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氏佳人》 第 3 部分 栾氏佳人 作者:肉书屋 第 3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ap;ap;quot;收藏到我的浏览器ap;ap;quot; 功能 和 ap;ap;quot;加入书签ap;ap;quot; 功能!“一毛都别给她!”栾玉清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二十六七岁了还成天只知道玩!”随着话音,人也进了饭厅。 “要你管?我玩不起?”栾漪被他从沉醉中扰醒,马上回过头来瞪住栾玉清针锋相对。 “玩得起!怎么会玩不起?栾三小姐哪有什么时候玩不起?玩不起的人都在做生意、上班呢!玩得起的人才——”栾玉清的话没说完,栾漪已经跳起来拧他脸,“栾玉清,你一张嘴怎么那么讨厌?” 早几年前两个人的身高差距就已经出来了,栾漪要用两手拧着栾玉清双颊,自己也得踮着脚,挂在他身上。偏偏栾玉清不怕疼,自己也踮着脚,负着手,昂着头,让栾漪既够不着又站不稳。两个人都是摇摇晃晃,偏还谁也不服谁。 “一个人少说两句,一个人少说两句。”栾永祺站起来拉开他们。一面劝架,一面又忍不住好笑,“栾漪,怎么惹完了小的惹大的?玉清现在可比你还高些,想欺负人也找个子差不多的!玉清,去洗了脸来吃饭!——用热水,记得敷一下。” 栾玉清揉了揉脸,进了一楼浴室。就算不用栾永祺吩咐,他也知道自己脸上现在什么德性。疼成这样,多半儿已经淤青了。栾漪每次掐架打人都是从来不留手的。只是侥幸她从来没有蓄指甲的习惯,不然周末一过,无颜见人了。 “真愁人,小气鬼怎么跟谁都较真儿!”栾永祺捏了捏栾漪的耳朵,“好好吃饭,一会儿别又跟玉清闹;我去楼上看一下。”栾娈一直都跟栾漪不对盘,今天的事栾漪多少有点儿存心,老婆虽然打的是自己女儿,但她自己心里现在大概也正气栾漪气得不得了。 “嗯,”栾漪应了一声,低着头吹勺里的汤,“知道知道啦!” “吃这么半天了,汤还有什么温度?”栾永祺推她头一把,“猪!” 栾漪切了一声,丢了勺子侧脸就去咬他手,被栾永祺缩回去了没咬着,推开餐椅一路追上楼梯也抓不到,只能悻悻转回来。 刚想坐回椅子,却发现刚刚一甩头发时发尾居然落进汤里,带了一袖的汤汁。 淡白色的鱼汤映在米黄外套上分外明显。 chapter 23 靠在餐椅上倚了会儿,栾漪起身往浴室走。 “栾玉清,出来出来。” 门在一秒钟内打开。 栾玉清可能正好在敷脸,原本白皙的面孔红红地氲着水汽,眼瞳的颜色倒是更黑更深了,连睫毛看起来都有点儿湿润。 “咦,躲起来偷哭啊?”栾漪抓过栾玉清的手腕看了看,牙痕仍在,衬着他手上纤秀修长的骨节,颜色很显眼,忍不住用手指点了点,“疼不疼?” 栾玉清摇摇头,眼睛深深地望住栾漪。 “啧,掐破了。”两边脸颊似乎都有点儿破皮,但因为皮肤细致,几乎看不出来。这会儿没有热敷的温度了才有粉白的月形痕迹隐隐映出来。 栾漪踮着脚,环住栾玉清的脖子,在他左颊轻轻吹了下,“痛不痛?”有人说,心脏生在人体偏左的地方,所以一旦在身体偏左边的部位受了伤,都会在心里感觉要比较痛一点。 栾玉清没有回答,只是静静转过脸,嘴唇轻轻碰上她的。 栾漪没动。 他也不动。 嘴唇的温度其实都差不多,但只是这样静静的贴在一起,彼此熨着,也有温暖的感觉。 两个人的轮廓有些相似。 栾家所有人最相像的,都是眼睛。 美丽的眼睛。形状、样子、瞳孔。 栾漪看到他眼中那个和他有着相似眼睛的人都快要哭了。 也不是没试过要背离,要放弃,要爱上另一个人。 只是她第一个遇上的人竟然是纪明程,结果两个人厮混了那么多年,那个自私的男人只是让她爱上镜子。 “你喜欢过一个人吗?”栾漪轻声问。每说一个字,嘴唇都会和他相碰一下,温软的触动让人连心都会柔软起来,七个字加一个语气词,她吻了他八次。 栾玉清的呼吸有点儿促,想要转过脸换一下气再回答,已经被栾漪吻住了。 “你喜欢过一个人吗?”曾经有那么一天,一个眼神税利的女生找上她,约她见面,语气咄咄人地问。可她的第一个问题就让栾漪失去了听下去的兴趣,栾漪想走,却被她拦住,“喜欢过,就会努力想要争取,想要得到——即使你比我好看,可你信不信一个月内我会和你的男朋友上床?” 栾漪偏着头望住她。 “你不信的话可以试试看!”那女生放了话就想走,可是衣角被人捉住了,走了两步才发现。回过头瞪住栾漪,“你还有事?” “如果一定要靠上床才可以得到的话——和我上吧!现在我才是他的女朋友,离不离开他是由我决定的。你说你要得到,要争取,不妨先让我看看你的努力……” 她在那女孩错愕的时候吻住她的唇。 她说,喜欢的话,就会想要努力争取,努力得到…… 那么爱呢?比'喜欢'更深沉、更炽烈n倍的感情——为了它不更应该强取豪夺,不择手段? “为爱牺牲,你能做到哪一等?” 从来都没有人可以无缘无故不劳而获,接到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的人,又怎么会知道明明以为自己种下了西瓜结果收获来的果实却还不如芝麻的人的感受呢? 爱是恒久忍耐。 爱是无私奉献。 他幸福我就会快乐…… 让那些假…大…空话全t见鬼去吧!如果真的无怨无悔无嗔无悲,她这么没心没肝没肠没肺的人会躲在卫生间里泪流满面地强吻一个只和他有些微相似的坏胚子空壳子?! chapter 24 栾玉清的吻技并不纯熟,只是很努力在跟着栾漪学习、适应。尽管如此,没过几分钟还是因为缺氧而偏开脸深呼吸了一下,然后很快转回来,“再来。” “来什么来?”唇一分开,栾漪的声音就显得有点儿漫不经心,手指轻轻抚着栾玉清的脸,指尖划过他的眉,他的眼——而他的手,正扶在她腰背间,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被他抱上洗脸台的。 不经意缠上他腰的腿间似乎被什么东西顶住了,隔着两人的衣物竟然也可以让她感受到热度。 “栾漪——”栾玉清的声音因为沙哑变得沉和而磁性,一声唤出来,让栾漪有点儿失神。 被他不失时机地抬起面孔吻下去,栾漪既不拒绝也不迎合。 辗转吻了几次,两个人都尝到了微微的甜腥味道。 栾漪下意识推开栾玉清,转头去照镜子,却发现自己的唇只是微肿而已,并没有破损;倒是栾玉清唇上有一处正沁着血,沿着唇瓣嫣红地泛开,给近几年渐渐变得冷淡嘲讽的人平增几分妖艳的况味。栾漪忍不住微笑地用指尖蘸着那血,轻轻为他涂满了唇。 栾玉清任她涂着,唇上微痒的感觉让他总是不自觉地想要追随她的手指,含住,或是咬住。栾漪躲了几次,不耐烦了,索性用另一手拘住他下巴,“别动。” 已干的血色里天然自带的那一点淡金明光比唇彩更有风韵,栾漪歪着头欣赏了一刻才伸手轻轻将栾玉清无意中被自己解开的衣扣给一颗一颗扣回去,“你说你怎么混的,啊?高中三年,大学四年,毕业出来又是好几年,怎么打个kiss还能咬着自己?” “多练练就会了……栾漪,”他捉住她手,“栾漪——”栾玉清何等聪明,栾漪只是些微的恍惚,他就已经知道了她的要害,喃喃地用和别人近似的声音来谋求自己的福利,“栾漪,再亲亲我吧!” 可是那个人,他从来不会跟她说这种话…… 栾漪,栾漪栾漪……那个人从来都只会似笑非笑地睨着她,用手指点住她的唇来拒绝她,“怎么这么小就学会耍流氓了?” 她和他全部的亲吻记忆就只停留在童年里。 阳光明媚的春日,他骑着爸爸的自行车载着自己和同学一起去踏青。因为年少,总是对速度有一种莫名的向往。他骑得最快,倾了身体倾了面孔往前骑,一面还要跟她说:“看,我们是最快的!”却被她意外收获地揪住了衣领。 他以为她是怕摔下去,也就没在意。可她本来是因为被他的速度吓到了想要咬他的,只是风速让她眩晕,才会一直举棋不定。眼睁睁看着那一张雪白面孔在她面前摇摇晃晃,仅能看得清黑的眉,黑的眼——那是她够不着的;还有,还有就是——在疾风里显得有点儿粉白的唇…… 想了又想,算了又算,却孰料终于鼓足勇气扑上去时,额头竟然猛力撞到他的鼻子。当下别说咬,嘴还没来得及张,两个人嘴唇只轻轻碰了一下,就连人带车一起摔到路边——虽然他在摔倒之前还是尽力转了个身把她抱在怀里没让她受半点儿伤,可是看到他闭着眼睛昏迷不醒,她到底也吓得不轻。 新仇旧恨一起涌上来,栾漪扑过去用力咬住他嘴唇。死死咬住,他的同学谁过来哄她都不放。一直到他自己疼醒过来胳肢她了才松开。 他的同学看看总算人醒了,男的女的都纷纷开始起哄,“噢噢,栾永祺被亲晕过去喽!”他却只是不以为然地笑,擦擦唇上被她咬出来的血渍,弹她一个脑崩儿,“什么跟什么啊?这小东西是咬我呢!” 她都已经五岁了,他还敢说她小!死死地瞪住晨光映照下一脸朝气俊朗的剑眉星目,栾漪咬牙切齿地跟他唱反调,“我就是故意亲你的!你就是被我活活亲晕过去的!” 他的同学又开始起哄。 他却只是笑笑,朝她伸出手。 她知道这次是在劫难逃了,可是骨子里的硬气撑着,让她不肯认输,只是毫不退步地瞪他——是他错!是他错!谁让他骑车那么快?!谁让他抱着她翻身自己却磕到石头上摔昏过去吓到她?! 但他只是将她提起来抱在怀里,用漂亮的,还流着血的嘴唇轻轻碰碰她额头,“这才是亲,你那是咬。” 那天到底是去哪玩了,她一直都不记得。 可是从那天以后,她好像染上了奇怪的习惯。两个人私下相处,她总会习惯地盯着他嘴唇看,每当他发现她的视线,从书本或作业里抬起视线时,她都会努力跳上他膝盖,去亲他的唇,却从来都会被他推开,“栾漪栾漪,怎么这么小就学会耍流氓?” 她再也没能'咬'到过他的唇。 之后很多年,他都还抱过她,亲过她的额头和脸颊,却始终再没让她碰到过他的唇。 chapter 25 “栾漪——”察觉她的心不在焉,栾玉清努力再贴近一点,没想到效果适得其反——栾漪松开刚才亲吻他时不小心缠到他腰上的腿,将栾玉清推开一点儿,从洗脸台上跳下来。 “吃饭吃饭了,饿都饿死了!”打开门就要往外走。 “栾漪!”栾玉清没想到她翻脸这么快,一时情急地抓住她手。 “你叫我什么?”栾漪扬了扬眉。 “栾漪——”看她表情又要变得要笑不笑,赶紧改口,“姐——” “把脸上的伤口敷没掉,别害我又要被说。” “嗯。” 栾漪敲敲捉着自己手腕的手。 栾玉清迟疑了一下,还是放开了。 栾漪抬手摸摸栾玉清的下巴,“人这么帅,怎么吻技就那么差呢?有空多找人练练吧!” 走进饭厅才发现栾家七公主栾娈已经下楼了,正在吃饭,身边围着乃乃、爸爸、妈妈,四个人的家庭画面看来很温馨。 只是一看见栾漪过来,栾娈的背都绷紧了,若她是只猫,这会儿大概背上的毛发全部都要竖起来了。 沈念珍拍了拍栾娈,“吃饭就吃饭,干嘛呢?一会儿游乐园不要去了?” 栾漪本来想再过去逗逗栾娈的,却发现栾永祺的目光正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他知道她想干嘛,可是他永远都会无条件纵容她——像宠女儿一样,不,是比对自己女儿还要宠的那种宠,再加上对恩人的感激,让他对她永远都是无限容让。 他拿她当他的第一个女儿看,若说还有其它感情,也就只有她在父母双亡后把自己所得的所有保险金额全都交给他来投资做生意的感激了——她是他的原始资金库;所以现在他心甘情愿成为她的无限支取银行。 曾经很穷很穷的人,终于可以在任何她需要的时候给她很多很多的钱,却始终都没肯当过她的男朋友。 栾漪弯弯唇角,回栾永祺一笑,也不过去招惹栾娈了。转身直接上楼。 “栾漪!”栾永祺出声叫住她。 栾漪回过头。 “你——饭不吃了?总是这样会对胃不好。” “我换件衣服。”栾漪指指外套上被鱼汤污去的痕迹,对栾永祺笑笑,转身继续步步高。 从十来岁开始,栾漪就想过各种各样的死法。上吊,喝安眠药,在楼梯上一脚踩空翻滚下去——可是每一种到最后都会很疼,而且达不到目的。 所以至今也只能继续活在栾永祺宠溺的了然的目光里生不如死。 说他知道吧,他从来都不许她有太过暧昧的接近。 说他不知道吧,他又偏偏一直到28岁了才匆匆相亲结婚。 他总是肯一直一直地给她希望,却又似乎从来都不知道这种虚渺的希望一旦破灭了,将会演变成完完全全让她陷入没顶的崩溃的绝望。 chapter 26 将被浸上鱼汤的发丝部分洗了洗,换了件外套,栾漪泡了杯咖啡坐在电脑屏幕前目不转睛。 门突然开了,栾永祺走进来,看到栾漪正盯着看的东西,怔了怔。 栾漪一惊,手忙脚乱地去关屏幕,关音响,情急之下却什么都没弄好,音箱里仍然传来时有时无的“嗯唔咿啊”声,她自己则身体僵直地挡着屏幕,十九吋的宽y晶屏幕要想完全挡住简直是不可能的任务。栾漪在他温和坦然的目光之下左支右绌,狼狈不堪。 “好看吗?” 栾漪下意识地摇头。 “还不如自己来。” “嗯。” 栾永祺走过来,轻轻抬起栾漪的下颔,指腹温柔地摩着她的唇—— “咔哒。”门真的开了。 “姐——”声音突然卡住,栾玉清望着盯着屏幕一脸陶醉的栾漪,声带有点儿发紧,说不出话来。 “干嘛?没看过?”栾漪被他打断幻想,也不着恼,只是扬扬眉,随手用鼠标点了一下播放器右上角的'最大化'。 恰恰好一个正面器官特写放出来。 栾玉清别过脸好一会儿才又转回来,颊上却仍有淡淡可疑的红。 “你要出去还是进来?别站在门口,把门关上。” 栾玉清往里走了一步,关门,上锁。 “他们走了?” “嗯。” “那你还上锁干嘛?” 栾玉清脸又红了。 栾漪坐在椅边撑着头望住他笑,“栾玉清,怎么越活越回去了?你十五岁时可比现在出息得多了。” 栾玉清走到椅边,一手从栾漪腋下穿过去,一手挽起她小腿,将栾漪横抱起来,“出息没出息,不试试看怎么知道?”语气维持一贯的清淡冷然,脸却红得更厉害。 “不急,”栾漪的手指轻轻拂过栾玉清的唇,划了划,指尖被他抿入口中,一颗一颗牙齿轻轻滑过去,落到臼齿上,温软的舌尖抵在指侧,私密且温柔——同样是禁忌,他倒是大方得多。栾漪忍不住微笑,“先看看吧。” 栾玉清含混地嗯了一声,抱着栾漪坐到椅上。虽然是两个人挤在一起,但感觉居然不错,靠在他肩上舒服得几乎可以睡着。 栾漪双手勾着栾玉清的颈子,轻轻在他耳边吹了口气,“喂我——” 栾玉清随手在电脑桌上半敞着的蜜饯盒里拈了一枚果脯喂到栾漪嘴边,栾漪咬住了,却并不含下,只是双手勾着栾玉清的颈子,略抬了抬下颔—— 这样的暗示再明显不过。 只是栾漪一开始对着电脑屏幕发呆,放着的片子根本没有选过,从两个人坐下来到现在,画面就一直在重复人类亘古不变的小范围活塞运动,栾玉清再怎么镇静再怎么想,也亲不下去。将椅子一转,直接抱了栾漪一路朝床边吻过去,却不料位置估算失误,离床还差着半米,两个人就那么滚到地毯上。 栾漪本来以为自己r垫是当定了,可不知道栾玉清到底是怎么摔的,居然有惊无险地趴在他身上了。四目交接,栾玉清本来就颜色略深的眸子此刻更是暗邃得摄魄勾魂。 怦动,怦动……是谁的心在跳? “嗯嗯啊啊”溢满一室的情色音效一直都是似有若无,此刻混搀在杂乱的心跳声中却是格外地清晰—— chapter 27 当此际,香囊暗解,罗带轻分。 黑的发,黑的眼,白的毡,粉的唇,一地缭乱的诱惑。 “栾漪——”栾玉清的声音轻轻的,几乎有些颤。几年来刻意维持的清冽冷漠在此刻终于分崩离析,“栾漪……”他的呼吸在她的肌肤间辗转。 栾漪栾漪,我居然可以就此得到你…… 相对于他的投入,栾漪则是明显的应付敷衍,几次不动声色地挪开被栾玉清撞痛的身体,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栾玉清,你是不是处男?” 栾玉清怔了怔,还没等他斟酌好回应的字句,栾漪就已经开始推他,“哎,让开让开,不来了不来了!” “栾漪!”他想不到她竟然这么任性,匆忙间只能利用身体压制她,“栾漪,我——我不是……”可是栾漪根本不听。 几番挣扎之下,口头的谎言永远抵不过身体的诚实,耳厮鬓摩的贴近,肢体交缠的磨擦,让他再也抑不住身体的震颤,羞耻郁忿地就此将自己的初次交付在栾漪硬扯回来隔在两人体间的外套上。 再争论'来不来'这种问题好像已经没有了意义,栾漪的手停住了,栾玉清的表情她根本不敢看。 栾玉清阖了阖眼,浓黑的睫往玉白的脸庞上一盖时总有一种近乎绝情的决然。他咬牙扳起栾漪的脸:“现在不算是了,可以了吗?” 这样也可以'算'或'不算'的吗? 栾漪蹙起眉,——栾玉清突然加大的手劲让她的下颏有即将碎裂的痛感, “栾玉清,放手!” 她确实居心不良地想过要拿栾玉清当作替代甚至是消遣,可是'感情'这东西的苦她自己都在沉溺中,又怎么会不知道?栾玉清想要的东西若是这个,她根本就给不起。 “栾玉——”挣扎踢打都像是扑在铁板上,全无效用,栾漪提高了声音叫他名字,嘴巴却被他空出手来捂住,他的情绪沉沉地郁在眼中,让她看不懂,“栾漪,我还没有卑劣到再对你用一次强的地步。” 栾漪嗯唔了几声,用力去扳他的手,却屡屡徒劳,指甲都在栾玉清手上留下抓痕来,栾玉清也只是俯了头重重地吻着她。 有灼热的y体静静落到脸上,滚入唇间时微苦的咸涩融合着他再度被她咬破了唇的甜腥。 他说他不会再像当年一样对她用强,那么现在他是在做什么?! 说话不算! 食言而肥! 挣扎,再挣扎,可力气总有耗竭的时候。 渐渐的,她失了气力,索性不再动弹,栾玉清反而慢慢松了手,一件一件帮她把衣物重新穿上,偏偏此时栾漪的别扭劲儿上来了,看他什么都不顺眼:“那衣服脏了,我不要穿!” 是了,那些他都碰过,所以衣服脏了,她不要穿; 就连她的人,他也想要碰的,只是可惜太过干净,她不要玩。 栾漪栾漪,其实你真的不必客气,完完全全可以再残忍一些也没有关系! 两个人还在僵持,门外却传来欲闯关不得而转为敲门的声音, “喀——叩叩叩!栾玉清,栾玉清!” chapter 28 是栾娈。“栾玉清,我知道你在里面!快开门!不开门我去拿钥匙了喔!” 栾漪一怔,一面匆匆举手捂住栾玉清的嘴巴不许他出声,一面想从栾玉清怀里挣起来收拾掉地毯上凌乱的衣物。 栾玉清的手松松地环在栾漪腰间,既不拦阻也不相助—— 这些都不重要, 重点是他似乎根本无意重新穿好衣服。 “栾玉清,”栾漪的声音低低的,从地毯上捧起他的衬衣——已经皱了,挑剔如栾玉清,断然是不会肯再穿了,“穿上好不好?” 不待栾玉清有所回应,栾漪已经将他扶抱起来,下巴搁在他肩颈侧边微微用力勉强算是固定住,以防万一他突然耍赖不肯起来——只是,这样会有效果吗? 答案飘渺得让栾漪自己都觉得沮丧,以至于向来从不自省的她都开始后悔生平第一次误碰到窝边草。 栾玉清任栾漪像待小孩一样环抱着为他穿衣,自己却只是依在栾漪怀里静静微笑,“姐,你害怕?” 栾漪从小就一直对栾玉清的这种笑容深恶痛绝。栾玉清自己一直都很清楚,也一直都很识相,从来不会在她面前这样笑。 但今天似乎是禁忌破灭日,她先破坏原则地招惹了他,现在她的把柄在他手里,不得不低头,他自然也不会肯放过了…… 她确实喜欢招惹栾娈,激怒栾娈,可她并不希望某些事通过栾娈的嘴巴来呈现在另一个人面前。 “玉清……”风水轮流转,顷刻到君家。适才栾玉清求乞与屈辱并存的泪水的涩感还留在唇边,现在她却已经不得不低了姿态小声哀恳。 而从栾玉清的角度,只能看到她深陷在唇间某处白色釉彩似的微光,暗暗的,依稀快要映出暗红的血来…… 损人八百,自伤一千。 他比她更痛。 栾玉清用手在地上撑了一下从栾漪怀里起身时居然下意识地抚了一下胸口——总这么下去,也许有一天,真的会有血从那里直接空荡荡地淌出来吧?怎么都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没有办法学得跟栾玉漱一样,禽兽一把之后就躲到国外去混得一身仙风道骨云淡风轻呢? “栾漪,她进不来,”栾玉清在心底太息——他连继续吓一吓她的狠心都拿不出来。蹲在栾漪面前,双手捧住她脸颊,指尖微微用力,强迫她微张了口放过她自己的唇——原来并没有出血,只是这样,已经让他轻易从命了。 两个人里,到底还是她比较厉害。 “栾玉清,栾玉清!”栾娈的声音似乎又转到楼梯上,“栾玉清,出来啊!” 她是真的不知道。 栾漪长长舒了一口气,只觉得心哗地一下归位,自己也随即重新躺回地毯上伸展四肢,“那你不出去吗?” 这种没心没肺的话也只有栾漪才能这样理所当然地说得出来。 她甚至可以根本不必好奇为什么明明栾娈是找他,却会站在她的房间门口又敲又喊…… chapter 29 “咦咦,我的衣柜里怎么会有你的衣服?”栾漪趴在地毯上,看着栾玉清脱下刚刚她帮他穿了一半的衬衣,再打开自己的衣柜重新拿出干净的来穿——她的四合一衣柜,他的衣服竟然占了三分之二。真是令人惊奇。“不会我不在的时候你就在我这占山称王吧?” 栾玉清看也不看她,只是自顾自地整理,着装。 从小到大,看过不计其数的争执吵闹的男女,已婚的,未婚的……他从来都是只觉厌烦加鄙视——栾漪总说,合则聚,不合则散,何需恶语? 现在想来,那些人其实倒是值得羡慕的:至少他们都还有可以大声发泄不满的权利。 而他和栾漪,不管是怎样的好或不好,只要栾漪在众人面前摆出长姊的姿态道个歉,天大地大的委屈,他也只能合着打落牙齿的血一起咽到肚里。 像现在,暗示要他的人,是她;一转身,一反脸,要将他推出门外的人,还是她。 不是没有怨怒的,只是就算想要对她吼叫,也得有立场有资本——他有的,却只是作为堂弟的身分,游戏由她选定,规则由她告知,他惟一能做的只是选择参与或是不参与,又能跟她争什么呢? 啧,生气了。 这一家里,好像除了栾永祺,谁的脾气都比她大。 “栾玉清,”栾漪的声音又开始软下来——她要原谅他好像真的很容易,“你还是不穿衣服比较好看一点。” 很中肯的提议,只是当事人似乎并不作此想。 “多谢谬赞,”栾玉清衣服已经穿好,走到她面前蹲下,居高临下地俯视她,“还要再看看吗?” “不了,谢谢。” “看看吧,啊?别客气。” 栾漪本来真的不想和他计较,可栾玉清未免太小气,难道只是这样讽刺她一下也能让他有快感? “那你再脱了吧。” 栾玉清果然僵住不动,面无表情地看她。 栾漪嗤笑一声,爬起来披上衣服去关电脑。虽然房间的隔音效果她自己知道,可是这种音效混合着栾娈的叫声真的很奇怪——栾玉清栾玉清栾玉清……难道他们一家大小全都有问题? 才刚关了播放器,栾玉清已经跟过来,“栾漪,你自己说的。” “我说什么了?”栾漪怔了怔,马上矢口否认。 “你不是要看吗?那你自己来啊!”他抓着她的手放到自己衣扣上,强迫她解。栾漪想挣开,可栾玉清的手劲比她大,自己手腕都快折了他还是纹丝不动,夺了几次都夺不回来,栾漪也火了,索性再扑上去用咬的—— “喀哒!”门开了。 栾娈站在门口看着栾漪挂在栾玉清身上叼着他中午就已经被她咬伤的右腕。 栾漪讪讪地松口,无比庆幸自己先关了播放器,“看什么看?没见过打架吗?” “见过打架的,没见过咬架的。”栾娈的语气不会比栾漪平和到哪儿去,也呛得很,只是到底还是小孩子,说话逻辑都有问题,连同栾玉清也一起被她骂进去。讽完栾漪之后又马上眼巴巴望住栾玉清,“哥,我爸妈有事,你带我去游乐园玩好不好?” 一声'哥',拖得又长又娇,颇有韩剧风范。 栾玉清还是没什么表情,不答应也不拒绝,低头望住因为长外套下衣衫不整而不敢离开他半步的栾漪。 栾漪只差没双手合什求他快走——万一栾娈突发奇想跑进来抱着栾玉清撒娇,她以后就只能永远戴着面纱见人了。 栾玉清抬起手,把栾漪的外套衣领揪拢了些,随手将她扔到床上,声音清淡,“回来再跟你算。” 说完走到门边,拎上栾娈,带上门出去了。 他的手劲并没有用大,栾漪被外套裹着'飘'到床上之后几乎怀疑栾玉清是不是练过什么'举重若轻'、'四两拨千斤'什么的。 令她比较头痛的,是栾玉清最后那句双关语。 chapter 30 “回来再跟你算。” 栾玉清居然那么不负责任地丢下这么一句话就闪人了。 可她为什么要等他回来算?栾漪当然更不负责地直接跑人了。 其实很早很早以前栾漪和栾玉清都听说过那个很出名很浪漫叫做'蝴蝶效应'的理论,可惜谁都没想过自己竟然也会成为'蝶翅'中的一支,并且招惹无穷后果: 若不是栾玉清那句话里隐含的威胁和暧昧,栾漪也许就不用躲去酒吧消遣; 若不是一去了酒吧就会以嗑药来当自己'无意间'放纵了的借口,栾漪也许就不会遇到邵迩耶; 若不是一大早醒来发觉自己竟然睡了曾经怎么躲也躲不掉的人,栾漪也许就不必鸵鸟地又逃出去几个月; 若不是才刚答应过栾永祺这次不会早早跑掉却又马上食言,栾漪的信用副卡怎么也不可能被停掉…… 若不是信用副卡被停掉只好匆匆忙忙逃回来,也不会沦为朝九晚五族之一—— 千言万语说不尽,万语千言道不完。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归根结底就一句: “栾玉清,都是你害的我!” 栾玉清靠着椅座闭目养神。一语不发。 人前的他,向来都是冷漠少言的。无根无底,工作才三年,职位却如同坐上直升机,一升再升,他有太多可以被人拿来八卦的话根。以静制动是他最习惯的保护色。 况且让栾漪跟着他上班这要求也不是他提出来的——那天他提着栾娈出去让她交出自己偷偷复制的房门钥匙,也不过是十来分钟时间,栾漪居然不声不响一跑出去就又是一个多月,惹得全家担心,连向来惯着她的栾永祺也暂时没了心情继续包庇她,所以沈念珍一说让栾漪工作,家里几乎是全票通过;而沈念珍又'恰恰好'知道栾玉清身边缺了个文员,加上清水衙门工作轻松,顺便也可结识青年才俊,于是理所当然就成了第一棒。 栾漪要为这个怪他的话,实在太牵强。 司机老傅偷眼从后视镜里瞄着栾玉清和栾漪,故作镇定认真的眼神里有几经掩饰之后的暧昧。 栾局是年轻有为没有错。但这样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仅凭了q大的本科学历还是远远不够的——若没有市长爱女袁晴误打误撞闯进行管局办公室惊鸿一瞥之后的恩怨纠缠,以栾玉清的年龄资历,没根没底,就算才华横飙到太平洋去,只怕到现在也还只是个普通科员。 花无百日好啊,就算是袁克明亲自见面确定过又怎样?谁又想得到整个市府办公大楼都知道的冰山雪窖竟然也有狐狸尾巴呢?——这不,还没正式定下来呢,情儿都要带到办公室了,'栾袁'只怕过不了多久就要'难圆'了。 “栾玉清栾玉清,你上班,我逛街,好不好?”栾漪目前在家里算是大势已去,连向来纵容怜宠的栾永祺都开始对她实行经济封锁,现在还能哄哄骗骗的人,也只有栾玉清了。 “先报到。”言简意赅,声音清淡。多说一个字都会牙疼的死样子。 这样子的栾玉清——很陌生。 栾漪盯着栾玉清阖眼假寐时轻覆在脸上的长睫好一会儿才忍住了没扑上去。 别开脸透过车玻璃望着窗外,手指却一寸一寸地悄悄顺着椅套挪移,去找栾玉清的手。 摸到了,掐住手腕。 栾玉清也不挣,只是不动声色地反过来将栾漪的手攥在手里,掌心温暖。 死变态!栾漪轻轻用气声说一句。 栾玉清显然听到了,仍是阖着睫,唇角却微微扬高了0。1毫米。 chapter 31 报到,填履历,熟悉环境,适应工作——栾漪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被赶上半自动流水线的鸭子,纯属上当,而且不由自主。 栾玉清很忙。 栾漪也很忙——被她接手的那女孩年纪也就二十出头,眼神偷望栾玉清的侧脸时是一块暖玉,盯着栾漪的背影时则是万年玄冰;栾漪被她指挥着开门、关门、倒水、跑腿,团团转。 新旧交替的半个月磨合期,栾漪被c劳得屡屡有撞墙殉职的冲动,可栾玉清总有他自己的事,冷眼旁观的态度简直能气死一海轮的河豚。 那女孩一直到离职那天才知道原来栾漪是'栾局'的堂姐,临走时捉着栾漪的手哭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只听哭声的话搞不好还会有人以为她暗恋的人其实是栾漪。继而栾漪以z大外语系出身却只屈居打杂小妹职位的'内幕'也被抖出来,'栾局'有多'六亲不认'的事几天之内传遍上下。 栾漪的称谓马上从'小栾'变成'栾姐',被人喊得心力衰竭,面无人色。 栾玉清倒好,一口一个'小栾',叫得顺口极了。 “小栾,你一分钟能打多少字?”本来管着栾漪的邢秘书被他支出去办事,忙碌了半个月的大忙人不忙了,从自己办公室晃到栾漪桌旁。 栾漪正在下载游戏,随口答了个“七十字”。 “嗯,这里有份文件,帮我打了——明天要用。” 栾漪回了回神,眼睛望住那'一份'文件,嘴角抽搐——栾局,栾玉清,这是'一叠'或是'一匝'好不好? “那么急用的话,昨天前天怎么不给我?” “一时忘了。”还真是公事公办,说完转身就要走。栾漪赶紧跳起来扯住他手, “栾玉清,你知道我一分钟打四十字都有问题,这么多——不能分点儿给别人吗?” “密档文件只能由单人完成。” “哦,”栾漪沮丧地应一声,刚想转身回座,却又突然灵光一闪,“就算是密档,你总要看的吧?” 栾玉清微挑了眉,不置可否,墨色眼瞳却微含了笑意,静候下文。 栾漪知道他在等什么,可是怎么简单就怎么来吧,'尊严'这一类的东西在某些时候的刻意争取总是会显得很薄弱且无谓。她抱着他的手臂摇来摇去,“栾玉清栾玉清,你帮帮我好不好?” 栾玉清嗯了一声,随手从最上面抽了十来页,就回自己办公室去了。 就……这样?什么条件都没有吗? 貌似——有点儿……太顺利了。 栾漪数数剩余的页数,三十七。还是很想撞墙。 现在不都流行无纸化嘛,怎么还会有人笨到拼了手写这么多字也要加重别人的工作负担呢? 苦哈哈地磨了半个来小时,也只录入三四页。栾玉清又过来了,一声不响地将u盘c上,从栾漪手里拿过鼠标,调档,复制,粘贴。 “这么快?”栾漪僵化。 “这种文件打起来都很快。”还是不多话,栾玉清转完档,拿下u盘,又要走。 “栾玉清栾玉清——”栾漪捉住他手,“再帮帮我好不好?” “好,”栾玉清应了,瞟了眼栾漪放在桌上的文件,“你刚才打到哪了?” 栾漪仔细看了下,拿起来指给他,“这里。” 栾玉清也不接过去,仍然让她放回桌上,就那么站在她身后微俯了身敲键,运指如飞。在他那样俯身打字的时候,栾漪几乎像是被他环抱着的。可是也只有那么两三分钟,半页纸就录完了。栾玉清随手撂过那页纸,直起身,“自己来?” 栾漪其实并不觉得被他抱抱会怎样,只是有点儿困扰怎么才能让他甘心继续,“栾玉清,你再帮帮我吧!” 栾玉清淡淡地望住她,因为生得太过精致漂亮,所以在他脸上没什么明显表情时,薄唇微牵起来的笑总会显得有点儿清冷。 chapter 32 这种情形,沈念珍应该会猜到的吧?为了保全自己的丈夫和女儿,刻意凑合他们这一对变态姐弟—— 栾漪叹口气,“栾玉清,你要怎样才肯帮我?” 栾玉清看似宁淡平静的眼底掠过一丝恨痛,可那神情也只有飞快的一瞬,旋即又恢复了冷然,掂起剩余的半叠文件转身就走。 那份毫不赘言的果决干脆,倒是让栾漪怔了下。 五分钟后泡了杯茶给他送进去。 采光良好的办公室里供了两盆大叶植物,虽然静谧,却并不令人感觉沉寂。栾玉清坐在阔大的办公桌后输着文件,目不斜视,键盘触感一看就是极好的,连点儿声音也没有——只是似乎不怎么搭。 这样大的桌子,这样熟悉的人,虽然栾玉清不管什么事都一向认真,可是若他此刻只在玩游戏,看报纸,乃至读杂志,栾漪都会觉得要正常得多,也顺眼得多。 本来以为那些纸张是栾玉清故意拿了去为难她的,没想到还真是要用。栾漪有点儿心虚地咳了一声,将茶杯放到他手边。“要不要先喝点水?” 栾玉清看了眼杯中正上下翻腾弥散着的芽片,没说话。 咦,对喔,这么烫,怎么入得了口? 栾漪讪讪一笑,将杯座放下,“那你先忙喔!”刚想离开,已经被栾玉清捉住手腕,往怀里一带,低头吻住。 ——这样,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互取所需,两不相欠。 她要的,也只是他一时的收容和安定。正如他所要的,只是一时身体的贴近——市长 第 3 部分 欲望文 第 5 部分 栾氏佳人 作者:肉书屋 第 5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ap;ap;quot;收藏到我的浏览器ap;ap;quot; 功能 和 ap;ap;quot;加入书签ap;ap;quot; 功能!己身下,淡声问,“姐,你喜欢在办公室还是在车上做?” 这话要是换了她和纪明程,问话的人应该是她,然后纪明程就会很抓狂;换了她和其它人,她会弹弹手指,笑得风情妩媚,“随意。”可现在是折腾了她一夜却看来依然欲求不满的栾玉清── 栾漪的声音低了八度,“还是在床上吧。” chapter 43 艳情小说有很多种,自古至今被它们迷惑荼毒的人几如恒河沙数。栾玉清所知道的第一本,是在酒后听栾玉漱说的──那天是栾永祺的婚礼,虽然未成年,家里的小孩也都获准喝了酒。少年的血气,在酒精和情欲的撩拨之下完全无法控制。他竟然容许了栾玉漱对自己一直恋慕喜欢着的人的侵犯。 因为当时年纪小,又全无酒量,栾玉清醉得比栾玉漱厉害,一进了栾漪的房间,嗅到熟悉的她惯用的熏衣草香,就开始头晕,倚着墙纸滑坐到地毯上。只能看着栾玉漱从栾漪的抽屉里翻找出她平时用来折叠纸星星的塑卷彩带。红的、黄的、浅蓝、粉紫、柔绿……房间没开灯,窗外的烟火偶尔在房间一映一映,回忆起来却总似乎是比电光更闪亮,晃得人眼晕目眩。他始终记得那夜栾漪自微醺中朦胧醒来却发现自己被连人带被一起绑缚时的惊惶无措。 “栾玉清,是不是你?栾玉清?”她的声音含混,话语却清晰,一字一句敲痛他的神经。 明明还在绑着她的人是栾玉漱,明明伏在她身体上对她上下其手的人是栾玉漱,她却一口咬定,口口声声地认定了坏人只是他栾玉清,别无第二人。 自己怎么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挨到床边的,栾玉清自己也不记得,只是刚刚爬到床边就被她恨恨踢开了── 他听见她在哭, 她哭着说:“栾玉漱,栾玉清,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 还要说什么,谁也不知道,栾玉漱不知道用什么将她的嘴巴堵住了。醉酒的幻觉,让他总觉得她是在冲他喊,断章取义地认定了她所说的是“栾玉清,我要杀了你”──明明不是他!明明并不是! 他扑上去想要扯开她嘴里的东西和她理论,却被栾玉漱推开,“你疯了你?她会喊人!” 他是疯了!还有什么比听着自己喜欢的女孩亲口喊出“栾玉清,我要杀了你”更令人崩溃? 他爬起来,想要去拉开栾玉漱──他后悔了!起先被栾玉漱撩动的好奇与s动已经荡然无存,男女之间传说最神秘的事情若是要靠惹出自己喜欢的女孩的哭泣和恨意来了解,那他宁可永远都不要知道! 可是当他摇摇晃晃再撑起来挨到床边时,栾玉漱却将他按在栾漪强行被拉开敞露在他面前的腿间,“舔她!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说的?你用嘴的话她会很舒服,就不会挣了──” 她会很舒服── 他是真的醉了,连她说她想杀了他这话居然都可以眨眼就忘了,听了栾玉漱的蛊惑趴伏在她腿间,试探地伸舌去舔了下,具体是哪里,他也不知道,只觉得她身体一震,原本抗拒的力道却是真的瞬间小了很多,可是随即又开始拼命想要合拢双腿。 他只是想要让她舒服一点,她怎么会这么不领情呢? 他按住她,可是因为酒醉的关系,又实在没什么力气,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她挣开,只能抓紧时间给她更多一点舒服的感觉。 一下两下地深深浅浅,舔吮得又快又急。 其实那时已经十五岁了,就算生理教育再落后,他也隐约知道那是什么部位,这么做该有多羞耻多下贱,只是对象是栾漪,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 起先她还因为恐慌而时不时地挣一下,到他尝到有点儿奇怪的粘滑的y体时,她的身体似乎完全失了力气,若说还有什么动静,也只是若有若无地微微向他凑近的样子──她是真的喜欢,这认知让他如同受到鼓舞,有补偿和赎罪的喜悦。 她的身体,哪怕只是那么小小的一隅,也有那么多秘地。小核一样的突起,花瓣一样的软腻,源源不断涌出泛着水果香味蜜y的x隙……他寻溯着试探地用舌尖堵住那小x,温热柔窈的感觉令他不自觉地想要留连,点、挑、勾、吮,来还往复。她连原本微带抽噎的颤栗都停下来,当他尝试着松开原本按着她腿的双手时,她竟然没有再次将他踢开,而是下意识地合了一下腿,微微羞涩地向他迎合。 虽然只是一下,狂喜几乎也淹没了他。 他挽住她双腿,将自己埋得深一点,深一点,再深一点,努力讨好地舔吮吸舐。她的愉悦终于连栾玉漱也发觉,放弃了原本胡乱抚摸揉捏她胸部的行为,脱了裤子就想过来推开栾玉清。 栾玉清一开始还是模模糊糊懵懵懂懂,被栾玉漱很轻易就一把扯开,待看到他执着自己已然勃起的部位想要放进适才他努力取悦她的地方时,窗外正好有烟花炸开,隔着窗也能听到低低的一声“膨”响,栾玉清只觉得自己脑中似乎也有什么东西裂了,炸了。眼前是什么颜色,都再也看不清楚,手在地上撑了撑,指尖碰到椅脚,他胡乱抓过来,举起来就朝栾玉漱头上砸过去。栾玉漱正好在那时俯下身体,无形中避开了椅面,却没闪过椅背,被敲得直接趴下了,迷迷糊糊地朝他所在的方向回了一下头就昏睡过去。 栾玉清用尽全力扔了那么一下,自己也脱了力,放开椅子爬起来时踩到栾玉漱的手指,被他昏昏沉沉地猛力一抽,自己由于惯性直摔到床边。摸索着往上爬到栾漪枕边时,她正因为他在床上磕出的一响而转脸看过来,眼睛因为被泪水洗过,在黑暗里都熠熠闪着光,那种亮,映得人从眼到心都是痛。栾玉清扯开她嘴里被塞着的枕巾,胡乱地伏在她身上为她擦泪,嘴里问着的话也是七颠八倒,什么意思连自己都不甚了了: “姐,不怕不怕好不好?姐~~栾漪,我不会再让别人吓到你──刚才你喜欢吗?姐,你喜欢吗?” 栾漪似乎也当晚的遭遇吓得懵了,他胡乱问,她就胡乱应。只是不停地哭,不停地点头。 她的眼泪那么多,总也擦不完,自己的困意倦意又不断涌上,他真怕了自己迟早会就这么擦着擦着就睡着了,只能一边迷迷糊糊解着捆在被面上的彩带,一边顺势往下滑,安慰地像之前那样含吮会让她愉悦的部位,迷迷糊糊力持清醒地给她抚慰。 chapter 44 若干年前模糊的夜,最后被终结成翌日清晨他和栾玉漱被发现从楼梯上滚下来躺在客厅地毯上面目青肿浑身淤血的画面。栾漪下手真的很重,推他下楼之前搞不好还毒打过,害他全身疼了近一个月。栾玉漱则始终记恨他摔他那一下,脸色沈了小半年。 如果说昨晚他还是趁着栾漪渴睡了才有机会趁虚而入,那么今早总算是她亲口应承了。他又怎么能不激动不欣悦不认真? 说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在白天仔细观看表示两人有了男女之间最亲密关系才可以碰触的部位。 那两片嫩红上还有他适才吮弄出来的y体,晶莹透亮地迷惑着他的眼,让他情不自禁心荡神驰,伸指悉悉描绘着它的轮廓,然后将那花瓣似的两叶纳入口中,晶莹透亮地迷惑着他的眼,吞吐吮舐── 这样子,她应该是喜欢的吧? 栾玉清依稀听见栾漪低低地呻吟了一声,随即自己的身体也蓦然一暖──不是暖,而是──痒,陌生的,微带折磨的痒而热并且疼。 她总是不肯让他好过。 他几乎能感觉到她的舌蕾轻轻滑过自己欲望顶端孔隙时那种微痒的疼痛。这触抚比他昨晚终于第一次进入她身体时的涩痛更甚,突兀得让他无措,只能紧紧按着她的身体,紧一点,再紧一点。 饱胀的感觉像是可以随时从自己身体的每一处发散开来,真想要细细体会时却又如此虚空饥泛──幸好,她让他处在下位,至少还可以被她压制住,不然,要怎么办呢?就这样一直一直既愉悦又难过地直飘上云端? “栾漪──”她每探舌轻抵一下,他都会微微痛痒一下,血y里有如同蚂蚁轻啮、流窜,细微酸涩的麻痒感觉让他动弹不得,浑身发软。“姐,你别──我不要了……” 栾漪果真停下来,撑起身体半回了头望住他,“真不要?” “真──不要了……”栾玉清有些压抑地答。 他是真的不太适应她的玩法,呼吸稍轻,身体都会失控地战栗;可是她一停下,自己的欲望又开始不听话地轻颤,直立,微斜,再直立──很诚实地揭穿他的口是心非。 虽然栾漪给他的总是苦楚多于欢愉,可他仿佛真的被虐成癖,宁愿她没心少肺地继续。 “可我还想──” “我可以继续,你──你别……”他看着栾漪咬住自己手指微歪着头睨着自己的样子,难堪地别过脸去──是他的思想过于邪恶吗?看什么都会把它跟那个想到一起──可是,栾漪的样子,让他真的没有办法不联想。 深深呼吸了一下,栾玉清重新转回面孔,保证一般低头轻轻吮吸一下,“我会继续……姐,你,你别──”他求恳地望住她。 栾漪无可无不可地微微一笑,也不应允,只是静静伏回身去,指尖轻轻点逗着他的欲望,或抚或揉,连下面那两处也没有放过,用手轻轻按摩着,推弄着。 不再刺激,快感却是一直淡淡地延续、累积。 他甚至能感受到她丰盈的胸部在他小腹上轻轻蹂蹭的柔软。 陌生的、熟悉的快乐,在她手下逐渐都被展开,让他既羞耻又好奇,只能努力忽视,假装忘记。分外努力地取悦栾漪。 他记得前夜自己的手指是怎样带给她快乐,在亲吻的间隙,将自己的手指也放了进去。因为已然润滑,指尖很容易就滑了进去,他一边轻轻用掌心摩着她,一边轻轻舔舐她被她自己的y体滋润淹没着的小核,她的每一下轻颤或是下意识紧抓住他的动作都会令他欣然。 可当栾漪用她自己的方式回报他的爱慰时,栾玉清还是很吃不消──她轻柔地含住了他的欲望,像他对她一样轻轻吮吸。 “姐,栾漪──”他匆忙捉住她手肘,没顶的,令人疯溃的快感让他的声音都嘶哑起来,“姐,别──别──” 别怎么样,他说不出来。 其实,心里也许还是想要的。 犹疑了那么一两秒的时间说不出话来,栾漪已经轻轻一笑,当作什么也没听到地仍旧继续了。忍一忍的话,也许痛感去了,快感就来了…… 可是── 不行。 真的不行。 三魂七魄都要从那里被她一一吮去。 这样子下去,会不会一不小心再度失策地被她给提前吸出来,他也不知道。 栾玉清下意识想要起身拒绝,可这动作似乎令栾漪觉得好笑,反而促狭地又用舌尖轻轻顶一下他的孔隙,害他再度乏力倒下。 他真的会死在她手里! 栾玉清昏昏沉沉地想着,手却下意识地拢着栾漪的身体,也跟她一样,重重地一直将舌尖顶到最深处。 模拟性事?不,性具在甬道里能拐弯吗?能像他一样或轻或重地沾濡她的每一处吗?能像他一样完整地含吸住她的瓣叶后再对x隙进行填覆吗? 栾漪压抑呻吟时腔体的微颤自她胸口直传达到他小腹。 微微的酥麻令他更是魂为之销。 栾漪栾漪,如果这世上真的有人会因为高c迭起而死,我要和你死在一起── 最终他们还是谁也没有死成。 规律的敲门声让两个人几乎是同时从沈迷的探索里醒过来,清楚地听见沈念珍的声音在唤,“栾漪!栾漪!忘定闹锺了吗?!八点了都!今天不上班了吗?!” 栾漪从栾玉清身上爬起来,动作伶俐地扯起原本滑落到地上的七孔被裹住两人身体,才惺松地应了声,“知道知道了,就起来了!” 门外暂时没了声息。 栾漪从床头几上扯了纸巾擦脸擦唇。 明明刚刚她对他所做的事还让他的身体仍旧处在兴奋中,可她却像是已然清醒一般,只是自顾自地拾掇着自己,对他由于被她卷去覆着身上的被子而l露在外的身体完全视而不见。 栾玉清躺着等了好一会儿,只等到她低低地哼着不知名曲调回身扬了眉看他, “栾玉清,栾局,你不会还想要赖床吧?” 她的心情明显不错,甚至还体贴地抽了纸巾来帮他擦脸,“起床了,起床了啊!不会还要让姐姐来帮你穿衣服吧?” 虽然刚刚他想的同生共死确实是想得偏了远了,可她这么快就一副云淡风清的样子又叫他情何以堪?姐姐,呵~~姐姐啊── “姐──”他声音微涩地叫。 “嗯?”她扬起睫,微讶地望住他,大大的莹润的黑眸看来好无邪。 就她也配仗着比他大九个月而当上他姐!凭什么啊?这样虎头蛇尾半途而废的人也是他姐?她点了的火,居然让他自己来熄…… 栾玉清咬牙,翻身重重地压住她,“姐,再来一次吧!” “哎?不行!要──”抗拒的声音被他狠狠吻住。 要上班? 要起床? 他全都想让她'要'不成! 她怎么就不想想他也很'要'很想呢? 可栾漪左躲右闪地还是挣开了,仿佛猜到他的想法似地在他亲吻的间隙低低地惨叫,“要锁门,栾玉清,要锁门!” chapter 45 要下楼已经是快九点锺的事了,家里应该都没什么人在,可栾玉清还是按他所说的,在窗口四处看了看,沿着窗台翻出,略略一平衡,直接跳下去。 身手矫捷,看起来还真是有模有样。 见栾漪在窗口看他,栾玉清回头对栾漪笑笑,并两根手指到眉边行个礼,回身助跑两步跃上围墙,再跳下去。一连串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栾漪看得失笑,却又不敢扬声唤他,拿了手机给他短讯:'练过?' '以前没有,且修往后。'还真是借了脚凳能上房,搬了云梯摘月亮。脸红害羞什么的,他现在大概再也不会了。 栾漪一边好笑,一边洗漱了走下楼去。却在步入厨房时和沈念珍的视线撞个正着。 栾漪本来以为她已经出去了,自己一向又是漫不经心,目光猝然一遇,因了心虚,心跳都吓得停了停。下意识地别开了相对的目光,拿了碗筷坐到桌边,栾漪若无其事地笑:“今天不用去上班吗?” “这几天都没什么事,你叔叔说我在家休息休息也好。”沈念珍倒是没提栾漪在这种时间上班稳迟到的事,可是话里含着淡淡幸福的慵意更是令人逆耳刺心。 栾漪笑了笑,将豆沙包蘸进蕃茄酱碟里,沾了沾就拿起来,“哎我要迟到了先走了啊!” “晚上有没有时间?” 栾漪已经走到门边,又回过头来,“有事?” “有个朋友的儿子和你差不多大了,对你印象挺好,想约在一起吃个饭。”话说到一半,看栾漪的眼光已经转得似笑非笑,沈念珍的声音有点儿干涩,却还是力持镇定地平铺直叙完了。 相亲就相亲嘛!亏得她,编排得这么婉转。 对她印象好──呵,也得见得着啊! 栾漪笑笑,“好啊!” 一大家子人,个个都认定了她是祸水,早泼早超生。其实嫁人又怎样?不过是多个固定性伴侣──又有何不可呢? 叼着怪味豆包出了门,才发现因为栾玉清自己也濒临迟到的关系,似乎并没有让司机绕道来接她的打算,意思意思地打电话问了下,他已经在车上了,听到栾漪无甚诚意的声音,只是低低地笑,“你不休息,嗯?” 切~他还逗上她了! “栾局既然准假,当然恭敬不如从命了!” “姐──你别──”栾玉清的声音停了停,似乎在跟司机说话,“到仁安路。” “别过来啊!”栾漪的语气像是良家小女子在力拒欺男霸女的纨!色狼,“我真不想去了!” “姐──”这一声,拖得格外长,几分娇缠,几分哀怨,几分想念,几分无奈,最终却只是叹一口气,“那你再睡会儿吧!” 人会不会对新到手的玩具特别留恋,栾漪并不知道,可是栾玉清恋眷难舍的语气却是实实在在地有令她心情暂时放晴的功效。 栾漪合上手机,不自觉地微笑。 “玉清今天不过来接你?都九点了。”沈念珍的声音从背后冒出来。 “他忙,早上要开会。”栾漪拍拍胸口,不小心咽下包子的感觉像是胸口突然塞下一块石头。 真不知道当初她是怎么嫁了栾永祺的,总能无论何时何地地从人背后冒出来──总不成是被她这'特异功能'给吓晕了失口应了她的吧? “那我送你吧!”沈念珍一副没关系的贤慧样子,一个指令一个动作,话音一落,人已经立即消失去开车了。 “不用不用!”这话都不知道她还能不能听得到──栾漪栾漪一边蹲到地上揉胸口,一边喃喃地叹,“真不用啊……” 她才刚跟栾玉清说不去了的,现在又巴巴地送上去──接下来的情形,她已经可以自行编绎了:和栾玉清遇上,两车并驱,也许还可以摇下玻璃来问声好什么的……然后,也许是办公室,也许是车上,也许是下班之后送她回来再发现她要去相亲之后──当欢好变成折腾,就算是超人,也会觉得累人。 chapter 46 栾漪担心的事情倒是没有发生。一路顺遂地被送到市府大楼门口,栾漪勉强微笑地下车对沈念珍晃了晃手,示意'再见'。可沈念珍也回摇两下,靠着椅座恬淡而笑的样子就像是守在中小学校门口的家长,定要安安全全目送自家小孩进了学校进了班级才会放心。 栾漪无奈,撑着往里走了十来米,故作不经意地撩撩头发,余光却看到沈念珍的车仍在门口,只能深呼吸一下,继续往前走。 到电梯门边,趴在墙边再回头往外看。 孰料电梯门就在身后无声滑开,肩膀被人轻拍一下。 栾漪猝不及防,半高跟在大理石地板一滑,手原本扶在墙边的手在空中划了划,堪堪地就要在空气中画出落体弧线,正要徒叹薄命,却落入一个清香淡淡的怀抱── 熟人,又见熟人。 栾漪微微借力站直身体,不动声色地挣开了恩人身侧。似笑非笑地睨一眼今天装扮得比较正式了的方舫,哦不,袁公子,故作惊讶,“咦,你事情还没办完?” 袁晔翘起唇角,也是似笑非笑地,“嗯,不太顺,你呢?” “彼此、彼此。”栾漪摇摇手,作势正忙,闪身进了电梯。 没想到袁晔也跟进来,原本跟在他身后的几个人面色尴尬,可是看看他们似乎认识,而袁公子又不太愿意表露身份的样子,也都只好伫在电梯外面等着。袁晔干脆装跟他们不认识,对他们略略礼貌地点点头,就按了关门键,只留下他和栾漪。 “要办什么呢?也许我能帮帮忙?” 栾漪本来只是想等到沈念珍走了,自己也好开闪,可没想到前有虎后有狼,人算不如天算,手指在袖子里掐了掐手心,就按了关门键,沮丧晕眩得连按楼层的力气都没了。 “几楼?” “三楼。”一边说,一边自己按下去──走一步是一步了。真要退无可退了,栾玉清也不可能不帮她。袁晔怎么打算怎么想,她是不知道,可这么一遇再遇的,遇得多了,总不是什么好事情。 袁晔一向风度可嘉,也正打算帮她按楼层,两个人的手指几乎同时触到数字板,又几乎同时被静电麻了下。 栾漪“哎哎”叫了两声,趁势把手放在空中摆了两下,脱离他手指范围。 可她显然小看了袁晔的耐心。 袁公子帮她按了楼层,一只手握住她手,轻轻暖在掌心,明明满意柔若无骨的触感,却微眯了眼喟叹,“啧,手真凉。” 栾漪嗤笑一声,抽回手,“可别冻着你!” “冻就冻吧,什么关系?”袁公子微哂,重新握住了,诱惑地低吟,“今夕何夕,见此‘凉’人?” 他笑,栾漪也随他笑,“子兮子兮,如此‘凉’人何?” 袁晔俯脸过来,正想说什么,已经到了二楼,电梯门左右滑开,外面有人涌进来。栾漪悄悄挣开他手,研视的目光盯住小小的电子楼层显示板。袁晔倒是没再捉住,只是当栾漪走出电梯时犹豫一下又跟上来,“介不介意再七天?” 话说得没头没尾,却很简明。 栾漪先挑了眉,不觉又微微蹙起来。刚想坦白拒绝,就被他点住了唇, “你要办的事,我可以帮你──何不考虑考虑再答复我?” “那好,我考虑考虑吧。”栾漪一笑。对她来说,all thg也不过等于nothg,又有什么好央人帮忙的呢? “我会留在q市半个月,你只用答应我一星期。” 栾漪笑笑地嗯一声,踢踢地板表面,就想转身。 袁晔被她挫败到无语。 “你不问我的联系方式?” 咦咦?栾漪诧异地回头,“是中国大还是q市大?有缘当然会再相遇!” 袁公子的耐性终于告罄,定定地盯住栾漪好一会儿,转头就走。 chapter 47 栾漪站在落地窗边往楼下看,她有轻微的恐高症,可是不看又不行,向前半步再向前半步,小心翼翼地往前凑。蹭到窗前了,透过淡茶色玻璃往下瞧一眼,才发现并非前门的方向──沈念珍走了没走,还是不得而知。 一切白忙。 袁克明对自己的一双儿女一向信任,从不干涉自己儿女的私生活,所以袁晔和袁晴的行事反而更清澈明晰:两个人都是眼高于顶的性子,一个不屑于看人,一个不惯于留人。 怎么会脱口跟栾漪说出再聚的话,袁晔自己也不解,以'帮忙'作诱更是大异他平时的行事准则。却不料竟然还被栾漪毫不领情地迎头给了这么个软钉子。重新走回电梯前,两架电梯一上一下都在运行中。 如果袁晔当时转念直接走楼梯,如果当时两架电梯有一架可以让他在五秒内登入,也许从此以后两人都不会再有什么联系会再搭上任何瓜葛的机会。 ──可那只是'如果'。 输光了的赌徒常常会在倾家荡产后想“如果最大的那把押的是xx”,被套牢后不得不沥血割r的炒股者会想“如果之前两天就已经……”,过失犯罪者会想“如果当初并没有过度oo”的'如果'。 如果。 这天下,这寰宙,没有任何一棵林木能结得出这种果实。 可当时看见栾漪猫一样小心戒备的样子,他实在没有办法不好奇,心底似乎有什么东西霎时变得柔软。 “你并不是来这边办事的,而是在躲人?”谁有如此神通能将她吓成这副神魂不宁的糗样?较之自身的狼狈,袁晔对能让她避若蛇蝎的人更是油然而生钦敬之感,有些恶意逗弄地期待欣赏她的无措。 “躲人?躲什么人?我来求人。”栾漪这次倒还幸运,一大早被吓几次的经历多少让她有了点儿免疫力,没被吓着。只朝袁晔摆摆手,就想往栾玉清的办公室走。走几步又觉得不对,总不成让他以为自己要色诱的人就是栾玉清──毕竟那是他的准妹夫人选。只能一路往前走。 “求人不用带东西吗?”袁公子全不介意地担任跟班,很诚恳地不耻下问。 栾漪故作惊讶地转身对他睁大眼睛,“什么时代了?带东西──知不知道什么叫做迷魂计?” 她的冷幽默袁公子显然并不欣赏,因为他没有笑,而是略带估量地盯住她的面孔。 真不好玩。 搞不好她一走进某间临时避难的办公室,他就会在外面幻想她在房里对着某某领导叼着玫瑰大跳艳舞。 脑子里应时浮现的彪悍画面,让栾漪好笑,可还是强忍住了,一脸认真地抬头警告袁公子,“哎,别跟着我啊!万一害我发挥失常可怎么办?” “我办事不顺,你却胜券在握。总得给个偷师的机会。”声音仍是平平淡淡,却是打定主意不放她自己胡来了。 栾漪微乜着袁晔,冁然一笑,“被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渺茫了。那还是你帮帮我吧,啊?可你明明连自己的事都弄不好──能帮得了我吗,方菩萨?” 柳暗花明。他竟然就这样成了她退而求其次的选择么? 袁晔叹息而笑。 真是服了她,到这种时候还要不依不饶,让他吃上口头亏。 差一点点,只差一点点,习惯了高傲的公子脾气就要发作,再度拂袖转身而去。袁晔或许不知道该如何讨得女伴欢喜,却自幼谙习拒绝之道。不动声色地给面子或不给面子,折辱或婉拒──都是在正常情况下他该对栾漪作出的正常举动。 可那'一点点',就是她掐定在他容忍内的那个度。 之后哪怕过了很多年,每当想起那一天,袁晔都在怀疑自己在那一刻是不是真的着了魔。居然眼也没眨地就答应了眼前仿佛有无形丝线将他缠缚的小妖精。 从小到大,袁克明提醒他们兄妹最多的,也无非是'安全'。袁晔也一直都清楚清醒地记得──在遇到栾漪之前。 怎么能想象,他所以为的俯就和委屈,竟然是一道并不美丽的诱人下陷的迷障。 怎么能想象,向来自矜如他,有朝一日竟然会这样不光彩地堕入縠中? chapter 48 国产连续剧里,总有些经典片断。以前是恨铁不成钢的父母重重地拿手指点着子女的脑门说“早晚你要吃了亏才知道利害”,后来国家提倡不打骂小孩,于是严父瞪着儿子皱眉,慈母无奈地抚着女儿头顶,“总这样子,早晚要吃亏的。” 袁晔的父母都忙,极少甚至可以说是从未对他进行此类演习。只是他偶尔独自无聊消遣时间,拿了摇控器频繁换台时偶尔也会凑巧撞上那么一两句熟到烂的警言。 对此类桥段,袁晔总是习惯地嗤笑。 电视和现实永远都是代沟深深。 如今还有几个孩子会如此离不了家人的照看?何况天性中的冷淡自制疏离也让他根本没机会给自己找什么亏吃。 可这一回,貌似是真的栽了。 栾漪要了他四次,让他因为疲倦而沈睡。小酣微醒,却发现自己手脚都被绑到床柱上。 “怎么会喜欢这种调调?”袁晔礼貌地对坐在床边拿冷水拍着自己脸颊的栾漪微笑。 “你说我是你的‘第一次’嘛!虽然只是第一次想要留住的人──可也是个‘第一’,不是吗?我很喜欢当第一呢!”栾漪也随他微笑,手指划过他的下颔,俯身含住他耳垂轻咬。“当过吗?” 当然没有。 袁晔自认心理正常,自然无此种特殊爱好。本来对栾漪一直印象不错,可他没想到她竟然会热衷这种游戏。奈何身陷人手,只能苦笑,“没当过s,让我试一次?” 栾漪却像是听到了笑话一样,很给面子地在他耳边轻笑。微温的呼吸撩拨着他的敏感地。虽然身体之外接触不多,更谈不上了解,但仅有的几次晤会一直都让他回味──她是个聪颖的女子,除了这次。 微烫的烛泪灼上肩头的皮肤。 袁晔不自觉地低哼了一声。 他并不是娇惯的人,可那也不代表他可以适应她这种无聊的玩法。 无聊。真的。只是无聊。 袁晴半年前送他的古典枝形烛台也功不可没。原本以为只是可有可无的装饰,一开始栾漪进来时望着它眼睛发光,他还以为只是女孩子天生喜欢精致古典的东西,于是宠溺地拿下来给让她把玩。 没想到她竟然是打着这种算盘。 看那莹白的手指握着冷黑色烛台的样子,多像恶魔的叉戟! 很好,事情一过,他会亲手拆了它并熔成一堆废铁。 “我给过你机会,”栾漪的指尖轻轻自他的琐骨滑下,沿着他的肌肤下移,“好聚好散不好么?” “是你有事要求──唔──”这次是烫在胸口。袁晔被她的举动得气短。 “我求你离我远点儿,怎么样,袁公子?”栾漪轻轻朝烛焰吹了下,火光晃了晃,怎么样,又闪回来,仿佛又明亮一些。 原来她知道他身份。 惊讶惶惑取代了原本的郁丧无奈,袁晔反而镇定下来,应了声'好',“那现在可以结束了吗?” “结束?当然不。你要的,我已经给了你;我要的,怎么着你也得给我一次吧?就我所知,您可一向不是小气的人呐!”栾漪妩媚一笑,手仍是擎着烛台,身体小心翼翼伏下来,舌尖轻轻舔触他胸口。 “你要什么?”袁晔被她叫破自己身分的一语惊醒,已经彻底没了性致,只是语气冷淡地问。 撇开家境身世之外,单凭外表被他迷住的女孩也不算少了,栾漪虽然漂亮,可并不顶尖,犯得着和她弄得这样苦大仇深一样么? “满足我的好奇心和求知欲,当一次。”栾漪的姿势很暧昧,甚至,是色情的,自己一条腿放在他腿间,轻轻磨蹭,s处却抵在他的膝盖上,又湿又黏又滑。 若可以,哪怕他只是稍稍用点儿力,往上顶一下,都可以让她痛不欲生──前提是他得有那机会有那力气。 之前他欣赏她的很重要一点,就是她对情境气氛的营造:往往并未还始,她就可以给人仿佛身已在其间的感觉。 现在亦然。 但被算计的屈辱和被折磨的懊怒正咬啮吞噬着他的自尊和骄傲。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只能引发他最大恶意的厌憎和充满凌虐欲的联想。 袁晔是大方,是可以不和女人计较──栾漪除外──她若不愿意,完全可以直说,他也不是非她不可;又何必先'屈从'了再玩什么'报复'的把戏? 无奈身在人手,他只能尽量抑着怒气,淡声安抚, “你喜欢什么样的?放开我了陪你去找个;这次的账也不跟你算了,怎么样?这种游戏我没兴趣的。” “可我有,”栾漪的舌尖离开了他的胸部,却轻轻往他r首上吹着气,湿漉漉的既凉又痒,令人意荡,“我喜欢骄傲点儿的,目中无人点儿的,脸和身材嘛,长得比较像袁公子一点儿的──买不来吧,嗯?” 下一刻,却又用烛台倾斜地滴过来──三滴蜡油,一滴落正他r首,一滴灼在胸腹间,一滴烫在大腿内侧──那位置,稍稍偏一点儿,不就是…… 袁晔抽一口气,勉强平复情绪了想要镇静下来跟她说话,可栾漪却先他一步叹出来: “好可惜,竟然偏了呢!” “袁媛──我是不知道你真名叫什么,可你除非弄死了我,否则你在q市哪怕多呆一天,信不信我也能揪着了你饶不了你?” 这次她倒识相,将烛台换了手,吹熄蜡烛撂到地毯上。朝他笑笑。 “那有什么好不信的?我叫栾漪。” “……” “还要知道更详细一点儿吗?我告诉你我家属的电话,嗯?” “……不用,”对女人,袁晔到底小气不起来,只无奈地舒口气,“这次我放你──”突兀的剧痛令人震惊而且不可置信!身体被捅裂了似地痛使得他整个人,全身每一个神经元都像要爆裂,每一块肌体都开始无法控制地剧颤。 身体的应激反应让袁晔蹙紧了眉,闭住了眼,连呼吸都停顿。 栾漪却仍似不满意一般,将耳朵凑到袁晔嘴边,手握着烛身微微用力,又往里捅了捅。 “放我?放我什么?” “你、你──栾漪,你……你好样儿的!”从来未曾经历,更难以想象的痛楚让袁晔连声音都在抖,最后几个字几乎都要无力吐出,只能用气声。可她听得到听不到,也都无所谓了,重点只是──这女人!他绝不会放过她! chapter 49 “我好吗?真的吗?”栾漪的笑容仍然轻浅而妩媚,放了手,从床头抽出纸巾来擦拭手上沾到的鲜红。“那你要不要奖励我?” 袁晔盯住她手上的红,目眦欲裂。 栾漪却并不理会他的目光,动作细致而专注,擦一次,换一张,最后将几张纸巾叠在一起,拈着一角,对袁晔晃了晃。“咦,看来似乎不小心又做了你的‘第一次’喔!” 袁晔被那红色刺得眼痛,重重地闭上眼──他的血,呵~~她竟然举着沾了他的血的东西到他眼前来炫耀自己的胜利!她竟然敢?她竟然敢! 可这还没完,栾漪放下纸巾,手指轻轻抚上他脸颊,沿眉心开始缓缓游移,从漆黑浓冽的眉上抚了过去。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喜欢‘破’这个字──但凡‘破例’、‘破坏’都是我的大爱。一直以来,我都守着规矩,可是规矩总是那么多,我也乏了。袁公子也是不肯遵循惯例的人,要不要和我玩到底?” 惹到他,到底对她有什么好处?! 这句,他本来想问,但现在显然没有必要了──答案根本就很明显:她是疯子! 可是闭了眼,却并无法阻挡栾漪对他实行凌辱的继续── 她用双手捧了他的脸,轻轻吻着他的唇,动作轻柔如同羽毛旋落春风轻拂。──他们在一起,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舌吻是从来不会涉及的动作。 礼貌、洁癖、戒备……不管是出于哪一种原因,这种属于爱侣之间的行为都不该出现在一夜情里。 袁晔忍住下t的疼痛,小心地张了口,容许她试探的舌尖微微深入。可她竟然那么小心翼翼并且狡诈狐疑,每每在他想要合住牙齿时就已经先知先觉地撤出来。 屡试。 屡败。 当他终于因无力而放弃时,她才掐着他的颊开始深吻。 她的舌尖纤小秀气。 温柔辗转时仿佛能抚平人心。 怎么能想象这就是前一刻才将他到崩溃的人? 从小到大,他又何曾尝受过这样的欺辱? 明明和她远无冤近无仇,不过是一次露水姻缘,又何必非得要弄成这样子?她说她叫栾漪,很好,他记住了。只是这名姓,怎么会让人感觉如此耳熟──栾──栾漪? 长吻结束,她温柔地拿纸巾为他和自己轻轻拭净了脸。 “你的名字怎么写?”声音仿佛消失了,他以为的正常音量只是嘶嘶的气声,“你的名字怎么写?”声音提高再提高,以为是喊出来了,其实也不过是虚弱嘶哑的模糊字句。因为用了力,身体目前最屈辱的部位还又开始隐隐裂痛。 栾漪伏在他身上,脸贴着他肩,尽力伸直了手臂,在他掌心一笔一划地写:栾。漪。 明明可以好好坐起来写,她却偏偏不要,弄出这么吃力的样子来给谁看? 袁晔在心底恨恨地鄙夷:不是贱是什么? 可是更贱的事还有── 她写完自己的名字,身体竟然略略下滑了些,将他的欲望纳入自己体内。 突来的湿润温滑感觉让袁晔不敢置信──在这种时候,自己居然还是勃起状态?亏她也还有这种兴致,可他在这种时候这样子和被qg有什么两样?还是双料──这念想一动,下t的痛又开始弥散开来,他以为自己会马上颓了,但栾漪却并不肯放过,身体在他身上轻轻起落。 栾漪对节奏和劲力一向掌控得极好,袁晔要竭力抑制自己才可以不被她迷惑,可是一来二去,到手机铃声响起时,袁晔才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竟然在合着栾漪的节奏低低喘息。 “帮我拿过来一下,是我爸。”声音仍然虚弱,他努力清了清喉咙,才勉强将声音拉回比平时略低的程度,“你放心──” '我不会说出来'──这话还没有? 第 5 部分 欲望文 第 11 部分 栾氏佳人 作者:肉书屋 第 11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ap;ap;quot;收藏到我的浏览器ap;ap;quot; 功能 和 ap;ap;quot;加入书签ap;ap;quot; 功能!栾漪瞄了栾玉清好几眼,他一直若无其事,就连经过宾馆门前广场清扫未尽的蜡烬时,栾玉清也是安静到平静,平宁如水,面不改色。 他的镇定,栾漪学不来──她又看到了纪明程。缭缭云雾间,曾经熟悉的面目简直如y魂一般不离不散。 甚至还对着她笑了一笑。 她从来都没觉得他的笑容竟然这样讨厌。 栾漪转过头。过快的动作引得栾玉清有些诧异地也朝纪明程看过去:朦胧到有些清冷的晨雾里,那张面孔俊朗且阳光,让人找不出会让栾漪想要躲避的理由。 纪明程看到栾玉清,也是一怔:栾漪一向注重皮相,能陪在她身侧的人自然不会丑,可没想到这回竟然如此出众,把栾漪都要比下去──她那次一去不回,就是因为找着了他? 曾经放话说要'找一个很穷很穷的男朋友,然后花他很多很多的钱'的人,现在所依着的,仍然是肯以千金买一笑的凯子。 枉他信以为真地痴傻了那么多年。 纪明程努力调整出一个笑,走上前去。 “栾漪,现在所依着的,好久不见。” 栾漪将头抵在她的男伴肩侧,像是没听见。 她的男伴也像是没听见,仍然揽着她,对纪明程一眼也不看,冷淡已极。不是轻蔑,只像是看见一棵没有特色的树,一块平平无奇的石头,一片淡而缈的雾霭,而不是一种类似于'人'的存在。 他们的表现,让他觉得自己真的很多余。 可脚却像不是自己的,不由自主跟着他们,无奈得近似于无赖地走下去:看栾漪偎在另一个人怀里,看别人手势轻柔地为她抚平被风吹乱的发丝,看她无所顾忌地咬住她的男伴豢养小动物一样喂她葡萄的手指后扬脸而笑……心像是被镇进薄荷冰,凉到冷到眼眶都沁痛。 原来,并不是可有可无。 番外:爱是 e (下) 终于等到落了单,栾玉清的表情却让纪明程有些不确定起来──像是原本就在等他,被他拦下时栾玉清甚至毫不意外,情绪平静冷淡到没有一丝波澜。“有事?” 纪明程伸出的手僵冷在空气里: “纪明程。”自报家门并没有换来任何回应,只好又加上一句:“栾漪在大学四年的恋人。” 栾玉清看了他一眼。 纪明程再加一句,“毕业后也一直在一起。” “那现在呢?”清冷的声音让人绝望。 他以为是蝎针,在别人眼里居然只是微不足道的倒刺,简短几个字让人如淋冰雪。 “栾漪她──” 说,不说? 他并不是卑鄙的人,可是──亲眼目睹着失去已经足够残忍,栾漪却还要让他眼睁睁看着别人全盘赢取,又何尝不过分?“栾漪她──” 纪明程欲言又止的神情已经让栾玉清失去了勉强一听的兴趣。 “别再做无聊的事──” “她很小就和她哥哥弟弟都睡过!” 两个人几乎同时开口。 栾玉清终于如纪明程所愿地怔住,眼底闪过毫不掩饰的惊诧与厌恶。可他说出的话,却让纪明程连骨髓都冷了,“知道了,谢谢你。” 平淡如水的声音,不动声色的讥诮,让纪明程几近狼狈地忿恨起来,“不止是'睡'而已!” 栾玉清笑了一下,浅淡的笑意一闪而逝,似有若无,“你不能明目张胆好好喜欢的人,已经有人替你照顾了,怎么还要这样不甘?” 纪明程睁大眼,“谁说我不能明目张胆?” “倘若是我,心边会写上自己的名字,和她齐列。并且,”栾玉清又是淡淡一笑,很平静地再看他一眼,“亲自动手。” “你凭什么肯定不是我?” 栾玉清再上下打量他一遍,赤ll的轻视让纪明程感觉自己像是被剥光了衣服,“正常人的智商。”这一回,他没有掩饰自己的不屑,蔑视得很明显。 纪明程彻底被栾玉清激怒,上前一步想要揪住栾玉清的衣领,却被栾玉清看似轻描淡写地一拨一卸推仆落地。不待纪明程挣扎起身,栾玉清已经踩踏上他背部,“别再让我看到你出现在栾漪附近方圆五米内。” “你做──”'梦'字还没出口,已经被躏得肺部窒痛。纪明程深吸一口气,仍然强拗道,“那是我的自由。” “你没有自由,”栾玉清的声音仍是不痛不痒的平平静静,“以前你可以为了忌惮什么而不敢好好对待栾漪,今后我会让你因为双倍的忌惮而不能败坏栾漪。”他的声音低得如同就在他耳侧,“不要太看好自己的运气。” 栾漪找到他们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纪明程趴在一棵树下,栾玉清踩着他背,一双眼冰冷到鸷戾。 “栾──”她差点儿叫出他名字,虽然警觉地打住了,还是有些郁恼,指住他鼻尖,“你!太闲了是不是?” 栾玉清没想到她会来得这么快,虽然不甘,也不得不收了脚,“是他让我教他'爱'字怎么写。” “有你这么教的吗?” “不这样我怕他会记不住:爱是l+o+v+e……” for the way you look;l代表你看我的样子; for the only onee;o代表我的眼里只有你; very; very extraordary;v代表你是最特别滴; evehan anyohat you adore ;e代表这个世界里没有人会比我更爱你; 无论富有还是贫穷,无论流言还是诽语,都永不能使你我分离…… 番外:星愿…嬗变(一) 激动人心的时刻终于到了。 吴钧死死盯住监控屏幕,连眼珠都舍不得转一下下。 背对显示器半倚半坐在宽阔的黑色胡桃木办公桌上的女人一头乌溜溜的波浪卷发直垂到腰际,衣衫半褪,莹洁如玉的修长美腿诱惑地勾着园林局长林曦纤细有力的腰部,一只手轻佻地挑着q市出了名俊俏冷漠的少年高官的面孔,托过来,就是一个轻到像是根本没碰到似的吻。 林曦向来凝淡的表情竟有些迷乱,修长的指尖自女人发间穿过,如捧至宝般小心地固定住她的头,深深吮吻住女人的唇。 相对于林曦的认真,女人的表现则是有些散漫,原本轻抬着林曦下巴的手轻轻滑落到他领口,也不知在亲吻的间隙说了句什么,让本来沉迷在她唇舌间的林曦身体微微一僵,被困在她腿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女人放肆地仰面而笑,身体轻颤,秀发如水波一样轻轻漾开,一抹纤腰匿在发间几不可见。林曦只是怔忪了两三秒,便已经被女人纤细的手指毫无凝滞地扯开领带,解开衬衫衣扣。 林曦的反应也快,自沉迷中清醒过来,按住女人的手,自女人腿间撤离,去关了门并上锁后才又有些急切地折回来。 想要继续,却被女人以手背护唇给挡住了。 林曦和她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除了迷乱,神色间一丝急躁也没有。用市长女儿谢雯制造n次意外也总没机会碰到的唇轻触着那掌心,甚至伸出舌来轻舔。这么情色猥亵的动作由这么漂亮到精致的男人做出来,竟然让人一点儿恶感也没有。 女人显然很怕痒,一面仍是用手背捂着唇,一面闪避,渐渐向阔大黑沉的办公桌仰去。 林曦也如影随形地跟过去,噙住那玉色的指尖一根一根含吮。 女人在他身下轻轻挣扎辗转。 高手啊!吴钧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看着两人在办公桌上游戏一般地调着情,呼吸都急促起来,眼睛几乎要贴到屏幕上去,嘴里喃喃道:“上她!上她!上她……” 林曦像是听到了他的话,一手从女人脖子后面环过去握住她挡嘴的手指,动作轻柔地吻覆住她的唇,一手则往她裙下探去。 女人的身体像一尾活鱼,在林曦身下极不安分地动来动去,那一双长腿光洁得让人看得血脉贲张,也亏林曦压得住。换个人只怕是被她那么妖精地蹂蹭几回都要憋不住缴械了。 可林曦竟还耐着性子慢慢用牙齿和舌头一颗一颗抵开她的衣扣,直到上衣全解了,才将面孔直埋进雪莹的双峰间。 女人被林曦置于裙中的手摆弄得似乎也有些动情,手扶在林曦肩膀上像是想要推开他又像是想要抱住他,迷茫而惶惑。 吴钧以为这样就算时候已经到了,林局长该下手了,那鼓鼓囊囊的裤裆可是看得连他这个旁观的人都感觉够难受的了!但是让他差点儿吓掉眼珠子的一幕却就在这时发生了: 林曦居然半蹲下身体,钻到女人裙下。 “妈啊!”平时看起来一副冷若冰山样的林局长居然还好这口儿! 吴钧不自觉地伸手抹了抹额,想要退回来把眼镜戴上,可是眼光一触到屏幕,忍不住又被吸引过去。 那女人显然也是风月老手,一丝一毫快感都不愿放过。竟然半撩起短到不能再短的裙子,自办公桌上半撑起身,眼神迷朦地观察着林曦唇舌的每一点细致动作。 林曦具体怎么来的吴钧当然看不见,可是只看到那双向来视所有人如无物的眼睛如今蒙上深浓得化不开的情欲,就让吴钧感觉身体里的血全都直往脑子里涌。自己的手都情不自禁地伸到裤子里去。 妈妈的!原来天天眼睛长在额头顶的林曦也有拿平时话都懒得说一句的嘴巴服侍人的时候! 真是看得人兽血啊! 而且貌似林局的口活儿做得还很不错。女人本来松松架在林曦肩上的腿不自觉地收拢起来,紧紧绞到一起。连身体也挺坐直了些,手指抓住林曦的头发,让他离得近一点儿再近一点儿,只差没把他整个头给按到自己身体里。 林曦竟然也捱得住,五六分钟过去,也不见他稍微换一口气,漱一下口什么的,女人涌荡出来的y体他竟然全部咽下了,连平素冷白的一张脸上都异常地泛起亢奋的红晕来。 吴钧看得身体简直绷得发疼。下意识地自己拉下裤子拉链,从底下掏出东西来套弄。眼睛却还是一点一滴都舍不得错过。 看着女人先从桌子上慢慢撑起身体再到高c后乏力地倒下去,吴钧真恨不自己能穿透屏幕飞过去,狠狠地压上她千百遍。 真真是个尤物! 前扣式胸衣左右退开后露出的那一双桃尖似的椒r,简直能生生要了人的亲命去! 更别提那平坦紧绷的雪白小腹和细到只一掐掐的紧实小腰了,放在哪个男人面前都得喷血至死啊! 吴钧的眼睛死死地钉在女人的腰肢间,手抓得自己都快要断掉也没有觉察,鼻根却突然一热,几点鲜红溅到显示屏上,只能一边抽回手来捂住鼻子,一边赶紧用衣袖擦拭屏幕。眼睛却还是舍不得转开片刻。 可就那么几秒钟的功夫,林曦已经站起身,开始拿手帕擦脸上沾着的透明黏y。 只擦了两下,便被女人尽力伸长了手指去扯他衣角。 一向对谁都是冷淡得不得了的林曦对那女人竟然极是宠腻,看她想要他过去,哪怕她还没碰着他,也自发自动地倾过身去。 女人扯住林曦的衣领,将他拉低一点儿,两个人又开始扭成一股似地亲起来。亲着亲着林曦的衣服就开始越来越少,渐渐无法蔽体起来,到最后褪下裤子时,吴钧本来已经看得自己都飘飘欲仙了,还是被一道雷光震醒——nnd!本来还以为姓林的帮女人做headjob是因为外强中干,那里其实不行!可tnnd原来竟然那么长!那么大!那么挺! 难怪那么多女人天天盯着林曦的眼光就像是几百年没啃到骨头的狗! 难怪连市长的女儿都一天到晚发花痴想倒贴,几次三番拿自杀要胁自己老爸想办法给林曦弄职务! 如今这世道啊!男色也是可以出卖的!只要找得到人肯出价:毕竟长得好不算什么,长得好加身材好才有资格攀龙附凤,长得好又身材好再加上本钱好的话,高官的女儿都是倒贴赔钱货! 吴钧心理强烈地不平衡一阵后,捂着鼻子眼睁睁看着林曦拿手指轻轻拨开那两片粉红花瓣,缓缓地将自己的身体填入女人体内。女人似乎极享受,手指掐在他肩上像是要陷下去,身体轻轻扭动着,像是承受不了林曦的体重——这妖精!林曦身高虽然有185,可体重撑死了也就150!女人竟然还是一副娇娇娆娆的样子边扭边退,引得林曦跟着她往桌前凑了再凑,整个人都快要随着她一起爬到桌上! 这样的画面让吴钧的鼻子大受刺激,小心肝再也承受不来,只能弄了杯冷水去窗边清洗。一边拿冷水拍脑后一边念叨:“nnd,我要是能变成林曦,哪怕只一天也好啊!非得干死那女人不可!” 这句话,让吴钧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在椎心痛悔中度过:早他娘的知道那时窗户外面正好有流星,怎么说我t也该许愿要变成林曦一辈子,不然就说娶到盖茨的女儿当老婆也好啊! 番外:星愿…嬗变(二) 发觉身体似乎有点儿不大对劲时,吴钧,哦不,“林曦”已经伏到女人的身子上去了。正充血的部位所感受到的紧窒濡热是吴钧平素在女友萧枚身上体会不到的。身下的女人的热力也是他从来未曾体验过的,在显示器里看到的轻而缓的扭动竟然是蓄着力的,吴钧一时不防,竟然被她给挣脱了去。 要将人没顶的热力一散,吴钧清醒了些,下意识地一抓,掐住那小腰又将她扯回来,狠狠往那身体里一撞。女人“嗯——”的一声长长的呻吟,几乎要将吴钧的骨头都给酥化掉。 吴钧愣了愣,脑袋开始缺氧:这,这算怎么回事来? 他在这里,上着个女人,那林曦上哪去了? 这一恍神的工夫没动,女人已经有些难耐地勾下他的脖子“阿曦~~” 阿曦! 她喊他阿曦! 他真变成了林曦! 吴钧有些兴奋地朝自己身上看了下,半褪的白得有些欠打的衬衫、半透明了似的润洁的手指尖……还有,还有……吴钧想仔细瞅瞅那下身——毕竟攸关男人的'性'福啊! 可是面前的女人已经有丝神色怪异地挺身将它全部吞没了。 吴钧咽了咽口水,还没想好要怎样继续,女人已经停止了原本轻轻抖颤的频率,半撑起身半迷茫半疑惑地盯住他。 吴钧这才看清楚她的脸。小小的,巴掌大的一块瓜子脸上,皮肤薄得要透明,一双眼幽亮水灵得比水晶还水晶,鼻梁细巧挺直,嘴巴小小,像是噙着红宝石,亦庄亦媚,宜笑宜嗔。 吴钧看得口水都要淌下来。 女人妩媚地白了他一眼,“不想了就下去。” 还没看清楚她的脸时吴钧就已经发下宏愿非把她给x到死为止,现在面孔身材all perfect,哪里还有放人的道理? 吴钧捉住那两只细弱纤纤的手,直接将她再压回大办公桌面。 女人挣了几下,没挣开,已经被吴钧强悍的撞击给顶触得半昏,声音细碎地猫叫了几声“阿曦”,就厥了过去。 这是她自己要的。吴钧自我安慰地想着,趁着女人昏迷时咬了咬那小嘴。软软的qq的,几分滑嫩,几分细致,引人着迷。吴钧狠狠地吮了好几下,几乎要舍不得放开。就在他想要捏开女人的牙关,好让自己进一步去咂尝一下那小舌时,门边响起了急促到暴戾的敲擂声。 “开门,开门!听到没?开门!” 吴钧听到了熟悉的中气不足的喊门声。伴随着喊叫声的,还有像是退了几步后突然冲上来一脚踹到门上的声音。 林曦来了。 一时间吴钧觉得自己就是被逮了现行的贼。还是y贼。 一个是局长,一个是临时工,身份天差地别。 小小临时工竟然敢玩了堂堂局长的女人。 这下子可不是吃免钱饭住免钱店的小磨小难了,真惹急眼了只怕生死都成问题。吴钧赶紧退出身体来,从地上搂了衣服,提起裤子跑到落地窗边,直接从二楼跳下去。 要说平时,这么一跳本来也没什么,林曦的身材高挑,协调性也好,可吴钧一向矮成了习惯,乍然捡了这么具壳子,做什么都不适应。一跳下去,手和脚一齐着地。在地上滚了一圈,沾得满身露水泥泞。下意识地拿手揩了把脸,看见那手指异乎往常的又长又细,才记起这身体的主人是林曦。他吴钧已经时来运转,被市长女儿收买来盯着自己未婚夫的小临时工已经摇身一变成了市长女儿的准老公。只是习惯性心虚才让堂堂局长从“自己的”办公室里被已经跟自己换了身分换了身体的小临时工吓得跳楼。 “nnd,老子怕他个鸟!”一边喃喃地骂了句,一边从地上捡起刚才抱着跳下来的衣服匆匆穿上。就快要整装完毕时,吴钧看到一个不甚高壮的瘦小身影朝自己跑过来。从远到近,简直跟自己照了回会跑的镜子一样。 可吴钧没想到自己原来的身体竟然可以那样跑,跟发炮弹似的,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吴钧”已经蹿到自己面前,重重一肘拐上胸腹,吴钧被那一下的力道撞得眼前一黑,喉口一甜,奇特的腥甜味道马上涌溢满口。 还没等缓过神来,又被“自己”揪住了自己的领口,“怎么回事?说!” 吴钧喘了口气,嘴里满含的y体顺着嘴角淌下来。 “吴钧”看见“林曦”吐血,怔了怔,手上的力道略轻了些,一双眼睛还是冷厉得像是淬了毒的冰,寒得悚人。 毕竟还是自己的身体。他怕他死。 吴钧昏昏沉沉地意识到这一点,头往后仰了些,本想趁其不备地迎头一撞,却没想到林曦已然d察了他的打算,略一侧头,让他撞了个空,原本揪着他领口的手改卡上他脖子,“最好别跟我耍花样,要让你难受又不至于死,我的法子多得是。你想一一尝过,我们就慢慢来。” 吴钧从来没想到自己的身体竟然能有那么一把蛮力,被掐得眼前一阵亮一阵黑,正在难受时,一道白得发蓝的冷光罩过来, “谁?谁在那边?”声音像是保卫科的老邢。 脖子上的力道马上撤去。 吴钧弯着腰几乎要把肺给咳出来。 老邢刚才那么一照时,隐约看到是一个矮个子掐着一个高个子,事关人命,自然不敢马虎,走得近了,才发现高个子的身形有点儿眼熟——林局长! “怎么回事,咹?怎么回事?”老邢赶紧拿警g指着“吴钧”。 “吴钧”轻描淡写地瞟了“林曦”一眼,“局长被骨头卡住了,我刚在帮他顺气。” 靠!你家有这么顺气的吗? “林曦”弯着腰又咳一会儿,才直起身,“老邢,把他丫的给我扣起来!我差点儿被打死了!” 一向不拿正眼看人的局长竟然知道自己姓邢!老邢感动得眼泪横着流。二话不说就要直接把“吴钧”个孙子给扭了。可没想到小样的“吴钧”竟然颇有两手,夺警g、反扣、擒拿,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反而把他给拷到地上,还从他身上扯了块衣裳把他嘴给堵了。 “林曦”一看不对,拔腿就跑。 老邢“嗯嗯唔唔”地叫了两声,就被“吴钧”一记手刀给劈上脖后根,一声不响地闷了过去。 “林曦”本想直接往保卫科跑,可是“吴钧”跑得远比他快,还离着十几米,就被追上了直接扑倒在地上,揙起手往上一拉—— “林曦”吃不住剧痛,'啊'的一声大叫出来。马上引出保安无数,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外面好像有人!” “你想死!”“吴钧”狠狠地咒了句,不得不松了手,重重踹了他一脚,起身迅速无比地遁了。 “林曦”趴在地上,右臂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半晌拗不回来,到几个衣裳不整的保安将自己团团围住时,仍然趴在地上起不来。 “哎呀!是局长!” “头儿啊!” “谁干的?谁干的?” “啰嗦什么?把人扶起来是正经!” 几个人手忙脚乱地把“林曦”给弄起保卫科,都巴着讨好,竟然没有一个人想起来要去追“吴钧”的。 这帮熊乃乃的傻x! “林曦”几次被碰着像是脱了臼的右手,疼得直抽气,最后终于忍无可忍地摔了保卫科年纪最轻的小秦捧过来的装了开水的一次性水杯,“打我的人叫吴钧,追他去啊!” 一群人马上像炸开了的蜂窝,几秒内跑得一个不剩。 番外:星愿…嬗变(三) “……喵喵的他婶子的舅娘的四大叔的三姥爷的x!也不给老子留个人!”吴钧一边儿想,一边儿起身去关保卫科的门。 被他当成y魂不散无所不在的林曦这一回倒是没出现也没来敲门,吴钧白心惊胆战了半天,又惦记了会儿局长办公室里办公桌上那个长发美人儿一会儿,十几个小时的长期不眠终于使得困意慢慢袭上来。吴钧直接倒在保卫科备着值班用的小席梦思床上就睡过去。 迷迷糊糊地正半睡半醒,忽然听到有小声呵斥的声音,睁开眼才发现保卫科的人已经个个挂彩地回来了,被他们围在中间的那个人,个子不高,眼神冰冷,嘴角挂霜,可不就是原来的“吴钧”么! 你小子也有今天! 吴钧一跃而起,劈手就是一个大耳刮子落在“吴钧”脸上。力道重得自己的手都隐隐泛疼。 “吴钧”嘴角冒血,吐出两颗带血的槽牙来。却只是盯着“林曦”冷笑。 叫你丫还拽! 吴钧倒想再抽他两下的,可是看着“自己”吐出两颗牙来,自己都觉得疼得慌没拧?br / 怎么说也是陪了自己二十多年的牙啊! 吴钧弯身捡起那两颗牙来,看了一眼,红乎乎的,还带着血,看着只觉得一阵阵抽心。就向保安小秦要了纸巾,包了一层,血丝渗出来,感觉仍是恶心,就又包了一层,然后把那纸包递到“吴钧”嘴前,“给我咽下去!” 周围的保安全都看得喉咙发紧。早知道年轻局长冷脸冷心肯定有狠毒的一面,可没想到整起人来这么变态。更没想到平时看起来笑嘻嘻和他们一样猥琐的小吴平时看起来畏首畏尾,打起架来还蛮汉子,一个人放倒他们十几个,虽然人还是被他们揪回来了,可是眼睁睁看着好汉落难,心里也怪难受的。 保安大白拿拳头堵着嘴咳了一声。 吴钧马上拿眼刀剜他。 大白只好仰头望天花板。 吴钧再拿纸包往“吴钧”嘴里塞。 “吴钧”手硬嘴巴更硬,撬都撬不开。 吴钧正想动了邪念毒打他一顿时,腰间忽然一麻,一阵震动之后一串小孩子的笑声响遍整个保安室。 电话! 这么晚了谁会打电话?! 吴钧掏出手机,才发觉不对,滑盖超薄型的索尼手机,哎哟!他现在是林曦! 可是,是谁打的呢? 来电显示上五彩变幻的桃心形状迥异林曦平常冰冷凝淡的风格,下面就一个字:昕。 应该是个女人,吴钧犹豫了下,拿眼去看林曦——那个拳头硬骨头更硬的小子也正死盯着手机,眼睛红得要泛出血来。 吴钧想起一开始在外面林曦先拉脱臼了自己的右手后又踹在自己p股上的一脚,恨得牙齿痒痒,一脚踢在那小子膝盖上,摁了通话键。 “林曦,你胆子大了,嗯?丢下我一个人跑哪去了?”声音娇媚,一声'嗯'几乎要勾得人心魂飘摇。 就是刚才那女人的声音。 吴钧听得喜不自禁,连忙道,“我马上回来,马上回来!” “谁叫你回来了?我要回去了!” 吴钧赶紧道歉,“刚才出了点儿事,我就回来!你可千万等着——” 被反拷在地上的林曦眼睛都要冒出火来,大声喊道,“你敢碰她一下,我杀了你!你敢——”嘴巴马上被几个保安同时捂住,却还是怒得嗯唔个不停,青蛙一样一个劲儿地负重蹿高。 “你在干嘛?怎么旁边儿这么吵?” “没没没,就一只狗汪汪叫,你可别走啊,我就回来!” 女人轻轻一笑,仍是媚得醉人,“给你三十秒,回不来我就真走了!” 不等吴钧回应,就挂断了电话。 吴钧丝毫都不敢耽搁,脚步匆匆地急着想赶回办公室。跑了两步,又转回来指着地上被几个人按压着的林曦,“他刚才说要杀我,这是赤 ll的威胁,你们可都听着了!” 保卫科的几个人听他打电话的样子,已经大概猜到了局长要干嘛去,互相一对眼神,都笑得暧昧,只是一向被林曦无视习惯了,也不敢露出什么异样来,纷纷点头应承。 吴钧转头一溜烟跑上二楼。目标自然是直奔局长办公室。 现在这具壳子的步子大,吴钧跑得轻飘飘,几次差点儿蹿倒,好容易才挺住了停在了局长办公室前,从衣兜里摸了半天,却拎出一串钥匙来:车钥匙、门钥匙、保险箱钥匙…… 哪一把才是办公室钥匙? 忙脚乱地试了一把又一把,门已经被人从里面拉开了。 那个叫昕的女人看见吴钧这一身泥泞沾水带草叶的样子,惊讶地挑了一下好看的眉,退后两步,“阿曦,你丢下我,就是为了滚这一身狼狈来恶心我?” “我,我……”吴钧低头看看,身上有点湿有点儿灰,是有点儿乱,可是衣衫平整,林曦平时又有用古龙水的习惯,整个人现在也就凌乱一点点,甚至还是香喷喷的,怎么到了面前的美人嘴里就变成恶心了呢? 吴钧虽然心里不服,手上却还是下意识地去拍了拍比较明显的灰渍处。 女人捏着鼻子一闪三尺远,像是撞到了什么脏得不得了的东西。“别弄了别弄了,脏死了,等我走了你再拍。” nnd!老子吃都没吃着就为你个小娘皮挨顿打!这个身体吐一口血,那个身体掉两颗牙!现在玩都还没玩上你丫的就敢嫌弃咱也不跟你计较了,你t居然还敢说要跑! 吴钧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连身上的小兄弟都站起来为他抱不平起来! 吴钧关了门,和那女人在办公室里跑了好几个来回,这新壳子虽然让他颇不习惯,但体力却好得惊人,如果不是吴钧几次三番的把不住平衡,这会儿早该把那女人压在身下都给干出钱塘潮来了! 正在一边yy着追上后兽性大发地扑住那女人狠狠地这样这样后再那样那样一边追着女人上蹿下跳时,门口忽然又响起中规中矩的敲门声。 “叩叩叩!叩叩叩!” 吴钧本待不理那敲门声,没想到正好跑到门边的女人居然朝他丢一个眼风,妩媚一笑,直接将门打开了。 门口站的居然是警察。 吴钧石化。 领头的一个警察拿出警员证晃了晃,“您好,我们接到报案,说这里有人被非法禁锢。” “非法禁锢?”女人讶然而笑,“谁禁锢谁?我在我弟弟的办公室里非法禁锢他?” 吴钧头上冒出汗来,先是被'非法禁锢'吓的,后是被女人的一句'我弟弟的办公室'给雷的——她弟弟?她弟弟!林曦竟然是她弟弟?!竟然是两姐弟在这办公室里玩这么……早流行过了几千年的双人游戏? “请出示身分证件。” 女人虽然讶异,仍然很合作,拿起丢在墙边椅子上的小坤包,掏出身份证,交给警察。 吴钧正好也从身上摸出林曦的皮夹来,一打开,卡袋里一叠全是卡。吴钧咽了咽口水,抽出身份证交给警察时,眼睛飞快地朝女人的身份证上瞟了一眼——即便只是大头照,那上面的女人看起来也依然很勾人,名字也很清晰:林昕。 番外:星愿…嬗变(四) 禽兽!吴钧在心里骂了一声,别过脸时眼光不小心和林昕对上,被那双勾魂眼电得一个激灵,心跳加速了一下下,低下头忍不住又无声地在心里骂了一句:禽兽! 楼下的小秦、大白、二胖、陈三全tnnd一群禽兽! 那小子都已经被捆成棕子形了,如果不是他们听了那小子的话打了110,自己不早干上那小子的姐姐了嘛!别人说'干你姐'那是玩笑,可吴钧弓都在弦上了,就差那么临门一s……屈原都没他冤。 领头的警察仔细检查了一下林曦和林昕的身份证,查不出什么问题来,再怎么说林曦也是个局长,不好为难太过,只能一脸尴尬地笑,“我们……那个,收到,那个,报——案……”肚子里已经把报假案的十八辈祖宗给排了个底朝天。 吴钧笑得一脸和气,“没关系,没关系,警民合作,共创和谐嘛!” 那警察被吴钧笑得怔了一下才回过神来,双手握住吴钧一只手,“理解万岁,理解万岁!这么晚了还要打扰您加班办公,实在是不好意思!” 吴钧拔了一下手,陷在那警察熊瞎子似的双掌里拔不出来,只能勉强维持礼貌地跟着一起往外走,“其实这么晚了,我也刚准备下班了。” “您真辛苦了!” “哪里,哪里!” 林昕看他们一路热络地朝楼下走,奇怪得紧了紧秀眉,从包里掏出手机,直接拨了家里司机的电话,叫人来接她回家。一边也关了办公室的门,跟着往楼下走。 走到楼梯拐角处时,握着吴钧的手的警察忽然话风一转,“林局长,您这身上是——” 吴钧顺着他的眼光往身上一瞟,还有几处灰迹,赶紧抽手拍了拍,“今天遇到一个凶徒,打了一架,他想掐死我——”话音没落,林昕已经几步赶过来,“小三!谁要掐你了?”一面说,一面伸手解他领扣来看。 青红的淤痕,确实是下了狠手的。 警察们都略微惊讶地睁圆了眼睛——这样的综治案件,说轻了是斗殴,说重了真可以往谋杀上面凑。 “哎呀!这是怎么来的?”林昕心疼得不得了,一双猫儿眼里都盈上了水光,与其说像是姐姐,不如说像情人,“谁掐的啊?” “林——”差点儿说漏嘴,吴钧赶紧改口,“叫吴钧,那小子还蛮能打,十几个人才捉住他,现在关在保安室里,本来打算明早送到公安局的。警察同志们既然今天已经来了,还是现在就把他带走吧!”林局啊林局,不是哥哥狠,实在是你小子下手也忒毒了,留你在外面,我小人家的性命堪忧哇! 林昕因为担心又心疼,双手紧紧捉着吴钧的手。 吴钧心下暗爽,只觉得那小手如同绵羽,握在手里柔软若无骨,撩在心里更是让人心痒难耐。忍不住一手仍任林昕握着,一手环上她肩膀,轻轻拍抚她背,“我这不是没事了嘛,姐你别担心,那人已经捉住了!” 林昕的个子虽然在一般女性里算是中上了,可和林曦的身高还是隔着的,吴钧这么一抱,低头所见就是那小敞领下圆圆满满裹在胸衣里半露的雪白酥胸,和两个半圆间一条挤成极细一条线的深深深深的细沟。 吴钧看得眼都要眯起来,拍抚着林昕背部的手不由得也停下来,就那么贴着林昕的背一路往下滑——那小腰的线条叫一个险嶷流畅,那丰臀…… 林昕察觉到不对,不动声色地重重掐了吴钧被她攥住的那只手一把。 吴钧疼得无声一抽气,赶紧正回心神:就快要到保卫科了,他可千万不能在这里败露出来。怎么说也得把林曦给整进局子里了才能跟他姐姐好好胡仑一个春宵。林昕看起来妖孽归妖孽,对她这个弟弟可是疼得很,到时撒撒娇还怕玩不到?还有谢市长家的千金,那个喜欢拿钱往人脸上扔的娇蛮小姐——依林曦平时对她的冷淡程度和她对林曦的花痴程度,估计还是处……凭着现在林曦的这具壳子,要人材有人材,要身材有身材,要钱财有钱财,势力也是市里独一份儿,足以欺男霸女为害一方,还怕到时们不踏平他园林局的花草树木加栏杆?熬啊熬啊熬,小媳妇终于可以熬成大灰狼外婆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吴钧正在爪哇国里嚣张狂笑,耳边熟悉的声音却又把他给拉回现实。 “姐,你没事吧?”“吴钧”的声音里带着压抑和心疼,眼神绝望而哀凄。 林昕奇怪地看了“吴钧”一眼,又四处瞟了一圈,整个保卫科值班室就她一个女性生物。“你叫谁姐?” 吴钧一听他叫姐,就已经慌了神,指住“吴钧”跟身后的警察说,“喏,喏,就是他!” 林昕自幼就跟林曦感情极好,冥冥中自有一种默契在,今晚那感觉却像是没有了,本来也在疑惑,现在看吴钧的样子,越发奇怪了:她的弟弟当然她自己清楚,一向都不肯多说一个字,不愿多露一颗牙的,今天却啰嗦得奇怪,待人接物也和气谦卑得像是换了另一个人——明明一向都厌恶外人碰触的人,居然由着警察跟他握了半天的手。于是低了眼去看地上的“吴钧”,“你叫我什么?” “姐,我跟你换名字,我喜欢笔画多一些的字!”“吴钧”说到'换名字'时,林昕已经不自觉地蹲下身体,到他说完'我喜欢笔画多一些的字'时,林昕的手已经落到“吴钧”之前被“林曦”狠抽一嘴巴的脸颊上了。“这是怎么回事?” “吴钧”眼睛发红,望着林昕的眼光既疼痛又炙烈。 林昕自然熟知林曦一向不肯多话更不愿在别人面前吐露隐私的性子,也不再问,只是站起来伸手去拉“吴钧”,却发现他的手和脚被拷得乱七八糟,根本起不来,指住了“吴钧”盯住保卫科的人,“谁拷的?解开!” 吴钧看到这里,只觉得一枕黄梁付流水,徒叹奈何哀已成。眼望四周警察和保安们从他和林家姐弟身上扫来扫去的各色视线,只觉得像是千刀万剐一样,以后的日子,真不晓得要怎么过了——那对变态姐弟居然连名字都有暗号!怎么糊弄得过去呢? 四周的空气都像是被抽空了,好半天让人窒息得气都吸不进去也呼不出来。 最后打断林昕抱着“吴钧”低声啜泣的还是一开始紧捉着“林曦”的手不放的警察小头目,“这样空耗着也不是办法,时间也不早了,先一起回去做个笔录吧!”一面使眼色让保卫科的人开了“吴钧”身上的镣铐——“吴钧”太能打,所以一开始完全是几条铐子胡乱把他捆着的,完全没法靠自己起身。最后站起来时因为一直血流不畅,身体晃了一晃,林昕马上半扶半抱住他,“吴钧”只被她略略一搂,便马上皱眉推开她手,“这身体你不要碰!” 吴钧在旁边暗暗恨得磨牙:何止是碰,早晚老子非得让你小子当上便宜小舅子! 番外:蓦然回首又见她 栾玉漱从来没想到自己会在一个女孩面前这么不受待见。在那个比他小一岁还是两岁的骄纵到霸道的女孩眼里,他比不上她手里的一颗果冻,一块蛋糕,一个卤蛋,一粒花生米。 他看着她把那些东西都塞给另一个比她还要小一点的女孩手里,小孩穿的衣服是粉蓝色的一套,玉雪可爱,只是上衣和裤子口袋都鼓鼓的,生生隆出四个包来。还要再接下女孩给她的东西,实在是装不下,只能用手拿着蛋糕和卤蛋,抱着果冻──却拿不下花生米了。女孩一手拿着两枝冰糖葫芦,眼睛却又瞟着棉花糖,几粒花生米都快被她躏碎了,却又不想扔,握在手里几乎捏出油来,最终却是重重地在跟着她的那女孩头上砸了几下,“栾玉清,你怎么那么笨?” 栾玉漱呆了呆,再去看那个小女孩子──栾、玉、清?!'她'竟然是栾玉清?! 乃乃家现在就两个孙子:一个是他,长年跟着母亲住在省会城市;另一个,好像就叫栾玉清。他已经大了,不能再跟女孩混在一起,所以始终都和栾玉漪保持距离,却没想到和自己一样同为男生 第 11 部分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