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桦林中的哨所》 分卷阅读1 白桦林中的哨所 作者:海瀚 分卷阅读1 白桦林中的哨所 作者:海瀚 分卷阅读1 《白桦林中的哨所》作者:海瀚 引子 记得上学的时候,学校组织我们看过《白桦林中的哨所》这部电影。内容早就忘得差不多了,只有那一片片的白桦林还有些印象。没想到高中毕业后,我会离开家乡南京,参军来到黑龙江,走进了白桦林中的哨所。 说起来,我当兵多少是个意外。虽然我在高中的学习成绩不是很优秀,但考上一个本科院校还是有信心的。也许是命运作弄我,临高考前一天,我突然发烧,高达三十九度八,不得已住院而错过了考期。当时的失望和痛苦简直难以言表,只好打算复读,第二年再考。可九月底的征兵宣传,让我有了当兵的冲动,而且异常坚决,尽管父母不太同意,最后还是尊重了我的决定。就这样从我江南一下子到了塞北。 新兵训练是紧张而又艰苦的,再加上天气寒冷,对我这个在家根本没干过什么活的南方城市兵来说,无疑是一种磨难。好在自己的体质不错,又有不服输的劲头,而且部队驻地也是城市(郊区),环境也可以,尽管日子难熬,还是咬牙坚持下来。三个月的集训结束后,还别说,身体和精神都有焕然一新的感觉。 让我始料不及的是,我最后被分到连部当通讯员!尽管这是许多新兵想要的优差(轻松自在嘛)。看着他们羡慕而嫉妒的目光,我倒觉得好笑。其实我希望远离连队干部的眼皮儿,到班下比较自由的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士兵。 但后来我却主动要求代替萧天麟去了哨所。 冬踏雪飞舞 (一) 萧天麟是武汉人,父亲是个不小的官儿,母亲是商界女强人,家庭条件不错,才十六岁,连高一都没上完就更改年龄报名参军。据说是没心思学习,老爱打架,家里怕他学坏,就想让他到部队锻炼锻炼。他是那种浓眉大眼,让人看起来很精神的大男孩。不知是否因为他高大健壮的体格和天真灿烂的笑容赢得了招兵干部的好感,还是光凭他老爸的关系,反正他是很轻松的来到部队。 也许是年龄小,自由惯了,虽然他个子高,块儿大,可训练老是心不在焉,偷懒耍滑,还经常调皮捣蛋,大事儿没有,小事儿不断,为这可没少被班长骂,但他却从来听不进去,照样我行我素,所以其它的新兵都不大愿和他在一起。 奇怪的是,我俩既不是老乡,新兵连又不在一个班(我是三班,他是四班),只是大家住在隔壁,偶尔见面点头打个招呼而已,可他对我却很好。平时其他新兵都喜欢跟着班长屁股后面转,而他一有空儿就约我出去玩儿,什么事儿都愿意对我说,好象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哥们儿,认识多年的老朋友。他人挺聪明,又敢仗义执言,就是有些懒,还小孩儿脾气,发起火来动手就想打人,可伤心的时候,眼泪却如同他门前滔滔不绝的长江。 新兵下连,当宣布去哨所的人员名单时,即刻他就傻眼了,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儿,好不容易强忍着没有流下来。我知道他怕苦不想去,也有些奇怪为什么会选他,如果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明摆着叫他去磨练磨练意志。 就在我拎着行李准备去连部的时候,突然看见萧天麟靠在走廊一角低声抽泣。看着他一米八的大个儿和孩子般稚嫩的脸庞,平时总爱逗他笑的我,现在却一点儿没了兴致。 本来想去安慰他一下,可我又能说些什么呢?突然一个念头在脑海闪现,我转身去找连长。 我要和萧天麟对换,我去哨所!连长虽然感到惊讶,但最后他和指导员商量后还是批准了我这个新兵的请求,留他在连部当通讯员。我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没有想到连长能耐心的听我讲述理由,而且很爽快利落的答应了。我为自己的这次举动感到兴奋,因为我帮到了朋友! 天麟接到通知后喜出望外,但知道是我代替他去哨所时,跑到我那儿却哭了。 现在回想起来,当初自己挺冲动的,尽管我是真心想帮天麟(有些哥们儿义气的味道),也有对白桦林的向往,但的确没有考虑到去哨所会面临多少困难。 我因此受到连队的表扬,说我宁愿放弃良好的条件,要去最艰苦的地方锻炼自己,这种思想值得大家学习(其实我没那么想)。过后连长还找我谈话,说还真不舍得让我去哨所。他们觉得我有些才气,原打算让我先到连部熟悉熟悉,等明年老文书退伍后由我来接任,没想到我却另有选择。他说,无论是锻炼自己,还是为了朋友,他都佩服我的勇气和精神,并鼓励我说,只要努力,到哪儿都有机会。还说有什么困难可以多和他联系,同时他提醒我做好吃苦的准备,并期待着一年后的再会(我去哨所的时间是一年)。 我感谢连长的信任和关心,也请他放心,我会为自己的决定负责。 以后的经历证明了我选择的是一条比较艰辛的路,但我没有后悔,反而庆幸自己的决定。因为去哨所,我才认识了裘劲,一个让我度过了部队生活中最美好时光的战友和兄弟。 (二) 吃过晚饭,我一个人来到营房的后山坡。就要离开这座城市了,就要去山里的哨所了,可心情平静得让我自己都奇怪。虽然在部队住了三个月,难得的闲暇就喜欢到这个长满白杨树的小山坡转转,但今晚却发现这里的夜色另有一番的美。远远的望去,整齐的楼房,笔直的树林,宽敞的操场,在薄薄的夜幕下显得那么深沉、安静。没有白天里生龙活虎的热闹场面,那明亮的灯光从一扇扇玻璃窗透射而出,仿佛依然带着一股股蓬勃的朝气。 不知什么时候,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我没有动,接着眼睛被一双大手蒙住。 "萧天麟。"我叫出他的名字。 "韩翰,你怎么知道是我?"他放开手。 这算什么,经常在一块,连他的脚步都听不出来?再说,除了天麟,还没有谁敢蒙我的眼睛。 "有事儿吗?" "翰哥,你不是真的想去哨所吧?那我们还是换过来好了。"他叫我"哥"?真的有些意外。听他说,在家里对他哥哥就直呼大名萧天麒,况且部队也比较反对称兄道弟。平时,他都是叫我韩翰的,有时候还叫老韩或大翰,很随便,也很自然。但他现在叫哥却那么亲切、真诚。 "谁说我不想去?" "我,我吃过饭就不见你,到处找,后来想你可能在这。我远远的看着你好一阵子了,你一直不动的站在那里,我就以为你。。。。。。" "哪儿呢?我喜欢去,白桦林中的哨所,多有诗情画意啊。"看着他皱着眉头,我故意说的开心些。其实,我知道电影毕竟是电影。《白桦林中的哨所》就是在我们师拍的,但老兵们说,哨所真正的条件要差多了,根本无法与现在的部队营区相比。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白桦林中的哨所 作者:海瀚 分卷阅读2 白桦林中的哨所 作者:海瀚 分卷阅读2 "诗情画意?你以为是旅游啊。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才去的,我不想去,但也不想让你受罪啊,何况是代替我?这不是我害了你吗?" "你说什么呀?天麟,我承认,我是为了不让你吃苦才去的,现在想想,也许自己也真的想去。哨所怎么样,以前只是在从报刊、影视里了解一些,现在有机会真正走进去生活,对我来说也是一种难得的体验。"我侧过身看着他。 "体什么验?哨所毕竟是哨所,条件比我们营区差多了,而且时不时还有危险,这不明摆着的吗?" "危险?嗯,大的危险嘛,好在我们这个哨所不在边防重哨,而且现在的外部环境还算可以;小的危险,哪里都会有,注意保护好自己,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最多就是吃点儿苦。你放心好了。" "你呀,自找苦吃。快过年了,不知道哨所有多冷清。翰哥,不去了,好吗?" "不去?开玩笑!那让谁去?"我笑了。 "我去!你能牺牲自己帮兄弟,我为什么不能?"他望着我,眼里闪着泪光。 "干吗?你看你,又来了。这么大的个子,都当这么长时间兵了,还动不动就想哭,也不怕人家笑话。" "谁哭了?!"他擦了擦眼睛。 "没哭就好,这才象个男子汉。"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接着说。"天麟,我们可以往好处想一想,也许去哨所是你给我一次获得自由的机会,或者还会有什么精采刺激的故事发生。别看你个儿高、块儿大,但你得承认,我的身体素质好,独立生活的能力也比你强,应该比较适应哨所的生活。"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吃很多的苦。就算你真的愿意,我也不舍得你离开。你知道,在这儿,你是我最好的哥们儿。你走了,我都不知道咋办?"天麟紧紧拉住我的手。 二月的北疆非常寒冷,握住他的手,一股暖流慢慢的传遍全身。三个月的朝夕相处,虽然我们没有亲密的接触,没有感人的故事,但毕竟一起摸爬滚打、同甘共苦,而且私下在一块儿的时间最多。虽然他生在一个富有的家庭,可他没有一般纨绔子弟的自负、虚伪、傲慢和愚蠢。常言道,"天上九头鸟,地下湖北佬",他的确聪明,反应快,嘴皮子也厉害,但从不损人利己。开始的时候还有点儿讨厌他火爆的脾气,特别反感他常挂在嘴边的武汉人喜欢骂的"婊子养的"口头禅,(我说过他后,他就没再用了。)接触多了,慢慢的才感觉到他的可爱。我喜欢他的机灵调皮,喜欢他的无忧无虑,甚至喜欢他喋喋不休、天南海北的胡侃一通。有他在身边,就好象不会有烦恼忧愁,至少暂时会忘掉,那一刻,我总被他的快乐所感染。 "不是吧,小其、海生,还有李全,不都和你挺好的吗?" "他们?还不是看我有钱,跟我有吃有喝呗,勉强算是酒肉朋友。" "又在摆阔,那还不是你父母的钱,有什么臭美的。你不提我倒忘了,以后不要大手大脚的花钱。还有,在连部要眼勤手快,和大家搞好关系,别总象是个少爷似的。没事儿的时候,多看些书,少到处乱跑捣蛋。" "哇,你啥时候象我爸一样罗嗦了?那我更不舍得你去哨所了。你在身边,不就可以管住我了。"他笑了。 "管你?你以为是三岁小孩儿呀。要知道,你现在可是全团里面最高大威猛的通讯员啦。" "哈哈,你又拿我开心。"他终于笑了。 "看,笑了多好。" "唉,那又怎么样?我就想和你在一起,那才好啊!"他笑着从身后揽住我的腰,下巴压着我的肩膀。 在一起多好啊! 我们的脸几乎贴在一起,好长时间没有说话,微闭双目,静静的享受这温馨的氛围。渐渐的只听到两个人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 突然,天麟在我的脸上轻轻的亲了一口。刹时我的心怦怦乱跳,一种异样的感觉充溢胸膛。虽然寒风许许吹来,但我却全身发热。 睁开眼,我不由自主的转过身,他的手还揽住我的腰,似乎更紧了些,我甚至感觉到他身体的某些变化。太亲近了,我看到的是他那双浓黑的眉毛和明亮的眼睛,还有洋溢微笑的酒窝。就这么近的对视着,我真有点儿懵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近了,更近了,天逸的嘴唇几乎就碰到我的嘴唇。 "哦,我们该回去了。"我似乎一下子醒来,下意识地推开他。 "翰哥,我。。。。。。" "走吧。"我不想让他把话说下去,逃似的向营区快步走去。 "你。。。。。。"他看着我走了,愣在那里却没动。 走了十几步,我觉得不对劲,又回头到天麟的身边。 "快点儿,明天上午我要去市里买东西呢,下午可就去哨所了!"我尽量把话说得平和轻松些,但不敢面对他如炬的目光。 "翰哥,你没生气吧?"天麟的声儿很轻。 这家伙,还好意思问? "说什么呢?"我笑了一下,赶紧抓住他的手,连拉带扯的跑下山坡。 打开班里的门,满屋子的人,原来是新兵连的战友来看我。我进去后,可天麟却不见了。 熄灯号响了,才送走他们。窗外下起了雪,躺在床上,我却睡不着。 (三)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请假去市里买些东西,奔波了快一个上午,满载而归。 午饭后,我抓紧时间做最后的行李整理。天麟一直没有出现,我有些着急,想去找他,又怕耽误出发的时间。他不来送我了? 东风车来了,连长让我在驾驶室里等。炊事班长送我去哨所,他们正往车厢里装粮油、蔬菜和一些日用品,还有哨所准备过年的冻肉、冻鸡、冻鱼等。 坐在车内的一瞬间,我突然有种依依不舍的感觉。战友送别祝福的话语我几乎没听进去几句,只是机械地对着他点头微笑,脑子里却翻腾的是一幕幕刚刚开始的短暂的军营生活的画面。我有点笑自己的感伤,其实,去哨所也就一年,到时候就可以回来(除非你想或者连里叫你留下),而且听老兵说,哨所离我们部队营区只有三、四个小时的车程,也不是太远,没有什么舍不得的呀。想到这儿,心情豁然开朗,马上打起精神,不再胡思乱想,准备迎接一次新的挑战。于是,我闭目养神,等待出发。 "翰哥!"急促而熟悉的声音。 "天麟!"我猛的睁开眼睛,只见天麟趴在车窗。"你上哪儿了?都急死我了!还以为你生气不来了呢。"我起身轻轻的打了他一拳。 "怎么会呢?你是我大哥,再怎么也会送你的嘛。"他笑了,拉住我的手,还眨了眨眼睛做个鬼脸,我也笑了。 "我要走了。"紧紧握住他的手,我有许多话,当此时却不知从何说起,说什么才好。笑容依然,心情却一下子变得沉重起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白桦林中的哨所 作者:海瀚 分卷阅读3 白桦林中的哨所 作者:海瀚 分卷阅读3 来。 "要是过完年再走就好了。"他看着我,目不转睛。 "那又怎样?早晚还是走。"话虽这么说,心里还是有点儿那个。 "当然不同了,这可是在部队第一次过年喔,我们在一起会热闹很多的。哨所就你们两个,还不知道关系怎么样,多没劲啊。" "没事儿,在哨所过年,也许会挺有意思的。你别想那么多了。" "不管怎么说,还是不舍得你走。"他低垂着头,也不往下说了,短暂的停顿仿佛过了很久很久。 我们的交谈中这样的冷场还是第一次,突然间我明白自己之所以恋恋不舍,大概是因为萧天麟! "喂,准备开车了。"班长在催我。 "给!"天麟从窗外塞进一个小旅行包。"多保重!我会去看你的。"说完跳下踏车板。 我没来得及反应就把包接了过来。 "再见!记得打电话!"车开了,天麟使劲儿向我挥手,让我高兴的是,又能见到他脸上灿烂的笑容。 "再见。"心里的沉重一扫而光,顿时我轻松许多。 我双手搂住天麟送的旅行包。包比较轻,但在我心里它却是那么重。我很想打开,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别愣了,车上颠簸,到哨所在看吧。"班长说着就把包从窗子甩到后面的车厢。 (四) 穿过市区,东风车飞快的向前奔驰。班长和司机一边抽烟,一边闲聊,偶尔也问一下我的情况,简单给我介绍了哨所。我倒是心不在焉,一会儿想天麟,一会儿想哨所,一会儿还要顾着回答他们的问题。 就这样去哨所了?虽然是我自己要求去的,但还是觉得一切都太快了。 。。。。。。哨所是什么样子的?会不会象《白桦林中的哨所》那样风光迷人? 。。。。。。哨所的生活真的单调吗?没有连队干部的管理,是不是很自由? 。。。。。。裘劲,哨所的那个青岛老兵(其实也只比我早当一年兵),名字倒挺有意思。山东大汉?有人说他很自傲,不怎么理睬人,而我又讨厌那些自以为是的人,又不喜欢主动,不知到时候能不能和睦相处? 。。。。。。哨所肯定比营区冷,我受不受得了? 。。。。。。还有。。。。。。 脑子好象没停的想东想西,不觉中我们就到了山脚下的小镇。班长说哨所就在前面的白石山上。 稍作休息,我们继续上路,不一会儿车子开始进山了。 "瞧!这就是白石山。" 啊,满山遍野的白桦林就在眼前!我的心情顿时兴奋起来。阳光下,银装素裹的那一棵棵几乎光秃秃的树干密密麻麻的簇拥在一起,象男子汉般的傲然挺立。虽然我喜欢夏天的满目绿荫,但冬日冰雪中的白桦林才更具有真正的风采和魅力。 突然车停了。 "韩翰,前面车上不去了,把东西卸下来。"听班长一说,我才发现我们来到一条小路旁。"操,裘劲这小子不是说好了来接我们吗?可现在连个鬼影都不见。"班长在找人。 "算了,先把东西放到架子车上吧,"司机招呼我帮忙。 东西装好了,还是不见裘劲。班长看了看手表,"不等了,这小子就欠吊!" 山路很窄,也很陡,只够架子车行的。司机在前面拉,我和班长在后面推,东西倒不重,但不好用力,再加上积雪,还真的有些累人。大概半小时,我们来到了哨所。 (五) "汪汪汪汪"一条狼狗从半开的栅栏冲了过来,把我吓了一跳。 "虎子!"司机赶快喝住那条狗,上去抚摸它金黄色的毛发。虎子昂首摆尾,很高兴的样子。 "裘劲!裘劲!"班长扯着嗓子喊。"操,这吊兵跑哪儿去了?" 我一边擦汗,一边打量眼前的哨所。 这是白桦林中的一栋石屋,屋外是冬青围着栅栏的院子。石屋正中的大门紧闭,右边的门半开着,隐约可以看见里面的灶台(应该是厨房)。院子的木笼里几只鸡正咕咕的叫着,两条铁丝上晒满了床单、被褥和军衣。栅栏下堆满了劈柴。 就在这时。虎子突然窜了出去,眨眼就不见了踪影,随后便听到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裘劲!你死哪儿去了?也不来接我们,我都快累死了。"还没有见到人,班长就大声嚷嚷。 "你哪儿那么容易死?在炊事班喝那么多油水,也该减减肥了。"不远处传来低沉而有力的声音。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裘劲说话,浑厚而富有磁性的男中音,标准的普通话,根本没有想象中听过的山东快板似的味道,唯一感到有点儿美中不足的就是声音有些冷淡。 脚步越来越近,眼前出现了一个灰蒙蒙的人影。再近了,裘劲走到我们面前。 中等身材,棉军帽的帽耳随着他的大步上下扇动;黝黑而略显瘦削的脸庞,平展的眉毛下,一双不大的眼睛目光炯炯,挺直的鼻梁,微翘的上唇有短粗但浓密的胡须,呼出的热气在须上结满了一个个细小的水珠;没戴领花的旧军装,打补丁的工具袋,脚上的大头鞋沾满了雪迹。 "对不起,我去接线了。" "我说呢,都叫我等急了。"班长上去就轻轻的给了他一拳。 裘劲看见我,脱下黑乎乎的手套,伸出手,"是韩翰吧,欢迎你,我是裘劲。" "班长,你好!"我对他敬了个军礼,而后握住他的手,粗糙,温暖,有力。 "还是叫裘劲吧。"他推开栅栏门,"快点进屋。" "操,晒这么多被褥床单啊!哼哼,一个人寂寞,又’跑马’画’地图’了?"班长搂着裘劲的脖子,有点儿嬉皮笑脸。 "你呀,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新兵来了,我不行晒晒被子,整理整理卫生?"他敲了一下班长的头,随后打开房门。"来,我中午把狗肉炖好了,就等你们喝两杯。" "我们没口福啊,还要赶着回去呢。"司机就手把一袋面粉拎进屋里。 "是啊,连里晚上有事儿。唉,狗肉!真可惜,等会儿我尝两块就行了。"班长也在卸东西,我也在帮手。 "操,真他妈扫兴。那我就和韩翰开怀畅饮了,不过,韩翰要把你们那两份也喝了。"裘劲扫了我一眼。 "怎么,人家一来,你就来个下马威啊?你可别欺负新兵,把他灌醉了,下次来了我可饶不了你!让他替我们多吃点儿狗肉还差不多,省得你阳气太旺老’跑马’。"班长笑了。 "你小子从来就没有好听的话。"裘劲又回头看着我,"你怕吗?" 我对着他笑了一下,没有回答。 "得,别忙乎了,时间不早,你们喝点水赶快下山吧,这里由我们整。" "那也好。韩翰我就不用再介绍了,反正连里已经电话通知你了,以后日子长着呢,你好好带他。" "行了,这么罗嗦。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白桦林中的哨所 作者:海瀚 分卷阅读4 白桦林中的哨所 作者:海瀚 分卷阅读4 " 忙乎了一阵子,班长他们走了。 (六) 冬天,日短夜长,特别是在黑龙江,下午四点天就开始黑了。山风大了起来,站在院子里已 经感觉有点儿冷。 裘劲很麻利的把被褥等收回去,而后铺好。我也在屋里整理行李。 "韩翰,你把被子打开,平铺在炕上,我去做饭。"他说完到外面生火。 "等会儿吧,我来做饭。"说着我也走出屋。 "叫你铺你就铺。"他摆手让我进去。 我听了有些不舒服。到哨所这么久没见到他一丝的笑容,说话的语气一直那么平直冷淡。我是好意想帮他,他却不知好歹,那就让他一个人做好了。 以前只是在影视、书刊画报等上面见过北方的炕,但在新兵连所住的营房是全军一流的,睡的是高低钢架床,房间还有暖气。现在第一次坐在炕上,真的很新鲜。不知为什么,我还是按照裘劲说的把被褥平铺在炕上。外面的灶台和里屋的炕相通,灶台正在做饭,慢慢的炕热了,有些潮湿的被褥也开始干爽起来。这时,我才明白他的好意,心里也舒服许多。 房间里一张很大的书桌,上面摆的大多是高中课本和高考复习资料书,他想考军校? 哇,好香!浓浓的狗肉味扑鼻而来。 "开饭喽!"裘劲端着狗肉进来。这时才发现他头发短的几乎贴着头皮,乍一看,象个和尚,也有点儿象囚徒,但马上就会改变看法,因为你自觉不自觉的感觉到,从他身上透出的是一股股阳刚正气。 炕桌上,一盆狗肉,一盆狗肉汤,一盘大白菜,一碟萝卜条咸菜,还有两瓶"北大荒"。 裘劲把酒倒进碗里,"韩翰,哨所可没什么好菜,这酒算是为你接风洗尘。来,干!" "谢谢!"端起满满的一碗酒,我真有些犹豫。这碗虽然没有我们吃饭的碗大,可估计也有三、四两的酒啊,而且一来就是五、六十度的"北大荒",我还从来没试过,我行吗? "我先干!"话音刚落,裘劲已经咕嘟咕嘟把酒喝完了。 看着他亮起的一滴不剩的碗底,再看看他隐隐挑战的目光,一股豪气冲上胸膛,"干!"我也咕嘟咕嘟把酒喝完了。顿时,心似火燎,酒气直往嗓子眼儿窜,呛得我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儿,我忍了忍,才没有流出来。 "好!痛快!"裘劲的话让我想起了梁山好汉。 他又往碗里倒酒。不是又要干吧?这一碗下去,非吐不可。他真的要把我灌醉呀? "别紧张,这下慢慢喝。快,吃肉!"裘劲似乎看出我的心思,笑了一下,露出雪白的牙齿。 那是我见到他的第一次笑容,印象非常的深刻,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乖乖,我终算松了口气。 浓烈的白酒,热辣的狗肉,滚烫的火炕,我浑身发热,满头大汗,两瓶"北大荒"居然喝完了!第一次喝这么多白酒,我真的惊奇自己会有如此的酒量。(也是最后一次,以后我再也没有喝这么多酒了。) 哨所的第一餐在频频的举碗畅饮和简短的交谈中结束了。我一直担心他是否会真的叫我把班长他们的那两份酒喝掉,可到最后,他也没提。尽管我已经是晕晕糊糊,但心里特别痛快。 "韩翰,你洗洗睡吧。我出去遛一圈儿。" "班长,我也去。"我还是叫他班长(在新兵连,我们把所有的老兵都叫班长),我知道他要去巡逻。 "别急,以后有你忙的,今天就算了。"裘劲披上大衣,戴上棉帽,从枪柜拿出冲锋枪,抓起手电筒,"虎子,走!" 他出去了,屋里还弥漫着酒香。 用冷水简单的洗了一下,我躺在炕上真不想动了。屋里静极了,偶尔听到外面嗖嗖的风声。突然想起天麟的旅行包,我赶紧打开。 护腕、护肘、护膝、护踝!还有几副手套,哇!要把我全方位保护起来呀。 两大瓶夏士莲雪花膏!嗯,再怎么保养皮肤,也用不了这么多嘛。 一盒水粉颜料,一打不同h、b的铅笔,一本速写薄,一些图画纸!嗨,这小子还记得我背来了画板。 一些袋装的小吃!唉,我可没有吃零食的习惯。 一个塑料盒,里面竟是药棉、纱布、止痛膏、创可贴和小瓶装的酒精、碘酒。还有一把剪刀、镊子!嗬,这家伙怕我受伤啊。 一个铝合金的小像架,里面是我俩新兵集训结束时的合影!哈,他笑得多开心。 怪不得一大早就不见他,原来他去买这些东西了。真没想到他会这么细心周到。 对,给他打电话。 我马上拿起电话,"你好,请接二十二团。"通了。 "你好,请接三连。"又通了。 "喂,你好,三连。"是萧天麟! "萧天麟吗?天麟,我是韩翰!"我大声喊到。 "韩翰?翰哥,是我。"他很高兴。 "你送的东西我都看了,谢谢你!" "谢什么,你喜欢就好。哎,哨所怎么样?" "还行,比我想象的条件好一些。" "那个裘劲呢?对你怎么样?" "不错。" "真的?" "真的。" "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他嘟囔了一句,接着说,"每天呆在山上,又要巡逻查线,一定又苦又闷。" "日子可能苦点儿,但自由啊。" "自由?这样的自由还是不要的好。" 停了一下,天麟压低了嗓门儿,"翰哥,我挺想你的!你走后,一个下午我都没精打采的,连长叫我两次我都没反应过来。" "那怎么能行?我这不打电话给你了嘛。记住,工作是工作,别老走神!反正通讯也方便,有什么事儿就打电话给我。" "嗯。对了,哨所不象连队,虽然不是在边境,没那么多事儿,但翻山越岭的,你要多小心!现在很冷,出去戴上护膝什么的。" "知道,我会注意的。" 过了一会儿,我还听不到天麟的声音。 "喂,天麟,你还在吗?"我以为线断了。 "在。" "怎么不说话?" "哦,一时不知说什么。"他深呼了一口气,"那天晚上本来有很多话想说,谁知到了最后也没说出什么。第二天想给你写封信,可信纸撕了好多,还是写不下去。" "我们哥俩儿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写什么信呀?电话这么方便。" "是,我也这么想。好在有电话,要不,没有你的日子,我不知多难受。" "至于吗?那你有什么话就现在告诉我。" "以后吧,我会慢慢告诉你的。翰哥,连里正在开会,我是听到电话声来接电话的,不和你说了,有时间再打电话给你。多保重!" "那好,你也要保重。再见!" "再见!" 放下电话,我把像架摆在桌子上,看着我俩的合影,笑了。 (七)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白桦林中的哨所 作者:海瀚 分卷阅读5 白桦林中的哨所 作者:海瀚 分卷阅读5 突然,窗外下起了雪,我赶紧出门看看。雪不大,但又细又密,夜风一吹,飘进来,湿湿的,凉凉的,我不禁打了个冷颤。 看一下手表,快一个小时了,裘劲还没有回来,我有些着急。倒不是担心他的安危,在哨所一年多了,我想这点儿风雪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只是,我躺在屋里的热炕上,而他却在寒冷的山上冒着风雪巡逻,心里总是不舒服。但我又不知现在该怎么办。 就这么站在门口,望着院子外面铺满积雪的小路。 终于听到急匆匆的脚步声。 "班"我又马上改口,"裘劲,是你吗?" "是我!"说到就到,裘劲带着虎子冲进哨所。 "外面冷吧?"我用毛巾帮他拍打着身上的雪。 "谢谢。" "每天晚上都巡逻吗?" "不一定,看情况。" 关上门,暖和多了。 "下雪天,可是个睡觉的好日子。"裘劲洗完了,看见桌子上的合影,"新兵战友?笑得真开心。" "他叫萧天麟,现在是连部通讯员。" "哦。你先睡吧,我看会儿书。" "好,这有鱼皮花生豆,尝尝。"我把天麟送的零食放到桌上。 "行。" 不知是忙了一天又喝了这么多酒,还是暖暖的炕烫得人很舒服,我很快就入睡了。 醒来已是第二天早上五点半。一看旁边空空的,接着听到院子里噼里啪啦的声音。我赶紧穿好衣服跑出来,天还昏昏的,没有亮,不过这时候出操已经习惯了。 原来裘劲只穿着单薄的绒衣在打拳,没想到他还有两下身手。 "起来了,快活动活动,准备跑步。" "好。" 裘劲带着我沿着小路向山下跑去。平时一直以为自己的身体还不错,跑步嘛,五公里越野考核还拿了个优秀。可这山上山下跑了一个来回,加上又是时硬时软的冰雪小路,我简直浑身难受,腿脚不听使唤,老觉得气不够用。而他倒是那样的轻松自如,一边跑还一边给我介绍沿路的哨所防护范围。虽然我累得够呛,但一直咬牙紧紧跟着他的步伐,任凭汗水湿透衣衫。第一天出操,我可不能让他小看我。等跑回哨所,我整个人就像散了架一样,根本不想动,连早餐都是裘劲一个人做的。对于我的疲态,他什么也没说,不过我自己倒挺不好意思,看来在哨所想来去轻松,一定要有过硬的体能。 (八) 午休后,精神好很多,看看外面,风和日丽,于是我背着画板出去了。 雪后的白石山是银色的世界,第一次置身于漫山的白桦林中,我真的象快乐的孩子。画哪一棵?哪一片?环顾四周,在高大的白桦林里,我是那么的渺小。一回头,看见哨所,对,就是哨所!我端正画板,拿起铅笔在纸上慢慢游动。可能到部队后一直没有动过笔,手都有些生疏了,而现在天气有比较寒冷,我一边画,一边不停地搓手。 突然,一个人披着棉袄,里面光着上身,搭条毛巾走出哨所。裘劲?! 这么冷的天,他想干什么?尽管中午天气不错,无风无雪,但气温毕竟有零下二十多度。 裘劲来到院外的白桦林里。他不停地活动手脚,而后脱掉棉袄,使劲地用手搓身子,大约五分钟后,他捧起厚厚的积雪,开始往身上擦。 原来他在雪浴! 裘劲一边把雪一把一把的往身上揉搓擦拭,嘴里一边啊啊大声喊叫,手臂、胸膛、后背,微黑的皮肤渐渐变得通红,雪过之后,腾起阵阵热气。 突然,他把军裤脱了下来,不,何止是军裤,连棉裤、内裤全脱了! 蔚蓝的天空,银灰的白桦树,晶莹洁白的冰雪,映衬着他古铜色武士般赤裸的身躯。 我不由自主的悄悄走近,不知是怕惊动他,还是自己不好意思这样面对他,在离他一、二十米左右的树后,我停下了脚步。 他大概比我矮三、四厘米,一米七四的身高对山东人来说,简直太一般了,但他看上去却很矫健匀称。宽平的肩膀,结实的手臂,隆起的胸膛,紧收的蜂腰,微翘的臀部,健壮的大腿,再加上他棱角分明的面庞和泛着古铜色光泽的肌肤,我几乎找不到恰如其分的形容词,当时只有一个字"棒"!特别是在他弯腰伸展之际,还自我欣赏般的做了几下收腹的健美动作,展现眼前的是那纹路清晰、凹凸有致的六块腹肌,不,隐约中还有小腹的那两块,乖乖,八块!简直不可思议。喜爱运动的我知道,腹肌比较难练,有六块已经不容易了,更何况是八块?印象中只有那些职业的健美明星才会有这么好的身材。虽然裘劲没有他们的那么发达,但却胜在自然和谐。 在业余美术训练班的时候,我学过人体写生,画了一些人体素描、油画等,当时倒没有什么特别的兴趣。现在,在这冬日的雪原上,裘劲无不展现出刚阳的野性和青春的朝气,令人羡慕。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写生机会!我马上动笔。 画着画着,我的手有些不自然了,脸也渐渐的红了。裘劲对着我,手里的雪正在用力的擦着肚子、大腿,还有阴部,他腰下那"茂密的黑森林和骄傲的歪把枪"在我眼前一览无余。更让人受不了的是他粗大的"鸟枪"随着他的全身运动而不停的上下乱窜、左右摇摆,仿佛无声的张扬着它潜在的威力。我控制不住的眼睛开始老盯着那儿,手有点儿抖,身上也一阵阵发热,心猿意马啊。我骂了自己一句,赶紧收住心神。 从来没有这么细致的一笔一笔的描绘,从头到脚,一丝不苟。画笔也从来没有这么流畅过,很是得心应手。终于画完了,我轻闭双眼,长舒了一口气。 裘劲也洗完了,正在穿裤子。我收起画板准备离开,但他却向我这里走来。 他微低着头,双手插在裤兜儿里,一边走一边好象满不在乎的吹着悦耳的口哨。 "画完了?"裘劲抬起头直视着我。 "嗯。"他知道我是在画他吗?我垂下眼帘,不好意思看他。 "象我吗?给我看看。"似乎是不容置疑的口气。 原来他已经发现我画的是他。 "给。"反正画就画了,没什么大不了。 裘劲接过画板,仔细的看着"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目光却如同探照灯一样不停的扫射。当他的目光凝视在"他"的下身时,我多少有些不安,为什么要那么精心刻画那骄人的东西?与他的相貌身材相比,简直是喧宾夺主。空气似乎在那一刻凝固了,我们谁也没有出声。 "谢谢。"他把画板还给我。 就这么简单!我还以为他会说点儿什么,或者有什么表情。很开心?(画的真好!)不高兴?(没打招呼就随便画人体!)出乎意料,他就这么不冷不热的。想想还好,至少他还说了句谢谢,多少给我些面子。 往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白桦林中的哨所 作者:海瀚 分卷阅读6 白桦林中的哨所 作者:海瀚 分卷阅读6 回走的路上,我主动找话题。 "雪浴冷不冷?" "你说呢?"他倒反问起我来了。 "我看你不冷。" "还行吧。" "经常吗?" "看情况。"怎么老是不准确回答? "看什么情况?"我倒要问个明白。 "天气、心情。" 他走的很快,我都不知道往下该说什么。 "你的腹肌真棒!"我竟然会冒出这样的话,尽管这是由衷的赞誉,但说出来我就有些后悔,什么话不好说,偏偏挑这个。 "是吗?就看到腹肌了?其它地方不棒吗?"他猛地回头瞟了我一眼。 "嗯?"他这样问,我一下子语塞,马上愣住了,脸有点儿红,不觉中脚步缓了下来。 "傻了?快走啊。"他对我笑了,并用力拉了我一把。 好在哨所就到了,免去我少许的尴尬。 夜深了,我躺在床上,回想在哨所的第一天生活,感觉还真新鲜,甚至有些刺激!刺激?我怎么会想到这个词?裘劲他那句"其它地方不棒吗"到底有什么意思?刚想到这儿,他矫健的身姿霎时浮现眼前,我居然很兴奋!我吓了一跳韩翰,你在干吗? 裘劲在做习题。为了怕影响我休息,他在台灯罩上搭了条毛巾,挡住对着炕这边的光线。看着他聚精会神的样子,我为我的胡思乱想而难堪。 "啊"裘劲长长的伸了个懒腰,就在合上书本的时候,好象不经意地向我这里看了一眼,而我恰恰也正看着他!四目相对,我有点不知所措。 "吵醒你了?"他露出歉意的微笑。 "没,我还没睡着。" "快睡吧,明天还要出早操。" 裘劲收拾收拾,在炕口又加了把柴,而后脱下衣服,准备睡觉。昨晚我太困先睡了,没有注意,现在才发现他光着身子,只穿一条军用大裤衩。他不怕冻?我可是衬衣衬裤全套包装,毕竟是隆冬嘛。 炕比较大,几乎是里屋的一半,如果全部铺上被褥,可以睡五、六个人呢。所以,尽管我们的行李箱就放在炕上,还有一个炕桌,睡两、三个人还是很宽敞,就算你翻来覆去也不怕滚下去。 远远的背对着裘劲,我抓紧时间睡觉。 (九) 由于我没有经过系统的专业训练,裘劲第二天开始教我有关的有线和无线电知识。 他的认真、严厉是我没有想到的,比新兵班子还厉害,从来不放松对我的专业要求,他要求我今天学会的,绝不会拖到明天,搞得我有时候直想发火。有人说,高傲的人一定有他高傲的资本,用在裘劲身上,非常正确。虽然我不张扬,但对自己的能力还是比较自信的,不过,对他的优秀我是佩服的。我知道他是为我好,所以就忍忍算了。效果不错,我很快掌握了所学的专业知识。虽然他没明说,但对我这么快的接受能力,还是流露出赞赏。 知道就好!让他明白我绝对不比他差,就行了。假以时日,我甚至做得比他更好。 哨所不大,但比我想象好多了。有水有电,石屋很坚固。每天的工作虽然奔波,但对我们年轻人来说,还是不成问题的。和裘劲刚接触,话不多,感觉还行,至少他没有什么架子,处事也干净利索,只要完成当天的工作,他从来不管我业余时间做什么,这就够了。就是哨所比营区冻,除了山还是山,多少有些冷清。好在还有电话,可以和外面联系,让思念不再遥远,孤独时不再寂寞。 除了业务学习和正常的巡逻,我抓紧时间锻炼身体,在山路上跑步已经不难受了。裘劲还是经常看书复习,准备今年的军校招考,我和他一块儿复习功课,但没打算考军校。日子就在这种平淡中慢慢度过,我和他不亲不疏,相安无事,转眼就到过年了。 年二十九的上午,我们一同下山买东西。来哨所半个月,这还是第一次下山,心里真挺高兴的。白石镇的热闹气氛让我想起了家,想起了夫子庙。 大年三十,巡逻后我们开始准备年夜饭。 红烧猪肉、糖醋鲤鱼、蘑菇炖鸡、麻婆豆腐、尖椒土豆丝、醋溜大白菜、胡萝卜羊肉汤,主食是酸菜饺子,当然,少不了白酒"北大荒",还有"佳凤"啤酒、水果罐头。虽然比不上家里,但对我们来说已经相当丰富了。 放起了鞭炮,贴上了春联,我们坐在热炕上。面对丰盛的晚餐,我有小小的感触。没有电视机,看不到中央电视台的春节联欢晚会,只好听收音机。 "韩翰,这是你在部队过的第一个大年三十,没想到会是在哨所吧。" "是啊,不过,也挺有意思。" "既然来了,就别想那么多。来,这第一碗酒,遥祝我们的父母健康长寿!" 裘劲端起酒碗。 "好!祝每一个家庭幸福美满!干!" "干!"裘劲又倒满了酒。"这第二碗祝你在哨所一切顺利!开心快乐!" "谢谢!我祝你心想事成!今年考上军校!" "谢谢!干!" "干!" 虽然哨所只有我们两个人,情绪倒挺高。 铃铃电话响了。 "你好,白石哨所。"裘劲到外屋接电话。 "。。。。。。" "首长过年好!" "。。。。。。" "请首长放心!" "。。。。。。" "谢谢首长关心。" "。。。。。。" "再见!" 不到半个小时,我们接了从师到连的五、六个慰问电话。 "尽是表面功夫。"裘劲都有些烦了,"不理它,我们喝酒。"话虽这么说,但电话还是得一个一个的接。 不知是否因为想家,席间我们不谈部队,不谈家庭,甚至不谈过年,唯一的主题就是酒!外面寒风正紧,屋里却是热气腾腾。推杯换盏,你来我往,开怀的大笑,痛快的喝酒,没有丝毫的犹豫,仿佛要来个一醉方休。我做好了准备,大不了尝一下醉酒的滋味。裘劲似乎看出了我放开的心思,他没有劝阻,而是在给我倒酒的时候处处手下留情。我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酒足饭饱! 我浑身热乎乎的,头似晕非晕。裘劲也好不了哪儿去。 (十) 我们一起来到院子里。远离喧嚣的都市,这里显得格外清静,除了一阵一阵忽大忽小的夜风,似乎再听不到什么其它的声音。 裘劲从兜里拿出一只口琴,接着耳边传来"思念"的旋律。没想到他学得这么快,这可是毛阿敏刚刚在春节联欢晚会上唱的歌曲!他吹得还真不错,我也很喜欢,情不自禁的轻轻哼了起来。 "你从哪里来?我的朋友。好象一只蝴蝶飞进我的窗口。。。。。。" 琴声、歌声飘出院子,回荡在白桦林里,沙沙的风声也在为我们伴奏。一首歌吹完了,唱完了,两个人一下子都不出声儿了。 "想家了?"我打破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白桦林中的哨所 作者:海瀚 分卷阅读7 白桦林中的哨所 作者:海瀚 分卷阅读7 沉默。 "嗯,想家。你不想?" "当然想了。" "就是,不想才怪。" "不过,现在好多了,应该算适应了。" "这么快?你来哨所才两个星期。" "至少现在还行吧。" "真的?"口气怎么这么象天麟。 "我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但说实话,我很高兴和你在一起。"平时一直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和他直接的交流,今天当面谈起他,心情不错。 "是吗?"裘劲转过脸看着我。 "来哨所之前,有老兵说你挺牛的,还说你是"我犹豫了,下面的话没有说下去。 "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对吧?"他笑了。 "他们是这样说的,我可不觉得。虽然你说话冷点儿、冲点儿,但心却是热的,我喜欢这样的直来直去,费事让人猜测什么。那天我刚来,你叫我烘干被褥,我就感觉到了。"我望着他的眼睛。 "嗨,你观察得那么细?那又算得了什么?"他把头转了过去。 "其实我也不喜欢主动,刚来时,我还真有点儿担心。哨所就我们两个人,万一关系不好,那多别扭呀,每天不是活受罪吗?" "现在不受罪吗?" "精神好不就得了。" "喝西北风也行?"他在调侃。 "行,你说行就行呗。"我也开起玩笑。 "这么好的脾气?我可没看出来哟。" "我的脾气嘛,遇强越强,你硬我更硬;遇弱也弱,不忍心得理不饶人。你看,可以吧?" "是吗?哪天得检验检验。" "我才真没看出来,你还会耍贫嘴,我以为你就会板着脸呢。"我笑了。 "哈,看来我要经常对你笑才行。"他也笑了。 "笑不笑其实也无所谓,自己舒服就好。裘大哥,虽然你喜欢板着脸,可我一直觉得你为人不错的。"不觉中,我很自然的叫了他一声哥。 他有些意外,看了我好一阵子,又笑了。"本来就是嘛。对了,别叫’裘’大哥,怎么听着别扭。" "那就叫’劲’哥?" "也好不了哪儿去,还是叫我裘劲吧,或者象我家里人一样,叫我小劲。" "小劲?你可不小啊。真巧,我家都叫我大翰,萧天麟有时候也这么叫我。" "大翰?是不是想让你成为大汉啊?" "可能我是男孩的老大吧。" "没想到我们俩是一小一大,你大我小,挺有意思。" "当然是你大啦!所以还是叫裘劲好。’球’劲!多厉害呀,’小’劲可就差远喽。"看着他一脸笑意,我趁着酒兴跟他开个玩笑。 "操!你这个新兵蛋子,耍我呢?"他顺势搂住我的脖子,做了一个勒颈的动作。 "不敢,不敢。你本来就是’球’劲嘛。"我还是把"球"的音加重拉长而且故作害怕状。 "你还敢来?嘴可够硬的。"他没有放手,但勒的动作很宽松,两个头靠在一起,我感受更多的反而是亲近。 "哪儿有你硬。"我抓住他的手,猛地向旁边一甩,迅速闪到他的身后,同样回了他一个扣腕锁喉。当然,我用力更轻,主要是想让他知道我的灵敏反应。 "哟嗬,真没看出你小子还有两下子。"话音未落,裘劲突然反抓我的双肩,身子往下一蹲,"嗨!"的一声,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竟把我从他的头顶大摔过去。 "哎哟!"我躺在雪地半天没起来。 "知道厉害了吧。"他拍了拍手。 好一会儿见我没动静,他过来拉我。"别装了,雪地凉,快起来吧。" "痛死我了,怎么起来?"我捂着腰,就是没动。 "没事儿吧?你可别吓我。"他真的有些紧张,赶紧蹲下看我。 "没事儿!"我闭眼咬牙作痛苦状。 "不要动!我来。"裘劲轻轻的把我平稳的抱起,快步走进了房间。 我很想笑。其实他摔我的时候,分寸已经掌握得恰到好处,只让我落地时轻轻的蹾了一下屁股,虽然有些痛,但绝对没有我装出来的那么严重。本来没想骗他,可躺在雪地的一刹那,我很想知道他对我的反应,于是我就。。。。。。 "韩翰!怎么了?哪儿痛?快告诉我!"刚把我放在炕上,他就急不可待的问我。 "我说大哥,还让我叫你’小劲’呢,就这我的腰都要断了,那’大劲’我不就没命了?"我有气无力,依然闭着眼睛。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但好象摔的是屁股啊,你怎么会腰痛呢?让我看看。"说完就来解我的皮带。 这可不行!我最怕痒了,他这一动不就露馅了?我赶快用手挡住,"别动!"我暗自佩服自己的演技。 "让我看看要不要紧,我这里有药酒,帮你擦擦吧。真不行,咱就马上下山去医院看看。" "不用了。"我慢慢睁开眼睛,裘劲急切的目光就在眼前。 "韩翰,都是我不好,今天过年高兴,想和你开个玩笑乐一乐,没想到会搞成这个样子。如果你真把我当作大哥,就让我看看你的伤势吧,这可得抓紧时间,不能儿戏啊!" 裘劲很后悔,连声音都变调了,关切之情表露无疑。看着他着急的样子,我不忍心,真不该和他开这样的玩笑,搞得大过年的还让他心情那么难受。 "裘劲,你别急,我,我没事儿。"我坐了起来,挠了挠头。 "真的没事儿?"他瞪大了眼睛。 "真的,刚才只是和你开个玩笑。嘿嘿!不过,屁股可真是摔疼了。"我笑了一下,但不敢抬头看他。 好长时间没有动静,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我抬起头,裘劲正注视着我,目不转睛!眼光中越来越多气愤。突然,他跳下炕,坐在椅子上,不理我了。 我赶紧起身,站在他的后面。 "生气了?"我捏着他的肩膀,一下一下作按摩状。 "走开!别动我!"他摔开我的手,"操!你搞什么玩意儿?知道不知道这是哨所?你竟敢拿身体开玩笑?" "报告大哥!刚才是我不对,请你原谅!"我马上立正,并敬了个军礼。 看我一本正经的模样,他想笑,但咬住了嘴唇,仍木着脸。 "大哥,别生气了,我知道错了还不行?" "韩翰,不是我说你,这哨所离山下这么远,身体安全比什么都重要,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哭都来不及。我也有错,不该和你玩儿摔跤。但你更不该用身体吓唬我,今天可是大过年的啊,开玩笑也不选个时候。"他的语气慢慢和气起来。 "下次不敢了。"我仍然故意立正站得笔直。 "你还想有下一次?" "如果你也想的话。"我小声的嘟囔了一句。 "好哇,你还是不认错。" 他忽然站了起来,吓我一跳,我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认错!我认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白桦林中的哨所 作者:海瀚 分卷阅读8 白桦林中的哨所 作者:海瀚 分卷阅读8 错!我真不该让大哥担心。是打是骂,任凭发落。"我装出一幅可怜样。 我已经感到他不会真的生气,刚才只是故意作作样子吓唬吓唬我,所以,我干脆把玩笑继续开下去,看他到底会怎么样。 "是吗?"他斜了我一眼。 "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大声回答。 "那好,你就做一回君子吧。" (十一) 真是迅雷不及掩耳。话没说完,裘劲就突然冲上来把我推倒在炕上,一个鱼跃扑到我的身上。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双腿已经夹住我的腰,手象泥鳅般"歘"的一下窜进我宽松的棉袄里,冰凉的感觉让我顿时浑身直起鸡皮疙瘩。接下来的滋味更加难受,原来他的双手使劲儿的在我腋下、胸膛、腰腹等胳肢我,我太怕痒了!当时就大笑不止,在炕上不停的扭动,就是挣脱不了他的束缚。简直是一场灾难,我全面崩溃,毫无还击之力。 "裘大哥!劲大哥!裘劲!不,不,小劲!我最亲最爱的小劲!你小点儿劲,行啵?你你饶了我吧!"我上气不接下气,笑得一塌糊涂。 "饶你?我哪儿敢啊。"裘劲的力减小了,但没有停手,我还是动弹不得。 "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吗?"我已经有气无力。 "就得这样治治你,让你记住这个教训!"他还在继续。 "随你便吧。"我只好任他了。 天啊,我无法形容当时的感觉,我真怕会笑岔了气儿。老这样下去也不行呀,于是,我咬紧牙关,绷紧肌肉,尽量忍住笑,不再向裘劲求饶。笑倒是忍住了,可眼泪却"哗哗"的往下淌。我不是哭,但却比哭还难受。 不知是我艰难忍受的模样让他于心不忍,还是他也筋疲力尽了,裘劲在我好长一段时间任其摆布的情况下,终于住手,闪在一边。 再看看我,狼狈极了。军装、棉衣、衬衣,全在挣扎中扯开了怀,袒露的胸膛上已是汗迹斑斑。腰带不知什么时候也开了,军裤、棉裤、衬裤,被拉到胯下,露出的绿色大裤衩都湿透了。躺在炕上,浑身象散了架一样。我哭笑不得,真没想到,平时挺严肃认真的裘劲,也会玩的这么疯狂。 裘劲满头大汗,他一边用毛巾擦汗,一边拿起本书使劲儿的扇,可能还是不凉快,于是解开棉衣透透气。 我真不想动了,第一次这么周身乏力。 "怎么,这两下就不行了?" 裘劲用毛巾帮我擦汗,我也不吭声,连眼睛都懒得睁开。 "不理我了?刚才还说什么’你硬我更硬’的,现在软了吧。" 我睁开眼睛,看着他嬉笑的样子。"你厉害,你是大哥。" "知道就好。快起来换换衣服,别着凉了。"他还是关心我的。 "累死我了,我都动不了了,你帮我换吧。"我不想起来。 "真的动不了了?" "嗯。" "那好,我帮你。" 本来我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他真的来帮我换衣服,更没想到的是他一上来就把我的裤子拉下,顿时我就成了光屁股。 "你干吗?"我马上挺身坐起。 "看,这不起来了嘛。"他手里还拿着我的裤子。 "你要冻死我呀?"这时感觉有点儿凉。 "这么大声,哟,连’老二’都跟着发脾气啊?翘得那么高,还不小喔。" 我往下一看,不知什么时候我的’小兄弟’已经在行举手礼了。我的脸当时就红了,猛地抢过裤子,三下五除二先穿上再说。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看的?你又不是没有?没点儿老兵样。"看着裘劲得意的样子,我是又好笑又来气。 "才看一下都不行啊?你把我全身都画遍了,那要看多久?再说,老兵该是什么样?"他还在笑。 "’球’样呗。"我故意加重语气。 "你?算了,我今天心情好,不和你计较。准备睡觉!" 裘劲出去了,接着听到水声,原来他要煮开水。 我坐在炕上,也不知道干什么好。回想刚才的情形,好象挺痛快的。特别是与他身体接触的时候,有种莫明的兴奋,怪不得我会有那样的生理反应。 (十二) "铃铃"电话响了。 我赶紧去接。"喂?白石哨所。" "韩翰,我是天麟。过年好!"他还是那么兴奋。 "天麟,过年好!"我也高兴。 "怎么样?在哨所过年?" "挺有意思。你呢?" "大家会餐后就看电视,还算热闹。对了,不是我手下留情,差点儿就把连长给灌醉了。 "看把你能的。在连部怎么样?" "还行。连长、指导员等对我都挺好的,就是文书那婊子养的"他又用武汉人常用的口头禅了。 "哎,你怎么又骂人?"我马上打断他的话。 "对不起,我一来气就。。。。。。你不知道,他整天牛逼轰轰的,老是对我指手画脚,如果不是两人住在一间屋里,我早把他揍趴下了。" "得,你越说越能,先管好自己。" "是啊,我就是看他今年复员,所以懒得理他。" "行了,说点儿别的。" "好吧。在哨所过年吃什么呀?" "年饭呗。还算可以,挺丰富的。" "不热闹吧,又没有电视看,一定很冷清,都是我不好,让你去受罪。" "怎么又来了?你再这样说,我就不理你了。不是说过很多次吗?我是自愿到哨所的,而且现在感觉还好。两个人是冷清些,但没有那么多麻烦,挺自由的,我喜欢自由!" "好,你喜欢就好。哎?你怎么气喘吁吁的?不是因为我的一句话就这么激动吧。" "当然不是。我刚和裘劲打完架,还没喘过气儿你就来电话了。" "什么?打架?你没事儿吧?"天麟急了,声音马上提高了八度,从话筒传来震得我耳朵嗡嗡的。 "我现在是他的手下败将,你说有事儿没事儿?" 这时裘劲已经进屋,我对他做了个鬼脸,示意他别出声。 "操他妈的裘劲,他凭什么欺负你?叫他等着,明天我就过去揍他!"天麟声音太大,裘劲就在身边,不用说,他是听得清清楚楚。 裘劲做了个咬牙的动作,用力敲了一下我的脑袋,痛得我吸了口冷气。 "你行吗?他可是山东大汉,会武功的。" "我还没怕过谁!正好在部队憋的难受,手早就痒了,就和他较量较量!"天麟似乎还气愤不已。 "算了,别影响你,我以后听话就行了。"我都想笑。 裘劲又敲了我一下脑袋。 "什么听话?狗屁!你这才刚去就这样,那以后的日子怎么过?不行,你绝对不能软弱!翰哥,我明天就请假过去,好好教训教训他。" 我一时间不知说什么才好,不管怎样,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白桦林中的哨所 作者:海瀚 分卷阅读9 白桦林中的哨所 作者:海瀚 分卷阅读9 天麟对我的关心让我感动。 "你现在怎么样?有没有被打伤?今天可是过年啊,裘劲这婊子养的,他妈的简直不是东西。"他又骂人了,如果不是真的生气,他不会这样的。天麟的声音低了下来,听得出他很伤心。 裘劲第三次敲我的头。真不好意思,无辜的让裘劲被骂。 以前我从不开玩笑,没想到今天过年一开就是两个,而且都让我的好朋友难过,看来我是不能玩儿这种游戏。 "天麟,我没事儿,刚才只是和裘劲闹着玩儿。" "真的?"他不太相信。 "真的。本来我是想和你开玩笑,没料到会让你那么担心,而且还拖累裘劲被你无辜的骂了一顿。对不起,我向你们道歉。别生气,好吗?" "翰哥,你骗我呀?真没想到。不过,知道你没事儿,我放心多了。要有下次,我可不就不饶你了。" "不会的。哎,春节晚会还没结束呢,你干吗不看了?" "给你打电话呀。文书不在,不要看他的老脸。" "你又来了不是?就不会说句好听的,这么会损人。" "好了,不说了行啵。"接着他压低了嗓子,"翰哥,你想不想我?" "想啊。"我回头看了一眼裘劲,还好,他正在拿换洗的衣服。但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哪儿想?"让我怎么回答呀。 "心里呗。"我的声音也小了。 "想哪儿呢?"不是吧!天麟的话怎么越来越 "天麟,你想干吗?"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没干吗,问你想我哪儿?"嘿,他倒挺干脆。 "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兄弟就没得做!"口气十分强硬。 "没得做就不做!"我也不示弱。 "翰哥,你说吧,求你了。"他马上软了下来。 "一定要说?"看看旁边,裘劲已经出去了。 "一定。" "你真恶心!"我把话筒用手捂住,嘴几乎贴在上面,"哪儿都想,全部!你满意了?" "满意,不过,你也太勉强了。"他开心的笑了。 "我说你有完没完?让别人听到不笑死才怪。" "谁敢?" "好了,不同你疯了。"我看一下手表,"快十二点了,去听新年的钟声吧,希望新年有好运!" "才说两句就不说了,真没劲。好吧,你也赶快洗澡,别冻凉了。" "知道了。再见!" "再见!" 挂了电话,我还愣了好一阵子。 "说完了?锅里有开水,快去洗吧。"不知什么时候,裘劲进来了。 "哦。"我赶紧找换洗衣服。 说是洗澡,其实就是用热水擦擦身子,这样,已经感觉好多了。 钟声响了,春节来了! 一切整理完毕,已经凌晨一点。 (十三) 没有关灯,我们躺在炕上。刚才还是热闹的天翻地覆,现在却安静的没有一丁点声音。裘劲看着天花板,我也没什么睡意。 "睡了?"我看了他一下。 "嗯。"他还是睁着眼睛。 而后俩人又不说话了。刚才折腾的太厉害,腰酸被痛的,现在让热炕一烙,全身舒坦极了。两个人睡觉也从来没有挨的这么近,两床军被不知什么时候也搭在一起,我们各自的一只手十指紧扣,他布满老茧的大手粗糙而有质感,传来阵阵暖流。 我转过身,裘劲已经闭着眼睛,只能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这么近距离的看他,还是头一回,这时我才发现一直很喜欢他的单眼皮儿上还有一道弧线原来他是内双!有人说,眼皮内双最迷人,我也觉得很有味道。长长的睫毛象乌黑发亮的毛刷,高挺的鼻梁下,是短短的浓密而精致的胡子。好长时间没有理发,头发也长了,显得有些零乱。 我把手伸过去,想帮他梳理一下头发,突然停住了,手臂悬在半空。原来裘劲舔了两下嘴唇,顿时那微翘而有棱角的双唇变得红润而有光泽。我久久的凝视着,忽然想起临行前的那个晚上,想起了天麟,我竟然有亲吻裘劲的冲动!我终于明白了当时天麟的感受。 我脸红了,全身一阵阵的发热,收回手臂,心还怦怦直跳。 "小劲。"我轻轻的叫了他一声。 他没有吭声。我觉得挺没劲儿的,想睡又睡不着。 我想他肯定没睡着,于是我就往他身边又挤了挤,把头轻轻的靠在他裸露在被外的肩膀上,同时侧过身,一条腿搭在他的腿上,一只手放在他的胸膛。他还是没有动。 好,我叫你装!我决定采取更大胆的举动。 我开始慢慢的抚摸他的胸膛。一下、两下、三下。。。。。。他的胸膛随着呼吸的急促而起伏变大,频率也快了,甚至连乳头都挺立起来。顺着往下滑,是他的腹部,没有想象中坚硬的凸起板块,手下是一片光滑而富有弹性的肌肤。当我的手停在他的军用大裤衩上时,触摸到的是一块隆起的禁地。我赶紧把手拿开,但只是一瞬间,仿佛被什么东西牵引似的,我又把手放下了,不过这次,手就放在了他的裤腰上,但我感觉到他的肌肉明显的紧张了。 我没有再动,也闭着眼睛,不知是在享受一种刺激,还是怕面对他醒来时的目光。 突然,我听到"咕嘟"的声音,接着又有几下,是裘劲!他在吞口水。几乎同时,我的手感到他小腹的变化硬梆梆的阴茎穿过裤腰,裸露出来的硕大龟头已经顶住我的手掌心,而且在接触的时候还强烈的颤动。 我懵了,心里又惊又喜。惊的是面对他的反应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喜的是这也许正是自己所希望发生的。 就这样僵持着,我的鼻尖已经开始渗出细细的汗珠。本来只是想开个玩笑,让他醒一醒而已。现在形成这样的局面,我该如何是好?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管他呢。于是,我睁开了眼睛,想看看他的表情。 没想到裘劲正神情专注的看着我。四目相对,我第一次那么坚定的回敬他注视的目光。他眨了眨眼睛,翻动的睫毛好象蝴蝶振翅。 裘劲转过身对着我,虽然他的脸上平静的如同湖水,但我还是从他的嘴角中发现了一丝笑意。我终于放下了心里的石头,至少,他没有让我难堪,这已经够了。 意外还在后面。裘劲松开扣住我的手,双手轻轻的捧着我的脸,目不转睛的看着我,两个人的鼻子几乎贴在一起。 他亲了我一下!在嘴唇用力的亲了我一下!而后双臂象巨藤般的搂住我的腰身。 我不由自主的迎了上去,和他慢慢的舔动、吮吸,亲吻得那么自然、和谐,仿佛期待已久,轻车熟驾。除了小时候和父母的亲昵,懂事后,我还从来没有跟谁亲吻过,这是我的第一次。操!没想到我的初吻给了一个男孩子! 似乎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白桦林中的哨所 作者:海瀚 分卷阅读10 白桦林中的哨所 作者:海瀚 分卷阅读10 有些紧张,但没有丝毫羞愧,我的脑海只有眼前正在发生的一切。 突然,裘劲飞快的脱掉内裤,一个鹞子翻身,就骑在我的身上。我来不及躲闪,他那青筋暴起、昂首挺立的大j8就在眼前! 好家伙!硕大浑圆的龟头象鲜红娇艳的李子,黝黑粗壮的阴茎简直就是一支加长的信号枪管,还是个歪把枪,黑森林般浓密的阴毛从小腹一直延伸到会阴,依然遮不住那两个圆溜溜的睾丸。 乖乖,那天雪浴时他没有勃起的j8已经够抢眼的了,没想到现在的几乎大了一倍!也太厉害了吧。尽管多少有些心理准备,但还是被眼前的神奇事实惊呆了。 激情彭湃! 裘劲的双手正在解我的衬衣,这哪儿是解?所有的钮扣几乎都是他扯开的。衬裤?那就更简单了,他一边扯我的衬衣,一边用脚插进我的裤腰,而后往下一蹬,连裤头一下子全踹掉了。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和他一样赤身裸体了。这下倒真是坦承相见。 他笑了,兴奋溢满他的脸庞。 我们紧紧的拥抱,热烈的亲吻,一刻也不想停留,恨不得每一寸肌肤都贴在一块儿,最好融为一体。 我们在炕上滚来滚去,这里已经是我们翻云覆雨的快乐天堂。 我抓住了他的"老二"! 第一次触摸别人那么敏感的"东西",感觉真是特别,何况裘劲的又大!又长!又粗!有硬!我试着用两个手连在一起握住它,但还是露出完整的龟头来。操!绝对超过二十厘米!(至今我再没有见过象他这样如此雄伟的阴茎。)裘劲果然"球"劲!真的是名副其实。这是一杆"金枪",不,简直是门"大炮"! 在部队洗澡,通常是两个连队一块儿。浴室很大,有四个大水池,差不多一百多平方,四周还有几十个淋浴喷头,可以容纳一、两百个战友。在那儿,大的、小的;长的、短的;粗的、细的;白的、黑的;直的、弯的;硬的、软的。。。。。。千奇百怪,什么样的j8没见过?可那时没有一点儿兴趣。自从在哨所见到裘劲雪浴,才有了一些感觉,尽管他的雄姿很吸引人,但我想更多的是因为和他相处没有压力,轻松畅快,所以,才渐渐喜欢和他在一起。 我开始抚摸他的宝贝儿!上上下下,时而慢慢的揉捏,时而快速的套动,好奇怪的感觉,挺满足的。他仍然抱住我亲吻不停,我听到的是他急促的呼吸,看到的是他扭动的身躯。 他也开始抚摸我的j8。虽然与他相比,我自愧不如,但还是满意自己的"兄弟",毕竟没有几个能象他的那样天生巨大、傲视群雄。 我们玩得越来越起劲儿,动作幅度加大,速度也加快,呼吸和心跳仿佛在进行着赛跑,激情象绽放的烟花,奔腾的浪潮,挡都挡不住。虽然现在是隆冬时节,虽然我们是赤身裸体,但浑身却是汗流浃背。 火!冬天里一把充满欲望的烈火!燃烧在白桦林中的哨所,燃烧在裘劲的胸膛,燃烧在我的心中。 "小劲"我忍不住的大叫一声。 "大翰"裘劲叫我的小名?比我更大声。 我们绷紧大腿,挺动腰肢,一只手玩弄j8,一只手搂着对方,真是眼睛不够使,手臂不够用。 "我操"裘劲趴在我的身上,嘴唇紧紧的堵住我的嘴唇,硬梆梆的阴茎插进我的两腿中间,在汗水的润滑下,猛力的抽动着,如搏击长空的雄鹰,翻江倒海的蛟龙。乖乖,他那八块腹肌可在这儿用上了。 突然,他收紧屁股,用力的顶住我,压得我j8疼痛不已,抱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操"他又大叫一声,紧接着股股热浪喷涌而出,顿时,我的股沟成了他精液的海洋。 "舒服死了。"他翻下身,仰面朝天,四肢大开。 不一会儿,他把头靠在我的肚皮上,看着我依然挺立的"老二",伸出手重新握住。"宝贝儿,加油啊!" 这家伙,真逗。 裘劲一手托住我的阴囊,象玩健身球一样用五指轻柔的滚动我的睾丸,另一只手抓住我的阴茎,快速的上下套弄。我仿佛飘荡在空中,但肌肉从未象现在这样紧张,心中涌动着一股股狂潮,一浪高过一浪。 我猛地站起,"劲哥,我来了!"精液如离弦的银箭,射向躺在身下的裘劲。 他没有躲闪,睁大眼睛看着我的精液点点滴滴的洒落在他的身体上胸膛、腰腹、阴部、大腿。。。。。。凝脂般的好象朵朵盛开的白玉兰。 我也趴在裘劲的身上,汗水和精液交织在一起,不动时,粘粘乎乎的,动一下,又滑滑的,很好玩儿。 我们接着又是缠绵的亲吻,一遍又一遍。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汗水干了,身体有点儿凉。 "大翰,起来吧。" "嗯。"我应了一声,就是不想动。 "宝贝儿,你不是就想这样粘粘乎乎的睡觉吧?"宝贝儿?!嗨!还真没发现,平时看他挺正经的,话都不多一句,竟然会叫出这么亲昵的称呼?是他太老练了,还是情深所致?(我当然希望是后者。)不管怎样,当时有点儿肉麻,可心里却是甜滋滋的。 "等会儿。"说是这样说,可手还是搂住他的脖子不放。 "听话!别着凉了,快去洗洗。"裘劲拍了拍我的肩膀。 "好吧。"我一跃而起,跳下炕就往外跑。 "哎,你跑什么呀?连换洗的衣服都不拿了?"他叫住我。 我赶紧找出内裤等,抓条毛巾就到水房。裘劲随后就来,没忘了把棉衣给我披上。 好在刚才多烧了两壶水,才不至于我们洗冷水。我们互相擦拭着对方的身体,没有说话,但笑意写在脸上。 一片狼藉的炕上,散乱着衣被,那是刚才狂欢的结果。裘劲把床单、衣服等收拾在盆里,准备拿出去洗,我也马上整理好被褥,跟出去帮手。外面很冷,水也很冻,但我们心里却温暖如春。他洗我涮,一会儿就搞定了。 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 (十四) 整理好的炕上,各自铺好两张军被,裘劲已经躺在他的被子里。我也学他的样子,第一次在这样寒冷的冬天,光着膀子,只穿一条大裤衩。 "别冻着,小心感冒。"裘劲提醒着我。 "没事儿,放心吧。" 关上灯,屋里黑乎乎的,我掀开他的被子,一下子钻了进去,嘴里还夸张的哆嗦着,"好冷啊" "你,你干吗?"裘劲感到意外。 "睡觉啊。"我不管他,在他身边躺了下来。 "那你睡你的被子呀。" "我怕冷。"我骗他。 "怕冷就该把衣服穿上。"他很和气的劝我。 "今天不想穿。"我故意这样,看他怎么办。 "你呀,是不是不想让我睡觉了?"他坐了起来。 "我怎么不让你睡了?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白桦林中的哨所 作者:海瀚 分卷阅读11 白桦林中的哨所 作者:海瀚 分卷阅读11 "我也坐起来。 "我,我没有和别人一块儿睡的习惯。" 屋里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的声音告诉我,他一直在忍着脾气,尽量轻声细语的和我说话。 "那刚才一起就习惯?"我故意的大声说,看他有什么反应。 "这哪儿跟哪儿?根本不是一回事儿。你叫我怎么说呢?"他笑了,有些无奈。 "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呗。"我又躺下了。 "大翰,今天我们都太累了。明天,对,就明天,我答应你。"他似乎行认真。 "答应我什么呀?"我又故意逼他。 "和你"他犹豫着。 "看你难受的样子。"我站起来,"别说了,刚才同你开玩笑呢,没吓着你吧。现在我宣布,你自由啦,我从哪儿来就回哪儿去。"我马上掀开我的被子,钻了进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他想解释什么。 "时候不早了,好好睡吧。"我没让他说下去。 话虽如此,但我心里很难受。虽然我刚才只是想和他亲近一些说说话,根本没有其他的想法,没想到他的反应太过敏了,所以我就想试试他,了解他多一点。他误解了我的意思,以为我会。。。。。。毕竟我刚才太过主动,开玩笑也过火了。我很后悔,自己不应该有这样幼稚的行为。 我想难受的还有裘劲。我知道他从心里喜欢我,所以才顾及我的面子,没有说出让我尴尬的话。面对我的咄咄逼人,他第一次有点儿低声下气似的,这可不是他本来的硬朗性格。为我而迁就,甚至改变他一贯的作风,这更是我不愿意看到的。我感到惭愧和不安。 我不知道怎样形容当时的心情。这个年夜发生太多的事情,我没有任何思想准备,就接受到来的一切。痛快的畅饮,疯狂的嬉戏,这是我一生中从未有过的,没想到就在这白桦林中的哨所发生了。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没有什么想与不想,在百无禁忌的大年夜里,我不后悔,不后悔所做的一切。我似乎变了,究竟那里变了? "大翰。"裘劲在叫我。 "嗯。"我闭着眼睛。 "没睡着?"他的声音很轻。 "你不叫我就睡着了。"我也轻轻的笑了一下。 "噢,那就好,快睡吧。"他仿佛舒了一口气。 我们再没吭声。不知是玩得太累,还是他让我没了精神,我很快就睡着了。这一觉就到中午,要不是裘劲叫我起来吃饭,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醒呢。 (十五) 春节的几天假,除了不用出早操,其它的好象没有什么改变。巡逻、吃饭、睡觉,他看他的书,我画我的画。如果说还有什么特别的,那就是我有更多的时间看雪,看白桦林中的雪。 那激情的一夜谁也没有再提起,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我们偶尔也开玩笑,但只是不咸不淡,无关痛痒,甚至自觉不自觉的刻意回避着什么。我想,这恰恰证明,我们都没有忘记。 很快假期就完了,工作也恢复正常,我也开始单独作业了。 每天看到的是皑皑冰雪和一眼望不到边的白桦林,每天重复的巡逻查线都是和寒冷的风雪打交道,时常冻得我手脚不听使唤。伙食也差,咸菜、馒头是家常便饭,为了保证体力,还要吃得饱饱的,这对我这个几乎餐餐都想吃大米的南方人来说,简直是对胃的虐待。特别是开始独自一人外出巡逻操作时,往往会遇到一些麻烦,而且要自己解决,那时候我的确感到吃力,仿佛被人遗忘了。但我从来不会退缩,一定要自己完成任务,或许是为了自尊,相信裘劲做到的我也能做到。不过,初时的新鲜荡然无存,渐渐的感到枯燥和乏味。 其实这还无所谓,这都是些工作上的问题,自己年轻力壮,脑子也不笨,咬咬牙就顶过去了。而我在意的是,发现自己并不象以前想象的那样耐得住寂寞。因为每天的工作量不大,会有许多的空闲时间由你自己支配,但也许正因为太自由了,放松过后,心里总是不踏实。 最大的安慰,就是回到哨所能见到裘劲。和他一起做饭、洗衣、打扫卫生。。。。。。所有的疲惫和烦忧都在轻松的交谈和默契的配合中消失的无影无踪。虽然我知道他是个值得信耐的朋友,也知道他同样把我当作好兄弟,但我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我不想再因为我的随意而改变他以往为人处事的态度和作风,就这样轻轻松松的倒也不错。 还有天麟,我怎能把他忘了?他时常来电话,问寒问暖,说说部队发生的事情,当然,还是象以前一样喜欢天南地北的胡侃说笑,我明白,他那样做是怕我闷。一拿起电话,我就快乐无比,好长时间都不舍得收线。有朋友真好,特别是情同手足的好朋友,如果没有他们,没有友情,再强的生命力又有何意义? (十六) 一大早,裘劲就下山了,他回部队参加一个星期的高考集中复习。 哨所里就我一个人,本来想去画画,走出门口,又回来了,好象没什么心情。索性就打扫卫生,把哨所的里里外外清理一遍。 午后小眯了一会儿,醒了却懒得起来。 靠在炕上拿了本书,翻了两页,也没意思。画夹就在炕边,无聊的打开看看,里面是我到部队以来寥寥的几张画,除了一张水彩,其它的都是素描。最底的一张画的就是裘劲那天雪浴中的裘劲! 我久久的凝视着。由于当时的情况不允许我仔细的构图,所以,许多地方线条的勾勒因时间仓促和心情紧张而显得单薄,用笔也不够合理,过于强调了局部,使整体不够圆满,但这张画可以说是我最用心的。 赤身裸体的"裘劲"就在眼前,"他"正对着我微笑,我的身体不禁有了一些变化。 心在慢慢的发热,"枪"在悄悄的竖起。我扔掉了画夹,闭上了眼睛,依然无法抑制一阵又一阵的冲动,我还从来没有这么清楚的感觉到一种对性欲的渴望。 我解开了腰带,掏出了j8!它傲然挺立,并随着心跳的加速而抖动,仿佛是在渴求,更是在示威。抓住它,我迫不及待的开始抚摸、揉捏、套动。 十三、四岁的时候,我有了初次的遗精,随着年龄的增长,遗精的次数慢慢多了,特别是来到部队,十八岁的大小伙子,身强力壮,精神旺盛,再加上训练劳累,晚上一躺倒床上就呼呼大睡,也就很容易"跑马"(遗精),一个星期一次也是常有的。虽然每次过后都会有不同的感受,但爽快是肯定的,而且滋味各不相同。我也知道可以自己手淫,在高中、在部队,都听过同学、战友们谈起手淫的快感,但我从来没有试过,最多摸两下就没有下文了,好象自己在回避。直到那天裘劲玩弄我的j8,我才真正体会到其中的奥妙。 现在,我终于第一次自己手淫了,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白桦林中的哨所 作者:海瀚 分卷阅读12 白桦林中的哨所 作者:海瀚 分卷阅读12 紧张之余,更多的是兴奋。 就这样看着自己的"老二"在手中不断的变化龟头红了,血管涨了,阴茎硬了!我全身也热了,我已经预感到高潮即将来临。 突然,一只黑影窜了进来,我吓了一跳,几乎出了一身冷汗。我赶紧提上裤子,坐了起来,扭头一看,原来是虎子。它摇头摆尾的看着我,好象很纳闷的样子。乖乖,你倒挺会选择时候。 "去"我摆着手,虎子不情愿的出去了。 我舒了一口气,再看看下面,阴茎早已低下高傲的头。 我仿佛一下子从梦中醒来,跑出去就用凉水洗脸,也在洗着脑子。 我这是怎么了? 如果单纯手淫也就罢了,只要是男人,谁没有青春期性欲萌动的时候?多做几次也无所谓,可现在,我的手淫却是因裘劲而起,其中就有问题了。隐隐中我发现一个事实我喜欢上了裘劲!而且不是简简单单的朋友之间的喜欢,近乎于一种爱!我的脑海突然出现"同性恋"三个大字!天啊,这怎么可能? 不行!不管裘劲对我怎么热情,不管他如何迁就我,照顾我,那可能只是他对战友的一种关怀!虽然我们有过一次疯狂的行动,他的行为甚至比我更激烈,那也可能是一时的发泄,并不能代表他爱我,就算是,也不行!玩儿过了就算了,怎么可以动情? 我应该是喜欢女孩的! 高中毕业的时候,我还对女同学云霓恋恋不舍。虽然她考上了南京大学,而我错过高考,但我们一直保持联系,新兵连我就收到她三封信,两人对相互之间的爱恋都心照不宣,书信的字里行间饱含着一份深深的情意,她还说明年暑假来部队看我呢。来到哨所,除了家里,我最盼望的就是她的信!我之所以不想考军校,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希望三年复员后也考南京大学,和她相聚! 可我现在怎么会喜欢上了男孩子呢?是寂寞,是境遇,还是错觉?不管因为什么,我都应该冷静的想一想。而裘劲的暂时离开,对我也是一个很好的反思机会。 (十七) 巡逻回来,刚到院子就听到电话铃响。是裘劲? 我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屋里,还没站稳就拿起话筒。 "你好,白石哨所。"我大声说到,几乎脱口而出"是裘劲吗?" "翰哥,是我。"原来是天麟。 "哦,天麟啊。"我松了口气,好在没那么冲动。 "怎么,你以为是谁?"他可能发觉我的声音变化。 "没有,我刚出门,听到电话赶快跑回来,以为有什么事儿。"这也是事实。 "天都黑了,你要去哪儿?" "到外面散散步。" "这么晚了,小心熊瞎子把你吃了。"他笑了。 "还不知道谁吃谁呢,我倒想尝尝熊掌的味道。"我也笑了。 "没看出来,你还真会吹牛。"他停了停接着说,"我说的是真的,晚上别乱跑,毕竟是在野外,就算没有狗熊啊、豺狼啊什么的,天黑也看不太清楚,容易出事儿。"他很认真。 "那怎么办?不要巡逻了?难道因为害怕,晚上就躲在屋里不出去?不过,我还是谢谢你的关心,我会小心的。" "真的小心才好!" "真的。你放心好了,我有冲锋枪,手电筒,还有虎子,不用怕的。" "虎子是谁?"他觉得好奇。 "哨所的狼狗,很厉害的。" "噢,这还差不多。总之,你外出还是小心一点。" "我会听你的话的,行了吧?"虽然他有些啰嗦,我还是从心里感谢他。 "翰哥,哨所就你一个人,现在干吗?" "你怎么知道就我一个人?" "我见到裘劲了呗。" "裘劲?" "是啊,他刚从连长屋里走,现在还在楼上他老乡六班长那里。你要不要让他听电话?" "不用了。"我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我以为裘劲是什么山东大汉呢,没想到那么黑黑瘦瘦的,一点儿都不起眼儿。" "不起眼儿?黑黑瘦瘦怎么了?难道山东大汉全靠外表?你也太偏激了吧。他的确不算高大威猛,但身体素质很棒,没听人讲,’别看瘦,全是肌肉’吗?再说,男人注重的是内涵,不是外表。"我有点儿激动,说完才发觉不应该有这样的反应。 "喂喂喂,我只说他一句,你就这么大反应?要是再说多两句,你还不知道怎样对我呢?"他笑了一下,淡淡的,有些不开心。 "你想到哪儿了,我只是随便说说,你可别生气。" "我才没那么小气。不过,我就要上去会一会他了。" "你想干吗?" "又紧张了不是?我只不过是想和他见见面,聊聊天,认识一下,等去了哨所看你,也不会和他陌生啊。"他又笑了,爽朗多了。 "你呀。"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行了,不说他了。翰哥,有你的两封信!" "真的?太好了。" "一封是你家里的,另外一封是南京大学来的,字还挺娟秀的呢,说,是谁?"天麟故意大声的吼道。 "干吗呀你?审犯人哪?是我中学的同学。" "女的吧?" "是女同学。"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好啊,你怎么一直没告诉我啊?不够哥们儿意思吧。" "这有什么好讲的,一个同学来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呀。" "不对吧。翰哥,你别忘了,我们可是秘密共享的啊,你很深很深的秘密都可以讲给我听,一个同学,不,是一个女同学来信,就不吭不声的,那可就不一般了。老实交待,是不是你女朋友?" 他笑了,很暧昧的。 "瞎说什么呀,你小小年纪,尽在那儿胡思乱想的。" "我的感觉肯定没错。翰哥,不就是女朋友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就承认了吧。" "我说天麟,你还没完没了啦。我再说一遍,她不是我女朋友,我也没有女朋友!行了吧。" "不行,你在撒谎。要不要我现在拆信证明给你看?" "你敢?"我是有点儿生气了。 "生气了?" "没有。" "没有?语气那么臭,你以为我是傻瓜?好了,玩儿不起就算了。你放心,我不会拆你的信,到时候叫裘劲带给你。"他倒真的生气了。 "天麟。" 他没答应。 "天麟,你生气了?"我反过来劝他。 "我才懒得和你生气。" "好了好了,我真是怕你了。天麟,她叫云霓。。。。。。" "云霓?是霓裳的霓吗?"我还没说完,他就急不可耐的打断我的话。 "是的。。。。。。" "操,好高雅的名字哟。韩翰云霓,连名字都那么登对。"他有打断我。 "天麟,你到底让不让我说了?" "翰哥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白桦林中的哨所 作者:海瀚 分卷阅读13 白桦林中的哨所 作者:海瀚 分卷阅读13 ,不好意思,我太性急了,你接着说。" "中学从初中到高中,我和云霓都在一个班的,是很要好的朋友,后来她考上了南京大学,而我参军来到黑龙江,但两人一直保持通信联系。" "就这些?" "当然,在中学的时候,大家互相有好感,关系挺亲密的,不过,绝对是纯洁的友谊。她本来希望我来年重考的,可后来我要参军,她也很尊重我的决定,并鼓励我好好把握机会,做自己想作的事情。我来部队,她每个月给我一封信,还抽空去我家看望我的父母。" "她对你真不错!你不喜欢她吗?" "喜欢!以前我没有想这些问题,中学毕业以后才越来越有这样的感觉。" "她呢?她也喜欢你?" "坦白说,她更喜欢我。虽然她没有明说,但她为我所做的一切,还有信中的字里行间,都渗透着她的深情厚谊。"说这些话的时候,我有点儿动情,眼前浮现出小雅浅浅的微笑,忽然间,我很想她。 "关系这么好,你还不承认是女朋友?" "说实在的,虽然我们彼此倾慕,心照不宣,但根本没有谈恋爱,所以,我也不知道她算不算是我的女朋友。" "你真幸福,有这么多人爱你!"天麟好象叹了一口气。 "你说啥?什么这么多人?不就是云霓吗?" "噢,你听错了,我,我说的是’有这么个人爱你’。" "吓了我一跳,我以为还有谁呢。"其实,我没有听错。"天麟,我可都老实交待了,你是不是应该宽大处理啊。" "算你了,以后有什么好事儿可不能瞒着我啊。" "好,你想知道什么,就尽管问,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说的!"他笑了。 "我保证。" 我真是这么想的。天麟对我的好,不是用喜欢两个字能说清的,他的坦诚、真挚,让我绝对的信任。有的东西,不能告诉父母、朋友,但如果真的要找一个可以毫不隐瞒的倾诉对象,天麟就是那个人!(当然还有裘劲!) "我相信!翰哥,我要去派信了,你自己多保重,有时间再联系。"他要挂了。 "好吧,你也保重。再见!" "再见!" 放下电话,我还在想刚才的对话,一时间心情难以平静。 (十八) 三天过去了,裘劲一直没有来电话。这样也好,反而让我放下了一份牵挂。 天气不错,走出哨所巡逻,可以很自由的漫步,裘劲不在,也就没有了时间的限制,所以,我慢慢的走,细细的看。 三月初的北疆,白石山上还是一片积雪,但渐渐开始松动,白桦林中,风没有那么刺骨了,鸟雀的叫声也热闹起来,只是在早上和夜晚还比较冷,一种春寒料峭的体味。如果是在南京,应该早已春风拂面了。 站在山顶,看着四周的莽莽群山,心胸豁然开朗,在大自然的怀抱中,人是那么渺小。仰望天空,无边无际,让人有种想飞的感觉。风大了起来,不冷,倒挺爽快。 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不要想得太远,不要想得太细,用一颗平常心去面对每天所有的一起,该来的你也挡不住,该走的你也留不了。应该理性,但不迂腐;可以冲动,但不随便。十八、九岁的年龄,正是展现青春活力的时候,干吗东想西想的跟自己过不去? 把所有的思想包袱甩到山顶,我轻松的回到哨所。 一个星期过去了,我很有规律的做着哨所的事情,该工作的时候,就认真的去工作;该玩儿的时候,就放松的去玩儿。我没有去画画,反而带着虎子到处走,在小路上无拘无束的敞开嗓子唱歌,从这片林子跑到那片林子和虎子嬉戏。我打心里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自由自在。 我也不再留心电话,甚至不再想裘劲,每天晚上睡得安安稳稳,比谁都香。 (十九) 按说,今天结束复习,下午裘劲就该回哨所了。我做了他的晚饭,可到了晚上九点,他依然没有回来,也没有电话说明。本来想打电话问一下的,最后还是作罢。 刚刚迷迷糊糊的睡着,忽然好象听到有人叫我,接着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我本能的坐了起来。 没有开灯,借着微弱的月光,我看到一个身影快步走到院门,虎子正围着他摇头摆尾呢。是裘劲! "韩翰!"他又叫了一声,打开院门,朝屋里走来。 "哎。"我答应着,赶快起来,棉衣没穿,灯没打开,就去开门。 "哎哟。"谁知一开门就和他撞了个满怀,两个人脑袋碰脑袋。 "大翰,撞疼了吧?"裘劲放下一个纤维袋,马上摸我的额头,一股浓浓的酒气迎面扑来。 "没事儿。" "干吗这么急?灯都不开。快穿上棉衣!"他随手打开灯。 "我以为有贼。"我披上棉衣,开了个玩笑。 "贼?"他笑了,"来偷你的吧。" 我笑了一下,把他的袋子拎进屋里,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还挺沉。 "吃饭了吗?我去给你热热。"我想他应该吃过饭了,一身酒气就是证明,但还是问了一声。 "吃过了,不过我想’你给我热热’倒是真的。" 裘劲从身后搂住了我的腰。他的手很凉,这是一路背着袋子的原故。现在穿过我的棉衣、衬衣,直接贴在我的皮肤上,好凉啊,我不禁打了个冷颤。 "冷吧。"他的下巴轻轻的压在我的肩膀上,头也靠过来,我已经感受到他脸上的滚烫气息。这情景怎么和那天与天麟的如此相象?他的动作甚至更有挑战性。 "是啊,我烧了热水,你洗洗脸,泡泡脚吧,那就舒服些。"我转过身,不过,与那次天麟不同,我轻轻的拿开裘劲的手,握住,然后,象领着小朋友把他拉到外屋。 "我自己来吧。"他把水倒进盆里。 我站在旁边,脑子里还在想刚才的情景。 "这里冷,你快点儿上炕去。"他催我。 我穿的是衬裤,夜晚还真有点儿冷。于是,在炕里加了把柴,回到里屋。把裘劲的被子铺好,我就钻进被窝。 不一会儿,他进来了。 "困了?"坐在炕上,他倒挺精神,根本没有睡意。 "嗯。"其实我也不瞌睡,但还是嗯了一声。 "那就睡吧,明天再说。"他笑了一下,看得出他有些失望。 我以为自己不会那么快睡着的,但出乎意料的是,眨眼功夫就进入了梦乡。也许裘劲回来了,仿佛给了我更多的安全感,我可以放心的入眠了。 (二十) 天亮了,我睁开惺松的眼睛,没有阳光,也不知什么时候了。再一看表,乖乖,已经九点了,我还没跑操呢!裘劲也不叫我一声。 我马上准备起床,但这时我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裘劲的怀抱里,只不过我是被对着他,他在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白桦林中的哨所 作者:海瀚 分卷阅读14 白桦林中的哨所 作者:海瀚 分卷阅读14 我身后轻轻的搂住,我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裘劲也没有出操?这还是我来哨所的头一回。难道昨天晚上真的喝多了? 他怎么在我的被窝里?他不是说不习惯和别人睡的吗? 他的一条胳膊穿过我的颈下,我枕着它,也不知压麻了他没有。他另外一条胳膊搭在我的腰间,手掌有一半插进了裤腰,放在我的腹部。他还是赤膊上身,宽厚的胸膛贴在我的后背,均匀的呼吸在我的颈后传来一次有一次规律的温热。 忽然,我的脸一阵潮红,原来,隔着衬裤,他坚挺的"大炮"正顶在我的屁股沟里!我几乎要跳起来,下意识里,他这样的举动我难以接受。不知道他是故意,还是在睡梦中的无心之举。 凭直觉,裘劲还没有醒。因为除了他勃起的阴茎外,他的手脚完全处于放松状态。我是推开他,还是就这样继续躺着等他醒来?我不知道那种方法比较恰当,最后还是选择了不动。 两、三岁时,我就有自己的小床,所以懂事后,我从来没有和别人同床过,更不要说被人搂着睡觉了。现在躺在他怀里,其实挺舒服的,一种温暖的感觉,只是多少有些怪怪的,又喜欢又抗拒。 因为醒了,面对这样的情况,自己的全身肌肉都很紧张,老想动一动,放松一下,可我又怕弄醒他。怎么办? 继续睡吧,一点睡意都没有。别说我不困,就是再困也会睡不着呀。我干脆闭上眼睛,希望他快点醒来。 等待的滋味是难受的,更何况我的"老二"也硬硬的挺在那里。 起来就起来,没有必要想得太多。不是已经要自己放松了吗?那就应该做自己想作的事情。 我忽的一下坐了起来,被子都掀起了一半。我两眼直直的望着窗外,脑子里一片空白。这时,裘劲翻了个身,又继续睡了。他竟然没有醒? 帮他掖了掖被子,我穿上了衣服。 (二十一) 蒸好馒头,煮好稀饭,已经十点了。裘劲还没起床,看着他熟睡的样子,我不忍叫醒他。本来想自己先吃,不知怎么却不觉得饿,于是就在院子里和虎子玩儿。 下雪了! 没有一点儿先兆,飘飘洒洒的雪花就铺天盖地而来,雪花也比以前的要大,象柳絮般的,马上院子里就象铺了一层雪白的地毯。 也许没有风,所以并不感觉到冷。我在屋檐下静静地看着,伸出手,轻柔的雪花飘落在手上,慢慢的被融化。 突然想出去走一走。 把虎子留在哨所,我漫无边际的在白桦林里转悠,似乎想感受点儿什么。 不觉中走到了山后,这里有一个水泡子(类似池塘),上面结满了冰。和裘劲一起巡逻时路过,他还在跑到冰上滑了几下。我几乎都忘记了,现在来了,突然也想去溜冰。 冰上全是积雪,我穿着大头鞋在上面滑,很快就露出一条光滑的冰面。我象个快乐的孩子,来来回回的滑呀、溜呀,摔倒了再爬起来,滑两下又摔倒了,身上到处是雪,也顾不得打一打,玩得倒是津津有味。这也难怪,在南京雪都不多几场,更不要说是滑冰了。 雪越来越大,刚露出的冰面马上又是一层积雪。双手插在裤兜里,静静地站在那儿,我一动不动,带着愉悦的心情,欣赏这眼前茫茫大雪。 雪花飘啊飘啊,象温柔的仙子,轻抚你的面颊;似欢快的精灵,擦亮你的眼睛。那时的我,心无旁念,只有眼前洁白的世界。 其实身上倒不觉得冷,手脚也挺热乎的,就是没戴帽子,雪都落在头上,耳朵开始有点儿凉,我怕感冒,所以准备回去。 “大翰!” 我一抬头,十米开外是裘劲,虎子已跑了过来。 他手里拿着我的棉军帽! “快戴上,也不怕着凉。”说话间他就来到了身边,扑拉扑拉我头上的雪。 “劲哥,你怎么来了?”我把帽子戴上。 “陪你赏雪呀。”停了停他接着说,“你也是的,下这么大雪,出来也不戴上帽子?” “也不冷,忘了。到东北来这么久,我还一直没有好好的看看雪,本来以为春天快来了,不再下什么雪了,没想到还会有这么大的雪!” “看你傻的,你以为是在南京呀?白石山的冬天不会这么快就过去的。” “真的?你是说还会下雪?” “是啊,有时候四月份还会下雪呢。不过,这么大的雪,可能是今年最后一次了。” “太好了。” “还好?” “我是说,冰雪中的白桦林才有味道,我希望冬天长一点儿,我好多画几张画。” “又是画画,可别再拿我当模特了。”他笑了。 “自作多情。这山上可画的多着呢,哪儿有你的份儿?”我也笑了。 “笑话,是谁那天在偷偷的画我?如果我没记错,那是你来哨所的第一张画吧。” “那是巧合,是你闯进我的画面的。本来想画哨所的,谁知道你光着膀子跑出来,在那儿雪浴,所以,我就顺手喽。我以后不画你就是了。”被他一说,我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怎么?还真在意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想画就画呗,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还说呢,那天不知道我多尴尬。” “尴尬?为啥?”他一本正经的样子。 “你就装傻吧你。” “我真没看出来你有什么尴尬的,反倒是我,从头到脚一览无遗的让你仔仔细细的瞧了个够,画了个遍,如果有什么尴尬的,应该是我呀!”他又笑了。 “我只是把你当了回模特儿,而且也没有惊动你呀。”我拍了拍他肩上的雪。 “什么没惊动?我早就知道你在画我。”他抓住我的手,轻轻的一带,顺势搂住我的腰。 “知道还不说?那证明你是同意的,至少是默许。”我没有躲闪,只是没有面对着他,下巴压在他的肩膀。 “画都画了,我还说啥?再说,光着身子雪浴也不是见不得人的事儿,大家都是男人,我身上有什么玩意儿你不都有?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还尴尬?都不知道你想的啥?” 轻轻相拥,我们的脸若即若离的贴一下又闪开,闪开了再贴一下。 “当时我只是想好好的把你画下来,还能想啥?因为怕你看见,尽管是素描,但我几乎用了速写的速度,好不容易才画完。不过,你倒真的是一个好模特儿。”说到这儿,我仿佛又看见那天的情形,有一点儿害羞,不知道他有没有感觉到我的脸发烫。 “何以见得?” “有画为证。”我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是啊,连我都不认识画中人了。” “对了,你还没说是把你画好了还是画差了?” “你觉得呢?” “在我眼里,当然是好的啦。不过,画的是你,你才最有发言权。” “象!” “就一个字,象?”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白桦林中的哨所 作者:海瀚 分卷阅读15 白桦林中的哨所 作者:海瀚 分卷阅读15 “这样的评价不够吗?” “我以为你会说形神兼备呢?” “你画的‘形’也太‘神’了吧?” “我那是写实。” 他没吭声。刚才说了这么多话,我们一直没有面对面,但我们看见的都是白桦林,飘雪中的白桦林。 “还记得往回走你说的话吗?”他怎么提起那句话? “记得。——你的腹肌真棒!”我以为我会激动,没想到心里意外的镇定。 “我说,——是吗?就看到腹肌了?其它地方不棒吗?”说到这儿,他笑了。 我很想说“你在引诱我”,但没有开口。望着眼前纷纷飘落的雪花,我更愿意静静地享受这种氛围。 (二十二) 雪还是不停的下,不用看,我也知道头上身上全是雪,几片雪花飞到嘴边,我伸出舌头舔了舔,凉凉的,好像还有点儿甜。 “冷吗?”他问我。 “不冷。”真的不冷。 记忆中,这是我感觉最温暖的下雪天。我一直奇怪为什么下这么大雪,我的手脚还会热乎乎的。 他轻轻的拥着我,我们的脸贴在一起,虽然互相看不到,但心里慢慢升起股股暖流。 我们就这样的站着,好久好久。身上已经落满了雪,却好象一点儿也不在乎。 “小劲,我们快变成雪人了。”我对着他的耳朵小声说道。 “我知道。” 他抓住我的双肩,移开我压住他肩膀的头,好让我们可以互相凝视。 看着他,看着他深邃的目光,看着他红红的鼻尖(天冷都这样),看着他浅笑的双唇,我不由自主的向他贴近,再贴近,两个人嘴唇之间的距离只有一线。 我碰了他一下嘴唇,马上又闪开,接着又碰了一下,这次就没有躲开,因为他马上吸住我的嘴唇! 我们拥抱了,在漫天飘雪中拥抱了! 他把舌头伸进我的嘴里,缠绕着,吮吸着,好象要把我的心都吃掉。 我的手从他的腰下穿进去,穿过棉袄,穿过衬衣,摸到的是他光滑的脊背,再往下是他浑圆的屁股。我们搂得太紧,已经感觉到下身的变化,我想都没想,一只手直接探入他隆起的裤裆,抓住那条硕大的“香蕉”。 突然,他把我放倒,我的身体在他手臂的托扶下,慢慢躺在雪地,紧接着他就压了上来。 他开始解我的皮带! 不是吧,这可是在冰天雪地里啊!我第一个反应就是会不会冻感冒,而没有想到去制止他进一步的行动。 也许是年轻力壮,火气旺盛,也许是觉得在冰雪中绝对刺激,所以,我根本不用考虑什么后果,就是有什么后果又怎么样?只要我们喜欢,只要我们开心。 裘劲真的把我的**掏了出来!我本来以为冬天,而且又下雪,我的“老二”肯定会缩成一团,没想到它摇头晃脑的骄傲着呢!裘劲双手捧着它,轻轻的揉搓,我的宝贝硬的象挺立的旗杆。 雪飘了过来,落在我的脸上,身上,多少有点儿凉意。我很想说,我们回去再玩儿吧,可话到嘴边又咽下了。 他看着我,笑意中有一丝羞涩,我也看着他,眼里充满了渴望和期盼。 他慢慢的把脸贴近我的阴茎,而后转动了一下脑袋,密密的胡碴轻轻的扫过我的龟头,好麻啊!阴茎不由的跳动了,我一下子抓住他的手,紧紧的抓住。 “劲哥——”凝视着他,我轻声的呼唤。 忽然,他用紧闭的双唇轻触了我的龟头一下!我心里不禁一颤,从未有过的爽快感觉!我不知道世上还有这么舒服的享受!我闭上眼睛,仿佛等待着一次意想不到的高潮。 “大翰,和我一起雪浴吧。”他抬起头,竟然冒出了这样的一句。 “雪浴?现在?”太突然了,我的情绪还停留在与他的激情之中,还以为他会亲吻我的**,真正体验第一次口淫的感觉。 “对,现在。” “那好吧。”我慢慢缓过劲儿来。这样也好,至少没那么尴尬。 “你怕不怕冷?” “和你一块儿有什么冷的?”我坐起来搂住他的脖子。 “真的不怕?等会儿别临阵脱逃。” “看我象个逃兵的样吗?”我一下子站起来,拍拍胸口,精神抖擞。 “你说的啊。” “当然。” “好,活动活动,然后,把衣服脱了。” “没带毛巾啊?” “没事儿,等洗完了,我们跑回哨所。” “光着身子?” “怎么了?” “太刺激了,要是有人看见,肯定惊讶的瞠目结舌。” “净想好事儿,荒山野岭的,有其他人才怪呢。” 三下五除二,马上我们就脱光了。 “开始了。” 我们随手抓起地上的雪往身上洗擦。 哎哟,还真冷,我打了个冷颤。 “大翰,你别站着擦呀,活动活动全身,跳一跳,跑一跑,大喊几声也行,这样就不冷了。”裘劲过来帮我。 “好吧,喊什么呢?”我看了一下身旁的他,“裘——劲——!”我扯着嗓子猛喊。 “你疯了,那么大声。”他边笑边动,硕大的**又开始跳舞了,它又在引诱我的眼睛。 第一次雪浴,还真不习惯,一个字,就是——冷! 原来想,雪浴是在冰天雪地里与严寒抗衡的活动,又可以展现男子汉的阳刚之气、力量之美,多么富有挑战性啊。还有,又是和裘劲一块儿,光这就够吸引我的了。可事实却相差千里。 擦啊,搓啊,跳啊,喊啊,我还是受不了。 “怎么样?”裘劲过来帮我搓。 “还行。”其实,我浑身冷得直起鸡皮疙瘩。 “第一次会难受一些,搞多几次就习惯了。 “是吗?”我心想,再来几次我就不是难受那么简单了。 看着从他通红的肌肉上腾起的股股热气,看着他兴高采烈的神情,我不服不行。而我却感到那冰冷的雪仿佛要把我的全身热量吸干吸尽,我不由的打了几个冷颤,“老二”早就缩成一团了。 我没有想到自己竟这么不堪一击,平时还总自以为自己的身体多棒,现在好了,根本经不起风雪的考验。 放弃吧,回去吧,难道为了不当逃兵就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我心里很犹豫。 “行不行?不行就回去,别死撑。” “没事儿。”唉,我还真是死撑。 我不停的在活动,哈气,搓手,又蹦又跳的,还是驱散不了寒冷的侵袭。 怎么办?我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啊,要是感冒可就惨了。 顶不住了,我决定投降。 我从身后抱住裘劲。好热,好暖和啊。 “怎么了?”他马上转过来,也紧紧的抱住我。 “小劲,我真没用,要当逃兵了。”伏在他的肩头,贴住他的胸腹,搂着他的腰身,还有比这更舒服的吗? “别这么说,我们一起当逃兵。”他拍了拍我的肩背。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白桦林中的哨所 作者:海瀚 分卷阅读16 白桦林中的哨所 作者:海瀚 分卷阅读16 听他这一句话,我心里热乎乎的,在这个时候,他没有笑我,哪怕是一句玩笑。我紧紧的拥抱着他,不愿放手。突然鼻水流了出来,我吸了吸鼻子,接着是一连几声喷嚏。 “大翰,赶快穿上棉衣。” 裘劲放开我,要去拿棉袄。 “不是说,我们光着身子跑回哨所吗?” “你还当真了?看你冻得鼻涕都流出来了。” “没事儿,我们跑吧。”我把棉衣棉裤往手臂一夹。 “跑就跑,就陪你疯一次。” “雪地裸奔,现在开始!跑喽!” 迎着风,我们踏雪飞奔。 哈哈,我们真的就这样我们一路欢笑一路小跑的回到哨所。 (二十三) 进了屋,我就冲到炕上,“哧溜”钻进了被窝。 “冻死我了,还是屋里暖和。” “哎,身上还有水呢,也不擦擦。” 裘劲叫住我。 “管它呢。”我捂紧被子。 “那就换上衬衣衬裤吧,别着凉了。”他帮我把新的衣裤拿出来。 “好叻。” 把衣服重新整理好,人也舒服多了。 “小劲,刚才我们跑回来,不知道有没有人看到?” “怎么?你还真希望有人一睹你的赤身风采?” “我是说万一有人看到,那可就好笑喽。你想想,荒山野岭大雪中,两个大男人光着屁股跑,不以为我们疯了才怪呢。”说到这儿我到先笑了。 “还笑?忘了刚才冻的那个熊样。现在说啥呀,还不都是你要这么做的。害怕了?”他过来拍了我一下,也笑了。 “才不呢,只是觉得好笑。” “行了,饿了吧,准备吃饭。” “我还真饿了。” “那就把棉衣披上,赶紧起来吧。” “是。” 裘劲从厨房端上来几盘菜。 咦?怎么有蒸熟的罐头?还是鸡、鱼、肉,我可没买呀?接着,他又打开一瓶苹果罐头,拿出一瓶汾酒。 “小劲,你又买这么多东西?” “还有呢,昨晚那一袋子里面装的全是。” “两、三个月的津贴费用完了吧。” “哪儿呢,这些是萧天麟让我带给你的,我现在可是自作主张的与你分享了。” “他才不会这么说,肯定是给我们两个人的。” “好朋友就是好朋友。不错,他的确是说给我们两个人的,但如果没有你在这里,还会有这些吗?我是沾你的光,当然,我也乐意接受。”他笑了。 “你呀,别分得那么清楚好不好。” “没有啊,你看我现在不是拿出来共享,不分你我吗?” “对,这才是好兄弟!” “你才知道啊。” “早就知道了!” “来,喝酒!”裘劲开始倒酒。 “小劲,又喝酒啊,昨晚没喝好呀?” “那是和萧天麟,今天是和你!一个星期没见了,喝瓶酒热闹热闹还不行?” “行!听你的!”我想接过酒碗。 “等会儿,你先喝碗粥吧,都一个上午没吃东西了,不能空着肚子喝酒。” “谢谢哥!”我心里一阵热潮,他对我的关心是如此的细致,我很感动。 他笑着摸了我一把头。 这是我来哨所第三次喝酒。参军前,很少喝酒,除了逢年过节和父亲干一杯意思意思,其它的场合,我几乎再就没有动过酒杯,所以,我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如何,更没有什么酒瘾。真正让我感到喝酒是件痛快的事情,那就是来哨所和裘劲畅饮的时候。我发觉,我已经开始喜欢上了喝酒。 “这些天哨所的情况怎么样?”坐了下来,裘劲马上就问我。 “一切正常。” “你呢?” “每天按时出操、巡逻。放心,我可没有偷懒。” “谁说你懒了?我是问你一个人在哨所习不习惯?” “不习惯又能怎么样?还不至于哭鼻子吧。”我不禁笑了。 “我一个人在哨所的时间比较长,所以,我知道其中的滋味。尽管有很多的自由,但时不时还是会感到日子难熬啊。好在你这只是一个星期,习不习惯也很快就过去了。” “是啊,我完全把它当作一次寂寞的享受。” “寂寞的享受?” “对。其实,懂事以来,一直生活的很快乐,几乎没有感到什么寂寞。长这么大,这还是我第一次一个人单独的生活,不太习惯肯定有的,不过,也觉得没那么严重。一个人可以好好静下来过几天,反而是种享受。” “你希望继续这样的享受吗?” “再有一、两次也无所谓。” “好啊,我这才走了几天啊。我干脆留在连队好了。” “还没说完呢。我更喜欢和你在一块儿!” “这还差不多,我以为你不想我回来了呢。” “哪儿敢啦。” “好,为了我们短暂的分离和长久的相聚,干杯!” “为了相聚后分离的再次相聚,干杯!” “什么相聚——后——分离的——再次相聚,啥意思啊?这句子也太长了点儿吧。”他端着酒碗望着我。 我也是脱口而出。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已经开始在想,今年秋天他上军校后,我们还有没有机会再见。虽然他有假期,或者我复员后也有空闲的时间,再见应该不难。但我知道往往世事难料,许多事情是你无法预知的,看起来很容易,行动的时候才发现其实很困难。所以,有时候只能寄予希望。 “干吗发楞啊?喝啊!”裘劲拍了我一下。 “哦,喝!” (二十四) “大翰,我带了你两封信。” “我以为你忘了呢,天麟都告诉我了。这么晚才给我,快拿来吧。”我放下筷子,伸出手。 “我哪儿有机会给你呀?昨晚一回来,你就催我睡觉,想和你说会儿话都不行。今早醒了吧,又不见你的人影儿。接着是去找你,雪浴,然后回来吃饭。这不,现在我们才安安稳稳坐下来。” “好了,我没有怨你。是我心急,心急。” “给你,好好看吧。” 一拿到信,我就马上撕开信封。 家里的信。父母都挺好的,过年了,让我别想家。 云霓的信。她放寒假就去了我家玩儿,大年初一就给我父母拜年了。现在已回大学上课,问我复习功课怎么样,叫我别着急,首先是保重身体。还有,就是她说,她——想——我! 我一气儿看完,心里暖洋洋的,不禁笑意写在脸上。 “什么事儿这么高兴?嘴都笑歪了。” “没啥事儿,家里都好。”我把信收拾好,“来,劲哥,我们还是喝酒吧。” “好,慢慢来,随量。”他喝了一口。 我倒是一饮而尽。 “今天果然不一样,这么爽快,哎呀,情书的威力的确厉害。”裘劲一边吃菜,一边故做慨叹状。 “别瞎说,哪儿有什么情书。喝酒爽快还不是跟你学的?”说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白桦林中的哨所 作者:海瀚 分卷阅读17 白桦林中的哨所 作者:海瀚 分卷阅读17 着我拿起酒瓶,“小劲,你也干了!” “好!看着你高兴,我也高兴。我干!”他马上把碗里的酒喝个一滴不剩。 “昨天喝醉了吧?”我怕他继续询问书信的事儿,就岔开话题。 “怎么会呢?我的酒量你还不知道?” “那昨晚睡得咋那么死?到今天中午才起床?我还是第一次见你没出早操。” “舒服呗,回到哨所太放松了。有你在,我偷了回懒儿。再说,昨天喝酒还与你有关呢。” “我?”我有些奇怪。 “对啊。本来吃完午饭,我到老乡那儿玩儿会儿,准备坐两、三点的车回来。谁知萧天麟一定要请我喝酒。” “天麟?你和他喝酒?” “不是他是谁?我说要回哨所了,没时间了,等下次再喝吧。嗨,他就是死缠,还说什么他和你是最好的哥们儿,不答应就是看不起他,看不起他就是看不起你!你说,我能拒绝吗?我看不起他还能看不起你?” “得了,净说好听的。” “真的!我只好就和他到外面的酒馆儿了。没想到这一喝就是几个点儿,他连晚饭都没回连吃。后来我看都晚上六点了,再不走就没车了,才匆忙直奔车站。” “我说呢,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萧天麟挺能喝的,我和他有的一拼。” “两个酒鬼!” “没办法,酒量是天生的,你羡慕不了。”他还洋洋得意。 “我才懒得羡慕呢,喝伤了身体你就知道错了。” “谢谢你的关心,我心领了。”他一手捂胸,并点头致意。 “干吗?”我笑了。 “谢你呀。”他也笑了。 “行了,来,碰杯。” “好!” 又是一阵欢声笑语。 (二十五) 饭后又是午睡的时间。 我笑他怎么睡了半天还没睡够,他说就让他今天睡个够吧。 雪还在继续下,风很小,偶尔吹动了雪花的方向,也只是让它们飘洒得更加多姿。 漫步在白桦林中,感受着大森林里特有的气息。此时的风雪,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严寒的概念,置身其中,一切都变成了享受。 裘劲正向我走来,浅浅的微笑,矫健的步伐,还有大头鞋踩在雪地上“吱吱嘎嘎”的声音。 我迎了上去。 白桦林中,一丝不挂的两个健壮身体! 轻盈的雪花纷纷洒落在我们的身上,胸中渐渐燃烧的热情,融化了冰雪,腾起的是一丝丝飘荡的雾气。慢慢的走近,慢慢的相拥,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而随意。 亲吻,一个在当兵之前离我是那么遥远的词语,现在我却一次又一次的体验其中的含义。从轻柔的接触,笨拙的探询,到熟练的舔动,热烈的吮吸,我似乎在感受什么叫滋味! 他把舌头伸进我的嘴里! 两个舌尖的相连,扭动,缠绕,象在弹奏轻灵的圆舞曲,闭上眼睛,我有点儿晕了,那是从未有过的陶醉。 手从他的后背往下滑,我搂住了他的腰。紧贴的腹部下,“两个兄弟”似乎要挣脱重重的包围,它们飞速的涨大、坚硬,相互的撞击变成了一种渴求。 我们不由的在摩擦着j8,我甚至感觉到龟头已经开始流出粘滑的爱液,它仿佛在寻找一个“家”,一个属于它的“安乐窝”。 突然,我搬转他的身躯,“老二”就势顶进他的屁股沟,双手握住他粗大的阴茎,那是他的“宝贝”,也是我的“宝贝“。 裘劲转过脸,依然放不下热烈的亲吻。而他的双手反搂住我抵进他身后的屁股,十指张开,揉捏着,挤压着。 不知是他的行为让我感受到一种挑逗的暗示,还是我迸发出的又一种冲动,我不由自主的挺腰摆臀,j8一次又一次的冲击着他的“大门”。 我知道了,我在寻找“菊花盛开的地方”,可那紧闭的大门,挡住了我的生命之剑。 离开了他炽热的红唇,我的舌尖顺着他的肩膀、脖子,轻轻的舔向耳垂。他猛的吸了一大口气,重重的呼了出来。 “哥,我要你!”声音太小,我自己都几乎听不清。 他看着我,没有笑,没有怒,好象很平静的样子,只是由他明亮的眼睛渐渐发出眩目的光芒中,才能捕捉到他内心的兴奋。 “哥,我要你!我要操你!”我对着他的耳朵,加大了声音。 他没有吭声,没有转头,甚至还随着我的节奏配合我的身体运动,很享受的样子。 我兴奋极了,也难受极了。我抓住他阴茎的手猛烈的套动着,偶尔的停顿,也是为了加大力气的揉捏。我的“弟弟”象只困兽,疯狂的寻找逃生的出路。可无论我怎样的努力,他的大门依然固若金汤,没有丝毫的缝隙。 “小劲!操!我要操你!我要操你!” 从未有过的渴望,会聚成巨大的力量,我成了冲锋陷阵的勇士。而“菊花”张开花瓣儿,露出诱人的“花心”。 啊,还有比这更让人兴奋的吗?! “韩翰!?。。。。。。” 是云霓!!!惊恐万分的云霓,看着我们,手捂住了张大了的嘴巴。 她怎么会在这里? 完了! 我楞在那里,脑子里一片空白。手还搂住裘劲的腰,抓住他的j8,我的身体还紧紧的贴在他的身后,象电影里的定格一样,一动不动,傻了! “韩翰!你怎么了?”咦?怎么声音。。。。。。 现在的场面,我还能怎么了? “大翰,快醒醒!”是裘劲! 我睁开眼睛,裘劲就在眼前,他的目光中充满了问号。 原来是场梦!吓死我了。:) (二十六) 我长长的舒了口气,垂下眼帘。可就在刚合眼的一瞬间,我又猛的打开眼睛,看着裘劲关切的面孔,我的脸一下子红了。 原来,我的手不知什么时候伸进他的裤裆,还紧紧抓住他勃起的j8! 怎么回事儿? 我赶紧缩回手,脑子里飞快的出现梦中的一幕幕。 天!我要操裘劲!?怎么会发这样的梦呢? 自从有了遗精后,或多或少我就会发春梦,尽管梦中的情景大多比较模糊,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梦中和我做爱的全是女的! 虽然到哨所后,我和裘劲发生过关系,但只是亲吻、爱抚、手淫而已,从来没想过要和他“做爱”! 做爱?男人和男人做爱?我脑海马上出现了一个对我来说还无法接受的词——“鸡奸”! 我吓了一跳,情不自禁的坐了起来,这时才发现身上已是汗流浃背。 “大翰,你怎么了?发梦了?”裘劲也跟着起身。 “是。”我顺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 “啥梦啊?又抓又叫的,看,满身大汗,衬衣都湿了,还脸红?” 一想到梦中的情景,我脸又红了。 我扫了他一眼,笑笑说,“春梦!” “春梦?”他楞了片刻,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白桦林中的哨所 作者:海瀚 分卷阅读18 白桦林中的哨所 作者:海瀚 分卷阅读18 也笑了,“你逗我呢?” “真的。”我轻轻的靠在他的肩上。 他没有马上接着问,房间里一下子安静极了。 突然,他拍了一下我的裤裆,我“哎哟”一声。 “我说呢,j8到现在还硬梆梆的。” “你干吗?打疼我了。” “说,梦见谁了?”他搂着我的肩膀。 “你猜。”我抓住他的手。 “我怎么猜?你那么多梦中情人,我知道是谁?” “谁说我有梦中情人?乱讲。” “那好,你自己说。” “你知道的!” “哦,刚才给你写信的女同学?” “不是。”他怎么会想到是云霓? “不是她?那我就真的不知道了。你都没对我说过喜欢哪个女孩子?别兜圈子了,快告诉我吧。” “你还是猜吧。我提示你,他嘛,除了你,再没有人比你更熟悉他了。”不经意的,我握紧了他的手。 “比我更熟悉?”他在考虑。 “想到了吧。” 忽然,他搬过我的身子,瞪大了眼睛。 “哼哼,你这个家伙,不要告诉我,你是梦见我吧。” 看着他一脸紧张的模样,我故意装着什么表情都没有,也不吭声,就那样和他四目相对。 “说呀!”他又摇了摇我的肩膀。 我吞了口唾沫,清了清嗓子,张开嘴巴要说,看他凝视的目光,我很想笑,所以故意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你怎么了?”他好象急了。 “我说劲哥,我发梦,你紧张什么?”我双手合拢,搂着他的脖子。 “我,我哪有紧张?只是随便问一下嘛。” “这还随便啊,你比我都着急。” “不说就算了。”他放开手,准备起身。 “着什么急呀?我又没说不告诉你。”我按住他的肩膀。“你怎么会以为我梦见的是你?” “你提示的那么明显,难道不是吗?” “你猜对了!”我盯着他,不知道怎么往下说。 裘劲看着我,好久没动。 我顺势把他轻推在炕上,伏在他的胸前。 “怎么了?” “我想起来了,刚才你做梦在叫我。”他望着天花板,若有所思的样子。 “还有呢?” “还有。。。。。。” 他突然一个转身,把我压在身下。 “好你个小子,竟敢——”他说不下去。 “大哥,轻点儿,你想压死我呀。” “你刚才不也是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吗?还使劲儿的乱撞,怎么,知道滋味了吧。”不过,他还是移了移身子,把头枕在我的胸膛。 “我那是从身后抱住你的,哪有压你?” “好啊,那我也从后面干你啊。”他笑了,坐起身准备拉我。 干?他竟然说“干”? “你说啥呢?”我也起来了。 “干!不是吗?我也可以学你呀。”他又过来搂住我的脖子。 “去,你越来越坏了,还老兵呢?”我故做生气的甩开他的手臂。 “怎么?还真生气了?” “至于吗?”我挤出了一丝笑容。 我平静了心情,其实,还是我先有“干”他的想法的,况且,我明白他说“干”更多的是开玩笑。 我意识到这个话题不可以再继续下去,那样,大家会涉及到比较尴尬的实质性问题,而这又恰恰是我现在不想面对的。我知道这样下去会让自己的思绪混乱,最好是越快解决越好,但觉得现在还不是恰当的时候。 我需要时间来整理这所有的一切。 “大翰,想啥呢?”看我楞在那儿,他说。 “没。我该起来了,一身臭汗,要洗洗了。” “是该洗洗了,不过,等会儿行吗?” “干吗?” “现在快三点了,雪也停了,我们一块儿去四号区看看,那儿是风口,线老爱松。” “没事儿,昨天我看过了。” “可昨晚风大,我不放心。” “真的要去?” 他点了点头。 “我身上太难受了,等我洗一下再去。” “那好,我先去,你一会儿来。” “好。”:) 27 裘劲走了。 坐在炕上,好一阵子我没有动。 天啊,我这个梦可够神奇的,居然会在雪中。。。。。。如果真的那样,我的“老二”早就冻的缩成一团了,还有什么雄姿可言?不过,那场雪真壮美! 是不是哪天真的试试? 操!还想呢?我自己都不好意思的笑了。 身上的汗已经干了,洗,还是不洗呢? 看着桌子上的信。云霓!我马上想起云霓。 我从包里翻出夹在笔记本里的像片,那是我参军前和她在长江大桥前照的。 在部队,我从未给任何人看过,甚至连自己都没拿出来看。新兵连是没时间,到了哨所又忘了。其实,我是不想让战友知道她和我的关系,况且,我和她是同学,但是情侣吗?我不敢肯定。我喜欢她,但爱她吗?如果是在参军前,我会毫不犹豫的回答——“我爱她”!现在,虽然我心里还是认为我是爱她的,但我和裘劲之间发生的事情,让我心虚不已。 裘劲离开哨所的日子,我是思考过这样的问题,我以为和裘劲只是一种游戏,玩过之后就会忘了,甚至可以清醒的认识到男人需要的是女人,我需要的是云霓!但又不得不承认,裘劲对我的影响之深是我所料不及的,他在我心里已经占据着不可代替的位置! 如果说以前和他只是随便玩玩,可今天我已经想到要“操”他!虽然是在梦里,但我醒后仔细想想,其实也希望真的可以那么做。 我变了?喜欢男人了?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是什么样的人? 我和他是什么关系?该怎么办? 我不愿意再继续想下去。突然,我想离开哨所,想回部队。 “铃铃——”电话响了。 我爬起来,“你好,白石哨所。” “翰哥,是我。”是天麟。 “天麟,有事吗?” “又这么问我,没事儿就不能打电话了?” “哦,我不是这意思。” “你呀,一点儿不够哥们儿意思。你说说,你到哨所这么长时间,就是刚到的时候打一次电话给我,其余的都是我打给你的。我没还担心你寂寞呢,现在看来是多余喽。” “怎么会呢?咱哥俩儿还说啥。你批评的对,今后我多打电话给你,行吗?” “你看着办吧。” “好。” “翰哥,我想去你们哨所看看。” “欢迎啊。” “真的?我以为你会反对呢。” “我为啥反对?连里同意就行。” “那好办,我给连长说,请假应该没问题。” “还有,还要对裘劲。。。。。。” “他?他有什么不同意的,我都对他说了。再说,我是去看你,他凭什么有意见?”他急切的打断我的话。 “看你急的,怎么一提起他你就有火?我只是说要告诉他一声。” “你怎么那么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白桦林中的哨所 作者:海瀚 分卷阅读19 白桦林中的哨所 作者:海瀚 分卷阅读19 怕他?真是的。” “谁说我怕他了?好了,别说他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来,这地方可不好找。” “下个星期天吧,我请假后就提前通知你。” “好。对了,把你的相机带来。” “那还用说,我就是想和你在白桦林照相呢。” “行,在山上跑可累了,到时候你别叫苦。” “又小瞧我。裘劲呢?” “他去巡逻了。” “你怎么不去?” “就准备去呢。” “哎,他的酒量可真行。” “怎么,这时候知道赞他了。你们可是酒逢知己了。” “昨天没喝好,去你们那儿要好好痛快的干一场。” “还说昨天呢,你怎么搞的?” “没啥,不就是喝酒的时间长点儿呗。” “长点儿?再长点儿就没车赶回来了!” “你还别说,我真想把他灌醉,让他今天回去的。可他说你一个人在哨所好几天了,不放心。哪儿是不放心啊,你没看他那神不守舍的样子,简直就是归心似箭。” “你说什么呢?” “说什么你不明白?好了,好了,不说他了,你去巡逻吧。” “没别的事儿了?” “没了,下次聊吧。” “好,再见!” “再见。” 挂了电话,我摇了摇头。 天麟要来,这下可热闹了。 不想了,该去巡逻了,裘劲一定等急了。 28 背好枪和工具袋,刚出门,就见虎子跑了进来。 “汪汪——”虎子对着我猛叫。 “虎子,怎么了?”我心里“咯噔”一下。 虎子一边吠叫,一边用嘴扯我的裤脚。 我一下子毛了,把工具袋往地下一撂,帽子一扔,冲锋枪也子弹上膛。 “虎子,快跑。” 难道裘劲。。。。。。 裘劲,你千万别出事儿啊! 跟着虎子,我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跑的飞快,崎岖的山路,不平的雪地,杂乱的树枝,我根本顾不了许多,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快见到裘劲! 终于来到四号区。 因为刚下过雪,所以可以清晰的看见脚印,前边,虎子已经停在那里,又叫了几声。 “裘劲!你在哪儿?”对着虎子的方向,我大声喊。 “我在这呢。”远处传来他的回音。 谢天谢地,我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了。听他的声音,还挺洪亮,我不禁松了口气。 我跑了过去。原来,裘劲掉进了战壕里。 白石山自解放后就一直是军事禁地,除了有总后的弹药库、装备库外,就是我们几个哨所负责的国防通讯线路。所以,山上步满了相通的五十年代开挖的简易战壕。由于这些年我们的守备部队很少进行战备演练,战壕都有点儿荒废了,壕底也变的高低不平。但作为哨兵,我们对山上的地形还是很熟悉的。 战壕深浅不一,但大多数都才一米多深,只有一些需要隐蔽的地方超过了两米,况且,现在是冬天,大部分战壕都积满了冰雪。四号区是个转弯的坡地,战壕较深,因为上面风大,里面倒没什么积雪,裘劲就这么巧的掉在这里。 按说,凭他矫健的身手,爬上来简直轻而一举,怎么会。。。。。。? 裘劲的手受伤了! “劲哥,你怎么样?” “没事儿,就是手疼的厉害,没法用力爬上去。” “我下去。”说着,我就跳进战壕。 他不小心从电线杆滑下来,滚进了战壕,双手被木签和沙石损伤了,血都湿透了手套。 看着他的手,我很难受,我埋怨自己,怎么不和他一起来呢?但我知道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 “来,你骑着我的肩膀,我把你托上去。别用手掌,用肘部。” “行吗?”他有些犹豫,我知道,他是为我着想。 “行!来吧。”我示意他,我没问题。 我半蹲着,让他两腿骑坐在我的肩膀,他的双肘轻放在我的头顶。 “好了吗?” “好了。” 我扶着壕壁慢慢起身,站立起来。 “劲哥,用肘伏地,小心别碰着手。” “哎。”他还是比较轻松的上去了。 他是上去后,我一个助跑扒住上面,双手一撑,也上来了。 “好了。”我抱住了裘劲。 “谢谢!”他轻轻的亲了我的脸。 “小劲,你没摔着吧?身上呢?腿脚呢?” “没。我们走吧。” 我扶着他,发现他的腿一瘸一拐的。 “你的腿?” “碰了一下,没事儿,走吧。” “还说没事儿?来,我背你!” “不用。” “哥,你就听我的吧!”我不想再和他争,上前就背起了他。 “还好远呢,累了就歇歇。”他看我态度坚决,也就没再推让。 说实话,我当时真的不知道累,一个目的,就是赶快把他背回哨所。 打开门,把他放在炕上,我才发现自己早已是汗流浃背。 “大翰,辛苦你了。” “别说了,都怪我,应该我和你一起去的。”我真的很内疚。 “瞎说,不关你事儿。该发生的,就是你在,也一样会发生。是我不小心。” “你别动,我帮你清洗伤口。” 脱下手套,他的两个手掌都烂了,连指尖都是伤。我先用毛巾大概的擦去表面的灰尘,而后用镊子轻轻的拔除嵌在肉里的木签和沙石。望着他咬紧牙关的模样,我的心和他一样痛! 屋里安静极了,我根本顾不得说话,全部的注意力都在他的手上。裘劲也没吭声,虽然我没有见到他的眼神,但我知道他一直在默默的注视着我。 用碘酒和酒精消毒后,撒些消炎粉,敷上纱布,最后用绷带包扎好。 突然想到还有他的腿。脱掉大头鞋和袜子,原来踝关节被碰紫了。我轻轻的扶着他的脚腕,让他活动一下,还好,没伤着骨头,我才真正的松了口气。 看着包扎的严严实实的双手,他说:“大翰,你把我包成这样,我不是啥也不能干了?” “你还想干啥?巡逻、查线、做饭、扫地、洗衣服,我全包了,你就好好休息吧。” “可我总得吃饭、洗脸、撒尿吧?你看这连手指都裹住了,我。。。。。。” “我帮你!”我打断他的话。 “那我不成废人了吗?” “劲哥,别再说了,好吗?十指连心啊,你的手伤成这样,你自己说,还能动吗?我知道你要强,我也知道你是怕我累着,但你更应该明白我们是战友!是兄弟!你就让我帮你吧!” 我低下了头,强忍着没有让眼泪流出来。 “大翰,别这样,我听你的还不行吗?” 我抬起头,看着裘劲深情的目光,我一下子抱住了他。 29 该吃晚饭了。 我一手拿着馒头,一手拿着汤匙,菜盘边还放着筷子。我准备喂裘劲吃饭。 “韩翰,你先吃吧。” “我先喂你,一会儿我吃的快着呢。” 他坐在那里,看着我,笑的有些不好意思。 我喂他一口馒头,再喂他一口稀饭,接着是一口菜。没想到馒头倒好说,可稀饭流出嘴角,菜也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20 白桦林中的哨所 作者:海瀚 分卷阅读20 白桦林中的哨所 作者:海瀚 分卷阅读20 洒到桌上。说实在的,长这么大,我哪儿干过这事儿啊。 我一脸尴尬,他却连连说,“没事儿,没事儿。” 就这样笨手笨脚的喂他吃了两个馒头。 “我饱了,你快吃吧,菜都凉了。”说着他就要起身。 “不行!你要再吃两个馒头。”平时他可是最少也吃四个的呀。 “中午喝那么多酒,也吃的太饱,现在根本不饿。” “不饿也得吃。”我知道他不想让我太麻烦。 “真的,我饱了。”他又要起来。 “你要饱了,我也不吃了。”我跟着起来,准备收拾碗筷。 “别,你呀。”他坐下来,“你听我的,我再吃一个!” “这才对了。” 。。。。。。 该睡觉了。 裘劲坐在炕上,让我帮他脱掉棉衣裤,就准备躺下。 “你不洗脸、洗脚了?” “不用了。”他真的躺下了。 我没理他,转身去打好热水,端着盆儿到炕前。 “起来。”我直接搂住他的脖子把他搬起来。 “不用了。” 我把毛巾浸湿,再拧干,轻柔的擦拭着他的脸。 “谢谢。” “还没完呢。”我拉下他的衬裤。 “干吗?” “把裤衩换喽。”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我已经把他下身脱了个精光。 “你。。。。。。” 我不由分说,把他裆部的所有东西简单的擦洗一遍,换过裤头给他穿上。 这一切都一气呵成,麻利的我自己都有点儿意外。他好象楞住了,傻傻的看着我。 “把脚伸过来。” “算了吧,我不洗。”他往炕里躲。 “你不嫌臭我还嫌臭呢。快点儿吧。” 我明白他不好意思让我给他洗脚。说实话,开始我也犹豫了一下,我可连父母的脚都没洗过,更别说其他人了。但只是一瞬间,我就知道自己会这样做,而且会做的很自然,因为,在我心里,他是我的兄弟,是我的亲人!这还有什么犹豫的吗? 我抓住他的脚往盆里放。 他想挣脱,我用力按住,“小劲,你再动,就把水盆打翻了。” 他没再坚持。“大翰,对不起。” “说啥呢?!”我心想,对不起的也许是我。 轻轻的撩起水,双手慢慢的揉搓着他的脚,屋里安静的只听见盆里的水声。 用毛巾把他的脚擦干,总算完事儿了。 帮他盖好被子,我又要收拾自己的一摊儿。 终于躺在了炕上,我才发现自己腰酸背痛,这一天,真折腾的够戗。 “大翰,。。。。。。”他想说些什么。 “劲哥,你别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 “好兄弟,啥也不说了!” “对,我们是好兄弟!” 可能太累了,我睡得很香。 半夜,迷迷糊糊中,好象听到声响,睁开眼睛一看,裘劲已经起身,正准备往外走。 “小劲,你干吗?”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撒尿。” “我帮你。”说着便坐起来。 “你别动,我自己能行。”他执意要自己去。 我不放心,还是起来悄悄的跟着他。 由于他的手掌包扎后,活动非常不方便,连吃饭、洗脸都不能做,那撒尿时怎么脱裤子啊。 他用右手的虎口拧开门锁,到院外的厕所。 果然不出所料,他几次都没有把裤子拉到位,被尿憋急了的他,烦躁的直甩手。 我走过去,手伸进他的裤裆,掏出那硬邦邦的家伙,一手拉下衬裤,一手扶住阴茎。 “大瀚!”他感激的看着我。 “尿吧。”我笑了。 “你这样我尿不出来。”他也笑了。 “你闭上眼睛,默默的数数,就尿出来了。” “真行?” “没错。” 哗啦啦的一阵声响,可谓痛快淋漓。 我拿住他的j8上下抖动了几下,甩掉剩余的尿水,而后塞进裤裆,拉上裤子。 “大瀚,不好意思。” “没事儿。” 我们一起上炕,帮他盖好被子,我也躺下了。 “瀚!” “唔。”我挺困的,还闭着眼睛。 过了好一会儿,没有听到他再接着说什么,我想是不是我冷落了他,于是赶紧问他。 “劲哥,有事儿吗?” “没,睡吧。” “哦,我差点儿忘了,萧天麟说星期天来哨所。” “看你?” “还有你!你忘了他要和你斗酒的!现在你手有伤,不能喝酒了,都怪我!” “你咋这样说?根本不关你事儿。再说,这点儿小伤算啥?喝酒还能活血呢?他只管来,肯定让他喝的尽兴。” “还不知道他请不请得了假,星期六等他电话。” “好啊。” 30 两天过去了,换了几次药,他的手指已经可以活动自如,不用包了,只是手掌的伤口还没完全结痂,需要多包几天。 他没再拒绝我的帮助,也不会觉得尴尬了,甚至有时候故意用大声的口气叫我做这做那,随后又是一片笑声。 我也没觉得劳累,因为无论我在哪里,无论我做什么,他都在我身边。我跑步、巡逻,他跟着;我做饭、洗衣,他看着;剩下的吃、喝、拉、撒、睡,就更不用说了,全和我在一块儿。我对他说,你就成我的影子了,他还嬉皮笑脸的反问,你见过这么帅气的影子吗? 感谢老天,这些天天气一直晴朗,裘劲手的伤势也越来越好了。 第三天,他就开始自己穿衣、吃饭了,就是洗漱还需要我帮忙,因为我坚持不许他沾水,以免伤口化脓。 第四天,我决定为他做顿面条,因为我知道,他最喜欢吃面条了。 对我这个南方城市长大的男孩子来说,擀面条何止是个挑战? 当傍晚他要和虎子一起去散步的时候,我想,机会来了。 和面的时候,我几乎不知道两个人吃要用多少面粉掺多少水,软了,加面;硬了,再加水。反复了几次才揉成一个粗糙的面团。第一次拿擀面杖更是可笑,也不知道怎么用劲,根本擀不圆,全凭看他做过的一丁点儿记忆,照葫芦画瓢,擀出了歪歪斜斜的面皮。本来我的刀功就差,(在家哪做过饭啊!)新兵连帮厨的时候,每次都把萝卜丝、咸菜丝切成了条,甚至是块儿。现在要切这又软又粘的面皮,我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结果,终于大功告成。厚薄不匀、粗细不分、长短不一的面条,软塌塌的粘连着躺在案板上! 打好鸡蛋卤子,锅里煮好开水,就等他回来好下面。 虎子的一声欢叫,接着是裘劲的声音。 “大翰,饭煮好了吗?” “就好。”我随手把面推下锅。 盖上锅盖,我出来对他说,“小劲,你就坐好等着吃吧。” “做什么好吃的,我看看。” “别,你就屋里等着吧。” “那好,我就等你这位大厨的美味佳肴。” 返回厨房,面都开锅了。赶紧用筷子搅,还是黏糊了,面条几乎成了面糊汤。 怎么办?好赖都是我做的,端出去! 看着桌上热气腾腾的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1 白桦林中的哨所 作者:海瀚 分卷阅读21 白桦林中的哨所 作者:海瀚 分卷阅读21 面条,裘劲睁大了眼睛。 “大翰,你做的?” “小劲,不好意思,煮糊了,都成面片汤了。”我脸都红了。 “怎么会煮面条呢?” “我想你喜欢,所以。。。。。。谁知道弄巧成拙。不能吃就倒了吧,我把中午的米饭热热。”说着我就要把面条端走。 “别!我喜欢吃,我喜欢吃。” 他用他那还不太灵活的双手,捧过碗,放在面前,挑起一筷子面,用鼻子闻了闻。 “好香啊!”他把面条塞进嘴里,有滋有味的嚼着。 “什么呀,你都没放卤子。”我笑了。 “不放卤子也香!”他吞下一口,抿了抿嘴。 他看着我,我发现他的眼里在闪光,他马上闭上了眼睛。 “劲哥!”我一下子也受到感染。 “来,吃!”他睁开眼睛,笑着招呼我。 。。。。。。 这些天睡得很香,一躺下就见周公了。 以为今天也会一样,可刚躺下,裘劲就说话了。 “大翰,谢谢你!” “干吗?这么正规的样子。” “这些日子,特别是这几天,我在想,我的运气真好!” “什么运气?” “和你在一块儿呗。” “这也算?”我以为他开玩笑。 “当然。以前,我一直喜欢独来独往,感觉很轻松自在。我去年到哨所,和王峻峰一起,虽然两人没什么矛盾,但也没什么话可说,大家各做各的,我行我素,倒也相安无事。我没觉得那样有啥不好,他们说我孤傲,说我臭硬,我也不在乎。自从你来了,我的心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真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和你在一起,总让我很舒服、很开心。现在我明白了,是你的真诚、善良和聪明,吸引着我,也感染着我。最难能可贵的是,我们之间的默契,手足情深般的感应,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我从来不相信命运,但我现在要感谢上天,让我们有缘相聚!更要祈求上天,让我们永远在一起!” 他从来没说过这么长的一段话,他说的很慢,而且声音很轻,好象是第一次这么认真和动情。我没有看到他的表情,面对天花板,我的脑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的确,从刚来哨所到现在,我是感觉到他的变化。最明显的,他的话多了!笑多了!虽然我没有他所说的那么好,但有一点,我同样喜欢和他在一起!我庆幸结识他这样亦兄亦师的朋友! “劲哥!”千言万语都汇成这一声呼唤。 “大翰!”他转过身,抱住我。 。。。。。。 天麟没有来成哨所,因为文书突然有事儿外出,他就不能离开连部了。他在电话里对文书有是一顿臭骂。虽然有些遗憾,但还是劝他,来哨所的机会还有很多,等下次吧。 雪开始融化了,连风都柔和了许多,向阳的山坡已经露出了黑土,鸟雀的欢叫也频繁了,我仿佛闻到了春天的气息。 春天的脚步近了,我盼望着! 31 天麟没来,所以也没能留下风雪中白桦林的模样,还有那一样透着坚强和刚毅的哨所,更不要说我和裘劲的留影了。 遗憾吗?还真有那么一点儿。曾经想象着和裘劲、天麟在白桦林中,在雪地里,好好的拍些照片,等复员回家,也是一个难得的纪念。现在已是不可能了。不过再想想也没什么,因为那所有的一切早已在心里打下了深深的烙印,是永远抹不去的记忆,比起照片要恒久的多! 裘劲的手好了以后,对我更加关心,虽然他做的没有那么明显,但在许多细小事情上都会很自然的照顾我,有时候自己挺不好意思的,所以,也会尽力做好每一件事情。这样,大家合作得非常默契,枯燥乏味的工作反而变得轻松愉快,甚至对哨所产生了家的感觉。 积雪慢慢的融化了,露出了肥沃的黑土地。不经意的发现,哪个角落有了野草的新绿,心里就会一阵子的高兴。 巡逻的路上,自觉不自觉的会留意白桦林,什么时候光秃秃的枝干长满茂盛的绿叶呢?那又该是怎样的情形呢? 到哨所以后,心里一直在想象白桦林的春天会是什么模样,可眼看着春天的脚步一天天向我们走来,我反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我怕冷!尽管我没对什么人说过,而且在部队的训练中也从来没有表现出对寒冷的畏惧,但我明白,我怕冷,所以我有些讨厌冬天。在南京的冬天,我的手脚就经常生冻疮,虽然有时候就那么一丁点,但却痒得人恨不得把那块儿肉挖掉,所以当接到通知,要去黑龙江当兵时,自己真的不情愿。特别是去哨所,如果不是为了天麟,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有那么勇敢的决定。 我感谢裘劲,每次巡逻他都会提醒我戴上手套,系好大头鞋,把帽耳放下来。晚上睡觉前,叫我把鞋垫儿拿出来,放在炕口边儿烘干,如果我忘记了,他就会帮我做,一天不拉。所以,我也养成了习惯,非常注意保暖,而且加强运动,一个冬天过去了,手脚完好无损。我喜欢了这里的冬天! 但我知道,我之所以留恋冬天,是这里有银装素裹的白桦林,有铺满冰雪似白毯子的水泡子,有熟悉的弯弯曲曲的山间小路,有一从外面回来就象家一样温暖的哨所…… 当然,我又怎么会拒绝春天的呼唤?冬阳再暖,哪比得上春光明媚?脱掉臃肿的棉衣,那该多轻松啊。 32 离考军校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为了能让裘劲有更充裕的时间复习功课,我主动承担起大多数的外出巡逻任务。他没有拒绝我的好意,但每次回来,不是开水,就是热饭。 这天天气不错,吃过午饭,坐在院子的小凳子上,两个人象往常一样说着话。虎子就在身边,抚摸着他光滑的金黄色绒毛,感受着一种宁静的氛围。突然看到裘劲满脸的胡茬儿和支楞着的一头长发,我笑了。 “小劲,你看你快成了毛贼了?” “什么?”他一下子还没有反应过来。 我指了他的脸,比划着头发和胡须。 “哦,是该理了,都一个多月了。”他又指着我,“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那我们下山,去白石镇。” “不用,你面前就有个高级理发师!等着。” 他转身进屋,出来时手里拿着推子、剪子、梳子和围布,还夹着一折叠椅。 “哨所有这东西?你会理发?要知道,我上次就不用下山了。” “来,我帮你剪。”他把椅子放在院中间。 “好。”我坐在椅子上。 “这么相信我?不怕我把你剪成个秃瓢儿?”他把围布围在我的脖子上。 “随便!反正除了你,也没别人看,你把我剪成什么样子都无所谓。再说,光头好啊,又凉快,洗头又简单,多方便呀。” “那我干脆给你剪光头得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2 白桦林中的哨所 作者:海瀚 分卷阅读22 白桦林中的哨所 作者:海瀚 分卷阅读22 了。” “还没看你的手艺呢,就偷懒了。别罗嗦了,我信你!” “对我这么有信心?” “当然,高级理发师嘛!”我笑了。 “坐好,开始理了。” “你怎么会理发呢?以前在家学过?” “新兵连几十个脑袋,加上几十次失败的经验,不就练成喽。” “哈,那帮战友可就惨了。” “是啊,开始的时候剪的不齐,他们说象狗啃的似的,又没什么办法修,最后全理成了秃瓢儿。” “现在不会了吧?” “那可说不准,不小心手一抖,就全完了。”他笑的很得意。 “好吧,我的脑袋就交给你了。” “放心吧。” 裘劲一阵利索的推、剪之后,我的头发理好了。对着镜子看看,长短适中,还真的挺精神。 “小劲,没想到你还有这两下子。可你的头怎么办?我可不会理发。” “没事儿,你来理!告诉你一个最简单的方法,两边的鬓角用推子贴着头皮理,头顶和后脑勺用梳子垫着推,基本上就差不多了,最后再修剪一下发根就行了。” “你说的倒轻松,我可是从来没动过推子的,万一那什么了,不就破坏了你的光辉形象?” “你听我的没错。来吧。”说着他真的把家伙递给我。 “真的要我理呀?” “对。”他自己把围布围上了。 “那我可就真不客气了。”我还真犹豫。 “快点儿吧。” “好,我今天就拿你开刀了。”突然想起了什么,“你等等。”我跑进房间。 “给你!”我把桌上的镜子拿出来递给他,“看着给我提示一下。” “好吧。” 按照裘劲的提示,我小心翼翼的拿起了推子和梳子,多少有些紧张。 推子贴着鬓角“咔嚓咔嚓”向上推了。 “行,就这样干。” 也许受到他的鼓励,我慢慢的放松了,反而觉着理发挺好玩儿的。 左右两边儿剪完了,虽然不是那么整齐,但相信等最后修整一下应该不错的。 剪头顶了,我用梳子梳起一束头发,而后用推子推掉。 我小心了许多,可还是出错了! 眼看还剩几推子了就完事了,突然我一个喷嚏,手一动——这下倒好,一推子下去,他的头顶出现了一道沟!露出了青青头皮的一道沟! “糟了!”我楞在那儿。“小劲……怎么办?” 裘劲看看镜子里的他,“哇”了一声,马上转身看看我,“噗嗤”乐了。 “还能怎么办?全推光呗。”他看我疑惑的眼神,又加了一句,“真的,我还没里过光头呢,这下可有机会了。” “对不起。” “有啥呀?来吧,剃!” 反正没办法补救了,光头就光头吧。 “大翰,怎么样?我的头形不错吧,该方的方,该圆的圆。” 说真的,他的头形还真好看!再衬着他平展的浓眉,明亮的眼睛,精神极了!如果没有一身军装,倒象个武僧。 “我也剃光头!”我也不知道怎么会突然有这样的念头,顺手我就用推子从额头推了上去。 “你……”这回轮着他楞住了,我的动作太快了,他还没反应过来。 “我的头形也不错的。”我笑了,“快,帮我。” “你呀,真是的,这也跟着玩儿。”他从我手里接过推子。 “是啊,好玩儿,我都没剃过光头。” 剃完了。我们对视着,然后是一阵哈哈大笑。 “这下好了,晚上不用开灯了,两个光蛋,绝对够一千瓦的。” “我们的哨所也可以改和尚庙了。” “有这么帅的和尚吗?”裘劲一手抱胸,一手托着下巴,眯着眼睛,做出洋洋得意的模样。 “看你臭美的,快洗头吧。” 33 该睡觉了。 躺在炕上,想起白天的事情,我还是想笑。摸摸自己的光头,感觉好象挺特别。看看身旁的裘劲,不由的伸出手摸他的头。 他看我一眼,又合上眼帘。 我斜趴在他的胸前,摇头晃脑的一下一下的来回抚摸他的光头。终于,他忍不住了。 “玩儿够了吗?”他睁开了眼睛,故意嘿嘿一笑又马上收回笑容。 “没有,挺好完儿的。”说是这么说,我还是把手放下了。 屋里有安静了,只听见闹钟“滴答、滴答”的声音。 “大翰,明天下山去白石邮电所,看看有没有信。”突然裘劲问我。(到哨所后,我们的信件要到白石镇去邮寄和领取。) “等谁的信啊?这么着急?女朋友的吧。” “我?你想哪儿去了?是说的是你,新兵盼信嘛。” “你不就比我早当一年兵吗?摆什么老资格?”我拧了他耳朵一把。 “哎哟!”他猛的坐了起来,“你这个鸟兵,越来越大胆了。看看,还说我摆老资格?现在是谁欺负我呀?”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行了吧。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是我心中最好最好的老兵!”我顺手轻抚他的脸,开着玩笑。 “瞧你那痞样。不过,你说的倒是事实。”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故意的扬了一下头。 “对,对!说正经的,没怎么看你有什么信。” “谁说的?就算没什么朋友,家书还是有的吧。”他慢慢躺下。 “我不是这个意思。对了,一直没有听你说家里的情况,谈谈好吗?” “家里?很简单啊。父母是一般的职工,兄弟三个,哥是警察,弟在上高中。怎么突然想问起这些?” “没啥,闲聊呗。”停了一下,我似乎有点儿感触,“唉,有兄弟多好!不象我孤零零的一个孩子。” “你是独生子?”他转过脸。 我没吭声。 “一点儿都不象。”他也摸了摸我的光头。 我就势抓着他的手,轻轻的握住,但还是没有说话。 “你父母舍得你来当兵吗?” “不舍得,但我坚持要来,他们也就尊重我的选择。况且到部队也不是什么坏事儿,吃点儿苦呗。他们从来不娇惯我,也相信我。” “真不错!” “你是说我,还是我父母?” “都是!” “还好,幸运的是来哨所和你一块儿!” “别这么说,我会骄傲的。”他笑了。 好长一会儿我们都没说话,就这么相互凝视着。 “你,真象我的哥哥!”看着看着,我不由自主的说出这样的话。说“我的”这两个字时,声音小的连自己都几乎听不见。忽然间鼻头一酸,我转过身,背对着他。 “哥哥?”他扳了扳我的肩膀。 “是,哥哥。”我闭上眼睛,猛吸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3 白桦林中的哨所 作者:海瀚 分卷阅读23 白桦林中的哨所 作者:海瀚 分卷阅读23 了一口气,平复一下心情。 “我本来就是你的哥哥嘛!怎么,以前不是吗?”他笑的很开心,根本没有在意我情绪的细微变化。 “是,所以我一来哨所不就叫你劲哥了吗?” “对啊,我也早把你当作兄弟!好兄弟!记住啊,以后要叫我哥哥!” “看把你美的!” 34 我不知道此时为什么突然这么强烈的想起哥哥,那已经离开了我六年多的哥哥! 哥哥叫韩乾。比我大六岁,八二年我读初一的时候,他已经是南大三年级的学生了。可就在那年的初冬,他遭遇车祸,死的时候,手里还紧紧的抓着一个胶袋,里面是他刚刚为妈妈买的一件毛衣!噩耗传来,妈妈当场就昏过去了,全家都沉浸在无比的悲痛之中。那件毛衣母亲一直没穿,但到现在都天天放在母亲的枕头底下,甚至她每次外出公干、探亲,都带在身边。 在我的印象里,我和哥哥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或者说,因为年龄的差距,我们没什么真正意义上的交流。记忆中,喜欢运动的的哥哥经常用自行车带我出去玩,他和同学们打球的时候,就让我在一边看,我总是蹦蹦跳跳的为哥哥加油。那时的他,一直剪着很短很短的头发,贴着头皮,整个一光头和尚,他倒说是方便。我经常趴到他背上,去摸他的光头,父母说过我几次,不要老是去打扰哥哥,可他从来没阻止我,而且放任我的调皮。等我懂事的时候,他已经离开家去上大学了。当然,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光头。 哥哥的早逝,当时我并没有太大的感触,只是觉得突然家里少个人,有些不习惯。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和阅历的丰富,我才真正感到拥有哥哥是多么的幸福!临来部队的时候,我没有忘记带一张我和哥哥的合影,那是他那年暑假回来时,在家里爸爸给我们照的。本来是想让我们并排坐在沙发上拍,可我执意跑到他身后,趴在他背上,搂住他的脖子。父母笑了,我们哥俩儿也笑了!可想而知,那张照片是多么的充满亲情! 我一直觉得自己长大了,可以控制好自己的感情了,已经把对哥哥的思念深埋心底。没想到裘劲的光头和对我如兄长般的关心,让我再次想起哥哥! “大翰,怎么了?” 裘劲的声音把我从回忆中惊醒。 “哦,没啥。”我呼出一口气,心情慢慢的平静下来。 我转过身,轻轻掀起他被子的一角,把头贴近他的肩膀,还是闭着眼睛,一只手揽着他的腰。 裘劲当时没动。我想,他多少应该有些意外。 他犹豫了片刻,把我拉进他的被窝,顺手掖好被角。 温暖!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比这两个字更好的了。 这是一段安静的时光,我几乎迷迷糊糊的快睡着了。突然记得他说过他喜欢自己一个人睡,那天钻进他被窝的尴尬我还记忆犹新。想到这,我轻轻的起身,准备回到自己的被窝。 “弟!”裘劲扯了我一把。 他几乎没用力,好象只是随意的搭住了我的手,但他的速度太快了,紧张的程度仿佛怕我走了就不再回头。 看着他的目光,清澈,明亮,平静中透着关爱;握着他的手,结实,有力,温暖里有着激情。还有他对我的一声亲切称呼——弟!我怎能离他而去? “哦,我起来关灯。”我笑了一下,自己都很奇怪怎么会一时间找到如此恰当的借口。 他缓缓的松开手。 灯关了,我以为会回到他那儿,可到了炕前,也不知怎的,我却停在自己的被褥旁。就在我刚要上炕的时候,裘劲突然伸手拉我一下,我不由自主的倒在他身边,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抱住了我。 我似乎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他又在感染着我! 每次与他的身体接触,都象是抵御诱惑的抗衡,我无时无刻都在充分感受从他的每一个毛孔里散发出来的诱人气息。在这春寒料峭的季节,他的拥抱何止是温暖这么简单? 头枕着他宽厚的臂膀,倾听着他动人的心跳,他的呼吸有节奏般的在我的脸颊上轻轻滑过。 闭着眼睛,就这么静静的享受。整个身躯都放松了,在这样安全的港湾,还想什么以下会发生什么事情?所有的举动都显得多余,唯一能做的就是静静和他相拥。 我睡着了! 35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而我依然枕着裘劲的手臂,贴近他的胸膛,一只手还是搭在他的腰腹。一晚上就这样?那他的手臂不早就麻了?他怎么能睡好觉呢? 我扭头一看,裘劲还正睡着呢。抬起头再看,他健壮的手臂已经被我的头压出一片深红深红的印记! 愧疚!紧接着是心痛! 但是我更感到一种幸福。(今天想起来,那种幸福与其说是一种被关怀的幸福还不如说是一种被爱的幸福。)我把手从他的身上慢慢的拿下来,悄悄的撑起头。这个时候不太温暖的阳光已经透过窗子懒散的照在了他的脸上。我坐了起身,就这样看着他,好象还没有象现在这样心无忌惮地默默的看着他。他的呼吸很沉稳,睡得很熟。 我的嘴角微微上扬,笑意写在脸上。忽然喉咙里有一点痒,我吞了两口唾沫想压下去,可是没用。只好抽出手捂住嘴,压低嗓子咳嗽了一声。等我把手放下来朝裘劲望去的时候,发觉他的眼睛已经睁开了。 “怎么了?”他眯着眼睛问我。 “吵醒你了吧?” “没有,也该起来了!” 裘劲坐起身,这时才突然感到手臂的麻木。他不由的吸了口气,赶紧一伸一曲的活动活动。 “劲哥,看你的手!都压成什么样了?昨晚怎么不挪开呢?”我拉过他的手臂,轻轻的帮他揉捏着。 “没事儿。” “还没事儿呢?劲哥,你老这样惯我,会让我不安的!” “好,下次知道了。你也别当回事儿!” “我们是好兄弟,互相帮助是对的,但不能一味的迁就。如果你失去了自我,委屈了自己,那就不是我心目中的小劲了!” “你呀,越说越远,不就是让你枕一下手臂吗?还扯到什么失去自我?你也真够婆**,搞得好象有多大件事情似的。” “你才婆妈呢。” “不和你罗嗦,都几点了?快起来,跑步!”他一跃而起,很利索的穿上衣裤。 “看,就这样才象你。” “什么意思?” “自己还不知道?想想吧。” “懒得理你。” 36 晴朗的天! 山顶上的风还比较大,但吹在身上倒挺凉爽。我和裘劲站在那儿,一边活动活动身体,看着远处的山峦。除了四季常青的松柏依然青翠,原来白桦树在我们的不经意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4 白桦林中的哨所 作者:海瀚 分卷阅读24 白桦林中的哨所 作者:海瀚 分卷阅读24 间已悄悄的换装,银灰色的枝头已经有了新绿!春天已经在我们身边。 不知什么时候我们都停了下来。裘劲站在我的身后,轻轻地贴着我的脊背,下巴压在我的肩膀,双手分别握着我的手,时不时的用力捏两下。看着远山,我们都没有说话。忽然,他亲了一下我的脸颊!虽然只是很轻很轻的一下,甚至他的嘴唇都没有张开,但我却感受到了一种深情。我不由的转过身。 我想起了天麟!现在的情形与那天是多么的相象啊! 我的脸一阵发热。尽管我和裘劲有过亲密的接触,但每次都处在既冲动又不安的情绪当中。这次也不例外,更何况还有天麟的影子? 他又亲了一下我,这次却是嘴!可能有点儿干燥,他舔了舔双唇。说实话,他湿润而棱角清晰的嘴唇,这时候是最性感,最具有诱惑力了! 我们的距离如此的接近,我已经感到一股热力迎面扑来。我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两步,后背正抵住一棵树。 他贴近我,没有拥抱,但却是用力的拉住我的手,十指紧扣,接下来的是一阵连续的亲吻! 没有想象的激动,甚至连呼吸都意外的轻松,他亲吻的动作是那么的轻柔,如春风化雨,而我已醉在心田。 他时而对我微笑,时而又轻闭双目。不知怎的,我却一直睁大眼睛看着他,有点儿机械的应付着。 “咋这样看我?”裘劲突然停下来问我。 “不能看吗?”我笑了。 “不是。你老盯着我,我心里发慌。”他松开手,不自然的摸了一把自己的脖子。 “别逗了!你还会发慌?” “我怎么不会发慌?你眼睛里有东西!” “当然有啊,眼球啊!眼睛里没东西不成瞎子了吗?”其实我明白他的意思,可我的回答如此巧妙,都惊诧自己怎么会有这样快速的反应了。 “别扯蛋,你知道我说的啥意思。”他反倒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我了。 “不就多看你两眼吗?还什么眼睛里面有东西?你脑子里在想什么?”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往山下走。 “大翰,”他还想说什么。 “快走吧,我都饿了。”我回头拉了他一把。 顺着弯曲的小路,我们向山下走。 “哎,我说,我,我是不是和以前不一样?变了?”走了有一会儿,他问我,有些犹豫。 “变了?哪里啊?”他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我问你呢!”他瞪了我一眼。 “让我说呀?”我在想该怎样回答。 “废话!” “哦。我想想。对了,你呀,越来越罗嗦了。”我还是避开了问题。 “操,我说你今天怎么老打岔?”看来他真的有些急了,他可好久没有说粗口了。 “怎么了?我说的不对?” “你这家伙,我指的是其他方面。”他拍了我一下屁股。 “噢,还有,你懒了!以前你每天早晚都练武打拳的,现在晚上都不练了。”我又故意扯远了。 “扯蛋!算了,反正你也不想说,就当我没问。” “小劲,” “劲什么劲?叫‘哥’!你忘了?”他马上打断我的话。 “是,哥!你今天怎么了?”我明知故问。 “没啥。走吧,回去做饭吧!”突然间他好象放下了包袱,吹起悦耳的口哨来。 “劲哥,这才象你!” 我一手搂住他的肩膀,轻声的和着他的曲调。他不时的摇头晃脑,偶尔回头和我相视一笑,轻松的感觉又回到我们身边。 感觉有点儿热,我把棉帽摘下来,拎在手里前后的悠荡着。 “快戴上,光着脑袋也不怕着凉!”他马上叫住我。 “怕啥,”我猛的扯下他的帽子,嬉笑着往前跑了几步,“就是感冒也有你陪着啊。” “你呀,这也好玩儿的?”他笑了一下,没有追我。 “是啊,两个光头和尚,漫步在山林,有趣儿吧。”我回过头,一边退着走,一边摇晃着两个帽子。 “小心看路,别当皮球滚下山了。” “不会。”虽然这么说,我还是转过身。 “看,虎子来了!”我把他的帽子扔给他。 不远处出现虎子的身影,它欢快的跳跃着跑过来。 “虎子,怎么不在家好好看着?”我蹲下来抚摸着虎子光滑的皮毛。 “你说什么呢?不就到家了吗?”裘劲轻轻的踢了我一脚。 真是,眼前就是哨所,可我竟然不知道? “嘿嘿。”我站了起来。 “想什么呢?这么迷糊?” “是啊,就被你迷的。”我嘟囔了一句,马上就后悔了,伸了下舌头,赶快带着虎子跑进哨所。 虽然我是随口那么一说,有些开玩笑的意思,但仔细想想,还多少真有那么点儿味道。 “啊?”他好象没听清。 “没啥,快做饭吧。” (三十七) 晚上九点多,我洗漱完毕,就上了炕。把脚放进被窝,披着上衣*在炕头,一边听收音机,一边翻本旧杂志。 “大翰,快过来帮我看看!”裘劲洗完澡,光着膀子急匆匆的走到炕前。 “怎么了?快穿上衣服,小心着凉!”我起来把绒衣递给他。 “谢了。我是让你帮我看看屁股!”他披上绒衣,很认真的样子。 “看你的屁股?哈哈——屁股有啥好看的?开花了?”我一下子乐了。 “笑什么笑?我跟你说正经的。”他也笑了,不过,马上又忍住了。 “好,不笑了。说吧,屁股怎么了?”我抿住嘴。 “刚才洗澡的时侯,发现屁股长了个疖子,可能不小心挠破皮了。” “把裤头脱了,我看看。” 他哗啦一下就把裤头脱了,站直了面对着我。他的“宝贝”就在眼前,虽然是软塌塌的,但那足够的份量仿佛依然诱惑着我的目光。 我上下打量了他一遍,他的样子挺好玩的,我嘴角上扬,想笑。顿时他脸上闪过一丝羞怯。 “傻站在那儿干吗?不冷啊?你不是叫我看你的屁股吗?快上炕趴着呀!”我赶紧对他说,也免了少许的尴尬。 “好嘞。”他一个前扑,趴在了炕上。 “哎,还真被你挠破了。”在他左边半拉屁股上,一个破了皮儿的火疖子还在渗血。 “咋样?用不用擦点儿药啥的?”他扭过头。 “你等会儿,我去拿碘酒。” “干吗?” “先止血消毒啊。” 从卫生箱里拿来了酒精、碘酒、镊子、棉球、创可贴等,摆在了炕头。 当我夹着碘酒棉球在他的疖子上擦洗时,他倒吸了一口气。 “忍着点儿啊。”我再用酒精擦一遍。 “没事儿,不痛,你大胆干吧。” “大胆干?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5 白桦林中的哨所 作者:海瀚 分卷阅读25 白桦林中的哨所 作者:海瀚 分卷阅读25 我倒是想,可没胆。”我顺手拍两下他的屁股。 “操,说啥呢?你个吊兵又占我便宜,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他瞪了我一眼。 “又咋了?我怎么占你便宜了?”我假装没看见,又换了个棉球,在疖子的附近部位继续消毒。 “不承认?你说‘倒是想啊,没胆啊’的是啥意思?你可是越来越吊了,哪儿还有刚来的老实劲?”他故意的训斥我。 “冤枉!我可是实话实说。我说的是消毒,我怕你痛,当然不敢大胆用力了。真是的,你想到哪儿了?”我也装出委屈的样子。 “哟,装的还挺象。” “好,你不信,那我就大胆给你看!”我用棉球在他的疖子上大力的按了一下。 “哎哟,疼死我了。你想谋杀啊!”他一下子侧身闪到一边。 “哎哟,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小心。你不能怪我啊,刚才一听到你说要收拾我,我怕呀!所以就慌了……”我学他的声音,故意夸大了表情。 “算了,今天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啊!我认输!好了吧,可以起来了吧。” “着什么急啊?你不是要擦药吗?对了,我记得抽屉里有消炎软膏,我帮你抹一下,效果会更好。” “别折腾了,我起来了啊。”他准备起身。 “我说的是真的,抹上会好得快些!我不是和你开玩笑。”我按住他的肩膀。 “那好吧,反正今天我这百十斤就交给你了。”他又趴下了把头埋在。把药膏挤一点儿在疖子上,我趴在他身边,用食指轻轻的涂抹着,按摩着。药膏渗进皮肤了,我又挤点儿在上面,就这么一遍两遍的涂抹按摩。离他的屁股如此之近,皮肤上的每一条纹路,“夹沟”边的每一根阴毛,都看的清清楚楚!特别是他那被浓密黝黑的阴毛包围着的“洞门”,放射状的褶皱随着呼吸的变化,一阵收缩,一阵放松,象野性的山菊,既有含苞的羞涩,又有绽放的从容!不自觉的,我的另一只手放在他的大腿边儿上,那儿离肛门很近,几乎可以触摸到那不时颤动的弯弯曲曲的阴毛。我有点儿傻了,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他诱人的“菊花”,好一阵子我没动,与其说是不敢动,倒不如说是不知道怎么动。我想起了那个梦!一时间我感到屋里安静得很,原来我们好几分钟都没说话了!这时,我发现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已经起了小小的变化,而且感觉也变的慌乱起来,一时间心里有点儿不知所措。 (三十八) 铃铃——电话响了! 我吓了一跳,楞了楞神才反应过来。“劲哥你别动,我去接电话。” 我马上冲到外屋。 “你好!白石哨所。” “翰哥,我是天麟!” “怎么,还没睡呢?”我不由的松了口气。 “你睡了?那可打搅你了。你一个星期没打电话给我了,我担心你是不是不舒服了。” “没有。是我不好,老忘给你打电话。” “还是哥们儿呢?不是我说你,每次都是我催,你才记得打电话给我。” “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觉得不好意思。 “我知道,否则才不理你呢。哎,我是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们哨所要撤消了!” “什么?真的?你听谁说的?” “你别问,反正是上面透的消息。高兴吧?你要回来了!我们又可以在一块了!”他的声音里掩饰不住高兴的心情。 “哦。”我有点儿楞住了,一下子不知说什么好。 “怎么?你不高兴?” “哪儿呢,我高兴。”我笑了一下。 “就是!”停了一会儿,他问,“你每天都按时睡觉啊?” “怎么问起这个?” “我以为你在哨所可以随便些。” “噢,不是很随便的。我们一般都准时起床、就寝。” “又没人管着你们,干吗对自己那么严啊?” “也没啥严不严的,都习惯了,还好。” “刚才把他也吵醒了吧?” “他?你说的是裘劲?我们还没睡呢。” “那你们在干吗?” “他屁股长了个火疖子,我正帮他擦药膏呢。” “屁股?它还生的真是地方。” “这段时间他忙着复习功课,基本是整天坐着,可不就生疖子喽。” “他不巡逻啊?” “一般我尽量不让他去,快考试了,给他多些时间看书。” “唉,你真够好的。累吧?” “没事儿。” “你也别累坏了,保重身体!” “哪儿那么娇气,放心吧。” “我现在就盼着早点儿撤哨,你就不用辛苦了。” “好,等着吧。” “那,我挂了,你赶紧给他上药去吧。” “好吧,回头我再给你打电话。” “你记得才好!” “一定!” “好,再见!” “再见!” 放下电话,我慢慢的走进里屋。 “谁呀?”裘劲还趴在那儿。 “萧天麟。” “哦。” 我又挤了点儿药膏,给他涂抹按摩,脑子里在想刚才天麟说的话。 哨所要撤消了!我想这不是空穴来风,因为从各种渠道的消息来看,我多少也知道部队是要进行精减。象我们这个哨所,说实话,没有多大的存在意义,线路的巡查完全可以让后勤部的部队代管,免得我们十几个人山长水远的分散在不同的地方,而团部却在两百公里以外,浪费人力物力。总的说来,撤消应该是个好消息。一想到要回到市区的连队,我还是挺高兴的。 可我心里多少有些依依不舍。 哨所的条件很差,所有的一切几乎都*我们自己,困难就不用说了。但哨所有裘劲!和他的相处,是那么的快乐,再苦再累,都会在他的笑声中变的轻松,这也是我没有想到的,更是别人所无法体会的。虽然我不知道他是否和我感同身受,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我来了以后,他很快乐! “怎么了?手上都没药了你还在擦?”他转过头。 “噢,我再挤点儿。”我回过神。 “还擦?都抹了几遍了。” “对,我给你贴上创可贴。” 贴好以后,我收拾着酒精等物品,把它们放进卫生箱。 “我说你怎么了?没精打彩的。” “没有啊,困了,想睡觉呗。”我顺手把他的被子盖在他腿上。 “那,睡吧。”他躺下了。 我把收音机关掉,熄了灯,就钻进了自己的被窝。 我有点儿睡不着。睁着眼睛看着窗外黑糊糊的一片,脑子交替出现裘劲和天麟的影子。 “劲哥!” “干吗?” “我们哨所要撤消了。” “听谁说的?萧天麟?”他并不奇怪。 “如果是真的,你高兴吗?” “高兴,是好事儿啊!怎么,你不高兴?” “我也高兴。” “没看出来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6 白桦林中的哨所 作者:海瀚 分卷阅读26 白桦林中的哨所 作者:海瀚 分卷阅读26 。我倒觉得你有点儿神情恍惚。” “瞎说!等会儿你还说我失魂落魄呢。”我乐了。“啊——”我伸开双臂,长长的伸了个懒腰。“撤就撤吧,回部队要舒服多了。” “是啊。我来哨所一年多了,也锻炼够了。” “哨所撤不撤对你来说无所谓,你一上军校,拍拍屁股就走了。” “那对你也没啥影响,你可以早些回连队干出一番成绩来。” “成绩不成绩的我倒不在乎,三年好好的看书,复员后争取考上大学才是真的。” “还别说,要真的马上离开哨所,我还真不舍得。” “是啊,我也不舍得。”我翻了个身。 “哈,你才来几天啊?”他*近我。 “几天?只要是开心的,一天也难忘啊。” “嗬,还是有点儿伤感的味道。这可不象是你!” “好了,睡觉!” “你睡的着啊?” “有什么睡不着的?”我轻轻的闭上眼睛。 突然,裘劲的手掌插到了我的胳肢窝,我猛的一惊,迅速的把他的手抓住。 “反应还挺快嘛。”他笑着,没有一点儿挣扎的意思。(其实他的力气大我很多,别说挣脱,就是反扣我的手腕,对他来说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你又来了,再让我象那样笑,我可受不了。”我也笑了,松开抓住他的手。 “怎么样?睡不着了吧?”他向我身边*了*。 “还好意思说,不都是你!” “真快,转眼都两个月了,可那一切好象是发生在昨天。”他的语气很轻,仿佛是在回忆着什么。说话间,他的手伸进被窝拉住我的手,自然的,又是十指紧扣。 我不知道他指的是不是那个疯狂的除夕之夜,一时间我不知道如何接他的话茬儿,干脆,闭上眼睛,不吭声。 “哎,怎么不说话呀?”他一个翻身扑了过来,双手伏在我身上。 “还说啥啊?你屁股也不疼了?都十点多了,睡吧!”虽然没有睁开眼睛,虽然隔着一床被子,但我仿佛感到他身体的炽热。 他也没再说什么,回到自己的被窝,屋里又安静了。 我以为我会多多少少胡思乱想一通,没想到很快就睡着了。 (三十九) 天蒙蒙亮,我醒了,发现自己躺在裘劲被窝里,身边的他睡的正香。 有意思的是我光着上身,穿着衬裤;他穿着衬衣,光着大腿!原来昨晚帮他涂了药后,他竟然不记得穿回裤子?而且我还是第一次见他晚上穿衬衣睡觉,以前他可从来都是习惯光膀子的! 我平躺着,他侧卧着,一只手横放在我的胸前,一条腿弯曲着搭在我的两腿之间,几乎半个身体都压在我的身上。不用说,他那骄傲的“宝贝”依然是雄赳赳、气昂昂的挺立着,让我的整个大腿都感受它的存在! 我几乎没怎么犹豫,手就很自然的摸了过去。 握着他的j8,最直接的感觉就是,很硬!很热!硕大和粗壮自然不在话下。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亲密的接触,但异常的兴奋使我依然紧张。 我们每天都同炕而睡,尽管大家都正值青春年少,血气方刚,发场春梦,画个“地图”,那也是常有的事儿。但坦白的说,我们没怎么想过互相之间为此要做些什么。就是以前发生的激情行为,也只是境遇式的偶然即兴而发,不是因为想做才去做的。不过,我承认他对我有吸引力,并相信他也有同感。 我知道我喜欢和裘劲在一起,那种快乐是无法比拟的。以前的喜欢也许只是好感而已,但今天,我清楚的认识到,我对他的情意不仅仅是这些!他去团部参加复习时,我曾经有这样意乱情迷的感觉,没有他的日子,心里空荡荡的,仿佛魂魄已随他而去。当时就被自己的想法吓坏了,怕自己的心理有问题,再加上云霓,心里就更不安了。随后也极力的逃避,觉得自己可能只是一时的迷糊而已,没有正视这个问题,更不要说和他敞开心扉面对面的谈论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以为也希望那些“杂念”会随时间的流逝而不了了之,现在看来我把一切想的过于简单了。 想到这儿,我一下子缩回手,心里还是怦怦直跳。自己的“老二”已翘的老高,我闭上眼睛,调整呼吸,希望能平静心情。可我做了几次深呼吸,都没有什么效果,裤裆里的“帐篷”反而支得更高! 看了一眼裘劲,他还是没动静儿。好家伙,我这里心潮澎湃,不知所措,他倒是睡的挺香,脸上似乎还挂着诡秘的微笑。 如果没记错,这是我第三次在他睡着的时候默默地看着他了,虽然这样的时间都不长,但每次看他都有不同的感受。 几天过去了,不一样的是他光光的青青的头皮上长出短短的硬硬的毛茬儿,而那高挺的鼻梁下,还是修理整齐的短须。 我喜欢他这样子!有种铁汉柔情的味道。 就这么傻傻的看着,看着,心情反而慢慢的平静下来,身体也渐渐恢复了常态。 六点钟了,他还没醒,这也是少有的。我小心的穿上衣服,走出屋外。 没有象往常跑步到山顶,而是随意的走着,不自觉的我来到了水泡子旁边。 水面的冰层早就融化了,水边枯黄的杂草丛里零星的有几点新绿。说实在的,这里的春天真的是姗姗来迟。但毕竟春天来了,还有什么可着急的呢? 呼吸着水边清新的空气,倾听着林间鸟雀的欢歌,我随意的活动活动筋骨。大概半小时后,我一遛小跑回到了哨所。 好家伙,裘劲还真没起床! (四十) 我进去的时候,他醒了,睁开眼睛看看我,没出声,也没起来的意思。 “怎么?还不起来啊?看看都几点了?”我趴在炕前,假装大力的拍打一下他的被子。 “啊——”他伸了个懒腰,手落下来的时候,揽住了我的脖子。“真象你说的,我变懒了。” “那就快起来吧。”话虽这么说,我却翻了个身,把头顺势靠在他的胸膛。 他抚摸着我的头,刚长出没几天的毛茬一根根划过他的掌心。 我们似乎在静静地享受这种氛围,谁也没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感觉肚子有些饿了,我转过脸对他说,“起——床——了!” “你饿了吧?”他闭着眼睛,但仿佛有心灵感应。 “啊。”我很自然的应了一声。 “好!”他一下子掀开被子。 “咦?”突然发现自己光着下身,“老二”还趾高气扬的直立着,他下意识的迅速盖上被子。 “哈!哈!”我夸张的摇了下脑袋。 “你——”他看了我一眼,笑了一下,但我还是发现目光里有一丝的疑问。 “怎么?——”我故意没把话说完。 “哦,没啥。”他应该知道是自己昨天忘了,于是往两边儿看了看,应该在找裤头。 “在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7 白桦林中的哨所 作者:海瀚 分卷阅读27 白桦林中的哨所 作者:海瀚 分卷阅读27 那儿呢!”我指向椅子,上面正放着昨晚他扔在那儿的裤头和衬裤。 “你帮我递过来吧。” “你起来穿不就得了,现在又不冷。”我走到椅子旁边,却没动。 他真的下炕了,两步到了我身边。 “那你帮我穿!”声音低沉有力,仿佛带着一种命令的口气。 “干吗帮你?你手又没坏!”我笑了。 “手没坏?对,手是没坏,可,”他想了想,接着说,“‘脚’就不能坏吗?”他眼睛瞪着我,目光犀利,但嘴角却露出微笑。 “脚?你骗谁啊?你刚才不还好好的走过来的吗?”我还是不动。 “‘坏’的这么明显你都看不出来?”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我的手扒拉下来,贴近胸膛,轻轻的抱着我! “我还真没看出来!哎,说真的,哪条腿?” 尽管我不相信,但还是不自觉的揽住他的腰,这下倒好,他坚挺的j8正顶着我的裤裆。 “哪条腿啊?我想想,应该是中间的那条‘腿’吧!”他一本正经的对我说。 “你——!”我马上反应过来,但还是为刚才的愚钝脸红。 “对,也叫‘第三条腿’!” 我操!他竟然说的那么自然随意,表情还是那么镇定平静。好象是在做一个名词解释,哪象是开玩笑?好你个裘劲,你要玩儿,那就陪你玩儿个够。 “哦!原来如此!哪儿坏了?我看它不‘挺’好的吗?” “嘿嘿。”他乐了。 “既然你说坏了,那就有切身的体会。外面没什么事儿,那就是里面坏了。怎么?金玉其表,败絮其中啊。中看不中用喽,这可是大件事哟!”我摇头晃脑、抑扬顿挫,象个医术高明的老先生。 “你才中看不中用呢!我操,搞的象个名医似的。”他推了我一把,赶紧穿上内裤和外衣。 “那当然!我这个名医不是马上就治好了你的‘坏腿’吗?看!你刚才的手脚多麻利!”这时我才哈哈大笑。 “好啊,你可是越来越坏了!” “哪里,如果是,那你也是师父啊!” “行了,快去做饭吧。”他拧了我一把脸。 “哥,看来你真饿了。”我一语双关。 “啊?”他楞了一下。 “我去做早饭,你去练武吧。”没等他答应,我赶紧冲出了房门。 (四十一) 午后,我睡完午觉刚从炕上起来,迷迷糊糊的伸了个懒腰,突然,我看见窗外飘起了雪花!那雪花呈颗粒状,而且只是零星的洒落着,但还是让我惊奇。 “小劲,你快看啊,下雪了!又下雪了!”我回过头来。 “下就下呗,有啥大惊小怪的。”裘劲仍然在看他的书,连头都没抬。 “我说,都四月了,怎么还有雪啊?”我依然很兴奋。 “没听过老人说‘三月雪’吗?现在不就是农历三月吗?这在东北很正常的。” “真好,在晴朗的天空里,下着一场春雪!”我仿佛陶醉在一种诗情画意之中。“我要出去玩玩儿!”我赶紧穿鞋。 他没说话。 “小劲,你也去吧!”我走过去,很想让他和我一起去。 “你也真是的,又不是没见过雪,你自己去吧。” “这可是春雪!一会儿可就没了!” “没了最好!要是形成‘倒春寒’,那农民可就惨了!”裘劲放下书,看着我。 我突然停在那儿,刚才的热情一下子没了,感觉好像我要是去了,就会发生倒春寒似的。 “干吗愣在那儿啊?刚才不还兴高采烈的吗?想出去玩儿就出去呗!”他笑了。 我看着他,又望望窗外,再回头看看他,没吭声。 “怎么了?” 我还是没出声,转身走到炕边,“扑通”一下整个身体呈一个大字趴在炕上,把头埋进被褥里。 “哎,你干啥呢?”说着他走到我身边。 “不干啥。”我一动不动。 “我说错了什么吧?”他俯下身,一只手拨弄着我的耳朵。 “没有。”“真的没有?”他突然整个身子压在我的身上。 “没——有!”我把头转向一边,透了一口气。 “那你趴在这儿干什么?不出去看雪了?”他的脸贴着我的脸。 “嗯。” “真是的,我一说倒春寒,你就不出去了?我说,这下不下雪,可与你没什么关系啊!你紧张什么?”他又笑了。 “还笑呢?就是你!本来情绪挺高的,你一说倒春寒,我心里就不得劲儿了。” “不错,还挺同情农民呢,有良心!”他拍了我一下。 “得了吧,才不要你夸!唉,其实我也知道我出不出去,看不看雪,都无法改变天气的变化,但……”我不知道说啥了。 “那不就得了!别婆婆妈妈的象个老娘们儿似的!你可以往好处想啊,说不定一会儿雪就停了!喜欢春雪,就开开心心的去看!走!我陪你!”说完,裘劲拉起我就出门。 有他的陪伴,我的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 伴着微微春风,漫天的雪花零零落落的飘飞着。 我们顺着小路向山上走。雪下的小,伸出手来,都很难接到一粒两粒,偶尔抓住,就看到它们马上在掌心融化了!在春天里,它们显得那么单薄,那么松散,那么无力,恋恋不舍般的仿佛是在做最后无助的告别。 一个感觉——雪还是属于冬季! 在冬季里,它们是勇猛的斗士,纯洁的天使。来的时候,潇潇洒洒的自由飞舞;就是落在地上,也洁白晶莹,透着坚硬的风骨。 “还是冬天好!”站在山坡上,我不由的感叹。 “什么?冬天好?哈哈!前些日子是谁嚷嚷着怕冻,盼着春天早点儿来,好快点儿脱掉笨重的棉裤?” “是我说的,那又怎么样?你别断章取义!我刚才的意思是下雪还是冬天下好!” “我知道,还用你解释?看你急的!” “冬天过去就过去吧!寒冷就只当做是种考验,总不能老挨冻吧,毕竟春天是生机勃勃的世界!再说,少穿些衣服,还是轻松很多的!”我下意识的拍了拍手,好像再欢迎春天的到来。 “好的都让你说全了,我还能说啥!” 天挺亮的,没有大风,也不冷。虽然下着雪,可一点儿也不阴沉。这和冬季的下雪天完全不一样。 裘劲又从身后搂住我的腰!如果我没记错,只要是我们一起在外面没事儿站着,他都会这样做。 我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也许是在不知不觉中养成了一个习惯动作。 在他的怀抱中有种很惬意的感觉。 以前,对他从身后搂抱,我心里有一点点抗拒,那是因为隔着厚厚的棉衣裤,我还是明显能感到他阳物的硕大,多少有些不自在。后来知道他搂住我其实是很随意的一种关爱,并没有什么令人不快,我释然了,而且为自己的敏感羞愧。以后,我坦然地接受了他的爱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8 白桦林中的哨所 作者:海瀚 分卷阅读28 白桦林中的哨所 作者:海瀚 分卷阅读28 护,在他的怀抱中,那不仅仅是温暖、安全那么简单。你完全可以放松自己的神经,静静地享受一种氛围! “劲哥,会有倒春寒吗?”不知怎的,过了好一阵子,我又想起这码子事情来。 “你呀,怎么还记着呢?我又不是气象专家。你就别操心了,好吗?” “好吧。” “看,雪又小了,不到晚上准停。” “那就好。” “我们回去吧,要巡逻了。” “嗯。” “怎么不走啊?”他的脸又贴着我的脸。 “你不也没走吗?”我轻轻的握住他的双手。“那就再呆一会儿吧。” 我们没再说话,就这样亲密的依偎着,彼此感受着温情。 42 星期天,午饭后准备休息,裘劲却提出要打羽毛球。 是啊,天气不错,真该好好的活动活动。 以前因为哨所地方小,又是冬天,打球不方便。现在好了,脱掉臃肿的棉衣裤,穿着秋衣多轻松啊! 不用说,你来我往,劈杀勾吊的来了个不分场次、不计成绩的的比赛。 大汗淋漓,痛快! 不过,好久没有这么运动,还真的挺累。 裘劲简单的抹了抹身子就回屋了,我出的汗太多,就想烧点儿热水去洗洗澡。 刚洗完出来,就听到里屋收音机响起费翔《冬天里的一把火》的歌曲前奏,接着,耳边传来裘劲和着费翔的歌声—— “你就象那冬天里的一把火,熊熊火光照亮了我……” 我进了屋一看,不知什么时候裘劲站再炕上,他竟然没穿裤头,披在身上的绒衣不见了,全身上下一览无余! 更没料到的是,他随着音乐的节奏,手舞足蹈,扭腰摆臀。动作劲爆有力,充满激情。要命的是他腹下的“弟弟”更是欢呼雀跃,跳动不停。 我“扑哧”一声乐了。“哈哈!劲哥,你,你这是干啥?” 他看着我笑,没有回答,嘴里还继续唱着,“你就象那,一把火!……” 我在胸前抱着手,歪着脑袋看着他的表演,感觉真有意思。 “快上来,跳!”他招着手,舞步依然摇摆。 自上了高中,记得就再没跳过舞,何况平时我对跳舞还真没什么兴趣。尽管对自己的乐感和肢体表达能力比较自信,但此时叫我在炕上跳舞?还赤身裸体? 别!我笑着摇了摇头。 “来吧!”他没等我反应过来,一把拉我到炕上。 “我的鞋!” 我只好把鞋脱了。但还是没动,坐在炕上仰着头看着他,随着节奏给他打拍子。 他的j8就在眼前不停的晃动,开始觉得好玩儿,慢慢的就变成了一种诱惑,我已经心动了,跃跃欲试的想站起来和他共舞。 “怎么?你是不会跳啊还是不想跳啊?曲子马上可就没了!”他竟然甩动柔韧的j8,轻轻的扫了几下我的脸庞! “我操!”我一跃而起,“不会跳?不露两手,你还不知道老弟的厉害!” 我三下两下也脱掉衬衣裤,手脚舞动起来。 “你的大眼睛,明亮又闪烁,仿佛天上星星最亮的一颗……”费翔的歌声环绕在整个哨所。 “这才是好兄弟嘛!” 火炕成了我们的舞台。 开始我们只是各占一方,喧闹着、嬉笑着,相互展示不同的舞姿,偶尔换一下位,也只是做着拳击的动作,似真似假的比试比试。拳头刚刚互打了两下,就换成了屁股与屁股的撞击,紧接着是胸脯、腰腹之间的斗争。 这么来回的碰撞,“弟兄们”可就摩拳擦掌,活动开了!我们挺动渐渐勃起的阴茎,轻轻的甩着,打着,碰着,贴着,挤着,整个就是火星撞地球。 不觉中音乐停了,我们也机械般的停下,站在原地竟然没动,仿佛时间在那一瞬间凝固了! 我的汗水已开始慢慢渗出。 裘劲看着我,我看着他,突然大家都笑了。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表情真的挺傻。 就在我们缓过劲儿来,准备坐下穿衣服睡觉的时候,音乐又响起了,还是费翔的歌儿——《读你》。 “读你千遍也不厌倦,读你的感觉象春天……” 歌声悠扬动听,牵动着我们的心弦。 我仿佛漫步在林间小路,又好象倘佯在湖畔草地;温暖的阳光,和煦的春风,潺潺的流水,唧唧的鸟鸣……这一切把你带进梦幻般的世界,闭上眼睛,让心绪在广袤的天空中自由的飞翔。 “读你千遍也不厌倦,读你的感觉象三月……” 裘劲轻轻的拥抱着我! 我也情不自禁的搂住他的腰,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你的眉目之间,锁着我的爱恋;你的唇齿之间,留着我的誓言……” 伴着歌声,我们随着节奏轻轻的移动着舞步,耳鬓丝摩间,干涸的嘴唇小心的试探着,寻找湿润的源泉。 我们亲吻了!真是亲车熟路,动作是那么的熟练,连配合也是那么的默契! 乖乖!没想到我的接吻技巧是在边防哨所锻炼的! “你是我的一切,读你千遍也不厌倦……” 急促的呼吸清晰地在耳边回响,心跳不断的撞击着彼此的胸膛。亲密无间的“弟弟”摩拳擦掌,等待着激动人心的交战。 “哎哟!” 不知道是我不小心,还是裘劲故意的,我一下子跌倒在炕上,而他则顺势压在了我的身上! 四十三) 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除夕夜晚! 裘劲象只饥饿的猛兽!他的嘴唇,他的舌尖,飞快的在我滚烫的脸庞游走。 我闭着眼睛,两只手不安的抚摸着他的面颊。燥热的小腹,在他硕大j8的挤压下,愈发显得蠢蠢欲动。 “你的唇齿之间留着我的誓言……”歌声依然悠扬。 他的身子突然向下移动,湿润的唇舌顺着我的脖子一直舔到胸膛! 我睁开了眼睛,他正翘起头,四目相对,那是燃烧的一团团火光! “啊——”我不禁倒吸一口气,两手猛的抓住他的双肩。 乖乖!裘劲吸住了我的一个乳头! 这种酥麻的感觉,我哪里体验过? 勃起的又岂止是阴茎?我第一次知道,男人的乳头可以这样的坚挺! 我整个脑袋都乱了!兴奋、激动、害怕…… 一个声音告诉我:快停下!不能这样!而另一个声音告诉我:做吧,做你想做的一切吧!我不知道哪个是天使,哪个是魔鬼!不管了,天使魔鬼我都要! 谁晓得这仅仅是个开始。 “你的一举一动左右我的视线……” 意乱情迷之际,他的脸已经贴着我的阴茎!:):):) 那短短的硬硬的胡茬儿,轻轻的磨擦着我的小腹,勃起的阴茎在他的刺激下,不停的跳跃摆动。我受不了了!我下意识的按住他的头,想让他的嘴唇亲吻我的j8! 他又抬起头看着我,面对他犀利的目光,我没有一丝一毫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9 白桦林中的哨所 作者:海瀚 分卷阅读29 白桦林中的哨所 作者:海瀚 分卷阅读29 的退却,眼睛里充满了渴望。 他慢慢张开嘴,伸出湿润的舌头,从阴茎根部一点一点的向上舔动着,亲吻着,可一到了冠状沟,他就回到阴茎根部重新来过。如此反复几次,我更受不了了。 “哥!” 我突然叫了一声,虽然声音不大,但我感到我和他的心都为之一跳! 裘劲二话没说,一口含住了我的龟头! “啊!”又一个第一次! 他吮吸我的龟头了! 痒!酥!麻!爽!我不知道用什么字形容才能准确表达出我的反应。尽管还有点儿痛(因为他是第一次,动作笨拙而使牙齿不时的磕碰倒我龟头上柔嫩的肌肤),但我已经完全沉浸在快乐的欲望之中。 我不再去想什么后果,只要现在,只要今天我们是快乐的! “哥——” 他的整个喉咙几乎吞没了我的j8!在他口腔温润的包围中,股股异样的热流时快时慢的从阴茎根部向全身传动。 “哥——劲哥!” 我的手举起来,又放下,再举起来,再放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好了。不由自主的,我挺动着腰身,一次一次的把j8插进他的嘴里,扭动的身体很小心,既想把插的更深点儿,又怕刺得他喉咙不舒服。 “你是我的一切,读你千遍也不厌倦……” 就在这越来越快的挺动抽插中,我不断的体验着快感。 激情象正在充气的气球,越来越涨,我知道再这样下去,马上就爆炸了。 “哥,我要射了!”我的声音急促而兴奋。 “射吧!” 裘劲坐了起来,用手握住我的j8,上下飞快的套弄着,眼睛却看着我的表情。 一,二,三……十……二十……三十……四十……五十……六十九! “我操——” 精液如离弦之箭射向空中,形成一串串抛物线后,雨点般的落在我的肚皮、阴毛、大腿,还有他的手上。 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闭上眼睛,本想平复一下激动心情,裘劲突然抓住我的阴茎,五指和掌心在精液的润滑下飞快的地抚摸着、套动着我的龟头! “哎哟!别!哈哈——” 那简直是要命的快感! 我仿佛被针扎般的跳起来,用力的推倒他,压在他的身上,手也很轻易的握住了他粗大雄壮的“歪把枪”。 他没再动,躺在炕上看着我笑。 “操——我操——”他的声音急促起来不,两只手攥成了拳头。 我的手也玩累了,赶紧换上另一只。这种“关键”时刻,哪敢怠慢啊! “操——”他的声音更大了,整个屋子都嗡嗡声的! “快!快!加油!加油!”他不停的扭动着身体。 “不行了!我受不了啦!”他两只手抱在脑后,好像要做仰卧起坐的样子,两条腿绷的直直的。他是如此的投入,整个脸庞都溢满兴奋的红晕。 就在这时,我的脑子里突然有一种想法:如果马上停止一切举动,裘劲会有什么反应呢?哈哈!我想他肯定会傻眼的。 但这样的想法只在脑子里停留一瞬间,这也就只是一个顽皮的想法而已,我根本不会那样做! 想到这儿,我笑了。当然,手上的活儿可没停。 “弟!宝贝儿!” 他两只手胡乱的抓着我的腰,由送到紧,最后他的指甲几乎要扣进我的皮里! “操——!” 他忽然起来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我压倒在炕上,紧紧的抱住了我! 我没来得及挣扎,就感觉到小腹一阵阵温热,他的精液如潮水般的冲过来,我的肚皮湿了一大片! “啊——真舒服!” 裘劲趴在我耳边轻轻的说着,一直搂住我不舍得放手。我也抱着他,轻轻的抚摸着,从脊背、腰身,到屁股! 他闭着眼睛,身子不动,也不说话,好象睡着了似的。 就这样,我们拥抱着,感受彼此的体温和心跳。 过了好一会儿,他还不起身,这可不行了!他身子再轻,也架不住他这么长时间的压着我呀!何况他的肌肉还那么结实! 我真的受不了,还有身上粘粘的,汗也凉了,就算是大中午关着门,他温暖的身躯抱着我,可室内温度还是很低的,毕竟这是在东北的初春时节,我可不想感冒! “劲哥,起来吧!” “嗯。”他没动。 “快点啊!”我噼里啪啦的轻打着他的屁股。 “嗯——”他动了一下。 “哥,你都快压死我了!” “真的?”他睁开了眼睛看看我,可还是没有起身的意思。 “当然了!”我还真累。 “再等会儿,好吗?”他懒懒的笑着,还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我的心有点儿软了。但想想这样下去总不是回事儿呀? “不行!你压得我喘不过气了。”我开始推他的肩膀。 “好!听你的,谁叫你是我老弟呢?起来!”果然是雷厉风行,他一下子就起来了,还没忘记顺手把我也拉起身。 我起来了,却不知怎的却不想动了! “我说你别愣着啊!刚才还象催命似的,现在怎么还傻坐在那儿?快去抹抹身子呀!”他倒开始教训起我了。 “嗯。”我应了一声。 “不动是吧?那好,我们继续。” 这家伙一下子又把我压倒再炕上。 “喂!不行!”我这下急了。 “反正你又不想起来,那就再睡会儿吧。”他倒懒洋洋的。 “谁说我不想起来了?” “刚才你都不动!” “那是你把我压麻了。” 他瞟了我一眼,却把眼睛闭上了。 “哥,你快点!”我使劲儿推他。 “这会是真的?”他笑了。 “真的。”我也陪着笑。 “那好,起来喽!”他双手一撑,转身就下炕了。 我马上提起精神,披上外衣,拎着裤子就跑出去了。 “哎!你这下倒可真快,等我一块儿啊!”裘劲也跟着出来了。 (四十四) “你就象那冬天里的一把火,火光照亮了我……” 我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尽管已经泄了一次,但身体中奔涌的快感似乎还没来得及充分的享受够。 他健美的身躯就在眼前!他骄傲的阴茎就在手里!还有灿烂的笑容,火热的目光,无一不充满着诱惑,我无须抵抗。 那还等什么?没有前奏,直奔主题。 我要开始亲吻他的阴茎了! 第一次! 两只手几乎是捧着他的阴茎和睾丸,乖乖!实在是太壮观了!我的嘴唇,我的舌头,我的手都在微微的的颤抖,手臂和前胸甚至还起了鸡皮!我知道,这不是冷,也不是紧张,而是一种无法控制的极度兴奋! “宝贝儿!” 我心里不禁一跳,他又这么叫我了!每一次都是在我们最亲密接触的时候。 他抚摸着我的头,我的脸,眼睛里充满着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30 白桦林中的哨所 作者:海瀚 分卷阅读30 白桦林中的哨所 作者:海瀚 分卷阅读30 期待。我也抬起头,微笑着和他对视。 口交?真的要帮他口交?也许是受他的影响,我心里倒不再抗拒,更多的是不好意思。 来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有了前车之鉴,我尽量避免牙齿咬到他的龟头,可他的龟头太大了,茎体也太长太粗了,我要么只能含住他的龟头,要么只能亲吻他的茎体。要一口吞下他的“巨无霸”,我是无能为力,也根本没有那样的想法。 其实这样倒好,近在眼前,你充分感受着雄性的震撼。 “啊!” 他挺动着身子。 我一边吸着他的龟头,一边抚摸着他起伏不定的腰腹,玩弄着他茂密卷曲的阴毛。裘劲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不时的嬉笑着,完全放纵着他兴奋的心情。他的手掌来回的在我脸上滑过,一会儿重重的落在炕上,一会儿又抬起来。 “翰!——翰!”他叫着我的名字! “哥!”我应了他一声。 “弟!——快点!快点!” 我干脆坐起身,一只手抓住他的j8,用力的飞快的套动着! “宝贝儿!轻点儿!”他呲了一下牙。 我马上调整着力度。 (四十五) 晚上,九点半,裘劲象往常一样在桌子那儿复习功课,我洗漱完毕靠在炕上的墙头。 我不想睡,也睡不着。 想到来哨所后和裘劲在一起“摸爬滚打”的日子,特别是今天疯狂的情形,我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起初两个人的“亲密体贴”,是把它当作青春期的一种冲动和发泄,好玩儿,也给寂寞的哨所生活带来一点儿刺激。自从有了第一次亲吻就已经不好解释了,似乎知道不那么简单了,只能不理会也不会承认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同性表现,勉强糊弄着自己,为自己的行为开解,让自己不要继续往下想的更深以至头痛。但今天已经发展到了口交的地步,还有什么理由掩饰呢?事情似乎越来越清楚的摆在眼前,我无法躲避,。 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战友!兄弟!还有—— “同性恋”! 尽管我的阅历浅,但从零星的书报杂志上,我还是或多或少的知道一些有关同性恋的情况。我不得不面对这样一个当时觉得非常尴尬甚至特别羞愧的问题。 对这样的问题,过去我们从来没有正视过。在一起亲热的时候,或者亲热过后,大家从来不去谈论我们之间的行为,心里也没往那儿想!就算偶尔有那么一丝疑惑,也一直不认为或者根本就不愿意自己是同性恋者,其实,那已经开始了逃避。但不管我们承认不承认,我们的行为已经很明显的证明,那一次又一次的浪漫激情就是同性恋行为! 裘劲会怎么想?不管他心里是否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但那一切的发生好象并不因此而影响他正常的生活。是不是我太介意了呢? 我看着裘劲,看着他看书的样子。 台灯映照着他的脸庞,一半儿黑,一半儿红,他偶尔眨眼睛的时候,还是可以清晰的看到那长长的睫毛。 我想和他说说我的感受,哪怕是开几句玩笑。上次他问我他有没有变化的时候,似乎已经有所意识,可我没有正面回答,也许是个错误。今天再提,会怎么样呢?他那么聚精会神的看书,而且离考试的时间越来越近了,万一说出来影响他考不上军校,我不就成了罪人? 怎么办? 突然又一想,他后来没有继续追问什么变化之类的问题,肯定是没当回事儿,或者已经把事情想通了,考虑清楚了,否则早就挑明了。我为什么要跟自己过不去呢?同性恋?是又怎样?不是又如何?何况哨所就我们两个,就是出格一点儿也不怕别人知道而产生不好的影响啊!我想,关键是现在我们能否保持一个平和的心态!虽然我们工作、生活环境比较艰苦,但两个人一直感到真正的身心愉快,从未因偶尔的“欲快”而影响我们正常的工作、学习,更没有沉迷其中。这就够了!至于我们之间的同性行为,也许这只是在哨所里的发生的一个插曲,以后各奔东西,可能这一切都烟消云散了。为什么今天非要较真的让自己背上沉重的思想包袱呢? 想到这里,我心里轻松了些,嘴角不自觉的笑了一下。 正在此时,裘劲刚好回头。 “干吗呢?自己偷偷的傻笑,想云霓了?”他也笑了,而后转过头继续复习功课。 我没吭声,还是继续看着他,但没有再笑了。 不一会儿,他又转过脸,看见我还在看他,于是他把手里的笔放下。 “怎么老看我?还不睡?” “谁老看你了?我也没影响你啊?看你的书吧。” “当然有影响了!你不睡,我怎么看得进去?” “笑话,你看你的,我干我的,以前不都是这样吗?我没睡觉又不是第一次!”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说完他竟起来,走到我的身边。 “干吗过来?” “累了,休息休息。” “你那壮体格,骗谁啊?平时看书也不见你休息?” “今天运动量大嘛,消耗体力,再壮的体格也顶不住啊!” 看着他狡黠的笑容,我想他一定又想搞什么鬼了。 “胡扯!”我本来还想说点什么,后来干脆钻进被窝,躺下了。 “哎,你真睡了?”他摇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没理他。 “你听见没有?别睡呀!”他又在摇我。 “我说你是怎么了?不睡吧,你说我影响你,睡吧,你倒反过来影响我了?你今晚还用不用看书了?”我背对着他,慢条斯理的说。 “不看了!” “不看就睡觉。” “好啊,我正想睡呢!” 裘劲马上就要脱衣服。 “等等!你今天真有点儿不对劲儿,现在才九点多,为啥看不进去了?”我坐了起来。 “累了呗。”他往炕上一躺,头枕着我的被子上。 “真的不看了?” “对!” “懒得管你,随你便吧!”我一骨碌又躺下了。 裘劲真的在脱衣服!还是往常一样,穿条衬裤,光着上身。我盯着他一会儿,话到嘴边还是咽下去了。 他关了灯,屋里猛的一黑。 四十六 一会儿,裘劲掀开我的被角钻了进来! “干吗?”我的第一反应。 “睡觉!”他倒爽快。 “这是我的被窝!”我背对着他没动。 “我知道啊!”“知道还进来?”我调侃着。 “咋的,不能进啊?又不是军事禁地!”他嬉笑着搂住我的腰。我已经开始感受他诱人的气息。 “好象谁说过自己没有和别人睡一被窝的习惯吧?”我故意提醒他。 “你不是别人啊!” “什么?”我心里一跳。 “你是我兄弟!你忘了?我们可说好的!” 裘劲一字一句的说完,笑着扳过我的肩膀,我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1 白桦林中的哨所 作者:海瀚 分卷阅读31 白桦林中的哨所 作者:海瀚 分卷阅读31 们面对面! 今晚天很黑,透过窗外微弱的光亮,我看见他眼睛里闪动的光芒。 说实话,我很感动,心里热乎乎的。他一个一直很傲气的人,现在对我说这么温情的话语,有这样的好兄弟,我还想怎样?我看着他,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的手臂揽住我的后背,我们拥抱在一起。 额头贴着额头,鼻尖对着鼻尖,胸膛挨着胸膛,小腹顶着小腹,大腿压着大腿!还差什么?对,是嘴唇! 他亲了我一下,当他再亲我的时候,我笑了。 “笑啥啊?” “我再想,有兄弟这样的吗?”我还是没有憋住。 “啊?”我的突然发问,他很意外。 我马上意识到自己的不妥,正想把话题岔开,突然,电话响了! 裘劲一个翻身,爬起来去外屋接电话。 “喂,你好,白石哨所。” “……” “我是。” “……” “一切正常。” “……” “保证没有问题。” “……” “刚睡,没事儿。” “……” “是,我会的!” “……” “好,再见!” 裘劲进来把灯打开,“啊——”他长长的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而后拿起桌上的杯子“咕嘟咕嘟”喝了几口水。转身见我正看着他,于是他敲敲水杯,“大翰,你喝水吗?” “谢谢,我不渴。” 他放下杯子,又掀开我的被子挤了过来,不过这次没有躺下,他双手抱在胸前,身子*在墙上。 “连长的电话,下星期师里可能来哨所检查。” “哦。” “还有,连长让我好好照顾你。” “呵呵。”我笑了。 “笑什么?你今天怎么老笑?” “笑还不好吗?我笑就是说,你已经很照顾我了。”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 “这还差不多。” “不过——”我停了一下。 “不过什么?” “我也很照顾你!” “一点儿都不谦虚。” “彼此彼此。” “好了,明天准备把整个线路再仔细检查一下,睡吧。” 他躺下了,还是在我的被窝。我拍拍他,示意他应该去他的被子那儿。 “干吗?赶我走啊?” “我哪儿敢赶你啊,我怕你在这儿睡不着!” “哈哈,是你睡不着吧?” “瞎说,我哪天不是睡的好好的?” “好,是我睡不着行了吧。我有话问你,刚才你说兄弟怎么了?” “兄弟就是兄弟喽。”我不想再谈。 “扯淡。” “睡吧,你都说明天还要大检查!今晚不睡好,明天哪有精神啊?” “别打岔,我是说——” “啥也别说,你要么睡觉,要么继续看书!好吗?”我马上打断他,面带微笑却透着不容更改的意思。 他看着我,愣愣的半天没有说话。 “那你就是同意睡觉,我关灯了!” 拉灭了开关,屋里又是一片漆黑,我松了口气,但心里还是不平静。其实,今晚未尝不是一个好机会,能直接的交流一下内心的想法和顾虑,那才是真正的轻松。 好一会儿,我们都没再说话,屋里一时安静极了,但对这种安静我却感到了一种压抑 (四十七) 想了想,再一阵沉默之后,我的手还是穿过被子,轻轻的握住他的手。 “劲哥!” “嗯。” 他象往常一样一只手和我十指紧扣,而后侧过身用另一只手轻轻的搂着我的肩膀。 “你复习的咋样了?” “还好。怎么现在想起问这个?” “你快考试了嘛。” “谢谢,我想应该有点儿把握。” “那就好,那就好。”我仿佛在喃喃自语。 “大翰,你刚才有话要说吧?有,就直接点儿。” “瞒不过你。” “那么明显我都看不出来,可就真成木头了!其实你不说我大概也猜到你要说啥。” “这么厉害?你说我想说啥?” “当然与你我有关!” “这是肯定的。具体点儿!”我明知故问。 “其实,我知道迟早我们要谈这个问题的,但我一直拖着,觉得俩人心知肚明也就算了。” “既然我们都这样想,那就别说了。” “既然都开头了,还是说下去吧,也许以后大家反而没了包袱。” “随你便。” 他的手突然伸进我的裤裆,抓住我的阴茎。 “咦?怎么没反应?真的紧张了?” “干吗呀你?”他这么一逗,气氛轻松多了。 “怎么?摸都不让摸了?” “操,你可真变了!” “再怎么变不还都是你哥?” “算你厉害!劲哥,你说我们这样有问题吗?” “哪样啊?什么问题?” “那我直说了?” “说!” “你,你知道‘同性恋’吗?” “你是说,我们?” “不是吗?” “哈哈!你这个小脑瓜想的还挺那个的,我说你今天怎么浑身不对劲儿呢,原来是这样。”他停了停,接着说,“你很烦恼,是吗?” “有那么一点儿吧。我只是在想,我们的行为正不正常?” “你觉得正常就正常,你觉得不正常就不正常。” “这不等于没说。” “你还记得我上次问你我变了没有吗?” “记得,当时我没有正面回答。” “说实话,那时我已经有点儿意识了。或许更早,从过年那天晚上开始。” “乖乖,那么早?不是吧?现在呢?” “现在?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对我们的关系有什么看法?” “当然!” “其实,很简单——该干啥干啥!” “啊?”我以为我听错了。他的话是够简单的,但也挺明了。 “再说清楚点儿,别把它当会儿事儿,别老想着它!心放宽些,相信你自己,相信你大哥!明白了吗?”他盯着我,目光坚定而又平和。 “大哥,我明白了!”。 “这就对了。”他拥着我。 “不过,你还没说我们是不是‘同性恋’呢?” “操!是又怎样?不是又如何?你怕了?” “操!你都不怕,我还怕啥!”我和他一样的口气。 “哈哈,拉我一起下水。” “是你拉我下水才对。”我转身压在他身上。 “真是个屌兵。”他拍了拍我的屁股。 “你才屌呢。” “宝贝儿,那你现在可要想清楚。” “我想清楚了,任其自然。我们是哥们儿,对啵?再坏也坏不到哪儿去。和你在一起很开心,又不会影响工作,偶尔疯狂放肆一下又如何?权当锻炼身体了!哈哈!” “好家伙,挺开放的,那现在就再锻炼锻炼身体?”他又亲我。 “得了吧你!刚才还说累呢?” “你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2 白桦林中的哨所 作者:海瀚 分卷阅读32 白桦林中的哨所 作者:海瀚 分卷阅读32 看我象累的样子吗?” “你那点儿把戏骗得了谁?早就知道你刚才是找借口!” “什么戏都好,你是不是真的想开了?” “是的。你说的对,该干啥干啥!别吓唬自己,也别太放纵。” “好!这才是我的宝贝儿!” “谁是你宝贝儿?我早就想问你了,为啥一‘那个’你就这样叫我?还叫的那么顺溜,好像挺熟练的?说!跟谁叫了那么久?老实交待!” “神经病!哪有谁啊?我就只有你这个宝贝儿!” “我才不信呢!你真肉麻!看,我的鸡皮都起了,哪象是你裘劲说的话?” “哟嗬,裘劲该说什么话?” “裘劲当然说‘球’话呀!哈哈!”我大笑起来。 “操,是不是欠揍了?”他一下子把我的脖子轻轻勒住。 “有本事就勒死我!”我故意昂着头,闭着眼睛。 “想的美,我要吧你留下来慢慢的收拾!” “你敢?!”我笑了。 “有啥不敢?不信试试?” “行了,我知道你厉害。别玩了,睡觉吧。” “说的轻巧,你压着我,让我怎么睡?” “就这么睡呗。谁叫我就喜欢压着你呢!”我搂住他的脖子,脸贴着他的脸。 “嘿!反了你!”说归说,他并没有把我怎样,由着我继续压着他。 其实,就在这来来回回的身体接触中,我和他的“东西”早都有了反应,更何况现在俩“兄弟”这么亲密的挤在一块儿。 (四十八) 好一会儿我们又没有说话,任由急促的呼吸和跃动的心跳撞击着我们。 他硕大健壮的j巴就在身下,压着它的感觉挺怪的,一时间找不出什么恰当的词来形容。 叮铃铃…… 电话又响了! 该我起来了,我赶快出去。 “喂,你好!白石哨所。” “翰哥,我是天麟!睡了吗?” “刚睡,十点多了,你怎么还没睡?” “呵呵,想你啊。” “喂,这么放肆,肯定文书不在。” “他算个屌?他在我照说不误。” “怎么?跟他的关系还这么僵?” “没啥僵不僵的,平时各干各的,井水不犯河水,我才懒得理他。” “他是老同志,你该收敛一下你的少爷脾气。” “什么呀?我就是听你的,才不和他一般见识,要不我能忍这么久?” “这就对了,反正他今年要复员了。不说他了,你这么晚打电话有什么事儿吗?” “想你算不算是事儿?非要有事儿才能打电话啊?我说你也太不够哥们儿了,老是我打电话给你,一个月你才打几次给我呀?”他的声音有些激动。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老忘了打给你。”我真的内疚。一天到晚也不知道瞎忙乎什么,竟真的忘记打电话给他。 “别说对不起。其实打不打电话都无所谓,只是我想你的时候,总希望能第一时间听到你翰哥的声音。” “天麟,等裘劲考完试,我一定去看你!” “这可是你说的啊,记住喽!” “一定。” “翰哥,其实是有件事情告诉你。我妈想让我学开车,过两天她出差时顺便来部队走后门。你说,我让不让她来?” “我怎么知道?到底怎么一回事儿啊?”我有点儿愣住了。 “我妈不想我当通讯员,说伺候人没出息。在部队学开车容易,而且当司机也轻松些。可我想老文书走后,你就会回来当文书了,那我们在一块儿多高兴啊。” “你想开车吗?” “也想吧。从小就喜欢车,不过,现在学不学无所谓,反正复员回去一样可以学。” “那你喜欢当通讯员吗?” “不喜欢。主要是不喜欢和领导在一块儿,还有那么多的杂务琐事,在家哪儿做过这些啊?问这干吗?不过,你要是回来当文书,那我就最喜欢当通讯员了!” “你这个家伙!想学车就学吧,能去最好,去不了也别闹。” “知道。对了,你现在能回连队看看吗?” “好象不行。” “什么好象?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 “不行,我们在哨所不能随便离岗。” “我就知道。算了,还是我找时间去看你吧。” “那就谢谢天麟弟弟!还是你好!” “哟嗬,什么时候嘴这么甜啊?” “怎么?不喜欢?那下次就不说了。” “我喜欢!听到没?我喜欢!以后多说点儿。” “你还没完了?” “完了,就完了。你睡吧,别忘了把我带进你梦里!” “行了,就你罗嗦。” “再见!”他咂了下嘴巴,我知道那是亲吻的声音。 “再见!”我放下电话,嘴角还留着一丝微笑。 (全文完)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