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有故事》 第 6 部分 办公室里有故事 作者:肉书屋 第 6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儿银子,总没有什么不好吧。我想。 “说罢,饭也吃上了,上午笑什么?”我看着腮帮子鼓动着的谭玉健问。 “你昨天晚上去肯德基请谁吃饭来着?”谭玉健故弄玄虚地问。 我立马怔住,听他口气,似乎果然知道。“没谁呀!”我防他用诈。 “再说!”谭玉健鼓动着的腮帮子停住,又肥又圆的大袋往前一挺,r蛋一般厚的大眼皮翻了起来,“两个漂亮女子!” 第一卷 三十一 地点和人物都对,毋庸置疑,他果然知道,我也没有必要再设防了。“你怎么知道的?”我惊问。 “嘿嘿,说来可就巧了。”谭玉健拿起桌上的手巾纸,抹了抹油晃晃的厚嘴唇,对我说,“昨天我带孩子去哪儿吃汉堡。你们进门我就见到了,嘿嘿,没好意思打搅你们。” “那我怎么没有见你?”我大怪。 “身边有两个美女相伴,你小子还能看到我!”谭玉健讥讽地说。 “上次我请客邓部长说她闻到酒味过敏,不是没参加吗,所以补请她。”我解释说。 “行了,别在明白人面前装糊涂!我是过来人,你小子那点花花肠子我用不着捋就能看清楚。”谭玉健嘲笑说。 “真的!你没见还有她们一块儿的朋友在场吗。”我讪讪地笑。 “不管真的假的,你敢说你对邓岩没意思?”谭玉健单刀直入。 “如果你没有老婆你敢说你对她没意思?”既然话挑开了,我也没有必要装大瓣蒜装着了,反问他。 “嘿嘿,有老婆我也对她意思。”谭玉健忽然似真似谑地笑着说,“漂亮女人谁不爱!” “嘿!你好意思说我花花肠子吗?我怎么着也是个未婚青年,追漂亮女人是应该的。你呢,端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咱俩的肠子谁花花?”我不平地说。 “急了急了,还没怎么着呢这醋就吃上了!意思是意思,事实是事实。别说我有老婆不敢越雷池一步,就是没有老婆,凭我自己都不愿意照镜子的容貌,也不能怎么样。嘿嘿。”谭玉健自嘲地说。 “嘿,”我笑,“领导们要都像你这么自卑,二奶们指望谁去?”我说了这句话,忽然感觉不对。我们正在讨论邓岩,怎么说起了二奶——这种污秽品类,如何能同邓岩相提并论!我不禁自恨,马上住了口。 “他们爱指望谁就指望谁吧,我拯救不了她们了。”谭玉健风趣地说罢,又看我,忽然变了口气,颇带点儿教导意味地对我说,“兄弟你刚调上来不久,看在今天你请我这顿饭的份我,哥哥我得给你一个善意地提醒。漂亮的女人既然招人喜欢,那就不是只招你一个!曾追邓岩的没有一个团也有一个连了,现在所剩无几,而且,剩下的,基本上都属于你这类型——楞头青!” “愣头青?!什么意思?”我听得有点迷糊,心里隐隐地漫上来一缕y霾,蹙着眉头看谭玉健问,“我说部长大人,别那么高深,把话说明白点儿。” “不是所有的领导都像哥哥我一样自卑,见了美女挠心抓肺地忍着心痒,却不敢下手!”谭玉健反而越发弄起了玄虚。 “还是没明白。再说清楚点。”我摇头。 “这已经对得起你今天这顿饭了!想彻底明白那就在公司里先老老实实猫一段时间,作好调研,免得犯了错误都不知道错在哪儿!实在猫不住,可以考虑和邓岩在一起的那个女孩儿……对了!”说到李婷,谭玉健两眼徒然放光,“那个女孩儿很不错,有气质,我觉得比邓岩还养眼。”看来,谭玉健喜欢李婷这种类形女孩儿,心有所动,嘴里一边赞叹着,一边仰起水桶一样粗的脖子,灌下了大半杯子白酒。 第一卷 三十二 (5)色鬼遇上y妹妹 我照镜子从来都不会自卑。上大学的时候,我追女同学就像在自家放养的鱼池里钓鱼,很轻松便能将她钩住。所以我一直以为,追求女孩儿只要在爱慕的基础上加点儿积极主动就够了。可现在换了环境,钓鱼的这个过程变得复杂起来,总有许多干扰游离其间,我能感觉到,却分辨不清楚这是些什么东西! 激情依旧,但我需要冷静面对。我暂时搁置了要对邓岩采取进一步行动的计划,如谭玉健所言,先猫下来,观查一下。 淡化了些许迫切的期望,心里显得空落落的轻松,但这种空落落的轻松也没有持续多久,必然要发生的,让我没有料想到的祸事便接踵而至。 星期六下班,我从公司里出来,便见朱元像根竹竿似地斜靠在公交站的路牌下等车准备回住处。他见了我,便招了招手。因为都属于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光g,巴不得凑在一起打发无聊,没用商量便都放弃了回住处的念头,找馆子一起去吃饭。吃饭的时候,朱元问我,还想不想知道他为什么告诉曹斌同张野打架的事。他不提起,我还真忘了这茬儿,便点点头说,你愿意说我当然愿意知道。 朱元早经过了深思熟虑,没有犹豫便对我直言相告,他与曹斌是表兄弟(这种表亲关系是怎么产生的,现在连他们俩的乃乃恐怕都搞不清了);他进公司也是曹斌引见的。所以,在曹斌一再追问下,碍于面子,他只有说了。说完,朱元瘦得连一滴油也榨不出来的脸上仍带愧疚。 朱元这人除了认真得有点过分,做事生搬硬套,没有什么不好。他的认真不是不对,而是因为太对,所以不能入流,处处都显得格格不入。就像土匪窝子里的活雷锋,美国社会里的本拉登一样。因此,我听后,虽感惊讶,但也没有太往心里去。他能直言相告,已经证明他对我的友谊,超越了他与曹斌的表亲关系。 至于曹斌,我不知道再用什么字眼儿评价了。在他身上已经浓缩了所有小人的“优秀品质”!我决定把他划归到猩猩一类,我不能因为猩猩向我龇牙或是咬了我,我也向它龇牙,咬它,作为报复!那样的话,我付出的代价将是与他同类(再说我也咬不过它)!不值得! 吃过饭我们到乐都娱乐场打台球,近十一点钟分手道别各回住地,并约好明天一起去滑冰场玩,来打发掉对于单身光g来说星期天这份儿多余时光。 公交车是没有了,我在路口拦了辆出租车。车向前行,像个大摇篮一样,晃得我神疲意懒,眼皮像挂不住的帘子直往下落。正这时候,腰里的bb机像蛐蛐一样叫了起来,声音在封闭的车内回荡,显得很刺耳。我懒洋洋地扭动了一下身子,迷迷瞪瞪从腰里抽出bb机打开来看,只扫了一眼,我软懒如泥的身子便如触电一样,腾地弹直了,脑袋瞬间暴涨,几乎要撑破紧紧封闭着的车门。 “周旋,张威被雷振清的人带走了快回我电话!!”是冯晓静的留言。 张威一到陵阳便针对高英甫的攻势采取了有效措施。他让每个工作站抽出两名业务员,以义务为药店打扫卫生提高药店形像为名,专清理红叶集团贴在药店墙壁上的招贴广告。各药店的老板巴不得有人替他们好好清理一下被各种药品广告贴得像长满牛皮癣一样的墙壁呢,高兴得积极配合。就这样,红叶集团的招贴,在一夜之间从药店的墙壁上消失了。 人往往是这样,如果身上长了一群虱子,也就听之任之不在意再多长几个了,可一但把它们从身体上捉干净了,就再也不愿让它们回来。所以,当高英甫发现他们的广告被清理掉,想重新贴上去时,遭到了所有药店负责人的强烈反对。高英甫无可奈何,只有暗自对张威咬牙切齿。 高英甫也曾想过用狠招报复张威。红叶集团,通过被药监所查抄货物这件事,加强了陵阳县外联公关工作,对卫生、医药,包括工商等部门都进行了着重打点,关系已经非常熟络。高英甫本来想通过与这些部门的良好关系,对付张威。但当这些部门听说康品健公司的办事处设在雷振清哪儿时,都有些顾忌,担心为个虱子烧了袄,不值得找麻烦;再者一点,每逢“祭日”,康品健公司也是大供小供地给他们上,与他们的关系走动得也并不差。因此各部门只是哼哈搪塞,却根本不当个事儿。高英甫仍似馋猫看着缸里鱼一样,眼巴巴地瞅着没办法。 张威占尽了优势,陵阳市场的销量当月就有回升。公司里很高兴,我觉得脸上也挺有光,毕竟人是我推举的,而且是自己的好哥们儿。 当月张威得到了公司的嘉奖,激情高涨,欲乘胜追击。他与冯晓静商量,能不能找人同县城里的城管大队疏通一下关系,在县城的主要街道悬挂起康品健公司的宣传条幅。冯晓静虽然家住县城,但本身同这些机关部门并没有关系,她唯一能找的就是亚丽。 这一找,关系有了,祸事也就来了。 张威来陵阳这么长的时间,还真不知道自己脑袋顶上住着一个与自己习性相投的好街坊——亚丽,直到这一天,冯晓静把亚丽约出来同他一起吃饭,张威才恍然知晓。 色鬼遇上了y妹妹,张威当时俩眼珠儿就直了。这种良家妇女见之不寒而栗的目光,却最受“y家妇女”青睐。亚丽就像一只正在发情的母猫,媚眼眄睨,流光四溢,翘臀扭摇,抿口娇笑,卖弄尽了天下女人的风s。直把张威逗引得神不守舍,色迷三窍。两个人相见恨晚,不约而同地拿大白眼珠子瞪冯晓静,怪她为什么不早介绍他们两个相认。 亚丽这种女人如果是山涧里的小溪,那么机关里的腐化干部及腰包鼓起的款爷们就是供养着这条溪水使之不会干涸的山泉。而像城管大队队长刘博民这样的小人物,还真算不上是大泉眼!亚丽只在电话里对他发了两声嗲,这事儿竟然立马搞定了! 张威结识亚丽的那股欣喜,绝对不比贾宝玉遇上林妹妹差,只是“两玉”初会时的那股粉色柔情,被他二人演绎得变成了“黄色”! 两人都是道中高手,陌上熟客,一但见了面儿,搭上了线儿,神仙他姥爷也别想把它扯断! 亚丽见的男人太多了,肚子大“j儿”小的,人精瘦“小兄弟”却很健壮的,老蔫了菜还挺不甘心的等等、等等,很多、很多。但这一次面对张威,却是她唯一次没有想在这个男人身上挣钱——包括雷振清在内。 这也正说明,再无视道德与贞节,再玩世不恭放荡形骸的女人,在她的内心深处也会有一份儿真真切切的爱存在。只是没有人在意她这份儿爱,甚至不屑理会。而她自己也似无所觉,是因为日常放荡的行为完全麻痹了对这份儿爱的感受。随着青春渐渐地流逝,美丽慢慢地消衰,这种放荡糜烂内心空寂的生活会使她产生厌倦,开始静下心来思考自己的未来。这时,一直压制在内心里的这份儿真切的爱便日渐凸现,日渐清晰,直到有一天完全暴发出来,表现得像她日常放浪的行为一样强烈,无法阻挡! 亚丽正处在这个时期,面对张威,行为上表现出来的y荡掩盖不住她内心里的真实——她真的喜欢上了张威,像所有的女人一样想找一个可以终生依靠的男人。为此,不惜抛下她曾依赖而又恐惧的另一个男人——雷振清。 可是,张威这色鬼可以让她终生依赖吗? 第一卷 三十三 (6)好了就上床 张威来陵阳办事处第一眼就瞄上了冯晓静,可由于市场正处在非常时期,工作紧张,他还没有机会施展“诱色之术”,就发现冯晓静看似性情随意,骨子里却很传统,有着分明的喜好与厌恶;为人直爽,敢说,也敢干,不畏权威,是朵艳丽馥郁却长满了刺儿的玫瑰。故此,张威对冯晓静的觊觎之心完全打消了,由然生出了一种敬意。 这是有良知的色鬼,在多种色鬼中,属于上品!不像曹斌那一种,偷着采野花的同时,还糟蹋人家花圃里辛辛苦苦栽培出来的!完全成了烂了核儿的枣儿,坏透! 冯晓静是聪明敏感的人。她从张威来办事处看她的第一眼的眼神里,就感觉出了张威属于哪一号人,因此,对张威表现得十分冷漠,除了工作,几乎不多说一言。后来发现,张威对她一直表现得很尊重,让她的心塌实了些。现在,张威又认识亚丽,更没有心思打她的主意,冯晓静到乐得他与亚丽往来。 张威与亚丽的关系走得越来越密切。亚丽为了能常见到张威在桃园夜总会逗留的时间越来越短,总借故有事跑回旅馆与张威相约。而张威,每天也是抓耳挠腮地惦记着见到亚丽。 这种关系是不是恋情张威连想也没有想过,满脑子只是亚丽性感的小p股不停地摇啊摇,直摇得他神魂颠倒,丢不下更忘不掉。亚丽却动了心思,想把张威当成未来的依靠。 这就是很多小姐的可悲之处,在性j易中能把所有的男人动的那点心思看得明明白白,并善加利用,让男人甘心情愿伏倒裙衩,可在真正的感情面前却是一张没有用过的卫生纸!张威的目的只是想采一采免费地野花,而她却想让他把花搬回家! 两个人这种似恋情又似友情的关系保持了一段时间,并没有做过出格的事。张威并不是不想出格。实在说,他每次见到亚丽r都痒痒,可他有顾忌。冯晓静曾有意无意地提醒过他,亚丽是雷振清的人。雷振清的威名,张威在没有来陵阳之前就听说过了,是我告诉他的,目的是让他尽快掌握陵阳的情况,以便于顺利开展工作。所以,他对亚丽虽贼心不死,却不敢轻越雷池,就像狗面对着沸锅里的r骨头一样,想吃又怕烫,只有站在锅边,眼巴巴地瞅着,吐着舌头流口水。 性对亚丽来说只不过是为了“发展个人经济”要做的一种交易,已经谈不上什么乐趣,基本属于机械运动,快要麻木了,凭客人吃多少壮阳药、补肾大力丸,也再难把她送上高c。实事情况虽然如此,可她在做交易时,还必须得装出一脸满足,发出几声呻吟,礼貌地让客人感觉到他辛辛苦苦耕耘的劳动成果,让他带着满足与骄傲离开她的身体,好为自己将来多创收益。 但,笔者不遗余力地做这些解释,并不能说明这种事在两个人之间就不会发生。 这天晚上,亚丽很早就离开了桃园夜总会回了圣雄旅馆,直接跑到康品健办事处找张威。旅馆里的暖气已经停了,三月的天气还很冷,尤其是夜里,屋里的温度很低,张威穿着厚重的棉衣,坐在椅子上,仍感觉不到身上有一丝暖意,亚丽娇嫩的身子,自然更受不,没呆一会儿,就冻得像掉了毛的企鹅一样哆嗦起来。 第一卷 三十三 (6)好了就上床 张威来陵阳办事处第一眼就瞄上了冯晓静,可由于市场正处在非常时期,工作紧张,他还没有机会施展“诱色之术”,就发现冯晓静看似性情随意,骨子里却很传统,有着分明的喜好与厌恶;为人直爽,敢说,也敢干,不畏权威,是朵艳丽馥郁却长满了刺儿的玫瑰。故此,张威对冯晓静的觊觎之心完全打消了,由然生出了一种敬意。 这是有良知的色鬼,在多种色鬼中,属于上品!不像曹斌那一种,偷着采野花的同时,还糟蹋人家花圃里辛辛苦苦栽培出来的!完全成了烂了核儿的枣儿,坏透! 冯晓静是聪明敏感的人。她从张威来办事处看她的第一眼的眼神里,就感觉出了张威属于哪一号人,因此,对张威表现得十分冷漠,除了工作,几乎不多说一言。后来发现,张威对她一直表现得很尊重,让她的心塌实了些。现在,张威又认识亚丽,更没有心思打她的主意,冯晓静到乐得他与亚丽往来。 张威与亚丽的关系走得越来越密切。亚丽为了能常见到张威在桃园夜总会逗留的时间越来越短,总借故有事跑回旅馆与张威相约。而张威,每天也是抓耳挠腮地惦记着见到亚丽。 这种关系是不是恋情张威连想也没有想过,满脑子只是亚丽性感的小p股不停地摇啊摇,直摇得他神魂颠倒,丢不下更忘不掉。亚丽却动了心思,想把张威当成未来的依靠。 这就是很多小姐的可悲之处,在性j易中能把所有的男人动的那点心思看得明明白白,并善加利用,让男人甘心情愿伏倒裙衩,可在真正的感情面前却是一张没有用过的卫生纸!张威的目的只是想采一采免费地野花,而她却想让他把花搬回家! 两个人这种似恋情又似友情的关系保持了一段时间,并没有做过出格的事。张威并不是不想出格。实在说,他每次见到亚丽r都痒痒,可他有顾忌。冯晓静曾有意无意地提醒过他,亚丽是雷振清的人。雷振清的威名,张威在没有来陵阳之前就听说过了,是我告诉他的,目的是让他尽快掌握陵阳的情况,以便于顺利开展工作。所以,他对亚丽虽贼心不死,却不敢轻越雷池,就像狗面对着沸锅里的r骨头一样,想吃又怕烫,只有站在锅边,眼巴巴地瞅着,吐着舌头流口水。 性对亚丽来说只不过是为了“发展个人经济”要做的一种交易,已经谈不上什么乐趣,基本属于机械运动,快要麻木了,凭客人吃多少壮阳药、补肾大力丸,也再难把她送上高c。实事情况虽然如此,可她在做交易时,还必须得装出一脸满足,发出几声呻吟,礼貌地让客人感觉到他辛辛苦苦耕耘的劳动成果,让他带着满足与骄傲离开她的身体,好为自己将来多创收益。 但,笔者不遗余力地做这些解释,并不能说明这种事在两个人之间就不会发生。 这天晚上,亚丽很早就离开了桃园夜总会回了圣雄旅馆,直接跑到康品健办事处找张威。旅馆里的暖气已经停了,三月的天气还很冷,尤其是夜里,屋里的温度很低,张威穿着厚重的棉衣,坐在椅子上,仍感觉不到身上有一丝暖意,亚丽娇嫩的身子,自然更受不,没呆一会儿,就冻得像掉了毛的企鹅一样哆嗦起来。 第一卷 三十四 “你这儿太冷了,去我屋呆着吧!”亚丽抱着肩哆哆嗦嗦的对张威说。 “好啊!”张威求之不得,极爽快地答应了。 亚丽的屋子装修过,封闭得比较严实,空调,电暖器等取暖设备一应俱全,在她回到屋里去找张威之前就把它们都打开了,两个人进屋时,屋里已经十分暖和。 亚丽脱去外衣,挂在衣架上,问张威,“你热吗?热就把外衣脱了,我给你挂上。” 张威巴不得把身上衣服都脱了呢。“热!你这屋里比我那屋里暖和多了!”他嘴里说着,把脱下来的外衣顺手递给亚丽。 屋子里经过加温的香水气味显得尤其浓烈,一股一股钻进张威的鼻孔;亚丽脱去外衣,仿佛剥掉了外面干皮儿的大葱,内衣紧绷着的身体苗条而性感的展现在幽媚柔和的灯光下,与她身边那张早晨起身后被褥没有整理看上去极为温暖舒适的床对应成景。嗅觉、视觉的双重刺激,立马撩燃了张威身体里积蓄以久的欲火,体内的血y在顷刻之间完全了,使他冲动地想扑上去,把亚丽摁倒在那张充满诱惑的床上。 张威好色,如叶公好龙,严格来说,只属于纸上谈兵的“理论”高手,没有怎么经过实践,只有两次不太成熟的实习。一次是刚升上初一,放学后与同班一个女同学去公园玩,不经过一片小竹林时,不知怎么就玩出了轨, 日期:2008…5…1619:08:17 不要以为用出轨这个词,张威就得逞了。恰恰相反,两个人正要进入关键时刻,忽然一个很不讲文明的小朋友钻进竹林里来n泡,正撞见他们两个抱在一起在地上打滚儿,小朋友一见当时就急了,吓得连泡也没敢n,扭头就往林外跑,一边跑一边叫,“爸爸,快来呀,这儿有一个哥哥正打姐姐呢!快来救她!”两人听了,吓得魂都没了,赶快提着裤子跑出了竹林。另一次是上大三,“实习”对象是一个学习很差,独这门儿“功课”很棒的女同学。当时因为张威太激动,还没有进入实习最关键的部分,就被老练的女同学鼓捣湿了裤裆。怎么说呢,张威现在还在琢磨这算不算是一次真正的实习。 张威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四处瞅瞅,说:“我的办事处要是有你这个房间这么棒就好了。” “这算好啊!”亚丽不屑地说着,打开了厨柜,问张威,“你喝不喝果汁儿?” 张威晃了晃脑袋说:“不喝。” “那你吃不吃点心?”亚丽抬起一副娇媚殷勤的面孔看张威又问。 “我不饿。你不用客气了,要饿你自己吃吧。”张威说。 “我真饿了,晚上还没有吃东西呢!”亚丽说着,从厨柜里拿出一大包巧克力和一盒早餐奶,摆在床边,顺手把一枚要掉到包外的巧克力塞进嘴里抿着嘴儿嚼。 “早说呀!”张威听了,忙讨好地说,“我带你去外面吃不就得了。” “不去!天天在外面吃,都不知道到吃什么。”亚丽现出一脸厌恶的娇态,瞄着张威说。 “没错,成天在外面吃饭,现在见了饭店都反胃。”张威晃荡着身子仍东瞅西望的在屋里走动着说。 “你晃荡什么?怎么不坐呀?嫌我这床上乱吗?”亚丽一手成兰花指状,拈着一枚咬下去半拉的巧克力,一手指着摊着被褥的床满不在乎地对张威说。 “不乱,这才配这屋子里的情调呢。”张威嬉笑着,已经没了几分正经。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床边儿,用手去推了推摊到床边儿的被子歪着p股往上坐。被子被推开了,却露出了下面压着的一只r色的r罩。张威被撩拔起来的满腔“性趣”本来已经难以抑制,又陡见这么一个充满诱惑的东西,当即激动得嘴里差点喷出血!意识里的那道防线彻底宣告崩溃。 r色的r罩像个还未从睡梦中醒来的l体女人,无力而温柔的仰在充满暧昧的床上。张威的手像受到磁石吸引的铁块伸了过去,在r色的r罩上贪婪地摩挲了两把,感觉仿佛摸到的是亚丽的茹房。摩挲过后,他把r罩拎了起来,提在面前,对着侧着身子正低着头用吸管喝奶的亚丽。 “嘻嘻,你不带这个也那么挺?”张威调笑,眼神里再也找不到一点正常人的光。 亚丽转过头来,一眼见到正在张威手里晃动的r罩。“讨厌,拿过来!”她着话,已将手里的奶盒放到了床头柜上,伸手去抢张威手里的r罩。张威见她来抢,嬉笑着,将手里的r罩往怀里一缩,“不给你!有本事你就抢过去。” 亚丽一抢不中,像条正在夺主人手里吃食不肯善罢甘休的狗,将另一支手里吃了半拉的巧克力投在地上,扑向坐在床上早就等她“自投罗网”的张威。 第一卷 三十五 (7)鸳鸯戏床 张威见她上扑来,将手里的r罩一丢,腾出两手,紧紧抱住了亚丽纤细的小腰,身子顺势向后仰倒在了床上。亚丽“喔”地轻声惊叫,绵软的身子完全压在了张威的身体上,胸上两个圆滚滚的茹房,好似两个充满了气儿的小皮球,弹中了张威的脸。张威像一头饿极了正找乃头的猪仔,把整张脸都埋在了亚丽的两r之间,不停地用嘴乱拱,没拱几下便憋得吭哧、吭哧喘起了粗气。 亚丽真的感到两只茹房如皮球充气一样在一点点地膨胀,随着它的膨胀,一股酥麻的感觉开始向周身四处漫延,仿佛冻僵的身体忽然从体内涌上来一股暖流,一点一点地融化掉了血管里凝固的血y,全身都在复苏,让她感到无比舒畅,口里情不自禁十分惯熟地发出一阵极为专业的呻吟。她原以为,男女欢娱时产生的这种感觉,已经随着她和男人机械而频繁的接触从身体里消失了,就像农民因为经常劳作,手掌上磨出的厚茧一样没有了知觉。现在,她惊喜地发现这种感觉不但没有从她的身体里消失,而且表现得依然如此强烈! “讨厌,讨厌,快放开我……”亚丽故意扭动腰肢,在张威有力的双臂下挣扎,轻柔地磨蹭着张威的身体,口里娇喘着发出这声声诱惑的呢喃。 在方才的味觉和视觉地刺激基础上,又加增加了听觉、触觉和嗅觉,张威身上每根血管都膨胀到了极限,处在了爆裂边缘。血管尚且膨胀如此,他的“那个家伙”,我想不用我多加墨色,已经在你的头脑里挺得像根儿擎天立柱了! 此时此刻,不需要任何语言形容了,行动才是最迫切且关键的! 张威勇猛得像头捕获住麋鹿的雄狮,用了一招“鹞子翻身”,从亚丽的身下一下子便翻到了亚丽身上,再施展绝技“龙爪手”抓住亚丽紧紧裹在身的内衣,用力地撕下去。 亚丽想真正地在男人身上享受一次做女人的真正乐趣。她完全放弃了以往在男人面前表现出来的主动,将四肢自然舒展地摆放在床上,微微地闭上了双眼,任由张威在身上大施拳脚,啃咬揉搓,活像一只放上砧板已经没有力气挣扎准备好任人宰割的羔羊。这种无助的被qg的感觉,反而强烈地激发出了她体内那股潜伏太久的激情,就好比一眼被许多人锥砸了过却从来没有找到水源的枯井,此时水流突然从井底喷涌了出来!她醉了,发自内心的醉! 亚丽娇喘着在床上挺动摇扭,发出一串又一串畅快的呻吟,所有的动作和表情,都没有了职业c作的痕迹,除了偶尔需要纠正张威生硬、笨拙、莽撞、急切、不规范的动作略施技巧外,其它全部都是自然而然地配合。 可惜,张威情绪太激动了,比在“大三实习”时表现得好不了多,三下五除二,“鼻涕”便忍不流了出来。他痛快且痛苦地像受伤的狼一样梗直了脖子,嗷嗷叫了两声,便懊丧无力地爬在了亚丽白滑细润没有得到满足还在微微挺动的身体上,不动了。 “我是不是很无能?”张威赤l着身子仰靠在床头,一手掐着吸了一半儿的烟卷儿,一手摩挲着亚丽仍膨胀着激情没有消退的茹房,眼睛瞄着大腿间如一截没有灌满的香肠,垂头丧气的小兄弟,神色沮丧气馁地叹息。 亚丽抬起头,媚眼里带着一丝诡异的笑,爱抚地看着张威,轻声安慰:“把烟吸完,歇一会儿,你就行了!” 她想告诉张威,其实,这种无能的男人天下有很多,初次进入,他能动已经不错了,没找对地方就宣告结束了的有的是!可这话她不能说,女人在这上面有经验绝对不是一种光荣,在自己喜欢的男人面前炫耀介绍更是不妥,此乃大忌!此时,唯有利用自己丰富的经验,施展一点小小技巧,看似无意却是有心的举动,使张威重整旗鼓,找回自信,表达自己的理解和关爱才是最佳的方式。她说着话,手已经去撩拔张威大腿间的那段垂头丧气的香肠。 张威吸着烟,眼不眨地盯着自己身下,被亚丽抚弄于鼓掌间的那段没灌满的“香肠”,一动不动的静待激情重新燃起。 张威毕竟是座积久未发的火山,一两次的喷发只能使他体内的欲望暂时有所消减,却动摇不了他的根本,熄灭他的激情!一经老道经验丰富的亚丽挑逗,那段儿打了蔫儿的香肠,马上又亢奋地站直了身子。 这一次,张威表现得无比神勇,连亚丽这般一等一的“y界”高手也不禁快乐得为之颤栗。两人在床上奋勇拼搏着,完全沉浸在了要死要活的欢乐之中,谁也没有注意到打开门锁的响声。 第一卷 三十六 (8)恶g打鸳鸯 雷振清的心思最近并没在亚丽身上,虽然他早就感觉到亚丽这段时间行动异常。为什么?因为新来了一批小姐,其中有一个十分对他的胃口,移情别恋。其实,即便是没有这个新来的小姐,雷振清也渐渐地对亚丽没了兴趣。女人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件工具,只起两种作用,一是为他挣钱,二是满足他的“性趣”,如果两种作用都不大了,他也就没有在关心她的必要了! 可是,亚丽毕竟曾是他最接近的女人中的一个,圈里的人都知道。自己的女人瞒着自己去找别的男人总还是让他觉得没面子,心里不舒服。他想看一看,是哪一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太岁的头上动土!顺便乘这个机会把亚丽从身边名正言顺地处理掉,省得她再碍手脚! 这天晚上,亚丽一从桃园夜总会出来,就被雷振清事先安排好的手下兄弟二蛋盯上了。亚丽去找张威,两个人又一起跑到她屋里,及所有的挑逗对话,全部收在了二蛋的眼睛与耳朵里。 雷振清同亚丽的关系,雷振清手下的兄弟都清楚,所以平时对亚丽也比较尊重。亚丽又是一个不计较大大咧咧的人,在他们面前从来不拿腔拿调,因此在这些兄弟中颇有人缘,与雷振清贴身的几个兄弟(像二蛋这种)关系处得更是不错。 亚丽与张威两个人在床上痛快得要死要活,门外的二蛋却倍受折磨。看在平日与亚丽关系不错的份儿上,他很想瞒着雷振清劝阻亚丽不要再做这种“危险动作”,免得自讨苦吃!可他毕竟是跟了雷振清多年的兄弟,背叛大哥就是不忠不义,意味着什么他心里清楚!正这时候,屋里传来了张威两声极为幸福的低声嚎叫,听到声音,二蛋的脑子里浮现张威正得意表情,让他正在犹豫的心陡然生出一股愤恨,走出楼道,通知了雷振清。 雷振清像半截铁塔一样站在门口,方正的大脸上y云密布,死鱼一样鼓出眼眶翻白双眼,冷森森地发出两束骇人的光。他盯着床上已经吓傻了的张威和浑身打着哆嗦的亚丽,嘴角微微翘了一下,y冷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狰狞的笑。 “你们俩还愣着干吗!”雷振清冷冷地对跟进屋子站在他身侧的二蛋和另一个五大三粗随他一起来的年青人说。 二蛋和粗壮的年青人听到吩咐,三两步便抢到了床边。二蛋一把薅住了张威的头发,用力往床下一扯,大声喝骂,“你他妈给我下来!”张威无力反抗,赤l的身子立马从床上滚摔到了地板上,吓得骇然嚎叫。 “叫你叫!”粗壮青年咬牙切齿地说着,照着张威小腹狠踹一脚。 “啊——”张威小腹中脚,光溜溜的身子像被投进沸油锅里的大虾,立马蜷缩成了一团,嘴里发出更大声的惨叫声。二蛋与青年毫不理会,落脚如骤雨,没头没脸地踢向两手死命抱着头,大腿夹紧护着裆,身子蜷缩成罗圈儿的张威。张威没有一根儿丝线遮挡的身子随着二人的踢打不停地在地板上扭动,每一次扭动都伴着一声杀猪一般的大声惨嚎。 “别打了!别打了!我求你们别打他了!”吓得缩在床角,抱着胸,抖成摇鼓的亚丽听着张威一声又一声的哀嚎,看着他痛苦扭动的身体,忽然不顾一切地从床上滚下来,赤身l体地爬在张威身上,护住他的身体,哭嚎着,向雷振清大声的哀求,“雷哥我求你别让他们打他了……不怪他,真的不怪他,都怨我!我求你们别打他了,放了他吧!放了他吧!” 二蛋与青年见亚丽光着身子爬着护住了张威,忙住了手,不敢再踢,怕伤了亚丽,用眼看坐在椅子上y沉着脸观战的雷振清。 “哼!”雷振清冷笑着从鼻子里挤出声音,慢慢地站了起来,走到爬在张威身上的亚丽面前。亚丽见他走过来,抬起泪流满面的脸,又大声地哭着哀求:“你放了他吧!雷哥我求你了,我求你了!呜呜——真不怪他,真的!是我骗他到这儿的。呜呜——打我吧!放了他吧!会打死他的!” 雷振清看着泪流满面的亚丽冷笑着,俯下身,伸出蒲扇一般的大手,掐住了亚丽的下颏,y森地说:“放心吧,雷哥我不会打死他的!就是想让他知道,我动过的女人,在我没有丢掉之前,动她的人应该付点儿代价!” “他知道了,你放了他吧!”亚丽被雷振清的大手捏得两腮发胀,下颏生痛,嘴巴不能并拢,却仍哭着对雷振清哀求。 雷振清掐着亚丽的下颏,用力抬起她的头,贴近自己的脸,用那双鼓凸骇人的大眼珠死盯着打量着说:“你跟了我这么久,我都没觉出你是个有情义的婊子!就和这小子做了这么一次,呵呵,就变得有情义了?!看来,我还真不能小瞧了这小子!” 亚丽l露的身子仍爬在张威身上,白细的脖子被雷振清托起,吃力地上扬着,像一只勤劳敬业,身上的毛都褪尽了却还要站在j窝上高扬仰着脖子打鸣报时的公j。她已经很难呼吸,话也说不出来,看着雷振清只有呜咽流泪。 “你说都怨你是吧!”雷振清看着亚丽不急不缓,口气y冷地对说,“那今天也让你知道知道,我没有丢掉的女人,背着我偷男人该付什么样的代价!”雷振清话音未落,突然把手松开,抢起来照着亚丽的脸颊猛煽一掌。 亚丽娇小的身子,白嫩的脸,哪禁得起雷振清贯力一掌!亚丽尖声惨叫,被打得天旋地转,眼冒金星,一个骨碌就滚下了张威的身体,在地板上翻了两翻,还没停住,雷振清照着她的头上又猛踢了一脚,亚丽顿时停止了叫,昏死了过去。 张威已经被打得吐了血,又见亚丽昏死,痛吓得嗷嗷怪叫,蜷在地上,无法动弹。 “小子,留着点劲儿,还没到让你叫的时候呢!”雷振清瞪着张威,突然又起一脚,照着张威的左胳膊小臂猛地踢去。 “啊——”张威鬼嚎一样的大声惨叫,左胳膊已经被雷振清踢成了骨折。 “把他给我拖到车上去!”雷振清命令二蛋与随他来的那个青年。二蛋与青年用手抓住张威的头发,拽着他的胳膊想把他架起来,张威已经被打的浑身骨头都散了,根本无法起身,两个人只好像拖死狗一样,把一丝不挂的他拖出门去,拽下楼扔进了路边停着的桑塔后备箱里。 “上车,回桃园!”雷振清看一眼锁好的后备箱,对二人说。 “丽姐怎么办?”二蛋颇有些担心地问。 “不用管她,她死不了!等她醒了,把她轰出去!”雷振清说着话,钻进了青年为他打开的车门。 第一卷 三十七 (9)深夜回陵阳 赤ll昏死在地上的亚丽醒来,见屋子里张威人已经不见了,衣服却一件都不少地零乱地散在地上,她马上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强忍头疼从地上爬了起来,抓起床头柜上的电话,晕沉沉等了好久,才听到话筒里传来冯晓静为烦厌,梦语一样的声音,“喂,是呀——”。亚丽哭泣着,仿佛电影片里垂死的人在临死前给亲友留遗言一样,有声无力的只说了一句话,“张威被雷振清带走了!快想法子救救他!”话音未落,便倒在了床上。 我看罢冯晓静的短信,马上吩咐司机去陵阳县。司机愣了,半夜里出市区跑去这么远的县他心有顾忌,不肯去。我苦苦求他,拿出我的身份证让他看,证明我的确是个良民,不是劫匪,并答应给他加钱,他要多少我出多少。 司机打量我长得满脸良善的确不像是匪类,在利益驱动下,勉强答应下来。但提出一个条件,到了陵阳县城后,他说停哪儿就停哪儿。我说没有问题,他才肯上路。 冯晓静反反复复地给我打传呼,瞪着两眼盯着电话苦苦地等了许久也没见我回电话,便急不可待地穿起衣服,要跑到圣雄旅馆去看究竟。但却被她母亲拦住了。深更半夜,一个女孩子跑出去,做母亲的怎么放心得下!冯晓静拗不过,只好又打电话给亚丽,想让亚丽先到她家里来。可是话筒里只有盲音,跟本无人接听。冯晓静不知发生了什么,心里忐忑不安,忧? 第 6 部分 欲望文 第 11 部分 办公室里有故事 作者:肉书屋 第 11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你看你又急了!”张威攒起眉头看着我推心置腹地说,“我一番好意,想让你再好好了解了解,考虑考虑。” 我快要疯了,一倾身便趴在了船舷上,将上半身探出船外,瞪着张威威胁道,“你再敢往下说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跳下去?!”说着,我把头向水面上低了低,做好了一头扎进湖水中的姿势,可怜兮兮地咽声道,“张威,我实话告诉你,我也和你一样是个旱鸭子,只要跳下去保准也会沉底儿!” “行了行了,不说了还不行吗?不说了还不行吗?干吗呀?又不是良为娼,还要死要活的!”张威见我认真样儿,忙着抱住我的腰,生怕我一激动真就扎进湖里去。 第二卷 六十二 “真不说了?” “真不说了!” “那你松手吧,我不跳了。”我回身安坐,对张威说。 “不正经的不让说,正经的也不让说,那说什么呢?”张威松开手,没着没落地怨叹。 “说什么也不能再说‘傻子’的事!”我坚决地对他说。 张威无可奈何,只有剩下仰天长叹了。 我沉吟一会儿对他说,“还想问你一件事儿,可又怕你给我急眼。”我说。 “你放心,我不像你那么脆弱,说个事儿还要以死相威胁。问吧,什么事儿?” “你见过亚丽吗?”我沉吟了一下问。 张威听了,立马没有了兴奋劲儿,脑袋一沉,低了下去,沉默着把烟从兜儿里掏了出来,点上,才慢吞吞地说,“见过。我刚进蒙尼莎兹公司时找过她。” “噢,你是不是也想让她加进来?” “是。可她不愿意做,说在九洲做得很好,不想再东跑西颠了,所以只肯借给我钱。”张威说。 “哦,她又借给你钱了?”我感到惊讶。据我所知杜冉给服务员开的工资并不高,亚丽在九洲工作的时间也不长,不会挣很多钱,够自己日常的开支已经不错。而她身上曾有的钱当时为了从雷振清手里赎回张威都掏出来了,还借了不少,按理,她现在还该别人的钱。那借给张威的许钱又是从哪儿弄来的?不会是重c旧业吧?我寻思着,没法儿找到答案,也不便问张威(估计他也不知道),只有停下念头。 “嗯,我买公司产品的钱就是她借给我的。”张威像根儿蔫巴萝卜,毫无精神气儿地说。 “要不是为了做‘傻子’这件事儿,你八成还不会去找她吧?” “说不准。”张威愣了一会儿说,“真的说不准。” “你这么做就有点卑鄙了。用着人家的时候才想起去找人家。” 张威没有反驳我,沉默着一连吸了好几口烟,把剩下没有吸完的大半截烟头掷到水里,直起腰身,吁一口长气说:“是有点卑鄙。那天咱们喝酒分手后我想过你说的话,有点儿道理,觉得的确对不起她。可你说我还能怎么样?我现在挺矛盾,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就想快点儿挣钱,有了钱,也许就没这么烦,都摆平了。” “哼。”我冷冷地哼了一声,没有说话。眼睛注视着不远处欢快畅游的李婷,心里忽然产生异样感觉,好像我们刚才说的不是张威,是我。 (10)谁是传播者 三天后,早晨,我回公司报到,进了一楼大厅便遇到几个行色匆匆赶来上班的同事,他们见了我都关心地询问我的病情,我表示完全康复。他们听后,冲我嬉笑,很怪的样子,杨大伟甚至还拍着我的肩膀莫名其妙地赞叹:“哥们儿,你行!”听那口气好像是在鼓励一个同癌魔作斗争的绝症患者。我晕头转向,暗忖,拉个稀还值得这么卖力夸赞吗?正要问个明白,却见杨大伟匆匆抛下一瞥,便赶在我的前面,去签到了。他这一瞥好似按快门拍照,在我脑子里留下了清晰的底片,让我感到诡秘隐谲,心里陡然产生一种预感,说不准好坏。 正这时候,只听后面传来“咯嗒咯嗒”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声音粗重急迫,好像要跌倒的前奏。我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市场部的孙大萍。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这个人物,我曾在前面章节提到过她,并作了较细致的描绘。由于她长得硕大无朋,偏偏又喜欢穿高跟儿鞋,所以走起路来总给人感觉很急迫很慌张,似乎缓下来便掌握不住平衡,马上就会摔倒。事实上她从来没有慌张过,做事稳重。 “急什么,离上班的点儿还早着呢。”当她快要接近我的时候,我转头看她说。 “周旋呀!”孙大萍像坦克刹车,猛地停住,睁着小眼睛打量我,“还说抽空去看看你呢!怎么好啦?” “看你这话说的,好像我好了是个错误。” “没有哪意思。怕你挑眼呗。”孙大萍笑,忙解释。 “挑什么眼呀,知道大家都忙。再说,公司不是委托曹部长代大家去看我了吗,我知大家的情了。” 孙大萍听了,小眼睛里忽然也露出了同杨大伟一样的神色,不接我的话,又快步往前走,说:“快点儿吧,要迟到了!” “喂,我病了这么两天,怎么回来发现你们都怪怪的?发生了什么事儿?”我撵着孙大萍小声地问。 孙大萍外号“空心大萝卜”,一层意思是取其外形,第二层意思是说她性子直爽,缺少算计,做事干脆,嘴里存不住话,肚里存不住事儿。 “怪什么?什么也没有发生呀!该上班上班,该下班下班,和以前一样。”孙大萍故意把表情做得很坦然,反而让我感觉不真实。 “我一直以为满公司就你一个没有变质的好人呢,什么时候也开始发霉腐烂了?”我失望地说。 孙大萍看着我犹豫,显得有些不自在,使我更加相信了自己的判断,忙着又说,“我在市场部的时候,就咱俩能说两句知心话,现在我刚离开市场部没多久,你怎么就和我生分了?有事儿也不愿意和我说,我哪得罪你了?真是人走茶凉了啊!唉……” “没有,没有!”孙大萍听了,非常内疚,那样子好你欠我八万块钱没有还,着急地说着停住脚步,伸着饼子大脸凑到我的面前,将嘴巴贴近我的耳根,诡秘地很小声问我说,“你前天是不是和一个女的跑去龙居旅游了?” 我猛地打个激灵,瞠目瞪着孙大萍,愕然惊问,“你怎么知道?” “公司里都这么说呢。”孙大萍说,“估计郑总也知道了,你小心点儿……”正这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橐橐”的皮鞋声,孙大萍赶忙把头缩了回去,向后扫了一眼,便又如坦克开动,向前冲去,不再理我。 “周旋,好了?”曹斌的声音从后面响起,刺入我的耳中。我转头看一眼,看到了他y不y阳不阳故作深沉的那张脸,还有不肯复原仍像周总理一样抬起的托着“砖头”的手臂。“好了。”我毫无温度地回答着向前走,没有过多的理会他。不管在什么时候,我都不愿意过多看他一眼。 第二卷 六十三 我心里不能平静,忐忑地琢磨着刚才孙大萍说的话,困惑公司里的人怎么会知道,而且知道得这么快,还传到了郑熠阳的耳朵里。对于不明真相的人来说,这件事影响很坏,更坏的是公司里所有的人都不明真相,也许包括那个我不知道是谁的传播者。在这样的背景下,郑熠阳即便想往开一面(我刚被他安排到市区市场任执行经理,马上又处理我,他自己也会觉得没面子),不把我作为整饬纪律的典型来抓,也一定不会从轻发落。否则,这种事儿会便如同雨后竹笋一样不断地冒出来,让他应接不暇。 我寻思着,听着后面曹斌的脚步声,琢磨会不会是他说出去的。以他的人品,这种可能极大。可曹斌看我去的时候见到了李婷没有错,但并不知道我们要去居龙峪玩儿的事。那一刻我自己还不知道呢,要去居龙峪玩儿是他和朱元走后李婷回来时才临时决定的。以此分析,他最多能给我传播我和李婷“同寝同宿”的谣言,不可能说出我们去居龙峪的事。 我颓然不振,自顾走进人事部,看到了正监督人们签到的朱元,不禁对他也产生了怀疑,但只是一闪,念头便打消了。他和曹斌一样,跟本不知道我和李婷去居龙峪的事。他看到我,嘴角微翘了一下,脸部没有脂肪的皮r随之皱起,又倏地展开,以表示笑过,很难看,显得局促不安,只问我一句身体好了,没等我回答便低下头去,把笔递给了我。我签过到,抬头,顺带透过里屋开着的门向邓岩的办公室里瞧了一眼。邓岩正站在文件柜前找材料。 “会不会是邓岩呢?她同李婷住在一起,是无话不谈的朋友,李婷应该会同她说起我们去居龙峪玩儿的事儿,就像我生病邓岩告诉李婷一样。”我忽然想,并肯定李婷一定会告诉她。“那么,邓岩无疑就成了唯一知道我和李婷去过居龙峪的人,顺理成章也就成了最有可能把这件事说出去的人。”我想着,不禁打个激灵,马上否定了这种猜疑,甚至对自己有这种想法产生了恼恨——我相信,邓岩绝对不是这种咬舌根子传闲话的人!也许是张威。在我们分手后,张威很可能遇到了公司里什么人,说起了我们在龙居相遇的事儿,因此传到了公司里。那么,遇到的哪个人会是谁呢? (11)代理主任的尴尬 我的思维陷入了混乱,一会儿觉得谁都可疑,一会儿又觉得谁都应该是清白的,疑神疑鬼,心绪不宁。这时,邓岩正好侧过头来看到我,与我的目光隔门交错。 “来了。”邓岩莞尔一笑,给我打招呼。 “来了。”我回报微笑,回答。她是唯一看到我没有问我病情的人,这显得与众不同,让我更加确信李婷告诉了她我们去居龙峪玩儿的事。可她的言行态度与平日没有丝毫相异,仍是那么自然、恬静,不用任何语言解释已经打消了我对她的一切怀疑——我坚信她虽然知道一切,但并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对了,关于你部员工薪资的事儿,你还记得吧。”邓岩整理着文件柜上摆放着的档案袋,侧头看着我说。 “记得。还没来得及谈我就进了医院。”面对她我那颗烦乱的心马上平静下来——这个世界上再没有别人具备如此巨大的魔力。 “其他部门的都报到财务部了,就差你部的了。一会儿我去找你?”邓岩语气舒缓地叙述着急迫问题。 “不用了。我先回办公室看一看这几天的工作,安排一下,再来找你吧。”我说。 “也好。我等你。”邓岩眨了下眼睛又是嫣然一笑,很美,让人陶醉。 第二卷 六十四 我等你——如果所指的意思换成幽会该有多好!我注视着她奢望遗憾地想,但心里还是微微地荡起了一丝波澜,有些愉悦。 我转头向外走,正好面对面碰上走进来签到的曹斌,我们谁都没有说话,神情同样冷漠,好像两个瞎子一样彼此未见,擦肩而过。 我回到办公室。范龙李琳早到,见我进来,忙着向我汇报这两天的工作。积了三四天的事物冗杂繁乱。我先拣着要紧的做了指示,然后便去找邓岩。 邓岩找我谈的内容我大概清楚。我交上去的薪资分配方案与刘义宽在时拟的略有不同,她可能对几个员工的奖金分配存有异议,尤其针对北市区办事处主任李浩。 李浩是三个月前从业务主管提上来代理北市区办事处主任的。因他不是公司招聘的执行经理,所以提上来后非常珍惜这个机会,工作积极敬业,加上个人本身也确实有能力,月销量在市区市场第二季度的排的排名中(五个办事处)连续三个月蝉联第一。可他拿的奖金和工资却仍是他以前做办事处业务主管时的系数。这个区别可就大了,尤其是奖金这一块,相差何止一二倍! 按公司规定,代理主任,两个月成绩突出就可以申请转正。李浩到现在已经代理了三个月,而且月月成绩突出,破格提升都不过分。我调过来时,组织招开过一次市区市场全员会议,会议完后,我分别找到各办事处主任、主管谈话,李浩和我谈起了这件事,委婉地给我发了一通牢s。我感觉这已经严重影响了他的心态,同时也挺奇怪,以他这种情况为什么没有引起公司的重视。事后,我问过市区市场部业务主管范龙,范龙说他对这一块的事儿不清楚,我便去咨询刘义宽,刘义宽说,李浩转正的事儿他在上月初就写了申请,把材料交到人事部了,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批下来,大概是因为李浩学历太低的缘故吧。 “大概是因为李浩学历太低的缘故……”他这句话触动了我的神经,感觉像是再说我,让我的血气一下子翻腾起来。论实际学历我不比李浩高多少,不过是凭一张假文凭做到了现在的位置。说来这年头就是邪性,明明真真摆着的事儿没人相信,诚实憨直的人没人认可,善于弄虚作假投机倒把胡说八道的反能大行其道。老聃如果活到现在也一定会觉得自己愚昧无知,不敢再讲道了。 “学历真的很重要?公司里大本小本一大堆,可比李浩市场做得好的有几个?!”藏在内心害怕被人发觉的自卑使我情绪激动,恐惧别人鄙夷耻笑让我愤懑不平,与其说是为了李浩在辩驳,不如说是为了我自己。 “你不用这么激动!”刘义宽不屑地看着我,冷冷地说,“他才跟你几天?跟了我多长时间?你以为你对他的关心程度比我强吗?” “对不起。”我马上意识到了自己情绪过激,向刘义宽道歉,点了颗烟叼在嘴里,冷静片刻对他谈了自己的想法:李浩的工资仍按照办事处业务主管的标准发放(这是康品健公司对长江以北市场统一的标准,不能改变),但奖金按照主任应得的系数拿(奖金由总公司按照子公司的月销量下拔,然后再由子公司进行分配。因此,李浩拿奖金多少不需要上面批准,子公司内部是可以协调的)。这样不但能促进李浩工作的积极性,而且也不违犯公司的财务制度。刘义宽听了沉默了一会儿对我说,你现在是市区市场部的执行经理,你有权这么做,我没有意见。不过你最好先给郑总写份报告。我说那是自然。 刘义宽虽然说得不错,可我感到他骨子里对李浩这件事并不重视,而且对我的作为心存抵触——一个在他手里没有得到利益的员工,他刚一离开便被我扶持了起来,他觉得没有面子,心里顾忌李浩对他的评价是很正常的。我意识到了这一点儿,并清醒的知道他现在是经理助理。这个官说大就大说小就小,和皇上崇信的太监一个角色,没有他的帮助李浩这事儿没戏。我告诉他李浩希望得到他的帮助,以让他知道李浩会记住他的恩典,同时淡化我的作用,不过是帮李浩作个引线。刘义宽似有所动,表示会认真对待,向郑熠阳进言,并给我介绍了让李浩代理主任的初衷。以表明他在这件事儿上也扮演着一个为难的角色。 当时他任市区市场部的经理时,由于北市区办事处主任突然离职,公司里一时派不出合适的执行经理接替他的工作,李浩是北市区办事处的业务主管,对各方面的工作熟悉,刘义宽便向郑熠阳建议先让李浩代理一段时间做个过渡,郑熠同意了。结果李浩做得有声有色,成绩斐然,派执行经理的事便拖了下来,直到现在我接手,人事部也没有拿出合适的人选接替他。 我听着不住点头,表示完全明白了他要传达给我的深层用意,非常理解他的难处。同时,我也理解人事部,但不是因为人事部长是邓岩。 其实李浩这事儿不算什么大事,按照公司的人事管理规定,以李浩的成绩应该早转正。李浩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转正,是因为在现实中,人事部起不了应该有的作用。制度规定只能约束守规矩的“下等”公民,在权力者面前则是苍白无力,不但起不到约束作用,反而会成为权力者愚弄“下等”公民的合理工具。封建皇权并没有在祖国大地上消失,只是褪去了皮r,那颗心脏仍在健康且有力地跳动着!这么形容也许偏激,但意思基本能表达清楚。 在这个过程中,公司对李浩实施的政策是不褒不贬,不升不降,工作照旧,待遇如惜。这种想让马儿快点儿跑,又想让马儿吃得少的策略,只能让温顺的马屈从一时,时间长了,就是修行成佛的马也会闹性子尥蹶子。李浩渐渐心生埋怨,可因自身学历低又忌讳直陈,不免情绪抑郁,激情磨灭,消极思想滋生,工作没有了积极性。我接手正好给了他发牢s的机会,而我也正需要培养几个对自己忠诚的干将,因此决定给他正名,让他不再背负代理的头衔,重燃激情,好好工作。 第二卷 六十五 (12)逃避的老鼠 “是为北市区办事处员工奖金分配的事儿吗?”我坐在邓岩对面,仿佛第一次进人事部接受面试时一样,只是角色与心态发生了变化,没有了那时的拘束紧张,但面前的邓岩美丽如昔,仍然让我心动。 “嗯,是这件事。”邓岩翻着桌上的材料,找出了我递交上来的那份说,“北市区几个员工的奖金分配与他们的所应拿的系数不相符,尤其是代理主任李浩的。”她说着,便把材料递了过来。 我没有翻看,任她放在我的面前,眼睛仍注视着她问:“我做这个方案时给刘助理探讨过,并给郑总写了报告的。郑总没有批吗?” “哦,”邓岩抬起头,眸子在光亮的镜片后眨动了一下说,“没有。刘助理到是和我提过这事儿,但没有明确处理意见。现在马上要递交上去,所以只能还按照原先的分配方案执行。” “那对李浩太不公平了!他做代理主任已经三个月,每个月的成绩都有目共睹,他完全有资格转正,享受主任级别的待遇。”我说着拿起面前的材料,看一眼又说,“即使没有批下来,不能转正,工资照旧发,但奖金这块公司完全可以协调,让他享有他应得的那份儿呀。”我颇有正义感地陈述着,却见邓岩垂下了眼皮,看着手中黑色的圆珠笔,长长的睫毛在镜片下偶尔微微地颤动一下,白皙嫩润的脸庞上仍挂着那丝永不消失的恬静,朱唇微闭,默不做声。 “对不起。”她不用说话,已经将我的气焰化于无形,我歉疚地向她道歉,“我只是觉得对李浩不公平。这已经影响到了他工作的积极性。” 邓岩抬起头,表情如旧,丝毫没有受到我情绪变化的影响,看着我说:“这段时间总部正在酝酿新的人事制度,李浩的事儿受了些影响。” 她的解释并不能使我信服。我怀疑李浩申请转正的材料跟本没有往上递交,还安静地躺在文件柜里。也许原北市区办事处主任,人虽然早已离开,可档案并没有撤掉,还充当着公司的执行经理,李浩虽然接替了他的职位,可并没有接替他所享受的待遇。那么,他那份儿待遇去了哪里? 我沉默着思索着,没有反驳邓岩的解释。并不是没有可反驳的,是不能再反驳——再反驳我的矛头就毫无遮掩的直指郑熠阳了!我胆怯了,提不起实施这份儿正义的勇气。但我拒绝修改方案。邓岩无奈地说,“如果你坚持这样,只能拿着它去找郑总签字了。” 我开始犹豫。如果只是因为李浩这件事儿我会争取,可现在还有关于我本身不能解释清楚的我和李婷去居龙峪玩的事儿,也许现在郑熠阳正在考虑怎么处理我呢,我再去为李浩这件事找他理论,无疑上火上浇油,引火自焚。 但我终究还是去了。为了李浩也为了我自己。经验告诉我,逃避是愚蠢的,就像躲在d里的老鼠,明明知道水已经灌进了d还拼命地向d的深处躲避,结果终会跑到尽头无路可逃,再想回返从d口逃生生存的机会已经十分渺茫。所以,应当在感觉到水灌进d的那一刻,就迎着水流冲向d口,只有这样才有更大的生存机会。 郑熠阳最终还是没有在奖金分配方案上签字,理由非常简单,一是李浩的学历太低,没有学历证书,上面根本不可能批准转正;二是,如果让他享有主任级别的待遇,不利于以后公司的人事管理,会引起其他主任的不满。 对于第一个理由我能理解,谁也没有办法撼动高高坐在上面的那些死脑袋的家伙!可对于第二个理由,我觉得实在荒谬。我真想问一问他怎么个不利于以后的人事管理(我没有胆量问出口)!其他主任不满?他们有什么资格不满?就因为李浩手里没有和他们一样证明学历的废纸?我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语形容这个理由的可笑了和荒唐了! 其实郑熠阳一样觉得这个理由荒诞。他只不过是再用这种谁听了都觉得荒诞的理由提示我——这个问题没有必要再讨论,我不能改变结果! 显而易见,我的猜测是对的——人事部根本没有把李浩的转正材料交上去,现在它仍安静地躺在人事部办公室的档案柜里。李浩这个“下等”公民,完全被愚弄了,他再拼命的工作也注定没有出头之日!公司正等着他心疲力竭,好名正言顺地把他踢开,然后再派执行经理过去。这样,李浩创造的价值,就合理的成了a市公司一笔额外收入。这对a市公司整体额外收入来说虽然显得微乎其微,可要知道再大的整体都是由n个部分组成的。 我的情绪极差。这不完全是因为我秉性正直,品格优良,有一部分原因是,我和李浩同样没有康品健公司真正所需要的那张“废纸”,不觉产生了兔死狐悲的心理,为李浩不平,为自己忿忿。 我表情里所有的变化都收在了郑熠阳那双犀利如鹰隼一样的眼睛里,像落入清水中的黑色墨滴无法掩盖。 “你是不是对这件事还有不同看法?”郑熠阳冰冷地问我。 “没了。”我尽量地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不带有一丝报怨。可是,很难做到。 “你回去对李浩先安抚一下,别影响他的情绪。下个月我会让人事部安排执行经理接替他的工作,到你哪儿去报到,你做一下准备。至于李浩……让他还回到原先主管的位置上去吧。”郑熠阳看着我,微微地垂了一下眼皮,似有所思,抬起来,目光更加犀利地s在我的脸上接着说,“如果你觉得有必要与他换一换环境,就把他调动一下,只要有适合他的位置。” “我考虑考虑。”我说。 “嗯。这事儿就这样。”郑熠阳止住了这个话题,我正要起身告辞,他又接着说,“还有一件事,我正想让刘助理去找你谈,正好今天说一下。” “什么事?”我心里忽闪一下,精神为之紧绷,马上意识到了他要问我什么。 第二卷 六十六 (13)低头认罪 “病好了?”郑熠阳绕着弯子问我。 “好了。” “哪天好的?” 我以为郑熠阳会直接问我去居龙峪的事,没有想到他会这样问,很明显是听信了传言,要看我的态度,这反而让我犹豫了一下才回答说,“昨天就感觉好些了。” “哦。这么说前天你还病着呢。在家里养病了?”郑熠阳那双眼睛像老猫瞅耗子一样盯着我,话已经问得很明白。 “没有。在家里躺着烦,一个照顾我的朋友建议我去居龙峪散散心,便去了。”我诚实地回答出他已经知道的答案。 郑熠阳听了,身子向黑皮座椅的靠背上一仰,眼睛却没有离开我的身体。“病着还能跑那么远的地方玩儿,你这是什么病?” 我低着头,不说话。现在任何解释都会被看成狡辩,因为在他的心里结果已被认定,解释只会加深我在他心目中不诚实的感觉,反而使他恼怒。 “你知不知道这件事在公司里影响有多坏?”郑熠阳的声音不大,语气却非常沉重,压得我不敢抬头,“而且还是同一个女的!那个女的夜里还在你哪儿留了宿!” 我低着头,像受审的囚犯一样沉默不语。他的话点到这个份儿上,我不想怀疑曹斌都不行了,当然还包括朱元。但这个念头很快就被另一个念头替代——我忽然对郑熠阳产生了强烈的恐惧感,发根都奓了起来。他是不是安排了眼线盯着我呢?要不怎么对我的一举一动知道得这么清楚?做领导的还不至于卑鄙到这种地步吧——我拉个稀请几天病假还派间谍盯梢?这么做有什么意义?我又觉得这个想法很荒唐,公司毕竟不是黑社会。 “这个女的邓部长也认识,我就是通过邓部长认识她的。其实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就是普通朋友。”我不得不解释一下。 “普通朋友也好,不是普通朋友也好,只要不发生在公司内部,公司不会干涉,也没有必要去找邓部长求证弄个水落石出。”郑熠阳用语隐晦,暗示我邓岩根本没有和他提过这些事,如果我怀疑,那是不正确的。“主要问题是在你养病期间跑去了居龙峪。养病不见得非在医院病床上、躺在家里,这一点儿我完全能够理解。可公司的员工能理解吗?他们只会认为你是借着病假之名跑去游山玩水!现在弄得整个公司沸反盈天,我想不追究都不成了!” 他的这番话说得十分得体,公是公私是私,又义正词严,又体现关爱,且无可奈何。 我仍低着头,沉默不语聆听训诫,摆出一副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的内疚样儿。所有高高在上的领导都喜欢下属这副“怂样儿”,这能满足他们奴役别人行使权力的欲望,能体现他们睥睨一切的高傲,让他们产生十足的自豪感。当一切都得到满足,他们才会放下姿态,拿出一点慈善,挤出一点怜悯,施舍给面前摆着“怂样儿”的下属一点安慰,就像雄狮在母狮身上发泄完兽欲后,会吐出舌头舔一舔母狮身上的毛一样。 “这本不算什么大事儿,但凡自己性子收敛点儿,小心些,也不至于弄到这步田地。”郑熠阳该发泄的都发泄了,开始舔我身上的毛了。“现在,整个公司都宣扬开了,我想护你也护不住,否则怎么服众?你得接受处罚,周会上我会说这事儿。扣除你本月奖金,另外,你写一份检查交到人事部,简报刊发(子公司内部刊物),全公司通报批评。”邓熠阳说着,沉默一下,又补充一句,“按规定,你这种情况记过降级甚至撤职都够得着了!还好你以前一直表现不错,这个处理结果我想大家也都能接受。现在告诉,是让你有个心理准备,到时不要情绪化。以后不管做什么事儿,多想想,别由着性子来。” 这个处罚看似很轻,其实很重。扣奖金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全公司通报。这无异于对一个从政者宣布他的政治生命就此终结!我以前所有作为,曾有过的辉煌业绩和声誉,都会被此一笔抹杀掉。实际意义比记过还要严重! 我忽然想到了高英甫,想到了我是不是也和他一样在康品健这条路上走到了头。 筒报刊发前这几天,我郁郁寡欢,烦乱不堪。我有点儿恼恨李婷为什么让我去居龙峪散心;恼恨自己为什么喝那两口口服y,搞得跑肚拉稀,弄出这么多的事情来。 我不想理会任何人,也不想弄明白到底是谁把我和李婷去居龙峪玩儿的事儿传播到了公司。每天一下班儿我便猫进一个叫“青梅”的小酒馆,自己把自己灌得晕晕乎乎。 在这个过程中,李婷每天都传呼我几次,可我一次也没有给她回过电话。我知道这根本不怪她,但毕竟还是与她有关系,再和她纠缠,不知还弄出什么事儿来,到时我在康品健公司真的没有办法呆了。 简报于周五刊发出来,我写的那份措辞诚恳,语带悔恨,洋洋洒洒数千言的检讨书,将整个头版占得满满当当。在检讨书中,我像批判“四人帮”一样毫不留情地批评自己,像触怒上帝的基督徒一样深深忏悔。写得那叫个好,好得在康熙大辞典里也找不到一个恰当的词形容它;深刻得就是拿给一个诛他九族也不肯认罪的杀人犯看,他立马也会悔悟,在政府面前低头认罪。 很奇怪,简报发出后我的心情反而有了稍许平静,那团淤积在心里的忧怨不平莫名其妙消散了许多。下班后,我不想再去“青梅”小酒馆把自己灌晕了,想回宿舍,因为我觉得现在不需要酒精的帮助也能睡安稳。可是,我还是去了“青梅”小酒馆,因为我收到了谭玉健在我bb机上的一条留言:我在“青梅”酒馆3号间等你。务必来!! 第二卷 六十七 (14)青梅煮酒论j雄 我能猜到谭玉健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约我,但非常奇怪他为什么偏偏选择了“青梅”酒馆。那是一个偏僻不知名的地方,在a市像这样的酒馆少说有几百个,不是我偶尔发现它,然后连续去了几次,恐怕现在我想不起它的位置。 三号间里,桌上摆着一盘凉菜,谭玉健坐在桌前,正抱着一瓶啤酒,仰着像水牛脖子一样粗的脖子,嘴对着嘴地往肚里灌。他见我进来,把啤酒瓶子从嘴里拔出来,用筷子指着对面一张椅子,含混地说,“喔,兄弟,来了。坐……” 日期:2008…7…2318:07:25 “请我吃饭就选这么个破地方呀!太掉价了。”我坐到椅子上,调侃地说。 “谁说我请你?”谭玉健挑着比柚子皮还肥厚的眼皮瞅着我,似笑非笑样子奇怪地盯着我反问。 “你什么意思?”我更奇怪地盯着他说,“你不会是把我诳过来让我请你吧?” “你真聪明,一猜就准!”谭玉健嘿嘿地笑起来,模样儿如狗熊一样可爱。“不过,不能说是我诳你,我不呼你来,你不是也天天来这儿吗?” “你怎么知道我天天来这儿?盯我的梢?”我感到惊讶,狐疑地看着他反问。 “这话问得侮辱哥哥我的人格了哈!我盯你干吗?我家就在前面,天天从这儿过,你看不到我,我还看不到你吗?” 谭玉健这个合理的解释并不能使我信服,但我也没有必要追根问底。他爱是什么目的就是什么目的,反正我现在也成了这个样子了,不在乎再多点麻烦。 “你也太缺德了!”我颓唐地说,“不知道我这个月连饭都快吃不上了还搜刮我!” “嘿嘿,跟你开玩笑呢。哥哥这不是知道你心里不痛快特地到这来找你安慰你吗。见你不在才给你打传呼的。放心吧,今儿哥哥请你。以后让哥哥天天请你都行。哥哥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饿死街头的。” “行了,别说那么好听,公司里谁不知道你是皮笊篱不漏汤。还天天请我,今天不让我掏钱我已经感激不尽了。” “看你说的,此一时彼一时吗。平时哥哥哪儿能和你们这些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光g比?哥哥得用挣来的这几个铜子儿养老婆孩子呀!哥哥要像你那样过法,老婆孩子迟早得便宜了别人!” “你现在不怕便宜别人了?” “现在也怕。不过兄弟你这不是遇到难处了吗。哥哥冒点儿险——值!” “好了,不用再解释了,你的虚情假意我心领了。不过,今天请我行,就别安慰我了。妈的!提起这事儿我就烦。” “烦也得提!”谭玉健正经地说,“哥哥是为你好。这话不说开了,将来你还会犯同样的错误。” “说开什么?好像你知道得挺多似的。”我心不在焉。现在我对这个话题只有烦,再不想多说。 “不知道我这市场部长不是白干了!”谭玉健自负地说。那神情告诉我他的确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 “那我倒想听听。” “别急,咱们先叫几个菜,边吃边喝边听着哥哥我慢慢地给你说。” 我把服务员喊了进来,要了几个菜。谭玉健问我喝啤酒还是喝白酒,我嫌啤酒没有意思,要了一瓶白酒。谭玉健不肯喝白酒,害怕喝多了回家老婆罚他做洗冷水澡。我也不强迫,任他喝啤的。 “说吧,你知道什么。”喝过一口酒后,我问谭玉健。 “知道你和那妞儿去居龙峪玩的事儿是谁说出去的。”谭玉健直截了当地说。 第二卷 六十八 “谁?” “朱元。” 我大吃一惊,半信半疑,“不可能!他是照顾了我一天,可他跟本不知道我去居龙峪的事儿,他怎么会说出去?再说,论私交我们俩也不错。这次要不是朱元背我去医院,我的小命都没了!” “哥哥不是挑你们俩之间的矛盾,也知道你俩的交情。”谭玉健脸上带着一丝诡谲地笑,“他的确不知道,也不想对不起你。” “那你什么意思?他不知道你还说是他说出去的。”我疑惑不解。 “邓岩知道哇。邓岩怎么知道,你知道哇。”谭玉健表情夸张地对着我说。 “你的意思是指,李婷说给了邓岩,邓岩告诉了朱元,然后朱元给我捅出去了?” “你的判断基本和实事相符。不过我更正一下你的用词,是李婷说给了邓岩,邓岩命令了朱元。”谭玉健加强了命令二字。 我无语沉默,分析着谭玉健的话。 “朱元那人你知道,长着九十年代青年人的身体,却安了一颗毛泽东时代的老脑袋!全中国人都改革开放了,就差他一个还在为无产阶级奋斗!大公无私,六亲不认,对事不对人,所有的优良品格,他都具备。他不是有意出卖你,只是为了做好本职工作,一丝不苟地落实公司的管理制度,为康品健公司的事业着想。”谭玉健见我沉默不语,解释着调侃朱元。 我对他的调侃还是认可的。朱元,的确就是这样的一种人,在陵阳办事处的时候我早见识过了。同时,我也明白,实事上谭玉健所指的不是他,是邓岩。 “邓岩不会是那种人!”我喝了一口酒说,“再说,她这么做有什么意义?为了维护公司的人事管理制度建立人事部的威信拿我开刀吗?嘁,太单纯了!” “你才单纯呢!”谭玉健蔑视地看着我,“我以前为什么说你是楞头青?你是不是现在还没有回过味来?看来你是真的被她迷住不能自拔了。今天哥哥我再提醒你一次!她是郑熠阳的人,不管是从工作上还是私下里!” “哼,”我冷笑,觉得谭玉健现在的表现才单纯呢。“谭部长,论私交咱俩不错,这点儿毋庸置疑吧?从工作角度说,以前我跟你干的时候配合得也算默契。实话说,我调到公司这几个月对有些事大概也清楚些。市区市场部本来属你统管,可事实际上却不受你控制,在这上面你对郑熠阳存有成见。如果我不是自作多情,你是想趁现在刘义宽离开我调到了市区这个机会拉拢我。可是,你应该知道我夹在中间的难处。坦诚地说,你们之间的斗争我想不搀和,我也只想如朱元那样做好本职工作。对你,对郑熠阳,任何一方我即不想得罪也不想巴结。在这上面我帮不了你什么,但能保证不会在郑熠阳面前出卖你。” “你说什么呢!”谭玉健俩大眼泡子鼓得像两盏明灯一样,我话一停他就恼得叫起来,“听你这话好像我对你说这些是无中生有挑拨离间利用你似的!我这不真成了好心当成驴肝肺了?!你不是不信吗,今天话说到这份儿上我也豁出去彻底做回小人。后天星期天,咱们今天约好,我带你去个地方,让你小子亲眼看看,我说的是不是实情!” “你带我去什么地方?请我看什么?”我一点儿也不急。 “去了你就知道了!”谭玉健激动地说罢,抄起桌上的啤酒瓶,也不让我,便仰起水牛脖子,把酒瓶口住嘴里一c 第 11 部分 欲望文 第 12 部分 办公室里有故事 作者:肉书屋 第 12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你带我去什么地方?请我看什么?”我一点儿也不急。 “去了你就知道了!”谭玉健激动地说罢,抄起桌上的啤酒瓶,也不让我,便仰起水牛脖子,把酒瓶口住嘴里一c,“咚咚咚”地灌了个底儿朝天,大口喘息几下,放下空酒瓶,又拿起还未打开的一瓶放到嘴边,像野狗啃硬骨头一样用牙咬开,才撩起大眼皮极不满意地看我一眼又接着说,“但我还是得把今天的话说明白。郑熠阳把你放到市区的初衷的确是想好好栽培你,把你培养成他的骨干。可你小子混蛋,不识时务,上去就翻他的老账,揭李浩的事儿!你以为刘义宽光会吃饭不想给李浩转正?那是因为他明白是怎么回事儿才一直装算装着!你的表现呢?嘿,领导一心栽培你,你却让领导伤心,不整你整谁?他正愁没由头整你呢,你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跑肚拉稀给他创造了机会!”谭玉健毫不留情地对我连挖苦再讽刺,使我愕然呆住。 谭玉健见状,知道这番话对我起了作用,顿了一顿又冷冷地警告,“小子,别以为自己长着俩眼睛在公司混了两天儿就都看清楚了,你还嫩多着呢!”说罢,他摆出了一副很少在我面前摆出的老资格。但我一点儿也觉得这是他在我面前炫耀,实事上他的确有这样的老资格。 我沉默不语,刚轻松些的心情又变沉重。谭玉健拿起啤酒瓶子向我扬了扬,示意我喝酒。我端起酒杯,一口喝干,顺手拿起白酒瓶往杯子里倒酒。谭玉健喝了一大口啤酒,把酒瓶放在桌上,一筷子夹了半盘子菜塞到嘴里,腮帮子一鼓一鼓地用力咀嚼着又翻眼皮看我,语音含混地由训斥讥讽改成了口气温和地劝慰,“你还真别为同那妞儿去居龙峪玩儿的事儿后悔,就是没有这儿事还有那事儿,想整你迟早会有事儿,欲加其罪,何患无词吗。更别太在乎这点儿处分,挺挺就过去了,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这话有理,想成材就得受点磨难。哥哥我曾受的委屈比你这大得多呢!” 我俩喝了多长时间我不知道,反正我那瓶白酒见了底儿。酒馆老板实在熬不住了,进来告诉我们该打烊了。我又喝得酩酊大醉,几乎站不住脚,跟前谭玉健身后踉踉跄跄地走出酒馆,到了街上。街上的路灯已熄,除了酒馆门前的昏黄灯光四周一片漆黑。谭玉健要送我回去,我坚决不肯,告诉他我这个样子自己回宿舍已经不是一次,保准走不错家门。谭玉健只好叫了一辆出租车,吩咐司机送我,并提前给了他车费。我理也不理,歪在座椅上,晕晕乎乎,似睡非睡。 司机唤醒我,告诉我到了地方。我醒来,推开门下了车,在漆黑一片中踉踉跄跄,歪歪斜斜沿着楼的墙壁向前走。经过车的颠簸后,走了没有一段路我便觉着酒劲儿上来,胃里未消化掉的食物开始翻腾着向喉头涌,很难受。我仍向前走,等待着它喷出口。估摸着快走到单元楼道了,正想拐弯,身子忽然撞在了什么东西上,积在胃里的那点儿正想涌出来的东西借机一下子冲上来。我听到一阵刺耳的警笛声,感觉有辆警车向我开来,接着灯光耀目,比在黑暗中更让我看不清东西。我什么也顾不得了,要命的呕吐,让我直不起身子。迷糊痛苦中,我似乎感觉到车上有人下来,走近我,在我的背上有节奏地锤打。 第二卷 六十九 (15)酒醉以后 “你谁?”我佝偻着身子,重重地喘着气,未抬头,无力地问。 “我。”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很熟悉。 “我问的,就是,你是谁——”我被酒精烧得直犯迷糊,耳畔好像飞着无数苍蝇,耳朵里嗡嗡的响声和这个女人的声音混淆在一起,让我听不出来。 “酒精把你的听觉神经线给烧断了?连我的声音也听不出来了!我是李婷。”她一边拍着我的背,一边回答。 “李婷?”我恍然,歪起头借着灯光向上看,模糊中看到一个绰约身影,是李婷的模样。“这、这么晚,你来干吗?” “知道你喝多了来照顾你。”李婷嘲讽地说。 “呵……”我正要接话,忽然又一阵恶心,干呕了两声,却吐不出东西,更觉得胃里难受,嘴里发出“哎哎”的轻吟声,又过了好半天才觉得好受些,硬撑着直起腰,两只脚却吃不上力,身子像悬空一样无法保持平衡,来回摆动。“行了,别捶了,吐不出来了。”我说。 李婷停止了在我背上捶打,用力地架着我的一条胳膊,生怕我摔倒。我整个身子的重心完全偏移到了她的身上,让她有些不堪重负,拼尽全力挺着纤细柔嫩的腰身,支撑住我的身体。 “你不用扶、扶我,我能行。”我醉意正浓,丝毫不计后果地对她说。 “还能行呢!信不信我一松劲儿你就得趴地上?”李婷嘲笑我。 “趴、趴下就更稳当了。”我磕磕巴巴地说着。 “呵呵,看来你没有喝多,道理说得挺明白。”李婷忍不住笑。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问。 “十点多钟。” “哦,现在,几点?” “十二点多了吧。”李婷说着话,转着我的身子,让我靠在车上。 “哦,那不是在这儿呆了一会儿了。”我靠在车上,任她摆布。 “知道你不会早回宿舍,所以过来得晚,以为这个点儿你总该回来了呢,谁知道你喝酒喝到这个时候!我在车上都睡一觉了,要不是你撞在车上报警器把我惊醒,我就睡到明天早晨了。呵呵……”李婷随时都保持着她那乐观心态,对我说着,让我的身子在车上靠牢,小心地松了手说,“站好,我把车灯灭了再来扶你上楼。”说着,她便急步奔向车门。 “不用……”我靠在车上,身体打着晃,大声说,“我没事儿,自己能上楼。太晚了,你回去吧。” 李婷不理我,把车灯关了,又跑过来扶我。 “你回去吧……我、我给你说了我没事儿!”我甩着胳膊,不让她扶,不耐烦地说。 “你真喝多了还是假喝多了?”李婷抓着我的胳膊不放,口气却显得有些气恼,“我怎么你了?这几天呼你也不回我,找你也找不到。” “你没怎么我……”我借着酒劲儿毫无顾忌地说,“我就是想和你保持一段距离。一段距离……明白吗?” “呵呵,”李婷又好气又好笑,“为什么给我保持一段距离?” “别……别装算了!邓岩肯、肯定……和你说了。我他妈的!惨了,在公司没的混了!” “上楼说行吧。”李婷用力架着我的胳膊,拖动我的身体,我想反抗,可身体像面条似地吃不上力,只好任她抻拽,趔趔趄趄移向楼道。 不知怎么上的楼。进了厅,李婷累得满身大汗,气喘得像打气筒一样,迫不及待将我往沙发上一撂,便像挨了枪子儿一样原地扑倒在地板上,大口地喘息一阵,待体力恢复些,又站起来,继续把我拖进卧室放倒在床上,然后跑去了卫生间。 我半死不活地爬在床上,感觉脑袋像正在膨胀的气球不断胀大,随时都有爆裂的危险;嗡嗡作响的声音从脑袋里传出来,随着膨胀速度的加快越来越清晰强烈,犹如千百架战斗机同时起飞奔赴战场,震耳欲聋。 迷迷糊糊晕天昏地的过了一会儿,我感觉脑袋动了一下,嘴巴里灌进了冷水,接着一条湿毛巾温柔地贴在脸上,来回擦拭,凉丝丝的非常舒服,使我刹那间清醒了许多,朦胧地睁开了双眼,眼前影像由模糊渐变清晰,一个近在咫尺却与平日李婷完全不同的李婷恍然在我眼前显现。 她脱去了被汗水湿透了的连衣裙,只穿着半截刚刚裹住胸部包住双r的淡黄色紧身胸衣;纤细柔软的腰身,平滑白皙的小腹尽l在外,肚脐眼儿像一枚黑色的宝石居中镶嵌;丰腴小巧,性感十足的翘臀上包着薄薄的淡粉色的内k,内k裹住大腿根部的两道弧线向中间延伸交汇,在灯光不能照耀到的地方形成了一个极其隐秘三角,淡淡的粉色因此变得幽暗,仿佛人体素描作品中对局部处理涂上的y影,模糊得越显神秘,带着强烈的诱惑气息;自这个诱惑的三角向下,两线中分,一路延伸下去,流畅得像罗丹在准备雕塑的坯胎上勾勒出的线条,再经加工精雕,一双圆润修长的大腿便l露呈现出来,完美得令人咋舌!她一定是认定我醉得和死人差不多了,所以毫无顾忌地在卫生间里洗涮一番,就这么暴露地跑了出来。 从这一点儿可以看出,她还不了解男人,不懂得酒色在一个男人身上同时出现就如同na与oh结合会产生化学反应变成强碱的道理! 第二卷 七十 (16)床上过招 一股热流从丹田涌上来,来得比呕吐更加迅猛,犹如一把火将我体内残存的酒精点燃,顿时,烈焰飞腾将五脏六腹完全吞噬。我觉得浑身燥热,像烤炉中的鸭子备受煎熬。我再也感觉不到李婷手里的湿毛巾在我脸上擦拭的凉意,精神为之亢奋,人性随之褪去,在瞬息之间,我由人蜕变成了可以毁灭一切伦理道德充满狼性的野兽! 我猛地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用尽全力往怀里拽。李婷猝不及防,像被诈尸的死人逮住一样惊叫出声,下意识地撅着小p股好似犟牛不肯拉犁一样使劲往后退,想把胳膊从我的手里抽出去,可我却是老鹰捉兔子——死活不松爪子。就这样,我俩像拔河一样对峙。 “你松不松手?不松手我咬你了!”李婷挣扎着不能摆脱,开始威胁我。 我扎着头不理会,也不松手。 “你装算是吧!快松手!我真的咬你了。”李婷继续发出威胁的声音。可惜,对我来说就像一只小绵羊在警告一只大灰狼起不到一丝作用。 我仍然不说话,也不抬头,手上反而更加用力地往跟前拽她。李婷见威胁起不了作用,又气又无奈地改变了战术,“我手里还拿着杯子和毛巾呢!你先松手,我放下就回来行吧。” 我从小听故事就没有听说过从狼嘴里跑掉的羊还会自己主动回到狼窝里的故事,因此不会上当。 李婷的胳膊已经被我攥得发麻,体力和精神都将要崩溃不支,她终于使出了杀手锏,探头向我攥着她胳膊的手上咬来。就在她咬上我手的那一瞬,我趁机用力,甩动胳膊猛地往跟前一带,李婷身不由己,一个趔趄,扑在了床上,趴到了我的身边。可是她仍然不肯妥协,嘴咬住了我的手背,那样子像贪婪地啃着一只熟透了的猪蹄。她身子不动,挑起薄俏的单眼皮瞪着我,嘴里含混不清地仍发出威胁的声音,“快松手!要不然我使劲儿咬你了!”她说着,牙齿用力咬合一下,以便让我体会到疼痛,知危而止。 现在就是把我的整只手用绞r机绞了,我大概也不会有什么感觉。我丝毫不以为意,歪着头,乜斜着眼说,“如果你喜欢,吃了它都成!”我印忱灯さ厮怠?br / “你真不要脸是吧!”她含混不清地说罢,下颏猛地用力,牙齿嵌入了我手背上没有多少脂肪的r皮里。我感觉到了疼痛,马上松了手,但李婷并没有如愿逃开,因为我的另一只胳膊更加用力地搂住了她l露的细腰,像枷锁一样把她禁锢得更为牢固。 “周旋,我求你了,你松手吧!”李婷渐渐地失去了反抗逃脱的信心,由强硬变成了乞求。 “你不是爱我吗?怎么这点儿奉献精神都没有?”我自己都分不清楚自己说的是不是醉话了。 “爱你我也不能……”李婷无可奈何地说着,下半截没有出口,“反正现在不行,真的!你先松手……” “那你就不是真心爱我。”我不松手,胳膊上反而加大了力气,让她的身体更贴近我。李婷把手里的杯子和毛巾扔在了床上,杯里的水洒出来,床罩立马像n了一样洇湿一片。她腾出了两只手使劲儿推着我的肩膀,不让身子贴近我,可胸上凸出的那两块“高地”还是碰到了我的鼻子尖。 我嗅到了一股少女身上特有的体味,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形容这个味道。在看一些小说的色情描写时作者基本上都会用某某香来形容它,但我觉得这样形容不准确。那不是少女身体上喷洒的香水或是擦的护肤霜产生出来的味道,是从肌肤深处散发出来的,淡淡的却具有强烈的诱惑,让人迷醉的程度比我刚刚喝过的那瓶白酒还厉害。 我忽然又想到了魏燕,脑海里又浮现出了淡忘已久,曹斌抚弄她茹房的情景。我仿佛身临其境,恍然间分辨不清楚自己是周旋还是曹斌面对的是李婷还是魏燕了!只感到体内的血管在迅速膨胀,血y如激流一般汹涌奔腾,使我激情高涨,恨不得一口将眼前这个女人吞进肚子! 可是,她推着我肩膀的双臂很有力量,使我的嘴巴只差一张薄纸厚的距离啃不到她的茹房上。我恼恨自己身上怎么不带点儿长颈鹿的基因,那样也许我的脖子能再伸长些。虽然如此,但她逃不出我的魔爪,我还有很多绝招可用。我抬起了被她咬过,也许破了点儿皮儿的那只手,乘其不备,出奇不意地伸到了她的胸前,隔着胸衣捉住了一只茹房。我用了很大的力气,生怕它再跑掉似的,饱满的茹房因此被我捏瘪了,显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呃……”李婷惊吟,身子立马颤抖起来,连忙掣肘回护,死死地抓住我逮住她茹房的那只手。“你、你、你……”她惊慌失措,声音颤抖着由反抗变成了哀求,却还不忘给我讲条件,“只能摸一下……,不许再……再有过分的举动!” 这无异于暗示我,我的动作虽然违规,但合法。既然合法,我哪里还管她摸一下还是摸两下!我没有做出任何回答,便撩开了她的胸衣,她用双手抱住胸部做着最后一点儿无畏地抵抗,不想让我轻易得逞,我三两下便把她的手扒拉到了一边,扯住了她胸上最后一道防线——r罩。国产货什么东西都差劲儿,偏偏胸衣做得质量上乘!我扯了两把竟然没有把它扯掉!我迫不及待地想尝鲜,便顺着r罩边沿缝隙把手钻了进去。我的手指刚碰到她的茹房,便敏捷得如蛇捕食一样蹿上去,一把握住。一股激流从手掌传到了胳膊上,像高压电流一样迅速地输进了身体直达心脏,心脏剧烈跳动,不堪承受,这股激流便又俯冲下去,灌入小腹,小腹急剧膨胀,催醒激怒了下面懵懵懂懂正犯迷糊的“小兄弟”…… 第二卷 七十一 李婷情不自禁挺胸昂首,乜起双眸,咬着嘴唇,从喉间发出一声短促呻吟,又忽然耸了一下肩膀,后背弓起,胸脯缩了回去,眉头微微蹙一下,脸上显出一丝痛苦。大概是因为茹房娇嫩,我的动作过于粗鲁,弄疼了她。但这不能完全怪我,是她的r罩绷得太紧,没有给我伸进去的手留下多余的空间。 “你把它脱了!”我抓着她茹房的那只手松了松,命令她说。 “不!”李婷隔着r罩抱着我抚弄她茹房的这只手,拒绝说。 “你不脱我给你脱!”我说着,忽然用另一只手搂住她光滑的肩膀,用力把她扳倒在床上,我随之翻身,像骑马一样跨上她的身体,p股坐在她的小腹上,使她不能起身反抗,然后抓住r罩的带子,用力扯。 “你别扯了!我自己脱。”李婷大概是怕我把r罩弄坏(这么好质量的r罩大概不好买到,她心疼),又抱住我的胳膊哀求说。 “那你快点儿。”我松了手,却不挪动身子。 “你得让我起来!扣子在背后呢。”她对我说。 我犹豫着毫无经验地分析一下,认定r罩的扣子的确是在她的背后,但却不肯挪动坐着她小腹的p股,怕她乘机反抗,不好收拾,便说,“我解。” “你笨手笨脚解不开的。你让我起一下身子就行。我跑不了。”李婷带着诚意地说。 “连针我都能纫上,难道连个扣子也解不开?!”她的诚意还是让我怀疑,我仍然不动,辩解说, “你解也得让我坐起来呀。”李婷平静下来,完全摆出一副谈判的架势,仰在床上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说,“我这么仰躺着你怎么解?” 我再分析一下,觉得她说得有理,便将身子向后挪了挪,p股跪坐到她的膝盖部,握着她茹房的那只手从r罩里抽出来,伸到她面前对她说,“来,我拉你。” “不让你拉,假仁假义!”她抬起手,“啪”地打落我的手,自己撑着身子像做仰卧起坐一样坐了起来,与我面对面,故作嗔状瞠目瞪着我骂,“你混蛋!你这是喝醉了吗?装算诳我欺负人!” “喝醉了才这样儿呢,没喝醉就不这样儿了。”我盯着她狡辩,任由她骂。其实现在我的头除了还有点儿晕,大脑基本上已经清醒。 “你就是装算!”李婷瞪着我,却不去摘r罩。 “你快脱呀!”我着急地催促。 “那你得先答应我……要不我死也不脱!”她果然是个出色的商人,到这个时候还不忘记给我谈条件。 “你平时没这么多事呀!快说,答应你什么?”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半遮半露的茹房,两只手摁着她的大腿根儿,不耐烦地催促。 “只能脱这个……不能再有非非分之想!要不我就……我就……”李婷严肃认真地说着,样子坚决得像个贞节烈女,她琢磨着怎么威胁我,转动着眼珠在我身上乱瞅一通,“我就咬你!真的啊!使劲儿咬你!” “行。你吃了我都成!”我低头瞅一眼她的内k,心里琢磨着到时候就由不得你了,干脆地答应下来。 李婷听了,果然利索地将已经被我撩起来的内衣脱下来,又反背过手去解r罩上的扣子。我屏气凝神,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心跳如擂鼓,呼吸几乎要停滞。r罩摘掉,那两个圆润挺拔顶着粉红色茹头的茹房完全暴露了出来。那一刹,我像一个还没有断奶饿极了的孩子迫不及待地扑了上去,把她又撞翻在了床上。 我揉捏抚弄爱不释手,吸吮啃咬r不离口,能想到的玩弄的方法我都给这俩“宝贝儿”用上了。李婷情不自禁地挺胸扭动,粗重的喘息声与隐忍不肯尽情舒发出来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交织在一起,犹如一曲色情乐章,在我耳边奏响,把压迫在我体内沉睡多年的性欲彻底唤醒了!我无法自控,完全顾不得答应李婷的条件了。我得寸进尺出奇不意地把手伸进了她的三角裤,摸到了毛茸茸一片。 陶醉中的李婷仿佛突然被蝎子蜇了一样,整个身子猛地一颤,惊叫一声,慌忙抬起手死死地抱住了我的胳膊,不让我伸进她内k里的手再前进一步。“出来!出来!说好了的……”她粗重地喘息着对我大叫。我丝毫不顾,反而在胳膊上加了些力气,让手伸得更深一些。李婷急了,一口咬住了我的脖子,就像狮子捕捉麋鹿一样凶狠。 “啊——啊——”我痛得大叫两声,慌忙把手缩了回来,“出来了!出来了!松嘴,快松嘴!” 李婷不松嘴。 “哎呀呀——真的疼!再不松我的脖子就断了!”论到我哀求她了。 李婷仍然不松嘴,那意思大概是要我发个誓,立个保证。 “不敢了,真的不敢了!我要是再进去,任你咬死我好了!”我求饶。 李婷松了嘴,一脸胜利后的得意。“就知道你是个卑鄙小人!所以我早就选好了要咬你的部位了。让你知道厉害,哼,别当我真没法儿治你!” “你也太狠了!”我坐了起来,歪着脖子,咧着嘴,用伸进她内k里的那只手抚着脖子上的伤处,嘴里“嘶嘶”地吸着凉气问她,“咬破了吧?” “管你呢!谁叫你不听话。”李婷嘻嘻地笑着,坐起来,用一只手扳着我的脑袋亮出脖子,抚摸着被她咬过的位置凑近了看,“没有破,就是留了道牙印儿。咯咯……这叫恶有恶报,罪有应得!” “这让我怎么出去见人!”我嘟囔着埋怨。 “咯咯……带个脖套吧!”李婷开心地讥笑我。 “大热天,我疯了!”我瞪着她,抚着伤口说,“你看这牙印儿像是狗咬的还是猫咬的?人家问起我我回答得也好准确些。” “没咬疼你是吧?还敢骂我!”李婷说着,双手用力抱住我的脖子,把头伸过来,又想下嘴咬,我乘机把她摁倒在了床上。 这一夜,我像个婴儿一样把头埋在她的胸前不肯有片刻离开,精神亢奋得不能入睡。但只此而已,再也没有更进一步的行动。李婷承受诱惑的自控能力太强了!这种女人,只有qg才能让使她就范,而qg他的男人要足够彪悍,最起码要长一个不怕咬的硬脖子!我做不到。 第二卷 七十二 (17)来自凌阳的问候 一宿未眠我仍旧精神亢奋,感觉不到一丝困倦。李婷为了守住“阵地”和我一样整宿没有合眼,而且精神比我还好,天未大亮就主动提出去买早餐。我颇感惊讶,女人原来是如此的好驯服,只一夜功夫,她竟然变得像个小新媳妇一样温顺乖巧。但我不想让多余的环节占用我享受的时间,因此拒绝了她的请求。 等时钟上的指针指到让我非起身不可的那一分时,我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她的身体,眼睁睁地看着她用那个质量不错的r罩把胸前两个宝贝扣住,从我眼前消失。然后,我俩双双滚滚下床,简简单单地洗漱,慌慌张张地下楼,迫不及待地钻进车里,一路风驰电掣,直奔公司。距公司还有百米我让李婷停车,李婷装没有听见,一直开到公司的大门口才停住,好像生怕我碰不到公司的同事。我很生气,要不是昨夜同她缠绵缱绻的余意留在脑子里还没有完全消退,大概会忍不住发作。我隔着玻璃四下扫一眼,没有发现过往的同事,便急忙推门下了车。 上楼梯时,我看到了谭玉健。他捧着个大杯子站在楼道口,正俯视着向下看,样子好像是在迎我,见我走上来,忙着说:“还以为你要迟到呢!”然后下意识地侧目瞥了一眼走廊,才又小声问,“没事吧?”我冲他冷笑了一下,作了个很坦然很自在一切都好的动作没有说话。 “好样的!”谭玉健轻声嘟囔一句,眯着r眼泡子对我微微笑了笑,不等我上楼梯走到他身边,已经若无其事地驱动汽油桶一般的身躯滚进了办公室。 我拐进走廊,向办公室走。各部门的内勤正忙着打扫卫生,一个个提着拖布或拿着毛巾从卫生间里走出走进,像自由市场上排着队上厕所那么壮观。正这时,朱元从人事部门口探出头,向我走着的方向张望,见到我急忙向招手催促:“快点儿、快点儿,到点儿了!”我小跑几步赶过去,他忙把早准备好的笔递给我,看我最后一个把名字写上,才将签到簿收了起来。 我看着朱元,心理变得有些复杂。虽然我对谭玉健昨天晚上说过的话并不完全相信,但意识里还是受了影响,朱元如常表现,在我眼里变得异常,恰似疑邻盗斧,所见所闻尽皆可疑了。这让我刚好一点儿的心情又蒙y郁,变得晦暗。我强迫自己不再多想。事情已经过去,我不能再把自己陷在里面做无谓地挣扎了,即使弄个水落石出,也不能改变已经发生的结果,倒不如糊涂些,心里还落得些许安静。 我走出人事部,走向自己的办公室。在进办公室门的那一刻,我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充足的氧输进大脑,青春不灭的激情瞬息复燃,驱走了昨天的怨恨、萎靡、沮丧和猜疑,使我精神为之大振,陡然变得豁达开朗。 我不能让公司里的人以为我是个不能承受挫折可怜的懦夫,博得他们当面的同情,却遭到他们背后讥笑;我要让郑熠阳知道我没有那么脆弱,不是一个让他轻易就能玩弄于股掌的奴才,我可以接受挫败打击,但不接受屈服和侮辱!我要在康品健公司生存下去,而且要生存得很好!我还要继续勇敢地面对他,虽然我改变不了他还有可能对我滥用职权的现实,但我可以改变自己的接受方式。谭玉健说得对,“大丈夫能屈能伸,想成材就得受点儿折磨……”我鼓励着自己,暗下决心要挽回我所失去的一切,而且要做得比以前更好。我昂起头,挺起胸,像个恢复伤病的刚强战士一样迈步走进了办公室的门。 中午刚下班我收到了一条留言,是冯晓静发给我的。自从处理过张威那件事儿后,我只见过冯晓静一次。那次是她回公司接受财务培训,中午下课后她故意在大门口磨蹭着不往外走,我下班到外面去吃饭,走到大门口便偶然地在她故意安排下碰到了她。她慢慢地向门外走着,做出好像没有看到我的样子。我叫她,她早有预料迫不及待地回头看我,做出一副意外的表情,开心地回应。 我约她同我一起去吃饭,她欣然答应。在吃饭闲聊时,我发现她言行中总有几分不自然,像在同一位领导交谈带着拘谨。我在陵阳办事处时她对我足够尊重,却从来不把我当成领导,在一起交谈就像朋友那样说话随意,常带调侃。我喜欢那种感觉,认为我们就是朋友,我们之间的友谊不会因为某一方的地位发生变化而改变,所以现在她这种表现让我觉非常别扭。我找着自己在陵阳工作时和她聊天时的感觉,让她知道我们所处的环境虽然是新的,但友谊如旧,以使她恢复自然活泼,像以前面对我时那样面对我。聊一会儿,她的基本恢复自然状态,可总还是让我觉得不够流畅,像弹奏曲子时有一个音符不合拍,缺一点儿什么东西在里面,可又说不清楚是什么,因此我只能把它归于长时间不见,沟通少的原因上。以后,我们再也没有见过,电话都没有打过,这一次的相遇好像成了诀别前的邂逅,从此谁也不再记得谁了。 “今天上午我看到简报了。你还好吗?如果方便,给我回个电话。”这是冯晓静在我bb机上留言的内容。我没有犹豫便按照留在bb机上的电话号码拔了过去。 除了怀有虚情假意的人,所有同情别人的人总认为被同情者和他一样脆弱,需要呵护。在电话里冯晓静表现出了深深的担心,浓浓的愁绪。而我已经不在意这件事儿了,所以语气轻松,轻描淡写地说了两句不想在这件事儿上多提。没想到这让冯晓静更加起疑,反而以为我是故意做出这份儿轻松来安慰她的,按她的臆想,现在的我大概已经凄苦得像个没娘的孩子了。 挂掉电话,我把两腿翘到桌面上,身子仰靠着椅背,望着天花板发愣。我总有一种感觉,常把冯晓静和李婷弄混,她俩对我说过的话,我常分不清楚到底是谁对我说的。我很奇怪怎么会有这种感觉,我和她们相识时所处的环境迥然不同,她们形貌上的差异也十分巨大,性格中除了都带点儿直爽,其它各个方面也相去甚远。我也常常试着把她们两个中任何一个同邓岩放在一起混和,可怎么也混和不到一块,就像油和水一样不能相溶,白与黑一样泾渭分明。 第二卷 七十三 敚敗。18)怕你你就来 由于昨天晚上兴奋得一宿没有合眼,下午下班的时候我困得像驴一样站着都能睡着了。我打着哈欠走出公司,偏偏在大门口又遇上了谭玉健。不知道他是故意等我还真是巧合。他一见我便问我还去“青梅”酒馆。我说不去了,告诉他昨天晚上我在楼道里睡的,没睡踏实,所以今天得早早地回宿舍补觉。谭玉健听了肥厚的大脸上反而越发现出诚意和慷慨。我了解他这一套,便对他说你如果真心请我,那咱们去九州吧,哪是我朋友开的,能给你最大优惠。 谭玉健一听,大脑袋摇得跟个狗尾巴似抱怨说:“你嫂子每天只给我发个坐车钱午饭钱,多也一分也不给。车费是死数,花超了我得走着回家;午饭只能少吃饭多喝水,将就得还不如个乞丐。九州那地方可消费不起!” 谭玉健可怜兮兮地说着,我听了忍不住笑,用手摸着他“足月待产”的大肚子说,“别报怨嫂子。嫂子也是用心良苦,怕你在外面吃多了回家进不了门口,到是候还得在外面给你盖个猪窝,那就费大事儿了!” “嘿嘿……”谭玉健也忍不住用手拂着自己的大肚子挤着r眼泡子笑,“这也得怪你嫂子。结婚以前我可没有这么胖,和你身材一样苗条,而且比你吸烟还凶。结婚以后,你嫂子以影响身体健康为名着我戒烟,给我买了许多零食让我吃,结果零食吃了不少,烟也没有少吸一根儿。从那会儿开始我就感觉身上的r渐渐丰厚。后来,打算要孩子,你嫂子又以尼古丁破坏j子质量不能为她提供优良品种会影响她生产‘合格产品’为由再次我戒烟。我琢磨着真要是因为我吸烟她生出个三头六臂的怪物来,那可不是好玩的!吓得又买了一堆零食,开始戒烟。烟是戒成功了,可又养成了吃零食的毛病,饭量也随之大增,结果没有几个月就把自己吃成了这个样子。你嫂子见是这么个结果,连肠子都悔罄了,也不愿意跟我上街了,嫌我给她丢人,又着我减肥,不让我吃饱饭,不让我睡安稳觉,渴了让我喝减肥茶,饿了让我嚼着减肥药,像周扒皮似地天不亮就轰着我上街跑步,家务活完全让我承包,就这么着折腾了两个来月,结果上称一称,不但一点儿没有减下去,还增了七斤半!你嫂子把减肥茶也给我停了,减肥药也不让我吃了,步也不让我跑了,家务活也不让我承包了,我暗自高兴,以为解放了,可万万没有料到,她想了一招更绝的——让我开刀刮脂肪。我一听就吓瘫了,说什么也不肯去,告诉她就是她跟我离婚我也不去!我因此上了火,天天发愁,嘿,你还真别说,过一段时间长上去的那七斤半肥r又抽回去了。从此以后,体重就稳在了现在的水平……” 我们俩一边说着一边向公交站溜达。谭玉健眉飞色舞地说着,我忍不住发笑开心地听着。和谭玉健相识的人都知道他话里水分很多,不能太认真,所以人们给他编了句顺口溜:谭玉健的话——听也罢不听也罢。但我还是能听得出他以家庭幸福而自豪,因夫妻恩爱而骄傲,感觉到他对家存有极其深厚的感情。这不禁让我这个光g产生了羡慕的思想,由不得想起了昨夜与李婷在床上缠绵的情景,心头不禁一热,却没有一丝y欲邪念,只有温馨恬美。 第二卷 七十四 我们俩正各自陶醉,身后忽然“嘟嘟嘟”响起了汽车喇叭声,我们俩谁也没有回头,下意识地向一旁让了让。后面的汽车缓缓从我们身边经过,车身映入我的眼角余光之中,我感到有些熟悉,不禁侧头瞥了一眼。只见李婷一只胳膊搭在摇下车玻璃的窗口上,另一只手打着方向盘,侧着头,正满面春风地看着我微笑。 我猛然打了个激灵,慌张地给她使个眼色,意思不让她吱声,然后又不安地偷窥一眼一旁正说得起劲儿的谭玉健,示意她装作没有看到我赶紧过去。谁知李婷不吃这套,反而冲着我清脆地叫:“周旋,我接你来了。上车。” 李婷在我眼里越来越像玻璃球中夹着的多彩色块,初见之始,玲珑剔透让人一目了然,可随着友谊的加深,接处的频繁,从不同角度再看,它却变得形状不同,颜色各异,绝不重复,让人即好奇又困惑,恨不得将外面透明的玻璃砸碎,拿出中间的色块来好好看一看。 现在她的表现就明显让我有这种感觉,本来挺聪明的一个人,竟然像个傻子似地连这点暗示也看懂,生怕我和她的关系还不够遭人诟病似的偏偏当着公司里的人给我套近乎,这不是落人口实吗!我很生气,但后果并不严重。我强装笑脸不冷不热地对她说:“不了,和我一块的还有事儿。”我说着,故意重重地看了谭玉健一眼。 “什么事儿?又是去喝酒吧!”李婷说着,瞅了一眼嘴巴已经停止歙动的谭玉健。她这话无异于告诉谭玉健我的任何事儿她都清楚。我的精神更加紧张,一时不知该对李婷再说什么才妥当,因为我判断不出她下一句话还会说出什么来。我有点尴尬地瞥了一眼谭玉健,只见谭玉健正努力挑着大厚眼皮盯着车里的李婷看,听了李婷的话,眯着不用眯也看不到眼珠的眼睛笑眯眯地忙说:“是——不过现在不去了。” “为什么?”我问。本来我以为谭玉健要为我打圆场,没有想到他话锋一转又说不去了。 “因为我忽然想起来早晨出门的时候,你嫂子告诉我说厨房里的灯泡坏了,嘱咐我下班去买一个,早点儿回家安上。” “你有没有正格的?”我看着谭玉健无奈地笑。 “这就是正格的。”谭玉健嘻笑说着,向李婷挥了挥手道别。 “一起上车吧,我捎你一程。”李婷恬恬地微笑着对谭玉健说。 “算了,我还是去挤公交吧。”谭玉健说。 “拉你并不是为你着想,让你舒服,是想做件好事儿,缓解公交公司的压力,给公交车上的乘客们多留点儿空间出来。没想到你还不给机会!”我对谭玉健说。 “嘿嘿,不是我损人不利己不想让你们做好事儿,是这姑娘长得忒漂亮了,要是不小心让你嫂子看到,我就完了!为了让你们做好事儿你说我值得冒这个险吗?”谭玉健说着,已经扭着汽油桶一样的身子,走出了五六米远。 “男人完了不可耻,可耻的是完在一个老娘们儿的手里!”我很有哲理地对谭玉健大声说。 “你别着急,马上你也就和我一样可耻了!”谭玉健扭过头来嘿嘿地笑,回答我说。 我无言以对,转头看已经将车停到路旁的李婷,李婷冲我诡谲地笑,我不置可否,一脸麻木地走过去。这时,谭玉健忽然又转过头来冲我喊:“对了,周旋,别忘了咱们明天的约定!” “算了。我不去了。”我没有意思地说。 “别呀!”谭玉健把身子转过身来着急地说,“我指望明天证明自己的清白呢。你不去可不行!” “再联系吧。”我抠着车门把手,准备上车,对谭玉健说。 “不能再联系,说死喽。就明天!到时候我呼你。”谭玉健y着脸,认真地对我大叫。 我做了个鬼脸,便钻进了车。 第二卷 七十五 (19)伤心的女人流下坚强的泪水 “谁叫你来接我的。”我还没有坐稳当便不高兴地质问李婷,“还嫌公司里咱俩的传闻少,我的事儿不够乱是吧。” “关我什么事儿?我又不是你们公司里的人。难道你们公司里的男人都不谈对象,将来都进少林寺吗?” “我不想和你抬扛。”我生气地说。 “我也没有给你抬扛呀。”李婷认真地说,“你怎么那么在乎他们说什么?” “我不在乎他们说什么我就保不住这饭碗。” “保不住它又怎么样?还能饿死人?” “饿不死人。但我马上就会失业,生存就会受到威胁。” “你的意思是,只有依附它你才觉得自己生存的环境安全喽。” “也可以这么说吧。我一天不工作,一天就没有工资可拿,没有工资我吃什么?” “哼。”李婷不屑一顾冷冷地笑,“我就没人给开工资,不是照样吃饭?” 我一怔,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她的话。她说得没错,没有人给她开工资,她不但照样吃饭,而且还有车开,活得比我滋润。 “如果有一天康品健公司倒闭了,它还怎么给你开工资?到时候你? 第 12 部分 欲望文 第 14 部分 办公室里有故事 作者:肉书屋 第 14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弃了爬大白杨树的念头,忙着走过去,快到院门口的时候,手机里果然有了动静。我正暗自庆幸,忽然后面有人叫我:“喂,周旋!你怎么也在这儿?” 我一精神一振,忙回头看,只见杜冉和一个同他年龄相仿的青年并列走出厅门,迎着我走了过来。我向他招手,这时电话通了,我生怕信号再断掉,先忙大声叫了一句,“哎——是冯晓静吧!” “冯晓静?女的吧?”杜冉以为我在回应他,吃惊地对我嚷,“你他妈连公母都分不出来了?我是杜冉呀!男的!” 我忙冲杜冉摆手,指指耳旁的手机,示意他我是在给手机里的人说话,让他先不要打断我。杜冉哦了一声,这才注意我手里托着“半块砖头”。 “我是……冯……”手机里响起冯晓静的声音,可惜,她连名字也没有来得及说完,信号又断了。我郁闷地将手机从耳旁拿下,厌恶地看一眼屏幕,又无奈地重拨。 “什么litter东西?扔了它!来,用我这个!”杜冉走到我的身边,和我说话的同时将手伸到腰间,像日本鬼子抽“王八盒”似的抽出一部崭新小巧漂亮的手机来。 “呵,换新的了。”我接过来,一边拔号一边说。 “这款一上市我就换了。接收信号特别强!试试。”杜冉无所谓地说。 我将手机贴到耳边,示意他不要再给我说话。杜冉知趣地闭了嘴,同他的伙伴站在一旁专注地看着我。这倒让我觉得别扭,生怕他们听到似地信步向前走了走。杜冉见了,嘲笑着对他的伙伴嘟囔,“怕我们听到。肯定没好事儿!” 我没搭理他,只顾专注地和冯晓静通话。冯晓静问我在哪儿,坐几路车能找到我,我说现在我没有在市区,在龙源呢,怪她怎么过来找我也不提前给我打个招呼。新款手机果然接受信号能力强,连冯晓静发出的轻微的叹息声都听得一清二楚。她显得很失望,沉默着不知该怎么办,愣了一会儿又问我什么时候能回去。我说我就是现在往回赶,到a市也得黑了天。冯晓静听了马上表示没有关系。我提醒她,那个时候恐怕就没有发往陵阳的长途客车了。冯晓静表示回不去也没有关系。我犹疑地问她明天不用上班吗,她说她可以给办事处主任高兵打电话请假。看样子,她今天不见到我是不会甘心了。 我有点儿为难了,先不要说办正事儿,等着见到郑熠阳和邓岩,就眼下这场表演我都不愿意放弃。可是,让大老远的跑来看我的冯静晓苦等这么长时间,毕竟于心不忍,所以犹豫着不知再说什么好。 “没关系,你要是有事儿就先处理,我正好趁这点空儿到商场里逛一逛。”冯晓静感觉到了我为难,反过来安慰我。 挂断电话,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犹豫着该怎么办,是现在往回赶,还是继续看表演等着见到郑熠阳和邓岩。我强迫自己保持冷静,让刚才诱惑的一幕暂时远离自己,使自己理性一些,以便整理混乱的思绪。到目前为止,虽然我还没有亲眼看到邓岩同郑熠阳在一起,但我听到、见到的一切,事实上已经证实了这个结果。既然结果已经有了,亲眼见到不过是让自己的痛苦更强烈一些罢了! 我已经挽留不住邓岩在我心中的完美,就像一块无瑕的玉璧支离破碎,再如何拼接也会留有璺痕。我不能接受这样一个破碎了的女人,即使我有能力有勇气有信心把她从郑熠阳的身边夺过来!一切都结束了,即使我有多么的不情愿,也只能懊丧地接受这个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破碎的梦。 我把手机递给杜冉,杜冉又问我,“你小子什么时候也和我一样学坏了,跑到这种地方来?” “我来这里的目的和你不同,我是跟我们一块的来这里找人的。”我实话实说。 “找人?谁来这里不是找人的?哈哈……”杜冉嘲笑我,暗指我找小姐。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我对他说。道理就是这样,不想大小便就不要呆在厕所里,这种地方让你无法解释清楚,何况我本来也有“大小便”一下的心思。“不好看吗?你怎么跑出来了?”我瞄了一眼妩媚楼馆,脑子里又反映出刚在上面见到的一幕,心里激动一下,反问杜冉。 “没他妈意思!”杜冉失望地摇头,指着一旁的青年说,“这小子给我说这儿新来了一批洋妞,吵着我来看。我这不就来了,嗨,上这小子当了!那他妈哪儿是洋妞呀!全是深眼窝大鼻子的土妞在脑袋上扣个带色儿的假发套儿扮的!不脱衣服还能蒙混过关,把衣服一脱全他妈漏底儿了!别的别说,就她们胸上那两个小咪咪,再贴上八两肥r也不及人家外国的一半儿呀!妈的,中国人造假冒伪劣产品真是造绝了!” 我忍不住笑着揶揄他:“呵呵……还是你这留洋见过外国洋妞真咪咪的有见识,一眼就给她看穿帮了!” “嘿嘿,”杜冉也情不自禁地笑着说,“不是我吹牛,出来表演的第一个妞还没有脱光我就看出来她是假冒伪劣产品了。看那蠢相,还他妈不如我店里的服务员呢!也就是蒙蒙没有见过真正光p股洋妞的傻得了!” 我和他身边的青年听了,都不由得笑起来。 我们的笑给了杜冉鼓励,他又补充说,“就是没有见过真的洋咪咪,也应该在挂历上见过吧!屋里那帮傻还瞪着眼看呢!呵呵,你也别再上去看了,这段时间我正想找你托你给我办个事儿呢,今天正好在这儿碰上了。走,一块去打会儿保龄球,然后一块回去,到我哪儿咱们好好喝一顿,顺便给你说事儿。” “你这么大本事还有解决不了的事儿托到我头上来?你解决不了,我更解决不了了!你别托我。”我说。 “这事我琢磨着还真就你能解决,别人还真办不了!” “什么事儿?” “一句两句说不清楚。回去说。” “那好,咱们别去打保龄球了,现在就回去。”我说。 杜冉一怔,诧异地看着我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心了?!” “昨天变的,今天正好就碰上了你,你看你多幸运!”我说。 “嘿,好。行!”杜冉看身边青年说,“改日再玩儿吧,现在咱们回去。” “你说了算呗,反正我得坐你的车才能回去。”青年说。 第三卷 八十二 (3)实在没想到 我没有给谭玉健打招呼就随杜冉和那个青年上了车。我想谭玉健等不到我一定会给我打电话。果然我们刚驶出龙源景区上了国道,我手里拿着的谭玉健的手机就响了。这里的信号还不错,马上接通了。没有等我喂一声,手机里就传来谭玉健迫不及待的声音,“干吗呢还不上来?都又脱了三个了!”我逗他,问他是洋妞吗,他说是呀,我马上说我的一个海归朋友刚看了出来,说根本不是洋妞,都是假冒的,也就是蒙蒙没有见过真正光p股洋妞的傻。电话那头没有了谭玉健的回音,估计是被噎住了,好半天才回过味来反骂我,“小子,你这是拐着弯骂我呢吧!你不是也看了一眼吗,你说是不是洋的?”我说我出来得太匆忙,没有看清楚。谭玉健马上说,想知道我和“海龟”谁说的是真的,一会儿你上来也当回傻仔细看看不就知道了!我说我当不上傻了,我已经搭上了“海龟”的车,离开了龙源,走在了回家的路上。谭玉健半信半疑问我真的假的,我让正开着车的杜冉摁了两下喇叭让他听,谭玉健马上就急了,在电话那边儿大声地吼,“正事还没有办呢你怎么能回去?!你马上给我回来!” “不用办了,看到与不看到我都相信你说的是真的。”我真诚地对谭玉健说,“现在,一个朋友到a市来找我,我必须得赶回去。” 谭玉健无可奈何地骂我,“你小子这不是涮我吗?两个人一起来的把我一个人撂这儿自己跑了,也太不人义了!” “怎么说是涮你呢?这样犯错误的机会对你而言多么来之不易啊!现在我让你往回走你舍得吗?好好把握吧你!对了,我提醒你,回去的时候你最好先找个修车的地方把刹车弄一下,别把自己的性命看那么贱,说丢就丢了!”我对他说。 “不用你瞎c心,我早让大鹏找人弄去了。”谭玉健气呼呼地说罢,又心气平和地嘱咐我,“拿我的手机少打点儿电话啊,打超了公司不给报!” “你刚才说有人在市区等你?”杜冉侧头瞥我一眼问我。 “嗯。要不我急着回去干吗。”我回答。 “我还以为你小子真那么热心想帮我才急着回去呢!”杜冉明白过味来。 “你不是也玩着没有意思了吗,正好一块往回走。”我说。 “照这么说今天想托你办事儿还不成了?”杜冉失望地说。 “恐怕是这样。”我说。 “嘿,我倒成了瞎忙活!”杜冉满嘴上当的口气,沉默一下又问我,“等你的是你在打电话时说的那个叫冯晓静的?” “你记女人很行。”我肯定地赞他。 “我听着耳熟,好像谁和我提过。”杜冉眼视前方,做冥想状。 “亚丽和你提过吧?她俩很好。”我提醒他。 “对了,没错,就是亚丽说的。”杜冉恍然大悟,“这样,你现在打电话给她,让她去九洲找亚丽等你不就得了。” “我到是想打,她得有电话让我打啊。早想到就好了,可以告诉她,现在只有等她呼我了。”我后悔地说。 “嘿,你也太吝啬了!泡妞不下点儿本钱能泡到妞吗?送不起手机也得送个bb机吧。” “靠,你当我像你有个有权有势的老爹呢,拿这俩钱不在乎!再说,我也没有泡她的心思,是她上赶着往我身上扑。” “他妈的,我有点羡慕你了。”杜冉口气里带着诚意和醋意,对我说,“我怎么就碰不上这么一个呢!” “不用这么嘲笑我!”我冷冷地说,“到目前为至,跟你上床上的女人恐怕比我见过的都多!” “周旋,你哪儿知道啊!貌似她们是跟我这个人上床,其实全他妈是跟我的腰包上床!要是有一天我的腰包瘪了,他们还往我身上扑吗?该往我身上踹了!我能想像到那时候我有多惨!”杜冉十分动情感慨地说。 “呵呵,没想到你还没有穷奢极侈荒y腐化到不可救药的地步,头脑挺清醒。”我揶揄他。 “唉——”杜冉继续感叹,“这年头,你不喜欢的女人成批的缠着你,喜欢的反而千方百计地追不上手,让你抓耳挠腮的难受!” “嗬——”我大吃一惊,看着杜冉说,“认识你这么长时间可从来没有见你对女人有过感慨。好像跟真的似,还带点儿伤感!你也有拿不下的女人?” “你算说对了!”杜冉目视前方,脸上现出沮丧和无奈,蹙着眉说,“我就为这事儿托你。” “这事儿托我?”我晕了,“你是不是该上精神科去做下检查?” “你看你,我给你说正事儿怎么总不打正板?”杜冉厌烦起来。 “不是我不打正板,是我觉得太不可想像。你接触的那些女人,哪一个也不是我能接触到的呀!”我自嘲地笑着说。 “这个偏偏就是你接触到的!”杜冉肯定地说。 “哦!真的假的?”我仍然半信半疑。 “本来打算回去再和你说,现在话说到这儿了,我也憋不住了,就给你说了吧。”杜冉直截了当地说,“我追亚丽有段时间了,可是追不上。” 我意外得赶忙将头往靠背上一仰,害怕两个眼珠子脱眶而出砸着脚面。 第三卷 八十三 “你说真的还是开玩笑?” “除了脏话多点儿,我说过瞎话吗?”杜冉侧过头来看着我说,“你把她介绍到我这儿来我看她第一眼就喜欢。” “哦!听这话好像你挺纯情,没有见过女人似的。”我嘲讽地说一句,又故意提醒他,“我好像和你说过她的过去吧?” “说过。”杜冉一副事不关己的心态,“你不是说她以前在陵阳一个舞厅坐过台吗。” “嗯。”我只嗯了一声,便沉默了,不知道再说什么好。杜冉的平静告诉我,他认真考虑过或是根本就不在意亚丽的过去。这更让我感到意外,以他的出身地位,怎么会看上亚丽这种被人们(包括我)视为下贱的女人呢?难道这个世界真的疯狂到一个“海龟”看上了一只“野j”的地步了?! “哎——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觉得我们不般配?”杜冉感觉到了我的疑惑,问我。 “没有,挺般配。”我说,“就是有点儿难以理解,但又觉得没什么。你毕竟是‘海龟’,在大西洋里遨游过,思想境界比我这个喝黄河水长大的人高。” “我没觉得我思想境界有多高。也许唯一境界高的是没有学会用法语骂傻和他妈的。嘿嘿……” “很多东西都是潜移默化的。正所谓与善人居,如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即与之化矣。与不善人居,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亦与之化矣!” “呵呵,还他妈讽刺我思想境界高呢!这拗口的拽文我怎么一句也弄不来?不过我对亚丽绝对是一片真心!”杜冉严肃地说。 “按理说亚丽遇上你这么条件丰厚的男人,捧着都来不及,你怎么还追不上?”我奇怪地问。 “她心里有人!”杜冉忧烦地说。 “哦,谁比你的条件还丰厚,让她如此动心?”我大怪。 “从你们公司出来的一个叫张威的。你应该认识。”杜冉说。 “噢——”我既感到意外,又觉得在情理之中。感到意外的是,这么长时间,张威一直逃避亚丽,冷落她,不肯见她,亚丽不但不记恨,反而痴心不渝,竟然面对杜冉如此人物,也不为所动!在这个物欲横流金钱迷乱的年代这样的女人能有这样的痴情,实属罕见了!杜十娘活着,恐怕都不能坚持呢! “我认识,而且关系还不错。”我郑重其事地对杜冉说,“所以,我作为你和他共同的朋友,这事儿我不能c手。” “可那个小子根本就不喜欢她,总躲着她!”杜冉认真地说,“你帮我追上亚丽也正是帮你这位朋友摆脱了亚丽,从此亚丽也不再为此烦恼,这难道不是三全其美的好事吗?我们都会感激你。” “那我也不c手!”我坚定地说。平心而论,我希望亚丽同张威走到一起。我觉得杜冉不牢靠。即使他不介意亚丽的过去,他那个有权有势的老爹也绝对不会同意他的儿子娶一个坐过台的“小姐”给他当儿媳妇。 “你怎么这样?我这也是没招了才求你。”杜冉无奈焦躁地说。 “我不相信你会没有招。”我说。 “真的没招了,什么招我都用过了!”杜冉沮丧地说,“甚至有一次那个叫张威的来找她借钱,她没有,向我转借,我都忍着一肚子酸,给了她一万。我不图别的,就希望她知道,只要她说句话,我愿意为她做任何事,哪怕昧着良心帮助我的敌人。可我把自己作践到这份上的结果却是人家不为所动,对拿了钱再也不见踪影的小子依旧痴心不改!我他妈实在想不通,我哪一点儿比不上那个没情没意的穷小子呢?!” 我恍然大悟,一下子明白了张威做传销的钱是从哪儿来的了。我侧头看杜冉,蓦然觉得这个纨绔子弟有点儿纯真可爱,不禁笑着说,“果然是受过西方文明洗礼的人,有绅士风度!借钱给他,换我早给他决斗了。”我嘴里说着,心里像被针扎了一样,想到了自己,不觉骤然一痛。我没有杜冉借钱给情敌的风度,更没有与之决斗的勇气,我所具备的只是狭隘与怯懦,我做的只是臆想和逃避。 第三卷 八十四 (4)迷醉一夜 进入市区,天色微暗,杜冉问我和冯晓静约在哪里见面,打算先去接她。我不置可否,因为打电话的时候我们没有约好见面的地方,甚至连个具体时间也没有说,现在我没有办法确定她的位置,只能等她 呼我。杜冉对我表现出极大的失望,认为我对女人关心不足,过于冷漠。并感叹,如果我具备他的条件,不知会是个什么样的傲慢的东西。 我们只好回九洲。刚进九洲的大院,车还没有停稳,我的bb机就响了。是冯晓静呼的,上面留言说她和亚丽在一起,让我回来后到九洲找她。巧得不能再巧了,她竟然先一步来了九洲。 杜冉听了格外兴奋。托我托不动,他想趁这个机会求冯晓静帮忙。 同杜冉在一起的那个青年大概觉得自己成了“余数”,提出要走,我挽留他。杜冉却不跟他客气,叫来一个工作人员把青年带走了。 冯晓静没有多大的变化,仍然是老样子。亚丽的变化却让我吃惊,看到她的第一眼我竟然没有认出来。她把长发剪短了,眉目间没有了涂抹的浓妆;身着白色红道圆领的服务员服装,脚穿一双黑色方口平底鞋,整个人显得干净爽利,完全没有了以往的妖冶之气。冯晓静见我就关心地问事办好了吗。我闪烁其词地嗯了一声,下意识地瞥了一眼杜冉,生怕他讥笑,让冯晓静看出来,弄我一脸尴尬,下不了台。杜冉是个会来事儿的人,马上笑着对冯晓静说,“听说你来了,他哪儿还有心思办事儿呀!这不,立马催着我跑回来了。” 杜冉语含戏谑态度殷勤地替我做出的这番解释并没有获得我的感激,反而让我觉得心里不舒服。但我还是翘起嘴角,皮松r紧地迎合着笑了笑。冯晓静不好意思地垂了一下眼皮,似笑非笑没有答话。一旁的亚丽趁机抚过她垂在耳际的一缕长发,像慈母疼爱婴儿一般,俏皮地问询:“这下我们的晓静可安心了?”冯晓静听了,反手打她一下,不好意思地笑着说一句,“别胡说!” 杜冉安排了一个雅间。第一道菜还没有摆上桌,亚丽对冯晓静说等她下班后再来找她,便要离开。冯晓静还没有说话,坐在下首位置守门的杜冉就忙着站了起来,拦她说:“你一出这屋子,你朋友心里就会骂我是周扒皮!” 亚丽原地站着没有动,看着杜冉一脸谑笑说:“你不是周扒皮,你是“杜扒皮”。这是九洲全体员工的共识。” “嗬,我剥削你们什么了给我弄这么个绰号?”杜冉故作吃惊状问。 “自己好好反省一下。”亚丽笑着,仍然向门口走。 “人家难得来一次,你总得好好陪陪人家呀!”杜冉挡在门口不让她出去,看一眼冯晓静,又给我递眼色。 冯晓静同杜冉不熟悉,不好说话,我笑着对亚丽说:“我可没有见过这么低三下四的周扒皮!真是社会主好,无产阶级的地位越来越高!”我说罢,大家都不由得笑起来。“行了亚丽,你别让他在我们面前丢人现眼了,给他个面子下台吧。人家好歹也是你的领导,在a市大小也算个人物呢!” 亚丽笑着看我说:“我巴不得留下来呢!就怕他过后找我算账,扣我工资。” “行了,别挖苦我了。你别看我面子,就看周旋面子行吧。”杜冉殷勤地笑着对亚丽说。 “那好吧。”亚丽爽快的答应了。亚丽心里清楚冯晓静这次来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找她,又碍着自己的身份,不得不这样表现一下而已。 发生在她和张威身上的那次事件给亚丽的打击巨大,几乎改变了她的性格。她完全收敛了以前放浪不羁的性情及一些不雅的言谈与粗鄙的举止,不知道她的过去的人,是很难再把以前的亚丽与她联想到一块的。这也正是我第一眼见她没有认出来的主要原因。但是,她骨子里的爽朗却无法改变。 菜肴齐备,异常丰盛。我知道亚丽很能喝酒,便劝她喝一杯,杜冉也跟着劝,说没有外人,能喝就喝。亚丽很爽快地答应了。冯晓静本来不会喝酒,也许是见亚丽要喝,也许是因为心情太好,也要陪我们喝一杯。杜冉高兴得几乎可以用亢奋来形容了,马上让服务员弄来一瓶葡萄酒,先给她们两个一人满了一大杯。我嫌这玩意儿没味儿,在杯里倒了白酒,杜冉比我还能喝,自然更喝不了葡萄酒,也给自己的杯里倒了白酒。 喝完第一杯我的心情还好,喝完第二杯我的脑子开始发晕,有了醉意,这两天所发生的一切不如意的事儿都涌上来,情绪低沉下去。第三杯喝完了以后,我几乎已经不能分辩清楚冯晓静和亚丽的具体面目。最后我不知道我喝了第四杯没有,就觉得自己飘了起来,然后又坠落在地。似乎倒在了床上,朦胧地要睡…… 我看到邓岩和郑熠阳并肩携手向我走来,邓岩对着我甜甜地笑,可她的笑并没有让我感到愉快,反而把我的心刺得生痛。他们从我的身边走过,进了一幢房子,郑熠阳便迫不及待地把她拽上了一张很宽大的床,剥她身上的衣服。邓岩仰在床上,仍然在笑,却不再对我,而是对着剥她衣服的郑熠阳。我的心像被火灼焰烤一般难受,眼睁睁地看着郑熠阳把她的衣服剥得只剩下了内衣,两只手去捉她胸上的茹房。 我不忍再看,心疼地闭上了眼睛。这时,有一双手抚在了我的胸上,我诧异地把眼睛睁开,发现仰在床上的不是邓岩,是李婷!而那双抚弄她茹房的手,是我的,不是郑熠阳的!我这才明白,原来,我是在重复前天夜里同李婷在床上的一幕。我马上陷入了前夜的温柔,像婴儿一样,躺在她的身边,贪婪地吸吮起她蓬勃的茹头。 我吸吮着,不知何时,耳畔响起了如少女呢喃般低沉的音乐,两个赤身l体的女子伴着音乐叠股交颈绞缠在一起,出现在我的眼前。我立刻疯狂了,身体里的血y像决堤的江水汹涌奔腾起来。我不顾一切地去撕包着李婷神秘部位的三角裤,并准备付出她可能咬断我脖子的代价。可李婷竟然没有丝毫反抗,十分顺从地助我褪下了三角裤。 女人的一切秘密都在我的眼前暴露,一刹那间把我的理性彻底摧毁,将我的兽性完全激发出来。我甚至没来得及多看一眼,便亢奋地骑了上去…… 我漂流在波浪涛天汹涌澎湃的峡谷中,极度的紧张伴着极度的亢奋,让我不能自持。不知漂了多久,忽然一阵惊涛,掀起一波巨浪,将我推到浪顶,甩向空中,又迅速抛落。我失声大叫,身子摔在了水面。水面已经一片平静。 第三卷 八十五 平静的水面像一张温暖的床,承载着我所有的疲惫把我带入梦乡。我像漂在水面上的一段浮木,没有灵魂,没有思想,没有痛苦,没有忧愁。 不知过了多久,不知是否有轻风抚过,镜子一样平静的水面荡起了一波涟漪,我的身体随之晃动,越晃越厉害,终于把我的思想、灵魂晃了回来,让我从一段浮木又变回了自己。 我感到四肢百骸绵软无力,每根骨头都像蒸过一样酥脆,骨节与骨节之间如断藕,只连接着一丝筋r。我慢慢地睁开眼睛,朦胧地似乎看到一张女人的脸,像是李婷,还在流泪,像是邓岩,还在微笑。我的心猛地抽搐一下,懊悔与痛苦像喷涌的泉水又从心底深处涌上来,冲毁了脑海中的迷蒙,终于看清楚了这张脸。 冯晓静赤身l体地抱膝坐在我的身旁,见我醒来,平静地冲我淡然一笑,便缓缓地将目光移向窗口,轻声说:“你该起了。再晚会迟到。” 我恍然间明白了昨天夜里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只是迷糊中弄混了女主角。 “我……我……我们……”我不知所措,不知所云,心里只有剩下了慌乱。 “起吧,再晚会迟到。”冯晓静并不理会我要说什么,依然平静地看着窗口重复一句,然后说:“我要再睡一会儿,走的时候就不和你打招呼了。” (5)谁愿意同仁成对手 临近月底,郑熠阳派刘义宽通知我,下周一新任北市区执行经理要来报到,让我准备给北市区的李浩做交接。我问刘义宽新任执行经理是谁。刘义宽说是省指挥部下派的,他也搞不清楚。我只有闭口。 这是一件让我头痛的事。虽然我早就想好了怎么同北市区办事处代理主任李浩谈,但一直张不开口。主要是担心他闹情绪,影响北市区办事处的本月销量。也许他不再在乎这些,但对我影响仍然重大。 我提前通知各办事处把本月的销售报告交了上来。我先看了李浩的报告,报告写得详细分明,对市场的分析细致入微,非常到位;各项工作完成都十分好。我看着报告不禁感慨万端,唏嘘不已——这么优秀的人才,竟然因为“一张废纸”不能有出头之日,糟蹋掉了! 我亲自前往北市区办事处找李浩谈这件事儿,并做好了迎接李浩闹情绪的思想准备。我还没有开口,李浩便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写好的辞职报告,平静地对我说,这份报告他早就写好了,就等月底开会时交给我了。 我愣住了。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李浩说他早就猜到公司的意思,也知道我为他挨了整,所以不想让我再为难。我听了,感动得差点儿掉下泪来,不敢张口说话,生怕自己发出哽咽的声音失态。原来,我一直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龌龊地担心他知道后会闹情绪,不好好工作,影响到我!感动即刻又化成了无比的羞愧和深深的内疚。 我把辞职报告放到桌子上,压制住内心的激动,对他说:“公司并没有辞退你的意思,只是因为你学历不够……”下面的话扼在我的喉头,激动的情绪涌动,终于还是压不住,弹上来,“我打算安排你到……” “为了我你的处境挺不好了。别费心了。”我还没有说完,李浩便打断了我的话,平静且无奈地笑了笑说,“不管你安排我到哪,我在康品健公司里也只能这样儿了。我决定辞职了。” 我无法再劝了。沉默着暗自叹了一口气说:“我尊重你的选择。能告诉我你辞职后去哪儿吗?” “我说了你别多心。”李浩注视着我说。 红叶公司在我的脑海里一闪而过,我马上预感到他要去哪里,沉声说:“怎么会。” “高英甫很早就拉拢我到红叶公司,我一直没有答应。现在这种情况,正好他又从县里调上来,把我推荐给了公司经理邵晋成。” 我什么都明白了,微微地点了一下头,皱着眉不知说什么好。李浩沉默一会儿,又说,“周经理,我真的不是出于报复的心理才决定这样做。本来我一心想在康品健公司好好做的,可公司要的学历我没有……”李浩说着,从桌上拿起烟,给了我一颗,自己叼在嘴里一颗,然后先给我点燃,再把自己的点燃。我俩各自深吸了一口。他又接着说,“但我觉得我并不比别的主任差,不想总这样下去。挣不到钱别说,心里憋屈的慌。” “你去红叶公司可以做一把手?”我问。 “嗯。”他说。“红叶公司对学历要求虽然也挺严,但有高英甫介绍,再加上我在市区的成绩他们都清楚,所以答应我过去就接主任的位置。不代理,正式任命!”李浩将后面的一句话加重了语气。 “在哪块市场做。”我关心地问。 “应该还是在市区。毕竟我对市区市场熟悉。”李浩说。 我心里一紧,涌上无限忧虑。眼前的伙伴,马上就要变成我的竞争对手了,而且还是一个强劲的竞争对手。 “没办法,我也不想这样。”李浩意识到了我内心的变化,无奈地说,“虽然我跟你干的时间不长,但我知道你对我不错,挺感激你,不想这样。可我总要给自己找一条出路。没办法。” 我拿着李浩的辞职报告往回走。一页涂满墨迹的纸,却似铅块一样沉重。我想做最后的努力,让郑熠阳、刘义宽、邓岩看一看这页比铅块还要沉重的纸,希望郑熠阳的态度因此有所改变。 一切都是徒劳,除了刘义宽看着李浩的辞职报告皱着眉叹息了一声,其他二人,可以用无动于终来形容。为了打动他们(主要是郑熠阳),我动情地叙述了我同李浩的谈话过程。郑熠阳听后,却无情地对我说,公司已经决定了,无法改变。我的心像被冰凌戳破,又凉又疼。 新来的要接替李浩的执行经理长得油头粉面,一身女气,走起路来小p股摇得比真女子都带劲儿;说话更让人恶心,像京剧里的青衣念白,还时不时地摆个兰花指掩口羞笑。可惜,长得如破碗碴子一样的嘴巴不争气,大得用整个手掌都捂不严。但我还是热情地接待了他,问他姓甚名谁。他说姓贾,叫南升。我听了不住点头,深以为他父母了不起,这名字起得有先见之明。 月底会后,我给李浩和贾南升做了交接。交接完后,李浩收拾了下私人东西,便离开了康品健公司。果然如李浩所说的那样,他得到了红叶公司总经理邵晋成的重用。邵晋成任命他为红叶公司市区市场部北市区办事处主任。他工作的市场环境没有丝毫改变,只是换了公司。 李浩太了解这块市场了,他可以闭着眼睛找到坐落在北市区的任何一家经销商。但这不是我最忧心的,我最忧心的是他太了解康品健公司市区市场部的运作情况了! 最了解你的人是最可怕的竞争对手!前面的高英甫便是例子。而现在更可怕的不仅如此。李浩的能力且不说它,只从他的心态上说就足够让人胆颤心惊!一个功苦功高却饱受憋屈得不到器重的人,一但给他机会,压抑在他体内的情感就会暴发出来。就像一个三十多岁的老光g终于搂到了光p股的女人,高涨的激情要多强烈有多强烈!李浩无疑要趁这个机会大展才能,努力做出一番成绩来表现自己,让公司不敢小觑,以报邵晋成对他的知遇之恩,给高英甫争足面子。 第三卷 八十六 (6)让我迷惑的结果 我的忧虑很快成了事实。截止月中;市区市场部的出货量比上月份少了近15%!回款率则更低。查问题的根源,完全出在北市区。 人事变动在短时期内会影响销量本来也是正常的,可我仍然很紧张,担心这不是短期现象。我赶到北市区办事处了解情况,贾南升给我的解释正如我的预料,他说他还不熟悉市场,怎么也得给他了解市场的时间。他的解释客观合理,让我意识到自己的疏忽。我应该给他配一个熟悉这块市场的主管。以前李浩从主管升为代理主任,对这块市场熟悉,对员工了解,所以做驾轻就熟,几乎不需要做任何热身,就能正常开展工作。可贾南升人生地不熟,李浩一走,身边连个协助他的人都没有,要从头理顺,工作起来的确有困难。 我想从北市区办事处的老员工中提拔一个主管来协助他,可挨次了解一下都觉得不合适。也许是无意识地把他们同李浩做比较的缘故。思来想去,我决定暂时先派范龙过去协助贾南升。我找范龙谈,没想到范龙表现出很强的抵触情绪。我想,原因可能是他一直在公司里呆着,心中有种优越感,觉得自己了不起,派他下市场工作,就好比让一个城里长大的孩子去农村劳动,让他接受不了。 “我是人事部任命的,降我的级得通过人事部!”他说。 “谁说降你的级?只是让你过去帮他一段时间,度过眼前的困难。你的待遇并不受影响。”我明白他在暗示我他有后台,这反而引起了我的反感。 “那也得经过人事部。”范龙不屈地说。 “范龙,我告诉你,这不是人事调动,只是正常的工作安排,用不着经过人事部!公司培训时你没有好好学习,公司的制度你总该清楚!绝对服从是什么意思?你不明白?!”他把我激怒了,我放重了语气,毫不留情地批评他。同时心里暗骂,“你妈妈的,谁是你的后台也得给我靠边站!我堂堂一个可同部级干部比肩的执行经理,连自己办公室里的一个业务主管都指挥不动,我这工作还怎么干!” 范龙见我有了怒意,悻悻地坐在桌边低下了头。 “现在的情况你清楚。到目前,出货量比上月份少了15%,还不要说回来多少款!照这样下去到月底会怎么样?你是市区市场部业务主管,难道你可以不承担责任?”我乘胜追击,“这本来是你份内的事,要不办公室里留个主管干吗?统计数字,整理报告李琳一个人就办得了!” 范龙被我训得蔫头耷脑,默不作声地坐着不动,表情里的不服气渐渐退去,马上就要彻底妥协了。 “只是让你去帮他一段时间,以便让他尽快熟悉市场,度过难关,尽早理顺工作,到时候你就回来了,并不是把你安在哪儿不动窝了。你说你担心什么?”我见他屈服了,口气变得温和一些。 范龙怀着一肚子报怨和委屈,悻悻地到了北市区办事处。他的到来并没有扭转北市区办事处销量下滑的趋势,到月底北市区办事处的回款金额比上月少了三分之一。这是一个巨大的数字,直接影响了市区整体的成绩。我没有责怪贾南升,更没有报怨范龙,我不能期望范龙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协助贾南升扭转颓势。 我给公司递交了本月的总结报告,客观地分析了本月销量下滑的原因。谭玉健只看了一眼,没有做任何批示,便连同曹斌撰写的市场总结报告一并递到了郑熠阳那里。要提醒读者的是,谭玉健这么做与我们俩的私交无关。我把报告交到他哪儿,不过是走一下过场。我前面说过,名义上他统管a市整个市场,实际他不能c纵市区。这也正是他为什么记恨郑熠阳的主要原因。 郑熠阳看过报告后同样没有反映,在月底总结会上甚至没有提这件事儿。这种现象很少见。按照以往的规矩,销量下滑该区域负责人至少要被点名批评。看来我的报告起了作用,让他认识到这与他的人事决策有关,他应该负点儿责任,不能让我一个人背黑锅。 看到这里你也许正在为我高兴,我却正在懊悔自己一时头脑发热,在报告上写了这些内容。如果郑熠阳在会上对我提出批评,当着众人训斥我两句,反而说明他心里不是很在意。可是他没有提,只是在公布销量排名时念到了市区市场的名字,通报了一下销量,其它什么也没有说。这预示着什么?预示着下个月如果我遏制不住销量下滑的势头,还拿不出成绩,我将受到更加严厉的惩罚!到那时,他会认为他给足了我调整市场的时间,也就完全没有了愧疚之心,可以心安理得地发泄他心里的积怨,更加严厉的制裁我。也许自他调到a市以来,还没有哪个下属敢对他说三道四,让他承担责任呢! 我的心情变得无比沉重,沉重得超过了这段时间感情给我带来的折磨,使我没有多余的心思在为邓岩痛惜,为李婷痛心,为冯晓静痛悔了;我不得不集中全部心思,来想办法弥补因自己的莽撞行为造成的严重过失,为迎接下个月降临到我身上的灾难做好准备。 我将工作重点放在了北市区办事处,期望尽快扭转颓势,努力规避将要发生在我身上的灾难。我对北市区的高度重视,使贾南升、范龙二人不敢有丝毫懈怠。可是,上旬结束,销售统计显示,销量下滑的趋势仍在继续。我十分焦虑,让贾南升、范龙二人带着我亲自到市场一线走访。经过市场调研,主要原因找到,问题出在经销商身上。而经销商之所以出问题,完全是因为竞争对手。 第三卷 八十七 李浩执掌红叶公司北市区办事处后,做 第 14 部分 欲望文 第 19 部分 办公室里有故事 作者:肉书屋 第 19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我嘻嘻笑着,调侃他说:“高兵同志,要保持冷静,不要义气用事。这是对你的市场有利的好事,怎么能拒绝呢?” “狗p好事!现在这烂市场,就是菲利普。科特勒来也得上火长泡n黄n!你来拍几个破病例还不让他放个p呢,能起什么作用?”高兵在电话里大发牢s。 “你这不是要短儿吗?康品健公司哪儿请得动那么大腕去你哪儿放p呀?!你把我当他一p,放你哪儿去得了。”我嬉皮笑脸地说。 “谁他妈拿你这张贫嘴也没法子!”高兵无可奈何地说,“要来就来吧。不过我告诉你,来了别指望我招待你。” “原来是为这就不让我去。你丢不丢人?”我数落他。 “我连自己都快养活不了了,还管得了丢不丢人吗?你来吧,正好请请我,让我改善改善伙食解解馋。” 看客明白,我这次去陵阳办事处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见冯晓静。这么长时间,我们没有联系过,似乎已经彼此遗忘,谁也不再把对方放在心上了。可实事上,谁能忘记与自己进行第一次r体接触的异性呢?我不会,冯晓静大概也不会吧。之所以彼此沉默,是因为彼此不知如何面对,只能把曾发生过的事压在心底,等它慢慢冷却,变得麻木,凝结成冰,最终被岁月融蚀,化成一股记忆的涓流,在心里徘徊流淌。可是,过了这么长时间,不知为什么,它在我的心里不但没有冷却成冰,反而愧结成了一块炽炭,来回滚动,灼烤着我的心,使我不能安静。 终于,我怀着一颗忐忑负疚的心见到了冯晓静。第一眼瞄准的是她的肚子。阿弥陀佛!她的肚子仍然平坦,腰枝仍然纤细,并没凸起迹象,首先解除了我心里的第一重恐惧。冯晓静见到我,就像见到一个常常见到的朋友或同事一样,没有过分的热情,也没有过分的冷漠,她微笑着,十分平静,平静得让我感到讶异,感到无所适从。我一下子茫然了,犹豫了,不知该不该再对她说我准备了很久的那些悔恨自责的话。 临近中午,我悄悄地对高兵说,我想单独请冯晓静吃个饭,和她说些私事儿。意思是不让他跟去。高兵听罢,气得差点儿把眼珠子瞪出来砸我身上,吃了屎一样满嘴喷愤,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他妈的就一小人!老子瘪着肚子盼半天了,就等中午解馋呢,现在告诉我不让我去,你这不是折磨我吗?不行!我不管你们私事儿还是公事儿,我一定得去!” “你咋像个孩子似的?”我为难地说,“要不这样,我给你二十块钱,今天你自己先去吃,哪天你回公司,我在九州宴好好地再请你。” “扯蛋!”高兵大声嚷嚷,“你打发要饭的呢?看我连二十块也拿不出来吗?” “那你想怎么样?”我无奈地问他。 高兵气呼呼地沉思一会儿,瞪着我一挥手吼,“滚!一对狗男女,没他妈好事儿!”。 “高主任高风亮节,知书达理,周某感激不尽。”我忙站起来对高兵抱拳作揖,嬉笑着说。 “老子又上你当了,就不该让你来。”高兵沮丧地说罢,注视着我,又满含深意地说,“不过,老子还是善意地提醒你,别守着锅里的r,还占着碗里的粥,哪样儿都不想丢!自己吃不了,该让人家吃一口就让人家吃一口。” “你什么意思?”我觉得高兵话里有话,怔了一下,迷惑地问。 “没什么意思。”高兵故作深沉,不肯往下说。 我心里纳闷,他怎么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好像知道我此行的目的似的。我找到冯晓静,告诉她中午请她吃饭。冯晓静听了,笑着说:“你来是客,怎么能让你请?还是我请你吧。” “陵阳办事处是我的老根据地,回来算是回家,应该是主,不是客,你就别跟我客气了。”我诚恳地说。 冯晓静同意了。我们约好了饭店。她让我先过去定位子,下班后她就过去找我。我点了点头,便从办事处里出来,先去了约好的饭店。我觉得她和我一样不想再保持沉默,心里有许多话也要对我说。可是我预估错了。冯晓静准时而来,但却不是一个人,后面还跟着一位男士——柳伟。 也许你不记得这个人了,因为他在前面章节里闪现一下后,再也没有露面。这样的人是容易让人遗忘的。现在他突然出现,让你想不到,同时也让我没想到。但我对他印象深刻,因为他是我从乡镇工作站提上来的。他算是三朝元老了,侍奉过我和张威,现在侍奉高兵,一直做办事处的主管。不用再过多介绍了吧,这足以证明这个人踏实敬业,而且有一定的能力,同李浩类似。 我怔了一下。柳伟显得有现拘束,不自在地冲我咧开嘴笑,仍如旧时称呼我一声周主任。我立刻醒悟,收起脸上的意外堆起笑容,做出早有准备的样子热情地拍一下他的肩膀,招呼他坐下。很明显这是冯晓静有意地安排,而且在吃饭闲谈的过程中总有意无意地给我暗示,她和柳伟的关系非同一般。我搞不清楚她出于什么目的,在这个时候给我这样的暗示我,但可以肯定,绝对不是想刺激我。冯晓静不是虚伪做作的人,而且她清楚我对她的感情不是爱(虽然我们做过爱),这么做没有意义。我忖度着,暗暗地仔细观察两个人的表现,的确没有一点儿在我面前演戏的痕迹。柳伟真诚坦然,丝毫不掩饰对冯晓静的喜欢,冯晓静温情自然,没有一点造作。看来,他们接触了一段时间。 第三卷 一一六 “康品健公司是不允许内部员工谈恋爱的,你们在违犯公司纪律。”想说的不能说了,只有找话来说。我谐词相戏,掩饰自己的尴尬。 “违犯公司纪律的多了,不只我们两个。”冯晓静脸上带着平静的笑,注视着我说。 “这么说高兵是知道的,却故意放纵你们?” “嗯,他知道。”柳伟笑着,c话说,“而且已经敲诈了我好几顿饭。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呢!” “哦,这小子,徇私枉法!”我说着,想起出来时高兵说的话,才明白他是在暗示我,柳伟与冯晓静的关系,让我别缠着冯晓静。“对了,你们见过张威吗?”我转移了话题。 “说他干吗?”冯晓静厌烦地蹙了一下眉,说,“你还嫌他给咱们惹的事不够多?” “前两天碰上亚丽了,是她托我找找他。亚丽不是也托你了吗?”我对冯晓静说。 “是。我数落了她一顿。这个傻子,怎么一下子变成这样了?人家杜冉对她那么好,她不理人家,偏偏喜欢张威这个骗子!你说她这不是有病吗?”冯晓静沉下脸来,怨愤不平地对我说。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心虚的人总是会有意无意地拿别人说的话来同自己的行为做比较。我的心猛然缩了一下,连看也不敢再抬头看冯晓静,总觉得她是借机奚落我,暗指她自己。我故意端起酒杯喝酒,掩盖窘色,没有说话。 “上礼拜天儿我看到他了。”柳伟说。 “这么说他真来陵阳了?”我惊异地问。惊异源自亚丽的直觉。“他来做什么?” “我在南关看到他同一个中年男人进了旅馆,他没有看到我,我也就没有给他打招呼。估计还是在做他的传销。”柳伟说。 “怎么没打招呼?”我口气里有几分埋怨,心想张威毕竟曾是你的主任,你见到他连个招呼也不打,这么做也太没有情意了。 柳伟觉到了我的意思,无奈地笑笑说:“他找我做过‘蒙尼莎兹’,还硬拉我参加过一次培训。后来,晓静不让我理他,我就回绝了他。可他不依不饶地总缠着我,实在把我缠怕了,见他也不敢打招呼了。” “嗯,感同身受,完全理解。”我点了点头说,“一会儿你能不能带我去南关看看,告诉我是哪一家旅馆?” “没有问题。”柳伟说着,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冯晓静。 “你找他干吗?你还真想促成他和亚丽啊?你也不为亚丽想想,跟这样儿的人能有好吗?”冯晓静蹙着眉头注视着我说。 “好长时间不见他了,我只是担心他出事儿。至于他和亚丽之间的事儿,我不掺和。”我说。 “那我带你去吧。”冯晓静忽然说,“一会儿柳伟还得带跟你来的那两个人下市场拍病例。” 我怔了一下,看柳伟,柳伟点头说,“嗯,让晓静带你去,她知道那儿。” 看来,冯晓静还是想要与我单独说说话。在与我单独说话之前,先让我知道她与柳伟的关系,大概是在表明她不想在那件事上与我纠缠,让我安心吧。 路上,冯晓静少言寡语,面无表情,让我看不出她在想什么,是高兴还是忧伤。我突然感觉她成熟了,像一个久经世事的女人。这种感觉,陡然增加了我心理压力。虽然她没有追究我的意思,甚至连提也不愿意再提,但我必须向她表示歉意,否则,我的良心难安。我们各自看着自己的脚尖,沉默着走了一段路后,我暗暗地长吸了一口气,给体内多输入些氧,为自己增点儿勇气,开口说,“晓静,对不起,那天晚上我的确喝多了。” “我知道你喝多了。因为那天晚上你叫过两个人的名字,唯一没有叫我。”冯晓静似乎早料到我说这句话,抬头注视着前方,平静地说。 我愣住,心“扑扑”地跳起来,脸慢慢地涨红,又低下了头,无法再开口。不用琢磨,我也知道自己在那天晚上叫的是哪两个人的名字。 “其实,你不喝多我也不会怪你,更不会为这件事后悔。”冯晓静接着说,“我知道你不爱我,却没办法让自己不爱你。这样反而弥补了我的遗憾,减轻了我的痛苦。而且,它将成为我这辈子最美好的记忆——我曾得到过你,虽然不是你的心。” 我完全呆住,真想不到她并没有把这件事像我一样当成心理包袱,反而觉得是一种安慰。 “这件事也让我清醒过来了,不再抱有任何幻想。所以,我接受了柳伟。”冯晓静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平静地接着说。 我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沉默着向前走了一段路,才说,“他对你很好!” “嗯,对我很好。所以有时候我感觉,对不起他。还没有怎么着,就给他带了顶绿帽子。”冯晓静怅然说。 我又无话可说了,愧疚地想柳伟的确很无辜,我则很无耻,凭白地让他带了一顶绿帽子,这辈子都摘不掉。 第三卷 一一七 (24)陵阳县城杀人案 我和冯晓静进了旅馆,肥胖的女老板以为我们开房,猪p股一样的大脸马上绽出了花儿一般的笑容,等听我们说是找人,立即又枯萎凋谢,两腮松弛的赘r如吊起的猪下水一样难看,眼皮一翻,白眼珠把黑瞳孔挤到眼角,再次重新审视我和冯晓静。我问她有没有个叫张威的青年同一个中年人住进来,她爱搭不理地说没有个叫张威的,有个叫张强的,昨天退房走了。 张强?我十分奇怪,问他这个叫张强的长得什么样。胖女人忽然警惕,反问我们到底是干吗的。大概怀疑我们是便衣警察,在搞暗访。我不露声色,故意装腔作势严肃地绷着脸不回答。胖女人忽然变得紧张,似乎认定我们是便衣,忙绘声绘色地给我形容张强的相貌,完了还小心地说了一句,看他们不像是犯罪份子。 我听她对张强相貌的形容与张威吻合,暗自琢磨应该就是张威,心里不禁犯了嘀咕,这小子为什么要改名字?又问她那个中年人的形貌。胖女人说那个中年人个子不高,偏瘦,南方口音。我要求看一下她的登记簿,她忽然由紧张变成了慌张,一边磨磨蹭蹭地从柜里拿登记簿,一边嗫嚅对地我说她不会写字,来住宿的客人都是自己登记,有些信息很可能不全,看样子是害怕我会追究她不按规定进行住宿登记的责任。这种现象在县城里很普遍,按规定登记的才真正少有,有的干脆不登记,交钱就让你住。我不理会她的解释,拿过登记簿来看,上面只有张强这个名字,连个证件号也没有,更别说那个中年人的信息。看那个张字的笔迹,的确像是张威的。我把登记簿还给胖女人,胖女人既惶恐又感激地忙拿过去,疑惑地瞅着我,又小心翼翼地问,他们是不是罪犯?我看着她的惊恐样忍不住想笑,一边招呼冯晓静转身往外走一边绷着脸对她说,“他们杀了人,正在抓。” “天啊!”胖女人骇然尖叫,压垮了面前的柜台。 走出旅馆,我忽然变得忧心忡忡,不知张威搞什么名堂,好好的住宿,为什么要弄个假名字登记?使我不禁联想到亚丽的担心——他别真是跑来陵阳,伺机报复雷振清。我把我的担忧对冯晓静说,冯晓静冷笑讥讽,说他只有色胆,哪儿来这个胆儿?放心吧,一定又是拉着人来搞传销,这不是第一次了。我点点头,觉得也是,到放了心。 回市区后,我去找亚丽,告诉他张威的情况。亚丽一听张威同一个中年南方人在一起,忽然变得很紧张,追问我那个南方人长得什么样儿。我便把旅馆女老板形容中年人相貌的原话给她复述了一遍,亚丽大惊失色,好半天说不出话。我的神精被她搞得也不禁有点儿紧张,小心地问她怎么回事。亚丽说我形容的那个南方人,很像投资桃园夜总会,后来被雷振清轰走的那个南方人。然后十分忧虑地说,她担心张威伙同南方人要找雷振清的麻烦。 我不禁哑然失笑,劝慰她说:“你现在变得有点神经质,整天疑神疑鬼,想象力也太丰富了些!天下哪儿这么巧的事儿?你也不想想,张威从哪儿认识他去?除非偌大个中国真只有地图上绘制的那么大!” “可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亚丽说,“不行,我得回趟陵阳去看看。” “你别没事儿找事儿了!刚安稳一点儿,你这一回去说不准又要惹出事儿来!”我忙劝她,“传销本来就是从南方传过来的,队伍里还能少得了南方人吗?南方人长得差不多都那模样儿,哪儿那么巧就是被雷振清轰走的那个?” 亚丽呆呆的不说话,让我看不出她听没听进我的劝告。我因急着回公司,便出来找杜冉,简单地给他说了一下情况,让他看护亚丽,别让她回陵阳。杜冉觉得这是亲近亚丽表现自己的最好的机会,听了我的话,像接到了圣旨,美滋滋地对我点头,连声说好。我便回了公司。 可杜冉并没有看住亚丽,反受亚丽唆使,连夜带她去了陵阳。就在当夜,陵阳县发生了一件惊动整个a市的大案——桃园夜总会总经理雷振清被人枪杀了!死尸就横在桃园夜总会大门口。 桃园夜总会的门卫首先听到了动静,忙从门卫室里跑出来,借着门口的灯光向响声处看,就见一辆白色面包车飞驰而去,马路上好像躺倒了一个人。 门卫是跟了雷振清很久的兄弟,也算有经验的老江湖,预感不妙,忙着招呼屋子里的伙伴,拿着电棒跑上前去查看,只见雷振清脑袋暴裂,白色脑浆混着鲜红血y,正汩汩地从破脑壳里往外冒。两个人吓得失声大叫,忙着跑进舞厅叫人。二蛋慌忙招呼几个兄弟带着家伙(枪械)往外跑。受惊的客人也都好奇地跟着跑出来看。等众人跑到雷振清卧倒处时,正好杜冉带着亚丽赶到。这一下便生了麻烦。雷振清的兄弟们清楚亚丽同雷振清有过节,以为亚丽带人报复,不容分说便将二人围了。幸好在这些旁观的舞客中有几个同雷振清关系要好的公安职员,这时忽然想到了自己是干什么吃的,忙暗中示意二蛋不要让手下兄弟闹事,伤害到两位“嫌疑人”,赶紧把家伙收起来报警。而后,便迅速地悄悄地离开了现场。 片刻功夫,警笛尖叫,警车呼啸,警察赶到现场(其中包括刚离开现场的那几个舞客)。这也许是陵阳县公安局出警最快最及时的一次。现场马上被戒严,所有的当事人都被带去了公安局,包括亚丽和杜冉这两位“嫌疑犯”。 亚丽和杜冉被扣留,要等到排除嫌疑后才能回复自由。杜冉及时向刑警队的一位负责人报出了他老爹的名头,希望他们尽快取证,证实他与亚丽无辜,免得拖延,在里面多受委曲。杜冉老爹的名头太大了,这位负责人听了忙与市委里的熟人联系印证,在得到肯定答复后,马上对杜冉、亚丽改变了态度,收起了严峻冷漠的嘴脸,像招待贵客一样彬彬有礼地给二人录完口供,吩咐两名警员陪着二人去房间休息,静心等待,只要口供得到证实,马上放二人走。提示一下,二人休息的房间不是看守所,是警员宿舍,这样的待遇也许还没有哪个嫌犯享受过。 根据二人口供,两位民警突然降临康品健公司找我调查情况。公司里的人不明真相,全都惊呆,没有想到我会同杀人案扯上关系。我则更加没有想到,比他们还要惊异。还好,这是我第二次接受警察问询,第一次是同张野打架,积累了一些经验,面对他们的严肃面孔,并不感到特别紧张,只管把我这次去陵阳的经过详细叙说一遍,包括怎么吓瘫旅馆老板的。亚丽与杜冉很快就被警方排除了嫌疑,获得了自由。 第三卷 一一八 (25)决定离开 雷振清的脑袋是被装铁沙的猎枪近距离击碎的,警方把本案定性为报复杀人,封锁了所有交通要道,排查可疑车辆;所有与雷振清有过瓜葛的人都被归入怀疑之列,当然包括张威与那个曾被雷振清轰走的南方人。 两位侦察人员听完我的叙述,敏感地产生了怀疑,要我配合去趟陵阳,调查那家旅馆。这样的邀请,谁也推不掉,我只好陪他们前往,又到了那家旅馆。这次接待我们的不是胖女人,是她老公,一个被胖女人吸干了精血见风便要倒的瘦弱男人。询问他那个胖女人哪儿去了,瘦弱男人丧气地告诉我们,她病了,动弹不得。估计她的病是被我吓出来的。 经过调查盘问,两位警察觉得登记簿上的张强(张威)与中年人十分可疑,作为重点嫌疑对象,立即着手调查两个人的背景。同时吩咐我,要随叫随到,配合问询指正。我唯唯诺诺恭恭敬敬且惴惴不安地忙着一口答应,只愿早早地像躲避无常一样摆脱他们。 两个人的背景很快被调查清楚,警方找到了他们与传销同行在一起聚会时的合影照片。张威不用介绍,只简单地介绍一下这个中年南方人。这个中年南方人姓姚叫宝富,是a市传销的头目,人们只知道他是广西人,具体住址无人清楚。侦察人员再次传唤我和旅馆老板过去指认,没错,照片上的张威正是旅馆登记簿上的张强。而那个中年男人,经跟随雷振清多年的兄弟“二蛋”指认,正是几年前被雷振清从桃园夜总会轰走的那个投资人!他本名不叫姚宝富,叫姚江源,是广西柳州人。 线索已经十分明晰,调查进度自然加快。在这一侦察小组查出两个人的背景同时,另一小组从去龙源县的深山沟里找到了一辆无牌照的红色松花江面包车(注:前面写的白色,是我糊涂,现在我才清醒,没有哪个在黑夜里做案的人愿意把目标弄得那么醒目!嘿嘿),因是报废车辆,大架号和发动机号又被为人打磨处理过,看不清楚,历经几番周折,才追查到原车主。原车主供认不讳,说这辆松花江在两周前就卖了,买车的是一个中年南方人。警方拿姚江源的照片给他看,他一眼便认了出来,肯定地说就是这个人买走了车。 我写的不是侦破小说,只为故事需要,简单地做些介绍就得。百~万\小!说的都是聪颖的明白人,写到这里收住,结果你自然也能明白,还是不要偏离主题,请各位回到办公室里来吧。 张威杀人了,受到打击最大的除了他的家人便是亚丽,我的伤心,在他们面前实在算不了什么。可是我有另一个大麻烦! 一夜之间,我在公司人的眼里变成了凶神恶煞,好像雷振清是我杀的,一个个像躲避瘟神一样不再敢亲近我,即使迎面而来躲不开,也都老远挂着一脸胆怯的谄笑,小心翼翼地给我打招呼。尤其是曹斌,竟然吓得瞅见我的影子就四处躲藏,比j见了黄鼠狼还恐惧。有一次他去厕所拉屎,正好我也随后进去蹲在了他的隔壁。他大概昨晚受了凉,正跑肚拉稀,“吭吭唧唧,扑扑噜噜”弄得动静实在太大,由不得让我感到恶心,肚里那点“废物”不往下去,g门抽搐着,怎么也拉不出来。我实在忍不住了,便故意咳嗽了一声,隔壁“扑噜扑噜”的声响竟然戛然而止,一片寂静,过了两秒,又传来衣衫摩擦的窸窣声,也不知他拉没拉完,擦没擦p股,便提着裤子蹑手蹑脚地跑走了。 只有谭玉健还向以前那样热情的与我亲近,可光靠他一个人弥补不了集体对我的冷漠;除了他,便是郑熠阳。郑熠阳对我的态度忽然变得有些谦和,我能感觉到,这是要采取某种行动的前奏。我要赶在他采取行动之前采取行动,这样我还能争点脸面。 我写好了辞职报告,准备月底交上去,下月便离开。 决定要离开后,心里却涌出几分不舍,瞅谁都不再那么讨厌,包括曹斌。这天下班后,我推掉了与李婷的约会,约谭玉健再聚青梅酒馆,告诉了他我的想法。 谭玉健并不感到诧异,很平静地劝我:“兄弟,你着什么急。” “我现在背着这么多的罪名,同杀人案件都扯上了关系,我不着急离开等着郑熠阳开除我吗?” “哼!”谭玉健胸有成竹地哼了一声,不屑一顾地对我说,“他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月底呢!到时候,还顾得了你吗?” “呵,你别宽慰我了!”我冷冷看了谭玉健一眼说,“你根本撼不动他。听朱元说,他要被调去省部了。” “朱元知道个p呀!你竟然连他的话也当回事?”谭玉健鼓了一下大r眼泡子,鄙夷地看着我,斩钉截铁地说,“你等着瞧吧,月底见!” “你自个儿等着瞧吧,月底我肯定走人。” “你怎么这么固执!” “不是我固执,是我烦透了康品健公司,想换个环境。” 谭玉健见我去意已决,沉吟片刻问我,“打算去哪里?和李婷一起搞健美中心吗?” “还没想过去哪里。不过肯定不会和她在一起做事儿。”我说。 “那咱们在一起做事儿怎么样?保证来钱!”谭玉健忽然说。 “哦,难道你也打算离开公司?”我奇怪地问。 “不离开公司就不能做了?”谭玉健诡谲地冲我笑。 “这么说你早自己做着呢?”我恍然问道。 “最近才做。”谭玉健爽快地说,“看康品健公司目前这阵势,不知哪天就完了!我得提前为自己准条退路。” “你果然老谋深算!”我微感意外地说,又问他,“做的什么产品?也是治肠胃的?” “治肠胃的过时了,是壮阳的。”谭玉健嘻嘻笑着说。 “是钢枪不倒胶囊吧!”我恍然大悟,脱口而出。 “你怎么知道?!”谭玉健惊愕地瞠大眼睛看着我问。 “哼,我不但知道你做的产品,还知道你同谁在一起做的!”我傲然冷视着谭玉健说。 “你说谁?”谭玉健更加惊异。 “邵晋成!”我毫不迟疑。 “啊——!”谭玉健完全惊呆,瞠目结舌地看着我,吃到嘴里的一个菠菜叶子顺着肥厚的嘴唇耷拉在嘴角,像一条正往嘴里爬的虫子,很恶心。 第三卷 一一九 (26)再次面对邓岩 朱元的话并非空x来风,在全省市级公司执行经理表彰大会上,郑熠阳作为模范典型做了十分精彩的经验总结报告。这是一个难得的,经过允许的可以公开在领导面前自吹自擂的机会,只要不恶心得超出领导心理承受极限,就一定会得到领导的大加褒奖。郑熠阳马上被列进了提升名单,如果顺利的话,最多不超过一两个月,他就会坐到比a市公司总经理更高一级的位子上。 按一人得道j犬升天的逻辑推理,郑熠阳跻升后,给他垫脚的曹斌和贾南升两人的前途应该也不会太差。可事实情况并不是这样。像所有坐上皇位的开国君主一样,郑熠阳并没有打算给他们多少好处。 郑熠阳对下属的了解,就像了解自己的手指头,哪个长哪个短,哪个好用哪个不听使唤,各具备什么样的功能,心里都清清楚楚。他对每个下属都有清晰定位,量身定制了使用方案。他给曹斌的定位是小人。这是所有接触过曹斌的人的共识,没有争议,似乎体现不出郑熠阳把握人有多高明,但当你知道他对使用曹斌总结的一句话后,也许会改变想法——只可利用不可重用! 很多时候,当我们遇到小人时,做出的反映往往是敬而远之,避免他伤害到自己,只要不被他伤害到就觉得很高明了,不敢再奢望利用他给自己创造价值,因为,这个度太难把握了!就像谭玉健使唤曹斌,不但不能让他听话,反之常被他激得恼火。我对曹斌则更不用说了,想起生厌,见之欲呕,唯恐避之不及。可郑熠阳却把他玩得团团乱转!你会反驳说,那是因为郑熠阳位高权重。实则,小人并不只因畏惧、攀附权贵而屈从,全在行使权力的那个人利用他的手段呢! 超出利用范围便成了重用。重用小人是极危险的,即使手段再高明的人也无法控制。纵观中国历史,不知有多少帝王因此蒙羞,甚至丧权辱国。郑熠阳深谙此理,所以提前给曹斌想好了去处——向省部推荐他去d市康品健公司任市场部长。如果是去看风景,那里的确是个好地方,“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马儿跑……”千里草原,风光无限,只是人烟稀少,偶见几个放羊牧马的蒙古同胞,不知喝惯了奶茶的他们,是否愿意尝尝康品健口服y? 打发贾南升用就不着这么费事儿了,多给些荣誉、奖金足矣。至于a市公司将来怎样,郑熠阳觉得怎样都对他都有利,好了,是因为他打下了好的基础,不好了,说明新任的总经理没有能力,是个废物!所以,没必要为此费心思。让他费心思的还是邓岩。如果他调到省部,两个人就分开了,再想亲近,从距离上就增加了难度。 他正为此事琢磨烦恼,一场让他始料未及的风暴突然席卷而至。 临近月底一周,星期一刚上班,我怀揣辞职报告走近了人事部。朱元见我,说声早安,问我有什么事儿。我从怀里抽出辞职报告,在他眼前一晃,轻声说,“交报告。” “什么报告?”朱元奇怪地问我,两只眼珠追着我手里的辞职报告来回转动,像盯着飞蛾伺机而动的壁虎。 “辞职报告。”我说。 “辞职报告!你要辞职?”朱元惊异地我问。 “嗯。”我凑到他耳边小声地自嘲说,“自己走,总比让人轰走强啊!” 朱元下意识地斜了一眼邓岩办公室的门,轻轻地对我说,“我不是和你说了吗?郑总很可能要上调,说不谁就是下个月的事儿。这个时候,他哪儿还有心思理会你?等一等吧!” “不管他有没有心思理我,我也不打算在康品健公司呆了。”我轻声说,“呆烦了!” 朱元皱着眉头,沉默不语,瘦骨嶙峋的脸上摆出失望的表情。我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哥们儿,别失望。我只是离开康品健公司,不离开这座城市,以后有的是机会见面呢。” 朱元点了点头,无奈地说,“邓部长在里面呢,你去吧。” 我把辞职报告交给邓岩,邓岩似乎也感到惊讶,勉强笑着问我,“好好的为什么要辞职呢?” “不为什么,想换换环境。”我搪塞说。 “再考虑考虑吧。”邓岩劝我,“像康品健这样的公司毕竟不多。” “不用再考虑了。”我果断地说,“我已经考虑过了。” 邓岩沉吟片刻,忽然轻声问我:“你和李婷商量好了?” “我的事为什么要同她商量?”我笑着说,“她还不知道呢。” “不怕她怪你?”邓岩似乎有开玩笑的意思。 “我们现在还没有结婚,她还没有权力管我的事儿呢!”我说。 邓岩笑了笑,低垂着眼睫看着我放在桌上的辞职报告,似乎还有话想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一时陷入沉思。我同样沉默地注视她,不禁想起她的身世,陡生悲悯,从心底涌上一股忧戚,对她所有的失望和余怨,刹那间都消散得无影无踪,荡然无存了。我忘记了自己来此何干,不觉凝视着她呆住。 邓岩察觉,忽然抬起眼睫,透过薄薄的镜片看我,见我正痴痴地看着她,立刻变得局促不安,脸上瞬间泛起潮红,羞赧地又忙低下眼睫, 手足无措地拿起桌上的辞职报告,毫无目的来回翻弄,排解心里的不自在。我对她的爱慕,她心里是清楚的。我相信,如果不是因为她凄凉的家庭背景,假如我和郑熠阳同时在她面前出现,郑熠阳根本不是我的竞争对手,我有绝对的自信,让她爱上我。 邓岩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没有看我,眼睛仍注视着我的辞职报告,温婉地说:“既然你决定要走,我再多说恐怕也无济于事了。报告放这儿吧,我尽快上报,安排与你交接。” “月底前应该没有问题吧?”我问一句。 “应该可以。”邓岩简约地回答。 “那好,等你的好消息。”我站起来,笑着诙谐地说。 邓岩忽然抬起头,脸上的红云消散了,表情里没有了一点儿局促,眼光丝毫不避讳地与我相视,怅然轻笑,幽感地说:“听起来康品健公司像所监狱,你马上就要自由了。” 我哂然一笑,对她说,“你忙吧,我走了。” 从邓岩的办公室出来,朱元坐在桌旁抬头看我,正要站起来与我说话,我却向他挥了挥手,没有丝毫停留的意思,对他说:“走前咱们聚一聚,我请你吃饭。” “不,我请你吧。就今天晚上吧,我等你。”朱元忙着强调,永远那么认真。 “行,下班见。”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穿过了人事部的办公区,走到了门口,拐进了走廊。我径直向企划部走,到了门前刚要推门进去,就听走廊尽头楼道口处“咚咚咚”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脚步沉重急促,纷乱无序,弄得动静很大。我不禁愣住,站在门前注视着楼道口等着看是什么人这么没有规矩,胆敢如此放肆。 第三卷 一二0 (27)走廊里的激战 脚步声越来越近,马上就要拐进走廊,忽听有人大叫,“就在这层楼上!”是个女人的声音,很尖厉。余音还没散尽,仍在走廊里回荡,一群人便突然涌现,堵塞了楼道口。走在前面的是三个壮汉,穿着粗简,并不讲究,农村人打扮,样子敦厚也不凶恶,却怒气冲冲。三人站住,向走廊里乱瞅一眼,其中一人瓮声瓮气地问:“妹子,在哪屋呢?” 后面跟着三个女人,其中两个粗面大脸,长得结实,一看便知是喂猪耙地的好手。另一女人像城里人,头发奓起,蓬松卷曲得像在脑袋上筑了个鸟窝;面皮白净,颧骨微突,满脸戾色,盛气凌人。她听到前面壮汉问话,赶两步走到前面,瞠目打量,指着总经理办公室科室牌又尖声叫:“在那个屋呢!你们三个去找那王八蛋!嫂子你俩跟我去找那个狐狸精!”说罢,便首当其冲,大步而来。 这阵势我见过——在陵阳,张野就是这样抄的我的办事处,所以我马上就意识到他们要干什么,心里不禁一凛,正要问他们来路,就见离楼道最近的市场部办公室的门开了,孙大萍走了出来,站在走廊中间,挡住几人去路,好奇地打量着他们问;“你们找谁?”他的话音未落,市场部办公室对面的法务部办公室的门也开了,苟保安探出头来看。 “找狐狸精!”走在前面的女人凶蛮地对孙大萍叫。 “狐狸精?这儿哪有狐狸精?”孙大萍十分不解地问。 “没你的事,你让开!”头顶鸟巢的悍妇不耐烦地对孙大萍尖叫,伸手企图把她推开,孙大萍块大,有些份量,女人竟然没能推动,走在一旁的壮汉见了,才出手将孙大萍弄了个趔趄,使她不得不让开了路。 苟保安见状,悄然缩进头去,将门关闭。他这位法务部长,似乎觉得“找狐狸精”不属人类事物,所以打算袖手旁观,不与干涉。就在他关门的同时,所有办公室的门却都打开了,各有不同数量的脑袋探出来观看,见孙大萍被壮男推了个趔趄,没有人再敢上前问询。 一行六人毫无阻挡地直奔目标而去,三个男人冲进了郑熠阳的办公室,刘义宽与办公室后勤赶紧拦挡,里面顿时一片大乱;三个女人冲到了人事部的门口,像根竹杆一样正站在门口观望的朱元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被三个女人连推带搡挤到了一边。 “狐狸精,你给我出来!”“头顶鸟巢”的悍妇厉声叫骂,另两个妇人听了,立即如配乐手一样也伴着谩骂起来,整层楼顿时变成了菜市场,谩骂声,尖叫声,呼喝声,唏嘘声,桌椅倒坍撞击声,各种声音混成了一片。不知什么时候,所有职员都从办公室里钻出来,站在了走廊里,没人明白是怎么回事,惊愕地互相问询,每个人都在摇头,都在奇怪,可是没有人敢上前去看个明白。 闯进郑熠阳办公室里的三个壮汉扯着粗嗓门,吼着郑熠阳的名字高声叫骂,所用言语之粗俗不堪入耳,可与邓岩办公室里那三个女人的谩骂比起来好听多了。那三个女人腌臜的用词简直绝了,让人听了比遭遇qg还难受!站在走廊里的所有女职员都掩耳遮面钻进了屋去,再也不敢出来,走廊里便只剩下了一群光g,还在面红耳赤心惊胆战地坚持旁听。 叫骂声越来越大,吵闹声越来越激烈。三个女人忽然把邓岩从办公室里拽了出来,拖到了走廊。“头顶鸟巢”的悍妇在前,一手死死地薅着邓岩的长发,用力往前拽着,嘴里叫骂:“你个sb,b痒痒了怎么不上大街上找汉子去?竟然找到我头上来了!你不是想和他睡吗?我成全你!走,去找姓郑的,现在就让你俩当着大家伙儿的面睡一觉!偷偷摸摸算什么?!”另两个女人也谩骂着,各架着邓岩一只胳膊帮衬着她往前拽,向郑熠阳的办公室拖。 邓岩的上衣多处被扯破,头发完全散乱,眼镜早被打掉,白嫩的脸上一片肿红,清晰地显出几道抓痕,嘴角有一丝鲜血渗出,正缓慢地往下淌。她紧闭着嘴唇,不喊也不叫,甚至没有一声粗重的喘息,只是倔强地使出浑身力气向后退,无助的眼神里闪烁着不肯妥协的光茫。可她无法抵挡三个女人的力量,身子被拖得蹭着地板前行。拖了一段,郑熠阳的老婆似乎体力不济,站住脚,粗重地喘息一声,薅着邓岩头发的手忽然用力往上一提,使邓岩的脸仰起来,她迅速甩动另一只手,“啪啪”两声脆响,又在邓岩红肿的脸上掴了两记耳光。邓岩疼得死死地咬着嘴唇,嘴角忍不住地抽搐,终于从紧闭的眼角渗出了一点泪花,可她仍然没有吭声,用绝望的沉默,仍做着无助地反抗。 第四卷 一二一 那两个嘴巴子,着实地打痛了我的心,激起了胸腔里的一股火焰,“嗖”地就蹿上了顶门,在瞬息间将脑细胞全部吞噬,只剩了怒火和冲动。我突然迈步,要冲过去,却被人从身后扯住了衣服,动弹不得。我猛? 第 19 部分 欲望文 第 20 部分 办公室里有故事 作者:肉书屋 第 20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部吞噬,只剩了怒火和冲动。我突然迈步,要冲过去,却被人从身后扯住了衣服,动弹不得。我猛回头看,只见谭玉健不知什么时候悄悄地站在了我的身后,一只手正死死地扯着我的衣服,另一只手托着比他脑袋还大一号的茶杯,庄严地注视着我,示意我不要向前,只管观战。我大怒,猛挥手打掉他抓着我衣服的手,沉声骂:“滚蛋!”然后便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 谭玉健愕然愣住,大概没有料到我对他的态度会是这般恶劣,一时不能接受。 我离邓岩较远,有一段距离,我还没有跑到,就见惊呆的朱元忽然回过神来,像只大虾一样弓身前跳,赶在我的前面到邓岩身后,握住了左边那个妇人抓着邓岩胳膊的手。他用力掰扯,想让她松开。可那个妇人的手是握惯了锄头的,很有力气,朱元竟然不能动它分毫。朱元大概是急眼了,突然低头张嘴,在妇人粗糙有力的大手上啃了一下。 “哎哟——”妇人痛叫,马上松开了手,嘴里大骂,“你个小兔崽子,敢咬人!”她叫骂着,一心要报复朱元,便顾不得邓岩,恶狠狠地扇了朱元一个大耳瓜子。朱元顿时被打晕了,一个踉跄,坐倒在了地上。妇人却也没有沾多大的光,抖着打朱元耳光的手又惨叫,“硌死我了!我这是打哪儿了?” 朱元那张脸除了一层皮,下面全是有棱有角的骨头,一点脂肪也找不到,不硌死她才怪! 这时候,我杀到了近前。上幼儿园时我除了欺负过同班的小女孩儿,长大了再没有动过女人一手指头。面对抓着邓岩头发的悍妇,我下意识地犹豫了一下,琢磨该怎么对付她,是不是也学朱元在她手上咬一口。就在闪念之间,忽然从我身后伸过来一只手,薅住了悍妇的“j窝头”。我这才意识到在我身后还紧跟着一辆坦克——孙大萍。悍妇猝不及防,一下便被孙大萍抓住了头发,痛得惨叫,低下了头。 “你给我放开她!”孙大萍气势汹汹,用力薅着悍妇的头发命令道。 “我是你们总经理郑熠阳的老婆!你给我放手!”悍妇及时亮出底牌,企图将孙大萍吓退。 可惜,孙大萍女士根本不信,仍抓着她的头发用力拉扯,并威胁说,“你再不放手,我就薅秃了你!” 郑夫人大概感觉到孙大萍非同常人,有股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真怕被她薅成秃子,马上就妥协了,咧嘴叫着痛不甘心地松开了薅着邓岩的那只手。 朱元解决掉了一个,孙大萍解决掉了一个,剩下一个自然归我了。“松开!”我亮着巴掌,指着仍抓着邓岩右胳膊的妇人怒吼。不知是我面相凶恶,还是妇人见两个同伙都被干掉了心里没了底气,听到我的吼叫赶紧松了手,嘴里却不服气地嘟嚷,“我们家的事儿,碍你什么了?” 我怒目圆睁,往死里瞪着她,在她面前挥了挥巴掌,恐吓她再往下说就给她一大嘴巴。她吓得捂住脸,低了头,不敢往下再说,却斜眼瞥着瘫倒在地上的邓岩,忽然j拉屎一样,“扑唧”毫无征兆地喷出一口浓痰,唾在了邓岩脸上。我大怒,顺劲儿给了她一大嘴巴,将她扇到了墙边,才俯身去搀邓岩,想把她扶起来。可邓岩早没了一丝力气,瘫软得像无脊椎动物,整个身子贴在地板上,无法支撑,使我不得不抱住她的肩膀,硬生生地将她架起,在两个职员的帮助下,将她搀回办公室,放在桌前椅子上。自始至终,我没有听到她呻吟一声。 孙大萍和郑夫人还在僵持,被我扇到一旁的那个妇人和被朱元咬伤的妇人皆被围过来的同事们拉拉扯扯地围住,两个人自觉寡不敌众,也不敢强行抵抗,只是嘴里撒泼,谩骂和诅咒不休。 郑熠阳办公室里折腾得还凶,走廊里的人却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没有人走进去帮着劝一劝,都害怕被那三个壮实的大汉伤到,只有里面的经理助理刘义宽与两个内勤(其中一个是女的)疲于应付,清楚郑熠阳的惨状。曹斌这位郑熠阳的“忠诚”卫士,这时却缩得比谁都靠后,像看台下面的观众,骨碌着大眼珠子忙着观赏;我竟然生出幸灾乐祸的心理,窃窃企盼郑熠阳挨一顿暴打,希望他出来的时候,鼻青脸肿,甚至面目全非;走廊里早就不见了谭玉健,苟保安,看样子他们坚持冷眼旁观,或是躲到办公室里偷着乐去了。只有看门的大爷古道热肠,报了警,领上来几个警察,才平息了这场激战。 第四卷 一二二 (28)激战背后 没犯事儿前的领导总有一副圣贤模样,貌似清正廉明,奉公守法,得上级赏识,受下级追捧,可一但出了事,就好似被逮住的惯犯,所有的罪过都会被抖落出来。昔日赏识他的领导冷面相对;那些与他关系密切追捧他的同僚则赶紧与之划清界线,生怕惹上嫌疑;平日受他压制的下属,终于获得了出气的机会,乘机列出他许多罪状,生怕他死得不够彻底。见得多了,所以我也变得有些悲观起来,总以为生活在阳光下的人们很y暗——落井下石的人多,扶危济困的人少。这好像挺符合牛顿力学,往下扔一件东西,总比扶起一件东西节省力气。 扯远了,这毛病总也改不了。说正题——郑熠阳完蛋了。 在他老婆“大闹天宫”的第二天下午,省部里便派来了一个调查小组。小组成员由省公司法务部,财物部和人事部三个部门的职员组成,领队是法物部的钱副部长。他来时怀揣着省部经理批示的一份任免报告,在公司临时招开的批判会上像宣读圣旨一样,铿锵有力,抑扬顿挫地大声朗读了一遍。郑熠阳与邓岩被就地免职,等候处理;公司总经理的职务,暂由经理助理刘义宽代理,人事部长暂由市场部长谭玉健兼任。郑熠阳与邓岩没参加会议,没能亲耳听到这个报告,但我想他们心里一定很清楚的。 钱副部长也是从公司创业初期淘汰下来的老同志,听说与苟保安交厚。正部长都整天闲着请人喝酒,副的更不用说,基本成了搁在厂房里的闲置机器,很难再得公司重用,行使权力的机会自然也就少了。可这种人又不甘落寞,朝思暮想期待重现往日威风,所以养精蓄锐,憋着劲儿寻找机会。 这个机会终被钱部长逮到了,也被苟保安逮到了。“妈的,你们这帮小子,平日张狂得不把我们这些老同志放在眼里,不趁这机会好好教育一下,将来怎么更不得!”钱部长和苟保安心照不宣地暗暗地想,抖擞着老精神商量了一个方案,然后便全力以赴,不落每个细节地开始调查,要算郑熠阳秋后的账。 这一算首先扯出了a市公司向c市公司滨河区冲货的事,冲货的事一被揭开,因低价出货造成的亏空便暴露出来。郑熠阳幕后指使曹斌与贾南升c作这件事时,只是在口头上允诺了曹斌,低价出货产生的费用,全部由他负责。他打算的是,下月同a市第三医院合作组织一场大型义诊活动,到时借机将低价出货产生的亏空补上,在活动没有c作以前,亏损的差额还在市区市场部的账上挂着。东窗事发,郑熠阳为求自保,马上改变了想法,推说不知此事,凭曹斌百般哭诉对调查人员说是受了郑熠阳支使,可却拿不出一点证据。何况,郑熠阳虽然倒了,但根基仍然稳固,声望影响仍然比他曹斌大得多!在省部朋友的暗中协调下,哪个能不给几分面子?就连钱副部长,也不敢做得太过,苟保安自然更加不敢穷追猛打了。因此,调查组任可弄死一个曹斌,也不愿意过深的得罪郑熠阳,那样的话就会得罪一帮子省部领导。所以调查组根本不听曹斌说的这一套。曹斌傻了,又往贾南升身上推,说这是贾南升一手c作的,他只是帮凶。可贾南升这个女里女气的“阉货”到关键时候竟然作出了惊人之举,闻风不对,携款万余,逃之夭夭,不知所踪。 调查组向公安局报了案,捉拿贾南升。曹斌则被拘捕,扔进了看守所。苟部长放话说,只要他补上亏空,公司会考虑对他宽大处理,不追究刑事责任。曹斌绝望得p都凉了,赶紧通知家人筹钱,好把他赎出来。估计他从康品健公司挣到的那点钱,又连本带息地还给康品健公司了。 那场激战以后,邓岩再也没有从公司出现,说不清她是辞职了还是被开除了,更说不清楚她去了哪里。我有意打听,却没有人能给我提供准确信息,包括李婷。也许谭玉健能,可我忽然对他产生了憎恶,不愿意同他交流。 因人事变动,我的辞职报告迟迟没有批下来,但我还是决定月底准时走人,先以请假的名义等待批复,到时再进行工作交接(其实也没有什么可交接的)。 我准备离开那天,给杨大伟请了假。杨大伟早知道我的情况,所以什么也没有说,便应允了。我去人事部找朱元,想同他打招呼。自那天我俩约好在我走之前聚一聚后,因受到“激战”的影响到现在也未能如愿。我期望和他聚一聚,不只为告别。那天激战,他的表现出乎我的意料,竟然那么勇敢,让我完全改变了对他的印象——他并不是那个被张野吓成小j儿一样的懦弱朱元。 第四卷 一二三 我去人事部找朱元,朱元没在办公室,却见谭玉健正坐在邓岩以前坐的那把椅子上悠然的喝着茶。一见到我,他马上站起来,很矫健的样子,肥厚的大脸上全是激动。“哎哟,我的好兄弟,你想死哥哥了!”他马上说。 “你别误会,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找朱元的。”我冷漠地注视着他,面无表情地说。 “哦,他刚出去办事儿,一会儿就回来了。你先坐下,就当等他,给哥哥个机会,和你沟通沟通。哥哥是真想你了!”谭玉健殷勤诚挚地说着,拽过一把椅子,放到我面前说。 “想我干吗?现在你的目的达到了,我还有用吗?”我不客气地坐下,讥讽地说。 “兄弟你这话实在伤哥哥的心呐!”谭玉健苦着脸说,“你这是记恨哥哥呢吧?怪我拦你英雄救美吗?” “你心里清楚,我不是为了这个。”我冷冷地说。 谭玉健扭着大p股走到门口,谨慎地向外瞥一眼,关上了门,走回来低声说:“我清楚什么呀?你说明白点儿。如果是哥哥的错哥哥保证改,给你道谦陪不是!只是别老绷着个脸不搭理哥哥。为这,哥哥连饭都吃不饱了。你仔细看看我是不是瘦了?” “别给我贫嘴打哈哈,装糊涂是吧?那我问你,你是不是答应过我,你和郑熠阳争斗不拿邓岩说事儿?”我严肃地说。 谭玉健微微地愣了一下,马上点头说:“是呀!可我没有拿她说事儿呀!” “你敢说你没有?”我瞪着他说,“除了你,我,还有李婷,没人知道他们俩之间的事儿!郑熠阳的老婆怎么可能知道?还带着人渡洋跨海从c市找这儿来闹事儿!谁告诉她的?” “兄弟你冤枉哥哥也得把理由准备充分些呀!郑熠阳和邓岩的事,别看两个人做得严严实实,其实,谁看不出来?怎么就是哥哥我说出去的呢?再说,我也不认识他老婆呀,怎么能告诉她?” “你别狡辩行不行?你那点伎俩我还不知道?今天你说实话,咱哥俩还有交情,不说实话,从今以后,你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你!我也把你去龙源度假村看脱衣舞的事儿告诉你老婆,让她也来公司闹一闹,让你也同郑熠阳一样出出彩儿!”我威胁说。 “别别别别别!”谭玉健赶忙说,“兄弟你看你,为个对不起你的邓岩,何苦这么糟践哥哥?” “我不为她,为我自己——我不能容忍朋友骗我!”我凛然说。 “不管你为什么吧,哥哥惹不起你。中午……不,中午时间短,晚上,我在九州宴请你,到时候我给你说行吧?” “不行,就现在说!”我不依不饶地说。 “工作期间,这里说话不放便!”谭玉健瞅了一眼关着的门着急地说。 “把邓岩整走了,你成人事部的大拿了,还有什么不方便的?说吧,我晚上没空,约了人呢。” “唉,你这驴脾气,哥哥真拿你没办法!”谭玉健无奈地叹息,终于说了实话—— “其实,郑熠阳和邓岩两个人那点勾当公司里的人十个有九个都看出来了,就剩孙大萍一个没看明白。苟保安很早就暗中找我探讨,想以此为由头,整郑熠阳。实话说,我虽然恨郑熠阳,可邓岩这人不错,我不想带累她,所以我一直装不清楚他俩的底细,没给苟保安透露过一点儿。” “这次不是让郑熠到死角了吗。本打算只通过窜货这事儿整他一下,可眼下郑熠阳在省公司里声势正旺,王哲一时也奈何不了他。我正烦着呢,苟保安看出端倪,又找我,我忍不住就把他俩的事给他说了一些。苟保安听了说这是违反公司纪律的大事,他作为法务部长,不能坐视不理,得向上级检举揭发,我正恼着郑熠阳呢,也就没拦。其实我拦也拦不住。你也知道,苟保安一直恨着郑熠阳呢。结果他就捅给了省公司法务部。捉贼捉脏,捉j捉双。对这种事儿,没有真凭实据,谁也不敢轻举妄动,所以省法务部没认真理会,就搁置了。” “苟保安通过钱部长问询,钱部长便给他出了个主意,让他想办法先从底层闹起来,上面就不能再坐视不理,他就可以及时介入了。苟保安又找我商量,给我出主意,让我把这件事告诉王哲,让王哲想办法捅给郑熠阳的老婆。郑熠阳与王哲的家都在c市,王哲听到这个消息后马上从公司选出一名女干将,安排她去拜访郑熠阳的老婆。郑熠阳的老婆早就察觉郑熠阳不对劲儿,两个人一直在闹别扭,最近郑熠阳向他老婆提出了离婚,他老婆正憋着一肚子火没处发泄呢,听到这个消息,当时就气疯了,马上联络了娘家人,连夜长途跋涉,跑这儿闹来了。” “卑鄙!一帮子y险小人!”我听完谭玉健的叙述,叹息说,“费尽心机,结果又能怎样?郑熠阳走了,省部还会派新经理来,你能取而代之吗?那个‘苟东西’天天做梦东山再起,可他能吗?” 谭玉健沉着脸,微皱眉头,挤着大眼泡子注视着我,眼神里倏地闪过一丝茫然,似乎被我的话触动,默然不语。 我站起来,转身往外走。谭玉健似刚刚从沉睡中苏醒,忽然也随着站起来问我:“兄弟等等,哥哥还有句话想问你。你真要辞职?” “报告早交上来了你没看到?”我站住。 “看到了,所以才问你。哥哥想和你再谈谈,现在没人给你小鞋穿了,再考虑考虑吧。” “没什么可考虑的。康品健公司已经变成狼窝了,是人都呆不了!”我说罢,转身离开了人事部的办公室。 第四卷 一二四 (29)为了爱 朱元的两张脸被中间的鼻子隔开,一边大,一边小,极不对称地呈现在我的面前。大的那半边脸还没完全消肿,可想而知,那个扇他嘴巴的粗面壮妇,手上用了多大的力气。 “我也写了份辞职报告,下班时刚交给谭玉健。”他喝了口酒,精神恍惚,神情沮丧,轻声慢语地对我说。 “为什么?”我并不感到惊讶,却很想知道他出于怎样一种心理。 “也许是和你一样,呆烦吧。”朱元茫然地说。 “是因为人事部换了部长,邓岩离开的缘故吧。”我却说。 朱元沉默了,很久不说话。 “你现在的心情我能理解。因为我也喜欢邓岩。”我直截了当地说。 朱元忽然抬起头,注视着我,无法抑制内心的激动,动情地说:“不!你不理解!你心里还有一个李婷,我心里除了邓岩谁都没有!” 我没想到深沉得像块棺材板的他忽然情绪失控,竟如此动情,不禁诧异,怔住。 “我配不上她,但只要让我时时看到她就行了。可现在,我看都看不到她了!”朱元痛苦绝望地说着,端起杯子,扬起头,将大半杯酒全倒进嘴里,随之,细细的脖子上凸起的喉结有力地滚动一下,酒顺着狭窄的食道流进了肚里。 我忽然对他产生了钦佩,觉得他的爱很崇高,不求结果,简单得只满足于能看到自己心爱的人!不追求任何行式上的表达,无须决心与勇气,但也有痛苦,也有心酸,也有伤感,也有绝望,却没有理由,找不到原因,不附加任何条件,更不受任何因素羁绊,不在乎所爱的人过去乃至将来的一切,单纯得像水,里面只含“爱”这一种物质。 “我的心里的确还有一个李婷。但这也是因为邓岩。其中原因,我想你是清楚的。”我解释说。 “我清楚?你是说是因为邓岩你才认识李婷吗?”朱元疑惑地问我。 “不,这谁都清楚。我指的是,我同李婷那次去居龙峪,如果不是邓岩让你上报,也许我不会对她产生恨意,也就不可能让李婷乘虚而入,使我移情别恋了。……” “你说什么?邓岩要我上报?”朱元奇怪惊讶地打量着我问,“这谁给你说的?” “谭玉健。”我瞅着他惊讶的表情,蓦然对自己的话也产生了怀疑,反问一句,“难道不是吗?” “不是!”朱元放大了声音,对我说,“谭玉健胡说!他这是栽赃!邓部长压根儿就没有提过这事儿,更没有指使我上报!” 我愕然,皱起了眉头。 “上报的人是曹斌!”朱元接着大声说。 “你怎么知道是他?他又怎么会知道我们去居龙峪?”我吃惊地追问。 “难道不是你们告诉我们的吗?”朱元好像觉着我是在装糊涂,冷声反问。 我是真糊涂,茫然地看着他问:“我们告诉你们?你是指我和李婷告诉你和曹斌?”我做着手势,指指他又指着我,尽量表述清楚。 朱元肯定地点点着。 “我们什么时候告诉你们的?”我陷入迷惑,在大脑中努力搜索以前的信息,却搜不到一点印象。 “你喝康品健口服y闹肚子,在宿舍里养病,第二天我带曹斌去看你,出来的时候,在楼下正碰上去给你买早餐赶回来的李婷。曹斌和她说了几句话,嘱咐她好好照看你,她便对曹斌说你们俩早商量好了,吃完早餐她便带你去居龙峪散心。” “我们俩早商量好了,她带我去居龙峪散心?她真是这么说的?”我感到无比惊讶。因为在我见朱元与曹斌之前,李婷根本没有和我商量过,不存在提前这个说法,这应该是他们走了以后的事。 “真是这么说的!”朱元肯定地说。 我恍然,脑海里却只剩下一片茫然…… 办公室关门——完! 第 20 部分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