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的甜心》 第 1 部分 撒旦的甜心 作者:肉书屋 第 1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作品:撒旦的甜心 作者:米琪 男主角:欧诺斯 女主角:颜沁 内容简介: 颜沁自从遇见这个叫做欧诺斯的洋人之后,没有一刻是走运的! 首先呢,他“不小心”用橄榄球把她砸成了趴趴熊, 接着他还“假好心”地问她“妈?你还好……”, 这个死老外真猪头呀,敢叫她妈, 她才几岁生得出这么大的儿子吗? 她气不过打算开骂兼开打,没想到他竟骂她“凶婆娘”! 哇!有没有搞错—— 问候她只会说“妈你好”;骂她“凶婆娘”就说得这么溜? 看来不好好教训他一下,他还会继续在那边给她装死。 不过两人打是打了,才过招个三两下她已被撂倒在地, 搞了老半天,他原来是她武术师父在国外收的首席弟子。 他是她的师兄?!更惨的是他还是她妈妈要她嫁的人! 更叫她不明白的是,他虽一脸不情愿,却还表示要娶她, 看来这其中必定有诈,她要好好应付才行…… 正文 楔子 世界上除了狐狸,最不值得信任的动物就是女人。 她们冷血、无情、贪财、见异思迁,只会浪费你的时间、金钱及感情。 你可以热爱工作,热爱美式足球,绝不要将一生宝贵的时间花费在女人身上。 你可以玩弄她们,但千万不要被她们玩弄于股掌之间。 我所有的财产都让你继承,你不但是我的独子,更是我唯一能信任的人。 而那个背着我到处偷人的狐狸精恩娜,我要你将她逐出欧家大门,不准她擅进欧家的土地一步。 欧诺斯一世 在律师事务所宁静的室里,欧诺斯二世面无表情的看着这张简短的信笺。 在聆听完律师宣读父亲的遗嘱,并签署了庞大的财产签明文件后,律师交给了他这一封信。 “为什么你父亲遗嘱里没提到我?这封信上写些什么?”恩娜假意哭泣,浓妆艳抹的脸蛋除了人工化的美,就是失败的演技。 欧诺斯二世魔鬼般的紫蓝色眼眸漾起一丝冷笑,森严的俊脸显得那么要命的酷。 “亲爱的继母奶自己看吧!”欧诺斯二世将信放在桌上。 恩娜颤抖地拿了过来,精亮的一双银眼差点被愤怒给呛黑了,她扔了信笺,花容失色地叫道:“要赶我走没那么容易!” 欧诺斯二世懒懒的瞥了恩娜一眼,起身离去前丢给她一句。“奶自己看着办!” “哦,难道你要我流落街头当乞丐吗?”恩娜改以哀兵姿态扑向前去抱住欧诺斯二世的大腿。 “以奶的条件当乞丐未免可惜。”欧诺斯二世残酷的冷笑,甩开她继续往前走。 “哦……你知道我是爱你的……为什么要这么狠心。”恩娜死命的又扑上去紧抱住他的大腿不放,一只手还放肆地探向他的鼠蹊部…… 欧诺斯二世浓眉一横,二话不说将这个令他作呕的女人踢开,严厉的警告。 “若不是看在奶是继母的身分上,我会不客气的给奶一巴掌。” “这些年来我一再的对你挑逗你都没反应,莫非你和那个死老头一样是个六点半?”恩娜再也演不下去的跳起来破口大骂。 欧诺斯二世冷眼看着这女人狐狸尾巴露出来的糗相。“奶不配当欧诺斯家的人。” “我就是要赖着不走,怎样!”她二十八岁嫁给欧老头至今已五年,一直以来她等的就是这最后一刻,但没想到那老头什么也没留给她。 当年她只不过是个吧女,好不容易有了尊贵的欧太太头衔,她怎可轻易放弃!何况她觊觎的不只是欧诺斯家诱人的财富,还有年轻英俊的欧诺斯二世,不达目的,怎能甘休? “那就最好永远别出现在我眼前。”欧诺斯二世眼中轻蔑的冷光投向恩娜,旋即快速离去。 恩娜不甘心的扯着自己的头发,发出了心神俱焚的狂吼,满眼燃烧着熊熊的仇恨之火……她不会善罢干休的,绝不! 第一章 春天的气息是甜的,空气中飘散着花香及淡淡的青草味儿。 颜沁打了个呵欠,无精打采地推着药车走向医院开放给精神病患休憩的院子。 冬天过了,就算是熊冬眠也该醒了,为何她仍是精神委靡不振? 肯定是这一身别扭的护士制服,及满室怪里怪气的病人把她弄得也秀逗了,一身的活力都不知溜到哪儿去了。 现下若有枝竹剑能让她挥舞,或者有块木板让她踹一踹,还是有个篮球能让她玩到汗流背,那她肯定可以“活”过来! 老实说,护士这工作并不适合她,一来她没多少爱心,二来她没什么耐心,三来……这不是她的专长! 若非老爸是护校的校董,而且对她好话说尽,打死她都不会去念护校! 她该去当空手道教练、剑道教练、篮球国手……她可是个运动健将啊!待在这y阳怪气的精神科里她不但四肢生锈,就运动细胞也在挣扎求救…… 她又打了个呵欠把药车推放在树下。 “我们都是罪人。”“神父”怀抱着圣经朝颜沁走来。“美丽的白衣天使,奶知道吗?世界末日就要来临了!” “是吗?”颜沁她无奈地将绰号“神父”的精神病患带到树下的坐椅上,从推车上取来他的药,倒了杯水给他。 “神父”看着颜沁手中的水杯,恐惧地说:“世界末日来临时连河水都是滚沸的……” “这是杯温水,世界末日还没到。”颜沁苦笑,这“神父”的妄想症一点也没有好转。 “真的?!那我就放心了。”“神父”安心地吃下药,喝了一口水,突然问她:“这是奶从哪儿获得的生命之泉?” “这……”不就医院的ro水吗?颜沁为了不刺激他只好顺应着说:“是耶和华赐的。” “感谢主!”“神父”放下水杯开始祷告了起来。 颜沁甩甩头暗自感叹,走向坐在草地上自言自语的老妇人。“吉普赛,今天好吗?” “今天不能占卜了,今天不能占卜了……”“吉普赛”重复地叨念,诡异地看着颜沁。 颜沁打起精神,蹲下身问她。“奶的水晶球呢?” “被那个又胖又凶的‘恶势力039;没收了。”“吉普赛”怨怼的目光投s在不远处的护士长身上,两只手烦躁地扯着地上的小草。“其实没水晶球也可以卜草卦,奶随手捻几根草给我,我来帮奶占卜。” 颜沁端睨着“吉普赛”:她的“病况”不轻,是严重的精神分裂! 颜沁不忍拒绝她,当真捻了草给她。 “奶真好,小天使,在这里只有奶当我是正常人,今天奶想卜什么呢?”“吉普赛”开心地露出微笑,煞有其事地说着。 “卜爱情好了。”颜沁随口说了句。 “吉普赛”却十分认真的把那些草排列在手掌上,看了好半晌……突然神秘兮兮的痴笑。“孩子,奶知道吗?爱神的箭将化成椭圆形的飞镖……朝奶飞来,奶将被s进魔鬼般深邃的爱情海之中……还有……小心月黑风高的暗夜,嘿嘿嘿……” “吉普赛”说完,呼地吹散了手中的草屑,那些草屑和着些许唾y喷在颜沁脸上。 老天啊!颜沁扁着一张嘴,五指抹过苦瓜脸,懊恼地扶起痴笑的“吉普赛”,欲哭无泪地说:“该吃药了。” “再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我会被弄疯……”颜沁推着药车走回工作站,边走嘴里还“碎碎念”,一副快抓狂的模样。 “我这么粗枝大叶的,怎么可以做这种娘娘腔的工作,都是老爸害的!不管了,说什么也要离开这个‘杜鹃窝039;!”她放下药车冲到“恶势力”身边。 “恶……不,护士长,请帮我调到小儿科、妇产科、骨科、外科……什么科都好,就是别让我留在这里!”颜沁一鼓作气,说得直率。 “这里有什么不好吗?”护士长从座位上抬起圆圆的胖脸,十分担忧的探问。 “我待不下去了!”颜沁乌黑的双眸冷冽清亮,绝色出众的脸蛋上有着几许酷劲儿。 “奶在工作上的表现还不错啊!”护士长有意挽留这生气勃勃的俏丽女孩。 颜沁眉头微蹙,心底盘算着一劳永逸的方法:“不如我乾脆请辞好了  ” 护士长倒抽了口气,胖胖的脸胀红了,看起来像颗胀大的气球,她不敢再往下问,敛眉思量  怎么说这颜大小姐都是院长的亲女,若在她这里请辞,搞不好院长还以为是她让大小姐受了什么委屈……不成不成! “奶想去哪一科,随奶高兴。”护士长从抽屉里取出表格,送上原子笔。 颜沁牵了牵美丽的唇。“谢了”她说着随手鬼画符似的写了“外科”两字,签下自己的大名后就率性的打卡交班了。 护士长双手微颤的执起那张“符”……噢不!是表格,唇角抽筋似的挤出一丝苦笑。 一旁的小护士们听见颜沁请调,失望的耳语开始漫天纷飞。 “好可惜,‘凡尔赛玫瑰039;要走了……” “她好帅,在学校时我最迷她了,她打篮球的样子又酷又迷人……” “她的空手道最厉害了。” “她的剑道更是顶呱呱。” “我真希望她是男儿身,她浑身上下都有股奇异的魅力,亦刚亦柔,身材修长,长发迷魅。” “还忽男忽女呢,让奶们这些花痴迷昏头!” “讨厌,谁不知道她的性别!” “少了她,奶们上起班就不带劲儿了!” “我们欣赏她嘛。” “嗯哼!”护士长发现柜台前正在吱吱喳喳的小护士们,故意发出警告声。 “嘘,‘恶势力039;来了。”小护士们突然从白日梦中惊醒,纷纷作鸟兽散,工作的工作、送药的送药,没一个敢懈怠。 颜沁回家后换上一身运动服,抱着篮球一路骑单车到市立体育场,迎着风她整个人显得那么神清气爽。 哇塞!今天的体育场上挺热闹的,而且竟然有支美式足球队正在集训,战况十分激烈,观看的人也不少。 颜沁细看之下,才发现那些高大魁梧的球员全是外国人!乖乖,台湾什么时候引进美式足球的,怎么她一点也不知道…… 唉!都怪她这三个月来一直专心在上班,太久未曾“涉足江湖”,今日下山才有了新发现。 她边叹息边把篮球转在指间上,看别人练得那么勤,她也技痒,毫不浪费时间的就在一旁的篮球场上练习运球、投篮。 呵!跑跑跳跳能让她舒筋活血,沈睡的灵魂又开始活蹦乱跳。 也许她该辞掉护士那工作,在大伯的医院工作一点成就感也没有,她应该到美国去三加梦幻篮球队…… 不过那她得先增高,还得变性……呵!颜沁修长的腿一高弹,s球,擦板得分,漂亮! 其实她怀疑自己前世是个男人,所以这辈子她一直都不擅长烹饪、编织,还有“当护士”这类的细活。 说真的,她在老爸的护校混了五年成绩只算是勉强交差,英文尤其差,光是背那些堆积如山的原文药名她就差点“积劳成疾”了。 还是运动适合她不受拘束的性格。 她知道同事们背地里叫她“凡尔赛玫瑰”,也许意指她是个男人婆,但她一点也不在意。 其实她浑身上下最像女孩的地方,大概只有一袭长及腰的飘逸秀发! 这一头柔细的乌丝,是“母后大人”执意不准她剪的,若是不剪头发能让“母后大人”开心的话,也算是一种孝顺的行为吧! 她不喜欢唱高调说自己有多孝顺啦,起码做到不违背。 奉了母后大人的旨意,她也学过令人全身抽筋的芭蕾舞,还有令人双手打结的钢琴,即使她很不想学,也都“奉旨”行事了。 毕竟她是独生女,颜家就她一个孩子,她不想让母后大人伤心。 但在此刻,这难得的空闲时刻她只想  做她自己想做的事。 颜沁一个转身快攻,潇洒的灌篮,活脱脱像个男孩子。 她习惯性的甩甩一头飘扬的发,快速运球准备长s,连定位点,屈膝,专注的衡量球速及准头,突然一个外来的冲击力撞向她,她的球从手中滑落滚向c场。 “对不起,大姐姐……是他推我的。”一个小男孩腼腆地道歉。 “没关系。”颜沁酷笑。 “我们去帮奶捡球。”推人的小男孩想将功赎罪。 “不用了,你们小心别又撞人就行了。”颜沁说完就跑向她的篮球,球停伫在c场边缘,她正要倾下身去捡。“be careful!“一声急切的警告狂扫而来。 颜沁一点也没有警觉是谁要谁“小心”,本能的抬眼想看个究竟……却万万没想到一个飞驰而来的巨w正好砸中她的眼窝! 火辣辣的痛觉迅速从她的眼窝处焚烧开来,阵阵嗡然穿梭在她的脑子,她看到满天都是一闪一闪的小星星。 她跌坐在草地上,将疼痛的脸埋在手心,难不成她是被殒石击中了? 她脑子混沌之际,一阵杂沓的脚步声,震撼十足地朝她而来。“da!” 她听见许多人嘈杂的说着英语,她抬起脸头昏眼花地瞧见了……一群外星人! 其中一个外星人蹲下身审视她。 “老天!可别抓我去做实验。”她懊恼地咕哝,再度把痛楚的脸埋进手心。 “吗?奶还好……” 头昏脑胀中颜沁听见外星人以生硬的中文叫她  “妈”! 哪里杀出的外星人竟然半路认亲? 她定眼一瞧,看清楚了原来是那些戴着美式足球盔罩的球员,开口和她说话的老外穿着9号的球衣。 “谁是你妈!猪头!”她不客气地开骂。“我要有你那么大的儿子,岂不是上辈子就生下的。” “起不对……不对……呃!不对……”老外生涩的中国话令人听得一头雾水。 “烦!”颜沁抚着发疼的额,搞不懂他要说什么。 “sorry!”老外似乎也感受到她的火气,乾脆用英文道歉。 “中国话叫对不起!”颜沁得理不饶人地指正。 “原来是‘对不起039;,我刚刚一时想不起来。”老外苦恼的摇头,又问:“吗  奶还好?” “再叫妈,我揍你。”颜沁被惹毛了,忍不住握拳示警。 “凶婆娘!”老外摇头,十分清晰且字正腔圆的吐露这三个字,可见这是他常讲的中文。 颜沁瞪视高大的外国男子,隔着面盔她似乎看见他唇边有抹奇特的笑容。 “你才是恶屠夫!”她颜沁是何等的女中豪杰,怎堪平白受辱? “what??” 明显的这老外不懂自己被她这个凶婆娘骂了什么,颜沁冷傲地抬了抬下巴,懒得理他,和这种外星人说也是白说。“j同鸭讲!” “北平烤鸭不错,南京东路有一家很好吃。” “什么跟什么!”颜沁气炸了,认为自己被这个老外愚弄了,她从地上跳了起来准备用拳头和他“理论”。 欧诺斯解下面盔,手指从褐发间顺过,老实说对这个眼眶像一圈黑轮的女孩他十分的抱歉,毕竟是他的球队误伤了她,但她似乎有些不可理喻。 颜沁在见到“外星人”的真面目后,突然被震慑住了,这人长相居然酷似好莱坞影星布兰登费雪! 她心头莫名其妙的动荡,紧握的拳没有即时挥出,目光却盯着那张英俊的脸看个不停,直到她发现他那双邪魅惑人的紫蓝色眼眸正嘲讽的盯着她看,她才惊觉自己似乎很愚蠢! “需要去医院吗?”他以英语问。 “你说什么?”她只听懂了“医院”两字。 “需要看医生吗?”他瞧她一脸茫然,刻意的放慢了语调,想让她听懂他所传达的。 “你到底在说什么?”她只听懂了“医生”。 “竹本口木子。”欧诺斯吁了口气,低声吐出五个带有浓重英文腔的中文字。 “你才是笨老外,敢骂我笨呆子!”颜沁气炸了,一拳揍向他。 众人的惊呼声中,欧诺斯面不改色的攫住她纤细的手臂。 颜沁怒不可遏的黑眸往上瞪去,发现他的高度简直就像座挡在她面前的一座山,而且他力气不小。 她狠狠地甩开他的大手,狠狠地瞪他。 就在双方处在难分难解的僵局之际,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国男士钻进人群中,颜沁冷眼瞧着那男士诚惶诚恐的神态及眼中的惊讶,他急急的用英文和那洋鬼子交谈,没一会儿那男士便对颜沁说:“小姐,我们总裁问奶需不需要去医院,奶的医疗费用他会负担。” “我只听过‘裁缝039;!”颜沁根本不屑一顾。 “啊!”那中国男士惊讶的表情就像抽筋似的,恍若颜沁冒犯了他心中的神。 “欧诺斯先生是联邦财团总裁兼美系营造集团总工程师,他这次来台湾是督导一个重大工程的营建,我是台湾分公司的总经理,这是我的名片,从现在起,由我来和奶谈,如果奶还要求额外的赔偿……”那总经理愈说,颜沁的脸胀得愈红。 “不需要,什么都不需要……”颜沁顾不得头疼大声吼人,无端被橄榄球打到她认了,无端被喊妈也算了,但这臭老外道歉不但没诚意,还想用钱来侮辱她的人格,她好端端的干什么要他的钱! 颜沁二话不说正气凛然的指着欧诺斯的鼻子。“你最好别再让我看到。”这个梁子已经结下了。 欧诺斯注视着“黑轮”中那双因盛怒而晶灿的美丽眼睛,一转瞬她捡起她的篮球像一阵风卷出了他的视线,他的目光直追着那修长的背影,冷炙交织的紫蓝色眼眸是那么深不可测。 “沁儿,奶的眼影真新奇啊……过来给姥姥瞧瞧,为什么只涂一边呢?”颜家八十高龄的姥姥正在庭园里栽种风信子,瞧见爱孙女一进大门就气呼呼的。 “姥姥,您好眼力……这是今年最流行的。”颜沁身手矫捷的跳跃过矮灌木走向姥姥,亲昵地抱着头发花白的老人家又亲又吻。 “奶该不会是学电视里那个什么趴趴熊吧?”姥姥怀疑地轻抚颜沁眼圈下的“黑轮”。 “您可真是个e世代的姥姥,连那个您都知道。”颜沁痛得差点没跳了起来,但她希望姥姥老眼昏花看不出她是怎么回事。 “当然,不然怎么跟奶混?”其实姥姥才不糊涂,她可注意到了颜沁的反应。 这时一辆豪华的宾士驶进院子里,颜家雍容华贵的女主人古月心优雅地下了车,她含笑的脸庞姣美高贵,而且永远看不出一丁点岁月的痕迹,但当她见到女儿的模样,不由得有些花容失色! “糟了!”颜沁见“女王驾到”急忙地背过身去,食指抵在唇上对姥姥比了个“别张扬”的手势。 “沁儿奶的眼睛怎么了?”古月心担心的小跑步过来问。 颜沁泄气的转过身面对“厉害”的母后大人。“没什么,赶流行啊!” “她只是好玩的,学什么趴趴熊。”姥姥总是和爱孙女站在同一阵线上。 “唉!”对这个女儿有时她真是没辙!古月心无奈的喟叹一声,摇摇头走向主屋。 颜沁看着母后大人离去,暗暗的伸手给姥姥和姥姥击掌。 “老妈似乎是相信了!”颜沁顽皮地说。 “奶以为姥姥我也会相信吗?太不够意思了。”姥姥的手指轻点颜沁微翘的鼻尖。“告诉姥姥是哪个不识相的家伙打伤了奶?” “您就一定要识破,然后让我说这件可恶的事吗?”颜沁噘起嘴撒娇。 “当然,不然怎么和奶当同一国的。”姥姥心底其实十分关心。 “一个椭圆型的飞标s中了我……”颜沁本是打趣地说,她不想令姥姥太担心,但这一说她才发觉,这说词她似乎在哪儿听过…… 啊呀!不就是那个爱占卜的精神病患“吉普赛”吗? 噢,怎会这样,莫非她已在不知不觉中被精神病患同化了?“阿弭陀佛,善哉善哉!”颜沁担忧地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 “怎么了,是什么令奶突然变成了善男信女?”姥姥糗孙女。 “世界末日到的时候连河水都会是滚沸的。”颜沁额冒冷汗地说。 “沁儿说什么,怎么姥姥都听不懂?”姥姥抚了抚颜沁的额。 突然颜沁抓住姥姥的双肩,担心地问:“姥姥,您说我是不是发神经了,您看看我像不像个疯子?” “奶一直是个美丽又善良的孩子。”姥姥爱怜的抱着颜沁,拍抚她的背。 “真的吗?世界上只有您这么说我。”颜沁使劲儿的抱紧姥姥。 “奶本来就是啊。”姥姥呵疼地说。“看来在精神科工作不合适奶,我要奶大伯立刻给奶调部门。” “噢……还是姥姥了解我,可是不必您亲自出马,我今天已经请调了。” “那我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喽!”姥姥淘气地说。 “是啊。”颜沁抚抚姥姥满是皱纹的脸颊。 “好了,好了,咱们进屋里去,我房里有瓶散瘀的药很有效的,但奶得告诉我是谁害你变成趴趴熊的。”姥姥认真地说道。 “是一个可恶的洋鬼子叫欧诺斯,他的眼睛像魔鬼一样是紫蓝色的……他好讨厌,中文说得又破又说不‘轮转039;的……”颜沁挽着姥姥的手臂走向主屋,一路“讨伐”那个令人生气的洋鬼子。 微风中树叶的挲挲声恍若天使淘气美妙的笑声,春天总是个充满希望的季节。 是否爱情就要悄悄来临? 第二章 颜沁到外科上班的第一天心情还不坏,但眼眶上的“黑轮”令她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甚至还吓着了小病患。 “妈……我不要,她好可怕……”一个手臂割伤的小孩哭着不让颜沁打消炎针。 “小朋友,你没见过趴趴熊吗?”颜沁自我解嘲,但这小孩就像见鬼似的仍紧抱着他母亲。 “没见过趴趴熊总看过贱狗吧!汪汪……”颜沁嘻皮笑脸地哄那小孩,而那小孩终于敢偷偷地看她一眼。 “来别哭,姐姐有糖果哦,打完这一针就给糖吃。”瞧见小孩的反应,颜沁又连哄带骗。 “真的吗?”小孩正视了她。 “当然。”颜沁从制服口袋里取出一颗糖。 这招术果然管用,小孩伸出了手想取糖,而颜沁乘机握住他的手臂。“不痛的。” 她顺利地为贪吃的小孩打了针,大功告成后小孩开心地吃着糖,而她赶着去照料别的伤患,但临走前她竟听见小孩对他的母亲说:“贱狗为什么会在医院里?” 颜沁有些啼笑皆非,但这都拜那洋鬼子之赐,别让她再遇到,否则,她一定叫他也尝尝当贱狗的滋味。 她走出诊疗室正要回工作站,在走廊上她竟然遇见到昨天在运动场上那位“总经理”! 他行色匆匆地迎面而来,还执着手帕猛拭汗,一副奔忙的模样,而他也认出了她。“小姐,原来奶在这里任职?” “是啊!”颜沁冷漠地睨视他。 “奶的伤看来不轻。”总经理表现关怀。 “小意思罢了。”颜沁随口问道。“你来看病吗?” “不是的,是我们总裁,他受了点伤,现在正在照x光片,我忙着为他办理住院手续。” “哦。”真是恶有恶报,颜沁的唇角扬了起来。 “他是怎么受伤的?”眼看机不可失,她连忙试探“军情”。 “球赛太激烈了……”总经理又频频拭汗。 “是不是为了抢球?”她大胆的假设,小心的求证。 “大概吧!”总经理不太确定。 美式足球太粗暴了,常为了抢球叠罗汉,被压在下面那个当然惨  颜沁在心底暗想着,且幸灾乐祸的憋着笑,但她不知道自己脸上的“黑轮”,令她的“j笑”看来很可怖。 总经理感到苗头不太对劲,唇角不自然的抽搐且连忙告辞。“我去办个手续。” “你忙、你忙。”颜沁开心得不得了,等总经理走远了,她已趴在墙上“笑”不成声,且失控的猛捶墙壁! 两个实习的小护士从走廊上走过正巧见到这一幕,惊异地低语道:“那个刚从精神科调来的学姐,看起来好像不太正常。” “她看起来好可怕,我们快走。” 颜沁倒没听见人家说了什么,她只顾着笑,“此仇不报非君子”这七个大字龙飞凤舞的在她心底蠢蠢欲动。 “他好帅,比明星还帅。” “听说是位大人物呢!” “他是联邦财团的总裁。” “难怪住本院最高档的套房。” 颜沁闷声不响的坐在洗手间的马桶上,无意中听见门板外的议论纷纷,她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听说他叫欧诺斯。” “实际上该是叫欧诺斯二世,他以欧诺斯这个姓氏为名,父亲是一世,他是二世。欧诺斯家族是全美数一数二的富豪之家呢。” “奶怎么知道这么清楚啊!” “我刚刚用英语和他说过话呀!” 众人在此时发出艳的惊呼。 “不知他会不会需要特别看护。” “希望他会需要,那我一定免费照顾他。” “奶的英语说得好,机会很大。” 呵,原来是一群自甘堕落的小女生!颜沁不以为然的冷哼,释放了体内多余的水分后,她整好衣衫走了出去。 镜子前一群嘻笑的小护士见了不苟言笑的颜沁后,突然一一的闭上了嘴。 颜沁沈默且严肃地走向角落,打开水龙头洗手,那群小护士互换眼色后,竟然一个接着一个很快的都离开了洗手间。 “奶们不是说有位凡尔赛玫瑰要来我们部门吗?怎么来了一个‘黑青039;?” “嘘!小声点,她就是啊……” 俗话说得好,隔墙有耳,颜沁冷笑,边洗手边看着镜中的自己,对于这个“黑青”她并不以为意,也不在乎,但自尊受损就非同小可了。 她一早已向护士长说明自己“服务”的热忱,那姓欧的家伙如今已是“非她莫属”,嘿嘿嘿! 室内稀微的日光、舒适的空调、加上悦耳的轻音乐,令睡眠的品质达到最理想的状态。 欧诺斯臂膀上轻微的肌r拉伤在经过治疗后疼痛已消减不少,他静默的闭着眼假寐,寂静中他听见门被悄然打开了。 他微睁开眼,看见一个娉婷有致的修长身影,推着药车走了进来,室内有些暗以至于他看不清她的长相,但以他对女性特殊的直觉,他觉得自己曾见过这样一个美丽的倩影。 他闭上双眸,突然想起她很像是昨天在球场上气呼呼离去的女孩,那女孩有一头又直又长的眩目黑发。 颜沁安静地走进房内,轻声带上房门,她探看床上睡眠中的高大男子,确定他正是昨天球场上那个讨厌鬼。翻了翻他的病历,真令人失望,竟只是轻微的肌腱拉伤。 不过她仍得照计划进行。 瞧他正睡着,现在正是捉弄他的大好时机。“所谓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但现在时候到了。”颜沁口中念念有词,放下盘在头上的长发披散在脸上,恶作剧的站在他的床边不动。 在这幽暗的室内她这个样子看起来一定加倍可怕,这家伙醒过来肯定会吓破胆,呵呵…… 颜沁一点也不知道,欧诺斯老早就悄悄地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虽然他听不懂她口中叨念着什么,但他可以察觉这小护士很诡异。 他微睁开眼,暗地里观察她,她仍只是站着不动,时间缓慢的煎熬了将近十分钟,他终于低声地用英语问:“奶站这么久不累?” 颜沁神情一震,拨开脸上的发丝,看见欧诺斯伸手将灯光调亮。 显然地这家伙十分镇定,完全没有被吓着,而且正用那双讨厌的眼睛嘲笑地看着她脸上的“黑青”。 其实他并没有笑,但她却感到他眼中有份笑意!她甩甩头拨去脸上的发,怒瞪着他。 欧诺斯认出她是昨日那美丽的女孩,改以中文问候她:“吗?奶好。”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颜沁的火气开始有升高的趋势。 偏偏这个气死人的老外火上加油地回了一句:“狗和象的牙基本上形状是不同的。” “什么?!”颜沁以为他又愚弄她,没当他是病患,一拳揍向他英俊非凡的尊容。 但她自以为又狠又准的拳头,当场被拦截在他温热宽大的掌心之中。 欧诺斯结结实实的“包容”住她不饶人的拳头,久久不放。他眉头皱也不皱一下,唇边还浮现若有似无的笑痕。 相对于欧诺斯的气定神闲,颜沁虽没有尖叫,表情却也可以归类为大惊小怪的级数了;她的眉头一横,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青、又一阵紫,活像是大街上的霓虹灯。 他掌心的热力令她感到浑身的不对劲儿。 “放开我,笨蛋。” “笨蛋是骂人的话。”欧诺斯说道,并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当然。”这还用问。 “请奶立刻收回这句话。”欧诺斯的笑痕淡去。 “你这个笨蛋,放开我,我还没向你追讨公道呢,你凭什么叫我收回。”颜沁辟哩啪啦地叫,“拨河”般的拉锯战就此展开。 欧诺斯并没有听懂她话里的意思,倒是将她泼辣的模样尽收眼底,突然他冷不防地放开她。 颜沁一个重心不稳,居然跌了个狗吃屎。 “吗奶还好?”欧诺斯很快的下床,欲以他未受伤的手扶起她。 颜沁听见这句话完全豁出去了,她把握时机,在他靠近她的刹那,再度挥出拳头 这次她冷硬的一拳终于成功的烙在他的眼眶上。“不要随便认妈,死老外!”颜沁恨恨地冷笑,得意他的眼眶迅速的由红转紫。 “spicegirl!”欧诺斯紫蓝色的眸子瞬间凝结成霜。 “这个我听得懂,英国的一个合唱团嘛!”颜沁乐得说着风凉话,一点也不知道不可一世的欧诺斯总裁大人的忍耐已到了临界点,随时可能擦枪走火。 “奶真是个不可理喻的恶婆娘。”欧诺斯以英语低声说。 “我听不懂你说的,这是我的国家、我的地盘,太嚣张对你这个笨老外没什么好处。”颜沁“晓以大义”,不管他是不是有听没有懂。 欧诺斯对她所言一知半解,用他不灵光的中文拼拼凑凑对她说:“我不知道奶为何‘行凶039;,如果是为了奶的伤,昨天我也道歉,更询问奶赔偿事宜了,若有何不满也不该’动武039;。” 颜沁努力听着他残破且“说不轮转”的中国话,懂了后火气一路狂飚,立刻从地上跳了起来。“谁‘行凶039;了?你道歉没诚意还想用臭钱侮辱我的人格,你……你真是笨蛋  ” 欧诺斯眯起眼瞥视这个凶巴巴的女孩,老实说她这句话里除了“行凶”及“笨蛋”,其余的他都听不懂。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欧诺斯认为这该是一句派得上用场的中文。 颜沁乍听之下大动肝火,二话不说以空手道劈向他 欧诺斯有所防备的闪避,冷静的以中文说出一句“行话”:“我不想和女人‘过招039;。” 颜沁不以为然,节节向他近。 “s!”欧诺斯劝阻。 颜沁一心只想“打倒洋鬼子”,却未料这洋鬼子不是省油的灯,当她的手劈在他的胸膛,他居然立即以单手揪住她的衣襟。 两个语言上严重分歧的人,完全没有一点交集。 “你干什么?”颜沁胀红了脸,觉得自己被严重的冒犯了,随即不客气地劈上他的肩。 “是奶我的,凶婆娘。”欧诺斯唇边扯出一道酷笑,他稍一使劲颜沁就整个人腾空翻转,瞬间被强劲地抛到地上。 痛觉从她的背脊延伸到全身,她不甘心的爬起来,扫出她的旋风腿,但她的腿被欧诺斯紧扣住,随即被他狠狠地一摔,这回她可是痛得想喊爹喊娘,但她仍本着运动家的精神,忍着痛再战一回,她不信他有什么本领可以胜过她自豪的空手道。 这次她挑衅的以回旋踢进攻他受伤的手臂,但他灵巧的闪避,没让她得逞,当她的长腿又一次扬起,他一点也不留情地攥住,轻易地把她摔到三尺远的墙角。 这回颜沁再也动弹不得,她闪了腰,腿也扭伤了,最要命的是,她居然挫折地流下眼泪。 在敌人的面前委屈掉泪是一件多么羞耻又要不得的事啊! 她挥去脸上的泪水,恨恨地瞪他,摇摇欲坠地扶着墙站了起来。 这是第一次颜沁有被击败的感觉,她觉得自己一世的英明已毁于一旦。 “承让了。”欧诺斯牵动唇角,双手合十,爱笑不笑的眼神像在说明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颜沁一向明白强中自有强中手的道理,但对这家伙她可不想服输。 “哼!”她心高气傲的一甩头,强忍着浑身疼痛,推着药车一拐一拐的走出这个讨厌鬼的视线。 欧诺斯看着这好胜的女孩刻意挺直的背脊,完全弄不懂她为何“动武”?她看起来像是十分痛恨他,他一定得弄明白。 第三章 “师父……救命……”颜沁在离开欧诺斯的病房后立刻请了病假,驱车前往“道真馆”找她的师父铁道真。 午后的道真馆里十分悠静,正在宽敞的大堂上打坐的铁道真闻言,缓缓吐呐,睁开眼看向门口那个跌跌撞撞的爱徒。 铁道真乃中国武术奇人古衍道的唯一传人,他精通拳法及百家兵器、空手道、柔道,剑道更是毕生精研的绝学。 他懂六国语言,到过世界各地行脚授业,徒弟更是遍布全球。 “师父,快帮我拨罐,针灸,推拿,什么都好,我痛得快死掉了……”颜沁已经痛到语无伦次,她扭伤的腰牵动到肋骨,让她连呼吸都痛。 “沁儿,奶怎么了?”铁道真清秀的眉目之间有股自然流露的凛然正气,虽说上了年纪,但因习武的关系,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十余岁。他由榻榻米上起身,扶住脸色惨白的颜沁。 “师父,我的腰,还有我的腿……我好痛……” “到疗伤室里给为师的瞧瞧。” 师徒两人进了大堂侧面的疗伤室后。 “啊  ”只听见颜沁一声声凄厉的叫喊,恍若天要塌下来似的。 “好了,没事了。”经过铁道真的一番推拿及针灸,颜沁的疼痛终于像噩梦一样的渐渐散去。 “怎么弄成这样?”铁道真问。 “我跟一个人结下梁子  ”颜沁大略陈述事情的经过。 “不要想着报复,那违背了为师平日所教,何况得饶人处且饶人。”铁道真开示。 “师父说的是,是我太冲动了。”颜沁不是个无法自省的人,只是在她认错之余,并没有将挫败感释怀。 “输蠃不是重点,孩子。”铁道真深知爱徒的心思。 “那什么才是重点?”颜沁疑惑地问。 “过程及心境的转折,失败有助于成长。” “谢谢师父教诲。”颜沁十分受教。 “嗯,回家去休养。” “是,师父。”颜沁拜谢师父起身离去。 “对了,沁儿  ”铁道真突然想起什么的叫住她。 “什么事师父?” “奶有位师兄远从国外来,过些日子会来拜访我,他是我当年在国外行脚时收的弟子,他精通柔道和剑道,奶若有空可以过来和他切磋剑道。” “好的。”颜沁欣然答应,拜别了铁师父。 午后的“道真馆”又恢复一片安宁,铁道真回到榻榻米上继续打坐。 门外的敲门声令沈思中的欧诺斯回眸,他看见了一个笑咪咪的小护士,以流利的英文问候他 “你好,很荣幸为你服务。” 欧诺斯英俊无? 第 1 部分 欲望文 第 2 部分 撒旦的甜心 作者:肉书屋 第 2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你好,很荣幸为你服务。” 欧诺斯英俊无俦的脸上浮现疑云。“刚刚那位护士小姐呢?” “她请病假!” “哦。”欧诺斯躺到床上让护士为他热敷,他沈默且若有所思,紫蓝色的眸色更深不见底。 日上三竿,颜沁仍在房里蒙头大睡。 “笨蛋,我劈……劈……”她说着梦话,梦里全是和怪兽作战的画面。 “小姐,小姐,有奶的访客。”菲佣玛丽安的声音突然混进怪兽堆中。 “何方妖孽?”颜沁惊险地大喊。 “是个外国人,好帅的。” “怪兽,受死吧!”扔下一颗烟雾弹,颜沁顺利地从怪兽堆中遁逃。她揉揉眼睛,打了个呵欠,暗叹真是个过瘾的梦。 “小姐,奶还好吧?”门外的玛丽安询问。 “什么事,玛丽安?”颜沁抱着柔软的枕头,懒懒地问,并不急着起床,其实她向医院请了三天病假,一来是为了养伤,二来是为了避开那洋鬼子。 为了自己的身心健康着想,她相信请假是最正确的选择,免得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禁不住又要大动干戈。 三天后那个家伙也该出院了,以他矫捷的身手,她相信他的伤根本是微不足道,住院只是浪费医疗资源。 “有一个访客是外国人好帅,姥姥要我来通报。”玛丽安说道。 “我没认识什么外国人。”颜沁漫不经心地答,手指拨弄着枕上的蕾丝花边。 “他说他叫欧诺斯。” “欧诺斯?!他来做什么?他怎么知道我的住址?”颜沁惊诧得从床上弹起来。 “姥姥正请他一同吃午餐呢,小姐,是不是奶男朋友啊?”玛丽安十分好奇。 “别胡说什么男朋友!”颜沁惊愕得大叫,很快地脱下睡衣,换上衬衫及牛仔裤,脸也没洗就急着去驱逐那个不速之客。 她奔下楼去,在姥姥的温室中找到占据在她位置上和姥姥说笑的欧诺斯…… 真是可恶之极也! “你来做什么?”颜沁立在温室入口指着欧诺斯叫道。 欧诺斯望向她打量,紫蓝色的眸子闪动着玩味的光芒,英俊不凡的脸上似笑非笑。 “奶还好吗?”他说道,并询问地看了姥姥一眼,姥姥则对他点点头。 “我好得很?”颜沁仰起下颚,想必他是为了“刺探军情”而来,来看看她是不是伤重不治了! “少在那里猫哭子。”她高傲地瞪了他一眼。 “我不太懂奶说的。”欧诺斯说完又询问地看向姥姥,这回姥姥向他竖起大拇指。 “那就滚!”颜沁一心只想把他给驱逐出境。 “沁儿,怎么这样对人家,来者是客啊,而且他还拜我学中文呢,经过我的指正他已经记住‘吗039;这个字一定得摆在’奶好039;后头了,真是个聪明的学生呢!”姥姥和蔼可亲地对欧诺斯笑,还再次低声的交代他。“你的中文虽有点基础但不太灵光,听不太懂的一定要直接向对方说,不要任意回答才不会造成误会,中国的孔夫子说: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呢,姥姥?”欧诺斯求甚解的问。 “只猪为只猪,是猪也,就是说一只猪从外国到台湾还是猪。”颜沁指桑骂槐。 “沁儿!”姥姥拿孙女儿没辙,对欧诺斯报以歉意的微笑。 颜沁心底很不是滋味,她现在一点也不管这讨厌的老外中文灵不灵光,她在意的是他不知是用什么收买了姥姥,她的姥姥像是和他同一国了。 “姥姥,他就是害我变成趴趴熊的坏蛋!”她像个被抢了糖的孩子似地叫道。 “奶不也把人家变成趴趴熊了,那就算扯平了吧!”姥姥心平气和地说。“来吧,沁儿陪奶的客人吃午餐。” 要她和这洋鬼子同桌吃饭!她宁愿饿肚子,颜沁正要大声的说不,但脑子里有个声音在对她说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who怕who? 于是她迈开大步走了过去,在玻璃圆桌的一端坐了下来。 “送奶的。”欧诺斯从椅子上拿起一束包装得精致唯美的鲜花。 “no!”颜沁不给面子的拒绝。 “我以为奶受伤了。”欧诺斯缓缓地以中文说。 “我没那么脆弱。”颜沁武装起自己。 欧诺斯把花束搁在原来的位置,幽沈的眸子显得深远,令人看不透他此刻的想法。 颜沁懒得理他,就起碗筷开始囫囵吞枣地吃起饭来。 “我想奶是真的没事。”欧诺斯淡笑。 “孩子,别客气,尽情享用,我吃饱了,散步去了。”姥姥招呼欧诺斯享用一桌美味的中华料理。 “谢谢姥姥。”欧诺斯得体地道谢。 姥姥离去后,颜沁就肆无忌惮、全心全意的进入备战状态。 “你出院了?”她睨着他问。 “是的。” “你怎么知道我家?” “问了一位护士。”欧诺斯坦率地说。 “是谁那么大嘴巴?”颜沁感到不满。 “大嘴巴?她的嘴巴并不特别大。”欧诺斯不甚了解。 “算了,来都来了,问也是白问!”颜沁皮笑r不笑,一肚子鬼胎地说。“请用饭啊!” 欧诺斯不疑有他的拿起筷子,正当他要夹起桌上的北平烤鸭,颜沁眼中s出两道诡异的光芒,突然间一个喷嚏刮向烤鸭。 本是可口的北平烤鸭,此刻就像被撒上“喷效”似的令人不敢轻举妄动。 “噢!真抱歉,我忍不住。”颜沁看着欧诺斯僵在半空中的手,暗自得意。 欧诺斯转而夹奶油虾球,颜沁又故技重施。“哈……啾!” “噢!可能是过敏。”她佯装若无其事。 欧诺斯讳莫如深的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轻缓地放下筷子,立起身。 “要走啦,不送喽!”还真识相,三两下就把他解决了,颜沁继续吃着她的饭,乐得送客。 未料欧诺斯竟走到她的身边,她顿时提高警觉! “奶的衣服扣子扣错了。”他轻声在她耳边说,嘲弄的语气、低沈的口吻,恍若地狱扫来的y风。 颜沁一个反s立刻低下头去看自己的衣服,果然如他所说! 她心中莫名其妙的一阵惊跳,双颊突然燥热异常。 她横眉竖目的侧过头一瞥,但他已立直身子转身而去。 她放下碗筷再也食不下咽,她的脸是火烫的,心也是火烫的,她安慰自己,将异常的症状解释成恼羞成怒,紊乱的心情全因怒火攻心! 可是当她看到他留在椅子上的那一束馨香,她竟被吸引进一个迷魅的漩涡之中。 “小姐,小姐奶的电话,请接三线。”突然温室的玻璃门外传来了玛丽安的声音。 颜沁由椅子上惊跳起身,心不在焉中竟把椅子绊倒在地 “我是怎么了?”颜沁扶着自己的额头,觉得自己有些不太对劲儿,她甩甩头对着玻璃门外的玛丽安叫:“以后别这么吓人,玛丽安!” “是,小姐。可是奶怎会轻易地就被吓着?”玛丽安这句话不知是奉承还是疑问,不过颜沁也无心去研究,她接了三线的电话。 “沁儿啊。”原来是铁师父。 “师父。” “奶好多了吧,还疼吗?” “好了,一点儿都不疼了。” “很好,记得我跟奶提过那位师兄吧。” “记得。” “他晚上会过来,奶有空的话来一趟。” “哦,好的师父,没问题。”颜沁很乐意的答应,这通电话也很快的结束了,当她回过头看到椅子上那束雅致的花,一颗心又莫名其妙的一悸。 “玛丽安!”她浑身不对劲地生起气来,朝玻璃门外吼。 “小姐有什么吩咐?”玻丽安探头进来问。 “待会儿奶收拾温室时会发现一束讨厌的花,记得扔了它。”颜沁嘱咐。 “小姐,奶说的是奶男朋友带来的那一束吗?” “是啊……不,不是,他不是我男朋友!”颜沁羞恼得胀红了脸。 “你们吵架了啊?”玛丽安热心地问。 “没有  呃!”多说多错,不如不说!“扔掉就是了。”颜沁不再赘言,离开温室。 空无一人的温室里,只留下一室悠然飘渺的馨香。 第四章 颜沁骑着单车、背着竹剑,潇洒的迎着风穿梭在大街小巷,她吹着口哨,长发在风中飘扬成美妙的线条。 到了道真馆,她轻快地跃下单车,想把单车停在院子里,但师父的院子早被庞然大物给占满了。 颜沁瞧了那辆豪华的黑色宾士轿车一眼,敢情这就是那位师兄的“坐骑”。 同样是爱车,但来者是客,她只好把单车靠墙边停。 “沁儿小姐奶来啦,师父在大堂里。”守门的福伯从门房里探出头来。 “嗨,福伯。”颜沁同福伯打声招呼,轻松自在地吹着口哨,两手摆在裤袋里悠闲地走向大堂,她在走道上脱下鞋子时,视线不由得被一双巨大的白色球鞋吸引 敢情这位师兄是从巨人国来的,她把自己的球鞋摆到那双鞋的旁边,发现居然成了小巫见大巫。 她扬了扬美丽的眉,进入大堂里,但一进大堂她整个人都呆住了! 肃静的大堂里悠缈的飘散着沈香的气息,铁师父正在打坐,对坐的人化成灰她都认得。 那人也正在打坐且身着空手道服,腰上系的是……黑带,他竟是  那个姓欧的家伙! 她冲动得当下掉头就走,但此时铁师父发现了她,开口叫住了她。“沁儿,奶来了。” “噢!”她有个很糟的感觉。 她回过头去,但惊讶的人不只是她,她发现欧诺斯那双可恶的眼睛里也有着同样的惊奇。 “是奶?”他竟“先开口为强”。 “是又如何?”她不想示弱,尤其在师父面前,她不能表现出一副手下败将的矬样子。 “你们认识吗?”铁道真讶异的问。 “何只是认识。”欧诺斯似笑非笑,他这样的表情令他英俊的脸更令人迷惑。 “哼!”他话说不明根本是故意混淆视听,颜沁噘起了嘴,脸红通通的。 “那太好了,那我就不必介绍了,今天难得我的两位爱徒都来了,这样吧,你们师兄妹就来一场剑道的友谊赛。”铁师父心直口快地提议。 什么?!颜沁身上所有的细胞都在喊“no”!但她的嘴巴居然不受控制地回了一句:“没问题。” 她还故作洒脱地甩下背包,跪坐在榻榻米上,穿上剑道服,包上头巾,戴上面罩、手套…… 着好身上的装备她手握着竹剑,闭目调整心绪,但她愈是压抑,却愈是沈不住气,她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可是她怎能在师父的面前出糗!她该怎么出奇制胜? 还是算了,心乱无章绪,就是想破头地想不出来,就算是输定了,也得输得光荣,何必死要面子! 她硬着头皮告诉师父:“我准备好了。” 欧诺斯也已整装待发,他沈静的盯着对面不苟言笑且一脸严肃的颜沁瞧,眼中不禁浮现一丝笑意。“我也准备好了,师父。” “很好。”铁师父取来裁判的旗子,两人也就战斗位置。 颜沁直视欧诺斯,隔着面罩她的眼中净是杀戮之光及恨意,但她只感到他满眼都是嘲笑。 “第一回合开始。”当铁师父的旗帜挥下,颜沁开始一阵快攻,她想试试他招架的能力,没想到他都精准的抵御及防卫。 她杀敌似的奋力往他的脸直击,朝他的腰、他的手展开进攻,但她一点也“痛宰”不了他,他的剑总是快又准地抵挡住。 但她仍持续咄咄人的攻势,不肯改变策略,正当她以为自己已将他到界限,低头一看,在界限边缘的人竟是她自己,她狠狠地出击,以全身的力量贯注在竹剑上急欲退敌,在两剑交锋之际,她清楚的看见面罩里他那可恶的嘴脸正轻松地笑着。 “分开  时间到!”铁师父裁判。 颜沁解下面罩,才一回合她就满头大汗,她冷眼瞧了对面的欧诺斯,他可是脸不红气不喘的。 “第二回合  开始!”铁师父挥下旗子。 这回颜沁改以慢攻及刺探的战略,可是她没想到这个姓欧的y险小人竟也和她用同一种方式,这样一来她的处境就危险了。 她正这么想的时候,他的竹剑就由她的腰部扫来,他的速度之快,令她挡都无法挡地受了他重重的一击 “欧诺斯胜。”铁师父欣然地喊。 欧诺斯同情地打量着败北的颜沁,颜沁仰着下巴一点也不认输。 “第三回合  开始!” 颜沁抱着“哀兵必胜”的心情上场,左一记快攻、右一记猛击,即使她已经筋疲力尽,仍全力反击,她打算用尽自己最后一分精力,即使是个输家…… 谁叫她好胜心作祟,自尊心又特别旺盛。 就在最后一刻她以为就要被他再次击中,她紧张的奋力将竹剑一挥,竹剑居然脱离了她的手套且飞了起来,差点打中铁师父。 在此时欧诺斯可以立刻击中她,千钧一发之际她也准备站着“受死”! “捡起来,再战!”不料欧诺斯竟以中文缓慢却清晰地对她说。 “不,我输了。”颜沁不知道这是谁在替她回答,但在场的人除了她谁会用这种欲哭无泪的语调说话。 “奶是个可敬的对手,精神可佳。”欧诺斯真心的赞赏,不过他说的是英语,颜沁虽听不太懂,却从他的眼中看到赞美的光芒。 但她只以冷淡的态度回应人家。 “沁儿今天的表现的确出色,一点也看不出前天还受伤呢!”铁师父也赞许,但铁师父一点也不知他的赞扬让颜沁恨不得当场挖个地d钻下去。 “我听不懂,师父。”欧诺斯解下面罩疑惑的问。 颜沁正暗喜他没听懂,然而铁师父竟以英文重说了一遍,立即打碎了她原本庆幸的得意。 欧诺斯知悉后便深深的盯着颜沁看,紫蓝色的眼眸深邃中带着探索意味。 颜沁的脸早已红上耳根,还好有面罩阻隔,否则他一定看清了她一脸的惨澹! 但他并没有不识相的在师父面前揭发她是他的手下败将,这令她有点惊讶。 “好了,孩子们,为师的累了,你们也各自回去休息吧,改天再叙。”铁师父说完率先离开了大堂。 “是,师父。”两人恭谨地道。 铁师父一走,颜沁开始脱下一身的装备,赶忙也要离去。 但欧诺斯却朝她走来,轻声问她:“为什么要逞强?” “idon039;tknowwhatdoyoay。”颜沁敷衍地说,回避他的询问。 “我说的是中文。”欧诺斯撒旦般人的眼睛就是不放过她。 “谁懂你半生不熟的中文。”颜沁不想搭理。 “我相信我说得很标准。”欧诺斯有着笃定的自信。 “你是谁?谁认识你。哼!”颜沁把行头胡乱的塞进背包里,背起背包及竹剑,掉头走人。 “奶这个人是不是有些不可理喻?” “你居然会用成语,佩服佩服。”颜沁说着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自顾自地离开大堂。 “我们算是不打不相识,交个朋友如何?”欧诺斯上前来问她。 颜沁退避三舍的急忙套上走道上的球鞋,赶着去牵她的爱车,但她边走边觉得两脚很不平衡,右脚突然像踩在月球上正在太空漫步,一点也没有“脚踏实地”的感觉。 她低头一看,才发现她一脚穿着自己的鞋,一脚居然是欧诺斯巨大的球鞋! 她匆忙又踅回去。“要命,你有没有香港脚啊!” “我的脚是美国制的。”欧诺斯看着她滑稽的样子,有些没辙。 “你这个洋鬼子,不知道你是真不懂中文还是在耍嘴皮子。”颜沁叨念不休,她脱下他的鞋,套上自己的。 “奶说的这‘嘴皮子039;和中午时说的’大嘴巴039;意义上有什么关联吗?”欧诺斯好奇地问。 “它们是亲戚关系,但是中国文化博大精深,以你的资质,恐怕也不是一年两年就可以搞懂,失陪了,不再见!”颜沁刁钻地冷削他一顿,习惯性的甩甩长发,骑上她的单车。 “沁儿小姐再见。”门房的福伯又探出头来。 “再见,福伯,晚安。”颜沁挥手,迎着风直想快快回家洗个澡,忘掉失败,忘掉讨厌的欧诺斯! 欧诺斯遥看着颜沁愈渐远去的身影,不禁莞尔一笑。她生得绝色美丽却个性特立独行,老实说他从未遇过像她这样的女孩。 她说的“不再见”,大概是意味着她不想再见到他吧! 欧诺斯淡然一笑。此时他车上的行动电话响了,他穿上球鞋朝座车走去。 “哈罗。” “欧诺斯先生,你是不是忘了人家啊!”电话那头传来撒娇的女人声音,说的是英语。 欧诺斯嗤笑,他几乎忘了总经理为他“物色”的美丽女人。“乖乖等着,别走开。” “是。”那女人以十分专业的娇声嗲语取悦男人。 “很好。”欧诺斯肯定了她的“专业”,结束了电话。 “你终于回来了。” 欧诺斯一进饭店的顶级套房,一个动人的全l美女就亲热的迎向他来,为他宽衣,她像只黏人的猫儿缠住了主人,火热地吻着欧诺斯的颈项,修长的手指大胆地挑逗着男性身躯。 “奶叫什么名字?”欧诺斯酷笑,轻抚她美妙的曲线。 “艾莲,我叫艾莲。”艾莲轻轻地在欧诺斯耳边说,轻轻地在他耳边呵气。 “艾莲……”欧诺斯的唇扯出笑痕,推开这职业化的温柔女人。 “你不要我开始……‘服务039;吗?”艾莲娇艳的脸蛋有些吃惊。 “不急。” “可是我的时数……” “奶等着。”欧诺斯走进书房,当他走出时手中多了张支票,他把支票递给艾莲。 “这……”艾莲盯着支票上七位数的金额,双眼开始晕眩。 “我还有三个月才回美国,在这期间,奶的时间全属于我。”艾莲很吃惊,随即开心得说不出话来。“你真大方。” “只是各取所需。”欧诺斯说得坦白。 “说的也是。”艾莲有自知之明,不过这是她入行来接到最大的一笔生意了。 “我只有一个额外的要求。”欧诺斯道。 “就算是十个要求也没关系啊。”艾莲眨着媚眼,等待他吩咐。 “用中文跟我说话。” “没问题。”艾莲乐得答应。 欧诺斯淡笑,迳自走进书房,客厅中的艾莲看着手中的支票,欣喜若狂。 夜半,颜沁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无法合眼,眼睛一闭那个姓欧诺斯的家伙就会出现。 她索性下床去,拿着竹剑到院子里找一棵倒楣的树乱劈。 “沁儿,这么晚了,奶发什么神经啊!”古月心正要入睡却听见屋外的怪声,走出阳台往下看发现是女儿半夜不睡觉又作怪。 她这女儿总是惹她头疼! “我好烦,睡不着嘛。” “奶上楼来。”古月心下令。 糟!颜沁不想听妈妈念经,她的道行太浅招架不住啊  “不,妈,我想睡了……”她立刻改口,但母后大人却没得商量,她只好进了室内。 “怎么了?沁儿睡不着就由她去。”颜沁的父亲颜豪男合上手中的书本对妻子说。 “颜大校长,你不可以老是放纵她啊!她要学剑道你就让她学剑道,学空手道就学空手道,你知不知道她是个女孩儿啊!”古月心这么叨念的时候通常就是要颜豪男闭嘴。 颜豪男举双手投降,带着书躲到浴室去避风头。 “妈,女儿颜沁来负荆请罪了,扰了您的睡眠真是大逆不道!”颜沁无奈地把竹剑扛在肩头,抱着必死的决心敲门。 “进来。”古月心坐在梳妆台前说。 颜沁开了门先探头看看老爸在不在  糟糕!不在……那她是连靠山都没了?!她皱着眉,嘟着嘴走到古月心面前。 “奶瞧奶,一个女孩子家,扛着一把剑活像个野小子,像什么话!”古月心开始念经。 颜沁觉得自己像孙悟空,唐僧一念咒语,头上的金箍就开始紧缩,头疼欲裂! “我决定送奶去学交际舞。”古月心很快地说了结论。 “什么?!我又不当交际花。”颜沁大吃一惊。 “奶必须进入社交圈,学习怎么当个上流社会的淑女。”古月心心意已决。 不要啊,这是何等残忍的酷刑啊!颜沁在心底哀叫。“妈,奶不要突发奇想好不好  ” 古月心完全不理会颜沁的抗议,迳自又说:“奶大伯的医院,奶可以不必再去了,反正奶也无心当个护士,不如就找个老公嫁了吧!” “妈,奶不是说真的吧?”颜沁扔了竹剑,抱住老妈的大腿惊叫! “是啊,老婆,奶不会是说真的吧!”颜豪男一见苗头不对立即从浴室里窜出。 颜沁眼见救星出现,放开母亲的大腿,抹抹眼角的泪就要往老爸怀里奔去。 “老公,还不到你出场的时候!”古月心杏眼一瞪硬是把老公给瞪回浴室里 颜沁眼见老爸自身难保,只好苦哈哈的孤军奋战。“我不想嫁人……” “那就在上流的社交场合中多认识些名门公子。”古月心坚持。 “我不合适。” “什么叫奶不合适?” “我……不喜欢穿裙子。” “哦,那很妤  ”古月心如此一说,令颜沁以为还有一线生机。“明天叫玛丽安把奶那堆牛仔裤全扔了!还有篮球、空手道服、球鞋……” “不要  妈妈!”这简直是当头棒喝,颜沁凄厉的又抱住古月心的大腿求饶。 “一定得这么做,除了交际舞,奶还得学习社交礼仪,天天练两个小时钢琴、直笛,一个月后奶必须脱胎换骨。听到我的话了吗?”古月心下诏书。 “可是……” “嗯,”古月心锐利地看了女儿一眼。 颜沁深知“天命”不可违,一脸哭丧地摇头。“武则天也不过如此。” “奶说什么?”古月心威仪万千地问。 “没什么。”颜沁承认惨败。 “竹剑留下来,回房里去好好的睡一觉!明天对奶而言将是崭新的一天。” “是吗?”颜沁怀疑到了极点,依依不舍地看了躺在地板的竹剑一眼,垂头丧气地走出去。 颜豪男悄悄由浴室里溜了出来,倚偎到老婆大人的身边,轻声说:“奶真有一套,但沁儿恐怕办不到。” “你只要等着看,别c手,所谓乱世用重典,这次我绝不再放任你溺爱她,她拥有天使般的脸孔,集所有女性的优越特质于一身,她必须面对自己,成为一个名媛淑女。”古月心信誓旦旦地下了结论。 这个夜晚对颜沁而言就像天地的大逆转,她的世界全变了! 都是那个害她睡不着的欧诺斯,都是他,他真是个超级害人精! 颜沁这会儿迁怒迁到太平洋去了! 第五章 一个月后 一个慈善义卖晚宴中,出现了一位百年难得一见的旷世美女,她拥有一袭长及腰的润泽秀发,脸孔犹如天使般晶莹剔透,举止像天鹅般优雅,她的双腿修长,身材玲珑有致,一席银白色的露肩小礼服衬托出她闪闪动人的气质。 她从未出现在上流社交圈,于是引来人们的好奇与猜测。 “那是谁家的千金?” “真是令人眼前为之一亮。” “她的眼睛好美。” “可是她看起来好冷艳,不知她愿不愿意接受我的邀舞。”一群绅士都跃跃欲试的迎向她。 “小姐有幸邀奶跳支舞吗?” 颜沁冷冷地点头,清亮的水眸中隐藏着淡淡的无奈。 今晚是验收成绩的期限,母亲大人特地安排她出席这场为盖育幼院而举办的慈善义卖晚宴,还派了玛丽安来监视她。 这一个月她过着“非人”的日子,天天得头顶着书本学淑女走路,密集式的练舞、弹琴、吹笛子……真是折腾人! 待会儿她还得上台去“义卖”她所演奏的钢琴曲子,母亲还规定她得留电话给她感觉不错的男士,在三天后必须有人来电约她出游,这样才能算满分。 老实说,这些男人在她的“感觉中”都很模糊,什么叫“感觉不错”她实在搞不懂! “你在看什么?”艾莲陪着欧诺斯出席,她第一次出现在这样的场合,显得兴高采烈。 欧诺斯没有回答,心不在焉的一笑,那笑意染晕在那双迷人的紫眸中。 方才他还以为自己错看了,但仔细地打量舞池中的绝世美女,竟发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事实! 晚宴过后的一个小时,义卖会接着登场,这时颜沁找了一个靠近看台的圆桌坐下来,她一坐下来一群男士也跟着坐到她身边,有人帮她拿饮料、端点心,一切只为了亲近她。 义卖会进行到中场,主持人宣布 “本次的义卖承蒙颜校长千金颜沁小姐的热心三与,接下来她将演奏贝多芬的世界名曲‘给爱丽丝039;当作义卖标的物,请在她演奏之后,开出您想乐捐的金额。” 颜沁大方的上台,一点也不怯场,她突然想到一个恶作剧的歪主意,她接过主持人手中的麦克风。“出价最高的人还可得到一个吻。”她大方的“赠品”提议,换来全场热烈的掌声。 其实这只是她反扑性的举动,她想试试看这样做会不会让母后大人生气。 她走到三角钢琴前,坐下来开始弹奏,她弹得还算勉强可以,虽然中间漏了些拍子,但好像也没人真的听懂。 一曲终了后掌声如雷贯耳,颜沁起身致意,像个真正的大家闺秀似的,其实她的心仍犹如一匹脱的野马。 “请出价  ”主持人热烈的登高一呼。 “五万。” “十万。”台下的叫价声竟是前所未有的踊跃状况。 “二十万。” 颜沁心底暗笑,那些叫价的家伙难道音乐素养和她一样差,都没听出她的琴艺差强人意,若是加上她的吻,二十万也太贵了点!因为她只打算吻在脸颊。 她听着一路狂飚的叫价声,觉得这些人也未免太有爱心了。 “五十万。” 疯了,疯了……五十万可以买一辆车了  颜沁乐得在那里冷眼旁观。 “七十万。” “一百万。” “三百万。” “一千万  美金。” 所有热络的喊价声,在这一千万美金喊出后终于完全静止下来。 “还……还有没有……比……比一千万美金更高的价钱?”主持人兴奋得有些结巴了。 台下无人作声,倒是全场的来宾都好奇地张望那位喊出一千万美金的“善心人士”。 颜沁一下子还会意不过来一千万美金的“质量”,她伸出十根手指,开始低头盘算  乖乖,是三亿多台币!足以盖好整座育幼院了。 她一首曲子可以卖三亿多台币,这真是光宗耀祖的大事啊! 台下激起一片掌声,主持人走下讲台去访问那位“慈善家”,颜沁从琴椅上起身,很好奇究竟是谁这么慷慨。 她的目光随着主持人的脚步游移,梭巡着看台下黑鸦鸦的人头,最后她好奇的双眼突然被一阵怪光s中! 不会吧!主持人怎会停在欧诺斯的身旁?他又怎会出现在这里? 莫非真是冤家路窄?! 瞧他西装笔挺像个名流仕绅,不过她不相信他会有这么大一颗爱心! “谢谢联邦财团欧诺斯总裁的慷慨解囊。”主持人及育幼院院长都出面向他致谢。“请上台接受颜小姐的一吻。” 坏了坏了……为什么是他!为什么? 她不要亲吻他,死也不要!颜沁万般的后悔,全身的细胞都在呐喊。 “不,不用了。”欧诺斯低沈磁性的嗓音透过麦克风传遍全场,他的中文似乎进步了,话说得字正腔圆。 颜沁神情一震,他居然说不要! 她该为此开心,但奇怪的是她却有种被当众拒绝的尴尬,她觉得这滋味很难受,却一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应付这样的场面。 她遥望着他,他也正看着她,魔鬼般的眸子有些深邃,有些漫不经心,还有些……嘲弄! 颜沁忽然间顿悟了,她知道他的目的,她完全知道了,他用三亿元买下她弹的曲子,表面上看起来他是做了件善事,其实暗地里他是在嘲笑她。 噢!真是假仁假义,乱没道德的恶g! 颜沁敛眉思索,心底深深的受伤了。她刻意仍十分优雅的微笑向观众们致意,从容得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走下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之后,她坐如针毡心神不宁,一直到义卖会结束她都不知自己是怎么度过的。 “颜小姐,这是我的名片,我可以要奶的电话吗?明天请奶吃饭。” “我也是。”许多的爱慕者纷纷提出要求。 颜沁胡乱的收下许多名片,留了自己的电话给他们。 “小姐,我们该回去了,司机已把车开来了。”玛丽安适时的提醒,颜沁发现会场上的人几乎已散尽,那个姓欧诺斯的恶g也不见踪影。 她缓步离去,会场外人烟已稀,她正要打开车门离去之际,不经意的注意到对面街道有辆眼熟的黑色宾士车,就在她发现那辆车的同时,也清楚的看见车内正在拥吻的一男一女。 她立刻别开头去,脸顿胀得火红,一颗心似被浪潮给席卷过,显得纷乱躁动!这家伙未免也太会嘲讽人了! 玛丽安顺着颜沁的视线看到对街的车内。“哇!小姐,奶男朋友好奇怪,刚刚拒绝奶的吻,现在却抱着别的女人吻?!” 玛丽安的话像烧开的滚水,烫着了颜沁的心。“他不是我男朋友。”颜沁一甩头,矛盾且愤怒的钻进车里。 “你真是个君子,只捐钱却不要那位美丽的小姐吻你。”艾莲爱慕的亲吻欧诺斯。 “是吗?”欧诺斯玩味的笑了笑,坐正身子发动引擎把车驶进跑道。 “既然不是为了那个吻,你为什么要出这么高的钱买她那首五音不全的曲子呢?”艾莲很想知道。 “奶认为呢?”欧诺斯不经心地问。 “为了抵税喽!”艾莲说了一个十分聪明的答案。 欧诺斯扬扬眉,瞥了艾莲一眼。 “我猜中了对不对?”艾莲甜腻的撒娇。 欧诺斯笑而不答,迷死人的俊脸看上去是那么要命的酷。 其实真正的答案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不想她诱人的吻落在别人脸上,但他也不能接受她的吻,因为她一定是不情愿的。 今晚确是个惊艳的夜,他没想过她可以狂妄地像一阵雨,却也可以飘逸得像首诗,她真是个令人超乎想像的女孩。 莫非他已对她产生了兴趣? 他的唇边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隔天一早,颜公馆的邀约电话就不曾间断。 “沁儿的爱慕者不少。”姥姥帮着古月心过滤电话,颜沁本人则因失眠而赖在床上。 “奶成功了,媳妇儿,咱们的沁儿真的成了一位淑女。”姥姥赞许古月心。 古月心昨晚在听了玛丽安的报告后就感到十分欣慰,今天又有姥姥的肯定,她都忍不住要喜极而泣了。“妈,幸好有奶和豪男的支持。” “乖媳妇儿,别急着哭,奶还没替沁儿挑一个出色的男朋友呢,都二十一岁了,身边没有护花使者怎么成。”姥姥翻着桌上堆积成塔的名片。 “我会继续努力的,妈  ”古月心秉持着望女成凤的心情宣示。 “加油。”姥姥拍着古月心的肩呼口号。 此时玛丽安挥舞着旗帜进场来助阵。“太太,有人送来一张邀请函给小姐。”玛丽安奉上一张由专人送来的请柬。 古月心拆阅。“今晚共赏音乐会,地点国家音乐厅,联邦财团总裁  欧诺斯敬邀。” “什么鬼音乐会!”颜沁身着粉红色的春季套装,打扮得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公主,在“母后”的目送下出了宫门。 其实她根本也没问妈妈是谁邀她去听音乐会,她答应赴约是打算等司机送她到目的地,她立刻跷头,她想去球场打球,今天玛丽安也没跟来当眼线,她脱逃成功的机会很大。 “小姐,音乐厅到了。”司机竟把车子驶进停车场里,还将车子熄火。 “你不回去吗?”颜沁心底有个不祥的预感。 “小姐,太太要我陪奶走进正门,欧先生会带着白玫瑰在那儿与奶会合。”司机十分尽责。 她一点也没想到她的“母后大人”居然还有这一招!“哦!”颜沁这时才发现和她约会的人姓欧,欧这个字已然是她心中的大忌,心想只要是姓欧的绝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用了,我又不是小孩,自己过去就成了。”颜沁只好硬“ㄠ”。 “不成,小姐,奶这样我很难交差,请吧!”司机一板一眼地说。 眼看“ㄠ”不过司机,颜沁只好先应付他,打算见机行事。 大门到了,颜沁很容易的发现阶梯上有个英俊得不可思议的身影,他身着深色西装,手中还有一束白玫瑰 好巧不巧这个人的姓氏里也有个欧字,而且还是她头号的仇人。 颜沁装作没瞧见欧诺斯,东张西望的找着现场还有没有其他人手上拿着白玫瑰 而很不幸的,她没找到。 “hi!”欧诺斯走下台阶,朝打扮绝美的颜沁走了过来。 他在对谁说“hi”?颜沁左顾右盼了下,发现她的身旁只有司机,连个路人都没有! 随着欧诺斯脚步的接近,颜沁的一颗心就像快滚沸似的。 当欧诺斯站定在她面前送出手中的白玫瑰时,她简直就要歇斯底里,她眯起眼瞧他,完全弄不懂为什么和她约会的人竟会是他! 这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机率简直是万分之零点零零一! 突然间她看见建筑物上“国家音乐厅”这几个大字,她倒抽了一口气,心头像被岩浆烫着了似的。 她明白了,完全明白了  这是一个最终极的嘲讽啊! 他故意邀请她听这场音乐会,是要她知道她的琴弹得究竟有多么难以入耳。 他究竟要羞辱她到什么地步才肯罢休?她好生气,好生气! 此刻司机眼见大功告成,微笑地功成身退。 “你太可恶了!”颜沁迫不及待地当场开炮,炮声隆隆,无视于他手中飘着幽香的花朵。 欧诺斯可以感受她激烈的情绪。“怎么个可恶法?” “你简直是个撒旦  恶劣的撒旦!”颜沁恨不得咬人似的大叫。 “是吗?”欧诺斯淡淡的一笑,收回送花的手。 “是的,而且你y魂不散,令人眼见讨厌,闻之色变,吃饭都难以下咽!” 欧诺斯眯起眼瞥她。“我不懂奶的意思。” 颜沁无奈至极地翻了个白眼  这世界上最气人的事,莫过于骂人人家却听不懂了。 噢!难道在他面前她就得永远显得那么矬、那么无能、那么失败?“我警告你,不要再让我见到你!”她不想对牛弹琴,撂下话旋即离去。 “奶要去哪儿?”欧诺斯很快的拉住她,不料颜沁匆促之间,脚底的高跟鞋一打滑,险些跌跤。 “放开我,笨蛋!”这无疑使颜沁更是怒发冲冠。 “对不起。”欧诺斯轻轻松开手。 “哼,你的中国话还真是进步神速啊,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了!”颜沁嘲讽他终于学会道歉。 “谢谢奶的赞美。” 她那里是赞美他,真是多说无益。“哼!”颜沁甩头就走。 “奶究竟要去哪儿呢?”欧诺斯追上她。“奶不想听音乐会吗?” “鬼才听。”颜沁将手提包甩到肩头上,模样十分不羁。 “奶的外表原来是? 第 2 部分 欲望文 第 3 部分 撒旦的甜心 作者:肉书屋 第 3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奶究竟要去哪儿呢?”欧诺斯追上她。“奶不想听音乐会吗?” “鬼才听。”颜沁将手提包甩到肩头上,模样十分不羁。 “奶的外表原来是骗人的。”欧诺斯嗤笑一声。 “是又如何?”颜沁不耐地回嘴。 欧诺斯不表任何意见,只是淡然一笑。“如果奶不想听音乐那我送奶回家吧  ” “不必,你最好离我远一点,别再来嘲笑我了!”颜沁不领他的情。 “我什么时候嘲笑过奶?” “从你出现到现在一直都是。” “喔!有这回事吗?” “你别在那里假惺惺了。” “猩猩?” 颜沁生气他又在那里搞不清状况了。“你别在那里指‘鹿039;为马!” “zoo?奶所说的是说动物园里的猩猩?” 正在气头上的颜沁突然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她停下脚步无法遏止的大笑,笑到疯狂的捶打身侧的围墙。“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欧诺斯疑惑的瞥着颜沁,等着她笑够才问她。“有那么好笑吗?” 颜沁猛点头,挥去眼角的泪,突然感到心胸开阔了不少。“简直是笑死人了。” “好吧!我请问奶,现在奶到底想去哪里?” “我要去打球。”经过这一场大笑颜沁顿时失去戒心。 “我陪奶去。” “不、不、不,你离我远一点。”颜沁朝他挥手,迳自往街道上走去,在路上拦计程车。 华灯初上的街头,计程车不是载客,就是急着回去交班。事与愿违令颜沁心浮气躁地嘟起嘴。 突然一个柔和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我送奶吧。” 颜沁固执地摇头。 “这时候奶招不到车的。” 颜沁怀疑的回视欧诺斯,心想这个老外来台湾没多久,对台北的本土文化倒还有点认知。 “请吧,我的车在停车场里。”欧诺斯十分绅士的邀请。 “不,我绝不再给你嘲笑我的机会。”颜沁坚持自己的意念。 “我不知道奶为什么这么说,但我确实没有。”欧诺斯无辜地耸肩。 “才怪。” “真的。”欧诺斯英俊的脸上是不苟言笑的认真。 “那我问你,昨天我弹的那首烂曲子值得你开那么高的价钱吗?”颜沁随意举出一个例子来盘问。 “物超所值不是吗?”而且还有“赠品”,欧诺斯魔魅的眼中藏着笑意。 “什么意思?”颜沁恼羞成怒得脸红脖子粗。 欧诺斯乾咳一声,转而简单的说明“一部分”的理由。“可以助人又可以让我的公司抵税,一举数得不是吗?” “哦!”颜沁不得不就此煞住,因为这似乎是个很合理的解释。 但若依他所言推敲,今天他的邀请就不是要嘲弄她喽?之前所发生的一切都得一笔勾销了? 可是她纠结的心思一下子还没办法拨云见日。 欧诺斯瞥着陷入沈思的颜沁。“奶想打球那我们一起去吧!” “是啊,我想去球场,好久没打球了。”颜沁眼睫低垂讷讷地说着,她弄不懂是否要相信他,但也许她弄不懂的是  他究竟是个君子还是个小人? “走吧。”欧诺斯低声催促。 “其实我没有球……”颜沁踌躇不前。 “我们可以去买一个。”欧诺斯不认为这是什么难题。 “可是我不能带回去。”颜沁有些伤神。 “为什么?” “说来话长。”她想拒绝他的“好意”,但在她抬起眼瞥向他那双紫蓝色的惑人眼眸时,顽强的意志竟缓缓地凋零了。 “说给我听吧,说不定我的中文会更进步些。”欧诺斯专注地盯着颜沁。 颜沁感觉自己像是一艘在宇宙漫游的太空船,被带有强力磁场的黑d吸引而迷失,她竟然缓缓伸手给他,随他而去。 开心的玩了一夜的球,回到家里,颜沁的心情大好,欧诺斯先是陪她去买球、球衣、球鞋,买好了装备,他带她去阳明山上,他公司旗下的高级俱乐部,那里有球场、游泳池,许多运动设施。 而她没想到这个欧诺斯还是个篮球高手,长s投篮又准又快,灌篮的技巧也挺高超,最后她把“装备”全寄放在他的车上,还约好明天一起去铁师父那儿练剑道。 她边洗澡边哼歌,今晚真是她这个月以来最轻松自在的时光了。 “看来沁儿约会挺顺利的。”姥姥和古月心躲在颜沁房门外窥伺。 “那位欧先生送她回来时两人看来很愉快,他明晚还要亲自来接她喝咖啡呢。”古月心笑道。 “那年轻人很不错,对老人家也很有礼貌,奶真的很行啊,媳妇儿。”姥姥十分开怀,婆媳两个人脸上都挂着喜悦的笑容。 第六章 “你今晚像是特别开心。”艾莲倚在床上等待沐浴后的欧诺斯走向她,她的视线挑逗地从他壮阔纠结的胸肌游移到他腹肌上的浴巾。 但欧诺斯没走向她,他坐到沙发上小憩。 艾莲无趣的溜下床走到沙发后头,倾身环住欧诺斯的颈子,以香唇摩挲他的耳畔。“你不要我吗?” “奶可以离开了。”欧诺斯淡然地说道。 “你找到打发时间的方式了吗?”艾莲好奇地问,手指抚弄他性感的胸毛。 欧诺斯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的牵动唇角。 “告诉人家嘛!”艾莲不依地摩蹭着。 “打球。”欧诺斯简短地说。 “你是个最慷慨最君子的恩客,不过我该忘了你,我有自知之明。”艾莲舍不得离开,但她深知这男人除了尊贵,还难以捉摸,他绝不是她可以抓得住的男人。 她亲了亲他的颊,收拾了随身的物品安静地离去。 隔天晚上,颜沁为了不使她的“母后”起疑,仍是审慎的打扮,眉飞色舞地到大厅等候欧诺斯。 “别一副喜出望外的样子,女儿,要有些矜持。”古月心提醒。 “遵命,妈。”颜沁见母后大人一点也没有起疑,在心底暗笑。 七点不到欧诺斯就准时出现在颜公馆,这一晚他们一同切磋剑道,又是个快乐得不得了的夜。 一连三个星期,颜沁都是以“约会”的名目瞒天过海,获得可贵的自由。 “今天想打球,还是练剑?”车上欧诺斯问颜沁。 “我可不可以游泳啊,你那个俱乐部的游泳池开不开放给外人呢?”颜沁满心期待。 “只要奶想当然可以。”欧诺斯笑道。 “你真是够朋友。”颜沁爽朗的拍了拍他的肩头。 “奶已经把我当朋友了吗?”欧诺斯侧过头瞥着她问。 颜沁接触到他高深莫测的眸子,心底突然一悸。 欧诺斯淡然一笑,别开头。“奶可以不必回答我。” “你是个够义气的朋友。”颜沁坦白地说,她一向不说违心之论。 “谢喽!”欧诺斯唇边的笑意加深了。 “对了,你应该有女朋友的,不是吗?你天天跟我打球练剑,她会不会吃醋啊?”颜沁突然想到。 “我一向没有固定的女朋友。”欧诺斯不讳言。 “哦,那我就放心了。”颜沁大而化之的说着,其实她根本也没担过什么心啊!他只是她的哥儿们。 “俱乐部到了,商店街那儿有卖泳装。”欧诺斯将车交给门房陪颜沁去了商店街。 颜沁挑了一件样式最简单的连身泳装,欧诺斯也选购了泳裤。 “钱我来付,当我送你的。”颜沁大方地对欧诺斯说,迳自付了钱,迫不及待就拉着欧诺斯往泳池跑。 欧诺斯没有拒绝她的直率。 “我们来比赛,看谁先到终点。”颜沁在进入更衣室前兴致高昂的对欧诺斯说。 “没问题。”欧诺斯欣赏她孩子般的纯真不造作。 五分钟后欧诺斯走出更衣室,却没见到颜沁的人影。 女生更衣室内 “老天……那个妖姬是谁?!”颜沁站在镜子前,有点错愕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件看似平凡的黑色泳装竟然低胸还开高叉! 以前她的泳衣都是很保守的,今天真的是太匆促了,连试穿都没有就买下来。 真是糟糕!等会儿被欧诺斯看见不知要有多尴尬了。 正当她这么想的时候,蓦然间她似乎听见“咚”的一声,她的心湖像是被丢进一颗石头,震荡的水波四起。 她为什么会因为要面对欧诺斯而感到尴尬? 为什么她会认为自己无法穿这身泳衣去面对他? 她一向都是大而化之、率性而为,何时变得这么婆婆妈妈、忸忸怩怩?她自问,脸火速的胀红,脑子也燥热了起来。 她自问,开始在更衣室里烦躁的踱步,拿不定主意现在自己该如何是好。 “难道奶要为自己莫名其妙的情绪放弃今晚得来不易的自由吗?”她喃喃自语。 “不,我才不要回家去装淑女,何况人家欧诺斯也不见得会尴尬。”她找理由解救自己受困的心。 “对,就这么决定了,既‘穿039;之则安之。”她一鼓作气的走出去。 夜风中泳池畔的小提琴现场演奏那么轻柔而宁静,欧诺斯坐在池畔的酒吧前,目光被一个性感中揉合着纯真的女性身影吸引。 她的长发柔美如丝,年轻健康的曲线窈窕诱人,她的双腿修长均匀,黑色的泳装令她白皙的肌肤更形雪白。 在悠静的月色下她像是唯一灵动的光芒。 “hi~”颜沁对欧诺斯招手,以“先发制人”的方式,不让他有发现她的“尴尬”的机会。 “hi!”欧诺斯深邃的蓝紫色眸光释放着某种电流。 “可以比赛喽。”颜沁故作轻快的说着,老实说他的目光令她很不自在。 “奶不做暖身c吗?”欧诺斯提醒。 “哦。”她恨不得立刻跳下水去把自己藏起来。 “我等奶。”欧诺斯轻声说,移开目光焦点。 “嗯。”颜沁不安的回顾,还好他没再盯着她看,她松了口气走向泳池边开始转转头、动动手脚…… “欧诺斯,我好了。”颜沁呼唤他。 欧诺斯离开座位走向她,他的接近令颜沁一颗心不由自主的猛跳。 “想蠃过我吗?”欧诺斯戴上蛙镜。 “当然,可是我一直是你的手下败将啊!”颜沁不敢正眼瞧他健壮的男性体魄。 “那就尽力而为吧!女孩。”欧诺斯回眸对她笑了一笑。 “我一定会的。”颜沁迫不得已的硬挤出笑脸面对他,感到自己的呼吸有些困难,头也有些晕眩。 “预备喽。”欧诺斯全神贯注的盯着水面。 颜沁不想输给他,屏气凝神稳定自己的心情。 “开始!”欧诺斯令下,两人纵身往泳池里跳进,颜沁以自由式拚命地游,但仍然无法超越欧诺斯。 他的爆发力及速度彷佛是只活跃于水中的蛟龙,而她倒像拚了命力争上游的狼狈小鱼。 跟他比赛,胜利当然不可能属于她了,正当她这么想的时候欧诺斯已达到终点,但颜沁以运动家的精神挂帅仍是达到终点。 “你蠃了要请客,要请客!”颜沁像个不服输的小孩般嚷嚷。 “好吧,奶要我请什么?”欧诺斯低下头来问她。 颜沁发现他的视线正好可以看见她若隐若现的胸部,若是以往她可能会破口大骂色狼,但此刻她只是悄悄的脸红。“请我吃东西。”她只想快点换下这身暴露的泳衣。 “到寒园去吃海鲜,那里有不错的沙拉吧。”欧诺斯提议。 “你对吃好像很内行哦。”颜沁不经心随口说着。 “‘民以食为天039;,不是吗?”欧诺斯专注地盯着她问。 “你真有语言天分,中国话愈说愈溜。”她希望他的目光转移到别处去。 “奶过奖了。”欧诺斯率先离开泳池。 颜沁松了口气正要上岸,没想到欧诺斯竟好心的伸手要拉她一把。 “我可以自己来。”她急急地说,很快地缩进泳池里。 “奶怎么突然有些不一样?”欧诺斯爱笑不笑的说着,紫蓝色的眸透出猜测的波光。 颜沁像触电似的心悸,心想他一定发现了她的尴尬。“有吗?” “上来吧  ”他拉住她的手臂。 “啊!”她像被电到了似的,大惊小怪地叫了一声。 “怎么了?”欧诺斯问她。 “没什么!”她嘟着嘴暗自怪起这件泳衣让她不自在到了极点,也让她变得笨拙且愚蠢。 她闭着眼睛让他拉上池畔,当她睁开眼,她看见他紫蓝的眸里漾着酷笑,随即他放开她,走向更衣室。 颜沁有点傻掉了,她呆呆地看着他,直到他消失在她的眼前,她还弄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一直有被电到的感觉。 都怪这泳衣,她甩甩头,抱怨地对泳衣说:“你真是让我丢脸到家了!” 寒园是俱乐部里附设的豪华餐厅,里头有顶级的海鲜及沙拉吧。颜沁换好衣裳后情绪平稳了不少,胃口大开。 “你以前说得那么破的中国话是谁教你的?”颜沁边享用美食边问欧诺斯。 “以前在高中时有位华裔同学教我,大约十年前我也在中国大陆住过一段时间,但语言能力多半需要环境的造就,否则容易生疏。”欧诺斯轻啜一口萄葡酒。 “你那同学自己说的一定也不标准。”颜沁任意地评断。 “他说的很好。” “你一知半解怎知他说得好不好。” 欧诺斯有趣的笑了笑,玩味地反问:“那奶的英文又为什么那么破?连我说什么都听不懂。” “那得怪英文太简单,让我不想去读它。” “怎么说?” “英文就只有二十六个字在那里变来变去,看了令人心烦,一点创意也没有。”颜沁的话惹得欧诺斯大笑,她自己也笑得开怀。 此刻的颜沁一点也没有察觉,欧诺斯深邃惑人的眼一刻也没有离开她的笑靥。 愉快的晚餐后,两人漫步到停车场,老树下、微风中,他们的笑声交融在春天爽朗的气息里。 颜沁突然心血来潮地对他说:“有你当我的帮手,天天来接我出门,让我自由自在的真好。” “什么意思我不懂?”欧诺斯眼色蓦然转为深沈。 颜沁眨眨清亮美丽的眸。“你是我的帮手啊,让我不必矫揉造作当淑女。” “哦?”欧诺斯听懂了她的语意,眸中略有寒意。 “我真的需要一个帮手,你真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是吗?”欧诺斯嗤笑。 “你何时回美国去呢?”颜沁希望他能一直帮她帮到底。 “下个月。” “哇,那真是太好了,你可以一直假装来跟我约会,那我就可以天天自由了。”颜沁毫无戒心地说,开心地笑着。 蓦然间,一股强烈的力道像旋风一样的扫向她纤细的腰,将她紧密的箝制住。 她震惊地盯着欧诺斯,他单手扣在她的腰间,得她靠在他坚实宽阔的怀抱里。“奶把我当成什么?” 颜沁错愕得无法言语。 “说啊!”欧诺斯低声下令。 “你一直是我的帮手不是吗?”颜沁困惑地对他说。 走道上昏黄的灯光令欧诺斯不苟言笑的神情更添森寒,颜沁这才发觉他那双令人迷惑的眼睛里透露着冷冽、严肃,及一闪即逝的失落。 她突然感到不安,他看来像是生气了。“你为什么……”她想问他为何生气,但她的话还未说完,他的唇竟压了上来堵住她的。 这是怎么回事?颜沁瞪大了双眼,但茫然的焦距只能看见他高挺的鼻梁,及紧闭的双眸! 她第一次这么仔细的瞧他,发现他的睫毛好长,眼窝好深,浓眉微蹙……当她意识出他正在吻她,她吃惊得像个无知的小女生一样捶打他。 欧诺斯不为所动,他惩罚般的吻粗鲁且急遽,没想到这女孩居然是在利用他。 枉费他对她的用心良苦,也枉费他的时间及感情。 他原本以为她和别的女人是不同的,没想到她并没什么两样! 女人不只不值得信任,更是最可恶的动物之一。 欧诺斯甩开她。“这是奶欠我的。” “我并不欠你什么!”颜沁昏头转向的指责他。 欧诺斯只投给她一道寒冷的目光。他开了车门坐进车里,迳自发动引擎,没有等她上车,便把车驶离俱乐部。 颜沁惊诧的立在原地,看着那呼啸离去的黑色宾士。 到底是怎么回事?颜沁抚着发疼的唇,心魂就像被撒旦掠夺了,飘浮在一个奇异的境界之中。 第七章 “沁儿是怎么了?”姥姥发现一整天孙女都坐在温室的角落里发呆。 “沁儿,奶还好吧?”姥姥又发现她对她的话一点反应也没有。 “沁儿,告诉姥姥奶是怎么了?”姥姥坐到颜沁身边执起她的手。 颜沁迟疑的回视姥姥,两眼无神地对姥姥说:“我可能是生病了吧!” “好端端的怎么会生病呢?”姥姥拭了拭颜沁的额温,温度真的是有些烫。 “昨天在山上吹了一夜冷风。”颜沁失神地说。 “是不是失恋了?”姥姥刺探的问。 “什么叫失恋?” “就是和心爱的人儿分手了。”姥姥随意地举例。 “噢!”颜沁看向玻璃屋外灿烂的阳光,一张俊逸无比的西洋脸孔掠过她的脑海,接着她想起他狂野的吻,心就疯狂的悸动着。 “奶和欧诺斯吵架了?”姥姥慈祥地问。 “我是想去找他吵架,他害我患了感冒和心律不整的毛病!”颜沁叹了口气。 “啊!姥姥老喽,弄不懂你们年轻人的爱情,不过奶也许只是患了恋爱症候群。” “恋爱症候群?姥姥真是新潮。”颜沁失神一笑。 “就算要分手,也要将误会解释清楚。”姥姥满是皱纹的脸上透露着睿智的光芒。 颜沁偷偷地瞄了姥姥一眼,突然心有所悟。 可是日子都过了三天,颜沁的病像是愈来愈严重,她没出门,甚至没起床,虽然医生替她做了检查,却一直查不出病因。 “小姐奶一直不吃不喝,这样会死掉啊!”玛丽安站在颜沁床边鬼叫。 “吵死了,玛丽安,奶能不能闭嘴!”颜沁从头到脚都裹在棉被里,闭着眼睛在心底喊。 “奶病了那么多天都不起床,太太和姥姥都担心死了!”玛丽安哭了起来。 是吗?那表示她的演技还不赖,颜沁在被窝里偷笑。 “小姐奶到底得了什么病,会不会传染啊……”玛丽安没头没脑的在那里鬼哭神号。 “呃,玛丽安……”颜沁由被窝里伸出一只颤抖的手,吓得玛丽安连连倒退。 “小姐,奶是不是抽筋啊?”玛丽安惊恐地问。 奶才抽筋咧!颜沁拿玛丽安没辙,她装作虚弱地说:“我想我真的快死了。” “啊,天啊!太太、姥姥,小姐快死了……”玛丽安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跑出去通报。 “哈哈!”颜沁躲在被窝里笑了起来,她只不过是装病,她想试试她生病的消息传到欧诺斯耳里,他会不会来见她“最后一面”。 她想试试他们之间是不是真有“爱情”存在。 如果他真的爱上她,那么他会来看她的,到时候,她再决定是要爱上他还是痛恨他。 “这个工程是否如期发包,请总裁作最后的定夺。”总裁会议室中,一个重要的会议正在进行着。 欧诺斯聆听高层主管的报告,却迟迟未作出决定。他看着工程蓝图靠向椅背沈思,蓦然一个朝气蓬勃的年轻小脸出现在他的脑海中,干扰他的思维 “奶的英文又为什么那么破?连我说什么都听不懂?” “英文就只有二十六个字在那里变来变去,看了令人心烦,一点创意也没有。” 欧诺斯忆起颜沁说话时刁钻却可爱的模样,唇边不由得浮上笑意,但一想起她可恶的只当他是个“帮手”,滚沸三日的心就开始冷却。 “总裁?!”总经理恭敬地询问。 欧诺斯回过神,发现在场的几十双眼睛都战战兢兢地等待着他的裁示。 就在重要决议的最后关键,桌上的电话响起,欧诺斯按了通话键。“总裁有您的急电。”扩音器中传来秘书助理标准的英语。 欧诺斯纳闷地接了这通电话,半分钟后,他挂了电话紧急地站了起来,取了外套,匆促地对主管们说:“明天再议,散会。”就急忙地离开总裁会议室。 幽暗的房里微弱的灯光下,欧诺斯注视着安静躺在床上一脸苍白的女孩,她的活力与朝气似乎已消失殆尽。 他单膝着地沈重地瞥着她绝美的五官,掬起她披散在枕上的柔软长发,低声地对她说:“我还以为奶找到‘新帮手039;了!” “我很抱歉,那天我被恼怒冲昏头了,把奶一个人留在山上。”欧诺斯痛骂起自己的残忍! “对不起……”欧诺斯连连道歉。 躲在门外偷窥的古月心、姥姥及玛丽安全都流着泪,姥姥语重心长地说:“心病仍要心药医,欧诺斯来了,说不定沁儿就会好起来了,我们在门外等吧,别妨碍他们。” 古月心轻轻把门带上,悲伤地对姥姥说:“如果沁儿可以像往常一样活泼健康,今后我一定不再勉强她做她不喜欢的事,她爱打球就让她打,她喜欢什么都随她……” “说得好,媳妇,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姥姥和古月心相互扶持着彼此。 房内 躺在床上的颜沁悄悄睁开眼,她发现欧诺斯低垂着脸,双肩正颤抖着,她暗吃一惊  莫非他在……哭?! “我非常喜欢奶,并不希望失去奶。”欧诺斯抬起头,而颜沁很快地闭上眼睛。 呼!还好,他并不是在哭,而是情绪悲恸,她最讨厌爱哭的男生了。 “睁开眼睛看我!”欧诺斯低声请求。 不不……这怎么成,会穿帮的!颜沁暗叫。 “告诉我奶肯原谅我,答应我奶会恢复健康……”欧诺斯轻抚她额头上的发丝。 拜托……别这样……好痒……她会忍不住笑出来的! “奶知道吗?无论是打球、剑道,奶都是个可敬的对手,奶率真的性格是那么吸引着我,也许奶只是利用我当‘帮手039;,方便奶得到自由;而我虽痛恨被奶利用,但对我而言,我只当奶是我喜爱的女孩,默默地爱着奶,希望奶了解我的心意。” 好感人……他的中文说得真流利。 “请为我……珍重。”欧诺斯轻柔的吻烙在颜沁的前额,他沈静地守了她好久才起身离去。 颜沁大受感动,经过这个试验她决定自己可以信赖他,并且爱上他。 当欧诺斯的手即将接触到门把之时,隐约中似乎听见细微的笑声,他疑惑地回到床沿,深邃的眸光落在颜沁身上。 颜沁再也憋不住地噗哧一笑! 欧诺斯紧盯着她的笑脸,紫蓝色的眼瞳里盛满着震撼与诧异。 “原来你是真心喜欢我?”颜沁活灵灵的眼睫闪动着恶作剧的晶亮。 欧诺斯这才恍然大悟自己似乎是被她耍了! “奶根本是好端端的,是不是?”欧诺斯英俊完美的五官染上一层森然之气。 颜沁顾着笑,还不知风云即将变色,危险正在近。 “我放下重要会议而来,原来奶只是要愚弄我?”欧诺斯一脸y沈的伫立在门边。 颜沁还来不及说明些什么,欧诺斯就走向她,揪住她的衣襟将她整个人由床上提了起来。“奶太放肆忌惮了。” 颜沁惊见他眼中的风暴,大感事情不妙,她想说她也一样喜欢他,并且愿意原谅他那天的举动,可是他紧揪着她的衣襟压得她开不了口。 “奶必须为奶的恶作剧付出代价!”欧诺斯将她抛到床上,倾下身去双手定在她的肩上。 颜沁以为他要狠狠地揍她,她下意识地放声大叫:“救命  ” 门外的古月心、姥姥、玛丽安三个人闻声,惊惶得几乎是撞进门内。“沁儿怎么了,沁儿怎么了……” 三人同时看见了床上“亲密”的镜头,错愕得全僵住了,她们就像被定格的画面般完全静止不动。 非礼勿视!姥姥请出了阿弭陀佛安定心魂。 太养眼了!玛丽安不好意思地眨着眼睛。 “为了我女儿的名誉……你必须娶她!”古月心惊声尖叫,震撼了在场的所有人。 颜沁绝望的闭上眼睛,发现一切都搞砸了…… 古月心要求和欧诺斯单独辟室密谈。 一个小时后古月心将密谈的内容郑重宣布。“婚期就在下月初,欧先生将隆重的迎娶沁儿。” 不会吧!这回“母后大人”莫名其妙的要把她嫁掉了! 颜沁心乱如麻的遇上正走出庭院的欧诺斯。“你该不会真的答应吧!你不必娶我,我们之间清清白白,三天之前你不过吻了我一次,既然你说那是我欠你的,那也就算了,你不必娶我,真的  ” “奶说够了吗?”欧诺斯定住脚步冷漠地问。 “不,不够!你不必娶我,你不必为了我母亲的婚而委曲求全,那太愚蠢了,婚姻是一辈子的事啊!”颜沁着急的解释,可是欧诺斯不但面无表情,更沈默不语,害她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听懂她的话。 “说完了吗?”欧诺斯紫蓝色的眼眸中充满冷酷。 “说完了。”颜沁点头。 欧诺斯别开眼不再理她,迳自走进风中。 颜沁错愕的僵住了,整颗心都倒悬了起来,她相信自己看见他眼中所流露的……不信任! 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这  完全不是她所预期的啊!该怎么办? 眼看婚礼迫在眉睫,颜家上上下下可忙翻天了,列宾客名单、发请帖、安排宴席……一切都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可是一种暗淡的悲伤也悄悄地蔓延开来 因为颜沁即将出嫁到遥远的美国,这意味着离别的时刻即将来临! 但是对这个莫名其妙、不可理喻的婚礼,颜沁本人一点三与感也没有,她像个局外人天天闲闲无事。一早她就骑着单车出门去找铁师父,铁师父不在大堂中,颜沁听见后院竹林里有人挥剑的声响,心想是铁师父就直接往后院奔去。 “师父  ”她的叫唤声在惊见竹林中的高大身影而煞住。不是师父,是欧诺斯,那个即将成为她老公的男人。 “早安。”欧诺斯冷淡地问候,投给她两道紫蓝色的清冷眸光。 “早起的虫儿被鸟吃,你这么早来这里做什么?”颜沁隔着距离遥远地问他,不愿意朝他走去,而他似乎也无意接近她。 “早起的鸟儿不去吃虫,跑来这里做什么?” 颜沁睁大了眼,被他调侃的语气吓着了,没想到他还会用中文拐弯骂人。“你还会绕口令啊!” 欧诺斯戏谑的一笑,不再搭理她,继续挥剑。 颜沁感到受伤,他对她的误解好像很深,但此情此景,她再解释什么恐怕也不管用。索性她也不理他,掉头就走。 婚礼当天一早颜沁在睡眠不足的状况下,被迫打扮成高贵的公主等着王子来迎娶。 当欧诺斯衣冠楚楚的出现在颜家,所有至亲好友都报以热烈的掌声欢迎。 “楼下是怎么回事?”颜沁坐在闺房里打呵欠。随侍在侧的玛丽安立刻向前查探。 “公主,是奶的王子来了!” “王子……”颜沁眉头深锁。 房门被推开了,颜沁感到自己被笼罩在一阵眩光之中。 “结婚了,宝贝。”欧诺斯执起她的手揶揄地说。 颜沁在接触到他酷寒的眸光之时,恍若见到有道雾白的霜气从两人的手中散漫而出。 她怔怔地瞥着他冷酷的唇、森然的眼眸,他一身白色西服高大挺拨、英俊超凡,他并不是真正的王子,他是撒旦的化身! 她不情愿的欲挣开他的手,但他却不留情的将她的手给握疼了,正当两人“暗中较劲”之时,大批“观礼”的亲朋好友像潮水般的拥进房里,见他俩的“眉目传情”,更是起劲的拍手助兴。 欧诺斯稍一使劲便拉起了不愿起身的颜沁,颜沁暗暗地低咒一声,心不甘情不愿地随他而去。 礼车由欧诺斯亲自驾驶,临时新房则由饭店的顶级套房充当。车程中他提醒颜沁。“婚宴之后立刻回加州。” “什么粥?”颜沁爱理不理的应着,其实心底惶惶不安,她长这么大没离开台湾,就连金门马祖都不曾去过,现在却要她飞到遥远的国度。 “回加州后我会强迫奶去补英文。”欧诺斯定若磐石一点地无动于衷。 “我不喜欢被强迫。”这是颜沁的真心话。 “包括跟我结婚吗?”欧诺斯看也没看她一眼的道。 “当然,我才不想结婚。”颜沁烦闷地大叫,弄不懂他为什么要用这种令人讨厌的语气说话。 “是吗?” “本来就是啊!难道你想吗?” “至少奶有了一张不错的长期饭票,管吃管住。” “谁稀罕啊!”颜沁对他做了个鬼脸,不满他的挖苦。 欧诺斯侧过眼瞥她,他冷漠的一笑,深奥的眸色中满是令人费解的浓雾。 午间的婚宴过后,颜沁和欧诺斯在亲友的送行下挥别台湾,这个婚礼表面是风风光光,但对颜沁而言却是充满无奈,其实以她的个性她大可逃婚,但她知道颜家丢不起这个脸,而她虽喜欢欧诺斯,但她并不想那么早结婚,她还没享受完她的单身生活呢!唉!总而言之是自做自受,谁叫她爱玩!那天她若不装病就什么事都没了。 当飞机在跑道上疾速奔驰直到窜上天际,从空中鸟瞰而下台湾已被蒙在云雾之中,很快的就只剩一个小点了。爸妈的脸、姥姥慈祥的笑、玛丽安的聒噪匆匆掠过她的脑海,她的年少、她的美丽与哀愁都恍若在梦中了。 她没想过自己竟会感性地掉下思乡的泪。 “奶怎么了?”欧诺斯问一直望着窗外的颜沁。 “我只是在沈思,别吵我。”颜沁沙哑地说,不让欧诺斯看见她脆弱的一面。 欧诺斯当然知道她在流泪,但他未加以安慰,因为这也许又是一个陷阱。 他会答应娶她完全是情势所迫,今后他只愿忠于自己的良知,而她最好老实点,否则他绝饶不了她! 第八章 到达欧诺斯位于比佛利山占地两千坪的豪宅后仍是白昼。 时差令人无法适应,而颜沁早已累得分不清东西南北。欧诺斯命女仆将颜沁带到楼上的一个房间里,一进房颜沁没管这房间究竟有多宽敞多豪华,直奔浴室沐浴更衣,然后躺到大床上呼呼大睡。 夜幕低垂,颜沁在恍惚中感到身旁有人。“玛丽安……几点了?”她习惯性的赖在床上,连眼帘都懒得掀。隐约中她似乎嗅到阵阵男性古龙水味儿。 “现在是加州晚上十点,睡得过瘾吗?”回答的人是欧诺斯。 声音近在咫尺!颜沁这才想到自己是在加州,离台湾十万八千里远的异乡。 “是你?!”她立刻惊醒过来,警觉的转过身,发现欧诺斯就在她身旁,他打着赤膊,双手枕在脑后,正嘲弄地盯着她。 “你在这里做什么?”颜沁从床上弹了起来,尴尬地问。 “这是我的房间、我的床。”欧诺斯盯着她脸上的红潮看。 “真抱歉,一定是女仆把我带错了房间,告诉我我住哪间房……”颜沁匆匆地说,急于溜下床去。 “别装傻了,宝贝。”欧诺斯扣住她的腰,将她搂进怀里,一反身将她压抵在身下。 “欧诺斯?!”颜沁惊诧得尖叫。 “今后我们得共用这个房间。”欧诺斯嘲笑地说。 “噢,就算这样你也不必压着我。”颜沁呼吸困难,脸颊更是大红。 “奶已经得到奶想要的,我当然也要索取我应得的。”欧诺斯的大手讽刺的在她的臀上轻抚。 “什么意思?”颜沁甩开他的手,晕眩的瞪着他恶魔般邪魅的紫蓝色眼睛。 “奶嫁给我的目的达到了,不是吗?” “你臭美!原来你一直在怀疑我有什么目的是吗?我告诉你,你可以马上跟我离婚,我一点也不想嫁给你这个臭洋人!”颜沁羞愤的一掌挥向他的脸,但他以手臂挡住了她不小的力道,随即反握住她的手。 “现在后悔恐怕来不及了。”欧诺斯冷笑。 “什么叫来不及?”颜沁不安的蹙眉。 “奶真的很会演戏。”欧诺斯讽刺的吻落在她的颈项上。 颜沁不断的挣扎使劲儿的扭动身子,威胁地说:“我会揍你。” “宝贝,奶最好安分一点,我不希望奶感到痛苦,奶是第一次吧?”欧诺斯吮咬她的可爱的耳垂。 “第一次?”颜沁脸红得像关公,急躁之中一点也意会不出他的言下之意。 “哈哈……”欧诺斯失笑,抬起眼直视她。“我说的是中国话,奶不会不懂。” 颜沁被激怒了,她生气他那种怀疑的眼色,好像她是嫌疑犯似的,她愤愤不平地抽回手,狠狠地往他的下颚一击。 欧诺斯机警的别开脸,逃过她的攻击,并再次掳掠她的手将之牢牢定住。“奶有谋害亲夫的嫌疑。” “最毒妇人心你没听过吗?”颜沁咬咬牙。 欧诺斯眯起眼深邃的瞥她。“那也得看奶有没有这个能耐。” “噢!”颜沁被他可恶的模样气得七窍生烟! “别挑衅了,享受这个夜晚吧  ”欧诺斯无意挑起战事。 颜沁却正要向他正式宣战,虽然她全身都被他压抵得死死的,她还有嘴巴,女人最厉害的就是这张嘴了,能吃、能骂,还能咬人! 她凛冽的冷笑,准备伺机行动  但她万万没想到狡诈的欧诺斯竟将她唯一的武器给密封住了。 欧诺斯吻住她不饶人的小嘴,挑逗地吻她。 这小人!颜沁暗骂,斗志并没有因此而薄弱,她只是以静制动,但没想到他愈来愈过火,他的舌一直轻搅着她的,也搅乱了她的心,他的下身开始坚挺,那钢硬的程度令她心慌…… 一时之间她豁然明白他方才说的“第一次”是指什么了,这个混球,她当然是第一次,他这么怀疑她未免也太伤人了! 颜沁自尊心严重受损,满腹怨怒,她发疯似的挣扎,狂乱的挣扎,直到他放开她的唇、松开她的手;她开始对他拳打脚踢,且火辣的朝他肩膀上壮硕的肌r啃下去,紧咬着不放。 “别激怒我,否则后果奶得自己负责。”欧诺斯忍耐着她野蛮的攻击。 颜沁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发泄情绪,直到她筋疲力尽才罢休。 喘息中她发现自己留在他肩上的杰作  一片可怕的瘀紫,她有些被自己的残忍吓到,她愕然的将视线往上移,映入她眼中的是一个紧绷的下颚、幽森的神情,以及一双会烫伤人的眸子。 她噤声不语,硬是将歉意吞进肚子里,顽劣地对他做个鬼脸。“谁要你先惹我!” 欧诺斯不说话,模样如同森峻严肃的雕像。 “干什么装成一副老k脸,你不过是罪有应得。”颜沁一肚子气,不知自己已是大难临头了。 “说够了吗?”欧诺斯森沈地问,但他并没有给颜沁回答的机会,他狂佞的扯住她的衣襟,向两侧奋力一扯,将她的睡衣撕碎成两半,扣住她的两手用碎裂的衣服绑住,颜沁惊诧得两眼发直。“你做什么?” “对付一个有暴力倾向的妻子只有一个法子。”欧诺斯冷酷的低语像恶魔降临,将周围的空气迅速凝结成霜。 颜沁骇然的绞扭双手,但他坚毅的力量再容不得她造次,他不再给她留余地,狠心地将她的手捆在床柱上,而她挣扎的脚一样也劫数难逃;就这样颜沁像一只待宰羔羊,只能做? 第 3 部分 欲望文 第 4 部分 撒旦的甜心 作者:肉书屋 第 4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赘嵫颍荒茏龃顾赖恼踉?br / “我会恨你!”她的大叫很快地被一团无情的碎布给掩住。 “奶不会的,宝贝。”欧诺斯倾下身嘲弄地对她耳语,他自信中带着戏谑的眼神令颜沁从心底地打着寒颤。 “你是魔鬼  ”颜沁不由得咒骂。 欧诺斯犀利的听出她的语意。“这不过是奶激怒我的代价,现在奶最好闭嘴,我说过我不希望奶感到痛苦。” 颜沁不经事的惊慌写在眼中,当欧诺斯动手解下她的内衣,她紧闭上双眼,以为自己会羞愤而死 可是当他温润的吻落在她粉嫩的花蕾上,她的心跳却如脱序般的癫狂!他润泽的舌轻巧的勾画在花瓣的周围,再款款直上柔软的花x,他轻柔的抚触教她心悸痴狂。他细腻的挑逗令她的身体起了微妙的变化,但她多么不想让他知道这个秘密  但他的唇竟向下游移,探索到她的秘密,她的身子不断轻颤,难耐的呻吟从她的心底发出,但一汪羞耻的泪也蓄在她的眼中。他灼热的目光从她迷人的胴体,移向她盛满星辰的眼睛,她很快的别开脸去不让他看见她红着脸流泪。 他良心发现似的取出她口中的碎布,勾起她的下巴,吻住她可怜的小嘴,修长的手指爱怜地探向她的幽谷,他的技巧如闪电般快速,却轻柔如羽毛。美妙的欢愉交杂着无助在她心底泛滥,她的呻吟声在彼此交缠的唇里回荡,听来格外性感撩人。 他欣赏的目光在她赤l的身子上巡礼,她的肌肤柔嫩有弹性,曲线优美动人,她腹下芬芳的花园似羞涩的邀请他的造访。他的舌顺着她的下巴而下,一路技巧的舔吮至她胸前动人的蓓蕾。就在他含住她的柔软花蕾之时,他轻柔的进入她的花甬之中…… “痛吗?”欧诺斯发现雪白床单上的点点殷红。 “不会……”她并不感觉有丝毫痛楚,只是有点突然被胀满的不适感。 “可以放开我的手脚吗?”颜沁小声地问。 欧诺斯抬起眼,深深地瞥着颜沁眼中无辜的泪光。“不,谁知道温柔的小猫什么时候又会野性大发。” 颜沁咬着下唇,默不作声的别开脸。 他开始激烈的律动,狂肆的火花不断朝她扑来,但她努力防卫自己的意识,不再放任自己沈沦在无边无际的快慰之中。 她怕自己一不小心恋上他危险的情欲,那她就真的完全没有自尊了。 而这竟是她的新婚之夜  猜忌、拳脚相向、沈沦在欲海中的她的尊严…… 自新婚之夜后,颜沁未曾再见到欧诺斯。 她不知道他上哪儿去了,她问过这大宅里的仆人,但他们全都所答非所问。 其实她说的是五千年悠久文化的深奥中文,那些洋仆人根本就听不懂!语言不通让她有种沦落番邦、举目无亲的苍茫感! 一早颜沁就坐在精致豪华的大客厅中发呆,一个畏首畏尾的园丁送来早报,又畏首畏尾地离去。 颜沁连看也懒得看那报纸一眼,那些英文字根本不认识她。 她无聊的趴在椅臂上看向落地窗外一望无涯的草园,远处飞过的山岚令她突然悲从中来。“欧诺斯……都七天了,你到底跑哪儿去了!我好想你……”咦?不对,她干么那么想他呢?他失踪该是件好事,至少她的自尊不会被蹂躏! 颜沁甩甩头深吸了一口气,起身就要离开大客厅,就在她起身之时,视线正好落在桌上那份报纸上  她看见了欧诺斯……有个女人正在亲吻他! 她眨眨眼睛低下头去仔细的瞧了报纸上偌大的照片,照片中欧诺斯一身美式足球服,潇洒的将头盔挟在腋下,他一脸汗水笑容像阳光一样迷人,吻他的那女人手中拿着两颗啦啦队的彩球。 如果她猜得没错,他是蠃得球赛正大方地接受一名美艳的啦啦队员献吻。她发现自己“看图说故事”的能力还不错。 “真的是你,原来你打球去了!”颜沁没头没脑地嚷着,当场怪起了欧诺斯,有球赛也不带她去看。 但得知他的去向她总算比较安心,她扔了手中的早报无所事事的晃到院子里去。 一名正要擦拭落地窗的胖女仆经过沙发恰好看见颜沁随手丢下的那份报纸,她面露惊讶,暗叫一声。“糟了,管家不是要大家把这份早报藏起来的吗?是谁把这报纸拿进来的?!这下让夫人看到先生和情妇的消息了。” “怎么样,那个中国女孩看到了吗?” “看到了,夫人。” “很好,这是打赏你的。” “谢谢夫人,还有什么是我可以为奶效劳的吗?” “有,你的身体。” 恩娜将园丁扯进斑驳的木门内,抱着他年轻粗壮的身躯,伸出贪婪的舌猛吻他青涩的唇。 她的舌像一把乱窜的火焰,唇上鲜红的唇彩烙在园丁的脸上、额上、颈项上,狂野的舔着他身上微微的汗水味及青草气息。她急切的剥去他的衣服,他身上有她所渴望的青春与活力,那天她在窗外发现他,就立刻想将他占为己有。 她已经有多久没碰过男人了?欧诺斯一世死了,带走了她所有的希望,欧诺斯二世是个不通人性的恶魔,他不准她出现在主屋,断绝了她的金钱来源,她只好孤寂的蛰伏在树林里的这座破屋,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 她自小为了讨生活就在红尘中打滚,也穷怕了,她愿意守在这里忍辱偷生只为了等待有翻身的一天。 她天天对自己说蛰伏只为了野心,忍耐只为了求明日的富贵。她想得到的不只是欧诺斯二世的财富,还有他的人! 可是前些日子她听送饭给她的女仆说,欧诺斯二世娶了个中国女孩回来,她的希望又被残忍地摧毁。 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中国女孩是她最大的阻碍及威胁! 欧诺斯二世一向有许多情妇,但他娶进门的中国女孩并非他的情妇之一,那表示这中国女孩在他心中的位置是特殊且具有分量的。所以她必须尽其所能地去挑拨他们的感情,只有不择手段的拆散他们,她的希望才不会幻灭。 怨愤之中恩娜长长的指甲,不经意的掐进园丁发达的肌r里 “噢!”园丁低叫。 “来爱我,用你的野性征服我。”恩娜放浪形骸的扭动娇躯,用身体爱抚园丁腹下的火苗。 “哦,夫人……”园丁年轻气盛的欲望被她的冶荡之火点燃了,他粗野的解开她的衣襟,猴急的吸吮她绵细的r蕾,大享艳福。 “啊……”恩娜唇边浮起浪笑,手指伸入园丁的发中,恨不得他湿黏的嘴将她完全吞噬。 “吻我的全身……欧诺斯……”恩娜双眉因快慰而紧蹙,她急迫的解开自己身上所有的衣服发出野性的呼吼,也许是过分的渴望欧诺斯,她迷乱的叫着他的名。 年轻的园丁感染了她放浪的情欲,再顾不得尊卑之分将她压在地上大肆吮吻她的胴体。 恩娜兴奋地发出声声浪叫。“啊……啊……” “欧诺斯……”恩娜渴望的紧贴着园丁。 “动起来,让我们一起奔驰……”恩娜调情的言词令园丁飘飘欲仙,他血气方刚、威猛的冲击力令恩娜得到完全的满足及释放。 完事后,恩娜悠然自得的光着身体躺在床上抽烟。“告诉我,你的名字。” “夫人,我叫洛克。”园丁洛克低着头,急忙穿上衣服。 “我很丑吗?”恩娜睨着他羞赧的样子。 “不,夫人奶很美。”洛克仍是低着头。 “看着我说话。”恩娜逗他。 “是,夫人。”洛克憨直的抬起头。 “在欧家,我是个没钱没地位的后母,你知道吗?”恩娜正色地问。 “知道。”洛克点点头。 “那你还会愿意帮我做事吗?” “我愿意帮奶做任何事。”洛克害羞地说。 “可是,我刚才打赏给你的那枚戒指是我最后一样值钱的东西了。”恩娜试探。 洛克把戒指从上衣口袋取出还给恩娜。“我不需要这个。” “哦!”恩娜有点惊讶,这个朴拙的洛克居然很有良心。“那你需要什么?”她问。 洛克摇头。“奶想要我帮奶做什么?” 恩娜唇角扬起y笑,惊奇这个年轻的园丁居然甘心让她利用,莫非她的好运已至。 “只要你肯帮我做事,我会给你像刚刚一样的报酬。”她盯着洛克年轻的身体瞧,见他脸红,她诡异的笑了起来。 颜沁在屋子里闷得心慌,索性就到院子里活动活动筋骨,她在桑树底下折了一枝树枝当成剑来挥,假想这棵树就是她的对手;当然桑树只有挨打的分儿了。 日子都过半个月了,她天天不是吃就是睡,不然就只能站在这里练剑。 早知道身在异乡是那么无聊加寂寞,她就不来了;那个欧诺斯竟一声不响的自己跑去打球,弃她于不顾了! “太可恶了!”颜沁一边挥着树枝一边大喊,力气之大让枝桠上的叶子纷飞散落…… 欧诺斯刚回到宅邸正要进入主屋,突然听见这声“河东狮吼”,他循声走向院子,看见了他多日不见的小妻子正挥着树枝朝树干猛打。 他朝她走去,不动声色地倚在离她不远的一棵树下,悠闲地盯着她愤怒的背影看。 “欧诺斯!”颜沁狂叫一声,猛劈树干,把它想像成是欧诺斯。 “宝贝……我在这里。”欧诺斯如蓝宝石般炯亮的双眸浮上笑意。 颜沁猛然一回头,看见树下的欧诺斯,他终于回来了。 “球赛比完了吗?”她没好气地问,继续用树枝劈树。 “球赛?”欧诺斯深远的眸子闪耀着太阳般的晶光。 “你不是去三加橄榄球赛吗?”颜沁昂了昴下巴,投给他一个心知肚明的表情。 “报纸都登出来了。”她瞪了他一眼。 “报纸?”欧诺斯扬了扬眉。 “是啊,虽然我看不懂那些字,照片总看得懂  ”颜沁嘟起小嘴,亮丽的阳光在她的脸颊上跃动。 “哦!”欧诺斯略微思索,心想颜沁说的也许是前些天的一份报纸,他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他并没有去比什么球赛,他是去德州视察业务,而且身边有美女相随。 “奶真是个宝贝!” 什么意思?颜沁在心底咕哝,以为他在嘲笑她的英文能力,只限于“看图说故事”;她收起“剑”朝他走来,火大的捶了他胸膛一记。“去打球也不约我,太不够意思了!” 欧诺斯扣住她的手腕,盯着她红艳的小脸看,她生气的理由真叫他感到有趣。 其实报纸引用的是九八年的旧照,报导的标题是“企业巨子在台湾闪电结婚,新娘不是布兰妮!” 布兰妮是他球队中的啦啦队长,也是他的专属情妇,这次随他前往德州的女人便是她。 显然他的小妻子并不知情,更不是吃醋。欧诺斯收起笑,怜悯起她的娇憨。 “如果我不是去打球而是去出差,奶会愿意随我一起去吗?” “当然愿意,我多想到处去逛一逛啊,在这里都要成闷葫芦了!”颜沁朝他大叫。 欧诺斯笑了一笑把她拉进怀里。“什么叫闷葫芦?” “闷葫芦的意思就是,有一个葫芦哪儿也去不成,于是感到很闷……”颜沁胡说八道,心想反正这个老外也不懂。而她感到奇怪她并不排斥他的拥抱,并且心底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感及安全感  她喜欢这样的感觉,于是深深地倚偎着他。 欧诺斯惊奇着她突然从一只刺变成一只温驯的小猫。 “以后我到任何地方都带奶去。”他轻嗅“小猫”发间的芳香味儿。 “不准反悔哦!”颜沁从他怀里抬起脸。 欧诺斯看出她眼中的几许不安。“当然。”他说着在她额上烙下一个轻吻。 颜沁轻轻的合上眼帘,心底正悄悄地悸动着,见到他回来,她所有的怨言就全自动消失了。 或许在这段分离的时光里,她才深深感受到他是她在异乡中唯一的依赖。 欧诺斯温柔地拥紧她,其实他的心没有一刻不牵挂着她,刻意的远行只是想冷静思考自己的感情。 经历了她的初夜,他对她的疑虑早已不翼而飞。 想起她誓死的抵抗,及令人无限心折的泪,他不禁生起怜惜之情 也许天注定他得娶她,而他分明是喜爱她的…… “来吧,宝贝,陪我去喝下午茶,我们来‘讨论039;一下奶补习英文的事。” “我一定要补习吗?”颜沁问。 “当然,在美国一定要会英语,万一奶走失了怎么办?” “好吧,看你中文都能说得这么溜,我怎么可以输给你。” “奶就这么在乎蠃不了我!”欧诺斯被她逗笑了。 “我有荣誉感啊!” “很好,宝贝。”欧诺斯忍不住吻她调皮的唇。 颜沁瑟缩在他的臂膀中,小鸟依人的任他吻着自己,其实她也有些诧异自己的反常。新婚之夜那天她还恨不得揍扁他呢!他把她五花大绑的恶行,她还没讨伐呢! 噢,难道是他左一声宝贝、右一声宝贝,把她迷昏头了。但她究竟该被他迷昏,还是该去翻旧帐呢?她的心,摆荡不休。 “走吧!宝贝,我们进屋去。”欧诺斯放开颜沁的唇。 颜沁傻傻地看着他的俊脸,傻傻地点头,她知道自己真的已经被他迷昏了。她点点头,乖乖地让他搂着,一同走向大屋。阳光晶灿的闪耀在他们“恩爱”的身影上,绽放出幸福的光芒。 然而阳光太耀眼,轻易的让一双怨妒森冷的眼睛隐匿在y暗的树林中。 “看到了吗?就是那里,她天天都在那里折腾那棵树。”恩娜指着方才颜沁挥剑的地点。 “夫人,为了奶,我会连夜赶工的。”洛克压低了声音说。 “很好,你千万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是,夫人。” “很好。”恩娜冷笑,双眸如同地狱般y寒。 颜沁开心的笑声,及不纯熟的英语,从她专用的书房里传了出来。 这一整个星期她都愉快地学习英语,欧诺斯不但为她请来一位华裔的英文家教,还慷慨的送给她一间书房。 这个英语家教不但在家里教她,还带她上街去购物,让她练习和人交易及对话。 颜沁第一次觉得abc已成为她生活中的“必需品”了。 下午欧诺斯一下班,颜沁立刻向他献宝。“你知道吗?欧诺斯,今天我上街去买东西还和那个老板杀价呢!” “哦,那么行,是用英文吗?”欧诺斯吻吻她花朵般俏丽的小脸,专注的倾听。 “当然!他说十元,我说九元,很简单啊!”颜沁得意地扬着眉。 欧诺斯搂住她的腰。“奶买了什么呢,宝贝?” “一条花裙子。”颜沁已习惯了他的搂抱,很自然的倚偎着他。 “奶最近常穿裙子。” “是吗?”她自己倒没留意,经他这么一提醒,她才发现此刻自己正穿着一条白色的长裙。 “奶很美,穿什么都好看。”欧诺斯直率地说。 他的赞美令颜沁脸红心悸。 “我是说真的。”欧诺斯露出迷人的笑脸。 “你也很帅啊,不穿都好看。”颜沁心直口快的脱口而出,直到欧诺斯投来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她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 她连忙话峰一转。“喔!对了,我还买了一个礼物送你。” “哦?”欧诺斯有点讶异。 她跑向客厅桌上的购物袋,取了一只包装精美的长形礼盒,又踅回来交给欧诺斯。 “这是什么?”欧诺斯盯着她忙碌的身影,唇边的笑意不禁加深。 “一条领带,紫蓝色的,很像你眼睛的颜色,我一看见就买了下来送给你。”颜沁很期待他会喜欢。 欧诺斯当场拆开礼盒,取出盒中的丝质领带,眼中有几许惊喜。“很适合我,谢谢奶,宝贝。”他倾身吻她。 她的心灵雀跃得像只小鸟儿,小脸一阵阵的燥热,她随即转移话题,想打发他。“你不是一回家就沐浴的吗。你该上楼去了……” “一起上来  ”他在她耳边轻声地说,撒旦般诱惑人的低语令她心底一阵酥麻。 “做……做……做什么?”颜沁像只神经质的小彩蝶,心慌地口吃。 “帮我放洗澡水啊。” “哦,乐意效劳。”原来如此,干什么说得神秘兮兮的,害她穷紧张一场。颜沁捏了把冷汗,脱离他的怀抱,率先跑上楼去…… 欧诺斯盯着她美丽的背影,不怀好意地笑了。 一进房颜沁立刻进到亮洁豪华的浴室,帮他在大得足以游上一圈的圆型按摩浴池中放满水。 欧诺斯倚在门边解下领带及衣扣,安静地盯着坐在池畔的绝色美女,她长及腰的发像柔软的丝缎,纯白的衣裙让她看来幽静动人,他的心款款为她荡漾。 颜沁倒进些许浴盐,关上水流正准备离去,却发现门槛上的欧诺斯,他正脱下他的上衣,“不穿也好看”的男性体魄就呈现在她的眼前。 “你可以洗了。”她心悸得无法直视他,急于离去,但高大的欧诺斯几乎占据了整个出口。 “我得出去。”颜沁想他让路,他却一点也没有让开的意思。 “不放奶走。”欧诺斯似真非真的话惊动了颜沁的心。 惊悸之中他伸出手掳住她的腰,顺势吻上她的唇,他的唇好灼热,而她的脑子好昏乱…… 也许她该试着脱逃,但她的双腿却瘫软得无法移动,他动手解开她的衣扣,她本能的想阻止却又无力推却,直到他修长的手指探进她的胸衣之中,她娇嫩的柔波因他的爱抚而颤动,她知道他是真的不肯放她走了。 他的舌温柔地纠缠着她的,就像要以和平攻势使她臣服,收买她的灵魂,而她竟迷失在他魔鬼般性感的挑逗之中。 不知何时她所有的衣衫已被褪尽,他恣情的爱抚令她全身热烘烘,意乱情迷中她感受到拥着她的健壮体魄也是完全l露的。 “来吧,宝贝……”她听见一声迷梦般的召唤,情不自禁的走近那魔鬼般摄人的紫蓝色波光中,心甘情愿地投身在撒旦的羽翼下。 他牵引着她进入晶莹如梦的池中,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她美妙的身子恍若飘浮在水中的白莲,一双柔波在水雾中若隐若现,令他不禁爱怜的将之轻轻掬起,倾身亲吻她细致的花x。 “啊……”他的吮吻激起她心中害羞的浪潮,她颤抖地推开他。 “不喜欢吗?宝贝。”他笑问,手指滑过她嫣红的颊。 她不知所措的别开脸,不敢面对他魔魅的俊脸,他轻柔地环抱她,低下头在她耳畔问:“要我放了奶吗?” “你会吗?”她嗫嚅地问。 “不会。”他的双手不安分的定在她柔软的酥胸上,轻柔的抚弄上头可爱的蓓蕾。 她轻咬住下唇,艳丽的红晕绽放在她的双颊,害羞的模样深深撼动他的心神。 他难以把此刻动人心弦的她,和新婚之夜剑拨弩张的她联想在一起。 他心动的吻着她光滑如丝的肩,修长的手指探进她的女性地带,找寻隐藏在细密柔丝中的娇嫩花蕾,以款款揉动的手指触动她的心弦、撩拨她的情怀。 她浅促的喘息,身子连连颤抖,在他的爱抚下她的灵魂幻化成一片云,飞舞在奇妙的领域之中。 他的手指深入了她滑顺的幽谷,在水潮的推波助澜之下他开始了深入浅出的律动,令她的身子像朵盛开的玫瑰般摇曳生姿…… 他感到她的花甬连连紧绷,老练的他却突然退出了她的幽谷。 “为什么……”她呢喃,觉得难受,像是即将攀登高峰却无法到达。 “我希望奶得到真正的快乐。”他攫住她的纤腰,令她面对他,他深邃且专注的凝视她,令她的心不断地狂跳。 “吻我。”他性感低醇的嗓音在她唇边催促。 她默默的俯下小脸吻他的鼻尖、他的唇,像小猫一样舔去他唇上的水珠。“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电影中的男女主角接吻时一定要闭着眼睛了……”颜沁虚飘地说着。 欧诺斯由喉头发出低吟,唇边浮现一丝笑痕。“为什么?” “如果没闭着眼,肯定成斗j眼了。” 欧诺斯被她惹得大笑,他奇妙的小妻子总是能左右他的情绪。“奶真是个宝贝。” “为什么你总叫我宝贝?是不是你们洋人都习惯叫女人宝贝?”颜沁眨着好奇的眼睫。 欧诺斯收起笑,对她摇头。“只因奶是宝贝。” 颜沁一知半解,但她喜欢他专注看着她的眼神;此刻他惑人的俊脸又靠了过来,她知道他又要吻她了,为了不要成为斗j眼,她得闭上眼睛。 他火热的吻就像烈日,她是颗即将融化的雪球,他的大手从她柔软的年轻茹房游移至她细致的腰间 “坐上来  ”他用灼热的眸光焚烧她的心神,轻轻分开她的双腿,强而有力的大手将她的臀推向自己,令她跨坐在他身前。 “啊……”然而她的紧张却使得她无法接纳他的火热。 “宝贝,放轻松。”他温柔地吻她,爱抚她僵直的纤背。“别怕,让我爱奶。”他更拥紧她,眸中的电流强烈的震荡着她。 有时候她怀疑自己是不是陷在恋爱中,他认真的眼眸总是显得那么深情…… “宝贝……”他低切的催促。 她微微的喘息,害羞的伸出双臂环住他的颈项,手指轻轻摩挲他的颈背,在他耳边轻诉。“爱我吧,欧诺斯……” 他缓慢的将热情送进她的体内,缓慢得像是怕弄伤她,她闭着美眸感受他的壮硕正一点一滴将她的禁地占领。 他的侵入激起她留存在于心底深处无法宣泄的渴望,她发现自己希望他给她更多…… 当他开始在她美丽的花径上巡礼,她全身的细胞全化成一朵朵盛开的小花,愉悦的呻吟跃上她的唇边,艳丽的眼波写满眷恋,美丽的胴体因他的洗礼而千娇百媚。 他的速度由缓转急,钢猛的火炬激起池中的水花,她沈醉在他急流般的力道之中,他恋上她惹人血脉贲张的羞怯。 他们交缠着彼此不愿分离,如同亚当和夏娃恋上禁果的滋味,深受彼此的吸引。 第九章 树林里的破屋里 “事情进行得怎样了?”恩娜热络的拉着洛克的手,眼底充满期待的光芒。 “很顺利夫人,挖那个大d对我而言轻而易举。”洛克腼觑地说。 “太好了!洛克。”恩娜抱住洛克年轻的身躯,饥渴的吮吻他的唇、他的颈,她爱死了他身上那股汗渍与草香混杂的气味。 “可是……”洛克红着脸,因她的疯狂激情而急促喘息。“可是欧诺斯夫人好多天没在那个地方出现了。” “什么夫人!”恩娜狠狠的推开洛克,这声“欧诺斯夫人”刺痛了她。 “就是  ”洛克被恩娜突如其来的狂妄吓到。 “我才是欧诺斯夫人。”恩娜歇斯底里地对洛克大叫。 “是。”洛克唯唯诺诺地垂下头。 “你得记住。”恩娜对他颐指气使。 “是。”洛克不知该如何是好,笨拙地问:“奶是不是要我走了?” “噢,别走,我一时气昏头了,我多么希望你留下。”恩娜情绪急转直下的挽留他,洛克却也乖乖的就范。 她爱抚着他的身体,轻佻地说:“脱了我的衣服。” 洛克手指打颤的解开她长衫领口的蝴蝶结,不料解开后里头春色乍现,恩娜竟是一丝不挂? “爱抚我……”恩娜恣意的让长衫滑落地上,挑情地贴上他年轻精壮的身躯。 她老早看出这个园丁老实得有些笨拙,玩弄他令她有报复男人的快感。 洛克难掩兴奋,痴迷的抚摸着她胸前的两只玉r。“夫人奶好美……” “用美丽的词藻来赞美我!”恩娜冷艳地命令。 “奶像一株危险却美丽的罂粟,令我着迷。” 恩娜以手背掩着唇,发出痴痴的笑声,她没想到这园丁还能出口成章,满足她乾涸的心灵。 “说得真好  ”恩娜拉下洛克的头,令他亲吻她寂寞的茹房,将他长满汗毛的手拉往自己身上。“挑逗我……” 他湿热的舌尖勾动了她熊熊的欲火。 “快!快……”恩娜荡妇般的贪欢,放浪地呻吟。 园丁洛克沈迷于她孟浪的姿态及撩人遐想的性感,一切听令于她。 恩娜高涨的欲望在腹下狂乱的焚烧,野性地将园丁推倒在地上。 “满足我……哦……欧诺斯……我的欧诺斯……”他的勇猛令恩娜达到了高峰,她就这么利用园丁洛克,让自己沈沦在无边无际的欲望狂潮之中。 激情过后,恩娜立刻将洛克推离自己,自点了根烟,躺在床上抽着。 洛克像棵被榨乾的萝卜,呆愣的坐在床沿等她发号施令。 “如今我们只有守株待兔。”恩娜森寒的说着。 “是,夫人。”洛克疲累的穿上衣裤,临走前他突然问恩娜。“夫人,奶为什么要那中国女孩掉进那个陷阱?” 恩娜痴笑起来,诡异地说:“你只管照我的话做,其余就别问了。” “是。”洛克迟疑的点头,垂着头离去。 晨曦将落地窗的轻纱染得雾白且浪漫,望过去是一片静谧的美。 “dowshoppg!”颜沁修长的腿踢掉了被子,横跨过一双矫健的男性长腿。 欧诺斯醒过来,侧过身去看熟睡的小妻子。 “tooexpansive  ”颜沁的手也从被子里钻出,啪的一声落在一个坚实的男性下腹。 “噢!”欧诺斯瞥着颜沁苦笑,她用英文说了一夜的梦话,而且还超会踢被子。 他轻柔地移开她美丽的腿,及置于他“重要部位”上的手,再次的帮她盖好被子。 每个夜晚他都得重复的为她盖好被子,怕她着凉。 他的小妻子也许不明了,他只对她一人这般特殊礼遇。 他轻吻了下她的颊,安静地盯着她睡得像婴孩般无忧无虑的小脸。 有时她烈得像团火,有时又柔得像阵风,永远让他捉摸不定,却令他日益加深对她的喜爱。 他相信自己所见到、所感觉到的她有多么单纯。 他喜欢听见她毫无顾忌的笑声,喜欢看她不造作的模样……他希望她永远活在快乐之中,那他也将会很快乐。 欧诺斯温柔地对睡梦中的颜沁一笑,没有吵醒她迳自悄然地下床去。 他穿上晨褛缓步下楼,大厅里十分悠静,离清晨还有段时间,所有的仆人都还未开始工作,整个世界也彷佛都在沈睡中,昨夜晨星仍眷恋在微亮的天空上。 他推开大厅的大型落地窗,走出屋外幽静的草原,来自树林的芬多精令人精神大振。 初春的清晨十分沁凉且飘浮着淡淡的水气,草地上新鲜的露珠在向朦胧的日光招手。 蓦然间他觉得自己似乎踩到一块特别松软的草地,他疑虑地止住脚步,试探的朝草皮上一踢  眼前约有一平方公尺的草皮竟在一瞬间塌陷,现出一个深达三公尺的大d。 他差点跌进这个足以致命的坑d! 欧诺斯神情一震,这是……一个陷阱吗? 谁凿的陷阱? 他环顾四下,发现这里是那日他由德州回来时见到颜沁的地点,莫非…… 他紫蓝的眸子变成y沈的雨雾,心被震怒给笼罩…… 颜沁哼着歌,坐在梳妆台前刷着长发,阳光映着绿意在窗棂上闪动,她的心情愉悦而轻松,突然房门被打开了,她从镜中看见欧诺斯。 “早安,欧诺斯,你去了哪儿,一早就不见人影……”她害羞的眨着眼睛,唇边有朵柔媚的笑意。 欧诺斯不苟言笑地走向她,步伐显得沈重。 “为什么?”他一脸y霾的站定在她面前质问。 “你怎么了?”颜沁看见他眸中的冷峻,有些讶异。 “奶为什么在院子里设陷阱?”欧诺斯狠恶恶的揪住她的手,将她从座椅上提了起来,力道强劲得将颜沁手中的梳子都甩到地毯上。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颜沁困惑的摇头。 “家里除了奶,我想不通有谁会这么做。” “什么陷阱我根本不知道,你这莫名其妙的家伙  ”颜沁嘟起嘴甩开他的手,但他立即掳掠了她的腰,将她扯进自己怀里。 “奶嫁给我的目的和其他女人没什么不同,为的只是钱,如果把我谋杀了,那等于坐拥金山银山……”欧诺斯酷寒的指责像凛冽的冰雪,颜沁瞪大眼睛瞥他,惊愕得无法言语。 “奶煞费苦心的挖了那么大一个坑d,还以草皮作为掩饰,真是个完美无缺的陷阱,但很不幸奶的目的无法顺利达成就被我拆穿了,我并没有如奶所愿的掉下去。”欧诺斯残酷的冷笑。 “你是说我设陷阱要谋杀你?”颜沁万分震撼,冤枉且难过。 “别再装成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老实说,我差一点就被奶故作天真的样子蒙骗了,奶真的浪费了我太多的时间及感情,奶和奶母亲串通,演了一出戏我非得娶奶,老实说那是我见过最拙劣的演技  ”欧诺斯轻蔑地责斥。 颜沁浑身颤抖的推开他,猛烈地甩了他一个耳光,她无法相信这样恶劣的话会从他的嘴里说出来。 他犀利无情的批判像一把刀刺进她的心灵深处,不但让她的爱情梦幻在一瞬间破裂,也将她伤得体无完肤。 “笨蛋!”伤心的泪在她眸中转着,她不理会他一脸震惊,立刻奔出门去。 欧诺斯直挺挺地立在原地,脸上火辣的刺痛蔓延到他的心上,火烫的温度令他整颗心惊跳起来。 她深深受伤的眼神令他心神震动! 女人一向惯用的伎俩不都是装傻否认,再谄媚逢迎,试图为自己脱罪吗? 她为何要伤心流泪……莫非是想迷惑他的心? 但他岂是个会轻易被迷惑的人? 她无言的泪强烈似在诉说  她是无辜的……她绝不是设下陷阱的人。 “该死!”他苦恼的低斥,俊容上满是懊悔! 为什么他要认定是她而对她痛斥?! 以她的体力挖那么大的d至少要两、三天的时间,但白天她的课程排得满满的,夜晚他们两人几乎是寸步不离,她哪有空闲去制造那个陷阱? 他们之间好不容易维持的友谊及爱情,全被他一手摧毁了……这下她一定恨死他了。 “沁儿。”他一刻也不停留的追下楼去。 富丽堂皇的客厅中只见到一群正在打扫的仆人,不见颜沁踪影。 “夫人呢?”欧诺斯问了其中一个仆人。 “夫人出去了。”仆人指着院子。 欧诺斯奔出大门,一望无涯的草园上杳无人烟,只见到一个年轻的园丁,他不想叫园丁来问话,但这个园丁竟刻意压低帽檐,行色匆匆的离去。 欧诺斯注意到了,但他急着找颜沁,并没有多去留心。 他四处找她,但游泳池、温室花园、健身房……都没有发现她。 “有没有看见夫人?”他心急的到宅院的大门口,问了门房。 “夫人大约在半个钟头前步行出门了。” “什么?!”她会去哪里?在这里她人生地不熟的,虽然曾出去逛街,但都有家教及司机陪同,如今她单独外出英语又半生不熟  欧诺斯额上淌下不安的冷汗。 “叫司机备车。”他紧急的命令,也许她没走远,他追出去还来得及。 “是。”门房立即领命行事。 就这样欧诺斯穿着睡衣就出门去找人,但从早上到中午一直没找到她,他心急如焚的回家等待,仍旧是音讯全无。 直到傍晚警局来了一通电话! “欧诺斯公馆吗?有位女士疑似偷渡,她说身分签明文件放在欧诺斯公馆,是否可请您协助调查?” 颜沁不言不语的坐在警局的椅子上,她低垂着头,长发微乱,神情落寞如同一只落难的小猫。 她这个单独在路上游荡的“老外”身上没有任何身分签明文件,自然而然被洋警察当成偷渡客“逮捕”。 洋警察问了她许多问题,但她都不想答,她只说护照在欧诺斯家,她不愿意说自己是欧诺斯家的人,因为尊贵的欧诺斯根本没当她是家人,他不但随意践踏她的自尊,还严重损毁她的人格! 她好想家,想爸妈,想姥姥,他们才是她的家人,台湾才是她的家。 想念令她的心隐隐作痛,一颗颗伤心的泪又垂落。 蓦然中一片y影将她笼罩,一双光可鉴人的皮鞋映入她的眼帘。 “跟我回去。”是欧诺斯。 颜沁沮丧地流泪,没有抬头,她并不想看到他。 “我带奶的护照过来了,可以回家了。”欧诺斯恨不得紧紧将她拥入怀。 “我要回台湾。”颜沁沙哑地说。 “中国人说嫁j随j,奶该清楚。”欧诺斯知道自己该先道歉,但他更加想惩罚她的不告而别。 颜沁抬起凄迷的泪眼,幽怨地瞪着他。“你真是个无情的撒旦!” “走吧。”欧诺斯不理会她的指责,威严的命道。 “我要回台湾的家。”颜沁心碎地说,小脸上泪雨纷纷。 “我家就是奶家。” “才不是,我要回台湾。” “不准。”欧诺斯一口回绝。 “我想回台湾还要你批准?”她的小脸苍白得像张纸。 “我不想和奶在警局吵架,跟我回去。”欧诺斯强行扣住她的手臂,将她拉起。 “不要!”她挣脱了他的手。 “好吧,那奶就留在这里好了。”欧诺斯当真转身就走。 颜沁见他离去,眼泪不自主的奔流,但她强忍着不哭出声。 欧诺斯深知她执拗的性子,无奈地又踅回来。“我数到三,如果奶再不走,那我就真的走了。” “一,二,三  ”他数完了,但她不为所动。“我数到十好了。” “笨蛋!”颜沁突然起身奔出警局。 “世界上只有奶敢这么骂我。”欧诺斯很快追上她,攫住她的腰将她搂进怀里。 “我恨你,我恨死你……”她不断地捶打他,激动地挣扎,眼泪飞散在夜风中。 “对不起,对不起……”他立刻道歉,不断地道歉,任她发泄情绪,直到她筋疲力竭地倒在他的胸膛上啜泣。 他紧紧地抱着她,将她的头压在自己的胸膛上,心痛地揉着她的发。“奶害我急死了,到处找不到奶,如果奶再擅自离家,我一定狠狠打奶一顿p股。”静夜星空下,他醇厚温柔的嗓音传达着无限的情怀。 “你怀疑我,把我贬得一文不值,何必找我!”颜沁失神地倚着他问。 “对不起,请奶一定要原谅我……” “我恨你。” “我爱奶。”这是他真诚的情感。 “真心的爱情是必须绝对的信任。”颜沁合上眼帘,泪在风中化成寒冷的冰,她无法轻易去接受他,他已深深地刺伤她。 “我相信奶。” “太晚了。”她摇头,猛然地推开他。 “不,不晚,现在才晚上十点。”欧诺斯又把她扯回怀里。“我们回去吧!” “护照还我,我现在就要回台湾。”颜沁冷淡地回应他的玩笑。 “回台湾可以,等我有假期,我陪奶回去,现在必须回我们的家。”欧诺斯低声下气地说,拉着她的手走向座车。 颜沁一点也不领情的扯回自己的手,立在原地固执地说:“还我。” 欧诺斯深邃的瞅着她,沈静的面容令人看不透心思,蓦然间他的和颜悦色转变成威胁。“奶是要自己进车里,还是要我架着奶?” “我不会和你回去的。”颜沁绝丽的小脸十分坚定。 “我不同意? 第 4 部分 欲望文 第 5 部分 撒旦的甜心 作者:肉书屋 第 5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欧诺斯深邃的瞅着她,沈静的面容令人看不透心思,蓦然间他的和颜悦色转变成威胁。“奶是要自己进车里,还是要我架着奶?” “我不会和你回去的。”颜沁绝丽的小脸十分坚定。 “我不同意。”欧诺斯酷笑,从容的开敞车门,冷硬的大手一把定在她的腰间将她扯进车里,关上车门后他很快的上车将车开走。 暗暗的郊区路上渺无人烟,车子疾驰中颜沁突然打开车门就要跳车。 “别做傻事!”欧诺斯被她疯狂的举动给惊吓到,及时踩了煞车,拉住了她。 “放开我,我要下车。”颜沁哀怨的心没有一刻能平静。 “我绝对不许。”欧诺斯奋力将她扯进门内,迅速关上车门,上了中控锁。 “你到底要怎样!”颜沁对他大叫。 “如果奶不肯原谅我,至少先回家再说,千万别拿生命开玩笑。”欧诺斯低声恳求。 “我宁愿跌出车外也不愿意回你家!”颜沁掩面哭泣。 欧诺斯深深凝视她,苦恼的叹了一口气,但他不再开口央求,转动方向盘将车驶离。 眼看“家”已经到了,但颜沁只是愣愣的坐在车里,不肯下车。 欧诺斯亲自为她开车门。“进去洗个热水澡,我去吩咐厨子弄吃的,奶肚子一定饿了。” 颜沁低垂着脸,不肯回应他,她是一整天滴水未进没错,但士可杀不可辱!她不想被他的软言软语蒙骗。 “好吧,奶可以进去收拾行李。”欧诺斯改以柔性政策。 颜沁奋不顾身地下了车,看也不看他一眼的奔进屋内,她当真要去收拾行李回台湾。 欧诺斯吁了口气,狡诈的眸光追随着他心爱的人儿,唇边挂着笑意。 只要进了这个门,他绝不会放走她! 颜沁忙着将自己的衣物全扫进行李袋之中,忽然间她闻到食物的香气,回眸一瞥,发现是女管家送来了玉米汤及炸j等餐点。 “夫人,行李我来帮奶整理,先生说最近的班机是上午七点,请奶先吃点东西再洗个澡、睡一觉,时间很充裕。”女管家恭谨地说。 “嗯。”欧诺斯总算屈服了,颜沁点了点头,看了美食一眼,发现自己的定力正受到严重的考验,刚刚是谁说士可杀不可辱的……管他的!反正她要回台湾去了,没有体力怎能远行。 “夫人请用餐,我先为奶准备洗澡水。”女管家十分热心。 颜沁完全不疑有他,接受了她的建议。 “她现在如何了?” “先生,夫人已经入睡了,不过她并不是睡在床上。” “哦!”欧诺斯倚在书房的长椅上,唇边浮现一丝无奈的笑意。“奶下去吧。” “是。”女管家行礼,正要退下。 “慢着  ”欧诺斯叫住女管家。 “请吩咐,先生。”女管家又踅了回来。 “院子现在是谁在管理?” “是新来的园丁洛克。” 欧诺斯回忆起上午见到的年轻人。“他也负责保管铲子这类的工具吗?” “是的,院子里的工具都是他负责保管。”女管家回话。 “他居住的地点及工作时间呢?” “他就住在院子后的小木屋里,上午八点到下午五点,领周薪。” “他平日为人如何?” “十分敦厚老实,是个纯朴的农村男孩。” 欧诺斯神情掠过一阵疑云。“没事了,奶可以下去了。” “是,先生。”女管家退下后,欧诺斯起身走向落地窗边,俯视辽阔的院子,陷入更深层的思索。 欧诺斯回到卧房时已是深夜三点,他悄声关上房门,走向沈睡中的颜沁,她已穿戴整齐,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抱着行李睡。 他蹲下身审视她疲倦的小脸,怜爱的拨开垂落在她颊上的发丝,发现她留在眼角的泪痕。“要我怎么做奶才会原谅我?” 他轻柔的拭去她的泪,将她抱到床上,为她卸去衣裳再盖上被子。 “愿  好梦。”他倾身吻吻她的颊,随后将她行李里头的衣物一一再放回原处。 “糟了!”颜沁从梦中惊醒,她看看时钟已五点了,管家为什么没有叫她?她更发现自己身上凉凉的,除了内衣她的衣服不知跑哪儿去了。 行李呢?她往地板看去  行李不见了! 惊愕中她回视大床的另一端,欧诺斯正熟睡着。 她很快地溜下床去四处找她的行李,却在更衣室中发现自己费心收拾的东西竟然全归位了。 眼看着去机场就要来不及了,这个叫欧诺斯的恶g竟这样折腾她,肯定是要她回不了台湾! 她火冒三丈的跑到床边,管不了他睡得正香甜,狠狠地摇晃他。“欧诺斯  你这个可恶的撒旦!” “地震了吗?”欧诺斯在一阵天摇地动中醒来。 “说,为什么我的行李全放回去了?七点快到了,去机场要来不及了。”颜沁急得跳脚。 “谁要去机场?”欧诺斯懒懒地坐起身,被子从他身上滑落露出纠结的胸肌。 “你不是交代管家告诉我回台湾的班机是清晨七点吗?” “她有说是去台湾的班机吗?”欧诺斯邪邪地笑着,不怀好意的眸子在她动人的曲线上游走。 “是你要我收拾行李回台湾的!”颜沁接收到他眼中的电流立刻胀红脸,她双手抱在胸前阻止他邪恶的目光。 “我只是要奶收拾行李。”欧诺斯一概不负责地邪笑着。 “你竟这样出尔反尔!”颜沁恨不得踢他一脚。 “什么‘耳039;那么奇怪?”他瞥着她恼怒得快哭出来的模样,矫健的臂膀一伸将她掳上床,一转身将她压在身下。 颜沁羞恼地瞪着他,澄澈的眼中满是泪水。 “别哭宝贝。” “谁是你的宝贝!”她不愿承认。 “奶。”他笃定地说。 “你一次又一次的欺侮我,让我一点尊严都没有,我才不相信你!” “对不起,早上我不该误会奶,无论如何我都要留住奶,不得以才会说了谎,但这绝对是一个whitelie。”他温柔的抚慰她受伤的心。 “你根本是个whitesepulcher(伪君子)!”她口中虽这么说,却脆弱地掉泪。 “这次不骂我笨蛋了?”他低声地问,吻去她的泪。 “笨蛋!”她的泪水忍不住地愈流愈多。 欧诺斯心疼的以鼻尖摩挲她的。 “奶肯原谅我吗?”他问。 她咬咬牙,迟疑地说:“勉强原谅你,如果下次……”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的唇堵住了。 他的吻中有着深深的歉意,许久他才放开她的唇,将脸埋入她的颈窝,轻嗅着甜甜的女性气息,虔诚地保证。“绝对没有下次!” “这才像句人话,睡吧!”她放开他,钻出他的胸怀。 “不  ”他坏坏的笑,把她拉了回来。“谁要奶把我吵醒了。” 他的俊脸靠向她来,绵密的吻落在她的唇上,细腻的对她诉说着柔情,温热的大手覆上她的柔波,倾诉无限爱意。 她无言的合上眼睫,心中流转着对他的依恋。 辗转间他将柔情蜜意遍撒向她的寸寸肌肤,如同一场绵密的雨将她包围。 她的幽谷因爱情而滋润,因他的造访而饱满,当他用爱灌概她的心灵,她以诗意的呻吟回应。 他含住她娇嫩可爱的蓓蕾,加速美妙的结合,浓烈的情欲氛围令人眩惑、令人迷醉…… 他将炽爱化成烈火在她的深谷中燃烧,令她的神灵狂热翻飞。 她欢愉的呻吟,疯狂的喘息,身子像随风款摆的盛夏玫瑰,吐露着生命的芬芳美妙。 他神速的奔驰,以最原始的力量带给她无染的圣洁之爱,让她享有他全力以赴的热情。 渐渐的她花径紧窒,他接收了她美妙的讯息,老练地将她的蓓蕾吮得更深,旺盛的精力刻不容缓地持续展现。 一次又一次的浪涛高c在彼此的交结处中迸裂,瑰丽的浪花被推送到神经末梢,喜悦的因子在两人心底跳动。 他们粗的喘息,深情的相拥,迎接美丽的早晨。 “你说的那个陷阱究竟是怎么回事?”颜沁倚在欧诺斯坚实的胸膛,眼眸满是朦胧的睡意。 “把我说的忘掉,我希望看到奶开开心心地伴着我过着每一天。”欧诺斯一手枕在脑后,一手搂着她。 “可是如果有人真的要谋杀你,那我不就成寡妇了吗?”颜沁喃喃地说着,美丽的眼睛都快合上了。 “奶担心吗?”欧诺斯吻着她柔细的发,但他一直没有得到她的回答。 他低头瞥她才发现她竟睡着了,他有些哭笑不得,但她睡得这么放松,看来她真的已经原谅了他。 他呵疼地将她搂在怀里,等她走入梦乡才将她放到床上。 他很快的套上衣服,单独离开卧房。 “夫人,那个陷阱不知被谁破坏了,为了不让人发现,我花了一夜的时间把土填回去了。”洛克怯懦的前来向恩娜禀报。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恩娜冷笑,鄙夷的瞪了洛克一眼,突然取了桌上老旧的烛台朝他扔去。 洛克及时躲避,瑟缩在门边!“其实害人本来就是不对的。” “你说什么?!”恩娜狞起眉目。“是你自己说愿意为我做任何事的。” “可是我会良心不安。” “去你的良心不安,什么叫良心,这世界上谁还有良心?!”恩娜指天指地的叫骂,愤然的坐到椅子上掩面恸哭。 洛克见她情绪不稳,善意地走过去安抚她。“真抱歉……” “拿开你的脏手。”恩娜挥掉他放在她肩上的手。 “我……我爱奶……”洛克挣扎地透露出他隐藏已久的情意。 恩娜突然停止了哭泣,相当吃惊。 “是吗?”  凭你也配,也不掂掂自己有几两重,她不屑一顾。 “如果奶愿意……我……可以……带奶……离开……这里。”洛克结结巴巴地说,脸红得都要冒烟了。 恩娜不可思议地瞥向洛克,这不自量力的傻瓜真叫她傻眼了! “我虽……穷,但,我有工作能力,可以供养奶……” 太好笑了!她才不会看上一个愚蠢的穷园丁,但是 “好,只要你再帮我一个忙,我就跟你走……”恩娜露出温柔的笑脸,其实心思正如蛇蝎般的恶毒。 “真……真的?”洛克喜出望外。 “我不会骗你的。”恩娜执起他粗糙的大手,放在她薄薄的唇上亲吻。 “奶要我……怎么做了。” 恩娜放开他的手,从戒指中取出一锭药丸。“把这毒药放在那中国女孩的食物里。” “我……不能。”洛克惊惶地拒绝。 “那就免谈。”恩娜愤怒的立起身走向破窗边。 洛克奔过去慌张的从她背后抱住。“我帮、我帮!” 恩娜的眼瞳发出邪恶之光,刻意让衣袍松落在肩上。“很好,今天晚上就是她的最后晚餐。” “是、是。”洛克禁不起恩娜的诱惑,低头去吻她的肩,长满老茧的手掌不安分的揉搓她的茹房。 欧诺斯隐身在门缝外听见他们的谈话,乍见一室的春光,震撼到了极点。 一早他正想找园丁来问话,却见洛克行色匆匆的走进树林中,他尾随而来发现洛克进入破屋中,破屋中居然有个女人  而且竟是恩娜?! 都半年了,原来她并没有走,不但仍住在欧诺斯家的土地上,还唆使园丁为非作歹! 而这个园丁看来已被恩娜这邪魅的女人迷了心窍! 此刻最令他担心的是  他们所指的中国女孩莫非是……颜沁! 原来他们要谋害的不是他,而是他的沁儿! 太狠毒了,恩娜这么做若不是要报复他就是为了钱。 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欧诺斯森冷的眯起双眼,豹子般无声息地离去。 洛克低垂着头,狼狈地走出树林循着小径走回住处。 他一路惶惶不安地捧着那颗小药丸,脑子混沌不清,一点也弄不清自己这样帮恩娜究竟对不对。 他忧心忡忡,以至于没注意到有个高大英伟的男人早已在他的木屋外等候他,直到他看见映在草地上的人影才猛然抬头 “欧……欧诺斯先生?!”洛克脸色大变。 欧诺斯紫蓝色的眼眸如豹般沈静,如鹰般锐利的盯着他一脸惊惶。“你就是洛克?” “是……是,是的。”洛克作贼心虚的把手中的药丸藏到身后。 欧诺斯不动声色地瞥着他的一举一动,森沈地说:“交给我或交给警方,你自己决定。” “什、什么……东西?”洛克浑身颤抖,惊愕万分。 “恩娜交给你的药丸。” 洛克想辩解,但不善辞令的他想不出任何可为自己脱身的理由。 欧诺斯轻易地看出他的困窘,直截了当地道:“恩娜是我的继母,你该知道。” “我……知道。” “她不可能跟你走。” 洛克羞恼地垂下头。“您……怎么知道?” “我知道所有的一切。”欧诺斯严正地道。 洛克立刻跪地求饶,涕泪迸流。“我并不想害人……真的。” “我相信。”欧诺斯不讳言。 “我会帮她是因为……我爱她!” “你这个忙帮错了,今天她要你害人,明天她也可能害你,这样的女人怎么值得你爱?” 洛克突然开了窍,停止了哭泣。 “交给我。”欧诺斯伸出手。 洛克巍颤颤地交出那颗药丸。 “她可曾告诉你她的目的?”欧诺斯将药丸审视一番,放进上衣口袋。 “不曾。”洛克摇头,老实的请求。“请您把我交给警方吧,我差点害了欧诺斯夫人。” “你起来,这是半年份的薪水,我希望你自动离去。”欧诺斯不多言扔了一笔钱给他。 洛克叩头谢恩,心中有所悔悟,立刻收拾东西离开欧诺斯宅邸。 恩娜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想着她邪y的计划。 今晚那个中国女孩一死,她便可藉这理由进主屋去哀悼,到时欧诺斯一定会再注意到她,她一定要使出浑身解数,让欧诺斯拜倒在她的魅力之下。 虽然第一次活埋那女孩没成功,但这次她有十足的把握,洛克那个傻瓜一定会帮她到底的。 “哈哈哈……真是皇天不负苦心人,今晚就要出头天了,哈哈哈……”恩娜喜不自胜,突然屋顶上一阵s动,抖落下的厚重灰尘正好撒了她一身。 “这鬼破屋愈来愈没法子住人了!”她灰头土脸的从床上跳起来,猛拍头顶及身上可怕的灰尘。 “幸好我就要搬出去了,不和你计较。”正当她指着屋顶大叫,屋檐竟塌陷下来,破了一个大d。 “天杀的,怎么回事?!”她破口大骂,看见机械怪手伸往屋里来 “救命啊  ”她惊心动魄的逃出屋外,发现十多名高头大马的工人正在拆这座破屋。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谋财害命吗?”她怒气冲天地对那些人叫嚣。 “我们刚刚喊了好久,奶怎么不应声?”工人们不以为然,当她是神志不清的疯女。 刚刚……她沈浸在自己的白日梦中,没听见外头的动静。 “奶走开,不要妨碍工作,我们奉命拆了这间破屋。”一名粗鲁的工人推了她一把。 “奉命?!奉谁的命?”恩娜像是突然从美梦中掉进粪坑,却没人回答她。 她急忙扣好衣扣,急忙跑去求助于洛克,却发现他的住处已是人去楼空。 “怎么回事啊?”困惑当中,恩娜突然被一个披头散发的黑脸女鬼给惊吓了一大跳,待她定神一瞧,发现那原来是镜中的自己。 “我怎么变成这副德行!”她惊声尖叫,忙着拍去脸上的尘土,不拍还好,愈拍愈是糊了一脸黑。气极败坏中,她突然听见一声都彭打火机的清脆响声。 她一回头看见了欧诺斯二世,她梦寐以求男人! 他性感的倚在门边抽烟。 “久违了,亲爱的继母。”欧诺斯冷淡地瞥视她。 恩娜没想到他会如神般降临在她眼前,但她现在简直像个疯婆子,如何能迷惑得了他? 她机灵的在暗地里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出眼泪,改以弱者的姿态想博取他的同情。 “你瞧我……真是可怜!”恩娜哭了起来。 “哦,奶有多可怜呢?”欧诺斯冷眼旁观。 “我好惨啊,你不准我住在欧诺斯家的土地上,我只好隐居在树林里的破屋,没想到刚来了一群粗暴的工人,居然把那间破屋给拆了,现在我可说是流离失所、无家可归了!”恩娜哭得一眼黑水,十分可怖。 “嗯……挺令人同情的。”欧诺斯冷笑,吐出烟雾。 “你看我该怎么办才好呢?”她希望他大发慈悲地请她进主屋里去居住。 “奶的同伙走了,奶再留下也没戏唱了。”撒旦根本是没有同情心的。 恩娜停止哭泣,厉声问:“你说什么?” “没想到奶连那么老实的年轻人都糟蹋。”欧诺斯轻蔑地摇头。 恩娜当场一愣,看来欧诺斯二世知道了! “这个奶留着自己吃吧!”欧诺斯将那颗白色的药锭扔给她。 恩娜望着地板上滚向她的小药丸,简直不敢相信那个呆头鹅会出卖她。 “那座破屋将夷为平地,奶隐居了那么久,也该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不……不,不要,欧诺斯二世!”恩娜扑向欧诺斯。 欧诺斯矫捷的闪避,恩娜就这么活生生的撞上硬邦邦的地板!“唉呀!” “亲爱的继母,这样会得内伤的。”他冷血无情地说。 “不要赶我走,欧诺斯二世……”恩娜爬过来求他。 “如果奶不吃了那颗药,那就只好自动离去。”欧诺斯开出严苛的条件。 “不,我要留下来……我要回主屋……”我要登上女主人的宝座……恩娜耍赖。 “看来没有‘请奶039;奶是不会走的。”欧诺斯嘴角叼着烟,拍了二下掌,随即有两名粗壮的工人入内,双双架起恩娜。 “我不要走啊,欧诺斯二世……我是那么的爱你啊,不要……不要……”恩娜拳打脚踢,放声尖叫。 “别了!继母。”欧诺斯扔了烟蒂,看也不看她一眼,冷酷地离去。 “不……不……”恩娜狂叫挣扎,但她终究是敌不了孔武有力的工人,被拖出欧诺斯家的大门。 第十章 “今晚我请奶去丽晶吃饭。”欧诺斯悠闲地坐在颜沁专用书房的一隅、靠窗的休闲躺椅上。 “哦!今天是什么日子啊?”颜沁乌溜溜的眼眸顽皮的转着,她合上手上的英文课本,跳到书桌上坐着。 她觉得很奇怪,欧诺斯从她一起床就黏着她,也没去上班。 “向奶赔罪。”欧诺斯起身走向她,亲密地环住她的腰。 “不用了啦,事情过了就算了,我这个人不记仇的。”颜沁笑着吻吻欧诺斯的颊,捉弄地对他说:“你一直在这里监视我,是不是怕我逃家啊?” 欧诺斯开怀一笑,高兴她已当这里是她的家。 “你笑什么?”颜沁歪着头问他。 “没什么。”欧诺斯欠身吻她的额。“快去准备吧,我们傍晚就出发,吃完饭我们去跳舞。” “我最讨厌跳舞!”颜沁猛摇头。 “奶舞跳得不错啊。” “咦,你怎么知道?”她觉得奇怪。 “在台湾那个义卖晚宴,许多男士邀奶跳舞不是吗?”欧诺斯记忆犹新。 “喔,原来你在偷看我!”颜沁斜睨着他,不怀好意的笑。 “我可是光明正大的看。” 旧事重提免不了令人酸涩。“那一晚你拒绝了我的吻,却在车上吻了别的女人!” “喔……原来奶在偷看我。”欧诺斯淘气的学她的语气及表情。 “我才不想看哩!”颜沁对他吐舌头。 “吃醋吗?” “没有,我超大方的。”颜沁装作无所谓的耸肩。 “是吗?”欧诺斯打从心底笑出来。 “奶不在意我有很多女朋友?”他故意问她。 颜沁有点愣住了,她悄悄的自问在不在意,心底竟漾出了酸味泡沫。 “你有多少女朋友?”她噘着嘴问。 欧诺斯笑而不语。 颜沁皱着鼻子,早知道就不问了,瞧他得意,她多没面子。“其实你有女朋友那是你的事,我也管不着啊!” “奶不担心自己的地位随时会被取代吗?” “我何必担心。”她装出一副很有自信的表情。 “哦?” “如果你那么y秽,那圣经也约束不了你,阿们!”颜沁在胸口画了个十字。 “哈哈哈……”欧诺斯笑眯了眼,拥紧她。“奶的小嘴真是得理不饶人。” 颜沁垂下头嘟起唇,心头郁闷。 “说奶爱我。”欧诺斯的声音低醇且温柔。 “爱不是挂在嘴边的。”颜沁咬着下唇。 “我想听奶开口对我说。”欧诺斯笑着。 “没想到你对自己那么没自信,既然如此……”颜沁调皮的吊他胃口。“那我只好日行一善,我爱你。”说完矫捷的从他的怀抱跳脱。 欧诺斯一时还无法反应她说了什么,等他反应过来他淘气的小妻子已跑出书房了。 他循着她的足迹走出书房,上了楼顶的温室花园泳池,泳池的边缘有座小池塘,而她正蹲在池塘边看小鱼。 金色的阳光在水中闪动,也在她的发梢上闪动。 “欧诺斯,你瞧,浮萍下有一群刚生下的小小鱼耶!”她听见他的脚步声,朝他招手。 “瞧奶兴奋得像个孩子。”他倾下身掐掐她的颊。 “我是吗?”她心不在焉地应着。 “奶是个女人,不折不扣的女人。”他醇厚的声音在她耳畔低回。 “谢谢你的赞美,欧诺斯,不过你吓走小鱼了。”她指着正从浮萍底下游向别处的鱼儿。 欧诺斯被她的幽默惹笑。“去换衣服吧,我们出去吃饭。” “为什么不在家里呢?”颜沁掬起水中的浮萍。 “不喜欢跟我‘约会039;吗?” “约会……”颜沁眨眨亮丽的大眼睛,抬脸瞥他。 “是啊,宝贝。”欧诺斯顺势俯下头亲吻她的小嘴。 颜沁心花朵朵开,心情开朗且愉悦,酸涩的心情忽儿都远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浪漫的烛光晚餐后,他们就在舞池中翩然起舞,悠扬的乐声为夜增添温柔。 “今晚不回家。”欧诺斯搂着颜沁神秘的耳语。 “为什么?”他唇里芳香的白兰地气息让她然欲醉。 “我们跷家一晚。” “那……要住哪儿呢?” “这里。” “啊?”颜沁看了幽暗的舞池一眼,吃惊地说。“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欧诺斯理所当然地道。 “我睡着会翻来覆去的,睡在这舞池会害人跳舞跌倒,不好,不好,你这个提议太‘劲爆039;了,我还是习惯睡在床上。” 欧诺斯仰头大笑,惊动了身侧的绅仕淑女们。 “你干么笑那么大声啊?”颜沁不明所以的掩着他的唇。 “宝贝  ”欧诺斯一时没法子止住笑意,只好拉着她走回位置上。 “你笑够了没,是你自己说要睡这里的啊!”颜沁指着舞池,只见欧诺斯笑得更起劲,就像快窒息似的。 “你愈来愈爱笑了喔!当心长鱼尾纹。”颜沁弄不清他究竟在笑什么。 “宝贝,我们当然不是睡在‘这里039;。”欧诺斯笑着吻她可爱的小脸。 “你改变主意啦?这样最好,舞池地板太冷了。”她这么一说,又惹得他一阵笑意。 欧诺斯无奈的摇摇头,为她解释。“我们是住这里的饭店部,我订了一间蜜月套房。” “呵!不早说。”颜沁用手肘顶了顶他的胸膛。“我没住过饭店。” “那么老土?”欧诺斯抚着胸口,假装痛苦。 “你才知道。”颜沁以食指扳下眼皮,做了个调皮的鬼脸。 进了豪华饭店的蜜月套房,颜沁像寻宝似的到处探看。 “欧诺斯,这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倒是有好大好浪漫的花束放在桌上,还有一张卡片。”她把找到的花和卡片拿给欧诺斯看。 “卡片上写着什么?”欧诺斯圈住她的纤腰问。 “forysweetheart!”颜沁流利的念出卡片上的字。 “奶看得懂,太好了!”欧诺斯宠爱的亲吻她。 “写这么简单,当然看得懂喽!”颜沁臭p地皱皱鼻子。 “适合奶的程度嘛!”他抚抚她的头。 “这是你写的?”颜沁后知后觉地问。 “是啊。” “那这花是你送的喽?” “当然。” “为什么?”颜沁恍然大悟。 “因为  我爱奶。”欧诺斯吻住她,深情地吻她,许久才放开她。 “这个奶是单数还是复数呢?”颜沁倚在他的胸膛倾听他有力的心跳。 “onlyyou!”欧诺斯笃定地告诉她。 颜沁喜孜孜的笑,踮起脚尖吻他浑厚的下巴。“iloveyoutoo!” 欧诺斯开怀地吻她,她单纯天真毫无城府,有时虽有点儿刁,却十足的可爱,他发誓愿用生命来爱她。 他解开她的衣襟,热情的吻顺着她的颈项而下,探索她的甜美。 他是天际撒下的雨点,她像一朵含羞花,悠悠地为他绽放芬芳。 当他的情怀化成烈火与她交融,她的心灵立刻幻化成甜蜜的天使翱翔在无垠的蓝天,蓝天中有片紫云;她好奇的飞了进去,发现那竟是早已深深烙印在她心底深处的  他关爱的眼眸。 “希望永远不要和你分开。”她娇羞地喘息。 “我怎舍得和奶分开。”他热情地低应。 在激昂的炽情中两颗密不可分的心紧密结合…… 爱侣的夜,总是那么温馨亲密,深情得叫老天也红了眼。 “好心的先生,赏口饭吃。” “走开臭乞丐!” 恩娜饥饿得沿街乞讨,但没人理她。 自从她像一只臭鼠被撵出欧诺斯家后,已有七十二小时未进食了……夜已深,她蓬头垢面,体散恶臭,又饿得发晕,连走路的力气也没有了。 她濒临饿死边缘,颤抖地蹲在暗巷角落,恍惚中她听见开门声,看见有道光线从门内泄出,似乎有包东西被扔在地上,接着门又关了。 “汪汪!” “喵呜……”不知哪儿跑来一群猫狗在争夺那包东西。 恩娜意识到那也许是包“食物”,她的双眼泛起希望之光,刻不容缓地朝食物爬了过去,狠狠的拨开猫狗,伸手一抓,不管究竟是什么便往嘴巴里塞 她拚命地吃,不管那些食物的馊味,她只有一个念头  她要活下去! 填满肚子,她喘息地跌坐在湿冷的地上,意识逐渐清醒,仇恨的泪水在她眼中迸流。 她发誓只要她不死,她一定要复仇,她要杀了那中国女孩! 谁要她坐拥欧诺斯夫人的头衔,害她流落街头和猫狗抢馊食。 是那个中国女孩夺走她该得的,毁了她的一切! 她一定要杀了她!一定! 颜沁一夜无眠地看着欧诺斯熟睡后的英俊容颜,她没有惊动他,更不敢告诉他,她眼皮跳得厉害,心也跟着不安。 她安静地溜下床拨开窗帘,从蜜月套房俯瞰早晨的比佛利街道,街道十分幽静,独具宁静的美感,但眼皮又无端乱跳了。 哎呀!她在心底暗叫! “喜、怒、哀、乐  ”她默默地数着左右上下的眼皮,又是跳在“哀”的位置。 这方法是小时候姥姥教她的,也不知灵不灵光,倒弄得她快发神经。 但她为何会突然的神经过敏? 一定是缺钙,最近她都待在书房里,太少到户外运动了。 对了,除了这样没别的解释了! 突然一个轻吻落在她的发上。“宝贝,奶怎么这么早起?”欧诺斯温暖的怀抱从背后将她环绕。 “我……会认床,睡不着。”颜沁压抑心绪,挤出一丝笑容,不想把自己的不安感染给他。 “想不想去我的马场骑马?”欧诺斯拥紧着她问。 “骑马?我不会啊!”她心不在焉地说着。 “我负责教会奶。”他承诺。 “看来这个提议不错,户外活动可以吸收阳光,制造钙质。”颜沁想了想后大表赞成。 “钙质?”欧诺斯不解地问。 “没什么,我们说走就走吧!”颜沁开始跃跃欲试。 欧诺斯吻吻她的颊,整装出发。 到达欧诺斯的马术俱乐部才上午七点,换上骑马服装,欧诺斯亲自为颜沁挑选一匹温驯的马匹,亲自教她如何驾驭马匹。 “居高临下的感觉真好。”颜沁骑在高大的马儿背上,心情豁然开朗。 “奶真是个聪明的学生,一教就会。”欧诺斯露出迷人的笑脸。 颜沁偷偷地打量他挺拨且潇洒的马上英姿,发现自己疯狂地为他着迷了。 她觉得自己不只是爱着他,还很欣赏他,她几乎记不起当初为什么会那么恨他了! “等我练熟了,我们来比赛。”迎着舒爽的风她的长发在风中逸动。 “还用比吗?”欧诺斯打趣地说。 颜沁对他自信的样子吐舌头、做鬼脸。“就算输定了也要较量较量嘛!” “既然一直蠃不了我,就来当我专属的啦啦队长。”欧诺斯正经地说道。 “啦……啦啦队长!”颜沁怪叫一声,她这辈子都是上场出赛,没想到要沦落到当他的啦啦队长! “怎样?” “哼!”颜沁丢不起这个脸,传出去叫她这曾是篮球校队队长的脸往哪儿摆。 愠怒中她不自主地挥动绳,不慎踢到马腹,马儿以为这是加速的讯息立刻飞奔了出去,她一个不稳绳从手中脱落,整个人被抛下马。 就在这惊险的一瞬间,欧诺斯驾马追赶而上,坚定的臂膀成功地将她从半空中拦截,一把将她抱到怀里,让她侧坐在他身前。 “有没怎么样?”欧诺斯担忧地问。 “我才不感谢你!”颜沁掩饰自己的惊吓神情不想理他。 “奶怎么了?”他敛眉瞥她。 “士可杀不可辱。”她对他吹胡子瞪眼睛。 “不可‘卤039;?那不妨用’蒸039;的。”他瞧她生气的模样,忍不住逗她。 “一点也不好笑。”她的心情如冷锋过境。 “是不是不想当啦啦队长?”他低声问。 “当然,简直大才小用。”她抱怨。 “不如来我公司的橄榄球球队当中锋吧!”欧诺斯天马行空地说。 “真的吗?”颜沁天真的眼眸霎时大放光明。 “假的。”欧诺斯掐了掐她的鼻子。 颜沁扁扁嘴,两臂交叉在胸前,心灵受损。 “奶该知道橄榄球是很激烈的运动。”欧诺斯真切的告诉她。“我可不愿奶受伤。” 颜沁睨了他一眼,发现他紫蓝色的眼眸十分认真。 她心底有许多感动的因子在游动,沈默了好一会儿,她终于慎重地对他说:“关于啦啦队长一事,我会认真考虑的。” “哦!为什么要改变主意呢?”欧诺斯好奇地问她。 “俗话说的好,退一步海阔天空嘛,何况为自己心爱的人加油打气,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只好认分了。”颜沁唇角微微上扬。 “希望奶答应。”他俯下头吻她,她温驯的给他最甜美的回应,银亮的阳光像天使的微笑,放s着无限的祝福。 “好亲热!”一声突来的酸言酸语打破了这份甜蜜。 两人同时分开,看向骑着一匹棕马迎面而来的金发碧眼美女。 “好久不见,瑞克。”金发美女向欧诺斯打招呼。 瑞克?颜沁不懂这个女人为什么叫欧诺斯瑞克?她奇怪的仰看欧诺斯,但他的目光顿时全停留在那美女身上。 她仔细的瞧了那美女,发现自己曾在哪儿见过她  对了,她就是报纸上那个亲吻欧诺斯的“啦啦队长”。 “嗨,布兰妮。” 颜沁发现欧诺斯和她打招呼时唇边的微笑特别性感迷人。 “你瞧,我戴上了这枚钻戒,这是我陪你去德州出差时你送我的,好不好看?”布兰妮肯定了此刻在欧诺斯怀中绝美的中国女孩是他的新婚妻子!但她不仅忽视她的存在,还展示了手上硕大的钻戒,示威的意味相当浓厚。 其实布兰妮十分不平衡! 以前这个马场俱乐部通常是她和欧诺斯约会的地点,现在他却公然带着这中国女孩在这里出现,这给了她很大的刺激。 “不错。”欧诺斯莫测高深地瞥着布兰妮,不知她在玩什么把戏。 “我先走喽,有空跟我连络。”布兰妮旁若无人的对欧诺斯抛了一个媚眼,熟练地驾马奔离,自始至终像没注意到颜沁的存在似的。 颜沁忍不住用暧昧的语气问欧诺斯:“你何时有空呢?” “别闹了。”欧诺斯爱笑不笑地说,没有特别向颜沁解释什么。 “那女人为什么叫你瑞克?”颜沁觉得这其中另有文章。 “那是一个……昵称。”欧诺斯没有否认。 “只有她这么叫你吗?”这令人有点不是滋味! “和我很熟的朋友才会那么叫我,奶也可以啊。”欧诺斯平和地道。 “不。”颜沁严肃的拒绝,盘问他:“她是你‘很熟039;的朋友?” “她是球队的啦啦队长。”欧诺斯坦承,颜沁却好像被打了一记闷g似的。 “你几时去德州出差,我怎么不知道?”她挖苦的问,阳光早已从颜沁心底褪去颜色,她轻易的可以联想  “也许,新婚之夜后你并不是去打球……而是和她去德州。” 欧诺斯以沈默代替回答,显然他是默认了! 颜沁忽儿红了眼眶。“你太可恶了。”她从高高的马背上跳到草地上,奔回俱乐部里。 欧诺斯立刻跃下马紧随着她,在走道上将她掳获。“听我解释!” “我不听,你这个骗子!”颜沁挣开他的手,跑得远远的。 “我从来没说过我是去打球。”欧诺斯说明,不理会走道上来往的人正投以注目礼。 “去你的!”颜沁摘下头上黑色的安全帽,愤怒地砸向他,疾速的跑进专属的更衣室中。 欧诺斯硬挺的承受她的攻击,旋即追了进去。 “你这个说谎的笨蛋、无赖、恶g……”颜沁将更衣室中触手可即的东西全砸向他,最后才发现自己浑身发颤,且流了一脸不争气的泪,她无法接受被他的蒙骗。 欧诺斯走向情绪失控的她,温柔地对她说:“我们回家去。” “少在那里假仁假义!”她不屑。 “我不想和奶争执。”他伸手掳住她的腰。 她触电似的跳开,反s性的吐了一口口水在他脸上。 欧诺斯脸上迅速闪过惊愕,面容森峻僵化;但他并没有生气,取出手帕将她的“杰作”拭去,平和地对她说:“我们回家。” 回到家后,颜沁一连几天都独自待在书房不愿和欧诺斯同床共枕,也不理他。 欧诺斯简直黔驴技穷,不知怎样才会得到她的谅解! 其实他有她书房的钥匙,但他一直在等她恢复平静,没有去侵犯她的领域,但他似乎怎么等也等不到那一天。 这夜,他取了钥匙打开她的书房门,房内十分静谧,而他发现她竟瑟缩在沙发上睡着,她的小脸消瘦不少,即使入睡眉儿仍紧蹙。 他倾身抱起她回卧房却因此惊动了她 “你做什么?”颜沁怒瞪他,从他怀里跳脱,跑到落地窗边,离他远远的。 “回房里。”欧诺斯走到她身后充满耐性地劝说。 “不要,不要!你骗我……”颜沁情绪不稳地对他控诉。 ? 第 5 部分 欲望文 第 6 部分 撒旦的甜心 作者:肉书屋 第 6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回房里。”欧诺斯走到她身后充满耐性地劝说。 “不要,不要!你骗我……”颜沁情绪不稳地对他控诉。 “我没有骗过奶,也没有意思骗奶,是奶自己说我去打球的。” “那你就顺理成章吗?” “不,我承认我有错。” “我讨厌你。” “奶别这么孩子气!” “我孩子气?!”颜沁不服气地指责他。“我是不如你那个女朋友布兰妮,我承认,行了吧!” “我没这么说过。”欧诺斯好话说尽,但似乎起不了任何作用。 “你滚!”颜沁激动地叫。 “只要我走出去,就不可能再进来。”欧诺斯严肃地道。 “那是你家的事,滚  ”颜沁管不了三七二十一,顺手拿了一本厚重的书又要砸人。 欧诺斯眯起双眼盯着她的举动,但这次他不再放任她胡作非为,他一把夺下她的武器,擒住她的手,一路将她拖出书房。 “你凭什么……放开我,我讨厌你,我恨你!”她死命地挣扎,对他又抓又咬,像只抓狂的小野猫。 欧诺斯不为所动地将她拖进卧房,锁上房门。“闹够了吧!”他放开她双手c在裤后的口袋,不愠不火地问她。 颜沁咬牙切齿,脑火中失去理智的一巴掌打向他。 这一记秋风扫落叶的火辣声响回绕在空气中,久久不散。 “气消了吗?”他问,眼眸如同幽暗的冷井。 颜沁霎时间清醒,怔怔地看着他脸上的红痕,以及手臂上渗血的齿痕及抓痕,发现自己的残忍及无情,她想道歉,却又说不出口。 “我不会原谅一个骗子的。”她倔强地说。 欧诺斯的唇边有道淡淡的喟然,他没有说任何话,转身离去。 颜沁从泪雾中看着他远离自己,心底隐隐的痛楚,但她就是不肯原谅他,更无法和别的女人  分享他! 每天颜沁都故意逗留在外面直到天黑,她要求家教带她去拜访名胜,去三观环球影城……就是不待在家里。 虽然她知道欧诺斯以门房灯坏了当藉口,天天亲自在大门口等她回家。 但她的伤痛一点也没有愈合,她不再像往昔那样亲密的和他相处。 “到家了,沁儿,明天我有个面试不能陪奶了。”家教将车停在欧诺斯宅院的大门口。 “好吧,放奶一马。”颜沁笑了笑,下了家教的车,心情烦闷地走向大门。 月黑风高的暗夜中,她一点也没有注意到对街有道诡谲的晶光在闪动,有个猥琐的黑影正缓缓地接近她。 “回来了?”门内的欧诺斯听见颜沁的声音,为她开敞大门,他日复一日的为她守候,尽全力的想维系他们之间这份即将消失的爱情,企盼得到她的谅解。 他那么的在意她,但她绝丽的小脸却永远只有冷漠。 突然那个黑影伴随着冲天恶臭朝颜沁冲了过来  “纳命来!” 颜沁惊诧地回视,欧诺斯惊觉不对劲,奋力地一把将她推开,黑暗中那道诡异之光瞬间消失在欧诺斯的胸膛上,欧诺斯砰然倒地!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快得令人措手不及 “欧诺斯?!”颜沁惊心动魄的尖叫,那道诡异晶光再度浮现,朝她而来。 颜沁抬腿狠狠朝黑影一踢,黑影哀叫一声,抱头鼠窜。 “快报警  ”颜沁朝门房内的守卫大喊,追了过去。 “给我站住。”颜沁发出严正的警告,擒住那个黑影让她在街灯下现形。 颜沁惊愕了,这个满身污垢的疯女人竟非常仇恨地瞪着她。 “都是奶这个可恶的坏女孩夺去我的一切。”恩娜不知死活的以手中布满血迹的尖锐玻璃片向颜沁挑衅。 颜沁看见玻璃上的血迹,整颗心急遽地绞痛起来…… “奶这个疯子,竟伤了欧诺斯……”她双眼冒出火花,俐落地踢掉她手中的玻璃,以空手道把她打得趴在地上惨叫。 “救命,救命  ”恩娜尖锐的喊叫,她不知道原来这个中国女孩功夫一把罩,看来她真是失算了,这下她是永无翻身之日了。 颜沁痛打了这个疯女人一顿后,忽然觉得自己的腹部一阵阵的抽痛! 但她顾不了那么多的强忍下来,忧心如焚地牵挂着欧诺斯的安危。 终于,警察在她没被这疯婆子身上恶臭晕前赶到,将这个疯妇逮捕。 尾声 “你会没事的,欧诺斯,医院就快到了……”救护车上,颜沁紧紧地握着欧诺斯的手,万分担心地盯着他愈趋苍白的脸。 血y从他的胸膛不断迸流,将整件白衬衫染红,连止血带都起不了作用。 她真的没想到,刚刚他还活生生的在眼前,此刻生命力竟一点一滴的消失! “欧诺斯……不要离开我……求求你……”她将他冰冷的手贴在自己的面颊,悲伤地泪流满面,欧诺斯露出虚弱的笑容,昏沈且吃力的移动手指,轻抚她脸上的泪。“别哭  ” “不要留下我一个人。”颜沁无助的泪成串成串的坠落。 “傻瓜。” “我不要你死!”她痛不欲生的乞求。 “不会的……”他安慰她,不忍心见她悲恸,其实自觉似乎快不行了。 他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为女人而死,但此时此刻他觉得为自己心爱的女人死是件光荣的事。 “都怪我只顾着恨你,让你天天为我等门!是我害了你受这么严重的伤……我该死、我该死……”颜沁相当自责。 “别这样,宝贝!如果因此……能得到奶的原谅……那又有什么关系。”欧诺斯了无遗憾。 “我原谅你,不会再怪你,你有多少女朋友都没关系……只要你没事。”她愿用一切来换回他的生命。 “only  you……”他用最后一抹深情眼波凝视她,气若游丝地向她表白。“自从……德州回来,就决定了……除了奶,我生命中将……不再有任何女人。” 她惊异地凝视他,胸中涌进更多痛楚。“为什么你不早一点告诉我!” “奶没有给过我机会……”他的手指再度抚去她的泪。“别再吃醋了,奶不理我,我会很难受。” “对不起,欧诺斯……对不起……”颜沁一连迭声的道歉,欧诺斯却已顿失知觉…… 她的眼瞳中闪动着惊恐,伤心的痛哭失声,在过分的悲恸情绪中她昏厥过去。 四下一片幽静,颜沁梦见欧诺斯化成天使甜蜜的亲吻她。 “欧诺斯……”她心痛的低喃,心碎的从梦中醒来,凄楚的泪盈满眼眶。 “我在这儿。” 颜沁心揪得一紧,张开眼梭巡着声音的出处。 欧诺斯躺在她隔壁的病床上,他上身缠着雪白的绷带,手臂打着点滴,但已十分清醒。 “你?”她的眼眶灼热,欲言又止,心底燃起感恩的光辉。 “我动了一个手术,医生说幸好没有伤及内脏,不过那已是四十八小时前的事了,睡美人。”欧诺斯热烈地瞥着她。 “我为什么一点印象也没有?”颜沁觉得奇怪,她又没病没痛竟也在病床上,而且还吊着点滴! “护士说奶昏倒了。”欧诺斯关爱的瞥着她。“奶现在觉得如何呢?” “我好得很啊,怎么可能昏倒,瞧我这么强壮。”颜沁急急忙忙拭去泪,想起身证明自己真的一点事也没有。 “宝贝,给我躺下,别动。”欧诺斯急忙地劝阻她。 “你为什么那么紧张?”颜沁乖乖躺下,十分不解自己究竟怎么了。 “奶怀孕了,但有点动到胎气。” “什么……”颜沁的明眸霎时间绽放出灿烂的烟花。“难怪了!” “难怪什么?”欧诺斯问。 “我打了那个疯女人后,觉得腹部有点痛!” “老天!”欧诺斯担心的叮咛。“听着,医生说奶必须情绪稳定,任何运动都不能做。” “是遵命,欧诺斯大人。”颜沁俏皮的笑,心底有种作梦般的飘然感受。“真是令人难以置信,我要当妈咪,你要当爹地了!” “开心吗?”欧诺斯笑问,朝她伸出手。 “当然喽,这表示我们‘做人成功039;嘛……”颜沁欣喜的也伸出手,横越小小的走道让他握住。 “应该是中国的‘郑成功039;吧?”欧诺斯只听过这个。 “郑成功?欧诺斯,你愈来愈会说话喽,不过我们两人加起来是中西合壁。” 此刻两人居然又开始j同鸭讲,不过比起初见那时,可算得上是灯光美,气氛佳,情投意合。 “欧诺斯,你知不知道那个疯女人是谁,为什么要找上我呢?”颜沁很纳闷。 “不就是疯女人吗?”欧诺斯轻描淡写一句话带过,不愿让爱妻伤神。 “我有个想法  ”颜沁甜甜地对欧诺斯笑。“等我生下baby后,就当你的啦啦队长。” “这真是太好了,伙伴!”欧诺斯笑逐颜开。 “只是伙伴而已吗?”她不因此而满足。 “简直是超完美的组合。”欧诺斯给了她一个圆满的回答。 欣喜的笑声扩散了一室,爱意及开怀从他们彼此紧握的手心传达,幸福的喜悦流露在眼底、眉梢。 有人说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 我在你面前,你却不知……我爱你。 那最近的距离不就是 爱情没有国籍的界线,有缘千里来相会喽! 全书完 第 6 部分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