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不开的小和尚(H)》 分卷阅读1 放不开的小和尚(H) 作者:露台上看云 分卷阅读1 放不开的小和尚(H) 作者:露台上看云 分卷阅读1 放不开的小和尚 by露台上看云 三次元向 “姑娘,我再给你讲一段,‘既得往生,则入佛境界,同佛受用,凡情圣见,二皆不生。1’ 这话的意思就是啊,你如果往生到极乐世界,就到了与佛相同的境界了。要说这境界到了……” 夏日的阳光肆意倾洒在地上,柏油软塌塌的泛着光,一条纹丝不动的小河边的树林边,时不时的传来激昂或得意的话音。搭眼一看,一个年轻的男性坐在石凳上,双手挥舞着神采飞扬。他对面坐着一个打扮入时的姑娘,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双手抱臂在那听着,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男青年的面部表情很是丰富,就算听不见他说话,只看那脸也会觉得此人分外有趣,谁能想得到他是在讲佛布道呢? 小青年一边滔滔不绝一边偷偷摸摸地探看对面的姑娘。这姑娘是位记者,他打电话约来的,希望能通过媒体来宣扬下佛家道义。本以为会是个老道点的同志,没想到是那么漂亮的年轻姑娘。 作为年轻的出家人,他还没有足够的定力去直面漂亮的女施主,所以他讲解的再兴奋也只能低着头,要不然面红耳赤结结巴巴的,要给师父丢人的。这低头久了,就把对面姑娘交叠着的一晃一晃的小腿看心里去了。 宽阔的牛仔七分裤口下伸出的小腿雪白笔直,连着的脚踝看起来精巧细腻。再往下就是一双厚底的凉鞋,从侧面上看,木纹的底面上画着绚烂的大花,整个鞋底全是那红花,映的脚格外白。 陈青被这大花挠的心痒痒,一心想看全这双鞋子的花样,他想啊想的结果嘴里忘词儿了,尴尬的呆愣在了那里。对面的姑娘“噗嗤”一声笑出来,索性伸直了小腿,任由这位小师父打量自己的鞋。 陈青也顾不得矜持,反复的打量着,终于止住了心里的痒,这谈话也不好进行下去了,他只能跟记者姑娘约好了下次见面的时间,打算换个看不见对方小腿的地方继续布道。 姑娘利索的转身就走,只听见一句若有若无的笑声:“这六根未净的小和尚啊……” 1,《印光大师精妙法语解读·增广卷三·傅大师传录序》。 还没等陈青在市里找到免费的环境优雅的适合布道的地方,就有人上门找他了。邻居打电话说有两个城里人找陈师父,现在就在寺院门口。他让邻居把电话递了过去,想约在城里见面,人家不乐意就要在寺院门口等,他赶忙屁颠屁颠的赶回镇上。 大概是要找我念经吧,陈青心想。他实在不知道为什么找他的城里人不愿意跟他在城里见面。要不是念经超度,其实没必要非在庙里,毕竟庙建在半山腰上呢。 灼热的阳光努力地榨干地面的每一丝水汽,陈青只能用袍子一边擦汗一边往山上走,不知道庙里的香客还在不在,要是不在这一趟可真亏了。 要说这庙也有了几十年了,一直破破烂烂的,直到前几年市里决定开发山下的景区,才把这半山腰的破庙给修葺了。说修葺不恰当,应该是重建。原本破烂的二进院子的小瓦房变成高大恢弘的混凝土建筑,原来泥塑的歪嘴菩萨也变成看起来很结实撒着一层金粉的庄严塑像,还多了一圈罗汉像,至于是啥罗汉,陈青也不知道。 说好听的他是俗家弟子,说不好听的就是个指望布道化缘混日子的。虽然打小在这破庙里长大,可是他的师父,也只能勉强算的上是半个和尚。 喝酒吃肉,不打坐不念经,香客上香或是出门化缘的时候才穿袈裟带佛珠,驰名乡间的陈国庆陈大师就是这样的生活的。 陈青是他四十来岁时在山脚下捡来的,有一顿没一顿的养着居然也健康的长大了,连病都没生过,还虎头虎脑的很聪明。大家伙都说他天生该吃和尚这碗饭,准是菩萨保佑他才能这样健康的长大。上完初中陈青就不上学了,跟在陈国庆后面布道或化缘,被人称做小陈师父。他们师徒俩都没有法号,胜在乡民朴实,没有人质疑和挑衅。 这样一年年的过去了,小陈师父22岁的时候,老陈师父圆寂了。第二年镇上就开始修建景区,在建庙的时候,陈青偷偷摸摸的把陈国庆的骨灰埋在东南角石敢当的旁边。想着有神仙在一旁镇着,师父也能对骨灰放心点。 景区修好后,香火旺盛了很多。老陈师父之前还兼着赤脚医生的角色,大家伙都看着小陈师父健健康康的,深信除了菩萨保佑外,老陈师父也有一定的修为。结果慢慢演变成了流言,说是老陈师父道行高深,有神仙指点过专门保佑孩子,虽然圆寂了,但是仙气还在。 于是每天都有带着孩子来上香的香客,特别舍得捐香油钱,功德箱不到一个星期就要倒一次钱,要不就塞不下去。 陈青高兴了一阵子又觉得空虚,他想自己也该出去布道了,说不定能像师父一样捡一个小孩儿来传承衣钵。 不论别人怎么看,虽然小陈留着平头,不忌酒肉,但是陈青从没有怀疑过自己是不是和尚这件事。 单说自己在庙里长大,靠着香油钱存活,就是这些年跟着师父布道解惑念经超度,自己不是和尚还能是啥? 既然是和尚,庙里又没了别人,那只能再招几个和尚,自己当住持好了。 镇上给庙里留了山地当香火钱,加上功德箱里的心意,再养三五个人几十年的钱都绰绰有余,别提现在就只有陈青自己了。 所以他开始想尽办法去布道。 架不住附近乡镇的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在家务农的也不愿意当和尚。和尚怎么结婚?怎么延续香火?信佛归信佛,拉壮丁可没人愿意。他的初中同学建议他上网去招人,说现在上网可火了,什么样的人都能招到,做和尚包吃包住还有工资,肯定有人愿意干。 陈青去了镇上的网吧,在网管的帮助下注册了个qq和百度贴吧账号,开始了网上布道之路。 可惜的是他的qq去加别人,人家都不理他,有的还骂他神经病,建了qq群也没人进。去贴吧发帖子,发一次被删一次,再发再删,最后居然ip地址被封了,惹得网吧里别人给他白眼看。 他思来想去,决定上报社或电视台试试。他带着一堆资料去报社,被门房的大爷拦住了,这年头去跟记者编辑撒疯的人太多 ,为了确保他们的人身安全,奇形怪状的人坚决不放行。 陈青穿着破旧的袈裟,佛珠也歪歪扭扭的,还不是光头,怎么看怎么危险。他只能在在门房那打了个热线电话,说是自己要反映下社会问题。他想法是好的借着反映问题的由头,约个记者出门,努力发展成俗家弟子,这样布道之路就方便多了。 可惜想法虽好,耐不住出来的姑娘太漂亮,自己的一片真心都献给了那双大花鞋。 不过菩萨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放不开的小和尚(H) 作者:露台上看云 分卷阅读2 放不开的小和尚(H) 作者:露台上看云 分卷阅读2 果然保佑我,虽然发展记者失败了,这不是立刻又有人去山上等我了吗?说不定有人被我感动了。陈青满心欢喜的往庙里走去。 走了二十多分钟的山路,终于到了庙门口。只见几个相貌严肃的穿着制服的男性在门口徘徊,丝毫没有要上香的意思。看见陈青满头大汗地赶来,那几人站直了身体,齐刷刷的把眼光变成x光线,在他身上扫来扫去。 陈青心里没底,只能先做个揖,努力和气地问到:“您们几位要上香还是念经啊?” 站在最前头的那人抬了抬眼皮,慢声细语地问:“你就是小陈法师?” 陈青一边答应着一边往屋里带客人。不过十分钟后,他就踏上了去城里的路。他可怜巴巴地缩在面包车的后座上,左右两边各坐着一个执法人员。他们让他赶过来只是为了让他带上宣传资料,再安排邻居帮忙照看功德箱,看这架势得几天才能回来了。 陈青心里惴惴不安,手不自觉的转动着佛珠,心里七上八下的。他想不出来自己为什么被带走,好在没有警笛的响声,要不肯定会被乡亲们当成罪犯的,别说招人了,就是香火钱也不会有了。车上很安静,没有人说话。最初跟他说话的那个人已经在副驾驶座上睡着了,而他右手边的那位同志大概是嫌挤得慌,一直发出不舒服的哼唧声,让陈青更不敢说话。 等到他下了车才发现自己被带到了公安局门前,几个男人把他包围着往前走。穿过明亮的大厅,最初跟他搭话的男人边走边把手搭到陈青肩上,皮笑肉不笑地说:“咱去喝杯茶聊聊天,你不用多想。”陈青只得点点头,他知道喝茶就是个代称,就是不知道自己哪里触到了逆鳞。 陈青还是被众星拱月般的围在了中间,陈青不屑地想:怕我跑啊,我又不傻,欺负我没见过世面吗。他心里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结果正好翻到了右边的人脸上。那人正好在打量他,被白了个正着。陈青心想哎呀坏形象了,定神一看这人正是在车上哼哼唧唧那个吗,想来他更没形象,陈青就不当回事了。剩那个无辜的被白到工作人员暗自郁闷。 都说这小法师性格还不错啊,怎么先在车上挤我又给我翻白眼啊?这是看我不顺眼吗?顾同不自觉地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到了走廊尽头的唯一的房前,一群人都推门走了进去。这是个套间的办公室,右手边有间小屋,男人示意了下,顾同和另一个人就拥着陈青往小屋里走,男人摸了个本子,从抽屉里抽出来什么,也跟着往小屋里来。 果然是触动逆鳞了啊!陈青心想。看看,看看这个小屋,一张桌子后面有三把椅子,对面还有板凳。看看,看看,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公安局审讯都这样! 男人把板凳拉到桌前,又把两把椅子抽出来放到一边让那两人在一侧坐下,向陈青示意,自己和陈青脸对脸坐在了对面。 “你好,小陈法师,我自我一下,我是叫张正先,我们是公安局的,有些事需要你配合一下调查。这是我的工作证行政执法证,你看一下”,男人把从抽屉里抽出来的小本子作势一掀,陈青还没扫几眼,就盖上了。 “旁边这位是顾同,是我的同事,”陈青赶忙站起来握了握手,原来那个哼唧叫顾同啊,长得真白。 “他旁边是来协助我们调查x轮功的同志,你叫小张警官就行。”陈青又起身站了起来,他扭过头看了看张正先,嘴长成了大大的o:“x轮功?” 他双手立刻抓住了张正先的肩膀,一脸急切地说:“同同同同志啊,我是佛家弟子啊,我是传道的,我和邪教没关系的啊,你们找错人了吧。” 旁边那位本来要站起来跟他握手的,这下直接坐着不动了。张正先扭扭肩,没甩掉他的手,瞥了顾同一眼。顾同立刻起身,把陈青的手指头给一根根的抠开,他一边抠一边解释:“我们没说你是邪教组织的,不过是来找你沟通下,你不要紧张我们……” 这时张正先的手机响了,他做了个手势噤声,顾同就不吱声了。只听张正先对着电话说:“对,已经接来了就在我们小办公室呢,您过来吧宋队……不用带了,我把小张借来了。”“行,那我们先走着,您快点就是。”挂上电话,张正先又摆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脸,冲着陈青说,师父你也给我们讲讲佛法呗,咱先交流交流。 陈青冷汗成串的往下掉,内衫都湿透了 ,他磕磕巴巴的说:“佛法啊,我给你们讲讲讲也行,让我先想想。” 他转了转佛珠,闭了一会眼,再睁开的时候整个人都镇定下来了。 “念佛修持,如服药然。能明教理,如备知病源、药性,脉理,再能服药,所谓自利利他,善莫大焉2。这话是说,你会念佛,就如同会看病,通佛理了就像知道了病因,不仅能给自己治病,还能帮助别人,利人利己,这是好事……” “四十八愿度众生, 逆恶归心也来迎。 非是混滥无简择, 怜彼是佛尚未成3。 这个是说,人犯错不要紧,哪怕你是五逆十恶的坏人,只要一心忏悔,也能回头是岸,所以人知错就改最好,不能的话,亡羊补牢也是好的……” “……” 陈青绞尽脑汁的想着还有哪些可以表忠心的句子可以来讲解,他希望坐在他身边的这三个人能听懂,可千万别把自己当成那啥啥啥。 屋里很静,只有空调换气的声音夹杂在陈青抑扬顿挫的讲佛声里,只要沉浸到传道里 ,陈青就开始心无旁骛。不知不觉他说了半个多小时,全然忘记了自己在哪,直到背后的门打开,有人在后面拍手鼓掌才打断了他的思绪。 神采飞扬的小法师,在被惊醒后意识到自己处境的一瞬间变成哭丧脸。这让他眼前的三个人不由得同时在心里反省了下:我们难道是凶神恶煞吗? 2摘于《印光大师精妙法语解读·续编卷上·复念佛居士书》 3摘于《印光大师精妙法语解读·续编卷下·颂赞》 =============== 佛珠和念珠 我这里把挂在脖子上的叫做佛珠,有的地方是专指挂手腕的,这边我提到的都是挂脖子的长的。 特此说明下。 引用的资料都是印光大师的佛法解读,第一是我只对这个系列吃的透彻一点,别的高深的经书,我不敢拿来亵渎。 二就是,在偏僻小城市的小乡镇也只有这种经书流传~大家不要嫌弃不上档次。 因为是三次元向的么,我很想写实的来描写这些东西,我手头上的佛经全是小和尚给的,一个正经的经典都没有…… 看见门口那人张正先站了起来,陈青也跟着站了起来转头看向门口。那人一边往前走一边对陈青说:“小师父说的不错啊,这个人就得有善恶之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放不开的小和尚(H) 作者:露台上看云 分卷阅读3 放不开的小和尚(H) 作者:露台上看云 分卷阅读3 分,佛家道理是很好的,小师父说的也很对。” 张正先招呼他坐在自己旁边,给陈青介绍:“这位是网监大队的宋队长,我们找他们来配合调查一下。” 飞扬的神采褪下,陈青又变成了冷汗密布的紧张哆嗦小青年。他双手握住了宋队的手,使劲摇了摇,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顾同再一次扮演了扳手的角色,把他的手指掰开才让宋队的手逃脱魔掌。 正式的谈话这才开始,宋队拿出一叠打印纸递给陈青,“你看看这都是不是都是你的行为,如果不是指出来。”顾同和小张开始在一旁速记,陈青开始看那叠纸,越看冷汗越厉害。 他申请qq号的时间,地点,密码,跟什么人聊过天,聊天内容,所在网吧,ip地址,还有申请的百度账户,名字密码ip等等,不论哪个马甲,都列在上面,还多了几个他不认识的账户名。 “有几个不是我,”陈青站起来,战战兢兢地把纸倒过来摆在张正先和宋队面前,"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不是我。" 他说完就站着了,宋队招呼小张看看,小张点点头说:“宋队,就这几个,他们都是我们正在监控的ip上,内容也都掌握了 ,还是老一套。” 宋队看了眼张正先,张正先就开口了:“陈青是吧,你先坐下,你来复述一下你跟翟让的见面情况和聊天内容。”翟让就是那天那个漂亮的女记者。 陈青努力地回想那天见面的每一个细节,他讲道的时候佛法叙述顺序都是固定的,所以很想回想了起来。开始还有点磕磕绊绊,越说越流利,顾同和小张下笔飞快的记录着,陈青却突然停住了。 那时候他看见了翟让的小腿以及那双肆意张扬的大花鞋,整个人心都乱了,又想起翟让轻笑的那声“六根未净的小和尚啊”。他脸上发烫,心里发虚,身上的冷汗一下子就热了,整个人身上泛起了粉色。 在别人看来大概是窘迫,实际上是愧疚和害羞的集合体,陈青艰难地抬头说:“到到这里就完了,之后翟记者有事我们就分开了,约了下一次见面。” 他脑子里还回荡着那双红鞋和那声轻笑,乱的要命。 张正先和宋队对视了一眼,丢了一屋子的人开始了讨论: “翟让那边领导还要求了解情况吗?” “这个还没给回话,不过翟让跟他见面之后,那几个被监控的冒出来了是吧?要说是巧合,也说不过去。” “要不直接找翟让对对内容吧。” “网监这边不是太方便跟媒体打交道,让顾同或是小王谁的,把翟让约出来,都是年轻人好说话。” 他俩人当着陈青的面就这样拍板了找翟让对质的事,这让陈青心里特别不舒服。 不过想起来能看见那双红鞋,他心里又偷不声的燃起了一簇小火苗。 陈青没想到自己只能和顾同窝在面包车里,从黑乎乎的贴膜后面看着小张和张正先跟翟让聊天。 翟让先是笑呵呵的招呼两人,以为又是提供线索的热心群众。结果一听是小和尚那事,立刻没了热情,赶任务那么忙,哪有那么多闲心管这些事。 她包里拿出录音笔,摆弄了几下就开始播放那天陈青讲道的内容。顾同下笔飞快,刷刷刷一片下去了。他在心里对比着陈青的复述,发现几乎是一字不差,到了陈青讲不下去的时候,耳机里传来一声轻笑,录音到此结束了。顾同好奇的看了陈青一眼,发现陈青脸红了。 张正先对录音内容也很满意,他多少记得陈青的讲述,这会完全对得起就行了。可惜小张对那时候陈青的状况印象太深,忍不住问翟让:“小法师那时候怎么了?你笑什么?” 翟让录音笔都收好了 ,学着张正先皮笑肉不笑地说,那小和尚看见一朵花,看的迷了,讲不下去了呗。 这话音刚落,顾同又瞥了陈青一眼,心底生出一丝怜悯:和尚就是可怜,看朵花都能看呆了。 要看呆也得是对着翟让呆啊,那可是火玫瑰!让正常男性的荷尔蒙都烧得旺旺的那种,不过和尚大概不属于正常男人,顾同想。 路过面包车的翟让显然看见了里面有人,把头探过来看见了面红耳赤的陈青。 她突然放声大笑,指着陈青说:“小陈法师,改天我把那花送你庙里去啊,看得多了,你就不用老是想了。” 这是调`情啊,陈青心想,完了完了,这位女施主不能再接触了 ,阿弥陀佛。 从陈青正当午的赶回庙里,再到现在跟翟让对完口供 ,这会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了,一群人谁都没捞着吃午饭。张正先决定先吃饭完了再去找宋队汇合。 折腾了一下午几个人都有点累,这时候吃烧烤就着点生啤酒是再美不过了,几个人开始商量去哪家吃烧烤。司机突然想到陈青是个和尚,一脸忧郁地戳了戳张正先。这几天陈青必须跟着他们不能落单,那么吃饭的时候也得考虑到他。张正先没反应过来,看见陈青身上的袍子才回过神,骂了声国骂。陈青脑子转的很快,他一脸兴奋地说:“我不忌口啊,酒肉都吃的,打小就吃,我师父也吃。咱们就去吃烧烤吧,我听说xxx的那家可火了,可好吃了。我请你们,今天身上带着钱呢!” 他话音刚落,一群老爷们的脸就变色了, xxx那家火不是因为好吃,是因为有表演啊亲!你一个和尚吃肉喝酒也就罢了,还要看舞娘表演?! 不过想来这小法师也不会知道那里有表演,据他们所知,小法师每天早上坐车进城找人讲佛布道,下午五点就赶着末班车回乡下去了。从没能在城里吃上一顿晚饭,既然点明了去xxx家那就去吧。 这家烧烤店座落在河畔,门外是一条长长的林荫道,停满了私家车。不同于别家烧烤店的特色表演,让他家生意特别火爆,而且打的是擦边球,派出所也没什么办法。陈青跟在一群人后面走进了热闹的院子,活像跟着大人来见世面的小孩儿。 虽说没生过病,可是小时候条件不好,也没喝过奶粉和牛奶,陈青发育的非常缓慢,看起来还真就像十六七岁的孩子。 不论什么东西都是五块钱一串,一小条羊肉,或是两个鸡翅,再不是一片馒头,抑或一个青椒。张正先刚找好位置坐下,陈青就迫不及待地拿菜去了。不到五分钟,他就摆满了整整三托盘垛的特别高的串,让张正先的牙不禁疼了下。 陈青毫不在意的去要了一桶生啤,这边的啤酒108一桶,卖的也是天价。小法师很兴奋毫不犹豫,他早就听说这边消费是高,但是东西好吃氛围好,再说今天得冲冲“晦气”,他可不能直接说。他特别大方的下单,让服务员喜笑颜开,最后因为听服务员说“表演的时候有这个手掌敲打特别有气氛”,还买了十把演唱会上经常出现的荧光小手掌。 雷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放不开的小和尚(H) 作者:露台上看云 分卷阅读4 放不开的小和尚(H) 作者:露台上看云 分卷阅读4 着雷着就习惯了,顾同和小张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眼底看见了一样的想法。张正先使了个眼色,顾同去出门取钱去了,他身上还真不够付款的钱,总不能让和尚出钱请俗人吃肉啊,多奇怪啊。 八点整表演就开始了,几个人多多少少的都看着舞台心猿意马的,只有陈青一个人在埋头苦吃。他们来的比较早,位置很靠前,陈青年纪小很打眼不说,而且他点了太多的东西,铺了满满一桌子,跟他同桌的人一看就是跟大部分人一样是来看表演的,就显得他格外突出。 后几排的人,一部分看舞娘,一部分就看陈青。灰白色的奇怪的袍子,虎头虎脑的长相,一口串就一口酒吃的喷香,也怪下饭的。饶有兴致的打量他的人不少,陈青后知后觉地有点不自在,叼着一口肉往后回头看了过去,发现有个中年男性看着他笑的直乐呵。他冲着陈青举了举酒杯,陈青就傻兮兮的回了下转眼一口干了。那男人玩味地笑了笑自己也干了,陈青啃了完了那串肉,擦了擦嘴角,歪头想了会,从怀里掏出个小包,抽出一张平安符,起身往后走去。 张大娘绣的平安符要卖到80块钱一个呢,这人有缘送他一个吧。他晃晃悠悠的走到那人桌前,手兀自往前一伸,大着舌头说:“咱有缘一见,这个就送送你了,在庙里供了一百天,很灵验的的的。” 那个男人接过来符,看着底下绣着的“连山寺”,望着站不直的陈青说:“你是个和尚?”他最后一个字尾音上扬,陈青心底有点痒,他又想起来一朵红花,呆了一会才点点头说是啊,我是和尚,也是住持持。 周围突然没声音了,陈青傻不拉几的往后走的时候,就引起很多人注意了,等大家都听到他说自己是和尚的时候,脸色都变了。 卧槽,小和尚喝酒吃肉还看舞娘表演啊,有没有搞错啊! 男人的表情都裂了,他掏出张名片递给陈青:“回头想再吃烧烤联系哥哥啊。”名片特别简洁:黑哥,13x xxxx xxxx 顾同正好赶了回来,看见陈青站在黑哥面前,觉得这个世界真奇妙:这年头和尚和黑涩会也能说上话啊。 他护崽子的把陈青一把抱住,特别亲密的凑到耳边说:“你怎么乱跑啊,老实地回去吃你的肉。”接着转头用得了张正先真传的皮笑肉不笑跟黑哥说了我们回去了,就把陈青推着往前走,然后用力地按在座位上。 桌上那几个人这会也回过神来,看了眼黑哥就开始正经吃东西。没十分钟,一桌子肉就吃光了,张正先示意顾同去结账,自己又搂住了陈青的肩膀往回走,余光瞥了眼黑哥,结果被黑哥看了个正着。 那眼神说不出的怪异,张正先没站稳,差点自己左脚别了右脚,一跳一跳的走了。 顾同把资料整理好递给小张,把张正先和小张送回了单位,就去宾馆开`房去了。说好听的是要陪着小法师,其实就是监视,好在小孩儿没经历过,也意识不到,这会正开心要去住宾馆呢。 顾同不由得更同情他了,陈青特别有钱,基本上一个月的香火钱都四五万,山地全是果树和散养的鸡,除了布道小法师最爱干的事就是挣钱,那家底子让多少人眼馋。可惜落到这个呆子手里,一分钱都不舍得多花。 捧着金饭碗啃窝窝头也就这样了。 在浴缸里扑腾了两个多小时,陈青才舍得出来。一身皮泡的皱皱巴巴的,缠着顾同给他擦身体乳。他们住的是四星级的宾馆,配套还不算差。顾同一边给没羞没臊光屁股的陈青抹乳液,一边听他感慨城里人生活真好。不知道是不是遭受过虐待,陈青身上疤痕特别多,有的一看就是陈年的疤痕,让人唏嘘不已。 这小子扑腾完了,那个啤酒酒精也就挥发掉了,两人都不想看电视就躺床上聊天了。 陈青絮絮叨叨地说着这床真软,枕头真喧腾,晚上的肉串真好吃,猛不丁的夸了句顾同长得真白净,比翟让还白净。说完自己吃吃地笑了起来,在床上直打滚。 顾同压根没上心,此刻他心里莫名其妙的多了很多酸楚。 陈青打小没吃过奶,现在对牛奶和奶粉一口都接受不了;上学的时候别人都叫他没爹娘的臭和尚,没人跟他玩;放学了就去山上薅野草喂鸡,天天都得忙到七八点;老陈师父进城化缘的时候,自己就得做饭洗衣服;劈柴火崩到眼睛里;下雨的时候上山回家不小心崴脚一骨碌摔倒底挂在草丛上…… 陈青毫不在意的说出来的每一件事都戳在顾同的心窝子上,比起来这个苦命的小和尚,“自己是被同性夫夫收养的孩子”“自己是同性恋,被迫隐瞒了十来年”这种事,真是太小儿科了。 起码肉`体上的疼没遭遇过不是?他看着陈青伸出来的皮肤丑陋的胳膊,听他一脸轻松的说那年烧了一锅开水,结果不小心自己歪了进去,烫烂了整个胳膊,顾同觉得心里真是难受极了。 说着说着说到了那朵花,陈青直直的坐了起来给顾同描述翟让那双鞋上的大红花,他两眼放光地看着顾同说,你也很白,穿那个鞋一定也很好看。 顾同忍不住笑了说你说什么呢,我一老爷们穿女人穿的厚底鞋?别逗了,还大花呢。陈青坚持说一定好看,顾同就笑,最后陈青火了跳到顾同床上压着顾同说:“你比翟让都白,你信不信那鞋你穿一定好看!快说你信不信!” 光溜溜的小和尚满身都是身体乳的清香,小鸟正好压在顾同肚子上,毛没几根颜色还挺好,顾同恶作剧的弹了下他的小鸡`鸡,陈青嗷一声叫捂着小鸟背过身去,大声的说着顾同你坏死了!你不承认你比翟让白,你个赖皮,我还叫你声顾哥呢。 顾同忽然心底一软,自己往前趴了过去,把头和小和尚的头凑在一起,看着小和尚说,要不我当个俗家弟子,做你师兄吧,你以后当我弟弟,啥事我帮你。 陈青说真的?他的小鸟还疼着,丝毫不想相信这个坏心眼的人,顾同异常郑重地说真的。 陈青说好诶。爬到顾同身上,对着他下`体重重一弹,笑的哈哈哈的,这回换顾同捂着来回在床上打滚了。 闹腾了一阵,陈青就着歪在床上的姿势睡着了。之前他一直哼囔着我有哥哥啦师父,你多了个大弟子,哦那我应该叫师兄是吧。顾同一直摸着他的头,摸一下小和尚就往上拱一拱,别提多乖了。 看小和尚睡觉了,顾同去卫生间给张正先打电话问他那边的情况。张正先含混的应了一声,说明天再带他在市里再转一天吧,局里有事。 顾同举起手机看了看,已经快11点了,自己爬到另一张床上迅速地睡着了。 他想着晚上陈青特意要求顾同叫他小和尚,说他觉得城里人叫起来都特别好听。自己可得记着点。 早上带着小和尚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放不开的小和尚(H) 作者:露台上看云 分卷阅读5 放不开的小和尚(H) 作者:露台上看云 分卷阅读5 去吃自助早餐,毫不意外地小和尚又瞪大了圆溜溜的眼睛,他在餐厅里来回的转悠,拿了一大堆吃的坐下后雀跃的对顾同说,师兄,这是我第一次见这样卖早晨饭的,真多啊。肯定贵吧,要不我付钱就是,我有钱。 顾同微笑着伸手又摸了摸小和尚的头,小和尚很自觉地往上拱了拱,他什么话都没说,却又像什么都说了。小和尚开心的吃了一大堆早点,好像昨晚那堆肉串都进了别人的肚子。 顾同带着小和尚先回家找了自己的旧衣服换上,然后带着小和尚去逛从没进过的超市。一上午像是扫盲团一样,在商业街上走来走去买了一堆小和尚觉得稀罕的东西和几件新衣服。不光是小和尚的衣服,他还固执地给师兄买了几身特别贵的衣服,刷卡的时候也没什么表情,跟自己在街头喝大碗茶一样自在。 对着这种善意,顾同不知道要说什么好。陈青只是想在车上的时候我挤他他没生气,给他翻白眼他也不计较,晚上还知道帮自己解围。他早上完全想起来自己昨晚在黑哥那丢的人了,而且在他刻意的装傻的情况下,顾同丝毫没有看不起他这个乡下人。从小到大,陈青看了太多的白眼和歧视,孩子之间的恶意和排斥,因为没有遮掩所以来的往往比成人间更为明显和有杀伤力。在这样环境下成长的陈青敏感的很敏感的感受别人对自己的好恶,再决定怎么对待,心底都有算计。 中午去吃了韩式烤肉,小和尚一个人吃了五盘牛里脊和一份鸡翅,一碗冷面,半份寿司。吃完饭顾同就拐进药店去买吡哌酸了,这种吃法不拉肚子才怪。果然一下午的时间两人就在宾馆的房间里度过了,小和尚拉肚子拉的浑身乏力,近乎脱水,吃药也白搭。 傍晚的时候,张正先打电话过来说宋队被单独留下了,说是要商量抓捕行动。为了避免节外生枝,顾同最好休公休,一周后再带着小和尚回本市,现在随便去哪都行。 全程公费。 顾同没什么权利发表意见,公休就公休,就算夏天不是好时候,好在有公费这个大福利呢。只不过这时候需要避让,说明在别人眼里陈青大概还属于同伙,最差也是嫌疑犯。他靠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着小和尚带来的佛经资料,旁边的小和尚就一遍遍地去厕所。他昨天还觉得马桶很高级很好用,蹲坑舒服天天用真好啊,今天就差点一直在上面了。 人要谨言慎行啊! 顾同发现小和尚的经书都特别口语化,之前听他布道的时候就觉得过于通俗,现在一看这经书写得跟白话文似的。嗨,《净宗大师谈印光大师佛法妙语精选》,下面赫然写着安徽x愿寺印刷。 安徽离这挺远的,小和尚是在本地长大的,这经书肯定是老陈法师给的,那老陈法师是怎么得来的呢? 顾同心里起了个疙瘩,对老陈法师的身世起了好奇。托他们之前排查时下大工夫的福,他很快在邮箱里找到老陈法师的资料。 陈国庆,1948年生于安徽xx市,1954年父母双亡,1964年因斗殴被劳教五年,1976年来到他们这定居,突然就成了和尚。 这期间会不会有啥秘密?顾同拉住小和尚跟他讲了些自己的考虑。小和尚诶了一声说咱师父是安徽人?我怎么不知道呢? 小和尚迫不及待地想去安徽x愿寺那里看看。 顾同给张正先汇报了下,局里给两人买好了明天去x城的车票。小和尚又开始打滚了,他从来没坐过高铁,这次又扫盲了。 又是顾同陪着他。 x城的夏季并没有想象中的难熬,有着国家森林公园的地方空气自然很好。顾同带着穿着便装的小和尚玩了一圈才绕到真恢弘的佛寺前。 香火鼎盛,石阶干净,建筑庄严,僧人神色肃静,这大概才是正经佛寺应有的风格。想起来自家门前那上山的土路,缺角的红砖,泥塑的歪嘴菩萨,敬畏之于陈青心里满是不舒服。他生不出亲近的感觉,突然就不想进去参观了。 这座寺院可以参观,游客甚至可以参加早课。顾同拉着陈青转了转,陈青觉得分外压抑,直到躲进了西南方的湖畔的树林里,他才心情舒缓了些。和翟让第一次见面也是在水边的树林子啊,这个念头在陈青脑里一闪而过。 顾同挨着他一起盘腿坐在地上,潮湿的泥土紧紧贴着身体还能隐约的感觉到蚂蚁,小和尚浑然不觉的坐着发呆,莫名的失落。他时不时的回望身后枝桠里透出的屋檐,最后索性躺倒在顾同腿上,正对着那一角发起呆来。 顾同以为他是找不到师父的经历而黯然,努力地开导他:“说不定当初老陈法师就是在这受过某位大师的救命之恩,或是一饭之恩,而后为了报答他才决定皈依佛祖的。那位大师说不定咱那的人,老陈法师才会去咱家那里,你觉得呢?” 陈青默不作声。 “小和尚?” “……” “……” “……” 顾同腿都麻了,索性拉扯着没筋骨的陈青一起站了起来。他认定了这是陈青的心事,便想着在这个方向上努力寻根问底,反正都来了,不问个清楚怎么行? 大佛寺的住持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不过也不是见不到。顾同二人坐到住持面前时,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好在住持就是本地人,虽然是很晚才进了这庙,对于早先的事却了解的不少。 陈国庆的事跟顾同预想的差不多,年少失去双亲,性格扭曲无从教导,劳教出来后找不到工作又不敢作恶,每天就来找一位法师蹭饭。法师就是个普通的弟子,非得道高僧。因为国情的关系,法师那会也不在庙里,靠着几亩山地劳作过活,空闲时才能念经。陈国庆倒也帮着干些活,不过吃的远比干得多。没几年的时间,法师积劳成疾病入膏肓。这时陈国庆才察觉,自己名声太差连累了法师,老法师原本可以去化斋,现在却一把年纪还在辛苦劳作。 说什么都晚了,老法师圆寂之后陈国庆守了半年的坟,带起老法师留下的佛经讲义去了老法师的故乡xx。 道别了住持后,陈青依旧是看得出的失落,顾同猜不到原因也就放任他了。他在山下找了个旅店住了下来,打算这一周都在这。 按理说在这住下,陈青应该会有归属感,会觉得安心吧。顾同是这样想的,殊不知恰恰相反。 小和尚从那天起就进入了失神失落失望的状态里,跟着魔一样所有的注意力都黏在了寺院上。早上眼巴巴的看人去做早课,白天围着僧人打转,晚上就在屋里发呆,也不闹顾同。顾同则是难得在如此山清水秀的地方呆着,除了出去散散步几乎每天都在睡觉。 没有网线,不能用电话,不好意思去逛街,除了睡觉他也不知道该干什么,这种修生养性的生活还是不能适应啊。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放不开的小和尚(H) 作者:露台上看云 分卷阅读6 放不开的小和尚(H) 作者:露台上看云 分卷阅读6 张正先打电话通知他可以结束公休时,他高兴的简直要跳起来了。据说这次活动很成功,几个邪教分子挂着小和尚的名义发展信徒被抓了个现行,领导很是满意,给了个集体三等功。 所以顾同应该回来上班,小和尚也该回他的庙里数香火钱了。 坐在回去的火车上,小和尚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是要回家了。他想不出坐火车都要走那么久的路,当时的师父是怎么走过去的,又是怎么在一个荒山上建了那样一个庙,还在随后的几十年里传播教义。 小和尚恍恍惚惚,顾同也有点神烦,毕竟回去就要回归各自的生活轨迹了,小和尚这样不经世事以后要怎么办呢?在一起呆着的这十天,他真的把小和尚当成了自己的弟弟,操不完的心。 再长的路也有尽头,陈青换上了灰色的袍子,带着失落的表情回镇上了。 而顾同必须回到小办公室再打一份报告,写清楚这一周的行程。 这旅程本质始终是一场工作。 连山村的村支书做梦都要笑醒,他在上个星期一口气卖出去三套房子。要知道,过去几年他一套也没卖出去,能不高兴吗? 要说谁又不傻,在农村买商品房。至于这位买房的,人家是投资,投资你懂不?土包子。 在前些年举国开展小城镇建设的春风普度下,连山村也平了一部分耕地卖了钱用来盖商品房,可惜村民不怎么买账,豁出去老脸五栋楼也才卖出去十几户。农村人讲究个实在,先不说比起自己独院面积太小这件事,单是需要爬楼梯,就不得人心。谁家没个老的呀,万一上下楼梯摔倒了怎么办啊? 经常有人去找村支书抱怨,说你就知道卖地求荣,就知道坑我们,老天有眼菩萨保佑,所以你卖了地盖了楼也升不了官。而且最打脸的是国家后来又明确了政策,不让推广小城镇建设了。这下找村支书膈应的可不是一个人了,大家伙都看见电视上说了 ,你个村长还有啥说的? 村长和村支书是一人兼任,还是本村人选举的,所以铁打的村长流水的镇长,好事都让镇长占去了,这个村长就只能在后面捡骂。 这回买房子的大爷看起来面相不善,但是村支书好不容易才有这个机遇卖房真是菩萨保佑!还计较什么人来买?能收回一部分钱是一部分!!! 三套房子27万,小产权房啥都没法办,写张证明按个手印就银货两讫了。 这在山脚下的三套房,两套是一楼,被新房主拆了中间的墙变成了一户,摇身一变成了饭店。在进村和通往连山寺的路口也挂上了巨大广告牌:兄弟炒鸡店,欢迎您光临。 小城里的人最近都在偷着摸着议论: 听说黑哥去炒房了,手伸的可长了。 不说房价要跌么?这年头没脑子的才去炒房子呢。 黑哥不是干实业去了,怎么又来搞房子啊? 呆逼 ,房子也是实业,你家房子还不如山货像东西? 也是啊,不过黑哥山货生意做的那么好,真想不开去搞房子,别亏掉裤子。 再亏也比干建筑队强 。听说了没,城南的强哥,他老大说是枪毙了 ,工程款政府一分都结不到,强哥差点被一个急眼的泥瓦匠给捅死。 黑哥真聪明! 我怎么听说黑哥不是炒房子,是去炒鸡了啊。 你当黑哥是你这样的傻`逼?还炒鸡,炒鹅也没人买,擎等着饿死吧! 在这个产量大县里,最常见的所谓的干实业的就是收山货的。细分来说,就是收樱桃收核桃收白果是收马铃薯收麦子收玉米,囤到冷库里或是直接批发到全国各地,看老天爷的脸色,挣个差价。 莫要看不起这些接地气的活儿,一茬核桃脱手净挣30万,一茬土豆20万,黑哥带着小弟们从不作奸犯科,勤勤恳恳地收着山货做生意。你说为什么像黑社会?因为他们就是地痞流氓出身啊,被称作社会的渣滓那群人嘛。 不叫黑社会叫什么? 不是黑社会,怎么当这个龙头老大? 黑哥是巷战出身的小混混,最大的梦想是能放开量的吃油条喝粥,而不是像小时候那样,一碗粥一家人一口口的轮着喝,还得用水涮涮碗底再凑几口。 在也就刚成年那会,他已经进过号子,当过流氓,捅过人也被人捅过。一次无意间帮自己亲戚往省城卖了一车皮的白菜,让黑哥第一次挣到了三千块钱。 九五年的三千块钱,烧得黑哥整个人都兴奋了,他哆嗦着藏起来一部分,大出血买了三斤瘦肉回家,一家人一顿吃了个精光。 从此黑哥决定当菜贩子,底层打过滚的人更精通人情世故。靠着拳头和脑袋,带着一群跟他在小巷子里出来的老鼠小弟,黑哥从不气馁,也不贪心,稳扎稳打越做越大,终于在前些年做成当地最大的“干实业”的。 他只做稳妥的大生意,小打小闹从来看不上眼 ,也就没绝了别人的后路。这点颇得小城人民的赞扬,这是正经人的做法!但是这样久了生意有着固定套路,他插不插手都运转的好好的,小弟们也很珍惜现在的不用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生活,没人闹事。黑哥是贪恋富足平安的生活,但是真的不甘于每天的平静和无所事事。 在自家烧烤店看收到小和尚的平安符之后,他把主意打到了连山寺上。 逛了一圈,打听了一下,说圆寂的法师是被菩萨派下来保佑孩子的,所以给孩子求平安的很多。满山都是野鸡,小和尚几个月下山来卖一次,听说生意还不错。 旁边小弟看出黑哥对那小和尚感兴趣,特别狗腿地说:“这鸡也是被菩萨关照过的吧,黑哥你看,它们都会飞呢。” 要不说城里人可悲呢,乡下里放养的鸡都会飞,打小不吃饲料,跟自己窝里的兄弟抢虫子吃长大,那是个个都长得体壮又结实。 这马屁拍的正对地方,黑哥没用几分钟考虑,就定下了“兄弟炒鸡店”这个主意,买房子装修做广告,三天搞定。 就等着小和尚回来,签合同卖鸡了。 听小和尚的邻居说,小和尚很少出去那么长时间,这次是例外的时候,黑哥想起来那天搂着小和尚肩膀的那个人。 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黑哥想。 小和尚回庙里的时候也看见了炒鸡店的招牌,他丝毫不在意,自己又不爱吃炒鸡,谁再开店和自己也没关系。 他以前养鸡是让它们为了吃果树林的虫子和下蛋,那是以前他和老陈法师的生活来源。现在养鸡一方面是为了缅怀一方面是因为实在没事干。二十来岁的小青年再沉得住气,也静不下来心来天天自己念经啊,何况他打小也没过过那样像样的僧侣生活。 这次的x城之行,深深地打击了小和尚,他从未怀疑过自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放不开的小和尚(H) 作者:露台上看云 分卷阅读7 放不开的小和尚(H) 作者:露台上看云 分卷阅读7 己不是和尚的信念,终于动摇了。 没做过早课,没有过正经的袈裟,没有严肃的表情,连跟人家念得都不一样,我是和尚吗?还是俗家弟子?俗家弟子能超度人吗? 他满脑子都是自我怀疑和自我否定,淹没了和顾同分开的不舍。他还没梳理好自己的心情,就看见了在庙前石阶上坐着的黑哥。 被树叶遮挡过的稀疏的阳光在那人身边随风跳跃,细小的灰尘旋转着掉落。五官迎着阳光看不清楚,脸的轮廓却是柔和的,在光线折射下,脸上的汗珠闪着光。那人穿着白色的短袖衬衣,前襟被汗浸透贴在身上 ,让人莫名其妙的觉得口渴。下`身是一条米色的长裤,脚踝那里卷了一段,光着脚穿着一双帆布鞋,脚踝关节不错,皮肤虽然不白但是看起来很舒服。 小和尚想,我是被翟让迷了心窍啊,看谁都得看看脚。 也就是一晃神的功夫,陈青就反应了过来。才一周的时间他还没忘了黑哥是谁,腼腆地打了个揖就把人带到屋里,请了上座。 陈青是想自己怎么才能变成正经的和尚,黑哥是想要陈青这满山的野鸡,两人算是殊途同归。最后签了一个不算合同的合同,说满山的鸡都归了黑哥所有,他们自己喂养自己宰杀,饭店的营业额每月结给小和尚百分之三十,小和尚不论什么时候来店里都不要钱。 皆大欢喜的条款达成后,黑哥就下山了,他买的第三套房子改成了宿舍,几个骨干跟着他一起来这里住下了。现在通讯那么发达,住哪都成啊。次日小城里的电线杆子和楼道里都贴满了小广告,内容让人格外把持不住: 21世纪什么最重要?健康! 21世纪什么最稀缺?灵气! 21世纪什么最不值钱?钱! 吃啥补啥,快来连山村兄弟炒鸡店,弟兄们给你提供最有灵气的炒鸡,把福气灵气吃到肚子里! 99!只要99!不是199也不是149,只要99!你就能吃上最正宗的连山村仙鸡! 你还在等什么?连山寺仙鸡等着你! 次日连山村就迎来了历史上最大的一拨客流,他们聚集在景区门口。有的人爬山上柱香折回来,更多的人就在门口等着,要知道八个房间目前全满,想吃就得多等会,好饭不怕晚不是? 这饭店的厨房就建在外面院子里,想吃鸡的话先进屋坐着,小弟骑着摩托车突突突的去山上现抓几只鸡过来。拔毛破肚一切皆在人前进行,一整只鸡随意斩开,小弟在那柴火锅里随意的倒上油,撒一把葱姜辣椒爆香,倒入鸡块,变色后加上一头蒜,加点农家自制的按桶卖的鲜酱油,打开风箱大火翻炒十五分钟,盖上锅盖焖十分钟,起锅撒把香菜,这鸡就做得了。 你说调料?你是来吃鸡的,不是来吃调料的,仙气儿!仙气你懂么?花椒八角香叶那么俗的东西,把鸡的仙气都盖过了。 至于饭,去村头自己买,咱不能把生意做绝了对吧?村里人卖的饭很便宜,自己买也方便。 你说有点贵?不不不,完整的一只鸡,三个爷们才能吃干净,算上饭,又不要餐具钱,最多110吃的好好的,在城里这个钱吃饱,做梦去吧。 店里不卖酒,为什么不卖?咱在乡下,大伙都是开车来捧场子的,喝酒误事再酒驾,您不得怨我不是? 看人家黑哥,开饭店都开的那么高端大气妥帖,让人心里暖啊! 小城里散发着浓厚的“黑哥是好人”气息,炒鸡店的生意每天火爆,直到山上没鸡可炒了。 四五百只鸡,漫山遍野,只让兄弟炒鸡店卖了十天整。 于是,红红火火的兄弟炒鸡店暂时停业了,黑哥说半年后再见。 十天五百只鸡是什么概念? 是十天挣五万块钱的概念。 一只鸡99大家都给100,店里也不矫情,一块钱的零钱放那。你拿是应该的,不拿咱家谢谢你。大家都没怎么拿,从城里赶来的谁差那一块钱?汽油钱都三十多了,就是坐公交过来,车票也得八块钱呢。 除却给小和尚百分之三十和调料成本,自己兄弟合伙分33000,一天净挣三千的活啊 ,这比什么都挣钱啊。 黑哥说没鸡不要紧,再养就是了,拿别的鸡凑这种事咱不干,砸招牌。再说眼看着该忙山货了,饭店只是个闲的,咱正职是收山货啊小子们。 黑哥带着昙花一现的炒鸡店兄弟们回城里了,这十天他跟乡亲们打得火热,感情忒好不过:教小男孩几招防身术,教小姑娘辨别人渣男青年,教村支书教导大家一起来开饭店致富,黑哥在连山村的形象都快赶上小和尚了。 他到哪都给人留活路,这样才能更稳更扎实,也不招人记恨。 留了三四个小弟在山上养鸡,村民自发的帮衬着,雄赳赳的干实业的黑老大去干实业了,不留下一根鸡毛。 黑哥的炒鸡店那么火,张正先他们自然知道。像这群转正了的流氓,虽然哪一个都有案底在公安局那里存着,但是好多年也没再犯事儿了。能正经挣钱没人愿意刀口舔血,所以说强哥那群人过不好,纯粹是因为缺脑子,看人家黑哥。 张正先和党委书记安书记聊着黑哥的炒鸡店,言语间全是对这位曾经的混混的赞赏和没能吃上黑哥炒鸡的遗憾。他们忙完这次的事后 ,鸡已经没得卖了。作陪的顾同想着他从小和尚那里了解的连山寺现状。 两人之前就交换过了手机号,每天顾同都给小和尚一个电话聊聊天,毕竟那时候小和尚那么恍惚。他虽放心不下可还有自己的工作要做,公休休得别人都眼红了,只能靠加班刷一下同情分。 到这会顾同也了解了小和尚失落的原因,所以把鸡承包出去顾同觉得很不错。而且因为来吃饭的人多了,顺便上山求平安的人也多了。不同于专门给孩子求平安的人,这些食客只是顺便来看看打发等待的时间罢了,所以香火钱给的不多,胜在数量上,也让小和尚的功德箱变成了三天一倒。 顾同听着小和尚絮絮叨叨地嘟囔,自己也要做早课,还要练习严肃脸,最重要的是得看些正经的经书,不是注释过的。顾同心想你小时候没人引导,大了也没那环境,要是看不懂怎么办? 他就劝小和尚先从做早课开始,别一口气吃个胖子,不稳当。小和尚觉得自己虽然也二十多了,但是没上过学也没见过什么世面,想的自然不如顾同周到,就按顾同说的做呗。 于是连山寺的小陈法师每天早早的就起来做早课 ,念着别人听不懂的经,也不爱笑了。那架势端的,比老陈法师还像和尚呢。不过这幅得道的样子倒是吸引了更多的香客信服,找他问佛的也多了,小和尚还惦记着收徒的事,对人是格外耐心,日子也过得飞快。 转眼就快到中秋节了,黑哥又来了庙里,给了陈青一件崭新的金光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放不开的小和尚(H) 作者:露台上看云 分卷阅读8 放不开的小和尚(H) 作者:露台上看云 分卷阅读8 闪闪的袈裟,可把陈青乐坏了。陈青和黑哥也算是熟悉了,从买鸡打起交道,到后来有事没事就来庙里坐坐,他刚修炼出的僧人架子一点也端不住了。两人热热闹闹的喝了顿酒,陈青才知道黑哥是被村支书请回来的。 他们山脚下有个水库,也是连山村的。今年开春鱼苗下的太多,夏天最好出手那会鱼还没长好,这都到秋天了,鱼才算长成,膘肥体壮可惜不好卖,这会海货都上市了,谁吃河鲜? 村支书特别犯愁,村里人又拿卖地的事埋汰他。他左思右想只能求助炒鸡店老板了。所以黑哥才在百忙中回来跟他见一面,得知他意图后拒绝的干脆。 陈青就听着黑哥嘟囔,他们那十天最初一口锅炒菜,后来又买了两口,三个灶台同时干活。而且不知道人犯什么邪,早上九点半就有人上门敲门要吃饭,打破了饭店约定俗成的11点开火的习惯。有人吃着还带着,晚上十点有时候还有人来。炒菜的小弟活生生地把胳膊累折了,只能大家轮流上。这钱是好挣,架不住拼命啊。何况我就是个生意人,不是做好事的,这会山货正忙,不值当的分心。 看着黑哥满不在乎的神色,小和尚有点不落忍。他是知道村里的情况的,虽说刚拿了黑哥的袈裟这会不好开口,不过他还是劝了黑哥几句。 助人为乐,化解戾气,积攒功德什么的,他不经意的触动了黑哥的心思。黑哥闷头喝了会酒,就去找村长谈鱼的事了。 一天后,满城的电线杆子上又贴满了小广告: 兄弟炒鸡店,你吃过没? 没赶上,你遗憾没? 中秋佳节之际,兄弟炒鸡店临时开业, 鲜鱼大餐等着你! 鲜鱼?仙鱼! 有灵气的全鱼宴!有灵气的山有灵气的水,吃不上灵鸡不打紧! 这几天我们还有仙鱼在等你! 只要99!只要99!双鱼成对福气加倍! 兄弟炒鸡店,我们和福气不见不散! 这次的小广告远不如上次鸡血,但是停业一个多月的兄弟炒鸡店再度开业,让小城里的大部分吃货都蠢蠢欲动。 野鸡本来就是别有风味,陈青的鸡都是养了四五个月的,跟喂饲料的比起来,真是一只赶四只的成本。加上香料放得少柴火锅又激发了鸡深层次的鲜味,不看黑哥的面子,这鸡也被夸的天上有人间无的。 何况还有着灵寺的噱头。因为不知名的原因,连山寺已经被称为灵寺了,可惜村上的人都不知道,也就没人在乎。 第二天还没到十点,三口大锅就架了起来。小弟骑着摩托突突突的去水库边上捞白鲢。还是当着面刮鳞破肚抠腮,冲洗完把大葱段塞进鱼肚子里。烧锅倒油,蒜和姜先下锅,贴锅边把两条差不多大的鱼放下去,停个分把钟的翻下面。两面煎好,撒盐和胡椒来点酱油,再来几勺开水一煨,风箱拉开一咕嘟,撒把切碎的蒜苗,前后十五分钟鱼就上桌了。 炒鸡店没有专业的厨子,都是以前拿砍刀的人端炒勺,巨大的反差让做饭的时候周围也站满了围观群众。翟让也过来凑了次热闹,那天正好轮到黑哥炒菜,还给黑哥来了个人物特写。带着围裙拿着铲子露着八颗大牙的微笑的黑哥征服了无数少男少女的心。 这次的双鱼宴,依然很成功。前后卖了近一个月,水库里的过期白鲢才算干净。2000尾鱼,村里按18一条给的,黑哥完了以后主动涨到了22,别小看这四块钱,差别大着呢。 等山货那边刚能脱手一歇,兄弟们立刻来连山村跟沦为厨子的兄弟们汇合。大家一起交流下感情,彼此之间都是一把辛酸泪。 收山货忙么?当然忙。得跟种植户商量好价格,看好成品质量。再跟客户沟通好拉货的时间地点,还得注意着前后一个月这边和客户那边的天气预报,例行的讲价扯皮。装车的时候还得防止放不好不能最大限度的多装,防止小偷,还有冷库要不要囤东西,价格要不要涨…… 比起来只拿炒勺和刷盘子的厨子小弟们来说,当真辛苦。但是厨子们一水的脸色发青,小臂有力,下盘扎实。想想那劳动程度,还是山货本行自在点。好在接下来的半年是工作的半年,大家能一起去干老本行了。 梅开二度的兄弟炒鸡·炖鱼店又关门了。 这次黑哥打定主意年后再干了。 打从安徽回来后,顾同加了个把月的班,终于刷够了公费公休带的不良影响所需要的同情分。今年中秋是周五,算上双休能歇三天。跟始终沉浸在二人世界的爸爸们打了个招呼,顾同就高兴的开着小面包车去连山寺了。 平时荒无人烟的乡间小路上车来车往,想必是炒鸡店的功劳。听说市政已经接到无数个要求安装路灯的投诉电话了。 #从炒鸡店带来的变化论由点及面的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可行性发展战略# 顾同夹在车河里慢悠悠地晃到庙里,不出意外地发现只有陈青一个人。 庙门大开,看起来高冷严肃的小陈法师正板着脸,在准备对月独酌庆中秋。看见顾同进来,他像装上了弹簧一样噌的跳起来向顾同扑去。 “师兄你怎么过来了?”一条扭动的八爪鱼脸对脸扒在顾同身上,顾同被冲力顶的往后一倒,退了几步才稳住了身子。如果说陈青在黑哥面前是端不起架子,在顾同面前根本就没有样而言。 顾同拖着八爪鱼去把院门关上,再关上大殿的大门,顺手抄起小和尚玩情调的酒壶往小和尚的内室里走去。 这个点了也没人会上来了,两个人过个清净的中秋吧。尤其是黑哥,可别再上来了。顾同还想着听说黑哥送给小和尚袈裟时那种割肉般的感觉。“居然被人抢先了真是不可原谅!”的念头在心里翻转了好几百遍,不过黑老板最近忙着开饭店,年前应该都不会有什么空了 。 顾同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小和尚说着话,小和尚就挂在他身前蹭来蹭去,蹭的他心底起了一把小火苗。 我可是当他是亲弟弟啊,顾同这样想着,接着要把小和尚从自己身上掀下来了。小和尚各种不情愿 ,架不住顾同坚定地驱逐,瘪着嘴自己跳了下来。 22岁的青年,后知后觉地觉悟了撒娇技能后毫无障碍地发挥到了极致。 屋里看不见月亮,不过盘中有月饼就行了。两人就着村民送给小和尚的土法私家酿酒和酥皮土产月饼,度过了一个温馨的谈话之夜。 喝到兴起,两人便从方桌转战到床上。顾同嫌热,把自己扒了个差不多随意地横在了床上。宽大的床铺从老陈法师走后就没迎来过第三位主人,所以现主人特别兴奋的趴在顾同旁边去了。 师兄真白啊,比翟让都白。 他这样想着,鬼迷心窍地把手伸向了顾同的胸前。 等到陈青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他的手已经停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放不开的小和尚(H) 作者:露台上看云 分卷阅读9 放不开的小和尚(H) 作者:露台上看云 分卷阅读9 在顾同的身体上。手腕停在顾同的锁骨边缘,手指头正好搭在一粒红豆上,和掌心接触的皮肤是温热的带一点湿气。他不自觉地蜷起手指用掌心蹭了蹭:很滑很细很有弹性。忍不住再摸一把的时候手指上再一次传来小红豆的触感。 陈青从酒精的驱使下清醒了过来,他微微调整了趴着的姿势,让自己更得劲的摸下去。这大概是不对的,但是谁让他长的那么白,那么让人移不开眼,不是我的错,这不是我的错。无数话语在脑海里轮转,虽然觉得有点头疼,他还是没停下自己的动作。 昏暗的灯泡还在尽职尽责的行使着本职,灯光打在顾同赤`裸的胸膛上,不带有一丝阴影。 盈润明亮,如玉石一般。 陈青的手揉弄了一会顾同的胸,就开始主攻小红豆了。 捻一捻,按一按,弹一弹,干瘪的红豆像是补足了水分,立刻丰满起来,中间的缝隙也变得明显。陈青觉得自己口渴的厉害,很想去舔一下那个缝隙,看看会不会出来美妙的液体 。 他专心致意的揉动红豆下放褐色的圆环,那里有几根调皮的毛发撩拨着他的手指。他就这样那样的玩弄着,乐此不疲,丝毫没有发现小红豆已经变成了豌豆般大小。 顾同早就找不着北了,他的嘴巴和大脑好像分离了:虽然自己的嘴唇是在一张一合,喉咙也在发出声音,可是脑子完全接收不到任何信号,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这时跟嘴巴不在一根线路上的躯体神经突然发作,顾同晕乎乎的大脑接收到信号:有人袭胸! 顾同一顿一顿地转了转眼珠子,抬起脖子,再拉起肩膀,双手慢慢往后撤撑起身体低下头。他看见了一只手在拨弄他左胸的乳`头,可怜的小红豆好像已经被蹂躏了有一阵子了,明显比右边大很多。 顾同还是没能清醒,手的主人却察觉到了小红豆主人的变化。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不着寸缕的小和尚慢慢地往上凑,他定定地看着顾同的双眼,慢吞吞地往顾同身体另一边跨。 相顾无言,唯有咸猪手忙。 陈青一只手摸上另一颗小红豆,一只手压着顾同的肩膀让他的脊背贴回床板。他整个人虚跨在了顾同身体上方,慢慢的欺下`身体把脸贴在了顾同的胸口。 那颗红肿的大红豆在落在他的唇边,他歪了一下头张开嘴就把那朱果含了进去,吮`吸的啧啧有声。 顾同呆滞了一会就清醒了过来,他想大概是自己喝多了,所以才有这种错觉虽然乳`头真的好痛,不过一定是自己喝多了吧。他像是想确定什么似的试探性的晃了下`身体,果不其然,被压得死死地一丁点都不能动。把手往胸前一伸,果然摸到了一个毛茸茸的人头,那个头还往他手心里拱了拱。 再合拍不过,再熟悉不过,再惊悚不过。 “我被和尚非礼了。” “小和尚要破戒了。” “奶娃的感觉如此伟大,可惜娃太大不能抱在怀里,自己也没奶水啊。” 发散性的想了一会,顾同努力地抬起身去推那个要把他乳`头咬烂的小傻子。陈青还没过瘾死活不愿意下来,就跟顾同刚进门时一样,八爪鱼附体的小和尚撒着娇扭着腰小小和尚时不时地跳,把顾同给撩拨起兴致了。 顾老二起的又快又直,把小和尚顶的莫名其妙,他恋恋不舍的丢开嘴里的朱果,抬起自己的身体便看见了顾同撑变形了的内裤。变形的内裤再往下就是自己直挺挺的小老二,他又一次鬼迷心窍,伸手撸下了顾同的内裤。跳出来的顾老二活力张扬,陈青往上爬了爬,把两根凑到了一起打了个招呼。 虽然动作做的豪放,可他不敢看顾同的脸色是什么样,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怎么就做出这种下流事,可是一想到是对着顾同做的,好像又不那么下流了。本能驱使着他的动作,他还趴在顾同身上,一只手伸直放在顾同肩上,另一只手环住了这两个活物,耸动着腰肢在顾同身上一颤一颤的动着。顾同也顺应了本能,左手摸向两个人交叠在一起的地方和小和尚一起动,右手抱住了身上的火热的躯体。他抬头凑到小和尚面前胡乱的亲着他的脸,陈青扭了扭头嘴对上了嘴,第一次接吻的两个人急切而没头绪,却丝毫影响不了两人的热情。 交错的厚重的喘息声,口腔里舌头带来的搅动声,喉咙里传来的吞咽声,还有下`体渗出体液被手掌挤压的声音,混合着空气中漂浮着的热气和水汽,胶着了时间。 内室一片旖旎,窗外一片月明,袈裟和佛珠在门口的桌子上被阴影遮住了存在的痕迹。 不知道是谁发出了一声呻吟点燃了热情的开关,两人动作都剧烈起来。两具纠缠的白色的躯体在宽阔的通铺上翻滚,每一寸凉席上都布满了汗液和热情。顾同到底没忍住,恶狠狠的把小和尚的双腿按在了一起,在那细嫩的腿缝中抽`插起来。小和尚急的眼角都红了,顾同刚泄了他就如法炮制压了上去,没一会两人腿间布满腥膻的白浊。精疲力尽的两个人摊在了床上,像这一切都没发生的时候一样。 没有一丝的风吹过,满屋都是腥膻的气息,它们慢慢的发酵着,味道持久淫靡。 此刻的静默像是对刚才高涨热情的最有力讽刺。 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或许也只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顾同不知道自己还应不应该在床上躺下去,互相打手枪这种事发生在他和小和尚身上当真是难以想象。他有些恨自己刚才的迷糊,陈青本来就在怀疑自己够不够格当和尚,自己的行为不知道会不会加剧他的自我否定会不会?让他的境况变的更糟糕? 谁也不会相信这场“交`欢”里没有夹杂欲`望。 自己对他有欲`望,心里是明白的,在他生命里从没有出现过这种单纯善良又坚韧的人,小和尚早就俘虏了他所有的好感和注意力。他自己无数次地懊恼陈青是个和尚,可是陈青想当和尚,那就不挑明只把他当做弟弟。说不定只是一时迷恋,说不定只是好奇心使然,说不定自己会遇见别人,这些借口背后都是对小和尚的珍惜。他有时候都觉得自己快变成圣母了,或是变成那尊舍弃了自己肉身去喂养意念上的饕餮化成的飞鹰的圣人。 一边痛苦一边满足。 顾圣母还在想着怎么办,小和尚又趴到了他的身上。刚出的汗水和陈旧的体液让两个人的身体黏糊的不像话,他却像是很喜欢一样,又扭了扭让彼此身上更脏更湿润。 “你不是女人,我没有犯戒。”陈青眼里闪着奇怪的神色,“我不是正经的和尚,只要不和女人在一起,就算是守住了戒条,对得起师父。” 这大概是表白?顾同还没来得及去想,小和尚扭头看着门板继续说话: “我觉得刚才我很下流,亲你也很下流,摸你也很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放不开的小和尚(H) 作者:露台上看云 分卷阅读10 放不开的小和尚(H) 作者:露台上看云 分卷阅读10 下流,最后出来也很下流。” “可是,我特别想对着你下流,我想一直抱着你,一直这样光着身体在一起。” “看见你就想摸你,想让你穿翟让那双鞋,想看见你不穿衣服的样子,不能想你和别人一起的样子。” “很早很早就想这样对你了,你不要讨厌我。” “如果。” “如果……” “如果,你嫌我恶心,我会去x愿寺那里出家,不会再打扰你的。” “顾同。” “顾同。” “你是不是也有点喜欢我?” 他话说的磕磕巴巴,带着呜咽的声音,脸却始终不肯转回来。顾同闷声苦笑了起来,如果早知道,如果早知道是郎情妾意,狗屁才能他当弟弟。 他抱住了身上有些瘦弱的身体,双手一寸寸的摸过有些冰凉的后背。颤抖着的身体更努力的贴向他,陈青还是没有转过头,只不过把头歪在了他脖子旁边。 “我想,”顾同说话语速快了起来,“你应该是知道我对你的感觉的吧,你为什么还要问我?” “我确实不是女人,如果你觉得和我一起没负担,我很乐意和你一起。你要是当和尚,我就永远是你师兄,你不想当和尚,我就是你的人。亲人,恋人,随你怎么想。” 他强硬地把小和尚的头掰了过来,看着眼里有些愣神的陈青,笑了笑,“啵”的一口亲在他额头上。 小和尚心里被塞得满满的有种想哭的冲动,这种冲动他很已经有过很多,每次都是被顾同带来的。 好神奇。 神奇的师兄拉着恍惚的师弟赤身裸`体地去院子里洗澡了。才认识两个多月,无论是出于什么样的计较,都不合适做到最后一步。别说两人还是在这庙里。 沐浴焚香收拾一番,屋里也干爽了很多。小和尚拉着顾同的手绕到石敢当面前跪下,规规矩矩地磕了三个头。 举头三尺有诸佛神明,低头石下有恩师舍利。因为信仰,所以有畏惧,所以不打诳语。 喜欢就是喜欢,眷恋就是眷恋,师父也曾说过真的要到和佛门无缘的那天,师父当以他生父自处。这世间做孩子的总没有错,一切错误都是为父的。众人所推崇的佛门慈悲为怀,就从来没有主动捡人上山的慈悲。捡了陈青那一天,他只是陈国庆,单纯的一个人,不是陈法师,不是不像和尚的和尚。所以日后陈青不论怎样,都是他的错,他一己承担。 顾同听着陈青费力地叙述,心想如果隔壁的菩萨大士们真的灵验,这段看来荒唐的感情所有的业障让我背负就好了吧,老陈法师不在了,我还在。 是爱人还是哥哥都不重要,终归他会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除了晚上两人睡一个被窝以外,陈青觉得日子和往常一样,小和尚念经或是招待来宾的时候,顾同就在内室里睡睡觉翻翻经书。八月十六上香的人很多,陈青一直忙到五点多才得空歇歇脚,终于送走最后一波客人的时候,他累的近乎乏力大概昨晚泄了精气的缘故?他刚想兄弟炒鸡店送点菜上来,发现顾同早就把饭做好了。 番茄炒蛋,尖椒爆苦瓜,紫菜丸子汤,一筐子馒头。虽然没什么好吃的,不过陈青一天滴水不沾早就饿的眼冒金星压根不挑剔。 吃完饭就关了大门打扫大殿,然后沐浴上床骚扰顾同。 周一一大早顾同赶回去上班,小和尚眼巴巴的看着面包车变成蚊子消失在视野里,做不下去早课。 本以为会和以前一样,虽不在一起但是电话联系的上,也能感受到亲密。但是这周陈青基本上没接到顾同的电话,主动打过去那边也总是占线或是关机,回过来的电话也是打发似的寥寥几句。小和尚终于对感情开窍了,却被这次的开窍折腾精神恍惚心神不宁。 没有人注意到他有什么不同,没有人会发现他的处境不妙,没有人能告诉他到底怎么了。想着顾同,渴望和怨恨的情绪在心底交织。陈青想,他根本不是六根未净,而是个真真切切的毫无度量的普通人。 越回忆越渴望,越孤单越愤懑,越思念越揪心。 陈青觉得这个星期过得很累,比任何时候都累。在一个星辉熠熠的晚上,他又跪在了师父的骨灰前。才一个星期,自己的心情全变了,才一个星期顾同也变了。那些说过的话,那次肢体交缠的亲密,那些毫不保留的温暖,要戛然而止吗?自己 要把心收回来吗? 他就那样跪着,一会想顾同一会想师父一会什么都不想,直到半夜起风他觉得冷。想起身回房的时候发现自己都站不起来了,青石板的寒意透过骨头渗进心房里,他歪在路上慢慢地用冰冷的掌心去揉弄关节,然后扶着墙一步一步的挪了回去。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有些头晕但是心情好了很多,大概是师父在保佑我呢。于是陈青每晚深夜都要去墙角跪着。 想顾同,或是什么都不想。 还是如水的夜色,门外却传来汽车的引擎声,陈青知道肯定是自己的错觉,自己已经有过很多次这种错觉。车门关闭的声音,有人走近的声音,钥匙开门的声音,这些都是幻觉。 那个幻觉从墙边穿过大殿往后走去,陈青想他大概是去内室了,是贼吗?还是师父? 内室的灯好像被打开了,他想。接着了歪头探了探身子,发现果然是幻觉,那里明明还是暗着的。可是那个又走回院子里的幻觉怎么还没消失呢? 那个人形的阴影转了又转,终于冲着自己走了过来。阴影在自己旁边跪了下来磕了个头,然后站了起来,大概要走。 陈青闭起眼睛,哪怕此刻眼前只是虚幻的影子,他也不想看见他离开,给自己留点念想吧。如果是顾同,顾同肯定不会就离开,虽然他已经离开了。 眼角又湿了,膝盖很疼,小腿也麻木了,今天大概撑不到12点。 下一刻陈青就觉得自己被一阵久违的温暖给包裹住了。有人扶住了自己,想拉起来自己,陈青膝盖却使不上力气。那人叹了口气,把陈青的手环在脖子上,弯下腰去打腿弯处抱起来他。出乎意料的重量让那人顿了一顿却什么都没说,沉默地往内室走去。 泪水不断的从眼里渗出,整个人都变的滚烫起来。陈青想自己竟有这样大的心魔和执念吗?对一个毫不在乎自己的人有这样大的执念吗? 他拒绝去想这个人是谁,拒绝自己的皮肤去靠近渴望已久的温暖,可是他跪了太久夜里又凉,早就没了力气扑腾。 顾同把僵硬的陈青放在床边,他以为陈青又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想依赖下师父所以才去那跪着,自己恰好赶到看见罢了。等到脱掉陈青宽松的裤子以后,他整个人都愤怒了。 膝盖早就破皮红肿了,上面还粘着衣服的纤维小沙粒和枯萎的植物。小腿上密布的青青紫紫的好吓人,正流血的结了疤的快破皮的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放不开的小和尚(H) 作者:露台上看云 分卷阅读11 放不开的小和尚(H) 作者:露台上看云 分卷阅读11 ,看着就很疼。 看来这跪了不是一天了,看了眼灰蓝色的裤子上透出的深色的干涸的硬物,顾同猜想这都是眼前这个人身上的血吧。 陈青一直保持发呆的样子,不论顾同做什么都不抬头看他也不和他说话。顾同想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自残,却觉得有心无力,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用怎样的语气问。 裸着大腿的陈青坐在床沿上不动弹,顾同无力地蹲了下去,抱住那双伤痕累累的腿。 带着盐分的液体顺着皮肤往下流,引起一阵搔痒和疼痛,过后就是久违的温暖。陈青终于抬起来头,他看着顾同蹲在自己眼前,头抵在自己的膝盖下方。犹如实质的悲伤和无助让他嘴角牵扯出一丝苦笑:这样的悲伤和泪水,他是后悔还是内疚呢?为什么看着他哭自己也不舒服呢?明明痛苦的人是自己,他哭什么呢? 陈青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抬起腿踢开顾同,但是他的腿确确实实的伸了出去。顾同肯定想不到自己会被踢开,所以跌在地上的时候脸上都是泪水眼神迷茫。他就着歪倒的姿势又爬了回去,双臂死死的环住那双刚把他踢开的小腿,头无意的重重地磕在了红肿的膝盖上,陈青忍不住抽了口冷气,顾同稍稍抬起了头,温热地嘴唇却覆了上去。 十几天前自己还感受过这条舌头是怎样灵活有力地游动着的,此刻这条舌头却像是被人斩断了筋骨一般,只能慢吞吞的在膝盖上挪动,缓缓地轻柔地坚定地挪动,时不时的顿一下吐出些原本附着在膝盖上的杂物。 疼,好疼,膝盖好疼,心也很疼。 他不是不会来了么? 他不是后悔了么? 陈青控制不住自己,他想再次踢开这个匍匐在他身前的男人让他滚蛋,可是只是这样想想自己心就很痛。 等了那么久才等来的人,我怎么舍得推开你?我怎么会推开你? 他弯腰抱住了顾同的头,生生地往上掰着用一个极其变扭的姿势亲了上去。顾同没放开禁锢着他双腿的手,他只能用力地板着顾同的身体,纠缠着那条久违的舌头。 细小的沙粒和淡淡地血腥味在两人的嘴里发酵,陈青微咸的泪水不停落在顾同脸上。顾同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不对劲:如果仅仅是委屈,小和尚不会这样失态,看样子他这般自残倒像是和自己有关。 是了,和自己有关,自己做了什么? 回去之后开会,一年一度的九一八纪念日又到了,又是需要他们加班加点的时候。随着网络的发达和网民平均年龄的走低趋势,每年都有人在这段时间在网上鼓动市民去砸日系车或是举办抗日游行。如果是正常的市民活动还好,就怕别有用心的人借助这个由头闹出别的事了才进去不到两个月的邪教分子肯定还有不少不甘寂寞的同伙。 他晕乎乎的拗着脖子和陈青接吻,脑子转的飞快:自己没做错什么啊……没做错……没做,没做! 是了,他什么都没做,这才是关键。接连几天都在开会部署行动,一群人在大会议室里一呆就是一天。午夜过后才能休息,整个人累到瘫痪,他不想在这个时候把陈青吵醒,虽然他特别想跟陈青说会话。 只不过周二开会前陈青给他打了个电话被领导听见了,会后领导说陈青的嫌疑不是完全没有,上次外出才没有走露风声,这次还是要谨慎。 接着顾同搭档也换了人,他本来是和小张做搭档的,两人私交不错。领导却偏偏这次派个出了名的讨厌鬼和他搭档,来“带带”顾同。 怎样被冷嘲热讽或是侧面打探顾同都不怕,他怕的是这个臭名昭著的家伙可怕的八卦欲`望和杰出的挖掘能力,让他担心他和小和尚的关系透露出来。 顾同不怕出柜,而是怕小和尚会遭遇什么。除了自己大概没人真的会相信陈青。大部分人都觉得上次的传教活动疑点太多。 如果今年的行动出了什么错,或是真的发生了冲突,而期间自己和小和尚联系密切的话,恐怕小和尚很难全身而退。指不定会遭遇什么。他不能让自己连累到小和尚。而且他设想的很美好,两人刚刚两情相悦,正是信任彼此的时候,哪怕联系少点也没什么。 可是他怎么就忘记了小和尚是一个人在山上呢?小和尚好不容易客服心理障碍跟自己表白,自己虽说回应了,却也不是真的能让人安心的做法。 他身边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他连选择暂时性的遗忘的权利也没有,这些天来他大概只能在他自己师父的坟前才能获得安宁。 受苦了,我的小和尚,我的爱人。 别扭的姿势冲淡了屋内压抑的气氛,却没有放过彼此脆弱的脖颈。陈青身子往前探的辛苦,从颈椎到腰椎绷成一道圆润的弧,而顾同努力惦着膝盖起身后仰着脑袋,重心不稳沉浸在亲吻里的两个人终于“砰”地一声倒在了地上。 这一摔摔的两人都有些懵,顾同先反应过来,跪着起身去抱陈青,把他放回了床上。陈青还是那副浑然不觉的样子,可惜嘴角还有口水的痕迹,让他的装呆没什么可信度。 他被顾同脱掉了袍子,后者用一床毛巾被裹住他就匆忙地出去了。陈青很想再沉浸到数分钟前“自己凄凄切切形只影单只有个鬼影来看自己”的苦情戏路时,却发现入戏好难:此刻自己被扒的近乎赤`裸,膝盖上还残留着那人的唾液,嘴里似乎还有根不听话的玩意在搅动他忍不住抿紧了嘴,用自己的舌头检查了一圈。 不论怎么做心理建设,陈青都没有办法欺骗自己。他不争气地发现自己内心的雀跃和欢腾像是融入了血液,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快乐。 好吧,负心人回来了,只不过又走了。 陈青伸直了双腿想舒缓下僵硬,他难得正视了下自己伤痕累累的双腿,差点把自己吓傻了。 我的天啊天啊天啊佛祖保佑师父救命,我的腿怎么这样了?怎么那么脏那么恶心!这真的是我自己弄出来的么? 陈青对着自己的腿不停变幻脸色,没有注意到顾同已经回来了。 气喘吁吁的顾同没忘记把门锁好,他一边往床上走一边单手解领带。很潇洒的把领带往地下一扔,然后继续解衬衣扣子。陈青缓过神来的时候就看见一个左手拎着塑料袋右手吃力解衣服的笨蛋。他丢开毛巾被自己起身接过塑料袋,以为能继续看脱衣秀,结果顾同不脱了。 陈青的脸色明明白白的透出失望的神色。 但是此刻黑气萦绕的顾同完全不想理他了,疑心和内疚早在刚才走了过场,现在满脑子都是怒气。他是真想把小和尚按住教育一顿,却只能先忍着脾气给他上药。 衣冠楚楚的顾同也爬上了床,跟近乎全`裸的小和尚脸对脸坐着,小和尚莫名其妙地觉得有点羞耻,他又捡起来毛巾被裹住自己上半身,期期艾艾地瞟了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放不开的小和尚(H) 作者:露台上看云 分卷阅读12 放不开的小和尚(H) 作者:露台上看云 分卷阅读12 顾同一眼,结果顾同根本没看他。他大手一挥把刚才陈青接过的塑料袋里的东西哗啦全倒了出来。 棉签棉球碘伏绷带,陈青上来还能镇定自若地看对面的黑脸师兄伺候自己,但是随着顾同手劲越来越大,棉球越摁停留时间越长,陈青忍不住呲牙咧嘴的咋呼起来。 可惜人家不理他。 等到两条腿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紫色,膝盖上也缠好了绷带后,陈青终于忍不住憋着嘴撒娇:“师兄,好疼啊我的腿。你为什么用碘酒啊,那个东西会留印的,我变丑了怎么办?” 呵呵,人家还是不理他。 顾同收拾用具的速度一快再快,他想陈青最好闭嘴,不说话的话自己可能还能忍住,要是他再啰嗦,我就,我就。 我也不能怎么着,顾同心里叹了一口气。 陈青完全摆脱了前段时间每晚扮作行尸走肉的模式,他哼哼囔囔的念叨:师兄你去哪师兄你吃饭了吗师兄我还要吃消炎药吗师兄这个纱布几天一换啊。 在他一连串的师兄的催促下,顾同忍无可无对着陈青吼了句:你闭嘴。然后就开始脱刚才没脱完的衣服。 深蓝色的制服外套,裤子,白衬衣,啊,师兄耍流氓连内裤都脱了!偷看顾同脱衣服的陈青脸红了起来,他抬抬屁股,把自己身上仅存的内裤也脱掉了。 顾同扯毛巾被盖住两人,然后一把搂住陈青靠在了床头上。陈青偏侧着身子努力的把自己和顾同贴得更紧密,他的双手分别夹在床和顾同的身体之间,固定着这个姿势不得动弹。顾同的左手却从陈青的左臂腋下穿过,指尖停留在朱果上,右手则直挺挺的伸向小陈青把玩了起来。 灯还开着,陈青只能看着毛巾被在自己腿间起伏,顾同的动作开始变快,陈青把头往后仰了仰刚要一头沉浸在快感里,顾同却开始说话了。 顾同两只手同时动作,上下两处刺激着陈青,嘴里像背材料一样一板一眼地说着:那个星期一,上午开例会,下午三点前开会,四点的时候我被叫到xxx,要做什么什么。 星期二…… 星期三…… 星期四…… 顾同像是刻意折磨陈青似的,说的事无巨细连吃饭上厕所都要说出来,陈青一边努力消化他说的话,一边享受师兄双手带着的快感。 他扭动着喘息着,还要时不时的回答顾同的提问,身上的温度越来越高,腰扭的越来越快,喘息声也越来越大。他双眼放空,大张着嘴,顾同说什么他都不回答了。只剩下`身体随着欲`望在起伏波动,他身后有一根和他东西一样热的一直在蹭他,蹭的他更热更着急了,终于解放出来右手的小和尚反手握上了那根炙热,听着耳畔响起抽气声。互相撸了一会,顾同停了下来。 小和尚不满的蹭了蹭他的身子,还恶意的用力握了他一下。顾同把不情愿地扭动着的陈青放平在床上,自己背朝他跨了过去,把自己的下`体停在了陈青嘴边,也低头去含住了陈青的那根。 陈青身体弹了一下又落了回来,巨大的快感让他只想尖叫,刚张开嘴那根肉`棒就滑了进来,自顾自地耸动。腥膻的气息不是第一次萦绕在鼻尖,他无师自通地抱住顾同的腰,主动抬头吞吐着这火热的欲`望。 温热的囊袋打在他的脸上,趾毛带来轻微而密集的瘙痒,而下`体上传来顾同摆弄的快感,让他忍不住蜷起双腿夹住了顾同的头。这次新奇的交`欢让陈青迅速地释放了出来,顾同几乎和他同时高`潮,当顾同挣扎着从他腿间挣开时,他把顾同的精华吞咽了下去。 然后俩人交换了一个腥膻的吻,彼此的体液在面积有限的两个口腔里交换,被子早就落在了一旁,陈青像猫儿一样蜷缩在顾同怀里 ,一动不动。 好一副温情春色。 两人断断续续的搞了一夜,陈青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昏睡了过去。生物钟要把他从混沌里拉扯清醒的时候,他都没反应过来天亮了。 闭着眼感受了下自己的身体:眼疼嘴疼脖子疼腰疼腿疼,哪哪都疼,犹豫了下决定放弃今天的早课。打定了主意要偷懒,他惬意地翻了个身,碰到了身后那具温热的身体。 刚才还在迷糊的大脑突然像被人推动的齿轮一样开始工作,各种画面在脑海里轮转,他不好意思地想着自己昨天的纠缠怪不得自己腰疼,肾使用过度了吧。 顾同还在睡着,他加班了十几天,好不容易能歇两天,一口气都没停就赶了过来,想给陈青一个惊喜。 结果这夜可真惊喜,最后被榨干了一丝精力的他完全起不来了。 陈青披上袍子跑去院门口,挂上了"今日闭关"的牌子,回来抱着顾同一起睡了起来。这是两人久违了的轻松和空闲,再次醒来已经是午后,明亮的阳光打在窗台上,映出耀眼的光。 午后的时光总是静谧而温情的,两人醒来以后都没动弹,就着拥抱的姿态耳语着,思念爱恋愧疚欣喜混成了最日常不过的对话,喃喃的细语悄悄地钻入心底注入一丝安宁一丝爱恋,让陈青彻底没有了疑心。 顾同饿的头脑发昏,让陈青去定了一份双鱼宴,他在兄弟炒鸡店享有特权,不到半个小时饭菜都送了上来:四条鱼两斤干饭,一海碗稀饭。小弟死活不收钱,突突突的下山了,顾同略带醋意的看着陈青,面色抑郁:黑哥对小和尚未免太好了些,真是碍眼的很啊。 不过黑哥的事得延后,他有更重要的事要跟小和尚说。 他告诉陈青市里打算要在山的上头再修一些景观,把整座山打造成aaa级景区实行售票制,寺院由宣传部和旅游局的人来安排接待。到时候小和尚要么被架空要么被驱逐,上次的巧合给当权者留下了阴影,或者说信徒带来的香火钱终于让那群豺狼忍不住:22岁的陈青靠着节俭的本性早就有了过百万的资产。 这个景区计划几乎是一箭三雕,镇上批给连山寺的山地并没有正式文件,果园已经建了几十年,任谁都不会舍得。所以把握住了它就等于握住了陈青的命脉他们知道作为佛家弟子,陈青是做不出来用香火钱坐吃山空这种事的。 可以控制一个不确定因素;接手稳赚不赔钵满盆满的景点;还能隐蔽地监视山下的饭店。献计的人估计什么都考虑好了,因而这个计划也已经快到了要实施的阶段,不到一周的时间就会有人来找陈青做工作了。 陈青并没有被影响心情,能和顾同重归于好比什么都重要,至于自己他毫不在意。自己的师父都能来到那么偏僻那么荒芜的地方建个庙,自己一定也行,何况自己还有香火钱在手呢。 他现在最苦恼的就是昨晚听顾同介绍的他的工作内容,他觉得不在编的顾同像个云游的苦行僧一样,哪里需要去哪里,身不由己也没有归属感。远不如自己自在和舒坦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放不开的小和尚(H) 作者:露台上看云 分卷阅读13 放不开的小和尚(H) 作者:露台上看云 分卷阅读13 ,但是这话又不能说。 尊重恋人,从尊重对方的苦逼工作开始,说不定顾同还同情自己的职业是个和尚呢。 小和尚老早就把做和尚当成了自己的职业,让人很是唏嘘,不过顾同显然是很高兴的,毕竟和和尚谈恋爱真的很有负罪感。 吃饱喝足秋后算账是人之常态,顾同也不能免俗。要知道这次陈青是真的把他吓到了,他不能想象如果自己没有赶来或是真的放弃了陈青会变成什么样。 他从心底拒绝想象。 靠在他怀里的清瘦的小和尚单薄而美好,所以为了这份美好能长久,他此刻不得不板着脸呵斥陈青的莽撞和怀疑天知道他端的多累,但是看着陈青低头认错的样子,体内的顽劣因子更加兴奋。本该十分钟结束的“交流”活生生的拉长到两个小时,顾同意犹未尽但是大腿都被坐麻了实在没什么可教育的了 ,两人就说起了以后。 像每一对热恋中的人都渴望永远一样,他俩也不能免俗,只不过彼此的身份都是不定时会被触动的机关,譬如这一次。 顾同对自己的工作倒是没有太多的留恋,自己只是个事业编待遇的不在编的合同民警,苦累不说待遇还不好。顾同的父亲们一直希望顾同可以换个工作,起码离家近点他的父亲们家在隔壁地市。顾同是玩票考试时考上的,当时觉得不上班可惜,结果这班上的,不提也罢。 至于小和尚,自己没本事给他找个新的山头让他建庙,但是换了新城市换个新营生应该不会太难。 他俩在院子里嘀嘀咕咕合计了一会,决定回顾同老家去实地考察一下。小面包吭哧吭哧的拐上了高速路,夜色降临前赶到了顾同的故乡。 十月的天,夜晚的风带来的感觉已经不是凉爽而是寒冷了。说是职业敏感性也好,说瞎猫碰到死耗子也好,顾同他们路过一个寻常胡同的时候,陈青叫了停。下车后陈青在胡同的尽头看到了一块木牌,上面写着“佛教协会”。 陈青劝住了顾同自己进去了,也不知道在说什么,里面热闹的很,半个小时后陈青满脸喜悦地出来表示自己找到下家了。 原来这个佛教协会是本地的佛教爱好者和早年破旧佛寺住持的后人所建。靠抄写经书讲经教写毛笔字出售佛经和平安符以及替人开导为生计,几乎都是野路子,而他们居然还听说过老陈法师和小陈法师的大名,表示如果陈青可以过来,不论是俗家弟子的身份或是佛教文化爱好者的身份,都可以得到优待。 普通人一个月大概可以挣到2000多,陈青的话,估计能到小4000,非常不错。 顾同简直要嫉妒了,这叫什么事啊,但是想想之前小陈法师的收入,他更加痛恨那群狗腿子了。 不过终究是个好结果,这样一来,今晚的安排只剩见家长了。小和尚早就听说顾同有两个爸爸,他很想去看看他们的爸爸什么样,说不定老了以后自己和顾同也是那样呢。 在小区门口买了一束鲜花一提水果篮,陈青面色寻常的走到了顾家门前,对着面前的别墅心神不安。 为什么顾同没告诉自己他家那么有钱!!! 一束花一提水果多么掉价,此刻陈青心里在咆哮:我该买个纯金的佛像来啊,起码给自己长长脸,我为什么要准备的如此穷酸!!! 顾同显然高估了陈青的接受能力,他以为陈青嫌自己没有给开门,忙不迭一边开门一边大喊:“爸爸我回来了。”陈青只能跟在小土豪后面挪进了顾家大门。 大爸爸顾恒跟以往一样在厨房忙乎,小爸爸任善在客厅里练书法,听见顾同中气十足的声音,两人都很激动,丢掉了手头上正忙的事来见儿子。这混小子八月十五都没回来,这次可舍得回来了。只见小白眼狼旁边站着个穿着灰袍小青年,左手抱着一大束鲜花,右脚边放一提果篮,人傻傻的站着,拘谨的连话都不敢说。 顾恒眉毛一挑,这是带人回家了?小白眼狼献出“亲亲儿子”最甜美笑容一枚,跟顾恒交换了看法。任善则是对这个小伙子充满了兴趣,灰袍佛珠绑腿布鞋,这应该是个和尚吧? 顾同拥着陈青往前走,一边走一边跟他的爸爸们介绍:这位是我爱人,今天有空过来看看你们。他之前在连山寺,大家都叫他小陈法师。 爸爸们顿时愣住了,连山寺的小陈法师他们确实是听说过的,香火出奇地旺盛,师父也很有责任心。但是怎么也想不到这位法师会成自家儿媳呀。 顾恒拿出精明商人必备的交际能力,跟陈青说了没几句就把他情绪安抚了下来。任善这时候也回过神来,骂了句臭小子,就开始泡茶招待儿子了,顾恒还得去做饭呢。 任善跟小法师海阔天空的聊了起来,最初只是想打发下时间,结果两人越聊越投机,顾同趁机就去了厨房,跟自家老大坦白从宽。 顾恒早就接受了自己儿子跟自家一样性向的事实,却对儿媳妇是个和尚有点头疼。谁能告诉他和尚也能谈恋爱了啊? 和尚的话,应该不能上床吧,想到这里,顾恒眼睛往顾同下三路一扫,顾同赶忙捂住自己腿间,警惕性的往后一退。 顾恒虽然五十来岁了,但是荷尔蒙分泌极其旺盛,对每一个年轻的雄性都充满了攻击性。从二十多岁一直攻击到现在,还不满足。当然了,他停不下来这种行为完全是因为顾家小爸爸太抢手了。 年轻那会,他是公司里难得一见的大学生技术员,长得忒俊,顾恒第一眼就觉得这人得是他的。可是总有一群女工和城里的女大学生围着他发花痴,有些男工也明里暗里的献殷勤。 那些凑上来的女工都被顾恒以猥亵的行为和言语挑`逗给恶心走了,那些男工都背地里都用武力解决,顾恒洋洋得意地打扫着情敌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 殊不知任善看的一清二楚,只不过没什么反应罢了。温和英俊的任善追求者越来越多,对应的是顾恒的流氓行径升级他甚至开始尾随任善到宿舍门外,守着门口不让别人去找他。 对谁都和颜悦色的任善只对顾恒冷脸,顾恒就把这种冷脸的带来的负面影响发泄到更多的年轻雄性追求者身上。 长期打架斗殴带来的坏影响,远远不能被平日的工作表现抹平,顾恒在年末大会上接到了开除通知,台上的人刚念完,下面的人就沸腾了,看好戏的人比比皆是,嘘声连连。他骄傲的仰着头,去主席台上拿住了那张通知,故作镇定地往外走。走下主席台,他偷偷地瞥了一眼坐在第一排的任善,那人端坐着看着正前方,并没有和别人一样看热闹,所以还是没有正眼看他一眼。可是哪怕就是侧脸,他还是那样好看,肤色白`皙面色温柔眼神平静。 自己大概再也见不到他了。 顾恒被开除的事传得很快,十里八乡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放不开的小和尚(H) 作者:露台上看云 分卷阅读14 放不开的小和尚(H) 作者:露台上看云 分卷阅读14 的人都知道,顾家的二愣子因为个男人被开除了,他的父母是厂里的老职工,在家属区丢不起人,不管马上就要过年,一气之下在乡下买了块地种地去了。顾恒则打算带着他对高岭之花的思念去南方打工,要是他留在家里却看不见任善,他会疯掉的。 至于年,还是不过了吧。 他丝毫不后悔自己这一年多来不断飙升的武力值,他就是不想让任善跟别人在一起,男女都不行。可惜现在自己管不到了,想想那人冷清的神色,想想自己拼死拼活加班攒的钱,他决定走之前去一趟百货大楼买下那件看了快一年的羊绒大衣。 那件大衣一挂出来顾恒就相中了,灰色的羊绒看起来手感就好,设计的也很是细致,顾恒是个大老粗说不出什么门道,就是觉得特别好看。最为别致的,领子内侧袖口和口袋里都镶了毛条,售货员非说是貂绒的,穿起来保暖又好看,而且这是全羊绒的怎么怎么。顾恒觉得这么耀眼好看舒适的衣服就是为了任善而产生的。 就像他觉得任善一定要是他的一样,这么好的衣服也一定要是任善的。 顾二愣子长得恣意张扬眉眼锋利,妥妥的美男子。他时不时的跟售货员聊个天套个近乎,让人家给他留着那大衣,殊不知这赶上普通人一年半工资的男士大衣哪里还有别人看得上? 1600的价格签刺激着顾恒攒钱,他除了去打扫情敌,所有的时间都在加班。只不过到现在他所有的家底子也就1300。不买吧不舍得,买吧实在没钱,顾同想反正自己以后说不定不回来了,自己的爹娘现在也去乡下了,于是把三室一厅的家具全部卖了,只要了500块钱。要是房子能卖他肯定也卖了,可是再想讨媳妇也得想想亲爹娘,过几年等没人嚼舌头了,还是得让父母搬回来,要不养老怎么办呢? 揣着一兜的零钱顾恒心满意足地捧回来那件被他看了一年的大衣,他回家把大衣藏好,然后去买了今晚南下的车票。11点的夜车,他打算九点半的时候偷偷摸摸地把大衣给任善送过去。 咱喜欢你才送你东西,又不是图你回报,顾恒伟大的想,蜷在冷清的墙角里鼻涕横流,自家连个板凳都没了。 饥肠辘辘的他特别想吃碗热汤面,却不舍得再动那百十块钱。强忍着灌了自己一肚子凉水,他决定这就去给任善送衣服,完了去候车室蹲着,起码那里有暖气还能喝杯热水。 他像惯犯一样轻车熟路地摸到任善门前,用铁丝撬开了门锁。他之前撬过很多次,照他以往的经验任善这会肯定睡着了,自己这一年多偷着摸着看过多少次他睡着的脸,自己也不记得了。 他蹑手蹑脚的把门锁上脱掉胶鞋,慢慢地往写字台那里移动。怀里的羊绒大衣温暖着他单薄的胸口,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心跳得这样快声音这样响,他都怕自己的心跳声把任善给吵醒了。 如释重负的把大衣放在写字台上,他扭头看了看那个平躺在床上熟睡的男人。眉眼还是那样好看,顾恒像往常一样慢慢地靠了过去,他以往都是趴在床头上看着任善的脸发呆,今天却不能发呆了。他的进口手表卖掉了,没办法看时间,但是绝对不能晚了夜里的火车。他第一次靠近了任善的脸,能感觉到任善呼出的气体飘在自己脸上。鬼使神差的他凑了上去,轻轻地碰触了下任善的嘴唇。那一瞬间悲从心来,他突然满眼含泪,甚至有一滴落到了任善的脸上。顾恒赶忙抬头想找卫生纸给任善擦了,还没等他直起身,本该熟睡的人却伸出胳膊用力地抱住了他,那张刚被自己轻触过嘴恶狠狠的亲了上来。 顾恒的脑子转不过来,他呆呆地伏趴着,脸上还在不停的掉泪。任善恶狠狠地抱着他,恶狠狠地亲着他,甚至还把腿伸到被窝外面恶狠狠地往里踹他。顾恒倒是知道把他的腿给掖回去,免得冻着了。任善却不领情,那腿拼命的别着他的腰,像是要把他拉进被窝一样。 顾恒从不自作多情,他这会清醒了,便用劲扒开任善的脸。顾不得抹干净自己满脸的泪,还是要找卫生纸先给任善擦。他一边擦一边对任善说,我得走了可能不回来了,给你买了件衣裳, 我觉得你穿得特别好看。虽然你不喜欢我,但是这衣服你留着吧。实在不喜欢不想穿搭被子上也行。就是别送人,这衣服可好了别人配不上。 任善侧脸看向写字台,冷清的月光从顶部的小窗里打在那件大衣上。顾恒一定不知道他也认识那件大衣,他经常看见顾恒去跟那个售货员聊天,眼却瞟着这件大衣。他记得当时自己还气愤顾恒一个干体力活的为什么这么骚包来着,现在才发现原来是给自己买的。 这个愚蠢的男人,到最后也没说一句这大衣多少钱,笨蛋。 顾恒擦完任善的脸,愣愣地看了一眼说我得走了要不赶不上车了,接着就要起身。任善却死命的想拉他却拉不住,毕竟顾恒是个纯粹的体力劳动者要不是怕伤着任善,任善连他一根手指头都拉不住。任善气的发抖,这个混蛋这个混蛋这个混蛋!他翻着白眼对顾恒说,你凑过来我给你说点事。 顾恒哦了一声,老老实实地缩了手脚凑了过去,任善说你把那个脏大衣和脏裤子脱了趴到床上来,我知道你没穿鞋袜子也脱了。顾恒听话的趴到了任善被窝前面,他其实并不着急走,就是觉得刚才有些丢人,所以还能慢腾腾地配合任善古怪的要求。 等他按照任善的要求背着手趴好以后,任善一屁股坐到他的后腰上。他想哎呀这是要挨打了,不过好歹今晚风流了一把也是赚了,任善真好亲,那嘴真热乎,舌头也够劲。他胡思乱想着,顺从着任善奇奇怪怪的要求,等他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臂被牢牢的捆在了身体两侧,这会任善已经掉过头去捆他的双脚了。 和任善想的不一样,顾恒连挣扎都没挣扎,他只是想通了:今晚任善是醒着的,说不定以前都是醒着的。他早就知道自己那么变态的来偷看他了,这会怎么着自己都不过分。 等他浑身的衣服都被划成破布,浑身上下只剩一根绳子的时候,被任善翻了个身过来摆在了床的里面。这会顾恒想的还是幸亏自己的裤子和军大衣还是好的,待会出去应该能撑住,不会冻死。 任善没有给他出去的机会,他从墙角里摸出一个枕头塞到顾恒的头下面,然后扯过被子盖上了光溜溜的顾恒,一只手还搂住了顾恒,看样子是要睡觉了。 顾恒这会才开始挣扎,他还惦记着自己的车票。虽然现在和任善一起光着屁股睡一个被窝很爽是了,跟做梦一样,但是他还是要去打工的。他叫任善,任善不理他,努力地蹭任善,任善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他蹩脚地想翻身凑过去,结果一下子翻到了任善身上,前胸贴后背大腿贴大腿,整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放不开的小和尚(H) 作者:露台上看云 分卷阅读15 放不开的小和尚(H) 作者:露台上看云 分卷阅读15 个人都战栗了。 要不是时候不对,顾恒都要仰天大笑了,可惜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任善怎么才能放自己走。任善被蹭的不耐烦,转过脸来就是一巴掌:你走不出了,卖给你票的是我同学,他给你的是废票。 顾恒不信,任善怎么说他都不信。 看顾恒油盐不进的样子,他只能掀开被子去摸军大衣的口袋,拿出来那张票打着手电筒递到顾恒眼前。正面没什么问题,跟以前他见过的车票差不多,只不过右上角写着废票的字样。要不是任善指出来,他还真看不见。 他想这才是栽了,车票是假的,自己还被人扒光了。他虽然一直觉得任善很好看很出色,但是他不敢相信任善能善良到让他睡一个被窝。说不定明天任善会出去告诉人家是他自己摸过来的呢虽然这是实情。 光屁股对男人耍流氓,自己得被送去劳教吧,他面如死灰,心底还有个讨厌的小人一直在叫:蛇蝎美人才是没人啊,任善漂亮又能干!任善显然没有顾恒那么多事,他看着顾恒不动弹了觉得顾恒得高兴来着,他那么喜欢自己,自己也喜欢他,这样睡一块自己都兴奋了,他怎么没动静呢? 任善举着手电筒就看见顾恒一张死人脸,他气冲冲地扔了手电,又不知道为什么气或是怎么发泄,再度骑到顾恒身上去啃顾恒。啃了一会,他摸出条手绢堵住了顾恒的嘴,然后穿衣服下床了。 顾恒瞪大了牛眼,心想这就要把我弄走了?早死早托生,算了。他看着任善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打开`房门去敲隔壁的门。没几分钟就有人进来了还锁上了门,顾恒想这是给任善留着脸面吧,结果进来的却只有任善一个人。 他打开了灯悉悉索索好一阵子才关了灯,他先是扶着顾恒做好,然后开着手电筒,把刚才冲好的奶粉和泡好的方便面端了过来。把堵着嘴的毛巾拔出来围在顾恒的脖子上,开始哆哆嗦嗦的喂顾恒吃饭。 顾恒早就快饿死了这会狼吞虎咽的,直嫌勺子不得劲,他双眼巴巴地看着任善想要解开绳子。任善问你想解开绳子?他点点头。任善说我不信你,就那么吃吧。他就老老实实的继续接受喂食了,他吃了三袋子方便面喝了两回奶粉才觉得整个人活泛过来。 大概任善不会送我去工会,要不才不给我吃饭呢,奶粉和方便面多稀罕了。顾恒咂咂嘴,以前他也看不上这些吃的,但是后来为了攒钱买大衣,他早就没吃过这些了,天天在食堂里吃不要钱的大锅菜。 喂好了捆绑着的顾恒,任善垫高了枕头让他先靠着,自己也贴了过去守严了被窝。两具年轻的火热的躯体靠在一块带来的感觉真是从骨缝里透出来的刺激。顾恒开始温饱思淫`欲,费劲巴拉地蹭着任善。任善用力地抱住他,脸贴着脸,大方地让人占便宜。“我跟张科长请假了 ,说我发高烧明天不上班了,后天大后天该歇班,星期一就该放年假了。”任善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不想在这干了,回来找我爸爸问问他们那边还缺人么,我去他们学校当个助教算了,哎当技术员一点都不好玩。” “你呢?非得去南面么?去xx那里打工行不?咱俩就不用分开了。” 任善抬起头来,看着顾恒等着他的回答。 手电筒还在旁边工作着,黄色的光晕从背后透过来,让任善的五官都像带着金光一样动人心魄。顾恒失神地看着俊美的青年,呆呼呼的时候都说好。 任善心满意足地关了手电筒,摆好姿势抱着情郎睡觉了。 之后是怎样金屋藏娇了几天,又是怎样找借口辞职,又是怎样带着顾恒回家都变成了水到渠成的事儿。任家对顾恒也是了解颇深谁家儿子这么个被惦记法都得对那个流氓上点心吧。结果这个流氓只对情敌流氓,还对自己孩子下了这份狠心。任妈妈摸着那件1600的羊绒大衣,想了想顾恒的工资和家庭情况叹了口气,心底还生出了一丝羡慕:还是年轻人浪漫啊!那么贵的大衣!她绝不承认她嫉妒自己的儿子了。 而满身学术气息的任爸爸早就能接受顾恒了,在他看来,人上道没坏心眼就行,这小伙子看着是个流氓,谁想到那么纯情。同性恋又不是病,何况自己的儿子从小就有主意,要不是他一直吊着人家胃口,说不定这小流氓早能娶上别人了。 也就只有顾恒察觉不到任善对他的戏弄和上心,睡的再死被撬锁也会醒了吧,就算没醒,被人眼巴巴地看几个小时也睡不着啊。可惜这个怂货只敢看不敢摸,哼。 揍那些人的狠劲哪去了? 顾恒从那以后在陌生的城市里开始打拼,他头脑灵活又有力气,家里还有个美貌的俊公子在等着,这是永动机啊。可惜公子太貌美了,总是让苍蝇惦记,他不得不正式的学了些武术招式用来和情敌挑战。任善对这种挑战是乐在其中,跟他清冷的外表相反,他就是个纯粹的暴力爱好者和不挑事会死星人。他特别喜欢看顾恒为自己激动的样子,被激烈的爱着的样子,所以顾恒半推半就的也就跟人斗了半辈子。 结果人到中年,反而是顾恒开始不停的被人骚扰了。经常有人扮成任善的追求者故意去惹他,打架的时候叫的跟猫叫春一样撩拨着顾恒,任善在旁边气的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他跳脚让顾恒往死里揍,反而是顾恒顾忌着不敢下重手。任善说你心疼啊,想找小白脸啊,balabala一顿说,顾恒忍不住攻击了那人的子孙根,刚才还在叫春的猫,这会只能发出像被扯成两半的叫声。 可惜也没能让这些人绝迹,任善这才收了性子,不让自家男人去外面打架散发荷尔蒙了。不过顾恒的斗殴之名是再也摘不掉了,好在没人主动去讨打。他最喜欢的动作就是攻击人家的下三路。这些事都是顾同小时候偷看他日记知道的,所以这会顾恒一打量他,他就觉得自己下`体疼。 顾恒当然不会丧心病狂到对自己的儿子下手,他特流氓的凑上去问:“和尚能干那事不?”顾同差点被噎死,满脸通红地白了他大爸爸一眼就出去了。剩下顾恒自己嘀咕:切,都是男人还害羞呢。 莫非他是被压的?大爸爸一个恶寒,菜刀都没拿稳。 任善在四十多岁的时候突然迷上了写毛笔字,当个爱好来的结果还真坚持下来了。他经常随手摸过来什么就临下来,无意间也看了不少经书。这会才能和陈青聊的痛快。 等待吃饭的时候,这对忘年交之间的氛围让另外两个人都有些吃醋了。饭桌上就开始各自刷各自的存在感了。 饭后陈青陪着任善收拾桌子,顾同跟在他爹屁股后面进了二楼书房商量平调的事,按住顾恒的意思,关系能调能回来就回来,关系办不好就算啦,自己干就是,有能力什么都是铁饭碗。他出于对儿子攻受问题的担心,忍不住多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放不开的小和尚(H) 作者:露台上看云 分卷阅读16 放不开的小和尚(H) 作者:露台上看云 分卷阅读16 说了句:你说他过来一个月就4000块钱,你当清水公务员一个月才2000,你好意思啊? 顾同又一次气呼呼的回去了,顾爸爸高兴的扮了个鬼脸,让你媳妇缠着我媳妇,哼。没一会任善就似笑非笑的上来了,顾恒狗腿的伺候媳妇更衣就寝,不理那两小的了。 顾陈两人在家很是享受的折腾了两天,对于陈青这种孤儿来说,这样温暖的家庭氛围真是像做梦一般啊,他特别不舍得走,不过想到这次回去是为了以后回来,也就释然了。 第三天傍晚,两人开着灰扑扑的小面包回去了。 幸福的生活总是相似的,而苦逼的生活各有各的苦逼。顾同歇班回家的时候,张正先也回了趟家。寡居的老母亲依然没有给他任何好脸色,他的姐姐和姐夫也一如既往地给他介绍各色姑娘,希望他能“改邪归正”,娶个正经女孩回家延续香火。 张正先的父亲是被儿子出柜活活气死的,而当时的男友因为这条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人命,特别利索地放弃了张正先。也因为父亲的离世,张正先前几年都没能获得母亲的原谅,也就没能踏入家门一步。 母亲的苛责咒骂哭闹十年如一日,而张正先却从起初的气愤变成平和了。几年来他通过网络和不少人见过面,却没有一个正经人能和他长相厮守。所谓的圈子里人和人的关系仅限于下三路的交情,和脑子和心都没有关系,所以张正先只有一段刻骨铭心的初恋,守身如玉了三十年。 这几次回家母亲的身体都是眼见着的变坏,老太太只能在保姆的照顾下吃饭睡觉了。唯一不变的是对儿子还是没什么好气,张正先不管她的冷脸,和保姆抢着照顾她。三天的假期结束要回单位时,老太太颤巍巍地拿笔在纸上写:你要是想巴结我,就赶紧找个女人结婚,我死了也有脸见祖宗。 张正先没说话就要走,老太太流着泪把纸和笔扔到他的脸上。 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都说家是人心灵受伤后停驻的港湾,可是他的港湾如此颠簸和排斥,那他无处停歇。 谁都想象不到丧父和分手两件事一起发生后对他整个人的打击有多大,同时失去了亲情和爱情的他没有收获一句安慰,所有的人都说骂他不要脸说他活该。原本就少话的他变的越发沉闷,工作成了他唯一的消遣。 张正先的事很多人知道,就算是老人身体本来就不好,这年头能把亲爹活活气死的并不是太多。几年下来张正先抢着加班,生怕自己有一丝空闲,在别人眼里也不落忍。有些熟悉的同事安慰他 :两个腿的男人遍地都是,不用因为一次失利就再也不谈感情。他心有戚戚焉,给自己的姐姐打电话诉苦,你看外人对自己都比亲人好。 他姐姐怒气冲冲地吼:“那是因为丢人的是咱家!人家看笑话的谁不会说好话?!你还真觉得别人是宽你心的?人指不定心里想这个变态同性恋活该一辈子找不到对象呢!” 电话被挂断了,张正先低下头寻思了会,觉得自己姐姐说的其实并没有错。 他也听说过不少关于自己的风言风语,有的男性嫌疑人多不愿意让自己和他们有肢体接触,那些揶揄或鄙视的眼光他并没有少见,现在想起来同事也没有几个和自己亲近的,连拍拍肩膀打招呼这种普通碰触都没有。 他的心渐渐地就封闭了起来,对外界人事变化也不怎么注意,所以开饭店的黑哥是什么时候被他看在眼里的,他自己也不清楚,更说不出来为什么对他上了心。 铁树开花,居然是为了个混混?这事要说出来,亲娘恐怕也得气死了。张正先只能没事多看看贴吧和论坛的小道消息,悄无声息地汲取着关于黑哥的信息。 在张正先内敛到平常的暗恋里,黑哥是什么讯号都收不到,他此时刚刚收掉饭店的摊子,正鼓足了干劲收山货。张正先一直祈祷对方那里最好有个小贼闹点事被抓起来,可惜遵纪守法的小弟们一心钻在钱眼里,什么坏事都不爱干。 所以望夫石还是只能当望夫石,被望的那个就是坚定的粮食贩子,一万年也不动摇。 就算张正先苦逼惯了,就算他已经接受了“一万个不幸里总有一个张正先”的设定,看着顾同没有续劳务合同打算滚回家时候还是很羡慕。 先不说顾同家里条件很好,单说没有编制,这工作就不能当个正经活来看,可是不是所有没编制的人都舍得走的,譬如他。 习惯了安稳,习惯了忙碌,习惯了有个精神支撑,工资少得可怜也就忍下来了:反正忙的像狗一样,也没地花钱。 要是领导离职还有人给你开个欢送会,螺丝钉离职根本就是没续约,大概只有会计会做出恋恋不舍的样子:人越少工资表越好做,王会计巴不得所有人都不上班。 顾同自己的事解决的顺畅,陈青就没他那么好运。找他谈话的宣传部工作人员话说的很好听,同时态度坚决地讨要这些年陈青攒下来的香火钱。这钱陈青本想是留下大部分给他们的,毕竟陈国庆还埋在这里,自己在这片山头长了二十多年。但是主动和被动差的太多了些。何况还有人以财产登记的名义把他所有东西都翻了个底朝天,土匪都没那么嚣张的。而土匪们愣是没找到多余的银行卡。 陈青坚持说自己把所有的钱都捐到了x愿寺了,一分钱都没留。这群人根本不信继续翻箱倒柜,就差掘地三尺了。分管这次活动的副部长急于立功,他想着杀杀陈青的威风,让他识相点,硬是开着警笛把陈青被带到镇政府“照看”了起来。他自以为得意的做法,让连山村的村民愤怒了。 卖地求荣的村长已经让他们觉得很屈辱了,城里人欺负他们没有话语权和决策权也就罢了。现在连法师都要的关起来,就因为要讹钱! 给菩萨的钱你也想贪污?要不要脸? 陈青刚被照顾了两个小时,镇政府的水电线路都坏了,大门被堵死,下乡来找存在感的官员窝在破旧的大楼出不了门。有村民在门口嚷嚷,有人拿烂菜叶扔他的车。趾高气扬的司机上去对着村民拳打脚踢,谁都没反应过来。单方面的殴打很快就演变成了一场恶性斗殴事件,报警以后派出所的人也没好搭理他们,对他们来说小陈法师比这个当官看着顺眼多了。还是那句话,连菩萨的钱都想贪污的东西能是什么好东西? 拉偏架的结果就是最后惊动了市里出动了防暴警察,村支书和被揍的几乎没气的扔菜叶子的村民被请到了公安局。 而那个惹事的副部长和他的狗腿司机满意地翻着白眼走了,镇长面对砸的稀巴烂的镇政府大门,气的只想骂娘。 要不怎么没人喜欢宣传口的那群人呢?忒瞎! 闹到这一步,想悄无声息地收场就没可能了。如果对方是个普通人,威逼一下说不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放不开的小和尚(H) 作者:露台上看云 分卷阅读17 放不开的小和尚(H) 作者:露台上看云 分卷阅读17 定吐出钱就行了。但是连山寺庇佑孩童的传说,小陈法师是唯一的传承者,他年纪轻道行却不浅,在民间声望很高。更何况被打伤的村民情况已经恶化,在被送去医院急救之后,听说差点出不来。 年末本来就是人心容易浮动的事件高发频段,何况官员还犯了这种错误。张正先他们一边骂那个挑事的傻`逼部长,一边忙了起来。录口供做笔记安抚群众的情绪,他累的差点瘫成一堆的时候,看见了黑哥。 黑哥是被张大婶的电话给催来的,老人家只有绣平安符的时候眼神够好,别的什么都不行。他们村的青壮年本来都出去打工了就剩了没几个,就这几个要不被打的进了医院,要不会被关进了公安局。剩下的老老小小不知道该指望谁,就想起来了黑哥。 黑哥是改变了他们命运的大善人,是好心指点他们孩子不走弯路的良师益友,在他们被当官的和狗腿子欺负了以后,在小陈法师也被带走以后,黑哥就成了唯一的精神支柱。 面对这番请求,黑哥简直要摔电话了。老子不是做善事的,老子是生意人!有利可图才叫生意人!这样的事找我有个屁用!话是这样说,黑哥还是往局子里走了一遭。 一路上净遇上熟面孔,还有人在旁边阴阳怪气的讽刺黑哥。黑哥脸黑对方脸更黑,气氛酝酿的刚好可以顺势打一架的时候,有人冲着黑哥大步走了过来:“小黑,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跃跃欲试的两个人都回过来头,一脸茫然的黑哥不知道这声小黑是不是叫自己的,对面的人一看张正先过来立刻扭头走了,张正先那脸那脑回路,实在不想打交道。 黑哥看着这人,实在想不出自己见过他。张正先的心跳的差点出来了,他一把揽过黑哥的肩,一边推着他往自己办公室走一边小声的咬耳朵:我知道你来是什么事,跟我过来就是。 黑哥对紧贴着自己的这具身体非常排斥,虽然他确定自己不认识对方,但是他能肯定对方肯定是他最不喜欢的那种闷葫芦,心眼又多又不爱说出来,只知道在背地里算计。 想起还没有联系上的村支书,黑哥有点急躁,他使了个巧劲脱离了张正先的胳膊,停下脚步一脸阴沉地看着对方。 虽然时间不对地点不对氛围也不对,张正先还是觉得自己周围冒起了粉红泡泡,他的心就坐在泡泡上忽上忽下忽左忽右。面对明显不配合的黑哥,他强硬地握住了他的手腕拉着他往前走,真是虎虎生风,黑哥只觉得莫名其妙,这个喜欢跟他身体接触的家伙有毛病吧? 他仔细地回想了下,终于想起来他是谁了。原来这个条子跟小和尚认识啊,那就好办多了。黑哥想,这样自己就能早点出去了,现在一分钟都是几万块钱上下,没时间这在玩滥好人的游戏。 黑哥被按到板凳上端着茶杯开始喝热气腾腾的普洱的时候,心里还烦躁着。他想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多少年没进来过了,这会居然又来捞人了。 早些年年末严打,黑哥在这里被人捞过也捞过人,不过那都是好些年前的事了,属于黑哥不愿意被人提起的回忆。毕竟里面还有条人命呢,虽说没上档案,可是经手的民警和自己的兄弟们都记得清清楚楚。 这些事张正先不知道,如果他知道,他肯定不会稳住黑哥在这窝着,回忆自己永远比不过的“情敌”。 张正先把黑哥按在这里没什么别的意思,陈青的事不是哪个老大介入就能抹平的。他把黑哥带到这里,无非是怕黑哥一时冲动再惹点什么事出来,陈青那边就难说清了。顾同护犊子的表现已经很明显,陈青也被他按在办公室里,市里怀疑连山镇的暴动和黑哥有关,虽说黑哥和陈青并没有直接交好的证据,但是这事要查不知道多久,黑哥主动闹点事,他和小和尚都没法了结这事了。 黑哥不知道张正先忙乎什么,他坐在久违的地方,回忆着他十几年来不愿意回想的面貌狰狞的青春。 没多少人知道黑哥的本名叫什么,他没当大哥之前别人都叫他小黑,出名之后就变成黑哥了。虽然后来他生活条件好了很多,身量也张开了,可是没人再叫他小蔡或是蔡哥,黑哥这个名字早就刻在了他的骨子里。大概也只有他的家人还记得他叫蔡成兴。或许还有一个人记得,一个死人记得。 黑哥年轻的时候虽然很混,黄赌毒却是沾得很少。当然黑哥没那么高的觉悟,不过他那会瘦的跟猴子似的,又黑又干瘪,太妹们见他都是撇着嘴走的。赌和毒多少都要跟钱有联系,黑哥家穷的就差裤子都穿一条了,更是没得耍。他每天在外浪荡,敲诈几个学生的零花钱,跟着人去看场子,或是大规模群架的时候站在后面拿着砍刀充人头。这样的辛苦钱勉勉强强可以维持一家人的温饱,别的根本没得想。 靠着一股为了吃饱饭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黑哥在充人头的队伍里被老大瞧上了眼,提到身边当马仔。那会的老大也管着几条街,收个保护费,敲诈几个外地人,再小弟们去小偷小摸,也没什么大出息。这样的老大一般肩膀到腰上都有着劣质的纹身,青绿色的颜料粗糙的描绘出简笔画的青龙,那龙身跟鱼似的,画着斗大的鱼鳞别提多搞笑了。当马仔比之前充人头并没有好太多,当马仔了就得进贡,至于进贡的钱是偷是抢,那就没人管了。 好在每个月都给你一笔安家费,那钱不多不少比之前每个月折腾多上三百。就这三百块钱,让黑哥死心塌地的真的拿起来了砍刀,不再是当个摆设。 跟大部分小弟异样,他白天晃荡在街上偷偷摸摸,晚上有时候回家,有时候跟着同伙去录像厅看录像,打架的时候扛着砍刀拼在最前面打打杀杀。这样的日子过了两三年,这条街的老大混战的时候被人戳瞎了两只眼睛,被迫退位,接管者居然成了黑哥。黑哥没什么大理想,按一个月八百块钱的生活费存了十年之后,把折子往家一扔,撺掇着父母搬了家就再也没回过家。 他一直清醒着,瞎了眼的前老大就是他的归宿,或许还会更坏。他专心致志地拼地盘抢资源,前后五年,他拿下了城北的大部分地盘,那时候他和城南老大手下最疯的手下强哥一般年纪。强哥在他们那边俨然是太子的架势,吃喝嫖赌抽样样不落。 黑哥因为节俭惯了,始终没有碰过粉儿,周围的马仔去“溜冰”的时候,他永远窝在被窝里看自己记账的小本儿。周围的人上来还嘲笑他,后来就不吱声了。小黑变成黑老大之后就更没人劝他玩这些了,除了一个新来没两年的小蛮子。 小蛮子刚来的时候在黑哥的地盘上偷东西被抓住了,按规矩是要没收了钱剁了小拇指的。那时候黑哥才管着三条街,还有精力照看这些小事。小蛮子一见到黑哥就立刻直眼了,丝毫不提放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放不开的小和尚(H) 作者:露台上看云 分卷阅读18 放不开的小和尚(H) 作者:露台上看云 分卷阅读18 自己走的事,还当场磕头认了黑哥当老大,愿为犬马。 就这样小蛮子留在了黑哥身边,他说话要操着一口难听的普通话,要不大家都听不懂他说什么。他对黑哥跟别人也不一样,张口闭口就是“成兴哥”。小蛮子的普通话还是走样了的,平翘舌扯得那叫一个费劲。有时候听他叫急了,跟叫成亲哥是一个动静。为此周围的兄弟们没少嘲笑小蛮子。 小蛮子长的白白瘦瘦的,身量又瘦又小跟鸡仔似的,不过脸长得好,大大的眼睛双眼皮,弯弯的鼻梁红红的小嘴儿。还特别喜欢穿破洞低腰的牛仔裤,屁股都在外露三分之一,让一群老爷们都替他燥得慌。那会谁都不知道他喜欢男人,见他往黑哥身上凑,也只是觉得他跟黑哥投缘,表忠心罢了。 黑哥长开之后,就有小太妹往身上凑了,他是饿得狠了来者不拒。人年轻又猴急体力又棒,让一群野猫很是过了瘾迷得不行。黑哥反而觉得没什么意思了,除了在自己的歌舞厅里找找小姐伺候,几乎都不怎么待见那些野猫了。而每次黑哥跟小姐搞一块,小蛮子就会吸点粉儿去跳舞,一边跳一边扒衣裳,腰和屁股扭的比女人还浪。还真有人迷了心窍上去摸他,他也不恼火,贴着人家继续跳,浪的没边。只不过都抱上了刚要脸对脸啃上,小蛮子就清醒了,逮着人狠揍一顿,几次三番周围的人都知道黑哥手下有个神经病,发`骚还不许人碰。 黑哥对小蛮子这样也很烦恼,小蛮子各处都挺衬他的心,他就差跟小蛮子结拜了。自己的兄弟老是搞这样一出,外人都编排他,自己除了上火还有点心虚。要说小蛮子真是兔儿爷,那么他看上的肯定是自己了。 小蛮子闹完第二天就跟什么事都没有一样,该吃吃该喝喝。黑哥被他搅和的也不想找小姐了,开始寻思着给小蛮子开开荤。他想小蛮子就算是兔儿爷,也肯定是被逼的。长的俊的穷人家的孩子,不都这样么?那些个唱戏的哪个是自愿的?说不定他尝了女人就能回头了。 黑哥向来是想什么做什么,当晚就往小蛮子屋里塞了俩小姐,结果半夜小蛮子架着把菜刀跑到他屋里来,捅破了那层若隐若现的真相,让黑哥不知所措。 小蛮子说他第一眼就相中了蔡成兴,要不才不会留在这个鬼地方几年。他说他不能阻止蔡成兴找女人,但是蔡成兴休想以后再像以前那样打发他。 黑哥早就料想到了这一幕,没说什么翻了个身继续睡了。小蛮子扔了菜刀扑到他身上,像八爪鱼一样纠缠着也睡了。 这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黑哥逼不得已看着小蛮子对着自己发情撩拨,却还没能走到最后那一步,人就没了。头几年黑哥经常回想,如果小蛮子一直黏在他身边,他俩能不能长久,会不会一直一起享受现在的好日子。想着想着就觉得憋屈,索性把这些回忆都束之高阁。 那是他刚开始折腾青菜的时候,累是累点,不过来钱快又安全,一干兄弟都萌生了收手“生意”的意思。只不过你愿意退别人未必愿意让你如愿。强哥闻讯后设局要做了黑哥。虽说事先想到会有一场恶战,却没想到这样惨烈的黑哥迸发出滔天的恨意。他几欲冲上去都被小蛮子按住拿刀的手。小蛮子自己护着黑哥拿着刀子迎了上去。直到最后他到死还死死地掐着黑哥的虎口,不让他去动刀子。警车来的时候满地都是鲜血,黑哥的人一个都没有走,看着他们的老大抱着一身是血的小蛮子泣不成声。那家伙到最后留下句“还没和你睡过我真不甘心”,黑哥愣是抱着尸体上了警车,谁都不能让他松开手。 从那以后黑哥再也没进过局子没犯过事儿,强哥判了了五年出来之后黑哥也没收拾他。此刻黑哥坐在这里,觉得怀里空荡荡的。他手上的茶杯提醒着他,这不是当年小蛮子在他怀里变冷的时刻,可是黑哥还是忍不住打颤。 他一点都不想走进这里一步,他后悔自己为什么多事接了连山村的电话多管这档闲事。 张正先去跟顾同通过气再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戾气和悲伤交织在脸上的黑哥失神的样子,那是他从没看见过的神色。 这显然不是什么好征兆:暗恋的人在自己对面缅怀什么,还没等他打断黑哥的思绪,安书记就推门进来了,劈头盖脸把他骂了一顿,大意就是这种时候留黑哥在这里是怕事不够大吗? 安书记上前拍了拍黑哥,黑哥猛一回神杯子差点摔了,他看了眼安书记辨认了好一会才发现这人有点印象。黑哥大爷似的站起来伸伸懒腰,“我什么时候能见到村支书跟小师父?”他看都没看张正先一眼。 安书记急忙安抚要炸毛的黑哥:“你先回去吧,你情况有特殊,这事不好掺合,也掺合不了了,放心吧小和尚吃不了亏。”安书记迅速地扭头看了一脸不高兴的张正先一眼,“小张不懂事,不该把你留这的,我这就送你出去。” 张正先第一次打断了安书记:“我去送他吧,来的时候他就差点跟xx闹起来,我正好回头再去顾同那一趟。”说完又拉住黑哥虎虎生风地往外走。 黑哥看着眼前这个别扭的条子,心里膈应极了,这么多年来还没人再近过他身呢。他翻了几个白眼脚下还顿了几次,前面那个呆货都没反应。黑哥忍不住说了句:“哥们,你心情不好?松开我手成吗?” 转过来的脸上居然是委屈的表情,要不是黑哥看人多了还真看不出那床板脸上的表情。“松开手成吗?” “不成。”委屈的床板脸说罢就把脸转了过去,继续拉着他往前走,一路上被无数人瞩目,这感觉真他妈的糟透了。 黑哥想,我就知道这人不是正常人。 把黑哥送到他车前,黑哥站稳了刚想挣开钳制自己的手,结果张正先先撒手了。不过接下来张正先径直摸向他大腿外侧的口袋,屁话没说手就伸进去了。他左摸又摸,摸出来一个苹果一个掉漆的诺基亚。他拿起那诺基亚给自己震了个铃,皮笑肉不笑地对着回神的黑哥说,留你个电话。 黑哥说别,那个号不是我的,我有名片。他刚想把印着他对外电话的名片摸出来,就看见张正先满脸的失望和垂在身边握紧的拳头。黑哥想见鬼了我怎么想起来小蛮子了。他大手一挥说:“算了,那个号我不关机,没事别打,有事……有重要的事才准你打,那是我救命的电话。”他摸出一根烟,咬着滤嘴口齿不清地说:“陈师父这事我就不问了,老安也说了我管不了,有结果你告诉我一声啊。”张正先点点头。 黑哥拉开车门潇洒的背着身挥了挥手:“我走了。” 张正先蠕动着嘴唇刚想说什么,结果喝了一肚子的尾气。 陈青还是被顾同看着,这差事顾同连抢都不要抢。要说起来还真没几个人愿意跟他打交道。大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放不开的小和尚(H) 作者:露台上看云 分卷阅读19 放不开的小和尚(H) 作者:露台上看云 分卷阅读19 家都被无神论教育了多少年,就是有信仰也是交了党费的信仰,怪力乱神那码事忒渗人。 靠到下班的点儿顾同高高兴兴地把陈青带走了,剩下郁闷的张正先和永远忙不完的安书记晚上去汇报。那个理直气壮的副部长,估计副都副不上了。 陈青心里一直没底儿,他在面包车里把自己窝成一团。“你说钱的事,他们会追究到底吗?”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跟顾同说话:“其实我用不了那么多钱,我本来想也给他们的。但是他们不能当土匪吧?你们找我那会也没翻我东西啊。” 顾同在心里接了句:“谁说没翻,也不看看我们干什么的,让你看出来才有鬼。” 陈青叹了口气,摸着肚皮说:“咱去吃烧烤吧,我肚子里没肉,心里慌。”顾同这次是张嘴出声地接了句:“你确实是肚子饿了心才慌。”他又想起来陈青近乎荒芜的童年时光,对这人的心疼又多了几分。他们驱车去了一家兼着卖火锅的烧烤店。要了一个羊肉锅外加一个大羊腿。 顾同就看着心里没底的陈青把羊腿一点点地蚕食干净,他觉得自己得去买点胃药和吡哌酸随身携带,就陈青这个吃法,早晚得把胃吃坏。有一搭没一搭的夹着羊肉往嘴里送,想着陈青的香火钱。跟xx寺捐了十万,陈青还预备给村里留点钱照顾庙里和后山的果树,这才动了不到十分之一。小和尚的钱藏得结实全靠香火钱不记账。不过不给市里留点是别想走的安静,再说也没什么必要让他留那么多百家钱。 扛着剩下的四分之一个烤羊腿,两人慢悠悠地晃着上车,商量怎么处理这钱去了。 陈青被顾同带走后就没再去过公安局,牵扯到官民冲突,他的事就显得可有可无。跟顾同商量了一晚上以后,陈青决定给市里留下五十万用来开发山顶,自己再散十万块钱的平安符。自己也能心安,钱财本是身外之物,陈青从没看到眼里去过。他请张大婶和别的针线活好的缝了几千个平安符,卖一百块钱一个的那种,就等着临走那天去布施了。 顾同还有十天合同到期,干脆回去请了事假,白扔了最后这个月工资。两人在顾同栖身的小屋里收拾要带走的东西,送人的打包的邮寄的,零零散散地也忙乎了快一个星期。 他们动身的日期定在腊月初一,陈青为了第二天的早课,头一天回到了连山村跟张婶结了帐。得知村支书也回到了村里,当时在医院救治的男青年家里也接到了赔偿款,他总算了结了这桩心事。 陈青心想真是所有的好事都恰逢其时,他为了这次告别的早课,还专门去给自己剃了光头。 凌晨五点,黑漆漆的山上点起一盏孤零零的灯,难得的是没多久就有香客上了山。小和尚已经换上了簇新耀眼的袈裟,跪坐在那里静心的做早课,他摆了满满一摊平安符,金线折射的光芒和灯光打在他周遭,像是被那柔光包围住的宝贝。 一个小时后,山里的清晨开始沸腾,不少人专门为了孩子跑了这一趟。小陈法师站在香案前,对着每一个上香的人送上平安符,来一个人道一次谢祈一次福作一个揖,连香都是免费的,也看不到功德箱的影子。香客们有些不习惯此刻的施舍,面上都有些不安,而陈青始终神色宁静安详,古井无波。随着一波又一波的人潮涌落,陈青已经发不出声音,他的笑容带着安抚和歉意,每一段祝词哪怕只是翻翻嘴皮也要念完。顾同就一直在院门口靠着,看着小和尚像是变了另一个人,看起来难以亲近疏远的人,却让他觉得更为亲密了。 每次看见小和尚这种认真超脱的神态,他都觉得自己像是挖到了这世间最难得的宝贝,还成功地圈养了起来。 这一天的送福让十里八乡的信徒都赶了过来,从半山腰到山脚下都是人。这种盛况在炒鸡店最鼎盛的时候也未曾有过,整个山上弥漫着一股说不清的情愫,道别祝福不舍都融合在了一起,等到所有的平安符派完,已经到了七点多。 留给市里的钱已经办了存折交到了宣传部,累的直不起身的陈青带过庙门也不再落锁,对着大殿的东南角拜了又拜,一步一顿地离去。 他终于要展开自己的新生活。 全新的生活。 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是常态,不过顾同显然是萌点已歪。他觉得小和尚自打剃了光头以后似乎变得更迷人了,虎头虎脑的,看上去就想让你去投喂去挑弄去欺负。如果眼角发红嘴巴一瘪,再习惯性地往你身上扑过来,那真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 当然了这件世界上最美好的事因为跟父母居住在同一屋檐下,发生的次数少之又少。亲亲的福利还有,摸摸已经变成需要隔着衣服了。顾同万般后悔住进家里。 正餐到现在还没吃到嘴里,胃和另外一个饥渴的部分,已经是非常不满了。陈青倒也不是真的清心寡欲,他倒也是知道该怎么进行下去兔儿爷这词儿流传了上千年,和尚本也是接地气的人种,只不过他不知道要怎么去压倒顾同,尤其是现在还住在顾同家里。 上门女婿似乎不能得瑟才对吧? 不过这种上门女婿的自我代入感他到底是怎么得来的,真是让人怀疑。 冬天总是干冷干冷的,北风呼啸大雪遍地。才刚进腊月没几天,顾恒和任善就早早地结束了工作,提前给自己放了年假。毕竟是“儿媳”第一年登门,两代人第一次过年,到底怎么才能更重视一点,真是头疼的问题啊。 陈青的性格有一点特别好,就是融入环境特别快。顾同家里是隔壁地市,口音和说话习惯都和连山村差别很大。陈青第一次自己出门,只能靠蹩脚的普通话跟人交流,还被指路的大姨笑话了一番。谁也没在意他怎么改掉的口音,下一次出门的时候俨然就是本地人口音了,任善喜欢的不得了,差点把陈青夸上天。 顾同在意的是陈青以后的打扮方向,他着魔似的喜欢上了陈青的小光头,每天拉着陈青逛街买的衣服都是虎虎生威那种感觉的—虎头虎脑萌的要命有木有? 陈青很少穿常服,之前几次穿的还都是顾同的旧衣服,他也不挑剔,顾同摸起来问他是不是喜欢的时候,他只会点头—顾同就是送他块抹布他也会点头。结果回家以后,顾恒看着自己家儿子像打扮儿子一样打扮陈青的时候,脸上的肌肉抖了又抖,愣是忍住了差点脱口而出的吐槽: 黄色的羽绒服黑色的灯芯绒裤子也就罢了,那顶黄黑花纹相间的帽子是怎么回事? 黑色的长款大衣棕色的裤子和棕黄色的围巾真的不会太土气吗? 白色的短款羽绒服下面是栗色的ugg,难得正常了,请问旁边蜜蜂样式的口罩是标配吗? 任善倒是很喜欢顾同买来的衣服,他年轻那会清一色的蓝灰黑。“结婚”以后顾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20 放不开的小和尚(H) 作者:露台上看云 分卷阅读20 放不开的小和尚(H) 作者:露台上看云 分卷阅读20 恒只给他买各色米色白色,把他打扮得气质出尘像落入凡间的王子。 那会顾恒到哪都是蓝色的工作服,站在任善旁边跟家奴似的,任善的王子造型维持了二十多年,终于在顾同给陈青的示爱面前破掉了。 顾家父子俩就看着任善乐呵呵地打扮陈青,两人穿的像哥俩一般来回照镜子,任善美得不行,拉着陈青去院子里照相。顾恒被迫跟着儿子又去商场一趟把刚才买回家的衣服再买一份。 顾同在淘宝网上买的情侣连体老虎睡衣,也变成翁婿/婆媳装,最后顾恒不依不饶非要和老婆一样,最后变成了家庭装。 这种闹剧层出不穷,后来家里几乎所有的东西都是一样四份,只有大小之分。 日子就在各种琐事和小意外中度过,陈青觉得还没来几天,春节就到了。大概和喜欢的人一起时间总会特别快,热热闹闹地过完春节还么几天就到初八了。本地的风俗是初八前不能远行,所以初九一大早两人就踏上了蜜月之旅,蓝色的大鸟飞向了马尔代夫。 寻常人家新婚也不过如此,非要说有什么不满的,顾同瞥了瞥身后,咂了咂嘴,那就是跟着来的顾爸爸他们了。 为什么连蜜月也要四人旅行呢?我还没吃上呢啊爸爸。 顾同欲`火攻心了一个月了,再憋下去真的要爆体了。 顾同的怨念刚下飞机就烟消云散,因为爸爸们有别的安排在机场就和他们别过了。他觉得这真是他辞职以后最幸福的一件事了。 宾馆是任善定的,丝毫没有意识到是蜜月套房的两个人被满床的玫瑰花瓣吓了一跳。灯光昏暗海浪声在远处起伏,玫瑰的香气在紧闭的空间内氤氲,亲吻和爱`抚是这样的水到渠成,当唇齿间的缠绵已经不能满足于身体的饥渴,自然而然的就打到了本垒。 陈青随着顾同的动作摇摇晃晃,床头的大象摆件憨态可掬的冲他笑着,汗水流入了眼睛,他眨了眨眼睛,刺痛过后眼前泛起一片白光。 他似乎看见了皑皑白雪,又像是看见蒸腾的雾气,用力地甩了下头,那白光似乎变成了一片宛若实质的钟声,在他脑海里不断盘旋。他闭起眼睛下意识地仰起头去聆听,却只能感受到身后更剧烈的晃动。 一阵礼花轰鸣般的震动后他瘫软在床上,费力地扭过头看自己身上的汗流浃背的青年。他什么也不说就那样安静地看着,顾同经不住媳妇儿呆滞的打量,草草收场后俯身亲了下来。就着相连的姿势两个人闭起眼睛打着滚接吻。 时间和空间变得毫无意义,除了叫客厅服务整理房间的时候,两人跳进窗前的游泳池,其余的时间都在房里厮混。 近在眼前的海滩也没有踏进一步,这蜜月过的格外淫靡。只不过人太年轻不知收敛,饶是两人之前都积攒了很多年,这样荒唐的一周下来,精力也都近乎干涸。 脸色都不怎么好看的四个人在机场碰面,任善对着蜡黄脸色的儿子们露出揶揄的笑容,还没来得及说上两句,顾恒就凑了过来问:你还记得第一年咱一块回家那时候?你后来歇了得一个月才缓过劲吧,我记得比小和尚脸还难看呢是不?顾恒边回忆边发出贱贱的笑声,他只顾着回想那时的餍足丝毫没意识到任善脸都臊红了。 顾同低头忍着笑,陈青两眼放光地巴巴地看着任善。难得任善脸皮薄了一次红着脸气冲冲地走到了最前面,很快消失在了人潮里。顾恒后知后觉地发现任善不在身边,立刻意识到自己闯祸了,他一边小跑着张望,一边招呼儿子们一起寻找任善。陈青听话地跟在他后面,亦步亦趋没有方向的找来找去。顾同老早就看见任善在登机口那坐着,板着通红的脸不理会耳边一声声熟悉的呼唤。 看着前面冒着傻气的爷俩儿,看着任爸爸又羞又喜的神色,顾同觉得格外满足。该有多少人能像他一样幸运,有这样恩爱的父亲们和这样讨喜的媳妇。 他微笑着大步向前,风在耳边微微的打卷,嘈杂的人声隔离在思绪之外。他牵起顾恒和陈青,向着任善走去,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轻松而坚定。 像是以后的人生,又像是一条永远没有尽头的大路。远远的,任善笑着转头看过来,这个瞬间如此美妙,像是耳边传来了花开的声音。 “我也喜欢将暮未暮的人生, 在这时候, 所有的故事都已定型, 而结局尚未来临。” 顾家的一天 am 6:00 陈青起床,去阳台跪坐默默念经。 顾恒起床,晨跑顺便买菜。 am 6:30 顾同起床,骚扰念经的小和尚五分钟,洗刷十分钟,下楼做早饭。 am 7:00 任善起床,顾恒带着新鲜青菜回家。 am 7:10 早饭时间。 am 7:30 陈青洗碗。 am 8:00 四人同时出门,奔向三个方向。 am 8:15 陈青打开小巷里的佛教协会大门,挂好招牌,打扫卫生烧水研磨,预备抄经。 am 8:20 顾恒顾同达到顾家公司,哦,前者是老板后者是打工仔。 am 8:23 任善达到教务处大楼前,掐着时间打卡,开始了看报纸喝大茶的一天。 am 11:20 任善关上电脑预备回家。 am 11:30 陈青跟道友道别,回家做饭。 am 12:00 午饭时间。 pm 1:00 午休时间。 pm 2:00 午休结束,陈青去书房念经,任善在隔壁书房写大字。 pm 3:00 顾恒回家摸鱼骚扰老婆,被打或被骂。 pm 5:30 顾同下班回家,任善预备晚饭。 pm 6:00 晚饭时间。 顾家的晚饭跟别家不大一样的地方是特别丰盛,跟别家周末的午餐一样的规模。陈青刚开始还有点不习惯,现在也适应了晚饭吃得像皇帝一样。 说来这种不健康的饮食习惯持续了二十几年。 当年顾恒舍弃了身家换了一家天价大衣讨上媳妇以后,就被自家媳妇捆着带到了人生地不熟的丈母娘家。他中专毕业就接班进了工厂,堪堪认得字没有学问而言,任家一家老小都在大学里任教,有心安排他都不知道要如何下手。 儿子领回家一个大男人已经让他们很是头疼,真的再安插工作,真是拱手让人嘲讽。 顾恒大手一挥说要自己养活自己,转了没几天就说找到工作了,不过任谁打听都不说自己在做什么,只说第一个月先试用,每天管两顿饭,晚上加班到九点就成坚持一个约九成。接着他天不亮就出门,夜半才回来,如此披星戴月的一个月后,他得意得展示自己50块钱的劳动所得,看不见自己瘦削的脸颊上高耸的颧骨和凹陷的眼眶。 任家对于这个工资很是惊讶,这个钱绝对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1 放不开的小和尚(H) 作者:露台上看云 分卷阅读21 放不开的小和尚(H) 作者:露台上看云 分卷阅读21 不算少,对于顾横来说或许还有些高了。不放心的任善和任妈妈偷偷摸摸地跟在他后面,想知道他到底做什么工作。这时才发现顾同的工作是分拣螺丝灯和搬货上货。他没什么学问,能做的都是些抢手的体力活,靠着自己的拼劲,他每天都能超额完成定量,一个月下来自然是通过了试用,还有了十块钱的奖金。而所谓的管饭是中午一人两个白馒头,一碗开水,晚饭自然是没有的。任家的早餐吃得精细而有营养,每人都是一个鸡蛋一杯牛奶两片吐司。 一个二十四五身强力壮的年轻小伙,是怎样靠着这点饭量扛过来的,任善真的不想去想象。任妈妈心疼得手都抖了,谁的儿子谁心疼,顾同现在已是他任家半个儿子,她怎么也不忍心让顾同继续干下去,她宁可忍受同事的嘲讽也要给顾同在学校安排个工作。哪怕是蹲在收发室分报纸,也比被螺丝钉扎来扎去,上货卸货被木头箱子磨破肩膀强啊。 任善劝住了任妈妈,他说我们要尊重他,他是爷们儿,他说不要帮忙那就看他的,妈妈你要相信我看上的人。 任妈妈有些恼怒自己儿子的冷血,她觉得自己只能在晚饭上下功夫来体贴这个儿子。从那天起任家每天晚上都是各种荤菜上阵,楼道里总是洋溢着浓浓的肉香。顾恒从不知道在他没来任家以前,他家晚上都是只吃些小菜就米粥的。他每晚都吃的酣畅淋漓,对抗第二天的饥渴和疲劳。为此任老爷子不菲的工资每个月都用来买肉一分钱不剩,任家近乎捉襟见肘,顾恒对此却一无所知。 他没有辜负这丰盛的晚餐和任善的信任,一年以后顾恒借了两千块钱承包下来了造螺丝钉的车间,三年以后资产组合,他和别人一起买下了这个工厂,两年以后这个工厂彻底姓顾。 这时任妈妈终于把晚饭又换回了清粥小菜,而两人也搬了出去,任善闷不吭声地学会了做饭,每天的晚饭依然是大鱼大肉,为了这顿晚饭,顾恒二十几年来晚上从没有出去应酬过。 该知道的都已知道,他感谢任家的大度和宽厚,能做的也只是对他们儿子更好。 那么多年过去了,他虽然知道出于健康自家餐桌的饮食结构应该调整,可是他早就习惯了这种吃法,偶尔不吃肉一夜都睡不着。 不过现在顾恒释然多了,两个儿子都是肉食动物,年轻人代谢快,多吃些也没坏处。何况陈青才23岁呢,还在长身体呢! pm 8:30 各回各屋。 pm 10:00 马赛克时间。 pm 10:40 晚安。 每一年的五一前后都是婚礼的高频期,顾同工作了三四年,红包包出去了七八千,虽然现在他回家了,但是就在隔壁那么近,不论出于什么计量,这些来往还是照旧要维系。 虽然照这个国情,喜礼钱是万万收不回来一分就是了。 三月底他接到小张的喜帖,这家伙终于要结婚了,电话里生怕顾同不来,说兄弟结婚不让你提前来帮忙但一定要来喝杯水酒,要不就是坏了兄弟交情。顾同欣然应约,在他像社会主义大砖头被搬来搬去那么多次的合作对象里,最喜欢的搭档就是小张。那小伙看起来闷不吭声老实得要命,实际上是蔫坏蔫坏的,他俩和张正先一组活动的时候,经常见到张正先被那些善意的小玩笑搞得哭笑不得。 顾恒一听儿子五一要出门喝喜酒,高高兴兴地又报了一个出国旅游的团。他和任善几乎没出国旅游过,上次麻袋之行过后,任善一直开心到现在。顾恒始终觉得对不起自家媳妇,要不是被自己缠上,任善怎么都能活的肆意潇洒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满足一场仅仅是落地签的旅行。 横竖现在也算有钱了,怎么舒适怎么来呗,顾恒定个差不多后,背着任善闷不吭声地收拾行装,任善就装聋作哑满足着他。哎,定旅行社非要在家里查资料,你是想让我知道呢还是真的想给我惊喜呢? 任善想,像顾恒那么马大哈不懂情调的人,也就自己瞎了眼胸怀宽广能相中他,要不就冲他结婚那两年的懒劲儿,再好的姑娘也得跟他离婚。 我真是好人啊,真对得起“善”这个名字。 四月底一家人又各奔东西啦,顾同开着他爹的大切去参加婚礼,那辆小面包当时就为了能遮风挡雨不惹人说闲话。现在大家都知道他爹是谁,就没必要装寒酸了,反正不在那单位工作了。 陈青对能回故乡毫不动心,他一路上都在计算时间盘算任善他们现在到哪了—只有顾恒以为自己的计划没人知道,事实上家里所有人都知道了。陈青倒也想出去旅游,不过他的目的地全是各大佛门圣地。今年还不行,等明年顾同工作顺手了,他的旅游计划也就可以提上日程了。 师父总说日子要往前看,过去的就过去了。小和尚知道他之前二十几年的伪僧侣生活带来的种种影响,顾同早就全盘接受,而他现在以俗家弟子自居,以后的生活只会更顺心更幸福。 横竖顾同不是女的,陈青心底始终有着这样的侥幸。 喜宴没什么吃头,就图个热闹劲,今天的场据说只有自家单位和610以及网监那群人,陈青也就不合适出现。顾同把小和尚安置好后就带上礼品兴致颇高地赴宴,要知道半年多没见面,虽然平时觉得交情一般,心底其实还是很期待的。 顾同还没落座就看见张正先和黑哥一前一后走了过来,小张笑容颇为勉强的从黑哥手里接过礼品,有些僵硬地安排两人在顾同身边坐下。顾同刚想跟他俩打个招呼就被小张的手势召唤到了外面。 此时离开席还早,门口有小张的父母在迎宾,两人走到电梯旁的柱子后面,习惯性的点上了烟,他们之前经常在外面蹲点,动作都跟本能一样娴熟。 “兄弟,问你个事儿,你有对象了?”小张的脸在烟雾后面看不清表情。 “有了啊,快一年了都。”顾同心想消息终于传出来了。 “真是那个和尚?” “唔。” 之后是长久地沉默,小张闷闷地吸了两根烟,还是忍不住抱怨起来: “你说你们都有病吗?一个个的都找男人,这事传染还是怎么地?”顾同还没来得及接话就听到一个爆炸性的消息。 “唉,你不知道,张正先个熊玩意跟黑哥那个流氓搅和一起了。” 小张眉头紧紧地锁着:“我其实也不是歧视同性恋,都找男人了,你们找个好的不行?你倒好,找个和尚,要说图个精神交流也能说过去。他张正先在系统里那么多年,亲爹气死了,死不悔改也罢了,跟流氓搅和一起,这回亲娘也没几口气了,他图什么啊。” 顾同努力消化着这个不同寻常的八卦,他还是不能相信黑哥能和张正先有交集,这太不可思议了吧。 小张还喋喋不休的说着:“你不知道,要不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2 放不开的小和尚(H) 作者:露台上看云 分卷阅读22 放不开的小和尚(H) 作者:露台上看云 分卷阅读22 是安书记护着他,早有人把这事往渎职上扯落了。妈的那些贱`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好过,张正先在你们单位都被关在门外好几次了,说好的提干刷了下去,转正也没个希望。这不我们处长想让他来610呢,起码他能干,我们610没人说闲话。” “他跟蔡成兴也是活该,两人在办公楼里搞起来,那天有人回来拿东西堵个正着,”小张弹掉了烟头,“他们现在都管黑哥叫卖屁股的,张正先听见谁喊就上去跟谁拼命。再这么下去,早晚得开除。” 顾同的大脑当机了会之后反而运行更流畅: “这俩人还真的在一块了?” “其实也没什么,我觉得黑哥人还行,他对小和尚都挺好的,咱也有他案底,不算什么大奸大恶。” “横竖张正先要找个男的,软的估计会让人欺负死,黑哥起码耐操,使坏的是那个xx吧,那不是个好玩意,当初他也阴过我。” 顾同越想越觉得两人般配:“其实我觉得老张那么苦逼,待遇又不好,跟着黑哥起码吃香的喝辣的,何况他还是上边那个。” 他啧啧两声,“能上了黑哥的爷们,才是真爷们。” 小张噗嗤笑了,他对身边这几个人是真心当朋友待的,但是对黑哥是真的不大容易接纳。看不上眼的人突然变成了自家嫂子,谁的心都得堵几天。 顾同拍了拍小张的肩膀:“行了,回去吧,今天是你的好日子来着,呆那么长时间,你媳妇该急了。” 小张对着电梯整理了下仪容,摆手示意下就去酒店门口了,顾同靠在柱子上继续回味这个八卦,真是太劲爆了卧槽,张正先居然是个压人的!他还压了黑哥! 落座后顾同就管不住自己的眼睛了,跟他们同桌的是610的那群恶汉,拳打脚踢地招呼完,他一屁股坐下就开始带着猥琐的心思不停地瞟黑哥了。那眼神专注的,瞟得张正先脸都黑了。 老张霸气十足地一巴掌拍到他头上,硬生生地把顾同的脸扭向自己,摆出一副招牌的皮笑肉不笑的脸,咬牙切齿地问:“你看够了吗?” 顾同看着那种醋脸真不想相信这人是自己以前的同事,那个冷脸的沉稳的内敛的张正先被人附身了吧!这货是谁? 张正先还没撒手,那边有点脸红的黑哥就过来掰张正先的手了,“你觉得谁都跟你一样能看上我?你还能把看见我的人眼都挖出来?”黑哥摆出一副习惯了的架势,劝着张正先,“他就打量打量,又没什么恶意,你自己带出来的人你不清楚?再说了,我什么样的骂没遭过?别整天神神叨叨的,好好的人学什么神经病。”张正先撇着嘴歪着头愤愤地坐正了,耷拉着死鱼眼听黑哥的训话。 同桌的人都露出一副揶揄的笑容,还小声地讨论黑哥下一步该说什么了,张正先又该有什么反应。看来这种对话模式被刷成日常了吧。顾同忽然理解为什么小张不待见黑哥了,黑哥不来,张正先就跟色鬼附身一眼,这样丢人现眼的货,是真心不想认识啊。 顾同看笑话看的正分外愉悦,就听黑哥的话音转向了自己:“你怎么没把小和尚带来?你把他叫上呗,反正没外人。” 顾同的笑僵在了脸上,他缓缓地扭头看了看同桌的那群恶人,只见大伙都望着自己笑的那叫一个下流,冲他以往的经验是躲不过去了。待到他打电话叫陈青过来的时候,上身被扒的只剩一个白背心。一桌人闹哄哄的,好不热闹。 陈青的到来让小张和他的父母觉得分外有面子,老辈的人都挺喜欢这小和尚,临走前派的那个护身符小张家还有有俩呢。小张的父亲亲自把小和尚送入了酒席,看着一桌的牛鬼蛇神,老爷子愣是装的四平八稳的回去了。 小张转身时借机揩了下油,摸了摸陈青的脸,自言自语道:“手感还不错。”陈青脸腾一下子红了,顾同抬脚就踹向这个新郎属性的登徒子,张正先这会觉得平衡了,扭头看向黑哥,那意思是:顾同也够丢人的!不就摸下脸吗?发什么疯! 可是张正先忘记了,他只是看到陈年案卷里黑哥抱着小蛮子在局里呆坐了一夜就疯了一样,非得按着黑哥在办公室里搞一发。要是他当时不那么疯狂,哪至于这样被迫的公开出柜。 他之前温吞了三十年,所有的血性都被黑哥点燃了,这算不算好事? 陈青的到来让桌上有了新话题,610的都是常年跟犯罪分子打交道的人,对八卦有着格外的执念。一拨人缠着顾同让他无暇分身,一拨人逗弄小和尚,小和尚哪是这群伪流氓的对手,几番套弄下,差点连房`事细节都抖落出来。 一晚上的欢声笑语,临别时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真挚的笑容,张正先又开始发酒疯了,老早拉着黑哥去发情,顾同趁着正乱拉着陈青从酒店后门遁走,要不等那群人回过神来,今晚不知道有什么可怕的余兴节目。 初春的夜晚咋暖还寒,小和尚缩了缩肩膀,歪歪地靠着顾同一步一趑趄。顾同就凑着他的姿势,一手搂住他的腰一手握住贴着自己的那只手,平心静气地慢吞吞地向宾馆走去。 月色正浓,前路平坦,身边人全身心的交付让他每一步都像走在云端一般自在满足。就这样,永远在一起,永远抱着他,一步接一步地走下去…… end 番外: 我们这边混帮派的呢,有个标配就是金项链,挺粗的,二三十克的那种。九十年代的时候都是谁当了老大自己买,越厉害的买的越粗。后来大概是为了笼络人心,彰显大方,只要混进帮派老大就送小弟一条,基本上也得有20g左右,能起到很好的收买人心的作用。 我们当地如果说有喜欢穿黑衣服的光头男子,脖子又挂着金项链,就妥妥的是黑社会,跑都没得跑。 所以张黑番外来了一发金项链视角的…… 名字暂时没想好,想好再补吧。 ===================== 说起来人类大概不相信,作为一条项链,其实我也是会挑主人的。毕竟,作为县城黄金项链里的一枝花,我必须要有眼光选对人才能对得起我自己,毕竟我是那么高贵的项链呢。 和人类不同,在我们黄金眼中,胖,是美,是高贵,是身份的象征,越胖越美,越胖越高贵。唔,所以当体重65g的我出生之后立刻成为我们县城黄金届最美的项链,不是每一条项链都能长成65g的! 一时间小县城里的黄金项链们都在自惭形秽,它们最丑的才3g,啧啧,连给我当陪衬都不够。不过它们很好找主人,毕竟它们心气不高,不像我这样计较自己的主人是谁。说真的,我经常想如此高贵的我要配什么样的主人呢? 真是想破脑壳都想不出啊。 对了,你肯定不知道一条65g的金项链跟普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3 放不开的小和尚(H) 作者:露台上看云 分卷阅读23 放不开的小和尚(H) 作者:露台上看云 分卷阅读23 通项链的区别,那么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区别就是我的珠子是实心的,孔洞只能穿过线而已。哼,所以不要嘲笑我会说出“想破脑壳”这种话,要知道我是实心的,真的会破壳的! 作为金项链的个中翘楚,我从出生没多久就被放在了丝绒床单上“接客”。看着形形色色的目光在我身上扫荡,我也毫不掩饰地回望过去,那些眼光的主人有的太老有的太丑有的太矮有的太黑有的太黄,期间有不少人都曾经用手心接触过我,他们的皮肤我都不喜欢,要不太湿要不太干,有的居然还有泥巴,真是在挑战作为金项链一枝花的我的底线。 其实我有中意的主人,但是看起来他很穷的样子,隔着玻璃看了我两年才把我领回家。不过不枉费我中意他当主人,他是那么的喜爱我,我刚出柜台他就把我套在了脖子上。温热的皮肤一下子就占据了我的心房,有弹性的柔软的皮肤,还有那微弱跳动的血管和颈后绒绒的毛发,真的是丝绒床单无法给予的感受。我真是太满足了! 能被自己相中的主人选中,我真的是太幸福了,简直像琼瑶剧里的女主角一样幸福。 当然了,主人有点瘦有点黑穿的有点寒酸这些我都不在意,毕竟我的主人长相真是美,虽然他周围从没有人夸过他长得美。他是美只有我们这种存活了亿万年的高级种族才看得出,时下人类的审美观,可真是落后啊,要不然美丽的我怎么会孤零零地在丝绒床单上呆了两年了,才等来这位主人。 要知道,我其实是喜欢肌肉大汉啊,现在的主人还是有些太瘦弱了。不过肌肉大汉们不选择我,我也只能在选择我的人里做选择了。 黄金,也是要屈服给现实的。 譬如我常年被主人掩盖在厚厚的衣服下面,完全没有过上臆想中万人瞩目的生活。而且跟我想的不一样,我的主人根本不是一点点的穷,他居然爱我爱到了借钱把我领回家的地步,现在每天都在为了还债而奋斗。 要知道我可是最高贵最美丽的65g的金项链啊,整天被闷在臭衣服里和汗水搞得缠绵悱恻是怎么回事?虽然他总是在夜半的时候用手摸我来表示爱`抚,可是我对自己不能见天日和与汗臭味为主还是很介意的。 买不起再看几年也好啊,起码我能睡在干净的丝绒床单上啊混蛋主人!唯一能慰藉我的是,有时候可以闻到新鲜的血腥气,有主人的味道,有别人的。大概是因为鲜血一直是人们对我们示爱的手段之一,我还有前几世的记忆,所以我的不耐烦在闻到了越来越多的血腥气后就消散了。 沐浴着浓郁的血腥气,我跟了主人半年之后就过上了我本该过的生活:挂在主人美丽的脖颈上,接受万人敬仰。 要知道身为一个65g的纯金项链,天生就是给人敬仰的!我可是要当万民眼中高岭之花的金项链呢,不能见人怎么让人喜欢我敬仰我在心里爱戴我?! 这半年来我的主人变化的很快,他还是很瘦却没以前那么黑了,大概是吃饭时肉吃得太多—出的汗都格外酸,真是难闻死了,他变得很白净,也就更美了。虽然周围的人还是叫他小黑,可是我知道我的主人其实很白的。而且不出一年他就会变的像瓷一样白`皙,因为他的脖子就很白皮肤还很细,要不我才不会忍着汗臭味一直呆在他身上呢。 我从被主人接回家就一直挂在主人脖子上,从没有被摘下来过。我是看着主人怎样一步步变强大的,看着他被迫去偷东西变成强迫别人偷东西,从替别人拼命到别人为他拼命,主人的变化验证了我们高贵血统的正确眼光,配得上65g的我的主人,怎么能是平庸之辈! 可是我觉得主人并没有很开心,他总是很喜欢算账,有时候还会嘀咕我太贵了当初不该买回来,说什么要是拿买我的钱去买股票现在早赚了。他每次这样嘀咕我都想敲开他的脑壳:我是高贵的黄金,我是最美丽的金项链,怎么能拿我和什么股票相比!我那么高贵的血统高贵的身份,被你买回来是你的福分! 主人不开心的原因,我大概也知道。真的,不要怀疑黄金的智商,我们是存活了亿万年的高级种族。 作为主人最亲密的一部分,我跟着他见识过很多女人的胴体。我一点都不喜欢她们,那些女人都臭,把能熏坏脑袋的药水洒满全身,还努力地蹭在主人身上,这大概是强哥新研究出来的下毒方式吧?一定是的!我苦命的主人啊,你要珍爱生命远离毒物啊。我想这肯定是主人不开心的原因之一。 之二大概是因为一个小个子。那个小个子白白瘦瘦的,跟人类嘴里的“鸡崽儿”似的。我也不喜欢他,虽然我没看过他的胴体,也没在他身上发现难闻的药水。但是他总是色眯眯地盯着我看,看得我都害羞了。而且为了看我,他还一天到晚都怪在我的主人身上。 “再看,再看,再看我就把你的眼睛挖掉!”我真是越来越讨厌看着我的小个子了。主人也不喜欢,他经常自言自语说小个子好奇怪什么的,当初不该留下他什么的。哼,让主人费心的都是坏人。 我一心盼着小个子赶快消失不要再看我,结果小个子居然向主人示爱来了。喂喂喂,你有没有点职业道德,空着手也就罢了,露着屁股也就算了,怎么你也带着一身毒药的气息来示爱!莫非你也是母螳螂转世来的? 主人并没有回应他,我就知道主人对这个奇怪的家伙没有什么喜爱之情的,喜欢的话早就领回家了,像当年对我一样! 我永远是主人最爱的,哪怕我不是人,哼! 不过自从小个子来了以后,那些带着奇怪味道的女人们就没再来过。主人看起来应该算高兴?我都看见主人兴奋地打手枪了。 要知道我还是处男项链呢,主人真是太不检点了,当着我的面就这样放`浪形骸。不过我之前听族里的前辈讲过,人类的脸皮都是很厚的,为了得到我们的同类,总是不惜用各种办法。这个我倒是知道,有的女人就向主人讨要过我,她明明在交`合完还有力气的,却非要装出要死的语气跟主人说想要我。 我的主人这么爱我怎么会把我给她?那女人如此不自量力,自然被高大帅气吃饱喝足的主人一脚踹开了,真是大快黄金心! 小个子死的时候,我觉得很伤心。虽然我是有点不喜欢他啦,但是他死了就不会有人那么关注我了。而且小个子本来不该死的,主人作为巷战里浴血成长的老大,怎么可能对付不了强哥这种带着20g项链的货色。可是这种事,才加入我们不久的小个子可能是真的不知道吧。 主人不爱他,可是也很在乎他的,要不就不会老是念叨不该认识他什么的了。不过这次事后,主人就不怎么提起他了。 人都要往前看的嘛,小个子人都没了,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4 放不开的小和尚(H) 作者:露台上看云 分卷阅读24 放不开的小和尚(H) 作者:露台上看云 分卷阅读24 可是主人别的兄弟还活着呢。为了他们不再去砍人,也不再被人砍,主人辛辛苦苦地跑关系,成为了带着金项链的菜贩子。 那段时间我真是觉得好丢脸,我的同族们还在暗地里的世界继续点亮人类的信仰,我却只能沦为菜贩子眼里的装饰了。 悲哀,真是悲哀。 我那么高贵那么显眼那么有存在感,所以无从遁迹,只能让暗地里的同族们耻笑我,它们讥讽我的眼光差,找了个怂货。可是我知道主人不怂,只是不想再见血了。我也不想再见血了,经历了小个子的事情后,我更喜欢别人目不转睛地凝视我,用人类的话说,这让我有种被爱着的错觉。 可惜再也没有那种直接的灼热的放肆的眼光了,我真怀念啊。 这些年来,主人变的很厉害。不怒自威,自带清场气场,但是五官却越发柔和,气质越发出尘,人越来越美了。周围也有人察觉到了主人的美貌,不过他们只敢偷偷摸摸地瞟两眼,这才是怂货,连上去搭话的勇气都没有,还看什么美人! 寂寞空虚冷了小十年,我终于有幸见识到了主人的第二春。 这个第二春是个让人说不出什么感觉的人。虽然看起来很老实很沉闷,但是他的眼睛里藏着太多的东西,很危险。纵然长了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我也能看清楚他内心的疯狂。我觉得主人和我一样担心他的表理不一,但是主人应该也和我一样寂寞了太久。 我想他大概想燃烧一下,毕竟主人才刚过三十没几年,还年轻着呢。 第二春是个警察,据说没有编制,干了很多年了,主人的小弟说还不如跟着他们收山货挣得多还有面子。主人不置可否,我晓得主人的,他特别喜欢警察,看见警服就热血沸腾的。可惜他自己是个混混头子,这辈子都穿不了警服。 我也觉得要不是那谁穿着警服,主人肯定不理他。 毕竟是这样疯狂的一个人。 他叫张正先,长得和主人差不多,也算帅哥吧。自打他装模作样地要到了主人的手机号,主人的好日子就过到头了。 私人手机号一般都是24小时开机的,主人的也不例外。可是自打给了张正先号码以后,我觉得主人都想丢掉那支电话了。 我真心的奉劝各位,动不动就有夺命连环call的电话要不得! 这样打电话骚扰主人的,自然就是第二春张生了。张生打电话一般也不聊别的,就是吃了没喝了没干什么呢要不要见个面喝茶谈天气之类没营养的。接了吧要说很多废话,主人很不耐烦,不接吧他就一直打一直打一直打,让你烦死自己。 主人就被迫养成了和张生电话聊天的习惯,我都不想听那些废话,所以每次他们一打电话我就看电视。主人在家的时候习惯把电视打开做别的事,大概是这样显得家里有人气吧,所以他皱着眉头接电话的时候,我都可以开开心心地看电视,可惜不能换台略忧伤。 有一天我看够了电视购物广告刚想睡一会,突然发现正在接电话的主人居然是满脸笑容,笑的还特别开心那种! 电话那面我可以确定是张生,可是主人主人,你怎么笑成这样了! 之后的发展,作为一根项链我就不大明白了,主人开始和张生一起吃个晚饭,喝个下午茶,看个午夜球赛,或是开车去兜个风什么的。张生毫不掩饰他火辣辣的眼光,我有时候都觉得害臊。 主人也是觉得害臊吧,要不他怎么会脸红呢。 午夜场的电影啊球赛啊演出啊,观众大部分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所以说呢,看多了绝对会出事,譬如此刻,主人就和张正先亲到一块去了。 前一刻还在喝酒的两个人是怎么啃到一起的我完全不知道好么!作为主人的最爱,作为主人的近宠,作为主人最忠实的小弟,我怎么没发现张生做事这样迅疾而不要脸呢! 那么多年,我第一次看见主人微醺的眼神和通红的脸颊,第一次看见他嘴唇微张神色淫靡的样子,张生真是好手段,啧啧……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少儿不宜了,当然了,我是有着亿万年血统的高贵种族,祖辈什么都见识过的,所以我也目睹了一场活春宫。 我第一次发现我的主人可以美到这种极致,皮肤一会白色一会粉色的变化,汗水让身体变得更有光泽,真是想不到男人的交`合也能这么声色淫靡,而且主人的声音真是好听,我的心都要化掉了,别提张生那个没出息的了。 后半夜张生一直在翻来覆去,第二天早上主人都没能按时起床,只有力气靠坐在床头上静思,大概是在记忆回放吧,哼。 我看着主人对着满床的体液痕迹皱起眉头,他不适地舒展了下`身体,结果不小心又摔倒在床上。然后主人大快我心的拿着一个摆件砸向了吃饱喝足的张生。 张生这个不要脸的,居然笑嘻嘻地接住了,还轻薄了主人的脸颊,然后滚去上班了。剩下我绽放过后略彷徨的主人在屋里悲春伤秋。 我也觉得他应该悲春伤秋,作为一个有着绝对地位的大佬,作为一个被人爱慕的高岭之花,作为一个被追求对象,体力值还又爆棚,怎么就这么让人轻易压了呢? 哎,张生真的是好手段啊。 烈女怕缠郎,烈男也一样。何况这个烈男还是制服爱好者,狩猎人还心知肚明。我的主人在张生面前几乎是毫无底线,尤其是某天张生出其不意地穿着警服把主人强`暴了以后,主人居然真的死心塌地了。 喂喂喂,职业道德哪里去了?哪里去了! 我和主人都知道张生心机深沉并不像表面上那样好相与,所以我觉得主人应该是有个度的,不要那么盲目地把自己交出去。可是主人还是没能把持住,不过几个月就和张生出入成双了。 我有些隐隐地担心主人,作为几乎只知道打架和赚钱的单细胞生物,他真的能在和张生这段感情里全身而退吗? 毕竟张生是个疯子,虽然人类都以为他很和善,但是我一眼就看出来他的疯狂和偏执了。我觉得主人一定会吃亏的,一定会的。 果不其然,某个工作日的晚上,主人被张生叫到了他的办公室。天还没全黑,张生就开始发情,主人虚伪地抗拒了几下就为所欲为了。张生一边用情`欲折腾主人一边问他小个子的事情,他眼睛发红,牙咬切齿,动作粗暴得主人有些禁不住,哪怕就这样主人居然也没觉得不正常。他顺从着张生的疯狂,然后把小个子的事从头到尾讲了遍。 张生气得要死了,没命地折腾主人。我苦命的主人就被按在水泥地上这样那样,地板冰的他心大概都冷了。 这还不是最难堪的,最难堪的是张生有同事进门了,他窥见了主人从不为人知的那一面,在那人刚进门那一刻,张生就痿掉了,呆呆地趴在主人身上,神色慌乱。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5 放不开的小和尚(H) 作者:露台上看云 分卷阅读25 放不开的小和尚(H) 作者:露台上看云 分卷阅读25 我发誓我听见了主人心里的那声叹息,主人毫不顾忌另外两人的表情,艰难地穿好衣服,然后慢吞吞地走了。 这一刻我真想让小个子复活,捅死张生个没良心的。 我强大坚韧美丽的主人生病了,感冒发烧咳嗽胃炎一应俱全,人病恹恹的在医院躺了两天。往日像狗皮膏药一样的张生却始终没出现过,那个平日聒噪的手机也静悄悄地像死掉了一样。主人大概很难过吧,他每天都在发呆,对着那扇除了护士就没人旁人进出的门。 主人很快就出院了,他又变成了遇见张生之前的主人,依然强大果断残忍利索,但是戾气重的我都有些压不住了。 我就知道张生不是个好东西,一个疯子,一个心机深沉的疯子,一个薄情的心机深沉的疯子。可是为什么疯子离开了 ,主人反而变得吓人了呢? 一周过后,在主人家门口,我们见到了落魄的张生。 他看起来像几天没有睡过觉一样,胳膊还打了绷带,脸上也挂了彩。主人没有像八点档主角那样扑上去打他骂他,而是默默地开了门,放他进来了。 我都快气疯了,你你你你怎么就那样不争气呢。 张生老老实实地坐着,任由主人帮他擦脸擦药换绷带,他满身都是伤,像是被人群殴了一样。 主人一句话都没说,他也没说。两人像表演默剧一样,哎呀我真是着急。到了该睡觉的时候了,他俩居然像以前一样躺到了一张床上,主人居然还脱干净了衣服,主人把张生也脱光了,主人骑到了张生身上,主人把张生捅出血了。 张生哭了,主人也哭了,我真是不能理解啊。这是报仇吗? 主人把张生做了一夜,床上脏得不能看,张生居然很开心的扒着主人不放手,像个荡妇一样。主人也好奇怪,恨他讨厌他需要和他交`合一整夜吗? 就像没有那一茬似的,两人莫名其妙地和好了,不过床笫间的主导者变成了主人。那一段日子大多数时候都是他居上位。主人大概技术真心不错,张生经常被做得神魂颠倒,那神态那声音,真是,真是让人欲罢不能呵。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张生回家的时候身上都挂彩,主人从不问,他也不会说。后来张生换了工作单位,回家的时候越来越多,还迷上了家庭煮夫这个角色扮演游戏,整天不是炖汤就是做药膳,总是搞出来一些让人一看就难以下咽的东西给主人吃,说主人年轻时候身体机能透支,血气不旺得补等等。 主人也很给他面子,不论多难闻难吃都是闷不吭声地吃下去。 爱情,真是让人盲目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有一次正眼看了看张生,发现他眼里那些晦涩的东西都没了,只有一片亮晶晶的我的倒影。而且现在的张生虽然聒噪了些,爱吃醋了些,可是再也没有那种耍心眼的感觉了。 这大概就是人类嘴里所谓的he了? 哎,我真想认识下小和尚脖子里那串佛珠,我也想找个东西he,毕竟我的主人被坏人抢走了,我再也不是主人的最爱了。 爱情真是个坏东西。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