘境中认识了一只火凤凰,可以拜托它送二皇子出来。”便要跟着陆安泽回去,但是李济为了爱妻,派了多名锦衣卫和亲兵护送,哪能答应他们再回交州? 花弥也是急中生智,随随便便就想了个瞎话,说自己不知被白河蛮夷的祭司下了蛊,现在蛊毒发作了,陆安泽正是为了此事而来,自己必须马上回去解蛊。这样傅春月也不会为了有违圣命受罚了。 这些侍卫可是亲眼看到过火凤凰现身的,听了她的话一时也辨不清真假,花弥便表演起来,吐舌歪眼的很是吓人,侍卫们只好报信给京城,然后又护送着她回交州了。花弥着急陆璆鸣的安危,马不停蹄直奔仙人斩而去。 侍卫们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但是已经晚了,被诚王爷埋伏的兵士给俘虏了。傅春月和陆安泽也被抓起来。花弥看到蜷缩在石塑前全身是血的陆璆鸣,头目一阵眩晕,奔过去哭喊他的名字,陆璆鸣努力睁开眼睛,安慰道:“我无事,你回来做什么?” 花弥心疼地说不出话,只是哭。站在一旁的诚王爷这时冷冷出声道:“你断了二皇子的粮药时可曾想到他也会如你这般孤立无援、危在旦夕?陆璆鸣,这种滋味不好受吧?” 花弥恨恨剐了一眼诚王爷,取下发簪刺破两根手指,用血喂陆璆鸣。她也不知道这样管不管用,但自从自己在秘境中接收了天地灵气,身体越来越健康轻盈,很可能自己的血里也流动着天地灵气,可以为陆璆鸣止血疗伤,姑且试一把。陆璆鸣当然不会乖乖受她这番好意,挣扎着拒绝,她狠狠在他耳边说:“你再不听话我就要割腕了!”陆璆鸣只好含住她的手指。 果然,他的伤口竟然慢慢愈合了,失血过多的苍白脸色也转为红润。就连诚王爷也大吃一惊。此时花弥站起身来对诚王爷说:“我知你心疼二皇子,我可以救他出来,但条件是你要放了在场的所有人。” 诚王爷冷笑道:“你就是花家女吧?好大的口气!你怎么救他?” 经历了这么多事,花弥也成长了许多,面对诚王爷刀剑一样的目光,花弥不怯场地谈判:“刚才我的血能让人起死回生你也看到了,想必太子从仙人斩出来一事你也是清楚的。而太子正是与我一起同进同出的仙人斩,王爷可以看看我的眉心也有同样的凤凰图腾,这是洞内秘境中的神兽凤凰送与我二人的护体混沌之气,也正是凤凰送我二人出来的。 这都是因为我二人在机缘巧合下救下凤凰,它为报答我们做的。若是这番我再进去,让它帮忙送二皇子出来也是小事一桩。怎样,王爷可以放人了吗?” 诚王爷冷笑道:“你是在与我谈条件吗?小丫头,这可由不得你!不如我现在就把陆璆鸣杀了如何?看你能有多少血救他。”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花弥败下阵来,迅速调整为哀兵政策,拉住诚王爷的衣摆娇声道:“王爷求您不要!我错啦!其实我与二皇子也有过命的交情的,一月前,在我逃出仙人斩后再次被白河蛮夷俘虏,二皇子救了我一命,后来他差点被白河首领偷袭,我又荣幸地回救了他一次。 二皇子文武双全、光明磊落,为了黎民百姓更是奋勇杀敌、一马当先,真不愧是您一手带大的,就算陆璆鸣是我的大侍郎,我心里也是极不赞同他这种做法的。在您看来,陆璆鸣确实是罪无可赦,可是各为其主,也不好说他是对是错。事已至此,能尽量挽回自是更好,我心甘情愿再入洞中,亲自送二皇子出来,好吗?求您放过我的侍郎们好不好?” 其实李清在之前给王叔的平安信里曾提到过他与花弥的这段故事,花弥不同普通女子的机智勇敢还是给他留下了很好的印象的,所以忍不住就在信里跟自己最信任亲近的长辈说了,故诚王爷才会容忍花弥扯着他的衣角撒娇献媚的,听完她的话,诚王爷扽紧衣衫,把花弥的手弹开,冷酷说道:“早如这般,何至于这么麻烦?”让人把陆璆鸣从地上扶起来,也不明说到底答不答应放过他们。 花弥这下知道李清的毒舌是跟谁学得了,吐槽道果然近墨者黑,但是也无法再反抗什么,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好内心乞求诚王爷的人品还不错,等自己送二皇子出来后能放过陆璆鸣他们。傅春月他们被堵了嘴,激动得不行也无法出声,只好眼睁睁看着花弥迈步进入石塑中空的孔洞,瞬间消失不见。 花弥一进来就急速奔跑,四处寻找着二皇子,最后终于在一个半山坡找到他,花弥累得瘫倒在地,说道:“我可找到你了。” 李清看清来人,很是惊讶,他误入了这个神秘之地,终于相信了长兄所说,看来这就是真正的仙人斩奥秘所在吧。既然长兄能出得去,那自己也能出得去,于是他带着跟自己进来的两个亲兵四处搜寻线索,到现在还一无所获。 他也曾想过会有人来找自己,但无论如何没有想到会是花弥,心里竟升起一丝甜蜜,这种从未有过的陌生感觉把他吓了一跳,他忙把这种想法狠狠甩在脑后,笑话,我堂堂历朝二皇子,怎会看上一个有夫之妇,何况还是跟大哥不清不楚的小妇人! 虽是这样想着,李清嘴上却不由自主跟她搭起话来:“你是来找我的?” 花弥撑起疲惫的身躯起来,看他虽然衣衫脏了破了,但依然脊背挺直、端坐在石头上一副王子模样,也是佩服,说道:“对啊,我答应诚王爷来救你,看来你过得还不错。” 李清心里有点点失落,又听她提到王叔,于是问道:“王叔怎么找到这里来?” 花弥当然不会告诉他实情,随随便就编了个谎话,说道:“你不知道这里面跟外面时间是不同步的,外面已经过了三个月,诚王爷不放心你,亲自来找你,我之前不是来到过这里面吗,他便托我来找你。” “哦?”李清听了半信半疑,想了想,忍不住加了一句,“皇兄怎么舍得的?” 花弥被问得愣了一下,忙接应道:“他被皇上留在京城反省,不知道我过来。”又听他问:“那陆璆鸣怎么肯放你来的呢?”花弥被问得快要穿帮,恼道:“好了告诉你实话吧,是您的好王叔押着陆璆鸣做人质,我不得不进来救你的,好了吗,还有问题吗?” 说完花弥见二皇子的脸色沉下来,擅长心理学的她如何猜不出是自己伤害了他的自尊心,忙补救道:“其实诚王爷也是救人心切,多此一举,就算他不押着陆璆鸣,我也会主动来找你的,咱们曾有战友之谊,这次又 分卷阅读79 分卷阅读79 分卷阅读80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80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80 是陆璆鸣对不住你在先,无论如何我也要送你出去,弥补一二啊。” 李清刚要张口说什么,他的两个亲兵这时打猎回来了,看到多出来一个女人惊讶不已,再看竟然是陆刺史的夫人,更惊讶了。花弥笑着跟他们打招呼:“你们好!这两只兔子真肥,一会儿能分我一块吃吗?谢谢!” “扑哧,”李清笑出声,这个女子素来脸皮厚,自己在刺史府借住的日子里,不免与她打过几回交道,对她可是略知一二。陆璆鸣每次看到自己跟她说话还一副身临大敌的模样,真是好笑,也就他跟那个商贾之子才稀罕她稀罕得不行吧?除了模样,自己可没看出她还有什么好。李清让两个惊呆的亲兵烧烤起兔子来。 花弥被分到了一只大大的后腿,围着篝火,吃着兔肉,如昨日重现,只是人不同,花弥触景生情,又唱起“兔兔那么可爱,不要吃兔兔”屠戮着三个男人的耳朵。正当李清忍不住要夺下她的兔肉时,她惊呼了一声,高分贝的噪音直刺李清的耳膜,只听她叫道:“兔子!这是兔子!” 李清没好气地揉着耳朵,斥道:“你三岁吗?是不是兔子你不认识?” 花弥仍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一遍遍地喃喃道:“这竟然是兔子,真的就是兔子……” 李清实在忍不住,伸手夺过她的兔肉,说道:“不吃拉倒!” 花弥这才回过神来,急切认真地看着他说:“这里不应该有兔子啊,我的意思是我之前来的时候这里还没有任何的哺乳类动物,只有卵生的再就是更低级的,但是现在怎么有了哺乳类了?” 李清虽然没听过她说的那些名词,但他向来聪慧,只听了一遍便猜出她的意思,问道:“这会有什么影响吗?” 花弥摇头说:“我也不知道。”问他道:“你们进来时是什么样的,与现在比发生过什么反常的事情吗?” ☆、四十九 李清听到花弥的问题,仔细回忆了一下,还真就发现了问题,说道:“我们刚进来时还曾猎到过老虎,但后来不知为何再没见过,豺、狼也都陆续不见,似乎就只剩下了温顺的兽类。” 花弥想了想又问:“那你们的身体有什么不适吗?” 李清说:“并无不适,怎么了?” 花弥这才后知后觉发现,秘境跟自己出去时已经大不相同,光是面积就大了不知多少倍,无边无际的树林、草地,而且这些绿植的高度、样子更加接近现实世界的样子,难道在火凤凰的护佑下,秘境又得到了进化?花弥急于知道答案,也不顾李清三人在场,朝天空大喊起小凤凰来,却始终没有回应。 花弥的心越来越急躁,怎么会呢,它若不在了,自己可咋出去啊?这时伸来一支长臂,李清递给她水囊说:“你还是先喝口水吧。” “谢谢!”花弥接过来喝了口水,又递给他。李清收起水囊,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现在也不是私藏的时候了,花弥便把上次入秘境的情形说了一遍,当然隐去了与太子的亲密之事,说道:“你说凤凰会去哪儿呢?” 李清和他的两个亲兵闻言内心震撼,可此情此景又由不得自己不信,李清接受了这个更像梦幻的现实,也参与进来,猜测道:“你说见凤凰的最后一面是它悟到大道,突然长成成年大小,那会不会它也同混沌上仙一样飞升了呢?” “啊?”花弥惊讶道:“它不过是一只动物,也能当神仙啊?” “扑哧,”李清被她可笑的模样娱乐到,笑说:“为何不会?老话还说一朝天子是真龙下凡呢,这火凤凰能说会道,怎么就不能飞升呢?” “你说的很有道理,”花弥点头,然后苦着脸说:“那怎么办呢?怎么出去呢?难道要等到进化出人类才行吗?那再出去时不知要过去几年了,咱们认识的人不会都不在了吧?呸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坏的不灵好的灵。” 李清也不再笑她,严肃起来说:“再寻找一下你说的那个石洞看看有什么线索吧。那里既然是秘境的源头,说不定会有提示。”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花弥赞道:“你真聪明啊,幸好有你在。”美男在侧,花弥忘了她就是因为他才又进来的,真是花痴一犯,原则全忘。 除了母后,李清极少跟女子近身接触过,此时被个妙龄女孩真心赞美,竟涌出一丝甜蜜和得意,忙又自制地把这种不正常的想法消灭在萌芽中,严肃道:“不论如何,你是为了我再入秘境,我也不会舍下你不管。” “谢谢你!咱们就像上次那样愉快合作吧!”花弥由衷感谢,她跟他本人是没有深仇大恨的,眼见得自己对他已没什么大用,今后反而要拜托他带着自己一起出去了,求到他的地方会有很多,比如说……午餐,她不好意思问道:“现在可以把兔肉给我了吗?谢谢!”李清的两个亲兵笑出声来,李清给他们介绍了一下:“这是我的副将谭阔、郑行。” “谭副将、郑副将,很高兴认识你们,”花弥说道,这个年代女子的闺名是不能告诉外男的,虽然李清他们很可能已经知道自己叫花弥,但明面上自己是不能主动说的,于是自我介绍道:“你们叫我小花氏就行,日后还要多多关照。” “花小姐客气了。”谭阔和郑行还礼道。其实按道理他们应该随着她有官职的大侍郎称呼她为陆夫人的,但是她好像还跟太子有亲密关系,而且看主帅这个模样,大概也不愿听到自己称呼她为夫人,于是有眼力介儿地称她为小姐。两人突然想起来谭阔曾经称她为“花姑娘”,当时她激动地骂了谭阔一顿,两人顿时松了一口气,还好这次机灵,没叫错。 三人吃完略休息了会儿,便又踏上行程,这次的目标是要找到混沌上仙刻字的石洞。李清他们三人都是光棍,从前真是不知道女子能走得这么慢,走了没有多远还要休息一下,若不是顾及男女有别,李清都想让副将背着她走了。 花弥也觉得自己委屈,明明已经很努力地跟着他们了,他们还那么不耐烦,最后花弥恼羞成怒,嚷道:“刚才说要关照我的是谁来着?”李清三人只好按下性子走走停停,到了晚上,三人找到一块平坦背风的地方露宿。虽然没再看到过大型的猛兽,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由谭阔和郑行轮流值夜。 没有被子也没有枕头,就这么往地上一躺就睡了。花弥想起李济为自己铺的厚厚的树叶垫子,自己去周围捡了很多树叶用衣服兜回来铺好,李清他们过意不去,也帮她垫起垫子,刚睡下不久,就有飞虫来袭,花弥只好又去找草药擦上。李清忍不住问道:“现在能睡了吗?”花弥只好把自己埋在树叶堆里躲过蚊虫,忍着叮咬保持安静,不再打扰大家休息。 分卷阅读80 分卷阅读80 分卷阅读81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81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81 世界终于安静了,李清一觉好眠。 第二天又是如此行程,由于现在的森林面积比以前大了很多,找到原来的石洞不是件容易的事。逐渐地,李清三人适应了有女子同行的旅程,有时她实在太累时大家就轮流背她走。李清细心地发现白天越来越长,天气也变得越来越热,草食动物也少了,飞禽多起来。三人只好自制简易的弓箭射猎,不然没得吃啊,不能只吃果子吧。 天气也开始变化多端起来,花弥惊恐地发现跟当时自己与李济一起经历的那段危险的时光越来越像。可是李济肯为了救自己负伤,他们会吗?花弥虽然现在也知道了李济眉间的火凤凰可以在危急时刻护体,但自己的行不行呢?毕竟自己的凤凰图腾还没有机会现身,不知道能不能跟李济的那个一样有效,万一男的灵女的不灵呢? 其实有一点是花弥不知道的,那就是三个男人越来越心浮气躁,身上也越来越发热烫手,但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军人,都尽量克制住了。而且三人感觉到近在咫尺的花弥对自己的无形吸引力越来越强烈,有天谭阔和郑行出去打猎时,谭阔看到郑行流鼻血,悄悄跟他私聊说:“你有没有觉得越来越燥热了?” 郑行说:“确实是,可是看花小姐就不怕热。” 谭阔说:“这里没有旁人,你说咱们到底能不能出去啊?” 郑行说:“能不能的不也得找出路吗?” 谭阔说:“那倒是,可是我总是觉得这里有古怪。除了我们四个外来的,这里没有一个人,猎物还越来越少了,天气还越来越恶劣,不会是我们与这里不合吧?” 郑行说:“其实我也是有点没信心了,这片森林就像没有尽头一样,也许慢慢找总能找到出口。” 谭阔说:“我觉得花小姐肯定知道出去的诀窍,就是瞒着不说。她跟太子才两个人都能出得秘境,咱们现在有四个人反倒不行了?” 郑行说:“她若真是要害我们,为何还要冒着风险再次进来呢?再说我看那陆刺史可不是吃软饭的人,不可能让妻主为他冲锋陷阵。” 谭阔说:“说的也是啊,我就是越来越心浮气躁,没来由地总是瞎想。要说这花小姐也真是好大的本事,竟然让陆刺史和探花郎心甘情愿当她的侍郎,就连大殿下也陷到了她的温柔乡里。” 郑行说:“长得漂亮啊,身材又火辣,真是难得的美人儿。” 两人同时想到花弥的外貌长相,又想起自己背她时后背上那软软的两团,鼻血直流,互相打趣着去打猎了。其实李清在暗处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他也默默擦起鼻血来。幸好他们三人还是童子身,不知道个中滋味,平素军纪也严明,不然花弥难逃一劫。 花弥见三人整天都大汗淋漓的样子,奇怪道:“你们不会中毒了吧,怎么这么怕热?”三人这才发现原来不是天变炎热了,而是他们自身越来越热。花弥感念三人始终没有抛弃自己,刺破手指,让他们喝自己的血,但是效果却不显著,他们只是觉得疲乏减轻,但燥热依然。 李清发现谭阔和郑行守夜的时候都要出去一会再回来,同样是男人,他当然知道他们是出去干什么了,其实他也很想纾解,但碍于皇子的身份,不好跟他们似的粗鲁地就地解决,只好每晚闻着身边女子身上自带的清香独自忍耐。 气候变化得越来越恶劣,开始有小规模的山体滑坡,河水也涌出了河道,行路越来越难了。后来连飞禽都越来越少了,只能沿着河边走,捕鱼吃。四人发现森林终于快到尽头了,要是一开始就顺着河走就好了,多走了好多路。 花弥兴奋地唱起歌来,这时空中晴天霹雳响起,四人马上就近找了个山洞躲避,雷声不断,就像要劈到人身上,密集的闪电甚至形成了一个火球,把离他们最近的树烧了个精光,李清在说什么花弥没听清,大声问了一遍,他也幼稚地大声喊回来:“以后别再唱歌了!”谭阔和郑行忍不住笑了出来。 好不容易等雷雨停了,天上挂起了彩虹,四人出来打量四周,花弥兴奋地说:“就是这儿,我记得这里,山洞应该就在那座山的半山坡!”话音刚落天上太阳耀眼起来,地上的积水一会就蒸发了,李清三人又开始出汗。花弥鼓励他们说:“就快到了,胜利在望!” 四人沿着花弥的记忆找寻过去,果然找到了那个山洞,洞里有李济做的各种容器,甚至还保留着厚厚的树叶和羽毛做的垫子,花弥眼里满是泪花。这都被李清默默看在了眼里,他突然觉得心里很酸。 李清转身去看壁上的刻字,却发现一个都不认得,问花弥道:“你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吗?” 花弥惊讶道:“你竟然不认得?你不是号称文武双全吗?” 李清气道:“这里的文字是历史上从来没有的,认识才怪!”转瞬想明白过来,笑道:“哦,还是说皇兄竟然认得?” 花弥此时也明白过来原来李济竟然是骗自己,他根本就不认得这字,但在李清面前也只好偏帮自己人,不服气道:“哼,做事只求结果不看过程,他带我出去了是真的。” 李清觉得这个女子生来就是为了气自己的,气到:“你敢对本皇子不敬?” 谁知这个女子根本就对自己的警示毫无恐惧,还跟个孩童似的对着自己吐舌头,李清在反省是不是对她有点太好了,让她认为可以在自己面前这样放肆?这时谭阔和郑行发现洞顶有只凤凰的图腾,跟花弥眉间的一样,只是再无任何其它的线索。花弥恨恨地骂起小凤凰来:“自恋狂,就不会用羽毛沾着颜色画点东西啊?” “扑哧,”李清被她逗笑,“你不是嫌弃它是动物吗?动物当然不会画画了。” ☆、五十 四人心心念念要找的山洞终于找到了,却对如何出去没什么提示。不过倒是有了个好的住所,四人可以在山洞里过夜。逐渐的,河里的鱼开始变少,最后只剩下一种透明的鱼,天上太阳也开始变小变多,花弥终于忍不住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了李清:似乎秘境在朝着混沌状态退化。 其实她还有想法没说:既然阴平阳秘是秘境稳定的前提,那么她和李济出秘境时已达到阴阳平衡,甚至能孕育出凤凰,估计秘境在她和李济离开后没有别人再进入,所以按照世界的繁衍变迁过程进化着,直到李清他们进来,当时已经有了高级的哺乳动物。但是李清他们三男零女,阳刚太盛,阴阳再次失衡,所以逐渐地往前退化。就算后来有了自己的加入,没有与他们交合那也是不算数的。 眼看就要重现混沌初始状态了,李济当时的暴戾花弥还记得很清楚,李清他们三人现在的症状明显就是阳气太盛的症状,似乎一切都印证了她的猜 分卷阅读81 分卷阅读81 分卷阅读82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82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82 测。可她现在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出秘境的诀窍,因为说出了就意味着她要同时与李清他们三人那个,这也太挑战她的三观极限了。 她虽接受了历朝的婚姻制度,但没有变得像京城西的水夫人那样□□啊?不论是李济、陆璆鸣、陆久遥还是傅春月,都是她真心喜欢的。现在李清三人虽然不讨厌,但仅仅是革命战友,没有非分之想啊,更何况是三人同时,呃,想想都心惊肉跳的。 李清其实猜到花弥知道真相,不知为何,他对她就是有一种莫名的信任,相信她既然不愿意说,自是有正当的理由的,所以也始终没有逼问过;而谭阔和郑行见主帅没问,自然也就没问。就在四人同洞异梦时,洞外突现耀眼光芒,谭阔和郑行忙起身出去查看,只见夜空中亮起七彩霞光,由远及近,花弥惊喜到:“难道是小凤凰?”忙跑出去看,李清紧随其后。 离近了却见一羊身的怪兽,眼在腋下,虎齿人爪,大头大嘴,李清叫道:“不好快跑,是饕餮(tāo tiè)!” 可是为时已晚,饕餮张开大嘴,把谭阔和郑行吸到嘴里,咕噜一声吞下腹,花弥都看傻了,李清拉起她的手就往洞里跑,在千钧一发之际跑到了洞里。这个山洞可是连飞虫都不进来的,似乎有混沌上仙的庇护,果然,那只饕餮也盘旋在洞口不进去。 但它想到了好方法,在洞外把大嘴对准洞口,开始猛吸气,里面的花弥和李清被大力扯着悬在半空就要坚持不住,这时花弥眉间的凤凰图腾终于现身了,清啸声中,凤凰对着饕餮吐出三昧真火,饕餮的毛着起火来,拖着笨笨的身子逃走了。 花弥真是感受到什么叫快“吓尿了”,以前跟李济经历的自然灾害虽然也很可怕,但毕竟是气候现象,这个见所未见的传说中的凶兽可是让恐惧直达灵魂,心都缩成了一团。等终于平复下来,两人才发现彼此正紧紧抱在一起,忙尴尬地分开。花弥安慰他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你的两个副将也算是为黎民百姓战死的,死的很光荣。” 李清沉默了半晌,才说道:“谭阔家里还有老父等着他回家,我对不住他们。” 他落到这步田地,当然有李济和陆璆鸣的原因,所以花弥也不好多说怕激起他的愤怒。现在秘境只剩下自己与他两人,暂时放下恩怨、通力合作出去才是首要大事,花弥换了个话题问道:“刚才那是‘饕餮’?” “应该是,”李清说:“古书上记载的,没想到今日见到本尊了。” 花弥沉思了一会说:“饕餮在我上次入秘境时没有遇到过,我实在是想不通这秘境的规律到底是什么了。” 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谭阔和郑行瞬间被神兽吃掉,这匪夷所思的一幕活生生发生在眼前,却无力抗拒,李清此时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上次到底怎么出去的?” 花弥的脸瞬间就红了,李清这次却不打算再放过她,在他锐利的目光注视下,花弥用蚊子大的声音说:“诀窍是阴平阳秘。” 李清见她表情,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何意?” 花弥侧过身去,小声说道:“就是需要男女交合。” 李清咳嗽起来,还没待他说什么,花弥先羞恼起来:“你咳嗽什么,是你非要问的!混沌上仙为了警示后代必须男尊女贵、阴阳和谐才能繁衍昌盛,所以只要入得秘境的人,必须男女交合、合而为一才行。你们越来越怕热就是因为阳气太盛,我有混沌之气护体就没事。信不信由你!” 李清脸都红了,嘴张合了几下最终闭上,又轻咳了一下说道:“我先去抓几条鱼。” 花弥知道他还未婚,她以一个已婚人士的身份跟他说这些无比的尴尬,被他的纯情表现骚得她的脸都红透了,什么嘛,他的反应好像自己是城西水夫人似的,至于嘛? 李清走了一会儿,花弥担心他一人去捕鱼万一饕餮再返回来有危险,也出洞去河边找他,远远地看到他卷起裤管站在浅滩捕鱼,明明是为了饱腹生存而劳作,却偏偏还是鬓发整齐、腰板挺直,像是拍写真似的。 觉察到自己过来,他抬头远远看过来,眉眼如画,身材强健有力,隔着衣衫也能看出臂膀的肌肉贲张,真是铁血冷硬、阳刚性感。花弥竟生出怯意,硬着头皮走过去说:“咱们就吃点果子算了,那个饕餮万一再来就麻烦了,还是提前做好准备吧。” 李清也有点尴尬,对她的提议第一次那么好说话,痛快地赞同道:“也好。”收手跟她回去了,路上摘了些果子、藤茎,回到洞里把藤茎编成长绳,睡觉时缠在腰上,以免饕餮偷袭。这样过了几日,两人在洞里越来越尴尬,李清也渐渐平复不了心中的燥热,出来透气,顺便捕鱼,吃了几天果子实在有点撑不住了。 花弥不放心他,跟着他出来,在岸上放哨。幸好一切顺利,抓到鱼后两人也不敢在岸上烤,回到洞里支上架子烤起来。花弥想到在这之前没多长时间,他的那两个年轻爽快的副将还烤了兔肉给自己吃,现在却已葬身在神兽腹内,唏嘘不已。问道:“你说那饕餮是不是虚幻出来的,谭阔和郑行会不会还有生机啊?” 李清摇摇头:“历来这仙人斩都是进得出不得,若是虚幻出来的,这上千年来误入而来的人都到哪儿了,连尸骨都没有?现在想想那些豺狼虎豹的消失不见也是如此吧。” 花弥感慨道:“他们也太年轻了,太可惜了!” 李清肃然说道:“好男儿为国远征,以马革裹尸还葬,他们也算死得其所。” 花弥这时终于忍不住替李济和陆璆鸣为他道歉道:“对不起。” 李清反而笑了,火光映亮他俊朗笑容:“这是我与他们之间的争斗,你向我道歉做什么?难不成皇兄也要叫你妻主吗?” 花弥被他眼中明明灭灭的火光闪得微低下头,坦诚道:“我虽是一个没有实权的侯府独女,但也不是完全依附在夫君上,至少我有独立的思想。他们虽是我的爱人我的亲人,是我会偏帮的人,但是他们犯错的时候我心里也是清楚的。 你们之间的输赢,利用历朝与蛮夷之战确实不算光明磊落,有失格调,即便他们有把握这样做不会给历朝的子民带来更多的战乱,但终是失了民族大义。也许成王败寇,从来都是只看结果,但此时此刻,我身为历朝万千子民中的一员,要对你和你的兵士说一声:谢谢!” 李清半晌没说话,花弥忍不住抬头看他,却见他正双目炯炯地凝视着自己,花弥忙低下头,害羞起来。李清轻笑一声:“我终于想起来了,你在京城时曾在一家客栈调戏过礼部尚书之子张驰吧?” 听到这个神转折,花弥呆楞了一下,不明所以。李清却笑起来:“看你 分卷阅读82 分卷阅读82 分卷阅读83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83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83 这副样子,怕是把他忘了个干干净净吧,可怜他还对你念念不忘,被你的好侍郎暗地下了不少绊子,这些你都不知道吧。” 花弥这才想起来他说的是哪件事,惊讶道:“你怎么知道的?当时你正好也在?” 李清点点头,又现出不讨喜的说话风格:“有幸亲眼目睹张弛是怎么中招的。” 果然花弥不乐意了,反问道:“什么叫‘中招’?好像是我不守妇道一样。是不是只要女子跟男子说句话就叫调戏?那你也太夸张了,怎么就怪到女子头上了,为什么不是男子故意勾引呢?” “切,伶牙俐齿,”李清轻蔑道,“情字害人不浅,多少好男儿为了一个钟情的女子洁身自好、孤苦一生;女子却可以三夫四侍,随随便便就把男子纳得房中,反正多一个不多,而她的所有的男人却要忠贞不二,凭什么?” 花弥听了他对历朝婚姻制度的谴责,心里怪怪的,是不是自己受前世的影响还很深啊,怎么总感觉像是一个封建时代里思想进步的女权主义者在痛斥大男子主义呢? 李清见花弥没说话,心里莫名一阵失望和烦躁,冷笑出声:“怎么,我这番话让有四个侍郎的花大小姐听着别扭了?” 花弥认真回应道:“你说得很好,其实我也觉得‘一生一世一双人’是最好的夫妻模式,但是那样就会引起历朝的未婚男子残酷的竞争厮杀。说矫情也好,说得了便宜卖乖也罢,我觉得在现有的男多女少的情况下,如果女子能对自己合法的几位夫君同样真心对待,使得人数比例高的男子都能拥有一个人数比例低的女子,能有个自己的孩子、有个和睦美满的家,这样才是最好。” “一生一世一双人”?李清在心里默默地念了三遍。一妻多夫,古往今来都是如此,天经地义、习以为常。历史上只有某个浪漫的文人骚客曾大胆地想过自己可以独占一个女子,只有两个人携手共度一生,但现实世界中绝无可能。没想到她身为女子,却有放弃自己众星捧月极度优越的觉悟?不禁问道:“陆璆鸣他们对你如珠如宝,你怎会想到‘一双人’?” 花弥坦白道:“我与他们结识于危难之际,当时情势所迫就这么瞬间结为了连理,其实刚开始我内心还是有点不适应同时有多个夫君的,也许是因为我家家庭简单吧,直到后来几年过去了慢慢地才适应了。” “那你想‘一双人’的是不是皇兄呢?”李清终于还是没忍住,把他最好奇的最在意的问题抛了出来。 “呃~”花弥没想到铁骨铮铮的二皇子原来那么八卦,但只要想起李济,她就心悸甜蜜,是真心的喜欢。不过穿越了这么久,又与陆璆鸣他们生活了这么久,她已经接受了历朝的婚姻模式,在喜欢上李济后,甚至有种窃喜和幸运感,不然自己该如何选择啊,哪个都舍不掉。 李清看到她一副小女人模样,哪还有不明白的,心里就是一痛,不知是不是嫉妒皇兄什么都要早自己一步,连这女子也是。李清突然觉得说不出话来,闷闷不作声。 花弥见他不做声,也不愿再提李济,毕竟他们兄弟俩关系微妙,改说起其它:“你说除了饕餮,还会有其它的神兽出现吗?” ☆、五十一 李清还是没做声,花弥给自己下台阶说:“你是不是累了,要不就先休息吧,明天再说。”然后躺在树叶垫子上。李清默默看了她一眼,也躺下了,也许她说的真就是秘境的奥秘所在,自己越发觉得近在咫尺的她像个无形的漩涡,吸引着自己陷落。晚上还好些,尤其是白天,自己越来越燥热,身边的她却凉润怡人,总有种抓她过来解热纳凉的冲动。 如果她推测秘境正在退化是真的,那么耗到混沌初始,自己也如皇兄那样阳气爆发强于她才能出得秘境吗?想到这里,李清突然小腹一股热流,糟糕,要现眼了,李清忙冲出洞外纾解去了。 已有四个亲密男人的花弥怎会不知李清的状况?她自从来了秘境,夜里就睡不踏实,常常听到身边男人们的低沉□□声。之前的谭阔和郑行更是常常忍不住跑出去自己解决了,而这二皇子自恃身份,则是打肿脸充胖子。 可是他也会越来越忍不住吧,就像当时暴戾的李济一样?自己虽然一直逃避着不敢去想,但是耗到最后,可不就是得那样么?与其再晚不知多少时日,还是要被强,还不如……花弥心里突然生出一个骚浪贱的念头:上他,然后出洞! 李清半天从洞外回来时蹑手蹑脚的,生怕把花弥吵醒了自己没面子。如常躺下,望着洞外的月光想事情,这时身侧的女人哼了一声翻身过来,把腿搭在他的身上,李清刚凉爽下来的体温豁得又飙高了,悄悄把她的腿挪开放好。 可过了又一会儿,她的脑袋又贴过来了,李清忙侧躺过去,可是身边轻柔的呼吸像是重锤打在心脏,根本就睡不着,决定干脆再出去透透气,刚准备起身,却被花弥勾住腰,冷不防一下子坐了下来。 李清看到花弥正媚眼如丝看着自己,明白过来原来是她装睡戏弄自己,被火烫样甩开她的手,羞恼道:“你好大的胆子!” 花弥本来想一鼓作气以免尴尬,被他鄙视得恼羞成怒,大声道:“想出去不就得这样吗?你还等什么?” “你!”李清一下子明白过来,动了真怒,斥道:“你当我是李济吗?为了出去就寡廉鲜耻了吗?” 花弥自从穿越来一直与这个世界的婚姻爱情观作角力,好不容易刚刚适应了,内心深处其实也是很自责的,但身边的人都觉得这样没什么,至少在她面前没有因为她同时有四个侍郎笑话她水性杨花;但此时李清却像一个道德的卫道士,他的话深深刺痛了她的心,血淋淋地剖开来,揭出她最隐秘的痼疾。花弥突然没有预警的眼泪滂沱起来,而且是默默流泪、压抑到极点那种。 李清盛怒之下,看到她这种哭法也尴尬起来,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是有些重了,可又下不来架子说软话,只好在旁默默陪着,可直到天都快亮了,她都没哭完,有点烦躁起来,“你怎么这么多眼泪啊?” 花弥闻言气性也上来了,哼的一声把身上的树叶狠狠用力地扔在地上,头也不回地出去了。李清只好跟上去,远远缀在她身后,见她在河边上停了下来,又兀自哭了好一会儿,开始托腮看日出,旭日阳光照的她周身发着温暖的微光,李清突然心里就一软,迈步走了过去,“别在这儿久坐,小心饕餮再来。” 花弥听到他的声音,把身子一扭,背对他,姿势依旧。李清好脾气说道:“行了,别生气了,我也是说得太重了,你还是回去吧。”这下可好,又哭了。 花弥也不知道怎么了,眼泪就是止不住, 分卷阅读83 分卷阅读83 分卷阅读84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84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84 无限委屈,已经很久不想的前世的事情也回忆起来,哭得鼻涕都流出来了,她推开一旁的李清,捡起树叶来擤鼻涕,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悲催了。 李清手足无措,之前她蛮横无理时,自己还能武力镇压住她,可她现在这副伤心透顶的样子,反而不好意思出手了。去河边把帕子打湿了递给她,说道:“喏,给你!” 花弥把脸扭到一旁,气道:“我不受嗟来之食!” 李清也火起,“你以为我想管你啊!” 花弥猛地站起身:“不管就不管,咱们各过各的!” 李清是百千少女的梦中情人,若不是他自己不愿早成婚,光是拜托诚王爷求亲的女孩家就有十几家,他哪受过女子的气?也哼了一声甩袖扬长而去。 花弥见他竟然当真各过各的了,又生气又害怕,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群山环绕中的大河边,虽有阳光普照,但还是恐怖的渗人,总感觉河里会突然冒出史前巨鳄,急匆匆擦了把脸、喝里点水就往山洞跑,饿了也只敢在附近的树上采些野果充饥。 就这样独自一人熬到了晚上,李清还没回来,花弥赌气地躺下谁觉,半天没睡着,突然听到洞外有响声,心里突突急跳,蹑手蹑脚躲到洞口侧壁看外面,皎洁的月光下,李清往这边赶过来了,仍然是一身飒爽、精神抖擞的模样。 花弥还暗自窃喜,孰料他停在了远处没有近前,顶着露水坐在了地上,腰背挺直,明显是为了守护洞内的自己。花弥心里淌过一股暖流,主动朝洞外的李清走去,李清练武之人耳力极好,远远就抬起头望过来,目光如水。 花弥主动缓和两人的气氛,说:“你还是进来睡吧,外面露水太重了。” 李清本也不愿与女子计较,既然她主动和解,他也给足面子,也开口回应:“也好。” 花弥很高兴,一个激动想拉他的手一起走,被他条件发射地甩开,两人彼此都楞了一下,花弥不愿两人再起争端,主动开玩笑说:“呃,都是月亮惹的祸,那样的夜色太美你太温柔……” 李清顿了顿,说道:“这原本是歌词吧?多谢你没唱出来。”他是指上次花弥唱歌后引雷那件事,花弥“扑哧”笑出来,李清也笑了,俊朗英挺,不愧是京城第一美男子,花弥看得有些失神,待反应过来后不好意思起来,不再说话,与他一起回到了山洞。 以后又过了几天这样的日子,李清的身体越来越燥热,他有时刻意与花弥保持安全的距离,怕自己做出出格的事,花弥当然也不好意思再提出秘境的事,两人就这样过着别样的同居生活。期间闲来无事时,花弥跟李清也聊聊天,花弥听李清说军中保密工作不好做,灵光闪现,把汉语拼音教给他,建议他可以用拼音来写情报。李清也觉得这个主意好,他学得很快。没想到在这朝不保夕的时候,两个人还积极向上,不忘保持学霸的本色。 白天越来越长,飞鸟已很难觅踪迹,李清越来越难受,内心深处甚至有些后悔当时拒绝了花弥,难道自己真的会失去理智做出那等丑事吗?皇兄意志力不可谓不坚定,不也破功了吗?自己还能撑多久?身边的女子像块磁石,牢牢吸引着自己这块顽铁,挣扎地越来越无力。 就在一个午后日头最盛的时候,李清终于控制不住朝正在小憩的花弥伸出了安禄山之手,突然洞外一股焦糊味传来,危机感让李清的神志清醒了很多,他冲出去查看,只见空中飞着一只白喙、红蓝羽毛的大鸟,所到之处火光一片。 “这是什么?”花弥也醒来看,“不会是凤凰的孩子吧?” 这时大鸟也发现了花弥两人,飞过来打量他们俩,李清说:“应该是毕方。” 花弥问:“毕方不是只有一条腿吗?它跟凤凰是什么关系啊?” 李清还没回话,却见这毕方目露凶光,白色长喙向李清啄来,李清腾挪闪躲,毕方见抓他不成,羞恼地张口吐火,洞中草木树叶做的各种用品瞬间着起火来花弥着急地喊道:“毕方,都是自己人,快停手!”谁知毕方根本不睬她,继续向李清进攻,李清拔出腰间软剑与它搏斗了几下,趁空隙拉着花弥逃出烟火弥漫的山洞,朝河边逃去。 毕方见两人逃走,飞到低空,一个俯冲抓起李清,花弥眼看一人一鸟越飞越远,急中生智,抓起地上一块大石头直直砸向自己的脑门,就在石头马上就要挨上图腾时,眉间的凤凰再次出现,清啸中翱翔盘旋,似乎在寻找目标,花弥大声喊:“在那边!小心别伤了人!” 大概因为这只凤凰不是本尊、只是虚拟的,显得不怎么灵光,没有按照花弥说的去做,仍旧在她的上空盘旋,花弥急得朝远处的毕方大声喊道:“毕方,你可别杀我啊!” 凤凰这才看到毕方,清啸一声向它飞去。毕方见凤凰追来,加快了速度,花弥心里一喜,看来这凤凰战斗力强悍啊,不但饕餮打不过它,这毕方也怕它啊!毕方飞到大河上方时被凤凰追上,它把李清扔下来,与凤凰缠斗在一处,打了一会儿,两只大鸟都开始吐火发大招,火球落得到处都是。花弥赶到河边时,李清刚好游到了岸边,被她一个猛冲紧紧抱住。李清呆了一下,也慢慢回抱住了她。身边空气灼热,火光一片,两人携手往山洞跑。 河中此时热浪翻滚,漂起无数透明鱼的尸体,李清和花弥回望,只见河中慢慢升起一只巨大的蟒蛇!想到日日在河边洗漱、饮水,两人一阵后怕,没想到危险竟然离两人这么近!蟒蛇张开双翅,朝空中打扰它安静的两只大鸟高分贝地叫起来,花弥头脑胀痛欲裂,再看李清,他的双耳竟然流出了鲜血!花弥忙问他情形,他已听不见,忍着剧痛,拉着她往回跑。 花弥在泪眼朦胧中被他温暖粗糙的手有力地握着,身后是三兽斗在一起,火光、鸣叫混在一起,世界末日一样。 毕方被鸣蛇所恼,冲它吐火;凤凰因是拟态,不受声波的影响,全力进攻毕方,毕方很快不敌,逃走了。鸣蛇看出凤凰的彪悍实力,也不恋战,沉入河底。凤凰又盘旋了几圈化为霞光。花弥只觉霞光没入了自己眉间,焦急喊道:“别走,救人啊!”却无力改变什么,徒留受伤失聪的李清和自己。 山洞中除了灰烬,已是空空如也,花弥忙把他扶着坐下,李清痛得热汗淋漓、衣衫浸湿。花弥检查他的耳朵,外观看不出有什么异常,用他的软剑割破手指喂他含有灵气的血,李清还待拒绝,被花弥强势地阻止。手指的血很快流干了,花弥又把手腕也割破。李清感到自己的眼角都湿润了,虽然还是听不见,但耳朵的剧痛真的好转起来,一把夺过她的手腕,用自己方巾包扎好,说道:“谢谢!” 花弥一连喂了他几天血,李清的 分卷阅读84 分卷阅读84 分卷阅读85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85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85 听力还是没有丝毫的好转,花弥为他按摩也不管用,真是用尽现在能想的所有办法了。如此年轻英俊的二皇子失聪了也太可惜了,花弥又不敢在他面前表现出来同情,出去摘果子时偷偷擦眼泪。好在鸣蛇没再出现,看来它极其喜静,李清又开始抓鱼吃。 ☆、五十二 有一天李清又来抓鱼,这时出现了一只浑身雪白、头有两角的狮子,李清正专心抓鱼,花弥看到了喊他他也没听到,花弥忙拉起他的手就跑,刚抓到的鱼幸运地又溜回了河里。李清也看到了那只兽,说道:“白泽!传说是祥兽。”这时两人同时听到这只兽说话,但它没有开口,许是直接脑电波传达的,李清也清清楚楚地听到了:“汝等为何还不交合?”声音温润柔和,竟有点像李济的嗓音。 两人相视一愣,又尴尬地别开眼。花弥问道:“你是白泽吗?” 白泽点点头,又问道:“汝等为何还不交合?” 花弥还待顾左右而言他,李清直爽问道:“敢问神兽大人,为何非要交合?” 白泽也没生气,如常语调回到:“混沌秘境要阴平阳秘,凤凰意外飞升而去,打破了混沌上仙的预先设定,以后秘境会被封死,外人不得而入。你二人若再不交合,恐无机会再出去。” 李清又问:“敢问神兽大人为何要现身提醒?” 白泽说:“阴平阳秘吾等神兽才可维持生机,待秘境封存后随日月星辰演变、沧海桑田变化,等人类出现后受万民的敬仰和传诵,寿与天齐、潇洒自在;也有机会如凤凰样飞升,跳出轮回。秘境本在上次已经达到平衡,这次又被汝等打乱,吾等皆受影响,会渐渐消逝化为粉尘飞沫。吾一直等着汝等交合恢复秘境原貌,孰料汝等一拖再拖,吾不得不现身了。” “啊?”花弥问道:“你一直都在?那为何不早点说?” 白泽晃晃脑袋说道:“吾乃神兽,能言,达于万物之情,懂天下鬼神之事,岂是汝等想见就见的?” 切,又一个自恋的!记得当时小凤凰也是那种高高在上的调子。花弥说:“那你先告诉我怎么治好他的耳疾?” 花弥说话李清是听不见的,但他从她口型和表情推测,她应该问的是自己的耳疾,心里暖暖的,涌出来一个念头:如果非要那样才行,那么——便答应她吧。 白泽说:“獬豸(xie zhi)可治,他素来与吾交好,你可求我。” “求您啦!白泽大人!”花弥迅速作出反应,冲到它身前抱住它的腿撒娇卖萌。 “咳,”白泽甩开她的色爪,“岂有此理,竟敢对本神兽不敬!” 经历过小凤凰,花弥对这种自命清高的神兽很是有经验,厚脸皮地再次抱住它的前腿,摸着毛茸茸的白毛,甜腻腻说道:“神兽大人,我们洞外的人也都奉您为神明呢,就连我这个没见过世面的黄毛丫头都知道您博古通今又品德高尚,是使人逢凶化吉的吉祥神兽呢。您快点让獬豸大人治好李清的耳疾吧!拜托了!” 白泽又咳嗽两声,这次没赶她,说道:“好吧,不过你俩要先交合。” 李清尴尬地低下头,白泽却不想放过他,警示道:“你若不愿,毕方、饕餮他们可都想着代劳了。” “啊?”花弥同李清惊得目瞪口呆,花弥颤巍巍问道:“他们不会口味这么重吧?” 李清不知道她说的什么,但白泽听懂了,爽朗笑起来,更像是李济的嗓音了,笑道:“所以汝还是把手收回去吧。”花弥闻言忙触电样把手从它毛茸茸的前腿拿开,钻到李清背后的阴影里,还是同类比较好啊。 白泽点点蹄子,下最后通牒道:“吾再给你们十日的时间,否则便默许毕方、饕餮的胡来,不会管的。”转眼不见了。 李清和花弥面面相觑,这下可好,xxoo任务开始倒计时了!两人还没升华到革命友谊之外呢,何况花弥又挑战过一次,根本不是狐媚祸水那种类型,花弥忿忿地说:“之前饕餮和毕方来捣乱它也没帮忙啊?还那么拽!” 李清听不见她说什么,也知不是好话,笑道:“还是先祭五脏庙吧。”又开始捕鱼。他虽没有李济那么无微不至,但这些体力的活计也是从来不让花弥沾手的,用他的话就是不需要她帮倒忙。花弥指着河里,做飞翔状。李清笑道:“怕就在山洞里待着去。”花弥怪叫着飞过来吓他,对方却纹丝不动,只是指着空空的水下,鱼都被花弥吓跑了,花弥只好悻悻收手,坐在岸边乖乖等着,边欣赏美男渔夫。 两人美美打完牙祭,李清又练习起拼音来,花弥见他那么爱学习,把三十六计写在土地上让他看,李清如获至宝,燥热都不顾了,专注地看起来。就这样漫长的白昼终于结束,夜幕姗姗来迟。两人相对无言,白泽的话让两人之间升腾出暧昧的泡泡。花弥主动扭坐到李清的身边,李清这次没有动,甚至内心隐隐有丝期盼。 花弥被他的默许鼓舞,把心一横攀住他的脖颈。李清的身子僵硬不动,心跳如鼓。花弥一鼓作气,凑近他的面颊,撅起嘴吻了下去,触到他滚烫的面颊,他的脖颈身处有一股青草的清香。花弥刚移开他的面颊,立即被李清反抱住壁咚了起来,他的吻生涩僵硬同时又野性十足,花弥被咬痛了闪躲,却被他一双铁臂禁锢地死死的,直到花弥气喘吁吁才结束。 花弥推开他,指了指自己红肿的嘴唇,李清笑出来:“该!这就是你勾引我的下场。” “什么?”花弥想要捏他的脸解气,去被他再次壁咚,他越来越热,无师自通,壁咚改为地咚,从内而外的火让他一步到位,提前完成了白泽交给的任务。李清觉得通体舒畅,燥热的体温终于有了凉意。花弥被他紧箍在怀里动弹不得,李清不知道男女间可以这么欢畅淋漓,怪不得自己的属下闲来无事时从来都是这些段子。 千里之堤,有了蚁穴,滚滚江水,一泻万里。两人的道德阀门打开,变本加厉,随着两人的身体状况越来越轻盈强健,更是欲罢不能,连续几日都过着快乐似神仙的日子。李清的听力也渐渐好转,他开始迷恋她的身体她的淘气她的一切,刻意不去想跟她有过亲密关系的其他男子,包括李济。以李清的风格,既然有了夫妻之事,就肯定要坐实夫妻之实,不会再放手了,绝不会犯诚王叔那样的错误,要牢牢把握住枕边人。 十天后两人相携到河里捕鱼,白泽出现了,身旁还有一只独角兽,两人停下来看它们。白泽夸奖两人说:“不错,孺子可教也,秘境已经停止了退化,开始进化。吾是来兑现诺言的,这位是獬豸(xie zhi),可医汝耳疾。” 李清和花弥谢过两兽,走到它们近前,近看白泽雪白圣 分卷阅读85 分卷阅读85 分卷阅读86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86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86 洁,獬豸则威风凛凛。獬豸把角抵到李清的额头,发出七彩混沌之光,渐渐地,李清觉得耳力逐渐恢复,远处虫鸣鸟飞清晰可辨,更胜从前,心里高兴,郑重谢过了獬豸,花弥也高兴地陪谢。 “日后拜托二位照顾好青龙。”獬豸开口说,嗓音浑厚磅礴。 花弥惊讶极了:“你会说话?” 獬豸点点头,白泽插嘴道:“吾等神兽比汝等高等百倍,人类低阶语言,吾等岂能不会?” 花弥心里不服,但在人家的地盘上,也不敢反驳,这时手被李清握住,只听他说道:“人之才器,各有分限;大小异宜,不可逾量。”然后李清不等白泽发作,问道:“獬豸大人刚才所说照顾好青龙是何意?” 獬豸回道:“凤凰飞升前,预测到青龙将会出世,而且将会随有缘人到外界人间。” 花弥问道:“我们就是有缘人?” 獬豸点点头。花弥又问:“它为什么不跟你们一起留在秘境呢?” 这时白泽忍不住抢答说:“原本吾等神兽都是在人间过活的,但是感觉越来越不容于天道,混沌上仙才设下秘境,让吾等随着秘境周而复始的变化而反复重生、永生不灭。凤凰突然的飞升,是个变数,秘境受此影响就要封存了,吾等留在这里或永生或飞升;但必须有神兽留在外界镇守混沌上仙的子孙后代,所以青龙便承此大任,随你们永远待在人间。” “啊?”花弥同情道:“那它得多孤单啊?你怎么不出去陪它一起呢?” “咳咳~”白泽说话根本不用开口,不知它怎么还会被呛到,它嘲笑道:“汝以为吾等神兽是低等动物啊,还需要伴侣?” 什么嘛!花弥根本就没那个意思,被白泽不经大脑捎带脚一起讽刺到的李清问道:“青龙在哪儿,如何照顾?” 白泽卖弄道:“凤凰飞升时在山洞壁顶留下法力,汝等只需日日交合,待阴平阳秘了自然就会知道了。” 獬豸也开口嘱咐道:“汝等要督导他走人间正道,不要误入歧途。” 花弥问:“那它一个不开心腾云驾雾走了,祸乱人间怎么办?” 白泽又抢答道:“所以才让汝等照顾他!”它又想了想说道:“那汝等可别长歪了呀!” 在旁的獬豸大概听不下去了,开口说道:“世间万物都要受到天道的规则,青龙也不例外,日后它若觉醒了记忆传承,也可以修得大道飞升为仙的。” 花弥默默地想:难道自己穿越的是修仙文?感情过了六年只是引言序章? 李清终于忍不住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能出秘境?” 獬豸说:“青龙出世后方可。” 两人又问了些问题,两神兽告辞。李清跟花弥回到山洞,细细打量起洞顶的凤凰图腾,只是肉眼凡胎确实看不出来什么门道。花弥问道:“你觉得它们说的是真的吗?” 李清说:“它们言之凿凿,不似有假。” “那你说这青龙会怎么出世呢?”花弥问道。 李清把她揽到怀里,笑道:“白泽不是说过了吗?” “哎呀~”花弥捶打他:“我是严肃地说,你觉得青龙会怎么出世呢?” 李清问道:“凤凰怎么出世的?” 花弥不好意思在他面前提到另外的男人,小声说:“它是一团混沌之气逐渐实质化,最后变成一个蛋,破壳而出的。” “那它出世时还是幼兽需要照顾吗?” “嗯。”花弥点点头,“那时候各种猛禽都要来抓它进补,它当时还很小没有能力反抗。” “哦~”李清分析道:“那也许这青龙同样是这样,所以獬豸和白泽让我们照顾好它,趁它幼小正确引导它,以免将来祸乱人间。” “可是凤凰从出生就传承了古老的记忆,上知一万年下知一万年,”花弥担心道:“那青龙若长大后怎么肯事事都听我们的呢?而且它们都是寿比天齐,待我们百年后,它会不会乖呢?” 谁知李清并没有顺着她的思路来,反而岔开话题问道:“你想与我百年吗?” 花弥着急道:“我跟你商量正经事儿呢,别打岔!” 李清提条件说:“你若答应与我百年好合,我便告诉你怎么对付青龙。” “啊?还真有办法啊?你就快点告诉我吧~”花弥撒娇讨好道。 李清却严肃起来,说道:“你别逃避问题,待出了秘境这一方小天地,重归历朝,你是如何打算你我的?” 花弥低头不语。她当初与李济同时来秘境时,刚开始她是打算与他露水一场的;换如今成了他的二弟,那花弥也是同样打算的:开玩笑,若出去以后自己同他成为夫妻,那李济往哪儿搁?他俩开撕时自己到底偏向谁? ☆、五十三 李清跟花弥正式谈起两人的未来,花弥的态度让李清很不满意甚至到了愤怒的程度,他冷玉声响起:“你想当太子妃?” 花弥解释道:“我当时不知道李济是太子。我没法左右你的想法,但我已经答应李济嫁给他,真得没法在跟你在一起了。” 被明确地拒之门外,李清恼怒起来,冷冷说:“堂堂太子殿下,岂会容忍你的侍郎?你好狠的心。” 花弥忙说:“李济已经同意接受他们了。” 李清气势一顿,哈哈笑了起来。花弥被他笑得心虚,说道:“有那么好笑吗?” 李清冷笑道:“我笑你太天真。我与他一父同胞,他尚且狠得下心来让你的侍郎杀我在这穷乡僻壤,你竟会相信他的话?历朝古往今来从未有过君臣共娶的先例,你觉得以他的骄傲,他会做这第一人?恐怕对你是阳奉阴违吧!让我跟陆璆鸣拼个你死我活,他好坐收渔翁之利,一箭双雕,哈哈,好毒的计策!” 这一番话听得花弥的冷汗都流下来了,她忐忑不安地回顾了与李济的点点滴滴,最后心里踏实起来,说道:“爱人不疑,我信他。你这么想也是情有可原,我会保护陆璆鸣他们的。”顿了顿,花弥别扭地看着面前之人,说道:“我也会保护你的。” “切~”李清此时恨极了李济,也恨透了花弥,冷笑道:“我不用你的怜悯。放心,我不会缠着你的。”转身甩袖就要离开。花弥忙追上去从后面抱住他的腰,柔声说道:“我真的很喜欢你,也很欣赏你,可是婚姻是几个家庭的事,还要考虑到其他人啊。不求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有,你我珍惜彼此在这秘境的时光不好吗?” 李清用尽了气力,把后面温暖的怀抱推开,眼角浸湿了:没想到自己还不如诚王叔,起码他跟先皇后是□□的,自己却是一厢情愿!呵呵~他独自离开了山洞,运起轻功,把花弥甩在身后,独自来到山顶吹冷风。 秘境的夜空格外的美,手仿佛可摘星 分卷阅读86 分卷阅读86 分卷阅读87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87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87 辰,李清心中的积郁缓解了一些,默默为自己泯灭在萌芽中的初恋哀悼。这时身边有七彩霞光亮起,李清忙闪躲在一旁,只见獬豸出现在近前,李清见礼问道:“獬豸大人是专程来见我的?” 獬豸点点头,浑厚磅礴的嗓音在这静谧的夜晚有一种沧桑感:“汝颇对吾眼缘,故此想来跟汝聊聊。” 李清心里好奇,面上尊敬问道:“獬豸大人对晚辈有什么提点?清愿洗耳恭听。” 獬豸说:“吾知你心结,但若出得秘境,必须顺从规则。” 李清想起花弥的绝情,恨恨说:“那不出也罢,我不愿与妻子以外的女子苟合。” “呵呵,”庄严的獬豸竟然笑了,它说:“汝虽聪明绝顶,但毕竟还是年少,吾便以长辈自居一回,劝道劝道你。” 李清说道:“大人请讲。” 獬豸娓娓说道:“那吾便说说这秘境的来历吧。当初混沌上仙也只是普通的一个修仙弟子,机缘巧合,他窥到了人类的历史变迁,从中感悟到天地正道,才飞升成仙。他看到,人类先后灭亡过两次,一次是女尊男卑,女人超然的地位引起数量众多的男人的起义反抗,女人大量被杀戮;而另一次相反,男尊女卑,男人把女人当作生育和欲望的工具,导致本就比男人少很多的女人数量更加稀少。 混沌上仙因此感悟到要天人相应,男女共存,男尊女贵,方能繁荣昌盛。他设下这个秘境也是为了提醒后人要阴阳和谐,吸取以前灭亡的教训。所以不管男子心里怎么不服,还是要遵循一妻多夫的规矩,千百年繁衍下去。” 李清心里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恭敬道:“原来秘境有这样的典故。” 獬豸点点头继续说道:“汝与吾性格很像,甚是亲切,吾便想多提点些,以免日后秘境封存不得再有相见的机会。且汝日后担负督导青龙的重责,于公于私吾都要与你多说些。” 李清心里有些感动,说道:“谢大人的器重。” 獬豸缓缓说道:“汝面硬心软,吾且问你,若为了独占凤女,你愿意杀掉李济吗?” “这……”李清虽说刚才嫉恨花弥独爱李济,却还真是没有想到要杀李济,坦白说道:“还真是不好回答。” 獬豸笑道:“这就是汝与李济的不同。他不能见容于亲父,忍辱负重多年,一旦登上天下至尊之位,必定翻云覆雨、唯我独尊。这时仅仅靠凤女的感化不足以平息他的怒火,还要汝强有力的制衡。” 李清笑了,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我这次出去后即便大难不死,也不会有多好的下场,何谈制衡皇兄?” 獬豸说道:“他有凤凰之力,汝也有龙之力。” 李清懂了,“青龙便是我的凭仗?” 獬豸点头,“人间也有真龙天子一说,汝有青龙辅助,可以有半壁江山。当然若汝等兄弟二人能齐心协力,自然更好,龙凤呈祥,百姓之福。”獬豸见李清低头沉思不语,又说道:“那样汝等也可以沿袭历朝皇室的习俗,与凤女一起生活,岂不是美谈一桩?” 李清轻笑道:“就算我愿意,目空一切的大哥他会肯吗?” “呵呵,”獬豸说道,“他对你有偏见,难道汝对他就没有偏见吗?他可是真打算与臣下一起侍奉凤女的。” “他竟是真的……”李清惊讶道,“这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獬豸说道:“这凤女也不是寻常人,吾等虽看不出她的来历,但据凤凰说她有重生之魂,日后需要神兽镇魂方可灵魂稳固。李济也知此事,故就算为了凤女,他也会容下你。” “她有性命之忧吗?”李清听到獬豸的话焦急地问。 “呵呵,”獬豸打趣道,“刚才还发狠说气话的是谁?” 李清觉得在獬豸面前就像在诚王叔面前一样亲切,不免露出晚辈的羞涩,又想起她对自己的无情,恼恨说道:“她只是为了出秘境才跟我在一起的,我与她,只是我一厢情愿罢了。” 獬豸打趣道:“那汝娶个比她更好的女子气气她。” 李清闻言愣了一下,无法想像自己会跟别的女子亲亲我我,脑海中把诚王爷逼着自己去相亲看过的那些女子想了一遍,可是都被花弥比了下去,哪还会再看上她们?低落地说:“宁缺毋滥,像诚王叔独身至今也挺好。” 獬豸没想到他这么刚烈,收起玩笑之意,说:“如果汝能接受与李济同娶,就不要这么轻言放弃。凤女并非对汝没有真情意,她只是担心汝等为她兄弟反目,她现在正在到处找汝,毕方可是伺机蠢蠢欲动了,他垂涎凤女已久……”还没说完,李清就跟獬豸告辞飞快地去找花弥了。 “跑得比白泽还快。”獬豸摇摇头,自言自语道:“青龙,吾尽力啦……”然后消失不见。 李清很快就找到花弥,刚要追过去,又停下来,躲到树后看她焦急地喊着自己的名字找自己,心情好了许多,这才现身,冷冷道:“又有何事用到我?” 花弥不加掩饰地真心笑着跑过来,挽住他的胳膊说:“让我好找!”打量他脸色好了很多,故意气他道:“怎么,气得哭鼻子了?” 李清见她如花笑靥,在皎洁月光下更是美轮美奂,胜似天仙,原则也不坚持了,捞起她就是一阵疾风骤雨的吻。花弥被吻得五迷三道的,攀着他的脖子,娇声说:“你不生我的气了?” 李清笑道:“当然还生气,你连骗我都不肯,话说得真伤我的心。” 花弥羞愧道:“我真的喜欢你,可是客观不允许啊。” 李清望望山顶,长舒了一口气,郑重问道:“若我不再跟皇兄较劲,心甘情愿地当我的王爷,也愿意遵循历朝皇室皇子同娶一妻的传统,你愿不愿意嫁给我呢?” 他不过出去了一会儿,就变化这么大?花弥惊讶地攀着他的胳膊都松开了,问道:“你……说什么?” 李清不语,默默凝视着她,他本就立体的五官在夜色中更加深邃,更加英挺俊朗,花弥招架不住,羞涩答道:“若是你肯,那当然皆大欢喜了。”见自己的回答没让他满意,他那双勾魂摄魄的美目还在专注地看着自己,花弥只好投降,表白道:“百千少女的梦中情人,我也不能幸免,十分的中意你、爱慕你、被你迷倒了!满意了吧?”李清这才放过她,横抱她起来速速到了山洞,完成造龙任务来。 两人不知道的是,獬豸和白泽联合他们二人没见过的勾陈等神兽默默替他们挡住了毕方、饕餮等凶兽,花弥的重生之血对它们这些神兽来说,有着巨大的吸引力,它们都想着把李清除掉后独占花弥。 几日后,两人安全地徜徉在星光下浪漫,花弥闻到空气中有种奇异的芬芳袭来,觉得似曾相识,这时听到身边李清惊讶地说:“ 分卷阅读87 分卷阅读87 分卷阅读88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88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88 弥丫你看!” 花弥随着他手指所指看去,只见树冠上升起久违的各色的圆球,星空逐渐被填满了五光十色的圆点;脚下的绿草地也在短短时间内长出很多透明发光的花,迅速地拔高、绽放,然后朝着两人的方向移动来。李清刚要抱起花弥闪躲,花弥拦下他,说道:“没事,这是天地之精华。” 花弥的话音刚落,夜空中隐约出现了獬豸、白泽、毕方、饕餮、鸣蛇……还有一些没见过的神兽,各自安静默然,共享这天地间的精华。花弥和李清惊讶地看着这一切,此情此景,必会永生难忘。过了一会儿,花弥注意到圆球和透明花逐渐往李清身上聚拢,她惊讶地看到李清的发顶上也如李济当初那般形成了一团混沌之气,刚要告诉他,天上的各个神兽都发出鸣叫,或者说像是咏诵更恰当些,闻之令人肃穆,心灵得到荡涤。李清发顶的混沌之气逐渐变为有形实体,落了下来,漂浮在两人中间。 獬豸代表神兽界发言:“青龙降生,秘境绝世,凤女一出,天下归心。” ☆、五十四 獬豸的话音一落,四周景色大变,成了无边无际的星空,所有一切都消失不见,只剩花弥和李清悬空而立,李清忙揽她入怀,龙蛋也跟着挤到了她的两胸之间稳稳坐住,李清又手忙脚乱地把蛋拿出来。花弥气红了脸:“真是色龙!” 李清忍着笑意,说道:“大概它也觉得那里最是温暖柔软吧。” 与李清谈好了未来,花弥这时也不再避他,说起当时与李济见证小凤凰出世的情形,好奇猜道:“你说这小龙出世时会怎么称呼我们呢?” 李清笑道:“总不会太低的,火凤凰不会让晚它出世的青龙比它的辈分高的。” “有道理。”花弥点头道,“对了,你之前说有管教青龙的办法,到底是什么办法啊?” 李清说:“其实在南方还有屠龙一族的后人,只是没落了,我曾见过他们。” “啊?”花弥惊讶道,“那看来长生不老也是真的啰?那皇上怎么没能寻得高人啊?” 提起父皇,李清少了些敬重,说道:“若高人那么容易就被找到,哪还会有这么多生老病死的凡夫俗子?必是如屠龙族一般,难觅其踪迹了。” 花弥说道:“那出去后咱们赶紧去找屠龙族吧,不然怎么管束住青龙呢?”这时李清手里的龙蛋抖了抖,两人惊讶地相视一看,花弥用口型不发出响声说:“它能听到?”李清点点头。花弥忙补救说道:“不过我相信青龙肯定是凛然正气、悲悯苍生的大英雄,必定会受到万民敬仰,对不对啊?” 龙蛋又抖了抖,从李清的手里飞起来又挤到花弥的事业线,花弥忙把它拿下来,无视李清在旁幸灾乐祸的窃笑,严肃对蛋说道,“你是蛋生的,不需要哺乳的。”说完又批评李清说:“是谁信誓旦旦承诺要督导好青龙的?你在那里笑什么,男人真是靠不住。”李清笑着把龙蛋接过去。 两人试着在空中行走,轻飘飘的感觉真的是太美妙,周围只有星辰做伴,若只有一人,肯定会觉得分外的孤寂落寞,但身边偏偏多了这么一个人,让你反倒喜欢上天地间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感觉,仿佛拥有了全世界。花弥遗憾地说:“以后秘境就要永绝于人世了,真是好遗憾。” 李清说道:“什么都不是一成不变的,火凤凰不也飞升了吗?也许万年以后,秘境再次重现人间。” 花弥联想起自己的穿越,也默认了李清的想法。浩瀚宇宙,无奇不有。感慨道:“有人认为有三千世界、六道轮回,也有人认为是神创造了世间万物,只有唯一的神,在这宇宙中,人类多么渺小啊。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李清笑她:“怎么,女才子诗兴大发?一砂一世界,一花一天堂。犹留正气参天地,永剩丹心照古今。”龙蛋在他手上也抖了抖。 “你总是那么有正向引导力。”花弥佩服道,说:“连青龙都受你鼓舞呢。” 李清笑道:“开始觉得我好了?” 花弥谄媚道:“天定的青龙督导师还能有差?我自然是钦佩哒。” 星空璀璨,气氛简直不能再好,两人紧紧相拥,脸颊凑到一起,这时龙蛋升起,两人的吻同时落在了龙蛋上。正当两人哈哈笑起来,龙蛋渐渐裂开了口,两人屏住呼吸目不转睛观察着就要出世的青龙。只见一只头上长着小犄角的青色小龙努力挣脱蛋壳的束缚钻了出来,看到正盯着它看的两个人类,高兴地开口叫道:“大叔!大婶!” 花弥好悬没晕倒,气道:“我有那么老吗?” 小青龙委屈地眼角挂泪,说道:“是凤凰让我这么叫的,他还让我以后好好听你们的话。5555” 反倒是李清心软接过小青龙哄道:“无妨,你愿意怎么叫都行。”问道:“你对以前的事记得多少?” 小青龙在他掌中蹭了蹭,说道:“我只记得凤凰对我说过等我出生后会跟着你们出秘境,还把龙的法力封存在我的灵海,说等我长大后会自动打开。他说我是唯一要留在人间的神兽,以前在秘境的过往若记得太多不但无益反而有害,一切从零开始比较好。” 这就是说它算是白纸一张的初生小兽了,李清细心问道:“你以什么为食?在人间会不会不舒服?” 小青龙说:“只要是活物,我都可以吃。凤凰说很久很久以前,我们都是在人间过活的,现在人间灵气稀少,但好在只有我一个神兽,也足够我用了。我会长得很快的,大叔放心吧。”说完还偷偷地打量刚才得罪过的大婶。 花弥被它萌到了,想起凤凰称呼李济为兄长,明显就是它趁青龙还小占人家便宜,说道:“你是上古神兽,虽然没有了记忆传承,但也不需要对我们以长辈称呼,叫哥哥姐姐就行啦。”说完瞪了一眼李清。 李清本就无所谓,此时花弥发话,当然顺着她的意思说道:“没错,咱们平辈相处即可。” 小青龙想了想,说:“那我也随着凤凰叫你们哥哥、嫂嫂吧。” “对,这才是好孩子。”花弥职业病犯了,赞道:“要有自己的主见。日后我们也会有不对的地方,你要有自己的鉴别能力,坏的不学好的学。” 这时夜空泛白,星辰暗淡,旭日上升,十颗太阳照的两人一龙全身泛着红光,一阵炫目中,天摇地转,两人一龙被无形的引力吸住,卷到时空的漩涡,再落地睁开眼时,已是洞外的人间,被在旁守候的诚王爷看到,马上凑近相迎。小青龙见到生人,吓得钻到花弥的胸口躲了起来。 诚王爷见到衣衫褴褛的李清,心疼地问:“清儿,你身子无恙吧?” 李清看到消瘦的 分卷阅读88 分卷阅读88 分卷阅读89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89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89 王叔,心里感动,眼角含泪说道:“侄儿无事,让王叔担心了。王叔身子还好吧,怎么千里迢迢赶到这里?” 花弥趁他们叔侄互诉衷肠时打量四周,陆璆鸣他们早已不见,只有诚王爷的亲兵守在洞口,也不知过了多久,陆璆鸣他们如何了,李济有没有登上皇位,自己该如何缓和他和李清间的矛盾,自己如何张嘴提李清和自己的事情……哎呀,还是回秘境待着吧,好难啊! 这时李清正式将花弥介绍给诚王爷,诚王爷没好气地说:“人生大事还是要三思。” 花弥知道诚王爷作为李清的长辈,肯定为侄儿一朵鲜花插在自己身上感到不值,自己也心虚起来,何况陆璆鸣他们还在他手上,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不敢说话。这时李清解她尴尬说道:“侄媳妇还是很有才的,她教给侄儿兵法三十六计、还有特殊字符可以书写密信用。”然后简单地说了一下这些内容,诚王爷脸色才好转起来,说道:“这些怕不是她自己想的吧。” 李清说道:“是别人想的也无妨,侄儿阅览过那么多书,确实没有看到过。” 诚王爷此时明白了什么叫儿大了疼媳妇,心里五味杂陈,没想到这侄儿倒是随了自己的痴情,见他一副不会回头的样子,也不好太生硬地劝导,只好从他处提点他:“如今你皇兄已然登基,若不是忙于西北剿匪,早就大兵压境拿下你我了。探子说西北刚刚已平,他正亲自押着你母后来交换人了。” 花弥和李清听了都是一惊,花弥忙拉住李清的手说:“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们兄弟反目的。” 李清还没说什么,诚王爷冷笑道:“你不过一个女子,如何抵得过历朝的江山?” 江山和美人,没有江山就没有美人,花弥听了诚王爷的话也有些拿不准李济会怎么做了,没有说服力地说:“反正我不会让李清有事的。” 这时小青龙忍不住从胸口探出头来,问道:“是凤凰的兄长要来杀我的兄长吗?” 诚王爷冷不防被吓了一跳,张大了嘴巴手指青龙,四周的亲兵也愣住了。青龙晃晃悠悠飞了起来,落在李清的肩膀,说道:“哥哥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李清揉了揉它的小尾巴,安慰道:“不妨事,我不会有事的。”然后把它介绍给诚王爷,半晌诚王爷才接受了这件事,感慨道:“原来传说都是真的,竟真有龙这种生物。”然后高兴地说:“这下我们可有了凭仗。”这时亲兵首领有眼力界儿地跪地呼道:“真龙天子!”其余的亲兵也醒悟过来,随着头儿纷纷跪地磕头。 李清摆了摆手,说道:“在秘境中,我的想法也改变了许多。人生在世短短数十载,还是要顺应天道、天人相应才是。我不会起兵推翻皇兄,你们都起来吧。” 诚王爷痛惜他轻言放弃,劝道:“有青龙傍身,何愁不能手握天下?清儿你要三思啊。何况你无争斗之心,李济却未必肯放过你,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李清此时笑了,说道:“我知王叔爱我护我之心,但我已无登峰之心,只愿与所爱之人相伴一生。” 花弥泪流满面,说实话,刚才诚王爷的亲兵山呼万岁时,自己的心揪的生疼,生怕他答应下来,自己眼睁睁看着他们兄弟二人为了皇位拼个你死我活;可如今看他就那么轻飘飘地就放下了,多年的努力付之一炬,又想起他在蛮夷部落杀敌时的英勇,心揪的更疼,既生亮何生瑜,造化弄人,为何总得有一个人放手? 小青龙忙碌地飞到花弥近前,伸舌舔她的眼泪,痒的花弥破涕为笑,小青龙讨好说:“嫂嫂还是笑的好看。”花弥擦了擦眼泪,捏了捏它的小角,朝李清说道:“你既有真情,我也回报大义,放心,就算我跟李济分手,我也不会抛下你不管的。” 李清当着众人的面笑着把她揽入怀中,诚王爷低头回避晚辈的亲昵,心里也开始对花弥有了些许的改观。 众人改变计划,大大方方回到刺史府,一路围观群众看到飞着的青龙纷纷跪倒在地。就这么拉风地回到刺史府,诚王爷和李清亲手把陆璆鸣等人松绑放开,说起了一切,并告知他们李清决心和好,条件是做花弥的同夫。陆璆鸣和陆安泽、傅春月商量后同意,并立下重誓,李清这才放他们见花弥。花弥被三个别的男人抱来抱去的亲昵个不停,小青龙落在李清的肩上说:“哥哥,你不吃醋吗?” 李清说:“獬豸不是说了吗?不管男子心里有多么不服,还是要遵循一妻多夫的规则,这叫‘天人相应’。除非天上的太阳只剩一个,我想万物才会成双成对吧。” 没想到青龙竟然当了真,发誓说:“等我长大了,一定想办法把十个太阳去掉九个,只留一个!” 李清惊讶地看它,赞道:“你的志向真是远大!混沌上仙都选择服从天地之道,你竟然想改变它?” 小青龙说:“嫂嫂不是教导我说要有自己的主见吗?混沌上仙再厉害,也是有不足的地方呀,我为什么非要什么都听他的?” 李清心里波涛翻滚,如果真是可以一生一世一双人,那可真是历朝男人梦寐以求的理想,鼓励它道:“你说得很对。也许上苍只选中你镇守人间,就是因为你的不一样,你尽管放手去做吧。” 小青龙受到哥哥的赞扬,骄傲道:“嗯,我一定做一个开天辟地、史无前例的青龙神兽!” ☆、五十五 二皇子有青龙护体一事传的沸沸扬扬,就连正往交州赶路的李济也听到了,心里隐约有不好的预感。过了两日他收到了飞鸽传书,是陆璆鸣写的,把李清和花弥的事情简略说了一下,信末还有花弥亲笔写的“对不起”三字,李济心里就是一痛,转而升腾起毁天灭地的愤怒。他下令兵士快马加鞭,昼日不歇赶往交州,就想亲口问问花弥为何要背叛自己,还要把从小到大跟自己抢东西的好弟弟好好招待一番,问问他知不知道花弥是他李济的。 几个日夜的赶路,不但兵士们撑不住,李济自己也撑不住了,加上愤怒和嫉妒,在马上吐了一口鲜血,引发了凤凰的现身,清啸声中凤凰盘旋着大放光芒,兵士们无一例外都感到快要竭力的身体瞬间元气满满,纷纷跪地告谢。因为是在夜晚,凤凰所发光芒格外耀眼,照亮了方圆百里,百姓们纷纷起身观看,亲眼见到凤凰后惧怕地跪地磕头,他们在第二天打听到原来是新皇经过,又对天叩首为李济磕头。 李济被凤凰输了混沌之气,身体好了许多,理智渐渐回笼,开始冷静地去思考这件事,分析起李清的提议。随他亲征的亲信劝道:“皇上,二皇子在西北和西部的征战中确实立下战功,威信不低,况且现在又有青龙傍身,不宜对他动硬的啊。他若真心 分卷阅读89 分卷阅读89 分卷阅读90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90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90 和好,老老实实地当个王爷也是好事啊。就算他日后有异心,把他放在京城眼皮子底下看着也不会出什么大事。” 李济心里也有妥协,他突然想到凤凰曾说花弥灵魂不稳,日后生育时要有神兽镇守才行,难道凤凰早就推测到这一切?看来冥冥自有天意,天意太难违啊!心里还是很气花弥,但想想若是与她分手另娶她人……自己还真做不到。算了,见到她时看看她的反应如何再说吧,她若真的见异思迁忘了自己爱上了二弟,那自己也不会拖沓,君若无心我便休! 闷闷不乐的李济没想到还没等走到交州,便遇到了花弥和李清等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花弥奔跑至李济的马前,拉着他的手眼泪汪汪说着好想他,李济本来冲天的怒气疏散了很多,远远看了一眼李清,见二弟主动对自己点了点头,遂下得马来。花弥有意讨好李济,也不管他周围身后都是兵士,攀住他的脖颈就拥吻了起来,李济坚守的矜持被美色打得碎碎的,没有几秒钟便回吻起来。所有的相思、不甘、妥协都在吻中消散尽。 小青龙这时有眼力界儿地飞过来,在这之前,花弥不知道教了它多少遍要讨好李济、尊敬李济。李济作为凤凰的兄长,小青龙自然也是心怀亲切的,李清若是能与李济和好当然也是它希望的,它飞到两人近前,喊道:“大哥好!大哥好!我是青龙,一直受火凤凰的照顾和教导,感激不尽,以后会把这份恩情回报给大哥的!” 李济揽着花弥,看向这个小小神物,向它伸出手,小青龙乖巧地落在李济掌心,蹭了蹭,说道:“好熟悉的火凤凰的味道!” 周围的兵士们都看愣了,小青龙骄傲地接受着万众瞩目,然后对他们说:“将士们辛苦了!”当然这也是花弥教它的。 兵士们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回话,好在李济的亲信心理素质好,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带头跪地叩首道:“青龙大人!”回神过来的兵士们马上效仿,纷纷跪地叩首。 小青龙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讨巧地对李济说:“大哥累了吧?嫂嫂天天都在念叨你,夸你这好那好,二哥都吃醋不理她了。你可千万别生二哥和嫂嫂的气啊,他们可是真心求得大哥你的原谅啊,我是神兽,从不撒谎的!”然后隐晦地点出李清的功劳来,“二哥把我带出来也是为了嫂嫂的灵魂可以稳固,我可是很有用的喔。” 花弥以为自己异世灵魂的事没人知道,大为惊讶。 李济长舒一口气,看到对自己献媚讨好的花弥和青龙,忽然就熄了征战的心思,终于肯开口道:“才几天,你就把你嫂子的语气风格学了个彻底?” 花弥一听李济终于肯低头,热泪流下来,哭个不停,李济用帕子擦着她的眼泪,嗔道:“你还好意思哭?”此话一出,花弥更是眼泪滂沱,远处的李清听不清他们说话,看到她哭个不停放心不下,也策马过来。下马后跟李济见礼,忍不住说道:“弥丫,别哭了,那么多人看着呢。” “呃~”花弥显然刚想起周围的兵士,硬生生忍住了哭声,却打起嗝来。青龙笑她:“嫂嫂丢脸喽,嫂嫂丢脸喽!”被花弥挥臂赶到一旁,青龙于是显摆地巡视起人类的军队来,它很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不停地对呆愣看它的兵士们说:“你们辛苦了!为人民服务!” 李济强势地搂紧花弥,见李清虽有不甘,但不再如往常那样锋芒毕露,气场柔和了许多,奇道:“二弟在秘境经历了什么,怎么变化这么大?” 李清笑了笑,回道:“凤凰飞升的变故让秘境封存起来,独留青龙镇守人间。我和弥丫在秘境中躲过毕方、饕餮的攻击,还见过獬豸、白泽,听他们说了天地大道,感悟良多,愿意改变自己,心甘情愿辅助皇兄稳固这李苍江山,开创一代盛世,只是不知皇兄肯不肯给这个面子,让我同娶花弥为妻呢?” 李济握住花弥紧攥的拳头,其实他刚才开口说话时,便是妥协时,笑道:“你我兄弟本是同根生,又何苦相煎太急呢?” 李清知他应下,当着众将士的面,单膝跪地,呼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花弥见他素来如松的腰背,如今顺从地折在李济身前,眼泪落下来。李济心里有丝隐痛,替她擦干了泪,对李清说道:“二弟不必多礼,朕封你为和王,为皇后的同夫,待朕与皇后完婚后,你再办婚礼吧。” 李清没想到李济会这么爽快就做了决定,呆愣地抬头看他,这时青龙完成了巡视,正好回来听到这句,兴奋地飞高高,朝天吐了一口茶盏大小的火焰,叫道:“皇上皇后吉祥!和王吉祥!” 众人忙跪地随着青龙一起喊起来。没想到原本会大动干戈、兄弟阋墙的战事,就这样轻描淡写地化为玉帛。李济把李清的生母太妃取消了禁锢,正式见过了花弥。这个时代是不怎么讲婆媳关系的,每个女人各自都有一堆男人围着,女人之间的矛盾基本没机会产生。何况花弥肩上有小青龙坐镇,谁还敢有轻视之心?三人带着大队人马到了刺史府,诚王爷见大局已定,也不愿再添事端,求得李济的原谅。 尘埃终于落定,李济等人先行回京城准备婚礼,陆璆鸣因身兼刺史重任,跟同为刺史的陆久遥还要等政务都安排妥当才能回京观礼。花容被当朝天子隆重请回了京城,这次面子里子全有了,他见皇帝女婿的第一件事就是求他放过江氏,李济自是答应。 花容终于在六年后又见到江采儿,求她跟自己破镜重圆、再续前缘,可江氏不但没答应,反而跪地拜托他求皇上放过秦川和秦川的三个儿子。花容心灰意冷,答应了她,为她做了最后这件事,然后回侯府独自带着两个小儿过活,与辅阳的夏氏和离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终还是不能过迁就的日子。 花弥在大婚前和江氏见了一面,秦川和他的三个儿子秦歌,秦硕,秦博也到场亲自谢过了她,花弥没想到秦川的牢狱之灾没有给他们带来多少不良的影响,秦川虽然瘦了一圈,但仍然精神抖擞,如钟的声音说道:“谢皇上的不杀之恩!拜托皇后转达老夫的谢意。”他们决定回淮北江家祖宅安居,这次是来感谢也是来辞行的。 花弥点点头,当年秦川念及江氏,放自己放陆璆鸣他们一次;如今轮到李济念及自己,放他放江氏一次,果真是因果循环啊。花弥对秦川说道:“虽然我还是偏向亲父,但客观评价,确实还是秦伯父跟母亲更般配一些,日后照顾好她。” 江氏垂泪抱住花弥,哽咽道:“谢谢你的理解。” 秦川的三个儿子还是那副乐观开心的样子,一家人与花弥辞别,潇洒离京,回顾故里。 于是史无前例的君臣共娶在这片大陆发生了,婚礼那天龙凤 分卷阅读90 分卷阅读90 分卷阅读91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91 我为妻主 作者:摇曳姐 分卷阅读91 呈祥,堵住了老旧派的嘴,周边的小国也赶过来参加婚礼,当然其实更想看的是青龙和凤凰。他们几人日后果真开创了一代盛世,李清渐渐获得了李济的信任,手握重权,成了响当当的和王爷;陆璆鸣后来成了苍朝的吏部尚书;陆久遥成了都察院的都御史;傅春月则做成了最大的皇商,傅安晚上睡觉都是笑着……而大家都没有想到的是,年纪最小的陆安泽果真应验了祖父陆峥的预测,做到了左相一位,成了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宰相,其七巧玲珑心、圆滑又间或狠辣的多变风格,获得了李济的高度赏识,为李苍盛世立下汗马功劳。 分卷阅读91 分卷阅读9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