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MB又怎样》 分卷阅读1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1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1 书名: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银月游狐 文案 拜金一词儿,用在谁身上身上是邪恶的、肮脏的、污秽的, 却没人想过她/他们为何会如此拜金,凡事都像金钱看齐,即使卖身堕落也甘之如饴。 没有谁能否认在这些为了追求金钱而主动出卖身体的人群里面, 有不少是为了家计或其他说不出口的因素,不得不下海出卖身心。 但他不是。 对于欧阳烽浩来说,当mb给富太太包养那是人生一大乐事, 比起那些在外面对着上司陪笑脸,到了发薪日却只能愁苦满面地苦逼白领上班族, 他宁可选择出卖身体满足那些有钱的太太们,既包食宿又包玩乐还外带高额薪水, 试问有什么工作能比这一行更吸引人的注意力? 在他眼里的爱情,是有效期限最多不超过一年的劣质调味品, 吃多了伤心伤神伤身,更换时又得担心会有副作用。 向来崇尚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生活的他,要他乖乖穿西装打领带在电脑前坐一整天, 还不如要他躺平了贡献下半身给那些浓妆艳抹的女人止饥解渴来的轻松愉快。 可在朋友、家人、同事眼里就是天生采花蜂的他, 偏偏却栽倒在一名平凡古板严肃的眼镜男身上。 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对方还比他矮一公分! 这让向来习惯以貌取人的他终于相信,这世界上真有所谓一见倾心再见倾心三见就万劫不复的感情存在。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小三 黑帮情仇 搜索关键字:主角:欧阳烽浩 ☆、序曲 baissé,法语里是堕落的意思,但在台北街头一处幽暗的小巷弄里,它还有着另一个意义。 baissé maison,堕落之屋,属于一处只有圈内人才知道的秘密基地。 它是这些感情在社会舆论边缘游走的可怜人相互取暖的地方,同时也造就了一对又一对相互间情浓深厚携手终身的同性伴侣。 可真正让这间仅只有四十坪大的小酒吧之所以每晚都能如此火爆,一位难求的原因,是因为这间店里有一群舞技高超的舞者驻店。 说的更直白点,真正吸引这些圈内单身汉或是已经有了伴侣的男人愿意从口袋里掏钱出来,每晚都流连在此不愿离去的原因,是这群舞者里那位要凭运气才会遇到的领头羊-king。 初次来到这里的人们通常都是因为从圈内朋友嘴里听到关于king的传闻,满心好奇的情况下踏入堕落之屋。 运气好的,刚来的头两天就有幸能遇上那么一场由king当主舞者所演出的舞蹈;运气差一点的,等上一个礼拜也能见上一次,然后无一例外的,为之疯狂。 king,一名不属于这间店,却因为刚巧认识店长而被从某处硬是挖来的舞者。 不似舞团里其他长的妖娆妩媚的伪娘舞者,king有着宛如明星般俊美的外貌和修长匀称,柔韧性极佳的身体、清亮的嗓音,以及一双似笑非笑的狐狸眼。 另一个让king成为镇店玫瑰的原因,那就是他可是个道道地地的直男,真正的身份是在那些有钱人的太太与二奶间共通的秘密-寻梦酒吧的首席牛郎。 看的见却吃不到的这种矛盾若是让其他人来做可是会被拖出去x了,但这个矛盾却偏偏出现在king身上,让他人如其名的坐实了堕落之屋的王位,遥远而高不可攀。 ☆、舞者 震耳欲聋的快节奏摇滚音乐充斥着整间不大,但却挤满了人的小酒吧里。 咚咚咚的节奏一下下沉重却又迅速地敲击在舞池里每一个疯狂扭动,努力挥洒汗水的年轻人心头上,像是天然强心剂,让他们成为不夜城里另一批忘记疲倦的狂欢者。 渴了就到旁边喝杯酒,让热辣的酒液夹着冰镇后的清凉麻痹神经,再借由微醺的朦胧双眼,去看这清醒时令人厌烦的世界变得有多美。 这是一般有舞池的复合酒吧里常见的景象,baissé maison也是其中一间,和其他普通酒吧的差别只在于,这里只接待性取向和正常人不一样的都市游离者,顾客的年纪也普遍偏高。 baissé maison,堕落之屋,一间位在台北街头巷弄间,没有醒目招牌的同志酒吧。 除了顾客群不一样之外,平常的baissé maison和其他酒吧并无不同,但今天却是特例。 每一位腋下夹着公事包,带着想要好好放松一晚的心情,充满期待地来到baissé maison的顾客们都发现,今天推开店门时没听到熟悉的快节奏摇滚乐,也没看见那群总是轮流在舞池中样带动气氛的专属舞者,而是节拍不明显,曲调轻柔的心灵音乐。 场内也不若以往总是挤满了人,而是围着舞池摆放着一张张半圆形黑色天鹅绒单人沙发,半数以上已经被人占去。 于是,知道情况的无比庆幸今天公司没有加班,并且迅速占掉离舞池较近的位置;不明就理的则是一头雾水的找个角落等待。 虽然十点才正式开业,但没用上半个小时就已经没有多余的位置,baissé maison的服务员也依照惯例在大门外摆了一张通知立牌,然后将大门锁上,晚来的客人们只能看着立牌上的通知捶胸顿足懊悔不已。 立牌上只有空落落的一行字,银白色的字体镶嵌在黑砂金色的立牌上,醒目而华贵。 "king之夜" 没有多余的注解,也没有多余的文字。 简单,反而更能衬托出这一晚的与众不同。 当墙上的电子钟显示时间十点五十分时,一名左半边脸上戴着面具,蓄着及肩长发的男子才从后台走了出来,嘴角噙着一抹浅笑,拿着麦克风向在场的宾客们打招呼。 「欢迎莅临baissé maison,在场的各位有些应该已经知道今天将会是什么样的夜晚,不明白的也不要紧,过了今晚,下次当您遇到同样的情况时就会明白自己应该找靠近舞池的位置。」说到这里,他的视线还若有似无的朝最角落不显眼的位置轻轻扫过,换来台下之情的人们一阵低笑。「我们的主角现在正在后台更换服装,请各位再耐心稍等几分钟,需要饮料的话请按您右手边扶手上的按钮,服务员会尽快为您服务。」 将手放在胸前朝台下众人优雅的行了个礼,他才不紧不慢的退到台下,朝除了工作人员外禁止进入的员工休息室走去。 叩叩 抬手在门板上轻轻敲了两下,不待门内的人做出回应,他就迳自推开门走了进去。 只有三坪多一点的休息室桌子旁,一名容貌俊美的年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2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2 轻男子像尊雕像般紧闭着眼直挺挺的盘腿端坐在地板上,身上穿着今晚跳舞时所需的基底服装-上半身是一件半透明的黑色无肩打底长袖上衣,下半身则是黑色贴身喇叭裤,样式虽然简单,但却细致地勾勒出男子修长的身段。 「烽浩,准备好了吗?」从桌上拿起一条亮金色三角形亮片腰巾,他这才出声提醒。「时间要到了,不戴上这些配件吗?」 「要,这不是在等你来帮忙吗?」被称作烽浩的男子缓缓睁开眼,咧嘴朝他笑了笑。「假发这玩意儿我自己搞不定,可每次让那些人帮忙都会夹掉我好几层头皮,所以只能麻烦技巧高超的您,汜醴哥。」 「行了,你这混小子给我过来这里坐。」朝他勾勾手指着桌旁的椅子示意,巩汜醴放下手中的腰巾,改拿起放在一旁的假发和固定夹。「我说你每次要过来都不打声招呼,我这很难做人啊,每次表演完后都会接到不少熟客的抱怨电话,我家小单说如果再这样,就要禁止你过来蹭饭。」 发网、假发、小黑夹,短短不到几分钟的时间虽然还不够欧阳烽浩从桌上将配件依照曲目顺序排好,却已经足够让巩汜醴将那顶直达背部腰线位置的假发固定在他头上。 「汜醴哥,你的动作越来越纯熟了。」将有些凌乱的假发往脑后拨了拨,他毫不吝啬地称赞道。 「别夸我了,你有空耍嘴皮子,还不如快点找齐两分钟后要用的东西。」好笑的用手指在他额间弹了一记,巩汜醴从桌上拿起一条灿金色的额链固定在他头上,确定额链的位置没偏掉后,才满意的点点头。「需要别人帮忙的都给你弄好了,时间剩下一分半,我先出去帮你热场。」 说完,他又顺手在欧阳烽浩的脸上掐了一把,接着赶在对方发火前笑着离开。 「这……掯!」习惯性想抬起来挠头的手伸到一半,就因为想起自己头上那顶最少得等到前半夜结束才能摘下来的假发,只得低咒一声悻悻然地收回首继续还没完成的工作。 腰间系上点缀了亮片和铃铛的三角形腰巾、两组固定在腰间,第二首歌需要用到的铜色指钹、待会就要用到的大红色纱巾,再三确认身上没少带什么东西后,他才满意地推开休息室的门,沿着灯光照不到的暗处走到通往舞池的暗道旁,等待台上的巩汜醴宣布今晚表演开始。 「那么,就请各位贵宾好好欣赏今天晚上的表演。」眼角余光瞥见垂着眼站在定点上的欧阳烽浩,巩汜醴一如往常浅笑着宣布表演开始,维持着一贯优雅迅速的姿态离开舞台,将整个场地让给那位已经蓄势待发的好友。 接着灯光突然一暗,当印度气息浓厚的曲调响起的同时光线也随之恢复正常,不一样的是舞台中多了一个修长的身影,随着节拍扭动腰肢,举手投足飞纱轻扬间充斥着全是属于女性特有的妩媚。 若不是舞者的胸前那片平坦和那异于女性圆润的骨感四肢,没有人会相信台上这名随着曲子快速摆动身体的舞者会是名男性。 一首道地的印度舞曲刚刚结束,所有人都还沉醉在表演里尚未回过神来,紧接着就是快节奏的肚皮舞曲。 古埃及蛇舞、刀舞,一连串对于肢体柔软度要求相当严苛的舞蹈在这名舞者身上完全看不出半点僵硬的感觉,直到巩汜醴再次上台提醒众人中场休息时间到了,人们才从刚才由一名男舞者营造出的暧昧气氛中缓过神来。 「天啊~king就是king,我上次有幸看到他的表演是半年前,现在和当时比起来还真有过之而无不及。」 「啧啧,别说了,king不是圈里的,看看就好,千万别上心,不然你会后悔。」 「这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但惋惜啊,如果king是圈里的,不知道谁才有那能力圈住他的心喔~」 「呵~话说刚才我真差点忍不住,king的眼神太撩人,下次还是选择中间点的位置,不然大庭广众之下流鼻血会很丢人。」 「嗤!上次你也这么说,这次不也是拚了命抢第一排的位置?」 「诶?有吗?啊哈哈哈……」 在场的人们全都兴奋且充满期待地讨论着刚才的表演,但挺直着背脊端坐在最角落,本只想到普通酒吧喝杯酒的齐贯誉却不这么认为。 一直到表演开始他才发现自己误入了一间同志酒吧,要离开时服务员却通知只有等上半夜king的表演结束后才会再次打开大门,不得已之下只好选了个最边角的位置,一个人静静地喝酒。 他不否认那名舞者的舞姿的确很曼妙动人,可前提是舞者是个和他自己有着同样生理结构的男人,这点认知让他完全无法打从心里喜欢这种举手投足间全是女性柔媚的表演。 在他的心里,适合女性的舞步就该女性来跳,否则再好看都只是徒然。 休息时间长达半小时,紧接着的表演不再是单一一个舞者,而是和几名baissé maison专属舞者搭档的表演-街舞。 相较于上半场那些偏属阴柔的民族曲风,下半场表演道是让齐贯誉对那名男舞者有了些许改观。 强烈的节拍配上阳刚的舞步,套在同一名舞者身上居然没有半点违和的感觉。 取下了头上那顶长到腰际的假发和脸上的彩妆,单纯以原本容貌上台的舞者这次借由结合了机械舞、鬼舞等等元素编排的街舞,迅速将本来只是一场单纯的视觉飨宴,转化为年轻人特有的热血与活力。 舞者在舞池里挥洒的汗水在炽热的白光灯照射下闪着晶莹,直到表演结束舞者回到休息室后还久久不散。 明白观众需要一些时间才能抚平激动的情绪,巩汜醴也不急着上台,而是先绕到休息室去将一只有些厚度的黑色信封交到欧阳烽浩的手里。 「辛苦了,这是今天的份……」看着瘫在椅子上装死充耳不闻的好友,他直接瞄准那两条让他忌妒了很久的长腿一屁股坐下去,还附带扭上几下。「唷!死了啊?死了的好,刚好替我省下这七万元,拿回去给我家小单加……」 「喂!谁说我不要了!」不等他把话说完,本来因为体力剧烈消耗而摊开四肢cos尸体的欧阳烽浩就一把推开他跳了起来,伸手就要去抢那只黑色信封。 「是不要了啊,否则一开始打招呼时就该有反应了不是?」手腕一翻将信封往怀里一塞,巩汜醴挑衅的朝他扬了扬眉。「想要啊?」 「废话!」丝毫没有先前跳舞时的优雅,欧阳烽浩翻了个白眼径直将手伸到他面前晃了晃。「快交出来,都已经是友情价打对折了你还想坑我?钱鬼啊你?」 「拿去。」耸耸肩干脆地将信封啪的一声放在那只晃个不停的手掌上,但当他想抽回时却发现对方的手压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3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3 根没松开来,还是紧紧的捏着信封的另一头。 「……汜醴哥,又怎么了?」重重叹了口气,他抬起那双即使发呆也总透着些许媚意的狐狸眼无奈的问。 「你老爸要你这周末回去一趟,话我带到了,去不去你自己决定。」说完,这次巩汜醴没再耍什么花招,松手的同时瞥了眼墙上挂钟。「我出去替你谢幕,下次什么时候有空再约出来喝一杯啊。」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出去吧。」不耐烦的朝他摆摆手,欧阳烽浩起身将满桌的舞衣配件仔仔细细的折叠好收进小皮箱里,这才拎着皮箱穿着跳街舞时的运动衫,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悄悄从后门溜了出去。 ☆、巧遇 从baissé maison后门离开后,刚从一个热闹氛围的环境转换到防火巷这种完全没有几只小猫,除了被脚步声吓到从垃圾堆里朝下水道逃窜的野鼠外,只剩下自己的呼吸与脚步声的环境,欧阳烽浩微皱着眉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边调适心情适应这种大起大落的环境差异,一边查看晚上有没有约自己见面的讯息-或者说的更直白些,那些固定的金主太太们不知道有没有发出召见通知。 是的,他是个牛郎,同时也是高级mb,只做那些有钱女人的生意,而且,他还以此为豪。 mb这个词泛指为了金钱出卖灵肉的男性,所以一般正常人听到mb两个字就会皱起眉露出一副轻视鄙夷的表情,甚至会因此和对方尽可能保持安全距离以免沾染上一丝丝令人不块的气息,但这个词对于欧阳烽浩来说却有着另一番解释。 人都是怕孤独怕寂寞的生物,所以才会耗费一生寻寻觅觅那个与自己灵魂无比贴近的另外一半,即使受伤挫折也在所不惜。 但全球七十亿人口里又有多少人真的能在短短几十年的生命里遇到那个所谓的mr. right? 或许可以这么说,在他的爱情观里,这个世界起码有一半的人是选择了可以相处但并非是对的那一个踏上红地毯的那端,有四分之一的人找到了对的那个,还有四分之一的人抱着宁缺勿滥的心情孤独的活着。 而那有伴侣的二分之一人口里,其中有很多夫妻都已经是名存实亡,虽然身分证配偶栏上还是写着对方的名字,心却空落落的向缺了块拼图的画面,永远拼凑不成一幅完整的画。 没有谁比他自己清楚自己是个有多害怕寂寞的人,因为寂寞会让他发狂,所以他相信这个世界上也有不少人和他一样,但可悲的是即使身旁的枕头躺着个人,却仍感觉到寂寞。 不是没有从事过一般人眼里的正当职业,但都做不久。 一来是他如同狮子般张扬的个性让他吃了不少闷亏,二来是外貌让他总是受到上司的性骚扰,向来爱恨分明的他有不少次离职的原因是因为受不了上司的毛手毛脚而将对方打进医院,这别说是继续上班,要他多待一秒都是天方夜谭。 最后他干脆无视那些所谓的世俗观念,张扬的踏进牛郎店当起牛郎。 没多久他就发现那些有钱的女人们总是觉得寂寞空虚,不单单是身体,心灵上的层面也是一样,最重要的一点,是她们也害怕一个人时的孤独。 于是顺理成章地踏入mb这个行业,短短几个月就成为许多有钱女人背后那个抚慰寂寞的存在。 曾经有人问过他为什么觉得身为mb和牛郎的自己值得骄傲,他的回答也很妙。 「我不偷不拐不抢不骗,每一位包养我的富太太都得遵守我的规矩-不玩真心、不忘想抓住我、不限制我的自由,在签下合约时我要求对方给的保证,是她必须明白我们之间的关系仅止步于她寂寞需要人陪时随时能召唤我,除此之外一旦被我发现有私人情感牵涉其中,约定就自动作废,我也不再为其提供服务。既然签约前话都已经先摊开来说明白了,有什么职业能比这个更让人感到治愈?我把每一位客人都当成自己的朋友,交友之广你绝对无法想像。那么,我又为什么不能感到骄傲?」 而现在,他就正低着头边走边翻找诸多未读讯息里自己要的东西-来自于四位金主的留言。 『小浩,后天该轮到我了喃晚上八点老地方见,想你。-云萱』 『浩浩,下礼拜一你可以陪我一整天吗-采妮』 『小浩,明天我要出差一个月,所以要想我喃一个月后见~啾。-雨珊』 『累死了,小浩,月底是你的生日吧?要不要来姊姊这过?-雯郁』 『大红牌,今天晚上一定要给我出现蛤!点你台的已经排到西太平洋去了,再不处理我踹掉你喔!-湖姊。』 四个来自不同女人的讯息以及一封来自寻梦酒吧老板的通知夹杂在一堆没有阅读意义的广告短信中,让欧阳烽浩愉快的勾起嘴角。 真是太好了,接下来的日子不会感到无聊了。 「先给云萱回个讯,就说知道了。然后是采妮,跟她说没问题……」大拇指迅速在手机按键上滑过,几分钟的时间就将讯息一一做了个回复。 可当他习惯性想在手机里附设的行事历表上记录下这几天的安排避免遗忘时,一名在前面和他差不多高的男子低着头走着走着,突然脚下一歪就往他的方向倒,吓得他以为这人是心脏病发作了还是癫痫症发作了,连忙将手机往裤子口袋一塞,伸手迅速将人扶到路旁。 「喂!先生!你没事……」满腔的紧张担忧全在闻到怀里那人身上浓厚的酒气时消散殆尽,只留下莫名被拖下水的无奈。「搞什么?原来只是喝醉了啊。」 醉酒的人在这条有着夜街之称的酒店街上不稀奇,喝醉了倒在路边以天地为被水泥地为枕,睡得昏天暗地的也是常态,所以本来和他一样暗自紧张了一把的路人们一听说只不过是喝醉罢了,立刻收起看好戏的心情,又回复原先你不管我我不管你的冷漠态度朝四周散开,回到各自的生活步调里继续前进。 ……是在哪喝酒可以喝成这样?距离这里最近的酒吧是…… 欧阳烽浩转到一半的头突然僵了一下,接着像是受到什么打击似的垂下肩膀。 是我的表演太烂,还是这家伙压根就是去喝酒的?离这最近的酒吧只有baissé maison一间,而且这附近的酒吧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只要king出现在baissé maison,那么所有的酒吧就干脆休息一天,所以附近现在根本没有其他地方可以让怀里的这个男人喝到醉成这样还在路上晃。 不过现在怎么办?早就已经过了十二点,要搭公车没公车,要招计程车又不知道该把人送到哪去,再加上刚才自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4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4 己回湖姊的短讯里已经答应今天晚上会去寻梦一趟,明天则是要赴云萱的约,满满的行程表总不能让他扛着个大男人四处跑吧? 「……好吧,看在你是店里的客人,我就难得大发一回善心给你找个地方过夜好了。」皱着眉想了好一会,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起身搀扶着烂醉如泥的男人钻进刚走过的小巷子里。 「好了,今天剩下的时间都跟平常一样,记得照老样子送杯酒过去记我帐上,其他没什么大事别进来叫我。」仅用了短短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就将整间酒吧的环境变回平常的模样,巩汜醴有些疲惫的揉了揉额角,将该交代的交代过一遍后才转身回到位在员工休息室后方的办公室里。 不过今天的日子不太好,他才刚端着杯红酒将身体埋进沙发里,办公室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意思意思的敲了两下,接着毫无顾忌地推门而入。 「我不是说没发生大事别进……烽浩?你不是回去……他怎么了?」不耐烦的话语才说了一半,就因为出现的那个人的长相硬生生转了几转,刚坐下的身子又猛的跳了起来,随手将酒杯往玻璃茶几上一放,连忙帮着把挂在欧阳烽浩肩上的男人挪到沙发上。 「别提了,有够倒霉的。」甩甩被压得有些发麻的肩膀,他郁闷的哼了声。「刚刚我边走边查看手机短讯,怎么知道这人摇摇晃晃那儿不好倒偏要往我这倒,害我以为他是什么病发作紧张了一把,等扶住人了才发现他根本就是个醉鬼,害我平白损失了不少脑细胞。」 「那你把他带来是要寄放在我这?」皱着眉瞥了眼男人□在衣服外因为酒精的作用而过分红润的皮肤,巩汜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这家伙有些碍眼。「直接把他扔在路边,明天一早睡够了不就会自动离开?」 「……说的真对,我刚才怎么就是没想起呢?」将左手握拳在右手掌心上敲了一下,欧阳烽浩恍然大悟的模样让巩汜醴忍不住笑了-气乐的。 「我说你该不会因为觉得这家伙是店里的客人所以才把他带回来的吧?」很好,没反驳就表示这混小子果然脑子又搭错了线。 看着在自己的瞪视下头越来越低,只敢偷偷用眼角瞄自己的好友,巩汜醴板着脸决定不再姑息他。 「不行吗?汜醴哥,人我都带回来了总不能又拖到路边扔吧?就一晚?」看着抿着嘴不发一语,可光从眼神就知道提议被驳回的老友,欧阳烽浩想起刚才自己拖着一个跟自己一样高的男人钻巷子的画面就忍不住恶寒。「要不……要不您大人有大量留他一晚,小的下次登场时间与表演项目就由大人您安排行不?」 「……留个醉鬼一晚交换一次节目安排?」 喔喔~动摇了动摇了! 见好友虽然仍旧一脸不愤却已经有了松口迹象,知道对方唯二弱点的欧阳烽浩连忙再加把劲,因为他真的不想再扛着男人走巷子。 「一个月,而且一趟的薪水只需要给我两万,不限次数。」话到这里顿了顿,他又伸出手指比了个七。「不过要等到七月份才可以,因为这个月我的表满了。」 「寻梦那边?」 「我保证会说服湖姊。」 「成交,你把这家伙扔到员工休息室去,我这里没位置给他睡。」干脆的点头应诺,巩汜醴毫不掩饰自己对那名酒鬼的厌恶,指着办公室的门吩咐。「我可不会帮你扛,这家伙臭死了。」 「……汜醴哥,你开酒吧的耶。」哪有开酒吧的老板会嫌喝醉酒的酒鬼臭? 鄙视的斜睨了明摆着不肯帮忙的巩汜醴一眼,他还是乖乖再次俯□扛起早就失去知觉的男人走到仅隔着一条走道的员工休息室里。 「啧啧,为了你一个酒鬼我出卖了整整一个的时间,现在还得服侍你睡觉,真不知道是上辈子欠你的还是怎的……」即使嘴里唠叨着不满,他还是很尽责的先将人放在椅子上,从一旁的柜子里搬了张折叠床摊开摆在不会影响到其他员工活动的角落。再吃力的扛着把人扛到床上躺平。 忙完这一切准备离开的欧阳烽浩才刚起身想要将摆在床角的薄毯拉过来替对方盖上,却意外的发现眼前这名睡得不甚安稳的酒鬼长的还挺对他的眼,或者说直白些,那副皮囊是他欣赏的类型。 干净清爽,虽然因为上了年纪眼角有些皱纹,但并不会让人觉得老成,反而有种奇特的韵味。 「啧啧,如果你是女人说不准我就会动心了,可惜啊~可惜。」惋惜地叹了口气,离开前欧阳烽浩还不忘顺手替他把被角塞好,确定没有疏漏后才跑到办公室和已经瘫在沙发里不愿意挪动脚步的巩汜醴打了个招呼,然后赶在对方开口剥削之前脚底抹油迅速开溜。 ☆、意动 来不及思考当时自己为什么离开前会对那个醉醺醺的老男人产生兴趣-如果他没看错的话,那名男子的年纪起码有三十出头了,即使因为醉酒而失去意识看不见他每次看人必定会先看的眼睛仍旧无法抹灭男人身上散发出的,一种独属于社会人士才有的魅力。 可只要一想起刚才自己离开前看见那老男人就这么直挺挺躺着居然主动拿了条薄被子给对方盖,临走前居然还会突然觉得有些不放心,脑子一热还给对方拽好被角才离开的举动,欧阳烽浩就有种无语问苍天的感觉。 在路边伸手招了台计程车,坐定的同时报上自家地址,他就将紧绷的身体肌肉慢慢放松,视线落在贴了隔热纸的半透明黑色玻璃车窗外,热闹喧嚣一如白昼的城市大街。 真要说起来,六年前他只是个听从父母安排,为了学业刚从乡下搬到都市的毛头孩子。 除了害怕寂寞的个性始终没变外,现在的他已经完全没了当初的青涩稚嫩,任谁看到他都会认为他就是个土生土长的都市孩子。 如果五年前父母没为了离婚的事争执各自摔门出去,如果当时仍年幼的他胆子再大一点,勇气再多一点,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乌龙事件,将原本即使双亲健在仍感到孤独的自己推向深渊。 从南部的乡村搬到东边的开发中城市仅只待了一年半,他就在身为竹马好友的巩汜醴建议下来到和他有着一模一样心情的台北都会区生活,学业也只勉强撑到高中毕业,就一脚踏进只有夜晚的生活。 昼伏夜出,日夜颠倒的生活习性让一个青涩少年迅速成长,褪去在乡下从小晒出的黑皮肤,相较于一般都市人更为健康的小麦肤色和深刻的五官,让他在巩汜醴引荐的酒吧里迅速窜红。 但窜红了是一回事,私生活又是一回事,当时好友问高中成绩低飞勉强过关的他有没有意愿成为牛郎时,他只是单纯的认为晚上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5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5 在酒吧当牛郎,可以让自己感觉不到寂寞,加上薪水丰厚才点了头。 却没想到夜晚过去后迎来的白天,硬是把在喧嚣深夜里埋藏在心底阴暗处的寂寞无限放大,直到第一名女客人问有没有被包养的意愿时,他才明白都市人其实很多都和自己一样,单单只有夜晚的热闹是无法驱散心底的寂寥,到了白昼降临时,一样需要有人随时能够倾听陪伴。 于是,他心甘情愿地踏进被世人唾弃的行业,成为不需要上缴私人所得,只要有分正常工作的人都不待见的小白脸,在他与雇主间建立起所谓的契约关系。 只是或许和一般的小白脸不太一样的,除了他与雇主外没有人知道他被包养,依旧维持着明面上牛郎的身份,以及被其他同业人员羡慕忌妒的多角情侣关系-在其他人眼里,那四位包养他的女人全是他的情人,。一个个都有着独特风情的有钱女人,在相互知情的情况下和平共处。 每当有人用羡慕忌妒的语气跟他抱怨时,他总是笑着说如果你跟我一样练就了十八般武艺,再多的女人都会主动贴上来赶也赶不走。 也是,不论男女,欠缺安全感害怕寂寞的人一但遇上一个出的了厅堂入的了厨房,平时除了喝点自己酿的酒外没有其他不良嗜好的男人,说不被吸引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想起已经不在身边的父母,他自嘲的扯了扯嘴角。 还真该感谢父母从小的坚持,不然他…… 「先生,在这边廷就好,还是到前面一点?」计程车司机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欧阳烽浩收回心神朝车窗外瞥了一眼,轻轻点头。 「就这吧,多少?」 「一百一,下车的后请留意后方来车。」尽责的司机探头看了眼码表报了个数,收好钱后不忘提醒。 「谢谢,辛苦了。」礼貌地朝对方颔首道了个谢,他才拎起装着表演道具的小皮箱下车,熟门熟路的往前方一条没有街灯的暗巷走去。 脚下的胶底运动鞋踩在柏油路面上发出沙沙的声响,本来能够容纳三辆四人坐轿车并行的巷弄间因为在台北车位是一位难求,画着白线的马路两旁早就停满了各式私家车,可却没一辆吸引住他的目光。 和大多数的男性不同,他对车子没有啥兴趣,不过就是一个钢铁盒子,装上四颗轮子后就能载着人跑飞快的交通工具。 脚步轻快地在巷子间拐了几个弯,才在一栋夹在现代公寓中的旧式平旁前停下脚步。 熟稔的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大门,踏进去的同时不忘将门带上锁好,接着摸黑穿过玄关,拧亮客厅的照明灯,随手捞起放在桌上的一本月历记事簿瞄了一眼。 「啊,差点忘了之前酿的葡萄酒该过滤进行二酿了。」低乎一声连忙将手里的记事簿连同皮箱一起放在桌上,他卷起袖子就往屋子后方,当初继承母亲留给他的这间房子时附带的一片仅只有四十坪大的荒地走去。 酿酒是他打小的兴趣,来自于他那个为了爱喝酒的父亲而耗费大把时间研究自酿技术的母亲。 孩提时代常看见母亲一酿就是好几缸,可到了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时,每次酿的酒都只有少少几个仅到小腿高度的陶瓮。 为了有好的酿酒环境,开始工作后他就花了半年存钱请工人来,在荒地下方打造了一间属于他自己的酒窖,一个除了工作之外唯一能让他获得成就感的秘密基地。 弯腰拉开通往地窖的铁门,踏进去前他还不忘先捻亮吊挂在天花板上的吊灯,认真而谨慎地像是照顾孩子般将该过滤二酿的葡萄酒处理好,接着还不放心的寻了一遍确定没有已经可以封存的酒品后,这才满意地回到屋子里洗去一身疲惫,倒在仅只垫了几条毯子充作床垫的木板床上,迅速沉入没有内容的梦境里。 铃~~~铃~~~ 「唔……」翻了个身揽紧了怀里的长型抱枕,舍不得从梦里醒来的欧阳烽浩无视于远在客厅角落的那台室内电话响翻了天,兀自睡的甜香。 铃~~~铃~~~ 然而远在电话另一头的某人似乎知道他绝对在家,颇有种不接就势不罢休的狠劲,只要铃声一断,停没一秒就会再次响起。 「……够了,招魂也没你招这么勤的。」发现无论怎么做都无法忽视那催命符似的电话铃声,欧阳烽浩只得乖乖从床上爬起来,拖沓着不甘愿的脚步赶在铃声终止前接起电话。 『终于醒了?』熟悉的笑声让他虽然知道对方根本看不见,仍翻了个白眼不悦地嗤了一声。 「能不醒吗?说吧,什么事让巩大老板在……」转头瞥了眼墙上的挂钟和室外的天色,他的语气里多了怨愤。「你也帮帮忙,今天早上几点我才睡下去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才八点,满打满算我也不过才睡三、四个小时,打电话把我吵醒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 『你捡回来的人醒了难道不该通知你?自己过去把人领走,清晨打烊关店时我可是毫不客气地把所有出入口全反锁了。』 靠!又是他的恶趣味! 「得了,我等下过去。」打了个呵欠不雅的掀起一摆挠了挠肚子,欧阳烽浩再怎么不乐意也得考虑那个现在正被反锁在一间小酒吧里的可怜人的心情,不过……「你人不在店里是怎么知道那男人醒了的?」 『就知道你会问这个。』又是一阵轻笑,巩汜醴再次开口的时候声音里透着浓情蜜意。『早上我家那只泼猫来接我,特意将电话子机跟一张写了手机号码的纸压在床头,刚刚才接到他的电话麻烦我这找人去给他开门呢。』 「好啦好啦,知道你们到现在还恨不得天天黏在一起当连体婴,别再用那种腻死人的语气说话,我要去开门放人了。」不等电话那头反应过来,欧阳烽浩就直接挂了电话,在经过鞋柜时将钥匙和钱包往裤子口袋一塞,衣服也没换就直接出了门。 「等……啊咧?居然敢挂我电话,这死孩子。」手里还拿着话机想要交代几句的巩汜醴就发现那头早挂了电话,微微愣了一秒,就忍不住笑着摇摇头。 「诺,咖啡。」一名比巩汜醴矮上一截,有着一张相当可爱的娃娃脸的男人,端着两杯刚煮好的咖啡推门进来时正巧看见他嘴边的无奈笑容,下意识问道。「怎么?烽浩那家伙又做了什么好事?」 「他啊……他昨天捡了个人到店里,可惜你昨晚睡得早,不然就可以看到他脸上的表情,说不准这次他真会栽了。」笑着将娃娃脸男人手里的咖啡接过来放在桌上,反手拉住对方的手腕一带,将人整个带进自己怀里。 「栽了?怎么说?捡来的是个精致美人?」男人似乎已经习惯他这种亲密的举动,全副心神都放在他所说的话上,瞪的老大的杏桃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6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6 眼里闪着明为兴味的光芒。 「我跟你说……」巩汜醴爱怜地将下巴靠在男人头顶的发旋上,这才缓缓将他所注意到的枝微末节详细的说给怀中的亲亲爱人听。 然而那边的两个人是你侬我侬,这边的欧阳烽浩却是拉长一张俊脸,顶着头上金灿灿的太阳,在闷热的红砖人行道上埋头赶路。 不是他不想招台计程车,而是今天不知道是倒了什么霉运,站在路边等了十分钟等不到一辆空车,本想打个电话让巩汜醴那个现在一定正和那位被他捧在手心里的宝贝爱人耳鬓厮磨享受幸福的混帐,可一想起那位根本就是高傲波斯猫的娃娃脸男,刚成形的念头就立刻被自己生生扼杀在腹中,连一丝丝气息都不敢外露。 「这不是活招罪受吗?下次我一定要记得睡前把电话线给拔了,不然……嗯?啊,顺便买点粥好了,那老男人醉酒醒来应该也吃不下多少东西。」完全没注意到自己不过是刚巧路过一间粥品专卖店眼前就浮现昨晚拾回来的人的容貌,他脚步顿了顿,犹豫了几秒才踏进店里买了碗番茄粥带上。 然而不管他怎么赶,毕竟从住处到baissé maison搭车都得花上半小时,更何况现在只能靠时速五公里的十一号公车腾过去,等他满头大汗地一路小跑赶到店门口时,接近正午的太阳已经把他晒的脑袋冒烟。 喀啦! 将钥匙塞进门锁里转动,几声金属碰撞的声响过后,baissé maison那扇有些沉重的大门终于缓缓开启。 「哈x噜……啊喂!不是说醒了吗?怎么人会倒在……我艹!三十四度!喂~喂!不会是中暑了吧?」推开门扯开嗓子还没喊上一声,门边地上躺着的人影就落入眼底,吓得欧阳烽浩将买来的粥随手往吧台里的冰箱一塞,慌慌张张地上前检查对方的状况。 入手的干燥高热与男人明显因为不舒服而皱起的眉让欧阳烽浩傻了眼,连忙将男人背在背上,锁好门冲到路边拦了台计程车,直奔最近的市立联合医院急诊室。 交钱、看诊、挂点滴,等人都被护士推到大厅那些仅只用了简单绿色塑胶布连隔开的临时床位,欧阳烽浩这才终于松了口气,同时也终于逮着机会好好审视对方的容貌。 男人的额头眉心处有一条条因为长期皱眉而留下的痕迹,轮廓比起自己的柔和许多,虽然因为中暑的高温让皮肤呈现艳丽的粉色,却不会让人认为有什么维和感,甚至让他不由得…… 「咳!」早就不是处男的他被身体无预警的自然反应给吓了一跳,连忙干咳一声挪开视线,两条腿却不由自主的交叠在一起遮掩中间那不应该出现的凸起。 唉唷我的妈,第一次看男人会看到起反应,该不会是这一个礼拜光记得练舞却忘记发泄一下吧?但也不过才一个礼拜,反应会这么大吗? 尴尬地扭了扭身子,没多久欧阳烽浩就发现只要一不注意,自己的视线就会溜到逐渐好转的男人身上。 该不会……该不会一直眉对女人动心的自己其实是个同吧? 这个发现让好不容易淡定下来的他又开始不淡定了起来,连忙拚了命摇头说服自己。「不不不……咱不可能是个同,要知道妹子的身体柔柔软软的,比起男人硬梆梆的……唔!」 不经意的视线瞟过男人被子下方应该是某部位的地方,欧阳烽浩突然觉得大脑好像给人从后面敲了一记,身体瞬间失去平衡,眼冒金星直挺挺往后倒。 碰!喀啦喀啦 东西落地以及隔间布帘的铁架倒下发出的噪音立刻将所有病人和家属的注意力拉了过来,可身为当事人的主角,此时正华丽丽躺在布帘上,双眼变成旋转不停的蚊香蛙造型,头一歪直接被周公拖去聊八卦。 ☆、霓虹 「哇哈哈哈……哈哈哈……天啊,小浩,你真的够倒霉的。」震耳欲聋的音乐做为背景音乐,身为欧阳烽浩少数真正谈得上心的好友之一的冯轩,在听见他用抱怨的语气诉说自己的不幸时,相当不给面子的放声大笑。 「是啊是啊……」郁闷的翻了个白眼,他突然觉得自己似乎不该把倒霉的事迹告诉这个喜欢损他的好友。 啧!任谁一大早睡没几个小时就被挖起来帮忙开门,结果一路上招不到计程车就算了,跑步过去还能权当脑子坏了想要在都市里活动筋骨。 可到了店里开了门,却发现应该好端端坐在椅子上等人的家伙昏倒这就让人无法淡定,更悲哀的是把人送到医院急救去了,结果自己居然因为天气太热+疲劳过度+妄想而华丽丽在医院那种人来人往的大厅里昏倒。昏倒就算了,还压坏医院的隔间架,压坏赔个钱那倒也没什么,说不准今天真是流年不利不宜出门,当作消灾解厄也就罢了,问题是那个理应吊着点滴等他醒来问候个几句感谢一番才离开的男人居然在他醒前就离开了,医药费什么的全挂在他头上,这让一醒来就被脸上写着"凯子"两个字的医护人员围个水泄不通,只得乖乖掏钱结帐。 到这里已经够悲剧了,却没想到更悲剧的还在后面。 因为一连串的打击与不幸,当他终于匆忙赶到店里准备打卡上班时,偏巧不但迟到近一个小时,还湖姊抓去狠狠的训了一顿,直到他逼不得已又欠下巩汜醴那个绰号巩扒皮的好友一次人情,才将他给请出来作证担保,这才终于得到无罪释放的恩赐。 然而满心郁闷需要人拍打抚摸的时候,他很自然地找上店里嘴巴最紧的好友冯威,可本来想求安慰求关注的脆弱心灵在对方毫不客气的放声大笑里再次受到重创。 「我说小冯子呐,」欧阳烽浩轻咳一声,扬唇勾起一抹魅惑中带着危险警告的微笑。「今天下班后朕去卢妃那儿还有点时间,最近身体有点僵了,不如你陪朕练练手?」 笑的正欢的冯威猛的一噎,清秀的脸蛋瞬间胀红,惹得旁边几桌大姊姊们频频转头朝两人投来关爱的眼神。 「王上,这您可别拿小的开玩笑啊。」一想起打从认识的那天起就被这句话骗到对方家里被揍的整整一个月下不了床的曾经,冯威连忙收起脸上的笑,正襟危坐的答道。「您这九五尊躯除了您的妃子外谁都碰不得,如果真陪您去练练手那小的还要活不?随便磕碰了一下咱就没法跟湖太后交代……唉唷!谁打我!」 后脑杓被人拿夹板之类的物品重重拍了一记,吃痛的冯威下意识捂住脑袋回头喊了一声,可当看清来人的模样时,脸上的表情迅速从恼怒不悦转为狗腿巴结。 「嗳嗳嗳~~看看这谁,可不正是咱们的湖姐姐吗?咋了?脸色这么差,心情不好呀?谁惹您啦?让冯子我来给您分担解忧好不?」 「得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7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7 了你,有空在这里闲嗑牙玩古代游戏,还不如去七号包厢招待你的老主顾。」站在他后面,手里拿着酒品单的季玉湖好笑地朝后面扬了扬微尖的鹅蛋脸,眼底写着对自家孩子们的宠溺。 「喳~!嗳,小浩,咱不跟你嗑牙了,赚钱重要赚钱重要!」咧嘴在欧阳烽浩的背上拍了拍,他立刻化身成水里黄鳝,灵巧的在人群里穿梭游走,三两下就不见了踪影。 「没良心的家伙……湖姊,怎么有空出来?」稍稍往旁边让了个位置,欧阳烽浩微微低下头看着这足足和自己差了三十公分以上,虽然有着一张精致的娃娃脸,却因为背负着无法生育的原罪而失去一段美好婚姻的女人。 「还能怎么着?出来看看我的宝贝孩子们不行啊?」扬起眉斜睨了他一眼,季玉湖踮起脚尖坐上对她来说有些过高的吧台椅上,熟稔的用细长的手指在台面敲了两下。「凯萨,来杯"教母"。」 「知道了,湖姊。」正在专注调配客人点单的酒保点点头,动作干净俐落的将桌上的单子比较急的先调好,才将她点的酒送了上来。 这是寻梦和其他酒吧不一样的地方,许多酒吧都要求酒保如果遇到老板或是老板的朋友点单,无论手边有多少酒单没出都要优先处理,但寻梦却是要求酒保必须以客人为重,这让许多爱泡酒吧却不喜欢特权阶级的人们自然而然地成了寻梦的回头客,也成就了虽然占地面积不大,但生意却相当红火的寻梦。 「谢谢。」端起酒含了一小口在嘴里,微眯起眼感受着那属于伏特加的辛辣以及杏仁酒的香甜在舌尖打转,好一会才慢慢咽下。「小浩,你还没打算找个人定下来吗?」 侧身瞥了眼坐在身旁的大男孩,季玉湖暗自叹息。 多俊俏的一个孩子,害怕寂寞却始终没被谁打动心房,只能游离在众多莺莺燕燕间,用他自认最幸福的方式活着。 可在她这看遍人情冷暖,明白爱恨情仇的老女人眼里,这孩子所做的一切全是最可悲的期望。 在她这里做事的每一个孩子身上都有着自己的故事,一如有着故事的自己。 如果可以,她希望这些孩子能在她有生之年遇到合适的人,在她的祝福下离开这个世俗眼里堕落黑暗的世界。 「嗐!湖姊,你又来了。」骨节分明的食指轻轻碰触着杯缘缓缓滑动,杯中艳红的血腥玛莉在光线折射下闪着如同鲜血般的光泽,艳丽而绝望,他却扬起无所谓的笑容,仿佛一名王者嗤笑天下苍生,为了情爱沉沦俗世。「又不是不知道我不谈那个,况且现在这样也没甚么不好。」 无所谓的耸耸肩,欧阳烽浩端起杯子啜了一口,借着垂眸的动作掩盖脑海里闪过的那张平凡却吸引着他的脸。 「她们需要人陪,刚好我也想陪,各取所需谁也不干涉谁,这样就好不是吗?更何况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有保质期,感情也不例外,我不想搀和进去。」 嗯?怎么又想起那个人? 皱着眉甩掉脑子里出现的画面,他放下手里已经半空的酒杯朝门口进来的熟面孔打了个招呼,起身离开前弯下腰亲昵的轻轻抱了抱比他小上好几号的季玉湖,借着这个动作在她耳边留下一句让季玉湖哭笑不得的承诺。「更何况你可是我的再世父母,少了你我无法想像现在的自己该是活得有多辛苦。不单是我这么想,这里所有的兄弟都这么认为,所以即使全天下人负你,你的背后还有我们这一群孩子在。」 放开还着她那似乎因为扛太多东西而微微佝偻的肩,欧阳烽浩又恢复那惯有的轻松自在,咧嘴朝刚才打招呼的人落座的那一桌走去。 「背后还有你们吗……」转身背对着吧台环视着这自己胼手胝足,一点一滴建构起来的小酒吧,她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属于成熟女人特有的抚媚笑容。「嗯,既然是king这单纯的孩子说的,那么不收下来还真对不起他。」 一口饮尽杯中不算好喝,却因为味道最贴近自己对感情的体悟而常点的酒液,她拍拍脸给自己加油打气后,才拿起放在桌上的酒单款款走上前招呼着那些陌生的新面孔。 凌晨一点,正是白、蓝领客人逐渐散去,从事特殊行业的客人出没的时间。 每到这时最忙的不是身为老板娘的她,也不是其他孩子们,而是最让她挂心的那个顶着王者头衔,却始终孑然一身的孩子。 「小浩,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存够钱包下你一整天?」一名在工作上受了不少委屈的女性柔若无骨的贴在欧阳烽浩的身侧,一双闪着爱慕的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他。 「你啊?大概要一辈子吧?」好笑的用手捏了捏女人小巧的鼻尖,他故作认真的想了想,回答的万分肯定。「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吧,一个月来看我一次就已经让我觉得够为难你了,若真要包我一天,即使湖姊肯点头我也不答应。」 「啧啧~还是小浩好,姊妹们,你们听听这话像是牛郎说的吗?」他的话让女人忍不住心动的撑起上半身在他脸上留下好几个印子,这才一脸花痴的捧着脸蛋转头和自家姊妹们嗔道。 「不像!」一群和她有着相同打扮的女人齐齐摇头,笑得那是一个花枝乱颤。 「对吧对吧?上次为了跟小浩做比较,咱们姊妹可是荷包大失血,跑了好几间牛郎店呢!」其中一名额前头发挑染了一小搓绿色的女人惋惜地摇摇头,纤纤玉指暧昧的轻轻刷过摆在腿上的皮包。「进去一趟就硬是让咱们姊妹开了两瓶皇家礼炮,不开还软硬兼施的磨呢!」 「是啊,看看咱们小浩,点杯红粉淑女就让他替咱们担心生活,那些牛郎都该来跟小浩学学,这样才讨人欢心嘛~!」在她旁边的另一名女人也咯咯笑着,用喝了酒显得有些迷醉的眸子斜睨了他一眼。「唉……可惜小浩再好也不能带回家藏起来,谁叫姊妹们没本事,只能偶尔来养养眼呢?」 没本事还能天天上门?没本事还能跑到其他酒吧里开酒? 这论调让欧阳烽浩眼角抽了抽,但知道这些女人话里含意的他没开口反驳。 因为她们说的没本事,指的是缘分。无法让他动情,花再多的代价也无法让她们心中的王者低下头,所以…… 「嗳嗳~我说小浩,你干脆别找女人了,试试男人如何?」话锋一转,整个身体几乎挂在他肩上的女人双眼发绿,兴奋的程度不输给作媒的。「在女人堆里待了几年也没遇上一个有意思的,记得之前不是听你说有个开同吧的竹马好友要你去串串场?如何?有没遇到心仪的?有的话跟姐姐说,姐姐们一定帮你将对方连几岁断奶都挖出来。」 果然,每次聊到感情,这群女人就会把话题带到那边去。 只不过这次他发现自己似乎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8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8 ……无法像往常一样反驳。 「呃……」尴尬的楞了愣,他又想起昨晚那个醉醺醺的男人,以及早上那张泛着病态红晕的脸。 除了刚才说可惜不能把他藏起来的女人留意到他的不对劲外,这群女人不等他回答就你一言我一句的聊了起来,。 「你们说哪一类型的男人最适合小浩?」 「谁知道呢?小浩可是王啊,要找也找个皇后不是?」 「唉唉~可怜咱们小浩的崇高地位,很难找到匹配他的人呢!」 「说的也是,不然我们……」 那边聊的热火朝天,时不时还会有姊妹扭头朝他露齿一笑,一直觉得这样喧闹的生活才能填补心里空洞的欧阳烽浩却突然觉得这样一成不变的日子有些腻味。 想起早上那个躺在病床上显得相当虚弱的男人,他不由得又闪了神。 不知道那个人会不会有同样无聊的感觉?还是因为生活被繁忙的工作挤满了时间,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 一桌子十来个人却有着三种心情,直到打烊前的音乐响起,人潮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回到日复一日毫无变化的平凡生活里。 ☆、惊愕 拍喀 大门传来钥匙转动时发出的细微声响让原本慵懒的躺在沙发上,一面优闲的看着时尚杂志一边品尝现磨咖啡的女人动作一僵,满脸不可思议的转头朝身后看去。 随着黑色金属门板缓缓开启,脸上明显写着疲惫的男人用手指在眉间按了按,抬头看见女人讶异的表情时动作顿了顿,然后迳自低头脱下鞋子,赤着脚踏进这间打从四年前为了结婚买下来当做新房,可住的时间全加再一起满打满算也不过才住了几个月的房子。 手里的公事包依旧夹在腋下,男人像是逛街似的缓步将整间屋子逛了个遍,然后一声不吭的回到客厅,这才松开领带将自己重重摔进柔软的沙发里。 「……贯誉?」直到对方坐下后,女人才小心翼翼的靠上前,眼底扑闪着心虚和担忧。 他怎么会选在这时候回来?往年不是只有过年前后的几天才会出现吗?糟糕,待会得找机会打电话给小浩,千万不能让他们两个碰上。 女人皱着眉在心里烦恼待会该怎么跟欧阳烽浩说明,可又希望这名在法律上和自己有着婚姻关系的男人只是来露个脸,背在背后的手指拧绞在一起,脸上却只显出淡淡的不耐烦。 「……我以为你会在家里养个小白脸,还是说连个小白脸你也抓不住?卢云萱。」齐贯誉将头靠在沙发背上,看向女人的眼神里有着莫名的讽刺和悲哀。 这个丰满的女人啊,曾经是他含着怕化,捧着怕摔的宝贝疙瘩,还是打小一起长大,同个村子出来的青梅竹马。 可谁知道结婚才一个多月,回家时他就发现女人和另一名村子里有名的无业游民赤条条的纠缠在他为了让睡眠品质不好的她刻意挑选的顶级床垫上,深蓝色的床罩上满是污秽-而他这个正牌老公却只牵过自己太太的手,连亲吻都在对方的各种理由下遥不可及,他才明白女人之所以同意跟他结婚,看上的只是年少时为了家中生计早早就出来工作,虽然才高中毕业但因为就业的早以及反应够快,在二十五岁就成为科技厂老板的他身后所拥有的财产。 而他,傻傻地以为初恋会是美好的,乐颠颠捧着辛苦赚来的钱供养家里穷困无法念书的女人去读她深爱的法律,怕她饿着冷着累着的照顾着,却在新婚期戳破了这个美丽泡泡。 所以他恨,而女人也很有自知之明的找律师来和他订了契约,为着他的面子继续维持着表面上的婚姻,直到女人赚的钱足够摊还他当初所支付的感情债务。 除了过年陪他回家乡装恩爱外,其他的时间他们都只是陌路人,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他莫名的想来这间让他嫌恶的房子。 不过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工作上的他没空去思考这个问题,只当是想来突袭,看看这让他丢脸的女人会养什么样的小白脸。 「……我承认当初是我对不起你,可我已经在试着努力偿还了。」沉默了一会,卢云萱叹了口气,转身倒了杯冷水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找了个离齐贯誉最远的位置坐下。「小白脸什么的已经不像年轻时那样提得起兴致,不过前阵子对舞蹈很感兴趣罢了。」 哼,还想骗我? 齐贯誉看着坐在斜对角沙发上一脸镇定的卢云萱,冷冷的勾起嘴角。 对舞蹈感兴趣?骗鬼呢是吧?关注了对方那么多年,怎么可能会连对方说谎时的小动作都不知道? 「包养的就说包养的,我们现在也只剩下债务关系,你想养多少个小白脸都跟我无关,我只认债。」扫了眼她无意识绞弄手指的动作,他无所谓的耸耸肩,无视掉她那双透着怨恨的眸子,坏心眼的笑了笑。「明天一早我就会离开,你不用担心我会用丈夫的身分做些什么,因为我没那个兴趣。」 真好奇是怎样的男人才能让这势利的女人甘愿掏出自己辛苦赚来的血汗钱供吃供喝,即使心不在此也毫无怨言。 满意的从卢云萱眼里看见惊愕和慌张,他这才拿着公事包走到原本预留要给未来孩子,现在却变成自己偶尔过来时暂居的客房门前,推开门走了进去。 将公事包随手扔在陌生成分居多的房间床上,反锁房间门后他把脱下来的脏衣服扔到洗衣机里,熟练的量好洗衣粉的份量到进机器里按下开关,接着踏进浴室任由温热的水冲刷掉身上的疲惫。 那个人……似乎和自己一样过得很辛苦。 突然想起上午自己在医院里醒来时的情景,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二十一岁,还是个半大不小的孩子,却在那个时间点到那种不该是孩子去的地方表演赚钱,难道家里的人都不管吗? 记得自己离开医院前医生的再三保证,说那孩子只是因为劳累过度加上饮食不正常才会贫血昏倒,这让一直希冀能有一个孩子的他相当不能谅解,对于孩子的父母。 不是不想再找个合适的人结婚,可一次的伤太重,虽然结了痂,但里面全是腐血烂肉,碰不得也不能碰。 不碰,那颗心就悬悬荡荡始终不敢落地,宁可空中随风四处飘扬;碰了,好不容易结的痂就会被掀开,只留下名为猜忌不安的腐臭汁液。 恨吗?是的,他恨。 这段感情让他即使再怎么喜欢孩子,也只敢在脑子里想想,找个人生一个的念头如同砒霜毒药,置他于死地无法后生。 或许是这样,早上听见那个大孩子的身体状况时他才会生气,才会到现在还惦记着那个不知道醒来后是不是和昨天一样,又在深夜时分急匆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9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9 匆赶往酒吧跳舞娱人。 不过…… 想起自己醒来后钱包里的钱不够,花了点时间找到提款机领钱想连同大孩子的那一份一起支付时,却意外听见负责挂号收费的护士说那孩子已经缴了钱离开,心里虽然因为不该让一个理应在学校的孩子替自己付费而觉得歉疚,但问题是他不知道那孩子叫什么、住哪里、在哪读书,只知道那孩子曾在无意间踏进去的baissé maison出现过。 「问题是店里的人都说,只有老板知道那孩子是谁,偏偏老板一个月出现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得出来……」重重叹了口气,他关掉水踏出浴缸,侧身看了眼还在运转的洗衣机,直接披上浴衣就回到房间。 坐在床沿打开带回来批阅的公文,齐贯誉的思绪却时不时飘到昨晚舞台上那既可妩媚撩人亦可阳光活力的大孩子,直到洗衣机结束运转的提示音响起,他才收回心神看了眼根本没动过半个字的文件。 「……算了,睡吧。」将完全没动过的文件重新收好放回公事包里,他实在觉得今天不是办公的好日子。 「一个人孤单单的下午~当风吹的每棵树都想跳舞~记得昨天你穿蓝色衣服~」嘴里哼着自己喜欢的歌曲,欧阳烽浩踩着点赶在八点整准时按响了金主之一的大门电铃。 哔啾啾啾~~哔啾啾啾~~ 清脆的鸟鸣声随着他的按压响了起来,清脆却生硬,刚好符合都市丛林给人的感觉,疏离而僵硬。 啪喀 「谁……」一夜没睡好的齐贯誉在门铃响起的第一时间就醒了过来,脚上穿着一次性纸拖鞋,不悦的沉着脸出来应门,却在看清门外的人时愣住。 「萱姐姐,今天的课……咦?」本以为开门的人会是卢云萱,欧阳烽浩想也不想就扬起招牌阳光笑脸,兴致勃勃的扬声准备询问这两天她安排去哪"上课"时,却因为发现开门的是昨天的老男人而呆了呆。 「怎么会是你?你来……」齐贯誉皱着眉想弄清楚这个大孩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家门口,可突然又想起昨晚自己的无缘老婆说今天有预约舞蹈课程,问出口的话到了一半就硬生生吞进肚里。 莫名的,他发现自己会想相信这孩子真的只是名舞蹈教练。 「咦?你看起来好多了嘛~」然而想太多的他不同,欧阳烽浩在认出他就是昨天那个喝醉酒后来又中暑的男人时完全没有掩饰他的关心,仔仔细细的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然后满意的点点头。「不错,起码今天你的状况看起来好很多。萱姊姊在吗?我跟她约好今天要上课。」 「……你是她舞蹈老师?」齐贯誉承认他的理智始终无法相信这么点大的孩子已经开始赚钱养活自己,可那天晚上的表演如果只是随随便便练个几天绝对不可能有那样的深度。 「嘛~算是,也算不是。」摸摸鼻子侧头看了眼听见声音才从房间里走出来,站在男人后方一脸阴郁的卢云萱,欧阳烽浩像是完全没认知到自己的职业有多无法见容于世俗人眼底似的,很自然地回道。「你可以说我是牛郎或是mb,只不过我的工作范围包含的比较广一些而已。」 硄啷! 卢云萱手一抖,不小心将拿在手里的玻璃杯摔在地上,碎裂的声音让背对着她的齐贯誉迅速回头看了她一眼,挑眉冷笑。 「你养的不是小白脸,而是"买"了一个年纪小你那么多的孩子?卢云萱,难怪你连一丝丝想挽回或道歉的想法都没有,那么干脆的同意了我开出的条件。」他本来还算好看的脸色此时如同十二月寒冬,阴冷僵硬。「我后悔了,让你有太多多余的钱在身边放着本来只是本着过去的情谊希望你起码生活不会拮据,一个月,下个月底我希望你就能还清欠我的债务,然后分开吧,不需要演戏了。」 说完,齐贯誉转身回房里花了几分钟换好衣物拿好东西,出门时不忘拉住在玄关弯下腰准备脱鞋的欧阳烽浩制止了他的动作。 「走了,她欠你的"学费"我会先垫着。」完全不给另外两个人时间反应,他感觉着手里骨节分明的手腕,扯着欧阳烽浩就往外走。 「诶?啊?等等,你哪位啊?喂!我说等等!鞋子!鞋子掉了!」脱了一半的鞋子还来不及穿回去就被往外扯,压根没想到自己的话会引起男人那么强烈的反应,他只得踉踉跄跄地跟了上去,连掉了鞋都顾不上,就这样被对方扯进电梯里。 我说错了什么话吗?云萱那女人不是跟我说她是单身?为啥这男人的火气会那么大? 纵然有满肚子的疑惑他却一句话也不敢问,因为站在前面的男人浑身上下都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气息,别说是问话,就连站的位置他都还嫌太靠近,总觉得如果不拉开距离自己的下场一定会很凄惨。 电梯在地下一楼打开门,本不打算跟出去的欧阳烽浩最后还是被男人扯出电梯,直到在半强迫的情况下坐进对方的车子里,他才忍无可忍的开口。「喂!你到底是谁?有什么权利管萱姊姊的事?」 「萱姐姐?哼!」熟练的将车子发动使出停车格,齐贯誉嗤了一声,不屑的回道。「我凭什么没权力管她?名义上她是我的太太,难道她没跟你说?」 诶?太太?云萱结婚了? 意料之外的答案让欧阳烽浩愣了一下,可接下来他的反应反而让齐贯誉傻了眼。 「喔?那又怎样?」满不在乎的靠在椅背上专注地看着前方,他完全没有身为第三者曝光后该有的紧张感。「你都说了她"现在"只是你名义上的太太,那就表示你们在我介入前感情就已经不睦,我才懒得馆你们之间的那些弯弯绕绕,但你破坏了我的生意在先,说吧,打算怎么补偿?」 吱----- 齐贯誉猛然采下刹车,高速行驶中的轮子瞬间被刹车锁死,和柏油路面摩擦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唉唷!」受不了种恶心道毛骨悚然的怪声,当车子停止滑动后,欧阳烽浩立刻张嘴就是一串国骂。「我x理凉!艹!停车就停车,干嘛搞这一招急煞?知不知道这样很伤刹车皮和轮胎?你有钱也不是……」 这厢骂的是口水横飞唾沫四溅,那边则安静的一句话都不说,直到这边因为骂累了闭上嘴,这才怪腔怪调的问。 「……你刚刚说我破坏你的生意?」 ☆、面具 「你刚刚说我破坏你的生意?」齐贯誉笑了,笑的阴森而冷酷。 仿佛如果对方回覆他的答案是肯定的,那么接下来他就会将对方直接踹下车,顺带到车辗个几遍。 不过他眼底的危险讯息似乎没完整的传达到对方那里,只见欧阳烽浩同样回以一抹冷笑,脸上有着不符合年轻容貌的深沉。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10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10 「当然,你到底是谁?难道不知道破坏别人生意是会被雷劈的吗?」扬起眉毛瞪了男人一眼,他双手环在胸前摆出一副睥睨天下的模样,可说出口的话却让齐贯誉差点吐血三升。「我不管你跟萱姊姊的关系是什么,起码我和她做了两年交易没一次遇过你。如果你说她是你太太想去告我妨碍家庭,我劝你别浪费时间,因为最初和萱姊姊订立契约时上面就已经写的明明白白,她是以"未婚"的身份在知道事情后果的情况下与我订立包养契约,一旦日后因为这个关系产生任何法律问题,就是她跟对方之间的事情。如果硬是要把我牵扯进去,事情结束后必须全额补偿我所受到的实质与非实质损失。所以,」 斜睨了眼表情越来越黑的齐贯誉,他笑的像个感情上的胜利者。 「她打从一开始和我签约时就不认为她是你的合法妻子,试问你身为一个女人法律上的丈夫,难道不觉得丢脸?」 丢脸?怎么会?从头到尾真正的受害者都是自己,而那个女人才是应该觉得丢脸的那一个,凭什么要我低头认输? 齐贯誉的沉默辈欧阳烽浩解读成他在内疚自责所以没空里他,于是轻哼一声侧过身子打算拉开车门锁,却发现即使他使尽吃奶的力气用力扯,车门锁依旧不动如山的坚守着自己的岗位,怎么也不肯弹开。 「我哩咧靠北边走啊,这玩意儿是喀了大麻还是威而钢?怎么这么难搞……」这下,欧阳烽浩不能继续维持表面的淡定了。 身为mb,还是一名在酒吧里挂牌牛郎的mb总得遵循一些游戏规则,所以即便今天的生意因为雇主的因素泡了汤,本着职业道德他还是该回去好好安抚一下雇主的情绪,而不是拍拍屁股甩头就走,那可是会降低他的服务评价,更何况他还是个兼职mb,没在地下公会(黑道)里记名受到保护的。 「唔……魂淡!这玩意儿怎么那么难搞?高级车的都这样吗?啧!」当他埋头努力和那个小小的按钮玩拔河时,齐贯誉终于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来,饶有兴致的看着身旁的大男孩急得满头大汗,却仍坚持不肯放弃的模样,难得对一名陌生人产生了兴趣。 为什么一个还有着大好人生可以去尝试的孩子会这么理所当然地在他人面前大声说自己是出来卖的?家里有困难还是只是单纯的拜金? 没发现自己对对方产生以往从不曾在任何一个陌生人身上出现的兴趣,齐贯誉决定这个问题一定要在今天找到答案,并且将对方对于金钱的观念扭回正轨。 莫名的,齐贯誉对自己将要为社会解决一个隐藏的问题而感到骄傲,只是他的骄傲很快就会被戳破。 「行了,有什么事就用我的手机,我都说了今天你的损失算我头上,难不成你还有其他"工作"要做?」当念到工作两个字时,他还刻意加重了语气想借此测试对方的反应,却没想到对方居然用看白痴的表情转头睨了他一眼,说出更让他震惊的话。 「蛤?先生,您老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包养?即使mb这份工作只是我的兼职,但起码的职业道德我还是有的好不?」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欧阳烽浩觉得自己运气真的很背。「手机!」 「……」被对方说的完全无法反驳,好不容易心情稍微好转了些的齐贯誉又觉得不爽了。 可情绪低落归情绪低落,他自认还没不成熟到为了这点小事跟个毛都还没长齐的孩子计较,于是即使他脸黑的已经足以媲美锅底,还是伸手从口袋掏出自己的手机放进对方章开的手里朝上摊开的掌心里。 「mm的,也不知道会不会连接下来几天的时间全被取消,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就亏大了……」毫不客气地拿起手机直接按下熟悉的号码,几声短促的铃响过后,那端终于接通。「萱姊姊,是我小浩……嗯?跟他借的啊,被锁在车上出不去……你怎么没跟我说呢?昨天我都在湖姊那边,传个简讯也好嘛~这下我连离开都……在楼下的停车场啊。……咦?真的吗?你真是我的再室父母~那太好了,我看他一时半会也不会把车开走,那就麻烦你了。」 齐贯誉皱着眉看对方啪的一声阖上手机,转头面向他的时候先前讲电话时扬起的笑早从脸上褪得一干二净,只留下冷冰冰的生硬与疏离。 这种感觉很不愉快,相当的令人恼火。 他这么想着,却依旧板着脸一声不吭。 「手机还你,请你现在就放我下车,不然萱姊姊就要下楼了。」将手机往男人的上衣口袋里塞好,欧阳烽浩往旁边挪了挪身子,尽可能保持自己和对方之间的距离足够安全,脑子里迅速对自己昨天早上在医院昏倒的事情做出解释。 昨天早上一定是像医生说的那样,太累加上中暑才会昏倒,我绝对!肯定!不会为这种烂人心动! 然而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这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刚巧戳到男人的自尊,于是,悲剧发生。 低头看了眼正安安静静躺在胸前口袋里的黑色手机,齐贯誉突然倾身靠了过去,掠过那具僵直的身子替对方扣好安全带,抬头刚巧从车窗看见正对着副驾驶座的电梯门开启,露出里面那个爱了九年恨了六年,现在却为了个半大不小的鸭而显得相当慌张的身影,唇边微微勾起一抹冷笑。 起身、扣好自己的安全带、发动车子、踩下油门,然后车子在身旁的人错愕不解的表情以及车窗外那张写满挫折的熟悉面孔前,宛如炮弹般弹射出去。 「喂!你……」 「我说过你的损失我会负担,她花了多少钱包下你多久,我就付同样的钱,但你只需要今天一整天听我的安排。 」丝毫不觉得自己打断对方的话有多不礼貌,齐贯誉双眼专注的看着前方,说出口的条件好的让欧阳烽浩以为自己听错。 这男人有病? 皱着眉瞥了男人一眼,他觉得有些事还是先问清楚点比较好,于是犹豫再三,他还是弱弱的在对方不太耐烦的表情里开口。「……我说你不是gay吧?」 然而话才刚问出口,车子就突然来了个大幅度蛇行,吓得他连忙抓紧旁边的把手一边听着后方车子的刺耳喇叭声,一面祈祷自己不会因为这个蠢问题而被坐在驾驶座上的人当成安全气囊而断送小命。 「……如果是的话我还会跟那女人结婚?你大脑里到底是什么构造?」在车子差点偏移到对向车道前迅速导回正途,齐贯誉恼怒的哼了声。「我对你的身体没兴趣,只不过有些问题想问你而已。」 我是gay?哼!我才觉得那女人是蕾丝边呢! 这话他当然没说出口,可瞪着前方路况的眼神只凌厉,那架式十足十像是想将玻璃给瞪穿。 「喔,早说嘛!害我以为你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11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11 有特殊癖好。」听见他的回答让欧阳烽浩松了口气,拍拍因为紧张差点忘记呼吸的胸膛,很自然地朝他翻了个白眼。「既然是问话我就要先把规矩说清楚,攸关客人隐私的、我不想回答的问题一概不答,除了这两点以外,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最好。」斜睨了眼对方脸上的严肃表情,齐贯誉将方向盘一打,把车子朝上山的路开去。 「既然有了共识,那么我可以问一下现在要上哪去吗?」看着车子越开越偏僻,即使自觉对方应该、或许不会伤害自己,可抵不过心里那股不断涌现的不安,欧阳烽浩吞了口口水,硬着头皮问。 「猫空。那边够安静,我们会有很多时间慢慢聊。」这次,齐贯誉回答得相当干脆。「齐贯誉,我的名字。」 「蛤?……喔,欧阳烽浩,你跟萱姊姊一样叫我小浩就行了。」微微愣了一下就明白了男人的意思,他也很爽快地给出答案。 「那么,希望我们今天一天能相处愉快。」 「彼此彼此。」 将车子在停车场停妥,两人一前一后踏进一间位在猫空半山腰处的木屋茶馆。 「两位要喝什么茶?茶具是租借还是自带?」前脚刚进门,一名老人就拿着一本褐皮菜单走了过来。「要坐在外面的观景台,还是屋内靠窗的位置?」 「你想喝什么茶?」齐贯誉秉持着既然是他要求对方陪他,那么起码得听取对方意见的良好习惯,转头看向旁边与自己齐高的欧阳烽浩-虽然他不认为一个流连酒店的年轻小伙子会喜欢喝茶。 「金萱或是白毫吧?」可让他跌破眼镜的是欧阳烽浩不但回答了,还很认真地询问茶具的种类。「老板,你们提供的茶具是整套还是老人茶那种只有壶跟杯子的?」 「我这都是整套的,单套那种通常是自带上来的多,小伙子不错啊,知道要先问这个。」老人咧开那张已经掉了好几颗牙的嘴笑了笑,转身回到柜台内捣鼓了一番,这才端着一个摆满茶具,看起来相当有份量的原木托盘,颤魏魏的走在前面领路。「你们第一次来蛤?现在是六月天,老头子建议你们是在这儿泡,风景好气氛佳,聊天也不怕给人吵到。这里的水都是山泉水,经过过滤的,煮茶最好……」 几个拐弯,老人嘴里没停歇,手里也没闲着的将托盘放在回廊最角落的一张木桌上,从桌子下方的柜子里拿出电水壶在桌子旁的水龙头添了水,摆好按下加热键后才离开。 「好了,要问啥问吧。」一屁股坐下来熟练的拿起茶叶罐打开扫了一眼,欧阳烽浩满意的点头。 嗯,茶叶看起来还算不错,虽然不算顶级,但凑合着喝也行。 「你出来做牛郎卖身,你家人不管你?」齐贯誉觉得既然对方不客气那自己也没必要扭捏,将西装外套脱下来放在椅子上,开口就是直戳重点。「你这年纪怎么看也该是还在上学,中辍生?」 「喂~喂~你还真不客气啊?一开始就问这么深入的问题。」本以为自己赚大发了的欧阳烽浩摇头苦笑,但也没拒绝回答问题,只是脸上的表情多了点不以为意的洒脱。「家人?我妈十三岁时就没了,我爸在我十四岁时又组了个家庭,给了笔足够让我活一辈子躺着不用工作的钱要我对外别跟人说我跟他有关系,你觉得他们管的到我这吗?学校国中毕业就没念了,没意思,整天呆在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家虽然很闷,但比起到学校去接受老师和同学的关爱眼神,我觉得现在这样很好,起码我活得够自在。」 「你父亲十四岁就把你赶出门了?」看着他无所谓的表情,齐贯誉觉得自己似乎太早对这孩子下定义。 他想求却求不来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可却有人将自己的孩子往外推,这就是现在的社会型态,混乱而堕落。 「赶出门?不,他是直接跟我断绝父子关系。」以庞大的金钱作为补偿,补偿因为那个人的失误而造就的生命。 齐贯誉不知道这时自己该接什么话,只能看着欧阳烽浩纯熟的照着步骤专心冲泡茶水的侧脸,看着一个在这个年纪理应只有烦恼着学业的孩子,用这么无所谓的语气隐藏自己的心事。 ☆、差距 之后的问答没有持续很久,大多是些无关痛痒的问题,离开时齐贯誉几乎是狼狈的从对方眼前落慌而逃,将欧阳烽浩送到山脚下后就匆匆离开。 回到家拧开电灯,齐贯誉看着简单却温馨的摆设,脑海里却浮现出那张带着倔强与寂寞,却不肯在脸上表现出来的年轻脸庞,有种莫名想回头把人带回来照顾的冲动。 可转念一想自己的生活里除了偶尔去酒吧喝酒外就只剩下公司与家两点一线的单调生活,摇摇头还是作罢。 那个叫做欧阳烽浩的孩子,应该很寂寞吧?而自己绝对无法提供他足够的关怀,所以……只能祈祷他能找到那份属于他的感情,别像我这样赔上自己。 摇摇头甩掉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他拍拍脸重新打起精神来,拾起尚未完成的工作,借由忙碌来转移心底深处的那股无力感。 另外一边,在山脚下只凭几个不重要的问题就赚得荷包满满的欧阳烽浩,则是招了台计程车直奔工作地点,然后又回复晚七朝六的颠倒生活。 至于这次的谈话就像不存在般,谁也没有提起,也没有改变什么。 不,有些地方改变了,比如说欧阳烽浩睡觉时的艳梦对象不再是某岛国的红牌女优,而成了那张严肃却莫名的带了点风情的脸。 于是,某位杯具的孩纸开始了杯具的生活。 「……喝!」不知道第几次从梦中惊醒,接着跳下床冲进浴室里打理自己内在美上的那一滩白浊已经成为条件反射的动作。 至于刚从梦中醒来还没恢复清明的某人一直到把洗好的内裤晾好后,才眨了眨眼,重重叹了口气。 「又梦到自己xxoo了某人啊……」看着阳台上如万国旗般在风中飘荡的内裤海,他完全无法淡定。 为什么老梦到同一张脸?为什么会觉得那张脸在梦里的情动表情那么令他血气上涌?为什么即使这阵子增加了和金主口口的次数,到了夜里还是会因为那个人而不小心画了地图? 「我肯定是生病了。」这个认知让欧阳烽浩不由得紧张了一把,要知道他的身体可是赚钱的本钱,生病了这种大事怎么能无视之? 于是,他果断地拿起电话打给顶头上司请了一天假,带上自己的健保卡和钱包,认认真真的跑了几间医院。 可等夜幕降临医院门诊处休息后,拖着疲惫脚步回到家里的欧阳烽浩的心情一点都没比早上好多少。 原因是他厚着脸皮去的每一间医院都说她完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12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12 全没有问题,除了看起来有些疲倦外一切都很正常,这让他完全无法相信。 如果没问题为什么会天天梦遗?如果没问题,为什么梦里的人非得是他?虽然很不想承认,前两天生日时赴另一位金主的邀约时,那天晚上与金主的云雨他居然是想着那人才到达的。 忆起刚才梦里那人褪去僵硬的表情,红着脸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 「咦?」一股温热的液体从鼻间滑落,欧阳烽浩困惑的伸手抹了拿到眼前一看,接着再也无法淡定处之。 又流鼻血了,这是这段时间来的第几次?十次?二十次? 抽了张卫生纸往鼻孔里一塞,他郁闷的坐在沙发上瞪着天花板发呆。 湖姊那去了几次,妹也泡了几个,却始终无法将梦里的那个人替换掉。 「算了……今天一样去上班吧。」与其呆在家里满脑子yy着同一个人,还不如去店里晃晃,顺便问问那个自认是情场杀手的好友这情况到底何解,或许对方知道些什么也不一定。 打定主意后,欧阳烽浩懒得换衣服,直接将钱包往口袋里一塞,套了件黑色皮外套就出了门。 「老友,恭喜你恋爱了。」听完他口述的情况后,冯威想也不想的拍着他的肩做出结论。「说吧,哪家的女人收买了你的心?四大金主之一?路边踩的野花儿?还是咱们亲爱的湖姊?放心,只要对象不是俺,俺都举双手双脚支持你。」 「……我也不知道。」这下欧阳烽浩郁闷了,或者说他还不相信自己只不过和那人碰了几次面,喝过一次茶,就这么把一个大活人往心里放了。 「喔~你也不知……蛤?你也不知道?」冯威点到一半的头就这么僵在半空中,连说话的语气都不由自主的高了几度。「不是吧?走在路上碰到的?这么倒霉悲催的童话剧情也能给你遇到?你在开我玩笑的是吧?」 「眼睛别瞪那么大,我是真的不知道。」除了对方的名字外,他的确什么都不知道。 就连那天以讯问的名义被带到猫空去喝茶也结束的相当匆忙,除了第一个问题比较犀利外全都无关痛痒,这让他除了郁闷还是郁闷。 「……哥儿们,我看算了,你只不过在路上碰了一面就真要把心丢了?」冯威仔细地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好一会,这才搭着他的肩语重心长地说道。「如果有门路或是什么认识的能找到点线索,你还能旁敲侧击地去寻找对方喜欢的事物去讨好她,可是你现在什么都不知道,是要从哪里找?还不如趁泥足深陷前换个人玩玩,要不今晚哥带你去个好地方散心?走,咱们去跟湖姊请个……」 之后冯威说了什么他根本没听进去,脑海里只回荡着先前的那句"如果有认识的能找到点线索",接着豁然开朗。 「谢了兄弟,事成了我请你喝一杯。」一口气喝干手里的酒,他跳起来在冯威肩上拍了拍,接着在所有人反应过来前兴奋的拿着手机边打边往外走。「喂?萱姐姐,我有事情想问你,是关于……」 几分钟后,原本快速前进的脚步在湍流的人群中停了下来。 「啊……嗯,我知道了,谢谢你唷!」欧阳烽浩听见自己一就用明快的语调和电话那头的女人道晚安,可心里却空落落的缺失了一块从未拼凑上去的拼图。 挂掉电话后,他转身返回工作的地点,笑闹着和好友表示自己刚才只是到外面去打个电话,才不会因为发现自己不小心对一个才见了几次面的人动心而忘记口袋里一张张美丽的钞票,可在和客人聊天笑闹时总会不由自主地分了神,只为先前那通电话里得知的讯息。 对方有着关怀他的父母,不像他什么都没有,说不准如果因为喝酒过量死在路边,或许过了几年之后,那不良的父亲也都无法想起自己的存在。 「这就是天生的环境差异……吗?……」不小心的低喃让身旁的一名女性客人听见,对方满脸担忧的凑上前,仰起保养得很好的脸蛋看着他。 「小浩怎么了?突然间这么说……」 「嗯?」猛的从思绪里回过神来,他再次笑的没心没肺。「没有,刚刚想起之前打的电话,有感而发而已。」 「真的吗?没事就好,有事要跟姊姊说唷!」 「当然,不过现在还是你的事情优先……」 钥匙和玻璃茶几接触时发出的声响让卢云萱将思绪从前不久的电话里拉了回来,看着空无一人的"家",她突然有股想哭的冲动。 自己的年少轻狂害惨了自己,也伤了许多理应过得很好,却被自己搅混了生活的人-包括自己的家人、男方家人,以及那张在近两年来成为自己情感上救赎灯塔的孩子。 她一直不否认年轻时的自己很自私,所以当看别人过得比自己好时会嫉妒羡慕,会想搞破坏想据为己有,会想让那些人过的……不快乐,所以当时才会接受了那名从小就对自己有意思的男孩的告白,成天哥哥前哥哥后的喊着,直到被男人无意间撞见事实的真相,戳破那她努力维持的骄傲假象。 或许从那天开始命运的齿轮就不再站在她的身后,开始回归正常轨道了吧?接下来的生活她完全过的是一蹋糊涂,在两年前那个夜夜笙歌的夜晚,以为自己幸运的遇到了另一个可以暂时避风停靠的臂弯,还为之窃喜。 「卢云萱啊,卢云萱,人说年少轻狂,你这都几岁的人了,还学不会收敛吗?」幽幽一声叹息,她边走边将衣服一件件从身上剥落,然后抬脚跨进浴缸里,拧开花洒任由冰冷的水兜头淋下,替一整天高速运转后过热的脑袋降温。 洗去一身疲惫后,她才又跨出浴缸,站在等身镜前微扬起下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因为刚洗完冷水澡的关系,青白的嘴唇勾起一抹自怜自艾的浅笑,因为作息不正常而显得有些粗糙的皮肤,再加上烟酒过度而拥肿不堪的身材,也只有那个孩子会毫不介意的笑着拥抱自己,说这是成熟女人才有的魅力吧? 所以刚才接到男孩的电话时她很高兴,但当听见对方打来只是想知道那个被自己重重伤过的男人的讯息时,忍不住心底的嫉妒,恶劣的故意夸大男人的某些讯息,想让男孩明白真正适合他的只有这样的自己。 不想不愿放手,满脑子想着的只有如何留下男孩的目光,所以她又自私了一回。 挂掉电话前那孩子依旧阳光的嗓音就是她跟他之间的差距。 一个在父母宠爱下成长,却有着阴骘卑微的个性,一个十几岁就在社会最底层摸滚打爬,却有着阳光乐观的个性,现在想想还真想不通这样完全相反的两个人,怎么能认识了两年却都相安无事。 喔……不,不能说相安无事,从一开始自己就在欺骗他不是吗?明明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13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13 还挂着那人的妻子头衔,却用单身贵族的身分欺骗那个可怜的孩子,让他无端惹了一身腥。 好在那个顶着自己丈夫头衔的男人从把那孩子由自己身边扯开的那天起,既没有与自己联系,也没有为此讨要他应得的补偿,就这么安安静静地消失,一如他出现的突然一样,毫无征兆。 懒得擦去身上的冰冷水渍,她就这么一路滴着水回到卧室里,直接将湿漉漉的身体塞进被窝中用羽绒被紧紧裹住,安静的呼吸,如同夏蝉螲伏在蝉蜕里,等待破壳而出的瞬间。 只是蝉沉寂七年还能拥有短短数月的爱情,而她却如同池里泥鳅,在搅混了自己三十多年来的人生后,迎来孤独的结尾。 必须,帮帮那个孩子,不能让那人产生一丝一毫伤害那孩子的心思。 下定决心的她从被窝里伸出手,将放在床头柜上的市内电话子机拿到被子里,按下熟悉却仅只拨打过几次的号码,接着在一阵令人紧张的铃声过后,她赶在对方刚喂了一声,还来不及说些什么的时候打断对方的话,紧张而卑微的说出自己的要求。 「贯誉,我有件事情想拜托你,是关于那孩子的事……」 和那孩子的通话是我最后的自私,和你的对话将是我最后的赎罪。 人与人之间其实打从呱呱坠地的那一刻开始就有了距离,只是距离的长短由相互间的信赖与否做决定。 她喜欢那孩子,是因为从他身上看见自己没有的乐观执着,她嫉妒那个人,是因为那人身上有着自己没有的幸运与机遇。 一直仅仅攒着手心里的那一点点东西,却忘了攒的太紧就流失的越快,一如砂粒,等真到放手时才发现手里仅存的与手心外的相比,只有那么一星半点。 只希望这么做后那孩子能原谅自己,原谅这个到这年纪才学会放手的自己。 「下个礼拜我就会离开,在那之前该还的会一次全还给你。」挂掉电话后扬手僵话机在扔在墙上摔出无法复原的裂痕,她笑的苍白而空虚。 「好了,卢云萱,这是你从以前就犯下的错,只是一直到现在才肯面对而已。」喃喃的自我安慰着,她再次蜷缩起身子,闭上眼任由黑暗垄罩身心俱疲的自己。 这个晚上,注定在都市的三个不同的地方,有三个本该毫不相干,却莫名牵扯再一起的人们无法入眠。 ☆、转动 前一天晚上的插曲很快就被人遗忘在脑后,日子照过,地球照样转动。 对于欧阳烽浩来说唯一的改变,就是金主之一的卢云萱在通完电话后的一个礼拜,七月艳阳高挂在天空上的时候突然来电到诉他,她要移民到国外去,终止契约后已经将剩下的费用打到他的卡上,祝他能够找到自己的幸福。 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改变。 他开始了在好友巩扒皮的底下为期一个月的工作,每天不断借由压缩着自己的休息时间,跳舞、练舞、表演,只有在表演完后回到家,一个人窝在被子里时,才会想起那张对他来说依旧魅力十足的脸。 然而命运的齿轮早再相遇那天就在暗处开始转动,直到某天相互契合交叠在一起。 「今天让我借宿在这吧?我会帮你把门锁上的。」依旧是凌晨三点,刚从舞台上下来,早已累的抬不起一根手指头的欧阳烽浩摊趴在桌子上,可怜兮兮地向好友央求道。 「可以,再加一个月,酒保工作。」巩汜醴坏心的扬起眉,咧嘴笑的一脸人畜无害。 其实巩汜醴一直很后悔当年为什么将这明明是瑰宝的好友丢到熟识的店家里美其名是磨练,说直白点就是嫌还要拨出本就不多的休息时间照顾他很麻烦。 不过如果时光道流要他再选一次,他知道自己肯定还是会做同样的决定。 原因很简单,好友跟爱人之间,他只会选择后者。 「啊喂!周扒皮啊你?我是你的好友耶!不带这样剥削的吧?」这下他可没心情继续趴在桌上装死,整个人跳起来瞪着巩汜醴发出不平之鸣。「我要告诉单哥,你这家伙没心没肺的跟着没有未来!我要把单哥拐走!」 然而他的威胁完全没起到半点作用,只换来巩汜醴的一阵怪笑。 「就因为你是我的好友,该不会你不知道朋友就是拿来奴役的吧?」从喉咙里发出类似火鸡的咯咯声,他那毫不掩饰的骄傲表情看在欧阳烽浩眼里相当刺目。「更何况我家小单怎么可能被你三两句就拐跑?十年感情不只是好看的摆饰而已。」 「我……」被他的话噎了一下,欧阳烽浩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没错,无奈地又趴回桌上充当玩偶。「唉~~好羡慕呐~~」 在现代什么都要求快速的速食社会里,连同感情也成了这种社会型态下的牺牲品。异性间的爱情不再绵久悠长,短短几周到数月的短时间恋爱成了年轻社会里的新趋势。 同性之间更严重,为了躲避世俗眼光,一夜爱情于是诞生,仅在夜晚降临的短短数小时里发生的爱情,在太阳升起时如同吸血鬼般消融殆尽。 要在同性间找到像巩汜醴这样坚持专一了十年仍未改变的感情不是没有,但毕竟还是少数,最多的都只是床上来来去去沾枕及逝的肉体爱情。 「羡慕就去找一个来啊,光说羡慕有什么用?」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巩汜醴好笑的看着趴在桌上不肯起来的好友。「我说你啊,到底喜欢男性还是女性?在正常性向的寻梦酒吧里当牛郎也没见你说遇上什么真命天女,道我这同志酒吧里表演了那么多年也没见你被哪个真命天子拐走。喂,说真格的,你该不会是偷偷在暗恋我吧?」 「是啊是啊,洒家在暗……暗你凉个头啦!」趴在桌上有气无力地顺着他的话接到一半,猛然惊觉自己被拐到的欧阳烽浩跳起来扯下搭在脖子上的毛巾甩了过去。「谁说我没有喜欢的人?暗恋懂不?摸不着的总是最好的啊。」 「暗恋谁啊?女人男人?在哪遇到的?乖,告诉哥哥我,让哥哥来替你出点主意。」第一次听见向来玩世不恭的好友亲口承认自己有暗恋的对象,这笔八卦周刊爆料某某明星外遇更加劲爆的消息让同样忙了一晚上累翻了的巩汜醴来了精神,贼兮兮的凑上前讨答案。 「……男人,还是个直男。」 本不认为对方真的会回答自己的巩汜醴在听见欧阳烽浩郁闷的答覆时傻了眼,愣了几秒后又为那个答案炸开了锅。 「男人?!直男?!喂喂~烽浩,说实话好不?认识你都多久了,连你屁股上有几根毛都知道的我怎么从不知道你还是个弯的?」没空里会自己因为惊讶过度而显得有些尖锐的声音,他一把将还趴在桌上装死的好友拎了起来,不可思议的追问。「是谁?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14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14 在哪认识的?长得怎样?叫啥名字?最重要的是有不有钱?」 最后一句问话让欧阳烽浩庆幸好在自己的衣领还被对方拎在手里,没当场表演扑街。 「齐贯誉,在这边认识的,你也看过,那天我捡回来的家伙。有不有钱我没真实体会过,不过他老婆,也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解了约的前任金主说他非常有钱。」毫不避讳地一一认真回答完一连串的问题,他才不舒服的扭了扭脖子。「老哥,我快被你勒死了。」 被他的答案弄懵的巩汜醴这才回过神来慌慌张张的松开了手,像是得到新玩具的孩子般难得失去一贯的冷静。 「你说你捡回来的那家伙结婚了?他老婆是你前任金主?有没这么狗血啊?你等等,等等喔!我打电话让我家宝贝也来听听你的狗血剧。」再三叮嘱他千万不要乱跑后,巩汜醴乐颠颠的掏出手机按下快速通话键,无视于好友羡慕忌妒的杀人眼光,像只讨主人欢心的大型犬般在电话刚接通时迫不及待地说道。「亲亲宝贝今天是不是排休?嗯?没呀,有件刚出炉的大消息要跟你说,有空不?烽浩那小子说他暗恋的对象是个直男呢,就是前些日子我跟你说他捡回来的那个。当然有凭有据,那直男的老婆还是烽浩的前任金主呢!对吧对吧?当然,我会用尽各种方法让他保持清醒,直到完整的将一切交代出来。嗯,等你。」 挂掉电话后,他立刻兴奋地扭头想继续开发八卦,却发现好友早瘫回桌上打起盹来。 然而才刚接获亲亲爱人的任务的他怎么能容忍自己在待会就要赶到的爱人面前表现失误,于是惨烈的凌虐……咳,为了让好友保持清醒,他可是无所不用其极,将冰块、捏膀、夹脸等等酷刑全轮番上了一遍,看着已经累到极限却终于勉强睁开眼皮的好友,他满意的使出最终杀手锏。 「别睡蛤,睡了剩下的半年我就直接打包带走了喔!」一句话堪比五雷轰顶,迅速让前一秒还半眯着眼频频点头的欧阳烽浩膛大了眼,怨念满分的瞪着他直瞧。 有这样的朋友该说三生有幸还是上辈子积欠太多债务?要知道金钱可是他现在唯一能用来疗伤的依凭,而要从巩扒皮手里扒点钱下来还不如要他去打零工来的快些。 「得了,我没睡。」用力打了个呵欠伸个懒腰暂时让大脑维持清醒状态,欧阳烽浩无奈地接过他递来的冰水一口饮尽,借着寒意勉强打起精神。 「来吧,把你跟他的事儿交代交代,我以为那天之后你们就没交集了呢!」为了避免爱人感到时好友已经不敌周公的召唤,巩汜醴拿出记事用的本子,摆出一副"你说我写保证不误事"的态势,看的他眼皮直跳。 「也没什么,就那天来帮她开门时发现他中暑晕倒,送去医院后换我晕倒,等醒来他人不见了我也没多想,谁知道前阵子那位金主约我过去"上课",我当然不会想把送到眼前的钞票推开,去了却发现开门的是他不是我金主,然后他问我是谁来干嘛,我就很直白的说我是来"上课"的,接着就从他口里得知我那金主已经结婚的事实,最后被他拖到猫空问了几个无关痛痒的问题扔到山脚下,到此故事结束。」急着想回家睡觉的欧阳烽浩将整个过程挑拣出主要大纲,浓缩出一篇只有百来字的微故事,说完就想往桌上趴。 但脸都还没沾到桌子就又被巩汜醴扯了起来,让他浑身散发出哀怨的气场可怜巴巴的用眼神询问到底还有什么事。 「我说你是真不会说故事还是刻意敷衍我?从头到尾你都没说你喜欢他,哪来的暗恋之说?」用笔杆在好友的额头上敲了敲,巩汜醴不满的抱怨。「快点老实交代,交代完了我就放你回去休息。」 「……保证?」眨了眨已经有些视线模糊的眼睛,欧阳烽浩听见可以休息,忍不住再三确认。 「保证!而且剩下的半个月你就可以去放大假,不扣薪。」 带新的长假! 这下,欧阳烽浩就像是喝了精力汤似的突然精神一振,摆出诚恳的态度解释自己的暗恋说。「我一开始也不知道自己喜欢他,是后来分开后接连好长一段时间做梦都梦到他被我压着滚床单,即使卖了几次也都没改善,最后还是小冯子跟我说我才知道这情况就叫做暗恋的。」 「啊?压着那老男人滚床单?你的品味果然和其他人不一样。」嘴里啧啧有声的损着好友,巩汜醴手也没停的将这些讯息记了下来,然后满意的挥挥手。「行了,这样我就能跟小单交代,你快回去睡吧,假期从今天开始算,我会帮你通知湖姊的」 「那我走了蛤!」深怕再多待一秒就会被留下来继续审问,欧阳烽浩立刻拿起自己为数不多的随身物品,哈欠连连的从后门离开。 「啊,运气真好。」才刚走到马路边,在他恍惚的视线里隐隐约约看见远处有车灯往他所站的位置靠近,于是本能的伸出手晃了晃,庆幸着自己好运的同时却没发现那辆车的颜色不是明亮的黄,而是幽深的黑。 ☆、纠结 齐贯誉发誓,如果他能知道今天必须加班到这么晚,他一定会事先准备好换洗衣物直接睡在公司,而不是在凌晨三点半还得开车回家。 「啧……!那些个混帐,偏偏要在今天给我找碴……」用指腹揉了揉酸疼的眼睛,他打了个方向盘来到有名的酒吧街,同时想起那张年轻的脸。 凌晨三点半,他应该已经睡了吧?不管怎么说这时候还醒着就实在是逆天……等等,那个人影好眼熟…… 为了看清前面巷子里摇摇晃晃走出来的身影是自己认识的哪位合作厂商,他还刻意放慢了车速眯起眼仔细打量对方,直到那人在马路边停下脚步转头朝他的方向看过来,齐贯誉突然有种被雷劈到的错觉。 是他!可为什么他的表情看起来那么恍惚? 虽然觉得自己不算是个会对旁人付出过多关心的人,可依旧惦记着自己还欠那孩子一笔医药费的齐贯誉还是鬼使神差的将车子在路边停下,摇下副驾驶座的车窗皱起眉打量着明显已经呈现半睡眠状态的欧阳烽浩,语气不悦的质问。「你怎么还在这里?这个时间点你应该在家里睡觉才对。」 然而他的质问欧阳烽浩却完全没听进去,说的更准确一些,现在的他满脑子只纠结在一个很没头没脑的问题上。 这计程车的颜色为什么不是黄色? 当车子在他面前停下时,精神已经开始恍惚的欧阳烽浩不解地想着。 虽然平常他绝对是个举一反三的聪明人,但当累到连走路都会踩到自己的脚跌倒的情况下还要他明确分析出情况实在太强人所难。 于是在皱着眉勉强思考了几秒后,他果断放弃针对颜色是黄色还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15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15 是黑色继续纠结下去,二话不说就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一屁股坐了进去,然后对于真皮座椅的舒适度感到满意。 嗯,这椅子真舒服,待会下车时得记得跟这司机拿张名片,以后固定叫他的车。 「麻烦送我到祖师庙,到了叫我一下。」完全无视身边的灼人目光,他报了个位址就闭上眼靠在车窗上打起盹来。 ……报完地址就睡着了?感情这家伙把我的车当成计程车使了? 齐贯誉嘴角抽了抽,无法淡定的看着已经在位子上睡到频频点头,这几天时不时就会出现在眼前绕上一圈的脸。 「喂!你就这么放心?一上车就睡,不怕我把你载去山上分尸了?」用力推了推对方的肩,却发现他只低声咕哝了几句就又继续睡他的,齐贯誉突然觉得头开始痛了。 送他回去?看这样子连叫都叫不醒,他可不想等送到祖师庙后因为叫不醒搭霸王车的‘客人"而必须将就着在车上睡一觉,那样醒来时绝对会全身酸痛。 可要他直接将人踢下车,才刚把手搭上车门,视线就落在对方睡得香甜的脸上,心一软就又收了回来。 麻烦!麻烦到不能再麻烦的状况! 烦躁的挠了挠头,最后他只得叹口气重新发动车子,只不过目的地不是刚才对方说的祖师庙,而是自己的家。 「……就当我还你的。」郁闷的抱怨了一声,他重新将视线放在前方的路面上。 「唔……睡的真舒服……」好柔软,今天家里的床怎么变的这么柔软,还带着古龙水的香气?等等,古龙水?我没买过古龙水吧?那这味道是从哪来的? 惊觉不太对劲的欧阳烽浩猛然睁开眼,然后仅仅只花了一秒就发现自己压根不是睡在家里,也不是baissé maison员工休息室里的行军床上。 这里是哪里?我记得睡着前招了台有着舒适座椅的计程车,然后呢?在这之后呢?我有报地址吗? 完全想不起来自己有没有跟司机报上地址的他从床上跳了起来,紧张的检查身上的东西有没少一样。 没有,全都在,就连他那只装着表演服装的小皮箱也好端端摆放在床头柜上。 「那我是被人收留了一晚?谁会那么好心收留一个陌生人?该不会待会来个狮子大开口吧?」突然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最大的他连忙抓起东西就往外走,却刚好和听见声音推门进来的齐贯誉撞个正着。 「唉唷!」 「咦?你终于睡醒了?」 嗯?谁睡醒了?我吗? 欧阳烽浩抚着发疼的鼻子眼泪汪汪的抬头看了一眼,接着像见鬼似的叫了起来,只着他的手不断颤抖。「哇啊啊啊啊~~~!你你你你你……」 「靠!你见鬼了是不是啊?叫那么大声做什么?」被他突然发出的惊叫声下到的齐贯誉连忙捂住发疼的耳朵,皱着眉往后退拉开两人间的距离,不悦的低吼。 「你你你……我昨天晚上不是叫了台计程车?为什么我会在你这?」你了半天才终于把话说清楚的欧阳烽浩余悸犹存的拍着胸口安抚差点跳出来的心脏,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脑子里开始不由自主的yy了起来。 莫非这个人跟踪我?还是说他之前就对我感兴趣了,只是不好意思说? 「叫个毛计程车!我刚加完班要开车回家,到了半途就给你拦下来,本来还以为你有事要找我,谁知道你上了车就睡的跟只死猪似的叫也叫不醒,不把你带回我家难不成要我陪你在车上睡?有毛病。」因为不习惯家里多出一个人而始终没睡好的齐贯誉被他的指控气乐了,恼怒的把满肚子怨气一股脑砸了出去,这才满意的舒了口气。「醒了就醒了,滚出来吃东西,吃完就麻烦你离开。」 说完,他甩头就走,也不想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刻意隐瞒对方有报地址的这件事,迳自走到厨房里继续捣弄两人份的食物。 可怜压根没昨晚上车后记忆的欧阳烽浩还真的信了他的话,突然觉得自己误会对方实在是罪无可赦,乖乖耷拉着脑袋拖着皮箱跟在他后面走,时不时用眼角偷觑对方一眼。 「……!出来了干嘛不吭声?」弄完早餐端着盘子转身的齐贯誉又被安安静静站在厨房门口的他给吓了一跳,手一抖差点没糟蹋了食物,火一起直接将托盘往前一推。「拿到桌上去,放好后去洗脸才准吃饭。」 「喔……」自认有错在先的欧阳烽浩立刻把皮箱靠着墙边放好,伸手接过盘子摆到桌上,又跑到厨房里蹭了点水洗手,这才正襟危坐的在桌子边等主人入座。 这娃儿是被虐狂吗?怎么说一动做一动? 收拾好厨房出来的齐贯誉看着端坐在桌边眼巴巴盯着食物流口水却不敢开动的欧阳烽浩,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却没留意本来因为没睡好加上压力大而升起的满腹肝火早消失得干干净净。 「吃饭,你看着它食物是不会主动到你肚子里的。」拉开椅子在他对面做下,齐贯誉拿起叉子戳了块培根往嘴里送。 「喔……」又是乖乖的应了声,见他开始用餐的欧阳烽浩这才拿起叉子吃了一口。「……好吃。」 「……好吃就多吃一点。」过于直率的赞美让他拿叉子的动作顿了顿,借着喝咖啡的举动掩饰因为不习惯他人赞美而染上一层红晕的耳根。 「嗯!」向来有什么说什么的欧阳烽浩完全没注意到对方的不对劲,高兴地用力点了点头,抓起叉子吃了起来。 唔~培根煎的香脆,荷包蛋软嫩香滑,就连咖啡都能回甘,真是太太太太~~~好吃了! 吃到好吃的食物让他满足的眯起眼,三两下就扫光了自己的那一盘,然后意犹未尽地盯着对方盘子里还剩下大半的直流口水。 「……想吃就拿去,我吃不多。」被看得浑身不自在的齐贯誉干咳一声,将自己只动了一口的餐点往前推了推。 「真的?!谢谢!那我不客气了!」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浪费食物是会遭天打雷劈滴~~ 欧阳烽浩再次两三口解决了盘里的食物,这才拍着吃的滚圆的肚子,餍足的向对方道谢。「谢谢你的招待,实在是太好吃了。」 「嗯。……吃饱就回去吧。」哼了一声表示自己听见了,尴尬的沉默了一会后,他才下了逐客令。 虽然……刚才他有那么一点点欣赏对方直率的举动,真的只有一点点。 「可是我这阵子都没地方去……」一想到自己接下来的行程因为被放了长假所以只剩下无聊的生活,欧阳烽浩忍不住又耷拉着脑袋,希冀的看着对方。「那个……」 「干嘛?」对于听见对方说没地方去时的那一瞬间,心里冒出尖儿的憋闷,齐贯誉不自觉的用不善的口气应答。 「…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16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16 …!呃……我……我能不能留在这里?不会打扰你的,家事我可以帮你做,也可以给你房租,我……我……」在他的瞪视下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可实在不想回到那间只有自己的"家",欧阳烽浩弱弱的问。「我不想回去……」 唔……! 齐贯誉绝对不承认自己被对方的表情戳到萌点,可等他发现时同意的话已经说出了口。 「可以,房租记得要给。」 ☆、变化 作者有话要说:狐狸第一次写短篇啊~(掩面)亲们有啥意见可以提出来~好的坏的都不用客气~用力砸吧~~~ 好冷清啊~~tat~~~虽然另一本书也很冷 啊呸呸呸~洒花吧~求关注压~tat~ 齐贯誉在话说出口时就反悔了,于是沉默了几秒后,他强迫自己不要将视线落在那个端坐在餐以上,像终于找到家而笑得像个白痴的家伙身上,不自在的把头扭到一边用强硬的语气打碎了对方的希冀。「……不过我这里你也看到了,就一房一厅一卫,你要待在这也没地方,所以你还是回去吧。」 他的话让本来以为终于有足够的时间可以慢慢验证小冯子的话,而显得有些兴奋的欧阳烽浩傻了眼,捧着杯子的手就这么僵在空中,愣了好几秒才小心翼翼的求证。 「……那个……我真的不能留下来吗?我不需要税房间,打地铺也行,我……」 「你看我的情况像是需要找个人来帮忙打理家务吗?。」 「……不像。」这个欧阳烽浩倒是不得不承认,这间并不大的窝其实一点也不乱,甚至比他自己的那个"家"还要整齐,而他的家比这里大上两倍还有余,却少了这里有的生活感。 啊……是了,就是"生活感"。 十来坪左右的家不大,可或许是因为只有一个人的关系,装潢相当简单雅致。 醒来时就观察过卧室里的装潢,两坪多一点的大小却布置得相当素雅。 靠窗处摆了一张铺着海蓝色床单的单人床,壁纸是漾着波光的浅蓝;再加上一座雪白色在边缘上雕刻了许多海豚的单人衣柜、一张简单的白色圆桌以及白色的床头柜上那盏有着米色灯罩的床头灯,看的出来屋主的用心。 除此之外就更别提他现在所待的,兼具客厅与餐厅的休憩区,装潢全是清一色的原木设计,深深浅浅的褐色木纹与垂吊在桌子上方的黄色灯光,就连那张面对着墙壁上镶嵌的液晶电视的黑色皮革沙发都有着吸引人坐上去后就再也不起身的魔力。 与这里相比之下,他自己的那间仍旧维持着母亲过户给他时仅有的模样-老旧、陈腐、衰败,除了卧室那张铺着母亲最爱的银灰色毛毯的床外,整间屋子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一如他的世界。 「有共识就好说话,我现在要去公司一趟,你就跟着到楼下吧。」瞥了眼墙上指着九点五十分的挂钟,齐贯誉果断的忽视了这时候到公司就直接等着打卡吃午餐的可能性,迳自拿起昨晚睡觉前挂在门边墙上的领带系好,转头看着欧阳烽浩时眼神已经回复往常的清明。「三分钟。」 「……蛤?」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欧阳烽浩傻了眼,呆呆地望着门边已经将钥匙和公事包拿在手里的齐贯誉。 「准备,三分钟后我就会锁门,不管你准备好没都得离开。」再次将视线从有些那张虽然呆傻却让他忍不住产生"好可爱"这种错觉的脸上移开,齐贯誉有些僵硬的下令。 听见对方用强硬的语气说着强硬的话语,欧阳烽浩突然产生一种不想离开,不想回去那个只有自己,仅剩下睡眠功能的家的强烈念头。 只不过央求的话语还没说出口,就被对方后面补充的那一句话给打散。 「而且我不想把家里弄脏,你在卖的吧?我的洁癖无法让我忍受像你这样身体不洁的人住进来。」像是在确认什么的,齐贯誉用手里的钥匙轻轻在鞋柜上敲了敲,从欧阳烽浩所在的位置刚好能看见他皱着眉一脸厌恶的模样。「所以动作快一点,我没那么多时间等你。」 感情洁癖啊……也是,虽然说现代社会这种速食爱情满街跑,可认为感情还是要一对一的干净交往才是正道的人比比皆是。 嘴巴张了又阖,阖了又张,却始终无法说出他心里想说的话。 mb又怎么了?在卖又怎么了?我又不吸毒、不偷、不拐、不抢、不骗,仅仅是用自己唯一的本钱与时间提供需要的客人所想要的服务,这样就要被嫌脏? 嘛……算了。 「……我知道了。」挠挠头起身将桌子上自己用过的餐盘收拾好拿到洗碗槽里泡着,欧阳烽浩低着头像只受到打击的小动物般耷拉着脑袋回到卧室拎走自己的小皮箱,当然,他不忘在床头柜上留下一张千元大钞,做为对方照顾他一晚的谢礼。 安安静静地走到门边穿上鞋,以不接触到齐贯誉为前提,小心翼翼地绕过站在玄关着这一切的他走到门外,然后转身抬起头来时又恢复原本的明朗笑容。 「谢谢你的收留,我先走了,抱歉叨扰你一晚。」调皮地伸出两根手指并拢在额角轻轻一划,欧阳烽浩仿佛刚才说不想离开的人不是自己般,干净俐落的在对方诧异的视线里踏进安全梯,刻意放慢脚步一格一格的往下走。 没事,反正自己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喜欢上对方,说不准只是觉得那人很吸引自己而已,能够吸引自己注意的人多着是,不缺他一个。 更何况还是女孩子软软的身体抱起来舒服,我不可能会对一个上了结了婚上了年纪的老男人感兴趣。 每走一步他就这么在心理安慰自己一次,直倒数完近一百阶楼梯,再次踏上公寓外的红砖人行道时,他已经完美的说服了自己那种冲动只是来自喝醉酒后的错觉。 站在马路上伸手招了台计程车,他低头钻进去报上地址后突然有种该买车了的感触。 这一边已经招了车子离开,那一边的齐贯誉却突然没了上班的心情,一屁股坐在玄关处愣愣地看着门外空无一人的回廊。 不是自己要求对方离开的吗?那么为什么会突然会觉得那人离开时的笑容里透着浓到化不开的寂寞?为什么会突然有种自己犯了错的心虚?为什么会有种……想叫他回来的冲动? 关门后有些郁闷的将公事包和钥匙往鞋柜上随手放好,转身回到屋里时却又发现自己的视线总会不经意落在刚才对方坐的那个位置,以及洗碗槽里那叠的整整齐齐的碗盘上,以及……昨晚那人醉醺醺地上车时沉睡的脸。 「……」只犹豫了短短几秒钟齐贯誉就决定还是去上班,不过离开前他没忘记先将那堆一直不断吸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17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17 引他眼球的碗盘扔进洗碗机里,也没忘记回房间将床单和被套全拆下来扔进洗衣机里清洗,这才转身离开。 这一次错开就像是两人又成为两条永远不会相交的平行线似的,一个依旧过着朝九晚五,时常得加班到深夜的刻板生活,一个则是在结束了和好友的一个月之约后就从baissé maison消失,专注于寻梦酒吧的牛郎工作,以及拨出更多时间配合包养金主提出的要求。 但这仅只在两个人的自我认知里面是没有变的,所有围着它们打转的人都发现,他们变了,变得很不快乐。 「王上,您老又闲着没事跑来巡视地盘啦?」见到明明排了一个礼拜长假却还是到店里来的欧阳烽浩,冯威连忙凑上去半开玩笑地问。「咋啰?心上人跑了?还是金主不满意你的表现想要提前解约?」 「解你个大头鬼,别咒我。」很自然地忽略掉第一个问题,欧阳烽笑着将怀里抱着的那只族有一个手臂长的木造圆形酒桶往前一塞。「更何况谁说我闲着没事?这不是之前答应你们要拿自己酿的梨子酒来给大家尝尝?喏,今天刚出瓮,特地送过来的,你们该不会忘了今天是什么大日子吧?」 「啊哟!说什么呢?果然不愧是王上,连这点小事都要亲自处理!喂喂!快来看!咱们家的king还记得送酒来呢!快通知湖姊出来尝一尝!」冯威一看见那酒桶就笑开了花,转头朝正在准备开业的店里喊了一声,就屁颠颠的拽着他就往里面走。 人缘向来不错的他打从踏进店门招呼声就没停过,直到一个略带沧桑的沙哑女声低低的响起,才终于将他从围上来的人群中解放出来。 「king?今天不是休息吗?怎么还这么早就过来?」季玉湖在接到通知后连忙从办公室里出来,本还有些不确定的表情在看见欧阳烽浩那张时刻带着笑容的脸时立刻变成满腹的担忧。 「湖姊,你忘了?之前答应在你生日当天替你酿个酒的,这不就赶在今天出瓮了?」将收在上衣口袋里的生日卡拿出来双手递了过去,他故意怪腔怪调的念着平常用来客套新客人时说的公关话。「欢迎光临寻梦,我是这里的首席king,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可以替您服务?」 「你个死孩子,这是在玩哪招?我……咦?今天是……」本来讶异的表情在看清楚那张卡片里的内容时瞬间僵了一下,几秒后嘴角就勾起一抹弯弯的弧度,伴随着两行划过脸颊的水渍。「死孩子,都长这么大了啊……」 「是啊,季妈妈,我都已经二十一岁,不小了。」咧嘴笑了笑,欧阳烽浩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只长方形锦盒,珍而重之的放在她摊开的手上。「这是你之前说过的项链,虽然形状不太一样,但我让师傅帮忙尽可能照着照片打了一个,谢谢你为了我们这些没人要的孩子撑起一片天。」 他的话刚说完,四周立刻响起同样的祝贺声,然后在季玉湖反应过来前就被一堆锦囊盒子淹没。 「季妈妈,今天没记错的话是寻梦的十岁生日对不?想想我都在这里待了八年了啊……老啰~」 「老你个头,要老去边上死去,咱们季妈妈可是永远的十八岁,少在这触霉头。」 「季妈妈~抱一个!」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整间酒吧就陷入一片混乱,而这混乱的中心还是这间店的boss,只不过乱得很幸福,只有他们能懂的幸福。 「季妈妈,今天就休息一天吧?」示意冯威将他带来的酒拿到吧台上放好,欧阳烽浩扬声问。 可被围在人群中的季玉湖早已感动的眼泪直流说不出话来,只能用点头作为回答,看得大家忍不住又开始起哄,直到最后在欧阳烽浩的指挥下拿酒杯的拿酒杯,锁门的锁门,摆公告的摆公告,这间开业整整十年从来没有一次因故停止营业的寻梦酒吧,难得在这个开业第十年的今天挂出停止营业的休息牌子。 然而在这种特殊的日子里有个人也莫名其妙的撞了上来,只是与隔音良好的屋子里热热闹闹的气氛完全不同,那人只能站在紧闭的门外不得其门而入,皱着眉疑惑的看着挂在酒吧门把上那个写着因事公休的牌子,又转头看了眼另一边写着无公休日的金属烙版,满肚子疑惑。 「……休息?」齐贯誉不相信的眯起眼凑过去仔细的,反反覆覆的看了几遍,这才不得不无奈地相信这间从秘书嘴里听来的,号称永不休息的寻梦酒吧居然在他好不容易谈完一笔大生意,难得心情好想要找个地方喝杯酒放松一下时摆出了公休通告。 于是向来在工作上一板一眼,就连私事也容不得他人呼拢,而最近又莫名其妙脾气大到不行的齐大老板相当不满地拿出手机来拨通了那可怜的秘书电话,同时将公休牌子拍下来传过去作为证明,接着在电话那端慌慌张张的道歉与不解中被突然在眼前拉开的门,以及门后那张见过几次的脸吓了一跳。 然而因为被同伴以"是王者就不要躲酒"的名号硬是生生灌了两瓶威士忌,喝得有些头重脚轻不得已告饶,最终总算得到今天的主角特赦溜出来吹吹风的欧阳烽浩也被吓了一跳。 「……诶?你怎么在这里?」问题才刚问出口,欧阳烽浩就有种想一板砖拍死自己的冲动。 你说这话问的都是什么,人家来酒吧门前除了想喝酒还能为了什么?只不过…… 「害您白跑一趟真的很不好意思,不过今晚没有对外营业,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可以为您介绍这附近几间口碑还算不错的酒吧。」 没了第一次在医院看见时昏睡不醒的模样,也没有上一次在路边遇到时的醉态,更没有酒醉醒后看见自己在陌生人家里时的无措,齐贯誉看着眼前笑的职业水准相当高的大男孩,突然觉得压在自己胸口的那块大石头消失的无影无踪,变成沉闷的窒息感。 本打算换个地方喝的齐贯誉直接将仍在不停道歉的电话掐断,松开紧勒住颈子的领带,用是个人都能听出不悦的口吻询问。 「没有对外营业?那你怎么会在这里?」 ☆、意动 「该不会是你跟你的朋友把这里包下来了,所以外面才会挂上休息的牌子吧?」瞥了眼欧阳烽浩背后才刚阖上,里面明明有泄漏出欢声笑语的厚重大门,齐贯誉虽然嘴角扬着笑,可眼里毫无掩饰的愤怒让欧阳烽浩傻了眼。 这人是怎么了?心情不好?可应该不是我惹的吧?还是上次想留在对方家里的事惹怒了他?但都过多久了,自己虽然在意却也没缠上去,他在不爽什么? 完全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看起来那么生气,但现在明摆着门里的确是有人在庆祝,身为牛郎的职业道德让他仅仅只犹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18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18 豫了几秒就把里面正在举行的活动坦承告知。 「不瞒您说,今天是这间酒吧开业第十年,所以店里才临时休业开个简单的庆祝会,所以真不是故意不让您进去。」歉然的笑了笑,他刻意保持着脸上温谦有礼的职业笑容,借此掩饰自己在看见对方时心里的悸动。 唔……一段时间不见,他似乎过的很累啊。 视线悄悄从对方眼眶四周的青黑扫过,又状甚不经意的瞥了眼对方的衣着,欧阳烽浩在心里下了定论。 应该是哪家公司的高级干部吧?不然依照那天给自己拖了不少时间,对方却仍不慌不忙地像是完全不担心上班迟到多久的态度,他心里更加肯定这样的推测起码有百分之七、八十是正确的。 毕竟当了几年的牛郎,这样的眼界如果还没练出来那就可以直接退役了。 「开业十年?这不是更应该要让客人们一起庆祝?」齐贯誉听见对方的解释忍不住扬了扬眉,就连声音里都带着他自己不曾发现的酸意。 「……唉,好吧。」从对方眼里的神情就能得知对方绝对是个追根究底的主,欧阳烽浩想想自己现在也不是在工作状态,干脆也摊开来直说-当然是有选择性的。「虽然说在这世界上所有的人背后都有那么一两个故事,但在寻梦里上从boss 自己下到每天来收拾垃圾的清洁员背后的故事就是让我们聚在这里的原因,寻梦等同于是我们这些社会边缘人的家,给这家举办一个庆生会大家还是希望别对外公开。你要进去也不是不可以,但起码得以里面某位成员的好友身分进去,所以我想请问你认识的人的名字,我进去让他出来带你。」 然而话说完后又过了几分钟,发现对方一声不吭的欧阳烽浩抬起头正想开口询问对方到底有没有认识的人时,却意外和那双透着干练的眸子对上。 呃……不会吧? 一股不安的感觉油然而生,他忍不住往左挪了一步,然后又在对方紧追不放的视线里弱弱的往右边跨了一步,接着郁闷了。 「我说……你该不会只认识我一个吧?」食指带着不确定点在自己的胸口,可接下来对方的回应让他完全傻了眼。 「我今天才刚从秘书那里得知这间店号称永不休息,你觉得我认识里面的谁?」用一副"你是白痴"的表情看着满脸疑惑的他,欧阳烽浩突然有种想要转身离开的念头。 为啥?没为啥,对他来说他可是一个结过婚,喜欢一个女人喜欢了好几年却被重重伤害的正常男性,现在居然有种想赖上一个同性别,年纪绝对小自己很多的男性,说出去给别人听可是会被误会的吧?酒吧又不是只有这一间,大不了去超商买一点酒回家喝就得了,以前不也都是这样做的吗?但是现在为什么……会有种想赖上他的冲动? 然而他的心里活动并没有如实的传达给正站在门口一脸犹豫的人那里,所以当他后退几步准备离开时,对方却出奇不意地喊住他。 「得了,上次让你照顾酒醉的我已经很不好意思了,这次如果拒绝你我会良心不安。」皱着眉叹口气,欧阳烽浩朝对方伸出手。「正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欧阳烽浩,你可以叫我浩子、小浩、烽浩都行,那么该怎么称呼你?既然要以我的好友身分进去,起码也该让我知道怎么称呼你吧?」 说这话的时候他虽然表情有些不自然,可原因却不是因为觉得为难,而是……而是为了终于能知道对方的名字感到兴奋不已。 「……你可以不需要这么勉强自己。」误将他脸上的表情解释成为难,齐贯誉皱了皱眉,有些不高兴地看着他。 「勉强?」被他这么一说,欧阳烽浩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脸,然后不解地摇头。「我没有勉强,只是刚才被灌太多酒,有些不舒服而已。」 接着语气一顿,再开口时语气里带着一丝丝失落的意味,为了自己又错过一次得知对方姓名的好机会。 「算了,进来吧,我出来的也够久了,再不进去待会让人给找出来可就太麻烦人家。」 转身,推门,当厚重的门板刚被推开一条细缝,身后的那个男人才在噪音传出来前回答了之前的那个问题。 「齐贯誉,你可以叫我贯誉。」 回头,咧嘴笑了笑,带着一抹轻松自得。 「那么……贯誉,进来吧,跟大家热闹热闹,顺便让你尝尝我为了今天特地酿的酒。」 齐贯誉后悔了。 他突然觉得自己每次遇到欧阳烽浩通常都没啥好下场,比如说第一次见面时确定了他和前妻永无复合的可能性,比方说第二次被他当成计程车司机般使唤一样-最令他生气的是之后还在床头柜上发现他留下的纸钞,这让他觉得自己的人格完全被鄙视了。 第三次就是这一次,他在莫名的坚持后虽说真的好好放松了一个晚上,但现在他不这么认为,理由跟原因全在身旁这个被自己半拖半拉的人身上。 「喂喂!你走好啊!」猛的脚下一个踉跄,他连忙伸手扶着墙面,就怕一个不小心摔了对方事小,连同自己也一并摔了就不好玩了。 然而他在这累得满头大汗,把人扔到沙发上后还得整里被弄脏的玄关,而那边让他如此狼狈的罪魁祸首则是坐在沙发上仰着头嘴里不知道咕哝着什么,时不时还发出几声惊悚的怪笑吓得他寒毛直竖。 等他整理完了屋子,卷起袖子准备整理那只醉鬼时,却看到刚才本来应该醉死睡死甚至连点反应都没有的家伙居然端端正正的坐在沙发上,一双因为酒气晕染的水光流转的眸子死死的盯着他,到哪就看到哪,仿佛他身上有某种带着磁性物质深深吸引了对方的注意。 「好了,别看了,清醒的话就去洗个澡,一身酒味臭死了。」被盯的实在无法忍受,齐贯誉卷着袖子走到他面前伸出手。「自己一个人可以吗?需不需要帮你一把?」 然而欧阳烽浩没有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而是傻楞楞的看着对方的手好一会,像只猫咪般蹭了蹭,乖乖将自己的手撘上去。 「……嗯。」 「睡衣我等下找给你,里面的东西都可以用,水不要放太热,毕竟你满肚子装着都是酒。」一想起欧阳烽浩在店里把酒当水喝的模样,他就忍不住皱眉。 酒伤身伤肝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喝酒喝多了也会上瘾,所以即使他自己也算是个爱酒人士,却相当自律的从来不曾喝到酩酊大醉。 小酌怡情牛饮伤身,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才能让自称是他干妈的老板娘一面哭一面拜托他一定要好好照顾这个她嘴里的可怜孩子。 可怜?这世界上谁不可怜?每个人都有值得她人同情的可怜之处,同时也有可憎之处,所以前不久还在为前妻的事愤恨不已的自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19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19 己才会在无意间看见这句话时慢慢释怀,虽然还是无法原谅她,却也已经能够做到不在意的程度。 那么那个被说是可怜孩子的欧阳烽浩就一定会有令人觉得可恶的地方,这点他很清楚。 其他人怎么想他不知道,不过如果要他来说,他会觉得欧阳烽浩让人觉得可恶的地方在于他对自身的不自爱,以及对于金钱的盲目追求。 而这两点全是他最痛恨的,不洁的身体与不洁的交往关系,如果不是自愿那倒也还可以勉强认同,问题是那个人…… 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浴室门上,他看着堆放在门口洗衣篮里的脏衣服皱了皱眉。 那人似乎相当不在意被人知道他是个mb,否则当时不会这么理所当然的直接将自己的工作告诉一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所以……等等,最近我是不是太过关注他了? 突然惊觉自己似乎脑子里千转百转都是绕着那个正在洗澡的人没偏过一星半点,齐贯誉傻住了。 和前妻婚前虽然也是甜甜蜜蜜,但自己似乎没对她这么上心,要说是信任也好放纵也好,但……那种感觉就像是理所当然的家人般,总是相信着对方不会就这么扔下自己离开。 「那这么说起来,知道她外遇时那种感觉的确比较偏向被背叛的愤怒,而不是……」皱眉努力思索着自己当时的感觉,过于专注的他完全没发现浴室里的水声停了下来,直到欧阳烽浩那属于年轻男性的清澈嗓音响起才将他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我洗好了,谢谢你借我浴室。」冲过澡后意识清醒许多的欧阳烽浩客气有礼地朝他点点头,由于没有可以更换的衣服,此时的他只在腰间用浴巾围住,水滴不断顺着他的鬓角与颈项滑落,在半干的皮肤上划出一道道透明的水痕。「抱歉,我找不到我的衣服,所以……」 后面对方说了些什么根本就不是重点,齐贯誉有些困难的咽了咽唾沫,惊愕地发现自己居然对他产生了不该有的感觉。 即使觉得不可置信,双腿间的肿胀感却不能骗人,那种感觉相当的不舒服,尤其是他还穿着弹性很差的西装裤。 「贯誉?」皱着眉在他面前蹲下,欧阳烽浩疑惑的看着这打从他由浴室出来后就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脸色似乎没比自己好看多少的男人,抬手覆在对方额上试了试温度,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举动对于不熟悉的人来说有多过于亲昵。「应该是没发烧,要睡觉前先去洗个澡吧,我找到衣服就会离开,你待会就早点睡吧,不用刻意招呼我了。」 「……诶?你要回去?但衣服……」听见他要离开,齐贯誉直接忽略了心里一闪而过的失落,缩了缩脖子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侧头看向浴室门口的洗衣篮。 「衣服没关系,我回去再洗就好。」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欧阳烽浩无所谓的耸耸肩。「至于打车的问题我没想过,反正我这阵子放长假,所以即使走回去也有足够的时间让我补眠。」 「啊……是吗?」难怪,这阵子也去了不少次baissé maison却都没遇到他。 齐贯誉看着眼前嘴角挂着笑容,眼里却是什么都没有的欧阳烽浩,愣愣地应了声。 「嗯,就是这样。」肯定的点点头,欧阳烽浩站起身走到洗衣篮前弯腰把自己那套沾染着烟酒气息的衣服捞了出来钻进浴室里换上,然后朝他告别。「打扰你太久了,我先……告辞。」 不想回去,不想一个人,不想增加任何一点点遇到那个人的可能性。 即使心里叫嚣着想要留下,可上次的经验让他明白即使自己提出这个要求也不会得到回应,所以语气虽然显得僵硬,他仍提出离开的要求。 微微停顿了几秒,欧阳烽浩低着头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扯了扯嘴角,讽刺地用只有自己听得见的音量哼了声。 或许是期待他挽留自己,也或许是希望他再说点别的,其实到头来就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期待太多了,毕竟对方很正常,正常到绝对不会对一个同性产生心动的感觉,跟自己不一样。 果然,这样是不正常的。 再次朝齐贯誉道别,他推开门踏出这间虽小却相当令人留恋的套房,沿着没有开灯的安全梯迅速离开。 「我……」然而傻坐在沙发上的齐贯誉直到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来,张口想说些什么时却发现对方早就离开好一阵子,最后只能颓丧地靠在沙发背上,满脑子装着全都是昨天晚上参与活动时,那个人脸上张扬的笑意。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欧阳烽浩只有身边有人时脸上的笑才会到达眼底,是存粹发自内心的愉悦,而不是刚才那种只是礼貌性的笑容,。仅仅只有扯动脸皮,表情始终透着淡淡疏离。 「king……夜店之王吗?」重重叹了口气,他起身踏进浴室前,脑子里莫名的闪过一个念头。 刚刚应该留下他才对,或许能从他嘴里打听到关于他自己的一些消息。 ☆、表白 「真是糟糕啊……」看着手里的小册子,欧阳烽浩有种快死了的感觉。 那一次的巧遇虽然让自己得知对方的名字,却也让自己陷入另一个泥沼里-这个泥沼还是明明就摆在眼前,自己还踏下去的。 几年了?算算起码有三年了吧?手里这本在店里其他同伴口中被昵称为后宫录的册子总是满满的记录着和每一位金主见面的时间,或许是店里的客人,也或许是包养自己的女人。 从没空下来的日程表上,第一次空出了两个礼拜的页面。 说得更直白点,从得知对方的名字之后,自己只要跟女人滚床单时,都会想到他,那个给人精明干练的形象所以一直以为只是某间公司高级干部,却在得知姓名后意外发现对方是科技大厂老板的齐贯誉。 然后……嘛,小欧阳就不听话了。 盘起腿坐在床上,伸长手将摆放在床头边的电风扇调整好角度正对着自己,欧阳烽浩郁闷的低头望着自己跨间毫无动静的地方,开始认真思考自己是不是该去看看泌尿科或心理科,不然照这样死气沉沉的模样看来,自己很可能失去那些金主。 嘛,虽然已经只剩下一个,就是当初因为自己太天然而突然离开,到昨天才连络自己今天要从国外回来的金主-卢云萱。 虽然电话里她为了签约当时没说清楚她已婚的身分,但基本上不单是她,当时的金主除了她还有两名是已婚人士,但那又怎样?自己并不在乎会不会成为破坏婚姻感情的第三者。 破坏了又怎样?不破坏又怎样?如果感情很好,那么就不会有缝隙让人介入不是?更何况这个介入的机会还是其中一方主动要求的,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20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20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20 而拿人的钱就得替人办事,虽然他办的"事"通常都和床铺有关。 不觉得吗?人与人之间的沟通不管怎么说都还隔着一层厚厚的脑壳,说出口的话常常拐了十七八个弯,或许乍听之下没什么,其实背后的涵义往往让人心惊肉跳。 然而只有肉体的接触是真实的,即使心里在怎么抵触那种感觉,可当肌肤与肌肤贴合在一起时,那种感触是无法作假的。 身体比心更诚实,所以一开始发现自己无法像过去那样对金主们产生反应时的确慌张了一把,接着释怀。 或许对其他一睁开眼就必须承受着无数社会条规和人伦道德观念的普通人来说,发现原本是直男的自己居然对一名同性动了情绝对会是件不得了的大事,可对于打从懂事以来就依直活在道德边缘与社会底层的他来说,只不过需要一点点时间去坦然地适应而已。 「可这样就变得更孤单了啊……」无奈地往后仰躺在床上,他像只被主人留在家的猫儿般在床上蹭了许久,直到肚子饿到发出咕咕声才勉强爬了起来。「唔……饿了。」 身体饿了,表示需要依赖进时补充缺失不足的部分,可他却没有半点张开嘴巴把食物放进嘴里的念头,不单如此,更严重的是他现在满脑子只能装的进一个念头。 去找他,然后死缠不放。 可怎么想这都是变态会做的事,所以犹豫再三,他还是蔫了。 长假已经结束,不,事实上是在那天庆生后的隔天,他就主动要求假期延后,想靠着混迹热闹的人群中来慢慢调适心里那股因为没能大着胆子提出留下来而产生的自我鄙视。 的确是成功了,可就像是身体不舒服时靠着成药暂时缓解症状,可当不舒服一层一层累积再突然爆发,就会是绝对需要送到医院住院治疗的严重疾病。 所以现在的他生病了,特效药却是无法轻易取得的那个。 会死吗?会死的吧?疾病如果得不到治疗,会死的。 可什么都不去尝试就这样放弃似乎不太对,更何况她今天回来,那个人应该知道吧?还是不知道?离婚了没?还是维持着之前那完全是相互利用的生活模式?还是…… 等等!现在不是应该要烦恼的是肚子饿这件事,怎么会又兜兜转转回到那个人身上? 「不行不行……出去觅食!决定了!」用力甩甩头甩掉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想法,欧阳烽浩捞起挂在床头上的长裤套好,再将手机跟钱包往口袋塞,接着就风风火火的冲出门觅食……嘛~于情于理都该是这样,可等他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不是在某间餐厅或是小吃摊前面,而是站在仅仅来过两次,虽然每次都是酒醉的情况下被带回来,可离开时的路线却已经牢牢印在脑海里的新式公寓前。 「太……太糟糕了啊……」傻傻地看着眼前这幢八层楼高,外观整洁明亮的公寓,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一定是被下了什么魔咒。 如果不是的话,要怎么解释眼前的情况?明明才见过三次面,第一次就对对方喷鼻血晕倒,第二次就酒醉被人收留,第三次……就莫名地把人给留在心里。 这下不承认世界上有所谓的一见钟情绝对会被天打雷劈。 「……算了,还是趁现在没碰到人快点回去……」 「你怎么在这里?」 诶? 才刚开始回转的身体就这么僵在原地,欧阳烽浩维持着上半身往左侧转了三分之一圈,下半身则朝着前方,左手撘在腰上右手搭在脑后的怪异姿势,一双眼睛仿佛失去润滑的关节干涩转动,然后映入那个人的身影。 ……完蛋了! 「随便坐,喝咖啡吗?」将手里的食材拿到厨房去摆好,齐贯誉态度自然地就像是早就约好般,拿着一只咖啡杯从吧台探出头向端坐在沙发上相当局促的人询问。 「啊……不,不用麻烦了……」僵硬的摇摇头扯开一抹不知道该算是笑还是抽筋的怪异表情,欧阳烽浩有种想找个地洞把自己埋了的冲动。 别人邀请你就去?这算啥?重点是本来要去找吃的怎么会找到人家家里来,还刚好给主人碰到? 「喏。」就在他纠结于自己为啥会没事跑到这边来时,一瓶刚从冰箱冷藏库拿出来的铝罐啤酒就突然出现在他眼前。 「诶?啊……谢谢,麻烦你了。」微微愣了愣,他连忙伸手接过啤酒拉开来仰头直接灌掉一半,这才终于舒了口气。 「所以?你是来找我还是刚好经过附近?」齐贯誉在茶几旁盘腿坐下,将手里属于自己的那一罐随手往桌上一放,直接将话题倒入重点。 「……!」差点一口酒喷出去的欧阳烽浩连忙捂住嘴将酒液勉强吞下,接着噎的一张脸胀得通红。 「喂……你没事吧?」看着他突然脸色大变一副要吐不吐要吞不吞的模样已经连垃圾桶都准备好的齐贯誉等了一会,留意到状况开始好转,才战战兢兢的将手里拿着随时可以递出去的垃圾桶放回茶几下方,视线却始终黏在对方身上就怕一个没注意酒水喷得满屋子都是。 「咳咳咳……没……没……」事。 咕噜噜噜噜~~~ 他的话还没说完,已经足足两天没进食的胃袋毫不客气地发出抗议,让本来呈现紧绷状态的气氛瞬间烟消云散,只剩下一阵尴尬的沉默。 …… 噗! 「你……你该不会还没吃吧?」虽然知道在这个时候笑场相当不礼貌,但齐贯誉还是笑了。 因为那个人,欧阳烽浩维持着端正的坐姿,脸上还留着刚才呛到时染上的红晕,浑身上下不管从哪个角度看无一处不是散发着中性美,可偏偏此时两只手捂着肚子咧着傻笑,怎么看怎么都像个邻家大男孩,傻憨憨的可爱到极点。 嘿嘿嘿的干笑几声,欧阳烽浩垂头丧气的点点头。「嗯,两天没吃了,本来就是想出来找吃的,却不知道为什么走到这里。」 「啊哈哈,该不会是以为到我这就有吃的吧?挑食吗?」听见他的解释齐贯誉忍不住又笑了,莫名的好心情让他第一次主动替一名认识没多久的人下厨-虽然很可能只是一碗简单的泡面加鸡蛋。 「不挑……诶?咦?我我我我……我去外面吃就好了,你别……」回的很顺口的欧阳烽浩猛然惊觉对方的打算,连忙慌慌张张地冲到吧台前,结结巴巴的说了半天却连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无所谓,我也是随便煮煮,反正都是要吃。」将面条、绞肉、鸡蛋和蔬菜放在流理台上,他转头看向仍站在那不知道该把手脚摆哪的欧阳烽浩,指着一旁的餐橱。「不过吃白食不是我家的理念,所以餐具就麻烦你了。」 「诶?……啊,没问题。」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欧阳烽浩应了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1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21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21 声,像个听话的孩子乖乖将两组米白色的餐具拿到桌上放好,然后在餐椅上端正的坐着等待喂食。 「不过就是碗很简单的面条,希望你不嫌弃。」几分钟后,齐贯誉端着两碗用料丰富的汤面从厨房走了出来,将其中一碗摆在他的面前。「吃吧,边吃边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走到这里来。」 「能……能不说这个吗?」拿着筷子的手一顿,欧阳烽浩低着头问。 「那么就说说你为什么去当牛郎,或是你家里为什么没人管你之类的。」 「……呵,你问的问题都相当沉重呢。」用筷子拨了拨碗里的面条,他不知道该不该坦白,或者说如果对这个人剖开心,自己会不会……因为相信而受伤。 「还好吧?每个人都背着自己的故事,只是说出来让人分享会轻松一点。」耸耸肩在碗里加了点辣椒粉,齐贯誉边吃边说。「就像我,别看我现在似乎很风光,以前也只是个乡下的毛头小子。国中时那女人说她想当律师,可她家里的经济情况不允许,结果我就一头热的在国中毕业就跑到外地打工赚钱供她念书,两三年后成了公司干部被要求要有学历,省吃俭用的一份工资供两人读书这样撑了几年。好不容易终于存到钱,学业证照该有的也都有了,就自己开了间小公司供给她出国留学,说好等她回来后就结婚,至于结果就是你看到的那样,别说是亲嘴,就连牵个手也要她同意才可以,还限时间。」 「……这不是很奇怪吗?」心头上沉甸甸的感觉在听见对方的精力后全变成讶然,欧阳烽浩傻眼的看着坐在对面边吃边说的齐贯誉。 「现在才发现奇怪,那时太单纯,总想着会不会是她害羞还是什么的。」稀哩呼噜将碗里的汤也喝得一干二净,齐贯誉咂咂嘴摊开手苦笑。「新婚一个月下班回家就看见她在和以前村子里有名的无业游民在我跟她的新床上赤条条的滚床单,之后我要求她必须还完当初我供给她读书的钱,在这之前就维持分居状态,只有年节时回乡才会一起行动。」 「……那你那天干嘛看起来完全就是一副见到老婆红杏出墙而妒火中烧的丈夫的样子?」这下,欧阳烽浩无法淡定了。 那天他之所以会乖乖跟去解释,除了因为钱有人出外更重要的事他觉得必须说清楚自己的立场,这样出了事要扯他下水他也有的事理由和证据。 可现在看起来当初的自己完全就是傻包一个,明明就是有名无实的夫妻,自己居然还真被唬了。 「嘛~那只是因为看见她有钱去包养小白脸却没钱还我而不爽,如果她把拿来包养你的钱用在还债,早几年我就可以恢复自由之身,而不是卡着不上不下。」端起饭后茶喝了一口,齐贯誉双手环在胸前摆出一副"该换你了"的表情。「我的说完了,礼貌上理所当然换你了吧?」 「的确是该换我了。」三两下将所剩不多的面和汤扒进肚子里,欧阳烽浩抹抹嘴侧头想了一下,然后才开口。「我的情况有点复杂,父母是奉子成婚,所以打小是被爷爷带大的。父母都觉得我是个拖油瓶,不该出生的孩子,小时候会生气父母为什么不喜欢自己,可随着年纪渐长也明白感情不能勉强。因为一次的错误怀了孩子就非得要结婚,对于没有感情作为基础的年轻人来说这的确是件相当难堪的事。 唯一能照顾我的爷爷在我六岁时过世,之后就住进政府的社福机构,直到国中三年级的过年母亲突然把我接过去说要过节,结果半夜已经染上毒瘾和酒瘾的父亲就突然冲进屋子里要母亲给钱,母亲不肯就被当时毒瘾发作的父亲砍成肉酱。」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眨眨眼努力回想那之后发生的事。 「其实后面我就记不太清楚了,因为在进社福机构钱也没少被爷爷揍过,所以当时被吓到的我本能就找了衣柜躲起来。之后只记得听见父母的争执打斗,以及大片大片的艳红色液体,然后再有印象就是自己又回到机构里,从老师口中得知母亲名下还有间老房子和一笔存款,依照法律遗产继承人的顺序,顺理成章地挪到了我的名下。」拿起还没喝完的啤酒喝了几口,已经退了冰气泡也消了不少的啤酒喝进嘴里,只剩下令人皱眉的苦涩口感。「在后面就是由老师的帮忙,用那笔遗产将税负问题解决,剩下的光支付剩下没几个月的生活费就所剩无几,加上现在没人敢用童工,所以国中毕业后我就成为游民,夹杂在人群堆里为了一包地上捡来的,只剩碎屑的饼干可以大打出手,直到在十五岁生日前夕被寻梦的老板娘湖姊捡到,由于父亲被判终身监禁不得假释,又没有认识的亲朋好友,没花多少功夫就让我成为她名下的养子。而baissé maison的老板是我的竹马,不过说是竹马也只有到国小毕业,上了国中后就没连系,直到十八岁生日湖姊好不容易才答应让我在店里占个职缺,第一次办活动时才意外在路上碰到,之后就一直联系到现在。」 「那第一次在baissé maison遇到你是……」齐贯誉越听眉头皱的越紧,他无法想像一个孩子接触的环境这么复杂居然还能活到现在。 如果是他自己的孩子,绝对不会受到这样的对待,即使是不小心有的。 「那是和他相遇后让他得知我在做牛郎这件事,然后就被冠以各种想的到的名义,在他名为锻链身心发泄情绪为由强迫我一连上了两年的密集式舞蹈训练,接着又以栽培有恩将我拐着签了个条约,每个月最少得到他店里表演一次,当然价码是很低廉的,以达到报答他的栽培和帮忙好友的店面打广告的目的。」虽然啤酒不会醉人但也毕竟还是酒精饮品,越说越愤慨的欧阳烽浩完全忘记自己一开始还犹豫着是不是要坦白告诉对方自己喜欢上他,脑子一热话就溜出嘴。「那家伙真的很过份,听到我说我喜欢你的时候,居然还敢大言不惭的说是因为他要我回店里开门放人,才让我认清自己不是直的而是弯的,害我又莫名奇……」 诶……?刚才我说了什么? ☆、怨念 等话都快说完了,欧阳烽浩才发现自己无意间居然跟对方告白,而且完全没有半点技术性可言。 本来还算平和的气氛瞬间下降至零下负十度,正对着他的齐贯誉黑着一张脸,抿成一直线的薄唇透着浓浓的不悦。 「那……那个……我刚才……刚才只是喝多了……」将手里还剩下少许的啤酒罐放在桌上,即使理由粗鄙的连他自己都不相信,欧阳烽浩还是慌张地解释。「我刚刚真的只是顺口说了那句话,真的不是……」 「你会出现在我家楼下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冷冷地打断他,齐贯誉眼底的嘲讽写得清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2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22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22 清楚楚。 好吧,这下问题严重了。 说溜了嘴的确是自己的失误,光看上次这人对自己的职业那么反感就知道如果要告白,绝对得先花上点时间慢慢接近,等觉得好感甚佳时才能提出,可偏偏现在别说是好感,根本就是完全在负面情况下居然还做出这种白痴举动的自己不是有问题,而是脑袋绝对有个洞,还是宇宙微型黑洞! 急翻了的欧阳烽浩绞尽脑汁试图想要扭转局势,却发现自己怎么也不能解释刚才的冲动,于是嘴巴张了张,所有欲出口的理由全成了一声叹息。 得,知道就知道了,还不如趁机会摊开来一次死得痛快。 「……不是,更准确的说法应该是本来因为肚子饿想出门觅食,可是走一走莫名的思绪就绕着你打转,回过神人就已经走到你家楼下,然后等发现不对准备转身要走时刚巧遇到你,接着就糊里糊涂地跟着进门。」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他挠挠头再次拿起啤酒仰头一口气喝光,接着一把用力将铝罐捏扁。「刚才我真的并没有打算让你觉得困扰,如果让你觉得不舒服我真的很抱歉。」 「我的确很不舒服。」齐贯誉冷着脸从沙发上站起来挪到厨房门口站定,想用一句话将欧阳烽浩心里隐约的希冀敲的破碎。「如果因为我曾经去过baissé maison让你产生误会,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对男人没兴趣。」 只不过他怎么也没料到欧阳烽浩的反应完全他的意料之外,就连态度也是。 「我不认为你会对同性感兴趣,毕竟你结过婚的事实摆在眼前。当然你有拒绝我的权利,而我也有追求你的权利,在真正放弃前我希望能够好好的努力一下,试都没试就退缩的话我会鄙视自己的。」将手里已经被压扁的铝罐扔进茶几旁的垃圾桶,欧阳烽浩起身走到玄关处才回过头。「今天谢谢你的招待,我先走了。」 礼貌的告辞后,他套上鞋拉开门走了出去。 一切看起来都很好,在意外的告白又被当面拒绝后还能维持着镇定与自若的态度,怎么看都是相当步错的应对,完美而毫无瑕疵。 可当那扇将屋内屋外分隔成两个世界的门关上时,欧阳烽浩再也无法强自维持着表面的冷静,本来坚定迈出的步伐变得踉跄,空着的双手也不由自主地颤抖。 无动于衷?坚强自若?哈!那都只是为了不让自己在他面前失态的故作坚强而已,怎么可能被拒绝了还笑得出来? 深呼吸几口气让不稳的情绪缓缓平静下来,欧阳烽浩握紧拳提醒自己有什么等回家了再说,然后才再次抬起脚朝大楼安全梯走去。 之后的日子又恢复了过往的步调,每天他都汇到寻梦去招待客人,然后在凌晨三点多打烊后带着满身酒气回到那个不像家的地方休息,十点多睡醒后就上健身房运动或是租借舞蹈教室练舞,接着下午四点前到游泳池游个几圈顺带洗澡,接着就是在傍晚人潮最多的台北东区闲晃到上班时间。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还是有那么一些地方有了改变。 先是总将金主排在第一位的他将那天本来该去接卢云萱这件事给忘了,行程表虽然依旧排得满当当,但扣除掉那些日常活动后留下的所有时间,全都只填上两个字-齐家。 对于他来说现在最重要的事不是奢望着能打动齐贯誉,而是单纯的觉得一天没看到人就像是什么事情没有完成般浑身不对劲。 最后在担心对方反感以及自己的期望间犹豫了一个晚上,最后他干脆光明正大地每天在对方下班回来要进公寓前的几秒简单问候几声就离开,除了齐贯誉要加班没有办法准时回家的日子以外,认真的跟个公务员上班打卡似的就这么不知不觉间持续了几个月,季节也从骄阳仲夏缓缓进入迟暮寒冬,然后一如最初的开始般消失的无声无息。 然而对于齐贯誉来说,那天把人给撵走后心里就莫名的不痛快,可当隔天在公寓大门旁的美化花圃那看见欧阳烽浩一脸无聊的身影时,压在胸口的那块被他解释为歉疚的石头瞬间烟消云散。 虽然还是没给他好脸色瞧日子也因此回到常轨,可是当事情发生后的第一次加班结束开车回家时,自己居然在进大门前相当自然的侧头瞥了眼欧阳烽浩总是待着的位置,这点就怎么也说不过去。 是习惯吗?可这才多久?打从那家伙第一次坐在自家楼下开始算也不过两三个礼拜居然就这么养成了习惯,这个认知让他着实愣住,不敢信也不愿相信。 之后因为工作忙碌而逐渐遗忘了第一次发现自己开始留意那人时的惊愕与冲击,然而习惯却已经深入骨髓,即使他自己没注意,可每天下班时他还是会很自然的瞥了眼花台,寻找那个随着季节变换逐渐褪去初夏的稚嫩,越来越像个社会人士的身影。 可当习惯成了一种自然而然的举动时,那个身影消失了,在入冬以来最强的寒流来临隔天,就再也没有出现在那个花台边。 那个总是挂着一副无聊的模样坐在花台上,当看见自己时就会扬起一抹安了心的微笑向他打招呼,站在远远的地方叮嘱了几句琐碎的小事,接着点点头道声晚安,就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的身影消失了。 刚开始齐贯誉还在想会不会是那人又找了个新的金主,可当整整两个礼拜都没见着人影时,他第一次慌了。 那是一种突然觉得事情全跳脱了掌控的错觉,仿佛下一秒就会失去全部,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的情感就这么占据了他大部分的心神,就连上班时也一反过去一丝不苟的形象,情绪变得暴躁不安。 啪的一声,他皱着眉看了眼手里又被折断的原子笔无端端的怒火横生。 搞什么鬼?之前还大言不惭的说会尽所能追求自己,然后又风雨无阻的持续了整整六个多月的蹲点,才刚觉得这人的耐力十足呢就突然就这么消失是哪招?之前自己加班没遇上人还起码会让管理员转交个纸条,可最近这两个礼拜别说是纸条,就连守门的警卫也在问那个年轻人跑哪去了。 「哪去了?我如果知道去哪了用的着这么烦躁吗?」忿忿的将已经确定不能使用的笔扔进垃圾桶中,齐贯誉拉开抽屉伸手进去想捞只备用笔先顶着。 只不过手才刚伸进抽屉里就想起刚才折断的是最后一只,至于昨天下班时就要绕去书店买的打算,因为想起那个透着中性美的年轻脸庞而被彻底遗忘。 「啧!」用力地将抽屉摔上,齐贯誉将整个人深深埋进椅子里,发了好一会呆才叹了口气。「别再问我他去哪了,我也想知道啊……」 算了,回去吧。 知道自己即使继续坐下去也不见得能处理好什么公务,干脆一不作二不休,早点收拾收拾回家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3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23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23 去睡个回笼觉,晚上再去寻梦问个情况。 完全没发现自己这个成天挂心的举动已经超出点头之交该做的,他伸手按下桌上的内线通话向电话另一头的秘书交代。 「徐秘书,之后的事就麻烦你,如果有人找我就摆到明天,今天我有重要的事先离开。」 『咦?可是……boss,下午行程表上还有一个会议要开……』那端经过电子传递后有些失了真的女声带着些许犹豫,夹在翻书页时的沙沙声里听起来格外无奈。 「那个不重要,让郭经理去处理就行了。」说话的同时他已经开始整理桌面上的东西,等话说完抽屉也已经上好了锁,起身捞起挂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不等对面的人说些什么就直接挂了电话,推开门匆匆离去。 而那名可怜的女秘书一手拿着话筒,眼睛则是直勾勾瞪着已经阖上的电梯门,欲哭无泪。 不重要?boss,下午的那场会议可是攸关两千万的大订单的重要会议啊…… 「晓清,boss又出去了?」直到电梯上显示的数字表示电梯已经到达一楼,坐在她旁边的一名女性员工凑上前好奇的问。 「嗯……我说小宜,你不觉得最近boss怪怪的吗?」轻轻应了一声,她连手上的话筒都忘了放下,扭头就哀怨地抓着好友诉苦。「都两个礼拜了啊,每天都是这样心不在焉的,笔都折坏了好几打,这是在暗示咱门公司的科研部门改去研发哲不坏原子笔吗?今天居然还说两千万的订单不重要啊~~你说咱们还有未来吗?这公司该不会要倒了吧?」 「乖乖,辛苦你了。」被唤作小宜的女性员工一脸同情地拍拍她的肩,然后提了个女性上班族最常使用的纾压方式。「下班后我们去逛街吧?累了就去上次你说的那间蛋糕吃到饱……」 欧阳烽浩很无奈,非常的无奈。 他已经在医院躺了两个礼拜,而且照医生的说法,他起码还得在躺上一个月,等左脚的石膏和胸前的固定绷带拆了才能出院。 即使他想尽办法缠着医生,可就算让他自己搭车回家拿个换洗衣物的理由都得不到通融,更别提让他请个半天假,去找那个人说明情况。 两个礼拜的晚上,就在他兴冲冲和往常一样要去齐贯誉住的公寓大楼外时,倒霉悲催的遇上了车祸,而且是很无辜的天将横祸。 照往常准时在下午四点半时从家里出发,穿过巷子走到大马路边准备招辆计程车时,左手边不远处的十字路口突然窜出一台银灰色轿车,以蛇行的方式闯过红灯以及湍流的车阵朝他的方向冲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三辆拉着警笛紧追不舍的警车。 犹记得当时自己还颇为庆幸发现的早,连忙往后面退了几步远离马路边,可才刚往后退,后方追逐的警车有一辆突然摇下副驾驶座的车窗,一名警察探出头用配枪往银灰色轿车开了几枪,碰碰碰的几声过后,他就只能眼睁睁看着银灰色轿车因为右后轮被枪子儿打破,失去控制的车子再也无法在马路上行驶,里面驾驶车子的人也够狠,直接硬是将车头转向朝旁边的建筑物撞去。 或许那个逃犯本来的目标是离他有段距离的咖啡店,也或许是更远一些的电线杆,不过不管是什么他都无从得知,因为那辆车子在右后轮爆胎的情况下明显不好操控,于是已经退到巷子口却因为没有预料到警方的射击会刚巧射破那辆车右后方轮胎的他来不及闪躲,直接就这么被车头撞飞,在醒来时人就已经在医院里,只有几名警察站在床头边低声交谈。 之后从警方口中得知自己的肋骨断了一根,还有两根有裂痕,再加上左脚骨折与右脚挫伤,起码得在医院躺上两个月才能办出院。 医疗费他不是很在意,因为造成此事的警察所在的分局会全额负责,他只要待在床上好好养伤就可以,真正的问题出在于自己没有齐贯誉的联络方式,不知道该怎么跟对方连络把自己的情况告诉他。 不过无法联络上齐贯誉并不代表无法和店里联络上,为了避免湖姊跟同伴们紧张,他还是抽了时间用走廊转角处的公用电话打到店里去据实以告,获得了三个月长假。 扣除两个月卧病在床,剩下的一个月得用来复健,毕竟断了条腿不是说好了就能立刻蹦蹦跳跳。 只不过可惜的是好不容易让那人终于习惯每天下班后的简短问候,现在这下可就全部功亏一篑。 「啊……好无聊……」打从跟着湖姊在寻梦生活后就没有一个人成天瞪着天花板发呆的时间,每天一睁开眼就是为了一口饭努力活着,突然间闲下来让欧阳烽浩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打发时间,只剩下窝在六人一间的健保病房里躺在床上发呆。 话说就算给他机会坐着轮椅出去,也总不能要他一个断腿的临时残废就这么坐在轮椅上跑回寻梦招揽生意吧?那是会被湖姊一巴掌拍飞的。 很无聊啊……光是天花板的格子他就已经数了不下百次,问题是不管怎么属那块数都不会因为这样而增加或减少,连在床上打滚发懒都因为脚吊在半空中成为奢想,所以最近他迷上了个新的活动-发呆。 完全放空了脑袋,除了时不时闪过……咳!满脑子都是齐贯誉的身影外,什么都没有。 病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时发出的轻响没有引起房间里的人一丝半点的注意,毕竟是六个人一间房,即使来的人不是家属,也会是六个人里其中一人的医生或护士。 皮鞋敲在医院光洁的地板上发出喀喀声响,然后迳自停在欧阳烽浩所躺的病床床尾,接着,一个满载着怨念和寒意的嗓音差点让他整个人从床上掉到床下。 「你出车祸为什么不通知我一声?无缘无故的人就这么消失了两个礼拜,是想玩欲擒故纵还是干脆放弃了?」 啊,这声音好……诶?! 还在发呆的欧阳烽浩先是觉得声音很熟悉,顿了几秒后整个人如同被电击般迅速从床上爬了起来,视线紧紧黏着站在床尾那个穿的西装笔挺的身影,嘴张了半天却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至于因为刚才过大的动作而隐隐作痛的肋骨,早就不知道被扔去西伯利亚的哪个角落。 「贯……齐先生,您怎么跑来医院了?」 ☆、误会 差点脱口而出的两个字是那人的名字,但欧阳烽浩并没有忘记虽然前阵子对方看起来应该已经没有那么厌恶自己,可还是讨厌不是?所以硬生生的将那两个字吞回去,换上比较客气疏离的敬语。 「齐先生,这个时间您不是应该在上班吗?是身体不舒服还是……」 「闭嘴,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会出车祸?」生疏的称呼让齐贯誉不悦的皱起眉,说话时的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4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24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24 语气冷了几分。 仿佛被人拿块大石压在胸口,沉甸甸的让他忍不住火气直往上窜。 至于生气的原因,毫不犹豫地被抛到天边,化作一颗流星殒逝。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那辆车子好死不死就是要撞我好不好?明明当时发现那辆车冲出来时状况不太好,人都已经早早退到巷子口躲避了啊。」被这么没头没脑的喝了一声,欧阳烽浩很自然地缩了缩脖子,尴尬的笑了几声后才一脸无辜的望着他。「要不是后面追击的警察好死不死偏偏射破了那辆车右后方的车轮,那辆车子怎么冲也不可能会直这么巧合的撞在我身上好不?」 在医院提供的硬枕头上搁了两个礼拜的脖子已经有些僵硬,更别提金属病床的坚硬程度-虽然睡习惯了硬板床,但毕竟不管怎么睡也不可能在硬板床上一倘躺上两个礼拜,期间除了上厕所以及那唯一一次出病房打电话外都没离开过床铺,冰冷坚硬的感觉还是相当不舒服。 欧阳烽浩用仿佛自己不过是个旁观者的语气将事情发生的经过轻描淡写的说了一遍,撇开当时出门的动机和预定的地点,简洁有力的就像是一名下属站在上司面前报告今日形成似的。 「为什么不……」话追问到一半,齐贯誉就自己默默的咽了回去,原因只是因为单纯的想起自己一直都没告诉眼前这名胸前包着层层绷带,一条腿打着厚厚石膏吊在空中的伤患自己的联络方式。 就连姓名都是在非必要时才告诉对方,也难怪他不连络自己。 「齐……」等了一会却没等到下文,欧阳烽浩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却在出声的瞬间被再次打断。 「要住多久?没让店里的同事来看你?」捞起挂在床尾的病历表扫了几眼,他看着上面几行字,心里默默的揪疼。 肋骨断了一根,两根裂骨,左脚开放性骨折已经打了骨钉,右脚挫伤已经好转,因为肋骨骨折时的冲击有轻微气胸需要静养。 一长串伤势分析刺的他眼睛生疼,但很快被自己的过度关心以及不曾存在过的感觉转移了注意。 我这是怎么了? 瞥了眼被他打断话而显得有些病恹恹的欧阳烽浩,齐贯誉下意识摸了摸胸口。 没有热恋时的心跳加速,也没有因为看见对方而失去往常的理智,更没有以前和卢家那不要脸的女人在一起时的紧张无措。 可就是这种不咸不淡的感觉让他忽略了某些事情,直到现在才又突然想起。 不在意的话会因为对方的身世感到闷的喘不过气?不在意的话会养成每天回家时朝花台看一眼的习惯?不在意的话会在他莫名其妙消失后显得烦躁不安?不在意的话会在踏进病房时看见那双虽然醒着,却空茫呆滞地望着天花板发呆的人影时感到心痛? 莫非…… 不等他弄明白自己的想法,定时前来巡房的主治医生刚好推门进来,照着床位顺序一个个检查病人的恢复状况,而欧阳烽浩的病床刚好就是靠着门的第一张,自然也被优先关照。 「欧阳先生,今天有人来看你啊?」主治医生站在床尾礼貌地朝齐贯誉点点头,弯腰拿起床尾的病历表看了看,上前照惯例做了基础检查,然后笑了笑。「除了头一个礼拜有警方关注外你这里可是完全荒废了啊,虽说住院和医疗的费用全由警方负担也不是说你必须与外界隔离,所以难得的机会要好好把握喔。」 「陈医师,你又笑话我了。」尴尬的挠了挠头,欧阳烽浩低下头呐呐的抱怨。「不是没人来,只是刚好跟你的巡房时间错过了而已,这事不是提过几次了?」 「以为我三岁娃儿好给你骗?我不在还有其他护士在呢!就是没人有看过你的朋友,要知道你现在可是护理站那些护士们每天养眼用的精神食粮呢!不打起精神来怎么行?」在病历表后方的巡房纪录上写了几笔,陈姓主治医生转头朝从他进病房后就一直板着脸闷不吭声的陌生男子打趣道。「您是他朋友吧?他两个礼拜前在警方追缉毒犯时被误伤,头一个礼拜因为必须配合警方调查所以有稍微被提醒暂时不要跟朋友联系,但可能是有误会让他以为在出院前最好不要让家人知道,所以如果你有空的话可以多来看看他,这样对伤者的恢复也比较好。」 「……我知道了。」瞥了眼明显有些局促的欧阳烽浩,齐贯誉沉默了一会,接着在对方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里点了点头。 「那真是太好了,不然他每天都在发呆,看的那些护士们一个个母爱泛滥,闹的我头都疼了。」高兴地拍拍他的肩,医生带着如释重负的表情换到下一张病床继续巡视的工作。 而两人间好不容易因为医生的出现而缓和的气氛又再次僵化,让邻近床位的家属纷纷惊若寒蝉,说话都不由自主的压低了音量,就怕一个没注意太大声引来这边的关注。 「你……」被盯得浑身像长了刺般完全无法淡定的欧阳烽浩在心里哀叹自己的人生有够悲惨,等他终于决定鼓足勇气开口询问对方还有什么事时,却怎么也没料想到齐贯誉接下来做的事宛如一颗重磅炸弹,轰的一声炸的他头晕目眩眼冒金星分不清谁是谁。 「我去找医生问些事,你给我乖乖待着。」淡淡的交代了一句,齐贯誉连解释都懒的解释,转头就追上正要离开的医生附耳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然后就在医生连连点头应允的情况下莫名其妙走了,徒留被这怪异情况吓出一身冷汗,不知道该把人叫回来还是就这么任他去的欧阳烽浩坐在床上。 什么叫做效率?这就叫做效率;什么叫做摸不着头绪?这就叫摸不着头绪;什么叫做惊吓百分百?这就叫做惊吓百分百。 床头柜上的电子时钟显示现在的时间是晚上七点十五分零十六秒,欧阳烽浩和今天以前的十四天里所做的事情完全一样,依旧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发呆。 可这次他坐的床不是病床,而是齐贯誉家里的席梦思弹簧床,他待的地方也不是医院,而是曾经因为酒醉被捡回来睡过一晚的卧室,就是那个曾经因为一句无心的告白而视他为毒蛇猛兽的齐贯誉的卧室。 整件事情的发生经过是这样的:齐贯誉跑去找主治医生说要谈事情,离开了大约半小时左右就回到病房扔下一句"我有事,明天过来"然后就跑了。 之后晚上的巡房以及深夜的巡房那些护士们总用怪怪的表情看着他,期间还夹杂着诡异的轻笑,让他整晚都因为梦到自己被鬼压身而没睡好,大清早七点多挂着脸上两轮月牙形的黑色暗沉无精打采的坐在病床上发呆。 九点准时医生又来巡房,但这次和往常只是稍微看一下就转身离开完全不同,而是说什么为了确认他的复原状况以及脑波检查而把他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5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25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25 推去从头发尖儿到脚趾头最顶端的皮屑全检查了一遍,然后满意的拍拍他的肩说可以准备出院让担心他的好友照顾,环境的舒适度绝对比待在医院强。 然后在傍晚五点半左右正常上班族下班的时间里又见到昨天走的匆忙的齐贯誉,这本该是他这目前还维持着暗恋的可怜虫最兴高彩烈的一刻,可因为一整天莫名其妙的状况让他反应慢了一点,等笑容好不容易杨了起来,接着就金为对方的一句话而僵住。 "我家整理好了,你今天开始到我那边养伤。"这种理应是和亲密爱人或是相当熟稔的好友才说出口的话居然是从那个极度厌恶自己的人口中说出来,信与不信什么的已经不在重要,而是仿佛拨开云雾似的,一瞬间整个世界变得生动起来-但整个过程只维持了不到十秒。 当他满怀希望地对上齐贯誉的视线时,从懂事开始就不断默默练习而相当敏锐的观察让他仅只花了一秒就读懂了那人眼里传达的讯息-掺杂着同情和怜悯,却没有一丝丝属于他想要的情感。 连一点点的关心或担忧都没有,有的只是无尽的冷漠。 那么,为什么那个人会这么急匆匆将自己连同少量的衣物直接打包带回家,然后毫不客气的扔上那张已经换了张双人席梦思床垫的卧室里,离开前还不忘交代新请的看护工要顾好人,之后就又跑了出去。 当然,这回对方连自己要做什么要去哪里都没说,甩头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不,我绝不承认因为他的态度而感觉到受伤。 欧阳烽浩收回神智,放在棉被下方的手缓缓櫕紧床单,透露出主人的不甘和愤怒。 那绝对是□裸的同情,因为那一次自己脱口而出的坦白让对方知道自己除了寻梦跟好友以外没有任何倚靠,所以就这么给予了自以为是的同情。 不需要,这不是他所想要的情感。 但他无法离开,起码现在不行。 光想起从医院病床上要挪到那人为了方便移动他而新买的轮椅上时,来自胸口未愈合的伤扯出的剧痛,欧阳烽浩忍不住对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悲哀。 等吧,现在的他也只能等。 等身体状况有所好转,能够倚靠着拐杖走路时,他绝对要离开。 虽然趁那人不在的时候可以打电话给巩扒皮,可现在就连他自己要躲开看护工的注意走到电话旁都有困难。 无奈地叹了口气,欧阳烽浩瞥了眼摆在床头柜上那只鼓鼓的,里面装着警方给予他的慰问金的钱包。 或许我应该买通这名看护工,让他帮我叫辆计程车然后离开。 当欧阳烽浩正努力的思考该如何安排逃亡路线的时候,紧闭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推了开来,前不久离开的齐贯誉出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还没休息?」完全不知道他在盘算着离开的齐贯誉从房间外走了进来,脸上满是忙碌后的疲惫。 「最近睡太多,一时间睡不着。」苦笑着挠了挠鼻翼回答完,欧阳烽浩就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发呆。 不,更正确的说是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难以捉摸的齐贯誉,所以干脆选择当缩头乌龟。 注意到他异于往常的静默,齐贯誉手里的动作顿了顿,转头瞥了眼电子钟上显示的星期,接着借由走到衣柜前打开柜子翻找换洗衣物时被柜子门遮挡的短短几秒,说了一句让欧阳烽浩整个人精神为之一振的话。 「……我知道你有很多话想问,等我洗完澡出来你可以问我,反正明天早上公司没事,中午再去也不迟。」说完,他借着手里的干净衣物以及刻意选择欧阳烽浩看不见的角度转身以掩饰自己的不自然,板着脸加快脚步冲出房间。 诶?这是怎么回事? 以为那个人绝对不会跟自己解释的欧阳烽浩满脸诧异地瞪着没关好而微微敞开的房门,刚刚才觉得自己被同情而伤到的心又忍不住鼓动了起来。 这是不是表示我还有机会?是不是表示他没那么讨厌我了?是不是表示……他也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 越来越直接的念头让他整个人坐立不安,要不是腿脚不方便,他敢肯定自己一定会冲进浴室里直接要个答案,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乖乖等待。 一般男性洗澡总是比较迅速,因为少了女性的那些什么去角质之类的保养动作,所以欧阳烽浩没等多久,就看见齐贯誉身上穿着一件宽松的铁灰色浴袍,颈间搭着用来擦头发的毛巾回到房间。 「好了,你要问什么就问吧。」完全没注意到对方的炽热视线,刚洗过冷水澡将满脑子的混乱梳理过的齐贯誉一屁股在被挪到墙角的圆桌旁坐下,拉起毛巾擦拭着仍在滴水的头发。 咕咚。 然而他等了半天没等到欧阳烽浩的问题,反倒是诡异的等来一声类似吞咽口水太过大力所发出的声音。 嗯?那是什么声音? 疑惑的抬起头朝声音的方向看去,接着他就傻了眼,愣愣地抬起手指着欧阳烽浩提醒。「喂……你流鼻血了。」 「啊?有吗?」早就因为齐贯誉刚洗浴出来的模样看直了眼的欧阳烽浩下意识的应了一声,本能地抬起手往鼻子下方摸了一把,同时低头往手上看去。 呃?热热黏黏的,什么东…… 艳红的新鲜血液还带着刚从体内流淌出来的热度,看的欧阳烽浩头晕目眩。 「你别动,我拿卫生纸过来。」终于反应过来的齐贯誉连忙起身跑到房间外拿了包卫生纸,随手抽了几把就靠上去想替他擦拭。 可这个动作所带来的后果不是让欧阳烽浩止住鼻血,而是让鼻血流的更加勤快,同时因为瞬间血气上涌导致的头晕,让胸口还因为今天出院时的奔波颠簸而隐隐作痛的欧阳烽浩直接晕了过去。 失去意识前的那一瞬间,欧阳烽浩脑子里出现了一个非常不合时宜的念头-原来他的锁骨那么漂亮,不知道啃上去是什么感觉。 「咦?喂!搞什么?这是要……看护!看护!他晕了!」 ☆、升温 「你腿上的石膏还没拆掉,给我乖乖坐着。」 「但是我已经在医院躺了半个月,到这边又躺了半个月,再躺下去会长褥疮的。」 「那么你可以坐轮椅让看护工推着你出去走走,可就是不准一个人乱跑。」 「我只是到大楼门口的花台坐坐,又不是什么多有钱的主怕被拐跑。」 「花台那边有什么好的?就只是单纯对着马路发呆这你也高兴,我看你还是乖乖待在家。」 「可是我……」 「行了,有什么话待会打给我电话里说,我现在赶着上班。」不等欧阳烽浩说完,齐贯誉匆匆拎起摆在客厅茶几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6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26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26 上的公事包和车钥匙走到门边,弯腰穿上皮鞋,接着在手搭上门把前扭头再次叮咛。「家里没备用钥匙,你跑出去可是进不了门的,这几天天气很热,乖乖在家里吹冷气,有要什么打电话给我,会帮你带回来。」 交代完,该上班的上班,发呆的发呆,工作的工作,这就是打从欧阳烽浩从医院被某只强势的塞进卧室里后,每天早上都会出现的对话。 唯一有所差异的,是他抱怨在床上躺卧养伤的时间。 又来了!又来了!这是第几次了? 恶狠狠地瞪着在眼前阖上,欧阳烽浩气的攥紧了拳,拄着拐杖扭头打算回卧室拒食一天以做为消极的抗议时,站在后方始终抿着嘴一声不吭的看护工连忙伸出手掺着他另外一边的胳膊,避免过度施力让逐渐愈合的肋骨受到二度伤害。 只不过和刚才发生的对话一样,欧阳烽浩客气疏离的拒绝了看护的帮忙,一个人别扭的用拐杖撑着,一拐一瘸的缓缓蹭回房间,然后将拐杖插在门把后方固定住,让门无法从外面推开,这才耷拉着脑袋栽进被窝里生闷气。 打电话找人来把自己就出去?怎没找?早在住进来第二天就因为受不了被关在屋子里连电视都不准看,美其名是吹冷气多睡觉调养身体,说难听点就是软禁,所以才待了一天,怕寂寞的他就趁着看护上厕所的时候咬牙忍着胸口的闷痛与腿脚的不便,摸到客厅将市内电话子机偷渡到房间里打给了竹马好友以及寻梦里唯一有"早起"习惯的小冯子。 结果,结果怎么着?一个两个全在听完他的叙述后笑得跟吃错了药似的,先说那个巩扒皮,居然一句话"哟!你的春天也来啦?要好好把握蛤,在你伤好前就乖乖给人养着吧,回来记得三场庆祝活动,复健时别忘了给自己拉拉筋。"就将他剩下的话全给堵得死死死。 再说那小冯子吧,一听见是上次那个在寻梦十周年庆活动里跑来凑一脚的大老板,立刻笑得跟老鸨似的,莫名其妙地坚持要他学会知足,这阵子会帮着请伤假。 除此之外,欧阳烽浩甚至还在电话被单方面挂掉前,听到那端传来小冯子兴匆匆扯着嗓门落下的话。 『喂!湖姊呢?快找个人去跟湖姊说,咱们家的king终于有人要了啊!』 听听,这都什么话呢?!"终于有人要"?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以前没人要?难不成他那本花名册里写的全是假人还是游戏id?还是他过去两年多来相处的金主全是南柯一梦? 于是,竹马跟好友全都不能靠了,剩下只能靠自己。 但一个伤残人士要从这屋里逃出去说简单很简单,说难也很难。 简单的理由,是因为看护跟齐贯誉那两个人到现在还认为他无法自己支着拐杖移动,可事实上他不但能支着走,速度还不慢-撇开胸口传出来的闷痛不提,一切都很轻而易举。 难就难在他当初被打包带回来时,身上所有的细软连同那个家的钥匙全都被齐某人藏起来了。 而且为了不让他知道东西藏在哪,还刻意先将他扔进卧房锁上门才藏的,所以要找必定会弄出大动静,被看护或是齐某人发现那可就功亏一篑。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让他很在意,非常非常的在意。 那就是齐某人打从把他打包带回来后,每天不管下班的时间早或晚,都会先进卧室跟他打个招呼,然后才心满意足地去洗漱或做其他事情。 如果回来时自己已经睡着了,也会硬是被摇醒,然后迷迷糊糊间说了声你回来了,就又被塞回被子里继续睡。 问题是泥马,有谁睡的正香时被人挖起来又被迫打了招呼还能睡着的?更何况他还带着伤啊!泥马!因为害怕止痛药上瘾而坚持不吃止痛药的他很难睡的啊!被吵醒了就会觉得痛啊!觉得痛了就睡不着了啊!更魂淡的是他完全没办法抗议啊!所有的贵重物品全都被人当"人质"的有没有?两手空空两袖清风的他要离开哪有可能啊?坐车要付钱,难不成要他就这么一跛一拐的蹭回家去?那还不得痛死他? 顶着比起过去夜夜上班更加严重的黑眼圈儿,他躺在床上继续执行最近越来越拿手的发呆大业。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而欧阳烽浩也本能的开口打招呼。 「欢迎回……咦?!」等等,刚才不是明明有拿拐杖将门给……呃……难怪没用…… 话才说一半,他就猛的猛地从床上弹起,视线更是紧紧盯着房门看了半天,才郁闷的发现自己做了件蠢事。 哪有人会蠢到认为从里面拿根拐杖支在朝外开启的房门后方就能让门无法被打开?恐怕也只有当时怒火攻心的他会干出这档子蠢事吧? 欧阳烽浩还来不及想清楚该怎么解释那根拐杖会卡在那边,齐贯誉就皱了皱眉,开口先替他做出了解释。 「你这拐杖怎么没放好?都倒下来了,要不是运气好我这的门是朝外开的,否则如果你在里面出了事可就麻烦了。」随手将横在门框上的拐杖挪到旁边的墙放好,走到桌子边将手里装着便当的塑胶袋放在桌上。「下班前看护打了电话说喊你一天都没反应应该是在睡,我回来时就顺手给你带了便当,过来吃吧。」 不对劲,这货当真不对劲了。 齐贯誉的举动没让他感觉到一丝半点的感动,而是满满的疑虑。 是人都会觉得奇怪的吧?如果今天做这事情的是巩扒皮或小冯子他绝对会理所当然地凑过去吃了,还会边吃边将便当里的菜色和自己做的比较一番。 但现在做这事的人却是从一开始就对自己有相当的成见,甚至说的上厌恶自己的人,那便当吃是不吃,可就真耐人寻味。 「……喂,我说,你怎么突然想到要买便当回来?」小心翼翼地紧盯着对方的动作,欧阳烽浩小心地从床上挪到桌边,看着齐贯誉拆开橡皮筋地到面前来的便当,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吃。 「你一整天没吃东西,最近晚上也都只吃我唯一会煮的鸡蛋汤面,不腻?」啪的一声拆开手里的筷子,齐贯誉一脸正经的递了一双过去,然后掀开便当盒盖低头吃了起来。「这间便当店是我秘书介绍的,听说还不错,吃吃看。」 听说?也就是这货没吃过? 掀开盒盖往便当盒里扫了一眼,恩,的确勉强构得上还不错。 三小菜一主菜,蒜香四季、酱卤面轮、清炒高丽以及一块巴掌大的猪排,起码配色看起来挺鲜艳的,就是不知道味道如何。 看了眼坐在对面安静地低头吃饭的齐贯誉,确定对方的表情没啥异常后,欧阳烽浩才用筷子夹了一口四季豆送进嘴里。 「……恶~~~!」才刚放进嘴里,连咬都还没咬,浓重的油腥味以及蔬菜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7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27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27 软烂的口感让他立刻抓起放在桌上的塑胶袋转身吐了起来。 天!这玩意儿叫还不错?那我自己煮的不就堪比满汉全席了? 瞪着桌上那盒他只吃了一口的便当,再看看因为自己的举动而停下筷子,满脸疑惑的齐贯誉,欧阳烽浩不淡定了。 莫非这货故意拿难吃的那一盒给我? 「你的给我吃一口。」为了证明心理的猜测,他伸手将齐贯誉的那一份拉过来,看也不看的就夹起一块切好的肉排放进嘴里,接着,如同吞吃了砒霜般瞬间整张脸发青。 娘的偎!我看这货不是故意拿难吃的给我,而是压根他的味觉就是坏掉了吧?这肉排根本就是从冷油锅里捞出来的吧?能不能吃都是个未知数的东西居然还能面不改色地吃进嘴里? 「怎么了?」齐贯誉被他莫名其妙的举动弄得一愣一愣,直到看他脸色不太对劲,才皱着眉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吃坏肚子了?还是胸口又再痛?」 「伤没好哪天不痛?」欧阳烽浩完全不给面子的朝他翻了个白眼,接着二话不说直接将桌上两个便当盒重新打包扔进塑胶袋里,无视对方听见自己的话而显得相当担心的表情,摆出一副女王说话你就得听的姿态指着拐杖。「把拐杖拿来,我倒是要看看你的味蕾坏到什么程度。」 这下,本来满头雾水的齐贯誉终于明白他到底要做什么。 只是知道归知道,他仍忍不住心疼的看像那两个装在塑胶袋里的便当,小声的替它辩护。「那便当味道的确还不错……」 「不错你个头!把拐杖拿来!今天小爷我就让你吃看看什么叫做不错!」眼一瞪手一挥,齐贯誉即使再怎么舍不得那两个对他来说味道相当不错的便当,也还是乖乖地将拐杖递给浑身上下散发出女王威压的欧阳烽浩。 「真不知道你长这么大都是吃些什么,要知道我可是没父母养的孩子啊,就连我这种人都能分辨出好吃难吃,你这家伙居然连这种摆明变了质的东西都能放进嘴里?我说你……」 拄着拐杖一跛一跛地走出房门,欧阳烽浩嘴里一面劈哩啪啦地数落着对方,手里也没闲着,拉开冰箱后低头看了几眼,这下骂得更凶了。 「看看这什么冰箱,除了鸡蛋、面条跟几样蔬菜外压根空到不行,肉呢?我艹!这货是八百年前的吧?都变色了!纸笔拿来现在就去买!连米都没有吃空气啊?!吃空气能长大吗?你还能长这么大真的要去庙里还愿了!」 刷刷刷几笔将缺少的食材填在纸上,欧阳烽浩转念一想,这货一定没上过超市,不然就是上了超市看到什么拿什么,让他自己去绝对不省心。 「算了,你去开车,我跟你去买。」打定主意的他完全不看齐贯誉的脸,竟自朝身后挥挥手示意,然后就这么在屋子里转了起来,把缺的东西一并在纸上填了。「沐浴乳跟洗发精要买,牙膏牙刷你也没存货了,卫生纸也没有……」 然而他在那头忙的团团转,这边齐贯誉莫名的一点火气也没有,看着他忙碌的身影觉得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 或许真如那秘书所说,这种涨满胸口的温馨才是真正值得把握的。 「喂!你干嘛摸着胸口傻笑?」等从头到尾将整个屋子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翻了一遍,在纸上把所有缺少的东西登记完后,欧阳烽浩转身才看见齐贯誉手抚着自己胸口笑得一脸诡异,忍不住凑上前催促。「动作快一点,现在时间……唉唷我的妈,都八点了,再晚一点去卖场就买不到东西,你钥匙……喂!放我下来!」 一把抓起对方的手看了眼腕上的表,接着满脸焦急的就想往外走的欧阳烽浩脚才刚踏出去,就被齐贯誉拦腰抱了起来,还是最为羞耻的公主抱。 特娘的,要知道两个身高差不多的男性要玩这种公主抱的话,抱人的那一个体力绝对要好的吧?问题是这不合常规啊!要知道他自己可是练舞练得很勤,体力绝对不会差到那儿去,偏偏被个看起来没比自己壮多少的人打横抱起来,这感觉说有多别扭就有多别扭。 可没想到他的挣扎和抗议对方完全没有理会,齐贯誉甚至淡淡的抛下一句话就将他给堵得死死。 「你的脚不方便,肋骨也还没完全愈合,你是要单脚跳着到楼下去边跳边抽气,还是舒舒服服的让我抱着下去?」 「我……」张口结舌了半天,最后欧阳烽浩妥协了。 嘛~其实他不否认这是他自己的小小私心,想借由对方那数量不多的善意来满足心里越来越膨胀的感情。 本来以为这段时间齐贯誉对自己的冷处理以及早上的斗嘴会让那份感情慢慢变质,却没想到当他突然做出这种亲密举动时,心跳还是不由自主地加快再加快,短短几秒就超出自己的掌控。 在经过玄关时,欧阳烽浩伸手将齐贯誉回家时习惯顺手挂在门后方的钩子上的西装外套扯了下来,蒙头盖脸的将自己遮的严实,确定脸部没有露在外面后才躲在外套里用命令的语气说道。 「行了,走吧,再晚你就自己吃那便当,我宁可饿肚子也不会碰那玩意儿的。」 ☆、假象(大修) 「这个牌子的太咸,我要下面那个,对,帮我拿两瓶。」 「先生,我说的是牛番茄,不是圣女番茄。」 「等等,那个是地瓜不是马铃薯好不?差很大啊!」 「这是青辣椒,我要买的是青椒,青.椒!还有,别把蒜苗放回去啊!拿都拿了,再去拿把葱来,蒜苗拿来炒肉片很香的。」 「那个是梅花肉,不需要买那么好,拿旁边的绞肉就行了,鲜肉等明天去菜市场再说。」 「蛋要看一下生产日期啊!挑一下,拿保质期较长的,两盒就够了。」 「这是优酪乳啊!牛奶跟优酪乳差十万八千里啊先生,看一下标签好吗?不……」 于是,这天在将要打烊的家乐福里就出现了这么一个养眼的风景-一名脚上打着石膏身材较推车的那位纤瘦的年轻男子女王气势全开,坐在推车里指挥着深厚的那位拿东拿西不说,口气也相当不留情,左一口笨啊右一口蠢的从头说到尾,可脸上的盈盈笑意却又让人觉得他完全乐在其中,还不担心另外一位发脾气。 而负责推着车子还要拿商品的男子看起来年纪比坐在车子里的还要大上一些,每当年轻男子指着货架上某一处说要时,他就会认真地皱起眉凑过去专注的看了一会,虽然最后拿回来的十有八九被年轻男子打了回票,可脸上即使写着不明就理,仍然好脾气的乖乖照着要求更换手里的商品,顺带低声询问差别在哪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8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28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28 里。 如果拆开来看完全是相当突兀的两人合在一起,居然让人莫名的觉得……嗯,很和谐,非常非常的和谐。 就仿佛他们打从出生开始就该是这样般,只要年长的离开去拿东西,年轻的就会紧盯着对方的背影直到回来为止,反过来当年长的将取回的商品交给年轻的挑选时,他的视线也没从对方身上挪开来过。 于是,在两人走过的路上都会有人停下脚步,用艳羡的眼神目送他们离开,就连负责结帐的女工读生都忍不住在他们结完帐离开后像发花痴般兴奋地抓着隔壁同事的手,满脸通红地说着那两人间的粉色氛围。 「呐呐,你刚刚有没有看到那两个人?气氛超~~~好的!天啊~我刚刚帮他们结帐时手都在抖啊……」 不过早已离开的两人压根不知道围观者对他们的评语,齐贯誉在将两大包满满的食材和欧阳烽浩这行动不便的半残人士分了两次扛回屋子里后,就因为肚子饿以及大量体力消耗而瘫在沙发上喘气,让欧阳烽浩好好的嘲笑了一把。 「我说你啊,还看你身材不错呢,结果才两趟就虚脱了?」将拐杖支在腋下充当支架,他站在流理台前一边将石材该分装的分装,该洗的洗,嘴里一面不忘打趣道。「真没体力了?如果还能站起来就过来帮忙打个下手,别让我一个伤残人士笑你啊。」 是个人都不喜欢被人瞧不起,更何况还是个年纪有些大,喜欢做些无谓坚持的人。 所以当齐贯誉听见欧阳烽浩说的话,即使因为已经过了用餐时间刚才又做了苦力而四肢发虚,他还是硬着头皮从沙发上爬起来,卷着袖子凑上前。「……谁说我没体力?只不过是饿过头而以,说吧,要做什么?」 「这个,帮我去皮切丁。」斜睨了眼齐贯誉,欧阳烽浩将手中拿着的两颗牛番茄递过去,接着烧水准备下面。「今天吃得晚了所以我打算弄点清淡的食物,你吃不吃辣?」 将一颗巴掌大的青木瓜削皮剖半,他侧头看着齐贯誉等待回答。 「吃,基本上除了苦瓜不吃外我不挑。」皱着眉打量手中表皮光滑的番茄,齐贯誉对于该如何扒掉那层外皮感到困惑。 像吃软柿子那样剥?可是这番茄绝对会在他剥完前变成果泥,后面的切丁就直接成谜。 切开来再剥?那百分之百就会变成谜样浆状物,切丁什么的全是浮云。 「不挑就好。」刮掉木瓜内部的籽,欧阳烽浩在心里暗笑对方的纠结,嘴里却好脾气的给了提点。「你这样盯着它番茄是不会因为害羞自己脱掉那层皮的,看着。」 他将一颗牛番茄从齐贯誉手里拿过来,轻巧的在屁股用刀子划了一个不伤到果肉的十字,摘掉果蒂后扔进一旁已经沸腾的水里,几秒后捞出来,把十字伤口处已经卷起的皮指给对方看。 「呐,这样就能扯下来了。另外一个给你练手,别烫太久,番茄的味道会变掉。」 「诶?这么简单?」讶异地看着手里不到一分钟就光溜溜的番茄,齐贯誉立刻发挥学习的精神,问了个让欧阳烽浩傻眼的问题。「柿子也能用这种方法去皮吗?软的那种。」 他的问题脱口而出后,就发现身旁本来正在切青木瓜丝的手停了下来,疑惑地转头看了一眼,就对上欧阳烽浩那双写满"你有毛病"吗的眼睛。 「你喜欢吃红柿?」想起刚才购物时这家伙坚持非要买两盒红柿回来的举动,欧阳烽浩心里有了肯定的答案。 「怎么不喜欢?可就是外面那层皮很烦,每次剥到腻了我都只好连皮吃。」仿佛柿子皮的那股子涩味还留在嘴里般,齐贯誉皱着眉咂了咂嘴,脸上露出又爱又恨的表情。 「……袋子里拿一盒出来,我剥给你看。」欧阳烽浩看着那第一次在面前露出孩子气的表情的男人,突然有种想笑的冲动。 什么啊?原来他其实还是有这种表情的嘛! 完全彻底被萌到的他忍不住勾起嘴角,从那人手里接过红柿子,然后在对方期待的目光下摘掉果蒂,反过来从屁股直接两刀将柿子切开,抓住薄皮往前一拉,一瓣透着诱人光泽的柿子就这么躺在他手心里。 「这样就行了,喏。」顺手将柿子肉塞进齐贯誉因为讶异而微张的嘴里,他动作俐落的将剩下三瓣也剥掉皮,装在小碗里塞了过去。「剩下的我给你放冷冻库,明天吃的时候就会变成冰淇淋,现在这种热天吃最适合。好了,你给我到客厅坐着,别在这添乱。」 「喔……」仍然在疑惑为什么看他剥皮那么轻松,自己剥起来每次都得耗上大半个小时,最后还是连皮吃下去的齐贯誉愣愣地应了声,转身踏出厨房前还契而不舍的扭头再问了一次。「为什么柿子剥皮不需要烫过?」 这下,欧阳烽浩不淡定了。 「……柿子剥皮煮了不会比较好可以吗?柿子本身内部的果肉就很软,你把它又扔进水里加热是要做柿子酱吗?那不能让你更方便剥皮,只会让你更难剥掉啊。我说你不懂原理不要乱来啊,番茄烫过皮好剥是因为果肉够扎实,烫个几秒不会烂懂吗?」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他,欧阳烽浩嘴巴一开就像是机关枪般劈哩啪啦说了一堆,直到一口气解释完后,才满意的推了推齐贯誉。「得了,你还是给我乖乖在外面坐着等吃好了,我一个人的速度还会快点。」 齐贯誉看了眼打从他进到厨房来后摆在流理台上一直没什么进展的食材,决定为了自己的肚子着想还是先别在这时继续问下去,只好点点头挂着似懂非懂的表情捧着碗走了出去。 欧阳烽浩直到确定他已经在沙发上坐下,迳自拿着柿子肉研究起来后,这才松了口气,回头继续尚未完成的准备。 青木瓜去皮去籽后和小黄瓜切成细丝,红萝卜洗净切丝,全部用加了点油的滚水烫过后沥水放凉;鸡肉烫熟后用手拉成细丝备用,接着取鱼露、柠檬汁、少许的芝麻和糖放进碗里搅拌均匀做成酱汁,最后才下面煮。 等面软了以后沥水用点香油拌一下避免黏成团,可等都准备好了可以装盘时,他才发现自己不知道齐贯誉把碗放在哪-虽然第一次在这屋子里吃面是由对方做的,可当时他完全没想过自己会踏进这厨房里,所以根本没去记那些碗筷的摆放位置。 不是没想过自己找,但太高的地方他构不到,因为脚伤和拉长身体的动作会扯痛尚未痊愈的肋骨,而太低的地方他也没办法检查,因为石膏可是连同膝盖也一起包进去了,更别提还有根用来当作支架的拐杖挡着。 「齐贯誉,你家的碗呢?吃面的那种,放到哪去了?」郁闷的叹了口气,他只得向外面仍在研究柿子肉的正牌屋主求救。 「啊……我来拿。」终于从为何柿子皮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9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29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29 能完美剥离的纠结里回过神的齐贯誉连忙应了声,顺手将碗往茶几上一放,起身走进厨房里弯腰从下方的柜子中翻出两只琉璃色的瓷碗。「这大小可以吗?」 「可以可以,放在这就好,去拿筷子。」满意的看着那两只大小刚刚好的瓷碗,欧阳烽浩指挥着他将碗放在自己手边,然后才开始装盘。 先将冷掉的面条分成两份摆在碗底,接着铺上鸡肉丝、红萝卜丝、青木瓜丝以及小黄瓜丝,最后把酱汁淋了上去,简单清爽的青木瓜凉拌面就出炉。 「把面端过去吧,可以吃了。」得意地看着配色简单素雅的成品,他侧着头朝齐贯誉吩咐了一声,然后就拄着拐杖一跛一跛地走到餐桌旁坐下。 没办法,他可不希望自己端着面碗撑着拐杖走到一半就把面给洒了,要知道浪费食物是可耻的,而且还是因为自己的疏忽而浪费掉就更是可耻。 「吃吃看,味道如何?」等齐贯誉把面端到餐桌上在各自的面前放好,欧阳烽浩不急着吃,反倒是一双眼晶亮晶亮的望着他,满脸写着期待。 那表情像极了等待主人赞美的狗儿,让齐贯誉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拿起筷子在对方的视线里夹起一口送入嘴中。 鱼露的鲜、柠檬的酸、芝麻的香以及糖的甜在口腔里形成一种难以言喻的美味,再加上食材本身的口感,齐贯誉忍不住发出赞叹。 「……好吃。」 「好吃吧?好吃吧?比起你买的那两个便当好很多吧?」听见预期中的赞美让欧阳烽浩乐开了花,只不过嘴里仍坚持对方可不能因为他是个伤者而给予同情分。「喂喂~你可别因为我是个伤患而同情我喔,真的好吃还假的好吃?不合胃口可别闷着要说蛤,跟我客气吃亏的绝对会是你。」 「没跟你客气,味道真的很好,比起之前我在外面买回来的好,清清淡淡的很合胃口。」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假,齐贯誉还又夹了一大口放进嘴里,吃的那是一整个满足。 「那就好。」愉快地眯起眼夹了一口面放进嘴里,欧阳烽浩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拿筷子戳戳他的手背。「我说你明天早上想吃什么?反正我在伤好前都得窝在这不是?既然你不收我房租,那么餐点就让我准备吧?不然闲着也是发慌啊,更何况人活着就是要动,不动我觉得腿伤大概永远好不了了。」 「没这么严重吧?你乱动反而好的慢,伤的是骨头又不是筋骨。」 「好啦好啦,我自己会有分寸的。就当是给我点事情打发时间好不?你知道我每天窝在床上都快生菇长蛛网了,你不知道我很怕寂寞的吗?让我有点事做就不会胡思乱想比较好吧?」 「……先吃饭。」 「你先说吧,不说我就自己弄了喔?到时候如果做了一桌子你没吃完可是会被我鄙视的啊~」 「……吐司和咖啡。」 「诶?就这样?也成,那就法式吐司好了,再配点培根和奶油,咖啡是现磨的那种还是即溶的?要加奶跟糖吗?我说你……」 一顿迟来的晚餐吃得相当热闹,虽然都是欧阳烽浩单方面在说话,抑扬顿挫的声音充斥在这不算大的客厅里,负责听的齐贯誉倒也不嫌聒噪,权当是在听现场说书,尤其是说的那个人不单光是说,还带着表情和动作。 从这天起,两个人之间的相处不再像过去那样生疏僵硬,而是仿佛直接一脚跨越了热恋期,成了一对毫无所觉却在他人眼里闪光不停的老夫老妻。 唯一的差别只在于他们之间的感情依旧尚未明朗,欧阳烽浩依旧是单恋状态,而齐贯誉仍然闭口不谈。 ☆、崩散 「我回来了。」反手将大门关上落锁,齐贯誉边脱鞋边自然的扬声朝屋内喊,然后停下动作等待屋里另外一个人的声音。 「你回来啦,待会洗洗手来帮忙端菜。」没让他等太久,两个多礼拜来已经听习惯的声音就从厨房的方向传来,夹杂在锅铲碰撞以及抽油烟机运转时发出的声响里。 心口漾起一股暖意,他完全没发现自己的嘴角缓缓上扬勾出一抹淡到几不可查的笑容,将脚套进已经摆放在玄关处的棉质拖鞋里朝浴室走,连回答都带着平常办公时不曾出现过的温柔。 「嗯。」 仔仔细细将每一根手指连同指甲缝都洗得干干净净,擦干手踏出浴室,走进厨房将已经炒好盛盘,已经放在流理台上的热菜端起来,很自然的侧过身凑到正低头忙着往炒菜锅里添加调味料的欧阳烽浩旁边,深深吸一口气。「真香,有缺什么要我明天带回来的吗?」 「已经写好放在床头柜上了,不多,就两三样。喏,尝个味道,够咸我就起锅了。」顺手用调理筷夹了一筷子的青椒牛肉放在嘴边吹了吹,欧阳烽浩顺手送进齐贯誉的嘴里,然后露出期待的表情望着身旁认真品尝的男人。「如何?」 「很好吃。」眯起眼露出享受的表情,齐贯誉忍不住瞥了眼锅子里翠绿的青椒配上暗红色油亮光泽的牛肉,口中的唾液分泌的速度骤然增加。 「那就好,把这个也端过去,可以吃了。」想也不想就又再夹了一筷子喂了过去,欧阳烽浩好笑的用肩膀顶了顶脸上写满意犹未尽的齐贯誉。「快点,端过去整盘给你一个人嗑都没关系,但别站在这流口水,好难看。」 「你说的,待会别跟我抢。」将刚盛好盘的青椒牛肉从他手上接过,齐贯誉故意做出吸口水的动作,然后一副深怕对方反悔似的迅速把菜端到餐桌上。 端汤、摆碗盘、盛饭盛汤,所有动作一气呵成流畅至极,坐下前还不忘先拉开椅子让还没拆石膏的欧阳烽浩方便入座,这才在自己的位置落座。 「我要开动了。」双手拿着筷子合十低声念了一句,齐贯誉先夹了一筷子的菜放进欧阳烽浩的碗里,这才开始用餐。 而坐在他对面的欧阳烽浩也没觉得哪里不对,人家夹一筷子菜给他,礼尚往来的也夹了一筷子鱼肉,挑去鱼刺后放进对方碗里,接着低头就着刚才的菜吃了起来。 餐桌上没有人说话,但由于两人时不时我夹一筷子给你,你夹一筷子给我的举动让气氛一点也不僵硬拘谨,反倒是透着淡淡的温馨。 一顿饭吃下来花了半个多小时,之后的洗碗和收拾工作照旧是齐贯誉自动自发地卷起袖子做,可欧阳烽浩也没闲着,趁他洗碗的时候在旁边用小锅子煮了点消食茶,边煮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 「今天工作如何?还行吧?」用陶瓷汤勺搅了搅茶包,欧阳烽浩侧着头瞥了他一眼。 「还行,就是我那秘书不知道哪根筋搭错线,把下个礼拜排得满满满,连假日都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30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30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30 排了餐会,一点自由时间都不留给我。」想起那张写的密密麻麻的行程表,齐贯誉就觉得头痛。 「所以下个礼拜你都会晚回来啰?」抬起眉点点头,欧阳烽浩不置可否的问。 「嗯,回到家大概都会超过晚上十点,所以你记得自己弄点吃的早点睡,不要等门了。」将洗好的碗冲干净泡沫摆进烘碗机里,齐贯誉拿起旁边的擦手巾拭去手上的水渍,微微仰起上半身拉开上面的碗柜拿出印着不同图案的蓝色马克杯和一个滤杓放在炉子边,靠在旁边等茶水煮好。「下周一我有请钟点工来打扫,你如果怕灰尘的话可以先到对面的咖啡厅避一避,备用钥匙挂在门后面,出门时别忘了带。」 「嗤!小小灰尘有啥好怕的,我要看电视。」朝着他翻了个白眼,欧阳烽浩将茶水分装在两个杯子里,接着把锅子往洗碗槽一扔,拄着拐杖就往客厅移动。「话说你晚回来的话就要记得在外面吃,不过别让我从徐秘书那里听到你是去便利商店买泡面,你知道我会怎么做的。」 「……我会记得将买东西的发票第一时间捐出去。」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齐贯誉洗锅子的手顿了顿,苦笑着摇了摇头。 将洗好的锅子挂在墙上晾干,他端着两只马克杯走到客厅,将其中一只印着风筝的杯子递了过去,嘴里闷闷的抱怨。「能不能说说你是怎么在短短一个礼拜内就买通了我那难相处的秘书,不但随时主动跟你打小报告,就连平常在公司里也老是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才不告诉你。」接过杯子吹了吹,欧阳烽浩眯起眼看着在身旁坐下的男人,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真实想法往心里藏。 两个礼拜的相处下来,他比谁都清楚这人现在之所以能这么毫无防备的坐在一名曾经和他告白过的人身旁,自己到底花了多少力气。 住下的第一天就偷偷趁着他去洗澡时从手机里抄下秘书的电话,然后隔天找机会从秘书那儿把他的日常作息和饮食习惯全部摸透,接着在慢慢将自己的气息缓缓浸透渗入。 这个举动绝对不能快也不能急躁,只能一点一滴的晕染,就像是画油画,第一层颜料打上去后得先等颜料干了才能再上第二层,极富耐心的一层层抹上自己的影子,已暂时居住者和朋友的身份。 欧阳烽浩不否认自己有私心,想借由这样慢慢让对方习惯自己的存在,然后悄悄的进驻,直到自己成为那独一无二的存在。 这样的念头或许很傻,他很清楚成功机率只有一半一半,但就是无法说服自己放弃。 或者应该这么说才对,他觉得齐贯誉会强势的将自己从医院里带回自己的家,应该也可以解释成对方已经开始有些接受自己-毕竟这机会不是自己求来的,而是对方主动给的。 两个礼拜的积累和旁敲侧击,让他知道齐贯誉是擎森科技董事长,经常会需要和各大厂牌的工程人员接洽新的单子,压力大的时候习惯回到家就直接休息,所以有长年积累下来的胃病;不爱吃辣跟姜,喜欢吃肉,尤其是牛肉;爱喝加了很多糖跟奶的咖啡,喜欢吃甜味重的水果,平常回到家后就没有什么休闲活动,通常是随便吃碗泡面或是外卖便当就洗洗睡了;习惯穿西装时搭配墨蓝色领带跟银色领夹,口袋里总会放着一条在角落绣著名字缩写的手帕;唯一对他认识比较多的就是现任秘书徐晓清,啊,还有一个,叫做逢书恩,是位听说是他大学同学的干洗店老板。 知道了对方的所有,就连一些小小的动作都没放过,却将自己的所有全都隐藏起来。 欧阳烽浩在赌,赌他能不能就这么理所当然的常驻下去,最后一并连那人的心也收走。 「在发什么呆?不舒服吗?」 沉浸在思绪里的他直到齐贯誉拍了拍他的肩,才发现电视上播放的新闻早就结束,而身旁的男人正微蹙着没看着自己。 「……没事,只是累了而已。」不知道对方等了多久的他歉然的笑了笑,一口饮尽手中那杯已经冷掉的茶,接着将杯子放进对方伸出的手里。 「累了就先去洗澡,剩下的我来收。」一把将人从沙发上拉了起来,齐贯誉直到确定他已经用拐杖稳住身子后才放开手。「洗完澡早点睡,我还要看一会公文。」 「嗯,我知道了。」轻轻点点头,欧阳烽浩借着低头离开的动作掩饰自己的失态。 来自于被对方无意间的温柔牵动,而差点崩溃的情感。 花了许多时间洗好澡的他连拐杖都懒得拿,直接学袋鼠单脚一蹦一跃的回到寝室里,然后随意擦了擦头发就穿着齐贯誉买的睡衣钻进被子里,缩到最角落开始发呆。 接下来的一切都和过去两个礼拜一样,他会就这么瞪着墙壁等齐贯誉洗完澡回到床的另一边睡下,接着听着对方沉稳的呼吸直到天际微微发亮后就小心翼翼地起身准备早餐,直到齐贯誉吃饱去上班才回去睡到傍晚,然后又是重复着前一天傍晚的活动。 起床洗漱、查看家里有没缺什么、准备晚餐、等齐贯誉回家、晚上失眠,持续了整整两个礼拜的生活,虽然痛苦但因为可以近距离感受到对方的气息与体温而甘之如饴。 只不过看着自己因为失眠和一天一餐而缓缓消瘦的身形,就连他自己都开始担心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能过多久。 然而隔没几天,欧阳烽浩就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到了头。 一早由齐贯誉送到医院进行复检,已经密合的骨头不再需要固定,拆掉了石膏和固定胸口的绷带后,在医师的指示下依旧拄着拐杖的欧阳烽浩心情愉悦地从医院里走出来,可脸上的笑容在他抵达停车场,大老远看见那抹和齐贯誉并肩站在车子旁谈话的身影时消失殆尽。 那个裹在窄裙套装里微胖的身影、烫成漂亮大波浪的及腰鬈发以及大老远就能听见的笑声是他再熟悉不过的,来自于他以为不会再出现的金主,同样也是齐贯誉的前妻-卢云萱。 还没等他考虑好要不要上前去打招呼,视力相当好的卢云萱已经看见了他,愉快地朝他迎了上来。 「小浩,我刚从贯誉那里听说你出了车祸,今天是来拆石膏的?」和过去一样仅仅靠着淡妆就相当亮眼的容貌写着真挚的担忧,她伸手想搀扶却被他闪过,正尴尬地想说些什么,却没想到欧阳烽浩率先开口解释。 「萱姐姐,医生说我必须在日常生活中逐步进行复健,你对我太好会让我想偷懒的。」笑着用只剩下绷带固定的左脚在地上轻轻点了几下,他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将脸凑过去在她肩上蹭了蹭。「别生气啊,我真的不是故意不让萱姐姐掺的。」 「啊……是医生说的那就没办法了,辛苦你啰。」卢云萱微微一愣,立刻收起脸上的尴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1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31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31 尬换上温和的笑脸,放慢脚步配合他的速度朝齐贯誉的车子走。「复健还要多久?很想念你的舞蹈课呢。」 「医生说接下来每个礼拜都要回诊,等确定完全复原起码还要一个月。」往前走了几步,欧阳烽浩故作天真地的笑着侧头试探的问。「萱姐姐不是说要出国两年?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想我啊?」 「……说出来也不怕你笑。」沉默了一会,卢云萱低头叹了口气。「以前我啊,总觉得为了一张结婚证书被迫和贯誉连在一起是件很烦心的事,可等真正没了那张纸后,却发现自己已经习惯了他这个人的存在。即使一年只见个几次面,但过去因为有着一张具有法律效力的纸作为羁绊所以不觉得自己有多在乎他,等那份羁绊没了,才发现自己很在乎,在乎到不惜愿意拉下脸皮跑去找他父母将事情说清楚。」 停下前进的脚步,她转身微微仰起头看着欧阳烽浩。「贯誉人真的很好,好到我不认为以自己现在的年纪还能遇到另一个他。我知道这阵子你都住在他那边,也知道你将他照顾的很好,我很感谢你。可我这次回来是希望和他复合的,即使知道他之所以会同意请几天假和我一起回老家去是看在他父母的份上,起码也算是一个机会不是?所以我想请你暂时跟他保持一点距离好吗?给我最后一次机会。」 她的话和过于认真的表情让欧阳烽浩顿了几秒,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困惑的摸了摸鼻子。「萱姐姐,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这阵子齐先生不过是把我当个普通朋友在照顾,现在既然我好得差不多了,本来就应该要离开,怎么说得好像我跟他有甚么关系似的。」 「……如果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因为虽然贯誉自己不知道,但我看得太多,很怕你也不小心因为他的照顾误会了什么。」卢云萱直勾勾的看着他好一会,这才叹了口气。「他以前身边就没少过男男女女,只是当时的他满心里只有我,后来是因为仇恨让他无暇顾及其他,现在我才有这个机会祈求得到他的原谅。我答应了他的父母,如果贯誉愿意原谅我,就将自己的事务所收起来专心待在老家陪着两老。」 「……萱姐姐,你们什么时候回去?」停下脚步朝背对着这里正在讲手机的齐贯誉看了一眼,欧阳烽浩低声问。 「今天晚上搭贯誉的车回去。」略为犹豫了一会,卢云萱皱眉压下心底泛起的不安,抬头朝眼前这和自己有过多次露水之缘的男孩扬起一抹干练的微笑。「你还有东西放在他那边吗?需不需要回去拿?」 ☆、顿悟 话都说得这么白了,你还会让我踏进那间屋子吗? 看着卢云萱眼底□裸的质疑和戒备,欧阳烽浩在心里苦笑,可却又提不出半点可以反驳的借口,因为他的确怀抱着异于常人的想法和念头希冀着自己说不准或许能趁虚而入。 然而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是该收敛一下的时候了。 「不了,齐先生那边我去的时候就只有带着钱包而已。」轻轻摇了摇头,他拍拍因为装着钱包而有些鼓胀的裤子口袋。「我先回去了,齐先生那边就麻烦萱姐姐说一声,顺便提醒他早上煮的消食茶还有一瓶放在瓦斯炉旁边的保温热水壶里,如果晚上要回去没喝的话记得要倒掉,那个不能久放。」 说完,欧阳烽浩忽略了卢云萱青一阵白一阵的脸色,礼貌地朝她颔首示意后,深深看了不知道在和电话那端地谁低声争执的齐贯誉一眼,接着趁他转身前跛着脚到路边招了台计程车离开。 只是表面上装的潇洒,当他坐进车子里向司机报上那个好一阵子没有回去的地址时,司机无心的好意让他发现自己压根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冷静。 报完了自家地址,才刚低头系好安全带,计程车司机就用小心翼翼的语气好心建议。 「先生,如果有需要的话,后面的卫生纸您可以拿去用。」 「我不……」一丝凉意让他拒绝的话语就这么卡在喉咙里,皱着眉抬起手摸了摸,才明白从刚刚就觉得模糊的视线不是因为今天还没补眠造成的。「……谢谢。」 低声道了谢,他连忙抽了几张面纸胡乱抹去脸上的水痕,却发现越擦越多,越抹掉的越凶。 「不客气,看您刚从医院出来应该是身体不舒服吧?您可以闭上眼稍微休息一下,到了目的地我会叫醒您的。」踩下油门将车子驶上马路,司机迅速从后照镜里扫了眼他脸上的疲惫,不放心的建议。 「……那就麻烦你了。」勉强地笑了笑,欧阳烽浩靠躺在椅背上闭起眼,借此掩饰自己的难堪。 难堪,的确是的。 从头到尾都是自己一个人在那边偷偷地策画、努力的实践,自己偷乐着,却没想过这样做最后到底能得到什么。 可还是不小心的……贪恋那一份不属于自己的气息。 「……没关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仿佛是咒语般,他用仅只有自己才听得清地音量呢喃着同一句话。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因为还来不及开始,要收回不难。 只要这么想就会好过一点,只要不断不断的催眠自己,只要……骗人,根本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先生,目的地到了。」沉浸在思绪里时间就过得飞快,当计程车司机的声音客客气气的在耳边响起,才将他的人拉回现实。 「谢谢,不用找了。」掏出一张五百元大钞递了过去,他下车拄着拐杖站在路边,目送计程车离开后又发了会呆,才一拐一拐地慢慢往熟悉的巷子走。 同样的小巷弄,两旁同样停满各式私家车,街道依然老旧,可看在欧阳烽浩眼里却硬是比过去多了种破败的颓象。 或许是心境不同了,所以才会有这种感觉吧? 默默地听着拐杖敲在水泥地面发出的声响和右脚的鞋底胶层与柏油路面摩擦发出的沙沙声交织成一张名为寂寞的网,无声无息的将不小心落入网中的他一点一点的包裹起来,直到因为受不了这种感觉狼狈逃离为止。 但这次他没有办法以工作当成理由,所以即使逃跑的念头再怎么强烈,他还是拖着脚慢慢地朝那间只有他一个人的房子走。 然而即使走的再慢路依旧会缩短,没多久有段时间没来过的房子就这么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蒙着灰的信箱、卡满广告传单的门缝,以及大概是附近住户看没人在这里进出就随手堆放在门边的垃圾,让整间本来就已经没多少人气的旧屋看起来似乎下一秒就被拆掉都不足为奇。 然而那却是他的家,唯一属于他,就算市政府要强拆也都还得付上一大笔钱给他的家。 拿出钥匙插进有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2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32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32 些生锈的锁孔用力转了几下,推门进屋的时候他不忘顺手拿起摆在门内侧的警告标示回头挂在大门旁的墙上提醒附近的住户这里有人住,才熟门熟路地回到那间自己住了好多年,整间屋子里唯一有摆放家俱的房间,然后屏住呼吸重重将自己摔在布满灰尘的床上。 侧头看着窗外透进来的阳光照射在因为自己的举动而扬起的满室灰尘之上,细细密密的尘埃成了透着亮褐色的星点。 房间成了宇宙,灰尘成了悬浮其中的星球,充满了许多的未知数和可能性。 这是他从小养成的习惯,每当觉得对未来感到迷茫的时候,只要看看这个由自己幻想出来的宇宙,就会冷静下来,然后发现事情其实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困难。 然而躺了许久之后,他才终于明白这次的情况和过去截然不同,无论他看了多久,心里还是一阵阵的抽疼。 「哎……咳咳咳咳!」欧阳烽浩完全忘记空气里飘扬的灰尘,猛地吸了一口气却被呛得连连咳嗽,就连眼泪都被逼出几滴。「唉唷我的妈,这才多久?窗户不是明明都关着的吗?这灰尘居然多到这种地步?」 不得已,为了避免自己在因为心伤绝望自杀前别死在被灰尘呛死的这种拿出去都没脸皮说的死法,他只好起身拄着拐杖把窗开了,卷起袖子开始打扫-当然,纸打扫一个房间。 至于情伤什么的,既然是自找就没什么好怨,日子终是要过,还不如就这样吧。 同一时间的另外一边,齐贯誉浑身释放出逼近液化氮的寒气端坐在沙发上,而先前还在欧阳烽浩面前笑得无比灿烂的卢云萱此时却仿佛被蛇盯上的老鼠般,丰腴的身子可笑的缩成一团,静静蹲在玄关处不敢进来。 原因无它,只因为前不久自己趁着齐贯誉接电话时将那个mb送走,本以为那男孩在他眼底没多少份量的卢云萱在他打完电话后就发现自己错了,错得离谱。 「说清楚,你这次回来到底为了什么?」冰冷的视线落在她看似雍容实则庸俗的脸上,齐贯誉心里除了愤怒外就只剩下焦躁。 那个人明明今天才刚拆掉石膏,复健起码得花上好一段时日才能回到过去俐落的模样,腿脚不方便的他还能去哪?就这么乖乖地离开,他有说准许他离开了吗?之后的复健是每天都得去医院报到的,那家伙连车都没有是要怎么去?打车?这段时间都没工作的他有那个钱吗? 恨恨地瞪了眼始作俑者的前妻,他真的有种想将这女人一脚踹出大门的冲动-要不是念在她曾经跟他有过交易,知道该怎么联络上他,否则齐贯誉敢肯定自己一定会这么做。 「……那笔钱……我真的无法一次说还就还清,妈说……」完全一扫职场女强人的模样,卢云萱发鬓凌乱,狼狈地缩在鞋柜旁小心翼翼地回答。 只是和在外面耐心听她解释那个mb离开的原因完全不同,这次她才刚开口说没几句就被喝断。 「闭嘴!她是我妈不是你妈,不要再让我听到从你嘴里冒出那个称呼。」齐贯誉不耐烦的挥挥手。「我们已经离婚了,字也签了,当初还是你主动要求要我别把帐算到他头上,现在怎么着?钱还不出来,就妄想着从还不知情的老人家那边下手?」 鄙夷的哼了一声,他转过脸将后脑杓留给她。 「我不知道你回老家跟我妈说了什么让她这么急匆匆打来要我原谅你,但我敢肯定如果我把你出轨的证据给她看就会水落石出。你说钱还不出来,你不是法律系高材生吗?我记得随便接几个案子就有数百万进帐,如果再加上收点回扣,大概一、两件案子就能还得起了吧?讲难听点,把你在加拿大的那两幢房子卖了就能够还清,怎么?舍不得?」 「贯誉,我……」 「别叫我的名字,听了就恶心。」起身不愿再为了一个联系方式继续忍受她的气息出现在屋子里,齐贯誉毫不留情地下了逐客令。「请你离开,还款的事我会让秘书去跟你谈,我妈那边请你不要再去颠倒是非,我会"亲自"将那些当初我留下的证据带回去给她老人家过目,连同那张切结书。」 「你难道不能看在过去的情分上……」 「我们之间有情份可言吗?」再次打断她的话,齐贯誉完全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还能说什么?如果她照着最后协议的那天所许下的承诺走,以后见了面还会是朋友。 可他千算万算就是没想到这女人会回老家去跟母亲哭诉因为她部会家务而被他嫌弃,现在有家归不得。 嫌弃?有家归不得?这立场完全相反了吧?她住的房子是他当年买的新房,开的是他买的礼车,他都还没抱怨什么,现在倒是做贼的喊抓贼了?要不是那房子跟车子当初还来不及做过户的动作,不然他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对了,说到这个。 「屋子里的东西都带走了没?我已经找好人明天要去重新装修,如果有东西没带走可别怪我直接扔了。」转身迈开脚步走到她面前,齐贯誉朝她伸出手。「给我。」 他的举动让已经心灰意冷的卢云萱又燃起一丝希望,连忙伸手想搭上他的,却被毫不留情的闪掉。 「……贯誉?」惶惑不安的她怯怯地抬头看着眼前已经不属于自己,却直到正式分开后才发现离不开的人是自己的男人,试探性地喊了一声曾经嫌弃过的名字。 然而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对方的反应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内。 「我说的是房子跟车的钥匙,别忘了还有车子的行照,借你用这么多年也该还我了吧?」皱起眉往后退了一步,他再次伸出手。「动作快点,拿出来后就离开,我这里不欢迎你。」 「……」在来之前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的卢云萱僵了一下,然后才起身默默地将一进门就被她顺手放在鞋柜上的包包打开,从里面拿出好几份文件以及一只装着两串钥匙跟行照的袋子递了过去。「这里是你要的东西,以及我在加拿大置办的那两间连栋透天别墅所有权转让书。」 看着自己在国外仅有的两间房地产就这么在眼前转手他人,卢云萱忍不住低头苦笑。 能怪谁?如果自己不抱持着侥幸心态还想试着从长辈那着手,说不准或许能得到他的谅解。 也难怪以前他到外地工作供养自己念书时除了基础生活费从不让自己碰钱,就是因为知道自己有个手里一但有了点盈余就想乱买东西的习惯吧?房子跟车子全都还给了他,就连事务所都已经停业,现在的自己除了银行卡里的十几万元存款外什么都没有了。 而他…… 抬眼打量了一下看起来明显有人在打里的房子,她忍不住心里的嫉妒,开口说出连她自己事后回想起来都觉得太过份的话。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3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33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33 「他很会照顾人吧?那个孩子。」将已经没有装着什么重要物品的包包紧紧地攒在怀里,她从对方眼里看见自己扭曲的表情。「不知道你花了多少钱才让他如此甘之如饴的窝在你这方寸之地帮你做事?要知道我当初是以"一堂课"十万元的费用才获得那孩子的青睐,可是却仍然无法将他留在身边,就连住一晚都做不到呢!以你的个性一定是让他在床上当下面的那个对吧?他的滋味如何?是不是……」 即便本能不断发出警告要她闭上嘴别再多说些什么,可卢云萱不甘心这些原本全都握在手里的一切就这么消失,连同那个明明是出来卖的,却相当得她的心的孩子也失去。 即使从一开始错的就是她自己,但那份不甘和嫉妒却让她完全无法克制自己的嘴巴,吐出一句比一句更加触探底线的言语,一切开始失控。 「你不说应该很满意……」 终于从最初听见她那明摆着就是刻意做贱那人的话语里回过神来,齐贯誉发现他到现在才真正认识眼前这曾经被他捧在手里的卢云萱。 「闭.嘴,女人。」愤怒让他爆发出往常从没有的力气,硬生生揪住她的衣领往上提离地面,齐贯誉打开门就将她扔了出去。「他如何都跟你没关系,虽然他赚钱的方式的确算不上好,但和你相比他好得太多。还有,让他住进来养伤打从一开始就是我的主意,他很多次提出要离开的要求,是我坚持在他伤好前留在这就近照顾的。」 嫌恶的用脚尖将她一进门就脱下的高跟鞋踢到她脚边,齐贯誉甩上门前不忘留下警告。 「你身为法律高材生因该不会不懂得我的意思,如果你敢去找他麻烦,那么就别怪我夺走当初给你的一切。」 背靠着门板静静地站了一会,直到离去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齐贯誉才走进厨房,看着那一只放在瓦斯炉旁的热水壶发呆。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这间不算大的屋子变得好空,往常从没注意到安静的室内是这么令人喘不过气来。 以前的自己是怎么过的?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也是这么一个人过的吧?既然和过去没有不同,那为什么会觉得整间房子死气沉沉的,像是压着什么似的让人难以呼吸? 缓步走出厨房,他开始仔细打量这间看似熟悉却又陌生的公寓,几个小时候,他像是发现新大陆般找到了问题的症结点。 原来在短短几个礼拜的相处之后,这间屋子里已经不再像过去干净整洁的就跟样品屋一样,而是真真正正的沾染了人们活动的气息,属于那个人的气息。 ☆、擦身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感触,原因全来自眼前这个熟悉却又陌生的房子。 向来整洁到一尘不染,除了必需品外从没多放些什么的厨房里,此时在瓦斯炉旁摆了一只电热水壶,水壶旁摆了个木头做的调味料架,里面照着顺序放着煮饭时常用的调味料;冰箱门上贴了好几张便利贴,不需要靠近他就知道上面写的无外乎提醒他便当放在冰箱里要记得拿,或是家里又缺了什么需要他下班时绕一趟路带回来这类的琐事。 浴室里成双成对的盥洗用具,以及折叠的方方正正,每一天都会被人洗好拿到阳光下晒干,总是散发着阳光温暖气息的浴袍和毛巾;卧室的圆桌上总会摆着一只冷水壶,因为那人知道自己半夜都会爬起床喝水,所以总是在睡前会从冷水壶里倒出一杯水摆在床头柜上,方便他醒来后可以立刻取用,而不至于因为还要离开房间导致回来后睡不着。 沾染了油烟气息的厨房、充满阳光气息的衣橱、满当当的冰箱、摆满被用手纸的橱柜,就连垃圾桶这种微不足道的地方都有着那个人为了避免垃圾引来虫子所做的巧思,也难怪请了两次家政太太来家里帮忙做饭打扫总是待没两天就主动辞职,除了打扫这种需要爬上爬下但那人因为受伤完全不行以外,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好的? 拿起手机迅速找到那个曾经打过一次就再也没有使用过的号码,却在按下去前犹豫了。 能不犹豫吗?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理由去把人接回来。 赶走他的是卢云萱,那个曾经身为自己的妻子却从未尽到义务的女人居然在离开后莫名其妙地回来,还以妻子的身分自居,即使自己当时因为从老家打来的电话缠住,但还是有责任。 因为今天坚持要送他去医院的人是自己,坚持要在外面等地也是自己。 如果早上不坚持接送,如果到了医院时听从建议跟着一起去找医生,会不会这一切就不会发生,还能像之前那样? 突然发现自己的思绪似乎有些不太对劲,齐贯誉不由得愣在原地。 等等,为什么我会觉得内疚?为什么我会觉得不习惯?为什么……我会觉得心里好像空落落的失了一块?不,应该说我和他之间到底算什么?说朋友似乎太过亲密,说死党却又似乎不太依样,但若说完全没关系也不对,因为没有人会让一个陌生人住进家里,还每天放心的让那个人一个人待着。 转身回到厨房翻出一只空的冷水壶,齐贯誉把热水瓶里已经凉掉的消食茶倒出来放进冰箱,抬起头时习惯性地朝身旁看了一眼。 「我把……」还没说出口的话在发现身边空无一人时消失在喉间,他的动作仅仅略为停顿了一会,然后又恢复往常的模样。 他是他,我是我,所以即使少了他日子还是得过,更何况当初本来自己的打算就是等他脚伤好了就送他回去,现在只是稍微提前而已。 「……去洗个澡就休息吧。」本来早就饿到喧嚣着需要喂食的肠胃突然失去了所有的食欲,齐贯誉低头看了眼冰箱里丰富的食材,随手拿了颗芭乐洗了洗,直接就这么嚼巴嚼巴的吞进肚子里,拖沓着脚上的拖鞋踏进浴室。 洗澡没有用掉他多少时间,可这一天晚上,他失眠了。 不是因为深夜喝水的习惯打断睡眠的原因,而是他莫名觉得床有些……太大。 大到让他在上面打了好几个滚都不会掉到床底下去,大到让他即使用棉被将所有空着的地方塞满,仍无法安然入睡。 最后他只得顶着一夜未眠的黑眼圈和疲惫上班,脑子里却想着该替自己再找个家政太太来处理三餐的问题-起码得等冰箱里那些足够他一个人吃上半个月的食物耗完,不然实在太浪费了。 想法总是美好的,这点在欧阳烽浩离开之后的一个礼拜里齐贯誉深深的体会了一把。 床他是舍不得扔掉,于是就只好强迫自己试着接受一个人睡在如此大的床上。可睡眠可以勉强,但味蕾却完全无法勉强。 再接连请了好几任家政太太来试作餐点,可就是找不到自己喜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4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34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34 欢的那个味道后他放弃聘请家政太太的念头,打算干脆就用吃外卖便当或泡面来解决三餐的问题。 可当他从常去的那间便当店拎着过去吃习惯的排骨便当回到家,打开来每道菜都只尝了一口,最后整个便当就进了这些天出现在窗台上的野猫肚子里。 不是太油腻就是太咸,再不然就是蔬菜吃起来像过期的婴儿食品,饭吃起来像是加了油的浆糊,连泡面这曾经被他认为是人类饮食界上的一大便利发明也都无法入口。 于是在欧阳烽浩消失的第八天,齐贯誉决定无论如何都得把人给揪回来,否则他即使没饿死也会因为失眠而活活累死。 「徐秘书,今天我要早退,之后的会议安排你就随便抓几个经理去顶着。」才刚踏进办公室做了不到十分钟,他就又匆匆拎着公事包走了出去。 「知道了,boss。」完全没有半点不悦或是之前的苦逼样,徐晓清公事公办的表现看在其他和她一起共事的女同事眼底全程了一堆问号。 「晓清,这阵子boss明显比以前难伺候,你怎么反而显得相当愉快?」办公桌就在她正对面的女员工抬起头看着她,眼底满是疑惑。 「哼哼……这点你们就不懂了。」有些骄傲的挺了挺胸膛,她笑得那是一整个yd。 她绝对不会说当自己一个多月前接了几次一名自称本来是直男后来却对boss一见钟情的男人打来的电话后,连面都没见着就二话不说地以对方在攻陷自家boss后要常在她面前晒恩爱养养眼的代价将boss出卖掉,主动提供打从她来这里上班后所知道的boss的一切,一肩担起红娘任务。 至于这一阵子boss因为恍神而频频出错、因为几乎没吃东西而消瘦的身形以及脸上因未明显没睡饱而越来越重的黑眼圈的成因她这身为秘书的怎么可能不知道,不就是那个藏镜人被前妻赶走了嘛?如果boss没反应那她才该着急呢! 所以,现在boss终于忍无可忍地去执行"逮妻任务",那么公司里同事间的认可就该开始着手了。 毕竟那可是以后的"董娘",不好好是先帮忙打通打通关系,以后想在公司里偷偷瞧见什么不纯洁的画面的想望就会全成了浮云啊! 「晓清,你说什么不懂?不说我们怎么会懂呢?说说看嘛~」另一名女员工束直了耳朵等半天没等到她的解释,有些迫不及待地催促。 「想知道?」侧头瞥了一眼,最后她在成功引起办公室里所有女性的注意力后,才将整件事从头到尾把能说的全绘声绘影地说了一遍。「我跟你们说……」 完全没发现自己已经被出卖的齐贯誉顶着两轮黑眼圈,在以将两栋房子的所有权还回去为代价,攒紧了手里刚从前妻那取得的地址,招了台计程车赶往目的地。 下车后沿着墙上的门牌号码一个个寻去,他发现自己的耐心似乎全用在那个比自己年轻许多的人身上。 从以前就认为时间等于金钱的他别说是找人,就连找个东西都嫌麻烦,所以家里的一切摆设才会全部从简,只为了想要什么的时候能够手一伸就拿到,循着门牌号码像这样一间一间的看过去还真是生平头一遭。 然而所有对那个人的猜测全在那间破败老旧的房子映入眼帘时消失殆尽,徒留隐隐的疼,一丝丝随着已经开始转凉的风渗入骨髓。 明明是一个那么漂亮精致的人儿,却住在一间看上去似乎只要风稍微大一些随时就可能会倒塌的房子里,这是他从未想过的画面。 「……有人在吗?」齐贯誉抬手在门板前犹豫了好一会,才小心翼翼地敲了几下,然后仿佛深怕这门给他敲这么几下就坍倒似的连忙后退,扯起嗓子朝里面喊了几声,可始终没有等到回应。 不安在心底扩散,齐贯誉皱起眉努力想着那天对方离开的时候带走些什么,却发现只带走了他自己,以及属于他的气息。 一名身心健康的正常人绝对不会在家听见外面有人喊却不做出任何回应,更何况是一名需要复健的伤者? 踮起脚尖往里面探头看了一会,最后齐贯誉做出他这辈子第一个触犯法律的举动-私闯民宅。 即便这间屋子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民宅,但在主人允许前擅自进入本来就不对,所以他在翻过那道矮围墙时心里已经做好了待会被扫地出门的准备。 可当他从那扇和四周满是灰尘的窗户完全相反的玻璃窗往屋内看时,所有的准备和打算用来回应的话语全打了水漂,只剩下慌乱和担忧。 在唯一一扇看上去就是有人整理得干净玻璃窗里面,齐贯誉看见了那个倒在一地凌乱中的人影。 来不及思考些什么,身体就比大脑早做出了决定。 他迅速转头四下看了看,然后弯腰拾起一块巴掌大的石头用力砸破玻璃窗,接着无视那些插在窗框上的玻璃碎屑是否会伤到自己,直接从窗户翻进屋内,焦急地把躺在地上的人给搬到床上。 「喂!喂!你……喂!快醒醒!」拍了拍对方的脸颊,本想出声喊他的名,齐贯誉却发现自己嘴是张开来了,但却完全记不起对方的名字。 虽然知道对方曾经告诉过自己,可即使是在那近一个月的同居生活里,他也一次都没有喊过,而对方即使也一样没喊过自己的名字,但齐贯誉就是莫名地认为他一定知道自己叫什么。 那种信心是没来由的,一如发现自己遗忘了对方名字的时候突然涌起的心虚一样,找不到任何理由解释。 入手的温度较常人高了些许,但对方似乎意识还算清楚,起码他不过拍了几下就有了回应。 「……诶?齐……齐先生?」欧阳烽浩有些吃力的眯着眼看了好一会,才终于认出这个抓着自己猛拍脸的人是一个多礼拜来心心念念的家伙,可昏昏沉沉的脑子让他搞不清楚现在是在梦里还是现实。 「混帐!既然醒了就站起来!你的健保卡跟钱包呢?」齐贯誉把他听见那个生疏的称呼时胸口的郁闷归咎于对方要死不活的态度,恨恨地磨着牙硬是把人从地上拽了起来。「你到底是怎么搞的?每次我在外面遇到你不是醉醺醺就是病恹恹,站稳!昨天你干什么去了?怎么会生病?」 嘴里骂个不停,可齐贯誉支撑在欧阳烽浩腋下的手却丝毫不敢放松,脸上的担忧更完全是自掌嘴巴,但在场唯一一个看见他这副模样的人却意识不清,压根没留意到他在说些什么,只听进去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为什么生病?这真是个好问题。 欧阳烽浩晕呼呼的皱起眉努力思考,最后决定干脆把昨天自己一整天的行程告诉对方,让对方自己定夺。 「昨天……都在家,忙着酿酒……嗯,对,一直忙到傍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5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35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35 晚。」头无力的耷拉在齐贯誉的肩上,他用几不可闻的声音低喃。「后来洗了澡,可是我家没热水……没热水,热水器坏了,突然的。然后……然后因为闻了一天的酒香头晕不小心泡澡泡到睡着……后来……」 后来自己干什么去了? 努力的绞尽脑汁想了好一会,最后才猛然想起之后自己做了些什么。 「后来回这里睡了。」肯定的点点头,他莫名的来了气,用力将齐贯誉推开,接着自己因为不稳而一屁股跌坐在床上。「你说你来干什么呢?我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吃个药睡一睡就会好了,再不行还有汜醴哥呢……不信啊?我现在就打给汜醴哥……」 伸手捞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欧阳烽浩眯起眼仔细辨认那小小营屏上显示的号码,可却老觉得那小小的数字像在找他麻烦似的一直胡乱扭动。 「啧!不打了!可恶!连手机都欺负我……」烦闷的一把将手机摔到墙角,他抬头睨了眼依旧挡在面前脸色铁青的齐贯誉,咂咂嘴决定还是先吃个药打发走对方,再来决定要找谁来带自己去看医生。 「抱歉,借过一下。」摇摇晃晃的溜下床,欧阳烽浩习惯性地缩着左脚,仅靠右脚支撑着整个身体的重量,一跛一跛地绕过像根木头杵在那一动也不动的齐贯誉,从放在衣橱里的急救箱中翻出不知道放了多久的退烧药,看也不看使用说明,随手剥了几颗就扔进嘴里咽下,然后又回到床上用被子将自己从头到脚裹的密密实实,只露出一条手臂随意挥了挥。 「行了行了,我吃了药想睡了,你自便,记得离开的时候把门给带上,虽然这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可我不喜欢有陌生人在屋子里进进出出……」 话越说越小声,到最后齐贯誉只能勉强听见被子里传出细细簌簌的声音却听不清到底在说些什么,但有一句话他可是听明白了。 "我不喜欢有陌生人在屋子里"。 陌生人,这是指他吗?他还以为……他们是朋友。 ☆、同情 直到被子里传来平稳的呼吸声,齐贯誉才终于有时间仔细打量整间屋子。 虽然他不是室内设计师,但现在他所在的房间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廉价旅馆。 一张垫着一层薄毯,样式是最基本的木板单人床、一套摆放在窗边,只有在国中可以看见的简易木桌椅、一个应该是捡回来的木制橱柜,被拆掉中间的隔板成了没有门的衣柜。 课桌上摆着一个单口瓦斯炉以及便携式瓦斯罐,下方则摆着一只水桶,而抽屉里只放着一副在大卖场用一个五十元硬币买回来的塑料泡面碗和一些简便的调味料,不用猜那张桌子代表的意义就这么诡异的出现在他脑海。 一个简单到只有一张桌子就打发掉的厨房。 锅子和刀则是收在桌子旁的木质书柜里,至于刚才被屋主从衣柜里翻出来的医药箱……基本上齐贯誉只稍微看了几眼,就连忙将整个医药箱扔进摆在门边的垃圾桶里。 要死!里面的药居然每一样都过期了起码一年!这东西还能用吗? 瞥了眼床上吃了退烧药睡的正香的人,齐贯誉深深觉得之所以那个人在吃了药后会想睡,百分之百不是因为药有效,而是因为心理作用。 退烧药过期最久,有效日期截止在两年前的三月十八,他敢拍胸腑保证这要拿去给化验师化验,一定会得到"这些药根本就只是简单的粉块压成药片的形状而已"这样的答案。 「……算了,现在首要条件是得先找到接水的地方。」拎起水桶推开房门,齐贯誉再次石化。 这叫家吗?鬼屋吧?绝对是鬼屋对吧? 瞥了眼窗外的天色明明相当不错,可偏偏这房间的门一推开,外面的走廊居然还吹起阵阵带着霉味的冷风。 试探性的踩上那看起来就是乌漆抹黑的走廊地板,再抬起脚时他完全有种死了几次的感觉。 那黑色的感觉来自没有灯光以及厚重的灰尘,眯起眼细看,还能在那堆不知道沉积多久的灰尘上看见有人走过的痕迹-只有脚印的地方是干净的,可以隐约看见木质地板的原色。 墙壁他根本不指望,光看那面和打开的房门正对着的墙角处,那片占去整半面墙的壁癌与霉菌,齐贯誉相当怀疑那人是怎么在这里住到现在的。 无法可想的他只好回到房间里将找了找,最后在衣柜上方找到一箱装满塑胶医疗手套的纸箱,当其中一包摆在箱子最外侧,手套所剩无几的塑料袋子映入眼底时,他突然有种把床上的人揪起来好好胖揍一番的冲动。 这到底是什么逻辑?宁可买这种用一次就扔掉的医疗塑胶手套也不愿意把整间屋子好好打扫一番? 说懒吗?可在他家里住的那段时间很爱干净;说嫌麻烦,但做的菜色即使再繁复也不曾见他偷吃步,完全搞不懂他。 恨恨地瞪了眼床上将自己缩成一团的欧阳烽浩,齐贯誉决定直接将人扛走,等醒来再抓着他好好审问一番。 打定主意后的他二话不说直接把手里的水桶往地上一放,转身回到房间将房门紧紧锁上,仿佛这样做就能把房门内外隔绝成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轻手轻脚的在房间里搜了一圈,才终于衣柜的角落里找到那只相当眼熟的褐色皮夹以及几本存折,齐贯誉转头看了床上依旧睡的死沉的人一眼,然后才深吸一口气将皮夹打开,掏出摆在里面的身份证细细打量起来。 想起来了,欧阳烽浩,他曾经说过。 手指点在电脑打印出来的姓名栏后方的四个字上,齐贯誉想起那一天在车上和他互报姓名时,那张年轻的脸上满是对这个名字的不在乎,仿佛他说出口的只是一个代号,随时能被其他东西替换的代号。 至于为什么明明从那女人口中得知要买下他一夜起码得花上十万,一包就包养了两年的人会省到连衣柜里都只有固定那几套衣服,住的还是这种破旧的房子,齐贯誉从手里的那几本存折上找到答案。 除了其中一本标注着欧阳烽浩四个字,里面除了薪资转帐与用原子笔注记着"bm演出费"的几笔存入款项和少量提取纪录的存簿外,剩下四本全都是以"季风浩"为户名,每一笔包养的收入全都仔仔细细的名列存入的时间和收到钱的地点。 一个人用两种不同的名字开户有很多种理由,可齐贯誉却不觉得像欧阳烽浩这样的人也需要。 因为他太过率性,太过张扬,太过……不把自己当成一回事。 「等等,现在不是感慨这些的时候。」猛然想起自己原本要做的事,齐贯誉连忙将钱包跟存簿、印章、钥匙这些重要的东西找了个塑胶袋包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6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36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36 好,然后回头一把将床上再不理会百分之百会烧成白痴的人连同棉被一起抱了起来。 房门他是不打算从那里走出去了,于是在无法可想的情况下他只好先把人给放回床上,连人带床一起拖拉到窗边,自己先钻出去后才又探身进来把人给抱出去。 等终于将欧阳烽浩送进急诊室里吊点滴,该办的手续也都办完后,齐贯誉才随手拉了张圆凳子坐到床边休息。 然而从离开公司到把人成功送进医院花了整整一个下午,心情大起大落再加上体力劳动让本来就一直都没睡好吃好的齐贯誉终于再也撑不住,在椅子上打了一会的瞌睡,最后整个人迷迷糊糊的本能寻到病床上,将本是病人的欧阳烽浩当成了暖炉紧紧抱着,难得的睡了个没有梦的好觉。 不过就在他睡着后,当护士前来换好药水离开没多久,被他当成抱枕的某人就被一阵强烈的尿意给吵醒了。 「……」现在是怎么回事? 当醒来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出现在医院时,欧阳烽浩差点以为自己还在作梦。 要不是旁边那位硬是要和自己挤在同一张病床上,像是只八爪章鱼将自己固定的跟个木桩,连转个头都要担心会不会碰到对方的齐贯誉,他真的会这么认为,然后很干脆的再次闭上眼强迫自己入睡。 之前的记忆虽然模糊零散,但眼前的情况再笨他也知道那时不是和自己当初以为的那样是烧过了头产生幻觉。 有些僵硬的转头看着仅仅和自己的脸距离不到十公分的睡颜,欧阳烽浩意外的发现向来都是板着脸可胃口极好,完全就是有什么吃什么的家伙居然比第一次见面时还要瘦,眼眶四周的暗沉更是昭示着主人的疲惫。 卢云萱不是回来想求他回头吗?照理说他应该被照顾得很好才对,当时他就是因为这么认定才选择离开,可看起来似乎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挪了挪身子试图在不吵醒对方的情况下离开病床,可直到他试的满头大汗却发现自己实际上连一公分都没往外挪后,欧阳烽浩决定尽快把人给叫醒,好让自己能够解决内急,他还没有尿在病床上的觉悟。 「……喂,我要上厕所。」用肩膀顶了顶靠在自己肩窝处睡得香甜的齐贯誉,欧阳烽忍住不舒服的感觉,转头啊呜一口直接咬住那只刚好凑到嘴边的鼻子磨了几下。 这会只要是活人都该醒了,毕竟任谁在睡梦里被捏住鼻子都会因为呼吸不顺而清醒过来。 「嗯哼……尼袄偶瓮嗄?(你咬我做啥)」终于从睡梦中被吵醒的齐贯誉勉强睁开因为没睡饱而充满血丝的眼睛,尚未恢复正常运作的大脑还没来得及分辨现在的状况,抱怨就已经率先冲出口,带着刚睡醒的朦胧。 「我要去厕所,你压着我了。」侧头艰难的朝搭在自己胸口上的手臂瞥了一眼,欧阳烽浩相当淡定的提醒。「基本上我觉得如果你再不让我去,可能就要泛滥成灾……」 「……忍住!千万要忍住!」花了几秒终于弄懂他的意思的齐贯誉瞬间整个人清醒过来,从床上一骨碌跳起,将点滴药瓶从点滴架上取下塞进欧阳烽浩的手里,然后急吼吼的把人打横抱起来就往厕所冲。 不过今天不知道怎么搞的,来急诊室求诊的病人与家属相当多,所以到了最后,欧阳烽浩几乎是被齐贯誉"塞"进厕所里的,当然因为插队有不少人直接给了白眼和咒骂。 好不容易解决了内急,在他认为绝对可以"走"回去的坚持下,齐贯誉第一次妥协,只不过虽然乖乖跟在后面陪着慢慢走回去,可散发出的冷气强烈到连走在前面不断催眠自己后面那个不是人是台自走冷气机的欧阳烽浩都受不了。 「我说,」重新躺回床上,欧阳烽浩看着站在病床旁边将点滴瓶挂回吊架上的齐贯誉。「你是怎么找到我家去的?去过店里了?」 「为什么非得去过店里才能知道你家在哪?」眯起眼确认过点滴低落速率和之前相同后,齐贯誉才打了个呵欠在病床旁坐下。「你的前金主那里有"完整"的联系方式,就写在合约的最后一页。」 「啊……对喔,我都忘了还有这个方法。」了解的点点头,他将视线转到天花板发了一会的呆,然后才状甚不在意的开口打破两人间的沉默。「你跟萱姐姐和好了?」 「蛤?我为什么要跟她和好?」齐贯誉不悦的皱起眉,决定要把这件事给说清楚。「结婚才没几天就外遇,维持了好几年只有在年节才会碰上一面这种关系的女人我为什么非得跟她和好?说到她我就来气,居然跑回老家去跟长辈用"夫妻吵架"做为理由哭诉我赶她出门,我还没拿她新婚就给我外遇的证据回去给老人家看呢!你说这世界上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说什么"分开了才发现当初因为有张结婚证书在手里所以不认为我会真的不要她的想法太蠢"做为理由,哭着跟我说她……」 ……这下刚才想好的那些说词全部打水飘了啊。 欧阳烽浩傻眼的看着齐贯誉顶着一张明显没睡饱而显得相当烦躁的表情,宛如机关枪般高速开合,不断吐出一连串抱怨话语的嘴,脑子里愣愣地闪过这个念头。 在他原本的想法中,应该是当他提到"和好"这两个字的时候,眼前的男人应该先是顿了一下,然后露出有些困窘的表情哼一声当作回应,接着自己就可以说几句感谢对方送自己到医院还陪到现在,讲好什么时候请一顿当作谢礼然后就回到相遇之前的生活。 他继续忙碌的拚搏公司的事,而自己回到过去挥金如土的夜生活里重新找几个金主,两个人就此恢复成两条平行线。 但……嗯,好吧,他承认没考虑到这种可能性是自己的失误,不过这也不能怪他,因为想方案的时间只有去厕所一趟来回的短短几分钟……不对,起码有十几分钟,只是因为相处了三个礼拜从没见过对方话唠的模样,所以一时间被吓傻了吧? 「……所以说大概就是这样,等你点滴挂完就跟我回去。」终于把闷在心里一个多礼拜的浊气倒个干净,齐贯誉舒了口气,相当自然的用命令的语气交代。「反正你那个家看起来跟鬼屋差不多,说到这个,你赚那么多钱怎么不干脆把房子重新装潢一遍?那壁癌什么的看起来就很恐怖,弄成公寓将用不到的楼层租出去也好,你总不能一辈子当mb跟牛郎吧?那除了伤身体还相当没有社会地位,还不如去找个正规的工作……」 之后齐贯誉说了些什么,欧阳烽浩都没有仔细在听,因为对他来说那两句话才是重点。 "不能一辈子当mb""没有社会地位"。 他知道,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可以他的外貌无论找什么工作都会因为职场性骚扰而不得不离开,一直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7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37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37 这么换工作不是他要的生活。 谁不渴望稳定的生活?谁不希望自己能有个稳定的工作,每天朝九晚五,和同事之间感情良好,又有个关系稳定的爱人。 他也是个人,也曾经憧憬那些平凡的生活,但梦想毕竟只是能存在于幻觉里,现实比那个残酷许多。 原来他跟所有人一样,把自己看做社会最底层,见不得光的存在。 「……呵,那这么说你是打算包养我?在你前妻想要复合的时候?」微微勾起嘴角,欧阳烽浩闭上眼躲避身旁突然投射过来的视线。「萱姐姐应该跟你说过吧?我很贵的,还是不要比较好,我可没有把人搞到倾家荡产的兴趣。」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原本轻松中带着强制的语气抖的一沉,但他拒绝张开眼睛面对齐贯誉的视线。 ☆、思考 或许在不在乎的人面前他可以很大方地坦承自己的确就是游走在社会最底层的生活者,可在喜欢的人面前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很胆小,甚至有些懦弱。 不敢看是因为怕看见那眼里的鄙夷,更害怕听见厌恶的话语。 果然,人还是应该要独自一个人生活,只有在感觉到寂寞时才需要慰借,然后借着短暂的温存获得继续存活的动力。 「没什么意思,如果你只是单纯同情我一个人住在那种屋子里的话,我可以很直接地告诉你不需要。」调整好心情的欧阳烽浩睁开眼,露出在卢云萱家门外和他碰面时的笑容,很无所谓的耸耸肩。「那间屋子我从十三岁住到现在,还不是平平安安的长这么大?死不了人的,顶多是在地板上躺两天,起来时全身酸痛罢了。」 「我不是同情你。」齐贯誉皱着眉看着对方脸上那什么都不在乎的笑容,强压住想一把将那看似毫无生命的面具撕扯下来的冲动,试着开口解释,却没料到说出口的话造成更严重的误会。「只是当初是我自己强制要求你到我那去养伤,现在你的复健才刚开始,要离开起码也得等到完全恢复健康后才对吧?」 诶……? 话都说完了他才发现状况不对,这么说起来自己好像是因为责任才跑到他家里去把人给拖到医院,而不是单纯的因为担心跟在意。 可还没开口解释自己不是这个意思,就看见那双明显带着失望和了然的眸子正定定地望着自己。 「……如果你只是单纯为了责任感而收留我,我倒宁可你直接花钱包养我,起码我住的安心些。」忽略了心里一阵阵的抽疼,欧阳烽浩调整了一下躺的姿势,偏过头看着依照固定速度缓缓低落的药水发呆。 「……那么就照你说的,开个价。」齐贯誉张嘴试图解释却又担心会不会越说越离谱,急了半天却莫名其妙地冲出这么一句话。 完蛋。 这下他真心觉得自己不需要再解释什么了,因为他的视线一直没离开过病床上那个正在闹脾气的身影,所以完全没有错过刚才那虽然只有短短几秒,但的确是曾经出现过的僵硬。 「三百万一个月,吃喝住全由你包,我不负责。」用狮子大开口来形容欧阳烽浩的条件绝对不过份,可听在他耳里居然还产生一种觉得这样对方还亏大了的感觉。 「就这样?」以为他会一气之下开出天价或是其他更过份要求的齐贯誉有些意外的扬起眉,却让听见他的疑问而转过头来的欧阳烽浩的心情更加恶劣。 是有没有这么作贱自己?明知道自己早在莫名其妙中跳进一个爬不起来,名为爱情的坑里跌得伤痕累累,居然还会开出这么个连对方都觉得不算什么的要求,实在是太愚蠢了。 于是决定在复健结束离开这浑蛋之前绝对要狠狠宰上几刀的他在齐贯誉的视线里再次开口,但吐出来的话让他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直接重来算了。 「我现在就要离开医院,回家去拿点东西。」说完他立刻懊悔到了极点,要不是旁边没墙,欧阳烽浩敢肯定自己此时一定早就扑到墙上去挠几爪出出气。 我让你嘴贱!我让你犯贱!人家就摆明了瞧不起你,居然还这么客气的连点油水都不剐,开出个这么个完全没有悖离自己当初设定的价码的金额是想倒贴不成?得!这件事就这么揭过算了,可为啥在好不容易决定起码要剐调他十层皮之后居然说自己需要回家拿东西?那几坛酒放着只会越陈越香,急什么啊?有什么好急的呐? 于是这厢完全忘了旁边还有人在,自顾自地陷入自我厌恶的情绪里,而旁边看着他脸色乍青乍绿,搭配着多变的表情实在越看越有趣的齐贯誉很不道德的笑出声,然后在对方瞪过来前迅速做出解释。而且还难得的没有扯自己后腿。 「我绝对没有笑你的要求太过于普通的意思,只是因为你说完话后的表情实在太丰富才一时没忍住的。」连忙举起手伸出三根手指摆出发誓的动作,齐贯誉看着欧阳烽浩稍稍缓和的脸色又忍不住补上几句。「刚才我说的那些话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很单纯的不放心你一个人住在那种屋子里。环境对身体的影响很大,你又是日夜颠倒的夜猫子,别因为自己还年轻就这样耗着,以后年纪大了身体差了,赚的钱全进到医生口袋里你就会明白什么叫做悔不当初。我之所以认为那房子可以改建,是因为整理起来后即使不住也能租人,虽然我不清楚你为什么要用两个名字开户,但我想你也是为以后自己如果不做这行在想退路,才会那么建议你的。」 沉默了一会,他偷偷观察了一下对方的表情,直到确定没有不悦后才又补上一句。「你这个点滴起码还得继续挂个半小时,我先去帮你办手续领药,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回来时顺便带。」 「……不饿。」有些尴尬地将头撇到一边,欧阳烽浩自认自己没有说谎,可也不知道在听见刚才的解释后应该如何面对齐贯誉。 吊着葡萄糖水压根让他感觉不到饥饿,就是三不五时会一直想跑厕所。但刚才听了齐贯誉的解释后发现完全是自己想太多了的他突然觉得自己很蠢,为什么不先把话问清楚再去思考那些话里的意义,一个人在那边想些有的没的让心情变的如此之差,又不是孕妇还有产前忧郁症。 对于欧阳烽浩来说他的纠结是在于自己怎么会遇上这么一个人,随随便便就能让他的情绪像坐大怒神一样大起大落,可看在齐贯誉的眼里却解读成刚才的解释并没有达到什么效果,直接让那好不容易稍稍有点起色的心情重新荡回谷底。 「那……既然这样你就先好好休息,我很快就回来。」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他起身离开时还不忘将布帘拉上,避免其他人走动影响到欧阳烽浩的休息。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8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38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38 办手续和领药其实只耗掉两分钟,不过光是在人群之中来回挤上这么一趟就花掉半个多小时,所以当齐贯誉狼狈不堪的回到休息处时,欧阳烽浩早就已经拔掉点滴坐在床上神游不知道到了哪重天去。 「烽……烽浩,可以回去了。」有些犹豫的喊出那人的名字,齐贯誉突然觉得自己越活越回去,甚至比起当年为了卢云萱跑到外地打拼的自己还要纯情。 看看当时喊对方的名字那么顺口连点紧张感都没有,甚至连绰号什么的都是直接脱口而出没有半点犹豫,可现在不过才喊了那么一声,脸上的高温就快让他产生自己会不会就这么直接因为太过害羞而大脑当机。 好吧,有一就有二,有了二就会有了三,有了三之后再喊起来就会顺多了,事实是如何没人知道,但起码齐贯誉信了。 因为他的确觉得越喊越顺口,到最后连"小烽浩"这样的昵称都脱口而出,而且还脸不红气不喘,完全没了刚才第一次喊名字时的尴尬与害臊。 「喂!小烽浩,再不回神你可是会被医院的清洁人员看作可回收垃圾带走了喔!」再次将手伸到欧阳烽浩面前挥了几下,确认对方完全已经陷入迷样思绪里的齐贯誉叹了口气,最后决定直接用最简单的方式把人唤醒-呼巴掌……怎么可能。 他很干脆地选择了用双手捧住欧阳烽浩的脸往上抬,强迫对方的视线和自己的对上,一个字一个字的耐心重复纳说了起码n遍的提醒。「你最好给我在五秒内回过神来,否则等倒数时间结束,我就会直接用公主抱把你扛回我家去,听清楚,是公.主.抱,不是扛也不是背,清楚没,小烽浩?现在开始倒数,五、四、三……」 「公……滚你个蛋!公主抱你个头!滚开!」终于将他的话听进耳里,欧阳烽浩不自觉的胀红了脸,一把将人给拍开,然后故作镇定的低头专注地看着刚好过来拆点滴的护士的一举一动,仿佛是真的很有兴趣似的-不过前提是得注意别被耳朵通红的模样给出卖。 最后欧阳烽浩还是乖乖跟着回到齐贯誉的住处,但不同的是两个人对相互间的关系有了不一样的认知。 齐贯誉认为是情人,在医院排队等待取要付费的时候他已经很仔细地想过了。 如果不是因为在意,向来习惯冷脸和外人相处的自己不会老是动不动就想到对方;如果不是因为喜欢,绝对不会满脑子想着找各种理由和借口将人给带回只属于自己的家;如果不是因为爱情,他绝对不会对任何一个人上心成这样,连这次卢云萱的事都能让他想很多,将证据寄回去时顺带也梢了信,为的是跟自己的父母坦白。 而欧阳烽浩则认为两人间成了有契约存在的买卖关系,虽然担心会不会因为住久了又像之前那样开始慢慢变的贪心,可还是希望能回去,即使只是以作为一名受到金钱和合约束缚,上不了台面的mb。 于是,两个人的生活模式又回到卢云萱出现前那样,齐贯誉依旧忙于公务,但每天下班前都会打通电话回家,询问有没有需要买回去的东西;如果接连加了好几天班,以前年少时从没想过要告诉谁自己会累,现在他会在回到家时故意躺在玄关处装死,然后看着欧阳烽浩苦恼的表情偷乐;秋末的天气开始多变,晚上只要注意到那张百看不厌的脸上微微皱起眉头,就会主动拿来红花油轻轻推捏,直到旁边的人沉沉入睡。 欧阳烽浩则是依旧一日三餐变化着不同花样,就连午餐便当也都准备的妥妥当当;一大早起来只要看见窗外飘着雨,就会煮上一壶黑糖姜茶放在便当袋里,如果天气好的话则是改成宁神醒脑茶,接连加班的话则是消除疲劳的甘菊花茶;晚上时间只要允许,他甚至会以"脚步复健"为由半强迫的让齐贯誉乖乖躺在床上任他在背上踩。 不知道是日子过得太舒心,还是因为脚伤无法练舞或上健身房,欧阳烽浩在重新回到齐贯誉的家后第三个礼拜,惊愕地发现自己变胖了。 「我艹!三公斤!整整三公斤!」一阵哀号伴随着乒乒乓乓的声音响起,正在厨房洗碗的齐贯誉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就看见一个白花花的身影从浴室里冲了出来,忿忿地跑到他旁边毫不客气地拉起上衣下摆检查。「这不公平!明明你吃的都比我多,为什么看起来只是变结实了点,而我居然变胖了?!」 像是为了让眼前这一手拿着沾满泡沫的菜瓜布,一手拿着脏碗瞪着自己发愣的男人理解自己的意思般,他用手指戳了戳界线已经变得有些模糊的腹肌,又戳了戳男人依旧结实的肚子不满的抱怨。 「明明每一次吃你都吃得比我多,我也很努力在计算热量了,为什么还会胖啊?这不对啊!难不成光是计算热量再加上热身运动还是不够?不行不行,这样下去我绝对会变成一只大肥猪,柔软操得再多加个几节……」准备回房间重新计算每天的运动量而没注意到身后的欧阳烽浩才刚转过身,腰间突然出现的大掌让他不由得僵住身子,顿了顿才郁闷的哼了声以示抗议。「我说,boss,您老大的手还沾满了泡沫,这样会弄脏地板的。」 boss,这个职场上用于下属对上司的称呼是欧阳烽浩用来让打从回来后就莫名变了个人……不,变了半个人的齐贯誉知道他是真的不高兴的方式。 「……脚……」从身后传来的声音沙哑沉闷,他皱眉仔细想了一下,却发现自己只听得懂一个字。 「脚什么?你说话好好说成不?我身上还指兜了条浴巾呢!会冷啊!」不悦地看着脚边跟腰侧因为他的触碰而沾上不少泡沫,欧阳烽浩怒了。 这浑蛋是怎么搞的?打从那一天跟着回来后就总是时不时要在自己身上摸个几把,肩、腰、腿没有一个地方能逃出魔掌,可每次问他到底要干嘛却偏偏又什么也没得到,这是在考验定力是不?是非要逼得自己哪天晚上欲求不满直接在菜里下药,然后把人拆吃入腹才满意事不? 「你的脚,复健的情况如何?」问题是问出口了,但齐贯誉仍觉得郁闷。 他不是笨蛋,刚才欧阳烽浩在自己怀里的挣扎跟抗拒可是清清楚楚地从还在对方腰上的手中传了过来,让他认真开始思考是不是真的得照那个秘书说的,试着告白一次看看。 ☆、摊牌 毕竟以前的那次婚姻从开始交往就是自然而然,他和卢云萱谁也没有开口承认两人之间的关系,却也同样默契的没有否认什么,所以失败是理所当然。 回想起这几天上班的时候因为觉得这样在僵持下去他会很郁闷,无意间的自语被那个喜爱八卦的女秘书听见,然后就用看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9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39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39 白痴的眼神看着自己,用过来人的语气扔下一句"喜欢就告白啊,告白前记得搞点气氛出来,不然人是会被吓跑滴"就转身离开,让他这几天总忍不住往那地方想。 「……喂!我刚刚说了半天你有没听见啊?」受不了的用脚踹了踹站在身后发呆的齐贯誉小腿几脚,欧阳烽浩趁着他闪神时迅速将搭在腰上的那只咸猪爪扯开,扭头蹬蹬蹬的跑回浴室里,嘴里还不忘骂个几句。「害我刚洗好又要再洗一次,地板你负责!自己弄脏的自己清干净!」 「我知道。」齐贯誉下意识应了一声,可脑中却不断回播刚才的画面。 其实他的脚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还有些跛,但若不仔细看其实不会注意到这一点。 这是不是代表那个人跟自己之间的契约关系就要结束,回到以前各过各的生活?是不是如果自己真的不试着跟他好好谈谈,自己就又会像那次一样跟他错身而过? 想起之前一个人的生活,再对比现在的小日子,齐贯誉心一横决定把话说清楚,将选择权丢出去,省得自己一个人烦恼了半天却因为想太多而故步自封。 嗯,等会就…… 才刚打定主意要把话摊开来说,门铃就突然催命似的响了起来,把他的思绪从中截断。 谁啊?都这个时间了谁会没事来按别人家门铃? 皱着眉想了好一会,可对于就连挂号信都是先让大楼管理员代收,等下班回来才领取的齐贯誉而言,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到底有谁会来找他-就连他的双亲和弟弟都没有过。 「稍等!」扯着嗓门喊了一声,齐贯誉将手伸到水龙头下冲掉泡沫,顺手把水渍擦在围裙上就走去开门。「谁……」 碰! 可当他的手刚扭开门把,从外面突然传进来一股力量将他整个人撞到一边,厚实的木板更直接和鞋柜进行亲密接触,发出的撞击声将刚穿上衣服,头发还湿漉漉的滴着水的欧阳烽浩引了过来。 「有客人?谁……唔!」话都还没说上一句,欧阳烽浩连人都还没看清楚就被人一拳揍飞,虽然没有像卡通画的那样贴在墙上还得用铲子才能刮下来,可是情况也差不了多少。 即使为了练舞和表演必须保持体力所以常常上健身房,但他毕竟为的不是健美的体魄和满身的肌肉,体重在同身高里算是偏轻的他被揍飞的时候本能的蜷缩起身子用双手护住头,可毫无防备的背嵴和好不容易即将复原的左腿又很悲惨的直接和桌椅接触,撞翻了桌椅不说,好不容易才刚愈合的左脚彷佛又断了一次般,疼的他完全说不出话,只能在身体停止移动后尽全力将左脚护在身体下方,避免再次受创。 「烽浩!爸!你干嘛一进门就打人?!他的脚有伤啊!」耳边传来齐贯誉又急又怒的声音,他痛到没空分神的大脑有了一瞬间的空白。 揍他的是齐贯誉的父亲?那该死的溷帐,就连复健也不让他好好的快点结束,然后早点离开吗? 「烽浩?烽浩!喂!你这打不死的小强,出车祸撞成那样都还能成天满屋子乱逛,别跟我说撞这么一下你就葛屁了!回答我!」 噼哩拍拉的巴掌虽然不重,但密集的洛在脸上还是很恼人,欧阳烽浩皱了皱眉,终于在失去意识前免为其难地哼了声表示自己还活着,心里却已经将这个人骂到体无完肤。 浑你个蛋!什么叫做打不死的小强?你最好哪天也给车子这么莫名其妙地撞上一下,然后断几根肋骨加一条腿,等快好了再来给人一拳揍飞来个伤上加伤试试! 好吧,这段话他虽然很想说,甚至想用砖头做成字砖拿来砸那个没良心的溷蛋,可左脚的剧痛让他完全无暇顾及其他,只能赶在自己倒霉悲催的昏迷前扔下"左脚好痛"这么一句话,头一歪眼一翻再次陷入昏迷。 在最后的印象里,只隐约听见齐贯誉嘶吼着要某人打电话叫救护车,然后就是一阵如同仰躺在死海的高浓度海水里,不需要自己费力就能浮在水面上的感觉。 齐贯誉从没这么恨过一个人,即便是那一天前妻跑回来用了不知道什么藉口把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很想好好跟对方平平澹澹过一生的人给赶走也没有恨过,生气是有的,但并没有恨。 可现在他恨,心底蠢蠢欲动的负面情绪已经不再像过去那样单纯的只有喜欢跟讨厌两个选项,还多了更加强烈的爱与恨。 正在盘算着什么时候要告白,偏偏在这个时候受到阻碍,而这个阻碍来自自己的父母以及……卢云萱。 「你来做什么?」厌恶的皱起眉冷着声问,齐贯誉突然觉得以前喜欢上她的自己很愚蠢。 以前怎么没发现她是一个这么惹人厌的女人?被捧在手心里时自以为自己是公主,要用好的吃好的穿好的,虽然会撒娇会偶尔主动打几通电话,可每次打来都是因为户头上没有钱。 被发现她外遇决定分居,还说什么以前的钱会还,然后每个月都只还个五六千,要知道他养她养了好几年,好吃好喝的供着还供读书供游学,起码花了百来万有,结果这女人只不过还了十来万就说没钱哭穷,他还心软同意让她变成每年还上六万,才刚点头没两年就发现她居然把钱都拿去包小白脸,还是个本质比她优许多的孩子。 好,看在她这样做让他终于觉得自己可以定下来的人原谅她算了,特么的没几个月又跑回来说舍不得说要认错想回头,还搬出男女交往才是于法可容的这种无聊理由,赶走了现在又跑回来,还把乡下老父老母都带上来!带上来就算了,居然还把烽浩弄进医院,就算是圣人也有脾气的好不?更何况他只是个普通人! 「我……」卢云萱这次真的慌了,揪着手指低着头结巴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她真的不知道,只是心里还觉得他会是以前那个只要自己道个歉撒个娇就能得到原谅的大男孩,而不是现在这个连说话都带着森森冷意,连眼神都透着鄙夷的男人。 「你这溷小子怎么这样跟萱萱说话?!蛤?她跟你都结婚多久了,说分就分嗄?人家萱萱那儿不好不能说?都把人放在身边这么多年了现在才说因为一点小争执要离婚,你有没肩膀啊?是男人就要包容女人偶尔犯下的那些无伤大雅的错,我跟你妈还不是这样一起走了几十年?」一名头发鬓斑白的老人穿着乡下人常穿的白色棉质短上衣和一条从夜市地摊上买回来的花色海滩裤,汲着一双人字拖毫不客气地扯着嗓子骂,彷佛这样做就能把他嘴里的不肖子骂醒。 而和卢云萱站在一起的另一名老太太则是一直握着她的手安抚,时不时用相当不谅解的眼神看向齐贯誉。 「爸,我寄回去的东西你们没看?」有些头痛的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40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40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40 支着额,齐贯誉烦躁地确认。 幸好他一开始就选择让医生安排一间单独病房,虽然花费贵是贵了点,但起码这时候不需要担心给人看见家丑。 「你寄什么东西,什么都没收到过!老子现在是在问你到底当萱萱是什么,你不要给你老子转移话题!」齐克毫不客气的扬手在他脑门上拍了一记,力道之大让齐贯誉一个没站稳,硬是往后退了几步才停下。 「没收到?!」这下,齐贯誉扭头瞪着卢云萱,毫不客气地朝她伸出手。「你那天离开后就直接回老家去了?把东西还给我,你是学法律的应该比我还要清楚,你这么做我是可以上法院告你的。」 「我……」浑身颤了颤,卢云萱再笨也知道眼前这在年轻时让自己有求必应的男人已经动了采取法律途径解决的念头,犹豫了一会,攒紧怀里的皮包,最后还是将东西的去向说了出来。「收……收到的当天已经被我烧掉了。」 「诶?萱萱,不对啊,你那天说的是要烧掉过去的日记吧?」这下惊愕的人换成两老,齐母有些意外的拍拍卢云萱的手背提醒。「而且那天不是烧掉了一本吗?剩下的还放在阿狗房里啊,你什么时候收到信了?」 「回去的第三天傍晚……」话越说越小声,她明确地感觉到齐贯誉看向她的视线里带着某种她不曾见过的神色,却又没胆子抬起头看个清楚,只能缩了缩脖子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但却得不到最想要的那个人的原谅。 「第三天傍晚?差不多,毕竟我是隔天送到邮局用挂号信寄出的,祭悼老家差不多是那个时间。」抬起眉好笑地哼了声,齐贯誉决定趁这个机会直接掀了她的底牌。「既然你这么希望直接当着两个老人家的面公布消息,我身为你的前夫如果不配合不是很可惜?」 「贯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卢云萱顾不上自己的丑态,连忙扑上去把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巴着他的手臂不放。 「别找藉口,你一次又一次地说知道了不会再缠着我,一次又一次说愿意放手,却还是不断回头找我父母当你的后盾,如果再不把话当着面说清楚,我看下次你还是会用同样的手法找上门来。」用挂在床脚的病历表将她的手拨开,齐贯誉绕到病床的另一边,确定自己不会再受到骚扰才继续刚才的话题。「如果给我父母知道你的第一次跟之后的每一次给的都不是我,他们会怎么想?如果让他们知道他们一直以为的模范夫妻,做先生的打从以前到现在,跟自己老婆做过最亲密的居然只是亲亲额头或脸颊,剩馀的全都是牵个手,你说他们会怎么想?」 说到这齐贯誉不知道想起什么停了一下,然后很嘴边挂着冷笑,脸上的表情却无辜的让人无法对他生出一丝火气。 「啊,还有,我想还有件事情不能给他们知道。」用左手在右手掌心上敲了一下,他耸耸肩做出不小心说熘嘴的动作。「那就是中间你打了两次胎,两次都不是因为孩子畸形,而是因为那种是村里那个由手好闲的废渣的,你怕生出来那孩子会成为证据,所以才跑去找医生拿……」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齐贯誉偏着头脸色阴沉,而忍无可忍冲上去扇了他一巴掌的齐母早已哭成泪人,连骂他的声音都带着颤抖。 「溷帐!小贯啊,妈是这样教你的是不?女人最重要的是什么?贞节!人家萱萱跟你再一起多久我跟你爸都看着,她什么时候去找过那个药鬼子?你话要说前得有证据啊!」齐母双手紧紧握着,彷佛这样就不会痛似地看着自家儿子。 「……证据当然有,被她烧掉的只是一份拷贝的复制品而已。」用手抹了下嘴角,齐贯誉冷冷地看着脸色惨白的卢云萱。「你们是要看她跟那药鬼子在我跟她的"新床"上缠绵的照片,还是她打胎时请医生帮忙保密的协议书?还是需要她打胎后我跑去做的亲子监定书,或者更进一步的要她跟那药鬼子甜甜蜜蜜的通话跟讯息纪录?说一声,我现在就能让人给我拿一份"备份"过来。」 「这……」他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两老再怎么样单纯也都知道这是真有奚翘,纷纷转头看向他们一直护在身后的媳妇儿。 「你以为你都占尽先机?我承认跟你相比我的确太过简单,打从第一次就一直被你算计,却仍呆傻的照着你安排的剧情演。」嗤笑一声,齐贯誉拿出手机在卢云萱面前晃了晃。「在你的想法里,一直处于下风被动地位的我应该会在这时候因为拿不出证据而乖乖在父母面前认错,然后保证不会闹离婚,让你回到以前那样有房有车的好生活?我不否认一开始我的确很被动,什么都要等发生了被我撞见了才会开始想办法。」 低头替因为左脚刚愈合的地方又出现裂痕而重新打上石膏,再加上撞击产生瘀血而发烧陷入昏迷到现在还没醒的欧阳烽浩把被子拽好,他才摇摇头叹息。「人是会长大的,卢云萱。尤其是当同一个人已经习惯做了承诺却又反悔后,世人都汇多少有些防备。我承认没算到你会回乡下去把我父母请来,但起码我还没笨到将证据这种仅存的底牌掀开,因为你已经是累犯,不值得我信你。」 ☆、认同 「萱……萱萱啊,你跟妈说,是不是真的就小贯说的那样?别怕啊,有什么事说出来,妈给你靠着。」齐母嘴唇抖了抖,颤魏魏的转头看向一直被她当宝的媳妇,试图抓住最后一丝希望。 「妈……」打从听到齐贯誉说证据的正本还在他手上,卢云萱就知道自己太天真,到现在仍以为那个人没变,还是当年单纯的以为女人都是和她一样这样反反覆覆的男孩,却没想到在这最后自己却成了被动的那一方。「贯……齐先生说的都是事实,打从结婚开始,他就没上过我的床,之所以每年都只有过年会回去几天,那是因为……」 「因为我要你别跟父母说,免得两个老人家受不了刺激。」齐贯誉将她的话截断,然后补上一句。「我现在对你也没什么要求,还钱什么的我也不敢奢望你会照着协议走,只要求你以"律师"的身份打个契约书,用白纸黑字写清楚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关系,我的全当必需还我,以后只要你出现在我或是我的家人面前,我有权向你追讨积欠的债务加上利息,当然精神补偿也在所难免的得拿一些,对你这大律师来说应该不难吧?」 「……嗯。」嘴里说着不难,可卢云萱心里却仍忍不住想着该怎么挽回颓势。 齐贯誉看着她低头绞手却始终不和自己对上的视线再次冷笑了一声,抛出最后一个重磅炸弹彻底粉碎了她的期望。 「别嘴巴上说一套心里又是想着一套,我已经将今天的对话全录起来,一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1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41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41 但你反悔或是违约,这份音频纪录就会被上传到法律公会网,你很清楚身为律师如果失去信誉下场会是什么。」用指尖把放在上衣口袋里的录音笔拉出来让她看过后立刻放回去,他板着脸提醒。 「……后天,我会把合约送到你那。」身体微微一僵,卢云萱迅速扫了齐父齐母的脸,发现两老一但视线和她的对上就立刻转开,才终于死了心。 可秉持着自己不好过别人也绝对不能过得比自己好的原则,她抬起头用手将有些凌乱的头发拨到脑后,斜睨了眼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即使是因为金钱关系但仍曾经将自己捧在手心的男孩。 「话说你还真冷血,撇了我就马上跟个mb好在一起,上床了没?你应该已经把他吃了吧?要知道他在业界最有名的就是不接男客,之所以愿意让你吃是因为他也被你骗了,还是你花大钱买下他?」卢云萱不否认自己很嫉妒欧阳烽浩居然能得到自己错过的一切,所以说出口的话相当不客气,甚至带着贬低的意味。 「混……」听见卢云萱说的,齐克立刻又想发作,但瞪向自己儿子的时候却和那双诚恳的眸子对上。 「爸,我没有。」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将他还没出口的责备憋了回去,齐贯誉认真地打量着眼前已经上了年纪的双亲斑白的头发和脸上的皱纹。 虽然知道如果此时自己再当着两老的面说出自己爱上男性可能会让他们受不了刺激,可拖下去对谁都没好处,长痛不如短痛,直接了当有时候也是一种面对事情的方法。 打定主意的他深深吸了口气,在脑中将语言重新组织了几遍才郑重地开口。 「虽然还没碰他,但我爱他。」看了眼因为自己当着父母面前坦白而失去支撑身体的力气跌坐在地的卢云萱,他发现自己一点都不觉得这女人可怜,甚至觉得有些活该。 「你……你这个不肖子!逆子!是因为这是医院所以你打算气死我好直接送太平间吗?!」齐克气得浑身发抖,用手指指着齐贯誉的鼻子怒骂,而站在一旁的齐母早就被这宣言吓得不知道该做何反应,抓着老伴的手臂傻愣愣地呆站在那。「我养你养那么大,你不过就是给个女人骗了几年就跑去当同性恋?我是这样教你的吗?嗯?说啊!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是要我跟你妈百年后没脸皮子进祖坟吗?!」 「爸,我从没这么想过。」毫不退缩地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父亲,齐贯誉认真而严肃地说道。「我认识他只有短短几个月,但被她欺骗却是好几年前就开始的事。我不是没试着再找个比她好的女孩,可就是无法动心。不论男女,他都是相隔这么多年后第一个闯进我的世界里的人。」 「唔……」床上突然响起细碎的呻吟,将所有人的视线吸引了过去。 只见欧阳烽浩虽然仍尚未清醒,但似乎受到环境吵闹的影响而皱着眉,额间与鼻头渗出点点汗水,让原本就脸色苍白的他显得更加脆弱。 「跟他相遇的时候我的脾气很糟糕,对他的态度也很不客气,我不否认一开始我的确很看不起他的身份。」低头用手指轻轻按压在欧阳烽浩皱起的眉间,一点一点的,仔细地像是熨烫般来回抚摸直到皱纹消失为止,说话的语气也很自然的低了一点,仿佛深怕吵醒沉睡中的人般小心翼翼。「先告白的人是他,当时我被吓了好大一跳,厌恶的将人给赶出去后也和他拉开了距离,回到独身一人的日子。可是卢云萱没对我做的,他不但全都做到,而且还做得更多。」 微眯起眼回想当时那个总在自己住的大楼外花圃前窝着等自己下班回家,只为了打声招呼或是提醒天气变化的身影,齐贯誉忍不住微微勾起嘴角笑了。 「在我厌恶他的那段时间里,他每天都会到我住的公寓大楼一楼门外的花圃那站岗,见到我下班回来还会小心的退后几步避免被我驱赶,然后隔着段距离老远的叮咛明天会下雨要记得带伞,或是看见我接连好几天加班,会偷偷煲一锅补汤寄放在管理员那,然后留张纸条要我不看在他面子上也得看在自己的身体份上把汤喝完。」护士进来更换点滴时齐贯誉停了停,待护士做完检查离开后才又继续。「之所以我会去把他从医院接到家里,因为他出车祸的原因是刚好从家里出发准备要到我这里来站岗,却不小心被警察追嫌犯时波及。他这蠢蛋还怕给我知道,非得等我感觉到不对劲自己去查才得到消息。住进来他也很客气,伤了三根肋骨断了一条腿,他还坚持每天帮我准备早晚餐,而自己中午却客气的什么也不碰,非要饿着肚子等我回来后才一起用餐。常常借口无聊而每天变着花样来,虽然每天都是简单的三菜一汤,但总是考量到饮食均衡做得很清淡。饭后的茶饮全都是亲手熬煮,说是买外面的添加物太多,除了因为身上带伤所以没办法帮忙打扫屋子外,就连洗衣服这种不需要爬上爬下的活他都包揽了。」 将视线从欧阳烽浩身上挪开,他定定地望着已经冷静下来的双亲,带着祈求理解的语气低声问。「爸,妈,你们说这样的人我能不上心吗?」 「可萱萱……」沉默了好一会,齐母才开口试着替卢云萱说情。 但接下来听到的事实让她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她?」一扫先前提到欧阳烽浩时的温柔,齐贯誉脸色一冷,嗤了一声。「结婚前说要忙着念书考律师执照,我连跟她约出来吃个饭都是吃馆子,还要求要有星的餐厅,打扫那些的根本就不可能,远距离恋爱她总是能找到理由来塘塞。结婚后更可笑,说事务所刚开张,要我请个家政人员到家里来就好,结果一个月后给我撞见她在连我都还没躺过一次的新床上跟药鬼子滚床单,隔天我立刻买了艰辛公寓搬出去,结婚证书都摆在那儿好几年了,我到这岁数还没脱离男孩的身分,妈,你说她帮我做了什么?」 「……诶?」这下,不单是齐母傻了,就连齐克也怔了怔,疑惑地转头看向卢云萱。 「可萱萱,新婚过后第一次回老家去过年时,你不是说知道阿贯那……那边的胎记形状?」犹豫了一会,齐克决定把这问题给弄清楚。 由于当时小俩口一结婚就搬到外地去,第一次回来过年时他跟孩子的妈说好要确认是不是有努力生孩子,让她找了个机会私底下询问身为媳妇的卢云萱。 孩子是自己一手拉拔到大的,身上有什么胎记没有人比他们清楚,但因为婚姻才走在一起的媳妇不可能知道自己儿子鼠蹊处有个指甲盖大小,形状像只鸟的暗褐色胎记,除非两人已经有了亲密关系。 可当时明明她一脸娇羞地回答了这个问题,现在自己的儿子却说还没脱离处男的行列? 「……那是当时为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2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42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42 了不被怀疑,我问他才知道的。」既然所有的谎言都被戳破,卢云萱知道在隐瞒下去最后自己要负担的越重,干脆坦诚以告。 「怎么会这样……」这个回答让一直以为小俩口之所以流了两次胎都是因为生活压力大导致孩子不正常的两老完全无法承受,齐母直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而齐父则是像失了魂似的靠着墙站着,眼底有着茫然。 「妈!」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在眼前倒下仍然让齐贯誉吓了一跳,冲上前将其母抱到一旁他之前为了在这里休息而向医院借来的行军床上,然后抓起呼叫铃用力按了下去,同时转头朝卢云萱低吼。「混帐!呆坐在那干什么?不帮忙就给我滚出去!」 被他这么一吼给吼醒的卢云萱依旧没有动作,看着眼前乱成一团的场面却觉得自己身处在十二月寒冬里,从骨子里发冷。 医疗人员来的很快,几分钟后本来是单人住的病房里就又多了一张病床,而齐父也被齐贯誉扶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可整个人仍一点反应都没有,仿佛下意识为了拒绝接受刚才听到的事实而封闭了自己。 至于卢云萱,早在医疗人员进到病房里后就在没有人发现的情况下拿着自己的随身包包离开。 等医疗人员确认齐母身体并无大碍,休息一会就没事而离开后,齐克才缓缓转动视线落在自己一直挂在嘴边倍感骄傲的儿子身上。 「……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告诉我们?」嘴张了张,原本想要出口的责备最后只剩下一声叹息,以及一句不轻不重的询问。 齐克突然觉得这一次听信媳妇的谎言,气呼呼带着老太婆花了大把的钱跑到都市里找儿子理论的自己就像个小丑一样,而且一当就是好几年。 明知道儿子打小就没让自己丢过脸,做的事也都是经过深思熟虑,说出口就固执的不肯更改,那么如果自己还继续闹下去,失去的将会是唯一的孩子,以及始终紧紧攒在怀里的亲情。 如果……那男的真那么好,只要他能解决传宗接代的问题那就……算了吧。 齐贯誉有些讶异地转头看向齐父,皱眉想了一会,才谨慎地回道。 「……因为不想丢你们的脸,毕竟她是卢叔叔的女儿。」而卢叔叔是你以前当兵时候的战友,现在的好友。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可从齐克脸上的了然就能明白父亲其实明白这个中道理,尤其当初这婚姻还是父亲去说了好几次的媒才成的,发生这种事如果给卢叔叔得知后一定会因为颜面扫地而不再和父亲往来,那么在老家那种本来就没有什么娱乐的乡下地方,父亲会有多孤单绝对用膝盖想都知道。 「……传宗接代的事怎么办?」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齐克才再次开口,可这回换齐贯誉不能淡定了。 一直以为最为严肃的父亲会和自己死嗑到底,却没想到几句话的功夫就有了软化的迹象,这让他有些受宠若惊的瞪大了眼看着齐父。 「……爸,你的意思是……」连自己说话时的声音带着颤抖都没发现,齐贯誉紧张得差点忘记呼吸,就怕是自己误会了那句话的意义。 「你是我跟你妈打小看到大的,是什么个性还能不了解?」无奈地叹口气,齐克突然觉得短短一天自己就老了十几年,什么力气都没有了。「从小很少看你做出什么决定,可一旦有了盘算就会拚死去做,我跟你妈都老了,不想为了这点事让整个家分崩离析。这些年你也不容易,偏又选了这么一个人,如果再连亲人都无法谅解,我怕会连你这儿子都没了。」 无力地摆摆手,齐克低头双手紧握,仿佛这样就能让自己多点勇气接受儿子的改变和决定。 「这些年新闻你爸我也没少看,只要你能解决传宗接代的事儿,要怎么折腾或是跟谁过,就由你自己决定吧。」语气微微一顿,他再开口时整个态度就变得相当严肃而认真。「不过你得想好,因为这条路不好走,即使国外承认了,咱们国内这还是相当惊世骇俗的,更何况他是做那一行,说出去更让人难以接纳。别等把人家男孩子惯坏了再来踢开,到时我跟你妈都不会原谅你。」 ☆、混乱 这下,齐贯誉才明白自己的老父亲为什么不像其他长辈,一听见自家小辈喜欢上同性就抵死抗拒。 算算四十多岁才得到一个儿子的父亲过没几年就要过八十大寿,若是到了这年纪还要为儿孙辈的感情问题劳心费神,还不如撒手任他们自己去搅和。 讲白点这不算是开明,只能说想得比较开,但这样就足够他庆幸的。 「爸,现在的医学科技相当发达,孩子的事找代理孕母就能解决,我不打算随便找个女性假结婚,那会伤害到他。」拉了张椅子到齐克面前坐下,偏过头仔细地想了想,齐贯誉才认真而仔细的把他对欧阳烽浩的认识一点一点地告诉说了出来。 当然难免会有些偏颇,毕竟他现在占据着自己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位置,不过齐贯誉尽可能不让自己说的和当初从欧阳烽浩嘴里听到的有太多出入。 等他把欧阳烽浩的身世跟从小成长的环境都说了一遍,再抬头看向父亲时惊愕地发现一直没有出声的老父亲满脸是泪,望向病床的眼里有着发自内心的疼惜。 「混小子,你说那孩子醒来后会不会跟我呕气?连面都还没见着就被我一拳打进医院,这怎么说都说不过去……」担心的搓了搓手,齐克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冲动害儿子失去想要牵手一生的另一半,毕竟当初本来卢云萱是不想嫁给自己儿子的,如果当时他跟齐母两个不劝两个年轻人让他们自己去搅和,就不会闹到现在这个地步。 可现在好不容易想通了,不想再干预孩子们的感情时自己却又先做了蠢事,这下事后补偿有没有用? 齐父担心着自己会不会又搞砸了什么的焦急表情齐贯誉都看在眼里,转头朝病床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安抚地拍拍他的肩。 「爸,烽浩是个很贴心的人,不会把这点事放在心上的。」而且幸好有你打这么一拳延长了他养伤的时间,否则以那人的个性一定等到复健做了七七八八就会开始安排离开的事情,到时要留下人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当然,后面的那句话齐贯誉只敢放在心里,虽然他看见欧阳烽浩受伤会心疼,但如果这样能将人多留在身边一阵子,那么即使心疼他也会用尽一切手段把人给留下。 然而当他们父子俩压低了音量谈话的同时,欧阳烽浩的意识也缓缓随着时间回笼。 当痛觉恢复时,他的第一个念头是"伤不是快好了吗?怎么又痛得像又断了一次似的?",然后紧接着才由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3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43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43 嗅觉辨识出自己正在医院的这个事实。 浓烈的消毒药水味提醒了他之前发生的事,被人一拳揍飞这种一辈子不一定会遇上一次的场景却没想到自己居然亲身体验了一把,不得不说被揍飞的那瞬间他并没感觉到痛,因为整个人都被突然的冲击产生身体短暂浮空的错觉而吓傻了。 真正感觉到痛那还是已经停止继续往后滑行,大脑才接收到来自背部、肚子以及左脚传来的痛觉……等等,左脚? 「考……」本以为自己会大喊一声然后从床上跳起来检查左脚的状况,可实际上欧阳烽浩发现自己连骂都没有力气,粗话脱口而出成了相当没有魄力的咬字练习。 唯一庆幸的是起码他才刚发出声旁边就有人听到,而且还是个熟人,否则欧阳烽浩觉得自己肯定会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当然在这之前会先留张字条,麻烦看到的人帮忙立个碑,碑面上只需要用一号大小的字体在最角落标注底下住着的是被自己羞死的白痴,省得让人知道自己叫什么。 「烽浩,你醒了?」当床上的人发出细微的声音时齐贯誉就迅速结束和父亲的谈话,凑到床边试探的问。 「嗯……脚好痛……咳……」虽然昏迷的时间不算长,但因为病房里冷气开着的关系,欧阳烽浩还是觉得说话时喉咙里干的发痒,忍不住咳了一声。 「先喝点水,你的左脚刚愈合的断骨处出现裂痕,医生已经帮你打了石膏,要我转告你如果在伤好前又因为突然变严重而送回医院,干脆把左脚切掉算了,省的你这样折腾自己。」熟练的取来放在床头柜上的杯装水戳好吸管放在欧阳烽浩的手里,齐贯誉一边调整病床上半身的角度好让他方便喝水,一面把主治医生看见他时说的话挑些无关紧要的转达。 至于医生说这次左脚因为伤未痊愈就又受到冲击很可能留下的后遗症,他很自觉地悄悄吞进肚里。 只是会有些无力,复健后虽然看不出来,但要像以前一样到酒吧里表演舞蹈是不太可能回到原先的灵巧,不过这样正好,如果他喜欢跳舞,以后就只要跳给自己看就行了。 「是吗,那就……呃……你父亲?」等齐贯誉调好床铺的角度在旁边坐下,欧阳烽浩才发现正对面坐在病床上,显得有些局促的老人。 「嗯,我爸妈。」稍稍侧过身往后方的另一张病床示意,他瞄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时钟。「待会我请医生再来看一下就可以帮你办出院手续,你有想喝什么吗?我回来时顺便带点。」 「诶?不能用呼叫铃吗?」一听见接下来自己得独自面对老人家欧阳烽浩就无法淡定,急忙揪住齐贯誉的衣角不肯放。 虽然还不能确定是不是真有那个机会能站在他旁边,但要他在这种完全不确定的情况下跟对方家长单独处在同一个房间里,那绝对会让他紧张到忘记呼吸。 「别担心,我爸刚才只是因为单方面听卢云萱那女人咬耳朵误会了一点事情。」虽然对于他下意识依赖的举动感到相当高兴,可齐贯誉觉得有些话还是应该让他们私底下谈,于是安抚的在他肩上拍了拍。「而且出院手续跟费用还是得亲自跑一趟才能办好,很快就会回来,不要紧的。」 「唔……好吧。」欧阳烽浩皱着眉心不甘情不愿的松开了手,可当齐贯誉转身准备离开时又连忙伸手抓住衣角,然后在他疑惑的视线里呐呐的补上一句。「齐……贯誉,我要喝无糖绿。」 阿娘喃谁能解释一下为什么当他习惯性想说"齐先生"三个字时,会从齐贯誉眼底看见怒火?那家伙不是相当不待见自己吗? 「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对于欧阳烽浩改了个称呼的举动相当满意,齐贯誉好心情的朝他咧嘴笑了笑,走到齐父身旁低头说了几句,然后才踩着轻快的脚步离开。 病房的房门开启又阖上,室内的心理温度立刻骤降好几度,撇开昏迷的齐母不谈,齐克跟欧阳烽浩两个完全就是大眼瞪小眼相看两不厌,谁也没有先开口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率先打破僵持局面的人是齐克,理由是他觉得自己有错在先,毕竟以后都是一家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如果现在不趁着事情还没变得棘手前就先处理好的话,以后自家那个别扭儿子一定会恨自己。 「咳!」于是,他晪着老脸咳了一声,用眼角瞄了眼对面那看起来相当漂亮的年轻人,确定对方的注意力被自己吸引住后才紧张地开口。「那……那个……之前真的很对不起啊,我就一个粗人,你的医疗费用不需要担心,我会让我家那笨儿子负担,所以……」 「伯父,没关系的,这医疗费我自己出就好,反正本来我的伤就还没好,所以……」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欧阳烽浩还是下意识就先给了对方一个台阶下。 先不提有没机会以伴侣的身分跟老人家相处,只要对方是那个人的双亲,他就觉得自己没有权力拿翘。 谁让齐贯誉以前可是结过婚的,哪个老人家愿意看儿子年纪一把婚姻出了状况,连个娃儿都还没生就被人拐跑,拐人的职业跟性别都跟儿子不配?虽然自己没有父母,却不代表他不懂长辈的心态。 打小在龙蛇混杂的酒吧里长大,不看别人也看过一手拉拔他长大的湖姊在打烊时,一个人坐在吧台哀叹无法生育的无奈。 此时看见理应气势十足的长辈用这么低的姿态跟自己道歉,欧阳烽浩紧张的连手都不知道该放那。 「什么没关系?医生见到你被送进来第一个反应就是问早上来做复健治疗时明明状况不错,怎么晚上来就又骨裂,甚至还放话说你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下次就干脆把你脚给卸了,省的你浪费医疗资源呢!」一想起主治医生看见自家儿子时脸上的表情,齐克就忍不住情绪激动。「你说那医生怎么这么做事的?又不是三天两头送医院,怎么看见送进来的人是你脸就垮下来?我说吧,即使有什么深仇大恨也得等伤治好了再来谈嘛!那有病人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就开始放话说要把人的脚给卸了?我家那儿子虽然话少,可人……」 欧阳烽浩一听他这么说,赶忙将头压低做出专心聆听的姿势,心里却连连叫苦。 因为他骨伤的主治医生是他的熟识,虽然不是店里的顾客,但因为他在那种本来就出入混杂的环境里长大,身上的骨头除了部份还没断过外,基本上容易折断的早就全都轮了个遍,而那位医生讲难听点还真是看他长大的。 至于那位医生之所以会对齐贯誉相当感冒,全是因为打听到接最近他进出医院的原因都出在齐贯誉身上,自然就认为是他欺负自己打小看到大的孩子,说话不客气那还算是好的。 不知道给老人家得知曾经有个客人发酒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4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44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44 疯把他打断几根肋骨,送进医院时那位不肯赔偿医疗费的客人被医生约去私下谈谈后回来,不但费用全额负担还给了他一大笔慰问金,之后虽然还是常去寻梦,但每次看到自己都宁可绕路走的氁样会怎么想? 「所以说这都市的大医生还不一定有咱们乡下小诊所的医生好商量呢!」发表完意见的齐克终于发现欧阳烽浩低着头唯唯诺诺的模样,有些不自在的干咳几声想转移话题时,旁边的齐母却在此时悠悠转醒,他连忙凑上前伸手将人从床上扶起来。「老太婆,你终于……」 话还没说完,意识恢复的齐母在看见面前的人是自家老伴后,立马嘴一瘪眼一闭,扯开嗓子就是一通哭喊。 「老头啊~你说咱们当初干嘛做贱自家儿子呐……人家本来就看不上他,是咱们害自家儿子过了这么多年的苦日子啊……咱们该怎么补偿唷……都七老八十了唷……」 她不哭还好,这一哭让齐父慌了手脚,慌张的一叠连声的哄,看得欧阳烽浩了傻眼。 可真正让他震惊的,是老人家所说的话。 「老……老太婆你哭什么呐?咱们儿子那叫磨练,磨练懂不?你自己瞧瞧,咱们儿子做是可是越来越稳妥了,还不都这几年磨出来的?儿孙自有儿孙福呐,你看嘛,萱萱不懂得欣赏咱们儿子,这边不就有个懂欣赏的?」齐克说着说着就不经意间说溜了嘴,但急于安抚自家老婆的他压根没注意,话那是越说越溜。「咱跟咱们而谈过啰,就在你昏倒的这段时间里谈了很多,你听咱说啊,反正现在医学那么发达,咱们儿子也都说可以找代理孕母,孩子的事儿就不用咱们去愁白了头。既然人家男孩子对咱们儿子好,懂得将好东西趁别人发现前抓在手里,那咱们就要感激了啊……」 代理孕母?抓在手里?感激?为什么自己完全听不懂齐贯誉他爸说的话? 欧阳烽浩傻眼的呆坐在床上,刚才因为齐母清醒时的哭喊转过去的头却怎么也转不回来,他就这么维持着面向两个老人家的姿势,思绪却飘到不知道哪颗外太空行星上去。 那些话听起来怎么好像他们已经接纳了自己?可问题是自己还没正式跟齐贯誉告白耶?怎么说起来好像是他们那边做了决定?甚么时候的事?为什么身为当事人之一的自己完全不知情? 齐贯誉拿着刚领回来的药单跟缴费收据返回病房时,看见的就是这么一个乱七八糟的景象。 临时添加的床位上自己家的父母一个哭成了泪人儿,一个则是七早八早的就把他打算等将人接回家后再说的消息全都抖了出来,至于那个他真正关心的人则是向尊雕像般端坐在病床上,虽然脸向着自己的父母,可那表情明显心不在焉,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 ☆、正果 有些无奈地叹口气,齐贯誉突然觉得自己应该事先把老父亲支开,而不是留在病房里让他现在进退两难。 并非不想顺着势直接告诉对方自己也已经动了心,可是一想起当初自己拒绝时的冷硬态度,他就有些担心欧阳烽浩会不会因此移情别恋-虽然到目前还没发现有这样的征兆。 「爸,你们在做什么?」深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好情绪,齐贯誉装成一副刚从外面回来的样子,皱着眉看着满脸慌乱的老父亲,然后才把视线挪到因为刚刚才大哭一场而显得相当狼狈地齐母身上。「妈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呃!没事……呃!……你刚……呃!刚去哪了?」好不容易止住泪水的齐母边打嗝边问,一句话好端端硬是变的断断续续,一旁的齐父连忙又是拍背又是递水的伺候着。 「去办出院手续跟领药,顺便又给医生抓着念了一顿。」将手里的药袋拿起来晃了晃,齐贯誉顺手抽了几张卫生纸递了过去。「妈,你好端端的怎么哭成这样?谁欺负你了?」 好吧,他承认他这么问的确是有私心。 一来证明自己刚回来什么都没听到,二来还能松懈旁边那个到现在还没回过神来的人的紧张感,三是为了给大家一个避免尴尬的台阶下。 事实上他这么做的成效相当不错,起码刚才还跟座雕像似的男人终于回过神来,脸上的表情明显松了一口气。 「死孩子,就不准做妈的心疼你啊?」齐母终于顺过气来不在打嗝,但一开口就是嗔骂。「再说爸妈对不起你呢,早知道当时不要一直在旁边鼓吹,你就不会给那女人缠上,还让邻里都误会你是个始乱终弃的人。」 话说到这里顿了顿,齐母叹了口气,抬手朝他招了招。「儿子啊,过来。」 「妈,有什么事不能回家再说?」这下无奈的人换成了齐贯誉,偷偷用眼角余光扫了眼欧阳烽浩,见他人似乎相当疲倦的又躺下去闭上眼小歇,齐贯誉才勉为其难地靠过去在床沿坐下。 「才不跟你回去,那个窝小到不行,就一间房是要咱们两个老骨头跟谁挤?话说完待会我跟你爸就要去外面找间旅馆住,活了这么大把年纪还没住过旅馆呢!难得来这么一次,不去太可惜。」顺手在他臂膀上拍了一下,齐母压低了声音问。「我说儿子啊,你爸说那孩子人很好,真的假的啊?你可别因为想哄妈放心就骗妈啊,妈是真的不放心你一个人,如果真的对方人好,你知道你做什么决定爸妈都不会拒绝你的。」 「……妈,你也太开明了吧?」齐贯誉再次被自己的父母吓到,满脸震惊的上下打量着自己的母亲。 搞什么?两个乡下的老人家居然比自己看得开,而自己这个生活在都市大染缸里的都市人还要花一个多礼拜才能接受自己的性向改变这个事实,差异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什么太开明?你以为你妈是谁?」冲着他翻了个白眼,齐母戳了戳身旁的齐父,语气相当自豪的解释。「这些年你妈我在乡下可也不是白混的,老头子,你跟儿子解释。」 「咳……这……」刚才哄老婆可以一句话说上十分钟不打结的齐父傻了眼,干咳一声干脆摆出低姿态讨饶。「老婆子,我这一把骨头都多少岁数了,你就饶了我吧?」 「嘁!滚蛋!去给我买水回来,待会我说的口渴了可是要喝茶的。」挥挥手打发掉自家老伴,齐母转头朝背对着她应该是已经睡着的欧阳烽浩看了一眼,然后乐呵呵的将齐贯誉拉了过来,献宝似的解释。「这不前几年天气很糟,乡下的那几块地收成不好吗?你妈我就想到附近有很多学校,就干脆帮忙绣学号和修改衣服赚点外快。后来有个很可爱的女娃跑来问我说帮不帮做衣服,给的酬劳照衣服花样来算,简单的一件也有五千,复杂的一件还有到一万五的呢!而且材料由那女娃出,咱只要照着图样将衣服做出来就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5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45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45 好,纯利润,你妈我就接了不少这样的手工回家做。」 说到这齐母整个人仿佛年轻了好几岁,不但精神奕奕,就连双眼都仿佛会发光似的炯炯有神。「后来从那女娃口中得知那是什么抠斯铺什么碗糕……」 「……cosplya?」齐贯誉愣了愣,很顺口的接上了话。 「对啦对啦!就是那个,说是她们全社团的人都在打工,为了那个活动存钱就是要去参加,听说还有比赛上过新闻啦!」说到这齐母愣了一下,有些意外的偏头看向自家儿子。「儿子啊,你不是每天都忙着工作吗?这事儿你怎么也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新闻报了多少次?每到在世贸有活动时一堆奇装异服的年轻人满大街跑,即使忙工作也不至于连生活周遭出现的这些事情都没注意到吧? 想起之前有次公关部举办聚餐活动自己也参了一脚,却在抵达餐厅时被一群从餐厅门口经过,打扮的跟妖怪似的年轻人吓到的画面,齐贯誉就忍不住恶寒,连忙一句话带过。 「新闻有报导。」 「喔,是喔?」齐母毫不怀疑的点点头,话题迅速又转回正题上。「然后啊,那些娃穿上衣服还顶好看的,我就想……」 兴许是刚好说到最近喜欢的事物上,齐母变得相当健谈,一下扯哪个游戏人物角色的衣料太单薄,哪个漫画角色的衣服又厚的跟棕熊一样,拉拉杂杂说了近一个小时,就连齐父都已经抱着好几罐从贩卖机买的饮料回来也都没打断她的话,直到她说累了暂时停下来喝口水,齐贯誉才终于找到可以插话的点。 「妈,你对做这些衣服有兴趣是很好,但这跟开明有什么关系?」 「儿子啊,除了这些她们还教了妈不少新观念呢!」用少瞧不起人的眼神斜睨了他一眼,齐母接下来张嘴就是一连串的专有名词,听的齐贯誉头脑发昏,齐父在一旁尴尬地傻笑。 直到护士进来提醒他们该准备离开病房将房间空出来让有需要的病人入住,才终于将齐贯誉和虽然背对着他们却没有睡着,同样被一堆"年下攻黏上受"这些从没听过的新词汇砸的头晕脑胀的欧阳烽浩从齐母的嘴下获得释放。 欧阳烽浩顾不上自己没睡着的事实被他们识破,狼狈地和齐贯誉两个人迅速收拾好东西带着两老离开医院,花了点时间替他们找了间风评不错的旅馆入住后,才满脸疲惫地返回齐贯誉的家。 一进门,两个人完全顾不上肚子饿的咕咕叫,形象全无的直接瘫在玄关地板上,谁也没有先开口,傻楞楞的瞪着天花板发呆。 沉默持续了好一阵子,然后不知道是从谁先开始的,当第一声低笑打破了沉默,两人就像是被按下开关的笑声玩偶,咯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啊哈哈哈哈……唉唷……我的背……」笑到差点岔了气的欧阳烽浩侧过身捂着因为剧烈抽搐而隐隐发疼的肚子蜷了起来,却不小心扯到背后的瘀伤,疼痛让他倒抽口气的同时也终于止住了笑声。 「呼……没事吧?」齐贯誉喘着器侧过头打量他的表情,眼底有着难以察觉的耽忧。 「没事……不过不小心扯到伤而已,躺躺就没事了。」抬手随意摆了几下示意自己真的没问题,欧阳烽浩嘴角噙着笑直勾勾地看着齐贯誉。「老实说我还真没想过你的父母这么开明,尤其是你的母亲,完全出乎我意料之外。」 说完话后的他想了想,觉得自己这么说不太对,正准备开口解释的时候却听到齐贯誉毫不介意的询问。 「不然你觉得我的父母会是怎么样的人?」重新躺正身子闭上眼,齐贯誉不知道为什么当自己听到欧阳烽浩提到自己的亲人时居然会感到紧张和忐忑。 或许就是因为太过在乎所以才会害怕被厌恶……吧? 他有些不确定的想着,一面将注意力放在对方身上等待回答。 「说出来你可别生气。」仔细地打量着齐贯誉的轮廓,欧阳烽浩在开始说之前不忘提醒。 「说吧你,废话那么多还是不是男人?」睁开眼睛有些不悦地瞪了他一眼,齐贯誉催促。 「嘁!说就说怕你啊?」转身瞪着天花板想了想,欧阳烽浩在他等的不耐烦之前终于开口。「人不是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子吗?我一直以为你的父母都跟你一个样,老喜欢闷着什么话都不说,平常也没有休闲爱好,整一个老古板样。」 略为顿了顿,他又补了一句。 「其实这样也好,没什么不良嗜好,只是没想到你的父亲个性相当古意(可爱的意思),而你的母亲则是相当活泼,完全看不出是上了年纪的人,给人很好相处的感觉。」 齐贯誉听完他说的话后犹豫了一会,最后心一横决定一次把事情全都解决了。 「那么,你会希望让他们来当你的父母吗?」 话脱口而出后他就忍不住紧张的屏住呼吸,虽然心里有些觉得自己这样似乎有些太过急躁,可一想起自己回到病房时无意间听见父母的对话再加上之前卢云萱那件事做为前车之鉴,齐贯誉仍认为打铁要趁热,与其拖拖拉拉还不如直接了当的处理。 只不过话说是说了,但等了好一会却发现对方丝毫没有半点反应,不,应该说是欧阳烽浩做出的回应就是保持沉默。 「……抱歉,我太突兀了。」以为自己已经和对方失之交臂的齐贯誉失落的叹了口气,挠挠头打算爬起来洗个澡转换一下心情,可人才刚坐起身就被欧阳烽浩拉住。「怎么了?」 下意识低下头看了一眼,他意外地发现原本躺在旁边动也不动的人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可眼底却闪着一缕复杂的光芒-那是混合了希冀、担忧、困惑和期望的眼神。 「你……你刚才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咂咂嘴想了想,欧阳烽浩小心翼翼的求证。 和齐贯誉猜想的完全相反,事实上当他听到那句话时相当的震惊,有那么一段时间的沉默源自于他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是该兴奋地跳起来揪着他说愿意,还是该冷静地把这件事当成一个玩笑对待?又或者,那只是对方测试自己的感情有没改变的手段? 短短的几秒钟里,欧阳烽浩脑子里只剩下一连串的疑问。 然而长达数分钟的沉默里,剩下所有的时间他全用在提起勇气这件事上。 因为他害怕,害怕这一次会不会向过去一样直接被拒绝,甚至可能会因为不自量力而受到耻笑。 其他人怎么笑自己都无所谓,但只要一想到对方是齐贯誉,他就连点最基本的勇气都消失得干干净净。 「……就是这个意思。」从欧阳烽浩眼里察觉到那一丝隐藏在不确定底下的胆怯,齐贯誉在心里叹了口气,伸手一把将人从地上拉起,然后顺势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6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46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46 带进自己的怀里。「你不告而别的那段时间我想了很多,可不管怎么想怎么推演,最后都指向同一个答案。」 将下巴搁在他的肩上,齐贯誉用平静的语气掩饰自己内心的波涛汹涌。 「老实说,之前那段日子是我打从离家外出打拼后过的最舒心的一段时光。每天下班的时候心里就想着家中还有人在等自己回去,回到家时推开门就能闻到饭菜的香气,能听见有人对着自己说声"你回来了"的感觉真的很好。」稍微休息了一下,他才继续说道。「后来看到你家的环境,我才发现自己不单是早已习惯你在我的生活里,而是更进一步的希望即使你不在我身边也要过得好,然后才明白自己过去那些放在心里的唠叨全是因为担心你。所以……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答案,不管是好是坏我都会接受。」 「……你没再跟我开玩笑?」 「没有。」听见欧阳烽浩用不确定的语气又问了一次,齐贯誉难掩心里那若有似无的揪痛,收紧手臂很干脆的回答。 「因为你的父母今天说的那些话让你这么想的吗?」 「不是,这话还是我先跟我爸说的。」 「你也跟萱姐姐一样只是害怕寂寞吧?」 「遇到你之前不怕,现在会了。」 「肯定是……」 相当没有营养成分在内的问答游戏进行了好一会,欧阳烽浩才终于肯相信齐贯誉是真的想把自己留在他身边。 嘴角忍不住往上勾起愉悦的弧度,可他却发现本来越过齐贯誉的肩能清楚看见那扇熟悉的大门,现在却只能隐隐约约辨识出门框轮廓,剩下的全被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糊成一团,除了颜色什么都无法辨清。 闭上眼低头借着磨蹭对方肩膀的动作掩饰自己的情绪,然后闷闷的,他将头埋在齐贯誉的肩窝里回答。 「……嗯。」 ☆、牵手 走在路上的时候手里多了只手,身旁多了个人的感觉是什么?若是以前有人问欧阳烽浩这个问题,他只会苦笑着耸耸肩。 可现在问的话,他会勾起嘴角说那是一种温暖的幸福。 打从那天齐贯誉拐着弯儿告白后,他就正式搬离自己那间虽然大却破旧的房子-暂时的。 因为齐贯誉知道那间屋子后方院子地面下有着对欧阳烽浩来说相当喜爱的酿酒窖,为了讨好心上人,齐贯誉花了笔钱找人来将房子拆了重新改建。 当然,由于单层楼坪数够大,他还动用关系申请了五层楼建筑许可证,不过关于改造后的模样可是保密到了家,直到十二月隆冬,欧阳烽浩才终于看见了那间经过改造后的房子。 原先四周都被崭新的公寓挡住了光线的老旧公寓连点痕迹都没留下,全由一幢崭新的透天别墅给取代。 一楼是室内停车场,二楼开始才是真正的生活区域。 但全新的房子并不是让欧阳烽浩认定自己当初腆着脸都要巴着齐贯誉的决定做得好的原因,而是房子的内部装潢跟配置。 二楼是主要的生活共同区,除了客厅、厨房跟吧台外,还有一间卧房,至于主卧、书房、以及两间儿童房则是安排在三楼。 而真正令他眼前一亮的,是四、五楼是合并楼层,由需要大量空间的舞蹈室及健身房占去。 除此之外,他最喜欢的酿酒窖不再是当初自己那个样式简单随便的地下储藏室,而是真真正正用掉了整个地下一楼,虽然没有国外酿酒厂一望几千坪那么大,八十瓶大小的酒窖和崭新的器具却也已经足够满足他那纯粹只是酿着好玩的兴趣。 后来他不是没问过齐贯誉为何要在三楼设置两间儿童房,而且看房间里的摆设和架式摆明了足够陪伴一个孩子从牙牙学语直到度过最为叛逆的青春期都还有剩,感觉上不是放着好看或是拿来当成客房这么单纯的理由。 然而不管他怎么追问,齐贯誉总是抿起嘴笑了笑,硬是把一张嘴关的足以媲美蚌壳,怎么橇都橇不开。 觉得反正人都在一起了,有些话不说或许是时间未到,所以自从发现自己无法从对方那里得到答案后,欧阳烽浩就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酿酒这件事上面。 至于寻梦跟baissé maison,脚伤好后除了偶尔陪齐贯誉去露个面外,基本上他已经不再一个人过去。 寻梦不去的原因是他已经找到了梦想,除了看看老朋友外他找不出回寻梦的理由,而baissé maison,则是他的脚。 左脚的伤在经过半年多的复健后已经完全康复,但由于先前的伤未痊愈就又在同一个地方受伤,导致虽然平常活动看起来很正常,可只要一旦天气变化就会犯风湿,连跑步都会抽痛的脚掌无法像过去那样承受跳舞时蹦上跃下的冲击,放弃街舞和一些动作较为粗旷的舞蹈是必然的决定-当然,向肚皮舞那种主要是着重于肢体柔软度的舞蹈虽然还是常练习,但家里多出来的醋坛子只准他在家里跳给自己看,所以也没办法当作表演的项目。 嘛~反正他也是自己甘愿选择忍受寂寞去换一个疼宠自己一辈子的人,没什么好埋怨的。 「贯誉,你说今天要我待在家那儿都不能去,到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让我知道?」缩在客厅沙发上,欧阳烽浩对着话筒那端抱怨。「我很无聊啊,连去你公司帮你的忙都不行,我会生锈的。」 他完全没发现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完全没有半点怒意,反倒是向耍赖撒娇求关注的孩子般带着些许黏糯。 『听话,今天很重要不管是对你对我,还是爸妈来说都一样。』电话那端传来低沉的笑声,透着对他的宠溺。 「今天?」疑惑的偏过头想了想,齐贯誉才发现去年的今天自己才刚确认了两人间的正式关系。 可这种纪念日不都通常是两个人自己过就好,怎么会跟伯父母有关? 『之前不是提过希望把爸妈接过来住?』正在批阅公文的齐贯誉光听另一端传来的语气就能猜出对方的表情,边想着那个人是不是像只大型猫科动物般蜷缩在沙发上,侧着头用肩膀夹着座机话筒,边模棱两可的解释。『今天中午以前爸妈的行李就寄到了,到时要麻烦你让搬家公司的人把行李搬到二楼的房间里,那边当初设计就是要给爸妈住的。』 「诶?那楼上那两间儿童房呢?该不会你打算之后找时间一起去孤儿院领两个回来?」仿佛这话很好笑似的,欧阳烽浩说完后忍不住笑了几声。「诶,我说真的,你那两个房间空下来到底是要做什么的?」 『晚上我跟爸妈回去的时候你就知道了,这是我跟他们两个老人家要给你的礼物,准备了很久呢!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7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47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47 』 「诶?爸妈也知道?什么啊~都瞒着我!」这下,欧阳烽浩不淡定了。 『呵,不然这样吧,中午东西送到了你就先看着搬家工人把东西放好,然后帮我送便当过来,我再告诉你好不?』瞥了眼抱着公文站在办公室门外笑得一脸暧昧的秘书,齐贯誉想了想干脆提议。 反正早知道晚知道终归是要告诉他的,还不如一起去医院接宝宝出院,这样也算是个惊喜不是? 「真的?你说的喔!那我中午过去,你先忙,不吵你了。」终于蹭到想要的答覆,欧阳烽浩乐颠颠的挂了电话,转头看了眼时钟。 嗯,十点零七分,退冰加上做便当的时间大约会花个一个多小时,所以刚好赶在午休结束前过去找他。 「该做什么好呢?好久没煮清蒸豆腐狮子头了,那么再加炒川七和腐皮芦笋包,汤嘛~就炖锅鸡汤好了。」一扫从早上到现在的低迷情绪,他踩着轻快的脚步一面低声喃喃着便当的菜色,一面从冰箱里把食材依序从冰箱取出,愉快地卷起袖子开始准备午餐。 然而当一直乖乖听话坐在旁边看书打发时间的欧阳烽浩发现,下班时间都已经超过了自己却还不知道那个"惊喜"是什么的时候,终于发作了。 「烽浩,别生气嘛~」坐进车里后,齐贯誉苦笑着将身旁闹别扭的情人拉到怀里揉了揉头发,接着连忙从公事包里取出两只褐色a4信封放在欧阳烽浩的手里。「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是这个惊喜必须现在才跟你说,呐,你先看,看完不懂我再解释。」 说完,他也不发动车子,就这么直勾勾盯着不断将视线在他跟信封间来回移动的欧阳烽浩,鼓励的笑笑。 「……神神叨叨的,到底是什么东……」皱着眉瞪了他一眼,欧阳烽浩嘴里嘟哝着不满,手倒是一点也不慢的将信封拆开,从里面掏出一张表格。「亲子鉴定书?!!」 当他看清楚单子的最上面那一行刺目的印刷字时脸色瞬间刷白,声音也忍不住拔尖了几度。 「这什么东西?!从哪来的?你这浑蛋!上面写的是……诶?等等……」正准备向身旁的爱人发飙时,眼角忽然扫过其中一个人名的他瞬间傻了眼。 "欧阳烽浩"四个印刷字的字体并不大,但却如同一桶加了冰块的水直接兜头淋下,瞬间让他的火气连点星火也都没剩下的灭个干净。 「贯……贯誉,这个我不知道……我根本没有……」以为齐贯誉这么做是因为有人拿这个来威胁他,欧阳烽浩慌了手脚,深怕对方因为一张纸而把自己打回原形,紧张地扒着他的手臂结结巴巴的解释。「我以前做那个的时候都很小心的……绝对没有……」 「笨蛋!在想什么呢!」知道他完全误会自己意思的齐贯誉抬手在欧阳烽浩的额头上轻轻敲了一记,然后又从袋子里拿出一个手册,轻轻放到他手里。「你曾经提过想要一个自己的家,我很认真地思考过这个问题。」 看着被手里那本宝宝健康手册吓傻的欧阳烽浩,齐贯誉干脆直接将人从副驾驶座抱到自己大腿上,替他翻开手册的第一页。 「家庭的组成除了两个人外,少了孩子就好像少了什么。」指着放在第一页的一张婴儿照片,齐贯誉笑的温柔。「与其去孤儿院领养一个,还不如拥有自己的孩子。当然这不是说你想领养我不愿意,而是我希望第一个住进家里的孩子是我们自己的。所以年前我就偷偷拿了我跟你的到医院去找代理孕母,捐献者的卵子绝对健康,然后就有了他们。」 他们? 愣愣地转头看着齐贯誉,欧阳烽浩突然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不够用。 「你手上的资料是用你的生出来的孩子,我的是这一个。」从另外一个还没开封的褐色信封里取出另一本手册,翻开后放到他手里。「刚好一男一女,还没取名字,就等你给两个娃儿取。」 「爸妈都知道?」欧阳烽浩的视线胶着在两本手册上的婴儿照片,心里隐约有了想法。 「嗯,本来他们打算要我去随便找个女的假结婚来生个娃,可我不愿意。」紧了紧环着他的手臂,齐贯誉笑的腼腆。「虽然不能跟你生,但不代表我就得用假结婚的方式去欺骗你,那是伤害而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这下爸妈就没有理由为了孩子的事找我们麻烦,你也不会想太多。」 「……谢谢。」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而选择沉默,最后欧阳烽浩忍住鼻酸的感觉将头靠到他肩窝处蹭了蹭,心里满满胀得的全是感动。 该说什么?虽然这一年里齐父齐母没有说些什么,但每次打电话到家里来时都会提及老家附近的谁谁谁又生了孩子,哪个胖娃学会了叫奶奶,他虽然不聪明,但也没笨到连这么明显的暗示都听不懂。 「你跟我道什么谢?如果不为你想我要为谁想?为我爸妈?那两个老不修的都几岁了还卿卿我我,压根没我的份。」好笑的将欧阳烽浩的脸捧在手里细细打量,那双总爱不自觉勾惑人的眼角处微微泛红,酝润的水光让他忍不住凑上去落下几个细碎的吻。「既然决定要跟你一起过,我就会尽我所能给你最好的。」 「可是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 后面的话欧阳烽浩没机会说出口,就被齐贯誉直接用嘴给堵住。 「……再用这种眼神看我小心我就在这里把你吃了。」一阵热吻过后,齐贯誉依依不舍地放开怀里被吻的晕头转向的人儿,趁着对方还没回过神来前迅速把人挪回副驾驶座上,俯身替他系安全带时又忍不住在嘴角偷了个吻,才在失控前勉强煞住车。「先去医院接孩子们,然后再去车站接爸妈。」 说完,他就有些迫不及待地踩下油门,将车子驶离占了许久的停车格,至于欧阳烽浩则是早就因为他前一句"吃人"宣言而胀红了一张脸,缩在副驾驶座上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个。 笑话!车震神马的如果在没有人的山顶那还没话说,他可没胆子大到在傍晚下班的巅峰时段,在人潮最多的马路边玩那个! 四年后 「小爸爸~小爸爸~!」一个圆嘟嘟的小身影从公园花丛间钻了出来,直接扑到蹲在野餐布上准备午餐的欧阳烽浩背上,过大的冲击力让欧阳烽浩整个人往前倾,连忙稳住身子无奈地皱着眉,一把将挂在身后的娃儿拎到面前来。 「胖宝,讲过几次不要这么莽莽撞撞的?」拈去卡在孩子头发里的树叶,他转头往孩子来的方向看了看。「娃娃跟钱钱呢?你该不会又把她们甩开了吧?」 「没有,娃娃跟爸爸在那边的水池看鱼。」用肥短的手指朝术从后面指了指,小男孩腆着脸垂涎的将视线紧紧盯住野餐盒里那个用蛋壳当作容器,最近小爸爸最常做的布丁。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8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48 我是MB又怎样 作者:銀月遊狐 分卷阅读48 「小爸爸,胖宝饿了,可以吃布丁吗?」 「现在还不行。乖,去告诉爸爸该吃饭了,让爸爸带你们去洗手回来就能吃了。」伸手捏了捏小男孩圆润的脸颊,欧阳烽浩笑着回答。 「知道了!」虽然有些依依不舍,可小男孩仍乖巧的用力点了点头,接着又深深看了眼野餐盒里的蛋壳布丁,才转头跑开。 十几分钟后,当欧阳烽浩将碗盘跟餐盒都拿出来排好,正想着人怎么还没回来时,一个低沉的嗓音拉回了他游离的思绪。 「烽浩,等很久了?」 转头扬起一抹不同于过去混迹酒吧时的幸福浅笑,起身摇头接过齐贯誉手里抱着的两岁男娃。 「没呢,刚摆好你们就回来了。」 「那就好,待会吃完要不要去书店逛逛?之前你说的那本书今天出版,顺便给三个皮蛋买粉蜡笔,家里的已经被折的差不多了。」拉着欧阳烽浩坐下,齐贯誉拿起保温瓶从里面倒了杯温茶递到他嘴边。 「嗯,不过要注意一下时间。」低头就着杯缘喝了几口,他皱起鼻子叹气。「妈说上次我试做的酒香猪脚轮很喜欢,要我今天多买点猪脚轮回去。」 「别买太多,妈跟爸这几年给你养太好,都胖了好几斤。」抓住从身旁跑过去的胖宝拿起一份三明治放到孩子手里,齐贯誉帮着欧阳烽浩让孩子人手一份吃食,直到确定孩子人手一份后才伸了个懒腰。「年初的体检爸妈虽然看起来很健康,但体重的确有些偏高,这点不能不替他们想。」 「别担心,那道菜没什么油脂,顶多就是以后做菜时我会注意油盐放少些。」拿出一个沉甸甸的便当盒放到齐贯誉的手里,他笑了笑。「快吃吧,今天准备的都是你喜欢的。」 「还好我每天的运动量都很够,不然也会被你养胖。」将人拉过来再唇边偷了个香,还来不及加深这个吻,就被两个小毛头从中挤了开来。 「爸爸,你不可以欺负小爸爸!」胖宝用刚拿过三明治的油手啪的一声巴在齐贯誉的胸口,小小的脸上有着不属于这年纪该有的成熟,可说出的话却让闻者喷饭。「你欺负小爸爸,回去后我们就没有好吃的了。」 「……噗哈哈哈哈!」在场唯二的两个大人愣了愣,接着毫不客气的扬声大笑。 「滚你个蛋!胖宝,你可不可以别老想着吃?」笑了好一会,欧阳烽浩受不了的用手在胖宝头上不清不重的拍了一下,然后将专属于他的水壶递了过去。「喝点水,想吃什么自己拿。」 「小爸爸,我还在长大,当然要多吃。」接过水壶的胖宝没有立刻喝水,反倒是先认真的回答问题。「而且奶奶说,吃多一点就能快快长大,到时候找一个跟小爸爸一样好的人照顾自己,就可以跟故事里的王子公主一样过得很幸福。」 「……真是够了。」这下,齐贯誉头痛了。 「啊哈哈,不知道该说有这样的长辈算好还是不好?」想起家里被年轻一代的"腐"文化完全污染的齐母,欧阳烽浩忍不住摇头苦笑。 「不知道,不过起码知道他们长大后不会歧视同性恋就是了。」 「说真的,哪天胖宝带了个男友回来你会怎样?」 「能怎样?只要对方真的愿意好好照顾胖宝,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也是。」 沉默了好一会,齐贯誉才开口。 「……烽浩,你现在幸福吗?」 问话的同时,他像是深怕错过任何一个表情似的,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盯着身旁比起前几年圆润许多的爱人。 「嗯,很幸福。」咧嘴笑了笑,欧阳烽浩将头靠在他的肩上。「只要你跟孩子们都在我身边,每一分每一秒都幸福。」 「那么……下个月我们去丹麦结婚吧?孩子们可以当花童,人不用多,就你的朋友和湖姊,办个简简单单的婚礼好不?」轻轻揽了揽身旁人的肩,齐贯誉问。 「我以为我们之间不需要那个。」欧阳烽浩有些惊讶地抬起头看着他,不明白都在一起几年了,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件事。 「那是要给你的承诺,光凭说的不实际。」略为顿了顿,他又补上一句。「而且孩子们大了再办会热闹点,对他们来说也是个体验。」 「……好啊。」 「我说什么你都好?不会拒绝的啊?」 「嗯,如果这时候你说要我去死我都愿意。」 「乱说话。」 「真的,因为太幸福了,有种不实际的感觉。」 「傻蛋,想太多。」 「呵呵……」 关于力量牌 这张牌在大阿尔克那里普遍的意义是"意志",来自于人类心灵的力量。 在这张牌里总是会有名女性和一头狮子和平共处,双方的表情都是舒适而安详的。 食肉猛兽与没有武器的人类要能够共处,全靠双方的理解和包容。颜色明亮的狮子代表着绝对的权力和地位,而温婉的女性则是智慧与感性的代表。 如同滴水能穿石,聚沙能成塔,力量牌代表着人对于目标坚定的信念和自信与把握。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