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疏》 分卷阅读1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1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1 书名: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文案: 他见我没有要起的意思,便自己先穿好了衣裳.然后拿着我的衣裳坐在床边,我揉揉眼看他.他笑着抱起我,嘲笑我道,懒猪,又要我帮你穿衣服了.  我也不回话,脑袋靠在他肩膀上,双手拥住他,闭着眼睛补觉.  他无奈地眯着眼睛,将上衣的袖子折起来,将我的小臂套进去,然后抬起我的另一只手,再穿进去.接着整个将我抱起成跪坐的姿势,一只手扶着我的腰,另一只手把我的头套进衣服.  我对着他眨着眼睛,扑向他,吻着他的嘴巴.早晨的尤钰段嘴巴特别香甜,让我有种想当早餐吃掉的冲动.神不会给我饶恕的理由,疼痛,悲伤,或者死亡,又算什么. 比起我的二十来年,又算什么.人们常说,黑暗来自于光的照射.我在黑暗里辗转,永夜无昼.我如何才会遇见我的光.题记 内容标签:江湖恩怨 虐恋情深 报仇雪恨 因缘邂逅 搜索关键字:主角:林乍疏,尤钰段 ┃ 配角:王爷,井阳,慕华,矢车,巫宴,商恙 ┃ 其它:洄渊宫,祭辕族 ================== ☆、我们都隐藏着自己 户部侍郎的眼睛里被淫|秽的暗潮充斥,仿佛色心能滴出来一般,让人恶心厌恶. 我缩着身子,依旧是禁不住的发抖. 那么多次了,无法习惯,也不能习惯,绝对不能习惯. 他猛地扑过来,用那双脏手抚摸着我的背,粗糙的指腹揉搓着我的皮肤,一路向下.惊地我,忍不住发出哀鸣. 快点,再快点,药效怎么不能再快点啊.我实在是急躁极了,抓住他的手,控制住他接下来的的行动. 怎么,他色眯眯地笑道,忍不住了吗 说着说着,眼皮沉重起来,昏昏欲睡. 宝贝,你就不能乖一点么.睡着了,依旧止不住他恶心的话语. 药效,终于起作用了. 我松了一口气,急忙推开他,找了张床单遮住我的半裸的身体. 张...张...志.我找了支毛笔,捣捣他的脸,喂喂. 嗯...嗯.他摸摸鼻梁,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我笑了笑,坐在床边的地上.开口问,张志,帐簿,在哪 在...在...书桌下面的暗格里.他如同说梦话般喃喃自语. 那,王爷的玉佩呢 在窗户旁的花瓶里.他彷如中了咒,对我的问题不推不拒. 我卷了床单,蹭过去,在有我一半高的花瓶里够啊够的,实在够不着,气得我没办法了,把花瓶砸了才取出玉佩来. 门外的侍卫倒是警觉地扣了扣门,恭敬地问道. 老爷,请问... 情急之下,我装着呻|吟开,勾人心魄的,虽然这是我最讨厌的事. 嗯...那老爷,我...下去了.那侍卫好像也脸红了,尴尬地话也说不清. 我将东西收拾好,又躺回床上,将衣服撕得更烂了些,又在手臂上大腿上弄出些痕迹来. 过了一会,门外有些喧闹,我深吸一口气. 王爷,王爷,你不能进去.还是那个侍卫的声音,慌慌忙忙地阻挡着来人. 那人不顾,径直推了门进来. 鹅黄色的衣衫,边边缕缕绣着繁复的花纹,勾啄雕缠,兽鸟云祥,鹤立兰清,高贵典雅,同似秀丽江山,雍容美人,无论哪样,无论如何你都得不到. 浓黑的剑眉一扫全屋,嘴角潋滟出温柔的笑意,仿佛世间的美玉,清雅宛转,簌簌地流动. 随后眼神一转,冷峻地凝视那个侍卫,温柔之意顿时化作东流之水,一去不返. 我在一旁清闲地看戏,恩恩,好不热闹. 这就是你们老爷干的,堂堂户部侍郎,光天化日竟能作出这种有失体统的事情来!况且贪污事件已经查明,张侍郎背地里收人钱财,证据确凿.他挥动衣袖,将手背在身后,压迫人的气势,不怒而威. 来人啊,将这一干人等收押,择日受审. 周围的官兵听从命令,一拥而上. 那侍卫慌张地抵挡了几下,便被擒住. 王爷不理会身后的打闹,向床边迈步过来. 我赶忙收回看热闹的眼光,又装作楚楚动人的可怜样. 王爷一把抱起我,看见我身上的痕迹,剑眉皱地很深,恼恨地瞪了床上依旧酣睡的张志一眼. 用力地把我拥在怀里,脱了外衣来包裹住,走出屋子. 怎么样...他温柔地问我,一脱刚才的锐气. 我使劲挤出几滴眼泪来,泪眼蒙蒙地看着他. 不过,他笑了笑说,刚刚你那几声叫的倒是挺好听的. 我一怒,撇过头不理他. 气死我了. 回到王爷府,他叫人准备了热水,抱着我便进了木桶. 别...别...我急忙推搡他,我自己弄,不用你来. 我来吧,你也挺辛苦的. 我当然知道"辛苦"是指什么,觉得更气人了些. 便泼了水在他身上,把他变成一个落汤鸡.黑色的发丝湿漉漉地贴在他瘦削硬朗的脸上,倒是有几抹风情犹在. 你...也太调皮了些...他戏谑地说 说罢,一摆衣袖走了出去. 我稳定了情绪,将张侍郎连同王爷碰过的地方使劲搓洗,直到感觉到疼痛. 这世上,在没有我能够相信的人. 没有. 如果要生存,只能靠我自己. 我缩了缩身子,让水漫过头顶,张开眼睛,头顶上波光粼粼,如同破碎的琉璃.金碧辉煌的屋顶在水光的折射下,散发出绚烂的光辉,华丽却庸烂,像贵族的蛆虫. 切.我不屑的撇撇嘴.水却灌进喉咙里,呛地我急忙从水里冒出来,使劲地咳嗽. 天啊,你对我也太坏了. 九年前,王爷从火海中救出我,那双眼睛如同黑夜里的极光,在漫天火光中成为唯一的,我的希望. 然而,这希望最终都变成绝望,让我掉进深渊里,不能呼吸. 秋月春风都散尽,我恨不了,摆脱不了. 我只好日日欢笑,在男人的膝下承欢,为王爷使美人计,来换得所有他想要的东西. 因为你,我摸了摸腹部的黑色花纹,千魂锁,锁千魂. 王爷,你终究不信我. 你或许不知道,我也,再不信你. ☆、爱与恨都曾经相遇 六月,桐花馥,青门紫陌,朱阁竹宇,深深藏不尽. 我推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2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2 开门,桐花的香气萦绕于怀,丝丝缕缕在我的衣间发梢绕转,如雾似烟. 我这小院,倒是清静. 王爷生怕我的存在被泄露了出去,将我是瞒的死死地,外人不知我与这小院的存在. 九年了,.都这样过来了. 青衫微薄,我不禁有些发冷.昨天,想的太多,泡了我许久的凉水,怕是有些感染风寒. 搬了木梯来,架在青桐上,搓搓手爬了上去,坐在一支主干上,采桐花. 那药,能让人将春梦与现实搅乱,并且实实在在说出实话的药,寸楿,便是用这桐花作主料,再用芙蓉冷,合欢作辅料制成,而我每次要在事前,服下紫荆所做的解药,才能在身上涂满寸楿,使在一炷香药效结束前,所碰我的人昏睡,而自身不受影响. 然而,寸楿却是有些副作用. 每年六月,我都偷偷地在这树上采上大篮的桐花,才能制得足够的寸楿. 门外忽然有些响动,我止了动作,屏住呼吸. 送饭的两个小丫头,说说笑笑地走过来. 喂,开饭了.大嗓门没礼貌地嚷嚷. 见没人应,将饭放在地上,便转身要走. 我说,我们王爷可是越来越神了,那作恶多端刘文备刑部尚书可被判了二十年呢,强抢百姓血汗钱,王本习通判的估计也少不了,还有李方逹提督,我最恨他,我哥就是被他害死的,我们王爷可是当场抓住他行贿呢,实在是大快人心. 小丫头激动地走一步跳三步. 可是...另一个小丫头疑惑地问,可是奇怪得很,那尚书,多少官员都办不了他,你可知道,他的账本藏在哪吗王爷怎么能找到呢. 藏在哪 丫头左看右瞅,见没有别的人,对她耳语了几句. 语罢,两个丫头脸红地通透,匆匆走了. 我忽然觉得恶心,满身心的恶心,去除不掉的,不仅沾染在手上,更在心里,死命纠缠. 我记得,是缝在他里裤中.我拿出来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欲|望,恶心的我两天没吃下饭. 凤凰鸣矣,于彼高冈。梧桐生矣,于彼朝阳. 树下突然响起熟悉的声音,如钟磬,如洞箫,,夜阑更深时,娓婉清雅音. 却把我吓得不轻,向神祈求,他没看见我,没看见我. 乍疏,可是想我了,在这里低眉弄花的.王爷透过树叶间隙,微笑看我. 不...不...是的. 我一时慌张,手足无措,张口不成句. 方才的恶心,昨夜的风寒,再加上这一惊吓,使我头猛地剧痛,仿佛锥子扎进头颅里,太阳穴一阵炸痛.没抓紧树干,失了平衡,掉下来. 王爷慌忙运气飞升,接住我,缓缓抱我下来. 满筐的桐花洒下来,像六月飞雪,碎玉乱琼地,落在发髻肩头,不一会铺了满地的花海. 繁若妖姬,灿若流星,清清汨汨,在空气里,熏透渲染了,檀香似的味道,让人断魂,让人迷失. 如果,我们不是,各自欺骗,该多好.这一刻,若是真的,我愿意放弃我的所有,来换取他的真心. 只可惜,十六岁那年,他亲自毁掉我对他的爱与期望. 只可惜,这个男人所有的温柔,都来自他对功名利禄的欲望. 我咬唇,让自己恢复清醒. 浅浅的微笑在摸到我滚烫的额头后,折皱成担忧,抱着我入房,平坦放在床铺上. 怎么,烧成这样.眉宇间,关心像是浓浓的桐花香,沁人心脾,也像桐花做得寸楿,让人梦与现实分不清. 王爷从怀里取出几个小瓷瓶.我瞥眼看了看,青色的是千魂锁的每年的解药,黄白色的是上好的贡药,对伤寒有着极好的药效,不过是贵了些.早些年,有位师傅,曾教过我不少医药的知识.不过,王爷不知道罢了. 他打开青瓶,又骗我说是补药,喂我吃下去.然后将药瓶装回去,起身去找这里备好的普通的伤寒药去了. 我只笑,干涩的苦笑. 这身子,究竟有没有人在乎过. 九年前,他喂我吃千魂锁的时候,我还小,还当他是救命恩人,以为千魂锁是赏我的糖豆,自然舍不得吃,他好说歹说才恋恋不舍地吃下去. 如何会知道,这千魂锁,若吃不到每年的解药,便会让我痛彻心扉,生不如死. 黑色的纹路,在我的腹部缠绕,细细密密地,像我被禁锢的一生,在黑色的玫瑰里,被爱与背叛,不断疼惜和刺痛. 年少的心,容易爱,也容易恨. 两颗种子在一起发芽,生根,缠绕着,向上生长,开花. 一朵,娇嫩无邪,吞吐芬芳,以为爱就是全世界,爱就是张开自己. 一朵,迟迟不放,黑色的瓣蕊,少见的浓艳的色彩,却如致命的毒药. 最终,不过是爱的花瓣,在秋高霜寒时节就已经枯萎凋谢,而恨的蕊落在穷冬烈风里,依然张扬妖冶. 十六岁,是我迷恋他最深,也是最后的时刻. 知道他正为某个棘手的案子发愁,自己也衣食不安. 见小院里盛开的桐花正艳,便拾了些,回忆着小时候师傅教的寸楿,做了一点. 想说送给他,做礼物,破了那些案子. 刚回到屋里,便见他摆了一桌子的菜等着我,我本来满心欢喜地想要告诉他,却被他止住. 乍疏,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空气仿佛滞留了一般,在两人之间,隔了一层疏离. 他微微张口,我,对你可好. 好.我迫不及待地答道. 那,我若发愁,你可否愿意为我,解怨. 当然.我毫不犹豫,殊不知,下一刻,他的话便让我手脚僵硬. 那么,献出你的身子呢.他抬头看我,黑眸里是真切的祈求,虔诚地等待我的回答. 我一晃,重心不稳,手里的寸楿没拿住,倾在他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慌张地替他擦拭. 没关系,回答我,回...答...我.寸楿的药效立即发挥了作用,他眼睛变得惺忪,不一会就躺了下去. 王爷,王爷.我的眼泪不住地掉下来,乍疏,乍疏不是故意的,不是.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王爷要将,乍疏卖掉. 我不是卖掉你,昏睡的王爷因着寸楿的药效回答我的话,我是想要你,和那些上流官员们上床,来套出一些话.反正你的命也是我救的,被人玩一玩也没有怎么样. 我的心忽然变得冰冷,这是我爱的人吗,我爱的人竟会让我与别人...... 你当年救我,也是为了这吗 呵.他冷笑道,当年你父母与我有仇,我便雇杀手杀你全家,可见你长的还玲珑剔透的,就留了你下来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3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3 . 这些年,你都骗我,对我好,都是假的吗我早已泣不成声,恨的花朵顷刻便绽放散香,妖艳娇媚. 你必须要听从我,否则,千魂锁就能要了你的命. 我低下头,掀开衣襟,黑色的纹路依旧鲜亮明晰. 解药,解药在哪 每年只生产一颗,你若背叛我,再也拿不到解药. 原来我,没有退路. 我奔出去,在青桐树下,大声嚎哭. 背叛,你背叛我,如何要我不背叛你,我如何能. 衣襟被泪水淹透,却不及我悲伤的丝毫. 到半夜,终于冷静下来,你若同我装,我便陪你演下去. 我走进屋,将他挪到床上,把衣服解开,松松垮垮的.然后撕开自己的衣裤,弄上痕迹,便静静的躺在床边,无眠到天亮. 王爷醒来的时候,寸楿已经将他昨夜春梦的景象混乱成现实,再加上我的一身狼狈凌乱,更让他确定. 乍疏,对不起. 王爷,乍疏的命是王爷给的,王爷要我干什么,乍疏都无怨不悔. 王爷,不要嫌了乍疏脏,不要乍疏了.说完我自己都被我恶心到了. 当然不会.王爷将我抱进怀里.我,不会. 是,是不会.这么好的一个棋子,你自然不会. 心成冰了,就算融化了,也只会变成水而消失. 作者有话要说:  资料引用 《大雅·卷阿》:“凤凰鸣矣,于彼高冈.梧桐生矣,于彼朝阳”奠定了凤凰与梧桐组合,朝阳、高岗的时空设定兴象高远、指涉多端.凤凰与梧桐可以是盛世祥瑞. 双更了,求点击,求评论. ☆、我为你失落我的三魂七魄 转眼之间,彷如一瞬.七月流火,葵倾赤,玉簪搔头,紫薇浸月,木槿朝荣. 朝廷中与王爷对立的势力大多已被他清理干净,一个月来,我暂且无事,日子倒是清闲得很. 伤寒因药的不好,好的极慢,王爷暂且不用我,也不急的治好我,每天浑身无力的倒是给他省下不少麻烦.每天只需来我这里,演上几出情深关切的戏码即可. 桐花早就己经谢尽,我在几天前,忍着病痛治好了寸楿,用来备用. 王爷急急地进了屋来,见我仍躺在床上. 眼神更关切了些,怎么,一个月了,还没好. 王爷,乍疏不好,不能健健康康地替王爷做事.我捏了声调,声音更虚弱了. 王爷坐到我床边,从衣襟里又掏出瓷瓶来,找到黄白色的,倒出来一粒,喂到我嘴里. 看来是有什么事情.我悄悄将药丸藏在齿后.换了声调,清朗地说,王爷,我突然觉得好多了.说罢,蹬蹬腿,将被子蹭掉,起身坐着. 乍疏,是洄澜宫,尤钰段.你帮我,问出十锦缎的下落. 我抿抿嘴唇,不是官员了啊,是武林人士. 好.我答应地爽快.我择日动身. 不用急,我已告诉他,我将你送给他一夜了.王爷有些愧疚.乍疏,你不会怪我吧. 当然.我笑着拥住他.默默地心念道,会了. 这一回,王爷可是花了大手笔,又为我量身赶制衣裳,又做轿子的. 我躺在他怀里,笑道,感情跟嫁新娘似的. 他宠溺地点点我的鼻头,那我可舍不得.不过是,洄澜宫路程远,尤钰段他又不愿离宫,只是委屈我们乍疏了. 王爷,不要这样,我会回来的.我在他怀里翻了个身,认真地说道. 乍疏,可千万要把十段锦的下落也一并带回来啊. 那是当然. 七月初七,乞巧节. 白露含明月,青霞断绛河。天街七襄转,阁道二神过。袨服锵环佩,香筵拂绮罗。年年今夜尽,机杼别情多。 早已从京城出来走了三天,恰巧在七夕这天,赶到洄澜宫. 我从轿子上下来,整整青衫.府里的下人只准行到这里,再往后的路,需宫里的人带着,不准外人进入. 抬头望望天,星河耿耿,纤纤初月. 带路的是尤钰段的右手,矢车. 身上跟不要命了似地,挂了八把剑. 他手里挑着灯笼,在夜里晃荡着,剑也跟着灯笼,晃啊晃的. 临走前,王爷曾告诉我,江湖有言,洄澜如川,左岸巫宴,右岸矢车,抽刀段水,水不流.这段,便是指,尤钰段. 倒是让我捧腹大笑,这也能谐音.那我这乍疏,不就是咋输,不能输了吗.况且他是还篡改了的. 我紧步跟上矢车,拽拽他的衣袖,问他. 你可知道,今天是乞巧节. 知道. 那你没有想一起的人么. 他顿了一下,冷静地说. 没有. 你们宫主在今天见我,不会对我有意思吧.说罢,我自恋地整理了一下头发. 不会. 我嘴里自语地念叨,这矢车,说话干练得很,一句也不多说,倒是我讨个没趣. 我听力好得很,你不要嚼舌根. 哎哎,你说了十个字哎.我激动地跳起来. 他猛地站住,我冷不防撞到他身上.灯笼晃的更厉害了,剑也叮叮当当地乱撞起来. 他无奈地翻了翻白眼道,是十二个. 去,就你算数好.我暗暗地骂他.我就十个手指嘛,切. 伸开自己的手掌瞧了瞧,白皙瘦长,跟小姑娘似的,难看死了. 我撇撇嘴,继续跟着矢车走,也不敢多说话了. 矢车带我在零鸠山上转了不少个圈,有几个地方走了好几遍,东抹西拐地累得我上气不接下气. 我抓住他的衣袖,叫道,不要转了.我不会告诉别人路的,我自己都已经晕了. 我没在转.矢车平静地说道. 可...可是,这块石头,都已经路过三次了.我指了指路边松树下的那块浑圆的石头,第一次我还坐在上面休息了呢. 不,不是,那是三块相似的石头,用来迷惑来人的.快走,快到了.矢车扯着我,一路向上. 这洄澜宫,看来不简单.多半人都会以为,自己是进了迷魂阵,定然不肯继续向上走,殊不知,路只有一条,尽管曲折多弯,走下去,就是洄澜宫. 以不变应万变,这招狠. 矢车拨开藤蔓,一座大气磅礴的宫殿便出现在我面前,高甍崔嵬,飞宇承霓,碧丹青瓦,琉璃瑞烟,飞阁干云,浮堦乘虚. 隐匿在莽林中,依稀可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烛红藤青,月色融融. 看得我竟痴了,虽说王爷府我只见过几次,可和这一比,实在拿不出场面. 这时,我还未见那,尤钰段,心里三魂便已被勾了去.当我见到那宫主时,只怕七魄也一并被人收了去,哪里还想得到打听十段锦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4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4 的事. 矢车带我到门口,交代我不要太冒冲.心里便觉得他还是个好人. 推了门进去,闻到一股幽静似河的芙蓉香,从金兽香炉中传来,轻轻冉冉,不浓不淡. 隐隐看见有人坐在席榻上,长发如瀑,溅波涌流. 再走近了些,那人回过头来,薄唇轻点着青铜镯杯里醇香的酒. 眼波流转,暗月凋星,薇嫉兰恨,仿佛容纳了苍生万物的柔光,细腻清韧,不失风情. 王爷说我长的标致,也只是玲珑可人,多半是这个年龄的稚嫩.说白了,也就是个小白脸. 可那人,二十来岁,早已不是年少的年龄,成熟中又优雅地极致,风华里又妖冶地有所保留,每一寸都美到恰到好处,什么妆也不抹,慵懒却很干净,可真是个尤物,不愧是个姓尤的. 怎么会,这样...好看.人啊,果然是色胆包天,遮掩不住,竟让我看的目不转睛的. 你可看够了.那人的嗓音悠悠然穿云裂雾,清晰明朗,醇厚威严. 你这个样子,一会怎么服侍我.现在看来,倒像你占了我便宜似的.他玩味地看着我,调侃道. 我晃了晃脑袋,清醒了一会.心想这尤钰段可真是毒舌,不过是多看了他几眼,又不会少块肉. 要找时机把寸楿涂上,否则这便宜,不管谁占谁的,可都会占尽了. 尤钰段放下酒杯,站起来,拍拍衣衫,雍容尔雅. 正想靠近我,我忙退后,口齿不清地说. 我,我...去沐浴...更衣.摆着手,阻止他的靠近. 好,我等着.他停了动作,你去吧,要洗的干净些.眼神里邪魅流转不停,吓得我拔腿就跑. 轻罗玉帐,烟云渺渺,我褪了衣衫,跳进木桶里,洗尽自己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忽然想起我来是为了十段锦,急急忙忙地掏出寸楿来,以防万一,我还多抹了些,几乎是平常的两倍,服下紫荆丹,穿好衣裳,走到他的门前. 深吸一口气,指尖还未碰到门梢,又收回来.来回地走动,就是不敢进去. 你可,准备好了.里面响起他不耐烦的声音. 没,没有.我惊得后退几步,想跑. 忽然觉得背后一凉,尤钰段已移身到我身后,宽厚的手掌握住我冒汗的手指,轻轻磨搓. 半拥半推就地,把我带进屋里. 我的脸红的跟泼猪血似的,扭扭捏捏. 他已碰了我的手,药效只要发作,我就没事了. 要镇静,要镇静.我吞吞口水,平息了自己的心跳. 进去后,他让我坐在床上,转身去取什么东西了. 我心里念叨着,怎么药效还不发作,难道是我在手里抹的太少了,大部分都抹到腰背脖颈大腿去了,况且方才穿衣裳,手上的多半也磨掉了,没关系.我抚胸口安慰自己,反正他一会也要摸...呸呸. 脸色一会红,一会白的,气血上涌. 给你.不知觉他已回来,手里拿着一个精巧的木盒. 是什么.我疑惑地接过来. 十段锦.他笑了笑,你来,不是为了它吗. 我心头一凛,木盒掉下来,十段锦滚出来,锦上密密麻麻的字,清秀明丽. 不,不.我恨不得脚下生风,快跑. 他的声音施施然从身后响起,你不想知道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吗,不想知道王爷为什么大费周章地要取得它吗. 我全然不顾,往外飞奔.他察觉了,他怎么会察觉到. 他的笑声像勾魂的鬼魅,让人,心犹如九天彻寒. 听见最后一句后,我的脚步忽然停滞,一步都迈不动,浑身发抖,恐惧像张牙舞爪的洪水猛兽,吞噬掉我,在每一个毛孔里,呼吸透张,我的呼吸已被扼住. 他说,乍疏,祭辕族后代,林乍疏. 作者有话要说:  资料引用 七夕 【唐】杜审言 白露含明月,青霞断绛河。天街七襄转,阁道二神过。 袨服锵环佩,香筵拂绮罗。年年今夜尽,机杼别情多。 《孙过庭景福殿赋》 阿房宫赋(唐 杜牧) 有人在看吗,给个回音也行啊. 求熊抱. ☆、好好地陪我活下来 七夕乞巧,烟霄微月,澹长空,银汉北斗,思刻漏.相去几许,青鸟来归.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迢迢暗渡,金风玉露. 相逢,人间无数。 几千年,祭辕族,已在人间湮灭,无人知晓. 像是来自传说中的,多少人仰望奢求,却如梦如烟,一触即散. 我回过头望他,两双眼睛,交错缠绕. 河耿月凉,静静幽幽的芙蓉香在空气里飞转浑染,清风拂来,殿阁上的铃铛发出清亮的响声,四野静寂. 他自若地笑,不动不晃,依旧正襟坐着,细细地抿着杯盏里的酒. 他知道我不会跑的,他在等我开口. 再多一刻,我或许就会腿软地站不住了,我不能,不能. 宫主,不要开玩笑啊.轻松的话让我说的颤颤巍巍. 他瞬移到我面前,一手拥住我的腰,一手紧紧攥住我的发凉的手,将我放到床上,嘴唇靠近我的耳廓,温湿的气体扑面而来.我惊恐地闭上双眼. 王爷,千方百计地想获得十段锦,不过是因为这锦缎上记载着,关于祭辕族的事情,只不过...他笑了笑,他不知他竟亲手将祭辕族唯一活着的纯血脉,送给了我. 说罢,牙齿轻轻地啃咬这我的耳垂. 我敏感地颤动着身体,自脸向下,浑身发烫起来,灼热地让人头脑昏沉. 寸楿...怎么会.我喃喃自语. 哦...你是说...这个么.尤钰段从床边掏出一个白净的瓷瓶来. 我忽然清醒过来,不可能,我明明涂在... 那个,可不是寸楿哦.是春药,莲倒.他像一个恶作剧的孩子,戏谑地说. 你..你...浑身觉得热得难受,像是有虫啃咬着我最敏感的神经,咬进深处的沉睡已久的欲望. 寸楿的副作用就是让身体变得十分敏感,我常常吃一些抑制性的药物来控制自己,但男孩的身体到这个年龄总会有些需要,我硬是自己忍了下来. 可一旦触破,便会跟阻拦的洪水一般,溃泄. 你方才,可是还多抹了些.他的话语一直在调戏我,我心里纵使有怒气,也叫欲|望烧的一干二净. 混...蛋,混蛋,尤钰段,你不是人,嗯...嗯,..呃,别碰我. 他的手不安分地在我身上游离,摸得我弓起背来,粗喘不息. 这些年来,你一直使用寸楿,可是为了把这处|子之身,留给我品尝. 呸,呸...哎.我挣扎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5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5 不开,硬是叫他死死的搂在怀里. 十指相连,肌肤相亲,鎏金羽缎,芙蓉香长. 汗浃泪沾,春帐摇,烟云断. 我认命地被他摆弄来去,身子软的无法抵抗,像一个玩偶,遭人玩弄蹂|躏. 他进来的时候,我痛地快要死掉了,叫的跟杀猪似的,没有情味. 倒是不妨碍他自娱自乐,身子晃得跟荡秋千似的. 你倒是配合一下.他双手扶住我的腰,棱角分明的脸就横矗在我眼前. 他还在我的里面,涨的我不自在. 咬开我的嘴唇,又试图撬开我的牙齿. 我身体僵硬,死守牙关. 疏儿,你乖一些. 我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下来,忍不出打哆嗦. 他却以为我疼,柔柔地抚着我,安慰我. 我一时没防备,倒让他进到我的口齿里,仔细地舔舐我的舌和牙齿,像是品味美味的食物,但却优雅温和. 风月场上,我相信,这绝不是他的第一次,可却是我的. 十九年来的第一次,自十六岁在男人的淫|欲下逃脱而保留的,第一次. 有些事情,无论你再怎么笑撑,都像是假的. 玩笑开不起,又要强装不在乎的,便是这,处|子之身. 尤钰段攀到高峰后,慵懒地跟只猫似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我强撑着残破的身子起来,跪在他面前. 他有所察觉,睁了眼来看我. 我找了把剑,在他手上划开一个小口,猩红的血液流出来,被我含在嘴里,吸吮. 他打起精神来,坐着,认真地看着我. 血液的腥味在我的喉腔里充斥,如同一股气,涌进我的身体里,在每一个穴道里流动,然后几乎是一瞬间,我身体里大量的气涌出去,进入他的指尖,回馈到他的身体里.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我的丹田里像空了一样,似乎吹一吹,就会有回音. 身体本就虚弱,再经这一弄,抬手都要花上半天,便不顾,无力地躺在地上. 用尽最后一丝力,将剑贴在脖颈间. 慢着.他拦住,你不能死. 祭辕族的祭术就是这样,我若活着,便是替你承受一切的苦痛,我若死了,你便获得长生.在我之前,所有人都是在进行祭术后,直接杀了族人的. 不.我怕痛,所以你要活着. 他的表情很认真,认真到会让我以为他留下我不是这样的理由. 从我们定下血祭的那一刻,我的身体便一文不值,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可以容纳所有的疼痛与苦难的地方,不值得赋予真情. 王爷那里,我恐怕再也回不去了. 可,我虚弱地张口,还有千魂锁. 他起身下床,掀开我的衣襟,白皙的皮肤露出来,黑色的纹路依旧在腹部婉转. 掏出一些药丸来,黄白红褐,四色四颗,喂进我的嘴里,一股清香从口齿里溢出. 明天就会好了,你放心.他抱起我,放到床上,搂着我入眠. 夜里也睡得不安稳,做着噩梦. 梦里,是漫天的火光,我的父亲在熊熊烈火里,依旧镇定自若,微笑地望着我,将母亲拥在怀里,用尽最后的温柔讲着那些情话. 他说,若来世,我们隐于闲山,依与清泉,我早出晚归到山里打猎砍柴,你刺绣缝衣倚门望归,却胜这,官场金潮. 那是九年前,王爷害死的我的父母,然而王爷不知道,他们却不是我的亲生父母.我的父亲,在我六岁那年,与他人定下祭术,立即被杀害而死. 十三年来,我忘记所有关于我血缘的事,希望在一般人里简单的活着. 终究,无法成愿. 这一路,何时会有尽头,何时会有光. 娘,今天可是七夕呢,你和爹,要在那个世界,好好活着. 疏儿,也会尽量,开心地,活下去. 我不由自主地说着梦话,殊不知,尤钰段正端正地看着我,从眉毛,到眼睛,到嘴唇,下巴,是将我全身上下打量个遍,俯身吻着我的肌肤,在上面留下痕迹,跟遍地生花似的. 疏儿,好好活下来,陪我活下来. 吻的够了,才从床榻上下来. 穿好衣衫,走到屋外. 瑶阶碧檐,小扇流萤,星尘沉河,玉蝉勾天. 尤钰段青衣薄衫,朱锦玉缎,把盏望月,风华翩翩. 随后低眉信手,唇齿之间,幽然的声调流出. 春帐摇断,席上鸣蛩,凤凰吟,烟雨声,星桥鹊驾,乍疏乍夜乍留情. 第二天我起来的时候,看见我的一身狼藉,惊叫的恨不得将山上的鸟虫都震飞了去. 暗暗咬唇,混蛋尤钰段,混!蛋! 我要杀了你. 嘴上这么说,脸上却已经熟透了. 依然大闹大叫,浑然不顾. 无论再悲伤破碎的心,第二天都能被我八针缝上,肆意发泄. 十九年来,我这样子,才能活过来. 混,蛋.尤!钰!段! 我依旧嚷嚷不断. 作者有话要说:  资料引用 鹊桥仙(宋)秦观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来一来看一看了,这绝对不是个坑. ☆、或许真是上天的恩赐 薄被遮不住,春|色撩人. 瘦长的腿露在外面,草莓红的痕迹在上面密密麻麻地点缀. 我使劲揉搓,也不见消退.哪里知道,他故意留下的痕迹和我以前作假弄得不同,像是能刻在上面,非四五天不能退去. 心里正暗暗记恨着,门外忽然响起清脆的敲门声,一位老者的声音和蔼地问我,林公子,我们是否可以进来. 不不,不行.我仓皇应道.急找了床单欲裹着身子,却瞧见上面不明的白|乳色物体,自己立即跟煮熟了似的.只好将床帐扯了下来,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着实像个粽子,况且里面还是熟透熟透的,可恶. 进,进来吧. 白须老人带着一帮丫头进来,空荡的屋子里忽然就拥挤了这么多人,让我措手不及. 林公子,不要害羞.我们是带你去清洗身子.老者的话温暖和顺,像春天的风,在梁间环绕. 我自己来就行.我连忙拒绝,打算站起来,却不料腿软的根本站不住,两|股之间某个部位还依旧隐隐作疼. 在这么多人前,摔个狗吃屎实在是太难看了. 老者将手伸过来,扶住我.宽厚的手心仿佛传出一种和煦的力量,顿时让我有了些气力. 硬是不要那些丫鬟的帮忙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6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6 ,在老者的帮助下走到了浴室.无论如何,男人的自尊还是在的,我一个大男人叫一群小姑娘抬着,我还不如跳进江里算了. 浴室里面,是一架折叠屏风,镶嵌了象牙、珐琅、翡翠,上面还绣了一张人物像,画面上的美人,巧笑然然地在荷花池旁,赏风弄月,风华不尽. 是,混蛋尤钰段. 果真是自恋到极致了,在浴室里,挂这么一张自己的刺绣. 还是林公子自己去洗吧.宫主吩咐过,不准任何人看见林公子的...嗯...身子. 好好,我急忙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扶着腰一步一步挪进去. 进木桶的时候,可实在难到了我,一只腿翘呀翘的,光着身子实在觉得难看,最后扑腾一声掉进去. 赶忙稳定身子的时候,抬眼看见屏风上的尤钰段看着我笑,一时之间觉得又气人又羞愧,没把握住平衡,又跌进去,喉咙里呛进水,难受的让我流眼泪. 眼泪一旦出来,就止不住,哗啦啦跟不要钱似的. 又怕外面的人听见,使劲憋出,哽咽的不得了. 林公子,听我说句,我觉得宫主是真的想对你好,这些年来,你是唯一一个留在宫主床上过夜的人,也是唯一一个想起来还要给你清洗的人. 感情原来,他都是舒服完了就扔掉. 感情他打了我们一人一巴掌,没给别人糖,给了我一颗,我就该心怀感激,再嗷嗷直叫在他身下辗转. 林公子,如果是我,我会忍着.他依旧平稳地说. 因为,再难过,也比王府里的生活好.只要今天比昨天好,就是希望. 他的话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莫名地让人心安. 如同一束光,将我千疮百孔的心照亮,每一道伤口,好像顿时止了流血,在寂静中平和的涌动. 在王府里,每天要面对着自己的仇人微笑,说尽玩笑话,再在夜里自己舔舐伤口.要时时刻刻担忧着千魂锁的禁锢,要面对不同恶心的男人,装作妩媚的样子,要忍受他们的触摸,又要为清洗将自己弄得生痛. 这样的日子,不知觉,已经三年,十六岁到十九岁. 久到,我已忘记,原来的幸福的日子是什么. 我在浴盆里,安静下来. 他见我不再翻弄,也退了出去. 这样的生活,真的会好吗. 我从没想过,我还能,好好地活下去.从没想过. 是一种奢求,在黑暗的夜里,我想也不敢想.只要想一点,就会觉得当时的生活无法忍受,你如何在夜里奢望阳光,如何在冰冷的海水里奢求烛火,你能吗,你不能. 自己想的入神,没顾到有人进来,念念叨叨不停. 忽然有人用皂角揉搓我的背,从上到下,来回摆弄. 我不是说不用吗,我缩回身子,乱嚷嚷. 回头又看见那张绝世的脸,转过身看看屏风上的刺绣,又看看面前的人,才忽地反应过来,惊得我又滑进桶里,手臂乱晃. 尤..尤..钰段.慌忙之间抓住不明物体就往上攀,等明白过来,才发现我正紧紧抱着他的腰,脸忽地又红了. 真可爱.尤钰段捣捣我的脸,又顺便摸了两把. 可惜这浴桶太小,挤不下我们两个,下回我带你去镜泉那洗温泉,可好. 不好,不好.我连忙推辞,不要去. 会很舒服的.他低下头,瞧着我.倒让我觉得他有阴谋,天知道他是想怎么"舒服". 尤大宫主,求求你把小的扔了吧,就跟您以前做的那样. 不行,万一你在外面不小心死了,那我疼痛的时候,谁替我承受.他说的跟真的一样,我死了,他获得长生,那不更好. 你...你出去.我推搡他,我洗好了,我要更衣. 我来吧.他笑着. 哪敢劳烦尤大宫主啊.我装着小人笑着. 不麻烦. 我嫌麻烦,好吗.我盯着他,但一时又不能直视他的眼睛,硬撑着. 他倒不躲不拒,也暧昧的盯着我看. 两人之间,一个火花乱窜,一个被焦的屡屡后退. 最终我无法抵挡,败下阵来,任由他上下其手,除了在我的胸口和大腿部多摸了两下外,也没做什么过激的事情,气人的是我对于他的触碰好像没有那些腐败官员那样厌恶,一想到这里,就痛恨自己被美貌给迷晕了,这不跟色鬼一个样吗 跟了他出去,腿脚依旧不方便,走路一瘸一拐的,只有尤钰段的时候还好,就怎么舒服怎么走,一见有丫鬟或是宫里的人什么的,都要挺直腰,站直了走,来来回回折腾几次,弄得我是上气不接下气,扶着腿歇息,抬头看见尤钰段在偷瞄我,嘴角带着不明意味的笑. 混蛋,成心看我笑话是吧,切.我一气,就赖着不走了. 他也不在意,走过来,一手把我捞过来,跟捞鱼似的,抱进怀里,大步流星. 放我...放我下来.这一下可把吓我个不轻,我走,我自己走还不行吗. 他也不理我,径直走着,路上遇见的丫鬟都忘了给宫主行礼,脸红羞涩地站在旁边. 你乖一点,我也快一点.他俯身在我耳边轻轻地说. 我也不敢动了,就任由他抱着,觉得到殿里路怎么这么漫长. 直到他把我放下来,我全身的僵硬的肌肉才稍稍松弛了些,头上都是虚汗,再看他,连大气都不带喘的,面不改色. 不像我是被抱得那个,倒像是抱人的那个,想罢我抬头打量了他一下,算了,我这小身板,那不给压坏了不可. 进了大殿,是矢车和一个全身黑衣带着黑帽遮面的人,估计就是巫宴. 矢车见宫主进来,赶忙上来行礼,说道,王爷的人已在山下等着,问何时能接林乍疏回去. 是么,他不以为然地说,你们去问他,问他愿不愿意走. 愿意吗,还是不愿意.我咬着唇,千魂锁已解,我也再不需受王爷禁锢,可纵使没有千魂锁,手无缚鸡之力的我逃出王府也是无希望的事情,不如留在这里,借洄澜宫的势力或许可帮我报仇,只是,尤钰段.... 哎,想的我是头昏脑涨的.突然想起那老者的一句话,如果是我,我会忍着. 会忍着吗. 但是何时会是尽头,等到他对我厌烦了吗,会扔了我吗,还是杀了我,获得长生. 你想的时间也太长了吧.他转过身,捏住我的脸说,你在犹豫吗,我以为你会直接说,留下来. 我...那你...还让我选择.刚嘟起嘴,忽然觉得自己跟撒娇似的,忙又松下来. 一直安静的巫宴突然开了口,他的嗓音沙沙哑哑的,他说,宫主,他必须留下来. 尤钰段笑了笑,有些日子不听巫宴说话了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7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7 ,我给他选择,又没说按着他的选择来. 立即把我气得跳脚,耍我呢,枉我还那么认真地想. 矢车,去把王府的人赶走,就说王爷的大礼我收下了. 是.矢车恭敬退下,还看我一眼,意味不清. 尤钰段笑着靠近巫宴,你可是有阵子没搭理我了. 宫主偷了我千魂锁的解药,我可还没兴师问罪呢. 已经被他吃了,我可没办法.他无奈地摆摆手. 我在一旁看着两人的对话,正弄不明白,话锋突然转向我,弄得我措手不及. 宫主若是真心的,可不要在玩弄乍疏了.门外突然传来老人熟悉的嗓音. 萧老,今个怎么开始处处维护他了. 巫宴见老者进来,帽子掩的更结实了些,往后退了几步. 我在中间可是被糊弄糊涂了,干脆不理. 乍疏,今天,我们去撩湘亭,可好. 我还未答应,尤钰段便扯了我走,像是刻意为屋里两人让空. 我回过头,看见萧老和巫宴在大殿里僵持地站着. 清风鸣,翠叶苍苍,穿堂寥寥,静静堂堂. ☆、他曾带给我的所有的美好 撩湘,撩尘起,朝饮木兰,夕餐秋菊,坠露落英. 芙蓉露下落,杨柳月中疏. 尤钰段带我到亭中的时候,我便觉得这亭分外熟悉. 等到他自顾自的坐到亭边上时,我不由惊呼出声,竟是那刺绣,和那刺绣一模一样的场景. 疏儿,可是被我惊艳到了. 切,这自恋的毛病可还是没改掉. 坐了一会,觉得这亭中的景色可真是漂亮,自然雕琢,清风拂面. 有丫鬟送了糕点水果上来,放好便退下了. 用着镶了金边的玉盘装着,细腻甜酥的糕点,鲜嫩多汁的葡萄,都是我最爱的食物,他怎么会,不,应该只是巧合. 尤钰段温柔的剥开葡萄的皮,伸手要喂我. 我惊惶地摆了摆手,我自己来. 说罢,颤抖地摘了葡萄来,却剥的汁水喷了一脸. 他靠近来,用袖口帮我擦干净,边擦还一边笑,丝毫不顾及我的窘迫. 我忙低头,推搡着拒绝. 这桐花糕可真是好吃.疏儿,你要不要来点.他递过来一片淡粉色的糕点. 是...桐花吗.我竟没有拒绝,一口咬下去,甜甜凉凉的香味入口,在口齿间环绕,如同小时候娘做的那样,一时之间,就蛊惑了我的味蕾.后来,我小院里的桐花全被我做了寸楿,在没有吃过桐花糕. 吃的忘了情,还想更多,却不小心,咬了尤钰段的手指. 我惊慌地松了口,不安地看他. 他却将手指伸进自己的口中,将剩下的糕点吃完. 我自己已经羞怯的不成样,他自己倒是毫不在意. 我立即整理我的心绪,别人都不以为意,我要是再多想,就是我的不正常了. 疏儿,我们去采桐花,可好.他温柔地询问我. 我低下头,轻轻道,好. 语罢,他正欲抱起我. 我急忙喊停. 怎么,你不会是想自己去吧.你这身子,可不行. 不是,我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端了那盘糕点来. 原来是没吃够.他又笑我. 任由他抱起我,自己在他怀里吃桐花糕,不顾他一脸宠溺的眼神一直盯着我. 嘁,吃的当前,不当好汉.什么时候,自己的人格下限已经在这个人面前展露无遗. 轻点脚尖,施展轻功,一跃而起,撩湘亭便被我们抛在身后,不出宫殿外十里,便有一大片青桐林,盛开了鲜艳明媚的桐花,摇曳多姿. 估计是,这山上气候较阴寒,所以青桐的开花季也晚了些,到七月才灼灼盛开. 尤钰段将我放在一棵较粗壮的枝干上,自己也随我坐下. 满身的桐花香,像是能将人醉倒了般,窜进衣袖里,脖间发隙. 我恋恋不舍地看着,盘里最后一块桐花糕,递给他. 疏儿,这是留给我的吗.他笑着明知故问. 不要,我自己吃.我急忙收回来,想自己独吞,却让他一手捞了过去,细细地咬起来. 我看着他的嘴里,一脸可惜的样子到他眼里,却是勾人的很. 靠近了来,两唇相接,温温湿湿. 我一晃,差点跌下去,让他搂住我的腰,按到树干上狠狠地吻起来,盘子倒是没保住,掉在地上,一声惊响震飞了林间的飞鸟,桐花簌簌地掉落下来. 他的舌尖还带着未咽的桐花糕,伸进我的口齿间,两手将我搂的结结实实的,身后桐花漫天飘落,寂静安雅. 我不甘心被他牵制,也怯懦地伸了舌头来,将他口齿间的糕点舔舐尽,哈哈,最后一片还是我的. 殊不知,这一下倒勾起了他的情欲,一直吻着我不肯松口了来. 直到我憋红了脸,呻吟出声,他才松了口. 我的嘴唇都被吻肿了,红彤欲滴. 我恨恨地擦了擦嘴唇,恼怒地看着他.这一片桐花糕的代价也太大了吧. 他清扬地挥袖,林间的树枝都开始摇晃起来,桐花纷纷掉落,像雪漫天莽莽,然后环环相绕,在我们所坐的树下,堆成一堆,不一会竟高的能触到我的脚尖. 我弯腰想够到一片,却失了平衡,跌下去,尤钰段竟也不救我,任由我摔下去. 身子被桐花淹没,有了铺垫倒也没摔疼,满身的桐花叫我喜开了颜. 捧了一手,在天上散开,开心的像个孩子一样. 尤钰段在树上玩味地看着我,让我心里顿起波澜. 这,桐花浴,可好玩. 不然,尤大宫主,要不要试试.我这话本是调侃他,不料他真的跳下来,桐花又被扬起,在两人之间飘落. 拥着我的腰,打着圈圈. 咳咳,这让我回想起刚才他吻我的一幕,不由得心生芥蒂,生怕他又干出什么让我摔个狗吃屎的事来. 想来,我的平衡能力也不错,可这几天来,在洄澜宫里可是摔了不少,心里暗暗生气. 走...走了,不是说要做桐花糕吗,我连忙从桐花堆里爬出来,样子狼狈. 难不成,疏儿要自己走回去吗.他不紧不慢地赶上我. 混蛋.我不禁骂出了声,任由他环起我的腰,登脚起飞. 切,老子也要学会那什么轻功,免得遭人鄙夷. 回到宫殿的时候,正巧看见巫宴和萧老正争吵地从殿里出来,前者的表情因为黑帽看不清楚,后者的脸却是明明显显的担忧和牵挂,跟小夫妻吵架似的. 巫宴出来,就看见尤钰段抱着我从天而降,薄弱的身子明显抖了一下,神情看不清. 萧田,你现在,还不能谅解爹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8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8 吗.跟在后面的萧老说 原来,巫宴的原名是萧田,是洄澜宫长老萧老的儿子,不过这两人之间似乎有什么矛盾. 巫宴就这么看着我与尤钰段,我急忙从他身上下来,整理衣衫. 你不要总是这样做.他对尤钰段说,语气中带有一点悲凉. 话刚说完,一个高大的人影便挡在两人之间,是矢车. 矢车跪在地上,行了礼,便扯了巫宴走.萧老一脸无奈悲伤之情. 我在一旁看的是晕晕乎乎的. 别管他.尤钰段扯了我来,我们去做桐花糕. 被他抓了急急地走,身后传来萧老的声音,谢谢宫主,可惜我... 尤钰段的声音变得刚硬,不用,这里也有我的错. 我忽地明白了这里的奸情,巫宴必定是喜欢尤钰段的,而矢车喜欢巫宴,巫宴与他老爹有矛盾,虽然不知道矛盾是什么,不过现在尤钰段在帮他们化解矛盾,哈哈,突然佩服起我的脑袋啦,真是聪明. 不过,尤钰段有什么好,巫宴干嘛要喜欢他. 切,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不自在. 还没想完,已经被尤钰段带到了厨房,干净整洁,宽敞明亮,不知是什么时候搬来的桐花正堆在一旁,洗的干干净净的. 我还没动手,他便已经跃跃欲试,东走西顾的,跟自己多会似的,净帮倒忙. 我还没说话,他便去摸那滚烫的锅. 忽然觉得手指一疼,撕心裂肺的. 是祭术. 我大概是忘了,祭术后,所有他的痛苦都由我承担,所有. 他也是忽的回想起来,愧疚地看着我,我一怒,将他推出去,锁在门外. 自己坐在门边上,将手指含在嘴里,却依旧不能接触丝毫痛苦. 如果他受伤,我不仅仅要承受他十倍的苦痛,还包括伤口以及疤痕. 心里觉得委屈,禁不住哭出了声. 我方才竟会觉得有那么一丝幸福,在撩湘亭的时候,在桐花林的时候,我竟会觉得自己是幸福的,自己如今这个样子,怎么还会幸福,怎么还有权利幸福. 哭的够了,也不顾那没做好的桐花糕,打开了门,尤钰段依旧在门外,衣衫翩翩. 我装作没看见他,自顾自地走出去. 态度和刚才跟变了个人似的,冷寒至极. 没有资格去幸福了,这样的自己. 已经,没有资格了. 作者有话要说:  标题真的好难起啊(挠头中) 要知道我小说的名字都是盗用的(此时乍疏怒气冲冲朝我要赔偿) 难道我要起什么 我与宫主厮混的三百六十五天!!! 或者起什么 乍疏乍夜乍留情(好吧,我又盗版了尤大宫主) 标题果然是个坑...我天天都要跳啊.... 资料引用 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兮.屈原《离骚》 芙蓉露下落,杨柳月中疏 芙蓉:荷花。 南朝齐·萧悫《秋思》 ☆、所有宠爱都显得太过短暂 刚走进屋里,便看见萧老眉慈颜笑地看着我,像是知道我心里所想. 让林公子看见我们家的丑事真是见笑了.萧老的笑容和煦轻柔,让人内心安定. 不过我来,是想说,有些事情,林公子,不是要太介怀了就好.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一路来我自己也想了很多. 是自己要给那人下祭术,就应该知道自己要承受的. 本一心想要求死,能活着就是上天的宠幸. 只是,不要动了真情. 谢谢你,我疲惫的靠在椅子上,我会明白的. 这个老人有一种无形的亲切.他也常常对我笑,只是当后来宫主对我越发宠溺,甚至到了无法自拔,日不早会的时候,他的微笑再也不向我展开. 夜里,竹铃响,清脆如吟,廖月似钩,繁星暗淡. 我静静地躺在竹椅上,浅浅清眠,听见来人的脚步声,心已明透. 睁开眼来,一切空明. 尤宫主,乍疏今天兴奋过了头,所做之事有失体统,还望宫主原谅. 他愣了愣,眼神里恢复皎洁,如我那日初见他般,风华犹在. 还好,还好. 乍疏这身子已经是宫主的,不知宫主这么晚来,是否是为了那番云雨之事. 他一动,即刻拥了我到床上,林乍疏,你不要这么作践自己. 可,宫主不是要作践我吗,我不过是做好预备罢了. 话刚说完,他便欺身压上我,狠狠地咬着我的唇,直到出了血来,才松开. 宫主,这是等不及了吧.我喘着气,非要这样赌气似的说着. 又是一夜,绮丽风珊,春帐夜断,云雨相和. 身子依旧敏感,后悔极了自己曾大量使用寸楿,现在反成了祸害. 不得不说,人在一生总会做许多后悔的事情,可没办法,这样才是人生. 第一次,尝试去接纳这种生活,活着就要接纳. 尤钰段一边咬着我的耳朵,一边摸着我的腰背,揉搓来去. 我忍着,任由他玩弄. 比起王爷的那些官员,他是唯一一个温柔的将我看做人看的,我该知足. 尤钰段越来越宠溺我,我也越来越放纵自己去接纳这种生活. 我发现我对他对我的这种温柔,毫无抵抗力,我甚至无法对他生气,更别说恨他了,他救了我,他没有杀我,没有利用我,他这样温柔地对我,我应该怎么做呢,我不知道,我只能作践我自己. 到晚上的时候,尤钰段爬上床,我便佯装生气地跺他下去. 别爬上我的床.话一出口,只见他一脸奸笑地看着我. 哟,这么快就当自己床了啊. 我脸上一热,羞愧地说不出话来. 他最喜欢干的就是早上温柔地替我穿衣服,趁机吃豆腐,看我身子敏感,把我吻得欲火焚身后,再将我脱个精光,拍拍手,潇洒地走了,剩下我一个人,难耐地不行. 有次,我们翻云覆雨后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尤钰段已经不在我身边,我裹了一件外套,想出门去吹吹风,一瘸一拐地走了一圈,觉得太冷,想回去在暖和的被窝里再睡一下. 推开门,便看见一个小丫鬟在收拾我的床铺,床单上还隐隐地有着白色的痕迹. 我们俩不约而同地脸红起来. 你....你....干什么.我忙过去覆盖住我的床铺,小小的身躯几乎没做什么作用,反而我的动作使气氛更加尴尬起来.. 公子,小的......小的只是为公子清洗....清洗床单.那女孩也不过十几岁大,自己也对这种事很害羞,估计平常都是趁我不在的时候收拾,今天却不巧撞上了我.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9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9 我是死也不让这女孩替我清洗那物什,差遣她出去,自己抱着那堆东西出去,找了木桶皂角,寻了没人的地方. 弯着腰曲着身子,动作笨拙地揉搓床单,打小我是没做过这种事情的,自然也是不会,学着以前见得仆人做的样子弄起来. 只是身上腰酸地要命,那地方又疼痛地让人难以启齿,使不上劲去揉搓,看见床单上白浊一块块的,回想起昨夜的荒唐,对自己是嫌弃极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床单也没洗干净,自己反倒靠着石头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就看见尤钰段带着一大帮人找我,看见我的时候惊喜地跑过来,紧紧地抱着我. 宝贝,你跑这里来干嘛. 他低下头看见我的手正攥着那块带着白浊的床单一角,眼神里放射出又心疼又情动的光芒,什么也不顾抱起我就走. 不是...不是...你别误会.我忙摆手. 他温热的手掌抓住我的手,我知道,我明白.你以后可不要这样了. 最后我只能虚弱地躺在床上,任人鱼肉. 尤钰段把我吃干抹净,自己得瑟得不得了. 我小声嘀咕说,我们以后的床单能不能不要让那个小丫鬟洗. 他知道我害羞,还借此故意耻笑我,故作不明白地问,为什么. 我的脸几乎快被血冲涨了,咬着嘴唇,不肯再说话. 他笑笑揉揉我的头发,说,那我找个小弟子算了. 更不行.我急忙回应,抬头看见他奸笑着,然后拥住我,靠近我咬我的耳朵,那我们小心点,不要弄脏了就好. 我发现我越来越依赖他了,我开始渐渐接受他对我所做的一切了. 而他也对我越发宠溺了,常常让我跟在身旁,全宫上下无人不知我的存在,但却频繁地让人生了厌烦之意.哪怕是开集会的时候,下面跪满了洄渊宫的弟子们,他就那样抱着我,肆意地调戏我,我往下面扫视,他们都以一种仇视的眼神看我.我知道他们都明白,我的死能给他们带来多么好的结果,他们宫主获得长生,洄渊宫必然能毫不费力地在江湖上声名大噪,甚至是称霸. 他们每一个都盼着我死,而我以前其实也是不怕死的,早在我给尤钰段做下契约的时候,我就随时准备着离开. 而我现在对于他对我的好太过贪心了些,我知道早晚会招来祸端. 尤钰段还在温柔地抱着我,下面一阵骚动,忽然有人站出来,言辞刚正地说,宫主,红颜祸水,请宫主赐林公子一死. 这话背着我说是一种感觉,当着我面说是另一种感觉,我自己预料是一种感觉,真正听见有人说出来却更是另一种感觉. 我能感觉到我在尤钰段怀里狠狠地颤抖了一下,然后身子莫名地僵硬起来. 他的眼神在从我身上转移的过程中变成一种残酷的冷漠,他轻轻地松开我,说,宝贝,你先回去. 我从他怀里出来,僵硬地走出宫殿,他们看我,眼里有冷笑. 出了宫殿,看见矢车站在门口,腰间还是那几把刀剑,明晃晃地刺眼. 我听见我的嘴唇颤抖地说,矢车,你觉得我应该去死吗. 他不说话,我于是自顾自的走了,我好不容易想要活下来,我心里想着,没说出来. 我静静地坐在床铺上,等着那个结果,我知道有些事情我不能阻挡,可我现在忽然有所留恋,我还想为我的父母报仇,我贪恋尤钰段对我的温柔,尽管我并不知道他的温柔是否真心. 我的呼吸似乎都快断了,我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接近了,会是谁呢. 是来救我的,还是来杀我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 ☆、亡者已逝,生者安存. 下面的人在我走后对宫主说,在他来之前,我可以相信宫主是强大的,而现在十二阙的任何一个兄弟都可以伤害你,宫主不能让他成为你的弱点. 宫主冷笑道,笑话. 众人一片慌乱,一个身影悄悄离开,直冲我的房门来. 我没想到竟会是他,萧老眉慈颜笑的表情不再出现,他望着我,眼神里毫不留情,那把剑直直地刺向我. 他曾经那样告诉我说,要接受这样的一切.他劝我好好对待自己. 他只是没想到我会成为这样危险的存在,他只是没想到我会被尤钰段溺爱成瘾,甚至不顾宫内私密事情的商讨. 我静静地闭着眼睛,却没有等来那一剑,那让我疼痛的感觉,那能疼痛到让我可以遗忘这世间的一切留恋的感觉. 我不敢睁眼,我害怕看见眼前的场景,我听到萧老痛苦的呻|吟,以及他还未来得及发出的遗憾的悲愁. 尤钰段疯了似地,眼睛里不知是溅了血,还是那样愤怒着,红的让人恐惧.然后渐渐升起一种雾气,瞳孔都在颤抖不停. 我早已悄悄地睁开了眼,见他理智回复又赶紧闭紧,可忍不住的眼泪哗啦啦挤出我的眼眶,尤钰段逼近我,手指掐着我的喉咙,声音充满着怒气,乍疏,张开眼. 是我不敢违逆的威严,我刚张开眼,他加大了力气掐我,脖子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有些地方已经开始流血. 贱|人.他这样骂我,一手把我抛开,然后怀着尊敬将萧老的遗体抱起来. 我只是觉得喉咙发烧似的疼,我想咳几声,却什么也咳不出来. 我苍凉地坐在床边,满身地青紫,昨夜的欢|爱痕迹也还在,却更加讽刺. 萧老,你为我死,我觉得可惜,你看啊,他哪里是爱我的样子,他以为是某个冲动的弟子过来杀我,一时没留心错手杀了你,他还是那样地尊敬你,我对他来说一文不值. 他只是讨厌任何人动他的东西而已.可若是他尊敬的人因他的东西而死了,他必然是毫不犹豫地摔碎了那东西.这东西哪里又有威胁性,哪里值得你去用生命去破坏它. 我好像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了,我只是坐在那,不知多久.我听见宫里响起哀乐,我也听见无数人在我的门前装作有意或无意地骂我,说那些无比肮脏丑陋的话. 也没人来给我送饭,我躺在床上,让那种蚀骨的饥饿感来抽除我无地自容的愧疚感. 萧老下葬的时候,他在墓前整整跪了一天,滴水未进. 整个山里笼罩着湿沉沉的雾,压抑着,逼促着. 巫宴哭肿了眼,怒气冲冲地去寻他. 尤钰段说,我许你打我三巴掌. 巫宴听了更伤心,左右手齐上,硬是打了他五巴掌,打的自己全身没了力气,便在墓前跪下来,哭得晕了. 人活着的纠葛,也都抵不过一死的抵偿,这一去,什么皆可原谅. 到这天的时候我已经开始神志不清,却觉得膝盖莫名地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10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10 疼的难受,甚至连眼皮都懒得张开.听见门吱呀一声响,朦朦胧胧地感觉有个杀气重重的黑影,那身影抽噎着,刀口的反光晃了我的眼许久,终是走了. 我又迷迷糊糊地睡去,再醒来的时候,看见尤钰段坐在桌边,他的膝盖处衣服破了些,整个人憔悴而沧桑. 桌子上摆着一些粗茶淡饭,但在我眼里却是如山珍海味般诱人. 他只是冷冷地对我说,乍疏,你给我活着,我定要你承受了我们这一份痛苦. 我颤抖了一下,犹豫着,他见我不动,一把盛了一勺,硬硬生生塞进我的口里,令我更加痛苦了. 你没有选择的机会,我说了,你要活着,活着替我承受着世间的千般苦痛. 我只好将饭咽下去,把什么苦痛都咽下去. 胃长时间没有接触食物,隐隐地发疼,我小心地摁着那块,继续吃着,食之无味. 然后一个月,我每天被晾到一旁,再没人关心我,也没人再来杀我,我变成一个没人在乎的存在,倒是让我觉得自由轻快了些,每日粗茶淡饭的. 那给我送饭的丫头和别人聊着天,说,宫主,闲来无事了竟和那新来的男宠割手指玩. 旁边人说,你管他作甚,反正又不疼,由着他去吧. 这话像是对着我说的,又像不是. 我看着我鲜血直流的十指,说不出话来.甚于常人十倍的疼痛加于我身上,我却一丝哀嚎都没有,只能等着,等他差不多玩够了,找点纱布,把自己的手指包扎起来. 挪动了身子到门口,用手肘腕托了碗来,摇晃着放到桌子上,探了身子用嘴咬食着,稍不小心那饭就倾倒了,又少了一顿的饭食. 我却安静而坦然地接受这一切. 他必定是恨我的,萧老是他那样敬爱的人,他又不舍得我,因为萧老已因我而死,他就变着方法折磨我,他确实做到了. 忽然屋门被打开了,眼前刺眼地一片光芒,我抬起头来看,竟是矢车,他见我这狼狈的样子吃了一惊,转而又同情地望着我,帮我扶正碗筷. 你觉得我应该去死吗.这个问题我问过他,他那时没回答,这时也不正面回答我. 他说,你要逃走吗. 我心头一惊,我倒是没考虑过这事情,走吗,不走吗. 然后他转身查看了一下四周,关上屋门,从口袋里掏出一份信来. 这是萧老留下的信. 我拆开了看,上面字迹遒劲有力,却有点陌路沧桑的味道. 矢车,若我没能除掉乍疏,你就带他逃走,这孩子可怜,可终究是个祸害,我心底心疼他,也不舍得他.我知道宫里早有人对他有了要除的心思,无论这人是谁,宫主都会除了他,我这已是一把老骨头了,不如就当了这必折的剑,也保的宫内平安,我若死了,宫主定会收敛点,弟子们也会消停点,但乍疏定是留不住了,他带他逃了罢,别让我白白死了.告诉他,我还是这样喜欢他. 看完信,我已经泣不成声,萧老死时,我竟还埋怨他,不知他竟然是为了我.倘若当时是别个人来杀我,我定然早已魂落黄泉了.萧老当时在等,等疯狂的尤钰段错手杀了他,然后在他这苍凉的死亡里,在尤钰段和洄渊宫之间,给我留一个出路. 我对矢车摆摆手,你先走吧,我去确认一下我是否真要走. 他还是看我,停了一会,他说,林公子七夕那天曾问我是否有要等的人,我当时说了谎. 我没想到他会在这时提起这话题,心里思虑了一会儿. 他继续说,你大概也猜得到,所以你应该知道,我有更多的理由杀掉你,林乍疏.他说这一句的时候是发了狠的,咬牙切齿的. 谢谢你,矢车,我对他报以一笑,这笑是苍白的,确实真诚的. 矢车撰紧了拳头,头也不回地走了. 你看,这唯一肯帮助我的人,也都是不情愿的. 我苦笑了一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将我所有不干净的地方藏掖起来,尽量看上去显得体面一点.却不知,在这洄渊宫里,最不干净的就是林乍疏这个名字. 推开门,大抵确定了一个方向,慢慢向那里走去. 撩湘亭,我还是记得,记得那里甜丝绕唇的桐花糕,记得曾经他的温柔不论真心与否都曾细细密密地铺洒在我的心上. 我早已不敢有奢望,我捂紧了我还疼痛的十指,一步也不停地向着那儿走去. 一路上见着些弟子和丫鬟,他们在我背后指手画脚我也早已不肯在乎. 能隐隐约约地看到撩湘亭里两个依偎缠绵的身影,欢笑的声音不绝于耳,我忽然觉得我好像是犯贱似的,而且我就算是知道我此刻是在犯贱,我还是不肯回头地向前走着,不肯回头,我必须要得到一个我明明已经知道了的答案,我非要将自己伤害地透彻才肯抛弃这个地方这里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小伙伴们,评论过十 我就双更哦 快快动手打字吧 又不会怀孕 作者好悲剧 人家只要这么一点 就 ☆、如果离开能给我们各自一条出路 第九章 那人温柔的神情映入我的眼底,像一道光芒激起我眼瞳里的满湖星光,然这星光升起后又立即暗淡下去,他看也不看我一眼,自顾自第喂那新来的名叫木檀的男宠吃葡萄. 晶莹的果肉被他的光滑的指尖剥露出来,然后在木檀的香巧小舌里绕转,这样的温柔,这样地让我留恋不堪. 我静静地跪在下面,有个侍卫试图上前通报,却被尤钰段眼一瞪吓了回来,然后他依然当看不到我,木檀大概也看见了我,装作看不见,却在言语动作上更加放肆了起来,尤钰段也就任着他,他们俩默契地玩弄着,不过是为了刺激我. 我低下头,抿抿嘴唇,看见我的衣着还是那样脏乱不整,便伸手来扯了扯衣袖. 尤钰段玩得累了,挥手叫木檀从他怀里出了来,木檀有些不甘愿,磨磨唧唧地下来. 尤钰段笑着看我,也不说话,拍了手,叫了人拿来许多的葡萄. 我诧异地抬起头来,正要说话,他却叫我闭嘴.我一时不知所措,他难道会知道吗,这葡萄是我最爱的,他难道是原谅我了么,这样的想法忽然闪过一瞬,我又低下头,不可能,怎么可能. 我忽然忘了我来这的目的,我要说些什么呢,我要问他什么呢,我要付出什么代价才能换回我们的以前呢,我还要走么. 他却没让我理清思绪,待到葡萄被拿到我面前的时候,他微笑着说,来,喂他吃. 我惊诧地看着他,还没反应过来,旁边的两个侍卫,拿了葡萄逼近我,两人直接拿了一颗颗的浑圆的葡萄就往我的嘴里塞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11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11 ,不去皮,也不让我吐籽,我甚至还没来得急咀嚼碎,就被他们一颗颗地塞进我的食道,我几天没有好好吃饭的胃里面了. 那些葡萄的酸水以及尖锐的籽混合着我胃的苦水,在我身体里面搅弄这,让我难受地蜷缩起来,他们没有听到宫主的命令,也不敢停,持续不断地塞着. 尤钰段一直盯着我看,木檀嘴角慢慢露出笑意,他小鸟依人似地倚着尤钰段,我最后瘫倒在地上,那两人动作依旧不停,我看着尤钰段,眼里是无法控制的泪水,我们两人四目相对,我想起我要对他说什么了,可我现在却不能说出来了. 那些冰凉的葡萄一会就让我的肚子慢慢鼓了起来,涨的我浑身难受,那些几乎囫囵吞下的葡萄一会就让我的胃翻天蹈海地疼,疼得我全身震颤. 尤钰段大概也是觉得没什么趣味了,叫了人抬我下去,估计也觉得我这种状态非常的碍眼. 我被抬到屋里的时候,整个人脸色发青,手脚发白冰凉,他们放下我之后也不再管我,更不要说给我找来大夫了. 我一个人在屋里生生地忍下来,将被子咬在口中,竟生生地把那一块给撕了下来. 矢车进来的时候看见我这狼狈样子,脸上一惊,我只好对他笑笑,这些都是我自讨的. 他缓缓地看口道,你非要把自己弄成这样才能离开吗. 我说不话来,沉默着,只觉得是心疼,疼过了身体上的痛楚. 他见我的脸色,知道自己的话说的重了些,又说,夜深的时候,我再来,你自己先收拾一下,明天是五七,大家都会忙一些,可能会发现地晚一些,成功率也大一些. 收拾什么呢,我这整个人早已不堪收拾了. 我低下头看着我方才为了见尤钰段特意整理的衣着,又扯了扯,哪怕它早已破烂肮脏. 待到矢车走了,我撑着自己的身体坐起来,拿起笔,铺开纸,手一直在颤抖,写的字也歪歪斜斜的,胃仍旧时有阵痛,待到疼的受不了了,我便坐着歇一歇,等到好些了,再继续写.耗了很久,才终于把信给写好,平平整整地放在桌上,出了门,看见外面一轮圆月,明亮的挥洒着光芒. 夜已深尽,听说尤钰段又去了萧老的墓上,宫里的人确实少了些,其他也都各自睡了.矢车悄悄地潜进我的屋子,问我是否好些了,还能不能撑住. 我咬着牙站起来,对他微笑,示意我还行. 他带我从一条隐秘的小道混出去,一路上并不惊险,也没有人发现,他将我带到山下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估摸着宫里差不多也该发觉了,矢车便不再送我,他递给我一些干粮和盘缠. 我刚要去接,忽然手臂一痛,竟失手掉落了包裹. 捋起衣袖,看见手臂上有刀刻的伤痕,细小的血珠从伤口渗出来,一笔一划地慢慢显示出来,竟是两个字,回来. 我愣愣地盯着这字看,一时慌了神. 矢车看见我的神情,也看见了尤钰段刻的血字,替我捡起那包裹说,你快走吧,好好保重,别再回来. 他最后四个字咬的特别认真,我笑了笑,自然不会回来. 接过包裹,告别了他,自己颤颤巍巍地慢慢走,也不知道去哪,去干吗,就知道这样自己向前走,不能回头. 大概尤钰段看到信的时候,手臂上的疼痛才停止,想着大概他也不会追究责任,也不会来追我了吧. 我在信里那样写,你若怕疼,乍疏便活着,替你承受痛苦和伤痕,你若要长生,乍疏即刻自缢,给你不死之身. 而我此时何去何从呢,我不知道. 我咬唇,我没有告诉矢车,因为喂食葡萄,我的喉咙和胃好像受了严重的伤,我现在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而且我的胃,也吃不了他给我准备的那些干粮. 自己瞎摸着走着,好不容易看见一户人家,心生一丝希望,扣了门. 门里探出一个乖巧女孩的小脑袋,看见我害怕着躲着,我低头看见了自己如同乞丐似的着装,心里一阵落魄. 屋里出来一个朴素的妇人,唤着女孩的乳名,也看见了我,忙走过来,我挥着手臂,向她解释我的困境,她思虑了一下,让我进了来. 让我洗刷一下,又换了她男人的衣服. 我出来的时候,她的眼神一亮,笑道,公子可真是相貌堂堂,想必是遭了什么强盗吧.快去歇着吧. 我还想着人家可真是热心,心里一暖,从怀里掏出一块银子来,她一开始还不肯接受,我便强塞进她手里,话是说不出来的,只好一直对他笑. 她男人回来的时候,看见我也是非常地热情,备了酒肉招待我,我连忙摆手,这酒我定是喝不得的,肉也不能怎么吃,可他们不解,还当我是客气. 我只好勉强吃了点,便摆手作势要去休息. 这一觉不知怎的,睡得非常迷糊,总听见有嘈杂的人声,以及隆隆的马蹄声,我想醒过来,却如何都醒不过来. 不知过了多久的光景,才觉得四周安静了下来,我又昏昏睡沉过去. 到真正醒过来的时候,早不知自己睡了多久,抬眼看见四周的情景全都变了,纱帐萤幔萦绕,香炉烟雾环锁,我大抵猜得出是妓|院,还想着那对夫妇可真是不做亏本的买卖,心里竟也不觉得难过,还想他们反倒解决了我不知去路的问题. 我从没想过我竟会这样淡然地接受我被卖了这个事实的,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过了一会,进来一个虽老尤艳的女子来,猜着大概就是老鸨了.她进来看我醒了,又仔细打量打量了我,自言自语地说,长得还不错,可惜是个哑巴,客人都是喜欢听那娇媚的呻吟的. 我也盯着她看,不躲不顾,她吃了一惊,惊奇我这样安静,反倒省了许多事. 我站起来,坐到桌前,拿起纸笔认真地写,这是哪儿. 她探过头来,看着我写的字,嘟囔道,你字写的这样漂亮,想必原是个富贵人家的孩子吧.这是川岚院,专提供些小官的. 我倒也神色不变,继续写道,你们会把我怎样. 她摆摆手说,还能怎样,赶巧了有位王爷要挑选小官,你们都要去让他挑挑,指不定了就飞黄腾达了呢. 我心里一晃,急急地写道,哪个王爷. 还能是哪个王爷,自然是九王爷,我们恒兆爷呗. . 作者有话要说:  吃葡萄最讨厌葡萄籽 吃鱼最讨厌鱼刺 ...... 我这么懒得人 这么勤奋地码字 难道不值得 评论一下吗 ☆、我们终将逃躲不过 第十章 九王爷,刘恒兆. 结果到了最后,我还是回到这里了么,我该要编造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12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12 怎样的谎言来圆这些事情呢,其实也没什么可骗的,除了我的血缘外,其他那些都没什么可骗他. 我忽然在心里升起这样的想法,回去吧,反正千魂锁已解,我回去报仇.但说不定也是再入火坑,但我毕竟也是无处可去. 这样想着,心里也安稳了些,反正已经装了那么些年,也不怕这几天,寻了机会,定要杀了他. 眼里慢慢涌现些杀气,忽然听见有人敲门,便收敛了些. 老鸨走进来,叫我快到厢房里去,边自顾自地说,这王爷,怎么这样刁钻,不就是寻个宠儿么. 我心里暗暗想,这哪是寻个宠儿啊,明明是在找个狐狸精,好帮他探那些贪官的隐秘. 她见我走路慢吞吞,想我或许是不愿意,推搡着我往那边走. 进了门,已经有几个小官站在那,各个长的是眉清目秀的,我站在里面反而是不太起眼的了,也不怪王爷一时也没认出我来. 他们互相怯怯私语着,王爷也不顾我们,坐在那喝酒,看都不看我们一眼. 有个小官终于忍不住了,小声地说,王.......王爷. 那声音乍听起来虽然有些畏缩,但却是好听娇媚的. 这声一出,其他小官们也都不堪示弱起来,各个叫唤的非常好听,却显得太嘈杂. 我在其中,默不作声,当然也是因为我无法发声. 王爷显然是有些烦了,放下了酒杯,眼神扫过来. 我就那样看着他,微笑着,别的小官也开始搔首弄姿. 他看见了我,有些不相信,继续看,眼神不移开. 我旁边的那位还以为是在看他,娇怯怯地上前一步. 王爷大声说,你们都出去,你留下. 那小官顿时喜上眉梢,动作更温柔了些. 我本要随着其他人退下,却被王爷上前扯住,唤我的名字. 那小官脸色一变,愤愤地退了下去. 我笑的更开心了,被王爷一把抱进怀里,将我拥到床边. 乍疏,你怎么会在这.他欢喜着问我. 我只笑,看着他. 那尤钰段真不是什么好人,你定是吃了许多苦. 我便不再笑了,想起他,心里还是泛着些伤痛. 王爷又问我,你怎么不说话,难道是生我气. 我摇摇头,起了身去寻纸笔,不想这烟花之地怎会有纸笔,便只好用手指蘸了酒,在桌子上写起来:哑了. 我抬起头苦笑着看他,他心里也似乎不是滋味,忙抱住我,说,苦了你,走,我们回府,我定给你寻个神医用上好的药,也要治好你. 我本来觉得有些感动,又想了想,大概是我若哑了,也没什么作用了,心里又是一阵凄凉. 那晚上我就和王爷回了府,走之前那老鸨还大赚了一笔,笑嘻嘻地看我. 再回到那小院,感觉却早已不同,现在已是寒秋,那桐树的叶子也开始掉落,积了一地,看样子很久没有打扫. 进了屋,随便扑打扑打床铺,便躺上去,终于感觉到一些温暖的滋味,很快地入了梦乡,梦见尤钰段风华绝代的样子,梦见慈祥微笑的萧老,梦见沉默忠诚的矢车,就忽然惊醒了,看了看天还很早,却再也睡不着. 披了衣起身,天泛着隐隐的灰蒙蒙,星光烁烁,银河温柔地流淌在夜的环抱里,我拿了扶梯,架在树下,想爬上去,却觉得身子还是难以忍受的痛,那些青紫在我的皮肤上,刻成比千魂锁还要伤人的花纹. 强忍了疼痛,爬上去,坐在树干上,天还是那天,和十五年前的,和九年前的,和三个月前的,都,一模一样. 看得久了,又困起来,便在树上睡着了,直到天明. 听见门外有嘈杂的声音,昏昏沉沉醒过来,忘了自己还在树上,不留神摔了下来,这次再没人接我,再没有桐花的飘洒,我吃痛,又昏了过去. 隐约能听见有人在交谈,他们仔细地查看着我身上所有的伤口,屋里还有一股浓浓的草药味,熏得人透不过气来. 我脑中只有一个念头,睡觉.却不停地有人在叫我,我只好张开我的眼睛. 看见一群白胡子老头在和王爷交谈着,他们似乎在说,什么,哑巴,虐待,胃伤之类的. 见我醒了,一阵欢叫,王爷忙迎上说,你觉得怎么样.又一想我不能说话,改口问我你觉得好不好. 我摇摇头看他. 他继续说,大夫说了,你的情形虽然不太好,但是只要好好配合治疗,还是可以恢复的,你乖一点,每天要好好吃药. 我皱着眉头点点头. 还有....他有些欲言又止,你身上有那些痕迹,你是成功了么. 我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看着王爷渴望的眼神,反应过来,他还是想着那十段锦的事呢.脑袋摇了摇,无奈地看他.心里想着,回头还要在编个理由才好. 他叹了一口气,又强硬笑起来,没事,没事,你安全就好. 这话说的实在违心,我也只好配合他笑笑,他贪图的也不过是十段锦上的祭辕族的事情,而我就站在他面前,有够讽刺. 而我终于安稳了一段日子,等身上的痕迹伤口慢慢愈合,也慢慢可以接受了一些食物,这次,王爷真是下了狠心在我身上,什么药都用最好的,大夫也是一拨换了一拨,甚至宫里的御医都来过几次,只是我的喉咙还是不见成效. 我自然是不急的,它若好了,我反而要吃苦了,自己也不管,任它沉默着. 王爷还在四方打听十段锦的事情,偶尔会在我这探寻关于洄渊宫的事情.听说这事在江湖上闹的很厉害,各个武林人士都蠢蠢欲动. 我这时反而清闲地躺在床上,庆幸我早已下了血祭,他们怎样都是白忙活. 王爷有些急了,觉得这样早晚会被那些人给抢走,常常过来探望我,我只好用纸笔告诉他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直到有天,王爷急匆匆地奔回来,说要我跟他走一趟. 我写道,什么事. 他看也不看,显然很是匆忙,扶了我就下床,坐进马车中,东西也没来得及收拾. 我也不顾要去哪了,安静地坐在马车里,随着马车的晃动又开始昏昏欲睡起来. 王爷坐在我的旁边,看了传来的信件,时不时急躁地看着窗外,恨不得一日便可到地方. 我抬起头看着他,目光相对,他才慢慢地说,那些江湖的人,也听说了十段锦的事,都说要去洄渊宫围剿那魔头,已经在山下汇聚了. 我猛然一晃,觉得身子有些发软,竟是坐也不能坐住了,眼里不知是哪里来的泪水忽然汹涌,我低下头不让王爷察觉. 我大抵还是,不能放下.可我就算现在去了又能怎样呢. 我稳定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13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13 了情绪,在王爷的手心缓缓写道,所以呢,你要我怎样. 他看我好似没什么慌张,心里便觉得那计策可能性更大了些. 但还是有些支吾了些,我还当他真是有什么好的计策,忙催促他快说. 他紧紧地握住我的手,摩挲着,小声地说,乍疏,你再去试一试,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文章的话就收藏吧 喜欢我的话更要收藏了 看官们 好戏开始了 不要走开啊 为昆明遇难者默哀 希望这个世界能够充满正能量 减少伤害和无辜 ☆、如果爱可以忘记所有仇恨 第十一章 我一愣,看着王爷,还想我真是高估了他. 除了色|诱,他还真是没什么办法了,还是这样一个已经无用的方法. 我自顾自第傻笑起来,笑的自己前俯后仰,笑的我眼窝里,心窝里,都是无尽的疼痛. 我掀开车帘来,拍拍车夫的肩,示意他把车停了,王爷见我作势要下车,心里猛一慌张,紧紧地拽着我,眼神有些怒气. 我停下来,放下车帘,脱了自己的上衣,指了指那些至今还有痕迹的青紫,又指了指自己喉咙上的伤痕,他看着我这一系列的动作,仿佛明白了我的意思,心里沉思着,知道自己是太慌张了,乱了阵脚. 待我们两人平静了些,忽然马异常地嘶叫起来,一阵狂风吹过,我搂紧了我的身体,再睁开眼的时候,忽然就到了一个人的怀里. 等我看清了他,大脑一片空白. 倒是他轻蔑地笑我,乍疏倒是处处风流,在马车里都不歇一会.说完,还别有深意地审视着我半裸的身体. 我下意识地搂紧我的上身,他又说,怎么,被我捉奸知道害羞了,真是贱人. 见我也不反驳他,话说的就更狠了些,一边抱着我,一边运行轻功一路前行. 我全当他的话我听不见,将自己的脑袋靠紧他的胸膛,心安似的蹭了蹭,不知觉的眼泪掉下来. 他见我这样忽然一愣,很是不习惯似的,却也不推开我. 我自己也觉得尴尬的很,可是手放也不是,收也不是,只好这样僵持着,直到他带我回了客栈. 我被他搁在床上,也不知道做什么,只好装睡觉,心里又紧张得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尤钰段也不管我,自顾自地在桌子旁处理一些事情. 等到夜黑尽了,他才褪了衣衫,爬到床上来,我全身都僵硬了,大气不敢出一声,却没想到他只是轻轻拥着我,不多说,不多做,这种温暖的感觉不一会让我完全放松. 我只是想不通,他大老远地把我给劫过来,难道仅仅只是用来暖床. 忽然觉得暖床这个说法不太对,自己纠结着,不一会就睡着了.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倒也是没人叫我起床.我自己穿好衣,推门出去,听见客栈大堂里熙熙攘攘,各路好汉议论不停,我不见宫内的任何人,也瞧不见王爷府里的人,便悄悄寻了一张桌子,听他们说话. 一位青衫公子说,这里可真是热闹,比那武林大会可差不了哪去.他正背对我,我仔细瞧他却看不见他相貌,只是觉得他的声音甚是好听. 坐在他对面的一位粗野汉子笑道,别看这江湖人士各个都正义凌然的,说道这祭辕族血脉,可都是钦羡的很啊,那还顾什么正义道德. 没想到,石项兄看的倒是挺明白,但不知您来这是为了什么.青衫看似恭敬有礼,话里却是锋芒毕露. 那石项也不躲避,为人甚是豪迈,回道,我可不想长生,前些年我倒是见过一个长生的人,自己窝在山顶的茅屋里,他当时对我说他曾做过中原第一富豪,武林盟主,我还当他吹牛皮,还狠狠嘲笑了他一番.却不想这竟是真的.他后来过得很凄惨,每天昏昏度日,尝试无数种自杀方法都不得效.唉,我看着都觉得揪心呀.石项说罢,一拍桌子,一口气叹出. 青衫对着石项一拱手,笑道,石项兄,果真汉子,看的明白,我还想此客栈里都是那些迂腐人士呢,此刻见石项兄,方知我不知天高地厚. 井阳弟,有所不知,如今我江湖上小有地位,家中妻女安好,我也不求什么长生. 说罢两人互相饮酒对谈,我仔细想了想当时尤钰段的话,才觉悟难道是尤钰段也是想通了这点,后又觉得不对,他若不贪图长生,难道会贪图受伤不疼. 如何都无法想通,只好在听下去,其他人的谈话果然还是关于祭辕族和长生的事情,这让我一直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煮熟的鸭子,客栈里每个人都在谈论这只鸭子有多好吃,听得我都能嘴馋. 只可惜这只鸭子早已被人拆吃入腹,甚至连骨头都不剩了. 想起来似乎还有些悲惨,我转过身咬咬衣袖,却不想尤钰段正坐在我面前,他面上遮了一块面纱,难看.....难.......看......好吧.......勾人极了. 被人谈论感觉怎么样,他笑着看我. 我怀疑他得了失忆症,不然态度怎么会对我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我疑惑地看着矢车,但他就像块木头似的不搭理我,腰上的一把又一把剑,晃得我眼疼. 我只好把眼神转过来,尤钰段还在看着我,等我回答,我生怕他一会又失了耐性,再玩什么割手指,但又无奈自己真的说不出什么话来. 只好用眼神告诉他,我不能说话,但是一定是我的眼神传递方式不对,或者他的打开方式不对,他二话不说,就拥着我上了楼. 我被他半扒衣衫,趴在床上,他眼神里满是情动,看得我春潮来雨,反倒我像是那急坏了的色狼,扯他的衣衫,半天却扯不下来. 他握住我的手,靠近我,温湿的嘴唇轻轻地抚摸着我的皮肤,我一时不自控,心里满是柔情. 他用手指轻点我的薄唇说,乍疏,你叫,我最爱你叫. 这句话如一盆冷水忽然就将我泼醒.我急忙收紧衣衫,不肯与他继续下去. 突然门外一声响,王爷带着一群人马闯进来,还喊道,乍疏,我来救你了. 场面顿时失控,一群汉子,看着我和尤钰段在床上缠绵,如何都不是需要人救的样子.王爷的脸色立即就收敛了些,迅速推出门外. 我早也就没了那心思,扯了衣服也跟着推出去,留尤钰段一个人在床边生闷气. 王爷见我也退出来,忙靠近了问我,事情怎么样. 我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还想说是什么事情.哪知王爷竟还想着我靠这种方法获得十段锦,心里也不知哪里来的气,立即奔走了. 自己在客栈外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14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14 面溜达一圈,才知道我们这是在贵溪,临郡.大约处在洄渊宫南,王爷府北,处于零鸠山东南脉,但我在这里还是人不生地不熟的,自己也是无处可去,却还是死要面子不肯回去. 听见胡同处有人谈话,心想听墙根是不太好的行为,但又觉得好奇,便继续听下去. 门主,我听说此次大会有蹊跷,表面上是大家来夺十段锦,其实里面暗有隐情. 哦,此话怎讲.那门主好奇果然被引了去,竖起耳朵来. 那人四处张望一下,对着他说,这次争夺十段锦,其实没人在乎那一块破布,大家主要还是想把那纯血脉给引出来. 这方法能行吗.门主似乎有些疑惑. 废话.有人谈论着记载着你的历史,踪迹,你会不出来瞧瞧么. 门主点点头,这事都有谁知道了. 策划的人没几个,但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我估摸着几个精明的也都给猜到了,不然大家不会因为这块破布,再次集结这么多人.一来呢,能找出祭辕族的所在,二来呢,顺便把那魔头给挑了,这样即使使用手段抢走了纯血脉,也还能打个维护正义的幌子. 门主小声在那人耳边说了些什么,我想靠近了听,却怕暴露自己,还是无法听不见. 这次大会果然不简单,我隐隐觉得似乎还有什么阴谋,似有一股寒气,抖了抖哆嗦. 结果还是回去了,刚到门口正好看见要出门的井阳,总是觉得这人给人一种清秀和善的感觉,反正我也不愿回去,正好找个地方去蹭一晚上. 我连忙拱起手来拦住他,拽住他的衣袖. 他抬头打量了我一下,眼神转了一圈,似乎是在脑子搜索他是否有见过我. 我连忙上前,脸上堆满笑容,嘴唇一努,眼角一挤. 意思是,井阳公子,为人正义,我已久仰大名,我认识公子,可公子大概不认识我,鄙人姓林,名乍疏.还望与公子交个朋友. 额.......,意思有点丰富,不知道他理解了没有. 他一脸疑惑的表情一直没有收敛回来,我一直思考的如何与他交好,才能收留我一晚. 却在此时,背后响起了那个人让人头皮发麻手脚发冷的声音,我不由得浑身一抖. 乍疏. 作者有话要说:  忽然就没有话想说 希望有人回应 却没有评论 有时候真的会有一点点 自卑 会怀疑是不是自己写的不够好 我们能够为爱付出多少,我在这篇小说的宣传语里这也写 我是真的爱这种写故事的感觉 而我的付出就是在繁忙的课业里面 不能告诉我认识的所有人 默默地为你们 码字 (作者矫情了一下,大家不要搭理她) ☆、如果我能开口说爱你 第十二章 我转过身一看,果然是那尤大宫主,那小样,带着面纱,生气尤带风情. 我急忙过去,好生的安抚他. 若要人知道这小可怜样,竟是杀人不眨眼的尤钰段的话恐怕会被人给笑掉大牙吧.但没办法,我就是爱腻了他这个样子,跟他恨我的时候完全不像一个人. 他将我扯回屋里,一把将面纱摘下,怒气冲冲地看着我. 林乍疏,你到底要怎样,你以为我的耐心是没有底线的吗 我顿时变作小媳妇儿样,灰溜溜地低着头不敢看他. 萧老的死,是我的误杀,我将之全部泄愤与你是我不对,可难道你就没有错吗. 我猛一抬头,我还以为他只是在吃醋,却不想他原来还是这样纠结萧老的死.脑子忽然闪过萧老死的那摸样,内心忽然凄惨的疼,脸色发白,手指紧紧攥着. 林乍疏.他狠狠地摇晃我的肩膀,你就不能说句话吗. 我眼泪快要滴出来,眼里满是血丝,我无力地用手指指指我的喉咙. 没想到你到现在还是在装聋作哑,林乍疏. 他用力地推开我,身体撞到门上,全身似乎是要散架似的疼,我将眼泪咽进去,看着尤钰段借酒浇愁的背影,逃出门外. 不是我不想说,我真的真的不能说出口. 井阳看我狼狈地从屋里跑出来,忙上前扯住我,我眼泪立即憋不住,在他面前哭得稀里哗啦. 这次,他看懂了我眼神里的意思,帮我. 我被他安排在他的卧室里,他替我擦干眼泪,还像个哥哥似的给我洗了把脸.他大概知道我哭饱了会饿,还提前叫好了饭菜,顺便叫小二送来了纸笔. 我一边啃着鸡腿,一边在纸上,歪歪扭扭地写着我的名字. 他拿过去看了半天,慢吞吞地吐出来三个字,林.....左.......流. 噗.我一下没忍住,鸡肉喷出来. 井阳一边替我擦净嘴唇,一边笑话我,我只是在开玩笑,就算你的字丑的跟你似的,我也不见得会认错啊. 我佯装生气,嘟着嘴瞪他. 井阳是个热心肠的人,我与他相见恨晚,他耐心地与我唇纸交谈. 井阳是个遗孤,被武当江午道长在渡谷拾起,觉得可怜,便带回武当山,收为关门弟子,甚是疼爱.井阳无父无母的,却也天生乐观,在已将江午师傅当做亲生父亲. 我如今也是无父无母,两人顿生相见相惜之感. 第二天天刚亮,我懒洋洋地从床上爬起来,井阳早已起来了,还到后院练了一下武,我还纳闷他的精神怎么会这么好.整理好着装,把纸笔揣兜里面. 刚出门,正纳闷怎么客栈这么多人,才忽然想起,今天便是那所谓的大会之日,我犹豫着到底去不去那里. 井阳见我还愣着,忙叫我.我还想说回来叫你起床呢,大会快开始了,走着啊. 我被他推搡着,也不好拒绝. 但是总觉得,这鸭子去看煮鸭子大会确实有点别扭.此刻,我更应该逃得远远地啊. 但又一想,反正知道我是纯血脉的也不过是洄渊宫的那些人,再说,这鸭子也早已被人吃的只剩骨头了,也没什么用处了,于是便跟着井阳走了. 大概走了几里路,前面搭了一个大台子,几个江湖上有名望的人都坐在那,其中竟然也有武当掌门慕华道长,不过,我看井阳的眼睛却一直盯着江午道长身后的那名道士,我猜八九不离十,便是那慕华道长了,不过我本来以为慕华道长该是一把白胡子,一脸皱纹的样子,定睛一看,也不过三十来岁,正值青年. 四处打转了一下,果然我认识的人差不多都来了,这台子不知是谁搭的,虽然不能长久使用,但看起来还是挺精巧结实的,抬头一看,没想到还有大会的横幅. 我凑近了去看,把我吓一哆嗦.名字倒是挺有趣的,剑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15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15 论锦归.额.....不知谁这么有创意,竟然把这种狼子野心这么明白地说出来了,不如直接说抢十段锦. 井阳见我也看着那条幅,凑过来问我.这么写,不怕被人说道. 我装作博识地样子在纸上写,小兄弟有所不知,大家就算看见了也都会装没看见的. 井阳狠狠地鄙视了我一眼,心里也是觉得我说的有道理. 我们俩正想自己找位置坐,老远地看见石项挥着他那粗壮的手臂叫着井阳,我们便屁颠屁颠地跑到台子的西北角去. 石项笑着拉我们俩上去,得意地说,我今天来得早,顺便多占了几个位置,这位是....... 井阳知道我说不出话,忙我介绍道,这是我昨天认识的朋友,叫林乍疏. 石项挠挠脑袋说,还好我多占了一个位置,本来是想......嘿嘿.....给那些没位的人......看着眼红的. 我噗嗤一笑,一屁股坐下来,大大咧咧地打量着四周,来的人很多,鱼龙混杂的,各个帮派都有,也有很多我不认识的帮派.看见了洄渊宫的人,大都坐在我们的对面,坐的倒是很集中,其他帮派都不愿坐在他们旁边,反而使那边的人稀疏很多. 我的后面坐了一个小孩,手里拿着制作精巧的木剑,乱挥乱打,口里还嚷嚷着,坏蛋,看见我小阿牛还不快求饶.很是有趣. 对面空了很大了一块位置,井阳打听才知道那是尤钰段的位置.我觉得尤钰段真是无聊透了,这种大会他竟然也来,十段锦对于他来说反正是没有用处了,但是大家明里说是夺十段锦,暗里也有那么一些对付洄渊宫的意思,按说他们不应该来凑这热闹. 我自己也想不透,自然也不去费劲想它. 王爷跟那些武林正派坐在一起,一个个又是喝茶又是互相谦让恭维的,顿显高雅之气.我又看看我们这边,客栈小二,路边小贩,临近住户的小孩子,不知名的穿着奇怪服装的门派,还有各种凑热闹的人群,大都挤压在西边台子. 等了不一会,不知是哪里响着什么音乐,便听见有人说,尤钰段要来了,我急忙也跟着他们探出头去看. 尤钰段进来的时候,先是一阵惊叹声,然后才陆陆续续地响起骂声. 人活到这种地步就不错了,大家会因为你的美貌而忘记你的过错. 井阳看见尤钰段的时候,发出一声纳闷的声音,然后怀疑地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在看我,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使劲地探着身子看,他才收回那眼神. 尤钰段在台子四处打量着,直到看见了我,眉毛一皱,但又被他舒展开来,掩饰地非常巧妙,然后他低头对着矢车说了些什么,矢车也抬起头来看向我,看起来也不太高兴. 我心里闷闷地,想着,看见小爷有这么不高兴么. 收回身子,也不愿去看他们,不知怎的有种失落的心情. 尤钰段潇洒地落座,矢车坐在他旁边,他腰间那一串的剑也哗啦哗啦地落座,我探眼瞧了瞧,没有见到巫宴.我发现,我害怕见到巫宴,我怕我愧疚的无地自容. 洄渊宫的人都入座了之后,大会才算是正式开始.各个门派说了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之后,比武才正式开始,我本来对这些就没什么兴趣,只知道不断地有人上去,有人下来. 突然有人在我身后拍了我一下肩膀,我忙转过身去,竟是洄渊宫的那名帮我洗床单的名叫小涣的宫女,她换了便装,所以并没有被人认出来.周围欢呼声太大,她对我打了个手势,示意我出去说,我给井阳打了招呼,便随她出去了. 到了安静的地方,她忙扯住我的衣袖说,宫主叫你不要坐在这边. 我不解,从衣袖中掏出纸笔,她的眼神有些惊讶. 我写道,为什么. 她忽然问我,你,不能说话了. 我苦笑着点点头,继续写道,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看我的眼神似有同情,反而让我不太高兴.我写道,这是我自己该承受的,你不要这样让我觉得不舒服. 她还想说些什么,忽然台上有人说,下一名挑战者,林乍疏.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所有点击过这篇文章的读者 我爱你们. ☆、为那些离开的人送别 第十三章 我以为是我耳朵听错了,转身向台子看去. 大家也都在交头接耳,打听这林乍疏究竟是谁. 井阳疑惑地看着我,我一脸无辜的小眼神看着他. 疏儿.该你了,你还不快上.一瞬间,尤钰段便到我的身后,轻轻牵起我的手,把我带到台子上.我在上面尴尬地看着他,两脚都在发抖. 离得较近的人也都看见了我发抖的腿,嘲笑着说,这小破孩儿,没胆子还妄想着十段锦.话没说完,尤钰段转身看了他一眼,那人立即吓得说不出话了. 尤钰段一脸歉意地对着众人说,各位,我洄渊宫也不想将十段锦拱手相让,于是也派了个人儿上来试试身手. 然后他低下头,在我耳边温柔地说,宝贝,加油哦.这一声酥的我全身骨头都化了. 我战战兢兢抬起头,才发现我忽略了,台子上的擂主,额,感觉我这小身板,绝对受不住. 我忙拱手对着大家致歉,正准备跳下台子. 那擂主却还以为我不肯与他对战,一剑刺过来. 这时,尤钰段刚到座位上坐下,声音施施然地传过来. 忘了说一句,疏儿是我的情人,他对这十段锦甚是喜爱,于是我昨夜已将那十段锦给了他.他不甘心这十段锦让给他人,所以非要来挑战一回. 此话刚放下,我忽然觉得许多豺狼虎豹似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武器也跟着蠢蠢欲动,甚至有些性子急的人已经冲到我的背后了,场面顿时失控,有点内力的人都能感受得到,我浑身上下一点内力都没有,从我身上抢走十段锦,无异于吃饭睡觉一样简单. 我刚好看见王爷从座位上站起来,他的眼神始终不从我身上离开. 骑虎难下.我却一句解释都说不出口. 尤钰段在这僵持的关口又慢悠悠地喝了口茶,继续发扬他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风格. 额......疏儿似乎也是祭辕族唯一剩下的纯血脉了吧. 我此时已经不敢看众人了,大家听了这话,更是一阵骚动,但也都不约而同地将刀口收了收,眼睛死死看着我,一脸眼馋的表情,跟我多好吃似的. 我此时已经无处可去了,灰溜溜地在台上乱窜. 大家不肯轻易放我离开,却又不敢下手抓我,局面一直僵持着. 我只能等尤钰段说接下来的话,但他又像是在看热闹似的,不肯再多说.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16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16 我只好盯着他,对他努努嘴唇. 他才慢条斯理地整整衣袖,飞身到我面前. 咳咳,不好意思,他已经与我定了血祭.所以麻烦各位帮我照顾好他,万一他不小心在哪死掉了,我可是就要活很久的. 他这话说完,许多人的下巴都快掉了,西边的人群不知是不是太过于激动,整个台子忽然就倾倒了过来,许多反应快的迅速的撤离了,顿时尘土飞扬,场面失控了,尤钰段一把抓起我飞起来,我只听见身后哭喊声一片,一些不会武功的人在里面乱窜. 这是怎么回事,我转头看着身后漫天的尘土,里面还有一些小孩子呢,难道大家真的为了长生,完全不顾江湖道义了么. 尤钰段似乎知道我想问什么,敷衍我说,人心是这样,为了某些东西,什么都可以干得出来. 我见他说这话,顿时觉得生气,我挣开他的怀抱,他搂不住我,只好放我下来,我不肯再与他一起,便转身而去,他也没再跟上来. 我就是不喜欢尤钰段这一点,他总是不肯相信其他人,总以为别人都是居心不良的,以一概全地认定其他人.而就像石项兄这样安于本命,不强求不贪心,心里想着家中妻女,为人正义的人多得很. 我沿着原路跑回去,正看见井阳站在一片废墟旁,其他人见我来了,一阵唏嘘声,又拿我无可奈何. 我靠近了井阳,却见他眼角泛红,不停地翻弄着那废墟.我摇晃着他的手臂,试图问他怎么回事. 他一把甩开我,我被摔在地上,手指钻心的疼. 要不是因为你,大家会这么不顾一切么,会使台子侧翻吗,会让这些人被无辜伤害吗井阳对着我怒气冲冲地叫喊. 怎么会......不可能这么严重......若是有人拔刀的话,最多就是有些木板断裂,不可能会造成这样大的事故的.等一等,谁.......是谁被埋在里面了.我转念一想,心里有些不安. 旁边小阿牛家婆婆一边哭诉一边翻着木板,叫着小阿牛的名字,场面有些凄惨,我收回目光,脑中突然闪过一个面容,他憨厚老实地笑着.不可能,不会的,不会是石项兄的,他只是来凑热闹的. 我连忙帮着井阳在废墟中寻找,不安的感觉一直揪着我的心脏.倒塌的是西边的台子,我们本来是坐在西北角的,我被小涣叫出去了,井阳有一身武功保护,石项他...... 差不多到了傍晚的时候,所有人都被找到了,只是有的人身负重伤,有的人永远的睡着了,我静静地蹲在路边,看着石项满是伤痕的身体,小阿牛躺在他旁边,小脸已经是苍白的颜色,阿婆已经哭晕了. 我抬头看着井阳,他温柔地替石项擦干净脸,那张脸一天之前还带着欢声笑语的,他说,他家中有着妻女,长生什么的对于他来说什么都不是.他开玩笑的时候,常常是大笑两声,豪迈不羁. 我默默把头低下去,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有些人看见自己蒙难的亲属情绪已经失控,转眼看见我坐在一旁,直愣愣地冲过来,扯住我的手. 你不是什么祭辕族的吗,你不是能使人长生吗,你快救活他们啊.他对着我大吼大叫. 我被他扯到那些亡者旁边,我本来已经不敢直视那些人,现在更是手足无措. 每个祭辕族的纯血脉只能与一个人结祭,一旦结祭,纯血脉就和一般常人无甚差别,我的血早已没有了用处. 忽然手心一疼,不知是谁已经把我的手掌给割破了,猩红的血液留下来,染红了那些洁白的布单.井阳皱了皱眉,将我拉开说,别让他的血污染了他们. 我被他拉到一旁,他扯下自己的腰带,绑住我的手说,走吧,别在这了. 我跌跌撞撞地回去,一路上多少人用着异样的眼神看着我,我不知道那里面包含着怎样复杂的感情.我从没有一刻这样的觉得孤独. 回到客栈不知不觉地走到井阳的房门前,心想他回来的时候定然不想见我,于是转身回去.却看见王爷他们坐在楼下喝茶,此时大多武林人士都已经回到客栈,因为西边倒塌的台子上毕竟都是一些市井人物,大派大教都没什么损伤,大家也都只关心自己人的安慰,况且一次大会一无所获,没人愿意在多呆下去. 洄渊宫的人都已经撤去了,再留下来也是多生是非. 少林武当几个大教还留下来安抚群众,多数人都已经回去了.我到楼下大厅的时候,只有王爷和武当的人在,他们装作有意无意地一直看着我. 我走到掌柜的面前,写道,是否还有空房 他鄙视地看着我,笑喝道,有,但不会给你住.声音很响,整个大厅的人都能听见. 我对他微笑一下,准备走出去. 身后有人叫我一声,大家纷纷看向那人. 王爷扔给掌柜的一块银子,说,给他开个房,算我的. 我咬咬嘴唇,走上楼去. 一路上没有人对我有好脸色,甚至有人对着我身后吐唾沫,他愤愤地说道,小爷我既然不能杀你来泄愤,但是吐几口吐沫诅咒你这不详的东西还是可以的. 忽然一夜之间,祭辕族的纯血脉从人人祈求的东西变成了人人唾弃的噩梦. 所有门派也都为自己找好了合理的借口,他们说,纯血脉不详,他们说,洄渊宫万恶. 而我被我的仇人养了九年,如今落魄,还是要靠他. 待我擦干眼泪,准备入睡的时候,门外却想起了王爷的叫声,乍疏,我进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你爱我我这样爱你的样子 第十四章 你让我觉得搞笑,没想到啊,没想到.王爷似乎有点喝多了,晕晕乎乎地推门进来. 你知道我有多好笑吗,没想到竟然就是你.......是你. 我衣衫还未褪尽,却看见他闯进门来,口中支支吾吾的样子. 他笑着看着我,又像是在嘲笑他自己,我只觉得尴尬,也不晓得如何动作. 他坐在床边,喃喃自语.乍疏,你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吗 我不由得攥紧了手指. 那时候还那么小,在火堆里面,漫天的火光将你的眼睛照的异常的明亮,我抱起你,你的小手抓住我的手,你的眼泪掉到我的肩膀上. 你忘了吗.他醉醺醺地瞧着我. 那时候,我还是那样地迷恋他,而如今早已是物是人非,刘恒兆,你带给我的,我这辈子都忘不掉. 他傻傻地看着我,忽然又自顾自的笑起来,笑的前俯后仰,笑的眼泪都流出来. 乍疏,我真的没想到,没想的竟然是你,我真傻. 我想他真是喝醉了,忙想扶他出去,他一把推开我,喝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17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17 道,不要你帮!不要你帮.不要......你帮.......一声比一声低沉,一声比一声没有气力,然后自己摸着出去了. 我却发现,我越来越杀不了他了. 这一天受了这样多的刺激,身体和心理早已疲惫至极,身体上的伤大约是好了七八十,只是这喉咙一直不见好,来这里的时候也是太过仓促,也没有将药带过来,也不知我这伤,是否是能见好. 昏昏沉沉地睡过去,却也睡不安稳,总觉得有人似乎在摸着我的脸,不一会我被他摸得全身难受,惺忪地睁开眼,却看见了尤钰段. 我不由得大吃一惊,忙起身后退至床边. 本以为洄渊宫的人都已经撤走,谁知半夜尤钰段竟然又回来, 他一脸亏欠的看着我,心疼的摸着我的喉咙嘴唇. 我都已经听小涣说了,她说你哑了,你怎么不早说,是我冤枉你了,我知道萧老的死不怪你,你喜欢我对吗,你喜欢我吗. 他摇晃着我的身子,我刚刚从睡梦中醒来,脑袋还不是很清楚,被他摇晃的难受. 我好心疼,我真的好心疼,我没想到,你竟受了这样大的苦,我不是有意这样折磨你的,我只是太自责了,太伤心了. 我起身下床点了灯,看见尤钰段坐在我的床边,我没见过他这样脆弱的样子,但他心疼我,却让我觉得很高兴. 我对着他张张嘴唇,他以为我要对他说些什么,忙靠近了我. 我的眼睛都笑弯了,伸手抱住他,对着他那漂亮的眼睛上去就是一亲,亲了还是觉得不过瘾,然后又咬他的耳朵,咬的他也咯咯笑起来. 乍疏,又调皮.他点了点我的鼻子.不过你身体还不好,我们今天不做罢. 我嘟着嘴,想着他怎么总想着这种事情,但他不做,心里又有些失望.他笑着拍拍我的屁股,把我抱上床,我们两个相互拥抱着入眠. 后半夜,星河耿耿,我在他的怀里,一夜无梦. 天刚亮,我却是被尤钰段给吻醒的,我忙伸手想要推开他.他笑了笑搂住我的腰,一边叫着,乍疏,乖了,起床了. 我本来就有赖床的毛病,再加上昨天前半夜都没怎么睡好,此时更加不想起,便不顾他,自己继续躺在被窝里. 他见我没有要起的意思,便自己先穿好了衣裳.然后拿着我的衣裳坐在床边,我揉揉眼看他.他笑着抱起我,嘲笑我道,懒猪,又要我帮你穿衣服了. 我也不回话,脑袋靠在他肩膀上,双手拥住他,闭着眼睛补觉. 他无奈地眯着眼睛,将上衣的袖子折起来,将我的小臂套进去,然后抬起我的另一只手,再穿进去.接着整个将我抱起成跪坐的姿势,一只手扶着我的腰,另一只手把我的头套进衣服. 我对着他眨着眼睛,扑向他,吻着他的嘴巴.早晨的尤钰段嘴巴特别香甜,让我有种想当早餐吃掉的冲动. 我正想一口把那香甜给咬掉的时候,往前趋动的膝盖却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我忽然就涨红了脸,再看尤钰段,他却还装着一脸没事人的样子. 我只好低下头,抿着唇,乖乖任由他将我的衣着穿好,然后他便出门去解决了. 出了门,客栈里还是昨天那些人,我想起我昨天的狼狈样子,顿时有些胆怯. 还没下楼,正碰上井阳出门.他脸上有些倦容,想必还是因为这次的事件.他听见身后有些声响,转过身来看见我,我对着他笑笑. 乍......疏,对不起.我昨天真的很伤心. 我一愣,没料想到井阳竟然先和我道歉,我本以为他不想原谅我了. 我昨天想过了,这些事情的发生并不是你的缘故,你没有错,况且你受的伤更深. 他这话倒让我想起了一些不太开心的事情,我心里有些苦涩,我上前抱住他,示意他我没有关系. 他抿着嘴笑了笑,表情又忽而严肃起来,但是,我觉得这次的事件并不是一次意外. 我疑惑地抬头看他,他左右瞧看了一下,见四周无人,忙把我拉到他房里面去. 我昨天去看了看,那根台柱的断痕并不是乱刺,而是平整的锯痕,仿佛是某种工具割断的. 我的嘴大张,继续看着他. 所以,这肯定是事先策划好的.我昨天调查了一下死亡和受伤的人,大多都是附近人家的农民和小孩一类的,但是还有一个帮派因为帮教习俗的原因也坐在这边.他压低了喉咙对着我说,千鸟派. 我仔细想了想这个名字,却没发现任何线索,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个门派.看了看井阳,他也是和我一样的表情,想来他也没听说过这个门派.不过如果是个江湖门派的话,武功也该是不低的,最多受些伤,不可能会都蒙难吧. 井阳接着说,千鸟派,全教一百五十三人,除三十人守教外,其余全部蒙难,包括教主河凃. 我一惊,猛一拍桌. 井阳也看着我,我们两个对视一眼,便知对方的想法与自己是相同的,这是明显的复仇,有人加害于千鸟派. 我顿时来了精神,想和井阳一起再去看看现场,仿佛正义大侠附身,要为石项大哥和小阿牛寻个真相.井阳看我动作,也知我意思.我们俩便一起向外走去. 刚开门,便看见尤钰段正准备推开我的屋门,却看见我从井阳的屋门里出来,我的一腔正气忽然就被浇熄了,顿时变成灰溜溜的小媳妇样. 我都忘了,我还有他在,他此次回来定然是想带我回去,我本来也有意与他一起回去,可现在我忽然有了想查清这件事件的念头,却又不忍心拒绝他. 他此时已经遮上了那层面纱,又是摆出了原先那生气吃醋的脸色,我忙笑着对井阳打哈哈,把尤钰段推进屋.怎么每次和井阳在一起,都要被尤钰段给看到,看他那小鸡肚肠的样就知道他早就被醋海给淹没了. 他到底是谁,你怎么老和他在一起. 我扶他坐在床上,抚了他胸口几下,又去找纸笔,写着,他是我朋友. 他显然是不信,脸上摆着气鼓鼓的样子. 他和我说了昨天的事情,额......我停了一下,想想我要怎么措辞,我想留下来几天,调查这件事情. 他明显一抖,看着我眼睛里似乎是要冒出火来. 不准. 我晃了晃他的胳膊,靠近他试图讨好他. 我说了,林乍疏,我不准.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曾欢喜地聚坐在一起 第十五章 尤钰段看起来态度坚决,似乎是非常不想我留在这里,我大概也能猜到他的意思,现在江湖上对洄渊宫和祭辕族嗤之以鼻,我留下来,还是要受更多的唾弃. 我低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18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18 着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他又慢慢地说,我刚刚出去,听那些人说的很难听.我知道你讨厌我以一概全地认为他们都是虚伪,可是,现在他们得不到你,便说你是祸国殃民的祸水,这次台子倒塌事件,便全部归罪到你身上,说你不祥. 我心里觉得更难过了,这些事情我也不是不知道,但自己知道是一回事,听尤钰段给我讲来又是一回事. 疏儿,你看到没,他们就是这样冠冕堂皇地全身而退,你为他们不平,委屈了你自己. 我平复了一下心情,又对着尤钰段展开笑脸,他本来是想借此打击我,劝我回洄渊宫,却没看见效果,心里很是奇怪. 我在纸上慢悠悠地写着,这些我都知道,我也知道你担心我,你为我好,可是,纵使那些人多么的虚伪,石项大哥还是我心中的正义人士,而小阿牛更是无辜的. 尤钰段没听过石项和小阿牛的名字,但大概也能猜出来是怎样的人. 好吗.我写完这两个字,放下笔,对着他撒娇,然后又继续写道,三天,三天之后,无论是否查出来结果,我都跟你走,好不好. 我对着他眨眨眼睛,也不知道我那双眼睛对他有没有诱惑力,他想了想,很是不情愿地答应了. 可是,我要陪着你.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说. 我本来是觉得喜悦的,可又觉得不妥,洄渊宫的人大概都已经撤回去了,而现在武林人士还都仇视着他,此番他跟着我必然危险很大.我本想拒绝他,但看见他那一脸忧愁的样子,我又有点不忍心,仔细想想还是算了吧. 哄好了尤钰段,我们一起出了门,井阳已经在楼下吃早饭了,看见我打着招呼叫我过去. 这不叫还好,一叫顿时许多眼神刷刷地看过来.我情不自禁地想要后退,却抵上尤钰段厚实的胸膛,他半拥着我,向下走去. 不得不说,就算他遮了面纱,那份优雅劲和那份威慑感还是没能少,我也觉得安心不少. 到了桌子前,挨着井阳坐下,尤钰段也跟着我坐在我的旁边. 井阳瞅了瞅尤钰段,我生怕他认出他来.尤钰段反而显得很自然,笑着对井阳说,我是乍疏的老朋友,姓姜,名荣. 井阳思索了一会,也跟着作起揖来,试探地问道,请问可是浙西有名的骰圣姜荣. 我心里还笑,怎么尤钰段随便编纂一个名字,都有人重名,却不料,尤钰段施施然笑道,正是在下. 我靠过去,用手指捣捣他示意他不要盗用别人的名号. 他却玩味地笑看我,低声说,这本来就是我的名号. 井阳肃然对着尤钰段尊敬起来,顺便还瞥了我一眼,似乎在说,你认识的人还挺厉害. 我只好干笑几下,笑也发不出声音,更显得干了. 一顿饭吃下来,总是觉得芒刺在背,我大概知道我背后坐的那桌人是王爷一行,吃了饭忙拉着井阳和尤钰段走了. 到了地方,已经收拾的差不多,那些临时搭建来的木板也都已经撤去,空出一大片地来,有些凄凉萧瑟之感. 那些遇难者的尸体大多都被家人给领回去,但是千鸟派的很多都没有人来领,武当的人自作主张将他们都埋了起来.我瞥眼看了看,石项的尸体旁跪坐着两个人,一大一小,低着头啜泣着,大概是他所说的妻女. 我没勇气再看下去,低着头到处溜达,井阳上去安抚了一下她们,她们却哭得更伤心了. 尤钰段一直站在我旁边,我走到哪他也去哪,活像个跟屁虫. 我脑子里满想着那天我在客栈外面听到的话,那个门主谈论的什么策划的事情,究竟是有人贪图祭辕族血脉,还是有人想借此铲除千鸟派.这次大会是谁策划的,又是谁故意破坏了台柱,他怎么会知道千鸟派一定会坐在西面的台子上呢. 我抿着唇,想得我焦头烂额. 井阳刚从石项妻女那过来,看见我一脸困惑的样子,便知我也是毫无头绪. 不管怎么样,我们要先找到大会组织人.他拍拍我的肩膀. 我拿起笔,在纸上缓缓书写着,是武当么. 井阳摇摇头,虽然武当在事后做了很大的安抚工作,但并不是他们组织的. 我看了看井阳,他明明是武当的人,为什么说,他们.但也没多想,这是人家的隐私,我也不便多问. 我咬了咬笔尖,继续写着,或者是少林那些大派. 井阳还是摇摇头,这件事虽说根本目的不太光明,但是还是打着正义的旗号的,那些门派没必要遮遮掩掩的. 我心里忽然闪过一个答案,难道是王爷组织的,可王爷带我走的时候明显很匆忙,并不像事先准备好的啊. 我们俩两个百思不得其解,线索便一直断在这,总觉得背后的组织人太过于神秘. 既然还找不到线索,我们就帮着石项妻女处理着后事.那女人叫做林环,长的还算朴实干净,刚到的时候,情绪没忍住哭得眼圈通红,然后看见自己的女儿那般无助的可怜样,硬是装着坚强的样子,镇定了许多. 我是佩服这样的女人的,也就更觉得石项大哥死得不值. 差不多料理完了以后,我们面色苍白的回到了客栈,尤钰段知道我心情不好,也不敢多打扰我,怕说什么让我心里更难受了去. 回到客栈的时候,已经接近了傍晚,客栈里的人更少了,王爷一行人也都回去了,武当只留下了几个弟子. 我们午饭也都没有吃,个个饿的饥肠辘辘. 我的胃其实在洄渊宫的时候已经受了伤,大夫说过,要三餐按时吃,不能过饥过饱. 只是中午的时候,看见林环和小金铃一声不吭地边掉眼泪边为石项处理后事,我心里便一阵阵的疼. 尤钰段说了他买单,我也不担心,便点了许多我爱吃的菜. 小金铃也是饿了,坐在她母亲怀里,使劲地够着身子去夹那块鸡肉,然后放在她母亲的碗里,对着母亲笑了笑. 我心里一阵感动,也想起很久之前,在我还有父母亲的时候,也是欢喜的一桌,互相夹菜. 不知觉,竟有眼泪流下来,小金铃怪异地看着我,叫道,叔叔,你怎么哭了. 她不说还好,说了一桌子的人都看着我,尤钰段立刻从怀里掏出手帕来,温柔地替我擦眼泪,井阳知道我心里也不好受,顺便夹了一块茄子给我. 叔叔,我也给你夹菜.小金铃站了起来,伸出她那短短小小的胳膊,把每一样菜都给了我一份. 我心怀感激地对着他们点点头. 小金铃疑惑地说,叔叔,你为什么不说话啊. 林环虽心里也有疑惑,但知道此话问的不妥,便忙止住小金铃. 我微笑着,正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19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19 想从口袋里掏出纸笔告诉她. 尤钰段却止住我的动作,对他笑着说,这个叔叔得了重感冒,所以嗓子不能发声,会好的,会好的. 他最后一声像是自我安慰,说的很轻,很没有底气. 然后大家继续吃饭,尤钰段一直不停地向我碗里夹菜,我也不推辞,确实有些饿,便不自禁多吃了一些. 还没放下筷子,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从我胃里传来,我的脸色忽然变成苍白,全身不停颤抖,汗珠也不停地往下滴. 作者有话要说: ☆、欺骗是否也有理由 第十六章 尤钰段先发现我的不对劲,忙凑过来看我,此时我已近昏厥,头脑什么都不清楚了,只感觉眼前白茫茫一片. 听见他们惊慌地叫着我的名字,背后有双温暖强韧的手托着我的身子.然后我便痛昏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客栈的床上,尤钰段坐在我床边,闭着眼睛浅眠. 我昂起头看了看窗外,天色虽然还有些灰蒙蒙,但看得出已经将近天明.胃里面空荡荡的,隐约记得自己昨天好像是吐了一场,但胃已经不疼了,只是饿的有些发昏. 本想不惊动尤钰段,自己起身的,却忘了他一身武艺,这点动作马上就能弄醒他. 他见我醒了很是高兴,我无力地靠在他的身上,让他替我穿戴衣服. 他给我穿衣服还是和以前一样熟练,细心地为我打理好每一条衣带,履平每一个褶皱.我却看见他漂亮的眼睛下面,浅浅的黑眼圈. 我低下头,吻了他一下.他笑了笑,眼睛异常明亮,温柔皎洁地散发着光辉. 饿了么.他轻声问我. 嗯,我嘟着嘴靠近他. 我去招呼小二给你煮一碗鸡蛋羹.他把我放在床上,向外走去. 好. 没过多大会,尤钰段便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鸡蛋羹回来了,顿时馋的我只留口水,嚷嚷着要他喂我. 他把碗放在床边,扶了我起来,右手环着我的腰,左手拿着勺子,盛了一勺,到他嘴边吹凉,又移向我的嘴边. 我只管张开嘴,让那鸡蛋羹进入我的唇齿里,一入口,鸡蛋羹便温热地包裹了我的舌头,然后顺着我的食道到我的胃中,满是清爽温暖的感觉. 我张着嘴还要,尤钰段宠溺地看着我,一勺一勺的吹凉,喂我. 那时候,觉得天下万物都不算什么,只要我和这人永远地在一起.春涨冬落,夏洒秋坠,我们忘记自己身上所有的恩仇使命,只和对方在一起. 我显然有些忘情,尤钰段的呼吸也有些紧促,他放下勺子,双手拥着我,将我的脸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上,他的心跳有些汹涌. 我听见,他轻轻的说,乍疏,跟我走. 我甚至都快要答应他了,但我却克制住我自己,明天........明天,我就会跟他走. 大概抱了很久,我们都不想撒手,仿佛这一撒手,便再也不能这样尽情的拥抱. 井阳来敲了门,我们才松开手,他不想我再出去调查,不准我下床. 我轻轻吻了他一下,算作安抚他,便起身给井阳开门,井阳大概也能感觉得到我们俩人暧昧的关系,关心了我的身子,说他要去再调查看看. 本来井阳也是不要我去的,我不依,在纸上写着,我没事.央着要去,他们俩无奈只好也让我跟着去. 出了客栈,走了没多久,便看见了矢车站在路旁.本来我也是没认出易容的矢车,但是那腰上的八把剑却完全暴露了他的身份. 尤钰段见了他,脚步停下来,示意我们先走,跟着矢车说了一阵话,差遣矢车走了,才跟上我们. 我瞧看了他一下,他笑着摸摸我的头说,我来接你,却好些天没见回去,所以他也回来了. 我点了点头,心想矢车果然是尤钰段手下的一把好手,但巫宴却体现不出他的作用来,想起巫宴又回忆起萧老,顿时觉得很对不起巫宴. 再走了一阵到了里会场不远的村落,大多都是几家几家的聚集在一片,零零散散的,这次事件死伤的大多都是这里的居民,很少目睹这样的大场面,而去见见热闹,却不料遭遇横祸. 井阳决定到这些人家里面去找一些线索,我的身份不便于跟着去,便和尤钰段留了下来.我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整理了思绪,静静的想着. 我总觉得还有哪里不对,就算是有人针对千鸟派而实施报仇,可千鸟派毕竟是一个武林门派,没道理全教,甚至教主连点轻功都不会. 想来想去还是没什么思路,而尤钰段似乎非常不希望我这样费心神,一直在旁干扰我,我也被他弄得有些意兴阑珊. 我们便一起四处走走,顺便打听些消息. 结果刚没走多远便看见烧纸的一群人,里面有位婆婆我似乎认识,想了一会儿,才想起这是小阿牛家婆婆,人已经憔悴了很多,眼睛似乎有些凹陷,里面满是血丝,看得我有些心疼. 小阿牛家似乎是干木匠的,家里面堆满了一些未完成的家具和一些精巧的木质玩具,让我想起小阿牛那天手里的木剑. 这样天真无邪的孩子,还只是个孩子,却被人残忍地剥夺了生命. 我不忍心上前打听,又和尤钰段回到和井阳分别的地方. 井阳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和尤钰段呆了一会,他看起来很高兴,似乎很有收获. 我把我的疑惑之点写给他看,他笑了笑,仿佛已经知道答案. 因留教而保命的那几人来此祭拜,并且准备散教的时候被我看见,才被我打听出来.千鸟派练的是一种叫做千鸟拳的邪功,之所以说是邪功,主要是练功者不出一月便可修炼成功,而且个个臂力大可举鼎. 怎.....怎么会这样迅速.我心里想着,张大了嘴巴, 不过,这样是有弊端的.井阳顿了顿继续说,千鸟拳的邪魅之处在于将腿部的筋骨肌肉精华转移到手臂上来,所以臂力迅速增大,但是腿部力量薄弱,不能修炼轻功,只能保证日常行走.但是,井阳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这一点,江湖上几乎没人知道. 尤钰段也跟着听着,我深深吸了一口凉气. 究竟是谁,竟然这样精心的策划了这样的阴谋.千鸟派初出不久,不该会惹上这样强劲的仇人才对. 我心里觉得越来越不安,井阳也是这样,他劝我说,如果这件事真的查不出来,我们就放弃,或者,真的查出来了,恐怕我们也无法为他们报仇. 他这话说的我一阵心凉,我只好叹了口气. 约莫着快到中午了,自从我上次出现胃痛之后,尤钰段如何都不准我不按时吃饭,我们打算着往回走,想起小阿牛,我又有些不甘愿,非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20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20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20 要趁着没人在了,去看看他最后一面. 尤钰段拧不过我,便要井阳先走. 我本不想他也跟着的,但他不放心我便随我一起去,快到小阿牛墓前的时候,我便不准尤钰段跟着了,他只好在远处看着我. 我站在小阿牛的墓旁,他的墓前还有刚刚烧纸的灰烬,土也都是刚翻新的样子.那天他手里拿的那把木剑,此时也被插在他的墓前. 曾经如此鲜活年轻的生命,曾经如此欢快活泼的生命,生生陨逝在我的面前,而我无能为力. 请问,你认识我们家小阿牛么. 不知什么时候,我身旁走进了一个青年人,眉目有些沧桑,但看起来也不过三十来岁的样子,手里提着一个木篮子,好像是饭菜,他有些不好意思,左手搓着右手,手上似乎磨了厚厚的茧. 我对着他笑了笑,示意他我无法说话. 他放心了下来,将饭菜拿出来,慢慢摆好.然后用他的手抚摸着那把木剑,喃喃自语说,这是小阿牛最喜欢的玩具,他总说,将来要当一个除恶扬善的大侠. 他说着说着,情绪有些失控,低着头默默地抹眼泪. 那天,有个奇怪的人向我询问购买木材的事,我就不应该告诉他.他有些愤恨,攥紧了拳头. 我心头一惊,正写字想问他,那是怎样的人. 他似乎知道我可能会问什么,慢慢的说,那人长得很普通,只是有点很奇怪,一个普通的商人怎么会在腰间挂着好多剑. 笔瞬间被我掰断,我认识的腰间挂着这么多剑的人只有一个. 矢车.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世上本没有善恶之分 第十七章 我忽然觉得背后一凉,尤钰段已经移身到我面前. 他左手伸过来捂住我的眼睛,右手挥刀,甚至都没听见那人的嘶喊,他的生命气息就消失了. 这不可能.我瞬身发凉,全身无力,大脑空白,被尤钰段抱着运功,飞回客栈. 井阳早已到了客栈,见我回来的时候有些不对,却被尤钰段冰凉的眼神吓退. 我被他放在床上,他轻轻地对我说,疏儿,你要信我. 他的声音尽管温柔却也带了野兽般嗜血的冷酷. 我大力地推开他,侧身躺在床上. 我早该想到,这次事件不该和尤钰段无关,只是没想到放出消息组织大会的人竟是他,只是但他结集了江湖各大门派来讨伐自己定有目的.但这目的,我却如何都猜不出来. 但我觉得心凉,我没想到这件事会是我这样亲密的人做的,他陪着我调查,他告诉我他对我好,而我也决定要跟他走. 尤钰段默默站在我的身后,一声不吭,或许他做了这件事,还有些心虚. 我从床上下来,找了纸笔,写道,你走. 他眼神里一慌,靠近了来,紧紧抱着我说,疏儿,我是有苦衷的,你要信我. 我继续写着,我当然信你,但我这几天可能忘了,你是个多么残酷的人. 写下这些话,我心里如刀割,手指不停地在颤抖,我甚至都不敢看他,但我知道他看到我的话后,身体也不住地颤抖. 我发现,此时此刻,我已经无法面对他了,就算我们曾经多么如胶似漆,就算我曾想跟着他和他在一起,但我现在甚至都不敢看他. 相互沉默的时间,仿佛过了很久,我似乎随时都会卸下我的冷漠,只好紧紧攥着那支笔. 尤钰段顿了顿,缓缓说,只要你原谅我,我随时都会回到你身边. 他退了几步,静静地看了我几眼,越窗而出. 我这时才松开手,发现手心里都是汗,但我的眼泪却先淹没了纸张. 整理好心情再出门的时候,脸色还是有些发白,井阳紧张地看着我,询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我只好对着他苦笑了几下. 他看我脸色确实不好,也不多逼问我,两人无言也无滋无味地吃完了午饭,井阳本想再去那些人家看看的,我挥手止住了他. 回到房间里,我拿出纸笔写道,不用查了,这件事是洄渊宫干的. 井阳眼睛瞪得大大的,说道,这不可能,这次大会是来讨伐洄渊宫的. 我继续写道,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可以确定了. 你.......怎么确定的.井阳怀疑地看着我. 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我有我的苦衷,我不能告诉你.我拼命地忍住眼泪,来掩饰我的悲伤. 井阳靠近了来,手臂拍着我的肩膀说,没关系,但我希望你不要做伤害自己的事情,否则石项大哥一定会伤心的. 我眼泪顿时失控,靠着井阳就哭起来.我忽然发现,我们这样的无能为力,我们就算知道了谁是幕后凶手,我们却什么都不能做,而我竟然还为杀死那些无辜的人的魔头掉眼泪. 石项大哥,知道我们这么努力,也一定会欣慰的,只可惜我们不能为他报仇了.井阳轻柔地拍着我的肩,一边替我抹着眼泪. 那我们现在出发去看看他好不好. 我哽咽地点点头,便跟着井阳出去. 石项妻女没有将石项带回老家,而是将后事都在这附近办了,在客栈东边差不多十多里的地方,几乎埋葬了所有这次遇难者的遗体.荒凉的土地上面,一夜之间崛起许多坟墓,凄寒无比. 石项墓前石碑的字,是井阳亲手刻上去的,石项妻女还在墓前,见我过来,忙关心我的身体.我身上早就没有了疼痛,但我看见小金铃一身白衣,心就如同被碾碎了一般. 汹涌而至的愧疚感顿时使我难过的很,我不敢去想我早晨还和她的杀父仇人在一起卿卿我我,那份无地自容让我面对着她,什么都不敢做. 井阳看我表情不太好,便替我差遣开了林环和小金铃. 我默默地跪在石项的墓前,在纸上写着,对不起,原谅我.然后点燃烧尽. 井阳是个聪明的人,他大致能猜到一些事情,但我不知道他猜到哪个地步了.他不问,我也便不说,但我们两个心照不宣的是真心的为着对方. 我在纸上继续写着,井阳,谢谢你,还有,希望你去替我到小阿牛的墓前,替我道个歉,我已经不敢,也没有脸再去了. 井阳给了我一个慰藉的微笑,我朝他点点头. 在等着井阳的时候,我便和石项妻女聊着天,看我写字比较麻烦,所以她们两个便一直讲着石项生前的事情给我听. 从石项与林环是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到石项出外历练,混出名头,再到结婚生子,安居乐业,平凡但却何其珍贵的回忆. 我们两个以前去怀仪玩的时候,迷路到过一个高人的隐居地,听说那人是长生不死的,我们本来不信,可那人真的讲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1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21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21 了很多的以前的真实的事.林环不知觉讲到了这里. 吸引了我极大的兴趣,那人石项是提过的,大概是很久以前残害过族人得以长生.如果不是这该死的血脉,江湖上就不会有这样的腥风血雨. 林环见我脸色阴沉,以为她说了什么不好的话,便慢慢停了话. 我微笑示意他我没有关系. 和小金铃玩了一阵,小金铃机灵古怪,常常说一些奇怪的话,让我目瞪口呆. 但我心里却是想着,这样简单的快乐多好.如果我生来不带有那种血脉,我的亲生父母或许都不会死,我可能只是一个还要下地种田,穿着粗布麻衣的百姓,但我会知足. 我一会儿想入了神,没有注意到小金铃.她忽然冲到我面前,吓了我一跳,同时也惊破了我的幻想,让我回神,所有可能都只是梦. 小金铃四处张望了一下,疑惑地问我,怎么没有见那个蒙面的漂亮哥哥呢. 我没料想到她会问起他来,心里有些慌张,便编了个幌子,写道,他临时有事走了. 小金铃似乎有些失望地鼓起脸,嘴里念念叨叨着什么. 我写道,你问他干什么. 她的小脸顿时飘过一片红晕,我本来还以为我是看错了,结果她一句话惊诧我,那个哥哥好漂亮,我长大要嫁给他. 且放着她叫我叔叔,却叫尤钰段哥哥,辈分不对不管,尤钰段可是她的杀父仇人. 我立即敲了她的脑壳,怒狠狠地看着她.写道,你不能喜欢他.因为写的太急,连字体都有些潦草. 她却看都不看,捂着脑袋跑了,一边跑一边生气地喊道,叔叔坏人,叔叔凭什么管我.弄得我倒像是吃醋了似的. 我心里忽地难受,眼泪忽然就又开始掉.小金铃还小,不懂善恶之分,但也绝不能喜欢上仇人.都怪我当时不知,还邀请他们和尤钰段同桌吃饭. 小金铃看我哭得稀里哗啦,连忙返回过来,虽然耻笑我说,一个大男人掉眼泪丢不丢人,却还一边递给我手巾,闷闷地说,你要是真的这么喜欢他,我就.........就让给你好啦. 我本来也就不想真的告诉她真相,看着她现在开着玩笑作弄人的活泼样子,不敢想她会因为仇恨成为怎样的模样. 只好顺着她的话写,我是喜欢他,所以你绝对绝对不能喜欢那个人. 小金铃看我的小眼神顿时鄙视地不得了,似乎就是在说,给你了给你了,唉,你个大男人的. 我便强装着开心又跟着小金铃打闹起来,一会儿井阳就回来了,但他眼神有些阴郁. 和石项妻女告了别,我们回到客栈收拾行李.井阳看起来有些局促,似乎有什么想要问我. 我大概猜到他看见那人的尸体了,便自己上前写道,那人是洄渊宫杀的. 井阳看了我一眼,恨恨地说道,手段真是残酷. 我沉默了一会,怕他问我我怎么没事,便想着换个话题,又写道,你打算去哪. 他看到后愣了一下,缓缓且坚定地说,江淮. 都城,黄龙盘踞,粟米之仓,江淮. 我,跟你去. 作者有话要说: ☆、离开后我们依旧要生活 第十八章 井阳显然一愣,没有反应过来. 我又解释写道,我现在,已经无处可去了 他大抵能明白我的处境,握着我的手,迟疑了一会儿,问我,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我看着他,点点头. 你是祭辕族的纯血脉的话,洄渊宫的人和你算是什么关系. 我听到他的话后呆滞了一会,不知道怎么回答,我以为井阳早已经将尤钰段给猜出来了,所幸他知道的并不清楚.我信任井阳,但我却不能告诉井阳关于尤钰段的事. 我在纸上默默地写着,熟识终成陌路. 井阳看了看,扯着我的手拿了行李就走. 我知道无论我说什么,井阳都会信我,但我不愿欺骗他. 跟着客栈的马夫讨论了一会价钱,我们便租了一辆马车,准备向着溺江去,再转坐船顺着溺江南下,到江淮. 井阳临走的时候,告诉我说,我把你当朋友,所以我们一起走.如今你已经失去了纯血脉的能力,江湖上再没人把你当成争夺之物,活出你自己就好. 我看着他,心里有些感动,井阳就像我的哥哥一样,成为我落魄的归宿.但我一直没敢问他,我们去江淮干什么,他坐在马车里,常常发呆,像是有心事一样. 不过,我在路上有打听个七七八八,许多官府都在大肆纳税,抢夺购买稀奇珍宝,说是为了皇太后的八十大寿准备贺礼.不少百姓被折腾个不轻,却有苦说不出. 自古以来,每逢皇族大官过寿,冠冕堂皇说是与民同庆,其实到最后还是百姓吃黄连. 只是我没想通,井阳不该和那些人有什么挂钩,此番去江淮,不知何故.但我也懒得去想他那番子事,自己在马车暗暗折腾了几天.在中途休息的时候去又是去买布料又是买笔墨的,可把井阳的好奇心也钓个够. 直到他终于忍不住看我,到底在弄什么.我狡黠一笑,给他展示我这几天来的成果,几块密密麻麻写着字的绸缎,背后几个大字,九段锦或八段锦什么的. 十段锦我是看过的,尤钰段留着它也没用便给了我.十段锦其实也没什么神奇之处,主要还是上面记载的字,类似于祭辕族族谱的东西,上面记载着着我家族的名字,但除了我的和我父亲的名字外,我都不认识.我还从来都不知道我还有个母亲,她有着温软的名字,溺若.但我却从没见过她,也不曾听我父亲说过. 这些都是旧事了,我当初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也没想太多.毕竟上面所有的名字除了我以外,全都在这世上消失了,祭辕族的纯血脉已经断了.即使我将来娶个媳妇,生的孩子也不再具有定血祭的纯血脉了.更何况,我不会喜欢女人. 其实这样也好,祭辕族消失了,江湖上少了很多争端. 但是我顺着十段锦的大概模样,制作了假的九段锦,八段锦之类的,也编纂了我的一些兄弟的名字,什么”林乍作”林乍甲””林乍彦”等等的. 他笑呵呵地问我,你做这东西作甚. 我眼睛笑得都弯了,写道,你告诉车夫准备一下,我们今天晚上不休息了,连夜赶车.我现在去客栈里卖些东西. 井阳大致能猜到我想搞点什么玩意,笑着说我也要跟着去.我写了个布招牌,贱卖祭辕族其余血脉锦缎.上面浮夸地写了,十段锦记载了祭辕族第十个血脉,而九段锦和其他锦缎却被人埋藏,小人意外得此天赐,却无力夺得纯血脉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2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22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22 ,在此贱卖锦缎. 事实情况却有些出乎我意料,不想客栈里的江湖人士还并不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物,我愣是在那边站了半个时辰却没人搭理我.本来有些心灰意冷,心想自己还真是什么都干不了,在王爷府吃王爷的,跟着尤钰段喝尤钰段的,现在投靠井阳了,也都是花他的.本想耍耍小聪明,赚点小钱,却不想还没人搭理. 心里还有些难过,忽然有个人惊诧地叫道,那人,不是........不是林乍疏么. 此话一响,无数人眼神刷刷地向我看过来.我都忘了,林乍疏这个名字估计江湖上已经响彻了,听说许多门派告诫弟子,路遇林乍疏,不可杀. 他们都知道,一旦我死了,尤钰段便可称霸武林. 很多人在大会的时候是见过我的,此时客栈里乱成一团,每个人都在窃窃私语.等到他们确认了我的身份后,有个衣着光鲜的翩翩公子走了过来,问我,你还有其他族人么. 我默默地点了一下头.但事实情况却不是这样,在我父亲死后,我就变成了祭辕族最后的纯血脉,这一点十段锦里清清楚楚地写着,尤钰段知道,但并不代表其他人知道.只是我这样做,确实是有些卑鄙,我做事向来不经大脑,现在才觉得似乎有些不妥.但我的名声反正早就烂完了. 我听见有人窃窃私语道,这林乍疏,可真是不要脸,路到穷末,连族人都敢出卖. 本来林乍疏也不是什么祥物. 你说,这事可信么. 我看,没个准. 你说,十段锦为什么叫十段锦呢,有十段锦就应该有九段锦八段锦吧. 你也不缺钱,你怎么不试试啊. 不妨一试. 听到这我顿时喜笑颜开,等的就是你这一试.果然长生诱惑对于某些人来说还是有用的,有几个人已经跃跃欲试了,我拿出九段锦来,写道,敬请竞价. 刚有人搓搓手说道,一两.这人明显想趁大家还都不相信的时候,便宜了拿走,反正不过一两.但他价刚出,就有人跟着叫价了,叫道十两的时候,开头那人已经吃不消了,默默退了出去,但其他人却越竟越凶,也都不顾真假了,拿到手再说. 井阳也混在其中跟着喊价,价钱一步步抬高,我已经笑的合不拢嘴了. 但随着价钱越来越高,喊价的人也都有些犹豫了.毕竟万一不是真的,可这是要吃大亏了,但是财大气粗的人还是有的,他们也不屑这点小钱. 我敢肯定已经有些人在幻想着长生以后,财源滚滚的生活了.他们想的越好,竞价也就越高,对我也就越有利. 那些没钱的江湖人士已经不再竞价了,坐在桌子上,吃喝着,但眼睛还时刻瞄着这边,纯属看热闹状态. 最后,一锤定音,由那个身着华丽的公子以一百两获得.我拿着钱包,眼睛都要放光了,迅速拿出八段锦来,拿在手里晃悠来晃悠去. 大家的眼神也都随着我的手左右晃悠,场面在我看来有些好笑,我强忍着装严肃. 客栈里的人越聚越多,场面也热络起来,小二忙个不休,一直在端茶送水,客栈老板也笑呵呵地凑热闹,对他反正是百利而无一害. 最终八段锦以一百二十两的价钱落手于一个大腹便便的富商手中,我数钱数的不亦乐乎. 忽然一个粗犷的声音喊过来,剩下的七段锦和什么六五四三二一的,爷全都要了. 那人看起来很是凶神恶煞,手中拿着雕刻着诡异花纹的大弯刀,身后跟着很多人,都身着统一的服装,我仔细瞧了瞧他们身上的服装,像是什么帮派的服装,竟有些眼熟.但有财主在,我哪想那么多,赶紧笑脸迎上. 旁边有人本来前两个都没有抢到,正准备试试七段锦,不满他半路杀出来抢东西,大声问道,你能出到多少钱. 我也有趣地看着他,心想这人能出个怎样的好价钱. 却没料到,他语出惊人. 爷想要的东西,还要自己花钱么. 作者有话要说: ☆、生活中我们总有无能为力 第十九章 我还没反应过来,井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窜到我的身后,一手拽着我的身子,一手拿起那些锦缎,扬手散开来.许多人开始抢夺起来,人群里慌乱,我们两个便趁乱逃走. 飞奔到马车旁,马夫刚喂好了马,我们匆匆上路,一路上马车跑的飞快,但还好没人追上来. 你做事,还是欠考虑,你怎么不事先告诉我一声.井阳一边喘着气一边数落着我. 我低着头,数银子,不肯理他. 他又继续说着,这江湖上,其实乱的很,要不是大家不知道你一点武功都不会,估计那两个都不会被你给卖了,而是抢了去,这才是江湖的法则. 我数完了银子,笑呵呵地看他,还想刚刚不知道是谁跟着起哄把价钱抬得这么高,心里其实也有些后怕. 回想了刚刚的情况,忽然想起那种服装是哪个帮派了,青蓝色带着诡异花纹的,是洄渊宫十二阙其中的一阙.洄渊宫每个阙都有自己的服装,但因为洄渊宫在外办事常常都不会穿着这么显眼的服装,所以江湖上很少有人知道这种服装.只有在尤钰段开集会的时候,大家才会穿着统一的服装,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上次和尤钰段在大殿那次,我见过这种服装. 我写了下来告诉井阳,他也是一愣. 洄渊宫办事向来隐秘,这次怎么这么大张旗鼓.他喃喃自语道. 尤钰段是知道我是唯一血脉的事的,难道阙主不知道么.我觉得有些奇怪.但不管怎么样,幸好没被揭穿.我抚了抚我的胸膛,又继续数钱去了. 井阳无奈地看了看我的小财迷样. 他可能不知道,这钱就算有些不太道德,却是我这辈子赚的第一笔钱.他可能也不知道,被别人养活的滋味有多难受,而自己养活自己的滋味能够让我多欣慰.但这次,真的是刀剑上骗钱了. 马车大约走了有几天的光景,我一路上也无聊,天天欣喜地数钱,那二百二十两银子被我数过来数过去.连井阳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等到了一个说是叫菁华的比较繁华的镇子的时候,我非嚷嚷着要在这里留宿,趁着井阳去客栈寻找我们今晚留宿的地方,马夫去马房喂马的间隙,我找到了镇子里热闹的集市. 满目琳琅的商品看的我眼花缭乱,我寻思着用我赚的钱给井阳买个好东西.在集市逛了好大一圈,终于找到一个类似八卦符的牌子,这牌子做得很是精致,我觉得也很适合井阳,心里一阵欢喜.便对着店主晃了晃手中的牌子. 他脸上立即堆满笑容,对着我说,您可真是好眼色,这块可是上好的武当八卦符,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3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23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23 带此练功,功力提升迅速,二十五两. 我本想与他争论一下价钱,但无奈自己说不出话来.但他却很有眼色,笑着说,我看你和她也是有缘,算了,二十两给你啦. 我听了也挺高兴,大方地掏了二十两就给了他,欢快地跑回了客栈. 井阳已经在门口等着了,我刚到他面前,就把东西给了他.却不料他眉眼一皱,你哪来的. 我指了指集市方向,他慢慢说道,有件事我一直都没告诉你.他话说的有些揶揄,我便疑惑地望着他. 我已经不是武当的人了,我早就被逐出师门了.你的礼物,心意我收到了.他鼓起一口气对着我说出来,知道我一片好心落了空,心里也有些愧疚. 我看出井阳有些苦衷,想必他也是不情愿.虽然礼物买的有些错误,但起码井阳告诉了我一个他的秘密,本来心里还是有些欣慰的. 但他又问道,这个,多少钱 我对着他伸出两根手指头. 二两.那还好......他话没说完,我忙摇头,又攥了一个拳头. 二十两.井阳惊诧地看着我,这东西最多值一两. 我的脸顿时黑了下来,我去,小爷我都敢骗.正想去追问那首饰小贩,井阳无奈地拉着我说,算了吧. 我脾气就上来了,本来给他买个礼物,他不高兴就算了,结果我还被人骗了.挣开井阳的手,我就向着集市的方向跑. 井阳怕我出事也跟着我跑过去,回去的时候,小摊刚准备收摊跑人,我上前一把就抓住他.还没跟他理论,一群身着官服的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集市上顿时安静了下来,没人敢出一口气. 我不知所故,也不管他们,只紧紧抓住那人的衣领,那人已经吓得两腿发抖. 领头的一个人喊道,这次的税,我听说还有十一家没交呢,是不是不想活啦.来人啊,给我抓过来. 他一声令下,身后的人便跑了出去,不一会就抓来了一些人,这些人大多都是年老体弱的,做些小本生意,买菜什么的,颤抖着被人推搡在那人面前. 我正看着热闹,竟然有个手下向着我走过来,一把手将那个首饰小贩给拽过去. 不一会儿那人前面便跪了十一个人,井阳也跟着过来,站在我的旁边看着. 皇太后过寿,每个店家出二十两附加税为皇太后过寿,你们为什么还不交.那人说话时还向天拱了拱手,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 这些店家本来就年老体弱,养家糊口已是不容易,哪里还会有钱交着没来由的附加税,个个哭闹着求着饶过他们. 首饰小贩见状赶紧从怀里掏出我刚给他的那二十两银子,恭恭敬敬地递过去. 那人满意地收了银子,对着其他人喊道,早一点交不就不用受苦了. 其他人跪在地上,个个面容憔悴,衣衫破烂,若是有钱,定然早就交出来了. 每个人给我打五鞭,明天再不交上来,别怪我把你们送进大牢.说罢,那人气势汹汹地走了. 前面传来鞭子拍打的声音和哀嚎声,那些人单薄的身体被打出一道道血痕来,单薄的买菜女人已经承受不住晕了过去,官兵却也不管继续打着. 我有些气不过,刚想冲上去,却被井阳拉住,低声说,那是官家的人,我们打不过,也惹不起. 我这时才明白我们的弱势,台子倒塌事件就算知道背后主谋是洄渊宫,我们却跪在石项墓前无能为力,强收附加税,我们却眼睁睁看着,一动不动.无钱无势无功夫.没办法,我们一个是无用的被抛弃的男宠,一个是被逐出师门的稍微有点武功的小弟子. 只好愤愤地收回身子,带到那些人走了,前面已经哭成一片,年迈的买菜女人身上伤痕累累,旁边的人纵使都是街坊邻居,此时也最多上前安慰几句,他们交了那些税银,自己已经无力承担了,自然管不得别人的安危. 官家的人都走了,我和井阳上前扶起他们,买菜女人此时虽然清醒过来,但已是非常虚弱.首饰小贩也帮忙着扶起他们,看见我一阵心慌,我拉住他,对着他宽恕地笑了笑. 他告诉我们说,他骗我钱也是迫不得已.实在是没钱交税,看见我像是外乡人的样子,才把价钱提了这么多. 我低着头,看着那些受伤的人们.心里有些不忍,没想到官府竟然这么过分,这些人哪里能拿得出这么多钱. 井阳问首饰小贩,他们要交多少钱的税. 小贩忙说,还有十个人,每个人二十两,一共二百两银子. 井阳转身看向我,不说话,他知道我清楚地听见了小贩的话,也知道这些钱对于我的意义,所以他将决定交给我,无论我怎样选择,他也都不干涉. 我手里揣着那些我挣来的白银,不多不少,正好二百两. 他们被我摸了无数遍,直到此时都还是热乎乎的,被我攥在手心. 作者有话要说: ☆、当你疼痛的时候谁会在你身边 第二十章 我明白,长时间以来做一个米虫是一件多么伤人自尊的事情.但我现在也看到,这些人们无论怎样痛苦,也都坚强的为了生存而努力着. 他们有些人是失去了丈夫,独自抚养着家庭.(买菜女人)有些是家里人有重病需要大量的药钱消耗的(首饰小贩).有些人是自己生有残疾仍然不抛弃不放弃.这些人哪怕失去一切,都会拥有自己的强硬的尊严. 他们给了我这样的机会,让我从一个米虫变成为一个施舍者,这比我拥有二百两甚至千万两都还要让人觉得欣慰的事情. 我把那些银两从我口袋中拿出来,把他们分成十份,递给那些人,他们用一种感激的眼神看着我,从来都没有人用那种眼神看过我,此刻忽然让我觉得想哭. 我一刻都不多留,拉着井阳就跑回了客栈. 到了客栈,订了房间.我对着井阳笑了笑,写道,以后我又要依仗你啦. 但我一点都不觉得伤自尊,也不觉得我又变成了当初那种样子. 井阳也只是对我笑,拥住我的肩膀. 他说,你让我想起你那个朋友,姜荣. 我本来还没反应过来,想了一会才记起那是尤钰段对井阳自称的名字. 井阳继续说,你难道不知道吗,姜荣啊,是浙西有名的赌圣,在赌馆里面逢赌必赢,很多赌馆都不敢让他进,但是姜荣并不是个贪财的人,他把赢得的钱都给了那些食不饱穿不暖的穷人们了. 我听到这话,很是佩服姜荣这个人,同时更加确定尤钰段是盗用别人的名号了,没想到还盗用个这么有名的正义的名字. 在马车上又度过了几日,我倒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4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24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24 真是闲的发慌了.早先还有做锦缎和数银子打发时光,现在倒真是无趣. 井阳攥着那块我买的八卦符,手里摩挲了一遍又一遍.他已经不再是武当弟子,自然不需要这种东西,况且这种东西也没有那么神奇的作用到大街上随便一两银子都能买到.但不知,井阳是念着我的心意,还是念着什么,路上一直抚摸着它. 不过他路上看我无聊,还是有告诉我一些关于他的事情,说是江午道长将他逐出师门,令他不准再回来,在外也不准自称武当弟子.我隐隐觉得这事和慕华道长有些猫腻,看井阳似乎也不愿提到他的样子,我也不敢多问. 总之,在我看来,井阳是个练武的好苗子,江午道长一看就是那种冥顽不灵的老头. 井阳有些事情瞒着我,但我也有更多的事情瞒着他.尽管我们两个认识不久,也并不熟识对方的一切,但我却觉得我和他越发地亲密无间. 到了溺江边之后,我们在客栈里停留一宿,准备搭乘大船再向江淮去,井阳打听了一下说是大概三日便可到达.其实井阳的轻功是不错的,若是他自己乘一匹快马,不需绕道到溺江转船,五日便可从贵溪到江淮,只是带着我这个拖油瓶,可他却没有丝毫埋怨之意. 由于井阳手中的钱也不多了,我们只能订了大船最低等的票,只能住在在潮湿阴冷的船舱里面.虽然条件有些苛刻,我们却有种有难同当的感觉. 溺江是一条大江,由北向南,一年承载了无数船只,沟通南北的交通经济. 我跟着井阳沿着溺江溜达,看见夕阳在水面照应出无数的金灿灿的光影,将我们的身上脸上蒙上一层温暖的乳色的光晕,这一刻,享受不完的安逸和闲适. 第二天凌晨我们早早地收拾了包袱,向着大船的方向走过去.结果到了船边,许多商人和一些百姓都不许上船,只让我们在下面等着,大家都有些不耐烦. 井阳去打听了一下,说是这艘大船有个显赫的大官要乘这船,所以在他上船之前,我们都不准上船. 我心里顿时有些上火,这船本来预定是早晨出发的,大家都特意起了个大早,结果那官临到中午都没见人影,船客们心里都窝着火,却不敢大发脾气. 我和井阳闷闷地坐在一块石头上等着,早就已经不耐烦了.忽然听见前面有些骚动,想必是那人来了,我和井阳忙探头去看,究竟是谁这么大面子. 我的脑袋刚刚从人群里探出头来,看见那人的面貌,赶紧缩回去,躲在人群里面.井阳看我这怪异的样子,不知所以. 我这倒霉运的,又是他,九王爷,刘恒兆. 他身着那身绣着无数繁丽花纹的王爷袍,被一些人前拥后簇地上了船,似乎也没注意到我.等了许久的不耐烦的众人看见是九王爷,也都不敢说什么话,默默地等他们上了船之后再上船. 我和井阳差不多是最后上的船,大船因为王爷的姗姗来迟到了午后才缓缓顺着溺江向南驶去. 一进入船舱,阳光瞬间就消失了,空气都是阴冷湿寒的,船舱里面点着灯,随着船的摇动明明灭灭着.我和井阳相顾一笑,默默地走下去. 一般的商人也多是买中等票,小有势力的武林人士也都是买中下等,像我们这样坐在船舱的一般是船工,农民.进了船,我们也不管环境有些糟糕,找到了床铺,就趴在上面休息.像这样的旅途,除非是像王爷那样的豪华地方,否则都是受罪,这样五天会把人给累个不轻. 睡了大约有一会,就觉得不舒服.井阳身体还算结实,这样折腾几天也没什么问题.只是我的身体还没好健全,估计早就落下病根.寻思着出去走走会好一些,便登楼梯向上面爬去. 刚到甲板上,便看见一个清秀白皙的男孩也从下面爬出来,看上去比我的年龄还要小些,脸面看着很富贵,也不像是买下等票的人,但身上的衣服却穿的很朴素,粗布麻衣裹在他稍微有些弱小的身上. 不过他的脸色却很是苍白,走路也有些摇晃.我急忙上前扶住她,看他的样子像是有些晕船. 他到了上面,呼吸了新鲜空气觉得舒坦了些,看着我盯着他看,也不怯懦,迎脸对我一笑. 这人看着像是很亲切的样子,小小年纪,待人接物都很熟稔,内心比他看起来的年龄要成熟很多,我觉得他人很爽快,也是对他回笑. 他只告诉我他的名字叫,商恙.别的也不多说,倒让我有些奇怪. 我出来时来的匆忙,也没有带着纸笔,此时也说不出什么来,只好咧着嘴笑. 他看我不说话,试探地问道,兄台,难道不能发声. 我点了点头,还想他也是个知书达理的人,我这一路上可不知听过多少人惊讶地问我,你难道是个哑巴. 他抱歉地对我拱手道,失礼了.我瞥到他手掌上有着厚厚的茧,本来还觉得他是个文雅之人,但现在看来竟然也是个武林人士. 不知怎的,我与他很是投缘,即使我不能发声,我们却谈的很开心.他说他是疆桦人士,去江淮寻一样东西.因是西北人氏,鲜少有坐船的机会,没想到一上船就要吐得不行. 我哈哈地笑着,上午因为王爷的阴霾一扫而尽,觉得甚是开心. 他知道我不能回话,便自己找话题.既不让人觉得啰嗦厌烦,也不让人觉得尴尬. 吹了一会风后,我们两个都觉得好了些,便一起下去.回到船舱里面,光线变得阴暗.到了床铺前,井阳已经醒了,见我们两个回来,还没等我去介绍,商恙便自己上去招呼了,让人觉得很是窝心. 我们聊了半天,到了晚上都觉得困了,便回去床铺睡觉.本来自己也没觉得什么,结果睡到半夜,全身发冷汗,脸色苍白,我在床上翻来覆去都觉得不舒坦,倒是没了一点睡意. 原先一些受伤的部位,竟然开始有些发疼,我不忍心打扰那些安睡的人,便咬着枕头自己生生地忍着. 过了一会,听见楼梯上有声音,我便坐起身来,看见是商恙. 他的脸色也不怎么样,同样也是苍白苍白的. 他看见我好像也是不舒服的样子,忙凑过来看我,以为我也是晕船.说道,要是觉得恶心,到上面吐一下就好了. 我正疼的难受,心想出去也好,手脚无力地从床上爬起来. 商恙看我好像真的很不舒服,说要陪我一起去. 我招招手拒绝他,看他似乎是因为晕船前半夜都没怎么睡,现在好些了,就应该睡会儿. 自己下了床,披了衣裳,顺着楼梯爬上去. 站在甲板上,虽然已近半夜,船上的灯仍然亮堂着,月光照耀着船与江,岸边绿森森的山脉向着船后流去,我却无心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5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25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25 欣赏这美景. 手脚都是冰凉的,身体有些部位甚至疼的抽搐.我坐在栏杆旁边,手指紧紧地抓住栏杆来缓解痛苦,却丝毫没有用处. 江上的夜是凉的,身上只是简单的披了件衣裳,一阵风吹过来,带着寒冷袭来,我双手赶紧搂住自己的身体,心里有些后悔,不该来上面的. 正想着往回走去,身体早就疼的没有了知觉,意识也开始有些迷糊. 晃晃悠悠地,似乎看见前面有个漆黑人影,他一把扶住我,只觉得他的手脚都是温暖的,衣服也是柔顺舒服的. 意识越来越不清楚,只听见他最后嘴里呼喊着什么,便昏了过去. 好像是......林乍疏.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之间 终成往事 第二十一章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柔软的大床上,床上挂着绸缎床幔,充鼻而去的是一股熟悉而又浓烈的药味. 我挣开眼睛,看见那个熟悉的大夫老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就是在王爷府给我治病的老头.他见我醒了很是喜悦,叫了丫头把药给我端过来. 我拧着头不肯喝. 那老头有些生气,差人去叫王爷.我一听有些慌张,想下床逃出去.老头拉住我,不肯让我出去.他的声音还算和蔼,认真地跟我说,上次的病还未痊愈就中断了治疗,本来就容易落下病根,这次又好像受了潮湿和风寒,很容易加重的. 我慢慢平静下来,听他说话. 这碗是治你身上伤的药,喝了它.我担心王爷马上赶来,一口不停地喝了那碗苦涩的药. 结果,老头又端来一碗更加浓稠发苦的药. 我拔腿就想跑,老头急忙喊道,你难道不想在发声了吗. 我收回脚步,转身看着他.他耐心地跟我说,如果上次按时吃药的话,这时候,早就能发声了.只是断药太久,嗓子没有得到及时治疗. 我看了他一眼,赶紧端了那碗药,一饮而尽,然后眼巴巴地看着他. 他满意的笑了笑,却又摸着胡子皱了一下眉毛.断了这么久的药,现在再喝续药,不知道晚了没,虽然概率很小,还是要试一试. 我眼神顿时黯淡下去,这是屋外响来一群人的脚步声. 王爷听说林乍疏醒了,把那群大官晾在一边,向着房间过去.昨天晚上,出来散散心,却看见熟悉的那人那般可怜的样子,苍白的小手拽着栏杆,仿佛是疼的难受,小脸上都是汗水,站都站不起来.他不知为什么心里却有些难过,他以为那人只是他的棋子,他骗了他,他耍弄了他,他此时本该觉得幸灾乐祸,但他却情不自禁地上前扶住他,叫着他的名字. 王爷一手推开门,却只看见大夫和一帮丫鬟跪在地上向他赔罪,说那人越窗逃了出去. 然而他这时却不觉得生气,反而先担心他的身子. 一旁的侍卫有眼色地询问,是否将人抓回来. 王爷却摆摆手说道,不要,派一个身手好的,不惊动他找到他的位置就好. 那侍卫有些疑惑,却不敢多问,立即下去办事了. 我跳出窗户后,打量了一下,竟然是在船的最顶层,赶紧往下面跑,刚到甲板上,就看见井阳和商恙在找我,忙凑过去. 井阳担心地说,你去哪啦,我们一大早起来就没看见你,商恙说,你昨晚上就出去了,怎么啦. 我看着身后没人追上来,拉着井阳的商恙往船舱里面去.到了船舱拿了纸笔,我写道,昨天有些不舒服,早上去找了船医,开了点药. 商恙看我脸色还好,问我,没事了吧. 我笑了笑,点点头.知道他们一大早就起来找我,心里涌起一阵温暖. ,我和他们笑呵呵转悠了一会儿,去吃了午饭,自己独自在外面溜达着,却被人忽然扯到一个角落,我有些惊吓,看清像是王爷的侍卫,手里端着药,看着我. 我本来不是很情愿,但想到老头早上说的那番话,便将药都给喝了. 但我却没料到的是,每到饭后,他都会趁着我独处的时候,将药给我送来,就算有时候井阳拉着我跟我说话,拖延了很久,我出去时,那送来的药也都是热腾腾的,那个侍卫也不多说话,每次都是看着我喝完,才收了碗走,身手干净利索. 等到我晚上趴到床铺上的时候,摸了摸那床棉被,虽然样子和其他的都差不多,但明显没有那么潮湿,想必是有人给换了的.大概能猜到那人是谁,但却觉得古怪,我对于王爷来说,该是没有用了的,更何况我还骗了他,他的行为确实很是诡异. 我去看了看井阳的床铺,发现他的床铺果然还是潮湿冰凉,心里觉得过意不去.便把我的铺盖跟井阳换了换,把被子跟商恙的交换了,搂了搂我自己的暖和的枕头. 去叫陪着晕船的商恙去甲板上晃悠的井阳了,三人在甲板上看了日落,高兴地回去. 结果,我们三个人的床铺全都换成了干净干燥的新床铺,井阳只是觉得更舒服了,倒头就睡,但商恙却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我只当没有看见. 此刻的王爷正坐在大床前,看着因为短时间换了三床床铺而冒汗的张渚,本来是有些不放心那人,却没想到那人做了这样的事情,累惨了自己的侍卫,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吩咐了张渚要随时热着药一天三顿给那人送去,还有床铺也要每天换新的暖和的.叫张渚心头冒冷汗,却不敢露出一丝不情愿的样子,感情自己练就一身轻功是用来干这种事的. 三日后终于是到了江淮,果然是京城,各种船只来来往往,江面江岸上都好不热闹.我兴冲冲地跟着井阳下了船,和商恙告了别,虽然不太舍得,但看商恙倒是很从容豁达的样子. 他说,有缘再见. 到了江淮之后,我到处溜达着对这一切都很是好奇,井阳却一脸忧愁,话也不多说,一家一家地找客栈,我本以为他在找我们今晚住的地方,也跟着他走. 走了好几家后,看见了武当的弟子,身着武当道服,井阳暗暗记住了那家客栈的方位,在旁边随便找了一家客栈便住下了. 将包裹放到床上后,他似乎还要去那边看看,我也不再跟着他,跟他打了招呼,自己朝着热闹的地方走过去了. 江淮的繁华果然并非其他地方可比,也或许是因着皇太后寿辰的原因,集市上热闹却有序,更加没有强收税事件,天子脚下,谁敢动尘. 但我还没溜达两步,又看见了张渚,他端着药,跑过来显然有些吃力,下了船我早就忘了这件事,却不想他还要给我送药,一碗药喝尽,我在他手心写着,带我去见他. 本想着自己在他监控之下,反正逃也逃不过,这样下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6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26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26 去反倒劳烦了张渚.张渚自然是很乐意,带着路一会儿便走到了一处大宅子门前.我只知道王爷在都安有一处天子赐的王爷府,却不想在京城也有一处. 张渚敲了门,把我交给管家,自己撤了回去.跟着管家走了一阵,便到了地方.王爷也是刚回来,府里上上下下都在忙着. 王爷坐在床榻前,似乎本来是想休息一下的,只是我来的太突然. 管家退了出去,两人之间似乎也没什么话讲.我本来是想告诉他,不要让张渚再给我送药了,四处瞅了瞅却没见纸笔,场面确实有些尴尬. 我曾经爱过他,然后深深地恨他,到现在,却变成了一种陌生. 他曾经不在乎我,然后被我耍弄,到现在,却变成了一种尴尬. 沉默了一会儿,王爷叫了大夫来给我把脉,老头笑咪咪地说,这几天都有按时喝药,也没有受寒受凉,气色确实好了不少,继续按时吃药的话,说不定就会痊愈. 我听着心里放了心,看见王爷似乎也松了一口气. 我趁着这时,对着老头比划说,把药方给我,我自己可以煎药. 老头弄了半天终于看懂了,掠过我看了看王爷的眼色. 王爷本来是有些不情愿的,思考了一会儿,最后竟然答应了. 老头出去拿了纸笔,在一边沙沙地写着.我只看着老头滑动的笔头,却不敢看着王爷那一直盯着我的眼神. 我觉得我们的关系真的是有些奇怪了,这种奇怪让我对他没有了恨意.与其说我失去了很多可以杀他的机会,不如说我几乎不再想过要杀了他. 而那天他得知我的身份后,他本来是生气的后悔的,但他却给我看见了他那样脆弱的样子.长生对于他来说真的那么重要,难道他现在都还没有放弃.我只能这样猜测的,我不明白他现在为什么这样对我. 老头写好了药方,我赶紧装在怀里,也没跟王爷告个别,急匆匆地想要离开这里. 王爷的声音却从后面传来,后天皇宫里的寿宴,你要跟我去看看吗 作者有话要说: ☆、当爱恨都说不清道不明 第二十二章 我心里一惊,想着他怎么会邀请我去参加那种重要的宴会. 转身看见王爷满是期待的眼神,笑了笑,委婉地拒绝了他,赶紧跑了出去. 溜达着找到了药店,寻思着手里银子不多,不知道买药够不够,只好先进去问一问价钱. 药店里面人还不少,但都是一些寻常百姓,瞅了瞅那些人旁边的牌子,竟然发现这里是免费给看病的点,怪不得那些看病的人脸上微笑着,夸赞前面坐诊的大夫. 不过那些人的病似乎也都不是什么伤寒,反而是身上受了伤. 我没仔细看,转身去了买药的柜台,拿着笔在纸上问了一些药材的名字,老头给我开药方自然不会考虑价钱的问题,那人看了看我写的药材,告诉我他们的价钱,倒把我给吓个不轻.我摸着口袋里的碎银子,估摸着最多只能买一顿的药材. 正准备回去,忽然看见一抹黑影过去,穿了大堂,向了药店的内部走去. 这身影我记得清楚,肯定不会错,是巫宴. 自萧老死后,我就没再见过他,内心一直有愧疚.我忙跟上去,到了药店内部的院子里面,巫宴感觉有人跟上来,转身看着我,身子一颤,想必也没猜到竟会是我. 我突然跪在巫宴面前,看着他. 我脑子里面纵使有千般万般祈求他原谅的话,我却无法发声.我想告诉他,你打我吧,你打我三巴掌,不,你打我五巴掌也行,或者我也去萧老的墓前,跪上个三天,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他愣愣地看着我忽然的行动,不知所措. 我的眼睛忽然觉有些红肿,鼻头也有些发酸.巫宴却伸出手来,扶我起来.看见我手中的药方,皱了皱眉头. 拉着我坐在一旁的木椅上给我把脉,我没想到巫宴会这样对我,更没想到巫宴还有这样高超的医术. 他摸了我的脉搏之后,又仔细瞧了我的脸色.我本来有些慌张,他却抓住我的手说,那件事,不怪你.宫内本来就有问题,有些事情早晚都要发生的.我父亲,他曾经说过,无论怎样,他还是很喜欢你.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也从没听说过洄渊宫出了什么问题. 巫宴带着我进了一间看似是仓房的屋子,顺手在药方上面添了几味药,然后给我抓了差不多三天的药. 巫宴还是披着那身黑袍,瘦小的身子裹在里面,干净清秀的小脸在帽檐的遮掩下若隐若现,忙活了一会之后,把厚厚几包药扎好,递给我. 我早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默默地坐在一边. 巫宴跟着坐在我旁边,我感动得想要掉眼泪.他紧紧抓住我的手,说话声音还是有些嘶哑,但在我看来却异常好听. 他说,宫主离开临郡后心情一直都不是很好,因为那次事件,宫主早就跟那些人闹翻了.你别怪他,他也是为你好,想要保护你. 他的话说的有些没头没尾的,我听得更是糊里糊涂.但心里知道巫宴早就放下了对我的怨念,心里欢悦地想要拥住他. 你的病,虽然有些棘手,但你只要好好吃药,照顾自己还是没事的. 我本想对他道谢,药店大堂里面传来声音,好像是催他快点. 巫宴忙带着我出去,我看见巫宴坐在那大夫的位子上,耐心地给着那些病人看病.旁边有人感激地说着,萧医生,真是人也好,心地也善良. 我却觉得异常奇怪,据我所知,洄渊宫这样恶名在外的邪教,让个宫主左手在外免费看病,怎么会有人敢来呢.虽然这样说,但看见巫宴对着每个病人都小心翼翼地关怀,心里却觉得很开心. 如果,巫宴在京城的话,那么矢车和尤钰段...... 自己怎么会忽然有着这样的想法,我早就决定不再见那人了,哪怕见了他,我也不能忘记他曾经做过的事情. 但我似乎终究也忘不了他曾经对我的温柔. 我口口声声说着自己恨着王爷,却从未想过要杀他. 但尤钰段,我即使是恨,都不曾说过. 拿着药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客栈,朝外面看过去,远远地能看见许多的武当弟子.听说皇朝与武当的交情最好,武当做事也是非常正义,没想到就连皇太后的寿辰,武当都来庆贺了. 井阳跟着几个武当弟子说着话,看起来感情也还是非常地好,有些人惋惜地拍着井阳的肩膀,像是安慰他似的说了些话. 远处跑来一个弟子急匆匆地对着他们说了几句话,井阳就躲在了一边. 我倒也不急着进去了,就站在那边看.原来是江午道长回来了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7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27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27 ,那白胡子老头看着还挺和蔼,一边跟人聊着,一边进了客栈.慕华紧紧地跟在后面,听着他们说话,老头说了几句就拍拍慕华的肩膀,,看样子很是器重的样子. 井阳一直盯着那边,直到人都进去了,才收了眼神,转过身来,却看见我笑嘻嘻地看着他. 他忙过来,推着我进了客栈,脸色却有些发红.我本来调侃他几句,只是无奈没带纸笔. 吃完了晚饭后,我跟小二要了个药炉,自己呼扇呼扇地拿着扇子煮药,一会满屋子烟雾缭绕的,满是药味. 井阳本来早就就看见我拿的那几包药,本来是想关心关心我的,饭桌上一直被我诡异的笑容给噎住了,这时候推了门进来,看见我这般样子,确实有些惊讶. 我示意他自己可以应付,叫他不要担心. 喝了药,夜也深了,躺在床上,才想起巫宴白天所说的话,确实很让人费神,想不通,一会儿便就睡了. 第二天我正在被窝里昏昏迷迷的,就听见井阳早就起了,他到我窗前,告诉我他今天还有其他的事情,就不陪我了. 我睡得正迷糊,大概听见了,就招呼他知道了,本想再回去睡个回笼觉,却再也没了睡意,只好穿衣起床. 饭还没吃就先赶紧煮药,一边扇着炉火,一边草草吃了点东西.折腾完喝完药,集市也都开始热闹起来了,我大概收拾了一下,带着纸笔就往街上跑. 本来我也就是闲不住的人,自己窝在客栈里自然不愿意. 明天就是寿宴了,街上也都开始挂灯装扮了,路上时不时就能看见一些官员富商挂满流苏的轿子,身后也一定会跟着一群家眷仆人. 自己瞎转着,却不想路越走越偏僻,不知去向,京城这么大,我又是第一次来自然容易迷路.本想找人问一下路,听见前面有些声响,赶紧跑过去. 不料竟是一群人在斗殴,脚步走得太快没止住,倒有点是像见义勇为的样子,那些人看我冲出来,眼神都盯着我看. 我一边笑着一边后退,可惜已经来不及,被那人推到被打的那些人里面. 仔细看着他们身上的服饰,觉得似乎是洄渊宫又一个阙的服饰,心生奇怪,怎么洄渊宫好像是全员出动了似的,而且各自穿着这么明显的服装在天子脚下干坏事,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旁边的一个瘦高的小伙蹲在我旁边,跟着我说话,说不知道怎么就惹到他们了,就把他们给围起来打.我本来以为他们都是一伙的,没想到都是路人,平白无故地就被抓到这. 瘦高个恨恨地说,这些人真该天诛地灭. 前面那个人已经被打的满身是血,衣服也都破了,露出那些伤口,脸色很是苍白. 剩下的人看的内心发颤,都怕下一个叫到自己,我知道洄渊宫杀人不眨眼,却不想这般毫无道理地害人性命. 有几个人把那人给拖了出去,拿着木棒的那人往我们这边瞅了瞅,似乎在挑选下一个人,大家不约而同地将头低下去. 结果那人笑道,反正都是会轮到你们的.说完一把扯走瘦高个,将他推倒在空地上,那地面上还残留了刚刚那人的血. 瘦高个显然很是惊恐,向着那人求饶. 那人不理他,将木棒高高举起,眼看那人就要挥下去. 忽然瘦高个大喊,别杀我,我是林乍疏. 作者有话要说: ☆、真相背后扑涌袭来的思念 第二十三章 我这时惊讶地看向他,觉得很是奇怪. 我所不知道的是,自从那件事发生以后,发生这种恶性事件,大家都会装林乍疏,甚至有些人真的会因此免于一死.江湖上有禁忌,绝对不能杀害林乍疏.但是知道林乍疏名字的是很多,但见过的却只有寥寥几个,因此在不确定的情况下,确实有人因此被饶恕. 不过那人倒是冷笑一声,说道,你在被其他人抓住的时候,靠这一招或许能逃过一劫,但对于我们洄渊宫的人来说,可是巴不得他死呢,况且你难道不知道那婊子是个哑巴么. 听见那人这样说我,心里猛然有些绞痛,即使知道江湖上对我的骂声不少,每次听见还是会觉得委屈. 瘦高个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你......你们是洄渊宫的人. 那人也不顾他,挥着木棒就往他身上打,瘦高个顿时惨叫起来,啊,洄渊宫,你们都不得好死,啊. 但他骂的越狠,那人也就打的越厉害,打的他叫骂声越来越虚弱. 那人下手很狠,一会打的瘦高个皮开肉绽,鲜血直流,一点仁慈之心都没有. 我想那些人必定还记得我的模样,刚刚或许没有发现,但等一会儿,我或许也就小命不保了.但我找不出任何可以逃脱的机会. 耳边忽然听见一片叮叮当当的声音,抬头一看,果然是挂着八把剑的矢车,他一运功从屋顶上飞下来,落在地面上. 寅海,你现在越来越放肆了.矢车抽出一把雕着青木花纹的剑,剑尖直对着被称作寅海的那人. 寅海双手抱胸,笑着,右岸大人,小的已经不叫寅海了,小的叫赵海,请先叫对我的名字. 矢车也只是笑,对着他说,名字已经不重要了,我绝不会在放任你们这样下去.说罢,剑便向寅海还是赵海的刺去,那人看来也是有些奇异的功夫,向后缩身一退便躲了过去,两人便热烈的交战起来. 奇怪,洄渊宫自己人怎么打起来了.身边被困的那些人说道. 我也是没摸到头绪,不过看他的名字本来叫做寅海,寅在地支里面排行为第三,看来他应该就是洄渊宫第三阙的阙主. 寅海的手下只顾着看他们两人争斗,也不管我们这些人了,我们便趁乱逃了出去. 我跑过去,扶起满身是伤的瘦高个,把他放到安全的地方,他感激地看了我一眼,瘸着腿了走了出去. 我转头回去,躲在隐秘的地方看着那两人的对决. 矢车毕竟是尤钰段的右手,还没交手个几十回合,便把那人给踹到了脚下,那些手下们赶紧上去围攻矢车.矢车知道不宜久战,运功到我身边,环住我的腰,便把我给带走. 那些人也不打算多追,看我们跑的远了,也都赶紧撤了. 等到了安全的地方矢车才把我给放下来,他似乎也知道我有事想问他,自己先把事情给交代了. 却没想到,这些事情说起来还是个很长的故事. 洄渊宫是尤钰段的祖父创立下来的,这些年来一直以邪教自居,在江湖上为人所不齿.但到尤钰段这一代,宫里却有了变故.尤钰段有心要将洄渊宫给洗白,自己也不愿意再干那些血腥的事. 但宫内明显人心不稳,多数人早就习惯了豪取强夺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8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28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28 ,不愿意走正道.这些矛盾很早之前就埋下了,尤钰段知道硬强的转变是不行的,所以一直没有采取明显的行动,只是慢慢废除了一些有害的邪功,并没有直接和那些人作对,但宫内的关系一直处于岌岌可危的状态. 萧老那次事件,本来也是他们挑起的,想借此为导火索,使洄渊宫决裂,却不想萧老的牺牲把这件事给抹平了. 我听到这里,心里已经觉得很是震撼了,我没想到,宫内是这种外坚内脆的样子.古来就有圣言云,不惧敲打烧攻,唯惧内乱. 矢车继续讲着,千鸟派的河凃就是早先洄渊宫的人,苦练邪功千鸟拳.两年前,尤钰段想要废除千鸟拳的时候,河凃背叛了宫里,被逐出了宫.却不想他偷出本来被销毁的千鸟拳秘籍,到外面自创了千鸟派. 洄渊宫得知了此事后,两派竟然达到了一致意见,要除掉洄渊宫.所以我们策划了那次大会,目的是吸引对着长生非常感兴趣的河凃来,木材这些事是我办的,但我没有在西台的柱子上做手脚,宫主本来是决定在会后将他们一起绞杀的,那件事是那些人干的. 这些事情却是我没有想到的,洄渊宫看似都在尤钰段的手下,却分了这派人,那派人,而那些人竟然嚣张到连尤钰段的话都不在乎的程度. 我没想到,尤钰段竟然过得这么艰难,一个人要做那么多的事,要考虑那么多,我却那样对待他. 矢车看我的表情有些内疚,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那次大会,上台之前有人告诉了宫主木柱的事情,宫主上台的时候却看见了你也坐在那边,便叫了我找个不显眼的人把你给带走.然后就发生了那件事情.大会结束后宫主对着那些人大发雷霆,那些人心里早有积怨.后来小涣告诉宫主你已经失声的时候,宫主难受地说不出话来,立马抛下我们去找你,但却很久都没有回来. 我本来带着人往零鸠山上走,在这路上,他们叛乱了,于是洄渊宫破裂了.我安顿好其他跟从我们的人马,立即回到临郡去找宫主,后来的事情你也都是知道的,宫主顺着你的性子,不肯随我离开.最后在小阿牛墓前杀了那人也是迫不得已,若这件事暴露出去,对洄渊宫的影响更加不好,所以宫主才...... 我低着头,默默地听矢车告诉我那些事情,每一件都似乎让我内心如同被针扎了一样. 矢车看了一眼,又说,那些人为了宣扬洄渊宫的恶行,穿着洄渊宫的衣服到处行恶,我们就只好在后面收拾摊子.宫主带着人去击杀丑邕,大概明天就能到江淮.我听说寅海和几个阙主趁着皇太后寿宴在京城作乱,和巫宴提前赶过来,我阻止他们扰民,而巫宴在药店免费为那些受伤的人疗伤. 我这时才弄懂巫宴对我说的那番话,想起他娇小的身体坐在沓子上,一刻不停地为那些人清洁伤口,细密的汗珠渗了一额头. 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我只是淡漠地让尤钰段滚,我只是自己去潇洒自在. 我忽然异常地想念尤钰段,我想要他温柔地叫我,疏儿. 我慌忙地从怀里掏出纸笔,却没抓出那笔,竟顺溜溜滚了老远. 矢车起来给我拾了那笔,知道我想问关于尤钰段的事情,把笔放在我的手心说,明天晚上,大概就会回来了.但是你自己要小心点,现在局势不一样了,你跟着我们反而不安全,自己小心点. 我明白他的意思,给他写了我住的客栈的名字,便寻了路回去了. 心里莫名地有些兴奋,想着见了尤钰段我要跟他说什么好,忽然想到我现在不能说话,觉得很是沮丧. 回到了客栈,忙活着煮药,甚至一狠心多放了些药,寻思着是不是能好的快点. 跪坐在地上,扇着风,药炉的烟冉冉从里面冒出来,熏得我的眼里直想流泪. 但只要想着我明天就能见到尤钰段,身心就完全兴奋了,更加大力地扇风鼓火. 过了一会,听见井阳回来的声音,看着他却不是很开心,也不说话,坐在我的身边,看着我煮药. 我猜他是有什么心事,本来是想把我的好事告诉他的,却也没说,手指沾了锅灰,在地上写着,怎么了. 他看我关怀地看着他,对着我笑了笑,双手抱在脑后,躺在地上,口中喃喃自语,怎么样能去宴会呢. 我趴过去写道,你想去宴会吗然后用手指敲了敲地板. 井阳帮助了我很多,我这一路来都是因为有他,这忙,我不能不帮. 作者有话要说:  不惧敲打烧攻,唯惧内乱. 自己编的 ⊙﹏⊙b汗 ☆、当我们都即将相遇 井阳似乎没听见我敲木板的声音,也没看到我写的字,他看起来有些劳累,昏昏沉沉地在地板上睡着了. 我把他扶回了他的房间,自己回到房间,默默地坐着. 想起王爷在我临走时说的话,心里有些沉重.如果不是井阳,我真的不想在即将要见到尤钰段的时候,去见王爷. 睡着了以后,做了很奇怪的梦. 梦里尤钰段躺坐在床榻上,左拥右抱着他的那些男宠.他对着我笑,我猜不出他笑的含义.然后不知怎的,我开始疯狂地跑,像是在躲避什么东西.直到跑不动了,瘫坐在地上,看见那些追着我的东西,竟是一串又一串的葡萄,他们长了尖锐的牙齿,把我咬的遍体鳞伤. 我被惊醒的时候,身上出了一身的冷汗,这样光怪陆离的梦境,这几年,我很少再做过了. 以前在王爷府的小院里面,总是梦见有尖牙利爪的妖怪要吃掉我. 那时候我还小,刚刚失去我的父母,做噩梦的时候,总是哭花了脸,眼泪鼻涕混在一起.王爷总是抱着我,用他的体温来温暖我因惊吓而苍白发凉的手脚.那时候,我那样迷恋他,迷恋他身上的味道,迷恋他宽大的手掌,这些东西,都是他曾经给我的,也是后来带给我伤害最深的. 知道真相以后,也会做那些噩梦.醒来的时候,摸着自己梦里面流出的眼泪,搬了梯子坐到那株梧桐树上面.无论是什么时辰,都会忍住困意不肯再睡,其实是因为害怕得不得了,担心自己再睡着还会再做噩梦. 看看外面的天,已经有些泛白.穿了衣裳,又烧起药炉,把一味又一味的药慢慢放进去.原本清澈的水,变得越来越浑浊,散发出熟悉的苦味. 井阳今天没有再出去,自己坐在房间里发愣. 我喝了药之后,出了门,顺着记忆的方向往王爷的宅子走.那扇华丽的大门出现在眼前,因为今天就是皇太后的寿宴,那些下人们显得很是忙,到处走动着,那天那位管家眼倒是很尖,一眼看见了我,把手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9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29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29 里的活交给其他人,把我带去了王爷的寝室. 王爷也是刚起,一堆丫鬟围着他,给他戴上繁复的衣饰. 管家向他通报了一声,他转过身来看,明显有些吃惊,命令那些丫鬟们退出去,房间里面只留我们两个人. 我不想多说废话,慌忙从口袋里面掏出纸笔来,快速地写着,宴会,我和井阳,要去. 王爷看我是有事求他,眉毛一挑,对着我说,我衣饰都还没穿戴完毕. 我愣了一下,走上前去,替他穿上那些华丽的东西.但我脑子里面全是尤钰段曾经替我穿衣的令人脸红的情景. 王爷似乎也联想到了什么,回忆着说,那时候,你总是一直哭,每天都是我去替你穿衣洗漱,逗你开心. 我的联想被他打断,记起他说的我父母刚死的时候. 往事不可忆,已失当年人.王爷自己吟了几句,止了我的动作,自己穿戴起来,吩咐管家,把大夫给叫过来. 我静静地站在一旁,等他的回复. 老头不一会就过来了,替我把了脉,眼睛里簇满笑意,说我这几日确实有按时吃药. 王爷听了他的话后,对着我说,午后三刻,自己吃了药,我会派人去接你们. 我听完正准备走,他的声音又从后面幽幽飘过来,这是为了奖励你有按时吃药. 我顿时面色黑青,装作没听见,走了出去. 回到客栈的时候,井阳正欲出门,我拉住他,写道,你去哪里. 他看了看我,似乎不愿说不口. 我大概能够猜到,他想自己入宫,这样对他很危险,我知道井阳的武功并不高深,不为人知潜进皇宫对于他来说几乎不可能. 我硬把他拉回去,在纸上写着,我有办法让你进去. 井阳打量了我一下,似乎是不太相信我. 我让他去准备午饭,自己回了屋又开始往药炉里面添柴火,把那些新鲜的木头堆积起来,引了火,慢慢燃烧起来. 井阳吩咐了小二去准备午饭,回到我房间却看见我蹲在炉子前面用力地扇着蒲扇,问道,你这样,如何让我参加宴会. 我懒得再给他写下来解释原因,招呼他过来跟着我一起鼓火.我以前并不知道井阳煮药竟然也这么熟练,浸泡,用水,火候,复煎,甚至连滤取都做的很像样子. 我一边看着他煮药,一边想着我今晚见到尤钰段的时候应该怎样做,我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叫衅着要跟他走. 我瞥眼看了看井阳,心里有些话说不出来. 我在纸上写了几句给他看,你有过发了疯的想要跟某人走的时候吗. 他身形一晃,苦笑着说,哪怕你时时刻刻都这样发疯,你也都会有那么一个理由使你不能这样做. 我听言看了他一眼,他正瞅着炉子里面的炉火,跳跃的火焰映在他的眼瞳里,却燃不起他的激情. 吃了午饭,灌了药,我和井阳坐在客栈大堂里面,我写了一张纸条给他,哪怕你有千千万万正当的理由,都不能阻挡你的思念的向往. 井阳一直看着我写的话,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但我大概能知道绝不会少了慕华这个人的名字. 我踏出客栈,看见王爷派来的轿子已经在门口停着了,来接我的竟然是给我送药的张渚,他穿着正经的侍卫衣服,跨刀站在前面,看见我,挠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 我转身拉了井阳来,一起坐到轿子里面,他没料想到我真的可以带他进宫,坐在轿子里面有些兴奋. 轿子被带去和王爷汇合,在宫外登记以后,大队人马一同入宫. 皇宫里热闹非凡,同时也加强了警戒,不多远就能遇见一队巡逻的官兵. 宴会还没开始,官员们几乎都已经到了皇宫,王爷要先前去莞华宫给皇太后贺喜,我们便被安置在一旁. 宴会早已准备好,花团锦簇,红喜似火,桌子全是雕花锦木打造而成,高雅舒适.我和井阳被命令不准随意走动,只好四处打探着,周围都是皇亲国戚的仆人丫鬟们,热热闹闹在一起讨论着. 这种场合,送礼便是一件大事了.送的礼又要贵重又不能显得过于显赫,一来显示自己的身份地位,二来显示自己的忠心程度.古来有人因礼品备受喜爱而升官加爵的,也有不慎触怒龙颜满门抄斩的. 所以每当快到这种时候,各大官家都开始了大肆寻宝的动作.此时,他们的礼品都在一些专门人员那里进行统计登记,等到宴会开始后,也会有人向众人报告. 这时候,听着那些丫鬟们谈论着他们的主人所送的礼品,颇有些炫耀之意,心里觉得有些好笑. 太阳刚要落山的时候,宴会才有要开始之意,王爷带着我们进去,皇上和皇太后已经入座,皇太后贵容仍在,身穿贵凤霞披,青丝弄华发,珍珠拥翠玉,年老但仍有威慑之感. 但我的视线却被皇上给引去,那人青丝如瀑,乖巧地被缚着,漆黑的眼里射出的精光让人浑身一震,确实华美异常,但这人同我当初见尤钰段的感觉又不同,尤钰段一举一动间总是流露出一种邪魅,而皇上确是略显深邃沉静. 尤钰段的唇异常的薄,仿若两片柳叶,张合之间总吐出温柔的话来.但皇上的却不同,饱满的唇间吐露的就是动摇山河的话语. 这时想起了尤钰段,便一发不可收拾了,想着那人拥搂着我的模样,恨不得立即飞到他的面前.心想着,等到宴会开了一会儿,井阳找到了慕华,我就趁机让张渚送我出去. 此时大家都已经坐到了位置上,官家们也都开始奉承谄媚. 井阳四处打量着武当的坐处, 有个清亮的嗓子一一报诵着官家所送的礼品,内阁学士王宇,西域断环折纹布缎十匹.大理寺卿李堡,霜华碎玉簪一对...... 这些东西我虽然没有听过,但只是听了名字,就觉得非常华贵. 那人接着报诵,贵溪巡抚张量,祭辕族纯血脉九段锦一卷.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常常将自己贬低的一文不值 第二十五章 我猛然回头看向献礼的那边,那巡抚似乎很是得意地站起来,对着皇太后拱手跪下,尊敬地喊道,祝皇太后芳容永存,千岁长生. 众人讶然地看向他,纷纷在下面私语. 井阳回过头看了我一眼,掩住嘴偷笑. 这种东西放到一般场合,人们定然不肯信,自会嘲笑那人的无知,但到了这种场合,即使是有些不信的也都要让自己相信了.这是什么地方,若不是经过仔细挑选,谁会干这般罪可杀头的傻事. 皇太后还好也没对这件礼物太过上心,估摸着她本来也都不信这种东西,还好让那巡抚逃过一劫.那人不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30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30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30 知自己已是鬼门关走了一遭,得意洋洋地坐回位置. 我觉得王爷一直盯着我看,身上总觉得不舒服,总是躲避他的眼神,当他听到那九段锦的时候,嘴角也咧出了笑容,估计是猜到了这事是我干的. 井阳看到了武当所在,隔着中间献舞的一群女子,定定地看着那人,我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 江午道长坐在前面,和其他人笑谈,慕华安静地坐在江午的右后方,抿着唇不说话.在这样柔和的灯光照射下,那人的脸上显示出别样的柔情,与这纷嚣的场面形成鲜明的对比.过了一会儿,慕华似乎有些受不了这里的气氛,跟江午说了些什么,江午虽然看起来有些生气,但还是摆摆手准许了他. 慕华恭敬地起了身,不着痕迹地退了席. 井阳也瞅准了时机,跟我打了招呼,赶紧退出席位. 我此时已经有些焦躁了,时不时瞅瞅王爷,恨不得插了翅膀飞去尤钰段面前. 但王爷却一直看着我,让我左右为难,不知如何开口. 他自己其实也是知道,我之所以来这场合,无非是为了井阳,此刻井阳走了,我也再没有想留下来的理由,自然是看紧了我. 我估摸着逃是逃不了,索性上前去,王爷没料到我竟会主动上前来,心里暗喜了一阵.我却抛下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想回去. 王爷知道那人的心思,以为他会偷偷地逃跑,却不料他直接就提出来了.本来也没有要逼他的意思,看他越来越不抵触他了,心里也是觉得欢喜,只想着自己再对他好一点,日后那人也能对自己乖巧听话,哪会想到那人出去是要见他日思夜想的情人,吩咐了张渚送我出宫. 没想到王爷如此好说话,我顿时喜上眉梢,跟着张渚就出去了. 出宫的时候,守卫也盘查的很紧,在名册上寻到我俩的名字,记录上已经出宫,便放我们出去了.不知道王爷出去的时候不要忘带了井阳才好. 兴冲冲地朝着客栈的方向跑去,却没想到张渚竟然还跟着我. 我收了脚步停下来,示意他不要跟着我. 他有些左右两难的样子,愣愣地看着我. 我推了他几下,装做生气的模样,他才知趣地后退了几步. 我继续跑着,转身看他没有再跟上来,心里放了心,但心跳却愈来愈快,脸色也开始涨地通红. 不知道井阳有没有把客栈的地址给了尤钰段,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到江淮的,会不会已经等急了.心里想了许多可能,脚步却一刻都不肯停. 气喘喘地跑到了客栈门口,却意外地没有看到人影.进了客栈在大堂里面仔细搜寻,里面坐满了客人,喝酒吃肉的好不热闹,但那人却不在里面. 心头就像被浇了凉水,蹲坐在客栈旁边,发现自己的手脚都在发抖. 自己有多在乎那人,知道此刻才清清楚楚地知道,那人哪怕别人有多么惧怕,哪怕做过多少伤害我的事情,哪怕我曾经那样恐惧他,真的看不到时,我却离不开他. 愣愣地在客栈面前坐着,不知如何是好,找了许多借口,一遍一遍告诉自己,他或许是还没到,还没到.哪怕想到一点点或许那人不要我了,心都会疼的要命.哪里知道,此刻对那个人的依恋已经到达了一种疯狂的地步,为那个人卑贱到如此地步,却甘之如饴. 落落失失地在一旁转悠着,街上的人们也都出来游逛,由于今天是皇太后的寿辰,皇帝特下指令,与民同乐,街上早已挂满了花灯,柔和明亮的光彩照到每一个人的脸上. 会有种错觉,以为这天下真是安乐祥和. 我忽然想到巫宴所在的药店,想着尤钰段回来的话,或许会到那去,慌张地往那边跑. 这样的奔跑在人群里很是突兀,大家纷纷朝我这边看,我却对自己的形象不管不顾. 好不容易到了药店,却发现门被关的紧紧的,我用尽全力敲打着门,却无人应声. 药店里安静地让我绝望,巫宴走了,尤钰段走了,他们肯定都走了,真的都不要我了.冰凉的眼泪从我的眼睛里面涌出来,在衣襟上晕染出一圈圈的水痕. 想起梦里面的场景,尤钰段抱着木檀,优雅安适地躺在床上,木檀温顺地像只小猫,用头使劲蹭着尤钰段的胸膛. 想到这,胸腔内两肺之间偏左的位置,第二根肋骨到第五根肋骨之间,那块博博跳动的肉块如同被撕裂了一般,将这种难耐的疼痛传递给经过它的每一滴血液,感染传达到我的全身. 我从没思考过,我在尤钰段心中的位置,不及萧老,不及矢车,甚至真的比不上,木檀. 当初我凭什么就这么笃定,矢车给了尤钰段我客栈的位置,他就一定回来.他说不定冷笑一声,撕掉那张纸条. 越是觉得绝望,心中那些想法就越觉得可能,全身都像冲了凉水.萧老死的时候,尤钰段在小阿牛墓前杀死那人的时候,我全身都没有这般冰凉. 失神地在人群中乱逛着,时不时冲撞了某些人,那人本想追究,看着我发白的脸色,慌忙远离我. 花灯上烛火雀跃,欢声笑语尽显喜庆,茫然抬头看向天空,灰蒙蒙一片一片的云彩,远处皇宫方向开始灼放烟花,那些鲜艳的色彩顿时在天空涂抹开来,氤氲了半边天,人们纷纷抬头看向那边,惊叹之声不绝于耳. 有些没见过烟花的小孩,此时更是惊诧地拍手跳跃,他们兴奋地拉扯着大人的衣襟,想要再靠近一点看看. 我心里依旧满是凄凉,暗暗叹了一口气,心想,纵使夺目绚丽的东西,不是你的,你奔跑也追不上. 那小孩自然听不到我悲切的心声,叫唤大人,再近一点去看看吧,这时候,若是许愿的话,天上的人一定会看见的.大人抚摸着孩子的头,跟着他往前凑. 我被这孩子天真的话语愣住,转过身去却看见远处桥上一抹身影,那人如入定般看着天空中异样的色彩,仿佛在虔诚地许愿. 我的呼吸都像被扼住,久久没有缓过神来,我如何都不会认错,那抹身影是谁. 远远地看见尤钰段的身影,在灯影中摇晃着,但他理我很远,我甚至看不清他的脸,他的表情. 我朝着他的方向走去,但我被埋没在人群里,他看不到我. 有人在他身旁耳语了几句,他却开始照着相反的方向走去,我们之间,这样的距离却如何都无法缩短,我扒开人群尽力奔跑,还是追不上他. 街上人还很多,我跑起来便什么也不顾,推搡了很多人,不小心被绊了一脚,狠狠地摔在地上,街上的行人用一种很怪异的眼神看着我,全当我是个疯子. 我看着尤钰段在我眼前,我想他,我想念他的名字,我想告诉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1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31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31 他,我喜欢他,想和他在一起.我想告诉他,我能够原谅他. 可他理我越来越远,远到甚至连他的身影都隐隐在灯光夜色中模糊. 我张开我的嘴唇,喉咙里使出全身的力气,肺里涌出的空气竟将我的喉咙割得生疼,我甚至面色发白,但我知道我要喊出那三个字. 尤钰段. 作者有话要说: ☆、却不知有人爱我们深入骨髓 第二十六章 声音真的喊出来的时候,我自己都没想到,那声音嘶哑的不得了,不像一个年轻人,反而像一个七八十的老头子. 但隔着那么远,这样嘶哑微弱的声音还是被那人听到了,他顿了顿脚步,摇了摇头,又继续走. 此刻我什么都不顾了,张开嘴,任凭那凶猛的气流,让我的喉咙备受煎熬.许久没有发声,猛一发声又是这样用力的嘶喊,让我的口腔里面都蔓延着一股血腥味. 但还好这次的声音虽然更加嘶哑了些,但却很有响度. 尤钰段立即转身看过来,无需费力,便在人群里面,看到狼狈不堪的我.运气飞升,直向着我飞掠而来,身体被他的手环绕的时候,还不敢相信. 他的脸庞在我的眼前放大,那双勾人的眼瞳直盯着我,我却抱着他哭起来,眼泪落在他的肩膀上. 他只是紧紧地抱着我,抚着我的背,像是哄小孩似的. 回到了桥上,桥上都是洄渊宫的人,他们不知宫主为什么忽然运功飞升,等到尤钰段抱着我回去的时候,有些人已经认出了我来. 宫里面有些年轻的阙主,也都跟着尤钰段,他们愿意跟着洄渊宫金盆洗手,尤钰段此前带着他们去袭击了一些作乱的阙主,将反叛的丑邕围攻在赤山岛击杀,也都是刚到江淮,听说今天街上庆贺皇太后寿辰,正准备找地方歇息着. 我别扭地看着尤钰段,心里有些怪罪他,为什么不来找我. 但他的重点显然不在这里,直盯着我的嘴,我被他看的浑身发毛. 疏儿,你能够说话了么.他一边说着,一边摸着我的嘴唇.我早已被见到尤钰段的喜悦冲昏了头,都忘了这件事. 用手压着喉咙试图发声,只是嗓子疼得厉害,话倒是能说,却是特别小声,仿若蚊嗡. 尤钰段笑着说,以后疏儿说的话只能我听见,也只准对着我说. 我本想对着他哭诉,听见他说这般霸道的话,立刻佯装生气.尤钰段弯着眼睛对我说,刚刚不知道是谁,掉着眼泪找我. 尤钰段特别会取笑人,这一下,我的脸顿时蹭蹭地红起来. 众人起哄起来,尤钰段摆了摆手,带着大家寻找歇息之处.但找了许多的客栈,却处处碰壁.许多老板听说我们是洄渊宫的人,忙摆起惊恐的脸色,怯怯地说,客栈已经满了. 明明还有许多的空房间,我们却被拒绝,尤钰段也不想惹事,众人都有些生气.我这时候才意识洄渊宫现在的处境真的很艰难. 想到尤钰段自己也受了不少苦,顿时很是心疼蹭了蹭他.他瞧着我如此乖巧,一扫脸上的阴霾. 大家商量后决定先找矢车,矢车带着的人拥有一艘大船,我们可以住在上面.我这时候才知道原来他们到现在都还没见过矢车,怪不得尤钰段到江淮也都没有找我,心里微微有些安慰. 有人提议说先去药店找巫宴,我凑过去,贴着尤钰段的耳朵说,药店里面没有人.众人不知道我的情况,还以为我在对着尤钰段咬耳朵,顿时一阵抽气声. 尤钰段眼睛都笑的眯了起来,也不解释. 我们站在大街上,洄渊宫的人四处分开去找矢车和巫宴.我便腻歪歪地跟着尤钰段站在街头,看着人群来往,想着自己手中的这个人真真实实地在我旁边,心头便觉得雀跃. 晚饭其实在宴会上有吃一点,但此时又有些饿了,便拉着尤钰段去逛街. 那买糖人的老伯笑的喜呵呵,糖的醇香飘满了大街,许多小孩子央求大人们买一个,有些大人怕吃坏了孩子的牙,说什么也不肯卖. 我转头看了看尤钰段,指了指那糖人,一脸的馋样. 尤钰段问我,想吃吗 我点点头.但他有继续说,想吃就说出来. 我只好凑近他,对着他耳语一番. 拿到糖人的时候,很是兴奋.这种东西,我从来都没有吃过,我的童年过得很是惨淡,许多孩子该有的我都没有. 这时候,刚巧走回了我见到尤钰段的那所桥,尤钰段很是感触地说,那时候,我看见天空绚烂的烟花,便许了一个愿. 我听尤钰段这么说,忽然想起那个小孩天真的话语. 我对着天空说,我希望你回到我的身边.尤钰段看向我,那双眼眸中间倾泻的柔情顿时让我几乎瘫软. 我紧紧拥住他,在人群熙攘的大街上,踮起了脚尖,深深地吻向那人的唇瓣,温润若泉,香甜似糖,让我失魂. 他也很动情,趁机伸了舌头进来,挽着我的舌头在口腔里面跳舞. 路边有许多人经过,小孩子看见惊奇地嚷嚷,大人赶紧捂住孩子的眼晴,喃喃自语着这世道,真是世风日下. 但我们却依旧自顾自若,听不见这世上任何人的话语. 直到我脸色憋的通红,尤钰段才松开口,我立即大口地喘气起来,他宠溺地揉了揉我的头发. 我看着他五官分明俊俏的脸,坚定地说道,以后,你什么事都要告诉我,不要瞒着我,那么无论你做了什么,我都会信你,不会离开你. 谁会料到自那以后,我们都为这爱情付出了多少. 矢车还没找着,去找的人却回来了,他们说,听说宫里面发生了大事,现在有人带着官兵正在封城,估计短时间出不去了,如果矢车在城外,我们可能就暂时联系不上他了. 事发有些突然,很多洄渊宫的人也都回来了,我们也不再乱晃,生怕此时牵扯到洄渊宫.但我们都隐隐有些担心,生怕是寅海那些人干的,想着那些人不会是大胆成这个样子,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但消息封锁的很严密,街上的行人已经都被驱逐回了家,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这事肯定瞒不住,早晚还是会泄露出来. 城看来是出不去了,街上的这些大客栈也都住不了,我们只好往城北走,那边的人虽然稀少一点,也没什么客栈,但这时候离皇宫越远越好. 巧的是,我们并没走多远,就在路上遇见了从城北回来的矢车和巫宴一群人,他们看到我们也很是高兴,带着我们到溺江的船上去. 矢车看到我站在尤钰段旁边,对着我笑眯了眼.我以前并没有见到严肃的矢车这种样子,顿时有些失措,不过看来矢车的心情很好.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2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32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32 后来矢车告诉我们说,他们本来是准备迎接尤钰段的,正巧见到寅海那群人,拔刀追上去,却没想到被他们引去给围攻了,还好巫宴及时赶到,带了他逃脱出来. 我转身瞅了瞅巫宴,他依旧是一身黑袍,低着头默默地走在后面.没想到,巫宴还有这般能力,不知道他是怎么能将矢车给救出来的. 尤钰段告诉了矢车城里发生的事,矢车否定地摇了摇头说,这事应该不是那些人干的,我看今晚他们都在策划围攻我的事了,肯定不能分身到皇宫那边去. 尤钰段认同地点点头,说,此事如果不关我们的事,我们最好离着他们远远的,都不要惹出什么祸端.等到了可以出城的时候,再做打算. 矢车说,这样也好,我们可以装作客商隐藏身份,倘若宫里人有人查到洄渊宫悍然聚集在江淮,流言自然会把嫌疑引向我们,对我们大大不利. 他们相谈得当,已经靠近了溺江,矢车吩咐了人去把大船开来. 此时,原先去找矢车的人也都陆陆续续地回来了,但有人上前禀告尤钰段说,宫里面出了事,宴会中间有人刺杀皇太后,不过没成功,那人负了伤跑了.现在宫里很是戒备,听说宫里面正在调查每一个进出宫的可疑人士. 我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名字来,井阳. 作者有话要说: ☆、身和心都不能和他分离 作者有话要说:  ~~~~(&gt_&lt)~~~~ 有没有收藏呀 有没有评论呀 都给你们吃肉了的说 委屈 第二十七章 不知道王爷有没有带着井阳出来,若说可疑人士,井阳定然算上一位.但我知道井阳定然不是那刺杀皇太后的人,且不说他的目的是为了慕华,更何况他的功夫还不到那种境界. 但刚刚尤钰段和矢车的谈话我也不是没有听见,我也不敢要尤钰段帮我寻找井阳的消息,狠狠地跺了几下脚,心里劝慰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 等到了船开过来,洄渊宫的人都上了船安顿好了,尤钰段把我抱着进了他的房间,我顿时有些紧张,挣扎着让他放开我,但不知怎地心里有点,就那么一点点莫名的期待. 他的动作很温柔,把我平放在床上. 我们真的是,有很久很久都没再做了. 他只是看着我,我就有些动情了,我摆出一副早死晚死都是死的僵硬状态任他动作. 他口中仿佛带有桐花的清香,缠绕着我的名字呼唤出来. 不得不说,他在这方面真的很有经验,让我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搂住他的脖子,衣领被我的手压开,露出他白净漂亮的脖子,真的很想让人咬一口. 但他却不肯再动了,我倒有些冲脑,腰部暗暗使力,抬起腰来,想要去触碰他. 门忽然发出咔嚓一声响,一抹黑影走了进来,似乎料到屋里面会是怎样的场景,也不惊讶,自顾自地端着什么东西进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熟悉的药味. 我惊慌地松开了手,收拾了自己的衣着. 巫宴却没什么反应,放下了药,对着我说,今天晚上的药应该还没喝吧,把手伸出来,让我看看. 今天发生这么多事,我早就把喝药的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哪里还记得起来. 尤钰段立即皱了眉,似乎在心疼我怎么身上伤还没好.我对着他傻哈哈地笑了笑,乖乖地伸出手臂来. 巫宴摸了一会,又看了看我的脸色,说,看着气色还是很不错,听说能够说话了,说两句来听听. 这话在我听来却有些别扭,但我还是不情不愿地说了句,是. 巫宴的眉毛抖了抖,说,只能说成这样. 我立即尴尬地挠了挠头,像是我做了什么坏事似的. 尤钰段本来是想护短,为我说几句好话,他刚说话,这样已经不错了. 巫宴却全然不理他,收拾了药碗,走出去之前说,我回去开个新的药方,以后药还是要继续吃. 巫宴话虽然说得很平淡,但我却感觉到了他浓浓的关心,此时在他面前,一个是亲手杀了他父亲的人,一个是间接害了他父亲的人,我不知道巫宴如何能将这种仇恨消弭乌有,而又能对我们如此关怀备至. 等到巫宴走了以后,我继续看着尤钰段,但他却没有再继续下去的意思. 我有些不甘心,扯了我的衣衫露出我光滑细嫩的肩来,他的眼神里面闪过一丝情|欲,但忽而又消失殆尽. 我靠近他的胸膛,使劲地蹭了蹭他,我觉得已经做到足够主动了,但没想到此刻,尤钰段还能这么冷静着. 他只是推开了我说,你身体还没好,我们还是不做了吧. 我立即有些生气,狠狠地锤了他一下,喊道,小爷已经做到这份上了,你说不做就不做了,小爷某部位还硬着呢.这话本来是挺霸气的,但就我那喉咙喊出来,倒还有点求欢的样子. 此时巫宴似乎故意地路过了我们门口,声音清亮的说,乍疏虽然嗓子还不行,但身子大多都已经好了,房事还是可行的,只是不要叫得太大声就好. 巫宴这话一说,我顿时就羞得蔫了气,那部位也跟着软了去..没了兴致,本想躺下睡.却不料,尤钰段听了这话,立即欢脱地跟只兔子似的,小钰段立即鼓了起来.上来就是对我一阵抚摸,以此来缓解他刚刚对我的冷淡. 小爷我,不做.我歪过头,故意绷直了身子躺在床上. 尤钰段伸了手来偷挠我的腰,我立即弯着身子,忍不住咯咯地笑起来. 他趁机把我抱起来,放在他的腿上,我能清楚地感觉的他□□的硬物直抵着我,顿时有些慌张. 尤钰段深情地看着我,压低了头,舌头舔舐着我的唇,我没守住牙关,被他轻易地入侵成功.他香甜的舌头一遍又一边地勾勒着我唇齿的形状,直吻的我眼睫毛上面蒙上一层薄雾,情|欲立即被他又给勾起来. 这时候,寸楿的副作用又显出来了,我浑身燥热的难受,直搂着尤钰段往他身上蹭,他身上还是常温的,对于我来说,凉凉的特别舒服. 结果我这一蹭,尤钰段已经坚持不住了,叫我,缓点.本身他小心着我的身体,不肯再伤到我,知道前戏做的好,承受的一方也会舒服一点,但此刻,他被我的动作有点丧失理智. 把东西直抵我的后|庭,我浑身不自觉震颤了一下,他忙停下来. 说什么也都不肯再弄那里,转移方向抚摸着我胸前两枚豆子,我被他弄得痒的扭起腰来,口中喊出微弱的呻|吟,响度很低,但却出乎意料的撩动心弦. 尤钰段此刻褪去了他全部的衣衫,我自己的衣衫也被我自己给扯光了,两个人坦诚相对,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3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33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33 让我异常地兴奋起来. 我一遍又一遍地念出他的名字,催促着他. 他只是把手伸过来,抚摸我的下巴,嘴巴轻吻我的唇,在转向右脸颊,最后咬着我的耳朵,念叨着什么话. 我凝了神去听,顿时羞得脸色飘红. 他说,疏儿,你此刻全身都,好美. 其实,说实话,此刻尤钰段的身段都显露在我面前,他结实有型的胸膛大大方方地坦露在我面前,倒着实让人惊叹,每一块骨骼的纹路走向和肌肉的形状都异常完美,而那样的他,赞叹着我瘦骨嶙峋的鸡排骨,美. 好吧,我只当他在说安慰我情话,继续欣赏他完美的身材. 两人缠绵了好一阵后,尤钰段也终于开始了进攻. 我泪眼蒙蒙地看着他,他也一刻不眨眼地看着我.当他进入我的时候,真的很疼,但我却只是咬紧了牙,不肯喊出一声来. 他身上早已是香汗淋漓,不断地冲击着我.我被他晃得,也感觉的一阵阵令人发酥的感觉. 直到最后一刻,他深深地把他的全部都给了我,一头趴在我身上. 我们静静地躺在床上,也都没有力气在动. 船上能听到夜里江上的潺潺的水流声,清凉的晚风溜过窗台扬起床帐,皎洁的月光倾泻下来,照的屋里面仿佛有种朦胧的烟雾,缠绵如丝. 我身上这个人,让我心神荡|漾,也让我安心. 我真的或许,再也离不开他了. 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尤钰段大概早就醒了,但也没起,躺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我,不知看了多长时间.我本要凑上去吻她一下,却发现腰和某部位令人尴尬地疼. 他也察觉到了我的一样,弯着眼睛笑着,起身替我穿衣裳. 此时他并没有给他自己穿衣裳,全身赤|裸着,把衣服给我套上,我眼睛左晃右闪,不知道要往哪里看. 尤钰段看着我,笑的更欢脱了,显然是故意的. 我立即瞪了他一眼,他闭着嘴憋笑,胸膛一颤一颤地,全身饱满的肌肉都在颤动...... 收拾好了衣着,跟着尤钰段出了门,站在甲板上吹着风. 结果听到一阵喧闹声,和尤钰段凑近了去看,听说有人以为这是客船,想要在上面借住.洄渊宫的人不便暴露身份,有个叫辰琛的阙主只好和气地跟他解释,这只是商船. 按照规矩,这种船出于好心有时候也会帮助那些错过了客船的人,但我们确实不能. 我远远地看过去,觉得那人有点眼熟,凑近了些,竟然是商恙. ☆、为了一个人低到尘埃里 第二十八章 顿时有种重遇故人的喜悦,我朝他摆了摆手,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那边的人听见都转过头来看,辰琛见是我认识的人,看了一眼尤钰段的脸色后,便招呼人散了去,顺便去准备了商恙的房间. 商恙见是我,也很高兴,问我,声音恢复了吗. 我点了头,然后就向尤钰段介绍了商恙. 尤钰段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一遍他,最后停在商恙的小腿上,也没多说什么. 我上前拉着商恙,告诉了一些我这些天发生的事,以前我只能和他写字聊天,很多想说的话都没说出口. 矢车说有事和尤钰段商量,他们便去了厅房. 我跟着商恙去整理他的房间,路上问他,你要找的东西找到了吗. 商恙直说,有些苗头了,但似乎还不行. 我有些可惜地叹了口气,问他,那你要走吗. 商恙回答说,我找不到不会走的,再说现在也在封城. 我觉得有些喜悦,想着商恙能在陪我一阵子了.或许我跟着尤钰段走了一会,井阳商恙这些朋友估计都很难再遇见了,能多在一起就多在一起,想起井阳,也不知道他怎样了,趁着商恙在屋里面收拾,我推门出去. 在门口碰见了辰琛,我忙把他拉到角落里面,悄声让他帮我打听打听井阳的消息.他本来是有些不情愿的,但还是答应了. 我忽然想起商恙或许知道井阳的消息也说不定,又转身回去,结果推开门,看见商恙端正地坐在床边,空气里却闻到一股药味. 我这段时间吃的药多了,闻药的嗅觉倒是很灵. 商恙再怎么反应迅速地装镇定,但这味道绝对瞒不过我. 我把门关上,靠近他,问他,你怎么了,受伤了吗 但商恙只是静静地坐着,不回答我的话. 我顺着味道看向他的小腿,腿脚的布料上面似乎隐隐浸了些血色,不仔细看根本不能发现. 我靠近商恙,对他说,你难道没有什么要告诉我的么. 商恙抬头看了我一眼,眼里淡淡地染着一种隐忍,突然让我觉得他有很多的秘密,而我,还不是那个他可以吐诉的人. 看他不再说话,我也不逼问他,找出商恙刚刚藏起来的药和纱布,撩开他的裤腿.伤口很是吓人,两指长的口子从上面一直划到脚踝,这样深的伤口,他竟然可以表现的坐怀不乱.刚刚在甲板上刚刚见到他的时候,我一点都没有察觉的他的走路姿势有什么异常. 我一边替他包扎伤口,一边说,我以前也有些东西没有告诉你,现在你有些事情不愿意说我也不怪你,可能是我错以为我们俩的关系已经很亲密了. 他听到这里,显然一愣. 我把我和尤钰段的一些事情告诉了他,一件一件,哪怕是我所受的屈辱和卑贱,但我也告诉他,我现在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哪怕全世界都说,我如何贱,如何不要|脸. 我讲完这些事情,他也只是静静地听着,不插话. 等到我包扎好了伤口,准备离开的时候,商恙却起身去关了门窗,打探了一下是否隔墙有耳,然后缓缓地开口. 昨夜宫里发生的事情,你们肯定也都听说了,那件事是我干的. 商恙一出口果然惊人,我虽然大概能够猜到,却还是浑身一颤. 我想起商恙告诉我说,他要去江淮寻一样东西,但我那时没想到,他是去寻仇. 商恙继续说,当年太上皇准备立太子的时候,我亲生父母在官场上有点权势,,朝中分成里两派,现在的皇上也就是当时的三皇子为一派,死去的大皇子为一派,而我的父母站在了大皇子那边,皇太后为了使三皇子顺利成为太子,她派杀手害死了我的父母. 我因为某些原因,侥幸逃过一劫,寄养在杭道,旗县的一户普通人家里面.后来,遇见了我的师傅子牙,跟着师傅去了疆桦,弥煌山潜心修炼,立志回来报仇. 昨夜,我潜进皇宫宴会里面,瞅准了时机下手,但却没成功,只在皇太后的手腕处划了一道,虽然我的剑淬有剧毒,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4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34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34 估计还不足以夺取她的性命,我在逃跑的时候,却被皇上拦住砍了一刀. 现在大概全城都在通缉我,我只好躲起来. 故事讲完,他对我笑了笑,我正沉思着,他又继续说了一句,乍疏,这些东西本不该告诉你,但并不是因为我没把你当朋友,而是我不想因此把你牵扯进去. 我看向他,右手攥紧了拳头,却轻轻地锤了一下他的胸膛. 这件事情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若真是搜查起来,商恙不一定能逃出去. 本想找尤钰段想想办法,但想着他这些天因为洄渊宫的事大概已经操足了心,实在不想再劳累他. 自已一个人默默地在甲板上走着,不留神撞上了刚从厅堂出来的尤钰段,他看我有些心神不宁,问我,怎么了. 我笑着撒谎道,你去了这么久,有点无聊. 但不知道他是否是看透了什么,淡淡地说,商恙这个人城府不浅,你最好理他远点. 我霎时愣在了那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里也有些生闷气,更加不想将那些事情告诉他了. 矢车要跟着尤钰段说些什么,尤钰段看了看我,跟着他走了. 我扶着船的栏杆,看着江边的熙熙攘攘,就想了很多事. 关于仇恨,似乎我们都不是很懂. 尤钰段杀了巫宴的父亲萧老,巫宴只是打了他五巴掌,依旧对着他忠心耿耿. 王爷杀了我的养父母,我却无力杀死他,结果慢慢忘却仇恨. 皇太后杀了商恙的父母,商恙潜心修炼几十年,豁出性命只为报仇. 我不敢说谁是对的,但这世界就是这样,没人能够掌握自己的情感,爱的相反面就是恨,我们能够为爱付出多少,也就能为恨付出多少. 但恨是可怕的,能将爱完全吞噬的. 江风吹得我有些发冷,我转过身,却看到了一张意料之外的脸庞,小脸藏在黑袍里面,白嫩的手端着一碗冒着白烟的药汤. 我忽然眼睛有些发酸,赶紧接过药碗,一口气喝尽.哪怕我曾间接害死过他的父亲,哪怕昨夜他曾开玩笑让我无比尴尬,我伸开双手,紧紧地拥住他瘦小的身体. 我的突然动作有些惊吓住了他,身体扇出的风将他的帽子掀开,露出他精致娇小的脸庞. 我微启双唇,轻轻地吐气,说,谢谢你. 他也回应地拥住我.让我明白,哪怕恨的花蕊能够在严寒冬雪中开放,却受不住人心的温热,哪怕那么一丝,就足够融掉它. 这一幕本来是无比和谐的,但我却看到了矢车,他眼神里露出一股寒意,身上八把剑似乎有些蠢蠢欲动,立即让我不自主地松开了手. 巫宴不知所以,看着我脸色还好,拿了碗,便回了屋里面.矢车早就不动声色地隐藏了他的情绪,安静地站在一旁. 尤钰段跟辰琛谈完了事情也跟着过来,看着我傻呆呆站着的样子,笑着勾住我的腰过去. 这时辰琛过了来,对着我们说,那夜的事情闹得很大,有些参加宴会的可疑的人也都被扣留了下来,这些天,估计出不了城. 尤钰段点点头,我忙问辰琛说,那些人里面有,矢车么 尤钰段转头看了我一眼,转而又看着辰琛. 辰琛似乎有些不愿说,但看尤钰段暗许了他,顿了顿说,井阳已经被关入大牢进行调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猜一猜 井阳怎么样能出来呢 ☆、不幸却总能成双成对 第二十九章 我听到这话后,明显一僵,尤钰段也感觉到了,更加用力地搂住了我. 商恙还在逃脱追捕,矢车也出事了,尤钰段在这事上面插不上手,我忽然觉得很是无助. 辰琛又说,那天,皇太后出了事,皇宫立即就被封锁了,在查身份的时候查到了你们,虽然是王爷带你们进来的,但王爷也不能证明你们确实的身份,但是你在事发之前出了宫所以被排除了嫌疑,但是井阳没有躲过,已经被关入了大牢,等待刑部的审问. 但是,我急忙开口道,凶手不是受伤了吗,井阳应该没有啊. 不料这话说漏了嘴,引得尤钰段和辰琛奇怪地看了我一眼,辰琛继续说,刑部的人说有可能是同伙,不能放掉任何一个可疑的人. 我的心不由得揪起来,想着井阳在大牢里面定然很是辛苦. 这时候,大牢里面,牢头赶紧拿着钥匙开了锁,拉出有些虚弱的井阳出来,刑部里的人说要审问他,却二话不说先把井阳拖到了刑具上面,那人很是吊儿郎当的,翘着二郎腿,问井阳,你是不是蓄意刺杀我朝皇太后. 井阳低着头,意识不清,似乎随时都会晕过去. 那人看井阳不说话,招呼着人就开始动手,井阳死死地咬着唇,唇瓣已经毫无血色. 案件一直没有进展,刑部也受了上面很大的压力,只好发泄在那些无辜的人身上. 到了晚上的时候,我一直心神不宁,在屋里面来回走动,尤钰段只是看着我,不说什么话.他知道井阳和我是什么关系,但此时他真的帮不上什么忙,且不说此时洄渊宫内外一片混乱,就算现在洄渊宫和以前一样强大,也不会趟这次的浑水. 我犹豫了很久,还是把这件事告诉了商恙,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商恙二话不说,拿了刀就往外面走. 我赶紧拦住他,问,你干什么去. 他说,这件事是我干的,说什么也不能让无辜的人受害. 你去了有什么用,哪你的命换井阳的命吗.我忽然嘶哄起来,使了全力拉住他. 你能不能想点好的办法.我叹着气问他. 商恙皱起了眉,沉默地坐在床边. 夜里睡觉的时候,总是睡不沉,时不时就醒过来,看着床帐发愣.尤钰段也能感受到我的焦虑,将我搂的死死的,一遍一遍地安抚着我.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准备了些吃的,拿着饭盒装好,下了船.临走前叮嘱商恙好好在船里面待着,不论如何都不能出来. 我告诉尤钰段去牢里面看望一下井阳,他有些担心我,但还是让我去了. 我估计这种犯人不是我能随便见的,只好先绕道去了一趟王爷的宅子. 听说皇太后此时中毒昏迷着,许多太医都被聚集在宫里面,生怕皇太后有些闪失,听商恙说,那药虽然有些奇特,多些日子还是会有人能够解出来的,所以他并没有算成功. 王爷也多次进宫去看望她,正好我到门口的时候,见了他有些疲倦地回来. 我立即凑上前去,请求他让我去看望井阳. 他只是看着我,问我,乍疏,你说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我倒真没想到他会这样问,但仔细一想他确实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5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35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35 不必这样做,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总觉得有一种他一定会帮我的感觉,而通常在这时候,我完全忘记了我们之间所有不敢回首的以前. 我被他的话噎住,久久地愣在那里. 王爷却有些叹气,招呼了张渚带着他的令牌带我去大牢. 我回过头去,看见王爷有些颓废的身影,竟然觉得有些凄凉. 张渚替我打通了门路,让我一个人进去,刚踏进牢里,就闻到一股腥臭的味道,铺在地上的稻草都有些潮湿,像是许久都没人换的样子,里面的人多是犯了死罪的重刑犯人,没人会在乎他们的死前最后的生活. 路过了几个牢门,顿时觉得瘆人的凄寒.到了井阳的所在,看见井阳无比虚弱地躺在稻草上面,心就像被捅了几个窟窿. 牢头替我开了门,走之前恶狠狠地说,不要在这多停留,快点出去. 我把饭盒放在地上,走进抬起他的头看了看,他的眼神有一瞬闪过一丝光芒,忽然又消失殆尽了. 我拿出藏在食盒底部的消毒药水和纱布,替他处理伤口,一点一点擦干净伤口上的泥土和草屑,很是心疼他. 乍疏......我听见他微弱的喊着我的名字. 急忙应了声,但却再听不到他继续说话了. 本来还想喂他吃饭,那牢头却赶紧过了来,催我出去. 我被他推搡着往外走,勾着头往回看,井阳仿佛动了动,好像是向我告别. 回去的时候,闷闷不乐,井阳处在那样的环境里面,受了那样的苦,而我却无能为力. 路过了集市,看见有个地方聚集了很多人,热烈地讨论着什么,我也凑过去看,竟然是朝廷里面重金悬赏一个叫林乍彦的人.但上面却没有图,也没有描述什么面貌信息. 我本来觉得疑惑,又觉得这名字有些眼熟,刚走几步,忽然想起来九段锦,脚步立即就定住了. 九段锦,林乍彦. 这本是我随便编的名字,如果没记错的话,我还瞎编说,这林乍彦住在沺垭,(其实就是天涯的意思).想到那日有人赠送九段锦的事,没想到宫里竟然当真了. 身后有人在议论此事,一人说,听说,林乍彦这人是祭辕族的纯血脉,定了血祭之后,能够让人长生呢. 另一个人说,这通告都下来了,全国都在找那人,看来这回,太后可能...... 别乱说,小心祸从口出,那人赶紧堵住另一人的嘴. 我没想到,这事最后竟然闹成这样,果然谣言百传能成真. 想起那时候,我和井阳一起来江淮,坐在马车里面我们打打闹闹,去客栈卖九段锦差点被抢,想起我们三人在月色明亮的甲板上聊天写字,如今都不复存在. 拿着空的饭盒往回走,到了船上,到巫宴那里喝了药,又去看了看商恙. 他知道我去看了井阳,非要我告诉他关于井阳的事,我本来心里也憋不住事,便一箩筐告诉了他. 他安慰我说,这是事不是井阳干的,自然不会冤枉人. 本来这话是替着井阳往好处说的,但我忽然想起真正的凶手就在我们面前,但是两个人我都不想失去. 心神恍惚地出了门,找到了和众人商讨着什么的尤钰段,也不顾他现在正在做事,一头扎在他怀里. 那些阙主们都知道我的身份,何况以前尤钰段也曾经拥着我去过这种场合. 但此刻,我郁闷地撒娇的样子,还是惊了他们一下,本来有些喧闹的厅堂忽然就寂寥无声了. 尤钰段让大家在那里等着,拥住我出了大厅,轻抚我的背部,让我觉得异常的温柔. 疏儿,你先回去,好不好我们还要处理点事情,你在这里,大家都不太自在. 尤钰段这话也是在情理之中,我也有些觉得自己过于任性了,便乖乖地点点头,让他放心地回去. 刚脱离他的拥抱,走了一会,就觉得心里无依无靠难受的厉害,想着回去听听他的声音也好. 结果,刚走到门前,就听见有人焦躁的声音,宫主,这事到底怎么办. 听着似乎每个人都是愁眉苦脸的,不断地有着来回的遁步声. 又有人说,这次寅海他们做的太过火了,不怕这火烧到他们自己身上. 听着声音像是辰琛的人接着说,这次寅海传出谣言说,行刺事件是洄渊宫所做,其实早就能料想到朝廷会把矛头推到宫主身上,倘若宫主有什么意外,我们肯定成不了什么气候了. 我听到这里,全身瞬间僵硬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书里面的人是不是有点太傻了 林乍彦这样的谎话也能相信 你们猜 林乍彦只是个闹剧吗 ☆、他的拥抱成为我可以依靠的坚实 第三十章 回过神来的时候,不小心撞了一下门,里面的人立即惊觉了,开了门见竟然是我. 尤钰段立即站起身看向我,但我在惊诧过后,不知为什么竟然特别地镇静,缓着脚步走进去,找了个位子坐下,开口说,你们继续. 众人不知所措地看着我,又把眼光投向尤钰段. 他看了我一眼,然后说,继续说吧. 矢车哪怕是此刻也都很理智,他分析说,此刻朝廷若是追究起来,洄渊宫必然扛不过这次打击,趁着这几天城中的守备有些松懈,我们必须尽快离开江淮. 矢车这话说的很有威慑力,很多人纷纷支持这种解决办法. 尤钰段却迟迟没有给出准确的命令,有些人已经有些着急.对着他说,宫主,离开的事情刻不容缓. 尤钰段四处打量了一下大家,最后眼光停在我身上,一字一句地看着我说,大家今天和明天回去收拾一下,轻功卓越并且脸被朝廷记录的人明晚和我一起翻城出去,其他人伪装成商旅坐船出去. 命令下完,其他人迅速撤离了去. 我默不作声地拉着尤钰段回了房,坐在床上,尤钰段似乎有些不安. 我靠近他的胸膛,听见他温和的心跳,感受着他暖和的体温,缓缓地开口,你记得吗,我说过,只要你不瞒着我,我都会相信你,愿意跟你走. 尤钰段听到这里,显然有些沮丧,其实他也不愿瞒我,他不告诉我也是不愿我再多操心. 但这次,我原谅你,我跟你走. 尤钰段显然没料想到我竟是这样的回答,狠狠地搂住了我,兴奋地说道,真的,你真的愿意跟我走. 我刚要点头,他凶猛而又强势的吻忽然就欺压过来,咬着我的舌,舔舐我唇齿间的每一寸. 我以为你会不愿意.他吻完后,这样说. 可是,我真的觉得很无力,很孤寂,段.你抱抱我.我把手伸过去,话说到最后竟然带着点哭音.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6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36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36 尤钰段被我的称呼激动地浑身一颤,紧紧地抱住我,安抚我难过的情绪. 当得知洄渊宫困境的时候,我那样出乎意料的镇定,而此时全身的防备都倾卸掉,我躲在尤钰段的怀里,掉了很久的眼泪. 井阳我救不了,商恙我阻拦不了,当所有事情都无法挽回,我只能选择跟着尤钰段走.但我没想到的是,当时我坐在那里,会这样理智地听完尤钰段的决定. 此时,刑部门口,跪着一个青白的身影. 这几天,慕华在客栈里担心的不得了,听说井阳被抓起来,几次到了大牢想去看望,都被牢头驱逐出来,想着跟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井阳此时被严刑拷打着,心里很不是滋味. 后来下了狠心跪在刑部尚书大人的门前,说要作证井阳那天和他在一起,一跪就是大半天,不吃不喝. 那天慕华离了席之后,井阳确实跟了上去,慕华有些日子,没见到井阳,两人自然很是欣喜.但慕华并不知道此前井阳已经跟踪了他很多次,但每次师傅都在场,一直没能和慕华独处. 但是这种作证朝廷向来是不理的,以前也有过很多的例子,从犯会为主犯作证,此刻慕华突然冒出来,刑部尚书看在他是武当的人没把他抓起来审问就不错了. 此时已经到了寒秋,天气冷的厉害,慕华就跪在冰凉的石板上面,膝盖已经有点青紫. 慕华和井阳这么多年一起长大自然是有感情的,只是慕华只当是师兄弟间的仗义,却不知井阳对他的感觉早就变了滋味.江午也不是个迟钝的人,几次发现井阳偷看慕华洗澡后,便把井阳叫了出去. 慕华根骨极佳,悟性又好,江午早就有打算将他培养成下一代的武当掌门,此刻冒出来个井阳来,确实让江午有些头疼,下了狠心将井阳逐出师门. 井阳走的不明不白,本就让慕华对他这师傅有些芥蒂,此时井阳出事,慕华跪在刑部尚书的门口,着实让江午心疼. 其实,作为江湖第一正派武当,这件事也不好多插手,但眼看着,井阳在牢里生死未卜,慕华又这样跪在那里,江午何尝不心疼,从后门进了刑部,见了刑部尚书,井阳既然也没审出来什么,武当掌门都来求情了,那人便派人去放了井阳,然后笑呵呵搓着手地对着江午说,那么,我曾经拜托大师的事...... 江午只好不情愿地点了头,这人以前就有事求他,他每次都是断然拒绝,此时为了两个徒弟,只能欠了人家人情,无奈地答应了他. 江午出了门后,叹了很深的一口气. 慕华一听说,刑部同意放人,立即跟了那人去了大牢,把井阳给接出来,小心翼翼地带回客栈,又是亲手处理伤口的,又是喂食饭菜的,此时离乍疏离开大牢并没有过多长时间,慕华见了井阳身上简单处理的伤口,和有些放凉的饭菜,竟然觉得有些微微的不舒服,没想到自己在刑部跪了半天,没吃没喝的,这人还有人照顾着,但又瞧了瞧井阳的伤口,伤得很深,又觉得心疼. 井阳此时意识还是不清,以为身边这人还是乍疏,念念叨叨出乍疏的名字,慕华听到以后觉得甚是气愤,放下碗筷就奔出了屋子,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这样大的气,只是觉得自己这样有些不值,好处都落到了那人身上去. 江午本来还担心井阳暴露了对慕华的爱慕,不想一向沉稳温和的慕华竟然气冲冲地从房里出来,有些幸灾乐祸地乐呵呵着. 此时,因为被某人暗地里埋怨念叨,我狠狠打了一个大喷嚏,刚刚在辰琛那里听说了井阳被放出来的事,立即一扫阴霾,擦了眼泪,活蹦乱跳地从尤钰段怀里出来,尤钰段正享受怀里娇弱人儿的无助哭泣,瞪了辰琛一眼,气他应该晚一点来. 无辜的辰琛得知这个消息,赶紧跑回来报告,却被宫主这样的眼神看待,心里一阵委屈. 井阳没事了,那我便可以安心地跟着尤钰段走了,虽然不知道事情怎么变化的这么突然,但内心里着实喜悦. 尤钰段一把抓住乱跳的我,搂到怀里,颇为戏谑地说,你刚刚哭着,叫我什么来着 我眨了眨眼睛,装作失忆,自动忽略掉刚刚的记忆. 尤钰段扳正了我的脑袋,说,再叫一遍. 我急着把这件好事告诉商恙,应付地叫了一声,段. 他听着这声干巴巴地,皱了皱眉. 我立即从他怀里跳出,打开门奔出房间,结果到了商恙的房间竟然没有见到他,他身上还有伤,怎么能随便出去呢. 转了身,正巧看了商恙回来,特意乔了装,像是在街上转了一圈的样子. 我赶忙把这事告诉他,他却没有很惊讶的样子,显然是已经在其他人那里知道了这件事. 不过,商恙忽然说,我在街上听到了一个好玩的消息,说是朝廷在找林乍彦.这事不会和你有关系吧,哈哈.商恙估计猜到了一些,笑着看着我. 我心情很是开心,便把我和井阳卖九段锦的事情都告诉了他,商恙时不时地笑出声来,直说我,爱耍小聪明. 不过,万一真有叫林乍彦的人,不就害了他么. 没事.我摆了摆手,对着他说,我在上面写着那人隐居在沺垭,其实根本没有这个地方. 商恙跟着我笑了一阵,我们又聊到其他的事情上,我告诉他说,我们明天就会走,要不要跟着我们一起走. 商恙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 谈到这里,场面有些尴尬,我知道有些东西商恙还是放不下,我也干涉不了他. 临走前,只告诉他说要小心. 结果当天晚上,商恙就不见了,我心想怎么会走的这样急,还出去追了看看. 结果听见皇宫交班回来的守卫谈论说,你说,那人真是林乍彦么,怎么还会自投罗网呢 另一人说,不过关于林乍彦居住地诏示上并没有写,那人却说得清清楚楚呢,不像是假的啊. 我这般傻脑袋,竟然没想到,商恙竟然借着林乍彦的身份,再次进了宫. 作者有话要说:  猜剧情拿大奖~\(≧▽≦)/~啦啦啦 大家猜一猜商恙进了宫之后会怎么样呢 ☆、生长的时光里爱上你的模样 第三十一章 商恙走的这一招,够聪明,但也够危险. 我无法理解仇恨对于他的意义,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为了这种东西豁出自己的性命. 但此刻,商恙已入深渊,我挽回不了,干涉不了. 回到船上,很多人都已经在忙着收拾东西了,我径直走回屋子里面. 尤钰段看我这么久没回去,已经有点急躁了. 我上了床,脱掉外衫和靴子,对着尤钰段说,商恙走了. 尤钰段抱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7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37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37 紧了我,以为我是伤心. 我躺在他怀里面,轻轻地说,这样也好,我也可以安心地跟你走了. 尤钰段笑了笑,低头吻了我一下.松开口,替我打点说,明早你跟着巫宴他们装成商贩,通过城关的审查出城,自己小心点,乖乖的在城外面等我,我晚上就去和你们会合. 我温顺地点了点头,尤钰段轻轻吻了一下我的额头. 到了第二天早晨,尤钰段和其他人已经收拾好了东西,离开了船. 巫宴准备了一些货物和普通商人的衣物,我出门刚看到巫宴的时候,差点没认出来. 黑袍早就被脱去,白净的小脸展现出来,乌黑的头发柔顺地被梳好,乖巧地贴在后脑勺上,眼睛漆黑明亮,清秀而又温顺的模样,没法让你联想到,那个身着黑袍,熟练地玩弄着所有药材和毒物的人. 我一时看傻了眼,巫宴见我一直盯着他看,脸上有些泛红,匆忙地将药碗和衣服推给我,就赶紧出去了. 收拾好了自己,顺便在屋里面写了一封信,信上告知井阳我要走了,出了门托人送出去后,便跟去大家聚齐.巫宴分配了各自在商船上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大家都开始忙活起来了. 船开始往南边开,准备从城南门出去,那里离皇宫远点,查的也比较松. 差不多折腾了半天,到了南门. 那些官兵上船一个一个仔细检查的时候,我甚至有些紧张得发抖,但还好他们都没没注意到我,大船安全地开出了城. 现在,就等着尤钰段他们出来,我们便可以继续走了. 此时,武当所住客栈里面,躺在床上的井阳暗自偷笑着,慕华虽说有些别扭,但还是细心地照顾着井阳的起居. 井阳昨天刚醒过来的时候,慕华的脸色立刻就缓和了很多. 井阳本来对自己如何出牢的事情并不知情,不过武当的一个小弟子告诉他那期间发生的事. 这时他才注意到慕华的膝盖部位似乎有些青紫,想必是为了他受了很大的苦. 井阳内心早就叫衅的不得了,恨不得紧紧搂住那人,告诉他所有他想说的柔情的话. 但江午师傅早就找他谈过了,他说,慕华是要做掌门的人,你不能这么自私. 井阳现在是纠结的很,美人在旁,却只能看不能摸. 慕华自然是察觉不到井阳的这番想法,对着受伤的井阳也是百依百顺,足足让井阳过了一把瘾,顿觉这次入狱真是值了. 比如,井阳想吃个什么了,哪里疼了,觉得冷了,那人立刻就会跑去买,给他揉揉,给他取暖.其实井阳并不是为了劳烦那人,而是想让那人一直陪在自己身边. 江午看着自己心爱的徒弟被井阳使唤来使唤去,早就有点按捺不住了,每天唠叨着慕华去练剑,慕华总是说,师傅,你看井阳都这样了,练剑有什么用呢. 于是,江午只好放弃,自己到一边凉快去了. 井阳刚刚收到乍疏来的信,躺在床上看着,慕华进了来,瞅着井阳看着什么东西,便问他,看什么呢. 井阳随口答道,乍疏写的信. 乍疏这名字立即在慕华心里泛起了不小的涟漪,慕华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井阳又继续说,他今天出城,离开了. 慕华忽然又有些开心,嘴角一挑. 井阳目光只集中在信上了,没注意到慕华的表情变化. 晚上井阳要洗澡的时候,手脚不便倒让井阳笑意涨满了脸庞.帮他洗澡这件事是慕华主动提出来的,井阳自然不会拒绝,但是水刚烧好,江午白胡子都快烧起来地跑了过来,说,这事不行. 慕华理直气壮地问,怎么不行,小时候不都还一起洗的么 江午立即被噎住,指着门口的一个弟子就说,那就让他去洗. 那个弟子只是路过,突然被这么一指,立即跑远了. 慕华认真地说,师傅,你看,师弟都被你吓跑了,再说了,井阳是和我一起长大的,亲密些,要是换做别人会害羞的. 此刻江午心里念念叨叨地说,你怎么就不害羞呢. 眼看着慕华就要抱着井阳去木桶里面,江午竟然搬了个凳子,坐在旁边,美名其曰,暖处易静心. 此刻井阳早就憋不住笑了,对着江午哈哈大笑起来. 不过井阳洗澡过程中都还是很规规矩矩的,一直处于享受阶段,没惹什么事端. 想起自己和慕华还小的时候,泡在一个木桶里面打闹,那时候江午一边替着他们搓着身子,一边跟他们讲着故事,小孩生性爱闹,洗个澡总是连着江午都一起弄湿. 再到后来,孩子们都大了些,便都是在自己房里面洗澡了,那时候,井阳常常就去偷看慕华洗澡,他只是觉得那人在雾气蒸腾的房间里面,湿透的发丝紧紧地贴在他白皙柔滑的皮肤上面,甚是好看,所以每到慕华沐浴的时候,窗户旁边就会有一双灰溜溜的眼睛. 慕华和井阳都是江午捡来的孩子,但对于江午来说就跟亲生的一样,看着他们一点点长大,成为现在如此优秀美好的模样,心里很是欣慰.但他没料到的是,井阳竟然对着慕华产生了那样的心思,这件事对他打击很大,当时便下了狠心,宁愿将井阳驱逐出去,也不愿看着两个孩子被世人耻笑. 江午确实有苦心,井阳知道,所以才乖乖地走了. 此刻三人又聚在一起,场景还像是当年的场景,孩子们都已经长大成人,变成俊俏成熟的模样,而自己已经生出满头华发,江午想到这里,不禁眼角有些湿润. 天色慢慢笼上一层黑幕,船上依旧灯火通明,巫宴说,尤钰段他们大概回到深夜的时候动身,那时候官兵都处于极其疲惫的状态,不易被发现. 此时,巫宴又换回了他那身黑袍,我跟着他无聊地坐着打发时间. 巫宴一时兴起,说要教我学棋,我对围棋不是很精通,一直很想学却没人教我,此刻等也是等,就和巫宴摆了棋盘来. 一局下来,我的棋子被他吃个干净,败得很是彻底. 这一败倒也没有挫伤我,反倒激起了我的兴趣,又和巫宴下了一盘. 这一次巫宴摆了一个隐蔽的陷阱诱我进去,我本来没看出来,到了最后就要掉进去的时候忽然觉察出来,拿着棋子的手刚伸出去,忽然狠狠地一颤. 巫宴还当我是被他摆的陷阱被吓到了,笑着抬头看我,却发现我的头渗着冷汗,脸也发青的可怕. 我赶紧收回手,捋起衣袖,一道凄惨的伤口乍然出现在我的手臂上,血液不断地渗出来,就连血肉也都翻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猜剧情拉 额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8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38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38 接下来的剧情真好猜 哦不 我一定要再来一个 大转折 哈哈 ☆、爱是愿意承担所有的风险 第三十二章 尤钰段出事了.这种想法忽然在我脑中炸开,我的脸色骤然惨白. 巫宴自然知道我身上出现伤口代表着什么意思,赶紧出了门叫了几个功夫好的去打探接应一下,回自己屋里面拿了药和纱布来. 我坐在桌子上,大脑一片空白. 虽然我们定了血祭,但我并没有死,这种时候,如果尤钰段受了致命的伤,那么他还是会终结生命,我无法替他承担,同时我们之间的血祭也将解除. 巫宴回到屋子里面,小心地替我清洗包扎伤口,那伤口一看就是被利刃所伤,深的可怕,疼得我呲牙咧嘴,但过了很久都没有听见他们的消息. 我有些急躁,巫宴却把我按在床上,语气严肃地说,你给我好好躺着歇息. 越是到了关键的失控,巫宴也就越是镇静,他能立刻显现出并非他年龄的成熟稳重. 不知道等了多久,我因着身上的伤口的疼痛有些昏昏欲睡. 却听见床上一阵慌乱的走动声,赶紧张开眼,埋怨自己怎么睡着了. 结果就看见尤钰段坐在床边,慌乱地看着我. 我刚想开口,却被他的话给堵住,他说,你疼不疼 我摇了摇头,笑着看着他. 他心疼地一遍一遍抚摸我的手臂,侧着身躺到床上来.亲吻着我的眉头,一边说,对不起. 不知道为什么,我此刻有点想哭,是因为尤钰段安全回来了,还是因为他的心疼,甚至是因为我为能为他承受伤痛而觉得......幸运.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听说了昨夜发生的事,本来一切都是顺利的,结果半路子鬼带着人杀出来,那些人精明的很,闹出动静了就跑,结果惊动了守城官兵们,不得已只好交战,尤钰段才不小心受了一伤,那伤口缓缓消失的时候,尤钰段想着乍疏会因为这伤受多大的疼痛,顿时心疼的不得了. 此时,大家还好都平安回来了,不过还是有些人受了伤,正在被治疗中. 尤钰段抱着我,握着我另一只未受伤的手说,以前在战场上打打杀杀,受一点伤根本没什么,可是一想到这份伤现在会转移到你身上去,就会心疼的不得了. 我面向他,看着他的脸说,你以后就算是为了我,也要好好保护自己. 此时显然尤钰段很是后悔当初和我定了血祭,但我此时莫名地心情好,依偎在他的怀里,听他说话. 不过,有件事告诉了你,你不要心慌.尤钰段忽然开口说. 我看向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妙. 商恙,也就是宴会那天的刺客被抓了. 我浑身颤了一颤,沉默着. 商恙走的那天,我就觉得凶多吉少,但我什么都做不了. 如果这是商恙所决定的,他也愿意为了自己的决定负责,我也说不了什么.但我相信商恙会逃过这一劫,他那个高深的师傅大概也会去救他吧.只希望商恙逃出来以后,不要再涉险了. 那天商恙装作林乍彦入宫的时候可是惊诧了不少人,没人能够确定他是真的还是假的,但看他将九段锦上记载的林乍彦的隐居地址说的清清楚楚,确实不像是假的,但此刻皇太后危在旦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商恙到了皇太后的寝宫时,皇上和那些侍卫们都赶过了来,商恙正要下手,那皇帝却威慑地喊了一声,慢. 商恙见势不妙,赶紧动手,不料那皇帝立刻欺身上来,缚住商恙的手,商恙的武功并不比皇帝差,只是力量上面有些薄弱,不宜近身交战,此刻不得挣开. 皇上和商恙交过战,对他的身形记得很清楚,立刻冷笑了两声对着那些带商恙进来的人说道,竟然不事先查清楚就放人进来,不知道这就是刺杀皇太后的刺客吗. 众人听了这句话,立即吓了一身冷汗,赶紧磕头认罪. 皇上也不回应,束缚了商恙就出去了,对着虚弱昏迷的皇太后看都不看一眼. 商恙认命似的闭着眼,被人抓进了大牢. 不过,这大牢可是困不住商恙的,商恙装着无力反抗的样子,就是为了进大牢之后再作打算.对于他来说,与其在太后寝宫被人团团围住拼个鱼死网破,还不如逃出大牢的守卫更容易些. 这一点商恙早就有设计到,乍疏也是猜的没错. 刺客被抓这件事情被传开以后,洄渊宫的谣言倒是不攻自破了. 城门也已经撤了关卡,尤钰段有些吃亏了似的,对着我说,这伤倒是让你白受了. 此刻我,享受着尤钰段的亲手喂食,内心得瑟的不得了,那里还觉得白受伤了.这时候才体味到井阳的滋润生活,那人内心估计也在狂笑吧. 他顺手拿过来一块香喷喷的鸡块,递到我嘴边. 我也没有多想,一口咬了过去,看见他的手指还沾有一些余渣,便没忍住舔了干净. 尤钰段眼神一动,又拿起一块,递到我嘴边,我咬去那块鸡肉之后,他的手还停在我的嘴边,我看了看他,问他,干嘛. 他风淡云轻地说,舔干净. 我顿时愣了一下,看着尤钰段认真的样子,忍不住有些笑意. 不过这动作太容易令人发|情了,我是如何都不愿做的. 巫宴又开始了每天为我熬药的生活,本来并不是特别严重的伤,但他却特别认真,他说我的体质本来就不好,再加上最近频频受伤,很容易留下后遗症,说的我,一阵一阵的心暖. 到晚上的时候,尤钰段和那些阙主们聚集了起来,准备商量以后的去路,尤钰段吃了上回的教训,叫人搬了板凳来,叫我坐在旁边听着. 他的这些动作可能在他看来也没有什么,但我却觉得很在意,我第一次觉得,尤钰段甚至是洄渊宫都不把我当成外人了,他们会允许我知晓洄渊宫一些不能外传的秘密,甚至会咨询我的意见,同时也愿意承担我背叛的风险. 只要有一个人,愿意相信你,承担被你背叛的风险,就应该觉得庆幸,而我现在,终于感受到了我的存在感. 讨论的结果是这样的,大家一致决定先回零鸠山,不管怎么样,洄渊宫始终是他们所有人的根基,也是他们的归宿,我自然对这件事情丝毫不反对,想着回去了以后,要去萧老的墓前祭拜一下,告诉他,我因为他,过得很好,也终于成为洄渊宫的一份子了. 回去的路程大致和我来的路程一致,先沿溺江走水路,然后到了王爷府的所在地都安之后,转走陆路回到贵溪临郡. 此去多半又是好几天的路程,到了洄渊宫以后,大概就进入十二月了吧.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9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39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39 巫宴准备了足够的食粮之后,我们就上了路,船在溺江上面摇摇晃晃. 来的时候,是我,井阳,商恙,三个人. 回去的时候,却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在船上的几日,过得很快,逆着江水向北驶去,不过到了都安以后,上了岸佢觉气氛有点奇怪,打听了一下才知道,皇太后竟然已经薨落,全国隐隐沉浸在一种淡然的悲伤里面. 本以为商恙没有成功,却不想皇太后竟然这么去世了,不知道商恙有没有安全地逃出来. 结果却听见有人谈论说,皇上下令严惩凶手,早在皇太后病危的时候,就将刺客,斩首示众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商恙死了 亲们有人伤心了吗 摸摸头哦 敢不敢继续看下去了 还 ☆、分离是为了将更好的自己给最爱的那人 第三十三章 我忽然一惊,跑过去问那个说话的人,你确定吗,怎么可能 那人被我吓了一跳,赶紧跑掉了. 不可能,以商恙的身手不该会死在那种地方啊,他应该能够逃出去的呀.我有些不敢相信,尤钰段紧紧地握住我的手. 但震惊时候,却有一股浓郁的悲伤将我掩埋,我靠在尤钰段的怀里,抽抽地哭泣. 他只是抚摸着我的头,理顺我的毛. 这是假的,对不对.我抬头问他,眼睛因有泪水而显得亮晶晶的. 嗯.他点了点头. 他要是知道我以为他死了,还这样没头没脑地哭,一定会笑话我的,对不对. 尤钰段听到我这样的说法,竟是一愣,不说话. 我擦着眼泪,抿着嘴笑了笑. 有时候,自欺欺人又怎样,只要没见到他的尸体,我宁愿相信他活着. 尤钰段抚着我的脸,笑了笑. 他或许没想到,我就算这样地欺骗自己,也会把自己伪装的这样坚强. 他可能不知道的是,我亲眼见到我的亲生父亲死在我面前,我也亲眼看到我的养父母埋没在火海里,我珍惜的很多人都一一离开了我,我开始学的比任何人都要坚强地活着. 只有这样,那些逝去的人才会安心的离开. 井阳那边,刚刚听说了这个消息,不顾身上的伤就想往外面跑. 慕华不知道为什么井阳的反应这么强烈,只是赶紧拦住他,不准他去,井阳自己身子还没好本来就不能出门,再说了,刑部本来就以为井阳是商恙的同谋,井阳这反应怎么看怎么就像是同谋. 井阳向他解释道,那是他的朋友,他在江淮也是无依无靠的,无论怎么样,我也要替他去收了尸. 慕华按住他,慢慢地说,这件事交给我,我去. 商恙死前像是受了很大的酷刑,就连死后都不得安宁,慕华走了点关系,才将商恙的尸体安妥在城外,并竖了一个墓碑,只知道名字所以只单单写了商恙两个字,没有写户籍关系什么的. 后来井阳身体好点了以后,跟着慕华去祭拜他. 这天下着微寒的小雨,刚翻新的泥土被冲刷了一遍又一遍,墓碑孤零零地竖在那里,让人顿感凄凉之意. 关于商恙的事,井阳在乍疏的信里面知道一点,并不是很清楚,但就算井阳什么都不知道,甚至也为此受过严刑拷打,如今那人去了,他也会替他安顿一个好的安息之地,这种就是义气. 慕华跟在他身后,为他打着伞,两人久久地站在那里. 井阳心里面想了很多事,他越来越发现自己的无能为力.石项死了,他就算查到是谁干的,却只是和乍疏夹着尾巴跑了.商恙死了,他甚至都不知道为了什么.井阳这些年,在武当里面什么都没有学到,白天练功的时候只注意慕华用功的模样,晚上还去偷看慕华洗澡. 或许哪一天,就算身边自己在意的这人出了事,他或许也只能看着. 井阳想到这,下意思地用力地抓紧了那人的手,慕华还当他伤口又疼了,赶紧扶住了他. 武当其实早就该回渡谷了,因为井阳的伤势才耽搁了几日,如今井阳已经好了大半,江午早就有将慕华带回去的意思了,慕华自己也知道归期将至,但他以为江午也会将井阳带回去. 祭拜过商恙以后,他们刚回到客栈,江午找了个借口将慕华支开,独自跟井阳谈了谈. 井阳只是听他说着,闷闷地坐在那里. 江午将井阳抱在怀里,安抚着他. 对于井阳来说,这种感情无疑是种牵绊,对于慕华来说,更是种阻碍,江午的意思,一来隔绝两人,二来也是想让井阳去江湖上历练历练,这些年,慕华在武当修炼的如鱼得水,而井阳一直都在原地踏步,这一点,井阳比江午更清楚. 他虽有些不舍,但还是心痛地点了点头,他想证明,他可以强大到保护慕华的地步,强大到任何人都不能将他带离他的身边,强大到任何人都不会嘲笑他们的感情. 等到慕华回来的时候,只剩江午坐在井阳的床榻上,井阳走的很急,许多东西都没有带走,慕华愣愣地看着那床空落落的床铺,心里好像拉下了什么东西. 武当出发离开江淮的时候,井阳躲在一边,看着那人潇洒地骑上了马,跟着大家一起奔驰,井阳就觉得心痛的厉害,狠狠地按住胸口位置. 待到那人的身影都看不见了,井阳才转过头来,现如今,何去何从,他都不知道了. 此时的皇宫,皇帝正在书房处理着事务,繁重的奏折摆在他面前,剑眉一皱. 夜已经很深了,他伸了伸懒腰,揉揉自己酸痛的肩膀. 旁边的小太监有眼色地上前来,手中恭恭敬敬地端着一个木盘,上面摆放着一块块精美的木牌,各式各样,似乎都是特地用了心思的样子. 皇帝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摆了摆手,小太监只好知趣地退了退. 皇帝一扬手,沉声喊道,文汉,我们去麟袖宫. 文汉立即尖声高喊起来,摆驾麟袖宫. 这时候,立即有人跑去后宫报信,后宫又开始乱嚷嚷起来了. 皇上已经好多天没有来过后宫了,那麟袖宫不过是个先皇死去的妃子的宫殿,这么些年都没人住,早就该生了灰尘,成了冷宫,皇上怎么又去那种鬼地方. 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狠狠地咬着衣袖. 此时,皇帝已经迈进了麟袖宫,招呼着文汉在外面等着,没有吩咐不准进来,自己独自一人进了麟袖宫. 屋子里面却是异常的干净,像是每天都有人打扫的样子,香炉里面燃着香,飘冉的烟雾笼罩着,别有一番风情. 再往里面走了点,隐隐地能在薄纱后面,看到一个人影. 皇帝嘴角露出了笑意,撩开薄纱,那人愤怒的脸庞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40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40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40 清晰地出现在眼前. 正是数日前被皇帝”杀害”的商恙. 作者有话要说:  井阳的情节,就此搁置一下. 等到井阳强大了再回来 有没有欢喜井阳的亲呢 有没有亲猜到商恙没有死的 有没有昨天伤心过的亲要砸我鸡蛋呢 亲 记得将鸡蛋煎焦一点哦 ☆、喜欢一个人变得不像原来的自己 第三十四章 商恙被蒙着眼,捆绑在椅子上,椅子也固定在柱子上,他如何都挣脱不开. 听见外面有些响动,商恙立即停了下来,又是那个人,每天这个时候都会到这里来看他,别的什么也不说,只是告诉他许多以前的事. 商恙抬了头,皇帝将他蒙眼的布条给扯下来,那人五官如刻的俊美脸庞就出现在他面前. 商恙听说皇太后驾鹤西去的时候,还不肯相信,他清楚地明白自己所下的毒,不足以剥夺她的生命,因此他才冒险再次进宫,但却没想到竟是眼前这人在药里面下毒害死了自己的母亲. 那人说,她不是他的母亲,他的母亲早就在许多年前就去世了,是被皇太后害死的. 这些又是以前的冤孽了,那时候先皇宠爱着新入宫的葭妃,后来葭妃为先皇诞下皇子,皇后嫉妒,便派人巧妙地害死了葭妃.葭妃死后,先皇异常悲痛,但年幼的皇子无人抚养,先皇便把他托给了并无子嗣的皇后. 这些事情,那人前些年刻意调查过,知道了真相,一直都在寻找这个机会. 商恙只是觉得好笑,自己千辛万苦地区刺杀那女人,到最后还让别人捡了个便宜. 皇帝以前总是趁皇太后不知道的时候,偷偷派人打扫着这里,如今那女人去了,自己每天总会情不自禁地来这里看看,看看以前母后生活的地方,以及被自己囚禁在这里的这人. 商恙被抓入大牢以后,早就准备好了出路,只等着守卫松懈的时候.他就可以越狱而出.结果在那之前,忽然来了一些人,悄悄地把他带出去,囚禁在了这里. 如今,两人面面相对,谁都看不清对面的那人究竟在想什么. 不过,现如今商恙对他态度还算好的了,起码知道那人并不打算杀自己. 而皇帝更是不知道,自己把这人搁置在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几次那人让他放他走,他却总有些不舍得. 他只是每天夜里,来这里看他,告诉他所有他不曾告诉别人的事情. 刘予沥,我不想听你说什子故事了.商恙不敬地对着那人喊着. 而皇帝听到别人这样直呼他的名字,早该割去那人的头颅才对,但他却觉得有些莫名地雀跃. 皇帝走进了些,靠近那人白嫩的脸庞,竟然有些动情,不知怎地,竟在那人如水嫩滑的肌肤上,印下了一吻. 商恙立即惊诧地大吼起来,刘予沥,你疯了. 疯了吗,皇帝收回身子,不解地问自己,这种男人,不如女人柔软,更不必女人娇媚,为什么自己会这样做呢.抹抹嘴唇,不知怎地觉得有些香甜. 皇帝快步走出了宫殿,在外面等待文汉有些惊讶怎么今天皇上出来的这么早,赶紧跟上,招呼了屋子外面隐藏的侍卫,进屋把那人的眼嘴给蒙堵上. 以为皇上会回自己的寝宫,却没想到皇上竟然走向书房的方向,这时候天已经很黑了,都就该休息了,前些日子皇上都会直接睡在麟袖宫的,但今日...... 文汉满脑子都是疑问,看着前面那人走的这样急,也不敢多问什么,猜着或许是那殿里面的人惹怒了皇上吧,明天应该饿他几顿. 皇帝进了书房,不管那些还未处理的奏章,叫了文汉来去找一些龙|阳之好的书来,文汉这回彻底有些呆愣了,迟迟地没有动作. 皇帝本来就有些局促,看文汉没有动作更是生了气,吓得文汉赶紧跑去找书了. 皇帝凑在有些摇晃的烛火前,看了一整夜的书,却不想越看越兴奋,竟然没想到男人之间也可以有这种感情,可以做这种事.皇帝这一夜长了许多的知识,可殿里那人却浑然不知,气恼了一阵子,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皇帝眼圈全黑地上了朝,众官员还当皇帝为处理国事兢兢业业,都感觉国家有望,百姓安乐. 赶紧下了朝,皇帝就跑去了麟袖宫,准备拿那人试一试. 这时候,商恙刚醒,便听见皇帝兴冲冲地跑进来,连身后的文汉都跟不上. 皇帝解了商恙眼上口中的布锦,商恙还没反应过来,那人香甜的舌头就伸了进来,搅弄着他的舌头,晶亮的液体从那人的口中遁入到他的口里. 反应过来这一幕,商恙本想大叫,口舌却都被那人禁锢,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皇帝在这事上面,竟然有着惊人的天赋,很有技巧地舔弄着那人. 直到皇帝觉得舒服了,便把那人的绳索从椅子上面解了下来,但又绑好手脚,将他抱到床上. 商恙武功深不可测这一点,皇帝是清楚的,便是一刻都不肯松开. 此时,皇帝已经困得受不了,紧紧地抱着那人,不一会就入了梦乡. 商恙已经不知所措了,被那人拥着对于他来说很难受,身体也不能乱动,况且自己是刚睡醒了的,现在精神好得很,只好干愣愣地瞪着天花板. 身边这人难道是脑子有点问题么. 大白天的,搂个男人睡什么觉,做白日梦么. 皇帝真的做了梦,梦见商恙坐在后花园的亭子里面,他偷偷跑过去想抱住他,结果那人却早就察觉了,他笑着坐在商恙旁边,搂住他的腰,商恙有些别扭,在他怀里扭来扭去的想挣开,却弄得他一会就有了反应,商恙也感觉到了他的异样,立即跳出他的怀里,他赶紧追上他,语气有些怯懦,我们做吧,商恙别过脸去,不搭理他,他扯扯他的衣角求他,商恙也不搭理他,他有些生气,一把拉下他的衣衫,露出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 皇帝梦做到这里,忽然惊醒了,此时商恙正想着逃离他的禁锢,像只虫似的蠕动他的身体,再差一点就能脱离出去了,看见皇帝醒了,立即躬身一个弹跳. 皇帝看着那人可笑的样子,心里早已乐开了花. 他回味着梦里面自己和那人的样子,身为九五之尊的自己竟然一点威风都没有了,在那人面前低声下气的,但不知为什么,他喜欢那样讨好他,更喜欢被他讨好的那人的样子. 商恙本来想着自己试图逃脱的样子被他发觉了,定然会把自己绑的更结实,结果那人竟然把自己的绳子给解开了,那人天真地说,只要你不跑,我就不会绑你. 商恙愣着看着给自己解绳的那人,不明所以,但身上的绳刚落下,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1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41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41 自己一个纵身立即飞了出去. 出去没几步,就被守在外面的隐卫给蒙头抛了进来,商恙武功可谓高深,从没被这样狼狈地打败过,立即起步又跑了出去,来来回回五六次,一次又一次地给跑回来. 其实外面的隐卫们早就有些坚持不住了,这么多人对抗他一个还算有些优势,但若是长久下去,被那人攻破,他们谁都挡不住. 在被第六次抛回来之后,商恙已经累得精疲力竭,找到床的位置,趴下就歇息,却忘了那人还在床上看热闹. 皇帝见商恙有些放弃的样子,立即趴在商恙旁边,靠着他的耳朵,对着他说话,商恙本来是不想搭理他的,但又懒得挪动,只好听着. 皇帝就这样对着商恙的耳朵,轻轻又温和地说着,我喜欢你. 商恙听完脸色一变,立即跳起来,惊恐地看了那人一眼,使了全身最后一点力气飞身出去. 一边飞一边想着,这人怎么这样可怕. 外面的隐卫听着里面安静了些,想着那人终于没了力气,刚准备下来歇息一下,不料又忽然飞出一个身影. 隐卫叹了一口气,正准备上去拦住他,却看见那人飞的有些摇晃,还没跃出宫墙,就骤然失了力气,掉落下来. 于是,可怜的商恙又被抛回殿内. 作者有话要说:  求评论 求收藏 求各种地雷 卖萌~~~~~ ☆、岁月荒火,此生光华,都不比他给我的所有惊喜. 第三十五章 洄渊宫继续沿着陆路走,大家都骑着马奔驰,走的自然快些. 我虽然不会骑马,但跟着尤钰段共骑一匹.他紧紧搂住我的腰,深怕我摔下去,我倒是放心,倚靠着他的胸膛当枕头. 没几日就到了零鸠山下,矢车先带着人上去,看是否那些人还留在宫里面,我跟着尤钰段暂时先住在山下. 顺便去看了小阿牛和石项的坟墓,本来尤钰段也要跟我去,我硬要他留下,安抚着他. 那里已经开始长了些杂草,天气已经开始有些入冬,北风刮着我的脸,脸上挂着一串晶莹的泪滴. 回去的时候,正好看见矢车下来,说上面已经被清理了,那些人没有留多少在宫里面,我们就一起上山了. 经过这些天的奔途劳累,大家都有些累了,我本来也想找个地方睡觉,结果尤钰段拉着我过去,说,有个地方解乏最好. 我正迷迷糊糊不知所以,尤钰段双手搂住我的腰,立即运气飞升. 他以前曾经提过镜泉这个地方,但是我还从没去过,被尤钰段抱着,感觉到了一个烟雾弥漫的地方,有些看不清. 尤钰段抱着我的双手忽然一松,我整个人就开始往下坠,我立即挣扎开来,结果脚尖接触到温热的液体,但却踩不实,周身被温泉包围着,甚是舒服,但我还是呛了几口水. 刚稳定下来,怒气冲冲地瞪着尤钰段. 他站在温泉边上,慢条斯理地解着自己的衣衫,那些轻柔的布锦被剥落下来,露出他光滑柔嫩的肌肤,在氤氲的蒸汽中隐约,让人下腹顿时升起一股燥热来. 我的衣服全都湿了,慢吞吞向着岸边走去,此时尤钰段已经接近全|裸,将脚伸进温泉里面,我顿时也有了恶作剧的心思,抓了他的脚,硬是把他往水里面拽. 尤钰段被我扯得失去了平衡,却向着我趴过来,两人紧紧相拥着跌进水中. 尤钰段看我的眼神,晶亮晶亮地,仿佛天上的月光,照破了千万云雾. 我们此时都有些情动,尤钰段伸了手指来捣弄我胸前的樱桃,我脸上立刻涌上血来. 我抑制住我的冲动,吞咽了一下,说,别,我衣服还没脱. 此时衣服早就失去了遮掩的作用,浸透了水反而包裹着身体的轮廓,像是一层透亮的膜一般,在尤钰段看来甚至比脱|光了衣服还要惹人发|情. 他便不顾我的要求,手指靠近了我的后面. 我被他这么一碰,双唇没堵住那声呻|吟,在安静的夜里,更显娇|媚. 水声混杂着两人的摩擦声,开始奏起乐章,我紧紧地搂住尤钰段,全身的重量都寄托在他的身上,他的背上被我挠出几条血痕,这血痕又慢慢显现在我的背上,那种有些麻痒的疼刺激着我的感官,在他一次猛烈的冲撞后,我弓着腰,全身开始颤抖. 等到尤钰段也发泄完之后,我早就累的不成样子,无力地躺在尤钰段的怀里面,隐隐约约看到眼前有些白色的花瓣似的东西,睁开了眼,认真地瞧了瞧,竟然是雪. 白茫茫的雪花从天上飘落下来,遇到温热的泉水,瞬时化开,我惊喜地动了动,却忘了尤钰段还在我里面,那东西被我这一动,又胀大了一圈. 尤钰段却还是忍着,抱着我,去玩弄那飘洒的雪花,我更不敢再动. 岁月荒火,此生光华,都不比这一刻,他带给我的所有愉悦惊喜. 虽然在温泉里面,并不觉得冷,但尤钰段还是怕冻坏了我,将我的衣服褪去,换上他的外衫,包裹地紧紧地,而自己只穿了一件里衣. 我本想在外面玩耍一会儿,但尤钰段死活不愿意,拥着我就进了寝殿,让人多生了两个炉火来. 我趴在床上,在窗户上面捣了两个小孔,弓着身子趴在窗棂上看,外面的雪花依旧是纷纷扬扬,有些地方竟然已经有些积雪,白茫茫地甚是好看. 此时尤钰段已经上了床,无奈地看着只有外衫披着的我惊奇地看着窗外的雪,却不搭理他这个欲求不满的雄性动物. 只好伸手抱了我过来,把我摆在他的面前.拿着我的手,抵着他那块硬邦邦的物什. 我有些歉意地红了脸,上前凑了过去,吻了吻他,两人立即又开始翻云覆雨起来. 皇帝这几天,每天都往麟袖宫跑,有什么好东西全都给宫里那人送去,那人却是爱搭理不理,全是皇帝热脸贴冷屁股. 皇帝这次算是情窦初开,尽管之前有和其他妃子发生关系,但却只是形式上的做事,对于商恙,他才发现他是真的用了心了的. 可那人要么不理他,要么就跟他提出要走,总之完全不给皇帝面子.不过这皇帝倒是越挫越勇,这几日越发地频繁起来,端茶送水,穿衣喂食,全教他一人包揽了,商恙每次极力推辞着,结果端茶的时候被烫到,穿衣衣服被撕破,喂食还都呛到他,实在叫他忍无可忍了. 他不愿接受那人所有的温言软语,更不愿任由他对自己百般的好,可他无从拒绝. 皇帝端来一盘水果的时候,想着如何逃出宫去,不知觉地咬着水果,瞥着眼睛看着那边,皇帝看他吃了,面有喜意.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2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42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42 私下里,商恙偷偷弄了一把水果刀,暗自藏在衣袖里面.他本来也不愿伤害那人,只是想做做样子,挟持了他,让隐卫将自己放出去.这些事情,皇帝浑然不知. 那天,看见商恙多吃了几片橘子,还当他是喜欢这东西,立即找人多弄了点,各式各样的,带了人向麟袖宫去. 刚进门,一道寒光闪过,一把尖锐的刀横在皇帝的脖子上. 后面跟着的侍女吓得魂不守舍,松了手,橘子滚做一片,商恙把刀横在那人的脖子上,眼睛看着门外,说道,让开路来. 此时,皇帝看着理他这样近的商恙,眼神里蔓延了如墨般的失望,摆了摆手,隐藏的隐卫都出现在面前. 商恙看见这些从屋顶跳下来的人,不禁一慌,手颤了一下,皇帝白嫩的脖子上,立即晕了一道血红,皇帝闷哼一声. 商恙却没注意到,只是盯着那些隐卫. 皇帝忽然开了口,叫他们退下,那些隐卫一愣,却还是退开了. 你走吧,他们不会追你的.皇帝声音有些颤抖. 商恙回头看了他一眼,立即瞧见了他脖子上被自己不小心割开的伤口,猩红的血在那人白皙的皮肤上面很是刺眼. 商恙有些歉意,立即松开了手,而皇帝只是转过身去. 隐卫们听话地撤了出去,商恙攥了攥手,撩身出去,飞了许久果然没人追上来,但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想着那人脖子上的伤,以及那人心里的伤口. 恐怕,被自己伤得很深吧.商恙这样一想,忽然又觉得不对,脚步慢了下来,停在后花园里面. 想起那人给自己表白的样子,温热的气体喷在他的耳朵里面,他那时本来已经全身无力,不知怎地突然又冒出一股力气来,他本以为那是因为惊恐. 商恙本来就是个性|冷淡的人,对这种事情反应本来就比较慢,直到现在,他就要逃出皇宫里,却突然纠结起来,愣愣地停在花园里面,竟也不走了. 他甚至想着哪怕出了宫再想也好,起码要先逃出去,结果脚步却挪动不了. 一狠心,咬着下嘴唇,运气飞回麟袖宫. 飞到屋顶上揭了房瓦,从上面瞧着那人,隐卫们早就察觉到他回来了,但皇上刚刚说了不准任何人来打扰,此刻禀报也不是,不禀告也不是,只好守着,提防那人伤害皇上. 皇帝将所有人都驱赶出去,甚至连太医都不准进来. 自己闷闷地坐在屋子里面,商恙探了身子去瞧,竟然听见一声隐隐的呜咽. 再一看,那人脸上果然挂满着晶莹的珍珠,一串一串,从那人的眼角留下来,拂过他的鼻翼,吻过他的唇瓣,勾勒着他性感的喉咙,融进那人流淌的血液里面. 作者有话要说:  又一段感情展开了呀 我觉得我好想会写很久呢.... 纠结 ☆、与你鸾凤和鸣永结琴瑟之好 第三十六章 商恙从房顶上看下面,那人竟然哭了. 那人可是九五之尊,拥有着江山权势,那人在众官员面前威慑庄严,而现在,仅仅是因为自己的离开,那人竟然哭花了脸. 皇帝不知道哪里来的委屈,让自己这样懦弱地掉着眼泪,看见地上滚动的橘子,想着自己还专门替他找来,此刻摆在面前,就像个笑话. 那人原来这样无情,那人原来一点都不在乎他,那人原来可以这样狠心地伤害他. 许多年的眼泪,此刻全部倾泻而出. 商恙有些心疼了,那人已经哭了很久了,竟然也不知道停,一直抽噎着,脖子上的伤虽然不是很深,但现在还一直在流血,门外面守候的太医都已经着急了. 商恙便直接从屋顶上面,破瓦而下,落在了那人面前. 那人只看见烟雾弥漫中,隐隐约约有个人影,定睛一看,竟真是惹哭自己那人. 赶紧别过头去,擦干眼泪,不让那人看见. 商恙本来也不是善于表达之人,此刻竟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打开了门叫了太医进来,让他们给皇帝看病,自己竟然默默地找了原来束缚自己的椅子和绳子,在自己身上缠了几圈. 皇帝看见他这样子,顿时喜笑颜开,任凭太医为他包扎伤口,眼睛一直盯着那边的那人看. 太医处理好了伤口,皇帝立即就将他们给驱赶了出去. 皇帝立即跑到静坐的商恙面前,商恙看了看那人的脖子,似乎包扎的很好,血也不再流了,暗自松了一口气,却不想那人的唇瓣即刻就贴上来. 商恙或许对皇帝的感情有些变化,但是对于这种事情还是接受不了,下意识地想推那人,但却犹豫了一下,没有用力,任凭那人将自己的唇齿侵略地一干二净. 皇帝内心里欢喜极了,上了瘾似的,赖在那人的口里不肯出来,商恙是在忍不住了,便把他给推了开,但皇帝即使是被推开了,心里也觉得跟涂了蜜似的,都是甜丝丝的. 于是,商恙便这样在麟袖宫住了下来,其实自己报了仇,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师傅那里似乎也没必要在回去,于是便在这宫里安安生生地住了下来. 他这一住,皇帝就三天两头地往那地跑,各种好吃的好玩的也都带去那里,宫里的人只知道,那里住了一个不得了的主,把皇上的心栓的死死的,但此人却来得不明不白. 自然有很多妃子偷偷派了人去查看,凭商恙的武功,这些人还没来得及打探,就被突然飞身上房的商恙给揪了出去. 于是大家又传言说,那人似乎还带着一个武功高深的护卫,平时只暗藏在闺阁里,不曾外出. 谣言传的乱七八糟的,商恙也不管,正好他觉得在宫里面无聊,没事还总是拿那些探子们练武功. 每每皇帝兴高采烈地到了麟袖宫,就看见坐在房顶上器宇轩昂的商恙,苦笑着央那人下来,想着自己怎么就喜欢上了这么一个闷骚又厉害的人儿,这样自己怎么......压倒他. 其实皇帝早就想着这回事了,于是做了许多的功课,他在这些方面上比情事如白纸的商恙好很多,而且比起力气什么来,商恙似乎确实比不上他. 皇帝的脑子里面疯狂运转着,想要诱骗那人上|床. 商恙虽然自己没有概念,但也是知道自己的初吻什么的都给了那人,自然也看得出,那人心里头还藏着许多的馊主意,只是他以为男人与男人之间做不到那一步,自然放松了防范,只想着最多给那人舔舔而已. 早上起得很早,甚至都没让尤钰段给我穿衣服,裹了厚厚的绒毛大衣,就往外面跑去,经过一夜的积蓄,外面早已是白雪世界,所有的宫殿都被淹没在雪里面,变成冰雪王国. 尤钰段紧跟着我出来,替我戴好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3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43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43 手套,他的手总是温厚暖和的,将我的手暖热了,才放我出去. 一脚踏进雪里面,积雪立即呻|吟出吱吱呀呀的声音.我顺势趴下去,在雪地里面滚来滚去,开心地不得了,尤钰段也只是在我旁边看着我,时不时跑过来给我暖手. 大概是体质不好的原因,我的手脚总是冰凉的. 玩了一会,老远地就能看见巫宴过来,他那身漆黑的袍子在洁白的雪地里面甚是显眼,我眼珠一转,滚了一个雪球就往他那边抛去. 本来巫宴是躲不过的,却不料半路跑出来个矢车,他伸手一抓,我的雪球便碎了,我还想矢车可真是没有情趣,这时候出来保护个什么. 结果,矢车转身,掀开巫宴的帽子,将那些雪放进巫宴的脖子里面,那些雪立即掉进巫宴的背部,想也知道肯定特别的”凉爽”,巫宴立即跳起来,浑身抖动试图摇落衣服里面的雪. 我早就笑开了眼,一屁股坐在雪地上. 这雪下的突然,也下的正好,平添了许多欢乐. 玩的够了,跟着尤钰段回了殿里,尤钰段吩咐了殿里要一直烧着火炉,所以殿里面特别暖和. 脱掉手套和靴子,把冰凉的手脚放进被子里面,尤钰段走到床边,将我的脚抵在他的温暖肚子上,又紧紧地握住我的手,不一会他们就被暖热了. 我知道自己的手脚有多凉,有些心疼他,等手脚暖好了,坐在他的腿上,吻了他一下,他倒是不推拒,撑开了我的牙齿,就把舌头伸进来,两人缠绵了好一阵. 若能这样,长长久久下去该有多好,我当时就那样想. 已经快要过年了,辞旧迎新,洄渊宫里面特别的热闹,到处开始张灯结彩. 除夕那天,尤钰段给我准备了一套新装,大红的布锦被装饰着金缕彩绦,络穗条带,上面似乎还有什么不知名的小鸟的样式,袖口边有着镂空的花纹,很有喜庆的样子,他替我穿好,带着我对着铜镜打量,我看着铜镜里面,那个红装的男孩,咧着嘴站在面前,似乎好久都没有这样享受过这样平和的欢乐了. 再回头看时,没想到尤钰段竟然也穿上了一身红装,鲜艳的红色使他看起来更精神奕奕,他站在我的面前,眉眼里簇满笑意,我盯了他一会,眼神立刻游离开来,不知怎的,觉得气氛有些怪怪的,两个大男人,穿着一身红,有点像那什么来着. 心里只是这样想着,也没说出来,虽然有些扭捏,但还是跟着尤钰段出了门,在路上遇见的丫鬟们,一边低着眼睛看我们,一边恭恭敬敬地半蹲着像我们贺新年. 尤钰段倒是大大方方地,对着每个人都微笑着回礼. 但见到矢车后,矢车立即睁大了眼睛绕着我们,看了几圈,问,你们这是过年吗,穿什么喜服. 我一惊,睁大了眼睛瞧着他. 矢车慢悠悠地说,喜服上面绣满了成双成对的锦鸡图样,象征着鸾凤和鸣永结琴瑟之好.矢车偷笑着继续说,春节的服装就没有这么多将就了,多半是些花朵图纹,象征来年幸福安康. 我立即瞪着眼睛看着尤钰段,他笑哈哈地抱着我,说,怎么不乐意吗. 我点了点头,又摇摇头. 尤钰段正对着我,认真地说,疏儿,你愿意跟我一辈子吗. 作者有话要说:  入洞房 闹洞房喽 快去压床拉 ☆、初雪的时候,只希望和你在一起 第三十七章 我看着他眼里的清澈,一时觉得动情,点了点头,面有潮红. 但是我们两个在嫁娶方面,却是争论不休,我就是有点脸皮薄,如何都不愿意嫁给尤钰段,此事便耽搁了,倒是矢车笑了我很久,说我这么容易就被拐走了. 到了晚上的时候,我们和几个阙主坐在一桌吃年夜饭,尽管最近洄渊宫经历了很多事,坎坎坷坷地,到现在十二阙主都无法聚齐,但我们还是欢喜地坐在一起. 旧的一年即将过去,或许洄渊宫被拆的支离破碎,但剩下的,此刻与我们共桌的,都是到最后都愿意跟随尤钰段的人. 我和尤钰段穿着喜服,坐在一起,尤钰段今天特别高兴,一人敬了一杯,喝的有些多,到了最后,在众人的怂恿下,非要和我和交杯酒,我本来在这种场合,穿着这样的服装,就有点局促,死活不愿意去喝. 结果,尤钰段一抬手,将杯中的酒一口饮尽,然后搂了我过来,嘴唇贴着我的唇,将芳醇的酒渡到我的嘴里,在这么多人面前,我忽然不知所措,任由着尤钰段狠狠地吻我,诏示他的所属权. 那些阙主们在旁边起着哄,嚷嚷个不停. 晚宴结束了以后,我扶着喝醉的尤钰段回屋,还没到地方,尤钰段便拉着我去一个地方,怕我冷着,多带了一条厚毯子. 那是洄渊宫后面的山峰,山顶上都是一块块的大石头,明亮的月亮似乎就悬在头顶上似的,我看尤钰段虽然有些脸红,但似乎没有喝醉的样子. 他抱着我坐在一块光洁的石头上,让我坐在他的腿间,倚着他的背,两人合盖着一条毯子. 星河耿耿,月色迢迢,两个红色的身影相互依靠着,坐在石头上,看着寂静而又亮堂的天空,月光如同金子一般洒在尤钰段的脸上,我侧着头看他,心里说不出来的感动. 疏儿,尤钰段忽然开口说,快到子时了,我们跨过了时间的横渡,再也没有什么能够将你从我身边带走了,以后年年岁岁,都陪我好吗. 我点了点头,感受着他的体温,他温柔的话语,才觉得,无论嫁或者是娶,无论男人还是女人,无论别人怎样看待,我以后的人生,都只希望和这个人在一起度过. 皇宫里面下初雪的时候,恰好是除夕那天,皇帝一大早,看见殿外面白茫茫地,心里一阵欢悦,忽然又担心那人会不会冷,赶紧朝着麟袖宫去,还招呼了文汉,说,下雪天寒,又赶上除夕团聚,皇帝特别体恤官员们辛苦,所以取消这次早朝. 官员们也不知是喜是悲,各自落寞地踏着雪回去了. 皇帝到了麟袖宫,立即惊了一着,那人竟然又坐到了房顶上,此时刚下过雪,房顶上不知道有多滑,生怕那人掉下来. 不过,以商恙的功夫掉下来倒是不至于,看见那人在下面着急的样子,拍拍手,运气下了来. 皇帝赶紧上去摸摸,看着似乎没什么事了,才安下心来,想着外面这么冷,这人怎么不怕,赶紧将商恙牵回了殿内,又叫文汉围着两人足足烧了六个火炉. 商恙实在觉得有些兴师动众了,自己以前练功的时候,在冬天里,都曾赤裸着身子游过泳,南方这点冷对于他一点都不算什么,本来想阻止他,却看见那人似乎有些冷,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4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44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44 便没有说话. 两个人在一起的相处,总是这种模式,皇帝殷勤的很,商恙倒是不冷不淡. 两人刚呆了一会儿,商恙就被皇帝偷吃了几口豆腐,觉得呆在屋子里面很是危险,便提议说出去走走. 皇帝立刻同意,两人并肩出去,朝着御花园走着,期间皇帝多次想要牵着商恙的手,却被商恙一次又一次地躲开. 御花园毕竟是公共场合,商恙总是不愿让这被人看到,所以刻意与他保持着距离. 御花园的亭子上,湖边都积满了雪,厚厚的一层,掩盖着败落的花草,亭子边的湖面上也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冰下面有鲤鱼是不是地游动着,试图露头出来,吐着泡泡. 商恙其实也是很喜欢冬天,以前跟着师傅在雪地里面练武,师傅总是也特别高兴,有时候念念叨叨地说,那人也是很喜欢雪的呀. 每到下雪天,师傅就会带着他去玩,告诉他一些他的过去,也告诉他一些关于自己身世的事情. 那是心里着急着,报仇,师傅总让他脱掉鞋子去踩雪,他说,闭上眼睛,呼吸这世界. 商恙陷入回忆有些凝神,看着皇帝坐在他的旁边,如今所有仇恨都已泯灭,商恙不再在仇恨中艰苦修炼,而皇帝也不再因为仇恨而隐忍. 商恙蹲身,脱掉了靴子和袜子,皇帝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做,担心他冷,赶忙阻止他. 商恙移开他的手,自顾自地脱,直到那双白嫩光滑的脚露了出来,商恙本来是很正经地做这些事情,皇帝却忽然觉得那双脚很是性|感,鼻头瞬间一暖. 商恙站起身来,温热的脚踏进白花花的雪上,发出咯吱的声音,仿若雪花们被踩碎了一般,咿呀着呻吟. 皇帝看着商恙这样做,也迅速脱了自己鞋袜,追上那人. 商恙闭着眼睛,呼吸之间口中喷出热气,雪地上被踩出一串串的脚印,清晰地将脚的轮廓全都印现出来,甚至能看得出五个脚趾头. 皇帝沿着商恙的脚印走,刻意地将自己的脚放在商恙的脚印里面,虽然略微有些大,将商恙的脚印硬生生撑大了一圈,但他却觉得似乎和那人结合了一般. 商恙转过头来看他傻乎乎地跟着自己走,说道,这种讲究的是宁静,闭上眼睛,去感受. 皇帝被他说得有点心虚,只好沿着另一个方向走. 商恙的脚轻轻踩在干净无暇的雪地上,那种扑脚而来的寒冷被自身的温热转化为一种凉爽. 反观皇帝,一步一个嚎叫,缩着脚趾,在雪地里面走的怯怯嗦嗦. 商恙摇摇头,闭上眼睛,继续往前走. 忽然听见身后一声扑通声,赶紧转身,那人竟然不见了人影,水面上喷起巨大的水花. 皇帝只觉得自己踩空了,然后冰凉的湖水立刻环绕着他,全身冷的颤抖起来. 商恙立刻跳下水去救那人,拖着他回到岸边,两人全身都湿透了,皇帝躺在地上缩成一团,冻得瑟瑟发抖. 商恙赶紧抱住他,运气飞回殿里,叫了文汉去找太医,自己将皇帝身上湿漉漉的衣服脱下来,并且擦干净,此时的商恙心里有些慌,自然顾不得害羞什么的,将皇帝身上都擦干了以后,把他抱紧被窝,跑到一边去生火炉. 这一次更夸张,竟然生了九个! 太医一进屋,立刻觉得有些闷热,不敢多说,赶紧跑到皇上面前,诊治脉象. 然后畏畏缩缩地对着商恙说,受了严重的风寒,今晚上可能会发烧,要小心点,我现在就去熬些暖身的药去.话刚说完,太医立刻退下来. 太医必然也是看出来了,那个传说中的麟袖宫主子恐怕就是这位了,除了有些震惊外,还被商恙的气势给吓到了,自然不愿在此多留. 商恙心里很是内疚,好好地一个除夕大年夜,竟然被自己弄成这个样子.这人此刻在床上已经烧的有些神志模糊了,喃喃地不知道在说什么. 太医熬好了药,由文汉送过来,商恙一口一口地渡给皇帝,一整夜一直陪伴在他的身边,给他换湿锦,替他暖和身子,一夜未眠. 文汉和太医也在旁边屋子随时待命着,生怕皇上的病又严重了. 等到第二天,皇帝从睡梦中醒过来,一整夜就看见商恙,他果真是一夜未眠,到此刻还一直坐在床边,眼神担忧地看着他. 怎么样,好些了吗商恙见他醒了赶紧问他. 皇帝仔细回忆了一下昨天发生的事情,暗暗有些惋惜,天知道他其实备了迷药,计划在除夕晚上,月色正好,雪意正浓,顺势将商恙给ooxx了的. 皇帝觉得自己出了大糗,昨天还那么没用,给冻成这样,叹了一口气. 商恙看皇帝脸色不是很好,还想着他估计还是很难受,靠近了些,抱住皇帝,替他取暖. 皇帝被商恙主动抱住,忽然有些心慌,但也有些心悸. 此时,文汉和太医听说皇帝已经醒了,立刻赶了过来,看到这样的一幅画面,皇帝温顺地躺在商恙腿上,商恙温柔地看着他.顿时明白了两人的关系,并且猜测皇上竟然是那个被.......的. 皇帝见这两人进来,立即缩了回去,说什么都要维护自己作为皇帝的威严. 太医又给皇帝把了脉,感觉有所好转,便下去熬药了. 皇帝见两人走了松了一口气,正准备掀开被子,竟然发现自己是全身赤裸着的. 发了烧,浑身软绵绵的,感触自然也减弱了很多. 皇帝用被子捂紧了自己,盯着那人看. 商恙看出皇帝的意思,毫不在意地说,你昨天都那样了,我肯定脱了你的衣服,给你擦干净呀. 皇帝顿时有些泄气,怎么都觉得自己好像那一方似的,想着今后一定要好好锻炼身体,然后早日攻陷他.想完略有怨念和期待地看了商恙一眼. 商恙被他看得不明所以,好像自己真是占了他便宜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下雪啦 想起放寒假的时候 玩雪 真好 ☆、我心疼你总是这般故作坚强 第三十八章 过了年以后,我们并没有在宫里面呆很久,就离开了洄渊宫,我们不能一直处于被动的状态,而是要主动出击. 跟着尤钰段整理好了东西,便上了路,辰琛不情愿地留在宫里面守宫. 这次出去,整个人的心情都不一样了,一路拉着尤钰段的手,在大街上上溜达,看见糖人就央求着一个,看见好看的锦囊也非要一个,尤钰段一边跟着我,一边宠溺地替我买了许多我喜欢的东西,最后甚至买了一大袋我最喜欢的桃子,装在马车后座. 一些跟着的阙主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在我们去逛街的时候,就跑到一边,练武打牌什么的,等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5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45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45 到我们回去的时候,正好看见矢车被一脸贴满纸条的模样,顿时让我笑的肚子疼. 他们笑着说,矢车在这方面,似乎真是没有天赋,果然还是宫主在这方面厉害. 我一听眼睛立即变圆了,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酉玖一边整着牌,一边说,那时候,宫主才十几岁,被我哄骗着玩牌,本来是想捉弄一下他的,却没想到他第一次玩就赢了我们几个. 呵呵.戌笃也回忆着,宫主那时候确实是,我们当时眼睛都瞪出来了,哈哈.戌笃笑着拍打矢车的肩膀. 矢车脸青着,走了出去,出门却有正巧看见巫宴和尤钰段一起进来,小脸顿时涨的通红. 尤钰段爽朗地笑起来,矢车,你又跟他们玩牌啦.来来,别走,我给你报仇.说着便要推矢车进来. 酉玖一见尤钰段这架势,赶紧收了牌,散了这牌局,生怕尤钰段真的起了这个兴致. 我这时忽然记起井阳曾经告诉我的关于姜荣的故事,由此看来,就是尤钰段不假,想我当时还误以为尤钰段只是盗用别人的名号,却不知尤钰段利用姜荣的身份做了多少好事. 跟着尤钰段回了屋,趁着尤钰段为我洗着桃子,自己抓了一把,藏在身后,等到尤钰段洗好了靠近过来的时候,问他,你猜我手里有几个桃子. 三个.尤钰段不假思索地说. 我惊讶极了,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他把我手里的桃子拿出来,擦干净我的手,将洗干净的桃子放在我手心说,你这小手,最多也就能拿三个.说完还深有意味地摸了摸我的手. 我立即将手抽回来,又问,你猜我背后衣服上有几条金纹. 尤钰段笑了笑,细弯的眼睛眯着我,七条. 我扭着头去看,结果却看不到,正想脱了衣服来,结果尤钰段一扯我的袖子,便把外衫给脱了下来,将我抱在他的腿上,我仔细数了两遍,竟然真是七条,刚想问他,怎么知道的.忽然发现,此刻我只穿着亵衣,坐在他腿上,他看着我似乎又要发|情了,我赶紧从他身上跳下来,迅速穿上衣服. 尤钰段叹了一口气说,疏儿,你忘了今天是谁给你穿的衣服了吗. 我谄媚地跑上前去,拉着尤钰段的手说,陪我去赌场好不好,我好想去那里. 尤钰段似乎看透了我的小心思,抱着双臂,摇头说,你丈夫现在有欲|望,不解决就不去. 我对着他眨眨眼睛撒娇,但他却作势要来扒我衣服. 我赶紧收紧了衣襟,推到门口,将手插在腰间说道,拽什么,小爷我自己也能去赌场,赢了钱就去买姑娘. 话刚说完,立即窜出去,生怕尤钰段跟上来,转身去看,似乎没有人影,却有些失望,自己身上一分钱都没有,怎么去赌钱.只好跑去矢车的房间,矢车本来死活都不愿意去,但被我强拉着,担心我自己去会出意外,只好跟了去. 有矢车在身边,就相当于有了一个侍卫加移动小金库. 有了尤钰段在身边,就相当于有了一个大金矿加侍卫加嫖|客. 如此想来,果然还是矢车好一点. 到了热闹非凡的赌场,我全身的细胞都叫衅起来了,里面人满为患,甚至还有窜来窜去的小孩子,摆设着各种各样的赌局,我多半都没有见过,自然也都不会,只好找了最简单的赌局,赌大小. 那摇骰子的人吆喝几声后,怂恿着众人赶紧下注,我犹豫来犹豫去,被人催促着最终在”大”上面压了五两钱. 那人掀开骰子盖的时候,我竟然有些紧张,等到看见面朝上的五点的时候,我雀跃地跳了起来.拿着赢来的十两钱,继续下注,不知道我手气怎么这么好,一连五次,回回压中,旁边的人看我这么准,也都跟着我压. 摇骰子的人皱了皱眉,有点冒冷汗. 矢车往四周看了看,然后继续默默地看我赌. 等到我赢到五百两的时候,那人已经有些惊慌了,旁边的人也都跟着赚了不少的钱,赌场老板一脸堆笑地走过来,说的,这位小兄弟,看来真有福气,这样吧,我们再来一局,堵上所有的钱,你们赢了给你们十倍,你看如何. 我此时赢钱赢上了瘾,这时候又有点急功近利了,没没我自己赚到钱的时候,那种喜悦都是其他东西不可替代的,我笑呵呵地,压上我所有的钱,自信地指了指”小”. 结果,盖子一打开竟然是四点,我的下巴立即就掉下来了. 那个老板憨笑着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所有的钱,我灰溜溜地出了赌场,回到了客栈. 进了屋子,看到尤钰段坐在床前,整理了一下脸色,笑着坐在尤钰段的怀里. 他问我,怎么样. 我拥住他说,只输了五两钱而已. 尤钰段听我说完,愣了一下,抚着我的肩膀,安抚着我. 我不知道的是,其实在我出去的时候,尤钰段就跟着我到了赌场,在里面做了点小手脚让我赢了一些钱,不过等到后来,尤钰段担心这样下去会受到老板的报复,便停止帮我,以至于我到最后输掉了所有的钱,他本以为我会失望透顶,却不想我还能如此乐观,反而觉得更心疼了,紧紧地搂住我. 我看他的反应似乎有点奇怪,就嚷着嗓子说,不过,小爷我还是在花楼买了个姑娘,那小手,娇嫩如藕,皮肤滑嫩地跟雪葱似的,咂,咂,真令人回味. 我刚说完,尤钰段立即邪魅地笑了笑,说道,真的吗,我倒要看看,她有没有将你满足了.说完一把将我扑在床上,一手按着我的手脚,一手顺着我的胸膛往下摸索. 我挣扎着想要脱离,却被紧紧束缚住,顿觉不妙. 他摸到了我的下身,笑呵呵地看我,我脸红的不得了. 他的嘴唇靠过来,吻着我的唇瓣和耳朵,不知道尤钰段上辈子是不是条狗,他的舌头特别会舔人,不一会我就能被他□□的全身发麻. 脱光了衣服,浑身赤|裸着坦露在他面前,他细细端详着我,一手揉搓着我的私|处,撇着嘴说,这里,碰过别人了吗 我有些懊恼不过,硬着头皮回答,当然,小爷舒服过了,尤美人你就不要.......啊.....啊....嗯..... 没想到尤钰段竟然一口含住了,我的呻|吟掩饰不住地荡|漾开. 你确定吗.他含住我这样问. 我坚守不住,只好承认,没有,没有. 尤钰段满意地点了点头,吻上我的唇.一股麝香的味道直冲我的舌头,我意识到那是我的味道,羞涩地说不出话来了. 尤钰段自然知道乍疏没有做过什么,但他就是突然兴起想捉弄那人,看到此刻那人满脸通红地躺在床上,腹下又涌上一股热气. 结果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6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46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46 ,我被他一夜折腾个不轻,到了早上,腰疼的要死,如何都不愿起来,尤钰段威胁我说,你要是不起来,我们就再来一次,吓得我赶紧坐起来,穿好衣服. 走路姿势变得有些奇怪,一手扶着腰,一手扶着墙,两腿颤颤巍巍的. 尤钰段看我走得太慢,特地”好心”地把我抱上马车. 作者有话要说:  小爷我也要买姑娘 老板 赶紧给我打包两斤的 ☆、我爱你这般才华横溢的模样 第三十九章 我大大咧咧地坐在马车上,一手拿着桃子,吧唧吧唧地吃着. 尤钰段坐在我旁边一直看着我,我被他看的很是不自在,侧过身去,继续啃我的桃子,这个季节吃桃子有些凉,但我却喜欢那般爽口的味道,一连啃了好几个. 等到大家伙休息的时候,我赶紧下车去,把袋子里面的桃子分给其他人,不肯在与尤钰段多呆一秒. 坐在大树下面,阳光穿射过来,继续吃桃子,心情特别好. 一个小孩从路上走过,看到我,好生兴奋,跑过来跟我打招呼. 我蹙起眉打量他,觉得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 小孩欢快地说,哥哥,你昨天好厉害呀. 我一拍脑门,想起来他是昨天我在赌场里面见到的小孩,我记得似乎还跟着我玩了几次赌大小,想着这么小的孩子竟然还赌博,对他的印象不是很好. 他兴奋地拉着我,哥哥,你教我玩好不好. 我刚想挣开他,却看见一个面黄肌瘦的女人走了过来,见到我直叫恩公. 我实在有点摸不着头脑,这时尤钰段也过了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那女人说,我家的男人患了重病,家里没有医药费,孩子昨天哭得很厉害,不想失去他爸爸,所以偷了家里的钱去赌博,听说他昨天遇到了你,赚了不少钱,恩公,谢谢你救了我们一家呀. 女人看起来很激动,紧紧抓住我的手,我有些措手不及. 小孩很真诚地要拜我为师傅,我赶紧往后退. 尤钰段上前摸着那小孩的头,亲切地对他说,以后不要赌博了哦,不然会和那个哥哥一样全都输掉了. 小孩估计昨天走得早,不知道我最后输得很惨,此时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我,我不由地有些羞愧. 女人此刻才看向尤钰段,忽然眼睛里涌出热泪,指着尤钰段说,先生是不是,姜荣. 尤钰段看向她,自然是想不起来这人,只是笑了笑. 女人激动地上前对他说,先生,那年给予我们的帮助,我们没齿难忘,孩子那时候就很崇拜你,整天嚷嚷着也要做赌圣.本来那些钱足够我们生养的,只是不久前皇太后的寿辰,我们的积蓄都被剥夺了.女人叹息了一声. 孩子听完母亲的话后,兴冲冲地看向尤钰段,没想到这人就是当年那个传奇,只怪自己那是还小,没记住他的样子. 尤钰段听完这话皱紧了眉,停了一会后,吩咐说,我们在这里停一下吧. 小孩听了特别高兴,直拉扯着我们要去他家,被尤钰段婉拒了. 小孩和我很是投缘,我们俩一路上吃着桃子,往城里返回去. 还没走一会,我脸色就有些发白,冒冷汗,胃又开始一阵一阵的抽疼,尤钰段看我不对劲,赶紧叫了巫宴过来. 巫宴面色凝重地替我把了脉,按了按我身上的一些地方,问我疼不疼. 我已经有些虚弱了,此刻什么都不愿多说,只嗷嗷地叫. 巫宴瞥到旁边的桃核,问我,吃了几个. 我仔细想了想,伸着手指头,好像是吃了很多,到底是几个呢. 这天气有些寒,以你的身子,这种凉食就不该多吃.巫宴严厉地批评了我,出去时又瞪了瞪尤钰段. 尤钰段立即心虚地躲开他的视线,替我抚着肚子. 到了城里,找了客栈住下,巫宴便替我熬药起来,我这样有过很多次了,每次忍忍也都过去了,马上就能恢复地神采奕奕. 本来想告诉巫宴不用替我熬药的,害怕巫宴那凌厉的眼神,只好作罢. 听说,尤钰段准备再次出动,以姜荣的身份去次赌场,我和小孩都兴奋的不得了,恨不得马上就去,本来尤钰段是不想带着我的,我死拗着一定要跟去. 匆匆喝了巫宴熬好的药,就跟着尤钰段往赌场走. 这时候,天已经有些黑了,正是赌场最繁华的时候,我和小孩屁颠屁颠地跟在尤钰段后面. 尤钰段,或者说,姜荣有一个原则,绝不赢贫民百姓的钱,于是尤钰段进了赌场,二话不说就往二楼走,老板看着尤钰段似乎也像是有身份的人,便放任了我们去. 到了二楼,尤钰段踢开一扇门,里面坐着一些公子哥,一个个手里面竟然还抱着女人,场面很是奢华. 一个身上满是黄金珠宝装饰的公子挑着眉毛看我们,看来就是这些人的头,尤钰段一笑,上前说道,我们来赌点东西. 那公子笑了笑,你有什么可赌的. 尤钰段从怀里拿出来一个盒子,拿开来,里面躺着一个类似于药丹的东西. 那公子张大了眼睛,不自禁脱口而出,九转连魂丹. 我本来还以为是什么救人妙药,有人问了那公子,他淡淡地说,世上最好的春|药. 我惊得下巴都要掉了,怎么尤钰段还有这种东西. 那公子起了很大的兴趣,撩起袖子,问道,怎么赌. 尤钰段顺势坐在他的对面说,随便. 那公子掏出五枚奇怪的小木块说,我们来玩樗蒲. 尤钰段点了点头,两人就开始了. 我看着那些有黑有白写着犊雉的银杏状木头,半天摸不着头脑.小孩跟我一样,不过还是兴冲冲地地看着. 公子先行,掷出五木,等到棋子都摆开了,他身后的那些人热烈地鼓起掌来,直说,公子真是好运气,开局就能掷出一雉二犊三白的“开”来,记做十二筹. 公子微笑着看向尤钰段,尤钰段坐怀不乱地抛出五木,我一瞧竟然有很多黑的,想着黑的或许不如白的. 却不想,那群公子们竟然张大了眼睛看着尤钰段,两雉三黑是“雉”吧,这可有十四筹呢. 我一听心里一阵欢喜,那公子似乎也被激发了斗志,继续跟着尤钰段玩起来,一连几次,次次因为两三筹输给尤钰段. 我反正也是看不懂,只好看着那群人的脸色,他们只有一作苦样,我就欢喜的很. 看了那公子真的很想要拿九转连魂丹,已经输了好多钱了,竟然还硬着头皮玩. 结果依旧输的很惨,那公子垂头丧气地罢了赌局,在我们临走前,问了尤钰段的名字,尤钰段准过头,心情很好,春风一笑地说,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7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47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47 在下,姜荣是也. 那公子立刻惊叹道,是两年前的那个姜荣. 尤钰段也没回话,带着捧着钱的我们,走了出去. 临走前,听到那公子喃喃自语地说,两年前,我父亲也是这样输了不少钱. 跟着尤钰段回了客栈,正好看见巫宴叉着腰气冲冲地站在我们面前,对着尤钰段说,拿来. 尤钰段笑呵呵地从怀里掏出那盒子来,递给巫宴. 巫宴检查好,收到怀里,发怒地对着尤钰段说,我不准你再拿我宝贝.说完,一甩袖走了. 尤钰段无奈地对着我们笑了笑,吩咐了人将金银分给那些贫苦的人. 矢车这时拉着尤钰段到一边说了些话,尤钰段点了点头. 尤钰段拉着小孩的手,问他,你喜欢哥哥吗. 小孩使劲地点点头,眼睛明亮地看着他. 尤钰段又说,你觉得哥哥是坏人吗. 小孩的头又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尤钰段满意的笑了笑. 我们来到那些荒败的茅草屋前面,很多人听说了消息,都出来了. 尤钰段看着他们粗布烂衣的模样,赶紧将袋子里面的金银拿出来分给他们. 很多人都还能认出姜荣来,感激的热泪盈眶. 尤钰段看着时机差不多了,清了嗓子对大家说,有件事我欺骗了你们,我的名字不叫,姜荣. 他这话一出口,我有些惊讶. 却不想,尤钰段继续说,我就是洄渊宫的宫主,尤钰段. 作者有话要说:  樗蒲,是一种产生于汉代末年的博戏品种。在《晋书》的《刘毅传》和《陶侃传》中,都记载了晋人饮酒掷五木、行樗蒲的事迹,可见这种博弈活动在晋代就已经开始盛行了。樗蒲之骰用木制成,每套五枚,所以也叫“五木”;它用于投掷,亦有名“投”。“投”在樗蒲戏中呈银杏状,两头尖锐,中部为正方体,边角带弧形。这种形状既便于人们通过投掷使其滚动,又便于人们在正方体上染色镂彩。 ☆、我爱这样给了我一切的你 第四十章 这话说完,人群里面一阵骚乱,有些人以为他开玩笑,笑着说,先生说什么呢,尤钰段作恶多端,而先生,仁义善良,两人怎能相比. 尤钰段继续说,洄渊宫发生了一些事情,我们分成了两派,他们作恶,我们行善,不知道大家愿不愿意相信我,我将带着洄渊宫走上白道,帮助弱势群体,绝不滥杀无辜. 他这话说完,我差不多猜到了他想要干什么了,洄渊宫现在名声很坏,我们需要拯救他.只是不知道他们是否愿意相信我们. 人群立即沉默了许久,也没人再过来拿金银,场面有些冷掉了. 但就是这时,小孩忽然叫喊起来,我相信哥哥绝对不是坏人,以前那些坏事绝对不是哥哥干的,哥哥赢了很多很多的钱,都给了我们. 小孩这么一说,很多人都反应过来,有些人说道我们相信姜荣,所以相信你. 我开心地看着尤钰段,他摸摸我的头,继续分发财物. 这件事以后,尤钰段就派人将此事传播出去,说,洄渊宫已经分裂,尤钰段将带着洄渊宫走上正道.后来巫宴在江淮做善事行仁医的事也被传了出去,虽然这样做有点炫耀之意,但我们当前只能这样做,才能挽回洄渊宫的名声. 皇帝生病这几天,一直都是商恙亲自照料,皇帝躺在床上,一直想着如何攻陷商恙,思虑了百般,硬上肯定是不行的,软的估计也是不行,皇帝看了看手中的药瓶,不知如何是好. 犹豫了好几天,终于下定决心,想着先得到他的人,再慢慢软化他. 便在商恙的茶杯里面偷偷下了药,战战兢兢地坐在床边等着商恙来. 商恙一进屋就觉得皇帝今天有些不对劲,坐在桌子旁,看到皇帝立刻绷直了身子. 商恙端起茶杯,摇晃着看了看,又靠近闻了闻,便知道那人打的是什么主意了. 皇帝看见商恙凑近杯子的时候,心已经悬到了嗓子眼上,却看见那人竟然放下了杯子. 商恙站起身,走到床边,看着因他的动作紧张到不行的皇帝,微启双唇,问他,你想干什么. 皇帝立即有些心虚,低着头不说话. 商恙本来因为这次事件,觉得有些亏欠皇帝,看皇帝此时的样子,也能猜出是想做那种事了,商恙对于那种事自然有些别扭,但想着男人和男人之间毕竟做不到那一步,大不了光|着身子给他抱一抱,补偿他一下算了. 商恙这样想,便说道,可以. 皇帝一惊,瞪着眼睛看着商恙,有些意料之外.他竟然会答应,他怎么会答应. 商恙便开始解自己的衣裳,皇帝看商恙竟然是来真的,此刻不显示出他男人的威风更待何时,立刻从床上跳起来,小小皇帝也就鼓了起来. 商恙有些尴尬,想着那东西鼓起来干嘛,又没有东西能够容纳它. 两人一会儿就褪光了衣服,坦诚相对. 商恙的皮肤很嫩,摸起来光滑无比,皇帝想着这是他的第一次,一定要做足了前|戏,使他舒服. 商恙躺在床上,任由他摆弄,一会儿被舔舔耳朵,一会儿被摸摸|大腿,小恙恙马上就站了起来,惹得商恙更尴尬了. 商恙这一次真的是想错了,一会儿就觉得全身发热,酥软无力,皇帝的技巧简直比什么迷药都要有用. 皇帝舔弄着商恙的胸前的一对樱桃,上面沾满了皇帝的玉液,晶莹红嫩. 皇帝觉得差不多了,先让商恙释|放了一次,商恙面色潮红,躺在床上微微喘着,皇帝趁机将沾了润滑|膏手指靠近那人的下面. 商恙被他弄得一惊,腰身挺起来,愣愣地看着皇帝. 此刻若要皇帝再停止已是不可能的了,皇帝有些心急地伸进去一根手指. 商恙立刻觉得不舒服,想要挣扎起来,但竟然比不上皇帝的力气. 皇帝一边安抚着商恙,一边给商恙进行扩|充,等到能插|进四根手指的时候,商恙已经疼的嗷嗷叫了,皇帝觉得差不多了,立刻黄龙|入洞. 春汗淋漓,娇吟满屋. 等到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商恙看见睡在自己旁边的皇帝,怒气上升,一脚踢那人下床,绝不想自己腿脚无力,那部位更是隐隐地疼. 皇帝觉得自己被什么捣了一下,翻个身继续睡. 商恙不知是气得还是羞得脸通红,非要赶那人出去. 皇帝美梦没吵醒,本想抱抱昨夜辛苦了的宝贝,却被那人赶出屋去,只穿着亵衣委屈地站在门口哀求商恙,宝贝,我们反正什么都做了,你也是我的人了,乖,放我进去. 商恙听了这话,更是羞怒,拿起枕头抛向门. 皇帝看商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8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48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48 恙似乎还不能接受,只好先撤,走之前吩咐了人做点补身子的东西给商恙. 皇帝朝着朝殿走去,经过昨夜,现在他神清气爽的,觉得甚是开心,文汉跟在后面,疑惑皇上今天是怎么了. 商恙真的没想到,原来男人和男人之间是那样做的,竟会用那地方.自己真是好心太过泛滥,才让自己最后吃了大亏. 商恙后悔地肠子都青了,不肯吃喝,坐在床上. 御膳房早就做好了饭,只是这饭送不进去,送饭的丫头在门口急的要死. 皇帝都已经开完早朝回来了,若是看见宫里那主到现在连饭都没吃,可怎么办. 这时候,皇帝哼着口哨,晃晃悠悠地从外面见了,正好看见端着饭的小丫头,摆手让他下去,自己端着饭,靠近门. 宝贝,开门吧,吃饭吧.皇帝尽力地讨好那人,那人却连应都不应一声. 皇帝叫了隐卫来,用刀将门打开,进了屋. 商恙不肯与他说话,背对着他躺在床上. 皇帝将饭放下,靠近那人,摸摸额头,似乎是没有发烧,很好.然后翻过那人的身子,商恙被他摆弄的更是生气了,结果皇帝说,昨天是你说的,可以的,所以我才这样做. 商恙一口被他噎地说不出话来,自己昨天有答应他,自己虽然理亏,但自己也是受害者. 皇帝忽然又说,说实话,昨天,你舒服吗. 商恙脸色顿时由青到白,再到红.他怎么会承认,昨天自己也会有快|感呢,立即摇头否定. 皇帝搂住他的腰又说,不然,我们再来一次,我一定让你舒服. 商恙立即挣开,跳下床说,昨天是我没弄清楚,但我们算是两清了,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但是没有以后了. 皇帝一听,马上摆出不情愿的样子,商恙才不管他,自己走到桌边吃饭,一看竟然都是一些补物什么的,瞪了皇帝一眼,要求重新做. 皇帝只好先依着他,叫人又做了些好消化的东西. 皇帝又重新变成百般讨好商恙的狗腿样,在朝堂上一秒变严肃,下来一秒变殷勤. 商恙这些天都离皇子走的很远,甚至连摸摸亲亲都不允许了,让皇帝苦不堪言.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一天 晋江抽死了 所以我断更了 对不起大家 ☆、原谅你的过错只是因为爱你 第四十一章 洄渊宫宣布决裂以后,江湖上闹了好一阵,很多人还是不能相信我们. 有些事情确实不能勉强,从善要比作恶难很多,我知道尤钰段压力很大,只能在背后默默地支持他. 听说寅海他们知道我们宣布决裂以后,好像是有所策划,洄渊宫所有人都紧张起来,现在最大的敌人,并非别人的不信任,而是我们内部的臭虫. 在巫宴那里听说了,尤钰段的生日,二月十七,想着还有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觉得应该给尤钰段做个生日礼物. 在洄渊宫方面,我真的是无能无力,我每天看着他忧愁,漂亮的眉头竟然蹙着,心里就不是滋味. 自己去店里面买了上好的一块木材,决定偷偷给他雕刻一个跟我一样的小人,让他时时刻刻揣在怀里,感受到我的存在. 出门前,店主特地告诉我,这木头,雕刻东西会非常漂亮,还能有些淡淡地香味,只是容易断猝,要我小心一点雕刻. 我把木块包裹起来,向店主道了谢,回到客栈. 再后来这几天,我都是趁着尤钰段出去的时候,用小刀雕刻着,粗略的形状出来的很快,只是越往后越难,精巧的地方非常容易弄坏,我只好非常小心地刻着. 有时候甚至会刻上一天,等到尤钰段回来的时候,自己赶紧将东西藏起来,刚要站起来,突然腰一疼,看了是坐的太久了. 尤钰段赶紧扶着我,带我到床边. 摸到我手指上,似乎有伤口,关切地问我怎么回事. 我笑着说,吃桃子的时候,削皮不小心弄伤了. 他心疼地将我的手指含进嘴里,摸摸我的头. 结果等我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尤钰段已经出去了,但桌子上竟然摆好了一盘光溜溜被脱光衣服的桃子. 我拿起来一颗咬了一大口,心里默默地有些欢喜,更加有动力给尤钰段准备礼物了. 洄渊宫走了几天,到了都安,便在这里住下了,听说寅海他们也在这里,尤钰段他们准备一举将他们给铲平了,但现在是有些难度的,他们在暗处,我们在明处,在人数上说来,我们也没有占到优势,这几天尤钰段明显有些忧心忡忡的,我看他不高兴,决定带着他出去走走. 他本来也不愿意去,我撒着娇硬扯着他,我们才出了门. 都安我住了这么多年,却很少到大街上过,最多也就是,坐着轿子被人抬着,在夜色正浓的时候,被带到某处大人的府里. 拉着尤钰段在街上乱逛,看见了水果摊的里新鲜的桃子,央求尤钰段给我买点,他掏了钱,也不说话,拿着一袋桃子. 他显然有些心不在焉,我拉拉他的脸,试图让他笑起来. 他勉强地笑了笑,眼神向我后方望去,忽然就愣住了,面色很是凝重. 我转过身一看,竟然是王爷. 他似乎有些憔悴,身边跟着张渚,张渚看我的眼神很是凶恶,一点都不像当初那个给我送药的害羞的侍卫. 我退后了几步,靠在尤钰段怀里. 王爷朝着我们走过来,他说,乍疏,那天,我放你走,谁知道你竟然一去不回了.他说话的声音有些悲伤,让我感到一种莫名的羞愧. 尤钰段紧紧搂着我,宣示着他的所有权. 王爷盯着他看了几眼,慢慢地说,尤大宫主,当初把他送给你,是我的失误.但我觉得,你不爱他,不珍惜他,将他伤害的遍体鳞伤,凭什么拥有他. 尤钰段被他的话震了一震,接口说,你凭什么说我不爱他. 王爷侧了神看着我,说道,当初他身受伤病的时候,你在哪,他不能说话的时候,你在哪,还是我应该说,反正这些都是你带给他的. 尤钰段全身都僵硬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王爷又继续攻击道,你知道他,最爱什么水果吗 尤钰段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桃子. 王爷冷笑道,桃子么,你难道不知道他最爱的是,葡萄. 尤钰段猛然看向我,我低着头不说话,他扔了桃子抓着我就走,我从没见过尤钰段如此狼狈的样子,他被王爷说的一句话都反驳不了. 他将我带回客栈,两人坐在床上,他看着我,眼神里满是后悔和愧疚. 我摸摸他的头,在他脸上吻了他一下. 他轻声问我,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9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49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49 你当时那样,都是因为我吗. 这些事情对于我来说早就过去了,我现在跟他在一起,早就忘记了他当初对我做的事情,可没想到,如今王爷当着他的面说出来,他竟然会这么难过. 对不起,尤钰段低着头,我不知道我当时那样做,会让你这样. 我本想摸摸他,却觉得手心湿漉漉的,他竟然哭了,使劲地低着头不让我看见. 我使他抬起头,温柔地摸着他,替他擦干净眼泪. 我这样爱你,你还这样,真傻.王爷那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呢. 尤钰段抱着我,将眼泪蹭在我的肩膀上,我轻声说,我现在只喜欢吃桃子,就像我现在只喜欢你一样,我人都是你的了,你跟他闹什么别扭. 尤钰段抬起头,看着我,眼睛里面还晶亮晶亮地. 真傻.我这样说. 尤钰段被我这样说,直欺上来吻着我. 安抚好了尤钰段,躺在床上跟他撒娇,说,你今天把我最爱的桃子给丢了,你赔我. 尤钰段宠溺地点点我的鼻头,笑着答应我. 我趴在床上,两只腿摇晃抬起着,伸出手来,说,我要吃新鲜桃子,额....还有桃酥,桃干...... 尤钰段一一答应我,搂着我睡了. 我刚入睡,就做了梦,又是光怪陆离的噩梦. 梦里还是那些会咬人的葡萄,他们追赶着我,撕扯我的头发,挖破我的皮肤,让我疼的眼泪都掉下来,我疯狂地跑着,用石头砸那些葡萄,一只灵巧的葡萄躲过去,直冲的我的嘴巴,被我一口吞下去,我将手指伸进喉咙,使劲地呕着,那只葡萄竟然在我的胃里撕咬起来,立刻将我疼醒了. 睁开眼,摸摸额头,发现都是冷汗,胃部竟然真的在抽疼着. 我侧过身子瞅了一眼尤钰段,他似乎没有被我吵醒,手指用力地压着胃部疼痛的部位,脸色苍白地从床上下来. 我知道我又犯病了,但我不能告诉他. 披上衣服走出屋子这个过程对于我来说异常漫长,几次我都要疼地叫出来,将另一只手填进口中堵住我即将出口的呻|吟. 一边扶着墙,一边朝着巫宴的房间走,疼的有些神志不清,看不清前面的路. 快要疼昏过去的时候,感觉有人扶住我,那是一抹黑色的身影. 猜到大概是巫宴,我便安心地松了力,落入那人的怀里. 疼痛顿时将我完全埋没. 夜很黑,很深. 作者有话要说:  由于晋江昨天抽的太厉害 一直发不了文 所以今天双更 票票在哪里 ☆、我们挡不住对方的梦想 第四十二章 醒来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周身完全不是客栈的模样,雕花的木椅,流苏的床帐. 我赶紧起身,反应过来,这里的一切我再熟悉不过,是王爷府. 昨天本来是想去找巫宴,怎么会到了这里来. 张渚和一帮丫头站在床边看着我,我抬头看他. 他知趣地说,昨天,是我夜行到客栈将你带走的,是我自作主张,和王爷没关系. 我顿时气火上扬,吼道,你这样有意思吗 却不想他竟然冷笑了一声,有意思,怎么没意思,林乍疏,你不愧是个忘恩负义的人,我带你来,找人给你治病,给你熬药,守候了你一夜到现在,我怎么没意思. 他这话让我立刻由受害者变成狼心狗肺,我满肚子气,闷着声不说话. 过来一会,王爷进到屋里,气氛很是诡异,我们都沉默着不说话,我本想早点回去,看两人的脸色,只好先闷着. 最终还是王爷先开的口,他说,你最近是不是犯病越来越频繁了,好好地照顾自己,张渚,带他回去. 王爷.张渚刚想说话,被王爷摆手止住,只好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不情不愿地带着我出去. 我回头看了一眼王爷,心里觉得很不是滋味. 回到客栈,听说尤钰段找我找翻了天,正巧看见我跟着张渚回来,记得他是昨天王爷的侍卫,生气地一把将我拉过来,我的手腕甚至被他拽地生疼. 张渚被他盯着有些发毛,赶紧走了. 尤钰段看着我,一言不发地将我带回屋子里面. 我正想跟他解释,他却先说,你知道有多恐怖吗,昨天才那样过,我今天一早起来就发现你竟然不见了,我一个人想了很多,我想起我以前强喂你葡萄的时候,我想起我让木檀割我的手指转移到你身上的时候,我想起我将你丢在没有人的破屋子的时候,我想起你张着嘴也发不出声音的时候,我真的害怕,我觉得我似乎真的不值得你爱我,我觉得你完全可以不想要跟我在一起,我觉得你有理由抛弃我. 我赶紧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再继续说下去. 我告诉他,我爱你,你身上无论哪一点都值得我去爱你. 尤钰段浑身一颤,紧紧地搂住我,说,你去哪啦,你去哪啦. 我安抚着他让他镇定下来,慢慢地跟他解释所有的事情,他听到我昨天疼成那个样子也不愿意告诉他,心疼得很. 我只好抱住他,很久很久都不敢放开. 我确实发现,当年寅海他们说的是对的,尤钰段是强大的,但我却成了他的弱点,他越来越频繁地因为我暴露出他的所有脆弱之处,他不安,他害怕,他掉泪,这是作为洄渊宫宫主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我却没有觉得开心,我很担忧. 皇宫. 自从那件事以后,商恙便杜绝了跟皇帝的一切过密的接触,皇帝每天讨好他,却一点用都没有,只好跑到书房去,免得看见了商恙忍不住手痒,心想他的别扭到底要闹得什么时候呀. 商恙这时候正在麟袖宫里面呆着,感觉这宫里的生活实在是危险又无趣. 希妃派人打听了此刻皇帝不在麟袖宫,带了个丫鬟准备去会会麟袖宫里那主. 希妃是皇帝早些年纳入宫里的妃子,因为后宫并没有皇后,算起来希妃在后宫的位置还算是比较高的.希妃原先是某知府的掌上明珠,知书达理也是个好姑娘,在宫里虽然有权势,但做什么也都不逾矩,原先深的皇帝喜欢. 希妃早就从太医和一个送饭的小丫头那里听说了麟袖宫这主的事,本来以为是个女子,纳入后宫希妃也不会反对,结果竟然听说是个男子,希妃对这些事稍微还是懂的一点,本来想说若是个脔童,她勉强还能接受,却没想到,太医竟然跪在下面战战兢兢地说,皇上是接受的那一方. 希妃一听就慌了,喊道,你怎么可说这么大不敬的话. 太医忙说,这是千真万确的呀,娘娘. 这事不准说出去.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50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50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50 此时希妃走着去麟袖宫的路上,还有些摇摇晃晃,辛苦有着身边的丫鬟扶着自己. 到了地方,叫丫鬟在门外候着,自己推了门进去.商恙察觉的有人来,见门一开,竟然是个窈窕的美丽的女人. 希妃稳了稳心神,说道,商恙公子是吗 商恙对着他行了礼,觉得此人看起来面善,说话也挺得体的. 希妃开门见山继续说,妾身前几日听说了一些事情,所以来拜会一下公子,并没有恶意,只是有些事情想要跟公子谈一谈. 商恙点点头,请她坐下,正要倒点茶,却被希妃给止住了,她现在安稳地坐在这里实属难得,那里喝得下去悠闲赏性的茶来. 公子也是知道的,皇帝毕竟是一国之主,如今的这些做法确实不符合他的身份.希妃开了口,商恙认真地听着. 妾身也并不是容不下公子,只是......希妃说到这里,有些揶揄. 商恙盯着她看,等他继续说,希妃吸了一口气,说,一国之主,怎能.......怎能.....委身于...... 希妃实在有些说不出口,但商恙是听得明白了的,知道这人误以为皇帝被自己压了,暗自竟然有些开心,少了许多那天的委屈. 希妃继续说,我听说,公子功夫甚好,不知公子愿不愿意......做个将军为国争光. 商恙愣了一下,没回话,其实希妃所说,并不是全无道理,他呆在麟袖宫并非长久之计,自己一身的武艺到现在也是荒废着,还不如早日出宫,此时觉得眼前这女子果然看的长远,只是自己若是立刻离开,不知那人会怎么样. 希妃看商恙似乎在考虑,觉得有些希望,自己在麟袖宫呆的时间确实有些长了,于是便告辞回宫. 皇帝觉得自己一天都没有去麟袖宫看那人了,心里早就痒痒了,书也看不下去,叫御膳房做好饭菜直接送到麟袖宫去,便带着文汉往麟袖宫去了. 此时,商恙想着希妃上午说的话,越发地觉得认同,以前自己眼里只有报仇,其他东西都容不下,总是被师傅批评说,没有志气,如今希妃一席话,竟然让他向往起沙场的生活来,和一群将命拴住脖子上的兄弟们共肩,喝酒吃肉,似乎才是他希求的生活,越想越觉得热血沸腾起来. 皇帝欢喜地进了门,见那人在入神地想着东西,甚至连自己来了都不知道,偷偷地到那人背后,想要吓唬那人一下. 手刚拍到商恙的肩膀,商恙下意识地按住那人的手,正欲将那人给翻倒,才发现是皇帝,赶紧收了手中的动作,却还是扭到了皇帝的手. 皇帝有些丧气,心想自己怎么找了个武功这么好,又这样禁欲的情人,一点情趣都没有,闷闷地坐在桌子旁,等下人们上了一桌子的菜. 商恙迟迟不开口,两人的饭桌甚是安静,只听见嚼动饭菜的声音. 皇帝默默地原谅了商恙,想着商恙也应该接受那件事原谅他了,计划着什么时候和商恙再来一次. 两个人欲言又止,眼神一对撞,又赶紧撤开,气氛很是诡异. 最后还是商恙先开的口,皇帝原以为那人是想说原谅他了,可能有点小害羞,心里一阵欢愉. 却不想,商恙竟然说,你派我去,镇守边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自己好像错别字特别多 主要是 打字老是打错 对不起看文的大大们 惭愧......... ☆、没有一种离开是真的不难过的 第四十三章 皇帝筷子一下就掉了下来,佯装笑着说,你开什么玩笑,边疆安生着呢,用不着你. 商恙很认真地看着皇帝说,我不喜欢现在的生活,我也有志向,我不想被人像个女人似的养在宫里,吃喝住行都被人照顾着. 皇帝盯着他,两手拽着他的衣袖,说,我不准. 商恙抬起头理直气壮地问他,你凭什么. 皇帝觉得自己好像是被抽光了气似的,瘫坐在椅子上. 我们两个好好商量一下好不好,你不要这样,要是你是因为上次的事情觉得伤了男人的自尊,不然我们交换一下也可以,我可以让你上的. 皇帝的鼻头有些发酸,说话的语气也有些软化. 商恙看着这人这样脆弱的模样,有些心疼,却还是板着脸不肯松口. 皇帝将他所有的底线都摊在那人面前,他甚至都这样低声下气地祈求了,那人却还是纹丝不动,皇帝的眼泪倏然就掉了下来,商恙却不动声色. 他只是说,你是一国之君,全天下的百姓都在看着你,你要有点国君的样子. 他以为他这样是软弱吗,他以为他就没有男人的尊严吗,他不过是太爱他了,可他却这么认为他. 皇帝甩掉眼泪,关上门,吩咐隐卫守好麟袖宫,向着后宫走去. 商恙不可能忽然就有了什么志向,是哪个该死的女人.皇帝咬着牙恨恨地想. 后宫里面里面跪了一群花容失色的女子,皇帝一个个地问她们,你们究竟做了什么. 那些女子什么都不知道,一出来就被皇帝训斥一顿. 希妃此时款款走了出来,跪在皇帝面前说,此事是妾身所做,跟她们无关. 皇帝早就猜到是这个精明的女子,此刻看她一览罪责地跪着,恨不得一巴掌扇死她,若不是她在商恙那里多说话,商恙如何会想要离开他. 手已经高高的扬起,却迟迟没有落下,这个女子,风华绝代,不矫揉造作,也不贪图名利,很识大体,所以他曾经很敬佩她,她本身没有错. 身后忽然响起熟悉的声音,那人冷笑道,这就是你所谓男人的样子吗. 皇帝立刻转身,看到商恙冷冷的眼神. 商恙觉得很失望,皇帝最终还是将错一概追究到他人身上. 他走过来,一一扶起跪着的女子,扶起希妃的时候,商恙轻轻地对她说了声,谢谢你. 皇帝觉得全身都颤抖起来了,他深爱的那人想要离开他,他却什么都做不了,那人误会他,让他觉得委屈,自从当上君王后,从未有的委屈. 看到商恙和希妃这样亲昵,到显得他从头到尾都是恶人一般,皇帝一挥袖,从宫里奔出去. 文汉赶紧跟紧皇上,抛下身后的两人. 希妃被商恙扶着站起身来,叹息了一声说,你不该这样说. 商恙眼神漫无焦点,他只是说,只有这样,我才好离开. 希妃猛然看向他,那人的眼神中黑漆漆地闪着光,这个男人比表面看上去的要难懂的多. 从后宫出来已是半夜,商恙想了想,径直往皇帝寝殿去,却发现那里毫无灯火,停住脚步,又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1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51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51 往书房走去. 皇帝此时坐在书桌前面,脑子里面乱糟糟的,本想找点事做,不要让自己乱想,却发现自己不小心在奏章上签了商恙的名字. 将奏章推去一边,让文汉将那些龙阳之书给拿来. 商恙潜上书房的屋顶,掀开瓦片,看见那人似乎在看着什么书. 静静地盯着那人看书,一动也不动.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久到太阳都从东方升起来了,皇帝合上书,擦了擦眼角,那里通红一片. 吃早饭,上早朝,回宫,就是一天的光阴. 直到隐卫们负伤禀告,商恙公子他.....他走了. 皇帝沉默着,低着头将眼泪擦掉,继续看书批改奏折. 那人走了,走了,这么无情地,抛弃他了. 觉得痛心么,想哭吗,想闹得死去活来么. 可那人说,他没有一点国君该有的样子,他做错了吗,他不过爱上了一个人,然后因为这爱愿意迁就那人的所有的脾性,那人却还是要离开他. 他不爱他. 这是他哪怕失去他的所有,都不能改变的事情. 皇帝不知觉还是走到了麟袖宫,本想推开门看一看,却觉得门有千斤重,停了几秒,照着原路返回. 如果他能知道那人爱他的哪种样子,他一定会变成那种样子,可即使是这么小的要求,那人都不愿意告诉他. 都安. 在都安停留了几天,就遇上了子鬼,他出现的很是诡异,笑嘻嘻地站在客栈里面,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子鬼是个很奇怪的老头,满头白发乱糟糟的,身上的衣服也很破,像是个乞丐,听说宫里很多人也都不喜欢他. 矢车双手抱着胸问他,你来干什么. 子鬼笑着坐下来,翘着二郎腿,一只手竟然抠着脚趾头. 尤钰段听见外面的响动,让我留在屋里,自己出去,我偷偷地溜出去,站在客栈二楼看着楼下大厅. 尤钰段撩起前摆,潇洒地下楼来,弓着手对着子鬼恭敬地喊一声,子长老. 子鬼一听嘴咧地更开了,露出一口难看的黄牙. 尤大宫主,这么对我我可受不起. 尤钰段笑着坐在子鬼的对面,说道,不知长老到此,有何贵干. 尤钰段还能做到这种程度我已经很佩服了,对着子鬼那张丑陋的脸,也不知他怎么能笑出来. 子鬼从怀里掏出一张布锦,递给尤钰段,说道,挑战书. 尤钰段接过去,打开来看,子鬼忽然抬起头朝楼上环顾了一圈,然后盯着我,我被他盯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赶紧回了屋子. 子鬼忽然一闪,霎时间就消失了. 我问矢车,这是怎么回事. 他说,这是子鬼练的邪功,能将轻功达到超出极限的地步. 我有些惊叹,然后想起来邪功的副作用,又接着问,有什么其他恶果吗. 矢车严肃的说,断子绝孙. 我将嘴张着大大的,竟然这么严重. 所以,矢车继续说,他神经上因为这,似乎有点变态,是个糟老头,你最好理他远点. 我点点头,我看见他就想吐,自然不会跟他有什么交集. 这时,尤钰段就拿着布锦上了楼,表情有些严肃. 召集了阙主们一起,尤钰段将布锦展示给他们看,说道,他们想与我们决一死战,后天,城外.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大家对这种叙述习惯不习惯 因为商恙和 乍疏两边 似乎在将两个故事似的 会不会跳脱地太快 ☆、只有你好好的我才能好好的 第四十四章 众人的表情都严肃起来,若真的交战起来,结果谁都不能预测,寅海应该也不能打包票他们一定会赢,但现在对于他们来说,使阴招应该更有优势一点,但现在却急急忙忙暴露出自己的踪迹,下挑战书,确实很耐人寻味. 我看着他们一个一个愁眉苦脸的,也不知如何是好. 但最终,尤钰段决定,明天去赴约. 阙主们听了这个决定,还是低着头,没人赞同,也没人反对. 就像是知道那里有个坑,但是你还是要跳,因为你不跳反而更危险. 我一直是看不清局势的,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寅海他们对于洄渊宫的危险竟然这么大,失去了那七个阙主,洄渊宫受的伤害比我想象中的要大得多.我爱的那个人,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人们闻之颤抖,无人敢惹的强大洄渊宫的宫主了. 尤钰段说完,众人以沉默代替回答. 尤钰段看向我,走过来,他说,我最担心你. 他看我的眼光里充满柔情,我知道,当我成为他的弱点,尤钰段就不再像以前那么强大了,或许我不能肯定,但说不定寅海之所以这么光明正大的原因,就是因为他能够伤害我. 我握住他的手,说,我会跟矢车呆在一起,寸步不离. 尤钰段看了我一会儿,然后望向窗外,杨柳已经开始发芽,城里笼罩着一种春寒料峭的寂静之中. 这两天,宫里的人都开始准备迎战的事情,忙得不可开交,唯独我和矢车,每日悠闲地坐在客栈里面,我正好趁着这几天尤钰段忙,加快进度将木头给削好. 矢车只是无趣地看着我,时不时打量一下. 工作已经接近尾声,大致形状都已经浮现,只差一些细微之处的刻画,像是头发和衣服纹理什么的,我小心地刻着小人的腰间,试图刻上去一条腰带. 矢车突然探过头来看我手中的东西,我不小心划歪了,让腹部有些裂痕,我立刻恼怒地看着矢车. 矢车急忙无辜地举起手来,一边还问我,你做的是什么,是我吗. 这话更加让我气愤,我转过身去不理他,虽然有些瑕疵,但再修饰一下还是好的,我更加小心翼翼了. 尤钰段临走那天,特地嘱咐矢车看好我,我抱着他,笑呵呵地说,放心吧,等你回来,给你一样好东西. 他摸摸我的头,替我理好每一束头发,替我整理好衣衫. 待到尤钰段和洄渊宫的人都看不见了,矢车走近了我,他说,走吧. 我一惊,转过身问他,去哪 矢车看了看尤钰段走去的方向,慢慢地说,尤钰段担心我照顾不好你,托王爷一起保护你. 我瞳孔睁得大大的,身后听见张渚的声音,他说,我们走吧. 我没想到尤钰段竟然为了我的安全让王爷也来保护我,不知道他鼓了多么大的勇气才做出这样的决定,忘记他所有的占有欲和醋味,见我托付给那个人. 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我还是跟着他们一起去了王爷府. 王爷在府里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2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52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52 花园等着,待我来了却什么也不说,两人此时的气氛更是尴尬,我只好一直吃石桌上的桂花糕来缓解这种气氛. 结果吃的太快了,竟然有些噎住,手抵着胸,弯着腰吐着. 王爷看我有些不对劲,赶紧叫了人送茶过来,我赶紧端过来喝上几口,才顺通了呼吸. 王爷一直拍打着我的背,让食物顺利咽下去. 不知道为什么,经过这一番折腾之后,两人之间的气氛更尴尬了,王爷赶紧收回他的手,而我甚至连糕点都不吃了. 实在无聊的慌,便站起来走走,矢车一直站在我的身边. 没过多久,忽然觉得心跳的很厉害,好像发生了什么似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然后全身开始疼痛,手臂上开始出现一些伤口,将衣衫渗成血色. 我脸色立即变得苍白,尤钰段受伤了. 矢车也发现我的异样,赶紧叫王爷将我送到屋里,将大夫们都叫过来. 我心里越想越觉得急躁,一直指使着矢车赶紧去看看,矢车不愿意离开,我嚷嚷道,这里这么多人保护我,况且寅海他们知道如果我死了尤钰段就会得到长生,断然不会贸然这样做,你快去. 矢车看了看王爷,最终扶着腰上的刀,运气飞走. 王爷一直陪在我的身边,替我将伤口处理干净. 我却越来越按耐不住,生怕尤钰段出了什么事情. 然而就在矢车走了没多久,房间里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子鬼. 他还是全身乱糟糟的,散发着臭味,张渚立即向他挥刀,却被他一闪移到身后,将张渚击昏了过去. 王爷立即站起来,怒喊道,不准伤害乍疏. 子鬼诡异的笑声在屋子里面异常恐怖,但他只是摸了摸嘴唇说,你放心,我不会杀了他的,他死了,尤钰段就会长生,我自然不会干这傻事. 我此时因为身上的伤口动弹不得,听着两人的对话,神智还有些不清楚. 子鬼瞬间移过去,将王爷击昏,坐在床边,看着我.那种恶臭扑面而来,让我想要呕吐. 子鬼笑的有些吓人,他张开唇,问我,你猜我们找到了什么东西呢. 我身上的伤口已经不再增多,疼痛也缓和了很多,睁开眼,看见丑陋的子鬼,佯装不惧的样子瞪着他. 他看我如此无畏,站起身,拍拍手,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来,刀刃上闪耀的光芒让我全身都开始颤抖起来. 他拿着干净的布擦着刀口,慢慢地说,我们听说,如果定下血祭的纯血脉祭辕族自然死去的话,那么被定血祭的那个人就会失去所有能力,所有痛苦都都由自己承担,也不会永远长生了,你说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呢. 我瞳孔立刻放大了几倍,盯着他看. 他见我的反应,说道,看来是真的了. 他将刀移到我的腹部,在上面慢慢摩挲说,那我可要小心点,千万不能将你给杀了. 我忽然觉得恐惧,身体挺起来,颤抖着. 他将刀上下移动着,忽然碰到一个硬物,从我怀里掏了出来,正是我削好的小人,他笑了笑,一用力,那小人就拦腰断猝,被他抛到一边. 我眼睁睁地看着我辛辛苦苦做好的小人被他弄断,心痛立刻写在脸上. 直到最后,连他在我身上划了几刀都不知道,只觉得疼,疼的难受,疼的最后都晕了过去,数不清身上的伤口,哪些是尤钰段给我的,哪些是子鬼给我的. 疼到我看到的世界都有些泛红色,红色的窗户,红色的床铺,红色的梦. 梦里,尤钰段拿着我刻好的小人,小人活了,站在他的手心里,给他跳舞,后来,小人受伤了,腰部流出血来,但他还是在给尤钰段跳舞,跳的尤钰段眼泪都流出来,流的手心里都是,将小人木头做的身子都淋湿了,变得越来越沉,沉到小人都跳不起来舞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 乍疏真的很可怜 尼玛 子鬼你快去死 ☆、无论怎样我都无怨无悔 第四十五章 尤钰段站在城外,寅海就站在他的面前,两人冷战了一会,谁都不敢先动手. 尤钰段打量了一下,七个阙主,除去早先被尤钰段击杀了一个,应该有六个,此时却只有四个在这. 寅海早就看见尤钰段四处打量的眼光了,双手叉着腰,笑的,宫主,不用猜了,那两个阙主去干什么,宫主自然比我清楚. 尤钰段一听便有些慌了神,但安抚了自己一下后,只是淡淡地说,你未免太过自信了吧. 这话还未说完,忽然就有人影闪过,定睛一看,竟是不见的午锡,午锡手中拿着一身熟悉的衣裳,上面沾满了血迹. 尤钰段忽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晴,但他还是千遍万遍地告诉自己,以午锡和子鬼的能力应该还不足以击败矢车和王爷府的人,乍疏定然没事,这一定是他们的阴谋,想要动摇我. 尤钰段一边对着自己心理暗示,一边和寅海对战打了起来. 虽说,尤钰段这样想,但还是有些分心,身上便不小心被寅海给划伤了几道,伤的不是很重,但只要他一想,这伤会原封不动地转移到乍疏的身上去,就开始有些分神. 结果还没对战很久,就看见矢车急匆匆地赶过来. 他立即对矢车怒喊道,你回来干什么,为什么不守着乍疏. 矢车此时扫了一眼场面,心里袭来深深地后悔,他中计了,乍疏有难. 矢车一刻不停立即往回赶,等到回去的时候,已经发现王府的守卫都被击倒了,心里一沉,立刻往屋里掠去. 寅海那件血衣自然是假的,不过是为了稍微分点尤钰段的精力,使他在他身上多划几道伤痕,好将矢车给引走. 只有轻功不错的矢车走了,王爷府再多的侍卫都拦不住子鬼. 矢车攥紧了拳头,发誓若要见到子鬼定然将他碎尸万段. 然后,推开门,看到屋里的一切,让他惊呆了,床上那人躺在血泊里安静地睡着,矢车顿时自责地要死. 不过,有件事寅海倒是想错了,矢车来后,尤钰段一直担心乍疏,万千小心着不让自己受伤,倒是让寅海毫无下手之处. 尤钰段急着结束战斗,关心那人,一剑出鞘,直逼寅海刺去,刺空后立即转动刀锋,一刻不停地对着寅海攻击,寅海躲都来不及,根本没有机会反攻. 洄渊宫的人都斗志都被尤钰段激发起来,一发不可收拾. 寅海见情况不妙,赶紧招呼着人后撤,被尤钰段背后劈上一刀,受了重伤,落荒而逃. 这时候追上去是最好的铲除内乱的时机,但尤钰段却立即收刀,往回走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3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53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53 ,他心里只想着那人,究竟怎么样了. 王爷和被击昏的大夫们此刻都醒了过来,看见床上的凄惨的乍疏,心里如同被猛击了一般,半响才回过神来. 大夫们解开了乍疏的衣服,处理着身上每一处的伤口,都是些皮外伤,看着吓人些,但却没有伤及内脏,大夫们禀告了王爷后,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只是,有个年轻的大夫说,虽然会很痛,但到现在也应该醒来了呀. 众大夫也都有些疑惑,反复地把脉,是觉得乍疏的脉象似乎太过虚弱,这是那些皮外伤所达到不了的. 老头摸了摸白花花的胡子说,是因为原来的病根吗. 乍疏眉头紧锁,脸色苍白躺在床上,一点也没有要苏醒过来的迹象. 老头大夫们处理好了伤口,便去熬一些补血养身的药物去了. 等到尤钰段回来的时候,看见床上躺着的那人,心都快要拧碎了,那人全身都缠着绷带,甚至脸上都有,乍疏只是静静地睡着,似乎很不愿醒来. 尤钰段摸上那人的脸,那人却似乎是疼的颤抖了一下,尤钰段便赶紧收了手,觉得那人就像一个瓷器似的,生怕不小心弄伤那人. 一颗心里慌张地不知道装些什么好,只是看着那人,叫着他的名字. 老头熬好了药,端进来,看见尤钰段坐在里面,一脸憔悴. 将药碗递给他,说,他现在受的伤并不重,之所以现在还没醒来,或许是因为心理上的因素,你跟他多说点话,说不定就能醒来. 尤钰段接过了药碗,感激地看了老头一眼. 老头默默地退出去,关上门,看见站在门边的王爷,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想看就进去看看. 王爷摇了摇头,没说话,静静地站在外面. 或许我们之间有过很多无法言清的恩恩怨怨,但此刻,我们之间却只有一颗担心的心. 尤钰段用嘴给乍疏喂完药后,坐在床前,抓着乍疏一只没有受伤的手,紧紧地握着,他清启薄唇,缓缓说道,疏儿,你说要我早点回来的,我现在回来了,你说要给我惊喜的,我等着呢. 疏儿,我好想听你说话,好想喂你吃桃子,好想一遍一遍地给你说,我爱你. 小人的梦做了很久,梦里那小人越来越跳不动舞,我抬起头看见尤钰段失望的眼神,又死死瞪着小人,希望它再继续跳下去,结果它的手脚越来越抬不起来,尤钰段的眼神也越来越失望,我都快急哭了,小人趴在尤钰段的手心里,眼神黯淡地看着我,它张了口似乎说了什么话,我却没有听见,然后小人再也动不起来了,我看见尤钰段转身离开我,越走越远,我也就开始追,追了很久还是追不上,落寞地坐在荒地上,觉得全身寒冷,然后听见不知道从哪来的歌声,浑厚的男人嗓音,同时也温柔和善. 我缓缓地张开眼,对上尤钰段的眼睛,那双眼睛有些血丝,眼周有些黑紫,但却唱着明媚悠扬的曲调. 看了看窗外,似乎已经是深夜了,夜里有些凉,明亮的月亮垂垂悬着. 尤钰段发现我醒了来,声音有些哽咽,铺面一个吻,吻上我的额头. 门外站的那人,听见屋里的声响,瞧见已经醒了的乍疏,揉了揉有些发困的眼睛,回去睡觉了. 我觉得周身都被绷带绑着很不舒服,左右摇晃了两下,就疼得我擦牙咧嘴. 尤钰段赶紧稳住我,叫我不要乱动. 我侧过头,在地上搜寻了一眼,看见了被子鬼丢掉的小人,张口说,那边,小人. 尤钰段顺着我的眼神望去,看见了一直被众人忽视的小人,弯腰拾起来,小人雕刻的很是精巧,只是可惜断成了两截,但隐隐约约能看得出是乍疏. 我看见两半的小人,心里有些委屈,眼泪没忍住就掉落下来. 本来是要给你的生日礼物,都怪子鬼,此时我丝毫不顾形象,嚎啕大哭起来. 你可以说我经不起打击,也可以说我太过夸张,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却觉得千百般的委屈. 尤钰段赶紧替我擦干了眼泪,抚摸着我说,我很喜欢,这样还是喜欢. 我睁着水灵灵的眼睛问他,真的吗 他点点头,眼眶却有些发红. 我往床铺里面挪了挪,说道,你也躺着. 尤钰段却说,我怕压伤了你. 我嘟着嘴巴,有些怨恨地看他,他不得已只好躺下来,身子只占着床铺的四分之一,离我远远地. 我向他靠了靠,感受到他的体温,有些困意,迷迷糊糊地说,段,你抱着我,我想明天一醒来就看到你. 尤钰段只好伸过手来,环绕着我没有受伤的脖子,给我轻吟安眠曲.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是清明节 大家看到文章的时候 我已经在桂林拉 啦啦啦啦啦 ☆、爱的不只是那人的面容 第四十六章 皮外伤虽然有些吓人,但是并不是很严重. 第二天我醒来,看见睡在我旁边的尤钰段,觉得很幸福. 结果,尤钰段醒来的时候,腰和脖子却有些疼,昨夜他生怕碰伤了我,硬是一夜就这样将就着睡过来了. 我央着他起床,给我穿衣服,尤钰段懒洋洋地爬起来,歪着脖子给我穿衣服. 身上的绷带被藏在衣服里面,但我还觉得脸上似乎还被捂着,嚷嚷说,怎么上面也有绷带.正想撤开,尤钰段却拦住我. 我瞅了瞅他的表情,觉得有些不对劲,立即下了床,到镜子里面去看,一条伤痕在我的右脸颊上很是刺眼. 我愣愣地看着镜子里面,有些凶神恶煞的自己,忽然觉得陌生和恐惧. 尤钰段站在我的身后,从背后抱住我,安慰我. 我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我会变成这种丑陋的模样. 我低着头,问他,你会爱这样的我吗. 尤钰段毫无犹豫地回答,当然,我当然爱你. 我倚靠在他的怀里,默默叹息,我真的会,没有人要了. 我以前或许嫌弃过我的小白脸,嫌弃我过分的清秀,但此刻,这道男人的伤疤却也让我变得自卑. 我本来觉得自己好了一点,想和尤钰段出去走走,忽然就没了心情,做到床上,如何都不愿出去见人. 但我却不知道,我毁容的事,大家都知道了. 子鬼是故意的,他是的. 江淮. 商恙从江淮出来以后,本想直接往西走,到边疆从军的,但想到乍疏井阳他们似乎还不知道自己的情况,决定去找他们,于是开始往南走. 结果刚出南门,就看见城外的荒地上,竖立着自己的墓碑,那两人多半是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在 分卷阅读53 分卷阅读53 分卷阅读54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54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54 宫里这么长时间,也无法和外界联系,那两人或许伤心死了吧. 商恙坐了船先到了都安,本来是打算从都安开始找起,记得他们一开始就是从都安一起坐船的. 只是都安这么大,他们又可能是在都安转的船,找起来确实很是费力. 商恙在都安停留了几日,听说了洄渊宫内乱的事情,想着乍疏多半会跟着尤钰段,便四处打听洄渊宫的住处. 听说似乎在王爷府,商恙便立即拜访. 此时,我正窝在房里不肯见人,只让尤钰段陪着我,他千般万般地讨好我,我都不肯领情. 尤钰段看着我这样子,也有些急躁,此时早就在心里将子鬼咒骂了万遍. 有人通报故人来访的时候,我生气地嚷嚷,我说了,我谁也不愿意见. 忽然屋顶上的瓦片被人揭开,露出一个熟悉的人头,这种场面完全没有惊喜,只有惊吓,我立即抱着尤钰段的脖子,喊道,闹鬼啦. 商恙轻盈落地,越来越靠近我. 我伸手捣捣他,惊叫道,商恙,你没死! 商恙笑呵呵地看我,却还盯着我的蒙着纱布的脸,眉头有些紧皱. 我立刻松开尤钰段,伸手抱着商恙,真实的肉乎乎的感觉,让我欣喜,让商恙欣慰,让尤钰段吃尽了憋醋. 见到死而复生的商恙,让我的心情好了很多. 商恙慢条细理地给我解释了他的遭遇,自然掩饰了和皇帝那一段奸情. 我听说后,很是兴奋,却被商恙逼问脸上的伤怎么来的. 我只好承认说,是子鬼弄得. 商恙歪着头问尤钰段,子鬼是谁. 尤钰段被忽视了好一阵,此刻忽然被商恙追问,却不好说是因为洄渊宫的内乱致使乍疏变成这个样子. 商恙奇怪地看了一眼尤钰段,继续和我聊天. 等到我休息的时候,商恙偷偷拉了尤钰段出去说话,他说,乍疏看起来不太好,我要暂时跟着你们. 尤钰段想了一会,觉得有了商恙在,确实对洄渊宫和乍疏都有很大的帮助,只是他会夺走很多他和乍疏相处的机会. 唉.尤钰段对天无语叹息了一声. 商恙又拉着他问,子鬼是个什么样的人. 尤钰段把子鬼的特征告诉了商恙,说实话,子鬼这个人明显的很,大老远你都能认出他来.只是他的轻功太好,不好抓住他. 商恙沉默了一会儿,走出了王爷府. 尤钰段一直对商恙的来历很是介意,也能感觉的他的内功不浅,甚至可以赶超他了.但是商恙这个人很难捉摸. 商恙走后,尤钰段刚到屋子门前,就听见里面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赶紧推门进去. 本该已经熟睡的乍疏,脸色苍白地试图拿杯子喝水,却手指颤抖的连杯子都拿不住. 尤钰段赶紧上前抱住我,我一只手狠狠地摁住我的胃部,那里疼痛地要命. 快叫大夫来.尤钰段一边对着外面喊叫,一边将我抱回床上. 我身体蜷缩成一团,躲在他的怀里,声音有些微弱,段,疼. 尤钰段紧紧搂住我,替我抚着我的胃部,温柔的说,揉一揉就不疼了啊. 我眼睫含雾,身体不断扭动着,试图缓解这种疼痛. 王爷和大夫们一起赶来了,有些大夫们不理解为什么外伤会导致这么严重的腹痛,而老头站出来,看了我一眼脸色,估计着我又是犯病了,赶紧照着原来的方子去煎药. 巫宴站在旁边,眉头紧皱,却什么话也不说,什么事也不做. 我张开眼,看见一屋子担心的眼神齐刷刷地盯着我,只好苦笑了一阵. 因为我昨天的犯病,很多人都没有睡好,到了凌晨才迟迟睡去,尤钰段一直抱着我,喂我吃药,等我不疼了睡着过去,才放我到床上躺好,自己走出屋去. 夜色将尽,天边的云彩染着红白的颜色,月亮也开始隐隐消失. 尤钰段毫无困意.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喧闹声,尤钰段皱了皱眉,担心打扰到里面那人的休息,急忙过去. 却看见一堆洄渊宫的人热闹地围绕在一起,夸赞着中间的那人,而那里面竟然传来一股血腥味. 再一看,竟然是商恙. 商恙站在中间,回过头正好看见尤钰段,他手中提着子鬼的人头,太阳正好升起,明亮的光芒倾泻在商恙的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乍疏 破相了 额.....被人打我吧 ☆、我们表面上都装作风淡云轻的模样 第四十七章 商恙昨夜竟然杀了子鬼. 尤钰段脑中闪过这个念头,内心震惊的很,但表面上却什么也没表示出了,慢慢走近商恙. 商恙得意地朝尤钰段挥了挥手,然后将那东西抛去,擦干净了手,对着尤钰段说,乍疏的仇,我给报了,也算我还你们一个人情. 尤钰段拍了拍他的肩,内心叹了一口气. 矢车此时站在房顶上,看到此时的一幕,却觉得这场景有些刺眼,那件事说到底,他还是觉得很愧疚,发了誓说要亲手杀了子鬼,结果却被一个外人给抢了. 结果药房的巫宴抬头对着喊道,想救乍疏,你就给我下来. 矢车跃身跳了下去,跟着巫宴在书堆里面翻找. 从昨夜乍疏犯病开始,他们两人就一直没睡,在这里翻看医学古籍. 看巫宴的神情,估计乍疏的病情很不乐观. 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不觉得疼了,像以前的很多次犯病一样,立刻就恢复地跟没病一样. 在房里没有看到尤钰段,只好自己穿了衣服鞋子.对着镜子,看着里面的有些丑陋的我,叹息了一声,然后对着镜子笑了笑,鼓起很大的勇气,走出屋子. 外面天气很好,太阳明晃晃地挂在天上,王爷府里的人都在忙碌着自己事情. 不知道人都去哪了,我在外面转悠了半天没有看到一个洄渊宫的人. 走了一会,听见王爷的书房似乎有些动静,他们似乎在里面谈论着一些严肃的事情,我正准备突然出现下他们一大跳,却听见有人说,什么病啊,痛呀的. 商恙感受到有人在外面偷听,赶紧虚了一声. 我有些尴尬,挠着头就走了进去. 众人见到我,一脸严肃的表情盯着我. 我局促地躲到尤钰段怀里,瞅着他们,你们看我干什么. 众人听我说话,赶紧闪躲着眼神. 我突然醒悟,一下子从尤钰段怀里,跳脱出来,难道你们嫌老子丑. 商恙笑着拍拍我,说道,怎么会. 我退回去,坐在尤钰段的腿上,可怜巴巴地问他,你嫌我吗. 尤钰 分卷阅读54 分卷阅读54 分卷阅读55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55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55 段还没回答,倒是矢车一口没憋住笑了出来. 屋里的气氛顿时欢悦起来,有个洄渊宫的阙主还告诉我,商恙昨夜把子鬼给杀了呢. 我转过身敬仰地看着商恙,商恙一失他固有的成熟,双手抱胸得意洋洋. 我拉着尤钰段说要出去玩,将这伙人拆散了开. 乍疏一走,屋子里面的气氛顿时冷了下来,商恙面色严肃,屋子角落的巫宴更是一直沉默. 王爷拍了拍衣服,起身走了出去. 我大概能猜的出来,看到一屋子的人为着我难受,心里也不是滋味.此时拉着尤钰段出去,在尤钰段看不到的时候,沉默着思考,又装着笑脸和他亲昵. 两个人内心沉重地跟灌了铅似的,却也都带着一脸风淡云轻的笑容. 商恙独自坐在亭子里面的石凳上,想起今天巫宴说的话,乍疏受的外伤,削弱了他的自愈系统,身体很大一部分都转过头去修复外伤,导致长时间胃部的伤没有得到治疗,现在已经越来越严重了,如果犯病越再继续频繁下去,后果可能真的...... 商恙的养母差不多也是这样去世的,自己有了病,依旧强忍着,每天下地干活,晚上还要织布,每次犯了病都会用桌角抵着肚子来缓解疼痛. 那时候他却没有看出来,还以为母亲只是吃的不好吃坏了肚子,总是将自己碗里面的那一丁点肉给母亲. 然后,就在一个风雨之夜,她就去了,去的时候还在织布机前织布,为了不吵醒睡熟的商恙,自己硬是将梭子紧紧咬在口中,梭子上都是血. 商恙给母亲送葬的时候,在雨中跪在她的墓前,村里的老大夫说,她的病已经很多年了,说什么都不肯用药. 这么久了,商恙丝毫都没有察觉. 她不是她的亲生母亲,却不怨不悔地养了他这么多年,家里穷的一清二白,但她却将她的一切都给了他. 对于商恙来说,乍疏是又一个进入到他心里的人,但如今他不忍心看到他这样离开他. 商恙静静地坐着,看着水中游动的鱼,想起一个人,师傅. 和尤钰段回去的时候,正好路过水果摊,央着他给我买桃子. 尤钰段摸摸我的头说,乖,等病好了再吃好不好. 我脸色立即沉下来,嘟着嘴说,不好. 尤钰段有些生气,但还是耐着性子劝我,桃子,太凉了,你吃了会胃疼的. 我只好放弃桃子,恋恋不舍地看着他们. 两个人沉默着回了王爷府,尤钰段还以为我在生他的气,特地给我从外面买了桃酥回来,百般讨好我. 我一看见桃酥眼都红了,但还是沉着脸说,除非,你给我天天买桃酥. 尤钰段没回答,自己嚼了那香喷喷的桃酥,我一看美味的桃酥被他给吃了,赶紧去抓剩下的. 不料尤钰段拿桃酥的手一收,另一只手裹着我的身子,嘴唇靠过来,将嚼软的桃酥渡过来. 我被他这么一惊吓,哪里还想桃酥的事情,只想着比桃子更美味的尤钰段的吻去了. 我在他的怀里,不停的蹭着他的身子,试图挑起他的情|欲来. 禁|欲了一段时间的尤钰段果然经不起挑|逗,脸色立刻有些发红. 我软了声音,对着他说,我们做|吧. 尤钰段被我给刺激了够,捂着要出血的鼻子跳下床去,五只手指挡住我说,不行. 这回我是真的生气了,强势地问他,为什么. 他似乎有些心软,靠近了握着我的手说,你身子弱,不宜行房|事. 我板着脸,跪坐在床上,很是不高兴. 两人沉默了一会. 我忽然缩在床上捂着自己的肚子嗷嗷叫唤起来,尤钰段立即担心地上前查看我,问我,难道说又疼了. 巫宴说,如果病犯得越频繁,说明病的越深.乍疏昨夜才刚犯过病,今天晚上又..... 我对着他眨了眨眼睛,说道,我们做了我就不疼了. 尤钰段反应过来,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说道,不准开这种玩笑. 我委屈地坐起来,看着尤钰段气冲冲地跑出去. 桃子不能吃也就算了,连自己男人都吃不了,我有些怨念地四肢张开,落寞地躺在床上. 作者有话要说:  乍疏 傲娇了 ☆、相爱的两个人,谁说不会互相伤害 第四十八章 巫宴正在药房里面,苦思乍疏的病情,尤钰段匆匆忙忙推门进来. 一边平复着自己的心情,一边告诉巫宴,给我一付平心静气的药来. 巫宴在尤钰段刚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下身鼓囊囊的尤钰段,跑到里面去拿了药丸. 尤钰段吃了药,喃喃自语道,你确定乍疏是得了病,我看他现在生龙活虎地都能把我给吃了. 巫宴却皱着眉说,或许,他自己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才会更希望每时每刻都与你亲昵地在一起吧. 尤钰段听完这话,浑身都僵硬了,看了巫宴一眼,立即往乍疏房里面赶. 尤钰段走后,我终于卸下了一天的伪装,抱紧了自己冰凉的身体,眼泪刷刷地掉下来,生怕别人听到,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嘴. 尤钰段有多么担心我,我就有多么心疼他. 尤钰段回到屋子里面的时候,看到乍疏如此脆弱的模样,心都要碎掉了,想着自己刚刚还那样对他. 相爱的两个人,谁说不会互相伤害,爱的深了才会为了不让对方收到更大的伤害而伤害对方. 我听到门口有些动静,睁着湿漉漉的双眼向外看,没想到竟然是去而复返的尤钰段. 他赶紧过来抱着我,安抚着我,我却在他到来之后哭得更狠了. 尤钰段眼睛红红的,鼻头酸酸的,觉得怀里那人这般惹人心疼. 我靠着尤钰段哭得抽抽的,等我平复了心情,尤钰段对我说,疏儿,我陪着你. 说完他迅速脱|光了自己的衣服,露出性|感的身体来,又小心翼翼地脱掉我的衣服,拆掉我某些不必要的绑带. 两人躲在被窝里面,肌肤赤|裸相亲,却丝毫不逾矩. 尤钰段生怕我受了凉,一直用自己的体温替我取暖. 我只是靠着他,就觉得异常的踏实,不需要他进入我的身体,我就觉得两人已经融成一体. 一觉舒服地睡到大天亮,一早上起来就开始和尤钰段耳鬓厮磨,咬着他的耳朵,然后喳喳嘴说,真好吃. 尤钰段被我折腾醒了,眼睛还有点迷迷糊糊,翻身压住我说,让我吃顿早餐. 然后粉舌立刻伸进来,将我口中的津|液全部舔走. 我一会就被他舔的咯咯笑,赶紧挠他的痒痒,来摆脱控制. 两个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6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56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56 人仰天躺着,情不自禁地笑起来. 和他一起出了门,商恙跟我们提了他师傅的事,说不定他有办法治我的病,尤钰段便下令尽快赶路,告别了王爷后,我们就开始往疆桦走.那边有些靠近西北边疆,很少有人住在那边,交通也不是很便利,我们只能做马车,为了不引起过大的轰动,尤钰段让矢车带着其余的阙主先回洄渊宫,我们几个人轻装上路,去往疆桦的弥煌山. 在路上,商恙跟我们讲了关于他师傅的一些事情,顺便也提及了一些他自己身世的事,他说,他在小时候因为权势问题被人恶意绑架以此威胁他的亲生父母,但恶人却在父母履行承诺之后并没有将他送回去,而是将他卖给了山野里的寡妇,商恙自己没有钱回家,因此便和外界失去了联系,等到养母死了以后,他将所有身家买了以后,才得以回去,却不知自己父母已经在很多年前,被皇太后给暗杀了.那时候,正好遇见了师傅,师傅说,他可以教他武功,让他报仇. 我只是听着商恙讲着,觉得他的师父太过神秘,无缘无故一个高人为何愿意帮助一个毫无关系的无名小子,并且帮助他报仇呢. 听商恙说起来他的师父真的很有能耐,武功可以说是天下无敌了,能将商恙在几年内教成这个样子,我自然不会小觑他,而且听说医术真的很厉害,他师父没事的时候总爱研究些医术,越是偏门的,越招他喜欢. 我只是觉得他真是个奇怪的人呀. 一直往西走,走了好几天,周围的景色开始有些荒凉,地势也有些陡峭不平,坐在马车里面,摇晃的厉害,尤钰段生怕我磕到哪了,一直紧紧地抱着我. 我依偎在他怀里,觉得特别安稳. 到了弥煌山,一看望去山峰特别陡峭,像是直愣愣地从天上插下来似的,马车已经不能坐了,我们只好由商恙带着路,尽量循着较平稳的路走,由于我和巫宴两个人,整体拉下了我们的速度,甚至到了黄昏,我们都还没有登上去. 山上的夜里容易凉,昼夜温差特别大,我累得有些虚脱,无力地靠着尤钰段,往上面瞧了瞧. 商恙没想到我们竟然登了一天都没有到达,此时在这荒凉的地方,又没有什么吃的,也容易着凉,根本没办法停留. 我们只好继续拖着身子往上面走,我早就累的无力了,全倚靠着尤钰段背着我. 巫宴其实有些吃不消,但还是硬撑着,一句抱怨的话也不说. 但还没走多久,我的胃部开始泛酸水,疼痛立即蔓延上来. 尤钰段背着我,清楚地感受到我疼得抽搐,赶紧将我放下来. 商恙一看顿时有些慌张,没想到在这时候又犯病了. 巫宴立即忘却了自己一身的疲累,靠近了我,给我把脉,喂我吃了一颗药丸. 但药丸一点都没有起作用,巫宴一脸严肃地对着商恙说,夜里太寒了,而且到现在还没吃晚饭,我们不能停,还有多久才能到! 到最后一句巫宴几乎都是嘶喊了,商恙往上面瞅了瞅,说道,照我们的速度,起码还要一个时辰. 尤钰段几乎是刚听完他的话,就立刻飞奔起来了,半个时辰,我们必须到. 商恙也赶紧扯着气力虚弱的巫宴,三人忽然充满了斗志,一定要迅速到达. 我躺在尤钰段的背上,神智有些模糊了,只知道紧紧抓住他温厚的肩膀,山夜的寒风挂的我脸疼. 果然半个时候后,我们就站在了商恙师傅的屋子前,商恙赶紧带着我们进到他的房间,替我们生好炉火,巫宴立刻为我去煮些温热的食物. 我抬头看见一脸都是汗的尤钰段,想要抬手摸摸他,却发现自己已经全身无力了. 过了一会儿,商恙把已经熟睡的师傅给叫来了,子牙看见商恙回来了,还没来得及欣喜,就被商恙推搡着穿上衣服,去救他的朋友. 子牙揉着有些惺忪的眼睛,进到忙乱的屋子里面,看见一群陌生人,本来有些埋怨商恙怎么带了这么多的陌生人来打扰他的清静生活,却一眼看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一张脸. 此时那张脸慢慢抬起细长浓黑的睫毛,睁着水灵灵的眼睛看着他. 周身暖和了之后,身子也觉得好受了很多,意识刚有些恢复,便睁开眼看见门口那人,那张脸,我此生都不会忘记. 我忽然红了眼睛,全身颤抖,大喊大叫起来. 尤钰段觉得我有些异样,忙抱紧我,却被我乱挥的拳头打中. 我的情绪有些失控,对着门口那人嘶喊,那人退却了一步,不敢面对我. 我的眼睛里全是血丝,嘴角也被我给咬伤,怒哄道,滚.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我好好照顾你自己 第四十九章 然后,因为情绪太过激动,加上体弱虚寒,我很快就晕倒了过去,不省人事. 子牙看见我昏倒过去,想要走过来看看我,却被尤钰段一手推开. 尤钰段警戒地看着他说,我不知道你怎么认识疏儿的,但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子牙噤了声,瞅瞅了晕过去的乍疏,落魄地走出屋子. 巫宴对刚刚发生的事情有些意外,但担心乍疏的病情,一刻不敢停的继续熬药. 商恙有些不明所以,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尤钰段抬眼看了看他,淡漠地说道,商恙,我把你当乍疏的朋友,虽然不知道你师父曾经做过什么,但显然我带乍疏跟你来是错的,今天有些晚了,我们明天就走,你不用跟我们回去了. 商恙愣愣地看着尤钰段,最后却一声不吭地离开了屋子. 本想去找师傅,却发现师傅房里空无一人,有些烦闷,坐在石阶上. 子牙此时绕到后山,拨开一帘的藤蔓,眼前竟然出现了一座坟墓,他跪在墓前,对着墓碑嘤咛私语,他说,我见到他了,他没死,但他却看起来不太好,他好像很恨我,我该怎么办. 迁安,你把我留下来,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子牙跪在地上,哭了起来,俊俏的脸庞上面挂满了泪珠,迁安,这么多年了,我觉得好孤单. 等到第二天早晨的时候,我朦胧着醒过来,看见劳累了一天一夜终于支撑不住的睡着的尤钰段,轻轻摸着他的脸. 尤钰段被我触醒,问我,感觉怎么样. 我强撑着笑容说,我没事. 那昨天,到底怎么回事. 我脸色立即阴沉下来,说道,那人为了长生,在我眼前,杀了我亲生父亲. 尤钰段有些震惊,同时也有些怒气. 我按住他说,你杀不了他的,我们还是走吧. 尤钰段将我抱起来,用厚衣服裹着我,带着巫宴一刻不留一起下山了. 商恙看见那三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7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57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57 人远去的身影,站起来向着下面眺望,却不知说什么好,到最后也没跟上去. 等到子牙从后山回来的时候,尤钰段一群人已经走了. 商恙看见到现在子牙才回来,不由得怒生于胸,但子牙却有些恍惚,没看见商恙似的,自顾自进了房里. 商恙真的要被气死了,一冲动抛下师傅也下了山. 想着此时再去找尤钰段他们自己更是惭愧,本来是好心,现在却被闹成这个样子. 商恙朝着西北望了望,想着这里离边疆不远了,不如直接去从军算了. 虽然这样想着,但心里却很不是滋味,乍疏的病情他是知道的,如今看来师傅是帮不了什么忙了,自己说什么也不忍心看着乍疏就这样离开. 结果犹豫了半天,还是没能走成,寻思着在江湖中找些神医,一定要救活乍疏. 此时尤钰段三人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马车摇晃得厉害,我就躺着尤钰段身上,全靠他支撑着我. 这次奔途,我自己都能感觉得到,我的身体似乎越来越虚弱了. 以前,就算会犯病,第二天就能马上恢复. 而现在,我却只能依靠着尤钰段,胃部虽然不再痛了,但全身还是没有力气,更没有什么食欲,在马车上,在尤钰段的哄劝之下,才能忍着强烈的不适感吃下一点的食物. 这天早上,尤钰段喂我吃东西的时候,一直皱紧着眉头,我看他似乎很是担心,就伸手抚平他的眉. 他对我笑一笑,哄劝我,再吃一点吧. 我低下头看见那些食物,再抬头看见尤钰段担心的脸,咬咬唇,点了一下头. 尤钰段看我今天好像特别有食欲,眼角弯起,拿着勺子舀了一大勺递到我嘴边. 我不想让他失望,只好摁着胃部吃了下去,在嘴里咀嚼了好一阵子才咽下去. 刚吃完饭没多久,巫宴就端着药碗进来了,我估计是刚刚吃多了,看见那灰糊糊的冒着苦味的药就泛起一股恶心. 赶紧背过身去,躲在尤钰段的怀里,连看都不想看到. 巫宴也知道我最近喝药是越来越难了,他想尽了方法试图使药好喝一点,但也只能这样了,毕竟良药苦口利于病. 尤钰段看着这样撒娇不愿喝药的我,也没有办法,无奈地瞅了瞅巫宴,然后双手扶住我的腰,露出我的头,说,就喝一点好不好. 我鼓起嘴巴盯着他,说道,你昨天也是说喝一点,结果还不是大半碗都喝了. 尤钰段笑了笑,摸摸我的头说,那我用嘴喂你好不好. 不好.我义正词严地说,那样你也会变苦的,变苦了,我就不喜欢你了. 尤钰段这回真的无奈了,这两天为了哄我吃药,什么法子都用过了,如今我若是如何都不愿吃药,他也没什么办法了. 摆了摆手,说,先放着吧. 巫宴只好退了出去,我没想到这次这么好说话,咧着嘴巴开心的很. 结果,每过半个时辰,尤钰段就端进来一碗药,继续对我软磨硬泡.我偷偷跑出去看他,只要我不喝药,药一会儿就凉了,尤钰段只好再出去重新煎一碗,曾经威慑武林的那人如今坐在炉子前面,熬了一碗又一碗,放凉一碗又一碗. 等到尤钰段再进来的时候,我眼角都有些红了,端过碗一口喝尽了.尤钰段看我喝完了药很是高兴,抱着我吻了一下. 这时候已经折腾了很久,我们早该上路了,坐到马车上的时候,我就开始觉得难受,但看尤钰段劳累了一早上,也不忍心说出口. 我们在路上已经好几天了,差不多今天傍晚就能到洄渊宫了,所以马夫赶车的速度有些快,车也就摇晃的厉害,我时时能感觉的一股似要呕吐的感觉. 尤钰段让我躺在他怀里,试图用他这个人肉垫子来替我抵挡一些冲击,却没注意到我现在脸色有些难看,我尽量不说话也不动,来抵挡那股不适. 结果,在马车一个剧烈的颠动之后,我终于没能忍住,还是将药给呕了出来,马车里顿时蔓延出一股恶臭. 尤钰段见此,赶紧叫马夫停车,抱了我下车来. 我站在路边,弓着腰,竟然将药和饭全都吐了出来,尤钰段心疼地拍着我的背,有些自责说,我不该逼你吃这么多的. 此时我的脸色煞白的,吐完之后,全身无力,靠着尤钰段坐在草地上. 这是巫宴也来到我们身边,替我把了一下脉,然后什么也不说,静静地坐在我们身边. 原本仓促的行程,骤然被我给打乱,停止在野外的路上. 远处马夫正在清理马车,路上扬起飞尘,显得迷乱而荒芜. 而我只是靠着尤钰段,吐完了之后本来是觉得身心舒畅的,但我此刻却流下泪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能够多陪你一会就好 第五十章 尤钰段见我掉着眼泪,也不说话,将我揽到他怀里,紧紧地抱着,用胸膛替我擦干净眼泪. 行程就这样戛然而止,看着附近似乎有条小河,尤钰段吩咐巫宴留在这里,抱着我就往那边走. 舀了水替我将脸擦干净,擦掉那些污浊和泪痕,眼睛里似乎也要溢出泪来. 他说,以后不想吃就不吃了好不好,我不会逼你了. 但我却缓缓摇了摇头,说,我想快点好起来,和你一直在一起. 尤钰段的眼泪掉下来,吻住我,他温热的眼泪滴到我的脸上,然后顺着我的脖颈流下去,恰好到了我的左胸膛,我觉得那眼泪异常的灼热然后又异常的冰凉. 我们便一直呆在河边,明亮的花朵和温煦的暖风包裹着我们,我们将脚丫伸进水里,然后和尤钰段并肩躺在草地上,天空像是一个蓝色的染缸,浸泡着洁白的棉花团,仔细听能听见河水的流淌声,和小虫的鸣叫声. 我在这个美好的季节紧紧握住尤钰段的手,他笑着将头抵着我的脖子,温热的气体喷出来,将我的脖隙弄得有些痒痒,我忙推他,叫他不要弄了. 他听话地收回身子,吧嗒吧嗒地用脚拍打着水,水珠喷溅地哪都是,我赶紧止住他. 段,我们做吧.我压住他,问他. 他惊奇地睁大了眼睛,在这里,这种情况,你确定. 我抬头望马路那边看了看,觉得草丛遮的密密实实的,对着尤钰段红着脸点点头. 此时我已经做到这份上了,却还见他有些犹豫地想要拒绝我,忙偏过头去,有些生气的样子. 尤钰段也不忍心拒绝我,只好迁就我,说道,那好,但我们不做到最后,行不行. 我刚想问不做到最后是什么意思,他却立刻欺身上来,一只手拉着我的裤子,试图将他脱下来. 虽说这事是我先主动的,可到了这份上 分卷阅读57 分卷阅读57 分卷阅读58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58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58 ,我忽然就害羞的不得了,紧紧地扯住裤子,不愿在露天的地方露出一丝的肌肤来. 尤钰段先脱了他的外衫然后盖住我的下身,另一只手一使劲,我的裤子就被脱了下来,外衫只能裹住我的臀部,光溜溜的小白腿还在外面露着,我顿时觉得这场景实在色|情的很,羞涩的说不出话来. 尤钰段一只手将我的搂住,我的头深深埋进他的胸膛,另一只手摸索着滑进他的外衫,摸到我的下身. 我立刻敏感地抖动了一下,尤钰段摸摸我的头,又继续动作下去. 小东西马上就硬|了起来,在他的抚摸下,哭着颤抖着. 我的嘴里时不时地发出一丝丝的嘤咛,使他手中动作更兴奋了些. 微风吹过,河边两个人面对面侧躺着,一人枕着另一人的胳臂,小腿露在外面,这人的下身被另一人不断地搓弄着,速度越来越快,呻|吟也越来越大. 最后我向后挺起腰,全身抽搐着,在尤钰段的手里喷洒了我所有的精华,快|感席卷而来. 尤钰段笑了笑,用外衫替我擦干净,生怕我着凉又赶紧替我穿好裤子. 我躺在他的怀里,能感觉到他的下腹也有些燥热,抬着泪蒙蒙的眼睛问他,那你怎么办. 尤钰段风淡云轻地笑着,眯着眼睛对我说,等你好了,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我的脸立即又泛起潮红,扭过头不理他. 两人又在坐河边坐了一会儿,等我恢复了一点气力之后,才回到马车旁边. 巫宴一看我的脸色就大概猜出了些什么,瞪了一眼尤钰段,尤钰段无奈地摊开手,将我抱上马车. 马车的速度减的很慢,悠悠地走了一下午,找了家客栈歇着. 在马车上时,我因为有些劳累已经睡着了,到了客栈尤钰段也不忍心叫醒我,抱着我就进了客房,将我放到软绵绵地床铺上,我只觉得很是舒服,满意地吧唧吧唧嘴. 尤钰段此时看着我的睡容,坐在我的身边,替我理好散乱的发丝,吻了吻我的耳垂和鼻梁. 巫宴这时候敲了门,尤钰段起身怕吵到我,拉着巫宴出去说话. 巫宴知道我今天在马车上呕吐了心里也不是滋味,但这药若是停了,之前所喝的也都白费了.犹豫着晚上的药该怎么办,尤钰段沉思了一会,摆手说,今晚上就先不吃了罢,才刚睡着,劳累的很,明天再说吧. 巫宴皱了皱眉,探头看了看里面熟睡的乍疏,叹了一口气. 我本来躺在床上睡得极其舒服,却老觉得有什么东西忘记了似的,一会翻来覆去的,终是醒了过来. 瞧了瞧天,竟然都已经黑了,披了外衫出去,正好看见和巫宴在楼下吃饭的尤钰段,佯装生气的样子坐在他们旁边,说道,吃饭了都不叫我. 尤钰段有些惊讶,但又很开心,让我坐在他的怀里,用筷子夹起容易消化的清淡食物送到我的嘴里. 我平稳了一下自己食欲,鼓起很大的勇气,吃了一口. 艰难地吃掉这一口,对着巫宴说,等一下你熬药的时候,能不能放点糖. 巫宴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对我早上和晚上的反常很是诧异. 我并不是忽然觉得饭和药都好吃了,我只是觉得比起难吃的药来说,难过的尤钰段才更让我觉得难受. 吃完药后,还是觉得有点不舒服,躺在床上不断扭动着. 尤钰段看我有些异样问我怎么了,我掀开我的衣服,露出光滑的肚皮说,嗯......不舒服,给揉揉. 尤钰段看我的样子,笑出声来,但还是用他厚实的大手揉动着我的小腹,还时不时抠弄一下我的肚脐眼. 我拍拍他的手,睁大眼睛看他,他才收了手,安分地替我揉弄着,我觉得舒服,一会就睡着了. 第二天,又是慢悠悠地坐了一天的马车,终于到临近傍晚的时候回到了洄渊宫,矢车正在宫里等着,迎了我们回去. 矢车看着巫宴,巫宴却神情沮丧地摇摇头,矢车正想转过头看我,却看见我正瞧着他们看,弯着嘴,露出白兮兮的牙齿. 我现在所能做的,就是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让别人担心,以及和深爱的人在一起. 这些事情说起来其实很容易,但也是我在我能够做到的时候,常常忘记去做的. 每个人都一样. 好几个阙主站在大殿里面等着我们,我强装着依旧健康的模样跟在尤钰段后面.路过大殿,回到寝室,那里燃好了香炉,等着我们回去. 我疲累地躺在床上,抬头看见床上挂着的床帐,那些纷繁的花纹盘旋在我的头上. 尤钰段跟他们说了几句后,回到屋子里来,看见已经躺在床上的我,凑近了问我,累了吗. 我点点头,然后又抓住尤钰段的手,我会好好吃饭,好好吃药. 尤钰段温柔地笑着,摸着我的脸,你乖,我知道. 所以,你能够多陪我一会儿吗.我这样说,尤钰段便坐在我的身边,用眼神细细地描画我的轮廓. 但其实,我是想说...... 我能够多陪你一会儿吗 作者有话要说:  我很认真 ☆、我只希望你能好好地 第五十一章 到了快入夏的时候,我的病情忽然就严重了起来. 那天下着大雨,外面的闪电让屋里如同一盏明明灭灭的灯,我躺在床上,汗珠渗透了一枕头,胃疼的实在受不了,两手只好紧紧地抓住被子,指甲扣紧着棉花. 尤钰段把巫宴叫了来,但巫宴就算来了也还是没有用,我犯病的时候是这样,只好熬过了也就不疼了. 尤钰段紧紧握住我的手,看着我脸色苍白的小脸,巫宴喂我吃了一点止痛药,又被我全数给吐了出来,很多人站在床边却只能干着急. 我睁着眼,却只能看见一张张焦急但却模糊的脸,只记得手里还攥着一抹温热,我如何都不肯松开. 这次犯病一直折腾到天亮,我才昏昏地睡了过去. 尤钰段遣散了其他人,叫了小童去给我熬药,自己还守在我的床边. 等我醒来的时候,天又有些黑了,宫里点起了烛灯,雨也不再下了,但宫里却有些潮湿的感觉. 我撑着身体爬起来,看见睡在我旁边的尤钰段,他的手已经被我攥着,竟然有些红痕,我心疼地吻了吻,却又不小心将他吻醒. 他看我醒了,而且似乎精神还不错,便问,饿了吧,熬点粥吃吧. 我点点头,知道他定然也是一直没吃饭. 粥很快就熬好了,香喷喷的冒着热气. 尤钰段先替我尝了尝,觉得温度正好,舀了一勺先喂我. 我本来就不是很想吃,看着尤钰 分卷阅读58 分卷阅读58 分卷阅读59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59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59 段似乎还是饿着的,说,你先吃点吧. 尤钰段知道我心疼他,张着嘴吃了好几口,然后又要来喂我,我看他似乎是我不吃他也不吃,只好张了嘴. 粥温温滑滑地进入到我的嘴巴里,我闭着眼睛将它咽进去,但在它进入到我的胃的时候,我又开始了撕心裂肺的疼,那粥顿时就像变成了一块烧铁似的,碰到哪哪就疼的要命. 我立刻捂住肚子,在床上翻滚起来. 尤钰段立即扔了碗,搂住我,问我怎么啦. 我口中支支吾吾说不出话,隐约地只说出疼这个字. 巫宴立即就赶了过来,看了我的症状,眉头似乎都能皱出纹来. 我自己大概也能猜得到,我的胃损伤已经极其严重了,如果连进食都能问题的话,可能真的...... 而尤钰段此时看着我疼的难受,却只能紧紧抱住我,安慰我,揉揉,揉揉,就不疼了. 过了一会之后,这种疼痛才消减了些,但我如何都不愿在进食了. 尤钰段也不逼我,自己也吃不下去东西. 巫宴吩咐了食房将所有的食物磨成粉状煮熟再送来,而我只勉强喝了一点奶. 食房重新煮了一碗粥给尤钰段,他却有些咽不下,又是一夜陪着我,整个人憔悴不堪. 吃了几天的这种粉粥食物,胃也还是接受不老,身体上营养和体力都跟不上,我只能每天躺在床上,让尤钰段陪我说说话. 而我觉得,尤钰段的身体状况似乎也不太好,每天愁眉苦脸的,食不知味,也让我很担心,我于是问他,你觉得身体不舒服吗 他摇摇头说,我自然没什么事,只要你好好的就行. 我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如果你不好好照顾自己,你的那份疼痛还是要我承担的. 尤钰段一听,睁大了眼睛瞧着我,你因为我觉得不舒服了吗. 我因为你没有好好照顾自己,所以觉得全身都不舒服. 尤钰段看着我,反应过来,叹了一口气说,我也吃不下. 我双手托住他的脸,使他看着我,我说,我虽然不能够吃那些东西,但我想念那味道,你替我吃好不好. 尤钰段眨眨眼睛,将泪水憋住,温柔地说,好,你想吃什么. 我笑着转动着眼珠,掰着手指头当真数起来,我想吃桃子,额,还有玉米羹,要吃香喷喷的鸡肉,额......还有好多好多. 尤钰段看着我数的样子,忽然觉得很撑. 食房里的师傅很勤快地做好了食物,丫鬟们赶紧送过来. 那股芳香氤氲了一屋子,我却觉得有些呕吐,但还是强忍着露出笑脸. 我嚷嚷着要为尤钰段吃鸡肉,他只好迁就我. 用嘴咬了我手中的鸡肉后,我的手却还在空中停着,这时候,尤钰段要是不明白我的意思那他就是真傻了. 但他知道我的想法却装作不知道,自顾自地吃着米饭. 我的手在空中悬了半天,没人搭理,气鼓鼓地收回手,却不想他竟然又忽然拽住我的手,然后将我拉向他,舔舐我的手指,然后吻我的脸. 他口中还有鸡肉的味道,只让我泛呕,我急忙脸色苍白地推开他,站起身,跑到外面,却还是吐了一些. 尤钰段没想到我竟然这么敏感,心疼又愧疚地给我抚着背. 我吐完了之后,看见矢车带着一群人过来,赶紧擦干了嘴巴. 跟在矢车后面的似乎是一群大夫模样的人,但眼神却都不约而同地有些惊恐,走路的姿势也似乎有些不情不愿的. 我和尤钰段坐回床边,听矢车说,这些人是自己来到零鸠山下的. 其中一个大夫说,有位大侠将他们带来,让他们给我治病. 我和尤钰段对视了一眼,心有灵犀地猜到,这是估计是商恙干的,但这些大夫估计还是很忌惮洄渊宫的恶名,似乎都是被胁迫来的. 尤钰段拍拍衣服站了起来,声音洪亮而有力,他说,既然来了,在下也不逼迫你们,不愿意治病的人现在就可以走. 这话刚说完,我就已经看到有人跨过门槛了. 但尤钰段又接着说,愿意看病的人留在这里,倘若有办法可以救乍疏,我洄渊宫必当重金酬谢. 尤钰段这话说的很中肯,完全顺遂他们的意愿,果然大半的人还是留了下来. 我便躺在床上,由他们一个个地把脉. 商恙在山下焦躁地等着,不一会就看见有人下来了,忙上前抓住他人. 那大夫一看竟然是商恙,吓得脸都白了. 商恙问,乍疏,怎么样 大夫哆哆嗦嗦地说,我不知道,宫主允许我们下来,我们就下来了,大侠饶我一命呀. 商恙松开那人的手,徘徊来去看着山上. 他本来也没有要伤害那人的意思,不知道为什么他从天上飞身而下,给他们好说歹说他们就是不懂,只好将他们都带到这里来. 再后来,陆陆续续地下来了几个大夫,三五成群地,慢悠悠地走下来,时不时叹口气. 商恙不需问,便知道结果是什么了,只希望剩下的大夫里面有人可以治这种病. 不知道被多少人把过了脉,我觉得有些无聊,不一会就睡着了.其实也可以说,我害怕看见那些大夫们,摇头叹息的样子. 尤钰段一直守着我,知道最后一个大夫离去,然后翻身上床,从侧面搂住我. 商恙站在山下,最后一个大夫已经走了,但他还站在那里,此时天变成黑蓝,树木的阴影和怪石的轮廓在夜色中渐而模糊. 作者有话要说:  给点支持吧 赶紧码字越来越没有动力了呀 %&gt_&lt% ☆、不是因为我不爱你了 第五十二章 我,越来越瘦了. 我几乎已经不能进食了,只能偶尔喝一点温热的奶,每天躺在床上,看着门外的阳光从暗淡到明亮再到暗淡,一日复一日,对于我来说,都是煎熬,同时也是我的希望. 即使是煎熬,它也证明着,我还在. 记得我和尤钰段刚定血祭的时候,我自暴自弃地让他杀了我,他不肯,而现在他终究还是要送别我,这件事情,无论谁肯于不肯,都是不能改变的事情. 尤钰段已经不再我面前吃饭了,除了吃饭的时候,他都陪着我,或许说说话,或许只是沉默. 这天晚上,月色明亮的很,云朵穿遐在深蓝的天空中,鸟鸣渐而清淡. 尤钰段坐在我身边,我看着外面,想撑起身体,却如何都使不上力气,只好求助尤钰段,我想出去. 会冷的.尤钰段看我的动作,赶紧上前托住我. 那你就抱紧我. 尤钰段双手搂紧我,拿了厚厚的毛毯裹住我,抱起我往外面 分卷阅读59 分卷阅读59 分卷阅读60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60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60 走. 我依偎在他的怀里,虚弱地说,我们去山顶上. 尤钰段只好顺从我的意愿,运气飞升,阴沉的树林在我们脚下掠过,光滑的石头还在山顶上对月梳妆. 记得除夕那天,我们身穿喜服,互相依偎着坐在这里. 对着皎洁无边的月亮,对着年岁的跨越,我们说,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我们在一起. 到现在,也不过半年,六个月都不到的光阴. 我紧紧攥住尤钰段的手,他的手却比我还冰凉,他只是盯着我看,黑色的瞳孔在夜色里面异常明亮,甚于天上的白月. 这个人,是我爱的人,如今我却要离开他. 不是因为我们不再相爱了,而是因为时间走到了尽头. 那时候,我们红装裹身,说了无数的誓言. 如今,我们却不敢再多说一句. 尤钰段从始至终,双手一直搂着我,一刻都不曾松开. 我们回去的时候,我整理了一下自己,叫一个小丫头送点葡萄进来,那丫头虽然有些疑惑,但手脚还是很快,洗干净的晶莹的葡萄不一会儿就被摆在床边的桌面上. 我静静地躺在床上,等尤钰段回来. 尤钰段打开门,走进了一眼就看到了床边的葡萄,正想对外面发怒,这是谁拿进来的. 我说,这是我让拿来的. 尤钰段睁大了眼睛看我,眼神里晕出一圈圈的疑惑. 段.我这样亲昵地叫他的名字,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些愧疚,这些天,你都有好好隐藏着,我知道,那时候,葡萄或许是我最初的病根,但你不是,你知道吗. 我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尤钰段眼泪掉的跟瀑布似的,坐在我的床上,摸着我的手. 我那时候说我喜欢桃子,我觉得我真是蠢,不知道这样反而让你更觉得愧疚.所以,我现在尤钰段攥紧了我的手,说道,你别这样,你吃不下的,乖,好好睡觉吧. 我却不说话,眼睛直愣愣地盯着他. 我,没有时间去睡觉了. 尤钰段看我不应,只好双手颤抖着去剥葡萄,将所有的皮剥干净,甚至还细心地为我除去里面的葡萄籽. 我笑弯了眼睛,说道,真温柔.我分明觉得开心,但我的眼睛里却流出泪来. 那颗葡萄落入我的嘴巴的时候,我对着尤钰段笑了笑,之后的过程却像在冰火之中煎熬,我疼得难受,只好紧紧握住尤钰段的手,直到在他的手里,挖出几道血痕来. 我听见尤钰段慌乱地叫着我的名字,听到葡萄被打豁了一地,听见葡萄被人踩扁的声音,然后我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对着尤钰段说,不要离开,我要我下一次醒来还能看见你. 哪怕,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否还能醒来. 然后,世界变得黑暗,黑的我甚至看不见我自己,我在黑海里面漂浮着,在梦境里面沉睡着,梦见明亮的太阳将我灼烧的遍体鳞伤,然后离我而去,温暖消失,我伤痕累累的身体变得冰冷,然后还是要去追逐太阳. 人们常说,飞蛾扑火是种自杀式的追逐,却不知,失去了温暖,也是种慢性自杀. 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但我最终还是醒来了,睁开眼,看见巫宴坐在我的身边,替我盖着棉被,我对着他笑了笑,却有些失望,我没看见尤钰段. 我动了动身体,发现全身很有力气,胃部甚至也不疼了,我撑起身子,甚至还能从床上下来. 我不觉得高兴,我能猜到,这就是所谓的回光返照. 我终于还是离大限不远了. 我一边起身穿亵衣,一边问巫宴,尤钰段去哪了. 巫宴有些揶揄,不肯告诉我. 我心里乱糟糟的,觉得很难受,他如果尽快不回来,说不定永远都不能在看见我了. 特地找了那件喜服,花了很久的时间,将衣服穿好,每个褶皱都抚平.大红的颜色衬得我的脸色有些红润. 巫宴一直不吭声,但一直守着我,问我,是否想吃点东西. 我摇摇头,没有什么食欲,但又想起来什么,点点头,说道,想吃点水果. 巫宴没觉察什么异常,吩咐了下去端来水果盘,放在桌子上. 我出去走了走,跟每一个遇见的丫鬟侍卫问好,也跟每一篇树叶砖瓦告别. 一阵风吹过,梧桐树林里发出瑟瑟的声响,鸟儿似乎也在悲鸣,我对他们点头微笑. 这里的一草一木,请照顾好我的爱人. 我转过身对着巫宴说,等我死后,把我的骨灰撒在这里好不好. 巫宴听见了我的话,却不回话,扭着头不看我. 我低下头笑了笑,继续沿着小路走. 几乎把洄渊宫所有地方都转了个遍,我们才回去. 回到寝殿的时候,我脸色已经有些虚白了,身上的力气似乎也都不够用了,喘着气坐在椅子上面. 我找了个理由将巫宴派遣出去,自己坐在屋子里面. 拖着身子将门窗关好,确定没有外人在场. 桌上的水果还都沾着水滴,亮晶晶地闪耀着水果的色彩,我却全身不顾他们,伸了手,抓住盘子旁边的水果刀. 尖锐的刀刃反射着明亮刺眼的光,我看见刀面上映出我的身影. 子鬼说过,我的自然死亡不能带给尤钰段长生. 如今离开已经不可避免,我要给我爱的人留下我的所有. 我抬起刀,将刀口对准我的脖颈,那里的血管汩汩流动着我鲜红而稀有的血液.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来一命换一命好不好 第五十三章 尤钰段守候在吃了葡萄后晕倒的乍疏床前,面色沉重. 他终于知道那人为了他付出了多少,如果时间真的能够重来,他宁愿他不去爱他,也不要他因为他受这么大的伤害. 乍疏一直陷入昏迷,如何都不肯醒来,尤钰段便日日夜夜守候着他,只因为他说,他想醒来的时候,一睁眼就能够看见他. 尤钰段紧紧握着乍疏的手,让它每一刻都是温热的,只要他还能感受到他的温度,他就可以安心. 乍疏昏迷两天后,洄渊宫收到了一封来自商恙的飞鸽传书,商恙写道,他找到了可以救活乍疏的办法,叫尤钰段赶紧到弥城与他们回合. 尤钰段本来直接将那信给扔到了一边,但心里却时时放不下. 虽然如今乍疏的情况很不好,但是也不能放弃一丝一毫的希望. 只是乍疏说了,他希望自己醒来能够看到他,他怎能在这个时候离他而去. 商恙这个人,到底可不可信呢. 这些都是尤钰段犹豫的理由. 但是尤钰段还是下定决心,让巫宴照顾好乍疏,自 分卷阅读60 分卷阅读60 分卷阅读61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61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61 己乘了快马,日夜狂奔往弥城去. 想要乍疏活下来,想要两个人好好地生活在一起. 这是让他下定决心的唯一的理由. 无人可挡的,这样的期望. 商恙此时也正往弥城走,弥城差不多是处于弥煌山和零鸠山之间的一座城池,两个人相向而行的话,能够省掉一半的时间. 尤钰段一天之内跑死了两匹马,终于到了弥城,商恙没想到尤钰段竟然这么快就到了,自己也赶紧下马. 尤钰段看见商恙身后的人,脸色顿时黑青,眼神里似有怒气. 没等商恙说话,尤钰段一拳打到商恙脸上,大吼道,你知道乍疏快不行了吗,我放弃陪他的时间,你却带我来见这个人. 商恙被尤钰段打趴到地上,没来得及说一句话. 子牙却站着商恙的身后,镇静地看着尤钰段. 你可以不信我,但方法我还是要说,尽管这方法会造成怎样的结果,我也不清楚. 尤钰段没听进去子牙这话,正准备上马赶回去. 子牙赶紧站在他的马前拦住他,俊俏的脸上露出紧迫之感,你要听我说. 尤钰段眼中带火似的瞪着子牙,将手中的鞭子高高扬起,子牙一看不妙,运气飞升,竟然抓住空中的鞭子,硬生生将其扯断. 我虽是长生之人,但我并没有杀死迁安.子牙对着尤钰段大吼起来. 尤钰段终于停了下来,看着子牙. 子牙见尤钰段终于肯听他说话,便慢慢叙述开来,他口中的迁安,正是多年前死去的林乍疏的亲生父亲,身上流着有祭辕族纯血脉的林迁安. 子牙知道乍疏的情况还很危急,只好长话短说,我和迁安是情人关系,因为当时我深受重伤,迁安为了救我,与我订立血祭后自杀,所以我现在才拥有长生. 尤钰段显然很不相信子牙,狐疑地看着他. 子牙继续说,我不管你信不信,这些年我找了很多关于祭辕族的书籍典故,虽然大都是些无名的野史,但我曾经在一本书里看过,说处在血祭中的人的血液好像会有所改变,或许能够拥有类似于祭辕族的血脉. 尤钰段认真地听着,看着子牙,这是什么意思 子牙只说,也就是说,你或许可以和乍疏重新订立血祭,使他的伤痛转移到你的身上. 你确定吗.尤钰段定定地看着子牙. 我曾经试过,我的血液并没有这种功能,我与迁安的血祭已经因为他的死亡而终止,但你和我不一样,乍疏还没死. 尤钰段低着头犹豫着,说,我可以相信你吗 子牙直盯着他的眼睛,你如果不这样做,或许真的没办法救活乍疏了,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没有人知道结果会怎么样,说不定,乍疏的伤痛全部都会转移给你,如果这样的话,你或许就会死,或许发生血液冲突,两个人都会死,做与不做,决定权在你. 尤钰段沉默了一会儿,默默说道,也就是说,如果让乍疏活下来的话,我就有可能会死,是吗 子牙看着尤钰段,过了一会才说,他身上的伤痛已经到了常人能承受的极限了,如果这些伤痛真的转移到你的身上,你的情况,就会和乍疏现在一样. 尤钰段愣了一会,立即挥鞭上马,一刻不停地往回赶,无论什么方法他都要试一试. 真的要一命换一命的话,他希望乍疏好好活下来. 子牙所有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了他,现在的他也无能为力. 他这些年来,一直在寻找关于祭辕族的信息,他总是抱着那么一丝希望. 这个神奇的种族一定会有它更神奇的地方,他如此思念迁安,他宁愿相信,有可以让迁安回来的办法,但是,却一无所获. 子牙也和商恙跟着上了马,一同往洄渊宫去,但尤钰段的马跑的飞快,两人只能望尘莫及. 我将刀横在我的脖子上,冰凉的刀刃吻着我的温热的血管,然后擦出血花. 我只看见红色的血液喷射出来,我感觉我所有的力量都在消失,眼前出现白茫茫的烟雾. 尤钰段此时正在马上奔腾着,忽然觉得指尖有些刺痛,定睛一看,不知什么时候竟然裂了一道小口,流出的猩红的血液. 那是,和乍疏定血祭的时候,被乍疏割破的地方. 尤钰段攥紧了手指,怒哄一声,挥鞭竟然将马臀打出血来. 巫宴回来的时候,被屋里的情况惊呆了,乍疏倒在血泊里,脸色煞白,脖子上那道血痕刺眼的很. 巫宴赶紧叫了人来,将乍疏抬到床上,为他擦干净伤口,止了血. 他看着那人昏迷沉睡的模样,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还好生病的乍疏力气不大,伤口没有割得很深,重要的血脉都还完好着,巫宴稍稍松了口气. 只是现在这种情况,这条命也只是吊着,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被带走了去. 宫主,巫宴抬起头默念,你快点回来啊. 尤钰段看着自己指间很快就止了血,心里稍稍安心了点,但还是一刻都不敢停,没日没夜地往回跑. 一定要赶上啊,等我啊,疏儿. 就算知道前方面临的可能是自己的死亡,也奋力地挥动马鞭. 谁能料想到,我们能为爱付出多少. 一路上,商恙一直沉默着,过了很久很久,然后开口道,师傅,你是不是还有事情没告诉我. 子牙苦笑了一下,有些事情,你们终究还是会知道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怎么忍心留你一人 第五十四章 那年,子牙还年轻,二十岁出头,武功薄弱的很,但却还争强好胜,在一个江湖比赛上想要一展身手,却败得很惨,落魄地下了台,遇见认识了林迁安. 此时的林迁安已经被逼和溺若连理,生了林乍疏.但生过乍疏之后,两人就分开了,从此再不联系,他们不曾爱过对方,更不曾有过感情. 林迁安自己带着乍疏,隐蔽着自己祭辕族的身份,混迹在江湖中. 迁安的性子很随和,在江湖武林中结识并交好了不少的人,其中就有乍疏后来的养父官禄.在迁安的推荐之下,子牙就在官禄手下混迹. 子牙当时的武功还只是一般,总是跟着迁安的后面,对迁安逐渐从敬仰变成爱慕. 迁安被子牙追了很久,子牙追人的方法总是很傻,傻傻地给那人写情书,给那人买好早饭,给那人买他最爱的花,那人想要什么,他都会给那人弄来,哪怕子牙总是一无所有. 但这样的傻,却意外地特别讨迁安的欢心,后来两人便真的在了一起. 从不爱到爱,也不过短短半年的时间. 只是,迁安一直在意着还小的乍疏不肯告诉乍疏任何关于子牙的事. 分卷阅读61 分卷阅读61 分卷阅读62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62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62 官禄当时也有一个孩子,叫做官漾,小孩常常跟着小乍疏一起玩耍,在府里打闹,但那时候他们都还小,很多事情到后来都不记得. 因为当时朝廷为选太子而势力分派,有人将官漾掳走,以此来威胁官禄支持三皇子一派,官禄只好佯装支持三皇子,背地里请求迁安和子牙去救官漾. 他们两人在官漾失踪的地方找到了些蛛丝马迹,跟随着可疑的人到了一个屋子后,却在被一群武功高强的黑衣人给围住,子牙尽力搏斗护着迁安突出重围,自己却深受重伤. 迁安带着受伤的子牙回到迁安的房子,但子牙的伤很重,流了很多的血,没有挽救的法子. 迁安看着虚脱无力的子牙,反而释然对他笑了笑,他说道,我真的很爱你,所以,替我好好照顾乍疏,好吗. 子牙此时意识已经很模糊,对迁安的话没能反应过来,迁安立即划破子牙的手指,和子牙订立血祭,然后挥刀自杀. 迁安倒在血泊里,子牙坐在他的面前的这一幕,被刚醒来的乍疏正巧看见. 迁安死后,乍疏被官禄领养,而被掳去的官漾再也没有被找到. 迁安是为找自己儿子而死去的,官禄就将他的儿子当成自己亲生的来养,对乍疏百般宠溺. 这一年,乍疏六岁,官漾五岁,都还是孩子. 四年后,太上皇病入膏肓,皇帝之位却依旧悬而未决,皇太后觉得官禄在大皇子那派对自己很是不利,于是私下派刺客杀了官禄,而同时吩咐支持三皇子的王爷去官禄府邸放火以将此伪装成意外,而王爷在那时在火海里遇见了乍疏,并带走了他. 这才是,所有的过去. 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跟你想的完全不一样,所以才会存在很多的误解和无知. 所以说,听完子牙叙述的商恙慢慢地说,那个官漾就是我么. 子牙默默点了点头,商恙立即张大了嘴巴,那么乍疏可以说,是我的哥哥. 商恙立即挥动了马鞭,我们快点走,我要去见我的哥哥. 记得他和乍疏的初见,两个人在船上,那一见,不知怎的就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原来多年之前,两人就已经相识. 尤钰段刚到洄渊宫,那匹马立刻倒地而死,尤钰段也不管不顾,飞似的往寝殿里跑. 巫宴正在照顾着乍疏,乍疏的身体慢慢有些失温,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但,乍疏的心脏还在跳. 尤钰段看见乍疏脖子上新增的伤口,默默抚摸着他的脖颈. 巫宴解释说,乍疏自己知道自己没救了,似乎无论如何也想要让你得到长生,所以拿了水果刀自己割了那一刀. 尤钰段听到这里,想象到那一幕,心真的就像被千刀万剐似的,腿脚不知怎的有些无力,跪坐在乍疏的床前. 尤钰段握住乍疏的手说,你真傻,但是我可能比你更傻. 尤钰段顿了顿继续说,疏儿,我为你承受所有的伤痛好不好,用我的命换你的命好不好. 巫宴听了这话,浑身一颤,却不敢多说什么话.难道,这就是,商恙所说的办法 尤钰段低着头,没有转身,说着,巫宴,如果乍疏醒来了,就告诉他,我觉得爱上他很荣幸,能为他去死也很荣幸.叫他好好地活着,胃病好了的话,就多吃点他爱的葡萄,告诉他让他细心剥好皮和葡萄籽,告诉他一天三顿每顿饭都要吃. 还有.....尤钰段犹豫了一下才继续说,不要让乍疏留在洄渊宫了,让他去找王爷吧,他会好好照顾乍疏的. 尤钰段说到这里,眼泪在他脸上流成爱最后的遗言. 如果,如果是最坏,最坏的情况,我们都没能活过来,就把我们埋在零鸠山的山峰上,我们不要穿丧衣,乍疏一定不喜欢,我们要穿着那身喜服,并排埋在一起. 乍疏,尤钰段转而对着乍疏说,如果我们两个都死了,就当我为你殉情了,我们两个一起投胎去吧,下一世好好地在一起生活,好不好. 巫宴被尤钰段这番话说的泪流满面,矢车听说尤钰段回来了,也进了寝殿,站在巫宴的身后. 尤钰段双手有些颤抖,但还是温柔地割开了乍疏的手指,乍疏的血液留的很少很慢,尤钰段赶紧将它含在口中. 记得那时候,两人嬉笑着玩舔手指的游戏,谁会知道到最后,这竟会变成两个人交换伤痛的最后解药. 尤钰段感到全身的气都被乍疏抽走,身体越来越无力. 看了真的起作用了,尤钰段此刻竟然觉得高兴,尽管,他的身体上感受到了本应是乍疏的难以忍受的疼痛. 尤钰段对着站在旁边的巫宴和矢车说道,你们先出去吧. 忍着脖子上和胃的疼痛,爬上床,躺在乍疏的身边,摩挲着他的脸. 身上的疼痛越来越严重,他终于体味到病入膏肓的乍疏承受着怎样的苦楚,真的切身地体味到了. 尤钰段力气全部被抽尽,意识也有些模糊. 要告别了呀,这个世界,唯一舍不得的,就是睡在身边的这个人了 这样子,为自己所爱的人死掉,忽然让尤钰段觉得幸福. 只是这人,以后都要自己一个人了,真的好担心. 作者有话要说: ☆、人要死过一次才知道,眼前的人,身边的草木,都难能可贵. 第五十五章 我睡在一片软绵绵的黑暗里,忽然觉得如流水般的温柔淌进我的心里,平静地安抚着我的心,为我剥去所有的痛苦. 我舒服地甚至哼哼起来,睁开眼睛,竟然还能看见熟悉的床帐. 我怎么会没死.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我脖子上的伤口,血痂还凝在脖子上,但我摸着它却不觉得疼,一点都不疼. 我又捏了捏自己的胳膊上的肉,依旧没有感受到丝毫的痛楚. 我有些失望,意识到原来自己只是在做梦,想要重新躺回床上去,却瞥见躺在我的身边虚弱的尤钰段. 我摩挲着他的脸,看着他脸色苍白的样子,心觉得很疼,轻轻地说,还好,这是梦,不过,还能够在梦里遇见你,真好. 尤钰段感受到我的触摸,但自己全身实在是疼的受不了,挣扎着睁开眼,听见我这样说,有些生气又有觉得有些好笑. 但其实,他比我更开心我们两个都没有事,自己也下意识掐了掐自己的手心. 那边,我忽然嗷嗷直叫起来,疼,怎么回事,不是梦吗. 尤钰段吃惊地看着我,又捏捏自己的手,果然,我也赶紧揉着自己的那处. 我见始作俑者是尤钰段,赶紧靠近了他,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尤钰段笑着摇摇头,摸着我的脑袋,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现在这样 分卷阅读62 分卷阅读62 分卷阅读63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63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63 很好,我很喜欢. 我被尤钰段摸着,觉得很舒服很温暖,哪里会去想这是怎么回事. 就算只是梦,梦里我们也能缠绵厮守,多好. 商恙和子牙赶到洄渊宫的时候,听说了两人现在可以说是有些诡异的情况,四个人围坐在一起,尤钰段跟我解释了子牙和我父亲的事之后,问子牙,这是怎么回事. 子牙思考了一阵,走进摸了摸我的脖颈,仔细观察了上面的伤口,又按了按,尤钰段立刻就疼的不行. 他缓了一会才继续说道,这种情况我没有想到,尤钰段的血应该是有祭辕族的能力的,但是现在看来似乎能力不足,也就是说,你们两个订立血祭之后,尤钰段的血祭只起到了一半的效果,承受了来自乍疏的疼痛,但却没承受到乍疏的伤口. 那么,子牙顿了顿继续说,乍疏的胃病还是在的,只是疼痛由尤钰段承担了,所以两个人都不会死,但是都不太好. 子牙这活虽然有些难懂,但是我们都很会抓重点,也就是,虽然我们都不太好,但是我们都不会死. 我兴奋地抱着尤钰段,全然不顾别人的存在,尤钰段有些推拒,嗷嗷叫着,别用力,疼,我疼. 我只好轻轻地抱着尤钰段,两只眼睛都盯着他的眼,所有的柔情都掩藏不住,这个男人爱我能够这样深. 子牙也笑的很开心,说道,虽说尤钰段这段日子,可能要多受点苦,先让乍疏将病养好,但这是最好的结果了. 人要死过一次才知道,眼前的人,身边的草木,都难能可贵. 子牙和商恙也就留在了洄渊宫,说要在这里陪着我们,我自从知道了商恙是我的弟弟,觉得有了亲人特别的幸福,只是每到吃饭的时候,我总是特别心疼尤钰段. 只有我最清楚,尤钰段究竟为了付出了多少,大家因为我的苏醒而开心的时候,尤钰段总是咬牙忍住所以的疼痛,陪我们一起开玩笑. 也没有人比我更清楚,那种疼痛,不是熬一熬就能过去的. 我们从没人问过,尤钰段是否愿意这么做. 到了饭点,尤钰段为我盛好所有我爱吃的食物,排放在桌子上,叮嘱我要多吃一点,然后自己却默默地跑到邻屋的床上,用布团塞紧自己的嘴巴,担心自己的叫喊会被我听见. 其实我都知道,那份苦楚,不是那样轻松就能熬过的.当初我生病的时候,哪怕只吃一点点的流食,都会疼的的要死,而现在,我竟然要吃这些难消化的米肉蔬菜. 我原本欢快的心情突然阴沉下来,我只要想到旁边屋子里面,疼得难受却只能闷哼的尤钰段,心里就一阵阵作疼,没食欲地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推开邻屋的门. 尤钰段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布团被他咬在口中,两只手甚至已经将床单给抓烂,手上之间渗出血丝来. 我急忙跑到他的床边,眼泪不受控就簌簌地掉下来. 我不吃了,不吃了,好不好.我带着哭腔摸着他的脸. 然而,尤钰段却一只手摁着自己胃部,另一只手伸出来擦干我的眼泪,温柔地对我说,乖,不要哭,你还没吃多少呢,再去吃点. 我狠命地摇着头. 尤钰段佯装绷起脸色,语气也有些冷硬,你乖一点,要多吃点饭才能恢复身体. 我却死拗着不肯去,尤钰段只好安慰我,你知道吗,乍疏,我每次在你吃饭的时候,都会觉得特别幸福. 我止了眼泪,呆呆地看着他,擤了擤鼻涕. 尤钰段继续说,我只要想到,现在这时候,我不是抱着你的墓碑不吃不喝心痛如割,而是为了你能够好好活下去而为你承受疼痛,我就觉得很开心. 你知道吗.尤钰段理好我的发丝,如果你真的走了,我这里的疼痛,尤钰段指了指他的心脏,然后往下移,指着自己的胃部,会比这里的,疼上千万倍. 我忽然觉得,这个男人,真的比世上任何男人都要爱我. 爱到将所有的疼痛都当成幸福,爱到比豁出自己的性命,都还要让人觉得感动. 我听着尤钰段的话,乖乖吃完了饭,等到我吃完,尤钰段已经筋疲力尽了. 我拿着饭碗,挑好他爱吃的食物,殷勤地端到他的床边. 尤钰段虚弱地对着我笑了笑,也乖乖地咀嚼着我递给他的食物,巫宴熬好的药也一起送了进来,我看了看尤钰段,他示意我可以了,我一口气喝尽,就赶紧抱住他. 药水流进我的食道,修复着我所有的伤口,却将尤钰段疼个不轻. 尤钰段却只是被我抱着,一声不吭,甘之如饴. 这是我爱的人,也是爱我的人. 相爱的人如今在一起,没有什么再能将我们分离. 哪怕时间流逝,哪怕生老病死,我都不会离开我身边的这人,我们熬过生命里所有的苦楚,我们已经走过很多人都不曾走过的路,死亡永远都不会是别离的理由. 我看着尤钰段,吻着他的唇瓣,药的苦涩还粘在我的唇瓣上,但两个人却都觉得意外的甜腻.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疯了 ☆、我珍惜着现在的你 第五十六章 听子牙给我讲一些旧故事的时候,我一直沉默着. 我六岁那年跟着父亲走南访北,知道父亲结识了很多人,有时候也会带着我一起出去和熟人的小孩玩. 父亲死前,我都不知道他的子牙的事情.他在意我的感受,他不想要一个从小被人嘲笑没有母亲的孩子,还要接受父亲喜欢男人的事实. 但如今,我父亲豁出性命也都只是为了眼前这个男人,我又有什么理由不能接受他. 我站在子牙的面前,握住他的手,我问他,你爱我的父亲吗. 子牙苦笑了一下,怎么能不爱呢,怎么能呢. 我认真地看着他,做我干爹吧. 子牙有些意外,睁大里眼睛,问我,真的吗,你确定吗. 我点了点头,子牙立即高兴地站起来,紧紧地搂住我,我愿意. 我有些羞涩,脸红的很. 商恙一边跑一边往这边来,还亲切地叫着我,哥,哥,大哥回来了. 说实话,我一直觉得自己受不起商恙这一声哥,虽然我确实比他年龄大,但显然,商恙比我成熟很多,我只好装作稳重地收了手,故作样子地咳了一声,背着手走了一段. 消失在两人的视线后,我又完全没有形象地奔跑起来,尤钰段回来了. 跑到大殿里面,正巧看见尤钰段,我好好吃饭和吃药之后,胃病真的好了很多,而尤钰段所承受的疼痛也减轻了很多,平常的时候,也都能处理一些洄渊宫的事务了. 我一头扎进尤钰段的怀里,尤钰段轻巧地接住我,抱着我绕圈圈. 分卷阅读63 分卷阅读63 分卷阅读64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64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64 两人厮缠了一会后,才在众人的眼神中收敛一点. 尤钰段拿出买回来的东西,对着我炫耀说,都是你爱的哦. 我忙凑过去看,竟然是葡萄. 我急忙将葡萄推到一边,对着他吼叫,你疯了,会疼死的. 尤钰段摸着我的脸,笑着说,我甘愿. 我从没见过这样不讲理的人,我说了如何都不吃,他竟然细心地剥好了葡萄,凑过了喂我,我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将嘴闭的死死的,却还是被他轻易就给撬开. 你别这样,好不好,真的会很痛的.我对着他解释道. 但尤钰段就是不肯放弃,最后甚至有些撒娇似的说,你不是喜欢这个,你吃点好不好,我专门跑去买的. 我犹豫地一阵结果还是屈服了,念叨着只吃一个,慢慢地将那颗葡萄放进嘴里. 葡萄刚被咽下去,我就感觉到尤钰段的身体一颤,赶紧看他怎么样. 尤钰段勉强对着我笑了一笑,示意我没事. 我看着他还在逞强,心里有些埋怨他. 却不想尤钰段继续说,我虽然还是很痛,但我觉得很开心,当初王爷说你再也不吃葡萄的时候,你不知道我自责的要死,那天你为了让我释怀,不顾自己的身体状况却还是要吃葡萄的时候,我又心疼地要死,如今你为我又吃了葡萄,我的胃疼的要死,但我才觉得,这些如何的要死都比不上我现在的甜蜜的要死. 尤钰段说起话来,总是让人感动地没话说. 我只是抱着他,让他知道,我们如今都好好的,什么都不要再多想了. 但尤钰段显然还是有其他的想法,他的手不知怎的已经探进了我的内衫,我被他摸得全身一颤,该红的该软的该硬的全都反应了起来. 我也不忍心推拒他,想着我们确实很久都没有做了,是应该满足一下去,就放松了自己任由他摸弄. 尤钰段显然很是动情,同我唇|舌相交, 一边侵略着我的嘴唇,一边扒着我的衣服,动作却熟练又温柔,小心着不会伤害到我. 我跟尤钰段在一起就是喜欢这一点,什么事他全都包了,我不需要做一点,我这个人就是有点懒,我宁愿在床上当被动的一方,也不要累着自己,在这方面上来讲,尤钰段正好和我相反. 所以说,我们是天生的一对. 但是有一点,是我很讨厌的,就是做完之后,腰酸背痛的尴尬,常常让我觉得很难为情. 尤钰段已经将我剥干净,全身光溜溜地躺在他怀里,但他依旧衣着整齐. 我有些别扭,伸手去扯他的衣服,但是着力不对,如何都扯不下来. 尤钰段觉得有些好笑,也不帮我,双手抱着我,等着看我笑话. 我立即坐起身,认真地解开他的衣扣,却不料尤钰段此时开始进攻我的背后,顺着我的腰线往下滑,揉着我的臀|部. 我瞪着眼睛看他,尤钰段却丝毫没有后撤之意,扬起手就在我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虽说不疼,但却是迷|乱的很,我羞红了脸,赶紧躲在尤钰段的怀里. 尤钰段此时愈加得意,有假装好意地给我揉揉. 我生气地鼓起脸,揪着他的肉就要拧,结果自己疼的嗷嗷叫起来. 尤钰段看见了我的小奸诈,结果反而疼了自己,开怀地笑起来,也揉着我的那块,安抚着我. 你赶紧脱掉衣服.我扭着头对他说. 尤钰段笑出声来,听话地将自己的衣服脱掉,还一边笑话我,疏儿看来有些欲|求不满啊,为夫一定好好满足你. 我只好不理他,任凭他说什么. 等到尤钰段也对我坦胸露|乳的时候,我与他肌肤相亲,才觉得温暖的很. 咬住他肩头,直对着那块百般折腾,知道弄出了一块异常明显的痕迹,才心满意足地吧唧吧唧嘴. 尤钰段低头看了看,直笑我调皮,非要惩罚我. 我赶紧往床跟后退几步,却被尤钰段一把手抓住,我傻呵呵地对他笑着. 尤钰段一把就拉过我,就着我的脖子就啃,我被他弄得有些痒痒,咯咯地笑起来. 别....别......哈哈.....别弄了.....这会让人看见的.我连说话都有点口齿不清. 尤钰段松开口,满意地看着自己留下的痕迹.我就是要让人看见. 这话说的很霸道,却让我觉得很有安全感. 我直直盯着他,眼睛里满是柔情,他顿时被我刺激到,立刻开始动作起来. 我们终于开始了正事,我觉得我可能真的有些欲|求不满了. 但毕竟是真的很久没做了,身子敏感的很,不一会就被尤钰段弄得浑身发软. 尤钰段抵住我,尽力让我放手. 慢慢地推进,我本以为会疼的厉害,早就咬了牙等着,却不觉一丝痛感. 结果尤钰段刚进行了一半,忽然就不再做了,捂着自己的臀部,嗷嗷叫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大爷 留点票票好别 ☆、爱的再辛苦还是会爱 第五十七章 我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捂着嘴笑着,有些幸灾乐祸. 怎么会这么疼,尤钰段缩在床跟,看着我问道. 就是该这样啊,你以为不疼啊.我装作不在意地说,好像我一点都不觉的疼似的. 尤钰段低着头想了一会,继续说道,这样的话,怎么做呀. 我此时乐呵极了,趴在他身上就要继续. 这样多好呀,我又可以舒服,又不用疼. 尤钰段看着我得瑟的小样子,又忍不住自己的欲|望,还是将我抓在怀里. 只是这回温柔的不得了,就算自己有些急切,但还是慢慢地温柔着对我. 这一夜,我嘴角带着满足的微笑,安然入睡. 而尤钰段却侧着身子,小心翼翼地不敢压着自己的臀部入睡. 第二天早上,尤钰段非常罕见地赖在床上不肯起来,而我竟然一反常态哄他起床,给他穿好衣服. 尤钰段将全身的重量托付给我,自己闭着眼睛补觉. 等到我们都穿好衣服下床的时候,尤钰段又感觉到腰部的酸疼,甚至连走路都成问题. 我虽然有些窃喜,但还是有些心疼,只好扶着尤钰段往外面走. 刚出门就看见子牙在外面,尤钰段赶紧装着站立起来,但子牙早就看见了尤钰段的反常. 面上簇起微笑,没想到,疏儿竟然反攻成功了.最后还拍拍我的肩膀. 尤钰段立即有些生气,反驳道,没有的事. 子牙看着尤钰段,只笑不语,我也不解释,害的尤钰段有苦说不出. 但我没想到,干爹是这么一个大嘴巴的人,没到中午,好像洄渊宫的每个人都知道了这件事,小 分卷阅读64 分卷阅读64 分卷阅读65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65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65 丫头给我们送饭的时候,还特地瞟了瞟不敢坐椅子的尤钰段,捂着嘴退了出去. 我装作没看见的样子,舀了一勺饭喂给尤钰段. 尤钰段看我这样更加觉得有失男人尊严,夺过我手里的勺子,就自己吃起来. 我的胃病已经好了很多,因为感受不到疼痛,所以身体机能恢复的很快,现在我吃饭尤钰段已经不会像以前那么难受了,我们甚至可以一起共进餐食了,只是尤钰段常常要捂着肚子,还有让我喂. 但今天,他如何都不让我喂了,我怕他觉得疼,就看着他吃,自己不动筷子. 尤钰段察觉到我未尽粒米,问我道,怎么不吃. 我笑着摇摇头,我没事,你自己吃吧. 尤钰段不愿意,舀了一勺饭,递过来,我看着他,只好张了嘴去吃,刚吃完饭,尤钰段就捂着自己的胃,我忙替他揉揉. 却不料尤钰段竟然一把将我搂进怀里,让我的头贴紧他的胸膛,这样就好多了. 我被他突然的温情有些吓到,但还是温顺地躺在他的怀里. 他低着头,对着我的耳朵,问我,昨天我有没有让你舒服. 我的脸顿时红到耳根,但想着他昨天这么辛苦,于是点了点头. 尤钰段却满意地看着我的身后,意思好像是,听到没有. 我赶紧从尤钰段怀里出来,看见商恙就站在门口,显然尤钰段这么做只是想证明他不是接受的那个. 但想着刚刚的对话被商恙听见了,我还是觉得丢人的很. 但商恙显然很镇静,进了屋来,坐在桌子旁,似乎有事要说,我们立即正襟危坐,听他说. 商恙缓缓地开口道,我想去边疆参军. 什么.我惊讶地喊出来,为什么. 商恙看了我一眼,慢慢解释道,如今你已痊愈,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我们父母的仇也已经被解决,我只想好好利用我的这身武艺. 我有些私心,不舍得商恙走,但看商恙已经说得这么明确了,我也不好阻止他. 尤钰段紧跟着问,大概什么时候. 商恙回答道,过了明日,我就起程. 这么快.我急切地站起来,不愿意这么快就和商恙分开. 商恙点点头,哥,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和......大哥. 商恙都已经叫我哥了,此时我怎能在耍小性子,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我还是揪着商恙的衣角说,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要经常回来. 商恙抱了我一下,撒开手出去了. 商恙虽然比我小,但他却比我要成熟很多,有些东西该舍得就会舍得,我想,爱上他的人一定会很辛苦吧. 京城,江淮. 皇帝坐在大殿之上,听着那些官员们的碎语,揉了揉太阳穴. 有位大臣谈了些关于边疆守卫的事,不知怎的就惹到了皇帝,皇帝打断了那人的话,吩咐文汉退朝. 那位大臣仍然不放弃,追着皇帝要觐见. 文汉自作主张拦下了他,说道,大人还是不要提边疆的事情. 皇帝即使是如此思念那人,也都还要强装着没事,自己在御花园晃悠了几圈,还是觉得心烦意乱,非回到书房,找了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来将自己弄得忙活起来,才能暂时忘记那人. 文汉其间说要给皇上上御膳,结果被皇帝给推辞了,一拖再拖,到最后也就忘了吃. 希妃黄昏的时候来看过皇上,被文汉给拦在外面,却没有走,一直在外面呆着. 文汉实在看不下去了,便进去给皇上通报了一声,皇帝有些心烦,摔碎了一个砚台,将文汉给驱逐了出去. 那本龙阳之书早就被皇帝给丢弃了的,此时自己又翻天覆地给找回来,书页已经有些破损翻卷,皇帝抚平了一遍又一遍之后,忽然回过神了,将这本书丢掉书柜后面. 希妃担心着皇上的龙体,不顾文汉阻拦自己闯了进去,看着这般狼狈的皇帝,不禁有些心疼. 当年那个意气风发温柔如水的男人不见了,如今的他,丧失了他所有的热情和快乐,只为了那一人. 希妃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从她看见这般思慕的皇帝之后,这般后悔就如同潮水般席卷而来. 这个精明干练的女人,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做错过什么,而如今,她为了她心爱的男人而所做的一切,在那人看来却都是勾心斗角的掠夺. 皇帝察觉到有人进来,抬头一看竟然是那希妃,阴沉着脸,无情地对那人说,我不想看见你. 希妃忽然跪下,清丽但却沉稳地声音流泻出来,臣妾请求皇上给臣妾一纸休书. 作者有话要说:  再看霸王文 我也休了你 ☆、只有天下所有有情人都能在一起 第五十八章 皇帝猛然抬起头看着跪在自己眼前的这人,从古至今从来没有妃子请求一纸休书的,就算有被皇帝抛弃的女子,哪里还会有人要. 知道或许自己真的对这人太过狠心了些,商恙的事,她本没有错,摆了摆手示意她退出去,说道,你回去吧,我不会休了你的. 然而希妃的性子也是很烈,决定的事情如何都不会回头,此时硬是跪在地上不肯起来了,臣妾恳请皇上给臣妾一纸休书,臣妾自知有错,必当承担过错. 皇帝此时才看出她并不是开玩笑,这女人,果然是这般的有性格,实在叫他佩服,想着自己此生定然是给不了她幸福,狠了心,当即写了休书给她. 希妃接过休书的时候,面色镇定,有容尔雅. 皇帝握住她的手说,我知你那日也是为了我着想,我自己留不住商恙,这件事不能怪你,只是我这辈子可能都栽在那人的手里,你自己再找个好人家嫁了吧,倘若有看上的人,不要羞怯,朕一定给你指婚,让那人接纳了你. 希妃的双手忽然有些颤抖,跪谢了皇上之后,连自己怎么出门的都不知道. 回到了后宫,叫着小丫鬟给自己收拾行李,小丫鬟一边哭一边包裹的衣服. 娘娘,你怎么这么傻,你离开了这宫里,定会受人欺负的呀. 希妃只是坐在梳妆台前,将自己头上的金银珠饰一一取下来,露出素雅干净的脸庞,入宫这么 多年了,到底还是一干二净地出去了. 颜贵妃听说了这件事,打扮地花枝招展地就过来送别了,哭得梨花带雨的,说什么,姐姐,你走了这宫里可怎么办. 希妃只是坐着,将自己一串皇上赏赐的宝玉拿了出来,递给颜贵妃. 颜贵妃一看那宝玉的色泽眼都直了,急忙接过了,说道,姐姐怎么这样客气. 希妃只是笑了笑,说道,我走了以后,妹妹可要好好照顾皇上. 颜贵妃眼睛不离宝玉,嘴上应承着,那 分卷阅读65 分卷阅读65 分卷阅读66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66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66 是自然. 希妃被休这件事很快传遍了宫廷官府,有人幸灾乐祸,有人垂头叹气. 希妃的父亲更是连夜进宫说要觐见皇上,被文汉给拦下,希妃自己跟父亲解释了之后,跟随父亲回了府. 母亲更是闹得厉害,说什么,女孩家这样不守贞节,如今有谁会愿意娶她. 希妃被闹腾的厉害,躲在屋里面不肯出去. 过了几日后,私下了准备了些行李,自己偷偷逃了出去,往着西北方向走,她想去找从军的商恙. 这天,我跟尤钰段站在洄渊宫前送别商恙,商恙骑着马,轻装上阵. 干爹临行前告诫他说,他虽然武功不错,但在战场上着实不好发挥,但你轻功很好,不论什么时候,都要记得,逃跑才是最重要的. 这话让商恙很是尴尬,应付了一声,就不再说什么了. 商恙走后,干爹直叹气,商恙这小子,年轻气盛,干什么只知道一股劲往前冲,对那些临阵脱逃的事很是嗤之以鼻,唉,我真的很担心他,战场上最要不得的就是意气用事. 我本来也觉得干爹此前那番话很是懦弱,现在想来,也并非没有道理,只是干爹的一番苦心,商恙多半是没有领会到. 只希望,商恙此去,一路平安. 送走了商恙,我和尤钰段回到大殿,看见矢车好像追着巫宴,而巫宴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我的小好奇心立刻就蹦出来了. 说实话,矢车的动作也真够慢的,小说都进行到五十多章,他们两个一点进度都没有,我偷偷跟着上去,想听着两人说些什么. 矢车这人也不能说老实,但对于巫宴却是一点法子都没有,我甚至都很是见过两人单独相处,矢车把公私分的很清楚,平常处事也一点都不逾越. 矢车攥紧了手,手心里全是汗,巫宴那小眼睛一瞧他,他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相信宫里没人看不出他喜欢他,这即使是这样,他的喜欢依旧说不出口. 如今终于鼓起脸勇气,话到嘴边,却迟迟说不出来. 巫宴愣愣地看着他,心里大概猜到了什么,但迟迟等了很久,却不见那人说一句什么,不知怎的心里有些生气,抬头瞪了那人一眼,甩头走了. 矢车拦不住巫宴,一脸懊悔地锤着自己的脑袋. 我这时真的有些恨铁不成钢了,跑过去拍了一下矢车的肩膀,看着巫宴逐渐远去的背影. 矢车看到我,脸立刻蹭红,羞得不成样子. 尤钰段也跟着走了过来,拍了拍矢车,摇了摇头. 矢车连话都有些说不清了,支吾道,宫......宫主,怎么.....你也在这. 我们三个围在桌子旁边,后来干爹也跟着掺和了进来,一起给矢车出主意. 干爹听说了这事后特别积极,立即从怀里拿出一枚丹药来,我眼瞅着这丹药有些熟悉. 尤钰段却在看见这药之后,脱口而出,九转连魂丹. 我揉了揉脑袋,怎么觉得这药名也很熟悉呢. 尤钰段笑着理了理被我自己给弄乱的头发,解释道,疏儿忘了吗,这可是世上最好的春|药呢. 我忽然想起赌场那次,记起来这丹药,不过我记得那时候那颗丹药好像是巫宴所练的吧. 尤钰段对着子牙说,干爹,这个估计不行了,巫宴可是医师加毒师呢. 干爹的眼神顿时有些惋惜,尤钰段却接着说,不知道,干爹能不能把这颗药送给我呢. 我一听就知道尤钰段脑袋里打着坏主意,不料干爹听了之后,转了转眼珠真的将这丹药给了尤钰段,尤钰段握着那丹药,暧昧的看着我. 果然天下干爹只跟儿媳妇亲,我扁着嘴巴,不理尤钰段. 矢车闷不吭声地坐着,显然一点头绪都没有. 我心里想着,巫宴本身也不是那么难搞定的人,不知怎的,我觉得巫宴对矢车也是有感觉的,只是矢车做的太不主动,很容易让巫宴也失掉耐心. 矢车自己也知道自己做的不足,只是平常处事沉稳的他,一旦面对巫宴,自己所有的脑筋都跟断掉了似的. 我们商量了一下午,也都商量出主意,只好让矢车这几天到林子里面对着后山练一练,等到练好了,再去找巫宴表白. 作者有话要说:  在一起 在一起 唉. 单身一个 的我 ☆、我也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第五十九章 商恙不多日就到了边城齐南,正好这几日军队里招募士兵,城里来了很多士兵. 商恙找到了地方立刻就报了名,登记报名的一个小兵打量了商恙一眼,眉头却皱了皱,似乎很是不满意,漫不经心地问道,性命,年龄,身高,体重. 商恙一一做了答,小兵写在本子上. 会些什么小兵又问. 商恙想了一会儿,说道,舞刀弄枪,飞檐走壁,我都会. 那小兵竟然嗤笑了一声,喃喃自语道,这年头一个小毛孩都说自己都会了. 商恙看这人的态度很是不好,但想着自己刚进军营还是不要闹事,只好沉默着. 但其实,商恙说什么舞刀弄枪的还是谦虚的话,倘若眼前这小兵知道,面前这人单枪匹马就能闯进皇宫刺杀皇太后,不知道会不会吓尿裤子. 小兵问完了商恙所有的问题后,叫商恙回去等着. 商恙一等就是三天,军营里面没有一点消息,等他实在等不及了跑去问的时候,只见那些来招募士兵的人都已经收拾好了包袱,准备带着这批新兵去军营了. 商恙好说歹说才托人那人查查自己的去处,那人不耐烦的翻阅了一会本子,问道,商恙,是吧. 商恙赶紧点头,凑近了去看. 那人说的,身高不够,身板似乎也弱了些,沙场可不是让你闹着玩的,过两年在来吧. 商恙不知怎的一股气就上来了,上前拽住他人的胳膊,一把就将那人摔倒在地. 那人直到背朝黄土,眼望蓝天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这么轻易地就被这个小毛孩给摔倒了,对着商恙也有所改观. 起了身,揉了揉肩膀说道,小家伙技巧还不错,跟着我们吧. 商恙顿时面带喜色,替那人拍打着身上的泥土,赶紧回去收拾了自己行李. 那人只顾着整理自己,没看见商恙如风掠过的轻功,不然下巴一定会掉的地上的. 商恙迅速收拾了东西,跟着这群人一起往城外的方向走去. 刚出城,风里似乎就能闻到黄沙的味道,从远处飘来,卷着黄沙的风吹在脸上特别的疼,没走几步,就有个看起来很清秀的人直报怨说,这外面的天气可真不好. 商恙看着那人似乎真的有些弱不禁风的样子,正想过去搀扶 分卷阅读66 分卷阅读66 分卷阅读67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67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67 着他,却被人夺了先,正是先前被他摔倒的那人,他扶着那位新兵,看起来似乎很是恭敬的样子. 商恙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抬了头望着远处的沙漠,尽管黄沙漫漫,但商恙却觉得自己热血似乎都能将这黄沙给融了似的,无所畏惧. 从齐南再往北走,差不多一天的路程就能到军营,带队的那人跟营口守卫的人打了招呼,谈笑着进了里面. 守卫的人顺便看了看这次来的新兵,碎碎念道,这次的新兵看起来不怎样啊. 商恙只当没听见,跟着那些人就进了营里,军服什么的都已经给准备好了的,只是大小的型号不太齐全,像商恙这种体格的更是鲜少,新兵里面只有两个人没能拿到军服,商恙对着那人笑了笑,那人正是白日里有些虚弱的人. 那人叫启佰,长的也是很秀稚,打听了一下年龄,竟然和商恙同岁,本来都不是该到军营里来的年级,同龄人自然有很多话讲,两人立刻熟络起来. 启佰问商恙,你怎么会想要来参军呢. 商恙顿了顿,看着周围走过的一对对巡逻的士兵说道,我也不知道,没来的时候我就很喜欢这里的感觉. 启佰似乎很是不理解商恙的想法,低着头叹息道,我家父非逼着我要来,我其实也是不愿意的. 商恙站起身来,拍拍启佰的肩,笑着看向远方. 红日将西天咬破,染得半边天霞灿,沙漠上横亘着凌乱的石头,飞吹过,野草在其间摇晃不止,在看远一点,就是敌人的土地了,但那里曾经生活着我们的祖先,也埋葬了我们祖先的血骨. 启佰觉得有些冷,靠近了炉火,搓着手不说话. 商恙看了一会,打着哈欠,就着炉火坐下,晚上的时候,有人为这些新兵庆贺了一下,烤着肉,给每个人的酒杯里都斟满了酒,篝火将每个人的脸庞照的有些发红,不知是谁说,从今以后,我们就将自己的命给了我们此刻身边的这位兄弟. 有些人有些激动,靠着旁边的人,胡乱嚷嚷起来. 商恙转过头看了看自己左边的那人,似乎是那天给自己登记的小兵,他此时已经喝得有些醉,靠着他那边的一个士兵才能稳住身子. 商恙又往右边看,启佰正盯着他看,笑着说,兄弟我的命就托付给你了哈.说完,就将酒杯举起来. 商恙对他笑着,碰了杯,一口将酒饮尽,酒水入口辛辣,但商恙却觉得意外的暖人. 宴会到最后的时候,大将军似乎也来了,对着众人敬了一杯酒,天色有些黑,商恙又离得有些远,看不清那人,只听着这将军的嗓音确实很深沉稳重的样子. 晚上躺在营帐里面,露出头去看,天上的星星,天空一丝云彩都没有,明净明净的,露出满天繁星. 启佰已经睡着,营帐里似乎还有人在打呼噜,商恙却觉得难能可贵的宁静,侧身躺下,不知怎的忽然闪过一个人的脸,那人扁着嘴巴,闪着委屈的小眼神,对他说,好不好嘛. 商恙赶紧张开眼,看见周围睡熟的士兵,默不吭声地盖紧了被子,将自己团团裹住,终于安睡入眠. 洄渊宫. 我早早地拉了矢车起来,说要去林子里面练习,矢车本来有些不情愿,但最终还是跟着我去了. 不知名的小鸟在树林里面叽喳着,风吹过林梢响起一阵阵的喧哗声,似乎都要到夏天了呢,我一时愣了神,桐花快要开了吧. 矢车站在林子里面有些局促,半天没发出一声来,他问我,我应该说些什么. 我坐在一旁的大石头上,揪着一根草玩弄着,顺口说的,你想对巫宴说什么呢. 矢车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会说的,我喜欢你. 大声点,我似乎很有样子地教导着他. 矢车清了清喉咙,声音有些响度,巫宴,我喜欢你. 再大声一点. 巫宴!我喜欢你!一群在林子里歇息的鸟儿忽然被矢车拔高的声音给震飞,扑闪着翅膀,愣愣地盯着我们两个. 然后呢,我继续引导他. 矢车似乎找到了一点感觉,响度也没减弱,继续喊道,我想和你在一起. 为什么呢.我轻着声音问他. 我喜欢你,给人治病时无微不至的关怀,喜欢你捣弄药物时认真地流汗的模样,喜欢你有时候用书敲我的脑袋,喜欢你身上所有的一切. 再然后呢. 和我在一起吧,我养你一辈子.矢车喊完这一声,觉得满身心的酣畅淋漓.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似乎是药篮落地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文章名字起的越来越随便了 难道被发现了 赶紧跑 ☆、这世上没有绝对的不公平 第六十章 矢车转过身去,立刻就看见了惊呆了的巫宴. 巫宴后面跟着笑弯了眼睛的尤钰段,我对着尤钰段眨眨眼睛,尤钰段回我一笑,我们两个不约而同地撤离了这里. 巫宴的脸顿时有些发红,他没想到原本迟钝的矢车说起情话来,竟然这么动人,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矢车干脆破罐子摔碎,上前就将那人抱在怀里,轻轻问他,你愿意吗. 巫宴点了点头,依偎着矢车. 我和尤钰段手拉着手往林子外面走去,我问道,这里的桐花,快要开了吗. 尤钰段瞧了瞧,点着头,似乎快了吧.记得你刚来的时候,桐花开的正好,没想到这么快,就要一年了. 我搂住尤钰段的腰,身子靠近他的怀里,说道,等到桐花开了,我给你做桐花糕吃,去年都没有做成呢. 尤钰段顺势搂住我,一把将我抱起来,回应道,自然很好.不过,我们能不能先做点其他的事情. 这还是大早上,万物刚从睡梦里苏醒,我又被某人给整到床上去了. 齐南,军营. 商恙特地起了个大早,在外面跑了两圈之后,新兵里才有人陆陆续续地起床. 有个叫游格的校尉负责带领商恙他们,游格似乎是当地的居民,有些少数民族的样子,说起话来也很爽朗,但对于管理士兵却丝毫不马虎. 折腾了一天下来,早就有些人坚持不了坐在一旁的阴凉地上休息. 游格打量了一番,看见弱小的商恙竟然还能坚持,对商恙的印象大大提升. 这些训练,商恙早就在几年前就做过了,现在做来还是绰绰有余. 启佰早就在训练没一个钟头就已经躺下来,此刻坐在树荫里,瞧着大热天里还在训练的商恙,商恙全身都出了汗,将衣服都渗湿了,却丝毫不觉疲惫似的,对他实在是佩服. 等到训练完毕以后,游格专门去找了商恙,很是看好他地拍着他 分卷阅读67 分卷阅读67 分卷阅读68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68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68 的肩膀. 回到营帐里刚准备休息一会儿,外面来了几个士兵,说是马房很久都没有打扫了,叫几个新兵过去清理一下. 新兵们劳累了一天自然都不愿意做这些事情,推辞来推辞去结果还是落到了商恙头上,商恙也不好意思拒绝,只好拖着身子跟着去. 马房里臭味熏天,一刻都几乎呆不下去,商恙凝神封住自己嗅觉的穴道,拿着扫把进去. 马房里都是浴血奋战的战马,个个威风凛凛打着响鼻,商恙一个个摸过他们油光发亮的皮毛,马儿温顺地任由他抚摸着,让商恙心觉欣喜. 换了新的稻草,清理干净了粪便,商恙累的躺在柔软的稻草上面,有匹调皮好动的黑马靠着商恙跪坐下来,舔弄着商恙,商恙笑着任他亲昵着,不一会就睡着了. 没想到这一睡,就到了天亮,马房里面毕竟不够暖和,商恙这一夜睡得有些着凉,身体也有些酸疼,到了训练的时候,也有些力不从心. 游格看着嘴唇发紫还咬牙坚持的商恙,劝他回去歇息一会,商恙最终还是没能坚持到最后,到了林荫处歇息了一会,启佰看着商恙走了过来,忙给他腾出点空来,问道,你昨天怎么回来呢. 商恙苦笑了一声,回答道,昨夜有些疲累,就在马房里睡着了. 商恙只歇息了一会,又重新回到队伍里去了,游格看了看商恙又转身瞥了一眼悠闲的启佰,叹了一口气. 结果,每过几天,那些人就找商恙去打扫马房,商恙觉得和那些马在一起似乎也不错,就爽快地答应了,常常和那些马匹一起共眠,只是不敢再在马房过夜了. 那匹黑马似乎很是喜欢商恙,也常常会吃醋,不许别的马靠商恙太近,惹人喜爱的很. 差不多天已经黑尽的时候,商恙才回到营帐,里面好几个人围着启佰说话,商恙实在是很累,找到自己的床就瘫倒在上面. 启佰一见商恙回来了,赶紧上前嘘寒问暖,启佰对商恙真的是很崇拜,恨不得时时刻刻跟着他,只是马房实在太脏太丑,启佰才不愿跟着去. 商恙对着启佰也很是喜欢,对他答了谢,两人挨着就睡了. 过了大约半月,有个副尉派下来视察新兵的训练情况,那人也没在训练场上看几眼,常常偷懒躲在阴凉处睡懒觉. 商恙也不在意那人,自顾自地做事,只是游格每次看见那个副尉的时候,心情就变得不好,常常是皱着眉. 这天晚上,商恙又躺在草垛上,月亮穿行在云朵里面,一隐一现的. 黑马本来是靠着商恙的,过了一会忽然站了起来,商恙还当他或许是受了惊,轻轻抚着他的鬃毛. 马房外面忽然闪过一个人影,商恙立即转身去看,一个眉粗眼亮的人进了来,身着便衣,笑声爽朗,说道,黑宗,你倒是花心的很,几天没来看你,都和别人好上了. 商恙琢磨着可能是黑马的正主,收了手,对着那人憨笑着. 那人其实赏识地看着商恙,心怀感激地对着商恙回笑. 这些日子,马房被打扫的很好,黑宗的气色看起来也不错,看了都是多亏了眼前这个年轻人啊. 商恙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脑袋. 两人顺势坐在草垛上,仰着头看着天上的星月云朵. 黑宗时不时喷着响鼻,却在夜色里异常的好听. 过了几日后,那个副尉忽然来到新兵营里,点了几个人的名字,带走了他们,商恙和启佰不知所以,也没多管. 结果刚吃完午饭,那副尉又回来了,将启佰和其他几个人带走了,启佰有些不情愿地,但还是跟着走了. 商恙和剩下几个人呆在营帐里,有些人讨论说,可能是在挑选兵种,表现好的就有可能直接被升为伍长,其他的可能被分配给新的伍长队伍里了,表现特别不好的可能就会被分配到炊房里. 这话说完,剩下的几个人都担心着自己的去处. 营帐外面有些滴答响,卷起了营窗布,看见天色很是阴沉,下起了小雨,后来雨越下越大,那些被叫出去的人也都没有回来. 直到快要到吃晚饭的时候,有个淋湿的小兵跑过来,拿着手中的纸条,叫了好几个人的名字,但惟独没有叫到商恙. 那几个人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小兵说道,你们几个不要去吃饭了,直接去炊房就行了,到了地方,找方伍长. 那些人立即就有些垂头丧气,互相抱怨着. 有个人忽然注意到商恙,问道,怎么商恙没有被叫去. 另一个人也围过来,说道,商恙这几天这么努力,自然不会被分配到炊房,估计是留到最后,直接升校尉吧. 那些人开着玩笑,苦笑着拍了拍商恙的肩膀,告了别,走出营帐,不一会都淋湿了,脚步踩在泥泞里,显得很是凄凉. 商恙也懒得去吃饭了,就在营帐里面等,雨却越下越大了. 到了很晚的时候,终于有人来了. 商恙抬头去看,竟然是一个老兵,他打量了一下商恙,说道,跟我走吧,去马房. 作者有话要说:  商恙好可怜 可是 谁不可怜呢 ☆、如果我能给你个孩子 第六十一章 商恙一时没反应过来,问道,去马房干什么 那个老兵转过头怪异地看了商恙一眼,解释道,有人推荐你,打扫马房很不错,于是你就被分到马房来了. 商恙脚步立刻就停住了,问道,我还能又机会上战场吗. 老兵盯着商恙打量了一下,说道,也不是不可以. 外面雨将营帐打的哗哗响,商恙和老兵就这么站着,最终商恙还是收拾了东西跟着老兵走了,老兵虽然有些老了,动作上有时候颤颤巍巍,但却是很细心,来的时候还多带了一身蓑衣,给商恙穿戴好,两人最后也踏进泥泞里. 商恙常去打扫的马房只是军营马房的其中一个,负责那个马房的小兵很不喜欢这个工作,总是玩忽职守,有时候不想干了,就去新兵营找新兵来干,纯粹就是欺负新兵. 老兵名叫,黄奉,常被叫做老奉,本来早该到了退役的年纪,但是舍不得这些马匹,硬是要跟着部队,说什么也要看着这些马匹. 老奉慢慢给商恙讲了许多照顾马匹要注意的事情,知道商恙其实心不在这里,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说道,等我死了以后,这些马儿该怎么办啊. 商恙听到老人的叹气,有些心酸却说不出话来,只好沉默着. 老人又慢慢开口,是不是觉得被分到这里来很委屈. 商恙点了点头,老人继续说,战马也是战场上很重要的东西,没了马,士兵就像是断了一条腿一样,尤 分卷阅读68 分卷阅读68 分卷阅读69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69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69 其在这莽莽的荒野里,两条腿永远也比不上四条腿的啊. 商恙听着老人的话,远远地望过去,雨将天色变得朦胧,水珠击打着乱石荒草,隐隐地能听见马匹在雨夜里的呼吸声,响鼻声. 商恙深吸了一口气,手指指向黑马所在的马房说道,能不能让我打扫那个马房. 老人顺着商恙的手指望过去,然后深有意味地看着商恙一眼,终是点头应允. 雨下了一夜,商恙也就无眠了一夜,老人躺在他对面的床上,呼吸声很是沉稳.商恙知道老人对自己的期待,他也知道自己对自己的期待. 翻来覆去地乱想着,脑中忽然又跳出那个人的身影来,他深情地望着他,嘴唇轻启,回来吧,好不好,我等着你. 商恙越是想要将那人驱赶出自己的脑海,那人出现的也就越频繁,反反复复地祈求着,回来好不好,我会好好地对你. 营帐有些漏雨,冰凉的雨滴滴在商恙的脚踝上,商恙只好缩着身子,用被子将自己裹紧,重新躺好一会,又觉得头顶上在漏雨,脸上似乎有些潮湿,伸出手来,摸了摸,发现竟然是自己的眼泪. 很多年了,商恙没有哭过,而这眼泪来的突然,也来的汹涌,一会儿就在商恙的枕头上湿了一块. 这时候,商恙不再是武林高手商恙,也不再是热血卫国的商恙,而是一个没有了双亲的十七岁骨骼还未张开的少年,是在异乡受着委屈,想念着故人,也还会掉泪的小孩. 第二天商恙习惯性地起得很早,溜达了一会,听见训练场里的跑步声,默默坐在马房的栏杆上,手里摆弄着野草,黑马似乎也能理解商恙的心情似的,用鼻头蹭了蹭商恙的肩膀,商恙摸摸他的头,笑了一下. 马房的工作并不繁重,但却很是无趣,每日不过是摆弄更换干草,清理马粪一类的,商恙没事的时候,自己还是会练练武功,将木棍当刀剑,在空中比划着. 这身武功,原本只是为了报仇所练的,当时师傅多半教他如何不动声色的潜入,如何出其不意地攻击,真的把这武功拿到战场上来,多半还是不适用的,近身攻击,肉搏这些,都是商恙所不擅长的. 商恙偶尔会见到黑马的主人,会跟他聊些天,或者跟老人说些话,很长时间,商恙只是倚在栏杆上,看太阳从一边升起,再从一边落下,风吹起他的头发,在他耳边私语. 希妃从家里逃出来以后,就一直往北走,约莫着到了边境的时候,找了军营去打听,小兵一听说此女子是知府大人的女儿,对其恭敬的很,对希妃是有问必答. 希妃只是问道,这西北边境有多少个军营. 小兵翻着书查了好久,回答道,这可不少呀,小姐,怎么说也有百来个. 希妃蹙起眉,手指击打着桌子,又问,最近有新兵加入的军营有多少呢. 小兵不敢迟疑,迅速翻查着,回到,起码有四十多个,这时候,边境紧张的很,战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发,很多军营都急需扩充,所以招兵军营的很多. 希妃沉思了一会,说道,把这些军营的地址和带领的将军名称都给我写下来. 小兵一边沾墨,一边问道,这时候,西北这么不安宁,小姐为什么要到这里来. 希妃看着这小兵,笑着说道,皇上派我来找一个人. 小兵一听竟然是皇上派来的,手脚更利索了些,抄好了那些信息,将纸递给希妃. 希妃站在外面,看着纸上密密麻麻的墨字,有些头疼,前路漫漫,商恙你可让我好找. 洄渊宫. 自从上次矢车和巫宴表白了以后,不知怎的,我很久都没有再见过两人,尤钰段也不管他们. 尤钰段坐在书桌前面,拿笔沾了墨,在纸上写着一些关于洄渊宫的事务,我坐在他的怀里,拿着一本书在看,靠着尤钰段特别舒服,不一会就有些犯困,依着他就睡着了. 尤钰段察觉到我睡着了,轻轻地抱起我,将我抱到床上,盖好被子,自己又回去继续看那些信件. 有个洄渊宫的阙主报告说,经过上次战役,寅海似乎是受了很重的伤,其他的阙主也都隐蔽了起来,怎么找都找不到,估计短时间内不会再有新的动作. 尤钰段本来是该安心的,但却隐隐还有些担心,下意识地瞅瞅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的乍疏,晃了晃脑袋,打起精神继续写. 我睡到深处,做了梦,梦里却是一派温馨甜蜜的模样. 梦见,我和尤钰段从此以后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我们几乎每天都做爱做的事情,然后互相拥抱着入睡.过了五六年以后,我们有了很多的孩子,男孩长得都像我,女孩长得像他,他总是不甘心,非要再多生几个看看,孩子们有时候很爱闹,小的时候甚至会哭一整夜,我们就一整夜地哄他,照看着他,再大了一点,能跑的时候,宫里面就全都是小孩子的嬉笑玩闹声了,后来矢车巫宴他们看不过,自己也生了一堆,洄渊宫最后变成了小孩的乐园. 梦里这些发生着,我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尤钰段听着床边有些笑声,想着不知道乍疏做了什么春梦了呢. 等我醒来的时候,看见坐在床边的尤钰段,心情很是喜悦,上去抱住他. 但同时我也反应过来,我们两个都是男人,男人和男人之间是不能生出孩子来的. 逗弄了一下比女人还要漂亮的尤钰段的脸,支吾道,你怎么不是女的呢. 尤钰段显然听了很清楚,怪异地看着我说,你想要干什么. 我拉着尤钰段手,眼睛盯着他说道,我们生个孩子吧. 作者有话要说:  乍疏可真是天真 作者可真是天真 读者更天真了吧 ☆、我们将来都能成为什么样的人呢 第六十二章 尤钰段怪异地看了我一会儿,然后似乎是领悟了似的,环住我的腰,靠着我的耳朵说,那我们先做些准备工作,说完就开始扒我的衣服. 我就知道他脑袋里面整天都是那些东西,心想着孩子这事多半是不可能了,瞥了一眼如同饥狼的尤钰段,想着估计要他给我生孩子也不太可能,默默叹了口气. 尤钰段瞧着我这般可惜的模样,还想着这小孩怎么对这事这么认真,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呢,竟然还想生孩子,但这人这般可爱模样说出这般让人不能控制的话,自己真的忍受不住,将这人剥\\光了,抱在怀里,心里觉得无与伦比的舒适. 我看着尤钰段抱着我竟然不动作了,瞅了瞅他. 尤钰段此时脸紧紧贴着我的胸膛,双手拥着我的腰,闭着眼睛似乎很认真地在想着什么. 我也不敢动了,生怕打扰到他. 尤钰段然后抬起头来,眼睛里面散发 分卷阅读69 分卷阅读69 分卷阅读70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70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70 着灼亮的光芒,他盯着我说道,好吧. 我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就被他吻\\住,他也开始了动作,抚\\摸着我身上的每一处. 他熟知我身上所以的敏|感点,知道摸哪里我叫的更欢一点,就使劲地舔弄着那里,直到弄得我全身无力,手脚酥软地摊在床上,任由他玩\\弄. 尤钰段舔了舔我的耳垂,弯着眼睛对我说的,我是说,孩子,可以. 我立刻睁大了眼睛看他,却被他突然袭击,tong进我的身体里面,疼痛和快|感一起袭来,将我神智迷失地不清,我只知道,段都愿意为我生孩子了,我还有什么不可以给他的. 而此时,尤钰段想着,疏儿都愿意为了我去生孩子,我怎么还能拒绝他. 齐南. 商恙在马房呆了一段时间,听说了很多事情,最近好像边境很是紧张,说不定战争什么时候就会打起.商恙常常会偷听这些人的讲话以此来获得一些他不知道的信息. 这天,商恙正在打扫着马房,两个士兵靠着栏杆说话. 一士兵说,你听说没,这次新兵里的启佰. 另一个人说道,听说过,怎么啦. 他呀,昨天被升为百夫长拉. 骗人的吧,怎么会,这小子有那么强吗,一点功绩都没有就可以升官. 士兵眯着眼睛,低声说道,你不知道,那小子其实弱得很,根本连刀都耍不了,哪有什么能耐. 那怎么会.另一个士兵一脸地惊讶. 听说啊,启佰的父亲是启将军. 啊.你是说,那个,那个. 对.士兵赶紧掩住他的嘴巴,四处望了望,对,就是他,你说就我们副尉那种人,怎么会让启佰只当一个小卒呢. 唉.我在这当兵也三年了,到最后还不比一个刚来的小娃娃. 商恙在后面只是听着,不插话也不特意靠近去听,默默地将马房的所有粪|便清理干净,洗了手走出去. 老人远远地看见商恙往外面走,招呼着他回来吃晚饭,商恙远远地摆了摆手,喊道,我不吃了,不用等我. 老人本来还想商恙今天是怎么啦,再定睛一看商恙已经不见了,老人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只当自己年纪大了,眼睛都有些花了. 商恙一路运行轻功,跑了很久,坐到山峰顶上,从上面往下面看去,军营变成远处一个小小的点,黄沙飘飞,似乎能将那个点都埋没了似的. 商恙只是这样坐着,再往北看,也能看见邻国的边城,山那边似乎是些砂石之地,有着很多大块的灰色磐石,这座山横亘了两个国家,隔断了很多人的路途. 天色有些泛黑,有些星星迫不及待地想要出来,风将商恙的衣衫鼓起,灌满了柔和的空气,商恙张了唇,说道,予沥,这就是你所治理的国家. 他从来没有这么亲昵地叫过那人,可他现在就想这样叫他,他这一刻才觉得,那人其实有多么地不容易,权利的争斗,商恙是并没有接触过的,他只知道他的父母死在这种争斗之下,却从来不知这种争斗的水有多深多混. 商恙最开始来战场,想的并没有这么多,他只觉得他这身武功应该拿来做些什么,他的理想充其量也不过是显摆显摆,他从来没有这么一刻觉得,自己或许是虚荣的,他想着自己能够当上大将军,威风凛凛,被百姓所爱戴. 他可能,并没有那么他所想的那么英雄,他当时也不过是为了离开那人找了一个看起来正当的理由. 可谁能知道,那个人,坐在那样高的位子上的那个人,做着什么事. 商恙忽然就改变了他的初衷,征战沙场不在是他的愿望,他只是希望能够改变这个不公平的世界. 或者说,替那人分担忧愁. 商恙又在山顶上做了很久,直到太阳落山,四周变成黑茫茫一片. 黑暗将光明吞噬,但心里却亮着灯. 商恙运气飞升,脚步轻快点着突出的石头下了山,走回军营马房. 老人见商恙回来了,从怀里掏出一个饭盒,这饭盒被老人揣的热乎乎地,老人递给商恙说,喏,饿着不太好,还是吃点吧. 商恙拿着饭盒,看了一眼老人,说道,谢谢. 自己拿着饭盒就往马房走,黑马也已经吃了晚饭,看见商恙过来仰头嘶叫了两声,很是欢悦的样子. 商恙坐在栏杆上,靠着黑马,就着饭盒吃起来. 如今填饱自己的肚子,比什么都还要重要,饿着拿什么和这世界的不公平抗争. 吃完了饭,商恙跑去洗干净了饭盒,放回老人的房间,再回到黑马那里的时候,又看见了黑马的主人,那人抚摸着黑马,叫着它的名字,黑马温顺极了. 那人察觉到商恙来了,回过头对着商恙一笑. 商恙回之一笑,走进栏杆,手一撑,坐在上面. 那人问着商恙近来可好,两人寒暄了几句. 商恙一直觉得这人的来头不小,却不多问,只知道名字叫做,詹砂.有时候在马房见到了也就只是打打招呼,但今天,商恙忽然想跟他说些什么. 你知道,什么时候会开战吗.商恙也不看那人,先起了话头. 詹砂瞧了商恙一眼,说道,最迟后天. 作者有话要说: ☆、生活不是用来让我们逞英雄的 第六十三章 商恙旋即转过头看着詹砂,笑道,詹兄你不要同我开玩笑. 詹砂却是很认真地说,我没有开玩笑,今日你替我好好照顾一下黑宗,让它好好歇息一下. 你当真.商恙站起来问道. 这两天秘飒似乎在筹备着什么,我们一直觉得不对劲,明天就要全军戒备,估计后天就会攻过来了. 商恙低着头深思着,忽然闪过一个想法,山的那边有着很多很多的灰色磐石,现在想来,这些磐石似乎过于庞大,很可能就是,营帐. 商恙忽然绷直了身子,对着詹砂说道,不对,不是后天. 詹砂看着商恙这样紧张的神情,按住他问道,怎么啦. 商恙看着那人,说道,我要见将军,你带我去见将军. 为什么.詹砂狐疑地看着商恙. 商恙有些急躁,不是后天,他们今天深夜会突袭. 詹砂一听,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但比起商恙的慌张,詹砂却显得很镇定,他问道,你确定吗. 商恙回道,我刚刚去过那座山的山顶,在上面看到许多营帐似的东西,他们已经来了. 詹砂看着商恙的模样,虽然很不相信这个普普通通的马房士兵能够上得了那座险峰,但此刻看他的模样并不像是在说谎,只好先信了他,对他说道,如果真是这样,现在时间还来得急,你去鸣台那边敲响鸣钟,我去将军营报告将军 分卷阅读70 分卷阅读70 分卷阅读71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71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71 . 商恙点了点头,飞身往鸣台掠去,詹砂看他轻功样子,确实很像个内力深厚的人,急急忙忙地往回走,刚走了一半路程,鸣钟竟然响了. 詹砂惊异地回头看了看鸣台方向,竟然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到达鸣台,还能敲打出这么深厚的钟音,此人内功不浅啊. 詹砂也不敢多想,赶紧回将军营帐去,到了地方,军师和几个校尉都在等着了,见到詹砂回来,忙急急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詹砂说道,今晚秘飒可能就会偷袭我们. 什么,不太可能吧. 不管怎么样,今晚全军戒备,多派几个轻功好的,去打探打探. 一个校尉得令,赶紧出去派遣,果然没一会儿,就回报说,发现了秘飒军队的痕迹,就在二十里外. 众人的脸色立刻就阴沉下来,没想到秘飒这么快就行动了,而他们之前却一直没有察觉,倘若今天不是将军,他们说不定都要在睡梦里被击杀. 差不多在凌晨的时候,秘飒军队果然开始进攻,詹砂带领着校尉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抵抗和反击. 老人一听说了晚上会有突袭,就跑出去找商恙,却哪里都找不到他,却不知此刻商恙已经混到战场里,杀了不少的秘飒士兵了. 启佰作为新升的百夫长,被派出作为先锋,此刻却在战场上不知所措地乱晃,商恙早就看见了他,本来自己身边走不开,无暇去管那人,却瞥见他向自己求救的样子,而启佰身后一个秘飒士兵正向他挥着刀. 商恙叹了一口气,一瞬间飞身过去,将启佰身后的士兵一刀击杀,抓起启佰就往回走,将他放到了安全的地方. 启佰全身害怕地颤抖着,抓住商恙的衣袖不肯放开. 商恙看着启佰说道,我不能只救你一个人.然后将启佰的手甩开,又重新回到战场. 启佰落寞地看着商恙远去的背影,自己往回狼狈地跑去. 过了几个钟头,秘飒觉得形势不对,才放弃进攻,迅速撤回,商恙本来是想追上去,被詹砂扯回来,只好跟着回到了军营. 回去的时候,詹砂对着商恙说,或许你的武功真的很不错,但现在追上去,却依旧没有胜算. 商恙只是沉默着. 詹砂继续说,我觉得你确实很不错,不如当个校尉好不好. 商恙立即睁大了眼睛看他,眼光里似有迷离的闪烁,很是诧异. 詹砂反应过来,笑着说,你不会还不知道我是谁吧. 商恙反应过来,却没答应詹砂,想着马房里孤独的老人,不知怎的有些难过. 詹砂看着商恙似乎很是不愿意的样子,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这事情不能强求,也隐了声. 商恙回到马房的时候,正好看见老人坐在马房前,马房里空荡荡的,战马都还没回来,有的已经永远回不来了. 商恙走过去,摸了摸老人的肩膀,坐在老人身边. 老人粗糙的手指摩挲着,眉间的皱纹几乎都要叠起来,他一声一声地叹着气,每一声似乎都能压倒这个年老的身体. 你知道吗.;老人颤抖地声音缓缓出来,我心疼这些马和士兵,所以我不忍心离开,但我更害怕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开我. 商恙靠近了老人,擦干老人眼里浑浊的眼泪. 商恙,找不到你的那时候,我真的觉得难过极了. 商恙低着头说,是我太莽撞,但你要相信我,我能够应付一切的. 老人抬起头盯着商恙,问他,你有过喜欢的人吗. 商恙心里咯噔一下,想起宫里的那人来. 老人见商恙着神情,继续说道,无论那人有多么厉害,你还是会担心,你不能失去他. 商恙沉默着,扶着老人回到营帐里. 夜里,商恙坐在营帐外面,受着伤的马整夜发出悲惨的嘶叫,在夜里异常地凄凉. 商恙这一战算是逞尽了英雄,许多士兵都听说了商恙的名字,而商恙此刻心里却难受的不行,无论如何,战争过后,留下的只有鲜血,悲鸣和眼泪. 商恙望着北边,心中闪过一个想法,他不由得攥紧了手指. 商恙闭着眼睛,脑海里想起那人的模样,他张着嘴,说道,如果是你,你会愿意我这样做吗. 此刻远在江淮的皇帝自然听不见,他若能听见,必然什么都不顾,也要千方百计地阻止商恙. 商恙似乎听见了皇帝可能的回答,嘴角露出笑意,可我愿意这样做,就当我为了你的国家. 商恙回到屋里,给老人盖好被子,一个人走出营帐,往将军营走过去. 天色渐渐有些发白,路边的草叶上堆满了露珠. 詹砂此时也没睡,站在地图前面观察地形. 商恙拉开帐门进去,看见眉头紧皱的詹砂. 詹砂见商恙进来了,拉着他到地图前看,问他在山峰上看到的敌人营帐是在哪个方位,商恙指了指,詹砂眉头皱的更深了. 怎么会这样,这并不像琉杨带兵的方式,难道秘飒换了新的将领.詹砂自言自语道. 商恙却直接开口说道,无论那人是谁,请让我去刺杀他.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了肉 大家会喜欢吗 ☆、征战的男人不会停留 第六十四章 结束战争最好的方法不是精兵利锐全力攻打,而是巧用妙计. 古来就有言说,擒贼先擒王. 商恙这道理还是懂的,况且商恙自己也明白,他从小练习的都是些刺杀之道,真要说道带兵打仗,商恙确实没有这个能力. 昨夜这一场战役,看尽了太多的死亡离别. 商恙现在所能为大家做的,就是刺杀敌国的将领,将敌军破坏成一盘散沙. 詹砂惊诧地看着商恙,拽住商恙的衣袖说道,你疯了. 商恙镇静地说道,我没疯,我有信心,这是最好的方法. 詹砂停了一会儿,说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不想看别人在失去亲爱的人了.我以前以为我想做英雄,后来发现我只是在逞英雄,而我为了所谓的逞英雄,离开了我亲爱的人,我走那天,我看到他失去的难过的样子,和今天看着自己的战友离去的样子一样让人觉得心疼. 这有这样做,才能减少鲜血. 商恙这段话说的很触动人,詹砂沉默着,想起一个人,当年自己送那人离开的时候,也是自己默默地到角落里难过了很久,之后自己就去了边疆,再也没回到那个地方. 詹砂握紧商恙的手,说道,我找人给你准备行装的详细的地图,探子打探的所有有用的消息都告诉你,但是,你要给我保证,你会好好地回来. 商恙盯着詹砂的眼晴,却不敢做出保证,只好嗯了一声. 探子不一会就被 分卷阅读71 分卷阅读71 分卷阅读72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72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72 叫到营帐里来,细细地指着地图跟商恙说着所有他知道的事情,商恙很是认真地听着,一边看着地图,一边思考着自己如何潜入,如何逃出. 詹砂坐在一旁,看着两人商量的热火朝天,脑中不自禁地想起那个人来. 那时候,两人坐在河边,那人温润地笑着,将野花插在詹砂头上,再到后来,她母亲亲手为她插上一根根琉璃珠花. 女子总共是需要一个归属的,而征战的男人永不会停留. 那天,她穿了鲜亮的衣衫,踏进华丽的轿子,他就躲在胡同里看着她走,女子心怀雀跃,男子心落神伤. 想着一会出了神,商恙似乎和那人讨论出了结果,转身看着愣住的詹砂,还以为詹砂是在担心自己,走过去拍了拍詹砂的肩膀. 詹砂回过神来,站起来,和商恙并肩往外走. 天色已经大亮,军医们也都忙活了半夜,到此刻都还没休息. 有些士兵在打理着军营,修补着昨夜被破坏的地方,商恙跟着詹砂收拾了东西后,往外面走,正巧看见坐在石头上的启佰. 商恙跟詹砂打了招呼,走过去看看启佰. 启佰一见是商恙,秀气的脸上似有哭意,所有的脆弱都摊在商恙面前. 我不想呆在这里,我没有那么厉害,我什么都不会,只会拖后腿. 启佰一头扎进商恙的怀里,跟个孩子似的. 商恙被他弄得有些手足无措,顿失自己要走的大义凛然之气. 启佰抽着鼻子说,只因为我爸是威武的将军,所以我也要成为那种模样么,凭什么. 商恙摸摸启佰的头,抬头看见飞沙卷着风在远处茫茫的漠外. 世道有时候是这样,它让你不如所愿,让你失去曾经坚持的一切. 商恙什么也没对启佰说,一句安慰的话也没说,他该说些什么呢,此时他所不想要的,都是他曾经渴望而得不到的. 这算是嫉妒了么,人果然没有那么伟大.商恙想着,松开了搂住启佰的手. 启佰问他,去哪. 商恙不回头也不回答,继续一刻不停地往前走. 启佰转过身,看着直盯着商恙离去的背影的詹砂,詹砂只是沉默着,风吹起他的发丝. 启佰知趣地没打扰他,自己默默地回到了军营. 商恙也不运功,就自己慢慢地走着,老远着能看见那座山,寂寞地矗立在两国的边境上,守望着两遍不安分的人们. 若真能停止这无休无止的战争,我也算是做了一件可以说是伟大的事情了吧,我也可以能够光宗耀祖了吧. 父亲,母亲,我也算没有因为报仇而度过我这荒芜的一生了吧. 商恙是这样想的,人活着,总会想着要做一些这样的事情,哪怕自己可能没有那么伟大,或者曾经有过多么不可饶恕的错误. 齐南县城. 希妃几乎都要放弃了,这半个月以来,她走了这辈子都不曾走过的这样漫长的路,一遍一遍地拜访每一个军营,却只能收获士兵的摇头. 此时她坐在客栈的窗口边上,呆呆地出了神. 她想起,商恙没来以前,皇上对她的温柔,她很早就知道,皇帝不爱她,所以她有自知之明,处事都不逾越,深的皇帝赞赏. 而这样相处久了,她也不知道她对皇上究竟是什么感情了,或许是喜欢,或许是依赖,或许只是敬重. 而这份感情,显然已经不能坚持她走下去了. 她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细嫩的脚踝磨出的水泡,决心动摇个不停. 可她不能回去,她已经被皇上休了,她家里也容纳不下她了,她怎能这样落魄地回去. 这女人就是这般地偏执,哪怕所有都说她错了,哪怕她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错了,却还依旧不肯放弃. 放弃就输了,人们总爱这样想,但,不放弃就会赢吗. 希妃望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行人,觉得鼻头一阵发酸,但还是披上了外衫,收拾了东西,走出客栈. 齐南外还有一处军营,说什么都走到这里了,再去问一次,问一次就好. 她总是这样说,上一个军营,上上一个,上上上一个,她都这样说,然后却一如既往地失望,心理防线一点一点近乎崩溃,而到如今还在坚持,不就是那份偏执的自尊吗. 希妃拖着自己劳累的身子,在荒石沙漠里走了很久,直到能够看到那处营帐,被风吹着,能发出沙拉拉的声音. 希妃被士兵拦在外面,向他告知了自己的身份和目的. 士兵打量了一下希妃,觉得怎么看这人都不像知府的女儿,但还是给她通报了一下. 詹砂刚送完商恙,回去路上远远的看见一个女子站在军营的营口前,看起来似乎很是沧桑劳累的样子,端了一碗水,走过去. 而未到那人面前,碗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而清澈甘甜的水洒在地上,顿时被沙子吸走,消失的无影无踪. 希斓.詹砂不自禁地叫出那人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上章竟然被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解 最近似乎...只能吃素了 %&gt_&lt% ☆、世上无上幸福的事情 第六十五章 洄渊宫. 那天晚上,我们不知道做了多久,到最后两人相拥着睡着了. 次日清晨,阳光打在我们的床上,照的人懒洋洋. 我眯着眼睛,看着半睡半醒有些慵懒的尤钰段,想起他昨天说的那些让人羞|赧的情话,脸上飘来一朵又一朵红云. 尤钰段醒了以后,整理好我们两个,带我出去晒太阳. 我们两个坐在撩湘亭里面,小丫头送来了糕点,放在石桌上后,退了下去. 我坐在尤钰段的怀里,只觉得这场景和一年前似乎一模一样,我爱的人终于也爱我,爱我的人我也爱上他. 你昨天说的是真的吗.我咬着一块糕点问他. 自然是真的.尤钰段似乎很轻松地回答道. 你愿意.我扭着脑袋认真地看他. 我为什么不愿意.尤钰段觉得似乎有哪个地方出了错. 大家可能.....我低着头捣着手指头,可能会笑话你的. 尤钰段反应过来这人竟然是要他生孩子,谁在下面自己还不清楚么. 我可不生啊,要生你生.尤钰段摆摆手,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子. 我有些急了,为什么,你说了你给我生的. 不要.尤钰段斩钉截铁地说道. 那这样好不好,我拽了拽他的衣袖,你生了,孩子跟你姓好不好. 尤钰段睁大了眼睛看着我,那也不生. 好啦.他看我有些不高兴,搂住我说道,我们谁不不生了,好不好,反正我们谁都生不出来. 分卷阅读72 分卷阅读72 分卷阅读73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73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73 我闷闷不乐地别过脸去,不肯与他说话. 好啦,好啦,要是男人能生孩子的话,我就给你生好不好.尤钰段无奈地投降了. 我欢喜地钻入他的怀里. 这件事本来到这里就该告一段落的,但我却偶然在书房里看到了关于男人生子的奇闻异事,书上是稍稍写了不到一张的篇幅,概述的也很简略,却让我仔仔细细钻研了一天. 拿去给尤钰段看的时候,尤钰段睁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那页纸,还时不时瞅着我. 这怎么能相信呢,尤钰段笑着摸着我的头,我坐在他的怀里,很是认真的态度,你说好的. 尤钰段笑着打哈哈,这写的也不详细呀,我们怎么能找到呢. 我不管,我们去找. 尤钰段到最后果然还是没能阻止我,正好洄渊宫有些事要出宫去做,尤钰段只好带上我,准备敷衍敷衍我一下. 尤钰段办事的地方是靠近江淮的岭城,是个小镇,人口不多,但是资源很是丰富,有着很多的珍稀植物.尤其是生在山上的茂盛的金翠,金翠是武林人常用的补身修炼药物,洄渊宫自然也是不能少了这东西. 但是以前,洄渊宫都是在岭城强抢豪夺,岭城人无一不憎恨洄渊宫这种做法,对着洄渊宫积了很深的恩怨. 而如今,洄渊宫走上正道后,尤钰段准备在岭城采购大量的金翠,但是整个岭城没人愿意卖给洄渊宫一根金翠. 被派来采购的阙主吃了很多的闭门羹,只好回去求助宫主. 尤钰段决定亲自来说服这些人,看着我还对生孩子抱有期待,就带着我一起来了. 派了人跟着我到处走走,尤钰段便自己去一家家拜访那些农户了. 但他们听说洄渊宫宫主来了,更是吓得门都不敢开,更不要说商谈贸易了,尤钰段走访了一天,却一无所获,只好先回到客栈里. 我在山里溜转了一圈,看见了许多叫不上名字的珍贵的草木,坐在一处长满青苔的石头上. 阳光从繁茂的树丫中漏泄下来,其实我自己也不是没有感觉的到,尤钰段对这件事并不上心,虽然自己也知道这事不太可能,但尤钰段这种态度却让我很是不高兴. 寻思着惩罚他一下,偷偷观望着跟着我的那人,那人自然也不会想到我脑子里面有着这般小心思,瞅着周围没什么危险,也就放松了警惕. 趁着他不注意的空当,我蹑手蹑脚地跑了,屏着气息躲在草丛里面. 那人发现不见了我,慌张地到处寻找,呼喊我的名字,我赌气要尤钰段慌张一下,不肯露出头来. 那人找了一阵没发现我,赶紧回去搬人马去了,我瞧着他走了,也赶紧往山的那边走. 要不然等一会人都来了,我肯定马上就会被发现. 走了没有多远,看见一个小孩,小孩一身粗布衣裳坐在一棵粗壮的树上,右手甩着类似于哨子似的玩意,很是玩趣地看着我. 你在玩捉迷藏吗.他低着头,小眼睛笑眯着. 我抬头看见他,估摸着他或许都看见了之前的场景,不知怎的有些做贼心虚的感觉,但这荒郊野岭的,我也不知道路,只好问他,你知道藏在哪里不会被人找到吗. 小孩似乎感了兴趣,轻盈地从上面跳下来,拉住我的手说,当然,我小天捉迷藏,从来就没被人找到过. 我一听喜上眉梢,跟着他走. 路有点难走,也很隐秘,藏在大片大片的草丛后面,拨着那些叶子,似乎能看见一个两米深的洞,走得近了,能看清似乎是以前猎人留下的洞口,很深,但却已经没有了猎具. 我指了指这个洞口,问他,就是这 小孩点了点头,一边在旁边找着些树枝叶子. 可我上不来呀,我烦忧地瞅着那洞,却不留神被小孩推进了洞口,我慌忙想要抓住什么,却连着小孩也一起拉进了洞里. 两个人一起跌进洞里,我赶紧拍打拍打了身上,顺便也将小孩扶起来. 你有办法出去的吧.我一边替他拍打一边问他. 没有,小孩抱胸回答道. 什么.我僵直了腰,诧异地问他,怎么会. 我本来只是想把你推进这洞里,然后自己走掉的,小孩这样解释,语气里有些恶意. 你讨厌我吗.我直觉认为小孩是在报复什么似的. 我讨厌你,我更讨厌和你一起来的那个人.小孩背对我,愁眉苦脸地看着离我们还很远的洞口. 为什么.我问他. 我不告诉你.小孩嘟着嘴试图往上爬,但却一次一次地失败. 我猜着估计跟着我来的那人也参与了以前的事情,以至于小孩对他有着很深的恨意. 我叹了一口气,双手托起小孩,抬高他的身子.小孩本来有些抗拒,但考虑到只靠自己不能够爬出去,只好让我帮他. 两个人的身高加起来足以让小孩够到洞口,小孩抓住洞口旁的草藤终于爬了出去. 我抬着头对着小孩,嚷嚷道,快去叫人,把我救出来. 小孩站在洞口看了我许久,然后一溜烟跑了. 我一直坐在洞里面等. 但小孩再也没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好素 好素 好素 啊 ☆、找你的时候我慌张的不成样子 第六十六章 尤钰段被人拒绝了无数次后,听了很多难听的话,有些沮丧地回到客栈,却听说乍疏不见了,一刻不停地就带人去找. 心急地都要将整座山都翻过来了,却丝毫不见那人的身影. 我坐在洞里面,觉得越来越冷了,洞里面已经看不到阳光了. 山里的夜本来就容易潮气湿冷,而这种洞里则更有寒气,侵袭着我单薄的身躯. 我一直等着尤钰段能够带人找到这里,等了很久却一直听不见人声. 我有些后悔了,尤钰段,你快来好不好,我不该跟你耍小脾气,我们不生孩子了好不好,不生了,说着说着,在洞里哭了,眼泪砸在湿润的泥土里,流入大地. 哭着哭着似乎听见有鞋子踩踏草叶的声音,我赶紧凝神去听,果然是,有人来了. 那人挑着灯笼,脚步很轻浮,轻声问着,有人吗. 我赶紧擦干了眼泪,对着洞口喊,这里有人,这里. 那人听见了我的喊声,走进了些,灯光打在我刚哭过的脸上,来的是个男人,但脸色有些苍白,够着身子,打量了一下,说道,你先等等,我叫别人来. 这人的声音也不是很有力,整体看上去感觉似乎是很无力的病态. 我蹲着等了一会,又来了一个人,他毫不费力地就将我拉了上去. 好不容易地出了这烂洞,我 分卷阅读73 分卷阅读73 分卷阅读74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74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74 喘着气向这两人道谢. 但苍白脸色的男人倒是有些愧疚,说道,小天捉弄了您,本来就是我们不对. 我抬头看了看这男人,猜着估计是小天的父亲,但此时我也生不起气了,摆摆手没说什么. 我已经责罚了小天,还望你不要介意还好,强壮的男人挠了挠脑袋,笑呵呵地对我说,我顿时对着两人的关系有些混乱. 为了表示歉意,他们非要拉着我去他家里喝杯茶压压惊,我回头看了一眼山下,只好先跟着这两人走了. 回去一路上,强壮男人一直搀扶着体弱的男人,进了屋子,看见一脸不情愿的小天靠着墙头站着. 小天看我进来了,扭过头不看我,直嚷嚷,娘,我什么时候能回去睡觉啊. 我四处打转了一下,根本没有女子在这里 却听见体弱男人应了一声,唤着小天进到里屋里去,我的双眼睁的比铜锣还大,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强壮男人一边拉出椅子让我坐下,一边跟我介绍着,不要太惊讶,我叫贵临,刚刚那位是我的妻子,他叫明达. 额....我有些支吾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他好像是个男人. 呵呵.贵临爽朗地笑起来,没想到你也是个思想封闭之人,还接受不了这种事情吗. 我立即摇头否定,我自然不是这个意思,不瞒您说,其实我也喜欢男人. 哦.贵临听我这样摊明了说,有些不可置信. 我低着声音靠近贵临问道,不知道,小天是谁的孩子. 贵临似乎有些生气抬起胸膛说道,这是什么话,小天自然是我和明达的孩子. 难道说....我的声音压得更低了,小天是明达生的. 贵临点点头,我立刻惊诧地看着他,但这惊诧后面还带着一丝丝惊喜. 男人和男人,难道真的能够生子的吗,那么我和尤钰段...... 我的好奇心立刻泛滥,拉着贵临几乎聊了一宿,竟然也忘了尤钰段或许还在山里彻夜地找我. 直到天亮,我央求着贵临告诉我帮助明达生子的高人的所在,贵临却迟迟不肯告诉我. 临走前,我离开贵临的房子,告诉了他我的姓名. 贵临愣了一下,问道,难道是洄渊宫那个林乍疏. 我点点头,贵临却不说话了. 临走前嘱咐了他一定要好好考虑,我还会再回来的. 心情很好,一蹦一跳地往回走,想着要把这个好消息赶紧告诉尤钰段,这才想起尤钰段估计现在都要急疯了吧,赶紧加快了脚步走. 尤钰段在森林里找了一夜,双眼熬得通红,眼周却黑的不成样子,辰琛劝了尤钰段好几次先回去歇息一下,尤钰段却似乎一点都不肯听进去. 以前不是没有发生过的,在森林里走失的事件,越走越深,要么被野兽咬死,要么找不到食物被饿死,洄渊宫以前来到岭城的时候就有走失在森林的人,后来再也没找到. 甚至连当地的人都不敢往森林深处走,尤钰段一直不让自己去想最坏的结果,一整夜都在森林的外沿找,却一直没找到任何乍疏的痕迹. 如果再找不到的话,尤钰段只有往深处去找了,但如果这样做的话,有可能连自己和其他洄渊宫的敌人也都被迷失在里面. 跟来的洄渊宫的人都愁眉苦脸的坐成一圈,尤钰段正下着很大的决心. 我蹦蹦跳跳地跑回来,看见一圈的人严肃的坐在一起不知道在做什么,凑近了去看. 尤钰段刚站起来想说些什么,正好看见我好奇地在打量着,赶紧跑出来,紧紧搂住我,丝毫不肯松开. 我一下子被他搂住,没把握住平衡,跌倒在他怀里. 你去哪了.尤钰段抱紧我,声音有些发酸. 周围那些人见我安全回来了都松了一口气,也为我们让出了一些空间. 我拍着尤钰段的肩,嘟着嘴说道,我昨天不开心,你都不管我,你没有那么爱我了. 我怎么不够爱你,我怎么会不爱你.尤钰段都快被我气死了,哄着我,赶紧回答道. 我用食指捣着他的胸膛,念念叨叨说道,你不愿意和我生孩子,你带我来只是为了敷衍我. 尤钰段听见这话实在是又气又急的,直说道,怎么会不愿意呢,你怎么这么傻,好吧,孩子是吗,生,我们生还不行吗. 我眼睛都笑开了花,用鼻子蹭着尤钰段的脸,你说好的,不许反悔哦. 好.尤钰段只想着要守住我,不知道我下了套子等他跳进去,所以要求一概答应我,将我搂进怀里,吻住我的嘴唇. 我被他吻着,有种恶作剧成功的开心,咯咯地笑着.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 ~~~~(&gt_&lt)~~~~ ☆、为了我们的未来 第六十七章 被尤钰段抱着回到了客栈,两个人躺在床上. 尤钰段一夜辛劳,此刻终于放下心来,一只手紧紧地抓住我,眼皮打着架,我笑呵呵地趴在他身上,给他唱摇篮曲. 不一会尤钰段就睡着了,我鲜少能看见他睡着的样子,没有了他固执的霸道,也没有了他偶尔表露的防备,温顺的安稳地呼吸着. 我凑过去,轻吻了一下他的薄唇,靠着他的手臂,把头放在他的胸怀里,也慢慢睡过去. 等到我们醒来的时候,差不多已经接近了黄昏,辰琛敲了门将我们叫醒,说有人来找我. 我揉了揉惺忪的眼睛,问道,是谁. 辰琛回答道,他说他叫贵临. 我忽然清醒过来,赶紧穿好衣服跑出去,尤钰段还在赖床. 贵临一个人站在客栈外面,四处打量着. 我赶紧高兴地将他带进屋子里面来,但贵临显得很局促,赶紧很是紧张. 真的吗.我又惊又喜地说道,你愿意待我们去见那个人. 贵临示意我小声点,说道,这件事不好向外张扬,那人并不喜欢喧闹. 我立刻压低了声音说道,你为什么会愿意告诉我了呢. 贵临看了我一眼,说道,有人欠你一个情,我来替他还. 我扭着头想了很久,脑海里似乎没有这样的人,但看贵临一脸笃定的样子,我也没有多问,跑回去将赖在床上的尤钰段拉起来. 此时尤钰段已经醒了,穿了衣服跟我出来,我给他说了这些事情,他明显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刚走出来,尤钰段厉声问贵临,你有什么目的.把贵临吓了一跳,没出声. 我笑着拉开尤钰段,对贵临道了歉. 我没有什么目的,这件事确实是真的,小天是我和明达的儿子,乍疏他昨天也见过,你们若是没有诚意,那就算了. 贵临一副要走的样子,我赶紧上去拉住他,安抚了 分卷阅读74 分卷阅读74 分卷阅读75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75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75 一会儿尤钰段,三个人坐在一起. 尤钰段本来也是要试探一下贵临,现在到没有在咄咄逼人,吃了晚饭后,我们三人就一起往外面走. 贵临在前面带着路,我和尤钰段紧紧跟在后面. 在路上,我跟尤钰段说了很多,我拉扯着他的手臂,念叨着,你到时候要好好表现. 什么意思.尤钰段漫不经心地听着. 我立刻停住了,嘟着嘴看着他说,你说好了,给我生孩子的. 尤钰段没想到我还记着这事,脸立刻青了一半,说什么也不肯往前走了,我好说歹说才拉着尤钰段继续往前走. 不知道走了多远,只记得路很是弯曲曲折,前面隐隐地露出了半个房檐,贵临才停了停转身告诉我们说,到了,你们先在这等一等,我先进去. 我和尤钰段正打情骂俏着,听见这话赶紧停止了动作,等在门口. 贵临进去了没多大会,就招呼我们进去. 屋里陈设着许多的药物和不知名的罐子,一个老者坐在屋子中间,白发坠下来,遮掩了他的半张脸,我和尤钰段手牵手走进去,开门见山说了我们来的目的. 但是,我们说我们想要个孩子,我们却互相推辞,不肯自己生. 老人让我们伸出手来,一个一个认真地把了我们的脉搏,沉静出声,你们两个人,只有这个人可以生,说完,他指了指我,我的脸色顿时变了色. 尤钰段面露喜意,搂住我对着那人说道,好好. 我生气地瞪了瞪尤钰段,不肯回话. 尤钰段百般地讨好我,说什么生了孩子让他跟我姓,我本来还不愿意,尤钰段又在我耳边说了一些话,顿时让我面红耳赤地应了声. 他沉声说道,不然,我晚上让你上|一回. 老人看我们协调好了,从怀里拿出一颗药丸说道,晚上回去把这个给吃了,然后夫妻两个晚上好好表现,明天你再来我这里让我看看. 我瞅着那颗药丸,一口填进去,向老人道了谢,跟着尤钰段往回走. 尤钰段一直思虑着今晚怎么好好表现,我却一直想着我怎么能一震雄威. 快到城里的时候,贵临跟我道了别,说明天回来接我 谁想到,回到了客栈,尤钰段竟然拿出了那颗九转连魂丹,我瞅着尤钰段一脸坏笑的样子,死活都不肯吃下它. 尤钰段环住我的腰,吻住我的唇,用舌头舔|舐着我的口腔,我忽然觉得有个什么硬硬圆圆的东西被渡了进来,回过神来时,那颗丹药就已经被我吞进了肚. 我眼带怨艾地瞪着尤钰段,却挑起他的情|欲来. 药效来的又急又猛,一会就将我的理智燃烧殆尽,我红着脸褪下我的衣衫,捏着声音对着尤钰段撒娇,段,你抱抱我,嗯.....你抱抱我. 尤钰段却不急,温柔地吻过我身上敏感的每一处,将我完全点燃,我躺在床上不自禁地扭|动着,身体里所有的柔软全都伸展开来,每一处被尤钰段触碰的地方都能轻微地颤抖. 尤钰段也褪去自己的衣衫,欺身压上来. 他一边挑|逗着我一边问我,你还要上|我吗. 我自然没有理智去想这些东西,只知道我现在很不舒服,呻|吟着说,不要,我才不要. 尤钰段听了一喜,得寸进尺问道,你给我生孩子吗. 生.我的话语都碎成了一块一块的说,直说,我给你生,好不好,你快点给我,好不好. 尤钰段眼睛眯成了皎洁的弯月,明亮的月光洒在我赤|裸的身上,让我又羞耻又急躁. 快点.我催促道. 尤钰段这是才开始擦剑,将一切前戏都做好了以后,摸了摸我的后|ting,笑意不自觉地从嘴边荡|漾出来. 这药可真是不错,回头再跟干爹要点. 我此刻都快急疯了,自己硬是往那边靠近着,摩挲着. 尤钰段摸了摸两人的si|处,竟然还笑出声来,托起我的身体,立刻冲进去. 那瞬间不能抵挡的快|感侵袭了我,我只知道吱吱呀呀连话都说不出来. 只要我一想到,他现在在我的里面,而我们是为了制造我们自己的后代,身和心都无比的兴|奋,无比的敏感,也无比地愉悦. 作者有话要说:  稍微加了一点菜 大家偷偷地吃,,,, ☆、无论如何我也去陪你 第六十八章 希妃听见有人直呼她的闺名,顿觉有些诧异,转过身来看,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詹砂和几年前不一样了,成熟了些,肩膀也结实了,甚至下巴上还有些胡渣.她没进宫的时候,詹砂还稚嫩的很,整天屁颠屁颠地跟着她,两人总爱跑出府去玩,等到回来的时候,被老爷抓住,就会被狠狠地打一顿,詹砂脱了裤子趴在板凳上,总是对她笑. 希妃回过神来,走上前去,摸了摸詹砂的头,很是宽慰地笑道,出息了. 詹砂被她这么一模,脸色顿时变青,扭着脖子将自己从她的手中逃开. 这人还当他是小孩,他不喜欢这样. 詹砂心里有些难受,想要故意在希斓面前展示威风,吼着嗓子叫小兵带着希斓去军帐里,自己背着手,大步大步地跨着. 希妃跟在后面,看着詹砂的动作,不觉这人还是有些孩子气. 到了军营以后,詹砂问希斓,怎么不好好在宫里面呆着,跑来这么远. 希斓这才想起自己的目的来,赶紧问道,你是否知道商恙这个人. 詹砂忽然一惊,但面上却不表露出来,绕开话题问道,找他干什么呢. 希斓瞅着詹砂的脸色似是不知道这个人,只哎哎地叹了声气,也没说什么. 詹砂打量着希斓这一瞅一叹,脑子里面不知想了多少的情节,觉得多半希斓是喜欢上那小子了,这么远也要来找他.记起希斓本该是皇上的女人的,下意识地问道,那,皇帝呢. 希斓猛地抬起头来,看了一会詹砂,摸了摸自己的手,说道,我让他将我休了,如此再在那笼子里呆着也没什么意思. 听完这话,詹砂忽然觉得自己站都站不直了,这下他的猜想又被证实了,没想到希斓竟然爱商恙到这个地步,就连皇帝都可抛弃.詹砂的小脑筋越转越快,越转越乱. 詹砂虽然有些失望,但想尽了方法还是将希斓给留了下来,在军营里住了几日,就有快报传来,说,敌国将领被不明人士给杀害,詹砂自然心知肚明,想着过不了几日商恙就会回来,若是让希斓见到商恙,这事可不好收拾. 但是,一日又过了一日,希斓甚至在军营里都呆的有些烦了,直嚷嚷着要走,商恙却依旧没有回来. 马房老人每日喂完马后,就站在军营边上,望着那座山 分卷阅读75 分卷阅读75 分卷阅读76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76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76 ,却一直不能望透. 詹砂又多派了几个眼线到那边去侦察,却丝毫没有任何关于商恙的消息,就连将领被杀的消息也都被瞒住了,若不是詹砂有卧底在那边,他也不会知道这件事. 但唯一可确定的是,商恙出事了. 希斓吃过饭溜达着走到马房,又看见老人在默默地注视着远方,希斓终于还是没忍住好奇,走近了问道,老人,你在等什么呢. 老人侧过头看了希斓一眼,擦了擦浑浊的双眼,说道,等应该回来的人. 希斓听着着回答有些模糊,接到,谁会不应该回来呢,只要有在等他的人. 老人这回不看希斓了,低了头默默地抹了一下眼泪,念叨道,商恙,你没跟我告别,我不怪你,你要是不回来,我会恨你的. 希斓却是全身一僵,抓住老人的肩膀问道,你说什么,商恙,商恙去哪了. 老人颤颤巍巍地拿出手帕擦干净自己的脸说道,他为了阻止这无畏的战争跑去敌人的巢穴里了. 希斓听到这里,慌里慌张地跑回将军营里,詹砂此时也是愁眉苦脸地瞅着地图,如何也想不通商恙会去了哪里,按理说这样谋害重要将领的人,若是真的被擒了,定然会悬首城门的,但如今秘飒一点消息都没透露出来,詹砂只好尽量让自己往好处想. 这时候,希斓慌张地从外面跑进来,额头细细地积了一层薄汗,看上去很是焦急担心的样子,詹砂就猜到希斓多半是已经知道了. 希斓看见詹砂立即质问道,你为什么没告诉我. 詹砂被他噎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希斓却自顾自第到书桌前拿了纸笔,自己刷刷地写起来,詹砂凑过去看,竟然是写给皇上的,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又不好直接问,只好闷在心里. 不过还好希斓后来有给詹砂解释,詹砂听说了商恙和皇帝之间的风流韵事时候,又惊又喜. 信虽然快马加鞭地给送去了,但也要好几天才能送到,希斓自从知道了商恙的事情后,每天也是在军营里面焦躁地等着,詹砂偶尔会陪着她,但大部分时间还是跟其他校尉商讨军事. 现在那将领已经被除,现在就是最好的反攻秘飒的时机,一旦错过这个时机,秘飒边境的那盆散沙极有可能再次集结,到时候就不好攻破了. 皇宫. 皇帝自从接到希妃送来的信后,好几天都睡不好觉,满朝文武等着他处理国事,但他的一门心思全在边境的那人身上. 你到底有没有考虑过我,你怎忍心这样抛弃了我. 被压抑了很久的心思这一刻被激发出来,文汉跟着皇帝逛了几天的御花园,皇帝一直不肯说话,两人就这样沉默着走着走着. 又一日早朝,皇帝听着满朝官员上奏之后,沉声提起了关于西北边疆的事情,文汉偷偷抬眼看了一眼皇上,心想,来了,便默默把头低下去. 朝上的官员顺着皇帝的话议论了几句,却没人有什么说法, 话题立刻有些跑偏,皇帝不起波澜,顺着大臣们的跑偏话题说了几句,又将话题引回西北问题上来. 这回傻子也知道皇帝是刻意要谈论这个问题,却对此根本没什么想法. 如今国势刚稳,兴师动众大动干戈显然是不理智的,民心还没靠齐,西北的问题自然管不了那么多,再说詹将军还在那边呢,说什么也不会让边疆失守,只是皇上今日是怎么了,为何频繁谈论这个问题. 这些事情,皇帝并不是不知道的,如今国内最头痛的问题应该就是官员腐败了,而如今他却像抛却一切,直奔西北. 他爱的人在那边,他的心也在那边,他的人怎么可以不在. 这时候有位将军发话了,皇帝定睛一看,竟然是鲜少直言的启将军,那人弓着手站出队伍来,说道,臣以为,皇上应御驾亲征,以护我边疆和平. 这话一出,朝廷上炸开了锅,众臣纷纷议论说,这人怎么可提出这样无理的请求. 而皇帝却站起身来,对着启将军微微一笑道,启将军说的有理,我们择日启程. 这时候,众臣的脸都青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把你给弄丢了 第六十九章 岭城. 第二天,我起得特别早,精神奕奕地准备去拜访那个神秘老人,本来尤钰段也是要陪我去的,但是忽然有报告说,岭城有人愿意提供药物给我们. 我看着尤钰段犹豫不决的两难样子,推搡着他快去处理正事,尤钰段拗不过我,走之前吻了一下我的眉角,叫我回来后好好在客栈里等着,我应了他,跟着贵临往林中走去. 边走似乎嘴角还能不由自主地笑起来,我时不时地摸摸刚刚被尤钰段吻过的地方,越来越觉得我们似乎真的成为了一家人,他爱我,我爱他,我们可以有我们自己的孩子. 路上无聊着跟贵临说话,让他跟我讲讲他和明达是怎么认识的. 贵临不知道怎的有些紧张,有些害羞说什么也不肯细说,我只好作罢. 谁会知道,从此之后我将和我爱的人分离,很久很久都不再见面. 谁会知道,那次他吻我的眉角,竟是我们的最后一次. 谁会知道,有时候贪心会使人遭殃. 尤钰段回到客栈的时候,却还不见乍疏回来,等了没多大会,就有些心急,差了人去问. 但是却没什么消息,尤钰段只好亲自去找,顺着昨天的路去找老人的茅草屋,却没人找到那条路,只好去往贵临的家. 打开贵临的家门,发现里面竟然都被搬空了,走的似乎是很急,只带走了些重要物品,衣柜被翻乱,却也没有整理. 尤钰段下意识就觉得,出事了,立刻叫来所有洄渊宫的人,倾尽一切力量去找林乍疏. 而一种隐隐的不安感却在他心底滋生起来. 他仔细地回忆着昨日见到贵临的场景,和乍疏去找老人的情景,无一不觉得怪异. 男人怎么可能会生孩子,吃了一个药丸,就能孕育新生命. 甚至,昨夜才云雨过,今天就能检查出来. 而且,今早上说要提供药物的人也很奇怪,到了地方便立刻反口说不准. 尤钰段越想越觉得不安的很,这一切都是计划好的,但是却没有冲着他来,他们是冲着乍疏去的. 为什么,凭什么. 尤钰段觉得自己失去了乍疏都快疯了,这次可是真真地将岭城整座山都翻过了一遍,遇人就问,没有结果就气,惹怒了不少岭城的人. 最后,甚至真的派人进了森林,很多人都没有再出来. 辰琛也觉得担心,但他更担心尤钰段,这样下去,洄渊宫的人不是葬送在敌人手里,而是生生迷失在这片森林里,他想 分卷阅读76 分卷阅读76 分卷阅读77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77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77 阻止尤钰段,告诉他要理性的思考,尤钰段却一点都听不进去他的话,他只知道呼喊乍疏的名字. 到最后辰琛私自做主不准让人再进那片森林,而尤钰段却发了疯似的,自己闯进去,辰琛赶紧跟上去将尤钰段拽了出来,对着他的耳朵说道,你理智点,你醒醒. 尤钰段再也不能理智下来,他不曾想过有一天他竟然还是失去了乍疏,而且是这样无缘无故的,不知所以的. 甚至昨天他们还那么热烈地zuo|爱,他破碎地叫着他的名字,他觉得那样的动听,那样的痴情. 事情变换地太快,快到让人接受不了,快到让人失去理智. 尤钰段不是神,他早就为了乍疏抛弃了以前的那个自己,他爱他,他不能失去他,他相信乍疏也不能失去他. 他们两个生死都过来了,怎么还能分离. 江淮. 皇帝迅速地收拾行装,召集了一支军队,浩浩荡荡地往西北走,人数比较多,再加上要保护皇上,队伍走的很慢,完全赶不上皇帝心急的速度. 此时,詹砂也在日夜查找着关于商恙的任何信息,却依旧一无所获. 边疆的局势也越发地紧张起来,秘飒似乎也在蠢蠢欲动. 战争,其实一触即发. 没人知道秘飒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也没人知道所有事情的因故,但商恙就是失踪了,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似的. 皇帝带着大队人马往秘飒边疆赶去,秘飒自然早就得知了此时,在边疆做好了战斗准备,皇帝若真的想要攻下秘飒救回商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皇帝还是这样没有理智地带着人往西北边境跑. 他忘记他的一国之君了,他忘记他曾经答应过那人要好好管理这个国家了. 他只是太思念他爱的人了,而那人不见了. 他说过,他只想去实现他的存在的意义,他说他只是想去实现他的梦想挥洒他的热血. 所以,他再怎么难过,再怎么不舍得,还是让他走了. 但那人却没再回来,而且,那人有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这叫他如何能安稳地坐在那皇位上,如何能在千里之外安心地做他的皇帝. 离别这种东西,究竟能有多疼呢,没有离别过的人不会知道,离别过的人呢,也不一定知道. 要看人能有多真心,能有多爱,要看离别又多长. 离别能够有多长呢,一天两天,不痛不痒.一月两月,微微揪心.一年两年,撕心裂肺. 那么,一辈子呢,该有多么痛心呀. 因为人,只有这一辈子呀,一辈子就是永远不再相见呀. 齐南. 皇帝到达齐南的那一天,齐南下了很大的雨. 齐南本身是干旱的地方,天热少雨,而这雨一下便下了很久,淹了很多农田. 而也就是在皇帝到达齐南的第二天,秘飒听说齐南这样大的阵仗,便正式宣布决裂,两国正式开战. 而这一战,就是两年,正正两年,边疆血流成河,齐南失守过三次,夺回过三次.秘飒与齐南相邻的谷一,失守过五次,夺回过五次. 战争越来越胶着,百姓都苦不堪言. 皇帝在战争打了几个月的时候,就无奈迫于压力,回到江淮,若真的再在齐南待下去,恐怕他这个皇帝的位置也不再有了. 而,商恙从始至终,都没再出现过.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变成一个连我自己都陌生的人 第七十章 外面的阳光照进来,我赶紧起了床,出了门伸了伸懒腰,正巧看见林大姐也出门,笑呵呵地叫我,树河呀,也起来了,今天觉得怎么样了. 我伸展了一下胳膊,咧着嘴对着大姐说,都没事拉,好好地. 林大姐卷着袖子,将篮子放在地上,眼神里忽然泛起些柔软,你爸妈说去就去了,看把你折腾的憔悴的,估计这一阵都没好好吃饭吧,还记得大姐就好,要是不会做饭就到大姐家来吃哈. 我没事,大姐,你快去下地去吧,回头别饿着小丸子了,我自己一个人也没事的. 林大姐这次收回手,挎起篮子往田埂边走去,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过头对我喊道,你贵临哥叫你去钟医那,再去看看你可要听他话. 我弯着眼睛笑着,答应着它,回屋穿好了鞋子,忽然觉得肚子有些空,叽咕叽咕地叫着,到了厨房掀开米缸,却一粒米都找不到了. 只好饿着肚子走出去,不多说就到了贵临哥家. 明达嫂子坐在屋子里面,似乎在学着纺织,但男人毕竟还是手笨也没什么耐心,弄了半天什么也没织出来,正在屋里面生闷气. 贵临哥抱着明达,细声安慰他,摸着他的眼角,吻了吻他的唇. 我偷偷地在外面看着,不由得心里升起钦羡来,可如今我已是寥寥孤身,在没人笑着逗乐我,给我讲笑话. 愣愣地出了神,背后忽然被人一敲,吓了好大一跳,回头一看竟然是天天那坏小子,他故意捉弄我,得了逞,得意的不得了. 我坏笑着追上他,捉弄他,挠他的痒痒窝,两人咯咯地笑起来. 大概是贵临哥猜到是我来了,在屋里喊道,树河来了吧,吃饭了没,快进来吧. 我放开天天,拍了拍手中脏土,进了屋去. 贵临哥替我整理了一下衣着,叫明达嫂子去给我盛一碗米汤来,我眼睛不知怎的又有些发酸,忍了很久才忍回去. 对我好的人,我都会记得,是他们在我孤独一人的时候,还在陪伴我. 等我吃好了,贵临叫明达看着天天,亲自带着我去找钟医. 钟医的家离贵临哥的家不远,钟医也是个很善良的人,他总是笑的很和蔼,给我看病拿药从来都不要我的钱,他知道我没钱,他也不愿要我钱. 每次他只是笑着摸着胡子说,等将来,树河找到了自己心爱的人,能够生孩子成家我就心满意足了,你钟叔反正也没有孩子,就把你当我亲生孩子了. 钟叔对我的好,我都记得,我每次回家的时候,都会拿木炭将这些人对我的恩情都写在床下面的墙上,等我以后能够养活我自己了,我会像他们对我好一样对他们好. 但,这样要等多久呢. 但,我现在连自己生活都不能够负担的了,又如何能够负担他人的呢. 这天回家,我脱了鞋子衣服,赤裸裸地爬进床下面,墙上被黑炭画满了痕迹,甚至都要画不下了,冰凉的地面触摸着我的身子,我躲在里面簌簌地掉着眼泪. 爸妈,河儿好辛苦,真的好辛苦. 第二天,我偷偷去河边挖了一些泥土来,顺便在树林里面抓了些树枝,回到院子里面,生起火. 找了盆子,将泥土当做面粉放在里面, 分卷阅读77 分卷阅读77 分卷阅读78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78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78 尝试着加了一些水,两只细嫩的小手伸进里面,摆弄着泥土和起来. 我现在还买不起面粉,只好先用泥土来学习,我必须考自己生活下去,才能不让这些关系我的人再担心,我用心地和着泥土,将他们捏成饼状,放在锅里蒸烤,手指头被烫了好多次,红彤彤地起了水泡. 直到太阳落山,我筋疲力尽地躺在地上,身边堆满了一块块圆圆的干硬的泥土块. 我看着逐渐变黑的天空,忽然笑出声来. 为了有足够的钱可以买原料,我搬了家里自己用不着的家具到市场上去卖,坐在市场上大半天却没人搭理,心灰意冷地等着人来光顾. 太阳慢慢落山,身边其他的一些店铺都收了东西离开,有人带着一些小孩站在路边,那些小孩不知道为什么都在哭着. 衣着光鲜的少爷们溜达着走过来,一个一个向那些小孩看过去,眼神里没有好意,带领小孩的那个人弓着身子笑着跟那个少爷说话. 我估计着这些东西卖不出去了,只好站起来,试图把那些家具搬回去,忽然听见身后有人说话,他说,这个看着不错. 我猛然转过身去,看到那个笑眯眯的少爷,立刻放下家具,对他说道,您把它买回去吧,少爷,我指了指那个家具,很结实的,能用好多年的. 那个少爷笑开了眼,是吗,很结实呀,我怎么用都没事吗. 当然,我拍拍胸膛很是理直气壮,敲了敲实木的家具,示意他这个东西确实不错. 少爷笑的更开心了,问道,多少钱呀. 我低头想了一会,说道,五钱银子就好. 五钱,太便宜了吧. 我偷偷地想,这人竟然还嫌便宜,但我不能骗他的钱,低着身子靠过去,对他说,跟您说实话,这个是二手货,用过的,值不了那么多钱. 少爷意味深长地重复了一遍我的话,二手货.说着,那只手就环起我的腰,那张脸靠近过来. 我这才明白他的意图,想要用力推开他,却如何都使不出劲来,今天一天我都没有吃过饭,如何会有劲呢. 少爷嫌着我脏,用衣袖狠狠地擦了擦我的嘴唇,然后用力地吻上来. 我使劲全力挣扎,却无能为力. 直到忽然听见一声熟悉的呼喊,听出是贵临哥,我吱吱呀呀地试图发出声音来引起贵临哥的注意. 贵临哥看见我被那人拥抱着,那人的嘴唇正紧紧贴着我的,看上去很是满足,心里顿时气爆了,上前一把拉开我们. 我被那人吻得气都喘不过来,眼睛里堆满了眼泪,委屈的很,贵临哥看了我一眼,怒气冲冲地挥拳揍了那少爷一下,一边护着我,一边跟那些人打起来. 贵临哥很厉害一拳就能打到一个人,但他们人很多,越来越多地聚集起来,我们却有些抵挡不住,只好趁着他们没反应过来,赶紧跑出去. 刚甩掉那些人,贵临哥就冲我发起火来,谁让你私自出村的,我不是说了,任何时候都不准出村. 我可怜巴巴地看着他,眼泪都流出来. 他没对你做些其他什么吧.贵临紧张地问我,还顺便摸了摸我的肚子. 我忍着眼泪摇摇头. 贵临松了一口气,自言自语说道,差一点就功亏一篑了. 我没听见他说的这话,低着头看着光着的脚丫,刚才跑的太快了,草鞋断了一根绳,丢在路上了. 此时光着脚走在路上,石子刮破了我的脚,流出鲜血来,但我却一点都不觉得疼,一点点都不疼. 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却觉得突然的欣慰,从未有过的欣慰. 作者有话要说: ☆、梦里的才是真的 第七十一章 贵临没发现我的异样,直接带我去了钟医那里,跟钟医解释了我发生的事,钟医替我把了一下脉. 我坐在凳子上,脚趾紧张地蜷缩起来,等到钟医收了器具,到里面跟贵临说了什么话,出来以后,我才怯怯巍巍问钟医,我,会生小孩吗. 钟医吃了一惊,问道,问什么会这么说. 我低着头脸红彤彤地,说道,贵临哥经常和明达哥哥这么做,就是.......嘴对着......嘴,小天说,他就是这样被生出来的. 钟医坐下来问我说,小河,你想生孩子吗.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钟医你说你想要个孩子,可是我不喜欢那个人,我不想和他生孩子. 钟医笑了笑摸摸我的头说道,放心,只是亲亲不会生孩子,不过,你以后可要听话,不准再到外面去,乖乖地呆在这里面,否则就会给不喜欢的人生孩子哦. 我心头一惊,赶紧点了点头,紧张的很. 不过小河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去外面的村子呢. 我抬头看了一眼钟医和贵临哥说的,小河想要自己做饼去卖,可是我现在买不起面粉. 钟医看了我一眼,从怀里拿了些钱给我,说的,小河乖乖的在村子里面带着,钟叔就什么都给你. 我犹豫着不肯接受这钱,却被钟医硬生生地塞到我的手里,同时还递过来一包药,说的,小河今天受了惊,要多喝点药才能好,回去乖乖喝药哦. 我接过东西,向钟医和贵临哥道了谢,高兴地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到路过的小店里面,买了面粉和其他做饼的东西,一蹦一跳地往回走. 不知怎的,回想起今天被那人强吻的模样,忽然觉得有些熟悉,但又有些陌生,似乎是一样的霸道,不一样的感情. 但这一丝丝的感觉马上就被我抛之脑后,回到了家里,立刻烧起火来,先是熬了药,乖乖地将药给熬好,忍着苦味一口喝下去,然后开始做饼,想着明天一定要卖出去好多好多,然后赚很多很多的钱. 洄渊宫. 尤钰段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吃饭了,有时候只会傻傻地坐在殿里,记得以前和乍疏在这里的愉快和幸福,如今都化为泡影. 他已经派出所有人在很多地方寻找乍疏,但却一点消息都没有,他不敢去想最糟糕的情况. 但是这天,尤钰段突然从屋子里面出来了,穿好自己的衣服甚至还好好吃了饭,只是手拿筷子的姿势似乎有些不对,颤颤巍巍的. 巫宴走过来,坐在尤钰段旁边,本想安慰他一下. 但尤钰段却抢先说话,那语气里满是欣喜. 我,觉得手指似乎有些烫伤的疼,乍疏还活着,他还好好地,我要去找到他.尤钰段一边兴奋地跟巫宴说着,一边忍着疼痛用筷子吃饭. 只有乍疏还没事,他就不能有事. 他还要替乍疏承受他的痛苦呢,他若是不好好吃饭,乍疏也会要替他承受痛苦呢,他怎 分卷阅读78 分卷阅读78 分卷阅读79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79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79 么能忘记呢. 巫宴看着尤钰段的模样,想说些什么还是忍住了. 第二天晚上,尤钰段一瘸一拐地跑在洄渊宫的殿里面,脸上挂着的都是喜意. 巫宴站在亭子里,叹了声气,又渐而露出微笑,没说什么. 村子. 天还没亮我就早早起来了,生了火做好饼,小心地放在篮子里面. 肚子还是空空的,馋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一只手拍打了一下另一只将要伸进篮子里的手,忍下来这饿意,出了门去. 在村子里叫唤着,买饼了,买饼了. 卖出去了一些,高兴的不成样子,跑过去给贵临哥和钟医送了一些,他们看起来也很高兴,笑着摸着我的头. 我看着吃饼吃的狼吞虎咽的小天,这时候才心满意足地掰了一块给自己,虽然有些凉了,吃起来硬硬的,但我却觉得异常的好吃. 这时候,我身后的钟医和贵临哥对视了一眼,两人点点头. 钟医走过来给我说,明达自己去山里面了,估计也没吃饭呢,小河你也去给他送一块吧. 我一听立刻收回手里的饼,高兴地应道,好. 抱着篮子就往山里面走,走了一半才发现,我忘了问贵临哥,明达哥在哪了,一个人在山里面转悠了好一圈,却连回去的路都找不到了. 天越来越黑了,我掀开篮子的盖布,里面只有两块饼,一块已经被我咬了一口,我咽了咽口水,想着那一块完好的还要留给明达哥,只好小心地从缺了一口的那块饼上又掰下来一块,填进自己的嘴里吧滋吧滋了一下嘴巴,继续往前走. 但走了很久还是没能走出去,甚至也找不到明达哥. 晚上的树林里面特别阴暗,鸟儿都已归巢,我一个人呆呆地坐在树下面,喘着气休息. 没人来找我,或者他们也找不到我,我似乎真的真的迷路了. 但我却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好像有一个人找了我很久很久,他呼喊我的名字,他熬红了眼圈,却依旧找不到我. 拖着身子,又往前走了走,躲在一个破败的茅草屋里面,又累又饥的,拿出篮子里面的饼,将剩下的一口吃掉,然后好好地护住留给明达哥的那块. 坐了一会,困意不住地袭来,我的眼皮沉着沉着,终于合上. 做了一个梦,很好很幸福的梦,梦见有个温柔的人抱着我,轻舔着我的唇,我红着脸躲在他的怀里,他说,我们生个孩子可好. 后来是被惊醒的,眼前有个黑黑的人影,我下意识地推开他. 那人傻呵呵地笑着,念叨着,舒服,好......好滑. 我低头一看,我的衣服竟然被那人撕开,白花花的胸口露了出来,胸|前那两|点竟然也有些泛红. 作者有话要说: ☆、这般的熟悉的味道 第七十二章 那人只是呆呆地盯着我,口中念叨着什么,嘴巴咧的很开,笑的特别傻. 有了上次的事情,我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没想到这人竟然如此猥|琐,趁人不备做出这样不耻的事情来. 我赶紧整理好我的衣裳,将扣子一个一个好好地扣好. 那人笑着笑着就有些发慌,手指挥动着,嚷嚷,不行,不行. 等我穿戴好了,冲着那人脸上就是一巴掌,他立刻嚎叫一声,但却紧紧抓住我的手,我一慌,赶紧缩手回来,却不想那人的力气很大,我是如何都挣不开. 那人抓住了我的手,好似很开心的样子,一边摩挲着我的手,一边把我拉近些,几乎要将我拥进怀里. 我恼怒之下,狠狠踢了那人一下,疼得他躺在地上翻来覆去,我趁机赶紧拿了篮子跑出去. 没跑多久就遇见了出来找我的贵临,我急忙躲在他的身后,他朝我跑过来的方向看了一眼,问道,怎么了. 我哆哆嗦嗦地说,树林里面有个,色狼,贵临哥,我们快回去. 贵临拉着我的手,朝那边打量了几眼,说道,你把他怎么了. 我没....我有些冤枉,扁着嘴巴望着贵临哥. 贵临带着我回到了村子里,我自己一个人从贵临哥的家往回走,却总是觉得似乎有人在跟着我,回头看了几眼没有发现什么人,但还是下意识地跑起来. 身体能够清楚地听见另一个人的奔跑声,我刹住身子猛地回头,竟然有看到了那个人. 他反应有些慢,没有来得及躲起来,见我看见他了,竟然不自主地笑起来,被抓到了,呵呵,被抓到了. 我仔细地看着那人的反应,觉得有些奇怪,倒像是个傻子似的. 我离他远远的问道,你是谁. 他挠着头,回道,你是谁啊. 我想了想又问,你傻吗问出去了,才觉得这问题似乎有些突兀. 结果那人又够着头回答道,我不傻,我......不傻.一边说着,似乎还有些心虚,扣着手指头不敢抬头看我. 果然是个傻子. 你为什么跟着我.我又问他. 饿.我饿.傻子摸了摸自己有些干扁的肚皮,一边眼巴巴地看着我. 我从篮子里面掏出那块给明达哥留的饼来,用布包好放在地上,然后走出很远. 傻子赶紧跑过去,掏出那块有些凉硬的饼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吧唧吧唧吃的很香. 我远远地蹲着看了他一会,然后提着篮子往家里走. 结果那傻子一边往嘴里面噎着饼,一边小跑跟上我. 我停下来,手指指着他装作生气的模样,不准跟着我,快回家去. 傻子不听,还是跟着我,但是似乎跑的太快,饼卡在了喉咙里,一会就将他噎的满脸通红. 我一看赶紧扯着他往家里跑,盛了一碗水给他喝,傻子咕叽咕叽喝完了整整一碗水,开心地手舞足蹈,想要抱抱我,我赶紧侧身躲开. 傻子一见我躲开他,闷着头蹲在地上不说话. 我觉得有些尴尬,但又不好去安慰他,自顾自地出去,到了厨房去准备明天的饼. 心里还一直想着屋里那傻子,做饼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草草结束了回到屋子里面,傻子竟然爬上了我的床,睡得安稳的很. 我怒气上来,将傻子对下床,狠狠地对他骂了几句. 傻子灰溜溜着走了出去,我安然自在地躺在床上,经过一天的劳累,很快就入了梦乡. 次日天还没亮,我赶紧起床,到厨房去忙活,一进到厨房就被吓了一大跳,傻子趴在柴草上,睡得很熟,嘴边甚至还流着口水. 我一时有些心软,叫醒了傻子让他去屋里睡,自己生火做起饼来. 等到香气蔓延着整个屋子的时候,傻子正倚在窗台上流着口水. 我将做好的饼装进篮子里,期间傻子 分卷阅读79 分卷阅读79 分卷阅读80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80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80 的眼睛就没离开过我的手,我本来掰下一小块,想了想还是掰下了一大块给了傻子. 出了门,在外面吆喝着买饼,一上午卖出去好多个,我坐在路边,掀开盖布,拿出给傻子掰剩下的那小半块,自己才慢吞吞地咀嚼起来. 后来走到贵临哥家,问他,那傻子是从哪来的,怎样才能将他送回去. 贵临哥也说不出来那人的来处,但劝我说,那人其实也很善良,你一个人生活也不容易,让他保护你一下也是不错的. 我无法想象我能和这傻子和睦相处下去,立即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抖了抖还是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又碰见了钟医,他笑眯眯地问我,这几天有没有好好吃药呀. 我点点头,他叫我伸出手来,摸了摸我的手腕,点着头摸着自己的胡子. 我向钟医道了谢,就往家里走去. 刚回到屋子里面,就看见因为饿翻天覆地找东西吃的傻子,一见我回来可怜巴巴地盯着我看,我偷偷看了看篮子,里面还剩下一块饼,是我打算留给自己吃的,现在只好拿出一半给傻子,傻子似乎很饿,没几口就吃完了,然后愣愣地盯着我手中还没动的另一半,我叹了口气,只好又拿出一半来,这回自己也不甘示弱,赶紧将剩下的都吃干抹净了. 两个人似乎都没吃饱,相顾无言. 到了晚上,我拿出些干草来堆在墙边,告诉傻子说,好好地睡着这里傻子似乎是听懂了点点头,侧身就躺在地上. 我瞅着傻子破烂的衣服,邋遢的头发,就连脸都带着黑黑的泥,只好到外面去打了水来,湿了毛巾给他擦脸. 傻子似乎很享受这个过程,任由我动作,我把毛巾给他让他自己擦擦身子,到了里屋找了一些大一点的衣服. 傻子自顾自地给自己擦着,也不知道换个地方,愣愣地只擦那一块,一会儿都被自己给擦红了,我没办法只好替他擦干净,想着回头还是要替他准备一大桶水,好好洗干净才行. 换了衣服,输了头发,傻子原先的面貌有些显露出来,倒像是个干净的人,只是口中一直嘟囔着,好好,好好. 弄完他已经很晚了,我进了里屋爬到床上去睡觉. 谁知道半夜又被傻子给折腾醒来,他笑呵呵地爬上我的床,掀开我的被子抱住我的腰,头放在我的脖子后面,一直嗅着说道,香香,香香. 我挣扎不开,气得要死,傻子却没像那次一样撕开我的衣服,他只是这样抱着我,靠着我. 他新换的衣服里有股我很熟悉的味道,温柔的,暖和的,侵入我的脑海,让我放松警惕. 而我们就这样相拥一夜,就像我们经常这样相拥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对我好的人就应该在一起吗 第七十三章 第二天,我果不其然地起来晚了,直到太阳照进屋子里,暖洋洋的时候,我才慢悠悠地醒过来,傻子就在我的旁边,把我的手臂当成饼在舔. 我脑子只有一个想法,今天没有饭吃了. 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到了厨房去生火做饼,等到出门的时候,午饭时间都已经过了,在街上溜达了半天一个饼都没卖出去,我不肯轻易放弃,硬是盯着大太阳在街上转悠了好几圈. 却不想遇见了一些人,他们一大帮走过来问我,小子你在这卖东西,有给我们老大交钱吗. 我有些支吾,脚步一直往后退,却被人拦住,木棍就抵着我的腰,让我脊梁都生生发凉. 我寻思着找机会逃跑,嘴上应付着那些人. 但他们却丝毫不听我的话,挥起棒子就往我身上打. 棒子打在身上,身体变得青紫,但却依旧没能感觉到疼痛,再后来甚至连木棒接触皮肤的感觉都没有了. 我翻过身去看,竟然是傻子,傻子趴在我的身上,替我扛住那些击打,竟然还一边对我笑着. 我摸着他傻笑的脸,忽然就有眼泪掉落下来,还没来得及反应,傻子抓住我就跑,跑了很久很久,直到跑到我们的家里. 傻子开心地看着我,时不时还拉拉我的手. 我摸上那些青紫,问道,疼不疼. 傻子摇摇头,说,不疼. 我却觉得很难受,从篮子里面拿出没卖出去的饼,递给他说,吃吧,都是你的,这些都是你的,傻子的眼睛立马泛起了精光,一口半个饼吃的很是开心. 我出了屋子,烧了热水,愣愣地蹲在火炉前,有些出神. 我脑子一直有着这样一句话,它说,能为你承受伤痛的人就是对你好的人. 我闷着头想了很久很久,似乎是有这样一个人,这个人默默地对我好,这个人傻得不知道对自己好,这个人把他的一切都给了我. 我低下头轻念着着那人的名字,出口来只是两个字,傻子. 烧好了热水装进木桶里,让傻子脱了衣服跳进去,傻子刚吃饱了饼,打着饱嗝脱去自己全身的衣服,赤条条地跳进木桶里. 我只当什么都没看见,一边替他清洗着,一边替他轻揉那些青紫,傻子也似乎真的不知道疼似的,只知道在桶里面玩水,用手指点出一圈圈的水纹,每点出来一圈就嚷嚷着要让我看. 等到傻子洗干净了换了一身衣裳,自己自动地忽略墙边的稻草,直接进到里屋去找舒服的床. 我收拾了一下,听见外面有人敲门,跑回去开门,一看竟然是贵临哥. 贵临哥似乎是听说了我今天的遭遇,半夜了还跑过来问我怎么样. 我只看了他一会,眼泪还是没忍住,哗啦啦地流出来,贵临哥抱着我,轻拍我的肩膀,什么也不说,却足以安慰我. 我只是哭了一会,就擦干眼泪对他说,我没事. 贵临哥还是有点不放心,跟着我在屋里坐了一会,我们谈了一些话,其间傻子已经在里屋里面睡着了,鼾声打的很响. 贵临哥知我倔强,即便这样也不会放弃要自己养活自己的决心的,也不好说些劝阻我的话,回头打量了一下里面睡着的傻子,问道,你觉得那人怎么样. 我愣了一下,想了一会儿,才说道,他虽然很傻,有时候也很任性,但其实本性还是善良的. 贵临哥顿了顿才说道,我知道你还是有点嫌弃他的,但是你以后出去卖饼的时候,把他带在身边也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你身子本来就弱,真的出了什么事,我们也来不及去救你. 我低头想了想,没有回答贵临哥的话. 他见我没有回答,起了身向我告别 我将贵临哥送走以后,回到屋子里,看着床上熟睡的傻子,默默地坐在床边想了很多,终而还是躺在床上睡了. 傻子在睡 分卷阅读80 分卷阅读80 分卷阅读81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81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81 梦中还总是乱动,摸摸索索找到躺在床边上的我,一把手把我捞过去,双手卡住我的腰,搂的紧紧的才安然睡去. 我在黑夜里睁大了眼睛,瞪着窗外明亮的月亮,直到我也觉得倦了,慢慢睡沉了过去. 第二天再也不敢起晚,趁着未尽的夜色,在厨房烧起明亮的炉火,火苗在炉子里面跳跃着,不一会我就愣了神,差一点将病都烧过头了去,赶紧掀开锅盖拿出来. 出门的时候,犹豫了好一阵,最终还是将傻子给叫醒,替他穿了衣服,叫他跟着我去. 傻子虽然刚睡醒有些迷糊,但还是很开心地跟着我,一路上也乖乖地,估计前几天被我扔在家里,都闷坏了吧. 我心情也是不错,早早地卖出了很多的饼,特意留下了三个热乎乎的饼来,两人坐在路边,我啃一个,傻子一手拿着一个,笑的更傻了. 两人吃完了饼后,傻子不知从哪里摘了花朵来,趁我不注意偷偷插在我的头发里,嘴里喊着,漂漂,河河好亮亮. 我本来抿着嘴不肯笑,到最后还是没有憋住,一口喷笑出来. 后来我不乐意,摘了好多的草来插在他的头上,他也不躲,任由我狠命地往上面插,一会就插成了鸡窝,笑的我合不拢嘴. 往后的日子,变得很欢乐,傻子让我忘记了我刚刚失去双亲的痛苦,我开始再一次地找到我这个年龄的人应该感受到的快乐. 而傻子却也越来越不老实,手时不时地就老实想往我衣服里面钻,每次都弄得我痒的笑出声来. 甚至每次我早上起来,都发现我是赤着上身被傻子抱着,每次都让我的羞红了脸,甚至不敢叫醒傻子. 有天我偷偷跑去找到钟医跟他说了我觉得自己不正常的地方,钟医最后很是认真地看着我,说道,你喜欢上他了. 我不知怎么的忽然一阵心悸,心脏跳个不停,却又掩不住好奇,继续问道,为什么我会这样呢. 钟医很是欣慰地看着我,语重心长地说道,这很正常,每个人都会这样,就像你贵临哥和你明达哥,他们就很相爱. 我点了点头,又摇摇头,想要问些什么,却又有些犹豫,最后还是支支吾吾地说了出来道,那么,我们会向贵临哥和明达哥生小天一样,生出小孩子吗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以为我是爱他的 第七十四章 钟医立刻笑出声来,我生怕别人听见他的笑声赶紧示意他小声一点,钟医慢慢对我说,你们现在这样是生不成小孩子的. 我脸本来有些发烫,听到这话却忽然有些变凉,略有失望地问他,为什么. 钟医笑着摸着我的头说道,傻孩子,现在就想着成家立业离开钟叔了么,你们还没做到最后一步,自然不会生出小孩子来,但是在你们做到最后一步之前,你们还有很重要的一步没做. 我愣愣地盯着他看,钟医却有些卖关子装神秘地说,你先回家等着去吧. 回去的路上,我总觉得不由自主的开心,虽然傻子傻是傻了点,但他却很真诚,对于我来说,他是那样无所遮掩,无所隐瞒地对我. 而在我潜意识里,却有个这样的想法,但凡对我真诚的人,我必要真诚地对他. 我以前似乎也说过类似于这样的话,这样的意识深深地埋在我的心里. 回到家看着傻子也很开心,特地做了好吃的给他,傻子吃的一脸都是,嘴里填着食物,还一直盯着我傻呵呵地笑. 傻子是我见过的最不会伤害人的,他只会将一切都揽在自己身上,而将别人对他的好记在心里,深深地感激. 我摸摸他的头,对着他笑,试探着问道,你喜欢我吗. 这话一问出来,脸不知怎的就已经红了一半. 傻子很认真地说,喜欢. 我又问,我做的饭,喜欢吗. 傻子更开心了,喜欢,喜欢. 我捉摸着傻子说了两遍是不是更喜欢饭,只好又问道,我和饭,你更喜欢哪一个. 傻子这下犹豫了,半天没说话,然后忽然靠近来亲我,我本以为傻子更喜欢我,却没想到傻子亲完我以后,继续吃饭一边吃还一边说,饭饭,好吃. 我心里一下有些凉,夺去他的饭,恶狠狠地问道,你不喜欢我,就不给吃饭. 傻子眼巴巴地盯着我手中的饭,直念叨,喜欢,喜欢河河. 我忽然觉得自己这样的行为很是幼稚,只好先给他吃饭,自己在一旁生闷气,感觉跟饭争宠实在太搞笑,但没办法,傻子本来就傻,我又是第一次喜欢人,两个人凑在一起,感情也发展的有些诡异. 到了第二天,我刚才被窝里爬出来,却被傻子抓住,傻子躲在被窝里,揉揉眼睛看着我,说道,喜欢你,说完还在我的胸口狠狠亲了一口. 我晚上没穿衣服,胸前被吻出一个红印来,让我觉得又害羞又尴尬起来. 结果傻子继续说,河河,三个,三个饼,今天.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来,露出四个手指头,我顿时觉得气血都往头上冒. 结果刚出门,就看见了贵临哥和钟医在我家门口似乎也拿着很多东西,一脸喜意,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们抓回了屋子里面,说今天不准我出去卖饼. 明达哥手里紧紧抓着一个包裹,看起来很是重的样子,小天也跟着凑热闹,被大人挡住只好蹦来蹦去,才能看见里面的场景. 意料之外,那包裹里竟然是鲜亮红色的喜服,繁复的花朵绽开在上面,我惊叹地看着这身衣服,眼泪似乎都要流出来. 明达哥攥住我的手说,当年,我就是穿着这身衣服嫁给你贵临哥的,如今你也要穿上它,好好珍惜陪你度过剩下半生的人. 明达哥的手势温热的,他熟稔地替我穿上喜服替我按好每一个梅花扣. 等到我出去的时候,正好看见被贵临打扮好的傻子,傻子原先长的就很俊俏,一被打扮起来,就变得更有英气. 只要他不开口,我就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我越来越频繁地出现这种错觉,让我以为我们两人的相遇是上辈子就注定好的. 这一天,我们共同穿上大红的喜服,三跪对酒,傻子就呆呆地看着我,眼神一刻都不离开,反倒是我越来越害羞,一直不肯直视他. 后来任由贵临哥他们去闹,我和傻子先进了里屋,两个人坐在床边上,我一声不吭. 傻子慢慢摩挲着我的手,弯着眼睛说道,好滑,好舒服. 我瞧着傻子估计也不知道再往下应该怎么做,好在明达哥先前教了我一点,总之两人起码应该先将这身累赘给脱掉. 我先去替傻子脱,傻子也懂得看,见我替他脱|衣服,自己也动手替我脱. 等到两人□□ 分卷阅读81 分卷阅读81 分卷阅读82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82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82 相见了,我羞着脸,还用手盖住自己的身体,倒是傻子一点都没觉得害羞,双手伸出来搂住我的腰,将我拥进怀里. 我们的肌肤亲密接触,他带给我无限的温热和美好,那时候我只是单纯地这样想,我们两个人,就这样,一辈子就行了. 傻子就算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男人的直觉还是会引导着他动作,他亲|吻我每一处细嫩的皮肤,在上面留下属于他的独一无二的痕迹. 最后,将我翻倒过来,压在我上面,我只知道有着什么东西抵住我,两只眼睛闭的紧紧地不敢睁开. 傻子似乎知道我害怕,温顺地抚摸着我的腰,试图让我放松,我觉得他似乎也不好受,只好尽全力让自己的身子松弛下来. 然后,香汗淋漓,一夜春光. 洄渊宫. 从早上开始,尤钰段就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觉得心慌. 到了晚上也没能得到缓解,只好一直喝水,喝到自己都觉得撑了,才拉出来摇椅,坐在外面. 疏儿,我好想你.尤钰段念念自语. 这些天来,他派出所有他能够出动的人去找乍疏,却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但每次从乍疏身上感受到他的疼痛,担心着但也放心着. 或许他还在某处为了回到他的身边来努力着逃跑着,但是只要他还活着,两人就有可能相遇. 只要尤钰段还能感受到他的疼痛,两个人就是相连的,就是不能够被分开的. 大约在外面坐了有一炷香的时间,尤钰段忽然觉得身体上某个部位有些不对劲,而这种不对劲,他曾经是知道的. 尤钰段全身僵硬了一会,安慰自己说,这不可能. 但那种难言的疼痛却越来越强烈,强烈到,他甚至都骗不了自己或许是那人摔到了后面. 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 ☆、时光带给我的错觉 第七十五章 傻子直到第二天白天都还紧紧搂住我,我小心翼翼地抬起他的手来,好让自己悄悄地下床. 身上被他留满了粉色的痕迹,每一处都昭显着我已经成为了他的人,我羞着脸,赶紧将衣服穿上,把所有痕迹都给遮起来. 正要出去的时候,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傻子,竟然又返回到床边,俯身在傻子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才出去到厨房. 我很清楚很明白的是,如果我不早起,不劳动,我们两个都会没有饭吃. 村子里的人很多都知道了昨天的事情,买饼的时候,都是一脸喜色地问候我,我低着头像个温顺的小媳妇一样答谢着. 再后来我和傻子终于安稳地在这小村落里生活下来,生活像条河一样缓缓流动,麦田青了变黄,然后被收割,这聒噪且清闲的夏天,终于摇摇晃晃地过去了. 只是我每次提着篮子路过村子口那棵年迈粗壮的梧桐树的时候,总会冒出一种奇异的感觉,似乎我是在等它开花,等了很久,而我却忘了我等它的原因. 终于,八月一过,桐花也落了,铺满了一地,小孩子打闹奔跑着踩在上面,清香的桐花被踩烂,无人去拾. 傻子依旧不懂事,经常偷吃我刚做好的饼,有时候还会在洗澡的时候玩水,将屋子都弄湿. 把我惹急了,我有时候会狠狠地骂他,他低着头像做错事的小孩,拉拉我的衣角,给我赔礼道歉. 我常常对他心软,而在这周而复始的心软之中,我逐渐抛却了我幼稚的孩子气,变得成熟和稳重,我知道,两个人总要有一个要担当起来,而这个人不可能会是傻子. 快要进入秋季的时候,我开始觉得恶心,常常将吃下去的东西呕吐出来,立即去找了钟医,钟医满面喜色地对我说,你们要有小孩子了. 我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向钟医答了谢,又惊又喜地跑回家告诉傻子,傻子却听不懂我说的话,直念叨,什么东西 我懒得跟他解释,只是自己觉得暗喜着 孩子.我们的孩子,似乎是我期待了很久的孩子.我隐隐地觉得愉悦. 躲在里屋里面,掀开自己的上衣,露出白白嫩嫩的肚皮,将手放在上面,一遍一遍地抚摸着它,好像真的能够感受到那里搏动的小生命一样. 傻子正好从外面进来,看见我的动作,虽然不知道在干什么,直跑过来说,摸摸,我也要. 我只好继续掀着衣服给他摸,傻子低着头,很是认真的摸着,但是动作越来越不老实,摸着肚皮觉得没什么意思,就开始往上面摸,摸到一个硬硬的豆子,就像发现什么好玩的东西似的,呆在那里不肯离开. 我只好蹭了蹭身子,试图远离他,他却还是不放弃,跟着它走. 我的脸面上已经泛起潮红,羞得不成样子,想起是傻子给了我这个我们的孩子,就觉得很兴奋,哪里能有抵抗力,只好任由他抚|摸着我. 这个年龄正是情|欲旺盛的时候,两个男孩,干|柴烈火,自然很快就能烧旺. 做完之后,我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心里很是脆弱,紧紧地依赖在傻子怀里,想要让他用力抱紧我. 傻子有些困了,力不从心,只是随意地敷衍着我,我只好先赖在他的怀里. 傻子什么都能带给我,温柔,情趣,关怀,但是他唯一不能给我的就是安全感,而如今我最缺的,也就是安全感. 我在傻子怀里闭着眼睛,叹了一口气,微不可闻. 甚至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叹气. 明明现在我的生活,就是我曾经想要的最好的生活,但是我却常常在开心着开心着就想起一些似曾相识的场景来. 那时候,我就应该觉得,冥冥之中,我似乎和某人牵绊在一起,而那人,我却找不到他了. 只是我贪恋着傻子给我的幸福,而没再去想我那无所缘由的错觉. 直到后来,我越走越错,错到再也找不回我的那个人. 洄渊宫. 自从那天起,尤钰段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木檀重新回到了他原来所在的位置,尤钰段在床|上就像是发泄似的越来越暴躁. 他再没有向从前为了气乍疏那样,温柔地对待木檀. 后来因为木檀承受不了尤钰段的粗暴,尤钰段又找了一个男宠,名字叫做千谙的男孩. 千谙的忍耐力很好,能够让尤钰段任意发泄,而尤钰段就像忘记了乍疏这个人一样,自己记不起,也不准别人记起. 这时候,乍疏已经失踪了五个月,商恙也失踪了整整五个月. 子牙气愤地离开了洄渊宫,自己去找乍疏,皇帝带着御林军征战秘飒,战争也已经开始了好几个月. 桐花没人去摘,已经落尽. 沙场流满了变得暗红的血液. 分卷阅读82 分卷阅读82 分卷阅读83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83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83 洄渊宫温泉里泡着年轻男孩的诱|人的胴体. 马房老人终于没能坚持住,在一个炎热的日子告别尘寰. ...... 而曾经的我们却是这样说的. 我们说,等到桐花开了,我们一起做桐花糕好不好. 我们说,我只想阻止这战争,我不想在让人流血. 我们说,我会爱你一辈子,什么都不能让我们分开了. 我们说,我会等他回来. ...... 时光是最凶猛的,它将我们所计划的一切完全冲散. 我们曾经期望的,或许已经达到,但却不再是我们从前的那个期望. 我们曾经的坚持,或许有人还在坚持,但有人终究没抵住怀疑的攻击. 怀里的人不在自己的怀里,爱的人不再爱我. 但这,不会是结局. 作者有话要说: ☆、忘不掉,这才是感情 第七十六章 到了冬天的时候,我的肚子已经略略有点鼓了,但不仔细看还是看不出来. 贵临哥打了猎物送给我们,我和傻子将肉煮了吃了,我将动物的毛皮剥下来给傻子做了一件冬衣,最后还剩下一点毛皮,我就着做了一件小孩子的冬衣. 坐在窗口,手指被扎了一次又一次,血滴染在窗台的雪上面,特别刺眼,我拨了拨雪,将那血迹掩埋. 傻子似乎对冬天特别兴奋,总是在外面放肆地玩雪,我心里也有些念想,但钟医警告过我不能受寒,不然对孩子不好,我只好忍了忍. 除夕那天,我特地做了一桌子的食物,不够奢华,但却很有过年的感觉. 早先带着傻子去跟贵临哥和钟医家问候了声,贺了新年,两人才往回走去. 傻子并不知道新年是什么,但看起来也是很开心,看见我做了一桌子的饭菜,拿着双筷子一直敲打着碗. 我们挨着坐着,我把肉夹给他,两个人坐着,傻子也只顾着吃,不懂这时候要说些什么话. 我默默地拿着筷子,外面有别人家的小孩子的打闹声,炮竹也一直响个不停,傻子却只顾着吃. 我敲了敲他的碗,试图引起他的注意. 他愣了一下,看了看我,恋恋不舍地将自己筷子夹的肉让给了我,我顿时哭笑不得. 酒是我先喝起来的,傻子见我一直喝,自己也要尝尝,两个越喝越多,都有些醉醺醺. 我将双手放在傻子的脖子上,脸红着说话,你要好好待我,我明年给你生个孩子,好不好. 傻子也醉了,不懂我说什么,只是说,好好. 我嘟着嘴嘟囔着,那你抱抱我,好不好. 傻子也说,好.但却没有动作,任由我自己主动的缠着他的身上. 我低头咬了傻子一口,疼得他叫出来,醉意似乎醒了一份,似乎是理解了我想要什么,拖着我挂在他身上的身体,进了里屋. 我是完全地醉了,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也不知道,我在怀着孩子的时候,不能喝酒,不能做|爱,我只是顺遂着我内心深处的欲|望. 到了最后一步,我仰着身子,全身抽搐着,喊着那人的名字. 不是傻子. 而是,尤钰段. 我那时候醉的不成样子,怎会知道,我不知觉喊出来的这个名字,我曾经温存地叫过多少遍,也曾经为了喊出这个名字耗尽多少血泪. 洄渊宫. 尤钰段一杯酒又一杯酒地喝下去,千谙说要给宫主助兴,在酒席前面舞起剑来,同样是一年的除夕,各大阙主都在下面静静地坐着,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只有尤钰段一杯一杯地喝着闷酒,撒酒疯的时候,会大声地笑,好像真的是很开心的样子. 酒席最后散的很早,阙主们觉得没趣,其实早就想走了. 酒席结束后,尤钰段带着千谙和木檀去了后山的山顶,那里依旧还是有着光秃秃的大石头,还是有着明亮皎洁的月亮. 尤钰段一挥衣袍后摆,坐在石头上,冷冷地对着他们两人说,脱. 木檀愣了一下,问道,在这,这冬天里. 尤钰段瞪了木檀一眼,而千谙已经开始动手脱|去自己的衣服. 木檀没办法也只好脱,等到只剩一件亵|衣的时候,已经冻得瑟瑟发抖,搂着自己的小胳膊蹲在地上. 千谙倒是脱得很快,不一会,就大大方方地坦露在天地之间,白亮的月光照在男孩年轻漂亮的胴|体上,甚至能够反射出漂亮的光晕. 尤钰段看的有些痴了,对着他们两个问道,冷吗 木檀回答说道,冷.千谙也点点头,但行动上却不表现出来,尽量向尤钰段展示出他的身子. 尤钰段对着千谙挥了挥手,沉声说道,你,过来. 千谙笑着跑过去,尤钰段将他搂进怀里,紧紧地环绕着他,替他维持体温. 千谙温顺地依偎在尤钰段的怀里,像只小猫,闭着眼睛,感受宫主的体温. 尤钰段瞧过去看见还在发抖的木檀,在冬夜里冻得鼻头发红,不停地哈气,搓手. 那个人的身影不知怎的又钻进来了,像只小虫,啃噬了他的心脏,还钻进他的头里发里,甚至防不胜防会爬到他的脚心上,挠着他. 无论怎样,生气也好,厌恶也好,恨也好,却还是忘不掉. 这就是感情. 尤钰段叹了口气,抱起赤\\裸的千谙,叫着木檀一起,回了殿内. 木檀手忙脚乱地将自己的衣服和千谙的衣服都拿着,小碎步跟上大步流星的尤钰段. 尤钰段将千谙放在床上,摸了摸他的头,温柔地说道,今天,好好休息. 千谙正要起身,问他,今天难得不做吗. 却不想,尤钰段让抱着一堆衣服的木檀洗干净了去侧殿的房间里去. 木檀顿时青了脸,而千谙狠狠地攥紧了手心. 这天晚上,尤钰段出乎意料的温柔,给了木檀久违的难忘的前\\戏的愉悦,木檀也尽量全力配合着他.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木檀总有一种错觉,尤钰段看他,就像看着那个人一样. 而也就是这天晚上,两人释|放过后,躺在床上,尤钰段翻过木檀,盯着他的眼睛问道,做我的,好不好. 木檀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登时红了脸,回答道,我本来就是你的. 尤钰段揉了揉木檀的脸,说道,我不是说男\\宠,我是说,跟着我一辈子,就像夫妻那样. 木檀张大了嘴,不可置信地望着尤钰段. 尤钰段笑着勾了勾木檀的鼻子,说着,傻瓜,然后将木檀紧紧地搂住. 尤钰段放弃乍疏了,或许他早先感受到乍疏后|庭疼痛的时候,还能抱有一丝希望,但现在他已经完全放弃乍疏了,那样绝情的人,他对他 分卷阅读83 分卷阅读83 分卷阅读84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84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84 感到绝望. 而没人知道,今天在宴席上,在大家都观看着千谙的舞剑的时候,尤钰段用力地按着自己的肚子. 那里传出来的疼痛是异样的,尤钰段不是傻瓜,尽管这有些难以相信,但可以确定的是,乍疏在某个地方为了某个人怀上了孩子. 而所有的痛苦,却还是要尤钰段一个人承担. 这对奸|夫淫|夫,尤钰段嘴里骂着,心里疼着,然后眼睛了掉下眼泪来,除了偶然抬头的木檀外,没人看见. 作者有话要说: ☆、突袭的难过总让我留泪 第七十七章 第二天,木檀在尤钰段怀里醒过来,却看见尤钰段拿着刀试图割自己的手指,下意识就冲过去拦住他. 尤钰段苦笑了一声,说道,不要怕,我不会疼的,我只是想要那人疼一疼. 木檀还是抓住刀子,不肯放手,锋利的刀子将木檀的手指割破. 木檀咬咬嘴唇说道,就像以前那次一样,结果最疼的,不还是你. 尤钰段摇摇头,拿着刀的手却慢慢放下,找了纱布来,替木檀包好手指上的伤口,嘴里说出来的话,让人只想掉眼泪,他说,我不做了,那人现在有了孩子,不能受伤的. 木檀瘦小的身体听见这话,顿时晃了一晃. 他了解尤钰段和乍疏的所有经过,他知道尤钰段怎样爱着乍疏,只是没想到会爱到这种地步. 尤钰段笑着摸了摸木檀的头发,说道,放心吧,我已经不再爱他了,我只是还有那么一点点地关心.我干嘛要做这么幼稚的事情,割自己的手指来报复那人. 尤钰段这样说着,木檀听着却不入耳,说自己不爱的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爱还是不爱. 木檀直起身子,紧紧地抱着尤钰段,尤钰段抱着他,就像抱着一个小孩子似的,木檀乖巧地靠在他的身上,尤钰段托着木檀的臀,两人出了门. 千谙早早地就起了,从大殿里出来,正好看见偏殿门口的尤钰段和木檀,木檀紧紧地搂住尤钰段的脖子,两人亲密地交谈着. 千谙直盯着那边两人,忍住自己泛滥的醋意. 村子. 早上起来的时候,被宿醉的头疼折腾的有点神志不清,起了床还是觉得身上隐隐地有些不舒服,有些担心,觉得去钟医那去看看. 傻子躺在床上,衣衫不整,死活也不愿起来,我只好自己去. 走到半路的时候,忽然觉得心里难过的要命,心脏那一块似乎很疼很疼,就像有人揪着我的心脏,他拽着撕扯着,我疼得要命. 蹲在路边,结果眼泪就掉下来,砸在路边的青草叶上,滚滚落下去. 这一哭就停不下来了,眼泪刷刷地往下面掉,我干脆坐在路边,用衣袖擦眼泪,全身的委屈全都涌上来,这些年吃过的苦,受过的累,全都翻出来. 我一个人在路边,哀嚎. 最后擦干眼泪找到钟医,钟医看我眼圈都是红彤彤的,也没多问,先是给我把脉,眉头皱的很紧,眼神也似有游离. 他瞅了瞅我的脸色,问道,昨天晚上喝酒了吗. 我点点头. 他又问,做了吗. 我没听懂,问道,什么. 他用手比划了一下,说道,你和傻子. 我红了脸,说道,嗯. 钟医眉头皱的更深了,很是语重心长地说,喝酒,房|事,都对孩子不好,你若是想要生个好好的孩子的话,这些事情都不要做了. 我听话地点点头,钟医替我拿了一把药,给我的时候,特意又嘱咐了一番,你若是再这样,孩子极有可能保不住,甚至你自己都可能会出事. 我点头应允着,出去了没多久,钟医又追上来,说道,你如果心情不好的话,生出来的孩子也会总是愁眉苦脸的. 我看了钟医一样,强拉起微笑给他看. 终于时间还是一刻不停地走着,过了五个月,我的肚子终于一天一天地大了起来,钟医估摸着我生产的日子,几乎每天都会到我家来看看. 我的心情调整的不错,没事的时候还会给小孩子做几件衣服,傻子也乖了很多,有时候会听话地趴在我的肚子上,听孩子的声音. 洄渊宫. 这天尤钰段正和阙主们商量着洄渊宫的事务,腹痛来的措不及防. 尤钰段立即捂着肚子,退回到寝宫,将所有人都驱逐了出去,单单只留了木檀在一旁陪着他. 木檀坐在床头,让尤钰段靠着他. 尤钰段苍白的脸色,额头上也一直在冒汗,但他还是咬着嘴唇对木檀说道,他,要生了吧. 木檀摸着尤钰段的脸,却无法替他减轻痛苦,只能干看着. 拜托,拜托老天,让林乍疏快点生出来吧,疼的是我身边这人啊,木檀只好在心里许愿. 尤钰段嘴唇被自己咬的青紫,沉闷的哀嚎从殿里传出来. 一声又一声,尤钰段越是极力压抑着,声音也就越显得哀痛,像冬夜的雨,打在芭蕉叶上,每一次都足以颤抖全身. 这种疼痛,每个女人这一生都会尝到,而男人却不会. 这种疼痛,给予了每个生命活下来的机会. 如同生命降生的鼓声,一锤一锤沉抑而庄重. 尤钰段自己能够感觉的,孩子的生产并不顺利,疼痛持续了很久,一直没有消退,还好尤钰段的承受能力比较强,若承受的真是乍疏,恐怕情况不太乐观,两个人都可能撒手而去. 尤钰段想着想着,忽然有些担心,但又一想,那人是为了别人甘愿冒这样的危险,疼痛什么的都是他所承担的,他为什么还要担心他. 等到疼痛终于结束的时候,尤钰段无力地躺在床上,眼泪终于还是留下来. 木檀看着他,替他擦干每一滴眼泪. 村子. 孩子生产的虽然不是很顺利,但还是安然无恙地生出来了,还好我没感受到什么疼痛,孩子的哭声让我和钟医都松了一口气. 傻子见到孩子的时候,还是明白了些什么,发出怪异但似乎很是欢快的声音,钟医抱着孩子给我看了一眼,对我满意地笑了笑. 我闭上眼睛,慢慢沉睡过去,经过着几个小时,身体变得脆弱而劳累,精神上也受了很大的消耗. 但,还是做梦了. 梦见一个陌生的男人,他抱着我躺在草地上,小河在我们的脚边,我们光着脚丫踢打着.然后,男人说了些什么,脱掉了我的裤子,我害羞地躺在地上,试图遮掩自己的身体,男人想要抚摸我,我闭上眼睛. 忽然听见婴儿的哭声,我挣开眼睛,男人愤怒地抱着孩子问我,这是怎么回事. 我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只知道哭.哭声让男人很是烦躁,男人一气之下将孩子扔进河里 分卷阅读84 分卷阅读84 分卷阅读85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85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85 ...... 作者有话要说: ☆、并非都是我的自找烦恼 第七十八章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钟医抱着孩子睡在客厅里面,傻子睡在我的旁边,我一边紧紧捂着自己的嘴,甚至都要掐出红印来,一边拖着自己无力的身体,往外面走,刚刚走出屋门,哀嚎声再也抑制不住. 我蹲在门边,一手捂着自己的肚子,眼泪吧唧吧唧一直掉,一直掉. 外面天黑的很,看不见任何的灯火,黑压压的树林沉抑着夜的寂静,只能听见我的抽泣声,我好像越来越难过了. 梦里那个男人,一直萦绕在我的脑海里,如河的眼泪都淹不走他. 后来钟医被我吵醒了,走出了将我拉回去. 你不知道,你这样容易着凉吗,身体还这么脆弱. 我被他拉扯着,回到屋子里面,眼泪还是止不住,也就懒得再去擦了. 钟医将我扶上床,替我盖好被子,我感谢地对他笑了笑,闭上眼睛. 噩梦的恐惧让我睡不着,我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直睁着眼睛. 傻子睡得很香,他每一天都睡的很香. 傻子其实是最幸福的,他傻,他从来不担心什么也不考虑什么,这世上没有什么能够让他睡不着,而我和他不一样,我心里有东西,纵使我自己都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 越是有思想又头脑的人,也越是想得多,越是容易烦恼. 越是沉静安稳的人,也越是对很多东西都敏感. 我伸出手来,抱了抱傻子,将他的头发理顺,然后盖好被子. 夜,很容易就到头了,黎明来的很快. 我抱着小孩坐在门槛上,小孩还睁不开眼睛,小小的脸泛着很深的红色,毛发更是长的都不齐全,但是很安稳,安静地睡觉,也不闹. 傻子在院子里面,追跑着,自己也玩的很开心. 钟医走过来,对着我说话,我低头抿着嘴笑着,是不是凑近了去看孩子,摸摸他,似乎就能觉得特别的安逸. 钟医说,孩子没有母乳,只能喝牛奶,不如带到他家里,让他先带着. 我抬头看了一眼奔跑着的傻子,摇摇头说道,不了,我带着吧,我会给他找牛奶的. 钟医看我如此执着,本来想要劝我几句,我知道他的好意,但还是回绝了,他只好任着我去了. 此时春天已经快要过去,夏草开始疯长,田间路上都能听见响亮的虫鸣,我常常拉着傻子,抱着孩子出去走走. 孩子小名叫,桠桠,姓随了我,姓陆,大名叫陆树桠.是个男孩,乖巧漂亮的男孩. 桠桠比傻子乖很多,因此特别讨我喜欢. 自从桠桠来了以后,我很少再觉得没来由的压抑的难过了,我常常抱着桠桠去田野里玩,但不曾去过小河边,梦靥就像个猛兽,让我避之不及. 傻子很是吃桠桠的醋,常常嘟着嘴不肯理我,让我觉得我似乎是养了两个小孩似的,实在无心应暇. 但傻子常常惹我生气,我有时候发怒了就会不给他吃饭,让他蹲在墙边. 我好不容易从村外换来的牛奶,刚放在桌子上,就被傻子喝个精光,桠桠看着有人喝了他的奶,在一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在厨房听见桠桠撕心的哭泣后,赶忙回来,却只看见了一个空碗. 那次是傻子最让我生气的时候,我从外面拿了树枝来,追着傻子打,直到将傻子的双腿打的满是红痕,才喘着气扔掉树枝,抱着桠桠哄他. 傻子坐在墙边,很是无辜地看着我,然后揉着他疼痛的双腿. 我有时候抱着桠桠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地问他,我们这样生活下去好吗. 桠桠听不懂我的问话,咬着我的手指. 我的心智里仿佛有什么一直对着我说,这样是不对的,我不该这样的,我却不知道为什么. 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我很奇怪,非常奇怪. 不知名地嚎啕大哭,做各种各样的噩梦,想很多我不该想的东西. 我总觉得哪里出了什么问题,但是我不知道是哪里. 而这天,我独自带着桠桠去了贵临哥家,让傻子自己呆在家里. 贵临哥并不知道我回来,我正准备敲门,却听见里面有争吵声,觉得这样进去很是贸然,便在外面等着. 似乎明达哥和贵临哥有了什么矛盾,小天也在屋里哭着,有些不知所措地跑出来. 看见了我,只对着我哭着,我问他怎么啦,他也不回答我,一直抽泣着. 明达哥和贵临哥感情这样好,怎么会吵架呢,我心里有些疑惑,绕到屋子后面去听. 贵临哥一直嚷嚷着什么,而明达哥坐在一旁哭着,小声的压抑的. 我们不能回头了,你难道不想救他了吗. 我们救不了了,没得救了.明达抽噎着,这么久了,我们都不知道到底能不能行. 贵临哥一巴掌扇过去,响亮的声音我隔着墙也能听见.我不由得揪紧了心. 但我却什么都不知道,我本来是想找贵临哥说说话,却不想到这里竟然等碰见他们吵架. 我也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听下去. 然后贵临哥似乎又说了一句孩子什么的,明达哥立即沉默了. 我正想着那句话是什么,忽然有人从后面拍了我一下,我立刻惊吓着后退,没想到是钟医. 不过钟医有些紧张的样子,问我怎么样了. 我摇摇头回答道,没事. 但是屋子里面的两人似乎听见了我们两个的对话,立刻从屋里出来. 看见我还抱着桠桠,贵临笑着说,让我抱抱. 我本想递给他,却犹豫了,没将桠桠给他. 笑着说着,傻子还自己在家呢,我要赶快回去. 话说完拔腿就跑,我内心觉得有些隐隐不安. 钟医和贵临哥似乎还没发现我的异样,没有立即追上来. 但我已经不敢回家了,往村外一刻都不停地跑着. 贵临哥说的那句话,似乎是,你要想办法去将孩子抢过来才行.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恐惧有人绝望 第七十九章 沉抑的恐惧袭上我的心头,掐着我的心跳. 我甚至不敢回家,甚至不能带上我的任何东西,我只知道我要带着桠桠逃跑. 他们曾说过,不准我离开村子,我就往着村口的方向跑,甚至脚趾磨出了伤口都不知道,躲在镇子的巷子里面,我只能紧紧地抱着桠桠. 除了这个孩子,我一无所有了. 我不能失去他,我不能够相信我身边的所有人了,包括贵临哥明达哥,钟医,甚至是和我相濡以沫的傻子,我只剩下这个孩子里,只有他,是我的血 分卷阅读85 分卷阅读85 分卷阅读86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86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86 肉里融成的. 但我不知道我该去哪,我该依赖谁. 贵临和钟医在树河慌张地走后,才觉得有些不对劲,两人立即赶去树河的家里,傻子蹲在院子里面,拿着树枝画圈圈,每划一圈就抬头看一看树河是否回来了. 贵临进院子的时候,傻子空欢喜了一阵,一看是贵临又低下头去. 屋里面的碗里,装着满满的一碗牛奶. 傻子头上都是灰尘,脸上也有些刮痕,很是狼狈,却笑得很傻. 但他不知道,我再也不会回去了. 我也不会知道,傻子还在家里这样子的等着我. 贵临一见屋子里面没人,就知道出事了,树河察觉到了,赶紧叫了人出去找. 这时候,村子里的农夫纺妇都集合了出来,脱去了日常穿的衣服,穿上了统一的类似于什么教的服装,服从命令开始搜查村子. 他们不是对着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吵架的邻居,也不是面朝黄土的种田的农民,不是在普通的田园生活的普通的百姓. 这里面的阴谋,谁知道能有多深. 而此刻的我早已经出了村子,躲在集镇的小巷子里面,桠桠早就已经饿了,哭得很厉害,镇子的路人时不时瞅瞅我,觉得很是怪异. 我生怕被那些人觉察,只好重新去找藏身之地. 从镇子出去到外面的路上,有个破旧的寺庙,那里住了很多的乞丐,我千求万求才使他们同意我在这里呆一个晚上. 但是桠桠的哭声很是让他们厌烦,我眼睛掉着眼泪,试图让桠桠停止哭声,但一点用都没有. 桠桠和我是心连心的,他知道现在的我有多恐惧,有多难过,他不喜欢这样的爹爹. 有个婆婆乞丐给我她这一天唯一讨过来的半块饼,我道谢后,掰碎了喂给桠桠. 桠桠张着有些干裂的小嘴,吃的还是很香,我的眼睛泛着红色,身体还一直颤抖着. 婆婆问我,你是谁,怎么带着孩子沦落到这个地步. 我摇摇头,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可以相信谁. 婆婆听了我这话,也不觉得生气,轻轻抚摸着说道,不过这孩子这么小,还不能吃饼的,我似乎还有点奶,孩子娘不在,我可以喂他. 我抬头看着他,双手却还紧紧抓着桠桠. 婆婆对着笑,直到我愿意相信了他,自己拿着饼吃起来,边吃还一边看着喂奶的婆婆. 婆婆背对着我,过了一会,桠桠果然不哭了. 我狼吞虎咽地将病都吃光了,然后接过已经吃饱了的桠桠. 婆婆还是对我笑着,很是和蔼,我于是又哭了,投进婆婆怀里,不说话. 婆婆拍拍我的背说道,你还这么小,就有了孩子,他娘也不在,该多辛苦呀. 我一整夜都紧紧搂着桠桠,睡醒了就告别了婆婆自己上路,我不能停,我不能被抓到,那时候我们会怎么样,我想都不敢想,但我不能失去桠桠. 贵临带着人一整夜将村子翻了个遍,都没找到乍疏,再往外进行大肆的寻找的话,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尤其是洄渊宫,贵临不敢贸然行动,只好让明达先回去复命,问那人,接下来该怎么样做. 小天也被明达带走,剩下的人跟着贵临和钟医伪装成普通商旅,往外走去搜查陆树河和陆树桠. 我不知道我自己最后到底跑了多久,跑了多远,我沿途给别人做苦力来换得食物和桠桠喝的奶,我们晚上睡在寒冷的桥洞里面,我们不敢在任何一个地方停留. 这种未知的害怕才更让人觉得恐惧. 我在好多的夜里,都还能惊醒过来,我能梦见贵临哥变成的吃小孩的恶狼,他能夺取我的孩子. 我甚至连傻子都不敢相信了,我总觉得贵临哥和钟医似乎对傻子有些特别的容忍, 好似在故意地撮合我的傻子. 我有时候看着桠桠,也能看到他和傻子有些相似的轮廓,我会问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而怎会知道,贵临带着人走了一会,傻子还一直等在院子里,不喝不睡,拿着树枝画圈圈,守护着桌子上的那碗牛奶,不让任何虫子沾染了它. 直到寒冷将他的身体侵蚀,直到饥饿将他的胃挖空,直到他看透日出日落,他才终于用他傻脑袋想清楚. 我不会回去了,我抛弃他了,我不要他了. 这时,傻子一屁股坐在地上,终于大哭起来,眼泪将自己脸上的灰尘冲刷,将自己的伤口侵染地如同被撕裂般疼痛. 谁是被操控的,谁是无辜的,谁是心怀鬼胎,谁是不怀好意的,谁能知道. 每一个天亮,我将桠桠用布系在我的背后,奔向一个又一个无所归依的日落,锋利的草叶将我的腿刮出伤口,然后渐而消弭. 我总觉得有人似乎等着我去找他,但是我连那人的姓名都记不起来. 我常常在路边问路,我问他们你们有见过一个人吗,我不知道他叫什么,也不知道他有多高,长的什么样,你能帮我找到他吗. 没人理会这样狼狈的背着孩子的疯子一样的人,直到我停留在一个茶馆. 我喝不起茶,只好带着桠桠蹲在路边,告诉店主说,我能给他刷碗,能不能给我碗水喝. 店主看我一身的灰尘,很是嫌恶地推辞着. 然后身后响起一个醇厚如酒的声音,他说,林乍疏,是你吗 作者有话要说: ☆、曾经曾经的依恋 第八十章 林乍疏,这个名字很好听.似乎很多人都曾温柔地叫过这个名字,也有很多人知道这个名字. 但不是我的名字,我的名字是,陆树河. 我转过身去,看到一个衣着华贵的似乎很有身份的人,他身后跟了好多人,每一个都似乎很厉害的样子,我下意识地问他,你能不能帮我找个人. 他竟然点了头,将我带到桌子旁边,叫店主再来几碗茶. 我赶忙阻止他,说道,不要茶,只要水就好. 那人愣了一下,按着我的意思叫店家端上了来几碗水. 我咕咚自己先喝了一碗,然后用干净的手指蘸着水点在桠桠嘴上,桠桠也渴了一天,此时喝了纯净的水,咯咯地笑起来. 那人从始至终一直盯着我的,眼神不曾离开. 他问我,你要找个什么人呢. 我很是用力地思考着,但我记不起来,我只是这样说,我不知道那个人是什么样子,但我现在除了找他不知道我还能怎么样了. 他眉头皱了很深,回过头跟着后面的守卫说了几句,我听见他叫那个守卫,张渚. 我脑子忽然闪过一丝熟悉的记忆,我立刻慌张地抓住张渚的衣领问道,我认识你吗,我是在找你吗. 张渚措不及防被我这么一拽,身体弯着, 分卷阅读86 分卷阅读86 分卷阅读87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87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87 但还是有些不屑地说,你怎么会是在找我,你应该是在找你面前这人吧. 我眼神转到那人身上,忽然也觉得这人的面貌很是熟悉,但我却想不起来,一点都想不起来,桠桠忽然哭了起来,我只好抱着他哄他. 最终我还是跟着那人走了,他说他叫刘恒兆,是养我长大的人. 我有些拘谨地跟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正好桠桠有些饿了,又开始闹. 我拽了拽刘恒兆的衣角,但又不好意思开始,只好对着桠桠说,叫爷爷给你买吃的好不好. 我却不知道,身后的刘恒兆忽然就黑了脸,而张渚憋笑憋的脸通红. 但无论如何,我都想是觉得有些依靠,那人能带给我无可比拟的安全感,这种感觉不是傻子能给的. 无论这人带我去哪,我都会跟着,逃亡那段日子,我不想在重来一遍,而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对这人如此信赖. 他能让桠桠吃得好喝的好,能让桠桠瘦小身体迅速肥壮起来,仅仅是为此,哪怕什么坏事我都会为他做. 但我却渐渐淡忘了我心里想要找一个人的那份紧迫. 刘恒兆不喜欢我叫他的全名,他让我叫他恒兆,我学的很快,也叫的很自然,每次我这样叫他的时候,他总是笑的很开心. 他告诉我,我的名字叫做,乍疏,林乍疏. 他说这是个温软的名字,这个名字有着很多的故事,这个名字代表了我的所有美好. 我一遍一遍念着这个名字,抱着桠桠的时候,会告诉他说,爹爹不叫陆树河了哦,爹爹叫林乍疏. 说着说着自己就脸红地笑起来,然后捣捣桠桠嫩滑的小脸蛋,接着说,桠桠也不叫陆树桠了哦,桠桠叫林树桠,桠桠喜欢吗. 但是不知怎的,桠桠听见我这样说只好,竟然哭得很厉害,他本该听不懂我的话的,我只好先哄他. 但是桠桠似乎真的不喜欢这个名字,自己很是凶猛地哭了一阵. 刘恒兆来过一趟,哄着桠桠喂他吃点东西,桠桠立即就不哭了. 我坐在旁边,好不容易清闲了一阵,看着他逗桠桠. 桠桠似乎似乎很喜欢这个给他好多东西吃的人,只有他一来,桠桠就不哭了,还咯咯地笑个不停,刘恒兆在这方面似乎很得意,每次哄好了桠桠就过来向我炫耀. 我有时候有些无奈,只好顺着他的心意称赞他. 但是我们停留的太久了,我开始有些担心那些人会不会找过来,这件事情,我从来都没告诉过他们. 对着刘恒兆笑着笑着,眉头就皱起来,他看我有些不对,将桠桠放在一边,问我怎么啦. 他跟我说话的时候,不自觉地坐在我的旁边,摸着我的手,我忽然有些不适应,收了手,摇头说,没事. 他却还是锲而不舍地问着,我只是摇头不语. 我似乎还是对他有那么一丝的抗拒,而这抗拒让我无法对他吐露真相. 从那次以后,我变得谨慎和敏感,我鲜少对别人露出我的信任,而对于他到了这种地步已经是极限了. 刘恒兆一行人在这个镇子里只停留了很短的时间,然后带着我的桠桠启程,我听他们说,京城出了一点事情,他们要赶往江淮,我们无处可去,也跟着一起去. 七月半. 又到桐花开的时节. 这一路过去,能看见许多种了梧桐的地方,繁密地能长满一树的光华,如同随手洒下的星光,密密闪闪,散着清香. 我有时候会愣愣地站在梧桐树下,思绪不知道会飘到哪去. 一年前的这个时候,我刚怀上桠桠,村子里落败的桐花总是能让我难过地掉下泪来. 时至今日,在看到盛开织树的桐花,反而有一种难以抑制的喜悦,有小孩子搬了木梯上去采桐花,女孩在下面看着,扶着梯子,木条编制的篮子被搁置在一旁. 女孩仰着头对男孩说,要采最大最好的那株,男孩擦擦汗,努力地伸手去摘. 梧桐树下的青草蔓延着清香,柔和着桐花的味道,仿佛比回忆的味道还要醇厚,让人迷醉. 最后,两个人手牵手心满意足地挎着篮子回去,迈着小脚步蹦跶蹦跶,而回去这一路都有延绵不绝的桐花香伴随. 我一时之间看的忘了神,没注意刘恒兆什么时候站在了我的身后,他深沉的声音从我的身后响起来,仿若桐花树下流淌过的河流. 他说,你还记得你以前住的院子里的桐花吗,那时候你最喜欢坐在上面,我每次去看你的时候,你坐在上面挡着小脚丫的样子真的很美. 我听见他的话,急忙转过身来. 刘恒兆抬起手捧着我的脸,他的瞳孔注视着我,变得越来越近,越来越明亮. 他的温湿的嘴唇在我的脸面上印下他的独一无二的痕迹,带给我久违的感觉. 我以为,我找到那个人了. 那个在桐花里拥抱我,吻我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爱情里的摇摆. 第八十一章 刘恒兆一直没有放开我,我也不挣扎,我们两个人似乎缠绵了很久,我害羞地低下头,他却用手指抬起我的下巴. 他的眼神真挚地带着灼热的温度,让我的脸顿时发烫. 他的手一直下滑到我的腰上,然后紧紧搂住我. 我没有抗拒,我没有什么理由能够抗拒他. 直到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原来我一直这么不够坚定,只要我失去了记忆,我就会继续迅速地爱上一个又一个人,我很卑微,我的爱情也很花心,我没能对我真爱的那人守住我自己. 我其实那么脆弱,任何人的温暖就能够打动我. 直到很久之后,尤钰段指着我骂我,贱,骂我不守坚贞,我比任何人都还要痛恨自己这样的在爱情里的摇摆. 刘恒兆抱着我很久很久,我在他的怀抱里找到了我遗失已久的感觉. 让我觉得我曾经爱过这个人,而且很深很深. 曾经的以往都已经过去,只要所有人都能够主动或被动地忘记了过去,那么一切就可以重新开始.刘恒兆这样想着. 毕竟,乍疏曾经也是那样子弟深爱过他,毕竟他曾经是他最早的深情. 后来的一切都开始顺理成章起来,我们一同去往江淮,桠桠也一天一天成长起来. 桠桠无意识地发出的第一句话是叫的爹爹,让我高兴地哭了出来. 后来刘恒兆千方百计地要教桠桠叫他大爹爹,孩子还不到那个时候自然不会说,我每天看着刘恒兆一直不放弃地教他就觉得好笑. 等我们到了江淮以后,刘恒兆就有了很多事要忙,我们暂时先住在里他在江淮的宅子,直到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他就是九王爷. 那一段,朝廷 分卷阅读87 分卷阅读87 分卷阅读88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88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88 乱的很厉害,皇帝不知道跑到哪去了,很少呆在皇宫里,王爷担心会有人谋反,只好到京城来主持大局. 我只听说,西北边境似乎发生了很多战乱,听说死了很多人,百姓们都对此怨声载道的,国势不稳,迟早会有一场大乱. 刘恒兆常常忙得忘了吃饭,我只好将饭给他端到书房里去,他憔悴了许多,但还是温柔地对着我笑,似乎是不想让我担心. 我每天也是没什么事干,抱着桠桠到处走走,不过,刘恒兆嘱咐了管家,说不准我去到花园的亭子和偏房去. 我有时候会路过那两个地方,总觉得好奇的很,这些地方给了我似乎很熟悉的感觉,而伴随着这股熟悉感的还有一种让人难受的恐惧和哀伤. 我只好绕着这些地方走,桠桠很同我的心性,每当我觉得难过的时候,他也会哭得很厉害. 我拍打着他的背,出神地望向远方. 贵临一行人已经搜查了附近的村子,确定找不到陆树河. 上头那人已经下了命令,派出所有教众隐匿在各地,务必暗地里寻找陆树河,一点要尽快将孩子给盗取. 贵临皱着眉头,狠狠地锤了一下树干. 自己和这么多人一年多来的辛苦,全部白费,心中的气愤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抒发的. 但是现在他们除了悄悄地找之外,没有其他办法,那个人还没死,只要他还没死,就还能救活. 所有人只是抱着这样微茫的一点希望而坚持下去. 齐南. 皇帝下巴上已经长满了络腮胡子,眼睛里满是血丝. 詹砂已经劝了他很多次,京城现在已经乱的不成样子,而皇帝却还是死守着边疆. 已经一年了,期间皇帝迫于压力回去过一次,但没待到过年就有回来了,这次仿佛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说什么也要探求到一点关于商恙的消息在回去. 詹砂还记得皇帝眼眶通红地捏着他的肩,吼道,我必须知道,他到底怎么样了,哪怕.....哪怕皇帝的声音越来越颤抖,眼眶中似有泪意,哪怕,是他已经永远离开我的消息. 皇帝因为商恙变得无比地脆弱,也变得优柔寡断而不顾大局. 詹砂知道,商恙知道皇帝变成这个样子,一定会更难过,但他也阻止不了这样的皇帝. 只好让皇帝休书让九王爷先主持大局,好缓和一下当前的局势. 希妃在战争爆发的时候,执意留在齐南受了伤,詹砂很是尽心尽力地照顾着她. 但是,战争打的越来越久了. 内忧外患,这个国家,终于开始了无休止的的动荡. 而另一方面,洄渊宫却正式出击了. 尤钰段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所有人都惊的瞪大了眼睛,最开始的时候,反对的人最多,没人支持他去做这样一件大逆不道的事情. 大家都觉得尤钰段被林乍疏的失踪逼疯了,理智都消弭了. 但是尤钰段却很理智,他条分缕析地分析了所以的现状,让很多人也开始动摇自己的想法,此时国家现在的局势,正式极佳的机会,洄渊宫不这样做,还是会有别人这样做. 那一天,尤钰段时隔多年,再次穿上战袍,虽然下着雨,却让人觉得发自内心的震撼. 尤钰段失去了林乍疏,就是失去了他唯一的弱点. 而现在洄渊宫内外一心,不再有内部的裂痕,这些年尤钰段和巫宴所做的善事也为洄渊宫积累的很厚的民心. 没人不相信尤钰段的雄心不是不可能的,而就是这点雄心,点燃了所有人内心的热情沸血. 洄渊宫众人终于离巢,大部队向着江淮的方向前进. 尤钰段举着鲜亮的旗帜,雨水砸在他的脸上,而他的眼神却越发的坚毅. 我们需要我们的正义,我们的和平,我们需要建立我们的国家. 就是这样一句话,让很多对朝廷心生埋怨的百姓选择支持尤钰段,很多没有实力的小的起义队伍也融入洄渊宫的躯体内. 历史上著名的武林夺权自此终于拉开了序幕. 而尤钰段的名字也在历史上画了浓重的一笔,在那之后几百年都不曾再出现过这样的威风凛凛的人物. 作者有话要说: ☆、  总有的是,有人离开,有人留下. 第八十二章 王爷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摔碎了一块砚台,黑色的墨水流撒出来,溅了一身. 张渚跪在地上,面色也很是凝重. 王爷来回走了几圈,对着张渚说,不要在林乍疏面前说任何关于此事的话. 张渚点点头,退下来. 没想到,尤钰段你竟然有如此大的野心,看来我一直都是小看你了.王爷紧紧攥紧了手指,生生地将自己的手攥成红色. 我抱着桠桠一升一降,给他当秋千玩,桠桠很喜欢这种玩法,每次都要玩到我的手软了才行. 府里每天都有很多有身份的人出出入入,他们一个个都是步履急促的,甚至都来不及停下来喝口茶. 我自己能意识到外面出了很大的事情,想着估计贵临他们不能找到我,自己还是乖生地躲在这宅子里就好. 而我不知道的是,千里之外,尤钰段揭竿而起,不可逆挡地迅速攻破了几个大的城池,正一刻不停地朝着江淮攻过来. 许多受够了朝廷压迫的教会也和洄渊宫一释前嫌,结合起来. 武林大教武当还处于观望的状态,毕竟武当之前和朝廷有太多交集,此刻就算武当抛弃朝廷,洄渊宫也不见得会接受他们. 江午毕竟还是老了,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只好提前将武当托付给了慕华. 这一年,慕华正式成为武当的第七代掌门. 中原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任由尤钰段在里面搅合着,短短数月之内大揽西南的半壁江山,脚步一步步逼近江淮. 皇帝迫于压力下最终还是回了江淮,跟王爷联合筹划镇压武林逆派的事情. 尤钰段跟着一大群士兵席地而坐,围成一圈,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他的风华犹在,笑着喝酒的样子更是动人. 而这样威武号令天下的模样,这些年来本来已经从他身上消失了的,如今却越发活灵活现. 尤钰段生来就有王者的风范的,平心而论,其实他比皇帝更有当一国之主的能力,如果没有遇见林乍疏,或许他早就坐上了这个位子. 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说,皇帝其实早就不想坐在这个位子上了,因为遇见了商恙才更加坚定他的想法. 爱情能够改变一个人,却改变不了他的命途,曾经决定的事情,或许会延迟但不会放弃. 如果林乍疏在尤钰段身边,他一定不希望尤钰段这样做. 如果商恙在皇帝身边,他绝对会 分卷阅读88 分卷阅读88 分卷阅读89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89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89 尽力阻止皇帝. 爱情不一定能成为你做所有事情的动力,它不一定都是对你好的,但人还是不能失去它. 只是我一直都没理解这个道理. 桠桠已经能自己爬的很快了,桐花落败,秋叶红透,冬天下第一场雪,其实都是一转眼的事情. 我上个冬天给桠桠做的毛皮小衣服都没能带过来,但桠桠穿着丝绸小棉袄的样子就真的像个贵族的小少爷一样. 我有时候看着如今光鲜亮丽的桠桠,会想到衣衫破落的傻子,不知道他自己能不能吃饱喝好,会不会熬不过这个冬天. 就算我们之间已经成为过去,但他毕竟还是桠桠真正的爹爹,就算桠桠如今看着怎样的贵气,我还是不会忘记,我是在怎样的情况下,和傻子生下的桠桠. 操劳辛苦,但却真实. 又是一年除夕,满桌珍馐,桠桠放肆地爬在桌子上,没人管他. 刘恒兆与我手牵手坐在一起,我温顺地靠在他的怀里,他一直对我说着话,我却一直沉默,烟火在外面炸开,却鲜少有人去欣赏. 我听说,反叛军已经攻到江淮百里之外了,京城摇摇欲坠. 刘恒兆紧紧搂住我,尽量想维持这个年的气氛,外面挂满了红色的绸缎,但其实大家的心里还是很凝重的. 我换了个姿势问他,如果那些人攻进来我们会怎么样. 他摇摇头笑道,不会这样的. 我是说如果...... 他笑了笑眼神却不再对着我,看向远方,如果真的这样,我会提前将你送走,哪里都好,只要你还好好的. 我愣愣地看着他,低着头说道,你这是要将我抛弃了吗. 我能很明显地感受到他的身躯狠狠地晃了一下,然后没有回话. 桠桠爬到一盘菜旁边,伸了手指去抓食物,结果烫到自己哭的很厉害,我赶紧抱起他,用手巾给他擦干净了,哄他,不哭,不哭,没事的呀. 身后忽然听见刘恒兆的声音,他说,为了桠桠,你也要走. 我没有转身,就抱着桠桠出了门. 次日早晨,皇帝一大早就将刘恒兆叫去了皇宫,很久他都没有回来. 城中百姓越来越慌张,许多人都开始准备携带家眷逃亡,官员们一个个都很紧张,一直上奏个不停. 如果双方真的对战起来,皇帝的胜算不大,如今最好的方法就是逃跑,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但问题是,如果百姓一边倒地支持洄渊宫,那么就算青山在,一样还是没柴烧. 我不知道他们商讨的结果是什么,但是自从刘恒兆从皇帝里回来后,他就开始准备送我离开的事情了. 他给我准备了充足的食物和衣服,甚至让张渚也跟着我走,我抱着桠桠看着他吩咐这些事宜,直到看得他有些难过. 他让那些人退下,然后拥上我的腰,桠桠被夹在我们的身躯间,他狠狠地吻上我. 我能感受他的吻里所带的那种不舍得,能够感觉到他的眼泪掉落在我的脸颊上,桠桠不知道是被夹得难受还是怎么的,哭得很厉害,但我们却都不管他. 总有的是,有人离开,有人留下. 作者有话要说: ☆、所有离开的人都会回来 第八十三章 秘飒境内. 秘飒君主早就听说了这边的纷乱,迅速召集了大臣们商量是否要趁火打劫攻打齐南. 这一年来,被詹砂军队欺压的怨气一下子聚齐起来,秘飒的军队蠢蠢欲动. 詹砂这边是左右两难着,国家有难自己却支不开,只要他们一撤离,秘飒随时都有可能进攻,最后反而容易两边皆失. 此时,皇帝已经彻夜离开江淮,隐秘里绕路离开京城,无人知晓. 皇帝所去的地方,正是齐南. 哪怕到这样落魄的时刻,他都不曾忘过那个人. 秘飒秘密派了一位大将到达齐南边境,秘飒如同一只潜伏的猛虎,随时都可能撕裂齐南. 而正是在这样危急的时刻,皇帝竟然还是回到了齐南,詹砂忍着怒气没有向皇帝发怒,希妃已经被他送去了江南躲躲. 皇帝到达詹砂军营的时候,面色已经很是沧桑,碎碎的胡子渣留在脸上,眼神也没有什么生气. 他问詹砂,我这样做是不是错了. 詹砂已经当着皇帝的面,砸了所有他能看见的东西,然后说道,他一定不希望是这样,你以为他之所以冒着生命危险到秘飒去世为了什么. 皇帝低着头,手盖着眼睛,遮掩住自己流泪的眼睛. 即使是尸首也好,我带着他,到天涯海角住下,早耕晚渔. 秘飒大将在与齐南相邻的城镇驻扎下来,这个镇子占据着地理上决定的优势,很难攻上来,但却很容易来个措不及防的出击. 他在地图上研究了很久,直到小兵给他送来晚饭. 夜色已经很深,风在黑夜里发出呜咽. 放下褪去的盔甲,然后安然入睡. 詹砂这边却是彻夜难眠,早已经有探子报告了秘飒的意图,詹砂反复捉摸着如何抵抗秘飒的攻击,皇帝坐在地图旁边看着. 詹砂军队的士气降落的很低迷,没有了国家,谁还会想要战争,更何况是败率很大的战争. 当一个国家已经摇摇欲坠,民心会摇的更厉害,分崩离析只是时间问题. 次日,鸡鸣刚过. 秘飒就响起了彻天的战鼓声,詹砂皱着眉头站在军队前面. 城镇的大门缓缓打开,秘飒的士兵如同泄洪的水一般涌出来,詹砂的士兵有些已经腿抖,感觉回家无望了. 秘飒大将骑着白马,风将秘飒的旗帜高高扬起,长剑上红色的流苏摇摆不停. 他一个人一直不停地往前走着,孤身一人里詹砂军队越来越近,显得过于自傲了些. 就算詹砂军队处于极其不利的事态,但是他这样孤身接近的话,被众多士兵击杀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他的脚步却一点都没有听,反而还加快了些. 哒哒的马蹄声忽然变得清脆响亮,伴随着风卷黄沙的声音,如同敲打着人心. 詹砂越来越紧张起来,难道有埋伏,还是有什么其他阴谋,怎么可能如此自信. 那人已经离得非常近了,坐在马上的皇帝先动作起来,他瞳孔忽然长大,然后不容阻挡地狠狠挥了一下马鞭,黑马迅速不可阻挡地奔跑出去. 詹砂没来得及去阻止,之间皇帝迅速靠近那人. 直到越来越近了,那人英俊的面庞清晰地显现出来,皇帝的眼泪似乎都要掉下来. 没错,是商恙,我就知道我没看错. 商恙坐在马上,对着那人微笑着,眼神里满是温柔,还带着那么一点点恶作剧的得意. 皇 分卷阅读89 分卷阅读89 分卷阅读90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90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90 帝紧紧拥住商恙,头靠着他的肩膀,发出一声带着欢喜的悲吼. 商恙身后的大部队忽然整理队伍,迅速地将秘飒的旗帜替换下来,换成詹砂军队的旗帜,城门大开,军阵严肃. 皇帝的眼泪说流就流了下来,湿了商恙的衣衫,商恙只是抱着他,笑着. 詹砂吃惊地望着秘飒的军队,惊诧的大嘴似乎也合不上似的. 商恙与皇帝共乘一匹白马,来的詹砂的身边. 一年不见,商恙比以前成熟了很多,身着大将的盔甲,威风凛凛. 他对着詹砂露出笑意,对着詹砂身后的士兵挥了挥手. 然后,带着詹砂军队所有人进城. 一路上,他们都追问着商恙到底发生了什么,商恙只是说,总之,艰难险阻,什么都经历过了. 然后商恙盯着憔悴的皇帝,摸了摸他的脸说道,瘦了,老了. 皇帝觉得自己又要没骨气地哭了,商恙抱着他,将他的头埋进自己的胸前,然后说,我为了你做了这么多,你却把你的一切都丢了. 皇帝挣扎着从商恙怀里出来,很是霸气地按住他,深深吻上他的嘴唇. 商恙咯咯地笑着,任由他蹂躏着他的红唇,这种感觉,很久都没有过了. 吻得深了,皇帝就开始乱摩挲,直到不小心碰触到商恙的背部,商恙发出一声闷哼. 皇帝赶紧收回手,紧张地问道,怎么了. 商恙的背后有着一道半个手臂长的伤口,如今结了疤,看上去却还是很吓人,很容易就能够看出这人曾经受过多大的痛苦. 皇帝顿时心疼地很,商恙却不在意,摸了摸他的脸,说道,怎么又摆出这种表情,不要忘了你是压人的那个. 皇帝听了这话,也不急,抚着他的伤痕说道,以前你就总说我没有男人的尊严,只有在你面前,我才会丢弃我所有的尊严来百般地迁就你保护你. 皇帝说着这话,眼神很是认真的看着他,不躲避也不闪烁. 商恙一时之间竟然愣了,他看了皇帝一会儿,终于软了声音,靠近皇帝的胸膛,亲密地依偎着他,深情地说道,一年多不见了,我很想你. 两人缠绵依偎着,回到了城镇里. 当天晚上,就听说秘飒的皇帝来到了商恙和皇帝落脚的地方,皇帝到现在还不知道秘飒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特地整理了一下衣装,商恙还偷笑着亲自替他剃了胡子. 外面的太监报告了一声之后,身着一身黄衫的人就走进来.黄衫后面还跟着一个看上去很年轻但却很稳重的男人. 商恙站起来迎了那两人人,三人对笑了一眼. 皇帝仔细地瞅着穿着黄衫这人的模样,觉得似乎有些眼熟,却如何都想不起来. 直到那人坐在他的对面,那张脸一直给着他视觉冲击,他才忽然想起一个曾经脏兮兮地带着血污的人. 那人就是,曾经因刺客事件被误抓的离开去潜心修炼的井阳. 作者有话要说: ☆、江山与我来说都不算什么 第八十四章 事情追溯到一年半前,那时井阳离开江淮,四处游历. 武林中绝学很多,但鲜少被公布于世,井阳拜访了许多隐居的名人后,决心放弃武学. 井阳的身骨已经长成,短短时间内,除了邪功,再没有能够让井阳武功迅速增长的绝学,但是身体上或许不能迅速成长,但头脑却可以. 这半年来,井阳一直埋头读史书名著,但他头脑很好,什么东西都学的很快,后来为了寻找一片名家的书籍,来到了秘飒. 井阳于是在秘飒扎根,由于出众的学识,还混了一个文官当着. 商恙来到秘飒刺杀大臣的那夜,井阳正好也在那个大将的府里,商恙刺杀成功后,深受重伤,被井阳偷偷救下. 暗地为商恙疗伤,同时心里也生成了一个计划. 商恙虽然伤的很重,但他体质很好,不消几个月就好了,井阳跟他谈了他的计划,商恙听了很是热血沸腾,但觉得只凭着两人似乎还是很难达到这种地步. 但是,子牙却出现了. 因为乍疏的失踪,子牙离开了洄渊宫,为了寻找乍疏,子牙去了秘飒,在秘飒遇见了井阳商恙两人. 子牙虽然一直隐居在弥煌山,但是与邻近的秘飒却有着很密切的联系,他几乎能够自由地出入秘飒皇宫. 三个人,一个有着超常的头脑,一个拥有绝顶的武功,一个能够长生不死. 于是在井阳迅速在秘飒提升地位的同时,商恙秘密杀害了秘飒的几位重要官员,使得支持井阳的一派迅速壮大起来,然后在一个月前,商恙趁着夜色杀害了秘飒君主之后,井阳迅速侵占秘飒的朝廷,夺权成功. 所有的事情看似完全不可能,却一环扣一环地紧密地进行下去,但是商恙本来的想法是不费一兵一卒将秘飒收回给皇帝,却因为皇帝的鲁莽流失了太多的鲜血. 而如今江山甚至都要拱手他人,商恙苦笑着抱着皇帝,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当夜,几人谈了一宿,对着当前的局势议论了很多. 詹砂和井阳的意见是一致的,他们完全可以利用秘飒来夺回中原地区. 但皇帝却摆了摆手,站起来认真地说道,我知道我不配当一个好的皇帝,你们也不要在费心机,这江山我不要了.你们想要如何都是你们的事情. 这话其实很让在场的人生气,詹砂脸色立刻又变得黑青. 但是皇帝又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会骂我懦弱,说我不堪一击,说我没有责任心,我也知道这么多人都在为了我而努力. 我以前当皇帝的时候就不知道我为了而这样做,因为我是被皇后养大的,因为她想要做皇帝的母亲,于是我的兄弟死了,商恙的父母也死了,而我成为了万人之上,却只是个皇太后的傀儡.这样的皇帝对于我来说,早就一点意思都没有,我不止一刻想要放弃这个位子,但却因为很多人殷切的目光而不得不坚持下去. 别人总喜欢将自己的期望寄托在别人身上,而我背负了太多的期望.民心所向才是国家所向,而我觉得把江山给这样一个百姓都支持的人没什么不好的,如今那些平时贪婪的官员才死守着京城,而那些深明大义的官员已经弃暗投明,国家这一战流淌了许多的鲜血,但只要这样的换血才能让她新生,我为什么要去阻止这样的事情. 皇帝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在场没有一个人出声. 商恙眼里的笑意却越发地浓厚起来,偷偷的抱着皇帝的腰,紧紧地搂住他. 这样的皇帝才是他喜欢的,知道自己要什么,不被拘束,就像他一样. 而其实,此时在江淮也确实像皇帝所说的那样,一些明智的官员能够 分卷阅读90 分卷阅读90 分卷阅读91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91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91 看清局势的都投奔了洄渊宫,只剩下一下死抱着正义的人士,和那些为了自己私权而固守的腐败官员. 他们深知,尤钰段并不是个傻子,如果他们现在去抱大腿的话,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死. 不是没有这样做的欠缺考虑的人,而尤钰段对着这些人完全不留情. 他们越来越害怕,而百姓也越来越支持尤钰段,他们这么多年,终于有人替他们出了一口恶气. 王爷不是不明白的当前的局势的,但他不能投奔尤钰段. 这天晚上,王爷让张渚带了我,我被张渚拉扯着,怀里抱着桠桠,看着王爷孤独的身影,我不知道他有什么打算. 不过,逃出的路并不好走,到处都是武林的人,我们只能悄悄混在百姓里面,或者装作商旅,只是一个抱着孩子的男人实在是太显眼了. 洄渊宫所带的队伍离我们越来越近,但是我不知道,洄渊宫里的每一个人都牢固地记得我的模样. 相逢是无法避免的,但我却不知情,我只是觉得恐惧,就像我身边明白一切的张渚一样. 尤钰段老远地就在人群里看见了林乍疏,自己下了马来,身边众人默默地不说话. 尤钰段怀里抱着木檀,一步步地向我走来,我尽量把头埋得很深. 跪在地上,埋着头,我怀里的桠桠被我闹腾的很不舒服,一直发出咿呀的声音. 尤钰段走得近了,就站在那里,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口问道,这是你的孩子. 我赶紧点点头. 他打量了一下桠桠,也看见了跪在我的旁边的张渚,紧紧地拉着木檀的手,又问,是那人的. 我心里狐疑了一下,想着他应该是不认识傻子的,但不敢问他,只好应付着说是. 尤钰段很是下狠地说了一句,真贱.然后无视了我们继续带着军队进城. 平白无故被人骂了这么一句,心里还是很不是滋味的,但当前我们想的不应该是这个,待到尤钰段走的远了,张渚赶紧继续带着我往城外跑. 整个过程,我都没有看到尤钰段的脸,但不知怎的,那声音似乎也很是熟悉. 我跟在张渚后面,跑着跑着,扭着脖子想那个声音,不知道到底在哪听过. 眼前忽然闪过一个黑影,张渚忽然刹住,护着我和桠桠. 我这才看起眼前的人来,但他们都蒙着脸,看不清容貌. 张渚啐了一口痰,狠狠地骂道,尤钰段这畜生,放走了我们,竟然还重新派人来暗杀我们. 我转头看了一眼张渚,又重新打量了一下那些人. 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他们或许不是尤钰段派来的,而是贵临那些人. 我下意思地看了看怀里的桠桠. 作者有话要说:  求 赞 ☆、我带你们走 第八十五章 安逸的生活让我忘记了逃亡的理由. 但现在,我绝对不能失去桠桠,我下意识地将桠桠紧紧搂在怀里. 张渚说,他替我挡着,让我赶紧跑. 我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抱着桠桠跑了,但是没跑多远,眼前就出现了又一波黑衣人,带头的一个将面罩拿下来,正是贵临. 我四处打探着可以逃跑的缺口,却发现我已经被他们团团围住,没有任何可以逃出的机会. 贵临向我越走越近,伸出手来. 我将桠桠往身后移去,贵临见我这样的动作,不由得笑起来. 把孩子给我吧,我带你们走. 我自知敌不过他们,但不肯将桠桠给他们,自己被他们带走. 坐在马车里,不知道坐了多久,路上颠簸着,我一直不肯跟贵临说任何话. 而从那天起,我也再没见过张渚,不知他是生是死. 百姓中间流传了很多流言,很多说,尤钰段已经攻进江淮,占领了京城,自己建了国号. 我只想着王爷最后会怎么样,有没有逃出去. 最后,我们到了一个山谷,在一个溪水骤弯处出现了一个洞穴,外面把守着士兵. 我被带进山洞里面,里面的路很是曲折,但装饰的很好,到处挂满了明灯,显得很亮. 没走几步,看见有个脏乱而且骨瘦如柴的人蹲在地上,嘴里不知道嚼着什么,靠近了去看,竟然是傻子. 傻子抬头看见是我,笑的很开心,在洞里绕着圈圈,念叨着什么,碗,碗呢. 我怪异地看着他,只见他从角落里拿出来一只碗,上面沾满了泥泞,碗里不知道是什么的乳灰的液态物质,很是让人反胃,我下意识地推开他. 傻子被我推翻在地,碗也被打翻了,那些东西流了他一身,他念着我的名字,想要继续上来抱抱我,我确实嫌恶的很,不肯靠近他. 傻子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此时反应过来我对他的厌恶,傻傻地站在那里,摸着自己的手指头,不知道做什么,但我却看见他浑浊的眼泪掉下来,大颗大颗地砸在他破碎的衣服上. 傻子再傻也知道别人对他的厌恶. 我心里又有些心软,但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旁边的贵临一直看着我,不说什么,但眼神很是鄙夷. 倒是桠桠认出了大爹爹,伸着手向着傻子,口里嘟囔着似乎要傻子抱. 傻子试探地看了我一眼,我此时对这些东西,敏感的很,生怕有人要抢走桠桠,何况傻子还是联合贵临他们骗我,我一直不将桠桠递过去,傻子看我的眼神,越发地苍凉. 贵临看着这场景,推搡着我继续往前走,我转过头看了一眼身后,傻子在那里静静地站着,好像时光都凝固了一般.. 走到深处,出现了一个亮堂的大空穴,里面装饰的就像一般的屋子似的,床帐流苏,铜镜木椅,都井井有条着.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背对着我坐在床边,隐隐能看见床边躺了一个人. 贵临将我和桠桠带进来之后,向那人说了句话,便退身走了. 我正手足无措的,男人忽然发出一声呼唤,他说,林乍疏,是吗. 我狠命地摇着头说着,不是,我不是,你认错了,我叫陆树河. 那时候,我忽然觉得,林乍疏这个名字,并不是所有温柔河流的源泉,它就像一个诅咒,带我进入过去的深渊,带进不知道是谁应该承受的深渊. 但男人显然不信我,竟然还弯着嘴角笑了笑,然后转过身来,看着我. 男人的笑容本来是温暖善意的,但此时此刻身体发凉的我,却觉得他的笑意充满了残酷无情的掠夺,他只是想要我的孩子,我不能被他欺骗了. 男人站起来,示意我靠近床边,我不肯,他只好拉着我去,一边扯着我的胳膊,一边盯着我的脸,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么. 床边躺着一个小 分卷阅读91 分卷阅读91 分卷阅读92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92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92 女孩,看上去不过十岁刚出头,小脑袋紧紧地缩在被褥里面,眼睛紧闭着,脸色苍白地吓人. 像是生了很重的病,呼吸之间都能感受到这个生命的危在旦夕,那般脆弱. 我抬头看了男人一眼,不知道男人为什么带我和桠桠来看着这个小孩. 男人拉着我坐在床边,紧紧地握着我的手,他的手是温热的,厚重的,牢牢地握住我的每一个手指,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床上的女孩. 桠桠在我怀里,张着明亮黝黑的大眼睛,晶亮晶亮无害地看着每个打量他的人.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能够救我女儿的命.男人看着我,话说的很认真. 我也竖起耳朵认真去听,男人停了一下,然后看似无所谓地说道,只要这孩子手尖的一滴血. 我狐疑地打量了他一下,看了一眼桠桠,笑的,你别开玩笑了,这是不可能的. 我将桠桠抱的离他远远地,咳了一声然后说道,我们不是你要找的人,我们没有那么大的能力,或许,或许你是听了谁的瞎话呢. 我连脸上的笑都有点颤抖,但是我知道,他对桠桠居心不良,我不能让他这么做. 那时候,我还不记得我是祭辕族的后代,但是我心里就是有这样的想法,一旦我这样做了,桠桠的性命都有可能受到伤害. 这世界没什么无中生有的事情,包括性命,救活一个性命,就要用另一个性命去换. 男人看我似乎不愿意,眼神有些变化. 我抱着桠桠一步步地后退,不肯让他碰到桠桠一丝一毫. 忽然身后闪起火光来,明亮地照耀着洞穴,外面的人开始慌乱地跑起来,甚至还有嘶喊声,我赶紧打开门,看见洞穴里火光一片,迅速地蔓延着. 而门外在明亮的火光下,照耀着一张微笑憨实的脸,他的脸被火光照耀的明明灭灭,红彤彤的他向我咧着嘴巴,哪怕上面还沾着灰色的泪水. 那是傻子的脸,以及傻子的纯真的笑. 他在火光中,拉住我的手,他说,我带你们走. 这句话就算说的迷糊不清,但在我记忆里也是他曾说过的最清晰最好听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看见看得人挺多的但是都是默默地 ~~~~(&gt_&lt)~~~~ ☆、而我,其实不是陆树河,我是林乍疏. 第八十六章 由于突然的起火,教里的人慌乱的很,大部分的人都去营救那个小女孩了,我和傻子趁着慌乱离开了洞穴,傻子拉着我的手,带我跑过了长满荒草的山谷,跨过冰凉刺骨的小溪,我们一直跑了很远很远,直到觉得他们不会追上来了,才停下来歇息. 这时候,我才发现,傻子并没有穿鞋,他的脚就那样赤|裸着,接触着大地. 我想我或许错怪了他,他从始至终都不知道那些人的邪恶,他也不过是被利用的人. 而到如今我终于发现傻子对我的好和真诚,但我也知道我能够再对他好,但我不会再爱他了. 我拍打着傻子的身上,然后将桠桠递给他. 傻子怯懦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又将自己拍打了很多遍,直到确认自己干净了很多,然后接过来桠桠. 桠桠看见大爹爹很是高兴,伸着小手晃着,嘴里发出不知名的声音. 傻子笑的更欢了,直抱着桠桠来回晃荡,咯咯的笑声一直回荡在山谷里面. 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回头看了看我们跑过来的方向,那里已经冒着浓烟,不知道那些人和那个苍白的小女孩怎么样了,但是无论他们怎么样,我也绝不会冒着我孩子的生命危险去救她. 我从来就没有那么伟大. 和傻子在树木里摘了一些果子吃,在树林里正好看见一只野生的山羊,傻子对着我笑了一下,然后飞快地跑到山羊那边,抓住山羊的脚. 野生山羊的脾气犟的很,挣扎的很厉害,但是傻子却死死地抓住它,从怀里掏出那只破碗来用袖子擦了擦,对着山羊下面,就开始挤起奶,傻子不知道如何躲避,只好任由那山羊蹄子踢打着自己,头上身上满是青紫,但傻子一点都不说疼. 直到接满了一碗,傻子才放开山羊,山羊满是怨艾地看了我们一眼,跑开了. 傻子开心地跑过来,嘴里说着,奶奶,给桠桠喝. 我这时才反应过来,傻子原谅都是为了桠桠,虽然桠桠已经过了只能喝奶的年纪,但是看傻子一番好意,我还是让桠桠喝了一些. 看着那只碗,忽然想起洞穴里傻子给我的乳灰色物质,然后问他,在洞里你是要给我奶吗. 傻子笑了笑,说道,那天,我喝奶,你.....打我,我去找奶,然后.....然后回来,你,不见了. 说到这,傻子眼神里忽然暗淡了一下,似有怨意. 我这才想起我和桠桠逃走的那天,我将傻子的双腿打的红肿,将傻子抛弃在家里. 知道自己不仅错怪了傻子,还丢弃了他,心里很是过意不去,松开了桠桠,然后抱了傻子一下,说道,对不起. 傻子拍了拍我的肩膀,像个家里的顶梁柱似的,我抬起身子看着他,却措不及防被傻子亲了一口. 傻子吻过我之后,像个恶作剧成功的孩子似的,奔跑着欢笑着. 我摸了摸我的脸,笑了笑,但也有种难言的不忍. 傻子这样对我百般的好,我却不能和他继续下去了,即便他是桠桠的生身父亲. 三人很是艰辛地走了好几天终于出了山,我担心王爷的安危,就一边问路,一边往江淮去. 还好临走前,王爷给我足够的盘缠,我带着傻子到城镇里清洗了一下,换了一身干净衣服. 傻子整理之后,看着很是明秀,我们又去了城镇里最好的酒楼带傻子去吃了好吃的. 傻子从来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食物,狼吞虎咽的. 我知道我没有其他能够再对他好的,我只有这样才能弥补我对他的亏欠和愧疚. 傻子哪里懂得这样,只知道他现在还跟我在一起,还有好多好多的好吃的,能够住很舒服的房子. 但是到了晚上,我如何都不愿跟傻子同房,我在客栈要了两间房,自己去了另一间. 半夜傻子就低着头跑到了我的房间里来,抱着被子说要跟我睡. 我刚将桠桠收拾好睡着,看着可怜巴巴的傻子,如何都不肯点头. 其实我只是害怕,害怕和傻子同床,他会用那样温暖坚实的拥抱整夜整夜的环绕着我,让我一遍又一遍失去我的坚守. 傻子看我不同意,别着脸,走出了门去. 月光从窗户外面照进来,投射在傻子凄凉返回的背影上,很是不由得让人觉得心软. 我咬了 分卷阅读92 分卷阅读92 分卷阅读93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93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93 牙,翻身睡过去. 但是早上起来,就看见傻子睡在我的床脚边的地上,因为我昨天的话,自己不敢上床,又不愿自己睡,只好在硬邦邦的地上睡. 我叹了一声气,只好开始替桠桠穿衣服. 桠桠乖乖地伸出小胳膊来,伸进我替他扁好的衣袖里面,然后套进去脑袋. 我脑中忽然闪过去一道光,它让我觉得似乎很久以前也发生类似的事情,有人这样温柔地替我穿好衣服,就在类似于这样的床上,窗户外面还能照射进来明亮的阳光. 那人笑呵呵地搂着我,说我是小懒猪. 但我如何都记不起,那人是谁,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但我不傻,这时候我忽然意识到,贵临他们既然策划了这样一场戏,那么一定在之前就对我做了一点手脚. 我的记忆有可能都不是我的,而我的真实的记忆不知道去哪了. 我想要找的那个人,我记起的这些破碎的片段,都不是陆树河的,是林乍疏的. 而我,其实不是陆树河,我是林乍疏. 我曾经有着作为林乍疏的生活,但是我失去了那样的生活,我曾经是像王爷说的那样生活在都安的王爷府的一个小院子里,那里有着一颗粗壮的梧桐树. 但是我也知道,王爷似乎也不是我要找的那个人,王爷从来都没有替我穿过衣服,也不曾那样宠溺地叫过我的名字,而那颗梧桐再大再粗壮,也不是那人拥抱着我吻我的梧桐树林. 但是我找不到那人了. 我收拾了包袱,叫醒傻子立即上路. 王爷一定是知道什么的,但是他没有告诉我. 那时候,我的心里一股脑地只有紧迫地找到那个人,找回我原来的生活,但是我忘了,无论以前怎样,我都已经有了现在的生活,和别人依偎在一起,还有了孩子,无论如何,我都回不去过去了. 就算,我能,那人也一定不要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拉拉拉啦啦啦 ☆、人呢,其实都是自作自受的. 第八十七章 尤钰段攻进江淮那天,黄昏的天仿佛染成了猩红的颜色. 被击败的官员被压迫着,个个灰头土脸. 王爷站在尤钰段去往皇宫的路上,晚风将他的头发吹的凄厉. 尤钰段示意众人停下,自己下了马来,走到那人面前,两人对峙,是一场无言的战争. 最后还是尤钰段先开的口,他说,你怎么不陪他走. 王爷笑了笑说道,我以前是个贪生怕死的人,也为此付出了代价,那时候我真的很怕死,我想着如果我失去了我的权势,我的财富,那该怎么办,但是离开了乍疏之后,我却发现我过得越来越不快乐,而现在我不逃跑,只是为了证明我不再是那种人. 尤钰段笑的更开心了,话说出口来,带着一些不屑,那你大可以陪他一起走,两个人好好地过日子去. 王爷上前了一步,说出的话,仿佛掷地有声,我再怎么骗他,也能看得出他心里没有我,我让他走,不过是为了他好好生活. 尤钰段挥了一下衣袖说道,王爷大概是多虑了,我瞧着那人可是爱你爱得深呢,看见我就像没看见似的,林乍疏就是这样贱的人,你对他好一点就能抓住他的心了,他可不是痴情的人呢. 王爷没回话,抬头瞪了他一眼. 尤钰段撇下他继续带着部队往前走. 王爷在百姓中其实也落下了许多的佳话,他自己知道尤钰段碰不得他,就算这样,尤钰段也要百般地羞辱他才能发泄他所有的怒气. 这一夜之后,江淮被洄渊宫占领,武林彻底战胜了朝廷. 没过多久,尤钰段正是称帝,改国号为,洄渊. 我跟傻子走了很多的弯路,才到达江淮.城里虽然才经历过灾难,但恢复的很快,百姓们都热热闹闹地收拾着残局. 尤钰段上位之后,对天下进行大赦,死罪改为无期,刑期减少十年,税负减少百分之十,并且对因为战争遭到破坏的居民房屋进行补贴,洄渊就像一只受伤的巨兽,舔舐了伤口之后,迅速地发展繁荣起来. 我跟傻子进入江淮的时候,城里几乎已经恢复成战争前的状态了,我顺着记忆找到了王爷的宅子,里面却变得很荒芜,没人在里面,空荡荡的就像从来没人在这里住过一样. 我让傻子照顾着桠桠,自己进了以前王爷不让我去的地方,偏殿的屋子,也变得空空的,但家具都还在,一入门就能看见一张能看出曾经的华丽的床铺,流苏即使被撕扯,床帐即使滑落,但都在我的记忆中,有着清晰的记忆. 我曾经躺在那里,不知道做着什么,有人抱着我,我却不能动,身上如同撕裂般的疼痛. 我赶紧离开那间屋子,那些记忆就像灰暗的过去,揭露我本来已经愈合的伤疤,让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又重新疼过一边. 我坐在石阶上喘息了一会,看见傻子跟桠桠玩耍,桠桠现在在学走路,在人的牵持之下能走的摇摇晃晃的,我叹了一口气,拉着桠桠和傻子出了宅子. 但是现在何去何从呢,我找不到王爷,我也不知道去哪找. 在外面我除了认识他,再无他人. 想不出头绪,只好先拉着他们两个去找客栈,但是找了很多的客栈,却都没有的屋子,京城果然是京城,人潮熙涌. 最后在一家偏远的客栈找到了最后剩下的一间屋子,我抬头看了看幸灾乐祸的傻子,只好先住下了来. 喂饱了桠桠之后,我拉着傻子到一边,我替他在地上铺好了厚厚的铺子,认真地跟他说,晚上就在这睡,不准爬上我的床. 傻子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乖乖地点了头. 我躺在床上的时候,傻子已经爬进他的被窝了,我睁着眼睛盯着床帐,能清晰地听见桠桠微弱但安稳的呼吸声,我的身边,是我的孩子,我的床边,是我孩子的亲生父亲. 但我却带着他们去找带我脱离这种生活的人,我侧过身吻了吻桠桠的脸,对他说道,爹爹会好好对你的,爹爹不会不要你的. 而傻子永远也想不到,自己陪着我来,竟然是为了找我曾经的爱人. 这一夜似乎又是过得很漫长,夜色流淌在我的床头,我想起曾经傻子将黄色的笑话插在我的头上,我记得傻子拥抱着我度过的无数个安眠的夜晚,而如今,我驱赶他睡在理我两米远的地上,而我却一夜无眠. 人呢,其实都是自作自受的. 皇宫. 王爷其实被尤钰段软禁了,瞒着所有人,但他没有对他怎么样,每天都是美酒佳肴地给那人送去. 木檀和千谙也被带进了后宫,住在以前妃子们住的宫殿里. 巫宴正式被册封为御医和国 分卷阅读93 分卷阅读93 分卷阅读94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94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94 师,而矢车作为大将军成为武官第一人,跟随着尤钰段的所有正义人士都有了他们应该有的地位. 尤钰段穿着黄袍坐在金灿灿的龙椅上,下面跪着上百的新晋的官员,呼喊着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却猛一瞥看见大殿外面,白玉石雕刻的栏杆后,太阳正从朱红色的大门后升起,所有的一切都是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下了朝,尤钰段独自去往木檀所在的宫殿,结果在御花园里迷了路,皇宫似乎太大了,不像洄渊宫,他能轻松地运着轻功,踩着花朵或屋檐飞往所有他想去的地方. 巫宴已经在召集太监宫女了,但是这几天什么事都还要自己做,因为刚刚建国,所有的事情都像一团乱麻绕着他的腿脚他的胳膊,让他支不开身. 千谙正好在这时候来到御花园,瞅见了坐在亭子里的尤钰段,立马欢喜地迎上去. 尤钰段一看是那乖巧的千谙,伸出手来,千谙立刻识趣地钻进那人的怀里. 尤钰段抱紧怀里小小的身躯,这时才想起自己还不知道这人的年龄,便出口问他. 千谙捏着声音埋怨了他一声,说道,十九了. 尤钰段点头嗯了一声,却不再说话. 那人呢,来的洄渊宫的时候似乎也是十九吧,如今都过去两年了,那人也二十一了. 想着想着尤钰段狠狠晃了晃自己的脑袋,想着自己怎么能又想起那个贱人来了呢. 下意识地又抱了抱怀里的千谙,意识到这个人还在的时候,又继续开口问,你喜欢现在的生活吗. 千谙却出乎意料地摇了摇头,咬着鲜红的嘴唇说道,不喜欢. 为什么呢.尤钰段起了兴趣,坐起身子问他. 千谙低着头说道,以后你都不是我一个人的了,我不喜欢这样. 尤钰段盯着千谙看了一会,笑了起来,但是那笑声变得有些变味,带着血腥味的残虐. 尤钰段竟然松开手,将千谙扔掉地上,他对着千谙怒吼道,你怎么敢独占我一个人,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 你以为你是林乍疏那个贱人吗 作者有话要说: ☆、相遇不相识 第八十八章 我一夜没睡,到了早上又开始犯困,精神很是不好,一直赖在床上. 身边的桠桠早就醒了,嚷嚷着喊饿,我只好赶紧爬起来. 起床了之后,却没看见傻子,不知道他到底跑到哪去了. 抱着桠桠出门,正好碰见回来的傻子,傻子手里拿着热腾腾的食物,但身上却有很多不知道哪里来的青紫,衣服也都破了,但还对着我傻呵呵地笑着. 我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去替我们找食物去了,忙拉他进来. 傻子只管坐在桌子边上,直向我递着食物,说,河河,吃,吃,好吃的. 我让他放下手,严肃地问道,哪来的. 傻子放下食物,说道,买来的,买来的. 我又问,那你给那个人钱了吗. 钱,没有钱,没有. 我大概猜得出傻子估计是没钱付给人家,结果被人给打了,上前揉了揉他的伤口,然后从怀里拿出一串铜板说道,以后买东西要给别人这个,知道吗. 傻子摸了摸那串铜板,很是高兴地揣进自己怀里了. 我却很是难受地叹了声气. 吃完了饭,听说今天皇帝回到外面巡游一下,很多人都去围观了,我们反正也是闲着没事干,就带着傻子和桠桠去看. 路上围了很多人,我听一些妇人说,新皇帝很是得人心,做的事也都是为了百姓的好事. 我探着头往外面看着,响亮的乐曲从远处传过来,能大略地看到那边路上,一群穿着锦绣衣裳的走过来,领头的一个骑着白马披着黄袍,仰头挺胸的,很是威风. 我正等着那些人过来,好让我看清楚一点. 身后忽然响起来一个声音,那人怒哄道,就是你,今天早上拿了我的早饭还不给钱. 我赶紧转过身去,看见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正推搡着傻子,碗大的拳头正往他身上砸着,我赶紧上前去护着傻子正要解释这件事. 因为这件事,人群有些骚乱,我和傻子忽然被人推搡,正倒在马路中央,桠桠受了疼,哭得很厉害,我抬起头来,正好看见一双马蹄停在我的身边. 我知道这回惹了大事,赶紧站起来,向那人道歉,皇上,对不起,对不起. 尤钰段弯着眼睛,问我道,你叫我什么. 啊我有些口吃,不知道我到底说错了什么,只好赶紧跪在地上,说道,小民不小心跌倒了一脚,惊了圣驾,实在是很惶恐. 说完赶紧拉着傻子向他道歉,傻子不情不愿地跟着我跪下,但是怀里的桠桠还一直哭个不停. 尤钰段摆了摆手,让侍卫将我们赶出道路,我向那个男人道了歉,好好解释了一番,又给了他钱,他才心满意足地走了. 我心惊胆战地拉着傻子和桠桠往客栈走过去,却不料在一个小巷子里遇见了一群人,前面带头的那个人腰上挂着八把剑,看上去很是恐怖的样子. 我下意识地护着我身后的傻子和怀里的桠桠,心里想着这些人看起来不像贵临那群人呀,但还没让我想清楚,就被那些人击昏了带走. 矢车没想到自己竟是在这种情况下,再见林乍疏. 他站在尤钰段的后面,看见了马路上跌倒的他,抱着孩子,护着男人,变得不再像之前的那样孩子气了,但却成熟的让人觉得难过. 尤钰段装着很大度地放走了他们,却私语让矢车带人将他们抓回皇宫. 矢车立即带了几个心腹,到巷子里去截住那三人,但是那时,林乍疏看他的眼神里满是恐惧,并且很是陌生,陌生地让他觉得那人或许不是林乍疏,只是一个长得很像林乍疏的拥有着自己家庭的人罢了. 但是他还是遵循着尤钰段的命令,将他们击昏带回了皇宫. 尤钰段一天都还要巡视,一时半会也回不来,矢车将林乍疏安置在一个偏殿里,将小孩交给了奶娘,但对着跟着林乍疏的那个男人,矢车却有些难办了. 这人留也不是,去也不是,最后只好将这人锁进了大牢,跟那些无恶不作的杀人犯关在一起. 他心里是这样觉得的,就算这人不是什么坏人,那也肯定是拐骗了林乍疏的人,就算没有那么严重的罪,也应该被重判. 而,尤钰段一直到黄昏才迟迟归来. 进了偏殿正好看见闹着要找自己孩子和傻子的林乍疏,头发乱着,跪坐在床上,床下跪了一排的丫鬟,没人敢告诉他孩子到底去哪了. 尤钰段摆了摆手让他们先出去,那群人如遇大赦地赶紧退出去了. 我抬头看见来人竟然是今天早上在街 分卷阅读94 分卷阅读94 分卷阅读95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95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95 上碰见的皇上,不由得有些恐惧. 尤钰段坐在我的床边,盯着我,让我背脊发凉,他说,你在街上叫我什么你还记得吗 我仔细回想了一番,想着我难道叫他皇上不对吗,他这么一问,眉眼带着严厉的,我更不敢开口,心里已经想过了很多的称呼,但都不敢说出来. 说,他又凑近了些,有了男人,就把别人忘得这么快吗 我怪异地瞅了瞅他,想着难道这人以前认识林乍疏吗可是怎么办,我不认识他. 我抓了抓脑袋,只好想办法转换话题,抓住他的手,问道,桠桠呢,你把他弄哪去了. 尤钰段一听我这句话,立刻就响变了个人似的,用力地甩开我的手,将我推倒在床上,贱人.他这样骂道,眼神里似乎能冒出火来. 尤钰段大步流星离开偏殿,又叫人看好了里面的人,给他点饭吃,但是绝对不能让他离开这里一步. 矢车此时正在奶娘那里,看着尤钰段生气地进来,粗鲁地一把抓起孩子,桠桠被他勒的难受,小脸涨得通红,哭得撕心裂肺的. 矢车不敢阻止他,只能干看着,孩子的脸变得有些发青,哭声也渐渐有些减弱,眼看着马上就没气了. 矢车拉着尤钰段,试图让他松开,他几乎要求尤钰段了. 尤钰段的眼睛里血红血红的,此时几乎已经失去理智了. 这个孩子是个孽种,他不是他的孩子,他是别人的孩子,是那个被他软禁的王爷跟林乍疏的孩子,他怎么让他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 ☆、疼痛能够回荡在我们各自的心里 第八十九章 孩子的哭声几乎已经没了,小小的身子软绵绵地被尤钰段抓着. 矢车忽然就跪了下去,他说道,他只是个孩子啊. 尤钰段看了矢车一眼,笑道,你也是跟他们站在一起的. 说完,将孩子扔在一旁,匆匆走了出去. 尤钰段刚踏出去,矢车赶紧将孩子抱起来,运着气功飞向巫宴那里,巫宴正在屋里研究着宫里的保存的医书,突然被矢车打扰. 矢车怀里抱着一个小小的几乎没有呼吸的孩子,巫宴赶紧接过手去看. 孩子还有呼吸,巫宴赶紧做了些补救措施,没过多会,孩子终于能够自己呼吸了,但是一直哭个不停,一直叫喊着要找爹爹. 这时候,巫宴才空下来问矢车,这孩子是谁的. 矢车有些支支吾吾,说道,林乍疏的. 什么!找到他了,他跟别人生了孩子!巫宴很是震惊. 不过,矢车又说了几句,宫主太生气了可能没有注意到,但是....我觉得他有些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巫宴拉着矢车急切地问道. 怎么说呢,好像是林乍疏,又好像不是他似的.矢车也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这种怪异感. 巫宴一边抱着孩子,一边拉着矢车出门说道,带我去看看. 不行,宫主不准. 巫宴立刻站住,盯着矢车. 矢车只好妥协了,真是拿你没办法,你可千万别做出什么事了,这阵子宫主喜怒无常地,谁敢干涉这些事情啊. 自从矢车对巫宴表过白后,对巫宴的所有无理或有理的要求都不敢推辞. 巫宴和矢车来的偏殿的时候,尤钰段一个人去了一个隐秘的宫殿里. 推开脏兮兮的门,就看见里面的那个衣冠整齐的男人,王爷坐在床榻上,点着油灯,看向来人,然后装作没看见似的,低下头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尤钰段怒气即刻爆发,挥着拳头就往那人脸上揍. 你孩子在我手上,我一定会让你受到生不如死的痛苦. 王爷脑筋只是转了一个圈,就知道他把桠桠当成自己的孩子了,想着如果桠桠真是自己的孩子的话,那该有多好,想着情不自禁地笑出声,嘴角还带着尤钰段揍出的血丝. 尤钰段看那人如此欠揍的模样,心里的愤怒不但没有发泄,反而积怨更深了. 走出门外,吩咐侍卫今晚不要给他食物,离开了王爷被软禁的宫殿. 巫宴和矢车抱着桠桠来到乍疏所在的宫殿里面,桠桠还是哭个不停. 我老远就听见桠桠的哭声,急忙跑到门口去看,那个腰间有着八把剑的人拥着另一个瞧着有些秀气的男子进来,那男子怀里的正是我的桠桠. 我赶紧迎上去,看都不看那两人一眼,赶紧将桠桠从他们怀里抱出来. 桠桠一进入我的怀抱就不哭了,但小脸还是抽抽的. 我一眼就看到他脖子上青紫的伤痕,瞪着送桠桠过来的那两个人. 矢车这时有些哭笑不得了,好心将桠桠送回来,还被背了黑锅. 但是巫宴却打量着我,问道,你是谁,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把桠桠抱回床上,看着两人似乎没有恶意,说道,我叫陆树河,我不认识你们,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巫宴和矢车对视了一眼,表情甚是严肃. 孩子是你跟谁生的. 我抱着桠桠,缩了缩身子,然后说道,傻子是桠桠的大爹爹. 傻子是谁.巫宴有些怪异了. 你们把傻子弄得哪去了,我们没有得罪你们呀. 矢车只是才想起那个跟着林乍疏的男人,对着巫宴耳语了几句. 巫宴的眉头皱的很深,仔细看了看我的脸,没错,尽管痕迹已经有些淡了,几乎看不清了,但是还是能认出那里有一道伤疤的,那是子鬼割得,不可能不是林乍疏. 你......认识林乍疏吗.巫宴这样试探地问我. 我身子一晃,不自觉地又往后缩了缩,问道,你们是谁,你们认识恒兆吗. 巫宴看了看矢车,想着如果林乍疏是记忆有些问题,可为什么林乍疏还记得刘恒兆呢. 门外忽然响起了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那人呵呵地笑了几声,说道,恒兆,叫的倒是很亲啊,恒兆. 尤钰段就像一个鬼魅一般,站在门口,庞大的身躯挡住了外面的阳光,我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而桠桠也记得刚刚是谁几乎要了他的命的,跟着大声地哭起来,眼泪砸在我的身上,就像火热的烙铁一般焦灼我的皮肤,我的心脏. 我赶紧搂着桠桠,一边拍着他哄他,桠桠哭得岔了气,打着嗝却还忍不住掉眼泪. 尤钰段慢慢滴一步一步地走进我们身边,旁边的巫宴和矢车也不说话了. 时间仿佛就被这个恶魔静止了一般,只要他不说话,就没人敢开口. 尤钰段将桠桠从我手里扯出来,抛给巫宴,怒吼着要两人滚出去. 巫宴犹豫了一下,想要说些什么,但被矢车赶紧拉了出去. 发怒的尤钰段恐怖得很,他坐在我的床边上,眼睛紧紧地 分卷阅读95 分卷阅读95 分卷阅读96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96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96 盯着我. 我的后背一直抵着墙,手指抓紧了床单. 尤钰段就这样爬上来床来,手臂紧紧地束缚着我,禁锢着我的头,恶狠狠地吻上我的唇. 这样粗鲁的亲吻,其实两个人都不好受. 他承受着我的疼痛,而我感受到的其实是他的. 我被他紧紧地压在墙上,他将我的手按在上面,一只腿分开我的双腿,交错着夹着. 我口齿里流出不利索破碎的话语来,咿咿呀呀地不停. 而尤钰段就像没听见我说了什么似的,他只靠他的想法去做,去□□我,尽管更疼的其实是他. 我挣|扎着,喊叫着,却无人理会. 偌大的宫殿就像没有了别人似的,空荡荡的,似乎风一过就能引起回音. 地上是我的破碎的衣衫,床上是晕厥的我. 尤钰段赤|裸着臂膀坐在床上,一杯一杯地喝酒,甘甜芳醇. 而他方才的所作所为其实都近乎自|虐,而他的身上渐渐布满他方才下狠心对着林乍疏的制造的所有细小但疼痛的伤口. 作者有话要说: ☆、所有的坚守终于都崩塌 第九十章 我醒过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了,只是紧紧盖着一张薄毯的赤|裸身子让我回忆起昨天我们所做的羞耻. 地上我的衣服已经体无完肤,而这个房间却没有其他可以穿的东西. 我只好将身子缩成一团,将头也埋进那张小小的毯子里面. 尤钰段已经不再这里,我不敢叫别的人进来. 肚子饿的发慌,从昨天早上之后再也没有进食,又被这样虐待,身子和脑子早就经受不住,一个个发软的厉害. 我摸着自己的肚子,开始流眼泪,将床单湿了一片. 巫宴进到屋子里面的时候,正好看见这一幕,心立刻就疼的不得了. 我听见有人进来,赶紧缩着身子往床里靠. 巫宴叹了一声气,将床帐扯了下来,给我裹好,我紧紧地抓着床帐,不肯露出一点自己的身子来,同时也试图跟巫宴保持距离. 巫宴知道我怕他,站的远远地,跟我说,乍疏,你把你知道的一切告诉我,我来帮你,好不好. 不好.我红着眼睛,这样说,不肯理他. 你听我说,巫宴好言相劝,我觉得有人对你的记忆下了手脚,你不是陆树河,你是林乍疏,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你说你最喜欢我,你忘了吗. 我转头看着他,努力地去想这个人,但却无力地摇摇头. 那你认识刘恒兆吗,怎么认识的. 我歪着脑袋,看了他一眼,然后低着头灰溜溜地说道,有人追我,我带着桠桠逃跑,那个人说认识我,他说他是养我长大的人,让我跟着他走. 那么你是怎么认识傻子的.巫宴看我有些顺从了,赶紧乘胜追击去问. 我低着头想了很久,然后抬起头来,眼泪又开始涌出来,我带着哭意对他说,你不要问我了,我忘了,我不记得了. 巫宴看着眼泪哗啦啦流淌的林乍疏,只好先放弃. 退出了门,临走前看了一眼哆嗦着趴在床上的我. 我闭着眼睛,想起那天来,我在林子里面遇见傻子,他跟着我回家,不肯移动一步,乱糟糟地头发,脏兮兮破烂的衣服,口齿不清. 巫宴从屋子里出来,看了一下明亮的天空. 看来,林乍疏失踪的这两年发生了很多事情,那些事情让他的心变得脆弱的很,他愈是表现地成熟,也愈是在一个人的时候觉得难过孤单的厉害. 巫宴立即去找上早朝的尤钰段,站在大殿外面等着他下朝. 如果尤钰段在这样误解下去,一直刺激着林乍疏的话,林乍疏有可能从此一蹶不振而再也记不起他们也说不定. 尤钰段坐在龙椅上,听着下面大臣们的奏言,用手揉了揉自己发涨的太阳穴. 身上的酸疼还一直刺激着他的触觉,他现在能坐在这里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了. 大臣官员们说是朝廷命官,其实有不少原来都还是武林人士,不拘一格,上朝的时候也是乱嚷嚷的,根本不遵守什么规矩,跟人有了矛盾,立刻就说要出去打一场. 说的是上朝,其实就跟武林开大会似的,让人烦厌. 尤钰段现在心力交瘁,实在没精力跟这些人乱斗,随便敷衍了一下子,就退了朝. 结果刚一下朝,就看见巫宴等着他. 尤钰段摆摆手说道,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巫宴有些急了,干嘛追上尤钰段. 尤钰段心里也是有气,对着巫宴就泄起火来,将巫宴是一古脑劈头乱骂一阵. 还好巫宴不是急脾气,忍着听他说了几句,还能沉着气跟他解释林乍疏的事. 你说什么!尤钰段终于听进去了一些,反问着巫宴. 巫宴继续说道,我是说,乍疏多半是被人绑架的,然后那人给他做了什么手脚,让他忘记了以前的事,只知道自己是陆树河,所有才跟别人发生了关系,生了那个孩子. 尤钰段忽然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但在这短暂的空白时候,他忽然想去很多的细节. 林乍疏跪在地上对他视若不见. 林乍疏叫他皇上,对他恭敬的很. 林乍疏因为他的暴力惊恐地缩在墙边. 这一切的一切,不是因为他背叛了他,而是因为他忘记了他. 尤钰段立刻跑回偏殿,用力地推开门,却只看见空荡荡的房间,凌乱但没人的床. 跑到哪去了.尤钰段紧紧抓着一个守卫的衣领,对他吼道. 那人惊恐的不行,急忙摇头说道,没人出去过,绝对没人出去过啊,皇上. 尤钰段扔掉那个人,进屋去找,毯子和床帐都不见了,但是林乍疏没有衣服不可能只披着这两件布出去的. 尤钰段尽量让自己镇静下来. 这时候,巫宴也来到了偏殿,问询了那个颤抖的侍卫里面的状况后,进到里面. 尤钰段闭着眼睛,站在床边. 然后从这种超然的寂静里面,传来一声极其微弱的被压抑的哽咽声,像是秋叶落水般,凄凉如水. 尤钰段用敏锐的耳朵探寻着这个声音的来源,仿佛很近很近,但又觉得很远很远. 尤钰段忽然蹲下身子,掀开镶着金丝翠缎的床单. 在床下的深处,那个可怜的人儿,裹着床帐躲在里面,手狠狠地捂着自己的嘴唇,甚至将自己的脸扣得发青,含泪的水灵灵的眼睛在黑暗里如同夜明珠一般闪闪发光,看到外面的人找到他的时候,瞳孔忽然放大,所有的坚守终于都崩塌. 被找到了,又要掉进地狱了. 作者有话要说: ☆、  这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 分卷阅读96 分卷阅读96 分卷阅读97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97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97 第九十一章 尤钰段看着里面的小人儿因为自己给他带来的恐惧而全身发抖,对他伸出手来. 但我却因为他的动作而变得更加紧张了,身子一直僵硬着,不肯靠近他一丝一毫. 但最后,尤钰段直接也爬进来,到床底下拥抱着我,我紧紧地闭着眼睛,使劲地挣扎着,我们两个在黑暗的狭小的空间里,用人类最为原始的方式攻击,我用手指甲挖了他几道伤痕,然后那些红色细长的刺疼伤口,出现在我苍白的小脸上. 尤钰段终于把我给抱出来,心疼地摸着我脸上的伤,说道,怎么这么狠心,跟长了利爪的小猫似的. 而我在他的怀里,睁着无神的眼睛,一动不动. 尤钰段紧紧地搂着我,替我抚去在床下面沾的一身灰尘,替我理好我乱蓬蓬的头发,替我将床帐拉了拉,裹紧我的身子. 但我却觉得绝望彻底,男人对我的每一次触摸,都像针刺一般,让我疼痛无比. 我知道我挣扎不开,我反抗不了. 尤钰段知道自己给怀里着人儿受了太多的刺激,可如今除了紧紧抱着他之外,他不知道要做些什么,他这辈子从来就没有这样不知所措的时候. 最爱的人就在自己的怀里,他伤害了他,他不知道如何能够补偿他. 我静静地躺在床上,尤钰段让人拿来了雪白干净的衣服,替我穿好每一件衣服,扁好袖子,系好每一条带子,我被他摆弄着,眼泪无声地流个不停. 这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 尤钰段看着流着泪沉默的我,伸出手来紧紧地搂住我. 他将头埋进我的肩膀里,口中说着,原谅我,好不好,我只是太生气了,你离开我那么久,知道我有多难过吗. 我不说话,静静地被他抱着. 你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尤钰段扶着我的肩,看着我. 而我终于有了反应,我微抬眼睫,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流转流转着,光彩出现了那么一会儿,又暗淡下去. 尤钰段晃了晃我,继续说,你说,你要怎么样. 我低着头,盯着腿间被皱起来的床单,然后口中嘟囔了几句. 尤钰段没有听清,耳朵靠近我的嘴唇,我的嘴唇甚至能微微地碰到他的耳朵,颤抖着战栗着我说着,桠桠,我要桠桠. 这回,尤钰段听清了,但却犹豫了一下,而在这一下的时间里,我看透了他根本就不喜欢我的孩子,背过身去,再不肯理他. 好好.他看我又不理他了,只好先答应我.你等着,我这就让矢车将桠桠送回来好不好. 但我还是背着身子,没有说话,只要没有见到桠桠,我就不能相信这个男人. 尤钰段立刻下了床,踩着鞋子出去,吩咐了外面的人去找矢车把孩子带回来,等到回到殿里的时候,发现原本在床上的林乍疏又不见了. 尤钰段下意识就往床下面看,但是里面却是空空荡荡的. 最后,尤钰段还是找到了那人,他小小的身子躲在衣柜里,用他的华丽的衣服埋着自己,只露出一双红通通的眼睛,而那双明亮的眼睛在看见他的时候,露出极度恐惧的光芒. 尤钰段无奈地打开衣柜的们,将我从衣柜里抱出来,我在他怀里推搡着,但最终还是被他抱回了床上. 这时候,外面忽然响起了开门声,我急急忙忙探着头望过去,正是抱着桠桠的矢车. 尤钰段瞅着从矢车一进来,就目不转睛地盯着桠桠的乍疏,只好有些吃味地坐在床边. 矢车打量了尤钰段一眼,将怀里的桠桠递给了林乍疏. 桠桠见了我,立刻笑呵呵地钻进我的怀里. 我抱着他,逗他笑,自己也开心的不得了. 桠桠脖子上的伤已经消了,看起来也是吃的饱饱的,小脸带着红润. 尤钰段瞅着这一幕,怎么看怎么觉得心里胃里哪里都是酸酸的,便起身上了大床. 我正哄着桠桠高兴着,忽然一双大手从身后伸过来,我还没反应过来,身子依旧落入了尤钰段的怀里,而他就像我抱着桠桠那样抱着我,一手搂着我的肩,一手捧着我的腿. 我觉得很是不自在,但是怀里还有着桠桠也不敢乱动,只好任由他抱着. 但是还好他没做什么其他的事情,我们只好这样僵持着,他抱着我,而我抱着桠桠,这场景本是多么温馨的,而如今却总让我是不是地战栗着. 矢车站在旁边早就想离开了,不过尤钰段抱了一会后,想起乍疏还没吃饭,就叫矢车去准备食物. 等到食物准备好之后,我们坐在桌子前,大圆桌空间很大,但是尤钰段非要和我挤在一起吃,我不乐意也没有办法,桠桠已经吃过了,被矢车抱着坐在旁边,而尤钰段一直替我夹菜. 不知道为什么,他仿佛知道我的口味似的,夹得每一筷子菜,都是我最爱吃的. 但我却一直埋着头吃饭,也不多说什么. 但是尤钰段一直不肯放弃让乍疏恢复记忆的机会,一边替他夹菜,一边跟他说着以前发生的事情,都是些琐碎小事,回忆起来也乱糟糟的,不知道从哪说起,我听着他讲话,却没有一点反应. 尤钰段只好拿出杀手锏,他说,我们两个定了互相血祭的,所以你不会觉得疼痛的. 尤钰段一边说着,一边狠狠地掐了一下我,我只有那一瞬间觉得有些疼痛,但是慢慢就没有感觉了,而在尤钰段的同样的地方却出现了一模一样的伤口. 我看见在我眼前发生的奇怪的事情,不由得睁大了眼睛,而在这时,尤钰段又轻轻地掐了一下自己,我能在同时清晰地感觉到,我的手臂有着那微弱的疼痛. 尤钰段看着我吃惊的表情,觉得他肯定是相信了. 而我却立刻扔掉了筷子,逃开座位,一边说着,你是鬼吗,这是诅咒吗. 尤钰段看着我备受惊吓的样子,赶紧上前抚慰我,没想到回忆不成,还吓到了他. 我看着他搂着我的手臂,方才的伤痕还留在上面,我想起自己脸上的那条细长的红痕,紧紧地搂住了自己的身子. 这个人,是恶魔吗. 我是在做,噩梦吗. 作者有话要说: ☆、总有人不好过 第九十二章 黑暗沉抑的地牢里,傻子满身脏兮兮地躺在地上,同房间的囚犯知道他是个傻子,没事就欺负他,将他打得头破血流,而狱卒们也知道这个人得罪了皇上,自然没人敢干涉这个事情. 来送饭的狱卒只将饭放在地上,就走了,而那些人甚至将傻子的饭都吃的一干二净,最多会给他留个硬硬的馒头. 傻子爬到门前,伸出手来,拿着那个馒头,然后爬回角落里面,默默地啃着. 分卷阅读97 分卷阅读97 分卷阅读98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98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98 在此之前,矢车来过一次,这些天,尤钰段因着林乍疏的事已经头大了,自然想不起来还有这样一个人来,矢车不知道怎么处置傻子,但看着傻子饿的头晕脑胀的,只好让人单独给他送了点食物. 傻子一边大口地吃着,一边握着矢车的手,支吾道,河河,河河,我乖乖的.然后傻子从怀里不知道掏出什么来,递给了矢车. 矢车拍打干净才认出,那是一串铜钱,脏兮兮的沾了血和泥土. 矢车怎么也想不出,这么一个傻乎乎的也不贪钱的人,怎么会拐骗了林乍疏呢,甚至还让林乍疏替他生了孩子. 傻子见矢车拿了钱,自己才大口大口地吞咽起食物来. 矢车如何都不会知道,这是林乍疏教给他的,成为了他的本能的生存本领,无论什么时候,吃了别人的食物,都要给别人钱. 这天晚上,被林乍疏吵闹着憎恶是恶魔的尤钰段生着闷气忽然想起这号人物来,巫宴告诉过他,孩子不是王爷的,是那个傻子的. 尤钰段让人带路来到了大牢,傻子正在里面瑟缩着,从矢车那次来过之后,已经过去两天了,而傻子除了干硬的馒头之外什么都没吃,身体已经达到了极限. 听说皇上亲自来到地牢,狱卒们都很紧张,早早地准备好了候着他. 尤钰段站在牢狱外面,看着墙角的脏兮兮的傻子. 就是这样一个人,凭什么趁着乍疏失去记忆而占据他的心他的身体. 尤钰段怒气不知怎么地就上来了,他甚至想揪出来那个人,将他碎尸万段. 而傻子此时甚至早就已经不清楚了,躲在草垛里睡着,口中嘟囔着,不知道说着什么. 而尤钰段就站在外面,直到最后什么也没做,那个肮脏的人,怎么会值得他亲手惩罚. 吩咐了狱卒,回头让这傻子跟这群杀人犯一起处置了吧,摆手就回了皇宫. 狱卒们瞅了瞅房间里的那个人,叹了声,离开了阴沉的地牢. 尤钰段回到寝殿的时候,又看不见林乍疏了. 桠桠被矢车带走了,尤钰段去看傻子的时候,把林乍疏好好安置在屋子里面,回来却又不见了,床下也找了,窗帘后面,衣柜里面都找了,就是找不到那人. 尤钰段只好屏了气息,运功去找. 结果那小人却爬进了一个大花瓶里,足有一人多高的空花瓶,那人竟然躲在里面,缩着身子蹲在花瓶地步,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爬进去的. 尤钰段只好小心地将花瓶放倒,拉了那人出来. 我无奈只好爬出来,想着怎么我躲在哪里都能被他找到呢. 尤钰段抱着我坐在床上,问我,今天想要做什么. 我使劲摇摇头,不肯跟他说话. 尤钰段只好问,那么,我让桠桠再来陪你玩,好不好. 我本来是有些欣喜的,但又想起不知道在哪里的傻子,暗了眼神. 怎么啦,尤钰段捕捉到我的神情变化,摇着我的身子问道. 你把傻子弄到哪去了,我想见他.我低着头说出这一句,却不知道尤钰段明显脸色硬起来,没回话. 我脑子忽然想起一个凄惨的画面,拉着尤钰段的衣领,吼道,怎么啦,你把傻子怎么啦. 没什么,尤钰段抿着嘴唇一笑,把你抓回来那天,就把他给放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我放了心,念叨,走了就好,走了就好. 我那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一点都没怀疑尤钰段的话,我被困在这个屋子里,外面的事情,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么,我拽了拽他的衣角,尤钰段似乎被我这个动作弄得很开心,笑着问我,还有什么. 没事.我咽了咽口水,忽然记起那天我说了恒兆的名字后,受到的惩罚,立即闭紧了嘴巴,说什么都不肯再说. 尤钰段看我不愿说,也没觉得有什么,抚着我的肩,又开始跟我扯所谓的以前的事,我其实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的话根本唤不回一点我的记忆. 傻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在地牢继续啃着硬馒头. 但是囚犯们的刑期越来越近了,很多人已经开始出现烦躁不安的情绪,有了什么不舒服的就往傻子身上撒. 傻子总是跑着逃着,一边哭一边嚷嚷说道,我给钱了,河河,我给钱了. 那些人将傻子当成一个出气筒,死期将近的人们能有什么同情心. 傻子被打的疼了,自己躲在墙边的草垛上休息,血流的衣服上草垛上满是,所有人都离得他远远地. 甚至有些人开始谋划越狱的事情来,常常几个人聚在一起,商讨着什么. 傻子也不参与,只是常常一个人躲着流眼泪,他想陆树河了,他不想自己一个人呆在这个地方.河河会给他好吃的,会给他舒服睡觉的地方,睡觉的时候还会让他抱着,滑滑的暖暖的.他也不用被人打,被人讨厌. 从那时候起,傻子常常做些昏沉的梦,梦里树河没有离开他,那天,他端了那碗羊奶来,树河夸他乖,然后抱他,他们两个还在那个小村庄里面,傻子答应树河会好好照顾桠桠,不会跟桠桠抢东西.树河就摸着他的头夸他,晚上睡觉的时候,两个人脱|得光|溜溜躺在床上,傻子就抱紧了河河. 他跟他说,我是乖乖的.河河就笑着点头. 囚犯们这天晚上正准备着逃跑,傻子睡得正香,梦话就说出来了,叫得很大声,说的是,我乖乖的. 囚犯们的心脏都掉在嗓子眼上了,不过还是惊醒了狱卒,那人迷糊着眼睛,提着灯就过来了,瞅了瞅这边. 那些囚犯们赶紧装着睡着了,安生地躺着 等到巡视的狱卒走了,那个雄壮的囚犯说着就狠狠地踢上傻子的后腰,几个人将傻子又打了一通,新制造出来的伤口,横生生地出现在傻子的身上脸上. 出了气,那些人气恼地坐在地上. 但是过了一小会,忽然惊叫了一句,大家纷纷被那人叫喊着去看躺在角落里的傻子. 那些流着血的伤口,慢慢地愈合,除了流在外面的血之外,就像从没受过伤的样子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开始想念很多人,很多在我记忆里存在的人 第九十三章 我这天夜里做了噩梦,从夜里惊醒过来,浑身是汗. 身边躺着的就是熟睡的尤钰段,看见我忽然醒过来,眯着眼睛摸摸我的脸,怎么啦,做噩梦了. 我吸了一口气,抱着腿坐在床上,说什么也不肯再入睡. 尤钰段只好也起身陪着我,问我怎么了. 我看了他一眼,拉着他的衣袖说,你带我出去好不好,我不会逃跑的. 尤钰段犹豫了一下子,但还是带我出去了,一边替我套好衣 分卷阅读98 分卷阅读98 分卷阅读99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99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99 服一边对我说,你乖一点,我就不会伤害你的,我会好好对你的. 我披着裘毛大衣,尤钰段搂着我的肩,外面的月色正好,明亮的将道路照的光耀. 甚至能在御花园里闻到夜来香的味道,我坐在小亭子里,抱着腿看着水面上被不睡觉的小鱼晃动的荷叶. 我开始想念很多人,很多在我记忆里存在的人,而不是自顾自第说着曾经爱我,我也爱他的人,不知所踪的傻子,和好久不见的王爷. 这些年,当我做噩梦的时候,总没有好事情要发生,噩梦就像一个现实的预兆,它告诉我我曾经的美好,和我将要遇见的悲惨. 月亮惨白惨白地照耀着我们,尤钰段紧紧地抱着我,靠近我. 他不知道我在想些什么,更不知道我做了什么梦,他只知道他要一直陪着我,并且除了扶着我之外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这一夜过后,我似乎对他少了很多的憎恶和恐惧,我开始相信或许我们之前是好好的. 第二天,下了早朝的尤钰段就从地牢的总狱卒那里听说了昨夜发生的奇事,尤钰段不傻,这事他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除了祭辕族的血祭,没什么还能够做到这种程度. 但是林乍疏明明已经跟他定下了血祭,没道理还可以与傻子定,再说,傻子受的伤也没有转移到乍疏的身上来 也就是说,这世上还有一个纯血脉,并且还没死,没有让傻子长生,只是替他承受着伤痛. 尤钰段沉着脸想了一会后,对着那人说,将那人转移到单独的囚房去,还有暂时不要让他死掉. 尽管尤钰段想到了这里,但是他还是想不通这世上还会有其他的纯血脉,十段锦上记载过,到了林乍疏这一辈,就是最后一根血脉了,此后再也没有了. 尤钰段没往寝殿里去,反而去找了巫宴. 这几天巫宴都在寻找着如何让林乍疏恢复记忆的办法呢,已经几天没有出过门了,矢车陪着他,给他送饭什么的. 尤钰段进来的时候,也没有通报,倒是吓了巫宴一下. 巫宴抬头看着尤钰段期待的眼神,只好摇摇头. 这件事,我没办法,我从来没听说过能够让人失去记忆的办法,更不要说恢复了,我查了很多的典籍,上面说的千奇百怪,方子也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在不确定的情况下,我不建议给乍疏用. 那现在怎么办.尤钰段皱着眉毛. 只能找到,那些给林乍疏下药的人,他们说不定有解药. 尤钰段面色凝重着想了一会儿,告诉巫宴有了什么方法一定要告诉他,然后又出去了. 林乍疏一天不记得他,他就要一天备受被他恐惧的煎熬. 两年了,他等了太久了,他等不了了. 尤钰段在全国散发了寻找治疗失忆的布告,贴在城门的布告栏上,这布告发出去没有两天,就有人拜访,而这些人正是贵临那群人. 尤钰段瞒着林乍疏在外面接见了他们,贵临一群人站在皇宫外面,面色严重地等着尤钰段. 尤钰段带了巫宴和矢车去,本想趁机替林乍疏报仇,甚至已经埋伏好了士兵. 贵临不是不知道这次见面的危险性的,但还是什么也不顾地回来了,开门见山地说,我知道你带了人来,但是如果我们今天出不了这里,你就不要想能够拿到解药. 尤钰段笑着,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你觉得,解药能够成为你的筹码吗. 贵临虽然有些胆怯,但还是硬着头皮说,在这种场合下,谁先示弱就输了. 贵临向前走了一步说道,这些年,我们不仅对林乍疏下了失去记忆的药,还有可以孕育孩子的药,如果你觉得你能够不伤害到他的身体而使他恢复记忆的话,我这颗人头,你就留下吧. 尤钰段皱了一下眉,但又松开,笑着说,你们想要什么. 这个东西,你绝对不想要它,你失去了它,对你毫无坏处.贵临见事情有希望,弯了眼睛看着尤钰段. 尤钰段抬起头问道,那是什么. 孩子,你把孩子给我,我就把解药给你. 尤钰段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看他,为什么. 这件事情告诉你也无妨,不过你也应该能猜到一点,关于傻子体质的事情. 贵临慢慢叙说起来,傻子不是祭辕族的人,但是有人和傻子定下了血祭,并且血祭还在,傻子的血液也带着一点祭辕族的特性,而桠桠是他们的孩子,虽然血液不是很纯,但是这孩子却能够拥有祭辕族纯血脉的能力,我们要救一个人,她就快死了. 尤钰段摇着头说道,这不可能,除了林乍疏,没有其他纯血脉了,不可能有人会和傻子定下血祭. 贵临走了几步说道,据我所知,那个纯血脉,极有可能就是,林乍疏的亲生母亲. 什么,尤钰段瞪大了眼睛看着贵临,乍疏的母亲. 我说的已经够多了,那么皇帝陛下愿不愿意将孩子给我们呢. 尤钰段回头看了看矢车,矢车显然不是很愿意,皱着眉瞅着贵临. 等我考虑几天.尤钰段对着贵临摆了摆手,说着就往外面走去. 贵临看着尤钰段离去的背影,紧绷的心终于松了下来. 尤钰段走回寝殿,正好看见林乍疏抱着桠桠欢笑着,小脸带着鲜嫩的粉色,露出白色的牙齿来. 我看见尤钰段走进来,给他让出了位置,跟他说,桠桠最近长得特别快,然后一边摸着桠桠的小胳膊,一边说,软乎乎的,呵呵. 尤钰段看着我欲言又止的,我怪异地看着他,问他,怎么啦. 尤钰段说道,你想不想见傻子. 作者有话要说: ☆、月光倾泻了一地,却容易凉人心. 第九十四章 真的吗我忽然兴奋地抓住他的手,我能够见他吗. 尤钰段点点头,让丫环抱走了桠桠带着我,往大牢方向走. 我一路上对他问东问西的,说,傻子不是离开了吗,怎么会又回来呢. 尤钰段愣了一下,然后回答道,他在外面偷了别人东西,被打了抓到大牢里面来. 我脸色立刻就变得有些不好看,嘴里嘟囔道,教他吃了别人的东西要付钱的,怎么还这样. 结果到了大牢里,看见躺在里面脸色苍白的傻子,忽然就又心软了. 我蹲在外面,向里面伸着手,叫着傻子,傻子似乎听见了,身体晃了晃,但却没起身. 我又叫了几声,傻子终于听清了,翻过身子来,看见是我,一路爬过来,紧紧抓住我的手. 我埋怨着他,你怎么又不给钱呢. 傻子看着我,眼泪鼻涕流的哪里都是,但是抓住我的那只手却丝毫都不肯松开,嘴里只说,我乖乖的,我乖乖,河河, 分卷阅读99 分卷阅读99 分卷阅读100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100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100 河......河. 你不乖.我佯装生气,转过头去. 傻子见我不肯理他,整个身子用了最后的力气撞击着牢门,撞得自己哪里都疼,却都比不上自己心疼,以为河河不理自己了,那番蚀透心骨的疼. 我站起来,看向尤钰段,祈求他能够放了傻子出去. 尤钰段知道我的心思,但却不肯说话. 我只好靠近了尤钰段拉着他的衣角,而这一幕,正好能够让傻子看见. 尤钰段伸出手来,拥着我的腰,吻着我的眉角,在我耳边嘤咛,你还爱他吗. 我瞅了瞅他的眼神,低着头说,我心疼他. 你好好陪着我,你就把他给放了好不好.尤钰段这样对我说. 我那时不知道,我对尤钰段的软弱,成为了傻子心里的一把仇恨的刺刀. 而我只是简单地想着,我们都能够好好生活下去. 我也早就知道我不能够和傻子再继续一起生活,傻子什么都好,唯独少了我爱人的那份感觉,所有我答应尤钰段的条件,并没有犹豫多久,我以为这就是对我们都好的选择. 但,傻子不是这么想的. 我跑过去,对着傻子说道,你出去了,要好好听话,知道吗. 傻子别着头不跟我说话,似乎不愿意理我. 而我却还一直误解他,不听话,不懂我的好意,却不知傻子为了能够照顾我,有多么努力. 而这些也都一直被尤钰段看着眼里,傻子对乍疏还是有着很重要的存在,就是他将来能够恢复记忆,桠桠也是个能够让他不断地回忆过去和傻子在一起日子的存在. 他不能杀了他,并不代表他就能够接受他的存在. 这天晚上,月黑风高,我在床上睡得正香. 大牢里运出了一辆老车,驾车老狱卒抱着壶酒,坐在马车前面,而傻子衣衫褴褛,头发脏乱地坐在笼子里面. 驾车到了城门口,守城的小兵笑着跟老狱卒打招呼,打听着,这是要去哪啊. 老狱卒喝了一口甘冽的酒之后,说道,犯了什么重罪吧,皇上亲自下令说要把他流放到荒芜之地,看这身板,到了那里估计也活不了多久喽. 老狱卒这样打趣地说着. 而笼子里傻子的眼睛忽然闪了一瞬间的红光,然后这红光渐渐消淡下去,变成深渊似的黑色. 而另一边,尤钰段趁着林乍疏睡得深熟,起身穿上了衣服. 矢车正在外面等着,月光倾泻了一地,却容易凉人心. 尤钰段跟着矢车到了桠桠的房间,用布锦将桠桠包好,但桠桠没睡着,被这一折腾,哭得响亮,尤钰段实在没有办法,在桠桠睡穴上一点,孩子就立刻睡着了. 矢车看着尤钰段,却还是无言地跟着他出去了. 贵临一行人已经在城门外面等了半夜,一直没能等到尤钰段他们出来. 正是急躁的时候,看见夜色里驶过一辆飘着酒香和一股血污臭味的马车,没仔细看清,就过去了. 贵临朝着城门里面张望着,脚步不停地踏来踏去. 过了子时,尤钰段才抱着桠桠姗姗来迟. 桠桠在尤钰段怀里睡得正香,小脸泛着笑意. 贵临看见桠桠,心才踏实了几分,但尤钰段却迟迟不将孩子给他. 尤钰段这时候,不慌不忙地在月色下大量起桠桠的脸来,这孩子这些日子骨骼长的很快,脸却长的越来越像乍疏了,眼睫毛浓密的很,总让人有种一碰就碎的错觉. 贵临有些不耐烦了,但嘴上不敢说不来,只好等着. 尤钰段看得够了,才一步步走向贵临. 孩子侧躺在他的怀里,小嘴紧紧地抿着. 贵临看着孩子,从尤钰段怀里接了过来,安置给身后人. 尤钰段这时候才看着贵临,贵临将一包药从怀里掏出来,后退了几步之后,扔向尤钰段的后方,然后立即驾驭着轻功立刻这个地方. 矢车将那包药拿了回来,跑到尤钰段的身边,请示,要不要去追. 尤钰段摇了摇头,转身走向城门. 城外的草野上刮着很大的风,空气里蔓延着一股浓烈的不知名的味道,让人的鼻头发酸,眼睛发红. 矢车不停地回头看着,却还是紧跟着尤钰段往回走. 谁的故事没有个结局呢,陆树河的故事终于接近尾声,而这故事的尾音,靡靡嘤嘤,似乎有着很多人的哭泣. 终于到最后,陆树河故事里的三个人,各奔他方. 然后,这故事的开始,谁说不是一场错误呢. 偏僻的小村,小河边的黄色花朵,肮脏的泥土,饿扁的肚子,都不见了. 伪装善意的大娘,深藏的阴谋,表面上如此和谐的生活都,烟消云散了. 而,陆树河,终于也不再叫,陆树河了. 他说,他的名字是,林乍疏. 作者有话要说:  请原谅我所有的错别字 人家 打字功底 太差了 ~(@^_^@)~ ☆、从繁复的灰尘里抽出你的名字 第九十五章 我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尤钰段就坐在我的身边,看上去似乎是没睡的样子,脸色很是不好看. 我笑着摸着我的肚皮,说着,我饿. 尤钰段招呼着让人为我去准备早饭,而我穿好衣服,走出去. 菜上了一桌,丰富的不像话,但我却看着尤钰段还是愁眉苦脸的样子,拉了拉他的衣袖问道,怎么啦. 尤钰段摇了摇头,不说话. 我只好自己夹菜吃,吃了几口,忽然想起桠桠来,问道,桠桠在哪呢,也没吃饭的吧. 尤钰段的身子明显晃了一下,没有回答我. 我放下筷子,看着尤钰段. 尤钰段忽然抓住我的肩,说道,昨夜宫里着了火,孩子没能救回来. 我的脸色乍然变成青色,一边勉强地笑着,一边说道,你骗我吧,哈哈. 尤钰段正要解释,我脑子忽然闪过一个可能,我抓住尤钰段的手,喊道,昨夜有人来宫里面吗,是不是那些人,是不是他们. 尤钰段见瞒不过,只好承认了是那些人带走了桠桠. 我一时之间接受不了,就昏了过去. 而眼泪淹没了我沉睡的梦里,梦里却是的一干二净,没有人,没有东西,也没有我自己. 尤钰段赶紧抱了我回到床上,叫了人去叫太医来. 太医替我把了脉,说我只是受了惊,没什么大事. 尤钰段正要让他去煎一些压惊的药,但看太医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对,一直反复地把着乍疏的脉. 怎么了,还有其他问题吗.尤钰段紧张地问. 这样奇特的脉象,老夫这些年来从来没有接触过,我还要多些时间才能有定论.太医摸着自己的胡子 分卷阅读100 分卷阅读100 分卷阅读101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101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101 ,一边皱着眉. 尤钰段担心着乍疏,一边吩咐着人去煎压惊的药,一边让巫宴亲自去煎恢复记忆的药. 这种情况下,林乍疏的记忆恢复的越早越好,或许恢复了记忆,他就能够看透失去桠桠这件事情. 我只知道昏迷当中,似乎被苦涩的药浸透,那般涩苦被灌进我的胃,我的身体,然后有什么东西从我的脑袋里抽离一些东西,搅乱一些东西. 我一睡,似乎如何都醒不过来. 有个人,风情万种的人,温柔似水的人,抱着我给我讲情话的人,与我同穿大红色喜袍的人,在桐花里拥抱我,旋转着吻我的人,为我承受所有的痛苦的人,曾经说过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我们相爱的人,带我走过千山万水的人,他的名字终于让我在繁复的灰尘里抽出来了,他的名字叫做,尤钰段. 他是我爱的人,也是爱我的人. 但是,也是这个人,他狠心,亲手将我的孩子,送入深渊,送给鬼神. 我在梦里反复挣扎着,哭着笑着,身子抽搐着. 尤钰段一直陪在我的床边,紧紧地抓住我的手,一刻都不肯放开. 而床上的人儿,满身是汗,将自己的身子缩的小小的,脸色苍白的要命. 这个人,让他如此内疚,也让他如此心疼. 而他的心也在揪着,他会原谅他吗,他会恨他吗,他还会爱他吗,像从前那样. 而我的梦终于接近尾声,我抬了我沾满泪水的眼睫,却看见了在我梦里出现无数次,也让我欣喜无数次,难过无数次的人,他紧紧地握住我的手,看我醒了过来,赶紧将我搂进他的怀里. 而我,从喉咙里沉声说出一句话,不是许久不见的爱语,也不是憎恨的骂语. 我只是说,放开我. 尤钰段被我冷漠的语气惊吓到了,不肯松开我. 我抬起手将他的胳膊拿开,自己裹紧了衣服从床上爬下来,看都不看他一眼. 我们好好谈谈好不好,孩子的事情是我不对,但是现在就当我们回到了从前好不好,那些事情都不曾发生过,还是我们两个人. 我准过身看了他一眼,甩开他的手,怒吼道,他还那么小,连话都说不清楚,但是会支支吾吾地叫爹爹,前几天,他能自己摇晃着走路了,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你凭什么,凭什么将他带走. 尤钰段看着我说着说着就掉眼泪的脸,赶紧拿着纸巾替我擦,我不乐意让他碰我. 自己生气地坐在椅子上,我想起来一切的时候,本来是对尤钰段有亏欠的,就算我忘记了他,我也不该这样三番四次的爱上别的人,甚至替别人生下孩子,上天给我们安排了命途,但犯错的都是大人,无辜的总是孩子. 我抱着双手,一句话都不跟尤钰段说,尤钰段只好陪在我身边,使劲地抚慰我. 晚上收拾东西的时候,看见床上的桠桠的小衣服,小小的柔软的带着婴儿特有的清香. 我的眼睛立刻就红了,眼泪啪嗒啪嗒掉个不停,饭也因为赌气不肯吃,身子是虚的,哭得狠了,脑袋都有些发懵. 摇摇晃晃地不知怎的就晕倒了过去,抓着桠桠的小衣服,躺在地上. 宫女发现了躺在地上的我,赶紧去叫了尤钰段和太医来,尤钰段瞅着林乍疏心疼的厉害,将他抱到床上,自己也坐在床上搂着他. 太医来的很快,一进来就被尤钰段叫着去把脉,那脉是一来二去反复地把,口中嘟囔个不停. 尤钰段瞅着就心急,忙问到底怎么啦. 太医赶紧跪在地上,摇着头说道,臣,不敢说. 说!尤钰段都有些急了,生怕林乍疏再落下什么病根. 太医停顿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公子其他都没有什么问题,估计是没吃饭,本身就饿着,哭得狠了,就容易头晕.只是....... 只是什么尤钰段赶紧问,到底他还有什么毛病呀,你什么都不要顾忌,赶紧说. 太医攥了一下拳头,一咬牙说了出来,公子这脉象,似乎多了一条,如果这是发生在女子身上的话,那就是皆大欢喜的喜脉,可是. 没等太医说完,尤钰段就打断了他的话,你是说,他怀孕了. 作者有话要说:  惊悚吗? ☆、最爱的人伤我最深 第九十六章 我昏昏沉沉地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外面的天都黑了,漫天繁星在窗外闪耀着. 尤钰段一直陪在我的身边,见我醒了,弯着眼睛将我搂起来,赶紧叫了等在外面的宫女,将一直热着的粥拿过来. 我看见尤钰段就难受,说什么也不肯吃,甚至还将碗给打破,但是期间尤钰段一直纵容着我,对我是百般殷勤. 粥是热了又热,一碗一碗不间歇地给端进来,最后我不忍心看那小宫女一直端着,只好耐着心喝了几口. 尤钰段见我喝了,开心地不得了,吧唧就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我赶忙嫌恶地推开他,嚷嚷着让他滚出去.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那天过后,我使劲地耍小性子,放肆地砸烂东西,尤钰段都对我百依百顺,一直见着我都是笑嘻嘻的. 最后我甚至都懒得砸了,常常自己一个人跑出去,在花园里独自溜达着. 尤钰段大部分时间还是要处理国事,很多时候都管不了我,我又不愿让宫女侍卫们跟着我,他本来是不肯的,但最后还是依了我. 溜达着,不知道走到了哪里,看着似乎是个冷清的被废弃的宫殿,瞅着里面的装饰风格我很喜欢,就推门进了去. 没想到里面竟然还有人把守着,看见我进来了,赶紧拦住我. 我大手一挥说道,给我让开. 那侍卫直瞅着我,但却不敢拦我.宫里现在谁不知道这主是谁,得罪了他,谁都没好日子过,那侍卫犹豫了一下还是让我进去了. 我往里面走了几步,忽然看见书桌前一个熟悉的人影,即使被囚禁着,依旧风度翩翩着. 王爷.我看着他的背影叫起来. 王爷听见我的声音,起身转过来,那张脸瘦了很多,但眉眼却还是坚硬的. 乍疏.王爷一见是我,喜上眉梢,正想伸手过来抱住我. 我拦手挡住他说道,我的记忆已经恢复了. 他一听见我的话,动作就立刻凝滞了,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尴尬,大家都不知道说些什么. 在我失去记忆的时候,他也骗了我,他能说很多的花言巧语,他从来也没跟我提过尤钰段的事情,但他还是对我好. 这世界,我知道,从始至终最爱我的,最真心对我的,其实还是尤钰段,但是,最容易伤我心的,也是他. 除了他,其他人再也不能让我失魂落魄. 我大概知道了王爷的事情 分卷阅读101 分卷阅读101 分卷阅读102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102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102 ,然后回到了寝殿里,等尤钰段回来. 宫女叫了我吃饭,我也没吃,说要等尤钰段. 尤钰段从太监那里听说了这件事,赶忙回到寝殿里,看见守着一桌饭菜的我. 怎么啦,你要多吃点饭才行,知道吗. 我整理了一下思绪,然后跟尤钰段直截了当地说,你是不是把王爷给软禁了. 尤钰段一听我知道了这件事,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 我知道,你觉得我和他有些过什么,但是都过去了,他是个忠于国家的好人,你把他放了吧. 尤钰段却不回话,一个劲地替我夹菜,还细心地替我剥好虾肉. 你现在关着他有什么用,我已经恢复记忆了,就算我再傻,也不会喜欢他的,况且他在那时候帮了我很多,如果不是他,我今天可能就活不到现在. 尤钰段一看我有些激动,忙按住我,安抚我说道,好啦,好啦,我明天就让人将他送出去,行不行. 我这才平息了心情,慢条细缕地吃起菜来,而尤钰段似乎有意地照顾我似的,一直替我夹着那些容易消化的食物. 而我所有对他的尖锐也开始一点点地消磨,我一边对他不断心软,一边恨自己不争气,左右纠结着. 那天,从寝殿里出来,正巧看见那个常常给我看病的太医,似乎在跟别人说着什么悄悄话的样子. 我一时好奇心没忍住,就跑过去听墙根. 那个太医对着一个人说,我说这年头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啦,上个皇帝竟然被个叫商恙的男人给压了. 听得那人不由得吸了一口气,干忙说道,这事可不能乱说. 我一听竟然是商恙和皇帝的事情,赶紧靠近了些去听. 我告诉你说,这还不算什么呢. 怎么,难道还有其他更匪夷所思的事情.听的人好奇心也泛滥了,催促着太医赶紧说. 太医小心地瞅了瞅周围,细声说道,我告诉你说,还有更让人不敢相信的呢,我这几天给宫里那公子把脉,你猜我把到了什么脉. 什么脉.那人靠近了去听. 太医咽了一口口水,然后说道,喜脉,一个男人竟然让我把到了喜脉. 我躲在墙边的身子忽然很是剧烈地摇晃了一下,他们察觉到了有人偷听,赶紧跑出来,没想到竟然是我. 我愣愣地发着呆,然后捂住我的嘴巴,但是呜咽声还是不可抑止地溢出来. 我又,又怀孕了,这不可能,我明明没有再吃钟医给我的药了,怎么会. 我接受不了我再次怀孕的事情,上次怀着桠桠的时候,我的记忆还没有恢复,而受着贵临他们的引导,让我以为男人就是应该和男人在一起,生儿育女的,而我几天前恢复记忆的时候,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也没有多大的反感,但是如今不一样了,我不能接受我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就这样被尤钰段给践踏. 他伤害了我,他抛弃了我的孩子,我凭什么还要给他生孩子. 我一冲动,拿了把刀跑出去. 尤钰段一听说这件事情,赶忙到处地寻找我,他找到我的时候,我自己拿刀抵着我的肚子站在花园的水池边上,一个人掉着眼泪. 尤钰段生怕我冲动做出傻事,赶忙呼喊着我,让我放下刀子. 我抬起脸,看着尤钰段,笑的很难过,尤钰段,我不能给你生孩子,你把我的孩子给杀了,我怎么能给你生孩子. 尤钰段看着那把刀就横在我的肚子上,心都要紧张死了,安抚我说,好好,你乖,不生,不生好不好. 但是我的手却慢慢开始用力,尤钰段,这是你的孩子,我也不要他. 作者有话要说: ☆、故人,都是好久不见. 第九十七章 那把刀切进我的肉里,我觉得有些疼,耳边传来一声闷哼,但却不是我的,我抬起头看劝阻我的尤钰段,他的腹部衣服被染成了血红,鲜血流下来将他黄色的衣袍弄脏. 我的伤口慢慢地愈合,然后了无痕迹. 尤钰段笑着看着我,似乎有些得意,但又有些虚弱,我瞧着几乎要昏倒的他,赶紧上去扶住他,慌张地呼喊着来人啊,来人啊. 尤钰段一直躺在床上昏迷着,太医立即就来了,看见我有些心虚,而我那里顾得了那么多,赶紧让他给尤钰段看病. 有些大臣听说皇帝受了伤也都守在外面,踱来踱去的不肯离开. 直到半夜,尤钰段才昏昏沉沉地醒过来,看见陪着身边攥着他手的我,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大臣们赶紧关切地问候,尤钰段笑着说,没什么事,有个小刺客,你们都回去吧. 尤钰段说着这话的时候,我有些心虚,低着头不说话. 大臣们看着夜深了,皇上似乎也没什么大事,都回去了. 等到房间里只剩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尤钰段才紧紧地搂住我,我的眼睛一直止不住泪水. 你乖,你要是真的不想生下这个孩子,咱们就不要好不好,回头我让太医开一付药流掉这个孩子,只要你不要这样伤害你自己. 其实伤口出现在尤钰段身上的时候,我就后悔了,我想起来无数次尤钰段替我承受的伤痛,我想起我生桠桠时候的难产,那时候我似乎没有感受到的疼痛,都是被这个爱我的人给生生承受下来的. 我哭着抓着尤钰段的手,低着头说道,对不起,对不起. 尤钰段这才摸摸我的头,让我爬上床,躺在他的身边. 尤钰段受了伤,没有什么力气,我们两个并排躺着,这时候人都镇静了下来,想事情也想的比较明朗. 尤钰段抓着我的手说道,把桠桠送走是我的错,我每次看见他都觉得难受,你生他的那天,我也为他疼了一夜,这孩子是你的心头肉,也让我总是不忍心. 可是,我没办法,我只要看到他,就会想的你曾经属于别人,想起我们分离的那段日子,我控制不了我自己. 我靠着他,然后说道,我知道,我承认我也是太冲动,我只想着自己成为了一个非男非女的怪物,甚至还要饱受那人这样或那样的非议,而忘记了其实你也很不容易. 那么,尤钰段看着我,我们和好,好不好,其他事情都忘了吧. 我也盯着尤钰段明亮真诚的眼睛,点点头. 曾说过的,这世上没什么再能阻止我们相爱,哪怕时光如梭,哪怕背叛误会,哪怕伤害忘记,哪怕生死别离,兜兜转转,我还是只爱你这一个. 尤钰段腹部缠着纱布,我不敢抱他,只好紧紧地靠着他,夜里的宫里,终于闹了一天之后,寂静下来,尤钰段握住我的手说道,如今,我们就这样好好生活下去. 风吹过屋堂,忽然让我想起以前一个在船里的晚上,那时 分卷阅读102 分卷阅读102 分卷阅读103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103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103 候也有着这样寂静的风声,和皎洁的月亮,风里有着夜的清香. 那天晚上,我嘶吼喊出他的名字,从没想到,从此以后,这个名字终于刻在了我的骨头上,我的心里,我的血液里,然后从这些骨骼血液里孕育出一个鲜活的新生命,给他覆上和那个名字一样开头的姓. 这个孩子,不姓林,而是姓尤. 我闭着眼睛,晃了晃尤钰段的手掌,尤钰段本来有些迷糊了,被我一晃就醒了. 我笑着背过身去,然后道出一句话来,这个孩子,我们生下他吧. 真的吗.尤钰段对着我的背影说道,你愿意吗. 我只把背给他看,再没说什么.尤钰段也不再说什么,躺着将手放在我的肚子上. 一夜,终于无梦,睡到天明. 第二天一大早,那些官员们又聚在一起问候皇上,尤钰段起了床,被我搀扶着坐起来,一个一个被那些人问安,有些官员们显得很亢奋,说什么一定到揪出来那个刺客来,尤钰段一直压着这件事,才让他们没有追究. 累了一上午,尤钰段早就累了,将剩下的官员都一窝蜂推了出去,吩咐御膳房做好饭菜,在桌子底下拉着我的手,给我夹菜吃. 我生怕他一不留神又伤了自己,非说要照顾他,尤钰段弯着眼睛很有意味地笑着说道,我这点小伤根本没有什么,为了你肚子里的我们的孩子,你可要多吃一点. 尤钰段只要一提起这件事,我就脸红羞涩,甩开他拉着我的手,不肯理他. 尤钰段伸出他的狼爪来,搂住我的腰,摩挲着,如何都不收敛一点. 我心疼他受着伤,只好什么都任着他来. 然后日子就像我们之前过得那样美好,尤钰段本来执拗着要给我一个名分,被我拒绝了,如今这样,如何能够告知天下,他们的王所爱的人是个什么样子. 被贵临掳走前,那种对孩子殷切的期盼又回来了,百般千般地想象着这个孩子会是什么样. 只是每到自己无聊的时候,就会想起桠桠来,他小小的手在空中乱抓着,哭声更够很大很响亮. 后来,我去拜访了后宫,木檀和千谙乖乖地跪在我面前,我微笑着摸着他们的脸. 派人将他们好生地安置好,送出宫去. 这件事从头到尾尤钰段都是知道的,自然也没说什么,木檀临走前,私下找了我说话,他说,要好好对待宫主,不要再让他一人. 国号建立以后,国内修复和发展的都很快,有些边疆小国看着洄渊迅速地壮大起来,态度立即表现出归附的意思,而此前一些反对起义或者是中立的教派也开始蠢蠢欲动. 很多犹豫不决的教派,其实都在观望,大家都瞅着武当的做法. 这件事情,慕华考虑了很久,也开了几次讨论,最后慕华带着人终于进京. 听说慕华来的时候,我正在弥华宫里跟尤钰段闹着玩,太监跪在门口,说,武当的慕华道长求见. 尤钰段听到之后,立即起身出去,我看了他一眼,就央求着一起去,尤钰段笑着拉住我的手. 几年不见了,慕华依旧是风度翩翩,身着青绿白带的道服,恭敬又不失典雅地站在宫殿里面. 我特意瞅了瞅跟着他一起来的人,但是没有井阳. 故人,都是好久不见. ☆、故事终有结局,我们终将重逢 第九十八章 慕华见皇上来了,赶紧跪下. 尤钰段立即说,免礼,然后上前,亲自扶起慕华. 慕华还没跟尤钰段谈起事情,我就凑过去问他,你没有跟井阳在一起吗. 慕华猛然抬起头打量我,你是谁,你怎么知道井阳. 我笑着挠挠头说道,我是林乍疏,是井阳的好朋友,很久没有见过他了,所以想要问你他的去处. 慕华沉思着,从几年前的记忆深处提取出乍疏这个名字,这个名字曾让他纠结无数遍,也让他思虑无数遍,都不比井阳这个名字让他思念不熟吧. 慕华有些难过地说道,我们再也没能见过面. 我听见这话,也叹息了一声. 如今,时局动荡,当年的那些人终于还是失散,爱的人没能相聚,思念的人依旧分离. 后来,我就先回去了,让尤钰段和慕华讨论这个问题,尤钰段本来也很欣赏武当,自然不会对他们多为难. 况且,先前武当虽然依附着朝廷,但是一件伤天害理的事情都没做过,尤钰段也不是不开明的人,自然不会在意武当以前的事情. 两个人相谈甚佳,尤钰段还将慕华留在了宫里,非说要在这留几天,顺便也算是陪陪我. 听说慕华答应了,我特别高兴,当天夜里就抱了被褥去找慕华,结果被尤钰段揪着耳朵拉回了弥华宫. 我嘟着嘴巴佯装生气,嚷嚷着,我怀了你的孩子,你要好好对我,怎么能揪我耳朵. 尤钰段一把搂着我,一边向慕华赔笑着退出房间. 结果那天晚上,我又被尤钰段强抱着进入梦乡,他的宽厚的大手环着我的肚子,拥着我和孩子两个人,掌心都是温热温热的.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了床去找慕华,尤钰段自己去上早朝,临走前叮嘱我,到了那里不要乱闹,天黑之前一定要回来. 我点着头应付他似的答应着. 前脚尤钰段离开,我后脚就奔向慕华所在的宫殿. 慕华起的比我们还在,一个人在院子里练剑,他的身骨极佳,练武正是绝好的奇才,一剑刺出去干净利落. 记得我第一次见到慕华的时候,在比武场上,他和江午老头一起进来,光华就照耀了满场子里,虽然尤钰段进来时候的光芒更加闪的让人睁不开眼. 以及后来,每一次跟着井阳躲在胡同里面,看着远处的慕华潇洒地走远. 井阳和我不同,他深爱着慕华,但却从没说出口,但我却觉得他和慕华之间有种超然的默契,即使两个人什么都不说,心里其实都有那么一点点的感觉,即使分开了,很久很久不见了,那种感觉依旧还在,一个人会为了另一个变得更美好,而另一个也不会背叛那个人. 这种默契来之不易,是因为他们从小一起长大. 我一边看着慕华舞剑,然后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慕华见我一直在旁边看,不由得有些红了脸. 我和慕华一起进屋,说了很多的事情,他告诉我很多那时候井阳被抓进大牢的事情,而我也把井阳常常每天不回来去偷看他的事情也都告诉了他. 慕华是害羞的,但也是欣喜的,我能看出来. 后来,我抓住他的手说道,井阳为了不耽误你的前程才离开你的,如果你能够在遇见他,千万别放他走. 慕华没回话,只 分卷阅读103 分卷阅读103 分卷阅读104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104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104 好红了脸. 外面一个武当的小弟子,偷听了几句,此刻也是红着脸不说话. 外面天快黑的时候,我才匆匆回到弥华宫,恰好尤钰段也刚刚回来,看我一脸喜意的样子,就知道我刚刚从慕华那聊得很开心. 我们一起坐在桌子前吃了晚餐,我吃了很多,鼓起一个圆滚滚的小肚子. 尤钰段摸着舒服,就不肯放手,将我抱到床上,一直摸着我的腹部. 本来过了这几个月,肚子就有些鼓了,现在又不小心吃多了,圆圆地鼓着.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嚷嚷着不舒服. 尤钰段只好一边替我抚着,一边拉着我出去走走. 外面的月色正好,细长细长的月牙悬在天上,云朵如河流般流淌过天河. 晚饭正温柔地吹拂着我的耳边,尤钰段牵着我的手,带我一步一步地走着. 走到亭子里面,我说要歇会,就一屁股坐在石凳上,手还和尤钰段紧紧地拉着. 忽然,一道银光闪过,一个黑影出现在我的身后,我只看见一把尖锐的剑横在我的脖子前,尤钰段立刻翻手向那人挥掌. 结果那人竟然一只手拽起了我飞起来,掠了几步之后,将我带离尤钰段的身边. 我感到异常的恐惧,为什么,为什么还会有人来杀我. 但是,尤钰段却不紧不慢地看着这边,竟然还自若无事地喝了一杯茶. 我正迷惑着,身后的黑衣人忽然爽朗地笑起来,那笑声很是熟悉,但也让人觉得恍若隔世. 我转过身来,看见直盯着我的一双明亮黝黑的眼睛,那眼里曾经的稚嫩完全消失,坚韧着明亮着闪着光芒. 商恙.我抓住他的衣服惊叫道,商恙拿下他脸上的蒙布,那张熟悉的脸,立刻就出现在我的面前.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从暗处又出现了三个带着黑斗篷的人,那三人越靠越近,然后露出他们的脸来,一张比一张让我惊诧. 威风仍在,一脸正气的皇上. 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那么年轻的干爹. 还有,笑起来跟个孩子似的井阳. 时间终究还是会告诉我们,该遇见的人还是会在恰当的时候再次相逢. 哪怕风雨摇摇,哪怕时光滚滚. ☆、一切都不会真正结束 第九十九章 我只是愣愣着看着他们,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相逢来的措不及防,让人手足无措. 年岁过去了,我们都和以前不一样了,我该怎么说,好久不见. 倒是井阳没什么见怪的,笑着走向我,将我拥进怀里. 我的眼泪顿时流出来,说道,你们都去哪了. 商恙笑着抱着胸,看着我们,刘予沥站在他的身后,拥着他的腰. 尤钰段从亭子里出来,很是盯了一会儿刘予沥,最终软了眼神. 我抹了眼泪,抓着井阳,很是兴奋地说,你跟我走,慕华也在宫里. 井阳听见慕华的名字,忽然有些颤抖,我拽着他,却丝毫都拽不动. 井阳还没做好万足的准备去见慕华,他如今这个样子,足够让他觉得他能够和他相守了么,他该告诉他他爱他吗 商恙这时候也来凑热闹,说着,早听说过这个人了,大家一起去见见. 我们一群人推搡着到了,慕华入住的宫殿,屋子里面已经熄了灯,估计慕华早就已经入睡了,井阳正说,既然已经睡了,就不要打扰了吧. 门忽然嘎吱一声响,缓缓地被推开,从里面走出了一个只穿着雪白亵衣的慕华来. 慕华自然不知道我们就在门外,估计被我白天说的话弄得睡不着,却不想想要出来走走,竟然看见门外一堆的人,和那个人. 井阳低着头不知道说什么,慕华往前走了一步,念叨了一句,好像是在做梦. 井阳猛然抬起头来,看见月色照耀下微红的慕华的脸,瘦了,但棱角分明了. 井阳似被蛊惑了似的,上去吻了慕华的脸,慕华不推不拒,两个人忘情地拥吻起来. 我本想起起哄,却被尤钰段无声地给拉走了,刘予沥悄悄找了尤钰段说了些什么,尤钰段大方地准许了,又吩咐了人准备干爹的住处. 然后他一把捞起我,抱着我回去,我趴在他的怀上,大喊大闹说要我们一起熬夜聊天呢. 尤钰段回到,让他们自己闹去吧,时候还长呢. 我被尤钰段放回床上的时候,顿觉不妙,赶紧退了几步,说道,我现在怀着孩子呢,你不能那样做. 尤钰段笑的很色|情,将我剥光了搂在怀里,使劲地嗅着,最后还是乖乖搂着我睡觉了. 爱情不需要什么行为来证明,因为爱才不互相伤害. 麟袖宫. 商恙和刘予沥手牵手走到这里,沥沥往事终于像一坛醇酒般浮上心头. 他们在这里度过的无数的夜晚,相遇过,吵过架,流过泪,分开过. 刘予沥推开门,还好这里有人定期打扫着,一切都还当初一样,大床,纱帐,木椅,木桌. 商恙笑着看了看刘予沥,吐出一句话,今天晚上,谁上. 刘予沥抱着商恙上|床,说道,老规矩,我们,划拳. 其实无所谓谁输谁赢,只要两个人相爱,然后做这些事情. 春帐摇摆,一夜迷情. 慕华住处. 慕华的嘴唇被井阳吻得红了,井阳才放开他. 两个人这是才都是涨红了脸,不知道说些什么. 起了风,夜里的外面还是有些凉. 慕华支支吾吾着说道,不如.....进屋再说吧. 这一进屋,不如说是一种退让,其实不需要在多说什么,爱情到这里已经呼之欲出,只差进行最后的步骤. 大将军府. 夜已经很深了,从将军府寝房外面透过窗户看过去,隐隐能看见床上熟睡的两个人影. 巫宴光|溜溜地躺在矢车的怀里,温顺的,安逸的. 矢车紧紧地搂着怀里的人儿,睡梦中也不肯放开. 相爱是梦里的安逸,是一个人习惯的依靠,和另一个人无意识的守护. 齐南军营. 希斓侧躺在詹砂身边,詹砂小心翼翼地爬下床起夜,生怕惊醒了希斓. 希斓翻了个身继续睡去,詹砂从外面回来,看到塞外一尘不染的繁星悬挂的天空,夜里吹了冷风,詹砂赶紧回到营里,攥紧被窝. 希斓似乎是醒了,伸出手来,攥着詹砂的手,帮他暖暖. 相守是一种依偎的平淡,安静地流成生活的细小暖热. 教派. 贵临夜里做完任务才回去,却不想房子里的灯还亮着. 明达点着烛火坐在床前,等着贵临回来,替他褪去那身沾满鲜血的夜行衣,然后打了一盆热水替他擦干脸 分卷阅读104 分卷阅读104 分卷阅读105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105 乍疏 作者:弥溺洱若 分卷阅读105 和手,似乎这样就能擦净所有的罪恶. 贵临摸了摸明达有些怨恨的脸,然后抱住眼前这个深爱他的人儿. 爱情是不分性别,不分人性的罪恶的,哪怕是手中沾满了鲜血,回到家一样会有深爱的那个人替他洗净. 哪怕我们明天没有以后. 哪怕我们即将结局. 哪怕我们时时刻刻会失去我们的性命. 谁会知道我们会为这爱情付出多少. 这,不知如何莫名其妙来的,却又死皮赖脸不肯去的,侵蚀了我们心和身体,占据了我们整个生命的,爱情. 分卷阅读105 分卷阅读1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