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风流雪(H)》 分卷阅读1 回风流雪(H) 作者:汪呜/关风月 分卷阅读1 回风流雪(H) 作者:汪呜/关风月 分卷阅读1 书名:回风流雪 作者:关风月 文案: 原创 男男 古代 中h 网游 青梅竹马 美人受 此作品列为限制级,未满18岁之读者不得阅读。 竹马变病娇: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想上我?! ☆、一 回风流雪 00 春日意迟迟,颜回风迎着柔风煦煦,百无聊赖地站在游廊下,等一位“友人”前来接见。 侍女如流水般进退有度地移过他身边,归鸿剑客是荣华山庄的常客,早有人请他去偏厅稍候,却被他找了许多理由谢绝。其中之一是不远处水榭旁的锦鲤胖头胖尾,十分可喜,他要索些鱼食来撒,然而直到一池的金红鱼鳞都意兴阑珊离他而去,鼓鼓的白鱼肚再挤不出半点食欲,齐鸿羽也没为他分出片刻宝贵的时间。 他在水边吹了一个时辰的凉风,头痛得很,只得摸出友人配制的一丸苦药抵在舌尖下,暂捱过毒性发作。 然而每当他难过之时,归鸿剑总要看看自己最喜欢的东西,也就是齐大庄主。故此他还是慢吞吞挪到了游廊下,借着没合拢的一扇雕花楠木门,偷眼打量同旁人谈笑风生的齐鸿羽。 许多避而不见或不请自来的理由,能说服旁人也说服不了自己。避而不见只因才打照面他便心悸;多年不请自来厚着脸皮苦等,只因有此心悸便可聊慰余生。 日光经过窗上雕镂的纹样,照出颜回风一身红衣,如丹顶鹤冠上淬出的一点红,又兑了三分水色波光,端的是无风自舞,写意风流。 这样张扬的红衣自然荡进了屋内,一片衣角飘摇在齐鸿羽眼中,齐庄主的眼睛跳了跳,只得抬眼打量等了许久的归鸿剑,那人立刻快快地又躲回了门后,只眼神不依不饶地传达着委屈。 齐鸿羽长长地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清脆地扣上茶盏:“今日便到此罢。” 面前的客人自然知礼,道声“叨扰”便缓步离开,躲在门外的颜回风也立刻急步小跑了进来,险些被门槛绊倒—— 齐鸿羽挑眉,茶盏又发出清脆响声,唬得颜回风立刻放缓了步子:“我知道,仪态、仪态……可是事出紧急,我只能来找你。”他轻轻咳嗽了一声,本非有意,听在齐鸿羽耳朵里却像变相的控诉,当下更为烦躁:“你自己要在水边吹风怪得谁?坐下。”说罢便抬手叫人换了一盏热茶。 颜回风没听懂他的意思,依旧秉持着面对齐庄主时一贯的小心翼翼,抬袖掩口,仔细地啜饮了一点热茶,立刻被烫得缩回殷红舌尖,苦着脸又颤巍巍把茶盏放下,心知齐鸿羽看自己的眼神一定写满了弃嫌。 他们是如此不同,就算颜回风乐意为齐鸿羽改变所有,甚至痴痴地把自己的佩剑命名为归鸿,只为追求鸿鹄片羽,便甘于自悬崖坠地,他在齐鸿羽眼中依旧可有可无,轻不如鸿毛。 更甚者,若非他多年死缠烂打,只怕连这盏茶也是施舍。 齐鸿羽十分纳闷,为什么一个人可以把软剑使得像一道虹光一样好看,却甚至不能在自己面前安安稳稳喝杯茶? 只看气度形貌,归鸿剑无疑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美人,对不了解的人来说颜回风甚至是凛然难攀的,这株高岭花本不该如此慌张,随风摆动花蕊却找不到招蜂引蝶的正确风向,盛开得太急。 念及此处,齐鸿羽说不上心头是何想法,有时候他怀疑颜回风在自己面前永远这么紧张,莫非其实是害怕而不是心仪自己?但就连帷帐之中他也是如此,无论缠绵几次仍是羞涩如处子,便不由得自己再怀疑这段痴恋了。 颇有兴味地嗤笑了一声,齐鸿羽没有再出言调戏他,反倒大度地屏退了下人:“既然是急事,就快说。” 颜回风许久没有前来“自投罗网”,送上门的锦鲤没有不刮鳞的道理。齐鸿羽气定神闲地整了整衣襟,上下打量着局促地思虑着的颜回风,虽然清减了些,依旧是顶好的皮囊—— 无论说什么,随便打发了他,便可做些正事了。 颜回风被他戏谑的眼神盯得无地自容,不由喉结吞咽,抬手挽了挽鸦黑鬓发:“最近替流雪取了些稀奇药材,难免风尘仆仆,失礼了。” “长孙流雪?”齐鸿羽敲了敲桌沿,没有往心里去,他还当颜回风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正是他每年制新药的时候,你奔波倒也不稀奇。这算什么新鲜事?” 回风流雪本是武功一脉同源的两派,各有独子,爱之弥深,故分别以此四字命名。长孙流雪温和友善,潜心修医,是江湖上口耳皆传的仁心佛手,颜回风身为青梅竹马,自然一力承担了所有打打杀杀的苦劳。 齐鸿羽见他也不像因此受了伤,到底有什么事又吞吞吐吐不肯说,难免有些不耐,重又捧起了茶盏,随时预备着扣下茶盖,清声送客。 颜回风果然对他一举一动都在意得过分,紧咬着下唇,十指纠结,还是说出了口:“我中了奇毒,连流雪都无法可解。他配了暂缓的药丸给我,但要想真正解毒,只有厚颜一借白骨草——” “不可能。”齐鸿羽险些被他的话呛到,勉强咽下梗在喉咙里的茶,斩钉截铁地道:“你当这是儿戏?莫说世上居然还有你那位长孙公子解不了的毒,这白骨草是我镇庄之宝,活死人,肉白骨,也只能赐给庄主直系,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使用。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罢。” “这是真的。”颜回风无力辩解,仰头又咽下一粒药丸,神情十分痛苦:“下毒的人在我行经昆仑时在我饮食里混入了毒药,一路人来人往,根本无迹可寻,他还留了一封书信,要想解毒我就要答应他一个可怕的条件——” “我见你脸色倒是好得很。”齐鸿羽施施然起身,霎眼间便立在了颜回风面前,归鸿剑立刻面飞红霞,不自觉便被人堵得缩进了黄梨木圈椅里,还被轻佻地挑起了下颔:“有多可怕,伤及性命?还是要废你武功?” “……都没有。”颜回风心虚地试图推开捏着自己下颔的手指:“我之所以看起来还好是因为我求流雪落了虎狼之药,否则我也无颜求见。” “你既知无颜,也就不用和我解释了。下毒的人如果不要你伤天害理,也不想进一步伤害你,我可看不出你不和他谈条件的理由。”齐鸿羽从善如流地放开了他,眼神一如既往地犀利:“小花招用一次尚可,次数多了就惹人腻烦。” 白骨草只赐荣华庄主血脉亲人,颜回风难道是异想天开暗示自己干脆娶了他?齐鸿羽颇感头大地揉了揉眉心,这还真像归鸿剑能想出来的事,有段时间颜回风甚至说梦话都是如果变成女人是不是就能怀孕,是不是就能强行留在自己身边。 齐鸿羽别有深意地瞥了颜回风一眼,归鸿剑这些耻于出口的小心思他倒还不至打破,毕竟也相处了许久。 颜回风果然懂得分寸,面色忽然之间便灰白下去,手指脱力地陷在圈椅里,痉挛似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回风流雪(H) 作者:汪呜/关风月 分卷阅读2 回风流雪(H) 作者:汪呜/关风月 分卷阅读2 地纠结着:“是我冒昧逾矩了……” 齐鸿羽满意地点了点头,颜回风当然无话可反驳,毕竟他的确有前科。 ——他们第一次裸呈相见,便是因颜回风谎称自己中了情毒,极尽放浪之能事地引诱了齐庄主。 01 数年前的七夕,颜回风想尽了借口挤走想陪伴齐鸿羽的莺莺燕燕。虽然留流雪一个人寂寞地过节总觉得于心不安,毕竟自出生以来他们几乎做什么事都在一起,但颜回风还是下定了决心,喂了自己一整瓶春方,直灌得自己眉饧眼涩,手足瘫软,整个人都要半傻了,才敢鼓起勇气把嘴唇蹭到齐鸿羽脸颊上。 如果齐鸿羽厌恶,他宁可毒发吐血,也会立刻离去。 事后颜回风耻于表白自己的“决心”,只说中了情毒是骗他的,齐鸿羽深以为然道:“我一早也看出来了,你只要靠近我身边便情难自已,又何须什么情毒?” “你若靠情毒才能对我动情,倒还算你有几分出息。” 拥着同一床锦被如此调侃,简直让人分不清是调情还是嘲讽。 其实颜回风因为没有经验,对当时的事只有个朦胧的念头,还加上了许多美化。齐鸿羽却清晰记得那截如脆嫩柳芽般的腰肢是怎么软在自己手里的,那身红衣被褪下时柔顺如细雨流淌,露出大片晶莹肌肤—— 齐庄主很会欣赏人的优点,尤其是这样一位美人。就算美人死缠烂打,也不妨碍他趁势享受一番。 事情顺理成章地发生了,次日颜回风睁眼时却紧张到拽着被子就想逃,硬是把齐庄主从温柔乡里生生冻醒,一脸戾气地盯着他。 颜回风立刻一动也不敢动,被子徒劳地裹住了挺翘的双臀,双腿和胸膛却仍然赤裸在外,更别提他只要稍稍一动,昨日齐鸿羽尽数灌进他体内的浊液便会黏答答地流下来,他简直想自尽以谢罪。 齐鸿羽还从来没有见过引诱过自己之后这么窘迫的人,单手倚着头看他,大刺刺地袒露着自己的下体,不怀好意地笑而不语。 颜回风立刻并拢双膝,拜倒在他面前:“昨天是我错了,你大人有大量都忘掉吧——” “我若忘了,你当真欢喜?”齐鸿羽手指轻点上他胸膛,捻住一点嫩红惩戒性地揪了一下,顺势便把不断打着哆嗦的人重新压回身下,手指一气呵成地从脸摸到到软乎乎的屁股,因手感甚好,便恩赐了颜回风一个颇为温柔的吻。 这短短一刹的唇齿相触让颜回风沦陷至万劫不复,从前他还只是厚颜无耻地追着齐鸿羽讨好,从那之后他就成了等待齐庄主临幸的情人之一,还往往是自己相思成疾到主动送上床。 若不是齐鸿羽的吻太惑人,就是那瓶药把他喝傻了。 02 “唉——”颜回风仰头又饮尽了一大碗烈酒,喝得衣襟不整,领扣颠倒,白生生的脖颈泛着桃红:“流雪你为什么怂恿我去问他?我早……嗝儿!我早就知道会这样!”他语带哭腔地掷了酒碗:“我看都不敢看他就逃回来了……这下怎么办……难道我真要答应信上的条件嫁、嫁给一个给我下毒的人!” 他边说边掉眼泪,苦恼之余不自觉地黏着竹马挚友痴缠,长孙流雪生得面如冠玉,轻袍缓带上绣着银丝挑出的流云,行止间温柔得能把人融化,此时也依然好脾气地半抱着一头撞进自己怀里的醉汉:“不让你去问你又不甘心,总要有个了断。这下你该明白了,不要再去求齐庄主任何事,嗯?” 他们身在雪庐之内,这是长孙流雪炼药时闭关的清静所在,只有颜回风一人获准来去自如。故此归鸿剑也早把这里当第二个家,喝得燥热不已时便索性扯散了衣带,敞着怀贴着挚友,要人搂他抱他。 他不断呻吟着“好舒服”之类引人疑窦的话语,其实只是贪图流雪身上那清凉而好闻的药气:“嗯……我知道了……还是流雪最好……” 长孙流雪低笑一声,惯于摆弄药材的灵巧手指拂过颜回风发间,轻巧地挑开发髻,五指深深插入那流云似的黑发里,深深喟叹了一声:“你这次必须当真听进去,我可不是在和你讲醉话。” 他温和而细致地梳拢着颜回风的长发,早就醉得不省人事的人被按摩得十分惬意,连身上莫名的燥热也顾不得了,一径自鼻腔内发出甜腻的回应,催促搂着自己的人动得再勤些。 长孙流雪见身上趴着的人显然是没有听进去,不由眸光一凛。 看来逼命的奇毒也吓不倒他,他反而比较害怕下毒的人提出的条件——下毒的人要求归鸿剑以一生为誓约嫁给自己,成亲便给他解药,并留了一只聪慧的信鸽给他,让他随时可以回信。 然而照现在的情形看来,只怕颜回风宁可死,也不想和齐鸿羽以外的人缔结什么婚约。 夜渐深了,颜回风也停止了啜泣,整个人亲昵趴在长孙流雪肩头,被抱到床上褪下寝衣时也没有丝毫反抗——这原是流雪经常做的事。 雪庐一如既往无人敢擅闯,长孙流雪收起了早已加过化功散的酒,合拢了所有门窗,又从颜回风怀里取出托他找的最后一种药草,珍而重之地收好,接着便坐到了床边。 他冷静地取出数段刀割不破的红绸,温柔而疼惜地哄着颜回风起身,对方虽然喝了化功散正在不适,但自己浑然不知,只烧红了一张巴掌大的脸,紧皱着眉头乖乖地顺着他的动作靠进了长孙流雪怀里,口中还喃喃乞求道:“流雪、流雪……我好热……” “怕你喝不下,我添了点蛮花花蜜,难免有些催情作用。”长孙流雪一本正经地和满脸痴态的醉鬼解释着,还俯身舔了舔那红润的双唇,口感像糯米酒酿:“嗯,果然好甜。” 长孙流雪的语气是愉快的,动作亦然。他抱着毫无反抗意识的颜回风,用筹谋了数年的红绸细心把人捆绑了起来,双手双足微微吊起,最后按动床头的机关,绳结便落在了暗处的死扣上。 颜回风大约再也想不到,自己自小睡到大的床帐竟有如此险恶之处,正如他也想不到分享了二十余年寝枕的人,也不只是想分享他的寝枕而已。 长孙流雪本不想伤他,又念及他被喂了化功散,接下来功力尽废,定要闹一闹脾气,故此一开始只捆了一层绸。但不知为何,看着那温柔而决绝的红烧上白玉似的手腕,他便不自觉地叠了一段又一段,捆得越来越紧,简直像织网的蜘蛛,誓要将猎物勒死在怀抱里。 颜回风被剥得干干净净,双手双足被缚得动弹不得,能容纳他们两人的大床自然也能容得下长孙流雪把他摆成双腿打开,屈张在身侧的姿势,更能容得下长孙流雪慢条斯理地坐在他身边,温文地把他的下体也用浸透了药汁的红绸裹起,永远地束缚在自己的床上。 颜回风神思朦胧,只知在流雪身边便绝对安全,故此连被绑成扭曲姿势也乖巧地任人摆布。但下身渐渐传来阵阵火烧刺痛的感觉,他想尖叫,嗓子却干渴得发不出声音。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回风流雪(H) 作者:汪呜/关风月 分卷阅读3 回风流雪(H) 作者:汪呜/关风月 分卷阅读3 有人用嘴唇渡给他药水,他也不敢嫌苦,伸出舌头大口大口地吮吸了起来,连同对方口中的津液一起。 事情越来越奇怪了,他分明感到自己被抱着腰,被迫分开了大腿,而后一柄涂着黏黏糊糊药膏的玉势便缓缓被肉穴一吞一吐地抿了进去,像一只药杵般细致地把润滑的膏脂涂抹遍他所有敏感之处。 这样耐心而富情趣的润滑不像是齐鸿羽会做的,体内冰凉却舒适的感觉和前身的刺痛形成了鲜明对比,冰火两重天中颜回风害怕地小声尖叫着:“鸿羽……不要……我不要这样!” 他疼痛地蜷起足尖,试图把自己从捆绑中解放出来,但随即便被人按住,一道似熟悉似陌生的冷清声音在耳旁响起:“你该求的人从来不是他。” 颜回风心里缓缓浮起一个可怕的猜测,他额头上落下涔涔冷汗,但身上的人迅速把粗大的玉势整只堵在了他身体里,令他僵着腰动弹不得,而后起身再次加固了束缚,确保他连一根小指都动不了。。 “流雪救我——!”颜回风现在是真真切切地在尖叫了,他试图提起真气却一丝也运不起来,体内空空荡荡,痛苦得就像他刚知道齐鸿羽永远不会喜欢自己一样。 他的声音里满是近乎绝望的期待,或许还有乞求。 这份挣扎令长孙流雪眼底浮起温暖的笑意,他也解了衣服,肉身贴着肉身地紧搂住了颜回风:“求我的时候怎么不睁开眼?我最喜欢看你泫然欲泣地求我……虽然多半是和齐鸿羽有关,不过以后不会了。” 他解下了自己的腰带,落地时的声音震得颜回风牙关打战,却无从逃避他的手指:“以后你谁也想不了,哪里也不能去,自然就不会受伤,更不会叫错成旁人的名字。” ——这不可能,不可能!!! 颜回风面如死灰地哆嗦着摇头,臀上却瞬间挨了清脆的一鞭,疼得他立刻流下了眼泪,也很快被缱绻的舌尖吻去:“我用了这么多年试图和颜悦色地把你带回来,可你总是顽劣地不听话。” 长孙流雪漫不经心地舔湿了为回风精心编织的鞭子,小巧却凶狠,妖娆美丽的姿态也是仿照回风的软剑编成,花了不少功夫:“以后只有我摸你时你才会兴奋……很疼吗?乖,忍过一两个月你就会习惯了。” 颜回风下体的药是极狠毒的情毒,若长期浸泡时与他不断交欢,从此便只有他能控制颜回风的七情六欲,就算齐鸿羽脱光了贴上来,也只能得到死气沉沉的反应。 “回风,你怎么不睁开眼?是睁不开,还是不敢睁?”长孙流雪亲昵地贴着颜回风的耳垂,还恶作剧似地咬了一口,手下湿透的鞭子更是飞快地凌虐着原本雪白无暇的皮肤,不断印下自己的烙印:“罢了,你就这样听着吧……” 他指了指自己的药柜:“你以前异想天开,要给齐鸿羽做女人,这个想法着实让我生气。但仔细想想也有些道理。” 颜回风在剧痛和情欲中被鞭出了满头冷汗,只能虚软无力地任长孙流雪捧起自己被吊起的十指细细吮吻,连指缝都是水迹:“托你的福,有了这些药草,我很快就能让你怀上我的孩子,永远大着肚子、张开腿躺在这里等我——” 长孙流雪是很认真的,他的语气甚至带了些愉快的天真:“你连自己的小穴合不合拢都做不了主,只能每天淌着精液,等我替你堵住。我当然会好好存在你里面,毕竟一个孩子怎么够?既然你喜欢孩子,我就让雪庐跑满小孩子,你只要一个接一个生就好。” 长孙流雪不知准备了多久,他做事速来细致周到,此刻颜回风已是半点自主的能力都没有,很快就要连最后一点点清醒的意志也消失了。但他描绘的景象实在太过可怖,颜回风拼命地做着口型,不断在“你疯了”“求求你”之间徘徊,最终化为一声声徒劳的“流雪,流雪,流雪……” 眼泪自两腮边颗颗滚落,然而这除了更多更快的鞭打之外什么也没能换到。有双手谨慎而专注地捏着他红肿的屁股,随即一根硬而长的阴茎便用力撞开了他的臀瓣,狠狠顶进了他的血肉里。 长孙流雪甚至羞赧地向他道歉,因为第一次没抽动几下就射了:“对不起,但是它为你等了太久了。” 压在颜回风身上的人很快就再次急喘着抽动起来,虽然仍是极尽温存地替他擦拭眼泪,但胯下挺动的力道却令他五脏六腑都纠结地痛了起来—— 长孙流雪吻着他泪流不止的眼睛,低低微笑了起来:“现在我就算你答应我的条件了……我想,婚宴邀请齐庄主的话,一定会非常有趣。 03 转眼已过月余,雪庐里的白鹿生了几只小鹿崽,长孙流雪欢欢喜喜地抱来给颜回风看:“你以前不是想要给小鹿取名吗?……这只耳朵上有点斑点,就叫它梅痕怎么样?” 颜回风倚在床边,手上还拴着绳结,自然是不能和颜悦色地同他对谈,但经过了这些时日,纵然他背地暗自啜泣,也心知温和的老友是回不来的了,也只有强笑着抚了抚小鹿柔软的耳朵:“嗯……真像是圆润的墨点,就这样罢。” “你不高兴?”亏得长孙流雪还能用这样小心翼翼的语气对待他,颜回风轻叹了一声,垂眸不语。长孙流雪立刻便把小鹿裹在洗得干干净净的毯子里抱了出去,很快又折回榻边,拉着他的手专注地看他:“是那些小东西吵到你了?” “它们才多大一点,哪有什么声响。”颜回风啼笑皆非,但也不敢说出真心话。这些日子以来,他真是怕了长孙流雪的执拗,也再受不了那些花样百出的磋磨,好在只要自己态度软化,流雪还是能稍稍给他一点喘息的空间:“你别多心,可能是早上的药太苦了……” 因他自觉的柔顺讨好,长孙流雪放宽了对他的束缚,锁链也足够他在雪庐的几间清雅小屋内自如行动,天气晴好时还会亲自携他到周围群山上踏青,但浓浓的苦药却一天也没有断过。 颜回风本是掩饰,然而漫不经心的眼神瞥到案头的药碗时便迅速低回下来,颤栗地瑟缩着肩头,惯性地靠向长孙流雪怀里,语气半是恳求半是恐惧:“我……我不想再……” 话音未落,长孙流雪便攥住了他的手腕,隔着冰冷枷锁细细揉搓那一寸肌肤,耐心地将镣铐内侧的柔嫩伤痕都磨蹭得火热,却令自己指尖染上了寸寸冰霜—— 他用沾了寒意的指尖轻抚着颜回风下颔,手势细致一如怀抱幼鹿:“听话,你不乖乖喝药,我们怎么会有孩子?” 若忽略他飘忽语气里隐隐的咬牙切齿,长孙流雪的眼神当可称一句含情脉脉:“不知出了什么差错,药总也配不好,接下来几天我恐怕都要闭关炼药了,长则五日,短则三日……一定不会再失败!” 颜回风在他怀里沉默着抖了一抖,从前自己最喜欢这样的流雪,认定了什么事就默默地做到最后,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也正是流雪这样鼓励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回风流雪(H) 作者:汪呜/关风月 分卷阅读4 回风流雪(H) 作者:汪呜/关风月 分卷阅读4 着他,他才能有归鸿剑的美名,不想竟有今日。 幼时颜回风每次贪玩不肯练功,颜母总是淡定地打发他去寻长孙流雪一起玩耍。然而颜回风高兴地去了,却永远是无功而返,垂头丧气地重新捡起剑,一板一眼地练起来,嘴里还嘟囔着:“不能让流雪小看了我……我要长成能保护流雪的大剑客!” 只因他每每向长孙公子窗缝里丢纸团,长孙流雪都在不分昼夜用功地研读医术。见到他来,长孙流雪自然欢喜,翻出自酿的许多蜜饯果子喂他,再把被自己的勤奋激起了愧疚的颜回风好声好气地哄回去接着用功,实在是颜母的得力助手。 两人相交太久,抵足而眠时发丝乱缠,也堪为结发。他的心思长孙流雪自然一看即知,当即微笑着把颜回风搂得更紧了些:“其实我也不喜欢颜夫人逼你太紧,你不用想太多,只要一直在我身边就够了……否则学得了一身功夫,反而去日夜纠缠旁人!” “呜……!”长孙流雪说到恨处,不由用了几分力,正掐在颜回风手腕上的伤处,他立刻苦着眉眼喊了一声,长孙流雪立刻松开他的手,有些慌张地在他额上亲了一亲:“是我不对,我这就给你上药。”说罢一掀衣摆,开了药橱捧出一个形状玲珑的玉盏来,亲自蘸在指尖,为他涂抹。 颜回风沉默地看着他,舌尖一片酸苦。 既然已将重重枷锁束缚己身,何苦还要不停疗伤?天价的好药流水样倒出去,也抵不过蔓延的伤害。 发现武功被废时他也歇斯底里地闹过,却被长孙流雪笑着按在床上,一动不能动地灌了几天麻药,神志昏沉如废人,只晓得在流雪毫无技巧地刺穿自己时痴痴地流泪。 此后他便懂得神智清明的可贵,又软语哀求,希望流雪看在两家故交的份上放了自己,然而长孙流雪对此也早有打算,一边将手脚酥软无力的他抱进浴桶里,亲自挽了袖子替他清出体内难堪污物,一边爱怜地掬水,湿润了他披散的长发:“我会告诉长辈们,这都是齐鸿羽厌倦了你的纠缠所为,下毒、废你武功,这些账都要算在齐大庄主头上。而我当然是深情厚谊,愿意接纳你,就连光明正大地成亲,也绝不是难事。” “可是你说那毒无药可解,我活不了多久的……我不能就这样活着!”颜回风在温暖的清水里绝望地仰头注视着他的老友,漆黑长发湿淋淋浮在水面上,连长睫也挂着晶莹水珠,映得他不见天日的肌肤更加苍白。 这场景落在长孙流雪眼底堪称凄艳,多年清心寡欲的医者反倒有些害羞,脸红地转头,掩饰性地咳嗽了几声,接着笑眯眯地回答道:“那是真的,这毒连我也不能根治,我特意没有给自己留后路,只怕我会对你心软。” “不过只要回风你不离开我,我就能一直缓解你的毒性。反之,哪怕你稍离片刻,那毒发作的苦状是连我也无法想象的。”长孙流雪以棉布细致地为他擦身,不放过任何一个羞耻的角落,更着意在水中托着颜回风的臀抬高些许,换了块干净棉布挤在手里,手势青涩却强硬地探了进去,一丝丝擦拭着颜回风下身那略有红肿的褶皱,搅得颜回风再顾不上问哪怕一个问题,只知攀着浴桶边缘哀哀低泣。 长孙流雪眼神中居然还有遗憾:“回风,你吃不了什么苦的,就连暗恋一个人,也要有我给你做定心丸你才敢去放肆地受伤。如果那毒真的犯了,恐怕你就连想要求我都不知道我在哪里……”他叹了口气,俯身把湿淋淋的颜回风赤裸地抱了出来,对方极力抗拒着他的怀抱,却又被他的话吓得不敢轻举妄动,啜泣着蜷缩自己,把他的长袍全都打湿了。 长孙流雪并不介意:“那样我一定会心疼的,别让我担心,嗯?”说罢,他便捧出了熬得活像冥河水般咕咚咕咚冒着腥气的药,沿着颜回风唇边灌了下去。颜回风早被再度绑回在床,攥着拳不住地摇头挣扎,终于喝药喝得沿着脖颈流了大半。 “你看你,这下又要换床褥,又要重新擦洗一次。”长孙流雪丝毫不以为忤,反而很愉悦于能照顾他,这些杂事从来不假他人之手:“这些都是小事,但你现在不喝药,以后分娩怎么办?” 颜回风被他吓住了,眼睛瞪得很大。长孙流雪充满爱意地在他唇上轻啄:“你可知道男子分娩有多痛?现在你不肯乖乖喝药,到时候你再怎么喊,我也没办法了。” 颜回风真的相信他做得出,当下便没出息地哭了起来,口齿不清地连连点头:“我……我喝……” 自此,他彻底崩溃了。 04 长孙流雪要闭关炼药,难免寂寞,当晚便不住地磨蹭着他,连连问“你会不会想我”。颜回风只得尽力温婉地回应着他的吻,教他怎样伸出舌头放进自己口中,很快便被长孙流雪急切地在口腔内扫荡了个遍,又被捧着脸颊吻得呼吸困难,哽咽着急喘。 颜回风还是说不出流雪想听的情话,只有别过头张开双腿,攀在流雪身上,缓缓引他进来,还要带着几分情切地嘱咐:“流雪……慢、慢点来,别太快……我疼得很。” 长孙流雪不比齐鸿羽阅人无数,根本受不了这种撩拨,心里想着要好好疼他,一动起来便只会教他疼。 饶是如此,洁身自好的长孙公子也悸动不已,简直像得到了稀世医书,夜夜翻阅不休,简直爱不释手到想揣进怀里。 “总这样也不是办法。”晨露初曦,每次都铁了心要一血前耻,绝不重复第一次的“小”错误的长孙流雪终于射了出来,颜回风早已被他在体内磨得只剩生疼,咬着嘴唇涔涔流下冷汗。听他叹了口气擦拭自己额头,不由庆幸地低哼了一声:“你下次能再快点吗……” “不能!”长孙流雪听了更加羞愤,连脖子都红了,当下便用他那聪慧的脑壳想了想,坦然地推理道:“再多做做就好,你适应我就不会再痛了。” 颜回风真不忍心告诉他,这可不是件想当然的事。 长孙流雪很快清理了自己,又替昏睡着的颜回风擦了身,接着又把一枚完全按自己长短粗细的玉势推进了颜回风体内。一开始他还不好意思,现在已经能理直气壮地咬着回风的耳朵说些酸话,什么“我不在时你也要用功适应”之类,手上还不停地抽插玉势,来回撩拨着被干了整整一夜的敏感小穴。 颜回风清梦被扰,却也只得无奈地习惯,手指揪着长长的锁链,腰身来回起伏着迎合长孙流雪的动作,直到对方又低哼着解了外袍,尽数射在他光裸的臀上为止。 长孙流雪一向比他还内敛,一开始简直看不出到底是谁强了谁,连兴奋时声音也细得像蚊子哼哼,只差数个学童瞌睡声伴奏,便可充当一位念着“之乎者也”的道貌岸然老学究。 然而闭关数日到底算是不长不短的分离,长孙公子突破了自己的羞耻心,仍是不肯罢休,黏着颜回风不停嘱咐:“雪庐除了你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回风流雪(H) 作者:汪呜/关风月 分卷阅读5 回风流雪(H) 作者:汪呜/关风月 分卷阅读5 我只有数名哑仆,人我都换过一批,你也不要想靠他们动什么手脚……你可以每天在院子里转转,也可以喂喂小鹿,但是要乖乖等我回来——” 颜回风实在受不了,眼看他再动手动脚下去,又是一次腰酸背痛,只得翻身蜷在他胯下,自己提着锁链卑微地跪好,用嘴解开了长孙流雪那半敞的裤头,吞吐着他的阳具尽心服侍了大半个时辰。 这招果然有用,长孙流雪几曾见过这个阵仗,自然是眼睛想着非礼勿视,很是不好意思地连连向天看,胯下照旧横冲直撞地往人喉咙里顶。末了,还要扶着颜回风的肩头把人圈在怀里:“……回风,张嘴。” 耳闻他的声音都变了调,颜回风会意,闭上了眼,微微张口让他看清自己含了满口的浓稠阳精,殷红舌尖挑逗地打转,接着才皱眉尽数喝了下去,尚有几缕沿着口唇溢了出去,被长孙流雪抖着手指捻起,尽数涂在了颜回风挺直鼻梁上。 颜回风仍是服服帖帖,还蹭了蹭他的手指,水蒙蒙的眼睛无辜地睁开,又低头沿着那半勃的阳具来回以舌尖舔舐,一一清扫干净,脸也被蹭得不成样子。 长孙流雪长出了一口气,揉着眉心终于推开了他:“不行,再被你磨下去……我的药也要炼不成了!”说罢,匆匆提上裤头转身就跑。 颜回风清清楚楚地看见,这落荒而逃的人又硬了,果然是八百年没开过荤。 他脱力地倒回了床上,不以为意地抹了把脸,还好流雪不知道齐庄主是怎么教会自己这些技俩的,否则—— 他不禁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寒战,眼神却不由自主地瞥向了小院中自在栖息的鸽子们。 05 “接着说。”齐鸿羽皱眉看着回报的暗哨:“归鸿剑是真的中毒了?” “既然连长孙家都这样诊断,想来无疑。属下还听闻他现下在长孙家大公子的药庐里休养,回风派正在大动干戈地寻找下毒的人,恐怕甚至会怀疑到您身上来。”暗哨小心地抬头瞥了一眼,只见庄主先是怔住,随后一脸莫名:“我?!我对付他还用得着下毒?” 暗哨眼观鼻鼻观心,决定不回答这么复杂的送命题。果不其然,齐鸿羽很快便烦躁地挥了挥手:“下去吧,有什么情况立刻回报。” “属下领命!” 遣走暗哨,齐鸿羽不禁在厅堂内踱步起来:“又在玩什么把戏……!” 如果颜回风真的中毒,出于道义他也应该去拜访拜访,更别提眼看就要引火烧身,他可不喜欢担个莫须有的罪名,一旦结仇,又白白折煞许多干将。 事实上齐大庄主今日刚接了只信鸽,而那封字迹有些慌张潦草的信也正放在他怀里。齐鸿羽犹疑片刻,又想了想暗探的回报,终于还是展开了信。 “齐庄主——” 读第一行,他便嗤笑出声:“还是这么毛躁,这字怎么写的?真对不起你那张脸。”齐鸿羽自己嘀咕了半天,才发现没人在听,立刻大力咳嗽了几声,快快地看了下去,一边看一边滔滔不绝地发表议论,可惜仍然没人听。 “长孙流雪要闯我山庄强行取药,身上还带了不少奇毒,恐怕酿成大祸,还要本庄主速去亲自一会——”齐鸿羽“唰”地收起信笺:“哼,这个理由编得很像样,你终于也学聪明点了。” 随即他便趁没有属下在侧,狠狠拍了自己一下:“……我这是什么毛病!” 嘲讽颜回风是很有乐趣没错,但当对方人都不在时还要津津有味地嘲讽,这兆头就有些不妙了。 齐鸿羽托着下颔又把信从头到尾看了看,颜回风仔细地写出了进入雪庐的方法,心下不禁疑窦丛生。颜回风对长孙流雪一向护得和什么一样,要他透露点雪庐外阵法的消息比杀了他还难,如果真到了这个份上,难道长孙流雪的确要剑走偏锋? 齐庄主左看右看,也没人看见,便心安理得地把信叠了几叠,又收拢在袖中,睥睨地向空气挑了挑眉:“也罢,我便亲自走上一遭!” 06 长孙家的雪庐地处寒山之上,却有四季如春的景致,是江湖中有名的宝地。齐鸿羽也是第一次前来,若非此刻情况特殊,齐庄主断不会委屈自己匆匆赶路,怎么也该快马轻裘,美人在侧,才算不辜负好山好水。 ——啧。 论及美人,尤其是懂得此地景致的美人,颜回风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齐庄主漫不经心地胡思乱想着,脚下却丝毫不停,自寒山下的小镇起一路以轻功疾驰,终于站在了雪庐的庭院前。 他紧了紧大氅,面带不耐地抬头看向四周,只见这寒山之中竟有桃花盛开,深雪皑皑衬着数点春容,不由自觉误入瑶台,当下面色也和缓许多,便一手按着剑鞘,一手折了枝春桃,优哉游哉地倾身去看镇着这一方灵脉的一块玉石。 雪庐四周的风光对来客十分友好,但若擅闯,此地的布局也足以让人坐井自囚。颜回风信上写得很清楚,这块启门的玉石同时也是试剑石,乃天地造化而成,无论多么强横的剑气在它身上留下疤痕,它也会渐渐自愈。 而要它欣然放行的方法,便是把颜小公子同长孙小公子初次学到的一套剑法演练一番,颜回风习半本流雪,长孙流雪习半本回风,合二为一时更有奇功。但要开门则不必那么复杂,照猫画虎比划两下即可。 齐鸿羽托着下颔,眯起眼睛绕着石头转了转:“就算早知道你们关系好,这也太……”齐庄主想了想颜回风每次进雪庐前都要像模像样地舞剑一段的情景,保不齐长孙流雪还在不远处微笑鼓掌,而后他们就可以进行日常地叙旧,坚持了二十余年不罢休。 饶是厚颜如齐鸿羽,也不禁为这莫名绮丽的画面而起了鸡皮疙瘩,他终于知道颜回风提及长孙流雪时那种黏腻的口吻从何而来了。 “我看你们这两个人都不大正常!”齐庄主一边掏出佩剑,瘫着脸要动不动地比划了一番,一边有些郁卒地嘟囔了一句。 剑光落下后,玉石很是为难地反应了一会儿,最后不情不愿地拨散了眼前迷雾放他入内,看起来颇为勉强。风度翩翩的齐庄主竟然被一块石头嫌弃!他当即便拔剑出鞘,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争胜意气忽然充斥胸襟,激得他清喝一声,用了七成力挥向玉石—— “啪!” 一声清响,在他的剑气落下之前,玉石机关便敏捷地合了起来,徒留齐庄主在原地摆出一个身体前倾的架势,一时间竟然有点尴尬。 低头啄食松果的松鼠也抬起头,咯吱咯吱似是在嘲笑他。齐鸿羽摸了摸鼻子,仍旧轻咳一声状若无事地继续前行。 此处风景又与方才不同,遍植松柏,丹鹤往来,尽是遗世独立的清冷。然而行至桃花源泉眼处,却是一潭脉脉流动的小池,池中生着不知名的异株,无风也可自动,花蕊微红,花茎摇荡款摆,确实当得起“回风”二字。 齐鸿羽亲眼见了这池子,心情便有些复杂。这件事他是知道的,颜回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回风流雪(H) 作者:汪呜/关风月 分卷阅读6 回风流雪(H) 作者:汪呜/关风月 分卷阅读6 风有一次趴在他胸膛上提起过:“流雪肯收留我还给我打掩护,只要我每次去的时候替他种种花而已,这才叫莫逆之交!” ——这种话也只能骗骗颜回风。 齐庄主揉了揉眉心,定睛只见小池中还散落着数点洁白鹅卵石,被人细心雕琢得像片片雪花,伴风而行。 他头疼地决定不再看也不再像,直接打开了颜回风随信寄来的一点血,手势犹疑了片刻,缓缓倾下。 只见那红花清泉白石一瞬间都似活了过来,屈身游动着去吮吸那缕缕可口鲜血,鹅卵石块浸透了血色,不知为何却又很快消融,喝得饱足后很快变得通体晶莹,而红花也显得更加冶艳了。 齐鸿羽也曾百思不得其解地教训过颜回风:“想要你的血去养这种邪门歪道的花的人,不是意图陷害,就是对你别有企图,你这位‘莫逆之交’恐怕有些蹊跷。” 他得到的回报是归鸿剑气得从他怀里挣了出去,眼中还满是受伤:“你可以不在乎我,但谁也不能非议流雪!” 前言犹在耳,看着那一池暧昧景致,齐鸿羽不禁阵阵牙关发酸:“我倒要看看你们两个什么时候才能各自娶亲!” 齐庄主甩袖前行,衣摆当风,终于来到了一向被颜回风奉为清静宝地的雪庐内院,心下不禁有些陌生情绪。颜回风是不吝于对他倾诉爱语,但隔着这么一个欲说还休的“莫逆之交”,连质疑也不准,怎能不教人怀疑他的真心? 两人关系疏离至此,纵然六分错在他,也该有足足四分错在这一对并蒂莲上! 齐庄主念此,不由暗恨,却又有些说不上的好强。恐怕长孙流雪还不知道颜回风竟然大敞门扉,把自己放了进来。如此好风好月好时辰,就算是刀山火海埋伏,齐鸿羽也免不了要探上一探。 他甚至暗中觑看了几个地方,斗篷一披,笼着颜回风幕天席地地行一回周公之礼也是乐事。 打定了主意,他便一敛衣摆,纵身跃入亭台楼阁之中。内院自有仆从洒扫来往,更有数只通灵兽物,除了颜回风以外的访客一律用蹄蹄角角招呼,故此颜回风特意叮嘱他小心行事。 齐鸿羽这边厢想来,前两关某人煞费苦心要证明他两个情意甚笃,试剑石是竹马之谊,花与雪是一并栽种的未来,内院更有对颜回风忠心不二的灵兽代表情衷,其用心简直不必言表。 如此煞费苦心的执着和热情都没能点醒颜回风,只能说明归鸿剑全将情爱分付了旁人。作为那十恶不赦的“旁人”,齐庄主倒很乐意奢侈地浪掷长孙流雪求也求不来的真心—— 使旁人艳羡原是他的天性。 想通此节,齐庄主便惬意地在梁上起落个不休,活像只聒噪的笨燕,却自比翱翔的鹰鸮。不多时他便按照颜回风绘制的地图找到了归鸿剑所在,毫不客气地熟门熟路翻了窗,斗篷一振在窗沿下抖出簇簇落雪,双足已洒然落地。 齐庄主气定神闲地挽了挽衣袖,抬头看向室内却震在原地:“——这又是演得哪一出?!” 只见颜回风正半倚在床边,散下满头青丝懒散靠着一个软枕,手中把玩的是自己手腕上的锁链。眼中水光潋滟,却不知在看什么,整个人软在床帐里,弥漫着一股翻云覆雨后的倦怠。 齐鸿羽当即退后了几步,颜回风春水般的眉眼便缓缓荡了过来:“你怕什么?我又不是要陷害你……唉,我现在没什么力气说话,快把这些链子帮我砍断,不然我们怕是谁也走不脱了!” 齐鸿羽浑然不解,刚要追问,便听门边传来一道清雅声音:“我倒不知,今天还会有客来访。” 紧接着,他便见长孙流雪走了进来,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只是站在门边拍了拍衣角的雪,床上的颜回风却立刻面如死灰,揪着自己身上的链子不住地向帐中躲去,眼神还连连瞥向他,一边哀求一边不住地蜷缩,渐渐那张低泣的面容便身不由己地朦胧在了帘幕间,齐鸿羽心觉古怪,下意识地伸出手去—— 长孙流雪冷眼看着他,却是在对颜回风说话:“回风,我早上说过你可以随意喂那些小东西,可惜你还是听不懂……你怎么不想想,我怎么还会留给你鸽子?”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也罢,到头来你总要让我失望。如果你只按我说的喂喂它们,而不是放跑它们,我也不用特意回来一趟了。” “你们两个打什么哑谜?!”齐鸿羽十分恼怒,当即站在颜回风身前挡住了长孙流雪的视线:“按理说你们的事情和我无关,但我荣华庄也看不得强行拘禁的事,我这就带他走。” 长孙流雪似是终于看清了他,眼神恍惚了片刻,还微微点了点头,随即便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微笑:“啊,齐大庄主。想不到你居然肯亲自来一趟,不过这样也好——” “后山的花,还欠缺许多养料呢。” tbc 作者有话说: ☆、二 07 长孙流雪一语未毕,颜回风已经急得大叫一声:“快屏住内息!” 齐鸿羽不是愚人,自这位看似温和无害的“神医”出现在此地起便已凝神握住了自己的刀鞘,此刻闻听颜回风提示,更是凛然提气,反手一挡,在半空利落地一个鹞子翻身打掉数枚毒针。 “闻名天下的长孙神医,原来只会用这样下作手段!”齐庄主素来目中无人,当即便嗤笑一声,清喝着一刀劈向颜回风。 “住手!”长孙流雪眼见被他弹下的几枚毒针零星溅向颜回风,出于关心则乱,早已一撩衣摆并指拈针,在颜回风身前替他挡下了细如牛毛的数根毒针。眼见齐鸿羽一刀当头,更是又惊又怒,竟用了十成内力振袖以抵。 齐鸿羽见他紧张神态,不由长笑,刀锋不改,却是在落向颜回风颈侧的一瞬改了刀路,斜斜劈向颜回风手上的锁链。颜回风曾同他比试多次,早有不必言说的默契,当即便在这电光石火的一刹抬高手腕,旋身撤出—— 锁链应声而裂,颜回风更是看都不看地便向空中一握,便精准无误地将自己的手指同齐鸿羽的重叠。齐鸿羽身法未老,就悬在梁间将颜回风拦腰一搂,拉进怀里后一手持刀一手抱人,旋即脱窗而去,不忘大笑:“看来这行走江湖的经验,神医还是欠缺得很呐!” 长孙流雪紧随其后,心绪激荡之下甚至连颜回风也难顾忌,然而他一掌震向窗棂时齐鸿羽早已轻巧地带着颜回风脱身离去。他集全力的一击落空,遭气劲反噬,当即内息紊乱,捂着胸立在原地摇晃了三下,大咳不止。 纵然齐鸿羽的品行令人有微词,他的武功精深却是有目共睹。长孙流雪多年潜心制药,自然比不过纵横江湖已久的齐庄主。一招反应未及,便是满盘皆输。 “回风……回风……颜回风!!!”下人们这才听到动静,乱纷纷跑将进来,都被长孙流雪一把推开。 他踉跄地扶着摇晃的窗框,涣散眼神隐约透着歇斯底里的疯狂:“你既无情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回风流雪(H) 作者:汪呜/关风月 分卷阅读7 回风流雪(H) 作者:汪呜/关风月 分卷阅读7 在先,就休怪我手段过甚了!” ——语毕,窗棂簇簇落成粉末,竟是被一向行动如微风的长孙神医生生捏碎。 06 “你可真是给我惹了个大麻烦。”齐鸿羽搂着颜回风一路轻功疾行,颜回风瘦了不少,他不耐烦时直接将人抱在怀里于屋檐间奔波,竟也不觉有丝毫负累:“我说过什么?你这挚交还不是别有所图!” 颜回风方脱险境,心有余悸,只晓得紧紧攀住他衣摆,十指紧抓不放松:“多、多谢齐庄主搭救……”他一边说一边惶恐地抬头去看身后,像是怕长孙流雪忽然阴测测地随风出现一样。 遥遥已见落脚的小镇,镇中自有齐鸿羽的部署等候,他心知安全,不由暗暗松了口气,慢了脚程,低头看着怀里的颜回风:“这才几天,你何至于瘦成这样。” “……”颜回风不敢说话,嘴唇抿得惨白。清风缕缕拨散了他的头发,逶迤缠绕在纤长眼睫前,令他看起来像是泫然欲泣,齐鸿羽一时怜香惜玉之心发作,倒也不好多问,连忙抱着人落了地,还颇为温存地替他拢一拢头发,低声安抚:“没事了,这里都是我的人,谅他也不敢贸然闯过来。” 颜回风青白着脸请他放下自己,扶着齐鸿羽慢慢地站在了地上,还没站稳,便一个踉跄扑倒在地。齐鸿羽刚要去扶,便见他颤抖着将手腕上的镣铐向地上砸去,不顾自己一片血肉模糊,强撑着要站直身体,而眼泪也终于滴滴滚落。 “回风——”齐鸿羽大骇,虽然见长孙流雪神态恍惚,他也心知事态恐怕不妙,但万万没想到颜回风竟被惊吓得如此之深。他亲自上前搂住了不断挣扎的归鸿剑,握着他的手腕厉声喝止他自残:“再这样你的筋脉都要断了!你还想不想拿剑?!” “断……?哈哈哈哈!”颜回风忽而大笑:“无所谓,我早就被他喂了化功散,就算能提剑,也不过是花架子。” “大多数时候他对我很好,但每天我都胆战心惊……他就把给病人挑筋脉的刀放在床边,偶尔梦话呓语……他、他恐怕想让我一辈子都只能做他的玩偶……”颜回风声音凄楚,听上去像咬着舌尖令自己强自镇定才能道出的痛楚,低微如呓语,却字字泣血:“你说得对,是我信错了人。” 身后的齐鸿羽久久没有动作,颜回风看了看血渍模糊的双手,此刻终于能凭自己的双足站立在地上了,不用再被圈禁在床上,但他一身汗与血换来的武功,却是付诸东流。 他自嘲似地弯了弯唇角,脱力地昏倒在了齐鸿羽臂弯里。 “庄主,这——” 齐鸿羽抬手止住欲言又止的下属的脚步,沉着脸抱起了颜回风,径直走向客栈的上房:“先把附近最好的大夫找来。” 部署拱手领命,没有人敢抬头直视齐鸿羽—— 他们玩世不恭的庄主,这次是当真动怒了。 08 颜回风再次醒来后平静了许多,也许是一剂宁神散的功效,也许是他已自觉死里逃生,庆幸还来不及。他甚至能倚坐着同齐鸿羽打趣:“我只报了六成信心,不想齐大庄主真的肯来……” “我给你惹了这么大麻烦,本来以为你会真的一刀连我带他劈个干净。”颜回风面不改色地接过侍女捧来的又一碗药,道了声谢后一饮而尽:“那样倒也爽快,索性我也活不了几日了。我只是不想死也要和他在一起。” 齐鸿羽皱眉:“你以前连我的烧酒都嫌苦。” “这些日子被人灌了太多药……”颜回风苦笑,紧张地摸了摸肚子:“他的奇思妙想太可怕,我真怕被他灌了能让男人生子的魔药,活生生变成怪物。” 颜回风语气飘渺,大约是念着旧情,终究无法当真厌憎,但又的确深深畏惧,甚至不愿再度想起。这暧昧的语气令齐鸿羽心生古怪的荆棘,刺得他火烧火燎,只想抓个什么人揍上一顿:“你说你活不了几天是什么意思?” “我是真的被他下了药。”颜回风拢了拢披在肩上的齐鸿羽的披风,将事情缘故全盘托出。若在数日前,能如此之近地挨着齐鸿羽的衣物,他早该激动得脸红了,现在内心却毫无波澜,仿佛已绝情断爱。 齐鸿羽之所以没有太生气,概因一股莫名其妙的得意。他不费吹灰之力地打赢了长孙流雪,又如此轻易地得到了归鸿剑的依赖,可见颜回风心目中最重要的人到底是自己。 但此刻听颜回风心如死灰地一句句道来,他竟荒谬地觉得如果长孙流雪愿意用稍微正常点的方法直接对颜回风挑明,再装作痴情可怜,恐怕颜回风就连生子魔药也肯自愿喝下去—— “流雪从前绝不会对我这样残忍,一定有什么人迷惑了他的心智。”颜回风徒劳地辩解着,相信心目中的那个流雪已经成为了他不自觉的本能,就算被如何折磨也不懂得离开主人,忠心一如剑鞘配宝剑。 “你现在既然是我的人,就别想着替他辩白!”齐鸿羽忍无可忍,喊出一句又觉失态,连忙背对着颜回风负手立在窗前:“当务之急是找到解药,我荣华庄素来不行无义之事,救下的人便要救到底。” 这句话冠冕堂皇,却令颜回风讶异:“依我对流雪的了解,他若说白骨草能救命,便是真的可以,这人就连做戏的关窍也不肯马虎的……”颜回风浑然不自觉又顺嘴夸了某人一句:“如此珍宝,我一介路人实在不配,齐庄主好心救我到此已是仁至义尽,断然不会有人闲话。” 他说得诚恳,不想齐鸿羽却猛然回身,大步走到他面前掀了他的衣襟,拢了他细瘦的腰肢,仰头忿恨地吻上他兀自絮絮的唇齿:“你披的是我的衣服住的是我的房间……你的剑名都叫‘归鸿’!” 齐鸿羽看着颜回风身上斑斑点点爱欲痕迹,眼睛烧得通红。被他压在身下的人却只一笑:“那也不代表什么,我上次去见你时就明白了。”颜回风微微叹息一声,他到底还是不能对齐鸿羽心怀哪怕一丝怨恨,毕竟齐鸿羽光明磊落地救了他,并没有计较被他死缠烂打的过去。 齐鸿羽想到他这些日子被人玩弄得惯熟,一时恨不得也如法炮制绑起来干到他神志不清只晓得流泪哀求,一时又拿起了世家公子的架子,不忍多加惊吓,故此只把人牢牢地圈在怀里,来回反复地吮吻,深恨颜回风至今也不明白自己为何纵容他不断纠缠,又为何不肯干脆接受他:“我简直开始有点理解长孙流雪了……” 他没敢教人听见,也不再和颜回风辩驳,自顾自便做了决定:“你也不必灰心弃世,既然白骨草能救你,我们回去就成亲。” “我会向颜家提亲,广邀宾客,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从此是荣华庄的人,自然有理由用白骨草救你一命。”齐鸿羽说得理所当然:“江湖中谁不知道你对我那点心思,想必没人会反对,倒会艳羡你——你现在还能撑几天?” “我要的从来不是别人的艳羡。”颜回风动作轻缓却也决绝地推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回风流雪(H) 作者:汪呜/关风月 分卷阅读8 回风流雪(H) 作者:汪呜/关风月 分卷阅读8 开了他的手:“你也不用为了一个名声委屈自己到如此地步。” “委屈?谈不上。”齐鸿羽哼了一声转过头去:“大不了以后我们和离,谁也不欠谁,免得别人说我对你无情无义。” 他一句话堵得颜回风无言以对,只得徒劳地看着他,连声叹息,却又身心俱疲,只能顺从旁人的安排。 “事情就这么定了,回去我就备聘礼。” ——他定要办一场盛大之极的喜事,到时长孙流雪自然会付出应有的代价。 齐鸿羽温柔地抚摸着颜回风的脊背,替他拢了拢被褥:“你什么也不必想,睡罢。” 颜回风背对着他,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寒噤。忽然之间,不止长孙流雪,连齐鸿羽也变得陌生得可怕。 tbc 作者有话说: ☆、三 10 齐鸿羽素来知道颜回风适合浓艳的红,但却不知有这么适合—— 新裁的嫁衣裙摆迤逦,巧手绣满了鸾凤和鸣,颈前佩着长长的璎珞圈,七宝光华难以直目,腰间亦垂着刻了仙人登楼的玉挑牌,背面錾着名匠的刻印。而身陷这堆锦绣华珠中的颜回风,虽是赧然地低眉垂目,仍然灼灼似碧桃,开遍一树金风玉露,不是凡花数。 齐鸿羽似笑非笑,颜回风听出他叹息中的赞叹之意,更加局促不安,连连抬手去拢鬓发。今日只是第一次试衣,他只松松挽了个髻,用一枚碧玺共玛瑙打磨成的凤簪别在脑后,下挑簇簇青丝,分散在肩头。 尽管嫁衣是按照他的身量裁剪的,但齐庄主定要他穿戴全套女子衣物,惯例不可改,尺寸便显得有些局促。颈上沉重的璎珞令他有些呼吸困难,细小的珠串更勾勒出脖颈弧度,肌肤如玉之余,甚至显得有几分楚楚动人。 腰间的玉牌也令他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自己随性惯了,抖得噼啪作响,犯了齐鸿羽要人拿来对他耳提面命的种种禁忌,也失了身为“齐夫人”的礼数。 说来奇怪,齐鸿羽虽是请人为他延医问药,通报颜父颜母定下婚约后更破天荒地提前拿出了白骨草为他缓解药性,只待天长日久地服用便可清尽余毒,但这般体贴的举动之外,行止却十分怪异,总是板着一张脸做嘘寒问暖的事,仿佛要刻意保持若即若离。 但两人床笫间本就熟练过诸般密戏,此番重逢,尽管颜回风多有不愿,心态大不如前欢欣,齐鸿羽仍是一脸坦然地连番肏干着他,有理有据地道:“我们这里的医生比不得你那位神医,不知道他在毒里下了什么阴毒玩意,要解毒少不了交合补气……还是你宁愿毒发又痛又瘙痒难耐?” 说到最后,往往用力勒着他的腰,不知在生什么气:“你也别对他心存什么幻想!现下能救你的只有我!” 如此日夜厮磨,齐鸿羽每日亲自陪他研习齐家家规,最爱借问诊之名将人裸身抱在怀里,由里至外地亵玩,舔都怕舔化了似地日夜不离,情绪渐渐放松许多,同从前那最多只肯同他调情的冷淡形象有天差地别。 眼见齐鸿羽此刻正是心情大好,亲自擎了红烛,躬身替他穿绣鞋。颜回风不由一阵难堪,还有些往昔已矣的感伤。他如今是对情爱灭了心思了,也不是没想过拼尽一切逃出去,死在随便哪个逍遥自在的地方。但齐鸿羽庄中是只凭他一个人做主,颜家可还有二老在堂。 齐鸿羽早就向他明言过:“如今我为了救你而娶你为妻,江湖上并无人非议,知道你素来心愿的还要贺你一句。倒是颜家二老刚刚才接到我的提亲,本就担心你毒性难抑,现在又要眼见儿子嫁个男人,岂不担心?” “你放心,我会告诉他们这都是我自愿的。也请齐庄主不要再多透露,免得父母为我忧心。” “如此甚好——”齐鸿羽颔首微笑:“丑话说在前,若你悔婚,江湖上失信的可不止是你归鸿剑,更是颜家整个剑派。其他的,等泰山同岳母来到,我再陪你前去解释不迟。” 颜回风一边暗恨自己无用,一边对他如此厚颜瞠目结舌。转念又想了想,父母定然去问了流雪,也不知道他最近悄无声息是在蛰伏什么,万般担忧之下,也只有暂且同齐鸿羽虚与委蛇了。 更何况,齐庄主除却对他百般亵弄令人有些难耐,其余衣食起居无一不精心打点,更肯亲自陪他重新拿起剑:“我可不像某些没自信的童男子,非得废了你一身功夫才敢把人留在身边,哼!” 千头万绪一念间,颜回风微微摇头,叹息着任齐鸿羽捧着自己光裸的足,一寸寸穿上嵌着东珠的绣鞋。素来浪荡似风的男人此刻肯为自己倾身,眼神还这样专注,照理说他是该感动的,可嘴唇翕动,末了只有寂寥数言:“其实你又何必如此费心……” “你唤我什么?”齐鸿羽含笑挑眉,扶着颜回风起身行动了几步,一手挽着怀中人的发丝低嗅,一手搂着归鸿剑柔韧曼妙的腰肢指点:“慢点,娘子你怎么说也是大家‘闺秀’,不可像从前着男装一般恣意,裙摆要纹风不动……对,就这样,还要再练练。” 颜回风被他亲昵的称呼搞得满面通红,这些日子日夜承欢,又无武艺傍身,身上更是受不住地软了下去,气喘吁吁地倒在了齐鸿羽怀里。对方以手指轻抚着他的脸颊,将他抱上了床:“这就受不了了?正日子可不能腿软啊,来,为夫替你入环。” 说罢齐庄主便美滋滋地将人束在了床帐上,手腕虚虚吊起,双足自脚尖起便被密密裹住,平举着绑在描绘着鸳鸯戏水的漆金床柱上,顿时便令裙摆散开,露出一双莹白如玉的长腿来。 这种绑法虽不难耐,以归鸿剑的能为纵是现在也能挣开,但颜回风无论如何抗拒不了对他好声好色微笑着的齐鸿羽,大约去日留痕太深,对这两个男人他永远软着心肠,也就无从抱怨旁人趁机将他瓮入酒缸,梦死醉生。 这种绑法令柔软缎面不停磨蹭着脆弱足心,不多时颜回风便“啊……啊……”地小声张口呻吟了起来,眼神涣散地轻轻挣扎,鬓发更加散乱,衬着几点汗珠黏在颊边,当即便被他的官人捧着亲了几口。 按照齐鸿羽的要求,为了方便随时上药,堂皇嫁衣下颜回风竟是不知羞耻地未着片缕,柔嫩肉穴泛着漾漾桃红,媚肉极渴地翕张着,诱人捧着红烛更近点,好看清那销魂的花心所在。 齐鸿羽温声安抚:“你虽是男子,可荣华庄传了十六代,难免规矩大些。你既已非完璧,为夫只好给你些训诫。看到这个小环了吗?别在娘子铃口上定然好看,此后你便带着,没有为夫允准不可泄身,再亲密的挚友也不准让人看到此处。” 越说到最后,越带了挟私报复的怨气,颜回风不禁恼了:“第一次我还不是被你——啊!” “你、叫、我、什、么?”齐鸿羽微微一倾手腕,便是数滴烛蜡落在了那颤抖的大腿上,沥沥红泥烫得肌肤更薄,晶莹得像要被烧穿了,冶艳得几近残忍。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回风流雪(H) 作者:汪呜/关风月 分卷阅读9 回风流雪(H) 作者:汪呜/关风月 分卷阅读9 颜回风呜咽起来,却被一只作乱的舌头堵住了口。齐鸿羽一边熟稔之极地套弄着他的阴茎到勃起滴水,一边不住地在他赤条条的下身泼洒烛蜡,每次都险些烙在最敏感的肉穴处,每次又都险险避开,吓得颜回风连呼吸都僵了。 “不错,你第一次倒的确是为夫破的身,否则今日我断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你们……谁想得到某人竟有那样的胆子。”齐鸿羽嗤笑一声:“不过他倒是启发了我不少,和你这样不开窍的讲理没用,我也早该把你捆在床上,让你这穴只有为夫能肏。” “我从前对你还不够真心?!”颜回风不可置信地大喊:“你说得倒像是我玩弄了你齐庄主!”他浑忘了齐鸿羽这句话和表白无异,只觉满心愤懑。 “你心里有谁自己清楚,别来和我嘴上一套心里一套。”齐鸿羽面无表情地捻住了那硬挺的红润阴茎,在颤抖躲避的铃口上三两下便插过一枚银针,穿上了带着锁扣的玉环:“还有,你该改口了。” 颜回风“唔嗯”了一声,痛楚又快意地皱紧了眉头。习武之人本不惧痛,齐鸿羽又抹足了药膏,连血都没怎么出,想必不出两日自己就会习惯身下这小小的禁锢了。 他固执地抿着嘴不肯开口,齐鸿羽也不急,又在他阳具下套了一套白玉枷锁,紧紧地勒住阳具根部,连着两个小套环分别捆好两丸卵球。这套锁阳物什还可做装饰,当下便被挂上了大小共四条的团锦结,三条从玉枷上垂下,一条玲珑可爱地系在马眼环上。 团锦结自是花团锦簇,样式是五耳编制,花结中央嵌着玉石。这样披散着垂挂在身下,乍一看去,竟也像是嫁衣上垂下的璎珞,十分合衬。 “今天这样就够了,明日为夫再帮你穿乳,这套鸳鸯戏莲很适合你。”齐鸿羽捧出一只锦盒,其中摆着三只同色碧玉饰物,玉的水头极好,光泽莹润。两只乳环并一只项圈都是相连的,左乳下悬着一枚惬意的鸳鸯,右乳则是一池并蒂莲,颈环上悠悠垂下一朵福云,雕工栩栩如真。 颜回风禁不住瑟缩了一下,在齐鸿羽板着他的大腿捧起他臀肉时,终于忍不住怯怯开口:“求、求夫君饶了奴吧……” 罢了罢了,行走江湖,大丈夫不过是随机应变,能屈能伸! “怎么是饶了你呢?娘子难道不喜欢为夫弄你这里?”齐鸿羽颇为怜爱地以指尖轻搔着紧致臀肉,一寸寸揪得肉穴内媚肉翕张,如花瓣般皲裂绽放,接着竟俯身向前,伸出舌尖探入湿润内里,舔弄了起来。 他灵巧的唇舌一道道地照拂过内襞,颜回风不知自己是不是被一柄软剑生生剖开了,只觉得双腿间顿时湿漉漉一片,滑腻得难堪,也快乐得令人烦恼。在他的舌尖上颜回风只觉自己是被珍视地品尝着的,更别提齐鸿羽还连连描述他内里红得有多绮丽,又是多么渴求着自己尝得更深入些,这令颜回风觉得自己变成了一枚肥厚红果,汁水丰硕,生来便是为了滚落官人喉中。 他只觉自己被那温存的肉舌舔开了,舔化了,甜得口舌生津,灼心的淫欲如糖葫芦边缘拉出的银线般脆生生地挑在心里眼里,腻得他全身上下只剩一线“噗滋”开合的肉穴是有感知的,其余一切眼耳口鼻舌身意都是藤蔓,泥土,与果实无干。 在被舔弄得连会阴处都晶亮一片,聚起潮湿溪流时,颜回风终于忍不住压抑着哭腔绵绵地唤了起来:“夫君、夫君……啊……奴要被弄坏了……嗯啊……” “你早如此乖觉多好。”齐鸿羽慢条斯理地拿帕子擦了擦嘴,又将浸湿的帕子团了结,抵在那张苦苦哀求的红唇中,拿出每日都要放在颜回风体内的药棒,在肉穴前比量了一下:“这根你吃得不错,好像有些小了,明日再换根大的随身带着,大约下月就能含着你夫君的尺寸了。” “大婚前三日不准泄身,婚礼上这些聘礼你也务必随身戴好,这几日为夫免不了推了杂务,陪你练习练习行走,明晚还要带你去祠堂告忏……唉,做人夫婿也是辛苦得很啊。”齐鸿羽拍了拍妻子靡丽的面庞,身下的人早被玩得乖顺无比,连自己的眼泪打湿了长长睫毛也不知道,仍一径不受控制地垂泪。 齐鸿羽便索性掷了玉势,就着这姿势便解了裤带:“今晚还没喝药罢?” ——话音既落,颜回风的腰便被顶得猛然向上一挺,僵直着随体内驰骋的凶器一起剧烈摇晃了起来。 11 翌日一早,颜回风惯例是浅眠,身侧的人先他一步醒了,手臂不由分说搂上他的腰,又沿着脖颈向下细细描摹了几遍他侧卧时身躯的曲线。 对这暗示再明白不过,颜回风半梦半醒地抱怨了几声,把头埋在被褥里,自觉地张开双腿任人品尝,很快一只手掌便卡进了他双腿之间,先是捻着垂着珠穗的阴茎把玩了片刻,接着便抽出睡前给他喂进去的玉势,直接伸入三指深深插在肉穴里,来回屈伸着指节抠弄饱受蹂躏的襞肉。 “你、你怎么又——!” “为夫不过查看一下你有没有把药都喝进去。”齐鸿羽压着他,迫他翻了个身,又恬不知耻地探入一指来回抽动:“何况娘子的小穴可是暖热得紧,捂手也是好的。” 颜回风彻底醒了,若是对流雪,自己还有几分胜算,但在一手调教了自己的齐某人面前,他只有张开大腿的自由:“别揉我肚子……嗯啊你、你想干什么……” “听听能不能揉出声来,或许里面正翻搅着为夫昨天赐你的阳精呢。”齐鸿羽晨起时精神勃发,近来又受了大刺激,格外不要脸,当即便用拇指一顶妻子被自己玩得暖红的会阴处,揪着可怜的肉穴便往上提拽肠肉,趁那小小肉洞不适地抽搐时掏出胯下青筋贲张的沉甸甸大鸟,硬撅撅地将自己下沉进了妻子身体里:“腿再分开点,为夫好喂你喝早上的药。” 颜回风一手捂着嘴,一手紧紧扯着被褥,两腿膝弯被人挂在手臂上,身子不住地被向上操弄,对方胯下乌黑杂乱的耻毛来回骚扰着他的会阴处,两个贪心的卵蛋也不住向肉穴内挤压着,逼得他双腿屈折到不可思议的弧度。 他最后还是投了降,连声求饶不已,口中尽是:“奴真受不住了”“求夫君慢些肏奴”等淫词浪语,自己喊得更加面红。 大约是只剩三日便到婚期,齐鸿羽兴致一天比一天浓,平日里在他穴内灌满一次也就够了,这一早竟然就着他的口又射了个来回。 颜回风被按着肏到腿都合不拢,只能大敞着跪趴在榻上服侍夫君,屁股软绵绵地上下抖着,喉咙收缩口唇吮吸不休,尽心咽了夫君的“满腔精诚”后更是体虚身软,被穿了乳头也没有什么反应,只低低呻唤了几声。 齐鸿羽舔尽银针上的血珠,又用沾了血的嘴唇去吻他,手指揪起他受伤的乳珠又拉长弹回:“有这身‘亵衣’你以后便不必着衣入睡了,为夫自会每日调弄这两颗小果,定教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回风流雪(H) 作者:汪呜/关风月 分卷阅读10 回风流雪(H) 作者:汪呜/关风月 分卷阅读10 娘子双乳不输桃李。” “你说得好像我有穿着衣服睡过一样……”颜回风轻轻一动,上身的一幅春日小池图景并下身的连环团锦便叮咚碰撞不休,当下苦不堪言:“早知齐庄主如此无耻,我才不会喜欢你。” “嗯?你说什么?”齐鸿羽眯起眼,一边擦着他面上的污浊,一边又攥住了他双臀。 “……奴知错了,多谢夫君赐药。” 12 两人就在榻上依偎着用了早膳,齐鸿羽惯例不停阻挠他的筷子:“这个性寒不能吃,喝粥……说了让你少吃凉的!” 近来为了照顾他,齐庄主私下偷偷看了不少医术,对着他时仍是臭着一张脸:“荣华庄传了一十六代,早有侠风大名,族长关怀族人本是应该,你不用多想。” 齐庄主人前一套背后一套,饭毕又拉了他趁着清晨去练剑,每当此时便也收敛了玩心,绝不撩拨他,耐心地陪他将空有架势惜无内力的剑招舞上多遍:“你并非完全没有复原的可能,但究竟是天长日久的事,急不得。” 颜回风很有些痴愚,谁对他好一些他便不好意思,俗称记吃不记打。齐庄主这一席话当下便抵消了昨夜种种磋磨,他又想起人家给他解药的大恩来了,当下连连点头,剑花挽得更加凌厉。 齐鸿羽满意地鼓了鼓掌:“今天就这样罢,走,我们去过目一下宾客名单。” ——童男子就是童男子,天长日久把人锁在床上有什么趣? 回风如此好身段,不常常练习保持一下,才真是暴殄天物。 齐庄主怀揣着小心思搂着人进了文墨阁,照例遣散了仆从,教颜回风赤身裸体倚在自己怀里,以便他来回把玩。 名为过目名单,颜回风却也知按照未来夫君独断专行的性格,自己是毫无置喙余地的。然而在看到满眼的武林名宿名刺时,他还是前所未有地真切意识到,自己要在众目睽睽下和齐鸿羽成亲了—— 定下一生之盟,并非儿戏。 他不敢仔细去看名册上有没有流雪的名字,却又想看,便不由得在齐鸿羽怀里扭了几下,当下臀上便受了一记桌边玉麈的拍打:“扭什么?你再扭下去我入夜也看不完。” 颜回风气笑了,讽了非要把自己抱在怀里的人一句:“不如你把我缚起来,保准不打扰你。” 齐鸿羽见他又不长记性叫错了称呼,当即欣然应允。 很快颜回风便被复杂的绳结束缚了起来,双手手肘被缠绕在一起,手背相贴,在背后做了个“合十”的动作。绳结向上绕过脖颈,在胸前上下打了两个结,将单薄的男子双乳硬是勒出一团糯米糕般的小小突起来,又在乳中间勒过一道,迫他倾身向前鼓起双乳。 本来还应该在股沟处打结,绳缚出双臀弧线来,但为了方便自己玩弄,齐鸿羽只绑住了新嫁郎不安分的小腿,最后在下身打了个粗大的绳结,摇摇晃晃,似个斗笠,倒有几分野趣。 颜回风如一粒烧红的屈身的虾米,被渔人牢牢地钳在怀里。齐鸿羽满意地一边翻页一边揉搓他双乳,时而拉拉乳环,时而用拇指食指交替着掐一掐乳珠,时而用玉麈鞭他几下,冷不防还低头“啧啧”吸吮。 因着被放在了夫君双腿间那要命的地方,颜回风下身的玉势也阵阵颠簸着,齐鸿羽每次动一动腿,总要顺带着来握着玉势的柄捣弄捣弄他,见他快哭了又攥着着妻子的胸来回亵玩,以浸了朱砂的笔尖轻软地来回拂动小小的乳孔,配合着一轮又一轮粗暴的掐碾拉扯,令颜回风身处极乐和无间,生死不能。 见他苦状万分,齐鸿羽窃笑着向他乳上吹了吹气,激起他胸前一片颤栗,不由心想以后便在书房摆些迷车木马等物,将新嫁郎剥光了束成各种姿势,与窗外云霞争艳,共身后多宝古玩争辉,岂不别致? “怎么又不安分了。”饶是这样齐庄主还要抱怨,颜回风咬牙:“奴如何能动?夫君未免欺人太甚……” “你倒乖觉。”齐鸿羽见他改了口,也不去吓他,只捞起那上下起伏的阳具抖了抖:“你不能动,这小东西倒动得勤呐。” 眼看着自己可怜的阳物荡悠悠被人在手里甩着玩弄,像个无知无觉的玩器,颜回风不由湿了眼眶,拥着他的男人还颇不知足:“看来这小东西的笼头还不够严实,也罢,成了亲我自有无数珍宝款待它。” 齐鸿羽一边调戏怀里的人一边细细查看宾客席位,颜回风瞥了一眼:“齐庄主,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又叫错了,真该想个办法让你记住。”齐鸿羽拍了怀里被捆得紧绷的浑圆屁股一下:“担心我对你的流雪不利?哈,你不如先担心自己!” “夫君误解了,我……奴只是担心流雪他少涉江湖,难免有些认死理,万一偏激地鱼死网破,可会酿下祸事。” “为夫正等着他来算账。”齐鸿羽提笔勾画,唇角勾起一缕弧度,捏了捏妻子酸涨的阳具把人平放在地面的软褥上,引起阵阵动情呻唤:“你就不用操心了,来,给你夫君润润笔。” 颜回风暗自打算,总要趁他不注意看看齐鸿羽在谋划什么勾当才好,眼下只得虚与委蛇,遂驯顺地跪在齐鸿羽双腿间张开了口,准备去舔那干涸了的笔尖。 然而笔尖却没有像他预想中一般落在舌上,齐鸿羽拈了拈他下颔:“错了,是下面那张小口。” 颜回风满面飞红,任俯视着自己的人把自己换了个方向,屈膝跪着,绳结勾勒出纵深腰线,又没入丰腴臀缝间,很快便欢欣地滋出了“咕啾咕啾”的水渍,润得体内翻搅的毛笔软蔫着滴水。 颜回风心知流雪对自己动了手脚,否则自己到底是彻头彻尾的男人,怎么会这样湿……湿润。但他也无力反抗,只得徒劳地阖上眼,任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将眼睛也浸得更湿。 齐鸿羽甩了甩毛笔,在他背上写了几笔试墨:“娘子穴里确是宝器,绵而不滥,潮而不腻,润笔是极好的,可惜有些浪了,蔫得为夫的狼毫都写不出好字来。” “嗯,多润些时日你应当就能收放自如了,先起来罢,带你去见泰山泰水。” 说罢,齐鸿羽便以手指穿插入他胸前的绳结,极为便易地揪着绳结将人提了起来,抱在怀里自去清洗不提。 13 颜父颜母速来纵容儿子,此回却也动了真怒,一见面便责他不及时告知家里,连还有旁人在场也顾不得了。 齐鸿羽连连打圆场,表现得殷勤又诚恳,十足十是个上门女婿的做派:“回风也是怕您二位担心,现下情势已经稳定,假以时日,定无大碍。” “唉,难得齐庄主——鸿羽你肯伸出援手,我们也去请教了长孙家,流雪那孩子最近却一直在闭关,也不知钻研什么,不好贸然打扰,也只得拖着。荣华庄的白骨草是稀世奇珍,我颜家虽无起死回生的宝物相配,聘、嫁妆,咳,嫁妆倒还尽了老朽同拙荆的一份心,万望你们从此以诚相待,好生度日。” 颜门主也改不过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回风流雪(H) 作者:汪呜/关风月 分卷阅读11 回风流雪(H) 作者:汪呜/关风月 分卷阅读11 口,屡屡错词,被夫人暗中敲了好几下。颜回风一直低着头老实听训,母亲用帕子擦了擦眼睛,和齐鸿羽寒暄后便拉着他的手不停嘱咐,大意无非是:“本来指望你娶个合心意的姑娘,没想到你这孩子……唉,罢了罢了,你们的事我们也管不到,当初听说你缠着齐庄主胡闹我们就该想到的,左右是你自己的选择,你们两人融洽就好。” “您说得是,回风在我这里定然万无一失。长孙家药理精通,又和颜家是世交,婚宴定然会出席,到时再一并请教也未迟。”齐鸿羽笑眯眯地拍了拍颜回风肩头,任谁看了都要道一句情真意笃。 颜回风有些心酸,父母年轻时纵是再纵横快意,到了如今也担忧儿女担忧得和寻常父母没什么两样。若真能让他们放心地安度晚年,他甚至甘愿就这样一辈子嫁给齐鸿羽,免得颜门面上无光。 但又如何能让父母得知,齐庄主对他并没有长久的兴致。 这桩结合不过是为了面子罢了。 他百转愁绪,却也不能表露,陪着父母用罢晚膳,便送二老回房休息了。颜家送来的嫁妆也价值不菲,一件件停在仓房里,母亲虽然有些别扭,但还是拉着他的手提醒他自己去打理打理:“你一向是当男孩子教养的,这些事上一窍不通,现在免不得向你姐妹们学学,留点心思傍身。” 颜回风听得哭笑不得,却也只得应承了下来。 中宵露重,他一人站在回廊里等齐鸿羽牵他去祠堂,不由有些感叹。从前归鸿剑也是潇洒儿郎,一剑肆意走江湖,醉便席花阴而眠,饥便饮酿泉疗腹,几时换了红妆,竟要做些闺阁行当! 齐鸿羽又让他换了嫁衣,他虽想走得远些看看天上无拘无束的月亮,却被身上累累珠玉牵得只敢小步慢行,若又发出响声被夫君听闻,免不了一顿家法伺候。 不多时齐庄主也换了新衣出来,提了一盅好酒:“走罢。” 月白风清,颜回风有些惊讶地看着面前的人。他是知道齐鸿羽有多俊朗的,他的剑名可以作证,但他没想到换上耀眼红衣会如此英姿勃发。 若在从前,看到齐庄主穿这么一身娶了别人,他只怕能恨到割袍断义。 “怎么,看呆了?”齐鸿羽露齿而笑,亲自引着颜回风走过前不久他还枯站在此等待接见的花池,从此后这便是齐夫人的家了。 “这是做什么,今晚就要拜了天地么?” “你我虽暂无夫妻之名,早有周公之实,拜不拜天地不过是做给旁人看的。婚宴上定有人搅扰,不如今晚便喝了这酒。”齐鸿羽话中别有用意,颜回风提着裙摆,要跟上他的步伐已经很辛苦,便没有分神去注意。 齐家祠堂同所有祠堂一般辉煌肃穆,晚间齐鸿羽教人挑了彻夜的灯,摆了茶果,倒有几分喜意。颜回风也心知带他来祠堂是要做什么,上过香后便乖觉地轻叠裙摆,端正跪在了蒲团上,看齐鸿羽拿出行家法的藤条走到他身后,不觉屏住了呼吸。 “我父母去得早,如今我娶了男子为妻,难免要给他们一个交代。”齐鸿羽又在挟私报复,颜回风暗骂他小肚鸡肠,更替流雪担心起来。 齐庄主对此事却非常认真,先是念了通什么“齐家十六代家主谨告祖先”,才掀起了颜回风的裙摆,让妻子露出柔嫩的双臀,将粗糙藤条结结实实地抵在了臀缝间。 “夫君你……你当真要在祖宗牌位前做这种事?”颜回风咬住了下唇,手指纠结地攥住了衣摆,齐鸿羽惩戒他的理由是犯了贞洁之戒:“江湖儿女素来不拘小节,你这样霸道偏执,日后定没人肯嫁你——啊!” 第一下藤条很快便高高落下,齐鸿羽满意地看着面前那瓷白的嫩肉肿起一指高,染上了淡粉的温度:“为夫这不是娶到了你吗?” “惩戒自然是要让祖宗见证,不止是惩戒你,也是为夫自警,此后定不会让人染指了你。”齐鸿羽说得头头是道,手上却全不是那么回事,手臂运足了力高举,而后清脆地在半空甩出弧度重重砸在臀上,力道简直像要削下一块肉去。 这和素日的情趣完全不是一回事,他大概只打了十数下,颜回风却整个人蜷缩在蒲团上连哀嚎的力气也无,被人嘴对嘴灌了口酒才刺激得清醒过来。 敢在牌位前饮酒狎昵,齐鸿羽哪里是个注重家法的人,不过是借机呷那口一辈子也喝不完的醋。见妻子湿漉漉得像只苍白的小猫,他又有些不忍,抱着颜回风举起手臂:“我齐鸿羽指天为誓,列祖在上,必当与颜回风共缔一世,相依相伴,不离不弃。” 说罢,他便决然地拿起一柄剑,割破了自己手心,将血滴在酒罐里摇了摇,酣畅淋漓地饮下,又反手抛掷给颜回风:“你说得对,江湖儿女,不必用小盅交杯,这血酒便算你我二人定过誓了。” 颜回风一眼便认出那是自己的佩剑:“你——” 灯下,齐鸿羽的眼神毫不掩饰,竟是浓得化不开的恋慕。 被这样的眼神盯着,就算早已认清他真面目,就算早已心灰意冷,颜回风还是忍不住拉起了酒罐,仰头饮毕。 若如此花好月圆的景象是真,便容他醉死罢。 他嘲自己轻贱:“我真不知你原来是这样的人,亏我自以为了解你,如今看来当真是一厢情愿。” “你如何不知?如果你不了解我就盲目地爱上我,那定然是你爱了张皮囊。”齐鸿羽摸着他不知何时沾染了泪水的脸颊轻吻:“但在我印象里你可是足够痴情,这柄剑可以证明,你就认了罢。” 他捧来书卷让妻子念诵,颜回风早朦朦胧胧地认了命,当下便跪坐着靠在他怀里轻声读了起来:“奴齐颜氏,愿嫁与荣华庄第十六代家主齐鸿羽为妻,从此恭敬侍奉夫君,相扶相持。” “后面这行。”齐鸿羽挑了挑书页:“不准故意漏过去。” “……奴当潜心奉上,早诞子嗣,绵延宗祧。”颜回风攥紧了拳:“为什么写这句话?” 齐鸿羽没有回答他,他只得恭顺道:“恳请夫君为奴解惑。” 他的丈夫自身后朗声笑着环住了他:“娘子不必以为为夫是在痴人说梦,我不是说了吗?要在婚宴上好好‘请教’一下长孙先生,想必他这些日定是炼药有成了。” 颜回风瞬间脱力,手中书页荡悠悠地在烛光下飘曳落地—— 灯火明灭,已是尘埃落定。 tbc 作者有话说:ps:流雪对不起,但还是写老司机比较有灵感(。) 喜欢流雪的人也不要打我,下章放他出来搞事! ☆、四 14 婚宴当日,荣华庄上下张灯结彩,佳客盈门,热闹的喧哗声似一条游龙,明晃晃地耀花了每一个人的眼目,迫使人露出见了金山银山般喜气洋洋的笑容。 颜回风喂过的池中锦鲤在灯火下也跃了龙门,金鳞灿灿,吉兆天成,晴朗的夜空连一丝阴云也无。 颜回风老老实实地对镜理妆,妆台前摆满了让他腻烦的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回风流雪(H) 作者:汪呜/关风月 分卷阅读12 回风流雪(H) 作者:汪呜/关风月 分卷阅读12 女子胭脂,瓶瓶罐罐。他只不吭声,低头任喜娘摆弄,这姿态取悦了一直微笑着看他的齐鸿羽,齐庄主看着看着,竟挥手遣退了下人,亲自拿起犀角梳捧着他的长发为他挽发。 颜回风的眼神似经意似不经意地瞥过桌上的一盒胭脂,漫不经心在指尖点了一点:“都快到时辰了,你不出去应酬,在这儿干什么?” 大喜的日子,齐鸿羽不想和他争执这改不过口的称呼,只顺着他的头发微微一笑:“自然是陪伴娘子,以防有登徒子见色起意,把我到手的媳妇拐了去。” 颜回风哑然不语,手指有些紧张地揪紧。齐鸿羽瞥了他一眼,又向门边使了个眼色,门外的三五侍女便尽数散去,换成了持剑的黑衣卫士,竟是将婚房围了个水泄不通。 “你不会梳,揪疼我了。”颜回风回身轻推了齐鸿羽一下,又起身合上了房门,暂避一方清静:“齐庄主也不用打哑谜,我只求你们两个不要伤到对方……” “这就怕疼了?以后要你‘疼’的日子还有的是呢。”齐鸿羽不怀好意地走近了些,拢着他的腰低头亲他:“今天我不和你计较,过了今夜你就要记清身份,前些日子的家法又忘光了?” “你只要相信你的夫君定会护你安然便可。” 颜回风心绪繁复,没有同他亲热的心情,不由抿着唇转过头去,纠结的手指攥紧了捏在手中的一封密信,那是流雪送来的最后通牒。 齐鸿羽默许了流雪给他送信,信上尽是痴男怨女口吻,诅咒齐庄主之余,也忏悔自己逼得太急,恳求再给他一次机会。颜回风心知流雪本心不坏,只是有些偏执,给自己下的药也并非没有转圜余地,当下便有些心软。 齐鸿羽看在眼里,只嗤笑道:“梁山伯要有他这点柔肠,化蝶一百次也尽够了!追不到人就死皮赖脸,真是没用!” 齐庄主说罢,便将那信自颜回风手中扯了出来,齐齐整整攥在手里,又慢条斯理地扯碎了。见颜回风敢怒不敢言,面上几分薄嗔,更衬得染了淡淡几抹殷红的唇色更加诱人,当即强行张口吮了上去,十足十是个强抢民女的马文才。 颜回风情急,以手推拒,正巧将那点了胭脂的食指送入齐鸿羽口中,被他叼着啃啮,还笑道:“甜的。” 若说流雪是死皮赖脸,这个人简直就是没脸! 颜回风羞恼,转身欲要回避,连连催他:“大庄主,你快出去吧,多少人等着你呢……!” “唷,你以前缠着我让我陪你赏花喝酒练剑,就口口声声喊我鸿羽,现在洞房花烛在即,又何必生分?”齐鸿羽只做情趣,似真似假地缠磨着颜回风,一径喝着他那坛老陈醋:“还是你看了信,心旌摇荡了?” 齐庄主话音未落,便听一声白鸽振翅般的轻响落地,屋顶不知何时竟漏了个空子,雪亮的月光悠悠荡在两人头顶,一袭飘然胜雪的白衣随即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屋内,足不染尘,声细如蚊,竟未惊动庄内高手如云半分。 饶是小心眼如齐鸿羽,也赞了声:“好轻功!” “齐庄主谬赞了,在下是携大礼来的,所以不得不轻装简行。不知在下的大礼,可换得喜酒一杯?”说话的人眉目如画,却含着七分冷峭,更兼眼波凌厉,正是闭关许久的长孙流雪。 “长孙先生轻功好是好,可惜终究是花拳绣腿。若你诚心送礼也就罢了,要是还想从我这儿连喜酒带夫人一起顺走,恐怕只能落得个自投罗网的下场!”齐鸿羽也不急,牵着颜回风便悠然自在地走到了长孙流雪面前,两身红衣相交对应,煞是好看,却刺得长孙流雪咬牙切齿,一把淬了毒的银针立刻扬在了手中。 颜回风初时只觉流雪那又酸又恨又悔的眼神像把小刀子,片刻不停地在自己心里凿,但眼见二人要拼个你死我活,也豁出去一张脸皮不要,顶着满面赧红拦在两人中间:“住手!你别拔剑,你也别用暗器!” 齐鸿羽最是好面子,尤其是所谓的“大丈夫的尊严”,故此早就吩咐了卫士,没有自己的命令不准擅入,要单枪匹马解决了情敌,最好是用醋把对方灌死。当下便冷笑一声,却是把剑拿得更稳了。 而长孙流雪经事尚浅,一见颜回风,连日来相思成疾,一双眼脉脉都是渴盼,又心疼又恨得牙痒:“你、你到现在还护着他!” 颜回风头疼:“你怎么像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小媳妇……好好好,把暗器放下!先听我说!” 颜回风以肉身拦在这两个让人哭笑不得的男人中间,一个独断专行,一个拿着杀人的家伙什还扭扭捏捏眼含热泪,只差控诉他负心,顿觉这洞房花烛夜的确是热闹,嫁人娶妻竟可同时进行,忍不住笑了:“齐庄主,你就放他走吧。” 齐鸿羽闻言大怒,一阵头晕目眩:“你竟敢向着这个小子!今天我就用他的血染红这婚房!” “我奉陪!” “别闹!”颜回风头大如斗,耐心地又问了齐鸿羽一遍:“你确定不放吗?” “不放!” “谁用他放!” 齐鸿羽拿着剑,眼见一对奸夫淫夫,气得手也发颤,头晕更剧,却开始觉得有点不对劲了:“我若放了他,还不是成全你们,少做梦了!” “你对自己可真没信心。”颜回风叹了口气:“我只是不想让你们两个出事。” “回风,你说什么?!”长孙流雪不可置信地瞪大了泪汪汪的眼睛:“我本有意和你道歉,重归于好,可你居然想尽享齐人之福?!” “别,别,您二位我可消受不起!”颜回风哂然,忽然觉得有些惭愧,事情到了这个份上,他才发觉的确是自己摇摆不定,原来最花心的是自己。 齐鸿羽不欲多言,提剑便杀,一抬腿却是头重脚轻,“哐当”一声栽倒在地,当即瞠目结舌:“你们——” 长孙流雪得意:“只有回风才能看得懂我信上的暗语,你以为我真会那么傻把真心话写给你看?” 颜回风被齐鸿羽调教了这些日子,有点身不由己,上前体贴地把他摆了个舒适的坐姿,迎着背后长孙流雪妒红的目光叹道:“对不起啦,谁让你要舔那胭脂膏子……你等会儿就能复苏了。” 长孙流雪“哼”了一声:“但你那丢人的玩意这辈子也别想再站起来了!” 齐鸿羽立刻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下身,怒极反笑:“只有‘鸡不如人’的竖子才会用此下作招数!回风,我为了你落到如此境地,你倒是和我说个明白,这小子究竟哪里好过我?!” 颜回风一手按住拿着银针便要往齐鸿羽身上扎的流雪,一手拽住梗着青筋贲起的脖子不要命地挑衅的齐鸿羽,忍无可忍道:“你是为了我吗?你不就是为了你自己的面子自作自受!” “你那套规矩我实在受够了!”颜回风毅然甩掉身上的大红裙褂,站到长孙流雪身边扬唇一笑:“至少流雪不会用鞭子凌辱我,我若要流雪嫁我和我成亲,他必然也是肯的。” “他打你?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回风流雪(H) 作者:汪呜/关风月 分卷阅读13 回风流雪(H) 作者:汪呜/关风月 分卷阅读13 !”长孙流雪本来准备了一整套收服回风的手段,不想一朝懂得情欲滋味,此刻暌违已久的美人一挨着自己,便觉半个身子都酥了,连话音也软了下去:“只要回风你和我一生一世,我说过的,为你做什么我都甘愿。要不要我现在就把他打死切碎了喂狗?” 齐鸿羽冷笑,眼见着颜回风有意放软了身段缠住长孙流雪,深知这种一脸凛然冰雪的处男其实防备最弱,又想到颜回风这样“能屈能伸”都是自己调教的结果,这下反倒成就他两人意乱情迷,颠鸾倒凤,登时气得气血逆行,面红如血涌,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颜回风偎着流雪,打了个冷战,只觉一向心软宽和的流雪最近实在变了太多,也该早早躲开为妙,身上却还是有意无意撩拨着,以赤裸的手臂环住对方肩头,三两下便轻巧地褪了那件繁复裙装,凑合着堆在了流雪身上,眉目含笑地哄诱道:“既然齐庄主都费心置办了,你也和我道了歉,那我们也不要浪费,就这么出去拜了天地好不好?” 长孙流雪清秀俊雅,穿上红衣也是清丽动人,看得颜回风色瘾微动,见他盯着自己,满眼春花盛放,被自己只这么轻轻一骗,便将之前的欺瞒都抛在脑后,痴痴地笑着应好,不由更加心软,潋滟目光也愈发动人:“流雪……你是真的喜欢我啊?” “嗯。”长孙流雪害羞地点了点头:“你别怕,我也带了人马,这些日子我潜心研制了新的迷烟,放倒这里所有人都不在话下,就是让这些为虎作伥的走狗们下半辈子不举也是轻而易举的!” 颜回风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流雪千般好万般好,可这阴晴不定的性子有时实在比齐鸿羽还可怕:“唉,其实你早该和我好好说的。如果你好好说,我一定……” “一定怎么?你满心满眼都在这个烂人身上,会多看我一眼么?”长孙流雪见他玉白的指尖拂过自己唇边,一时情动恍惚,竟不由探出舌尖舔了一舔。 “哈!他当然不会看你了,我可还没死呢。”齐鸿羽忽然大笑,颜回风低眉叹息,长孙流雪还没反应过来,便也直挺挺地栽倒在地,傻傻地瞪着颜回风,像是被花迷了眼,夺了魂。 颜回风利落地扭开一妆台瓶瓶罐罐,为自己易容出一张平庸面容,又旁若无人地哼着小曲儿跨过地上横瘫的两个男人,翻出早就准备好的小厮衣服来:“就算我对不起你们两个吧,如今我功力全失,也算付出代价了。你们两个我哪个也招惹不起,还是江湖不见的好!” “我给你下的药本就不是不可逆的!如果你一心和我在一起,绝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你、你又骗我!”长孙流雪面孔惨白,齐鸿羽“啧啧”地幸灾乐祸道:“偷鸡不成蚀把米,让你惦记别人的夫人,活该!” 颜回风一人狠敲了他们一个爆栗,又毫不客气地在长孙流雪身上翻翻找找,终于翻出两瓶解药来,见流雪一脸神伤地对着自己无声流泪,仍是叹息:“流雪,我知道你对我好,以前我老是偷吃你练的药,乱吃吃坏了肚子,所以你总会把解药也带在身上……” 颜回风一边说,一边小心地扭开瓶子嗅了嗅,确定无误后服下了一丸迷烟的解药:“我从这儿一出去,肯定要经过你散过迷烟的地方,先服一丸。以后如果你想通了,我还是会回来看你的,但和你做恋人,真是太提心吊胆了。” 长孙流雪垂泪不语,却在颜回风看不到的角度提心吊胆地看着那丸药,直到眼见它进了颜回风的口中,才短促地笑了一下,口中却仍是哀怨:“你还中着奇毒,就算能逃到我们找不到的地方,就不怕出事吗?!” 颜回风笑眯眯地看了两人一眼:“当然怕呀,齐庄主,你也不要铁青着脸了,要是真有个万一,这可就是你见我的最后一眼。” “你不过是仗着我爱慕你……!”齐鸿羽咬牙切齿,却是红了眼圈。 “我也喜欢你们两个啊。”颜回风叹了口气:“可是就算身死,我觉得也比被你们两个圈禁到死要好,至少我能逍遥快活几天。齐庄主,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不举的解药给你送回来的,算是不辜负你的一场‘爱慕’。” “不过现在嘛,为免打草惊蛇,你们两个就相敬如宾地拜个堂吧!” 说罢,颜回风不顾二人煞时变得铁青的面色,昂首拍门,高喊了一声—— “吉时到,迎新人!” 15 荣华山庄,夜深时分。 喜宴的宾客逐渐散去,蒙着盖头的新嫁娘也入了洞房,丫鬟小厮们三三两两在厨下闲谈,提及方才闹洞房的趣事,个个笑得打跌:“咱们庄主真是威风,动静大得很呢,都说不像洞房,倒像打架!” “不就是妖精打架嘛。”一个略有些面生的小厮也跟着笑,顺手牵了总管的通行腰牌系在腰上,抬腿便要开溜。 “可不是嘛,这位夫人还真有点妖呢。生得好看不说,我听了一耳朵,像是还会炼药。” 那小厮的脚步顿时凝滞住了,一脸僵硬地回转过身来:“炼药?炼什么药?可是能振雄风的那种?” “不正经!”丫鬟笑着啐了个瓜子壳,也有些疑惑:“我也没听清,像是求多子多福的药,庄主问得急,夫人就沉着声说什么‘至少有八成可能’,难道两个男人也能生子不成?” 小厮抹了抹头上不知何时渗出的冷汗,捂着肚子缓缓退至院墙边,却听丫鬟们的闲谈和窃笑声还在不断传来:“这洞房真奇怪,两人一时噼里啪啦闹得不可开交,一会儿又谈得热火朝天的,好像是商量什么‘抓到人你先还是我先’之类的,难道是要抓阄定……定‘那个’时候的位置?” 随即便是齐声哄笑:“你这才是不正经!” 那面目平凡的小厮听着这喧闹的笑声,却只觉得腿肚打颤,在荣华庄束满了红绸的高大院墙下,他苍白的一张脸竟比月光还要皎洁—— 而他迈向院墙外的脚步,也惊恐地顿住了。 end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