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雨霖铃》 第 1 部分 如梦雨霖铃 作者:肉书屋 第 1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作品:如梦雨霖铃 作者:煜佳城 内容简介: 他,是她的初恋,却因种种不能说的原因,与她越走远越远… 他,是她的学长,在她最失落的时候靠近她,却只因为她的气质中有他心中那个得不到的她的气味,飘渺的爱本就不那么单纯,温暖也消失殆尽…… 他,给了她许多温暖,却对她若即若离,只因为她长得像他死去的妹妹,当发现感情已然变质时,他义无反顾的扑向她索求,而她却无所适从…… 他,第一次遇到她却是因为挟持,身为杀手,怎么能对一个普通小女生动真情?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了什么,为她甘愿改变身份,重新接近她,甘愿为她默默付出,不求回…… 正文 01、秋季到上海来看雨 何忆伞下伊人,桃花面,故风寒破 莫回首,昔日娇娥,朦胧朱颜红尘卧 这是倪煜盈再次踏上上海,这座充满回忆的城市在心中做的第一件事。 时光飞速,转眼间接近二十五分之一世纪匆匆逝去。人物皆非,这座城市已不再令人熟悉。秋季到上海来看雨,回忆是唯一行李。拥挤喧嚣,城市犹如钢筋水泥筑成的巨型罐头,而每一个麻木的人便是不得不身处其中的沙丁鱼。 不似当初,倪煜盈已然从一个青涩单纯的学生,成长为社会新鲜人,且做了一家台湾电视台驻上海办事处的记者,负责娱乐新闻,有时也做节目制作人。这是她在离开吴梓松,又逃离这座城市,最后被迫回来;经历失恋、毕业、返乡、重新决定上海创业后的第一份工作。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网页上的文字、小说的情节突然在倪煜盈眼前变幻成种种自己所经历的曾经。烦躁的关了电脑,倪煜盈闭上了眼睛,不知不觉两行泪湿润了脸颊。你还爱他吗?你曾经真的爱过他吗?他还记得她吗?三年了,他还记得那个信誓旦旦要与他一起创业,差点把最宝贵的东西献给他的女孩吗?……不能再想了,倪煜盈捂住了胸口。 她是从十二楼走下来的。脚上还穿着五分跟的高跟鞋,而她却丝毫感觉不出脚的疼痛。也许,神情的恍惚早将脚的疼痛麻木了。走出公司大门,雨却还依然淅淅沥沥下着,只是比刚才下的小多了。雨点落在倪煜盈脸上湿湿的,冷冷地,但却能接受。她没有带伞,就这样慢慢地在雨里走着。 突然,一件黑色的衣服遮在了倪煜盈的头顶。那是一个臂膀有力的男子举起了自己脱下的黑衣服将自己和她遮在了宽大的衣服内。倪煜盈的心猛地一抽,五年前,她初接触这座城市的时候,也是有一个男孩子这样脱下了自己的黑外套将她与自己遮在了其中挡雨……她抬头,感觉时间像是回到了从前,她多么希望看到一张曾经熟悉的脸,但是抬头,看到的却是一脸坏笑的冉旭昇。 似乎看到了倪煜盈脸上似有似无的坏笑。冉旭昇瞬间眉头一皱,但很快,他便又露出了让人捉摸不定的笑容。倪煜盈正想着怎么从他一起遮雨的衣服下逃离,却猝不及防一只狼爪已又快又准的抓住了她的胳膊并趁她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时将她打横抱起,不由得,她生平第一次发出了类似被不良行为袭击才喊出的惊人尖叫。但是那个抱着她的坏家伙似乎无动于衷,那件黑大衣就这样掉在了地上。冉旭昇将倪煜盈塞进了自己的车里,车子发动,随后开到了刚才抱她的地方。一摇车窗,冉旭昇长臂一伸,将那件掉在地上的黑大衣捡走,也没因那件衣服似乎浸泡了肮脏的雨水和泥水而感到嫌弃,然后发动了引擎…… 02、原来还记得 望着镜子中风情万种的女子,倪煜盈真不敢相信那是自己。 当她慢慢走下楼梯,来到冉旭昇面前时,冉旭昇正在静静地翻着《男人装》杂志,嘴角偶尔扯出一丝弧度。尽管这丝弧度很浅,转瞬即逝,却依然没有逃过倪煜盈尖锐且敏感的眼睛。男人都是这样的,她在心里稍稍叹了口气。也许自己不出色,自己又不是有目的的靠近他,甚至是排斥靠近他,才让他对自己产生兴趣吧…… 冉旭昇笑着,笑容中总有那么一抹令倪煜盈琢磨不透的玩味,“今天,我请你做我的舞伴,你能不能敬业一点?也不枉我花费这么多将你打扮得绝对会是全场最令人惊yan的花瓶!” “不用!”倪煜盈笑着,语气放得很轻很柔和,“我会当好我的花瓶,跳舞不适合我!再说,看在我脚上这双十分跟的鞋,你也别让我跳!”她的眼睛里闪着戏谑,的确,第一次穿这么高的高跟鞋来配合这家伙的高身高,她的脚连走路都不稳,挽着他的胳膊纯属无奈,跟敬业毫无关系!“我可要好心的告诉你,我第一次踩这么高的‘高跷’,万一我不小心的话……我可不保证你的脸比我身上的短裙还黑……” 这样也好。倪煜盈想着,自己从没接触这样的酒会,从没到过这样的场合,权当见识一下,给自己薄薄的人生履历上添砖加瓦了。照着镜子,倪煜盈自己却依然恍惚,心里明明觉得自己像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怎么镜子里却出现的是一个如此风情万种,让人想入非非的妖孽?!叹一口气,她突然害怕起照镜子来。还是当刘姥姥吧…… “请问这位小姐,怎么对免费区的饮料这么感兴趣?”一个男声打破了她天马行空中的大脑思维,回头,看到的是一张似笑非笑的脸,一个名字从三年前遥远的记忆中逐渐清晰爬上眼前…… 记忆此刻犹如开闸的水流,冲的倪煜盈一时愣在了当场。而那个男子却也什么都没说,若有所思的站在倪煜盈面前,上下打量着她…… 这是当初那个不会化妆、雌雄难辨的倪煜盈吗?不知怎么着,刹那间,他的脸憋得通红,貌似下腹不知名处在无限膨胀……惊yan,他心里这样评价着面前的女孩,无论她是不是当初的倪煜盈,他都觉得她可以用这两个字来形容。因为,她已然撩拨出他体内不安分的原始因子,即将从他三年间被迫成苦行僧的体内爆发……不,不能这样,不可以这样! “没想到三年不见,你足以担当祸害了……”低沉的声音,还是那样悦耳,犹如当初在耳边说着情话。倪煜盈不知不觉捂住胸口,感到自己的心早已麻木了。而吴梓松望着面前无动于衷的女孩,嘴角邪恶地扯了扯,“看样子,你没有得失忆症……”悄悄凑近她的耳边,他就不相信她的耳朵真的像当初她告诉他的那样不敏感,他坚信这是女孩的敏感部位,因为这三年,他不停地在不同的女孩身上尝试,但也仅仅如此,只是凑上去说话,却从没逾越身体的半点雷池。“原来,你还记得我……” 飘渺的声音,撞击着那一度让倪煜盈以为已经空空如也,心如止水的胸口……记忆也不依不饶的从脑海里窜出来,活跃地舞蹈…… 03、初相见 s大学,校级剧社“玲珑剧社”正在举行社长交接仪式。 “阿花啊,当了新社长,这次的编导组总该轮到我来负责了吧,你看我的资格也够老,而且也磨练了好一阵子了……”男孩边心不在焉地吸几口奶茶,边嬉皮笑脸地说。 “这个啊——编导组的组长已经定了啊!”阿花很会打马虎眼,边说着,边看好戏般的盯着男孩的眼睛看,“新组长是谁啊?”男孩望着阿花一脸无辜的眼神低下了头,很无奈的说,“你可答应我的……”阿花却没心没肺地拍了拍男孩的背,一派老学究的口吻,“你是老同志了嘛,很多事情最好放给年轻人去做嘛……” 他,吴梓松,可以说是剧社最为实力派的成员。编、导、演均能一人全权担起,再平凡的剧只要让他出演,定能获得不一样的效果,甚至精彩备出。但他也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所以前社长见到他总是把眉头皱成了“y天”,并且扬言,他做不了大事。但是他什么也不在乎,更在剧社中开始了我行我素,并成为了剧社甚至校园的“传奇人物”。 晃荡到餐厅要了几两生煎,一根腊香肠,狼吞虎咽地塞上几口。此时才想起应该看看几点了,想想今天是否有值得上的课。站起身,将餐盘交给收拾餐厅的阿姨,突然想起好久没有打篮球了,在朝篮球场方向走的时候,他突然又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下午剧社要在校小广场招新,他是必须到的。差点把这事忘了,再瞅瞅手表,指针已双双指向了十二,唉,也真不知道自己刚才吃得是早饭还是午饭。不过,也好,省了一顿饭,还不知道能买多少更有用的东西。男孩在大学中不吃饭省钱是非常常见的。但是,男孩一但放开了吃,那饭量通常也是非常惊人的。不就有一哥们吃了人家食堂一锅米饭,把食堂老大爷吃怕了吗?不过解释一下,那爷们是前一天没吃饭。正想着,他的肚子又饿了。怎么那么不争气?不是才刚吃过吗?他生气地拍着自己的肚子,才想起,自己好象似乎可能昨天仅仅喝了一杯奶茶,和同寝的一起吃了点可怜的小菜儿——似乎都在随后的十几瓶啤酒和一瓶黄酒下肚后又从自己胃里“造反”了出来。看样子时间还早,自己还是再去吃点东西吧。 第一教学大楼的408号教室 此刻,这里的嘈杂与以往作为自习教室的场所大相胫庭。没有引来太多的人注意,最重要的是没有引起一些爱学习的在周边“自习教室”认真啃功课的“乖宝宝”们的反感和抗议,实在是因为“玲珑剧社”的名号在本校的号召力。 “听说这次的话剧节比以往的都要隆重,各大高校甚至一些社会团体都有参加……”阿花正以领导的口吻做着剧社开会的严肃的开场白,只不过与会的剧社社员许多都在下面窃窃私语,各谈着各自的心事,叙着一周不见的“旧”。看了一下手表,阿花的脸色骤变,“怎么还没来啊?不负责任的家伙,死哪去了?”听到社长犹如河东狮的一句高吼,大家立刻识相的安静了下来。此刻,一声如雷的关门声显得格外刺耳,也把原本尴尬的气氛变得更加“雪上加霜”。阿花一回头,看见得是永远“吊儿锒铛”,脸上是挂着无害笑容的吴梓松。 “别言不由衷了,我能来对你来说已经是万幸了……”看到脸已气成猪肝色的阿花有破口大骂的冲动,他也很知“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立马递上一叠厚厚的一本东西以堵阿花的“骂口”,“这是我昨夜花了一夜时间终于完成的本子,社长大人,您给赏个脸,看看参加这次话剧节行不?不行我再重新写……” “但是……”吴梓松欲言有止。“有什么尽管说!”阿花看着他,她非常相信他在剧的演员方面挑选的能力,并准备向以往一样把导演的工作也全权交给他来做。“女主角我定的是我们编导组的组长倪煜盈,我想作为编导组的组长需要多积累一些经验……”吴梓松说得很无害,眼睛却早已坏坏的注视着阿花,等待着她的最终表态。 阿花感觉到了来自于这个不老实手下的算计,叹了口气,“倪倪刚到剧社不久,而且一直都是在做剧社外联工作,这次话剧节事关重大,并非儿戏,我看还是找经验足的和你一起搭戏吧,不然我也行啊……” 他喜欢有毅力不服输的女生。吴梓松在心里对自己说。倪煜盈开心的拿走阿花手里的剧本去为女主角做准备去了,只剩下阿花和吴梓松。 “我承认上次是为了追女孩子写的戏并邀请她演出,不是没得着好吗?还是被她甩?同样的错误聪明人不会犯下第二次!而我是聪明人!” “但愿……你真的是为了排戏!我就当你是答应了我的条件!”阿花抛下这句话后也潇洒地离开了。 他与音乐学院钢琴系的系花王心洁相识,他决定追她。于是,使出浑身解数写出了一个剧本送给同样喜欢话剧的她,希望能够打动她。那个为她而写的话剧最终由他与她来演出,但是演出结束后,他的短暂的没有开始的“爱情”也“无疾而终”。王心洁的无言与冷漠以及后来的躲避都告诉了他——她对他为她所做的事的最终答案。 一口烟接一口烟地吸入肺里,他直觉得爽,不能再爽了。眼前突然出现了倪煜盈的脸孔。奇怪,怎么会突然想到她?她并不是自己喜欢的那种女孩子:漂亮、纤弱、小鸟依人且要有才气,最重要的还是出众的外貌。但是他知道,这一切,似乎倪煜盈都不具备。但他似乎隐隐对她的感觉是特别的,特别得令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义——从来没有什么女孩会打破他平静的心湖,即使这个女孩他决定去“追”抑或是有着令人惊艳的外貌让他心动,他都会镇定地抱以欣赏。而对于倪煜盈,他感觉他的心似乎不能平静了——他能莫名的让她来担任重要的女主角,且去为了她答应阿花的什么条件…… 看一下四周,倪煜盈似乎来得也特别早。她正找了一把椅子坐着看剧本和台词。吴梓松凑上去,看到低头看剧本的倪煜盈的侧脸弧度很好看,呈柔软的半圆线条,它的粉嫩让他想到了晶莹的桃子。晶莹?咦?似乎她的侧脸真的湿湿的。难道她哭了?他要为她的哭拍手称赞呢:她这么欣赏和投入进他所描绘的故事;还是为她的傻大笑一番呢:毕竟故事还是故事!说实在的,吴梓松并不认为会有人真正读懂他所写的故事,那都是他的亲身经历。他不认为没有亲身经历过这样的事的人会明白各中感受。有的小女生会为其中华丽辞藻衬托出的浪漫与苦涩而掉泪,他知道的,但他一点也不为之感谢,反而他很反感小女生的矫情和矫揉造作。但是倪煜盈会是这样的女孩吗?他不确认。 他们要演的故事是一个跨越时空的爱情故事,是穷小子和公主的那种纯美爱情,很俗,很老套。却仍是能赚取许多小女生同情的泪和感动。 望着一瞬间,吴梓松相信那仅仅是一瞬间让他心动的倪煜盈,他动情地说着出自他手的台词:“你就不能长大一点吗?” 吴梓松眼睛深邃,难掩款款深情:“好吧,好吧。就算我只有二十年或者三十年的寿命,哪怕只能活几秒钟,我都会找到那个叫心脏病的家伙向他竖起中指的!就像这样!嗯,你知道吗?是你给了这个卖棒棒糖的小子那一点点的勇气哪!” “不,这没有什么,我只是一个配不上你的穷小子,尽管我一直在努力,努力把自己变成一个足以保护你的你心目中的骑士……但是,我知道,我很难做到。” …… “呵呵,你竟然记得,我的生日?” “我只想拥抱你一下,作为我的生日礼物……” 话剧临近尾声,台下座无虚席的观众席鸦雀无声,他们在静静地等待剧的高chao的来临。倪煜盈上台来,独白:“他说,每个女孩都是一个公主。只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不是什么公主,而是一个盼望着在12点的钟声中穿上水晶鞋滑入舞池的灰姑娘;而他也不是能让我变成公主的王子。所以,很遗憾,王子和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的童话不能在我们身上实现……有时,我在困惑,爱情究竟是什么?当我与你离开,真真正正的离开,相隔天涯时,我才深刻体味到你的感受:拥抱已是幸福……但是我却连一个地址,一个电话都没有留下,没有了我的痕迹,我应该就这样轻轻地淡出你的生活吧?”说完,顶灯打在倪煜盈的上方,舞台顿时暗下来,只有她清晰的面孔,然后,她轻轻抱膝坐下,然后,灯灭。 他放下了手机,手机仍嘟嘟地响着,随后还是那个轻柔地“对不起,您拨打得手机号码是空号”的声音重复着,而吴梓松却沉默,把用双手抱着的头深深地埋进了自己的双膝,久久没有声音…… 手机慢慢从他的耳际滑下,他仍然静静地坐在长椅上一动不动,沉默也感染了在场的每一个人。数分钟后,不知道谁带的头,全场爆发出非常热烈的掌声…… “我人有点不舒服……”吴梓松困难地吐出了这几句话后,身体已不稳了,倪煜盈连忙向前一步扶住他,“你怎么了?”她从来没有像此时一样担心过一个人。 “没事!是老毛病犯了……”他向她挤出了一丝惨淡的微笑,“我有先天性加后天性的心脏病……” “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倪煜盈知道她没有说谎,也没有特意地去逃避什么,她真的不知道她是否爱那个与她现在交往的男朋友。曾经,她以为那是爱情,两人相互的好感,但是总觉得缺点什么——似乎是激情。当她试图去营造一个两个人的激情世界时,她又触到了危险的气味,所以决定终止,现在觉得,此时的她更像是与现在的男朋友在玩一场暂时没有结局的游戏!她不想这样想,但事实却如此。 甩甩头发,她决定不再去想。这时,吴梓松已经站了起来,他的手里拿着麦克风,“……我要把这首歌送给我正在喜欢的一个女孩子……”说着,他深情的看了她一眼,歌的名字叫《明明很爱你》,是品冠和梁静茹演唱的,她知道。 倪煜盈在睡梦中打了个喷嚏,吓了吴梓松一跳。吴梓松再看一眼怀里的这个小家伙,她睡得正甜还在打鼾呢,不禁一个漂亮的弧度浮现在吴梓松的嘴角。 04、情有余温 还是应礼貌地笑笑的,倪煜盈皮笑r不笑地勉强冲白露打了个招呼,“你们慢慢聊,其实,我想说,你那白金的星星耳坠儿与这旗袍真的很不搭,都三十多了,别那么装嫩,男人会不喜欢的……”临走,还不忘挖苦她几句,但那也的确是难听的“实话”,试想有几个人愿意说实话得罪人呢?白露愣愣地摸着自己的白金星星耳坠儿,她何尝不知道不适合今天的这一身装束,何尝不知道戴这样的耳坠儿实是装嫩,但是被倪煜盈这样一针见血的点出来,难免感觉很伤自尊——倪煜盈的话听在她耳朵里,潜台词似乎是,你别想既当biao子,又立牌坊!呃,的确很伤人! 看到倪煜盈不说话,嘴角还有一丝浅浅的嘲讽。吴梓松双手抵在墙上,将倪煜盈困在自己的胸前,彼此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倪煜盈甚至能感觉出,吴梓松的确被她激怒了。是的,不得不承认,透过她的眼睛,吴梓松知道,她依然清纯如水,只是不似三年前那般清汤素颜。她现在可以化妆,即使淡淡地,在他眼里也是那么妩媚,充满魅惑。忍不住,吴梓松望向她的樱唇,记忆中那里只属于他,三年了,那里是否依然的柔软香甜…… “你的身体在想我——”吴梓松邪魅地笑着,“信不信,我一动你,你下面就会……”又是一巴掌,直接让他闭嘴。倪煜盈第一次觉得自己也能像河东狮一样强悍,只是这一身衣服让他对一个男人左右开弓,似乎很不雅观。并且,这个男人现在已经呆在了对她而言的安全地,正瞪着一双似乎要把她吃掉的怒目。 “是吗?那也比你长着一副酱排骨的身材好——”说完,倪煜盈自己也不敢相信,她会这么快接他的话把儿反击,但是明显,吴梓松的眼底,被她激出了彻底的愤怒。 他邪邪地笑着,“你说我是酱排骨的身材?呵呵,好啊,今天我就让你熟悉下这一副酱排骨的身材……别害羞啊,你身上,我哪里没看过,我身上,你又是哪里没见过……”死死地抵着倪煜盈的身体,吴梓松此刻就是一匹饥饿的狼。 “阿伟……”倪煜盈喉咙嘶哑,怎么会是他?!那这个孩子…… 05、人生若只如初见 她的家乡,山东青岛,是一个三面环海,一面靠山的半岛城市。她的家乡很美,有山有水,人杰地灵,有“东方瑞士”的美誉。 苏珊娜的朋友,是个香港人,听说是什么外国大集团的中国总代理,28岁,算得上年轻有为。进到一个包房,柔软舒适的酒红色沙发上坐着一个俊脸男人。一身灰西装,阿玛尼的牌子,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见到倪煜盈等三人进来显得非常热情。 “来,我给你介绍,这是陆溪,你见过的,另一个是倪煜盈,她们都是我的室友”。苏珊娜说着,把那个从沙发上站起的俊脸男人往前推了推,她修长的手指上戴着美甲,嵌入那个男人宽厚的肩膀的r窝里,给那价格不非的西装上起了些小衣纹儿。 “你们好,我叫许伟强,你们叫我阿伟就可以了。”这个男人的确够帅,“既然你们是sana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了,今天我请客,大家尽兴得玩,都不要拘束好吗?” 阿伟走过去拍了一下帅哥的肩膀,说了一些外文。他们说得很快,只能判断出是某个欧洲国家的语言。“我向大家介绍一下,他是保罗,法国人,出生在瑞士,现在在瑞士读书,这次来中国是做短途旅行实践的。他能说一点点的中文。” 洗手间的镜子前有一张素脸,略施脂粉,只打了薄薄的一层粉底,刷了几下睫毛,唇彩的颜色已褪去。她这是第二次化了淡妆,第一次是在话剧演出时。不知不觉,她想起了与她对戏的吴梓松那张不羁的脸孔,还有他说他爱她的情景,他真的爱她吗? 她没有回酒吧包房,而是选择到外面透透气,顺便打听一下怎么回学校。她记得这里离学校并不是很远。“倪倪,怎么不进去玩?”一只大手搭上了她的肩。她猛回头,发现阿伟正笑眯眯地看着她。“我想,我该回学校了。”她有点紧张,身体的各个细胞都在预警,这个男人很危险。“我送你回去,你先等我!”一点也不温柔,听起来更像是命令。倪煜盈还没反应过来,那男人已经离开她的视线了。真是的,他到底想干什么? 躺在床上的倪煜盈思绪混乱。眼前时而是吴梓松,时而是阿伟。她烦闷地闭上眼睛,另一个影子模糊地在她的视线中。她忽地睁开眼睛,顿时思绪万千。 比她大3岁的阿兵是妈妈同事兼好友的儿子,从小他们便一起玩,一起长大。后来阿兵到了上海上大学,她便在放弃了北京某高校的特招,只身也来到了上海。可是,她来到上海,他却回了青岛。他们便这样一个在南,一个在北的艰难维持着从娘胎里出来就积累起的感情。 阿兵并不单纯。他从初中时就已经是打架好手了。暗地里他组织了一个叫“十七玫瑰”的组织,喜欢人称呼他“公子”。很小的时候,她就知道,他有许多许多的秘密瞒着他那都是在工厂里安分工作的“工人父母”。但是,他却不介意她知道他的事。他喜欢自己的一些小秘密与她分享。她知道,在他眼里,她是特殊的。甚至于她知道,她从来没有加入他们的组织,而他的组织却专门为她留了一个二把手的位子。不知不觉,便有人称呼她为“小玫瑰”,但是她却并不排斥。她的不排斥也致使这个绰号不胫而走。这也是她想换一个环境重新开始的原因。 当时阿兵刚刚结束了一段恋情。提分手的人是他,他已经厌倦了那个女孩子,认为已经 失去了新鲜感。那个女孩子家很有钱,倪煜盈知道,她一直以一个第三人称的身份审视着他们两人的交往故事。当时的倪煜盈刚刚初中毕业,有时会去参与和领导阿兵的小帮派的一些计划与事务,但还都没涉及违法。阿兵告诉倪煜盈,他快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了,疲倦了,感情游戏也玩腻了,他想在自己大学毕业以后找一份稳定的工作,然后娶她。她点头答应,可是她知道,不讨厌,不代表就是爱情。他们之间总缺一些爱的激情。 阿兵去上大学了,他的小帮派却发生了一件大事。他的组织中的一些小头目策划了一次盗车的大行动,结果被抓。剩下的人也在倪煜盈的劝说下“改邪归正”,可以说,“十七玫瑰”就这样退出了这一区域的历史舞台,退出了“江湖”,结束了它短暂而辉煌的战果。 “看,我为姐妹们带什么了?”说话的一定是被称之为“小公主”的陆溪。她的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里面是清晰可见的橙子。 “倪倪啊,你不是一个任性的女孩子啊,你知道我忙的……” 倪煜盈听到电话的另一头有女子的笑声,她愣了。 倪煜盈疲惫地把她与阿兵的照片翻盖在了桌子上…… 06、心,左右摇摆 “嗨,真是不期而遇啊……”一个男孩走到倪煜盈旁边摆了个自以为很帅的pose。他的打扮真的难以让人认同:紧身的灰蓝牛仔裤,有的地方都已洗得发白;上身是一件黑色t恤,脖子上挂着各种重金属的装饰;头上戴着一个红白相间的大方格的头巾,更夸张的是他还戴着一个大墨镜和穿着一双拖鞋…… “只要你别说什么‘我爱你’那样的傻话和做那些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我就可以关照你,只要你别再说什么‘追’我,一切都好说……听清楚了没有啊?”打断他的话,倪煜盈连忙一口气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完,对于像他这种人,就不该给他们机会! “呃,你们……”彭鹏不知说什么好,他看了一下静坐在椅子上不语且微笑的倪煜盈,然后叹了口气,识趣地走开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是你的女朋友?”倪煜盈好笑地开口。 “我只是讨厌他像苍蝇一样叮你的样子!”吴梓松也懒懒地开口。 “呶,这是你的衣服……” 这是个不会照顾自己的丫头。 包成这样还不明显吗?咦?他干吗要问? 创可贴的啦,那样伤口会发炎的……“ 望着他认真的表情,她的心中突然涌出一种情感,这个情感叫温暖。 “干吗这么热情啊?我又不真的是你女朋友……”倪煜盈抬头,看了一眼他对她伤口的小心翼翼。 “干吗把自己手包得和木乃伊似的,还有,你多大了,切东西还会切到手……”他抱怨,根本没有看到她在注意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吴梓松也笑笑,“是吗……”他挠挠头,“今天,我们剧社的阿巧过生日,她邀请了我参加patty,还说让我来通知你一起去,现在,我们走吧。”说完,他拉起了她的手。倪煜盈愣了一下,但是她还是没有拒绝他拉起她的手,那只手很柔软,很温暖。她看了他一眼,心中充满着一种温暖。“做我哥哥好吗?……”她轻轻地说,抬起来的小脸儿充满着期待。他沉默不语,却一个劲儿地点头。她开心地笑了。一个哥哥,真好…… “干吗发疯啊?还像背琼瑶台词似的一套一套,简直r麻死了……”吴梓松边扶着她,边一手拉着她安全地越过一些道路上的障碍。倪煜盈似乎酒意浓郁的发作,倒在了吴梓松的怀里,“有个哥哥,真好,如果你真是我的哥哥,只属于我的哥哥该有多好……看,我多么自私!”她边喃喃自语,边沉沉睡去。此时,为了增加浪漫,天空也飘起了细雨,雨渐渐有越下越大地趋势。 她也不知道自己真的是醉了还是发疯,她竟然与他开了这个房间。倪煜盈与吴梓松对视而坐,电视机里传出综艺节目中刘德华《忘情水》的歌声。 “是吗?与我同龄的人中,除了阿兵哥哥喜欢我,大家似乎都很讨厌我……”倪煜盈说着,感觉自己的脑袋似乎越来越不清醒。 一双大手轻轻地摸着她的头,她似乎在一个很温暖的怀抱里。真好。这个感觉很好。曾经,她也在一个很温暖的怀抱里失去了自己的初吻,可现在,她隐约知道,那个怀抱不会是只属于她的…… “我想让你吻我,我记得你说过,你喜欢我……” 倪煜盈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我知道” “你好吗?” 他问得清淡,她感到心酸。 “你都在说些什么啊……”阿兵电话那头发泄似的也吼了出来。 “我是说,我们分手吧,我更喜欢像以前一样叫你哥哥……”复杂的情感,原来说分手却如此的简单。倪煜盈的心里也有一块沉重的大石头落地。 电话中无语,几秒以后,电话挂断。倪煜盈呆呆地捏着话筒,要把它捏碎一般。 07、阿伟,哥哥一样 没有带伞。上海的九月仍然多雨。 倪煜盈一个人在走在繁华的徐家汇。灯火辉煌,人流涌动。下班的高峰期,忙忙碌碌一天的人此刻匆匆忙忙从她身边走过,带着那麻木的表情和城市快节奏生活下的疲惫。 倪煜盈深知自己的多愁善感。她喜欢为自己编织多姿多彩的各种各样的梦。但是,她也知道,多梦与多愁善感都有一个诠释:其实她的内心是很孤独的。而此时,正如此。她只能以一种将自己想象得隔离于这个世界之外,冷眼的看这个冰冷的城市的钢筋水泥线条才能让自己得到一些心理上的些许安慰…——孤独的不仅是我一个,还有这个城市。 “你是香港人?”倪煜盈总觉得他不说话,这个气氛会尴尬得让她忍受不了。 “这么说你算香港人咯?那你什么时候回香港啊”倪煜盈好奇。 “为什么?那是你家噎,不是吗?”倪煜盈瞪大了眼睛。 “你真有趣。”阿伟说着,用手指轻点了下她的额头。“好了,我想雨停了,呆会儿我请你吃个晚饭,然后送你回学校!” “干吗要对我这么好?”倪煜盈调皮地伸了伸舌头,“知道吗?天上不会掉馅饼!无缘无故献殷勤可是非j即盗!” 倪雨盈突然想起以前阿兵也和自己开过类似的玩笑,不禁触景生情,眼泪一时没控制好,犹如断线的珠子一颗一颗滚落在脸颊。 “你妹妹?她在哪?香港吗?”倪煜盈好奇地问。 过了好一会儿,倪煜盈突然说,“那我真的做你妹妹好吗……”她的话也唤回了陷入沉思的阿伟。阿伟愣了一下,伸出长长的手臂把倪煜盈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08、你还好吗 但是阿伟的表情却值得玩味,眉头悄悄皱起,但很快,又舒展开来。但是这小小的变化都没有逃过冉旭昇鹰一般的利眼。看得出倪煜盈与阿伟之前是相识的。冉旭昇笑着,友好地走过去,刷——像是变魔术一般变出一只大而有力的手伸向了阿伟,“许老板,好久不见……难道你认识我的同事倪小姐?” 阿伟笑着,还没来得及开口,倪煜盈已抢先了上去,“呃,我认得许老板的妻子——”说完这句话,气氛凝固当场。倪煜盈也后悔自己的“心急乱说话”——在场的人是不是都知道黎馨儿?首先,她知道吴梓松第一个心里很不是滋味儿。黎馨儿,那个因为贩毒被判了极刑的女孩,只有23岁。她既是阿伟的妻子,也是三年前吴梓松r体上的“情人”…… 倪煜盈转头望着吴梓松,狠狠瞪了他一眼,“还好意思说自己是监制和策划人,那时候也不知道是谁一直赖在一叶扁舟不见人影!”她声音说得很小,但是她确定的是吴梓松、冉旭昇,以至于她对面的阿伟都听到了。倪煜盈心里在说,自己是故意的。不要再让三年前那些陈芝麻、烂谷子跳出来打扰到自己的平静生活…… “我会弄清楚你现在在做的案子是哪个公司的……”吴梓松凑到倪煜盈耳边,一字一句地说道,恰巧她旁边的冉旭昇也能听到。他当然也是故意说给冉旭昇听的。说完,他向大家露出迷人的、礼貌式的微笑,将一个不似三年多前那样萧索,甚至弓背的挺拔背影留给了倪煜盈。 “黎馨儿的女儿吧?”沉默好久,倪煜盈才在雪莉身上找到了话题。记得三年多前,黎馨儿给她看自己女儿的照片,还是一个襁褓中的小婴孩。时间真的过得很快…… “你叫雪莉是吗?”冉旭昇突然逗弄起阿伟怀里的小公主,“喜欢吃冰激凌吗?叔叔知道前面的柜台有好吃的冰激凌,要不要去?” 过来好一会儿,阿伟才望着倪煜盈很认真地说,“现在不是了……”不是了,不是什么?好一会儿倪煜盈才反应过来,笑了笑,那个笑是笑自己的。 “是因为黎馨儿?”悄悄抿了一口摩卡,她最喜欢的口味,漫不经心地问道。依当时阿伟的身份,接近黎馨儿肯定是因为任务。而他,却和她有了雪莉,想那纪律严格的国安局不会一点不追究他…… “不要说我了,你呢,怎么样?还好吗?”阿伟的眼睛里闪烁着关怀,这股关怀望进倪煜盈眼里却是陌生的。因为她看到了不知名的情愫,之前,她一直把他当做一个哥哥。可以说,她也觉得他是一直把自己当做妹妹的。但是,现在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的眼神里已复杂得不若当初。 想起三年来,辗转了几个实习单位,做过电视剧的策划、网络公司的编辑、杂志社、小报纸的编辑记者,甚至跟了几个小剧组,还差点让人“潜规则”了……倪煜盈苦笑。现在的她美其名曰编导,实则却是编导助理。手头儿的活出力不少,却往往打上编导名字的人不是她,是没有怎么出力,而命令她做这做那的上司。还好吗?大概还好吧…… 摇摇头,倪煜盈把咖啡里又加了一些糖和奶,“这咖啡太苦了……说起来,我现在也蛮好的。干个小编导,月薪三千出头,比起当初三位数的实习费,可以称得上充满铜臭气味儿了……”自嘲,她喜欢自嘲。阿伟也惊讶地看着她,似乎很适应这样的她。在阿伟的记忆中,无论如何,倪煜盈不都是那个笑看春风的自信女孩吗?只是,那些心酸只有经历了切身之痛的人才会了解,个中滋味儿,实难说清。人,终究会被改变的。但是,阿伟确信,没有改变的是倪煜盈的那双眼睛,那双如同当初妹妹雪澈的干净、毫无杂质的纯真眼睛!这也是三年之后,他再次见到她,还能记得她,甚至有一股不知名的情愫在体内游走的致命原因。 距离阿伟和倪煜盈不远的一个不被人发现的角落,吴梓松和一个长发看不清脸孔的女子双双坐定。冉旭昇细细观察着,他们都要的是茶。吴梓松要的是热红茶,女孩要的是普洱,五十年的。 吴梓松坐定,眼睛复杂地望着对面的女孩。 “为什么又找我?”被她激得一时没了词儿,恰恰可以言归正传。 “改了口味?”目光落在她的烟上,不知是庆幸,还是喜悦——他一直很喜欢这个牌子的香烟。 “女主角定了吗?”一如既往,叶小舟还是对他的戏比较感兴趣。而吴梓松也大体猜出了这一次她又出现并且找到他的原因了。 为了缓和气氛,叶小舟突然凑近到吴梓松面前,几乎与他脸贴着脸,“你看,我合适么?”听得出来,叶小舟的语气十分认真。 吴梓松笑了,“年纪有点大。” 另一头,倪煜盈和阿伟站起,貌似是要离开。雪莉也已重新回到了阿伟的怀里。叶小舟和吴梓松也叫了服务生,付了茶钱,还给了服务生小费。不约而同,他们都朝门口走来,在擦肩而过的同时,冉旭昇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已牵起倪煜盈的手匆匆离开。站在门口的阿伟,却面对了吴梓松和叶小舟。 阿伟笑着不语,只是点了一下头。怀中的雪莉却睁着一双大眼睛摇头晃脑,冲着吴梓松大喊,“叔叔,你又换了一个阿姨过家家吗?……”吴梓松啼笑皆非,转头看向叶小舟,谁想叶小舟根本不知道这个娃儿说的是什么,只是被这可爱的洋娃娃吸引住了注意力。 “黎馨儿的孩子?”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你是为了他回来的?”他像是灌了好几斤的山西老? 第 1 部分 欲望文 第 2 部分 如梦雨霖铃 作者:肉书屋 第 2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黎馨儿的孩子?”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你是为了他回来的?”他像是灌了好几斤的山西老陈醋,浑身透着酸气。 09、往事之最初的创业伙伴 再次见面却巧合得很。不甘心如此大学生活:睡觉、旷课、谈恋爱的倪煜盈想找几个志同道合的好朋友一起创办一个视觉创意工作室,网络同专业、相通专业的各类人才。而吴梓松正是一个朋友引荐的。 回到上海,这个朋友曾经追求过倪煜盈,给她一些演唱会或者他参与的音乐会的票子,倪煜盈也到他的学校找他玩过几次。但是在倪煜盈的心中,他是朋友,不会变。 但是倪煜盈却不以为然。她认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好和隐私,以及生活,只要开心,又不妨碍别人开心,又没有触犯法律就好。她还是把他当作朋友,好朋友。只不过,朋友每次见她都会脸红,包括这次听说她要自组工作室,想寻找人加盟。朋友自告奋勇的说能给她拉来最有实力的人,而倪煜盈也并不知道,所谓最有实力的人,指得是吴梓松。 见面之前,朋友对着倪煜盈大肆吹嘘,说所介绍的这个人在本专业领域极具潜力,很有可能,便是将来中国的奥逊维尔斯! “他自导自演的电影《公民凯恩》和《简。爱》简直棒极了,我看了十几遍呢!”正说着,他将手摸向面前的汉堡,但是,很快,手又像触电般的缩了回去。 扑哧——然后是咳嗽声。 缓过了神儿,倪煜盈仍然笑着,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我只是觉得那个名字太长了……” “怎么了?”倪煜盈觉得好笑。 “那可是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名字啊……”朋友似乎觉得很惋惜,倪煜盈没有认同他的观点,或者是没有像一些被倪煜盈鄙视的,称作“花痴”的女生那样做崇拜状…… “这和我什么关系?”倪煜盈把自己脸上的笑意敛去,“我只要他有兴趣加入我的工作室。这才是最主要的。至于其他,他喜欢什么,我都不干涉,也无权干涉,包括他喜欢被怎么称呼……”这倒真的是个事实。倪煜盈很早就敛去了对于一些八卦新闻的兴趣。 朋友的双手紧张地绞在了一起,“我好像叫了一个新奥尔良j腿堡……” 倪煜盈嫣然一笑,然后拍着自己似乎撑得圆起来的肚子,“在这里呢……” 在那个“音乐朋友”的搭桥下,吴梓松和倪煜盈很快便又一次见了面,很快,他们便一起租了一个工作间,设备机器配置好,而倪煜盈也干脆以工作间为家了。 “水烫吗?”吴梓松问。 “还好。”这是倪煜盈的口头禅,当有人问起什么东西或者什么人,什么事怎么样,而她又不知道该怎样回答时,她都会回答这两个字。突然,吴梓松的手机响。吴梓松愣了一下,但还是没有理会。他拿毛巾帮助倪煜盈将那刚洗完的湿淋淋的头发擦干,然后又忙着去拿吹风机……手机仍然在响。 “你是不是还要帮她洗澡啊——”手机的那一头传来怒吼,吴梓松很本能地将手机悄悄地与自己的耳朵保持了些距离。 吴梓松抄起了自己平日拿来锻炼的双节铁g,往里一塞就要出门。倪煜盈连忙拦住了他。 “倪倪,你听我说……”吴梓松也听出了倪煜盈话中的讽刺,“那是个危险的人……” “好好好,可是,就算你真的去了,你又能做什么呢?”吴梓松打算劝到底,让倪煜盈留在这里。 10、往事之剪不断,理还乱 倪煜盈知道,吴梓松的演技是玲珑剧社中堪称一流的。 吴梓松和倪煜盈从位于徐家汇的工作间出来,打的来到了位于奉贤区的“碧海金沙”度假村。那附近,有一个大坝,黎馨儿和她的人便在那里与吴梓松相约。 黎馨儿上前去,很想给这个女孩一巴掌。但是她扬下去的手还没有碰到倪煜盈的脸已不知什么时候被倪煜盈给轻轻抓住了,“好漂亮的戒指——”倪煜盈故作惊讶,“咦,原来你已经结婚了?”黎馨儿一脸的尴尬,且心有不甘。但她也不敢轻举妄动,她知道了,面前这个女孩并不好惹,很有可能,自己根本不是她的对手……而吴梓松却站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你让他自己说——”黎馨儿指着吴梓松。立刻,有几个手持g棒的男人便站在了吴梓松的背后,他们的表情麻木。g棒拿在手中像玩具,而吴梓松的脑袋在那g棒的威胁下,很像是即将被击打的棒球。 “我,我……”吴梓松吞吞吐吐,他看了一眼倪煜盈,倪煜盈则望着黎馨儿。突然,黎馨儿背过了身去,很自然地,黎馨儿也跟着背过了身去…… “你到底想怎么样?”吴梓松抬头,人也渐渐想站起来,可人还未起身,就被一个戴黑色棒球帽的男人用他手中的g棒狠狠地往他的后膝小腿处一击,又跪了下来。这一跪,可谓五体投地。倪煜盈看着,心已麻木。 “你不是想就这样打他一顿吧?”倪煜盈看向黎馨儿,“那也太便宜他了……”黎馨儿添了添嘴唇,十二月的上海的风能把人的嘴唇吹裂。 “青岛人?”黎馨儿低喃着,“青岛人好啊,山东人好啊,爽快!”她眼睛望着吴梓松,“我就是喜欢和爽快地人交朋友。我生凭最讨厌的就是温州人和台巴子,不讲道义……”正说着,黎馨儿无意地一推,倪煜盈一个重心不稳向后跌倒,恰巧落入一个如山的“牵制”中。倪煜盈欲用肘击对方的下巴,可是一抬头才发现,原来那个人高出自己好多,正是刚才那个打吴梓松的戴棒球帽的人。 倪煜盈没辙了。想当年爸爸和阿兵都有教过她一些武术皮毛,但是她当时都没有好好地学,一般的人不是她的对手,她在打架上也很少吃亏。可是现在,遇到真正的高手了,只能手舞足蹈地瞎扑通了。 但是,倪煜盈仍然没有一丝的害怕,用最凶狠的眼神瞪着那个挟持她的人,毫无惧意。 “你真的喜欢她?”黎馨儿紧握着双拳,眼睛紧闭,泪水濡湿了她画上去的长长的睫毛,“夜鹰,那个女孩交给你了,你想怎么玩都行,就是别让我见到她……” 后来,黎馨儿与吴梓松两个人一起密谈。而倪煜盈则被那个叫夜鹰的黎馨儿的手下和其他男男女女带上可一辆面包车,等待着黎馨儿和吴梓松的谈话结束,达成协议。 “你以前练过?”他边说着,边递过去一袋薯条。 “怎么,怕胖?”夜鹰好笑地说。 夜鹰再也没有说什么。他吃过亏,知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难道不是吗?她让你打人你就打人”,倪煜盈故意地直视着夜鹰,“你不成了她的爪牙了吗?” “她的爸爸是我的恩人……”夜鹰开始沉默,他其实可以不做解释的,但是不知为什么,他愿意本能地面对面前的女孩,这已经违背了他先前的处事风格。 隔壁传来声音,倪煜盈知道隔壁的黎馨儿和吴梓松在做什么,眼泪无声地滑落……夜鹰坐在倪煜盈旁边的床上看电视,余光却在不停地扫视倪煜盈,莫名的心疼涌起在心底。 早晨醒来时,倪煜盈第一个任务就是检查自己的衣衫是否有凌乱,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正在为自己的大意懊悔,但是观察了一下四周,却不见那个叫夜鹰的男人。 黎馨儿抢过了吴梓松手中的香烟,纤细的手指夹起烟,吞云吐雾,媚眼如丝。 “她不是已经移民南非了吗?”吴梓松望着黎馨儿,“听说她已经结婚了……”他不想在她的嘴中听到叶小舟的名字。 “你最好对你的女朋友好一点儿!”夜鹰看着吴梓松的脸,“不然我不会放过你……”吴梓松瞪着夜鹰,想起来昨日,倪煜盈是与夜鹰在一个房间,一股怒火便烧向了胸口。冷不防,他的一拳打向了夜鹰的鼻子。而夜鹰也并没有躲闪,硬生生地挨了他这结实的一拳。用袖口擦了擦被打中的鼻子,夜鹰整了整衣服,“我打你的那一g,已经还了,我们扯平……”说完,夜鹰扬长而去…… 从奉贤回去的路上,吴梓松告诉了倪煜盈一些零碎的关于黎馨儿的事情。但是,他不承认黎馨儿曾经是他的女友,他一直称呼她为小情人。 从吴梓松口中,倪煜盈得知,黎馨儿是他的初中同学,她的爸爸是所谓“道上的”,但是犯了案子,被判了死刑。他很早就知道黎馨儿也在道上混,初中毕业后读了一个中专,后来再也没有读书。但是现在,黎馨儿有正当的职业,是“暗香网吧连锁”的总老板。 “她和我们一样大,哪来的那么多钱?”倪煜盈自言自语,她其实骨子里是个标准的“好奇宝宝”,“即使开网吧很赚钱,但是开始的注册基金也应该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拿出的啊,何况‘暗香’做得那么大……” “那可是挣钱最快的渠道,但是得提着脑袋”,吴梓松又把眼睛闭上了,“如果不被抓,还真的会一夜暴富……” 11、往事之一叶扁舟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吴梓松按掉了。 嘟嘟——没有什么华丽的彩玲,就是普通的电话的接听前的声音。 “我以为你回青岛了”她淡淡地开口。 “你现在怎么样,还好吧?”阿兵说着,手不禁拉起了倪煜盈的手,“我们也别在这站着啊,我知道附近有一家很好的茶馆,我们可以到那里坐着叙叙……” 他不敢相信坐在他对面的就是当年的叶小舟。 最后一次见她时是刚进大学,他告诉她,他进了s大学,而她告诉他,她要移民,去南非。那时的她还是很普通,不漂亮,身材有些胖,头发很长,只有那双很亮的眸子会引起人们的注意。 随后,他与她偶尔用eail联系,也基本都是他主动联系她。接到她的最后一个eail时,他知道了她已经结婚。而那时,他几尽疯狂,甚至觉得生命是如此的无趣。所以,他买了一瓶的安眠药,临睡前,全部吞了进去……他以为,自己应该就能这样一睡不起,但是却再一次发现,原来死都是如此的不容易。第二天,当太阳再次升起的时候,他发现自己仍然能够在寝室发现阳光,只是那阳光在他眼中已不再灿烂…… “变得俗气了,是吗?”叶小舟的眸子仍然很亮,只是已不如前清澈,岁月明显在她的眸子中掺杂出许多世俗的杂质,甚至她的眼角都甚出了浅浅的皱纹。 “不,变得,变得很漂亮!”吴梓松说着,喝了一口叶小舟递过来的一杯调酒。再打量一下面前的女老板,金黄颜色跳染的长卷发,有几捋还随意地越过了耳朵,随意地飘在胸前,瓜子脸,细致的锁骨暴露在外,显出几分魅惑。那紧身的黑色长裙包裹住了她玲珑有致的身躯,更显出她曼妙的好身材,纤腰、翘臀,凹凸有致…… 是的,面前的叶小舟变得很漂亮,简直让他惊艳。 “我想让你排几出爱情戏晚上在我的酒吧演出,我也好多点生意……”叶小舟笑着,也顺便离开了吧台,走到了酒吧的正厅。现在显然不是营业的正点,酒吧里一个人也没有。 “不一定要演话剧啊,走秀也可以”,吴梓松望着那舞台,“这个舞台,走秀更适合。” “敢情你是让我来做免费劳动力的啊!”吴梓松故意夸张的笑着,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内心深处却不是像表面表现出的那样轻松。 “演员我都找好了,一些以前玩话剧的朋友”,叶小舟点燃了一根女式雪茄,轻轻地吸着,十分优雅,“他们也不要钱,只不过把我这个地方当成一个聚会的基地,让我请他们喝酒……” 吴梓松的笑才脸上消失了。他知道她说得是什么往事。他与她自小学直到初中一直是一个班级,升高中时,她与黎馨儿一起上了那个被他称作为“烂校”的中专,从此见面的机会便很少了,但一直还有书信联系。直到他高中临近毕业,把她约了出来,想对她表白,表白自己的爱意;但是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在那家小酒店中,她坐在他对面,而他却不停的要酒,直到喝酒喝到胃出血……那时刻把叶小舟吓了一跳,从那以后,叶小舟躲了他好一段时间。 吴梓松一愣,却不想说这个问题,转换话题是他的长项。再说,他知道的,叶小舟不是一个喜欢一个问题一定要知道答案的人。 “你老公呢?你不是结婚了吗?”突然想到了什么,吴梓松小心地问着。 “是啊。”叶小舟却早已坦然,不在乎地说,“那有怎么样,没有了感情,就离了……” “就这个?”吴梓松不敢相信,“也太不稳了吧……” “你对我就那么没有信心啊?”叶小舟抗议道,“就算你缺乏信心对我,也不能咒我吧!” “这个问题可是很严峻哦,你不能不想到……”吴梓松像个很有经验的老手那样教育着叶小舟,眼睛却不自觉地也在打量她的酒吧设计与布局细节。 “我拍摄的,当然不错。”不是叶小舟自恋,她自信于自己的摄影技术,“我现在还有一个身份就是自由摄影师!” 望着她的得意神情,吴梓松感到越来越不知道这个面前的女孩,面前的叶小舟是否真实。“受雇于谁呢?”他认真地问。 “总得要吃饭吧,‘为一斗米弯腰’的事现在多得很!”叶小舟看了看吴梓松,“倒是你,我觉得你也奇怪,还把艺术什么的看得那样重啊,再不改变的话,就好成为从火星上来的人了,那多恐怖啊……” “这里你很熟。”肯定句。 “是啊”,阿兵笑着,他的笑一直很迷人,“我上学的时候就发现了这里,环境幽雅,安静,很适合一个人在心情烦杂的时候过来独处。” “我心情不好和心情特别好的时候都喜欢来这里。”阿兵似乎没有理会她所说的,自顾自地说着,眼神悠远。他不想让倪煜盈知道,其实,他一直没有离开过上海…… 倪煜盈的眼睛有点湿,她不禁想起以前小的时候,阿兵很喜欢拿出自己喜爱的东西和她一起分享的场景,精美的笔记本、好看的活动铅笔,漂亮的文具盒,小虎队的音乐磁带……买双份在那时不知不觉成了阿兵的习惯。那时的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也许再也回不去了,自己也不是那个会轻易被漂亮的小玩意儿打动得眼泪涟涟的小女孩儿了…… “我们工作室挂靠于上海青牧传媒,我们的客户都是母公司接的,包括你们……”倪煜盈昂着头,她知道,青牧传媒在上海的传媒影视界有一定影响力,稍微有些见识的人都知道它,而成为了它的下属或者挂靠者,如果没有实力,是根本办不到的,这也人尽皆知。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青牧传媒的老总是汪伯伯,和倪叔叔关系非浅吧……”阿兵脸上带和无害的笑,“如果是这样,我想我真正应该找谈话的是汪伯伯了……” 阿兵摇了摇头。大概两年没有见面了吧,除却一年的电话联系,有一年的时间,这个丫头在他的生活中是空白。但是,没想到,她变化这么快!她,已经不是那个当初在他的保护下甜甜地叫着阿兵哥哥的那个小丫头了……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吴梓松安排了倪煜盈见了他的父母。吴梓松的父母也非常热情地接待了倪煜盈,一切都显得十分熟络。 在从吴梓松家出来回学校的路上,倪煜盈和吴梓松都没有说话,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你爸爸妈妈对我的似乎不是很好……”倪煜盈担心地说。 “哦,是那个啊。”吴梓松拍了拍脑袋,一副恍然大悟样。 “福尔药业是赞助商。”倪煜盈不想有再多的解释,也想尽快结束这个她率先挑起的话题,因为她看出来,吴梓松似乎没有什么兴趣。 “你的调酒水平退步了。”喝了一口他为自己调的调酒,叶小舟感慨道。 “是吗?”阿伟笑着,两个醉人的酒窝儿使叶小舟看得迷醉。阿伟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他所做最拿手的这款调酒,名为“雪澈”,他只有在想着他那得白血病去世的妹妹的眼睛时,才能将酒调得最好。所以,他的调酒,也是以他的妹妹的名字而命名。 但是,自从他见到倪煜盈后,他发现,显现在他脑海挥之不掉的便是倪煜盈的面孔,尤其是她那闪亮的眸子……不知不觉中,倪煜盈逐渐取代了雪澈在他心中的位置,而他越是不去想倪煜盈,越是做不好“雪澈”调酒。 “你和黎馨儿还好吧?”叶小舟托着脸,手指把玩着调酒的高脚杯,浅蓝色的酒y少许的晃动在酒杯中,如同蓝色火焰般鲜艳。 “好的,我知道了。”黎馨儿紧紧握着拳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恰好夜鹰有事,你接替他的位置!”黎馨儿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仍然是点头,表示着接受赞许,越过黎馨儿,他看到的是她身后没有表情的夜鹰…… 第三次的洽谈,没有吴梓松。 他们谈了一会儿广告策划案,最终谈妥。结束了正式话题,阿兵想和倪煜盈说些什么,但又不知从何说起。其实,吴梓松这个人,他很早便从黎馨儿那里知道。吴梓松是黎馨儿以前的男朋友,在初中时,他被黎馨儿带入了“暗香”贩毒组织,那时组织的头目还是黎馨儿的爸爸。但是后来,黎馨儿的爸爸替夜鹰顶了罪,因为杀人加贩毒,几项重罪并罚被判处了死刑。据说,吴梓松因为在一次斗殴中砍伤了人而十分的害怕,再加上他要去读大学,趁自己没有案底,他也想脱离。直到答应和黎馨儿维持一种暧昧的关系,他才顺利地脱离了“暗香”……但是这一切,让他怎么跟倪煜盈说呢?“暗香”在他接触下来是个十分复杂和危险的组织,组织头目是个神秘的被称作为“安格格”的人,他直觉应该就是黎馨儿,因为目前他看到,她是最大的头目,但是他知道,不能告诉倪煜盈这些,不仅是因为自己置身其中,更因为,这也威胁到了倪煜盈的安全…… “刘海兵,你不要说了!”这是倪煜盈第二次叫他的名字,“别让我瞧不起你!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我会以为你在吃醋,你这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走出了茶馆,阿兵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之中,也在倪煜盈的视线下变成模糊的黑点……但是倪煜盈却站在原地不动,没有留恋什么,也没有沉思什么,她就是麻木地想让自己站在这,站在这夜上海的灯火辉煌的繁华之中。…… 沉默,是夜鹰的习惯。他的职业,如果杀手和毒贩可以算得上是个职业的话,教会了他什么事该说得,什么是不该说得,这是他们这一行的规则。其实任何行当都有其规则,不遵守规则的人往往会“出局”。 过了好一会儿,在快到s大学的时候,夜鹰才像想到什么似的缓缓开口,“你不要多想,碰到你,真的只是一个巧合而已……”倪煜盈也笑着,“我知道。”车停稳了,倪煜盈下了车,又走到了夜鹰的车窗前,弯下腰去,给了他一个甜甜的笑,“我很喜欢幻想传奇而已,你只不过恰巧是我刚刚幻想的故事的男主角,也希望你不要介意……” “幻想故事?关于什么?”夜鹰表现出饶有兴趣,这可不像以往的他。但是他真的曼好奇她的脑袋中都在想些什么。 夜鹰脸上的笑意消失了,浅浅的危险讯号充斥在他的俊脸上,因为她的不幸命中…… 12、往事之爱情的困惑 有时,倪煜盈也被爱情所困惑。读完《雪山飞狐》,她会问,胡斐到底是爱袁紫衣还是程灵素,为什么最后却娶了苗若兰;读《书剑恩仇录》时,她会觉得,其实陈家洛既不爱霍青铜,也不爱香香公主,他其实爱得是他自己;有时,她会可怜《碧血剑》中那个名叫夏雪宜的男人,“金蛇郎君”武林中地位显赫,却最终爱得痛苦,爱得自虐,那两个他爱的和爱他的女人,温仪和何红药其实都得不到她们所需要的爱。 倪煜盈早晨起床,洗漱,看到了正在玩游戏的吴梓松。昨晚她没有住寝,进屋后却发现,原来吴梓松也没有住寝。那也难怪,吴梓松是个快毕业的“社会准新人”,大三生活,很少有人还在乎你住不住寝。 “你爱得是叶小舟,对吗?”早餐时间,黎馨儿慢慢地吃着早餐,缓缓地看向正在看报纸的阿伟。阿伟抬头,一脸不解,“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如果你要是真喜欢叶小舟,那你和她在一起好了,我成全你们”,黎馨儿也冷笑着,“我不是那么小器的人,我会很高兴地把许太太的位置让给她……” “我现在被老婆赶出来了……”可怜兮兮的,阿伟又来到了位于田林西街521号的“一叶扁舟”,叶小舟也显得十分惊讶,因为她见到的阿伟从来都是光鲜明亮,没有像现在这样颓废过。“发生了什么事?”叶小舟将阿伟让到了酒吧中,因为白天,酒吧还是空的,没有人。“你恐怕得收留我几天了,就算我给你打工……”阿伟边说着,边从酒柜中自顾自地开启了一瓶水井坊酒,然后自斟自饮起来。 “她说我爱你……”阿伟低声说着,又像是自言自语,接着又是一杯烈酒猛然下肚,烧得五脏六腑都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似的。 “哈哈——”叶小舟却突然笑出了声,“她真的这样说?” 猛地,叶小舟扳过了阿伟的身子,在他的唇边轻轻地印上一吻,而阿伟却慌了神儿,立刻向后退着。 “向你证明你老婆说得对了啊……”叶小舟笑着,毫不在意地甩了甩她那性感的长卷发,“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她大声地说着,“叶小舟爱许伟强,很爱,很爱……所以,你也不可能对我不动心!” 一抬头,他看到的是已被岁月混浊的眼睛,叶小舟,虽然她的眼睛生得很漂亮,有时甚至也是清澈的,但是他知道,那是她装给别人看的,她的演技很好,他也知道,很多时候,她也在自己面前演戏,只是面对他的时候,她的眸子便再也清澈不起来…… “是吗?真的什么都不是吗?”叶小舟觉得自己很可笑,那骄傲,那自尊,似乎总是在他面前被一点一点的凌迟,难怪有人说,女人在爱情面前,会将自己优雅地放低,而她在面对他时,已经可悲地连优雅都做不到,剩下的只是卑微…… “别这样!”阿伟强硬地抢下了叶小舟手里的酒瓶,看到了她的眼眶闪烁着晶莹的泪,心中有些许不忍。 阿伟毫不犹豫地点头。 13、往事之原来,她一直很傻 这是个混乱的一天,对于倪煜盈来说。 “你怎么在这里?”倪煜盈望着她,一身工作正装打扮,差点让她没有认出。 “你不会真对他动心了吧……”倪煜盈试探地问。 “干嘛要对他真动心……”苏珊娜好笑地说,“他可是有老婆的人咯!” “那你还和他暧昧不清……”倪煜盈脸上带着笑,半开玩笑道。 没想到苏珊娜更是毫不在乎地甩了甩头发,从自己随身携带的精致的化妆包中拿出一个粉底盒子和其他小玩意儿,边补妆,边不屑地说,“都什么年代了,哪有什么忠诚、唯一可言啊,现在这个社会,男的女的,如果都和一个人守一辈子,不是太亏待自己了嘛……何况,我现在还很年轻,还很漂亮……” “没有啊。”阿伟摇了摇头,没有问她为什么答非所问,“这个简直不可能!” 阿伟却对她的话半信半疑,但是没有表现出来。 “哦,原来是这样!”阿伟一拍脑袋,“你看我,你看我,忙得糊涂了,糊涂了,这么重要的事,我差点忘了!”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阿伟打了一个电话,“叫企划部的小陈来见我。” 跑出了“夜上海”,倪煜盈终于忍不住蹲下痛哭。旁边很多人都对她纷纷侧目,而她却不想管这样多,她只想放纵自己的眼泪,让自己哭个痛快,哭出自己憋闷已久的情绪……风徐徐,夹杂着些许初春的冷意,倪煜盈也如同风中飘飘的落叶,瑟瑟发抖。一件厚厚的西装外套披在了倪煜盈身上,阿兵的名字哽咽在喉头,她回头,看到的却是夜鹰那深如夜的眸子,没有丝毫冷意,甚至是充满着温柔…… 夜鹰不知所措地望着她,安慰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而哭;想去拥抱她,但是她却对自己始终充满着警觉,保持着距离……他也不是个会表达自己内心的人,但是他知道,面前这个哭得伤心的女孩子,第一次令他动容、心疼,想去不顾一切的怜惜…… 自从那次为叶小舟排戏让她们再次相逢,吴梓松便抽时间,尤其是倪煜盈忙于工作室的活儿跑案子的时间,成为了“一叶孤舟”的常客。他知道阿伟与叶小舟的关系,甚至知道阿伟认识叶小舟早于黎馨儿,但是嫉妒的心逐渐演变变质成游戏的冷眼旁观。他以前听黎馨儿说过她与阿伟的故事,认识于酒吧,一夜情,怀孕,结婚,一切都是快如闪电……说实在话,他瞧不起阿伟这样的男人,认为,你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拽什么啊? “你是不是故意在破坏阿伟和黎馨儿?”吴梓松闲暇时会突然问叶小舟。往往这个时候,酒吧里就她们两个人,而这个感觉也是吴梓松最为喜欢的。 “也是,也不是!”叶小舟从来都是笑得灿烂,“我本来不想破坏他们的!但是,一个向我炫耀,说老公怎么怎么疼她”,喝了口自己尝试得,跟阿伟学的“雪澈”调酒,叶小舟感到眼前有些朦胧,“她可能不知道,她和他认识时,我已经和他接触已经有一年半了,一年半,对我而言,足以把一个人从头了解到脚!”说着,她又狠狠地猛喝几口杯中调酒,“另一个呢,一边口口声声跟我说着责任,却仍和我暧昧不清……” “我给你想办法啊……”吴梓松半开着玩笑,而叶小舟却放下了酒杯,“你是不是想说,让我把你当作练习对象?”心事被猜中,吴梓松笑着,“不好吗?” “你在乎?”吴梓松肯定。 接到叶小舟的电话,吴梓松立刻从工作间冲了出去,手中又是随手拿起了那个双节g。倪煜盈知道,可能又出了什么事,连忙跟了出去。 “没事的,一个朋友需要我帮忙!”发现了跟出来的倪煜盈,吴梓松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和叶小舟的事。 见到倪煜盈第一眼的叶小舟很热情地与倪煜盈相拥。随后,倪煜盈听说了叶小舟的故事,只是,她不知道,故事中的另外两个当事人,一个是阿伟,一个是黎馨儿…… 好久没有在学校食堂打饭,刚刚买了一两米饭和两个热菜,都是素菜,最近胃口不好,想吃些清淡的,却发现一个女孩似乎是故意的坐在了她的对面。 倪煜盈不解地抬头,王心洁已经将手友好地伸了出来,倪煜盈感到自己蛮尴尬,连忙把自己沾了饭菜勺子的“油手”随意地擦了擦,两只同样细白的手就这样握在了一起,“我看过你演的话剧,早就想认识你了……”王心洁的眼眸中闪烁着特别的光被细心的倪煜盈捕捉到,她感到她想认识自己,应该不会是交个朋友那样简单吧……果然,打量了倪煜盈好久,她才笑着说,“有时间吗?我想就一些戏剧的问题请教……” “我可不敢当,您还是学姐呢!”倪煜盈似乎觉得王心洁这个名字好像很熟悉,隐隐约约她想起,在她刚入学时,曾经有一个轰动全校的话剧,叫做什么《玫瑰的眼泪》,女主角儿好像就是王心洁,而男主角好像是吴梓松…… 自感拒绝不了别人的热情与友好相约,倪煜盈便点了头。 “知道吗?他有妄想症!”王心洁似乎是在回忆曾经,“我不知道你和他相处得如何,我只是知道,我和他在一起不久,我答应做他女朋友后,他却显得对我很冷淡了,直到杳无音讯”,王心洁无奈的摇着头,“当我再一次见到他时,他却说我对他冷淡,还说我不跟他联系,所以提分手的是我……” “听说你已经见过叶小舟了。”在上岛咖啡馆与黎馨儿单独会面,还没有坐稳,就听到黎馨儿说。倪煜盈本不想来,但是,黎馨儿告诉她,她有一些她会感兴趣的故事说给她听,于是她便来了。 “因为你太干净了!”黎馨儿说着,点燃了一支香烟,倪煜盈认识那个烟的牌子,520,韩国产,玫瑰味道。“知道吗,人不能太干净,太干净了,就没法在社会上混!” “也谢谢你的提醒。”倪煜盈觉得很是荒诞,她不知道她所谓的干净是什么,但是她知道,她不是傻瓜,她知道一些事情的正邪曲直,只是,她有她的原则。但如果有人认为这样,就判断她很傻,或者她很“干净”——犹如婴儿般驶一张白纸或者“白痴”,或者太单纯,那将大错特错了…… 原来在上学的时候,叶小舟和黎馨儿是最好的好朋友,她们都喜欢吴梓松。漂亮的黎馨儿一直嫉妒叶小舟的多才,也妒忌吴梓松对于叶小舟好于她的好感。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吴梓松伤害了叶小舟,导致了叶小舟的移民南非,而吴梓松一直认为是叶小舟伤害他的……在叶小舟不在吴梓松身边的那些日子,黎馨儿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了他,但是最终因为他接到了叶小舟的电话,她才知道,她只不过是个无畏的填补,所以她也开始了一夜情的疯狂,随即是和阿伟结婚……但是,在吴梓松的眼中,他与黎馨儿的交往,受伤的似乎还是他…… 倪煜盈听着故事,感到坐在她面前的女孩已经没有了先前的讨厌和她对她的反感,有得只有同情,一股女生之于女生的强烈情感的惺惺相惜……她直觉,黎馨儿爱着吴梓松,而且这个爱,很深,很深…… “那怎么可能呢?……”倪煜盈感叹。 黎馨儿默认,但是却仍然警告这倪煜盈,“你啊,太容易把自己的弱点暴露给对方了,小心一点叶小舟,她的心机很深,你要是与她过招,我恐怕你走不完一回局!” 14、往事之还是分手了 “好的,我们分手!”这句话其实说出来如此容易,但是心中却绞痛难缠。吴梓松想了一会儿,拉住了倪煜盈的手,“你知道吗?知道没有我的日子,叶小舟是怎么过得吗?她吸过冰……” 还是逃离的好,她如是对自己说。原来她的爱情来得如此突然,去得也如此荒谬,短暂得如瞬间燃烧又瞬间熄灭的火苗,脆弱得像那易碎的水晶……到头来,只留给了青春萌发的感情两个字:荒唐。是的,荒唐,年轻的荒唐。因为年轻,所以荒唐。也许因为荒唐,才证明着我们还年轻…… 15、又见阿兵 吴梓松的剧组这一次果然来头不小。香港的国际级大导演做监制,许多大的传媒公司都有投资,电影即将拍摄的是一个黑帮题材的故事。倪煜盈一边翻看着剧本,一边时不时瞅瞅正在忙活的拍摄准备人员。那些设备家伙都曾是她的梦,她也曾梦想自己能做导演,在这些升降机、轨道车、斯坦尼康中指点江山、运筹帷幄……呵呵,此刻,吴梓松做到了!不知心里该不该为他高兴,毕竟,这是他与她曾经共有的梦想! “你怎么又回上海了……”阿兵终于开口,语气却是那样的不咸不淡。 16、番外之往事独白之倪煜盈 16、倪煜盈: 身体的不适,以及心情的不佳,使得出院后的我也神情恍惚。睡觉一睡就是一天,醒来之后,要么发呆,要么重复着放一个电影,王家卫的《东邪西毒》,或者一遍又一遍地聆听电影《毕业生》的主题曲,《寂静之声》。 有人说,看不懂王家卫的电影是幸福的。但是,我却觉得,我看懂了。《东邪西毒》中,西毒欧阳峰、东邪黄药师、独孤求败慕容燕,他们是有故事的人,把自己的故事深深地藏在了心底;而相比之下,北丐洪七和那个一心要报仇,牵着驴的姑娘要简单得多……其实,我们很容易将自己迷失,就像慕容嫣就是幕容燕,而有时她自己都分不清楚自己是慕容嫣还是慕容燕…… 17、番外之往事独白之吴梓松 当她真的离开了工作间,房间空落落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她真的走了。轻轻地,我也离开了这个工作间,离开了这个曾经真的让我快乐,让我感到幸福的地方,然后,把钥匙抛在了空中…… 倪煜盈就是倪煜盈。尽管我说,把她当作了叶小舟的替身,当着她的面。她在我面前的崩溃,其实我也很是心疼。她真的是个很干净的女孩子,干净的心,干净的灵魂……我都怕会把她玷污。我不敢告诉她,也不想让她知道,其实我妈妈对她的印象并不是很好,不好到了极点。她喜欢的是上海小姑娘,漂亮,家世清白,最好还要有钱…… 我的心在纠结。我喜欢的女孩子,都不符合这个标准。无论是叶小舟、倪煜盈还是王心洁、黎馨儿……所以在不知所措的时候,我最愿意做的一件事就是逃避。 在我的梦中有一只鸟儿。那是一只小学二年级时,我自己拿午餐没有吃省下来的钱买的金丝雀。它很漂亮,我很喜欢,天天都去喂它喝水,给它添饲料。但是有一天,我放学特别早,却发现妈妈掐死了我的金丝雀……我流着泪绕了一圈儿,装作没事人一样的佯装刚放学回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看我的金丝雀,看到了空空的鸟笼子,还要好奇地问,我的金丝雀呢?妈妈说,吃得多,撑死了,我还要装作一副很相信的样子…… 18、番外之往事独白之黎馨儿: 其实,我也渴望一个完整的家庭,渴望一个平静安稳的日子。但是,我没有,出生的时候就没有,有的只不过是个破碎的家。 我憧憬着,甚至真的为了这个梦,开始改变自己,学习生活的技能,将自己变得更加像传说中的传统妇女……洗衣、做饭、料理家务。甚至,我在一步步地将父亲留下的那个贩毒的“暗香”网解散…… 那一夜,我喝了许多酒。在酒吧中,我认识了许伟强。他照顾了喝醉酒的我,我也疯狂地将自己毫不保留地给了他。后来,我怀了他的孩子,然后嫁给了他…… 命运总会有它的安排,人算不如天算。如果没有吴梓松去找叶小舟见面,我就不会去喝酒,如果不去喝酒,就不会认识许伟强……与他生活了两年,直到当我验货,被抓的那天,我才知道,他原来是一个特工,很可能那一夜在酒吧,与他不是偶遇……但是我知道,他并不知道我是这个时间和在网吧的小仓库中验货,我的亲近的人中一定还有内鬼…… “你爱过我吗?”我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我以前提醒过你,在第一次发现你的手提包中有‘魔幻蘑菇’的时候!”许伟强摇了摇头,其实,他一度在试图挽救我,我又何尝不知道呢? 19、番外之往事独白之叶小舟 结婚两年,又离婚,感觉自己过得是后现代的生活。在去香港渡蜜月时,我认识了阿伟,我的前夫是他的客户。在看他第一眼时,我就知道,他是个特别的男人。 后来,我知道,他是被派在福尔国际药业中国区秘查制毒案的中国安全局的特工。而我的前夫,却是拉美贩毒网的地下头目,我们俩的婚姻在金钱之上建立,也在金钱之上分离。那次香港之行,名为渡蜜月,实质则是拓展他的毒品王国。而后,我与他离婚,成为了他 第 2 部分 欲望文 第 3 部分 如梦雨霖铃 作者:肉书屋 第 3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椋晌怂畎踩目梢栽诖舐较鄱酒返闹凶尽?br / 再次见到吴梓松时,他身边已经多了一个干净的女孩。我知道,我曾经也是那样干净过,在跟我的前夫去香港之前。我嫉妒她,她的身上那宝贵的东西,我已不再拥有……但是我却不知道,为什么黎馨儿和阿伟走在了一起。也许只有把阿伟拉下水,我才能更安全。所以,我早就打好了我的小算盘,在我的计划中,其实还有吴梓松和他那个干净的女朋友……但是,当那个女孩用她那诚挚的拥抱和我抱在一起的时候,我的心动摇了…… 其实,我想做完这单买卖就收手的。彻底收手,做自己想做的事,真正的全身心的投入,做一个自由摄影师,开自己的酒吧,调我喜欢的,阿伟调的那个调酒,名字叫:雪澈。 至于什么爱情,只不过是饱暖以后的一梦罢了……最后,我想说。大家都以为,安格格是黎馨儿,其实,他们都错了。真正的安格格,是我。 20、番外之往事独白之阿伟 我常常做梦,梦中是雪澈对我甜甜的笑。 雪澈十岁时便得了白血病,直到生命尽头,她始终是微笑着。我常问她,你想要什么?她会笑得很甜,闪着那明亮的眸子,我希望哥哥将来会是个大英雄。 呵呵,大英雄。为了她的这个英雄梦,我当了特种兵,并从特种兵转业到了国家安全局。因为各种身份,我开始行走在黑白两道,但是,只要想到雪澈,想到雪澈的眼睛,我都会将那个邪恶的、颓废的、消极的自己压到最低。 后来因为给雪澈治病,我们举家迁到了香港。但是,没想到,那里,却成了她最后看到的地方。 其实种种的疑点现在都指向了叶小舟。只是,我不原意去承认。因为我第一眼看到叶小舟的眼睛时,她的眼睛还是清亮如雪澈的眼睛。这让我真的难以将那个毒枭安格格与她联系在一起……但是想起种种细节,她与黎馨儿的关系,她对自己感情的把玩与控制,手段之高,绝非等闲之辈……更加巧合得是,在黎馨儿事发的第二天,她的“一叶孤舟”便关门停止了营业。当我最后一次去“一叶孤舟”时,发现门牌号521旁边多了一个名字,许伟强和一串英文,像是一个地址。不知道她又想玩什么花样,但是她总是不按常理出牌…… 国庆节前夕,我秘密接到了上级的指示,带薪假期一个月。怎么安排呢?也许,去旅行是个很好的安排。南非,突然跃上脑海,那里会碰到叶小舟吗?也许我得动用一下自己的关系网查一下,叶小舟的南非地址。她如果自首或者戴罪立功,应该还会有好的出路和好的生活…… 但是,我想首先做的,是回香港,寄一样礼物给倪煜盈。那是曾经戴在我脖子上的,刻有雪澈名字的一块雪玉坠儿。 21、番外之往事独白之夜鹰 只是,我没有想到,会有人给我顶罪。我很害怕受人以恩。那个替我顶罪的人姓黎,后来我找到了他的女儿黎馨儿。 那一次我跟踪阿兵,却发现他在约会我所喜欢的一个女孩子。倪煜盈,她的男朋友,是黎馨儿的前男友。但是,我却觉得,他一点也配不上她! 感情是个很奇怪的事情。也许黎馨儿永远不会知道,出卖她的就是阿兵。每次望着她与阿兵的卿卿我我,我都觉得不忍,原来女孩在感情上都好傻……还有那个瑟缩在风中哭泣的女孩倪煜盈,徘徊在阿兵和吴梓松之间…… 22、番外之往事独白之阿兵 也许没有人知道,自从那次我和我的“十七玫瑰”闯下大祸开始,我,便被秘密地招进了国际刑警组织,接受了特殊的训练。 那一次,表面上我和我的手下是偷一个大款的车,但是盗车只是一个幌子,拿到他们的资料,掌握他们走私汽车的证据才是实质。我在上海遥控着,却没想到我的组织内部竟然出现了有人拿我们掌握的材料去威胁当事人敲诈,幸好,我提前把这些材料通过网络交给了国际刑警组织。而那时,我便成为了国际刑警组织中国区的一个秘密特工,专门做卧底。 我的身份没有人知道,包括我的父母。所以,我对倪煜盈说,我回家了,不想让她知道得太多。知道的人越少,我越安全。 黎馨儿,我早就认识。不仅因为她后来成为了福尔中国区首代许伟强的太太。早在接这个案子之初,我就有了她的相关资料。据调查,她应该就是毒品买家,再流通出去……所以很早,我便接近她了。有时,在与她捧场做戏时,接到倪煜盈打来的电话,我感到既尴尬,又心痛。我想让倪煜盈知道,我其实很爱她;但是,我也知道,这份爱,我只能深深地,深深地藏在心底,因为我的身上,有比这份爱重得多的事,我的任务,我的责任,我所做的一切是为了整个社会的和谐与安定…… 我的任务完成了,黎馨儿以及她安c在福尔国际药业研究所内部的制毒人员都被绳之以法了。接下来会有新的案子。而且会更加严峻。我知道,我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随时都会因公殉职。而我的下一个案子,便是要混进位于中缅边境的金三角地区的制毒工厂,切断他们运毒我国的地下交通线。 23、叶小舟的前夫 倪煜盈没有想到,真的能见到传说中的叶小舟的前夫。 不喜欢太嘈杂或者华丽的热闹。冉旭昇、吴梓松在宴会上都有熟人要应酬,她甚至看到了阿伟抱着雪莉,也来到了当场。但是阿伟悉心地照顾着雪莉,用这种方式,真的成功挡去了一票觊觎他的莺莺燕燕。真是一个好父亲…… “谈什么?我们之间还能谈什么?谈你的妻子黎馨儿,谈叶小舟,还是谈你妹妹雪澈……”话还没有说完,阿伟已经上前用他的嘴堵住了她的,也堵住了那樱桃小嘴儿再次吐出的他不想听的话语。 “唔……”倪煜盈呜咽着,阿伟将她紧紧圈在了怀里,用力地吻着,不知为何,第一次,他在心里感受到了内心深处扩大的魔鬼,那个压抑已久的叫随心所欲的无耻家伙。 自己竟然被阿伟强吻?好一会儿,倪煜盈才缓过神儿来。阿伟放开了她,呼吸紊乱,喘着粗气,头发被倪煜盈刚才在慌乱中抓得也乱如杂草,随风竖起,犹如地狱修罗。这哪是那个在她心里温暖如哥哥的阿伟?突然,倪煜盈的心里有一个叫害怕的词在逐渐扩大。 审视了一下自己,上衣的纽扣被阿伟解开了两个,还好,没有露出胸衣,但是脖颈上已传来火辣辣的感觉,她不知道,敏感的那里刚才已被阿伟印上了属于自己的吻痕。 “阿伟,你要做什么?你怎么可以……”倪煜盈紧握着拳头,真的有一丝愤怒。没想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理了理头发,阿伟却显得无比淡定。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现在多么想要她,对她的感情因为三年时间的思考,可以笃定地确定,他的内心或者潜意识里并不把她当做妹妹。再见面,这个感觉更加确定,对她的渴望也如潮水般在体内越发不安分。他不在乎会在刚才的情境下要了她,因为的确周围也没有人会看到。但是当他解开她的纽扣,差一点就能对她胸前的风光一览无遗时,那垂在胸前的“雪澈”的雪玉坠儿刺痛了他的眼睛。他不得不放开她,他知道,那是他送给她的,没想到,她却一直戴着……不能,他不能在雪澈面前做这种事!绝对不能…… “哟,我还以为我的舞会会让每一个客人都很尽兴呢……”背后传来一声口哨儿,夹杂着带有粤语口音的普通话。一回头,阿伟对上了来者的眸子。 倪煜盈也如小鹿般的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悄悄打量起来人。那是一个高大的混血男人。头发乌黑,半长,扎在脑后。深邃的五官,古铜色的肌肤,脸部线条犹如刀刻般,优美而硬朗。看到倪煜盈在打量他,又看看阿伟,他竟然爽朗地笑了,“是不是我打搅了二人的美事儿?”倪煜盈突然觉得尴尬起来,脸顿时红如晚霞。 倪煜盈不知要怎么跳,尴尬地站在原地。而李奥兰多却上前去,凑到倪煜盈面前,“不用紧张,看我怎么摆动身体,就跟着我的节奏,我如何跳,你就跟着跳……”说着,他开始摆动起自己的身体,左右摇摆,最基本的动作带着倪煜盈跳,脚下踩着节奏,身体也随节奏而前后左右的摇摆,尽管僵硬,但是倪煜盈很努力地想让自己身体尽量地动起来。而李奥兰多跳得却很潇洒,尽管是最基本无奇的动作,他做起来,依然是那样优雅,犹如王子…… “你跳得真好!”倪煜盈由衷地赞美。 正当吴梓松、冉旭昇,以及刚从甲板走进来的阿伟将视线投到舞池,众人都饶有兴趣地看着舞池中央,帅气的游艇主人和一个如阳光般漂亮的女孩热情地跳着恰恰舞,那个女孩却突然倒地,毫无预警地,只是跳着跳着,便如随风舞动的落叶般静静落地…… 24、冰蝴蝶 李奥兰多望了望阿伟手里的烟,“抽女人烟多了会阳痿的。”他戏谑道,面前的这个人从来就不是他的朋友,其实说起来,应该是他的敌人。但是,冥冥之中,一个人的关系,使得这两个人关系成了说不清的彼此相惜。 许雪澈,这个名字,是李奥兰多的禁地,也是阿伟,许伟强心中永远的痛。对于李奥兰多来说,雪澈这个妹妹是他十四岁在南非与印象中的母亲重逢时才认识的。那时母亲身边多了一个如山的男人,还有除九岁的雪澈外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小男孩——阿伟。 “她怎么这么拼命?”不由得自言自语,也像是试探性的问向阿伟,李奥兰多盯着倪煜盈没有血色的脸,脸上苍白如纸,缓缓地,他伸出一只手,轻轻地划过倪煜盈的脸颊…… 离开了房间,那是游艇主人李奥兰多的私人卧房。 经过多方打听,李奥兰多知道,他的妈妈栾静,是往返于中国和南非的国际旅行公司的导游,每一次到南非带团,她都会自费带上自己的女儿雪澈,那个与他同母异父的妹妹。 那一年,他已经成了哥伦比亚帮内的一个小头目。当找到母亲所带的旅行团下榻的酒店时,李奥兰多并没有马上去见他的母亲,好给她一个“惊喜”。而是悄悄地跟随着妈妈的旅行团,听她做旅游讲解,静静地看着她,还有那个有着一双清澈眼睛的漂亮妹妹雪澈。 可以说,他不喜欢南非。约翰内斯堡,他每次来联系交易的联络人或者送货,都会被当地的混混或者黑帮找麻烦。这一次,也不例外。他是带着任务来南非的。这里不像美国和欧洲一些国家那般,毒品查的严,这里政局相对混乱,很适合做毒品交易和谈判。且这里也是重要的国际毒品市场。 那是一次无言的交流,他二十岁,雪澈只有十五岁。但是他知道,她救了他,也许是血缘的亲近感,让他感到,她是他心底的一缕阳光。 一次偶然,他在南非的毒品交易市场见到了妈妈。意外地,他得知,原来雪澈是白血病患者,可能生命并不长久。为了延长雪澈的生命,让她能够在每一次的化疗后减少痛苦,妈妈想到了毒品。而妈妈看中的毒品,并不是一般的海洛因或者病毒,而是一种叫做“冰蝴蝶”的迷幻剂。 那个美丽的女人欣然点头,但是随即,她的眼神悠远,“……我想保住雪澈的性命,她是我的唯一……”很显然,妈妈爱雪澈胜过他,但是不知为什么,李奥兰多在见到雪澈后,尤其雪澈还救了自己,他对她实在讨厌不起来。隐隐地,不知名的情愫在他的心底涌动。 “为什么不找和她匹配的干细胞做移植?那样治愈的概率会很高,她又那么年轻……”对于白血病,李奥兰多并不了解。但是,他知道,造血干细胞移植,是一种途径。 “也许……”李奥兰多想了一想,“不知道我如果捐出我的骨髓和造血干细胞,能不能和雪澈的匹配?”他很认真。生平第一次,他想救雪澈一条命。不仅仅因为她救了他,更因为,他打心底,把她当做了血脉至亲。 “什么事?”李奥兰多将一束鲜花,是香水百合,c到了病房的花瓶里,然后微笑着望着雪澈。他很少笑,对人亲切微笑更是鲜少。 “那是一种毒品。”看到唯唯诺诺,欲言又止的雪澈,他静静地听完她所要说的话,更正她话中的误区。 “奥兰多哥哥……”雪澈似乎猜到了什么,突然用她细小的手抓住了他的手,“你还有我,我爱你!”雪澈后面三个字说得很慢,似乎也很害羞,说完,她便靠在了李奥兰多的怀里,小声儿补充道,“我偷听了你和妈妈的说话,我知道的,你也是妈妈的孩子,应该算我的哥哥了……”李奥兰多抱着雪澈,为她的那一句爱他而感动。 “冰蝴蝶会破坏人的大脑中枢神经,会让人致幻!”李奥兰多面无表情,他不想雪澈碰毒品,那些更高级的毒品更是不可以! “冰蝴蝶的确能让绝症的人延缓生命,但是最长也只有三年……”他认识冰蝴蝶的开发研究人员,这些具体情况还是掌握的比较准确。 冰蝴蝶,充满着诗意。如果没有人说,谁也不可能将它与这世上最高级的毒品联系起来。同样,冰蝴蝶,也很强烈,强烈如一夜昙花,凡是注s的人都会瞬间将生命最大的活力激发出来,麻木了疼痛的神经,剩下的全是快乐……没有人知道,雪澈就想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这样的活一把,让周围的人记住的是她的美丽,她的快乐。而三年时间热烈绽放的美丽和快乐足以让每一个人记住,也足以令每一个人感到刻骨铭心了。 25、夜晚,情yu纠缠 似乎会读心术,冉旭昇笑望着李奥兰多的脸,没有漏下一丝一毫他脸上因为他会拉丁语所表现出的惊讶,“……我为了有一天,能面对曾经陷害我的仇人,特意学说的葡萄牙语,怎么样,还不算赖吧?”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情不自禁,他还是问出了口。李奥兰多直觉眼前这个家伙绝不是什么灯光师那么简单,他的身上有一股与他相似的黑道的味儿。同类往往看同类是最准的。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李奥兰多眉头果然皱了皱,拳头也不知不觉握出了声响,语气却依然平静,表情也很淡定,一副很不在乎的样子。 来人轻轻蹲下,他的身后还有五六个彪形大汉。恍惚中,她看到来人的脸,一张深邃的棱角分明的面孔。来人笑着,将一个法国长g面包掏了出来。叶小舟饿得伸出手去,犹如恶狗扑食,却见来人将面包收了收,定定地望着叶小舟,“这不是施舍……” “跟我走!”李奥兰多说的是中文,叶小舟诧异地望着他,面前这个男人似乎刚才说的也是中文。但是,饿昏的她竟然没有察觉到! “你怎么知道我是中国人?”叶小舟好奇,怕来人觉得自己罗嗦,声音放得很低。 叶小舟没有再说话,乖顺地跟随李奥兰多,坐上了一辆加长版的劳斯莱斯。隐隐地,叶小舟庆幸,这个给她面包的人应该很有钱,即使他让她做什么,不至于付不出报酬…… 一个面包,就买下了叶小舟的初夜。是的,那一夜,懵懂的她将自己献给了给她面包的那个帅气男人。没有温柔,没有怜惜,有的只是索取,以及疯狂…… “……如果一个女孩子十只手指像十朵凤仙,还有一双楚楚而关怀的眼,那不是少女最美是什么?”犹如叶小舟轻吟出《黄河》与《长安》的诗句,李奥兰多的这句诗出自《山河录》中的《江南》。不由得,叶小舟惊讶地望着李奥兰多,她真是小看了他!而李奥兰多的眼睛却深不见底,一瞬间,他的思绪又回到了雪澈最后一次来南非,与他相处的日子。雪澈喜欢诗歌、武侠,独独钟情于温瑞安的《山河录》。每当冰蝴蝶让她产生幻觉时,她都会默默地吟《山河录》的诗句,“少年只有一次……花只开一次最盛,你只走一次深夜的长街,未央,雾浓,独自行……”她喜欢那首《长江》,而他却觉得《江南》里他时常吟诵的那一句更适合她,因为适合,所以他记下了那句诗。至今,那些在温暖阳光的午后,听雪澈向安静的他朗诵《山河录》一篇篇奇妙诗歌的日子回忆起来恍如昨日。在雪澈离开后,他买了《山河录》,并时常翻起,在想念她的日子。 “我是那上京应考而不读书的书生……”吴梓松应和着,时光倒流,那些曾经的年少轻狂也随这一句诗,成为心底不曾被揭开的隐痛。 谁想到,她竟然带他来到了休息室。并狠狠将门关上,下了锁。吴梓松这才感到事情似乎不妙,叶小舟的状况已脱离了他的判断,犹如脱缰野马。吴梓松站在房间中不知所措,而叶小舟却笑着,那笑中有辛酸、嘲讽和自嘲,也许还有比这些更为丰富的内容。只是,吴梓松猜不透。他只是不解地看着叶小舟,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一切都结束后,吴梓松有点意犹未尽。毕竟,这是第一次叶小舟主动吻他。但是,眼神有些涣散的叶小舟却开始了后怕。总觉得自己像极了偷情的放荡女,或者,有什么事情会山雨欲来。果然,门外传来了钥匙转动的声音。叶小舟连忙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服和头发,以及他们“运动”后的混乱痕迹,也示意吴梓松将自己整理得一丝不苟。 “我记得你不是喜欢阿伟的吗?”李奥兰多饶有兴趣地旧事重提,很满意地看到叶小舟脸变了颜色,“都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所以你怎么惩罚我,我都不会有怨言……”是自己不争气,没骨气,但是她没有办法,尤其在见识到这个男人的狠戾之后,他的y威不能不使她屈服。她知道,当初的那一纸婚书是她卖身契的开始,是她用身体交换了留在南非读书的机会;然而两年后,因为阿伟,他和她解除了婚姻,但是他却以阿伟的性命要挟她,让她继续做他的奴,在他的控制范围之内。为此,她昧着良心,帮他在中国,在自己的祖国,为他开辟了毒品贩卖网,拓展了他的毒品王国……曾经,那些与阿伟一起共事的缉毒特工都死在了李奥兰多手里,且没有全尸…… 叶小舟没有尖叫,也没有喊出任何求饶的话,只是如此默默地承受着。李奥兰多欣赏着被自己呈大字型拷住绑好的叶小舟,身上的衣服已不足以蔽体,大好风光若隐若现,魅惑异常。他走上前去狠狠地捏着叶小舟的下巴,“说话,说你自己是个水性杨花的下贱女人,说话……”他用不堪地狠话刺激着她,但是他的心里也不好受。愤怒燃烧掉了他心底对她的一切怜惜,他现在只想狠狠地伤害她,哪怕也深深刺痛自己。 “好,我说,我说!”突然,叶小舟笑了,那种笑是一种狞笑,更是一种嘲讽的笑,那个在黑帮叱咤风云的李奥兰多,对待自己,他的女人,他的前妻,手段也不过如此—— 叶小舟笑着,一字一句地狠狠说着,“我,叶小舟,是一个下贱的女人,我水性杨花,我放荡……哈哈,但是,这一切又是谁把我变成这个样子的?是谁让我去学习欢场女子,是谁让我去学习如何取悦男人的……”不忍听她再说下去,刺痛的心和下腹一样膨胀到极限,猛地,他狠狠吻了下去,将她对他的斥责一并吞咽了下去,融化到了他给予她的最长最缠绵的爱欲情仇之中。 26、潜规则 过了一会儿,房间中的联络电话又响得惊天动地。猛的,倪煜盈坐了起来,今天星期几?甩了甩头,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和开机宴会上游艇的主人跳舞,结果似乎自己晕倒了,那后来呢?她一点也想不起,而那一场宴会,她遇到的每一个人,也都像一场梦一样那么的不真实。 “剧组要换班子?”倪煜盈难掩惊讶,“你怎么知道?”言外之意,我怎么不知道?冉旭昇神秘地笑着,“你当然不知道……吴梓松惹怒了我们的制片方之一,占投资份额一半以上的大哥伦比亚传媒科技集团ceo,也就是昨天游艇的主人!” “李奥兰多?”倪煜盈惊讶,似乎那个好看的,一张混血的俊逸面孔的家伙是叫这个名字,“吴梓松怎么得罪他的?”没听说过啊,再说,吴梓松一向谨小慎微,依他的性格,打死他,也不会得罪金主的! “前夫?前夫不久代表已经和叶小舟没有关系了?”倪煜盈撇嘴,再相逢,没有惊讶是假的。她原本以为吴梓松早已和叶小舟结婚,至少应是很好的一对男女朋友,正准备婚期。但是,现实却是,她离开后,叶小舟也离开了,而她重新踏上海,叶小舟也刚回来,苍天啊,真的很会开玩笑!她的心里,对吴梓松,真的只剩下了当初的回忆,打心眼里,她希望吴梓松能与叶小舟走到一起,毕竟他们曾经是青梅竹马,感情深厚,也不枉她的退出成全。 冉旭昇,很有品位。他带她所进的是一家粤式高级餐厅,提供最正宗的粤式和港式早茶。坐定,冉旭昇便拿起了菜单,小声问了问倪煜盈对什么忌口,便自作主张地点起菜来。 “阿姨!”突然,一声甜甜的娇呼让倪煜盈不自觉抬头,看到了穿着一身红色英伦风格小西装的雪莉,正睁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望着她,扭头冲身后的阿伟喊,“……爸爸,和阿姨做一起!” 阿伟冲雪莉喊他的方向望去,看到了倪煜盈和冉旭昇。瞬间,他很浅的皱了皱眉,然后大步走向了这里。冉旭昇调侃,“还是我腿长,早来一步,要不然,就没有座位了……”倪煜盈环顾了下四周,果然,进来时她都没发现,这家店的生意好得没法想象,竟然坐无空座。借助雪莉,阿伟大摇大摆地走上前去,对服务员简单指了指倪煜盈,“一起的,加个座!”服务员马上会意,从别处加了一把椅子。 阿伟坐定,将雪莉抱在了怀里,“这么巧?”他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倪煜盈,把旁边的冉旭昇当成了空气。但是冉旭昇就是喜欢自己跳出来,引起人们的注意。 “你是雪莉,是吗?”冉旭昇笑眯眯地,在阿伟看来,和引诱小红帽的大灰狼没什么两样,只是自己的女儿似乎很喜欢的样子,笑着点头,还很主动地伸出了四只胖胖的手指,“雪莉四岁了!”倪煜盈笑着,“雪莉,想吃小笼包是吗,阿姨请你吃,不管爸爸……”冉旭昇似乎也配合着倪煜盈,面相雪莉,“……想吃什么,就跟叔叔说……” “哦……那么,能像贞子一样从里面爬出来吗?”雪莉依旧天真地问着,那很浅一晃即逝的狡黠却让倪煜盈在心底捕捉到,并暗自笑着。阿伟脸上的笑意更是明显,前一天,他无聊的时候在电脑上看了日本的恐怖老电影《午夜凶铃》,没想到雪莉不睡觉竟和自己一起从头看到了尾……自知和这个小丫头说话也不会得着什么好,白露这才重新面对倪煜盈,“……你知道吗,叶小舟和吴梓松都离开剧组了!尽管剧本没换,还是吴梓松的剧本,但是导演已经换成了给我们投资的那个香港国际大导演的侄子,而女一号则是我!”说着,白露眉毛上挑,眼睛向上一扬,她是故意过来炫耀一番的,想看到倪煜盈惊讶地神色。 没想到,倪煜盈却一脸淡定。“哦……”算作答应,不紧不慢地咬着自己优雅夹起的蟹黄包。阿伟在她对面,脸上的笑意若有如无。他知道,以往倪煜盈的吃相是十分不雅观的,自然地不比雪莉好到哪里,但是现在,她故意的将每一个动作做得十分做作,十分所谓“优雅”,摆明是在讽刺白露。 阿伟但笑不语。冉旭昇一边神秘地望了阿伟一眼,一边惊讶道,“咦?你不是和许老板相熟吗?怎么会不知道许老板是做什么的……”这一问,倪煜盈也顿觉似乎不合逻辑,但是,她认得的他,却是三年前的他,三年的时间早已物是人非了。 望着阿伟的神情,倪煜盈确定,她的猜测毋庸置疑。而阿伟似乎也知道了倪煜盈的猜测,眼睛里闪烁着对她聪明的赞许同时,也点头默认。 “什么?你现在难不成是白露的贴身保镖……”这个倒令倪煜盈十分惊讶。别说白露刚从学校毕业不久,别说是二流小明星,连三流也算不上,不过在一些广告片上露露脸,混个脸熟,算不得明星,更算不得名人;即使是阿伟,真的作为龙升的老大,又怎会屈尊降贵的做她的贴身保镖呢? “任何行业,都有‘潜规则’!”阿伟苦笑,剩下的话即使还有千言万语,他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说得过于详尽,只能留给有心的听者以想象空间,或者自我领悟的余地。 潜规则?倪煜盈默念着,她不是没听剧组里的人说过,白露夜敲导演吴梓松的房门,想献身被拒后,又主动去敲制片的房门……在白露自愿被“潜规则”的同时,阿伟难道还被迫接受了他的行业的“潜规则”?那么,那个“潜规则”又会是什么? 27、白露的秘密 “不是导演和女一号都换人了吗……”倪煜盈困惑,她这个导演助理在开拍的第一时间已拜新的女一号所赐,沦落成了“茶水妹”。但是,她却不以为然。因为,电视台那边的活她可以抽时间继续做,这里等于是赚着外快,似乎没有什么损失。她也不喜欢过多的计较。 倪煜盈悄悄来到了剧组服装道具室,却见是“铁将军”把门,只得摇摇头,作罢。估计等会白露的衣服没有给她送过去,她又要在导演面前添油加醋说她的不是了。被解雇了才好呢,真想远远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是的,总觉得不知名的火药味儿弥漫在这里每一个角落。突然,倪煜盈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阿兵?倪煜盈疑惑着,立刻悄悄地尾随其后,还没来得及从背后叫住他,却见他一闪,将自己隐藏了起来,倪煜盈超前望去,看到的是李奥兰多,还有一个大约年过花甲的老人。 倪煜盈傻傻地站在原地,不一会儿,一只大手抓住了她的手臂,也用尽力道将她拽到了一个相对隐蔽的角落,被圈进了一个男人的胸前。倪煜盈抬头,是阿兵。 “你女儿?”李奥兰多像是听到了一件最可笑的事情,“你的女儿在六年前已经死了,难道你忘了……”李奥兰多皮笑r不笑地提醒,果然看到白沧海的那张老脸变了色。 “别以为你把自己漂白的干净,就没有人知道你的过去!”李奥兰多突然笑了,眼前这个男人是当初让他失去母爱的罪魁祸首,他理应对他恨之入骨的,可是,一想到了雪澈,着一份恨竟然打了折扣,尽管他对雪澈,一天也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 “怎么,现在竟然想到要做个好父亲了?”李奥兰多的眼里覆盖了一层y霾,白沧海凭借混迹江湖的老道经验当然没有忽略李奥兰多山雨欲来的危险眼神,只是低着头,干咳了两声,“……人老了,不是想养女防老吗?”白沧海有点老泪纵横,“现在可不比当年了……” 他是因为想念栾静才回国的,作为华侨首领,他受到了很高的待遇。当他打听到栾静时,见到的只有冰冷的墓碑。而在这时,他遇到了酷似栾静的雨莲。很快,他知道了她是寡妇,有个在南非读书的女儿。他帮了她许多忙,以至于多到他不记得都帮过些什么,以至于她以身相许……但是万万没想到,雨莲的女儿竟然会嫁给栾静的儿子,而他,曾经多么希望那个站在李奥兰多身边的会是白露,他一手调教的女孩。因此,在得知李奥兰多和叶小舟结婚讯息的那一天,是他亲手毁了白露,毁了他的养女…… “放心吧,白露不会有事,我什么都不会让她知道!”李奥兰多似乎很认真地做着保证,“但是,我要你替我在关键时刻保下叶小舟!” 这似乎是一种交换,李奥兰多自己知道,尽管不喜欢,眉头不自觉的蹙起,但是这里毕竟不是真正的他的地盘!白沧海笑了,“我当然知道!”将咖啡送到嘴边,很优雅地抿了一口,像是又突然想到了什么,“最近风声可很紧啊,你的货哪一样都是大来头,别太张扬,赶快将那些危险的东西处理掉,我也不至于如此提心吊胆的……” 面对白露,李奥兰多是回避的。 他直觉不喜欢她。尽管,她的面孔类似自己的母亲,但是气韵、气质却相差甚远,骨子里就不是似水伊人。 白露笑了,“我当然反问他,为什么这么问?你猜怎么着,他说对于我主动去敲他房间的门,献身于他的事,他给你去过电话,却听到你说‘尽情享用’……爸爸,您还真是个坏爸爸!”白露娇笑着,这哪里是女儿对父亲说话的语气? 白露见到白沧海的脸真的y沉了下来,也不敢再造次。“那个导演让我今天晚上去他房间说戏,昨天晚上,他就借着说戏没让我走——”不经意的,白沧海和李奥兰多都瞅到了白露原本白皙的胸前,有了一个很深的吻痕,脖子上也有浅浅的印记,尽管被很努力地掩盖过。白沧海用暧昧的眼神望着白露,“这不是很好吗?也许,你今后可以借他上位了!” 白露一听白沧海的话,故作紧张,“人家可是大导演,国际知名的大导演呢!我知道爸爸厉害,爸爸的政协顾问可比许多当官的还要说话有分量呢……”她瞟了李奥兰多一眼,“奥兰多先生,要不你改行当导演兼主演吧?对了,还有制片,呵呵,肯定会在国际上走红,说不定,还会拿奥斯卡奖呢!” 李奥兰多望向白沧海,白沧海似乎很纵容白露刚才的话,无形中又一次提醒了李奥兰多,在这里,他白沧海是真正说话有分量,能摆平一切事的主儿! 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白露不曾见他笑,竟能看得有些痴,“如果你们导演要换人,我可不介意掌镜,至少我会再找到好的导演,当然做主演实在是个不错的主意,尤其是和漂亮的白露小姐……”说着,他已大手一伸将面前的白露扯到了自己身前,随即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因为这状况太过突发,白沧海竟一时傻了眼,就连白露自己也睁圆了不可思议的大眼睛,似乎这一切都像是飘渺的梦境。但是嘴唇上的温度,甚至是他的气息,他吻她的加重到疼,毫怜惜的力度都让她知道,这些不是幻觉,而是真的。真个浑身透出危险地男人是在用这种方式警告她,话,可是不能乱说的,尤其针对他…… 28、熟悉的眼神,丢失的心 冉旭昇冲阿兵一笑,“我们正到处找你呢,剧组开工了……”说着,冉旭昇用眼神示意阿兵,白沧海和李奥兰多正冲他们走过来,阿兵会意,“……我刚从导演组调过去,是原先的吴导演的安排,本来我还想请示一下新导演,是不是把我留下的,现在看来,还是算了吧!”阿兵无所谓的笑笑,而白沧海和李奥兰多此时走到了这边。 “呵,我是来找司机的,这个司机原先是导演组的,现在是我们组的了……”冉旭昇指了指阿兵,阿兵朝李奥兰多点头,但是很快,视线就落到了别的地方,脸也别到了一方。但是,他没有发现,自始至终李奥兰多都没有看他,而是一直注视着表情不怎么自然的冉旭昇,因为冉旭昇正打量着也正在上下疑惑地打量自己的白沧海。 “我觉得他的眼神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看到李奥兰多在等待自己的答案,白沧海一边搜索着脑海深处的记忆,一边喃喃地说。李奥兰多皱眉,他一直是运筹帷幄的王,从不献身,除却这一次在中国大陆扩张他的王国版图。因为叶小舟的失利,他不能说没有丝毫损失。但是,这块难啃的骨头,还是吸引来了他这只喜欢挑战的战狼。而白沧海,因为母亲的关系,成了他的伙伴。并不是心里不记恨他抢走了自己的母爱,但是他知道,母亲没有爱过父亲,甚至没有来得及爱他,更不爱这个叫白沧海的男人……而他与白沧海都是爱着那个叫栾静的女人的!这世间,没有永远的敌人,也不会有永远的恨,因为共同的利益会让彼此仇视的人下一秒就坐在一起把酒言欢,即使是貌合心不合,也可以做面上的朋友。因此,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李奥兰多比谁都了解这一点。 “你看,现在我们可以相信阿伟了吗?”白沧海突然转换了话题,他不想把老去的脑细胞在用在这些想不起或者捕风捉影的记忆中,说不定真的是自己过度紧张,他与冉旭昇不曾见面也说不准。 李奥兰多稍稍摇头,“再试试他,谁知道他是真的被国安局开除还是玩花样?”想当初,他遥控指挥着叶小舟,给阿伟布了一个陷阱,原本他还为他准备了二套预案,却没想到,那个家伙竟然真的自负地跳进了他的陷阱。 “也是!”李奥兰多点头认同,“但万事,还是小心的好。”阿伟,他并不担心,但是那个浑身透着危险诡异气息的冉旭昇却很棘手,从来没有人是他查不到的,即使是挖地三尺。但是这个冉旭昇,就能做到让他不知道他的来历,甚至是真实身份,这个家伙二十五岁之后的经历有据可查,且相当真实可信,但是之前的却都是假造他人,可谓一片空白。这,不能不引起他的警惕。 “白叔,如果我没有记错,叶小舟的妈妈,我的岳母大人,也就是您现在的妻子,是做整容工作的吧?”李奥兰多转向白沧海,突然地问话让白沧海着实莫不着头脑,只能机械性地点头。“那么,她应该能识辨整过容的脸和天然的脸了……”李奥兰多像是自言自语,也像是说给白沧海听。冉旭昇看自己的眼神再次浮现脑海,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恍然大悟,“你是说,那个冉旭昇,或许,整过容……” 撤掉了现场,大家都深深呼出一口气,不用再转换场地,不用再想着如何服从调度,一天的戏算是圆满结束。倪煜盈呆呆地望着这一切,戏原来终归有落幕,无论是多么轰轰烈烈的开场,都会在规定的时刻落幕……她在心里感慨,却感到身后有一个人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回头,看到的却是一脸看不出表情的吴梓松,“跟我到我的房间,我有话对你说……”说完,他转头就走,倪煜盈像是被施了什么魔法,亦步亦趋地跟在了他的后面。而距离老远,在收拾器械的冉旭昇和帮忙的阿兵都将视线不约而同投向了渐行渐远的吴梓松,还有跟在他身后的倪煜盈,冉旭昇轻轻皱眉,阿兵也暗暗将搬起的照明灯的灯杆用力地握紧,似乎要捏碎般地握紧,再握紧…… 倪煜盈局促不安地跟着吴梓松走,沿途碰到的剧组人员冲他们打招呼,她都觉得他们看向她的眼神满含猜忌甚至暧昧。走进吴梓松的房间,都是剧组安排的饭店,却因为不同的分工,大家住的条件也不尽相同。吴梓松之前是导演,房间条件比较好,有独立的卧室和客厅。倪煜盈感到有什么东西刺痛了她的眼睛,两个心形的绒布娃娃委屈地靠在一起,被摆在沙发下的地上。 “……我把我的心都交给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曾经的吴梓松在她二十一岁生日时将两个心形的绒布娃娃送给了她,并告诉她,那是他从在玩具厂的亲戚手里拿的,还说这玩具是为迪斯尼生产加工的……“你怎么给我两颗心,我哪知道哪颗是你的!”倪煜盈故意板起脸,吴梓松却也像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哦,竟然少给你了一颗心呢,三心二意才? 第 3 部分 欲望文 第 4 部分 如梦雨霖铃 作者:肉书屋 第 4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攀悄愕模 蹦哽嫌室獍迤鹆常忤魉扇匆蚕裣肫鹆耸裁椿腥淮笪颍芭叮谷簧俑懔艘豢判哪兀亩獠哦浴彼底牛哽嫌娴挠械闵臀忤魉纱蚰殖梢煌拧<堑萌昵八肟虾5氖焙颍鞠虢饪醋派诵牡耐婢咄尥薮淼簦侨恿思复味加忠酪啦簧岬丶窳嘶乩础t蛭匏灰蛭倒饬礁鐾尥藜鄹癫环啤:罄矗谀骋桓鲆雇恚沼谙露司鲂模低档刈裱且洌业搅宋忤魉傻募遥涯橇礁鲂耐尥薹旁诹怂业拿趴凇?br / “为什么要还给我?”突然,吴梓松从背后抱住了倪煜盈,眼神也望向了倪煜盈望的地上的那两个心娃娃的方向。 没有回答吴梓松的话,倪煜盈收起了自己的情绪,一脸公式化的表情,“你不是说有话要对我说吗?什么话?……应该说,吴导,找我有事吗?”勉强的笑容,生疏的语气,明显吴梓松很不悦。但是,他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锦盒。倪煜盈望着吴梓松的举动,越发觉得奇怪,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打开锦盒,是一串红色的玛瑙手链,玛瑙中央穿了一块红玉,是一个貔貅。看到倪煜盈疑惑,吴梓松也不语,拿出手链就不明分说戴到了倪煜盈的手腕上,“这是我到灵隐寺还愿的时候给你求的……今天,恰巧是你的生日。” 倪煜盈一愣,那玛瑙刺眼的红色此刻真的变成了血,粘在她白色的皓腕上。她举起手,欲再甩一个巴掌给他,谁知,她的动作太慢,被他攫住了手腕,“之前我都让你打过了,这一次,我不会再给你机会!……我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当初没有和你……” “就差一步!”吴梓松提醒她,“当初就差一步,如果我心狠一点……”他的声音充满着磁性,低低地在倪煜盈耳旁,像是恶魔地诱语,“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做我的情人,要么用最快的速度从这个剧组滚蛋……”咬着倪煜盈的耳朵,他感觉得到她在发抖,是室内的温度让她发冷还是他的话更冷,他无从而知。 “什么迫威胁?”吴梓松摇摇头,“三年了,你怎么还那么天真?我要是真的迫威胁你,早把你摁床上要了你了,到时候,你说不是我的情人谁相信,剧组那么多人都看见不是我胁迫你,是你自己自愿进我的房间和我滚床单的,大小姐!”吴梓松好笑地望着她,像是看到了什么天下第一大笑话。倪煜盈此刻真的无语了。 “还站在这干嘛?真想和我滚床单?”吴梓松还是笑着,没有给倪煜盈留有余地,倪煜盈脸一红,开门就往外冲,在冲出走廊的时候,她一头撞进了迎面走来的冉旭昇的怀里,望着哭着从吴梓松房间跑出来的倪煜盈,冉旭昇的心瞬间一揪,随后,倪煜盈跑远了,而冉旭昇却站在了原地…… 吴梓松听到门铃响,以为是倪煜盈折回,难道是她这么快就想通了,要给自己答案?吴梓松疑惑,刚把门敞开一道缝儿,门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撞开,随即一拳直勾勾地,准确无误地打向了他毫无准备的脸,力道足以将他击倒,半天缓不过乏儿。门被来者自己轻轻关上,随即,雨点般的拳脚便趁吴梓松还没有力气起身,头脑不够清醒之时招呼而来,直打得吴梓松只能承受,却无还手之力。这样的拳脚,这样的情景,三年前似乎也曾遭遇过……来不及思考,被打得慌忙招架,抱着头的吴梓松一刹那想着,这个打他的人,打他的眼神,打他的表情,都似曾相识…… 29、情人,谁的情人 阿伟是因为白露进的剧组。只是,倪煜盈一直搞不明白,白露,一个刚刚出道,连脸都还没混熟的,三流明星都不算的小演员为什么要配一个保镖?并且,这个保镖还不是一般人,是龙升集团的当家。当然,倪煜盈只在心里八卦下并没有放在心上。 望着手腕上吴梓松给她戴上的红色玛瑙貔貅手链,她的心忐忑不安。她知道,这几天吴梓松肯定会看她不顺眼,找她麻烦,直到她明确答复昨晚的问题为止,而被安排在白露身边便是最大的麻烦。 “倪煜盈,我想吃蟹黄汤包!”白露声音听似很柔,充满了慵懒,还带着点撒娇发嗲的语调,“你快点给我买呀!今天的盒饭太难吃了!”白露说着,饭盒已重重地甩在了化妆台的桌子上,米粒和菜叶惨兮兮地落满桌子。 “没看见那里有禁止吸烟的标志吗?”白露冷冷地提醒,“我看你是心疼了吧?”笑吟吟说着,白露已梳好了自己的头发,并画好了眉毛,她画的眉毛细如柳叶,淡淡地,不浓却充满古典韵味。阿伟望着白露,和她面对白沧海时判若两人。 多少知道些白露和白沧海的关系以及过去,之前更是熟悉了一切与白露有关的细节,因此三年多来,白沧海对她并无怀疑。 “这可是种危险的游戏,”阿伟瞅出苗头不对,提醒道“无论什么样的女人,和男人玩感情游戏,总会输的!二战时,英国有一个女特工,代号为猫,靠自己的美貌去迷惑德国军官,套取情报,为英国情报部提供了许多有价值的情报,德国人后来有所察觉,便派出一个很有魅力的军官接近了猫,用感情俘获了她,于是,爱上了德国军官的猫立刻反戈成了一个德国特工……” 阿伟的确很会讲故事。这个故事,她之前在美国联邦调查局接受过特训,接触过二战时很多情报战的案例,怎会不知?“谁说感情战上女人就一定会输?中国古代的西施、貂蝉,不都是最终战胜了男人吗?”白露反驳,自负自己对男人,也不会动真感情,但是却忽略了之前对那个叫许伟强的男人的表白。 白露不语,突然望着阿伟的眼睛,“我倒是希望是我的错觉,你和李奥兰多之间是否有什么特别的默契?……你们对待倪煜盈似乎都很特别。” 白露却并没有什么惊讶地表情,只是淡淡地说,“据我现在掌握的情况,这个剧组的构成愈发复杂,倪煜盈最好能马上离开……你也知道,许多状况无法向她解释,所以,我只能用极端的方式让她走!你知道吗,吴梓松把她安排到我这里,也是想让我走她。” “今天他们的戏要在影视城拍一天了,估计没有什么大的转场,我只需要晚上拍摄结束时去接他们就行了……”阿兵见倪煜盈狐疑地望着自己,便自顾自解释起来,“……我,我也是恰巧经过,你不是应该呆在组里吗?呃,你要去哪?我送你一程吧……”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话里自相矛盾了,阿兵尴尬地挠着头。 沉默。阿兵边开车,边用余光扫视着倪煜盈的侧脸。倪煜盈也没有说话,只是将目光放置在窗外的风景中。她知道,阿兵从来不多话,不像她那么喜欢讲话,被人称之为活泼。但是在社会上的三年,她也变得越发不喜多言起来。 “他说,要么我做他的情人,要么,让我从这个剧组滚蛋。”倪煜盈语气也放得很平,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让我离开剧组,是不是因为你不想让我成为吴梓松的情人?”突然,倪煜盈歪着脑袋问他,话语中透着浓重的苦涩。 “你难道愿意自甘堕落到那个程度?”突然,阿兵嗓音干涩,一双眼睛也变得朦朦胧胧。倪煜盈知道,那是阿兵情绪不稳定的症状。阿兵一向是一个自控力很强的人,理智且谨慎,做什么事都非常有主张,且张持有力,十分有分寸,对自己,更是苛刻严格,自成城府,喜怒不形于色。 30、冉旭昇,不可告人的身份 一份七宝的汤包,就真的解除了倪煜盈在这个剧组的差事。但是,却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谁让白露的话在剧组里举足轻重呢,更何况,吴梓松向她提出那样的要求,明摆着,就是要将她逐出剧组。所以她的心很坦然。 不管怎么样,这个剧组已经和她没关系了。她正想着,却见化妆室的门开了,她连忙像一个偷情报不成的特务,一闪身,进到了旁边的演员休息室,将门虚掩着。这个时间,演员休息室里应该没有人。果然,扫视了一下四周,房间空荡荡的。倪煜盈舒了一口气。探出头去,发现从女演员化妆室走出来的两个男人,竟然是阿兵和冉旭昇! 阿兵望向冉旭昇的眼神一点也不友好。“你再怎么伪装,我也知道你是谁!”阿兵的声音压得很低,倪煜盈的距离刚刚能听到,想必冉旭昇自己肯定听得相当清楚。 只见冉旭昇一脸无所谓,“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冉旭昇,台湾龙堂财团的唯一继承人,因为父亲娶了山地人为妻,自你一出世,便被遗弃在台东市的一家孤儿院。”阿兵笑着说出掌握的冉旭昇的资料,这些资料,是倪煜盈不曾听过的,很是惊讶。然而,冉旭昇竟然也像是在听别人的档案那般,欣然平静。 这些资料的来源渠道很多,但是许多讯息并不完整且支离破碎,阿兵是凭借自己的推测,有的甚至是猜测还原的冉旭昇的身世。 “很好,你的情报工作真的做的很好!”冉旭昇由衷地鼓起掌来,“说吧,你想让我做什么?”对于冉旭昇的反应,阿兵反而露出了惊讶地神色,“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进到这里来?”对于冉旭昇,阿兵还有许多不确定地因素,不知他是敌是友,他需要一个判断。即使令冉旭昇对他的情报大加赞赏,他仍是隐瞒了一些对冉旭昇的调查结果。当然,他知道,冉旭昇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对他的调查。他能调查的如此顺利,可不排除冉旭昇故意将情报放给他。比如,他知道冉旭昇曾经在韩国整过容;更比如,他知道,他再次回到上海之前,曾在美国取得了双学历,不仅有商科的ba,更有美国的律师执照…… 望着冉旭昇的脸,他的目光已紧紧盯住了休息室虚掩的门。阿兵顺势望去,也发现了藏在里面的倪煜盈。一切答案,都不言而喻了。 31、消失的冰蝴蝶 消失的冰蝴蝶 “暗香”?那不是黎馨儿曾经的贩毒网吗?那么,冉旭昇可能认识黎馨儿?一想到冉旭昇会认识黎馨儿,倪煜盈便浑身不舒服。想到“暗香”,那里不至于是个“魔窟”,但至少身处其中的人也绝非善类。难怪自己一直觉得冉旭昇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危险气质。看样子,这个剧组还真的是非多,自己早一点离开肯定不是什么坏事……正想着,门外似乎已经没有了动静。倪煜盈小心地探出头去,果然,走廊里先前正在密谈的两个男人早已不见了身影。 “本来就是因为你进到了那个组里,我才接那个戏的活儿的!”边握着方向盘,边时不时将视线望向倪煜盈的脸,希望捕捉到她听到他的话后的一些细微小表情,但是倪煜盈似乎没什么表情。只是过了好一会儿,突然转过头问,“干嘛因为我?” 一场戏顺利过关,白露喊过阿伟,让他帮忙抬东西,收拾道具。吴梓松远远望着,眼瞅着阿伟将刚刚用完的道具“毒品”搬上了自己的车。 “你怎么知道阿伟和白露那女人就知道货的真相?”叶小舟笑眼眯成了妩媚的月牙儿,“我敢保证,阿伟和白露什么都不知道!” “阿伟现在可是和白露在一起呢,你就一点也不嫉妒?”吴梓松的嘴里又开始冒酸气了,他知道,叶小舟哪能不嫉妒?在她眼里,白露就是个狐狸精,一个勾引人的妖精!但是,她却从来不发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变化,她也不比当年清纯,也已沦为了抚媚多娇的千面女人!只是,她不想让任何人看穿自己,哪怕自己也将之忽略! “我原本以为阿伟那家伙是不同的,”叶小舟嗤笑,“现在看来,是我错了,且错得还很离谱,他也是个经不住魅惑、好色的俗男人罢了!” 经不住魅惑、好色的俗男人?吴梓松对这个措辞颇感兴趣,“试问,天下有几个男人真的不好色?要么就是有断袖之癖,要么就是对方不足以令他动心……说柳下惠是君子,我就不那么认为。试问,一个淋了雨的很可能还是中年妇女,能有多大的吸引力?要是我,我也可能做柳下惠!” “听说,李奥兰多此次要把冰蝴蝶引进中国,且还是大批量的,而那些冰蝴蝶也在剧组的这些‘毒品’道具中——”白露示意阿伟,检验下小包里德不明粉末。 “你对冰蝴蝶有了解多少?”阿伟从事缉毒卧底工作多年,对常规毒品可以说是熟悉之极,但是对于冰蝴蝶这种新型毒品却是知之甚少,甚至所了解的情况都没有十足把握确定其真正的可信度。但是他知道,白露跟随白沧海在海外见识过冰蝴蝶,应当有相当的了解和辨识力。 一切道具重新回到了道具仓库。 “不是我相信阿伟和白露不知情……”李奥兰多懒洋洋地放下茶杯,示意叶小舟过去,将之揽进了自己怀里,突然话题一转,“你今天似乎和吴梓松很多话……” 一番云雨过后,叶小舟还胸有起伏,脸红红的,捋了捋乱掉的发丝,她正准备冲杯茶给自己定定神。整理好自己的李奥兰多拿起已经冷掉的玫瑰蜂蜜茶,正要喝却被叶小舟抢了过来,“冷掉了,我重新冲一下——”并不拒绝,李奥兰多只是默默地看着这个曾经是他妻子,现在是他情人兼得力干将的女人。 “知道。”叶小舟回身,两杯玫瑰蜂蜜茶已经冲好,浓郁的香气将两人的在一起的气氛也烘托得暧昧而充满浪漫情调。只是,她不知道李奥兰多为什么突然提起冉旭昇。 “他不是灯光师吗?”叶小舟笑的很浅,李奥兰多的眼神却覆上了一层浓浓的y云。他知道叶小舟故意避重就轻,“你没有查到他?” “我知道他是龙堂大佬冉望东的私生子,龙堂的唯一继承人……且这三年他以灯光师的身份游走于许多大的商业场所,帮人搜集机密的商业间谍,代号夜鹰……”叶小舟不想激怒李奥兰多,因为那样绝对对自己不是什么好事。 32、十七玫瑰 倪煜盈见到瓶子的时候是在机场。那时,她正准备乘班机返乡。 倪煜盈也曾很喜欢纸玫瑰的惊喜。比如,她的生日,收到了阿兵的纸玫瑰,玫瑰上会有密码,但也不会太难为她,她总是能够解开。那些暗含的内容,要么是秘密的约会时间和地点,要么就是他会把礼物藏到她想象不到的地方,让她破译寻找。那时的日子,充满了快乐……再见到瓶子,倪煜盈不由得想到了阿兵,想到了那些曾经与阿兵在一起的快乐日子,回不去了的日子。 还没等到倪煜盈表示惊讶,瓶子先热情地打了招呼,“小玫瑰,你怎么在这里?”小玫瑰,一个秘密的称呼。当初,她是阿兵默认的“十七玫瑰”的第二把交椅,如果说“十七玫瑰”等级森严,那她可以说是个“二当家”,只有内部的首领级的人才知道她这个秘密称呼。 “都打道回府了,还什么未来的导演呢!”倪煜盈自嘲,“瓶子,你知道吗?我,我失业了!”似乎看出了瓶子的一脸疑惑,“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与上海犯冲,每当来上海,总会碰到些莫名其妙的人,遇到些莫名其妙的事……所以,我决定,辞掉这里的一切工作,回家!” 瓶子像是看出了什么端倪,“那你回家后有什么打算?” “要不,你到我这来端盘子?”瓶子故意戏谑道,“我会付给你比一般服务员更优厚的报酬,怎么样?” 望着瓶子眨着的铃铛大眼,很认真,一点不像开玩笑,倪煜盈知道,这就是瓶子!瓶子睁着眼说谎话、瞎话的本领很高,即使是开玩笑,也让你觉得那不是玩笑。于是她望着瓶子的大眼猛点头,“好啊,好啊,我先在这多谢你的收留了哈……”没想到,瓶子看到倪煜盈这一番反应,脸上立刻浮现出不自然的笑容。随后,她皮笑r不笑地扯了扯嘴角,“反正咱俩乘的是一个航班,下飞机后,有人接我,你就跟我去我新开的店里吧!”说着,倪煜盈看到瓶子将剩余的一些餐巾纸折成了很小的纸玫瑰,纤纤细手和折成的白色纸玫瑰交相辉映,很美。其实,折纸玫瑰也是很有讲究的。不同的折法,会有不同的暗示,倪煜盈多少知道。尽管她从来没有折过。瓶子是随心折着玩,还是要折给谁看?倪煜盈不自觉的想。 “你折的玫瑰还是那么好看!”由衷赞赏,强迫自己视线从瓶子折纸玫瑰的手上转移。瓶子抬头,“哦,你知道吗?我的店面现在都是以纸玫瑰装饰的,是不是独具一格?呵呵,折习惯了……”听到瓶子如是说,倪煜盈也觉得自己刚才竟然想得有点远了。或者说,潜意识里,她是希望周遭不经意的一切都是存在秘密的。 瓶子笑盈盈地,“你不用急,时间还早……我会帮你看着东西。”倪煜盈点头。转身,她便走出了咖啡厅,朝洗手间走去。她走得很快也很急,没有注意一个身穿一身黑色运动装,头戴黑色棒球帽的男子在她离开之后迅速闪进了咖啡厅。 咖啡厅里,已不见了瓶子。倪煜盈和瓶子坐在一起的桌子上是一排纸玫瑰,摆出了一个“l”的形状,桌子旁边还有倪煜盈的行李箱。男子拿起了倪煜盈的行李箱,在咖啡厅无人注意地情况下匆匆离开,正如没有人注意他曾经来过一样。 冉旭昇是被自己定的闹铃闹醒的。一睁眼,闹钟的指针已双双指向了十。他记得,当他开车把倪煜盈送回市区的时候,恰恰倪煜盈接到了房东的催帐电话。原来,她的房租到期了,再不缴房租,就会被房东撵出来。可是,那个任性的丫头竟然当着他的面,在电话里毅然决然地对那个听起来就蛮尖酸刻薄的小市民的女房东说,她要退房。当时,他都愣住了! 后来,他将她载到了她租的房子。她多少收拾了行李,然后搬到了他的临时住所。他也很惊讶,她对他很信任。他也很乐于做她的“搬运工”,外加“同居”伙伴。 便利贴上面是倪煜盈的娟秀小字: 顿时,冉旭昇感到大脑充血。她走了?她怎么能这样不告而别?!突然想起,她昨日说要去辞职,他拉她到了那个台湾电视台的上海办事处大楼,大楼对面有一个航空售票处。在等了她三个多小时后,他看到她是从那个航空售票处向自己走过来的,可是那时,他没有多想。 “过早的亮出了自己的底牌,你也不怕死得很难看?”冉旭昇一撇嘴,望向阿兵的眼神充满邪狞甚至有几分狠劲,他想看到阿兵慌神儿。但是,意外的,阿兵不以为意,“你不会的……因为,我和你,现在有共同的敌人!” 这时,一个长发披肩的女孩站在了倪煜盈的旁边,边悠闲地吹着口哨,边缓缓将一双修长白净的手伸向缓缓流出的水流……那真是一双弹钢琴的手,倪煜盈不禁羡慕得看呆了。那个女孩乍一看,脸也非常小,五官精致,却让倪煜盈有一种恐怖的似曾相识之感。这种感觉很不舒服。就像有什么麻烦和危险即将到来,你有预兆,但是毫无头绪一般,充满猜疑。 “瓶子,放下枪!”男人转身,脸上丝毫没有惧意,却显得有几丝玩世不恭,“你知道的,我才是玩这个的行家……”说着,男人已用看不见的招式将瓶子手中的枪夺回到了自己的手里,望着稍稍惊讶的瓶子,他一脸鄙夷,“都多大了,还玩这个玩意儿?怎么一点都没有长进?” 果然,一计bb弹准确无误地打在了他的手上,恰巧打掉了那一支仿真手枪。瓶子顺势接住了从雪手里滑落的手枪,而此刻,那个s出bb弹的黑衣男人已来到了路虎车旁,似乎要抢回被迷晕的倪煜盈。这时迟,那时快,雪已摆脱了瓶子的纠缠,分身来到了黑衣男人的身前,用一只手便挡住了他那只欲探往路虎车门的手。 雪似乎也感受到了那并不寻常的沉默,嘴角一笑,“鬼影,瓶子,你们别枉费心机了,人,我必须带走,这是我的任务……咱们后会有期!”说着,雪已钻进了路虎的驾驶室,猛得发动了汽车,朝着站在车对面的鬼影和瓶子便撞了上去。果然,两人分别从两边躲让出了一条路,路虎径直咆哮着离去…… “没事!”鬼影却像是胸有成竹,“雪没有发现我安装在他的汽车上的跟踪器,这样我们就能追踪到他的方位……你不是也将一个隐形追踪器贴到小玫瑰身上了吗?” 瓶子点头。这时,电话响,竟然是阿兵打来的。听完鬼影和瓶子的汇报,阿兵示意他们撤退。而此刻,冉旭昇也风尘仆仆地走下了他的玛拉莎蒂,几乎如箭一般冲进了机场大厅,四周找寻着,那一抹的身影,直到确定在飞往青岛的航班上没有倪煜盈的名字。此时,腰间的贴身电话竟然不安地响起—— “夜鹰,你的心上人在我手里……你知道该用什么东西交换,拿了什么不该拿的东西,总是要物归原主的!” “你人在哪里?我怎么才能联系到你?” “三天后的奉贤区风电站大坝,带好我们要的东西,一个人来!”电话那头,可以听到那个男子猥亵地笑着,“你只有三天时间,三天过后,谁也不能保证你心上人的清白,知道吗?你是聪明人,我知道,你懂的——” 该死!冉旭昇也狠狠地捏紧了电话。 33、记得当时年纪小 挂掉了电话,雪燃起了一支烟,若有所思。此刻,他正窝在一个棚户区的破房子里,房顶还有一个大窟窿,外面正下着雨,雨点正顺着窟窿滴到下面的脸盆里,发出滴滴咚咚的声响。一张大床占据了三分之一的屋子,床上此刻正躺着蒙着眼睛,被捆绑了手脚的倪煜盈。 “嗯,你做事,我放心……但是,别让我知道你伤害人质,这个人质你碰不得,明白吗?东西一到手,你就将她送回家!记住,是送她回家——” 倪煜盈应该认识他的。大约十年前,他可是阿兵的得力干将,也是好兄弟。他们曾经一起打架,一起偷车,偷国外走私进来的车。鬼影,还利用自己的黑客手段和国际刑警取得了联系……但是,那一次,雪出现了家庭变故。他的妈妈查出了n毒症,需要换肾,手术也很多钱。那一次,雪背叛了阿兵,私自与走私集团的人接触,并提出只要他们给他钱,他便会把那些车还给他们——想必那时候的自己真的太蠢,太幼稚了,其提出交换的代价便是进了班房。偷汽车,偷大量的汽车,罪名还真不小,更何况,没有证据证明他偷的那些车是走私的,那些人早就把证据销毁了。他和许多参与盗车的兄弟便都被判了刑,他这个主谋更是被判了重刑。但是,阿兵却没有事,即使他将他供出为主谋,阿兵依然清白——这是他最为愤恨的地方,直到现在,他都感到愤愤不平。也许,这种不平会一直继续下去,直到他进入到棺材…… 该死,果然是人去楼空。院子里停的路虎可以扎眼地告诉阿兵,雪换掉了那辆被贴了跟踪器的车……“鬼影,启动在倪煜盈身上的跟踪器!”阿兵命令着,却见鬼影盯着那明显刚刚被车碾过的泥地痕迹发愣,“他刚离开……”鬼影一边细细地观察着车胎花纹碾出的痕迹,边试了试泥土的干湿度,起身,望向阿兵,“我们是否应当问一问附近的人,有没有一辆宝马轿车刚刚开走,朝哪个方向……毕竟,这里没有人真正能开得起宝马!” “可是,你怎么保证那些个农民工认识宝马?”瓶子一边踢着泥地上的易拉罐,一边悠闲地嚼着泡泡糖,只是白色的球鞋在踢易拉罐时鞋尖沾了些泥,轻轻皱了下眉。 “bw的符号谁不认识?怎么着,也应该知道‘别摸我’吧!”鬼影朝瓶子翻了个白眼,“你可别瞧不上那些农民工兄弟,可出人才呢,王宝强不就成了明星?阿杜不就成了歌星?连方文山也做过农民工呢……”正说着,鬼影马上给予了验证,走到一个看似农民工打扮的四十岁左右的男人面前,“师傅,我向您打听一下,您是不是一直就在这附近?”见到男人狐疑地点头,鬼影笑了笑,继续说,“那么师傅,您有没有看到一辆宝马车从这里开出去?”那个民工师傅立刻摇头,“什么宝马车,我不知道……”囧,鬼影立刻看到瓶子笑弯了腰,阿兵也装作不认识他。正当他准备放弃的时候,却听到那个民工师傅说,“不过,刚才是有个轿子从这开走了,开车的是个漂亮的小伙子,拉着他正在睡觉的女朋友……我当时就是觉得奇怪,女朋友都睡成那样了,他怎么还抱着她出去溜达?不过,是不是你说的宝马我就不知道了……”一定是雪和倪煜盈!鬼影刹那间两眼放光,“他们往哪个方向走了?”顺着民工手指的方向,鬼影、瓶子和阿兵重新上车,朝宝马车开走的方向追去。 “沪杭高速仓桥段”鬼影报着雪的方位,阿兵猛踩油门,他们所坐的那辆沃尔沃也立刻像生了翅膀般奔驰如飞。一旦碰到红灯或者塞车,阿兵都会想都不想地打方向盘掉头,另找畅通之路。如此反复几次,十几分钟后,他们便追上了雪地宝马,并与之保持了一段距离。 “这么多车,他应该不会发现我们!”鬼影说着,望了望阿兵,“他只要不出上海,目前我们肯定跟不丢他;如果他出了上海,我就启动全球gps搜索系统!” “他绑架了倪煜盈,应该不会对她做什么……”瓶子喃喃自语,想起高中毕业时,面临高考。雪对瓶子说,我喜欢你。瓶子笑着对他说,我喜欢法拉利!结果,他真的去偷法拉利……呵呵,那一次,也让四个人的结拜关系土崩瓦解了。 醒来后,他从白沧海,那个醒来后见到的第一个人口中得知,老黎通过特别渠道通知他,务必将雪救出监狱。原来,老黎给雪的那一粒药丸可以导致瞬间窒息,就是假死——而白沧海是从医院里将雪的“尸体”掉了包,偷了出来。 猛地,那辆宝马又开动了,硬生生越过了那个悲愤地还没骂够的男人的车,阿兵的沃尔沃赶紧跟进,身后,是一排车龙的刺耳喇叭声—— 34、消失的信号 不经意间,雪看到了倪煜盈望向自己的充满疑问的眼神。“醒了?”他这一次没有吝啬自己的笑容,尽管他一贯维持一张酷酷的面容。倪煜盈这才发现,这个绑架他的人真是长着一张亦男亦女,雌雄难辨的脸,难怪戴上假发,没人怀疑他是一个大美女! 倪煜盈忍住尖叫的冲动,身子随着狂奔的车子左右摇晃,免不了会和雪地身体碰撞在一起。有其自己跳车,何不让他把车停下来?倪煜盈想着,便猛地扑身上去,狠狠咬住了雪握方向盘的靠近自己一侧的右手,雪闷哼一声,果然另一只手掌握方向盘,车速逐渐减慢。但是接下来的一幕却是倪煜盈所想不到的,她咬住了他的右手,他却用口低头咬住了她没有来得及收回的右手掌一侧……尽管右手掌的r厚实,但是被一个男人咬着,倪煜盈也感到了丝丝隐疼,忽地,她先松了口,但是雪依然咬着她——而当她松口的时候,车子的速度也一如刚才如箭般向前冲,且比刚才更快了,将快要追上雪的阿兵他们的沃尔沃远远地抛在了后面。倪煜盈用力地挣脱了雪的狼口,可能因为用力过猛,眼前突然冒着金星,随即,竟然眼前一黑,昏厥了过去。而雪左手握着方向盘,右手的食指上带着一颗耀眼的钻戒,但是钻戒中却隐藏了一个机关,能发s使人昏迷的麻醉针,一次只能发s一支,雪不曾在战斗以外的时刻使用,这一次也是头一次,将麻醉针s进了倪煜盈的脖颈,且只能维持十五分钟。这也就意味着,十五分钟内,他要找一个足够她安分地呆着的地方…… 鬼影和瓶子也有点感到痛心疾首。皱着眉,鬼影手指在自己笔记电脑键盘上噼噼啪啪敲击着,“老大,信号不见了——”这无疑比没追上雪更让人沮丧,尤其是自诩万无一失的鬼影。难道是雪发现了倪煜盈手上的秘密?不可能啊,难道是倪煜盈的手上碰到了水……他烦躁地不想再想下去了,却见瓶子望着他的眼神有点幸灾乐祸,“早知道,当初在打斗的时候,你就应该在雪地身上也多贴几个跟踪器——” 瓶子狠狠瞪了眼鬼影,以前他可不是那么贫嘴的,只会装酷。没想到人在欧美几年,也让老外的一些习气给染了性情。阿兵却也不顾鬼影向瓶子的调笑,“雪给了夜鹰三天的时间,这应该也是李奥兰多的主意,现在不出意外,摆脱了我们,雪应当向李奥兰多汇报或者直接将倪煜盈送到李奥兰多的地方!鬼影,查一下,李奥兰多在上海的一切住处和势力范围,包括水上。” 35、叶小舟:魔鬼喜欢将天使折翼 李奥兰多放开了倪煜盈,复杂的情绪在心底涌动,揪疼了他的心。这个女孩,不是雪澈;这个女孩,是他的敌人的弱点!在自己心里一遍一遍的提醒自己,大手一挥,“你们都给我下去,只有叶小舟留下——”他是一个王,在他的领地,不能有人违背他的命令。雪带领一干围在门口的手下悉数退下,只有叶小舟不知所措地站在倪煜盈身旁。 “过来——”李奥兰多笑着,笑容那么邪魅,叶小舟不禁感到从头到脚都已透心的冷,那个男人却勾着手指,甚至不忍她向他靠拢的速度过慢,消磨了他的耐性,长手一伸,已将她伸手至自己面前。 “你最好弄清楚自己的身份!”一把将叶小舟推开,倪煜盈此刻恰好扶住了因为力气过猛被推一个趔趄的叶小舟。 “欺负女人都是混蛋!”不知为什么,那一抹冷冷的眼神,倪煜盈可以忽略不计,她就想着替叶小舟说话。人啊,第一印象总是那样深入人心,潜意识里认为那就是最准确的认知,很难改变。李奥兰多却不因倪煜盈那恶声恶气的话语感到生气,相反,他第一次看到这个女孩“泥菩萨过江”还要帮助别人的有趣。 “你是不是喜欢叶小舟?”笑着,李奥兰多一伸长手将倪煜盈拉近自己,观察着她睁大的不理解的丹凤眼,“你和她是朋友,不,不,据我所知,你俩不但不是朋友,还是敌人呢,是情敌,是不是……” 果然。倪煜盈突然停止了反抗,吻得火热的李奥兰多便像是突然散了热情,轻轻放开她,看到的是她一脸的麻木不仁和对他行为的鄙视、不耻。这样的她,深深的将他激怒。毫无理由,叶小舟这样看他,他不在乎,其他女人也不敢甚至没有这样看过他;但是,她,能让他从身上看到死去的雪澈影子的她这样看他,他就是打心里不舒服!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好人,或者是一个善类。在他的眼中,要么得到,要么毁掉!对于雪澈,那是他心目中地亲人,但是却让他偏偏目睹了她的死亡,她的死亡,也带走了他心底的那一抹最后的阳光。忽略掉倪煜盈那一双极像雪澈的眸子,李奥兰多将倪煜盈推给了叶小舟,“我想让你教教她,教教她怎么取悦我!” 恨恨地,猝不及防,叶小舟吻上了倪煜盈,倪煜盈简直不敢相信。第一次被同性吻,感觉很奇怪,却并不讨厌。难道,自己真的是,同性恋?不,自己不是——倪煜盈的心扑扑跳着,麻木地接受着这一切。叶小舟的唇很软,像是花瓣,质感清凉,渐渐地,她竟想男人一般用舌头挑开了倪煜盈紧闭的牙齿,然后长驱直入……而倪煜盈的大脑此刻已一片空白,不争气的身子被叶小舟轻轻扶着,已使不上任何力气拒绝。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脏?”叶小舟望着一脸疑惑的倪煜盈,看到倪煜盈摇头,嘴角扯出一丝苦笑,“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很脏……” “那是你没有爬上他的床!”叶小舟恢复了之前亲切的笑容,“我看得出,李奥兰多看你的眼神儿很不一样,和当初第一次见到我时一样——”叶小舟嘻嘻笑着,这个笑容让倪煜盈感到浑身充满凉意。看到了倪煜盈的反应,叶小舟轻轻拍了拍倪煜盈的肩膀,“你可能无法想象,李奥兰多,他就是一个恶魔!恶魔喜欢将天使折翼,然后将天使一点一点征服,最后生吞活剥,而我,曾经就是那样一个最干净的天使——你,会是下一个被他折翼的,至少我希望是!” 恶魔,喜欢将天使折翼。倪煜盈在心里咀嚼着叶小舟的话,她,是天使吗?如果是,天使落入魔掌,如何去救赎魔王;如果不是,她又将如何救赎自己?明显,叶小舟对她的善意,将“人之初,性本恶”摆在了台面上,很乐于,甚至很期待她被李奥兰多蹂躏的好戏,无论她被绑架是不是因为发现了他的、剧组的秘密——她该怎么办? 36、我知道你 风车微微转动,大坝冷冷清清。要是在夏日,如果再有一对养眼的俊男美女,情景一定不输任何的青春偶像剧。但是,在如此临近的寒冬,这里,似乎只适合上演冷酷的灰黑色调子的动作黑帮片。 顺着雪所指,冉旭昇果绳子给她然看到宝马车里,有个女孩蜷缩在副驾驶位中,且双眼被蒙,双手和双脚被绑了个结实。看身形,倒是和倪煜盈无异。 “把人带出来,把绳子解开,眼罩拿下来,我要看到她的脸……”冉旭昇命令着,却没想到,面前的男人像是没有听到似地,一边手往口袋里摸,一边笑着,“货呢?不是说好,一手交人,一手交货吗?……人,现在就是我的筹码,我又不傻,你让我解开她,你好趁机夺走我手里的筹码,我岂不是落得个人货两空?”一边说着,口袋里已掏出了一个打火机,还有香烟,“抽吗?骆驼,正宗美国货!” 冉旭昇摇头,“货很多,我怎么带来?样本在这里,里面有货仓的地址和钥匙——”说着,一个黑色的大包扔向了雪。雪接过,敞开包,拿出了样本,仔细鉴别,又将写有地址的纸条和钥匙取出,“我需要验证一下!” 雪不懂拉丁语。但是他却也反应过来,冉旭昇和这个叫山猫的他并不熟悉的李奥兰多的得力干将之前相熟。 “多谢老兄了!”冉旭昇笑笑,像是见了一个老朋友,其实他也的确和山猫一起出生入死过,“我们的老大k怎么样?” “她现在不过问任何事情了——你知道的,c早已名存实亡。”山猫摇摇头,冉旭昇口中的老大k,c雇佣兵集团公司的首脑,谁能想到是一个女人呢? 山猫没有再说话,转头便钻进了悍马,一溜风,那悍马窜的比受惊的马儿都快。大坝上徒留着雪和冉旭昇。 “是啊!六年前,在深圳,我们见过面。”雪也似乎看出冉旭昇想起了自己,高手见高手,以往凭借的不是对方的相貌,而是对方的气味。他知道,六年前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仅仅容貌都已面目全非,不变的却是身上的那一股煞味儿,去不掉的味道,对于面前的冉旭昇也亦然。他和他甚至是有缘的,在澳洲,他们是在同一家整形医院,请了同一个医师做了微整形面部休整手术。 冉旭昇整容两次,第一次在韩国,整容后以新身份进入台湾冉式龙堂财团;第二次便是去澳洲做了微整形的面部休整,使得那一张长在自己脸上的新面孔更加自然可信。 面前的雪,自十七岁从监狱里被偷出来,便改头换脸好几次。他已经无所谓,因为,十七岁那年,他就是一个死人,而现在,他是一个影子。 “废话少说,赶快放人——”冉旭昇不想再思? 第 4 部分 欲望文 第 5 部分 如梦雨霖铃 作者:肉书屋 第 5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面前的雪,自十七岁从监狱里被偷出来,便改头换脸好几次。他已经无所谓,因为,十七岁那年,他就是一个死人,而现在,他是一个影子。 “废话少说,赶快放人——”冉旭昇不想再思考,他知道,从头到尾,他都掉进了一个有心人精心布置的局中,现在刚刚摆脱那个局,自己再想起,似乎又回陷进那局中,无法自拔,他不喜欢这样。 雪笑着,“别急啊,验货的人还没有验好货,货也没有到手——”话还没有说完,却见冉旭昇已扑向他出手,曾经交过手,雪知道,这家伙的身手是在搏击实战中训练出来的,绝无拖泥带水,一点花架子都没有,都且拳拳到r。而自己,之前只是有武术的功底,现在却也在实战中积累了经验,一边躲闪,一边想寻机会拿枪,枪,才是他拿在手中最大的胜算! 37、恶魔也曾经是天使 听说,佛教是有大乘和小乘之分的。大乘佛教中,喇嘛教依然独树一帜。喇嘛不忌酒r,甚至可以娶妻生子。在喇嘛教的一些宗教绘画中,牛魔王和三娘子云雨图很是著名。牛魔王相传是祸害民间的恶魔,而三娘子是上天派下凡界收服他的仙子。牛魔王爱上了三娘子。云雨图从详尽描绘了牛魔王从霸道地征服、掠夺,在三娘子身上驰骋,到之后被三娘子驯服,与其共享极乐……不知为什么,会想到牛魔王和三娘子。倪煜盈睁开了朦胧的眼睛,头还是有些痛,三天了,头一直昏痛着。 “是当地警察扣的?”李奥兰多嘴角一撇,“冰蝴蝶”不是一种普通的毒品,在常规毒品中并没有它的名字,许多国家也并不知道它的存在。他敢断定,中国大陆这边的警察肯定不认识“冰蝴蝶”,塞点钱应当就能摆平。 “似乎不是当地警察。”雪一脸难为的表情,“好像是国家安全局的人。” “乖,把牛奶喝掉,我给你讲一个故事!”摸着倪煜盈的头,李奥兰多像极了一个爱抚小妹妹的大哥哥。而倪煜盈也果然乖乖地小口小口将杯中牛奶喝进肚里,聆听着他的故事,一个恶魔长成的故事—— 从贴身处李奥兰多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一个美丽的东方女人抱着一个五六岁左右的小男孩。小男孩很明显是混血儿,有一双大眼睛,笑得天真无邪。 “是你?”倪煜盈指着照片中的小男孩问,李奥兰多的眼中充满温柔,默默点头。指着照片中的女人,“那是我妈妈。”李奥兰多的声音和他的眼神一样飘渺,“那个小男孩是不是很可爱?……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父亲是哥伦比亚帮的打手,关于父亲和妈妈的相遇以及所谓爱情,他也略有所闻。那时,妈妈是一个从中国大陆被骗到美国的学生,中介只是一个空壳子,不久,所在的语言学校也倒闭了。她要么面临签证到期,打道回府;要么只能和偷渡客一般做“黑户”,寻求新的生存法则。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并在德克萨斯州一处较偏僻的酒吧谋到了一个女招待的差事,其余时间自学美国的一些法律以及相关课程。就是在那样的环境下,在一个美国朋友的保荐下,她考取了美国的一家大学的法学部。但是不久,她的签证问题和“黑户”被查了出来,经常混迹酒吧的父亲便说可以替她摆平,但是条件就是嫁给他…… 他的妈妈和爸爸之间可能没有存在过爱情。他一直这样觉得,充斥在他俩之间的是交易。无论是相互在床上的纠缠,还是出入各种场合时看上去像是一对正常的夫妻,抑或生下他——他也许真的不应该来到这个肮脏不堪的世界! 六岁之前,与妈妈在一起的日子里,妈妈还是疼他的。他记得妈妈给他讲故事,给他唱中国歌,最令他记忆犹新的是《梁祝》的故事,很多年以后,他才能体会到,原来,妈妈是那样渴望爱情。 “你妈妈既然那么爱你,那她为什么要离开你?”倪煜盈安静的在他怀里,手里捏着那张李奥兰多小时候和他妈妈的照片。眼睛望着李奥兰多小时候的样子出神,倪煜盈从来不知道,真有人小时候可以长得如此好看,好看得就像小时候笔记本封面上的小天使! “我五岁那年,哥伦比亚帮和三合会发生了火并,我父亲当时已经是哥伦比亚帮头目的贴身保镖了。就因为哥伦比亚帮的老大抱过我,三合会的人便把我错认为是老大的儿子,并绑架了我——”李奥兰多叙说得很平淡,似乎在说别人的故事。尽管岁月久远,但那一次,却的确早早结束了他快乐的童年,黑色的y影也在那一刻开始深埋在他的心底,成为他成长岁月中一直不可言明的耻辱与痛! “你当时只有五岁?”倪煜盈皱眉,另一只手悄悄握紧了拳头,他无法想象一个这么漂亮的小男孩被绑架,然后遭到一些惨无人道的对待……谁能忍心向这个天使一样的小男孩下手呢? 李奥兰多嘴角轻轻笑着,一只手圈着倪煜盈的腰,另一只手轻轻解开了自己的衣服上衣扣子,将胸膛袒露在倪煜盈面前,各种丑陋的伤疤犹如蜈蚣般歪歪扭扭地趴在他古铜色的肌肤上,狰狞地张着血盆大口。那些伤疤很多看上去已经结痂好久,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那后来呢?”倪煜盈不禁毫无理由地恨起那些三合会的绑匪来,对那么漂亮,像天使般的孩子他们都下得去手,简直就是毫无人性! “妈妈找了白沧海,三合会也要卖他的面子的……很快,我就被放了。”他不想让她知道白沧海是谁,也不想让她知道后面的故事了。因为后面的故事,他自己都不愿想起。 白沧海救自己的条件,是让妈妈做自己的情妇。据白沧海说,妈妈在酒吧做女招待时他便与她相识了。只是,爱情的感觉来得是那般后知后觉,尤其是对他那种阅尽无数女人的男人。于是,年幼的他时常作为掩护被带到白沧海安排的地方,冷眼旁观妈妈和那个叫白沧海的男人身体纠缠在一起——直到有一天,妈妈消失了。再出现时,已是六年之后,妈妈身边已多了雪澈,他的同母异父的妹妹,白沧海与母亲的女儿,更是,他的眼中的天使! “他们就那么放了你?”倪煜盈有点不相信,那一群可怕的人能这么一个无辜的孩子,又能随随便便将他放了? 没想到,这丫头根本没注意李奥兰多瞬间y霾的脸,而是自顾自说着,“电影里,电视剧里,还有黑帮小说中有很多这样的情节呢!嘻嘻。看样子,那个白沧海真的很厉害,而且,他是个好人……” “什么意思?”为什么突然扯到了自己头上?但怎么听,倪煜盈都不认为那是什么好话。他刚才的话岂不是意味着,自己已经是一个已经失去价值的人质?那么,她的处境,岂不是极其危险? “为什么不放了我?你这样把我关起来是犯罪!中国可是个法律国家,你已经触犯了中国的法律,就算不是绑架罪,也犯了那个禁锢人身自由罪……”倪煜盈没有看到他望着自己眼神中的异样,她只想回家,只想把这一切恐怖的回忆当做一场梦,然后一觉醒来,自己还是那个快乐的没心没肺的小女生…… 38、假倪煜盈,真的感情 望着倪煜盈,直觉面前的倪煜盈眼神不似之前的清澈,总有什么地方不对。但是,不对在哪里?他也说不清。 “哦。”没想到夜鹰听后点头,“是不是就像深度催眠那般,让被催眠人在规定时间和规定地点做规定的事情……” “k!如果你没有对我使用深度催眠,也许我根本认不出是你!”夜鹰冷冷地说,凭借多年的江湖经验,他知道,雪s在他手臂上的毒针上淬上的是一种让人恍惚入睡的麻醉剂,而在一个人恍惚入睡的状态下,最容易被进行深度催眠。他知道自己被深度催眠的原因,便是车子停在了倪煜盈租住屋地楼下,且他的脑海和意识里一直存在着倪煜盈的影像!深度催眠,是被催眠人在催眠者的指引下呼唤潜意识的一种行为,催眠者可以下达具体的在规定时间和规定地点做规定事情的指令,也可以获得他们想要获得的众多信息。 六年前,他来到深圳,一次偶然,加入了c。期间,杀了城隍之后,他来到了上海,答应替“香主”老黎照顾了黎馨儿。随后,便又回了深圳,他的一切,k都知道。不是他没有隐瞒,而是她却也一直在对他进行关注。他是感谢k的,否则,他有好几条命都会在李奥兰多的y谋中丧生,根本不会允许他变脸,甚至活着找寻到现在的新身份! “真难得,原来你也有做苦行僧的时候!”k不无讽刺地叹口气,“你知道吗?我现在真的很后悔,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救你!” 夜鹰笑了,此刻他在k面前不是冉旭昇,单纯是夜鹰,台湾“山地帮”的杀手夜鹰。k救过他两次,第一次,是在台湾,他刺杀了那个议员之后,在k的帮助下,他逃到了香港;第二次,便是他来到深圳需要寻找城隍,报在香港时的陷害之仇,也是k帮忙,追查到的城隍,让他手刃仇敌。甚至,k帮他干掉了c内部收了李奥兰多钱,要杀他的其他成员。这些,k没有让夜鹰知道。但是,c内部的确有受雇于李奥兰多的人,夜鹰是知道的,甚至k与李奥兰多的关系,他都感到不是那么单纯。此刻,他更是肯定了自己的判断。 k变得沉默。 “洛杉矶。” “你以为你是谁?她的骑士?”k的语气有些嘲讽,当然,她最在乎的是夜鹰从来没有这么关切过自己。 “我不是她的骑士!”夜鹰不知道要怎么对k说,其实,他自己也理不清自己的思绪。“我是她的朋友,我应当帮她……” 39、《加州旅馆》:我们跳舞吧! 一觉好眠,甚至都没有做什么梦。睁开眼睛,倪煜盈才发现了异样。她已经不是身处李奥兰多游艇上的房间,而是置身于非常豪华,布置得犹如中世纪贵族感觉的大房间之中。 躺在身下的床是一张古典大床,白色的纱幔若隐若现出房间中的古典家具,与那一张床浑然合一,风格相同。倪煜盈轻轻走下床,看到古典大床下,有一双粉色的丝质拖鞋,似乎是为她预备的,穿上这双鞋,感到恰恰合脚,自己的脚也因这双鞋的衬托,而显得非常小巧。 要说起为什么讨厌英语,倪煜盈觉得那也是属于自己个性的一部分。可以说,最初,她的英语成绩很好的,最不济也是九十分,没有比九十低的时候。但是初中学历史时,老师讲到了工业革命,从而讲到了资本主义的垄断、帝国主义的扩张直到鸦片战争……第一次,她觉得,之所以大家都讲英语,全世界以英语为第一语言,纯粹是帝国主义侵略扩张的认为结果!从那以后,她的英语成绩便从九十分直线下降,一夜之间,犹如地震后的日本股市,一落千丈,跌破六十,直接不及格。同学们都叫她小愤青,但是,她自己清楚,自己“愤青”得毫无意义,因为,英语,必竟是很重要的一门课程,尽管学了之后你可能永远用不到。随后,以及格为目的,她便啃了啃英语单词,不至于真的完全“做中国人”,直到毕业…… “睡得好吗?”李奥兰多一身随意的休闲装走了进来,见到lda点头,“她是跟我从巴西来的墨西哥女仆,做西班牙菜的手艺很好,有空,让你尝尝!” “很久?”倪煜盈皱眉,记忆中依稀记得,那一天,李奥兰多给她讲他小时候的故事,还有那一张如同天使的小时候地照片。记忆中,那个天使般的小男孩出现在她梦里,她抱着他,很温柔地,还给他唱歌—— “比华利山,我的别墅。”李奥兰多心情很好,甚至让lda放上了一段极具怀旧意味的老鹰乐队的《加州旅馆》。 “《加州旅馆》。”倪煜盈点头,“1977年的美国最畅销金曲,也是滚石评选出的二十世纪100首音乐金曲的第是11名。” 李奥兰多闭着眼睛,头靠在了椅背上,像是欣赏,用心聆听,又像是陷入了最久远的回忆。那时而舒缓时而激昂的双吉他旋律,流泻出的似乎真的是久远的令人沉醉的过去美好时光,倪煜盈不禁站起身,“来,我们跳舞吧——” 李奥兰多一愣,当初刚刚注s了冰蝴蝶,处于疯狂状态的雪澈也是那一句,“我们跳舞吧——”,音乐也是这一首《加州旅馆》!而面前的女孩,倪煜盈,她,不是雪澈,他知道的!他忘了她好久,没有从她的脸上看到雪澈当初的迷离,相反,看到的是她的笑容,还有期待——她期待与他共舞,“就当是完成游艇上那一次没有跳完的舞蹈!”倪煜盈将纤细的手已伸向了李奥兰多。李奥兰多轻轻握住,起身,一只大手真的扶上了倪煜盈不盈一握的纤腰。 歌词中缓缓迷离地唱,“sodaoreber,soda……”倪煜盈情不自禁流泪,有人中跳舞是唤起回忆,而有人跳舞着是为了忘记——她早已猜出,这首歌对于李奥兰多来说,是充满了回忆,尽管她不知道,那回忆是什么。但是,对于她,这首歌则是忘记。忘记阿兵,阿兵让她第一次知道了这首歌的存在;忘记吴梓松,吴梓松告诉了她这首歌的背景,让她对这首歌深深迷恋——迷恋的已不仅仅是歌曲本身,是那一个身心真正自由的地方,加州旅馆;更是,爱情! 李奥兰多点头,“我还特意去找寻过歌中的加州旅馆。”他笑着,手指轻柔地抚上她的脸,抹掉了她嘴角的泪,“你知道吗?加州的旅馆真的,真的很糟糕!” “你说,加州旅馆是真的有那个旅馆,还是什么神秘象征?就像是每个人心目中的密码那样——”倪煜盈也笑了,但是好奇宝宝的问题还真的让李奥兰多感到棘手,他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当然,他也没有时间想。 “它到底是什么,是不是真的存在有关系吗?”李奥兰多轻轻吻向了倪煜盈的额头,“我们喜欢它,是因为它好听,它给我们回忆,给我们美好的时光,这已经足够了不是吗——” 李奥兰多想了一会儿,也点头,“只是不知,要过多少年,才能有人破解呢!”就像每一个人的心,哪一个人心中没有一处连自己都不愿触及的密码呢?又有几个人能找寻到破解自己密码的那个人……在李奥兰多眼中,倪煜盈就是自己内心最痛的那一处密码的破解者,会让他挣扎着从黑暗中迎接刺痛的阳光…… 40、提拉米苏:带我走吧! “你说的也对!”倪煜盈点头,“但是,我现在什么也不想看,也看不进去,只想回家——你说,李奥兰多,他能放我回家吗?” “所以,你应该先给你家里去个电话……”叶小舟皱眉,“我想,一个电话李奥兰多应当不会介意。你可以告诉你爸妈,你现在找到了新工作,公司要在洛杉矶做活动,或者在洛杉矶跟组什么的——” 呵呵,真是个天真的丫头。叶小舟摇着头笑着,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iphone手机,“这个是全球通,但要拨打我们国家的区号。” 倪煜盈高兴地接过手机,马上迫不及待地按下了拨号键。 “爸,我没事。就是换了一个地方住,然后换了一个工作,还正赶上新单位有活动在洛杉矶,我的护照也没过期,所以就——我现在人在洛杉矶,过几天就回去了,回去后,我就直接请假回家,您别担心啊!” “从来没发现,你这么爱吃甜点!”叶小舟笑盈盈的望着吃相非常孩子气的倪煜盈,“别一次性吃那么多,我还知道许多地方的冰激凌和蛋糕很好吃呢!” 但是,缘,总是那么妙不可言。彼此正式相识后的再次相遇还是在洛杉矶。他喜欢一个人在阳光明媚的午后坐在中国剧院附近的一家甜品店喝咖啡,摩卡,原味。而她却喜欢那里的水果圣代,蓝莓和桑葚的酸甜配上冰激凌和巧克力棒让她感到无比诱人。于是,在那家甜品店,他们相逢,交谈,甚至决定去中国城吃小笼包。 倪煜盈知道自己,从来不是什么完美主义者。尽管,她追求美好,但是,她也知道,完美和绝对的善良一样,根本不存于世。尽管,她知道叶小舟的介入拆散了她与摇摆不定的吴梓松,但是,她却从来恨她不起。 同样,她也不觉得叶小舟可怜。即使李奥兰多,她的前夫与她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甚至是相互折磨的虐恋关系,即使她周旋在阿伟和吴梓松,都不可能把一颗真心完全放在她身上的男人之间。但是,她都觉得叶小舟活得很独立,很自我。这,也许不能称之为可怜,而是一种可畏。 “这里有打包吗?”倪煜盈望着盘子里没吃完的巧克力棒还有一些冰激凌,非常依依不舍。其实,她还想打包带走一个提拉米苏的,不知这里的提拉米苏和国内西点店是不是一样的口感?她好奇,也盯着那里窗口中的提拉米苏好久。 “那倒也是!”倪煜盈拍着胸脯,这才放下心来。不是说随着中国地位的提高,其实老外也在偷偷学中文吗?叹了口气,倪煜盈好心情的等待小笼包来祭自己的五脏庙了。 叶小舟着实愣在了当场,出神地望着倪煜盈。 “你一直这么吃小笼包?”叶小舟望着倪煜盈,筷子都没有动一下。这一家位于洛杉矶市郊中国城的小笼包餐馆的老板是上海人,所以,她很熟。 倪煜盈边点头,边想了想,“我喜欢蘸醋吃包子,我们家的大包子我就直接蘸醋吃了,但是小笼包一蘸醋吃,里面的汤就喝不到了,那可是小笼包的精华,所以,我就想了这个办法,很聪明吧!” 倪煜盈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埋头苦吃,她,真的是饿极了—— “带我来这里,是你故意的吧?”冉旭昇也化了妆,甚至贴了一张白种人的面皮,也是一副美国朋克的打扮。 “k——”冉旭昇正想着要说些什么,却被k用一根手指放在唇上阻止,“嘘——”k神秘地凑到冉旭昇脸前,“能不能不要再叫我这个代号?要知道,c解散很久了……” 叶小舟重新坐到倪煜盈面前时,倪煜盈便感觉到她有点不对劲儿。但是,哪里不对劲儿她也不知道,就是直觉,或者讲感觉。 “你是谁?”倪煜盈皱眉,但是语气非常平静。 面前的叶小舟有一刹那的惊奇,但是很快表情恢复了平静。 “你问我是谁……”女孩慢慢地靠近倪煜盈,几乎贴上了她的耳朵,“我是那个带你离开的人——你,不想回家吗?” 冉旭昇说着,在倪煜盈面前像变魔术一样,变出了一个提拉米苏,“记得你喜欢吃这玩意儿,我刚才特意到旁边的甜点店买的,那个店的老板娘可是地地道道的意大利人!” 提拉米苏,意大利语的意思是,带我走吧!倪煜盈望着冉旭昇手里的提拉米苏蛋糕,心中真的很感动,那蛋糕,似乎手工比刚才叶小舟带去的那家甜品店还要精致。 那个女孩笑着,冉旭昇想了想,“kate,你把倪煜盈也化妆一下吧,给她变个脸!”说着,冉旭昇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喷剂,“这是一种特别的喷剂,别人都闻不出来,只有嗅觉异于常人的人,比如我,才能闻到。”说着,他将喷剂喷到了倪煜盈的领口。 kate带着倪煜盈进了洗手间,过了一会儿,冉旭昇便发现倪煜盈已变身成了一个金发女孩。 一辆福特车便伴随着迷人的乡村音乐,约翰?丹佛的《乡村之路》疾驰在洛杉矶城郊的乡村 41、太过巧合 玛格丽特公主号游轮。 这是一艘隶属于瑞士的豪华游轮,要从美国洛杉矶到韩国的济州岛,中途会停靠高雄和香港,还有上海、宁波、青岛。不知冉旭昇怎么会有这艘豪华游轮的船票,但是登上游轮的倪煜盈还是兴奋异常。 “good…bye,arica;再见,洛杉矶!”倪煜盈在心底默默地说着,远处的好莱坞山,“hollywood”的标志渐行渐远,把它当成一个梦也不错。甩甩头,她在甲板上默默地与这座位于西经120度的城市道别。她的家乡是位于东经120度的城市,与此恰好跨越了半个地球。 “阿伟!”倪煜盈惊呼,却见阿伟正用一双狐疑的眼睛盯着自己。倪煜盈这才想起,自己的面孔是被那个叫kate的女孩伪装过的。 轻轻揭开自己的人皮面具,真实的面孔出现在了阿伟眼前。“我啊,倪煜盈。”她笑着,有点尴尬,她无从解释自己为什么要“变脸”,总不能说自己被李奥兰多绑架,然后“出逃洛杉矶”吧。 阿伟和冉旭昇均苦笑,这么幼稚的游戏,倪煜盈还真能陪雪莉玩得如此疯,如此不亦乐乎,平日见她也不像是个孩子王啊。 雪莉疯跑够了,突然感到很累。在吃完一块蛋糕后,她便窝在了倪煜盈的怀里,轻轻睡去。阿伟坐了下来,头等舱的餐厅、休闲的咖啡吧、酒吧都很豪华,有着精美的餐点,但是阿伟的眼中却只看到了抱着雪莉的倪煜盈。 “我也相信你将来有一天结了婚,有了孩子,会是个好妈妈。”看到倪煜盈品尝到了他端过来的提拉米苏口感的不同,“我在里面加了少许红酒——”他此刻,也快乐的像个孩子。 “这是你做的?”倪煜盈感到惊讶,望向冉旭昇的眼神也充满了钦佩。“……刚才跟厨房里的面点师傅现学现卖的。”冉旭昇耸耸肩,很轻松的样子,“我记得小孩子都爱吃甜食呢,将来你是不是还要和小孩子一起抢——” “当然不是我买单啦!”瓶子指了指不远处在甲板上看风景吸烟的鬼影,“他请我的,我点名要登上着玛格丽特公主号!” 阿伟刚一离开,冉旭昇便坐在了阿伟的位置上,面冲两个美女。“也不介绍一下?”对于瓶子,直觉这是一个表面直爽却很有心计,且很会伪装的女孩。 “……之前,一次偶然的经验。”冉旭昇咳了一下,没想到瓶子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喝着水却想说话,结果呛到了,咳得比他还要厉害,“我觉得就是你嘛!刚才我还在想,是不是我认错人了呢——咳咳,其实,当时和现在的呢,脸还是稍微不一样的,你是不是又整过一次容啊?做得是微整形——”瓶子全然不顾冉旭昇难看的表情,自顾自分析着,而倪煜盈却憋着笑,小声对冉旭昇说,“你知道吗?瓶子最大的过人之处,一个是她过目不忘的本事,无论是记人还是记事,厉害着呢;另一个就是她骂人、损人的本事,这家伙懂唇语,就是听不见,也知道你在骂她,而且会用最快的时间反击,她的词汇绝对让你匪夷所思——” 冉旭昇只有苦笑的份儿了。幸亏这家伙不是自己的敌人,否则——估计,她的口水也将把他说得投降。 冉旭昇喝了一口水没差点喷出来。听得出来,瓶子是在吃醋,但是怎么着大活人也不能吃冰冷机器的醋啊!倪煜盈偷瞄着鬼影,鬼影的脸色也很难看。 “别在这给我丢人显眼——”说着,他拉着瓶子就要走,倪煜盈这才发现,瓶子坐下来的时候已经喝了不少酒了。连忙帮忙拍掉鬼影的手,换成自己拉着瓶子的手臂,“走,一起去洗手间吧,你脸上的妆都花了——” “你们怎么知道倪煜盈在船上?”冉旭昇危险地眯起眼睛,“你们在跟踪我?” 愣愣地看着倪煜盈,瓶子像是见到恐龙般惊讶地瞪了她好久,“什么年头了还kiss,我们直接上床!下了床,分道扬镳!”瓶子好笑,但是她也知道,这句话要是让鬼影听到,她肯定也是“吃不了兜着走”。但是,她现在和鬼影的确如此。没有谁先主动,没有谁先主动,感情到了,两个人就很自然的干柴烈火起来。冷却之后,两个人便恢复各自的自我,该做什么做什么,甚至一两年都没有联系。 瓶子看了看她,突然表情有点怪异,“告诉我,你是不是还很喜欢阿兵?”那毕竟是她的初恋,瓶子知道,初恋,对于一个女孩意义重大。她的初恋很早,但也结束得很快。鬼影说,初恋就像是早熟的果子,没有几颗是真正香甜的。所以,她在向阿兵表白失败后,接受了鬼影的安慰。阿兵,也是瓶子的初恋。 “我有时会想他。”倪煜盈实话实讲,“但是,我不会和他再好了,我是说,我不会嫁给他——他该有一个真正他爱且爱他的女孩!” “一切随缘吧。”倪煜盈点头,“爱一个人,其实真的很累——” 42、海盗,不以金钱之名的劫持 “怎么会?”倪煜盈不觉得瓶子是那种不讲义气的人,何况阿兵和她还有自己,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我最后一次见阿兵的时候,他是剧组的临时司机……我看到他,他在监听剧组的人说话,我知道那个剧组就是个大毒窝,是不是阿兵有什么特殊身份——”她再傻,也隐约能拼凑出什么不寻常的细节,从而有所猜测。 透过船舱的窗,依稀看到持枪登上甲板的男人大概二十余名,但应该都不是头子。倪煜盈和瓶子立刻悄悄地躲到了厨房,倪煜盈还不忘捂住雪莉的小嘴儿。 大佬总是在最后登场的。但是出乎倪煜盈意料之外,印象中的海盗头子,都不是应该脸上有一道伤疤,或者独眼龙,表情狰狞,满脸横r吗?最后登上甲板的首领级的人物却是一个三十几岁,英俊的青年。 这时,那些海盗纷纷走到了奥兰汀身前,表示没有搜到影印照片上的人。阿兵神情复杂,他知道,那一张影音照片是倪煜盈,尽管印刷的技术很差,墨迹过重,脸部黑黑的一片。 “你确定她是在这艘船上吗?”奥兰汀询问李奥兰多。李奥兰多点头。随后,他便亲自走进了船舱,雪在其后,阿兵犹豫着,也跟了上去。 “都出来——”李奥兰多命令着,和雪拿枪指着他们。奥兰汀和他的手下也闻风赶来,手中大大小小的枪口就这样对着倪煜盈等人。 倪煜盈两只手握着一个平底锅的锅把儿,谁靠近,她便拿锅狠狠地猛敲对方的脑袋。许多海盗都被她敲得眼冒金星。李奥兰多和冉旭昇缠斗在一起,两人势均力敌,出拳同样狠辣,同样迅速,不给对方留有余地。不一会儿,两人的脸上、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挂彩。另一头,鬼影、瓶子仍是双双对抗着雪,雪与他们交手更像是在跳舞,根本不与之斗,点到为止,他渴望的对手是冉旭昇,无奈,那家伙正和自己的老大打得火热,自己根本凑不上去。 “走——”阿伟用枪指着奥兰汀,所有人也都聚集在阿伟身旁。倪煜盈情不自禁瞟了一下中了自己一平底锅的阿兵——刚才,阿兵凑近她,她连看都没看是谁毫不客气地一平底锅挥了上去,随后就是一顿乱砸,还好阿兵逃得更快……不知不觉,他们挟持着奥兰汀,来到了甲板,阿伟让冉旭昇带倪煜盈、鬼影带瓶子和雪莉先下到游轮下面,李奥兰多和雪、阿兵乘坐的渔船上,随即自己也一步步倒退着,将奥兰汀推到了李奥兰多身前,纵身向渔船跳去。砰,砰砰——李奥兰多朝阿伟的背影举起了枪,但是阿伟仍然跳了下去,渔船发动,远离了游轮…… 43、雏菊:深藏在心底的爱 安全的坐上了飞往祖国首都的飞机,作为曾被索马里海盗劫持而自行逃脱出来的“人质”,倪煜盈他们受到了大使馆一干同胞的另眼相看。大使馆答应了阿伟和冉旭昇提出地要求,他们要立刻回国。连阿伟也没想到,大使馆的效率会如此之高,在他们提出要求不久,立刻给了他们东航从埃及首都开罗到北京的机票。 “倪倪,你能做我妈妈吗?”小雪莉突然说,表情很认真。这个稚嫩的,甚至有些奶声奶气的声音说出的话语让倪煜盈一愣,同时,也打断了阿伟和冉旭昇正在进行的谈话。冉旭昇的瞳孔收紧,望向阿伟的眼神充满了敌意,阿伟却不经意地微笑,用一种近乎挑衅的眼神回敬了过去—— 小雪莉很小就能记忆很多事情,照片上的妈妈,那些有不良企图接近爸爸和她的阿姨,那些嘴脸很凶的妈妈家的亲戚——记忆里,没有人像倪煜盈那般对爸爸和她那样好。 开罗的医院里,阿伟终于支持不住,伤口欲裂,倒了下来。枪打中了小腹,虽没有伤及内脏,却也给皮r穿了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窟窿。 “你,你醒了?”是有些兴奋,“我,我去叫一声——”倪煜盈真的很惊喜,才一夜,他便醒了,医生说,他最起码需要两天才能醒来,且说,醒后,一定要做观察。 阿伟的话让倪煜盈感到心酸,便任由阿伟这样抱着,彼此感受着彼此的呼吸,彼此温暖着彼此的体温,彼此聆听着彼此的心跳…… “爸爸,爸爸,花,护士阿姨送我的花,漂亮花——”当雪莉蹦着跳着推开阿伟病房的门时,看到的就是一幕阿伟将倪煜盈抱在怀里的画面。手中的雏菊也不禁被她攥得耷拉下了脑袋。在幼儿园时,小朋友们都在说,自己的爸爸常常抱着自己,把自己和妈妈搂在怀里……她也曾看到邻居小朋友的爸爸搂着那个小朋友的妈妈,可现在,爸爸竟然搂着倪煜盈阿姨! 看到倪煜盈狐疑,阿伟笑了,“我和雪莉对话都是在国内用国语,出了国用英语的——因为频繁出国,所以雪莉的英语很好的,我想,那个护士也一定是用英语跟雪莉说的,对吗,雪莉?”小雪莉点头,“可是那个阿姨看上去额很面熟呢……”孩子不经意的话,阿伟却心存了警觉。倪煜盈不以为意,拍了拍阿伟的肩膀,“别担心,不就是一枝花吗?说不定是护士看雪莉可爱呢——” 她是在陪白沧海到洛杉矶见李奥兰多时得知的冉旭昇带走了倪煜盈的消息,随后,因为从假冒叶小舟的kate口袋里搜出了一份玛格丽特公主号游轮的邀请函,李奥兰多便猜想冉旭昇很有可能已将倪煜盈带上了那一艘从洛杉矶起锚开往东亚的豪华游轮。于是,她便拿着kate的邀请函,登上了游轮。在确认冉旭昇和倪煜盈在游轮上时,为白沧海和李奥兰多发了信号——她其实是有私心的。冉旭昇只有在美国,才能乖乖配合她完成找到冰蝴蝶的生产线和庞大销售网的任务;只有倪煜盈在李奥兰多手里,冉旭昇才能真正的去履行他作为中情局编外特工的职责。尽管,这个案子并不是他的上级让他经手的。但是,她知道,为了倪煜盈,他什么都会去做。但是,没想到,他在船上竟然还碰到了阿伟——这个令她一见到便会忍不住揪心的男人! 传说,人活在这个世上,总有一个人会让你一见倾心,再见倾情,心陷而无可自拔,阿伟,之于她,便是这样一个人。但是,当李奥兰多的枪口对着他的时候,当李奥兰多开枪,眼看着他中弹——她,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什么都不能做,心,悄悄地疼,静静地,和阿伟的伤口一样流血。 “倪倪,你愿不愿意做我妈妈?”雪莉仍是一脸期待地等待着倪煜盈的答案。突然,阿伟急了,一把将雪莉从倪煜盈的怀里抱出,“雪莉,别胡说!”阿伟很尴尬,朝倪煜盈笑笑,“别听这小丫头的,她其实一直不知道妈妈的概念……” 44、未曾谋面的姑姑 冉旭昇好笑,自己自告奋勇来做“护花使者”,这丫头怎么偏偏要与自己撇清关系呢?但是,她要与他撇清关系,自有她的道理,他也只能尊重。望着冉旭昇的脸,她心里已经知道,这个男人就是夜鹰,那个曾经的杀手夜鹰,黎馨儿的手下。但是,不知为什么,她不但从来没有怕过他,甚至还对他有种说不出的信任。但是,她还是喜欢他之前的那一张颇似日本男星反町隆史的脸,尽管他的这张新面孔像极了吴彦祖,会令许多花痴美眉倾倒,甚至自打他往座位上一坐,周围很多女孩都朝这边投来看帅哥的艳羡表情,甚至连空姐也愿意有事没事来这里晃悠一下。 冉旭昇一愣,抬头见到的是一位打扮颇讲究的中年妇人。不过,岁月明显在她脸上留有蹉跎和坎坷。在中年妇人旁边,站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冉旭昇看了他一眼,立刻反常地将自己头上的棒球帽压得低低的,只留有下巴,然后拖着自己的小行李箱,朝自己机票上的位置走去。 倪煜盈也为冉旭昇刚才的动作感到不解,抬头,却见那对貌似是夫妻的中年男女已经落了座,那个男人,倪煜盈觉得很是眼熟,但是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白沧海!冉旭昇握紧了手中的行李箱。箱中有一把拆卸了的手枪,枪身涂上了高科技反激光扫s的药水。他直觉不妙,为什么会在飞机上,尤其是北京到青岛,送倪煜盈回家的飞机上碰到了白沧海?!看样子,青岛也不太平,也许一场恶仗正等着他呢。但是,现在的他可不能轻举妄动,只能慢慢地静观其变。 望着白沧海充满复杂的眼神,孙雨莲叹了口气,“你记恨过我姐姐吗?”这一问,白沧海着实一愣。栾静,那是他一生的痛!因为他不曾知道,栾静究竟有没有爱过他,在她的心里到底是爱谁…… 走出安检口,倪煜盈老远便看到了迎接她的浩浩荡荡的家人。有爸爸、妈妈,还有远在香港的叔叔和婶婶,以及他们的孩子,已经去美国移民的表哥、远嫁日本的表姐,甚至还有鲜少出门的乃乃! “我回来了!”边喊着,边扑向了爸妈的怀抱,“爸,妈,今天怎么大家都来了,还有乃乃,是为了接我吗?” “云佩,你怎么能这么对孩子说话?”爸爸显然很不满。要按照爸爸之前的暴躁脾气,大概一巴掌早就招呼上了。但是守着刚刚归国的弟弟一家,还有老娘,他也不想在个机场演出什么闹剧。 只见乃乃痴痴地望着安检口,视线没有从那里有一丝一毫的移开,像是被什么固定在了那里的某一点上。是翘首企盼吧,倪煜盈想着,大概真的是什么很久没有见的亲人——直到孙雨莲和白沧海出现在安检出口,乃乃似乎非常激动,老泪纵横地边跑边沙哑地喊着,“……是小莲吧?”边喊着,边情绪失控地即将奔过去拥抱住孙雨莲。孙雨莲没有说话,望向乃乃地眼神都是冷的。倪煜盈打了寒颤,尤其是看到孙雨莲撇向自己的眼神,同样的冰冷,甚至还略带有一份恨意——她不解,怎么会有恨意呢?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倪煜盈好奇极了,这其中肯定有许多曲折,而她则最喜欢听故事,何况这可是家史中的秘闻! “你知道你乃乃地名字吗?”突然,妈妈不着边际地问了一句。倪煜盈点头,“知道啊,乃乃不是叫沈静莲吗?”这个和两个姑姑的故事有关吗?她真的迫不及待想知道故事的来龙去脉了。 “我也是听你爸爸和你叔叔说了些零碎……”妈妈忽然变得很多话,她觉得有些事尤其瞒着自己的女儿,不如满足她的好奇心,让她知道。 “那这和两个姑姑有什么关系?”倪煜盈如果不把话题撤回来,估计妈妈肯定会再说阿兵爷爷和阿兵家的故事的。 45、人之初,性本恶 “……你给我滚!”叔叔边说着,边将弱不禁风的雨莲姑姑推到了一边。看到这个情形,白沧海立刻上前用肩膀杠起了发怒的叔叔,叔叔却还大声地喊着,“……就算你日子过得不好,埋怨妈不要你;就算这些年你一? 第 5 部分 欲望文 第 6 部分 如梦雨霖铃 作者:肉书屋 第 6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妈不要你;就算这些年你一直吃了很多苦,可是你知道吗,妈活得也不容易,她也时刻受着良心的折磨——她最大的心愿就是在有生之年再见见你和阿静姐姐——” 叔叔愤怒地朝白沧海又拽又打,但是白沧海不吭声,也是五十几岁的人了,硬是挨着,一个反手,将叔叔给推了几步远。爸爸冷眼看着,倪煜盈感到,爸爸的眼神中有一丝探究的意味。 “倪倪,少和那个雨莲姑姑来往——”爸爸会在突然聊天的时候这样对倪煜盈说,“她的眼神不正。” 周末。表姐宁宁和倪煜盈带着雨莲姑姑已经逛遍了栈桥、东部,许多海边的夜市以及精品小店。初冬的青岛,海风又y又湿。 “前面是不是有五星级酒店啊?”雨莲姑姑指着远远的一个看上去就是豪华酒店的楼对倪煜盈和宁宁说。 “是海天。”宁宁上气已不接下气了,倪煜盈也开始喘起了粗气,“老青岛曾经最好的酒店,现在也很贵!” “里面是不是有咖啡吧啊?”雨莲望着她们,看到她们一脸不解的表情,突然笑了起来,“呵呵,放心,我请你们,我有钱——”倪煜盈本不想,但是奈何脚越发不配合地疼,宁宁却猛点头,“谢谢雨莲姑姑了,那里的蓝山咖啡很好喝——我好久都没有去了!”三人两票,倪煜盈也就不得不“少数服从多数”。 “我能适应苦咖原味。”倪煜盈自嘲,仅仅是能适应。黑咖啡,很久没喝了,她几乎都忘记了它的味道…… 人之初,其实是充满恶的。恶,是因为这个世界没有公平——小丫头们,你们过得那么舒服,所以我要教会你们这个道理……在心里,雨莲这样说着,搅动着咖啡,只有她的咖啡杯里是真正的糖,而倪煜盈和宁宁的咖啡杯里放进的是搀和进了西班牙苍蝇的冰蝴蝶—— 46、冉旭昇:我想娶你 倪煜盈是被自己的手机音乐铃声闹醒的,头疼,像是爆炸了一样。来不及去想,自己置身在什么地方,发生了什么事,她自定的手机铃声《加州旅馆》从来没有如此犹如噪音—— “你现在在哪呢?再联系不到你,我好报警了——”妈妈几乎带哭腔的声音,“我昨晚上打了你一宿手机,你怎么也不接啊……担心死我了!” 等等,网友?什么网友?头浑浑噩噩地疼,倪煜盈努力想起,昨天,是和表姐宁宁、雨莲姑姑在一起啊,好像记忆是停留在喝了一杯极具问题地咖啡之前—— 话筒那边听不到倪煜盈的声音,妈妈便又大声嚷嚷着,“你雨莲姑姑说你去见网友了?她说你被一个网友电话叫走了,可能去见网友玩去了,就算是,你怎么不打电话跟我说一声?——今天早上你要是再不接手机,我就真的准备去报警了!”冷不丁,倪煜盈才发现自己一直将手机按在扬声键上,妈妈的大嗓门一直真实得飘荡在不大的房间空气之中…… 手机挂掉了,倪煜盈这才发现,她的手机竟然正在充电!环视一下四周,竟然是一座木质结构的屋子,尽管家具很现代,也有电视,有席梦思,但是总觉得古朴得犹如上个世纪——“这里是哪?”倪煜盈不禁怒视着冉旭昇,她的衣服,竟然被换上了一套男式睡衣! “凤凰岛?”倪煜盈困惑,怎么会在这里?凤凰岛是位于青岛不远的一处小岛。这里是许多人海岛探险游地首选之地。传说岛上不是没有电的吗?这里,怎么会还有电视?带着诸多的疑问,倪煜盈听到冉旭昇说,“这里是瓶子妈妈投资的海滨旅馆,很现代是不是……我第一次来的时候,都感到很震撼!要知道好像这里的原住民都没有通电灯——” 在她对面坐下,冉旭昇只是端着一杯温牛奶,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知道吗,昨天,我就在海天大酒店!” 是鬼影侦听到那些人联系的人竟然是一个女人的。可以断定,他们不是李奥兰多的人,但是却也与李奥兰多有很密切的关系——白沧海。“暗香”贩毒网表面上已经被摧毁,实质上却是以白沧海为首的毒枭“潜伏”得更深了,他们已经不再贩冰、大麻和兴奋剂,而是把野心和目光瞄向了更为暴利的新型毒品,能变幻无穷,摧毁人意志力和精神的“冰蝴蝶”便是一种。 “你这安眠药的药力吓得也太猛了吧!”瓶子打趣鬼影,谁想鬼影拧眉咬唇,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西班牙苍蝇!”瓶子不知,却见冉旭昇已经将倪煜盈抱在了怀里,倪煜盈的小手不安分地攀向他的胸膛,他的脸也瞬间憋得通红。 瓶子扶着半醒半昏迷的宁宁,刚要去酒店的桑拿房,却听到冉旭昇的一声闷哼,回头,却见倪煜盈紧贴着他的胸,嘴巴似乎无意识地在他敞开的胸前游移起来—— 瓶子写下了小旅馆的地址,边扶着宁宁出去,边回头,“凤凰岛现在轮渡过不去,你们最好有辆车,直接走跨海大桥——”鬼影点头,朝冉旭昇,“我有车。”抱着已经越发疯狂的倪煜盈,冉旭昇和鬼影一起走出了房间。 冉旭昇望着不语的倪煜盈以为她还在尴尬中或者是生气。拍拍她的肩膀,“……我保证,我真的没有对你做其他的事情——除了爱抚,在水里的时候,那是减轻西班牙苍蝇带给你的痛苦,如果你很介意,那我娶你好了。” 47、地下室的女孩 kate从来不知道,自己也有沦落到被人关在地下室成为囚徒的一天。就像是倪煜盈知道叶小舟不曾喷香水一样,李奥兰多一眼就识破了她的易容伎俩。尽管,那一抹精油的香味她几乎用水清洗得很干净,但是被她易容成倪煜盈的叶小舟,全身却有清幽的檀香,这可骗不了与叶小舟生活了近六年的李奥兰多。于是,他察觉到了异样却不动声色,在她以为自己蒙骗过关之时,他向她下了狠手,将之变为阶下囚。 kate自嘲,她可是台湾军方特训出的杀手,更是知名雇佣军兵团c的首领。只是,与其他雇佣军不同,c更讲情感,也许就是因为是她这个女人带队的关系吧。之前,她便和李奥兰多在网上认识,但是彼此没有打过照面。将他们联系在一起的除了互联网便是银联卡,甚至打电话都是彼此用变声器。也许,有的职业是不能动情的;更也许,女人天生就不适合有些职业。比如,杀手。她承认,她认识夜鹰的第一天便爱上了他。当时,他是她的兵。以至于,李奥兰多要杀他,她放他走;这一次,她仍然是为了他,放弃了和李奥兰多的交易,甚至自己还被李奥兰多关了起来。她知道,李奥兰多不杀她,是一种不屑,更是一种侮辱。他用一种无声的囚禁告诉她,她跑不出他的范围,她就是他的待宰羔羊……此时此刻,夜鹰在干什么呢?kate不禁心里有一丝难过,尽管夜鹰那个家伙从来没有爱过自己,没有用神情的眼神望过自己,但是自己就是心甘情愿地为他拼命,甚至不在乎他的心里有别的女孩——她认得夜鹰比倪煜盈早多了,要是夜鹰能爱上她,也早就爱上了。 李奥兰多从来就没有真正信任过阿兵,雪甚至告诉阿兵,李奥兰多其实不信任任何人,除了他自己。“你的晚饭,一天没吃东西了,不饿?”阿兵缓缓走到kate身旁,抬头,看到了那一处墙上的小窗口,也看出了她的意图,摇摇头,“没有用的,那下面全是李奥兰多布下的电网,你是不是很想死得快点?” kate停住了还要向前蹦的脚,眼前的男子笑起来很像初次见面的夜鹰,有点痞,邪邪地,却让人感到不坏。夜鹰很少笑,以至于她记忆中,初次见面时的那个笑容,成了她记忆中夜鹰唯一一个笑容。 “你来,仅仅是劝我这个一天没东西的吃饭?”kate没好气地开口,心里还有些好笑,这个家伙绝对不单纯是李奥兰多的手下!他会是谁?总感觉,他的身上会看到夜鹰的影子。 举了举自己的手,“我这个样子,你喂我啊?”阿兵笑着,将kate的手解开,顺便,将她脚上的绳索也已经解开了。kate一愣,此刻,她可以在心中初步断定,这个家伙非敌是友。 kate刚把一块小牛排放进嘴里,随即就感觉到有些噎到了,手不由自主地就去抓牛奶。随即,她听到阿兵像是自言自语,“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放你离开,但总觉得把你交给台湾军方会更糟!尽管我不知道你和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 “怪不得。”kate摇摇头,“你不是大哥伦比亚帮的人。” “大哥伦比亚帮?”阿兵知道那是一个在北美相对很有影响力的黑帮,甚至势力遍布整个美洲,主要靠贩毒和贩卖枪支为生。 “大哥伦比亚帮和台湾军方一直都是有交易的,几十年了,从了来没有断过——历史甚至可以追溯到大哥伦比亚帮的成立和台湾被迫退出联合国。 “军火和毒品。”kate慢慢说着,“大哥伦比亚帮的毒品通过台湾会进入亚洲市场,大多是东南亚,台湾军方会为其放行,甚至帮助其伪装;而大哥伦比亚帮则为台湾军方提供军火交易,甚至交易从美国军火黑市上得来的最先进的火箭炮……” kate的眼神放得很远,她不否认。“我从小便是一个孤儿,是军方的人收养了我。”她不想说,她被收养的时候才只有六岁,就被送进了幼虎的笼子里,被杀虎。见血,是将他们变成杀手的第一步,哪怕不是人血,也足以令其记忆终身。她第一次杀人,只有十一岁,那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淘汰训练场。只有杀死对方,她才能活着。那时,五十几个孤儿院的孩子,只是粗通了匕首等武器的使用和简单的拳脚,便被放到了偌大的c场上,相互搏杀,军方的教官就站在那里掐着时间计算着,一脸的狞笑。当半个小时过去之后,剩下的人,就是他们需要的,而那时,仅仅剩下了十个,kate是唯一的女孩,却是其中最能杀人的一个。 “既然你的存在本身就是最有用的杀人利器,那么,为什么台湾军方还要抛弃你,甚至之前要杀你?”他不是没有看过kate的资料。她在加入c之前,曾有一次失败的任务,那一次任务之后,她便被台湾军方追杀,从而被c所救,成了其中一员。甚至于,因为其出色的表现,因为c的老大很喜欢她,直接任命她为c的接班人。不久,那位老大便在非洲战死,kate便成了c的新老板。 “感情。”kate知道阿兵不会想明白的,“我爱上了我必须除掉的目标。” 48、kate的红箱子 “你能带我离开吗?”kate望着阿兵,眼中透出信任。 kate却不以为意,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怀表,“你知道这个是干什么用的吗?”怀表,不是看时间的?还是,这个怀表是古董,有收藏价值?阿兵翻来覆去拿着这个怀表看,摇了摇头。“这个是用来催眠的,只要你将雪那家伙制伏五分钟,我就可以将他催眠——” “那好,我去制伏他,我只能制伏他最多五分钟,剩下的看你了……”拍了拍kate,阿兵便示意她别出声,悄悄推开门,阿兵将kate拉在身后,静静地向楼上,雪的房间移动。 爬上门外的楼梯,他们便走出了这栋房子的地下室,雪在房子的一楼靠左的第一间房。那个房间有一个非常好的天然观察哨,是警卫的位置。阿兵敲了敲门,将耳朵靠在门上,能很明显听到同样靠近门的雪扣动扳机的声音。 “是,是关于瓶子的——”阿兵的话一出,果然看到雪的眼睛闪过一道光。但是,话一出,他便开始后悔,因为他很不擅长撒谎,尤其不擅圆那个谎,而雪却是俄格脑筋转得极快的人。 “瓶子让我把一封信交给你。”阿兵理了理情绪,继续瞎掰。雪盯了阿兵好久,“你是想把我撂倒吧?……咱俩是发小,你打小就不会撒谎,一撒谎就喘粗气……” 还没等雪把话说完,阿兵已用手肘很快地出手,卡住了雪地脖子,将雪直接推进了房中,很快,猫在楼梯口的kate也犹如鬼魅般迅速闪身而进,将门关了起来。 kate欣喜若狂,打开箱子,自己的东西还都在。各种人皮面具、化妆用的人皮贴、化妆盒以及各种喷剂…… “雪,我不想和你冲突,我只想带这个女人走!”阿兵大声说着,他没有使全力,但他知道,雪也没有。他们都是相互顾忌情面的,甚至,雪知道他猜出他是卧底,都没有向李奥兰多提及。 “不是说催眠吗?”阿兵有点生气地望向kate,而kate心情却显得蛮不错,“你真的爱我?” 49、爸爸:你是个可靠的人吗? 爸爸:你是个可靠的人吗? 家宴正要开席,突然爸爸的手机响了,爸爸接起,哦了一声,然后嗯嗯地点头,“我马上就去——” “有事?”倪煜盈小心地问。爸爸干的是政法工作,时常会有一些任务和机密行动。爸爸只是笑笑,“没事,只是,他们请我吃饭呢——我晚饭不在家吃了,有饭局,大家吃好,喝好啊!”爸爸说着,穿上了厚厚的大衣,开门而去。 冉旭昇不时地为倪煜盈夹着菜,这细微的关心全看在倪煜盈妈妈的眼里,不禁对冉旭昇又徒增了几分好感。吃晚饭,倪煜盈在厨房刷碗。突然,妈妈凑到她身边,“我看啊,那个小冉挺好的,比吴梓松强!” “我知道,那个小冉啊,对你有意思,从他的眼睛里就能看出来!”谁知道妈妈竟然还没完没了了,“他看你的眼神啊,三十年前,你老爸就是这样看得我……”妈妈边说,边笑着,倪煜盈不解地看着妈妈,“什么眼神?”妈妈的脸有些红了,“……很深情的那一种啊!” 看到倪煜盈明显是在躲避自己,冉旭昇心底有些发怒了,他一把将倪煜盈的身体转向自己,两个人身体就这样彼此贴近贴紧,相互甚至能感知到彼此的体温,“别逃避我,我说过的,我想娶你……”说着,大手覆上了倪煜盈的胸,冉旭昇的唇犹如雨点落在了倪煜盈的脖子、脸颊,一路攻击,留下了串串吻痕,最后停在了她柔软的红唇上,然后长驱直入。 倪煜盈紧闭着嘴,还是被吻技很好的冉旭昇挑开了牙齿,将舌尖席卷她的,共同在她的唇中舞蹈,纠缠——“呜呜……”倪煜盈挣扎着,但越是挣扎,越是令冉旭昇控制不住自己身体中的那一股原始的征服欲望。 “我,我在剧组时偷听了你和阿兵的谈话!”倪煜盈的眼泪滑过脸颊,“夜鹰,你知道吗?我从来都没有讨厌过你,但是现在,你要是继续这样对我,我就会,就会讨厌你!” “那你们好好沟通啊!”倪煜盈妈妈着急地说,他是替这孩子急,当然,也是替自己的女儿急,真的想把面前这个漂亮的孩子和自己女儿凑成一对…… 冉旭昇听出了话中话,“我搞定了你爸,你是不是就嫁给我?”他心底,真的想有个家了,一个温暖的,有妻有子的家。倪煜盈却翻着白眼,“你先把我爸搞定再说吧!我爸这个人,难搞定得很!” 冉旭昇笑笑,“还能比中情局的局长还要难搞定?”看到倪煜盈疑惑的眼神,他也不做任何解释,想当初,他是依靠自己的能力表现,让中情局将自己吸纳为亚洲区的特工的,这些,倪煜盈无需知道。等她真的成了他的妻子,他想,他会退出那些该死的打打杀杀,然后给她一个安全可依靠的肩膀,共同撑起一个美满的家!这才是他最需要的! “我爸爸现在在凤鸣阁喝醉了,刚才是我爸爸的同事,之前知道我的号码,让我去接我爸爸回去……他说,我爸醉得很厉害,谁要送他回家他都不肯,就是嘴里喊着我的名字,让我去呢——”倪煜盈着急地就要抓起衣服往外走,冉旭昇急忙也穿起衣服,“我送你过去——”倪煜盈点头。 爸爸在包厢里喝得酩酊大醉。倪煜盈和冉旭昇感到的时候,一屋子的人都不知所措。爸爸仍然没命地往自己的杯子里倒五粮y,哗哗地,如同倒矿泉水,劝都劝不住。 50、车祸,不同寻常 倪煜盈从来不知道,自己所住的城市每一天也同样会发生一些令人无法想象的事。也许,这个世界从来都是多层次的。你看到的表面,是一个和谐的世界;但是它的内核之中却同样隐藏着你所不知道的许多秘密,甚至充斥着各种不为人知的黑暗面。之前,倪煜盈把一切都看得很美好,认为这个世界本身就是美好的,天原本就应是蓝的,海也是蓝的,空气是清新的,花朵和树木是鲜活的,充满生机的……但是,当在医院急救室的门外急切地等待抢救车祸的爸爸的这个时间,她的心可以用灰暗来形容。 医生走了出来,他告诉妈妈,爸爸没有事,手术进行得很顺利,只是还在昏迷之中。妈妈舒了一口气,“倪倪,你留下来陪爸爸,我回家做饭,你爸爸醒来看到没有吃的,肚子会饿……”妈妈边说着,边走出了医院。冉旭昇和倪煜盈一起将爸爸推进了病房,和倪煜盈一起拿热毛巾帮爸爸擦着额头和四肢…… “倪倪,我觉得你爸爸的车祸有一些问题……”冉旭昇眉头紧锁,“我刚才看过现场,那几辆车撞向你爸爸的车,简直可以说是自杀式袭击了!” “你爸爸……”像是想到了什么,冉旭昇欲言又止。倪煜盈看出了端倪,“说吧,说出你的疑问。”她其实和他想到了一起,昨晚,爸爸在凤鸣阁告诉倪煜盈,市公安局的局长万叔叔,刑警队刘叔叔、张叔叔都集体自杀了;而爸爸也已介入了这一起案件的调查。肯定是出了非常重大的事情,爸爸是知情的,否则,爸爸又怎么会飞来横祸呢? “我会想办法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的!”倪煜盈咬紧了牙,爸爸是一直将自己当做小孩的,什么也不愿意多告诉她。但是,她知道,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事,作为女儿,她一定会帮爸爸将真相公布于世的,无论用什么方式! “新闻里看的。”阿兵声音不大,将一束鲜花放到了爸爸的床头。“我,我刚回来,就看到了这个新闻……”他的后面,进来了一个女孩,竟然是kate。冉旭昇打量了一下kate,她似乎看他的眼神有些微妙,不愿意直视他,似乎在躲避。他不知道,kate为何会与阿兵走在了一起,这两个人看上去都有一些奇怪。 “我,我们其实——”ktae正想说什么,却被阿兵制止,“不干你的事!”倪煜盈奇怪的看着kate,认出那就是那个会易容,救自己出洛杉矶的女孩。 “你爸爸的手机是什么牌子,什么型号?”冉旭昇突然问。“诺基亚n97。”倪煜盈边说着,边朝阿兵伸出手,“把手机给我看看——” “……倪书记,有些事情您只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很快就会过去,我们有着非常庞大的关系网,这个关系网可不是您一个小小的区干部就能摆得平的!” “这个案子发生在我管辖的区,我一定会管到底!” “听起来的确很诱人!可是,你们要是真像说的那么厉害,也许这个社会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你们睁开眼睛看看,这里的天还是蓝的!” 突然想到白沧海就在倪家,还是倪煜盈现在的姑父,冉旭昇感到事情复杂而充满危机。“倪倪,你的雨莲姑姑和姑父离开青岛了吗?”看到倪煜盈点头,他眉头不禁松了松。其实倪煜盈也听出与爸爸对话的这个人声音的熟悉,似乎是雨莲姑姑的丈夫,那个自己应当叫姑父的中年男人。 “也许吧,但是我们不希望。”冉旭昇淡淡地说,“不过,你放心,有我呢!还有kate,阿兵应当也不是个衰仔!” 冉旭昇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这一切,倪煜盈还在想着刚才他们所担心的问题。不一会儿,妈妈从带的餐盒里取出几个包子,热腾腾的,倪煜盈一闻便知道是槐花馅儿,“妈,你回家包的包子?” 51、看,海是灰的 夜半,医院的走廊里静得能听到人的心跳声。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蹬蹬蹬地走在走廊上,皮鞋发出的声响令人能联想到那些恐怖的鬼电影。 白大褂轻轻推开一个病房的门,倪煜盈的爸爸躺在病床上,妈妈趴在他的床前。白大褂的手中拿着一个针孔,悄悄地,靠近爸爸床头的点滴。正在这时,床上的人竟然动了动,趴在床上的人竟然也不是倪煜盈的妈妈。 “雪,别跑!”病床上的竟然是阿兵,而穿白大褂的则是雪,“暗香”的杀手,亦是李奥兰多在国内最得力的助手。针孔一时间变为了武器,雪将之刺向扮成倪煜盈妈妈的kate。虚晃一招,雪夺门而去。kate和阿兵也追了出去,“这样不会惊动医院其他人吗?”kate有些担心,更担心自己不单纯的身份会引来麻烦,害怕真的会有人报警。 “最害怕有人报警的是雪,所以他是不会引起s动的……”阿兵想让kate安心,“毕竟雪是这里人,对这里很熟。” “那你就不怕鬼影和瓶子跟丢了他?”kate还是很担心。阿兵却笑了,望着kate的脸,“我和雪是发小,还有瓶子、鬼影,我们都是一起长大的!——所以啊,只要他在这座城市,我们就能把他找出来!”kate望着阿兵,她无法理解他和雪之间的关系和感情,但是似乎他并不认为雪有那么大的威胁力。 可是,当阿兵见到鬼影时,鬼影和瓶子却一脸沮丧。鬼影不说话,将自己靠在墙上,手中夹着的香烟就那样把玩着,而瓶子望见阿兵,也是一脸的欲言又止—— 十五分钟前。 倪煜盈从爸爸转移的加护病房中起夜,恰巧碰到了缠斗在一起的雪、鬼影和瓶子。那时,三个人打得难解难分,但是相互却都是静悄悄的,谁也不想惊动第四者。但是,恰恰倪煜盈的出现,让这僵持的局面发生了倾斜。雪利用距离的便利,一把将倪煜盈拉到了自己身前,一把柳叶般的手术刀就架在了倪煜盈的脖子上,“……你们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们任何人好过的!”雪咬牙切齿,挟持了倪煜盈。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令鬼影和瓶子着实不敢轻举妄动,而在雪身前的倪煜盈此刻也不知所措,甚至惊讶得忘记了呼喊救命,她只是很平静地被雪挟持在身前,一步步退走医院的走廊,进了电梯,从而离开…… “雪会把倪煜盈带到什么地方?”kate惶恐,这些年,凡是雪出现的地方,李奥兰多都会在附近。 “这个可说不准!”鬼影从来不会主动发表言论,但是这一次,他的眉头皱得比谁都紧,“这里可以藏身的地方太多了!” “是啊!”瓶子也开始担心起来,“青岛废旧厂房多,防空d多,工地多,就是水泥管子也够把人藏得找不着的……”几个人说着,悄悄走向倪煜盈爸爸转移的加护病房。病房里,倪煜盈爸爸很安详,且呼吸平稳,一切趋于正常,倪煜盈的妈妈还是趴在爸爸的身上入眠。而旁边的床,应该是倪煜盈睡在那里的…… “我们应该尽快找到雪地藏身之处!”阿兵捏紧了拳头,他可不敢保证倪煜盈在雪地手里,或者是李奥兰多、白沧海的手里,不会再次受到伤害! “只要他们有通讯,我就会追踪到他们的位置!”鬼影这一点十分有把握。但是,他担心的却是雪根本不会开通通讯,不会和任何人联络。他太了解自己了,知道鬼影的特长,难道不能避其锋芒? “瓶子,你和房屋中介的人很熟是吧?”阿兵突然看向瓶子,见瓶子点头,想了一会儿,“我估计雪可能会去租房,你提前把雪的照片给那些房屋中介的头头,让他们留意一下,我想,雪一定会去租房……”瓶子点头,却见阿兵说,“知道鬼影的本事,雪应该不会轻易与外界联络了,但是他肯定先租一套房子。如果知道了他的落脚点,我们就静观其变,也不至于打草惊蛇了!”几个人纷纷点头同意。 果然。 雪将倪煜盈带到了一间靠近海边的旧房子中。他租了这栋旧房子的三间房,房子的另一面是与他们毫无往来的一个海边酒吧。 李奥兰多将雪带来的倪煜盈松了绑,并将堵在她口中的一块手绢拿掉。倪煜盈怒视着他,“……为什么,为什么要害我爸爸?” “我干嘛要害你爸爸?”李奥兰多觉得可笑。望了望雪,雪将两手一摊,“是白沧海白老爷子让我去做的!” 李奥兰多眉头紧皱,“雪,现在是不是白沧海让你杀了我,你都会毫不犹豫地去做?”雪听到李奥兰多如此说浑身不禁一震,“没,没有……”雪有点害怕,尽管李奥兰多的语气听起来是那么平静无波。 “饿吗?”李奥兰多微笑着对倪煜盈说,倪煜盈疑惑地摇摇头。李奥兰多拉起了倪煜盈的手,“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倪煜盈不想跟他走,但是不知为什么,脚却不听使唤地真的跟他走出了那间出租屋。像是灵魂被李奥兰多下了咒一般,手也麻木地被他牵着。 倪煜盈没有想到,李奥兰多带她来的地方,竟然是海边。那么熟悉的前海沿儿,这是倪煜盈从小到大夏天最喜欢的地方。冬天,这里却偏僻而y冷。夜晚,狂涛汹涌,大海犹如发怒的野兽。记忆中,这里的沙滩上原本是有许多礁石的,倪煜盈最喜欢的就是坐在礁石上,聆听浪涛。可是现在,礁石没有了,被挪走了,空旷的沙滩,海浪一层又一层地席卷而来,拍打在沙滩上,将沙滩上人的足迹带走了,就像人们不曾了来过…… 倪煜盈和李奥兰多坐在沙滩的木栈道上。已近黎明,天边慢慢可见微亮的光。两个人都不曾言语,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李奥兰多的眼神放得悠远,“看,海是灰的——” “不,海是蓝的,一直都是!”倪煜盈望着天空,海的尽头,那海天相连的地方,能清晰可见鲜红的太阳探出了半个脑袋。“只有人的心是灰的,人的心是灰的时候,看什么东西也就都染成灰色了!”倪煜盈望着李奥兰多,望见的是他的一脸悲伤,她不解,他是一个可以在黑道上呼风唤雨的黑道老大,他可以从欧美到亚洲,难道还有什么是令他悲伤烦恼的吗?她记得他曾告诉她,悲伤的时候,吸两口冰蝴蝶,或者将其注s到经脉,那么就会忘记一切,只剩下快乐的极致。可是,他为什么悲伤?又为什么没有吸食或注s冰蝴蝶呢? “你知道这片海为什么是灰色的吗?”突然,李奥兰多喃喃地说,像是自言自语,“因为,我妈妈的骨灰撒在了这里……这里,这里竟是她出生的地方!” 倪煜盈抬头,错愕地望着李奥兰多,李奥兰多此时也侧过脸来,望着倪煜盈,“倪倪,你知道吗?你长得其实有点像我妈妈的……” 倪煜盈第一次看到李奥兰多哭,眼泪滑下那张线条硬朗的脸,哭得像一个找不到妈妈的孩子。不知不觉,倪煜盈也被这一番情境感染,想起了病床上的爸爸,想起了陪床的妈妈,她的眼眶也湿湿的。李奥兰多将头深深地埋进了倪煜盈的怀里,倪煜盈知道,他真的像孩子一样呜咽着哭。海浪一遍又一遍地拍打着沙滩,似乎永远不知什么是疲倦。海风中,一丝咸咸的湿气夹杂着凉意,让人的脑袋分外清爽。天边,已见鱼肚白—— 倪煜盈睁开眼,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就像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是被谁抱回了出租屋的小床上,还盖上了温暖的被子一样。冬日的阳光不是很刺眼,却白亮亮地透过窗子,照在了她仍然湿湿的脸上。倪煜盈爬起,却隐隐地听到屋子的院子里似乎有争吵的声音。猛地,她警觉地坐起,穿好衣服和鞋子,悄悄下了床,将门虚掩开来—— 门外,雪拿着枪顶在了吴梓松的脑门儿上。他怎么会来?倪煜盈困惑,再一瞧,李奥兰多笔直地站在院子里,身前竟然跪着叶小舟! “李奥兰多,我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你的!”叶小舟泪如雨下,哭得撕心裂肺。李奥兰多却显得淡定得很,“你说这个孩子是我的,这个孩子就真的是我的?……”皱眉,冷冷地瞟了一眼被雪控制住的吴梓松,吴梓松似乎更是看不得叶小舟在李奥兰多面前低三下四的样子,“混蛋!你这个混蛋,你自己的骨r,你怎么能不认?小舟肚子里,真的是你的孩子……”吴梓松挣扎着,嘶喊着,李奥兰多的眼睛危险的一眯,“雪,我不想听他在这里大喊小叫的——你知道用什么办法让他给我闭嘴!”李奥兰多眼神中透过一丝y狠,“雪,我记得你的手枪装地是无声子弹,还没s杀过吧?” 叶小舟和倪煜盈都睁大了眼睛,李奥兰多走到雪和吴梓松跟前,蹲下身,“我不知道你在和我老婆翻云覆雨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有力气?”嘴角挂着笑意,李奥兰多脸上的狠戾顿时具象成一条条凸露在额前的青筋,“把他废了,雪,我要他的两条腿……” “不要——”还没等叶小舟有所反应,倪煜盈已推门而出。雪一时愣神儿,却被吴梓松占了先机,好歹他也是多少练过,虽不及雪,脱身却也是可以的。但是脱离雪控制的吴梓松还不敢离开这个危险之地,叶小舟还跪在李奥兰多身前。 “……这个孩子是你的,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叶小舟突然笑了起来,笑得那么凄凉,却有那样疯狂,倪煜盈不禁看得呆了,“你不要这个孩子,我更是不会让它在我的肚子里停留……”说着,叶小舟站了起来,疯狂地拾起地上的砖头就要砸向自己的肚子——倪煜盈和吴梓松连忙冲了过去,倪煜盈扶住了她的身体,而吴梓松抢走了她手中的砖头…… “雪,带小舟去吧孩子拿掉——我不想再看到这样的闹剧!”过了好久,李奥兰多冷冷地开口。叶小舟傻了,吴梓松更是气愤地冲上前去,似乎要与李奥兰多拼命,“你,你怎么能这样对叶小舟,孩子真的是你的——” 李奥兰多邪佞地一笑,“我知道。”轻松躲过吴梓松袭来的拳头,狠狠一拳打在了吴梓松的肚子上,“既然是我的孩子,我想要就要,不想要就可以不让他来到这个世界,与你何干?”叶小舟被雪搀扶着起身,一张俏脸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 “她,她这样堕胎,身体会吃不消的!”倪煜盈忍不住上前,她从来没有怕过李奥兰多。李奥兰多却当她和她的话一样是空气,吩咐着雪,“还不快去?”雪扶着叶小舟走出了院子,倪煜盈担心地望着被雪搀扶走的叶小舟的背影,院子里,吴梓松和李奥兰多之间的杀气她却浑然不知—— 52、为什么你不能受伤害? 当阿兵、kate、鬼影和瓶子赶到雪租的那一个海边旧房子时,看到的是还剩下一口气的李奥兰多。李奥兰多浑身是血,似乎刚才发生了一场激烈格斗。 阿兵走上前,扶起李奥兰多,却见李奥兰多的手指着海边的方向,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然后晕了过去。“是失血过多……”kate摇头,李奥兰多的伤口明显是被很锋利的匕首捅伤,差几寸可能就会刺心脏,kate不敢想,“我们应当尽快把他送去医院,不然他会有生命危险——”鬼影拨通了急救电话,阿兵看了一眼kate和瓶子,“你们留在这,把李奥兰多送去医院,我和鬼影去找倪煜盈……”kate和瓶子点头。阿兵和鬼影朝李奥兰多手指的方向跑去。 扭曲的心灵是什么样子?倪煜盈好奇,还有没有一种扭曲像吴梓松这般。刚才,就在几分钟之前,当雪带走了怀孕的叶小舟,当李奥兰多试图唤回自己还看着可怜的叶小舟背影的神志,吴梓松已如疯了一般扑向了李奥兰多。李奥兰多不是没有防备,只是吴梓松扑得太快,手里也多了一把匕首,像是早就谋划好了一般一刀准确无误地刺向了李奥兰多的胸口。那一刀刺得很深,李奥兰多狠狠挣扎,用尽最后的力气将吴梓松掀翻在地,但是吴梓松却趁倒地之时拔出了c在李奥兰多胸口上的刀,顿时,鲜血溅出,倪煜盈连忙上前,她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只是不想让他们再如此骇人的缠斗下去。这样会出人命的!她默默对自己说,也将这一暗示用眼神告诉给了吴梓松。没想到,吴梓松的眼睛里除了杀气腾腾,什么都没有。他对倪煜盈投向自己的乞求目光熟视无睹,甚至趁李奥兰多慢慢缓和力气的当空,又在他腹部和后背补了几刀。李奥兰多身体一个摇晃,真的倒了下去,再也没有起来…… 倪煜盈连惊叫的时间都没有,还没来得及探试一下李奥兰多是否还有气息,便被吴梓松一把拽到了自己怀里,他的一只大手非常粗鲁地扣住了倪煜盈的下颚,将之脱离李奥兰多身边,一个转身,便往海边走去——李奥兰多半睁着眼睛,血染红了他的衣服,手所碰之处,都是粘稠状的红色y体,想他堂堂哥伦比亚帮的老大,十三岁混道的混世魔王,经历了多少风雨,多少枪林弹雨,到头来,竟然倒毙在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混混手里,他心有不甘,愤恨,而此刻,不知不觉,他担心地还有被吴梓松拖走的倪煜盈……他蠕动着自己的身子,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觉得自己那么无能为力,直到阿兵和他的人出现。李奥兰多努力让自己撑住,不至于昏死过去,努力在kate扶住他身体的一刹那,让脑袋还清醒,尽管没有了说话的力气,但是他的手指还是能清晰地向他们指出正确的方向,吴梓松带倪煜盈离开的方向。他知道,他们一定会救倪煜盈的,让她不至于受到吴梓松的伤害—— 靠近海边的一处隐秘的小树林。吴梓松吃力地将背自己打晕了的倪煜盈放在了地上。走出那一栋旧房子,倪煜盈拼命地挣扎,吴梓松的心很乱,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要将她拉出李奥兰多租的旧房子的院子,更是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但是,他唯一清醒的知道,她这样挣扎,引来路人的纷纷侧目总不是什么好事情,还有可能让人发现被自己捅伤的李奥兰多,从而报警。一不做二不休,他趁倪煜盈背对自己之时,一个手刀劈到了她的脖颈处,将她打晕了。然后,他将被自己打晕的她背了起来。 五年前,他和她还是情侣的时候,他很喜欢背她。那时的他瘦削,背也有些弓。她总说他,作为男人,应当有笔挺的脊梁,而他则笑言,这脊梁是被“沉重”的你压弯的。那时,他笑言要将她背在背上一辈子,一直背到老;那时,她告诉他,她最希望的就是在他的背上,永远做一个长不大的小女孩……记忆一幕幕涌来,不知不觉,吴梓松的眼睛湿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他和她,可是拥有过真实的三年!那一段美好的时光,他不敢想起,也不愿想起,从几何起,他都不敢看向她的眼睛? 这是一座陌生的城市。每一条道路,每一个房子,没有一处是他所熟悉的场景;但是,他不在乎,他背着她,就像五年前在校园中,在熟悉的街道上一样。他知道,靠近海边有一个小树林。那是他和叶小舟跟踪雪和李奥兰多时发现的,也是他们的藏身之所。想到叶小舟,他不知道她被雪带到了哪个医院,是不是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他不敢想,只是感到心痛,为什么心痛,他也不知道。就像他一直不知道,对于叶小舟,对于自己背上的倪煜盈,他更爱谁一样。他也不想搞清楚了,很累,也很疲惫,如此纠缠不清地问题搞清楚了又如何,伤害了的不会感到欣慰,曾经的伤口不见得会愈合 第 6 部分 欲望文 第 7 部分 如梦雨霖铃 作者:肉书屋 第 7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楚了,很累,也很疲惫,如此纠缠不清地问题搞清楚了又如何,伤害了的不会感到欣慰,曾经的伤口不见得会愈合……就像这一条从海边到小树林的路,因为那些美好和不曾回来的回忆,因为心中理不清的情愫而变得那么漫长,总是走不完,小树林,距离自己是那么近,却也那么远—— 倪煜盈趴在吴梓松的背上,眼角也不知不觉噙着泪水。就像三年前的心有灵犀,曾经,他生病,无病的她无论在什么地方都会感觉到痛;此刻,她的脑海中也是浮现出三年前的情境,他将她背在背上,信誓旦旦说要背上一辈子……一辈子很长,长到可以相互看着对方慢慢变老,他说,她老了,一定不难看;她却说,他老了,也许更好看,就可以重新去泡小姑娘了——他们彼此都不知道,那时无心的玩笑,成为现在最美的回忆。 将倪煜盈平放到地上,她似乎有点清醒了。吴梓松冷冷地看着她,眼神中久远的柔情一闪即逝。他的目光很复杂,面前的女孩,他曾经真心爱过,真心呵护过,甚至,他曾真的幻想过结婚,她穿上洁白婚纱的俏丽模样……但是,那一切都在叶小舟重新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改变了。叶小舟,是他理不清的心结,是他的致命弱点,也是他的死结!在这一个问题上,他是信命的。命中注定,他可能不会和倪煜盈真正在一起。就像命中注定,叶小舟是他心里最隐秘的痛和伤口一样!他曾经无数次的问自己,为什么叶小舟不爱自己,他却不愿对她放弃?他放不开她的手,不愿意接受叶小舟不爱他的事实,不,他一直觉得叶小舟是口不对心的,她的眼睛里闪烁的明明是爱。她爱着自己,但是,她不敢爱。是的,她从小经历了太多不寻常的苦,那样的经历早已将一个孩子爱人的心灵做以扭曲。她不敢爱,在她的人生观中,甚至是人之初,性本恶的。 他心疼她,他不知道这个世界是不是还有人会像自己那般心疼她。她,一个从小没有爸爸的孩子,从小被人说成是“扫把星”,饱受诅咒和白眼的孩子,一个被周围许多人忽视存在,漠然以待的孩子……他何尝又不是?除却他比她幸运,他有一个温暖的家,他有疼爱自己的爸爸妈妈。尽管,爸爸妈妈有时会不管他,他会在爷爷和乃乃地看护下幸福成长;但是却好过她,他拥有亲情…… 人说,莫指责,心灵的扭曲,总有其扭曲的巨变过程。吴梓松望着倪煜盈,此刻,倪煜盈也望着自己。两个人均无言,空气也凝结着一种诡异。吴梓松是嫉妒倪煜盈的,为什么,为什么她总是会笑?为什么,为什么她总是可以那么幸运,甚至那样侥幸地摆脱危机,不受伤害?面前的这个女孩,不漂亮,甚至称不上聪明,她有的,只是一双让许多人看到都会心疼的毫无杂质的单纯的眼睛。 倪煜盈想站起来,却突然被吴梓松又推倒在一棵松树下,树荫遮蔽着这一处,两个人很容易就被树挡在了不见处。四季常青的松树,即使是冬季,也能形成一处隐秘的天然屏障,将两人很好地掩护起来。 “吴梓松,你想做什么?”倪煜盈突然张口,声音不大,却也足以愤怒,让吴梓松一字一句都听得很清楚。 吴梓松没有说话,只是狞笑着,开始解自己的裤子。倪煜盈不敢看,身体慢慢退缩着,她心里隐隐地感受到了危险气息。吴梓松欺身上前,她都没有力气将他推离,任凭他的大手覆上了她的胸,蹂躏着,“痛——”这个字还没有喊出口,吴梓松的唇已经覆上她的,舌尖儿挑开了她抗拒的牙齿,长驱直入,带动她的小舌与之缠绵舞蹈。 “唔——”倪煜盈抗拒着,手不停地推他,但是他却是像一堵墙横在她身上,第一次,她知道吴梓松的力气是那样大。曾经,她会调皮地撩拨他,等他有所动作时,她会闪到一边儿,让他抓不住自己,他也从来没有勉强过她。但是现在,这样下去,倪煜盈不敢想——长长的指甲攀向了他的脖颈,然后沿途而上,到了他的脸,狠狠一刺,吴梓松的一个侧脸顿时多处了五道血痕。吴梓松一愣,嘴稍稍离开了倪煜盈,喘着粗气。长长的手指覆上侧脸新鲜的血痕,将血邪恶地喂进了倪煜盈的嘴里,吴梓松此刻笑得犹如鬼魅,“怎么样,这样的感觉熟悉吧?……五年前,我就应当做得更加彻底一些的!” “吴梓松,你要做什么?”倪煜盈强忍着自己想哭的泪水,“你,你是不会强迫我的,不是吗?……你要真的对我做了什么事,我保证,保证你走不出这座城市——”她是不擅长威胁和放狠话的,吴梓松知道,所以听进耳朵里的言辞既不犀利,也不够震慑力。他解开自己的衣扣,露出了褐色的胸膛,倪煜盈知道,他这次是来真的了!跑,这是第一直觉,但是腿却像是灌满了铅,麻木得动不了。 “吴梓松,你怎么可以这样伤害我?!”倪煜盈哭着,面对她的泪水,吴梓松却真的无动于衷了,“我为什么就不能这样伤害你?为什么你不能受伤害?你知道小舟,你知道小舟受地伤害吗?你知道李奥兰多是怎样对小舟的吗……”他有点说不下去了,如饿狼扑兔般扑住顺势而动的倪煜盈,“今天,我就让你知道知道,李奥兰多是怎么样对待叶小舟的——他可将你宝贝得很呢,为什么啊,凭什么啊——” 吴梓松边说,边疯狂的撕扯着倪煜盈的衣服,在她的脖颈处和露出的胸脯上印着自己的吻痕,犹如一头发狂的猎食的野兽——倪煜盈抬眼,她知道,吴梓松故意不看她的泪眼,她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雨,这时徐徐落落地下了下来,犹如她的眼泪,泪痕都是冷的。 53、天堂,地址不详 白沧海和孙雨莲刚要通过安检,安检的工作人员望着他们两个人的身份证,白沧海甚至拿的还是美国签证的护照。 “这位先生和这位女士,您们请等一下。”工作人员礼貌地微笑,白沧海心咯噔一下。“有什么问题吗?”他的伪装很好,从来不会让人怀疑是大毒枭。他在美国是社会活动家,商人,在国内,也算是民主人士。只见另一个工作人员仍然维持着礼貌的笑容,“在贵宾休息室,有人要见您和这位女士,请您和这位女士随我来吧——” 白沧海不想惹什么麻烦,凭自己的身份,什么样的问题都会解决的,他无惧,所以也点头暗示孙雨莲,让她也放心,不会有事。 贵宾室里,几个便衣警察静候着白沧海和孙雨莲的到来。还没进贵宾休息室,白沧海便一眼瞅到了周围非常警觉,似乎不寻常的清洁工人和旅客。他感觉到了一种围捕的气息,这不像是什么人要找他见面,更像是警方的布控抓人。 “等会儿,你就说你要上厕所,然后逃出去——”对孙雨莲耳语,白沧海知道,自己是已经暴露在外,但是对于孙雨莲,警方和任何人都是找不到任何犯罪证据的,他将她保护得很好。孙雨莲皱眉,隐藏在暗处,她却跟随白沧海经历了许多大的事件,自然建立许多大世面。对于这样的凝重和紧张气氛,周围监视和静待猎物抓捕的便衣警察,她不是没有察觉。 “哎哟——”孙雨莲走着走着,突然捂住了肚子。白沧海关心地低下身去,“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一旁的工作人员也一脸狐疑,只见雨莲额上真的渗出了细微的汗珠儿,“我肚子有点疼,想,想去厕所——” “我扶你去——”工作人员见状连忙上前要去扶孙雨莲,白沧海向她点头。孙雨莲被工作人员搀扶着向厕所走去,白沧海望着孙雨莲和那个工作人员去往厕所的背影,趁机盘算着自己脱身的可能性。 “白先生,别来无恙?”白沧海回头,见到的却是自己最得力的手下之一,跟了自己足足六年的阿兵! 他早就该怀疑他的!但是,“暗香”被端之后,夜鹰消失了,一切的怀疑点便自然而然落在了他的身上!巧合的是,夜鹰离开了“暗香”之后不久,也的确秘密加入了中情局。白沧海现在怪只怪自己看走了眼,怎么就没看出来阿兵才是真正潜伏在他的地盘的卧底呢? “阿兵,你什么时候回的家啊?我来这里一个多礼拜了,要知道你在这里,我就让你给我做导游了……”白沧海面不改色的打着招呼,甚至还有心情像是见了老熟人那般调侃,“下次我再到这来,你可要请我喝酒啊!” “我现在就可以请你喝酒!”阿兵笑嘻嘻地说,趁白沧海神经放松,他的手里已多了一把麻醉枪。等白沧海反应过来的时候,麻醉枪已s中了他的额头。白沧海顺势而倒,周围布控的便衣们纷纷围了上去。 瓶子穿着机场工作人员的制服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雨莲,白沧海的老婆跑了……另一个我们的人竟然被她给打晕了!”阿兵望着气愤填膺的瓶子,其实这个结果早在他的意料之中,孙雨莲与白沧海勾结在一起虽是近几年的事情,但是雨莲之前却曾c过队,做过许多苦力,甚至档案中有过伤人记录。那不是一个普通的,唯唯诺诺的女人! “真没想到,五十多岁的半老太太,竟然还能有这一番身手……她逃跑了,怎么办?”瓶子摇摇头,一脸的不可思议,“我们现在怎么办?” “她一定不会离开青岛!”阿兵想着,“这里的一切我们都交给警方处理吧,我想,只要孙雨莲在这里,她就一定会有所行动!” “行动?”瓶子疑惑。 “对,行动!”阿兵神秘地一笑,“你以为他们这次来青岛仅仅是认亲?他们是来拓展毒品王国地盘的!” “即使这样,白沧海在我们手里了,她一个女人,甚至我们都没有掌握她什么有力证据,她能有什么行动?”瓶子越发糊涂了。 “我们是没有掌握她什么有力的犯罪证据,不能对她进行参与白沧海制度贩毒集团的指控,越是这样,她越是会有所行动的,只要她行动,我们就会掌握她的证据……”阿兵的脸上露出了微笑,六年的卧底生涯,他有点迫不及待地想结束了呢!如果结束,也许他可以选择新的生活。 “怪不得她要跑呢!”瓶子恨恨地说,“如果她真的什么事都没有,干嘛要跑?”她是小看了这个年过半百的女人,出手还真不含糊! 到处是蝴蝶,翩翩而舞的蝴蝶!倪煜盈伸出手去,想去触摸,但是浑身酸痛而麻木。翩翩的蝴蝶徘徊在红色的花丛中,鲜艳夺目的红,刺目如血…… 阳光刺痛了眼睛,倪煜盈慢慢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自己躺在病床上。冉旭昇趴在床头,她伸出一只手,想去抚摸冉旭昇的脸,头却很痛。 头痛,她想不起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吴梓松在那个靠近海边的小树林扑向了她,刺痛犹如闪电般贯穿了她的身体,随即,她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不知道,当阿兵、鬼影和瓶子赶到时,看到的是被抛弃在松树下,衣衫不整的她,下身甚至还流淌着血。她更不知道,当冉旭昇赶到医院时,她还有些神志不清,甚至厮打着,将他的脸和手都抓出了血痕—— 冉旭昇咬牙切齿,在看到脸色灰白,下身淌血的倪煜盈的那一刻起,他就发誓,他要宰了吴梓松那小子! 感觉到脸上有人用冰凉的手指触摸自己,冉旭昇警觉地睁开眼睛,倪煜盈却笑着看着他。在经历了那样的不堪,这个女孩竟然还能笑得出来!突然,冉旭昇的心被狠狠地刺痛。 “你醒了?”冉旭昇尽量挤出一丝微笑,“想吃什么吗?你昨天一天都没吃东西,身体弱得很,医生说,你醒来后,最好吃点东西……” “我这个样子,我妈妈不知道吧?”倪煜盈信任地望着他,她知道,他不会把自己发生的不幸告诉妈妈,让她徒增担心的。 冉旭昇摇头,“我没有告诉她!” “爸爸怎么样?”倪煜盈皱眉,爸爸是因为白沧海的毒案才横遭车祸的,一定是!而那个车祸,也一定是人为的! “已经脱离危险了。”冉旭昇安抚着倪煜盈,“医生说,过些日子,倪叔叔就可以出院了。”她还在担心爸爸妈妈,丝毫没注意自己身上的变化。 其实,她身体也没有什么本质变化,只是,她真的成一个女孩变成女人了!冉旭昇皱眉,“你真的不饿,没有想吃的?” 倪煜盈摇头,“我想出去走走。”冉旭昇想了一会儿,扶倪煜盈起来,“你确定你现在还能站起来?”他问得很认真,尽管医生说她下身出血是因为例假,且被吴梓松破身,但是却不影响她今后的生活,身体也无大碍;但他就是担心她是否真的没有后遗症。 倪煜盈吃力地下床,试着走了几步,尽管下身有一种撕裂般的疼痛,但是,她感到自己急于出去的心更加疼。冉旭昇连忙上前扶住倪煜盈,“好,我们出去走走——” 医院的走廊里,倪煜盈看到了叶小舟。倪煜盈慢慢走了过去,冉旭昇并没有阻止。靠近,倪煜盈才发现,叶小舟是站在一个加护病房前。透过病房门地玻璃向里望去,倪煜盈看到了戴着呼吸机的李奥兰多。 “他曾经说过,如果有一天他倒下了,死了,我就自由了——”叶小舟笑着,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走到身边的倪煜盈听。倪煜盈不解,叶小舟转过脸,用一种近乎病态的眼神凝视着她,“你说,我现在是不是自由了?” “小舟,你,你还好吧?”倪煜盈关切地问,她不恨她,面对她,她的心情更是复杂。她不知道为什么,对于叶小舟,她的印象永远停留在初见之时。 “好,还算好!”叶小舟苦笑,“嘘,我告诉你,我的宝宝现在已经在天堂了——”倪煜盈望着她,没有再说话。冉旭昇走上前去一把拉住了倪煜盈的手,“我们出去透透气吧……”叶小舟望着倪煜盈和冉旭昇越走越远,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背影,嘴角浮出一丝微笑。 “你现在真的自由了!”一个声音从叶小舟背后传来,叶小舟转身,看到的是一脸玩味的雪。 “如果你在,你会干掉吴梓松吗?”叶小舟一改以往见到雪瑟缩惧怕的样子,眼神中突然变得狠戾,也熠熠生辉。 “你说呢?”雪不正面回答,将一支烟吊在了嘴里,刚要点火,却看到了那个禁烟标志,只好作罢,将烟重新夹在了手上。 叶小舟不语,只是将视线重新投放到病房中仍然昏迷的李奥兰多,“我的孩子去了天堂,你说,他是男孩还是女孩?他会不会很想见见他爸爸……” 雪同情地望着她,“我知道,你和李奥兰多这几年日子过得并不怎么好,尽管他,他其实很疼你,很想好好疼你……” “我知道。”叶小舟点头,“但是,有一种人,是不知道怎样去爱,害怕爱人的,李奥兰多就是!他是爱我,但却把我当成他的宠物,这样的爱,对于我,或者对于任何一个女孩,都可以说很不幸!” “你现在是自由了!”雪也将视线投向了李奥兰多,“其实,我们都自由了——”叶小舟听雪如是说,惊讶得睁大了眼睛,“你真的想送李奥兰多,去天堂?” “天堂!”雪嘴一撇,自嘲地哼哼,“天堂在哪?向我们这样的人配去吗?我们,我们只配下地狱!” 叶小舟沉默不语了。雪悄悄塞给了叶小舟一张纸条,然后扬长而去。叶小舟展开纸条,见上面是吴梓松的笔迹,只有一行字:天堂,地址不详…… 54、海洋天堂,深度催眠 倪煜盈静静地看着冉旭昇,尽管这个家伙一直在照顾她,但是今天,却把一台笔记本搬到了病房,似乎是有什么重要事情。但是,她却不想问。 冉旭昇灵巧的手指在笔记盘的键盘上不时敲击着,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不时皱眉,那敲击键盘的纷乱声音似乎是他的心情写照。 阿兵推门而入,鬼影紧跟其后。“瓶子呢?”倪煜盈见到他们进来,却意外地发现瓶子竟然没有跟在他们身后。 “哦,她家里有些事……”鬼影挠挠头,结结巴巴地说。阿兵没有异议,尽管他知道倪煜盈在怀疑,而鬼影这个家伙也的确是个不会撒谎的人,一撒谎就心慌,连话都说不顺了。其实,瓶子和kate一起,她们在监视和跟踪吴梓松。 对于吴梓松是“暗香”失而复得的成员,阿兵是不会告诉倪煜盈的。他知道,吴梓松多少曾零星地提起过自己的过去,少年轻狂,如古惑仔般曾将人砍到半死…… “你怎么样?”阿兵上前一拍冉旭昇的肩膀,冉旭昇抬头,随即向阿兵使了一个眼色。阿兵会意,从口袋里拿出一根香烟,“这可是限量版的三五,出去走走——”冉旭昇刚要关机,却被鬼影制止,这家伙隐笑着,“能不能给我用一下?” “你要干嘛?”冉旭昇警觉地一扬眉,尽管与阿兵他们现在是一条战线,这可不代表他能随便窥探他的秘密。没想到鬼影却笑得更厉害了,“干嘛,还能干嘛,玩游戏呗!我看你的电脑设置比我的都严,什么文档都设密码,都上锁,害怕我偷窥啊?有什么好偷窥的,难道里面有什么毛片……”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倪煜盈的小手已经拍向了他的脑袋。阿兵也冲他瞪眼,鬼影暗暗地伸了伸舌头,不再说话,脸部线条恢复以往的僵硬和无表情。他是难得活泼调侃一下的,但是似乎这些人都不怎么理解他的幽默方式。 阿兵和冉旭昇走出了病房。在一个通风口,他们分别燃起了香烟。两个人先是沉默,相互打量着对方的表情,气氛一时间变得沉闷且有些较劲。 “鬼影传给你的文件你看了?”还是阿兵打破了沉寂,“那是白沧海在到青岛之前发给吴梓松的,连李奥兰多和雪他都不信任——” “白沧海原本就谁也不信任!”冉旭昇轻吐着烟圈儿,想起当年老黎可是白沧海的得力干将,到头来,却被白沧海抛了出去……“对于他现在信任吴梓松胜过李奥兰多,我并不感到惊讶,单凭吴梓松对叶小舟的情份,他就足以利用他为暗香冲锋陷阵了。只是,那一句隐语我没有想明白什么意思。”冉旭昇也将话题导入正轨,“我试图用暗香惯用的密码模式破解,可发现,这句话一点也不符合规律……” “也许这句话根本就不是密码呢?”阿兵想了想,“我听kate和瓶子说,他们查到吴梓松在离开小树林之后到了一家酒吧,那个酒吧的名字叫做海洋天堂;似乎叶小舟的妈妈也在里面,他们可能是为一件什么事去街头的……” “接头?”冉旭昇突然有了兴趣,“他和叶小舟的妈妈还需要什么接头?白沧海的其他手下都能直接通过手机接收叶小舟妈妈的指挥,吴梓松更能通过手机接受叶小舟妈妈的命令!”关于叶小舟的妈妈雨莲,他近日查到,她做过政府的公务员,但是退休很早,但是却不妨碍在官场积累了一批人脉。 “但是吴梓松与叶小舟妈妈见面的那天恰恰是白沧海被我们在机场扣留的那天,叶小舟的妈妈趁上厕所逃跑了……”阿兵也觉得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要知道,最近出了那么多事,他们都会倍加小心的,叶小舟妈妈更是知道我们早已对她的通话进行了监控!” 冉旭昇点头。他眉头深锁,此刻,还是在想着白沧海给吴梓松的那一份邮件,上面只有一句话:天堂,地址不详……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正在这个时候,阿兵的手机响了。阿兵拿出手机,看到号码显示竟然是kate。冉旭昇与阿兵对视着,阿兵摁了接听键,并摁下了扬声器。kate的声音顿时从话筒的另一头传了出来,但是由于扬声器的设置,只有冉旭昇能听到。 “……我们现在在海洋天堂,那里的人都疯了——吴梓松把制成喷剂的冰蝴蝶喷洒在了空气中,现在人们都像是中了魔一样……”说着说着,kate的声音越来越小,淹没在一片听起来像是趋于疯狂的狂欢之中。 “我想她们是出事了……”电话并没有挂断,kate已经没有了声音,话筒的另一头传来的是一片嘈杂,混着男男女女的尖叫—— “深度催眠!”望着面对无奈挂断电话的阿兵,冉旭昇突然皱眉,从牙缝儿里挤出了这四个字。阿兵却一头雾水,“你说什么?” 冉旭昇没有理会他,却一个箭步冲了出去,“我们必须找到吴梓松,他肯定还会有新的行动,只是不知道他这些行动的目的会是什么——” “你说的到底什么意思?”阿兵紧跟了上去,不依不饶,“你把你知道的告诉我,这样我才能想办法搞清楚,你口中的他们的目的啊……” 冉旭昇忽然停住了脚步,“你知道催眠吗?”他紧盯着阿兵的眼睛,看到阿兵懵懂地点头,随即又抬头,叹了口气,“你知道什么是深度催眠吗?” “深度催眠指将一个人进行催眠后,被催眠者会按照催眠者的指示在未来的规定时间规定地点做规定的事!”一口气解释完,看到阿兵似乎还是不明白,冉旭昇有点急,“吴梓松就是被那句‘天堂,地址不详’做了深度催眠……深度催眠不一定要面对当事人,有时候一封刺激性的信件或是文字等等任何物件都会对被催眠人凑效,只要被催眠人曾经接受过催眠人的催眠……” “但是那句话并没有什么明确指示啊……”阿兵还是不解,却见冉旭昇笑了,“我没有说那句话暗藏什么指示,但那句话很有可能是深度催眠后开启行动的指示语。”像是又想到什么,冉旭昇突然停下了脚步,“我想,我们应该再找一个人!” 这一次,阿兵倒是很快会意,“你是说,找到叶小舟?”看到冉旭昇点头,阿兵随即拨通了一个号码,那是拨给鬼影的,“鬼影,我和夜鹰有事,要出去一趟,倪倪就拜托你照顾了——还有,我要你帮我查一下叶小舟……” 海洋天堂。 叶小舟进入这家酒吧时,酒吧中已有许多人纷纷冲了出来,犹如醉酒的疯子,表情夸张的将脸扭曲成一团;时而痛哭流涕,时而大笑不止,这状况可比日本的恐怖片要惊悚得多——但是叶小舟却只是个冷眼旁观者,不时地,她的嘴角还隐隐噙着笑意。 走进酒吧中,里面更是混乱不堪。男男女女约有一二百人要么抱在一团,要么独自抱着头又哭又笑,要么便是不堪入目的限制级大片的上演,活色生香…… 叶小舟是在角落中发现的吴梓松。他已头痛的缩成一团。叶小舟同情地看着他,她知道,对于他来说,活了这二十五六岁,快乐往往都与痛苦相伴的。这一次新研制的冰蝴蝶,能将人的快乐放大到一种极致,但是快乐的极致往往也伴随着痛苦。对于吴梓松,当快乐被放大到了极致,痛苦也同样被放大到了一种极致。第一次,叶小舟有一种自己是上帝的感觉。但是,她不需要救助整个人类,她只是吴梓松,一个人的救赎。 轻轻地,她将吴梓松搂在了怀里,吴梓松像一个无助的孩子。叶小舟知道,此刻的吴梓松早已神志不清,他还处于被催眠状态中…… 如果时间倒流,你还是那张船票,我想我会拿起,然后我们海角天涯;如果时间倒流,你还是那痴情少年,我想我会和你拥抱,哪怕天堂地址不详…… 叶小舟低声吟唱,吴梓松从她婉转低柔的歌声中逐渐唤回了心智。犹如生了一场大病,吴梓松突然觉得自己头痛欲裂,眼前是叶小舟甜美的笑容,但是她的脸在他眼中却似镜花水月,朦胧中又是那样清晰,却也显得那么不真实。吴梓松伸出手去,他想去抚摸那一张令他心悸荡漾的面孔,但是触摸到的却是空气。他失望的垂下手去,眼睛也随即合上了——好累,他真的想好好睡一觉,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在乎,将心放空,将大脑放空,将一切磨人的、纠缠不清的爱恨情仇通通放空…… 叶小舟别过脸去,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别过脸去,为什么不让吴梓松感知是自己在抱着他——可能,在她的潜意识里,还是不能接受他对自己的情感吧;抑或她的潜意识里,真实的世界总是不如梦中的世界美好,她喜欢他将自己留在他的梦里,永远地停留在梦里,这样,她也会在他的心里永远是完美的吧…… “对于吴梓松,你有什么打算?”一个没有任何温度的声音从头顶响起,叶小舟抬头,看到的却是妈妈冷冷的眼神,“……他配不上你!”哪个妈妈眼中,自己的女儿不是完美的呢?哪个妈妈不希望自己的女儿能获得幸福?雨莲从小是被妈妈抛弃的,她不知道母爱应该是什么样子,但是她给予叶小舟的都是她心中认为的最深最深的爱。她希望女儿能获得幸福,甚至希望钱攒的够多,就给女儿投资,让女儿找一个体面的好人嫁了,过富足光鲜的生活……她知道,李奥兰多,再也不会成为女儿的牵绊了,虽然这其中会有吴梓松的功劳,但是,她一点也不感谢他。如果不是他,自己的女儿也不会沦落到现在这般田地——往事不堪回首,她知道,白沧海潜伏在这座城市的手下会帮忙,让李奥兰多静静地在医院里死去,看上去会是医疗事故或者根本就是自然死亡……没有人会在乎一个没有身份、身份不明的外国人的死活,尤其这个外国人在这座城市并没有人认识—— “妈,我想对他好!”叶小舟望向母亲的眼神是冷的。雨莲的心一寒,这个世界也许真的存在报应的!当初,她用变种的冰蝴蝶注s到了自己母亲的静脉内,导致她受到极度刺激,血脉喷张,最终心脏病突发而亡;那时她看她的眼神是不是也像叶小舟看自己这般?自己所做的,难道真的让自己的女儿这般恨?她有些想不通,却听到叶小舟面无表情地陈述,“……这件事过后,我想和吴梓松结婚!” 雨莲没有说话,僵硬地点头。叶小舟的表情也缓和了许多。她将吴梓松搂得更加紧了紧,余光却瞥见雨莲的身后,雪一直站在那里,用一种充满探究和玩味的眼光看着自己。那就是妈妈相中的,代替李奥兰多与自己共度一生的男子吗?闭上眼,眼泪缓缓流下脸颊:妈妈,我想有自己的生活,我不想再这样的生活……叶小舟默默地在心中说,一切,都快些结束吧! 55、神秘的海洋天堂老板 当阿兵和冉旭昇来到海洋天堂酒吧时,警方已将这里封锁。混乱的局面已经得到了控制,但仍有一些疯狂的,失去理智的人被防暴警察四五个人追逐围捕,最终被送上了一辆开往精神科医院的车…… 阿兵向警方亮出了自己的秘密工作证,“……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当鬼影发来消息,告诉他和冉旭昇,叶小舟前往海洋天堂酒吧时,他们便也用最快的速度赶往了这里。但是地方还没有到,便看到那里正在戒严,似乎出了什么严重的事情。阿兵和冉旭昇连忙下了车,跑步到前方,看到海洋天堂中疏散出的人群,周围有许多警察,甚至有防暴警察,不一会儿,一具蒙着白布的尸体被抬了出来。 冉旭昇揭开白布,看到的竟然是吴梓松。“这个人怎么死得?”阿兵犀利地眼神打量着吴梓松的脸,那一张脸呈灰白色,嘴唇发紫,手按下去,明显感到身体正在僵硬中。被阿兵问得法医一个劲地摇头,“应该是毒品吸食过量导致心脏功能衰竭,但是具体还需要进一步解剖才能知道,这个人还有很长时间的心脏病病史,你们认识吗?” 阿兵摇摇头,“不算认识,但我知道他,的确有心脏病……”对于吴梓松的档案他很仔细地研究过,他没有任何案底,却是“暗香”组织最为特殊的存在,且“暗香”最擅长的就是让一些没有案底的人做最为隐秘的贩毒勾当。 “看样子,我们似乎还是来晚了一步!”冉旭昇拍了拍阿兵的肩膀,毫不在乎那些现场的警察们拿异样的目光看着他们。阿兵摇摇头,“不觉得蹊跷吗?”望着警察和法医将吴梓松的尸体抬上了车,阿兵的眼神变得复杂而飘渺,“我们刚刚知道吴梓松被深度催眠,吴梓松竟然死了……海洋天堂的s乱一定是白沧海对其进行深度催眠的任务,但但是这个任务地目的何在,我们还一头雾水呢!” “吴梓松是被催眠的,即使他不死,他也不应该知道为什么白沧海要制造海洋天堂的混乱!”冉旭昇笑着,拍了拍阿兵的肩膀,“别那么紧张,吴梓松死了不一定是坏事,最起码,不会再有更危险的事件了!” “是吗?”阿兵自嘲,也像是自言自语,“我的心乱的很,直觉总有什么事会发生……”冉旭昇面带微笑,一直安慰着阿兵。他的心也不平静,吴梓松的死,他也倍感蹊跷。但是,他只能先安慰阿兵,然后两个人静下心来,也许会发现新的线索。 阿兵还在想问题,没想鬼影的电话打破了他的思考,“……老大,我刚才在看守所,听说白沧海在送往另一个关押地点时被人救走了——” “我怎么没想到呢?”突然,阿兵一拍自己的脑袋。“你是说……”望了望周围的地势,冉旭昇也有些反应过来,“他们其实是想攻击警局和看守所……” “附近的看守所肯定有什么他们关注的大人物!”阿兵摩挲着下巴,“要知道,白沧海对吴梓松进行深度催眠的时候,他还没有被抓呢!” “会是谁呢?”冉旭昇也觉得阿兵的话有道理起来,“我们一直不知道白沧海和雨莲此次现身到这里的目的,如果我们知道了那个人是谁,那么白沧海的目的也就应该清晰了!” “我想,白沧海的意外被捕,提前了他们的一些计划。”阿兵不由得又想到了什么,“夜鹰,你知道世上有什么药吃了能让人假死吗?”望着阿兵冲自己诡异地笑,冉旭昇一时搞不清状况,却听阿兵又说,“很多事,我们急于打草惊蛇不管用,最好的方法是静观其变,让他们自己现身!” 倪煜盈今天特别高兴,因为爸爸出院了。 年关将近,一晃又是一年。在年末,倪煜盈应聘了一家网站编辑的工作。她想留在这座城市,再也不要离开父母…… 很久都没有见过冉旭昇了,她不敢想,自己被吴梓松污辱了,如果没有他,自己是不是会寻短见?似乎,冉旭昇和阿兵最近走得很近,他们是不是在办什么大事?倪煜盈再傻,也感觉出阿兵的真实身份。还有冉旭昇,他们都是有双重身份甚至是多重身份的人。正想着,有人从后面拍了拍她的肩膀。 “倪煜盈,是不是还是回家好啊?”一个清脆的声音,不是很熟悉,却也并不陌生。倪煜盈转身,打量着叫她的那个打扮入时的女孩。这个女孩挑染着褚褐色的头发,卷曲着,尖下巴,戴着一个墨镜,短裙,足足十分跟的高跟鞋。 “你是……”倪煜盈后知后觉,最近,她觉得自己似乎有认人障碍,吴梓松伤害了她,她却再也想不起他的脸…… “怎么,不认得了?”女孩摘下了墨镜,竟然是白露! “你怎么来了?”倪煜盈真的很惊讶,她没想到还能见到这个小明星,甚至于她都感觉自己离开剧组后,应该与她不会再有关系。 “我来这里旅游啊!”白露笑着,“不过,还真巧,能见到你!你知道吗,在上一个路口我就认出你来了,所以一直跟着你——”白露一扫之前冲倪煜盈的大牌小姐脾气,突然变得像是与她相熟了许久一般亲切,这使得倪煜盈感到多少有些不适应。 “哦。”倪煜盈傻傻地应着,“那祝你好好玩,希望你有个愉快的青岛之行——我还有事,要赶紧回家呢!”不想和她多谈,倪煜盈一直不喜欢这个女孩,直觉她身上有一股说不出的妖孽之气。 白露似乎也看出了倪煜盈的不耐烦,随手拿出手机,拨通了倪煜盈的号码,“……真没想到,你的手机号码还没有换哦!”说着,倪煜盈的手机响了,倪煜盈拿起手机,看到上面显示了一串陌生的号码。 “我的新号,有空再联系!”白露嫣然一笑,“我还想你能给我做导游呢。”不无遗憾地,白露目送着倪煜盈的背影。倪煜盈疾步匆匆,没有回一下头。也许,她回一下头,能看到白露的脸上挂着笑,y狠的笑。 “海洋天堂酒吧的位置很敏感,你说白沧海一个从来没到过这座城市的人,怎么会知道?”鬼影盯着自己的电脑屏幕,闲闲地问向阿兵,“我查过,这个酒吧才开了不到两年,连本地喜欢泡吧的人都不是很知道呢!” “查一下酒吧老板。”阿兵命令。却见鬼影一脸苦笑,“查过了,好像没什么问题。这个酒吧是租的,原来地老板已经移民南非。现在的酒吧主人是本地的一个自由职业者,开过ktv,也开过饭店……” “南非?”突然,阿兵像是抓住了什么关键词一般,“鬼影,给我查他们的原老板!”如果没记错,李奥兰多的大哥伦比亚帮总部就是设在南非的。直觉这个老板,一定有问题!冉旭昇似乎也察觉出了异样,“我想不用鬼影追踪调查了,我去一趟南非吧,那里我比较熟,也许会有不一样的收获。” 阿兵皱眉,他们现在只是知道吴梓松被深度催眠,制造了一起海洋天堂酒吧的混乱,目的就在于让这些混乱中的人,注s或者吸食了变种冰蝴蝶的人跑到大街上去,滋扰生事,这样就会干扰交通,造成恐慌……但是为什么要这样,y差阳错,吴梓松所造成的混乱致使必经此段的押解白沧海的车被袭,但是白沧海对吴梓松的深度催眠却在他被捕前,真正目的又会是什么呢?一切的一切,似乎只有这海洋天堂的酒吧最可疑了…… 倪煜盈左右看着,刚刚和白露连一声再见都没有来得及说,自己便匆匆忙忙走了。但是,她每走一步,都感觉似乎有人在跟踪她,走几步,她便回头望望,许多路过的人都用一种狐疑地眼光看她。她也顾不得了,只感到右眼皮一直跳,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快到家了,倪煜盈总算舒了一口气。突然,一辆轿车停在了倪煜盈身前,还没等倪煜盈看清楚这是一辆什么车,便从车内出来两个大汉,其中一个用最快的速度扼住了倪煜盈的咽喉,很好地制止了她的尖叫,另一个抱住她的腿,很快,两个人将她塞进了车中。倪煜盈的头脑很清醒,自己怎么又被绑架了呢?李奥兰多不是在医院吗,这些人又是谁? 正想着,却看到了回头的司机,竟然是雪。雪冲倪煜盈笑笑,“怎么,不认识了?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吧……”倪煜盈睁大了眼睛,但那两个挟持她进车内的彪形大汉却将什么东西注s到了她的体内,她怎么挣扎,都白费力气。耳旁响起了雪充满邪恶的声音,“……乖乖地接受它吧,你会变得很快乐——”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倪煜盈眼前一黑,整个人晕死了过去。 “奇怪。”鬼影侵入了公安系统的户籍网,“海洋天堂酒吧的原老板竟然在三年前死在了南非!”冉旭昇和阿兵纷纷凑到了电脑屏幕前,却惊奇的发现,海洋天堂酒吧的原老板面容及其熟悉。 “这个人我见过。”冉旭昇笑了笑,“那一年,我在澳大利亚做脸的微整形手术,他也是过来做整容的……” 阿兵不语。他让鬼影调查过雪的整容情况,而冉旭昇见过原老板这张面孔的话,那么,这 第 7 部分 欲望文 第 8 部分 如梦雨霖铃 作者:肉书屋 第 8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这个人我见过。”冉旭昇笑了笑,“那一年,我在澳大利亚做脸的微整形手术,他也是过来做整容的……” 阿兵不语。他让鬼影调查过雪的整容情况,而冉旭昇见过原老板这张面孔的话,那么,这张面孔很可能就是雪…… “雪进行过几次整容手术?”阿兵突如其来的发问让鬼影的脑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两次。”这时,瓶子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买的外卖,递给了鬼影一杯奶茶。 “他整过两次容,而且都找过我——”瓶子笑着搭了搭鬼影的肩膀,“人家雪可比你痴情多了……” “别闹!”鬼影有些愠怒,冲瓶子喊了出来。瓶子不知道自己的玩笑缘何让鬼影这么大的火气,“老大,雪的确整过两次容,一次是在台湾,另一次就是在澳大利亚;但是,他在台湾整容的资料全部被人销毁了,我甚至不知道他整成了什么样子,在澳大利亚,你也是知道的,我能找到的也只是他整容之后的样子……” 阿兵点头。“我知道。”他们相互都多少有了肯定的猜测,“大家设想一下,如果雪是海洋天堂真正的老板,那么海洋天堂肯定是他们的一个窝点基地,他应当不会让他闲置,会再次启动的——” “你的意思是说,雪现在并不知道我们已经知道了海洋天堂和他的关系,所以一旦海洋天堂被启动,肯定就是他们的那个不可告人的最终目的要实施了!”冉旭昇有些兴奋,这与他想的不谋而合。正在这时,冉旭昇随身带的手机竟然响了起来,“喂——”他很冷静地接起,却发现打电话的竟然是倪煜盈的妈妈。听着电话里倪煜盈妈妈急促的声音,甚至还有哭腔,阿兵觉得肯定出了不好的事。冉旭昇一个劲地点头,“……阿姨,阿姨,您放心,不会出什么事的,我们一定会想办法——” 电话挂掉,冉旭昇面对大家,一脸担心,“倪煜盈,应该是被雪绑架了……” 56、蝶变:从最初到最终 倪煜盈睁开眼睛,感到浑身酸痛。她又被绑架了,这一次可是真正的绑架。她的手被从后面绑着,脚上也被捆着紧紧的绳子。抬眼望望四周,这是一个漆黑的小屋,可能是身处一处阁楼,只能看到一个小窗透着一束光亮。 倪煜盈慢慢蠕动着身体,她想将自己移动到那个窗子附近,能看到窗外最好。但是,她也知道,这有点奢望。望着那一束光亮,她努力蠕动着,再蠕动着,突然,她的身体碰到了一个柔软的什么小东西,像是一个小孩。她向下看去,只见一个粉红色衣服的小女孩嘴上贴着胶布,和她一样手脚都被捆绑着,缩在窗下的一个角落。 “雪莉——”她不禁叫了出来,那个粉红色衣服的小女孩不是阿伟和黎馨儿的女儿吗?为什么她也和自己一般被绑架到了这里?倪煜盈摇摇头,她自己也搞不清楚什么状况。抓她的人是谁,为什么抓她?她都没有理清楚,但是从小雪莉清澈的大眼睛中,她看到了她也认出了自己,并且小小身体也向自己这边靠拢而来,嘴巴呜呜地响着…… 不一会儿,门开了。倪煜盈望向了门口,看到几个大汉将白露带了进来。白露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眼神迷离,像是被注s了什么药物。几个大汉将白露扔在了地板上,她的身体狠狠地砸到地面,人也犹如一滩烂泥软在了那里。倪煜盈冷眼看着,身体不由地靠向雪莉,让她的头能靠向自己,白露的脸上泛着红晕,脖子到胸l露出的皮肤能看到明显的吻痕,也许有人对她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倪煜盈猜测着,却见进来的几个大汉正用色迷迷的眼睛盯着自己。不由得,她缩了缩脖子。 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对另一个满脸痤疮的家伙说,“老大说了,这个妞我们不能碰,她是诱饵,过不了多久是要发挥大作用的!” 满脸痤疮的汉子盯着倪煜盈的胸直看,“脸蛋一般,身材也一般,就是那胸长得还挺不错,很挺,虽说不大,却也挺吸引人抓上一把……”他说着,真的要伸出狼爪子,倪煜盈害怕得移动着身体,看到他眼神中流露出的y欲以及那露出的大黄牙,前所未有的恶心涌上心头,但是她一直朝后挪动身子,不一会儿,脊背便依靠着墙,再也退无所退。就当她的茹房要成为面前这个恶心男人的囊中之物时,门口一个声音制止了那个男人欲对她的轻薄。 “你们在这干什么?”一声厉喝,两个大汉立刻回头,看到雪站在门口,其他几个人也谨小慎微地低着头。痤疮大汉连忙站起,“我,我只是逗逗她……”还没等他说完,啪,一记耳光便将那个大汉扇了一个趔趄。痤疮男捂着半边脸,气都不敢出声儿。 “出去,都给我滚出去!”雪大声说道,不一会儿,屋子里只剩下了雪、倪煜盈和缩在她怀里诚惶诚恐的小雪莉,以及昏死过去的白露。 “是你!”倪煜盈认出了雪,她知道,他是李奥兰多最得力的手下。但是,他为什么非要绑架自己呢?自己对他来说,有什么价值;还是,他要利用自己,去威胁什么人?威胁谁?阿兵,还是冉旭昇?脑袋依然很乱,理不清头绪。 “你为什么要抓我?”倪煜盈望着雪复杂的脸,“是李奥兰多让你抓我的吗?”突然,她觉得自己这个问题问得似乎太傻。李奥兰多在医院生死未卜,又怎么能派雪再抓自己呢?再说,李奥兰多尽管绑架过自己,但是他对她却并不坏,甚至只是将她迷晕,限制了她的自由,并没有束缚住她的手脚——即使雪再次将她从医院挟持到那个海边小屋,他也没有把她当做人质或者r票来看待。 “你只是一个钓鱼的饵。”雪的脸上丝毫没有表情,只是燃起了一支香烟,是三五,最凶的那种。之前听人说过,喜欢抽三五的人准时一个老烟枪,且性格暴虐。雪,恰恰两者都符合。但是,在李奥兰多面前,他极为顺从,甚至表现得平稳而谦卑。李奥兰多即使不信任他,却也不愿意不重用他。 “你拿我来钓谁?”尽管知道雪不一定说,但是倪煜盈却依然忍不住傻傻的问。果然,雪冷笑一声,“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他不想和她多说话。从小,他就与阿兵相熟,倪煜盈也见过几次,但是他就是不喜欢这个女孩。他与她,是两个不同的世界。瓶子、鬼影、阿兵和他都是处于残缺或者不完整的家庭,阿兵尽管父母没有离婚,但是爸爸酗酒,妈妈经常出门在外,生活放荡不羁。从小,他们,都过于早熟,过于早地结束童年的快乐,冷眼看待这个世界的人情冷暖和世态炎凉。而倪煜盈则不同,她是一个始终在笑,始终沐浴在幸福中的女孩。这一点,雪对她便充满了厌恶。 雪知道,自己天生就是不安分的。别人的东西,他看中了,就想抢过来,抢不过来,就想毁掉……对于倪煜盈,恨意也许很幼稚,但是,他却真的想毁掉她面孔中的幸福笑容。 “是阿兵,还是冉旭昇?”倪煜盈眼睛不看她,而是望着在自己怀里逐渐安然入睡的小雪莉,心里在想,雪应该不会拿她来威胁阿伟。 雪摇摇头,“你最好现在什么都不要想。”说着,他慢慢走了过来,一只手便提起了刚刚入睡的小雪莉。小雪莉被他一抓,突然惊醒了,睁着一双无辜且充满害怕的大眼睛,嘴巴呜呜地发出可怜的声音,眼泪也盈满了大眼。 “你想干什么?”被捆绑着手脚,她阻止不了雪抓住雪莉的大手,只能瞪着他,愤怒地质问。雪却别过脸,“这个小家伙不能和你一起,还有白露;其实我是拿雪莉来威胁她追踪你的,没想到,她对阿伟那么痴情!”雪的眼睛突然变得很亮,眼光悠远,低低地吟着,“问世间情为何物,真是一物降一物……” “你拿绑架雪莉来威胁白露?”她似乎搞不懂了,雪莉和白露是什么关系?为什么雪能从雪莉下手,从而威胁白露?怎么着,他也应该阿伟啊…… 雪嘴角上扬,眼神落在昏迷的白露脸上,“可怜的白露小姐,深深爱着阿伟,而阿伟的心似乎在你身上……” 倪煜盈直摇头,“你胡说!阿伟一直把我当妹妹的,他说过,我长得像他死去的妹妹!”倪煜盈一个劲地摇头,否定着雪地话。不经意间,阿伟曾经落在她脸上、脖子上的吻被她敏感的皮肤想起,那余温似乎仍在,那是哥哥对妹妹的吻吗?身体不由得颤抖,这一切自然看在了雪的眼里。 雪摇摇头,“即使阿伟的心没有在你身上,却始终没有在痴情的白露身上停留……可惜,真的是可惜了!我都不由得想要帮她一把了……” 倪煜盈不解地望着雪,雪神经质地掏出一个针头,“你知道吗?这个可是好东西……刚才,就在刚才,我的手下给她注s了一计强力c药,现在将这个东西再注s到她的体内,她就能将一切男人收服了……” 倪煜盈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果然,雪y笑着,“这是改良之后的冰蝴蝶3号,与c药混用会有不一样的效果……这种冰蝴蝶不仅能侵入人的感官神经,更能侵蚀大脑,让人像被深度催眠一样接受规定指令;与c药相结合,注s了这一计冰蝴蝶的人一发情,与任何人发生关系,那个人便也会被冰蝴蝶控制,进入深度催眠的状态……” 倪煜盈瞪大了眼睛,眼睁睁看到针管里的蓝色药剂注s到了白露的身体里。不一会儿,白露像是一个刚睡醒觉的人,精神亢奋的站起。雪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之后,白露的脸上竟然露出了笑容。不一会儿,白露便自己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服,捋了捋自己的头发,笑盈盈地走出了屋子。 “雪莉已经在你手上了,你怎么还用白露对付阿伟?”倪煜盈怒视着雪,却见雪不以为然,“我的目的可不是威胁,我要让他为我所用!”雪的眼睛这才正眼落在倪煜盈的身上,端详了好久,“你不是问我,拿你当饵来钓谁吗?”他的笑容充满一种邪佞,倪煜盈不由得感到心跳在加速,神经顿时紧张得揪在一起,“我想,可以试试让你提前见见那个人……我说了,我的目的是让人为我所用,你也不例外!”说着,雪已绕到了倪煜盈的身后,执起了她的一只胳膊,一丝麻痛顿时从胳膊的神经末梢传遍全身。倪煜盈都能想象得到,冰蝴蝶的蓝色药剂是如何犹如侵略的蓝色军团进入了自己的身体,撕咬着她体内的细胞和神经…… 渐渐地,她失去了意识,眼前开始变得模糊。麻痛过后,通身却变得舒畅无比,犹如踩在云端,又似接近了天堂——“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自己身处一个极乐世界;你应当让更多的人和你一样,享受这种快乐,送他们到这扇天堂的大门前……”雪在倪煜盈的耳旁呢喃着,倪煜盈起身,眼睛已失去了昔日的清澈,变得呆滞且欲火熊熊。 “把爱你的人和你爱的人都带到天堂来吧——”雪轻声呼唤着,倪煜盈的脑海中,依稀浮现出了阿兵、冉旭昇、鬼影、瓶子模糊的笑脸…… 57、对决之化蝶重生 小雪莉揉着眼睛,却发现自己被抱在了爸爸怀里。胖胖的小手抚上了爸爸的额,沉睡的阿伟被惊醒。 “爸爸,你怎么来了?”小雪莉天真的眨着大眼睛,“有一个长得很像白露阿姨的阿姨,就是那次在医院给我花的阿姨,她带我去游乐场玩,后来就把我带到了这里,我还见到倪倪了呢,还有好几个怪叔叔……” 阿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女儿自言自语,“那个阿姨和白露阿姨很像,白露阿姨喜欢我叫她姐姐,她也是;但是白露阿姨没有黄头发,她是黄头发,还有皱纹——” 阿伟苦笑。孩子的想法总是单纯的,他无法向她解释什么。当他见到白露时,白露像一个发情的母狗,直往他身上扑,一看就知道被人下了药,不得已,他将她打晕了。谁知,晕死过去的白露嘴里却一直呢喃着雪莉的名字,并重复着一个地址。阿伟是从那个地址找到雪莉的。当时的小雪莉被人关在一个阁楼上,四周是一些并不尽心的看守。阿伟很容易混了进去,不知不觉便将雪莉带了出来。 “雪莉,爸爸有工作要做,爸爸想这几天带你去见一个老朋友,你在爸爸的老朋友家玩几天,那里有大海,高山,也有温泉,雪莉肯定会喜欢的……爸爸办完事,就去接你,好吗?”阿伟语气平和,口气却像是“软命令”。小雪莉尽管只有四岁,却知道爸爸决定的事情,不容商量。尽管,她也曾哭闹着表示过自己的满,但时间一长,她也就慢慢明白,只要爸爸决定了,她就只有服从。 敲门声。阿伟开门,看到了门口的kate和瓶子。瓶子走进来,看到睁着水灵灵大眼睛的雪莉,“雪莉,还记得我吗?” “瓶子阿姨……”小雪莉当然记得这个阿姨,倪倪的好朋友。瓶子笑嘻嘻地走近,“雪莉,乖,跟瓶子阿姨走吧,你爸爸有许多重要的事要去做,到瓶子阿姨家做客,阿姨请你吃大龙虾……” “爸爸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去拯救地球吗?”雪莉撅起小嘴儿,瓶子却在心里笑了出来,“阿伟,原来你一直在女儿心里是奥特曼啊!”阿伟笑笑,不置可否。 “放心吧,我会照顾好雪莉。”瓶子拍着胸脯,阿伟不语,只是悄悄地替女儿雪莉收拾了一个简单的旅行箱。“爸爸,什么时候能真正为了我,一起旅行?”早熟的雪莉眼睛里透出与她年龄不相称的光,可怜兮兮,同时也充满期待。阿伟一愣,没想到女儿会那么问。“爸爸办完事,就为了雪莉去旅行,只和雪莉在一起,好不好?”阿伟安抚着女儿,一只大手轻轻抚摸着女儿的头。小雪莉伸出一只细细的手指,“那我们打钩钩——”阿伟苦笑,但也没有办法,伸出自己一只手的小指,紧紧勾住了女儿的小指头。“爸爸不能食言哦,否则,雪莉再不听爸爸话了……”小雪莉娇嫩嫩地说着,瓶子好笑地瞟了瞟阿伟,见到阿伟的脸已红如烧火。朝阿伟一点头,“我向你保证,雪莉在我这不会出任何差错……” 冉旭昇和阿兵将整件事又想了一遍,列出了几个蹊跷的地方。为什么吴梓松会被深度催眠,然后又会猝死;白沧海选择海洋天堂这个地方制造混乱明显是要救什么人,他想救的又是谁? 阿兵用手不停地捋着眉头,感到想来想去,似乎都没有头绪。这时,鬼影走了进来。“我查到了一个消息,直觉与白沧海有关……”阿兵抬头,连忙将鬼影手中的一些文字资料接了过来,仔细地阅览着。资料中显示,原本因贪污受贿而被双规的公安局局长要在那一天被转移到其他的地点关押,但因为白沧海而改了路线……这应该是一个突发事件。 “公安局长万忠国……”阿兵低喃着,“鬼影,能查到他现在关在哪里吗?”鬼影咬着嘴唇,没有说话。倒是冉旭昇听到这个名字,眉头一皱,连忙起身去找那一堆推挤如山的旧报纸。不一会儿,冉旭昇拿起一张似乎是两天以前的报纸,丢给了阿兵,“你说的是不是这个人?” 阿兵接过报纸,看到了报纸的法制版块上,显示着醒目的大标题:公安局长万忠国贪赃枉法,后悔不已畏罪自杀。仔细看完文章内容,阿兵便要看报纸的日期,却听到鬼影的声音飘如鬼魅,“两天以前的,就是海洋天堂事件的第二天!”阿兵狠狠敲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儿,“我怎么救不早点查一下呢?” “这个可怪不得你的……”冉旭昇拍了拍阿兵的肩膀,“我们速度再快,估计也快不过白沧海……” 阿兵摇头,一脸愤恨。“不知道白沧海逃脱以后还会有什么动作!”鬼影也一脸担心,“还有那个雨莲,之前在上海的机关里工作,她本人又是一个整容师,也是非常难搞定的人。” “整容师?”冉旭昇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阿兵,我们似乎一直都是在按常规思维考虑,这样,就理不清楚头绪。可是,白沧海和雨莲以及手下,他们可都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人呢!” “哦?”阿兵抬头望着冉旭昇,却见冉旭昇拿出一张青岛的地图,仔细观察着,“我想,白沧海此次到这里的目的已经完成了一半,如果我是他,在这里的保护伞和势力范围被端掉了,在保护自己的情况下,还要将新的势力培植起来……” “现在他的大名和照片上了公安网,估计保护自己脱身都困难!”鬼影嘴一撇,他可不相信就白沧海那老头,会有上天入地的本事。阿兵却不以为意,“如果换个姓名和身份,甚至换一张脸……他之前也是这么做的,只不过我们国内和国际刑警联系不够紧密,所以档案库里没有他的dna资料!” “你是说,孙雨莲?”鬼影这才反应过来,也知道为什么冉旭昇一提起“整容师”,便两眼发光了。 “如果白沧海要完全脱身,首先要换一张脸。”鬼影想着,“即使孙雨莲是整容师,那么他们也需要一个具备整容资质的医院……” “玛丽美容整容医院。”冉旭昇盯着地图的眼没有抬,但是阿兵和鬼影的谈话却一句不落地听进了他的耳朵。手指恰巧指在了玛丽美容整容医院,他知道,这个医院是外资,且是连锁。相对来说,这个医院要混进去很容易。“你们看玛丽医院的位置,后面是山,山顶有一个明显标明模糊的位置,我想一定这个位置一定有问题……” “那里应该是个监狱。”阿兵仔细望了望地图上冉旭昇指的位置,“应当是关押特殊犯人的监狱,而且是还没有受审的特殊犯人……” “鬼影,去查一下这个监狱,哦,应该叫看守所这五天以内的看押名单,最好带照片……”阿兵命令着,只听到鬼影一声哀嚎,“老大,又要我做黑客啊?” “你小子不是连美国国防部系统都能进入,演出一出‘大闹天宫’吗,小小的公安网,还能入你的法眼?”冉旭昇好笑地盯着想偷懒的鬼影,却见鬼影白眼一翻,“兔子不吃窝边草知道不,我尽管经常切入公安网,但那些网络警察也都不是摆设,时间一长,也会追踪到我的,要甩掉他们也很麻烦!” “我相信你能摆平!”阿兵信任地拍了拍鬼影的肩膀,然后看向冉旭昇,“我们去跑一趟玛丽医院吧……” 玛丽医院的走廊上,冉旭昇倒很坦然,阿兵却局促得很。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感到自己很像是一个群体中的异类。走廊里,几个十几岁的女孩和二十出头的姑娘花枝招展。她们叽叽喳喳,有的是为考艺术院校而专门前来做整容,有的说为了找对象,要将自己面孔不满意的地方修复完美……只有阿兵和冉旭昇两个大男人坐在了走廊的长椅上,等待着整容医师的叫号。 “你确定那个医师管用?”尽管冉旭昇显得比阿兵要淡定,心里却也是充满猜疑。阿兵说,自己认识玛丽医院的这个医师,肯定能提供他们需要的雨莲和白沧海的情况,只要他们混进了玛丽医院! 不一会儿,叫号果然叫道了他们。叫号的小护士艳羡地盯着冉旭昇的脸,冉旭昇不忘投给她一个礼貌的微笑,那个小护士立刻有飘飘然的感觉。 “这么帅还要整容……”小护士低声说,冉旭昇耳朵可尖得很,回头,他故意一副不悦的表情,“我是来帮助我的朋友做咨询的,他要把自己变得更完美一些,和我一样自信……”说着,他指了指一旁的阿兵。小护士惊讶地望向阿兵,阿兵尴尬地别过头去,僵硬地点头,拳头紧紧握着,他发誓过会儿出去一定要好好招呼冉旭昇这个家伙。冉旭昇望着阿兵涨红的脸偷笑着,推门走进了所谓的专家咨询室。 “好久不见——”阿兵上前就要与那个穿白大褂的专家套近乎,“专家”一抬头,冉旭昇和阿兵都愣住了——“专家”竟然是阿伟! “怎么是你?”阿兵张大了嘴吧,不敢相信。却见阿伟笑着,“你们对自己的面部有哪里不满意,想要改善的?”他用眼神示意,周围还有其他的人和小护士。 “我,我想开个眼角……”阿兵灵机一动,开始了信口开河,“你知道的,我的眼睛太小了!”想了想刚才自己的理智,阿兵连忙上前握住阿伟的手,“其实我是来找老朋友阿奇的,没想到你竟然在这里!” “阿奇?”阿伟想了想,“他今天和我调了班……我已经调到这里工作了!”阿兵的眼睛里突然闪烁着笑意,故意地,他叹了口气,“是啊,自己的诊所面对那些六七十岁还要嚷嚷着整容的大妈们,的确压力很大!” 阿伟刚要喝一口水,却被这句话生生地猛咽下了喉咙,差一点就喷将出去。冉旭昇无意介入这两个人的“战争”,尽管他知道,阿兵讽他是因为倪煜盈那丫头。 当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的时候,阿伟谨慎地关上门窗。“很高兴,你们能找到这里……”阿伟的话说得很真诚,“也许这个资料是你们需要的。”冉旭昇拿起资料,看到整容人竟然是吴梓松,不禁摇摇头,“都死人了,还去整容——” 阿兵拿到资料,狐疑地望了望阿伟,阿伟的脸上却显示出你们猜猜看的情形。“我带你们去个地方吧。”没得选择,为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阿兵和冉旭昇只能跟随阿伟而去。 走进一个存放尸体的冷库中,阿伟拉开了一格冷库。吴梓松的尸体便存放其中。“你们对吴梓松似乎都不是太熟悉,其实我也是,但是根据吴梓松的资料,这个人身体特征却有许多不符合……” “吴梓松没有那么高。”阿兵目测了尸体,突然反应过来,“似乎皮肤也没有那么白,手脚也不那么长……这个人不是吴梓松,那他是谁?” 冉旭昇皱眉,“阿伟,你已经知道他是谁了,是吗?”阿伟望了望冉旭昇,却答非所问,“你们在医院见到李奥兰多了吗?”见他们困惑地摇头,阿伟的眼睛中闪烁着泪光,面对尸体,他低声地像是自言自语,“你叱咤风云,在黑帮呼风唤雨,到头来,却只有这冰冷的藏尸库裹尸,还被人换了脸……” 忽然想起,阿伟和李奥兰多是非常熟悉的。冉旭昇带着疑问望向了阿伟,猜测到,“这个尸体是李奥兰多?……那真正的吴梓松呢?” “那还用问,要不干吗要将李奥兰多的脸换成自己的;他现在应该顶着李奥兰多的脸去接手大哥伦比亚帮了!”阿兵分析道,“也许那个深度催眠本身就是一个陷阱,或者说是一个故意要让我们混淆真假的局!” “不,吴梓松还在青岛。”阿伟坚定地说,“他现在代替了李奥兰多的身份,势必是要重新建立这里的新保护伞!” “那白沧海呢?”阿兵并不认为吴梓松能取代李奥兰多的身份,万一被揭穿,大哥伦比亚帮会让他万劫不复。 “我想,吴梓松现在名义上已经是白沧海的女婿了;毕竟叶小舟和吴梓松是有一段感情的,而白沧海也会好好培植他!”阿伟没有告诉他们,窝在玛丽医院中,他已将许多相关讯息调查的非常清楚,而阿兵最初要找的阿奇便是给李奥兰多和吴梓松换脸的整容师。整容过后,他拿着一笔钱逃往了韩国。 正在这时,阿兵的手机响了,号码显示是鬼影。阿兵连忙接听,话筒另一头传来鬼影像是发现外星人般激动的声音,“老大,有一个叫李奥的人出现在万忠国自杀前后的看守所,身份是境外毒贩,显示说万忠国自杀后第二天被移交给了国际刑警;这个人竟然是李奥兰多——” 58、对决之我们能否海角天涯 叶小舟睁开双眼,看到自己被李奥兰多抱着,依偎在他的怀里。不,那不是李奥兰多!她从他的眼神中看不到冰冷,看不到复杂的飘忽不定的情愫;他的瞳孔中有的,是含情脉脉。 “你是谁?”叶小舟视线迷离,“你不是李奥兰多……”她记得自己昨夜在百优坊喝了许多酒,调酒。甚至于,她问酒吧的调酒师要来酒,自己制作“雪澈”。她是一个偶然才得知李奥兰多、阿伟和雪澈的关系的。雪澈是李奥兰多同母异父的妹妹,是阿伟继母带来的妹妹。难怪他们对她开始都那样特别,因为那个叫雪澈的女孩在他们心中都是特殊的存在。无来由的,叶小舟眼前浮现出吴梓松的脸,只有吴梓松,对她的感情没有掺杂那么多复杂的因素,单纯而执着。 叶小舟神情恍惚,“吴梓松……”她纤细的手指慢慢攀向了那有着李奥兰多面孔却没有他的神情的那个男人的脸,男人也慢慢将叶小舟搂在了怀里,一个劲的点头,“小舟,我是吴梓松,我是吴梓松,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再也不分开,好吗……” 叶小舟抬头,“你是吴梓松,你怎么会是吴梓松?”边说着,叶小舟边咯咯咯笑了起来,笑容扭曲了她清秀的面孔,甚至还笑出了眼泪——吴梓松紧紧握住了叶小舟的手,将她的手抚上自己的胸口,他的胸口上有一个狰狞的伤疤,尽管现在眼色已变得很浅很浅,但是摸起来却依然是凸起的。那是他们还都是十五六岁的孩子时,学校门口,有人欺负叶小舟和黎馨儿,他挺身而出,打跑了校园门口索财的小混混,但却也被小混混用一把水果刀刺在了胸口……他们没有选择报警,因为学校是寄宿制,吴梓松为此还请了病假,住院好几天。抚摸着那个伤疤,叶小舟顿时模糊了视线,她知道,面前这个“李奥兰多”确实是吴梓松! “你怎么……”她想问,你怎么变成了李奥兰多的样子?是易容?但是,话到嘴边儿却依然咽了回去。她知道,吴梓松一直与“暗香”存在着若明若暗的关系。黎馨儿在的时候如此,白沧海回国接手之后亦然。 吴梓松却似乎看出了叶小舟的困惑。“你知道吗,上一次我被深度催眠,醒来后,就被白沧海带到了玛丽美容整容医院做了整容……我一直在想,你会不会见到我这个样子被吓着?”吴梓松的瞳孔中映出叶小舟惊讶的神情,“其实你不用担心我现在这张脸会引来什么麻烦,就在酒吧s乱那一天,就有人已经把面孔整成我的样子的李奥兰多的尸体丢在了酒吧之中……当然,那时候你已经离开了。” 李奥兰多死了?叶小舟的心口突然一紧,像是什么东西突然被抽走一般,很疼。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受,为什么会这般疼。望着吴梓松整成的和李奥兰多一模一样的脸,叶小舟的手轻轻摩挲着,“你自己愿意整容成他?”她问得极其轻,声音低到自己似乎都听不到,像是魔鬼的低唤,飘渺而不真实。 吴梓松却点头,“我知道,你心里对李奥兰多还是有感情的;否则,你有好多机会都会置他于死地!”他炯炯有神地盯着叶小舟,“还有,你怀了他的孩子,千里迢迢去见他自找羞辱,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想要那个孩子……” 叶小舟不语,吴梓松的话句句说到了她的心坎儿里。之前,她从来没有整理过自己和李奥兰多的情愫;她认为她和李奥兰多,那是交易,没有情感,即使有情感,那也是恨和怕多于爱的。所以,她会到阿伟那里寻找温暖,到吴梓松那里找到被爱的幸福。今天,她才知道,自己错了,自己是爱李奥兰多的。 两年的婚姻生活,三年多的契约情人,她和他竟然不知不觉相处了七年!这七年,也许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她已渐渐爱上了他,这种爱是一种隐藏的在乎,与之相伴,甚至是希望自己能改变他,建立一个温暖的家庭……摇摇头,也许,这种“爱”是两个人七年中在一起相互融合的结果。她真的希望能生下他的孩子,但是这一切,似乎都已为时已晚。 当然,叶小舟同样也恨李奥兰多,尤其恨他让自己打掉那个孩子!当她一个人躺上冰冷的手术台时,当她面对一双双冷眼和那鄙视的目光时,他都是将最为无情的一面给了她,比任何一把刀都深地捅进了她的心口,让她感到一种绝望。 “医生说,我可能再也不会有孩子了!”叶小舟的眼睛里闪烁着泪花,突然,她紧紧抱住了已是李奥兰多面孔的吴梓松,“你知道吗,我现在最希望的,就是我和你,我们离开这里,海角天涯,然后,我能给你生个孩子,你的孩子……” “我知道。”吴梓松将叶小舟再次搂在怀里,抱的很紧,“其实,我不在乎的,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在乎,还有,有没有孩子,也不重要……” 突然,叶小舟像发疯一样推开了吴梓松,“可是我在乎!我不希望你因为我而当不了爸爸……”吴梓松用奇怪的眼神望着叶小舟,第一次,他感到自己也许从来没有了解过这个城府深沉的女孩。是的,他是不了解,在他的心中,叶小舟永远都是那个17岁胖胖的,有一头长发的小才女;那个甜甜笑着和他讨论话剧、摄影和艺术的小女孩!但事实是,那已经是十年前的叶小舟!十年,一座城市都能面目全非,何况一个经历了失学、失身、契约结婚、离婚等等不凡遭遇的柔弱女孩?叶小舟早已蜕变,将自己包裹在疼痛中蜕变成蝶。 “你想要个孩子吗?”吴梓松目不转睛地望着叶小舟,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叶小舟点头,随即却又摇头,“我想和你拥有你和我的孩子,但是似乎已经不可能了。”吴梓松却笑了,“不要紧,我找人生个孩子,然后交给你,好不好?” 望着吴梓松眼神中透出的光,叶小舟知道,他现在的想法一定是非同寻常。果然,吴梓松从怀里掏出一条白色的手帕,手帕上竟然了红色的血迹,触目惊心,“你知道吗,就在我捅了李奥兰多那天,我要了倪煜盈的第一次,那也是我想了三年多的东西……” 叶小舟的反应很平静。这却并不使吴梓松意外。她如果不是这般反应,他也不会那样迷恋她,她,就是一个不一样的女孩。“你终于舍得伤害她了……”叶小舟眼神凌厉,她尽管不喜欢那个女孩,但是却也谈不上讨厌,甚至她还知道,她们在血缘上似乎还是表姐妹。 “其实,我也不是故意要伤害她,但是,一想到你受到的伤害,我就有些气不过,凭什么她就不能伤害?”吴梓松越说越激动,“小舟,你知道的,在我这里,性和爱是分离的。我爱你,是真的爱你,为了你,让我做什么都行,甚至我可以不要命;但是,我不能说自己不爱倪煜盈,我爱她的身体,第一次见到她时,她让我想到了你,我的身体便有自然反应,但是后来演变成一见到她我就有本能冲动,甚至于,甚至于我要了她之后,身体还在想她——”吴梓松不想隐瞒自己的任何感受,如果不说与叶小舟,他会觉得自己是对叶小舟说的那个“爱”字的亵渎。他也知道,叶小舟是最理解他的,不会不明白他的感受。 “你是想让倪煜盈给你生个孩子吧?”叶小舟很冷静,她心里并不排斥吴梓松的这个提议。什么是爱情?叶小舟和吴梓松都不愿意过分追究,他们都不是特别在乎从一而终,彼此忠诚在他们心中拥有另一种含义。吴梓松是一直最求心灵契合的,但是,他的心里,爱一个人一旦爱上会一辈子,那就是一种忠诚;叶小舟心中,忠诚就是彼此在一起的相依相偎。 吴梓松默默地点头,“我想让倪煜盈给我生个孩子,她会是个好妈妈,我觉得,你也会是……”叶小舟却凄然一笑,“我?我可不知道好妈妈是个什么样子。” 吴梓松也苦笑,“是啊,我们都不知道好妈妈应该是个什么样子。”叶小舟纤纤细手摩挲着那帕染血的白手绢,“你不觉得真的那样做,对于倪煜盈就是再一次的伤害?” 吴梓松摇头,“我会先告诉她。”叶小舟笑着摇摇头,“感觉你在说笑话,你告诉她,她就能答应你吗?”吴梓松却诡异一笑,“我会在给她喂下c药以后告诉她,那时候,她的身体急需有人救火,头脑却很清醒……” “果然很卑鄙。”叶小舟笑了,“难怪你一直以禽兽自居。”吴梓松却不以为然,“即便是禽兽,我这只禽兽现在也有主人了,你,叶小舟,就是我的主人!” “主人?”叶小舟故意眉毛一扬,“你说,我是不是应当准备一条鞭子?”吴梓松一听,立刻笑了出来,“随你的便,你喜欢就好,我知道,我现在的脸,一定让你很想s(和谐)吧?” 吴梓松本想继续说笑,却发现叶小舟的笑容逐渐消失了。“吴梓松,白沧海给你整了这一张和李奥兰多一模一样的脸,不是让我留作纪念的吧?”叶小舟有些担心,自己和吴梓松最终沦为白沧海那只老狐狸摆布的棋子。 “他是想让我接管指挥大哥伦比亚帮。”吴梓松笑笑,“这还得感谢你的前夫,他这些年一直在亚洲,大部分时间都在帮外,一直以视频遥控帮务。” “可是,大哥伦比亚帮早晚都会发现的啊!”叶小舟不禁真的揪起心来,“你还真不怕被哥伦比亚帮报复啊!” “雪,现在是白沧海的人,他是李奥兰多最信任的影子保镖,他会有办法对大哥伦比亚帮进行大清洗的!”吴梓松笑着说,“其实,你不用担心这些事,更没必要担心我,要担心的,是你我的未来!”吴梓松安慰着,看到叶小舟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其实,白沧海是想将哥伦比亚帮肢解,为他所用,会有国际刑警卷入,这将是一个很深的海……我现在什么都不想,最希望的就是这个案子以后,我们能够海角天涯!” “真的能海角天涯吗?”叶小舟的眼神复杂,但是却也对吴梓松的话充满了期待,“我们能到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然后开始新的生活吗?” 吴梓松点头,“我用我的生命保证——但是,现在,你告诉我,你真的想要个孩子吗?”叶小舟默默沉思了一会儿,“你是真的单纯为了要孩子,还是心里想要倪煜盈?” 吴梓松没想到叶小舟会这么问,“两者都有。”他不否认,也无从欺骗自己的心。他知道,他的心事在叶小舟面前太容易被看穿了。 “怀一个孩子,可是要十月怀胎的!”叶小舟笑得很邪恶,“这对你和我地现状好像不太现实!” “我们可以先窝在一个暗处慢慢等待,然后等她生产之后,再将孩子抱走——”吴梓松早就打算好了,他甚至知道,倪煜盈那丫头一旦怀孕,绝对不会去堕胎! “吴梓松,生一个女儿吧,女儿会像爸爸的——”叶小舟突然冲他点头,“如果有一个女儿,我不会给她太大的压力,我会告诉她,一定要幸福,幸福,就是身边的人都很爱你——”望着有感而发的叶小舟,吴梓松也点头,“我们会有一个女儿的,一定会……” 59、对决之最后的决战 冉旭昇见到倪煜盈时,倪煜盈神情恍惚。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倪煜盈有意无意地在像自己搔首弄姿,以至于下腹那一处隐私在无限膨胀。 掰过那小丫头即将攀向他胸口的手,冉旭昇的呼吸已被她撩拨得有些粗重。突然,阿兵和阿伟推门而入,阿伟看到倪煜盈眼神中的媚态,立刻上前攫住了她的手,将她与冉旭昇拉离了距离。冉旭昇正想因阿伟那粗鲁的动作而要教训他,却被阿兵挡在了身前,“倪倪被下药了,是混合了c药的冰蝴蝶,这种药物能依靠肌肤相亲进行传染……”在阿兵和冉旭昇说话之际, 第 8 部分 欲望文 第 9 部分 如梦雨霖铃 作者:肉书屋 第 9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冉旭昇说话之际,阿伟已经一计手刀将倪煜盈打晕了。 “你怎么知道这些?”冉旭昇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看着阿伟抱起了倪煜盈离开了他所租住的小房间。“是我易容后混进了雪的周围调查的。”kate出现在了冉旭昇面前,“倪煜盈那丫头现在最当务之急的是治疗,白露已经在神经科的一家医院了,这种新型变种的冰蝴蝶还能最可怕的是能控制人的大脑,破坏中枢系统,使人处于被深度催眠的c控状态……” “放心,阿伟会将倪煜盈送到医院去治疗的。”阿兵说着,将一个证件拿给了冉旭昇,“这个是我替你办的。据我所知,吴梓松顶着李奥兰多的脸混进了这个商会,商会上会有许多政商名流。”冉旭昇接过证件,看到证件上的姓名和照片和自己均没有关联。正想发问,却望着一脸坏笑的kate,“有我在,你就是这个工作证上的人!” 国际商务大厦宴会厅,这里正在举办科技传媒it公司的创意市场商会。吴梓松西装革履,尽管面孔是李奥兰多的模样,气场却输掉许多。之前在白沧海的培训下,他多少知道了一些礼仪,但是走在那些商场老手之中,仍显得有些稚嫩和格格不入。 还好,这并不是一个国际级的商会,此次商会的目的,只是接触政界的朋友。否则,白沧海也不会如此轻易地将吴梓松放出来“穿帮”。 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吴梓松微微感到有些迷醉的错觉。他本不喜欢这样的气氛,很有赶鸭子上架的意思。但是,他此刻也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是吴梓松,而是化名李奥的李奥兰多。大厅里,有一个貌似三十岁出头,西装革履的年轻人备引瞩目。 “那个人是谁?”吴梓松一边非常绅士地冲一位女士微笑,一边趁机打听。其实,在白沧海给他的资料中,就有这个家伙的全部经历,包括姓名、年龄、身份、职权等等。他也能勉强记得一些,这个人叫赵宇,爸爸是省政法委的副书记,自己本人也是市政法系统的公务员。“他啊,赵宇,高干子弟,爸爸可是省政法委的副书记呢!”女士娇滴滴地说,“我的一个朋友是他的前女友,公司惹了官司,偷税漏税,还是他爸爸摆平的呢……唉,他和我朋友分手了,还能帮我朋友公司出头,我要是成为他女朋友,还不知能赚多大便宜呢!” 吴梓松笑着,“这么说,你认识他咯?”女士猛点头,像是有些反应过激,“要我向他引荐你吗?”说着,女士晃着细腰,千娇百媚地向赵宇走去。 “哟,这不是赵宇吗?还认识我不?”女士声音仍是娇中带俏,伸出一只柔若无骨的玉手,“我是宁俪的闺蜜,记起来了吗?”赵宇狐疑地看着她,半天,他才一拍脑袋,“哦,你是俪俪的朋友——”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我已经和宁俪分手了啊——”女士的脸立刻变了色,囧得脸红如杯子里的红酒。 “赵先生,您好,我叫李奥,是大哥伦比亚集团风云科技的ceo,之后,我还想在这里投资,以此开拓中国北方市场呢……”吴梓松走到了赵宇面前,端杯示意,“我知道您,也很高兴认识您,今后还请多多关照。” “好说,好说……”上下打量着吴梓松,那一张混血的面孔分外鲜明。赵宇也不谦虚地点头,“关照不敢当,如果需要帮忙,我还是很乐于助人,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的。” “赵先生,您还真是谦虚呢!”吴梓松皮笑r不笑地奉承。不一会儿,他远远地看到了一身正装的四十岁左右的男子直冲他使眼色。 “对不起,赵先生,我还有事,先失陪了,以后在青岛,还真的要请您多多照顾呢!”寒暄过后,吴梓松顾不得注意,赵宇的嘴角有一丝若隐若现的笑容。 “您老还有什么指示吗?”吴梓松闲闲地问,“我已成功接近了目标,下一步就是拖他下水了——” 四十岁左右的男子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根雪茄烟,“我只是觉得太顺利了,总有什么地方不对,但是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是你老了吧!”吴梓松倚在楼梯口,眼睛逡巡着那来来往往的绅士美女们,“顺利,总是好的,像你这般瞻前顾后,事情都不要做了,你以为我喜欢这张脸吗?” 这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尽管身材挺拔,但是浑浊而深沉的目光却也令人对他的年龄生疑,浓密的黑发中也有遮掩不住的银丝,他也的确不是四十几岁,已经年近花甲——他便是整容之后的白沧海。 “那好吧,既然那么顺利,那么你就提前行动吧。”白沧海眯着眼睛,视线内的赵宇一副乐于交际场,谈笑风生的公子哥模样。“请他到海洋天堂,雪会在那里配合你。”白沧海从口袋里又掏出了一支雪茄烟,“这是雪从南非研发基地拿回的新货,是给赵宇的……到时候,小舟也会在海洋天堂。” 吴梓松的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非要小舟出马吗?”似乎是看出了吴梓松的不满,白沧海笑着,“放心,只是做做样子,摆拍几个让人想入非非的大胆镜头而已!”看到吴梓松还是不信任地盯着自己,白沧海眼角的皱纹也着急得犹如一朵绽开的花,“小舟也是我的女儿!” “你把小舟看成过自己的女儿吗?”吴梓松冷笑,“如果你把她看成是女儿,就不会在李奥兰多欺负她的时候袖手不管,更不会成为让小舟堕落的帮凶!”尽管声音很低,但是吴梓松的语气却放得很重,声色俱厉地控诉着。 白沧海盯着吴梓松的脸好一会儿,对于叶小舟要参与这一次行动,他的反应这么激动,是他所料不及的。“说吧,你是不是有什么要求?”果然是老狐狸,知道恩威兼用。吴梓松当然就等着他的这句话,“我希望这件事后,我和叶小舟可以离开‘暗香’以及整个组织,过我们自己的生活!”他不怕过早地亮出底牌,白沧海尽管狠,但是却不忍心对叶小舟下手,因为她是雨莲的亲生女儿,而雨莲现在又是他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寄托。 “好吧。”白沧海点头,“这件事之后,你们是不是继续留在组织,我不强求。”吴梓松没有再说话,只是对白沧海这么痛快就答应了他和叶小舟脱离组织的事稍稍有些怀疑。将白沧海递给自己的雪茄塞到怀里,一个上楼梯的女士便撞了他一下,一抬头,是那个说要介绍他认识赵宇的女士——那个女士微微一笑,“对不起哟,我酒喝多了点儿,走路有点晃……”吴梓松没有理会他,尽管她的眼神充满了挑逗,媚态横生。 海洋天堂。 赵宇有一些微醉,雪悄悄走了进来。吴梓松已将掺进新型冰蝴蝶的雪茄递给了赵宇,“吸一口吧,上好的南非货……” 赵宇将之叼在了嘴上,“你们还真能搞到些新鲜玩意儿!”;他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望着以酒吧老板身份走到吴梓松和他身边的雪,眼睛里闪烁着笑意。 “怎么样?是不是有一种在天堂的感觉?”吴梓松凑到了赵宇身前,“是不是眼前到处都是美丽的蝴蝶……”赵宇眼神迷离,面部逐渐发生扭曲,就连眼泪也流了出来,“蝴蝶,真的好多蝴蝶,美,真美……”他夸张的叫着,泪流满面,正在这时,叶小舟出现在了赵宇面前,有些神志不清的赵宇抱起了叶小舟便疯狂地吻上了她。吴梓松不忍再看,而是把一个微型的高清数码摄录机交给了雪。 雪手持录着毫无神智的赵宇与叶小舟之间的身体纠缠,吴梓松隐隐地瞥见镜头中,赵宇粗鲁地就要撕破叶小舟的衣服……忍无可忍,他终于上前去一把拉开了叶小舟,并打了赵宇狠狠一计耳光。 赵宇没有被打醒,反而因为这一巴掌而倒在了沙发上,沉沉睡去。“我真想杀了这个家伙!”吴梓松咬牙切齿,叶小舟却软软地躺在了他的怀里,“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也给她注s了冰蝴蝶?”吴梓松望向雪的眼神极冷,雪却一副嘲笑的样子,“她跟在李奥兰多身边的时候就是冰蝴蝶的‘瘾君子’了,还用别人给她注s吗?” 看到吴子松一脸不解,雪很同情,“我还是蛮佩服她的,吸冰都能戒掉,但是吸食和注s冰蝴蝶,可比冰要厉害几十倍呢!”吴梓松有一丝绝望的感觉,难怪白沧海说什么不强求的鬼话,因为他知道,压根叶小舟就离不开组织! “小舟,小舟……”吴梓松轻声呼唤着,“我知道,我知道有个地方能戒毒,也有办法戒掉新型毒品,我一定帮你戒掉冰蝴蝶——”他像是在跟叶小舟说话,但更像是毫无逻辑的自言自语。 “你知道是谁让叶小舟冰蝴蝶成瘾的吗?”雪望着吴梓松,眼睛里闪烁的光让吴梓松感到困惑。雪之于他,虽不是敌人,但也从来不是朋友。“不是李奥兰多吗,她的前夫?!”吴梓松恨恨地说,却看到雪摇头,“李奥兰多一直很爱她,尽管那种爱近乎变态,但是他是不会让她碰毒品的!” 吴梓松不解地望着雪,等待着他的下文,“叶小舟是回国后开始吸毒的,从冰到冰蝴蝶都是白沧海给的她,她也一直是冰蝴蝶新品的试验人……其实,她一直都在国内,是她陷害了阿伟,也让黎馨儿替她顶了罪!” 真相往往令人不敢想象的残酷。叶小舟,那个曾经有一双清澈眼睛的小才女,什么时候成了大毒枭,甚至还是一个“瘾君子”? “我要去杀了白沧海那个王八蛋!”吴梓松终于爆发了,不知为什么,潜意识里竟然对雪所说的深信不疑。因为,叶小舟告诉他她吸过冰,因为他怀疑过叶小舟其实很早就回了国,因为他见到过叶小舟经常出入黎馨儿的酒吧,因为……他不敢想了。 “你不用去杀了他……”雪一把拉住了不太理智的吴梓松,他真的能冲出去找到白沧海并杀了他。 “别拦着我!”吴梓松怒视着雪,雪却悄悄递给吴梓松一份材料,“只要你把这个交给警方,还不怕白沧海比死还难过?” 吴梓松愣愣地接过材料,看到的是他的整容资料。吴梓松拿着资料,嘴角一扬,走出了海洋天堂酒吧。好久,雪望见吴梓松真的离开,便走上前去,拍了拍正在装晕倒的赵宇。两个人并排坐在沙发上,雪还将叶小舟也扶到了沙发上。不一会儿,一个浓妆艳抹,妖精一般的女士走了进来,“要不是我将雪茄换了,你现在也许还真的就疯狂了呢……”将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一揭,女士露出了掩盖下的kate的脸。 随即,赵宇和雪也相继揭开了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竟然是冉旭昇和阿伟!“还好,真正的雪没有过来穿帮,应该是被阿兵拖住了!”阿伟心有余悸,吴梓松和他真的对抗起来,真不敢保证自己能够应付得过。 “白沧海那个老头子,吴梓松能摆平吗?”冉旭昇有些担心,却看到阿伟诡异地笑着,“当然不能指望他,我们一边要推他一把,一边要着白沧海狗急跳墙!”冉旭昇点头,却见阿伟抱起了叶小舟,“我想,她真的应该去医院了——” 60、红豆已磨半杯伤 雪就知道,自己一定中了阿兵的什么圈套!他开着自己新买的马自达轿车上路,没开多远就被交警拦了下来,说他的车牌有问题,怀疑是套牌车。这还不算,交警一检查,竟然从他的车里搜出了疑似毒品的不明晶体,他便有口难辩地被带到了警局。在警局里,雪见到了一脸坏笑的阿兵,便如疯子一般的冲了过去,尽管他很能打,却也开始衡量自己在警局打人的可行性,尤其自己还要一个人打十几个,甚至更多……到时候,可能袭警罪是免不了的了。 审讯室里,雪望着阿兵,“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尽管阿兵与他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但是他对他如今却陌生得很,而最为可怕的,却是阿兵对他非常熟悉,甚至要比小的时候更加熟悉。 阿兵知道,雪也累了,疲惫了;否则,凭雪的能力,任何的监狱、看守所都不会关得住他。他是受过特殊训练的杀手,有着很强的拘捕与犯拘捕,审讯与反审讯的能力。 “我是警察,一种极为特殊的警察。”阿兵说着,将自己的警官证递给了雪。雪看到证件外皮上竟然是英文,国际刑警。雪自嘲,“我现在升级了,被国际刑警抓了……不需要问我什么问题吗?” 不像是调侃,阿兵知道,雪是真的对自己有诉说欲。这种诉说欲绝对不是坦白,更不是什么但最事实的交代,仅仅是,他对他,这个发小,潜意识里还在乎,还当做亲近的人,或者曾经亲近的人的一次闲聊家常。 阿兵自然不会拒绝。对他而言,卧底这么久,所掌握的证据确凿,不需要什么审讯,铁证如山,就能定罪,不需要对方认罪。何况,依照雪自负的性格,不是自己做的都会揽到身前,自己做的大事情更是唯恐天下人不知了。 “白沧海真的打算让吴梓松去接手哥伦比亚帮?”故意把问题问得那么白痴,他知道雪一定会受不了,滔滔不绝的。果然,雪摇摇头,鄙视地望着阿兵,“怎么可能?”但是像是看出了阿兵的企图,雪想了一会儿,“其实,白沧海是想干掉吴梓松的,就在利用完他之后,自己能全权接管大哥伦比亚旗下一切运转的组织,那时就制造一个事故,让他死在中国;反正无论是他,还是李奥兰多,都会是死人,吴梓松,更是名义上的死人……但是,叶小舟对他动了真情,白沧海就有了顾虑,所以他的计划是让吴梓松带着叶小舟去南非,自己再把李奥兰多的身份变成众矢之的,结果就可想而知了——” 阿兵点头,“你肯定是关键的帮助他向警方散布李奥兰多消息的神秘线人;你又会得到什么好处呢?”雪不是傻子,混江湖的人可以说都不是傻子,摸爬滚打,枪里来,刀里去,见血屡屡,脑袋别在了裤腰带上。那样的日子,阿兵这几年深有体会,尽管他只是卧底,却要演的像,不让人怀疑,内心深处也便感同身受了。 “我会有一个新身份,然后是整个美洲的毒王!”雪有些沾沾自喜,整个美洲的毒王,一克新毒品价格便堪比黄金,不用说,他是生产这些毒品的王者!但是,他也知道,这在全球任何国家都是禁忌,尽管他也会像李奥兰多那般,拖一些政要下水,自己也会有一个不一样的,见得光的光鲜身份…… “的确很诱人。”阿兵笑了,他知道,在雪的眼里,金钱是罪实用的东西。正因为此,他喜欢瓶子,瓶子却远远地躲着他,瓶子眼中,金钱至上的他是不懂感情的——感情,使用金钱买卖不到的东西,这一点,雪却始终不能明白。因为,在雪的眼里,感情远没有金钱那般靠得住。为了金钱,他出卖了最初救自己的老黎——老黎心心念念以为,他是可以出去以后用同样的办法将自己换出去的;但是雪却因为收了李奥兰多的钱,最终让老黎挨了枪子儿,因为,老黎是替夜鹰定的罪!因为金钱,他又一次出卖了李奥兰多,他与李奥兰多相处了近十年,形影不离,不能说没有感情……也许有一天,他还会因为金钱,出卖白沧海,或者其他人——阿兵望着雪,第一次感到他的生命如此可悲。 “阿兵,任何的法律对于我来说是不是都不会让我活?”雪突然凄然一笑,像是看破了红尘。阿兵不语,雪这几年凭借不同身份杀害了许多国家的政要和名商名流,血债累累。看到阿兵不语,他当然知道自己的结果。 “许多年前,我在灵隐寺求过一卦,不都说灵隐寺的卦签很灵验吗?”雪地眼神放得很远,似乎追寻着那久远的回忆,也不在乎阿兵是不是在听,“卦签上说,我是猫的命;呵呵,猫不久有九条命吗?我死过一回,怎么着,还应该有八次命——” “你只死过一回?”阿兵好笑地看着他,他翻看过关于雪详细的内部资料,上面的描述可谓惊心动魄,在阿兵看来,雪每一次出手,都是一次玩命,死里逃生…… 雪听阿兵这样一说,无所谓地笑笑,“我说的是必死……不知为什么,现在,我突然很怕死!不怕你笑话,我坐在这里面对你,才真的很珍惜生命,尤其是我自己的这条命!”阿兵不解地望着雪,这不像是雪说出的话。在他的印象里,雪是亡命徒,是自负的视人命如草芥的屠夫,就连自己的性命也轻贱不在乎—— “阿兵,你还当我是兄弟吗?”雪突然盯着阿兵,似乎期待着肯定的答案。阿兵昂起头,小时候他们都相信,只要昂起头,眼泪就不会流出来,就会流回眼窝里——良久,阿兵闭上眼睛,他不想让学看到自己眼中的泪花,点头,不是勉强,而是真的点头——他要给他一种希望,雪一直是在寻找着希望的,他一直知道,因为希望太飘渺,太不真实,所以他才会绝望地将自己的视线转移到金钱…… 雪突然笑了,笑得像个孩子,“……你能帮我个忙吗?”阿兵狐疑地点头,雪却像是看穿阿兵心事那般,“你放心,我只是想重新做人,因为,我有想爱想守护的人了……” 倪煜盈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接听,声音却是她极为熟悉的吴梓松的声音,“……我知道你爸爸车祸的真相,如果你想要第一手资料,下午三点半就去台东步行街的喷水池底下取一个钥匙,钥匙上面有地址——最后,我想对你说,对不起……我,我不知道怎么爱你——” 挂下了电话,倪煜盈的心跳还是扑扑的,她将手放在自己胸口,爱,真的是一个很难解释,很难维持,很难理清头绪,推敲对错的习题! 吴梓松挂了电话,随手拨打了叶小舟的电话。电话另一头,接听的却是阿伟,“小舟现在情况很稳定,医生说,像她这种情况,有成功戒掉毒瘾的希望;现在,她正在留院观察——”吴梓松沙哑着嗓音,他知道阿伟在小舟的生命里及其特殊,忽而是哥哥,忽而是情人;阿伟亦然。但是,他们彼此即使相互伤害,却也不会相互要掉对方的性命,甚至彼此是相惜相怜的。“哦,替我好好照顾她——”吴梓松简短地开口,话筒里,一直是阿伟在汇报叶小舟的情况,他知道,吴梓松打电话过来一定是十分担心的。他也知道,他即将为了叶小舟和自己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为了他与小舟的自由,而与白沧海,那只最后的老狐狸相斗,他不能让他带着满腹的担心去战斗。吴梓松放下了电话,其实他人就在医院,视线默默地望着病房里的叶小舟,还有陪床的阿伟——小舟,我此刻许你一个自由,我们很快就会过我们想要的那种生活了!吴梓松在自己胸前画着十字架,眼光中尽是温柔与对美好生活和未来的憧憬…… 下午三点,倪煜盈从喷水池底下拿出了钥匙,那是一把寄存公司的保险箱钥匙。很快,倪煜盈找到了那家寄存公司。轻轻地,钥匙转动,倪煜盈打开了保险箱,从其中拿出了一个牛皮纸袋。好奇心的怂恿下,她打开了牛皮纸袋,还没来得及细看其中到底是什么内容,耳旁一阵风,她便脖颈后一阵麻疼,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倪煜盈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在一张病床上。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雨莲的脸。她年过半百的脸微微一笑,像是最邪恶的绽放的毒花。想起身,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和脚都是被捆绑在床上的。 “雨莲姑姑,你到底想干什么?”倪煜盈一边挣脱着绑缚着自己的绳子,一边挣扎着质问。雨莲眼中熟悉的恨意又闪烁出来,倪煜盈有些害怕,她真的不知道,人恨起来竟然可以这般疯狂! “我不想干什么。”雨莲摇摇头,“只是想让你爸爸交出我们想要的东西——那个东西不是什么好东西,在他身上,他会短命的!”雨莲说得理直气壮,倪煜盈这才想起,似乎是有什么重要东西在爸爸身上,以至于惹得白沧海杀人灭口……那是爸爸遭遇车祸的直接原因! “我爸爸不会来的!”倪煜盈想憋回自己的哭腔,让自己变得坚强,但是无奈,望着雨莲近乎疯狂,透着无限恨意的眼神,她就是无来由的害怕。 “你爸爸会来的!”雨莲声音很轻,不再言语,而此刻,倪煜盈才想起,这是什么医院,医院难道会让人把自己绑起来吗?太多的蹊跷涌上心头,就在这时,白沧海慌慌张张地推门而入。 “不好,我被人算计了!”白沧海气急败坏,“都是那个吴梓松,我早说过,留着他就是一枚祸害!” 雨莲却淡定得很,“出了什么事?”白沧海一边收拾着东西,将一些器具也一并归拢好,一边拉着雨莲的手,“我现在这张脸被吴梓松出卖了,他们已经发布了通缉令,到处在抓我……你不是认识什么蛇头吗?要不,我们偷渡吧,从这到韩国,应该很近,实在不行,就去台湾,只要走出这里,到哪里都是安全的!” 望着雨莲不动,白沧海觉得有些奇怪。雨莲走到饮水机跟前,倒了一杯水,“说了这么多,你也不觉得口渴?”她温柔地笑着,“现在就是要走,我们也应该把这个医院处理掉才能走——玛丽医院,这将会是我们送给这座城市最好的礼物!” 倪煜盈像是听天书一样听着她和白沧海的对话,但是望进雨莲疯狂的眼神,直觉似乎什么不好的事情将会在不久之后发生,也许会是什么事物的毁灭!她屏住呼吸,瞪大了眼睛看着雨莲,似乎刚才心中的害怕也麻木了。 雨莲望了望倪煜盈,从衣服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根针孔,“宝贝儿,这可是好东西,你只需要睡上十几分钟,就能上天堂的——”倪煜盈静静地看着蓝色的y体注入到了自己的身体中,慢慢地上下眼皮开始打架,最后是逐渐破碎的雨莲那犹如《白雪公主》的童话故事中巫婆皇后的脸…… 阿兵和冉旭昇赶到玛丽医院时,看到的是真正的疯人院的场景。 “乖乖,他们一直在拿玛丽医院的病人当试验品!”冉旭昇气急败坏地差点捶墙,报了警之后,警察与救护车纷纷赶到,将其中的重病号送到了其他医院,警方也封锁了现场。阿兵更是懊悔,自己之前来玛丽医院的时候,为什么就没有瞧见蹊跷?总觉得这些地方有哪个环节不对,但是还没有来得及细想,警方便在一个病房里发现了一具尸体。阿兵与冉旭昇立刻赶到现场,发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的竟然是白沧海! “他是怎么死的?”阿兵愈发肯定了自己的直觉,他们刚刚知道白沧海在玛丽医院,手头掌握了他的第一手资料,他便被杀害了——看样子,白沧海背后,还有很深的幕后黑手! 验尸官简单看了看尸体,仔细勘察过后,又检查了一下病房其他的东西。“是氰化钾中毒,我们怀疑是饮水机的水搀了氰化钾——”法医将饮水机中提取到的证物以及尸体旁提取的水迹一一仔细做了标签。然后,面向阿兵,“我们还要将这些东西拿回去做进一步的化验,还有尸体也将进行进一步的解剖。”阿兵点头,看到了被绑在床上的倪煜盈。冉旭昇此刻正揪住一个法医不放,“她到底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她,她好像是被注s了什么致幻药物,具体什么药物,我们也需要做进一步的检查……”法医吞吞吐吐,他对死人很专业,活人,尤其是这个大活人被人下了药,真不是他的专长能解决的。阿兵上前一把拖走了冉旭昇,“你冷静点!”说完,阿兵拨通了kate的电话号码,“……倪煜盈现在在玛丽医院,你赶快联系一下,看看能不能找一个精神科的大夫!” 阿兵还在电话里和kate说着什么,冉旭昇已冲上前去解开了绑在倪煜盈四肢上的绳子,将之打横抱起,冲出了医院病房。 阿兵没有来得及拦住冉旭昇,冉旭昇已抱着倪煜盈消失在了医院的走廊。冉旭昇气喘吁吁,在他怀中的倪煜盈也被他起伏的呼吸震得慢慢睁开了眼睛,“炸弹,有炸弹——”她的意识不是太清醒,但是她却在最后的意志力之下,看到雨莲狞笑着将一个什么y体状地针孔刺入了白沧海的身上…… “白沧海,白沧海……白沧海是炸弹!”倪煜盈语无伦次地重复着,冉旭昇抱着倪煜盈思考着,也放慢了脚步。突然,冉旭昇想起,孙雨莲是学化学出身的,后来y错阳差做了几年街道办,算得上最底层的公务员了,这其中,又自修了医学……她是很有资质去做传说中的y体定时炸弹的——就是将一种y体注入到死者或是活人体内,限时温度升高,到所限时间之后,温度便会导致爆炸—— 想到这,冉旭昇突然感到一个头两个大,他将倪煜盈放到了一个病房的床上,“亲爱的,等我回来——”还没来得及多说什么温存的话语,天知道他想对她说的很多很多,冉旭昇直奔白沧海尸体发现的病房而去。 “尸体呢?”急促促地赶到那个病房,尸体似乎已经被警方抬走了。阿兵指了指那个蒙着白布的担架,示意尸体在那里。“你对y体炸弹了解多少?”像是在问阿兵,又像是在问自己,冉旭昇顾不得阿兵看自己不解地眼神,“我记得,一般的y体炸弹定时不会超过一小时,温度就会达到爆炸点——”说完,冉旭昇趁所有人不注意,扛起尸体便跑,这一次阿兵还是没有来得及反应,但是腿上却追了出去。 冉旭昇将蒙在白沧海身上的白布扯了下来,系成了白条,顺窗子甩了下去,白条可以让他直接跳窗到大天台,然后再从大天台跳到楼下……玛丽医院依山而建,山的另一头便是大海。冉旭昇使出了自己吃奶的力气,用最快的速度远离了医院,跑到了山顶,一步步向山的另一头,向大海移动,他的速度快如闪电,拿到奥运会,也许博尔特都要让出飞人的金牌,更何况他还扛着一具尸体?渐渐地,冉旭昇的身影化为了一个看不见的黑点,直到山的另一头,那靠近大海的地方火光冲天,出现了惊雷一声响—— 倪煜盈坐在沙滩上。她面对的海,据说便是冉旭昇牺牲的地方。那爆炸的巨大气浪据说将他的尸体卷入到了海里,被海浪冲到了海底,所以才会尸体不见——她不相信,她就是不相信,他们每个人都在吓她,或者是在骗她的——她在昏迷中,冥冥之中那一句“等我回来!”是那般清晰,清晰到她的心都会回答他,我等你,然后我们要在一起,很幸福地在一起…… 阿兵走了过来,他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是,她难过,他的心也不会好受。“倪倪,我要走了——”有时候,他挺恨自己的,说出来的,都是自己在乎的人不爱听的话!但是,他就是不会说话! “还是继续做卧底吗?”倪煜盈现在一点也不怪阿兵了。相反,在她的心里,对他还充满了敬意。阿兵点头,“kate和我一起走……我们,我们这一次要扮夫妻!”阿兵不知道怎样说才能让倪煜盈知道自己的心,也许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真正的心,对倪煜盈,对kate,他感到自己都是爱着的。 “很好啊!”倪煜盈冲阿兵绽出了一抹大大的笑容,“祝你们圆满完成任务,然后从假夫妻变成真夫妻……”她真的打心眼里祝福阿兵和kate,现在,甚至在她的心里,由衷地期望有情人都能终成眷属。 “对了,kate不知道为什么,非要我把这个东西交给你,她说,你最好去那里散散心,要不然,会后悔终身之类的——”阿兵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大观园的旅游宣传票。倪煜盈接过,勉强地挤了挤笑容,“替我谢谢她,我一定会去……”视线又放回到了大海,突然,她想起李奥兰多说,看,海是灰的;他说过,自己妈妈的骨灰就撒在海里,那么,冉旭昇呢? 玛格丽特公主号,回航。 甲板上,阿伟和白露并肩而战。小雪莉仍然像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主,时而蹦跳着,时而穿梭在众多人群之中…… “还在想倪煜盈?”白露拉回了阿伟的视线,“是谁都不会想到,那个在寄存公司用手刀打晕倪煜盈,将她送到玛丽医院交给雨莲和白沧海的人是你!” “所以,我已经没有资格想她了!”阿伟的语气略带悲伤。 “如果,她真的死了呢?”白露娇俏地笑,“你怎么办?” “我会一辈子记住她!”阿伟望着快乐的笑着跳着的小雪莉,眼神充满了慈爱,“但是,我现在,只为雪莉而活——为了她,我什么事都会去做!” “所以,你已经不适合做一个特工了!”白露摇摇头,“我也是——” “你到底是白露,还是露丝,还是其他人?”阿伟像是无所谓的语气问着,手却不经意地探到了她的脊背,那一处是人最隐晦的致命x位,高手一捏便会让人骨碎而亡。白露有刹那间的颤抖,“我,我真的是露丝……一个被孙雨莲在海外收买了的露丝!” “孙雨莲有那么大能耐吗?”阿伟不屑,也不信。露丝却笑了,“你知道吗,孙雨莲和栾静长着一模一样的脸,她们是双胞胎……其实,在十多年前,相认的她们俩便以对方的身份而活着了!” “你是说,你是说,现在的孙雨莲,竟然是栾静?”阿伟真的害怕起来,更加不敢相信起来,那么,那个对他那么温柔的妈妈是谁?那个记忆中,天下最温柔的女人……“随着雪澈而死的才是孙雨莲!”白露道出了最终的秘密,“还有,李奥兰多其实不是栾静的儿子,他是栾静和那个巴西男人从孤儿院领养的一个有亚洲血统的混血儿!” “那叶小舟……”阿伟苦笑,白露也点头,“叶小舟是她的女儿,而雪澈才真正是孙雨莲的女儿!” “可能白沧海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死在谁的手里吧……”阿伟摇头,“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也许白沧海知道真相,也死得很瞑目!” “是啊!”白露也点头,“阿伟,你知道吗?当我答应白沧海他们再次带走雪莉威胁你时,我的心里也不好受;我都在想,如果雪莉出了什么事,我也不会活了——还好,我们现在都解脱了,真好!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去吧——” “你确定她不会再召唤你?”阿伟皱眉,却见白露不在乎,“她现在需要的是休养生息,我想这些年,她会培养出更新的新人的,至于我,肯定不会让她再找到就是!”阿伟一把将白露搂在了怀里,“我知道,也许这个世界上能找到唯一一个对我和雪莉好的,真心好的,就是你了——放心,我们从现在开始,一切都会好的!” “爸爸,白露阿姨,雏菊,雏菊花,漂亮吧——”小雪莉突然扑身到了阿伟的怀里,阿伟抱起了小雪莉,和白露一起望着船外的大海。夕阳西下,余辉落在了这个新家庭三个人身上,像一幅唯美温馨的剪影画。 大观园。这里是位于潍坊民族街的一处旅游景点,保留了原汁原味的民族手工艺术,版画、年画、风筝…… 倪煜盈看得一时呆了,好精美的作品,好漂亮的艺术品!突然,她看到了一幅酷似自己的画像,被做成了版画。一时之间,许多人都向她纷纷投来惊奇的眼光。 “师傅,这幅画是谁的作品;卖吗?”倪煜盈走上前去,正在给自己的版画作品套色的年轻画师闻声抬头,倪煜盈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又惊又喜——这不是冉旭昇吗? “冉旭昇!”她激动得冲上前去,一把抱住了画师,又亲又吻,那个年轻腼腆的年轻画师顿时傻在了当场。 “这位小姐,我,我不是……你认错人了!”年轻画师又急又囧的推开了倪煜盈,“我姓杨,叫杨颂宝!” “你开玩笑吧?”倪煜盈也有些脑筋转不过弯儿,再瞅瞅那幅画,还有那一张冉旭昇一模一样的面孔,“你这张脸不会是整得吧?” “整,整啥?俺的脸一直是这个样子,从小到大就没有动过刀!”杨松宝好笑地说,也瞟见了倪煜盈一脸失望的表情,“不过,不过这位小姐姐,那张画,好像画的就是你哦……”倪煜盈立刻转身,“不是你画的?”她想起了什么失忆症,电影里不是都这样演吗? “这幅画,不是我画的——但是画这幅画的哥哥现在正在后面那条街的剧组做灯光师呢!”杨松宝笑着说,“你去剧组喊一声倪哥,没有不知道的——” 倪煜盈欣喜若狂,直奔到后街的剧组,她刚才似乎看到那里有拍电影还是电视剧的一大群人,不管是不是开机,不管工作人员的阻拦,倪煜盈从来没有用那么大的声音大声喊过谁的名字:“倪哥——” 果然,一个灯光师打扮的人转了过来,却是一张吴梓松的面孔,表情也似吴梓松当初那般无羁张狂,“喊什么,拍戏呢——等我一会儿哈,戏完了请你吃饭!”只见他朝她抛了一个媚眼,十足当初冉旭昇的痞样子,倪煜盈放下心来,忽听周围剧组的工作人员纷纷开始抱怨,她的一声大喊扰乱了一场戏,倪煜盈连忙鞠躬道歉起来。却听到那个叫倪哥的灯光师不耐烦地冲导演嚷嚷了起来,“导演,至于吗,我老婆探了个班儿没找着我这不急嘛,对了,她也是学影视的,还是学编导的……” 倪煜盈笑着,心里期待着这戏早一点结束。但是她知道,她与那个他的这一出人生之戏才刚刚开始,无论他是夜鹰,是冉旭昇,还是面前的这个灯光师倪哥…… 全书完 第 9 部分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