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短命鬼》 第一章 [综]短命鬼 作者:枫中铃乱 第一章 何方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穿越了,他坐起身,起身的动作吵醒了身旁的妇人,妇人不悦地翻了个身面朝里继续睡。 何方意识到自己成了武大郎,他走下床,走到铜镜前,铜镜里模糊映出他现在的模样,身高不足米六,样貌算是普通,也没到丑怪的地步,但瘦瘦弱弱,像是阵风就能吹走,刚睡醒头杂乱的头发,外面天寒地冻,他却只披着件破旧的棉袄御寒。 何方摸着挂在脖子上的指环,这枚指环看上去很廉价,但何方直戴在身上,没曾想这指环也跟着来到了这个世界,何方取下指环,通体翠绿的指环,看上去和啤酒瓶差不的颜色,质地也像玻璃样,实在没什么特殊的地方。 床上还在睡着的女人应该就是潘金莲,反观武大郎的旧衣赏旧鞋子,潘金莲的衣裳要光鲜艳丽许,鞋面上还绣着大红的牡丹,梳妆台上放置着胭脂水粉,只用了点,看包装应该新买不久。 女为悦己者容,何方搜寻了下记忆,此时的潘金莲和隔壁茶坊的王婆还没打得火热,也还没勾搭上西门庆,之所以这般注重外表,是因为武松回来了,有了亲兄弟武松做对比,潘金莲就加瞧不上武大郎了。 武大郎和潘金莲结婚没几个月,好在他还不算太傻,积攒的钱没有交给潘金莲,只是每月拿出部分交给潘金莲作为生活支出。 何方找出武大郎藏的银票贴身放好,武大郎这几年卖炊饼,又省吃俭用的,攒了好几百两银子,何方知道剧情,没有等死的道理,有了这些银子,凭着自己的本事,到哪儿都饿不死自己。 何方前世本就是孤儿,特点就是命硬,在社会上混迹过好长段时间,年幼的时候做过乞丐,后来被逼着当过小偷,再大点发现自己力气比寻常人大许,反应又敏捷,就被抓去当小弟抢地盘,身的武艺都是在打杀中用命历练出来的,好在他命大没有受过什么致命伤。 十八岁那年没有人可以再逼迫他做任何事,那年何方用金钱将自己送进了高中校园,白天过着平凡的学生生活,晚上继续他的事业。 大学毕业后何方做了老师,戴着眼镜身正装的何方总给人种斯文人的感觉,职业又很体面,是长辈们喜欢的女婿类型,有不少热心家长要给何方介绍对象。 家长眼中他是认真负责的班主任,学生眼中他是学识渊博的语文老师,同事眼中他是追求精致生活的小资男,手下眼中他是天生的上位者,对手眼中他是狠辣老练的阴谋家。 没人真正了解他这个人,也没人能走进他的内心,他也不需要别人走进他的心,何方认识的自己,不过是个为了在这个美丽世界生存下去,苦中作乐的孤儿而已。 何方穿好衣服收拾好自己,下楼去找些吃的填饱肚子。 找到几块昨天卖剩下的炊饼,又冷又硬,何方皱眉拿了半块,正吃着梳妆打扮好的潘金莲扶着发髻走下楼来。 见到何方,她质问道:“今日怎的不做炊饼?” “今日有事出门,不卖炊饼”何方头也未抬,看也不去看她,把剩下的几口炊饼塞进嘴里。 潘金莲也不问他是何事,知道他今天要出门,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计上心头。 “何时回来?” “说不准。” 潘金莲听了满意极了,这个碍事的今儿个出门,她正好借此机会试探下武松,说不定就成了好事。 潘金莲手脚麻利地刷锅烧水,门帘掀起,走进来个八尺壮汉,这人便是武松,他穿着都头的衣服,本就长得俊朗,这身就显得加英气逼人。 “哥哥嫂嫂早。”武松进来便先向两人问了安。 “弟弟过来坐。”何方招手,武松乖乖走过来坐下,“在家睡得可习惯?” “再没有比家里温暖舒适的地方了。” 何方点头,这话说得未免早了些,今日过你恐怕就不这么想了。 “叔叔过来洗漱吧。”潘金莲殷勤地兑了盆热水唤武松过去。 “谢嫂嫂。” 潘金莲像伺候丈夫样,给武松拧帕子,端漱口的瓢,又给武松整理衣服,“叔叔去衙门里画个卯就回来用早饭。” 武松向二人道了别,潘金莲将他送至门口,“我在家热菜热饭等着叔叔。”说完就羞红着脸跑回屋里。 何方用热水洗了手脸,“我出门了。”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何方找了个饭馆,点了大碗酸辣羊肉汤,切了份羊肉,吃了顿热乎乎的早饭,才感觉胃和身上都暖和了许。 找了个茶馆喝茶嗑瓜子听听小曲,到了晌午找个饭馆点几样招牌菜饱餐顿,吃饱饭在外头溜达消消食,估摸着时间差不了,这才晃晃悠悠地往家走。 “开门——”何方拍门朝楼上喊道。 不会那潘金莲红肿着眼睛开了门,何方故作诧异地问道:“这是怎么了?” “都是你无能怯懦,外人才来欺负我。” “谁欺负你了,快和我说说?” 家丑不可外扬,何方进屋后忙关上门。 “还不是你那个兄弟,瞧着是个好的,却趁你不在家轻薄我。” 何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热水润喉,中午的菜咸了些,何方吹着热水,问道:“哦,怎么轻薄你了,是用言语调戏你还是霸王硬上弓?” “言语调戏。”潘金莲用帕子抹着泪花,愤恨地说道。 “我那兄弟像个木头样,我还以为他对女人不感兴趣,你和我说说,他都说了什么?” “你、你这说的什么浑话,你也来欺负我?” “你明知我今日出门,还穿成这个狐媚样子,描眉画眼的给谁看,我那兄弟最是守礼,让他言语轻薄嫂嫂,怕是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会这么做,你不知廉耻,不遵妇道,我今日便休了你。” 潘金莲听了瘫坐在椅子上,大声骂喊起来,街坊邻居的怕是都听得清清楚楚。 何方啪得拍了下桌子,桌子应声倒地,茶壶茶杯碎了地,“我家这座庙小,容不得你这尊大佛,外面男人的是,你也不愁再嫁。” 说完从怀里掏出让人代写的休书,休妻理由写着潘氏不守妇道,把休书丢到她面前,何方可不会把这个定时炸弹放在身边,谁知道这个女人哪天会不会在饭菜里面下毒。 潘金莲哭骂阵,样子做足,虽然被休弃说出去不好听,但总算是脱离苦海了,最好再也不见这个武大郎。 潘金莲收拾好行囊,带上她带来的嫁妆和何方给她的休书,出了门,径直去了隔壁的王婆家。 何方敲门进了武松的房间,武松因被潘金莲倒打耙又有口难言正生闷气,但后来听得哥哥处处维护信任自己,要不是气极怒极又怎会掌拍烂桌子,武松感动地难以言表,见何方进来,喊了声:“哥哥——” 武松也是性情中人,双眼已然通红,泪珠子挂在眼角。 “这世上只有你我两兄弟才是家人,我自然信你,那女人我早瞧着不是个安分的,今日倒是让弟弟受委屈了,是哥哥的过错。” 武松哽咽难以言语,跪在地上抱住何方的腰,埋头痛哭起来。 何方僵在原地,个米九的肌肉男抱着自己痛哭,我书读的少,你们别骗我,原著里的武松是这样的吗? 何方犹犹豫豫地抬手摸了摸他的头,给他顺毛,“地上湿冷,快些起来。” “哥哥,你身边没个照料的人可不行。” 何方刚想说自己暂时不考虑娶妻的打算,那武松却继续说道:“我明日拨个土兵给哥哥。” 何方点点头,“也好。” 武松第二日就拨了个土兵过来,十五六岁的年纪,武松和何方的日三餐都交给这个孩子做,这孩子看着不大,手脚勤快,做饭也干净,味道先不说,至少每日都能吃上热汤热饭,何方就很知足。 武松让何方不要出去卖炊饼,以后他的俸禄够他兄弟二人生活,何方本就不打算再卖炊饼,正愁不知怎么和他解释,所以推辞了番就顺势答应了。 第一章 欲望文 第二章 [综]短命鬼 作者:枫中铃乱 第二章 “哥哥,我明日便要启程去东京办差事,哥哥人在家我不放心,还是随我同去吧。” “家里有三刀伺候左右,你且放心。”何方不甚在意继续翻看手中的书,他看的不是什么正经书,是本志怪故事集,打发时间用的。 “武都头尽管放心,小的会尽心照顾好先生,保管不让先生饿着渴着冻着。”名叫三刀的土兵说着又低下头给何方洗脚。 何方眼睛未离书本,腾出只手摸了摸三刀的头,“乖。” “嘿嘿,先生今天要说什么睡前故事?”因何方教他认字,三刀便开始唤何方先生。 “昨日说的三打白骨精,今日说说倩女幽魂,呆萌书生和清纯女鬼的爱情故事。” “这个还没说就觉得有趣,先生,水有些凉了,我再添些热水,出些汗身体也暖和。” “乖。”得了声乖,三刀喜滋滋地去端热水了。 武松走过来坐在三刀之前坐的小板凳上,“我给哥哥按按脚,可以去乏。” “嗯。” “哥哥怎不夸我乖?”武松嘀咕句,何方听了放下书看着面前五大三粗却摆出委屈模样的武松,扶额,“弟弟,你今年大?” “二十五。” “三刀大?” “……”武松不再说话。 泡完热水脚,又做了足底按摩,何方放下书穿上他找人制作的棉拖,趿拉着拖鞋走上二楼的卧房,后头跟着两个尾巴。 被窝里放入了两个牛皮缝制的热水袋,烘得被窝暖暖的,何方钻进被窝坐好,又拿起个热水袋抱在手上。 待两人坐好,何方清了清嗓子,说道:“话说故事男主宁采臣,乃帐房书生,收账途中偶遇大雨,误入兰若寺,入得寺内,见栏杆上斜倚着妙龄少女……” “那千年树妖和黑山老妖忒不是东西,竟逼迫弱质女流。”故事讲完,武松拍案而起,骂道。 “他们是妖,本就不是东西。” “还好小倩最终成功投胎做人,碗孟婆汤忘记前世苦命,只苦了那书生,怕只有空相思了。”三刀长叹声感慨道。 “小娃娃感慨挺,娶个小倩那样的做媳妇如何?” 三刀嘿嘿笑,“先生莫取笑我,小倩是天下间难得的良善女子,即便为鬼也不愿害人,我若能娶到这样的女子,那得是少世修来的福分。” 这三刀虽说认字不,说起话来却头头是道,是个人才,可堪重用。 “时候不早了,你们早些回去歇息吧。” 何方躺下,三刀给他揶好被角,道了安退出房间。 “你怎还不去歇息?” “东京路远,不知何日能回来和哥哥相聚,心里好不是滋味,今夜恐怕难眠。” “你既然睡不着觉,那便搬把椅子坐在床头,我和你聊上会。” 武松依言搬了椅子坐下。 “哥哥,那潘氏近来和西门庆来往亲密。” “哦。” “潘氏被哥哥休弃,难保不怀恨在心。” “嗯。” “那西门庆不是善人,我怕他二人狼狈为奸,伤害哥哥。” “哦。” “我不在家,有人若是欺负哥哥,我也无法护哥哥周全。” “嗯。” 还能不能愉快地聊天了?武松欲哭无泪。 “我会小心的。” “我再拨两个土兵来保护哥哥。” “不必。” “要得。” “你派的土兵连我都打败不了。” “哥哥。” “你不信?” 何方坐起身,迅速出手,武松还没注意到他的动作,自己的右手就被反剪到身后,整个身体被压在了床上,只听到咔嚓声。 “这回你总信了。” “哥哥,胳膊断了。”武松还没从哥哥身手竟如此了得的震惊中缓过神来,右手臂传来阵剧痛。 “时没控制力度,我给你接上。”何方再次出手,又是声咔嚓轻响。 武松活动下右手臂,眼睛亮闪闪地看着他,“哥哥好厉害。” 何方忙钻回暖和的被窝里,“我平日忍气吞声,只是不想惹事,小打小闹我笑笑也就算了,要真是害我性命的事,我可不会手软。” “哥哥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何方早上醒来的时候,武松已经离开家了,昨夜还万般不舍,今早走了连声招呼都不打,真是怪人。 “武都头怕是见不得送别的场面,这才天不亮就走了。”三刀说道。 何方用热毛巾敷了脸,用盐水漱好口,“不去管他,我出去跑步锻炼,早饭你先用。” 今日雪总算是停了,只飘着小雪花,又可以出去锻炼身体了。 “我跟先生道去。” “外面天寒地冻,你穿的这么单薄,还是在家看门吧。” “先生穿得比我还单薄,再者说我这身膘肉好歹还能御寒,先生都不怕冷,我又怎会怕冷。”三刀昂着头说道,“武都头回来前,我定要将先生养地白白胖胖的。” 你养猪呢。 何方不跟他废话,做好热身动作,“要走就跟上。”说完不等他就跑了出去。 “先生等等我。” 何方跑出里路,听到身后咄咄的马蹄声,让到边继续跑。 “先生,是武都头回来了,是不是落了东西?” 何方停下回头看,武松骑着高头骏马飞奔过来,近前拉住缰绳吁了声,不待马停稳当,武松就从马上跳下来,奔到何方面前,“今早未与哥哥道别,心下难安,故而折返,哥哥万万珍重。” 武松抓着何方的手臂低头看向他,他的睫毛上沾着的雪花化成了水,眼睛显得亮晶晶的,见他有所期待的样子,何方暗自咬牙,伸出手,算了,就当是养了个巨婴儿子。 武松弯下腰低下头,让何方能够摸到他的头顶,“乖,路上小心。” 武松憨憨笑,这才满足地跨上马,“哥哥,等我回来。”说完扬起马鞭又飞奔而去。 跑完步出了身汗,何方往家走的时候,正遇到对门王婆开门,“早啊,武大。” “王婆早。” “别急着走,金莲让我见到你道声谢。” 何方停下,听她继续说下去。 “要不是你有自知之明,放金莲走,金莲也享不到现在的福,过几日西门大官人就要抬她进门,这可都得谢谢你。”王婆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这种口头上的便宜何方是不屑于和人计较的,于是笑道:“那便恭喜她了。” 何方转身和三刀进了屋。 王婆冲着对门啐了声,“呸,武松不在,我看谁护着你。” 过了两日,何方收到了潘金莲和西门庆的喜帖,按理说西门庆纳妾本不应该这么大张旗鼓,用顶轿子抬进府里也就是了,这样大摆酒席广邀好友,跟娶妻差不,可见潘金莲是受宠的。 “先生,您真要去西门府上喝喜酒啊?这摆明了是鸿门宴。”三刀跑上二楼开门见山地问道。 “给我用红纸包两银子。”何方套上衣服扎紧腰带,又将头发梳地油光顺滑,“不,换成1000个铜板。” “先生要去的话,我也要去。” “也好,去蹭顿饭。” “我才瞧不上他们的饭菜,我是去陪着先生,他们人势众,先生势单力薄。” “又不是去打架。”何方无奈地笑道,“吃菜少说话,你要是能做到,我便带你去。” 三刀把嘴捂得严严实实地点点头。 何方带着小跟班来到西门府上,递上喜帖,来的客人进门前管家都要唱名,还非得带上些名头,比如‘恨天高’李某某,‘神算子’张××,轮到何方,那管家眼皮抬了下,朝里唱名道:“三寸丁谷树皮武大郎,1000文。” 堂屋里寒暄的众人突然静,面面相觑,“他怎么来了?” “不会是来搅场子的吧。” “西门大官人,您大喜的日子,他武大郎来凑什么趣,还是给点银子打发出去,省得晦气。” 西门庆长得表人才,身姿挺拔,今天大喜的日子身红衣,衬得满面红光,只见他并不着恼,反而大度笑,“我请的他,若不是他成人之美,我也抱不得美人归。” 何方的身份进不了堂屋,他只能坐在屋外的院子里,还是最角落的位置,跟他坐在起的是街上的流氓混混,整日偷鸡摸狗没干过好事,西门庆故意这般安排,借机羞辱何方。 “吃过酒席别走,哥几个想和你聊聊。”个尖嘴猴腮的男子坐到何方身边,只脚踩在凳子上,晃荡着身子斜眼看着何方,又朝兄弟几个使了个眼色,几个人围上来。 “你们要做什么?”三刀起身大喝声,在嘈杂的院子里,三刀这声还是吸引了众人的注意,众人瞧好戏般袖手旁观窃窃私语。 “你之前怎么答应我的?”何方笑笑看向他。 三刀不甘不愿坐下后瞪大了双眼,打着用眼神震慑敌人的主意,可惜他那张正太的小圆脸,再配上他圆滚滚的大眼睛,点威胁都没有。 “好啊,是要聊诗词歌赋还是人生哲学?”何方看着他们问道。 第二章 欲望文 第三章 [综]短命鬼 作者:枫中铃乱 第三章 那几人愣,他们本以为何方会吓得屁滚尿流,唯唯诺诺赔笑作揖,他们以前也仗着人欺负过他,拿他几块炊饼,要些钱买酒喝,每次武大郎都痛痛快快地拿出来孝敬他们,被打了还得赔笑。 西门庆听得屋外喧哗声,暗自皱了下眉头,那帮蠢货,让他们吃完喜酒再动手,怎的现在就开场了,别扰了小爷的雅兴。 西门庆向众人告了罪,走出堂屋,院内的人见到西门庆都上前恭贺,西门庆对他们连个笑脸都欠奉,只点点头。 西门庆眼看到自己找的那帮蠢货,几人乖乖坐着并没有闹事,他们中间围坐着个人,那人个头不高,被人挡了个干净,西门庆猜想那人定是武大郎无疑,离得远不知他们在做些什么,西门庆皱眉抬脚朝最角落的那桌走去。 离得近了才听到:“你可是每到阴天下雨骨头便会如刀割般,若不救治,恐怕……” “烦请先生救我,先生救我。”那人脸急切,推开板凳跪在地上。 “你起来,我救不了你,但有人可救你,那便是神医安道全,现在建康府。”那人磕了三个响头拜别了何方。 “西门大官人。”左右两旁的人见到西门庆唤了声,三刀戒备地在何方身后,挡在西门庆身前。 何方转过身看向来人,见来者身红装,面冠如玉,生的副好皮囊,但里子却是坏透了。 “恭喜西门官人。”何方起身拱手说道。 “你还会算命,不如给我算算,算得准了重重有赏。” 何方听了淡然笑,并不与他计较,“不过是学了点皮毛,尚未出师。” “不知师从何人?” “自学成才。” 西门庆听了愣,但见对方脸认真,不似玩笑的样子,西门庆呵笑声,“你说吧,说错了也不打紧。” 何方看他眼,“你是大富大贵的命,将来比现在还要富有。” 西门庆这种奉承的话听得了,不以为然。 “但非长命之相。” “哦?”西门庆挑眉并不着恼,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何方说到这撩起下摆端坐回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酒小口抿了下。 西门庆见他故弄玄虚故意吊他胃口,暗暗嗤笑声,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但被人说成短命相,心里总是不美的,他心下开始盘算怎么对付何方,让他长长记性。 仪仗队渐渐近了,已经能听到唢呐的声响,众人拥着西门庆往大门走。 “先生,您还会看面相算命?”三刀欣喜地说道。 “糊弄人的。” 三刀脸不信。 西门庆踢了轿门,牵着新娘子的手走进厅堂拜完了天地,新娘子被送入洞房,酒席正式开始。 何方这桌的混混都离开了,因为何方跟他们说如果不走,今日便有血光之灾,何方这个倒不是胡说,如果他们不走找他麻烦,他就揍得他们有血光之灾。 何方和三刀那桌就他们两人,独享桌的酒菜,可惜没什么特色菜,何方每样吃了点,觉得酒还算不错,清淡度数不高。 “武先生,能否给我算算我有没有生儿子的命?”个脑满肠肥的家伙端着酒杯走过来,脖子上挂着串佛珠,不伦不类的。 何方上下扫了他眼,认出他来,“明年开春便有结果。” “家中妻妾不曾有孕,这离开春不过三两月,这个……” “胡同巷。” 何方惜字如金。 那人听恍然大悟,“先生大才,若是抱得麟儿,我定上门拜谢。” 等那人走了,三刀忍不住问道:“先生,胡同巷怎么了?他为何如此高兴。” 何方端详着手中的白瓷酒杯,“男人家中三妻四妾尤不满足还要偷腥,玩腻了就抛到脑后。” 三刀拍了下脑门,“啊,那胡同巷的小娘子,上次要不是先生正好跑步路过,将她从河里救起,怕是要尸两命了,先生怎知道是他?” “他娶了四房,生了七女,到处烧香拜佛求子,近日又花重金在寺庙请了串佛珠,形象外貌也对得上,所以随口那么说,没曾想真是他。” “那先生怎知那小娘子腹中定是个儿子?” “我只说开春便有结果,是他自己那般认为,与我何干?” “三刀拜服。”三刀竖起大拇指连声赞道。 何方看向他,笑道:“三刀以后可想左拥右抱想齐人之福?” 三刀脸红,“先生又打趣我,三刀的心小的只装得下个人,塞不下许。” 三刀总是能说出令人发省的话来,何方扭头正视三刀,看的三刀加羞赧。 “三刀,你以后可有什么打算?” “我?自然是跟着先生。” 何方摇头,“你以后是想考取功名还是上战场建功立业,或是当个平头老百姓,过着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小日子。” 三刀抬起头看向何方,正色道:“先生,我想读书识字,我想考取功名,我想替老百姓做事,我知道这只是痴人说梦。”三刀自嘲地呵笑声。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先生。”三刀振奋地看向何方。 “拜师吧。” “先生愿意教我?” 何方笑而不语。 三刀反应过来连忙拜倒,连叩三个响头,“谢谢师父收我为徒,谢谢师父收我为徒。” “起来吧。” 三刀爬起来给何方倒了杯酒再次跪倒,双手递上酒杯。 何方点头接过酒杯饮而尽,“你以后还唤我先生。” “是,先生。” 再说那酒过三旬的西门庆,摇晃着身子被人扶着进了洞房,掀开新娘的红盖头,盛装打扮过的潘氏媚眼含情地看着西门庆,想起前几日和潘氏苟/合时的酣畅快意,身下热,挥退下人,也不去喝合卺酒,直接推倒潘氏。 “官人,还没喝合卺酒。” “明日再喝。”说完便撕扯起潘氏的衣服。 潘氏有些委屈,但也只得受了,换上副诱人笑容,勾地西门庆浑身燥热,连着几日都歇在潘氏房里,共度巫山。 某日,几番*后,西门庆瘫倒在床上,浑身乏力,直冒冷汗,动也动不得,骤然想起何方之前说过的话,何方那话原来并不是逞口舌之能,故意诅咒他。 “官人,你怎么了?” 潘氏手抚上西门庆的胸前,声音听了令人酥麻,但西门庆无暇想其他,半晌回复了力气,推开潘氏的手,手支着床坐起身,“给我穿衣。” “官人这是要去哪?” “让你给我穿衣,哪那么些话。” 西门庆扭头脸色不善地看着她,捏着她的下巴:“爷宠你你便是西门家的二夫人,你最好乖乖听话,少给我恃宠而骄。” “奴家怎敢?”眼泪说着哗啦啦地往下落,扶着酸软的身子不着片缕地找衣服给西门庆穿上。 西门庆穿上衣服推门而出,头也没回。 西门庆找人暗地里叫来大夫,大夫给西门庆把脉之后,西门庆屏退众人,“李先生,我身体可有什么问题?” “身体现在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房事过于频繁,精气难聚,长此以往,气血两亏,便要出大问题了。” 李大夫直给西门庆看病,所以有话直说,也不藏着掖着。 西门庆听了也不臊得慌,而是有些为难地直言道:“女人我是离不开了,可有什么养生药方?” “是药三分毒,这样我开个补血益气的方子,服药期间,西门官人还要克制二。” 西门庆点头。 命人送走了李大夫,西门庆想起酒席上何方眼道破别人的隐疾,又指点救命之道,或许真的有些能耐,心想明日就去找何方,西门庆在书房内独坐到天亮,用过早膳没让小厮跟着,独自出了门。 “哟~这不是西门大官人吗?”王婆见到西门庆笑着问道。 “王干娘,那日怎不去讨杯喜酒喝?” “唉,那日发了热,浑身不得劲,故错过了,给金莲带声好,让她常来看我,我个老婆子孤独的很。” “理应如此。” 和王婆废话了几句,西门庆作势有事要去做,那王婆才没出言请他进屋,等王婆进了屋,西门庆这才敲了何方的门。 开门的是三刀,“你来做什么?” “我来拜见武先生。” 三刀探出头看了下左右,闪开身子让他进来,“先生正在沐浴,你得等会。” 西门庆疑惑何方怎么大早洗澡,但他并不关心,所以没有话。 作为个现代人,何方习惯了不管春夏秋冬早晚都要洗澡,到了这里条件有限,只能天洗,晨跑完出了身臭汗,要是不洗澡,何方恐怕天都过不安稳。 洗好澡,穿上质地柔软的浴袍,擦干脚换上棉拖,也就在这个时候,何方才有种自己还身在现代的错觉。 下了楼见到屋内还坐着人,“有客?” “先生,他说有事找您,我怕他在门口,旁人看到说闲话,不得已才放他进来。” 何方点点头,“我和西门先生算不上朋友,但也算是认识,他既然来了,你就当他是个客,给客人倒杯茶水去。” “是。” 什么叫旁人看了说闲话,什么叫当他是个客,西门庆听这两人你句我句的,脑门的黑线。 第三章 欲望文 第四章 [综]短命鬼 作者:枫中铃乱 第四章 何方在他对面坐下,西门庆见他身怪异着装,不伦不类,真是个怪人。 “西门先生今日何事到访。” 三刀给西门庆倒杯茶,又端出碗还热着的黑芝麻糊,这个对头发好,何方头枯草般的头发就靠这个养了。 西门庆嗅着空气中的香味,吸了吸鼻子,“这是什么?” “芝麻磨成的粉,放上糯米饭熬成粥,撒上点白糖,先生说喝这个对身体好,味道好极了。”三刀不遗余力地吹捧自己的老师。 “西门先生要不要尝尝?再盛碗来。” 三刀动作很快又端来碗,见西门庆喝了口,忙不迭地问道:“如何如何?” 西门庆点头,“很香。” “那是当然,这可是先生想出来的。” 西门庆和何方都未说话,等吃完芝麻糊,西门庆有瞬的恍惚,我是来做什么来着? “武先生之前说我非长命之相,先生可否说得再明白些。” “哦,再过几年你会精尽而亡。”水浒里西门庆是被武松打死的,就算武松没打死他,按他那荒yin无度的程度,怕也活不了久。 西门庆微张着嘴愣怔在原地。 “可、可有良策。” “我说的这般明白,西门先生何必明知故问。”何方笑了。 西门庆纠结了,个两个都劝他克制,他又怎么会不知道沉迷酒色对身体不好,但他就是无法克制自己,晚上不做那事,就通体不舒服,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心像是被蚂蚁啃噬般难耐,又痒又疼,酥酥麻麻的。 “武兄弟莫取笑愚兄,愚兄实在是离不开女人。” 哟,这会就称兄道弟了。 何方摸摸下巴,“法子倒有个。” “什么?” “挥刀自宫吧。” “先生,什么叫自宫?”三刀见西门庆脸色难看,好奇死了。 “小孩子非礼勿听。”何方摆手让他回屋看书去。 西门庆咬牙,他猛地起身伸手放在桌边,想要掀桌。 何方轻飘飘地把手按在桌上,西门庆竟然无法撼动这桌子分,涨红着脸:“你、你欺人太甚。” “西门先生且消消气,坐下好谈。” “没什么可谈的。” “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你可要听仔细了。” 西门庆暂且压下怒火,放弃了掀桌子,赌气似的哼声坐回椅子上。 “附耳过来。”何方朝他招招手,西门庆起身犹犹豫豫地凑过去,“再过来些。” 西门庆半个身子越过桌子,耳朵贴上去。 何方叽里咕噜通说,西门庆神色不定,“真可延年益寿?” “要练成丹药还需些药材,先生是做生药生意的,想必不难弄到。” 他和何方非情非故,何方凭什么帮他? “我当然不是白帮你。” 西门庆这下反倒放心了,无利不起早,要是真的无所图谋,西门庆反倒不敢信他。 “我要100两黄金。” 真是狮子大开口,西门庆起身就走,这笔买卖没法谈了。 “西门先生还有大富贵在后面等着。” 西门庆收回脚转身看他。 “东河县有富商遗孀孟玉楼,家财万贯又无儿无女。” 何方点到为止,大家都是聪明人,说得太直白就没意思了。 西门庆拱了拱手,“改日再登门拜访。” 何方起身,拱手还礼道:“衣衫不整,恕不远送。” “留步留步。” 西门庆憋了两天,终于还是忍不住派人去东河县调查是否有孟玉楼这个人,东河县离这不远,第二日,派去的人就回来回禀,确有其人,刚守寡不到年,亡夫是做布匹生意的,家底殷实,光布庄就有三家,现如今都是孟玉楼在打理。 西门庆又问起对方姿色,对方回道颇有几分姿色。 不日西门庆亲自前往,以做生意为名去到东河县,又以买布赠妻为名,和孟玉楼在布庄邂逅,孟玉楼新寡不久,独守空房很是寂寞,看到西门庆谈吐不凡,相貌英俊,出手阔绰为爱妻买布,是个爱妻的好男儿,也就动了春心。 西门庆几次往来东河县和阳谷县之间,来二去和孟玉楼如新婚夫妇般如胶似漆,小别胜新欢,终是捅破了最后层窗户纸,勾搭上了,没几天西门庆就托媒人提亲娶了孟玉楼作为三夫人。 孟玉楼带着全部身家作为嫁妆风光无限地进了西门家,成亲那日何方又在受邀宾客之列,与上次不同的是,何方是被管家恭恭敬敬地请进堂屋的,位置就安排在西门庆旁边,令众人大为不解。 何方却是安之若素。 “武兄弟来了,今日陪愚兄喝几杯。” “西门先生大喜。” “诶~我虚长你两岁,你我便以兄弟相称如何,喊西门先生可就太见外了。”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小弟腆着脸唤你声哥哥。” “弟弟好坐,我去招呼客人。” “哥哥请便。” 潘氏嫁进来不过半月,如今西门庆又添新人,潘氏没有正房那般的气度,本就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人,最是小气善妒,听说新夫人容貌艳丽,听说新夫人带来的嫁妆足足十个大箱子,听说新夫人……潘氏听说的越,心里越是气急,拧巴着手里的帕子。 前面敲锣打鼓热闹非凡,自己这屋冷冷清清。 “二夫人,新娘子来了,你道怪不怪,那武大郎也来喝喜酒,还与老爷坐在桌,以兄弟相称。”小丫鬟打探前面的消息回来说道。 是了,定是那武大郎为了报复她,有意撮合西门庆和新夫人,让她失宠,定是如此,潘氏找到了怨恨的发泄口,眼中闪过恶毒的光芒。 “绿荷,给我梳洗。”潘氏擦掉眼角的泪痕,换了副神色,起身说道。 “是~” 潘氏梳妆打扮,颜色比往日甚,迈着三寸金莲扭着水蛇腰朝堂屋走去。 西门庆刚和新夫人拜完天地,瞧见面若桃花的潘氏,原本想呵斥几句,但话都嘴边又咽了下去。 “你怎么出来了?” “今日是官人大喜的日子,奴家特来道喜,这是我连夜绣的鸳鸯帕,送与官人和妹妹,祝你二人长长久久,白头到老。” 说着从丫鬟绿荷手里取过绣帕递上去。 孟玉楼掀掉红盖头,身盛装打扮过的孟氏立在人前,个冷艳,个娇美,各有各的美,众人暗叹西门庆真是好福气。 “妹妹在此谢过。”大方地接过绣帕,“姐姐的手艺真不错,和我们布庄的绣娘比起来也毫不逊色。” 明夸暗贬,道行深。 潘氏湿漉漉的眼睛委屈地看向西门庆,见西门庆拿过绣帕,“夫人说的是。” 潘氏只得强颜笑道:“妹妹过誉了,姐姐告辞。” “姐姐等等,今儿个巧了,我听人说,姐姐有故人在,怎么也不见见再走?” 何方这个故人起身走上前,“哥哥好福气,嫂嫂们相处融洽,后院和睦,哥哥也就能展宏图之志了,真是可喜可贺。”说着倒了两杯酒,递给潘氏和孟氏。 又给西门庆和自己倒了两杯酒,“小弟敬各位杯。” 孟氏不是无知妇人,听了何方的话也懒得再和潘氏争锋相对,笑着喝下了酒。 潘氏拿眼朝何方望去,这武大郎倒与往日有些不同。 敬完酒,何方对西门庆小声说道:“小弟要告辞了,我要回去看着丹药,药材那般贵重,不得不小心再三,不敢有所疏漏。” 西门庆点头,“那就有劳弟弟了。” “我这有颗药效果比不上益寿丸,但效果也是妙不可言,不知道哥哥可信得过我。”何方拿出颗小药丸,药丸透着淡淡药香,通体褐色。 西门庆拿过药丸看了何方眼,将药丸扔进嘴里,喝了口酒送服。 那药丸入腹内,西门庆只觉股热气从胸腔内喷涌而出,冲向四肢百骸,他微闭着眼,感受着这神奇的感觉,长长地呼出口气,知觉神清气爽,身体仿佛充满了力量。 “果然奇妙。”于是加期待何方说的益寿丸。 西门庆亲自将何方送至大门,“哥哥在这等兄弟的喜讯。” “定不教哥哥失望。” 何方转过身敛去脸上人畜无害的笑,挂上抹冷笑,何方给他的药丸成分类似于后世的兴奋剂,还添加了助、阳成分。 为了掩盖成分,何方故意讹了西门庆许名贵药材掩人耳目,而益寿丸则是实打实的鸦/片了,主要的药材就是让西门庆寻来的罂粟,罂粟本就是味药材,所以不会引起怀疑。 西门庆要是怀疑药物有毒,就算是找大夫来,何方也自信大夫查不出什么有害成分,毕竟现在医学技术落后,没有化验分析这种高端的东西,仅凭气味和口感来判定药丸可能包含的成分。 第四章 欲望文 第五章 [综]短命鬼 作者:枫中铃乱 第五章 西门庆服用了药丸,洞房之夜与新娘子大战三百回合,第二日神清气爽,想起昨夜从未有过的*快意,西门庆迫不及待来到何方家,想查看下炼药情况,顺带再要几颗昨日的药丸,西门庆自这次,对何方的能耐加信服。 开门的仍旧是三刀,三刀又是探头探脑看了下左右,才放西门庆进屋。 “小哥,给我来碗芝麻糊。” “今日没做,只有八宝粥。”三刀保持着有礼却疏远的态度,不冷不热地说道。 西门庆听这名字稀奇,“劳烦来碗。” 三刀转身去了厨房,嘀咕道:“当这是粥铺呢。” 放下八宝粥,“我要回房温书了,西门先生稍等,先生会就沐浴好了。” “我知晓,你忙去吧,不必管我。”说着撩起袖子,拿起勺子大口吃起来。 西门庆早就饿了,连早饭都没吃就来了。 “西门大哥,怎不在家陪新嫂嫂,上我这蹭吃的来了。”何方披散着湿发,穿着西门庆眼里的怪异服装。 “过来看看弟弟。”西门庆笑言。 怕是来讨药丸的吧。 “弟弟真是受宠若惊。”何方笑着拱手说道,然后坐下,给自己倒了杯热水。 “这粥味道真是不错。” “哥哥若觉得不错,我把法子抄下来交给哥哥家的厨子,保准每天都能吃到。” “那哥哥就在此谢过了。” “客气客气。” 何方不想打扰三刀看书,所以自己去厨房盛了碗粥。 “我看你那小厮伺候也不尽心,不如哥哥找个勤快地伺候弟弟。” 何方搅着碗里的粥,怕是来监督他做药丸的吧。 “不劳烦哥哥,三刀这孩子很和我心意,哥哥感觉昨日那药丸如何?” “好极好极。” “这药丸弟弟称之为逍遥丸,哥哥觉得可妥。” “逍遥丸?”西门庆想了想,笑道:“极贴切。” 两人心照不宣地相视笑。 “先生,头发怎么也不擦干?”三刀挑开帘子,转身取了干净帕子走过来给何方擦头。 何方和西门庆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都专心解决碗里的粥。 “先生,下次不可这样,天气冷这样会寒气入脑,头会疼的。”三刀手下不停,“先生洗完澡怎么也不喊我声,还亲自去厨房盛粥,先生这身浴袍太薄了,披件厚外套才行,先生怎么总是忘记?唉~”说完长长地叹口气。 西门庆第次见识到个男子啰嗦地像个老妈子,时间忘了喝粥,何方却已经习以为常,淡定地继续吃。 擦完头发,三刀上楼取了棉衣披在何方身上,这才被何方赶回房间去看书。 “你看看,若是再来个,小弟可就不得安宁了。”何方苦笑声。 西门庆理解地点点头。 吃过粥,何方带着西门庆去看了正在熬制的药。 何方租了隔壁的屋子专门用来制药,尚未进屋,股子药香飘散过来,推开房门,药味加浓郁,西门庆被呛得连打几个喷嚏,屋内光线不强,只见到口大锅架在火上烧的正热。 西门庆捂着嘴往里走了两步,探头看眼,只看到黑漆漆片,皱着眉头不愿再上前。 何方斜睨他眼,淡然地走上前,用木棍子搅拌锅里的药汁,往里添了些药草,又朝火堆上挥手,火蹭地下蹿地老高,发出蓝色的火焰,吓得西门庆倒退几步,踉跄着险些摔倒在地。 何方面色不变,身形甚至都未动。 西门庆半晌缓过神来,起身用袖子擦着吓出的汗,努力稳定自己的心神:“你、你会法术?” “哥哥不必惊慌,炼丹术而已,算不得什么。”何方自谦道,“药两日即可大成。” “好,好。”西门庆今日的刺激太大,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早晨想好的话,如今也都抛在了脑后。 西门庆拜别何方,在书房里坐了个时辰,出来后忙唤管家去兑换100两黄金,管家虽然不解为何突然要这么大笔钱,但还是依言去帐房取了银子又到钱庄去换黄金。 何方等西门庆走了,才用油擦掉手上的粉末,又用水冲洗了几遍手,点雕虫小技而已,但糊弄迷信的古人却很管用。 过了两日,何方拿着瓶药丸来到西门府上,西门庆亲自相迎,又命人备了好酒好菜,两人来到书房,西门庆屏退下人,关上房门。 “武兄弟怎亲自来了,你派人通知声,我亲自去取药。” “西门大哥太客气了。”何方在西门庆期盼的目光下从怀中掏出个小瓷瓶,西门庆伸手要去接,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怕污了药,在身上抹了抹手,这才笑着双手接过药瓶,打开股清淡的药香淡淡地飘出瓶口,不刺鼻不浓厚。 西门庆倒出颗,那药丸只有黄豆般大小。 “这……”怎么比逍遥丸小了那么许? “西门大哥不可小瞧这颗,浓缩才是精华,若是做得如逍遥丸那般大,则药力过盛,反倒与身体无益,日最只可服粒,绝对不可贪。” 西门庆明了地点点头,摇了摇药瓶,“这里有少粒?” “三十粒,锅药材只熬制出这三十粒,所以才尤为珍贵。” “这下个月的药丸不知道……”西门庆眼睛瞄着何方,犹犹豫豫地笑道。 “这药服用个月就不必再服用,再服用也只是锦上添花而已。”何方又掏出瓶略大些的瓷瓶,“这里是我用剩下的药材制作的逍遥丸,足足100粒,日最不可超过两粒。” 西门庆本有些遗憾只有三十粒益寿丸,但也知道这三十粒耗费了少珍贵药材,哪能直服用,又听到何方拿出100粒逍遥丸,心中大喜,立刻将那点遗憾给抛诸脑后,双手接过瓷瓶,千恩万谢。 西门庆心满意足,拿出十个金元宝交给何方,何方大方接过沉甸甸的袋元宝,西门庆留他吃饭,何方也不推辞,吃过酒这才告辞。 何方往家走时直留意身后,确认无人跟踪他,何方确定那西门庆暂时无害他之心,他现在正忙着试药效呢,哪顾得上动坏心思。 何方第二日就买了处大宅子,离闹市很远,何方命人按照自己的想法整修了宅子,挖了下水管道,又在院子里挖了池塘,建了亭子,种了竹子,因给了些工钱,让工期缩短为两周。 两周后何方搬入新宅,西门庆特意在阳谷县最大的酒楼摆了酒席,邀自己的朋友给何方庆贺乔迁之喜。 西门庆日日服药,如今他离得了女人却无法离开那益寿丸了。 何方的宅子极其别致,来拜访的人无不被宅内的装饰配置所吸引,卧房的地上铺满了羊毛织成的地毯,进屋还要换上种名叫拖鞋的露脚无后跟的鞋子,床柔软有弹性,像是睡在棉花上样,整面墙的大衣柜,门竟然是推拉式的,还有挂在房梁上的三片长木片,根长长的麻绳垂下来,拉那麻绳,那三片木头会旋转,就会有风,这可比扇扇子要凉快了。 稀奇地是那冲水马桶,上完厕所,拽水箱上的绳子,马桶就干净了,再也不用闻茅厕的臭味了,还有那洗澡的木桶是固定在地上的,木桶底下开了个洞,洗澡的时候就用木栓堵上,洗澡水顺着竹管从隔壁烧水房流进木桶里。 见过的人都说神仙过的日子也不过如此。 何方却觉得还差得远了,要是有电生活方便许,现在不过是凑活而已。 何方宅里的佣人不,个做饭的老妈子,个负责起居的丫鬟,个负责干杂活的小伙子,伺候何方和三刀绰绰有余了。 三刀翻身做了主人,被人少爷少爷地喊着,极为不习惯,何方让他专心学习不用再伺候左右,但三刀依旧每天早上给何方端洗脸水晚上给何方洗脚,每天在何方晨跑完给他准备好热水毛巾洗澡的香胰子。 何方感念他番孝心,也就由着他,但每日对他学问的考校却并未因此而放低标准,反而加严格。 第五章 欲望文 第六章 [综]短命鬼 作者:枫中铃乱 第六章 离家月有余的武松归心似箭,恨不能长上翅膀飞回家去,他想念家里的芝麻糊,想念糖醋排骨,想念梅干菜扣肉,哦,他可不是因为吃食才这般想念家的。 好久不听哥哥讲的睡前故事,不习惯的他每夜要熬到很晚才能入睡,自己不在哥哥身边,哥哥也不知受人欺负了没,二刀有没有照顾好哥哥,哥哥会不会瘦了冻着了,我留的钱够不够哥哥花,哥哥会不会又去卖炊饼了,唉呀,这马怎跑得这般慢。 已经将大部队远远摔在身后的武松心急地甩着马鞭,在官道上路奔驰。 回到阳谷县的武松先去向知县交了差,然后去集市上买了好酒好菜,水果糕点,带着在东京买的玩意儿,满心欢喜地回到家,双手腾不出来,便砰砰砰踢着门,声音洪亮地喊道:“哥哥,快些开门。” 好半天门被打开,探出陌生男子,陌生男子见武松魁梧的身体,又身都头衣服,不敢怠慢:“官人要找谁?” “这是我家,你是谁?我哥哥呢?”说着撞开那人,进到屋里,那人踉跄着摔倒在地。 “哥哥,哥哥——”武松喊了好几声不见有人应声,瞪着因连夜赶路熬红的眼睛,揪起地上那人的衣领,“你把我哥哥怎样了?快说。” “壮士,壮士,有话好说,我也才搬进来,不识得壮士的哥哥。” “我哥哥乃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文能定国武能安邦,相貌堂堂学富五车,你竟然不知道我哥。” 那人哭丧着脸,我连你都不识得,又怎会知道你哥。 “哟,武二郎,你回来了啊。”对门的王婆走过来笑着亲切地喊道。 武松扭头看她,脸上三分盛怒七分焦急。 “王婆,我哥哥去哪儿了,你可知道?” “自然知道,你哥哥现在可不样了,我早看出武大郎是个有大才的人,果然被我言重,我王婆活了几十年,看人的本事最厉害了。”王婆还在自夸,武松已经不耐烦了。 “带我去找我哥。” 王婆被突然迫近的武松给吓了跳,忙不迭地应道:“好、好。” 武松俯身去拿扔在地上的食物,扭头瞄到抖成筛子的男子,武松起身抱拳道:“刚才有得罪,这些便作为赔礼,告辞了。” 王婆走到集市上租了辆驴车,武松坐上驴车,车子行了半个时辰,远远看见巍峨的宅子。 “瞧见没,你哥哥现如今住在这里。” 武松皱眉沉思,没有搭话。 到了地方,武松拿了几两碎银递给王婆作为感谢。 武松在门口犹豫再三,然后才拍响了门。 “来了来了。”门被打开,个戴着帽子的小厮探出脑袋,“请问先生是何人?” “我是武松。” “原来是二老爷回来了。”小厮打开门笑着将武松迎进来,伸手去敲挂在门上的青铜钟,当当震耳响。 在屋内辅导三刀的何方听到钟声,知道有客人到访,让三刀把刚才他说的地方温习遍,然后走出书房,宅子太大就这点不好,从后宅走到前门就要花上好几分钟。 走进会客的堂屋,就见到风尘仆仆的武松。 武松双眼通红地看向何方,起身唤道:“哥哥,我回来了。” 何方走上前,捏着武松的胳膊:“瘦了些,这趟风餐露宿受苦了,现在到了家,可以好好歇息了。” “哥哥……” 何方抬手打断他的话,“我知道你有许疑问,等你洗过澡吃过午饭咱们再好好聊聊。” 武松只得压下心中的诸疑问点了点头。 “哥哥,这热水从何而来?” “哥哥,这胰子真香,是什么做的?” “哥哥,那马桶真好用。” “哥哥,这床真软,以后这就是我的卧房了吗?” 武松洗过澡,何方把他带到他的房间,武松这摸摸那看看,挑了个“沙发椅”坐下,“真软和。” “咱们先去吃饭,吃过饭你慢慢看。” 吃饭的时候三刀见到武松,仍唤他武都头。 何方听了说道:“你现在已经不是土兵,按照辈分,你以后唤他二叔。” 三刀激动起来,看向何方,“那我唤先生什么?” “自然还是先生。” 见三刀失落的神情,何方用筷子敲了三刀的头,“心思太重,罢了,书房之外,你可唤我大伯。” 三刀听言垂下头,暗暗抹了把眼泪,收起眼泪,三刀笑嘻嘻地唤了大伯二叔,武松切都听哥哥的,了个侄子也没觉得什么,点头应下了。 今天这桌菜都是武松爱吃的,有他心心念念的糖醋排骨、梅干菜扣肉,还有肥美的鲈鱼,香味四溢的烧鸡等等菜肴,比过年还丰盛。 饱餐顿,酒足饭饱之后,武松见何方要离席,他拉住何方的手,像怕他逃了似的,他憋了肚子的问号正等着何方给他解惑呢,可不能让他跑了,绝对不行。 何方哭笑不得地被他拉着走进卧房,喂喂,我只是想去下厕所而已。 何方简单地说了买宅子的钱从何而来,和西门庆的交易如何如何的,武松听完追问道:“哥哥何时习得那炼药的本事?” “从本古书上看来的,只是想试试,没曾想竟成功了。” 武松直紧锁着眉头不展,何方也觉得这话没什么可信度,但又不能告诉他,你哥哥我从二十世纪穿过来的,本事着呢,制/毒是我本行。 武松眉头舒展,像是想通了:“哥哥智慧过人,便是炼出长生不老药我也信的。” 何方无声地笑了笑,他对自己还真是盲目地崇拜。 “哥哥,明日我想喝八宝粥,放些糖。”说完正事,武松笑嘻嘻地说道。 从酷拽脸到吃货脸,这跨度有点大,这吃货真的是百零八好汉之,打死老虎的武松吗? “我会吩咐厨房明早给你做。” 武松夜好眠,醒来就睡过了头,边套鞋边往外奔,走到后院,见何方优哉游哉地在打木桩,武松埋怨道:“哥哥怎也不喊我声,睡到了这个时辰。” 何方眼睛未离开眼前的木桩,说道:“我命李四唤你,喊你不起,你还把人揍了拳,脸肿的半边高,也不知什么时候养成的怪毛病,学起那梦中杀人的曹孟德来?” 武松听了挠了挠头,“我怎没有印象?” “我本想亲自喊你,又怕控制不好力度伤了你。”何方手肘个横击,木桩嘭的断掉截,幽幽地说道,“下次换成铁的试试。”这副身体和灵魂还不太契合,所以何方有时会控制不好力度。 武松抹了抹脸上的冷汗,庆幸还好哥哥没去唤他起床。 武松饭也没顾上吃,急急忙忙骑马去衙门画卯,和现在上班打卡差不意思,武松到得衙门已是日上三竿,知县大人没有责怪他,听得他腹内空空的响声,反而还留他用了饭,番嘘寒问暖,关怀备至,令得武松恨不能为其肝脑涂地,以报知遇之恩。 武松临走时,知县邀武松明日来他府上吃酒,还让武松同他哥哥道来,说是要犒劳武松这次差事办得好。 武松回到家便拉着何方说了这事,脸喜色,何方却是笑笑,武松前脚刚回来,后脚就有知县的仆从送来了请帖,显得非常正式。 那仆从笑着躬身说道:“武都头前脚刚走,知县便差小的送来请帖,恐怠慢了贵客。” “知县大人说声,武松怎敢不去,何必麻烦送来请帖。”武松嘴上这般说着,心里却很是喜欢被人这般礼遇,伸手要接那请帖,谁料那仆从将请帖递到何方手上,“明日巳时会有马车来接先生。” 何方接过,“知道了。” 等那仆从走了,武松才按捺不住地询问道:“哥哥何时与知县大人认识的?” “见过次。” 西门庆有次到勾栏院寻欢作乐,请了何方同去,何方正好也想去见识见识,可姑娘姿色都太般,也不善化妆,调/情手段是欠奉,何方本想找个能入眼地好好宣泄番,毕竟他也是年轻气盛的男子,可最终还是放弃了,他实在是提不起兴致来。 那些姑娘们身段姿色算不上差,实是何方见识过了太人造的或是天然的美女,大有种泰山归来不是山的无奈,只能笑笑回去自己解决好了。 西门庆除了邀请何方以外,还有他生意上有往来的朋友以及本县的知县,西门庆那晚大大方方地拿了几粒逍遥丸给众人,何方自然没食用,那几人用过之后,有端着架子自命清高的,譬如知县大人,有早就难耐地对身边姑娘上下其手,但苦于有人在,放不开手脚,食用了那药,各个变得放浪形骸起来。 也不各自找个房间,几个大男人也没有了忌讳,没有了身份的束缚,有挑桌子的,有挑椅子的,还有倚着墙的,有靠着窗的,旁若无人地做那等事。 逍遥丸可不是下作的春/药,这帮人之所这么大反应,是本就色/欲熏心,二是屋子里点着助兴的香,再来才是逍遥丸。 何方退出房间,感慨声,古人真是开放啊。 第六章 欲望文 第七章 [综]短命鬼 作者:枫中铃乱 第七章 “哥哥,这棉袄真暖和,黑色的,俺喜欢。”武松换上身黑色“羽绒服”,喜滋滋地摸着柔软的衣服说道。 何方身白色羽绒服,为了做这两件羽绒服,何方祸害了不少鸡鸭,等再收些鸡毛鸭毛,他还想找人做套羽绒被,不过到那个时候,天儿也不像现在这么冷了。 兄弟俩坐上知县派来的马车,马车没有厚厚的坐垫,轱辘上也没有防震的弹簧,走的又是坑洼的土路,虽然车夫刻意放慢了速度,但何方坐在车内仍是极不舒坦,作为个现代人,尤其是过着精致生活的现代人,要想在古代过得舒坦,要改造的事情很,但前提是要有足够的钱。 百两黄金被何方用得没剩下少,正好这生意就主动找上门来,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到了知县府上,递上请帖,由下人通报之后,何方和武松才进了宅子,两人随意找了座位坐下,不会便有人送上两杯茶。 武松端起茶杯见水温不算烫,便仰头口饮尽。 何方闻着茶叶的清香,见武松如牛饮茶地糟践了好茶,摇了摇头,小抿了口茶水,水差了些,若是用腊梅花上的雪化成的水来泡茶,则味道佳。 “本官有事耽搁,怠慢了二位。” 何方和武松起身问了好,和知县寒暄几句这才坐下。 这知县命人亲送了请帖与何方,本应好好招呼,但偏将何方晾在边,和不善言语的武松啰嗦个没完,武松敷衍不得,只得用些官面话来回复,直到那知县扯到他身上的衣服时,他才表情生动起来,话也了起来。 何方被晾在边却也不急,端着茶杯小口小口品着,优哉游哉,等杯茶喝完,何方起身,直拿眼瞄着何方的知县停顿了下。 “小可去下茅房,两位慢聊。”何方拱手说道。 “哥哥,我也要去。”武松也起身。 “来人,带两位客人去茅房。” 等何方和武松离开后,从屋内闪出个身影,此人正是西门庆,他的益寿丸快用完了,虽说何方说以后不服用也可,但想到以后没有了益寿丸,他就寝食难安。 “宠辱不惊,气度不凡,那日没有注意,今日见,才觉得武大郎这人非等闲之辈,想用权势逼迫他,怕没那么简单。”知县背着手说道。 “大人也是试过益寿丸和逍遥丸的,谁不想日日服用延年益寿,可是百两黄金也太过了,要知道那药材可是我提供的,要是取得那药方,药岂不是要少有少?到时候往上面那么送,大人可不就官运亨通了?”西门庆谄笑道。 西门庆自己没法子逼迫何方,就找了个同盟,他特意隐去了何方可能会炼丹术这个信息,他甚至乐观地认为,就算没有炼丹术,有了药方,样可以炼出药丸来。 想到以后将药丸献给高太尉、蔡太师,甚至是当今皇帝,自己得了圣宠,成了天子近臣,那是何等富贵,知县不再犹豫,唤来管家,在管家耳边嘀咕阵,那管家听了,暗暗记下,然后往厨房去了。 “哥哥,天下茅厕般臭,还是咱家里的马桶好。”武松系好腰带走出茅厕,嫌弃地说道。 何方正背着手赏梅,听他乱改谚语,笑了起来,“你还是读些书的好。” “二位官人,酒席已经备下,我家老爷有请。”个仆从走过来说道。 武松和何方二人被领着走到处房间,桌上已经摆好了珍馐美食,知县邀二人入座,管家在旁伺候,给三人倒了酒,知县举杯说了几句开场词,和两人碰了杯,何方指甲缝里藏着细小的银针,确认酒并没有下毒,刚要喝,颈上戴着的指环突然变得炽热起来,灼烧着他的肌肤。 何方心中警铃大作,抬眼见那知县掩在杯下浅浅的笑痕,电光火石之间,何方打掉武松手中的酒杯,酒杯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泼出来的酒泛着泡沫,飘出刺鼻的味道。 酒杯刚摔碎,便立刻有十个带刀捕快闯进屋来,举着明晃晃的朴刀,武松看到地上的毒酒,后怕地惊出身冷汗,但他立刻缓过神来,本能地将何方拉到自己身后,自己挡在前面。 “你们要作甚?”武松大吼声,震得几个捕快露出了怯意,纷纷看向知县。 老板,和咱事先商量的不样啊,不是等武松喝了毒酒死了,您老摔杯子,我们再冲进来制服手无缚鸡之力的武大郎吗? 知县暗自分析形势,自己这边有十个带刀的,那边只武松人,人难敌众拳,何况,他还得护着他那哥哥,“武家兄弟意图谋害本官,速速拿下,押进大牢。”知县挥手下达指令,然后退到门外,以免被殃及。 几个捕快听了,只得硬着头皮冲上去。 武松猛地掀起桌子,挡住众人的攻势,又脚踢翻桌子,砸倒两人。 “狗官,竟敢陷害我们兄弟,今日若不死,必取你狗命。”武松手如利剑般直指知县,厉声喝道。 “抓住武大郎要挟他,看他还怎么耍威风。”知县气得吹胡子瞪眼,指着何方大呼小叫道。 何方默默地脱掉他雪白的羽绒服,小心折好放在边,嘀咕了句:“沾到了血可不好洗,早知也要黑色的了,唉。” 其他人见何方嘀嘀咕咕,以为他受到惊吓已经开始语无伦次了,这个时候还脱衣服叠衣服的,可不是吓疯了吗。 武松离得近却是听得清楚,扭头说道:“哥哥,这几人是被狗官指示的,也是被逼无奈,留他们几条狗命吧。” 瞧瞧,哥哥疯了,弟弟也跟着傻了,真是可怜的对亲兄弟。 何方有些为难,“这不好说,我这力度还有些控制不好,我尽量不打他们要害就是了,顶半身不遂。” 武松听了笑道:“哥哥仁慈。” 两个听不下去了,举刀冲向何方,何方抓住人手腕咔嚓声脆响,刀柄落地,随之而来的是声痛彻心扉的呐喊,那人捂着手臂蹲在地上哭嚎起来,哦~么痛的领悟。 何方紧接着抬脚踹向另人,这人噗的声吐出口血,撞倒椅子趴在地上不动了。 屋里突然静,剩下的几人停下动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刚才发生什么事了?你看到了没? 看到了,我可能要去找大夫看看眼睛了。 我定是昨晚没睡好,出现幻觉了。 “抱歉抱歉,没想到你身板这么弱。”何方蹲在吐血那人身旁,拍了拍他的后背,“没事吧?” 剩下还能动的几个纷纷朝门的方向张望,那知县忙唤来府上的下人来壮势,不管男女老幼,各个拿着家伙上阵,有拿扫帚的,有拿鸡毛掸子的,有拿菜刀的,还有拿鞭子的,还有位拿着算盘,真有个性。 他们在知县身后,脸上都是漠然的神色,不是那种同仇敌忾的表情,他们不像是来打群架的,倒像是来围观的。 瞧瞧这桌椅板凳的,好大笔支出啊,真是造孽,老先生拿着算盘噼里啪啦算起来。 地的碎片汤菜,又得费劲打扫了,真是烦人,小丫鬟恨恨地攥着手里的扫帚。 关我啥事啊,我正喂马呢,马要是饿急了,那不得踹我啊,马夫挥舞着手里的鞭子,模拟和马抗争的英勇场景。 何方绕过地的狼藉,几个拿刀的捕快闪到边,给他让道,何方走到门口,那知县如临大敌,指着何方底气不足地喊道:“武大郎,你可要想清楚了,你这是谋害朝廷命官。” 何方摆手,“我可从来没有要杀你的意思。” “是本官误会你们了,今日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 何方呵笑声:“你今天忘吃药了吧。” “确实确实,本官头疼的厉害,身体不适,要回房歇息了。”说着捂着额头转身就要走。 何方快步走近他,抓着他的手臂,“知县大人,我有治你病的良药。” “不麻烦武先生。” 知县身子开始发抖,声音都开始发虚。 “点都不麻烦,知县大人身子抖得这样厉害,看来病的很严重,定要听听我这记良方。” 说完拽着知县进了屋,几个捕快扶着吐血昏迷那位兄弟走了出来,门在他们身后合上。 “大人可会遭遇不测,我等要不要冲进去救大人?”管家问捕头。 捕头摆手,“冲进去反倒害了大人。” “哦,那大家伙都散了吧,干活去,别想偷懒,不然扣你们工钱。”管家赶下人们各归各位去。 那捕头先让受伤的兄弟去看病,他还敬职地在门口守着。 过了不到炷香的时间,房门打开,捕头警觉地起身,只见知县脸谄笑地跟在何方身后,拱手作揖,“还望先生日后提携下官。” 何方却脸不耐烦,“先把那事儿办成了再说。” “定办成,先生放心。” 捕头揉揉自己的眼睛,看来我得赶紧去看看我的眼睛了。 第七章 欲望文 第八章 [综]短命鬼 作者:枫中铃乱 第八章 出了这档事,何方和武松都没有再留下用饭的打算,知县立刻派人将他专用的马车牵过来,又按照何方的要求加了几层垫子,何方临走前瞧见还没离开的捕头,从腰上取下荷包扔给他,“给那个吐血的年轻人,银子不。” 说完身体灵活地跳上马车,武松回头看他眼,想到自己也打伤了几个,掏了掏袖子摸了摸胸口,但个铜板都没找到,也就作罢,上了马车,瞧见哥哥懒散地躺在垫子上,身材矮小也有这种好处,在马车里这样躺着点都不觉得拥挤。 等马车走远了,那捕头才有些感动地打开荷包,倒出里面的银子,粒碎银,五六个铜钱,何方说银子不确实不是客气话,而是真的没少,吐血那兄弟伤得可不轻,没准还有内伤,这点钱有什么用,让别人知道了还得说何方以德报怨,赚了好名声。 武松盘腿坐在马车上,有话要说,但见哥哥支着脑袋闭着眼也不好出声打扰。 “可觉得哥哥是坏人?”何方闭着眼幽幽地说道,他今日和知县商讨如何对付西门庆,抢夺西门庆的家财,并没有背着武松。 “西门庆那厮要害哥哥,他才是坏人,该杀,今日要不是哥哥,二郎这条命就交待在这了,谢哥哥救命之恩。”说着哐当拜倒磕了三个响头,“我这条命以后就是哥哥的,那劳什子都头俺也不做了,哥哥去哪,我就去哪。” “去东京城并没有我说的那般容易,我不过是故意说得信誓旦旦诳那狗官,此去凶险难测,你在家守着宅子,那可是我将来养老的地方,你可得好好守着。” 今日的事情给何方提了醒,哪怕知道这次有可能是鸿门宴他依旧来了,他太过于自信,认为古人的智商斗不过他,但今天险些害得武松在自己面前丧命,何方开始反省自身,武松可以有很种死法,但绝不能因他而死,他抢了哥哥的身体,不能再间接害死弟弟。 “不干,我不留下,我要跟哥哥同去。” “刚才还道这命是我的,现在就开始忤逆我。”何方坐起身子,微眯着眼看向武松。 武松见哥哥这副神态,心里怵,无言以对,但又担心哥哥,仍抱着希望说道:“家里有三刀看着,哥哥也可放心。” 何方摇头,“三刀要随我去,他的功课不能落下。” 武松听了愣怔,“哥哥不要二郎了?”说着急红了双眼,拳头攥地紧紧的,年有余不见,我音讯全无,哥哥定是生我的气,与我生分了。 “别做这幅女人姿态,你今年二十五春秋,该成家了。长兄为父,在去东京之前,哥哥给你说门亲事,有人照顾你,我也好在外安心谋划。” 武松垂着头,长者不在,只要武松和武大郎未分家,武大郎就是家里的大家长,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武大郎给武松张罗亲事,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武松不敢再忤逆大哥的意思,但让他在这个关键时刻娶亲,他也并不甘心。 娶了亲,就彻底断了随哥哥去东京的念头,被家庭所累,但他又没有理由可以反对:“切听从哥哥的。” “这姑娘年方十八,模样虽然般,但是看着就是好生养的。”媒婆拿着副画像说道。 何方拿过,点点头,“娶妻当娶贤,这姑娘脾性如何。” “温声细语的,性子最是温柔。”媒婆竖起大拇指。 何方唤坐在旁事不关己的武松,“弟弟,这位姑娘如何?” “难看。”武松看眼惜字如金地说道。 媒婆忙又拿了个长相不错的,“武二哥,看看这位如何,模样最是标致。” “太瘦。” 媒婆很有耐心,又拿了张丰满的女子画像,“这个呢?” “胖的像猪。” 媒婆总算是瞧出来了,她这是剃头担子头热,人家根本不上心。 “李婆,今日便到此为止吧,这些银子你拿去喝茶。”媒婆拿了银子欢欢喜喜地走了。 “武二,你想不想成家了?”等李媒婆走了,何方拍桌子喝道。 “我没有忤逆哥哥的意思,只是那些姑娘实在瞧不上眼。”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什么打算,就算你不成亲,那东京城你也去不得。”何方坐下,声音放轻,说道,“武家只有你我兄弟俩,我又没有留下血脉,这次去东京城不知前路如何,我不能带着你起冒险,倘若我遭遇不测,武家至少还有你这支,我也算对得起死去的爹娘,对得起武家的列祖列宗,你可明白我的片良苦用心。” 古人最重血脉,最敬先祖,武松也不例外。 何方说完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支着额头捂住自己的上半脸,让武松看不到他现在的表情。 武松幡然醒悟,噗通跪倒在地,跪着爬向何方,“哥哥,我们逃吧,逃到天边,哥哥也不要去东京冒险。” “若国家政通人和,百姓安居乐业,哥哥自然愿意偏居隅,平淡生,弟弟可看过这天下苍生,当今圣上近小人远贤臣,少能臣良将遭人陷害,下场凄惨,国家长此以往,谁人治国,谁人保家,内有奸臣当道横行,外有强敌虎视眈眈。”何方起身走过武松身边,说起天下大势信手拈来,武松倾耳受教,直保持着跪姿,望着指点天下的何方。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虽然人小式微,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忠良被陷害,百姓流离失所,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我不过也是个老百姓,这次放手搏,讨得圣心,就算以后被人误解,被骂作悭吝小人,蛊惑圣心,但只要能尽份绵薄之力,我便是死了也无憾。” 何方表现地这么心怀天下,连他自己都要信了自己。 武松早已被这番忧国忧民的话震惊地无法言语,浑身激颤,手脚无力,竟然无法起身。 “先生,三刀愿永生追随先生左右,为天下苍生拼上性命,先生心怀天下,三刀拜服。”三刀冲进堂屋,早已泣不成声,五体投地,用最高的礼节拜倒在何方面前。 武松定睛看,又是这小子,以前瞧着是个机灵懂事的,怎么如今变得这般讨人嫌,我与哥哥这推心置腹呢,你出来凑什么热闹,武松这时腿也不抖了,手也有劲儿了,先何方步,将三刀从地上揪起来往后扔,“回屋待着去。” 三刀惊魂未定,踉跄后退几步才稳住脚,擦掉泪水看向何方,何方朝他摆摆手,他这才退下。 “我明日就娶妻,留下血脉就随哥哥去,俺武二也不是孬种,也要做那、做那个匹夫。” 何方听到匹夫二字,本想为他解释匹夫的意思,想想还是算了,拍拍他的肩膀,有些无奈地说道:“你还是读些。” “哥哥觉得我没文化就不能为国效力了吗?那我今日开始就读书。” 何方摆摆手,“不说那些不着边际的。” “哥哥不信,我马上就去看书。” 何方叫住他,“我过些日子就走,你就算娶了妻,也没那么快留下子嗣……” 何方话未说完,武松问道:“为什么不能?娶了妻不就有娃娃了吗?” 武松脸我不懂啊,不是结婚就有孩子了吗,不然还要怎样的蠢表情。 何方小声问他:“弟弟可知如何洞房?” 武松大红着张脸,“哥哥大白天说这些做什么?怪羞人的。” “你与我说说,咱们兄弟俩有什么不能说的。” 武松红着脸支支吾吾道:“不就是拜了天地进了洞房喝了合卺酒,两人往床上躺,就算是入了洞房。” 何方不可置信地从武松那张大红脸往下看,看到他身下的裤裆,这小子不会认为那玩意只是撒尿用的吧,二十五岁的处/男,这放在现代也怪稀有的了。 “是我这个做哥哥的疏忽了,今晚我便好好教教你。” 何方命人搜罗了春/宫图,都是精品,股脑地都给了武松,“你晚上好好研究研究,成婚那天用得上。” 武松双手接过听话地点点头,等哥哥走了,才打开包袱,抽出其中本书,翻开,皱眉,又翻了几页,猛地摔下书,“天下间怎有这等龌龊之事,真是污了我的眼。” 哥哥让我看我便看,说着咬咬牙又拿起本,本本都是如此,武松看得气血上涌,气得。 把书收回包袱里,冲到何方门前,猛然抬起的手放轻了力度,“哥哥,可睡了?” “不曾,进来吧。” 武松推门进得屋内,何方披着羽绒服坐在榻上,在油灯下看书,三刀蹲在何方面前,给何方泡脚。 三刀在此,武松抱紧手里的包袱,就怕被三刀窥见包袱中的奥秘,想到有被别人发现的可能,他就羞恼地不知是该离开还是继续呆在这,真是场煎熬。 “这么快就看完了,可会了?” 武松紧抿着嘴,不愿说话,只是摇头。 何方放下书,“是了,你本就在这方面愚钝地很,过两日哥哥带你去个地方,你到时便都会了。” 第八章 欲望文 第九章 [综]短命鬼 作者:枫中铃乱 第九章 武松在男女爱情之事上愚钝是有证可寻的。 何方睡前故事总是信手拈来不拘格,有时是英雄热血故事,有时是励志人生故事,也有爱情传说,完全视心情而定,好在何方口才流,不管说什么故事,都能令闻者认真投入,很有代入感。 但每每说到爱情故事,武松总是和他们不在同个频道里,譬如何方说牛郎织女的神话传说,三刀感伤于牛郎和织女每年七夕只能相见次,还央着何方指出哪颗是牛郎星,哪颗是织女星,武松却只是嗤笑声。 “那仙女为何偏要下凡洗澡,定是动了凡心,故意为之,骗了那蠢牛郎。” 何方又说起梁祝的凄美爱情,三刀听到两人化蝶,早已感动地难以言语,武松却是难以理解地看着他,“身上有婚约,却还与人私相授受,马文才不知倒了几辈子的霉,竟摊上这么个未婚妻,真是可怜。” 他说得太有道理,三刀竟然觉得无言以对。 何方洗过脚,让三刀倒完洗脚水就回房去吧,今天不说故事,三刀告退,何方唤武松到身旁坐下。 武松见三刀走了,这才放下包袱,语气有些埋怨,“哥哥,这些还你,真是、真是不堪入目。”说着撇开头。 何方接过,调侃道:“可是画风太差,入不了眼?” “哥哥给我看这等东西,是何意思?”武松这回有些生气了。 “教你如何入洞房,不然如何留下子嗣?”何方坦然说道。 武松听了怔,“竟要这般?我不成婚了,我不成婚了。”武松连连摆手。 “你尚未体会过才会觉得恶心排斥,等你初尝禁果,以你现在血气方刚的年纪,怕是会欲罢不能了。” 见武松仍是无法接受的样子,何方下了重拳,“你我便是爹娘如此这般,才有了我们。” “哥哥胡说,娘明明说了,我们是从地里挖出来的。” 何方要是生在正常的家庭里,恐怕也就不难理解武松这句没头脑的话的由来了,般小孩子对自己来自哪里好奇时,父母半会搪塞说你是从垃圾箱里捡的,你是买洗衣粉送的,你是天上掉下来被捡到的诸如此类无厘头的回答。 可何方没经历过,所以他不懂啊,他甚至很怀疑武松的智商,都说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这武松可不就是四肢过于发达了吗?所以这智商,唉呀,真是令人堪忧,何方都不忍心戳破事实的真相。 “好,是我胡说,你就别放在心上了。”何方灵光闪,想到什么,于是说道,“弟弟,我给你说故事听吧。” 武松再高兴不过了,还催促何方快些讲。 何方的故事很简短,盏茶的时间就说完了,何方直观察着武松的表情,见他轻蹙眉头,抿着嘴唇,等何方说完了,他犹疑不决地看向何方,“故事很好听,皇帝和大将军的故事,大将军杀敌立功,很勇猛,是条汉子。” 何方笑着点头。 “皇帝是女人?” “不,是男人。” “哥哥,都是男人如何相爱,哥哥这故事说的也太过惊世骇俗了。”比女人当皇帝还令他不能接受。 何方这才放心地拍拍他的肩,将他按回榻上,看来是自己想了,“其实那将军是女扮男装替父从军,是个女儿身。” 武松这才点头感慨道:“巾帼女英雄,娶妻当如此。” 原来如此,何方意味深长地看着武松,他不爱淑女不爱美男,原来钟意的是女汉子。 第二日找来媒婆,提了要求,那媒婆想破了脑袋才想到有那么个符合条件的,家里是开武馆的,从小习武,点姑娘样子都没有,二十三了还没嫁出去,她爹娘都快愁死了。 何方听了跟着媒婆先去相相姑娘,那姑娘这个时候应该在武馆里教人武艺,媒婆带何方到了门口,却不敢进去,之前给这位姑娘说过几个相亲对象,人家瞧不上她,她也看不上别人,还嫌媒婆竟把没人要的说给她,媒婆怕她动粗,哪敢再见她。 何方听了媒婆的哭诉,觉得这姑娘倒是真性情,值得见。 进了武馆被人寻问来意,何方说自己想来习武,那人见何方瘦瘦矮矮的,定是经常被欺负,所以才来此习武,并没有怀疑,将他带入习武堂,“林师傅,这人想在咱们这习武。” 被唤作林师傅的女子走过来,来人应该就是媒婆说的那位姑娘,没有何方想象地那般五大三粗,五官端正,个头很高,至少比何方要高出十公分,还有副大脚板,光是这两样就难嫁了,再加上不懂琴棋书画,不懂女红,不通厨艺,也就只好剩下了。 林如意低头看着面前瘦弱的何方,叉着腰,声音有些粗地问道:“你要习武,什么理由?” “强身健体。” 这个理由非常适合何方,林如意伸手要去捏何方的骨架,何方条件反射闪向边,只眨眼,就离林如意三步之远,林如意露出诧异的神色,随即做出攻击的手势袭向何方。 何方自始至终背着手左躲右闪却并不显得慌乱,林如意手下加凌厉,却根本碰不到何方,她停下手,抱拳朗笑道:“先生身手不凡,如意怕是教不了先生。” 自知不如甘拜下风,态度不卑不亢,是个爽朗的女子,性子爽快不做作。 何方满意地点点头。 “尚不知先生高姓大名?” “姑娘日后便知,咱们有缘必会相见。”说完转身翩然而去。 “这家伙谁啊,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不像是来砸场子的。” “那人我好像见过,叫武大郎,没错,定是他。” 林如意看着翩然离去的何方,她心中也好奇何方来意,扭头对身后交头接耳的弟子们喝道:“练功。” 第二日何方带着武松上林家提亲,“那姑娘你见了定会喜欢。”何方打包票道。 媒婆当着何方和林父两个大家长的面,交换了林如意和武松的生辰八字。 “要不说还是武先生厉害,老婆子我给武二介绍了那么姑娘,再没有比林姑娘合适的了,瞧着生辰八字,真是天作之合。”李媒婆还不忘恭维道,又将武松夸赞了番。 林父看着生辰八字,又远远瞧见在门外如劲松般的武松,越看这个女婿越欢喜,忙命人去将小姐唤回来。 他家姑娘天天在外抛头露面,混在男人堆里,没有男女大防的陈旧思想,是以让女儿和武松见上见,他觉得并无不妥。 林如意回到家,进院门,就看到武松矗立在院中,插着腰仰着头看着屋檐下的燕子窝。 “便是你要娶我?”林如意开门见山道。 哎呦,大小姐,您矜持点含蓄点,别把未来姑爷给吓走了,家丁听了在旁干着急。 武松看着燕子哺育嗷嗷待哺的小燕子,不知怎的想到了自己,莫名感伤起来,乍然听得林如意的问话,武松扭头看她,反问道:“哥哥让我娶的便是你?” 林如意皱起眉头,“你哥哥是谁,他让你娶谁你就娶谁,呵,你这样也叫男人?” “哼,你爹让你嫁给谁你还不是要嫁给谁?又比我好得了少。” 两人互相讥讽句,林如意话不说冲上去打算试武松身手。 “不得了了,小姐跟未来姑爷打起来了。” 何方和林父正商量婚事,林父听了气急地起身,哎呀,可别打跑了我的女婿。 林父跟着汇报的家丁跑出去,何方也跟着走出堂屋。 林如意没有保留实力,招招狠辣,武松因见她是女人,未使出全力应对,所以两人打了个平手,不相上下。 “快住手,快住手。”林父急得直跳脚,林如意打得酣畅不肯收手。 武松被她缠的烦了,又不能伤个“弱”女子,不然传出去,他武松可就没脸了,是以逮着机会双手揪住林如意的腰带,将她举过头顶,“再乱动,我把你扔出去。” 林如意这下老实了,武松将她放回地上,见到哥哥,他像做错事的孩子样抓抓后脑勺,迈着小碎步走到哥哥面前,低头认错:“哥哥,俺没有打架,是她打我。” 何方点头,让他到边,抱拳对林姑娘说道:“林姑娘咱们又见面了。” “原来是先生,这次先生可以告知姓名了吧。” “在下武植,被人唤作武大郎,这位是我弟弟武松。” “他是你弟弟,难怪身手不错。”林如意走到林父面前,林父将她训斥通,怪她不该跟客人动手。 “爹,我愿意嫁他。”林如意再男孩个性,此时也有了丝羞赧,瞄了眼武松。 武松和林如意的婚事这下算是订了下来,何方拿出百八十八两银子作为聘礼,当着媒婆的面签了婚书,选个黄道吉日,武松就可以上门迎娶林家小姐了。 回去的路上,何方问武松:“可中意林家小姐?” 武松组织了半天语言,说道:“她和般姑娘不同,没见过那么泼辣的。” “你不喜欢?那咱们退亲。”何方故意说道。 “婚事怎可儿戏?”武松慌忙说道,瞧见何方嘴角的浅笑,原来是哥哥故意逗他的,“谢哥哥为我张罗婚事。” 武松拜到底,由衷感谢。 第九章 欲望文 第十章 [综]短命鬼 作者:枫中铃乱 第十章 这两日西门庆过得心惊肉跳,直窝在家中不敢出门,那日何方和武松毫发无伤地走出知县府,西门庆就知道事情没成,那知县定是将切罪责都推到了他的身上。 西门庆寝食难安,自己也觉得窝囊,想他阳谷县霸,竟然会忌惮无权无势的何方,实在是何方这人神秘的很,那手炼丹术就有了向上爬的资本,倘若他攀上了高官,想要报复他,岂不是句话的事情。 他往知县府里送了百两黄金,对方钱是收了,却不肯见他,西门庆这才知道这次是真的有灾祸了,这知县怕是不会护着他了。 西门庆此时才后悔,本来万无失的计划到底哪里出了岔子,早知今日,就应该继续以礼相待何方,心绪难安的西门庆从怀里掏出益寿丸的瓶子,全部倒出,仅剩下三粒药丸,西门庆口将三粒药丸全部吞下。 顿时觉得有如身在仙境之中,飘飘欲仙,身着轻纱的女子脚下生莲,舞姿曼妙,将他包围在其中,西门庆笑着上前想要抱住位仙女亲芳泽,每位都是绝色女子,竟不知该如何选择,这些女子转动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西门庆阵天旋地转摔倒在地。 再睁开眼自己坐在金銮殿上,文武百官跪拜在地三呼万岁,西门庆低头看自己身龙袍加身,伸手豪迈喊道:“众卿平身,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说完在众臣高呼万岁声中退出金殿,走进后宫,看见容貌秀丽的小宫女,二话不说拉着那宫女就要做那等事。 西门庆动情之时,还不忘说道:“伺候的好了,朕明日就封你做妃子。” 两人正在床第间颠鸾倒凤,门突然被撞开,群官兵手拿大刀闯将进来。 西门庆吓得软,大怒道:“大胆狂徒,竟敢扰了朕的雅兴,来人,将他们拖出去砍了。” “来人啊!”西门庆又喊了声,仍不见有人进来,那群官兵脸嗤笑,将他从床上拎起来,架着他往外走。 “你们要做什么,朕是真龙天子,你们这是造反,放开朕。” 这些官兵将满嘴胡话的西门庆抓到衙门,按倒在高堂之上,他仍旧胡言乱语,说自己是当今皇上。 知县呵笑声,“这西门庆怕是疯了吧,满嘴胡言,冒充皇上,真是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西门庆,你勾结土匪谋害百姓,抢人钱财,你可知罪?你奸yin妇女,强抢民女,你可知罪?你贩卖假药,牟取暴利,你可知罪?如今又冒充皇上,对皇上有大不敬之罪,本想叛你个充军,如今你自己找死,不要怪本官,让他签字画押,押入死牢,听候问斩。”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何况西门庆本就不是好人,作奸犯科之事做了不少,只是买通了知县,所以才会横行无忌,无所顾虑。 处斩西门庆的文书几日就下来了,因其罪大恶极,甚至有谋逆之心,冒充皇上说自己是真龙天子,又私养群打手,可不是有那不臣之心吗,真真是找死,上面派了监斩官同行刑。 西门庆所有家财全部充公,他犯的罪是要株连九族的,但西门庆并无宗亲,是以只连累了现在的家人,下人们充军,娶的三个妻妾要与他同问斩。 西门庆和三个妻妾在死牢里关了几日,问斩那天,各个形容枯槁,面如死灰。 行刑那日,围观群众太,知县派出所有兵力维持现场秩序,何方也在场,知县给他安排了就近的地方观刑。 问斩之前,监斩官问西门庆还有什么遗言要说。 西门庆血红的双眼瞪着何方的方向,用嘶哑地喉咙喊道:“我西门庆是罪有应得,死后就算入了地狱,也定会爬出来找你,我要让你日夜不宁,恶鬼缠身,不得善终。” 被西门庆盯着的那个方向的人群朝边躲闪,生怕受到西门庆的诅咒,人群闪到边,空出了个半圆的空地,何方身白衣,孑然独立,脸上不为所动,噙着抹浅笑,拱手喊道:“西门大哥路走好,小弟必定扫榻以待,恭候哥哥。” 西门庆哈哈笑了起来,“吾不如你,败在你手上也不冤。” “大郎,救我,我还不想死啊,大郎救我。”潘氏朝何方哭喊道。 何方和西门庆之间的较量本不应该牵扯到他的家人,何方本来的意图也只是给西门庆安排个罪名,远远地打发了,罪不及家人,但偏偏这西门庆那日得了失心疯,口个真命天子,当今圣上,若知县不据实以报,可能也可逃过死罪,但这知县做事也狠绝,是下了决心要西门庆的命。 何方却是眼也不看她。 潘氏肝肠寸断哭倒在地,直叹自己太苦命。 监斩官见时辰已到,拿起令牌扔到地上,“午时已到,问斩。” 四个刽子手举起明晃晃的钢刀刀下去,干净利落,鲜血溅了脸,几颗人头滚落在地。 西门庆的事情了结,知县大摆筵席邀请监斩官,何方也被邀去坐席,知县这次抄西门庆的家,贪墨了不少金银珠宝,拿出其中份送给监斩官作为见面礼,监斩官自然笑纳,又拿出大份孝敬高俅高太尉。 这监斩官是高俅的党羽,正合了何方的意。 推杯换盏之后,知县郑重地介绍了何方,说何方是他找来的奇人异士,有炼制长生不老药的仙术,古代皇帝最钟情的就是长生不老药,豢养几个道士给自己炼制仙丹,以求长生。 监斩官见知县说的言之凿凿不是玩笑,这才正视何方,见他其貌不扬,个头矮小,但自有股高雅气度,态度不卑不亢,这时看来,似乎确实不是常人。 “敢问先生师从何人?” “师父他老人家不许我在外透露其名讳,恐我污了师父的名声,我灵根太浅,资质驽钝,只在炼丹方面有些天分,是以只学了炼丹术。” 何方见他皱眉沉思,笑着从怀里掏出个瓷瓶,倒出粒药丸,“这是逍遥丸,若大人不嫌弃小人道行浅,可以试。” “这逍遥丸我也曾服用过,效果妙不可言,大人定不会失望。” 何方将药丸放回瓷瓶,双手递上,监斩官稍作犹豫便接下了瓶子,然后继续吃酒,酒足饭饱之后,何方告辞,临走前与知县交换了下眼神,知县心领神会,命人扶监斩官回屋。 进了屋知县拍拍手,房门推开,进来两个绝色女子,女子进来后盈盈拜倒,“见过两位大人。”声音婉转动听,听得人身子酥麻了半边。 “你这是做什么?”监斩官心花怒放,但面上去佯装生气地质问道。 “大人日理万机太过辛劳,下官特意为大人准备两个使女伺候左右,让大人舒筋解乏,还忘大人体谅下官的番良苦用心,不要推辞。” 监斩官这才露出笑脸,拍拍知县的肩膀,“下不为例,这次见你片赤诚之心,我便收下了。” “谢大人。” 知县拱手告退。 那两个女子上前给监斩官宽衣,又是洗脸又是按摩,殷勤备至,葱白的手指灵巧地在他身上上下翻飞,勾引地监斩官□□中烧,但他这般年岁了,也知道自己的能耐,夜御二女那是自取其辱,正不知该如何选择。 其中个机灵的似乎看出了他的为难,趴在他的肩上,小手按揉着他的胸口,细声说道:“大人可服用了那逍遥丸?” “你也知道那药丸?” “奴家听闻过,说知县吃了那药丸,生龙活虎,夜御七女,不知真假,今日我与妹妹两人伺候大人,怕还满足不了大人的胃口呢。” 监斩官听了心下动,便想试试那药丸是否真有奇效,让她倒了杯水,又取了药丸服下,长舒口气,感觉身体变得强壮有力起来,心里直呼厉害。 监斩官迫不及待地把两个小美人推倒在床,半夜又服用了粒,就这样折腾了整夜,那两个小美人早已累得哭晕过去。 监斩官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只觉得神清气爽,说不出的快意,命人给他洗漱衣,知县早已候着他用早饭。 “大人昨夜休息地可好。” “再好不过,那逍遥丸确实是良药,还有什么灵丹妙药?” “自然是有的,武先生还炼制过益寿丸,吃了能延年益寿,只是炼制极耗功力,又需要许珍贵药材,是以下官都不曾服用过。” “让那武大郎炼了益寿丸,我好敬献给太尉大人。” “是是,下官马上备齐药材,过几日就能炼成。” 第十章 欲望文 第十一章 [综]短命鬼 作者:枫中铃乱 第十一章 何方面要制药,面还要给武松安排婚事,他手上没有可用的人,就向知县借了人帮他张罗婚事,他好潜心制药。 知县自然答应,炼药是头等大事,可耽误不得,他不仅拍着胸脯揽下了差事,还分文不收,切支出由他负责。 何方用了整天时间炼制了100粒逍遥丸,100粒益寿丸,以前他是为了诳西门庆才故意拖延的,现在他时间紧迫,拖延不得,但故意将自己弄得邋遢许,头发不梳,胡子不刮,用烟熏红了眼睛。 换了身干净衣服就去见了知县,知县见他这副形容憔悴的样子,以为是他炼丹出了岔子,“那丹药可是出了问题?” 何方摆手坐下歇息,喝了杯水,从怀中掏出几个瓷瓶:“连夜赶制,费了许真气才炼成,百粒逍遥丸,百粒益寿丸,我分成了三份,命人进京将这份交给监斩官,另外两份借他的手敬献给高太尉,太尉若是觉得我可堪重用,我再入京。” 知县倒是想自己留份,再命人将另两份孝敬给高太尉,但以他的地位,高俅是不会见他的,必须要经过那个监斩官才行,这无形之中,就被抹去了他的功劳。 何方看出他的不甘,劝道:“只要有我在,有些功劳是抹不去的。” 知县点头,下定决心,这次要将宝全部押在何方身上,荣俱荣,他定要鼎立帮助何方。 武松的婚礼办的风风光光,阳谷县些有脸面的人都到场参加婚礼,知县是主婚人,林父做梦都没想到女儿能像这样风光嫁人,整天都乐乐呵呵的,不胜酒力的他喝了几杯小酒,就拉着何方口个大兄弟的喊,看来是高兴坏了。 武松成婚后,家里没发生什么变化,不过是了副碗筷,武松辞了都头,到林家的武馆当师傅,林如意婚后还是继续抛头露面,武松也不把她拘在家里,夫妻两妇唱夫随,日子倒也和睦。 何方每天还是教导三刀,闲时到茶馆听戏,后来听腻了,无聊写了部戏找戏班子演,戏大受欢迎,何方成了十里八乡的名人,每日上门求戏本的戏班子很,何方因此得了不少银两,去赌场转了圈本金翻了番。 何方用赚来的钱改造马车,马车的外表很低调,但内里却很舒适,车厢里装了柜子,用来放置糕点酒水,车顶上还有可以打开的天窗,轱辘上安装了防震弹簧,两匹高头大马,脚力不凡。 自药丸送走之后,何方等了月有余,京里总算有了消息,让何方进京,何方早已做好心理准备,简单地收拾好行李,随时可以上路。 临走前晚,武松为何方饯行,连喝十大碗酒,眼睛逼得通红,也不言语,只是举起大碗,道声:“敬哥哥。” 林如意倒是说了许体己话,“哥哥是做大事的人,望哥哥此行路顺风,安定下来之后,寄封家书回来报个平安。” 何方点头,“这是宅子的地契,以后这宅子便是你们夫妻的,你们小两口好好过日子。” 林如意推辞不过,只得收起地契,说暂时交由她保管,日后何方回来再物归原主。 何方在阳谷县生活短短数月,短的就像只是来此度假般,他心里知道总有天是要离开这里的,唯不舍的怕是这个宅子了,毕竟这里投注了自己不少的心血。 “哥哥,我敬你。”武松又把碗举起来递到何方面前,何方抬手拦下,“明日还要早起,饮不得酒。” 武松见何方眉间没有丝愁思与不舍,放下碗直接问道:“哥哥对这个家就没有丝留恋?” “心中有天下,天下便是我家。”何方装腔道。 武松夜未睡,翻来覆去,辗转反侧,林如意被他吵得难以入眠,踹了他脚:“给我老实点,你要是想哥哥了,就去东京城看他,又不是不认得路。” 武松这些彻底老实了。 何方走了,他对这次的旅程不是没有担忧,知道自己今后要与这个时代的最高层接触,从他们身上谋取财富和地位,无异于与虎谋皮,但高风险高回报,次冒险终身受益,很划算的买卖。 何方走后,武松每日都盼着何方的家书,何方离开个月后寄来封信,只几个字:安好,勿念! 武松本想去京城看何方,但林如意恰在此时有了身孕,即将为人父的武松心情很激动,谨遵大夫和丈母娘的嘱咐,怀孕头三月是危险期,得小心照顾着,马虎不得。 武松在家照顾林如意,等过了三个月危险期,这才又起来去东京城的打算,林如意体谅他,同意放行。 武松单人马就上路了,风餐露宿半个月到了京城,两眼抹黑,竟然不知道到哪里去寻哥哥,找了家旅店住下,日日在街上瞎逛,东京城那般大,找个人岂是那么容易的。 武松也找人问过,他们都没听过武大郎这个人,武松在京城荒废了半个月时光,银子也花了个光,只得无功而返。 武松为此事唏嘘好久,那林如意点拨他去问问知县,兴许能知道何方下落。 武松不喜知县,但为了哥哥还是去了。 知县直关注着何方,自然知道,见武松来了,热情相迎,提起何方,他副与有荣焉的骄傲模样,把武松气得够呛。 何方现在专门给皇帝炼丹,又因他善蹴鞠,很得皇帝喜爱,每日带在身边,皇帝嫌武大郎这个名字不雅,赐名武玺,以示珍宝之意,还恩赐了个府邸给他。 不知道哥哥情况如何时,武松每日都想着去京城找他,如今知道哥哥过得很好,他反倒没有了去找他的迫切心思。 又是年寒暑过去,武松当了爹,去东京城的念头淡了,何方的家书也由个月封到后来半年封,信上永远只有那四个字:安好,勿念!武松对家书的期盼也越来越淡,他把的精力放在武馆上,上门学武的弟子队伍愈加壮大。 武松不再是那个整日牵挂哥哥的弟弟,他变得成熟起来,有了家庭观念,有了事业心,他懂得了自己身上的责任,知道要克制自己的脾气,不再喝酒就闹事耍性子,他懂得了怎样维系个家庭,他敬重自己的妻子,将她看作平等的人去对待,他宠爱自己的儿子,却并不溺爱,他孝敬岳父岳母,将他们视作亲生父母。 三年后,当武松第二个孩子出生的那年,何方回来了,以郡王的身份荣归故里,这是大宋自开国以来,第二个异姓王,以阳谷县为中心,连同其周围的几个县并成个郡,称为双虎城,作为何方的封地。 何方身黑色锦袍,上锈金色龙爪,头戴金冠,这个小地方没见过郡王这等尊贵身份的人,路两旁跪满百姓,众人颤颤巍巍不敢抬头。 三刀被何方任命为双虎城太守,掌管城内大小事宜,原阳谷县知县被免去官职,永不录用。 何方故地重游,回到家中,得了消息的武松家人出门相迎,见到何方,众人作势要跪。 何方上前托住要拜的武松,武松却执意要跪,“武松是跪哥哥,不是跪郡王。” 何方这才松手,待武松跪完,何方双手扶起他,“好兄弟,又壮实许。” “这两个就是我侄子吗?”何方抱起其中个,低头又去看被林如意包在襁褓里的婴孩。 何方在家里过了个年,白天陪武松家人,晚上在卧房里和自己的幕僚商量双虎城的政事,何方的总方针是建城,搞好内政,二是网罗天下人才,何方熟读过水浒传,知道哪些人可堪重用。 何方待到正月十五就得回京,皇帝只给他放了个年假,明明有了封地,但皇帝不让他久留,这皇帝越来越依赖何方,这不是个好兆头,朝中大臣们都有这个共识,但谁敢提出来,不仅是皇帝看重何方,连蔡太师、高太尉都与何方来往密切,朝中三大巨头都在何方这边,谁敢说何方个不好来? 这三人日日被何方用丹药养着,可离不了何方,他们就怕何方有了封地就不回来了,可不给封赏吧,何方不肯炼丹可怎么办?还是乖乖听这祖宗的话,他想要什么就给他什么,当菩萨样地供着。 又过了三年,双虎城势力扩张到两个郡的范围,百姓逾百万,拥兵二十万,帐下能人异士二三十人,何方见时机成熟不愿从封地返回宫中,皇帝三道金牌诏令命他回京,何方弃之不顾。 皇帝怒之下发兵捉拿何方,却不知何方这几年早已成了气候,征讨的十万大军久攻不下,反倒吃了败仗,皇帝盛怒之下尸横遍野,寒了臣子的心,也彻底失去了民心。 何方的反抗另皇帝寝食难安,夜不成寐,他提笔写下封密函,派人加急送往双虎城,密函又辗转送到何方手上。 信上写道:你若想要这天下,我给你便是,我只问你句,你对我可曾有过真心? 何方看着密函长叹声,自古帝王都自称孤家寡人,却仍是妄想有个真心对待他的朋友,想起这几年的朝夕相伴,何方提笔回道:我无意抢你天下,只求自保,你若是哪天不愿做皇帝,就来双虎城,咱们还像从前样踢蹴鞠打马球,喝酒赏月逛窑子。 信原封不动到了皇帝手上,皇帝第二日就宣布退位,将皇位传给长子,第二道圣旨是封何方为亲王,赐国姓,名赵玺,这道圣旨引起朝野上下片哗然。 之后皇帝便没了踪影,有传闻皇帝是暴毙而亡,有传言皇帝为告慰枉死的将士,去寺庙剃发修行为自己赎罪,也有传言皇帝常年服用仙丹,已经脱离凡胎,做了神仙,总之众说纷纭始终没有定论。 第十一章 欲望文 第12章 皇帝的番外 [综]短命鬼 作者:枫中铃乱 第12章 皇帝的番外 皇位本不应该由我来继承,但我却偏偏做了皇帝,我不喜欢当皇帝,但却被逼着坐上九五之尊的皇位,没有人教过我身为帝王要如何做,我对政事窍不通,刚登基那年,朝政由皇太后把持着,后来她死了,临死前给我举荐了几个人协助我,我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我喜欢蹴鞠,就组了蹴鞠队,每日陪我玩耍,我喜欢珍鸟奇兽,就建了个奇珍园,我喜欢赏玩珍宝异石,就建了个珍宝阁,我想去见识名川大河,但出不了皇宫,就想建万国园,但众臣反对,国库空虚,这才作罢,我因此郁结了好久。 当皇帝有什么好的,整日待在这皇宫里,吃着几乎样的菜式,睡样的女人,点生趣都没有。 某日蔡太师说要为我引荐位高人,有炼仙丹之能术,我正无趣的紧,就让蔡太师让那人进来见。 那是我第次见到武大郎,身道服,见我也不肯跪,问他为何不跪,他回我只跪天跪地跪父母跪师父。 我没有生气,我从没遇到过像他这样有个性的人,有仙人的傲骨,我就准许他留下给我炼丹。 我问他炼的什么丹,他回我益寿丹,有延年益寿之功效,我很心动,但也不会全然信他,又问他为何能延年益寿?他回服用此丹可暂时忘却人世间的烦恼,心无杂念,没有烦忧,是以能延年。 我服用了粒,心情果真愉悦许,头也不昏胀,还酣睡了夜。 我让他住在宫里,这样我可以时时去找他,他为人很真诚,不谄媚不奉承不溜须拍马,我身边没有他这样的人。 大臣们反对我这样做,能住在后宫里的男人只能是皇帝皇子,除非阉了武大郎,我当然不会这么做,别人越是反对我越是要做,我偏让武大郎住在宫里,就住在我的偏殿里。 武大郎是个有趣的人,比我懂得享受,他和我样善于蹴鞠,但他能玩出许花样来,他对美食也很有研究,能做出我从未尝过的菜肴,他找人酿制的酒比起御酒要加甘醇浓香,还是他酿的酒让我回味。 我把武大郎当作朋友,他和我相处时也从未将我当作皇帝,他会和我爬到屋顶上赏月喝酒吃烤肉,和我说外面的大千世界,和我说他师父住的仙界,人可以在天上飞,飞是什么样的感觉? 武大郎说他飞过,腾云驾雾,云彩都被你踩在脚下,下面的人小的像针眼眼。 我也想飞上天空看看,武大郎说这有何难,他命工匠打造了个叫“热气球”的东西,带着我缓缓飞上天空,我起初很害怕,但看到武大郎气定神闲的样子,我就镇定下来了,我是真龙天子,没什么好怕的。 下面的臣民看到我们都跪在地上喊我们神仙,做神仙好,比做皇帝受人敬仰。 我要赏赐武大郎,生怕他哪天厌倦了这牢笼般的皇宫,坐上“热气球”乘风而去。 我给他换了好听响亮的名字,给他豪宅,给他财富,仍觉得不够,我给他显赫的地位,给他封地,他待我这么好,我恨不能与他共享这天下。 可他执意离开我,拥兵数十万,有不臣之心,朝堂上那些大臣数落了他好几条罪状,那些罪状都是派胡言,武玺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他们清楚,他定是厌倦了这里的生活,厌烦了我这个人,不愿和我待在起。 我气恼他的背叛,头脑发热受人蛊惑,派兵要去抓他回来,我要把他锁在皇宫里,与我同等死,死了也要埋在起同腐臭,他别想扔下我个人快活。 我的十万大兵都没能抓回他,是了,以他的本事,世间能有谁奈何地了他,他真的如大臣所说的有谋反之心,想要这天下吗?我把这天下给他,他是不是就会回到皇宫? 我写了信让人交给他,他也回了信给我。 我抛下了皇位,没有丝不舍与迟疑,再没人用那皇帝宝座来束缚我,我自由了。 武玺见到我的时候整个人定在原地,他定然很意外,没想到我真的来了,他见鬼的神情取悦了我,我大笑着勾住他的脖子,“以后哥哥跟你混了,你得养我辈子,就这么说定了。” 第12章 皇帝的番外 欲望文 第十二章 [综]短命鬼 作者:枫中铃乱 第十二章 何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成了冯渊,他此时的心情就像是游戏刚通关,勇者战胜恶龙,救出公主,还没来得及和公主过上没羞没臊的幸福生活,就告诉你游戏结束,还恬不知耻地说这是happy ending。 在水浒的世界奋斗了几年,总算是给自己打下了片天地,终于能够高枕无忧过着纸醉金迷、挥霍无度的生活了,还没享受几天,就莫名其妙地来到了红楼梦的世界。 何方长舒口气,无奈地接收冯渊的身体记忆,父母双亡,有几分薄地,靠地租过日子,算是个小地主,生活不算大富大贵,但也衣食无忧,父母在时,常被逼着读书,望他考取功名,光宗耀祖,许是被逼迫的厉害,见到书就头疼,父母病逝之后,再没人管得了他,也就再没有碰过书,没有人生追求。 这时的冯渊还没有碰到被拐卖的英莲,也就没和薛蟠发生冲突,只要远离薛蟠,冯渊这世应该不会那么短命。 大概接受了下记忆,何方起身在红红绿绿的衣裳间翻出套青色的,勉强可穿。 “少爷起了吗?” “起了。” 话刚落进来着灰色粗布衣裳的少年,十三四岁的年纪,手里端着盆水走进来,这人是冯渊唯二的仆人之,唤小宝,是管家李叔的老来子,天天宝儿宝儿地唤着,冯家上下没有个丫鬟或是老妈子伺候着,只有李叔和小宝两人,洗衣做饭打扫庭院,伺候冯渊的事都由他们父子俩做。 冯渊就着盆里的水洗了脸用帕子擦干脸上的水,走到铜镜前坐下,打量着自己的模样,五官清秀,仍是副青涩的少年模样,身子骨也不硬朗,没有点男子气概。 见梳妆台上胭脂水粉很是齐全,冯渊呵笑声,让小宝把这些东西全拿出去丢了。 “少爷,这水粉可是玲珑斋的,费了二两银子才得这么小瓶。” “你要是不舍得,就自己留着用吧。” 小宝欢欢喜喜地收下。 小宝给冯渊散了头发梳好发髻,拿起种油想往冯渊头上抹,这样头发会变得顺滑且油光可鉴,冯渊制止了他,说以后再也不用这些东西。 小宝也不劝,这玩意儿也很是费钱,少爷以后不再浪费银钱在这上面,他高兴的很,剩下的半罐也欣然留下,自个儿用。 穿戴完毕走到厅堂用早餐,日三餐由李叔掌勺,小宝打下手,就三人吃,所以菜式简单,早饭是粥配上腌菜,或是煮上大碗面条卧上个荷包蛋,冯渊对外表很是看重,吃食上面能果腹就行,是以李叔那种烂厨艺也能当上冯家的掌勺人。 腌菜是李叔自己琢磨着腌制的,菜是佃农逢年过节孝敬的,成本相当低,就费了好些盐,口菜得喝上几口粥才行。 日三餐难见荤腥,偶尔去河里钓了条大鱼回来也被李叔糟蹋了,吃上口嘴的土腥味,冯渊自此就闻不得鱼腥味,再也不吃鱼了。 过年过节杀猪宰羊的,好歹能吃上口肉了,猪肉被李叔炖的满口荤腥,羊肉股子膻味,冯渊也不肯再吃。 这猪羊鱼都吃不得了,好歹还有牛和鸡,也不算太惨,可鸡是用来下蛋的,冯渊隔三差五个荷包蛋可就指着那些鸡了,可杀不得,牛是佃农耕田用的,谁舍得杀,所以冯渊改吃素了,对肉也没有念想,就成了现在风吹就倒,走起路来腰若扶柳的倒霉样。 偏又喜欢穿红戴绿、涂脂抹粉,这个时代男子也爱美,冯渊这般做也是赶新潮,只是过犹不及,弄巧成拙。 又因为从前被逼着日夜读书,视力变差,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得了近视,瞧谁都是眯着眼,偏长了副情的桃花眼,那眯眼,瞅谁都像是含情脉脉,暗送秋波。 说他喜欢女子,十个人见了他,九个都不会相信,是以他本到了该说亲的年纪,却没人肯把女儿嫁给他,就怕女儿嫁过去也是守活寡。 冯渊娶不到老婆也急啊,听街坊邻居传言他好男色,他那个怒啊,这不是诚心不让他娶媳妇呢吗?小冯爷火了,走出家门,叉着腰就破口打骂:“你们这些猪油蒙了眼睛的东西,敢说小爷喜欢男人,放你娘的狗屁%¥#” 冯渊把他学来的市井脏话全倒了出来。 瞧瞧,那叉腰骂街的小模样,跟泼妇没什么两样,亏他还读了几年书,全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冯渊这回是扬眉吐气了,可名声恶了。 何方躺在葡萄架下乘凉,小宝在旁摇着蒲扇,回忆到这段何方真是哭笑不得。 难怪冯渊日后瞅见被拐卖的英莲,不知死活要和薛蟠争,那可不得争吗,这么漂亮的小媳妇错过了可就遇不着了,再说确实是他先花了银子买下的,凭什么让给别人,还有没有王法了,还偏就让他遇上个无视王法的,小命就交待出去了。 何方拿过小宝手上的蒲扇,“去把李叔喊过来,我有事要问他。” 小宝到了声是,将李叔从帐房喊过来。 “少爷,您找我。” “小宝,给李叔搬个凳子过来。” 不用何方吩咐,小宝拿过凳子放到李叔身后,李叔也不推辞大方坐下,这二人虽是下人,但冯渊待两人如亲人般,这从同桌而食也可看出,冯渊不摆主子的架子,也就偶尔耍个小性子,得让他二人哄着。 “李叔,咱账上还有少银两?” 冯渊以前从不过问银钱的事,需要用钱了就找李叔要,乍听他问起,李叔表情愣了下,笑着回道:“少爷可是想买什么?” “那倒不是,只是我这年岁大了,也该管管家事,不能事事依赖李叔,李叔年岁已高,过些日子再给小宝说门亲事,也该安享晚年了。” “少爷仁孝,我是看着少爷长大的,少爷不曾娶妻生子,小老儿怎能舍了少爷?” “唉~”提起婚事,何方故作苦恼地长叹口气,“缘分未到,缘分未到。” 何方掩去失落的神色,有道:“我想学着记账,李叔可得教我。” 李叔无法推辞,只说等他整理好账本,再教导他。 何方知道其中必有猫腻,但还是笑着点点头。 过了几日,李叔捧了近几年的账本,教何方如何看账本,何方装作窍不通,拿起账本问了些白痴问题,将李叔糊弄了过去。 何方拿起那账本就看出了问题,他拿的是三年前的账本,也就是何方爹娘过世年后,账本的纸张很新,甚至有几处笔墨都未干,字迹潦草,有些地方写的语焉不详。 何方放下账本,问李叔冯家年少进账,少支出? 李叔回说地租每年千两纹银,粮食百石,还有四季不同的瓜果蔬菜,佃农每个季度都会免费送给冯家,这样看来他们三个人年根本就没少需要花钱的地方,那为何每年结余的钱还不到50两。 李叔回说房子要修葺,庭院的花草要修剪,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开销,再有个头疼脑热,哪样都要花钱,再说这冯渊每隔几日就出门逛街,看到喜欢的就买,还喜欢听戏,每次都出手大方打赏戏子,又说有时遇上旱涝,收成不好,少爷仁义,减租减息的,那年收入也就少了许,总之句话,我没贪墨你的银子,钱少了那也是你花的。 何方笑笑,听出他的弦外之意,低头继续看账本,捆柴要百个铜钱,种了几株菊花要十两银子,套茶具二十两,过年买的炮仗春联等五十两……何方心中冷笑几声,当他是那个不谙世事的冯渊,拿这么假的账本来糊弄他。 何方丢下账本,“不看了不看了,看的头疼。”何方起身,“李叔,这账本以后还是你受累管着吧。” 李叔拱手道:“份内之事。” 何方瞅着他面色红润的脸,又想到肚滚脸圆的阿宝,同样吃糠咽菜,你们爷俩倒是被养得白白胖胖的,背地里不知道偷吃了少好东西。 “李叔,支五十两银子给我,我要出去逛逛。” “少爷,五十两带在身上不安全。” “没事,我贴身放着,不被人看到。” 李叔有些肉疼,又问道:“少爷可是要买什么?我吩咐宝儿去买就是。” “我就是在家呆着无聊想出去逛逛,不定买什么。” “少爷……” “怎么,账上没钱了?五十两都没有吗?” “有,有,我马上取了给少爷。” 李叔拿了五个十两银子交给何方的时候还再三叮嘱要小心看好,在外不要露财,省着些花如何如何的,我花自己的钱,你副肉疼的表情真真是有趣。 第十二章 欲望文 第十三章 [综]短命鬼 作者:枫中铃乱 第十三章 何方揣着银子按照记忆,知道在东大街有个大赌坊,何方进了赌坊,凭着耳力听筛子大小,五十两本钱变成二百两,怕赚的太会被赌坊的人盯上,何方见好就收,拿了钱闪人,出去就找那人的地方钻,就算有人跟踪他,眨眼就在人群中找不到他了。 何方进赌坊不过炷香的时间,来回赚了百五十两,去钱庄将这百五十两换成银票揣在衣服里贴身放好,手上只留五十两现银。 何方拿着银子来到古玩市场,每个摊子都停留片刻,左挑右看,鲜少下手,也没那么值钱的东西正好让何方碰上,逛了十来个摊子,何方眼相中枚玉佩,拿起来端详二,戴在何方颈上的指环开始发热,何方露出个满意的笑来,花了两银子买下玉佩。 离开古玩市场,花了二两银子买了小方块丝绸和精致的盒子,将玉佩用丝绸包好放在盒子里,转身就去了古董店,将玉佩递给掌柜,掌柜鉴定之后,愿出五十两买下,何方二话不说拿起玉佩要走,被掌柜喊住。 “我这可是祖上传下的暖玉,还有冬暖夏凉之功效,掌柜的,你也别欺我是无知少年,要不是急用钱,我也不会把祖传的玉拿出来贱卖。” “小兄弟,我许是刚才看走了眼,你再给我瞧瞧。” 何方双手递上,那掌柜拿起迎着光端详了好会,又放在手心里捂了下,“确实是稀有暖玉,我愿出五百两买下,小兄弟意下如何。” 何方脸不舍最终咬牙点头同意,接过五百两银票揣进怀里。 转身要走,突然想到正好可以借此机会鉴定下指环到底是什么稀罕玩意儿,何方想着掏出指环取下递给掌柜,“麻烦您给长长眼,看看这是什么玉。” 掌柜的接在手中细细看了会,说道:“不像翡翠,颜色倒是透亮的很,表面光滑,摸在手上温润如玉。”掌柜沉吟会,“恕我才疏学浅不识得此物。”说完还给何方,何方接过还是道了谢。 将指环戴回脖子上,和掌柜道了别。 何方目前只是猜测,他这两次穿越与指环肯定有联系,上次武松险些喝下毒酒,也是这指环预警给他提了醒,之后何方又发现指环有鉴别珍宝的功能,在水浒的世界里,皇帝赏赐了他不少玩意儿,他闲来无事把玩的时候,当摸到千手玉观音的时候,指环会发热发光。 何方将指环握在手中,另只手去触碰玉观音,指环发热,当何方摸到金元宝的时候,指环就恢复温度也没有光晕,何方又试着摸了几样东西,指环只对玉器类产生反应,玉器越名贵,指环的反应越强烈。 凭着这个功能,要是有机会碰上赌石,何方又能借此捞到好东西赚上笔。 何方见日头已近晌午,找了家酒店饱餐顿,吃饱饭晃到冯渊常去听戏的戏园子,下午的戏还没开场,他寻了最前排的桌子坐下,点了壶茶,要了盘瓜子和点心。 “哟,这不是小冯爷吗,又来捧芝琪的场啊!”来人摇着把纸扇大摇大摆地走到何方面前坐下。 冯渊是小地主,这人家里是大地主,不过冯渊死了爹娘,继承家业,这人爹娘健在,又是姨娘所出,以后分了家,还不如冯渊,为表尊重应唤冯渊冯爷,但他瞧不起冯渊,是以戏称他小冯爷,众人也皆这般戏称他。 “许三,你今日怎么得空出来听戏,你姨娘没逼你读书?” 许三上面有两个哥哥,都是异母兄弟,他排行老三,两人幼时曾同窗过几年,冯渊直这么称呼他,到后来也就忘了他真名叫什么。 “今日有芝琪的戏,就知道你会来。”他自来熟地向小二要了杯子,端起何方买的那壶茶,给自己倒了杯。 “小心被你姨娘逮着,打断你的腿。”何方取笑道。 “唉,不提了,还是你好,没人管你,自由自在。” 何方轻叹声低头不语,许三自知说错了话,忙转移话题,问道:“今日瞧你不大样,怎么没有抹粉?” 何方摸摸自己的脸,“我长得这般帅,不抹那些都帅的没朋友,抹了岂不天怒人怨。” 许三正在喝水噗的声喷到地上,忙用袖子擦了脸,干笑两声:“还是这般自恋,不过这样看确实比以前清爽干净许,人也顺眼了。” “我以前很碍眼?” 许三笑着摆手,“没有没有,小冯爷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怎么会碍眼?” 讨得他开心,今天的茶水点心就能免费享用了,许三暗暗得意地拿起块点心扔进嘴里。 好戏开场,那个叫芝琪登场了,何方坐在最靠近戏台的位置了,勉强瞧见其五官,脸上抹着艳丽的戏妆,瞧不出美丑,身形瘦瘦小小的,腰肢纤细。 冯渊每次来捧场也不用眼睛去瞧,只闭着眼睛支着耳朵听,芝琪是花旦角色,声音雌雄莫辨,像是还未变声的儿童。 冯渊喜欢听他在台上咿咿呀呀,比女人的声音还动听悦耳,也用不着瞧他长得什么模样,光是听他的声音,冯渊整个身子都酥麻了。 何方对冯渊又刷新了认识,这货的节操在哪里? 戏毕,何方拿出二十两银子扔到戏台上,喊了声:“赏”,银锭子砸在戏台的木地板上发出咚的声响,众人皆是愣,冯渊以往打赏都是些碎银子,了也不过五两,如今出手就是二十两,出手真是阔绰。 “你发财了啊,这么银子赏个戏子,唱的也就那么回事。”许三心疼道,这银子要是给我该好啊。 台上的芝琪神色微变,但很快又恢复成高冷模样,也不去拾那银子,脸傲娇地微微弯了下膝盖,“谢小冯爷。”然后甩着袖子下场了,竟是看都不看银子眼,和他搭伙唱戏的武生捡起银子朝何方连连作揖,千恩万谢。 “你要去哪?”许三见何方起身要走,问道。 “去下后台。” “又拿热脸去贴人冷屁股啊,你说你是不是犯贱啊?”许三抖着二郎腿吐掉嘴里的瓜子壳,毫无形象地说道。 “茶水点心的钱我还没付。”何方并未生气,笑着说道。 “小冯爷,要不要我陪你道去,那芝琪敢不买小冯爷的面子,还反了他了。”许三起身脚踩在凳子上义愤填膺地说道。 何方拿出几两碎银放到桌上,“行了,我个人去就行。” 到了后台,有正在化妆的有换戏服的,因冯渊是这里的常客,今日出手又这么阔绰,所以也没人拦他,戏班班主见到何方迎了上来,拱手道:“小冯爷好~” “班主。”何方回道。 “小冯爷是来看芝琪的吧,他正在化妆准备下场戏,恐怕没时间招呼冯小爷。” 离他们不远的芝琪正对着铜镜描眉画眼,听到班主的话,嘴角扬起抹得意的笑。 “我是来找班主的,有要紧的事。” 芝琪描眉的手顿了下,偷瞧了何方眼,见他今日身白衫,脸上未施粉黛,眉梢飞入双鬓,手执把折扇,扇面上笔走龙蛇四个草字:天生我才,纸扇的背面也写着四个大字:混吃等死。 芝琪忍不住笑出声来。 何方朝他看过去,面色淡然地对他点点头,又看向班主,“咱们借步说话。” 班主想了想,点头跟着何方去了隔壁房间。 何方说明来意,他想用五百两银子买下半个戏班子,日常管理还由班主负责,但何方有绝对的决策权,何方当即拿出五百两银票放在桌上,然后老神在在地摇着纸扇。 班主的视线从银票上移开,看向何方,“小冯爷,我并没有要卖戏班子的打算,恐怕要让您白跑趟了。”班主起身有送客的意思。 何方收起纸扇,握在手里:“班主何必强撑,我这年隔三差五地来捧场,可不是只为听戏,您这的戏份可是好长时间没换了,原本听戏的桌子能摆上三四十桌,坐得满满当当的,如今呢,二十桌还坐不满,如此下去恐怕养活不了这么大班的人。” 何方唰的声展开纸扇,起身,手按在银票上,“班主不妨再好好想想,就算不为你自己,你手下的伙计们也得生存啊。” 何方收起银票,“我改日再来拜访。” “小冯爷留步。” 班主唤住何方,走上前:“不知小冯爷会给戏班子提供怎样的出路?” “简单,推陈出新,衣着妆容焕然新,新剧本新故事耳目新。” 班主皱眉,他当然知道要排演新戏,可是戏本找谁写,说得轻巧,再看何方年纪轻轻的,估计就是有些闲钱没处花,之所以看中他们戏班子,怕是与芝琪有关,若他真好男色,我可得好好嘱咐芝琪,离他远些,班主决定还是拒绝,刚要开口。 “班主不要急着决定。”何方抬手打断他,“我最近写了几部戏本,班主是行家,不如我明日拿来劳烦班主给指点二。” “不敢不敢。” 第十三章 欲望文 第十四章 [综]短命鬼 作者:枫中铃乱 第十四章 班主点头答应,等看过戏本再拒绝也不迟,送何方出了房门,前台还在唱戏,锣鼓敲地震天响,何方拜别班主,回去时许三还没走,他见到何方举着胳膊朝他招手。 何方走过去,看他还有什么话要说。 “芝琪的戏还没散场,你怎么就走了?” 何方摇了摇纸扇,“天天这几台戏,无趣的很,回去了。” 许三听了觉得稀奇极了,这冯渊转性了啊,他拍掉手上的点心渣瓜子壳,喝掉大杯茶,起身,“我跟你起走,这里吵得我头疼。” 许三怕是在家宅的久了,难得出来趟,拉着何方扯东扯西,胡吹乱侃,何方不说话默默听着。 “金胖子你还记得吧?” 何方搜寻了下记忆,诚实地摇头。 “也是,长得难看的你向来不去结识。”说完还得瑟地甩了下头发,这是在变相地夸自己长得好看呢。 “金胖子去年订的亲,对方是小门小户,可模样长得不错,原本过些日子就要成亲了,没成想那姑娘遭了灾,被人糟蹋了,唉,金胖子退了亲事,那姑娘没了亲白身子,又被退了亲,当天就上吊自尽了,那家人就扛着棺材去找薛家理论。” “薛家?” “可不就是那个薛家吗?呆霸王。”许三放低了声音张望了下四周,“后来赔了些银两,这事儿就算结了,这世道啊,唉……” 许三生怕日后自己未过门的媳妇也被薛蟠那个呆霸王糟践了,到时自己面上无光不说,还无处伸冤,只能生生受下,为还没到来的事情,许三个人在那感叹人生的无可奈何,真是杞人忧天。 许三见何方无动于衷,不禁问道:“你就不怕?” “怕什么?”何方展开扇子,傲然地想到,要是敢动我的女人,看我会不会让他好过。 “冯渊,传闻你有那龙阳之癖,难不成是真的?”许三尽量放低声音,但还是难掩他语气中的好奇。 何方眯着他的桃花眼问道:“你觉得呢?” “别,你可别这样瞧我。”许三手捂着胸口,“我、我可是要娶媳妇的。” 何方笑起来,凑近他,瞧仔细他平凡的五官,长着张大众脸,他到底哪来那么大的自信会被何方瞧上,何方用扇子敲了下他的脑袋,“什么乱七八糟的,走了。” 何方回去的时候,见身上还有些碎银,就买了些点心,笔墨纸砚,把钱都花光了,这才心满意足地回家。 进了家门,何方把买来的点心给了小宝份,小胖子乐呵呵地拿过,抓起块放进嘴里,“这家的点心我最喜欢吃了。” “你吃过?”何方买的点心价格不菲,小份就得两银子,李叔过年准备祭祖的点心都不曾买过这么贵的。 小宝听了猛地想起他爹的嘱咐,吓得忙摆手,“没有没有,我做梦都想吃。” 何方笑而不语。 李叔得了信出来见何方,见他只买了几样点心还有文房四宝,想来花不了几个钱。 “少爷晌午饭在哪用的,怎么也不回家用饭?” 何方喝了口茶,回道:“去贵宾楼用的午饭,点了几样不曾吃过的招牌菜。” “少爷,那贵宾楼岂是咱们平头百姓能消费的起的,少爷要吃什么,我在家做便是。” 何方笑着点点头,没有反驳,他今天中午去贵宾楼吃饭,给了小二点赏钱,就从小二嘴里套出不少话来,冯家的管家每隔几天都要带上他的宝贝儿子去贵宾楼大吃顿。 “少爷身上还剩少银两?” 何方掏出几个铜板放在桌上,“就剩这些。” 李叔拔高了声音:“少爷怎么又乱花钱,那可是五十两银子啊,这不过短短半日,怎么就花去了这么?” “今儿个高兴,给芝琪打赏了二十两。”何方还嫌刺激不够,用无所谓的语气说道。 李叔险些呕出口血来,“少爷,老爷在天之灵要是知道你为个戏子掷千金,死也不会瞑目的。”说着开始抹眼泪,好副忠仆模样。 赚钱不易,且用且珍惜,再不能像今天这样花钱大手大脚的了。 李叔越说越带劲,把何方像孙子样教育通,还制定了种种约束何方的家规,每次支取零花钱不能超过两银子,每个月不能超过五两银子,不可以去戏园子,不可以去贵宾楼用餐,今天买的点心以后不许再买,下不为例等等等等。 何方耐着性子听着,等他讲的口干舌燥,还亲自奉上茶水,何方并没有因他的严加管教而着恼,这让李叔加肆无忌惮。 等他说完了,何方像个没事人样,嘴角噙着笑,“李叔,不能在外面用餐,那咱家请个厨子吧。” 冯家本来是有厨子的,因厨子曾向冯渊告状,说管家买的食材不新鲜,定是贪墨了冯家的银子,那冯渊也是个缺心眼的,竟然找来李叔当面对峙,李叔怎能承认,好通哭诉,冯渊是李叔看着长大的,交情深厚,结果就是大厨被辞退,李叔来掌勺。 伺候的丫鬟婆子,也以各种理由给发卖了,最后就只剩下他们主仆三人。 “少爷可是嫌老奴手艺不精,做的菜不合胃口?”李叔的语气还挺横。 “原来你也知道自己手艺不精啊。”何方故作诧异地惊呼道。 李叔愣,张着嘴不知道怎么接话。 “我吃差点不打紧,小宝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营养跟不上可不行,你看他都瘦成什么样了?”何方指指小宝那圆滚滚的肚子,又狠狠捏捏他的肉脸。 李叔暗道声不好,用袖子擦擦脸上的汗,最近宝儿食欲见涨,他给加了不少餐,没控制好度,给养的太好了。 何方和小宝在处,何方像是吃不饱睡不暖的下人。 这几年他觉得冯渊是个好糊弄的,又事事依赖他,冯家大小事宜都由他负责,他隐隐有种自己是冯家当家人的感觉,有些得意忘形了。 “李叔,您可是冯家的老人了。”何方敛去面上的笑意,加重了语气说道。 “少爷,我是看着您长大的,老爷夫人过世之后,别人都走了,就我和宝儿照顾您,我对您可是忠心耿耿,天地可鉴啊。” “他们都是签了死契的,没有卖身契他们敢上哪儿去?你真当我是无知稚童。”何方嘭的声拍烂了厅内的方桌,这招用来震慑对手,真是百试百灵。 小宝受惊吓地哭嚎起来,李叔噗通跪倒在地,“少爷,他们都是犯了事才被发卖出去的。” “我念在主仆场,本想等你悔过,却不想你到现在还不知悔改,真是不知死活,你和我们冯家也是签了死契的,那卖身契定是被你给撕毁了,哼,你以为那样你就不是我冯家的奴才了?我照样打死你跟打死条狗样。” 何方厉声喝道,李叔这回真的怕了,身子抖得像筛子样。 “少爷饶命啊!” 何方脚踢翻他,“还敢唤我少爷,我是少爷,难不成你是老爷?”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李叔砰砰磕着响头,小宝哭得把鼻涕把眼泪,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觉得今日的少爷怎么这么可怕。 “少爷,阿爹做错了什么?”小宝揉着红通通的眼睛哽咽道。 何方将小宝从地上拉起来。 “老爷,宝儿没有过错,求您放过宝儿。”李叔扑过来抱住何方的腿。 “你以为我是你,喜欢以大欺小?”何方冷笑声,李叔汗颜地松开何方的腿。 何方将手伸到小宝的衣领里,李叔心下惊,急得眼睛通红:“老爷,宝儿还小。” 何方心下不耐,将他踢到边,脚下控制了力度,才没让李叔吐血。 何方掏出小宝颈上的红线,轻轻扯,拿出块墨玉,“这是冯家祖传的墨玉,你说小宝夜里受了惊吓,需得用墨玉压着才好,我不疑有他将祖传之物借给你,没曾想竟是有借无还。” “我还要谢李叔这几年没有起歹意取我性命,真是感谢李叔的不杀之恩。”何方朝他拜了拜,嘲讽道,“你这几年贪墨的银子我也不会追回,今日你们父子俩收拾铺盖离开冯家,从此形同陌路,永不相见。” 李叔忙拉着小宝回到自己的屋子,拿出包袱,用钥匙打开柜子,将里面的银票和银子通通倒进包袱里,又取了几件衣裳盖在上面,“宝儿,咱马上就走,衣服不拿了,爹爹有的是银子,以后咱们再买。” 小宝在旁看着自己的爹,脸上还满是泪痕,“咱们把钱都拿走了,少爷以后怎么办?” 李叔收拾行李的动作顿,看向小宝:“这是我们父子俩辛苦几年应得的,他无情别怪我无义。” “我不走,少爷对我好,我要伺候少爷辈子。”小宝拽着门框不肯走。 李叔拽不动他,听他说出这样的话,气极巴掌招呼过去,“混账东西,辈子只能做伺候人的东西,马上跟我走,不然我不认你这个儿子。” “爹爹是坏人,欺负我和少爷,爹爹是坏人。” 第十四章 欲望文 第十五章 [综]短命鬼 作者:枫中铃乱 第十五章 “你当那冯渊是个好人,他就喜欢你这样没长成的童子,你留在这,他哪天把你绑到床上,让你屁股开花,还敢说他是好人。”李叔厉声呵斥,临走还不忘故意抹黑冯渊,恐怕冯渊喜男色的传闻也是他传出去的,就是为了不让冯渊娶妻,这样家里的财政大权还是攥在他手里。 何方听得清楚,气得呵笑声,几步走过来,抬腿就是脚正中李叔的心窝,李叔如断线的风筝飞了出去,撞在柱子上又摔回地上,喷出几口血来,气若游丝,出气进气少,但还留着口气。 “你这恶奴,找死。” 何方找来官府的人,状告仆从李某盗取冯家家产,逃跑时被何方逮个正着,李某包袱里被搜出银票银两将近三千两,还有他私自放贷的存根,事实俱在,官府将李某抓回大牢,死在了牢里,以畏罪自尽为由,这案子就算结了。 何方不杀小宝,但也不会留他在身边,他找了对无子的老实佃农夫妇,将小宝托付给他们做了儿子,小宝心里有了阴影,见到何方就本能地浑身打颤,躲起来不敢见何方。 何方难得仁慈想放过他们父子俩,但被李某故意抹黑说的那样恶毒,何方没控制好力度,那刻也有他死了便死了的心思,但当着十二三岁儿童的面杀人实在有违何方的道义,所以何方也不想将小宝留在身边,时刻提醒自己犯下的错。 何方给了那对夫妇银两,又给他们每年减免半的地租,望他们好好照顾小宝,那对夫妇已是不惑之年,没曾想有生之年还能有个儿子将来给他们养老送终,再见小宝长得圆圆胖胖很是讨喜,哪能不尽心照顾,呵护备至,对何方也是千恩万谢。 处理完小宝的事,何方请了几个短工,厨娘个,马夫个,使唤的丫鬟和小厮各个,何方与他们签了三年的用工合同,工钱每月发放给他们。 何方又找人将几处荒废的屋子修葺番作为帮工居住的地方,因手上积蓄不,何方没对冯宅进行大的改造,就整改了下自己的卧房,按照自己的喜好做了改动。 等忙完这些,何方才闲下来拿出祖传的墨玉,何方在水浒的世界里是见识过珍宝的,是以见到墨玉就知道不是俗物,何方手握住颈上的指环,另只手握住墨玉,出乎何方意料的是,指环却没有任何反应,难道坏了? 何方细看手中的指环,并没发现什么异常,他将指环凑近墨玉,墨玉像受到了牵引脱离何方的手贴上指环,像两枚相吸的铁石,不会,那墨玉跌落在桌上,再看它时,已经成了块普通的石头,稀奇至极。 何方拿起指环,指环发出幽幽的绿光。 ‘我总算和小主人的大脑连接上了,哈哈哈。’ 何方脑中突然浮现出个声音,他晃了晃手里的指环。 ‘不要晃了,是我是我,小主人不要再晃了。’ “你是什么东西?” ‘我不是东西,我是tmd125星球研制的初级智能卫士,星球的每个新生儿出生就会自动配备个,我是您的专属卫士,您不是地球人,而是来自高级的战斗星球的预备战士。’ 何方听着天方夜谭,却没有放声大笑,“那我怎么会来到地球,又来到了异世界?” ‘您的身体还在星球上,这里只是按照地球模拟出来的世界,星球的每个新生儿出生就要被放进模拟舱,进入不同的星球进行历练,在规定时间内完成任务,如果存活下来,就能获得星球资源,被培养成战士,否则会作为失败品销毁。’ 指环好久没说话,逮着机会就说个不停歇。 何方还在消化他说的话,怎么听都觉得像是谁在跟他开玩笑,什么外星人,什么历练,何方好不容易接受了穿越这个事实,让他再相信自己是外星人,呵呵,我肯定是在自己的第二重梦境里,赶紧醒过来吧。 ‘小主人,您要相信我,我没有骗你。’ “你不要喊我小主人。”何方几辈子加起来活了三十个年头,被人称小主人实在刺耳。 ‘在我们星球,百岁之前都是小孩,两百岁才算成年,才是大人。’ 呵呵,又再逗我玩,我才不会上当。 “我要回到原来的世界,你能办到吗?” ‘小主人,要历练合格才能从模拟舱中出来。’ “我要回地球,我原来生活的那个世界。” ‘小主人……’ “再喊我小主人,信不信我摔烂你。” ‘小主人,我是摔不烂的,我抗高温抗严寒,摔不烂砸不坏。’语气还很得意。 何方顺着窗户将它扔出去。 ‘我错了,不要抛弃我啊——’ “老爷,我在外头捡到枚指环。”正在屋外打扫的小丫鬟拿着指环走进来说道。 “哦,我刚才不小心扔的,交给我吧。” 小丫鬟恭恭敬敬地把指环交到何方手上转身出去了。 “以后唤我老大,再喊小主人,我把你扔河里去。” ‘是,老大真有咱们战斗民族的气魄,将来定会成为最强战士,我好崇拜您哦。’指环很狗腿地说道。 ‘在地球上的切都是虚拟的,这个世界和其他世界都是历练的场所,既然如此,老爷又为什么要执着于回到第个世界呢,以老爷的本事,定能完成历练从模拟舱中苏醒,星球才是您的家啊。’ 何方也不知自己为什么纠结于回到之前的那个世界,也许是打记事起就生活在那里,又生活了二十几年的时间,潜意识将那里当作家了吧。 “我在星球可有父母?” ‘当然有,您还有上百个兄弟姐妹呢,是tmd星球最大的家族之。’ 何方捂头,这要是梦的话就让我赶紧醒过来吧。 通过沟通了解,何方知道指环有些基础功能,还有些厉害的功能要根据何方在每个世界的表现才能解锁。 何方在第个世界展现了他的武力以及领导力,指环因此获得了预警功能,能在遇险时给何方提示,何方穿到水浒的世界,展现了他的计谋,又获得了富可敌国的财富,指环因此能够吸收玉石之力提升自己的能力。 如果何方不幸丧命,那他将永远无法醒过来,如果他在虚拟世界里表现平平,那就无法进入另个世界,结果不是老死就是病死,旦生命迹象停止,他就会被取出模拟舱,像太空垃圾样漂浮在太空中。 有很人终其生,连智能卫士都无法启动,别说建立联系和卫士沟通,因此也就成了平凡人,永远都发现不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何方将指环戴在小手指上,指环自动调整大小变成枚小小的尾戒牢牢地套住他的手指。 指环开始埋怨何方为什么把古玩市场淘到的暖玉给卖了,它当时见到暖玉太过兴奋,谁知道转手就被何方给卖了,是以见到墨玉的时候,它学聪明了,懂得克制自己。 指环不住地夸自己机智,不然它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有力量和何方联系上。 “闭嘴。”何方被他吵得头疼,字也写不下去,他放下毛笔,咬牙说道。 这东西除了废话,点用都没有。 ‘我有用,我真的很有用。’ 指环感知到何方心中所想,忙出言说道。 ‘我们智能卫士旦和宿主建立联系,就成了命运共同体,我能辅助您变强,反过来您越强,我的功能就越强大,对您有裨益,我能进化您的身体,提升您的战斗力,可成为您的防护盾,成为您进攻的利刃,我们和宿主共同成长,相辅相成,是不可分割的。’ 又开始啰嗦个没完。 “下次我让你说话,你才可以说话,听到没有。” “是是是,我记住了。” 何方又提笔唰唰唰书写起来,他在写明日要交给戏班班主的戏本。 ‘老大。’指环轻声唤了声。 何方拧着眉头不耐烦地回道:“说。” ‘我有种功能,可以将您脑中想的内容扫描下来,印在纸上,老大就不用费力写了。’ 何方放下毛笔,这倒是个省力的法子,何方拿起张空白宣纸铺在书桌上,闭上眼,仔细想他要写的东西,瞬间,空白的宣纸上就写满了字,何方睁眼兴致勃勃地拿起宣纸,见上面是自己从未见过的符号。 “这是什么东西?” ‘对不起,老大,我忘记把语言转换成地球中文了,嘿嘿,咱再来次。’ “这东西果然没用,还是丢掉好了。” ‘不要啊,老大,您再给我次机会吧。’ 第十五章 欲望文 第十六章 [综]短命鬼 作者:枫中铃乱 第十六章 戏班班主手捧着戏本,且不说内容如何,光是这大家风范的字,也绝对该裱起来挂在墙上供人鉴赏,班主偷眼打量着喝茶的何方。 冯家这几日的变故他也是有所耳闻的,管家死在牢里,管家的爱子也被远远打发了,大家原本都等着看冯渊的笑话,看他离了管家,个人怎么生活,没曾想冯渊请仆役,整修冯府,制定家规,将冯家治理地井井有条,切大权都牢牢抓在自己手里,实在令人刮目相看。 班主收起杂念开始细看戏本的内容,看就被吸引住了,翻完三个戏本,还回味无穷又看了遍。 何方选了三个故事,两个打戏,武松打虎和大闹天宫,突出个人英雄主义,还有个缠绵爱情戏,带有神话色彩的白蛇传。 何方又说了戏服、道具、妆容还有舞台效果方面的改进,班主听得频频点头,精彩处拍案叫绝,暗暗庆幸自己当初没有立刻回绝何方。 班主想先推出白蛇传这部新戏,他们戏班平时主打的就是这种文戏,很少有武戏,而且由他们的台柱子芝琪来扮演白娘子,这部戏定会大受欢迎。 何方却觉得武打戏能吸引男人的目光,说服了班主,两人开始合计做服装,又找来戏班里演武生的戏子,商讨打虎动作。 “这老虎上哪里寻?”武生问道。 “自然是人假扮,缝个假虎纹的披风披在身上不就是老虎了。”班主回道。 “不可,咱们要想炮打响,非得有些特别之处,让人无法忘怀。”何方收起纸扇,“咱们用真的虎皮,戴上虎头穿上虎衣,以假乱真。” “好是好,虎皮价格不菲,且完整的虎皮太难寻。” “咱们附近的山上可有老虎出没。” “离这两座山头,有处深山老林,里面有猛虎出没,先前伤了好些人,至今也没被捕杀。”武生说道,“您不会要让人去打虎吧。” 何方笑笑:“你们先将刚才讨论的事儿办好,老虎的事交给我办。”何方拱手离开,离开前留下千两银子,用作戏班的运作经费。 班主得了银子,没了后顾之忧,做起事来特别有干劲,面让人缝制戏服,面找人重新搭建戏台子,按照何方的要求,要添加可以收放的背景帷幕,还要安放木制轮滑的吊绳。 戏园子歇业,大家都热火朝天地忙活起来,连台柱子芝琪都被安排了工作任务,上街采买麻绳红布类的东西,跟他同去的是戏园子里玩杂耍顶碗的,年纪和芝琪差不,圆脸小眼,因肤色较黑,被唤作黑哥儿,但却是个如假包换的女子。 “芝琪,小冯爷可好几日没来了。” 芝琪手里挎着篮子,正在小摊上看好看的吊坠,听了她的话,扭头看她,“怎么,你想他了?” 黑哥儿连连摆手,“不是不是,小冯爷每次只来听你的戏,从来不看杂耍,我都不曾见过他,我听师兄说咱戏班子以后有小冯爷的半,你说小冯爷这样做是不是为了你啊。” 芝琪听了也不言语把玩着手里的吊坠穗子,把头扭,“我怎么知道。”说着放下吊坠,“走吧,还要买班主吩咐的东西。” 两人走出没两步,迎面走来几个公子哥,打头的人摇着纸扇,双眼睛在芝琪脸上和身上放肆地打量,芝琪暗啐声,拉着黑哥儿想绕道,那几人偏偏上前故意拦道。 “薛少,这就是梨花园的芝琪,模样不错吧,比些丫头还俊俏。” 薛蟠听了点点头,单看并不觉得芝琪的相貌有不俗,原本入不得薛蟠的眼,只是黑哥儿往芝琪身边那么,芝琪原本五六分的长相,被衬得也有个七八分了,越看越顺眼起来。 “跟了我,以后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不比你卖笑强?”薛蟠说完伸手去勾芝琪的下巴,芝琪偏过头瞪他眼,这不羁的倔强神色取悦了薛蟠,令他加心痒难耐,把将芝琪搂进怀里。 芝琪身子本就娇小,薛蟠抱了个满怀,闻见他身上清冷的梅花香味,忍耐不住低头就要亲他。 “放开我。”芝琪推拒不开,心中焦急,冲黑哥儿喊道:“快喊人来救我。” 黑哥儿早已吓蒙,愣在原地,听了芝琪的喊声,掉头就跑。 “哈哈,我看谁来救你。”说罢拽着芝琪跟着班狐朋狗友离开了。 黑哥儿口气跑回戏园,找到班主,心急火燎地把事情说,众人听了,群情激奋,拿起家伙说要去救人。 班主细想就知抢人的定是目无法纪的薛家大少薛蟠,这可不是个好相与的角色,以他的财势,他们去救人无异于以卵击石,眼见得戏园子将有起色,这个时候得罪了这么个厉害角色,牵连整个梨花园的人,实在不该。 “都给我住。”班主大喝声,“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班主,难道就不救芝琪了吗?”黑哥儿急得落下泪来,抓着班主的手不放。 “看他的造化吧,只盼薛少能好好待他。”班主无奈叹息声。 “小冯爷呢?小冯爷可是直喜欢芝琪的,要是被他知道了,班主怎么交代?”黑哥儿不算傻,脑子灵光,立刻想到了这点。 班长也不得不思量思量,忙跑到冯家找何方,但下人说何方出门了,三日没回来了,班主听了长叹声,“唉,算了,我还是带上银两去求求薛少吧,也算尽力了。” 班主回去取了百两银票直奔薛府,但那薛蟠并不在府上,他在外虽然花天酒地,做些糊涂事,但心中还是要顾忌家中的母亲和妹妹,是以并没将人带回府上,却不知去了哪里逍遥。 班主听了又是番长吁短叹:“这就是芝琪的命吧。” 句命该如此,人力不可逆,彻底放弃了芝琪,由着他自生自灭,这便是弱者的命运。 再说那何方,正在深山里做他的打虎英雄,因指环能与老虎沟通,老虎求饶,指环说和,何方才没将老虎打死,现在成了何方拉风的坐骑。 何方驯服了老虎,见天色已晚,在山中歇息了晚,有老虎在,夜间并没有野兽骚扰,第二日早吃了几口干粮,那老虎逮了只兔子囫囵下肚,就背着何方匆匆下山去。 老虎脚程快,路上也没停歇,刚过晌午就入了城,那些远远瞧见猛虎的百姓仓皇逃窜,猛虎走了路饿的很,闻到人肉的香味,忍不住停下脚步,舔了舔嘴唇嗷了嗓子,吓得众人尖叫连连。 ‘老大,他饿了。’ 何方来到市场买了整只羊腿,何方掏出银子给钱,摊主早躲得远远的不敢上前。 “老板莫怕,这是我养的大猫。” 开什么玩笑!众人的心声。 何方丢了块碎银,将羊腿丢到老虎面前,它口咬住羊腿,边吃边跟在何方身后。 何方回了冯宅,老虎嘴里叼着吃了半的羊腿,脸血地走进冯宅,丫鬟小厮吓瘫在地,半晌都爬不起来。 “得找个笼子把它关起来,免得他饿了去伤人。” 丫鬟小厮听到何方的自言自语,身子抖成了筛子,手脚并用爬走了。 老虎吃饱了趴在何方脚边打盹,何方正在用午饭,小厮在门外,抖着声音禀报道:“老、老爷,梨花园的班主昨儿个来找过老爷。” “哦,可说了是什么事?” “没、没说,看他挺急的样子,急得满头大汗。” “哦,你去告诉他我回来了,问他有什么事。” 小厮领了命跑了出去,等何方吃得差不,他带着班主回来了。 何方放下筷子,让班主坐下。 “打扰小冯爷用餐了。” “无事,吃的差不了,班主找我有何事。” “昨天……”班主刚要说,听到桌下传来呼噜呼噜的声响,他低头看去,只吊眼白精的猛虎趴在桌下,他惊呼声朝后栽去,连人带椅子摔在地上,嘭的声惊醒了老虎,老虎被吵醒,有起床气,嗷呜声猛然跃起压在班主身上,大爪子按在他脸上,龇着牙气得直喷热气。 “退下。”何方起身说道。 老虎不甘心地用爪子拍了拍班主的脑袋,这才放开他,不甘愿地摔着尾巴扭着屁股走到边舔着爪子。 班主已吓晕过去,何方见了皱起眉头。 “早知道还是将它打死的好,要是身虎皮也没这么事。”老虎听忙讨好地用大头蹭着何方的腿,见何方不为所动,耷拉着耳朵,圆睁着黑溜溜的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何方。 “滚边去,再惹事活剥了你。” 第十六章 欲望文 第十七章 [综]短命鬼 作者:枫中铃乱 第十七章 何方掐了班主的人中,令他痛醒过来,何方将他从地上扶起来,“那是我寻来的老虎,很乖顺听话,班主不必怕。” 班主惊魂未定抓着何方的手不撒,四下张望,没见到老虎,才长长地呼出口气,想起还有事情要禀报,他望向何方,急道:“小冯爷,昨天芝琪被薛少看上掳走,后来伤了薛少的头逃走了,薛少带了好些手下来要人,把梨花园好通砸,这下全毁了。”说着流下了辛酸泪。 何方皱眉,跟着班主来到梨花园,伙计们正在清理破碎的桌椅板凳,还好没有人员受伤,只是戏台子要重新搭建了,桌椅板凳也要重买。 “薛少还说三日之内交不出芝琪,梨花园别想在这混下去,还要告咱们故意伤人。” “将这里收拾干净,我去找薛蟠。” “可要备些银两去求情?”班主问道。 “他薛家岂会缺银两?” 班主加绝望,如果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那就根本不是事了,最怕那种不稀罕钱的祖宗。 何方回到家想好对策,第二日登门拜访薛蟠,门房听闻是梨花园的,禀报之后才放他进去,在堂屋里等了许久,那薛蟠才打着呵欠走出来,脑袋上还缠着绷带。 何方这是头回见到薛蟠,眯眼打量着他,见他浓眉大眼,十五六岁的模样,身华服,瞧就是大户人家娇养出来的公子哥,细皮嫩肉,眉间满是乖张与傲慢。 “薛少,在下是梨花园新班主冯渊。”何方起身自我介绍道。 “找到芝琪了?我非neng死他不可。”薛蟠咬牙说道。 “芝琪得罪了薛少哪敢露面,我们也找不到他。” 薛蟠听了将茶杯往地上摔,“那你跟我在这废什么话,交不出人,你们全都给我蹲大牢去。” “薛少有伤在身,切不可动怒。”何方语气平缓地安抚道。 薛蟠听罢捂着额头诶呦叫唤了几声,他其实伤得并不重,只是芝琪跑了让他损了脸面,所以才故意装的严重,好寻个由头找梨花园的事,这叫师出有名,可见薛蟠不算太蠢笨。 “芝琪是寻不到了,我今日带了样东西特来赔罪,薛少见了定会喜欢。” “哼。”薛蟠把头扭哼了声,我偏不喜欢。 薛府的门口停着辆马车,何方让小厮和马夫将马车上的东西拿下来,两人战战兢兢地从上面扛下来个大木箱子,箱子外表遮上层布,瞧不见里头是什么,但能听到声声虎啸,令听者两股战战。 薛蟠听到声响走出厅堂,何方命人将箱子放在地上,让众人闪开些,这才扯下上面的布,只斑斓猛虎龇牙咧嘴在笼子里踱着步。 “薛少,这是赔罪之礼。” 薛蟠先是下意识地朝后躲闪了几步,再瞧见威猛无比,活生生的大老虎,脸上是掩饰不去的喜色,“好极,好极。”他拍着巴掌,“给我抬后院去。” 薛蟠得了老虎,不再纠缠芝琪的事儿,答应放过梨花园上上下下,拉着何方问他是哪得来的老虎,知道是何方单枪匹马擒住的老虎,当下对何方赞叹连连,兄弟长兄弟短喊得热乎。 回到梨花园,何方告诉众人事情已经摆平,让大家安心干活,梨花园倒不了,大家伙本不相信,可三日之期过仍不见薛家的人上门闹事,他们这才完全信了何方,心里也将何方当作了主心骨,事事都听何方的安排。 因没了老虎,武松打虎的戏码是演不成了,只得先排演大闹天宫的戏,梨花园番大的装修之后,再加上排演新戏,关门就是两个月,再次开门迎客,何方亲自给薛蟠送了请帖,还送上张镀金的卡片,何方称为贵宾卡,以彰显薛蟠尊贵的身份。 薛蟠欣然前往,坐在最前排,何方作陪,给他介绍今日演出的场大戏,薛蟠听得津津有味,催促何方快些开始。 不会锣鼓敲打起来,戏台上的背景换,变成了祥云缭绕,巍峨宫殿矗立其间。 身金色铠甲的美猴王腾云驾雾在台上翻飞,惊艳登场,众人惊呼声,鼓掌叫好。 美猴王战天兵天将,无人匹敌,大闹天庭,连玉帝都对他无可奈何,场酣畅淋漓的武斗之后,美猴王品天上御酒,吃蟠桃,喝醉了酒打起醉拳,表情动作滑稽可笑,活脱脱只猴子做派,引得观众哈哈大笑。 最后以美猴王腾空而去全身而退结束。 耳目新的戏剧和表演,引人入胜的舞台效果,令人拍手叫好。 “这个好,下个月我母亲寿辰,你让他们去唱几出戏。” “不知薛夫人喜欢听什么样的戏,我们也好早做安排。” 薛蟠抓了抓脑袋,“热热闹闹的就行。” “这种武戏看着是热闹,但刀枪不长眼,还是不要在寿宴上表演的好,不如弄些新奇的歌舞,即热闹又赏心悦目。” “你弄的母亲定会喜欢,上次你送的会说吉祥话会唱歌的鸟,母亲现在宝贝地不得了,连我都不给碰。” “呵呵,夫人喜欢就好。” “母亲今年寿辰也不知送什么礼物好?” “东海的夜明珠,南海的珍珠项链,西海的蓝宝石,北海的红珊瑚,都是送给长辈贺寿的上乘之选。” “买来的东西怎么都不够诚意。” “我前几天打猎杀了只狐狸,毛色光滑,就用那个给夫人做个围脖吧,我再打几只,给夫人做个披风。” 薛蟠听了击掌,“这是个好主意,我跟你同去打猎,往日跟那帮废柴公子哥只能打些兔子,也不敢往深山去,点都不尽兴。” 何方制伏老虎的事情,薛蟠是知道的,所以对何方打猎的本事十分信服。 “不可,深山太危险,常有野兽猛禽出没,薛少要是想要狐狸,还是我去吧。” 何方越这么说,薛蟠越赌气要去,当即就自作主张定下了日子,明天就出发去打猎,何方还要再劝,薛蟠加不听。 薛蟠嘴上说着不怕危险,但还是带了五个护院护他周全,几人跨上马朝城外奔去,在马背上颠了个时辰,在处河边稍事休息,之后走进林子里,刚入林子,只能瞥见些兔子,薛蟠骑射般,费了老大劲才射杀了只兔子,那兔子不是击毙命,满身箭孔,是失血过而死。 几人又往深处走了些,五个护院提高警惕注意周围,兔子的血滴了路,血腥味吸引了些猛兽,何方能够感受到林子里某些生物的躁动不安。 不远处的草丛里阵悉悉索索的响声,五个护院立刻架起钢刀面对发出声响的草丛,薛蟠被他们弄得心神不宁,不自觉地朝何方那边靠近了些。 只灰色兔子蹿出草丛,又飞快地逃开了。 “大惊小怪,只兔子都让你们吓破了胆。”薛蟠破口大骂道。 “小心使得万年船,不是坏事。”何方笑着说道。 薛蟠觉得这样亦步亦趋,谨慎小心的走法实在憋闷的很,踢了踢胯下的马,想要加快速度,刚走出几步,草丛里突然蹿出条长蛇,受了惊吓的马横冲直撞,载着薛蟠在丛林里失去了踪影。 五个护院连忙跟上,要是薛蟠出了什么意外,不仅他们几个没命,还会连累到家人。 听到声惨叫,何方扬鞭赶过去,到了现场,五个护院已经死了个,剩下四人有不同程度的伤,四个人将薛蟠围在中间,薛蟠面色惨白冷汗直冒,周围是虎视眈眈盯着他们的狼群,少说有二十只,马匹都惊跑冲进林子去了。 何方骑马飞奔过来,拔箭拉弓嗖嗖声,离薛蟠最近的头狼应声倒地,狼群被激怒,分成两拨,拨冲向较弱的薛蟠几人,另波冲向何方,何方跃上树枝,他的坐骑见机掉头玩命地跑,逃命去了。 何方拉弓连射几发,野狼移动速度快,何方仅射伤几只,数量并未减少,狼群见伤不到何方,掉头起对付薛蟠,何方射杀几只冲在最前的狼,暂时缓解了薛蟠命丧狼爪的危机。 扔掉背上的空箭篓,何方拔出腰间的刀冲到薛蟠身边,拽着他往外跑,薛蟠手软脚软,脚下个踉跄跌倒在地,何方转身扶他,只狼逮着机会扑上来,爪子挠向薛蟠的脸,何方挥刀已经来不及,只得抬起手臂横挡住,硬生生扛下狼爪。 狼见击即中,张嘴咬向何方的脖子,何方头偏向边躲过致命击,狼的利齿刺入何方的右肩,何方左手掏出靴子里藏的匕首猛地插进狼的喉咙。 推开身上的野狼,何方收起匕首,将右手上的刀换至左手,反手砍向想要上前的野狼,趁着狼被吓退的空荡,何方半蹲在地上,“快到我背上来,快点。” 薛蟠顾不得脚上的痛,抖索着身子趴在何方背上。 何方起身,“血腥味太浓,再待下去会引来的猛兽,我会要冲出去。”他对背上的薛蟠说道,“抓紧了别松手。” 薛蟠紧紧搂住何方的脖子,见还有好几只狼凶狠地盯着他们,护院们都死了,薛蟠觉得今天必死无疑,绝望地嚎啕大哭起来。 第十七章 欲望文 第十八章 [综]短命鬼 作者:枫中铃乱 第十八章 何方背着薛蟠路砍杀,狼群见何方这般凶猛,又杀了它们许同伴,不敢再轻举妄动,退到边,提防着何方的举动。 何方左手紧握大刀和狼群僵持着,突然他抬手声长啸,去而复返的马径直朝何方冲过来,何方放下薛蟠,单手抓住缰绳翻身上马,又立刻将薛蟠拽到马背上,脚下蹬,迅速逃离狼群,这系列的动作仅在瞬间完成,薛蟠只眨眼,就落进了何方怀里。 “薛少,这回你可害苦我了。”何方苦笑声。 何方带着薛蟠路狂奔,不敢停歇,等进了城,身白衣早已被血染成了红色,失血过的何方两眼翻栽下马背。 薛蟠也体力不济地趴在马背上,见何方跌落马背,强打精神,对着围观的百姓喊道:“谁去喊薛府的人来,我赏他百两。” 百姓都认得薛家少爷薛蟠,当下就有腿快的跑到薛家说明二,下人回禀后,管家立刻坐着马车火急火燎地来接受伤的薛蟠,将薛蟠和何方带回府上,面请来大夫面告知薛夫人。 薛夫人得了信急匆匆来到薛蟠的房里,见到床上的血人,啊了声,悲痛地险些昏倒。 “娘,我在这里,那是冯渊。” 薛蟠坐在榻上,大夫正在给他处理脚上的伤口。 “儿啊,早上出去还好好的,怎么会受的伤?”薛夫人抱住薛蟠的头怜惜不已。 “娘,我没事,冯渊为了救我伤得很重,今天要不是他,儿子就见不到您了。”说着也后怕不已地落下泪来。 薛夫人安抚好薛蟠,朝床边走去,不忍看那触目惊心的红色,用帕子半遮着眼睛,扫上眼又慌忙移开视线。 “大夫,他伤得如何?” “手臂和肩膀上的伤很严重,我已经给他包扎好了,他现在失血过导致昏迷,我给他开个补血的方子,晚些时候他身上会发热,如果能熬过今晚就会没事。” “什么叫熬过今晚,要是熬不过呢?”薛蟠问道。 “这位公子身子孱弱,受了这样重的伤,又流了那么血,要是熬不过去,就只能安排后事了。” 薛夫人听了看向何方苍白的脸,用帕子抹了抹眼泪,“苦命的孩子,今日你的这份情义,我们薛家永远不会忘记的。” “他不会死的,他那么厉害,把我从狼群里救出来,砍死了十几头狼,怎么可能会死?”薛蟠喊道。 他这话任谁听了都不会信的,尤其是看到床上那纸薄样的人,只当薛蟠是惊吓过度在说胡话。 “儿啊,喝碗安神汤好好睡上觉。”薛夫人拿起丫鬟端来的安神汤递到薛蟠嘴边。 “我不喝,我要在这守着冯渊,看着他醒过来。” 薛蟠脾气倔强的很,薛夫人劝不动他,也留在这陪着他,薛宝钗听得哥哥受伤的消息,放下手中的绣帕,来到薛蟠房里,向薛夫人问了安,这才关切地问道:“哥哥怎么受伤了?现在怎么样了?” 薛蟠摆手,关于受伤的事他实在不想再提,也不愿回想。 薛夫人看出儿子的心思,对着女儿摆了摆手,让她不要再问,宝钗懂事地点点头,见哥哥直往床上看,也抬眼看过去。 宝钗瞅见有外男在,为避嫌转身就要走,但见他双眼紧闭,人事不醒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 “那是你哥哥的救命恩人冯渊。” “送哥哥老虎,母亲八哥鸟的那位?” 薛夫人点头,“是个好孩子,比你哥哥那帮狐朋狗友要像样了,父母双亡,前些日子刚惩治了恶奴,整顿了内宅,现在又买下了戏班子,排了新戏,应天府的人现在都喜欢看他排的戏。” 薛夫人觉得何方定是熬不过今晚了,所以也不吝啬自己的赞美之词,说起何方的好来,说着说着也觉得这孩子死了真是可惜。 “儿啊,下次可不能再以身涉险了,我们薛家就你这么根独苗,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向你过世的爹交代,怎么向薛家列祖列宗交代?” 薛蟠点头,目光落在自己的妹子身上,突然抓着宝钗的手,说道:“妹妹,若是冯渊没死,你嫁给他可好,让他入赘咱们薛家,成为咱们薛家的人。” “这又说得什么浑话,你妹妹是要入宫的,再者说,我还活着,哪里由着你来说妹妹的亲事。” 宝钗面颊绯红,害羞地撇开头。 薛蟠松开宝钗的手,他也知道自己在说浑话,冯渊要是他们薛家的人该好,那个在危险中为他杀出条血路的冯渊,那个后背坚实可靠的冯渊,那个受他连累却不曾指责句的冯渊,这样个铁骨铮铮的汉子,薛蟠都不敢对他生出别样的心思,只觉得他如哥哥般可亲,如父亲般可敬。 薛夫人见薛蟠仿佛入了魔症般,两眼发直,嘴里直念念有词:他要是薛家的人该好。 “儿啊,你这又是怎么了?冯渊要是挺过去没死,我认他做干儿子行不行?” “娘,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认冯渊当干儿子。” “那他以后就是我哥哥了?”薛蟠欣喜万分,差点跳起来。 何方被灌了碗药汤,夜里果然发了汗,丫鬟用湿帕子给何方擦身上的汗,不小心碰到何方的伤口,薛蟠见了,骂道:“手下没轻重的东西,仔细弄疼了我哥哥,滚下去。” 薛蟠让他房里的等丫鬟红鸾过来伺候。 “少爷,这里有奴婢照看着,少爷身上有伤应该好好歇息才是。” 薛蟠确实困了,他打了个呵欠,“我就在偏房歇着,哥哥若是醒了喊我声。” “是。”红鸾唤了另个等丫鬟过来伺候薛蟠歇息,自己则守在床边照顾何方。 红鸾映着烛火忍不住打量起何方来,听说他将少爷从狼群中救了出来,这么瘦弱的个人,哪来的那股勇气,难怪少爷会如此看中他,夫人也要认他当儿子,他以后也算是薛家的少爷了。 红鸾想到这是不敢马虎,见他脸上烧的通红,湿了帕子给他擦脸,手上力度加轻柔,刚擦到何方的脖颈,她的手腕猛地被抓住,手腕像是着了火,那炽热的温度像要灼烧她的皮肤,她惊慌地抽出手,用湿帕子包住手,低头看去。 何方睁开眼,眼前烛火跳跃,他喉咙干渴的难受,见床边着人,出声说道:“倒杯水给我。” “是。”红鸾忙不迭地走到桌前拿了杯子和水壶走到床边,倒了杯水给何方,何方小口小口喝下,又让她倒了杯,两杯下肚没有再喝。 “这是薛府?” “是。” “给我做碗清淡的汤面。” 红鸾吩咐门外守夜的人去厨房煮碗汤面,红鸾再回房的时候,何方已经下地。 “公子,您身上有伤不能起身。” 何方摆手,“我没事,让人给我准备桶热水,我要沐浴衣。” “公子身上有伤不能碰水。” “照我说的做。” 何方强硬的语气让红鸾无法说出个不字来,只得去唤醒薛蟠,让薛蟠来定夺。 薛蟠拄着拐蹦蹦跳跳地走到何方面前坐下,“哥哥你醒了,身体可有什么不适?” “薛少,唤我冯渊就好,这声哥哥我当不起。” “你救了我的命,以后就是我哥哥,娘要认你当干儿子,以后咱们就是家人了。” “薛少……” “哥哥跟娘样,唤我蟠儿就行。”薛蟠笑道。 呃,何方张了张嘴,实在唤不出口,退而求其次,喊薛蟠的表字‘文龙’,以示关系亲近。 何方吃了碗人参鸡汤熬制的面,恢复了精气神,在他的坚持下泡了个热水澡。 ‘老大,我现在虽然有能力恢复你的伤口,但是可补不了血,下回可别这么玩命,失血过是会没命的。’ 何方解开缠在身上的绷带扔在地上,冲洗干净肩膀手臂,上面光洁如初,伤口已经愈合,连道疤痕都看不见。 “想要高回报总要付出些代价,我有分寸,死不了。” ‘老大,薛蟠屋里有不少好玉,我要是把它们全吸收了,就又能升级了。’ 指环的等级越往后升级越慢,要吸取的能量就越,但获得的能力也越有用。 “用玉石的力量来升级,已经被你毁掉少好玉,还有什么法子能够升级?” ‘我还知道种,那就是夺取其他人的智能卫士,将它们同化吸收,那种升级就像开了外挂样,嗖地下就升级了。’ “你是说在这个世界里,还有和我样的人?” ‘没错,等级高的智能卫士可以发现等级低的智能卫士,不过要在定空间范围内,离得远了也探测不到,目前还没发现同类。’ “是因为你等级低吧。” 真是针见血。 第十八章 欲望文 第十九章 [综]短命鬼 作者:枫中铃乱 第十九章 何方在薛府歇了晚,第二天用过早饭就准备回家,临走前要了红鸾姑娘,理由是家里都是粗人,没有像红鸾这样心灵手巧会伺候人的,薛蟠毫不犹豫当即就同意了,还将红鸾的卖身契并给了何方,以后红鸾就是冯家的丫鬟了。 红鸾回屋收拾行李,与她同住的几个丫鬟都为她打抱不平,原本是薛家大门大户的等丫鬟,现在却要去伺候个小乡绅,个天个地,真是委屈的很。 红鸾拜别了几位姐妹,向薛夫人和薛家兄妹磕了头,这才和何方坐上马车。 何方倚在马车上,闭眼小憩,红鸾放轻呼吸,生怕吵到何方,她昨夜发现了他的秘密,她不该在何方沐浴的时候进屋的,她偷偷扫了眼何方,看他面相并不是个暴虐的主子。 何方睁眼看向她,“薛夫人和薛蟠你听谁的?” 红鸾不敢直视何方的眼睛,她跪在何方面前,磕了个头:“我听老爷的。” “呵呵。”何方轻笑了声,“我喜欢懂事的,起吧。” “谢老爷。” 薛夫人要在下个月的寿辰上,当着亲朋好友的面认何方为干儿子,这是薛蟠的意思,他要让族亲好友都知道何方这个人,他会四处显摆自己脚上的伤疤,到处宣扬何方的英勇无畏,他要让大家都知道他有大哥了。 薛蟠脚上有伤,被薛夫人看得牢,出不得门,何方偶尔回去看望他,和他商讨宴会的事宜,薛夫人因薛蟠逃离狼口仍心有戚戚然,无心过寿,只想家人吃顿饭就行,但薛蟠存了心思,想让亲朋好友都在的当口,让薛夫人认何方为义子,所以说什么也要大操大办。 何方前世在皇宫里参加过不少宴会,有贺中秋佳节的,有贺春节的,有皇帝寿宴,有皇子百岁,有接见外使的宴会,可谓见识广,个小小的寿宴根本不在话下,硬是将薛夫人的家宴变成了国宴。 从餐具到菜式,从薛宅的装扮到戏曲歌舞的安排,无不紧抓宴会的要旨高端大气上档次,何方出点子薛蟠出财出人力,让整个寿宴显得奢华却又不透着暴发户的粗鄙。 薛夫人很满意这次的寿宴,脸上直挂着笑容,就算是听到薛蟠说这次寿宴花了千两银子,她也仅仅是皱了下眉头,又恢复了笑脸,这钱花的值。 众宾客用过午饭,在后花园里流连忘返,赏完美景,后院的戏台子已经搭好,下人们邀各位宾客去看戏。 看戏的时候,薛蟠和宝钗献上各自的贺礼,何方准备的是副字画,展开卷轴,仅有个寿字。 薛夫人不懂字画,心中有些嫌弃,她的双儿女哪怕送她块石头,那也是心意,她心里都欢喜,可何方是外人,来贺寿的哪有拿这么寒碜的礼物的,她摆摆手让丫鬟把卷轴收下,说了句:“你有心了。” “等等,把字拿近些。”出声的是薛夫人的兄长王子腾,现任九省统制,手握实权,天子近臣。 丫鬟将字画展开走近王子腾。 细看那寿字,每个笔画都由上百寿字组成,每个寿字笔锋都不同,总共有888个寿字,“好。” 仅个好字引得众人伸长脖子往字画上看,有离得近的瞧见了,轻声啊了声,也跟着附和说好。 薛蟠朝何方挤眉弄眼,努嘴朝王子腾指了指。 何方出列,朝王子腾深深拜了拜,不曾下跪,何方解释道:“参见王大人,小子身上有伤不便磕头,还请王大人原谅。” 王子腾点点头,没有责怪他,“这是家宴,不必礼,你的事我听说了,有勇有谋,将来可到军中效力,谋个差事。” 这话出众人用艳羡的目光看着何方,这是王子腾要用个军中的闲职来答谢何方的意思。 “蒙大人厚爱,小子不才,想科举报国。” 王子腾听闻,考校了他番,何方神态自然对答如流,几番对答,王子腾满意地捋捋胡须,“此子大才,我欲收你为义子,你可愿意?” 仅凭几句考校,面之缘,就收他做义子,有什么目的? 何方看到他眼中的算计,整个狡谲的狐狸,无非是相互利用,最后谁得益还未可知。 薛夫人个妇道人家,认义子不是她家之事,薛家宗亲繁,她做不了薛家的主,但又答应了薛蟠要认冯渊为义子,正在两难,见哥哥愿收冯渊为义子,自然顺心顺意。 “冯渊见过义父。”能同时攀上王家和薛家,怎么说也是利大于弊,何方不再犹豫,欣然认爹。 王子腾招手让何方走近些,“渊儿上前。” 呃,打个商量能换个昵称吗? 何方带着身鸡皮疙瘩走近王子腾,见他从身上解下块玉佩拉起何方的手,将玉佩放进他手心,“这玉佩义父直戴在身上,今日就送与你,权当见面礼。” ‘老大,这是个宝贝,大宝贝。’指环激动地吼叫起来。 “太贵重了,儿子不能收。”何方推辞番,王子腾拿过玉佩系在何方腰带上,“收好。” 何方推辞不过,又拜谢了番。 寿宴圆满结束,大家各回各家,今天过后,他们都开始留意个叫冯渊的无名小卒,看他今后会有什么造化,大家各自等着瞧吧。 王子腾临行之前教育了薛蟠几句,无非是该懂事了,不要贪玩之类的话,又让薛夫人做好选秀准备,好生培养宝钗,之后将何方唤到身旁,耳提面命地嘱咐他好好准备考试,不要将精力放在戏园子上,为点蝇头小利劳费心神。 王子腾这架势真有父亲的样子,但何方表面恭顺,心里却不知是怎么想的。 送走王子腾,何方向薛家人告辞回到家中,红鸾就在屋内伺候着,接过何方的外衫,问道:“老爷是先洗澡还是先用饭。” “先洗澡。” 何方解下腰上的玉佩举在烛火前端详。 ‘老大,让我收了它吧。’指环激动地叫道。 “这东西你碰不得,日后见了王子腾不好交代,这王子腾好生奇怪,以后要提防。”何方将玉佩放在枕头下面放好。 薛家除了为皇家采购特供品之外,也有自己的家族产业,涉及个领域,以前薛老爷在时生意打理地井井有条,积累了巨额的财富,可惜英年早逝,因薛夫人的娘家势力强,薛老爷年轻时不敢纳妾,膝下只有薛蟠个不成器的儿子。 薛夫人又是个没有主见的女人,管教不好自己的儿子,无法管理好手下的商铺,薛家的生意也就大不如从前了,薛家虽有皇商之名,但终究还是商人,商人地位低贱,所以她对薛家的生意不用心,心只想着让女儿飞上枝头变凤凰,成为皇亲国戚。 王子腾临走前让她好好管教儿子,薛家的生意不能撒手不管,以后薛家是要由薛蟠继承家业的,他要是不成气候,宝钗就算入了宫,失去薛家的财力,在宫里也难以往上爬,薛夫人这才有了危机感,见薛蟠伤好的差不了,见不得他在家里闲着,整日将他往外推,让他去商铺转悠转悠。 薛夫人派了可靠的奴才跟着,提防他又去找狐朋狗友鬼混,这真是冤枉了薛蟠,他已经许久不去找以前的玩伴胡闹,薛蟠知道那些人之所以跟他玩,是因为他有钱,吃喝嫖赌都由他买单,出了事也有他来背黑锅,他做下许缺德事,也都是这些人在旁怂恿的,有了何方这个珠玉在前,薛蟠就越发瞧不上那些小人了。 薛蟠去就近的几个当铺、布庄逛了逛,拿着账本翻了翻,做足样子就拍拍屁股走人。 薛蟠坐着轿椅到了冯家,也不等通报,直接让人将他抬进门,径直朝书房去。 到了书房下了轿椅,薛蟠拄着拐杖有些跛脚地走到门前,也不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何方正专心写字,红鸾在旁磨墨,见到薛蟠,红鸾弯了下膝盖无声地行了个礼,手放在身前摆了摆,让他不要做声。 薛蟠点点头,轻手轻脚地走上前。 何方下笔如神,气呵成不作停顿,写完最后个字,何方收手长呼口气放下毛笔。 红鸾忙湿了帕子递给何方,何方头也未抬,眼睛仍看着桌上的文章,接过帕子擦了擦手,将帕子还给红鸾,抬起头看到薛蟠,笑道:“今日怎么有空看我,姑妈没让你去店里转转?” “刚去转过,每天都去没什么好看的。”薛蟠走到何方身边,低头看着新出炉的文章,“舅舅又给你布置功课了?” “是啊,义父对我期望很高,我可不能令他失望。” “舅舅都不曾对我这么上心。”薛蟠撇撇嘴有些吃味地说道。 何方笑笑,将王子腾寄来的策问题目拿给薛蟠,“既然如此,你也答上份,我同寄给义父,让义父也对你上上心。” “我说着玩的,说着玩的。” 第十九章 欲望文 第二十章 [综]短命鬼 作者:枫中铃乱 第二十章 薛蟠又开始向何方抱怨他枯燥乏味的生活,埋怨总是催他上进的薛夫人,说些鸡毛蒜皮的烦心事,在薛蟠看来何方是个很好的倾听者,他端着茶杯,时不时点下头嗯声作为回应,他不会出声打断薛蟠,也不会像个长辈样教育他该如何做。 薛蟠没有可倾诉的对象,何方是唯的个,所以薛蟠被薛夫人赶出门,第个想找的就是何方。 何方端着茶杯让脑袋放空当作休息,见薛蟠停下喝了口水,这才收回思绪,打起精神,放下茶杯起身。 “哥哥去哪?” “钓鱼。” 何方走到门口看到停着的轿椅,扫了眼薛蟠的脚,“你的脚没伤到筋骨,锻炼锻炼,别偷懒。” 薛蟠哦了声,接过下人递过来的拐杖,将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拐杖上,弓着背,步步挪动着,像个步履蹒跚的老者。 何方修了个池子,养了些鱼,闲来无事就坐在池子边钓鱼。 “你陪我坐了个时辰,有什么收获?” “哥哥这院子虽小,但很别致啊。” “少拍我马屁,你性子太急躁,对待鱼要有耐性,做事也要有耐性。”何方拿起薛蟠的鱼竿,“鱼饵没了都没发现,又怎么能钓得上鱼来?”何方给他装了新的鱼饵,将鱼钩扔进水里。 “鱼来了,鱼来了。”薛蟠见鱼咬钩,咋咋呼呼地喊道,要不是何方按着鱼竿,他马上就想收竿,鱼听到动静摆尾游开了。 薛蟠自知犯错讨好地冲何方笑笑,“我不喊了。” “等鱼完全上钩了再收竿,不然只会前功尽弃。” 薛蟠点点头,专注地盯着水面,见尾鱼优哉游哉地游近鱼饵,薛蟠抿住嘴唇避免自己忍不住发出声音,等鱼上钩,鱼竿轻颤起来,薛蟠望向何方,何方却只是笑,薛蟠扭头再要收竿,鱼已经游走了。 “时机很重要,你错过了最佳时机,算了,走吧。”何方起身。 “不行,我定要钓到条。”薛蟠认真起来,装了鱼饵,耐心等待,见鱼完全咬住鱼钩后,用力往上拉,鱼在草地上挣扎起来,“嘿,钓上来了,好大条,待会清蒸了你。” 何方捡起鱼,看了看将鱼扔回池子里。 “我好不容易钓上来的,你干嘛放了它。” 薛蟠急脾气上来了,连哥也不喊了,用斥责的口吻说道。 “这鱼快要产卵了不能杀,不要只顾眼前利益,杀鸡取卵无异于饮鸩止渴。” 薛蟠抓抓脑袋认真思考何方的话,“原来哥哥今日是要给我讲道理啊。” “只是让你陪我钓鱼而已,行了,不钓了。”何方从桶里挑了条大鱼,将其他鱼放回池子里,将鱼交到厨房,然后拎起个鸡笼。 “哥哥,你府上使唤的人太少,这种事还要你亲自做,明儿个我送两个人过来。” “就我人,用不着那么人伺候,有些事自己做有意思。” 何方走进最偏僻的处院子,这院子尚未修葺,杂草丛生的。 薛蟠打量四下,觉得这处荒凉的很,突然感到背后阵发凉,像是被什么盯上了样,薛蟠打了个寒颤,转身朝破败的屋里看去,大门是扇锁着的铁门,让屋子看起来像个牢笼。 在昏暗的屋子里,双幽绿的眼睛发出渗人的光芒,薛蟠对这双眼睛有着本能的惧意,他朝后连退几步。 何方放下鸡笼,将里面的鸡抓出来朝屋里扔,被扔出去的鸡稳后,边咕咕叫着,边打量周围,个黑影闪过,只听见声凄惨的哀鸣声。 薛蟠惊得冷汗直冒。 “哥哥,那是什么?” 何方不说话将另只鸡拿出来丢在靠近门口的位置,薛蟠这下终于看清屋里是什么东西了,他啊的声跌倒在地上,拿起拐杖挡在身前防备着。 何方将他从地上拽起来,“起来,它被关着,伤不了你。” 薛蟠拽着何方的胳膊才稳脚步,躲在何方身后偷眼看过去,小声问道:“这里怎么会有狼?” “它是那次的头狼,我将它抓了回来。” “为什么?” “我想知道怎样才能驯服头狼,我每天将它放出来,它攻击我,我就打它,然后扔进屋里,今天是我抓到它的第三天,它倔的很,始终不肯向我低头。”何方拿出腰间的钥匙,“它现在吃饱了,该出来活动活动了。” “哥,你要做什么?”薛蟠拉住何方的手,不让他开锁。 “你要怕就到院子外面去。”何方戏谑道。 “我,我不怕。”薛蟠挺直了腰板在何方身边,声音发虚地说道。 何方打开铁门,朝后开些距离,头狼吃完两只鸡,用舌头舔了舔嘴上的鲜血,它昂着狼头,眼神不羁地看着何方。 “开始吧。”何方说完,冲上前和狼撕打起来,何方用胳膊锁住狼头,将狼压在地上无法动弹,何方放开它,跳开几步,“再来。” 薛蟠看的认真,眼睛眨也不眨,他看着何方次次将狼按倒在地,它的獠牙和利爪失去了作用,始终奈何不了何方,薛蟠看着狼次次起来,又次次被打趴在地,但起来依旧高傲地昂起它的头颅。 何方收手放开狼,“臣服我,不然就死。” 薛蟠收起了看热闹的心思,他看着那头不肯驯服的狼,它哀嚎声,鲜血从狼嘴里喷涌而出,它跌在地上,血流了地,那红色刺痛了薛蟠的眼睛,他走上前,不再畏惧地抱起狼头,扒开它的嘴巴,薛蟠鼻子酸,声音有些哽咽地说道:“舌头断了。” “它是头好狼,我敬佩它。”薛蟠抽了抽鼻子。 薛蟠将它埋在了院子里,弄脏了双手和华服,他也忘却了脚上曾经有伤,他扔掉拐杖,笔直地在小土堆前。 何方走过去搭着他的肩膀,说道:“你是愿做头狼骄傲地死,还是做条狗苟且地活。” 薛蟠走了,将他的拐杖永远地丢在了小土堆旁。 何方的耳根总算清静了,悠哉游哉地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再没有那个娘们唧唧的薛蟠来荼毒他的耳朵了。 他早上晨练之后会浇浇花喂喂鱼,每天看个时辰的书,午睡之后去戏园子晃晃听听戏,要是收到王子腾寄来的信,就琢磨会怎么答题,王子腾除了关心何方的学业,还挺关心他的私生活,已经开始帮他物色媳妇了,真是管太宽。 冯家除了有四十亩地之外,还有座山,上面种满了果树,何方要是觉地在家闷得慌,就会骑马到山上摘果子吃,再顺道去慰问下租他家地的佃农,体察民情,和他们聊聊天,吃些平日吃不到的野味。 何方有那么次机会路过小宝的家,但从没去看过他,小宝或许在某天终于明白过来,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何方与他的杀父之仇是不争的事实,他或许会在某处对何方直怀抱着恨意。 何方不喜欢被人惦记着,不管是恨着他爱着他还是敬着他,他都不喜欢,他赤条条地个人来到这个世上,就想个人活着,最后再赤条条地离开,毫无牵挂地活又毫无眷恋地死,就像不是这个世界抛弃了他,而是他早就抛下了世界。 何方喜欢将自己比喻成狼,在狼群里,是享有至高无上地位的头狼,他是孤独的,离开狼群,他是独自闯荡的野狼,他还是孤独的,他喜欢这种孤独,而且吝啬地很,谁也别想分享他的孤独。 何方拎着篮子苹果和梨子骑马入了城,最近城里来了不少外地的游客,何方怕骑马冲撞了人,他跳下马牵着马往家走,过两日是中秋节,三年届的秋收盛典就要开始了,秋收盛典由适龄且身家清白的女子参加,分为作诗、绘画、舞蹈、音乐四项考核,综合评选出的前三名可以由应天府的知府推荐入宫,得见龙颜,皇帝若是喜欢,就收入后宫,不喜欢就送上宫花作为赏赐嘉奖,再让人送回去。 秋收盛典是选秀之外另条入宫的途径,且年龄放宽,十三到十八岁的女子均可参加,那些因年龄问题错过了选秀的女子,都想通过这次盛典入宫,因此每年盛典都火爆异常,不仅是应天府的姑娘们报名参赛,还有外地的不远千里来参赛。 参赛女子皆面带头纱,不得露出真颜,只有皇帝能够揭开她们的面纱,不过是对自己容貌自信的女子才来参加这种盛会,且都得是完璧之身。 何方讨厌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他加快脚步回到家,将马和水果交给下人,下人回禀说薛少来了。 薛蟠在那次之后有个月没来找何方,何方也听说了薛蟠的事,他亲自去请了他的亲二叔专门教他生意上的事,薛蟠发扬了刘备三顾茅庐请诸葛亮出山的精神,终于打动了他的二叔,让他悉心教导,薛蟠这段时间没来找何方,是因为正忙着整顿商铺。 不会又是来向他诉苦的吧。 何方掏掏耳朵,轻叹了口气。 第二十章 欲望文 第二十一章 [综]短命鬼 作者:枫中铃乱 第二十一章 何方进堂屋,薛蟠见到他起身相迎,“哥哥,日不曾来拜访,哥哥莫要怪我。” 何方扶住他的手,“你在忙正事,我怎会怪你,快坐。” 薛蟠这次带了些中秋的礼物送给何方,是些点心瓜果,又替何方准备了份礼单,是要送给王子腾的。 何方接过礼单,礼很重很有体面,照何方之前的打算,送些自家山上种的果子就行。 “义父知道我家里的情况,这礼太重了些,划去半为妙,你能替我这番着想,为兄很高兴。” 何方与薛蟠攀谈了几句,见他性子比往日沉稳了些,见识也变广了,话题不再是家长里短,总算长大了,何方也乐于和他聊聊。 薛蟠借着这次秋收盛典的东风,胭脂水粉和成衣布料搞起了促销活动,大赚了笔,他二叔还赞他有生意头脑,让薛蟠有自信,对生意也就上心了。 说完生意的事情,薛蟠说起薛夫人想让宝钗也参加这次的盛典,宝钗年纪刚满十三,因商人之女的身份,即便入宫当了秀女,被选上的可能性也很低,所以薛夫人动了心思,想贿赂评委,让宝钗能够进入前三,得见龙颜。 “事情就是这样,我这几日为这事头疼的很,这事也不好说与二叔听,只好来找哥哥参谋参谋。” 这从古至今的选秀节目似乎总要和权钱扯上关系。 “有哪几位评委?” “应天府知府,应天书院的掌教,北静王,书画大家杜桥生,宫里的教养嬷嬷,哪个是好买通的?” “你买不通,旁人就难买通,这样才公平,各凭本事,让宝钗妹妹好好准备就是了。” “唉,问题就在此,妹妹诗画舞乐皆是平平,难登大雅之堂。”薛蟠摆手,对妹妹进前三甲根本不报希望。 薛夫人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只教了宝钗女红和女诫,识得几个字,却不曾读过什么书,舞蹈和音乐是为她所不齿的,她认为宝钗生的好,看就是有福气的,凭着容貌也能拼上拼。 可在何方看来,个十三岁的黄毛丫头,脸圆圆肉肉的,低头都有双下巴,眼睛到还算又大又水灵,但实在和漂亮挂不上钩,顶就算是可爱。 在秋收盛典上是不可能大放异彩了,进了皇宫也怕是难入皇帝的眼,新帝年近不惑之年,怎么会看上个未长开的小娃娃,薛夫人的如意算盘是注定要失败了。 “这确实难办。”何方抚着额头说道。 “我也不想妹妹入宫嫁给个老头,皇帝有那么妻妾,我怕妹妹受委屈。” “谨言慎行,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不可再说。” 薛蟠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挠挠鼻子认了错,“哥哥十八了,也该说亲了不是。” 怎么个个管起自己的私生活了?何方斜睨他眼,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常与妹妹说起哥哥的事,妹妹对你仰慕的很,哥哥是舅舅的义子,要是再成了薛家的女婿,岂不是亲上加亲?” 何方重重地放下茶杯,“我当你成熟了有担当了,原来还是没变,我和你没什么可聊的,你回去吧。” “我是深思熟虑之后才这么说的,将妹妹交给哥哥,我才放心,难道哥哥看不上妹妹?” “我只拿她当妹妹看,这种话不要再说第二遍。” “哥哥别恼,我不会再说这种话了,可妹妹的事。”薛蟠露出苦恼的神色。 “她是什么意思,你不要替她自作主张,要听听她的意思。” “妹妹最是孝顺听话,切都听母亲的。” “那就让她继续做孝顺女,不反抗那就接受。” 何方不耐烦聊儿童的心理健康问题,他以前做老师的时候不肯做班主任就是这层原因,他没那份闲心去关心什么成长的烦恼,何方孤儿个,也没人开导他引导他,路走过来都是自己摸索着成长起来的,不也长成了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好”青年吗? 他起身走进书房,摊开宣纸磨墨,挥挥洒洒地写文章,这样能让他平静下来,薛蟠在对面着也不坐,看着何方神情专注地握着毛笔,蘸墨书写,动作说不出地飘逸风流。 何方写完张宣纸,抬头见薛蟠还没走,杵在那跟木头桩子样,挑眉说道:“你还想留下来吃晚饭不成?” “好不容易来看望哥哥,哥哥是要撵我走吗?”薛蟠委屈的小眼神汪汪地看着他。 何方放下毛笔,没了脾气,笑了笑,“去钓条鱼晚上吃。” “唉~”薛蟠欢喜地跑了出去,不会又风风火火地跑进来,“钓了条大鲤鱼,今晚做烤鱼吃,嘿嘿。” “诶唏,那鲤鱼是我专门养着的。”何方丢下毛笔就往厨房走,等到了厨房,鱼已经被开膛破肚宰杀完毕。 “哥哥,我明天赔你条,比这条还大,哥哥就不要生气了。” 何方斜眼看他,见他嬉皮笑脸地加来气,捏住他脸上的肥肉拧了圈,疼得他哇哇直叫又不敢反抗。 “是我没提前告诉你,不是你的错。” 嘴上说不是他的错,但手下力气却不轻。 等何方放开薛蟠,他半边脸都红肿了,像是被人扇了耳光。 薛蟠也不着恼,揉着脸,大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出了损招,“哥哥也去捏捏妹妹的脸,这样不就没法参加比赛了吗?” 何方眯眼看着他,呵笑声,薛蟠此人果然欠抽。 宝钗最终还是去参加了秋收盛典,薛蟠给知府送了大笔银子,又找来幅古画送给书画大家杜桥生,直接被杜桥生打出了家门,这人能成为代名家,自然清高正直的很,不屑于为幅画污了名声。 薛蟠又去拜访应天书院的掌教,那就是老奸巨猾的狐狸,钱收下了,却说这是薛蟠捐给学院的善款,还要给薛蟠立个功德碑,就是不说秋收盛典的事,得,这钱算是白花了。 再说那北静王,不是谁都能见到的,他要是瞧得上你,想和你结交,你就算是个乞丐,他也能和你把酒言欢,可薛蟠之前的名声太差,容貌又不上佳,北静王瞧他眼都欠奉。 最后个评委是宫里的教养嬷嬷,教养嬷嬷那么,也不知是哪个,这礼也就没法送了,薛蟠番操作,收效甚微,宝钗在第轮作诗上面表现平平,但也颇有几分才气,是以进入了第二轮筛选,第二轮乐器弹奏,宝钗赛前苦练了首曲子,当晚完整地弹了整首曲子,但缺少灵气,强敌太,还是被刷了下来,第二轮就被淘汰,这对十三岁的宝钗来说,实在是大受打击,梨花带雨哭得好不伤心。 薛夫人边安慰宝钗,边责怪薛蟠办事不利,弄得薛蟠天天不愿在家呆着,躲在店里逃难去了,他也想去冯家避难,可何方总不在家,也不知是不是嫌他烦,故意躲开他。 何方可没那个心思和个小屁孩玩捉迷藏,何方是会友去了,和杜桥生比比书法,与应天书院的掌教谈古说今,陪北静王听听梨花园新排的戏,这些都是心智成熟的人,沟通起来没有代沟。 四个人因秋收盛典相识成了忘年交,起喝酒行酒令,吟诗作赋,没有尊卑长幼,谈天说地,畅快极了。 北静王回京之前,取下腕上的念珠赠予何方,何方回赠了他副字,是苏轼的那首明月几时有。 北静王展开看,默念遍,读到最后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感性的北静王红着眼睛连声称好,“冯兄弟的词好字也好,以后还要和你吟诗作赋把酒言欢。” “蒙王爷抬爱。”何方拱手说道。 “不要唤我王爷,你还是喝醉的时候最真实,下次我还要联合那两个老家伙将你灌醉,看你肚子里到底有少学问。”北静王笑着打趣道。 提起这个何方就后怕的很,他酒量不差,可有次喝的是杜桥生酿了十八年的女儿红,烈的很后劲又足,几碗下肚,就有些醉了,也不知说过什么胡话。 何方捂着头,笑道:“可不敢再喝酒了,第二日难受的很。” “王爷,该启程了。” “日头还早,急什么?”北静王斥道。 “大哥,别耽误了行程,小弟就送大哥到这了,咱们有缘再会。” “你日后去了京城,要是不找我,我可不答应。”北静王拉着何方的手往前又走了小段路,这才不舍地坐进马车。 第二十一章 欲望文 十第二十二章 [综]短命鬼 作者:枫中铃乱 十第二十二章 宝钗是个好强的女子,这次在第二轮就被刷下来,丢光了面子,她因伤心犯了旧疾,几日就消瘦的尖了下巴,小脸上就双大眼睛了,又总是含着泪水,病怏怏的透着股死气。 何方作为她的义表兄怎么也要去探望二,何方没有进宝钗的闺房,只在偏房里问了宝钗的丫鬟,询问她的病情,劝慰了几句就离开了。 见过宝钗,又去见了薛夫人,薛夫人知道何方与北静王相识,有意让何方撮合北静王和宝钗,让宝钗进王府做个侧室,薛夫人像是着了魔,跟皇家杠上了,好像只有让闺女嫁入皇室才能获得幸福似的。 何方没有回绝,而是说日后进京赶考,会去拜访北静王,这段期间,让宝钗好好调理身子,提起宝钗的病,薛夫人忍不住抹起泪来,宝钗是胎里带来的病,小时候总犯病,后来门口来了个癞头和尚给了个偏方,制作冷香丸,每到犯病时服用颗能够减轻症状,但无法根治。 不犯病的时候和常人无异,这次是因为郁结于心,无法排遣心中的悲痛,这才病倒的,薛夫人让何方隐瞒宝钗的病情,瞒着北静王。 薛夫人见何方听话顺从,犒赏他般地要留他吃晚饭,这个干姑妈,在中秋佳节都不曾留何方吃晚饭,在她心里,何方虽然被哥哥认为义子,但怎么说都只是个小地主,身份低,收下他的礼已经是给他天大的面子,让他入席中秋家宴,他就上不得台面了。 何方说自己和杜桥生有约,晚上就不叨扰了,薛夫人见他这般不识抬举,甩了甩帕子打发他回去。 何方临时起意去看望杜桥生,杜桥生刚完成幅画,两人同鉴赏完画,杜桥生让何方在画上题首诗,何方提笔洋洋洒洒写下首七律诗,杜桥生赞叹了番,拉着何方让他今晚定要留下来吃晚饭。 杜桥生代书画大家,随便拿出幅字画变卖都够他吃喝几年,但他倔的很,爱画如命,他可以将字画赠友人,也不愿用金钱玷污了字画,杜桥生学生无数,就靠那点束修生活,家里清贫的很,没有伺候的下人,只有杜桥生和他女儿两人。 杜桥生女儿杜月如年芳十八,因不舍老父亲,至今不肯出嫁,日三餐都由杜月如准备,杜桥生的衣服鞋子也都是她针线缝制出来的,因她心灵手巧又至纯至孝,常有媒婆上门说亲,但都被她回绝了。 杜月如身粗布衣裳,头发用头巾包裹着,正在厨房里准备晚饭,杜桥生说家里有客,让她烧几个下酒菜,杜月如气恼父亲又要喝酒,将手上的菜扔回水盆里,擦干净手,也不说话,扭身回了屋。 “你这丫头,又犯什么倔脾气?”杜桥生在门外朝屋里喊道,“不想伺候我这个老头子,那就赶紧嫁出去,免得惹我生气。” 杜月如猛地打开门红着眼睛从房里走出来,径直钻进厨房。 何方听到声响,走近前看到杜桥生背着双手佝偻着后背,长长地叹了口气。 “杜老哥。” 杜桥生扭头看向何方,挂上笑容:“冯小弟,没事,咱们喝茶去。” 何方朝厨房的位置看了眼,“今日不喝酒,免得杜小姐担心。” 杜桥生摆摆手,“那丫头是舍不得咱们喝她的女儿红呢,不用管她。” 杜月如烧了四道菜,将酒菜摆在院子里,杜桥生没拿何方当外人,也就招女儿同坐下,不要拘束。 杜月如面对何方的时候,总是低垂着眉眼,不肯直视他,何方虽然和杜桥生以兄弟相称,但毕竟是外男,杜月如和何方同坐桌并不合礼数。 杜月如侧身对着何方坐下,给两人倒了酒,小口小口地吃起来,仅吃了几口,就说自己吃饱了,起身离开。 杜桥生和何方碰了酒杯,杯下肚,再要倒酒,酒壶里的酒已经空了,杜桥生放下酒壶,扭头朝后喊道:“丫头,拿酒来,怎么就这么点酒?” 杜桥生连喊几声都不见回应,起身要去拿酒,何方拉住他,“不喝了,咱们吃吃菜聊聊天。” “这丫头,越来越不听话了。” 提到自己的女儿杜桥生半是忧虑半是骄傲,她的孝心没的说,就是这么大岁数了再不嫁人就成老姑娘了。 “冯小弟啊,我家丫头的闺名也被你知道了,模样也被你瞧清了,就连那十八年陈酿的女儿红也属你喝得最,你是不是该对我家姑娘负责啊?”杜桥生笑得脸褶子,贼笑道。 “杜姑娘是世间难得的好女子。”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何方没有明说,而是回道:“杜姑娘直不肯嫁人,又怎会愿意嫁给我?” 杜桥生笑道,“我去跟她说,成亲后你会将我同接到府上生活,她定会答应。” 何方第二日就去杜家下聘礼,杜月如没反对,这门亲事就顺利定了下来,就等挑个黄道吉日用花轿抬她过门。 何方亲自去薛府送了婚礼的请帖,又写了封信给义父王子腾,知会他声,他若是有空,可以过来给他主持婚礼。 薛蟠知道何方订婚,对象还是杜桥生家的老姑娘,薛蟠跑到杜家翻墙专门去看看对方长什么模样,见到她副粗使丫头打扮,身上的衣服都比不上他家的丫头,素面朝天,容貌般,实在瞧不出有什么过人之处能让何方看上。 薛蟠路飞奔跑去找何方。 “哥哥,你怎么看上那种丑八怪?”薛蟠见到何方就喊道。 “你跑去看杜小姐了?” “看了,总之我不同意她当我大嫂。”薛蟠哼了声把头扭到边。 何方将他脚踹进屋里,将门关上,“喊什么喊,别坏了杜姑娘的名声,你大张旗鼓地跑到杜家去了?” 薛蟠揉揉屁股,“我翻墙看她的,没人瞧见。” “出息了能耐了,翻墙这种小人行径都做得出来。”何方又抬脚要踢他,薛蟠闪到边,紧贴在墙上,“大哥,你怎么看上那种女人,眼瞎了不成。”薛蟠小声嘀咕,又补了句,“她哪里比得上妹妹?” 何方听他又提起宝钗,喝道:“滚蛋,我成亲那天别让我瞧见你,礼到就行。” “不来就不来。”说完打开门就跑了出去。 王子腾也回信不同意何方定的这门亲事,让何方不要草率,喜欢的女子可以纳为妾,娶妻定要谨慎,妻子的家世背景对何方将来的仕途很有帮助。 何方还没无能到需要靠女人来往上爬,而且他可不会因为自己身在古代,就像这个时代的男人样三妻四妾,左拥右抱,女人了是非,他可不会给自己找麻烦。 王子腾尚未触及到何方的底线,因此何方并不打算过早和王子腾决裂,他委婉地回了信,却被王子腾斥责为很傻很天真。 成亲那日,王子腾和薛家都没人前来道贺,何方请了梨花园的人过来吃喜酒,杜家的学生都过来道贺,院子里摆了满满十张桌子,还算热闹。 酒席上杜桥生这个老丈人帮何方挡了不少敬酒,就怕何方喝醉酒,耽误洞房花烛夜,委屈了他家姑娘。 何方和每桌的人敬了酒,吃了些菜填饱肚子,就去了新房,梨花园的人不敢闹何方的洞房,杜桥生拦着自己的学生不让闹洞房,是以何方后面没跟着尾巴,个人进了洞房。 ‘老大,有危险。’ 何方感觉到阵劲风袭来,他弯腰闪过,借着烛光看到两个穿着夜行衣的人,赤手空拳齐攻向他,那两人武艺不凡,但并不想取何方的性命,何方力大身手又灵活,双方谁都无法制伏对方。 何方和他们对拼拳,两方跳出战圈,在墙边。 “你们什么人?”何方扫了眼,见杜小姐并不在屋内,红鸾歪躺在地上,人事不醒。 “我家老爷请你走趟,杜小姐现在安全的地方,如果你不去的话,她的安全就不能保证了。” 何方蒙眼被他们带到处宅院,在堂屋中央等着幕后黑手现身,王子腾缓步走进来坐下,把玩着左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 “不听话的孩子要怎么惩罚呢?”他支着脑袋,微闭双眼,好像真的在认真思考惩罚方式。 ‘老大,我感受到有股力量压制着我。’指环有些虚弱地说道,再然后就没了声音,何方无法和它联系上。 王子腾起身走近何方,伸出手,何方抬手想要挡开他的手,却被王子腾抓住手腕,何方刚要回击,感到手腕麻,整个手臂都失去了知觉,王子腾顺势将手按在何方的胸口,嘴角噙着抹坏笑。 “唔——”阵电流从胸口朝四肢蔓延开去,何方闷哼声,心脏阵痉挛抽动,四肢麻痹到无法动弹。 “弱者的滋味怎么样?” 十第二十二章 欲望文 第二十二三章 [综]短命鬼 作者:枫中铃乱 第二十二三章 王子腾松开何方的手腕,何方僵着身子看向他,“你。” 王子腾笑而不语,五指张开成爪,还能看到指间跳动的蓝色电光,何方看到他拇指上的玉扳指,瞬间明白过来,这人是同类,而且能力比他高。 “这次只是给你个教训,我送你的那枚玉佩,吸收后你就能升级到等级三,跨入了等级三,就是另番天地,你就知道自己之前的想法是么愚蠢可笑。” 王子腾钳住何方的下巴让他仰起头,直直地望进他的双眸里,“你要庆幸我很喜欢你这双眼睛,波澜不惊,平静地像汪死水,这次我饶过你,下次要是还敢再忤逆我……”王子腾的手握住何方的手,轻易就将指环取下,“我就剥夺你的星球身份,让你在这个虚拟空间里归为尘土。” 王子腾甩开何方的下巴,有些期待地想看到何方惊惧告饶的表情,可是要让他失望了,个连死都不怕的人,没有什么能令他感到恐惧绝望。 何方感觉到身体遭受电击的副作用已经消退,他活动了下手指,还不是很灵活,他趁王子腾愣神的那秒钟,夺下他手中的指环。 “现在回答我几个问题。”何方面色平静走到张椅子前坐下。 王子腾笑了笑,大度地做了个请的手势,也找了个椅子坐下。 “你手上的扳指也是智能卫士?它是不是也跟你说你来自tmd星球,我们存在的世界只是为了历练而创造出的虚拟世界?” “不错。”王子腾点头,饶有兴趣地听着,还好心地指正道,“是tmd125星球,自己家的门牌号可不能记错。” 去tmd的鬼星球。 “你为什么会这么相信它的话?或许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星球。” “你以为我以前没有怀疑过吗?可是现在的我拥有了强大的力量,我为什么不去相信?智能卫士为什么编造谎言,如果欺骗我是为了让我获得力量,那我愿意受欺骗。” 何方耸耸肩,轻松地说道:“我不知道,或许是智能机器人战略反攻地球的阴谋。” 王子腾呵笑声,“你还挺幽默啊。” “谢谢夸奖。” “我的大拇哥儿说它替你的智能卫士感到痛心,不被宿主相信,真是可悲。” “谁?” 王子腾扬起自己的大拇指,显摆他那枚大大的玉扳指,“我给它起的昵称,你怎么称呼你的智能卫士?” “喂。”何方想了想,自己好像从没给指环取过名字,只用语气词喊过他,于是何方面无表情地喂了声。 王子腾忽然发神经地拍桌子大笑起来,“好可怜的智能卫士,哈哈哈哈~~” 刚才还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冷面模样,现在整个就二货,他的脑袋定是被电击过。 何方起身,“我要回去了,杜小姐呢?” “再聊会,好不容易碰到个同类,咱们用的又都是玉形态的智能卫士,我的大拇哥儿说,咱们很有可能是个家族的。” 何方对智能卫士并没有深入了解过,这不怪何方的智能卫士,主要是他不信任指环,也就不想听它啰嗦。 听到感兴趣的话题,何方又坐下,“智能卫士还有其他形态?” “嗯,智能卫士也有属性,主要有金、石、木三种属性,属性下面还有很分类,咱俩的都是翡翠玉石,属性样。” 王子腾停下没再继续说,应该是在和他的智能卫士交流,短暂交流之后,王子腾眼睛看向何方的右手腕,“你那串念珠哪来的?” 何方抬起手,“别人送的?” “我在北静王那看到过样的,是皇帝御赐之物,你以后要是入朝为官,被皇帝瞧见定会不喜,以后不要戴了。” 何方摸着念珠,粒粒地数着珠子,不说话。 “我之前送了你贵重的见面礼,今日你也该回礼不是?” “我中秋送了你不少礼,怎不见你回礼?”何方挑眉回道。 “那是你孝敬我这个义父的,当然不用回礼。” 何方哼哼冷笑声,反问道:“那玉佩既然是义父送的见面礼,又怎么能要回礼?” 王子腾被何方拿话噎了下,索性挑明道:“我见到你那串念珠就喜欢上了,你就送给我吧。” “你干脆明抢好了,要脸不要?” 王子腾红了脸,摆摆手,“算了算了,免得你说我以大欺小。” 这事揭过,何方对这个口口声声说咱们是老乡,是家人的王子腾没有亲近之意,反而加戒备,王子腾还想拉着何方聊他之前几个世界的历练史和风流史,他的历练史何方没兴趣听,他过往的风流史不用听,光是在这个世界,这个家伙就娶了七房夫人,可见其风流。 何方临走前,王子腾将被迷药迷晕的杜月如交还给他,还不忘挖苦道:“诶呦喂,你怎么看上这种姿色的,你眼睛是不是不好使?” “我近视。”何方老实说道。 “啊,难怪呢,这就说得通了。” 王子腾见了如花美眷,自然瞧不上杜月如的容貌,杜月如虽不是天仙美人,但也是个清秀佳人,又是那种恬淡的性子,气质加分不少,还熟读诗书,是个才女,哪有薛蟠和王子腾说的那么不堪。 何方认不得路,王子腾很是体贴地让他的个手下给他领路,到了家不能走门,只能翻墙进去,何方手上抱着个大活人腾不出手来翻墙。 “帮个忙,人是你们弄走的,再给我弄回去。” 夜行衣甲眨巴了下眼睛,“得俩人才行。”他蹬墙跳到墙头上,手伸过来,小声喊道:“把她扔给我。” 何方看了看怀中柔若无骨的杜小姐,试了试分量,抬手,走你。 夜行衣甲双手平稳接住杜小姐,何方麻利地爬上墙头,轻巧地跳进院内。 “接好了啊,走你。” 何方刚稳脚,就听头上方那人说道,接着杜小姐就被抛了下来,何方急忙接住,“这样都没醒过来,你们用的什么迷药?” “嘿嘿,独家秘方,概不外传,这是解药,放到鼻尖嗅嗅就能醒过来,不耽误你入洞房。” 何方将杜小姐扛在肩上,接过那人扔下的小药瓶,“谢了,要不进来喝杯喜酒?”何方客气地招呼道。 “不了,我得回去交差,咱们还没打出胜负,下次见面再比过。”说完就跃下墙头悄然离去。 何方离开前后时间不到个时辰,前面的酒席还是热热闹闹的,有喝醉酒撒酒疯吆喝的,声音大的像在吵架,有咿咿呀呀唱戏的,有比拼作诗的,没人发现洞房里的新郎官和新娘子都不见了人影。 何方摸回新房,把杜小姐放回床上,拿出解药,后来想着干脆让她睡到明天算了,于是转身扶起还躺在地上的红鸾,把解药放在她鼻尖晃了晃,红鸾睁开眼猛地坐起身,见到面前的人是何方,她慌忙抓住何方的衣袖。 “老爷,有贼人,快去看看夫人。”她起身脑袋晕险些栽倒,何方扶住她,“夫人没事,红鸾,你听着,今晚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和夫人喝了合卺酒,她不甚酒力醉了,现在你去伺候夫人就寝。” 红鸾道了声是,转身走到床前,给杜月如宽衣,将她头上的配饰全都取下,在整理床褥的时候,红鸾在枕头下面发现了把剪刀,她心中惊异万分,新房是她负责整理的,绝对不会在枕头下面放剪刀这种利器,难道是夫人? “老爷,我在枕头下面发现了这把剪刀,可能是夫人防身之物。”红鸾委婉地说道。 何方接过剪刀呵笑声,将剪刀扔到桌上,“行了,这里不用你伺候,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 “是,老爷。”红鸾关门之前,担忧地看了眼何方的背影,这才低垂下眼眸,将门阖上。 何方本不想唤醒她,可这人都拿剪刀防备着他了,他又怎能让她睡个安稳觉。 何方给她闻了解药,她迷迷瞪瞪地睁开眼,刚看到个人影,还没看清是谁,啊的声坐起身,低头见自己只穿着里衣,忙抓起被子挡在身前。 她伸手去枕头下面摸东西,却摸了个空。 “剪刀是你放的?你想杀我。”何方在床前,背对着烛火,让人瞧不清他的表情,但仅是听声音就让人心底发颤,那是种带着寒意极其冷酷的声音。 “我没有要杀你,那是预备着自尽用的。”杜小姐跪坐在床上,冷静地回道。 “你既然不愿嫁,当初为什么不拒绝,反正你回绝亲事也不是次两次,也不怕杜老再失望。” “你好男色众所周知,娶我是为了堵悠悠众口,而我肯嫁是为了成全家父的嫁女心切,你不会碰我,只做个有名无实的夫妻,所以我才答应的。” 她觉得自己很聪慧,瞧瞧分析地冷静透彻,连形婚这玩意儿都想到了。 何方将杜月如压在身下,冷笑声:“你看我碰不碰你?” 何方对这个女人原本说不上喜爱,但也不讨厌,现在却是厌恶,尤其是看到她僵硬着身子,还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就好像何方是要侵犯她的歹人。 第二十二三章 欲望文 十第二十四章 [综]短命鬼 作者:枫中铃乱 十第二十四章 为了证明自己不好男色而碰这个女人,那就太委屈自己了,所以何方起身放开了她,“你要不是杜老的女儿,凭你刚才那番话,我就可以休弃你,让你做下堂妇。” 杜月如坐起身子朝何方伏身拜倒:“老爷仁慈,月如感激不尽。” 何方甩袖离去,回到自己的卧房,红鸾垂首在门口,见何方过来,“老爷可要沐浴衣?” 何方嗯了声,经过她的时候握住她的手,见她手冰凉冰凉,又想到她在冰冷的地上躺了个时辰,于是说道:“要是感到不舒服就找大夫开些药,不要硬撑着。” 何方手下就这么个合意的丫鬟,要是病倒了还真是挺麻烦的。 红鸾屈膝说道:“奴婢没事,外面凉,老爷快些进屋。”说着推开门让何方进屋,转身去准备热水去了。 等四下无人,何方抬起左手看着小手指上的指环,晃了晃手,“喂,死了没?” ‘没死。’ 何方将王子腾赠的玉佩拿出来,“毁玉吧。” ‘是。’ 何方将玉佩靠近指环,不会那玉佩变成了块普通的石头,将石头扔到边,何方支着头盯着指环,见它半天没有反应,何方又摇了摇它,“喂,升级没有?” ‘嗯。’ 何方终于觉出不对劲儿来,这么言简意赅,问句答句不是指环的风格啊。 “你听见我跟王子腾说的话了?” ‘嗯。’ “我以前确实不信任你,以后会试着信赖你。” ‘得到宿主信任,达成心意相通条件,嗡——’ 何方脑袋里阵蜂鸣声,令他头晕目眩睁不开眼,眩晕过后,再睁开眼,何方脑中出现个蓝色光屏,‘请求和宿主大脑创立连接。’ “同意。” ‘连接成功,现在宿主可自主操作智能卫士系统。’ 蓝色屏幕上出现操作系统界面,可语音和精神控制,何方先了解了星球资料,又对智能卫士深入了解番,精神控制很费脑力,何方也不习惯在脑袋里面看字,所以关闭了操作界面,改为语音控制。 “开启下个世界的条件是什么?” 指环的声音再次出现,‘完成任务。’ “什么任务?” ‘宿主可自主选择人物成就,达成成就可自动传送到下个世界并获得任务奖励,根据宿主条件筛选,成功概率从低到高排列,有权倾天下的丞相、威正八方的护国将军、名传千古的书画大师、富甲天下的商人和家财万贯的大地主,难度系数越高,任务奖励越丰厚。’ “怎样获得王子腾那样的攻击技能?” ‘雷电属性,与宿主火属性不匹配,无法习得。’ “那就学火的技能。” ‘宿主综合实力需至少达到等级d,且支付相应的成长点。’ 何方对自己的实力还是挺自信的,想来离d也差得不远,可指环却泼冷水道:‘宿主综合实力等级f,还需努力,成长点累积3780点,是否使用。’ 成长点可强化身体,学习技能,获得装备道具,完成任务可奖励成长点。 何方了解之后,有种自己在玩网游的感觉。 ‘我们系统就是参照网游模式设定的。’ “老爷,热水准备好了。”红鸾在门外说道。 何方起身先去了浴室,红鸾给他收拾床铺,用热水袋给何方暖床,何方洗过澡穿着浴袍,披散着湿发走进屋,红鸾忙拿着干帕子给他擦头发,等擦的差不了,何方让她下去歇息,红鸾这才告退。 “你想叫什么名字?”何方梳顺头发躺到床上问道。 ‘我可以自己给自己命名吗?’指环有些小激动地问道。 “嗯,我不会起名,你说个吧。”何方眯着眼惬意地躺在暖和的被窝里。 ‘就叫人家美男子吧。’指环娇羞地说道。 何方无奈地揉揉额角,“换个正常点的,这种名字我叫不出口。” ‘好吧,那就叫帅哥吧。’ “还是喊你喂好了。” ‘我错了,我错了,就叫小玉吧。’ 何方躺了会,还是不甘心地坐起身,“我的实力怎么会这么差?” ‘老大,f等级不算低了,最低等级是z,您出生天赋等级就为g,属于强者类。’ 何方这才躺下,理顺了心绪,“我要修复视力需要支付少成长点。” ‘500点恢复正常视力,1000点可使眼睛看1000米开外的东西,3000点可获得透视功能。’ 何方选择支付500点,眼睛阵温热过后,再睁开眼面前的图像变得清晰无比。 小玉提醒说兑换的装备是虚拟的,仅限这个世界使用,何方也就暂时没考虑装备道具,而是各支付500点用来强化身体的力量、敏捷度、速度、耐力、精神力和智力,总共使用3000点,综合实力达到等级f+,还差点就能达到等级e,但何方的成长点不够。 第二天醒来,红鸾给他梳好头,提醒道:“老爷,该给老太公敬茶了。” “嗯,夫人起了吗?” “起了,正在厨房准备早饭。” 何方让红鸾去厨房喊人,自己先行步到了厅堂,杜老正坐在上座,捋着胡须,等着喝女儿女婿的敬茶呢。 “老丈,在家里住的可习惯?” “习惯,好的很。”他高兴地哈哈笑道,笑声停他捂着嘴剧烈地咳嗽起来。 何方上前给他拍背顺气,“昨夜又喝了不少酒吧,拦也拦不住。” 杜老将手上的帕子收好,“我高兴啊,最后回了,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杜月如梳着妇人发型,缓步走进堂屋,向杜老与何方问了早安,两人跪在垫子上给杜老敬了茶,杜老乐呵呵地接过茶喝了口,让两人起来。 “望你们夫妻二人日后和和□□,白头偕老。”杜老拉住何方的手,“我女儿脾气倔了些,人品却是好的,你以后忍让她些,我也没什么礼物送给你,我屋里那几箱字画是我的全部宝贝,以后就交给你了。” “不负所托。”何方回道。 杜老又走向自己的女儿,“你现在嫁作人妇,切不可再耍脾气使小性,冯渊为人谦和,脾气好,但你也不能太放肆。” 杜月如眼角扫了眼脸坦然的何方,心中暗忖:父亲也有走眼的时候。 “是,女儿记住了。”杜月如躬身说道。 杜老没指望女儿女婿如胶似漆的,能像现在这样相敬如宾已很满足。 杜如月给杜老盛好粥,又拿起何方的碗给他盛了碗,“谢夫人。” “老爷客气。” “这肉饼做的不错,夫人的手艺很好。” “谢老爷夸赞。” 杜老笑呵呵地看着两人,禁不住红了眼眶,忙垂下头,搅着碗里的粥。 薛蟠到何方成亲第三日才忍耐不住,带着赔礼上门,去的时候,何方正和杜老在院子里下棋,薛蟠走过去坐在石凳上,他对下棋窍不通,这局对弈下了大半个时辰,薛蟠无趣地打了个呵欠,被何方看了眼,忙抬手捂住大张的嘴,缩了缩脑袋,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输了输了,老夫下不过你。”杜老投子认输,看向薛蟠,“上次我把你打出门,你可是还在记仇?” 薛蟠昂起头大度地摆摆手,“早就不放在心上了。” “那为什么不来吃喜酒?我听说冯渊是你义兄,可是那天有要事脱不开身?” 薛蟠低下头挠了挠鼻子,小眼睛望了眼何方,何方仔细地分开棋子收到棋盒里,根本不去看他。 “确实有要事来不了,今日特来赔罪。”薛蟠递上礼单,何方腾不出手,杜老代为接过,“哟,这礼可重了些。” 何方收拾好棋子拿过礼单,“礼你拿回去吧。” “哥哥。” “你没错用不着赔罪。” 杜老见他们兄弟俩有话要说,知趣地走开了。 “哥哥这样说是不肯原谅我了。” “这样吧,留下对玉如意做贺礼,其他都拿回去吧。” “我那日想来,但是就是气不过,哥哥这样好的人为什么要娶那样的女子,我替哥哥叫屈。”说着眼泪巴巴地往下落。 何方见他真情流露,真心为自己着想,软下心来,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杜老时日不,将女儿托付给我才能安心。” 薛蟠用袖子抹了眼泪,“哥哥呀,这可是你的终身大事啊。” “这事我只告诉了你人,不可张扬出去。” 薛蟠点点头,用无限怜惜的神情深情地看着何方,我滴傻哥哥哟,为了朋友义气娶了那么个女子,怎么这么善良哟。 杜月如在院子里散步,无意中经过这边,见他两人在此,不便打扰,朝两人打了个招呼就准备走,临走时视线在薛蟠明显哭过的脸上停留了秒。 “哥哥,她那是什么眼神?”薛蟠本就瞧不上她,见她临走时脸戏谑,眼神古里古怪,薛蟠不悦地说道。 何方斜睨他眼,“欠揍的眼神。” 十第二十四章 欲望文 第二十二五章 [综]短命鬼 作者:枫中铃乱 第二十二五章 杜老强撑了个月,在某个令人烦闷的阴雨天病倒,连续几日的高烧不退,杜老烧的神志不清,昏睡的时间于清醒的时间,杜老清醒时总是喊疼,让何方给他酒喝,醉了就不疼了。 杜月如衣不解带,日日在床边守候,在天气放晴的个好天气,杜老能够坐起身喊着要吃东西,杜月如喜极而泣,以为药起了作用,何方却知道杜老的病药石无医,即便是放在科技发达的现代社会也难以治愈,杜老这只是回光返照而已。 杜老说外面天气好,想去晒晒太阳,何方搬了椅子放在门口,搀扶着杜老坐在椅子上,杜老歪着头看着蓝天,聊起自己年轻的时候,聊起和杜老夫人的相识相知相爱,他沉浸在回忆中,嘴角始终带着笑。 杜月如端来碗清粥和小菜,喂杜老吃了几口,杜老就吃不下了,他摇摇头,看着杜月如,“你熬的粥和你娘熬的样好,她在下面等了我十年,该等着急了,我要去找她了。”说完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杜月如打翻了粥,伏在杜老身上悲切地哭起来。 给杜老办完丧事,将杜老和杜老夫人合葬在起之后,杜月如主动找到何方,说要与他谈谈,两人成婚月有余,直是分居状态,冯家下人少,贴身照顾何方的只有红鸾人,红鸾自然不会嚼舌根,拿老爷夫人的事到处说,是以并没人发现这对新婚夫妻面和心不和。 两人每日除了日三餐坐在桌能说上几句客套话,平日在院子里无意间碰到,点点头就算打过招呼,很少说话。 “你休了我吧,我要上山为父亲念经祈福。”杜月如将写好的休书拿出来放到何方面前。 何方将手按在休书上面并未看。 “岳父刚走,我就将你休了,旁人岂不说我薄情?这冯家夫人你继续当着,你要想念经,我就给你收拾出间祠堂,让你日日夜夜对着青灯古佛,岳父定能感受到你的孝心。” “父亲已走,我没有什么好顾虑的,我也不会留在这里当你的幌子,这个冯夫人我不稀罕。” 何方没生气呵呵笑了起来,“你和我相处了个月,你心中已经怀疑我并不是外界传闻的那般,可偏要拿这种话来激怒我让我休了你,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却怕我碰你,你定是藏着什么秘密。”何方起身逼近她,杜月如被他的眼睛逼视的垂下头,神情慌乱,“说不定你怕我发现你已非完璧之身,坏了杜家的名声。” 何方猛地抓住她的手腕,杜月如听闻豁然抬头怒瞪着何方,“看来是我猜错了,你今天要是老实交待,我大可以遂你的愿放你离开,你若不说,咱们今晚就入洞房,做个真夫妻。” 杜月如强忍着哭意,眼睛憋得通红,紧紧咬着嘴唇,何方见她将唇咬破,似乎是非常难以启齿的事情,何方也不再窥探她的*,她的表现已经给了他答案,她身上有秘密,致使她不愿嫁人。 “行了,我不逼迫你。”何方将休书改为和离书,又从个匣子里取出几张银票,交到杜月如手中,“杜老的字画不能卖,这千两银票你拿着,去开家饭馆或是布庄都行,总能养活自己。” 杜月如默然流泪,泪眼婆娑地看着何方,“冯大哥,你是个好人,月如之前有得罪,还请大哥赎罪。”说着起身朝何方屈膝行了个大礼,“父亲生前有言要将字画全部赠予你,那字画便是大哥的,月如不能要。” 何方没曾想自己也有被人发好人卡的天,他让杜月如起来,“也好,你放在身边也不安全。” 杜月如接过银票与和离书再次拜谢了何方,第二日杜月如收拾行囊离开冯家,没过几日,就有传闻,说何方为了获得杜老的珍藏才娶的杜家小姐,如今杜老死,他得了宝贝,就将杜小姐休弃,真是个薄情寡义的男子。 杜老以前的学生还因此义愤填膺地上门讨伐何方,让他去向杜小姐负荆请罪,并且将字画都归还回去,杜小姐现身说他们二人因性格不合,难以相处,自愿和离,没有休弃说,劝众人不要找何方的麻烦。 何方又借着北静王的手,将杜老珍藏的字画都进献给了皇帝,并且是以已故杜老的名义,皇帝亲手赐了四个大字:代宗师,并命人制成牌匾送到杜府。 这事才得以圆满解决。 何方本想留着那些字画,谁知道那帮学生闹得满城风雨,弄得人人都认为杜老留下了什么了不得的财宝,往后定会被贼惦记上,每天光想着提防贼人很费心力,不如献给朝廷,还能在皇帝那留下印象。 将字画送走的时候,小玉还惋惜了好久,说何方要是拥有了那些字画,就可以达成家财万贯大地主的人物成就,也就可以离开这个世界去下个世界冒险了。 何方却觉得这个世界才刚刚开始,下个世界是什么情况还是未知,而且成为大地主获得的成长点才区区2000点。还不如在这个世界取得最高的成就,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获得力量,先将王子腾那厮痛扁顿,让他再敢嚣张得瑟。 何方选择要完成的人物成就是成为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任务奖励5000点,想入朝为官,像何方这样的平头百姓只能通过科举,第步就是要通过明年二月份的童生考试,得到秀才身份才有资格参加科举。 有小玉这个作弊器在,背书默写不在话下,写文章又是何方这个语文老师的强项,又有小玉这个资料大全保驾护航,引经据典论据充分,再加上何方的好文笔,何方没道理不成功。 光有才学还不行还要有个名气大的老师,拜入名师门下,日后入朝为官,互相介绍之后,如果同个师父门下的,总是要比其他人要亲近几分。 要说这应天府最好的书院是哪个,自然是应天书院,桃李满天下的名师是谁,当然是应天书院的掌教。 过年前何方特意带着礼物去拜访掌教,说明来意之后,掌教早先就有收何方为徒的意思,何方的才学见识他是领教过的,有这样个门生,将来何方飞黄腾达,他这个做师父的脸上也有光彩。 不过这老狐狸不会这么轻易收下何方,老狐狸窝在榻上,穿着臃肿的棉袄,把手拢在袖子里,缩了缩脖子,“收你为徒不是不可,但我得考校你番,满意了你才能拜师。” “先生请出题。” “我找来三个成绩最优的学生与你比试,你敢不敢?” “你不用激我,考校我是假,敲打你的学生才是真。”何方笑道。 “嘿嘿,被你看穿了,我这三个学生天赋佳,就是太过自负,自称什么金陵三大才子,大冷天的还扇着纸扇装潇洒风流,到处找人比试,赢了几场就认为自己才高八斗,无人能敌,我都替他们臊地慌,出去真丢书院的脸。”老狐狸摸摸自己皮糙肉厚的脸。 “他们定是得了先生的真传。”脸皮都厚。 “我不过偶尔指点他们二,他们还算聪颖,点就通。”老狐狸得意地说道,有三个优秀的学生,他脸上很有光。 老狐狸命人将三大才子叫来,何方与他三人互相见了礼,相互认识了番。 “这位是冯渊,想要加入我的门下,我叫你们来是和他比试比试,看他够不够格。” “是,师父。”三人手执纸扇拱手说道。 在中间那人应该是这个团队的老大,倨傲但还不算无礼地问道:“琴棋书画你擅长什么?” “不会弹琴,围棋跟人学过阵子,书法可以入眼,画技只是平平。”何方谦虚地回道。 老狐狸坐山观虎斗,乐呵呵地捋着胡须。 “师父,不必浪费时间,他根本不够格成为我们的师弟。” “诶~冯渊可是捐了善款的,即便是不收他也该让他输的心服口服才是。” 捐了善款,顾名思义是送了银子想走后门,老狐狸的三个徒弟门清儿,瞅何方的眼神从开始的轻视到现在的鄙夷。 老狐狸笑得开心了。 何方就送了他文房四宝表表心意,有钱也不给这只老狐狸。 “既然如此,就以雪为题作诗,炷香的时间够不够?”老大发话,老二去准备纸笔,老三寻了根香点上,这香烧完估摸着得个小时,这真是轻看了何方。 两张方桌摆好,纸墨笔砚放好,老大背着手,只手摇着纸扇在房间踱着步,走到窗前,推开窗户,看着窗外皑皑白雪,迎风了小会,打了个喷嚏,这才把窗户关上,又走了几步,收起纸扇拍在掌心,道声:“有了。” 说着快步走回桌前,拿起笔洋洋洒洒写了下来,他两个师弟走上前,齐声赞了声:“好。”然后三人就坐在炉火前边烤火边喝茶,时不时看眼正在燃烧的香,并不拿正眼瞧何方。 等炷香烧完了,老三喊道:“喂,写完了没啊,香都烧完了。” 何方写完最后个字,放下笔,“对不住,太专注了没注意到时间。” “把你写的诗拿过来给我们鉴赏鉴赏。”老三嘲讽地朝何方招招手。 何方吹了吹纸上的墨迹,拿给他们。 “怎么写了这么?” “你们就说写炷香,也没说写几首啊,我就写了几首。”何方无辜地说道。 三个师兄弟头凑到起看何方的诗,何方的诗有描写江南水乡温婉的雪,有描写塞北荒漠粗犷的雪,有人在他乡思乡时看到的雪,有人生得意豪情万丈时看到的雪,每首诗都有不同的意境和情感,老大写的不过是少年为赋新词强说愁,用华丽的辞藻堆砌出来的句子而已,和何方比起来,他就像只坐井观天的青蛙。 第二十二五章 欲望文 十第二十六章 [综]短命鬼 作者:枫中铃乱 十第二十六章 “大师兄,他写了这么,就算他以取胜吧。”这三人心里都明白的很,不管挑哪首出来比试,老大写的那首诗拍马都赶不上何方的,为了保全老大的颜面,老二提议道。 何方笑笑,不甚在意,拱手朝三人说道:“承认,谢各位手下留情。” 认赌不服输,要是传出去,他们金陵三大才子颜面何存,老大抬手说道:“我愿赌服输,是我技不如人,你赢了。” 老二拍胸脯上前说道:“我与你比画,以花为题,个时辰为限。” 铺好纸,备好笔墨颜料,何方左手背在身后,寥寥几笔勾勒出框架,换了支略粗的毛笔豪放地挥舞着毛笔,又换上只细毛笔沾上点朱砂,点了几下便放下笔,到边坐着。 “盏茶不到的功夫就画完了,看来是真不会画,随便画几笔完事。”老三伸长脖子往何方的桌上瞄了眼说道。 老大这回却不敢小瞧何方,见何方若无其事地喝茶,他忍不住想瞧瞧何方的画,何方看出他的心思,伸手做了个请便的姿势。 老大走近何方的画,大面积的留白仿佛广袤的天空,初春的山坡上白雪将融,明明是万物复苏的春天,这片贫瘠的土地上却寸草不生,透着股死气,正当绝望之时,山顶上伫立着枝红色的桃花,傲然盛开,这是枝在绝境之地盛开的希望之花。 他轻啊了声,深深地看了何方眼,转身回到师弟身边,见二师弟双手拿笔,使出了自己的得意技,双手开工,百花齐放,争奇斗妍的景象跃然纸上,美则美矣,却让人看过就忘,没有何方那幅画带给人的震撼。 “好了。”老二放下笔,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大师兄,你觉得如何?” “这回咱们怕是要全军覆没了。”老大皱眉低声说道。 “大师兄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就不信有谁比得上二师兄这神乎其技的画技?”老三不服气朝何方那画看了眼,嗤笑声,“画的什么呀,都没看到花。” 老二走近前端详着何方的画,眼前忽的亮,朝何方拱手低头道:“我输了。” “承让承让。” “我也和你比试比试,咱们对弈局。”见两位师兄都败下阵来,三局两胜,何方已经通过了考核,但老三不甘心,出来喊道。 摆好棋盘,两人对坐,老三说道:“你执黑先走。” 何方下棋稳扎稳打,老三却咄咄逼人,下到中盘,老三占着上风,只要不失误,就可以稳中求胜,但老三想将何方杀掉片甲不留,正好何方犯了失误,被他逮住机会,乘势追击。 稳赢的老三朝何方得意地看了眼,这种水平还是趁早认输的好,何方收到他的视线,抬头看向他,老三挑衅地挑起眉毛,何方和煦笑,并不放在心上。 在老三看来这已是必胜之局,他总算是为他们金陵三大才子挽回了些颜面,他朝两个师兄眨眨眼,老大老二却专注地盯着棋局,没看到他的小动作。 又落了几个子,棋盘上局势大逆转,老三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落入何方的陷阱,猛地起来,身后的椅子嘭的落地,“这不可能?” 老狐狸被惊醒,“风度,注意风度,大呼小叫什么?” 老二扶起椅子,老大拍拍老三的肩膀安慰他。 “师父,我们技不如人。”三人沮丧地走到老狐狸面前说道。 “都输了?”老狐狸明知故问诧异地反问道。 “是。” “哟哟哟,你们三个不是金陵三大才子吗?打遍天下无敌手,今日怎么就输了呢?” 三人臊红了脸,“学生是坐井观天,今日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嗯,日后可要勤勉学习,把你们那翘上天的尾巴收起来。” “是,学生谨遵教诲。” 老狐狸点点头,看向优哉游哉喝茶的何方,“冯渊啊,那今日咱们就拜师吧。” 何方放下茶杯,“不知拜师有何礼节。” “没什么礼节?老夫最烦繁文缛节,你给我倒杯拜师茶磕个头就算入我门下。” 何方点点头,“敬茶自是应当应分的,只是我膝盖有伤跪不得人。” “这可怎么是好,日后要是入朝为官,难不成连皇帝都不跪?”小样,定是不肯跪我找的借口。 “那便挣个皇帝的恩赏,准许我不必跪拜。”何方双手背在身后,挺起胸膛,意气风发的模样,激扬的话语,震得四人齐齐地望向他。 “好好好,有志气,你这学生我收定了,呵呵呵~”老狐狸捋着胡须点头笑道。 何方成了老狐狸的弟子,排行老四,老三有了师弟,欢喜的很,他年纪最小,才十四岁,个头又最矮,总被人当小孩看,他早就想逞逞师兄的威风。 “师弟,喊声师兄听听。”老三指指自己的鼻子期待地仰头看着何方,何方低头瞅着面前的矮冬瓜,摸摸他的头,“小三儿,宿舍在哪,能给我领路吗?” 老三拍掉何方的手,龇着牙怒气冲冲地说道:“我是你师兄,不许摸我的头。” “三师弟小孩脾气又犯了,会就好了,走,四师弟,我领你去宿舍。” “谢大师兄。” “放好行李,我带你去参观参观书院。” “谢二师兄。” 三人说着道往前走,走出段距离,老二扭头朝还抱着胳膊生闷气的小三儿,“小三儿,你不跟我们起去吗?” “等等我。”小三儿奔过去,路上啰嗦个没完,“师弟,你和我个寝室。“师弟,你睡觉没什么坏习惯吧,打呼噜磨牙什么的,我可受不了。”“师弟你脚臭吗?”“师弟你看书般看到什么时辰,晚了会影响我睡觉。”“师弟……师弟……师弟……” 小三儿过足了嘴瘾,何方不喊他师兄,他可以可劲儿地喊他师弟呀。 高高兴兴地领着何方进了寝室,房间不算大,但两个人住算得上宽敞,收拾得非常干净整洁,何方放下行李,准备打水将床铺擦下。 “师弟,你怎么没带书童来,这种活交给他们就好。” “家里没有书童。” 这年头,读书人都会有书童伺候左右,就算是小门小户的,雇个书童的钱还是不会省的,这往后进京赶考,张罗食宿什么的都得由书童来做,这样考生才能认真备考,进了考场,连考三天,没有书童生火做饭也是不行的。 三人看向何方的眼神有些不同了,这个师弟衣服朴素的很,小手指上戴着枚普通的玉指环,唯瞧着还算不错的就是手腕上的那串念珠了,为了能拜到师父门下,定是拿出了所有家财来孝敬师父,散尽家财心求学,真是可歌可赞。 小三儿拦住何方,拿过他手中的铜盆,“你别做这些粗活,我让阿文阿武来收拾,咱们吃饭去。” 小三儿唤来他的书童阿文阿武给何方收拾床铺,四个师兄弟出了书院,坐上马车到应天最大的酒楼吃饭。 应天书院建在近郊,那酒楼在应天府的中心地段,四人赶到酒楼的时候都是饥肠辘辘,点了些招牌菜,又要了壶酒,几杯酒下肚,几人就称兄道弟,热乎地像亲兄弟样。 喝完酒出了酒楼,见对面围着好些人,喜欢看热闹的小三儿说道:“咱们去瞧瞧吧。” 挤进人群,见瘦小的姑娘大冷天的跪在地上,穿着破旧棉袄,衣领子里插了根稻草,是贩卖之意,她害怕地抬起头看了眼众人,脸洗的干干净净,十二三岁的模样,小脸蛋被吹得通红,眉间还有个米粒大的胭脂记。 他身边蜷缩蹲着个邋遢男子,手窝在袖子里,缩着脖子,“我欠了债,债主天天上门要债,说我还不起钱就要将我打死,这是我女儿,我不忍她受牵连,哪位好心人买下我女儿,给她口饭吃就行。”他用粗手粗鲁地抬起小姑娘的脸,让大家看清她的长相,众人像评估商品货物般盯着她瞧。 “卖少钱啊?” “二十两银子。”男子竖起两根手指。 “你抢钱呐,买个丫头哪值这个数。” “你看看,我女儿长得俊俏,再等两年长开了,可是个美人胚子。” 小姑娘默然流下两行清泪,紧闭着双眼。 枚银子丢在地上,“这是二十两。” 小三儿将钱往地上扔,打掉男子的手,将小姑娘拽起来,她跪了好些时候,膝盖早已冻得没了知觉,腿脚软差点瘫在地上,被小三儿小手捞搂住,两个小人儿在处,还真有点金童玉女的意思。 “小少爷心善,容我将闺女带回家梳洗梳洗,挑个好日子再送到贵府。” 何方已猜出这姑娘正是被人贩子拐卖的甄英莲,也瞧出这人贩子存着将她再转卖二家的心思,何方出声说道:“又不是娶妻纳妾,要挑什么好日子?” 众人纷纷应和。 “你不是说债主天天上门讨债,你将她带回家岂不是置她于危险之地,你是不是他父亲,她不会是你从哪儿拐来的吧?” 男子不再耍心眼,拿着二十两银子灰溜溜地跑了。 十第二十六章 欲望文 第二十二七章 [综]短命鬼 作者:枫中铃乱 第二十二七章 小三儿家大业大,房里再塞个伺候的丫头也不是事儿,再等个两年,兴许就将她抬了做妾,以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也碰不上薛蟠,再说现在的薛蟠成了上进青年,也没再发生强抢民女,调戏男子的丑事来,薛蟠不再闹事,城里的人没了茶余饭后的谈资,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何方在应天书院呆了段时间,学院因过年放了几天假,何方不喜欢节日,他讨厌人情往来这些琐碎的事情,薛蟠照旧给他备了礼送到京城王家,因为知道王子腾的底细,礼单被何方砍了三分之二,这三分之二又转送给薛姑妈,年夜饭何方也没上薛家叨扰,自己关上门吃顿饭,也不守岁,到点就睡,早上给下人们发了红包,当作年终奖金。 过完春节元宵节还未过,应天书院就开学了,何方很中意书院周围的地理环境,依山傍水,奇峰险峻,大树环绕,既是个学习的幽静之处,也是个自然的修炼场。 单手攀岩,训练手臂和腰部力量,手劈巨石,训练寻找弱点的能力,从山上往山下奔跑,锻炼反应能力,只要反应慢点就会撞到树,开始何方完成每天的训练量回到宿舍,满身满脸的小伤口,有次额头上撞了个口子,脸血把小三儿吓得够呛,晚上都做恶梦。 到后来何方的训练才变得游刃有余,老狐狸知道他每天下午都会去训练,也就免了他下午的课,但第二天早早地就将何方拎过来考校番,满意之后才放何方吃早饭。 何方的学业也从没令老狐狸失望过,二月春暖乍寒的时节,参加童生考试,拔得头筹,再等半年,就可以参加乡试,录取之后即为举人,可以说是后备官员,见了县令不必下跪,有少人寒窗苦读,都未必能得个举人身份。 何方不担心学习的问题,他现在正努力提升自己的综合实力,他刚迈入等级e,距离等级d还有段路,这副身体的底子太差,何方只能循序渐进地增加训练量,选择合适的训练方式。 何方训练量渐渐变大,食量也变得惊人,尤其是对肉类的需求量比以往大了许,学院的伙食难以满足他的胃口,他就去河里抓鱼,去山上捕猎。 他的身体也以肉眼可见的程度壮硕了许,个头也往上窜了窜,用小三儿的话来讲,你该去参加武举考试,看就不像读书的人,何方心想拿下文武状元也未尝不是件美谈。 除了强健体魄,何方也会选处极其险要的悬崖处盘腿冥想,这是何方想到的用来锻炼精神力的法子,精神力提升之后,最明显的变化就是何方的听力、嗅觉都变得异常灵敏,就算在黑夜中闭上眼睛行走,也能够避开障碍物。 薛蟠来看过何方,给何方送来换季的衣裳鞋袜全是红鸾亲手做的,本来她想亲自送来的,但被薛蟠抢了活,何方问了家里的情况,知道有红鸾在,家里被打理的井井有条,何方也就放心下来。 “哥哥这走就是半年,都不想着回家看看。”薛蟠给何方倒了杯酒,语气有些埋怨地说道。 “我孤家寡人个,无牵无挂,到哪儿都是家。”何方笑道。 “哥哥晒黑了,也瘦了。” 见薛蟠用那种疼惜的眼神看着自己,就好像自己是在这里坐牢受苦样,何方哭笑不得地说道:“我是长了个头,你倒还是没变,依旧白白胖胖的,吃了不少好东西吧。” 何方与薛蟠叙旧,知道他今年要去京城发展,这次举家搬到京城的宅子里去,是为了宝钗的婚事,二是薛蟠也到了说亲的年纪,薛夫人想找官宦女子,进了京,有哥哥姐姐帮衬,定能给薛蟠说门好亲事。 谈到成亲薛蟠好番长吁短叹,何方见了,玩笑道:“以前你男女通吃,如今难不成转了性子,对女人失了兴趣?” 薛蟠面皮也不知什么时候变地这么薄,被何方说的涨红了脸,“我以前是做了许荒唐事,但那是因为没碰上真心喜欢的,如今我遇上了,可母亲绝对不会答应我们在起,为什么我不能娶自己心仪的人,却要娶个新婚夜才知道长相的女人?” “哪家的小姐?” “不是小姐。” “哦,哪家的公子。”何方淡定地问道,夹了口菜塞进嘴里。 “哥哥啊,是个小丫鬟,年纪瞧着不大,那天我去店里碰到的她,她穿着件红色棉袄,粉扑扑的小脸,对了,她眉间有粒胭脂记。” 何方夹菜的手停,仰头感叹声,这难道就是宿命的强大吗? “她是李举人府上的丫头,叫胭脂,那天是来买布做夏衫的,可巧被我碰到了,我进门不小心撞到她,我见她要往后栽,把将她捞进怀里,她可瘦小了,受惊吓的样子,眼睛湿漉漉的,我就挪不开眼了。” 李举人可不就是小三儿家吗,因为他父亲直考到四十岁才考上举人,所以大家都叫他李举人。 “哥,我打听到李举人的小儿子在这念书,和你是同窗,我想见见他,将胭脂要过来。” “你打算怎么要?硬抢,抢不过就打?” “哥哥将我看作什么人了,我是那种人吗?” “难说。”何方不给面子地说道。 “小师弟,我回来啦,给你带了烧鹅。”小三儿推门嚷嚷道,嗅到屋里的香味,他看了眼陌生人薛蟠,又看向桌上的酒菜,“我说你怎么不跟咱们去酒店打牙祭,原来有人来探监了啊。” “这是我义弟薛蟠,这是李家的老三,你想见的人来了。” “薛蟠,这名字好像听过,啊,呆霸王薛蟠原来就是你啊。” 小三儿喝酒就嘴上没门,什么话都往外说。 “李三少爷,我有事和你相谈。”薛蟠起身有礼地说道。 “我与你有什么好谈的。”说着屁股坐在床上,很没形象地脱掉鞋子随意地扔在地上,他的两个书童打来热水给他擦脸擦手又泡上脚。 “舒坦~~行了,说吧,什么事。”小三儿朝薛蟠摆摆手。 “敢问你府上可有个叫胭脂的小丫头?” “胭脂?没听说过。” “三爷,就是您上回在外头买来的丫头,您忘了?” “哦,她啊,我想起来了,谁给取的名字,这么俗气。” “夫人给取的名字。” 主仆两人就名字的雅与俗讨论了半天,将薛蟠晾在边,何方拿过小三儿买的烧鹅,扭头朝小三儿开门见山道:“我义弟对你家胭脂见钟情,这辈子非她不娶,你就从了他吧。” “不成不成,胭脂交给他,那岂不是羊入狼窝,连渣都没了。”小三儿连连摆手。 “我会待她好的,你当初花少银子买的,我出十倍百倍。” “瞧瞧,果真是商人,张口闭口都是钱,还说是真心喜欢胭脂,竟然要拿钱买她,你要是说上门下聘,八抬大轿抬她过门,我兴许还同意将她交给你。”小三儿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支着脑袋看向薛蟠。 “我明日就去下聘。”薛蟠有些赌气地说道,也不去管薛夫人答不答应。 “我不答应。” “你刚刚明明还说同意的。” “我说可能,没说定,你念过书没,连这个都不懂,切~”小三儿得瑟地晃悠着脚丫子,副欠揍的样子。 薛蟠气极要冲上去和他扭打起来,薛蟠那三脚猫的功夫,打架就跟小孩撒泼没两样。 “你凭什么打我家少爷?”阿文阿武懂些武功,二对,对付薛蟠这个小胖子绰绰有余,薛蟠屁股上挨了脚,肚子上挨了好几拳,这两人也精明着,不往显眼的地方打。 “哥哥救我,诶呦诶呦。”薛蟠朝何方求救。 何方扔下手里的鹅腿,“打不过你不会跑吗?你的脑袋是装饰用的吗?” 薛蟠跑到何方身边,阿文阿武也不恋战,守在小三儿前,神情肃穆,像哼哈二将两个门神。 “你也说了,姑妈是不会答应你娶胭脂为正妻的,就算松口让你抬她做妾,但胭脂的身份入不了姑妈的眼,就算入了薛家,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能日日守在她身边,让她平平安安的吗,不能就趁早死了这条心,什么时候这薛家你说了算,再来说这件事吧。” “小师弟的话深得我意。” 薛蟠振作精神,似是下定了决心,朝何方深深作了揖方才离开。 薛蟠要与薛夫人抗争,与薛家抗争,成为薛家的绝对掌权人,而何方的目光要远大,他在与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作抗争,他要变得强大,他要获得至高的权势,获得绝对的力量,让这天下没人能左右他。 第二十二七章 欲望文 十第二十八章 [综]短命鬼 作者:枫中铃乱 十第二十八章 何方在参加文举童试之后,又参加了武举的童试,何方没将这事告诉别人,他时常闹失踪,也没人会好奇他去了哪里。 武举的童试考核项目很简单,就是比骑射和纸上谈兵法,何方以满分通过武举的童试,在成为文秀才之前先步成了武秀才。 童试之后是八月的乡试,考点就设在省城城东的贡院,考场周围的酒楼早在乡试前就被预定空,小三儿家离考点近,何方几人就在小三儿家暂住日,临考试前天提前准备入考场。 行人坐上马车,平日看着最淡定的大师兄这刻也分秒必争地抓着书本埋头看起来,小三儿心态最好,他年纪小,又是第次参加乡试,这次不行,就准备下届的考试,他爹考到四十岁才中举,他还年轻着,不着急。 二师兄也只是故作淡定,和何方聊些轻松有趣的话题,但看上去心不在焉的,到了考场,没到入场时间,考生都在门口等候,马车排了长长的条街。 到了入场时间,考生拿着自己的名牌排队,等候检查随身携带的东西,防止夹带小抄,何方望着看不到头的队伍,考生之外还有不少家丁和考生亲属,让何方有种参加高考的感觉。 何方谢绝了小三儿要给他找个书童的建议,虽然没参加过科举考试,但电视上不都那么演的吗,每个考生个平米左右的小房间,睡觉就张床板,考试三天,吃喝拉撒都要在那巴掌大的地方里,吃不少睡不好,又承受着巨大的压力,难怪些弱不禁风的书生考完试都像得了重病样。 进了考场按照号码找到自己的考棚,考棚里阴暗潮湿不说还有股屎尿味,夜壶就放在床板下面。 到了晚上考棚里闷热地像在蒸桑拿,还有蚊虫肆意地叮咬你,何方就将这次的考试当作场历练,盘腿坐在木板床上,精神力强大之后,何方发现自己可以进入种状态,大脑催眠能够自己的五感,让它们产生错觉,就像现在这样,他想象着自己置身在瀑布之下,清凉的水自头顶倾泻而下,身上便真的有流水冲洗的凉爽感觉。 突然何方的精神力像是受到了什么力量的牵引,朝着某处看不见的地方延伸过去,当精神力汇聚成点时,何方的意识海猛然扩展了许,他脑中片清明。 ‘老大,我刚才探测到有智能卫士的能量波动。’小玉出声说道。 何方睁开眼,‘又遇到同类了?’ 小玉半晌没有出声,过了半晌,它激动地说道:‘老大,天上掉馅儿饼了,那个什么北静王送给你的念珠,是木属性的智能卫士,木属性的智能卫士又称为空间智能卫士,拥有智能卫士的人战斗力低,是作为军备储物空间存在,这类人他们的磨练也相对轻松许,也不知道这个念珠最初的主人是谁,不过它现在是属于你的了,刚才你已经用精神力在它身上刻下印记了,你可以使用它了。’ 哦,空间而已,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等我练到等级d,还能放火呢,何方这样对自己说道,他现在的接受能力很强,等哪天他在不借助外物的情况下飞到天上去,他也不会感到惊讶。 何方试着与念珠沟通,但是行不通,小玉告诉何方,木属性的智能卫士只能用精神操控,不能沟通。 何方尝试着将毛笔收到空间里,发现不能隔空收取,必须手触碰才行,现在的空间等级低,只有这个考棚的大小,但何方很知足,有了空间何方就可以将这个世界将积攒的财富带到新世界去,直接就赢在了起跑线,就算是穿成了乞丐,何方也不必担忧。 心情愉悦地参加完三天的会试,走出考场的时候,大家都是脸倦容,死气沉沉,只有何方挂着欠揍的微笑,在别人看来,何方不是回答地非常完美,就是上头有人,稳进前十。 小三儿直娇生惯养的,哪受过这份罪,才三天就没了精气神,被阿文阿武两人扶着走出考场,出来就躺在马车上挺尸,二师兄也疯狂了,他最爱干净,却被自己身上的汗臭味给熏到,翻了个白眼晕了过去,被人扛到马车上也挺尸去了。 大师兄胡子邋遢满眼通红,哪还有金陵三大才子的风度,嘴里嘀嘀咕咕,这处应该这样这样写,那处应如此这般才对,说着又是好阵长吁短叹。 马车上挺尸三人,还好马车够大,到了小三儿家,先是沐浴衣,清清爽爽地吃顿丰盛的晚餐补充营养,考试结果要十日后才能揭晓,这段时间可以不用回书院,安心在家等结果,何方趁着这几天,在古玩市场搜寻了几样有价值的藏品收进空间,又将手上的银票大部分换成金块,还有部分换成现银用于日常开销,金子到哪个世界都通用,银票则很有可能会变成废纸张,所以是最不保险的,不能留。 红鸾每日给何方记着放榜的日子,到了放榜那日,红鸾提醒何方该去看看,何方嫌远不愿去,外头日头又晒,还是在屋里凉快,何方躺在他自制的木头风扇下面,屋里摆了几个放满冰块的脸盆,红鸾用扇子将冷气朝何方身上扇。 要是高中举人,会有专人敲锣打鼓放喜炮上门报喜,红鸾时不时朝外张望,支着耳朵听屋外的动静。 正想着就听得门外噼里啪啦阵鞭炮响,冯家的小厮打开大门,接了信,路跑路喊:“恭喜老爷高中,贺喜老爷高中。” 跑进何方屋,他噗通声跪在地上,何方淡然地放下手里的书,“起来吧,又不是什么大事。” “我的老爷诶,小的活这么大,没想到还能伺候举人老爷,真是上辈子烧了高香。”小厮见何方不以为然,忙说道。 “老爷当真中举人了?”红鸾欣喜地问道。 “可不是吗?报喜的已经到门口了,老爷高中第名,是举人老爷了。” 红鸾从袖子里掏出用红纸包着的两喜钱递给小厮,“这是赏你的,快请报喜的差爷进屋。” 小厮接了赏钱,欢欢喜喜地爬起来,诶了声转头又跑了出去。 何方起身,红鸾忙上前给他整理衣裳,用梳子梳顺头发,这才催促着何方快去堂屋。 到了堂屋,给报喜的差役赏了些银钱,冯家门口围了好些民众,都想睹举人老爷的风采,何方亲自将差役送到门口,差役忙躬身请何方留步。 送走差役,何方将大门关上,不会又有差役敲锣打鼓地上门了,原本散去的人群又好奇地聚拢在起。 “不是报过喜了吗,怎么又来了?” “谁知道呢?”众人议论纷纷。 小厮也觉得奇怪地迎上去,“差爷,这是报的什么喜啊?” “冯渊先生高中武举第名,特来报喜。”差役喊道。 啊—— 小厮愣在原地,差役去别家报喜,哪个不是欢欢喜喜地将他迎进家,大大方方地打赏些银两,这个小厮怎么呆呆痴痴的,莫不是高兴坏了? “喂喂,还不快开门放我进去报喜。” “您请进。”小厮回过神来,打开大门,迎他进屋。 何方估摸着武举应该也是今天放榜,早已在堂屋里等着。 差役拿着武举第名的红榜步履轻快地走进门,“这位就是冯渊先生吧,果然表人才,看就是人中龙凤,您高中武举人了,这是红榜。” 红鸾替何方接过看了下上面的字,与桌上文举第的红榜放在起。 差役眼尖地看到另张红榜,也是惊愣在原地,“冯举人真是了不得,我干这行十几年,从没见过同时高中文武举人的,不得了不得了。” 红鸾听了也是欢喜,赏了不少银两,何方起身要送客,那差役忙拦住他,不敢劳烦他。 何方用过午饭,收拾收拾就坐上马车往应天书院去,何方到掌教那报了喜,掌教立刻将何方双中举的事情宣扬出去,大大长了应天书院的威风,何方的大师兄得了文举第十名,老二老三没能中举,但两人都看得开,老二是志不在此,老三是觉得无所谓。 参加完晚上的谢师宴,掌教问何方日后怎么打算,是否要上京参加次年举行的会试。 薛蟠正在京城发展事业,何方让他帮忙置办了处宅子,作为何方在京城的家,过几日就搬过去。 谢师宴之后邀请何方参加宴会的帖子了起来,应天的知府贾雨村发来帖子,想和何方套套交情,何方瞧不上他,便让人回绝了,还有些富贵人家,想招何方做东床快婿,之前是别人瞧不上何方,不肯将女儿嫁给他,如今何方成了举人老爷,以后前尘似锦,他们又上赶着想将女儿嫁过来。 有句话说的好,昨天你对我爱理不理,今天我让你高攀不上,放在何方身上恰如其分。 十第二十八章 欲望文 第二十二九章 [综]短命鬼 作者:枫中铃乱 第二十二九章 薛蟠在京城的发展并不顺利,他听从何方的建议兴办酒楼,刚开业的时候确实客似云来,日进斗金,可不出个月,便有自称是忠顺千岁府上的管家,来和薛蟠商讨买酒家的事宜,薛蟠没有卖酒楼的打算,就回绝了管家。 在那之后三天两头就有人上酒楼闹事,薛蟠气不过找了十几个打人与对方硬拼,因打伤了人被抓进了大牢。 薛夫人见儿子被关进大牢,第个想到的就是去求她姐姐帮忙,她姐姐答应帮忙,狮子大开口要了万两银子,操作了几日也不见成效,原来被薛蟠打伤的人是忠顺王府的,忠顺老千岁怪罪下来,言明要关薛蟠几年。 薛夫人写信去求哥哥王子腾出手援助,王子腾本就不喜薛蟠,也不问青红皂白,只当他仍是恶性不改,到了京城还目无王法,纵仆伤人,没成想碰到了铁板,打了千岁爷的脸,简直是找死,王子腾只回了句爱莫能助。 薛夫人在京城里没有人脉,她个妇道人家,无计可施只得跑到忠顺王府门口求老千岁开恩放了她儿子。 薛夫人日日到王府门口哭嚎,引来不少人围观,她的脸面是彻底不要了,只要能救出她的儿子,她还顾及什么脸面,她已经打算好了,等薛蟠被发出来,他们娘三儿立刻回金陵去,再也不踏入京城半步。 最后是薛蟠去王府负荆请罪,挨了四十鞭子,又将酒楼贱卖给忠顺王,这事情才了结。 薛蟠背上满是伤痕地趴在床上,大夫在给他上药,他母亲这几日日日去王府哭求,嗓子都哑了。 “儿啊,你到底是怎么得罪了老千岁,惹了这么大的祸端。”说着用帕子擦了擦眼角。 薛蟠在牢里吃了好几天苦,睡着稻草床,吃着猪食,又挨了四十鞭子,早已出气进气少,听母亲提到忠顺王,他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拳砸在床板上:“仗势欺人。” 说着便眼闭晕了过去。 何方打包好行李来到京城见到薛蟠的时候,他已经在床上休养了半个月,身上的伤口已经结疤,薛夫人每日都催他早早离开京城,可薛蟠他不甘心啊,自己的酒楼平白被抢了不说,自己还受了牢狱之灾、皮肉之苦。 薛夫人每每只会埋怨他不该得罪王爷,他要买酒楼让给他就是,母亲的不理解和懦弱妥协,让薛蟠整日郁闷。 见到何方,薛蟠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挨鞭子那日他强忍着没有哭,但见到何方,他再也忍受不住,拉着何方的手嚎啕大哭起来,边哭边诉说自己的委屈和憋屈。 “再哭我可就走了。”何方甩开他的手说道。 薛蟠抽噎着忍住泪水,把鼻涕把眼泪哭成了泪人。 “怎么回事,说清楚了,别哭哭啼啼的,还是不是男人?” 薛蟠抹了眼泪擤了鼻涕,这才将事情完完整整地说与何方听,何方皱眉听着,等薛蟠说完,何方说道:“你定是哪里得罪了忠顺王,绝对不是因为酒楼,你仔细想想来京城这些时日可做过什么事。” 薛蟠想了想,摇摇头。 “再想想。” “真的没有,我到京城就忙着张罗开酒楼的事儿,也没时间做其他事情啊。” “你身上的伤如何了,能下床走动吗?” “已经结疤了,下床没问题。” “你这样,准备份礼,明日亲自送到王府。” “凭什么啊,我被他打了,又被抢了酒楼,凭什么送礼道歉。”薛蟠不答应,往床上趴。 “不去也行,明天你就收拾铺盖滚回金陵去吧,反正你也不想留在京城。”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走了,我咽不下这口气。”薛蟠是抱着大志向来的,不能就这么灰溜溜地回去。 薛蟠开的酒楼何方是入了股的,酒楼的设计和经营模式都是何方的点子,薛蟠本不肯收何方的入股钱,但何方执意出了五百两,每年拿酒楼利润百分之三十的分红,所以这酒楼也有何方的份。 在京城别处再开家也不是难事,不过模式肯定要有别于被忠顺王买走的那家酒楼,不然没有新意,只是何方担心,忠顺王是有意和薛蟠过不去,想要整治他,这王爷是有闲,会和个皇商过不去,而且国家是有规定的,官不与民争利,虽然这些王爷名下经营着产业,皇帝睁只眼闭只眼不去过问,但这么大张旗鼓地抢酒楼,可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不过就算忠顺王做出这等荒唐事情,皇帝也不会因这种事情去惩戒他,名义上是薛蟠打伤了忠顺王府的人,心甘情愿将酒楼低价卖给忠顺王,忠顺王名正言顺,百姓也不敢议论他的不是,只能说薛蟠胆子忒大,光天化日之下打伤人。 何方让薛蟠带伤去王府赔罪,实则是让他弄清楚到底在什么地方得罪了忠顺王,何方则去找北静王,是叙旧二是打听□□。 北静王与忠顺王素来关系不亲,平日无往来,也就在入宫参加国宴时,客套几句互相敬杯酒,所以何方没从他这打听到什么。 北静王知道何方中了文武举人,十分欣喜,大摆酒席要与何方不醉不归,席间还有歌舞助兴,他们这些做王爷的不能与朝廷官员交往过密,所以这府上也只有北静王过寿宴时才能热热闹闹的,也就那个时候他养的这些舞女才有用武之地。 北静王年岁不大,所以接触的都是官宦子弟或是江湖少侠,提起他结交的官宦子弟,北静王第个就想到了贾宝玉。 “我与宝玉见如故,渊弟不是京城人氏,定是没听说过衔玉而生这等奇事,我这位宝兄弟就是衔玉而生的奇人,他骨骼清奇颇有灵气。” 何方喝了口酒,“贾家宝玉,我听说过,王爷莫不是忘了,我的义父是王子腾,算起来,和贾宝玉还是表兄弟。” 北静王轻轻拍了下额头,“我怎么忘了呢?有机会你可与他好好聊聊,促进下兄弟感情。” “还是不必了,宝玉兄弟怕是不喜欢我,我听人说宝玉兄弟认为咱们这些读书考取功名,入朝为官的,皆是沽名钓誉之辈,国贼禄鬼之流,又说女儿是水做的骨肉,男人是泥作的骨肉。我见了女儿,我便清爽,见了男子,便觉浊臭逼人。我既是男子又心想为官,最令他厌恶。” 贾宝玉这话只在家里说说,要是传出去,又不知要给家族惹出什么祸端来。 北静王不曾听过这种言论,但见何方说得言之凿凿,不是信口胡说,还为贾宝玉袒护道:“毕竟年幼口无遮拦,渊弟不必放在心上。” “今日晚了,改日再来拜访王爷。”何方起身拱手道别。 到了薛家,薛蟠早已从忠顺王府回来,这回去没见到忠顺王,倒是遇到个熟人,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薛蟠绝对不会想到自己会有这遭报应,回到家,薛蟠就坐立不安,眼巴巴地等着何方回来。 等何方带着酒气进了门,薛蟠忙上前说道:“哥哥,你猜我今日去忠顺王府碰到谁了?” “你还有心思让我猜?”何方呵笑声。 “是芝琪,他现在是忠顺王养的戏子,我看他八成是老千岁豢养的男宠,我花钱在下人那打听到,那个忠顺王很是宠爱他,对他百依百顺的,这次我遭了罪,定是因为他。” 忠顺王府豢养的戏子,何方印象中有个叫琪官的,没听说过芝琪这号人物。 “他现在改了名,叫什么琪官。” 这下就说得通了,何方坐下细细思量,“这事我已有谋算,你现在按照计划先去选新酒楼的地址,这事你不用管了。” 个月后,京城百姓又有了茶余饭后闲聊的话题。 哟,你还不知道呢吧,忠顺王府上的小戏子跟男人跑了,哪个男人,就是那个衔玉而生的,可不就是那个贾宝玉吗。 恼羞成怒的忠顺王忙着去对付奸夫,找回逃跑的琪官,没工夫再找薛蟠的茬,薛蟠彻底放心地开始张罗新酒楼营业的事情。 贾宝玉先是被他爹贾政打得半死,又丢了身上的宝玉,整个人疯疯癫癫的,忠顺王无法在他口中问出琪官的下落,就将气撒在了贾政身上,找人弹劾了贾政十几条罪状,比如他明明是次子,却霸占着嫡长子的房子,贾家嫡长子贾赦袭爵等将军,门匾上却仍挂着荣国府的牌匾,府上的建制也违背了等级,又查出贾家在外放高利贷等等等等。 皇帝盛怒,这时的元春尚未封妃,贾家没有靠山庇佑,贾政迂腐,在官场上处处受排挤,又得罪了忠顺王爷,是以无人替他求情,贾家被抄家之后便立刻败落。 造成贾家衰落提前到来的罪魁祸首何方正坐在自己新居的软榻上,迎着烛光细细观察着贾宝玉那块通灵宝玉。 上面刻了四个大字通灵宝玉,其它并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老大,这可是宝贝,我感觉到里面源源不断的能量,如果我吸收了它,应该可以直接升级到等级五。’ 何方又把玩了下宝玉,这才让智能卫士小玉将通灵宝玉吸收掉。 ‘老大,我现在是等级五的巅峰了,再见到大拇哥,我不会再被它压制了。’小玉信心满满地说道。 何方将变成普通石头的通灵宝玉扔到边,活动了下手腕,王子腾,下个就是你。 第二十二九章 欲望文 第三十第章 [综]短命鬼 作者:枫中铃乱 第三十第章 贾家被抄家,贾赦被剥去爵位,贾政被罢免官职,好在圣上还顾念情分,没有对贾家赶尽杀绝,宅子并未收回,没让他们无家可归,但贾家的处境实在算不上好。 贾宝玉疯癫后,家里又遭此大变故,下人都被打发出去,只留下几个忠心的,但难免有疏漏,个没看牢,让贾宝玉跑了出去,再也寻不到人来,史老太君丢了宝贝孙子,心头阵绞痛,病不起,嘴里成日喊着宝玉的乳名,她本就年岁大,又遭受这样的连番打击,没几日就去了。 贾家沉浸在片死气之中,开始简单地操办史老太君的丧事,王夫人渐渐回过神来,瞧见哭晕过去的林黛玉,柔若无骨地趴伏在棺木上,王夫人眼中迸射出恶毒的光芒,都是这个丧门星,先是克死了她爹娘,现在又来克咱们贾家,当日就不该收留她,不然怎会有今日种种。 命人将哭晕的林黛玉扶回房内,停了林黛玉服用的药不说,连日三餐都精简到日餐,林黛玉心中悲痛,也不知是为失踪的贾宝玉,为病逝的史老太君,还是为了自己。 薛蟠跟着母亲和妹妹来吊唁老太君,相比贾家的败落,薛家却是蒸蒸日上,虽说薛家和贾家有亲,但皇帝并未牵连他们其他三大家族,薛夫人用帕子捂着嘴哀嚎着跑进门来,她心里虽没什么悲痛,但表面还是要装装。 薛蟠却学不来母亲那般演技眼泪说来就来,只能低垂着头,哼哼几声,跪在棺木前磕了头,听母亲劝慰姨妈。 薛蟠受不了屋里沉闷的气氛,闷得他喘不过起来,便趁人不注意偷溜出去,贾府他来过几次,后宅也跟着贾宝玉逛过,想起贾宝玉口中神仙般的妹妹,薛蟠在灵堂里并未看到她,自己的外婆过世她却不在场,这实在说不过去。 薛蟠记得林黛玉的房间大概在什么位置,有次还荒唐地跟着贾宝玉直接进了林妹妹的闺房,那时林妹妹正病着,病恹恹地躺着床上,蹙着眉头,副病娇美人的模样。 薛蟠直接推门入了林黛玉的偏房,闻到股中草药味,林黛玉的丫鬟正在煎药,见个男子进来,吓得叫了声。 “你家林姑娘呢?” 丫鬟认出薛蟠来,“表少爷,快救救我们小姐吧,我们小姐快死了。” “胡说八道什么?”薛蟠不悦地大喝声,“带我去看看。” 丫鬟忙擦了眼泪,掀起帘子领着薛蟠往屋里走。 林黛玉手抓着帕子歪躺在床上,咳了几声,听到声音,问道:“紫鹃,谁来了?” “小姐,表少爷来看小姐了。” 林黛玉隔着床罩朝外看了眼,但瞅不真切,又无力地躺回床上。 “林妹妹得的什么病,可找大夫看过了。” 提到这个,紫鹃气得哭起来,贾家不曾安排大夫来看,也没人过问林黛玉的死活,还是紫鹃自己到外面请的郎中,说林黛玉是得了风寒,又忧思过度,开了方子喝了药却不见病情好转,身子日不如日,再加上短了饭菜,身子就加难以调养。 薛蟠也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听了也大大不赞成自己姨妈的做法,他也顾不上其他,走上前掀开床帐,林黛玉惊呼声,忙转过身子背对着他。 “林妹妹若不嫌弃就将我当作亲哥哥,我带你去看大夫。”说着转身让紫鹃收拾行李,薛蟠本想抱林黛玉出去,但被人瞧见定要说三道四,所以有紫鹃背着林黛玉从后门出了贾府,坐上薛蟠的轿子,薛蟠从怀里掏出些银两交给紫鹃,让她先带林黛玉去看病,他还要回灵堂。 回到灵堂,就听到王夫人在那骂林黛玉是个丧门星,贾政也没了气性,任由王夫人咒骂。 “姨妈,我瞧见林妹妹已是病入膏肓之相,若是死在贾府,只会徒增晦气,所以给了她们主仆些银两,远远打发出去了,蟠儿自作主张,还望姨妈姨夫恕罪。”薛蟠口上认错,但面上却不是这样,只是拱拱手。 王夫人哪敢说薛蟠的错来,贾家日后说不得还要依仗薛家,忙赞了薛蟠几句,说他想得周到。 几人正说着,下人禀报说王子腾来了,王夫人立刻打起精神,整理了下衣服,抬眼扫了下贾家的干人,以后这贾家啊还是得她说了算,她妹妹是皇商薛家,她兄长是天子近臣,大女儿元春是宫里的贵人,可惜了她的儿子,想到贾宝玉,王夫人眼神又变得落寞起来。 王子腾身素衣大踏步跨进屋来,何方跟在他身后起来的。 薛蟠瞅到何方,还扬起手朝何方笑着摆摆手。 王夫人又朝王子腾哭诉通,王子腾有些不耐烦地打断她,朝牌位上了柱香躬下身就算尽到礼数了,也没人敢说他的不是,可何方不行,王夫人不能说哥哥无礼,就将矛头转向了何方。 在她看来,何方介白身,不知怎么入了王子腾的眼,他若不是王子腾的义子,平日连贾家的大门都入不了,又是和薛蟠样的辈分,见到史太君的棺木,不磕头上香,实在是大不敬。 见何方也只是鞠了躬,上柱香就算完事,王夫人不悦,刚想教训他几句,却被何方个眼神给震慑地张嘴难言。 王子腾这次来是来吊唁,二是想看看何方现在成长到什么水平,见他还是停留在等级f,智能卫士也只是等级三,王子腾有些失望,看来他高看了自己的老乡,这么长时间,也只达到这种水平,不过是个庸才而已。 他却不知道何方的木属性智能卫士升级后能够隐藏他的真实实力,王子腾看到的只是何方想让他看到的假象。 何方这副身体的素质确实不强,很难提升实力,是以智能卫士每提升个等级,何方就让它最大程度地改造这副身体,挖掘最大潜力,这个过程无疑是痛苦的,何方敢断定养尊处优又拥有了异能的王子腾是绝对不会受这种罪的。 王子腾与何方没在贾府逗留,出了贾家,两人径直去了何方的新宅。 “你这些日子都在忙些什么,不会都在忙着看。” “是啊。” 王子腾喝了口茶,皱眉放下,“读书用功虽然没错,但也不能落下了自身的修炼,我见你的等级并未见少提升,光读书有什么用,升级才是正途。” “我很满意现状,升不升级无所谓,在这个世界享乐到死也不错。”何方捏了块点心塞进嘴里,斜眼看着他,“我见您等级也未见有少提升,是不是整日忙于政事啊,义父大人?” 王子腾咳嗽几声,打算转移话题,何方却不放过他,继续调笑道:“义父大人前阵子又收了对姐妹花,还是特意找来的扬州瘦马,义父大人日日耕耘真是辛苦辛苦。” 王子腾不接话茬,从腰上接下块玉佩递给何方,“这也是块好玉,你拿去快些升级,若是不够,我那还有几块。” “玉你还是自己留着吧,你既然有那么好玉,为什么不自己升级,还是说到了你这个等级,仅靠吸收玉石之力很难升级?”何方试探地问道。 王子腾将玉佩收回,面上平平地回道:“没有的事,你不要就算了,我可是片好心。” 送走王子腾,何方回到屋内,对小玉说道:“看来那王子腾也碰到了样的瓶颈,旦智能卫士到达等级五之后,想要提升到高的级别,玉石之力已经不起作用了,游戏规则恐怕就是要让我们抢夺智能卫士,王子腾还在观望,他这么急切地想让我提升等级,你认为会是好心吗?” ‘要等猪养肥了再杀。’小玉高深莫测地回道。 “虽然你这话说得想让我扁你顿,但话糙理不糙,我现在与他硬碰,胜败未知,哪怕胜了也是两败俱伤,我们还是要继续隐藏实力,我这副身体的基因还能改造吗?” ‘老大,已经顶到天了,不能再改造了,要是基因改造不成功,你就裂变成细胞,再也重组不起来了。’ 何方沉吟半晌,“这身体再想靠外力提升实力几乎不可能了,现在只能等我考上文武状元,拿到额外奖励的成长点再说。” “老爷,薛少来了,还带来两个姑娘。”红鸾在门外出声说道。 何方听闻走进堂屋,见姑娘裹在披风里时不时传出两声咳嗽,个丫鬟在她身边给她顺背。 “哥哥,这两人在你这住些时日,等我找好宅子就将她们接走。” “这位是?” 薛蟠将何方拉到边,将姑娘悲惨的身世说给他听,想博取何方的同情。 “竹园那处院子幽静,就让姑娘在那边静养吧,你再派几个人过来伺候,我这边人手有限。” “这事不用哥哥烦心,我自会安排妥当。” 何方让红鸾带林黛玉去竹园,他拉住薛蟠问道:“等她治好了病,要怎么安排她?” “我还没想好,见林妹妹受了那样大的委屈,心只想着将她带离贾府,先治好病再说。” 何方刚想说他几句,小玉突然出声说道:‘老大,有新任务:成就宝黛姻缘,任务奖励2000点!!!’ 考上文武双状元也才500点奖励而已。 何方训人的话到嘴边转了个弯变成了:“干得漂亮!” 薛蟠歪着头挠挠脑袋:咦,我是被哥哥夸奖了吗? 第三十第章 欲望文 第一三十一章 [综]短命鬼 作者:枫中铃乱 第一三十一章 入夜何方趁着夜色黑潜入林黛玉的闺房,将指环摘下戴在林黛玉的手上,等了半晌,见林黛玉的气息平稳,脉象也变得有力,才又将指环取下戴回手上,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林黛玉是先天不足,体质弱,从小又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变得敏感又愁,是以身体直养不好,何方利用智能卫士强化了她的体质,弥补了她先天的不足,让她不至于因为小病就送了性命。 后面就是找到贾宝玉,这费了不少时日,贾家现在是人财两空,没法大范围的去寻找贾宝玉,找了些时日也就放弃了,想到他疯癫的样子,日后也只是累赘,也就没人再提找他的事。 何方让薛蟠和北静王出手帮忙寻找贾宝玉,何方手上无人,但他有的是银子,到乞丐窝,拿出贾宝玉的画像交给乞丐,又丢了袋银子作为定金。 三方同出动,不出十日就在山上的处小庙里找到了贾宝玉,贾宝玉受到癞头和尚的开解,治好了疯病,回首自己短短十几载,满纸都是荒唐,又想起那些被自己耽误贻害的女子,想起因念他而故去的祖母,真觉得自己罪孽深重,想要出家当和尚,但是念起梨花带雨的林妹妹,就始终放不下红尘俗世。 贾宝玉清醒的这几天,日日跪在佛像前反省自身。 “贾宝玉,你俗事未了,还是断了出家的念头吧。”贾宝玉嚯地睁开双眼,双目清明地看着面前的铜像,忙拜倒在地,“我佛慈悲,弟子想通了。” 何方呵呵笑了起来,从暗处走出来,“我可不是佛祖。” “你是神仙还是妖怪?”贾宝玉起身惊问道。 他直待在这庙里,怎没发现这里了个人,何方脚轻点在地上,只眨眼就走到他面前。 “既然你已不再疯癫,该去做你应做的事了。” 贾宝玉见何方面善不似坏人,双手合十朝何方躬身说道:“我该去往何处,又该做什么应做之事,还请先生示下。” “去你该去之处,做你该做之事。” 何方不与他废话,抓着他的胳膊,轻轻跃就跳到了庙外,不等贾宝玉稳脚跟,几个起落在树杈之间跳跃,不会就来到了山脚下,贾宝玉凄厉的嘶喊声还久久回荡在山间。 下了山何方径直将他带回自己的宅子,先让人将他好好刷洗干净,又让人给他准备了饭食,贾宝玉洗过澡换上干净舒适的衣服,整个人又活了过来,大快朵颐地吃完两碗饭,打了个饱嗝,还很懂礼貌地朝何方拜了拜:“谢先生施饭之恩。” 何方见他人消瘦之后,没了肉包子脸,整个人清秀了许,将带他去竹园,何方没跟着进去,只是跟贾宝玉说里面有故人,就离开了。 到了晚上用饭的时候,贾宝玉来找何方,眼睛红肿,不用去看林黛玉也知道,那个定又得哭昏过去。 贾宝玉进得门来,撩开袍子跪在地上,“谢先生救命之恩。” “你先起来,算起来我们也是亲戚。”何方说自己是王子腾的义子,贾宝玉听了不疑有他,立刻亲热地唤何方哥哥,和薛蟠有得比。 何方邀贾宝玉道用饭,吃过饭,兄弟二人聊了许久,聊过之后,贾宝玉对未来不再绝望,因为在何方的开导下,他发现自己并不是无是处的,在女人堆里生活了十几载,他对女性是非常了解的,也自己做过胭脂水粉送给姐姐妹妹们,对女人的妆容衣着也很有想法。 在何方的推荐下,贾宝玉成了薛蟠处门店的掌柜,专门经营女性用品,贾政知道后,认为他自甘堕落,坏了读书人的脸面,当着街坊邻居的面大骂贾宝玉是个不孝子,与他断绝了父子关系。 王夫人去看贾宝玉劝他回家,贾宝玉知道自己的亲娘故意放任林黛玉等死,看穿了她面善之下的狠毒心肠,如今想来,与他关系近的丫鬟不是被她逼着自尽就是被打发了出去,没个有好下场的,与王夫人也就生分了许。 贾宝玉门心思搞他的女性产品研究,幕后再有何方这位高人的策划推广,不过两三个月,贾宝玉研制的胭脂水粉,头饰发带就成了京城女性争相购买的产品。 林黛玉见贾宝玉这般上进,又对她关怀备至,身边再没有莺莺燕燕,姐姐妹妹环绕,对她也不是往日那种若即若离,捉摸不定,她心下大安,心情好,气色也变好了许,紫鹃看了心里高兴,大着胆子跑去问贾宝玉何时娶她家姑娘过门。 贾宝玉本想等几年,待他有番成就之后再做打算,但想到林黛玉如今仍是寄人篱下,没有自己的家,心里也难受的很。 贾宝玉向薛蟠支取了年的工钱,在城北置办了个小宅子装修成新房,贾宝玉迎娶林黛玉这件事到底还是知会了贾家声,贾政虽然默认林黛玉是丧门星的事情,也有刻意不管她放任她自身自灭的想法,但林黛玉终究是自己亲妹妹唯的女儿,贾政还是在婚礼那日露了面,受了新人的磕头礼,只是不愿留,喝杯酒水就离开了。 贾宝玉与林黛玉成亲当晚,最高兴的除了新人以外,就莫过于何方了,何方那晚喝了几杯,薛蟠还问他为什么这么高兴,又不是自己娶媳妇,何方笑得高深莫测,谁也猜不透他的心思。 酒席散后,何方与薛蟠前后脚走出大门,跛脚道士与癞头和尚在门外,拿眼死死地打量着何方。 “你是哪里来的东西,自己逆天改命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改变宝黛的结局,他二人的命运自有天定,天意不可违,你也不怕遭了报应。”跛脚道士大喝道。 “哪里来的乞丐,咋咋呼呼什么东西?”薛蟠摆手要撵他们走。 何方拦住他,背着手看向二人。 “我做便做了,我倒要看看,这天能奈我何?”何方的语气狂妄至极,并不将这天地放在眼中。 “你……”两人皆是惊,相互看了眼,不再说,转身就走。 何方坐在回去的马车里,迫不及待地领取了任务奖励,将成长点加在精神力上,精神点值的数字不停地跳转,精神力的瞬间充盈让何方的大脑像是被涨满了样。 同时,他手腕上戴的念珠发出幽幽的光芒,何方感觉到头脑不再发胀,回过神来,不仅他的精神力等级突破了等级c,连念珠都提升了个等级,空间变大了十倍,至于还有什么隐藏功能,何方暂时没工夫细细研究。 何方现在的综合实力刚刚达到d,终于可以学习攻击技能了,他点开技能栏,他剩下的成长点不够,目前只能学种。 何方细读了技能说明,他能够学习的技能就只有火球术,单手技能,近身型攻击,火焰会缠绕在手掌上,接触式燃烧,不能将火球释放出去,这是大弊端。 初级的火球术温度最高只能达到200摄氏度,高级火球术火的温度可达到1000摄氏度,且难以用水扑灭,只有将事物燃烧成灰烬才会熄灭。 将剩下的成长点数用于学习火球术,成长点刚提交,小玉就提醒他可以使用火球术了。 何方将信将疑地伸出戴着指环的左手,用意识催动,小簇火苗从指环表面窜出来,火苗变成火焰,包裹住何方的左手,瞬间照亮了整辆马车。 何方看着手上的火焰出神,自己的手竟然感觉不到灼热,他撕了块布帘子扔进掌心,那布瞬间点燃化成灰烬,直到真正见识到这么不可思议的景象,何方才对小玉又了几分信任。 在人类中,何方算是强者中的强者了,但这样还不行,还要强大,加强大才行。 何方有了新玩意儿,在家里没有目标让他攻击,他就练习如何瞬发火焰,如何控制温度,天能使用少次火焰,极限在哪里,这些都是他要搞清楚的地方。 何方并没有瞒着贴身伺候的红鸾,有时候还让红鸾举着肉串他来放火烤,红鸾也从开始的惊吓到后面的淡定。 “老爷,温度高了,肉要烤糊了。” “嗯。”何方在训练控制温度,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这需要非常精准的温度感应和控制能力。 红鸾翻了下肉串,往糊的那面洒了好些辣椒面。 等何方累了,红鸾将烤好的肉串拿给下人分着吃,下人们本来还满心欢喜的,但看看烤好的肉串,有半生不熟的有烤糊了的,有辣椒撒的看不到肉色的,心里也就不那么欢喜了,吃完肉串的后果就是何方府上的茅厕成了大家最喜欢去的地方。 何方将手浸在冷水中,火焰不会灼烧何方的手,但手上长时间持有火焰,让何方的手像是烧烫的铁板,温度久久散不去。 等浸泡地差不了,红鸾用帕子给他仔细地擦干净手,然后按揉他变得僵硬的左手。 “红鸾知道老爷这么秘密,以后老爷会不会杀了红鸾?”红鸾垂着眉眼,语气淡淡的,就像是只在和何方闲聊。 “这确实是最安全的做法。”何方顺着她的话接下去,没有走心地说道。 红鸾眼皮动也未动,手上依旧那么轻柔,并没有因为可能到来的死亡而有丝惊惧。 红鸾抬起头来,她的嘴角带着从容的笑,“等哪日老爷觉得再也容不得红鸾了,只管知会声,红鸾绝不会让老爷为难,定会自我了断,将秘密带进土里。” 作者有话要说:红鸾是个好姑娘,她要是死了,我就给她竖块碑 第一三十一章 欲望文 第三十二第章 [综]短命鬼 作者:枫中铃乱 第三十二第章 天渐渐凉了,眼瞅着就要到寒冬腊月,红鸾将早就为何方缝制的棉衣棉裤取了出来,为了衣服穿起来能够轻薄舒适,红鸾选用的是鸡毛和鸭毛做芯,红鸾早就开始攒鸡鸭毛,将它们清洗晾晒没有异味后才塞到棉衣里。 红鸾的手艺自是没话说,只是何方这年又长高了些,红鸾又临时改了衣服长短,总算是在天寒地冻前让何方换上了新衣裳。 年关将近,年味越来越重,今年王子腾被派去地方,年可能都来不及回来过,何方乐得清闲,不用亲自上王家送礼拜年。 王子腾被皇帝委任去江南查地方官员亏空公款事,亏空之事牵连甚广,皇帝和王子腾都心知肚明,先帝在时次下江南,每到处之前,地方官员都要大兴土木,兴建行宫供皇帝歇脚,挪用公款来贴补空缺,这也是先帝默认的事情,可没人会去说先帝的不是,只能说你们地方官员昏聩无能,致使国库空虚。 现任的皇帝最是孝顺之人,其母皇太后到冬季,就膝盖肿痛,疼痛难忍,御医都束手无策,听闻泡温泉能缓解骨头痛楚,皇帝就想在京城郊区建处温泉之所,光有个露天池子肯定不行,势必又要修建个行宫来。 皇帝孝顺当即决定这行宫必须修,而且马上要修,户部和工部合计,这造价可不菲,修完行宫,国库里的银子可就所剩无几了。户部尚书跑去跟皇帝哭穷,皇帝无奈只得动用自己的小金库。 银子流水般地往外花,回过劲儿来的皇帝觉得自己这个九五之尊过得太憋屈,咬牙狠心决定将先皇留下的烂摊子好好收拾收拾,让地方将钱吐出来充盈国库。 王子腾被皇帝任命为钦差大臣到江南查案,还御赐他尚方宝剑,可以先斩后奏,看着风光无限,但王子腾知道这件差事难啊。 王子腾去到地方,忙得焦头烂额,与地方官员日日周旋,眼看着要过年了,王子腾想到京城里的妻妾儿女,好大家子人,自己孤家寡人好不凄凉,在收回了部分银两后就打算交差完事。 回京的路上误以为自己得了风寒,找了当地的大夫开了药方,却不见好转,快到京城时病情加重,昏迷不醒,队伍就停在了城外的驿里,皇帝得了信,忙派御医前往诊治,御医回禀王子腾得的是伤寒,乃是种厉害的传染病。 何方知道这件事已经是三日之后,原著中王子腾是因病误服了药而暴毙身亡,没成想换了芯子,还是没逃离这个下场。 何方去驿见王子腾,驿外被官兵团团围住,除了御医和伺候的下人,旁人不得入内,而且进去的人,除非王子腾病愈,否则他们都将作为疑似感染者被处死。 何方没有明目张胆大摇大摆地进去,而是入夜偷偷潜了进去,王子腾服用了药,不再昏睡,但高烧不退,脸烧的通红,他见到何方,笑了起来,“这副身体终究不过是*凡胎,生老病死也是常事,大拇哥也治不了我的病,看来我真的命不久矣。” “你可以到另个世界重新开始。”何方说得轻松。 王子腾摇摇头,“要是能去这副肉身坏了也就坏了,可是我始终无法打开下个世界的入口,天子近臣,难道我还不算天子近臣吗,为什么我的任务成不算达成?” 他看向何方,朝何方招招手,让他靠近些,“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你附耳过来。” 何方迟疑了下,走近他。 王子腾迅如闪电地伸出手抓住何方的左手,阵电流进入何方的体内,何方意念催动在体内化解了这股力量,但表面他却装作无法动弹的样子。 王子腾见了,嘴角露出抹笑意,“只要吸收了你的智能卫士,哪怕只能提升个等级,我也可以获得百病不侵之体,虽然你的等级太低,现在吸收了有些可惜,但时间不等人,我的乖儿子,乖乖交出你的指环,我不会杀了你,等我到了下个世界,我在这个世界的所有财富都留给你。” “我还有其他选择吗?” “呵呵,这是你唯的选择,我现在虽然病着,但力量仍是在你之上,这就是等级的差别,你也不要怨恨我,怪只怪你比我弱,现在解开你与指环的连接,我要是强抢的话,对你也不利。” 何方笑了起来,反手打掉他的手,掌拍在他的胸口,王子腾吐出口鲜血,“你……” “以你现在的状态,我即便不动用异能都可以轻易杀了你。”何方伸出左手,团火焰瞬间包裹住他的手掌。 “不可能,你隐藏了实力?”王子腾捂着胸口栽回床上,费力地喘着气。 “我比你宽容,给你两条路选择,是现在就交出智能卫士,你还能苟延残喘几日,二是我放火烧了你这屋子,等你死了再拿走智能卫士。” “我小看你了,东西你拿走吧。” 他看了眼王子腾,见王子腾紧闭双眼,副彻底放弃反抗不忍目视的模样。 何方取下他拇指上的玉扳指,并没有急着吸收,他拿起玉扳指看了看,笑了起来,“这上面还有你留下的印记,看来你还是留了手。” 旁人或许看不到,但何方的精神力在王子腾之上,所以他很轻易就看穿了他的把戏,这玉扳指和王子腾之间有根看不见的线,玉扳指虽然离了王子腾的身,但仍可以受他操控,如果何方猴急地吸收掉智能卫士,两个等级相当的智能卫士,谁吸收掉谁还未可知。 王子腾睁开眼看向他,呵笑声:“我认输,但我不会主动断开连接,你要是等不及,就先杀了我吧。” 何方握着玉扳指的手翻,再张开手掌时,玉扳指已经消失不见。 王子腾感觉到他与玉扳指的连接突然断开,他看向何方,在看到他手腕上戴的念珠时才露出了然的表情。 “你只是运气比我好,要不是这场病,认真比试,鹿死谁手还不定。” “我既然得了你的宝贝,总要回报你才是。”何方从怀里取出张方子,放在王子腾枕边,“这是治疗伤寒的民间偏方,或许有用,不用感谢我,再会。”说完就从窗户跳出去离开了。 半个月后王子腾病愈回京交了差事,虽然收回的银子与实际还有很大的差距,但这些银子及时缓解了国库空虚,王子腾大病初愈,皇帝大大赏赐了他番,要给他升职加薪,但王子腾却自请告老还乡,才四十岁的年纪,王子腾就想提前退休,皇帝自然不愿,王子腾说自己伤寒虽然痊愈,但到底伤了根本,恐怕也没几年活头了,不如提前安享晚年。 番发自内心的真情告白,令皇帝也忍不住动容,允他告老还乡,给他许封赏,让他能够风光无限地回金陵老家。 王子腾卸了差事,打包行李,带着妻儿子孙,仆役随从,大家子几十口人,不日就要去往金陵,临行前,王子腾邀何方参加饯别宴。 等到曲终人散的时候,王子腾与何方说了些体己话。 “我经历五世,每天醒来总要回想自己是谁,其实我打心底里害怕,害怕睁开眼就穿到全新的世界,变成完全陌生的人,我在新的世界却无法不去想念上个世界的家人,你看,我在这里有这么的家人,有我爱的有爱我的,我的心不够坚定,所以才直没法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吧,我看出来了,你和我不样。” 何方挑眉,“哦,你想说我是孤家寡人。” “不是,看你短短年时间,将身体练到这种恐怖地步,就知道你心性够坚决,对自己够狠。” “既然知道会离开,又为什么要和这个世界的人产生羁绊。” “你不会明白的,人是群居动物,个人如果没有爱人,没有亲人没有朋友,要如何在世界上生存,个人太寂寞了。”王子腾长叹声。 “哦,你是说我生性凉薄,没心没肺。” 王子腾哈哈笑了起来,“我现在可不敢说你的不是,你拳就能要了我的老命。”王子腾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以后或许没机会再相见了,保重。” 王子腾走了,到了金陵故居定居下来,偶尔会写信过来,用显摆的语气写着,我小儿子娶媳妇了,来吃喜酒啊;我小女儿嫁人了,来吃喜酒啊;我第四个孙子满月了,来吃喜酒啊;我第三个外孙女满月了,来吃喜酒啊。 总之就是各种得瑟自己儿孙满堂,仿佛在时刻提醒何方,你这个孤家寡人,人生失败者。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没猜到王子腾的结局吧,下章结束红楼篇 第三十二第章 欲望文 第三十三三章 [综]短命鬼 作者:枫中铃乱 第三十三三章 王子腾走了之后,皇帝发现满朝文武就没个看着顺心的,年长的有经验的白发须眉,半只脚都迈进了棺材,仍不肯告老还乡,讲话都说不利索,看着就碍眼。那些年轻力壮的原本刚入朝为官的时候也都是丰神英俊的好男儿,可为官没几个年头,就变得脑满肠肥,副昏官模样,皇帝就加念起王子腾来。 恰在皇帝感叹人生孤单寂寞冷的时候,何方这个青年才俊进入了皇帝的视线,他先是王子腾的义子,现又是当朝第文武状元,参加殿试时,是皇帝亲点他当的新科状元,因他是王子腾的义子,瞧着也比旁的进士要年轻俊朗许,老皇帝破格让他去户部领个实差,是不是人才,能不能赚钱才是检验的唯标准。 何方真没有辜负皇帝的期望,在户部待了不足月,就写了部如何增加国家收入的章程来,皇帝费了夜时间研究章程,第二日下了早朝,就留下何方与他好好探讨章程,何方给皇帝解惑,又描述了番美好前景,令皇帝拍手叫绝。 之后何方被下派到地方当官,将沿海地区作为新策的试点,何方因地制宜发展当地经济,发展渔业、海产养殖业、提高商人待遇,增加税收分类,进行税收差异化征收等等系列措施,何方在地方待就是三年,任满回京后,将自己的理论与实践经验整理成册,在皇帝的支持下印发成册,作为地方官员的学习教材。 何方被调回户部,直接升任户部侍郎,何方的赚钱之道不似和珅那般搜刮民脂民膏,雁过拔毛、苍蝇腿上也要刮下二两肉的剥削方式,而是推行经济政策,大大增加国家的财政收入,既强了国家,又富了百姓,百姓安居乐业,商人的社会地位也大大提高,加积极地为国家创造经济价值,第二年何方升为户部尚书,成为皇帝眼前的大红人,风头无两。 皇帝年岁渐老,也如先帝般好大喜功,喜欢大兴土木,因何方赚钱有道,又通晓建筑之道,何方设计的宫殿园林别致新奇不说,在建筑材料上面也采用新型材料,既美观又经济,皇帝是对其信赖有加,授其内务府总管之职,正二品。 何方为官*载,仍是孤家寡人个,看那薛蟠前几年娶了英莲为妻,在成亲当日发毒誓自己终身不纳妾,只爱英莲人,薛夫人自然是大大地不赞同,但薛蟠年纪见长,翅膀硬了,人变得越发强势,让下人们都称他老爷,称她为老夫人。 宝钗最终没能嫁入皇家,薛家招了个入赘的女婿,原是薛蟠手下的得力助手,为人老实能干,模样也不差,是宝钗自己相中的,薛蟠作主给宝钗定了亲事,薛夫人为此时绝食抗议了日,最后见事情无法挽回,只得答应。 再说那贾宝玉,现在已经是京城的妇女之友,在何方的指点下,创立了自己的品牌,拥有自己的经营店,还在京城之外开了几家连锁店,生意越做越大,林黛玉日子过得顺心,身子也调理的好,给贾宝玉生了对龙凤胎。 贾政这几年直郁郁不得志,在何方的极力倡导下,百姓不再轻看商人,贾政也对贾宝玉有了新的看法,见他这几年上进能干,心中安慰,对自己的孙子孙女也是日日想念,还偷偷跑去看过几回,被林黛玉发现后,在林黛玉的撮合下,贾政父子坐下来化解了心中矛盾,听到孙子孙女甜甜地唤他爷爷,贾政搂着两个孩子老泪纵横。 何方在百忙之中去参加了王子腾长孙的婚礼,王子腾头发已然有些花白,五十岁的年纪,但他精神仍好的很,他现在住在个大庄园里养老,每日骑马打猎,喝茶钓鱼,赏花赏月,时不时邀请几个牌友起打麻将,日子轻松惬意。 皇帝见何方孤身人,府上也是人丁稀少,有意将自己最小的女儿许配给他,让他做皇亲国戚,这乃是天大的颜面,却被不知好歹的何方给拒绝了,问其理由,何方答曰,不想抬个菩萨回家供着。 这个时代,公主嫁人之后要住在建造的公主府内,不和驸马生活在起,在家里公主是君,驸马是臣,驸马每日要向公主请安,想睡公主还得请示,我今天能和你睡觉不,还得写成奏章,这哪里像夫妻? 皇帝听了允许何方享有特例,公主下嫁给他,就是他的妻子,任凭处置,这总可以了吧,对于皇帝这么积极地卖女儿行为,何方很怀疑,那公主是不是又老又丑嫁不出去啊。 何方仍是拒绝,理由是没见过公主模样,怕娶回去不满意,皇帝气得笑了,竟也不和他计较,还觉得他这种人才,脑子肯定是要异于常人的,这也是何方有个性的面,为了打消何方的顾虑,皇帝安排了机会,让公主与何方偶遇。 公主长得不丑,还好没有随皇帝的长相,但是年纪太小,也就十五六岁的年纪,在何方看来还未成年,对未成年下手,何方有罪恶感,因此以年纪悬殊有代沟为由,再次拒绝了皇帝的赐婚。 何方没看上公主,可那春心萌动的小公主却对何方见钟情,求着皇帝给她赐婚,还给何方写了封情书,说什么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之类的话,何方看了真是哭笑不得,要是知道自己会教坏未成年,他当初就不该写那些肉麻的戏文,可谁让皇太后就爱看那个调调呢,尤为喜欢以悲剧结局的爱情故事,每次哭得老泪纵横第二天肿着眼还是要看戏。 何方猜想皇太后年轻时是不是没能和相爱的人在起,所以才见不得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戏码。 皇帝金口玉言答应了何方不干涉他的婚姻大事,这皇帝越是要进棺材了,对自己的脸面越重视,不可能做出打自己脸的事情来,所以何方并未将公主的事放在心上。 那公主却心心念念她的偶像何方,能写出那么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定是心思细腻,文采斐然的人,打听之下,知道何方是自开朝以来的第位文武状元,文武双全,很得皇帝喜爱。那日偶然相遇,见何方相貌堂堂,完全符合她对爱情故事里的男主角的所有幻想,公主对他加倾心。 公主求不到赐婚,女扮男装去府上找何方,想问他为什么不愿娶她,被何方戏文洗脑的公主似乎并不觉得个姑娘家逼婚有什么不对,我这是恋爱自由,追求爱情,有什么不对,所以她理直气壮,觉得自己是新时代女性的楷模。 但没碰到何方,却在何方家里碰到了个女子,何方这个主子不在,下人们就将公主带去见了红鸾,何方不在家的时候,家里都是由红鸾打理的,下人们对她的态度非常恭敬,将她当作当家夫人样对待。 公主见红鸾周身的气度都有当家主母的风范,即使公主的态度很骄横无礼,红鸾也淡然处之,态度不卑不亢,谈吐大方。 公主嫉妒这个女人,将她看作她和何方之间爱情的绊脚石,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公主派人掳走红鸾,个失贞的女子即便再委屈再无辜,也不会被世人接受。 何方查出幕后黑手是公主之后,很干脆地给了公主两个耳光。 这事确实错在公主,但何方打了公主,那就是打了皇家的脸面,要是传出去,皇帝的脸往哪搁,所以必须惩治何方,连那个受害者红鸾也要并抓来,不能走漏风声。 皇帝并没有将此事放在朝堂上讨论,而是作为皇家私事放在了御书房里,公主的脸还肿的老高,眼泪止也止不住,看到何方哭得凶了。 红鸾见到公主就磕头向她谢罪,求她不要怪罪何方,何方将红鸾从地上拉起来,看也不看那公主眼。 小小年纪,心思歹毒。这是何方对公主的评价,红鸾失了女人最宝贵的东西,只打了她两巴掌算是轻的,红鸾伺候何方这么就,尽心尽力,要是不替红鸾讨回个公道,他何方就不能算是个男人。 何方态度强硬,没有错何来知罪,公主哭得万分委屈,也不知自己错在何处,嘴里喊着我爱你难道错了吗?瞧瞧,这是个姑娘家说的话吗?这还是个公主应有的样子吗? 最终是红鸾以头撞柱血染御书房了结了此事,何方木然地将红鸾的尸首抱回去下葬,坟前立着块碑:吾妻红鸾之墓。 这件事之后,皇帝并没有因何方之前的无礼而疏远他,何方路升迁,朝廷里的官员大换血,年老的被迫辞官回乡,无能的被派到虚职上,提拔上来的皆是年轻才干,这些人是何方的校友,又是何方亲自提拔上来的,自动自发地和何方坐在条船上。 何方权势滔天,在朝堂上成了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老皇帝也担心自己百年之后,自己的儿子登基后难以掣肘何方,反倒成为何方的傀儡,是以在传位诏书之外又留了封圣旨,圣旨上封何方为等侯,撤掉他所有职务,将他打发到边塞戍边去。 皇帝自知命不久矣,早朝之上,让太监总管宣读圣旨,先是将皇位传给四皇子,另个圣旨的内容却变成了令何方为顾命大臣辅佐新帝,协理政事,新帝可事事询问何方意见再处置。 皇帝听闻大惊,气急攻心吐出口血来,朝堂闹成片,皇帝张嘴想要说话,何方上前紧紧握住他的手,“皇上,我定会尽心辅佐新帝,您就放心吧。” 皇帝这才后悔早该除掉何方,心中又悔又怕,眼睛翻昏厥过去,不到个时辰就去了。 皇帝驾崩,四皇子顺理成章登上皇位,在皇位右手边摆放着张椅子,那是顾命大臣何方之座,何方的摄政之路由此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唉呀,终于把红楼篇完结了,下面的原创世界可看作番外,是穿到末日世界,篇幅不会很长的,不喜欢末日杀丧尸的亲可以等几天看下个世界。 第三十三三章 欲望文 第十三十四章 [综]短命鬼 作者:枫中铃乱 第十三十四章 何方醒来时发现自己又穿了,没什么特别的感触,就像是又换了个城市重新开始新生活样,念珠里面存放着他在上个世界积攒的珍宝,不管到哪里何方都可以衣食无忧。 可是现在是什么状况,他靠坐在树上,不远处生着团篝火,两个男人个女人围坐在篝火前,穿着现代的服饰,身边都放着巨大的登山包。 “咱们逃出来的时候有两辆车十个人,现在就剩下咱们几个,车子也没油了,这里到海滨市还有远?”体形壮硕的男子往火里扔了块木头问道。 戴着眼镜的高瘦男子拿出地图,“咱们现在大概在这个位置,还有不到二百公里路就能到海滨。” “还有二百公里,现在没有车子,就靠两条腿吗?路上不被丧尸吃掉,也得被饿死,咱的食物可没少了。” “我可以少吃点,你们两个要对付丧尸,可定要吃饱。”直没说话的女生声音柔柔地说道。 “小薇,你本来就吃不了少东西,不能再少吃了,我和大军可以去找吃的,饿不死。”眼镜男将女人搂进怀里。 “志方说的对,我们不缺你那口吃的。”叫做大军的男子朝何方看了眼,“倒是那个拖油瓶,真是个累赘,成天哭个没完,咱们逃出来个星期,他就哭了个星期,命还真大,都没让丧尸吃了他。” “大军,他毕竟是我弟弟,我答应爸妈要照顾他的。”小薇说道。 “他是你后妈带来的,跟你又没有血缘关系,小薇,你就是心地太善良了。” 何方不想听他们废话,封闭了自己的听觉,他现在接收不到关于这副身体的任何记忆,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可以推测,这个世界有丧尸存在,这三个人要前往邻市海滨逃难。 ‘小玉,这里是什么地方?’ ‘老大,我刚查清楚,这里是星球的奖励世界,你的角色是新建的,所以没有记忆,在这个世界每杀个丧尸可获得十点成长点作为奖励,劳得,你有分钟的时间兑换你所需要的装备,分钟之后兑换通道停止,*,已经开始倒计时了,还有50秒。’ 何方立刻领取上个世界获得的5000点奖励,兑换了把长刀,把有无限子弹的沙漠之鹰手枪,还有件新材料制成的衣服,耐脏吸汗不会沾到血迹,还可以变换成任何服装形态,何方还想再挑双轻便的鞋子,但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兑换完装备,何方想看看自己能学习什么技能,但不幸的是这个世界不允许学习技能,但可以使用已掌握的技能,何方现在掌握中级火球术,威力强,但是近身攻击且是单个攻击,要是何方被群丧尸群体围攻,很有可能没烧死所有丧尸,自己就先被咬伤了,要知道被丧尸咬伤是会异变成丧尸的。 何方在这个世界的任务就是三天之内杀尽量的丧尸赚奖励。 他起身活动□体,却发现自己变矮了,他借着篝火看到自己纤细瘦弱的四肢,何方第反应自己不会变成女人了吧,他伸手去摸自己的胸口,片平坦。 小玉被何方的动作惹笑了,‘老大,你性别还是男,星球没必要恶搞你,不过你现在的年龄只有十五岁,还有有轻微的营养不良,体重偏轻,实力会受到定的限制,这也是为了增加历练的难度。’ “小帆,你过来,我们有话和你说。” 何方走过去,在他们对面找了个位置盘腿坐下。 “后面的路加艰辛,你还是放弃的好,凭你的身板是坚持不了的,后面再有丧尸突然袭击,我们也顾不上救你。”被唤作大军的壮硕男子开口说道。 “哦,你们想让我在这里自身自灭?”明明应该是冷硬的声音,可从这副身体发出来怎么这么虚弱,语气就像是在乞求样,何方真是要怒了。 “这是我和大军的决定,你姐姐不同意我们这样做,但是我们也没有办法,你要理解我们。” “小帆,你不要怪大军和志方,是姐姐无能,如果我也有能力杀丧尸,我定会拼死保护你的。” “我明白了,你们不用再说了。” 他们三人本以为小帆会哭闹番,没想到就这么淡然地接受了,虽然不明白他是如何想通的,但没有这个累赘,他们后面的路会走得顺畅些。 眼镜男志方掏出把水果刀扔给何方,“要是支撑不下去,就用这把刀自行了断,割颈部的大动脉死得快而且感受不到痛苦。”志方比了比自己的颈部,告诉他怎么自杀。 何方捡起水果刀,点点头。 第二天大早他们三人动身的时候,何方正在闭眼假寐,感觉到有人靠近他,拉开他的背包,“反正他留在这也是等死,还是不要浪费粮食了。” “大军,给他留块巧克力吧。” “听你的,小薇。” 大军丢下包德芙巧克力,43g装的那种。 就在他扔下何方的背包起身要走的时候,手腕个吃痛,嘭的声后背撞在树干上,后脑勺磕在树上,他脑袋疼,还没睁眼看看什么情况,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冰冷的刀锋贴着他的脖子,激起他身鸡皮疙瘩。 “小帆,你在做什么?” 何方勾起唇角,威胁地说道:“把你背包里的食物全部留下,不然就杀了你。” “小帆,你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小薇呵斥道,“快把刀放下。” “割大动脉是吧。”何方说着扫向眼镜男,眼镜男出声说道:“小帆,我知道你在生气,但是大军对我们很重要,不如这样,只要你放开大军,你还可以跟我们起走。” “别跟这小子废话,我看他敢动我个试试。”大军扯着嗓子喊道,眼睛恶狠狠地瞪着何方。 何方冷笑声,刀又近了步,大军的颈上渗出血来,“我再说遍,把你背包里的食物和水全部留下。” 大军吃痛发狠地叫起来想要挣脱何方,他心底仍是不相信何方会杀了他,所以才会这么有恃无恐地挣扎。 何方的手往前送,大军呼吸困难地捂着脖颈,不可置信地大睁着双眼盯着何方,何方起身拿过他身上的背包掸掉上面的灰然后背在背上,又看向另外两人。 小玉提示何方因为杀害人类,成长点减去100,何方啐了声,“你的刀还你。”何方手上个用力将刀甩出去,从眼镜男的耳畔擦过去,钉在了他身后的树干上。 “你跟我们起走吧。”眼镜男见识了何方的实力之后邀请道。 “带着你们两个累赘?”何方呵笑声,潇洒地转身离开了。 等何方离开后,眼镜男才摸向自己的耳朵,费了很大的劲将钉在树干上的水果刀拔下来,“难道他这路都在隐藏实力?” “小帆怎么变地这么残忍,他真是太可怕了,大军死的好惨。” “够了,收起你的眼泪。”眼镜男已经开始厌烦女人的泪水,刚才发生的事让眼镜男彻底醒悟过来,在这个乱世,敌人不仅仅只有丧尸。 何方的脚程快,很快就走上了公路,沿着公路往前走,身边偶尔有超速驶过的车辆,路边停着两辆车,被五六个丧尸团团围住,后面那辆车玻璃被砸碎,有丧尸半个身子钻了进去。 车上的人开门往外跑,但被速度异常迅速的丧尸抓住,对着脖子就咬,被抓住的人绝望地伸出手,像是要抓住什么。 前面那辆车被三四个丧尸推翻,个丧尸跳起来踢在车门挡风玻璃上,身手那叫个矫健。 何方摸摸下巴,他没怎么看过丧尸题材的电影电视,但在他的印象里,丧尸就是行尸走肉,按理说移动速度很慢才是,现在看到的丧尸力量速度都异于常人。 小玉又解释说是为了增加难度,有些丧尸已经进化,比普通丧尸速度快力量大。 正说着,个男丧尸看到了何方,张牙舞爪地朝何方跑过来,何方从空间取出长刀迎上去,手起刀落。 何方又顺势解决了剩下的丧尸,后面那辆车家三口都被丧尸咬伤,再过几分钟就会变成丧尸,何方现在还不能杀了他们,否则又要被认定为杀害人类。 前面那辆车被解除了危机,从里面颤颤巍巍爬出来两个年轻人,他们是趁着暑假出来自驾游的,没想到回家的路上遇到了袭击。 “这些丧尸都是你杀的?” 何方没有理会他们,而是绕过他们走到侧翻的车前,单手按在车上,用力推,车子晃了晃,何方皱起眉头看着自己的细胳膊,因身体所限,何方的力量也受到了限制,用小玉的话来说这也是为了增加难度。 两个年轻人见了走过来想要帮他,话还没说出口,何方伸出两只手往前推,车子正过来,何方坐上驾驶座,启动之后发现车子还可以使用。 见何方启动车子要走,两个年轻人犹豫了下也坐上车,留在原地等死,不如跟着何方这个牛人起走,两人上车就和何方套起近乎,先向何方简单地做了自我介绍,何方没留意记他们的名字,在他们脑门上贴上了路人甲和路人乙两个标签。 “前面是江州城,我家在那里,不知道我家里现在怎么样了。”路人甲担忧地说道,路人乙拍着他的肩膀,“怎么会突然出现丧尸,难道世界末日真的来了?” 两人沉默不语,何方路狂踩油门,速度开得飞快,两个年轻人紧紧抓住把手,靠在椅背上。 看着窗外飞快倒退的风景,两人顿时觉得小命休矣,逃过了丧尸的口,逃不过出车祸的命。 他们也不敢和何方说话,怕他分神撞到什么,正想着嘭的声撞飞个。 “啊,刚才是不是撞到人了?”路人乙指着窗外喊道。 “丧尸而已。”何方淡定回道。 何方猛地个急刹,两人没留神扑到了前面的座椅上。 “诶呦,您倒是先减速再急刹啊,我脖子都快断了。” “前面过不去了。” 何方说完,后面坐着的两人抬头朝外看,前面乌泱泱地大波丧尸正在愉快地散步。 “我就说不能回来吧,这回死定了。”。 “你们把车开走吧。”何方说完走下车。 路人甲钻到驾驶座上,车子启动,看油已经见红了,差点哭了,“没油了,逃个屁啊。” “算了,反正也活不长了,还不如杀回丧尸,也学学电影里的英雄。” 两人从后备箱各拿出根棒球棍朝丧尸群走去,“刚才那个小孩呢?不会已经被吃了吧。” 两人说着咽了口口水,退缩地说道:“路边停着两排空车,不然咱们偷辆走吧。” “他们过来了,快跑啊。” 四五十个丧尸聚在起朝他们跑过来,眼看着就要追上他们,砰砰几声枪响,阵连环爆炸声,冲击力将两人撞飞出去,大难不死的两人坐在地上看向身后冲天的火光,被炸飞的汽车碎片散落地,成群的丧尸被淹没在火海中。 也有几个冲出火海,但被个手拿长刀的少年像切水果样砍掉了脑袋。 这次收获颇丰,共计杀死48只丧尸。 何方转身朝路人甲和路人乙走过来。 “他的身后是熊熊燃烧的大火,他就像个修罗样踏火而来,在这个小小的*里到底藏着怎样强悍的灵魂……” “修罗?”何方反问道。 路人甲打了路人乙的脑袋下,“你漫画看了啊,在这边瞎解说什么。” 两人互相搀扶着起来,“谢谢你救了我们,还不知道英雄叫什么名字?” 甩掉刀上的血水,何方将长刀绑在腰上,“我没救你们。” “英雄做好事不留名,真是令人敬佩。” “你们是诱饵,将丧尸聚拢在起,我好次性消灭他们。” “为什么要告诉我真相?”路人甲抹泪。 “我都说了他是修罗。”路人乙得瑟。 “这里的爆炸声会儿会引来的丧尸,你们谁熟悉这里的路。” 路人甲举手,“我,先去我家里吧。” “带路。” 三人找了辆有钥匙的车,车门敞开着,上面还有血迹,车主应该是变成丧尸跑了。 这回由路人甲开车,挑的是小路,七绕八拐的总算是到了目的地,小区里也有丧尸晃悠,何方先下的车,伸手按了按车喇叭,听到响声的丧尸朝这边欢脱地跑过来,像是听到了喂食的铃声,张着嘴你追我赶,都想抢在前面进食。 躲在车里的两人说道:“他不会又要把我们当诱饵吧。” “他就是个魔鬼。” 何方轻轻跃,踩着车头跳上车顶。 目测有十几只丧尸,拿出手枪,何方许久不碰枪,枪法退步了许,正好趁此机会练练活靶子。 “他怎么会有枪?”两人捂着耳朵,耳边砰砰砰的枪响声不停响起,“子弹像用不完样,外面有那么丧尸吗,打了那么枪?” 枪声停,两人抬起头去看车外的情况,正看到个少年手里拿把长刀,脚踩在个丧尸的头上,身子高高跃起,在空中个转身,长刀个横扫,排丧尸倒下了。 何方泄气地收起枪,移动活靶子太难瞄准头部了,还是长刀来得干脆。 路人甲的家在顶楼,家里没人,但也发现血迹,在客厅的桌上留着张字条,大意是等不到救援,食物要没了,所以他的父母决定逃到海滨市去。 这个城里大部分人都选择逃往外地,他们天真地认为只有这个地方才有丧尸,可在何方看来,直没有政府来救援,其他地方应该也遇到了丧尸,所以政府自顾不暇,先保住大本营再说。 海滨市之所以成为大家选择的避难之地,是离这近,二是因为海滨市有个军区,有部队驻扎在那里,可以保护市民安全。 留在这的不是成了丧尸就是耽误了逃跑的时机来不及逃了。 何方在窗外,看着远处成片成片的丧尸,路人甲和路人乙纷纷露出绝望的神色,呢喃道:“末日真的到了。” 何方伸手点了点窗户,“那里是不是大型商场?” “对,是沃×玛超市。” 何方记住方位和路线,从包里拿出面包和饮料先充饥,两个年轻人也饿了,肚子咕咕地叫,何方将背包连同里面的食物起丢给他们,那两人边往嘴里塞饼干,边问何方要去哪? “大侠,你是不是要去超市,带我们起去吧,在这里我们也迟早会饿死。” “你们可以跟着去,但我不会保护你们。”说完就推开门走了出去。 两人相互看了眼,拿起背包跟了出去。 驱车前往超市,停在离超市还有两百米的地方,超市门口聚集了很丧尸,超市的玻璃门碎了地,起不到任何抵挡作用,里面情况如何,谁也无法知道,但肯定少不了丧尸。 这两百米看着不远,但是想要过去并不顺利,这些丧尸要是同涌上来,将他们团团包住,那就只有等死的份。 何方掏出手枪对着百米开外的辆汽车连开几枪,打穿了油罐,又开了枪将汽车引爆,爆炸声将丧尸齐吸引过去,何方乘机踩油门路闯进了超市。 何方观察好地形,停车后立刻下车,跨过收银台,蹭蹭几下爬上货物架最上面层观察下面的情况。 车上的两人也忙跑下车,“快去拿吃的,拿完就跑,分头行动,五分钟后在车上集合。”两人商量好之后拿着背包朝不同方向跑去。 路人乙掉头跑回来,“后面有丧尸跟着我啊——” 路人甲拿起地上的垃圾桶朝丧尸脸上砸去,见丧尸被打倒在地,发狠的路人甲用垃圾桶连续击打丧尸的头,最后看了眼被打烂的丧尸,路人甲捂着嘴吐起来。 “没事,吐着吐着就习惯了。”路人甲拍拍胸口叉着腰喊道,“来啊,老子不怕你们。” 两个女丧尸探出身子看向他们,他们的运气还算不错,这两个丧尸还没进化,速度不快,那两个女丧尸跛着脚瘸拐地追着他们,样子特别喜感。 “快跑啊——”路人乙拉着路人甲亡命狂奔,路上还不忘把饼干饮料往包里塞,等包塞满了,他们冲进车里,朝何方按了按喇叭,何方朝他们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他们见超市门口没停留少丧尸,再晚会门被堵上可就逃不出去了,两人不再迟疑,踩油门冲了出去。 等他们走了,何方才开始收集食物和水,之后又去床上用品区域挑了几张舒适柔软的被子、枕头和张席梦思垫。 ‘老大,你拿这些做什么,太占地方了。’ “到下个世界用,我受够古代的硬板床了。”何方环顾四周,看看还有什么可以带走,何方到了这,才真正认识到什么叫奖励世界,折叠自行车、手表、手电筒、剃须刀全都不放过,电池全部塞进空间,草纸很重要,有少装少,洗发水沐浴露香皂牙膏牙刷,怎么装都装不够,毛巾拖鞋睡衣浴袍,对你爱也爱不完。 ‘老大,你是要把超市都搬空啊。’ 他的空间没这么大,不然哪里需要这样费脑子去想带什么走,并全部打包带走。 有那不开眼的丧尸朝何方咆哮,打断他的思路,何方放火烧了他的脑袋。 何方把超市逛了遍,顺便清理了里面的丧尸,见大门口丧尸太,何方上到二楼,从二楼的逃生窗口钻了出去,来到超市的后面,翻过铁丝网顺利离开。 在路上,碰到小波正在逃难的小分队,他们正在遭受丧尸的围追堵截,何方没打算过去帮忙,但听到个大嗓门男人骂道:“哪个混蛋炸的汽车,动静闹的把整条街的丧尸都引过来了。” 那个混蛋就是我。 何方摸摸鼻子,不知道这样间接害死人会不会被扣成长点。 作者有话要说:好心塞,难道都去看盗文了吗,本来想万字的,现在没心情了,还有两章结束末日 第十三十四章 欲望文 第十三十五章 [综]短命鬼 作者:枫中铃乱 第十三十五章 何方最终还是决定帮这队人消灭丧尸,丧尸聚集在起,个紧挨着个,何方走上去,也不担心别人知道他会用火就用看怪物的眼神看他,要说怪物,有丧尸在前,他这种具备异能的人,只会令人嫉妒羡慕恨。 丧尸没有痛感,所以即便身上正在被大火灼烧,只要没有烧掉他们的大脑,他们依旧生龙活虎地抢食吃,个被点着了火,火势蔓延到另个丧尸身上,包围圈外面的丧尸被大火渐渐烧成灰烬。 丧尸发现背后搞突然袭击的何方,看到何方手上的刀和左手的火时,他们竟然知道畏惧,看来有的丧尸还是保留了点意识,只是他们受到本能地控制,忍不住想要伤害人类。 何方结果了这个巷子里的丧尸,还有丧尸往这边涌过来,那个分队的大部分人已经转移,就剩下两个男的拿着铁棍断后,见丧尸越来越,那两人看了何方眼,“快走。” 何方跟着他们钻进个中央空调的通风口,顺着通风口来到处封闭的文档库,等何方跟着他们跳进仓库,立刻有人过来将通风口用东西堵住。 何方看了在场的人,两个女人八个男人,何方在打量他们的时候,他们也在看着何方,他们来自不同的行业,因这场灾难走到了起,和何方起杀丧尸的两个人,其中个是健身教练,难怪身肌肉,看上去非常壮,另个是货车司机,年纪四十岁。 健身教练介绍何方与大家认识,认识之后何方才知道这些人是专门组织在起杀丧尸的,他们大是在这次灾难中失去了亲人,因憎恨丧尸而组织在起,令何方感到惊奇的是像他们这样以除掉丧尸为目标的队伍还不少。 “刚才是他救了我们,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何方。” “我刚才注意到你能够释放出火。” 何方抬起手演示给他们看。 “我看过部小说,丧尸大爆发的时候,有些人会拥有异能,难怪你个小孩能在这个城市生存下去。” 众人用向往的眼神看着他,“你是怎么拥有异能的?” “觉醒来就有了。” 从他们的口中何方知道了些有用的信息,这次会出现丧尸是因为江州和庆州交界处的所地下实验室研究的病毒气体泄漏造成的,之前有知情人在网上爆料过,但很快帖子就被删除了,专家还出来辟谣,说这是子虚乌有的事,谁知道周后,生活在交界处的村民受到感染成了丧尸,因为开始感染数量不,被警方给处理了,消息虽然被封锁,但现代网络这么发达,还是走漏了消息。 可后来出现数量较大的丧尸群,政府也就瞒不住了,集合了江州和庆州的警力去围剿丧尸,但这些警察除了比普通百姓了把枪之外,也没什么过人之处,受到病毒感染成为的代丧尸力量和速度都非常惊人,警力难以控制,大部分警察被咬伤送到医院救治,最后都感染成了丧尸,最后医院里的人都变成了丧尸,丧尸群体也越来越壮大。 说到这里,健身教练将拳头捏的咯吱咯吱响,“md,要是给老子把枪,老子把他们全都灭了。” 这个世界枪支弹药连刀具都受到很严格的管制,根本不可能像国外的丧尸片里样有枪防身,连个像要的刀都没有,菜刀有攻击性,但是刀柄太短,容易被丧尸抓住手腕,他们的武器都是从脚手架上拆下来的铁棍,有总好过没有。 他们今天行动是想到隔壁的超市去拿些食物,但因为何方引起的爆炸声引来了太丧尸,导致他们的行动失败。 何方带着他们又回到超市,他们去拿食物,何方就坐在门口,拿了几箱白酒放在身边,用布做成引线,半放在白酒瓶里半放在瓶外,做成简易的液体炸弹,等几箱白酒都扔完了,超市门口已经是地的血水。 饶是已经杀过丧尸见过血的几人看到这副场景还是忍不住面色发白,再看神色如常的何方,白净的衣服上连滴血都没有沾到,真是厉害到恐怖的地步。 “这条街的丧尸暂时被解决了,你们可以趁这个机会找个像样的地方藏起来。”何方起身要走,那几人唤住他。 “我们能不能跟着你起杀丧尸?” 何方看向他们,“我喜欢个人。”本想说不想带着累赘,但是何方不想打击他们的信心,所以话到嘴边就变了。 何方挑了间四星级酒店作为歇脚的地方,从柜台拿了沓钥匙卡,挑了间商务套房,进屋后检查完每个房间,在确定没有丧尸存在后,何方将门反锁住,先冲了个澡,洗完澡躺在床上,打开电视,电视片雪花,收不到任何台,何方无趣地扔下遥控器,睡了个长长的午觉。 醒来时何方恍惚了下,以为睡到了第二天早上,看才下午三点。 ‘老大,抓紧时间杀丧尸吧,时间有限,咱们到下个世界再慢慢睡成不?’ 何方是有些懈怠了,本打算剩下的时间就在酒店里吃了睡睡了吃,把时间耗过去。 “我杀了少?” ‘399。’ 可恶,还差只才能凑成整数。 何方吃了些东西补充体力,在窗外朝下面张望,这条街的丧尸差不都被解决了,只能到其他街看看了。 何方开车来到另条街的时候,辆渣土车正在横冲直撞,驾驶舱里面坐着两个人很是轻松地聊着天,那些丧尸面对蛮横的渣土车也只有被撞飞碾压的命,真是超强杀器,何方摸摸下巴,觉得他也有必要弄辆这样的车子。 路过何方的小车时,司机还抬手朝他吹了下口哨,何方跟着他们来到处百货商场,他们跳下驾驶舱,两人身上各背着个急救箱,用枪结果了几个想要冲上来的丧尸之后,他们爬上渣土车的尾部,从三楼有人扔下两根绑起来的床单,他们顺着床单爬到三楼。 窗口着的人见到何方,朝他招了招手,床单又慢慢放下来,何方单手抓住床单,蹬了下墙面,轻轻荡就跳到了三楼窗口,坐在窗口上看着里面的人。 “小朋友身手不错,练过武?”扔床单的那人拍拍何方的肩膀夸了句。 何方拍掉他的手,看向他,“你们也是留下来杀丧尸的?” “我不是,那些疯子才是。”这人戴个眼镜看着斯斯文文,“我是来研究丧尸的。” “喂,大科学家,没有我们这些疯子,你可就死了。”正在打牌的个男人抬起头笑着说了句,然后扔出手里的牌,“顺子。” 何方注意到他们的身边都放着枪。 “你们哪里得来的枪?” “从警局拿的,还好我们下手快,存货都给咱们拿来了,气死后来的孙子了,哈哈,我赢了,拿烟来,拿烟来。” “不用理他们,我带你去见这个队伍的老大。”研究员说着关上窗户,拎起地上的急救箱推门往里走,坐电梯来到顶楼,来到个门上贴着经理办公室的地方。 何方将他领进房间,跟里面的人说了声就离开了。 “我要去给伤者包扎伤口,你跟强哥聊吧。” 何方找了个沙发坐下,抬头看坐在老板椅上的人,他手里拿着香烟深深吸了口又幽幽地吐出来。 何方舔了舔嘴唇,“能给我根吗?” 那人呵呵笑了起来,从何方进门他就在打量何方,见他瘦瘦小小的,杀丧尸恐怕是不行了,他不会收留没用的人,但见他身上衣服干干净净,头发好像刚洗过,散发着洗发水的香味,头发还特意吹出个造型,能在这乱世中还这么在意这些细节的人,至少他胆子够大,心态够平和。 “你还未成年吧,太早吸烟可不好。”他掐灭手上的烟,烟雾散去,露出他的脸来,他的脸颊上有道淡淡的刀疤,年纪看着也就三十岁,右手的食指有较厚的茧,应该是长期握刀所致。 “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为什么会来这里?” “你是警察吗?”何方反问句。 “呵呵,你来到我们的地盘总得认识认识,我叫李勇强,大家都喊我强哥。” “何方,我只是想来这条街杀丧尸,既然这里是你们的地盘,我就去其他街好了。” “你杀丧尸?”他好久没听过这么好笑的笑话了,果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那么你杀了几只了?” “399。” “小朋友,电脑游戏里面杀丧尸可不算,你的家人呢?”他掏出烟从里面抽出根,看了眼何方,将烟扔给他,又掏出根放进嘴里。 何方左手打了个响指,手指上出现簇小火苗,点燃香烟,何方眯着眼吸了口。 强哥打火的手顿,嘴里的烟掉在腿上,“你有异能。” “异能?你以为是在玩电脑游戏吗?”何方吐出口烟,笑了声。 “你可以考虑加入我们,我的队伍有五十人之,又占据着这家商场,你要是加入了我们,我可以提供你每天所需的食物和水。” “不需要。” “给你配把枪,五十发子弹,怎么样,没玩过枪吧。”强哥自认为这个条件很诱人,他淡定地点燃烟吸了口,嘭的声枪响,他手指上夹着的烟被打爆,墙上留下正在冒烟的弹孔。 何方右手拿着枪,吸了口烟,“你们这条街有没有路口被封住的巷子。” “有。” “汽油有没有?” “有。” 何方拎走了两箱汽油,坐上车边按喇叭边往巷口的方向走去。 “那个小鬼想做什么?丧尸都朝他跑过去了。” “可能想体验下众星捧月的感觉吧。” “要不要去帮忙啊,这少说得有百只丧尸吧,只丧尸咬口,他身上的肉也不够分的。” “强哥。”见强哥过来,众人将窗口的位置让开。 丧尸越来越,跟着何方消失在前面的路口。 “趁着丧尸都被吸引走了,你们去加油装些油回来。”强哥说道。 “是。” 强哥看着窗外,不会,不远处冒出了滚滚的浓烟,隐隐能够看到火光。 何方揉揉被烟熏红的眼睛,“现在总共杀了少只?” ‘501。’ 妈蛋的,这是要逼死强迫症吗? 何方回到强哥的根据地百货商场,走到洗手间洗脸,路被人行注目礼,来到强哥的办公室,掏出盒九五之尊烟,拿出根丢给强哥,强哥盯着烟看了半晌,抬起头冲何方谄媚地笑道:“土豪,咱们交个朋友吧。” “有没有热菜热饭?” “我们这有厨房,可以做饭。” “给我弄些烤肉。” 这满大街都是烤肉的味道,闻着挺香,但想到是烤丧尸的味道,就令人有些作呕了,在看到用刀插着大块烤肉孰若无人大嚼特嚼的何方,有好几个受不了刺激吐了。 何方吃过晚饭去看了那位说要研究丧尸的年轻人,他正在解剖丧尸的尸体,手里拿着面包,时不时咬上口。 “听说你今天杀了很丧尸。” 何方过来低头看被已经被开场剖肚的丧尸。 “有什么发现?” “这里器材有限,没什么新发现,我现在很担心丧尸病毒不仅可以传染给人类,也会传染给动物,想想下水道潜伏的密密麻麻的老鼠,对付人形丧尸反倒不那么可怕。” ‘小玉,有这种可能吗?’ ‘老大,为了增加难度很有可能。’ 何方开始有些担心了,老鼠体积小,数量,移动速度快,很难攻击到,旦被它们咬上口,同样会被感染成为丧尸,何方希望那天晚点到来,让他能够安全离开,他可不想和老鼠作战。 在商场里休息了晚,第二天用同样的法子灭掉了百来只丧尸,到了傍晚的时候,出现了异变的流浪猫狗,这些应该是啃食了丧尸的尸体后异变的。 何方灭掉的丧尸基本都是被烧的死无全尸,但是其他人在杀掉丧尸后并没有并烧掉他们的尸体。 动物也开始异变了,老鼠异变还会远吗? 每个人都脸愁容。 “当务之急,先排查各个排水管道,将排水口全部封死,不能让老鼠进来。”何方面色严峻地说道,众人忙打起精神。 强哥将五十人的队伍分成两人个小组,分散开来派到不同的区域,不仅用水泥堵住管道口,还将所有能找到的捕鼠器放置在每层楼的入口处。 又安排人在每层楼巡逻,旦发现老鼠,立即鸣枪示意。 何方坐在天台上,俯瞰城市夜景,路灯还敬职地亮着,所有的建筑都在夜色中沉寂着,整个城市的上空都被阴霾笼罩,厚厚的云彩遮住星辰,明天看来不会是个晴朗天气。 强哥走上来,手里拿着打啤酒,打开瓶递给何方,何方刚要去接,他笑着说道:“忘了,你是成年人,不到喝酒的法定年龄。” 何方笑了笑拿过他手里的啤酒。 “没听你说起过家人,他们也遇难了吗?”强哥喝了口酒问道。 “嗯。”何方随口应道。 强哥拿出手机,“这是我老婆,漂亮吧。” 何方看了眼他们的结婚照,点点头。 “她死的时候怀孕五个月。”强哥声音突然哽,“是我亲手杀死了她,还有我未出世的孩子。” “如果这次我死了,希望你能代替我带领队伍。” “我喜欢个人。” “个人活在世上太寂寞了。”强哥长叹声说道。 以前也有人对何方说过这样的感慨。 嘭的声枪响,打断了两人片刻的宁静。 “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下午有事要很晚回来,上午只能写这么了,明天章结束这个世界,我尽量写点,下个世界是西游记 第十三十五章 欲望文 六第三十六章 [综]短命鬼 作者:枫中铃乱 六第三十六章 何方来到保安室,里面有两人利用监控摄像头观察情况。 “枪声是从什么地方传来的?”强哥进门就问道。 “楼的仓库。”说话的那人将楼仓库的监控放大,画面里着两个人,地上有只被杀死的老鼠,两人抬头朝天花板张望。 “我们过去看看。” 何方跟强哥起来到楼仓库,何方让人将研究员起叫过来,确定被打死的老鼠没有受到感染,只是虚惊场。 “我们检查过,这间仓库没有洞,它很有可能是从空调通风管道爬进来的。” 想这种商场都是使用中央空调,管道弯弯道道的数也数不过来,要将这些洞全部堵上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何方盯着通风口沉思了会。 “这家商场存在安全隐患,我建议转移人员。”何方说道。 “我们人员太,需要大量食物供给,这里地方宽敞,食物充足,封闭性强,我不赞成转移,只死老鼠而已,何方,你连丧尸都杀得了,还怕这些臭老鼠吗?”强哥不以为然地说道。 “我只是建议,你想怎么做和我没有关系,这条街的丧尸差不被解决了,我没必要再待在这。” “何方,你要抛下我们?” 何方皱眉,“我从来没说过加入你们,你们的命和我无关,我没有义务保护你们。” 研究员看了强哥眼,跟上离开的何方。 “何方,我跟你走,这帮疯子脑子里只有打打杀杀,根本就意识不到事态的严重性。” 何方本想第二天早再离开,但强哥认为何方是叛徒,所以当晚就将他驱逐出商场,跟何方起离开的,除了研究员还有六个年轻人。 “何方,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大路朝天各走边。” “何方,你就让我们跟着你吧,我可不想被老鼠吃掉,那种死法太恶心了。”研究员紧紧跟着何方,另外五人也和何方保持着三四米的距离,在后面跟着。 何方加快脚步继续往前走,跟着他的几人只能小跑跟上他,何方脚下突然停,攀着防盗窗动作极快地爬上路边的居民楼,进入没有安装防盗窗的四楼,低头朝他们说道:“跟的上你们就跟。” 何方在客厅的沙发上闭眼小憩,过了半个钟头,门被敲得砰砰响,何方打开门,见他们七个人气喘吁吁地在门外,衣服上还溅了血。 七个人见门开了,齐涌进来,何方将门关上,抬起仿大理石餐桌堵住大门。 “来的路上要经过条暗巷,里面有几只流浪狗,我们差点被咬伤。”研究员语气有些忿忿地说道。 “去把血冲掉,身狗血真是臭不可闻。”何方摆摆手,不再理他们,挑了间主卧准备睡觉。 “这人真冷血,我有些后悔跟着他了。”说话的是个女人,本以为跟着有异能的何方,日子会好过点,但他们想错了,何方看起来根本不在乎他们的死活。 女人还在抱怨,个男的打断她的碎碎念,“行了,他没必要保护我们,现在先去把血冲洗掉,以免血腥味引来老鼠。” 几人各自找了身衣服,轮流进入浴室冲洗干净后换上干净衣裳,聚在客厅里,留下人值夜班,其他人抓紧时间休息,三小时轮换。 早上六点众人就醒了,他们带出来的食物不,大家都把他们看作叛徒,是以只给每人瓶水包干脆面,在厨房也没找到能吃的东西,但好在天然气能用,他们能烧热水喝,几人早上就灌了几杯水,没舍得吃东西。 何方觉睡到七点才起床,起来后看到对面墙上挂着的婚纱照,愣神了片刻,还以为自己又穿到另个世界去了。 “我在这个世界还要停留长时间?” ‘还剩14小时。’ 何方听了倒头躺下,打算再睡上几个小时,可房外传来女人的尖叫声。 “为什么会有女人的声音,我是不是还没睡醒?” ‘老大,你现在的队伍里有两个女人。’ “我可没说要组建什么队伍。” ‘老大,已经晚了,系统默认你是这个队伍的领头,他们每死个人,你的成长点要减去1000点作为惩罚,他们有七个人,你杀丧尸获得的奖励正好是7000点,所以你懂的。’ 何方嘭的声拳砸在床头柜上,柜子应声震碎散落了地,何方起身打开门,迎头扑上来只肥硕的红眼老鼠,何方抬起左手将它抓在手里,手上呲地冒出火焰,瞬间将老鼠烧成灰烬。 何方扫了眼客厅,地上大概有十来只红眼老鼠,应该是已经发生了异变,屋里的人手里拿着椅子扫帚,用他们能获得的武器抵抗老鼠,有的在桌子上,有的踩在沙发上,有的爬到飘窗上,但那些老鼠都是擅长攀爬的高手,这点高度根本挡不住他们。 研究员在沙发上挥舞着手里的拖把,手舞足蹈咿呀咿呀叫个没完,还有两个女人高分贝的叫声此起彼伏。 ‘老大,死掉个扣除1000点。’小玉提醒还着不动的何方。 何方从空间里掏出长刀,像割麦子样收割老鼠的性命,七个人见到何方就像见到了救命稻草,和何方聚拢在起,绕成个圈,老鼠的数量不,很快就被何方清理干净。 “这些老鼠都异变了,你们有没有人被咬伤?”何方问道。 因何方出现的及时,所以暂时没人被咬伤。 “我刚才去上厕所,这些老鼠是从冲水马桶里钻出来的,我差点被吓死。”研究员后怕地拍拍胸口。 何方关上卫生间的门,让他们将这些老鼠的尸体扫在起,把火将这些尸体烧成灰烬,见识到何方的异能之后,大家都用期许真挚的目光看着他。 何方看向他们,“你们听好了,谁都不可以死。” 这句话就是变相地告诉他们,何方会保他们的命,众人听了都露出激动的神色。 知道他们身上没有食物,何方在他们面前凭空变出大包面包扔到他们面前,“抓紧吃。” 众人愣怔,但这个时候也顾不上好奇,抓起面包就往嘴里塞。 “天啊,你是怎么做到的,吃的是从哪里拿出来的,难怪你身上都不带包。”在研究员看来,研究比吃东西重要。 何方被他纠缠地不耐烦,只得回道:“空间。” 不用何方解释,在场的都知道空间是什么东西,而且很快就接受了,他们的神色变得轻松起来,何方有空间,那肯定存了不少食物,他们就不必担心会饿死。 何方也不打算告诉他们,为了不占用空间,食物和水他装的很少。 何方拿出包猪肉干,听到外面的响声,起身走到窗外,辆渣土车横冲过来。 听到发动机的轰鸣声,几人聚到窗口朝外看。 “是强哥他们。”眼尖的出声喊道。 渣土车后面的车厢上坐着不到十人,强哥神情颓废地坐在其中,听到喊声,抬起头朝何方看过来,何方见他袖子破损,露出他受伤流血的手臂。 “停车。”强哥对着开车的人喊道,他起身看着何方,“我被咬伤了,想把他们带到安全的地方再死。” 何方嚼着嘴里的肉干,“在这个城市里可没有安全的地方。” “我昨晚说过的话你还记得吗?” “你说过很话。”何方突然伸手掏出手枪打死了只正要爬上车的丧尸狗,“可我句都不记得。” 两人对视良久,强哥扭头喊道:“开车,走。” 何方又回到沙发前坐下,继续嚼嘴里的肉干。 七人在窗口看着渐渐远去的车子,他们中的有些人看向何方的眼神发生了变化,在他们眼中何方自大冷血没人性。 何方不管他们什么想法,现在这七个人就是何方不得不承担的责任,换句话说就是累赘,吃下最后块肉干,他头也没抬地问道:“这里哪有体育器材店,你们要穿上护具才行。” “商场里有,不过现在应该是不能进去了,在隔壁街有间大型的体育器材店,走过去的话至少要三十分钟。” “那么我们先要准备辆能塞下八个人的车。”何方用不带感情的眼神扫了他们眼,众人打了个激灵,辆普通轿车只能坐5个人,他们生怕何方会丢下他们其中的三个。 他们运气不错地找到辆运钞车,后车厢可以塞下很人,而且车子非常坚固,何方坐在副驾驶上,由认识路的人开车。 当车子开到下个街区的时候,路上随处可见尸体的残骸,也分不清是人类的还是丧尸的,开车的人心性还算坚定,只是脸色看上去有些发白,经过那些尸体时,何方打量了下尸体上的痕迹,像是猛兽的爪子和利齿留下的。 何方问道:“这附近是不是有动物园?” “是有个。”司机扭头看向何方,露出惊惧的神色,“不会是……”他手上个打晃,何方忙握住方向盘,“赶快掉头。” 何方盯着车前,群丧尸被异变的狮子老虎追赶着,司机手哆嗦,车子打晃,险些撞到路边的商店。 车厢里的人被摔得七荤八素,他们也看不到外面发生了什么情况,打开气窗问道:“怎么了?” 何方恶趣味地说道:“现在有个好消息和个坏消息。” 居然还有好消息,那定得听听。 “好消息是什么?” “动物园里异变的猛兽正在袭击丧尸。” “坏消息呢?” 何方呵呵笑了起来,“猛兽有很。” “有好不应该是好消息吗,这样就可以把丧尸全都杀掉啊。”个很天真的妹子说道。 “你认为它们只攻击丧尸吗?”个中年男子声音冷冷地说道。 室内要提防随时出现的异变老鼠,室外既要提防丧尸来袭,又要躲避猛兽的追杀,前有狼后有虎,怎么看都是死路条。 “早知道这样,当初还不如被丧尸咬死,也省得担惊受怕这么天。”有的承受不住崩溃地说道。 何方脑子飞快地转动着,这里的形势比他想象地要严峻的,他指指窗外,“去那边的加油。” 司机听命方向盘打冲向加油,“加满油,我们离开这个鬼地方。”听何方这么说,众人心中又升起了希望。 到了加油,七人跟着何方下车,人去加油,其他人戒备,何方往空间里塞了几瓶汽油备用,又指挥人把加油的矿泉水和成箱的泡面搬上车,等车子加满油,踩油门迅速离开这里。 “我们去哪?” “海滨军区。” 路上碰到丧尸扑上来砸玻璃,但运钞车的玻璃都是强化过的防弹玻璃,根本打不穿,司机暗爽地朝贴在车玻璃上的丧尸竖了根中指,加速将丧尸甩掉。 等通过江州主城区的收费,走上高速公路,视野顿时变得开阔起来,人烟稀少,连丧尸都遇不到几个,车厢里的人阵欢呼,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要不是有何方之前扫荡了几条街的丧尸,他们也不可能这么轻易就离开。 路上遇到有丧尸在路边啃食人类,还有因车子没油停在路边求救的人,何方眼睛眨都没眨,让司机继续开车。 就这样不松懈地路狂奔,在中午十二点之前到达了海滨市的收费,收费前设置了障碍关卡,停着两辆军用车,身上背着枪支的军人神情肃穆地戒备着。 进关卡前的路上排着长长的队伍,这些人是从江州和庆州两个重灾地逃难过来的,都焦急地想进入海滨市,这里是他们唯的希望之地了。 海滨市在发现有人类异变之后,市长当机立断面和中央汇报,面抓紧时间联系军区的总指挥官,两人曾经是战友,在权衡利弊之后,两人决定不等待上级的指示,而是先斩后奏,将变异的人群全部捕杀,并将尸体焚毁,有效地抑制了丧尸病毒的蔓延,对于进入海滨市的外来人员进行严格排查,旦发现身上有伤,不管什么伤口全部关押起来。 就靠着这样雷厉风行的处事方法,海滨市成了这场灾难中少有的避难港湾。 何方等人坐着拉风的运钞车来就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几人下了车来,见队伍还要排很久,他们从车上人拿包方便面,围成圈盘腿坐下,个个跟小仓鼠样咯吱咯吱地啃着方便面。 排队等候的人手里拿着军队发给他们的压缩饼干,口感极差,都用羡慕的眼神看着他们,尤其羡慕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何方,手面包手红肠,都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喂,你们还有没有吃的,给我些。”个大块头手里拿着染血的斧头走出人群对何方毫不客气地说道,他见这群人里就何方最瘦小,看就好欺负,但他却没想想为什么别人在啃干脆面,只有何方有肉吃。 何方瞧也不瞧他。 “喂,听到没有,把你手里的红肠给我,你没看到我手里的斧头吗,我可用他砍死了好几只丧尸。”他得意地炫耀着自己的功绩。 几只小仓鼠听了纷纷露出鄙夷的神色,连我们老大杀的零头都够不上,在这边得瑟个什么劲儿,白长了这么身肉。 “你是聋子还是哑巴。”他不耐烦地伸手去拉车门,旁人都用看戏的态度抱着手臂围观。 何方将手伸出车窗外,黑洞洞的枪口对着大块头的脑门,冷冷地吐出个字:“滚。” 大块头遍体生寒,但是又不想损了面子,还硬撑着说道:“把玩具枪就想吓唬我,你当我是吓大的。”他示威性地举起手上的斧头,被何方握住斧头,把火烧成了灰。 “啊——”大块头吓坐在地上,也顾不上面子,连滚带爬地跑了。 有个小孩有异能的事情被队伍迅速地传到了负责这个关卡的负责人耳中,他带着几个兵走过来。 “你们这里哪个身具异能,能够使用火。” 几只小仓鼠抹嘴麻利地起来,“是我们老大,他正在吃午饭,最好别这个时候烦他。”他们指了指何方。 何方正打开罐啤酒往嘴里灌,见他们都看着自己,何方不解地看向他们。 负责人说明来意,如果何方具有能力的话,可以优先进入海滨市。 何方将喝完的啤酒罐捏在手里,火噌地蹿出来,不到秒,手上的啤酒罐就烧成了灰,负责人看出来他手中的火温度极高,他在步远的地方,当火烧起来的瞬间,他感受到股强烈热浪。 “先给他们检查身体。”负责人对身后的士兵说道。 “是。” 七个人跟着何方在众人的注目礼下浩浩荡荡地走向队伍的最前面。 “小帆,小帆是你吗?原来你没死,真是太好了。”队伍里有个女人突然冲何方喊道。 “你认识?”负责人问道。 何方看了那个女人眼,那女人流着泪期盼地望着何方,之前和她在起的眼镜男不知去了哪里,现在身边换了个护花使者。 何方摇摇头,“没见过。” “小帆,我是姐姐啊,你是不是在生姐姐的气,是志方和大军想要丢下你不管,姐姐也没有办法啊,你不要怪姐姐。”那个女人还在演戏博取周围人的同情。 何方继续往前走还能听到些人帮着声讨何方,说他自私冷漠不管自己的姐姐。 检查完体温正常,身体也没有伤痕之后,何方行人被允许进入,他们被安排住进间旅馆,这个市区专门划分出个区域,用来容纳外市的人,像何方这样能住进旅馆的人是非常幸运的,大数人只能住在搭好的帐篷里。 刚安顿好,何方睡了会午觉,就有士兵带何方去见他们的市长和军区首长,何方来到政府办公楼的会议室,会议室里的大长桌上坐满了人。 屋里的人见走进来个小孩,有人呵斥道:“这么重要的地方怎么放个小孩进来,这不是瞎胡闹吗,赶紧带出去。” 何方也很不懂,你们开重要会议让他来做什么,转身就要走。 “等等,这就是拥有异能的人。” “报告首长,是。”士兵敬了个礼回道。 军区首长摆摆手让他出去。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过来坐嘛,小朋友,跟我们介绍哈你自个儿,还有你内个儿异能。”军区首长操着口地方口音,用大灰狼诱拐小白兔的口吻朝何方说道。 “何方,异能是使用火,醒来就觉醒了异能。”何方向他们展示了手上的火。 听完何方的介绍,市长出声说道:“好了,那么现在开始开会,事情你们差不都了解了,现在庆州和江州交界的那处底下实验室里,在注射药物之后,成功进化成超强人类的仅有三人,另有五人异变成了强大的丧尸,刀枪不入难以消灭,国家已经在这上面折损了许兵力,现在只能那三个人才有可能消灭那五只最强丧尸。”说着市长大人看向何方。 何方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 “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人,能参与那种机密实验的人,身体素质肯定要够硬,你们也看出来了,我身体单薄,除了会放火,我没什么本事。”要让我去送死门儿都没有。 “我们知道,因为那三个人已经找到了。”他说完从旁边起来三个穿军装的人,他们的身体非常健硕,腰背挺得笔直,三人目光如炬地看向何方。 “你有这份异能,加入他们起行动,这场行动也能分胜算。” “我是小孩,你们大人的事儿别找我。”何方厚着脸皮说道。 “小孩能杀掉那么丧尸?小孩能拥有那样好的身手,何方,不要谦虚嘛,你的英勇事迹我都知道了,还有你那个空间,在这场战争中就大有用处啊。” 不用想肯定是那七人中的哪个出卖了他,把他的老底都透了。 “我为什么要帮你们?”何方抱着手臂问道。 “这怎么能说是帮我们呢?这是拯救全人类的行为,你将会成为千古流芳的英雄,被后人铭记。”市长还在开导何方。 呵呵,我实在没这么远大的志向。 整个会议室的人都看向何方,好像他要是再拒绝,就是在与全人类为敌,何方深吸口气,“我这几天太累了,明天再行动可不可以。” 市长大人笑笑,“当然,休息充足了才能对抗丧尸。” 何方才不管明天如何,今晚九点时间到何方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正当何方这么想着的时候,小玉说道:‘老大,你刚才接受了个任务,不完成的话是不能离开的。’ ‘你为什么不早说?’何方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以为以你的性格应该会拒绝的,谁知道你会答应啊。’ ‘我没有答应,只是想拖延时间而已。’ 何方无奈了,举手投降道:“还是早些去解决了丧尸再休息吧。” “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国家有你这样的好少年,无论在什么困境下都能开出希望之花来。” 你也知道我只是个少年啊。 何方阵无力,换上备战服,拿上防毒面具和另外三人坐上直升机,很快就到了江州和庆州交界地,他们这次的任务是消灭强大的五只丧尸,还要销毁实验室。 要进入实验室,先要清理外围的丧尸,这里的丧尸因为最靠近病毒源,所以实力要比其他地区的强,何方四人落地之后,先拿枪阵乱扫,由三个人掩护,队长打开机关门之后,四人坐上电梯进入地下实验室。 进入之前先戴上防毒面具防止吸入残留的病毒,他们进入地下实验室,些穿着白大褂的丧尸就热情地扑上来迎接他们,比起何方的近身放火攻击,另外三人的异能要拉风许,个是双手能够结冰形成米长的冰棱,丧尸还未靠近就能戳穿它们的脑袋,另个可以释放出风刃削掉它们的脑袋,队长厉害,手按在地上,地上会长出土刺,攻击范围相当可观。 “第次来奖励世界吧,也不掌握个强点的技能,就你那放火的技能,也就生火做饭方便些。” “小朋友,这次的任务我们带着你,你只要保住自己的命就行。”队长看着何方笑道。 “是啊,你不接受这个任务在安全区等着就行,非不自量力地要来做任务。”另个人补刀说道。 何方这才弄明白,这三人也不是这个世界的。 小玉这个马后炮又跑出来说话了,‘老大,好消息啊,真是大好的消息。’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这三个人的实力都很强,这次的任务不用担心了,还有个好的消息,在奖励世界,同类不能伤害同类,你现在加入了这个任务小组,如果你死了,他们会扣去非常的成长点作为惩罚,所以你绝对安全,哈哈,是不是好消息?’ 何方阴沉着脸,所以这次换他成为累赘了,这算屁的好消息,对何方而言简直是耻辱。 何方怒极,拿出长刀,下手加狠绝,那三人鼓励地拍拍手,“刀法不错,小朋友,继续加油。” 他们四人层层地清理丧尸,到最底层的时候,队长按照实验室分布图的指示找到存放药物的地方。 “小朋友,轮到你出马了。”队长朝何方招招手,何方从空间里拿出专门用来装这些危险药品的箱子,装好后将箱子收回空间。 “好了,下面就是找到五个最终boss,将他们消灭,然后回家,就这样,大家分头行动,速战速决,小朋友可以跟着我。”队长拍拍何方的脑袋,副大哥罩着你的样子,何方啪地打开他的手,低喝声:“滚蛋。” 这五只丧尸喜欢阴暗,是以只在夜间出去行动,这个时候通常都是藏身于实验室的某个角落,他们下意识里将这里当成窝,觅完食还知道回来。 何方挑了个方向,队长就跟在他后面,何方发现之后,朝他说道:“你去其他地方。” “我是队长,没人可以命令我,我觉得这个方向应该能找到最强丧尸。”队长煞有介事地说道。 何方直走到尽头,这里是个设置了密码的房间,队长试了几个密码都没起作用,“既然设了密码,那丧尸应该也进不去。” “让我试试。”何方说道。 队长耸耸肩让到边,何方伸手按在门上,火顺着他的手熊熊燃烧起来,何方个用力,手往前送,门上烧出个洞来。 透过洞何方朝里面张望,看到些被泡在绿色容器里的人体,整整排,有二十只之。 何方让队长过来看,“这些人类到底在做什么鬼实验?不管如何,为了安全起见,将这些全部销毁,能打开这个门吗?” 何方用火在门上烧出个大洞,能够人钻进去。 两人进入之后,何方注意到地上有个破损的容器,绿色的液体流了地。 “小心。”何方大喊声,抽出刀挡住利爪,手用力挥,将怪物甩出去,何方这才看清那个长着尖牙利齿的怪物,他长着人形,佝偻着背,双红色的眼睛,被何方划伤的地方立刻愈合。 “情报上可没说除了丧尸之外还有这种怪物,真是麻烦。” 由何方牵引他的注意力,队长释放土刺钉死怪物,再有何方放火焚尸,将其他容器里的怪物消灭之后,两人又继续朝其他方向寻找丧尸。 走到交叉路口的时候,使用风刃的家伙说他找到那五只丧尸了,好家伙都聚集在个地方,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开会讨论怎么消灭地球呢。 四人立刻赶到丧尸聚集的地方,何方在门口把风,他们三人进去虐杀丧尸,不出半个钟头,就灭掉了丧尸,最终boss在这三个实力强悍的人眼里就跟欺负小孩样,丧尸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在实验室每层楼安置好炸弹,队长呼叫直升机可以来接他们了,坐上直升机,队长拿出炸弹遥控器,冲何方笑道:“小朋友,想不想看烟火,把耳朵捂紧了。”何方还没来得及戴上耳塞,那家伙就启动了炸弹,声轰响,火光带着滚滚浓烟冲天而起。 三人欢呼声相互击掌。 “加上小朋友正好四个人,咱们回去打麻将吧。”使用冰棱的家伙说道,“小朋友,你还剩少时间。” “四个小时。”何方回道。 “来几圈来几圈,四个小时眨眼就过去了,我还得到明天中午才能走。” “打什么麻将,哥回去就是英雄了,得有少美女投怀送抱,*苦短,谁跟你打麻将消磨时间。”使风刃的跷着二郎腿得瑟地说道。 “咱们先给小朋友搞个欢送会,大家难得有缘聚在这个世界,以后说不定都遇不上了,我第世的名字叫荆轲,古代剑客,我直用这个名字。”队长朝何方伸出手自我介绍道。 何方刚要伸手,那家伙收回手摸摸何方的头,“何方嘛,大家都记住了。” “第世名字是杨靖宇,抗日军官,我也直用这个名字。”使冰棱的人说道。 “我第世名字叫刘禅,小名阿斗,做过皇帝。”使风刃的说道。 都是名人,人比人气死人。 “诶,你第世是干什么的?”三人问道。 何方装死当没听到。 回到基地,将药箱交给军区首长,任务圆满完成,市长在五星级酒店办了场庆功宴,何方来这个世界三天,第次吃上像样的饭,庆功宴上,市长大大褒奖了何方四人,还给他们佩戴了荣誉勋章。 四人在起拍下了珍贵的合影,何方临走之前带走了张照片,用荆轲的话来说,他们四个人里只有何方才能从这个世界带走些什么,如果以后在另个世界相遇,只要看到这张照片,他们便永远不会成为敌人。 作者有话要说:我能说天都在构思码这章吗,字数还是不够万,我尽力了,肩膀吃不消了,明天我要歇天,顺便想想下个故事怎么写,勿念! 六第三十六章 欲望文 七第三十七章 [综]短命鬼 作者:枫中铃乱 七第三十七章 何方醒来后发现自己又穿了,他现在躺在张古朴的木质床上,这副身体年纪才13岁,姓陈名萼,父亲是位秀才,上京赶考的路上病逝,留下他们孤儿寡母,陈萼小小年纪便勤学苦读,望能得个官半职,光耀门楣,继承父亲遗志。 何方搜遍了自己的记忆,也不曾听说过陈萼这个名字,正思量间,容貌秀丽端庄的女子端着药碗走进屋来。 “我儿,身体可好些了?”张氏扶起何方要喂他喝药,何方闻到药味,忙摆手说道:“我已大好,不用喝药。” “良药苦口利于病,母亲这备了些蜜饯,先含上颗。”说着从帕子里拿出块蜜饯塞进何方嘴里,酸酸甜甜的口感令何方眉头皱,想要吐出来,却瞧见张氏用慈母的眼神望着自己,何方伸手接过药碗,仰头饮尽,擦了嘴,说道:“我的病已经痊愈了。” 张氏放下碗,伸手试了试何方额头的温度,点点头,“烧总算是退了,让娘担心了几日。” 张氏,陈萼生母,年方30,以卖豆腐为生,因容貌出众,在弘农县内有豆腐西施之称,其亡夫陈氏,做过县内私塾的教书先生,为人谦和,待人有礼,两人的结合真可谓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对,婚后年便产下子名陈萼,肖其父聪敏好学又有其母姣好容貌,夫妻二人对他宠爱有加。 在这小小的弘农县里,陈萼也算是个小名人,三岁识文断字,五岁能吟诗作赋,十二岁便成了童生,被弘农县的百姓称为小神童。 陈萼前几日读书读到深夜染上风寒,高烧不退,愁坏了张氏,张氏新丧夫,往后的几十年里便只能依赖这个唯的儿子,若他也出了事撒手而去,那张氏怕也没了生趣。 张氏又请了大夫见陈萼果然已经痊愈,很是欣喜,“我儿勤恳读书,娘心中宽慰,但也不可过度操劳,伤了身体。” “儿子记住了。”送张氏出了房间,何方回到床上盘腿坐好。 难道这世又要考状元当官,真是没趣,何方支着下巴,抬头看到铜镜里照出的人,因铜镜照不清人的模样,何方从空间里取出面镜子打量着自己现在的容貌,陈萼的双眼睛随他的母亲,可能是从小就吃豆腐的缘故,所以肤白发黑唇红齿白,十足十的个粉嫩嫩水灵灵的小正太。 何方郁卒,怎么越穿年纪越小,武大郎时他是三十岁,冯渊时是十八岁,奖励世界的时候他只有15岁,现在直接变成了儿童。 何方捏捏自己肉嘟嘟的脸,手感极好很有弹性。 “小玉,能换个身份吗?” ‘老大,这个不在我能力之内,这副身体的父母基因优良,你长大后肯定是个美男子,你该高兴才是。’ “说下这个世界要达成的人物成就。” 走仕途当大官,老套没新意;经营豆腐店,成为富商,何方现在有的是钱,不缺钱没动力;成为名师,桃李满天下,何方体验过当老师,没有兴趣……凡人修仙这个没尝试过,听着挺有趣。 小玉测试了何方这副身体的天赋,想要修仙,哼,下辈子吧。 ‘老大,你可以兑换天灵体质,现在有套餐优惠活动,5000成长点可获得天灵体质以及修仙本通大全本。’ 何方不想吐槽什么套餐优惠活动,他支付了5000点购买了修仙套餐,买完之后,小玉又开启了他的马后炮功能,‘老大,修仙只在这个世界存在,穿到下个世界,你还是凡人个哦~’ 何方想想也猜到是这种结果,但是如果他修仙,即便只是个散仙不能飞升,他的寿命也将比常人出好几倍,个凡人能够修炼成仙,是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用5000点体验次修仙之旅,实在是很划算的买卖。 兑换成功后,何方的空间里了本《修仙本通》,要修仙先要在体内凝练真气,有点像武功里的内功说,都是气沉丹田,将气凝聚在丹田之内,真气再凝结成液体,越精纯的真气所凝练的液体就越纯净,液体再凝成内丹,内丹也称金丹,是修仙之本,若是金丹被毁或是被人抢夺,那就又打回凡人之躯。 何方是天灵之体,到山林间修行最佳,可吸收天地之间万物生灵之灵气充盈自身,盘腿打坐进入冥想状态,将自身融入天地,当达到将自己想做是棵树根草便能化成树草的境界时,凝气化形这修仙初期即可大成。 何方在家里打坐修行几日,见进度太慢,便向张氏提出要到个清静的寺庙去读书,张氏不忍儿子年幼独自在外,但见儿子去意已决,只得给何方备了衣服,准备了些盘缠。 何方去的地方离家并不远,在弘农县天门山上的座庙里,这座庙常年香火鼎盛,陈萼高烧不退那几日,张氏特意去庙里烧香拜佛,果真心想事成,回来当晚陈萼就退了烧,病全好了,张氏正好趁着送何方去寺庙念书顺便还愿捐些香火钱。 坐上马车行了有半个时辰到达山脚下,后面的路要阶阶地爬上去才能显得虔诚,张氏在山脚下的摊贩那买了香和水果,挎着整整篮子,何方背着个竹篓,里面放着几本书和些衣物。 台阶有999层,从山下向上张望,山峰只达云霄,台阶蜿蜒直上,才走到半,张氏已是迈不动步子,坐在两边的石墩上擦汗,何方也停下步伐,打量起周围的环境,现在明明已是深秋,这里的花草树木却是派生机勃勃之象,郁郁葱葱生机盎然。 歇息半晌,又爬完剩下的半,走到庙前,见其上写着天山寺三个鎏金大字,这座庙宇建在这座山的山腰处,想要再往山上爬,地势加陡峭,且没有台阶可供攀爬,何方扭头朝身后来时的路望去,山顶风大,他脚下个踉跄忙收回视线往前走了两步。 朝门口的扫地僧打过招呼,张氏唤何方同进庙,进得庙内,正前方的雄伟建筑是这座庙的正殿,金身佛祖立于其中,宝相庄严盘坐于莲花座上,张氏拉着何方盈盈拜倒,将供品水果放在供台之上,又捐了十两香火钱。 “烦请小师父通报声,我们母子俩想见见方丈。” 登记香火钱的小和尚起身朝张氏说道:“不知女施主有何事找方丈。” 张氏拉过何方,“小儿想在庙里寻个厢房念书,请小师父行个方便。” 小和尚年岁不大,眨巴着眼睛打量着何方,趁张氏没注意的时候朝何方做了个鬼脸,然后又本正经地说道:“女施主稍等片刻,待我去问问方丈。” “有劳小师父了。” 那人去通报的时候,张氏又朝着殿内的其他菩萨跪拜,祈求他们能保佑陈萼身体健康无病无灾。 佛祖之外就属南海观世音菩萨佛像前香火最旺,香炉里插满了香,供台前也摆放着色的水果点心,观音菩萨又有送子观音说,是以在民间有较高的声望。 何方抬头看那观音佛像,见她长得体态丰腴,神态端庄,张脸生的雌雄莫辨,何方看过的神话题材的电视剧里,观音菩萨皆以女子形象出现,也不知有几分可信。 “二位施主,方丈有请。” 进了方丈的房间,方丈已是期颐老者,但仍是耳目聪明,双目有神,声音洪亮,张氏拜了拜方丈,说明来意,方丈看向何方,何方朝他点了点头,老方丈捋着山羊胡须,“此子有慧根,与我佛有缘,若肯剃度皈依佛门,老衲就收你为亲传弟子。” 何方能得方丈青眼,张氏内心虽然欣喜,但她也清楚的知道,何方是陈家唯的骨血,若是出家当了和尚,那就断了陈家的香火,是以并不愿意。 “我无肉不欢,受不了佛家戒律。” 方丈也不强求,允了何方的要求,给他布置了间厢房用来念书,和张氏拜别之后,何方回到自己的房间,这处厢房在寺庙的后面,窗户推开就是片竹林,非常雅静,屋内的墙上贴着大大的佛和禅两个字。 到了晌午用斋饭的时候,何方吃了斋饭,青菜豆腐加上个白馒头,吃过斋饭回到房间打坐修行,在这山林间修行确实事半功倍,等何方从冥想的状态走出来,掏出手表看了眼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中午那点斋饭早已消化。 何方从窗户跳出去,在林间几个起落,他运气不错,很快就抓到只通体雪白的肥兔子,何方揪着兔子耳朵在林间溜达,想找找附近是否有水源,那兔子挣扎不过,通红的眼里流出泪水来,哀婉凄切好不可怜。 何方遍寻不到水源,又不能将它带回寺庙宰杀扒皮,见它这副可怜模样,何方将它扔回地上,兔子落地就趴在地上也不逃跑,将头埋进土坑里,只留个大屁股在外面瑟瑟发抖。 何方见它这样有趣的很,拿脚轻轻踢了它下,兔子在地上打了个滚,直起身子,抖了抖短小的前腿,歪头看着何方。 “兔子啊兔子,今天算你命大,你走吧。” 何方见它不走,还大着胆子凑到何方脚边耸了耸鼻子嗅嗅何方,仰起头眼睛眨不眨地看着何方。 何方觉得稀奇,想起小玉能够听懂动物的话,所以问道:“小玉,听得懂它在说什么吗?” ‘老大,它是成精的兔子,但还不能幻化成形,它说你身上好闻,跟在你身边能提高修为,还说幻化成人形后要和你双修来报答你的大恩哩。’ 什么乱七八糟的。 何方抽出把刀,挥了下小刀说道:“再不走我就吃了你。” 兔子听蹭地声钻进草丛消失不见踪影。 何方后面没再找到猎物只得往回走,明明是往回去的路上走,但何方却怎么也看不到寺庙,环顾四周都是长得相似的树,阵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摇颤着枝桠,何方在其中棵树上留下记号,走了十来分钟,谁知又回到原地。 这时从远处传来女人的笑声,不是那种鬼魅的笑声,而是叮咚如泉水般清脆,让人听了不会心生惧意。 何方顺着笑声往前走,来到波光粼粼的小溪边,四个妙龄女子身着轻纱在河边嬉戏泼水,这个朝代女性虽然开放,但穿着类似比基尼的衣服还是太过放荡了些,令何方起疑的是,四个女人大下午的跑到几百米高的山上玩水,实在可疑的很。 何方掉头要走,却被其中个姑娘唤住。 “公子,怎么见到我们掉头就走,难道是嫌我们姐妹四个长得丑陋不堪吗?”披着红纱的女子走上岸,朝何方看过来,上挑着狐狸眼,朝何方抛了个媚眼。 何方突然产生了个想法,“你们是狐狸精吧。” 那四人皆愣,然后捂着嘴笑起来。 “我们是狐狸精,公子可害怕?” “你们是妖,我是人,我奈何不得你们,你们若想害我,我活不过今天,但见你们用笑声指引我走出那片诡异树林,又想用美色/诱惑我,应该不是只为了杀掉我。” “公子是天生灵体,杀了那可就暴殄天物了,我们姐妹只求能陪伴公子左右。” “大姐与他说这么做什么,喂,我们要和你双修,你到底是答不答应?”披着黄色纱巾的女子走出来叉着腰冲何方娇蛮地说道。 “四妹,你这样心急会吓到公子的。”紫色纱巾女子拉住那个女子的手腕说道,然后朝何方盈盈笑。 被四个女妖虎视眈眈地盯着瞧,何方头皮阵发麻,个两个地要跟他双修是要闹怎样啊? 作者有话要说:陈萼,表字光蕊,唐三藏的生父,陈萼的具体介绍找不到,所以家庭背景是我编造的,新西游记里面女妖见唐僧就误终身,我想唐僧和他爹的长相肯定是不错的,唐僧是金蝉子转世,我就给陈萼弄个天生灵体,西游篇我用的主题是:我只想安静地做个美男子。男主边修仙,边要应对各种妖怪的性/骚扰,我就是这么恶趣味 七第三十七章 欲望文 三第三十八章 [综]短命鬼 作者:枫中铃乱 三第三十八章 对付人何方有信心,对付妖怪,对于身为凡人的何方而言,完全没有任何胜算,若是贸然出手,不仅伤不到对方分,还有可能惹怒对方,何方正思考如何与她们周旋然后全身而退,四个女子扶着柔若无骨的柳腰笑着朝何方走过来。 何方和她们的视线接触,脑中突然片混沌不清,脑海中只有她们的笑声和曼妙的身姿,何方感觉到有双手抚上他的脸,撩拨着他的心神,他心下阵悸动难耐。 ‘老大,你可要把持住啊,你才开始练气,要是损了精元,以后的修为就难精进了。’小玉及时出声,何方获得片刻清明,立刻意识到自己被狐狸精的媚术给迷惑住了心神,何方猛地咬住舌尖,他盘腿坐下,摒除心中杂念。 四个狐狸精撩拨了何方许久,见他就像块石头样钉在原地不为所动,连体温都不曾有变化,最没耐性的小四嘟嘴恨恨地说道:“这个人是块木头不成,我都这样卖力讨好他了,不玩了不玩了,真没意思。” 老大也停下手,用眼神制止了其他姐妹,“咱们姐妹四人这回算是碰上了对手,可若是放了他又觉得可惜的很。” “大姐,我看他年岁不大,是不是还没长成所以才没有动情?”老二很理智地分析道。 “是了是了,我们姐妹几个这么有魅力他怎会不动情,看他这副样子,还是个奶娃娃呢。”老三蹲下捏了捏何方的脸,手感大赞,双手齐上,好番揉捏尤不满足,凑上红唇,用牙齿轻轻咬着何方的脸颊。 “三妹,看你这副急色的样子,像要吃了他样。”老二笑道。 老三用纱巾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咱们不如将他带回洞府去,养个几年再用。” “这个主意好。”老大当即赞同,正要抬手用妖术将何方并卷带回洞府去. “好不要脸的狐狸精。”个清亮的声音传来,四姐妹立刻摆开阵型,朝声音传来的树上看去。 身青衣的女子倚在树杈上,跷着二郎腿,手摆弄着剑上的穗子。 “你是什么人?”老大大喝声,“敢管我们的闲事。” “我不是人。”她坐起身,张嘴露出四颗獠牙,吐了吐长长的舌头。 “呵呵,既然都是妖,也就没必要大动干戈,咱们姐妹四个这就要回洞府,以后有缘再见。”老大说话还算客气,因为她感觉到对方的修为在她之上,手上那把宝剑也不是凡器,她们没必要逞时之气与对方硬拼。 “你们走可以,把那位小公子留下。” “这是我们先找到的,凭什么给你?”老四不甘心地跳出来说道,边说边抬起手掌朝对方攻上去。 青衣女子从树上跳下来,接住她那掌,反手再是掌打在老四的胸口,将她打飞在地,吐出口血来。 “小狐狸还敢在我面前猖狂,再狂妄我就吃了你的内丹。”说着头幻化成巨大的蟒蛇头,吐着通红的蛇信子,朝老四张开大口。 “前辈口下留情,既然前辈喜欢,那这个公子就留给前辈,我们马上离开。”老大拽起地上的老四,四人闪身就离开了原地。 青衣女子又幻化成人形,走到何方面前,何方在她们争执的时候就从冥想中走出来,此时见青衣女子朝他走过来,起身朝她拜了拜,“谢姑娘搭救之恩。” “你怎知我是救你,而不是想要吃了你?”说着还吐出蛇信子,在何方的脸上舔了舔。 何方笑了笑,“姑娘虽然是妖,但我知道你是好妖。” 这句话不知怎么地戳中了青衣女妖的心,她欣喜地抱着胳膊,“哈,你是个聪明人,我喜欢你,而且在你身边感觉……嗯,用人类的话怎么说来着,对了,很舒服,如沐春风,是这么说吧。” “姑娘才是聪明人,这么难的成语都会用。” 她摸摸自己的头发,略带羞涩地说道:“姐姐也说我聪明。” “还没请教姑娘芳名。” “我没有名字,姐姐直喊我小青。” 小青,你姐姐不会叫白素贞吧。 “小青姑娘,在下陈萼。” “陈萼,那咱们就算朋友了。”小青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何方。 何方见她心性单纯,走路的姿态还保留蛇的扭腰习惯,说话的时候时不时吐出蛇信子,应该是刚化成人形不久,第次和人类这么近距离而且能说上话,她心情很是激动。 “我带你去见姐姐,她肯定也会喜欢你的。” 不等何方答应,她抓起何方的手在林间飞梭,很快就来到处山洞,带何方走进洞内,洞内昏暗,小青怕何方看不清路,手指朝墙上点了几下,墙壁上出了几根点燃的火把,照亮了洞内。 跟着她往前走,经过狭小的通道,不会就来到处空旷地带,这处被山壁环绕,抬头只能看到片井口大小的天空。 小青走到寒池边朝里面喊道:“姐姐,姐姐,我带了个朋友过来。” 不会池水泛起阵阵涟漪,慢慢翻滚,突然道白光闪过,激起层浪花,何方再睁开眼的时候,个白衣清冷的女子在岸边。 “小青,你又偷拿我的剑出去胡来。” “哪有,人家刚到这里,怎么也要四处逛逛,怕遇到厉害的打不过,才拿姐姐的剑防身的嘛。”小青走过去抱着白衣女子的胳膊撒娇道。 “你啊,我们姐妹寻得这处宝地,应该尽心修炼才是,你这样三心二意,何时才能修成正果。” “姐姐以后修炼成仙罩着我就是,我看谁敢欺负我。” “你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谁还敢欺负你。” 姐妹俩说完话,白衣女子看向远远着的何方,朝何方笑着点点头。 “姐姐,这是我刚认识的朋友,他叫陈萼,要不是我救了他,那四个狐狸精就要把他抓回洞里吃掉了。” “亏小青姑娘搭救。”何方再次感谢道。 “此处灵山宝地精怪繁,公子还是早日离开,以免再遭不测。”白衣女子声音柔柔地说道。 “姑娘说的是,小生借宿天山寺内,日后定会小心,不擅自离寺。” 白衣女子点点头,“那里确是个安全之所,小青快些送这位公子回去吧。” “姐姐,我还想和他玩会呢。”小青拉着白衣女子的手臂不舍地说道。 “在下姓陈名萼,以读书为名借宿天山寺,实则也想借此天地灵气汇聚的宝地修道成仙,只是苦于没有同道中人,只能人摸索,方才听小青姑娘所言,姑娘也有修仙之意,不知能否留在下同修炼。” “好啊好啊。”小青点头满口答应。 白衣女子轻蹙秀眉打量着何方。 “在下是天灵之体,对姑娘修炼也是大有裨益,还望姑娘成全。”何方抬眼真诚地望向她。 白衣女子见他五根清净,不曾因她二人的美色而生出丝绮念,目光比那寒池的水还要清澈,心中也不忍拒绝,点了点头。 小青唤醒鼓舞地叫好。 “谢谢姑娘,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我叫白素贞,你和小青样唤我姐姐就好。” 果然是白素贞,推算起来,许仙还没出生,白素贞没受观音的点化去找许仙报恩,这个时候的她还心想要修道成仙。 在何方短暂的青春期里,温柔善良、美丽贤惠、法术又高强的白素贞,是何方曾经的梦中情人,只是知道这种人不是真的存在于世,所以何方也只是将她放在心底最深的角落,当作段美好的记忆。 可是如今真的见到白素贞,而且这个白素贞比影视剧塑造的形象加温婉动人时,何方有欣喜有感慨,却再也没有青春年少时的那种心动,不过以后能与昔日的梦中情人朝夕相处,何方想想还是有些小激动呢,不过他隐藏的太好,连白素贞都没看出他的情绪,不然也不会答应他的请求。 和白素贞认识过之后,何方就该回寺里去了,何方认不得路,还得麻烦小青,小青倒是乐意的很,抓着何方的手个闪身就将他带到了寺庙门口。 “这里我进不去,明日早我来接你。”和小青道别之后,何方回到自己的房间,没过久外面敲了饭钟,何方早已饿了,晚上吃了个馒头。 刚吃过饭何方就被方丈叫到房间,何方盘腿坐在蒲团上,老方丈闭眼诵经,何方见他不出声说话,好像并未发现他进来样,也不打搅他,闭眼也开始打坐。 不知过了长时间,老方丈唤何方。 “小施主还是不要离开寺庙为好。” 何方擅自离开的事情并未瞒住方丈,何方也不隐瞒。 “方丈,我来此处不为读书,欺瞒了方丈,还请您原谅。” 方丈没有意外地点点头,“若真是来读书,反倒耽误了小施主的天赋,小施主若想修成正果,可与老夫修佛参禅,将来因缘际会或许能修个金身正果,即便不想入佛家,也可去天门山山顶的凌云观去潜心修道,只有这两种才是正途,与妖魔鬼怪为伍,只会污了本心,走火入魔,小施主要考虑清楚才是。” 原来这天门山天山寺之上还有个凌云道观,专门接收些有灵根的弟子,传授心法道义,若想修道那里确实是个不错的地方。 “成魔成仙只在念之间,成仙如何成魔又如何,我就是我,这便是我的本心。” “小施主想得豁达看得透彻,老夫也不赘言,只给小施主句忠告:小心美色误人。” 何方自知自己是个不贪图美色之人,是以不懂方丈此话何解,他起身朝方丈拜了拜出去了。 何方回到房间,看时间已是晚上十点,在方丈的屋内不觉间竟然待了四个钟头,何方洗漱过后盘腿坐于床上,今日番遭遇,他感觉自己体内的真气充沛许,他继续静心打坐,又不知过去少时辰,只觉得自己置身于天地之间,万物之内,心中片清澈。 天地灵气汇聚在他的头顶,从头顶至上而下灌注在他的体内,速度极其迅猛,何方忙稳住心神,将真气在体内缓缓运转,慢慢吸收在丹田之内,不骄不躁不慌不乱。 再睁开眼时天已大亮,何方只觉浑身轻松,耳目也变得聪明许,在窗边深吸口气,缓缓吐出浊气,心中是说不出的畅快。 ‘大哥大哥,天亮了,我马上就能看到小沙弥了。’ ‘天天都能看到,有什么好激动的。’ ‘等他会过来浇水的时候,我要摸摸他的头。’ ‘你真是够了,你是妖,他是人,你们是不会在起的。’ ‘大哥,你为什么这么残忍,你冷酷你无情你无理取闹。’ ‘明明是你痴心妄想,我是在打醒你。’ ‘他过来了啊——’ 声音戛然而止,个十五六岁的小和尚从寺院的侧门出来,拎着木桶走过来,见到何方,朝何方打了声招呼,在何方的窗前停下放下木桶,用水瓢舀了水浇在竹子上,株竹子颤了颤身子,竹叶扫过小和尚的头。 何方揉了揉眼睛,拍了拍耳朵,那两个奇怪的声音没再出现。 “小施主会就可以用斋饭了,要不要我给你端过来。” “不用麻烦,我自己去吃就可以了。” 小和尚拎起水桶离开了。 “陈萼,我来了,咱们走吧。”小青个闪身出现在窗口,笑着对何方说道,然后表情变看向株竹子,龇着牙说道,“敢说陈萼的坏话,我咬断你。”说着侧头张口咬住根竹子。 “小青姑娘。”何方唤住她,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是饿了吗,怎么吃起竹子来了?” “它刚才说你坏话,算了,反正你也听不到,肯定不会相信的。”小青松开竹子抱着手臂赌气地撇过头。 “我虽然听不到,但我相信你的话,刚才小和尚来浇水时,我看它故意去摸小和尚的头,可能是见我和小和尚说话,而它却不能对小和尚诉衷情,所以才会说我坏话吧,我不生它的气,你也不要再咬它了。” 竹子颤颤身子,很激动的样子。 “诶呀呀,株竹子精还懂得喜欢,为什么我活了千年都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不行,我看你不爽,还是想咬你。”说着张嘴咬了竹子口,好在不深,只是留下了两个牙印,咬完后,小青心情舒爽地哼了哼。 妖精都这么有趣吗? 作者有话要说:小青好可爱啊怎么破? 方丈的话很有玄机啊,小心美色误人,他也看出男主桃花运太旺了吗? 三第三十八章 欲望文 三第三十九章 [综]短命鬼 作者:枫中铃乱 三第三十九章 何方跟随白素贞和小青在洞中修炼,因受了白素贞的点拨,何方修炼速度是日行千里,在洞中不知修行了少日夜,因何方是童真之体,不用经历百日筑基期,就可以直接修炼真气,体内真气充沛之后,就可冲击金丹期。 冲击金丹期并不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也有风险,要凝结金丹,就要不断地压缩输送充足的真气,何方因事事顺遂,以为自己体内真气充沛,冲击金丹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幸而有白素贞及时发现何方异状,危机关头往何方体内注入真气才保他顺利结丹。 何方调整好气息睁开眼,细细体会了下金丹期的奥妙。 白素贞收回手,皱眉语气有些斥责的意味,“陈萼,你太心急,刚才若不是我渡了真气给你,你就有性命之忧。” 何方起身朝白素贞拜了拜诚心道谢。 “切记修行之道不可操之过急。” 何方点点头。 “陈萼,你已经到金丹期了吗?这么快!”小青跑过来,将在外面摘的朱果随手扔在地上跑到何方身边,她感受到何方修为又精进了许,真心为他感到高兴。 “应该是的。” “你才修炼了长时间,就已经是金丹期了,我可是修炼了500年才进入金丹期。” “你心性不定,500年能修成金丹已是不易。”白素贞出声说道。 “姐姐又取笑我。”小青捡起地上的朱果,“这是我从个洞里摘来的,闻着味道不错,就只结了两个,给你个。”说着又将另外个递给白素贞。 白素贞见识广,“小青,这是朱果,凡人吃了能延年益寿强身健体,修道之人吃了可精进修为,陈萼刚迈入金丹期,正好用此果来稳固修为。”说着将她手中的红色果子递到何方手中。 “这果子与我现在的修为用处不大,还是你来服用吧。” 何方推辞不过,手里拿着两颗朱果,先服用了个调息片刻,等朱果的效用全部吸收之后,才服下第二颗,何方在调息的时候,小青姐妹两人守在其左右为他护法,何方感动万分,虽然修仙之路枯燥且充满风险,但能有机会遇上她们二人,何方觉得自己经历几世,只有这世才觉得不枉此生。 何方离开山洞回到寺里,他日不曾回来,回来才知道他已经离开了三月之久,春节将至,何方也该下山去了。 简单地收拾好回家的行李,与寺庙干人道别之后何方又回到修炼的洞中,何方已将两人当作亲人,就邀小青姐妹同下山过年,小青知道能下山玩自然欣喜万分,苦劝白素贞未果,只得人随何方下山。 回到山下,两人雇了辆马车,小青坐在马车内好奇地打量着外面,见到街市上热闹非凡,就拉着何方下了马车,买了许小玩意儿,又钻进成衣店换了套又套衣服。 等小青扫荡了整条街之后,已经过了晌午,可怜张氏早就在门口巴巴地等着儿子,连豆腐都没做,就想着看看日不见的儿子,也不知他在寺里过得可好,读书辛不辛苦,饭菜合不合口,瘦了没有冻着没有,她日日都念着儿子,人反倒消瘦了许。 忙活了桌子儿子爱吃的菜却久盼不到儿子的身影,张氏又开始胡思乱想,担心儿子是不是在路上遇到了歹人,越想越心惊。 “娘,儿子回来了。” 听到何方洪亮且有精神的声音,张氏忙跑到院子将门打开,将何方拉进院子上下打量,“长高了,结实了许,没吃苦吧。” “娘,儿子过得很好。” 张氏这才注意到有个姑娘黏在她儿子身边,头上插满了珠钗、玉簪金步摇,腰上溜的玉佩荷包,脸上涂脂抹粉,好端端个姑娘,脑筋好像不太好,怪可惜的。 “这位姑娘是。” “娘,这是我在山上认识的小青姑娘,儿子在山里险些遇险,还是她救的我,对我有救命之恩。” 张氏听了忙热情地拉住小青的手,让她进屋吃饭,吃过饭,张氏给小青梳洗了头发,好好给她收拾番,才露出小青的本来面貌,原来是个水灵灵惹人爱的姑娘,张氏越看她越喜欢,待她如亲生女儿般关怀备至。 小青在山下住了好些日子,何方带着她将弘农县逛了个遍,何方家在弘农县人缘好,走在路上,总有人对他们友好地打招呼,小青便觉得世间的人类都是好人,这里新奇的玩意儿也,都不愿意回山上去了。 何方在山下直过完元宵节才又回到山上,何方给白素贞挑选了些衣裳首饰,回到山洞,见白素贞正在打坐疗伤。 “姐姐,你怎么了?” 白素贞千七百年的修行,在妖界可以说是无敌的存在,在这山里应该没有妖怪能伤到她。 白素贞面色有些苍白,睁眼看向二人,“你们回来了,我已经没有大碍了。” “姐姐,是谁伤了你?”小青关切地检查白素贞身上的伤口。 何方注意到她腿上有伤,但又不方便凑近细看。 “你们离开没几日,山里来了几个凌云观的弟子,因为要给他们师父准备寿礼,想收集妖怪的内丹修炼神器,他们虐杀了许妖怪,手段极其残忍,我因看不过去和他们斗起法来,我处处留情,他们打不过我,就暗中用厉害的法器打伤了我。” “我去找他们为姐姐报仇。”小青气急起身就要往外冲,被何方拉住,“你现在冲进凌云观只是送死。” “难道就这么算了?” 小青虽然平日看着缺根筋,但爱憎分明,这个仇她就算是拼出性命也要为姐姐去报。 “姐姐平日对我照顾有加,所以这个仇由我来报,不过可能要费些时日。” 何方和白素贞劝解了小青许久,才打消了她立刻杀上凌云观的念头,何方拜别姐妹二人,背上行囊朝凌云观走去。 何方离去之后,小青定下心来日夜修炼,十年寒暑春去秋来于她们而言不过是弹指挥间的事情,这日小青从冥想中醒转过来,看着洞外喃喃道:“陈萼别数年都未曾来看过我们,他不会是忘了我们吧。” 白素贞的伤早已痊愈,听到小青的低语,她睁开双眸望向她,“凌云观门规极严,若没有允许不得私自离开道观,轻则杖责关禁闭,重则废去身修为逐出凌云观,陈萼自然不能随意外出。” 白素贞见小青情绪低落,安慰道:“以陈萼之资,在凌云观内定会受到栽培赏识,你不必替他担心。” “我才没有担心他,只是怕他忘了要给姐姐报仇的事情,哼,靠他还不如靠自己,等我练出三昧真火,我去烧了那道观。” “小青,伤我的只是个别的人,不可伤害无辜人的性命。”白素贞不赞同地说道。 “姐姐就是心善,我们是妖,他们那些修道之人,各个恨不能夺取我们的内丹提升自己的修为,我们从不曾想过害他们,他们为什么反倒要来害我们。” 小青连日修炼胸中憋闷的很,说完飞身离开了洞穴。 “小青。”白素贞怕她耐不住性子冲上凌云观,她放心不下,也飞身跟了出去,只眨眼就寻不到小青的身影。 白素贞在林间穿梭寻找小青,听得有打斗的声音,白素贞心下不安,走到近处,见小青被三个凌云观的弟子团团围住,“这条蛇精厉害的很,我们恐怕应付不了她,快去喊五师兄大师姐过来。” 小青尾巴扫,将三人甩到树上,刚要下手,被白素贞唤住,“小青,不要伤人性命。” “姐姐,他们是凌云观的弟子,不能饶过他们。” “伤我的人不是他们。” 被甩开的三人见两条蛇精同时出现,心生退意,见白衣女子似不愿伤他们性命,他们壮着胆子求饶道:“这位姑娘,我们和你们无冤无仇,不知怎地冲撞了这位青衣姑娘,要置我们三人于死地。” “呸,明明是你们要偷袭我不成,被我发现,现在却又来恶人先告状,姐姐你不要听他们花言巧语。” 白素贞也看出他们是想要拖延时间,恐怕有厉害的救兵,白素贞拉住小青的手,“小青不要招惹事端,快随我回去。” 小青心里不甘,刚要随白素贞离去,她突然停下脚步,朝身后望去,有些激动地说道:“姐姐,是他来了。” “五师兄。”见到来人,三个受伤的弟子捂着胸口起身欣喜地看向来人。 身紫衣道服的男子坐在剑上,男子落于地上,手指抬将剑收回腰上,在他身旁着红衣女子。 “五师兄,大师姐,我们在回观的路上遇上了两条厉害的蛇精。”三人朝两人聚拢过去。 “陈萼。”小青唤道。 十年不见,何方的容貌虽有些变化,但身上的气息未变,是以小青眼就认出何方来。 何方嘴角含笑并未答话,只是微微点了下头,见他这般态度,小青心底阵失落,好像十年再重逢,只有她人欢喜而已。 白素贞见到此时的何方不禁心惊,不过短短十年,也不知他经历了什么际遇,如今已进入了化神后期,身上真气环绕,隐隐有渡劫之相,若是渡劫成功,便是进入大乘期成为仙人之体,脱离人间生老病死,待仙力充沛,再历经渡劫,便有可能飞升入仙界,成为天仙。 白素贞苦修千余年,始终无法渡过大劫。 “这二位是我故友,你们不可造次。”何方出声说道,声音不响,但透着股无法言说的威严,三人虽然疑惑五师兄为何会与两个妖怪为友,但何方的话让他们不敢质疑。 “是。” 小青见何方这般说,忙上前拉住何方的手,十年时间对于她这条活了千年的蛇精而言,不过是打了个盹的时间,但再见到何方,小青却像是千年未见他般,有很很的话要和他说。 “陈萼,你走了这么久,怎么也不来看我们?”“你穿这身衣服真好看。”“他们为什么喊你五师兄,你现在是什么修为,为什么我看不出你的修为?”“你在凌云观可有人欺负你?”小青连问了许问题,何方静静听着也不打断她,没有露出不耐的神色,倒是他身旁的红衣女子不耐烦了。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拉着陈萼的手?”说着就要推开小青。 “大师姐,这是我朋友,还望你不要对她出手,因为你对她出手,我便要对你出手。”何方声音冷冷地说道。 红衣女子脸色僵,“五师弟,她们是妖,你是修真之人,怎可和妖魔为伍?” “我要与两位故人叙叙旧,你们将师父所需的东西带回去,我晚些回去。”何方单手翻转,将药材和犀牛角交给三个师弟,对他们吩咐道。 “是,五师兄。”三人应道,然后齐看向他们的大师姐。 “你们先回去向父亲交差,我和五师弟会再走。” 红衣女子抱着手臂看着何方,副你赶我走我也不走的架势,何方也不撵她,只是彻底无视她而已。 何方凭空变出对青锋剑递给小青,“这是我炼制的法器,这样你以后就不必偷拿姐姐的剑了。” 小青欢欢喜喜地接过,双手持剑在林中舞起剑来,小青身形灵动,剑气扫过,树叶翩飞。 “真趁手,我喜欢的很。” 何方又取出件白纱外衫双手递给白素贞,“这件玲珑衣有防身之用,希望姐姐喜欢。” 白素贞颔首接过披在身上,手指轻抚过白纱,入手丝丝冰凉,摸上去就像她们蛇皮的触感,白素贞很是喜欢。 红衣女子见何方辛苦炼制的法器竟是为了两只妖怪,而且还是女妖,心底愤懑不已,拿双大眼狠狠地瞪着小青,小青见她瞪着自己,不甘示弱睁着蛇眼回瞪她,比谁的眼睛大,是没人能比得过她。 “五师弟,我们该回去了。”红衣女子提醒道。 何方见时辰已经不早,跟小青姐妹俩说日后再来看她们,然后才御剑飞行而去。 “小青,陈萼是有大造化的人。”见小青露出不舍悲伤的神情,白素贞出言说道。 小青怀抱青锋剑,摩挲着冰冷的剑身,“姐姐,陈萼越来越厉害,他以后会不互嫌弃我是条蛇精。” “陈萼不是那样的人,你放心吧。” “如果我不是妖了,是不是就能正大光明地去找陈萼。” “那你就努力修成仙。” “我知道了,姐姐,我会努力的。” 可修仙又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加快速度,修炼不是重点,直接略过,后面西游篇才是重点,唐三藏要出场了。 我已经在构思下部小说了,女主言情苏文 三第三十九章 欲望文 十第四十章 [综]短命鬼 作者:枫中铃乱 十第四十章 何方与红衣女子御剑飞行来到凌云观,守门的两门弟子见是何方,恭恭敬敬地喊了声陈师兄,就放两人进了观内。 待两人离去,其中名弟子仰头朝何方离开的方向伸长脖子看过去,拉了拉旁边那人的袖子,“喂,那人就是陈萼师兄?好强的样子。” “这位陈师兄乃是千年奇才,天生灵体,修炼速度本就百倍于我们平常人,刚加入我们门派时就已经是金丹初期,通过半个月的入门考验,掌门欲收他为关门弟子,但他偏要入得炼器长老三长老门下,大家本替他惋惜,可你如今看他,不仅没耽误修为提升,仅十年就已达到化神后期,又掌握了炼丹炼器之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就只能望尘莫及了。” 何方归了门派,径直去见三长老,不用等人禀报,何方直接进入三长老的练功房,三长老的大徒弟也在,何方看他眼,这人曾是三长老最宠爱的弟子,自六岁入山便被长老收入门下悉心教导,他手腕上戴着的如意环就是三长老特意做来送给他防身之用,也是他用如意环偷袭的白素贞。 何方利用半个月的入门考验期查得真相,并执意选择加入三长老门下,处处压制这个大师兄。 何方入门晚,排在第五位,但实力却在众人之上,如今的实力是在三长老之上,直逼掌门人。 “光蕊,你来了。”何方二十岁那年,三长老给何方取的表字,陈光蕊,何方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但并未细想。 “师父。”何方微微躬身,又扫了眼大师兄,“大师兄。” 大师兄看着何方的时候,眼中是掩饰不去的嫉恨,现在还带着些幸灾乐祸,“小师妹。”看到何方身后的红衣女子,他带着丝讨好地唤道。 红衣女子有礼地唤了他声,她走上前坐在三长老身边,搂住三长老的胳膊,“爹。” “你们都下去吧,我有话和光蕊说。” 大师兄爽快地退下,临走时看了何方眼,勾起抹得意的笑。 红衣女子却不肯依,“爹要和五师弟说什么?让我也听听。” “红芙,你也下去。” “师父要和我说些贴心话,大师姐在这,师父该不好意思了。” 何方语气中带着些亲近之意,这让父女两人非常受用,红芙含羞地点点头退了出去。 “坐吧,光蕊。”“是,师父。” 三长老捋着胡须好像在斟酌怎么组织语言。 “师父有话但说无妨。” “你这次的任务完成的很好,那头犀牛精以后再也不能作恶害人,犀牛角正好可以给我制器。” “也赖师姐师弟的配合方能顺利完成任务。” 三长老最喜欢何方的点就是实力超群但不目中无人,不居功不自傲,没傲气却有着强者的傲骨。 “我听人说你与两只蛇精关系匪浅。”这个别人定是大师兄无疑了。 “是,徒儿年少时在山中遇到狐狸精,是小青姑娘救了我,她姐姐又教我修炼之法,在我冲击金丹期时又救我命,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是救命之恩传道之恩,徒儿不能做忘恩负义的小人。” 三长老点点头,“这事我知道了,五长老正在为你炼制渡劫丹,你去看看他还有什么需要。” “是。” 何方刚退出三长老的房间,红芙跳出来,“这么说你送她们法器只是为了报恩。” “是。” 红芙高兴地笑起来,“太好了。”说完推门进屋找她爹去了。 何方个闪身来到五长老的炼丹房前,在门口喊道:“五长老。” 五长老推门出来,见到何方,笑骂道:“小兔崽子,怎么才回来,我要的东西带来了吗?” 何方笑道:“您老炼丹要用的药材我不是让师弟们先行送回来了吗?难道他们还没送来,我找他们算账去。”说完转身要走。 五长老唤住他,勾住他的脖子,“又跟我装蒜。”他凑近何方嗅着他身上的气味,“藏哪儿去了,藏哪儿了?” 何方手翻,手上出瓶白玉酒壶。 五长老双手夺下,看着何方,“真是怪了,三老鬼送了你什么储物宝贝,我怎么点都觉察不到。” 说完五长老迫不及待地端起玉壶小酌口,眯着眼睛慢慢品味,“还是样的味道,她可有什么话让你传给我。”五长老小声问道。 “花妖后让你下次自己亲自去要百花酿,不然谁去都不给。” 五长老挠挠头很是为难。 “她还说如果她和你家母老虎起掉进河里你救谁?” “这什么破问题,都淹不死有什么好救的。” “哦,那就换成如果她们两人同时遇到生命危险你救谁。” 五长老抓耳挠腮,个是发妻个是红颜知己,手心手背都是肉。 “诶,我谁都不救,她们要是死了,我跟她们块死总行了吧。” 何方点点头,取出个八卦镜,双手掐了个繁琐的术式,八卦镜闪着光,从里面传出个女人的声音,“陈萼,是你吗?” “是我,花妖后,我想试试这个八卦镜能不能用,我刚问到答案了。” 何方将五长老的答案说完,花妖后那边沉默不语,久到何方以为八卦镜失灵了。 “有情有义,总算不枉我恋他场。” 五长老稀奇地看着何方手里的八卦镜,指着镜子说道:“这个能千里传音?” 何方将镜子递给他,五长老背过身,对着镜子温柔地唤道:“花花?” 何方起了身鸡皮疙瘩,笑着走开了。 离开炼丹房,何方走进虚空之境,何方进入化神期之后就可以自由出入虚空之境,在其中寻个灵气充足的山洞修炼,虚空之境的入口在道观的后山,但其中的洞窟却在天门山百里甚至是千里之外的地方,虚空之境的入口就像是个传送门。 何方此时便是在千里之外的灵鹫山内,他正在为渡劫做准备,待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渡劫丹大成,何方将在这灵气充足的山洞内渡劫。 何方在山洞内闭关四十九天,破开虚空,从五长老那取得丹药回到洞内盘腿坐下,他感觉到掌门人就在附近关注着他的情况,有掌门人亲自护法,至少不会有不开眼的人来打搅何方。 何方服下丹药,用真气吸收消纳丹药的效力,他体内的真气骤然暴增,隐隐有冲体而出之势,乌云聚集在何方的上端,电闪雷鸣,第道雷毫无预警地直劈下来。 何方用真气形成保护罩包裹住自己,挡下了第道雷,还未来得及修复保护罩,第二道雷落下,自何方头顶灌冲下来。 那是种肉身要被震碎的痛苦,何方忍住身上的剧痛,面消化丹药,面催动体内所有真气保护自己,五雷轰顶,雷威力比雷强。 丹药在何方体内迅速运转,在最后道天雷落下的那刹,前尘种种在何方脑中迅速闪过,无悲无喜,无怨无悔,不痴不念,不贪不恋,往事只如过眼云烟,何方早已放下往事,心志不曾有丝动摇。 再睁开眼,何方只觉得体内的真气无穷无尽与天地相连,在身体里汹涌而奔腾,不死不灭,道光直冲云霄,惊得鸟兽四散开来。 掌门人从虚空中走出来,神情有些激动,“我创派百年来,只有你人经历天劫,迈入仙人之列,实乃我派之大幸,这掌门人之位今日就传给你,我也好闭关潜心修炼。” “不干。”何方拒绝地极其干脆。 “陈萼,我派为了栽培你贡献了少灵丹妙药,你总不会忘了吧。” “自然记得,我会偿还。” “罢了,如今我也奈何不了你,你便做我门派的太上至尊,来去自由,若是门派遭遇危险,你必须出手相助。” 何方应下,掌门人将此事千里传音通报给门派上下。 知道何方迈入仙人之列,门派上下无不欢欣鼓舞,有了何方这个强者的存在,门派名声地位都将大大提高,也没人敢轻易对付凌云观。 何方的大师兄直祈祷何方渡劫失败粉身碎骨,知道他不仅顺利渡劫,还成为门派的太上至尊,又气又怒心魔渐生,与正道越发地背道而驰。 红芙听到这个惊人的好消息,又喜又忧,想起当日她父亲说的话来,陈萼若不想娶你,谁都奈何不了他,想与他成为道侣,讨得他喜欢才是正道。 想红芙个面皮薄的女子,对何方暗送秋波百般暗示,可何方却从不回应她,态度不冷不淡,有时是彻底无视她,如今以何方的实力,就加不会搭理她了。 何方回到观内,召集所有弟子,不论门内还是门外弟子,全部召集在院子里,将尚未筑基的弟子分成波,即将冲击金丹期的弟子分为波,何方将他炼制的丹药分发下去,人手颗,先命未筑基的弟子服下,待他们服下之后,用外力辅助他们消化丹药,帮助他们迅速筑基成功,除了个别资质极差的弟子难以成功之外,其他弟子均达到筑基初期。 之后又辅助其他弟子冲击金丹期,也成功。 “谢太上至尊。”院内的弟子齐齐拜倒像何方磕头谢恩。 “你们修为还不稳定,还要细心修炼稳固修为,不可掉以轻心。” “是,太上至尊。” 何方挥袖便消失在天际,眨眼就来到了青白两蛇修炼的洞中。 正在修炼的白素贞只觉得种难以抵抗的威势突然出现,让她抬不起头来,只得伏在地上诚服,这就是等级之间的差别。 “姐姐,小青姑娘。” 何方出现在洞中,将身修为隐藏起来,让人看不透他现在是什么水平,看上去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嗯,长得好看身上带着仙气的普通人。 “陈萼,你来看我们了,是不是又过去了十年?”小青抓着何方的袖子,仰起头开始计算日子。 “没过那么久,我现在可以自由离开凌云观,这次打算下山去看看娘,顺便过来看看你们。” “张大娘,我也想去看看她。” “好啊,那你跟我起去。”何方看向白素贞,“姐姐,我找了处不错的修炼之地,姐姐可愿随我同去。” “要去,要去,你去哪我就去哪,你别想丢下我们。”小青先出声喊道。 白素贞想了想,点点头。 三人道来到山下,回到家的时候,张氏正坐在院子里给何方缝制夏天的汗衫,抬头见到如仙人般的三人,忙放下手里的针线,“不知三位何事到访。” “张大娘,是我啊,小青。”小青上前熟稔地拉住张氏的手,甜甜地唤道。 张氏仔细瞧了她会,经过十年,小青的容貌依然未变,张氏心中惊奇,但此时她关心自己儿子的情况。 “小青,你可看到我儿了,我去寺里找他,方丈说我儿有大造化,却不肯说去了哪里,十年杳无音信,也不知过得如何。”说着抹起泪来。 何方见她不过四十年纪,头发已经花白,哭得至诚至真,何方不忍,出声喊道:“娘,儿子回来了。” 张氏听了泪眼看向他,不敢相认。 “你真是我儿陈萼。” “儿子不孝十年不归,惹娘挂心了。” 张氏见他眉眼与自己相像,扑上去抓住何方的胳膊,抬头细细打量着他,“儿啊,你好狠的心。” 何方安慰张氏许久,拿出颗药丸让张氏送服下去,手贴在张氏背上,用真气催化药丸,待药丸全部溶解,张氏满头华发变得乌黑柔顺,松弛的皮肤变得紧致光滑,哭花的眼睛变得清澈透亮,整个人年轻了二十岁。 张氏看着自己白皙如初的手,摸摸自己的脸,看着垂在耳鬓的黑发,她忙看向镜子里的自己,“我,我这是怎么了?” “娘,儿子拜在高人门下,学习了炼丹之术,刚才娘服用的那颗药,能让你返老还童,永葆青春。” 张氏直唤了不得,朝着外面拜了拜,口中直说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娘,我找了处清静优美的地方安家,您随我同去吧,我再找几个机灵的丫头伺候你。” “我儿不考状元了吗?朝廷颁下皇榜,诏开南省,考取贤才(原文),你不去试上试?” “状元是什么,哪有做神仙快活,张大娘,你就跟我们道去吧。” 张氏想儿子定是跟了仙人学了仙术,定是不会再去读书考进士,想到与儿子分别十年,哪里再肯忍受别离之苦,忙点头应道:“诶,我这就收拾行李,咱们马上就走。” 张氏舍不得屋里的家当,都想带走,可又觉得太累赘,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何方说道:“母亲要是喜欢尽管带着,少都不嫌麻烦。” 张氏装了几大箱子东西,问何方要不要去找辆马车过来,要去的地方离得远不远,几日能到,要不要备些干粮,何方笑笑,“眨眼就到了,近的很。” 小青听了和白素贞两人相视笑。 等张氏收拾的差不了,何方袖子抬,将三人和所有行李收在袖中,人也随之消失在原地。 张氏只觉得眼前黑,再睁开眼时,脚下个踉跄,白素贞忙扶住她。 “谢谢白姑娘。”张氏笑着拍拍她的手。 “不必客气。” 张氏抬眼看,雾气缭绕,青山绿水,鸟语花香,真是人间仙境,“这是什么地方,怎么眨眼就来到了这里。” 张氏看向何方。 “这里以后就是咱们的家,我称这处为桃花岛。” 何方手挥,座气势恢宏的宅子平地而起,再挥手,四个小丫鬟立在左右,看得张氏眼睛睁得老大,不可置信地揉揉自己的眼睛。 “扶老夫人进屋歇息。”何方说道。 “是。”四个丫鬟齐声说道,齐上前扶着还云里雾里的张氏朝屋里走去。 “两位觉得这里如何?” “这里真漂亮,比我去过的任何地方都漂亮,我喜欢这里。”小青欢喜地说道。 “灵气纯净而充沛,适合修炼。”白素贞满意地点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嗯,还有不到年的时间,唐三藏该露脸了,我的设定是唐三藏的娘是处女之身怀上唐三藏,菩萨引导金蝉子投胎的时候出了差错,让他投进了殷温娇的肚子里。 十第四十章 欲望文 十第四十一章 [综]短命鬼 作者:枫中铃乱 十第四十一章 何方安顿好众人,在桃花岛上住了些时日,方有机会云游四海,想将这个世界游历遍,挖掘些奇珍异宝收入空间,何方番游历之后,才知道这个世界分为四大部洲:东胜神洲,西牛贺洲,南赡部洲,北俱芦洲,是个架空的世界,但又全然不是无历史可依。 就说陈萼出生之地,乃是南赡部洲大唐国,执政者太宗李世民,何方不觉间来到东胜神洲,海中矗立座小岛,岛上立着座山峰,真是好山好水灵气充足,与他的桃花岛比起来不遑让。 何方落于山巅,擒来只猴妖,问他这是何处。 猴妖见得何方,连连拜倒在地,“大仙饶命,大仙饶命。” “我又不曾说要你性命。”何方见他战战兢兢,拎起他的后颈让他好,“我问你这是何处。” “回大仙,此处原先称作花果山,五百年前齐天大圣被如来镇压之后,这里便被其他妖魔所占,被称作万魔山。” “齐天大圣孙悟空?” “正是,大圣被镇压后,我们这些猴子猴孙处处被妖欺凌,只能偏隅方……”猴妖开始哭诉他们的悲惨境遇,何方却没心思听他说那些,他脑中盘旋着齐天大圣四个金光大字。 陈光蕊,哎呀呀,何方这才恍然大悟,自己这是穿成了唐三藏的爹,来到个世界十年才发现自己来到什么世界,知道自己什么身份,也真是够迟钝的。 何方驾云而去,见处山峰金光万道,走近前,是座手掌形状的山峰,山上贴着如来的六字真言,这是五行山无疑,何方落到山下,见山底下压着个人,衣衫破烂,头发上长着苔藓,看不到本来颜色。 他感觉到有人到来,猛地抬头,脸上层层地泥巴,只那双眼睛灵动的很,他抬眼打量着何方,“道友,你从何处来啊?” “云游四方,刚在花果山歇息,摘了些水果。” “花果山。”他神情恍惚了下,挠了挠手背,笑着对何方说道:“道友身上可还有水果了,俺老孙几百年不曾吃过花果山的水果了。” 何方扔过去几个桃子,“你也去过花果山?你在这里待了久,为何被压在这里。” 孙悟空捡起地上的桃子擦也不擦直接咬了口,三两口就吃完了个桃子,又捡起另个桃子,听到何方问题,“唉,说来话长。”叹了声,又囫囵吃了几个桃子,这才咂咂嘴。 “想俺老孙五百余年前大闹天宫,十万天兵天将都奈何不得我,玉帝便请来如来,哄骗了我,将我压在这五行山下,五百年了,再深的罪孽也该还了。” 如来令五方揭谛连同这处的山神土地神监管孙悟空,何方不过与猴子聊了几句,便有土地神出来驱赶,语气倒也算客气,何方给孙猴子留下许水果这才离开。 离开五行山,何方又来到西牛贺洲的万寿山五庄观,这里乃是地仙之祖镇元子的居处,何方刚迈入散仙之列,若想真正了解这个阶层的人,也该接触些神仙才是,况且这镇元子为人大方的很,有大仙之风范,也不会因为何方道行低而轻视他。 镇元子在五庄观内种有棵人参果仙树,万年才接三十个果子,极其珍贵。何方对那人形人参果也是好奇的很,即便不能吃上颗,看看饱饱眼福也不算白来。 何方停在观外,两个小童子在大门左右,“你是什么人?” 这两个童子年岁看着小,但都是金丹后期的修为,何方拱手说道:“天门山凌云观太上至尊陈萼,特来拜访镇元子大仙。” 其中个童子进去通报之后,将何方迎进屋内,镇元子身宽袖道袍,手拿玉柄浮尘,转身看向何方,何方本以为会是位白发须眉,仙风道骨的老者,却不曾想到是位童颜美少年。 “在下天门山凌云观太上至尊陈萼,久闻镇元大仙盛名,神往久矣,今日特来拜访。” 镇元子笑了起来,邀何方入座,“来者是客,你今日来得巧,我邀了三两个好友同品酒吃人参果,你今日有口福了。” 何方正不知该如何与这些大仙交往,却没想到镇元子这人如此好客,镇元子这人什么样的宝贝没见过,何方要是拿什么金银珠宝作为礼物只会惹得镇元子小瞧,什么仙丹灵药对于他而言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何方便拿出在奖励世界得来的自行车,果真吸引了镇元子的注意力。 何方亲自示范骑上自行车,带着镇元子在五庄观里遛达了圈,想想他们这些成仙的,出行或是有灵兽或是腾云驾雾,像自行车这种费力且速度慢的交通工具点实用性都没有,但它贵重就贵重在世间没有。 镇元子欢欢喜喜地接受何方赠予的自行车,本就见何方容貌与自己般俊秀而心生好感,又得他这份世间独份的礼物,是将他引为知己。 何方绘声绘色地聊自己的所见所闻,镇元子则告诉何方仙界趣事,两人相谈甚欢,直感叹相见恨晚,小童禀报故人来访,镇元子拉着何方道出门相迎。 南极仙翁、南海观音来访,南极仙翁是个秃头老儿,手里拄拐,坐着白鹿,脸上笑呵呵的,总挂着笑容,南海观音不是穿着经典的白色长袍,而是身少爷的打扮,手里拿着把纸扇,嘴上还长着两撇胡子。 “镇元子,我来吃你的人参果了。”人还未落地,就听那少爷打扮的人说道。 何方望向镇元子,镇元子笑笑,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观音落地之后见镇元子身旁着个生面孔,忙收起脸上的调笑,挺起胸膛,面上带着慈悲的笑,人变得端庄起来,故意压着声音,本正经地说道:“大仙,不知这位道友是谁?” 镇元子将何方介绍给二人认识,南极仙翁没什么架子,就像个邻家老爷爷,见到小辈就喜欢拿糖哄。 “来,小娃娃,吃个桃子,也是我自家院子里种的,效果比不上人参果,但口味肯定不比它差。” “你这肉头老儿,出来也不戴个帽儿,也不怕吓坏了我的小友。”说着让人取来顶僧帽戴在南极仙翁头上,遮住了他的大肉头,果然顺眼许。 何方接过道了谢,拿出盒香烟递给他,当即给他点上根,吞云吐雾之后,南极仙翁捋着胡须说道:“快活似神仙啊。” “小老儿,你可不已经是神仙了吗,难道还没快活够。”镇元子玩笑道。 南极仙翁笑道:“我差点忘了,诶哟,真是老了。”拍拍自己的大脑门说道。 镇元子邀三人到人参果树下饮酒作乐。 何方因惊奇那身男装打扮的竟是观音,总忍不住朝他打量,被观音看到,观音又端着架子,语气放慢地问道:“你为何总打量着我?” “失礼失礼,家母在祠堂中供奉着座观音像,只是形象相差甚远,是以看了几眼,还望观音菩萨不要怪罪。” “小友,也难怪你觉得奇怪,菩萨有千手千相,世间的观音像只是其中面而已。”镇元子解释道。 为了印证镇元子说的话不假,观音又换做不同模样,身后还长出千只手来。 何方很给面子的露出惊讶的神情拍了拍手,观音露出得意的笑,又换作男人模样,摇着纸扇,风流倜傥的很。 几杯酒下肚,观音也不再端着样子,嘻嘻哈哈没个正形,用南极仙翁的话来说,他们做神仙在外人面前要有仙人风范,其实在人后也是抠脚挖鼻毫无形象。 尤其是在民间很有声望的观音菩萨,时时刻刻都要做出悲天悯人的菩萨模样,被压抑的久了,有机会就这样放纵自己,大喊大叫,大吃大喝,毫无形象可言。 说起自己的工作,观音又开始大吐苦水,就说前几日,金蝉子第十世转世,还是他给做的接引,不料这次出了差错,没投错娘胎,只是时间不对,早了些时日。 这金蝉子第十世的转世就是日后取经的唐三藏,何方也很想知道没有他,唐三藏还能不能出生,听到金蝉子已经投胎,何方支起耳朵认真听起来。 “观音菩萨有送子观音说,看来是真的,只是不知道这次是哪家夫人得偿所愿怀上麟儿。”何方旁敲侧击地问道。 “诶,要是个夫人我也不必犯愁,那殷家小姐还待字闺中,没遇着如意郎君呢,再过几个月,这事可就露馅儿了,要是殷家小姐发现自己未婚先孕,怕是要自寻短见了。” “那你就给她找个如意郎君不就好了吗?”镇元子说道。 “我又不是月老,还能给人牵红线,我去问过月老,殷家小姐的真命天子天命已改,她这大好姻缘也就作废了。” “天命已改,莫不是修道成仙去了?”南极仙翁问道。 “可不是嘛,也不知那陈萼哪来的大造化,本是状元之命,和殷家小姐是天作之合,却不知怎的逆天改命,再不受轮回之苦。” “菩萨说的那个陈萼可是南部赡洲大唐国海州弘农县人氏。”何方出声说道。 “你怎知道?” 何方指指自己,“不才正是在下。” “啊——”观音菩萨惊得放下手中的酒杯,走近前拉起何方,“快随我去找殷家小姐。” 何方拉住他,“菩萨,我现在已不是凡胎*,不能与凡人结合。” “谁让你与凡人结合,我让你去做金蝉子的爹,要不是你逆天改命,我这差事也不会出了岔子。” 这观音还真是好不讲理。 “等金蝉子长大成人,你就功德圆满可以功成身退了,不过十八载而已,与你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 何方犹豫。 “咱们喝过酒就算朋友了,这点小事你也不肯帮我?”观音竖起眉头语气不悦,何方见他要发火,但很快那观音就变成个小萝莉,抱着何方的胳膊,睁着大大的眼睛,声音软软地说道:“大哥哥,你就帮帮我吧,求求你了。”说着双手合十,“拜托拜托。” 呃……观音菩萨,您的节操还在吗? “好吧。”何方被她看的头皮阵发麻。 “这招真是百试百灵,哈哈哈。”观音叉腰仰头大笑道,笑完伸手指着何方,“你答应了,可不许耍赖。” 何方感觉自己被戏耍了,也想扳回成,“我帮了你,你要怎么报答我?” 观音眨巴着眼睛,丹药?法器?什么好呢? 何方凑近她,在她耳边低声笑道:“咱们双修如何?” 观音立刻变成男人朝后退开几步,摇着扇子,故作淡定地整理了下头发,“咳咳,就这么说定了,咱们马上就走吧。” 镇元子也不耽误观音的正事,从树上摘下四枚人参果,人颗,何方看着手中婴儿形态的人参果,笑眯眯地看向观音。 观音正张嘴要吃人参果,感应到何方的眼神,朝他看过来。 “咱们的孩子肯定比这个还要可爱。” 观音整个人都不好了,浑身抖了两抖,双手将人参果递给何方,“我再也不戏弄你了,求你放过我吧,这人参果当作赔礼。” 何方也不推辞接过人参果放进空间,然后当着观音的面美美地吃掉人参果。 与镇元子道别离开五庄观,寻到殷家小姐殷温娇,殷温娇正在寺中上香求姻缘,此时的她已到了婚嫁年纪,人又生的美艳动人,其父又是当朝丞相,是以有很王公贵族的年轻子弟想要娶她过门。 殷温娇此时并不知道自己已怀有身孕,还满心欢喜地期待着如意郎君。 观音给何方安排了出英雄救美的俗套戏码,长相俊美、武艺高强的何方轻易就掳获了殷小姐的芳心,何方将殷小姐送回丞相府,也不曾留下姓名就离开了。 殷小姐芳心暗许,颗心都挂在了不知姓名的何方身上,又过几日,其父让她明日在绣楼上抛绣球招亲,原来明天有新科状元游街,丞相见新科状元表人才,年轻有为,想招其做东床快婿,正好借着抛绣球成就好事。 殷小姐心有不愿,但父母之命不能违,抛绣球当日她蒙着面纱在绣楼之上,下面人头窜头远远地见身红衣的新科状元骑马走过来,那状元也看见绣楼上的她,还刻意放慢了速度,新科状元长相周正,年岁也比她大上许。 殷小姐犹豫再三,眼见那状元就要走过这里,丞相小声催促殷小姐快些抛绣球。 殷小姐抬手,在人群中眼看到那日救她的人,心下欢喜,将绣球往前送,何方稳稳地接住绣球。 丞相见绣球没有砸中状元心中失落,但当着众人的面也不好反悔,见接住绣球的人生的副好皮囊,衣服也是上等的布料,就是不知人品学识如何。 命丫鬟下人将何方簇拥着领进丞相府,番询问之后,知道何方曾念过书,是个秀才,家里只有老母要养。 没几日丞相府就定了黄道吉日,丞相只有殷温娇个嫡女,本想让何方入赘,但何方不同意,殷温娇又胳膊肘往外拐,在何方这边,入赘就变成了嫁女,丞相还在长安城内给两人安排了新宅子。 成亲第二日,何方带着新婚妻子说要回乡接老娘来养老,去便杳无音讯,丞相派人去弘农县寻人,陈家早就人去楼空,遍寻不到,真是悔之晚矣。 作者有话要说:累死了,明天我要睡整天,日太勉强了,以后还是周五,没字数4000+,周三周日休息,让我缓冲下,不然文的质量不能保证 十第四十一章 欲望文 第四第十二章 [综]短命鬼 作者:枫中铃乱 第四第十二章 殷温娇和何方走水路回家,刚坐上船也不知是晕船还是什么原因,昏昏沉沉精神不济,在船舱里睡了觉,醒来后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走出船舱,见自己的丈夫迎风而立在船头,衣衫没有丝的摆动,映着远处的青山碧水,就像副静止的画。 何方扭头看向她,“夫人,前面就到家了。” 殷温娇温柔浅笑,走到何方身边,看着远处隐现出座小岛,不会船靠岸,何方先下船,回身接殷温娇下来。 殷温娇脚刚踏上松软的土地,甫转身就看到个熊头人身的怪物,吓得惊叫声扑进何方的怀里。 黑熊精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挠挠头看向何方。 何方手挥,将他的黑熊脑袋变成人脸模样,成了个黑脸大汉。 “夫人,那是这座岛的守卫,生的黑了些,你不必惊慌。” 殷温娇听了从何方怀里抬起头看过去,见确实是个黑脸大汉,怪道自己刚才眼花看错了,忙因自己的失礼致歉。 黑熊精摆摆手嘿嘿腼腆笑,跳上船,力气极大地扛起所有的行李,屁颠颠跟在何方二人身后。 走了不到里地,见处被百花点缀的房屋,棵两人伸长手臂都无法环抱的参天大树立在屋门口,两只彩色羽毛的大鸟在树枝上,见到来人,叽叽喳喳发出动听的鸣叫。 殷温娇嗅到空气中清新淡雅的香气,在船上的不适感立刻荡然无存,温风和煦带着海水咸湿的味道,耳边是动听的鸟叫声,殷温娇虽然初来此地,但立刻便喜欢上了这里。 何方拍了拍门,开门的是个美艳女子,见到何方,忙笑着拜了拜,“老爷回来了,老夫人天天念叨您呢。” “老爷回来了,老爷回来了。”呼啦啦从宅子里涌出几个女子,将何方团团围住,有给他整理衣衫的,有给他整理头发的,有给他掸靴子上的,殷温娇在门外,见到夫家莺莺燕燕,俱都是年轻貌美的女子,自己原本对相貌很有自信,但见了这些女子,只觉得自己不过尔尔。 也不知这些人与她相公是什么关系,她怔怔地看着这些女子。 “你们这些丫头都缠着我做什么,还不去迎接夫人。”何方笑着说道,错开身子,让她们看到身后的殷温娇。 “夫人?老爷什么时候娶的妻。”其中个说着走上去,诧异地圆睁着眼睛走回来,小声嘀咕道,“怎么是个凡人?” “给夫人收拾间厢房,牡丹你眼光好,去给夫人好好装饰下房间。” 被唤到名字的红衣女子头上插了朵牡丹花,拜倒应了声是就转身离开了。 黑熊精在门外,身上还扛着各种行李。 “丑八怪,把行李放在院子里就快些出去。”头上插杜鹃花的女子对黑熊精喊道。 黑熊精忙点头,将行李放好后扭身就跨出院子,不敢再跨进步。 何方拿出枚丹药扔给他,“我不在的这几日你守岛有功。” 黑熊精双手接过,欢喜地差点跳起来,朝何方怪模怪样地作揖之后快步跑开了。 老夫人张氏听闻何方回来的消息,从后花园的菜园子里走出来,洗净手回屋换了身干净衣服,才急急忙忙地来到堂屋。 “我儿,怎么去了这么久?” 母子两人寒暄了几句,张氏注意到堂屋里坐着个陌生女子,盘着妇人的发型,忙有些期待地望向何方。 母子十年重聚之后,张氏最头疼的就是儿子的婚事,在桃花岛生活虽然快乐,但没有街坊邻居,日子有些寂寞,好在有几个丫头陪她聊天解闷,可儿子的婚事也就耽误下来了,小青姑娘和白姑娘都是世间少有的女子,哪个做儿媳妇都是老陈家几世修来的福气。 但她见儿子与她们似乎并没有男女之情,也就没了期待。 “这是我夫人殷温娇,因婚事匆忙,没来得及向母亲请示,母亲不要怪罪。” “不怪罪不怪罪,是哪家的小姐?” “岳丈是当朝丞相,长安人氏。” 殷温娇见面前的女人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竟是自己夫婿的娘亲,她便猜想这是公爹续弦的妻子,所以才这般年轻。 殷温娇磕头唤了声娘。 张氏将殷温娇从地上拽起来,拉着她的手,越看越欢喜,从手腕上摘下个玉镯子,“这是陈家传给儿媳的传家之宝,现在我交给你,希望你能为陈家早日开枝散叶。” 殷温娇听了俏脸红,应了声是。 张氏直说要去祠堂拜谢下菩萨,让她得偿所愿。 殷温娇也随着张氏去拜了菩萨,出了祠堂,牡丹姑娘领她来到厢房,厢房被布置得富丽堂皇,花瓶玉器比比皆是,半人高的红珊瑚、拳头大的夜明珠,殷温娇家境殷实也算见识广,但不免还是露出惊诧的神情。 “夫人,你先歇息,用午膳的时候,我再来叫你。” 殷温娇正好觉得有些困倦,打了个呵欠,和衣躺在床上,等牡丹来喊她的时候早已到了饭点,大家都在饭厅里等她。 殷温娇忙梳洗番赶到饭厅,见屋里饭桌前坐了四个人,殷温娇上前先道了歉,张氏唤她坐到她身边。 “这是我儿的新媳妇,今儿个让你们姐妹也认识认识。”张氏拉着殷温娇的手向小青和白素贞介绍道,然后又对殷温娇说道,“这是小青和素贞,我待她俩如亲女儿般,你便称她们大姑子小姑子。” “是,温娇见过大姑子小姑子。” “弟妹不必礼。”白素贞见她起身也起身伸手去扶她。 殷温娇见这位大姑子身白衣如仙女般,声音柔柔的尤为好听,顿时便觉得可亲,朝她腼腆地笑笑,又望向身青衣的小姑子。 “媳妇是什么意思?”小青懵懂地问道,看看姐姐又看看何方。 张氏笑着解释道:“能为萼儿生儿育女,共度生的女子。” “共度生啊。”小青自言自语道。 “若是这样,那我也可以是老爷的媳妇吗,只要老爷愿意,我也可以给老爷生儿育女。”杜鹃抢说道。 “不害臊,不害臊。”海棠拉住杜鹃的胳膊调笑道,几个丫鬟又笑闹了番,何方和张氏对她们也没立过规矩,所以才让她们都保持自己的纯真,有什么便说什么,点规矩都没有。 张氏笑着点点她们,“你们这些小丫头。” 殷温娇脸上虽挂着笑容,心里却闷的很,但还是要保持大夫人的大度来,免得让婆婆认为她是个小心眼善妒的女子。 殷温娇在桃花岛住了几日,便想着接婆婆回长安城,回来这几日,何方与她分房而睡,这样算来,也就新婚之夜,两人睡在间屋里,那夜喝过合卺酒,殷温娇就不胜酒力醉的不醒人事,早上起来就只着身里衣和何方同塌而眠,对新婚之夜的记忆丝都没有,但看到床上染血的白帕,殷温娇俏脸红,将帕子收起来留作纪念。 到了桃花岛,何方便没再进她的房间,也不知是不是红颜知己太忘记了她,殷温娇表面要表现得并不在意,但心里着实难受的很。 “丁香,老爷去哪儿了?”殷温娇见天色已晚,放下手里的绣帕问道。 “许是去白姑娘那了。” 殷温娇有些失落,问起何方不是去了小青那就是去了白姑娘那,殷温娇咬咬嘴唇,起身收拾了下着装找到张氏,想为何方纳妾,娶了小青和白姑娘。 老夫人听了笑起来,“儿媳,这你倒是误会萼儿了,他们之间清清白白,要是萼儿真对她们有男女之情,早就结成连理了,我也不用天天求神拜佛,祈求我儿快些成婚。” 殷温娇听了张氏的劝慰,走出张氏的房间,也不急着回屋,屋里闷得很,不如在花园子里逛逛解解闷,园里安置着几枚夜明珠照亮路,并不耽误殷温娇夜间赏花赏月,夜晚的花园在夜明珠柔光的照耀下有番风味。 殷温娇走着走着眼前突然雾气缭绕,殷温娇看不到两旁的花草,面前只有条被夜明珠照亮的小径,她顺着小径往前走,却怎么也走不到头,她这时才有些惶恐,喊起来:“有人在吗?” 她继续往前走,胳膊突然被人拽住往后拉,她扭头朝身后的人看过去,位年轻男子正拉着她的手臂,她惊慌失措地推开他,身子朝后倒,又被那人立刻拦腰抱住,“小心。” 那人等她稳后,松开她。 殷温娇眼前的雾气骤然散去,她这才看清楚自己前面有个黑洞洞的池塘,再往前步就会掉下去,她后怕地拍拍胸口,朝陌生男子道谢,急忙用帕子遮住脸,“谢公子。” “夫人不用客气,此处天黑夜凉,夫人还是回屋的好。”男子有礼地说道。 殷温娇回头看来时的路,待看清回房的路后,也不敢做停留,忙迈步往回走,等回到房间,还有些惊魂未定,刚才也不知怎么就迷了眼,险些掉进池子里,不知救她的那位年轻男子是谁,殷温娇想问,但又难以启齿,怕引人误会,只得憋在心里。 等殷温娇走后,那个陌生男子对着池子里说道:“好你们这些鲤鱼精,想害人不成,我现在就替天行道收了你们。” “菩萨饶命,我们只是听说陈萼仙人的夫人在此,想引来见上见,并无恶意。”从池子里跳出三个半人半鱼的鲤鱼精,跪倒在地上朝男子求饶道。 “哼,巧舌如簧,我绝不能容你们。” 说着手上掐了个手印,手指弹,道金光射在三个鲤鱼精身上,她们立刻现出原形,在地上挣扎了会,男子将它们扔进池子里,“我破了你们的修为,你们以后还是安分守己地做鲤鱼吧。” 男子说完闪身来到何方面前,何方正坐于榻上,手里端着美酒欣赏歌舞。 何方见到他,抬眼问道:“不知菩萨深夜造访有何指教?”何方摆摆手,座下的舞女立刻化成青烟消失不见。 “陈萼,你夫人险些被鲤鱼精迷惑落入池子,你难道不知道?” “她们不过是想看看我娶的女子是何模样,绝对不会害人,我这边的妖精都是好妖,顶就是喜欢恶作剧。” “哼,你倒是放心的很,要不是我,殷温娇就掉进池子里了。”菩萨撩起袍子坐在椅子上恨恨地说道。 “那夫人的安危就拜托观音菩萨了。” “你……殷温娇是你命中注定的伴侣,你不要表现地像是我在逼迫你般。” 何方将手里的酒杯饮尽起身就往外走。 “喂,你去哪里?” “夫人受了惊吓,我去安慰安慰她。” “算你还有些良心。” 何方来到殷温娇的房间,见她支着额头双目紧闭,神情有些不安,听到脚步声她抬起头睁眼看到何方,忙起身唤了声:“夫君。” “听说夫人受了惊吓,可要备碗安神汤?” “现在已无大碍。” 殷温娇提起想回长安城,毕竟当初说的是来接婆婆回长安城,离开这么几天,她也没有寄封信回家,父亲那边该着急了。 正好张氏也想去拜会下亲家,何方见此便定下了归宁的日子。 何方娶亲的时候并没有准备什么像样的彩礼,张氏因此准备了几大箱子礼物,坐上船,何方以风太大为由,让她们进船舱歇息,不过半个时辰,船就到了长安城。 雇了辆马车拉着礼物来到丞相府,丞相还未退朝,门房的人听说姑爷小姐回来了,忙进屋禀报老夫人,老夫人因没有女儿的下落,日日愁眉不展,如今听到殷温娇回来的消息,忙走出房间,快步走到前院,见到殷温娇,把拉住她就开始抹眼泪。 “女儿,你去了哪里?” “娘,我是随夫君去看望婆婆啊,你看,婆婆这次也跟着来了。” 丞相夫人忙擦掉眼泪以免在亲家面前丢人,跟着女儿走到亲家面前,见个盘着夫人发式的年轻女子,抬眼看向自己的女儿,无声地问道:“这位是谁啊?” “娘,这位便是夫君的娘亲,我的婆婆。” 丞相夫人用帕子捂住自己的嘴,挡住自己惊讶的神情。 “不怪亲家母惊讶,老生今年四十有二,因小儿得了枚丹药,服用之后这才看上去年轻了二十岁。” “世间还有那等神奇的丹药?”丞相夫人领着众人走进堂屋,让人上茶,和张氏聊起来,丞相夫人想想自己用粉也遮不住的皱纹,以及开始下垂的眼角唇角,看着张氏的青春样貌,羡慕地不得了。 到了晌午,丞相下朝归来,听到女儿带着姑爷回来了,快步走进堂屋,见女儿并没异样,朝何方大声呵斥道:“陈萼,你说你是海州弘农县人氏,为何我派人前往却寻不到你们,你将我宝贝女儿拐去了哪里?” “爹爹。”殷温娇拉住丞相的胳膊,轻声唤道。 “岳丈大人请勿动怒,听小婿慢慢道来。”何方就将自己发现世外桃源,将母亲接去养老的事情道来,丞相见他也是片孝心,女儿又百般袒护他,也就饶过了他。 和亲家母张氏见过,丞相也是惊奇番,知道何方有炼丹之能,便问他是否愿意入朝为官,他可以向唐王引荐他。 唐王近来精神不济,与他们这些近臣私下里聊天时,总生出英雄迟暮的感慨来。 何方委婉拒绝,丞相倒也没生气,他本就不信这些歪门邪道,入朝为官还是走科举才是正道。 晚上丞相府摆了归宁宴,迎接出嫁的女儿和女婿。 在丞相府住了三日,何方要回桃花岛,丞相夫人万般不舍,殷温娇便安慰说长安城离桃花岛近的很,坐船半个时辰就能到,何方听了没说话,她们哪里知道桃花岛在千里之外的海上,而且又被何方设了阵法,常人根本无法进入桃花岛。 殷温娇回到桃花岛,变得越来越嗜睡,某日用饭的时候,胃里阵翻涌干呕不止,张氏见了欣喜万分,让何方请大夫过来看看,何方说自己懂些歧黄之术,不用请大夫。 何方给殷温娇把脉之后,断定殷温娇怀有身孕,张氏听了忙又念叨着感谢观世音菩萨。 这回还真得感谢观音菩萨。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5000字,很肥的章 第四第十二章 欲望文 第四第十三章 [综]短命鬼 作者:枫中铃乱 第四第十三章 殷温娇十月怀胎诞下个男婴,由张氏亲自接生,张氏捧着白白胖胖的大孙子,却没有少欣喜,何方与殷小姐成亲不过八个月,孩子却是足月生的,点都不像早生子,在张氏心底便种下了怀疑的种子。 但好在大孙子白胖可爱,眉眼又和何方有些想象,张氏心底也不愿怀疑儿媳妇,所以仍对大孙子百般疼爱,乳名唤作小鱼儿,因为殷温娇怀孕期间因害喜胃口不佳,唯独喜欢吃鱼,所以就叫了这么个名字。 岁抓周宴的时候,应丞相的要求,抓周宴设在丞相府里,丞相得了金外孙,广发帖子,连唐王都凑热闹来参加了宴会,地上摆放着文房四宝,金银珠宝,琴棋书画还有串佛珠。 丞相将小鱼儿放在地上,小声说道:“乖外孙,去抓文房四宝。”轻轻拍拍他的小屁股催促他往前爬。 小鱼儿留着口水屁股坐在地上,看着面前摆放的小玩意儿,又抬头懵懂地看着围着他的大人,然后开始爬起来,见他朝着离地最近的文房四宝爬去,丞相捋着胡须露出满意的神色,可小鱼儿在文房四宝面前停留了会就径直朝其他东西爬去,最后抓住了离得最远的那串佛珠。 宾客见了,原本想好的吉利话也不知该如何说了,难道要说恭喜你啊,你外孙以后要当和尚,那不是找抽吗? 唐王此刻还没有经历地府日游,对佛法并不推崇,见此没有少感触,只是奇怪谁将佛珠放在抓周宴上。 何方走到玩佛珠玩的忘我的小鱼儿面前,小鱼儿见到父亲,张开手臂要抱,佛珠也顺势丢在旁。 何方将他抱起来,柔柔软软的团肉,还记得他刚出生的时候,张氏将孩子抱到他面前,何方明知这个孩子与自己没有丝血脉关系,但当他动作僵硬小心地抱过孩子时,心底从没有那般充实过,这就像是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是他的延续。 何方几世没有机会当父亲,这次喜当爹让他有了新的人生经历,他对殷温娇这个明媒正娶的妻子只有相敬如宾,对这个儿子却有着深厚的亲情。 “这孩子与佛有缘,将来必会担负起弘扬佛法之重责,历经磨难修成金身正果。”何方说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带着不容质疑的威严,连唐王都被他的话说的震,立时觉得佛法之宏大,自己是不是也该传扬佛法。 小鱼儿听不懂父亲在说什么,咧着嘴呵呵笑起来,何方笑笑伸手擦去他嘴角的口水。 大数宾客这是第二次见到丞相的姑爷,相貌倒是无可挑剔,只是听说是个无业游民,既不从政又不经商,不知以什么为营生,有些人甚至恶意地猜测何方是个吃软饭的,靠殷小姐的嫁妆过活。 “天降祥瑞,天降祥瑞。”院子里的下人惊喜地指着天空朝堂屋喊道,众人忙移步走到前院,抬头见丞相府上空的天空被红色祥云笼罩,实乃大吉之相,众宾客忙不迭地夸赞起小鱼儿来。 抓周宴后众宾客离去,唐王却没急着回宫,他见何方气宇不凡,今日又见得祥瑞之相,愈发觉得何方不是常人,是以停留些时辰,要与何方谈谈佛法。 何方知道小鱼儿将来要去西天取经,导火索就是唐王见过地狱的众生相,知道自己为了登基为王杀机太重,怕死后入地狱受尽折磨,受观音点拨,寻得道高僧去西天求经,若是唐王不信佛,而是修道求长生,那是不是就没有取经的事情发生了? 何方这样想,便与唐王聊起修道之法来,就是让何方谈佛法,他因从未信佛参禅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说起修道来就蕴含着大智慧大超脱,唐王瞬间便被吸引了过去,听何方聊起修道,不知不觉间就到了二天。 唐王在丞相府上歇了晚,第二天天未亮就赶回去上早朝,下了早朝就随着丞相路跟着到了丞相府,想再听何方说道说道,下人却禀报姑爷小姐早便回去了,唐王问丞相何方家在何处,丞相便说从长安城渡口出发往东走上半个时辰见到座小岛,那里就是了。 唐王立刻派人备好船只,出了渡口,行了个时辰仍不见海中有岛,问了附近的渔民,都不曾听闻有桃花岛这处岛屿,唐王暗暗心惊,掉头返航,到了丞相府,又问丞相其女婿可有不同寻常之处。 丞相认真思量之后摇摇头,突然间又想到了什么,说道:“陈萼之母张氏与拙荆般年纪,可看着却只有二十年纪,臣听闻是陈萼得了枚丹药让其返老还童。” “竟有这等奇事,下次若再见他,定要留住他。” 丞相听了拱手说道:“下月初三内人寿辰,小女至孝定会携陈萼回来拜寿。” 皇帝盼着日子总算盼到了初三,殷温娇记着母亲的生日,每年都会给她过生日,今年也不例外,带着夫君和儿子,婆婆因容貌问题,自那次出桃花岛之后,就再不愿出岛,为表歉意,她亲自缝制了身衣裳送给亲家母。 寿宴当晚,唐王微服来访,与何方把酒言欢之后便表现出想到何方住处看的想法来,何方大方答应,第二日就带着唐王坐上返程的船只,唐王与何方立于船头,想记下去路,船行了不到半个时辰,就隐隐看到座小岛,唐王暗暗惊奇地望向何方,何方高深莫测地笑笑,船靠岸后,两个手拿武器的人在岸边巡逻,见到何方恭敬地拜了拜。 何方跳下船,扶着唐王和殷温娇上岸,唐王被眼前美景晃了眼睛,明明是最萧条的秋季,这里却花团锦簇好似春天般,棵百年才能长成的大树上并排着群鸟叽叽喳喳欢快地叫着。 “唐王请。”何方推开大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张氏听得儿子回来了,出去相见,进了堂屋却见到陌生的外男,吓得转身就要走,唐王正瞄到她那惊慌无措的脸,再然后就只看到她的个倩影,惊鸿瞥令唐王蓦然心动。 “娘,这是唐王陛下。”何方也不隐瞒直接说道。 张氏听了忙又转身到了跟前就要拜倒。 唐王忙伸手拦住她,扶她起身,两人打了个照面,张氏忙垂下头朝后退开几步,虽然只短短地看到了眼,但仍看了个全貌,唐王的宫殿中美人如云,但美则美矣,都沾染上了世俗的市侩之气,都不如眼前的这位女子。 瞧着只有双十年华,许是在桃花岛上生活了些日子,周身都带着超脱世俗之外的仙气。 “这是家母。”何方介绍道。 唐王盯着张氏瞧了许久,直到何方出声,唐王才收回视线。 唐王在岛上住了三日,早上在空气清新的早晨沿着海岸线散步,吃顿简单却营养的早餐,蔬菜水果都是张氏种的,也不知是这里水土好还是什么原因,在这里种下的蔬果不仅长得快,而且口味也好,饭后与何方下下棋,何方也会聊聊自己云游时的见闻,令唐王也有出去走走看看的念头,吃过午饭,在后院的葡萄架下逗逗小孩,玩累了就在躺椅上睡上觉,下午吃些点心,赏赏园子里的花池子里的鲤鱼,或是爬上后山俯瞰整座岛屿,晚上用过晚饭,跟何方家人坐在起打种叫麻将的游戏。 唐王在这里住的不愿离去,丞相那边却因唐王三日未归杳无音讯而急得团团转,派出去的船只并没有找到桃花岛,四处打听过了都没人听过这座岛屿,丞相再次体会到这种遍寻不到的无力感,心里将自己的女婿骂的狗血淋头,拐跑了自己的宝贝女儿不说,这次又不知道把唐王带到哪里去了。 众人都知道是他的女婿将唐王带走的,些大臣都找他要皇帝,他几日都躲在府上不敢出门应酬。 “老爷,陛下回宫了。”管家在外面打听到了信,忙跑回来回禀道,老丞相长长地呼出口气,这回可是将他半条老命都吓没了。 唐王这次失踪之后,第件大事就是娶了个民间女子进宫为贵妃,贵妃之位自皇帝登基之日起至今都空着,皇后去年病逝,如今后宫之中,只有这位贵妃最为尊贵,掌凤印,理后宫。 要问那民间女子是何人,只知她年轻貌美,家庭不显,既不是出自官宦之家也不是忠臣之后,身份神秘的很,但很得唐王喜爱,日日宿在这位贵妃的凤栖宫里。 唐王宠幸美人却又不耽误朝廷大事,即便是喜欢纳谏的魏征也挑不出皇帝的错来,皇帝宠幸谁,那是私事,与朝政无关,再说唐王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也比往日要好,整个人似年轻了十岁,朝臣是对那位贵妃娘娘好奇不已。 贵妃入宫之后就有好事传来,贵妃怀上龙胎,有支持太子的朝臣担心贵妃肚里的孩子会威胁太子之位,便暗中谋划让贵妃滑胎,太子知晓此事,放之任之,他心中也有此担忧,若他的母亲长孙皇后还在世,他自然荣宠不断,可如今来了位得宠的贵妃,要是她真的诞下皇子,难保唐王不会改换太子。 太子不仅想害贵妃滑胎,希望贵妃也命呼呜,这样才是万全之策,这念头刚起,太子夜里就做了梦,梦见自己坠入阿鼻地狱,恶鬼缠身,撕扯着他的肉身,又受地狱之火的焚烧,当晚就犯了魔怔,满嘴胡言,找太医看过,也瞧不出病症来,只能开些安神的药。 太子连着三夜不食不寝,发起病来,要几个人才能压制住他,唐王便想到找何方来给太子看看,何方似是知道此间发生了何事,唐王正不知该如何找到他的时候,何方翩然出现在贵妃的宫殿里。 “光蕊,你来得正好,太子像是中邪了,胡言乱语乱喊乱叫。”唐王见到何方就开门见山道。 何方却不着急,捏起块点心放进嘴里,笑道:“还是娘做的桂花糕好吃,家里的丫头都做不出这个味道。” 贵妃用帕子擦擦何方嘴角的点心渣,“若是喜欢,就常来看娘。” 原来这贵妃就是陈萼之母张氏,唐王在桃花岛上住了三日,与张氏见钟情,离开时向张氏提了亲事。 等何方吃完点心喝了杯茶,才不紧不慢地来到太子寝宫,看了神神叨叨,两眼无神地盯着床顶看的太子,说道:“心怀鬼胎才会被恶鬼缠身。” 唐王屏退左右,以免传出对太子不利的传言。 “李承乾,你若再有害人之心,来日还叫你尝尝入地狱的滋味。”何方说完两指并拢朝太子身上指再收,太子两眼清明,愣了会神,急急地坐起身,捂着自己的头,神情还有些惶恐,见到唐王忙拜倒在地抱住他的大腿,“父王,儿臣知罪,儿臣再也不敢有谋害贵妃之心。” 唐王听闻心下惊,令他惊讶的是何方竟然会知道太子有害贵妃之心,还施了法术让太子受了三天的罪,要是自己日后对贵妃有丝不好,那是不是也要尝尝地狱之苦? 他看向何方,何方正巧也看向他,嘴角带着笑,似乎看穿了他心中所想,何方还点点头,竖起两根手指比划了下。 唐王擦了擦汗,他还真是了位了不得的儿子。 安置好受到惊吓丢了半条命的太子,回到御书房,唐王问道:“光蕊啊,北方大旱致使颗粒无收百姓要忍受饥饿之苦,你可有什么良方拯救百姓?” 唐王此时第个想到的是解决百姓疾苦,算得上是位明君。 “免税,开仓放粮,不然还要如何?” “你能不能去求个雨?”唐王也学着何方的样子竖起两指,指了指天。 何方双手插在宽大的袖子里,思忖良久,“待我问问东海龙王,能否施云布雨暂解百姓干旱之苦?” 唐王听了大喜,早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有大能,不是常人。 “要去求龙王,要不要带些厚礼,总不能空手而去吧。” 何方摆摆手,掏出面八卦镜,“老龙王,在不在?” “哦,陈道友,何事啊?” “我们这边北方大旱三个月,何时能下雨?” “玉帝没下命令,我们也做不得主。” 龙王偷偷告诉何方,因北方大数百姓求佛拜佛却不拜玉帝,玉帝最是小心眼,便记仇要让北方年不下雨,何方听了之后,让唐王下令在北方几座大镇修建供奉玉帝的庙宇,又组织了场声势浩大的求雨祭天活动,由唐王亲自祷告求雨,人间天子携万民求雨感动上天,四海龙王得了玉帝之命施云布雨,缓解了北方干旱。 唐王也因此事在民间有威望,百姓从此只知唐王祭天求雨感动上苍是位明君,而不再提其弑兄夺位之事。 作者有话要说:下班就开始拼命码字,以后差不也就这个时间发表了。 唐王李世民的登基时间被我大大提前了,两人的岁数也被我设定的相差很大,西游记里面两人以兄弟相称,我这里直接将两人的辈分变成爷孙了,大家就当架空看吧。 第四第十三章 欲望文 第十四十四章 [综]短命鬼 作者:枫中铃乱 第十四十四章 小鱼儿张口能言,说的第句就是爹爹,这大大满足了何方的虚荣心,别看桃花岛上对小鱼儿掏心掏肺的人,但小鱼儿还是最和他亲近,何方有事没事就带他去见自己的道友们。 父子俩穿着亲子装,头戴玉冠,身道袍,小鱼儿就像是何方的缩小,两父子在起,不用介绍就知道是父子,何方处处显摆自己有儿子,瞧,我儿子长乳牙了,瞧,我儿子会叫爹了,跟般的寻常父亲没有两样。 想那镇元子大把年纪,徒子徒孙众,也有过不少道侣,却没能留下子嗣,见何方炫耀,真是羡慕嫉妒恨,抱住小鱼儿就不肯撒手,还要打人参果给他吃。 小鱼儿见到人形的人参果哇的声大哭起来,伸手要何方抱,镇元子怎么哄也哄不行只得将他还给何方。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哭了呢?” “这孩子见你拿个婴儿样的果子给他吃,可能是吓到了。” 镇元子将人参果凑近小鱼儿,原本停止哭喊的小鱼儿受惊地将头埋在何方怀里又哇哇地哭起来。 “你完了,在我儿子心里你就是吃人的大魔头,你以后都别想抱他了。” 镇元子偏不信,收起人参果又抱住小鱼儿,小鱼儿哭喊着挣扎,镇元子轻拍着他的后背,哄道:“叔叔错了,叔叔错了,小鱼儿不要怕叔叔。” “喊叔叔不合适吧。”镇元子外表瞧着和何方差不大,其实已经活了好几千年。 镇元子想了想改口道:“是爷爷的错。” “去你爷爷的,占我便宜啊。” 最后还是决定喊镇元子伯伯,不过小鱼儿不这么唤他,他边挥着小拳头想让镇元子放开他,边喊他坏人。 “等他长大就知道那只是果子了。”何方看儿子哭得喉咙都哑了,心疼地接过来,想到西游记里面,唐三藏见到人参果时的反应,恐怕等小鱼儿长大了,也不见得会改变初衷,镇元子这个大坏人是做定了。 “你打算以后让他干什么?” 何方将小鱼儿哄睡着之后,镇元子问道。 何方将手拢在袖子里,沉吟良久,“他现在才岁,等他再大些,有了自己的想法再说。” “你想让他走什么路?”镇元子追问道。 这件事也是令何方苦恼的事情,按照原著,唐三藏要历经九九八十难去西天求取真经,最终成佛,虽然路途艰险,但是在何方看来能够因此成佛算是条捷径,问题就在于他愿不愿意成佛,如果他只是想做个普通人安安稳稳渡过生呢? 何方让镇元子帮忙照顾孩子,个人来到南海寻找观世音菩萨,观世音道破小鱼儿的前世今生,小鱼儿原是佛祖座下弟子金蝉子,因如来说经时睡着,如来认为其不尊重佛法,所以让他转世受难,到这世已是第十世,他的每世都不是寿终正寝,都很短暂,这是最后世,如果他不能修成正果重塑金身,那将魂飞魄散永无来世。 “这些本是天机,不可告诉你,但你是金蝉子这世的父亲,我告诉你,是希望你不要改变他的天命,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逆天改命的,你若让他同你般修道成仙,那天劫他是万万不可能成功渡过的,你若让他只做个凡人,那绝对活不过三十。” “不是不能改命,是我太弱太无能。”何方自语道。 每当他获得了强大的力量之后,达到定的阶段,就会发现自己仍旧弱小,比他强大的大有人在,对力量的渴求就像无底洞般永无止尽。 观音忙拉住他,让他噤声,“你想如何,强过我佛如来,大过这天,不可再有此等念头,小心心魔生,毁了正道。” 何方眼睛恢复清明,谢过观音。 “你还没给金蝉子取名,可想好叫什么名字?” “就叫陈玄奘吧。” “极好,我这有块长命锁作为礼物送给他,能替他挡三灾。” 何方接过长命锁,拜别观音回到五庄观,小鱼儿还在睡梦中,镇元子坐在其旁,用五根不同颜色的彩绳编手链,编好之后轻手轻脚地戴在小鱼儿的胖手腕上。 镇元子见到何方起身说道:“刚才小鱼儿在睡梦中惊醒,哄了好久才睡着,我给他编的五色绳能驱邪压惊。” 何方点点头,又取出观音赠送的长命锁挂在小鱼儿脖子上。 何方等到小鱼儿睡醒才抱着他离开,镇元子邀何方带着小鱼儿常来他这玩,不要让小鱼儿和他生分了。 何方带着小鱼儿回到家,殷温娇急急地跑出来把抱过小鱼儿,亲昵地亲亲抱抱,紧张地不得了。何方见她眼角带有泪痕,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妾身适才午觉梦到小鱼儿被妖魔抓走,还要吃他的肉喝他的血。”说着说着不知道是不是梦境太过真实,殷温娇又落下眼泪。 “有我在,没人能抓走他。” 小鱼儿又长了几岁,到了小孩最顽皮的年纪,个没看到就上房揭瓦,管也管不住,有次见门口百年老树上停着只长有彩色羽毛的大鸟,就趁大人不注意爬上树,不慎从高树上摔下来,长命锁替他挡了这灾,是以并没有受伤,也没被大人发现这事。 还有次跑到海边游水,不知道被什么抓住脚腕往下拽,险些淹死,长命锁又替他挡了灾,及时被何方发现救上岸,自那以后性子才收敛,但每晚总是发恶梦,嘴里嚷嚷着不要吃我,不要吃我。 镇元子送的那条五色绳手链时间太久已经失去了效用,何方又去求了条给小鱼儿戴上,这才让小鱼儿不再被梦魇所扰,但从此以后,小鱼儿就容易受到惊吓,再也不如往日活泼,整日都活在惊恐之中。 殷温娇求神拜佛祈求小鱼儿能平安长大,何方也方寻求道友帮助,想让儿子恢复往日的欢笑,但始终没能如愿。 某日殷温娇在梦中受人指点,说只有将小鱼儿送到庙中才能安然无恙,不然就会受邪魔侵扰,难以长命。 殷温娇不疑有他,将梦说给何方听,何方天三叹,第二日就将小鱼儿送到了天山寺交给方丈抚养,方丈有言在先,不可中途探望,扰乱修行。 何方硬下心肠,闭关修行,想要冲击大道,因求成心切,何方修炼中途出了岔子,心神紊乱,险些走火入魔,好在他心性坚定,及时调整内息,摒除杂念,这才安全,往后修炼加不敢掉以轻心。 何方闭关十三载才出关,出关便见到白素贞和小青两姐妹,何方闭关前将殷温娇送回了丞相府,几个化作丫鬟的花妖也被何方打发去各自修行,就剩下她们姐妹二人主动为何方护法。 何方功力又提升了个层次,想白素贞苦行千年,依然难以渡劫成仙,受到观音的指点,让她去寻千年前将她放生的小牧童报恩,或许只有这样才能修得大道,等何方出关,她就过来辞行。 何方知道白素贞有此天命,经历过七情六欲,爱恨分离之后,被法海压在雷锋塔下,才能渡过情劫,得道成仙。 “小青,你也要离开吗?”何方看向背着行囊的小青。 “姐姐要走,我自然要跟着姐姐。” 何方心中总归是有些不舍,这偌大的岛上最后就只剩自己人了,但他也知道他无法去改变别人的命运,白素贞必须有此磨难。 “陈萼,以前我觉得你是个好人。”临走前小青对何方说道。 “哦,我现在就不是好人了吗?”何方笑道。 “别笑,严肃点。”小青佯装生气地说道。 何方忙收起笑脸,脸严肃地看着她。 “张大娘说媳妇就是相伴生的人,殷小姐嫁给你那么年,我见你对她并不好,现在又将她赶回家,走就是十三年,十三年于我们而言并没有什么,可是对她个凡人女子,这是最宝贵的年华,再说说小鱼儿,5岁就被你送去当和尚,十三年来不闻不问,你心只知道提升修为,真是好没人情味。” 何方听完点点头,“你说的对,我不是个好人。” “你知道错了就要改正,知错能改我还当你是好人。陈萼,我走了,你可别想我。” 何方点头。 “哼,真是绝情,竟然不想我。” 何方笑了上前拥住她,拍拍她的后背,“你若是想我了可以随时回来看我。” “我就不想你,绝情的家伙。” 送走两姐妹,何方先去凌云观走了遭,赐了观内弟子些丹药,之后就去了天山寺,何方去的不巧,老方丈派小鱼儿下山说法去了,要好些日子才能回来。 何方在这扑了个空,个闪身来到长安城,到了丞相府,丞相因年老现在辞官在家,何方从大门进的府,认识何方的下人都跟见鬼了样散开,老管家倒还算镇定,小心翼翼地喊了声姑爷。 也不怪他们害怕,何方十几年了都不见衰老,依然还是刚成亲时的模样。 下人禀告了头发花白的老丞相,老丞相耳朵不好使,眼睛也有点花,下人趴在他耳边说了几遍他才听清楚,听到陈萼来了,他嚯地起身,差点闪了腰,“扶我过去。” 老丞相见到何方就举起拐杖要打他,何方在那挨了他几棍,这几棍不痛不痒的打在何方身上,倒是把老丞相累得气喘吁吁,下人扶着老丞相坐好,给他顺顺气,老丞相恶声恶气地问道:“你还来做什么,还嫌害得我女儿不够惨,陈萼,你的心是肉长的吗?” “岳丈,您消消气。” “我那外孙呢,十三年了,你不让他们娘俩相见,还将我女儿撵回娘家,让她受人耻笑。”老丞相气得满脸通红,说完就拼命咳嗽起来,何方上前想给他顺背,被老丞相打开,“不用你在这假仁假义。” 何方要闭关,不是朝夕就能出关的,白素贞和小青要为他护法,让殷温娇守着座孤岛加残忍,何方又担心殷温娇个人无人开解,想去见儿子,独自出岛迷失在海上加危险,不如让她回家侍奉双亲。 何方认为自己是在为殷温娇打算,他在送走殷温娇的时候还劝她趁着年轻再寻良人,想起那时殷温娇眼底的绝望,若不是何方拦着她,她立时就要跳入海中,何方也就不再提这事。 可何方又有什么错呢,为了让殷温娇肚子里的孩子名正言顺的出生,他才娶的殷温娇,对她有名义上的责任,但并没有夫妻情分,旦失去了孩子作为维系两人关系的纽带,这段关系难维持。 要怪就怪那个观音,要不是他办事不利,也不会牵连到殷温娇。 南海的观音菩萨打了个喷嚏,掐指算,心道:这个陈萼又再骂我,这都少年了,还没骂够。 被老丞相像孙子样训斥了通,何方向下人打听到殷温娇的住处,知道她在郊外买了个宅子收养了许孤儿。 何方见到殷温娇的时候她正在厨房准备午饭,院子里十几个孩子在玩捉迷藏,中间个蒙着眼的小孩走过来抱住何方,嘴里喊道:“抓到了抓到了。”群孩子涌过来看着何方,“你是谁?”最大的个小孩问道。 “家里的大人呢?” “娘在厨房做饭,我带你去。”个小女孩拉着何方的手将他往厨房领。 殷温娇除去身的华衣美服,头上不戴任何珠钗,素面朝天,围着围裙在炒菜,隔着烟气看到何方,她愣神了好会,忙将炒好的菜盛出来,边用围裙擦手边走向何方。 “这里油烟大,你先出去,等我给孩子们准备好午饭再聊。” 殷温娇炒了几样菜,孩子们自觉地在院子里摆好小方桌搬着小板凳,稍大点的就去给年纪小的弟弟妹妹盛饭,十几个孩子坐在起,菜式虽然简单,但他们都吃得很香。 殷温娇温柔地看着他们,对何方笑着说道:“咱们去屋里说话。” 进了屋殷温娇给何方倒了杯水,“没有好茶,只有清水,你别嫌弃。” 何方摇摇头,刚要开口,殷温娇先说道:“我有话要说,你先听我说。” 何方做了个请便的动作。 “嫁给你这么年,我少也知道你不是凡人,看你容貌如初,我猜的果然没错。”殷温娇抬手将耳边的碎发拨到耳后,她的头上已经长出了白发,脸上也有了皱纹,而何方依旧年轻。 “这几年我也给人接生过孩子,我终于明白小鱼儿刚出生时婆婆看我的眼神为什么带着怀疑了,我嫁给你不过八个月,但小鱼儿却是足月生的,孩子不是你的,只是我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未婚怀上孩子,而你明明对我无情却还要娶我,你是不是知道孩子的来历?” “我只能说天机不可泄漏,你是凡人,有些事还是不要知道为好。” 殷温娇了然地点点头,“虽然小鱼儿来得稀奇,但他毕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希望自己有生之年还能见他面,听他喊声娘。”说着说着便红了眼睛。 “我带你去见他。”何方说完挥袖将殷温娇收入袖中,在原地消失不见。 殷温娇眼前黑,脚下个踉跄,再睁开眼时已经到了另个地方,还未来得及探究竟,就被个清亮的声音给吸引过去。 庄严的庙宇里,坐着排排的善男信女,个年轻的和尚坐在高台之上,神情肃穆,声音洪亮,正在讲经说法。 只眼,殷温娇便认出那是自己十三年未见的儿子,她几乎要克制不住地喊他声,殷温娇双手紧紧捂着嘴,默默啜泣。 何方也望着自己的儿子,见他已经长大成人,心里安慰许。 “你与他相认不要提起我,若问起我就说我死了吧。”殷温娇脑中出现何方的声音,再回头已寻不到他的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说好的轻松文呢,怎么写着写着有点虐呢,我要改邪归正,后面取经写点有趣的 第十四十四章 欲望文 第十四十五章 [综]短命鬼 作者:枫中铃乱 第十四十五章 且说那殷温娇与陈玄奘相认,母子俩抱头痛哭场,殷温娇诉说十三载思儿之情,陈玄奘好番安慰,问起父亲何在,殷温娇用帕子装作抹泪,避开视线,叹声,回道:“去年就病故了。” 陈玄奘听闻好番长吁短叹,他早已记不清幼时的事情,但却知道那时最喜粘着父亲,但如今却如何也想不起他的长相来,也不曾留下画像,连点念想都没了。 殷温娇带着玄奘到丞相府拜过外祖父外祖母,外祖母抱着玄奘哭得肝肠寸断,那外祖父双眼通红,嘴里直咒骂那狠心的女婿来,殷温娇朝父亲摆摆手,让他不要再提起那人。 家四口吃了顿团圆饭,老丞相劝外孙还俗考取功名,不做那劳什子的和尚,但玄奘痴迷佛法,不愿还俗,今日说法之后还要去洪福寺内修行。 老丞相见劝他不听,又不舍得骂他,只能将怨气撒在何方身上,又是好通臭骂。 可怜何方孤家寡人个独守桃花岛,杯浊酒对月独饮。 “小玉,我又变成个人了。” ‘大爷,要不要找几个漂亮的女妖陪陪你?’ 小玉将那种怡红院老鸨的语气只学了几分像,就出来卖弄风骚。 “小玉,你是不是寂寞了?” ‘老大,你在这个世界待了29年,有23年在枯燥的修炼中渡过,不赌不嫖不嗑药,连漂亮的小妖精都不看几眼,跟和尚没什么两样,真是没有趣味。’ “我带你云游四海见识见识这个世界,还不算有趣?” ‘大山大水还不都是个样,山是高山,水是绿水,没趣没趣。’ “我带你去游龙宫看虾子跳舞鲤鱼跃龙门还不算有趣?” ‘没趣没趣。’ “我看将你和孙猴子起压在五行山下五百年,你就觉得有趣了。”何方冷笑声。 ‘老大,说个玩笑,你怎还当真了呢?话说咱们什么时候去下个世界啊,这个世界没挑战性,没……’刚要说没趣没趣,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何方人在岛上又不知道待了少年岁,忽日观音前来,何方问他何事到访,观音飘在云端,后面金光万丈,出场极其炫酷,差点闪瞎何方的眼。 “我佛如来命我来东土寻个善信,教他苦历千山,远经万水,到西天求取真经,永传东土,劝众生为善……” “讲重点。”何方不耐烦地说道。 “你儿子要去取经啦,我现在去长安城找他,你要不要起去?” “也好,那我就随你同去,也免得你为难我儿子。” 何方飞身随他同来到长安城,观音化作个癞头和尚,穿着破旧补丁袈裟,胡子须白,邋里邋遢的个臭和尚,观音望向何方,何方转身变成了小沙弥。 “徒儿,将为师的锦襕袈裟和九环锡杖拿出来。”观音捋着白胡子说道。 何方扫他眼,从行李中取出这两样交给他,癞头和尚拿着两件异宝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听闻唐王修建水陆大会,找高僧宣扬善果,那说法之人正是陈玄奘。 观音带着何方面朝会场走去,面命何方扬声叫卖两样宝物。 “袈裟价值五千两,锡杖价值二千两。” 听到天价的百姓都道两人是疯和尚,最后按照原著里的情节,太宗将这两件宝物赠予玄奘,观音现身进入装逼模式,让玄奘去西天取经普渡众生。 唐王知道玄奘乃是殷老丞相的外孙,这样算来还是自己的孙子,也知道去西天路途遥远,前途未卜,但玄奘知道能研习高深的佛法早就喜不自禁,欣然愿意前往。 唐王命了百来个侍卫仆从随玄奘西去,生火做饭,料理生活,也有牵马护卫保他安全的,唐王又拿来百两黄金,但玄奘执意不收,将随从也递减到两人,个牵马个扛行李。 玄奘骑马行了数日,来到大唐的山河边界,在福原寺内用过斋饭安歇,第二日因着急上路,天还未亮就离开寺庙,入得座山岭,忽然黑风滚滚,吹得三人瞧不清前路,霎时涌出五六十个妖魔鬼怪,俱是青面獠牙,丑陋不堪,手拿武器咿咿呀呀朝三人大喝起来。 三人被绑在树上,来了三个妖怪头头,商量着怎么吃肉,是煮着吃好还是烤着吃香,要不要去整点孜然粉。 跟随玄奘的两人连连求饶直喊救命,再看那玄奘,紧闭双眼默念阿弥陀佛。 “和尚,佛是救不了你了,今天便是你的死期。” 说着掌就要拍向玄奘,却被他胸口疾射出的金光震弹出好远,玄奘低头看向自己衣服里藏着的长命锁,这长命锁替他挡下这第三灾,立时破碎化为尘埃,玄奘又默念声阿弥陀佛。 “且放过那个和尚,先将这二人剥了。” 那两人听闻早已吓晕过去,玄奘望向这些妖魔鬼怪,许是小时候在梦中见得了,胆子也大了些,竟和这些妖邪讨说起理来。 “我自东土大唐而来去西天求取正经,是为了劝人向善,普渡众生,你们在此行凶吃人本就是恶业,如今又阻我西去,只是徒增恶业,还是早早收手,放下屠刀立定成佛,切不可再伤害无辜。” “你这和尚好生啰嗦,我们是妖,本就以吃人为生,若不吃人岂不是要饿死,你要度众生,不如献出肉身度了我们。” “也罢,那边放了这二人,就吃我人吧。” “你人哪够我们分?” “那再算上我呢?”何方落在绑住玄奘的那棵树上,蹲在树杈上对着下面的妖魔说道。 “不够不够还是太少。”其中个妖怪头子摆手说道,另个妖怪头子拿手打了下他的脑袋,“活腻了吗?这人修为远在我们之上,还不赶紧跑。” 妖魔四下逃散,何方飞剑直取三个妖怪头目的脑袋,把火将他们焚烧殆尽。 “谢施主出手相救。”玄奘刚笑着答谢,再抬眼已见不到那人的白衣身影,他眼前个恍惚闭眼昏睡过去。 东边渐白,声鸡鸣,玄奘被人唤醒。 “小师父,深秋山里凉,你怎么在这里睡觉?” 玄奘醒来,见自己躺在地上,个面目慈祥的白发须眉的老者将他扶起来,两个随从也醒转过来,挠挠头疑惑地四处看看。 “怎么在这里睡着了?我们刚刚不是在赶路吗?”两人似是对方才发生的事点印象都没有。 玄奘取来马匹,将行李背在身上,让那两名随从回去复命不必跟着他远行,那两人得了命令岂敢回去,玄奘硬下心肠撵两人回去,否则便不上路,玄奘又写了封书信让他们回去交给唐王,这样也好交差。 那两人心知大师是怕前路艰险,为他二人着想才撵他们走,二人跪在地上朝玄奘磕了几个响头这才抹泪骑马离去。 老者将此事看在眼中,点了点头。 “老先生,不知这是何处,如何走出这里。” “此处双叉岭,有三个妖怪头目,分别是野牛精、老虎精和熊罴精,手下皆是山精树怪,怪兽苍狼。” 玄奘双手合十,“还谢先生救命之恩。” 老人笑笑,“我来引你走出这里。” 待将玄奘引上大路,那老者化作阵青烟,飞升而上,不见其人但闻其声:“吾乃西天太白星,特来搭救汝生灵。前行自有神徒助,莫为艰难报怨经。(原句)” 玄奘以为是太白金星救了自己,拜谢了太白金星,独自牵马上路,近处野花漫岭,鸟语花香,远处虎啸猿啼,别有番滋味。 又行出几里路,蹦出两只斑斓猛虎,玄奘长叹声,扎紧袖口,从马背上取下弓弩,“贫僧不愿杀生,若你们肯放我前行,咱们便相安无事,若不肯,贫僧也不会杀死你们,只是会在你们身上射几个血窟窿,引来豺狼虎豹群起攻之,你们要是死了,也怪不到贫僧头上。” 玄奘也不管两只猛虎听不听得懂他在说什么,他只是告知声,这样即便动手,他也心安理得,这叫先礼而后兵。 妖邪我制服不了,你们这些畜牲也敢欺负我,想到若是父亲在他身边,定不会叫人欺负他。 何方躲在树上,瞧见儿子并不如原著里的那般迂腐懦弱,心里喜极,这才是我的好儿子。 想到“病逝”的父亲,玄奘有些伤感,两只老虎趁他分神之际,做出要扑向他的动作。 ‘两个畜牲还敢造次。’何方传音喝道,那两只猛虎被何方的威势吓得不敢动弹,转悠着眼珠子惊恐不安地打量着四周,待何方收回压在它们身上的威势,两虎如惊弓之鸟般逃窜出去。 玄奘见老虎退去,自语道:“原来它们听得懂人话啊。”说着将弓弩收起来继续上路。 玄奘行了半日,总算走出了这片山岭,在路上歇息吃了干粮又立刻上路,又赶了个时辰的路,见到座巍峨高山,抬眼正在打量,就听到有人唤道:“小鱼儿,小鱼儿,你总算来了,快救我出去,我好护送你去西天取经。” 玄奘听到有人唤他乳名,心下惊讶,走近前,看到山下压着个瞅不清面容的人?妖?被压在山下那应该是妖吧。 玄奘蹲下问他,“你是人是妖,还是人妖?怎会知道我的乳名?” “是俺老孙啊,你小时候还跟着你老爹来看过我呢?经常给我带果子吃,你不记得了?” 玄奘想想,他连自己父亲的模样都记不起来,又怎会想起他来,但见他说得言之凿凿,连每次什么时辰来,带了什么果子都说得清清楚楚。 “我问你,我父亲长得什么模样?” “和你差不模样。” 玄奘听完从怀中取出面铜镜对镜摸摸自己的脸,“原来父亲与我般帅啊。”玄奘还在对镜欣赏自己的俊美容颜,陶醉其中。 孙猴子焦急地唤道:“美的很,美的很,快将我放出去吧,我被压了五百年,腰酸背痛,快让俺出来活动活动。” “你有什么本事,真能送我去西天取经。” “俺老孙会七十二变。”孙猴子炫耀道。 “能杀妖怪吗?”玄奘撇嘴道。 “俺老孙个跟头能飞十万八千里。” “能杀妖怪吗?”玄奘斜眼道。 “俺老孙能上天入地。” “我问你能杀妖怪吗?”玄奘不屑道。 见他作势骑马要走,孙猴子忙喊道:“能能能,我有根金箍棒专打妖魔鬼怪。” “看你还有些用处,那便放你出来吧。” 孙猴子擦擦额头上的汗,这孙子嘴巴比他爹还毒。 “我要怎么放你出来?” “在山腰上贴着如来的六字金帖,你将那张帖撕下,俺老孙就能出来。” 玄奘抬手挡在眉上仰头朝山上望去,“这么高要是摔下来岂不是摔成肉饼,我看还是算了吧。” “别走啊,你让那些看守我的人撕,不敢劳烦你。”孙猴子说完噼里啪啦地拍着地,“土地老儿,土地老儿,快出来别躲在底下不出声。” 不会钻出个土地神朝孙猴子拜了拜,“大圣。” “山这么高,小鱼儿爬上去太危险,你上去把它撕了。” “诶呦,大圣,我哪敢去碰,会受万箭穿心之苦的。” “会万箭穿心,那我不要去撕了。”玄奘说道。 孙猴子急得抓耳挠腮,“小鱼儿,算我求你,看在我与你父亲交情匪浅的份儿上,就帮我这个忙吧。” 孙猴子被压了几百年还懂些人情世故,知道攀交情,玄奘果然被他说动,费力爬上半山腰,对那符咒拜了几拜,伸手揭下字帖,阵风出来,字帖翩然飞向天空,突然有洪亮的声音传来:“我们是监押大圣的人,如今大圣刑满释放,我们要拿着这张字帖回去见如来了。” “劳烦天上的牢头,能不能将我送到地上去?”玄奘朝空中喊道。 天上的人被这声牢头叫地愣,但还是吹了阵风将玄奘送到地面上。 “好了,你出来吧。” “小鱼儿你离得远些,待会出来动静很大,免得误伤了你。” 玄奘闻言,骑马跑出老远,山崩地裂之后,跳出个脏臭猴子,在夕阳下欢快地蹦跑,撒欢够了就跑到玄奘面前,“谢小鱼儿放我出来。” “你既然跟了我,就该唤我师父。” “自然自然。” 玄奘盯着面前的矮冬瓜看了许久,上下打量,玄奘生的米八的个头,在寺中打坐念经之际也不忘强身健体,再看看不到米六的孙猴子,他深深怀疑这个猴子能不能安全护送他去西经,且不说他有没有战斗力,光是这副尖嘴猴腮的相貌,就拉低了他这个队伍的颜值。 “你先去找个地方好好洗刷洗刷。” 孙猴子得了命翻了个跟头就消失不见,玄奘在原地等了许久,还以为那猴子跑了,等那猴子回来已经洗的干干净净,还换了身衣裳,模样倒也能入眼了。 “怎么去了这么久?” “我回了趟花果山,见那里被妖怪所占,欺压我的猴子猴孙,我将花果山清洗了番,之后又冲澡换衣服,所以花了些时间,这是花果山的果子,给你吃。” 玄奘接过果子在身上蹭了蹭咬上口,“味道不错。” “你叫什么名字?”玄奘问他。 “俺叫齐天大圣孙悟空。”孙猴子脚踩石块,手叉腰,首竖起大拇指指着自己,头昂地高高的。 “这名字忒长,不好叫唤。” “你叫我悟空即可。” “你与我父亲是朋友,这么叫你总有些伤情面啊,就叫你老孙吧。” “你觉得方便叫唤就行。” 玄奘吃了果子又喝了几口水,起身说道:“天色将晚,要快些寻个农家借宿才是。” “我来时已打探过,西南方有户农家可借宿。” 玄奘见他这般聪慧,心里很高兴收了这么个徒弟。 老孙扶着玄奘上马,牵马往前走。 “老孙,你说你会七十二般变化?” “是啊。” “你能不能变得好看些,我怕你吓到那户农家的主人,不敢让咱们借宿。” “小鱼儿,俺在猴界中算是俊俏的了,有美猴王之称。” “老孙,成为我的弟子那就是入了佛门,出家人不打诳语。” “你不信那就算了,俺老孙变就是。”说着拿毛手往脸上抹,瞬间就变了副模样,“小鱼儿,你看我是谁?” 玄奘愣神地看着面前与他有七八分相似的人,拳头敲在他的脑袋上,“你变成我父亲的模样做什么?” 老孙捂着自己的脑袋,“哎呦呦,小鱼儿长大后点都不可爱了。” “你要叫我师父。” “师父师父师父……”老孙路走路喊,还唱起山歌来,歌词颠来倒去就这两个字。 “行了行了,你爱喊啥喊啥。”玄奘忍受不住喊道。 “小鱼儿小鱼儿小鱼儿……”又唱起不着调的歌来。 “你给我走开——”玄奘手往旁边指忍无可忍地喊道。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这个时候才新,因为写得很欢乐,所以写了些 第十四十五章 欲望文 第四十六六章 [综]短命鬼 作者:枫中铃乱 第四十六六章 师徒二人总算是在天色完全黑下来之前找到了借宿的农户,用过斋饭,玄奘打坐念经之后安然入睡,老孙躺在房梁上待玄奘呼吸平稳后在黑暗中睁开眼睛,溜烟就跑了出去,何方这才现身。 “有我在你还不放心,在后面跟着做什么?难道要路跟着去西天。”老孙见到何方出声说道。 “那不是很有趣?”何方笑笑说道,“再者说后面要是碰到法力高强的妖怪,你要是应付不了,害我儿子受苦怎么办?” “俺可是五百年前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有我应付不了的妖怪?你尽管将心放在肚子里。” “你也说了,那是五百年前的事情,已经是老黄历了,你先和我打上架,让我看看你如今的实力。” “欺人太甚。”说着从耳朵里拿出根金箍棒,从绣花针大小变成根铁棍,何方笑笑手挥,老孙往手上看,哪还有他的宝贝如意金箍棒,“你把我宝贝弄哪里去了。” “怎么,没有了宝贝就不能打了?” 老孙气急朝何方飞扑过来,何方御剑飞行在空中与他周旋,老孙奈何不了他,连他根毫毛都碰不到,反观何方,祭出把剑,化作剑雨朝他疾射而去。 “俺老孙刀枪不入,岂会怕你着剑雨,不过是给我挠痒痒罢了。” “是吗?” 剑落到老孙身上,痛得他在云上打滚,化作老鹰遁逃。 何方回到地面,老孙狼狈地回到地上,“你使得什么法术,弄得我浑身跟刀割般,好不自在。” 何方将金箍棒还给他,“你五百余年不曾修炼,也该认清自己实力,不要再盲目自大,因轻敌害了我儿子。” 老孙接过金箍棒,不服气地说道:“要不是你收了我的武器,我怎会轻易败给你?” “你还想受万箭穿心之苦,那咱们再来打过。”何方作势又要取出剑。 “陈兄,我说着玩呢,说着玩呢,你爱跟那便跟着吧,去西天也有个伴不是。”老孙上前熟稔地握着何方的手,哥俩好地说道。 “我只暗中跟着你们,你也不要泄漏我的身份。” “记得了,记得了。” 玄奘夜酣睡,早起来用过斋饭拜别好心留他们过夜的老叟,路遇六个毛贼要抢玄奘的马和行李,“前有妖魔猛虎挡道,如今连人也要为难我,唉,前路难测啊。” 玄奘坐在马上感慨道。 “小鱼儿莫怕,他们是来给咱们送衣服盘缠的。” “谁说我怕,他们那些衣服我还瞧不上哩,快快打发他们,早些赶路。”玄奘摆摆手让老孙清理障碍。 老孙提着棍子不由分说将六人打死。 “我让你打发了他们,谁让你将他们打死的。”玄奘看着六人暴尸山野下马近前,为他们诵经超度。 “小鱼儿,这六人个唤做眼看喜,个唤做耳听怒,个唤做鼻嗅爱,个唤作舌尝思,个唤作意见欲,个唤作身本忧,乃是老孙的六根,如今杀了他们,这才是六根清净,能随你安心去西天了。” “出家人不打诳语,你又诳我。” “小鱼儿,不信你看,这里哪还有人?” 玄奘睁开眼果然见地上六人的尸体都消失不见。 “你将他们毁尸灭迹了?” “俺老孙做不来这种诳人的事来,要是真杀了人也绝不会遮掩,我既入了佛门,便会遵守佛门戒律绝不杀生。” 玄奘看着脸傲然的老孙,从地上起身坐上马,“为师信你这回。” 两人又行了数日,路经蛇盘山鹰愁涧遇上了麻烦,那鹰愁涧里的妖怪将玄奘的坐骑白马给卷走了,老孙忙扶住摔下马的玄奘,这才让他没有摔到地上。 “又是什么妖怪作祟,老孙快去将马抢回来。” 老孙知道玄奘有人保护,是以安心地跃入涧中,在涧中与妖怪大战三百回合,老孙不善水战,奈何不得他只得回到岸上,叫骂连连,看得玄奘捂脸自叹:“果真是个没什么本事的徒弟。” 老孙见了赔笑道:“小鱼儿不知道刚才那妖怪条龙,在水里我斗不过他,只要他上了岸,我定能降伏他。” “我要是那条龙也是绝对不会出来的,你这样叫骂与市井流氓泼皮有何不同,还是为师来吧。” 老孙被他说得脸臊地通红,也不信玄奘能奈何那条龙,便抱着瞧好戏的态度看着玄奘。 玄奘不敢离鹰愁涧太近,只得放声喊道:“贫僧自东土大唐而来去西天取经,还望这位妖怪先生能归还白马。” “小鱼儿,那孽龙才不管你是什么人呢,那马恐怕早就被他吞了。” 老孙正说着,涧水翻涌,条白龙腾空直上。 “总算是出来了,吃俺老孙棍。”作势就要上前缠斗。 “师父,弟子敖烈等候师父时了。”那白龙化作白衣少年,恭敬地跪在玄奘面前。 “你为何唤我师父。”玄奘和颜悦色地对小白龙说道。 “跟他这般客气什么,这妖怪吃了你的马,看我怎么收拾他。” “诶~听他说说,兴许有什么苦衷呢,他定是饿急了才吃了我的马,总比那些妖魔吃人肉的好,小白龙,你继续说。” 这小鱼儿从未对我这般和颜悦色过,怎么对个刚见面的妖怪这般和善,老孙盯着小白龙看了半晌,瞅见他面冠如玉,身绣龙的锦袍,可不就是个翩翩美少年嘛,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弟子敖烈本是西海龙宫三太子,因纵火烧了玉帝所赐的明珠,犯了死罪,幸得观世音菩萨出面,将我贬到此处等待取经人,如今总算等到了师父,因饥饿难耐误食了师父的白马,还望师父赎罪。” “不知者无罪你起来,我这还有些干粮,若不嫌弃就拿去吃吧。” “谢师父。” “小白龙啊,我没了代步的马匹,你既是龙,不如带我飞去西天吧。” “俺老孙也能带你飞。” “你走开,不要破坏画面。”玄奘将凑过来的猴头推到边。 “师父,去西天不可走捷径,需得步个脚印,不然心不诚就不能求得真经。”小白龙圆睁着眼睛很认真地说道。 “为师知道。”玄奘见他模样乖巧可爱,又真诚地唤他师父,心下欢喜,忍不住抬手貌似和蔼地摸摸他的头,“为师就想体验下飞翔的感觉,你带我飞会,到时候还回到这里。” “是,师父。”小白龙化作巨龙,让玄奘坐在他头上,抓着他的龙角。 老孙也跃上龙身,小白龙别扭道:“师父,他刚才要用棍子打我,我不想他坐我身上。” “说的是,老孙你不是会飞吗,自己飞去玩会。” 小白龙载着玄奘在天上翱翔,玄奘蓦然想起小的时候也曾在父亲的怀里像这样御风而行,父亲既然会飞定然不是普通人,又怎会病死?玄奘这时才想起这层来,母亲应该不会骗我,父亲若不是死了,又怎会不来见我? 想起自己的父亲,玄奘不禁潸然泪下,小白龙落到地上,见师父眼中含泪,忙问道:“师父,你怎么落泪了。” “哦,是风大,迷了眼睛。”说着忙擦去眼泪。 三人回到鹰愁涧,小白龙化作白龙马作为玄奘的代步工具。 玄奘摸着白龙马的额头,“小白龙难为你了,要驮着我去西天。” “师父,弟子心甘情愿,您上马吧。”小白龙说道。 好副师徒情深的感人画面,惹得老孙在旁边恨恨地揪着野草。 两人马渡过鹰愁涧,在处小庙歇息晚,第二日庙里的老者送玄奘副鞍辔以及水果干粮,玄奘好番拜谢,那老孙却不领情,嘴里嘀咕着:“送个东西还要搞那么些花样。”被老人瞪了眼,好在玄奘并未听到。 在马背上装好鞍辔,这样骑马加便利,如此又行了两月,还算顺利,那些魔鬼蛇神,豺狼虎豹老孙都能对付,玄奘心下安定,路也有那闲情雅致赏花赏月,日子倒也算自在。 见天色又黑,天又要过去。 “老孙,你看看前方可有借宿的地方,住在野外湿气重蚊虫,为师的身子都不爽利了。” “我前去看看。”说着便飞身而去,不会就回来了,“小鱼儿,前方有座大庙。” 两人加快速度策马狂奔赶到寺院,这寺院名观音禅院,有个酷爱收藏袈裟的老方丈,老孙因炫耀锦斓袈裟,让老方丈眼馋,恶毒地想要烧死玄奘师徒二人,占有袈裟。 入夜寺院里的和尚将柴禾堆在玄奘休息的房外,将房门从外面锁上,点燃柴火就跑开了,老孙借来辟火罩护住熟睡的玄奘,将火势故意蔓延到其它房屋,因火势太大难以扑灭直烧到天亮,整个禅院几乎毁于旦。 老孙解了恨想去取回袈裟,却见那老方丈早已身亡,袈裟也不见了踪影,得知观音院二十里处有个黑风怪,与老方丈有些交情,那袈裟说不定就是被他夺走,老孙当机立断寻到黑风洞在门口叫战。 两人苦战番难分敌手,老孙又怒又急,这次若是无功而返,又得令小鱼儿轻看了他,手下个发狠,将黑熊精打飞出去。 “你个妖怪要什么袈裟,难道还想成佛不成?”老孙竖起棍子休息休息。 黑熊精从地上爬起来,手拿柄黑缨长枪,也不知从哪儿得来的武器,着实厉害,“是有怎样,你管得着吗?” “找打。” 两人又互掐了阵,直打到太阳西下。 “明日再打。”说完就要往洞里跑。 “黑熊精。” 老孙也打算明日再来,忽然听人喊道。 那黑熊精停下动作扭头望去,见到何方,忙跪倒在地,“老爷,年不见,今日能再见到老爷,黑熊好高兴。”说着泪眼汪汪暗自抹泪。 “起来罢,那武器你还使得趁手。” “趁手趁手,我如今也在修道,不曾害过人,只吃些牛羊度日,不敢忘老爷的教诲。” “还说不曾害人,那老方丈是怎么死的?” “那是他自己撞的,与我何干,你这泼猴又好到哪去,故意将火势蔓延,毁了观音禅院,就等着观音菩萨怪罪你吧。” 老孙这才惊觉观音禅院定是观音的个道场,忙去南海寻观音道歉,这里就交给何方处置。 “那袈裟是我儿之物。” 黑熊精听了惊出声冷汗,忙说道:“黑熊不知情,还望老爷赎罪。” “嗯,你将袈裟还回去即可,不必提及我。”说完又消失不见。 黑熊精不敢耽误,急忙回洞里取了袈裟回到被毁的观音禅院,将袈裟双手奉还。 “大师不要怪罪,我是担心袈裟被火烧毁才偷去的,如今物归原主。”黑熊精偷眼打量着面前的玄奘,他小时候还逗过小鱼儿呢,不过他那时还小,应该是记不得他了。 玄奘将信将疑地接过袈裟,“我那徒弟呢?” “不曾见过,许是耐不住寂寞跑出去玩了吧,大师也知道,猴子大生性顽劣,不服教导,大师要是西去,带着那泼皮顽猴定是不能省心,我捉妖的本事不差,愿随大师西行。” 玄奘婉言谢绝他,黑熊精只能失望而归,老孙回来之后听了这事,又想去找那黑熊精打上架,他正好亏欠观音,就举荐黑熊精去给观音的落伽山做个守山人。 知道玄奘谢绝了黑熊精,老孙心下感动,还以为玄奘念着他的好,不会相信黑熊精的诋毁,他哪知道玄奘心中所想。 这黑熊精比老孙还要丑,还是不要留在身边的好。 老孙永远不会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只是加尽心地照顾玄奘。 再说那黑熊精皈依佛门,摩顶受戒,对菩萨说道:“观音菩萨,求你让我去保护小鱼儿去西天取经吧,那个猴头忒不可靠。” “你还瞧不出来,那玄奘见你面貌丑陋不肯要你哩。” 黑熊精听了好不受伤,但又有些不服气,“那个尖嘴猴腮的泼猴又比我好看到哪里去了,弟子不服气。” “那猴子能变换成陈萼的模样,你能吗?” 黑熊精张嘴无言,给他个胆子他也不敢变作陈萼的模样。 不是不能是不敢啊。 作者有话要说:后面还有丑的猪八戒等着呢,玄奘又要哭了 第四十六六章 欲望文 第四十七七章 [综]短命鬼 作者:枫中铃乱 第四十七七章 何方暗中跟在玄奘身后,看他顺利收服猪八戒和沙和尚,两人样貌皆丑怪,尤其是猪八戒,猪头人身,样子说不出的奇怪,沙和尚顶着地中海的脑袋,头凌乱的红色长发,很有杀马特的感觉。 玄奘本不想收下二人,奈何观音硬是将他们二人塞给他做徒弟,两人皆是犯了天条被贬下凡尘的,个原是在天界统领十万天河水兵的天篷大元帅,因酒醉调戏嫦娥被贬下凡尘,错投在猪的身上,好吃好色,就那张嘴最会说好听的,因哄得玄奘开心,勉强留下挑担。 再说那沙和尚,原是天庭的卷帘大将,因失手打碎琉璃盏被贬下凡,这玉帝也真是小气,将他贬下凡尘还不解气,还要让他每七日受次飞剑穿身之苦,只有跟了玄奘,才能逃过飞剑穿身之苦,玄奘见他跪在地上哭得好不伤心,也就留他做了三徒弟。 西去的队伍壮大到师徒四人加马,天天吵吵闹闹好不热闹,尤其是那老孙和猪八戒,猪八戒是经历过齐天大圣大闹天宫的,总是揭老孙的短处,弼马温弼马温的喊他,老孙则是用猪头和呆子来还击他。 比起这对活宝,沙和尚则是敬职地牵着马只顾望前行的路,从不与他们交流。 “师父真是偏心,这么重的担子让俺老猪背,好不容易收了了师弟,怎么累活还是我干?” 沙和尚听了沉默不语地走过去要接担子,喜得猪八戒直接撂担子,挥舞着大袖子又蹦又跳,“哎呦,可算轻松了。” “呆子,这里就你最胖,你不挑担谁挑担。”老孙跳过来抢过担子不让沙和尚背,冲猪八戒说道。 “好你个弼马温,你着说话不腰疼,是沙师弟自己愿意背的,我又没逼他。” 沙和尚接过担子挑在肩上,自顾自往前走。 “就你会偷懒。”老孙说道。 “俺老猪要是挑担就容易饿,饿就要吃很干粮,这样干粮就不够了,饿着师父怎么办,你可以少吃顿,可不能让师父饿着,对吧,师父?”说着殷勤地拿起缰绳仰头看着玄奘。 “就你会说好听话,好吃懒做,真不该收你这个猪头。”老孙又跳过来两人斗嘴。 “那正好,我回去找我的娘子去了,俺娘子还在家里等我呢。” 玄奘被他们吵的头疼,见沙和尚已经和他们拉开了距离,三徒弟你是要个人去西天取经吗,玄奘揉揉额角,我怎么这么倒霉摊上这么几个不靠谱的徒弟。 “行了,老孙你去看看前方可有借宿的地方。”玄奘瞅天色不早了,命老孙速去打探。 老孙得了令舍了聒噪的猪八戒飞到树上,朝远方眺望,“小鱼儿,前面有个大庄子,看着还是富贵人家呢,定能让咱们吃饱住好。” 猪八戒听了也跳上树,“在哪在哪?” “呆子,别把树枝压断了,快些滚下去。” 猪八戒却不听,见果然有处庄子,忙欣喜地拍着大肚子,“太好了,俺老猪好久没放开肚皮吃了,今天定要吃饱。” 老孙将没有防备的他觉踹下树,让他摔了个四脚朝天,哎呦哎呦直叫唤。 “你个弼马温,你踹我干什么,你看啊师父,大师兄欺负我。” 猪八戒泪眼巴巴地向玄奘告状,玄奘看他眼,背过头去不忍直视。 师徒四人来到庄院门口唤了好久也不见有人出来,猪八戒因听玄奘的话不敢破门而入,就怂恿老孙,“大师兄,你去看看里面可有人?” “你怎么不去?” “我长得这么难看,怕吓到里面的人,大师兄你长得这么英武不凡,天人之姿,他们见了定不会赶你出来。” “啊哈哈,你也不差,你也不差。” 你们两个半斤八两真是够了。 老孙猴心大悦下跃到墙头朝里张望,“好大的院子。” “可见到人了?”猪八戒在墙下问道。 老孙跳进院子里朝堂屋走去,刚打量起堂屋就听到脚步声,走出个妇人,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是谁擅闯我寡妇门?” 老孙见到来人,自知无礼,忙放低态度说道:“小僧是从东土大唐而来,行四人去往西天取经,路经贵宝地,见天色已晚,想借宿夜。” 那妇人听了缘由,笑道:“小长老,另外三人在何处,快请进门。” 老孙听了忙去开门,扶着玄奘走进来,见过礼,老妇人命人奉茶,玄奘双手合十问道:“施主,不知高姓大名,此处是何地?”玄奘路往西走,并不知走了少时日,到了什么地界,听老妇人说完,才知道他如今已到了西牛贺洲。 这老妇人新丧了丈夫,带着三个待字闺中的女儿,有家财万贯,良田千倾,她们四人刚除服,如今她正在张罗女儿的婚事,言明想留玄奘做个女婿,只要他肯还俗留发,三个女儿认他挑选,家业也全都交与他。 玄奘听了觉得好笑,并不放在心上,“蒙施主厚爱,贫僧心向佛,不通男女之情,恐怕要辜负施主的好意了。” “长老,待见过我三个女儿再做决定不迟,我三个女儿各个生得如花似玉,性格也是顶的好。”说着扭头朝后面喊道:“真真、爱爱、怜怜快出来见客了。” “来了。” 出来三个女子果然相貌不俗,看得好色的猪八戒嘬着手指直流口水,沙僧低头把玩着脖颈上戴的佛珠,老孙仔细打量着三个女子,玄奘眼观鼻鼻观心不为所动。 老妇人将三个女儿带到玄奘面前,分别介绍番,玄奘与三人见过礼。 “长老生的真俊俏,大岁数了,可曾婚配?”年纪最小的怜怜问道。 玄奘双手合十笑道:“女施主真会说笑,贫僧自幼出家,早已身在红尘之外,断不会娶妻。” “长老这是要去往哪里?”爱爱凑上前问道。 “去往西天取经。” “西天?西天在哪?” “贫僧也不知,但只要路向西,心中有佛,就定能到达西天。” “长老,我愿随你同前往西天,路上也有个贴心的人照顾你,不知长老意下如何?”大女儿真真岁数最大,胆子也最大,直接凑到玄奘身边,手倚在玄奘肩上,用绣帕撩拨着玄奘的光头。 玄奘起身,轻轻推开对方。 “有叨扰,贫僧还是在外面过夜吧。”说着看向三个徒弟,沙和尚听了,忙起身去挑行李,老孙去院里牵马,只有那猪八戒,依依不舍,还劝玄奘留下,不要坏了她们四人的番好意。 玄奘呵笑声,“你要是喜欢,便留下来给人做个女婿吧,反正你倒插门也不是头回。” “师父说的什么话,老猪我有自知之明,和师父比,她们哪会瞧得上我这副猪头模样。”说着还有些期待地看向三个女子,那三个女子不仅没被他的相貌吓到,还对他笑起来。 猪八戒便觉得自己有了希望,看向老妇人,“您看看我如何,我虽然丑了些,但力气大勤劳能干。” “这要看我三个女儿什么意思了?” 玄奘见此,准备向老妇人辞行。 “娘,他们毕竟和我有些情谊,就留他们借宿宿吧。”猪八戒嘴甜地说道。 “那就依你。” 玄奘见猪八戒那副急色的模样,失望地甩袖而去。 第二日,师徒三人醒来后发现自己睡在平地上,昨晚的宅子早已不见,玄奘便知自己是被人戏耍了,三人起身牵马上路,走入林子,见猪八戒被五花大绑吊在树上。 “师父,咱们被骗了,那四人是菩萨所化,故意来整咱们的。”猪八戒嚷嚷道,将责任都怪罪在旁人身上,也不想想,若你不是贪图美色之人,又怎会受人折辱,总之就是咎由自取自作自受,谁也不会同情他。 玄奘坐在马上整理衣领并不理睬他。 “咱们走。” “是,师父。” 沙僧见绳子勒进猪八戒的肉里,应该很疼,心里有些不忍,怎么说也相处了两月,又是自己的二师兄。 “师父。”沙僧小声唤道。 玄奘听沙僧竟然主动求情,拉住缰绳扭身看他。 “放二师兄下来吧,看着挺疼的。” 善良的娃。 玄奘点头冲八戒说道:“今日看在悟净为你求情的份上才答应放你下来,日后若是再犯,便滚回你的高老庄去。” 八戒连连保证。 沙和尚爬到树上,伸手去解绳。 “沙师弟,我来吧。”老孙刚要用法术解开绳子,好让猪八戒直接摔在地上,让他长长记性,却见阵风吹来,众人被风迷了眼,猪八戒掉在树上摇摇晃晃,突然啊啊的叫唤起来。 “诶哟,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等风停息,那猪八戒哼哼地喊疼,直骂道:“你个弼马温故意施法伤我,弄的我老猪好疼,等我下来非和你大战三百回合不可。” 老孙本要救他,听他这么说,心里不快,“既然如此,你便继续在树上吊着吧,沙师弟咱们走。” 沙和尚看了猪八戒眼跳下树,刚才奇怪的很,但他心里却觉得不是大师兄所为。 “老孙,刚才真不是你教训的他。” “小鱼儿,教训他的人另有其人,也算是给你出气了。” “有这么个徒弟,真是不幸,要样貌没样貌,要本事没本事,好吃懒做,要不得的是见到美色就没形象地流口水,你还是将他送回高老庄吧,让他继续做高家女婿去。” “小鱼儿,你是出家人,该有慈悲心怀。” “阿弥陀佛,对他我便慈悲不起来了。” “我是说高家庄的人,你将他送回去,岂不是继续祸害别人。”老孙点明。 “你说得有些道理,那就只好尽心感化他,既如此,只能这么办了。”玄奘掉转马头,看着猪八戒,“悟能,以后由你来挑担。” “是,师父。”八戒委屈地应下。 “还有,你每日须诵读经书,若是敢偷懒,我就禀明观音菩萨,不要你这个徒弟。” “师父不要,悟能诵经便是。” 这个猪八戒本是抱着滥竽充数的态度跟着取经队伍,本想着有齐天大圣在,妖魔鬼怪不用他烦心,之后又有了沙和尚,行李也不用他挑,只需牵着马到了西天也算是牵马有功,谁料这个玄奘却不是个好糊弄的,见他心术不端正,便让他日日陪他诵经。 再说那何方,知道已到了西贺牛洲,那怎么也该去拜访下好友镇元子,镇元子听闻小鱼儿如今已经长大成人,被如来选作取经人到西天取经,这是大造化,镇元子替小鱼儿感到高兴,但也能想到此行对个凡人而言有艰难。 “他身边收了三个徒弟,皆是触犯了天规,如今算是将功赎罪,个是五百年前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个是天蓬元帅,还有个是卷帘大将,都有点捉妖降魔的能耐。” “那也可保平安。”镇元子听了放心下来,何方却没说往后的妖怪都是有后台的,还都偷了了不得的宝贝故意下界阻挠玄奘西行,西行并没有想象的简单。 不过有何方在,定会在那些妖怪找茬之前先夺了他们的宝贝,看他们这些拔了牙的老虎还能甩什么威风,到时候就看老孙显摆他的本领了。 何方不觉得自己在犯规,他没将那些妖怪打死,仍是让他们给玄奘设置障碍,只不过是降低了他们的威力罢了。 镇元子知道小鱼儿要来了,忙命弟子们将道馆打扫干净,又去院子里看树上结的人参果。 “也不知他是否还记得这个。”镇元子指指树上的果子,想起当年小鱼儿被果子吓哭,不让他抱的事情,笑着说道。 “他那时不过岁,如何记得,不过我劝你还是别拿这果子给他吃了。” “这是我最为得意的珍宝,自然要让他尝尝,以免他忘了我。” “你要是不怕吓着他,让他因此记你辈子,大可以试试。” “说起来我与金蝉子还是故人,五百年前盆兰会上,他曾亲手奉茶与我,这事他是记不得了,不曾想如今还有这等缘分。” 过了几日,玄奘师徒四人来到镇元子所在的五庄观,但镇元子因事带着四十六个徒弟去元始天尊的弥罗宫中听讲混元道果,他才说与玄奘有缘分,现在却真是不凑巧,镇元子留下最小的两个徒弟迎接师徒四人,何方趁此化作镇元子与玄奘能够面对面交谈,真是大好的机会。 两个小徒弟得了师父的命令,将何方化作的镇元子当作师父,听命于他。 两人将师徒四人领进道观,玄奘见到何方双手合十拜了拜,抬起头望向面冠如玉的“镇元子”,不知为何觉得很是亲切,像是早就认识了般,聊起天来也毫无隔阂,何方像个长辈样倾听,偶尔替他解答二,两人相聊胜欢,玄奘还是忍不住问道:“今日头次见到大仙,不知为何只觉得万分亲切,像是早已熟识般。” 何方面不改色,笑道:“你怕是不记得了,我与你父亲是好友,你幼时,他常带你来我这处玩,我与你早已认识。” “原来如此。”玄奘起身又朝何方拜了拜,坐下后问道:“我五岁便被家父送到庙中修行,如今年岁久远,对父亲的记忆也模糊不堪,大仙,可否讲讲我父亲的事。” “他最喜欢向我们显摆你们父子情深,常穿着亲子装带你到处玩耍,后来你时常被梦魇所扰,夜不能寐,你父亲将你抱在怀里,夜夜唱歌哄你安稳入睡,他四处寻访灵方妙药,但仍不能帮你除去梦魇还你笑脸,只得将你送到庙中才能免受妖邪侵袭,安然长大,方丈还言明期间不得探望,否则会误了你的修行。” 何方的语气平稳没有丝浮动。 “我父亲是如何去的。” “闭关修炼时出了岔子。” 玄奘默默垂泪,好在三个徒弟早已打发到厢房休息,没看到他这副模样。 何方转移话题说道:“说了这么许,你也该渴了,我命人摘了两枚果子给你解渴。” 说着两个小道童端着刚打下来的人参果走进来,将盘子放在桌上之后退出去。 何方掀开盖在其上的锦布,玄奘看到两个小孩模样的果子,朝何方说道:“虽说是果子,但见其肖似婴孩,贫僧实在不忍食,谢大仙好意,我饮些茶水就好。” “这果子摘下来若是放久了,便没了滋味,这是刚采摘下来的,最是新鲜美味,不要辜负了我番心意,你父亲最喜这个果子,只是数量实在有限,也只讨得两个吃。” “既是父亲生前喜爱之物,不知贫僧可否用其祭拜亡父。” “难得你片孝心,便依你。” 何方布置了祭台香火,准备些瓜果点心,玄奘拜祭之后,放在祭台上的人参果便被贪吃的八戒给拿走,因害怕受罚,就故意拖着老孙起下水,与老孙人个吃个干净,两人吃完直叹美味,找到结人参果的果树,想再摘几个,但却打不下果子来。 在果树那折腾了好久,被两个道童发现,四人起了争执缠斗起来,这两个道童看着年纪小,但都有千岁的年纪,道行也不低,只是手上没有武器,是以落在下风。 打不过,两个小道童便叫骂起来,何方听到声响来到这处,道童将事情禀明,何方庆幸果树没被两人打坏,不然又得去求观音,欠他的情。 这两人好不贪心,已经各偷吃了枚果子,还想再吃。 何方将两人施了法术绑在树干上,“你们可知这人参果之珍贵,万年才结了这么几枚果子,你们当是苹果桃子,好吃便吃些,好在尚未酿成大错,今日只给你们些教训,要知道不问自取视为偷,既然入了佛门,就该有个和尚的样子。” 说着将两人抛到空中摇来晃去,让两人晕眩不已,何方将他们放回地上,老孙觉得受了大辱,支着金箍棒起身就朝何方打将过来。 “不知悔改,我就替你们师父好好教训教训你们。” 说着取出法器宝剑迎上去,老孙见到宝剑这才认出何方来,心生退意,但又觉得丢了脸面,是以硬着头皮和何方拼杀起来,最后被何方重重打回地上,深深陷进地里,老孙气急心道都是这株该死的人参果树,举起金箍棒将果树打翻。 何方这回是真的怒了,取出个葫芦将老孙吸进那葫芦内,盖上盖子,何方落地后,那两个道童走上前,“这可如何是好,师父回来定会责罚我二人。” “莫急,我去寻人来救树,将这人绑住扔到柴房去,不要给水不要喂饭,等救活了树再说。”何方看着猪八戒说道,猪八戒哪敢抵抗,只能嚷嚷着喊师父救他。 玄奘出来问明缘由,又听闻自己祭拜亡父的果子被这两人给偷吃了,气得难以言语,挥袖转身离去,临走时说道:“师徒情分已尽。” 何方去寻观音,用他的净水瓶救活了人参果树,知道何方收了泼猴绑了八戒,劝说道:“他们还要护送玄奘取经,小惩之后便放过他们吧。” “我儿子说了,与他们师徒情分已尽,麻烦观音再寻两个靠谱的徒弟,这两人难以教化,不堪重用。” 作者有话要说:何方厉害在炼制了许法器,所以五百年没有修行的孙悟空打不过何方,原著里些有后台的妖怪因为偷了主子的宝物,孙悟空就奈何不了他们,可见除了修为之外,法器非常重要,也能衡量个人的实力强弱。 我实在对猪八戒喜欢不起来,没什么闪光点,我有把他赶走的想法,孙悟空也是个桀骜不驯的,只有沙和尚最听话,最尊重唐三藏 第四十七七章 欲望文 第四十八八章 [综]短命鬼 作者:枫中铃乱 第四十八八章 “陈萼,这件事不妥,我既已答应他们,让他二人跟随玄奘西天取经,怎可出尔反尔?” “既然如此,那观音便带着他二人去取经吧,我的儿子即便不能善终,就算入了地狱之门成为缕魂魄,我也要上天入地将他寻回,为他重塑肉身。” 言下之意,别用不取经玄奘就要早亡,而且魂飞魄散不得超生来牵制他。 “陈萼,没到那个份上,何必说得这般严重,你见玄奘心想去求取真经,怎么忍心让他在此时放弃?悟空和悟能两人的事我也知晓,你如今也教训过他们了,他们必不会再犯,先将悟空放出来吧。” 何方左手翻取出个紫色葫芦,“这猴子最是记仇,他如今栽在我手上,必会记恨我,我怎能放心让他留在我儿身边。” “这你大可放心,我这有个金箍圈,若是他不听管教生出异心,便念紧箍咒,他自会听话。” “人道观音菩萨慈悲心肠,却要用这种手段使猴子屈服,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可见什么佛啊妖啊,不过是念之间,观音还是回南海修炼去吧,我儿取经之事就不劳您费心。” 观音被他说的脸红,有些怒意,“陈萼,你这人怎么这般油盐不进。” “我就是这样个人,菩萨又不是第天认识我。”何方有些厌烦这些人的假仁假义,哦,因为你佛法讲得枯燥睡着了,就被贬下凡间经历十世磨难,每世都是早亡的命运,你们这些佛就可以这样掌控个人的命运吗,凭得什么。 何方越想越不是滋味,他历经几个世界,何曾有过这种感觉,处处受制,不能做自己想做之事,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能朝夕相伴,抚育他长大,这是何道理,只因为你是佛,你是神就这般了不得,人类在你们眼中连蝼蚁都不如,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掌握在自己手中。 “呵呵,你们想借由我儿子的手将佛法传入南部赡洲,你们如来好大的野心,这三界还由玉帝掌管着,你们佛教的手伸得也太长了些,竟想借此削弱道教在民间的威信,我就算不能阻止你们,也要给你们添点堵。”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观音听了何方这般诛心之论,心里惊,忙说道,“我佛如来是见南部赡洲者贪淫乐祸,杀争,正所谓口舌凶场,是非恶海,是以才要传经劝人向善,陈萼休要胡言。” “怎么,连我说什么都要受人控制,他如来是帝王不成,有生杀大权,可以决定我的生死,既要杀我,也该给个由头,不然不就成了暴君?” 何方说话越发没有遮拦,直气得观音想做法堵上他的嘴。 何方倒真不怕如来听了对付他,如今的何方因经常打坐,精神力暴涨,空间能力也提升了几个等级,空间范围辽阔,原先只能放些死物,如今空间可以随何方的意念变成良田、高山、流水,不仅如此,他还能随时进入空间,隐藏起来,如来就算能洞悉三界,却无法探知道何方的空间。 两人这番言论也瞒不过有心人,眼下就有人听了何方言论,暗自思虑,这人便是玉皇大帝,他命人打听何方的身份,那人领命后到凡间晃了圈便回天庭回禀了玉帝,将何方的生平交与玉帝看。 待玉帝看完之后,点头感叹道:“修行短然道行却高深,又是天生灵体,此人有大才,应召上天庭委以重任才是。”前有女娲补天留下的灵石孕育出的灵猴,现在又有陈萼这个天生灵体,但这陈萼却比那孙悟空要明辨是非的,又是读过圣贤书的,断不会做出孙悟空那等事来。 是块良石,但也要好好打磨打磨才行。 当即便招来太白金星,写下御旨交给他,让他去传话。 这种跑腿的活总是他去做,他也习惯了,之前的弼马温孙悟空也是他召上天庭的,他个猴妖能得个官职应该感激涕零才是,谁知道那妖猴不领情,还将他大骂顿,如今又要奉旨去宣个叫陈萼的上天庭任职,不巧,也是个弼马温的职位。 太白金星阵长吁短叹,来到五庄观的时候,菩萨已经回了南海,大有和何方割袍断义,日后相见形同陌路的架势,何方却仍是冥顽不灵,不去挽留,只端坐于观内,眼观鼻鼻观心,竟在这风水宝地修炼起来。 “你就是陈萼?”太白金星落在何方面前,倒也没有拿着架子,而是笑着问道。 陈萼睁眼瞧面前个白发须眉的长者,起身说道:“正是,不知上仙有何指教?” “我乃是西天太白金星,今日受命来宣旨,玉帝爱才,想召你入天庭,受予官职。” “谢玉帝厚爱,只是我道行太浅,怎能入得天庭,只能敬谢玉帝美意。” 天上天地上年,若是真去了天庭,被个官职所累,谁能预料玄奘会遇到什么事,需得解决了此间的事才行。 太白金星没曾想下界的个小仙,得此机会却不珍惜,连是个什么官职都不问,看着似乎并没有上天的打算,只想在人间做个快活神仙。 “小道友不必妄自菲薄,玉帝爱你是个良才,你自然是有资格担个差事的。”再者说养天马的活,也不需什么才能,太白金星在心中说道。 “不瞒太白金星,小生放不下凡间,不愿离去。” 两人正说着镇元子回来了,与太白金星熟络地打了招呼,知道他的来意,镇元子便也劝何方领了天职,不要推辞,这凡间再好,他这个仙只有入了名册才是真的成仙。 何方只得说容他再想想,镇元子便留太白金星留几日再回去,盛情难却之下,太白金星就留在了五庄观。 “小鱼儿可曾离开此地?”镇元子妥善安排好太白金星,拉着何方便问道。 “不曾,因些事情耽搁了行程。” 镇元子见他面色不虞,问了事情始末,也是同仇敌忾,“这观音是何居心,这等顽劣的徒弟安能留在小鱼儿身边,你也不必烦心,我这就寻两个厉害的徒弟护送小鱼儿西去。” “经过此事,我却不想再让小鱼儿去那西天。” “可这不是小鱼儿的宿命吗,若是不去岂不是……” “我之前痛斥了如来番,玉帝如今命我入天庭,你可知有何深意?” 镇元子皱眉沉思片刻,看向何方,镇元子设了结界,是以外界无法探听两人说了什么,“当年那孙悟空大闹天宫,玉帝传旨让如来降伏妖猴,如来镇压了妖猴,大大涨了威势,在三界都传玉帝奈何不得齐天大圣,求如来出手相助,如来现身,就叫那猴头逃不出他的五指山去,真是佛法无边,说来真是可笑,区区个下界的妖仙,三清、四御随便哪个出手就能降伏他,只是杀鸡焉用牛刀,若是真到那种地步,白惹得旁人笑话,如来出面捉妖本是应当应分的事,怎么传出去偏就大涨了他的威名。” 个半人半神的二郎真君都能与孙悟空缠斗不分上下,三清之的太上老君个金刚镯就能打得猴子昏死过去,如此看来,孙悟空当年大闹天宫之事却有刻意夸大之嫌,这也正好能显出玉帝之无能,如来之强大。 何方将葫芦拿出来,“那响当当的齐天大圣如今被我收进这个葫芦里,不如也关他个五百年,再磨磨他的气性。” “这样不妥,如来当年只是镇压他并未将他除去,想来是不愿取他性命,如今又安排他去西天取经,让他入了佛门,来可以宣扬佛法有劝人向善之能,二来也增加了佛教实力,你如今要是将他关起来,就是公然和如来作对,还未到开诚布公的地步。” 这猴子可是有大靠山的。 “如今说这话已经迟了。” “怎么?” “观音已和我割袍断义再不往来,我将他顶头上司给骂了。” “你啊你,平时看你性子也沉静,怎么如今这么沉不住气?” “憋屈了太久。”何方起身,“走,随我见儿子去。” “你见到他不要再胡言乱语,他现在毕竟是佛门中人,你不可故意坏了他的信仰。”镇元子拉住他,不放心地说道。 “我不会胡言乱语,只会实话实说。” “这天庭我劝你还是去的好,这玉帝愿意为你撑腰,如来也不好明着对付你。” 何方想了想点点头。 想那玄奘正在房中自怨自艾,自己孝顺父亲的两枚人参果被那猴猪偷吃了不说,还没脸没皮地再要去偷果子吃,真真是丢人丢到家了,也怪他平日太过温和,纵着他们,让他们没从心底将他作为师父敬重遵从。 “师父,你怎么了?”沙和尚见玄奘长吁短叹,两个师兄也直没回来,忍不住上前问道。 “悟净,我这个师父是不是做得很失败?” 沙和尚摇头,“可是两位师兄惹师父不快了,师父不要生气,他们二人没有坏心眼。” “他们不必回来了,明日你和我道上路,为师就当没收过那两个徒弟。” “师父,何至于此?”沙和尚急忙劝道,要是没了那两人,他如何能安全送他西去。 沙和尚想为两人求情,奈何嘴笨,只说那两人有些本事,要是遇到妖怪,他怕应付不来。 玄奘听了,看向他,点点头,“这路确实凶险万分,你要是怕就回流沙河去吧,我自己人上路。” “师父不要赶徒儿走,徒儿不怕死,只是恐害了师父性命啊。”说着泪流满面情真意切。 玄奘将他扶起来,喃喃自语道:“为何总有妖怪与我过不去?” “因为有人说吃了你的肉能够长生不死,那些妖怪各个都想长生不死,自然要和你过不去。” 玄奘直起身朝门外看去,见镇元子携年轻男子走进来,说话的正是那人,玄奘先向镇元子施礼,这才望向何方,见他容貌有些眼熟,却又想不出在哪里见过,玄奘想了想忙侧身掏出铜镜打量自己,这才讶然发现那年轻男子竟然与自己有些相像。 镇元子见了,笑着指指何方说道:“与你般臭美。” “我何时对镜自恋过。”何方挑眉,不要败坏我的名声。 “你不是感叹修炼之时总有些妖艳的女妖来勾/引你,让你好不困扰,可不就是臭美吗?” 两人你言我语,玄奘盯着何方,心道这人难道是自己的父亲,可大家都说他已仙逝,难道都是骗我的。 何方注意到玄奘的视线,因不知该如何面对父子重逢的画面,何方有些不知所措,如今有镇元子在中间插科打诨,他平静了心情,看向玄奘,父子两人四目相对,何方嘴角噙着笑,开口说道:“小鱼儿,我没死。” 玄奘唰的落下泪来。 “你看看,还是和小时候样爱哭。”镇元子上前拉住玄奘,替他擦去眼泪,“你父亲不能见你有他的苦衷,如今他不管不顾也要和你相认,你该体谅他这份苦心,要是再哭,也要惹得他哭了。” 何方双眼只是有些温热,张开手臂轻声说道:“小鱼儿,过来。” 玄奘见自己哭得像个小孩,忙抹掉眼泪,双耳臊地通红,见父亲张开双臂,他慢慢踱过去,被何方抱在怀里。 “都长这么大了。”何方看着和自己般高大的玄奘,叹息声,这声叹息包含了太太深的愁绪,重重地落在玄奘的心上,玄奘唤了声爹,忍不住又要落下泪来。 沙和尚见此识趣地退出去,不打扰二人父子团聚。 “你如今已经长大成人,有些事也该告诉你了,由你来判断。” 何方将玄奘的前生,转世,父子为何不能相见,观音为何寻他去取经道来。 玄奘时间接收这么信息,还有些无法消化,但听到孙猴子被收进了葫芦,只要何方愿意,他便永生永世要困在葫芦里,玄奘心下不忍,毕竟师徒场,就求何方将他放出来。 何方二话不说打开葫芦,老孙在黑暗中关了许久,无论他使什么法子都无法出来,心中将何方狠狠咒骂番,如今出来就瞧见何方,正在气头上的他举起棍子就要打,玄奘见了拦在面前。 “老孙,休要伤人。” “哼,这西天俺老孙不去了。”老孙转身腾云而去,头也不回。 玄奘叹声又想起忍饥受饿的猪八戒,刚要张口,何方抬手说道:“猪八戒我自会放了他,你不必担心。” “谢父亲。” “你要说谢就太生分了,我虽不能和你相认,但知你要西行,就路跟随,时时关注着你,就怕你那几个徒弟照顾不好你,你若还想去西天取经,我也不会拦着你。” 玄奘听了哪有不感动的,和何方也就加亲近了几分。 玄奘仍是决定去西天取经,他自幼便入了佛门,让他抛弃佛法就好似取了他性命般,再者说他这次取经是本着普渡众生的念头,既然答应了唐王,他就要将这件事做好。 何方也不逼迫他,只是唤来两个厉害的妖怪,个便是已经加入观音门下的黑熊精,另个是之前也为何方守岛的虎妖,这两人都持有何方为他们炼制的武器,武力值不在孙悟空之下,又都感念何方的恩德,真心归顺。 何方与观音早已撕破脸皮,抢了黑熊精也不与观音说声,那黑熊精日日守山却只当是个差事,并未对观音诚心降伏,听到何方的召见,就立刻舍了观音奔向何方的怀抱,气得观音暗地里直跺脚。 何方放了猪八戒,但猪八戒却不肯回高老庄,抱着玄奘的腿不肯撒手,说什么也要随玄奘去取经,玄奘没赶他走,但也不肯认他这个徒弟,让猪八戒喊他长老,万万不肯再听他喊声师父。 玄奘不敢久留,怕自己心中私欲过盛,阻挠西行之路,跪在地上拜别久别重逢的父亲,玄奘决然地起身翻身上马出发。 玄奘骑着白马,身后跟着老虎、黑熊、猪还有个杀马特风格的和尚,这支队伍走到哪里都要引起阵骚动。 “嘿,快来看啊,戏班子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没打算这么写,但现实中憋屈了太久,想借男主之口宣泄二。 有信佛的同志请不要揍我 第四十八八章 欲望文 第四十九九章 [综]短命鬼 作者:枫中铃乱 第四十九九章 玄奘走后,何方接了天旨,上天庭拜见玉皇大帝,镇元子知何方只是做个没有品阶的弼马温,怕何方被人轻看惹他不快,遂并上天庭给何方撑场子。 何方知道自己只当个弼马温,只是笑笑,心里没有什么埋怨,径直跟着太白金星上了天庭,在南天门外被四大天王之的增长天王盘查身份。 “这位是玉帝特旨传到天庭的下界上仙。”太白金星介绍道。 何方与他见礼,说道:“天王好。” 天王拱拱手算是回礼,对于个没什么名气的下界神仙,他没必要太客气,又与太白金星和镇元子打了招呼,便放三人入了南天门,路腾云驾雾往前行进,座座宫殿悬浮在巨石之上,数不胜数,就这近处的就有三十三座天宫,七十二重宝殿,远处的是不甚枚举,镇元子捡了几处重要的宫殿介绍了二。 “这前面便是玉帝召见朝臣的灵霄宝殿。”镇元子往前指,何方果然瞧见座巍峨的宫殿,金銮玉柱,霞光万丈,比下界的皇宫显威严壮阔。 来到灵霄宝殿门外,太白金星先入殿通报,待通传之后,何方才入得殿内,许是觉得认命个弼马温算不上什么大事,宫殿里只着几位神仙打量着何方。 好在当了神仙,拜见玉帝并不需要行跪拜礼,何方不敢怠慢,躬身朝玉帝行了礼,“下界仙人陈萼拜见玉皇大帝。” “不必礼。” 何方这才起身隔着远远的距离看着高高在上的玉皇大帝,他与电视剧中塑造的形象差不,只是在他对面方能感到他周身的气度,令人生不出旁的心思,他不必张口说话,威严的声音便像是从远处传来,带着浓浓的回音,还带立体环绕音响效果。 玉皇大帝没与何方做废话,就命人将何方带到御马监,何方倒不觉得受了轻视,倒是那镇元子替何方打抱不平。 何方进了御马监,召来所有下属开了个简短的会议,何方官位虽小,又没有品阶,但在这御马监中却是最大的官,前面又有孙悟空那个前车之鉴,他们对待何方愈加恭敬不敢造次。 待参观完御马监,了解完工作和御马情况之后,镇元子带着何方四处拜访老友,将何方介绍给他们,还耳提面命劝何方与这些前辈来往,不要生分了。 何方开始与天庭的神仙结识来往,建立自己的朋友圈,在天庭中总算不是孤身人,这天上的神仙性格大性格洒脱,心眼直,没有什么弯弯道道,很快便接纳了何方这个新人。 御马监的事情并不需要何方操心,每天上班的时候给大家来个早训,嘱咐他们好好完成工作,就可以做甩手掌柜去做自己的事情。 何方所住的洞府因距离天界中心较远,几乎是到了边界,因此灵气匮乏,非常不利于继续修炼,当了神仙并不代表修为就到了顶,修炼之路是没有尽头的,何方的洞府灵气弱,并不妨碍他到别人那去蹭灵气。 尤其喜欢去三清之的太上老君那久坐,太上老君的兜率宫,有镇元子牵线搭桥两人这才结识,再加上何方也喜炼丹炼器,两人常常凑在起商量制作什么稀奇的法器,何方将自己炼制的法器拿出来让太上老君鉴定二。 太上老君很喜欢何方法器的设计,并主动提出用他的八卦炉和三昧真火再次淬炼何方的法器,让它们的等级上层,何方自然乐意,便满口答应下来,为了感谢他,何方孝敬了他盒中华烟。 “这又是什么稀奇玩意儿,也是你自己做的?”太上老君接过烟,嗅了嗅,“闻着挺别致,是什么药草的香味?” 何方将烟拆开,取出两根,和太上老君人根,“这样夹在二指之间。”太上老君学着照做,何方左手打了个响指,指尖上燃起火来。 太上老君看到何方手上的火,他能够感觉到这个火焰的不同,“你就是用这火炼丹炼器的?” “不错,不比你的三昧真火差。” 何方将香烟点燃,吸了口缓缓吐出,太上老君学着他的样子吸了口,呛得鼻涕眼泪直流,“这烟儿真呛人。” “这就叫香烟,名字贴切吧。” 太上老君掌握了吸烟的方式之后,便爱上了这种烟,在自己的药园子里特意划出块地种上何方给他的烟草种子。 自此只要是去见太上老君,你就能看到个白发须眉的老者蹲在八卦炉前,明明该是古道仙风,但他手里却夹着烟,眯着眼嘬着烟头,比吃蟠桃还陶醉自得。 “陈萼,你来得正好。”太上老君朝何方招手。 何方近前,“可是我那些法器淬炼好了?” “没那么快,我那盒烟没了,你再给我盒呗。”太上老君嘻笑道。 “这才不过几天,盒烟都没了?” “唉,别提了,被人分瓜了几根,没给我剩下少,所以我才躲到这偷偷抽,不过你放心,我没说是从你这拿的。” 何方笑笑,大方地拿出整条交给他,“这回可藏好了,别叫人发现了,我这边存货也不。” 太上老君喜笑颜开地将烟收进袖子里,“那是自然。” 太上老君心情不错,让他的童子准备酒菜,他要和何方把酒言欢。 天上的酒何方喝过,和汽水差不,甜滋滋的,根本算不上酒。 何方就从空间里取出瓶国酒,这酒何方自己都不曾舍得喝,当时空间不够大,塞完生活用品和香烟,就只能装下几瓶国酒,统共也就6瓶,今天还是第次拿出来。 太上老君见他又拿出新鲜玩意儿,两眼都开始放光,待何方打开盖子,阵浓郁的酒香弥漫开来,太上老君嗅嗅鼻子,“真香。” 何方先给他倒了杯酒,太上老君拿起被子放在鼻端嗅嗅,喝了小口,闭眼品味了番,“嗯,入口绵柔,唇齿留香,真是好酒。” 两人酒过三巡,何方突然想起太上老君养的坐骑青牛下界作乱的事情,而且还偷了太上老君的法宝之金刚镯,何方掐指算,玄奘师徒应该已经碰上了青牛,青牛仗着太上老君的法宝在下界为害。 何方状似无意地问道,“太上老君,我听镇元子说您当年用金刚镯制伏了那齐天大圣,不知能否拿出来让我开开眼。” “这有何不可,也算不得什么厉害的宝贝。”太上老君喝得鼻子通红,呵呵笑起来,伸手去摸手腕上的镯子,摸却摸了个空,在身上摸索番,“怎么不见了?” 太上老君嘴上说不是什么厉害宝贝,但弄丢了还是心疼,忙唤来小童四处寻找,何方也帮他找起来,走入专门养青牛的园子,见小童伏在地上睡熟,何方唤醒他,小童子见青牛不见,怕师父责罚哇哇哭起来。 太上老君见了心道不好,“定是那孽畜偷了我的宝贝下界去了。” “我随你同去。” 何方跟着太上老君来到凡间,那青牛已经占山为王,正拿着金刚镯对付玄奘师徒,太上老君见了,喝声:“孽畜,还不快快现出原形。” 太上老君手扬收回金刚镯,青牛见了自己的主人,又没了法宝依仗,吓得两股战战,趴在地上现出青牛模样,飞上天空,与太上老君在道。 玄奘见到何方,先是恭恭敬敬地对何方磕了个头,然后对太上老君说道:“太上老君,您这头青牛下界为害方百姓八年,如今又险些将我掳走,口口声声要吃我的肉和我的血,真是比最恶毒的妖魔还要邪恶万分,这种孽畜还是不要留在身边的好。” 太上老君也知道是自己有错在先,听了玄奘的话也没生气,他如今喝了几杯酒正有些飘飘然,心情愉悦地很,踹了青牛脚,将它踢到地上,“小和尚要是不解气,就杀了罪恶滔天的他。” 玄奘眉头皱起,真是个老无赖。 “不如赠他枚仙丹当作补偿。”何方出声说道。 太上老君仙丹最,毫不犹豫地掏出枚仙丹赠予玄奘,这才带着青牛翩然离去。 玄奘知道又是父亲替他出面解决的困难,跪在地上与何方拜别,磕了三个响头,黑熊精和虎妖也跪在地上,送何方离开。 “老爷虽说气你不听他的话,但你们毕竟还是父子,他又怎会置你于不顾,今日若不是他请来太上老君降伏这青牛,凭我二人的本事,是如何也想不到这青牛的来历,即便是知道,也不可能上天庭去请太上老君出手。”黑熊精出言说道。 “我岂会不知道,咱们继续上路吧。”玄奘叹息声收起仙丹,等虎妖找来白龙马,扶他上马,继续义无反顾地朝西天而去。 “那小娃娃对你恭敬有加,对我却横眉冷眼的,你们认识?” 何方点点头,“嗯,他是我儿子。” “啊,既是你儿子,怎么让他出家做了和尚?” “言难尽。” 太上老君回到自己的宫殿,先让人处置了青牛,鞭打三十鞭打得遍体鳞伤,作为他私自下凡的惩罚。 太上老君与何方回去继续喝酒,何方拿着酒杯聊起他与玄奘的事情,听得太上老君唏嘘不已,“说什么天命难违,咱们这些得道成仙的,哪个不是违背了天命才得了大道?” “你说的是,只是现在说什么也是晚矣,他如今心想去西天取经,我也不能拦他。” “我要是你,非把他绑了,敢去取经,看我不打断他的腿,有你这位良师在,要想修道那不是事半功倍的事儿嘛,取什么劳什子的经,如来也忒不厚道。” 太上老君干掉了何方整瓶白酒,开始口没遮拦,训完西家说东家,然后倒头就睡。 太上老君睡了三天,觉醒来仍有些云里雾里,见何方在看着他的炼丹炉还有些诧异,经何方提,才想起炉子里还炼着何方的法器,要是没人控制火候,将法器焚烧殆尽可就不好了。 太上老君打着哈哈,拍着脑门,“喝酒误事喝酒误事。” “您真是令我大开眼界,这天界的人都给你骂光了,要是被人听见,都得躲着你这个老头子了。” 太上老君悄声问道:“都骂谁了?” “玉帝倒是不曾骂过,只是训导了番,骂的最凶的是和您样位列三清的元始天尊和灵宝天尊,骂他俩……” 太上老君忙捂住何方的嘴,“祸从口出,祸从口出。” 何方点点头,太上老君这才放开手,“以后不能再贪杯了。” “你送了玄奘枚仙丹,你可记得是什么仙丹?” 太上老君想了想,掏出葫芦,倒出里面的十几枚仙丹,数了数,“少了枚洗髓丹,是咱道家修炼的入门丹药。” “这倒是歪打正着了,我还得谢谢你。” “谢我作甚,那玄奘是谁?”太上老君脸茫然。 你个老糊涂。何方心中暗忖,拜别太上老君回自己的洞府去了。 太上老君挠挠头,只记得和何方饮酒谈天,人生好不快活,往后的事情却没什么印象,待看到被打得遍体鳞伤的青牛时,忙心疼地走过去,“我的好牛牛啊,是谁将你打成这样,我去替你报仇。” 因伤趴在地上无法动弹的青牛听了泪眼汪汪地抬眼看他,除了你还能有谁。 何方还未回到洞府,就听到小青的呼唤,他取出八卦镜,里面传出小青的声音,“陈萼,男人没个好东西。” “小青,我也是男人啊。” “你也不是好东西。” 听小青语气愤懑,何方询问发生了何事,“可是姐姐和许仙公子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许仙这个薄情寡义的负心汉,枉姐姐那般真心爱他。” 白素贞和许仙见钟情,但许仙家贫,连个像要的房子和彩礼都拿不出来,小青本打算去偷库房的银子,被何方制止,并拿出许丰厚的嫁妆,白素贞和许仙购置了房产,欢欢喜喜地成亲拜了天地。 因为有了何方赠送的嫁妆,许仙成了当地的富贵人,便将自己世上唯的亲人姐姐接到家中,长姐如母,许仙将家交由他长姐来掌管,白素贞本就不通这些,也不愿为这种琐碎的事情伤神,也就没有介意。 夫妻俩开了家医馆,因白素贞的帮忙,许仙被百姓奉为神医,妙手回春包治百病,外县的人都慕名前来看病。 婚后生活本也幸福美满,只是结婚三载,白素贞直无所出,许仙是许家的独苗,许仙的姐姐便说动许仙让他纳妾,白素贞事事依着许仙,虽然心里难过,但还是温顺地同意了许仙纳妾的事情。 那个妾也是争气,很快就怀上了孩子,便图谋正妻之位,她本是许仙的姐姐千挑万选的,两人早已在条战线上,许仙的姐姐每每在白素贞面前,总感到自惭形秽,是以并不喜欢完美的白素贞,就提议若是那妾生下儿子,就抬为平妻。 许仙有些犹豫,但见到小老婆肚子天天大起来,也开始满心欢喜地准备婴孩用品,常常陪在待产的小妾身边,白素贞又是个不会撒娇讨好的,许仙偶尔去她的院子里坐坐就走,夫妻情分越加淡薄。 小妾后来果然诞下个男孩,满月酒那天,被抬做平妻,白素贞不曾在满月酒上露面,还嘱咐小青不要出去胡闹,小青怒极,这才找何方宣泄下。 这故事和电视上的情节有很大出入,但细细想来又在情理之中,古人本就对子嗣非常看重,白素贞因是妖怪之体,怀上子嗣本就不易,要是上头再有个婆婆,白素贞的日子就加难过,每日得在婆婆身边伺候着,哪有电视剧里那般悠闲自在。 “不如回我的桃花岛去,就算辈子不能成仙,我也会帮你们炼制仙丹延长寿命,何苦去经历这段孽缘。” “还不是那观音菩萨让姐姐去报恩,我看这恩也算是报了,你看他现如今有妻有子,家底殷实,又得了神医的名号,真是春风得意,我这就去劝姐姐。” 白素贞还不到万念俱灰的地步,对许仙有失望,但的时候是追忆两人曾经的温情,而且白素贞发现自己怀了身孕,她如今只想安稳地生下孩子。 可是天不如她愿,许仙长子百天抓阄的时候来了个得到高僧,言道破白素贞的身份,扬言要来捉拿妖怪,替天行道,说完便用锡杖朝白素贞打去。 白素贞无法只得应战,虽然逼退了高僧,但整个县城的百姓都知道她是妖怪的事情,许家是大门紧闭,不让她再入许家,白素贞伤心欲绝,带着小青回到了桃花岛。 何方见白素贞对许仙彻底失望,便收回了当初的嫁妆,许仙用嫁妆购置的宅子和医馆也在顷刻间化为乌有,许仙再次变为身无分文的穷小子,连他那被人吹嘘的医术离开了白素贞的协助,也不过尔尔。 小青本想去教训许仙,见到他那般落魄的模样,也就解气了,没有再落井下石,直说自己是个心地善良的妖怪。 作者有话要说:看完王祖贤那个本的白蛇传,特别讨厌许仙这样的男人,所以才在这里不留余地的黑他 第四十九九章 欲望文 第五十十章 [综]短命鬼 作者:枫中铃乱 第五十十章 白素贞十月怀胎诞下个男婴,眉目肖似她,很得小青和白素贞的喜欢,孩子跟白素贞姓,她分娩那日,何方也下凡来看望,抱着刚出生的孩子蓦然想起玄奘刚出生时小小团的样子。 有了孩子在世间牵挂,白素贞绝了修仙的念头,心只想好好照顾孩子,让他幸福快乐地长大。 何方送了枚金锁给孩子当作见面礼,白素贞没有提起孩子的父亲,小青和何方也就没说许仙如今的下场,就当没有这人的存在。 看过孩子,何方不免又想起了玄奘,玄奘此时正被困在火焰山前无法继续行进,铁扇公主对玄奘客客气气,礼遇有加,但要借芭蕉扇扇灭这火焰山的大火,就是番推脱。 铁扇公主的丈夫牛魔王在外头养了个小蜜,夫妻二人早已分居年,两人生有子,乳名红孩儿,外貌看似只有七八岁小孩大小,又喜欢赤脚穿着红肚兜,所以号圣婴大王,住在火云洞里,因听说玄奘吃了他的肉能长生不老,正巧玄奘又路经此地。 孝顺的红孩儿就将玄奘绑了去孝敬他母亲铁扇公主,玄奘被五花大绑地扔在地上,帽子也跌落在地上,好不狼狈,但表情淡然只带着些无奈,他有些困难地翻身坐起身,看向母子二人。 “两位施主,可否告知在下,是谁谣传吃了贫僧的肉能够长生不老。”这路上经历了太类似的遭遇,玄奘心里直憋着这个问题,真是不吐不快。 “是……嗯……那个,母亲,你知道吗?”红孩儿想了半天向铁扇公主求救。 “快给长老松绑吧,空穴来风的事情你也当真。”铁扇公主用芭蕉扇半遮着脸,抬眼打量着样貌俊秀的玄奘,见他遇事处变不惊,对他生起了几分好感,尤其是在这个见不到异性的地方,有牛魔王那个丑八怪在前,乍来个玄奘这样的美男子,真是养眼的很。 红孩儿替他松绑之后,玄奘起身拍掉身上的尘土,红孩儿捡起他的帽子戴在自己的小脑袋上,仰头貌似天真地问他:“你为什么要去取经?” 玄奘又是番陈词滥调,说了连他自己都开始有些怀疑了。 “这路好玩吗?我年年待在这附近的山洞里,真是无趣的很,你要是逗我开心,我就放不吃你。” 玄奘暗叹声,想自己取个经可真不容易,扛得住妖魔的惊吓,挡得住女妖的诱惑,爬得了高山,趟地了大河,如今还得会说书哄孩子。 铁扇公主请玄奘坐下,命人送来茶水点心,玄奘喝了口茶水,将自己路的经历挑重点说了说。 “人参果长什么样子?好吃吗?”提到吃的,他来了兴趣。 “模样像三四个月大的婴孩,眉眼清晰,还能看到蜷缩的四肢,彷如真人,是以我不曾吃它。” “好玩好玩,人参果在什么地方,我去摘几个尝尝。” 玄奘忙拦住他,那东西无比珍贵,等闲人是吃不得的,别说尝几个了,能嗅上嗅也是福缘。 “吃个能活四万七千年,那我得去吃了,你没诳我吧,要是你敢骗我,我马上蒸了你。” 玄奘真是后悔说起这段。 “那里有位大仙很是厉害,你还是不要去惹麻烦的好。” 玄奘没与孩子相处过,并不知道有些被宠坏的孩子相当叛逆,你越不让他做什么他偏要去做,像故意跟你对着干样。 红孩儿听了倔强地起身,“我就不怕,你看我摘不摘得那人参果。” 玄奘见劝不动他,忙看向铁扇公主,铁扇公主出神地望着玄奘,见他看过来,忙略带羞涩地撇过脸。 “公主还是劝劝他吧,那镇元子大仙可不是好招惹的。” 铁扇公主听是镇元子大仙,忙唤住红孩儿。 “你才刚来又想去哪儿,那五庄观在什么地方你可清楚,离这有少里路你可知道,就这样冒冒失失地跑出去,人参果没找到,小心迷了路,连家都找不到。” 红孩儿自出生到现在就没离开过火焰山附近,他听母亲这样说,有些犹豫,“我才不是怕了那个谁,是认不得路才不去的。” “那是当然的,我儿本事大着呢,天下无敌。” 铁扇公主果然是亲娘,三两句就哄住了红孩儿。 “母亲,这个和尚还算有趣,就留他下来吧,家里也不他张嘴吃饭。” 铁扇公主听了哪里有不愿意的地方,刚要点头称是,却见玄奘起身连连摆手,“不可不可,贫僧还要去西天取经,再者说我那几个徒弟还在等我。” “那就将长老的徒弟都带过来,我这芭蕉洞地方宽敞,住得下你们。” “他那几个徒弟都长得怪模怪样,我怕吓着母亲,还是将他们赶走吧。” 玄奘千万个不愿意,见这对母子自说自话根本不顾及他的想法,瞅了个机会就往洞口冲。 “你这和尚真不识抬举,我不吃你,还要白养你,你竟然还想逃。”红孩儿跃而起挡在玄奘面前,叉腰说道,“我先去解决了你的徒弟,看你还想不想跑。” 经过之前的交锋,玄奘也看出来这个红孩儿爱耍诡计,谁知道会不会变作他的模样杀害他那几个徒弟,再加上他口能喷火,还是厉害的三昧真火,猪八戒就被这火烧了屁股,怎么打滚也扑不灭火,只能飞身去找水源,可这火焰山方圆几里异常干燥,上哪去找水,如今也不知道有没有变成烤猪。 玄奘沉吟几番思量,反正这对母子没有害他之心,只能与他们好好周旋,希望能以理服人说服他们,放他西去。 “既如此,那贫僧就叨扰了。” “不打扰不打扰。”铁扇公主喜不自禁地走上前,凑到玄奘身边,“长老可饿了,我让人备膳。” “劳烦公主。” 铁扇公主的下人很快就准备了桌丰盛的酒菜,有烧鸡有烤鹅,有鱼有虾有美酒。 红孩儿先行坐下扯下鸡腿大口大口啃起来吃得满嘴是油。 “长老请坐。” “不知可有素菜,贫僧不能吃肉饮酒。” “我想长老定是不曾吃过肉,这才特意让人准备的这些,长老是不是吃不惯?” 玄奘点头。 “没关系,慢慢就习惯了。” 这什么强盗逻辑,这铁扇公主看着像个面慈心善通情达理的,怎么也开始刁难起他来。 玄奘忍着饥饿,不肯吃。 铁扇公主还要再劝,“长老生的这般俊俏,是天下难得的美男子,本该风流潇洒才是,出家当和尚真是可惜的很,既然长老愿意留下,不如从今日起留发还俗,以后咱们家三口好好过日子。” 玄奘听,惊得起身朝后退开几步,谁跟你家三口,这话可不能乱说。 “阿弥陀佛,贫僧没有还俗的打算。” 铁扇公主缓步走向他,“长老可是嫌我岁数太大,容貌不堪,入不了眼。” “不是。” “那是嫌我嫁过人生过孩子?” “不是。”她走近步玄奘就倒退步,被她逼到墙角退无可退,玄奘抬手拦在胸前,好像怕对方扑过来耍流氓样。 玄奘是有过这种防狼经验的,要是对方扑过来,他可以朝边上闪开,转身用手劈她的后颈,就算不能打昏她,也能让她晕上几秒,这几秒足够他逃跑了。 可如今的形势却不能让他出手,吃得满嘴是油的红孩儿像看戏样瞧着他们,他要是出手,红孩儿定不饶他。 铁扇公主笑得妖娆贴近玄奘身前,“长老,不要害怕,不要拘束,就当这里是自己的家样。” “公主,贫僧饿了,能不能给我块馒头?” 铁扇公主母性大放,“我马上命人给你准备斋饭斋菜,路走来饿坏了吧。” “谢公主。”见铁扇公主不再紧贴着他,玄奘刚松了口气,那铁扇公主趁机摸了下他的脸颊,看她的表情,似乎对皮肤弹性很满意。 玄奘在铁扇公主热切目光的注视下忐忑不安地吃完斋饭,她的目光有如实质,在玄奘的身上来回停留,玄奘感觉自己随时会被她扒光衣服般,想到这不禁打了个冷颤。 用过斋饭待红孩儿走后,铁扇公主就开口让玄奘入赘到她的芭蕉洞。 玄奘怕激怒她所以没有直接严词拒绝,铁扇公主和牛魔王现在还是夫妻关系,日不解除两人的夫妻关系,玄奘想入赘就名不正言不顺,他用这个理由推脱。 铁扇公主听了不以为然地说道:“那个老牛娶了我不还是在外面又养个小的,我为什么不可以?” 玄奘故作伤心失望地说道:“我以为公主是真心待我,原来只是将我看作玩物而已。”说着掩面流下两行清泪,铁扇公主看了,自知说错话,忙赔不是。 “我马上让人去找老牛过来,当面与他断绝关系,你看这样可好?” 等那牛魔王来了,玄奘再故意激怒对方,产生矛盾,夫妻二人争执起来,要是再动手就好了,越乱越方便他脱身。 玄奘做好谋划,见铁扇公主出去叫人去找牛魔王,他这才擦去脸上的泪水。 牛魔王正在跟玉面狐狸你侬我侬,铁扇公主的手下找到他说明来意之后,牛魔王气之下拍散了石桌。 “大王,既然是那个黄脸婆主动要和离,那不是正好遂了你的愿,还是说大王根本没想过娶我为妻。” “美人,你不知道。”牛魔王将生气的玉面狐狸抱在怀里,“那个疯婆娘的宝贝厉害的很,若是断了夫妻关系,想要用她的宝贝可就难了。” “不就是把破扇子吗,你将它偷过来不就行了。” “这传出去我的脸往哪搁?” “说来说去,你还是不愿休了她,哼。”说完便从他怀里起来走开了。 牛魔王又追上哄了她几句这才离开朝芭蕉洞飞驰过来。 待来到芭蕉洞,心早已不和的夫妻二人面对面坐在张桌上开诚布公地讨论和离的事情。 “你我和离,你不正好能娶你的小美人,也省得委屈了她。” 牛魔王心道你会这么好心,替他着想。 “我不同意和离,我是有些忙疏忽了你,以后我会常回家陪你。” “不必了。”铁扇公主轻轻摇着扇子,脸嫌弃地说道,“可别再让我看见你这张丑脸,我会吃不下饭的。” 这话牛魔王可不答应了,在妖界他可算得上是美男子了,浑身阳刚之气,尤其是头顶那两根朝天的牛角,霸气外露有没有,孙悟空那个尖嘴猴腮的毛脸家伙都能自称美猴王了,他牛魔王不比他好看千万倍。 牛魔王哼了声,很不服气。 “夫人啊,你何必口是心非呢,我知道你每天孤枕难眠的时候肯定很想念我的体温,今晚我就留下来陪你可好。”说着手开始不规矩地摸上铁扇公主的手,被铁扇公主机敏地用扇子敲打了下他的手背。 “少恶心我,这婚非离不可,你要是不同意,我就单方面休了你,传出去,看你以后还怎么在妖界混。” 牛魔王最看重脸面,铁扇公主打蛇打七寸,下就击中了他的软肋。 牛魔王见她不是玩欲擒故纵的把戏,而是真的下定决心要和他和离,也开始认真思量和离的利与弊。 两人都陷入沉默,铁扇公主觉得觉得自己胜利在望,好像今晚就能入洞房了般,喜上眉梢,看得牛魔王有些怀疑她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设了陷阱在等着他。 “二位喝杯茶吧。”玄奘适时地出现,端了两杯茶过来。 “他是什么人?面生的很。”牛魔王见了语气不善地问道。 铁扇公主将玄奘拉到自己身后,“与你无关。” 玄奘抬起头故意朝牛魔王露出得意的笑,又俯身凑到铁扇公主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惹得她两颊绯红,做小女儿羞涩模样。 玄奘只是想在牛魔王面前故意和铁扇公主表现地亲密些,所以才凑到她耳边说话,见她满面桃花的样子,不仅牛魔王脸不解,玄奘也是脸茫然,他不过是问她中午想要吃什么,这有什么值得害羞的地方吗? 他却不知道,因他从未这般主动亲近过铁扇公主,是以他靠近,尤其是说话时,热气拂过她的耳畔,怎能不让她小兔乱撞,春心萌动? “好啊,原来你养了个小白脸,竟然敢给我戴绿帽子,你们好大的胆子。”气急的牛魔王上前就要去抓玄奘,被铁扇公主弹开。 “看我今天不宰了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两人跳到洞外扭打起来,牛魔王因忌讳芭蕉扇,上来就捏住铁扇公主的手,将扇子夺去,扇子变小后塞在舌下,这才你争我夺全力出手。 牛魔王对付没有法宝的铁扇公主游刃有余,还分出心神看到跑出洞外的玄奘,本以为他要加入战圈帮忙,却见他朝着相反的方向跑去。 牛魔王呵笑声:“哼,你的小白脸跑了。” 铁扇公主扭头看去,因为分神被牛魔王毫不客气地掌拍在胸口,撞到岩石上,吐出口血来。 “玄奘——”铁扇公主喊道。 玄奘回头看她,见她痛苦地捂着胸口,嘴上全是鲜血,牛魔王悬在天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即便逃也逃不过这个牛魔王,玄奘咬咬牙跑到铁扇公主身边扶起她,“你怎么样,伤得严重吗?” 铁扇公主摇摇头,“你想逃跑,你不愿意娶我吗?” “我是出家人。” “那你为什么要骗我?”行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滚烫地落在玄奘的手上,“出家人不是从不说谎的吗?” “我要不这样做,你肯定要逼着我和你马上成亲,出此下策也是万般无奈,还望你原谅我。” “说完了没有,我马上就让你们做对亡命鸳鸯。”牛魔王夺了芭蕉扇,又气铁扇公主给他戴绿帽子,心里加容不下这两人。 “你快逃。”铁扇公主起身推开玄奘,挡在前面,“你要对付的人是我,放过他。” “好歹我们夫妻人,你这么喜欢他,我自然要送他去陪你。” “快走——”铁扇公主推开玄奘朝牛魔王迎上去。 受伤的铁扇公主哪里是牛魔王的对手,被他拿捏在手上,处于半昏迷状态,毫无还手之力。 “公主。”玄奘怎能眼睁睁看她因自己而死,当即也不管不顾就要冲上去。 “师父小心。”黑熊精,虎妖及时赶到拦在玄奘面前,挡住牛魔王朝玄奘袭来的铁棍,牛魔王被震退几步,看向玄奘,“你到底是何人?” “快去救公主。”玄奘不与他废话,对黑熊虎妖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差点成为红孩儿的爹,下章何方又要出来救儿子了,真是不省心的儿子 第五十十章 欲望文 第五十一一章 [综]短命鬼 作者:枫中铃乱 第五十一一章 黑熊和虎妖互看眼,在对方的眼里都看到了不赞同,虎妖不善言论,还是由黑熊做代表说道:“我们只负责保护您的安全,师父快随我们走。” 说着两人左右架住玄奘的胳膊想将他强硬地带离这里,玄奘用力甩开二人,“你们见死不救,我去救。”他大无畏地挺起胸膛朝前迈开步,逼视着牛魔王。 “我与铁扇公主之间清清白白,并不是你想得那么不堪,你们毕竟夫妻场,若是被红孩儿知道你要杀他的母亲,他会怎样对你?” 牛魔王发了通邪火,也冷静下来,想起自己的儿子,将铁扇公主抛回地上,铁扇公主重重地摔在地上,闷哼声,五官都皱在了起。 玄奘脚动了下,终究还是没有走上去。 “和尚从何处来,报上名来?”牛魔王挥舞手中的铁棍,用棍子傲慢地指着玄奘问道。 “贫僧自东土大唐而来,姓陈名玄奘。”玄奘并未提及自己的法号,就怕这些妖怪都已知道他的法号,都想着抓他吃肉。 “你从那么远的地方来到这里作甚?”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贫僧深以为然,所以才四处云游,并无目的。”又说谎了,真是罪过罪过,阿弥陀佛。 牛魔王思考他话中的真实性,突然想起了什么,指着他喝道:“好你个奸猾的和尚,你就是要去西天取经的唐僧吧,险些让你哄骗过去。” 黑熊和虎妖两人齐上,与牛魔王缠斗在起。 玄奘趁此机会将身受重伤的铁扇公主扶进洞中,将洞门紧闭。 铁扇公主坐下后睁开眼看向玄奘:“牛魔王如今抢了我的法宝,你那两个徒弟未必对付地了他,你快些走,他既然已经知晓你的身份,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铁扇公主急忙起身,“我带你从暗道逃出去。” 她脚下个踉跄,捂着胸口吐出口血来,玄奘忙扶着她。 “你赶快调息疗伤,我就算出了洞府,凭双脚也逃不过他,只是徒劳。” 铁扇公主想想也觉得如此,不如她快些疗伤,说不定还能替他抵挡二,当即盘腿闭眼开始疗伤。 “我这有枚仙丹,是太上老君送的,你看可有用处。” 铁扇公主接过放在鼻尖嗅了嗅,“这是洗髓丹,道家修炼的仙丹,服用此丹,以后的修炼将顺风顺水,尤其是太上老君用八卦炉炼制的仙丹,是能达到日行千里的修炼速度,你好好收起来,不要轻易拿出来,惹人觊觎。” 玄奘听了,无声地笑了声,“这么说来对我并无什么用处,公主若是喜欢就留着吧。” 铁扇公主看他眼,见他仍是执意不放下禅心,就算牛魔王放过了他,他还是会义无反顾地选择西去,念及此,铁扇公主长长地呼出口气,将丹药塞进他手里就立刻专注于疗伤。 玄奘见此不便打扰,就坐在旁边盯着门口,提防着牛魔王冲进来。 牛魔王疲于应付两人,不得已拿出芭蕉扇将两人扇飞,然后用铁棍捣毁洞口的大门,被等候在门内的铁扇公主的手下拦住。 牛魔王毫不客气大开杀戒,棍打死个,时间惨叫连连,听得玄奘心里紧,看向铁扇公主。 现在正式关键时刻,要是被打断,只会加重内伤,恐有性命之忧。 那牛魔王如今只是想抓他人而已,只要将他引开,不让他对上铁扇公主就行。 玄奘想到这起身离开铁扇公主的房间,朝洞口的方向跑去,此种行为无异于自投罗网。 “牛魔王——”玄奘见他还在伤人,大喝声引起他的注意,牛魔王收起铁棍望向玄奘,“识相地便乖乖跟我走。” “那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说完调头就跑,他脚下生风,跑得飞快。 在洞里牛魔王不好施展飞行术,只能跟着跑起来。 玄奘利用地形左躲右闪,和他玩起了躲猫猫,气得牛魔王抓耳挠腮,“有本事你别跑,和我真刀真枪地打场。” “你不追我就不跑。” “想得美。”说完提棍又追上去,“看你往哪里逃。” 玄奘最终还是被牛魔王抓住,揪着胳膊背在身后按在墙上,牛魔王凑近嗅嗅玄奘身上的气味,又用手捏捏他脸上的肉试试手感。 玄奘被他弄得惊出声冷汗,扭头问他:“你要做什么?” 细皮嫩肉蒸了定味道鲜美。这般想着牛魔王忍不住流出口水,忙吸溜了下口水,擦擦嘴,让玄奘看了加心惊肉跳。 “跟我走。” “你放开我。”玄奘抬手就朝牛魔王打去,这要是被他带走了,没了性命倒也没什么,要是临死前还贞节不保,那可就死不瞑目了。 玄奘那点功夫在牛魔王看来就像是挠痒痒样,挺起胸膛随他捶打,玄奘打得两手生疼,被他拽着往洞外走。 “来人啊,救命——”玄奘面抵死不肯走面大喊大叫。 “你喊吧喊吧,就算是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的,那臭婆娘自身都难保,哪里顾得上你,还是乖乖跟我走吧。” “我死也不会从你的。”说着就拿头往墙上撞,牛魔王猛地拽他,因力气过大,将玄奘抱个满怀,未免他再去寻死,牛魔王干脆将他牢牢锁在怀里,小样,看你还怎么寻死。 这唐僧要是死了,肉就酸了,那可就不好吃了。 玄奘哪里知道他这种心思,时间想差了,被牛魔王这般调戏,气得满脸通红,真想立刻就咬舌自尽。 “父亲,救我——”玄奘这时方想起何方来,这路要不是有何方暗中襄助,也不会这般顺利,玄奘也不知何方现在何处,但心里存了丝希望,便张口喊道,“父亲。” “就算你老子来了也没用。”说着就抱着玄奘往洞外走。 刚出洞,条白色的绸缎飞袭过来,缠在牛魔王身上将他捆绑住,牛魔王使出蛮劲无法挣脱,抬眼望去,见玄奘已经脱离他掌控在个与他面容有几分相似的男子身边。 “你又是何人,竟敢绑我,快给我松开。” 何方冷笑声,大手朝天上挥,数道银光闪过,牛魔王抬眼朝天上看,数十把银剑闪着光芒立在他头上方。 “好汉饶命。”牛魔王也是个见风使舵的人,典型的欺软怕硬,如今见到厉害的何方,忙开口求饶。 何方却不理他,手挥,牛魔王见大难临头,起身就要跑,但他又怎么跑得过飞剑,被万箭穿心,痛苦地在地上打滚哀嚎,真是生不如死。 牛魔王是个没有背景的,何方即便是在这里杀了他也没人会救他。 “放开我夫君。”声娇喝传来,玉面狐狸落在地上,恶狠狠地瞪视着何方,听到牛魔王的喊声,玉面狐狸心疼不已,朝牛魔王看了眼,朝何方飞奔过来。 何方轻轻挥挥衣袖,将她打飞,她见不是何方的对手,转而扑向牛魔王替他挡剑,但那剑从她的身体穿过依旧落在牛魔王的身上,两人起痛苦。 牛魔王喊道:“你快走,不要管我。” “你是我夫君,有罪起受,要死起死。”玉面狐狸视死如归地看着牛魔王,牛魔王感动地双眼通红,和玉面狐狸相依偎在起。 玄奘见了大受感动求何方收手。 “妇人之仁。”何方淡漠地说了这句,但还是收手没再伤人。 “你们走吧。”玄奘说道。 牛魔王和玉面狐狸跪在地上朝二人磕了头,“谢长老。” “等下。”何方喊道,牛魔王吓得浑身个激灵,心有余悸地看着何方,何方伸手说道:“把芭蕉扇交出来。” 牛魔王哪敢不从,从舌下取出芭蕉扇交给何方,何方这才放他们离开。 拿过芭蕉扇,何方先将火焰山的火永久熄灭,百姓感受到不再酷暑难当,纷纷出门跪在地上朝悬在空中的何方磕头行礼,直喊他活菩萨。 “我乃是天上的神仙,不是西天的菩萨,不要拜错了人。” 百姓听闻立刻改口,感谢上天,感谢大仙,当即就要去摆祭台拜天。 何方将火熄灭后回到芭蕉洞,黑熊和虎妖被扇飞后担心玄奘有难,不敢耽误紧赶慢赶但还是迟来了步,如今正跪在洞外等何方发落。 何方落到地上,让二人起来,言语上并未苛责,进了山洞,玄奘将何方带去看铁扇公主,铁扇公主还在疗伤,脸上依旧没什么血色,何方抬手给她渡了口真气,铁扇公主这才面色红润,睁开眼看到何方,忙起身,朝何方躬身行了礼。 “这是我父亲。”玄奘介绍道。 她看看何方又望望玄奘,这才讶然说道:“难怪见到长老时就面熟的很,原来是您的儿子。” 玄奘听了便知这两人是认识的,还有这铁扇公主之前亲密地唤他玄奘,如今怎么又喊起长老来了,玄奘听了不知为何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何方笑着点点头。 铁扇公主笑道:“自那日别,红孩儿总是喊着要见你,若不是我拦着早就四处去寻你了。” 什么情况,这红孩儿难道是我弟弟不成?玄奘看着熟稔的二人,心里暗忖。 “呵呵,他也不怕又迷了路,现在还是这般迷糊吗?” “可不是吗,还是个孩子模样,永远都长不大。” “那牛魔王已经被我打怕不会来犯,这是芭蕉扇还你。” 铁扇公主接过扇子又是拜谢番。 “只是那火焰山的火已被我熄灭,你以后也就难收百姓的供奉了。” “这有什么,我的手下皆被牛魔王打死,独留我人在这也是无趣,不如寻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定居,你先去曾说过住在个名叫桃花岛的岛上,那里四季如春,鸟语花香,听得我心驰向往。” “你若是喜欢但去无妨,我那里现在住着两位朋友,还有个刚出世没久的孩童,你也不会觉得孤单。” 铁扇公主听有孩子,便用玩笑的语气打探道:“恭喜你又喜得贵子。” “我哪有那种福分,只有这个孩子也与我生分了。” 玄奘听了羞愧地低下头。 “红孩儿是顶喜欢你的与你最亲,你要是不嫌他憨头憨脑的,就将他带在身边侍奉左右。” “也好,我在天庭缺个炼丹的童子,他便跟我上天庭去吧。” “那真是再好不过,我替红孩儿谢谢你了。” 何方扶起要拜倒的铁扇公主,铁扇公主反手握住何方的手,小女儿撒娇般的口吻说道:“我认不得去桃花岛的路,你可得送我去。” 要不说女人真是善变,前刻还想与他成亲,如今又抓着其他男人的手。 玄奘见自己生起了嫉妒之心,忙摒除杂念双手合十默念心经。 “你若要念经滚屋里念去,别在我耳边念,我听了就头疼。” 何方有些气急,我大老远跑来救你,也不求你回报,你总该说几句贴心讨巧的话才是,利用完了就丢在边,只顾念经,什么混蛋儿子。 玄奘何曾被父亲这样冷硬地对待过,惊愣在原地,心里疼得厉害,还真就转身去了其他房间。 混账东西,真是混账! “我去找红孩儿,你在这收拾行囊,我们会就走。”说完就离开这处,朝红孩儿所在的火云洞飞去。 红孩儿见了何方,起初不敢相认,两人说了番话,那红孩儿就欢欢喜喜地拉着何方的袖子,奶声奶气地说道:“阿爹,你怎么这么久不来看我,你再不来我都要忘记你长什么样了。” 红孩儿与牛魔王不亲,就喜欢和何方亲近,以前红孩儿问他能不能喊他爹,他真的很想有个像何方这样的爹,何方就认红孩儿当了干儿子。 何方抱起他,“怪我怪我,现在特来将功赎罪。”说着拿出枚人参果递给他,“给你果子吃。” 红孩儿双手接过人参果,翻来覆去地看,“这是人参果吗?” “你听说过?” “嗯,我抓了个和尚,是他告诉我的,还说这个精贵的很,等闲人都吃不到。”说着咬了口,咬的满嘴是果汁,“真好吃。” “我这人参果可没有那么精贵,吃了也活不得万年,只是口感和外形样,不过你想吃少有少。” 见他喜欢,又拿出几个放在他怀里。 红孩儿吃完个吐出果核刚要扔被何方接过,“这个种下又能长出人参果树。”将果核收到空间的地上种下,取旁边的水浇上,再加快空间里时间的流逝,不消会,果核就发芽长成树苗,慢慢长高,长得枝繁叶茂,变成参天大树,结出个个人参果来,在它旁边还长着几棵人参果树,上面结满了果子。 红孩儿欢喜地不得了搂着何方的颈子在他脸颊上亲了亲,弄得何方脸的汁液,何方也不着恼,他喜欢孩子与他这般亲近,让他心里暖烘烘的。 抱着红孩儿回到芭蕉洞,红孩儿特意向玄奘显摆他手上的人参果,“阿爹说我想吃少就有少,哼,有什么稀奇的。”玄奘见到两人情同父子,转过身又回去念经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剧情是不是很反转,你们没想到吧 第五十一一章 欲望文 第五十二二章 [综]短命鬼 作者:枫中铃乱 第五十二二章 “既然是你自己选择的路,往后就凭你自己的本事。”这是何方离开前对玄奘说的最后句话,之后便带走了玄奘身边的黑熊精和虎妖。 “你们二人留在他身边反倒耽误了修行,不如替我继续守着桃花岛。” 两人甘心跟随玄奘也是为了报答何方,如今听他这么说,哪有不从的,忙跪下应是,他们两人也算看出来了,取经这条路不好走,玄奘就是个人体麻烦制造机,跟着他总是麻烦不断,令二人疲于应付,连睡觉都睡不安稳,别说修行了。 两人也算尽职尽责,连睡觉都轮班睡,生怕两人要是都睡了,觉起来,师父被妖怪抓去,找都没处找去,如今卸了担子,两人都是暗自松了口气,总算能睡个安稳觉了。 玄奘张口无言,看着黑熊和虎妖欢欢喜喜地与他道别,红孩儿仍赖在何方的身上不肯下来,铁扇公主也亦步亦趋地跟在何方左右,只剩他人,猪八戒被红孩儿烧跑了,现下也不知跑哪儿去了,沙和尚在看着白马和行李,现在也找不到人在哪里,只剩他个人孤伶伶地坐在芭蕉洞里。四下里空荡荡片,门口还陈列着几具尸首,因天气热已经开始腐化,苍蝇嗡嗡嗡地盘旋不去。 若是以往,玄奘还能重整心情,哪怕个人独自上路,他也不会气馁畏缩,但今时不同往日,以往知道有父亲暗中保护着,许是保护地太好,每次遇到妖怪都能逢凶化吉,这才并不害怕被妖怪抓住,心里总有几分依仗,可如今被父亲抛弃,让他自生自灭,好股悲凉从心底生起。 玄奘静静坐着,默然垂泪。 “三藏,你在哭什么?” 玄奘听了忙用袖子拭去眼泪,起身朝观音菩萨行礼,“观音菩萨,弟子只是觉得这天地如此之大,弟子是何等渺小,如蝼蚁般。” “对我不必有所隐瞒。”观音知他说的并不是真话。 玄奘被识破,脸上红,说道:“父亲生我的气,以后怕是也不会理我了,两个得力的徒弟也被父亲带走,悟能不知跑去了哪里,悟净又是个闷葫芦,弟子真不知这条路该怎么走,还请菩萨明示。” “唉,你父亲若是这般想要打消你西去的信念,你越不该放弃,只有去西天顺利取到真经,才能让你父亲认识到你的选择是正确的。” “菩萨,弟子从未想要向父亲证明什么,去西天取经本是为天下苍生,菩萨要是这么想,那弟子便觉得取经失去了价值和意义,只是逞气而已。” 观音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他似乎也想用玄奘取经作为种证明,向何方证明他是正确的,这实在不该是个菩萨该有的争胜心。 “阿弥陀佛。”观音忙默念心经,将心中的私/欲压下。 玄奘见他如此这般,心底有些失望,怎么连菩萨都落入俗流。 “你不必烦忧,我去将你三个徒弟找来,让他们继续送你取经。”菩萨撇开话题说道。 “黑熊和虎妖只听父亲的,他们是不会答应菩萨的。” “我说的徒弟却不是他们。” 玄奘听就知道他说的是谁,他皱起眉头,“我与他们二人师徒情分已尽。” “日为师终生为父,师徒情分岂是那么容易断的,再者说有悟空这个法力高强的大徒弟在,取经之路也会顺畅许。” 玄奘打心底不愿接受孙悟空这个徒弟,他对他根本没有半点师父的尊重,总仗着自己年岁大,和父亲又相识,就将他看作娃娃。 玄奘低头沉默。 “这件事由我出面,那猴头定会同意,你且放心,我去去就来。”观音觉得自己这般掏心窝子地对你,你可得给我长点脸,好好完成任务。 玄奘坐在原地长吁短叹,不知等了长时间,已是又饥又渴,又等了好会,菩萨才带着孙悟空过来,那孙悟空还穿着身金光闪闪的铠甲,手拿金箍棒,脸的桀骜不驯,与刚从五行山下放出来时完全不同。 玄奘见了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有些尴尬地撇开眼,孙悟空倒是先开口说道:“哼,俺老孙在花果山好好地做自己的山大王,也不曾再有其他心思,也不知你怎么求得菩萨,为了让俺送你西去,竟用这种害人的玩意儿陷害我,哼~”孙悟空摸了摸脑袋上戴着的金箍圈忿忿不平地说道。 “你这猴头,佛祖之所以肯放你出来,就是让你护送三藏去西天,你若不去待我禀明佛祖,再叫你压上五百年。” “如来好没道理,我与天庭的事情与他何干,压了俺五百年不说,还要送这个奶娃娃去取经,不去不去,反正老子不愿意。”说着走到边坐到石凳上翘着二郎腿侧过身子不看两人。 观音见他不识好歹,开始念起紧箍咒来,痛得那猴头抱着脑袋在地上打滚,顶好的铠甲上沾上了尘土,孙悟空揪着自己头上的毛,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战败的将军,十分凄惨。 “你好狠的心啊,痛死俺老孙了。” “菩萨,不要再念了,要是他不肯诚心归顺,以后也只是徒增麻烦。” 菩萨止住念经,对玄奘笑着说道:“这你放心,我将这紧箍咒交给你,若是他不服你管教,你只管念经,他定会乖乖听你的话。” 玄奘见他这么说,加不认同,看向孙悟空,孙悟空坐在地上,单手捂着头,眼睛通红地看向二人,像是看着有血海深仇的仇人样,用那种仇恨带着鄙视的目光,玄奘被他看得背后阵发凉,侧过身子避开他的视线。 “阿弥陀佛,他不肯就放他走吧,这西天我个人也能去。”玄奘不想留下孙悟空是以才这般说道。 “三藏,你太天真了,这路走来有凶险难道你会不知,要是没有厉害的徒弟在身边,你恐怕根本就走不到西天。”菩萨语气有些严厉地说道。 “即使如此,我也不想留个随时可能用棍子打死我的人在身边。” “你既然不肯听我的安排,那就随你的便吧。”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孙悟空拉住他,“你先别走,先把我头上的玩意儿摘下来。” 菩萨笑了,“佛祖只教了我紧箍咒没教我松箍咒,想把它摘下来就去西天找佛祖去,找我做什么。”甩袖翩然离去。 孙悟空痛骂他顿,咬牙切齿地看着玄奘,举起棍棒,玄奘知道躲不开他,索性就在原地,大不了就是赔上条性命。 “在五庄观,你老子将我欺负的好惨,今日我就欺负回来。” “你要是打死或打伤我,到了西天如来那,他定是不会给你取下金箍圈的。” 孙悟空想想是这么个道理,但是有仇不报,他心里总归是气不顺,于是将玄奘拎出洞外,在天上扔来抛去耍着玩,吓得玄奘双眼紧闭,紧咬双唇才抑制住去喊救命。 孙悟空暂时消了气,将他扔回地上。 “行了,我就随你走趟吧,不然如来那家伙肯定不会帮我把这东西取下来,行李和马呢?” 玄奘从地上爬起来盘腿坐好平复心情,闷声说道:“不知道。” “真是没用的和尚。”说着飞身离开了,不会就带着沙和尚牵着白龙马回来了。 沙和尚挑着行李见到唐僧,高兴地喊道:“师父,您看看谁回来了,亏了大师兄,不然我都找不到师父。” 玄奘盘腿打坐,闭目不愿与人说话。 “师父,你该饿了吧,我这还有些干粮,你快吃吧。”沙和尚把行李放下,从里面拿出块饼和水袋疾步走上去。 玄奘摇摇头。 “不用管他,呆子去哪儿了,哦,八成是回高老庄了吧。” “对了,二师兄被个光屁股小孩喷火烧着了,现在也不知跑去哪里,大师兄你快去找找他吧。” “我才不去,有他没他都样,咱们快些赶路,我还急着去西天呢。” “可师父还没吃饭呢,怎能赶路?” “又不用他走路,将他扔到马背上不就行了。”说着拿嘴往玄奘吹,将玄奘吹到马背上,还是以趴卧的方式,极其难受,玄奘睁开眼想要爬起来,在马背上晃了下差点跌下来,还是沙和尚及时扶住了他。 那猪八戒被红孩儿的三昧真火烧伤了脸面,变得加丑陋不堪,怒之下走了,也没有留下口信。 师徒三人继续前行,路上,玄奘和孙悟空并无交流,孙悟空也对他爱搭不理冷眼嘲讽,每分每秒都像是煎熬,玄奘又被厉害的妖怪捉去,醒来时又被绑在石柱上,几个妖怪把守着他。 玄奘见了,出声说道:“我的肉蒸着最好吃,还得是活着蒸肉质最美,不能吓着我,不然我的肉会变酸,所以你们不能对我大小声,说话请温和些。” 几个妖怪挠挠脑袋,嘀咕道:“这和尚莫不是疯了。” 玄奘被架上大蒸笼,下面的火熊熊燃烧,热气熏得他浑身燥热,脑袋变得昏昏沉沉,他便对外面的人喊道:“我有些胸闷,给我拿杯水来,现在死太早了。” 过了有会蒸笼被掀开,玄奘被人喂了杯水。 “谢。” 被道谢的小妖怪握着水杯不解地看着他,“我们大王要吃你,你为什么还对我客客气气的?真是怪人。” 玄奘笑了笑,“我求施主件事。” “我可不敢放了你。” “不会为难施主。” 那小妖怪想了想,“那你说说看。” “等我死了,麻烦你烧封信给我,告诉我我的肉是不是有特别的功效,都说吃上口我的肉能够长生不老,我想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都没机会吃到口你的肉,这事我可帮不了你。” “那就不麻烦施主了。” “诶,你别客气,我也没帮上你。”小妖怪连连摆手。 “你跟他啰嗦什么,快把蒸笼盖上,热气都跑没了。” 小妖怪吓了条,唯唯诺诺地将蒸笼盖上,投给玄奘个抱歉的眼神。 玄奘在蒸笼里翻了个身仰面躺着,孙悟空怕是不会费心来救他了,那猴子也说了,他要是死了,他就拿着通关文牒和行李代替他去取经,反正只要将真经传到东土去就行,他去也是样的,玄奘突然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这件事也不定非自己不可,他要是死了,孙悟空完全可以将罪责推脱在妖怪身上。 不是我没保护好唐三藏,是妖怪太厉害,不是我不强,是唐三藏太无能,反正不干他的事,推得干二净好。 玄奘感到缺氧,有些喘不过气来,闭上眼渐渐失去了知觉。 记忆回到他很小很小的时候,那些原本模糊的记忆变得清晰生动起来,那个永远身白衣的男子将他抱在怀里,带着他在天中飞翔,喂他喝琼浆玉露,对他讲稀奇古怪的故事,带他到龙宫游玩,去看大江大海,高山流水。 他恍惚记起在那段最惊恐的日子里,在无数个被吓醒而难以入眠的夜晚,那个白衣男子紧紧将他抱在怀里,哼着温柔的曲子,温热的脸颊贴在他的额上,给他带去安心与温暖,滴温热的泪水从男子的脸上滑落滴在他的睫毛上。 这滴泪水像是落进了玄奘那原本平静无波的心海里,泛起层层涟漪,玄奘霍然睁开眼,挣扎着坐起身,“父亲,我要见父亲。”他头脑昏沉的厉害,但意识却异常地清醒,他用头撞着蒸笼,毫无形象地大喊大叫,像是个怕死的囚徒。 “果然不能掉以轻心,拿块石头压在上面,看他有什么本事出来。” “父亲,孩儿知错了,不要抛弃我——”话音落,石头重重地压在他上面的蒸笼上,密不透风的空间让他感到窒息。 他跪趴在蒸笼里,等待着死亡,没有恐惧,但带着悔意和遗憾,没能当着父亲的面说出那句话,这恐怕会成为他这辈子的遗憾。 他已经开始虚脱,冷汗直冒,让他连呼吸都费力。 父亲肯定听不到他的话了,父亲说不再管他了,他被抛弃了,这都是自己手造成的,怪不得任何人。 我就要死了吗? 他的意识又开始渐渐模糊,就在他又要陷入黑暗中的时候,嘭的声响,他眼前忽然亮,费力地睁开眼,看向从天而降的男子,无力地勾起抹笑轻声唤道:“父亲。”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竟然戳到泪点了,想到了自己操劳辈子的爸妈 第五十二二章 欲望文 第五十三三章 [综]短命鬼 作者:枫中铃乱 第五十三三章 何方将玄奘从蒸笼里抱出来,见他面色苍白,眼神失去焦点地望着他,何方心里又气又怒,给他渡了口真气,见他闭上眼睛安详地入睡,何方这才开始大开杀戒,将这个洞里的妖魔鬼怪全部屠杀。 玄奘醒来时,感觉有人在轻抚着他的脸颊,那人的手温暖而干燥,掌心还有些粗糙,他睁开眼,看到个头发半白的老妇人,玄奘立刻认出她来,他忙起身握住老妇人的手,“娘~” 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母亲怎么衰老了这么。 “儿啊,你离家十载,娘无时不刻不在挂念你,如今你终于回来了。” 玄奘路西行,每天日升日落,春去秋来,竟不知今夕是何年,原来自离开长安,到如今已经有十个年头,看到年近花甲的母亲,自己从未尽到天子女的孝道,为了去那不知道具体方位的西天,像个傻子样走了十年,再执迷不悟下去,还要再走几个十年。 “父亲呢?”玄奘有些话想跟何方说,他担心何方将他救出来扔在这里就走了。 “他在外面。” 玄奘起身朝外走,推开房门,见外面飘渺着仙气,如画般的美景,“这是哪里?” “你小时候便是在这里出生又长到五岁的。”殷温娇解释道。 院子里几个孩子追逐打闹,孩童的笑声才让这里了些人间的气息。 “这些都是我后来又收养的孤儿,之前的那几个已经长大成人娶妻生子,有了自己的营生,你父亲怕我个人照顾不过来,让我将他们起带到这里,还有你两个姑姑也在这里,你大姑的孩子长得特别乖巧可爱。”殷温娇说着脸上露出笑容来。 玄奘穿过院子,几个玩闹的孩子好奇地看着他,玄奘对他们笑笑,径直走出大门,海风带着花香,深吸口,只觉心旷神怡。 “阿爹,天上是什么样子的?”红孩儿撅着屁股边挖土坑边仰头天真地看着何方。 何方笑道:“神仙,规矩也,你跟我去了以后,要懂礼貌,那三昧真火不要随便乱喷,记住了吗?” 红孩儿点点头,“阿爹,这坑够大了,快把果树种上吧。”红孩儿有些迫不及待地说道。 “好。”何方将铁锹放到边,牵着满手是泥巴的红孩儿走到边,左手抬,棵参天大树凭空出现,上面摇摇晃晃结了好果子,何方将树放在挖好的坑里,挥手将土推回坑里,掩埋住树根。 “去接些水来,顺便把手洗洗。” “诶,知道了,我马上就回来,阿爹可不能偷吃果子。” “不偷吃,去吧。”何方笑笑摸摸他的小脑袋。 红孩儿往屋里跑路过玄奘时朝他撅了下嘴才跑开。 玄奘看他眼再抬头看向何方时,何方也正看着他,玄奘不知怎的,心里慌,忙垂下头,不敢面对父亲。 “见到你娘了?”还是何方先开口打破了父子两人之间的沉默。 “嗯。” “陪陪她,她很想你。” “是。” 玄奘真想狠狠打自己两耳光,会不会聊天,还能不能愉快地聊天了,果然何方没再说话,双手背在身后仰头看着人参果树。 玄奘鼓起勇气走上前,看到父亲宽大的手,想到他牵着红孩儿的样子,伸手摸他头的样子,心里羡慕极了,他鬼使神差地伸手摸到父亲的手,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温暖,指尖触到的是片冰凉。 何方扭头看他,反手握住他的手将他拉近了些。 “还去取经吗?”何方抬头没再看他,像是自言自语地问道。 “不去了。” “被妖怪吓怕了?” “不是,在临死之前想到了父亲,现在又见到了娘,才知道自己不孝,是孩儿错了,我好担心没能向父亲认个错就死了。” 何方紧了紧他的手,“你不会死的。” “有父亲在,再没人敢吃孩儿的肉了。”玄奘委屈地说道,眼睛红,鼻子酸的厉害。 “羞羞,这么大人了,还哭鼻子。”红孩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提着水桶跑过来,朝玄奘说道。 玄奘听了忙撇过头抹眼泪。 红孩儿浇好树,动作麻利地爬到树上,找了个树杈坐好,掀起肚兜,将摘下来的果子放在肚兜里捧着。 “给你个。”红孩儿从树上扔下来个人参果,玄奘双手接住,看到手心里婴儿样的果子,看向何方。 “这是我用人参果的果核种的,只是普通的果子,口味却不差。” 玄奘擦擦果子闭眼咬了口,甜滋滋的有丝丝的酸,汁液特别,顺着他的嘴流了下来。 “很好吃,我给娘摘几个尝尝。” “嗯,摘几个,你两个姑姑应该也在等着见你。” 玄奘点点头,走到人参果树前想往上爬,但爬到半就落回地上,惹得红孩儿哈哈大笑。 “真笨,还是我摘给你吧。” 玄奘脸涨得通红,却不服气,非要自己摘,他还真没爬过树,没掌握这项技能,试了几次都没成功,那红孩儿笑到最后也觉得没趣,摘好了果子跳下树,蹦蹦跳跳地朝何方说道:“我拿给阿华他们吃去。” 红孩儿是独生子,小时候也没有玩伴,再大些就直闭关修炼,是以来到这里见到这么小朋友,心里别提有高兴,阿华是那几个孩子当中的老大,他们也不排外,红孩儿刚来,还是阿华主动邀红孩儿加入他们起玩。 “嗯,去吧,跟他们好好相处,不要发脾气知道吗?” “知道啦,阿爹真啰嗦,说了好几百遍了。”说完光着屁股跑开了。 “我说了几百遍你不还是不穿裤子吗,还嫌我啰嗦。”何方笑道。 红孩儿听了回头冲他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玄奘爬不上树,往地上坐,觉得自己实在是无用的很。 何方笑了走过去将他拽起来,手往他腰上搭,轻轻个点地,就将他同带到了树上,玄奘吓得险些后仰栽到树下,何方扶着他胳膊让他坐下。 玄奘坐下后望着院子里排排坐吃果子的孩童,他们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纯真欢乐的笑容,他的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 玄奘的衣服已经被殷温娇换下,俩父子现在都是身无暇的白衣,相似的容颜,像是又回到了从前穿父子装的年代。只是玄奘已过而立之年,又经历风吹日晒,眼角已经长出了细纹,反观何方,看着依旧是二十岁的年纪。 何方起身指着远方说道:“你看看这座岛,我给它命名为桃花岛,个远离尘世纷争的桃花仙境,这世上有很苦难的人,佛法会让他们甘于承受苦难,逆来顺受,将承受苦难看作是下世投胎的砝码,将希望寄托在来世,那不是救世,只是蒙蔽世人的心而已。” 玄奘起身抓着何方的袖子抖擞着脚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着幅员辽阔的岛屿,也在心底感慨了番。 “你心系天下的黎民百姓,父亲并不曾因此而责怪你,这座岛我就交给你来打理。” 玄奘看着院子里被收养的孤儿,明白了何方的意思,心潮澎湃就要给何方磕头,忘记了自己正在树上,身子晃往树下栽去,被何方挥手,才安稳落地,在地上还有些后怕。 “但是你想要出岛,需学些本事,这里乃是南部赡洲与东胜神洲交界的处海岛,若没有本事,你不知几年才能登上陆地。” “还请父亲教我。” “太上老君给你的仙丹可还放在身上。” “直贴身放置不敢大意。”玄奘摸,哪里还有仙丹。 何方手抬,指尖夹着枚仙丹,“还是吃进肚子里才能放心。”说着将仙丹丢给玄奘。 玄奘握住仙丹盘腿坐在地上,盯着仙丹望了好久,终于彻底放下种种,将仙丹放进嘴里。 何方见了欣慰地走到他身后,用真气帮他消化仙丹。 玄奘闭上眼不知道过了久,觉得身上暖洋洋的。 “可以睁眼了。”听到父亲的声音,玄奘才睁开眼,闻到股酸臭味道,他看到自己的胳膊上浮出许污黑的油渍,抬起来凑到鼻尖嗅了嗅,臭味果然是从身上传来的。 “这些都是你体内的浊物,先去沐浴换身衣服,我再教你修炼的心法。” 玄奘起身,忙往屋里跑,走开几步,又扭头望向何方。 “父亲,可有法子让娘长生。”想到头发花白的娘,如果自己也像父亲样拥有长久的生命,那娘怎么办,他怎么忍心看到娘离世。 何方说道:“有,但她不愿。” 玄奘不再问转身进了大门,院里的小孩见到个满身黑泥的家伙走进来,穿着身白衣服显得他黑,光头油光发亮,都哈哈大笑起来。 玄奘知道自己模样肯定很怪,只是朝他们笑了笑就忙不迭地回屋找娘。 “娘,我要洗澡,去哪里打水。”说着就开始脱外衫,抬头见屋里有说笑声,他忙停下手将衣服整理好,本想掉头就走,却被人唤住。 “儿啊,你出去下怎么像掉进了泥潭样,这是怎么闹的?” “娘,儿子没事,屋里有客人,我先出去了。” “说什么见外的话,那是你两个姑姑,还有你表弟,不过你先去洗洗,这样见人成什么样子?” “这有什么,殷娘也太见外了,这就是小鱼儿吧,长得这般高大了,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玄奘看到面前白衣胜雪的出尘女子,加觉得自己污浊不堪,身上的气味难闻地令人作呕。 “这是你大姑。” 玄奘忙行礼。 玄奘又见过小青和表弟,也顾不上说话,急急忙忙去洗过澡换了身干净衣服这才又好好地去见礼。 聊了些话在院子里吃了顿团圆饭。 吃过饭何方将玄奘叫进书房传授他修炼心法,教过之后帮他引导体内的气沉入丹田,如此反复几次,玄奘完全记下后,何方才留他人在书房修行。 感觉到他布置的结界有些波动,何方没做停留朝岸边飞去,虎妖正好急急来报,说观音来了,因进不来正在攻击结界,黑熊精因与他有几分交情,正在与他周旋。 何方知道后飞身找到观音。 观音见到何方,“好你个陈萼,真是绝情的很。” “不知观音菩萨今日有何事拜访。” “少与我装蒜,你几次三番动摇三藏禅心,如今又是将他掳来,是何居心?” “玄奘只是回家,何来强掳说,菩萨这样污蔑我,到了佛祖那也是讲不通的。” “哼,取经之路已经走完了大半,三藏却半途而废还不是因为你从中干涉。” “要不是我及时出手,我儿子现在恐怕已经进了妖怪的肚子,我还没拿你问罪,你现在却来向我兴师问罪,要打就打,废话少说。” 何方穿过结界摆出决斗的姿势与菩萨遥遥相对。 观音气急,选玄奘取经是如来给他安排的任务,要是完成不了,如来嘴上不会责罚他,谁知道以后会不会给他暗地里穿小鞋,绩效考核不过关,升职加薪又没有自己的份了,这些也就算了,给如来留下不堪重用的印象,其他佛和菩萨也会背地里笑话他。 本来是件讨便宜的好差事,现在全砸了。 观音伸手从净水瓶的柳条上拔下片叶子朝何方扔去,叶子飘到何方面前变得如绸幔般大,遮盖住天地,何方手抬,团火迅速燃起,将叶子烧成灰烬,观音见了心底惊,他的柳叶不是般的叶子,就算是太上老君八卦炉里的三昧真火也不能将它如此轻易且迅速地烧尽。 观音立刻化出千手相,身形暴涨,金光普照令人睁不开眼,每只手上都拿着武器,千手旋转像是罗盘般,若是旁人早就被这气势震慑得心生退意。 何方呵笑声,伸手出剑抬手指,正中观音眉心,金光褪去,切只是幻象而已。 “雕虫小技,不过如此。” “欺人太甚。” 这观音在入佛门之前曾修习道教,算是佛道双修,是以人脉较广,大家也给他面子,其实实力也就二流,连佛都沾不上边,只能称个菩萨,又没有伤人的利器,实在不足为惧,不过就是有个如来做靠山,大家敬他尺,他就觉得自己法力无边了。 何方也不怕他去告状,也没人规定旦取经必须成功不能中途放弃,到哪儿说理也没有这种强迫人的道理,再说这观音是上门挑事,何方是正当防卫,观音估计也没脸去告状,太丢人,恨不能藏着掖着不让人知道这事,哪还有脸到处说去。 “菩萨再去找个人取经吧,恕不远送。”何方抬手不甚有礼地赶人走。 观音擦去嘴角的血渍,他自修炼至今,何曾被人这样欺辱过,但人何方有高强的法术二有厉害的法器,他拿什么与他斗,比念经吗? 观音心魔渐起,险失了禅心,忙定住心神,不敢有丝杂念,唯恐误入歧途,毁了正道。 “告辞。” “不送。”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不觉写了二十万字了,西游写完后,再写几个短故事就准备结束了 第五十三三章 欲望文 第五十十四章 [综]短命鬼 作者:枫中铃乱 第五十十四章 观音走后何方加固了结界,他不能直待在这里,天上还担着差事,虽然官小,但也不能总是这样吃空饷,其实算不上吃空饷,何方在天庭当官,不像人间有俸禄可以拿,天庭的福利也没有他的份。 住的是灵力最差的洞府,王母娘娘的蟠桃盛会也不会邀请他,玉皇大帝要是心血来潮宴请百官,也不会记起他这个芝麻大的小官,就像地上的皇帝搞国宴,哪里会让七品芝麻官出席,是样的道理。 何方嘱咐了玄奘几句,与众人道别返回了天庭。 天上日地上年,何方在地上待了些时日,回到天庭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 何方先去御马监查岗,见几个差役在那里偷懒喝酒,将他们训斥了番,见到了让天马出去放风的时辰,何方因无事可做主动接下了这个活,挑了匹好马领在前面,又叫两个人在后面赶其他马。 路过瑶池,见几个仙女在洗澡嬉戏,何方不过看了眼,就被人骂了句臭流氓,何方摸摸鼻子加速往前飞,在处长草的悬石上停下歇息歇息,天马趁着这会儿尝尝新鲜还带着水珠的青草。 没吃几口,个老者跑过来,“诶哟,那是我种的药草,不是给马吃的。” 何方定睛看,这不是太上老君吗,这里离他的宫殿可隔了好远,怎么在这处偏僻的地方种药草,何方捡起根药草放在鼻尖嗅了嗅,心道坏了。 “陈萼啊,快把这些马牵走,快点。” 何方去牵马,那马仰头瞥了何方眼,踏着蹄子跑开了,还得瑟地摇头摆尾,向磕了药样,上百匹马瞬间就吃光了太上老君种的药草,急得太上老君屁股坐在地上,“诶哟,我的烟草哦,好不容易养活的,全给这些马给糟蹋了。” 这些马食用了烟草个个亢奋地不行,踏着马蹄到处溜达,不听管教地四散开来,横冲直撞地乱飞。 何方忙去制服马也顾不上安慰伤心的小老头。 御马监的两个差役被马蹄吓得抱头鼠窜,哇哇直叫,也帮不上忙。 何方只得将能抓住的天马扔进空间里再去抓下个。 留在原地的只有十来匹,还有□□十匹不知道跑哪儿high去了。 “你可害惨我了。”何方朝太上老君说完忙跑开抓马去了。 听到有女人的尖叫声,何方忙朝瑶池跑过去,见有五六匹马在瑶池边上喝水,还有几匹在吃仙女的衣裳,吓得几个仙女抱着胳膊躲到边。 何方忙飞过去,将这些马塞进空间里,现在也顾不上它们会怎么作践他的空间了,想想自己空间里的人参果树,何方也来不及心疼。 将被咬破的衣服还回去,“各位仙子受惊了,你们还看到其他天马的影子。” 个衣不蔽体的仙子拿过衣服见它破烂不堪又沾了马的口水,气急地将衣服扔在地上,躲到别的仙女身后不肯露面,另个仙女急忙捂嘴说道:“我看到有几匹往王母的宫殿飞去了,你快去看看。” 何方哪敢耽搁,道了谢就飞去王母的宫殿,清理完宫殿门口的天马,忙赶去蟠桃园,有好几棵蟠桃树遭了秧,桃子掉了地,枝杈树叶被啃的乱七八糟,何方忙抓住它们,看着满地狼藉,心知这次真是闯下了大祸。 “下官陈萼,因御马不力,导致这蟠桃园受损,待我寻回所有的天马,再来向王母娘娘谢罪。”说完脚下不敢停留忙去找其他的天马。 不知忙活了久,总算是将马全部抓回。 何方先去玉帝那处请罪,有个宫殿遭到天马的破坏,好些神仙过来告状,王母娘娘也领着干仙女,严厉斥责何方。 “陈萼,你可知罪。” “罪臣知罪,请玉帝责罚。” “玉帝,老夫有话要说。”太上老君出来步说道。 玉皇大帝点点头,“但说无妨。” “此事也有老夫的责任,若不是这些天马误食了老夫种的药草,也不会癫狂不受管制,陈萼能迅速地将天马全数降伏,已是尽职尽责,还望玉帝能够对陈萼从轻发落。” 太上老君真是够义气,能在这个时候出来替他说话。 太上老君德高望重,又是三清之,说话自然很有分量,玉帝也不得不给他些面子,听了他的解释,那些受害者本来只集中将怒火发在何方身上,如今也冷静下来,有些宫殿破损不严重的,也就退出了讨伐何方的队伍,只有王母娘娘损失最为惨重,执意要严惩何方。 前有不知天高地厚的齐天大圣孙悟空吃光了满园的蟠桃,如今刚恢复,又被何方养的天马毁了大半,西王母怎能不气。 “陈萼,朕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若是不能成功,那你就以死谢罪吧。” “罪臣遵旨。”何方没有选择的余地,不管是苛刻的任务都必须答应。 下界有处镇妖塔,存在的具体时间已经久到不可考,镇妖塔所在的村庄里的村民世世代代守护这座塔,防止妖魔释放到人间祸害百姓。 塔里有个厉害的魔头吸收了所有的妖魔壮大自己的实力,又吸取人间的怨气和戾气,变得加强大,隐隐有冲破镇压结界的势头,何方这次的任务就是入塔去消灭那个魔头,永绝后患。 玉帝只是轻描淡写地大致说明了任务情况,并没说任务的难易程度,但怒意最深的王母娘娘都没有丝意见,可见并不是容易完成的。 临走时,太上老君抓着何方的手偷偷塞给他枚丹药,神情肃穆地说了句:“保重。” 何方被天兵天将押解到镇妖塔前,由几位上仙起发功暂时打开结界,何方要利用结界打开的瞬间进入其中,旦被魔头发现结界被打开,很有可能趁机跑出来,所以何方的速度定要快。 何方在塔前,仅凭肉眼就能看到围绕在塔身的黑暗妖气,令人见了就心底生寒,何方从未对什么东西产生过惧意,但面对此塔,何方的身体止不住地轻轻颤栗,心里还隐隐有些兴奋。 “我数二三,开启的那秒你要立刻进塔,迟了会后患无穷。” 何方点头,等那人数到二三,何方被身后的某位天将掌推进塔里,何方眼前黑,股寒意袭来。 何方忙运转真气护住元神,感知到魔头就在塔顶,何方不清楚对方的实力,不会毫无章法地送上门,他先将每层塔的妖气净化吸收到自己体内,这样既可以无形中消减对方的实力,又可以增加自己的实力。 何方入塔,就感觉到有道神识黏着在他的身上,他的举动都没能逃脱魔头的眼睛,但他却没有出面阻止,可见并不急着和何方对上,甚至有那种想看何方能做到什么地步的姿态。 这里暗无天日,何方根本就感觉不到时间在流逝,好在他腕上的手表能告诉他现在是什么时间,何方在塔里安全地渡过了二十四小时,已经清理到了镇妖塔的第二层。 这塔共有七层高,越往上,妖气越浓,何方不敢歇息,不停地吸纳妖气在体内转化成纯净的真气,这个过程也很费精力,何方每次不会吸收太妖气,以免被妖气反噬。 等到精力耗尽的时候就钻进空间里休息,空间被天马糟蹋过之后,何方又重新改进了空间,人参果树也被何方救活,何方在溪水里泡了个澡,摘了些果子,走进个现代的平房,房门打开,就是卧室,入眼就是张大床,何方吃了几个果子躺在床上睡了觉。 醒来后又走出空间继续工作,进空间的时候他身上的神识会被切断,何方出来,那神识又黏着在他身上,还带着许探究和不解,强烈到让何方感觉就有个人在他身后,瞪大了眼睛盯着他样。 何方清理完第二层,到达第三层的时候,发现妖气变得很稀薄,几乎感受不到,第四第五层也是如此,何方便猜想应该是魔头将妖气全部吸收,点也不想留个何方。 何方停留在第六层,没有继续往上走,他钻进空间,在空间里修炼,将体内增加的真气再提炼下,让真气加纯净,玉帝并没有给何方限定时间,他就这么耗个十年八年的,天上不过才十天八天,何方也点都不担心那魔头会找到他。 他的空间是独立于这个时空之外的,只要他想躲起来,没人可以找到他。 ‘老大,咱们趁现在去下个世界吧,你已经成为神仙,任务早就完成,已经可以去下个世界了,就是因为你心里有了牵挂,去下个世界的大门才无法打开。’ “我知道。” ‘玄奘已经长大成人,你也可以放手了。’ “玄奘身份特殊,他的大劫肯定会加凶险,我要助他成功修仙才能安然离开。” ‘又不是亲生儿子,你犯得着吗?’小玉嘀咕了句,不再说话,他之前因为总劝何方离开,何方被他念叨烦了,就切断了和智能卫士的连接,现在才重新连上,小玉不敢话,怕何方不愿离开,以后都不与智能卫士连接,甘愿直留在这个世界。 何方在这个世界只要安分守己点,就可以与日月同寿,活到世界末日的那天,完全可以选择不参加星球的历练,永远地留在这个世界,这种例子也不是没有的,近眼前的就有王子腾那个例子,现在恐怕应该寿终正寝化成抔土了,可何方却有无限的生命。 当然得先将眼前的难关过了再说,不杀死魔头就无法走出结界,留在这里要么像现在这样直待在空间里,要么出去和魔头厮杀,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可到现在连魔头的样子都不知道,别说用什么法子来除掉魔头了。 何方有想过除魔的方式,般的电视情节里,要降妖除魔怎么也该有把牛哄哄的斩妖剑,何方要是有斩妖剑的话,早就绕到魔头背后给他剑了,但是且不说何方没有那么牛气的剑,就算有也不定就真的对这个魔头起作用。 放火烧,也许把这塔烧毁了,魔头也没烧死,那反倒是纵虎归山,罪加等。 说来说去,那魔头到底是什么人物,太上老君那脸的凝重可不是故意装出来的,连太上老君都忌惮,那肯定是厉害的角色。 待何方修炼了些时日,终于决定出去见识见识那魔头,小玉也觉得早死早托生,鼓励何方赶紧离开空间,别做缩头乌龟。 何方刚出空间,就见身黑袍,容貌被黑气笼罩的人在不远的地方,将何方吓了跳,差点又钻回去。 何方走出来,觉察到他的那人蹭地走到何方眼前伸出手,何方瞬身向后跳开与他拉开距离。 “这里好久没有人进来了。”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地令人浑身起鸡皮疙瘩,就像冰凉的蛇皮划过肌肤样,让人很不舒服。 “我犯了天条,被贬进了这里,不知前辈高姓大名。”何方做低姿态拱手问道。 “我以为你是来杀我的。”他继续说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谁?你很怕我,为什么离得那么远?” 魔头看着很诡异,但是心思非常直白,有什么便说什么,没有什么心眼。 “前辈身上法力太强,晚辈不敢靠近。” 那人听了抬手看看自己黑气环绕的手臂,“自有意识来,这些东西就跟着我,后来有些妖怪想杀我,反被我杀了,身上的气就越来越浓,你只要不害我,我就不会杀你。” 嗯,很明白事理的魔头啊,不是何方想象中的凶狠残暴蛮不讲理。 “你过来些与我说说话,我人在这里无聊的很。”魔头朝何方招招手。 何方绷紧神经只要有不对就立刻藏进空间里,何方朝他走近些,离他有三步远的距离。 “这里整日黑洞洞,外面的世界也是这样吗?”魔头伸手在墙壁上安置下许妖冶的鬼火,透着绿幽幽的光,将魔头照的加阴森恐怖。 何方可不敢说外面如何如何好,要是让他心生向往,非出去不可那就遭了,何方想拦也拦不住他。 “外面比这里还要暗无天日,人吃人的现象比比皆是,民不聊生哀鸿遍野,倒不如这里清静。” 魔头点点头,也不知信了几分。 “你犯了什么事被关进这里?” 何方说明了缘由,那魔头笑了,发出桀桀桀的刺耳笑声,“发癫的天马,真是有趣,有机会真想见识见识,我在这里也呆烦了,集合咱俩的力量应该能够冲出去,来,我带你出去。” 何方哪里肯依。 “前辈稍安勿躁,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您是为何会被关在这里?” 魔头甩甩手,“太久了记不得了。” “我观前辈虽然身黑衣,但也勉强能认出是件袈裟,前辈之前莫不是当过和尚,也犯了事被关在这里?” 听何方这样说,魔头低头打量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开始努力回想自己是什么身份,他突然啊地捂着头,“不想了,不想了,想就头疼得厉害。” 何方仔细看他的头,看着有些像佛陀的螺丝型发髻,他尚未成魔之前应该是个已经得道的佛陀,或许是犯了什么大错才被关在这里。 “前辈,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您应该是佛祖坐下的第大弟子拉灯大师,因犯了错才被佛祖贬到这里。”何方胡诌道,那魔头听了安静下来示意何方继续说下去。 “我听师父说过您的事情,您不小心打翻了油灯毁了佛祖的宝殿,才被关在这里赎罪。” “那我还要被关久才能出去?” “这个我不曾听说过,但我想您总要做出些事情来让佛祖对您网开面才是,您看啊,您将这里的妖魔全都除尽本是天大的功劳,但坏就坏在你也被这些邪魔给侵袭了元神,变成了妖魔的形态,佛祖又如何将你放出去呢?” 魔头听了点点头,已经开始相信何方的话来。 “那要怎么办?” “由我来将你身上的妖气净化,等你身上的妖气全部净化,您应该就能出去了。” 何方没想到那么顺利,魔头顺从地让何方将他身上的妖气吸收掉,但他只是吸收了小部分妖气,那魔头气势变,抬手向何方发动攻击,何方伸手挡住他奋力地掌,被打飞撞在墙上。 “你是什么人?”那魔头厉声喝道。 何方吐出口中的血,擦掉嘴角的血渍,“前辈,你怎么了?” “谁是你前辈,你吸收我身上的妖气有何居心。” 何方想这个魔头如果不是有健忘症,那就是有人格分裂症,见他前后性格差异如此之大,应该是人格分裂无疑。 “我们之前不是商量好的吗,我是在帮你。” “哼,竖子还敢诳我,我现在就杀了你。”这人出手招招狠辣,誓要置何方与死地,何方刚才因为不防被他打中掌受了内伤,现在不是他的对手,只得退回空间先行疗伤。 何方虽然被打伤,但心里反倒轻松了些,这样才不坠他魔头的名号,之前那个就像是人畜无害的小白兔,就算杀了他也没有挑战性,如今这个要厉害狠绝许,这样才有挑战性。 小玉知道了何方心里的想法,觉得自己是这里唯正常理智的,那个魔头有重度的狂躁症以及施虐倾向,而何方则是个受虐狂,关在起还真是绝配。 作者有话要说:等吸收了魔头的力量,何方就无敌了,那时候差不可以结束这个世界了 第五十十四章 欲望文 第五十十五章 [综]短命鬼 作者:枫中铃乱 第五十十五章 何方在空间里疗伤,那个大魔头在塔里遍寻不到何方的身影,盛怒之下对着墙壁拳打脚踢,想要打烂这座塔,但塔被结界包裹住,墙壁上被打出的裂缝很快就愈合如初,大魔头发了通火,颓然地坐在地上,仰头盯着塔顶。 外面的三位大仙并未离去,他们方才感觉到结界有波动,忙齐出手稳住结界。 他们三位仙人生生世世住在这个村庄里,维护结界,他们决不允许魔头从自己手上逃脱,让他们成为罪人,个青袍的仙人说道:“玉帝派下来的是何人,有几分把握消灭魔头。” “我看希望不大,我现在就怕他激怒魔头奋力冲击结界,到时候我们三人恐怕也奈何不得他,不如请示玉帝,派些天兵天将以防万。”黑袍子的仙人不乐观地说道。 “这主意甚好,我现在就去天庭。”绿袍仙人话说完就飞身离去。 “诶——”青袍仙人想唤他但已经来不及了,人早就不见了身影,“怎么还是这般急躁的性子,派个弟子去就行了,他这么走,要是结界再有波动,你我二人要怎么应对。” 黑袍仙人摇头无奈地笑笑。 绿袍仙人来到南天门禀明之后,由天兵去大殿通传,太上老君得了信先迎出来,绿袍仙人见了太上老君恭恭敬敬地唤了声祖师爷。 太上老君让他不必礼,将他拉到旁,“我且问你,下面情况如何?” “回祖师爷,那大魔头被激怒在塔里面横冲直撞,险些冲破结界。” “陈萼如何了?” “这个不清楚。”绿袍想说恐怕凶吉少,但见祖师爷脸凝重就改口说道。 “唉,这玉帝也不知打得什么主意,几个破桃子而已,至于受这么重的责罚吗?” 绿袍不敢言,这种不敬的话,他只当没听到,破桃子不会是指蟠桃吧,诶哟,可别让爱记仇的王母娘娘听到。 见有人传绿袍进去,太上老君摆摆手让他去。 旁人不知道大魔头的来历,太上老君怎能不知,他朝西边望了眼,转身将手背在身后长叹声走开了。 何方内伤恢复并不急着出去找魔头单挑,不能强攻那就只能智取了,何方坐在空间的草地上,看着潺潺的溪水,望着水里游动的鱼出神,动不动像是入定了般。 小玉已经习惯何方这样沉默地坐着,有时候能这样坐上十几年,用人类的话来说叫闭关修炼,他是如何都不能理解的。 不知过了长时间,何方眼睛动,他身下的草地慢慢搅动起来,溪水泛红翻滚着红色的熔岩,小玉尖叫起来,‘啊——我们遭到攻击了,快跑啊,老大。’天色暗下来,轮妖冶的巨大红月挂在当空。 何方悬浮在半空中,“这是我弄出来的。” 小玉这才闭了嘴,‘老大你不是最爱惜这里的吗,怎么把空间搞成这副样子?’ “我要来出瓮中捉鳖。” 何方出空间就被大魔头的神识锁定,大魔头见到他就开打,何方与他全力斗法,但眼见得两人的法力撞击到墙壁上,震得塔摇摇欲坠,何方只得收手,几次想靠近他都被警觉的大魔头闪开远。 “前辈,咱们不妨谈谈。”何方收手说道。 魔头手里已经聚集起团法力强大的黑球,听了何方的话,哼哼笑,“废话少说。” 何方见此等那黑球靠近他的时候,先抵消掉它大部分能量,再故意被球击中,身体被击中后被重重地甩到墙上,何方装作受重伤地躺在地上。 “等等,在杀死我之前,我还有个问题。”大魔头暂且没有取他性命,大发慈悲地说道:“真是啰嗦。” “前辈为什么要杀我?” “这算什么问题,我想杀便杀。” “我与前辈无冤无仇,我只是因触犯天条才被关进这里受罚,不知哪里得罪了前辈。” “这是我的地盘,岂是你随随便便就能来的?” “前辈既然这么说,那我也无话可说,在杀我之前,我这里有样东西是友人赠给我的仙丹,说是能助我逃离这里的,但我知道那样只会惹怒玉帝,是以不敢用,我就将他赠给前辈吧。” 何方从怀里掏出枚仙丹,在绿油油的鬼火下发出耀眼的金光,看就不是俗物。 何方连连咳嗽咳出许血来,副进气少出气命不久矣的衰样。 “你可别想诳我。”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何况前辈如此聪慧又怎会受我欺骗。” 魔王听了心里舒坦极了,两手朝仙丹指,那枚丹药离开何方的手直直地朝他飞来,他的手刚握住那枚仙丹,眼前的景象突然变,脚下是染血的泥土,红月当头,给他种极度的压迫感,脚下突然伸出十几双手抓住他的脚踝,面目狰狞的鬼怪怪叫着朝他扑过来,嘶咬着他。 魔王手脚个使力将他们挣开,“哼,尔等也敢伤我。” 他想要飞身到空中,却发现身体沉重就像是被压了万斤担子,让他无法动弹,他抬头,那红月将将对着他砸下来,他费力地伸手去抬,又有鬼怪开始撕咬他,在他耳边得意地嘲笑他。 魔王气急,凝聚力量将红月打穿,腾出手来,将身上作祟的鬼怪撕成碎片仍不解气。 “这里是哪里,是谁在作祟,给我出来。” 没人回应他,他脚下的泥土变得柔软,他渐渐往下陷,越是挣扎陷得越深。 “啊——可恶!可恶!”他半个身子陷在泥里,没有再动,他扭头四下张望,冷静下来的他才恍然记起自己应该是在锁妖塔里,怎么突然来到了这处,他还未来得及细想,眼前金光万丈让人睁不开眼。 金光之中,宝相庄严的如来佛祖坐于莲花台上,如山般雄伟高大。 如来佛祖眼睛微微睁开,看向他,“我命你在塔内忏悔自身,你不思悔改如今越陷越深,我如何能再纵容你。” 说着举起右手朝魔头压过去。 魔头神情恍然,看着如来,突然喊道:“释迦牟尼,释迦牟尼,你不能杀我,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杀不了我,哈哈哈哈,你杀不了我。”说完癫狂地笑起来。 躲在边的何方听了心里惊,见魔头已经完全失去理智,此时已容不得他想,何方用剑自魔头的天灵盖贯穿而下,又以掌震断其心脉,毁他肉身,见他体内的妖气就要破体而出,何方将妖气全部引入自己体内,立刻盘腿坐下,努力净化妖气。 何方此时必须集中精神与体内的妖气抗争,再腾不出心神去控制空间的幻象,周围的所有景象全部消失,就好像从没出现过样,都只是幻象而已。 如果何方不能净化妖气,很有可能会被强大的妖气反噬最终成为下个魔头,庆幸的是大魔头心神紊乱,只有部分元神与何方抗争,不肯被同化。 西天灵山大雷音寺内如来佛祖突然睁开眼,张嘴不言,座下正在听他讲经的弟子抬头看向他,如来说道:“今日就讲到这处。”命弟子全数退下之后,命人去请燃灯古佛。 如来见到燃灯古佛,朝他拜了拜说道:“古佛,我的劫数已到,这佛界还请古佛费心。” “不想有此劫数。”古佛双手合十说道。 “有因就有果,当初分出半身,今日就该有此果,我如今半身被毁,需得转世投胎才能获得圆满。” 古佛点点头。 如来佛成佛之前也是个俗人,既是俗人就有他贪恶狠的面,如来就将自己恶的半从体内分离出来化出半身,本来这半身被镇压在佛塔之中,如来日日诵经希望能令他净化,却不想被他逃脱到人间为恶,如来不能杀掉自己的半身,沾染了世间戾气杀气的半身不能带回灵山,只得将他关在锁妖塔里,协助天界用符咒压制他。 今日他感觉到半身被毁,半个元神也在慢慢被人侵蚀,但三界之中他却寻不到自己半身的所在,只能点点地感受到元神渐渐消失,不知道是何人所为。 绿袍刚向玉帝禀明情况,想请玉帝派下天兵天将以防魔头挣脱出塔,正在商量之际,有使者来报,西天如来圆寂。 群臣哗然。 玉帝猛地起身又缓缓坐下,心道:他竟然真的成功了,这才少时日。 玉帝默然不语,还是在近臣的提醒下,这才回了使者。 绿袍惊讶过后,仍是惦记着自己的差事,还要询问玉帝,玉帝却摆摆手,“不必了,你们打开结界,去塔内将陈萼找出来。” 玉帝没说让陈萼出来,而是找出来,在他心里,陈萼没死也是重伤,不管用什么法子都要治好他,重用他,给与他高位,让他享有无限风光,只有这样才能嘉奖他这次的所作所为,可又觉得不妥,这次说好了是将功赎罪,那要是不给封赏,也就留不住何方这个人物。 玉帝正在两难之间,思绪早已神游八方去了。 绿袍听了很是不解还要再说话,却见太上老君朝他摆摆手,让他回去照做。 绿袍摸不着头脑地回到下界,见两个老伙计在堆废墟之上。 “魔头跑出来了?”绿袍咋咋呼呼地飞过来喊道,见两个老伙计神情淡然,应该不是发生了什么坏事。 “魔头被消灭了。”黑袍说道。 “真的?”绿袍不敢相信。 青袍仙人朝边上指了指,绿袍仙人朝那边望去,只看到个背影,头乌黑的青丝垂落在地上,那人动了动转过身子看向他,还是那张脸,只是眉间了枚菱形的黑色印记,不就是玉帝让他们去找的陈萼吗,却不想这人自己出来了。 “那封印根本关不住他。”黑袍仙人说道。 何方朝他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你刚从天庭来。” 何方对他也不用尊称,而是直接问道。 “嗯。”绿袍有些不悦地嗯了声。 “玉帝可说让我什么时候回去?” “只说让我们放你出来,没说何时让你回天庭复命。” “既然如此,那告辞了,三位。”何方说罢就消失在了原地,连这三人都不曾发现他是怎么离开的。 “哼,好无礼的家伙。”绿袍仙人甩袖说道。 “你知道那魔头是怎么死的吗?”青衣说道。 绿袍摇摇头。 “这里点魔头的气息都找不到,应该是被他吸收同化了,你看到他眉间的印记了吗?那就是魔头在他体内的证据。” “那家伙疯了,要是他压制不住魔头,岂不是就变成了魔头。” “应该是被完全压制住了,只是力量还没有被完全吸收掉,他这举虽然冒险,但既消灭了魔头,又白得了万年的修为,真是了不得。” 三人正说着,从天上降下神使,说奉玉帝之名来请陈萼回天庭。 “走了。”绿袍说道。 “走了?可知去了哪里?” “那怎么可能知道?” “玉帝还等他回去奉命,你们怎么就这么放他走了?”他们回去没法交差,急吼吼地质问道。 “腿长在他身上,想走就走,谁拦得住他,你们去别处找找吧。” 绿袍朝他们挥挥手,像撵人走样。 任劳任怨这么年,之前每天都想着来守塔,可这塔夕之间成了废墟,这以后的日子有什么盼头呢,他们尽职尽责地完成了任务,这玉帝怎么没差人将他们接到天庭去褒奖番呢。 绿袍就像是个年的老干部,突然被通知退休,心里正不得劲,这个个的却偏要来触他眉头,他要是能给人好脸色看那才奇怪。 神使没接到何方,空着手回去领罚,还是那太上老君了解何方,出面说道:“我看陈萼定是回家看儿子了,待他在家待些时日,应该就回来了。” 玉帝听了也没有责怪何方的意思,权当是给他放几天假,让他好好休息休息。 作者有话要说:受到哈利波特里面门钥匙的启发,男主将精神力化作线连接仙丹和空间,所以魔头碰到就会进入空间,还有太上老君送的丹药是何方制敌的关键,后面会说到的,先让男主回家看儿子去 第五十十五章 欲望文 第五十十六章 [综]短命鬼 作者:枫中铃乱 第五十十六章 何方并没有先回桃花岛,而是又回到空间里,他体内的力量暴增,让他还有些无法熟练控制体内的真气,头发指甲都因突然增加的真气而增长许,何方削去余的长发,修剪过指甲,先在空间里慢慢消化吸收真气。 何方在与魔头硬拼的时候感觉体内的真气难以为继,魔头也抱着与何方同归于尽的打算,拼尽了全力,就在何方元神开始涣散的时候,何方想起了太上老君送给他的丹药,此时也顾不得想,何方立刻吞服丹药,真气凝聚在起,这才让他稳住了心神,战胜了魔头。 等何方眉间的菱形印记完全消失,何方才睁开眼,这样来又不知外面过去了长时间。 何方现在的实力完全可以毁天灭地再创个世界,只是何方没有那样的野心,他回到桃花岛,才知道殷温娇因年岁大已经过逝,她收养的孩子已经长大,在岛上定居下来,回到了原始的小农经济时代,每人划了块地,搭建房屋,种菜自给自足。 玄奘修炼小有所成,但离冲击大道还有很长的距离。 何方指点了他二,没在桃花岛停留,何方就返回了天庭,南天门守卫的天王与天兵天将们看何方的眼神充满了敬畏,再也不敢将何方当作小小的弼马温来对待。 增长天王见到何方,走过来笑着拱手说道:“恭喜元帅了,玉帝已经颁下御旨,封您为兵马大元帅,掌管天界军政,真是实至名归,可喜可贺。” 何方忙回礼谦虚地说道:“谢增长天王告知。” 玉帝知何方回来了,命人将他叫去灵霄宝殿,召来群臣,大大褒奖了何方番,只字未提何方之前受罚事,何方消灭魔头后消失了好几天,连玉帝都寻不到他,何方再次出现时,身上的祥光都照进了天庭,玉帝这才发现何方如今实力太过强大,三界之中,无人能牵制他。 只是见何方心境并未受妖气侵染,这样的何方就该好生供养着,不能再像之前那样给他个芝麻小官,那样只会羞辱他,惹怒他。 玉帝为了庆贺何方成为他的兵马大元帅,特意大摆宴席,有普天同庆之意,大大长了何方的脸面,西天佛界因如来圆寂正在悲痛之中,只派人过来道贺声就离开了。 何方的座位被安排在玉帝下首第的位置,接受众神的恭贺,何方这次得了机会见到了许神仙,太上老君之外的三清也特意到场,还有北极的紫微大帝,南极长生大帝,东方青华大帝等等地位崇高的大仙,西王母还特意带着蟠桃过来,与何方笑泯恩仇,再不提之前的不愉快。 何方见这次的宴会如此盛大,便知道那个大魔头绝对不简单,又想起大魔头见到他制造出来的如来幻象时,口中所喊的,我就是你,你就是我这类的言论,再联想到如来的圆寂,何方也觉得自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做了件了不得的事情。 何方端起酒杯抬眼朝座上的玉帝望去,半张脸被挡在珠帘下的玉帝嘴角带着志得意满的笑,见何方看过来,朝何方举起酒杯,两人隔空碰了下酒杯,切就都在不言中了。 “老弟,这酒没什么滋味,再把你的酒拿出来给我过过嘴瘾。”太上老君走过来勾住何方的脖子凑到他耳边说道。 何方拿起桌上的空酒壶,抬手按在酒壶上,手拿开之后扑鼻的阵酒香,何方盖上壶盖递给他,何方小声说道:“别被人发现了。” 太上老君嘿嘿笑,径直坐在何方旁边,给自己倒了杯,又给何方倒了杯。 “是我连累了你,你险些被我害死。” 何方接过他递上来的酒杯,与他碰了下,“皆是命数,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你也不必自责,我还要谢谢你的那枚仙丹救了我命。” “那个大魔头的身份……”何方欲言又止。 太上老君摆摆手,“不可说,这件事知道的人不,你也不要问。” “我心里少猜到了些,这事以后不会再提,今朝有酒今朝醉。” 说完何方才开怀与友人畅饮,宴会散去,何方被人搀扶着回到他现在新搬的宫殿,玉帝不仅给他重新布置了宫殿,还给他安排了几个仙童仙子伺候他。 何方当上了大元帅,从操练马升级成操练人,在何方看来比操练马要容易地,马有时候使小性子撂蹶子跑得没影,人就不同了,言行都会听从指令。 何方精选了百个士兵成立了自己的专属营,凭着这个百人军营,何方南征北战,彻底消灭了图谋占领人界的魔界阴谋,魔界损失了战斗主力,再也不敢生出异心,彻底臣服天庭的管辖。 唐王李世民临终前也没能等到取经人的回归,死后到了地府,被他的父亲兄弟日日撕咬大骂,受尽折磨,唐王本以为自己诚心念佛,死后能够摆脱这种苦难,没曾想还是如此,气之下托梦给自己继位的儿子,让他将大唐境内的所有佛庙摧毁,将那些只知道念经的和尚赶出大唐。 新帝登基第件事不是大赦天下,而是下令全国不允许任何佛庙存在,勒令和尚还俗,若是不肯就会赶到边疆做劳役,此事劳命伤财不说,还与先帝信佛背道而驰,大臣纷纷上奏折劝新帝收回命令。 新帝本也觉得自己因为个梦而如此这般有些小题大做,被人劝也有些犹豫,便将这事暂且压下,谁料日日被先帝托梦,骂他是个不孝子,新帝不信都不行,力排众议,将这道圣旨颁布下去,全国实行。 自此三界彻底在天庭的管辖之下,百姓只敬玉帝不知西方诸佛。 日月迭,寒来暑往,何方再回桃花岛时,这座岛已经发展为座县城,这里的居民都是玄奘从外面带来的,有村里遭了天灾快饿死的村民,举村跟着搬迁到这,有边境遭受战乱之灾的百姓,有的失去了亲人,在这里重新组建了家庭,这里的村民因吃过苦,对现在的生活格外感恩,都是极其淳朴单纯的人。 何方下次再来的时候,这里的人口又增加了好几倍,这桃花岛可以称得上是岛国了,玄奘让百姓推选出管理团队来管理这座岛,每隔几年就轮换届,要是任期中做的好可以连选连任。 在岛上建有座庙,名为三圣庙,里面供奉着半人半蛇像的小青和白素贞,在两个人像中间立着玄奘的石像。 玄奘并不参与岛国的管理,他在百姓心中是神般的存在,自然不会去管理这些俗世,玄奘面修行,面云游四方,继续寻找天下可怜人,让他们脱离苦海。 白素贞和小青则在岛上成立了医馆和学堂,救死扶伤,教书育人,受百姓尊重。 铁扇公主在修仙之前本是小国公主,后来国家灭亡,她便入了妖界,成了牛魔王的妻子,如今见白素贞和小青每日都有事可忙,看到这里安居乐业的百姓,铁扇公主想起了自己曾经的国民,有了复国之心,她夺回自己的国家,以亡国公主的名义复辟,建立东罗刹国,自立为女王。 红孩儿没有随铁扇公主回国,而是直跟在何方身边,入了他的军营,现在已经不是以前光屁股到处跑的娃娃,而是长成了英气俊朗的少年。 不打仗的时候就成了何方的跟班,忙前忙后伺候何方,何方的生活起居皆由他来操办,不假人手。 何方活了太久,早已记不清自己大的岁数,只觉得心态已经如行将就木的耄耋老人,什么事都激不起他的兴致来,这天下每处角落他都去过,每种食物他都品评过,每日闲暇的时候唯的娱乐活动恐怕就是窥视下界凡人的举动。 何方问太上老君这么漫长的生命他是如何熬过来的,太上老君就说每日炼丹,到朋友家窜门,睡觉发呆,或者是化成凡人到人间来段露水情缘,说到这里太上老君笑得很猥琐。 何方去找镇元子谈人生,也问了他这个问题,镇元子回他,训练徒子徒孙,给人参果浇水施肥,睡觉发呆,或者去宠幸下美艳的道侣,怎么还生不出个娃来。 何方去找东海龙王,巧了,其他三海的龙王也在,正在搓麻将,东海龙王说以前待在龙宫里就是看看歌舞,眼睁再闭天就过去了,现在有了麻将,四个兄弟正好凑成桌,打圈又圈,天就过去了。 何方不耽误他们小赌怡情,跑去找托塔李天王谈论养儿心经,玄奘大了有自己的主见,成天见不到人,也不过来和他谈谈心增进下父子感情。 提到教育儿子的问题,何方可算是找错人了,当初李天王和哪吒两父子闹到视对方为仇人,到现在也不过是上下级关系,没有什么父子情分,见李天王长吁短叹说儿子与自己不亲,何方就放心了,原来天下间不止自己有这种问题。 何方在天庭转了圈,在花园里遇到身常服的玉帝,玉帝叫住他,“你跑来跑去忙什么呢,刻都闲不住。” “唉,玉帝您再派些任务给我吧,还有哪里需要出征?” “现在三界归心,同心同德,不需要再征战。” “我可能会是第个因无聊而闷死的神仙。” “哦,你要是觉得闷,不如再办个宴会热闹热闹。” 何方摆手,“这个月已经三回了,还能找什么由头?” “嗯,我本来安于现在的生活,就是你天天闹的,现在也有些待不住了,这天庭还真是无聊的很。” “这话可是你说的,我可没说过。” “呵呵,你不就是这个意思。”玉帝笑起来,“我去找老相好幽会去了,你个人在这里慢慢叹气吧。” “有女人没义气。”何方鄙夷地说道。 ‘小玉啊,我现在已经没什么牵挂了,为什么还不能去下个世界?’ ‘你在这个世界待的时间超过了上限,现在就像是掉落了个深渊,直在掉落的过程中,却永远无法着地,时间对你而言就像是静止了样,你会永远困在这个世界,就是这样。’ ‘你之前为什么不说还有时间限制这回事?’ ‘因为我是马后炮啊。’小玉理所当然地回道。 何方捂着额头,‘那我永远也无法离开这里了?’ ‘有个法子。’ “说。” ‘重启智能卫士,切归零,从头开始。’ ‘从头开始,难道我要回到第个世界重新开始?’ ‘不是的,是新的世界,只是我现在的等级,你的等级,你的成长点,切能力技能全都归零。’ ‘切归零,那么我就无法和你联系了吗?’ ‘是的,只有再次让我吸收玉石的力量升级后才能与你建立连接。’ ‘这样啊,那我接受。’何方毫不犹豫地说道。 ‘老大,你这样让我好伤心,你是嫌弃我了吗,不爱我了吗?’ ‘我什么时候爱过你,怎么重启?对了,那我的空间不会也没了吧。’何方摸摸手腕上的念珠,有些不舍地说道。 ‘就不告诉你,不要和我说话,再见。’ ‘重启智能卫士,您将丢失所有数据,同意吗?’ 何方的脑中突然跳出个提示栏,何方点了同意,眼前黑就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总算是把西游篇完结了,后面都是快穿,每个世界两万字吧。切归零,何方又变成普通人了,还是短命鬼 第五十十六章 欲望文 第五十十七章 [综]短命鬼 作者:枫中铃乱 第五十十七章 何方恢复意识的时候,头晕得厉害,肚子也唱起了空城计,能再次品尝到饥饿的滋味,何方觉得分外地有真实感,他睁开眼,还未来得及打量屋内的摆设,就被个正处在变声期的公鸭嗓子给吸引了注意力。 “诶呀,少爷,你终于醒过来了,你都昏睡了天夜了,呜呜呜。”说着那个青衣童子呜咽起来。 天夜,难怪饿得这么厉害。何方撑着坐起身,胸口腹部像是被重击过样钝痛,何方坐起身摸摸自己的身体,好个孱弱的身体,再低头看那柔若无骨的葱白手指,手掌上因干粗活显得有些粗糙。 何方暗暗回想自己这副身体的记忆。 梁山伯这个名字率先跳入何方的脑海,哦,这个为情所伤的短命鬼。 “山伯,你醒了。” 这间屋子的另个主人出现了,女扮男装的祝英台,眼看去就能判定是个女人,走路的姿势,笑起来的模样,即使刻意压低了声音,但分明是女人的音色。 祝英台走到何方床边,低头望着他,喜笑颜开地说道:“这次的蹴鞠亏了你咱们才能大获全胜,我看那马文才还敢不敢再得意,你功劳最大,说吧,想要什么奖赏,本公子全都满足你。”祝英台不愧是上虞县首富的女儿,将自己哥哥平日的纨绔做派学得十足十地像。 “我饿了,给我弄些吃的。”何方垂下眼眸有气无力地说道,声音轻柔地像小猫样,何方实在没有力气,饿得晕沉沉的,好想马上大吃顿。 “山伯你要自信点,大声说出你的诉求,身为平民又怎样,你有学识有见地,勤学刻苦,就算是士族子弟也没有几个比你优秀的,来,大声地告诉我你想要什么,不要有所顾虑。”祝英台鼓励地说道。 何方无奈地抬眼看她,她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碗米饭再来块鸡腿。 “四九,先给我倒杯水。”何方扭头朝后面的四九说道。 四九忙给何方倒了杯凉水,何方润润喉咙,“祝公子,我睡了天夜,现在饿得厉害,除了饭菜我现在什么都不需要。” 祝英台露出失望地神色,拍拍何方的肩膀,“好了,我让吟心拿银子去饭堂给你买些吃食,你且安心歇着。” 等何方吃饱喝足之后,回顾了这副身体的记忆才知道梁山伯是个极度自卑的人,家境贫寒,无钱支付束修,为了留在尼山书院念书,上课时间之外的时间要用来干杂活,譬如打扫学堂的地面桌凳,给院长洗衣物,给厨房打水,很学生经常欺负他,来显示自己的优越感,在这里,梁山伯就是个受气包,只有同屋的祝英台没欺负过他,还处处出来维护他。 何方狠狠皱起眉头,这个梁山伯懦弱的性子还真是不讨喜,为了能够留下来读书,忍气吞声毫无尊严,还有好几次深夜里躲在被窝里偷偷哭,再看镜子里风吹就倒的弱质身体,比祝英台像女人,难怪知道祝英台要嫁于马文才之后会吐血身亡,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实在强不到哪里去,祝英台的离开只是他骆驼背上的最后根稻草,彻底击垮了他活下去的信念。 何方下意识地去摸手上的指环却摸了个空,再看手腕上也没有念珠的影子。 “四九,我以前有没有串念珠和指环?” “少爷,您忘了吗,马公子说您打碎了他的端砚,您那两样东西都赔给了马公子。” 何方揉揉头,这真是给他出了个难题,要是没有这种事,他大可以离开这个尼山书院,可这样来,他得先想方设法取回指环和念珠才行。 偷回来,且不说这副身体没那个本事潜入马文才的房间,再说那马文才从小习武,武艺高强不说还有几个凶悍的家丁,何方要是被抓住挨上几个拳脚,差不可以见阎王去了。 好在这个时候的马文才只是不喜梁山伯的穷酸样,主要的目标对象是祝英台,马文才还不知道祝英台是女扮男装,两人家世相当,个是官二代个是富二代,学识又不相上下,奉承巴结他们的人数也旗鼓相当,学院就这样自发地被分成两派。 梁山伯因和祝英台住个房间,就被动地被认定是祝英台这派的,是马文才那派欺负的主要对象,但他们也知道梁山伯不禁打,也就在言语上羞辱羞辱,这次的蹴鞠大赛上,梁山伯守门,大家又找到了欺负他的新方式,蹴鞠径直朝他身上招呼,蹴鞠踢中梁山伯比进球得分有趣味,尤其是看到他大惊失色身体蜷缩的样子,两队的人看得都很欢乐。 还是马文才给他解得围,不是看他可怜生了恻隐之心,而是马文才要胜利,蹴鞠都踢到梁山伯的身上了,还怎么得分取胜,是以队长马文才喝令自己的队员好好踢球,梁山伯也不知道是命衰还是被激起了求胜心,每次蹴鞠踢向球门的时候,都能被他用身体挡住,祝英台的队伍因此取得蹴鞠比赛的胜利。 何方先找到祝英台,向她提出借些银两支付书院的束修,祝英台很惊讶,但是还是大大方方地拿出百两银子交给他。 “山伯,之前我说要借你银两,你非故作清高,早这样不就好了,你以后就不必打杂了,专心学习,将来被书院举荐给朝廷做了官再归还我银两也不迟。” 何方接过道了谢,将百两交给书院的院长,院长却质问何方从哪里偷来的银子,用那种看贼的眼神盯着何方,何方只得请来祝英台,找祝英台作证,院长才收下银子免了何方的差事。 “院长此等人品实在难为人师表,山伯你也不要气馁,总有天你会让他刮目相看的。” 祝英台也知道不能得罪院长,以后还要由院长来举荐学子,所以千万不能当着院长的面骂他,祝英台背地里不知骂了几回那院长的小人德行。 两人往房间走的时候正碰到马文才带着他两个跟班,马文才扇着纸扇,与祝英台遥遥相望,个俊朗个秀美,在起十分地养眼。 “祝兄~” “马兄~” 两人笑笑拱手道好。 “我今日新作了首诗,想请祝兄评价二。” “马兄盛情相却,那祝某就却之不恭了。” 两人背地里相互争夺书院第才子的称号,明面上还是和和气气,个个都能说会演,叫不明就里的人瞧了,还以为两人关系如何的好。 但何方却看出来,马文才对祝英台并无恶感,倒有点英雄惜英雄的感觉,难怪在知道祝英台是女人之后,会立刻爱上她,还非君不娶,祝英台却直将马文才当作敌人般。 “请~”马文才朝院里的凉亭方向指,凉亭的石桌上摆了几盘小菜和壶酒。 祝英台点点头抬步朝那里走去。 何方看到马文才袖子底下戴着他的那串念珠,马文才注意到他的视线,笑地十分谦逊:“梁公子睡了天夜,定是落下了许活,我这两位兄弟倒是可以帮你。”马文才身后那两人摩拳擦掌地看着何方,仰头不屑地看着他。 “谢美意。”马文才想赶他走,何方却偏不走,“只是院长已经免了我的差事,以后不必再做杂活,有劳马公子费心了。” 说完跟着祝英台同落座,祝英台将二人的交锋看在眼里,偷偷朝何方投来个赞赏的眼神。 马文才脸上僵了两秒,但还是维持翩翩少年的风度,摇着纸扇也落座,马文才从怀里掏出自己做的诗,看他的表情应该对自己的佳作非常满意,副等不及被夸奖的表情。 祝英台通读了遍诗,说道:“马兄,你这诗每句拆开来看都是不错的,只是放在起就差强人意了,这第句这个词用的不甚完美……”祝英台开始抠字眼了。 马文才据理力争。 何方抓起桌上的水煮花生吃得咔嘣脆响,表情怡然自得,像是吃了什么山珍海味般,再给自己倒杯小酒。 两人同时停下来看向他,梁山伯的文采也是不错的,两人就想找他做个第三方给个公正的看法。 “作诗我不如二位,在我看来,面对这珍馐美酒良辰美景,作诗本是雅事,二位却因诗而吵得面红耳赤,实在是大煞风景。”何方给两人倒了杯酒,“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二位请。”何方举起酒杯笑道。 马文才默念了遍,喊出声好,拿起酒杯和何方碰了下,“梁兄这话说得妙哉妙哉。” 祝英台也后知后觉地举起酒杯和两人碰杯饮而尽,眉头都皱在了起,吐着舌头说道:“这酒真辣,太难喝了。” 马文才哈哈笑了起来。 祝英台被他嘲笑,脸上红,拿起花生壳砸到马文才脸上,“敢嘲笑我。” 那玩意儿打在脸上倒也不疼,但马文才还是怔了下,看到祝英台双颊绯红的娇羞(?)模样,也没有生气,而是回嘴道:“堂堂男子汉,杯酒就红了脸,祝兄要练练酒量才行了啊,不能像个姑娘似的。” 祝英台听了急忙回道:“你才是姑娘,你全家都是姑娘。” 两人斗起嘴来,就像情侣打情骂俏般,何方见了,心下欢喜,祝英台和马文才门当户对又是男才女貌实在登对的很,他这个换了芯的梁山伯还是作壁上观好了。 何方趁着马文才心情好问起他的那枚指环去了哪里,马文才想了想说道:“指环太小戴不上,不知被我丢哪儿去了,你要是想要,自己去找找看吧,找到了就还给你。” 何方听了向两人告辞,不打搅两人,马文才见他这般识相,让自己两个跟班跟着起去找,最后在马文才床底下找到了指环,何方谢过两人匆忙回到房间。 何方将指环套在小手指上,严丝合缝正正好。 何方在心里与指环沟通,但是没有得到点回应,何方也就作罢了。 祝英台喝得醉醺醺地回到房间,吟心扶住她,“少爷,你怎么喝这么的酒?” “谁说我是姑娘,再来杯。”祝英台手往前伸做了个碰杯的手势,然后收回手放在嘴边头仰,就仰头栽倒在地上,吟心扶不住她,又怕摔到她,只得做了肉垫,垫在祝英台身下,被压得哇哇直叫。 四九上前帮忙,吟心怕他碰到不该碰的地方,喊道:“别碰我家少爷。” 四九觉得好心没好报,哦了声手松,祝英台没稳又往后倒去,压在正在起身的吟心身上,“少爷你好重啊,我快被你压死了。” 吟心费了好大的劲才把祝英台扶上床榻,打来水给她擦脸。 晚上何方睡得正香,突然感觉自己动弹不得,他以为被鬼压床了,睁开眼,借着月光,看到祝英台半压在他身上。 “喂,你上错床了,你的床在旁边。” 祝英台嘟囔了几声就没了声响。 吟心说的没错,这祝英台可能是养的太好了,重的跟猪样。 何方抬手推她,摸到软绵绵的东西,呃……发育的挺不错。 何方将她推得翻了个身睡在床榻边上,何方往里面挤了挤,给她空出些位置,以免她摔下去。 第二日何方先醒来,起身的时候惊醒了睡在边上的祝英台,祝英台唰的睁开眼,看到何方,啊地尖叫起来,睡在偏房的吟心忙过来问怎么了。 何方淡定地从她身边跨过去,下床拿外衣穿。 “你半夜起来爬错床了,怎么喊都喊不醒你,我又扛不动你,只好让你和我睡张床。” 祝英台稍稍冷静下来,见睡得果然不是自己的床,懊恼地用拳头砸自己的脑袋。 “你昨晚……” “我被你挤到墙角动都动不了,现在浑身都僵着,拜托你下次别喝那么酒,屋子都是酒气,快熏死人了。” 祝英台摸摸胸口,等何方洗漱完,祝英台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脸正经又带着些娇羞地说道:“既然我们已经睡过了,我以后会对你负责的。” “哈?” 作者有话要说:颠覆祝英台 第五十十七章 欲望文 第八五十八章 [综]短命鬼 作者:枫中铃乱 第八五十八章 “我是说我们俩已经是同塌而眠的关系,既然如此有缘,不如义结金兰吧,你是我祝英台的兄弟,这样就没人看轻你了。” “别人如何看我与我何干?”何方把湿帕子拧干随手挂好,拿起上课要用的书本就出门了,临走前还将门关上。 上午是文化课,中午吃过饭有半个时辰的休息时间,下午的课般是骑马射箭或是教授弹奏乐器,这些可以由自己选择,以前梁山伯因为要干粗活,下午的课通常是没有机会上的,这回梁山伯选择骑马射箭的课,他这副身体太弱,要锻炼锻炼才行。 何方为了藏拙,射箭的时候总是差些准头,不是脱靶就是离靶心很远。 何方也不管别人如何嘲讽他,心无旁骛按照自己的节奏,将筒箭都射光了,走到靶子那,先将地上的散落的箭捡起来,又去拔箭靶上的,何方感觉到身后有危险靠近,个闪身,抬手抓住疾射过来的箭羽,那箭羽的速度太快,从何方的掌心横穿而过,直挺挺插在靶子上,何方朝箭羽飞来的方向望去。 “不好意思,手滑了下。”何方看向那人,和何方样是平民出生,学识般,但是孔武有力,是以没人敢欺负他,同样的身份,他却与那些士族子弟同流合污,以欺负梁山伯为投诚的表现。 何方低头看到被划伤的手,他拔下箭靶上的箭羽,转身拉弓射箭,动作气呵成,箭嗖地声朝那人飞去,直直地插入他的发髻,吓得那人跌在地上,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箭还你,下次小心些。” 说完也不去看旁人各式的脸色,何方将箭羽收回箭筒里,将弓箭还给武师,走到旁的树荫下歇息。 “箭术不错。” “般。”何方谦虚地说道,仰靠在树干上,抬手擦了下汗,掌心的血顺着手掌滴落下来,何方张开手,血水混着新出的汗水晕染了整个掌心。 “你这手还是处理下为好,我那里有上好的金疮药。” “点小伤,没有大碍。” 在马文才的坚持下,何方跟着马文才来到他的房间上了药,不管怎么看,这个马文才都是品学兼优的才子。为了让旁人不再欺负他,故意当着众人的面和他交谈,这是在告诫众人他梁山伯以后就是马文才的朋友。 “文才兄出生官宦之家却没有点纨绔之气,真是令人敬佩。”何方随口说道。 “我父亲的成就与我又有什么干系,以后我也绝不会靠他。”马文才自信满满地说道,两眼神采奕奕。 “以你的才华不是什么难事。” “以前见你闷不吭声,总低着头也不与人交流,如今怎么改了性子,话起来?” 何方看着被包扎好的手不经意地回道:“因为是你我才说了些,旁人我倒不爱搭理。” 梁祝的故事里重要的角色就他们三人,旁人何方还真没空深入了解。 马文才听了也不知想到了哪里,露出个自嘲的笑来,看来是将何方当作和旁人样趋炎附势的人了,何方见了也不解释。 “我欠你块端砚,总有天我会还你的,念珠且押在你这,我会要回来的。” 马文才听了抬手看看手上的念珠,“就为这个啊。”他说着摘下念珠放到何方的手里,“拿去吧。” “你真的给我了?”何方怀疑地问道,“要不要我给你写张欠条。” 马文才嗤笑声,“行了,你这串念珠我也瞧不上,既然你这么宝贝它,就还给你吧。” 何方沉默半晌,抬头说道:“我可以帮你个忙,这样咱俩就互不相欠了。” “我会需要你帮忙?”马文才斜睨他眼不相信地问道。 “谢谢你肯将它还给我。”何方将念珠套在手上,原本暗淡无光的珠子突然像焕发了生机,透着古色古香的气息,看得马文才瞪圆了眼睛。 原本只是觉得念珠的材质上乘,戴在腕上合适,却不想原来还有这样的风华,马文才有点后悔还给他了,但是又不能腆着脸出口要回来。 失而复得令何方欣喜不喜,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着,令他欢喜的是他虽然不能进入空间,但是空间里的东西还在,那里面积攒着何方几辈子的宝物,丢了还真是怪可惜的。 “这么高兴吗,这念珠对你很重要?” “是位故人赠的。” 回到房间,祝英台与何方早上不欢而散,上课的时候两人虽然挨着坐,但也没有眼神和语言的交流。 祝英台下午学得古琴,因心绪不宁曲子只学得七七八八,就将琴抱回房间加练习,见何方右手上绑着绷带,祝英台以为何方受人欺负,要为他讨回公道。 “不小心划破的,已经上过药了。”何方劝住她,“我方才听你在弹曲子。” “嗯,是下午新学的《凤求凰》。” “不错的曲子。” “你听过。” “听人弹过,借你的琴用。”何方盘腿坐好将琴置于腿上弹奏起来。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日不见兮,思之如狂……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 祝英台跟着曲子哼唱起来,渐渐放开之后,声音变得加婉转动听。 弹完最后个音符,何方双手轻按在琴弦上。 “你弹得真好,你教教我吧,过几日先生要考核的。”祝英台欣喜地说道。 何方得了空就教祝英台弹这首曲子,但没再完整地弹过,只是在祝英台弹奏的时候在旁指点。 马文才被琴声吸引来到两人的房间门口,不自禁地掏出长笛与琴声相和,祝英台抬头惊喜地看他眼,又低头专注地弹琴,何方见两人琴瑟和鸣,悄然地退出了房间。 自那日之后,马文才与祝英台相处地加融洽,祝英台也对马文才的印象改观了许,不再对他横眉冷对,两人爱好相同,家境相当,对待爱情也是生世双人那种追求,几番交心之后,加视对方为知己。 何方这时又主动出来做好人,说要跟马文才换房间,让两人住在起,也好方便他们抵足夜谈,加深感情。 马文才自然乐意,祝英台也并未排斥,马文才在书院疏通之后,就顺利地和何方换了房间。 这样相安无事地相处了几个月,何方就发觉马文才与祝英台之间气氛怪怪的,两人像是在故意躲着对方样。 何方问马文才为何如此,马文才扭捏了许久才咬牙说道:“我似乎对英台有了不般的情愫,只可惜我与他同为男子,唉~你可不要笑话我。” “你对她有情,她对你如何?” “我也不知他是如何想我的。” “可需要我的帮忙?” 马文才怔怔地想起何方曾经说过的话,“你早就预料到了?” “我要说我会算卦看命,知道你俩有前世姻缘,今生还能重聚,你可相信?” 马文才摇摇头,又点点头,“我不信你会算命,但我希望能和英台缘分天定。” “看我的吧。” “你要如何,不要吓到英台。”马文才忙拦住何方,让他不要去找祝英台。 “那你二人就互相躲着吧,反正也和我没什么关系。”何方说完往床上躺瞧着二郎腿拿起本闲书优哉游哉地看起来。 马文才坐也不是走也不是,拧巴着手里的折扇,“唉,有劳梁兄去帮我探探英台的心意,他以前待你最好,应该能向你吐露心声。” 何方翻身下床,临走前说道:“你我日后互不相欠。” 何方来到祝英台的房间,见她支着下巴看着烛火兀自出神,何方敲门她都没听到,何方推门而入,喊了她声,她轻呼声,见是何方这才松了口气。 “山伯,你来得正好,你去找马文才说说,让你们两人再换回来吧。” “哦?文才兄睡觉打呼吵得你无法入睡?” “文才睡觉很安静,不曾打呼。” “那定是脚臭让你无法忍受。” “你又乱说。” “那到底是什么原因?” 祝英台纠结不愿说。 何方给自己倒了杯水,“我直就注意到你有耳洞,只是没有问出口。” 祝英台忙捂住自己的耳朵。 “我以前学过点医术,男女的脉象是不同的,把脉就知道。”何方说着伸手要去碰她的手,祝英台惊得收回手,按住手腕看向何方。 “我发现你是女子,所以才请文才兄与我换房间。” “你……” 祝英台坐下皱眉哀求地看着他。 “你放心,我不会拆穿你的身份,你安心在这继续念书。”何方喝了口茶水,“文才兄以为自己爱上了男子,正苦恼着如何是好,你要是对他没有那份心意,我就帮你回绝了他,让他彻底死了这份心。” 祝英台低头咬唇,然后下定决心地说道:“你等我下。” 祝英台取来根蝴蝶钗用帕子包好递给何方,“你就跟他说,我有个孪生妹妹,相貌与我般,他若是有意,可去祝家提亲。” 何方拿了信物回去找马文才,将钗子交给他,转达了祝英台的话,马文才拿着钗子看了半晌,将钗子放下,“我喜欢的是他,又不是他的样貌,就算长得样又如何?” “呵呵,文才兄怎么也不想想,个男子怎会将女人的珠钗带在身边,祝家有没有孪生的兄妹,你找人去打听下就清楚了。” 马文才恍然大悟,拍了下脑门,神情激动地说道:“你是说,英台他,他是个……” “嘘,小心隔墙有耳。” “太好了。”马文才拿着珠钗,欢喜地说道,他突然翻眼看向何方,“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偷看英台洗澡?”马文才说着作势要掐何方的脖子,将何方摇来晃去的。 何方翻了个白眼,“她耳朵上有耳洞,我便怀疑上了。” 马文才先让小厮回去调查清楚祝家果然只有个女儿之后,才写信让他的父亲上门提亲,祝家对过两人的生辰八字,媒婆说两人是天作之合,于是就定下了亲事,等亲事定下来,祝父祝母特意来到书院,让她回家等着嫁人,不要在外面抛头露面,要是被亲家知道,亲事吹了事小,失了名声是大。 马文才得知之后顺势拜见了未来的岳父岳母,知道未来的东床快婿和自家女儿住在同个房间,虽然两人如今有婚约在身,但这样还是有些不妥,马文才再三保证,夫妻俩才肯离开。 祝英台责怪马文才太心急,再等年就能完成学业,到时候再上门提亲也不迟,马文才却等不及,怕祝英台先被人定下,错过了可就追悔莫及了。 两人正处在热恋期,眼里的浓情蜜意都瞒不住别人,是以就有传闻两人有断袖之癖的,但他二人依旧我行我素,何方见他们感情这般深厚,这才算是到了功成身退的时候。 何方找了个由头说要去山里挖些药材去卖,运气极好地挖到了千年灵芝,轰动了整个书院,灵芝乃是祥瑞之兆,大家都跑过来想沾沾灵芝的祥气。 何方怕被人惦记着灵芝,第二天就请假去镇上卖了灵芝,回来后先是去还祝英台的那百两银子,还买了上好的端砚还给马文才,马文才接过看了看就放回书桌上,“你倒是好运气,随手就给你挖了株灵芝,现在好些人有空就去山上找药草,都想再挖到什么宝贝,可都没你这样的好福气。” “可能是上辈子积了德。” 何方没几日又挖出来株千年人参,这下连朝廷都惊动了,调查了梁山伯的背景之后,知道他身世清白,父亲曾是方县令死在任上,是清官之后,平日好读书,孝顺母亲,要不是个至纯至孝的人,又怎会感动天地,两番降下祥瑞之兆,让他得了千年人参和千年灵芝。 皇帝还特意召见了何方,和他对答之后,见他是个才学斐然之人,虽然弱不禁风,但见到皇帝仍能够气定神闲,气度不凡,皇帝都赞其是人中龙凤,给了他县令之职,即可上任。 何方只是因为想将空间里的东西拿出来换成现银,却稀里糊涂地见了皇帝,又莫名其妙地当了县令,这个时代想当官还真是容易。 年后马文才和祝英台从书院结业,马文才被派到山东某县当县令,在上任之前,马文才与祝英台成亲,何方也接到请帖,喝过喜酒,送马文才进了新房,何方才向众人告辞,回程的路上,因不甚酒力,在马车上睡着了,再醒来就来到了另个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在这里算是给马文才正名,没有电视剧里写得那么恶毒,梁祝的世界很好改变,所以就不写了。 下面个世界写汉武帝时期的佞臣韩嫣,霍去病也是英年早逝,但他的死有说病死有说被害死的,韩嫣的死没有异议,是被王太后毒死的,所以写他,下个世界还没想好。 第八五十八章 欲望文 第五九十九章 [综]短命鬼 作者:枫中铃乱 第五九十九章 何方见自己正在回廊里,低头看自己身汉服打扮,极讲究的布料,长衣宽袖,摆动起来虎虎生风,腰间垂下根长长的缎带,脚上穿双绣着花纹的鞋头上翘的鞋子,再左右张望,看到重重宫殿,还有执刀的侍卫往来其中,个个神情肃穆四处巡逻。 “韩大人,太后等着呢,您啊快些走。”个公公走过来语气不甚礼貌地催促他。 何方边走边接收这副身体的记忆,韩嫣,汉武帝刘彻的同窗兼好友,汉武帝时期,何方仅关注过卫青和霍去病两位人物,这个韩嫣只在史记里看过有关他的记录,被冠上佞臣之称,关于死亡也只是含糊地说其出入皇帝的后宫永巷,皇太后认为他与皇帝的女人有奸情,于是被赐死。 何方跟着前面的公公来到太后的永昌殿,太后在偏殿召见的他,何方进去之后就直垂着眼,拱手作揖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太后本就不喜他,就算他礼数周到,也不会改变对他的印象。 “韩嫣,你可知罪?”王太后语气强硬地质问道。 何方这才抬头看向她,四十出头的年纪,身华服,发髻很重,缀着重重的黄金头饰,脸上涂了粉,遮盖住脸上的皱纹,年轻时定是个美人胚子,不然她个已嫁作人妇的二婚女,怎么能入得了汉景帝的眼。 现在的窦氏太皇太后还未死,后宫之中还是窦太后的天下,熬了年总算熬成婆的太后依旧难以施展手脚,处处都要问询窦太后再行事,所以说话办事还是有点唯唯诺诺缩手缩脚的。 太后屏退众人,只留了几个强壮的太监在屋内。 “臣不知何罪之有?”何方翻翻眼皮面无表情地问道。 太后虽然极力端着架子,但是还是没有点母仪天下的气魄来,有点像东施效颦。 “你自由出入永巷,淫/乱后宫,还不知罪?” “臣出入永巷,乃是与陛下商讨国家大事,淫/乱后宫是子虚乌有之事,还望太后明察。” “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念你伴读有功,今日哀家就给你个恩赐,让你留个全尸。”说着手抬,个小太监端着杯酒步步朝何方逼近。 太后对在何方身后的几个太监使了个眼色,那几人见状走近何方。 正在这时,刘彻赶到,见此阵势,就知太后要赐死韩嫣。 “母后,孩儿求您,留王孙命。” 刘彻年纪不过二十,登基皇帝至今已有四五载,但因外戚干政,他也是处处受制,汉代又以孝治天下,从汉惠帝刘盈那代就遗传下来的毛病,后面的皇帝个个都怕娘,孝顺到愚孝的地步,而后宫的女人也从吕后那开了个先例,都喜欢干政,前有吕雉,现在有个瞎眼的窦太后,窦太后挂了之后,王太后又要开始粉墨登场。 刘彻这个皇帝做得实在憋屈,上头压着两个女人,屋里还有个善妒刁蛮的陈皇后,三个女人台戏,压得刘彻在这皇宫里沉闷地透不过气来,所以对于这个童年的好基友,刘彻是舍不得让他死的。 为了保住韩嫣,刘彻跪在自己的生母面前乞求,但王太后见刘彻为了韩嫣竟然下跪求她,加不会留着个影响刘彻至深的人活在这个世上,窦太后的话还萦绕在耳边,要提防着再出来个邓通。 说起邓通,窦太后就恨的牙痒痒,邓通是谁,窦太后的丈夫汉文帝的男宠,他们刘家的子孙还真是个祖宗的,好男色也是脉相承,窦太后见自己身子越发不好,知道还有韩嫣这么个祸害,哪里容得下他,因她得了眼疾早已失明,也不知道韩嫣找什么模样,问起旁人他是何长相,知她心意的自然顺着她的意思,将韩嫣描述成个比女子还美的以色侍主的东西。 这么说可真是大大地污蔑了韩嫣,韩嫣米八的个头,骑马射箭的练习从不落下,身材欣长,四肢精瘦有力,容貌算得上俊秀,却没有丝女气,明明是个文武全才、英姿飒爽的好儿郎,却被传得那般不堪。 窦太后便找来王太后,让她除去韩嫣以绝后患,王太后在自己婆婆面前还是胆颤的很,正好韩嫣曾无意中得罪过她,有了窦太后的话,她要杀韩嫣也就加地心安理得。 王太后硬起心肠,扶刘彻起来,见他通红着双眼,仍摆出慈母的表情拍着他的手背亲昵地长叹声:“母后也是为了你好。” 说着何方被人架住胳膊,端着毒酒的小太监扬起酒杯朝何方凑过来。 刘彻攥紧拳头,双目通红地望着何方,眼里有无奈有憋闷有深深的歉意。 何方见此哈哈笑了起来,制住何方的人都愣怔地望着对方,何方凭着强壮的臂力将三人挣开,整了整衣领,拿过酒杯。 “你自愿服毒好,也省得皇儿说哀家心狠,让我们娘俩离了心。”王天后还在那自说自话,神色很是满意。 “王孙——”刘彻痛苦地喊了他声。 “刘彻,你会是个好皇帝。”何方作势拿起酒杯抬起却重重地啐在地上,“我却不会做个听从摆布的好臣子。” “韩嫣,你好大的胆子。”王太后被打了脸,怒气冲冲地指着韩嫣喝道。 “我是陛下的臣,不是太后的臣,太后有什么资格杀我?”何方双手背在身后毫不客气地回道。 何方步步紧逼王太后,“淫/乱后宫,你们将皇帝的脸面置于何地?你也配称为人母,我呸。”何方啐她脸,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捏的紧紧的。 “大胆,你想造反?” 何方将她拉到身边在她耳边狠狠说道:“你绝对会死在我前面,所以你还是祈祷我长命百岁吧。” 说完何方松开她,身子转,看向朝他扑过来的几个太监,伸手,手上突然出把黑色手枪,黑洞洞的枪孔对着他们。 几人不知那是何物愣在原地谨慎地不敢上前。 “给哀家抓住他,五马分尸。”王太后怒极甩着袖子大喝道。 砰砰几声枪响,凄厉的哀嚎声响彻整个宫殿,引得外面巡逻的士兵齐齐朝这边跑来。 “人条手臂,这是你们对我大不敬的惩罚。” 王太后已经吓瘫在地上,惊恐地望着何方,连求救的话都喊不出来。 刘彻见何方朝他们走过来,身子虽然有些僵硬,但还是下意识地张开手臂挡在王太后面前。 “王孙,不要伤我母亲。” “呵呵,刘彻,有此等利器,匈奴何愁灭不掉?”何方摸着手里的手枪笑道,看都不曾看地上的太后眼。 匈奴年年来犯骚扰边境,大汉忍气吞声次次以和亲并送上大量的嫁妆才能换来短暂的和平,这种日子也该终结了,刘彻早有灭匈奴之心,听何方说,也对他手中厉害的武器越发感兴趣。 若是军队里都配备此等利器,万军之中取敌军将领的性命简直是易如反掌。 刘彻先安抚王太后,命太医过来给太后开个压惊的方子,至于受伤的那几个太监,刘彻看着他们,眼神冷冷的吐出几个字:“全部杖毙。” 只有死人才不会泄漏秘密。 何方与刘彻并肩而立走出大门,刘彻驱散了守在门外的士兵,他的御辇就等在宫殿门外,他先爬上车,不等他开口相邀,何方已经跃而上,找了个舒服的软垫坐下。 刘彻笑笑在他身旁坐下,“去宣殿。” “你以前最是守礼,宁可在车后面跟着小跑,也不肯上来与我同坐。” “我守礼又如何,还不是被人说做恃宠而骄的佞臣,如今我连太后都敢得罪,还守什么礼法?” 刘彻敛去笑容叹了声:“是我连累了你的名声。” “你很对我的胃口,所以我不仅不会责怪你,还会出手帮你统天下。” 统天下被何方说得这般轻描淡写,让刘彻想要澎湃下都找不到共鸣点。 何方从空间里取出沙漠之鹰摩挲起来,“现在想要造这种东西条件还不够,但是另外种大杀器倒是可以。” “这到底是什么武器,我以前从未见过。”刘彻凑过来却没敢伸手去碰。 “杀人的武器。” 刘彻点点头,细想又觉得不对,武器不都是杀人用的吗,这话跟没说样。 前脚刚到宣殿,何方都没来得及喝口水,窦太后就召两人过去,何方安然无恙地走出太后的宫殿,太后却病了,窦太后便立刻着人喊他俩过去问个究竟。 窦太后虽然已经升级为太皇太后,但还是霸占着长乐宫里太后居住的永寿殿,逼得她儿媳妇王太后搬进了永昌殿,永昌殿的规模和位置自然是比不上永寿殿的。 两人刚进入永寿殿,躺在榻上的窦太后就命令左右将何方抓住,还明说要立即处死何方,且要当着刘彻的面,让刘彻眼睁睁看着何方被打死,这老太婆心也够狠的,大把年纪,马上就要入土的人了,也不知道积点阴德。 窦太后也不想再造杀孽,但那个儿媳妇没用,是指望不上了,只好自己亲自出马了,她以为是刘彻逼迫王太后放人,不然王太后怎么会气(?)倒,真真是不孝,同时也是在挑战她们的权威,那还得了,必须得当机立断处死何方,给刘彻个教训,让他以后乖乖听话。 “你们别碰我,我衣服上都是淬了毒的,永昌殿几个当差的都尸骨无存,你们可注意着点,小心落得他们样的下场。” 那几人听了果然不敢再碰何方,惧怕地看着自己的手。 “皇祖母,您身体可好些了?”刘彻忍着笑拱手朝窦太后请安。 窦太后有气无力地咳嗽几声,“被你这样气,恐怕没少时日了。” 刘彻忙做出惶恐的表情想要宽慰她几句,却被何方抢白道:“我掐指算,你活不过这个冬天了,这么说来还有个月活头,安排好后事吧。” 何方说的是事实,只是说出来就不好了,没人想知道自己的死期是哪天,窦太后听了口气没上来喘了半天,险些晕厥过去。 何方又假模假样地掐着手指,后来想对方也看不见,也就不做这些无用的动作了,“这样看来,我兴许算错了,你连今天都活不过。” 窦太后眼翻气得昏死过去。 刘彻边让人宣太医,边抓住何方的手,有些责怪地说道:“她毕竟是我皇祖母,你怎么能咒她死,要是被御史听到,定要参你本,诛你九族。” 重点还是担心何方被御史参,朝臣要是起上书逼他杀掉何方,到时连他都护不住他。 “陛下误会了,臣并不是诅咒太皇太后,而是懂得些相术,算出了太皇太后大期之日,陛下若是不信,今晚自会揭晓,且看我算得准不准确。” 刘彻该如何说他,要说他算得对,那他皇祖母岂不是今日就得死,要说他算得不对,那就是对太皇太后大不敬,难道还真要诛他九族。 窦太后身体本就每况愈下,全凭珍贵的药材吊着性命,其实活到她这把岁数,该经历的都经历过了,该享的福也享了,她目不能视,每日活在黑暗之中,病了之后是缠绵病榻,哪也去不得,按理说也该生无可恋了,偏偏不肯去陪自己已故的丈夫,硬撑着过每天,脾气也愈加暴躁,人人都顺着她,惯着她,哪里敢给她气受。 偏这个何方是个异类,三言两语就将她气得够呛,当夜就撒手归西下去见她死鬼丈夫去了。 刘彻因这事还是有些气何方的,虽说窦太后时日不,但离开地这么突然,与何方还是脱不开干系的,于是几日都不曾搭理何方,故意冷落他,两人连个视线交流都没有。 大丧过后,刘彻再上朝的时候,他因守丧几日消瘦了些,眼里却透着精神,身上的座大山崩塌了,他整个人都轻快了许。 散朝之后,刘彻身边的大太监喊住何方说刘彻要见他。 “本大人今日有约,明日再去见他。” “这……”太监为难地看着何方。 “你就这么回他,我还有事先走了。”何方摆摆手真的走了。 太监战战兢兢地将何方的话回禀了刘彻,刘彻将手里的书简往案几上扔,吓得太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定是恼我冷落了他几日,罢了,等他气消了再说吧。”刘彻轻叹声喃喃自语道。 作者有话要说:看大汉天子的时候就讨厌干政的窦太后,下面章正太霍去病登场,这个人物我很喜欢 第五九十九章 欲望文 第第六十章 [综]短命鬼 作者:枫中铃乱 第第六十章 刘彻起驾回到宣殿,宣殿是他日常起居的地方,上午是卫青当差,十六七岁的年纪,还有些青涩稚嫩,鼻子被冻得通红,小脸绷得紧紧的,不敢有丝差错。 卫青见到刘彻忙伏在地上行礼。 “起吧。” “喏。”卫青低垂着眉眼不敢直视龙颜,等刘彻走进殿里,卫青才长舒了口气。 他姐姐卫子夫刚为刘彻诞下二公主,恩宠正浓,他们这些兄弟姐妹也跟着受到皇帝的抬举,但卫青不敢有丝骄横,只是加谨慎处事,生怕行差走错连累姐姐的名声。 换班之后卫青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僵硬了,出了宫门回到家里,见方五岁的霍去病正在与韩大人玩耍。 韩嫣天子近臣,卫青书读的少,但也知道这人得罪不得,绝对不能失礼于他,忙上前行礼。 何方好不容易抓住比泥鳅还滑溜的霍去病,将他高高举起,见卫青磕头拜他,何方笑道:“起来吧,在外面不用这么礼。” “放我下来,你快放我下来。”霍去病扭着身体,挥舞着小拳头,小脸红扑扑的,恼怒地瞪着何方。 “去病,不能对大人无礼。” “舅舅,他欺负我,啊~~~~”霍去病带着哭腔地喊道。 何方将他放下,大力地拍拍他的脑袋,“果然还是个孩子,这么爱哭鼻子。” 霍去病脸埋在小手里听了何方的话抬起头气哼哼地瞪着他,脸上哪有滴眼泪。 “韩大人屋里请。”卫青牵着霍去病领着何方走进屋,卫青住的地方很简陋,点都看不出是皇帝宠妃弟弟该住的地方,间大屋,院子不到十平米,在水井边栽着棵树,下边晾着衣服,东南角还搭着间简单的小厨房,家里也没有仆人使唤,卫青在宫里当差的时候,就把霍去病交给邻居大婶照看着。 如今霍去病五岁到了启蒙的时候,平日里就到学堂去读书识字,但霍去病坐不住总是逃学,可每次先生考校问题,他都能够对答如流,先生也就不管他了,他逃学的事情卫青并不知情,还当他老老实实地在私塾读书。 何方初来乍到先将长安城逛了圈,问了人才路找到了卫青的家,他这是特意来见见未来的大将军。 卫青的屋里安置着个木架子上面摆满了书简,他小时候没有机会读书识字,如今大了越发知道学识的重要性。 卫青请何方上座,烧热炉子,洗手要给何方烹茶喝,何方想到要加葱姜香料的茶汤,忙制止他,“我不爱喝茶,清水即可。” 卫青对自己烹茶的手艺并不自信,再加上也没有好茶,听何方这么说,他反倒暗暗送了口气。 何方这是第三次来访,虽然他已经表现地相当平易近人,但卫青见到他还是有些发怵,不敢直视他,手脚都变得不知如何安放,这种无所适从地感觉比面对皇帝时还要强烈。 跪坐在旁的霍去病挤过来非要赖在卫青怀里,卫青觉得这样太过失礼,轻声呵斥霍去病让他老实坐好。 霍去病在他怀里仰起头扑闪着大眼睛惹人怜爱地说道:“舅舅,我冷,这样暖和。” 卫青朝何方道了声失礼,小心地将霍去病揽在怀里。 这屋里确实冷了些,炭火也不足。 “你喜欢看兵书?”何方找了个卫青可能感兴趣的话题说道。 “只是涉猎,不曾细读。” “你对匈奴如何看,现在大臣主要主张求和,你认为呢?” “小的才疏学浅,不敢妄言。” “杀过人吗?”何方没有逼他,而是转而问道。 卫青每次回答都要斟酌再三,生怕说错话,听何方又问到个尖锐的问题,也摸不清何方有何意图,大冷的天,卫青却已经开始在冒汗了。 他大着胆子抬眼看向何方,想用他那点浅薄的识人经验,从何方的眼里看出些什么,抬眼正看到何方带着浅笑看着他。 卫青还是第次这般没有遮掩地直视何方。 “你在我面前这么拘谨,我反倒要不好意思了,我只是与你谈谈心,交个朋友。” 何方的笑太有迷惑性,那种友善的笑令卫青心底坚固的防线有了松动。 “舅舅,我饿了。”霍去病拽拽他的袖子,将失神地他拽回来。 卫青忙收回视线低头看着他,“我马上去做饭。” 卫青本想委婉地送客,但看到何方纹丝不动地坐在那,何方没有要走的打算,看来是要留下来蹭顿饭吃了。 卫青杵在原地组织了半天的语言,看到何方对他笑笑,就怎么也说不出送客的话来。 “可需要我帮忙?” “不不,怎敢劳烦大人?我这就去做饭,大人稍等片刻。”卫青说完嘱咐霍去病乖乖的,不要冲撞了何方,这才出了屋子。 等卫青走,霍去病蹭地起身走到何方面前,虽然是个小人儿声音又稚嫩的很,但是眼神很有气势,他走近前逼视着何方。 “你来找我舅舅有何居心?” 何方用木勺从烧的滚开的锅里舀热水添进茶碗里,“说了只是交个朋友,不要对我戒心这么重。” “哼,我会信你的鬼话?” 何方拿起茶碗抿了口斜睨着霍去病,笑道:“说实话,比起卫青,我对你感兴趣。” 霍去病眼神变,身形动朝何方扑过去,被何方单手制住圈在怀里,“你这身体弱的很,不要白费力气,我收你当个儿子怎么样?” “鬼才做你的儿子。” 何方笑笑松开他,霍去病几次三番偷袭何方都没成功,也确实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他揉揉红肿的手腕,仍有些不甘心地瞪着何方。 何方第次见到霍去病的时候,他大门紧闭躲在院子里蹲马步打拳,小小年纪却毅力惊人,腿都抖成了筛子仍然咬牙强忍着,蹲完马步打了整套拳,那招式有板有眼,打完拳又捡起根树枝当剑耍起来,最后虚脱地累瘫在地上。 何方特意放轻了脚步但还是被机警的他察觉,单手撑起上半身,另只手拿树枝指着何方,“你是何人?” 霍去病露出戒备的眼神,眼睛开始悄悄地打量地形,何方见他小大人的模样实在有趣,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但还要故意戏弄他番。 “我是人贩子,把你拐去卖了。”说完走上前将他抱起来。 霍去病手脚无力挣扎不得,只得拿牙咬,逮着何方的脖子就咬,还专挑致命的位置,要不是他人小又没了力气,但奋力咬,还是留下了不浅的印子。 两人第回不打不相识,之后再见面也是先过几招,何方人高马大对付个小正太传出去都觉得丢人,说好了在原地不动,让他两只脚只手,只单手和他打。 霍去病心高气傲地很,客观条件决定了他注定失败,但他绝不肯以此为借口,屡战屡败屡败屡战,还扬言,再等他长高些,定能打败何方。 何方见他手腕通红,许是刚才手重了些,看他纤细的小手腕好像两指捏就能夹断样,何方拿过他的手帮他揉揉,霍去病不领情地抽出手。 “我与你说些正事,我想建议刘彻趁这个季节,匈奴那草不长马不肥,正是出战的好时机,主动出击,次将他们打怕了,让他们不敢来犯。” “我还是小孩,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我觉得你舅舅是个人才可堪重用,想让他去军营效力,到时你无人照看,不如搬到我府上。” 霍去病不言语只是打量着何方,想从他那张脸上看出些什么。 卫青简单地做了三道菜,在吃食上面卫青并不含糊,两人都是长身体的年纪,就是口感上差了许,只能勉强入口,何方也不觉得饿,吃了几口,就到边翻看兵书去。 卫青因何方在胃口也不佳,吃饭的时候总忍不住偷瞄眼何方,霍去病也在考虑何方的话,两人时间都心绪不宁,食量都比平日小了许。 等他们用过饭后,何方已经在矮塌上睡着了,卫青收拾完碗筷,轻手轻脚地取来新被子盖在何方的身上,见他竟睡得毫无防备,卫青心里有些动容,对他也有了想要亲近之意。 何方午睡过后与两人道了别。 第二日下朝刘彻再次宣何方留下,何方这次没有甩袖而去,入宣殿的时候见卫青在门外,何方朝他打了个招呼,见他手脸冻得通红,何方取□上的貂绒裘衣披在他身上,卫青受宠若惊不肯受。 “殿里暖和我也用不着,你先披着,等我出来再还我。” 卫青这才谢过何方。 入得宣殿,殿内炭火充足,股热气混杂着焚香的香气,何方见过刘彻,在他身旁的矮凳上坐下,矮凳上垫了厚厚的软垫,即暖和又柔软。 “早朝的时候见你神游四方,在想些什么?” “回陛下,下官在愁晌午用什么饭,下午去哪家赌坊,晚上去哪处歌舞坊逍遥。” 刘彻愣了下,笑了起来,“那可想好了。” “下官想好了回去抓阄决定。” “倒是个好法子,你这几日都在忙些什么,听说你常去卫青家。” 刘彻搅动了下锅里的茶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我见他外甥乖巧可爱,我膝下又无子想讨来做个儿子。” “胡闹,你尚未大婚当然无子。” “皇上,这茶味道呛得很,你就别再搅了。” 真是不识抬举,刘彻索性丢下木勺不再管茶,老大不高兴地沉着脸不说话。 何方从怀里取出画好的图纸交给刘彻,“你看看这个。” 刘彻接过展开皱眉,他不想承认自己看不懂这是什么。 何方见他研究了半天,好心提醒道:“这是炸药,将硝石、硫磺、木炭按照比例混合之后放入密闭的铁制器具内,拉出根麻线做引线,原理我也无法和你解释,威力的话要你自己亲眼见识过才知道厉害。” 刘彻迫不及待地找来制造武器的管事,命他着手制作炸药,何方又嘱咐了几点注意事项,要他们避免明火,制作完成后要小心存放。 虽然还不曾亲眼看到炸药的威力,但刘彻仍是有些雀跃,要是武器试验成功,用在战场上,定能震慑那些匈奴,让他们不敢再进犯。 何方还提议训练支骑兵,到时候直接冲入匈奴腹地,扔几个炸药就跑,顷刻就能解决战事,刘彻哪有不同意的。 两人正商讨建军之事,刘彻瞄到何方颈上的牙印,敛了笑,有些阴阳怪气地说道:“是哪个大胆的女人在你颈上留下这等痕迹。”这牙印像是给何方身上盖了戳样,贴上了个人标签。 何方理了理衣领将牙印遮住,“是只不听话的小豹子。”说起霍去病,何方满脸都是笑意。 刘彻见他的笑,嘴里发苦,但还是笑着说道:“你这年纪早该成家,可是有了中意的对象,要是有喜欢的,我就给你赐婚。” “匈奴未灭何以成家,我的私事就不牢陛下操心了。”何方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刘彻也不再自讨没趣。 晌午用过午膳,刘彻留何方继续商讨练兵事,何方晌午吃得有些犯困的很,刘彻见此,让他在自己的床上午睡。 历史上说韩嫣与刘彻关系亲密到睡张床,在何方看来这种说法就与穿条裤子长大是个意思,表示两人青梅竹马关系亲如兄弟,皇帝睡的床不仅华贵而且舒服,被子被熏了香,不是那种刺鼻的浓艳香味,而是清淡飘渺若有若无的,令人闻了心旷神怡,有利于入眠。 何方这觉睡得够长,刘彻也没喊他,就在旁看奏章。 何方睁开眼盯着床幔看了半天,还有些不知身在何处今夕是何年的茫然。 时时关注这边的刘彻见他睁着眼睛怔怔地看着床顶,忙唤他,何方这才彻底清醒过来,坐起身,每次醒来都无法预料到自己会来到什么世界,这种人生何方有些倦了,好像不管他如何努力,命运始终不是握在自己手中,他就像是只风筝,虽然能够鹏程万里,但身上总系着根线,线的那头是谁何方永远也看不清楚。 宣殿里寂静地令人感到沉闷,何方身上释放出来的负能量连刘彻都感受地到,刘彻丢下奏章疾步走过来,猛地拉住何方的手。 何方仰头看他急慌慌的样子,勾起抹笑来,“陛下何事如此惊慌?” “你别笑,看着让人加难受。” 何方收回手从床上下来穿上鞋找来自己的外衣穿上,“下官今日身体不适,明日再与陛下商讨练军事。” 何方打开殿门,冷风呼地灌进他的脖颈里,何方瑟缩了下,刘彻忙将自己的黑色裘衣递给他,何方谢绝了他的衣物,走出殿门径直朝人走去。 刘彻在门外瞧见不远的亭子里着个人。 那人瞧见何方忙朝他跑过来。 “我让人知会过你,裘衣明日再还我也不迟,你在这等着我,霍去病怎么办?” “小的先行回去做了饭,才回到这里等着。”卫青穿了件厚衣服,裘衣搭在胳膊上,见何方穿得单薄,忙展开衣服给何方披上。 “真暖活。” “小的用暖炉直炕着。” “你用心了。” 卫青得了何方的赞赏露出个真心的笑来,抬眼见到迎风而立的刘彻,忙跪在地上行了个礼,何方扭头朝他点点头算是道别,拉起还跪在地上不起的卫青道离开了。 “卫青,你是将才,我想让你领兵去攻打匈奴。” 坐在马车上,何方对卫青直截了当地说道。 “小的愚钝,怕有负大人所托。” “我看人眼光向很准,现在有个机会,让你扬名立万,立功封侯的机会。” 何方说得言之凿凿,令卫青也跃跃欲试起来,哪个好儿郎不想建功立业?卫青只是在等待个机会而已,而如今机会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说明几点:霍去病是重生的,二汉武帝确实喜欢韩嫣,不过男主是个直男,所以这段感情没戏 第第六十章 欲望文 第六十六一章 [综]短命鬼 作者:枫中铃乱 第六十六一章 公元前134年冬,上林苑的声巨响拉开了盛世大汉的帷幕,将历史进度大大提前的幕后者吃饱了饭尚在宣殿午睡,刘彻被人请去检验成果,炸药翻滚起浓浓的尘土,飞沙走石令人半晌睁不开眼,空气中还残留着硝石味,响声过后地面被炸出个大坑。 刘彻在震惊之后狂喜不已,先打赏了主事,然后乘着御辇急匆匆地回到宣殿,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何方。 他跑进宣殿,对方却还窝在暖和的被窝里,只露出半张脸,刘彻抑制住心中的喜悦放轻了脚步走到床边,拨去他脸上的乱发,何方被他弄慢慢醒转过来,眨了眨眼睛又是失神了瞬。 刘彻看他脸茫然无辜的神情,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他脸颊下,何方脸上沾了口水,有些嫌弃地在被子上蹭去。 “发什么春?”何方没好气地白他眼坐起身,使唤道,“把我的衣裳拿过来。” 刘彻本正经地拱手说了声喏,忙去给他拿来衣服还想亲自给他穿上。 “这么高兴,那炸药成了?” 何方张开手臂享受着帝王笨手笨脚地给他穿衣服。 “成了成了,动静可响了。”刘彻手舞足蹈地向何方描述爆炸的场面。 何方打了个呵欠不甚感兴趣的样子。 “你整日没有精神,可是病了?”刘彻伸手去摸他的额头,讶然道:“烫的很,我命太医过来给你看看。” 何方摆手,“在被窝里捂热的,别大惊小怪。”何方倒了杯水润润嗓子,坐下后将不听话的乱发随意地拨到脑后。 何方白日是没什么精神,他每晚都要去歌舞坊寻乐子,喝酒听曲兴致来了就弹琴嚎上嗓子,歌舞坊的歌女都喜欢何方,天天大人长大人短地喊着,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就为了能引起何方的注意,因为这个何方惹了男宾的众怒,有仗着自己是家世显赫的官家子要与何方决斗,被何方当着众人的面羞辱的很惨,因为这事刘彻收到了不少大加指责何方的奏章。 何方性子越发随性恣意,在旁人看来有些放浪形骸了,花钱也大手大脚,整夜宿在歌舞坊内,但大家也都明白歌舞坊不是妓馆,歌女都是清白身子,卖艺不卖身,不过何方要是愿意的话,倒是有不少女子愿意献身于何方。 头发又垂落下来蹭地何方脸痒痒的,何方有些烦躁地起身走到门外,抽出侍卫的刀揪住散落的长发挥手割断扔在地上,又抓起另外束头发。 “王孙,你在做什么?”刘彻忙拦住他,看着他参差不齐的头发,“身体发肤授之父母,你怎么可以作践自己的身体?” 何方将刀扔还给侍卫,“每日梳头麻烦的很,洗头也费劲,还是剪短的好。” “不行。”刘彻朝近侍喊道:“拿梳子来。” 刘彻耐心地给他散了发髻,轻柔地梳顺头发,何方趁着这会说道:“从原有的骑兵中挑选出千骑兵,挑脚力最好的千匹马,趁着炸药的事情还没传到匈奴,先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眼看着要过年了,士兵无心应战,不如等到来年吧。”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我就不信许以高官厚禄、金银财宝会激不起士气来。匈奴也要过年,这个时候正是他们最无防备,士气最低落的时候,要打就要趁此时,我来做主帅带领这支骑兵,卫青随我同去沙场磨练。” “王孙,你太心急了。炸药刚研制出来,士兵还不会运用。” “那就三天时间用来挑选骑兵,三天时间用来学习使用炸药,武器营那边也该抓紧制作炸药。” 刘彻不清楚何方为什么会这样急迫,自从被王太后逼着喝毒酒那日开始,这个昔日的好友便和以前有些不同了,样貌还是同样的样貌,只是性子变得随性洒脱许,对他也越来越不守礼,整日你啊我啊的喊,也从不行礼,想起那日他说过的话,‘你会是个好皇帝,我却不会做个听从摆布的好臣子’,或许这才是他压抑年的真性情。 何方见他手停下仰头看着他,刘彻被他这般近距离地望着,低头就能亲到他的额头,没来由的心里乱,手上动梳子勾住了何方的头发,将他扯痛地龇牙咧嘴,表情生动地太不真实,实在是和何方平日的形象截然不同,刘彻笑了起来。 “第次给人梳头,真是笨手笨脚。”刘彻自嘲道。 何方揉揉头皮转过身盘腿面对他,“这种事本就不该由你来做。”何方拿过梳子摔在边,“刘彻,你觉得怎样才算得上皇帝,坐在那张龙椅上穿上龙袍就算是皇帝了吗?” 刘彻见他神色认真也敛去脸上的笑,先屏退众人,然后坐到何方身边对他认真说道:“愿闻其详。” “中央集权,夺诸侯之权,将地方完全置于中央的管辖之下;君权神授,在百姓心中竖立皇权至上的崇高感;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从思想上巩固君权地位。无为而治是时候被时代淘汰了,休养生息地太久,匈奴、诸侯只会日渐壮大,到时候你的龙椅可就坐不稳了。” “先帝也知诸侯之乱会带来大祸,只是我才登基不久,根基尚不稳,此时若是提出收回封地,恐怕又会造成当年的“七王之乱”,大臣们绝对不会同意。” “这点我也为你想好了,软硬兼施,实施推恩令,允许诸侯的各子无论嫡庶皆可分封诸侯之封地,让他们互相牵制,从内部瓦解他们的力量,若是反对,将反对之声最响的暗中除去,杀鸡儆猴。” “啊——”刘彻轻啊声,不做评价,既不说好也没说不妥。 “要是被人知道,岂不是会引起诸侯众怒,到时他们联结在起造反怎么办?” “那正好师出有名,将他们并除去,我们手中有王牌在手,在战场上必定所向披靡,不过你也要留神炸药的配方,切不可传出去,制药的工匠都要聚集在起,不准他们离开。” “这点我早已安排好,你放心。”刘彻继续说道,“那独尊儒术光是母后这边就难以通过,丞相又是母后异父弟兄,掌握重权,我在朝廷上孤掌难鸣啊。”想到自己的处境,刘彻唉叹声。 “外戚干政是大忌,你还是要早作了断的好,选拔官员的制度也该换换了。” “我岂会不知,只是大汉自建朝以来就存在外戚干政,汉高祖都不曾严令禁止,到我这又如何开这条先例,朝上大部分官员都是母亲、姑母的娘家人,若是动了他们,我以后就永无安宁了。” “你知道皇帝为何自称寡人,寡人寡人,孤家寡人是也。” 何方说完起身大摇大摆地甩着袖子往外走,刘彻双拳紧握,松开又紧紧握住,眉头皱在起,他扭头看向何方的身影,门打开,北风呼呼地吹进来带进来些许雪花,将他的衣服鼓吹起来,像是要乘风而去样,刘彻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个念头,有些惊慌失措地起身。 “阿嚏——真tm冷。”何方忙关上门,瑟缩了□子,扭头找自己的裘衣。 刘彻噗哧声笑出声来,前刻还觉得他飘渺如仙,下刻就被粗鄙的语言打回了原形。 “下雪了,今日就留在宫里吧。”刘彻见外面的雪渐渐大了对何方说道。 “那可不行,霓裳坊的姑娘们还盼着我呢,我可不能失约。” 刘彻的脸又黑下来,“听人说你在霓裳坊弹过几首曲子,你许久不曾弹琴给我听,今日就让我饱耳福吧。” “手指僵的厉害,不想弹。”何方穿好裘衣,扭头看他眼,“走了啊。”说完就打开门钻了出去。 晚上打探何方行踪的探子回来禀报,何方果真又去了霓裳坊,弹了曲叫《十面埋伏》的曲子,不是婉转动人的曲子,而是金戈铁马,听了令人情绪激扬的曲子,何方因为这首曲子结识了位“知己”,两人相谈甚欢,现在还在厢房里喝酒。 刘彻听了有些坐不住起身找了身便服跑出宫去,来到霓裳坊,命人带他去找何方。 刘彻做了平生最粗鲁的事情就是没有提前知会声,就脚踹开了门,屋内的两人同时抬头看向他。 刘彻看了眼何方就望向坐在他身旁的男子,虽然穿着汉服,但脸部轮廓粗犷,眉骨略高,眼睛深邃,不像是汉人,他身后着两个持刀的男子也不像汉人。 何方也没打算给两人做介绍,那人见何方有朋友来就向何方告辞离开。 何方送他走出舞坊才回身又回到厢房,将门关上,走到窗边着。 刘彻走近前,见到刚才那三人的身影,哼了声。 等那三人的身影完全不见,何方才关上窗户,换了副表情问他。 “你怎么来了?” “你来得我为什么来不得?” “不知道你耍的什么酒疯,我回去了。” 刘彻拉住他,“我刚来你怎么就要走?” 何方掸开他的手,“险些坏了我的大事,你好好反省吧。” 刘彻这回怒了,大冷天的跑出来找他,却给他甩脸色看,刘彻起身再次拉住何方的手腕,不让他走,“你要是不说个子丑寅卯来,今日就别想走。” “呵~我想走还没人拦得住我。”说着劈掌朝刘彻砍过去,管他是不是皇帝,照打不误。 刘彻没想到他还真地动手,侧过身子,但还是挨了掌,痛得他整个胳膊都发麻。 刘彻痛得松开手,见何方仍要走,不管不顾地从身后抱住他,“你总该说说我错在哪儿,不然我就是想破了脑袋也不知道哪里又惹你生气了。” “别靠我这么近,我恶心。” 刘彻心里凉,手也渐渐松开,何方呕出口黑血来,身子软,刘彻被这变故吓得六魂无主忙扶住他。 “王孙,你怎么了?” 何方昏迷两日,群医束手无策,在民间寻访名医的皇榜早已贴出去,只要能医治好何方体内的毒,可得黄金千两,加官进爵,但仍是无人能解何方身上的毒。 何方昏迷第三日,有人揭下皇榜,被请进宫内,来人正是那日与何方在霓裳坊相识之人,刘彻也是关心则乱,如今回想起来,那日何方就是与他喝过酒之后才毒发昏迷,刘彻克制住想要将他拿下的冲动,且看他想要什么条件。 来人是化名尹治的伊稚斜,匈奴单于军臣之弟。 “大汉皇帝,他身上的毒只有我能解。” “你想要什么?” “黄金爵位我都不需要,那日早晨听得上林苑的响声,真是地动山摇,想必是大汉朝研制出了什么新武器,我对那个非常感兴趣。” 伊稚斜从怀里掏出个小药瓶在刘彻面前摇了摇。 “朕现在就可以命人擒住你,你决计逃不出皇宫。” “我既然敢来,就是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我若是半个时辰内没有安然无恙地离开皇宫,我们的铁骑就会南下直逼长安城,到时候场大战在所难免,只是不知道你的士兵可抵挡住我们匈奴的铁骑。” 伊稚斜猖狂地说道。 “韩嫣三日之内要是不服下解药,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活他,你要是不肯献出炸药,我还有另个法子,拿韩嫣换,韩嫣的祖父本就归顺过我们匈奴,如今跟我回去也算是衣锦还乡了。” “休想。” “那就把炸药的制作方子交出来。” 刘彻权衡利弊,交出方子就失去了对付匈奴的王牌,若是执意不交,何方必死无疑,要是将何方交给匈奴,对方严刑逼供武力强迫他写下炸药的配方,何方扛过拷打抵死不说定要受很皮肉之苦,真是生不如死,要是扛不住拷打透露配方,那还不如此时留下何方,将配方交出,但这又回到了最开始,交出方子就失去了王牌,无论如何都是个死循环。 难道让他眼睁睁看着何方死? 刘彻想起还躺在床上生死未卜的何方。 是大汉天下重要还是个何方重要。 刘彻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血滴滴地落在地上。 “朕是大汉天子,万民之主,岂会受尔等小人胁迫,来人将他拿下。” 伊稚斜翻身跳到宫墙之上,“看来场大战是在所难免了。” “要战便战。” 作者有话要说:下个世界还没想好些什么,所以这个世界再啰嗦章,下章完结。 男主的毒已解,他现在装死而已 第六十六一章 欲望文 十第六十二章 [综]短命鬼 作者:枫中铃乱 十第六十二章 “陛下,韩大人去了。”侍从急匆匆跑过来伏在地上说道。 刘彻只觉得胸口被生生地撕裂开个巨大的口子,他捂着胸口身子打了个晃,左右见了忙上前搀扶住他,刘彻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稳些,“扶朕去看看他。” 刘彻来到床前,不敢去探何方的鼻息,他见何方神色安详没有丝痛苦的表情,就像是睡着了般。 “王孙明明是睡着了,竟敢欺瞒朕?”说着视线如利剑般射向刚才通报的侍从,那人吓得跪在地上求饶。 刘彻给何方揶好被角,见他身上的温度渐渐散去,忙命人点几盆炭火。 “你且在这里睡着,待我去取匈奴的头颅给你报仇。” 刘彻并未发丧,而是将何方安置在宣殿之内,之后立刻召来武将商议与匈奴的大战,炸药仍在制作中,库存很少,又笨重难以短时间之内运到前线去,粮草还未准备,等这些战前准备做好,又得许时日。 匈奴集结在雁门关,只要将领声令下,匈奴的军队就会长驱直入,侵入大汉的腹地。 匈奴也定会抓住这个机会,趁炸药还未投入战场之际,以强势之姿震慑汉朝,刘彻不用想就知道,到那时定会有文官提出议和,送公主与匈奴和亲以求片刻的安宁,或许还要将炸药的配方也并献出,想到这里,刘彻就恨铁不成钢,这些个身居高位的文官食君俸禄却只图安逸享乐,各个都是贪生怕死之辈,武将倒各个是热血儿郎,听能与匈奴拼杀,都想领军出征。 “这次朕要御驾亲征。” “陛下,万万不可。”众人皆反对。 刘彻若是此时出征,又是场不被人看好的战争,刘彻将自己置身险地,实在不是明智之举,如此来,封地的诸侯又要开始躁动不安了。 刘彻膝下无子,他要是英年早逝,那他的兄弟就可继承皇位。 卫青因何方举荐此时也在军中历练,何方曾与他说过奇袭匈奴龙城的谋略,他此时鼓足勇气将计谋和盘托出,先以三陆军分为左右中三翼与匈奴正面交锋吸引主要兵力,再有营骑兵小分队走险要之地绕过战场,偷袭龙城。 卫青拿出绘制的地图描述进攻路线,众人皆说好,刘彻便命卫青为车骑将军,领百骑兵,并携带部分炸药,先行出发。 有了何方之前的攻伐谋略,何方甚至连最佳的进攻与偷袭路线都想好,刘彻想起何方,心里不免又是阵绞痛,拍板决定了此次的出征大军,刘彻就屏退了众人,等他回到宣殿的时候,屋子的宫女侍从跪在地上战战兢兢。 刘彻感到不妙疾步走到床前,却哪里还有何方的身影。 “王孙呢?”刘彻四处寻找,喝问殿内的人。 众人噤若寒蝉不敢出声回话,生怕惹怒了刘彻当即毙命。 “再不回话通通杖毙。” 问之下才知道,满室的宫女侍从被莫名地迷晕,醒来后韩嫣的“尸首”就不见了,宫内巡逻的侍卫大部分去追击伊稚斜,还有部分保护刘彻的安全,这里就放松了警惕,谁也不会想到会有人来偷走尸首。 刘彻也认定是伊稚斜的人将何方带走了,却不知道何方是自己走的。 何方人已离开了皇宫,他之前在天界无事可做的时候炼制了许丹药,伊稚斜的毒药在他面前不过是小儿科而已,枚解毒丸就清了体内的毒素,何方计上心头,索性将计就计装作中毒已深。 伊稚斜的身份何方大致已经猜出,也是故意与之结交,何方夜夜笙歌,骄奢无度,完全是个被大汉皇帝宠坏的佞臣,何方还故意借着酒劲提起炸药之事,果真就引起了伊稚斜的注意,因刘彻的突然出现,让伊稚斜看出了何方在刘彻心中的重要性,这才决定对何方用毒。 何方都能猜到伊稚斜会提什么条件才肯交出解药,刘彻要是真的因为解药而交出炸药的配方,何方绝对不介意“诈尸”将这个感情用事的皇帝给推翻了自己做皇帝。 刘彻果然没有令何方失望,不仅拒绝了这个条件,还与对方应战,何方此时正好置身事外,看往后的事情是否按照自己计划的那般发展。 本以为该入土为安了,却不想刘彻不愿接受他已死的事情,何方可不想日日躺在床上挺尸,只得寻个法子脱身。 先攘外再安内,羽翼丰满的刘彻到时候再不用忌惮外戚之势,也不用担心士族贵族因被动摇了利益而与他扯皮,那时的他击败匈奴意气风发,手握精兵良将,朝廷上再安插自己的力量,那个时候他才算得上是真正的皇帝,手握生杀大权,对他的话无人再敢置喙。 公元前134年冬,汉武帝命三位将军,率兵二十万,诱击匈奴,无功败退,但这大战牵制了匈奴的大部分兵力,也使得卫青的奇袭成功,没有损耗兵卒就炸毁匈奴祭天圣地龙城,虏敌千人。 龙城被炸的轰鸣声震惊了匈奴,匈奴人以为是他们犯了天怒,才会招致上天降下的灾祸,纷纷跪在地上祈求上天原谅。 卫青与百勇士手持长刀如天神下凡般,卫青第次杀人,满身的血气熏得他面无血色胃里翻滚,在屠杀完俘虏之后,卫青策马离开,因四肢无力滚下了马,趴在地上吐到只剩酸水,跟在他身后的百人没有嘲笑他也没有露出鄙夷的神情,这时他们才意识到他们的车骑将军不过十七岁,但已经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 这次出征虽然没能夺下雁门关,但是这是汉朝对抗匈奴的战役中首次胜利,意义非凡,龙城被炸药顷刻间变为废墟,方面大大鼓舞了大汉将士,方面震慑了匈奴,让他们下次再挑衅时也要估量汉朝的实力,不敢轻易宣战。 大军得胜,刘彻却高兴不起来,但他还是强打精神犒赏三军,此次功劳最大的自然要数卫青,刘彻封其为关内侯,跟随他奇袭龙城的百人皆有封赏。 封赏宴之后,卫青得胜第个想到的就是见何方,想得到何方的认可,但宴会上却不见何方的身影,卫青便拉着宣殿外当差的侍卫,那侍卫只是摇头让卫青不要提起那人的名字。 卫青不明所以,只当是何方得罪了刘彻所以大家才不敢提起何方。 卫青出了宫径直去韩府找霍去病,卫青去军营之后,何方提出让霍去病暂住在他家,有人照料霍去病也可免去他的后顾之忧,卫青自然万分感激,时不见霍去病,卫青甚是想念。 入了韩府,韩府管家知道他从皇宫出来便问起自己家主子,原来何方已日未归,自他出征到现在凯旋而归,何方都不曾回府。 “许是为了商讨抗击匈奴之事,韩大人被留在宫里这才不能回府。” 管家也只能这般想,以前韩嫣常住宫里也是常有的事,只是这次总透着些不寻常,他想送些衣物进宫却被撵了回去。 “舅舅,舅舅,你是去打匈奴的吗?”霍去病见到卫青就拉着他,央着他讲战事。 卫青觉得战争太血腥,不想让霍去病太早接触,只说了大概。 “真是韩嫣出的计谋?”霍去病脸的不信。 卫青轻轻敲了下他的脑袋,“要称呼大人,怎可直呼大人的名讳。” 霍去病抱着脑袋哼了声。 大汉因这场胜利过了个欢乐的新年,新年过后,刘彻再隐瞒不住何方已死的事情,韩嫣之弟韩说便想要回哥哥的尸首埋入韩家的祖坟,却被告之连尸首都没了,想到自己的哥哥可能被曝尸荒野无法入土为安,韩说不惜顶撞刘彻与他发生争执。 知道哥哥是被匈奴人所害,韩说便发誓要用匈奴人的血祭拜亡兄在天之灵,韩说因此加入军中历练。 刘彻追封韩嫣为安平侯,以衣冠冢葬于茂陵,茂陵乃是刘彻为自己建造的百年之后的长眠之地,韩嫣成为汉武帝时期第位陪葬的臣子。 因韩嫣下葬事,刘彻违背王太后的意愿,强硬地将韩嫣葬在茂陵之中,离主皇陵最近的位置,王太后那日被何方吓过之后确实病了,之后又遇上窦太后离世,她就算是病了也得为其守丧,几日下来身体有亏,听说韩嫣死了,王太后心情也变得愉悦起来,人逢喜事精神爽,连病都好了。 朝廷上下都在传皇帝冲冠怒是为了替韩嫣报仇,王太后听了弟弟的小报告,气得牙痒痒,心里咒骂韩嫣个死了的人还要影响刘彻。 王太后因此事喊来刘彻,商议之后见无法劝服刘彻,王太后退后步,同意刘彻封韩嫣为安平侯,个已死的人,又没有子嗣,就算是封王封侯也无用,但要将韩嫣的棺木抬进茂陵,王太后说什么也不答应。 王太后再触及刘彻的逆鳞,惹得刘彻不快甩袖而去,两人闹得不欢而散。 使得母子二人不和的罪魁祸首何方此刻正在边陲小地逍遥,这里是战事补给的重要之地,常年有驻军再次镇守,以防匈奴骚扰。 匈奴出战失利伊稚斜难辞其咎,他自愿领罚挨了五十马鞭,后背被抽的血肉模糊,此时正趴在帐中养病,何方易装之后装作随从端着食物走进帐内。 伊稚斜心情不佳,见进来的人放下食物后仍未离去,颇为不耐烦地让对方滚出去,抬头就看到何方冷笑着看向他。 “你……”伊稚斜不顾背上的伤翻身半跪在床上,从枕头底下掏出把匕首,他此时反倒冷静下来,“你是来向我索命的?” 何方中毒没有解药绝无生还的可能,是以伊稚斜以为来人是追魂索命的鬼魂。 “不错。” 何方迅如闪电地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伊稚斜在原地突然消失不见。 军臣单于被杀于帐内,伊稚斜与他的亲随此时却失踪,众人猜测他们是畏罪潜逃,匈奴内部大乱,军臣之子年纪尚幼,有人主张强者才有资格成为单于,番比拼厮杀之后,匈奴被分裂成南北两个部落,各自为政,实力大大削减。 南匈奴以亲汉为主,主动降汉,与汉朝里应外合经历了几场大型战役之后,消灭北匈奴,匈奴统于大汉的统治之下,难入汉朝图,南匈奴的首领被封侯,刘彻允许匈奴与大汉进行通商联姻,促进两个民族的融合。 对内刘彻在全国上下实行“推恩令”,削弱诸侯实力,选拔官员的制度上,创建太学、乡学,品学兼优的学生被举荐给朝廷,在经济上派遣官员和商队前往西域,打通前往西域的道路,引进汗血宝马、葡萄、胡桃等。 整整五年时间,刘彻已经成长为真正的皇帝,卫青也由个少年成长为铁骨铮铮的大将军,两人都未放弃寻找何方,哪怕寻到的只是副骸骨。 何方这几年直隐藏在他们身边,有时他是冲锋陷阵的小兵,有时是喂养军马的个小马夫,有时是宫里巡逻的侍卫,卫子夫生儿子的时候,何方还扮过太医抱过孩子,有时候心血来潮大晚上去王太后宫里晃荡下吓吓她。 何方也曾近距离地在刘彻身边,那是刘彻庆祝他第个儿子满月的喜宴,他当时喝醉了酒见到何方的时候以为自己在做梦,还埋怨何方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不曾入他的梦,可是怨他当初没有救他。 刘彻拉着何方唠叨了许久,等刘彻酒醒了起身再去寻何方的影子,却哪里还找得到他,他早已不记得昨夜说了哪些话,也不知有没有将自己对他的歉疚和想念好好地传达给对方,他只记得何方临走前对他说,‘刘彻,我没有看错你,你是个好皇帝。’ 何方的这句夸赞抵过群臣的赞扬万民的称颂,就像是他努力了那么久,只为了换那人句简单的话,不想让他失望,所以要做个好皇帝。 在那之后,刘彻再没有梦见何方,那晚的相见就像是何方离开前最后的道别。 作者有话要说:与历史史实有出入,被我篡改过,请勿考据。 下个世界写康熙的嫡长子承祜,三岁逝世,和废太子是同母兄弟 十第六十二章 欲望文 第六十第三章 [综]短命鬼 作者:枫中铃乱 第六十第三章 何方感觉身体软绵无力,眼睛也睁不开,他涣散的意识渐渐变得清明起来,身上像是抱着个大火炉,要被点着了样,他费力地眯着眼,看到眼前人影绰绰,还有女人的啜泣声,吵得何方脑袋加昏沉。 “启禀皇后,大阿哥如今神智不清昏迷不醒,汤药难以吞咽,为今之计只能祈盼大阿哥能醒过来服下汤药。” “皇儿,你睁开眼看看额娘啊。” 皇帝的长子也是这个年纪病殇的,承祜是康熙的第二子,但却是正经八百的嫡长子,是皇后所生,因康熙的第个儿子年幼就没了,所以承祜出生之后,宫里上上下下都对他小心看顾,太医也每月都来请脉,康熙是对这个儿子疼爱有加,取名承祜,是希望他能够获得上苍的保佑,健康长大。 康熙此时正陪伴其祖母孝庄在赤诚汤泉疗养,并不在宫中,皇后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女子,虽然掌管后宫,但此刻的她无能为力地握着儿子的手,只能默默垂泪祈盼上天保佑。 何方无暇弄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他现在大概知道这里是皇宫,看他们的着装应该是清朝,最重要的是他现在好像快要死了。 他强打精神睁开眼,皇后见他醒了,忙喜极而泣地唤人端药过来,何方被皇后小心翼翼地抱入怀里,被喂了碗苦药,从嘴巴苦到喉咙,苦的何方想要干呕,将那些苦汁吐出来。 何方低头看自己缩水的身体,小的可怜,软绵绵地像个布偶,那些苦药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这副身体太弱,再服药也是无济于事,何方全凭着意志力在支配着这副身体,他很庆幸念珠和指环都还在他身上。 将空间里收集的玉石作为激活小玉的能量石,与小玉建立好连接,他直有些抵触去激活小玉,小玉就像是大话西游里面孙悟空的金箍圈,旦戴上它,他就不再是他,就像是被宿命牵绊住了,无法挣脱,但现在是生死关头,只有激活指环改造这副身体才能活下去。 小玉这次也学乖了没有说废话,先改造了何方现在的身体,强化了身体的基因,弥补了先天的不足。 古人虽然早婚,但也基本是过了十三岁才成婚,但康熙十岁就大婚,皇后与他差不年纪,两人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孕育的孩子打在娘胎里就质量不高,生下来基本就没有活过四岁的。 何方醒来后用过饭就能够下地行走了,皇后大大赏赐了太医,后宫的妃子都纷纷过来恭贺,都说何方是福缘深厚的人。 何方病了许久,现在胃口奇好,但奈何身子小,吃上几口就饱了,但也饿得快,隔个时辰就喊饿。 大帮女人来来去去的,何方也认不出她们哪位是哪位,倒是对马佳氏荣贵人看了几眼,她此前为康熙生下的长子就没有何方这么好的命,不满四岁就走了,那时她正怀有身孕,因这事导致孩子早产,身体孱弱,剩下的皇子看着也不是久命之相,她只能加悉心照料,见到何方,又不免想起自己早逝的孩子,强打欢颜,眉头却总是轻蹙着,但不可否认是个美女。 何方现在虚岁才四岁,什么也做不了,又是养身子的时期,他每日吃了睡睡了吃,那些汤汤水水进了不少,等康熙从汤泉回到皇宫的时候,见到面色红润睡得正香的儿子,康熙激动地差点落下泪来。 皇后起身向康熙行礼被康熙拦住,“这些日子让你担惊受怕了,朕没能陪在你身边。”康熙揽住已经比她矮上头的皇后深情地说道。 皇后眼睛红乖顺地倚在康熙胸前。 待安慰好皇后,康熙走到床前仔细看着熟睡的小人儿,轻手轻脚地抱起他,感觉他重了许,康熙露出欣慰的神情。 “朕险些就失去了承祜。”念及此也顾不得抱孙不抱儿的忌讳,就是想将这个儿子捧在手心里,时时守着,万不能再让他有点闪失。 何方被人用炽热的视线看着再也无法装睡,只得睁开眼,睡眼惺忪地盯着康熙,十五六岁的年纪实在算不上男人,只能说是少年。 康熙见他盯着自己眼睛眨也不眨,笑道:“不认识阿玛了?” 何方斜睨他眼,撇撇嘴,小屁孩。 康熙见他的表情哈哈笑了起来,“朕的承祜还是这般可爱。” 自何方病好之后,就被康熙带在身边教养,和康熙住在乾清宫里,清朝皇子虚六岁才入上书房读书,康熙却早早地开始亲自给何方启蒙,何方也没令康熙失望,教的东西学就会,被康熙大赞其天资聪颖。 康熙对每个儿子都这般疼爱,许是幼年失怙,父亲也因偏爱董鄂妃而疏忽他这个儿子,他从未体验过父子亲情,母亲也去得早,是以他非常重视自己的子嗣,荣贵人所出的赛音察浑因早产体弱,康熙下了早朝,先去太皇太后那请安,第二件事就是去荣贵人那看儿子。 后宫的妃子本没有资格喂养自己的孩子,但赛音察浑情况特殊,康熙开恩让荣贵人抚养他,看过赛音察浑,康熙又去探望刚出生不就的胤褆,胤褆和他前面几个出生的哥哥不同,生下来就壮壮的,肥头大耳的也很招康熙的喜欢。 待看过两个儿子,康熙该回乾清宫处理奏折去了,命人将奏折抬到东暖阁,他给何方每日安排了学习任务,地点就在东暖阁里,进了屋却没见到那个小小的身影。 康熙走到炕桌前,拿起何方写的功课,字体端正,笔划写得极为认真,康熙很是满意,问道:“大阿哥呢?” “回禀万岁爷,大阿哥做完了功课,觉得闷得慌所以出去转转。” 康熙也知道自己这个儿子生性活泼关不住他,问起他身边跟着什么人伺候,知道有六个太监,两个乳娘跟着,康熙这才放心。 坐下后拿起朱笔在何方写的字上勾画起来,将写得不错的字圈出来,等“批改”好何方的功课,才让人将奏章拿来,等到了用膳的时候才命人将何方找回来。 何方是被乳娘抱着进来的,何方不喜,但他人小腿短,跑不过身强体壮的奶妈,被她把捞进怀里抱着往乾清宫走。 入得东暖阁,乳娘才放他下来,朝康熙请了安。 “去什么地方晃悠,差点误了用膳的时间?” 康熙语气严厉地问道,当然不是在质问何方,何方爬到凳子上,手搭在饭桌上,眼巴巴地看着桌的美味珍盘,他在外面跑步健身来着,这时候闻到香味才觉得饿得厉害。 乳娘忙恭谨地回了话,康熙见何方的模样怕是等不及要下手抓东西吃了,这才没有继续问下去,走到何方身边坐下,摸摸他的后颈发现片潮湿,又怒了。 “阿玛,不怪他们,儿子怕生病惹阿玛额娘担心,所以跑步锻炼身体,想让身体棒棒的,就不会生病了,出了汗才说明儿子锻炼起到效果了。” “锻炼身子是好事,可现在才刚立春,你穿着湿衣服要是再病了怎么办?” “儿子听要吃饭了,也就没让乳娘给我换衣赏,阿玛,咱们能用膳了吗?” 康熙解了气命人过来伺候何方吃饭。 等何方吃饱喝足,去沐浴换了身干净衣裳,吃过午饭何方就开始犯困,就在东暖阁的炕上午睡,康熙批好份奏章,就要看看身边的何方睡得如何,有没有蹬被子,手脚有没有露在被子外面,再观察他脸色是否有异,试试他额头的温度,每日都要这样确认几次也不觉得烦。 等何方醒了,先喂他喝碗燕窝粥吃几块点心,这才开始下午的课程,先从《论语》开始教起。 《论语》的内容何方可以倒背如流,是以康熙讲解过遍,不用等到第二日考校,何方学完就能对答如流,何方装不来愚笨,每日早早完成学习任务,他才能有的时间做自己的事情,康熙欣喜于何方的聪慧,但也知道欲速则不达,所以每日只教他两篇,也不教。 教导完论语,又开始指点何方的书法。 等这些都做完了,才放何方出去玩。 太皇太后因身体不佳,还在汤泉养病,何方不用每日去她那请安,但皇后生母那里还是要去的,早上请过安等康熙下朝了再回来用早膳,下午学完功课,何方会去看看两个弟弟。 胤褆肉嘟嘟的,何方都抱不动他,他如今已经能在地上爬了,话还不会说,只会咿咿呀呀说些别人听不懂的话,嘴边总是挂着擦不干净的口水,比起胤褆的健康好动,赛音察浑因怕冷日日窝在房里,惨白着张小脸,平日小病小灾的,到换季就要大病场,喝了不少补药,人也不见长肉。 何方推开门,股热浪铺面而来。 “大阿哥,您又来看二阿哥了。” 赛音察浑的乳娘走过来笑吟吟地跪在地上磕了个头,然后走过去将何方抱进来。 何方也很想自己进来,但门槛太高,他脚迈不过来,只能由这些乳娘代劳。 听到这边的动静,穿得臃肿的赛音察浑从里面跑出来,跑得急了咳嗽了好阵,脸涨得通红,被喂了几口热水才好。 “哥哥,你总算来了。” 赛音察浑牵着何方的手,欣喜地说道,大眼睛期待地看着何方。 何方从怀里掏出个弹弓,“你出不了屋,咱们就在窗口打鸟。” “嗯~” 赛音察浑重重地点点头,拉着何方走到窗边推开窗户。 现在正是春季,鸟儿都出来觅食,窗外就有棵大树枝桠上新发了绿芽,上面停着排麻雀叽叽喳喳的,何方从荷包里取出豆子拉起弹弓眯眼瞄准,嗖地声打中只,其他麻雀受到惊吓都哄而散。 守在外面的小太监忙去捡来麻雀献宝地从窗口递进来,何方抓住被打昏的麻雀递给赛音察浑,“给。” 赛音察浑小心翼翼地捧过麻雀,放在手心里抚摸起来,麻雀眨巴着眼睛还有些发晕都不知道逃跑,赛音察浑嘿嘿笑得开心,脸上也有了些血色。 “等你病好了,我带你去骑马打猎,那可比弹弓打鸟要有趣的。” “真的吗?” “那是当然,所以你快点好起来。” “嗯,我马上就好了,哥哥你要等我。” 何方知道自己这世将会有很兄弟姐妹,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还是欢喜的,经历了几世,他生命中还是第次出现父亲这个角色,康熙虽然年纪小,但已经有个父亲的样子了,生在帝王之家的他却希望做个普通的父亲,父慈子孝,这恐怕就是他的愿望吧。 不知道是不是何方这只蝴蝶的出现,原本应该于康熙十三年正月殇的赛音察浑没有病死,身子虽然还是不太硬朗,但也比之前动不动就生病要好了很,康熙十三年五月胤礽出生,皇后没有因难产而亡,母子皆平安。 皇后生怕康熙养儿子养上瘾,将胤礽也起抱去抚养,每日将胤礽守在身边,提防着康熙,大清历史上鼎鼎大名的废太子出生,何方还特地跑去看望他,刚出生的小孩皮肤皱皱巴巴的,还通红,长得像猴子样。 康熙将胤礽抱在怀里,胤礽眼睛眯成条缝,微张着嘴巴痴痴呆呆地看着这个陌生的世界,何方拿手去逗他,“长得真丑。” 康熙听了笑道:“你当你出生的时候有好看,比保成还丑。” 胤礽乳名保成,也是希望他能健康长大的意思。 皇后听到父子二人你言我语的,笑了起来,身上也不觉得痛了。 何方又有了新玩具,哦,不,是新的弟弟,但这个弟弟每日除了吃喝拉撒就是睡,何方得空来看他的时候,他半都是在睡觉,何方稍微捏捏他,他就嗷呜哭起来,惹得坐月子的皇后严令禁止何方再去碰胤礽。 跟何方起来看弟弟的胤褆升级做了哥哥,也不赞成何方的做法,还奶声奶气地劝道:“哥哥这样会吵醒弟弟的,不可以的。” “瞧瞧,连胤褆都知道爱护弟弟,你这个当大哥的也该好好学学。” 皇后笑着说道,胤褆的生母惠妃与有荣焉地用帕子遮住嘴也跟着笑起来。 两个日后的死对头没曾想在年幼时期还有这么段兄友弟恭的时期,不过因何方这个大皇子没死,他们竞争的对象或许会起转向他也说不定,何方倒也不担心这种事情发生,如果历史上的太子胤礽足够优秀让人抓不住把柄,没有被废,也就不会出现后来为了争夺皇位兄弟反目的事情来。 所以如果他成为太子,他会在无人能够企及的高度,让这些弟弟们只能仰望他,发自心底的敬重他,不敢觊觎那个王位。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没有新,是太累晚上睡得早没码字,二是写清朝文比我想象的要麻烦,查了好资料,但难免有疏漏的地方,大家可以当作架空的清穿文看。 第六十第三章 欲望文 六第六十四章 [综]短命鬼 作者:枫中铃乱 六第六十四章 康熙是清朝历史上在位时间最长的皇帝,也是子嗣最的位,每三年宫里要选次秀女,何方的弟弟妹妹也越来越,有的也如历史上记载的样夭折,有的却顽强地活了下来。 何方虚六岁的时候,按规矩要去上书房读书,每日天不亮就要起来,学到下午三四点才能放学,因他年纪小,尚不用学习骑射,但饶是每日摇头晃脑地念书就让他感到头大。 何方跟康熙念了两年书,四书五经这些文化课早已修满学分,不想再浪费时间,就和康熙打了商量,康熙细想之后,就让何方提前学习满文、蒙文,这些倒也难不住何方,用小玉的能力给应付了过去。 等何方的弟弟赛音察浑和胤褆到上书房念书的时候,何方已经跟在康熙身边临朝听政了。 因康熙下令削藩,以吴三桂为首的异姓藩王打着反清复明的旗号发动叛乱,说什么反清复明,不过是因为利益被动摇才举起的幌子,百姓才不管谁当家,只要让他们能吃饱饭就行,但战事起,苦的还是百姓。 吴三桂的大军如今盘踞在山区,清军难以攻破他。 康熙见何方皱眉思索,便问他有何想法。 康熙当着众大臣面特意询问何方的意思,也不是次两次了,他有意开始栽培何方,让他些表现的机会。 何方如今虚八岁,和康熙登基的时候差不大,所以康熙并不觉得何方年岁小就不能参与政事,再加上何方不是懵懂无知的黄毛小儿,大臣们讨论的事情他也能偶尔提出见解,所以也无人敢轻视他的存在。 “儿臣前些日子与钦天监的南大人着手修复汤大人留下的大炮,如今尚在研制当中,若是成功,在此次剿吴战中应该能派上用场。” 钦天监南怀仁,1658年来华传教,因康熙对自然科学颇有兴趣,南怀仁曾担任过康熙这方面的老师,南怀仁此人是个人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又通晓铸炮之事,何方就找到他,与他商讨铸炮事。 顺治年间的传教士汤若望也曾研究过铸炮,并留下了半成品,想要修复还原大炮也不是难事。 第门大炮造出来之后,康熙擢升南怀仁为工部侍郎,督造大炮的事宜,何方也被安排在工部监工,这算是他的第份差事,康熙也是在为他赚取功勋和声望。 大炮被推上战场,战争就变得容易了许,尤其在何方的协助下改进过的大炮,射程和威力都大大提高,打得敌军闻风丧胆,吴三桂退回昆明养伤,因伤口感染发炎,没几日就病死了。 知道这场战争必胜的何方在铸造大炮的事情之后又开始着手解收服台湾的事宜,先礼后兵,若是不肯归顺就只能用武力镇压,那就要考虑到发展海军,改造船舰,在船上增设大炮,但这样来船体过重,船会显得笨重,来灵活机动性会变差,二来需要大量人力去驱动,何方就想到了用蒸汽作为动力。 蒸汽机的原理何方是知道的,但要如何设计作为动力置入船中这就要费思量了。 何方拿着毛笔在宣纸上涂涂画画,地上扔了许废稿,康熙拦住门口的太监,让他不要通传。 何方如今已经十岁,再住在乾清宫里不合礼法,何方就搬进了阿哥所,在御花园的东边,称为北五所,大小十几间房子,何方因年纪最长单独住间,其他皇子三三两两安排在屋,但隔得都不远,隔壁要是不压低声音说谁句坏话,立马就能传到对方的耳朵里。 赛音察浑和胤褆住在屋,胤礽、胤祉住屋,胤祉上面本还有两个皇子,但都夭折,胤禛年纪太小所以还没有搬进来,如今只有他们六位皇子,胤禛是他们六个里面年纪最小的,因为生母地位太低不能抚养皇子,所以胤禛生下来就由贵妃佟佳氏抚养。 佟佳氏是康熙嫡亲的表妹,如今贵为贵妃,是皇后之下的第妃,胤禛作为她的养子,地位仅在何方和胤礽之下,也是储君的大热门。 康熙进了屋,见何方伏案涂涂画画,有些好奇地走上前,捡起地上的废稿皱着眉头端详了许久,何方抬眼看到他,招手让他随意。 康熙走到桌前,低头看他在画些什么,噗哧声笑出声来。 “地上的废稿倒是有些大学问,你手上画的却是什么,椅子不像椅子,马不像马。” “那东西儿臣想不出来,所以只能研究研究这些简单的玩意儿。” 何方画好最后笔,放下毛笔,将宣纸拿起来吹干上面的墨渍递给康熙,“保成的生辰快到了,做个小木马送他。” “送这种假的有什么意思,朕送他匹小马驹。” “那哪里比得上我亲手做的。” “先不说这个,你这图上画的什么?”康熙拿起何方画的废稿,何方将自己的构想说了遍,康熙沉吟会,“要是真能研制出蒸汽机,且不说船舰动力有了改进,在其他方面也大有作为。” 康熙果真想得深远,作为个古人有他这般见识,已经是在巨人的肩膀上看世界了。 “阿玛英明。”何方朝他竖起大拇指赞道。 康熙得瑟地笑笑,在何方这用了午膳,御膳房不知道康熙在此,所以午膳按照何方的标准,就荤素加上个汤,康熙见他这般节俭,心里暗自点点了头。 吴三桂病逝之后,清兵乘胜追击,先后收服湖南、广西和四川,于1681年冬攻破昆明,三藩势力彻底瓦解。 1681年十二月十三日,何方生日那天,康熙决定册立何方为皇太子,在太和殿举行册立大典,庆典流程极为繁琐,何方在这之前就已经演练数遍,生怕出错,好在最后顺利地完成了庆典。 何方由阿哥所搬入毓庆宫里,几个弟弟都来庆贺何方的生辰,赛音察浑和胤褆年纪都不算小,都知道皇太子意味着将来要继承大统,两人真心替何方感到高兴,胤祉和胤禛都小,哪里知道什么是皇太子,他们只是来给何方庆生而已,只有同母的兄弟胤礽,何方不知道他心中是何想法。 胤礽自记事起,总是被拿来和他的哥哥做比较,虚四岁时,皇后就命人给他开蒙,他那时正是爱玩的年纪根本坐不住,他的皇额娘就会说你的哥哥如何如何,四岁就能熟读四书五经出口成章,等胤礽六岁进了上书房,本已经比其他兄弟领先了许,心里还颇有优越感,但先生总拿何方做榜样教育他们。 胤礽从那时候起就知道自己永远比不过自己这位嫡亲哥哥,等年纪稍长些,就加知道两人的差距,对何方始终难以生出亲近之意,也许是因为两人同是嫡子身份,总是被人放在起比较,他哪里都比不上,见到何方就会有自卑感。 但何方这个哥哥对他却是极好的,每年生辰都会亲手做些玩具给他,要是有机会出宫,还会带新鲜的小玩意儿给他赏玩,但后来胤礽才发现,何方对每个弟弟都好,可他才是他同母的弟弟,这让胤礽有些生气,觉得何方这个嫡亲哥哥不够重视他在意他。 何方如今被册立为太子,皇后心里欢喜,见胤礽有些闷闷不乐,以为他是嫉妒自己的哥哥,还严肃地开导他,让他不能和何方生分,要兄弟齐心才行。 “保成,想什么呢?小脸都拧巴到起了。”何方将胤礽抱坐在腿上,何方由于锻炼的原因,身量见长,而胤礽因每日读书辛苦再加上心思过重,个头总不见长。 胤礽被哥哥抱坐在腿上,有些闹别扭地扭了扭身子,最终还是乖乖地被何方抱在怀里。 何方捏起块糕点凑到他嘴边,“你上次说这糕点好吃,我命人从宫外带进来的。”何方凑到他耳边说道,“别让其他弟弟知道了,不然又要说我偏心了。” 胤礽耳朵红张嘴口咬住点心,个不慎咬到了何方的手指,“保成想吃肉了啊。”何方打趣道。 胤礽这下整张脸都变得通红。 何方不再逗他,看向在地上翻滚打闹的弟弟,地上被铺了厚厚的地毯,屋子里暖烘烘的,几个小子滚来滚去玩得开心,最小的胤禛因为身子小,又穿得,圆滚滚地像个球,被几个哥哥推来滚去的,自己也觉得好玩,呵呵笑个不停。 “今日天冷,咱们哥几个涮火锅吃。” 贪吃的胤褆听有火锅吃第个跳起来拍手,因为怕明火伤到几个小孩,何方和几个弟弟坐在炕桌上,等太监们在旁边桌涮好菜肉端过来给他们几个吃,这样虽然少了许乐趣,但是火锅的口味还是值得称赞的。 康熙那边处理完政事,见天色还早,就琢磨着来毓庆宫看看何方,将生日贺礼送给他,还没进屋就听到孩子的欢笑声,康熙见到几个孩子其乐融融的样子,心里觉得暖暖的。 “皇阿玛。”赛音察浑先看到康熙,出声喊道,几个皇子忙下地行礼,胤禛爬不下炕,直接跪在炕上朝康熙行了礼,脸上还诚惶诚恐地怕惹康熙不快。 康熙见他小心翼翼的样子心疼的很,让孩子们都起来,然后将最小的胤禛抱在怀里,也脱鞋上了炕。 康熙是慈父但表现在外的的是严厉,他经常会逛到上书房来个随堂测验,几个孩子都怕他,现在被他身上的威严吓得缩手缩脚,十分拘谨。 “都别拘着,朕今天就是陪几个儿子吃顿饭。” 康熙无奈了,几个儿子都绷着脸,个个严阵以待,连最小的胤禛都觉出气氛不对,浑身僵硬地被康熙搂在怀里。 “阿玛,你去看看羊肉熟了没?弟弟们都饿了,等着吃肉呢。”何方笑着打破了僵局。 康熙笑笑,将胤禛放到边,起身说道:“好,都乖乖坐等着。” 太监们哪敢让康熙动手,忙不迭地从锅里捞出肉放在盘子里双手递给康熙,康熙尝了块觉得熟了才拿给孩子们吃。 康熙将装肉的盘子放到桌上,给每个皇子夹上大块。 “赛音察浑,注意着保暖,别又染上风寒。” “胤褆,又壮了。” “保成是不是吃的少了,怎么都不见长个儿?” “胤祉开始掉牙了啊。” “胤禛这肉你嚼不烂,吃豆腐吧。” 轮到何方肉分没了。 “自个儿拿肉去,这么大人了,还让我喂你不成?”康熙笑道。 这么来二去的,气氛再次热络起来,胤禛倚在康熙怀里指使着康熙给他夹菜,康熙亲自夹了菜喂到胤禛嘴里。 小儿子嘛,就该这么疼着,但众人还是有些羡慕胤禛。 在康熙那不敢撒娇,几个皇子就赖上了何方,黏在何方身边,都张着嘴像嗷嗷待哺的雀儿。 何方口没吃着全都喂进了弟弟们的嘴里。 “都自己吃啊,听到没有。”何方拿出了兄长的威严说道,可弟弟们都不买账。 “哥哥喂的好吃。”胤褆咂嘴说道。 “手冷,不想动筷。”胤礽缩缩脑袋将手收进衣袖里轻蹙着眉头病娇样地说道。 赛音察浑被胤礽抢了角色,支支吾吾我了半天,脸憋得通红,诶唏声拿起筷子自己吃起来。 大家伙被他逗得都笑起来,胤祉没了大门牙,嘴里漏风,捂着嘴呵呵地笑,像个害羞的大姑娘。 等几个小家伙吃饱了开始打盹,何方才命人将他们送回去,康熙见众人都走了,从怀里掏出个小锦盒,“生辰礼物。” 何方接过,却故意说道:“阿玛越发小气了,礼物年比年小。” “又贫嘴,打开看看。” 何方当着他的面打开,是枚四四方方的龙头印章,拿起来看,上面刻着六个繁体大字:太子承祜之玺,细看下面还有行小字:如朕御笔。 “玺”自秦始皇之后就特制帝王所用的印章,还有那“如朕御笔”四个字,真是令人难以捉摸,何方看向康熙。 “朕已经给你安排了詹事府衙门,升内阁侍读学士孔郭岱,翰林院侍读学士陈廷敬,并为詹事府满、汉詹事,你再安排三个合意的。” 自古皇帝最忌讳的就是自己的儿子结党营私,结党*的目的无非是为了皇位,哪怕是他看好的继任者,他也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巴巴地觊觎他的皇位,因为太子登上了皇位,基本上是皇帝驾崩的时候,谁也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在心里盼着自己早日驾鹤西去。 “朕将收服台湾事交给你,你可能办好?”康熙拍拍他的肩膀问道。 “不出三年,定收服台湾。”何方被康熙激起腔热血,手里紧握着太子玉玺,信誓旦旦地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这本被我写砸了,只能寄希望于下本了,再写两个世界,和大家说再见 六第六十四章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