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运爱妻》 第 1 部分 开运爱妻 作者:肉书屋 第 1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作品:开运爱妻 作者:方妮 男主角:沙士豪 女主角:安古 内容简介: 她安古曾经是个养尊处优、不愁吃穿的千金大小姐, 现在却是穷到快被鬼抓走的可怜虫一枚, 父母经商失败家道中落,她一人独力撑起家计也就算了, 没想到兼差帮人遛狗也能遛到害自己满脸泥巴兼负债12万, 还得把证件扣在人家手里当抵押,怎一个“衰”字了得! 奇怪了,这男人白天才跟她结下梁子,晚上就上门来要债? 喔不,他说他是带著一纸契约来“解救”她的神── 神经病!这年头还有人相信冲喜这回事?当她三岁啊? 但眼看再付不出房租父母就得流落街头,只得勉强答应, 在他病重的爷爷面前演出“非常可爱的孙媳妇”一角, 神奇的是他老人家身体越来越好,她跟他也越演越入戏, 婚礼上才“啾”一下下就天旋地转、手软脚软, 三不五时就被他闪亮的眼神勾勾去,心脏破表狂跳…… 正文 缘分的 方妮 锵锵锵!没想到方妮才刚完稿,就刚好赶上了这热闹的盛宴——2007年台北国际书展。 据说这次新月全体上下全都卯足了劲准备这次的书展,绝对会让各为看倌们有不虚此行的赞叹,所以大家一定要“呷好道相报”,手牵手一起来共襄盛举喔。 不过乐了大家,可是苦了方妮我了。 为了这次难得赶上的书展喜宴,方妮可是日以继夜、夜以继日,赶稿赶得昏天暗地,就是希望方妮的书宝宝也可以趁这个机会跟大家say  hello。一起参与这个快乐的盛会。 那就废话不多说,顺便聊聊方妮的书宝宝《开运爱妻》,这次经过方妮数十日阵痛生下的书宝宝,是本轻松中带着感人的爱情故事。 书中的男女主角的结合虽然一开始只是因为一份冲喜的契约,但是婚姻的开始就是缘分的,很多时候爱情的发生都是在一瞬间而自己却不自觉的。 人家说当局者迷,深陷情关的人往往看不清自己跟对方的心意,老是在猜测忌妒与面对自己的情感中彷徨挣扎,不敢轻易的将爱说出口,就怕受伤。 往往都要等到即将失去才赫然发现对方在自己心目中的重要性,开始后悔当初干么要这么ㄍ佟?br / 所以方妮也要藉此奉劝大家,要好好珍惜身边所有深爱自己的人喔:) 人最幸福的事莫过于你爱的人爱你更多,在这边方妮也要祝福大家都可以找到一个这样的伴侣,幸福快乐的过一生。 时间过的真快,转眼又是新的一年降临,方妮也幸运的在这新年来临的同时跟大家再次见面,真是个好兆头。 最近天气忽冷忽热,日夜温差有够大,方妮希望大家一定要注意保暖喔,有个健康的身体,才能好好的过个轻松愉快的年假,痛快的玩乐。 第一章 星期天,风和日丽的下午,都会中充满绿意的公园总会涌进不少趁着休假日出来悠哉闲晃,享受轻松时光的民众。 徐徐凉风轻抚过树梢,也抚过每一张洋溢着笑容的脸庞,舒缓了午后阳光洒落的微刺热度。 沐浴在这凉爽与温暖并存的氛围下,每个人莫不纷纷卸下了日常生活中所做的武装,在眉梢和眼底漾满了恬适的笑意。 好个悠闲的午后啊,一切是这么的安祥宁静,除了一个牵着狗……不,应该说被狗牵着,在草地上狂奔的女人之外。 “波比,快点停下来!”娇小的女人,手臂纤细得仿佛让人一掐就会折断似的,可此刻她的手上却握着一条绳索,绳索的另一端则是绑着一只过度雀跃的哈±奇,正不受她控制的东奔西窜。 “汪汪——”波比发出了雄厚的响应,声音充满了外出散步的喜悦与兴奋,丝毫没有遵守命令的打算。 “可恶!”安古咕哝的低咒了一声,试图要用脚踩煞车,却只能徒劳无功的继续被拖着往前踉跄的跑。 她几乎可以想象这是个多么滑稽的画面了。 原本该是优雅遛狗的她,现在反而成了被狗遛的对象,看在旁人眼里,肯定是大笑、窃笑或闷笑到内伤吧! “波比,你再不停下来,我以后就不带你出来了喔。”安古边被拖行,边威胁着。 叮波比还是用开心的叫声响应,瞬间又像发现什么新大陆似的,往公园y暗的角落奔去。 “啊——”安古被它一扯,只得无奈的跟着往那个方向跑去。 只见波比轻松的跨跳过一个矮树丛,而被拖着的安古则是硬着头皮用身体在树丛中开路。 好不容易穿过了树丛,波比又快速的跃过一摊水池,让刚从树枝噩梦脱身的她又被拖下了水,溅湿一身。 “该死——”她终于忍不住高声咒骂,可咒骂声还没落下,整个人又因为波比突然往前猛的一跃而重心不稳的绊倒,整张脸好死不死的埋入泥泞的士中。 该死的臭狗,她一定要宰了它。 她在心中咒骂了一千遍一万遍,咬牙切齿的拾起那张被泥上弄脏的脸蛋,准备收拾过分嚣张的波比时,却刚好对上了一双充满戏谑的深邃眸子。 “哪来的野狗啊,快点把它拉开!”尖叫声倏地响起,是出自一个双手挂在男人身上的女人口中。 只见波比的前脚正搭在那个女人身上,热情的朝她摇着尾巴。 “你是死人吗?快把这只脏狗给我拉开。”女人毫不客气的指责。 “波比,过来。”安古站起身,扯扯绑在波比身上的溜狗绳,平静的道。 波比这次倒是很听话,马上把自己的双脚自女人的身上放下,兀自摇着尾巴走回安古的身边。 “啐,真是倒霉,你这狗主人是怎么当的?”女人边骂边低头检视着自己的衣服,突然又凄厉的喊道:“天,我的el——” 在她身旁的男人因为她高亢的嗓音忍不住轻轻蹙了蹙眉。 “对不起,因为你身上的香水味跟它主人的味道一样,所以它才会这么开心的扑向你,真的很对不起。”安古对眼前这个一身名牌、声音拔尖的女人真是一点儿好感也没有。 同样的,会跟这种女人约会的男人级数应该也高不到哪去。 “我才不管它为什么会扑到我身上,也不管你是不是它的主人,总之我这套el现在全毁了,你得赔我。”女人指着印在自己身上的狗脚印道。 “我愿意帮你洗干净再还给你。”这女人真夸张,不过是几个泥脚印,她随便用洗剂搓搓就清洁溜溜,是怎样毁了啊? “你以为你懂得怎么清洗这种‘高档’的衣料吗?”女人一脸的不屑,“况且我一向不穿有瑕疵的衣服,这只脏狗的臭味肯定是洗不掉了。” “对不起,这只狗比起很多人都干净许多,至少它的狗眼还没有看人低过。”安古面无表情的嘲讽着。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比它脏,而且还狗眼看人低喽?”女人霎时横眉竖目的瞪着她。 “这些都是你说的,我可没‘说出来’。”只是暗讽。 “你——”女人恼极,朝身旁一直置身事外的男人撒娇道:“士豪,你快帮我说句公道话,这个女人根本就是做错事还要人家跟她道歉嘛。” 嗯,这女人也太夸张,就像是有双声道一样,跟男人说话时的声调娇嗲得完全不像刚刚跟她说话时那种尖酸刻薄的模样。 男人挑了挑他那双浓密的眉,充满魅力的眸子望向安古,唇角则勾了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根据我的了解这座公园似乎不许遛狗。” 安古一阵语塞,他说的没错,公园入口处的确明显耸立着一个禁止宠物入内的牌子。 “这点的确是我不对,但是我已经说了我愿意将衣服的汗渍清洁干净,我不懂这位小姐为什么一直口出恶言。”她自觉自己已经很负责任了。 “你知道这件衣服值多少钱吗?”见身旁的男人也出言相挺,女人气焰高涨的道:“我看你工作一年都买不起。” “那你到底想要怎样?”这个女人真的很卢耶,就已经跟她说要帮她洗了,她还想怎样? “我要你赔我一件新的。”女人扬起下巴,理直气壮的道。 “什么?!”她有没有听错?安古差点要用手指挖挖自己的耳朵了。 “这件衣服被狗扑过,就算你送洗,那狗s味也除不掉的,所以我不想要了,我要你赔我一件新的。”女人霸道的说。 “对不起,这太不合理了,我办不到。”什么嘛,根本就是故意想要坑她吧? “她要你赔偿是合理的,这件衣服的质料很容易被刮伤,刚刚这只狗扑到她身上时,爪子已经把衣服抓出刮痕,的确是不能再穿。”男人开口了,唇角还是噙着让她有点想要一巴掌轰掉的笑容。 “什么?!”女人惊讶的张大了嘴,赶紧往自己的衣服上望去——“天啊,真的有刮伤,这可是我最喜欢的一件衣服,你要是不赔我一件,我绝对不跟你善罢罢休。”她仿佛世界末日似的大声嚷嚷着。 安古蹙蹙眉,趋上前顺着她手指的地方望去。 什么刮痕?那根本就比线还要细,不仔细看,根本就无法发现嘛!不过毕竟是有了瑕疵,她也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 “好吧,的确是我错在先,我赔就是了。”安古看了眼无辜的波比,无奈的道。 “很好,十二万拿来。”女人朝她伸出了手。 “十二万?!”安古的眼珠子差点没有掉下来。 “废话,这可是el最新款的秋装,全台也只进没几件,十二万还算便宜的了。”女人睥睨了她一眼,明显的看不起她,“不过我看以你这种阶级,应该不会知道这个品牌吧。” 安古咬咬牙,忍住了喉头中酝酿的三字经,冷静的道:“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想先将你的衣服拿去处理看看,或许这件衣服并没有损毁到这么严重的地步。” “你到底听不听得懂中文啊?我管你可不可以处理,处理过后的衣服也已经有了瑕疵,我原本一件好好的衣服,现在是你把它弄坏了,本来就该还我一件同样完好的衣服。”女人嘲讽的道:“我看你这种穷人是无法了解我们上流社会的品味的。” 被人这样一阵奚落,安古沾满泥土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急促起伏的胸部泄漏了她的怒气。 “如果你付不起这件衣服的钱,只要开口求我,我可以帮你。”男人点起根烟,悠哉的看着她骤的拧起了眉心。 安古将视线自衣服上那几乎微不可见的痕迹,移到眼前男人英俊到刺眼的脸上,给了他一个毫不掩饰的臭脸。 “我这辈子从来没求过人,现在也不会为了一个喜欢小题大做、自以为是上流社会的没脑女人破例。”她冷冷的道。 “你说什么?”女人迅速变了脸,像只龇牙咧嘴的小猫似的想要发难,可却被男人斜睨的视线给止住。 “所以你要赔偿喽?”男人仿佛看了场好戏,扯起唇角问。 “赔就赔,有什么大不了的?”这个男的帅归帅,不过那表情真的是很机车。 “现在去提款吗?”男人再问。 “对啊,免得你跑掉。”女人附和。 安古的脸庞因为难堪而一阵火辣,硬着头皮道:“我现在没钱,不过我答应要赔就会赔。” “没钱?!那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落跑?”女人又开始嚷嚷了起来。 安古俏丽的脸上布满被侮辱的怒意,朝口袋里摸索了半晌,掏出身分证递了出去,“这是我的身分证,先当作抵押,等我还钱再还给我吧。” “很好。”接手收下的是男人,“我就先收下。” 她伸出的手没有收回,掌心朝上道:“给我账号,我有钱会汇给你们。” 女人仿佛不是很甘愿的想要说些什么,可碍于男人的视线,只好拿出笔写了一串数字在她的手上,同时不忘交代道:“你最好不要给我拖太久。” “她不会的,她的身分证还在我们手上,我想她应该也不希望自己的身分证外流,被拿来当作什么违法的工具吧。”男人慵懒的笑笑。 安古没好脸色的瞪了他一眼,扯扯波比的绳索道:“我们走。” 波比叫了几声,又兴奋的迈开脚步往前冲去。 “啊——”安古惊呼一声,又开始被波比拉着“遛”了。 手忙脚乱中,她回头睨了眼方才的男女,只见他们早已经迫不及待的拥吻在一起,好像这公园是汽车旅馆一样。 哼,要亲热不会回家亲热啊,干么跑到公园演给别人看?衣服被弄脏根本就是自找的,还害她莫名其妙的得赔偿十二万。 十二万耶…… 这个“天价”,对她目前的状况简直是雪上加霜。 她要帮人遛多少狗、兼多少差才能还掉这笔“天上掉下来的债务”啊? 想到这个数字,安古的眉头不禁越皱越紧,像只巴哥犬一样,整张脸都皱在一起,郁卒得不得了。 “咳咳咳——” 真是人若倒霉,连喝水都会呛到。 安古停下脚步拍拍胸口,矿泉水瓶差点白手上掉落。 肚子咕噜咕噜的声音在安静的夜晚有如雷声般响亮,让她才止住了喉咙的s动,又拿起手上的矿泉水猛灌几口。 这瓶矿泉水就是她今天从早到晚止饥的“食物”,除此之外,她还没有吃过任何一口其它的东西。 反正白天遛狗时流的汗刚好也可以趁此机会补充,又可以减肥,这不是一举两得吗? 减肥……呵,最好她需要减肥啦!一百六十五公分,四十五公斤,不嫌太瘦就万幸了,还减肥咧。 但不这样苦中作乐的话,日子应该很难熬吧。 安古抹了抹唇边的水滴,泛起了一抹自嘲的苦笑,若是被以前的同学知道她现在的处境,想必会不可置信的跌破眼镜吧。 曾经安古也是个无忧无虑,从小就生活优渥,穿的用的都是名牌,上下学还有司机接送的千金大小姐。 每天过的是只需要跟同学哈拉八卦、关心流行时尚的悠闲日子。 那时候的她,连一个碗或一双袜子都没有洗过,家里总会有佣人将她伺候得妥妥当当。 她也理所当然的享受着这一切的舒适生活。 不过这份“理所当然”在那个继承家业却不擅经营的老爸,搞砸几项重要投资之后,天地变色。 公司倒闭,她家也宣布破产、负债累累,所有的奢华生活如过眼烟云,一夕之间她从云端跌入了泥泞,公主变为仆人,除了白天上学之外,晚上跟周末假日还得兼差打工,协助父亲还债。 以前的她花钱从来不用担心,现在的她则是连捡到路边的一块钱都可以高兴个老半天。 不过这种生活虽然苦却也充实,至少她明白了赚钱的艰困,才更懂得珍惜现有的一切。 安古将手中的矿泉水一饮而尽,肚子里的击鼓声这才稍微减缓了些。 踏着月色朝家门的方向走去,下午在公园发生的衰事又跃入了脑海中。 十二万…… 她开始后悔自己干么要逞强答应赔偿这个数目了。 el的东西她以前也没有少用过啊!拜托,稍微刮伤是会怎样?那根本连r眼都看不出来。 原本她是可以推卸责任,说波比的主人并不是她,她只是帮忙遛狗打工的穷大学生,可毕竟没好好控制波比的是她,她实在也没脸说出那种卸责的话。 可是十二万对现在的她来说,简直就是个天文数字,雪上加霜,让她去哪里生这笔钱啊? 要是被爸妈知道,肯定会让他们额头上的皱纹又加深几条,惊吓到心律不整吧! 唉…… 安古轻叹口气,回到了家,伸手推开大门,走入这间随便用铁皮搭建,根本就不必担心会有小偷上门的简陋小屋。 “爸,妈,我回来了。”安古收起脸上的落寞,漾起笑容朝屋内呼喊着。 屋内一片寂静,灯光昏暗,为了省电费,所以安家晚上一律只点个小灯泡。 “爸?妈?”她又喊了声,朝里头仅用布帘隔开的房间探了探。 只见安家夫妇闷不吭声的坐在房内,愁眉苦脸的垂着头。 看到这样的景象,她脑中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 当年在父亲宣布破产之前,也是同样的情景跟气氛,只是背景不同罢了。 “发生了什么事吗?”安古走近父母,关心的询问。 “女儿……”父亲安和看了女儿一眼,又眉头深锁的低下头。 “到底怎么了?”她跟着坐了下来,探询的看着母亲道:“妈,快告诉我。” 母亲黄心瑜看了看丈夫,叹口气道:“我们不能继续住在这里了。” “为什么?房东要涨租金还是要收回?我去跟她谈。”他们签的契约应该至少还有一年,怎么可以突然赶走房客呢? “不是啦,女儿,是我们付不出房租……”安和困窘的道。 “付不出房租?!”她惊讶的道:“不会吧?!我不是才把这个月的房租交给你们,让你们付给房东的吗?”一个月八千,那可是她辛苦打工兼差挣来的。 安家夫妇愧疚的对觑了眼,由黄心瑜开口道:“那笔钱……那笔钱被我们赌输了。” “赌输?!”又是个青天霹雳。 “对不起,我们知道错了。”安家夫妇马上双手合十向女儿认错。 “你们怎么会去赌博?”据她所知,他们从来没碰过赌这种东西啊,哪来的赌博管道呢? “我们是不忍心看你这么辛苦赚钱,所以才想试试看,说不定赌赢了,我们就可以翻身了。”安和心虚的解释。 “十赌九输,爸,妈,你们怎么会这么天真?”安古真是欲哭无泪了,那八千块虽不算多,可对现在的他们而言却是全部。 “我们也是想要减轻你的负担……”黄心瑜轻声道。 “爸妈,我只求你们不要增加我的负担就可以了,为什么你们连这一点都做不到?”安古忍不住失控的喊出声。 “对不起,都是爸妈不争气,连份象样的工作都找不到,所以才会害你这么辛苦,必须半工半读,对不起,女儿。”安家夫妇的头都惭愧得快垂到地上去了。 他们一向过着优渥的生活,根本没有任何一技之长,就算去当服务生,也常常因为摔破碗盘或手脚太慢而被开除,所以整个家里的经济,可以说是都依靠着这唯一的女儿在奋斗。 看着父母道歉的身影,安古的罪恶感霎时占据了整个胸臆。 “刚刚我讲话太大声了,我才应该要道歉,爸妈,对不起。”她的脸上充满了后悔的神色。 “不,是我们不好,不该异想天开的想藉由赌博赚钱。”安和摇头叹息。 “其实……爸,妈,我也有件事要告诉你们。”她迟疑半晌,才开口道。 “我想不会有比我们这件事更惨约了。”黄心瑜开口自嘲。 “呃、我……我也欠了人家十二万。”果然是祸不单行啊。 “十二万?!”这次换安家夫妇惊呼出声了。 安古不好意思的搔搔头,把事情的经过一一叙述了出来。 “唉,我们现在身无分文了,这下子该如何是好……” “唉!” “唉……” 一家三口垂头丧气的坐在房内叹气,灯光昏暗,夜风自铁皮屋的缝隙灌入,萧瑟得让他们觉得仿佛被这世界隔绝似的,凄凄惨惨戚戚。 “砰砰砰!” 忽然,拍打门扉的声音打破了沉闷的寂静,清亮的响着。 “欸,我想是房东来收房租了。”安和将视线望向门口,害怕的道。 “这该怎么办才好?上个月迟交的时候她说过若是这个月再犯,就要把我们赶走了。”黄心瑜也担忧的道。 安古沉吟半晌,站起身道:“我想房东应该也不会这么无情,我去跟她说说看。” “女儿,有用吗?”安和忧心的望着女儿问。 “放心,交给我吧。”她强迫自己挤出一抹充满信心的笑容,拨开布帘走出房外。 说真的,她也没有把握可以说服那个老是板着脸的老姑婆。 不过为了让父母安心,她也只有佯装没问题了,谁叫她是安家唯一的小孩呢。 以前是父母照顾她,自从家道中落后,她当然得义不容辞的担起照顾父母的责任了。 安古甩了甩头,用手拍拍双颊让自己提起精神,朝着大门的方向走去…… 第二章 “先生,您总算回来了,老爷又在发脾气了。”佣人一见到刚走进门的沙士豪,马上如释重负的迎上前去。 皱皱眉,沙士豪松开了颈上的领带,耳边马上跟着传来一阵不高兴的怒吼。 “我不吃,全部给我倒掉。”老人嘶哑的声音有点儿虚弱,但却逞强的吼着。 “老爷今天都没吃东西,只顾着发脾气。”佣人缩了缩脖子,朝他报告着。 “都没吃?”听到这个讯息,他浓密的黑眉又拧紧了几分。 佣人点点头,战战兢兢的道:“他一直问先生您什么时候回来,就是坚持不吃东西。” “医生今天有来吗?”他再问。 “有,也给老爷打了点滴补充营养跟体力。”佣人报告着。 “还有说什么吗?”沙士豪边说边将西装外套递给佣人。 “没了,只交代要尽量顺着老爷的意思,不要让他过于激动或生气,否则怕老爷的心脏会不堪负荷。”佣人接过了外套,继续回答。 “嗯。”他点了点头,朝着后方宽敞的房间走去。 这是栋位于半山腰的别墅,一楼除了挑高的客厅及餐厅、厨房之外,还有一间装潢雅致的套房,是专门为了年纪大的老人方便行动而设计。 还没走近房门,他就听到了一阵碗盘落地碎裂的声响,伴随着老人赌气的声音,“我说了我不吃,你们是聋了吗?全都给我出去。” “老爷,请您不要为难我们了,您就多少吃点吧,否则我们怎么跟先生交代呢?”佣人努力哀求道。 “你们不用跟他交代什么,我自己会跟他讲。”老人顽固的就是不肯进食。 唉,还是这么固执?沙士豪无奈的摇摇头,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先生。”佣人一看到救兵,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 他朝对方使了使眼神,示意她离开。 接收到准许离去的指示,佣人像获得什么待赦似的,连忙收拾着地上的碗盘碎片与菜肴,随即头也不回的离开。 “爷爷,你又闹脾气了?”他拉了张椅子坐到爷爷身边,露出外人从未看过的温柔笑容。 沙宏钦别过脸去,故意不理他。 他无奈的扯扯唇,像个孩子一样撒娇道:“爷爷,你要是都不吃饭,那我以后也不吃了。” 沙宏钦愣了愣,随即转过脸望向孙子道:“你敢?我打你p股。”他可是他最疼爱的孤孙,他怎么舍得他不吃东西? “爷爷,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好笑的道。 “你也知道自己不是小孩子了,为什么就是不答应我的要求?”这个孙子可是他一手带大的,现在都已经三十二岁了,女人是没少过,可偏偏就是没有想要安定的意思,再这样下去,他们沙家就要绝后了。 沙士豪的笑容微微敛了敛,道:“我不想结婚。” 沙宏钦凝视着孙子英俊的脸庞,犀利的眸子闪过一抹了然的光芒,轻叹口气道:“你不能因为你爸妈的婚姻失败,就抗拒婚姻。” “我不想提到他们。”他的眼神一黯,充满了抗拒的神色。 他的父母是世界上最失败的父母及夫妻,也是最失败的儿子与媳妇,在世的时候只知道争吵和夺产,根本没有尽过一天当父、母及儿、媳的责任。 “好,不讲他们,那我们只讲你的婚事。”沙宏钦今天打定了主意,非要孙子答应他的要求不可。 “爷爷……”他露出了个“饶了我吧”的神情。 “我也八十好几了,你到现在还不生个曾孙给我抱抱,叫我怎么安心走呢?”沙宏钦故意在眼角闪烁着泪光,采取亲情攻势。 “爷爷你长命百岁,还年轻得很。”他根本不愿去想象唯一的亲人离开他的那一天。 “我也很想,不过依照我现在的身体状况,我看是很难。”沙宏钦苦着脸道。 “只要你遵照医生的嘱咐好好疗养,绝对没问题的。”沙士豪安慰道。 “偏偏你就是不肯让我好好安心疗养,每天还要我烦心。”沙宏钦白了孙子一眼。 沙士豪无奈的摇头,明白今天是很难逃过这场催婚轰炸了。 “爷爷,除了结婚之外,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他也不是省油的灯,论顽固当然不会输给自家爷爷。 “你——”沙宏钦恼极了,一个岔气,突然用手按住心脏,瘦削的脸庞因为疼痛而整个皱成一团。 “爷爷?”沙士豪大惊,连忙起身拿起电话准备拨打119。 “不用打了,我这个病是不会好了。”沙宏钦撑起瘦弱的身躯,伸手挥掉了他手上的电话。 “不要胡闹了,你必须送医院。”看样子,怕是心脏的老毛病又犯了。 “我问过了,我这个病一定得要靠着你结婚冲喜才能好,否则就算再怎么看医生也是药石罔效。”沙宏钦还是按着心口,可眸底却闪过了抹狡狯的神色。 “冲喜?!”沙士豪愣了愣,这种古代才会出现的名词,怎么会从受过高等教育的爷爷口中冒出来? “不要怀疑,那是我一个精通算命的老朋友告诉我的,他说你若不快娶个老婆冲喜的话,就等着送我入土吧。”沙宏钦边说边装出痛苦的表情。 “这太荒谬了,我不相信。”根本就是一派胡言嘛! 沙宏钦瞥了他一眼,继续装痛道:“我知道,你就是想要我赶快下地狱,没关系,这样以后也没人管你要不要娶老婆生孩子,我看我现在就死一死算了。” “爷爷!”沙士豪恼怒的道:“我不许你说这种话。”病重的人哪还能说这么多话,肯定是装的。 “你现在敢用命令的口气跟爷爷说话了?你真的想要气死我?”沙宏钦弄假成真的开始心脏绞痛了起来。 看着爷爷苍白滴汗的脸颊,沙士豪心一凛,捡起电话准备拨打急救专线。 “你不用打,你敢打我现在就一头撞死。”沙宏钦使出全身力气跳下床,赌气的往墙壁冲去。 “该死!”沙士豪低咒一声,大步一跨,刚好挡在墙壁跟一头撞上来的爷爷之间。 猛烈的冲击带来一阵疼痛,在他厚实的胸膛蔓延开来。 这力道证明爷爷这次是来真的。 “你干么挡着我?反正你连冲喜让我恢复健康都不肯了,何不干脆让我现在就去见你乃乃算了?”沙宏钦耍赖道。 看着爷爷衰老的身躯,就算直起腰也只到他的肩膀,让他心里不禁一阵酸楚。 他还记得小时候,爷爷在他面前就像个巨人一样,他是他仰望钦慕的不倒强者,可什么时候开始,爷爷也变得如此脆弱了呢? “爷爷……” “不要喊我。”沙宏钦别过头道。 “我答应。” “我说不要——等等,”沙宏钦的眼睛骤的一亮,看着孙子道:“你刚刚说什么?” 沙士豪无奈的撇撇唇,认输道:“我说我答应了。”什么狗p冲喜、结婚的,随便啦,他认了。 “太好了。”沙宏钦布满皱纹的脸上瞬间绽放出充满生气的光芒,什么病啊痛的全都忘光光,动作迅速的走到床边,拉开床头柜的抽屉。 “这些都是我替你筛选过的名门闺秀,全都很适合娶回来当老婆,看你喜欢哪一个,只要说一声就好。” 凭他沙家的名望跟他孙子的条件,想要嫁入沙家的女人实在多如过江之鲫,数都数不清哩! “慢着,要冲喜可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沙士豪根本懒得看那一迭厚厚的相亲照片。 “什么条件?”沙宏钦眯了眯眼,怀疑的看着孙子道:“你该不会是说你要娶个男人吧?”他这个孙子机灵的很,说不定会故意使出什么招数来反将他一军。 “哈,爷爷,看不出来你比我还开放呢。”他挪揄道:“放心,你孙子我性向很明确,只跟女人上床。” 沙宏钦还没放松戒备的问:“那你说说看,你有什么条件?” 沙士豪在唇角扯起别有算计的笑容道:“老婆由我自己挑。” “砰砰砰——”拍打着门扉的声响,震得安古耳朵都要聋了。 看来房东收租收得很急咧,手都不会酸的喔? 安古故意放慢脚步去开门,好延迟必须低声下气哀求房东允许赊欠一个月房租的时间。 可是脚步再怎样缓慢,毕竟也只是间小小的铁皮屋,走到门口总不能用个十几二十分钟吧?唉。 她暗暗叹口气,伸出手将门打开,同时流利的把在脑海中转了几圈的台词,快速的自唇瓣流泄而出。 “对不起房东太太,这个月的房租我不小心搞丢了,能不能请您让我们延迟一个月交租,下个月我一定马上把两个月的房租一起给你。”她低垂着头说道,静默的等候“房东太太”的反应,直到一个嗤笑声自她头顶扬起,才愕然的抬起眼睫望去。 “你?!”眼前的男人是这么的面熟,跟公园里那个臭男人真像。 “没想到我真的找上门?”沙士豪修长的手指正夹着那张身分证在她面前摇晃。 “原来真是那个发情的臭男人。”安古咕哝着自言自语,可音量却控制得恰到好处,刚好可以让他听得一清二楚。 他微挑起眉,黑眸闪过一抹有趣的光芒。 这女人果真如他所想象的,是只有爪的小野猫。 和下午那张沾满泥巴的小脸比起来,此刻的她显得清秀可人,但却掩不住那独特的气质。 “不请我这个发情的臭男人进去坐坐?”他不在乎的将她对他的叙述重复一次。 真是厚脸皮的男人。 安古板着张脸道:“不太方便。” “我知道,因为你在等着被房东赶走,对吗?”看她刚刚那副战战兢兢的模样,想必房东已经下了最后通牒。 “那一点都不干你的事。”私事被猜中,安古困窘的涨红了脸,可嘴上却没有丝毫的退让。 沙士豪耸耸肩,不置可否的道:“我有事找你谈。”看来她的家境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这是一件好事,将会让她更容易答应他的提议。 她的眉头一皱,道:“我现在真的没钱,等我一有钱就会马上还给你们的。”他会不会太心急了点?下午发生的事情,怎么晚上就急着找上门要钱? “我要谈的不是这个。”看她的表情毫不掩饰对他的厌恶跟敌意,这让他感到诧异与好奇。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会在面对他时,露出那种避之唯恐不及的嫌恶神情,眼前这个叫做安古的女人是首开先例了。 “不是谈这个?”那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吗? “女儿……不是房东太太吗?”安家夫妇躲在房内听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开口问。 怎么他们好像听到男人的声音? “呃、不是,是问路的,我跟他讲一下。”安古随便诌了个身分给他,随即将他推出门外,并将门关上,防备的瞪视着他,“有话快说,我没时间跟你闲扯。” 又一个先例,通常女人都巴不得他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她们身上,而没时间的往往是他。 看着她极力想要摆脱他的焦急模样,他心头突然五味杂陈了起来——他需要这样的女人来配合他的计策,可却又因为她而开始怀疑起自己的魅力。 “相信我,你会对我接下来的话感到非常有兴趣。”沙士豪点了根烟,不疾不徐的道。 她颦眉沉吟了半晌,晶亮的双眸突然怀疑的瞪着他打量,“如果你是来告诉我你对我一见钟情,想跟我来一段的话,那就可以免了,我现在没心情也没时间谈感情。” 他怔了怔,差点被烟给呛到,随即忍不住大笑出声,“不好意思,我对发育未完全的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您多虑了。”他俊美的眸子故作不经意的瞟过她的胸前。 他的视线就像火似的,烧过她被他扫过的每一吋肌肤,让安古白皙的脸颊倏地烧红一片。 “对我没兴趣的话,就请不要用这么猥亵的目光看我。”她按捺着突然加速的心跳,佯装镇定的反击。 猥亵?!这可是大大伤了沙士豪的自尊心,从来没有女人被他凝视而不心悸,期盼他更进一步的行动。 可是这女人竟然说他的眼神猥亵?! “所以我才说你是个未发育完全的女人,一点都不懂男人的魅力所在。”他敛起笑,反击道。 她不在乎的耸耸肩,“无所谓喽,反正我对男人没兴趣。”她现在最有兴趣的除了赚钱,还是赚钱。 挑起眉,他狐疑的眼光瞅着她,“你该不会是……” 安古瞪了他一眼,“你不是对我没兴趣吗?何必管我的性向是什么。” 也对,“对不起,那是你的私事,我不该过问。”反正她也不是他的菜,不过这也刚好说明为何她对他的魅力丝毫不为所动。 哟,会道歉啊?还算有礼貌,她对他的戒心稍稍松动了些。 “言归正传,不是为了讨债,你到底找我干么?”她第一次正眼看他,这才发现他的确有双足以蛊惑女人的深邃双眸,叫人对上了,便有种灵魂仿佛要被吸入其中的恍惚感。 “给你一个还债的机会。”沙士豪的唇畔微微扯了扯。 “什么意思?”这句话倒是激起了她的兴趣。 “只要你愿意答应嫁给我,我可以帮你把所有的债务还清。”沙士豪吸了口烟,缓缓吐出白雾道。 “什么?!”安古惊愕的瞪圆了眼,“我没听错吧?你是在跟我求婚吗?”她都不知道自己的魅力这么大,竟然还可以让人一见钟情哩! “想太多。”仿佛d悉她脑海中的想法,他撇撇唇道:“我只是需要你配合我的计划。” “计划?”她想也是,没有人会对一个满脸泥巴的女人一见钟情。“说来听听吧。” “这桩婚事只是为了堵住我爷爷的嘴,也算是冲喜。” “呃、这位先生,现在已经是什么年代了,你会不会太活在过去了?”冲喜?她只有在看小说或古装剧时才会听到这个名词。 “我爷爷身体不好,硬是找了个名目我结婚,所以不用太吃惊。”看着她讶异的可爱表情,沙士豪忍不住轻笑。 原来如此,看样子他爷爷婚应该是得很紧吧,否则不会连这招都使出来。 “那你可以找那天跟你在公园拥吻的女人啊,何必找我这个陌生人?”依照那女人“黏”在他身上的程度判断,想必会对他的“求婚”喜极而泣吧? “我不想要麻烦。”的确,想嫁他的女人实在太多了,可他要找的偏偏就是不想嫁他的女人,免得一辈子都摆脱下了婚姻的束缚。 “我懂了。”安古了解的点点头,“你只想要一个有名无实的婚姻,彼此互不干涉,各取所需。”像他这样出色的男人,想必一点也不想定下来。 “宾果。”沙士豪扬唇,“这将会是桩只做给我爷爷看的婚姻。” “那你父母呢?”她好奇的问。 他坚毅的下颚一紧,淡淡的道:“他们死了。” “呃,对不起。”她抱歉的道,可以察觉他眸底闪过的复杂情绪,仿佛稍稍泄漏了他强硬外表后的脆弱。 他举起手表示这个话题中止,然后继续道:“我刚刚的提议你认为如? 第 1 部分 欲望文 第 2 部分 开运爱妻 作者:肉书屋 第 2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他举起手表示这个话题中止,然后继续道:“我刚刚的提议你认为如何?” 她沉吟了半晌,摇摇头道:“我不会为了金钱出卖我的婚姻。”虽然她目前对谈感情没兴趣,可她毕竟也是个女人,对于未来的婚姻总有属于她自己的憧憬与幻想。 而那绝对不会是桩用金钱交易的婚姻。 沙士豪的眼微微眯起,凝视着她道:“你应该没有另一半吧?”刚刚的谈话中不是透露出她是同性恋吗?那这个婚姻想必不碍事才对。 安古摇摇头,“我现在没时间也没心情。”光那一大笔债务就够她烦的了,她可不想再多找些麻烦往身上揽。 “既然如此,我想不出你有什么理由拒绝这个交易,我们一样可以过着自由的生活,你又可以摆脱债务。况且,过阵子我就会想办法结束这场婚姻,你还可以得到一大笔赡养费,何乐而不为?”他怎么想都觉得他比较吃亏。 “钱我会自己赚,不用别人施舍。”她轻蹙眉头,心中有些微的动摇。 “这不是施舍,我说得很清楚了,这是桩买卖,当然,我们会签署一份婚前协议书,以保障交易双方的权益。”沙士豪的语气平静且不带丝毫感情,真的就像是在谈生意般。 她该答应吗?但这的确是个很大的诱惑…… 安古正感到有些迟疑时,房东太太不悦的声音硬生生c了进来。 “安小姐,今天该把房租缴给我了吧?”房东太太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人。 “呃,房东太太……”她尴尬的朝对方点点头,在别人面前被催债绝对不是件光荣的事情。 “安小姐,我上回已经把丑话说在前头,你们这次若无法按时缴租,就请你们另觅他处。”房东太太才不管有没有旁人,劈头便道。 “对不起,因为发生了一些意外,所以……可以再宽限几天吗?”安古局促的瞄了眼沙士豪,希望他自动回避。 可他却一点儿离开的意思都没有。 “实在没办法,你也知道现在景气不好,我老公最近也失业在家,几个小孩子学费靠的就是这些微薄的房租,要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月月迟缴,那我们一家四口不就要喝西北风了。”房东太太皱眉拒绝。 “我知道,不过你放心,再过几天我就会把房租缴清,下次绝对不会再拖延了。”安古试图说服她。 可房东太太却依然摇头道:“我已经给你们很多次机会了,真的很抱歉,如果房租缴不出来,就请你们赶紧收拾收拾搬走吧,马上会有新房客搬进来。” “房东太太——”她还想开口,却被对方直接打断。 “不要再说了,也不要说我不通情理,我就给你们三天的时间搬家,三天后我会来收钥匙。”房东太太说完,没有等安古答话,转身便走开了,临走前还好奇的望了站在一旁的沙士豪一眼。 安古的肩膀骤的颓丧垂下,细致的眉头紧紧拧住。 这下该如何是好? 没了这个遮风避雨的地方,要他们一家三口搬到哪儿去呢? “你可以考虑我刚刚的提议。”看到她低声下气的求人,他差点就忍不住开口帮她将房租给缴清。 但不把她到绝路,又怎么达到他“婚”的目的? 婚?呵,真没想到他沙士豪想娶老婆还得用的。 “我……我会自己想办法的。”安古依然嘴硬道。 “如果只有你一个人,我会同意你的想法,但是你不要忘记,你还有父母,若是被赶出去,你要他们住在哪里?”如果他判断没错的话,应付房东这种事也得由女儿出面,这个家的支柱应该就是她。 这串话倒是让安古原本稍稍动摇的心晃动得更彻底了。 他说的没错,如果只有她一个人的话,就算露宿公园也无妨,但总不能带着从没吃过苦的爸妈一起当流浪汉吧? 安古沉吟着,自尊跟金钱在脑中呈现强烈的拉锯战。 “最后一次问你,你接不接受这桩婚姻契约?”看出她脸上的动摇,沙士豪下达最后通牒。 咬咬下唇,安古只能屈服于现实,无奈的抬起长睫道:“我想,我们可以开始讨论关于这桩冲喜婚姻的契约问题了。” 第三章 婚前协议书。 安古从来也没想过这种只会出现在富豪婚姻中的东西,竟然也让她有机会见到。 但不一样的是,人家的婚前协议书保障的大部分是被抛弃后的财产保障权,而她的婚前协议书却是注明各自不得干涉彼此的生活自由,并且对早已预知的离婚写下明确的交易条件。 不过严格说起来,当这段婚姻结束之后,除了她会多个离婚女人的身分之外,能得到的好处似乎要多上许多。 尤其是他对她父母的安排与照顾,其实还颇让她感动的。 他不但将她父母安置在位于黄金地段的高级豪宅中,还细心的请几个佣人伺候他们的日常生活,一切就像回到了过去优渥的日子。 虽然乍听他们要结婚,的确让安家夫妇有不小的震撼跟怀疑—— 这么长的日子以来,他们从来没有听过安古有什么要好的男友或恋情,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平空冒出一个男人,而且一见面就提到结婚的事情? 不过看着他们俩深情款款的凝视着彼此,似乎真的是热恋已久的男女,或许是他们太忧心于经济问题,所以才忽略了女儿的感情生活吧? 况且这个叫沙士豪的男人,除了有出色的外貌之外,更是商场上赫赫有名的巨子,看起来也对女儿十分体贴,的确是个适合结婚的好对象。 所以这桩突然从天而降的婚事并没有让安家夫妇迟疑太久,很快的就给小两口满满的祝福,开心的接受了他所有的安排。 “呵,我真没想到,你还蛮会演戏的嘛!”坐在车内的副驾驶座,安古看着身旁的沙士豪打趣道。 他y了安古一眼,没有吭声。 “伯父伯母,我一定会让安古幸福的,哈。”她学着他诚恳的语气,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 “你可以尽量笑没关系。”他没好气的道。 她看了眼他紧绷的侧脸线条,吐吐舌道:“生气啦?我不亏你就是了。” “无所谓,只要你等一下不要露出马脚就好。”他扯扯唇。 她将唇微抿,好奇的问道:“你爷爷会很严厉吗?” “对我来说,他是个慈祥的好爷爷,可惜有时过于啰唆。”讲到爷爷,他的眸底闪过一抹温柔的光芒。 安古打量的看着他,“你很爱你爷爷。” “他是我在这世界上唯一在乎的人。”沙士豪毫不掩饰自己对爷爷的情感。 她的心头忽然涌起了感动,人家说孝顺的孩子不会变坏,眼前这个男人虽然老是摆出一张讨人厌的嘲讽神情,可内心深处想必是很温柔的吧? “难怪你会这么在意他的感觉,希望他会满意我这个‘孙媳妇’。”安古开始担心自己能不能符合沙爷爷的要求了。 奇怪,又不是真的要去见自己心爱男人的家人,她干么要紧张啊? 心里虽这样想,可心跳却明显的加快不少。 “你只要记住,收起你的猫爪,装出一副娇柔可爱、温柔体贴、深爱着我的摸样,一切就没问题了。”他知道爷爷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他幸福,自然的装出幸福是必要具备的条件,既然要让爷爷开心,那就把该做的全做足。 “我本来就温柔体贴、娇柔可爱,不用你提醒。”安古讲完,自己都忍不住先笑了出来。 沙士豪也跟着扯开唇瓣,“你还忘了一点,必须是深爱着我的模样。” “欸……这还真是颇有难度。”安古喃喃道,手心开始冒汗了。 “亲爱的,你的茶凉了,我去帮你换一杯好吗?”甜腻的声音竟然是出自安古红润的唇瓣,不要说沙士豪,连她自己的j皮疙瘩都要掉满地了。 她发现自己还颇有演戏天份的,刚刚在车上真是白担心了。 “不用了,我不渴。”沙士豪同样扯出温柔的迷人笑容,深情的凝视着她道。 既然要演,当然要演得毫无破绽喽。 “那爷爷您呢?我去帮您换杯热茶好吗?”安古转而询问沙宏钦,声音则显得真诚有礼。 “我也不用,你坐着就好。”沙宏钦微微笑道。 打从孙子带着这个未来的孙媳妇进门后,他的双眼就没有离开过眼前这个标致可人的小女娃。 他知道自己的孙子在外头女人不断,可却怎么都没想到,这臭小子还真有本事,竟然懂得挑选一个好妻子,真不愧是他沙宏钦的孙子。 原本他还担心这小子会为了跟他唱反调,故意带一个让他怎样都无法点头答应婚事的女人回来,可没想到…… 这个叫做安古的女孩,除了拥有一张清丽脱俗的漂亮脸蛋之外,那无法伪装的大家闺秀气质,更是让他满意得笑咧了嘴。 尤其是她凝视着孙子时,那双充满爱意的发亮星眸,更是让他彻底放了心。 毕竟他不止期待孙子可以赶快结婚,更希望他的这桩婚姻是充满爱情、幸福美满的,别像他的儿子跟媳妇…… 看着眼前的画面,再想起自己已逝的儿子与媳妇那段破碎婚姻,沙宏钦的心中交杂着欣慰与感伤。 “爷爷,我们已经决定越快结婚越好,您有什么建议吗?”看出爷爷眼中的感慨,沙士豪连忙转移他的注意力。 “快一点那当然好,不过我想先跟我未来的孙媳妇聊聊,你先回避回避吧。”沙宏钦朝安古眨眨眼道。 沙士豪心中警戒的铃声响起,不怎么放心让这个冒牌新娘跟爷爷独处。 “爷爷你该休息了,要聊以后多的是时间。”他用眼神示意安古附和。 “我看到你带孙媳妇来,病就全好了,一点都不累。”沙宏钦拍拍胸脯道。 还真的咧,他很难得看到爷爷这样的容光焕发,精神奕奕。 “可是安古等会还有事情,所以——”他又暗示性的看厂她一眼,表示她该开口生口辞了。 她灵活的大眼睛转了转,随即眯眼笑笑,“没关系,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我也很想跟爷爷聊聊天。” 沙士豪的神色变了变,偷偷的瞪了她一眼。 这丫头,想玩什么把戏? “那真是太好了,”沙宏钦兴奋道:“爷爷可以告诉你很多关于士豪小时候的糗事喔。” “好啊好啊,我要听。”安古趁沙宏钦不注意时,悄悄用一个鬼脸回应他的干瞪眼。 “哈哈哈,那有什么问题,还有照片哩!”沙宏钦开怀的笑了开来。 “爷爷!”沙士豪抗议的喊道,可看着他们的互动,却又感到愉悦与欣慰。 这样的笑声在沙家很久很久没有出现过了,直到今天,安古才重新让沙家扬出了笑声。 “快出去啊,需要你的时候我们会喊你的。”沙宏钦用下巴朝房门的方向努了努嘴。 “对啊,你就不要打扰我们了。”安古也站在沙宏钦那一边,虽然这是桩交易婚姻,可她发现自己是真心的喜欢这个有趣的老爷爷。 “唉,我的老婆还没嫁进门就跟爷爷连成一气对付我了,我看我以后日子难过喽。”沙士豪英俊的脸上装出一副恐惧万分的神色,让沙宏钦跟安古忍不住又笑出了声。 老婆,好奇妙的名词,虽然他们心中都知道这是个谎言,可却又同时因为这个脱口而出的名词感到微微的撼动。 两人互相凝视着,有种怪异且说不上来的感觉流过彼此的心头。 “那还用说吗?我以后一定帮着孙媳妇,你可不许欺负她,知道吗?”老人握着安古的手道。 “爷爷,叫我安古就可以了。”她笑道。 “好好好,你们就慢慢聊吧,我到外头待命总可以了吧?”他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手势,随即走了出去。 “安古,我这个孙子以后就交给你了。”一等他离开,沙宏钦便语重心长的拍拍她的手道。 “爷爷,请您不要这样说。”老人真挚的请托,让安古的心中泛起了阵阵的罪恶感。 若他知道自己是为了钱才答应这桩假婚事,肯定会大受打击而伤心难过吧。 “我知道士豪不是个容易安定的男人,这桩婚事想必也只是做给我看罢了。”沙宏钦握紧了她的手,仿佛在给她支持似的道:“可是今天我一看到你,就知道士豪这辈子肯定是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了。” “我、我不懂爷爷的意思。”安古心虚的撇开了视线。 “傻丫头,我老归老,可还没那么胡涂,我自己的孙子我又怎么会不了解?”他咧唇笑了笑。 “爷爷……”她抱歉的看着沙宏钦那双依然炯炯有神的犀利黑眸,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果然姜是老的辣,什么事情都瞒不过老人的双眼。 “我想士豪一定没有告诉过你,为什么他这么排斥婚姻吧?”沙宏钦打断了她即将脱口而出的道歉,继续说道。 安古摇了摇头。 “这一切就要从我那发生空难丧生的儿子及儿媳妇说起。”沙宏钦轻叹了口气,将视线移到落地窗外的绿地,思绪仿佛回到了过去,缓缓说道:“打从士豪懂事以来,他所看到的父母总是在吵架,他们是对自私的父母,只顾着自己玩乐享受,从来就没有关心过他,满脑子只有钱,所以一直以来他对于婚姻始终没有太大的兴趣,甚至有些排斥。” 她了解的点点头,有点心疼他童年的遭遇,难怪他这样放荡不羁、崇尚自由,原来是有原因的。 “所以我希望经由跟你结婚,可以改变他的想法。”老人看着安古,脸上充满了期待。 “呃,我、我怕我不够份量。”天呐,她哪扛得起这般重责大任?况且他们之间根本就不是那样的关系麻! “你会的,相信爷爷。”沙宏钦信心满满的瞅着她微笑,随即转移话题道:“来,我说些关于士豪小时候的事情给你听。” 安古浅笑着点头,被沙宏钦握住的手倍感温暖。 这是个一心期盼孙子获得幸福的老人家呵。 听着他巨细靡遗的诉说沙士豪童年时期的趣事,看着他如数家珍的翻阅沙士豪小时候的每一张照片。 安古唇边的微笑逐渐被罪恶感所取代,她开始怀疑,自己这样草率的答应配合这桩对沙宏钦意义深远的婚姻,是否做错了…… “什么事?”沙士豪双手放在方向盘上,眼角却不时捕捉到来自身旁安古所投s而来的诡异视线。 她摇摇头,瞥了他一眼,又神秘的抿唇笑了起来。 “该死!”沙士豪索性将车子给停到路边,侧身面对着她问:“到底是怎样?我的脸上沾到东西?”她干么鬼鬼祟祟的笑个不停?害他觉得直发毛。 安古看了他一眼,这次干脆笑出声来,“哈哈哈……”她指着他捧腹大笑,连眼泪都要飘出来了。 “该死的女人,你是吸了笑气吗?”沙士豪皱眉,被她笑得一头雾水。 他将脸凑近后照镜瞧了瞧,脸上没异状啊?那她是在笑个什么劲啊? “咳、咳咳——”她笑得太开心,竟然让口水给呛得咳嗽了起来。 看她由开心突然转为皱眉干咳,他随即伸出大掌在她背后拍了拍,同时不忘调侃道:“这叫作乐极生悲。” 安古止住了咳,顺顺气,擦掉眼角因为又笑又咳而挤出的眼泪,没好气的道:“谁叫你小时候这么多好笑的事情,害我差点没笑到岔气。” “爷爷都告诉了你什么?”沙士豪的黑眸危险的眯起。 “他没说什么啊,只是说了些有关你小时候喜欢玩洋娃娃之类的事,还让我看了你穿着裙子的照片,如此而已。”想到他这么阳刚的男人竟然也曾经有这么“娘”的过去,她的笑意又开始忍不住在唇边泛滥。 “该死,我就知道他会拿给你看。”沙士豪古铜色的肌肤飞上了困窘的红晕。 他早该把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给毁尸灭迹,烧个精光的。 “欸,你脸红了耶?”安古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打量着他道。 “我没有。”他用冷淡的声音掩饰脸颊的烧红。 “明明就有,你看,就在这边。”她想也没想就将脸凑近他,像要证明什么似的用手碰触着他泛红的脸颊。 这一碰,让两个人同时怔愣住了。 所有的声音在瞬间静止,奇妙的情绪窜过怦怦作响的心头。 跟一个男人这样亲密的举动,对她来讲还是破天荒头一遭。 如此接近的看着他,她这才发现他有张充满男人味的刚硬脸孔,五官深刻而立体。 那深邃的双眼好像一泓幽黑的潭水,神秘而让人想要探索,轻轻对上时,就好似被磁铁给吸住,叫人难以脱逃。 她深深的体会到他是个与她截然不同的个体。 浓眉间浅浅的刻痕,泄漏了他有经常皱眉的习惯。 不知怎么的,她有点想要伸出手,用温暖的掌心抚平那让人心疼的痕迹。 不对喔,这样的气氛好像很不对劲,她应该要说些笑话来打圆场才对…… 她努力的想要说些什么来冲淡这种暧昧的气氛,可脑子却好像打了结似的,连一个字都想不出来。 “你的嘴边有颗痣。”先开口的却是一直凝视着她的沙士豪。 “呃,对啊。”安古下意识的用舌头舔了下唇边的痣,好像这样就可以把痣给舔掉似的。 可这样一个举动却更添加了某些暗示似的,让气氛更加尴尬起来。 说实话,他自从青春期发育之后,在女人堆里便身经百战、无往不利。什么样的女人他没碰过没看过?哪个女人不是在看到他之后就被迷得昏头转向,亟欲献身的? 而眼前这个女人,似乎有那么一点点不同。 她不是他看到过最美的女人,可却是唯一一个可以让他卸下心防,轻松相处的女人。 跟她在一起,就像跟个没有任何利害关系与感情牵扯的好朋友在一起似的舒服,他不用担心对方用爱慕的视线凝望着他,然后进一步渴望亲密的接触。 也不用担心会被着在风花雪月一番后负什么责任,非得他冷酷的拒绝与疏远之后,才摆脱得了那一张张哭哭啼啼,大骂他负心无情的责怪脸孔。 “安古。”他低沉的声音打破了沉默,让她有点紧张。 这种气氛,这样的感觉,他该不会突然说些什么情啊爱啊之类的吧? “停——”她硬生生的将自己从方才莫名其妙沉溺的情绪中抽离,连忙把身体坐正,告诫自己不要再望向他那双会将人灵魂卷入的黑眸。 “我先声明喔,我一点都不想要交男朋友。”她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且坚定,完全不像她那已不受控制而乱跳一通的心脏。 看着她一脸恐惧的模样,沙士豪真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这个女人真是一点都感受不到他的魅力喔?竟然一副以为他要告白而吓得好像要夺门而出的模样。 “你放心,我要说的是,希望我们以后可以相处愉快。”他可没忘记她喜欢的是女人,而这一点突然让他觉得有点可惜。 “呃……”原来是她误会了?安古白皙的双颊一阵火辣,瞬间像颗熟透了的红苹果。 他微微扯唇,发动车子,大脚朝油门踩下,将车子驶离路边。 “我也希望以后我们可以相处愉快。”她细微的声音在车子驶离了许久才缓缓的扬起。 他的唇角微微的上扬。 他们应该是可以相处愉快的,他想。 沙士豪与安古的婚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而说也奇怪,自从沙士豪应允了爷爷冲喜婚的要求之后,沙宏钦的身体还真的奇迹似的一日好过一日,到现在甚至可以拄着拐杖,到院子里散步。 尤其是他的脸色红润,容光焕发,比起以前老是心事重重、眉头不展的模样,要年轻了几十岁。 “爷爷,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去外头走走好吗?”安古敲敲半敞的房门,微笑的看着坐在躺椅上的老者。 “小丫头,你来啦?”他露出笑容回应。 “是啊,本来想要早点过来的,不过学校临时有些事情,所以我才耽搁到现在。”快要毕业了,有一堆琐碎的事得处理。 “没关系,你能来陪我,我就很开心了。”沙宏钦拍拍她的手道。 “那是一定要的啦。”她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自从第一次见到沙宏钦之后,她几乎一有空就跑来陪他散散步、聊聊天,也算是为了弥补自己跟沙士豪连手欺骗老人的罪恶感。 “我的孙媳妇真乖,士豪果然没有挑错人。”这句话已经成为他的口头禅了。 “唉呀,爷爷您再这样讲,我会骄傲得连尾椎都翘起来喔!”安古不好意思的道。 “那有什么关系,爷爷一向都只说实话。”沙宏钦俏皮的眨眨眼,暗示的道:“况且p股大的女人比较会生,尽量翘没关系。” “爷爷。”她的脸一阵臊热,娇嗔的抗议着。 “好好,你们女孩家家脸皮薄,爷爷我也下多说了,不过爷爷真的很想要赶快抱曾孙,你可不要让爷爷失望呵。”如果真的能马上抱曾孙,那一切就太完美了。 “呃,爷爷,我们出去走走吧。”不知道该如何响应老人的期望,她只好连忙转移话题,搀扶起沙宏钦走向落地窗外的庭园。 暖暖的午后阳光亲吻着肌肤,让沙宏钦脸上的线条柔和放松着,满意的看着扶着自己的安古,笑笑道:“这庭院啊,实在是有点儿大,就是少了些小孩子的嬉闹追逐声,不过我想过不了多久,我这个愿望应该就会实现了,对了,你可不会跟现在的女人一样,只想生一个吧?” 安古突然被这样一问,认真的想了想道:“其实我认为至少要生两个,这样小孩至少还有玩伴,长大也有兄弟或姐妹可以分享心事,才不会孤单。” “对对对,你的想法真的再正确不过了,爷爷觉得三个四个也不错,人多气旺啊”沙宏钦彷佛遇到知己似的点头附和。 “欸,三个四个好像就有点多了啦。”现代人的经济负担沉重,要养这么多小孩是很累的一件事。 “不多不多,五个六个都算刚好,尤其是你跟士豪的小孩,一定是男的俊女的美,几个都不嫌多。” 她跟沙士豪的小孩……嗯,应该定会长得不赖没错,想到这一点,安古的心头突然悸动了下,连忙摇头将这个不该产生的念头给甩开。 真是好笑,她和他根本八竿子凑不到一起,连个手指头都没碰过,还生小孩哩。 “爷爷,我又不是母猪,我们不要讲这个了啦。”安古佯装娇嗔道,停止这个话题。 “好好,你说的也对,我们现在该聊的是你们的婚事才对。”沙宏钦点头道:“场地跟婚纱都选好了没?” “呃,应该吧。”安古顿了顿,缓缓回答道。 “应该?”沙宏钦纳闷的微蹙起眉头。 “我们是想找一天去公证就好……” “什么?!”她的答案让沙宏钦整个人气得跳了起来。 “欸……公证结婚,就是去法院登记,缴个一千块左右,带着身分证请法官证婚——” “我知道那是什么。”沙宏钦打断了她的“说明”,不悦的道:“我不会准许你们去办什么公证结婚的。” “爷爷,反正也只是个仪式,简单方便,经济实惠就好了啊。”安古道。 “哼,这一定是那个臭小子的意思对吧?”他就知道,这个孙子一定会从某些地方搞鬼反抗。 “不是不是,这是我跟他的共识。”她连忙否认。 说真的,她一点都不想要举行那种繁文耨节一堆、明明累得要死还要顶着一张僵硬笑脸应酬的婚宴——尤其这又是桩没有爱情,仅是建筑在利益交换上的婚姻。 “你不用帮他辩解了,爷爷虽然是个男人,不过还没愚昧到不知道天底下所有女人最期待的就是一场浪漫的婚礼。” “不是的,爷爷,真的不是……” “不要再说了,马上叫士豪给我滚回来,我绝对不会允许你们去公证结婚,绝不!” 第四章 浪漫的花朵布满了会场,装饰用的气球点缀在绿色的草地周围。 这是个秋高气爽的好天气,蔚蓝的天空几乎瞧不见一朵白云,清澈纯净,就像这座矗立在绿色草原上的教堂一样,庄严肃穆,却又充满了祥和的喜气。 沙宏钦满脸笑容的接受不断涌入教堂的宾客的祝贺,心情愉悦得连拐杖都不用拄就能安稳的行走了。 “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你怎么一副不怎么开心的模样?”沙宏钦打量着自己的孙子,没忽略他眉头问细微的折痕。 “我没预期要为了我的婚礼摆出这么大的阵仗。”看着来来往往的宾客,他实在很懒得应付。 “那你现在应该知道了。”沙宏钦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打从他自安古那边听到他们打算公证结婚的消息之后,他勃然大怒的驳回这个想法,一手包办了所有的婚宴细节,非得把这次的喜宴搞得热闹盛大不可, “你可是我沙宏钦唯一的孙子,怎么可以结婚结得太寒酸?更何况,就算你不为自己,也该考虑到人家女孩子家里长辈的想法,怎么能完全不顾人家的心情,草率的要人家嫁入我们沙家?”这是沙宏钦当初用来斥责和说服沙士豪遵照他意思去做的说辞。 他无奈的摊摊双手道:“我知道了,反正什么事情都无法忤逆你。” “那就赶紧替我生个曾孙,以后我就懒得管你了。”沙宏钦咧开唇,打趣道。 “不,那我会吃醋。”他佯装不悦道。 沙宏钦笑着摇摇头道:“少了我这个老头子啰唆,我看到时你高兴都来不及了。” 沙士豪微笑不语,看着老人充满精神的脸庞,眸底闪过了欣慰的温暖光芒。 虽然他对于“冲喜”  这个传统习俗并不认同,不过现在他却不得不承认,这桩婚事的确利多于弊,至少爷爷的身体跟心情明显的恢复了健康。 或许,古人遵循的习俗,总是有一定的道理吧! “沙老爷,士豪。”安家夫妇客气的声音自他们身后扬起。 “伯父、伯母。”沙士豪礼貌的回应。 “怎么还在喊伯父伯母?该喊爸妈了。”沙宏钦提醒他道。 可那爸妈的称呼却像梗在他喉头似的,怎么都说不出口。 他已经许久没有喊过爸妈,也忘记该用怎样的心情去喊这两个字了,更何况这又是桩交易婚姻,他实在不知从何喊起。 沙士豪了解的看了眼孙子,招呼着安氏夫妇往会场里头走去道:“我们进去坐着吧,典礼等下就要开始了。” “对啊,我也得先去瞧瞧女儿,看看她准备得如何了。”黄心瑜微笑道。 “那好,我们一起去看看新娘好了。”沙宏钦点点头,又朝孙子调侃道:“你就再忍耐忍耐吧,马上就可以看到你的美娇娘了。” 沙士豪扯扯唇,做了个请的子势,随即定到角落点了根烟抽。 看着眼前热闹又充满喜气的会场,沙士豪突然有种恍惚的感觉。 这真的是他的婚礼啊…… 他从来都没想过自己也会有结婚的一天,没想到今天却真的让他碰到了。 虽然这场婚姻对他来讲只是场“戏”,可是对于这个婚宴,他却也不是毫无感觉。 面对大家的恭贺与祝福,有瞬间他还以为自己“真的”要结婚了,而不仅是个交易。 很奇妙的感觉,他自己都说不上那股充斥在心头的安定感是什么? “士豪。”忽地,一个女人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你来做什么?”沙士豪将视线望向了朝自己走近的曼妙身影,冷淡的语气中没有一丝欢迎。 “为什么?”女人妩媚的眸底充满了怨怼。 他耸耸肩,道:“想结就结喽。” “为什么不是我?”她还是一脸哀怨。 她一直以为沙士豪是个不婚主义者,就算他哪天某根神经不对劲,想走入婚姻,自己也会是目前他身边唯一一个可能成为他妻子的人选,可没想到她还是失算了。 “你不会想要嫁给我的。”沙士蒙冷冷的扯唇道。 “我想,我最想要做的就是嫁给你,只要你愿意娶我,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蔡娟娟迫不及待的表明心迹,仿佛恨不得把心脏挖出来给他瞧噍。 “你愿意只当一个有名无实的老婆,允许我在外头继续自由的玩乐吗?”沙士豪挑眉问。 “呃,什、什么?”她愣了愣,搞不懂他的意思。 沙士豪慵懒的笑笑,强壮的手臂揽住她纤细的腰肢,一把将她压往自己结实的身躯。 “我的意思是,我们的关系不会改变。”他粗哑的声音在她耳边挑逗般低喃,让她浑身酥麻无力。 “真的吗?”她的双手揽在他的颈后,娇嗲的道。 “你以为有女人绑得住我吗?”沙士豪冷嗤道。 “我想也是。”蔡娟娟贪恋的将唇瓣在他脖子摩挲着,娇笑道:“我开始同情起你那个即将过门的妻子了。” “她?”沙士豪松开了环抱她腰肢的手臂,扯扯唇道:“你也见过。” “我见过?!”是谁?是赖氏企业的千金?还是萧将军的女儿? “那天遛狗的女人。”他将西装上的皱痕抚平,一派轻松的道。 “什么?!你是说那个弄坏我衣服的臭女人?”蔡娟娟怎么想都想不到会是她。 “不许你这样讲她。”不知道为何,他听到她对安古用这样的形容词,感到非常的不悦。 她狐疑的打量着他,“我不懂,为什么会选她?” “你不需要懂,因为那不干你的事。”沙士豪又恢复平日的冷淡。 “那天她突然汇了十二万还我,难道……”她还奇怪她怎么会突然有钱还她,莫非是他帮的忙? “你该知道我一向讨厌别人干涉我的行为跟想法。”他的俊脸不悦地沉下,再重复一次,“这不干你的事。” 蔡娟娟的脸色变了变,不过她相当明白沙士豪的脾气,所以也不再多问,换上了笑脸道:“是不干我的事,不过今天晚上……可以陪我吗?” “今天晚上?”沙士豪挑起眉看着她。 “除非你刚刚说的都是假的,你得乖乖陪你的老婆d房花烛夜,免得她生气。”她故意激他。 他俊眸微眯,厚实的大掌一把扣住她的下巴,冷笑道:“你以为我不懂你的把戏?” “我、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太想你了嘛。”她连忙放柔声音。 他松开了手,冷淡道:“你乖乖在家等我,至于去不去……由我自己决定。” 没等她回应,沙士豪毫不迟疑的转身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蔡娟娟又爱又恨的跺了跺脚,她好歹也是个财貌双全的富家千金,追求她的男人几乎可以从台北车站排到西门町了,其中也不乏医生,科技新贵或企业家第二代之流的人物。 可偏偏她就是喜欢上这个对女人超跩的沙士豪。 他越是对她冷淡,她就越不能控制自己的爱上他。 本以为她有机会绑住他,可没想到他突然决定娶个有名无实的老婆摆在家里。 她是有被虐狂吗?唉。 蔡娟娟叹口气,低头转身准备离开时,却不小心撞上了一个男人。 “对不起。”被撞到的男人反而向她道歉。 她不经意的看了看他,连容貌都懒得记,毫无响应的走开了。 而被撞上的男人则是困惑的看向方才沙士豪离开的方向,又望了望不远处蔡娟娟的背影,眉头轻轻的拢了起来。 “沙士豪,你愿意娶安古为妻,从今以后,不论是好是坏,富有或贫穷,悲伤或快乐,都会好好爱她、珍惜她,直到死亡将你们分开吗?”牧师的声音在庄严的教车响超。 “我愿意。”沙士豪低沉并充满磁性的嗓音随即扬起。 “安古,你愿意嫁沙士豪为夫,从今以后,不论是好是坏,富有或贫穷,悲伤或快乐,都会好好爱他、珍惜他,直到死亡将你们分开吗?”牧师重复询问着头盖白纱,手上拿捧花,低垂着头的安古。 她愿意吗?站在教堂的前方,穿着一身纯白高雅的新娘礼服,在天主的见证下,接受众人的祝福与道贺,这完全是个洋溢着幸福甜蜜的成功婚礼。 可唯一不对的地方是,她根本是个假新娘。 她实在没有资格接受这么真心慎重的祝福。 “安古,你愿意嫁沙士豪为夫,从今以后,不论是好是坏,富有或贫穷,悲伤或快乐,都会好好爱他、珍惜他,直到死亡将你们分开吗?” 久未等到安古的回应,牧师清清喉咙,又问了一次。 安古还是沉默。所有的宾客皆纳罕,低窃的议论声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响起。 沙士豪的黑眸一黯,忽然伸出手将安古揽入怀中,低头在她耳畔提醒道:“别忘记我们已经签了契约。”随即又故意高声道:“我知道你在怪我没好好求婚。” 忽地,他单膝跪下,深情款款的凝视着她,“我最爱的安古,你愿意嫁给我为妻,让我照顾你一辈子,疼你一辈子,当我孩子的妈,我最爱的老婆吗?” “说得好。” “快答应他吧!” “再让他跪一下。” 鼓噪叫好声在宾客席上此起彼落,气氛一下子又热闹了起来。 他这宛若真实的求婚,让安古的心好像被什么重重撞击了一下,悸动自心头窜过身躯,让她不由自主的轻颤着。 “嫁给我,好吗?”沙士豪伸出手,等待着她的回应。 宾客席上不分男女老幼,早已为他的“真心诚意”感动得眼眶泛红,可只有安古知道,那双表面漾满深情的黑眸,里面却是冷静计算过后的现实。 她怎么都没想过自己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结婚。 “唉……”轻喟了声,“我愿意。”好吧,反正她现在也没有退路了。 “好啊,吻新娘。” “舌吻!舌吻!舌吻!” 剧烈的鼓掌声霎时响起,大家的情绪因为安古的应诺而high到最高点。 “既然大家这么捧场,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沙士豪扬起唇瓣,将覆盖在安古脸上的白纱翻起。 头纱下,一双如星光般耀眼的黑眸正回视着他的凝望,轻薄的脂粉在她美丽的脸庞上增加了些许妩媚。 他第一次发现,眼前这个女孩,竟像个被雕琢过后的宝玉,散发出无以伦比的魅力,叫他禁不住心动。 沙士豪有瞬间的痴傻,深邃的瞳眸中逸去了方才伪装的深情,顿时升起另一种情动。 “新郎现在可以吻新娘了。”看着眼前一对璧人,牧师也笑着催促。 “不用了。”安古睁圆了眼,尴尬的摇头假笑。 “新娘害羞了,新郎加把劲啊!” “不吻就不算结婚了喔。” “对啊,新郎加油。” 看样子兴奋的宾客一点都不想放过他们,还死命的高声喊着。 不会吧,你应该不会真的要吻我吧?安古又大又圆的晶亮双眼漾着仓皇的神色,似乎在对沙士豪这样说着。 他一手抬起她精致小巧的下巴,俯身近了她。 “欸……你、你不是来真的吧?”她小声的问,笑容逐渐僵在唇边。 沙士豪诡异的一笑,在安古还没来得及会意那抹笑时,她的唇已经被一片灼热给紧紧的覆盖住。 她的唇柔软得像朵棉花糖,甜蜜得叫他惊讶。 原本他只打算轻轻碰触一下她的唇瓣,交差了事便罢,可没想到这一碰,却好像蜜蜂碰着花蜜似的,竟让他辗转留连,舍不得离开这片温润。 安古 第 2 部分 欲望文 第 3 部分 开运爱妻 作者:肉书屋 第 3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原本他只打算轻轻碰触一下她的唇瓣,交差了事便罢,可没想到这一碰,却好像蜜蜂碰着花蜜似的,竟让他辗转留连,舍不得离开这片温润。 安古从来不知道接吻的滋味会让人这样从骨头麻到心底,甚至让她的双腿几乎瘫软无力,非得靠着他的支撑才能够稳住身子。 当他的舌尖轻轻撬开她的唇,一逞弄着那敏感的舌尖时,所有的理智思考瞬间自她的脑海中飞离。 她忘记了这只是段假婚姻,也忘记这并非新郎与新娘的誓约之吻。 她只知道她的每一根神经都像触电似的,无法控制的颤抖着。 沉溺其中的两人,并没发觉周遭的宾客纷纷向他们投以羡慕的目光,直到牧师尴尬的假咳了好几声,几乎要把喉咙咳哑了,才让沙士豪蓦然惊醒,强迫自己将唇瓣自她的柔嫩甜美处移开。 两双互相凝视的眼眸都有着浓淡不一的惊讶,只是恢复程度的快慢不同。 毕竟是情场浪子,他迅速的用一个让人猜不透的笑容,掩饰了心底的思绪。 “恭喜啊恭喜。” “祝你们早生贵子。” “百年好合。” 所有的道贺吉祥话纷纷出笼,充满喜气的钢琴演奏声也随即轻快的在布置典雅的教堂中跳跃着。 “笑。”沙士豪英俊的脸上挂着并未蔓延到眼底的笑意,低声提醒着还怔忡的安古。 “我知道啦。”她回神应了声,强迫自己在唇瓣绽放出充满着“幸福”的笑靥,可身子的轻颤却没有停止过。 她真的成为沙士豪的妻子了? 好奇怪的感觉。 偷偷瞄了眼不停回应宾客祝贺的“丈夫”,安古有那么一刹那,真的以为自己是个真正的新娘,微笑的依偎在深爱的老公身旁。 “累了?”沙士豪松开领带,看着呆坐在床沿的安古,漆黑的眸子在她脸上搜索着,想要解读她的情绪。 “强颜欢笑,你说累不累?”此刻她已经将脸上的妆容卸干净,露出一张稚嫩干净的漂亮脸蛋。 沙士豪轻吁口气道:“过了这一关,以后就不用这么累了。” 安古沉默的瞅着他,突然说:“你会不会觉得有罪恶感啊?” “罪恶感?”他挑眉回视着她,好像她刚刚说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 “我们连手犯下了世纪大骗局。”她扁唇道:“你看他们每个人都这样真挚的向我们祝贺,我觉得好心虚。” “我们又没收礼金,干么要有罪恶感?”女孩子就是这么多愁善感。 “这不是有没有收礼的问题,是我们辜负了人家的祝福。”男人都是这样冷血没感觉的吗? “过阵子大家就会忘记这件事情了。”他嗤笑道:“你真的认为一个婚礼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吗?” 虽然明知道这是段交易婚姻,可是他无情的话语还是让她心头闷闷的,非常的不舒服。 “再怎么说婚礼都是庄严而隆重的,不是能够拿来开玩笑的。”安古噘起唇,不苟同的反驳。 沙士豪唇角嘲讽的笑容突然收了起来,认真的瞅着她,“你期待这是段怎样的婚姻?我以为我们已经达成协议了。” “我、我当然知道这段婚姻代表的意义。”安古被他瞅得心慌,对于自己心头莫名的窒闷感也无从解释。 或许是婚礼的誓言跟那个撞击她灵魂的初吻,搞乱了她的心绪吧! “那就收起你那无谓的婚姻幻想。”他残酷的道。 “算了,是我突然发神经,我想睡了。” 一定是因为累了,所以才会胡思乱想,她摆了摆手,替自己复杂的心绪找了个借口。 “那些繁琐的仪式跟应酬的确很累人,你是该好好休息休息。”看她眼睛下因为疲累而造成的y影,竟让他有些愧疚,有些……不舍? 安古轻轻点头道:“晚安。” 沙士豪站在原地,轻扯扯唇,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安古转身拍了拍枕头,顺便拉开棉被,拢拢头发,正准备要躺入温暖的被窝中时,这才发现他还斜倚着梳妆台没任何动作。 安古询问水。视线望向他,重复一次,“晚安。” 沙士豪双手摊了摊,笑道:“晚安。” “你可以出去了。”都说晚安了还不走,真不知道他在等什么? “出去?”他促狭的一笑,瞄了眼加大的双人床,“你忘了吗?这里也是我的房间。” 安古一愣,对喔,她都忘记这里是他们的“新房”了。 “那……那你要睡哪?”她下意识的拉起棉被一角拥着,脑中不由自主的浮现他吻她时的情景,让她的脸庞不禁热了起来。 “你认为呢?我们现在是‘夫妻’了,不是吗?”看着她白皙的脸颊染上嫣红,一种奇怪的愉悦感流过他心头。 “呃,我、我们应该不用演到那个地步吧?”拜托,她的初吻都已经被他夺走了耶! “哈哈,你当真啦?”沙士豪忍俊不住的笑出声,“我还没饥不择食到这个地步。” 安古的脸一红,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那你之前干么吻我吻这么久?还把舌头伸进来。” 空气仿佛在他们之间冻结起来,沉静的气氛除了尴尬,还有更多难以言喻的微妙情愫。 真是糗大了,她怎么会这么没大脑的说出这种话? 她真恨不得挖个地d钻进去躲起来,好藏住自己烧得火红的脸颊。 “我不否认,那一吻的滋味的确好极了。”沙士豪的“评语”让安古的心跳像加了turbo似的破表狂跳。 “不过……” 不过? “我知道你喜欢吻的不是男人。”他朝她眨眨眼,刻意化解尴尬的道:“你放心,我不是那种不守信诺的男人,我会出去睡。” 说真的,不管她的性向如何,他可没把握躺在她身边却无动于衷。 沙士豪朝她礼貌的一笑,随即转身走出房外。 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安古看着他的背影,思索着他最后那段话的含意。 啊,该不会他还在误解她是“蕾丝边”吧?想到这个可能性,安古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如果他真的认为她是“t”,那还真亏他吻得下去咧,哈哈…… 第五章 自从新婚之夜后,沙士豪每天晚上都会在沙宏钦入睡后离开家门,并在他睡醒之前回到房内,躺在贵妃椅上假寐,等待每天早上全家人共进早餐的时光。 安古不否认自己对于他的去处相当好奇,甚至有某种程度的在意,不过想起当初“自由”就是这桩假婚姻最大的前提,她也没啥资格可过问。 反正她自己也挺忙的,除了要准备毕业后的就业计划之外,手上的兼差也是一个都没少过,甚至她还加了几个打零工的差事,为的就是赶紧多赚点钱,才能慢慢把欠沙士豪的债务给还清。 在她的认知里,那些原本积欠的债务,只是转移了债主,并不代表消失。 所以她更要好好的努力工作赚钱,让自己能从这种复杂的现况中尽早脱身。 反正沙士豪也不会过问她的行踪,而爷爷都以为她是去学校,所以结婚到现在,她还是可以维持以往的生活作息,继续她忙碌紧凑的打工生活。 而现在,她正站在街头,顶着大太阳替一间刚开幕的汽车旅馆发宣传单,这份打工的时薪还算不错呢! “安古。”熟悉的声音在她埋着头发传单时从她的头顶传了过来。 安古纳闷的扬睫上望—— “明扬?!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开心的朝她的大学麻吉王明扬绽放出惊喜的笑容,“我以为你要回花莲帮忙家里的民宿呢!”其实他们现在的学分早就修完,只等着参加毕业典礼。 “本来是这样打算的,不过我后来想想,还是决定在台北历练一阵子再回去。”他微笑的凝视安古,眸底隐隐约约荡漾着某种不仅止于好朋友的特殊情愫。 “真的吗?那太好了,这样以后我们还是可以常约出来哈拉。” “可以啊,只要你有空,随时都可以找我,只怕……”王明扬的神色突然闪过一丝黯淡。 “怕啥?”安古困惑的问道。 “我怕你结婚了,以后可能都得陪老公。”他苦涩的笑道。 其实从他第一眼看到安古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她,他想尽办法接近她,只是她太过迟钝,一直只把他当麻吉。 “他?呵,你放心,他不会管我的。”他自己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逍遥了,哪有时间理她啊! “他都不管你?”他担心的看着她,“安古,他是不是对你不好?为什么还让你这样辛苦的打工赚钱?” 她明明嫁的就是有钱人家,怎么还要这样抛头露面的辛苦工作呢? “呃,我是我,他是他,我工作赚我的钱,跟他无关。”唉,总不能说他们之间的婚姻只是个契约,她是因为想要赶快把沙士豪帮她偿清的债务还给他,所以才拼命工作吧! “我知道你的个性。”王明扬知道她一向独立,有苦也只会往肚里吞,这也是让他心疼的地方,“如果你有什么困难,一定要记得告诉我。”既然她老公不能照顾和保护她,那他很乐意担任这个角色。 “我哪会有什么困难啊!”安古心虚的打哈哈,不过还是诚挚的道:“谢谢你,你果然是我的麻吉。” 她的话让他突然想到了一首歌——不只是朋友。 就跟歌词一样,她从来不知道他想做的不只是朋友。 唉……王明扬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不过很快又再度充满希望。 如果那天在婚礼时他看到的“情景”——安古的老公跟另一个女人在婚礼前调情的情况是真的,那他相信他总有一天会有机会夺回她。 “你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看到他沉默的发着呆,她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好奇的问道。 “没事。”他一点都不想提醒她要注意老公的“交友”情况。 “唉,你要不要等我一下,我发完传单请你喝东西,不过只有十分钟喔,我还要赶下一个打工。”安古笑道。 “当然要啊,我帮你一起发。”他卷起衣袖,咧开唇道。 “不用,这是我的工作,你在旁边等就行了。”她驳回他的提议,但内心却是感动的。 “没关系,我怕你累。”王明扬坚持要拿她手上的传单。 “我说不用就不用啦。”安古空出一只手想要扯开他的手。 就在两个人拉扯之间,一辆银色的clk在他们身边停了下来,车窗缓缓摇下,露出沙士豪那张英俊而不带笑意的脸庞。 “安古。”他喊了声。 安古惊讶的望向他,在心中暗暗喊了声倒霉,怎么这么巧?熟人都要在今天碰到就是了。 “你在干么?”他犀利的视线放在王明扬与安古互相“牵”着的手上。 “呃,我在忙啊。”她其实很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在疯狂打工。 忙着跟男人在街上打情骂俏?沙士豪知道自己不该介意,不过很奇怪的,他就是觉得这种景象很碍眼。 况且,她不是喜欢女人吗?为何那个男人却是“特别”的? 这个想法又让他开始有点不爽了。 “上车。”他低沉的语气带着命令的口吻。 “我现在没空,你有什么事吗?”她传单才发了一半耶。 “我叫你上车就上车,现在!”他强硬的道。 他发什么神经啊?安古很想当面给他吐槽回去,可又不想在大马路上及王明扬面前跟他杠上,只好抱歉的朝好友道:“明扬,我们改天再约好了。” 王明扬点点头,拍拍安古的手说:“我帮你发完这些传单。” “不要啦,这又不是你的责任。”她连忙拒绝。 “你的责任就是我的责任。”王明扬认真的道,直到看到安古怔仲的神情,才赶紧开玩笑的改口,“谁叫我们是超级好朋友嘛,不过要记得请我吃饭喔!” “哈,那有什么问题。”她笑笑道:“就这么说定喽。”也好,否则她这样旷职传了出去,以后可没人敢再找她上工了。 “我时间宝贵,请你动作快点。”沙士豪催促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今天的他实在满反常的,也很机车。 她朝王明扬笑着告辞,随即上车,不满的瞪了他一眼,“你是哪根筋不对了?干么叫我上车?” “老公叫自己的老婆上车还需要理由吗?”他英俊的侧脸线条僵硬。 “第一,我们都是自由的个体,要别人做任何事情当然都需要理由,第二,别忘记你跟我只是‘挂名夫妻’,你当然更需要给我这么做的理由。”这样公然在她朋友面前命令她,实在很不给她面子耶。 她的反驳让沙士豪的脸色更难看了。 “你也记得我们至少是名义上的夫妻吗?”他加重了脚下踩油门的力道,车子霎时有如脱弓之箭疾s而出。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实在不知道他在气啥? “我沙士豪并非没没无闻之辈,你这样毫不避讳的在大街上跟别的男人亲昵调情,若被相识的亲友看到,你叫我的脸往哪里摆?”沙士豪冷冷的道。 “我什么时候在大街上跟男人亲热了?”拜托喔,他自己才是喜欢在公园跟女人接晚拥抱哩! “你以为我是瞎子吗?”刚刚不就是。 “沙士豪,我从来没有干涉你做了什么、去了哪里,所以请你也不要妨碍我的自由。”安古恼了,气愤的道。 “我们是夫妻。”她的反抗让他的不爽又更升了一级。 “是啊,我们是契约夫妻。”她嘲讽的说:“你想管人的时候就搬出丈夫的头衔,想自由的时候就搬出婚前协议书上的内容,真奇怪,你这么没原则,我真怀疑你要怎么管理你的公司。”真是够了。 她的指责让沙士豪沉默了。 车子在一阵快速的行驶后逐渐放慢了速度。 “你说得对,我刚刚的确是过分了。”就在车子驶近家门时,他突然开口道歉,让安古一下子惊讶得不知该怎么反应。 他还满坦率的嘛。 “呃,没关系,不过你以后不要再莫名其妙的诬蔑我了。”既然他都开口道歉了,那她也没必要这么小气的拒绝接受。 “我有吗?”他将车子停入车库,熄火望向她。 他又用那双迷死人不偿命的黑眸凝视她了。 安古来不及逃避,只有硬着头皮回视他,无法控制自己加快的心跳。 “你不是以为我是同性恋吗?那我怎么会对男人有兴趣?”她故意打趣道,希望这样可以减缓他对她的莫名影响。 沙士豪轻蹙蹙眉,黑眸染上一层怀疑,“你是吗?” “哈,你说咧?”怀疑她的人是他耶,她可从来没有承认过喔! 那一吻……他知道她不是毫无感觉。 从她唇瓣传来的轻颤与香气,仿佛迄今还缭绕在他的唇齿之间,撩拨着他的欲望,让他不得不夜夜外出,生怕跟她独处一室。 “我希望你不是。”这是他真心的想法。 “为什么?”她好奇的追问,该不会她对他而言,也有某种程度的特别吧?安古发现自己竟然期待着他的回答。 “因为我是男人。”沙士豪扯起的唇有抹暧昧,“自然不希望漂亮的女人是同性恋。”他用这个通则掩饰自己真实的感觉。 可这个答案却让安古的脸不自觉的蒙上了淡淡的失望。 “所以我才讨厌男人,都喜欢把女人物化。”她皱皱眉,噘起唇瓣道。 “这不是物化,而是欣赏。”她皱眉噘唇的模样真的好可爱,让他有瞬间差点忍不住倾身轻啄那片微微嘟起的红唇。 “欣赏?所以……你欣赏我喽?”他的话又让她沉下去的心情像个皮球似的弹了上来。 “为何不?”他坦率的道:“你虽然不是那种美得让人惊艳的女人,不过却自有一种清新的气质,相处起来又很舒服,不会让人有压迫感,很容易就会吸引男人的目光与追逐。” 呃,这样算是称赞吗?怎么她觉得他好像是在嫌她不够漂亮啊? “哼,我是不美啦,哪比得上你身边的莺莺燕燕燕。”她还记得那天跟他在公园缠绵的女人,她才算是让人惊艳的美女吧。 “你不用跟她们比。”那反而降低了她的格调。 “是啊,我没资格嘛。”安古如果发现自己话中充满的浓浓酸意,应该会尴尬得想要把话吞回去吧。 沙士豪淡淡一笑,把话题导回方才的焦点上,“你还没告诉我,你喜欢的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她白了他一眼,“你自己慢慢猜吧!”哼,她真的这么无法跟他身边的女人相比吗? 想到这个,胸口那股闷窒的戚觉又逐渐扬起,霸占了她的胸臆。 她匆忙打开车门,跨下车往屋内快步走去,好像这样就可以让她清醒些,让她不要这么在意他对她的看法。 让她……不要喜欢他。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看到她跟别的男人嘻嘻哈哈时,会感觉这么的不舒服。 就好像别人觊觎着他的东西,虽然对方还没有实际行动,可那意图也够他恼怒的了。 难道是因为她是他“名义”上的妻子,所以潜意识中,他还是把她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吗? 沙士豪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搀扶着爷爷的那抹纤细身影,眸子不自觉的放柔起来。 说也奇怪,自从安古进门之后,爷爷所有的病痛就好像不药而愈似的,脸颊益加红润丰腴,看起来精神好了许多。 最不一样的,应该是那许久未曾充满在沙家的笑声吧。 现在的沙家才真正像是个家,不再只有沉默的死寂。 在婚礼时涌上的安定感,又开始占据他的心,柔化了他坚硬的底层。 看着他们洋溢着笑容,散步庭园的画面,他只觉得有种从未有过的满足,好像就算时间就此停止也无所谓。 突然,他觉得结婚好像也不错嘛,至少到现在他还没有后悔的感觉。 “士豪,你快过来。”沙宏钦宏亮的声音呼喊着孙子。 沙士豪走向漾着笑容的两人。 “你们在说些什么,笑得这么开心?”沙士豪扶着爷爷的另一边,微笑问着。 “我们刚刚打了个赌。”沙宏钦一脸有趣的道。 “打赌?”他挑眉询问似的望向安古。 “嗯。”她点点头,脸上布满了淘气的神色,就像个可爱的小孩一样,“我刚刚眼爷爷打赌,输的人要负责吃完另一个人煮的晚餐。” “煮晚餐?我从不知道你们两个会煮东西。”看来今天晚饭有得瞧了。 “所以才说输的人要吃嘛。”她咧开唇道,白皙的脸颊红扑扑的,让他有点忍不住想伸手捏捏她。 “我可以退出战局吗?”他伸出双手做出投降状。 “不行,你得代替爷爷跟我比,所以你跟爷爷算是同一国。”她摇摇手拒绝。 “你要跟我比?”有趣,“那会很无聊耶。” “什么意思?”安古眨眨眼,困惑的问。 “因为你一定会输啊,那我不是胜之不武吗?”沙士豪自信满满的道。 “臭p,谁输谁还不一定呢。”她朝他做了个鬼脸。 “喔?好啊,那要比什么?”沙士豪作势卷起衣袖。 “比耐力。”沙宏钦道:“你们互相凝视,看谁先将眼睛移开,谁就输了。” “就这样?”根本就是小case嘛,“有什么比赛规则吗?” “除了不能用手去碰触对方外,你们可以用言语互相影响。”沙宏钦简单的说明游戏规则。 “也就是君子动口不动手啦。”她补充。 “简单,就在这边吗?现在?”沙士豪接受挑战。 “当然。”她点点头,深吸口气,收起笑容,正色的望向他。 他则是一脸慵懒的笑容,双眸直接望入她的眸底。 这一对望,安古在心中喊了声苦,这个比赛还真是对她不利。 他的视线一向对她具有极大的“杀伤力”,总是能在她的身上点燃无数簇小火焰,灼烧她的每一吋肌肤。 就像现在,他只是这样寻常的看着她,就让她开始感到有股电流窜过她的每一根神经,害她又要开始忍不住轻颤了。 不过这次的比赛也算是种自我挑战,她非得战胜自己的心魔不可,否则以后每次被他的双眸一看就浑身发软,心跳加快,外加呼吸困难,这绝对不会是个好现象。 “你们讲讲话啊,只是这样对看不会很无聊吗?”沙宏钦坐在一旁看着他们互相凝望,忍不住开口逗逗他们。 他越看他们越觉得登对,其实他知道这个臭小子每天晚上都会偷偷溜出去,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放着这样如花似玉的好妻子独守空闺,这下他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如愿抱到孙子啊? “爷爷,你要不要回房慢慢等,我想这场仗不会这么快结束喔。”安古打趣道,跟沙宏钦说话,可以转移自己被那双魔眼影响的程度。 “不用了,马上就可以分出胜负了。”沙士豪泛起笑容。 “你少说大话了。”她不服气的噘噘唇。 “你知不知道你噘嘴的模样很可爱?”一抹坏坏的笑意爬上他精亮的眸底。 安古的双颊瞬间火辣泛红,差一点就要忍不住害臊的低垂下头。 “谢谢你,不过我记得你曾经说过我不美。”女人哪,可是很会记仇的。 “谁敢说你不美?我看这小子肯定是近视了,爷爷会叫他去配眼镜。”沙宏钦立刻替孙媳妇出头。 “我有可能娶不美的老婆吗?”沙士豪揶揄的反问。 老婆……这两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来,听在她耳里就是有种特别的甜腻。 如果今天他娶的是他真心爱的女人,那呼唤声应该会更加的温柔,更加的让人心醉吧…… 突然,安古竟觉得自己对那个或许会出现的女人充满了嫉妒。 嫉妒?! 她是怎么了?为什么会产生这种不该有的情绪? 她跟他之间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他们只会是契约上的夫妻,不可能会有任何情感纠缠。 况且,她也记得很清楚,他说过他最爱自由,讨厌束缚,所以才会选择她来跟他合演这出冲喜的假婚姻。 她的脑袋为什么会跑出这种莫名其妙的念头?一定是因为那婚礼太真,那一吻太动人,所以才会扰乱了她正常思考的能力吧! “你在想什么?”看她望着他发呆,沙士豪觉得自己的某条心弦彷佛被触动了。 “在想今天的菜单,真不知道该准备些怎样的‘大餐’款待你。”安古连忙甩开脑中那不该有的思绪,朝他装了个鬼脸。 他凝视着她多变的神情,对这场赌注益发有自信,因为他根本就舍不得将视线自她脸上移开。 “你应该先想想你等下要吃什么吧。”他一派轻松的道。 “好了,你们慢慢想吧,爷爷这把老骨头先回房去歇着。”沙宏钦看得出激荡在他们之问的火花,于是识相的离开,让他们小两口多点时间独处。 没了沙宏钦在一旁观战,安古好几次都觉得自己要在他的注视之下瘫软无力。 他干么有双那么好看的眼睛?“真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被你看得小鹿乱撞。” 欸。他干么突然露出得意的笑脸,还挑眉咧? “我可以把你的话解读为你现在也正在小鹿乱撞吗?”她的话确实让他有种惊喜的感觉。 呃,天啊,她刚刚是把自己心里的话给说出来了吗? 她真是尴尬得快疯了。 “我、我只是就事实在描述,并不代表本人立场。”真该死,她真怕自己怦怦作响的心跳声会传到他耳里,戳破了她的谎言。 “我以为你对我毫无感觉。”看她那娇羞的模样,她对他应该算是有好感吧? “我……我是说别人。”她仍旧嘴硬。 “是吗?”沙士豪挑高的眉梢透露了他的怀疑,让她原本就发烫的脸颊更加的燥热。 “你的脸为什么这么红?发烧了吗?”他脸上的笑意更加放肆了。 “我哪有?”他越讲,她就越不能控制自己脸红的速度。 “通常女人会脸红只有三个原因。”他的唇越扬越高了。 “什么原因?”该死的他,可不可以不要笑得这么好看啊?害她的心跳又加快了不少。 “一个我刚刚说过了,另一个是生气,再者则是害羞,你是属于哪一个呢?”他视着她,眸底闪烁着了解的光芒,好像不用问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我又没脸红,你干么硬要讲人家脸红,真奇怪耶。”安古快要忍不住躲避他审视的视线了。 “我想,我知道答案了。”沙士豪突然笑得诡异。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玩了。”再也顾不了这么多,她扭头就跑,要是再继续待下去,她想她的脸将会烫得着火。 呵呵,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他忍不住大笑起来。 他怎么会这么笨,竟然曾怀疑她是同性恋。 看她那娇羞的模样,分明是个脸皮薄又未曾游戏人间的小女孩,青涩稚嫩得让人想狠狠逗弄一番,然后再拥入怀中好好疼惜呵护。 他是怎么了?第一次有个女人可以勾出他这么多的情绪跟兴趣,而不仅只是男女之间的情欲游戏。 沙士豪的笑容被微蹙的眉头给取代,对自己最近常常莫名冒上心头的感觉非常不适应,非常。 第六章 “你还好吧?”安古走近床沿,端了杯热水放在床头。 “不好。”沙士豪一脸苍白,自从昨天晚上她死不认输的他吃了她煮的那顿“胜利”晚餐之后,他的肚子就开始闹意见,一直狂拉到今天,害他连公司都去不了,只能虚脱的躺在床上。 这还是他第一次呈现如此脆弱的状态,要是被别人见他这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在公司里严肃冷酷的沙氏总裁,竟因为拉肚子而无法下床,肯定会笑掉不少大牙,跌破不少眼镜吧!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安古嗫嚅着道歉,昨晚是他第一次睡在床上,而她整晚都躺在贵妃椅,把床让给身体不舒服的他。 “你输得很不甘愿吧。”沙士豪将浓密的黑眉拧了起来,糟糕,胃部又开始翻滚起来了。 “拜托,我才没那么恶劣咧,我是真的不知道冰箱里的那条鱼已经坏掉了。”安古抗议道:“而且,谁叫你自己又没吃出来……”幸好爷爷没有吃,要不然就糟糕了。 “对,所以是我的错,应该要吃得出来你煮的是会让我拉肚子的东西。”他翻翻白眼,没好气的说。 “我又不是故意的,大下了我好好照顾你到身体康复,这总可以了吧!”这男人怎么生起病来就像个小孩子一样番? “是吗?”他原本懊恼的眸底突然闪过一抹光彩。 “我安古说到做到,照顾你就照顾你,有什么难的?”安古挺了挺胸脯道。 照顾……这两个字让沙士豪的心头有种酸涩的感觉。 他不知有多少年没听见别人对他这么说了,而且从她口中讲出这两个字,竟有种不一样的滋味,触动了他不愿承认的那根寂寞心弦。 “怎么了?你不相信?”看他久久没说话,安古有点儿不服气的道:“好,从现在开始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她又噘嘴了。 沙士豪的视线忍不住停留在她柔嫩欲滴的双唇上,婚礼上的那一吻又充斥在他脑海中,有股强烈的s动在他体内蠢蠢欲动着。 她真的不是那种艳光四s的女人,也没有惹火的曲线,但是那清新脱俗的气质与精巧细致的五官,却很容易就吸引住所有男人的注意力。 她有种魅力,让他在跟她轻松相处之余,也有想更进一步的接触。 才尝过一次她唇齿间的馨香甜蜜,就让他无法忘怀,时常萦绕在心头,每到夜里便无法控制的在脑海中重温品味。 天,他是怎么了? 当初不是觉得跟她可以像个朋友般,没有感情负担的相处,所以才选择了她当他的假新娘吗? 为何越跟她相处,原本的计划与盘算就改变得越多,还逐渐的超过他所能控制的范围? 就连爷爷都对这个孙媳妇满意得不得了,只要她回“娘家”稍微久一点,就会站在门口等着望着,非得等到她回来才肯就寝。 这个家好像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他几乎不敢想象,有一天这桩契约婚姻结束之后,这个家会变成什么摸样…… “你是不是很不舒服?”他怎么还是不说话?而且脸色还越来越y沉。 “我口渴了。”沙士豪甩开脑中的思绪,将自己从那莫名的情绪中抽离。 “水在那边。”她刚刚才端来一杯热水放在床头柜。 “你不是说会‘照顾’我?”他瞄了眼床头柜上的杯子,微微扯起唇望向她。 “我是这样说过没错。”她怎么觉得他唇边的笑容有些下怀好意? “那还不快点喂我喝?”他悠哉的躺在床上道。 “喂你喝?”有没有搞错?他是肚子痛,又不是手断脚断。 “你刚才说,我说什么你都会照做,我没听错吧?”沙士豪挑衅的说。 安古被这么一激,点头道:“喂就喂。” 她弯身拿起水杯,站在床边交代,“坐起来吧。” “我肚子痛得没力气,扶我。”他故意耍赖。 她几乎可以确定他是故意的,不过她可不是那么容易就会被整倒。 她忍住了那口闷气,硬是在脸上挤出笑容,装出甜腻的声音道:“是的,老公~~”那拉长的尾音让她自己都快起j皮疙瘩了。 老公?! 这是她第一次这样喊他。 他觉得自己的灵魂似乎被什么重重的撼动了下,胸口充满了某种无法解释的滋味,酸酸甜甜的,欸,怎么很像是人家形容的初恋滋味啊? 安古哪知道她的一声呼唤就可以引起沙士豪内心深处无比的s动,还兀自演着戏,坐在床沿,佯装体贴的倾身将他扶起。 她才靠近他,一股清香的气息便钻进他的鼻中,垂落的发丝掠过他的脸颊,让他本来就不安分的欲念又蠢蠢欲动了起来。 该死,他什么时候变成一个动不动就发情的男人了?沙士豪在心里暗咒了声。 “现在你可以喝了吧?”安古一只手撑着他,一只手拿着水杯递向他,装出过于温柔的声音问道。 相对于她的毫不在意,沙士豪突然对自己的“反应”感到懊恼,仿佛试图扳回“劣势”似的故意要求,“喂我。” “我这不是在喂你了吗?”她发现有时候他还真像个小孩子。 “我的意思是……用嘴。”他的眸底闪动着恶作剧的光芒,他倒要看看她是不是还可以这么的“平静”? 用嘴…… 她的手震了震,差点没把水倒在他身上。 “你开什么玩笑?别闹了。”她的心脏又开始狂跳起来。 “我记得有人曾说过,我说什么,她就会照做。”呵,看着她心慌不知所措的可爱模样,他就觉得有趣。 这让他想起,很多人都说小男生越爱欺负的女生,通常都是他喜欢的女生。 喜欢…… 呃,不对不对,用这个来比拟他现在对她的心情实在不恰当。 他沙士豪可没想安定下来过,更别说是对某个女人心动了。 玩笑还是别开太大的好。 “我是随便说说,你不要当真——” “我喂!” 他们的声音同时响起,接着在他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安古已经将杯子就口喝了口水,然后闭着眼睛,硬着头皮将唇凑向他。 这是第一次,沙士豪被“吻”得震撼且无法动弹。 他可以感觉到她柔软的唇覆盖上他的,她滑嫩的舌尖轻撬开他的唇瓣,送入一道充斥着她唇内芳香的温水,滑入了他的喉头,注入了他的每一个细胞,集中在他的腿间,让他瞬间亢奋坚硬。 天,他从来没有过这么强烈的感觉,仅是这样稍稍碰触,就可以激起他迫切的渴望,想探索那每一吋属于她的柔软。 沙士豪全身紧绷,努力让自己的双手放在身侧不动,否则,他实在不能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蠢事”来。 她只是赌气,只是想要证明她是个说到做到的女人,可为什么在她的唇才碰到他的同时,她就忘记了这一吻的动机,让自己不由自主的酥麻了理智与身躯? 脑海中的警铃大作,安古知道自己该在“责任”完结之后就赶紧移开唇瓣,可那接触太过销魂,让她舍不得离开须臾,甚至偷偷用舌尖探索着属于他的气味。 沉重的呼吸声在他们之间回荡着,两个人都在等待对方结束这亲昵的接触,可却没有人愿意当那个“破坏者”。 他可以感觉到腹部的s动已经开始乱窜,不断自她身上钻入他鼻腔的幽香,就像强烈的催情剂般让他的男性欲望更加坚挺灼热。 尤其当她的舌尖不经意的碰触到他的唇时,就好像在火上加油似的,将他仅存的克制力烧个精光。 该死! 他如果还忍得住,他就不是男人了。 沙士豪低吼了声,身形一翻,将她压在身下。 水杯摔落在地,可是没有人去理会注意。 此刻的他们,所有的意识都集中在彼此相贴的身躯上。 他坚硬,她柔软。 两个天壤之别的躯体,却是如此契合的紧贴着每一吋肌肤,没有一丝丝的缝隙,好像他们本就是依照着彼此的身形订做似的,相拥在一起是如此的理所当然。 不让安古有喘息的时间,他加重了那一吻的强度,灵巧的舌头熟稔的钻入她的齿问,与她羞怯的舌尖挑逗缠绵。 天,原本她以为婚礼上的那一吻已经够销魂,可没想到,这一吻却让她意乱情迷到不能自已,甚至忍不住轻吟出声。 她的娇吟让沙士豪腿间的疼痛加剧,呐喊着想要宣泄欲望。 再也不愿多想,他无法控制自己想要她的欲望,大手撩起了她身上的t恤探入其中,熟练的找到那丰腴的浑圆,贪恋的搓揉着。 “你真柔软。”他在她耳边低喃,声音粗嘎且充满情欲,让安古不禁轻颤了起来。 她觉得自己的灵魂好像飘离了现实,无法控制自己往他身上磨蹭的身躯。 “我……我好热。”陌生的感觉让她不安,但却又让她感到渴望。 她的手攀过他的颈后,就像是个即将在情欲中溺水的人似的,无助的紧拥着池。 看着她因欲望而泛起玫瑰色彩的白皙肌肤,宛若丝绸而没有任何的瑕疵,他腿间的欲火早已焚烧全身,下一刻就要爆发。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初尝禁果的小孩般亢奋,就连脱扯着衣物的手都微微的颤抖着。 他知道自己该住手,不该破坏他们之间维持的单纯关系,但是他的身体却像是有自己的意识般,怎样都舍不得离开她柔软的温暖。 衣衫在不知不觉中被褪下抛在一旁,真实的肌肤接触,更激烈了原本就狂炽燃烧的欲望。 “我要你。”沙士豪低沉的嗓音充满磁性的宣誓着,阒黑的眸子望入她那布满氤氲的眸底,双手扳开了她的腿,将自己置于其中。 安古无法说话,只能任由那席卷她全身的欲火控制她的身心,揽着他的手此刻爬上了他坚实翘挺的臀部,焦急的想将他压向自己。 这算是同意了吧? 但不管她的答案是yes或no,他知道自己都已无法停止。 他低头吻住了她的唇,正要将臀部往前挺进时,肚子却突然剧烈的绞痛起来,掩盖过原本亟欲爆发的欲望。 “该死!”充满懊恼的低咒声自沙士豪薄薄的唇瓣逸出。 她困惑的眨了眨眼,在还搞不清楚状况时,原本覆盖 第 3 部分 欲望文 第 4 部分 开运爱妻 作者:肉书屋 第 4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她困惑的眨了眨眼,在还搞不清楚状况时,原本覆盖在身上的结实身躯突然跳了开来,胡乱抓起地上的衣物套上,匆匆往房外冲去,让她茫然的呆了呆,直到冷空气将她拉回现实。 咦……发生什么事了? 她被撇下了吗? 浓厚的难堪情绪霎时占据了她所有的思绪,她尴尬的翻身下床,迅速将衣衫穿上,然后呆坐在床上,脑海中一片紊乱,不知道该从何厘清。 天,她刚刚做了什么? 竟然这样恬不知耻的在他怀中娇喘呻吟,甚至还祈求着他的占有? 不过最让她没面子的不是自己失控的情欲,而是他竟然“不要她”,还吓得落芒爪而逃;……“ 该死,这下叫她要用什么脸去面对他? 安古懊恼的将脸埋入双手中,恨不得可以像只驼鸟一样永远把脸藏在上里,再也不用面对明天…… 自从那一次的擦枪走火之后,安古开始彻底实践自己的疯狂赚钱计划,每天都把工作排得满满的,每每回到家里都已经三更半夜,不让自己有跟他碰面的机会。 不过看样子沙士豪也有同感,原本就已经鲜少出现在家里的身影,现在现身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忙”得连平时一定会共进早餐的行程都取消了,就连沙宏钦都要忍不住抱怨起自己的孙子像个隐形人似,来无影去无踪。 “你们吵架了吗?”抓不到孙子询问,沙宏钦只好挡住正要出门的安古问道。 “呃,没有啊,我们没有吵架。”她尴尬的扯扯唇。 那算是吵架吗?应该只能算是她被打枪吧?真是有够糗的。 “没有?那为什么你们互相回避着对方?”他老虽老,眼睛可还没有瞎。 “爷爷,我们只是都太忙了,真的没有吵架。”她努力想要让爷爷放心。 “真的有这么忙吗?忙到连人影都不见,爷爷都要怀疑自己有没有这个孙子了。”沙宏钦忍不住抱怨道。 “呃、可能是公司最近事情比较多吧?”她要怎么说呢?连她都很想知道他到底在忙啥,或纯粹只是跟她一样在逃避跟对方见面的机会。 “我不管他公司的事情多繁忙,至少也该回家睡觉吧?”他最近发现他根本连家都没有回,“才刚新婚就这样彻夜不归实在太夸张了。”这样下去他要怎么抱曾孙? 安古垂下眼睫,突然觉得心酸酸的,自己好像真的成了个弃妇似的。 那一次的亲密接触,真的让他这么的反感嫌恶吗? 发现孙媳妇的脸色黯淡,沙宏钦连忙解释道:“你不要难过,爷爷不是在生你的气。” “我知道。”她努力挤出笑脸响应。 “来,过来这边坐坐。”沙宏钦拍拍身边的沙发,示思她坐下。 她迟疑了片刻,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打工的时间快到了,不过她还是听话的走上前,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孙媳妇。”沙宏钦瞅着安古,拍拍她的手说:“你受委屈了。” 他慈祥的声音让安古那股酸楚的感觉自心头涌上眸底,黑色的瞳眸染上一层薄薄的雾气。 “爷爷,我很好,一点都没有受委屈。”安古摇摇头,维持着脸上的笑意不让它消逝。 “你不用帮那个臭小子掩饰,他根本就不是个好老公对吧?”看着这个瓷娃娃般漂亮的孙媳妇,沙宏钦是既满意又心疼。 “欸,我才不是个好妻子啦。”他们之间有的只是契约,她又怎能要求他当什么好老公呢? “胡说,在爷爷心中你是最称职的孙媳妇了,要不是你,爷爷现在也不可能过得这么健康、这么开心,所以不许你再说自己不好,知道吗?”沙宏钦佯怒道。 “我知道了,爷爷。”她微笑以对。 “很好。”沙宏钦满意的点头,松开了眉头,笑了笑道:“这才是我的好孙媳妇,不过有一点爷爷不得不提醒你。” “爷爷请说。” “男人嘛,虽然不能管太紧,但完全放任不管也是会出问题的,就像放风筝一样,必须适时的收放手中的那一条线,技巧拿捏得当,才能够抓住男人的心。”沙宏钦意味深长的说。 “爷爷,我倒觉得一切都靠缘分吧,若属于自己的,终究会是自己的,但若不属于自己,强求也无用。”就像她跟沙士豪一样,一开始就注定只会是“契约夫妻”的关系。 “傻丫头,爷爷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相信爷爷,缘分只是个开始,如何发展或维持那个缘分,则是需要努力的。”沙宏钦和蔼的微笑,“爷爷真的很希望能看到你们幸福恩爱的走下去。” 望着老人期待的眼神,罪恶感又开始充斥在安古的胸口了。 “呃,爷爷,我还有事得要出门,晚点回来再陪您聊好吗?”再不闻人,她怕自己无法招架老人的慈祥与关爱。 “嗯。”他点点头,不过又纳闷的问:“对了,你最近好像也特别忙?不是在等毕业典礼吗?怎么反而这么忙?”有时他一个人在家实在是无聊的紧。 “喔,我、我忙着找工作。”她可不能说她兼了好几份差。 “找工作?”沙宏钦不苟同的道:“你可是我们沙家的媳妇,毕业之后只需要乖乖待在家里,准备替我生个曾孙就可以了。”凭他们沙家的财力,还怕养不起他们吗? “爷爷。”安古抗议的说:“时代不同了,现在的女人还是需要拥有自己的事业和独立的经济。” “胡说,能让老公养的女人才是最幸福的。何必自己在外面抛头露面的受气呢?”不管哪个时代,他都相信有无数的女人想要飞上枝头当凤凰,安安稳稳的当个有钱人家的少乃乃。 “那要是有一天,老公不养了,离婚了怎么办?”女人应该要有危机意识,况且她跟沙士豪是肯定会离婚的,她还得还他钱哩! 她的话让沙宏钦脸色微变,凝视着她,正色道:“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你们离婚的。” “嗳,爷爷,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见爷爷严肃的板起脸,她连忙找了个理由带过去。 “这种比方永远都不准用,因为你永远都不会遇到这样的问题。”他还是一脸认真。 “我知道了,对不起爷爷,我以后不提就是了。”虽然沙宏钦的声音显得严厉,但安古的心中反而生起丝丝温暖,因为这表示他真的很疼爱她,将她视为沙家的一份子。 “嗯,乖。”听到了她的保证,他这才放柔了脸部线条,恢复慈蔼的模样,“你想出去走走可以,但不要找工作了。” “爷爷,我还是想出社会多看看,至少也算是个人生经验。”她撒娇的道。 要是真的没办法工作赚钱,那她就伤脑筋了。 他的眉头又微蹙了起来,沉吟片刻,突然道:“好吧,你这样讲也没错,年轻人是该多体验点不同的经历。” “谢谢爷爷。”她咧开唇道谢,站起身说:“那我先去忙了喔。”真糟糕,她要迟到了。 “等等。”沙宏钦喊住了拔腿就想离开的安古。 “嗯?”她顿了顿,回头等着沙宏钦的下文。 他缓缓的扬起唇道:“我看,你就去士豪的公司上班吧!” 第七章 她不想,她一点都不想去沙氏企业上班。 可是虽然心里这样呐喊着,却一点都无法拒绝爷爷的“好意”,她只好硬着头皮答应这个提议。 安古苦着脸站在沙氏企业的大楼前,脚步踌躇不前,内心挣扎着该不该听话的走进大楼内,找那个许久未曾碰面的“老公”,向他乞讨一份工作…… “安古?!”正当她在大楼前绕圈子打转时,王明扬充满惊喜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咦?怎么这么巧?”她也惊讶的咧开了唇,她跟他还真是有缘,老是不期而遇。 “对啊,真的好巧。”怎么会巧呢?他为了见她早就煞费苦心,还特地突破重重难关考进沙氏企业,为的就是希望有机会在公司遇到她这位“总裁夫人”。 “你今天穿得真正式,开始上班了?”今天的王明扬一身西装笔挺,俨然是个标准上班族的打扮。 他点点头,微笑道:“我现在在沙氏上班。” “你在沙氏上班?!”她惊讶的瞪圆了眼,这……这真不是普通的巧合。 “嗯,沙氏集团旗下的房地产业务部门,昨天才正式报到。”他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的西装,“穿成这样还真不习惯。” “呵,我看你穿这样也很不习惯,还是穿运动服比较年轻。”她朝他淘气的吐了吐舌。 “没办法,为了生活啊。”他装出一副叹气的老头模样。 “没错,为了生活。”她拍拍他的肩膀,也同样装出老婆婆的声音,两人随即相视大笑。 “对了,你是来找你老公的吗?怎么站在这里不进去呢?”笑声方歇,王明扬关心的问。 “我……”安古欲言又止,忍不住轻叹了声。 “怎么了?为什么叹气?”她看起来好像有什么烦恼似的,让他心疼极了。 “我不知道该不该来上班。”她轻声说道。 “你来沙氏上班?”他诧异的说:“不会吧?你是总裁夫人,哪需要来上班?” “我需要工作,偏偏爷爷又规定我只能在沙氏上班。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她真的很困扰。 她根本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沙士豪,更遑论在他底下工作了。 “安古。”王明扬凝视着她,认真的问道:“我们是不是好朋友?” “当然啊,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虽然他们最近比较少联络,可是那份情谊始终存在着。 她不会忘记当她在打工跟课业无法兼顾的时候,是他讲义气的出力帮忙,只要她需要,他总会在她身边协助她。 有时候她会忍不住的想,有这样的好朋友,简直比交男朋友还要管用呢,呵。 “那你跟他的婚烟……该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吧?”他充满期待的等着她的回答,很希望听到的答案是“yes”。 “我跟他——”安古欲言又止,不知道该不该把实情告诉这个好朋友。 “你跟他?”他鼓励的朝她点点头。 好吧,没人可以倾诉还真是件痛苦的事情,她心一横,索性叽哩呱啦的把自己跟沙士豪订下契约婚姻的过程倾吐个痛快。 “你——你怎么会这么傻?”王明扬真是傻眼了,“你当初有困难时就该先来找我的。”都怪他不够敏感,怎么会看不出她在为钱烦恼呢? “我总不能什么事情都要你帮。”她苦笑道:“你已经帮我够多了。” “再怎么样,我帮你不求回报,总好过卖身还债吧?”王明扬一时气恼得口不择一言,让她的脸色霎时沉了下来。 “我没有卖身。”王明扬话语中的指控让她瞬间感到受伤。 “对不起,我刚刚失言了。”看出她的沮丧,他连忙改口,“我只是恨自己没来得及帮你。” “没关系,反正我会慢慢把钱还他。”安古表示不介意的耸耸肩。 “那这次让我帮你,我希望你能赶紧跟他结束这段不正常的关系。”他热络的道:“虽然你们明订各自可以自由交友,可是碍着那个名份还是得偷偷摸摸的吧?否则婚礼那天他也不用跟那个女人私底下偷欢了。” “你说什么?”婚礼那天他还跟其它女人“暗通款曲”? 既然知道了他们之间的关系,王明扬也下隐瞒的直说道:“那天我看到他跟一个女人在没人注意的角落搂搂抱抱,看起来好像很亲昵。” “喔,那是他的自由。”她努力想要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但却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脸部肌r僵硬到达想扯出一抹笑都困难。 “既然如此,那你也可以喽?”他问道。 “他都可以,我当然也可以。”安古故作洒脱的道,可心中却闷到一个不行。 很在意,她真的很在意那天他到底是跟哪个女人搂搂抱抱,卿卿我我。 一抹欣喜闪过王明扬眸底,他点点头,“我知道了,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可以赶快跟他画清界线。” “我也希望。”违心之论,有个小小的声音在她心底回荡着。 “走吧!”王明扬开心的笑,他觉得自己的希望又更大了。 “去哪?”她纳闷的望着他。 他看看她,握住了她的手,微笑道:“上班。” 那个男人是谁? 竟然跟安古手牵着手走进沙氏企业的大楼? 站在二楼长廊往下方的挑高大厅望去,沙士豪英俊的脸庞铁青的冷凝着,让跟在一旁的员工没有一个敢吭声。 “呃,总、总裁,请问您对这个并购案有没有什么指示?”为首的男子战战兢兢的问。 这阵子总裁的脾气似乎有点儿y晴不定,之前是常常发呆傻笑,现在则是日日闪电打雷,脾气暴躁到不行,全公司上下人人自危,能闪则闪,谁都不想当那个误踩地雷的倒霉鬼。 “重做。”沙士豪冰冷的命令,一双黑眸始终放在楼下那两个双手“交握”的身影上。 “呃,重做?”不会吧,这个企划可是他花了好几个月,几乎不眠不休才搞定的耶! “我说的应该是国语。”沙士豪的语气冰冷得宛若自极地发出,犀利的黑眸扫过男子,让他下寒而栗的瑟缩了下。 “是的,我马上照办。”他差点忘记总裁最讨厌人家质疑,也最厌恶人家重复他的话。 男人连忙低头离开,又要准备开始挑灯夜战的生活了。 “你们都去忙吧。”沙士豪遣开了还站在一旁的几个高阶主管,跨步朝一楼的lobby走下去,恰巧挡住了并肩站在电梯前,正准备上楼的王明扬与安古。 “总裁。”乍见沙士豪,王明扬恭敬的喊了声,毕竟是他的老板,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少。 “你来干么?”沙士豪对他的招呼视若无睹,视线只放在安古身上,仿佛当他不存在似的。 “我……是爷爷叫我来的。”他干么一副见到她就很不爽的样子?难道他以为是她自己恬不知耻的跑到公司来纠缠他吗? “他叫你来?”他皱皱眉,“跟我来。”下了淡然的命令语气,随即转身走入一旁的电梯。 安古趁他转身时在他背后做了个鬼脸,也跟着走进电梯。 “明扬,一起进来啊。”她朝站在电梯外的王明扬招手道。 “太挤了。”沙士豪冷淡的说,第一次将视线放在王明扬身上,带着警告的意味。 “太挤?”她纳闷的扬高尾音,这电梯里除了他们两个人之外,哪还有其它人的身影? 王明扬朝她摇摇头道:“没关系,我等下一班电梯就好,回头见。” 不等她响应,沙士豪快速按下关门钮,将王明扬那碍眼的笑脸关在电梯门外。 “你怎么搞的?这样很没礼貌耶。”一等门关上,她就忍不住发难。 “我是老板,我想怎样就怎样,若是他不高兴的话,大可以卷铺盖走人。”沙士豪下客气的反驳。 “老板也不能这么霸道无理吧?电梯明明至少还可以进来十个人,你竟然说太挤,还要人家等下一班,根本就太故意了。”害她超尴尬的。 “怎么,我要他等下一班,你心疼了?”虽然他的确是严厉冷酷,可平常他绝对不是这样霸道不讲理的老板。 只是她越是帮他打抱不平,他就越是不爽,讲出来的话也就越难听。 “我只是据理力争。”这跟心疼不心疼有什么关系?他真怪。 “他是谁?需要你这么‘努力’的为他据理力争?”还不惜跟他杠上,真是气死他了。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他干么好像在指控什么似的啊? “多好?可以牵手亲吻拥抱的‘好朋友’吗?”刚才他明明就看到他们手牵手,那一幕让他霎时怒极攻心,差点没中风。 他竟然这样污辱她?难道在他心目中,她是个可以随便跟人家亲密接触的花痴吗?所以那天他才会这样碰她?该死的他! 安古的脸倏地涨红,气得踮起脚将脸凑近他,咬咬牙道:“沙先生,你别忘记了,你不是我真正的老公,你没资格质询我的任何交友状况,就算我想跟他上床也跟你无关。” 这男人根本就是做贼的喊捉贼,他自己的“女性友人”还会少吗?想到这点,她更火了。 无法反驳她的话,沙士豪英俊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紧握在身侧的双拳泄漏了他的恼怒,额边爆起的青筋则显示他的理智正濒临溃堤。 “你说的没错。”努力压抑住自己心头翻滚的那口闷气,他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淡,“我们的确没有必要向对方交代什么。” 少了方才的愤怒,他的语气是这么的疏离跟冷淡,让安古的心难过得揪成了一团,她低垂下头,不再开口。 电梯在令人窒闷的沉默中升至顶楼,缓缓的打开了门。 这是专属总裁办公室的楼层,没有他的应允,任何人都无法直登而上,这也是为何方才他要王明扬另等其它电梯的原因,只因这是直达总裁办公室的电梯,本就不是员工可以搭乘使用的。 安古依然低垂着头,跟着沙士豪走出电梯,然后站在一旁等着他开口。 可他却没有开口的意思,径自走向用黑檀木制成的气派办公桌,开始埋首于桌上的公事中。 她也不想打扰他,索性自己欣赏起办公室的装潢来。 这间办公室跟她想象中的那种大老板办公室有着截然不同的模样,整个装潢走的是英国古典气质风格。 厚实的木制书柜跟办公桌,少了许多的商业铜臭味,多了不少贵族的书卷气,像是特别为他量身打造设计的。 而坐在办公桌后的他就像是天生的领导者一般,充满了威严与霸气。 看着他英俊的脸庞,安古的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甜蜜感觉,就像是望着自己心爱的男人一样,满足而幸福。 心爱的男人?! 不,他什么时候变成了她心爱的男人? 他只是她的债主,她契约上的丈夫而已,怎么会跟爱扯上关系? 她为自己脑海中打转的念头给震撼住了,越想要否认那份感觉,就越是清楚的感受到它萦绕在心头,不断困扰着她。 安静的办公室内只有他偶尔敲着计算机键盘,偶尔接听几通电话,和偶尔翻阅卷宗的声音。 安古悄悄的凝视着他,发现自己竟然舍不得移开视线,就这样静静的望着他也好。 “铃——铃——”电话声突然又响起,她看着他接起电话讲了几句后,随即挂上,在进入办公室后第一次望向了她。 “爷爷打来的。”他开口道。 “喔?”他应该没有发现她在偷看他吧?安古有点儿心虚的应丁声。 “他要你在我公司里上班。”他又开口。 “我先声明,不是我要爷爷替我提出这个要求的,我也不想来这边上班啊,只是爷爷很坚持……”她急忙解释。 该死,她就这么讨厌跟他多点时间相处吗? 看她焦急的想要澄清什么似的模样,沙士豪忍不住在心中低咒了起来。 “放心,我并没有误解什么。”纵使心里一股恼怒之气正乱窜,可他的声音与表情却完全没有泄漏出任何情绪。 “你可以跟爷爷说你不愿意让我来上班。”她提议。 “我一向无法反对爷爷的意思。”他将双手交叉,搁置在下巴上。 “也是,否则我们这桩婚姻的契约也不会成立了。”安古嘲弄道。 沙士豪的黑眸闪了闪,停顿了半晌后,沉声道:“你就当我的特别助理吧。” “特别助理?”职位好像满大的,“我行吗?” “这下重要,”他扯起唇角,可那抹笑却让她感到一阵凉意自脊椎冒了上来,“重要的是,我们刚好可以假借共事的机会制造摩擦吵架的印象,然后顺理成章的闹离婚。” 离婚?!原来这就是他的打算。 “你说的对,我们本来就该离婚的。”安古的心中填满了苦涩,可却硬是在脸上挤出笑容,佯装百分百赞同的模样。 他点点头,唇瓣动了动,仿佛想要说些什么似的,可又将那本欲冲出口的话给压了下去。 “那我什么时候开始上班演这场戏?”反正这段婚姻一直以来都是场戏,也不差这一出。 “都可以,若你等不及,现在马上开始也ok。”他边说边站起身,拿起挂在一旁的西装外套往电梯的方向走。 “你要去哪?”她忍不住问。 “当我特别助理的第一条守则,就是不要过问老板的去处,我若想找你,自然会主动call你。”沙士豪扬起一抹嘲讽的笑,随即走入了电梯,消失在安古的视线+丁。 她又被撇下了。 若沙士豪现在肯回头多看一眼的话,肯定可以看到她脸上爬满了厚厚的失落感,那是种属于恋爱中女子才会出现的神态呵。 “怎么了?什么事情这么不高兴?”蔡娟娟将自己嘴上的烟递到沙士豪的唇边,嗲声问道。 接过了烟,他淡淡道:“我看起来有不高兴吗?” “怎么没有?”她涂着大红蔻丹的手指抚过他的眉问,“你看看这里,皱得都可以夹死蚊子了。” 沙士豪不耐烦地将她的手挥掉,吸了口烟,凝望着自己吐出的白雾沉吟着。 “你到底在想什么?是不是开始对婚姻厌烦了?”蔡娟娟被挥掉的手此刻又爬上了他宽阔的胸膛,挑逗的抚摸着。 厌烦…… 如果真是如此就好了。 沙士豪自嘲的扯扯唇,脑中充斥的都是安古那张表情多变的娇俏脸蛋,不论是生气时,高兴时,都让人情下自禁的被深深吸引。 该死,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思绪跟眼中全都是她?就连闭上眼睛也无法抹去她在他脑海中鲜明跃动的身影。 这种陌生的情感让他生平第一次感到害怕,也让他想逃。 只因他知道自己再不逃开,他将会越来越不像原本的那个沙士豪。 他怕那种身不由己的感觉,他讨厌一切失控的事物,尤其是失控的情绪。 所以他想的没错,是该结束这段婚姻的时候了,趁情况还没完全失控的时候…… “沙士豪。”蔡娟娟突然坐正,微蹙眉头看着他道:“我不许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想着别人。” 女人的第六感是很灵的,她直觉他是在想着那个“老婆”。 沙士豪的神情一冷,忽地站起身道:“娟娟,你应该知道,没有人可以命令我。” 看他一副要离开的模样,她也赶紧站起身,扯着他的手腕说:“我没有命令你什么,人家只是吃醋嘛。” “吃醋的女人面目可憎。”他皱起眉头。 “以后我不会了,你不要生我气好吗?”她撒娇道。 睇了一眼蔡娟娟,他突然觉得一切显得好无趣。 “不用了,我想我们也该停止碰面了。”这种游戏他倦了。 “你说什么?!”蔡娟惊愕的愣住。 “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找个好人家嫁了。”沙士豪诚恳的建议。 “我才二十五岁,正是青春年华。”她这样哪算老?“况且,我想嫁的人是你。” “我已经结婚了。”打从结婚过后,他就没有再跟她上过床,不是不能,而是完全不想。 “那不算婚姻,我会等到你离婚。”她一点都不接受沙士豪的说法。 “不要等我。”他直视着她,认真的道。 “为什么?”他的视线是如此冰冷,让她心寒。 “一开始我就跟你说得很清楚了,我跟你之间是不牵扯任何感情的来往。”他冷酷的说。 “一开始是这样没错,但是现在我爱上你了啊。”女人,最悲哀的就是会越陷越深。 她的话让沙士豪怔了怔,随即抱歉的道:“对不起,我不爱你。” “我不相信,你若不爱我,就不会在结婚后继续出来跟我约会。”虽然他都没有碰她,但她依然相信他是爱她的。 他顿了顿,轻声低喃,“或许我是在逃避吧……” “什么?”蔡娟娟没听清楚的又问。 “没什么。”他苦笑摇头,道:“总之一切就到此为止,娟娟,我希望你能得到幸福。” “沙士豪,这算什么?你这样拍拍p股就想走人?”他把她蔡娟娟当成什么样的女人了? “否则呢?”沙士豪挑眉反问,他一向最痛恨别人威胁他。 看到他眸底闪烁的冰焰,蔡娟娟心底一惊,噤声了。 不再多看她一眼,沙士豪转身走开,只留下一肚子怨气的蔡娟娟,看着他的背影,愤怒的跺着脚。 第八章 跟着沙士豪工作绝对不是件轻松的事情。 在公司中,她见到了他的另一面,严肃却不失温情。 除去上次他对王明扬的不礼貌态度之外。 安古发现其实他对员工赏罚分明,员工犯错,他绝对照规矩办理,但是该给的也绝不吝啬。 而最让她感动的是,他为善不欲人知,常常匿名捐款给各个需要帮助的弱势团体,这些都是她当了他的特别助理后,接手处理这些捐款时才知道的。 这个特别助理的职务,好像是硬挤出来给她的工作,她只需要处理一些沙士豪的琐事,其它一律不用管,所以空闲的时间不少。 安古的座位被安置在电梯出口的不远处,跟沙士豪的办公桌有些许距离,除非刻意,否则他是看不到她在做什么的。 也因此她刚好可以拿些手工到公司来做,充分利用时间赚钱,正是所谓的一举两得。 “茶。”沙士豪低头看着桌上的企划案,突然开口道。 她连忙放下手中的“工作”,起身走向一旁放置茶水的小房间,冲泡沙士豪一向最喜欢喝的热红茶,放到他桌上后,安静的走回一旁的座位上,继续忙碌着。 沙士豪评估完手上的企划案,拿起放在桌上的茶轻啜着,犀利的黑眸不自觉的望向不远处的安古。 只见她正低垂着头,两手忙碌的不知在做些什么。 她双眼认真的垂视着两手之间,像个小孩子似的可爱姿态,让沙士豪的目光在无意识的状态下柔和下来。 他怎么会这样看不腻她呢? 就连她打呵欠的模样,看在他眼里也是这般撩人,他几乎有股上前吻住她的冲动。 她就像是毒药,让人浅尝一次就上瘾。 像现在光是这样坐着看她,他腿间的男性欲望又开始灼热坚硬,疼痛的抵着他的西装裤。 她光l的诱人身躯自从那一夜之后便日夜折磨着他,让他几乎无法成眠,他很清楚的知道,在那紧要关头,若不是他的肚子下争气的剧烈绞痛起来,他一定会违反契约的占有她。 自那一夜之后,他躲避她,佯装没事的跟她交谈,就是不敢触及有关那次缠绵的任何话题,怕的就是听到她的指责与拒绝。 该死,他真恨自己变成这样一个俗辣。 “啊——”就在沙士豪懊恼的咒骂着自己时,安古突然惊呼了声,将手指快速的含入口中。 “怎么了?”沙士豪用连自己都没想到的飞快速度冲到她身边。 “我的手。”安古皱起眉,俏丽的脸庞因为疼痛而扭曲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他的视线望向她放在腿间的小托盘,托盘上放满了人造花的花瓣跟枝叶。 “呃,我……我……”糟糕,被抓包了,:泛些是人造花。“ “我不是瞎子,我是在问你,这些人造花跟你有什么关系?”他的浓眉瞬间拧了起来。 “我……”好啦,说就说嘛,她豁出去道:“我接了些手工,想多赚点钱。” “做这些手工可以赚什么钱?难道我给你的薪水还不够?”看着她的手布满了伤痕,该不会都是这些人造花的“杰作”吧? 沙士豪的心中突然涌起了一阵心疼的愤怒。 “我需要钱。”她平静的解释。 “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她家的债他都已经替她还清,他不懂为什么她还必须这样辛苦的兼差? “钱永远不嫌多不是吗?”安古苦笑道:“你们这种有钱人不会懂的啦。” “你可以开口跟我要。”他的眉头拧得更紧了,对于她将自己与他分为不同类的族群感到非常不舒服。 她望了他一眼,淡淡的说:“我又不是乞丐。” “你是我老婆。”他冲动的脱口而出。 这句话像颗炸弹似的在他们之间引爆阵阵波澜,也震愣了两个人。 “呃,我的意思是,你至少是我名义上的老婆,我还是必须尽到做丈夫的责任。”他先开口试图转移这份尴尬。 “我知道。”安古心中原本生起的期待与雀跃又在瞬间消失,“不过你都说了,我只是你名义上的老婆,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的跟你拿钱?” “我愿意就好。”他从来就没有这样讨好过一个女人,她是第一个。 “可是我不愿意。”她粉色的唇瓣倔强的抿起。 沙士豪的脸不悦的沉下,“只要你还是沙家人的一天,我就必须负担你所有的需求。” “但我很快就不是了。”她反驳。 “你就这么急着想要脱离沙家?”这个想法让他的心狠狠地被拧起。 “我只是想让你不必伤脑筋该怎么赶我走。”被撇下两次已经够了,她可不想再被撇下第三次。 “我从来没有这种困扰。”虽然他知道她早点离开对他是好事,但又发现自己越来越不希望那一天的到来。 “你是不需要有,我很清楚婚前协议书上明订的所有规条。”她的语气有些干涩。 沙士豪深深的凝视着她,忽然开口道:“我以为我们可以相处得很愉快。”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跟她之间,好像常常吵嘴斗气? 言下之意,他似乎是对她有很多不满。 安古自我解读的结果更是让自己陷入浓浓的忧郁中。 “你可能选错人了吧?”她自嘲以对。 “不。”除了她,他知道自己再也不想让其它人当他的“老婆”。 这个念头让沙士豪彻底被撼动了。 他突然明白,他们之间不能轻松的相处、频频吵嘴斗气,原因都只是因为自己的喜欢跟嫉妒。 难道……难道他真的爱上她了?! “沙士豪?”看着他呆立不语的模样,安古忍不住开口唤了声。 凝视着她仰起的可爱脸孔,所有对她的情感突然有如溃堤的狂潮般席卷全身,再也无法退回那条叫做“朋友”的界线之后。 “沙士豪?”见他没回应,她又喊了声。 “我在。”太多的震惊让他一时之间还无法回神。 他似乎不太想理她了?或许,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安古以为他的沉默是因为无话可说,忍住难受的情绪,她强颜欢笑道:“现在爷爷的身体似乎还算硬朗,我想趁现在结束我们的婚姻正是时候。”主动先提出总比被赶的好。 她想走了? 在他好不容易厘清自己对她的感情时,她却想要离开了? 该死,不,他不能放她走。 “这件事情我们晚点再讨论,现在比较重要的是,晚上要吃什么?”他决定了,他要她,他一定要留下她! “嗄?!”他的话题突然转变,让安古有点无法跟上。 “走吧。”他英俊的脸上甚至泛起了温柔微笑。 她用力的眨了眨眼,一脸困惑。 他刚刚在笑吗? “去哪?”她实在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扯了扯唇道:“可以让我们好好相处的任何地方。” 她真的不懂,为什么沙士豪对她会有这样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那天下午他带着她游遍了台北市郊,上山看夜景、吃山菜,就像是个最佳情人一样逗她开心,倾听她的生活点滴,给她建议支持。 他们的相处又回到了有笑声充斥的模式,他对她甚至异常的体贴关心,夜晚到了他也不再出门,只是睡在一旁的贵妃椅上陪她聊天到入睡,就连沙宏钦都发现他的改变,忍不住笑得嘴都要裂到耳边了。 “照这个情况下去,我应该很快就可以抱曾孙了吧?”沙宏钦微笑的看向正望着在庭院中散步的安古的孙子,高兴的说。 沙士豪回视了爷爷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又将视线专注的放在她身上。 今天的她穿了一件白色的连身洋装,休闲却充满了飘逸的气质,独自在庭院漫步着,就像是个偷偷下凡的仙子一样,美丽脱俗。 “士豪,你变了。”沙宏钦观察了孙子片刻,缓缓开口道。 他挑挑眉,问道:“怎么说?” “我从来不知道你也可以有这么温柔的表情,好像恨不得把安古捧在手心里呵护着似的。”这真是个好现象。 前阵子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异常的紧张沉闷,害他还忍不住担心了一下,生怕这段婚姻会出现什么问题。 好险他有让安古去沙氏工作,让他们多点相处的机会,什么大吵小吵自然尽付笑谈中喽。 “有这么明显吗?”沙士豪自嘲的扬起唇,看着安古的眸光柔情似水。 他没有否认,这让沙宏钦更加讶异了,以往的他是不可能轻易承认自己情感的。 “看样子,爷爷可以放心了。”沙宏钦乐得快要飞上天了,“你是真的很喜欢安古,对吗?” 他没有回答,但是越扬越高的唇角却告诉了沙宏钦答案。 “我本来一直担心你会对人家不认真,不过看起来,安古这丫头果然如我所料,真的抓住你这个浪子的心了,以后记得要好好对待人家啊,否则爷爷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爷爷,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他点点头,认真承诺。 “知道就好,士豪,一个人一生能找到真心相爱的伴侣真的很难,你要好好珍惜,不要像你爸妈一样……”讲到自己的儿子媳妇,沙宏钦的老脸就黯淡了下来。 “他们是他们,我不会跟他们一样的。”沙士豪敛起了笑容,坚定的说。 “好孩子。”他拍拍孙子的肩膀,“他们唯一做对的事情,就是给了我一个像你这样优秀乖巧的孙子。” “爷爷,我以为我一直都让你很伤脑筋。”为了缓和爷爷忧伤的心绪,他故意调侃道。 “你唯一让我伤脑筋的事情已经没了,现在我对你是百分之百的满意。”沙宏钦大笑着。 “我也这么认为。”沙士豪也跟着笑了起来。 “咦,你们在笑些什么?”走入房内的安古看着相视而笑的他们,好奇的问道。 “没事,”沙宏钦看了孙子一眼,依然笑得开心,“我是在问,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抱曾孙?然后士豪跟我说快了,是真的吗?” “呃……”他真的这样回答?她飞快的瞄了他一眼,正好对上他望过来的温柔眸光,白皙的脸颊霎时红了一大片,心悸不已。 “瞧瞧我,女孩子的脸皮薄,我怎么这样直接问呢?”沙宏钦拍拍自己的额头道:“我看我这个电灯泡还是赶快离开,免得我抱曾孙的时间又要往后延了。” 他朝安古眨眨眼,在看到她害臊娇羞的模样时,笑着转身回房去。 “爷爷真的很喜欢你。”沙士豪凝视着她,柔声道。 那你呢? 她差点就忍不住要把这句话给问出来了。 这阵子的密集相处,让她更无法克制对他的情感,明明知道不该放真感情,可却无法控制的一再投入。 天,他可不可以不要对她这么温柔啊? 这样叫她面对“离婚”的结局时,要如何洒脱的离开呢? 想到这一点,安古的情绪又开始down了下来。 “怎么了? 第 4 部分 欲望文 第 5 部分 开运爱妻 作者:肉书屋 第 5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这样叫她面对“离婚”的结局时,要如何洒脱的离开呢? 想到这一点,安古的情绪又开始down了下来。 “怎么了?”看出她脸色微变,他关心的问:“哪边不舒服吗?” “心。”她低喃。 “什么?”他没听清楚她在说什么,又问了一遍。 安古摇摇头,挤出一抹笑容,“没什么。” 凝视着她眉间化不开的愁绪,沙士豪也跟着拧起了眉,难道她还在想离开的事情? 难道这阵子他的努力还不够吗? 他可以轻松的在商场上运筹帷幄,击败敌手,但他从来就没有追求过女人,实在不懂,到底要怎样才能让她的心属于他? “小姐,可不可以赏脸,一起吃个晚饭?”王明扬挡住了低头定在长廊上的安古,笑着问道。 “我怕我不够资格呢。”她也跟着演戏。 “不怕不怕,除了你,也没别人愿意跟我吃饭了。”他凝视着她的目光明显的闪烁着爱慕之情。 也只有安古这样迟钝的女人才会没发现。 “少妄自菲薄了,谁不知道多的是女人仰慕你。”安古促狭的说。 “不要亏我了,”王明扬摇摇头,无奈的笑笑,“说真的,愿意一起吃饭吗?” “这个嘛……”她迟疑了,最近每天晚上沙士豪都会准时在家里跟大家共进晚餐,而她并不想缺席。 “你别忘记,你还欠我一顿喔。”见她犹豫不决,他抓住她说到做到的个性,替自己争取机会。 安古沉吟半晌,点点头道:“嗯,也对,我的确是欠你一顿,那我们今天就好好吃个够吧。” “太好了,我会很期待的。”王明扬开心的道:“我们怎么约?” 她侧头想了想,“下班在门口等。” “ok,下班见。”得到了应诺,他开心的跟她道别,脚步轻盈的定开。 吃一顿饭也能这么开心?她好笑的摇摇头,转过身朝反方向走去,可才走没几步路,一只大掌就从一旁将她扯进楼梯间,使她跌入一副坚实的胸膛中,让她惊愕的松掉了手上抱着的卷宗。 “谁?放开我——”她惊呼的大喊,正想挣扎时,却闻到了属于“他”的男性气味。 讶异的拾睫望向他,却看到一张漾着怒气的俊容。 “你刚刚在跟他讲什么?”沙士豪握紧她的手腕,质问道。 “放开我,你弄痛我了。”安古扭动着被钳制住的手腕,抗议着。 “先告诉我你们在说什么?为什么他笑得这么开心?”看到他们相谈甚欢的画面,他胸中的怒火熊熊的燃烧着。 现在他知道为何以前看那个王明扬跟安古讲话时,他会那么不爽了,原来全都是因为嫉妒。 “你怎么了?为什么管这么多?”她还记得他曾说过,他们不能干涉彼此的“自由”。 “我是你老公。”他咬咬牙道。 每次都是这样,他想当她老公时,他就是她老公,但他不想的时候呢? “是你自己说我们可以各自交友的。”说到这个,她还没问过他在婚礼时,跟其它女人在教堂外搂搂抱抱的事情呢。 现在想起来,安古胸口的一把嫉火也开始烧了起来。 该死,他真是作茧自缚! 沙士豪懊恼的捶了下墙壁,微眯的眼睛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你到底是怎么了?我不懂你在生什么气。”她困惑的看着他,真的不懂。 因为我在吃醋! 凝视着她,这句话他怎么都说不出口,只有硬生生的将它给吞了回去。 “如果没事的话,我先回去忙了。”看他没有要回答的意思,安古挣脱了他的手,弯下腰捡拾着散落一地的文件。 “你还没告诉我,你刚刚在跟他说什么。”他的语气虽然稍微平静下来,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把火其实已经烧到喉头了。 安古将地上的卷宗拾起抱在胸口,看着他道:“你真的这么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忘记说一个字——请。” 这阵子他明明就一直对她温柔谦和,怎么现在又突然发起飘了?难道之前那些全都是装出来的吗? 沙士豪咬咬牙,用力吸了好几口气,缓缓道:“请你告诉我。”这世界上,只有爷爷跟这个女人可以这样命令他。 真没想到他也有沦落到这种地步的一天,居然要听令于一个女人?嗤。 安古对于骄傲的他竟然愿意“乖乖”听话,还真有点讶异与感动,口气也就跟着和缓了起来。 “我之前有说过要请他吃饭,所以今天晚上我不回家吃饭了。” “你要请他吃晚饭?”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自口中进出这句疑问。 “嗯,我答应他了。”她点点头。 “如果我要你取消呢?”他实在无法忍受她跟其它男人共进晚餐,尤其又是个摆明对她有企图的男人。 “我已经答应他了。”她又重复一次。 “就算我会生气?”难道他对她真的一点意义都没有? 这是什么意思?安古困惑了。 她跟别的男人出去,他为何要生气? 会是因为……嫉妒吗? 不、不可能,她还记得他说过,他对她这种没发育的小女生没兴趣,他不可能会吃醋的。 大概是因为男人单纯的控制欲吧…… “我不会取消的。”她坚定的强调。 “很好。”沙士豪笑了,可那抹笑却让她觉得毛骨悚然。 手机突然响起的来电旋律在他们紧绷的气氛中回荡着。 “我沙士豪。”他接起了手机,一双黑眸却紧锁在她脸上。 “是你?晚上吃饭?没问题,我会去接你,记得要打扮得美一点,你知道我喜欢看你穿那件红色的连身裙,思,晚上见。”阖上手机,沙士豪嘲讽的笑,“看来我们各自有晚餐之约了,祝你今晚玩得愉快,对了,或许我不会回家,叫爷爷不用等我了。” 没等安古回应,他推开门走出楼梯间,留下安古独自心痛的站在原地…… 第九章 灯光、美酒、美食,这样精致的晚餐,她应该要尽情享用才对。 可坐在餐厅中,安古的椅子就像是有刺似的,让她整个晚上都坐立难安,光看表就不知道看了几十次。 “你不喜欢这里吗?”王明扬瞅着她问,这间餐厅是他特地为她挑的。 “不会,东西很好吃,价格又平实,我觉得不错。”其实她心中一直挂念着其它事,根本就食不知味,但为了不伤他的心,只好佯装愉快。 “那你……等下还有事?”他再问。 “没有特别的事情。”没有吗?想要回家等他算不算呢? “那就好,我看你一直看手表,以为你急着要走。”王明扬这才松了口气。 安古尴尬的抿抿唇,抱歉道:“对不起。” “没关系,什么时候会对我这么客气啦?”他俏皮的说,试图让气氛轻松点。 他不是没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而这对他今晚的告白,似乎不是个好现象。 她笑笑,跟着打趣,“谁叫我这么有礼貌啊?没办法。” “对啊,你人美又有教养,所以我才会对你这么心动。”王明扬打蛇随g上,决定不再耽搁时间,免得安古的精神越来越不集中。 她怔了怔,随即大笑道:“你不用这么狗腿啦,拍我这个假老板娘的马p是无法升职的。”想到自己对沙士豪根本没有影响力,她就一阵心酸。 “我进这间公司为的不是升职。”他脸上的表情忽地认真起来。 “嗄?”那是为了什么? “你真的不懂吗?”他轻叹了声。 安古摇摇头,实在不知道她必须懂些什么? “安古。”他喊了她的名宇,随即以从未有过的正经神色道:“其实从大一开始我就一直喜欢着你了。” “等等,你、你说什么?!”这算是告白吗? “我守在你身边,等着你发现我对你的感情,可没想到在毕业前夕你却突然嫁人了,这让我伤心透顶,想离开却又忍不住找机会接近你,这正是我去应征沙氏企业的主要原因。” “明扬……”她的脸上充满了歉意与讶异,她都不知道,原来他一直是用这样的心情跟她来往…… “不过幸好你告诉我这桩婚姻的真实状况,所以我才又重新燃起希望,也决定这次绝对不会再放弃追求你的机会了。”王明扬阻止了她的道歉,咧唇道。 面对他真挚诚恳的告白,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口才好。 “安古,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他小心翼翼的问。 “我……” “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疼爱你的,我发誓。”仿佛恨不得将心劫开给她瞧瞧似的,王明扬的语气急促了趣来。 好熟悉啊,这些话跟婚礼上沙士豪曾对她许下的承诺是如此相似,只是那时的承诺是假,而此刻是真,但为何她会为了假承诺感动,却不会为了这个真承诺而心动呢? 爱与不爱,竞有如此天壤之别的差异呵。 “安古,答应我好吗?”王明扬等着她的回答。 安古回视着他,眼前的男人长相端正,个性善良,更重要的是他爱她。 她喜欢他,也知道他会是个好对象。 可是……她爱的人是沙士豪。 “对不起,明扬,我一直把你当好朋友,永远都是。”她现在才明白,感情真的是没办法勉强的。 “我知道,可是很多爱情都是从友谊开始的,只要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我相信我们可以相处得很好。”他下放弃的继续游说着。 “你忘记我已经结婚了吗?”她实在不想伤害他啊。 “那只是段假婚姻,你们很快就会离婚了不是吗?”他一点都不觉得那会是问题。 “可是目前我毕竟还是‘已婚’身份。”安古抿紧了唇。 “我可以等,只要你说你愿意跟我交往。”要他等多久都无所谓。 她摇摇头,脸上除了歉意还是歉意,“不可能的,对不起,我对你没办法更进一步了。” 王明扬唇边的笑容悄悄逸去,被失望所取代。 “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他沉默了许久,缓缓开口道。 她点了点头,“问吧。” “你是不是爱上他了?”他直视着她。 安古脸上闪过一抹心事被说中的狼狈,沉默的垂下了眼睫。 果然,这才是她拒绝他最主要的原因吧…… 他觉得心中一阵酸楚,可还是有绅士风度的接受这个拒绝。 “我们以后还会是朋友吗?”他担心告白失败之后,连朋友都当不成了。 “那是一定要的啊,我说了,你永远都是我的麻吉。”安古弯起唇瓣道。 “你还是笑起来比较漂亮。”见她总算是笑了,王明扬松了口气,也跟着微笑起来。 “那你的意思是,我不笑就不漂亮吗?”她佯怒道。 “我的意思是,你不管怎样都漂亮,可是笑起来最美。”他连忙解释。 “算你转得快。”她白了他一眼,随即笑开。 看着她,王明扬点点头,“你说的对,我们还是当朋友比较适合吧。” “因为朋友可以是一辈子的事啊,至于爱情……”想到沙士豪,安古的神色又黯然了下来。 “爱情也可以,只是要爱对人。”他打量的看着她,意味深长的说:“你真的很爱他。” “可惜他不爱我。”她苦笑着。 “你怎么知道?” “感觉。” “感觉是种很笼统的情绪,有时会失真。” “明扬,谢谢你的安慰,不过你想想,如果他对我有感情的话,还会在外头拥有这么多‘红颜知己’吗?”安古的脸上布满了落寞。 “我是局外人,所以没办法判断什么,不过爱是要说出来的,至于能不能得到倒是其次,至少你努力过了。”就跟他对她一样,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这番话让她有种醒醐灌顶的豁然开朗,脸上重新染上了色彩,感激的望着王明扬,“你说的没错,我应该要有勇气点,至少把自己的心情告诉他,不管他接不接受。也算是有个结果。” 不知道现在他回家没?安古低头看了看腕表,有种迫不及待想要见到他,告诉他一切的冲动。 “嗯。”他点点头,了然的道:“你快回去吧。” “可是……”半途离席,这样对他太不礼貌,也太伤人了。 “我刚刚告白失败,所以想要独处一下,你走吧。”他用打趣的口吻掩饰自己的心伤。 “明扬……谢谢你。”安古感动的道谢,随即拿起包包离开。 唉,他真恨自己为什么要这么白痴,竟然还鼓励自己喜欢的女人去跟别的男人告白? 有时候是不是不要当好人比较好啊?唉。 半夜十二点。 客厅里的时钟刚好敲了十二下的声响。 安古孤独的坐在床上,将白色的枕头揽在怀中,拉长耳朵倾听着外头的动静。 他真的不回来了吗?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的心也一点一滴的往下沉。 原来嫉妒跟等待是如此的煎熬,比起赚钱的辛劳还要辛苦几千倍几万倍。 早知道她就不要爱上他,专心的赚钱了。 她懊恼的咬紧下唇,跳下床在房内焦躁的踱步,仿佛这样时间就可以过得比较快一点。 “喀嚓!”忽然,安静的客厅传来开门的声音,让她的脚步瞬间停止,专注的倾听着。 是他回来了吗? “砰——乒乓——”一阵阵碰撞及东西倒塌的声响随之响起。 安古越听越不对,连忙打开房门冲下楼,往客厅奔去。 “怎么回事?”沙宏钦先一步开了灯,皱眉看着坐倒在地上的孙子,及一旁被他推倒的枱灯跟破碎的花瓶。 “嗝——爷、爷爷。”只见沙士豪满脸通红,一脸醉意的朝他傻笑。 “你这醉鬼。”沙宏钦不悦的斥道:“简直不成体统。” “爷爷,对不起,吵到您了。”安古赶忙上前扶起他,朝沙宏钦道歉。 “这臭小子今天是怎么回事?酒喝这么多,真是不象话。”沙宏钦很下高兴的道。 “他今天有些重要的应酬,爷爷,您先回去睡吧,我会好好照顾他。”她努力撑住比自己还要高壮许多的沙士豪。 “有什么应酬会比回家陪老婆重要?等他醒了,我非好好骂他一顿不可。” 安古抿抿唇,心中一阵苦涩,他竟然会跟别的女人喝成这样,想必应该玩得很开心吧? “我扶他回房休息,爷爷您也快点回房睡觉吧。”为了不让自己的难过显露在脸上,她硬是挤出一抹笑。 “嗯,要是他再番的话,就不要管他,把他丢在地上就好。”沙宏钦交代了几句话之后,转身走回房内,让他们小两口自己去处理后续。 “爷爷,嗝——晚安。”沙士豪挥挥手,又打了好几个酒嗝。 “走吧,我们回房去。”安古撑着他说。 “回房?回哪个房?”他的眼神涣散,脚步踉跄,看起来醉得不轻。 “回‘我们’的房间。”她艰困的架起他上楼,好不容易才将他扶回房内。 才刚进房,他的身体就沉重的瘫了下来,让她跟着被压在木质地板上。 “你没事吧?”安古看着他痛苦扭曲的英俊脸庞,关心的问。 “水……”他的唇瓣干燥,喉咙像有火在烧似的。 “马上来。”她连忙自他身下爬起,冲出去倒了杯水递给他。 沙士豪接过水,喝了几口,不小心呛到剧烈的咳了起来。 她将他手中的杯子放到一边,赶紧拍打着他的背道:“你还好吧?” 他咳声方歇,没有响应,可紧拧着的眉心告诉她,他一点都不好。 “我扶你上床,你先睡觉休息吧。”安古吃力的撑起他,将他扶上了床,正想要去拿条热毛巾替他擦脸时,一只有力的厚实大掌却扣住了她的手腕,阻止她的离去。 “怎么了?”她用询问的眼神望向他。 “你要去哪?”沙士豪的黑眸幽深得叫人看不见任何情绪。 “我去拿毛巾给你擦脸。”她被他瞅得一阵心悸,快速回避了他的视线。 “你刚刚跟他吃饭吃得很开心吧?”他好像没听到她的回答似的,自顾自的问道:“他有碰你吗?” “你在胡说什么啊?”他是在指控她什么吗? “回答我!”他忽的一吼,让安古吓了一跳。 “你醉了,我们明天再谈吧。”她第一次看到男人喝醉,原来是这样的不可理喻。 “该死,我没醉!”他的手一扯,将她拉向自己的胸膛,长臂同时绕过她的腰肢,让她无法动弹的贴在他身上,“我现在就要知道,你们晚上做了些什么?” “我们只是吃饭。”她捺着性子解释。 “还有呢?” “没——”呃,告白算不算?安古的否认在讲到一半时停顿下来。 “说!”沙士豪没有忽略她闪烁的神色,强硬的命令。 说就说,“他向我告白。” 这句话让他的脸色霎时铁青,揽着她腰肢的手臂倏地收紧,一种想耍杀人的冲动霎时冲上脑门。 该死,那家伙竟然想要抢他的女人?满满的妒意有如星火燎原似的,让沙士豪丧失了原本就已经不甚清醒的理智。 “你是我的,我不会允许任何人抢走你。”他下颚紧绷,咬牙宣示。 “你……你说什么?”她没听错吧? “我说我要杀了他。”他忽的坐起身,眼露凶光道。 安古愣了愣,急忙拉住他,“你疯了?” “我没醉也没疯,他是哪个部门的?我现在马上去他家找他。”他还真的拿起电话就想打给人事经理询问。 天,他真是醉得可以了,满口醉话,害她刚刚还为了他那个充满占有欲的宣言开心了一下。 一把抢下他的电话,她用尽力气才把他压回床上,“你回床上躺好啦。” “他敢碰我老婆,我要宰了他。”他还是没有理智的吼着。 虽然他是因喝醉酒才说的,但是在安古心里听起来还是甜蜜蜜的。 “我知道了,没人敢跟你抢,我是你的。”也只有趁他喝醉,她才敢这么大胆的回应,也算是实践了她原本就打算告白的决心。 沙士豪的动作瞬间静止,惊愕的看着她,溃散的眸光逐渐集中在她脸上。 “你干么这样看我?”安古被瞧得面红心跳,害臊的低垂下头。 他抬起她的下巴,低声道:“再说一次。” “我……你醉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她抬起脸,却正好对上他深情凝视的目光。 双眼相对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也跟着醉了…… “我没醉。”沙士豪的手轻抚过她的脸颊,缓缓抬起她的下巴,望入她盈满情感的眸底。 “你醉了。”若没醉,他看着她的双眸怎么会好像充满爱情? “我没有……”他低下头覆盖住她的唇,声音消失在她甜蜜的吻中。 这是个多么温柔的亲吻呵。 她觉得全身都因这一吻而温暖了起来,胸口溢满对他的爱情,就如潮水似的绵延不绝。 跟单纯的性欲不同,他抚摸着她肌肤的手是如此轻柔,就像在膜拜最珍贵的宝物,生怕将她碰碎似的。 就在安古觉得自己快要被这阵柔情淹没之际,他又加重了唇上的吻,将她压在身下。 她就像是个溺水的人一般,紧攀着他的身躯,渴望的索求他的给予。 天,她好甜。 沙士豪极力想要克制自己立刻占有她的欲望,可她是如此的诱人,让他浅尝便燃烧,双腿间的亢奋早就肿胀坚挺,疼痛的呐喊解放。 “安古,我爱你。”凝视着她点缀着红晕的娇柔脸庞,他不禁将情话脱口而出。 她全身震动了下,每个细胞都因为这句话而颤抖着。 “你……你真的醉了。”是因为喝醉吧?所以他才会说爱她。 “我说了我没醉。”他低喃着,接着又覆上她的唇,这次则是热烈而缠绵的一吻。 太多的情感让安古无法思考,被他点燃的欲火窜过她的全身,让她忍不住娇喘呻吟,乞求着更多。 “说你要我。”他的手找到她丰腴的茹房尖端,挑逗的揉捻着那粉色的蓓蕾。 天,她快晕倒了。 “快说。”他粗重的喘息声落在她的脸上,让她全身敏感的不断颤抖。 “我要你,天,我要你。”她无助的弓起身子,声音因激情而破碎。 “安古。”他低吼了声,迅速将两人的衣物都褪去。 他迫切地将自己灼热的男性欲望挺入她湿润的园地,在她痛呼出声时吻住了她的唇,直到她适应自己之后,才开始带领着毫无经验的她一起律动。 比起激情,那强大的情感更撼动着他们彼此的灵魂,在同时达到高c的那一刻,两人紧紧的互相拥抱在一起,双双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极乐感受。 伸了个懒腰,安古凝视着睡在自己身旁的男人,目光充满了无法掩饰的爱意。 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之间的婚姻会弄假成真,更没想过,自己竟然会真的爱上他。 在认识他之前,她的世界只有赚钱跟还债,就算有再多的追求者,她也从来没有动心过,可没想到,这出戏演着演着,竟然就不再是戏了。 睡着的他有着清醒时所没有的稚气,让她忍不住怜惜地摸着他的脸颊。 不知道醒来后的他,是否还会记得昨夜的一切? 或许她该再正式的问问他,是否愿意让这段婚姻“正名”呵…… 怕吵醒他,安古起身将衣服穿好,走到客厅,正想倒杯水喝,就对上了沙宏钦带着惊慌的眼神。 “爷爷早,对不起,我起晚了。”她不知道爷爷为何会有那种想要隐藏什么似的慌张神情,不过她倒是为昨晚的事情而感到有些害臊。 “没关系没关系,你快点再去睡,今天都不要起床也没关系。”沙宏钦紧张的催促着她上楼,好像恨不得她永远不要下来似的。 爷爷的样子不太对劲。安古仿佛嗅到了什么异常的气氛。 “发生什么事了吗?”她看着沙宏钦问。 “没、没有。”他否认得太过迅速,让她的疑心更炽。 “不,一定有事。”安古朝客厅定去,只见桌上那份摊开的报纸上,赫然出现了沙士豪三个字。 “呃,这种八卦报纸你不要相信,全都是捏造的。”沙宏钦想要抢先一步拿走报纸,可还是迟了,只得无奈的看着安古把报纸拿起来阅读。 “沙氏企业总裁撇下娇妻夜会蔡氏千金,宾馆销魂三小时……”安古边念着副标题,边看着报纸上的照片,牵手,亲吻,相拥,俨然就像是对热恋中的男女。 “这些都是鬼话,你千万不要相信。”看着安古骤然刷白的脸颊,沙宏钦焦急的想要替孙子解释,可却连他自己都无法相信自己的说辞,忍不住在心中暗骂着孙子,气他怎么可以做出这种对不起老婆的事情。 “照片很清楚的说出了事实。”她觉得自己的灵魂仿佛霎时抽离了r体,脑海中一片空白,就像是从天堂瞬间坠落地狱,昨夜有多巨大的欢愉,现在就有多深刻的痛苦。 想到他在跟她结合之前才刚跟另一个女人翻云覆雨过,她就感到阵阵的作恶。 “安古……那只是男人在外头玩玩……”沙宏钦知道这样的借口很烂,可他实在找不出什么更好的理由来帮孙子开脱了。 安古摇摇头,脚步踉跄的走向楼梯道:“爷爷,我想再去睡一下,我没事的。” “真的没事?”他有些不放心的再问。 “没事,真的没事。”她面无表情,嘀喃自语的走上楼。 没事吗?若真的没事,为何她的心好像有人正拿把刀子一刀一刀的割着? 是她太笨,才会相信他的醉话,还以为他真的爱上她。 直到这一刻,她才终于明白,他永远不会是她的老公,正如她不会是他的老婆一样,这一切只是场骗局,只是场梦…… 第十章 “你给我起来!”一桶水随着沙宏钦的怒骂声淋下,让还在睡梦中的沙士豪霎时惊醒,猛的自床上跳了起来。 “该死——”他的咒骂声在看到爷爷的同时骤然停顿。 “爷爷?”他皱皱眉,用手擦着脸上的水滴,一时之间还搞不清楚状况。 “你还有脸睡觉?知不知道你闯出怎样的大祸来了?”沙宏钦气得全身都在发抖。 “我知道我昨天喝得太醉了,对不起。”他拿起衣服套上,朝爷爷道歉。 “你该说对不起的对象不是我。”沙宏钦冷着脸,怒气冲冲的瞪向他。 “什么意思?”沙士豪甩甩头,脑筋稍微恢复了运转。 “你自己看。”沙宏钦将报纸丢到他面前。 他看了看一脸怒容的爷爷,缓缓将报纸捡起来阅读,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是个陷阱。”蔡娟娟那该死的女人,竟然这样y他。 “什么陷阱?如果你没给人家接近你的机会,人家又怎么能陷害你?”沙宏钦愤怒的指责他。 他懊恼的将报纸摔到地上,无话可说。 爷爷说的没错,他的确是不该再赴蔡娟娟的邀约。 可是那是因为安古先答应要跟别的男人吃饭,他一气之下,才会应允了蔡娟娟的饭局。 再次望向报上的照片,当时他只是扶了快跌倒的她一把,就被说成牵手拥抱,而一个她突然凑上来的吻,也被说成是热吻。 这一切肯定是她设计的圈套,难怪那天她会有那么多不寻常的动作。 “现在好了,你把我的孙媳妇给气跑了,我看你该怎么办。”沙宏钦接着又丢了张已经签好名的离婚协议书到他面前。 拾起离婚协议书,沙士豪的脸色骤然大变,“她走了?”不可能,他们昨晚才…… 想到昨晚的枕边细语,再对照手上的离婚协议书,他的心就像被利刀狠狠的刺穿了。 “我本来以为她会上楼来找你问个清楚,所以也没敢上来看个究竟,谁知道我都回房睡一觉起来了,你们还是没有动静,所以我才上来瞧瞧,没想到……就看到这张放在床边的离婚协议书。”早知道他就该硬拉着孙媳妇聊聊,她会离开都是他的错。 “你以前怎么玩怎么花,爷爷都可以不管你,可现在你都有了这么好的老婆,还做出这种伤害人家的事情,叫爷爷怎么不生气?”看孙子低头不语,沙宏钦是越讲越气,原本还以为这次他终于可以得到车福,没想到这份幸福还是飞了。 “爷爷,我没做对不起她的事情。”沙士豪咬牙道。 “报纸都拍到了,你还嘴硬?爷爷应该从没教过你说谎吧?!”沙宏钦指着报纸道。 沙士豪阒黑的眸子无畏的看着爷爷,严肃的道:“所以我说的是事实。” 沙宏钦暂时息火,凝视着孙子,“你说真的?” “我爱她,我绝不会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情。”他保证。 沙宏钦总算相信了孙子,皱起眉道:“那这件事……” “这根本就是个乌龙事件,我会找到她,好好的向她解释清楚,我想很快就会没事的。”他信心满满的说。 “那就好,我要你尽快把她找回来,否则我连你都不认了。” “爷爷放心,若是失去她,我也不会原谅我自己。” 能够从孙子口中听到这样“r麻”的爱情宣言,还真让沙宏钦惊讶的瞪圆了眼,不过也终于可以放下心了。 这个孙子是真的爱着他的妻子呵,只希望安古可以感受到这份真心,早日返“家”才好…… “你不用再来了,安古真的没有回来。”黄心瑜打开门,在看到沙士豪的同时露出了为难的神情。 “妈,请你告诉我她在哪里。”沙士豪走进屋内,向她恳求道。 他已经找她一个月了,这一个月他尝到了思念跟担心的滋味,这种充满煎熬的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 “你不用再问了,我们真的不知道。”安和不悦的道:“你可以走了,我们还要忙着搬家。” “你们要搬去哪?”沙士豪怔了怔,莫名的问。 “既然你跟安古之间的婚姻只是场交易,我们也不好再继续住下去。”安和冷着脸道。 “女儿都跟我们解释过了,我们不想占你便宜。”黄心瑜补充解释。 她全都说了……那是表示她坚持决裂的心吗? 不,他不相信她会放得下他,她越是为了那件乌龙八卦生气,就表示她对他的爱越深。 没错,她一定是爱他的。 “爸、妈,我承认一开始我跟安古之间的确只是交易,可是越了解她,我就越是深深的被她所吸引,我爱她,我是真心想跟她过一辈子,请你们帮我好吗?”这是他第一次这样低声下气的求人,也是他心甘情愿的请求。 “既然你爱她,就不该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情。”想到女儿那天回家哭红了双眼、伤心欲绝的模样,安和就心疼得要命。 “那只是个误会,只要让我见她,我一定会好好解释清楚的。”沙士豪急忙道。 “照片都拍得这么清楚了,还能误会什么?你不要再多说了,快点回去吧。”安和不客气的下逐客令。 “照片不代表事实,我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情。”他严肃的回答。 若是以前的他,才懒得去在乎别人怎么想,更不可能去解释自己的任何行为,可今天他却恨不得将自己的心肝肺全掏出来摊在他们面前,让他们瞧个仔细,以证明他的真心。 “士豪,说真的,我们也很感激你这样帮我们,可现在安古已经决定放弃这一切,我们实在也没法改变她的决定。”黄心瑜倒是还蛮喜欢这个女婿的,口气温和的道:“这里是她这阵子存的钱,她要我们交给你,其它欠你的,我们一家三口会慢慢还,希望你能给我们多点时间来还债。” “我只要安古,其它我全都不要。”沙士豪觉得自己的心开始发凉,想到自己即将失去她的可能性,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你也知道她的个性,除非她愿意,否则没有人可以勉强她,你就请回吧。”黄心瑜劝道。 其实她看得出来他是真心想挽回自己的女儿,可是女儿交代了不想跟他见面,她也无法做主啊! “你把钱拿一拿快走吧,我们虽然穷,不过还不需要沦落到卖女儿的地步,这间房子我们也不会继续住了,你走吧。”安和硬是把装着钱的牛皮纸袋塞到沙士豪的手中,顺便将他往门外推,可才推没几步,就刚好对上慢步走进门的沙宏钦。 “爷爷?!”沙士豪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不禁愣了愣。 “刚刚亲家公跟亲家母说的都是真的吗?”沙宏钦的脸色死灰,难看到了极点。 “对不起,亲家老爷,不,我们应该不能这样称呼了,总之这一切都只是场误会,沙老爷,安古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我们解释清楚了,她也是为了我们才会答应您孙子的提议,不过那些钱我们一定会还的,请您谅解。”面对老人,安和客气礼貌的道。 “这是用钱买来的婚姻吗?”沙宏钦问的是沙士豪。 他怎么都没想到,这段婚姻的背后竟藏有这样的秘密。 沙士豪沉默半晌,点点头承认,“一开始我跟她是有这样的协议,不过……爷爷?”他的话声未落,沙宏钦已经捧着胸口,痛苦的弯下身子。 “爷爷,你怎么了?”沙士豪大惊,连忙上前搀扶。 “不、不要碰我。”沙宏钦挥开沙士豪的手,布满皱纹的脸因为疼痛而扭曲了起来。 “沙老爷,你没事吧?” “糟糕,他的脸色发青了。” 安家夫妇也紧张得慌了手脚。 “爷爷?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寂静的病房中,沙宏钦紧闭着眼,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而沙士豪则是神色疲惫的斜躺在一旁的沙发上假寐。 慢慢的,房门的把手缓缓被转了开,探进一颗小巧的头颅,充满担忧的黑眸在病房内转了几圈,才轻手轻脚的踏入。 怎么会这样?安古看着病床上的沙宏钦,心中一阵难过。 这阵子她一直躲在王明扬花莲的老家,就怕在台北会触景伤情,可没想到却被爸妈的一通电话吓得连夜赶回台北,为的就是沙宏钦的老毛病又犯了,甚至还严重到必须住院。 都是她不好,一开始就不该答应什么契约婚姻,所以现在才会弄得自己伤痕累累,还书得爷爷跟着伤心伤身。 这桩婚姻想来根本就不是冲喜,反而还加重了爷爷的病情。 “对不起……”她朝病床上的老人轻声道,随即又忍不住将视线放在一旁的沙士豪身上。 一阵子不见,他似乎瘦了许多,线条坚毅的下巴布满了胡碴,虽然感觉憔悴,可也多了份粗犷的帅气。 光是这样看着他,她就可以感觉到自己心中对他的情感又无法自遏的澎湃了起来。 即使在被他那样重重的伤害过后,她却依然该死的爱着他。 她真恨自己的没用,就算身体离开了他,心里却依然挂念着他。 贪恋的看了他几眼,安古克制住自己伸手去碰触他的欲望,强迫自己转过身离开。 “你又想要就这样悄悄的离开我吗?”沙士豪粗嘎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让她的身子猛的一震,停下脚步。 “我的好孙媳妇,你舍得看爷爷难过吗?”接着扬起的是沙宏钦沙哑的声音。 “爷爷。”她终于还是下舍的回头,走向病床边,眼泪不自觉的落了下来。 “对不起,都是我害您……”她哽咽的道歉。 “傻孩子,爷爷看到你就开心,没事了。”沙宏钦慢慢坐起身,拉着安古的手道。 “您快躺下,免得等会又不舒服了。”她连忙道。 “我哪有事?我好得很,再加上看到了你,我什么病都没了。”他的脸色一反方才的苍白,微微的泛起红润的神采。 “可是您——”听爸妈说他的病情似乎很紧急,怎么可能恢复得这么快? “那是演给你看的。”沙士豪接口解释,爱恋的目光舍不得自她脸庞移开须臾,怕她又会消失不见。 “演给我看的?”她纳闷的望向沙宏钦。 “你们两个可以演戏给我看,难道我不行吗?”沙宏钦理所当然的说:“为了让我的孙媳妇现身,要我演个死人我都愿意。”不过他的确是很气这个孙子,竟然想用那一招来敷衍他。 不过人算不如天算,结果他还是爱上了安古,也算是报应呵。 “呸呸呸,爷爷您千万不要乱讲话。”安古不赞同的朝沙宏钦道。 “好,爷爷说错话,只要你答应留下来,你说什么爷爷都照办。”此刻他就像个小孩一样撒娇着。 “我……”她迟疑的垂下眼睫,没有应诺。 “难道你已经不把爷爷当爷爷看了?”他难过的问。 “不,您永远都是我的爷爷。”她连忙否认。 “那就听爷爷的话,乖乖当沙家的孙媳妇,替爷爷生个曾孙。”沙宏钦的要求越来越多了。 “我、我该走了,爷爷,您要好好保重自己。”她无法响应爷爷的要求,慌张的瞄了沙士豪一眼,随即转身跑离病房。 “安古——”沙宏钦大喊道,随即瞪了孙子一眼,“你还愣在这边做什么?还不快追?” 沙士豪这才如梦初醒,赶紧追了出去。 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沙宏钦无奈的摇头叹息,这孙子平常精明得很,为什么遇到爱情就迟钝成这样哩? 唉,希望他这次装病装得有意义,可以替孙子追回一个美娇娘呵…… “安古!”沙士豪几个跨步就轻易追上了安古 第 5 部分 欲望文 第 6 部分 开运爱妻 作者:肉书屋 第 6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唉,希望他这次装病装得有意义,可以替孙子追回一个美娇娘呵…… “安古!”沙士豪几个跨步就轻易追上了安古娇小的身影。 “请你让开。”她努力让自己的口气冷淡平静。 “我不会让开的。”他高壮的身子挡在她面前,坚定的道。 好不容易“引蛇出d”,他是怎么都不会再让她溜回d里去的。 “那好,拿来。”她朝他伸出了手,示意他将离婚协议书签好给她。 “好,给你。”沙士豪的手在自己胸口作势挖下了什么似的,然后放在安古朝上的掌心中。 “什么?”她搞不懂他的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我的心。”他凝视着她,缓缓道。 他的举动让她的鼻子一酸,眼泪又开始在眼眶中打转。 “你的心太不定,我握不住也受不起。”照片里的那个女人是那么美,又是千金大小姐,她拿什么去跟人家比? “除了你,这颗心不会再有人绑得住,如果你不要,就把它丢了吧,没有你,我宁愿当个无心的人,好过留着它无处可摆,只有痛苦。”他认真的看着她。 “你……花言巧语。”而她竟然该死的心动了。 “你知道我是个怎样的人,就算花言巧语也只会对你。”他对女人一向是很冷酷的,打死他都不敢想象自己也会沦落到这么一天,必须用“花言巧语”来挽回心爱的女人。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让我心碎。”想起那一天,她的心又开始狠狠的抽痛。 “为什么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就离开?”沙士豪也不好受的揪着心问。 “还需要解释什么?事实都这么明显了,我再不走,难道要等着被你赶吗?”安古声音苦涩的道。 “难道那一晚我们的结合对你而言没有意义吗?”他反问。 “你还敢说?你跟另一个女人上完床接着又跟我做a,未免太欺负人了。”想到这一点,她就恨不得一脚踹向他的胯下,教训他那不安分的欲望。 “该死!我没有。”他懊恼不已。 “照片拍得很清楚,我不是瞎子。”安古越想越伤心,“我知道我们之间的婚前协议订得很清楚,可以各玩各的不受对方约束,但是我发现我做不到,所以干脆就放彼此自由吧,你想怎样就怎样,晚上想睡哪就睡哪,再也不用顾忌什么了。”她也可以落个眼不见为净。 “我也说得很清楚,除了你,我谁都不要,我的妻子只有你,我爱你。”沙士豪抓起她的手腕,一字一句的说。 “你……你说什么?”她没听错吗? “我爱你。”他再重复一次。 “你、你又喝酒了。”他真的是清醒的吗? “我没喝酒,那天晚上我也没醉,我一直都很明白自己说了些什么,老婆,我爱你。”他放柔了语气,真心说道。 “你爱我?你、你爱我?”太多的震撼让她只能像只鹦鹉一样重复着他的话。 “要是我不爱你,我何必因为你跑去跟别的男人吃饭而打翻醋桶,何必苦苦找寻你?天哪,我以为你知道。”沙士豪无奈的道。 “那为何你还跟别的女人纠缠不清?” “如果你愿意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我会向你交代清楚,求你。”唉,遇到她之后,他似乎越来越失常,连“求”字都派上用场了。 求她?这么骄傲的男人竟然在求她? 安古眼底的泪水又开始泛滥了,不过这次却是感动的泪水。 “不要哭好吗?全部都是我的错,你要怎样都可以,就是不要离开我,拜托。”他真的快要向她下跪哀求了。 “我要怎样都可以?”她的心结早在他告白恳求的时候悄悄被打开了,原本黯淡的眸子,又渐渐充满了淘气的慧黠。 “要我的命也可以,只要你原谅我。”沙士豪再三保证。 一抹恶作剧的笑容缓缓浮上她的唇畔,缓缓道:“那……我要离婚!” 尾声 “沙氏总裁跪求妻子原谅,误会解开,离婚再婚添佳话。”安古念着报纸的标题,满意的微笑着。 “你总算高兴了。”沙士豪揽着妻子,一脸无奈。 “谁叫你害我伤心的流了那么多眼泪。”哼,总要让他付出一些代价嘛。 “你以为我的日子就好过吗?”真是天地良心啊! 安古甜蜜的依偎在他怀中道:“你知道我要先离婚的原因吗?” “我当然知道。”他抬起她的下巴,轻啄了下她的唇瓣,“你希望我们的婚姻重新开始,也希望我们是在真心相爱的情况下结婚对吗?”所以上一段因为契约而结合的婚姻,自然要先结束。 安古点点头,深情的凝视着他道:“直到现在我才能够踏实的喊你老公,当你的妻子。” “也可以踏实的替我生个孩子喽?”沙士豪将唇移到她的耳畔,挑逗的轻咬她的耳垂,让她轻颤着。 “孩子……”她的唇边扬起一抹神秘的笑容,“在不踏实的时候就有了。” 他轻舔着她的动作骤然停止,整个人呆愣住了,“你说什么?” “我说我该去跟爷爷报告个好消息,你慢慢躺吧。”安古朝他眨眨眼,随即跳下了床,往楼下走去。 直到她走出房门,他才回神大喊着,“老婆,慢慢走,不要用跳的。” 跃下床,他快速的追了出去,三步并做一步,在喜悦的欢笑声中抱住自己的妻子,也将幸福抱了个满怀。 全书完 第 6 部分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