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辣辣》 正文 第 1 章 火辣辣 作者:蚀骨 第 1 章 【熊大】整理 火辣辣 作者:蚀骨 我的未婚妻 我跟霍泓是素隆族人,如今全世界的素隆族人总共不超过2万,素隆族只有男人,延续种族的也是男人,但是因为怀孕对身体伤害很大,进入现代社会,越来越多的素隆族人选择跟正常的人类女人结婚生子,心理和生理的双重原因使得这个种族面临着灭绝的危险,为了保留珍贵的血脉,素隆族人会在出生的时候在素隆人口保护协会登记注册,那么到你成年以后你就有义务娶一任男老婆,并至少拥有一个素隆宝宝。 我是在大学毕业的时候收到保护协会的EMS,里面除了相关的法律文件还附上了一张霍泓的简介。 他初中因为打架肄业,当时已经做了4年的厨师,黝黑的皮肤,脏兮兮的脸,五官男人到不行。 很失望。 因为知道自己迟早要娶一个男人做老婆,又特别不想经历怀孕这种尴尬事,所以一直以来也是潜意识的做一号的。 印象中娇小的男人搞一搞就叫成一片了,所以也曾暗暗祈祷,自己的老婆花容月貌,冰肌玉骨。 没想到是这样。 第一次跟霍泓见面是在他的店里,当时他还没有自己出来单干,我看见他的时候他还带着白色的偏帽,猛力的剁肉,因为穿得只是T恤,又在酝劲,上半身的线条夸张的暴突出来,让我觉得有种惨不忍睹的感觉。 我比霍泓高一点,但也单薄一些,体重差不多,我曾一度怀疑保护协会是按照体重配对的。 被我从厨房里叫出来的时候,他爽朗的微笑,伸手过来:“田源,我叫霍泓。” 我愣了一下,这个人的声音很好听,好听到会让人不由自主的去反复咀嚼他所说的每一句话。 我们坐下来谈了几分钟,他显得有些局促,可以理解的。我当时已经开始在公司上班,西装笔挺,人五人六的,看着就像个搞高智商犯罪的。 无论从修养,家教,见识,容貌,经济实力各方面去看,霍泓总要低我一等。 我当时抽着闷烟,静静的看他囧得发涩的脸。 “我不会生小孩的。”我承认,我当时的心情极端不爽,以至于把谈生意的那套雷厉风行的操行都拿了出来。 “哦。”他没去看我,双手把玩着那顶脏兮兮的偏帽。 除了一些不自然的扯唇,没有过多的反抗,这让我有点猛拳揍在棉花上的感觉。 “我一年有一百多天要出差,就算买了房子也没那么多时间待在家里。”收敛了一些刻薄,我把烟灰弹掉一些。 霍泓再次‘哦’了一声,展示了他贤妻良母逆来顺受的本质。 脏兮兮的黑球——这便是我捡到霍泓的直观感受。 他今年17岁,还没成年,所以婚礼会安排在6个月之后,老实说,我对这种邋遢的小鬼没什么食欲,我们很长一段时间仅仅是保持着短信的联系,以至于后来我在红泥湖再次碰到他的时候一度没认出人来。 民以食为化博大精深,在悠悠五千年文明里流传下来的珍馐美味仿若银河星辰,数之不尽。其中以四川菜系因其麻辣特色,驰名天下,贵为八大菜系之首。 我的同事都很喜欢吃辣,那天来的也是一家川菜馆,名字很土:红泥湖。 我看到名字,表情就有点不自然。 被同事簇拥着,实在不好说什么,就进去了。 环境很有六、七十年代的味道,边边角角的中国地图和力挺汶川的大标语,显出店主是个有脑筋的冲动派…… 我们一坐下来,同事小张就开始滔滔不绝的介绍这家店的特色菜:火辣辣。 “你们都知道我有痔疮吧,每次吃这道菜都要冒着拉不出屎的危险,可是每次吃都觉得好爽啊,就是丢不下筷子!哈哈哈。”小张口无遮拦,一点都不介意让别人联想到某些米子开头的事物。 我笑笑,托着下巴无目的的往周围瞄了几眼,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上个厕所。”我拿着桌上的手机站起来,其实是绕了个弯子去了厨房。 某人围着个油兮兮的大围裙,站在火烧火燎的炉子前面舞大勺,火舌一下一下的从炊台上冒出来,他抡着铁锅,满头的大汗。 “霍泓。”轻轻叫他的名字,被他抡铲子的声音盖过去,他的助手倒是听见了,叨叨他。 霍泓回头,汗水让他的五官闪闪发亮,他微笑,拿袖子蹭着头上的汗:“你怎么来了?” 我讨厌汗臭,也讨厌油烟,然后就是……为什么我未婚妻非得是个肌肉男? “同事吃饭……你怎么不在原来的地方干了?”大约是我紧皱的眉头让霍泓知道我并不怎么愿意在这种地方碰到他,他老老实实的说:“哦,跟老板吵翻了,出来单干了。” “单干?”我端详着他脏兮兮的外套:“你现在住哪?” “店里。” 不出意料的答案。 我有些烦躁,重新走出去,然后上菜了。 不一会儿,一盆红油满溢的东西出现在眼前。 我瞅着这盆东西,眼泪就出来了,挤在眼眶里被我拼命压制着:妈的,怎么这么变态的玩意世上除了Hw还有人会烧啊? 霍泓下班很晚,我便一直在阴暗的角落里等着,我相信最后他是被黑暗里一明一灭的烟头吸引过来的。 “你在那里……干什么啊?”稚气未脱的声音,背光中可以看见他健硕的身躯形状,我掐灭了烟头,用手机敲敲桌子:“你晚上打通铺?” “恩。” 我把手机揣进口袋,叼着烟站起来,走到灯光下面,瞄了他一眼:“跟我来。” 第 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 章 火辣辣 作者:蚀骨 第 2 章 温顺的…… 我带霍泓去的是一家桑拿馆。 他可能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局促的手都不知道往哪放,等我脱得差不多了,回头一看,他还在领衣服的地方杵着,我走过去把他拉到储物柜旁边:“衣服全脱掉。” 他满脸的红霞。 “洗澡啊!”我满嘴的烟味,涩巴巴的口感让我第一千万次决定戒烟。 我是快洗完了才看见霍泓走到澡堂里来的,结实的小块肌肉紧致的帖服在他身上,是他这个年纪的年轻人少有的紧实曲线,皮肤黑亮亮的,眼珠瘆人的黑白分明,一直拿手挡着□,一副来到外星球的表情,惹得几个油老头满脸‘兴趣’的看着他的炯样。 我挂了条毛巾,压着喉咙叫他:“小泓!过来。” 对上我的视线,他的表情突然轻松了许多,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我把他拽进池子里,一声不吭的开始给他擦灰。 我也不知着了什么道,手劲大的出奇,要放别人肯定哇哇直叫了,霍泓也不知是皮厚还是不怕痛,什么话都没有,直到我擦得手酸没力了,才畏畏的来了一句:“那个,我自己来就好。” 我把澡擦丢给他,指指蒸房:“你先去那儿蒸蒸,我去去就回。” 我开车去买了一堆自己喜欢的衣服,都是宽松舒服的,灰色系。 以前hw很喜欢穿这种颜色的T恤打篮球,汗湿了就变成深灰,贴合在身上,十分性感。 抱着一堆衣服开车回来的时候澡堂里面消防救火的冲出来一堆裸体男人。 “快,散开点散开点!” “这傻蛋是怎么回事?哪有蒸那么久的?” “就是!拖他出去还死抱着栏杆不松手!” 聒噪的人堆里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笔挺的躺着,嘴唇发白,失去意识。 抚额醉笑。 这个未婚妻……是不是拿我的话当圣旨啊? 我带霍泓回家,在车里的时候他就醒了,倒后镜里黑亮的眼睛乌溜溜的打了个圈,又闭上了。 我只想笑,开了我喜欢的CD,让慢慢的曲调把他哄舒服了,然后淡淡的问:“好听吗?” “恩。”他下意识的回话,马上坐起:“……我刚醒……” 我无法再端着一张扑克脸,哑着嗓子说:“还没到家呢,你先睡一下吧。” “家?去你家……?”他很明显在想些有的没的,整张脸都涨红了。 我乐得逗他:“不然呢?打野战?” 他的脸白了一会儿,变得更加血红,话都磕巴起来:“不、不是……” 接下来他开始坐立难安,不停的啃着右手的指甲,以至于到家门口的时候手指都快被咬出血了。 我拍掉他的爪子,把他从车里拉出来,一路拖进房间,反手推在床上,栖身上去。 他有力气放抗我,也有念头要反抗,本能的推着我的肩膀,可当我栖身而来的时候,他却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慢慢的放弃了抵抗,弄得本来只想装装样子的我有些骑虎难下。 雷声大雨点小的轻啄了一下。 他睁开紧闭的双眼:“这算接吻么?” 我勾着他的脖子碾过去疯狂入侵他的口腔:“……不算。” 这样开始同居我也有点被逼无奈的意思,总不至于让自己的老婆每天打通铺吧,可我其实是一个很讨厌跟别人一起生活的人,更别提这家伙还一天到晚的问些:‘马桶怎么用,洗衣机发狂了,电视怎么打不开’这类让人哭笑不得的问题。 唯一的福利是有人给我弄饭了,在第一次吃到火辣辣的川菜而暴走抓狂的将霍泓骂了一顿之后,我的餐桌上开始出现清凉的番茄,爽脆的黄瓜,粗粮小米粥以及一个温顺的等着我点头一笑说:‘还凑合’的小厨子。 我只吻过他,不是我不想往下做,男人都是欲指向的动物,不管我对他有多少感情,肉体侵占的渴望总会不定期的爆发,可从我第一次吻他开始我就发现一件事情。 我的脑海里总会浮现hw的影子。 一个跟我鬼混了两年,却转瞬消失的一无踪影的臭男人。 想他对我来说已经是一种耻辱,不由自主的想他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我们是在加拿大留学的时候认识的,他穷得一塌糊涂,我就没见过留学生穷成他这样的。 SFU给个奖学金一向大方,他又是植物学的硕士,实验室都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分科研公款的项目,光研究个森林为什么起火就给了一千万。 不知道他的钱都用在哪里了,我第一次见他,他正在夜总会被白人揩油,他过去把人家一通暴揍,当场被老板炒了,他跑出去砸老板的车,砸到一半,我被报警器的声音吸引出来:“sht!tht'<B>/<B>r!!” 他是个天生倔货,每天都干些彪呼呼的蠢事,凡是自己看不惯的都会插上一脚,我当时为了一笔修车费跟了他两个礼拜,他一共打了4次架,每次都会殃及我这条池鱼,我当时都不知道他是中国人,一天天的骂他韩国棒子,他也不反驳,等我莫名其妙的习惯了被追杀的生活已经变成了他的朋友。 此后常常出来喝酒,我的烟也是他教唆着抽上的。 他住的地方破的简直就是危房,叫他来我那边住,他总会冷嘲热讽的拒绝,自尊心强的要死,有什么麻烦了也从不说出口,床伴更是…… 麻麻的,叫不出口的感觉,仿佛在惊涛骇浪里抓到一条横木,转头却发现那只是一块自身难保的方糖。 Hw 我现在想不出我当时喜欢上的理由,那是个绝不会让人产生好感的人,他很绝情,几乎没有朋友,说着恶毒的台词,冷硬的回绝别人的好意,或者抓住一切机会将对手挖苦一通……但他从不欠人,有时候你跟他大吵了一架之后回头想想,他为你做的绝对比你期望从他那里得到的要多,只不过每个人付出的东西不同,他偏偏就是那种用最不讨喜的方式保护别人的人。 刚开始认识的时候我以为他是个直人,两个礼拜之后我发现他是个双性恋,三个礼拜之后我们在一场大醉后滚了床单。 那晚是个灾难。 我从来没在下面过,他也没有,两个一号想滚床单那简直就是打仗。 第 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 章 火辣辣 作者:蚀骨 第 3 章 然后我打输了……没有快感,那是□。 我用一种很恶毒的眼神瞪着他,也在他进入的那一瞬间破口大骂,那是种酷刑。 联想到我的体质也会知道我反抗的理由,我在第二天甚至跑到药店去买了72小时紧急避孕药,两天之后他才跑到我楼下来道歉。 他的自尊不容许他说对不起,于是他的道歉仅限于站在门口抽闷烟。 我开始也是晾着不想理他的,一夜狂雨之后他基本还在那里没动过,浑身淋得落水狗一样蜷在角落里发抖。 我的心肠不够硬,在阳台上扔了条毛巾给他:“进来!” 他拿着毛巾看着我,不动。 我只好神经兮兮的跑到雨里,跟他一起站着。 他的眼里一片水气,很长时间才说:“雨好冷。” 我恨不得捅死他,拳头穿过他耳侧,他眼睛眨都没眨,我只好胳膊一弯,勾上脖子吻个结实。 他垂了垂下巴,切合的贴上我的唇,我都能感觉到他唇角的弧度微妙的弯曲,疲惫的眼神淡淡的闪光。 我们开始一起生活。 他超喜欢吃辣,每次都会做一锅川菜给我吃,我的胃就是在那个时候吃坏的,貌似他的论文都是研究辣椒的,除此之外也会一起看电影,逛街,打球,泡吧,情人会干的事情我们都干过,我深刻的感到我爱他,但我是很讨厌小孩的人,我此生恐怕都没有信心跟一个男人孕育一个后代,所以也无从谈起让他知道我是素隆人这件事,毕竟素隆的身份属于种族机密。而他也是讨厌孩子的,他是家里的长男,在他之后父母一连生了5个弟弟,每个都是没足月就死去了,亲眼看见父母为了小孩子哭得死去活来,他从小就有阴影,总觉得小孩是祸害。 这样的我们注定是对自己和对别人都残忍的人。 我们在长达一年的时间里几乎每天腻在一起,我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只是他在我身边便会觉得很舒服,偶尔自然的接吻会让我甜蜜的难以自持。 至于性 爱,我们采取了轮流的方案,虽然这样很怪,但我们彼此都在严格执行,这一点让我很心惊胆战,有时候就算带了套子也会冲到商店去买一堆药来避孕,可即便我已经做到这一步,当我完成论文考察从欧洲回来却发现发现他有了新男友。 我是在一家夜总会看见他跟那男人在一起的。 我晚上开车跟了他们一路,亲眼看见他们进了HOTEL,当时跟梦游似地打了个电话给他,问他在哪,他睁着眼睛瞎话说:“在图书馆。” 我开车回家,一路眼泪不停的流,伤心的怎么回的家都不知道,心里难受的真想一枪崩了自己。 然后他回来了,走个路歪歪扭扭的,抱着我开始狂吻,那双眼睛浑浊的像个木偶。 这时我突然意识到,他嗑药了。 我当时不知道为什么,很贱兮兮的忍了下来,毕竟男人都需要发泄。 我给他洗澡,喂他吃药,照顾他到凌晨。 他醒过来的时候一直看着我。 好像有很多话要说的样子。 我相信他明白我知道了,也相信他很犹豫着要向我说清楚真相……或者谎言,但他只是嗫嚅了两下唇角,便撇开了视线。 我不知道怎么想的,抛出那个早就被我扔到九霄云外的回国计划:“Hw,我想回国了,再耗下去没意思了,反正各人都有各人的日子要过。” 他沉默了很长时间,转身不去看我:“哦。” 我能听出那声‘哦’中咬牙切齿的意味,田源这个名字一定被他含在嘴里咬碎了千万次。 我却觉得幸福。 他会恨我,至少说明,他还在乎我。 真的回国还是在半年以后,我给了他半年的时间来挽留我,可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居然给我人间蒸发了,此后很久,我才发现,我甚至连他的中文名字都不知道,只是一天到晚Hw、Hw的叫个不停。 毕业之后遇到了现在的……未婚妻。 仿佛做了一场大梦。 离开,成了另一段故事的开始。 18岁 霍泓十八岁生日,我加班,他在店里忙到11点,结果我回来的时候他正在浴室里洗澡。 我把西装往沙发上一扔,就坐下来,桌上放着小泓的打火机,绿色的、透明的、一块钱一个的,丑丑的扔在玻璃桌面上,他臭不拉基的牛仔裤随手扔在沙发上,散发着油烟味,跟钱包放在一起的是一堆钢镚、一张扭成一团的50块以及一只保险套。 我沉默的抽着烟,有时候黑球的思想太过透明,反而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这时候小泓从浴室里出来,衬衫短裤,我突然想起,他才18岁啊,90后,我今年26了。 灰色的T恤上印着他们饭店的名称电话,蓝色的短裤很明显是我爷爷那辈的人晨练才会穿的。 我面色不变的看着这身打扮。 他傻笑着看我:“你回来啦?” 我不讲话,很烦躁,尤其看见时钟慢慢指向12点。 对于‘自己的老婆是个未成年人’这一点,我非常的不安,不知道要怎么样做才是对的,小心翼翼的,小心翼翼的瞪着时钟。 “冰箱里有绿豆沙,我给你端出来?”他笑容清澈。 我很想问他为什么总对我百依百顺,但我忍住了,站起来指指沙发上的东西:“以后脏衣服不要放在沙发上,还有,你臭的要死,先在外面洗把澡再回来……”想了想:“以后洗浴用品都用我的吧,不够了我再买,只别让我在家里看见什么大宝SOD蜜。” 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我又接着吩咐:“还有,你这么大个人待在家里不知道收拾收拾吗?一天拖一次地总是要的吧!钱包烂成这样不知道买个好点的?这短裤洗了多少水了,都掉成白色了!” 他听我发着火,眼睛滴溜溜的转。 时钟当着我的面转向12点,我顿住,静静的等钟声敲完。 第 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4 章 火辣辣 作者:蚀骨 第 4 章 然后朝他招招手,示意他在我身边坐下,捻起桌上的保险套,拿牙齿扯开包装…… “你、你要干嘛……?”他的语气十分滑稽。 我盯着他看了几秒:“……教你吹气球……” “哦……” 我乐了:“傻小子,什么都信啊……” 我把拿着烟头的手绕到小泓耳朵后面,嘴唇贴着他的就亲上了,他一句话没说,任凭我吻得尽兴,我另一只手便也摸过去,捧着他的脸,亲得很仔细。 我这个人很假,但就这个假不了,我觉得身体真是诚实。 我想我是喜欢霍泓的,喜欢的人是个跟我完全不搭的臭小鬼,这一点让我惶恐不安,但我并没有想到,被我这样喜怒无常的人喜欢上,对那么温柔的霍泓来说,也是一件让人忐忑的事情。 我们忘情的吻着,感受对方口中的温柔,视线穿过阳台,远处一片灯火明灭,两三偶尔的犬吠划过,四五六个蟋蟀不知死活的怨恨着夏天,七上八下的心,十全九美的淡淡微笑,胸腔里被火辣辣的烧着,烂厨子。 他上不来气,我却任性的一塌糊涂,凶狠的攫取他的呼吸,仿佛在那一瞬,他成了水,我变了鱼。 不知道吻了多久,双方的□都被挑逗起来了,我感到霍英的勃然抵着我的…… 我将手伸进他裤子里去揉捏着。 “啊……我——”他害羞的看着我:“你……” 我一句话也不说,但手上的功夫却做足了,于是霍泓的脸病态的潮红,哑然的低叫,弓起的脊背,微微抽搐的大腿肌肉都在我那节奏分明的挑 逗下变得格外清晰奢靡。 “啊……”他颤声叫着,僵硬的推拒着我的摩擦,我的动作急速的加快,射掉之后那里传来性感的水声,我的手掌上全是粘稠的一片,他无力的将头靠在我肩膀上,双臂抱着我,像只无尾熊,汗味传到鼻息里,让我觉得……诱惑。 沾着粘液的手指做着有效的扩张,霍泓除了在刚刚明白我的意图的那一瞬间挣扎了一下,其他时间都特别乖顺的任我随便摆弄。 我一边深入两指在他甬道里抽动一边淡淡的问:“舒服吗?” “恩?” “舒服吗?” 霍泓笑了笑,偏头咬着我的耳朵斯磨:“恩……” 进入的过程非常缓慢,我不想弄疼他,但他的反应怎么看都是第一次,因而格外的艰难,到了后来,我被高热和摩擦的快感冲昏了头,也就顾不了那么多了。 保险套不知被丢到哪去了,也没有做任何防护措施,我们纠缠的像两只野兽,不同于女性的柔美,霍泓臭汗淋漓的拱着我的脖子,那野兽般的大声呼吸竟然传递给我另一种兴奋,我整只耳朵都被他舔得湿漉漉的,一片潮红盖过大半的身体,肩头布满了霍泓在□时留下的齿痕,下面已经乱七八糟的湿成一片。 我们在地毯上翻来覆去,高反光的家具上印上两个缠绕的躯体,霍泓像只飘渺的秋千,随着我凌驾在他身上的力道前后小幅度的摆动着,在我□的臀颤中抱紧低喊:“喂……” 我紧抵着他的□射出元 阳,粘稠的液体有力的打击激得他双手深深扣紧地毯,隐忍的低叫出声。 亲上他满是汗水的脊背,才发现原来粉嫩的穴口已经是一片充血的红肿,于是拔出肉刃换舌头舔上去。 能感觉他身体猛地颤动,我双手抓着他的腰将他拉回原位,舌头进的更深,霍泓高高撅起臀,脸上一片血红,直接埋在地毯里不吱声了,尔或一两个颤音从嘴角溢出来,都让人觉得分外可爱。 “叮咚叮咚……” 居然有人在这种时候按门铃…… 我比较无语的看着霍泓狗熊似地跳起来,抱着一堆衣服冲进自己房间。 我穿了件短裤,赤着身子就去开门——居然是大爸二爸。 我挠着头,让他们进屋:“三更半夜的,你们还真会挑时间。” 二爸不讲话,表情贱兮兮的叨叨大爸,指指地上滴了一路白浊——黑球啊黑球,犯罪证据没消灭好啊…… 大爸紧皱着眉头,义正言辞:“田源,你下个月要结婚的吧,都有对象了,还这么乱搞?” 我不知道怎么解释,就点了根烟不说话。 二爸又猥琐了:“老田你又不是不知道,儿子不喜欢那个又脏又臭又没教养的厨子,本来这就是保护协会的任务,等生了小孩他们就离婚的。” “二爸!”我现在相当后悔当初煲电话粥的时候跟二爸扯这些有的没的…… 见我神色有异的瞄了瞄紧闭的房门,二爸作出一副心领神会的样子,促狭道:“那是个公的母的?” 我抚额……走到房门口,叩门:“小泓,出来见见我家人。” 门没有丝毫反应。 我又没法当着大爸二爸的面说那些肉麻兮兮的话,比较郁闷的吼了句:“你要不出来,我踹门了啊!” 门还是没有什么反应。 靠……黑球也有倔的时候啊…… 我撇撇嘴,祭上杀手锏:“你不出来我就不娶你了啊。” 门慢慢打开,霍泓勒紧了拳头,满脸通红的从里面出来,头一直低着,眼观鼻,鼻观心。 他这个长相不好复制,所以二爸一眼认出这位就是我的未婚妻了,顿时为自己刚才说的那些不着调的话跳脚,尴尬的解释:“哎呀,我刚才瞎说的,小泓不要在意啊……”想想伸手进口袋摸了500块钱出来塞到霍泓手里:“红包,红包!” 小泓攥着红包的手扭得死紧,咬着牙就是不说话。 我正郁闷怎么缓和气氛呢,大爸就开始朝我开炮了:“不是说人家还未成年嘛!你干了什么龌龊事?就算是媳妇也还没过门呢,你这样,亲家的脸往哪放?” 小泓的家人都在四川,山里人家,从决定婚事那时候起就说要上省城来见我的,走到今天都还在半路上,我连岳父大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这不能怪我,他勾引我的。”我赖皮道。 二爸跳跳眼,那表情明白的很:他这样还能勾引到你? 第 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5 章 火辣辣 作者:蚀骨 第 5 章 午夜狼 大爸二爸是专门从外地赶过来的,刚下的火车,本是打算给我个惊喜,顺便住下帮我料理结婚的事情,没诚料媳妇已经登堂入室了…… “你们夫妻既然已经住在一起,那我跟你二爸还是另外找地方……” 我立马打断了大爸的提议:“不用,我这里够大了,让小泓睡客厅就好。” 其实我没别的意思,客房就一间,主厅那个沙发不论从大小还是形状来说都适合小泓睡,可我的话说完大爸的脸就拉下了:“你这么大的人了,好意思叫人家小泓睡客厅?” 我一听这个就老火,他又不是不知道我认生床的,诚心让我睡不着啊! “没关系的,我喜欢睡沙发……”小泓不自然的摆摆手,搞得我有种有火发不出的感觉,他便屁颠颠的去给两个老爸铺床叠被,收行李挂衣服,伺候的两个佛爷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第二天的早班,出房门的时候小泓已经不见了,桌上放着牛奶跟泡馍,我吃饱喝足了也没见他人影,等提着公文包跑到小区楼下了,远远看见一个穿着碎格子围裙的身影骑着自行车迎面而来。 霍泓把前后车篓都装得满满的,灿烂的笑容和着晶亮的汗水让人有种炫目的感觉:“早,田源。” 他下了车,来到我面前,胳膊上黝黑的皮肤闪闪发亮,碎格围裙的两个布条挂在脖子上,分割着漂亮的锁骨。 我看看他:“买菜去了?” “恩,爸爸们来了,我想亲自下厨弄点东西给他们吃,你中午回家吃饭么?”他脸颊有些不自然的氤氲,这一点令我有些在意:“不了。” 伸手摸摸他的额头,果然有些低烧,心里正在嘀咕这黑球一定…… 突然发现他满脸堆笑的特写,向我贴合在他额上的手掌献祭似地轻蹭,不自在的收回爪子:“你昨天晚上洗澡了么?” 他有些无措:“没……” 那无疑了,臭黑球,真不怕怀孕啊…… 心烦意乱的骂道:“不洗澡你还睡得着觉啊!?脏死了!” 他涨红了脸,咬着下唇不讲话了。 我唐突的掩饰着对口出恶言的后悔,硬扭着头迅速离开那个扶着自行车站在香樟树下的小孩。 车开出来以后能从倒后镜里看见他站在原地向我摆手,不自觉的笑了,一点也忍不住……踩着油门远离,享受着这欺负人的甜蜜。 慢慢开始喜欢一个人这种事情,总是不自觉的在发生,尽管人会因为感情感到酸楚难受,却不妨碍再次因为感情而感到温暖舒服。 我晚上回来的时候,小泓居然病倒了,吃了退烧药,二爸他们把小泓放在我房间的床单上,一见我进门便神色慌张的说:“他烧到39了。” 我扯着领带,看了看床上的大黑球:“我送他去医院吧。” 素隆人的医院离市区不算近,开个车也要40分钟,他刚上车就醒了,浑身脱水似地冒汗,脱口而出的就是道歉:“对不起。” “恩。”我侧身给他绑上保险带,踩着油门就上了高速。 生病使他变得脆弱,他支开脑袋,眼睛对着窗外的景色,导致我一直都只看到他半撇开的脖子,直到发现他在用左手抹脸颊了,我才意识到,他是在哭。 我伸手过去掰他的脸:“……哭什么?” 他推开我的手,拍拍自己湿润的脸颊,将背对着我。 我叹了口气,把车停边,然后出了驾驶座,把他那边的车门拉开。 他一见我靠近就往里退,我没什么形象的钻进车里抓人,无声肉搏了N久,我终于把他从车里拽了出来,看他蜷成一团缩在地上,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你这是发什么神经?” 能看见他的手指不停的在胳膊上抓抓松松,然后闷头说:“我们还是别结婚吧。” 我那只想拿来踹人的脚顿在半空中。 “反正你怎么样都不可能喜欢我这样的人,如果只是想要个小孩,还有很多素隆人的吧,我又脏又臭又没文化,还不会讨爸爸们欢心,做什么事都笨手笨脚的,只会做那些让你胃疼的菜……” 听着这些我只感到一股火气从肚子里烧起来,拎着他的脖子往车门上一摔:“靠,现在说这些话是要悔婚!?老子长这么英俊,又有钱又有才,肯跟你这样的人过日子,你祖上是积了八辈子大德了,你敢在这里悔婚!?你这个贪心不足的黑球!你还想要什么啊你!?” 我把他逼在车门上,一口啃上他的嘴唇,他虚弱的推拒着,我更加发狠的用膝盖分开他的腿,吻入侵的更加深刻:“你是想要我喜欢你么?恩?好,那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满意了吧?黑球。” 黑球的抵抗变得越来越脆弱,这时几束强烈的电筒光线照在我脸上,然后两个带着狗的警察冲上来:“拷牢了!拷牢了!爷在这儿守两个礼拜了!午夜之狼终于落网了!” 我被人反缴着压在车门上的时候,霍泓就站在旁边擦着我黏在他唇上的口水,然后不时的瞄上我两眼。 我的冤屈伴随着犬吠: “误会!误会!” “汪汪!” “他是我……”老婆这两个字无法说出口,因为说出来也没人信吧…… “汪汪汪汪!” “霍泓!你哭个P!别TM落井下石啊!” “汪汪汪汪汪汪!” 我从警局出来的时候霍泓站得远远的,我开始以为他是知错了,觉得愧对我,后来发现他两个肩膀不停的抖,才明白过来,他是乐得! 我揪着他的耳朵往车上拎:“死小孩,我被抓你就那么高兴!?我留个案底你很hppy是吧?恩?” 他耳朵热热的,还烧着,我也不舍得怎么用力,直接丢进车里,再次系好安全带:“坐好了,别一病病到结婚那天……” 他侧着身子,痴笑着看我,在把我看得发毛之前终于用低缓的语气轻轻说:“田源,我小时候身体很不好,一度要夭折,当时我总想着我要是随便离开这个世界,将来的另一半会多么可怜……我看到你的时候就决定了,要好好爱你,一辈子。所以你不要对我不好,我伤心难过了,就会死的。” 他是为爱而生的。 这个念头一旦闪过脑海,便让我觉得喘不上来气,嘴巴里干涩的要死,非常想来一支烟,当我把手伸向烟盒的时候,看见一双黑滑的手先我一步抽出烟头,点着…… 第 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6 章 火辣辣 作者:蚀骨 第 6 章 蓝色的丝绸从稚嫩的唇瓣中缓缓的拉出,泓的眉头天然的平缓,带着一股悲悯的味道,令人心惊肉跳的爱上。 霍白 我有婚假,一共12天,酒席摆了2天,都是素隆人,每一次的素隆婚礼都像一次难得的种族派对。 黑球笨的要死,走走过场的话也不会说,而且居然还不会喝酒。 我只有摆出一副千杯不醉的架势帮他挡了许多。 我两个爸爸这边来的朋友就已经非常多了,霍泓的乡下亲戚更是来了一大堆,他大爸是种辣椒的,二爸是卖辣椒,他自己是个正宗川菜师傅,这一家人火辣辣的,让人看着就觉得热。 “以后小泓还是要拜托给你了。”大岳父长着一张面瘫脸,即便是这么喜庆的日子也少有笑容,跟那位恨不得现场表演二人转的二岳父站在一起显得格格不入……但偏偏是夫妻。 鸡飞狗跳的第三天,小泓在接到一个电话之后开始兴奋的满面红光。 我撅到他身边去:“谁的电话?” “我大哥。” “大哥?”我指着这一窝鸡飞狗跳的山里人:“他没跟大队人马一起来?” “没,我大哥很疼我,念书厉害,头脑比我聪明一万倍,早些年就出去留学了,别人留学都花家里的钱,他却每次都是往家里寄钱,二爸的病不是很好的时候,住院费都是大哥汇过来的。” 我看着二岳父大人龙筋虎猛的唱K的样子:“你二爸有病么?” “恩,子宫颈癌。” 我吃惊的看着黑球,他点点头:“真的,他很喜欢小孩,我前面生过5个哥哥,都夭折了,他就是因为总想要孩子才得这病的……” 我哑然的看着我的岳父大人,相对于我的小孩恐惧症,岳父大人实在是…… “大哥已经4年没有回家了,这次都是为了我才回国的。”大约也觉得伤感,小泓迅速的岔开了话题。 “哦,你大哥叫什么?” “霍白。” 素隆人的习俗 ,酒席要办到第三天傍晚才会正式的拜堂成亲,所以仪式上霍白还是赶得上他弟弟的好时辰的。 关键是那小子是个路痴,叫他到贯中路,他跑到南门去了,说是连个出租都拦不到,手机还是国际漫游的,不能打电话,只能发短信,搞到后来,我只好半路拉了一辆夸张的豪华婚车开到南门去找人。 那边荒郊野领的,远远的只见一个人躺在榕树下面睡大头觉,我把车停在小河沟旁边,穿着西装慢慢朝那人过去…… 当霍白的五官变得清晰,当那熟悉的容貌慢慢在我眼前出现,我只有一种感觉——想死。 我低着头像杀人犯看见警察似地匆匆摸回车上,四肢无力几乎是爬着走的。 车子开往另一片山岭,我有一种遭遇极恐怖事件正急于逃离却突然发现自己的膝盖朝后腿肚子朝了前的感觉…… 霍白就是Hw! 他竟然也是个素隆族人!! 要知道两个素隆族人相遇然后相爱的几率是多么的微小! 我们,竟然浪费了这上天赐予的缘分! 我不确定,当霍白知道我就是他弟媳的时候会有什么感觉,像我现在这样的痛苦他能领会到多少!? 我恶狠狠的用脑袋撞击着方向盘,额头出血也不停下。 霍白……Hw…… 这名字总给我欲生欲死的感觉,他带着我跟他在危险的爱情里飞驰,他把我变成不计较得失的白痴,他让我感到崩溃般的绝望。 他是我在这世上唯一不想面对的人。 我的大脑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我蜷缩在那辆黑色的宽敞婚车里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当我再出来,已经是一勾新月天如水。 空旷的原野,不时有凉风刮过,草长莺飞,天地冷寂。 我突然感到非常的孤单,影子被月光拉长,心也空空的,少了点什么。 手机已经响过很多遍了,该回去成亲了。 后悔么? 别开玩笑了。 害怕么? …… 还爱么? 前方一个水洼,死了一样直挺挺的栽进去。 清醒点,田源。 揭过去吧 我想过很多,关于霍白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我们又一次死灰复燃的画面。 但绝不是现在。 我泡成水鬼出现在婚礼现场的时候,发现霍白已经到了,正跟他家乡人大聊特聊。 “瓜娃子瘦了好些……”(你瘦了好多) 第 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7 章 火辣辣 作者:蚀骨 第 7 章 “多吃点爬海!”(多吃点螃蟹) “锅外又不是摸得吃!”(国外又不是没得吃) “你老不回噶,老巴子想你老。”(你老不回家,老爸都想你了) 霍白是第一个看见我的,别问我为什么。 然后是小泓:“田源。” 这一声唤过,他便满面担忧的冲过来:“你怎么弄成这样了?” 霍白不说话,站在那里,宁静的对视。 “……路上不小心……掉到水沟里去了……”我无法将视线实现从霍白脸上移开,嘴巴里不断的有不知所谓的单词蹦出来。 小泓顺着我的视线瞄向他哥。 霍白轻笑着抱臂走上来,如希腊神袛般深邃的五官慢慢接近:“原来你也是素隆人。” 这是一句很轻描淡写的话,他说得没有任何困难……或者任何遗憾。 这使我觉得刚才在野地里发神经的自己加倍的傻×了。 “锅,你们认识?”小泓的反应并不迟钝。 “恩,个宝器是额在加拿大的坡友。”(这笨蛋是我在加拿大的朋友。) 霍白的笑容没有遗憾的成分,反而带着一丝成年人心知肚明的狡猾,这使我突然想起,我可是被他劈腿回来的,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交割不清的东西,甚至让别人知道我们之前曾经有过一段都显得百害无利。 渡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 当我这么想的时候,我觉得轻松了许多,可当我想要开始说话,却突然发现喉咙罢工,大脑徒劳的努力,仍让语言变成尾大不掉的累赘。 所以当两个岳父端着酒杯走过来骗我喝酒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哼哈二将变得可爱,使我全身心的注入到醉生梦死的境界当中。 “田源,咱们喝一杯吧。”恍惚中霍白把被子递到我眼前。 “呵。”我笑得很不自然,几乎是冷哼,然后拿起白玉般的酒碗,一饮而尽。 他说:“百年好合啊。” 我想我感到庆幸,庆幸霍白的洒脱让我们逃离了一场恶俗的万劫不复。 酒席到了后来,就是一阵阵的反胃,浑身无力,扒着睡了。 “田源……”有人在拍我的脸,并且很小心的叫我的名字。 我从桌上抬抬头,眼底一片水光,看见泓的脸……他的眼睛黑亮黑亮的:“能起来吗?” 我摇摇头。 他一抬手把我抱起来,我把头扔在他肩膀上,看见前面的景物一颠一颠的变近。 一回家我就吐得昏天黑地,整个人坐在马桶旁边,一只手捞面纸,一只手扶着马桶边,酒臭味熏得我自己都受不了。 然后我就突然感觉有人从后面掰着我的脸,我看见了天花板和一块铺天而来的毛巾,湿毛巾在我脸上一阵揉,虽然温柔不足粗笨有余,但蒙在脸上的一层酒臭被一阵肥皂的清香代替了…… 即便不想承认,被这样揉着却很舒服,我闭着眼,趴在浴缸边上。 能感觉到被人喂了一些清凉的液体,一到肚子里,就跟里面那些液体一起烧心起来,身体放软,感觉到再次被人抱起,放在软绵绵的一堆被褥上,我只感觉到很热,前面有个凉凉的身体,被微微抱着的时候不由自主的贴上去,下面的事情便有些不清不楚了…… 第一丝晨光照进眼瞳的时候就闻到一股恶俗的栀子花的香味,本来以为是空气清新剂的,但居然真的在院子里看见了大盆大盆的栀子花,屋子干净到不像话,没有这三天狂欢留下的任何痕迹,这使我怀疑,这屋子还是不是我家? 没看见霍泓,睡眼惺忪的爬起来,发现床单皱巴巴的扔在一边,自己一丝.不挂走进卫生间。 大宝SOD蜜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我喜欢的须后水跟保湿露,我笑了笑,开了热水器,去房间翻干净衣服。 衣柜里竟然没有霍泓的衣服,这使我有些不安,我随便套了个T恤,到处找了一圈,在储藏室的一个纸盒子里发现了他的工作服、牛仔裤以及一堆内衣内裤。 肚子饿了,冰箱里有一些奇怪的果汁和几道布满红油的菜。 霍泓回来的时候我正在吃那些菜。 他头上汗淋淋,贴身穿得我之前给他买得灰色T恤:“好吃吗?” 我皱着眉头:“你难道不知道我胃不好吗?这些火辣辣的东西我不喜欢吃!” “这是二爸亲自下厨给你做的。”他咬咬嘴唇,从冰箱里拿了杯果汁倒给我:“喝点这个会舒服……” 我推开:“胃不好,不能喝冷的!” “对不起……”他垂头坐在旁边看我吃饭,低低的说:“有件事……就是,我跟哥哥都已经很多年没有回家乡了……反正我们也要拜月的……蜜月我们能不能不度?乘你有假,我们回趟家吧。” 拜月——素隆人带着爱人回娘家探亲的习俗,城市里没这个讲究,农村人却是恪守的。 我丢开筷子,开始饭后一支烟:“你知不知道我很忙?” “啊……”他没支吾完,我又说:“是明天出发跟他们一起回去?” 他受宠若惊的看了我一眼:“恩。” 我指指桌子上的菜:“收了吧。” 站在阳台上抽完这支烟,想着,揭过这一页吧,你不能拿自己的余情未了来惩罚一个深爱你的人。 烟烧完,小泓走过来:“要洗澡么?水热了。” 我松手,看着烟头急速坠落:“恩,大清早干嘛去了?” 第 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8 章 火辣辣 作者:蚀骨 第 8 章 “额,我哥喝多了,送他去医院挂水。” “喝……多了啊……”托着腮帮子看向暖烘烘的太阳,令人讨厌的开心起来。 REMEMBER 本来大爸二爸是要一起过去走走亲戚的,可大爸公司那边实在走不开,最后还是变成我跟一帮山区土老帽钻进一辆中巴的画面。 您没看错,中巴,就是中巴。 霍家那边搞得跟组团旅游似地排场,来了二十几个,几乎把乡亲父老都带过来了,好多人都不会讲普通话,连带着霍白霍泓这些个年轻人也不乐意讲了,于是一上车就听到这‘傻子来傻子来’的叫成一片。 我看见霍白就眼睛疼,偏偏他那件闷骚黑T恤一进来就往眼前跳,后背上Frget Bby的白色印刷体大字更让我觉得被人在心口扎了一刀,那是我们在温哥华一家格子店一起买的,我那件已经被我烧了,后背上写的是Reeber By。 “田源,这边!”小泓张罗着把行李放到上面的储物层,招手让我在他旁边坐下。 靠走道的一个座位,向右转头就能看见走到对面的霍白。 我眼前突然浮现出这样一幅画面:我舒服的躺在那张椅子的靠背上,头自然的转过来,看见霍白也是同样的姿势,过尽千帆的盯着我,眼底一片蒙蒙云光…… “我坐里面。”我拧着眉头,语气不是太好,推开小泓钻进靠窗的位子,然后摸出眼罩,瞪着小泓:“我要睡觉,叫你亲戚们都小点声,到站叫我。” 我声音还挺大的,那些叫嚣的乡下人终于安静了些,我径直戴上眼罩不去理会他们的尴尬,半天听到小泓轻轻说:“他最近好磊滴,叫他水一会嘛。”(他最近很累,让他睡会) 非常好听的川音,配上小泓的音色和语气,让我觉得舒服的要死。 “瓜戳戳,被婆娘管的丝丝代。”(呆子,被老婆管得死死的。) 非常低缓的声音,配上霍白的轻蔑和冷淡,让我不由自主的想:这世上还有比这更恶毒的人吗? 安静了一会儿,霍白把笔记本拿出来,这帮人开始看世界杯。 我确定他们家那帮土老帽肯定是第一次见着笔记本电脑,空气中一片‘咦~’‘呀~’的古怪叹词。 三分钟之后我认识到了霍白的恶毒——这帮乡下人还是都是铁杆的球迷! “雄起!雄起!雄起!” 我忍…… “踩b!踩b!踩b!” 我再忍…… “个锤子!阿内尔卡这球也太……”霍白没说完,我先跳起来了,我以前跟他说过,虽然阿内尔卡是个桀骜不驯的零功勋箭头,但我喜欢他的坚忍,不管法国队把他当鸡肋还是失而复得的和氏璧,我们都该给人家一个机会,霍白不服,一直‘弃将弃将’的叫他,毒舌的我恨不得杀了他…… 所有人的看着我。 猛然撸起的眼罩将头发挤得像个立起的鸡毛掸子。 “怎么了?”小泓拉拉我的胳膊。 我看见霍白狡猾的笑起来。 咬牙切齿:“你们……小声点!” 我知道我留给那帮乡下人的印象有点差,小泓周旋其中替我说了不少好话,但我对他的态度更加恶劣,这使两个岳父很不放心的晚上把我叫出旅馆来。 我们明天一早的船,这边的旅馆就靠在江边,夜风带着潮湿的味道,浸淫着旅人的脸孔。 两个岳父合计了一下,然后大岳父开口:“我知道小泓有点粗壮,但他从小就是个体贴人的孩子。” 我看着睡裤的裤脚,有点不敢抬头看他们:“恩。” “你们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我们不好参合什么,就是请你凡事顾着点小泓的感受……至少我们家里,是当个宝的……刚刚小泓告诉我,说他想给你生孩子,你该知道他二爸的体质就不太适合生小孩,我们也说不准这一点会不会遗传,而且以你们两的体型,小孩会很大……”大岳父的面瘫脸说起话来也没有半点波折,这使二岳父很不爽的插话进来:“他傻傻的要给你生,我们也没有意见,可爷几个真没见过你这么不疼媳妇的人!你要是看不上,儿子我们领回去,不会恬着脸,巴你的大腿!” 我握了握拳头:“请不要这么想……” “你的行为让人不得不这么想!”二岳父叫起来,然后霍白的身影朝这边过来,看见我们三便钻上来:“这是在干嘛?” 我讨厌这种……旁观者的语气。 “我不会说了,看看他对你弟弟那个颐指气使的态度,也就那孩子傻兮兮的还受得了了!” 我不知道霍白凑过来干嘛?看我出丑?然后幸灾乐祸?或者随声附和,列数我的无数罪责? “可是,他其实挺喜欢小泓的吧?”霍白是对着我说的,轻描淡写,淡淡的,有意无意的……狠毒的:“只是十分笨拙,不知道怎么表达。” 难道他的话让人信服么?为什么所有人都不说话盯着我看了? “对吧?喜欢的吧?”霍白的声音十分的轻柔,没有他以往的坚毅,温柔的像在哄骗别人说出些不要命的话。 “恩……”突然愧疚涌上来,耳根子烧的燥热。 回房间的时候霍泓已经睡了,我疲惫的摸上床,月光勾勒出他健美的身体曲线,我贴上去抱着他的背,充实而安全的感觉。 “恩?回来了?”小泓迷迷糊糊的被我的触摸弄醒。 “泓……”我念着一句咒语,欲念横流的探索着这具年轻的身体。 “恩……啊……不要了,明天还要坐船……啊……” 我不住的咬着他的耳垂,吝啬的连一句‘我爱你’都说不出来。 当我进入他的身体,听见他暗夜里低哑的呻吟,非常的安心: 人会温顺的如同玩偶,那只有一个理由——他爱我,跌跌撞撞从不绝望。 当热流打进他的身体,眼前白光一片,我吻着身下汗湿的黑珍珠:“Reeber,by。” 第 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9 章 火辣辣 作者:蚀骨 第 9 章 白瓷鼻通 霍家的确切地址在重庆市云阳县古寺村尖峰山105号。 我们先坐船到重庆,再下来坐汽车。 我是有点晕船的,但并不严重,只是一上船就吃了点药,趴上铺睡了。 那一船的四川佬对了劲的吵嚷,“我们出切说,莫闹他~”霍泓把人引走。 “喂。”过好久,被人叫醒,是我最害怕的画面——霍白的大特写。 一睡醒看见一张帅气性感的脸出现在自己眼前,总会有点…… 我朝后晃了一下,后脑勺撞在天花板上,霍白轻笑:“该吃晚饭了。” 我哦了一声,正要下床,霍白又递过来一个白瓷的小瓶。 “什么?” “鼻通,治晕船的。” 我确信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晕船,也不知道霍白是怎么看出来的,就在我惊讶的时候,他已经两手揣着口袋若无其事的走到甲板上去了。 我低头看着白瓷小瓶,右下角有个红色的斑点,不仔细看也发现不了,那其实是个极细篆体字——霍。 这是他的习惯,自己用的东西总会标上记号,理由很通俗:“哪天被别人偷了,可以凭着记号找回来。” 我不由自主的将眼神移到食指根上,我曾在那里纹过一个‘H’,不过在加拿大的最后半年里,被绝望和愤怒折磨的快要疯狂的我,后来把那个字给激光了。 现在那里只是一道丑丑的白疤。 下了船紧跟着开始爬山,不是很陡峭的山,只是你试试在7月份去爬重庆的人,晒得你皮都要脱掉一层。 大岳父指了尖峰山的位置给我看,只是一片吓人的红色,整个山像烧起来了…… “额们村都是种拉椒滴。”小泓二舅拍拍我的肩膀,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 我没空去想二舅那句话的深层意味,便受到了古寺村几乎整个村子人的夹道欢迎。 显然这个尖峰山旅行团集体出游行动早就在村子里传开了:泓娃结了门亲,对象是创华药业的CEO,年轻的留洋硕士。 这帮人多半连硕士跟烈士有什么区别都不知道,我进村口的时候,花圈都排了四五个,以60岁大妈为代表的女人们一拥而上,将各种辣椒项链套在我脖子上。 我转头看霍泓,他居然捂着嘴直乐,一点解救我的意思也没有。 晚饭很像一个prty,我不知道那帮乡下人怎么会这么自来熟,他们毫无悬念的使用了一切食材——主要是辣椒——一桌子红光闪闪的菜肴出现了。 我逃跑无果,被小泓舅舅们按在餐桌前,以一个外乡人的身份开始了我的试吃生涯。 如果是泡海椒,就是辣中有点酸酸的感觉。 如果是干海椒,就是火烧嘴巴的感觉。 如果是生海椒,就是只能哈气,不能把嘴巴闭上。 如果你试图反抗,他们会把一种叫&qut;小米辣&qut;的海椒塞进你的嘴巴。 吃到最后,我只有一个感觉——舌头不见了。 比较奇怪的是,连霍泓都没有护着我,这仿佛就是他们的一项保留节目。 “川娃子都是辣椒泡大滴,你对他不耗,豆烧逆滴心,烧逆滴肺!”(川娃子都是辣椒泡大的,你对他不好,就烧你的心,烧你的肺) 乡下人满意了,只要看见我被弄得火辣辣的丢脸样,他们就会觉得相当满意。 吃太多辣椒难免便秘,这边的茅房就是一个地坑,周围连个挡风的木板都没有,我撅着屁股拉了半天也没弄出什么动静,只能拉了裤子往回走。 山风大的很,并不觉得太热,只是外面蛐蛐的叫声比较瘆人,不自觉的想起许多狐仙野鬼的故事,这时候看见小泓拿着手电筒站在水沟旁边,看见我便招招手。 夜凉凉的,心暖暖的。 我几步走到小泓身边去,没让他说一句话,便一手勾过他脖子用力的亲上去。 他微微闭着眼睛,享受着这个甜吻,并且小心的回应。 没人打扰,我的入侵变得凶猛,感谢他松松垮垮的老爷背心,没费什么劲就被我扒开推到腰下,黝黑结实的肌肉在月光下闪着盈黄的光,被我沾着唾液的舌尖寸寸舔过,留下一片亮亮的痕迹。 他感觉到我的手正不安分的扯着他牛仔裤的扣子,可他整个身体已经向后倾斜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我根本就像个泼皮无赖似地整个欺在他身上,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忍着裤子一点点的被我蹭掉。 当他像洋葱一般被我剥光,我终于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他的身体光洁健康,浓密的睫毛低垂着,对上我凑上来的视线,嘴唇轻嘟着,满脸上当受骗后的委屈。 我只想笑,一边拉开裤子拉链,一边按着他跪下:“张嘴……” 他呼吸急促的睁开眼,手也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紧紧抓住我的衣服,看着近在眼前的那根有点疲软的命根子。 做这个也是第一次,我不想他想得太多,于是一把掐着他的下巴,将整条塞进去。 他眼里蒙上了一层水雾,却没有反抗,顺着我手上的力道吞吐着。 一开始,我的还不像小片里那么夸张,但慢慢的便在他嘴里变硬,看得出他很难受,差点被我顶到呕吐,张口想说话,却只能让那玩意塞得更深…… “……不要用牙齿……”我拍拍他的脸,手指打圈的摸着他软软的头发,享受的闭上了眼睛。 一只白瓷小瓶从裤子口袋里划出,咕咚一声掉进水里。 我的表情一下子愣住。 “恩?”霍泓为了我的僵硬满面潮红的哼了一声。 第 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0 章 火辣辣 作者:蚀骨 第 10 章 我扯了个笑容:“没事,继续。” 压抑跳动的心脏 我不是有意射出来的,但小泓当时吞得很深,直接就进了食道,他被呛得咳了十几分钟,喉咙都哑掉了,我替他顺背,他眼睛水汪汪的,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泓娃~”远处的人声嚷动了我们,小泓迅速的穿起衣服,我想我终于也害羞了,毕竟打野战这种事情也不是常做,我们都觉得脸上热热的,到了乡亲父老当中也没好过来一点。 乡下人夏夜里最喜欢干的事就是聚在一起吃西瓜纳凉,现成的西瓜地,吃得爽了下地自己挑一个,完全不用刀,想吃了就往地上一摔,大家七手八脚的就分吃了。 我们到的时候已经是满地的西瓜香了。 二舅将我们夫妻引到靠榕树的席子上,我盘腿坐了坐,不自觉得张望了下,霍白不知道跑哪去了。 大岳父递过来两瓣瓜,我啃了一口,另一瓣递给小泓,他摇摇手,哑着嗓子道:“不想吃……” “泓娃?感冒咧?”二岳父凑上来问他。 他不惯于说谎,却点了点头。 我磨着满嘴甜蜜的瓜瓤,盯着他笑。 小泓想扯开话题,却挑了个最不合适的人选:“大锅咧?” “切了晚反就摸捡到他咧!”(吃了晚饭就没见过他了) 舅舅们在我们周围坐下,吸着水烟,打量着我。 我已经入乡随俗的穿了宽大的T恤和平角裤衩,但CK的裤衩跟T恤实在跟乡亲们有些距离感,舅舅们拿了个小碗过来,几个小孩搬过来一缸米酒,岳父大人用竹碗给我兜了一些乳白色的酒液过来,我双手接过。 之前听小泓跟我说过几次,他们村上一开始住的都是素隆人,如果跟正常男人结婚素隆人也是可以生孩子的,只是生下来的肯定是男孩,而且不是素隆宝宝;如果跟女人在一起,那老婆就只能生女孩,因为女孩子长大了多半会嫁出去,如今村子里拥有素隆宝宝的夫妻就只剩他们霍家了。 二岳父的父亲曾跟一个正常男人在一起过,所以小泓拥有很多舅舅,但真正的素隆人也只有二岳父一个,大岳父算入赘进来的,两人为了延续素隆的后代做了很多努力,可仍然只有霍白霍泓两个孩子。 “逆嚼滴额们这里怎么样咧?”(你觉得我们这里怎么样?) “清丽古朴,接近自然。” “靠是舒服吧?”(很舒服吧) “恩。” “额们娃出去都匪常恋家,你们有摸考虑过回噶来住?” 我没听明白,求助的看向霍泓,霍泓皱着眉头直接冲他舅舅嚷:“摸得回滴,省里房子都买咧。” 舅舅们一阵唏嘘,开始用我彻底听不懂的土话跟霍泓争论着什么,我只能假装我听得懂的样子,在小泓用眼神向我求证的时候用力点头。 几碗米酒下肚,夏日的风也变得不那么凉爽,大岳父大概也看出来我听不懂他们讲话,便拿了小泓的相册给我看,还都是黑白照片,一直到小学结束才有彩照。 全家福很少,大多数情况下都缺一个人—— 我偏了下头,脱口而出:“怎么没霍白?” 大岳父的唇角难得扯动了一下:“怪乔默(二岳父的名字),因为孩子老是夭折就听信那些先生的话,觉得大白命太硬,克弟弟,所以大白从小就在外面住校,一年也难得回来一趟……这张,小泓小学毕业时候特地打电话喊他回来的。” 大岳父指向一张难得的彩照,那时候霍白都是大学生了,一八几的骚才个子,木桩似地杵在那边,小泓被两个爸爸挤在中间,脚下一颗崭新的足球,笑得格外傻×,大白也在笑,眼角勾着小泓,白牙大露,更加傻×…… 霍白眉毛跟眼睑之间的距离很短,五官深深的陷下去,每次叫他拍照,都好像被阳光刺得睁不开眼似地,嘴角的弧度总是微微翘着,很少有笑得这么爽快的时候。 我不自觉的拿食指在大白的笑容上蹭了蹭,突然意识到大岳父在看着我……:“……有点脏了。” 大岳父没什么表情的翻过一页,然后盯住我身后:“啊,回来了……” 我跟着一回头,看见霍白朝这边过来了,头发水淋淋的。 “白娃,摸鱼去咧?”大舅舅招呼他过来喝米酒。 他也没客气,接过竹筒先喝了一口,然后咕咚咕咚全下去了:“聊啥子咧?” 他离我不远,我甚至能感觉他的汗渍一直被蒸发着,侵入我周围的空气,让它们慢慢升温。 “锅,你这次回来还留家里咧?”小泓从竹排席子那边跳下来,跑到霍白身边坐下。 霍白摇摇头:“我功课学完了,会先在省城朋友那边工作一段时间。”霍白在叽歪什么?他无数次跟我说过要留在加拿大,他那个二百五导师更是把他当衣钵传人,等着他转升博啊! “省城?那以后要到额家来玩啊。”小泓又在叽歪什么啊,我怎么能容忍…… 突然发现霍白转过头来对着我,一手托着腮帮子,表情闲适,湿润的眼睫在明黄的灯光下染上了一层蒙蒙的金色:“就怕弟媳不欢迎啊。” 我喘不上来气。 霍白灵活的手指旋转着那只鱼白的鼻通,淡淡微笑。 请求谁能把这个男人带走,让我止住心跳,或者! 请求谁能把他拉到我身边,让我拥抱。 霍白又开始笑了,笑?笑什么?有什么好笑?你期望从我身上捞到些什么? “田源……”霍白碰了碰我手中的竹筒,示意饮酒。 异国的那些一去不返的时光在我眼前走马灯一样的闪过…… 他每次都会在温存的余韵里不断叫我的名字,田源,田源……一声声无意义的低喃。 迷一样的嗓音,余音缭环。 “田源?”小泓推推我,以为我在发呆。 第 1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1 章 火辣辣 作者:蚀骨 第 11 章 我哽住喉咙,将米酒顺进肚子里。 为他动心?我不想承认,什么是动心?只因为他叫我的声音? 我有些醉了,淡淡的看着霍白。 压抑跳动的心脏,罪恶的疼痛着…… 你把它叫醒,是为了看它能有多痛吗?! 三味真火 一场酣畅的大醉,却总有那么一丝清明,醍醐灌顶似地悬在脑子里,叫我不舒服,叫我愤怒。 我相信霍白比我喝的多,以至于像他酒量那么好的人站起来的时候也有些一走两晃的。 我直接被霍泓扛着朝房间过去了。 视线直对着他的老爷背心,闻到的是一股熟悉的汗湿味道,可能是鼻子不通了,居然很好闻,倒垂的脑袋跟着霍泓走路的节奏摆来摆去,手也垂着,像个无力的尸体。 “等等……”霍白的声音响起来:“这个给他喝点……” 被横放在木屋的地板上,我侧着头,看见霍白端着一碗解酒汤,一摇一晃,站都站不稳了。 眼角有些湿润,我赶紧把视线扯向屋顶,屋檐的角落里窝着三两只燕子,鸦雀无声的盯着我自怨自艾的脸。 听到霍白轻重不一的脚步声慢慢远离,我才回过神来,小泓走过来要喂我喝汤,我挥手打掉茶碗推开他吼:“离我远点!” 小泓僵在原地半天,拳头握了握又松开,吐出一句:“……这里蚊子多。” 我心绞得很疼,拍拍旁边的位子示意泓坐过来。 他小心翼翼的坐下,我才发现他整个身体都是颤抖的。 右手覆盖着他的左手,揉捏了两下,然后头慢慢往他的肩膀靠过去:“对不起……我醉了,乱发了脾气。” 小泓很安静,可我仍然能感觉到他慢慢的平和放松。 几只夏日的萤火虫缓缓的从眼前划过,我还没来得及说出‘真美’之类的赞叹,小泓开口道:“我非常渺小,像这小小的飞虫,你可以轻轻捏碎,请你……别让我变得那么悲惨。” 羞愧。 被人扒光了扔在大街上都没有这一刻羞愧。 我蹭着他的肩膀,然后轻凑到他耳边:“老婆……我错了……” 他被耳朵里的热气弄得痒痒,不自觉的往后退了退,表情却缓和了些,于是我借着酒性勾唇凑上去:“bby……亲爱的……宝贝……心肝……” 他猛地推开我,捂着那只被哄热的耳朵:“田源,你够了啊!” 我软软的躺在地上,浅笑着看他:“泓……” 他撇了撇嘴,比较受用的扶起我往房间去:“以后不许那么吼我。” 我天生就是很爱惜东西的人,凡是属于自己的都会好好霸占,而不再属于自己的,很少去奢求,所以我决定跟大白好好谈谈。 农村人都起的很早,我穿戴好的时候他们已经全下地干活去了,起来就用泉水洗了个澡,站在梯田里的时候山风过耳的感觉简直让人舒服的想哭。 小泓在地里搬西瓜,看见我就三步两跳的过来,我示意他慢些:“要帮忙吗?” 他摇摇头。 “泓娃,带小田去摸些鱼回来吃吧!”远远的看见田里面的二岳父在叫,声音大的整个田埂里的人都盯着我们,动作整齐的露出两排白牙,感觉遭到了一村人的调戏。 我眯着眼睛看了看绿油油的西瓜田:“你哥呢?” “他今天早上接到个电话,说是有朋友来看他,去成都机场接人了。” 跟着霍鸿走过一片火红的辣椒地,那颜色真的有点让人害怕,周围的一切都被这红遮蔽的暗淡无光,仿佛是黑白照片中唯一的刺目,鲜艳,明媚,妖冶……让人怎么都琢磨不透。 “这片我种的。”见我停下脚步,小鸿乖巧的半途折过来,折开一瓣辣椒,他居然直接放在嘴里,浑不知味的慢慢咀嚼,唇齿间小小的研磨,微笑:“味道真不错。” “变态四川佬。”我小声骂骂,小鸿却笑起来,把辣椒塞在我嘴边:“尝尝。” 鬼使神差的伸出舌头,浑浑噩噩的舔了一口……居然是甜的。 我疑惑的看着小鸿,却在这瞬间被他的吻侵袭,愣愣的看着他偏头啄上来…… 然后,辣起来。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就是觉得嘴里火烧似地,吻得越深越觉辣的刺痛,闷哼了几声才发现鸿的这个吻异常坚决…… 我们像同含着一口三味真火,灵魂焦透。 乔的视角(一) 走到桌前,将两把锃亮的大口径柯尔特手枪静静地横放在桌子上,然后对柜台小姐道:“打劫。” “额……”柜台人员小愣了一下。 帅气的男子朝天花板扣下了扳机,将黑色旅行包甩到柜台上,黑洞洞的枪眼对着银行职员杰西卡的额头。 好吧,这是迈克尔·斯科菲尔德。 警车来到,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光头男人嘴里悠闲的叼着一根烟。轻轻弹动手中的烟头,一串烟灰从烟头上掉了下来:“都是啥牛鬼蛇神?” 好吧,这是康斯坦丁。 拉风直升机划破长空,雷厉风行的下来一位东方帅哥,酷劲十足的直奔主题:“伤员在哪?” 第 1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2 章 火辣辣 作者:蚀骨 第 12 章 好吧,这是ce blue的耕作哥哥。 当主角人群远离,姗姗来迟一奔三青年,胡子拉渣的拿着一本笔记询问在场惊魂甫定的小妹妹:“刚才劫匪用枪对着你的时候你有没有快感?” …… 不幸中的不幸,这是我——徐乔——SFU的心理学博士。 我们家移民很早,已经没有人说中文了,那个东方古国留给我的只是一张泡泡的亚洲脸孔。 认识Hw很早,大概是我还在念硕的时候,他的导师跟我是忘年交,而且我们都是素隆人,所以慢慢成了朋友。 Hw说他是四川人,很内陆的一个地方,却不知道为什么长了一副欧化的五官,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以为他混血,但他却说自己是地地道道的四川人。 心理学属于医学系,我在收到录取通知的同时被素隆人保护协会告知必须选修一门素隆生育,也就是说,我被强制征召做了素隆生产医生,这使我在大学期间苦不堪言的见识到了男人生子的痛苦,我跟霍白的一个共同的朋友甚至还因为难产而死去了。 在他死后,我跟Hw曾发誓这辈子不会替别人生孩子,这在我的观念里是自残。 素隆人的生育系统是一个微妙的平衡,如果你怀孕了,就会在头几个月出现经事,然后整个人变得懒惰嗜睡多愁善感,这时候另一半如果温柔体贴,那一定是顺产+优生,但如果双方感情出现问题,那一定会难产,严重的甚至会丧命。 所以保护协会甚至有专门的协调部门,专门负责确保孕夫的优生。 然后是……Hw恋爱了。 这是一件会让一个人的一切变得没有原则的事情。 更加危险的是,Hw爱的很疯狂。 我从没见过一个自尊心和自制力像Hw这么强的人,在他告诉我他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我只想对那个人进行无尽的膜拜。 说真的,Hw的长相很容易让他惹上一些桃花运,东方人的韵律带着西方人的线条,那是种致命的诱惑,可是要试着跟他在一起,那就是一种灾难了。 “你让他抱你!?”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惊讶的一口咖啡都喷了出来。 “有些事情应该公平些,他也不喜欢被别人压着……”我觉得Hw那时的表情是带着幸福的。 “可是你是素隆人哎!你跟他说了没?” “有必要么?” “你现在不说,万一怀孕怎么办!?哪个正常男人能够接受自己的prter突然大肚子的?你不是说过,他也不喜欢小孩吗,没准人家就是冲着男人没有这些麻烦事才做gy的。” Hw的表情有些灰暗,沉默了一会儿:“……你有……避孕药么?” 然而没等我把药开给他,三年一度的欧洲研修开始了,等六个月之后我再回加拿大,等在候机大厅里的Hw憔悴不安的拥抱着我:“在哪打胎?” 打胎,在素隆的法律里是犯法的。 “为什么不跟他说说,也许……”我试图说服他留下孩子。 “不必,我们都没有自信养育一个孩子。” 这是一个任性逃避的想法,不知道为什么,Hw总是不能信任身边最亲密的人,仿佛……他有过无数次被亲密的人舍弃的经验,以至于他的自立自律几乎是被逼着以一个畸形的方式急速生长着,最后长成一粒内心柔软外表坚硬的坚果。 9月18日,我们喝了点酒,找了个隐蔽的htel拿掉孩子。 Hw那天的心情很低落,他躺在床上逼着自己镇定了很久:“来吧。” 当那些冰冷的发着寒光的铁质仪器伸进Hw身体里的时候,他的眼泪终于掉下来:“……” 可当我停下动作,放任他压抑泪水,他又会咬着拳头轻轻说:“G 。” 如此往复,每次都是关键时刻没办法往下进行。 我从没见过hw脆弱成这样,他把自己反锁在厕所里不知在想什么,我看了几个深夜频道心情也非常不好,毕竟我们现在的行为算是在杀人。 过了一个多小时,已经是深夜12点,他终于从厕所出来了。 我们没有一丝困意,眼睛都熬的血红,他手上的青筋暴起着,牙关紧咬:“开点镇定剂试试。” 这种东西很容易买到,我们打电话给这边的一个朋友,前后用了不到半个小时,Hw选了最直接的静脉注射,然后他整个人凹进床里,双手近乎神圣的放在小腹上,两眼呆滞,身体轻轻痉挛着。 我知道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 我却……没办法下手。 Hw看着我的眼神像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痉挛的身体总是是不是的抽动一下,叫我十分难受。 其实虽然大家不愿意怀孕,有了孩子的心理却是十分微妙的,所以许多素隆人在怀孕之后都会选择把小孩生下来——不管他们是不是还相爱。 没有人能负荷生命的流逝——哪怕倔强有如Hw。 等第一阵药劲过去,我们已经被折磨的心力交瘁,Hw看了看被砸的稀巴烂的旅馆房间,没有说话,只是丢开抱着脑袋蹲在地上抑郁的我,歪歪扭扭的走出客房——我想我不需要向他解释我没法动手的理由。 我当时真的以为他会跟那个男人说清楚,我真的以为他们会一起养育这个孩子,真的以为我那天的行为拯救了一条生命——或许我知道结局,那晚的选择就会改变。 乔的视角(二) 再次见到Hw是在6个月后。 他来找我,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帮他联系医院,准备生产。 天知道他那时已经有点显肚子了,问他实验室的事情怎么办,他居然笑着来了句:“我总不能修产假吧。” 那时我才知道,他放弃了升博的机会,而为了在预产期之前从学校毕业,他这6个月以来都在亚马逊丛林的树屋里待着,每次尽吃些压缩饼干,泡面之类的东西,赶死赶活的完成了毕业论文。 可想而知,产检的结果有多糟糕。 “你不知道头三个月是要养月的吗!?他呢?他都不管你的吗?”我觉得我会被他活活气死。 第 1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3 章 火辣辣 作者:蚀骨 第 13 章 “……”雾蒙蒙的眼睛,那就是霍白的眼睛,永远都是江里看雾的感觉。 “他是谁啊!?你是爱他哪啊!?”我吼得整个咖啡厅地动山摇:“你把他电话号码给我!我来联系他!” Hw摇摇头,露出痴笑的表情。 他的笑将我从狂怒的世界拉了回来。 好奇。 想知道他望向远处的眼神是送给谁的? “……” “乔……在原始森林有一次被毒蛇咬了,没有血清,我差点死掉,快被蛇毒痛死的时候我好庆幸,庆幸他根本不知道我和宝宝所受的这些苦……” 我大力的把茶杯摔在地上:“你这个变态!居然都没有告诉他!” Hw抬头:“为什么要说?我这么狼狈的样子绝对不可以被他看到……” 我猛地甩开他:“你最好不要告诉我你真的打算生!介于你的身体状况,我坚决建议你堕胎!Hw,这孩子会要你的命!” 他淡淡的微笑,满不在乎陷在自己的逻辑世界里。 “蠢蛋!白痴!”我破口大骂,然后听到他对着肚子呓语:“我走过多少地方,受过多少伤,从来不在乎……” 他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hw,只是一个听不进人话的疯子。 我打了保护协会的电话,把他送到我实习的那家素隆医院,跟自己说,我再也不要管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了,然而两个月之后院方悄悄的打了个电话给我,说Hw宝宝的心脏已经不跳了,院方的意思是动手术把死婴拿出来,Hw却坚信小孩还在,坚决不签引流单。 我匆匆赶到医院,他们告诉我Hw开车出去了,情绪不是很稳定,我一直打他的电话,5个小时之后,他才接了。 “只要告诉我你在哪,求你了。” 一个腹部高高隆起的男人站在午夜的萧索大道上,对着一间仿巴洛特的建筑物抽烟,这不是个能让人产生良好回忆的画面,但我比较惊喜的是,Hw的眼神已经冷静下来了。 “这是我们以前住的地方,那个阳台,我曾站在那里往楼下吐过吐沫……”我知道他在回忆,不愿打扰,自己也点了根烟,看着那败家建筑。 “我有玩得比较疯的时候,他总会为我留灯……‘我担心……我在等你回来给你开门’,因为这句话我再也没有打过夜工。 我爸爸不是很好的时候,他隐隐约约知道我需要用钱,想借给我又怕刺伤我的自尊,一来一去了很久,最后还是私下汇了钱,被我臭骂的时侯发狠的说:臭小子,求我帮忙还这样像吃人似的眼神看着我…… 这混蛋,这个让我无数次心动的混蛋,我居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为他忘记我的性别,忘记我的身份,忘记我的自尊……那么聪明,那么狡猾的混蛋啊。 乔,你知道爱是什么吗? 那是怎样嘴硬都没办法否认的东西,从你承认的那一刻,就一定会被自己的心脏一而再再而三的告知他能叫你生,叫你死!” 我走过去,从后面抱着他,轻轻拍着:“没事了……没事了……” 他在颤抖,摸着变形的肚皮下面已经逝去的生命,说:“对不起。” 引产手术之后,Hw生了一场大病,无数次高烧不退的时候喊着一个人的名字——田源。 从某个角度来讲他神志不清的时候比他清醒的时候可爱多了,至少现在我有了可以埋怨诅咒的切实目标,然后这个名叫田源的男人所带给我们的灾难还远远没有结束。 在引产手术后一年多的调养期里,Hw的身体好好坏坏,但总算让生活慢慢回到了正轨,丹尼尔有心让他重归大旗之下,他却动了回国的念头。 “想去找他?” 这么问多半的回答是沉默,两年的时间不算短,在这么长的时间里重新找一个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但是…… “去吧,他对你做了该死的事情,怎么负责都不为过。而且是你的话,谁都会被你迷得神魂颠倒吧?走过多少地方,受过多少伤都好好跟他谈一谈吧。” 他淡淡的微笑起来:“恩,下个星期我弟弟结婚,可能要回国住一阵子……” 收不住的视线 乡下的水道很深,我是全然不会水的,摸鱼的事情自然由小泓全权负责。 黑球水性极佳,身手矫健,我则被毒辣的日头逼到树荫里窝着,渐渐便躺在草地上想睡觉了。 泓的身上被灿烂阳光下的波光染得亮晶晶一片,头发有些长了,挂在脖子上,一缕一缕的垂下来,在后背上导出一道道的透明水路。 我呸掉嘴里的青草,两手闲适的放在脑后,冲着黑球颐指气使道:“我要那个。” 食指指向的是一瓣最大的荷叶,眼中闪过王者的慵懒。 黑球露出一口忠犬白牙,深吸一口气,潜入水底。 一分钟。 很好,很会闭气嘛。 一分30秒。 他想去参加潜水比赛么? 两分钟…… 坐不住的冲向河沟边,看着一片碧波的水面紧皱着眉头,昨晚隐约听过舅舅们鬼扯,说什么水鬼…… 正对着我的清澈水面突然被一个巨大的人脸占据,我来不及后退,被河沟里窜上来的人一把捧住下巴,霸道的吻住。 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对方整个拖进水里,旱鸭子的直接反应就是八爪蛇似地抱住眼前的‘浮木’。 我能感觉到接吻时小泓剧烈急促的喘息,他在水里待了很长时间…… 他一定等了很久…… 第 1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4 章 火辣辣 作者:蚀骨 第 14 章 然而比起维生的氧气,他更想要的却是我的吻。 我情不自禁的双手绕上他的肩膀,在亲吻的余韵中盯着他清澈的眼瞳。 他脸红了。 哗啦啦—— 头上洒落一片水滴,烫人的阳光被一只巨大的撑开的荷叶挡住,小泓像举着把绿伞似地握着荷叶的茎,眉毛眼睛都是笑意。 我脑子里有些空白,脉搏不见了,心被偷走了。 “鱼抓到了吗?”不冷不热的声音来自岸边。 当我转头,看见霍白的脸,便突然涌上来一股酸楚。 然而这股酸楚在我的视线碰上霍白身后那个一脸不爽的男人之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记得那个人,霍白的劈腿对象,那个带他去htel的人,我想我脸上的不爽一定不比那人少,不知道为什么霍白又开始轻笑,他不是那么喜欢笑的人,但这回的重逢,他真的笑了很多次。 他的笑逼我只能马上打破这诡异的沉默,问他:“他是谁?” “他叫乔,也是在加拿大那边的朋友,他不太会说中文。”霍白是对着黑球说的,这期间小泓已经带着我游到岸边,我浑身都是水,样子狼狈的要死。 我很想问霍白:是因为他吗?是因为他你才不要我的吗? 可我怎么问,我用什么身份,我算什么? 于是话到嘴边便变成了对黑球的抱怨:“玩水好玩么?死掉怎么办!?” 小泓微笑的脸在我肩膀上蹭蹭,一点也不生气。 我们四个一路回去吃午饭,餐桌上霍家兄弟一直在用川音聊天,我跟乔坐在一起。 这时霍白突然回头,目光直直的投向我,弄得我陡然一愣,才发现自己已经盯他盯太久了。 马上撇开视线,眼角的余光仍能看见他雾眼迷蒙的盯着我,大概有几分钟,他终于移开了视线,我托着腮帮子,怎么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接力似地继续对着他的侧脸。 这种无聊的行为一直持续到午餐结束,霍鸿的舅舅们来找我,说要我帮忙磨辣椒粉。 我比较不明白为什么身为客人我还要干这些,但乡下也找不出什么其他的事情来做,便随了大流。 路过院子的时候看见乔跟霍白在用英语争吵,大概以为旁边没有会英语的人,声音也特别大,隔了老远都能听到乔‘btch’‘btch’的骂。 霍白居然一点都没生气,坐在门廊边上,一边享受阳光,一边再次将灼人的视线投向我这边。 我加快脚步,近乎冲进工作间。 二舅拿着个簸箕迎着我过来,我摆摆手,马不停蹄的走到窗户边,打开了朝霍白的方向看,霍白阳光下的侧脸稍稍仰起,默然的看着不知哪里的天空。 我顺着他的视线扫过去,那是一片撕天的排云,远山中箭林般的峰峦,重重叠叠,云雾萦绕,时隐时现,酷似大海之中的无数岛屿。 ‘啪!’这样的宁静被乔的一个巴掌毁掉。 我心里一紧,疯了似地在想:他凭什么打他!?他有什么理由打他!?我都没有打过!我恨死他了都没有那么打过! 等我反应过来,人已经冲到他们中间。 脑子空白的蹦出一句:“疼吗?” 霍白捂着脸,凝视了我很久,才说:“不疼……” 我冲上去查看他的脸:“都肿了!”恶狠狠的转身瞪着乔。 那人明显愣了,直到我用想把他脑袋拧断的眼神看过去,他才微微回神骂:“fuckg g……u stll l……” “锅!”不远处的小泓手里提着两条鱼朝我们过来,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晕头转向,反射性的松开托着霍白下巴的手,看见他的眼瞳一黯。 逃跑似地奔向小泓,一手夺过他手里的鱼,一手牵着他迅速离开。 我忍不住了。 再这样下去我会被自己的自私和暧昧逼疯! 小泓莫名其妙的被我一路狂拽,红色的辣椒田在眼前不停倒退,我转了个直角,将他拖进一片火海里。 “干什么啊?”小泓甩开被拽痛的手腕:“出什么事了吗?干嘛一脸凶神恶煞的看着大哥的朋友?” 我舞着手里那条鱼:“朋友!?他算什么朋友,恶心的身材,油腻的脸,假洋鬼子!” “不会啊,其实他长得还……” 我瞪着他。 “当然没你好看。”他笑嘻嘻的戳了一下我的脸。 我就势握着他的手:“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 可能我的表情实在太认真了,霍泓一时不太习惯的躲开视线,望着外面的辣椒地。 “我和霍白有过一段。我不想撒谎,也不会骗你,我很爱霍白,如果不是保护协会把你分给了我,我想我不定哪天发个神经又会回去找他。”感谢上苍,我终于说出口了。 “哦。” 我愣了愣:“‘哦’?就这个反应?” “……”他不说话只是把头深深的埋了下去。 我把黑球揉进怀里:“我们去度蜜月吧,离开这里好吗?我不想再跟他待在一个屋檐下。” 第 1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5 章 火辣辣 作者:蚀骨 第 15 章 “恩。” 私奔是件要紧的事情 我们没有通知任何人,连夜打包行李,在山野里走,不,是跑。 私奔一样的。 我们都不想深究这样急切的原因,当我们跑到公路上已经是大汗淋漓。 夜里的蝉鸣和猫头鹰的怪声在寂静的公路上此起彼伏,除此之外就是我们喘气的声音。 我掏了块硬糖塞进嘴里,放任它在脸颊上挤出一个凸起:“夜里有车么?” “……” 一直在路边坐到天明,阳光洒在两个逃跑的人身上,金灿灿的暖光。 “很在乎吗?”打破长久的沉默,下巴深深埋在臂弯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小泓的侧脸,周围是青草的气息。 “恩……”他没有看我。 我拿额头抵着他的肩膀:“我是不是太不潇洒了?” 车子从远方慢腾腾的飘过来,气刹车在我们面前停住,黑球率先钻上车,然后在我迈上车门的瞬间猛力推我下车:“我讨厌你!” 粗手粗脚的厨子就是没点掂量,我一个踉跄差点翻到河沟子里去,瞪着他说了半句:“我也讨……” 说不下去了,因为黑球的表情好像要哭出来似地。 我愣神的功夫,气刹门关上,黑球说:“你去找他啊!” 这是山里唯一的一辆早班,错过了就只能到中午才有公车,索性这车慢的出奇,我只要跑个步就能跟它齐头并进:“死厨子!让我上去!” 黑球后背抵着车门,估计在用眼神威胁司机。 我继续追车跑:“黑球!你傻啊!?我们都结婚了!你想看着你老公出轨啊?帮帮我啊!……靠!我信用卡还在你包里!” 霍泓拿了钱包朝我砸:“我算什么!?你无耻!无耻!!” 我差点被钱包砸闭过去,回头看见路边的河沟,灵机一动,借着势头往里跳。 本来是想配合一下做回美人让黑英雄救一回的,可那河沟真不架势,才到我腰…… 我矮着身子在里面乱叫唤:“救……命!!救命!!” 车还真停了,小泓下车跑了两步,突然反应过来这河并没多深,调头就往回跑,边跑边敲自己脑袋:“霍泓你个宝器!” 我比他还快!把自己初中参加百米冲刺的操行都拿了出来,两点一线直奔车门。 黑球眼见车门不保,调了个身直往路边的田埂里冲,我浑身冒火,手臂成竖刀状全力开动。 那是个有力气的男人,边跑还边回头看我,悲天悯人的眉毛皱成一团,看见我,中间的两道丘陵陷得更深,好像不乐意我活在这世上似地。 我伸手去够,他却始终好死不死的跟我保持着一臂的距离,几次三番的猛抓都差那么一点点,反倒是自己差点摔倒。 辣椒地里的尖刺在腿上划开细小的口子,开始还不觉得,当伤口慢慢变多,我终于有些受不了了,停下来喘气,低着头看着干裂的大地,听见刷拉拉的草响,感觉霍泓正离我远去…… 有水掉进泥地里,一滴两滴,晕染开一片湿湿的土地。 我拿手背去擦那莫名其妙的眼泪,不知何时沾上手的辣椒水火辣辣的刺激着泪腺无限发达的膨胀,冤死了……明明都忍住了…… 一双老爷球鞋出现在眼前,我两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吸气。 球鞋的主人一声不吭的盯着我的头顶发旋,好几分钟。 我终于抬头,对上黑球了分明的眼球:“怎么不跑了?” 辣得半闭着眼睛,不断有眼泪淌出来,形象不太好看。 黑球掏出矿泉水瓶子:“洗洗吧……” 我一手夺过水瓶,一手揪上黑球的耳朵:“再跑!?再跑我打瘸你的腿!” 不知道为什么那司机居然把车停在路边等我们。 车里一个抱着母鸡的老婆婆,一个打渔的老头,还有个戴金项链的胖子,全都喜洋洋的像三招财猫。 我坐下来剥了个巧克力糖,还没往嘴里送就被黑球捻进了塞嘴巴里。 “你喜欢吃甜的?”我瞪着他。 “不喜欢。” “那你干嘛吃我的?” 他把舌头伸出来:“还给你?” 我看着舌尖上浆糊似地一团:“你不觉得巧克力烂了很像某种东西吗?” “……” 我轻笑,角逐他的舌尖,吻得痴狂。 我们去了海边,不是海南那种碧蓝的三亚风光,是烟台附近,蓬莱的海。 因为剩下的假期寥寥无几,我们只能折中的随便逛逛。 车子一直在内陆走,两边的山峦将视野局限在很小的空间里,长时间的车途使黑球干脆吞了颗晕车灵就睡过去了。 第 1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6 章 火辣辣 作者:蚀骨 第 16 章 我小咪了一下,醒来看见某人口角流涎的蠢样子,不由自主的把‘为什么会慢慢喜欢这么个家伙’的理由又细细梳理了一遍,无果。 继续盯着这张青春刚毅的脸发呆。 他的口水流进脖子里,T恤湿了一大片,我皱着眉头抽出些面纸,替他擦干净,到了嘴角边,看见半开的嘴唇里面包得像个水库,又好气又好笑的半亲半喝了一口,倒把他弄醒了,半迷糊着也不知道反抗,眼珠在框子里缓缓的转,舌头的力量倒是用上来了,软绵绵的吻,没有推拒也没有加深的意思,我们却吻了好久。 亲完了,互相看着,近距离的观察对方放大的五官特写,数着彼此的睫毛到底谁多谁少,没有人说话。 公路已经到了尽头,山峦中开,悠闲的晚霞为彼此的面容镀上金色,这时候才发现自己近乎趴在他身上,黑球两手勾着我后脑勺破坏发型,整个人在车窗边缩着,笑容如被打翻的酒盅,香气四溢。 有蚊子 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沿着蓬莱黄兮兮没什么美感的海沿途找旅馆。 旅游旺季,家家爆满,让我不由自主的后悔干嘛要选在7月结婚。 小泓仍然有些睡迷糊了,肩上背着个大包,我便牵过他的手来,漫无目的的甩甩:“累了?” 他点一点头:“有点晕车。” 我掏了块巧克力:“要么?” 他伸手拿了,用食指推进嘴巴里,轻舔指尖:“太甜了。” 远远看见个‘金聚德’的牌子,金碧辉煌的在海湾处闪,不由兴奋:“那边有旅馆。” 牵着手走实在目标太大,刚想松开却被黑球从指缝间插入,十指交缠。 海风吹过来,湿湿的,黏黏的。 虽然是三星的宾馆却有蚊子,我是B型血,阳性皮肤,特招这个。 喷了半天的驱蚊水,看见黑球洗完澡在收拾东西。 “你也喷一点吧。”我把瓶子递给他。 他摇摇头:“我不怕蚊子咬。” 正要逼着他擦点药水,手机在口袋里颤了一下,到蓬莱之后是直接把亲朋组的人拉黑的,此刻弹出来的发件人是……? HAwN:蜜月去了? 我关掉机子一阵心虚,差点忘了,我一直留着大白的手机,在组。 晚上去沙滩,有开车过来烧烤的,大车小车围了一堆堆的人,人手一瓶三得利,笑得很猖獗。 我们刚走出去便碰到之前一起坐大巴的一堆小女生,她们好像是什么社团的暑期活动,一直在车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有个女生好像看见我亲黑球了,从此我到哪都能发现一双双雪亮的眼睛盯着我们这边。 我给小泓买了顶大檐牛仔帽,他脸小,戴起来很帅气,正得瑟着赤脚踩沙子,那堆女生中的一个跑过来:“那个……请问……你们是gy么?” 我正感慨改革开放以来年轻人的思想解放可谓发展出了一个出神入化的境界,小泓就说:“恩。” 我盯了小泓一眼,他很显然不知道有一种女人叫腐女,有一种情绪叫恐同,不论是其中哪一种,对我们今晚的行程来说都将是个灾难。 女人满脸兴奋的表情显然属于前者:“其实我们都是耽美研究社的社员,两位有没有时间坐下来跟咱们聊一聊?” 我还没来得及拒绝,小泓又说:“好。” 见他摆出一副反正也是闲着的表情,便无奈的跟他坐到烤箱旁边。 我开始吃烤肉,泓开始回答问题。 “请问你们怎么认识的?” “……通过影像资料。” 保护协会给我的资料也太慷慨了吧。 “当时对他印象怎么样?” “……很好。” “那是什么时候确定关系的呢?” “……做过之后。” 我差点被肉烫到,他这个也说,会不会太坦白了一点? 狼女们目露精光:“什么时候的事?” “一个多月之前。” “什么感觉?” 喂喂…… “不大好……” 我盯着黑球,眼神施压,于是答案变成:“其实……也还行……” 狼女们一阵嚎叫:“那现在是在热恋当中喽?” “是蜜月旅行。”我不咸不淡的添了句,那帮人莫名其妙的又是一阵嚎。 我抓着根玉米吓了一跳:“怎么了?” “帅哥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声音也很蛊惑,俺们萌到了~”女人们鬼叫。 “会吗?”我把玉米指向黑球:“他的声音更好听吧?” 第 1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7 章 火辣辣 作者:蚀骨 第 17 章 众女激动:“果然情人眼里出西施啊~” ……??? 是审美观的差别? 我第一次有兴趣了解大众的审美,指指黑球道:“你们觉得他帅我帅?” “这个嘛,各领风骚~” “模棱两可的答案我不要听。” 于是大众的结论是:“论精致,帅哥您当之无愧,可是你老公r的身子骨正太的脸,瞬间秒杀众生啊~” “是啊是啊,上车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还把头藏在卫衣的帽子里咧,笑起来好可爱~” “这身皮是专门在哪做了日光浴吧,均匀的吆~” 他们居然觉得黑球好看? 我撑着脑袋,看她们随便捏黑球的肱二头肌。 黑球偏头耳语:“这些女的好色哦……” 我托着腮帮子挑眉:“还不是你勾引的。” 我跟霍白都是那种特别自恋的人,霍泓不同,他从没觉得自己好看过,或者说,他觉得好不好看跟他将来会不会被别人喜欢没什么直接关系。 正因如此,他没有什么可以桀骜的地方,总是表现的很容易……亲近,恩,亲近。 “田源,你的表情怎么这么扭曲?” 我扔了满手的串串,抄着口袋站起来:“你还准备在这边聊多久!?回去!” 我们在走道上激吻,一路滚回房间,按在床上就开始解自己的裤带,黑球舔着嘴唇用眼神催促我,等准备的差不多了,便是痛欲并存的进入,黑球已经学会将两腿缠在我腰上随着我上下轻扭,借机缓解做这种事带来的紧张和不适,满涨的感觉逼出他唇角的哑叫,纠缠的吻上,想将他揉碎在自己怀里。 顶点的晕眩,步调一致的白光乍现,在那瞬间我们的神情一定像两个吸毒上瘾的伪君子,隐约听到黑球的颤叫跟着床板的吱嘎作响附和而出:“别……别射了……都出来了……” 我抵着他的额头喘息:“你竟敢让她们摸你?笨蛋……下次再试试随便让别人吃你豆……” 黑球缠上我的嘴唇,想用吻蒙混过去,我咬他舌头他也不松口,便迷迷糊糊的一掌拍在他屁.股上。 “唔……干嘛打我?”他的声音很低,眼神里都是冤枉。 我轻笑:“有蚊子。” 解疼 我点了烟,开一盏昏暗的小灯回头看黑球深埋在枕头里的半边脸。 半撑着身体,伸手去拨开他湿淋淋的头发:“累了?”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点点头:“心情好点了?” “我有心情不好吗?” “恩,收到我哥的信息之后就一直很低落。” “……”原来他看见了。 “田源,我还是那句话,你可以选他。” “……那你呢?就当吃了个哑巴亏?让我白玷污了清白?”我笑着去掐他的脸。 他撑着坐起来,拔出我口中的烟头,塞进自己嘴巴里吸了吸:“那怎么办?三个人的戏,我不会唱。” 我翻身按住他,向他叼着的烟头凑上去,明灭的火星凑近,慢慢的张开嘴巴,小心的将烟头含进嘴里,上下牙咬合着烟蒂的尽头,与小泓完成这不自然的交接,燃烧的灰烬烫着舌头,他有些恐惧的看着我。 等我用牙齿从他嘴里抢过烟头了,他才敢呼吸,生气道:“干嘛做这么危险的事!?” “我也不喜欢玩火,但你必须帮我……我们一起去跟他说清楚,恩?”我从口中抽过烟头,在烟灰缸中碾灭。 这是一对奸诈的夫妻,准备去欺负一个无辜的大男孩,我们急于抹清过去的一切,以便成就我们已成事实的伟大爱情,如此,而已。 我给霍白打了电话:“Hw,有空吗?到蓬莱来一趟吧,我有点事情想跟你谈。” 我们约在酒店餐厅见面,点了一桌子海鲜,巴巴的看着霍白如约出现在大堂里。 大白穿着白色的T恤,黑色铅笔裤,瘦了许多,金色的裤带流苏半露出来,胡子修剪的很有味道,看见我们便勾动嘴角,满脸坏笑:“就知道你们在一块!蜜月旅行还愉快吗?” “哥!我有事情要跟你说!”我正踌躇着怎么开口,小泓先跳了起来。 霍白愣了愣,偏头:“恩?”看看我们不自然的表情,抽了支烟在对面坐下。 “有什么阴谋诡计的样子……”他点烟的时候就直直的对着烟头,一秒钟都没有多看我们。 “那个,我先上个厕所。”按照约定,我为黑球和大白留下了二人空间。 离开座位的那一瞬间,大白盯了我一眼,那一眼的时间很短,却让我头一次感到……大白有多恨我。 我在厕所抽了许多闷烟,捱过了漫长的半小时,然后艰难的回到了餐厅。 桌上的菜没有动过,大白的表情有些呆滞,燃尽的烟头被他夹在手里几乎脱手,黑球泪流满面。 这场景让我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小泓站起来:“我去厕所洗把脸。” 这是一个信号,意思是:该你了。 我坐在了大白对面,没有说话,也不敢与他对视。 第 1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8 章 火辣辣 作者:蚀骨 第 18 章 这人的眼睛是不能看的,看见了就让人撒不了谎,慌慌张张六神无主的就会把想说的话扔到九霄云外…… “不是该你了嘛……想说什么?快说啊。”大白催促我的声音有着跟我心情相似的慌乱。 我胡乱的抽烟,一只手在大腿上死绞:“不要……对我抱有希望……千万不要……” 有了个开头,大白所带来的压力似乎下去了不少。 “不管有多后悔……不管过的有多难过……都不要对我抱有希望……Hw,我结婚了,我是……你弟弟的老婆啊……” 我们对着海鲜,长久的无言。 “我没对你抱有过希望……只是,看着你可以解疼。” 霍白的这句话在当时听来甚至有些自私,可数年之后,当我再想起这晚他跟我讲过的这番话,突然恍悟,这也许是大白对我说过的最软弱最真实的一句话。 此时突然想起两年前那段如胶似漆的时光。 那时我最害怕的事,是我最终没有跟大白在一起。 故事总是这样发展--相处三年、五年、十年的人,离开他们。然后,跟一个相识月余的人步入教堂。忘却多年的盟誓,向另一个人许下一生一世的誓言。 跟我共度余生的人,竟然不是他。而我必须学会不再难过,只在无眠的夜里,偶然怀念,觉得伤感。一段天赐的爱情,在我的婚姻以前结束。另一段爱情,在婚姻以后开始。我们各走各路。 “Hw,分手了怎么办?我跟别人跑了你怎么办?”无聊的日子里问过这样晦气的问题。 他的回答有些气人:“我会安然看着你,如果你看他的眼神不如当初看我那么色迷迷……我会勾搭你。” 我笑,亲着他的唇角危险的预言:“那……如果我也那么色迷迷的看上另一个人呢?” 大白想了很久,最终沉吟:“我会礼貌周到,我会微笑。” 毫无一语成谶自觉的人勾着大白的脖子,寡廉鲜耻道:“我倒希望你撒泼打滚,寻死觅活。” 兄弟(上) 在大人们的祝福此起彼伏的交响起来之后,霍白轻轻走到育婴车边,踮起脚尖看着101号婴儿床里的小BABY,喃喃耳语:“千万别死……千万别死……” “大白!”二爸尖声叫起来:“快离你弟弟远一点!!” 那是一个诅咒——一连失去了五个孩子的父亲对此深信——一个天煞孤星的大儿子是一切的祸根。 大爸拍拍明显被二爸眼中恶毒吓呆的大白:“出去玩。” 小学三年级,弟弟满周岁,大爸把霍白叫到自己面前:“大白,从明天开始你住校吧。” “为什么!?” 父亲什么也没说,只是看了看婴儿车的方向。 什么时候开始讨厌霍泓呢?大白说不上来,也许就从那一刻。 小学班有很多‘派系’,留着鼻涕的小P孩互相看不顺眼,总会变着方的欺负同学。 大白天生具有领导气质,四年级以后便统一了小学部,暑假回到家里,已经有了自己的跟班集团,弟弟也想加入。 那是个碰一碰也都鼻涕眼泪一起掉的小鬼。 厌烦,没错,就是厌烦。 当霍泓屁颠屁颠的跟在自己后面‘锅’个不停的时候,霍白就很想将那个天煞孤星的预言人为实现一把。 大白一贯都是冷冰冰的性格,嘴巴又叼,人又聪明又漂亮,所以几乎每到一个地方都会成为那个地方的王者,在山城的小、初、高霍白从来都是赫赫有名的传奇人物,你可以不认识学校的校长,但如果不知道一个叫霍白的学生。 小泓刚入学的时候,就有几个六年级的哥们跑到他们教室来,歪头斜脑的问:“霍白你大哥?” 后者的点头迎来了一场莫名其妙的暴揍。 从来都是这样,一个传奇的背后总会有一票穷凶极恶的ty,但ty们选择发泄怒火的对象显然让大白不太待见,既没有雄纠纠气昂昂的找低年级小弟弟报仇,也没有跟下面小弟放话罩着鼻涕虫,他对小泓,也是放养状态。 住校的这几年,他虽然混得不错,但总有种挫败感,因为不论他在外如何风光,两个爸爸都会对他的成绩不屑一顾,因为弟弟一直都很体弱多病,而那个娇贵的6弟显然有足够的魔力夺走双亲的爱。 他现在已经学会了冷硬,学会了自己处理问题,学会了欺瞒和诡计,学会了不对别人抱有奢望。 一日午后,偶然路过小学部,看见弟弟的豪华便当被两个粗胳膊粗腿的六年级生摔在地上。 小泓生气的冲上去又扑又打:“这是我爸爸给我的!!” 这两个人大概本来准备骂什么的,看见走廊尽头满脸闲适的霍白,突然脊梁骨发凉,摸墙走了。 小泓调头看见他哥,委委屈屈的扑上来:“哥~” 霍白往旁边一让,凉凉道:“一份盒饭都保不住,你凭什么拥有那么多?” 在大白的逻辑里,只有强者才能挑选自己想要的,所以双亲对霍泓的无私在他眼中是很不公平的。 然而他也明白,这世上天生就有人会那一招将别人数十年努力化为乌有的‘天外飞仙’。 “可……不是还有哥哥嘛。” 说这句话的霍泓可能体会不到大白此刻的恶毒,他笑笑,揪起小泓的肉包子脸:“有我?你以为你可以从我这里捞到什么好处?” 大白拍拍屁股上大学之后,霍泓的日子开始加倍的不好过了,本来嘛,小P孩也没啥冤有头债有主的概念,直接就拿霍泓撒气了,霍泓倒是在一天天的顽强搏斗中练出了一身铜皮铁骨,人比以前精实了许多,连眼神也比以前凌厉了,这样到了小学毕业的时候,小泓虽然不能说像他大哥似地引人注目,但也实在没有哪个敢去惹这刺头了。 小学毕业,霍家父母问他有什么愿望,霍泓想了想:“我要大哥回来。” 大白回来的时候,小泓本来还在野地里踢球,老远看见一个大个子跟逃荒似地背着个硕大的背包从山下上来,不知为什么就知道是他哥,当即球也不要了,狂奔过去,没等霍白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已经被矮自己一头的黑小子给抱了个结实:“哥,欢迎回来。” 这话从没有人对霍白讲过,骤然听到了难免鼻酸,再看看弟弟,两年来长高了许多,变化也很大,至少不是印象中那副病怏怏的鼻涕虫了,这样想着,大白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在笑了。 第 1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9 章 火辣辣 作者:蚀骨 第 19 章 危险的中招,大白却意外的没有懊恼,反而开始怀念这个叫他诸多不顺的弟弟,其实,他大概是没有理由恨他的,把父母的偏爱看做是弟弟的过失,未免太不公平。 也是这次回家,让多年不曾享受到亲情的大白突然有了一丝久旱逢雨的甜蜜。 兄弟(中) 小升初,霍泓考得并不好,家里花了点银子,送进了大白拿奖学金进的那所市重点。 然后小泓遇到了一个人,这个人将他的一部分单纯变成了毒药。 缪恒丰,小泓有一阵子叫他缪缪。 从这个称呼上多少看出几分不一般,没错,这是小泓的初恋。 缪恒丰比小泓大两个年级,在他刚刚进到学校里来的时候就是初三的年级长,暑期被抓到教务处,帮助老师们抄招生办的名单,在登记到霍泓这个名字的时候,微微抿了抿眉头,撇头问旁边的人:“这个霍泓是那个霍泓么?” 被问的人不假思索的回答:“就是那个,霍大神的弟弟。” 市中的高中部跟初中部是连在一起的,所以缪恒丰还是初一小弟弟的时候,霍白权倾天下的嘴脸便深入人心了。 “352……考得好烂,看来霍家也不是人人都那么天才。”好事的人指着小泓的成绩单打打嘴炮。 缪恒丰转了转笔头,盯着霍泓的一寸照片喃喃:“……一点也不像。” 缪恒丰第一次见霍白其实是在素隆医院……没错,小缪同学是素隆人。 在他发现霍白也是素隆人之后,原本只是隐藏在心底的恶魔崇拜膨胀起来。 这世上素隆人少得可怜,只要他愿意,他可以跟他…… 在经历了青春期的某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之后,大白甚至成了人家的梦遗对象,于是在大白毕业的那一年,我们的小缪同学鼓足勇气进行了表白,并反复强调了自己的素隆身份。 结果是…… “素隆人又怎么了?你想被我暴菊吗?你想给我生孩子吗?你配吗?” 大白这种令人脑抽的嚣张言论显然刺激了小缪同学本来就不怎么健康的心理,瞬间彼得潘与梦幻岛离小缪同学远去,伤疤变成了茧,茧里是一夜长大的阴沉内敛。 “为什么打架!?”教导处主任指着霍泓鼻青脸肿的脸吼。 小泓心中腹诽:我还想知道他们干嘛一上来就打人呢! 受到新同学的‘热情款待’,不是他的第一次了。 “学习学习搞不上去!一天到晚的就知道打架!简直就是市中之耻!你哪怕学到你哥的万分之一也好啊!” 这种话他常听到,已经不会觉得刺耳了,因为有个很牛的大哥这一点,他基本已经认命了。 教导主任骂得正HIGH一个戴眼镜的少年走过来,淡淡道:“周老师,仇老师让您给我们班晚自习带个课……” 少年面对长者的无神与漠然,在对上霍泓视线后调皮的眨了眨。 “我是三年级的缪恒丰,不介意交个朋友吧。”师长走后,小缪凑上来笑眯眯的说。 他缪恒丰开始追小泓的时候是有点动机不纯的,人家这个复仇的阴谋阳谋甚至包括搞大小泓的肚子,然后始乱终弃啊始乱终弃~ 可是缪缪很快发现,霍泓这个人跟大白完全就是来自两个星球的。 虽然看起来没有什么杀伤力,但总在最关键的时候逼他心疼。一来一去,他的罪恶感膨胀,反而不太敢对小泓有什么进一步的行动了,两人最疯狂的行为也就是当街kss,再要往下,小泓是不懂,缪缪是不敢——不敢伤害一颗对爱如此单纯的心。 这样骑虎难下的关系持续了将近一年,一年后,霍白领了SFU的奖学金,回家收拾东西,准备出去留学。 大爸难得给大白摆了酒席,请了亲戚朋友来送行。 小泓就把缪恒丰也叫了来。 小缪知道这个消息的第一反应是:他没机会了。 那人是他的悬崖,可现在他连个去跳的机会也要失去了。 忐忑不安的去吃大白的送行酒,面对弟弟介绍的朋友,大白只是礼貌的说了一声:“HI~” 也就是说,大白对缪恒丰——完、全、没、印、象。 喝了很多的小缪,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做了件蠢事——他拿了个酒瓶子守在大白回房的必经之路上,在他走近的时候突然跪下,一遍又一遍的说:“不要走……” 霍白莫名其妙的对着小缪的脸看了半天,突然……隐约有了点印象,他笑笑,扶起泪流满面的小缪:“回家去吧。” 缪恒丰反手牵住大白的胳膊:“会伤害他的!你要是敢离开,我就让他活得生不如死!” 大白愣愣的眨眨眼,你要是突然听见个正太这么恶狠狠的威胁你你也懵:“随你便,我没说过吗?我挺讨厌这个弟弟的。” 小缪同学当然不可能这么干,但这些无情无义的对话不幸被蹲墙角的小泓听了个正着。 这个人是哥哥的东西……甚至是哥哥不要的东西。 不论他如何爱如珍宝,他仍然是不属于自己的…… 自不量力的去奢望,你以为你真的有这个资格去拥有么!? 灰色的一片,犹如泓被刺痛的心,他感觉哥哥跟爱人的脸突然妖怪般的扭曲,一个说着‘我会让他活得生不如死’,另一个说着‘我挺讨厌这个弟弟的’。 心被撕裂了,这句话现在这么真实!泓觉得自己的心脏在烧。 嘤嘤自语。 软弱无力。 “不要恨,千万,千万不要恨他们……” 第 1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0 章 火辣辣 作者:蚀骨 第 20 章 兄弟(下) 分手是大白走后不久的事情,缪缪魂不附体的点点头,甚至没有丝毫的犹豫。 小泓喉头梗了梗,突然问出一个蠢问题:“你是否一秒都不曾属于过我?” 没能说话的两人对着餐馆里的水煮肉片。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听到这句的时候,泓的眼泪流下,前一刻还在若无其事的吃着最爱的水煮肉片,此刻却觉不出任何的味道。 打架发生在泓一个人从餐馆出来以后,两个一直找自己麻烦的大个子碰到了枪口上,成了自己的发泄对象…… 他把两人都送进了医院,不幸的是,其中一个是校长的儿子。 潜意识里,小泓是不想回学校的,那是个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可以留恋的地方,他甚至都没在那里交到过什么贴心的朋友。 所以得知被退学的时候,他甚至有种微妙的轻松感——至少他可以不必再面对缪缪了。 索性他们那辈的孩子在他这个年纪有很多会去学习厨艺,他便随了大流,跟了他的第一个川菜师傅。 此后经年,学徒的生活一直很清苦,二爸的身体又一直不好,哥哥读硕之后反而成了家里的经济支柱,他自己则为了省些机票钱已经好几年不回家了。 他心里对哥哥又是感激又是想念,之前的那些疮疤也大半揭过去了,因而两人时常视频聊天,小泓有什么烦恼了也都更愿意告诉哥哥。 16岁那年的夏天,店里面每到打烊之前总会来一个男客人,师傅见到他就会开心的把他引到楼上去,小泓一开始也没有多想,只是有一回收拾东西的时候偶然经过二楼走廊,听到里面传出来一些让人脸红心跳的喘气声…… 泓已经快忘了恋爱是什么感觉了,但是青春期荷尔蒙的疯狂分泌却时时都在提醒他,差不多该到了做那些事的时候了。 他一点都不明白该怎么做……但他自认为有个现成的向导——霍白。 视讯的时候听到霍泓脸红兮兮的问出这种极品问题,霍白只想捂着肚子大笑一场:“干嘛要知道这个?有喜欢的人了?” “不……只是想先初步了解一下……” “你都不看小片的?” “小片是什么?” “……”霍白随手在D盘里翻了翻,前两天刚格的盘,现在那里只有…… 霍白勾起唇角,将一个名叫‘不要脸的小田源’的文件夹拖到了传送框。 这竟然是自己哥哥跟另一个男人的真人秀! 事实让小泓十分的脸热。 “靠,你变不变态?拍什么啊,艳照门没看过吗?你想做陈冠希第二啊?” “嘿嘿嘿,sle,by~” 画面里的陌生男人长手长脚,五官中规中矩,抿唇的时候带了点禁欲的味道,干净而白皙。 这种印象在男人开始脱衣服以后灰飞烟灭了。 男人并没有故意磨蹭的意思,甚至还有些大不情愿的赌气,只是静静的从外套到内裤一件件脱下,晃动的镜头里能听见大哥的喘息声在慢慢加大。 男人笑了笑,背对着镜头褪下最后一块遮羞布,白皙的臀在灯光的照射下妖冶的弹了两下,镜头特写过去,非常的情.色。 男人折过头来,低眉浅笑:“喜欢吗?”两手一起滑向臀缝中揉捏。 镜头颠了一下,男人已被压倒在床上,眼中是绵绵的情思露骨的欲念。 镜头被扔在一边,两具年轻的躯体开始纠缠。 “喂……”被压在下面的男人迟钝的低喃。 霍白一手扯开自己的裤子,另一只手拉开金属拉链,邪恶的笑。 “喂……”男人的声音有些抖。 大白分开他两腿,往自己的家伙上抹了些润滑,便舔了舔唇,抵上那柔嫩的入口。 “喂。”男人咬紧发颤的嘴唇,两腿高高抬起,手肘向后支撑着身体,看着那胀大的凶器。 大白本来想一次贯穿他,但甬道出奇的狭窄,大白只进去半个头,自己就先出一身汗,男人闷哼一声,不住的吸气,打开脖子往后仰,双臂无力的落下,整个人陷在被褥里。 大白压低身体,双手撑在他头两边方便施力:“张开些……又不是第一次了,没什么可害羞的。” 感觉到下身寸寸的侵犯,男人吃痛的两手扶住他的手臂,皱着眉摇头:“喂……” 大白停下动作,探头吻吻他的鼻尖,男人的表情发着懵,大白便在他耳朵里咬:“……喂什么?……我忍不住了……” 男人眼瞳渐渐涣散,大白缓慢的蠢动刺激着身下人不停露出迷醉的神情…… 等这一场春梦终了,守在电脑面前的小泓突然发现自己的下巴从头到尾没有合上过。 而且……裤子湿了。 T&p;H “hw……我……”看见那人脸上淡然的微笑,突然的讲不出话:我的眼睛被他打湿了,他却在笑,我可笑么? 因为至今仍然爱着你而痛苦不堪的我,可笑么? “能就这样停滞不前吗,在这间屋子里,只有你,我,你叫我名字,叫我Hw的声音……好像还在加拿大。” 他就那么一瞬不瞬的盯着我…… 第 2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1 章 火辣辣 作者:蚀骨 第 21 章 坏蛋,这个让我无数次心动的坏蛋,我可以为你忘记我的诺言,忘记我的身份,忘记我还是你的弟媳么?我的,那么聪明,那么敏感的Hw…… 我们就那么安静的对视,千言万语,几瞬凝眸,骚动混乱的心。 又忍不住被这个人吸引,我真的不想…… 他突然站起来! 为、为什么站……咦?—— 等等,掐掉烟是怎么回事? 等一下!鞋子、鞋子的声音怎么越来越远了? 不会吧……走了吗?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我…… 不能动。 仿佛被天罗地网钉在原地,一动也不能。 吵闹的餐厅变得安静,那人皮鞋踩在地上的声音主观的放大,越来越…… “HEY!!”一只手在我眼前使劲晃了晃,面前出现了一张不怎么耐烦的脸——那个叫乔的家伙。 我慌乱的点了根烟,抽上。 我上次母鸡护犊的姿态摆得太明显,他应该是来宣布自己所有权的……该死!他们怎么还没有分手!? 乔厌烦的驱散我刻意吐出的烟雾:“k,你不喜欢我我也不见得喜欢你!” 他伸手掏出一条银链,放在桌上:“我想,这个应该属于你。” 我对眼前的事物没有任何印象,纠结着拿起,银链的一端挂着一块银牌,正面刻着四个英文单词:NICK,下面写着一行日期:<B>/<B>。 不知为何,就是知道是大白的东西,只是这个人名跟日期…… 我皱着眉头不解的看向乔。 他抓抓头:“我发过誓,绝不会把他的秘密讲出来,但是你应该没那么笨吧……” 不知道为什么,乔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里某个地方突然钝痛了一下,一个可怕的想法在脑子里一闪而过……那是痛到钻心的一瞬间,以至于身体自主选择了遗忘,我只是抓住钝痛的尾巴,茫然的看着乔。 乔嘲弄的看着我的脸,更加恶毒的吐露:“……两兄弟同时找上一个男人,你不觉得这也太巧合了吗?简直像个阴谋。” “田源……”小泓从餐厅门口走进来,看了乔一眼:“他走了,我们离开这里吧。” 乔开始旁若无人的吃东西,吧唧嘴巴的声音大到像在宣泄一种不满愤懑。 我把银链子揣进口袋,站起来跟小泓出去。 黏湿的海风拂面而来,浑身都是被捆绑的压抑感觉,小泓拉过我的手,慢慢的将热辣的手心温度传过来:“我不想相信是我自欺欺人,我不会相信你的心早已给了别人,我只是一个可笑的被你迷倒的坏孩子,爱着我的坏男人。” 眼眶发热,直直的看着卷来卷去的海水,五心烦躁的浪涛:“我会下地狱的……我们都会下地狱的……” 他的头靠在我肩上,我们就在沙滩上歪歪扭扭的走。 我掰着他缠在腰上的爪子:“放手。” “不放。” “热!” “就不放。” “这样不行。” “这样行!” “我该说些什么,才能让你别再疯?” “你知道那句。” “哪句?” “你最吝啬的那句。” “你听不懂英文吧?” “恩?” “I lve U。” “……可是这句听得懂哎……” “哦?还会哪些?” “HI!byebye,3Q,阿里嘎倒。” “阿里嘎到是日文。” “是吗?反正都是外语。” “那你还会其他外语说这三个字吗?” “卧矮逆?” “家乡话不算,你们老说家乡话,我都听不懂,歧视外地人啊?” 第 2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2 章 火辣辣 作者:蚀骨 第 22 章 “那你跟那个乔还说英语呢!不是也欺负我听不懂?” “不说自己文化水平低?” “那以后你教我英文,我教你四川话?” “你饶了我吧~” 回到旅馆,径直走向浴室,关上洗手间的门,止不住的颤抖涌上来,扶着门慢慢滑下,慢慢将那块银牌从口袋里掏出来,ck的名字在各个棱角的旋转中闪光,用拳头紧紧握住链子,然后拿出手机:他叫ck? 大白的回复半天才传过来:什么ck? 旋转的银牌走马灯似地翻转,背面出现一个小小的刻痕:T&p;H。 这个疯子!! 我要掐死他!我要掐死他!!! 一首美丽的诗VS两部悲伤的电影 “田先生,这份是霍白的引流文件,这是他在SUF的毕业证书,海关出行证,医检报告,主治医生电话号码,以及两年来的行踪调查报告。” 一身白衣的私家侦探机械化的声音响彻在密闭的包间里,我一只手撑着下巴,随意的浏览着铺满桌子的照片和各种文件副本,霍白虚弱的侧脸在每一幅画面里都洋溢着一种傻里傻气的幸福:“知道了,钱已经汇到你的账户,你先出去吧。” 没什么表情的推推眼镜,研读着这堆垃圾,医检里甚至有一张小孩的X光照片——已经成型了。 不自觉的摸上胸前的银牌:“ck。” 哗啦—— 门又一次被打开,另一个披着黑色风衣的私家侦探坐下,递上一个纸包:“这份是素隆人保护协会的申请记录,大约在一年前,您的伴侣确实曾向保护协会递交求婚申请,根据素隆人保护法,只要一方有明确结婚意向,另一方又没有明确的反对意向,那就默认婚姻成立。” 私家侦探继续麻利的打开笔记本电脑,展示着文件夹中的数百张照片:“根据您的要求,我走访了霍泓先生的同事,密友,以及他以前的住处,大约从两年前开始,霍先生就一直在收集与您相关的一切资料,手法虽然不太高明,但相当疯狂。” 照片上是小泓以前的公寓,满墙都是我的特写,关于我的报纸,我的公司,我的亲戚…… “简直像个祭坛……”我揉着头,不明白这孩子看上我哪一点? 对面的私家侦探有些欲言又止。 “有什么就全说出来吧,我最近受的刺激太多,也不差多这一件了。” “因为您说要彻查,根据惯例,我们彻查了霍泓先生的个人档案,发现……他并不是素隆人。” 我脑子一懵:“你刚才说什么?” “根据云阳县的出生记录,霍泓是霍家在出生当天收养的。” “收养?” “是的,乔默当年所生的孩子是个死婴,他的爱人大概是怕他伤心过度,便瞒着所有人抱养了霍泓……霍泓他,只是个平凡的男人。” 心……酸酸的,疼疼的…… 鼻头很酸,大脑运转的非常缓慢,所活的26年里,从未出现如此恍然无措的一刻,却突然很想大笑:“他自己知道吗?” “不知道……不过,霍白知道。” 我几乎要咬碎牙……很好,又多了一个想要掐死他的理由。 从包厢里出来,无头苍蝇似地钻进一辆出租。 “老板,去哪?” 我疲惫的靠在躺椅上:“Hell。” “什么?” “……”揉了揉干涩的眼睛,摸出手机,打给霍白:“你在哪?” “额……联谊会……” 我找到霍白的时候他正跟一帮男男女女在酒吧喝酒,看见我只从人堆里招招手:“嘿,田源。” 我皱着眉头走到人堆中间去,睥睨的看着那些人:“这些丑八怪是谁?” “……我同事。”气氛变得更冷之前大白将我勾到他旁边坐下,并递给我一杯龙舌兰,耳语道:“给点面子,我刚找到的工作,别搞坏我的人际关系。” 我仰头喝干龙舌兰,看着那帮彻底被我镇住的虾米,冷笑,掐住霍白下巴:“漂亮吗?有魅力吗?想跟他上床吗?先做好变成疯子的思想准备吧……” 大白挣脱我的钳制,将要发飙:“你发什么神经?” 我掏出脖子里的银片,然后我们两就都不说话了,静静的凝视,泪水蓄满眼眶。 虾米们早被我们吓蒙了,识趣的将快要疯掉的我们留在那里。 “为什么你……带我走过最难忘的旅行,却留下最痛的纪念品?” “哈?”他轻擦了一下眼泪,喃喃的给自己倒酒:“那件事啊,反正我们都不喜欢他……” “你不喜欢他?那为什么情愿自己死也要他活!?” 他不看我的方向,慢慢吞下杯子里的酒液:“喜欢?喜欢又能怎么样?” 我握紧拳头,一边掉眼泪一边以一种不协调的轻松语气说道:“是啊,喜欢又不能当饭吃,我会很餍足,偷偷地瞄着外边的你而心不在焉,抛下泓送我的鲜花却把你给的杂草带回家……” 他仍然不看我,只是咬了咬牙:“我会离你远远的。” 冷笑:“多好,多好的解决方法!我们本来是一首美丽的诗,现在却要变成两部悲伤的电影。” 第 2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3 章 火辣辣 作者:蚀骨 第 23 章 他转过头来,冲我吼叫:“那你要我怎么办!?偷情!?” 那两个敏感的字眼叫得太大声,以至于整个酒吧的人都朝我们侧目过来。 “你知道的……对吧……泓,他不是素隆人这件事……”我的声音在发抖。 大白顿住,神情复杂的看着我。 “保护条例有规定,两个素隆人的婚姻在结束之前必须拥有至少一个的素隆宝宝……而我跟小泓,永远也无法做到。”我试图向大白确认我那个自私的想法:“除非,我们能指证,霍泓不是……” ‘啪’——一个耳光打在我脸上,霍白吼道:“你想要我二爸的命吗!?” 夫妻间的心灵对话(1) 我跟霍白吵了整整一个晚上,前两个小时为乔默,后3个小时为那该死的保护协会,中间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时候只是喝着闷酒。 一直到快天亮了,酒吧要打烊了,我才想起我们压根没有找到任何解决问题的方法。 “我去跟小泓好好谈谈,也许我们三个人可以达成某种协议……”被酒吧老板赶到黎明前的大街上,我们干脆围着根电线杆抽起了烟。 “什么协议?”大白转头瞪着我。 我吐出浓浓的烟圈:“你说二爸受不了这刺激,咱们可以不告诉他,可霍泓必须知道吧,他是个单纯的人,不会不明白这里面的道理。” 大白冷笑道:“哼,你舍得吗?” “我有什么舍不得的?” “即便到了今时今日,他在你心中依然是个单纯的人,田源你真的傻到以为自己不爱他吗?” “hw,他跟你不一样,他只是无知!只是个无心捏死蓝鸟的孩子。” “田源,我问你。”大白掐灭了最后一根烟:“从你对我们三人之间的事情产生怀疑到现在,过了多长时间?” “两个礼拜。” “两个礼拜,你有没有,哪怕一次向小泓求证过你所怀疑的那些事情?” “……没有。” “呵呵,这么说,他还蒙在鼓里?” “……” “田源,我们之间的问题跟那些阴谋阳谋没有任何关系,你大概也发现了吧……为什么明明有那么多机会,却一次也没有质问过他?等你想明白了这个,再来讨论那个真相大白的计划吧。” 身心疲惫,接受了太多冲击的大脑浑浑噩噩,一团浆糊。 回到家里,踢掉鞋,在木质地板上汲着脚走了两步,看见桌上的四菜一汤,并小泓的一张字条:工作虽然繁忙,好歹也吃一点,我去上班了~亲爱的。 苦笑着将字条揉作一团,扯开领带继续往浴室走。 柠檬肥皂水的味道,他又背着我用5块钱一瓶的沐浴乳了,那种叫不出名字的牌子,用完之后会在浴室里持续两个小时这样的味道…… 刺鼻? 我已经不觉得了。 洗了个热水澡,去拿载满阳光味道的浴袍,站在镜子前面吹干头发,发丝一根根的朝后飞扬,流水般的五官线条带着一种柔软的美,虽然没有任何表情,却感到镜子里的自己在笑。 突然记起小泓房里的那些照片,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我戴着墨镜气场超强的街照,冷酷的眉角,即使是笑也有威胁的味道……怎么会有这种表情啊。 抚额,看见洗手台上小泓用了一半的剃须水……他有胡子了吗?额……18岁了,看他那个样子,雄性激素应该会在未来十年里疯狂分泌吧。 旋开盖子闻了闻——直接倒掉——他真的不怕下巴烂掉。 躺回床上,不由自主的歪歪嘴角,因为天花板上愕然横着一张我们趴在一起逗狗的温情照片。 这十万块钱花的还是值得的,平常写写真也好过那些婚纱照。 左手上戴的白金戒指,炫目的1克拉钻石闪闪发光,天知道小泓哪里存到的那么多钱——经济问题,婚礼的大部分都是我准备的,只有这只戒指……他特别顽固。 有这个钱他大概可以再开一家店了。 掰下来,指根处已经有一圈淡淡的白色——夏天走了太多地方,已经留下痕迹了。 看着钻石在阳光下散射出的七彩光圈,突然有种魔幻的感觉,在床上蹭了一会儿,终于睡着了。 听见门响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有人蹑手蹑脚的进房…… “泓?”我揉揉睡眼,不出意外的看见小泓。 他舒展开笑容,凑上来吻吻我的额头:“老公,你回来啦。” 我扯开嘴角,迅速从枕头下面扯出一把十字架项链:“你最近开始信基督了?” 他尴尬的蹲在床边:“你总是出差,我一个人看了些鬼片,有点害怕。” 忍俊不禁的丢开那堆咯着我的木头,拿手支着头,拍拍自己身边的位子:“上来。” 他摇摇头:“我还没洗澡。” 哦,对了,家规……我自己订的。 轻咳一声:“你今天又用那个柠檬的沐浴乳了?” “我以为你已经不那么反感了……” “……说的没错,实际上我自己也在奇怪我是怎么习惯下来的。” 第 2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4 章 火辣辣 作者:蚀骨 第 24 章 泓抱着膝盖,精灵古怪的笑:“那是因为我一直在循序渐进的使用,在不触到你底线的情况下一点点的让你熟悉这味道。” 我绕着他的头发玩:“恩,你很擅长这个……我是不是还得习惯你的须后水?” “没有,我打算换个牌子。” 我给了他一个‘识趣’的眼神,从床上坐起来:“我今天去见霍白了。” 泓的笑容渐渐消失。 “他跟我说了件有趣的事情。”找了个水杯,喝了点白开水,让干哑的嗓子好受了点:“有个叫妙妙还是喵喵的曾经追求过他……那个人刚好是你的初恋……” “不是那样的!”泓拔高的声音,在我的下一句话里划下休止符:“我只想知道他碰过你么?” 夫妻间的心灵对话(2) 他回答了没有,有种安心的感觉,不是因为自己有什么处子情节,而是在庆幸他没有受到更多的伤害,这一点,让我自己也觉得吃惊。 屋里极静,小泓很明显在等我下面的想必来之的排山倒海的发问。 我却又困了,抬手摸摸额头,眯着眼对着天花板:“怎么想的啊,给霍白磕头?你以为婚姻是求来的啊?” 这是在蓬莱那个阴郁的餐馆发生的事情,我并不想深究,就像大白也不太愿意谈起,理由是一样的,有理智的人不会做那种事情——他执着的疯了。 泓低着头,摊在床边,如被剥离了灵魂的腐尸。 有两件事情是肯定的—— 第一,泓并不知道霍白曾经有过ck——大白的保密做得太好。 第二,泓并不知道自己不是素隆人——他大爸的保密做得太好。 有以上两条顶着,泓身上的错就只剩下…… “你早就认识我……为什么瞒着我偷偷接近?” 他两手在大腿上偷偷掐进:“我认识你的时候,你还是哥哥的情人,创华的接班人,上流社会的公子哥,我自问没这个本事……你回国之后参加过一个素隆人年会,我正是那次年会的掌厨……” “你便觉得机会来了?” “当时你们已经分手了!” 他也是一个受害者——不知道为什么产生这种想法,突然很恨自己的轻率与大白的倔强。 气氛冷却下来,能听见泓不平衡的心跳和喘息,我转头对着他:“你或许并不是爱我,你对我的感情仅仅是对一个GV str的迷恋。” 他磨着牙不说话,怒气虽然憋着,确如白日烟火般隐逸。 我笑笑:“就像我对你,那也不是爱,是对厨师,对保姆,对泄欲对象的感情。” 本来以为他会马上发飙,结果并没有,他只是保持着那个动作。 “怎么就哭成这样?”我掐着他的下巴将他满是泪痕的脸勾到自己面前,那完全是孩子的哭法,鼻涕眼泪横了满脸,可凭他有多委屈却一直没声音,黑色的眼瞳中不断的有透明的液体涌出,害我心疼兮兮的吻上去,撬开齿贝轻而易举的入侵,灼热的口腔,一直压抑着哭声的喉咙里瞬间蹦出的气音被我的舌头严丝合缝的堵死,纠缠。 他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连绵不断,不停的落在我的手背上,怎么擦也擦不完。 我干脆将他压在软软的地毯上,细碎的轻吻。 他会被我吃掉。 有了这个想法,神智却依然钝钝的,不紧不慢的引诱他在我的抚摸下放松身体,一只手穿过松垮的裤腰握住他的脆弱,手法娴熟的玩弄让情.欲在这张布满泪痕的脸上悄悄绽放。 强韧结实的身体,柔弱妩媚的表情,他总是这么折磨我——即使是求饶的表情也要带上7分委屈3分诱惑…… 连哄带骗的分开他,正面的进入对他的压力很大,摇曳的腿弯随着律动的节奏逆来顺受的晃动,占据着制高点的脚趾紧绷着,配合着压抑的呻吟慢慢蜷缩,动作大起来之后,他的十指便全都扣进地毯里,脖子献祭似地后仰着。 热流打进去的时候能明显感觉内壁的收缩,我嵌在他身体里对他耳语:“好紧,好暖和……” 泛红的耳根泄露了他的羞赧,我一个抽出的动作紧跟着吐出一句:“转过来。” 他瞪大眼睛看着我,我轻笑:“既然巴巴的做了我老婆,做这些不是义不容辞么?我还没饱啊……” 他还愣愣的,我已经将他拉到半截的裤子彻底褪了,压着他的背脊借着上完一次的润滑又挺了进去,小泓曾跟我说过所有的姿势里面他最讨厌的就是趴着的这种,小时候乡下养的公狗母狗就这么交尾,这个姿势给他一种畜生的感觉,被人骑着,受尽屈辱。 可其实,这个姿势最有感觉。 蠢动了十几下,我开始大幅度的撞击他的敏感点,听见他一声大过一声的嘤咛,便恶作剧的凑到他耳边嗜咬:“这么有感觉?你这母狗。” 他身体僵硬了一下,下面那张嘴便骤然收缩起来,绞得我差点就射出来,只能更大力的□着朝顶点走,他被撞得直接摊在地上,全身只剩下连接处的那一个受力点,我又折腾了几十下才射出来,看见他满脸痴态,眼睛里一点神都没有了,不由觉得自己有点过火了,刚要安慰几句,手机响了,霍白的。 我拔出肉韧,便有白浊顺着泓的腿弯往下淌,他只一动不动,保持着雌伏的姿势,看得我心痒痒的。 “喂。” 大白停了一会儿:“你怎么一副‘来得真不是时候’的口气?” 我拿面纸擦着枪上的浊痕:“我就说了个‘喂’而已。” “算了,跟他谈过了么?” “恩。” “结论呢?” “……很难讲……” “你没提他不是素隆人这件事?” “……啊……恩。” 第 2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5 章 火辣辣 作者:蚀骨 第 25 章 “我就知道……到酒吧见面再聊吧。” 直到我出门小泓都趴在那儿没动过,搞得我好没意思的丢了一句:“老婆,记得洗澡……” 巩固城防吧 跟霍白的这次见面意外的轻松,我们各自闲话了些工作上的事情才真正切入正题。 “该谈的都谈了,进行了夫妻间的心灵对话。”我们都喝了点酒,神智还是清醒了,只是更敢说话的那种状态。 “恩?那素隆人的那件事情算是不该谈的?” “这话你要是两个小时之前问我,答案都会不一样……”我趴那儿睡上了:“你说对了,我舍不得谈,连想着要打发他的心都不再有了。” 霍白停了停,开始喝杯子里的酒:“你发现了啊……” “恩,我对他真的没说过一句好听的,也不觉得自己怎么把他当回事,欺负他,让他受委屈,心安理得的折磨他……一点都不像喜欢。” 霍白笑笑:“我也是,觉得他讨厌,罗嗦,麻烦,懦弱又无能,好像可以轻易掠夺他似地。” “结果呢?” “我下不了手。” “我放不开手。” 我和大白相视而笑对饮一杯。 大白:“对我愧疚么?” “非常愧疚。” “还爱我吗?” “爱的一塌糊涂。” “怎么不能离婚呢?” “我也不知道啊。” “假惺兮兮的。” “你说我?” “我说他,爱得那么蠢,沉府却那么深。” “呵呵,这也是种运气。” “我们怎么就没这种运气呢?”大白的脑袋偏过来:“让我亲一下?” 闭眼:“困,你自己来。” 领子被人一把抓住,粗暴的吻,狂风卷浪,舌尖发麻,突然想起以前一起去等流星雨,大半夜了没见着一颗流星,大白便笑:“干嘛一定要等?夜里冷死了,还要干这种无聊的事。” 我白了他一眼:“不知道流星许愿很灵啊。” 本来以为他不在乎的,但第一颗流星陨落,双掌还未来得及抱住,就听见他喃喃不迭的念叨:“上天入地,永不分离……” 泪水滑落,眼前全是那些一去不返的快乐,唇角带上苦涩的微笑,辗转反侧又心安理得的享受这迟来的亲吻。 “别乱摸了,要出火的。” “我撩起来,让你老婆帮你出……” “别太欺负他。” “这就心疼上了?胳膊肘往外拐的混蛋。” “我在往里拐……” “你往哪都是往外。” 大白突然不动了,望着我后面。 “OH,Sht……”没回头我就想骂了,然后果然的看见小泓站在灯光晦暗的地方静静的盯着我们,发现我转头,全身震了一下,拔腿跑了。 我和大白维持着相拥而吻的姿势,有一个世纪那么长,pse绝对经典。 “你不去追?” “你解释的清楚吗?” “等等……我现在是不是被抓的那个小三啊?” “你本来就是。” “我有名无实啊!” 我肘击了大白一下,他终于正常了点,捂着肚子说着更不正常的话:“其实他落你手上我挺解恨的,你这个什么都说不清的性子加上他那个逆来顺受的脾气,有的魔障。” 我深深看了他一眼:“总比两个都喜欢藏着掖着的人凑到一起添堵的好……” 大白的眼眶一热:“说得对,我们在一块真是害人害己,天地不容。” “别想ck……” “对不起。” “是我对不起……我欠你一条命。”今天流了太多眼泪了。 第 2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6 章 火辣辣 作者:蚀骨 第 26 章 “没有谁欠谁……潇洒一点,礼貌周到。” “如果有用,我倒想……撒泼打滚,寻死觅活。”我摸上胸前的银牌。 霍白落下泪,轻抹不留痕迹:“我在想,你回家打算怎么解释我们之间的关系。” 笑:“我根本就不打算解释。” “别太欺负我弟弟。” 我笑这话的立场:“是他欺负我……” 凑上大白耳边又多说了一句…… 他张大了眼睛:“真的假的?” “我大概能猜到是什么时候的事。” 大白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他很强大。” 我哭笑不得,又说了一车子的话,过了11点才回去,小泓已经睡下了。 我洗了洗,蹑手蹑脚的爬上床,没费多少事已经睡得朦朦胧胧,只觉得泓的手脚缠上来。 迷糊着呓语了一句:“太晚了,没兴致……” 他乖乖的松了手,可没多久又凑到我耳边倾吐:“源……我好像怀孕了……” 我眼睛‘啪’的一睁,转了个身子跟他脸对脸,他心虚的低头,满脸通红。 他的心思不是那么难理解,让人忍不住的从心里笑起来:“哦,怀孕了啊,那要好好养着了。” 我说完转了个身又去睡了,听见身后的人失望难堪的烙着人肉大饼,憋笑憋死我。 这个只图一时城防稳固的白痴,也不想想十个月之后你要拿什么来留住我? 41度 我本来以为泓在说谎的,但一天之后我发现几乎所有的亲戚都知道我老婆‘怀孕’了。 晚上回家还能看见小泓抱着个电话满嘴湘音的招摇他的待产心路历程,你没法想象我碰上这一幕的感慨郁闷。 更离谱的还在后面,大清早6点多,小泓穿戴整齐的把我拽起来,满脸幸福道:“阿源,跟我去产检好不好?” 我揉着惺忪的睡眼,忍着心头的山呼海啸,挤出个笑容:“……让我先刷个牙……” 冲进厕所就打电话给大白,讲完之后那头先是一起笑,他有什么立场隔岸观火啊!? “你怎么看?”我揉着脑仁想着要怎么在下次见面的时候掐死他。 “如果是说谎的话应该不会自寻死路的到处招摇……” “他怎么生?!” “额……大约是假孕,他连自己也骗了。” “不至于吧……” “这有什么不至于,他连我的东西都敢抢了,有多想怀你的孩子——不是一件再清楚不过的事情么?” 我叹了口气:“那怎么办?我总不能真的跟他去产检吧。” “为什么不能?” “普通的生病也就算了,这是产检啊!你真当那帮素隆医生不知道男人的子宫长什么样啊?” “……会穿帮?” “必然。” 大白出了个馊主意,而我欣然接受了。 于是在我磨磨蹭蹭吃早饭的时候听见了大白的叫门声:“田源……” 小泓浑身一僵,我则乐得屁颠颠的跑去开门。 大白无可奈何的笑脸出现在我眼前,我揉揉眉心:“早~” 他的身子一沉,整个人的重量压在我身上,一股浓烈的酒腥味钻进鼻腔,整个身体被他切合的搂在怀里:“田源……” 我重心几乎不稳:“……别这样……怎么了?好好说话啊……” 小泓僵直的走上来,我一边把‘神志不清’的大白扶向沙发,一边冲他嚷:“愣着干嘛,去煮点醒酒汤啊!” 待某泓满脸委屈的缩进厨房,我才捏着鼻子推开大白:“喷的什么?臭死了……” 大白撇撇嘴:“浪费了一瓶五粮液啊……” 小泓煮完醒酒汤出来,居然把两只眼睛哭肿了。 我和大白对看了一眼,都犯罪似地不自在起来。 “那个……汤放那吧,我先送他回去,产检的事下次再说吧。” 大白现在住郊区,来回两个小时,我们顺利打发了小泓,仰在车座上累得说不出话。 “这怎么办?一次两次也就算了,我总不能次次都来救场吧。”大白点了烟,把车停在大桥下面的空地上。 我揉着头发:“还有更烦的!你知道么,他的这个小孩已经登记了,生不出来上面会有人来彻查,到时候造了一堆假证件的你大爸说不定会去吃牢饭,而我们的婚姻也许会作废……” 第 2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7 章 火辣辣 作者:蚀骨 第 27 章 “……”大白沉默。 “说点什么!” “……还挺开心的。” 我抢过某人玩世不恭的烟头,丢出窗外:“认真点!OK!?” 一直磨到晚上也没想出个正经的解决方法,回到家发现才,似乎还是新学的,但交流已经没什么障碍了。 江医师手忙脚乱的缝合着病人身上不断出血的几条大伤口:“准备输血!” 呼啦——急救室大门拉开,医院外科手术的大神级人物齐齐出现。 “江医师你先出去吧,这里交给我们。” 江大同还没从大神们晕眼的光环下回过神来,人已经被请出了急救室,走道上是等了许久也不曾出现的乔,他正拿着听筒小心翼翼的放在刚刚冲进来的那个男人的小腹上,两个外科医生正一头一手的忙着给他包扎伤口,他自己却浑然不觉的拿着手机狂打电话:“对!我说立刻!马上!没有飞机游也要给我游过来!如果我老婆有事你这家破医院也不会有什么善终的!” 一个明显穿着睡衣汲着拖鞋就跑出来的帅哥从走廊尽头狂奔过来,一看见走廊上的众人就吼:“他怎么样了!?” 打电话的男人湿了眼眶:“家里停电,没了空调……小泓热得中暑了,我本来是准备带他去南湖那边的房子睡觉的,车开到一半前面追尾,我们也撞上去了……一切发生的太快,我看见他的时候他已经撞开挡风玻璃……” ‘啪’——他甩了他一个耳光:“为什么不给他系安全带!!?” ———————————————————————————————————————— 回神——愣愣的看了看打了我的大白,他一定想杀了我…… 慢慢的把头靠在墙壁上,身上的痛都不见了,昏昏沉沉的陷入一片荒芜的黑洞,隐隐约约听见乔推开大白的吼叫:“他脑震荡!你再打!?这个也保不住了!!” ———————————————————————————————————————— 醒来的时候是在自己家床上,热辣辣的41度,还有我的老婆,完完整整的躺在我身边,拿扇子给我扇着凉风。 我几乎是狼扑过去狠狠的将他抱在怀里。 “阿源?” 第 2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8 章 火辣辣 作者:蚀骨 第 28 章 我恨不能将他揉进肉里:“没什么,做了个可怕的噩梦。” “什么噩梦啊?” “我梦见你要死了,满身是血的躺在手术台上,我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死了不是还有霍白么?” 我的手在他怀里紧了紧:“吃什么飞醋?霍白都恨死我了……” “恩?” “我已经毁了霍白的一切,怎么能连他唯一的弟弟都不放过呢?” “所以你……是因为霍白的关系才要对我好的吗?” “不是……” “……” 我凝视着他:“是因为我无可救药的……”抿着唇,看着他的眼睛在眼眶中颤了颤。 “爱你。” 感觉得到他紧紧的拥抱:“阿源……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便自私的认定,这是我一辈子忘不了的男人。” “我的荣幸。” “你来饭店找我的时候,我就像中了邪一样的被迷住了,一个点烟的动作我学了两个星期。” “你每次抽烟我都很心疼……” “每一次我试探的靠近,被拒绝了,开心,被关心了,更开心,我就像傻了似地一天天的贪心起来……” “……我允许,我同意……我喜欢你的贪心。” “可是……当大哥给了你色彩斑斓,你总会把黑白留给我。” “对不起……” 泓指指自己的心脏:“常常想为什么一丝不剩的留给了你,再也装不下别人?……于是只求远远的看着,只求你别赶我走。” “我怎么可能……” “做别人的情人,又和我这么亲密,你喜欢玩这个吗?” “你误会了……年纪还小,也许还能潇潇洒洒的活着的,可你遇见我的时候,我已经伤痕累累,背上了永世都还不完的孽债。” “现在我也一样了,那是我的大哥,我为你犯了罪。” 我亲吻他的额头:“不重要了,我赦免你,你也赦免我吧。” 黎明的光一点点的透进屋内,我搂在他身上的力量慢慢收紧。 “快天亮了……”淡淡的叹息声从头顶上方传出。 “……” “时间快到了。” 每根骨头里好像被打入了冰锥。 “我该走了……” 疯狂的亲吻他:“不要、不要……还没完,还没完!”扯着他带着肉茧的手掌抚摸我的肚子:“这是你的,你给我的……” 他身子一僵。 “结婚的那晚,我想起来了,我醉醺醺的叫了大白的名字,你生气的要了我……你记得的吧?” “……” “你舍得吗?你忍心吗!?” “……” 看到他脸上的犹豫,我只是愈加不择手段的威胁:“你知道的,我一点都不喜欢小孩子,没有你他一定会死!” 泓悲悯的眉毛轻皱着,大颗大颗的眼泪落下来。 “不准哭!不准走!……不然,行行好……把我一起带走……” 大概是被我气糊涂了,泓居然笑了,摸摸我不断掉泪的脸:“傻子……早干嘛去了?爱得这么苦,我冤死了……” —————————————————————————————————————————— 眼珠无意识的转了两圈,景物慢慢清晰。 “醒了,似乎。”乔的脸近在咫尺。 钝痛一寸寸的割据着我全身每一块肌肉,我渐渐聚焦医院病房白色的天花板,用死过一回的声音机械的吐出:“泓怎么样了?” 隔了半天,才听到寂静的病房里乔冷硬的声音响起:“不知道为什么吊着一口气,深度昏迷。” 我摸着肚子偷笑:”舍不得死了吧……“ 他睡着了 等我渐渐清醒了些才发现自己居然伤的不轻,断手断脚外带脑袋开花,真不知道自己当时哪里来的力气爬出不断漏油的车子把挂在挡风玻璃上的霍泓拽下车来的。 第 2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9 章 火辣辣 作者:蚀骨 第 29 章 先见了自己的主治医师,都是跟我们公司有合作的老人,看见我也特别和气,第一个是恭喜我肚子里的宝宝安然无恙,第二是安慰我都是皮外伤,养个十天半个月的就能好个七八成,第三就是小泓的身体机能都很稳定,预计会在这个礼拜内醒过来,虽然断了三根肋骨还废了一只右手,但这些都是可以通过物理治疗完全恢复的…… “不是说脑袋伤的很严重?不会失忆或者痴呆什么的?”我坐在病床上带着氧气罩向医生们平静的发问,这帮老人齐齐一愣。 “额……这些都是电影里瞎演的,一般这种车祸,只要颅内出血就是脑死亡,救都救不过来。” 我慌得摘掉氧气罩,喘着粗气问:“他没有出血吧?” “没有。”医生们相互看看,拍拍厚厚的X光照片。 关于小泓不是素隆人这件事情——我买通了整个医院——为了守住这个秘密。 以至于后来岳父大人特地背着自己媳妇跑来感谢我。 霍白却一直没有出现,后来从乔口中得知他去非洲参加土著跳大神就是后话了。 我那时只是每天推着轮椅去加护病房看小泓包的像个粽子似地脸。 能站起来的时候便用我们玩闹时的方式逗他: 我亲嘴巴,他说我能说话了 我亲鼻子,他说我能呼吸了 我亲眼睛,他说我能看见了 我亲额头,他说我又活过来了,亲爱的你真漂亮。 我以为这种游戏玩不了多久他便会醒来,但我确实错了。 因为两个礼拜之后泓的鼻子下面开始流水,开始我还以为是鼻涕,医生检查完了之后淡淡的说:“他可能还要昏睡一段时间。” 他们不告诉我这算这么回事,我也一点也不想去问,只是把医院当了家,一有空就去陪他讲话。 十月结束,我已经完全康复,天气慢慢转凉的时候,霍白回来了。 在病房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将一个祈福的袋子挂在小泓脖子上,口中喃喃:“不要死……不要死……” 视线与我交汇,突然从心底里苦涩,淡淡的吐出一句:“你回来啦?” 我们便肩并肩的跑出去抽烟,秋风飒飒的吹着他的头发,刀割钢刻的深邃轮廓,英挺的让人心惊。 我轻轻皱着眉毛,五个指头一起抓住烟蒂,慢慢吐烟。 他伸手拍拍我的脸颊:“还疼吗?” 原来他至今记得临别的那一巴掌。 我摇摇头。 “还在自责么?” 我点点头。 “我一定伤你的心了。” 软弱的眼泪就那么掉下来了,才记得跟大白在一起的自己总是很容易掉泪,为他受了委屈或者从别人那里受了委屈都会掉泪,对我来说他是情人,是朋友,是长辈。 聪明但心狠、冷静且可怕。 “……他怎么样?” 我扔掉烟头:“一开始是深度昏迷,后来脑液流出来了,他们背着我动过两次开颅手术,岳父他们已经暗地里买了衣服跟木头……” “你就一直假装自己不知道?” “不知道比较幸福。” “……你真是心狠,又理智的人。” “……” “像我,每次觉得事情会变糟糕,就会找个角落躲起来,做一些无用的蠢事,从来不去面对,就那么看着它变得更糟糕……” “我也没有,做过多少对的事情。” 很长时间没有说话,天边有黑云,而且云片很厚,人眼看不见太阳。然而太阳在黑云里放射的光芒,透过黑云的重围,替它镶上发光的金边。 “云里藏着神仙吗?”霍白两手握在一起虔诚的对着天空。 我学着他的动作,眼角潮湿——他一定还在心里认定是自己克上了这个弟弟,想着‘最终还是这样啊’,诸如此类的自责…… “你一定在心里认定是自己害了小泓吧,想着‘要是当时替他拉下保险该多好’,诸如此类的自责……”平淡的声音仿佛潜水径流入我心:“不是你的错——就当是骗自己也要这么想,不然会很辛苦。” 心房微微的震颤——这个人…… “你也是。”我望进他眼瞳深处,三个字铿锵停摆。 接下来的日子大白和我都进入了忙碌的工作,坦白说,进了冬天我便在家里工作了,原因很简单——肚子大了。 我为此把家安在了医院旁边,大白为此成了我的邻居。 每天下班霍白总会来帮我产检,然后我们一起去病房看小泓,我们从来不问医生关于泓的病情,我们都问不起。 隆冬下雪的季节,乡下那帮亲戚跑来看我跟小泓,霍白帮着弄了一桌子川菜,在暖暖的房间里喝着夏天跟泓一起酿的米酒,心里甜甜的。 “这是泓娃的?”二舅摸着我的肚子嗫嚅着唇角。 我点点头,有些微醺了,虽然霍白警告过我要忌嘴,但许是很久没有吃到这火辣辣的熟悉味道,贪杯了许多。 第 2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0 章 火辣辣 作者:蚀骨 第 30 章 家里亲戚吃吃喝喝倒也热闹,大白从厨房出来,拧着眉头,直奔我的方向:“看见我大爸了吗?” 我环视了一圈,只看见乔默神情哀伤的一个人自斟自饮,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扶腰站起来,径直往他过去,没站稳往地上一趴,身边的大白赶紧死死的拎住我的胳膊。 “岳父大人呢!?”我口气不太好,大腹便便果然不适合激动。 乔默抬头对上我和霍白的视线,醉醺醺的摇着杯子:“你们知道对不对?” 定住。 “他不是我的孩子。” 我的手指在大白胳膊上狠狠的掐下去,声音冷得出奇:“所以呢?” “可我为什么……”眼泪在乔默眼里慢慢汇集,他拉着大白另一只手:“比对亲儿子还爱他?” 大白居然这么着一下就哭了,好像忍了一辈子的眼泪涓涓的流下来。 “白啊……爸爸对不起你……爸爸太爱他了……”乔默的哭劲上来了,缠在大白身上开始嚎啕,大白嘴唇一直发抖,两个眼睛红得兔子似地,屈膝扶着他。 我丢开大白吼:“我问你!岳父呢!?” 一屋子人被我低气压镇住,鸦雀无声的盯着我们这边。 乔默跳起来骂:“他都脑死亡了你还不肯拔管子!是钱多要养着个活死人啊!活着的人可受不了这份罪!” 我二话没说,转身就往楼下跑,身后是大白唤着我的名字向我追过来的声音。 脚步在白雪皑皑的地面上踩出一个个黑色的印记,我的围巾、披肩一个个散落在雪地里,说不清摔了多少次,只是手脚并用的往医院爬。 大白追上来,拦腰抱起,就那么一路往医院冲。 我将哭花的脸深埋在大白的毛衣里,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要是没赶上,就告诉我他睡着了,然后送我回家。” 大白没回答,森冷的空气伴着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看,走廊上大白的脚步声一下比一下迅疾。 …… “田源……他……睡着了。” 留下 醒来的时候是在自己家床上,热辣辣的41度,还有我的老婆,完完整整的躺在我身边,拿扇子给我扇着凉风…… 我心跳停摆了三秒,屏住呼吸看着他,小泓的手顿了一下:“怎么跟见到鬼似地?” 我两手拽着他的耳朵啃上去亲,烫人的舌头一下子钻进他嘴巴里。 我觉得我自己很恶心,吻得方式就特别的恶心,随便什么人看过去,我都像只大型犬在忠诚的舔舐着主人的脸,可我管不了这么多……我得捞够本…… 一路开饭一样的甜吻蔓延到了后来自然就是滚床单,泓一个字也没能说出口,我根本就不让他说!用舌头塞满他的嘴巴,用眼神告诫他再多说一个字我就要杀人了,用身体召唤他…… 喘息间抱着他的腰低声轻涕:“我想你……” 他露出一丝诧异:“你今天怎么了?” 我亲吻他的鼻尖:“今天几号?” “八月二号。” 扯着嘴角淡笑,果然…… 不过,谁在乎呢? 连绵的亲吻不断落下,在这火辣辣的…… …… 肩膀被人猛地扯开,大白满脸忧伤的拍着我的脸:“醒醒……” 我茫茫的看向医院纯白的天花板,急救医生的手电筒照的我眼睛刺痛难当,却从心底里想笑,然后嘴角就不自觉的荡漾开了。 “田源!田源!!”大白晃动着我的肩膀,让我慢慢聚焦他憔悴了许多的脸。 大白的声音变冷:“你这样多长时间了!?” 多长时间? 大概从泓昏迷的时候就开始了,有时候睡觉也能碰到这种情况,次数倒是越来越密集了。 当我又一次被压到病床上的时候,大白找到了我的主治医师。 看吧,他改变了,变得勇敢了,如果换成我,我会马上跑到天涯海角去逃避……至少,绝不敢靠近主治医生的办公室一步。 大白跟医生恳谈了很久,然后摆出一副,‘我了解了’的脸,慢慢走到病房里来。 我们对视着不说话。 大概有一个世纪之久。 “……为什么一直不吃药?那些血块,g……”他几乎不能说话,眼泪打湿了整张脸:“你居然从车祸的时候就放任它们压迫你的脑神经……” 我嘲弄的看着大白:“这不是真的……” “看在全天下所有神明的份上!这是真的。” “不,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撑着腰坐起来,把氧气罩甩在一边,满脸兴奋:“我是说,你不是真的,这个医院也不是真的,这些全部,都是我在八月二号的梦境,等我醒过来,泓一定会躺在我床边给我扇扇子……” 第 3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1 章 火辣辣 作者:蚀骨 第 31 章 大白潸然,不停的摇头。 我躺回床上,觉得非常轻松:“我马上就会醒的,马上。” 大白抹了一把脸:“我知道那样想会比较轻松,但你不可以那么自私,你的预产期近了,你不想宝宝生来就无父无母吧……” 肚子里的那块肉很配合的踢动了一下,我能感觉到内脏的蠕动,却涌起一股厌烦的感觉,声音也变冷了许多:“大白,我知道一个能让人从梦中醒来的方法,有人说……只要梦中的自己死了,现实……” “你!”大白紧拽着我的手腕,眼内赤红:“你再敢跟我说一次这样的话试试!你要是再敢说一次的话,我……”他不能自已,慢慢的跪倒在我床前:“我那想要杀了自己的想法,会一直涌到嗓子眼……” 我不喜欢这样软弱无助的大白,更不喜欢他此刻所说的话,所以我没有理他,只是恶狠狠的盯着他不再说话。 他抓着我的手:“那些是什么神明!?我要把他们上颚下颚撕下来一起扯碎!小泓有什么罪!?你有什么罪!?……如果是要惩罚我,就冲我来啊!为什么不论我逃到哪里,他们都会紧紧跟随!?” “不是你的错……”心被刺伤,我到底无法生他的气。 “冤枉死了……接近也不可以,离开也不可以,但是……但是也不可以……你说这是梦境吗?那我算什么?” 这从来都是一个骄傲的男人…… 如今跪在我面前,用颤抖到立时就要下地狱一样的的声音向我哀求。 温暖的手掌抚上我的肚子:“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我可以卑微的只为他活着……如果你还有一点点爱他,这辈子,就都为他好好活着,苟且的活着……厚脸皮的忘记自己犯下的错也可以活下去,真的,我求你就这么干脆的活下去。” 他温柔的扒开我埋藏的伤疤——“田源,他已经死了……” 大白牙关咬得死紧,这是1个月前的葬礼以来他首次承认这件事。 我愤怒的吸着凉气,把手从他怀里抽出来——他怎么可以!? 霍白看了看我,低下头去,绝望的痛哭出声:“g……” 接下来的日子,我遭到了精神病人似地待遇,每天被大白和我爸爸们逼着吃一种红色的药丸,这是一种吃下去会让脑袋昏昏沉沉的药……那种药的作用显然是让八月二号离我越来越远。 大白开始不分昼夜的看着我,我闭眼的时候,他瞪着我,睁眼了,他还在瞪着我,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睡过觉,只很奇怪,他哪里来的好精神。 在这种情况下,大白急剧的消瘦下去,到预产期的那几天,他已经可以用形销骨立来形容了,眼睛下面黑黑的一片青光,看着就像个常年吸毒的瘾君子。 我居然是顺产,孩子又白又漂亮,生来爱笑,看见谁都笑眯眯的,两个爸爸都十分喜欢这个小孙子,我却连正眼都没有瞧过他,整日的躺在病床上发呆,一呆一整天。 晚上睡觉,醒来的时候是在自己家床上,热辣辣的41度,还有我的老婆,完完整整的躺在我身边,拿扇子给我扇着凉风。 我伸手去摸泓的脸,他有些吃惊的擦掉我眼角的泪花:“怎么哭了?” “恩,已经太长时间没有见到你了……”我用食指描摹着他悲悯的眉毛。 他拿手背掂掂我的额头:“是不是热糊涂了?” 我把他的手拽在怀里:“我爱你。” 他愣了愣。 “从没好好说过,真的对不起,这是迟来的……我爱你,发自真心的,全心全意的,我一辈子都没有这么坦白过。” 他靠上来浅吻我的唇:“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我早就知道……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这种事……没那么好隐瞒,不管你做的有多高明。” 我勾上他的脖子,泪水不停的滑落,浅浅的甜吻徜徉在唇舌之间。 “这一次,会永远的。” —————————————————————————————————— 医生从急救室里出来,遗憾的耸耸肩,对大白道:“他吞太多安眠药了……这个,是他手里攥着的。” 霍白颤抖着打开那张苍白的纸条:这个烂摊子,你来守吧。=^_^= ————the e———— 蚀骨 <B>/<B> 【熊大】整理 第 31 章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