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分卷阅读1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1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1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文案 他是一个即使和你睡过一千夜也不会爱上你的人。 内容标签: 相爱相杀 搜索关键字:主角:直谷千夜,池田薰 ┃ 配角:麻宫能 ┃ 其它: 第1章 第 1 章 麻宫是个魔术师,有一双变幻莫测的手。 我不清楚他的事。他的人跟他的表演一样,是个谜。 变纸牌是他的拿手戏,有时应人们的要求,也会变变鲜花、硬币和杯子之类的。总之,无论是他的表演还是他的人,都令人赏心悦目,看的人会上瘾。 他常去一家名叫香舍丽的会馆,老板和他关系密切。那个老板很有钱。有人说他们是情侣。这年月,这种事谁敢说不可能。 半年前,我进入一家公司,新的工作环境、新的面孔、新的住所令我缺乏归属感。听说公司对面的香舍丽酒店十六层有个会馆,所以,除了加班以外,下班后我几乎每天都到这儿来打发时间,在这里不叫特殊服务的话,酒水很便宜。 麻宫的表演每个周末都会有,但其他的时间绝对看不到他。 去年,我姐交了个新男友,近期准备结婚。在定婚宴上,我见到了那个人,香舍丽酒店的老板,是个头发花白的老男人。两个月后,我姐嫁给了他。管这么老的男人叫姐夫真有点叫不出口。当我姐叫他老公的时候,我的脸会发热。 “喂,小薰,他是你亲姐夫耶!你都没正经跟他说过话呢!” 我姐对我很不满。我在考虑要不要告诉她会馆里的传言,姐夫可能是个同性恋。 周末,麻宫身穿黑礼服出场,他脸上的表情永远都那么闲淡,他用食指和拇指拈着一副纸牌。 “我需要帮忙,”他注视着我,“那位先生。”他向我摊开细长的手。 “我吗?”我起身。 “没错。”他上前几步,一只手轻扶我的肩膀。 “请在这里面随意抽一张。”他说。 第一次在近处看他的脸,他的脸蛋漂亮得令人不想移开视线。 我抽出一张牌。 他似乎很高兴,“好的,不要让我看见,请给大家看一下。” 除了他以外,所有人都看到了,我抽的是一张小王。 他说:“把它保管好,别被我偷走。下面我用我手中的这一张黑桃尖换你的那张。” 他把黑桃尖轻甩了两下,再举起时就变成了一张小王,而再看我手中的这张牌竟变成了黑桃尖。 “这怎么可能?!”我惊呼一声,“我明明抽了一张王!” 麻宫对我礼貌地一笑。 “用王位换取一颗真心,不值吗?” 我的窘态和他的言语惹起人们的笑声。 我觉得公关酒宴没什么意思,可是三上却乐在其中。三上是我们课的课长,人很精明,工作能力超强。 “池田,你今天怎么啦?别说你失恋了。”三上拍着我的肩膀。 “怎么会,我没女朋友。” 三上一愣,“哦,是吗,你居然还是单身啊……” 我老姐之前的婚姻不幸,令我对婚姻没信心也没兴趣。事业未成的情况下不想找对象。 三上跟对桌的同事打听,“你们课有没有漂亮女孩子?给池田介绍一个。” “有啊。还有一个处女呢!哈哈……” 三上说:“池田,你以前应该交过女朋友的吧?” “没有。我还不想谈恋爱。” 我起身走出包间。这群醉鬼酒后无德,我也没必要太在意。可是,我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想起那个人。那个礼貌的笑容是拒人于千里的信号。我又为什么会为这种琐事烦恼。 “池田,你怎么了?”三上是很照顾我的前辈。 “课长,我有点头疼。”我用力按着太阳穴,不这样的话就得一直留在这里,而我讨厌应酬。 “你不舒服吗?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 三上没听见,或者说是装作没听见,跑到里面拿衣服。 “你的衣服。”他递给我。 “那客人怎么办?”我说。 “今天的不算什么重要的客人。走吧,我送你回家。”他的手臂吃重地揽在我肩上,其实没必要的,因为我只喝了一杯,没醉,他也知道。 “算了,课长,我还是自己回去好了。” 他用钥匙打开车门,“你不相信我的开车技术?” “不是的。我没醉,我家也不远,我想自己走一走。”我说。 他笑了笑,“既然这样,那你自己小心点。我也不想再喝了。” 我看着三上开车走远。从这里到我家步行用不了二十分钟。前面一个比较黑的角落里停着一辆高级车,车里有两个男人拥抱接吻。我故意放轻脚步,贴着墙走,轻而易举地窥到对面车里的人。 等等。怎么会是姐夫的车牌号?老姐经常在我耳边聒噪地炫耀老公的法拉利跑车,大红色的,很抢眼。 妈的!那个老男人!竟然无视我和我姐的存在! 车门就这么大大方方地敞着。我趁着酒劲儿把车里的人揪出来。 “混蛋!你这种变态为什么还要结婚!” 他认出我了。他惊慌失措。我很高兴。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放开他!” 气愤之下忽略了副驾驶座上的人,当我看清他的脸,一下子呆若木鸡。怎么会?他不是麻宫吗?难道那个传言是真的? 老男人被我掳在手里,一声不吭。倒是麻宫抓住了我的手腕。 “是我诱惑他的。要报复的话,来找我好了。”麻宫就这么平静地说出这种无耻的话。 “你以为我不敢打你吗!” 我的拳头重击在麻宫那张漂亮的脸上。我居然、居然对这张脸动粗,曾经连想摸一下都觉得是种亵渎。冲动是魔鬼。我丢开老男人逃离现场。 姐夫的婚外恋为什么每次都被我碰见。她的前夫人长得很帅,结婚才一年就跟别的女人搞上了,也是被我发现的。这一次,我不想再告诉她了。不知这么做是对还是错。 我满腹心事地走到家门口,墙上靠着一个人。 “池田,你好慢。”这声音是? 我抬头一瞅,竟然是三上。 “课长?” 他说,“我在这等了半天呢,不叫我进去坐一下吗?” “当、当然。”我掏钥匙开门,“请进。” 拉开电灯。 三上环顾四周,“哇,这就是你现在住的地方?条件还真简陋,怎么会乱成这样?” 我快速地收拾起地板上的废纸屑并叠起被褥,“对不起!因为平时都没有人会来,以前隔两三天我姐就会过来收拾房间,不过最近她结婚了。” 三上坐在沙发上,“看来,我该向公司申请一间单身公寓给你,那儿比这里好,而且几乎不用交什么税费。” “是吗?”我打开电视机。 三上拿过遥控器把电视机关掉了,“你好像对单身公寓不感兴趣?” “不是的。”我说。 “那你至少应该懂得,家里有客人打开电视机很不礼貌吧。” 隔壁的房间每到这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2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2 个时候都会发出夸张的做爱声,其实我提前打开电视机是想掩盖一下那个的。三上的话音刚落,一阵淫乱的叫床声和肉体撞击声就从隔壁传过来了。 我强作镇定,“啊哈,墙壁的隔音不好。” “我明白了,你怕我听见这个。”三上忽然笑了。 我也跟着挤笑,因为放任那样的声音打断我们的谈话实在是太尴尬了。这时,三上一拍我的肩膀,“走吧,跟我回去住,这里实在不是你这样的人呆的地方。” 我说,“不用了吧,我已经在这住了半年,已经习惯了。只要开着电视睡就可以了。” 他搂住我的脖子,对着我的鼻尖说,“池田,你别像个小孩子似的,总装作听不出我的言外之意。那么我直接一点好了,”他把嘴贴到我耳边,“我想和你睡。” 我的头顶直冒凉气。我知道三上是有家室的人。三上对我一向很照顾。可是,在这个时候,我为什么会想起那个人,那个拒人于千里的笑容,那张被我的一记重拳打伤的漂亮脸蛋。 “不好意思!我心里面已经有人了,所以不能和课长你睡!”我冒着被炒鱿鱼的危险拒绝了他。 他终于松开我的脖子,沉默了一会儿,“如果是那个香舍丽会馆的魔术师,我劝你慎重一些。” 我惊呆,“为什么?” “因为,会馆里有很多人都喜欢他,而且……” 我打断他,“什么!真的是这样吗?” 他接着说,“……而且,很多人都跟他上过。” “怎么会!”我站起来,“他不是和那里的老板……” “老板和他的关系是公开的。据我所知和男人上床也是他工作的一部分。但是,他只和有钱人做,如果你把他带到这种地方,我猜他会哭。” 我傻了。 三上给我留下一个残酷的衷告,然后走了。 在这座物欲纵流的城市里,我和姐姐两个人相依为命,住在天国里的那对混蛋父母正在看我们的热闹。 早晨到公司之后,三上来到我面前,“喂,池田,我帮你申请了单身公寓,应该很快就会批下来,准备搬家吧。” 也许,我还抱着把麻宫带回家的幻想。所以,第二天我搬家了。公司的单身公寓条件比那边好得多。周末又到了,我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奔向香舍丽会馆。麻宫是姐姐的第三者,不过,如果我使他成为我的情人,对那个老男人来说,应该是最好的报复了。我给自己找了个足够充分的理由,去接近麻宫。 他在众人的目光里出场。当灯光打在他脸上,我发现被我打的那个地方还有点浮肿。他的神情永远是那么闲淡。每当我看到这样的他,都不想把视线从他脸上移开。我终于知道,抱着这种想法的人不止我一个,这里的人都是为他而来的,他令人着魔。今天,我想要揭开他的神秘面纱。 魔术结束了。他带着优雅的微笑走了。 “等一下,”我站在电梯门口,“我是对面公司的池田薰。”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脸上的伤处,“我知道。有事吗?” “你知道我?”我有点惊讶,“是不是那个老男人告诉你的?” 他摘掉黑色手套,放入衣兜,“我之前就打听过你。因为你是这里的新面孔。” “我想……请你喝一杯。”那句话我还是说不出口。 “好啊。”他似乎有点高兴,“就到二十楼的酒馆吧。” 我和他上了电梯。我在想,他应该不希望和我见面才对。但是,为什么他的神色很轻松。 “要喝什么呢?”我说。 “我要一杯白兰地。”他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也许我该给他买一杯好的,因为三上的话始终在我脑子里翻腾。我不想看到他哭。事实证明,他不会喝酒。一杯酒下肚,他的脸变得红润起来。我的视线越发不想从那张脸上移开,因为真的是好漂亮,好性感。 “你想对我说什么?到现在你一句话都没说呢。”他的目光闪烁不定,像是有些不安。 或许他在担心我会重提那晚的事,其实,我一点都不想提那件事,我想要说的只有一句,就是三上对我说的那句话。但,我怎么能说得出口,我是个毫无床上经验的人。 “如果你喜欢就这么看着我的脸,我送你一张照片好了。”他打断了我的思路。 “啊?”我讶异,“那样,可以吗?” 他笑着说,“有什么不可以。下周给你。” 我说:“你不来会馆的日子,那里就变得冷清多了。” “你每天都会去吗?”他问。 “几乎是每天吧,”我习惯性地看了一眼手表,“有时加班就去不成。” “你要赶时间坐班车吗?”他问。 “没有啊,”我发现他在观察我的一举一动,“我就住在公司的单身公寓里,过马路就到了。” “你想告诉我你住的是‘单身公寓’吗?”他问。 “不是的,”我有点慌张,但我为什么一再退缩,我想要说的不就这个意思吗,“是的,……我是单身。” 他似乎有点高兴。我的手指在桌子下面不知所措。 “要不要再来一杯?”我问。 “不要了,再喝的话,我就回不了家了。”他说。 他没有我想象的放浪。最后我发现,全都是他在找话题。我们在大楼前面分了手。他有私车,开走了。 . 第2章 第 2 章 之后的一周里,我卖力地工作。姐姐有打电话来,告诉我她很幸福。我庆幸没把那件事情告诉她。如果幸福是短暂的,也希望她在这段时间里什么都不知道。 一周没见,麻宫的脸应该好了吧。今天晚上他会出场。 “喂,池田,上次的策划方案被客户采纳了一部分,还有一点需要完善的地方。课长要你发邮件给他。” “好。我明天一早就发。”我在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不行,明天太晚了,课长今天晚上十二点钟之前就要看到。” “这样啊,那好吧,我现在就改。”看来这一周的计划又泡汤了。 我在想,三上课长是不是故意害我加班?没道理,单身公寓是他给我申请的,麻宫的底细也是他透漏给我的,而且,在我拒绝了他之后,他没什么反常之举。我这么想实在不应该。我还是想尽量快一点完成手头的工作,然后赶到对面去。可是我一投入工作中就忘记时间,一看表已经十一点了,只好直接回公寓。 在公寓的走廊里,一个人影朝我走过来。 “你又加班了?” 我打开手电筒,在他脸上照了照。 他眯起眼睛,用手臂挡着脸。 我惊呆了。 “麻宫!?你在这里等我!?” “你今天没去看我的表演。但我发现你们公司的办公室亮着灯,知道你一定在加班,这份工作很幸苦吧?池田先生。” “要不要……”我的声音在颤抖,“去我公寓里面坐坐?” “好啊。”他似乎有点高兴。 我在前面带路。 “池田先生,等一下。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3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3 ”他叫住我,外面有个小吃部,他走进去对老板说:“给我一份肉松饭团和两罐啤酒。” 他提着那些东西出来,“你还没吃晚饭吧?” “下午在公司偷偷吃了一点。”我旋开门,打开灯,“请进,随便坐。” 他环顾四周,似乎有点吃惊。 我快速地把饭盒和手纸收起来扔掉,然后把沙发上的衣服堆在一边,给他腾出个座位,“不好意思。我这个人很邋遢。” 他优雅地坐到沙发上,“你吃饭吧,不用照顾我。” “好,谢谢你给我买晚饭,正好是我喜欢吃的牛肉饭。”我几乎是狼吞虎咽,因为我确实饿了。 他叠着腿,拄着下巴,看着我吃,“你好像很饿?” “嗯。”我用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吃完了。 “这里有啤酒。”他递给我易拉罐。 我接过来,“谢谢。” “你有个姐姐?”他问。 “是的。她是我唯一的亲人。” “她一定很漂亮吧?”他问。 “别人都那么说,但我没觉得。” 他的神情是那么闲淡,但跟演出时不同。好像是,他对什么都不在意。我很希望能找他在意的事情。 “麻宫,”我的心跳在加速,“……” “什么?”他问。 “我对你……”我还是说不出那句话。 他认真地凝视着我,“什么?” 我躲闪着他的目光,欲念焚烧着我的心脏和身体。 “我想……和你……”我舔了舔燥热的嘴唇。 “你想和我做爱,”他说得更直白,“对吗?” “……对。”我有点自惭形秽,他似乎早就看出我的想法了,我却支支吾吾地卖关子,丝毫不像个男人。 “你从什么时候有这个想法的?”他问。 “是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我受到他的传染,变得坦率很多。 他用那双变幻莫测的手捧住我的脸,“太好了,我也是。” 他主动吻我。 其实我不相信他。也许他对每个人都这么说。这可能是他的口头禅,就像是变魔术时的职业术语。但,我迫切需要他的身体。我们互相脱掉衣服。 “池田……”他被我吻得无法呼吸,“别总是接吻,摸我啊……” 第一次做,我像个傻瓜,没有给他多少快感。我甚至忘了问他的年龄、住址和电话。做完以后他就走了。他不会再来了吧。 我很快入睡,早上醒来在枕边发现了一张照片。他穿着黑色的衬衫,指中夹着几张纸牌,脸上挂着淡淡的玩笑,应该是在表演时抢拍的。我闭上眼睛,印象里只有他的喘息声。他还是离我那么遥远。 一周后,同事告诉我那个方案中标了。三上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 “池田,你很有潜力,公司决定供你出国深造。” 三上拍着我的肩膀,“普通职员是没有这种机会的,公司想栽培你。” “什么?”我很激动。 我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坐在办公桌上,扶着我的肩膀,“对了,你和那个魔术师进展如何?” 我有点无地自容。 “听说,”三上把嘴唇贴在我耳边,“他和香舍丽会馆的老板分手了,应该不会再去那儿表演了。如果你没有他的联系方式,那就很糟糕。” 我讶异的同时在想,为什么他对我的心情了如指掌? “池田,你很年轻,想不想听听我的建议?” “请说吧。” “不要错过这个深造的好机会。那个人不值得迷恋,给你看看这个,你就明白了。” 他从抽屉中取出一张照片,扔在桌上。 怎么会?这不是麻宫吗?这是一张没穿衣服的照片! 三上说:“不用我说了吧?这是他给我的,现在我不稀罕了,你喜欢就可以拿走。” 那张漂亮的脸蛋,那双柔软细长的手,那具完美眩目的躯体,让人不想把视线移开,就像是中了他的毒。 “他到处留宿。所以说,池田,千万别认真。”这就是三上的建议。 我在香舍丽会馆坐了一整晚,果然没见到麻宫。像他这样的人,就算说了年龄、住址和电话,也不见得是真的吧。没想到我的第一次会是一夜情。 他让我看不清这个世界了。 我在美国呆了两年。 姐姐在这期间离了婚,又结了婚。第三任丈夫是三上,我的上司。姐姐到机场来接我。 “姐!”我站在人流中喊她。 “小薰!小薰!呜呜……”人太多,她过不来,急得哭了。 看着她流眼泪,我心里好难受。人散去,我跑到她面前。 “姐,我回来了。” 姐姐擦干眼泪,“走,回家。” 我不知道姐姐离婚的原因,我不想问,在我看来这是迟早的事,甚至比我料想的时间还长了点。她跟三上课长结婚,我却万万想不到。 我回到公司,课里的同事们给我接风。三上看起来比我还高兴。 “池田,那儿的漂亮妞很多不是吗?” 我变了。 “嗯,简直眼花缭乱,”我可以融入这群醉鬼当中了,“随便摸一个就比国内的明星强。” “看样子你真是不虚此行,两年的时间还没玩够吧?” “哈哈哈……”我在笑着,笑着。忽然间,我意识到,我根本没变。 “池田,你怎么了?不舒服吗?”三上拍我的肩膀。 “没事,继续喝啊。” 我只是学会了更多。 第二天,三上把我叫到办公室。 “池田,我有个好消息。你从今天开始代替我在这个办公室上班,以后,你就是池田课长了。” “啊?”我有些意外,“那,那你呢?” “我被公司调到总部去了。和你交接一下我就过去。” “是这样。可是,我没申请这些待遇,难道是你的安排吗?”我说。 “是的。希望你不负所望。如果业绩不好,我会请求公司换人的。” 我振奋起精神,“是!多谢课长提拔!我不会给您丢脸!” “别这么客气。”他笑得很邪。 虽然他对我有恩惠,但是,如果让我碰见他出轨,我的拳头也绝不会变软。 回国后第一次到香舍丽会馆。今天不是周末,但人很多,应该说相当的多。 我问身边的人:“请问这里今天有演出吗?” “有啊,每天都有。” “是什么呢?”我忐忑着。 “魔术。” 难以置信。我看见麻宫优雅地从角门走进来。 “对不起,再问一下,是那个人要表演魔术吗?”我问。 “不是的,他是经理。” “什么!”我高呼一声,“对不起……”我压抑着满腹狐疑,我在想,也许这个陌生人并不了解情况。 麻宫在角落里坐下了。一个相貌平庸的人在表演着魔术。 “我需要帮忙,”魔术师扫了一眼观众,“那位先生。”最后把目光定在我身上。 “我吗?”我慌张地站了起来,这一瞬,麻宫发现了我的存在,他在看我,眼神是那么惊异而深邃。 “没错,”魔术师拿着一块手绢走过来,“请验证一下这块手绢。” 我接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4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4 过,对大家说:“确实是一块很普通的手帕,随处可见。” “谢谢。”魔术师把它拿走了,“下面,我要让这块普通的手绢像蝴蝶一样飞舞,……” 我的注意力在麻宫身上,他从角门溜走了。那个门直接通货用电梯。 “等一等,麻宫!” 我不想知道手绢是怎么变成蝴蝶的,我只想知道魔术师是怎么变成经理的! 他按下按钮,电梯门关闭了。他就这样从我眼前逃跑了。门缝合上的那一刻,我从他的双眼里看到了愤怒。 虽然在美国的环境很好,但我一拿到结业证就迫不及待地回来了。两年的时间,世事会有很多改变。但我清楚,自己其实一点都没变。夜晚。我在房间里看着麻宫的照片打手、枪。我从三上那儿拿走它的本意并不是这个,而是想当面问清楚这张照片的事。我想知道他的一切。两年来,我没找到比他更令我迷恋的身体。 过了没几天,我又来香舍丽会馆了。今天是周末,这里反而不怎么热闹。 “为什么有点冷清?”我问吧台的人。 “周末经理不来。” 我明白,这里的酒水和表演远远不及麻宫本人有吸引力。也许,他和每一个常客都睡过。我只是其中的一个。我无谓地笑了笑,但下一秒,心里却十分的落寞。在国外看了很多场魔术表演,但我不曾给那些人鼓掌,我知道那是一种视觉和心理上的骗术。可是想起麻宫的手,我便相信那魔力的存在。 我在公司附近租了一套条件不错的公寓,把屋子整理得一尘不染。也许,我仍然没有放弃带麻宫回家的想法。即便我不是有钱人,却始终做着独占他的梦。周末,我照例到香舍丽会馆去打发单身汉的时间。这里形形色色的男人女人就足够看一晚上的。有人主动和我搭讪。也许我长得像个好人,看上我的都是些情窦初开的小女孩儿。我告诫她们别以貌取人。然而,我不是也为漂亮脸蛋儿而沉迷着吗?不。我迷恋的不止是他的外表。 “池田先生,喝点什么?” 我和吧台经理已经很熟了,“随便什么。” “干红可以吗?” 我点头,余光里站着一个美型男。 “池田先生,还记得我吗。” 听到这个声音,我猛然转身。 “麻宫!?” 他戴着一头淡金色的假发。我差一点没认出来。 “是的。”他转脸对吧台说,“给我一杯相同的。” “好的。” 我的眼睛在他脸上打转。他更漂亮了。 “你搬家了。”他优雅地托着玻璃杯,“后来,我又去了一次。” 我不知该说什么好,我只能说,“对不起。” “我以为不会再见面了。”他小啜一口红酒。 我在想,为什么他的态度和那天截然不同。 “我出国了。” “是么。”他朝窗边的沙发展开手,示意我过去坐,“到哪去了?” 我们坐下来,“美国,是去学习,已经结业了。” “啊啊。”他似乎有点高兴,“还在对面的公司上班吗?” “是的。是公司供我出国的,所以还要回来做事。” 刚喝半杯酒,他的脸色就开始泛红了。他有强势的人格,却不胜酒力。此刻,我想到的是那张一丝不的照片,那个充满魔力的身体就在眼前。我好想重温他的身体。突然,我注意到他左手的无名指上有个指环。 我盯着他的戒指,试探着问,“你结婚了?” 他淡淡地一笑,“哈,算是吧。” 我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什么叫算是吧!”我把玻璃杯砸在桌上。 周围的人投来诧异的目光。 他摸着我的手,小声说,“我们出去谈。” . 第3章 第 3 章 在楼梯的一个角落里,他停住脚步。 “池田先生,你对我结婚有什么看法?”他表情淡然。 我方发现自己发火是毫无立场的。 “我只是……有点惊讶。” 他走近我,一只手伸进我的领口。这触感好温暖。 “只是有点惊讶么?”他的声音充满魅惑。 “两年前……你突然人间蒸发,我可是找了你很长时间才作出这个决定的呢。” “什么?”我很吃惊。难道他真的找过我?可我那时一点都不符合他的标准,没钱,没事业,没床技,样样都不行。 “那天你突然出现在这里,我没准备,但我以为,你会来追我。”他说。 “对不起,”我说,“……对不起。” “我本不该再理你的。”他毫不客气,“但是,刚才我一看见你就改变了主意,我想再给你一次机会。” 我迫不及待地带他回公寓。 “你变利落了。”他说。 我锁门的空档,他脱得一丝不卦。 我转过身来:“……麻宫,你好漂亮。” 我全情投入地吻他。我所等待的就是这一刻。他以更热烈的吻回应着我,令我感动。我的身体肿胀得难受。他和我同样迫切。他的神情好碎乱。我恨不得立刻满足他。 …… “你床技有很大长进呢,”他起身走向浴室,“可以用吗?” “当然,”我说,“洗发水、沐浴露都在左手边的篮子里。” 哗哗的水声停止,他走出来,微笑着,“谢谢啦。” “不用这么说。”我关掉电视机,下床去洗澡。 这时,他随手拿起茶几上的书一翻,掉落出一张照片。 我慌了手脚,“麻宫!” 他盯着地板上的照片,脸色大变。因为那是他自己的罗体照片。他的眼里充斥着惊讶、羞辱和愤怒。 我措手不及,“等等!麻宫!” 他飞快地穿上衣服,冲出门去。我追上去,拼命想抓住他,但他对我的话置若罔闻,最后他还是走掉了。让我懊恨的是,这一次我还是没来的及问他的住址和电话。我其实不想再追究那张照片的原委了。我不在意他和谁睡过。 现在,我只知道他是香舍丽会馆的经理。所以我每天下班以后都要去那里坐到打烊。这样过去一个月,他也没出现。吧台小生说经理有特别交待,不许向任何人透露他的电话和住址。 “池田先生,”吧台的人说,“已经凌晨四点了。打烊了。” 不知是什么时候我睡着了。 “老板有来过吗?”我问。 “老板最近都不会来。” 我担心他就这么消失了。他有能力把自己变没,从我的世界里消失。可是,就为一张照片抛弃我,会不会太小气了点。 时间过得很慢。天气开始转冷。这天晚上气温骤降,下了点雪。 他穿着华丽的皮草出现了。他好漂亮、好性感,吸引着不论男女所有人的目光。但他只是很没情绪地对吧台经理交待完业务就走了。我紧追在他身后。 “麻宫!等一等!” “不行,我今晚有重要的约会,有事改天再说。”他几乎头也不回。 他的冷漠让我心寒。我在这里等了他那么久。他按下电梯按钮。门慢慢关闭。他的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5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5 神色很闲淡,和我最开始见到的他一样。直觉告诉我,我们已经结束了。可是,我在想,如果只是交代一下业务,没必要盛装出现在这里的,也许,我只是说也许,他在钓我。 下面的人抱怨我太严苛。说的没错。但是,我不会改变。五岁失去双亲,跟着姐姐颠沛流离,寄人篱下。我那时的梦想就是有一份工作,做梦都想不到,今天能坐在办公椅上对比我年长的人呼来唤去。以前我为了兑现给姐姐买好衣服的承诺拼命地赚钱。那时,我认为只要有钱什么都可以办到。现在我的驱动力变成了那个人。不再是钱的问题,却是一种望尘莫及的滋味。 在圣诞节的前夜。我很晚才从姐姐家回来,吃得很饱,所以是走着的。 有个人站在公寓的角落里,说:“你去哪了?” 我吓了一跳,但下一秒我高兴的快要疯掉了。 “麻宫!?” 他穿着时髦的皮革大衣站在车子旁边,看了看手表,微微皱着眉:“我等了你两个小时耶。” 我不明白,他的态度怎么会有这么大转变。我走上前将他抱紧,深情地说:“我等了你两个月零八天。” 他也紧紧抱住了我。没有通讯联络的见面是多么不容易又是多么温暖。我能不能把这一次理解成他回到我身边了呢? 他第一次向我展示他上上乘的床技。我们一块儿到达极乐之巅。整个平安夜几乎都沉浸在高亢中。早上在浴室里又做了一次。他坐在床边,用毛巾把头发攥干。 “一起去吃饭吧?”我说。 “我下午约了人,”他穿好衣服,给我一个漫不经心的吻,“你自己去吃吧。”说完拿起车钥匙就走。 “等一下,麻宫。” 他转身,“什么?” “你什么时候回来?”我说。 “见面要挑大家都有空的时候。” 我差点忘了他已结婚这回事。 “好吧,”我微笑着说,“那你路上小心。” “别像个女人似的,我可受不了。” 他走了。 我对他太温柔,他反而不高兴。但我却很高兴,他对我耍脾气说明我们已经熟了。这次我记得跟他要了电话号码。 此后,麻宫没再来我这儿,也没去会馆。我忍耐了三周,最后拨了他的电话。 “喂,是麻宫能的电话吗?”我问。 “你是哪位?”他的声音超有魅力,一听就知道是他。 “你听不出我是谁吗?”我说。 他不耐烦地说,“拜托,我的客人那么多,我怎能记得每个人的声音,别浪费时间了,你到底是谁呀?是直谷吧?” 我很意外,忙问:“直谷是谁?” 他更加不耐烦,“请问你到底有没有事?我现在很忙耶!” “是我啦,池田薰。” “唔……”他一瞬间转变态度了,“是你。” 即使他听不出我的声音,但我还是很感激他知道了是我就立刻温柔下来。 “你今晚有空吗?”开口约他,我的嘴唇仍然会颤抖。 “有,”他相当直接,“十二点,我过去找你。” “为什么那么晚?” “我不再是自由身了。”他将声音放低,“我到之前你先睡一下。” “我等着你。”我说。 他说,“随你好了。晚上见。” 夜间十二点,门铃果然响了。我刚打开门,他就扑过来擒我的嘴唇,竟然比我还急。 “麻宫,等我关一下门嘛。” 他吻得我好兴奋,我深深迷恋着火热的他,然而也为他的冷漠受伤。我想独占他。在床上,我用手捂住他滚烫的嘴唇,“麻宫,等一下再做好吗?我们聊聊天吧。” 他脸上写着‘扫兴’两个字,一撩漂亮的头发,滑到床上,“聊什么?” “直谷是谁?” “一位客人。”他想快速结束这个话题,“你不认识。” “对。我不想认识。我只想知道你们的关系。”我紧张地攥住他的手,“你们是那种关系吗?” 他没精打采地钻进被子里,“曾经是。” 我的心剧烈收缩了一下,却又为“曾经”二字感到庆幸。我说过不在意他和谁睡过。但今后,我想成为他唯一的男人。 “麻宫,你还没跟我提过你妻子的事呢。她是干什么的?” “妻子?”他讶异地盯着我,“哈,你真的认为我会和女人结婚?” 我愣住了,“难道和男人吗?” “当然。” 他回答得倒是干脆。可我更困惑了。听说某个国家允许两个男人结婚,他们不会也是在那边结的吧。 “池田,你还想不想做?”他爬到下面摸我。 我掀开被子,把他拽上来,“麻宫,再等一下。我想知道多一些关于你的事。你为什么会变成会馆经理?那个叫直谷的,经常联系你么?你每天都在忙什么?” 他甩开我,下床穿衣服。 我慌了,“等等,麻宫!你要走吗?” 他对着镜子梳了梳头发,“你比我老妈还烦,我可受不了,我要去找别的床伴了。” “床伴?”我很吃惊,“难道我对你来说只是个床伴吗?” “晚安!”他就这么走了。 公司每有会议,基本都是三上主持。他曾是我的上司,现在更是平步青云。会下,我被叫到总部的社长办公室里。 “池田,你知道我最欣赏你什么地方吗?”三上说。 我脑子里浮现出许多往事。三年前,他曾说想和我睡,后来不了了之,现在他是我姐夫。最让我放不下的,是他和麻宫的关系。 他拍着我的肩膀,“别紧张,你干得很出色。我最欣赏的是你张弛有度的做人原则。” 什么张弛有度,我不太明白。但这句话让我联想到上床,可是现在一想起“床伴儿”这回事,我仍然恼火。 “喂,池田,你一点都不想听听公司里的人对你的评价吗?”三上说。 我有点紧张,“社长,有什么不好的谣言吗?” “不算是谣言。是中性的评价。你最好不要沾那种人,最好不要介入花山家的事,小朋友刚学会走路就想跑,结果只能摔跟头。”他在我的后背上用力一拍。 “什么?花山家……”我很不安。 “哈哈别在意,我只不过是开个玩笑,你仍然是公司的千里马,只要有我在。”三上说。 “感谢社长!” 虚惊一场。还以为会被撤职。他不但没撤我的职,还给了我一个礼拜的假期。真是很体恤我的心情,最近工作没动力,感到身心疲惫,有点懵懵的,对一切都那么好奇,却又不能问。第二日午后,我捧着一杯热咖啡站在电影院的海报前面,准备挑一部煽情的片子看看,被一部名叫《不伦不累》的片子吸引住眼球。这片名真能抓住男人的心理。我毫无怨言地从腰包里掏出三张钞票进入放映厅。里面人很少,因为不是节假日。我挑了很靠后的座位坐下,是习惯。 电影正演到火爆的镜头,身后突然有人拍我肩膀。 “嗨,池田。” 我听到这个声音猛一回头。 “麻宫!” “嘘,”他双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6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6 臂环住我的脖子,在我耳边说,“靠后一点,我想吻你。” “在这里?唔……” 他把我的嘴堵住了。我猜我们俩的身体是同时有反应的。 “去哪?” “楼上的洗手间吧。” “好,走。” 我们乘电梯到了电影院的最高层。 “麻宫,我一个月没做了。” “哈。你还真是靠得住呢。”他坐在搪瓷的马桶盖上,含住我。 我站在他面前,喘息,“啊……好舒服……麻宫……我爱你。” “笨蛋!别对着马桶说这个!” 他的嘴总是不依不饶的。这只能激起我更强烈的占有欲。 后来,麻宫在我家住了一个星期。 “你不是结婚了吗?”我问,“都不用回家吗?” 他把浴巾丢给我,“快去洗,一会儿我还要。” 这段时间,我们无时无刻不在做。可我很想知道他忽冷忽热的原因。希望自己不是个慰籍品。可是那些一提就令他恼怒的事情没办法再问。他要是一走,又不晓得会晒我多长时间。 我终于想出了个办法。 “麻宫,我给你看样东西。这是你三年前给我的照片,还记得吗?” 他接过去看了看,“嗯。记得你是第一次做,对吗?” “没错。”我不好意思地笑了。 他趁我不注意几下就把照片撕掉了。 “喂,麻宫!你在干嘛!” 他将碎片还给我,“现在,我把它撕了,过去的就永远过去了。” “啊?”我不能理解这个意思。我发现自己做了件蠢事。 “我说过!别再提过去的事!别想套我说出什么!你又忘了!好烦!不对,你是故意的!我受够了!我再也不会来找你了!”他在四处寻找他自己的衣服。 但我事先把它们藏起来了。因为我怕他在我熟睡的时候远走高飞。 “我的衣服!你把它藏哪了!你这个卑鄙的家伙!”他的辱骂刺痛了我,“快拿出来!外面很冷,你想冻死我吗!” “你看到了,外面正在下雪。别走,麻宫,求你。我想知道关于你的一切,因为我爱你。”我从身后紧紧地抱住他,抱住他,抱住他。 “放开!我受不了啦!你让我感到恶心!”他的疯狂撕碎了我的心。 但这一次我决不会放手。他使我爱着他如同被判无期徒刑一样无望。我用绳子绑住他的双手,压在他身上,硬把他的两条腿分开,他直到最后一刻都在奋力挣扎。 最终,我们都精疲力竭。 “池田!你这个混蛋!我发誓你会后悔!” 他胡乱裹上我的衣服,鲜血从他的两腿间流下来,一瘸一拐地跑掉了。我在窗户里看见他跑到路中央截了一辆出租车。他一定恨死我了。 . 第4章 第 4 章 我约三上到酒吧里喝酒。我想只有三上能明白一个男人想要另一个男人的心情。 “……就是这么回事。”我把整个事情都告诉了他。 三上说:“我早就提醒过你的,池田。” 我喝了很多酒,“没错。所以事到如今,我才会找你,想问问现在还有没有方法……拯救我自己?” “忘掉那个人吧,他不适合你。” “忘掉他……我怕我做不到。我在国外呆了两年都没办法专心跟女孩子交往。何况现在我根本不能再把目光转向女人。” 三上说:“那就找个男人。” “啊?”我讶异,“社,社长……” 三上拍拍我的后背,“这年月,资源可不多了,不过,我还是可以帮你引荐一位真正位高权重的人,一个美人。其实也算不上引荐啦,我在他面前只是个小虾米,不过,我很了解他。” 三上曾是很照顾我的前辈,是我的顶头上司,后来变成了我姐的第三任丈夫,曾说想和我睡,但被我拒绝了,我该不该相信他呢。 “神神秘秘的!到底是什么人?” 三上左顾右盼,确认四周没人听见,他趴在我耳边说,“你知道弘谷集团的吧?” 我看看他,忽然好笑地说,“这个连三岁小孩儿都知道,用不着这么谨慎小心的吧?” “这就对了。”三上悄悄地说。 我被他的神态和动作弄得莫名奇怪,“到底是谁?” “这个人你姐肯定知道,你回头问她吧,他可是所有女人心目中的神,特别是像你姐这样的女人。嘿嘿。”三上低声奸笑。 “我姐这样的女人,怎么啦?我姐是什么样的女人?” “你姐她呀,是个纯粹的物质女人,你早就应当知道的吧。她只要有卡刷就ok了。她最喜欢的就是既年轻又有钱的老总,肯定不会不知道他的。”三上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点都不脸红。 我把酒瓶砸在桌上,“喂,你搞清楚一点!你竟然聪明到在我面前说我姐的坏话,就不怕我姐知道了跟你离婚吗?” “呵呵呵……”三上忍俊不禁,“恐怕她不会那么傻,到哪里能找到我这么慷慨的男人,她买衣服和鞋的欲望就像是无底洞,不用我的钱去填满的话,怎么受的了。而且,她所交往的人,我一概不管。我们的婚姻就是她的天国,她才舍不得破坏了呢。虽然我没有那个人有钱,不过,像你姐这样的半老徐娘,也只有跟我了,不过,你还年轻,面皮又好,你肯定是那个人的菜,我敢保证,他男女通吃哦。” “怎么会这样……” “你可以问你姐呀。给你,现在就问吧。” 他把手机放在桌上,推到我面前。 我把手机推给他,闷闷地叹了口气,“扯远了,这么好的美人,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三上十指交握,“池田,你和那个魔术师不在一个世界里的,放弃他吧。让我来安慰你,怎么样。” 我把一张钞票放在桌上,离开酒馆。 浅草是我的大学同学。那时,我单恋着她,直到四年前她嫁作人妇。 “池田,真是不好意思,谢谢你来赴约。” “不用谢。四年没见,你越来越漂亮了。”我坐在餐桌对面口是心非。 “是吗?”她摸了摸发红的脸颊,“我已经变成欧巴桑了,可你还是会那样注视着我。” “失礼了,近江太太。”我说。 “还是叫我小织吧。”她的表情一副‘想外遇’的样子,“听说,你还没结婚。是什么原因呢?” “工作很忙。”我说。 “是这样啊。那,一定有对象了吧?” 我犹豫了一下,“还没有。你约我出来,说是有家庭方面的困扰,是什么呢?” 她忽然阴着一张脸,愠怒地说:“我丈夫有外遇了,可我还爱着他,我很痛苦……” “是这样……”我在想,丈夫有外遇的女人约多年前单恋自己的男人出来,无非是想要用同样的方式报复而已吧,“那你,打算怎么办?” “问题就在这儿,我现在不知所措了,我……快要崩溃了……呜呜呜……”她哭起来还是有点魅力的。不过,我才不会主动献出身体来安慰她。 当接到她的电话时,我有点犹豫。我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7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7 决定来赴约,是要强迫自己忘掉那个人。女人也好,男人也好,我都要尽快把身体交给另一个人。因为我没理由为他守身如玉。 “你可以暗示他一下,让他知道你有多在意。”我说。 “可是……我很累,已经不想再拼命拉着他的手了。” “那……”我看见了她右手无名指上的结婚戒指,这使我想起了麻宫的无名指,“那……”我为什么要把那些俗里俗气的金属视为眼中钉? “你想说什么?”她问。 或许她以为我想说‘那让我来安慰你好了’吧。 “那我也不晓得该如何是好,我是没结过婚的人,对你们的婚姻没有发言权。”我说。 她很恼火,“池田薰!记得在高中毕业的时候你说过‘喜欢我’的对吧?时隔多年,我没有删除你的号码,就是因为你对我说过那句话。所以,我要你今晚陪我!你不会拒绝吧?” 我一点都不意外。 “好吧。那就随便找家宾馆好了。”我说。 已经很久没碰过女人了,这种触感虽然很好,但,身体似乎缺乏热情。 “小织,能帮我预热一下吗?” 我想,如果说些对她痴情不改的话语,她应该会很合作的吧。结果她还真是卖命。我的身体迅速膨胀,闭上眼睛,头脑中出现了那些画面。麻宫被我束住双手趴在床上哀求的时候,我竟然光是听着他的呻吟就到了。虽然被我强迫着,他却比平时更滑。他把床单淋湿。我爱着他的一切,是多么的不可救药。 “小织,谢谢你,我要来了。”我说。 “池田,如果我当时追求你的话,我们最后会不会结婚呢?可惜那时的我和现在完全不一样,我只会在角落里默默地注视着你,连跟你说句话都会脸红。” 我从容不迫,一句话也不想多说。 “啊……池田,原来你这么厉害。”她说。 我心想,那当然了,男人那里比女人难办得多呢。 “小织,你也不错。”我说。 第二天早晨公司开会。三上主持会议。 “池田,你迟到了十分钟。”他看了看手表,在众目睽睽之下和我冷目相对。 “按照规定在我的薪水里扣掉好了。”我没好气地说。 三上攥紧拳头,“开会你怎么不扎领带?” 早晨从宾馆出来的时候因为太匆忙,就把领带掖进裤兜了。我掏了出来,很皱巴。 “扎上!”三上说,“现在!” “啊?” 会议厅变得很嘈杂。他这是故意整我。 我愠怒着在胸前系了个蝴蝶结,扯了扯嘴角,“你满意了吧,社长?” 我们之间的目光冷得可以杀人。反正我现在的职位都是三上一手策划的,并不全是我的智慧和汗水所换来的,就算把我炒了也好,我才不要被他牵着鼻子走。 会议终于结束了。三上走了。我坐在椅子上发呆。 “嘿,池田!”一只手在我肩膀上轻拍一下。 我转过脸,“东条?” 东条曾是三上的秘书,现在是外务课的。我们平常很少接触。 “已经散会了。你的眼眶发青,要不要去下面喝点咖啡?”他说。 “好啊。”我收拾起公文夹,跟他走出会议室。 “等等,”他拽住我,“你的蝴蝶结。”他帮我解下来。 “谢谢。”我说。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其实很性感。” 我坐在公司的咖啡厅里。 东条端过来两杯热饮,“给你咖啡,我喝柚子茶就好。” 他替我把糖袋撕开。 我说:“我自己来好了。” 我观察着他的手指,没有戒指。 他说,“你顶撞三上社长是很愚蠢的举动,依他的性格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你应该趁早想好退身路,要么就主动去跟他和解。我觉得三上社长一直很器重你,偶尔对你严苛一点也无可厚非。你还是去找他沟通一下吧,毕竟爬到现在的位置也不容易。” “谢谢你给我的建议。”我说。 “不要这么客气啦,我这个是职业病,以前在他身边当秘书,经常给人家提建议,可是自己却忘了留退路,被他抛弃之后就什么都不会干了。呵呵。”他苦笑。 “抛弃?”我问。 他说:“是啊,当我失去了秘书的工作之后,感觉就像被恋人抛弃了一样,大梦方醒什么都晚了似的。” “不会呀。你在外务课不是干得很出色吗?三上经常在我面前夸你。”我说。 “真的吗?”他似乎很高兴。 “嗯。不过……你为什么会突然被他调职了?”我问。 他露出为难的表情,“这个嘛,其实并不是工作失利的缘故。三上是公私分明的人,如果下属在工作中掺杂了私情,他就受不了,可是我们的关系已经远远超越了界限。” 我错愕,还真被我猜中了。 东条有点扭捏地说,“我们曾交往过一段时间。” 我现在看人的眼光真的有这么厉害吗?在他给我解领带的时候,我就有所察觉了。 东条说:“确切地说,只是床伴的关系。” 我在想,三上真是个害人精。 东条说:“听这些是不是感到恶心?” “不会。”我镇静地说,“我愿意当你的倾听者。” “池田,你真温柔。” 我理解他。爱上一个人却被他关在心门之外。 他说:“这是我的电话和住址,如果你想进一步‘倾听’,晚上到我家来。” “好的,”我接过那张纸条,“这是你在开会时写的?” 他很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这背面印上了统计表的油墨。”我说。 “哇?”他翻过纸条看了看,“原来是这样。啊哈……没错,我被闯早会的你给迷住了。” “哈哈……”我在笑着,笑着,心里却在想,忘掉那个人需要这么轻浮吗? 晚上,我按照地址来到东条家。我只是想和他聊聊。我按了一下门铃。很快里面传来脚步声。当门被打开的瞬间,我惊呆了。 “你会来我真高兴,池田。” 站在面前的竟然是三上。 “怎么是你!” 他邪笑着说:“你不是来拜访东条的吗?” “东条骗了我!” “他没骗你。只不过是我比你早到了一个小时。现在你来了,我就走。” 我推开卧室门,看见东条光着身子蜷在床上不住打颤。 “你对他做了什么?” 三上用力吸一口烟,“吸——哈——你不要以为他也是你的替代品,我和他曾经可是有真爱的。我只不过是稍微警告他一下。好了,接下来你可以当他的英雄了。” 之后三上扬长而去。我注意到东条的屁股下面有血迹。东条尴尬地抓起毯子遮住自己的身体,“你来了我才算得救。谢谢。” “我不是抱着那个目的才来的。” “我知道,”他说,“你和三上不一样,我能感觉得到。我终于明白了,三上爱的人是你。” “他的占有欲让我感到恐怖。”我说。 “池田,你会来我真的很高兴,”他的脸色倦淡,“如果没有那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8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8 个人来破坏,今晚应该很美好吧。” 我说,“你那里应该用药膏之类的涂一涂比较好吧?” “可是,家里没有那种东西。” “那我出去买好了。你休息一下。”我说。 “嗯,谢谢……” 我到附近的一家药店。 “请问有没有预防伤口发炎和止痛的外用药?” “有的。” “各要一支。” “好的。” 透过玻璃门我看见了一个身影,极像麻宫。 “先生!您的药!” 我紧紧跟了上去。他走进小巷。这附近的住宅很旧。外置楼梯的木板坑坑洼洼,走廊狭窄,潮虫随处可见,灯光昏暗,门半开半掩,连防盗锁都没有,门一拥就开了。我这算闯进来的吗。 “谁?”他投来惊惶的目光。 “麻宫……”我环顾四周,屋子简陋极了,“你怎么会在这儿?” “是你一直跟着我?”他叼着烟走过来,“你来干嘛?” “我,我一直想为那天的事道歉。”我说。 他淡笑着,“道什么歉?其实那次‘很过瘾’,不是吗?” “对不起。我能弥补吗?”我对他折腰。 “弥补?”他冷笑着,“怎么弥补?再来一次温柔的吗?” “可以呀,如果你想,”我低下头,“……你就耍我吧。” “那种小游戏不需要道歉。你走吧。我现在没空。” 我发现他手指上的戒指不见了,“你的结婚戒指呢?难道是……离婚了?” 他嘲笑着,“哈哈,开个玩笑你也当真。谁会跟我这种人结婚呢。那只不过是客人送我的生日礼物罢了。” 听到这话我简直要爆炸了。 “什么!你为什么骗我!我一直,一直是那么……那么……” 他说:“不要对我说过的话太认真。喜欢营造偷情的气氛只为做起来刺激的我,你就别再一直那么那么的了,哦。” 不论我怎么表达心里的这份可悲的感情,他都不会珍惜。正如三上所说,我们的世界不同。可是半年没见,他为什么会沦落到这地步? “你怎么会住在这种破烂地方?你的会馆和车子呢?你的钱呢?”我问。 他悠闲地吸着烟,“啊啊。这种破烂地方才配我住,不是吗?我的大设计师。” 这时,另一间屋里发出一些动静。 “里面有人?!” “是啊,”他说,“我现在的床伴儿,要不要认识一下?” “……” 我落寞地走在路灯下。无论他处于什么状况,我对他来说都是多余的。找不到一丁点让自己执着下去的理由。我必须赶快回去,东条还在等我。 . 第5章 第 5 章 第二天,我来到三上的办公室。 三上问:“干什么脸色这么难看?” “我要辞职,我已经写好了辞职申请。” 他接过信封,拍在桌案上,“我不允许!” “你还没看呢。” “我不需要看那个!”他愤怒起来,“绝对不允许!” “社长,下属不是你的私有财产,你限制不了任何人。”我转身。 “站住!竟然说走就走!你这没心肝的家伙!我又没强迫你做什么,这些年,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那是两回事。”我说。 他狠狠地抓住我,“公司用两年的时间培养你,你根本没有相应的回报给公司呢!” “社长,你想要得到怎样的回报?” 他松开我的衣领,“池田,听我说,你太年轻了,你现在的位置,是别人花十年二十年时间都得不到的,这是因为什么,你知道么?” “我能力比别人强。” 他不可思议地轻轻摇着头,“我不该送你出国,你学会太多了,以致于连生存环境都认不清,这是个欲望世界,我告诉你,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你的面皮好。” “……” 他说:“池田,好多事情都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告诉你。” “不必了。我想……”我说,“我已经看得够清晰了。再见。” “池田!” 我走了。 辞职第三天,我接到了东条的电话。 “池田,我听说你辞职了?是因为我的事?” “怎么会。”我沉沉地说。 “三上的方式是让人难以接受,不过,也没必要把关系搞得太僵吧,你们不是亲戚吗?” “我也正在考虑,”我说,“谢谢你打电话来,东条。” 他笑了,“别这么说啦,反正下了班之后一个人在家里很无聊,给你打电话正好可以消磨时间,我也是乐在其中呢。” “你的伤口已经愈合了吗?”我问。 他一定没料到我会这么问吧。 他说:“唔……是,已经没有大碍了,多亏你给我买药。” “其实我也有责任。” 他说:“不要想那件事了,我都已经不想了。” “嗯。” 他说:“那就好。那,不打扰了。再见。” “再见。” 挂了电话,忽然有种空虚感。我到底和谁在同一个世界呢?东条吗?我们是同事,都是上班族,年纪相仿,也谈得来。我出门,朝东条家的方向走,手机响了。 “喂,东条。” 他说:“池田,如果你想来,我给你预备洗澡水。” “……”我愣住了。 他说:“我会等你到十二点。” “……” 他说:“过了十二点你不来的话,我以后不会再给你打电话了。” “……” 他说:“喂,你在听吗?怎么没动静?会不会是电话坏线了?” “不,”我回过神来,“……我是说,没坏,我在听。” 他说:“好,那我等你了。挂了。” 假如我们的思想能同步到这种程度,就好了。但,出门的时候,我的目的地并不是东条家,而是离那儿很近的麻宫家。即便不在同一个世界,可我还是放心不下。就算被戏弄也好,当知道了他并没结婚,其实我心里好高兴。 经过便利店的门口,忽然有人在后面叫我。 “池田!” 我回头看去,居然是东条。他提着一大袋东西走过来。 “池田,想不到会在这里碰到,家里没有吃的了,我想你不会这么早来,所以就出来买点东西。哇,幸好碰上了呢。”他的脸很红,兴致高昂。 我却有点不知所措。 “你是怎么过来的?坐地铁?”他饶有兴致地问。 “是。”我说。 “咦?你怎么啦?出什么事了吗?” “没,”我看了看通向麻宫家的那条小路,“没什么。” 他走在前面,“那我们走吧!” 我一动未动,“等一下,东条。” “啊?”他带着笑容转身。 “我……”我望着他那闪亮的眼睛,望着那条路,“其实……” 他说,“你今天想吃什么?说出来。我再进去里面买。” “不是的,”我说,“我,先到那边办点事……一会儿再去你那儿,可以吗?” 他有点扫兴,很快又笑起来,“你要顺便去办事啊。那我回去等你好了。还记得那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9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9 个地址吗?” “记得。” “那,我先回去做饭。你需要多久?” 我真不想看见他难过,勉强微笑说:“不会很久。” “嗯,一会儿见吧!”他提着袋子走了。 “等……东条……” 他没听见我喊他。我想对他说,我不会去了。 我走上那条通向麻宫家的小路。我变得举足不定。为什么我就不能选择东条那扇打开的心门,而偏偏要到麻宫这里碰壁呢。我走上坑坑洼洼的木梯,在门前停住脚步,里面似乎有动静。我透过门缝一看,麻宫正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肆意玩弄着。我实在无法忍受了! 我闯进去揪起上面的人,“给我滚开!”那男的被我扔下楼梯。 麻宫很吃惊,“你!?” “穿上衣服跟我走!”我把衣服丢给他。 “你有毛病啊?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我说:“你不是想要床伴儿吗?我也可以满足你,而且我比任何人都适合你!但是我不想在这张床上,跟我回家做!” “好啊。三万块一次。” “什么?”我错愕,“你在卖因吗!” “是啊。如果你愿意给多一点,我会特殊服务。不过,我需要很多钱。你给不起的话我就去找别人了。” 我豁出去了,“好!我把储蓄卡给你,你算算能做多少次吧!不过,在这期间你不能去找别人。” 他笑了,“池田,你比起那些人要可爱得多。成交。” 我纯粹是在自掘坟墓。 我带他直奔家中。 “池田,这就是你所有的积蓄吗?” 我说:“是,都在那里面,密码已经告诉你了。” “呵呵。你很可爱呢。”他脱掉浴衣,走到我面前,“开始吧。” 我拖着他的下巴和他接吻。我心绪不宁,根本无法专注。 他抚摸我,“你这里完全没反应耶。我的身体不美吗?” “美。” “那你怎么好像一点都不想做似的。”他蹲下去在我那里舔起来。 想不到,性与钱的交易会发生在我和他之间。此刻,我爱他的心已经走到山穷水尽了。 “咦?奇怪!我的口技应该不会差到这个地步吧?”他说。 “麻宫,别浪费力气了,我根本硬不起来。你现在离开吧。”我说。 “啥?”他很意外,“你耍我啊?” “我现在终于明白了,我们真的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什么意思?你瞧不起我啊?”他边说边穿衣服,“你的卡,”他把我的储蓄卡放在桌上,“……你也老大不小了,以后,不要再爱上我这样的人。” 这是他送给我的最后一句忠告。然而,我很清楚我对他的爱仍然滚烫,我却不得不在茫茫人海中松开他的手。 我的手机响起来,显示着‘东条’。 “喂,池田,你好慢,是不是遇到麻烦了?” 我说:“没有。” “我做了拿手的鸡素烧,你快点来啊,不然凉了。” 我说:“东条,不用等我了。” “为什么?” 我说:“对不起。” “好吧,……那我就明白了。” 我说:“你是个美人。” “是么。” 我说:“性格也好。” “……” 我说:“假如当初我遇到的人是你,该多好……” 那边传来愤怒声:“别说下去了!你很有成就感是吗?不喜欢我就早点说啊!害我做了这么大份儿的饭,一个人吃不完,过一晚全都坏掉了,可恶!” 我说:“对不起。不过,你可以把它放进冰箱,明天我去吃。” “什、什么……你说什么?” 我说:“我说,今天心情很差,明天再去可以吗?” “啊?” 我说:“东条,明天见面再跟你解释好吗?” “唔……好吧。” 过去的一切都宣告结束。我试着重新开始。我进入另一家公司上班。 一年后。 同事说:“池田,听说你的设计方案中标了,今晚出去庆祝一下吧!” “好啊。” 我的手机响起来。 东条在电话里说,“薰,我煲了一大锅滋补粥,一定要回来吃晚饭哦。” “可是我刚刚已经答应同事晚上请客了。”我说。 “我不管。八点之前你不回来,我就把门上锁。” “呵呵,我有钥匙。”我说。 “可恶!” “等一下!你到我公司楼下来,到时给我打电话。不见不散哦!”我说,“一会儿见。挂了。” “喂喂!” 半小时后,大厅里站着一个秀气的年轻人。 我从远处喊他,“一真!” 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朝我走过来。 “课长,”我介绍说,“这是我表弟,东条一真。” 课长打量着他,“哇,你有个这么帅的表弟啊!” 我说:“这次的设计灵感都来自于一真的启发,成果其实是属于他的。” 听见我这么说,东条很意外。 课长问:“原来是这样。东条先生有没有兴趣到我们公司就职?” 东条说:“倒是可以考虑……” 东条为了我辞掉了原来的工作,现在是全职男主妇,但我很过意不去,想帮他找份合适的工作。 酒宴上,东条善于交际的特点赢得了课长的欣赏。 忽然我的手机响了,显示“三上”。我出去接听。 “喂,我不是说过不再有瓜葛了吗?” 三上说:“我当然是有事了。” “你的事我不想听。” 三上说:“是关于麻宫能的。” 我的心一颤,嘴上却刻意地说,“……关于他的我更不想听。” 三上说:“别装了,不想听干嘛接电话?一小时之内来我的公寓。” “别耍我了,我不会去的!” 三上说:“难道你不想知道他的现状吗?” “不想……”这个时候,我竟然还在犹豫。 三上说:“他来找我,用身体换钱。” “那是你们之间的事!跟我无关!”我还是被刺激到了。 三上说:“总之,他现在的情况很糟。池田,我告诉你,这一次,你如果不来,你可能会永远失去他!你最好想清楚!” 其实从始至终,我都没打算放手。 我走进包间,悄悄对东条说:“一真,帮我应酬一下,我离开一会儿。” “你要去哪?” 我没办法告诉他。 他看着我,“……好吧,这里交给我,你去吧。” “谢谢。” 我敲三上的公寓门。 三上笑着来开门,“你来得真快。你就这么爱他?” “别罗嗦,麻宫究竟怎么了?”我问。 三上把我带到浴室,“你自己瞧吧。” 只见麻宫光着身子漂在浴缸里,脸色惨白,像死了一样。 “麻宫!”我质问三上,“他这是怎么了?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他啊,犯毒瘾了。我这儿可没有那玩意。” “什么!?毒瘾!?”我几乎傻了。 “你不知道他是‘瘾君子’吗?养父在世的时候,他是那么光鲜亮丽,现在养父死了,没钱打针,他就成了这幅德性。你知道他养父是谁吗?”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10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10 我摇头,“他什么都不肯告诉我。” “哈,他当然不会告诉你了,除非他想把你变成‘客人’中的一位。他的养父就是你姐的第二任老公,大伴佐一郎,那个阳委的老头子。有趣的是,老人家生前的癖好是观看别的男人上麻宫,这对父子的关系还真是微妙啊……” 我很震惊,“你在说什么?这种事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那你应该知道麻宫的身边围绕着许多‘客人’吧?” “……”我似乎意识到了一些事情。可是,为什么只有我被蒙在鼓里。 “你应该猜到了一点吧?所谓的‘客人’并不是追随着他的魔术,而是在追随着他的身体。大伴佐一郎生前为了满足自己的那个特殊癖好,出高价为麻宫物色了许多客人。我也是其中之一哟。客人、麻宫和大伴三方面签订了契约,绝对不能泄漏这个秘密,否则大家全部身败名裂,我们以香舍丽会馆为据点,作着即危险又刺激的游戏。如今,大伴死了,麻宫一蹶不振。那个契约自然而然就废止了。因此你今天才会知道真相。” 我攥紧拳头,“什么!怎么会有这种事!可是,麻宫却是唯一的受害者不是吗!”我恍然大悟,“原来麻宫一直受毒品的控制,现在大伴佐一朗死了,为了打针才会去卖淫赚钱。” 三上拍着我的肩膀,“别大惊小怪啦!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这种事再正常不过啦。但,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大伴在遗嘱里什么都没有留给他,连香舍丽会馆都改成了别人的名字。那个变态老头作得够绝。” 我说,“但是,我不那么想。要不是这样,我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真相,也不会再见到麻宫。” 三上说:“哈哈,池田,你一点都没变。” . 第6章 第 6 章 是的。我的心从未改变过。自从那天麻宫走后,我过着敷敷衍衍的日子。一年的时间不足以忘干净一个人,也不足以深爱上另一个人。如果事世都像所看到的那么肤浅,我或许会一直相信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但是,直到如今我才真正把他看清晰。收集记忆的碎片,过去我始终认为是他对不起我,而事实上却是我一再令他绝落、沮丧、为难……我终于明白了,虽然我们不在一个世界里,却都为对方颤抖过、心跳过…… 忽然,麻宫浑身痉挛,抖成一团。 “麻宫!振作一点!” 我把他从水里捞出来,用毛巾擦干,回头对三上说,“拿一张毯子过来,他这样没办法穿衣服!” “你最好先带他去可信的私人诊所,给他一点镇静剂,不然的话,他可能会抽筋抽死的。你要看着他,他犯起毒瘾来也可能会自残。” “知道了!” 一天一夜后,麻宫在我家的床上睁开了眼睛。 “你终于醒了!” 他问:“这是哪?” “是我家。” 他看见了我,“怎么是你?” “麻宫,你感觉好点了吗?肚子一定饿了吧,你想吃什么?” 他好像没听见我的说话,揉着太阳穴自言自语,“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怎么可能来找他呢……在做梦吧……快点醒吧……” 他的身体很虚弱,神志也不太清醒。我守在他的床边。 “麻宫,让我陪在你身边,让我们的世界融合在一起,我再也不会放开你的手。” 他半睁着眼睛,意识朦胧,“好吵,能不能让我一个人静一下?” “好,那我去做饭,你好好躺着,别四处走。” 半小时后。 “麻宫,我做了鱿鱼卷、炸丸子和西红柿汤,你还没吃过我做的饭呢,我可是很会做饭的哦!” 我端着饭菜走进卧室,床上竟然空无一人。我跑到门厅,发现门开着,扒开百叶窗一看,他正在楼下花坛上趴着。我跑了下去。天很黑,他回头看我一眼,拼命向前爬。 我追上来,“为什么要逃!”我抱住他,“我不许你离开我!我再也不要和你分开了,我过够那样的日子了,我帮你戒毒,我们重新开始!” 他喘着粗气说,“少自以为是了,你是神父吗?” “戒毒吧!就算是为我!” 他说:“我又不是没为你戒过!三年前你第一次把我带回家,那一瞬我就决定要和养父决裂了。可是你呢?人间蒸发了!” 我很愧疚,“我真的不知道你是为了我才和佐一郎分手的,我在决定出国前到会馆去了好几次,那里的人都说你不会再来了。” 他说:“那你就不会多等一等吗?养父派人把药品都拿走了,我那个时候在家里犯了毒瘾,怎么去会馆呀?” 这么说,终究是我的一念之差,“对不起,麻宫,三年前是我辜负了你。但我现在真心诚意地求你原谅,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他说:“讨厌!我会天真到一次又一次地给你机会吗?” “你是说我刚回国的那次,那次是你一气而走,我根本不想再追问那张照片的事,我不在意你和谁上过床。” 他说:“但是我在意,如果你真的爱我怎么会不在意呢?哼,你对我根本不是真的!” 我抱紧他,“麻宫,我是真的,答应我,从此以后不要再和别人上床,为我保守节操,我们重新来过,好吗?我也向你发誓,如果我以后再让你受伤,我就永远都得不到原谅。好了,现在跟我回家。” 我把他背上楼。 “饭都凉了。真拿你没办法。我去温一下。别再跑了噢。” 我把饭重新端上来时,他蜷在沙发上睡着了。他睡觉的姿势像一只保护意识很强的小动物。然而这一刻,我的眼底有泪水在打转。 “麻宫,我会保护你,我爱你。” 手机忽然响了,显示着“东条”。这两天,我居然完全忘了这个人! 麻宫被铃声吵醒了。 我对他说:“你先吃饭,我出去接个电话。” 他看着我,“是你的‘床伴儿’?” “唔,”我含糊其辞,“其实不……” 我到另一间屋里关上门接电话。 “喂,一真。” 东条问:“你在哪?这两天你怎么没上班?” “我……有点小感冒,而已……” “啊?你生病了?!怎么不告诉我呀?你在家吗?我现在过去吧!” “没没没,没那么严重啦!你别来,我要休息了。我休息不好的话明天严重了怎么办。” 东条说:“不行!我放心不下。你那边有药吗?我顺便买些药过去好了。” “你别来!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好了,我挂了!” “薰……你怎么了,这么凶?” “我感冒心情不好嘛!别来噢!拜拜!” 我挂了电话出来。麻宫正在吃丸子。 “你把他甩了?”他漫不经心地问。 我说:“没有啦,只是个同事。” “别骗我了,我看见过你们俩在一起。不如,我们继续作床伴好了?” 我放下碗筷,“你怎么能说那样的话呢!” “那你说怎么办?我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11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11 一三五,他二四六?要么,一起玩?” “麻宫!”我很生气,他也不甘示弱,最后我叹了口气说,“……我会和他见面解释清楚之后,再和他分手。” 他沉默着咀嚼着鱿鱼卷。 三天后。 我正在厨房做晚饭。门铃响了。 “麻宫,去看看门外是谁。” 过了一会儿,仍然没动静,我走出厨房。 “麻宫,你真懒死了!我上了一天班,回来还要给你做晚饭。你就不能去照顾一下门啊?” 我出去开门,发现麻宫愣愣地站在那里,盯着门外。 “一真,”我惊呼一声,“你,你怎么来了?” 东条看见我,转身就走,快步下楼。 “一真!等等!”我紧追,“对不起,听我解释……” 他头也不回,在地铁站门口刷一下磁卡,进去了。我穿着拖鞋站在外面。 我回家一看。麻宫正津津有味地喝着肉汤。 “你们那方面很合得来吗?”他问。 我说:“说这个干嘛,吃饭。” “你爱他吗?” 我说:“我爱的是你呀。” 他忽然火起来,“那你怎么不赶快和他分手啊!你们在一起生活的时间有一年,而你和我在一起的时间前后加起来还不到一个月。我的压力很大耶!” 我说:“好吧,我明天就约他出去说。” 虽然我已经决定和东条分手了,但麻宫说的话让我很在意。我会为了共处不到一个月的麻宫而把共同生活一年的东条甩了。我居然是这种人。 我和东条约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东条是为了照顾我上班,从他家赶过来和我见面的。想起我将要对他作的事,真是有点于心不忍。但是没有办法,谁叫我那么爱麻宫。 东条姗姗来迟,我透过玻璃看见了他,看见他就像是看见了亲人的感觉。他走进门,我朝他挥手。他走过来坐在我对面。 “你说有重要的事要对我说。我特意穿了套比较正式的衣服。”他说。 “嗯,”我舔舔干燥的嘴唇,“我也是……” 他说:“说吧。我在听。” 他这么镇定,反而搞得我很不安。他是不是已经猜到我要说什么了? “一真,其实,我想……和你分手……”我原定的措辞其实不是这样的,应该是:一真,我们分手吧。 东条听了后却很惊讶。我才知道原来他没有准备。 “分手?为什么?”他的语气里带着不甘。 “因为……我……”我在犹豫,预先准备好的理由是不是有点太残忍了,“我……”我怎么能在单纯的他面前说出‘我有了别的男人’这种话呢。他不是可以从容接受这种打击的类型。 他问:“是因为那个人吗?” 对,一真,就是因为那个人,我要和你分手。你没有一丁点责任,你是最完美的恋人,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你要惩罚我的话,我会心甘情愿的,毕竟在我最失意的时候,你拉了我一把,使我不致于颓废消沉。可是,一真,你要怎么惩罚我呢? “一真,我只是想和你分开,没有别人的原因。”结果我说了一堆完全出乎预想的话,“我们的方式就像兄弟恋,我把你当亲人,但我想要的不是这种感觉,对不起。” 他放下咖啡杯,一只手撑着额头,趴在桌子上沉默了。他虽然闭着眼,却能看出他的眼珠在转动,他在抉择。他的反应和我料想的一模一样。 过了一会儿,他对我说:“我不同意。” 他一向优柔寡决,但今天却变了个人似的,他应该知道这个时刻,提出分手的一方占绝对的发言权。 “池田,我爱你。”他流泪了。 “不要哭,对不起。”我的手心在冒汗,“……我还会去看你的。” “后天……”他哽咽着说。 “啊?”我愣了一下,“什么?” “后天我,要来这里上班了,是上次那位岛原课长让我当他的秘书。” “哦……”我心里喜忧参半。他找到新工作,我当然高兴,但是经常碰面的话,对分手的两个人来说都是无形的折磨。 晚上,我回到家。 “麻宫?你有按时服药吗?” 我换完拖鞋,仍然没有人回答。 “麻宫?你在哪?” 我推开卧室门,听见衣柜里有轻微的喘气声。 “还玩捉迷藏呀?” 我打开衣柜门,发现他在角落里剧烈地抽搐着。 “麻宫!你怎么了!”我捧起他冰凉的脸,“能听见我说话吗?这是怎么回事,你的药呢?” 他面无血色,身体被汗水打湿,紧紧勒住我的领带,“给我……求你……给我……” “麻宫,你要毒品?你忘了你是在戒毒吗?” 他眼泪滚滚,呼吸不匀,“求你……快给我药吧……就一点……” 我把他抱到床上,用被子把他裹紧,“对不起,我不能。”我把他的药瓶里的药都倒出来查了一遍,他今天应该是吃过药了的,为什么还犯的这么厉害呢,我一时慌了手脚,“麻宫,坚持一下,我们去医院。” 但是我根本动弹不了,他把我的领带缠在手指上,用牙齿死死咬住,抽搐好像就稍微缓解了那么一点。我干脆趴在他身上全力以赴地抱住他,跟着他一块儿抖起来。这一夜,他一直哭着在我耳边不断地恳求,“给我……呜呜……求你……” “……抱歉我不能给你,那是害你,你会好起来的,会好起来的,我爱你,麻宫……” 第二天,是周日。我带他到医院,医生说他的毒瘾很深,建议把他送进戒毒所。 在回家的路上,我说:“你愿意去戒毒所吗?” 他坐在副驾驶座上,刁着烟卷,“干嘛啊,你对我就这么点耐心,啊?我进了那个地方,没准一月两月、一年半载出不来,你就不用跟他分手了,是吧?” “你怎么扯那么远。我是担心把你一个人反锁在家里会出事。我公司那边的连假又总是申请不下来,没人陪你,你自己戒太辛苦。”我说。 他说:“昨天晚上我们做了吗?” “作个鬼!你抖成那副样子,都把我吓死了!” 他说:“那你今天不用上班吧?我们去约会吧!” “嗯,说起来,我们还没怎么正经约会过呢,去哪呢?” 他说:“你以前和那个‘一真’都是怎么约会的?” “唔……” 我忽然发现我和东条根本没约会过,也没旅行过。只记得有一次,东条说想到商业区买几双皮鞋,我陪他去了,他在试穿的时候不停地征求我的意见,款式、牌子、颜色……,结果买回来他穿着全都大一号,我穿着却正合适,最后都给我了。才知道他本来就是按照我的号码买的。这么爱我的人,我竟然说甩就甩了,不是有点可恨吗。 “喂!池田!你在想什么?”麻宫在我耳边大吼。 我说:“我……我在想去哪里约会。” 他趴在车窗上沉默着。 我不能再这样了,这样下去三个人都很难受。我必须要和东条作个彻底的了结。 .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12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12 第7章 第 7 章 一周的连假,我想带麻宫去见姐姐。 不过,我、麻宫、三上、姐姐,四个人的见面一定很难堪。麻宫曾是姐姐的第三者,虽然那件事在我这可以稀里糊涂过去,但是姐姐的心里会怎么想他呢?更麻烦的是三上和麻宫之间的关系,麻宫会愿意和三上见面吗? 我还是忍不住把这个想法跟他说了。 他一边打电玩一边吃冰淇淋,不过脑子似的对我说,“那个啊,我愿意,你安排吧。” 竟然答应得这么干脆,真是奇迹。 既然麻宫都愿意和三上见面,我也就没理由蘑菇了。 “那,明天我就带你去见我姐,”我很高兴,“不过,你别在她面前抽烟,她曾说抽烟的小孩都是没教养的,我可不想她对你有那种‘野小子’的印象。” 他叼着冰淇淋勺说,“没问题。” 毕竟男人和女人的欣赏眼光不同。照顾一下命运多舛的老姐好了。不想她替我担心。当然,麻宫曾经吸毒的事就更不能对她透露了。 一切准备就绪。我们俩提着礼品到了姐姐家。三上没在家。 “姐,这就是我的朋友,麻宫能。” 麻宫很乖巧地向姐姐鞠躬。 “啊!” 姐姐盯着他的脸,惊叫了一声。 糟糕,难道老姐想起他来了? 我连忙说:“姐,你不是已经答应了么,不论怎样都要接受我的恋人,所以我才给你买了皮裘啊。在这里,你看。” 没错。我姐的确很物质。这条皮裘花了我三个月的薪水。 可是她今天有点反常,盯着麻宫的脸说,“哇!好漂亮的男孩子!这条皮裘转送给你了,喏,拿着。” 麻宫含笑看了看我,样子好像在说:你老姐真色。 我觉得有点丢脸。 “姐,我们中午都没吃饭,你做了什么好吃的啊?”我问。 “哎呀,两个大男人懒到不做饭!我早就料到了,所以烤了牛排。” 我说:“不是啦。麻宫超爱做饭的,而且手艺很棒,今天我们是为了赶时间才不吃午饭的,哦?麻宫。” “没错,”他笑着说,“我通常每天都给他做十八道菜,他都不知道先吃哪一道好呢。呵呵。” “太夸张啦。”我偷偷对他说。 他小声说:“反正是吹牛,不妨吹得离谱一点嘛。这样才好玩。” 姐姐端上香喷喷的牛排,“你们两个在嘀咕什么啊?我脸上的粉妆打的不均匀吗?” “完全看不出您打了粉呢,很自然。”麻宫说。 姐姐乐得差一点把盘子扔了,摸着脸颊说:“呀?真的吗?小男孩儿嘴甜就是讨人喜欢。来,这一块最好的牛排给你。” “谢啦。” 我好久没见姐姐了,她对初次见面的麻宫比对我还亲热呢。女人。 姐姐说:“咦,怎么搞的啦?你姐夫这么晚都不回来,他明明知道你们今天要来的。” 我和麻宫交换着目光。 姐姐给三上打电话,“喂!啊?哼!挂了!” 她关掉电话对我们说:“他说今天晚上的公关酒宴很重要走不开。真差劲!” 三上应该是故意躲开的。他从未给过我叫他“姐夫”的机会。 回家的路上,我闷声闷气地开着车。 麻宫说:“你怎么啦?” “麻宫,我就是想不通,为什么最初我会看见你和佐一郎在车里热吻的一幕,你还对我说是你诱惑他的?”虽然姐姐对麻宫没什么印象,我却越想越不爽,因为那次他和佐一郎看上去像是两情相悦,而且似乎是麻宫更主动一些。 “不错,那个时候的确是我诱惑他。”麻宫沉着脸说。 “我根本不介意。”我赌气说。 我们默默地回家了。洗完澡之后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麻宫走出浴室从后面搂住我的脖子轻轻地说,“我洗好了哦……”他柔软的嘴唇流连在我颈后,最后吮住我的耳垂,“池田,我当初也是这样诱惑佐一郎的哦,不过……你跃跃欲试的样子更让我有成就感,……” 我转身把他按在沙发靠背上,“别说了!我一点都不想听!” 他厥着屁股笑着说:“我喜欢看你嫉妒的样子。” “我才不会嫉妒一个死人!”我脱下他的睡衣,扔到一边,“而且还是个性无能!” 他说:“那你干嘛发这么大火啊?哈哈。” “因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那个控制你玩弄你的人,你还对他产生感情了?!”我一手托起他的下巴,重重地吻过去。 他轻喘着说:“呼……呼……是啊……我本来就是个受嘛……请尽情蹂躏我吧……” “啊!?混蛋!快给我住嘴!”我用唇堵住他的嘴,劈开他的腿,“你是不是还想回到过去那种状态呢!” 他对我的愤怒毫无忌惮。我知道,此等程度的暴力对他来说如同爱抚。然而我该怎样才能在他的身体里留下最深刻的烙印呢?这个世上没有谁比我更爱他了,像我这么爱他的人再也不会找到第二个了。这一点,他究竟能了解多少? 次日,我们一起到餐馆吃饭。 麻宫轻轻一扯我的衣袖,“池田,你看。” 是东条和三上两个人坐在靠窗的桌子。 “一真怎么会和三上在一起?!”我讶异。 麻宫微笑说:“我猜是速配。” “不对,”我说,“一真曾和三上交往过。不过,那个家伙曾经对一真施暴过,他怎么有脸再缠着一真呢!” 麻宫说,“你不是也对我施暴过吗?”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不都是把那个东西强行塞进那个里面就完了嘛!” 我抓狂,“哇,你小声一点!别这么肤浅行吗!” “你竟然为了他而骂我‘肤浅’,那我就肤浅给你看!”他快速朝三上他们走去。 “喂,麻宫!别去!”我追上他。 三上注意到我们。 我抓住麻宫,小声说,“我道歉了,走啦。” 三上说:“池田,你看起来越来越迷人了,这段时间一定天天被麻宫‘特殊招待’吧?” 东条无地自容,低下了头。 麻宫说:“哼,你们呢?旧情复燃之后更加疯狂没啊?” 三上说:“抱歉,让大家失望了。东条先生和我现在只是普通的业务来往。” 我说:“三上,我不许你再靠近一真!” 三上说:“你们不是已经分手了吗?” 麻宫说:“哼,分没分只有他们两个人清楚。” 三上故作惊讶,“池田,你不是说你对麻宫是真心的吗?原来你在麻宫心目中的可信度这么差。” 东条站起来,“抱歉,我去洗手间。” “我也去洗手间。”我追上东条,“三上都对你说了什么?” 他躲闪着我的眼神,“他问我要不要回他身边工作。” “你答应啦?” “我还没来得及表态你们就来了。” 我抓着他的双肩,“一真。明确地拒绝他。他在利用你。” 他失意地说,“起码,我对他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13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13 来说还有利用的价值。” “一真!你现在又不是没工作。你在我们公司不是干得挺好吗?我猜三上一定有预谋。” 他的双眼晶亮了,“我不想在你给我介绍的公司上班,那样我会很自卑。” “那你也没有必要回到三上身边,这样我辞职好了,事情因我而起,我不会让你替我背负这个后果。” 他忽然激动起来,“够了!你根本就没搞清状况!你只需要把这段感情看作过场戏。可是,你以为只要你悄悄地抽身一走就什么都不会改变吗?!” 我很震惊东条说出这番话。 他在离开洗手间之前,回头对我说:“薰,我向三上打听了你和那个男人的事。抱歉。” 回到餐桌旁,东条说:“我先失陪了。” 三上追上去,“东条,我送你回去。” 东条坐三上的车走了。 麻宫兴致高昂地对服务生说:“要啤酒、龙虾和牛肉饭。” “好的,稍等。”服务生去了。 我沉默着。 麻宫问:“你们在洗手间里那么久,都干什么了?” “说话。” “这一回彻底解决了吗?” “如你所愿了。” “那好啊,庆祝一下吧。”他倒了一杯酒递给我,“来,干杯。” “麻宫,我好在哪呢?”我问。 他一愣,“你说什么?” “我说,你为什么喜欢我?” 他端起杯一口而干,眼神迷乱而深邃,“这个问题,我以为当我在你身下叫、床的时候,就已经向你诠释过了……” “只是这样么……那不是很肤浅么……”我陷入莫名的空虚之中。 麻宫的神情喜怒难辨,不停往杯子里倒酒,“啊啊。你认为那是肤浅。” 七天的连假结束。第一天上班有点心神不宁。 我竟然拨了三上的电话号码。 “好的,池田,我一定会去的。再见。”他挂了电话。 我约他今晚见面。 他如约而至。 “怎么样?和麻宫同居比和东条同居刺激得多吧?你还要谢谢我哦。”他穿着笔挺的西装坐在高级餐厅的弹簧椅上。这一顿他自愿请。“……不过,你看起来气色不佳,是不是内分泌失调?” “一真答应你了?”我说,“不论他答应与否,你都立刻给我收手。我不知道你的预谋是什么,如果针对我一个人,你就放马过来,别对他下手。我这是在警告你。” “我真的好害怕。”他笑了,“我的小宝贝生气的样子虽然很迷人,但是一旦对我留下不好的印象,”他把脚伸到我的两只脚中间,“就会把我永远关在心门之外。对吗?”他摘掉结婚戒指放在桌上,“你找我就为这件事?” “还有一件事,”我说,“你为什么要把麻宫交给我?按那天的状况,你可以给任何一个‘客人’打电话。” 他啜一口红酒,“因为我是你姐夫,希望看到你幸福。就这么简单。” “开玩笑!为什么三年前你不这么做!” 他说:“因为那时我还不是你姐夫,而且不是有契约在的嘛。再说,就算那时我爱你爱得发疯也不至于以身败名裂为代价来撮合你们俩吧,呵呵。” “你对我的爱还真是‘用心良苦’。我怎么敢相信你呢。”我说,“只要你肯对东条收手,我就相信你。” “好。我答应你。你会慢慢体会到我对你的爱有多么伟大。哈哈。”他捏起结婚戒指给我看,“我爱你爱到了娶你姐的地步,现在,又撮合你跟麻宫。这世上没有谁比我更爱你了,池田。” 他朝我挤了一下眼睛。 半夜,我回到家,屋里很黑。 卧室门半开半掩。 “呼……啊……池田……快啊……”麻宫的声音在颤抖。 我的神经顿时紧张起来,敞开门一看,他侧卧在床上,柔和的灯光下,他的动作越发加快。 我愣了,被他那个姿势弄得几乎神魂出鞘,但我不想打扰他的高亢,他的身体无节律地颤抖着,口中不住地唤着我的名字,只是看着他这个动作我就已经快要射了。激情慢慢退去,他调亮台灯,忽然一转身,发现了站在门口的我。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他用余光瞟了一眼被自己弄皱的床垫,尚未平缓的呼吸有点欲盖弥彰。 我笑着说:“刚刚。你喊我的时候。” “讨厌啦,”他点燃香烟用力一吸,夹烟的手指还在微微地颤抖,“这么晚才回来,去哪风流了?” “加班。”我撒了个善意的谎。 我去外面脱掉外衣,把浴缸放满水,“麻宫,要不要一块儿洗?” 他把烟蒂碾在烟灰缸里,“好啊。” 热气充满了整个屋子,大脑有一点乏氧,相爱的两个人肌肤相亲,这境界让人神魂颠倒。我们随意地做了一次。 “麻宫,”我用手指缠住他柔软的发丝,“我爱你……” “……”他趴在我肩上,往我背上撩着水。 “麻宫,”我抚摸他的脸,“再来一次吧?” “可以啊,如果你想。” 我轻吻他的嘴唇,“和你在一起我一定会短命的。” “呵呵,大伴就是一例。” 我将他修长的双臂放在脖子上,“搂住哦,我要进去了。” “不要!在水里做会很难受耶!”他说。 “我知道,我也会。但是,你的表情和叫声会很特别。” “哈……”他感觉到了我,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撑开,直到他的眼角有泪光在闪动,而表情却是无比享受的。 真实的麻宫,就是这么没节操吧?我双手抓住他的胯骨用力压下去,他痛得直叫,我想要给他留下永不磨灭的印象,听着他不成规律的嘶喊,我终于可以暂时平静下来。 . 第8章 第 8 章 我向公司递交了辞职信。 岛原课长很吃惊。 “为什么?池田。对待遇不满吗?” “不是的。我遇到了一些纠葛,在这里工作下去很尴尬。请快一点批准吧。”我说。 “啊?真的吗?你和谁有矛盾?我炒了那个人不就好了。” 我说:“对不起,这是我的私事。而且我们之间的纠葛跟人品无关,您身边的人都很不错,请不要轻易炒下属的鱿鱼。” 说到这里,东条忽然闯了进来。 “课长,那个人是我,炒我好了。” 我说:“课长,辞职信已经交给您了,我先走了。” “池田!”东条喊住我,“你是把这个作为弥补吗?我不接受!我还没同意分手!” 岛原的额头在流汗,“你们搞什么啊?你们俩不是表兄弟吗?” 我强行捂住东条的嘴,对岛原说:“是这样的,我们俩爱上了同一个女人。对不起,课长,我们先退下。” “喂喂!” 我挟持着东条到顶楼天台上。 东条躺在冰凉的水泥地上放声痛哭,哭得眼圈通红,像一只受伤的兔子。我知道他压抑了很久。当我一个人在美国的时候,何尝不是这样找个没人的角落痛哭流涕呢,还以为只有自己会脆弱到那个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14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14 份上。 我蹲下去,向他伸出一只手,“一真,地上很凉,快起来吧。” 他的泪眼望着我,抓住我的手。我一用力,他借助惯力扑上来,搂住了我。 “一真……”我欲言又止。 他双手捧着我的脸迫切地开吻。而我只能用冰冷的牙齿拒绝他的舌头。他很激动,有点歇斯底里。他迫不及待地解开我的腰带和纽扣把手伸进来。我抓住他的手腕。 他不甘心,“你这里明明有反应了!” 是啊,我在这个时候居然有反应了。 他骑在我身上,“薰,告诉我你和他都是怎么做的?” “……” 我明知道在犯错,却只是作了无济于事的抵抗。我完全可以在这个时候制止他,制止这一切,我却什么都没做。 “说啊!”他变得激动而愤怒,“他能让你爽到天上去吗?” 我用手遮住眼睛,躲着他那灼烧的目光,“不是这个问题。” “呼——”他吃力地扭动身体,“你这个口是心非的家伙,你说对我只是亲人的感觉,你会在亲人的身体里变热吗!”他在流泪,在伤害自己,“难道……难道不舒服吗?难道是我的身体让你感到恶心吗?” “不是的。” 他的眼角出现了两条泪线,“既然不是,说你想要啊,说啊!” 完成一次之后,我撇下他,跑了。 中午,我回到家,麻宫正在微波炉里热饭。 “咦,你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 我脱掉外衣直奔浴室。 他跟进来,“我在跟你说话耶。”他边说边拿起浴巾就要帮我擦背。 “不用!”我拨开他的手,“我自己来好了。” “出什么事了么?” 我趴在浴缸沿儿上犹豫起来,“麻宫,我辞职了。还有……”我抬头看着他的眼睛,我决定告诉他今天在公司天台上发生的事。 他看看我的锁骨,“你和别人做了?” 我很震惊,“你怎么知道的?” 他用手一指,“证据在这里,吻痕。”他的目光变得冷峻,“到底是哪个狡猾的混蛋?!” “麻宫,听我解释,我正准备告诉你,我和东条事实上,是因为他的情绪很不乐观,我的本意不是那个,他向我发泄,其实并不像你想象那样……我们一点都不开心,只是肉体而已……”我语无伦次,或许我根本就没打算把这件事解释清楚,“对不起,麻宫。” 他转身走了。 “麻宫!你要去哪?” “再做一份午饭。” 我松了口气,“谢谢。” “去谢那个给你留下吻痕的家伙吧!” “……” 晚上,我躺在床上抱着他。 “对不起。” 他沮丧地说:“别道歉了,我不介意……” 不介意才怪,他一直背对着我,连个吻都不给我。我们都睡不着。过了很久,他突然起身穿衣。 “麻宫,你要干嘛?” “离开这儿!”他胡乱穿上衣服,推开门。 “你不是说不介意了吗?” “我又介意了!怎样?”他摔门走了。 我居然没有追他。 我曾经做梦都想挽留他,为什么现在却能眼看他生气出走。 从麻宫出走到现在已经整整十天了。他的手机落在我家,所以联系不上。那个破旧的住所我也去看过,已经出租给别家了。我很想他。 晚上,我敲开三上的公寓。这家伙一定在和姐姐分居。 他很惊讶,“池田?你怎么来了?” “我来问问知不知道麻宫去了哪。”我很懊丧。 他邪笑着,“哈,别告诉我你们这么快就结束了!请进。”他在我肩头力一攥。 我说:“我想要所有‘客人’的名单和联系方法。” 他穿着睡袍盘腿坐在沙发上,露出不太安分的下身,“我可不是神,你以为那些‘客人’都是什么身份的人?要是大伴佐一郎在世的话你去求他也许可以,不过,你至少要‘独舞’给他看。哈!” 我说:“麻宫十天没回家了,这段时间,他为了我戒毒戒得很辛苦,我很担心,他也许会为了同一个原因重操旧业。你能不能给我提供几个他最可能去的地方?” 他深深叹了口气,“那就换一个新的吧?怎么样。” 我说:“别闹了。我别无他法,我只能来问你。哪怕是几个号码也行。三上,就当我求你。” “客人的电话号码,我倒是有几个的。”他说。 “啊,真的吗?”我激动着站起来。 “不过,”他打量着我,“不收好处的事我已经作到头了。” 我盯着他的眼睛,“你想要怎样?” 他笑了笑,“还是算了。没准他过几天就会自动回到你身边,别担心。” “什么?”我愠怒,“你是不是在看热闹?算了!”我就要离开。 “等一下!池田。”他抓住我的胳膊,“刚才是个测试嘛。既然你相信我,那么我就帮你,条件是和那个人见一面,怎么样?” 我瞅瞅他,“到底是什么人?你为什么三番四次要给我引见他?” 他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摇晃:“完全错误,不是把他引荐给你,而是把你引荐给他。他未必肯见你。” 我说,“废话少说,给我他的电话号码吧!” 三上喉咙里爆出一阵嘲笑,“他的电话号码?你还想要他的电话号码!小朋友,你是那个跨国集团的董事长呢?” 我愕然。 “啧啧啧……”他打量着我,“你现在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我还真不能草率行事,算了吧。” 我不懂他在说什么,不过我只关心麻宫的下落。 他翻开手机,拨了几个号码,“喂,理事长,您最近可好?呵呵,我是三上智哉,啊,是的,他把毒戒了,呵呵,原来是跑到您那儿去了,真是过意不去。嗯……谢谢。”通话完毕。 我问:“怎么样了?” “他在花山家的酒吧里打散工,我猜八成是重操旧业了。” 我说:“花山家的酒吧?在哪里?” 他找出一张名片交给我,“喏,这是地址。” 我按地址找到了这个超级大的地下酒吧。长长的走廊通到里面,视野变得非常开阔。我先从那些身穿侍者服装的人中寻找,没有找到,我坐下来。 “客人,点什么?” “威士忌。” “好的。” “我想找一个叫麻宫能的人。” “抱歉,我们这里没有。” 我把酒一口气喝光,往杯底压了一张钞票。 他俯身收拾杯子,低声在我耳边说:“您一进来的时候,他就从后门溜了。” 我看了看那个不齐眼的小木门,“后门通向哪?” “客人,还想点什么?” 我又给他一千元。 他说:“通向中心花园。” 我以最快的速度向那里跑去。 夜深了,小花园里一个人都没有。不晓得是麻宫已经走了,还是我被那个侍者给骗了。我坐在石台上喘气,忽听见小路上有脚步声,很熟悉。 “麻宫!”我看见他了。 他调头就跑。可是他穿皮鞋又围长裙根本跑不快。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15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15 “麻宫,”我抓住了他,“我错了,”我抱紧他,“我想你,想你……” 我们气喘吁吁地抱在一起。我捉住了他的嘴唇,他以更热烈的吻回应着我,让人感动。 我拉着他的手,“走,回家。” 他犹豫了一下,“……可是,我们俩至少要有一个人工作。” “你知不知道你那张漂亮的脸蛋和匀称的身材再穿上侍者的服装,无论对男人或女人都是致命的诱惑,只要看一眼就无法将视线移开,我能相信你在那种地方只是为客人倒酒吗?” 他笑了,“夸张。那只是你一个人的想法。” “决对不是!你不知道你有多吸引人。就算你不招惹他们,那群色男色女迟早会污染了你。如果你坚持在这儿工作,那我只好每天晚上泡酒吧了。” 他无奈地解下围裙,“这年月,还有你这种幼稚园的小弟弟。” “就当我是好了。”我拉着他走出中心花园。 我们迫不及待地回了家。我火速旋开门锁,已经忍耐到极限,几乎再也无法等一秒了。我把他逼到墙角,在他的身体上印满吻痕。他被我吻得狂喘不停。 “池田……等……先冲个澡……” 我脱掉他的衣物鞋袜,从每一个脚趾开始吻,一直吻到他大腿内侧的肌肤。 “舒服吗?” 他难耐地咬住手指,“好……好舒服……” “那我让你更舒服一点吧。” 他渴望的神色就像诱惑而剧毒的罂粟。他的身体在微微抽搐,性感致命。完成后,他翻身爬起,走进浴室。我跟进浴室。 他坐进热气腾腾的水里,“你去等一下啦,我五分钟就好。” 我不甘心,“我想和你一起……” “叫你等一下嘛!”他发火了,还用水泼我。 我完全不能理解,他的态度转变得好快,反差好大,一点情面都不讲。 我只好转身离开。 “池田!” 他在叫我。我该不该回头啊? 我还是回头了,“干嘛?” “帮我把浴衣拿过来。” 原来只是这样。 他在为那件事报复我吧,不,是惩罚我。我坐在床上苦思。果然是五分钟,他出来了,径直朝香烟和打火机走去,点燃一根烟,深深地吸了几口。我洗完澡,刚躺到床上,他就爬到我身上,开始新一轮的挑逗。 我用手指按住他的嘴,“麻宫,你不知道我多爱你吗?” 他闭上眼睛,吻住我的唇,令我无法再说话,他的唇渐渐向下移动,他的口技棒极了,经验丰富,技法纯熟。我用身体感受着他。我抓住他头发。 “我还没玩够呢。”他说。 我双手捧住他的脸,“可是我想和你做。” “呼!你给我用心一点!”他撇开我的手,继续耕耘起来。 我摸摸他的头,“麻宫,我会心疼你漂亮的嘴。”我抓住时机把他压倒,吻他那因摩擦而变得火烫的嘴唇和舌头,“相比之下,我更喜欢一边做一边看你被快感折磨的样子。” 他闭着眼睛淡淡一笑。 天快亮的时候,小小的烟灰缸里聚满了烟蒂,他骑在我身上用力吸了几口,吞云吐雾地说,“喂,不许偷懒哦。” 我带着一双大黑眼圈,“麻宫,我们做了一夜吧?” 和麻宫同居是要抱有相当的觉悟。 麻宫从某一刻起似乎特别钟爱打电话,而且是一边洗衣服一边打,也许是不想让我听见所以才到洗衣机跟前打。 “喂,我是麻宫能,……事办得怎样了?别跟任何人提起……再快一点……现在不行……事情办好之后再谈……我就这样……好了别说废话了……挂了。” 可我还是隐隐听见了一些。我有点不安。他在给谁打电话?为了什么事?有事干嘛不跟我说?从开始到现在,麻宫都作着一些跟我毫无相关又匪夷所思的事情。相爱的两个人不该把各自的世界融合在一起吗?他从一开始就不是抱着跟我相同的希望吗?我们对恋爱的理解究竟有多大差别?我想知道他当初为什么诱惑佐一郎,为什么和那个花山还保持着来往,为什么总是给不明关系的人打电话。我就是想知道那一切。我不怕受伤,我真正怕的是,距离。 . 第9章 第 9 章 我端着水杯。他在忙。 “麻宫,你早上忘了吃药吧?” 他惊愕地转身,“啊,是吗。” “麻宫,在我找到合适的工作之前,我想要做一段时间的临时工人。” “是什么活?” 我说:“粉刷楼房。” “不行。”他摸摸我的脸,“你找点凡间的活干干,别让我担心。” 我说:“可是,这样的活也不是人人都能干,人家只雇有手艺的,恰好我小时候在施工队当过学徒,而且工薪不错,四楼以上每平米五千块,算一下,比公司那边赚得还多呢。”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他把药片放进嘴里,喝一口水。 我说:“那我干啥?在家呆着好无聊。” “你再去报纸上找找吧,总会有的。” 总觉得他在敷衍我。 我又看到了一份工作。 “麻宫,这里有维修排水管道的活,三千块一小时,你说怎样?” 他说:“你会干吗?” “会啊,我小时候在物业公司也打过散工,修那个对我来说很简单。” 他说:“你就不能找点适合自己的呀?” “我适合干啥?” 他说:“比如端端盘子、导导购、保保姆之类的。” “啥?”我惊呆,“你一直当我是那种奶油小生吗?” 他说:“是啊,你是我老婆嘛。” 原来他是这么想的。对于这个问题我们俩还从来没交流过。白皙的皮肤、不胜酒力、小动物式的睡姿、刻薄的嘴巴……那一切使我对他产生保护欲。不过他没说让我保护他。似乎都是我一厢情愿。 我回过神来,麻宫正在接我的手机。 “喂,三上,他在,有事跟我说也一样。约他?时间和地点呢?好,拜拜。” 我说:“嘿,你总能随便接别人的电话吗?” 他毫不客气地说,“我也觉得麻烦,没办法,我得知道我老婆都在跟什么人打交道,以便随时调整自己的立场。” “啊?”我不能接受。 他说:“三上约你晚上见面,地点是‘上次那个饭店’,是哪里?” “是靠近内海椰树的一家泰国餐馆。” “泰国菜,好噢!穿什么呢?”他跑到衣柜里翻腾,“对了,这件西装还没穿过耶!” 我说:“你都没问是什么事吗?” “忘了,到时候再谈。” 麻宫好像越来越无赖了…… 晚上,我们来到饭店,三上正坐在那里等。 他站起来对麻宫说,“啊,美丽的女士请这边坐。”又对我说,“池田,你真性感。” 麻宫坐下去,阴着一张脸,“我们仨该作个了结了吧?” 三上邪笑着,“麻宫,你变了好多,你自己有察觉吗?” 麻宫说:“那又怎样?” 三上说:“你这架势迟早会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16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16 把池田吓跑,”他转脸看着我,“看到今天的一幕,我就敢说,池田有一天会受不了你的。” 麻宫说:“池田,我要你在他面前向我发誓,永远都不会离开我,让他看看我们有多相爱。” 三上说:“池田,你没对他发过这样的誓吗?你发吧。小心誓言到最后变成谎言噢。” 我有点莫名,“你们在说什么?” 麻宫说:“池田根本不会撒谎。” 三上说:“谁说的?他告诉过你他和我接吻了吗,而且是在你离家出走的时候?” 麻宫惊讶地看着我。我愠怒地看着三上。 “三上!你给我适可而止吧!”我说。 麻宫问我:“是真的吗?” “我……” 三上说:“池田,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反正我吻到你了。” 麻宫对我说:“池田,只要你现在否认,我就相信你。” “我……” 麻宫说:“我是你的恋人,那家伙什么都不是,你还在犹豫什么?” 三上说:“池田,你看不出来吗?他想听谎言。你不用担心我这边,你否认吧,让我们那个吻成为永远的秘密。只有你和我心里清楚就好了。” 我的手心在冒汗。三上这家伙要干什么。麻宫,我那么做都是为了找你啊。 三上递给我一块手帕,转脸对麻宫说,“麻宫,既然我们俩都爱他就别逼他了,你看,他都出虚汗了。” 麻宫说:“不行,你说gameover不行!” 三上说:“那你想怎样?刚刚是谁说要作个了结的?” 麻宫一双冷峻的眼睛盯着他,“池田,你都看到了,这个人要离间我们,你为什么这么久都不说话?” 三上说:“啊呀!你还在逼他!你都不了解池田的个性吗?他是很完美主义的,他在思考怎样解开这个僵局,使三个人都不受伤。” 麻宫说:“你也知道受伤?真新鲜!” 三上说:“不错。在遇到池田之前,我没晓得什么是受伤,可是遇到他之后,我就成了遍体鳞伤。我会留着这些伤口,让他帮我舔好。池田,你会吗?” “我不会。” 我站起来,拉住麻宫,“麻宫,我们走。” 三上说:“喂,池田,听东条说你失业了,要不要回来干,考虑一下吧!” 也许这才是他约我吃饭的目的。 我们默默地离开了饭店。 麻宫真的变了吗?今天的他一点都不像他。三上玩笑式的言词让他不安了吗?他在担心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如果我相信自己对麻宫的爱,我就应该证明给他看。可是我该怎样证明? 麻宫坐在副驾驶上,“池田,别回去干,答应我。” “麻宫,你究竟在担心什么,我怎么可能和那个人有将来,你对我对自己的信心就这么脆弱吗?” 他低着头,“说实话,我不相信你,因为你的心太软了,刚才他说他已经遍体鳞伤的时候,我看见你那种难受的神情,我就似乎看到了你会去给他舔伤,在将来的某一天。” “为什么你们都喜欢预言这种没着落的事呢!我都快窒息了!” 我把车停在道边,想出去透透气,他拉住我,“你真的生气了?” “是,我生气了。”我丢开他到小街对面蹲着。 他坐在车里抽烟。 我在想了很多之后,情绪渐渐平静下来。 我走到车窗前,“麻宫,我们还没一起散过步吧?“ “没错。”他打开车门,抱紧我,“对不起,我太神经质了。” 我说:“那你怎么不过来道歉?” 他抱得更加紧,“因为我知道你会先过来和我说话。” 我说:“没错。我在想,我们不能因为别人变得疏远。” “没错。”他充满感情地吸吮我的嘴唇,“池田,你比谁都清楚,我爱你。” 我的心在颤抖,没错。 “我改变主意了,”他拉着我的手在街边散步,“你一定要回去上班。” 我不懂,他明明那么讨厌三上。 他说:“那里才是你的用武之地。你已经为我放弃了太多东西,我不该那么自私的。” “你突然良心发现啊?”我戏谑地说,“那你就不怕我和三上那家伙做吗?” “不怕。我会带着录影机去偷拍,勒索你们俩一笔,然后买上几年份的海洛因存起来备用。” 这才是麻宫。不过,希望他只是说着玩的。 周一早上,我带着个人档案来到三上的办公室。 三上拆开信封,眼睛却盯着我,“我真的是受宠若惊。你为什么肯回来?” “因为我需要一份工作。”我说。 他笑了,“你很聪明。麻宫除了卖淫和变魔术什么都不会干,又过不了苦日子。你一个人养家,没有好收入是不行的。” 他迟早会因为这张恶嘴巴下地狱。 “池田,你的选择是正确的,”他绕过办公桌,来到我面前,“不过,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说服麻宫能的?看他那副恨不得跟我拼命的样子,一点都不顾惜过去的床上情,再怎么说我也曾给过他高……” 我打断他的鬼话,“你到底签是不签?” “当然要签,”他拽起我的领带,“要签就签一辈子的卖身契,怎么样?” 我收起资料就走。 “喂喂,池田!”他拉住我,“开个小玩笑干嘛那么当真!我给你留了个好位置,当我的秘书好了,薪酬比过去高很多哦,而且就是一些不用脑子的小儿科,每天早上给我煮咖啡,安排一下我的访客,接接电话发发邮件,加班的内容就是陪我去外面花天酒地,怎样?刚好我正要把现在的秘书炒掉。” 我说:“你是故意的。” “那又怎样?你人都来了,不是该早有觉悟吗?” 我说:“没错。我作好了最坏的准备。” 别跟麻宫玩棋牌,因为他总喜欢偷偷换牌,游戏规则对他来说全是鬼话。也别听信他一再的保证,他习惯用词令骗取大家的信任。 不过,我老姐那个色婆宁愿被他耍。 “哈!不好意思我又胡了。”麻宫倒满一杯啤酒,微笑着举到她面前,“喝吧。要一口气哦。” 我姐已经被他灌了好几瓶,脸颊红得发紫。 “小薰!再替我喝一杯啦!我去下洗手间。”她开溜了。 “讨厌。”我看着没形象的老姐,真是恨铁不成钢。 麻宫笑着对我说:“喝吧,谁叫她是你唯一的亲人呢。” 我说:“你给我差不多点,怎么说她也是我亲姐。” “你没看见是她缠着我吗?我只是在陪她而已。” 我说:“三上那个家伙平安夜连个电话都不打回来,真过分!” “啊啊。我对你们姐弟来说多重要呀。” 我说:“你给我正经一点好吧?” 老姐走过来,“你们在说什么呀?咦,小薰,你怎么还没替我喝呀。” 麻宫说:“他不肯喝。” 老姐拎起我的耳朵,“臭小子!连我的话都不听吗?” “好好,我喝就是了。”我一口气喝光了。 老姐坐下来,“洗牌洗牌!” 麻宫笑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17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17 着说:“交给‘小薰’了。我去阳台透透气。” 老姐说:“不行,我还想学你洗牌呢!” 麻宫笑着说:“我说大姐,你都看一百遍了吧。” 老姐说:“可是我始终没看明白呀!” 为什么麻宫的手在微微发抖而且越来越厉害?他一定是犯毒瘾了。 我说:“姐,你就让他出去透口气嘛,人家的小宇宙都快没了。” 老姐说:“好吧。就一会儿哦。快去快回。” 麻宫颤抖着站起来,扶着墙走到阳台上。好奇怪,他已经两个月没犯了,觉得没问题才来我姐家过平安夜的,怎么不巧在这个时候又犯了。 麻宫看起来很辛苦。幸好老姐醉了,没发现。 我很担心麻宫,想到阳台去看看他,可是又怕老姐起疑,左右为难,只能打电话把三上叫回来了。我拨通三上的手机,但接听的人声音不对。 “喂,这么晚你找他干什么?” 我吃了一惊,“你是……” “你听不出我的声音了?忘性真大。”接电话的居然是东条。 我说:“你在他那儿?” “是啊,下雪的平安夜真凄凉,我很想找个人上床,就来了。” 我说:“那三上呢?” “他在洗澡。我们刚才做了一次,他仍然是那么……强大。” 我愕然,“……是这样,你都不在乎他在利用你吗?” “你可以利用我,别人就不可以吗?” “……”我无话可说。 “不管怎样,你在我心中的形象已经全毁了,对我来说你就是个混蛋,跟三上没什么两样,不过,现在他比你疼我。他出来了,要他接电话吗?” 我说:“……一真,我对你好失望。” “你没资格这么说我!我对你岂止是失望!你知道吗?我自杀了,是邻居把我送到医院。我已经死过一次了,从此以后,我拒绝任何人伤害我!” 我很吃惊,“什么?” 电话那端传来三上的声音,“东条,你不是不让我告诉他吗?你自己怎么先说了?真无聊!快把电话还我啦!”三上抢过电话,若无其事地对我说,“喂,池田,新年快乐哦。我给你准备了圣诞礼物呢。” “你太过分了!” 三上说:“你这个反应很像在吃醋哦,可是,你究竟是为谁吃醋呀?” “你忘了对我保证的事吗? 三上说:“你把东条害得死去活来的,我是怕你摊人命才答应安慰他的。” 我看见麻宫蹲在阳台上浑身瑟瑟发抖。 “我不管你们了。你现在回来照顾我姐,麻宫的毒瘾犯了,我要带他回家休息。” 三上说:“你姐?我跟她已经分居了耶!” “我知道,但是过新年你总该回来一下吧,要么离婚算了。” 三上说:“好吧,我一小时后到。” “为什么那么久?” 三上说:“我得先把东条送回家吧?你想我把他也带过去,大家来个平安夜聚会吗?” 这时东条在电话那端大喊,“我不要回家!” 我对三上说:“反正要快,麻宫已经受不了啦。” 三上不耐烦地说:“行了行了。就让东条住在这儿好了。我二十分钟后到。” . 第10章 第 10 章 不久,三上回来了。 我抱起抖成一团的麻宫,“姐,我们先回去了。” 三上说:“不送。” 老姐醉醺醺地走过来,“咦?麻宫怎么睡了?我们还没玩完呢……” 三上把姐姐拉过去,“老婆,还记得我吗?见了我都不跟我说话,啊?” 老姐说:“麻宫,小薰,你们怎么走啦?不是要在这通宵吗?” 三上抓住她说:“老婆,今天我陪你玩吧。” 老姐说:“你是谁呀?滚出去啦!” 三上说:“哈哈,这么恨我啊?” 我抱着麻宫出门,回头对三上说:“她要是少一根头发我跟你算帐。” 第二天三上很晚才来上班。 他把一个小方礼盒放在我桌子上,“你姐昨晚吐了一床,谢谢你的圣诞礼物噢。”他走进办公室,回头说,“快给我煮咖啡!” 我煮好咖啡端进去,“会长,我要请几天假。” 三上这家伙爬得超快,现在已经坐上事业部会长之位。 “干嘛?”他喝着咖啡,“你的美人儿好了吗?” “他发烧了,昨天在你们家阳台上冻的。” 他说:“不行,今天明天和后天我都有重要的商务要谈,你不可以缺席。” “可是……” 他把空杯放在我手里,“不批准!现在去工作!” “……” 我只好偷偷给麻宫打电话。 “喂,麻宫,你记得每隔一个小时量一次体温,随时打电话告诉我。” 麻宫喘着热气说:“呼,知道了。” “还有,中午叫外卖好了,我不能回去了。” 麻宫说:“知道了知道了。” 他烧得半晕半醒,可能根本没听见我的嘱咐。我有点担心。 三上走到我面前。 “池田,准备一下,我要去见一个合作伙伴。”他重重一拍桌子,“喂!池田,你怎么心不在焉的?快预订一下饭店,我中午要请别人吃饭!” “喔!” 我和三上到预约的饭店里等。这时门外走进两个男人,其中一个身影熟悉得很。 三上说:“弘谷集团的花山会长和秘书东条一真来了。” “啊?”我惊呆了。 东条和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一块儿进来,他们身后还跟着几个保镖。 “三上智哉是我最看好的年轻人之一。”花山会长一边走过来一边说,“一真,听说你们过去是上下级关系,是吗?” 东条笑容可掬地点头,“是的。会长。我在三上先生身边学到了不少东西。” 三上低声在我耳边说:“这个人是我父亲辈的实业家,是名符其实的大亨,你要格外尊敬他老人家。” 自从上次,麻宫在花山家的酒吧里打工,我的脑袋里就全是“花山”这个名字。传说中的弘谷集团的花山会长和麻宫口中那个姓直谷的客人,究竟是什么关系?而三上一直以来,要给我引见的美人,不会就是眼前的这种年近六旬的老男人吧? 在三上没给我引荐之前,这个老头只当我是空气,直到三上说:“花山会长,这是我的秘书,池田薰。”这个老头才把眼珠瞟了过来。 我面带微笑地说:“花山会长,您好。” 他对三上说:“智哉,你调教出来的人,个个都秀色可餐。” 三上说:“哈,谢谢。不过您不要误会,他是我内弟。” “噢,是这样。” 我刚才好像险些成了老头子的盘中餐。 东条用一种素昧平生的眼光瞅我。 花山转脸看着东条说:“唉?那,一真应该跟这孩子认识吧?” 东条含笑说:“会长,我们今天也是第一次见面。” “噢,是这样。” 老头子似乎想把我们之间的关系洞悉个一清二楚。大家入席。老人家肯定是牙口不好,根本都没吃什么就说饱了。 三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18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18 上说:“今天是不是换厨师了?怎么做的这么不好吃呀?” 花山说:“没关系。我吃什么都一样。” 三上说:“平常吃来还不错,偏偏今天掉链子,真是不好意思啊。” 花山说:“一真,你就吃那么少啊?” 东条假意擦擦嘴角,“我吃了不少呢。会长。” 三上微笑着,“是呀,我们都吃饱了。” 纯属胡诌,我们几乎都没动筷。 花山说:“那孩子呢?是不是不对口味呀?” 我说:“我也吃饱了,会长。” 花山笑着戴上了墨镜,“大家都吃饱了就好。”他拉起一真,“咱们走吧。” 三上说:“会长,您忘了答应晚辈的事啦?” 我把一些材料和文书拿出来交给三上。 花山说:“说起来,香舍丽酒店是大伴生前最付出感情的一处产业,我在出门之前就改变了主意,我不能卖掉它。” 我很纳闷,为什么包括香舍丽会馆在内的香舍丽酒店全部成了花山家的产业?为什么三上这么费尽心思地想买过来? 三上说:“会长,您不是说过这份产业涉及官司,嫌它太棘手吗?” 东条说:“是啊,会长,自从大伴佐一郎逝世,酒店就因为官司关门了,每天要花很多钱保养它,卖了不就省事了吗?” 看得出东条是向着三上说话。 花山扫了一眼桌上的每一个人,坚定地说:“我自有打算。” 老头子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人了。 三上快要气吐血了,在回公司的路上把合同材料撕得稀巴烂。东条一定是借助三上的力量攀到花山会长身边的。而我很困惑。他们为什么都要争香舍丽酒店呢?看样子花山会长和大伴佐一郎曾经有很多过往。 晚上,我回到家,直奔卧室。 “麻宫,你怎么样?” 床上没人。我找了一圈,最后在浴室里发现了他,他闭着眼躺在浴缸里。 “不会吧!麻宫!”我把他从水中捞出,“你怎么了!麻宫!你不要吓我啊!”我甚至试了试他的鼻息。 他睁开一只眼瞄我一下,“讨厌啦!人家出了一身汗泡泡澡嘛!” 我感觉整个人都像虚脱了似的,“呼,吓死我了,”我摸摸他的额头,“已经退热了吗?好像真的不烧了,再量一下体温吧。”我拿来温度计,“啊——张嘴。” “啊——”他把嘴巴张开,推开温度计,直接亲到我嘴上。 我感觉到他的呼吸和舌头都是温凉的,“嗯,不烧了。” 他搂着我的脖子,微笑,“让你担心啦。” 看到他健康的微笑,我的心总算有着落了。 “麻宫,你知道我今天看见谁了吗?”我说,“三上请弘谷集团的花山会长吃午饭。东条也去了。” 麻宫的微笑僵在脸上,“你见到他了……” “嗯,他除了牙口不太好以外,看上去根本不像六十岁的人,身子板笔直,穿西装戴墨镜,头发虽然花白,但根根抖擞,……”我边描述边给麻宫擦身子。 麻宫说:“他根本不是六十而是七十。” “啊!?” 我在想,是不是我的理解力跟不上时代了?七十岁的老人怎么像五十岁一样?而且,如果说他就是麻宫口中的那个花山的话……好可怕。 我装作并不在意,“……那我有机会真该向他请教一下养生之术呢,嗬……嗬……” “东条去干什么了?”他问。 “是作为花山会长的秘书去的。开始我也搞不清状况,看样子是三上的手段。” 麻宫披上浴衣走了,“哼,他有什么手段。” 话题一转到三上身上,麻宫就显得格外不爽,也会对我变冷淡。 我做了几样清淡的饭菜。 “开饭了。”我把碗碟端上来。 他一样吃了一小口,衔着筷子说,“怎么都没味道啊?” “我忙乎了半天,你也差不多点吧。”我夹了几口,“我吃着就很好啊。” 他说:“不好吃。你自己吃吧。我要去吃法式龙虾。” “你不是刚退热吗,吃那个能行吗?还是吃点清淡的比较好吧?” 他撩下筷子,“什么嘛,你虐待我啊,病人不是应该增加营养吗!” 三上说得没错,麻宫过不了苦日子,才一天没开荤就受不了啦。发了一天烧不吃饭怎么得了,我开车带他去近海华群那边吃晚饭。没法子,谁叫我这么爱他呢。 麻宫今天穿上老姐送给他的那条皮裘,真是耀眼夺魂,像那种成天在风月场上堆金选蛾眉的阔少。其实,他过去的生活本就是那样的吧。 我问:“麻宫,你在想什么啊?” “龙虾。” 唉,现在跟了我,脑子里只想着吃龙虾,真委屈他了。 侍者端上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西餐。 麻宫的情绪高昂,左手拿叉右手拿刀,磨刀霍霍向龙虾,“我要开动咯!” 然而,我看着他那么满足那么幸福的样子,也有一些小小的成就感。 麻宫喝了一点酒,漂亮的脸蛋又微微泛红了。 我说:“麻宫,还记不记得我第一次请你喝酒的情景?” “当然,”他拄着下巴,迷醉地望着我,“那天我一整晚都没睡着,在回想你的一言一行,所以印象很深。” 我很惊奇,他从来没对我说过。 “可我那时是个毛头小子。” 他微笑,“没错。你对我说你住的是单身公寓,你每周都去看我的表演。” “唔,”我捂着鼻子想了想,“是吗……” 我不禁想起第一次和他做的慌张。真是糟糕的回忆。幸好已经过去很久了,幸好我那天喝了点啤酒,脑子很混乱,不太记得细节了。 “我还以为,”他说,“像你这种单纯认真的家伙会死缠烂打呢。没想到,做完之后你不但没留我过夜,连我的电话都没问,就让我那么走了。我在回家的路上感觉好凄凉,差一点掉泪呢。” 他怎么会懂我当时的心情,我根本不敢想还有下次,我以为我的烂床技把他吓跑了。虽然最初是那么阴差阳错,但是感谢上帝仍然给我们种下了这么深的缘分。 “麻宫,回家我要好好抱你。” 他微笑,“好啊。弥补第一次对我的亏欠。” “不要,那次很好。”我说。 他一愣,“你什么意思?” “如果第一次就留你过夜,说不定现在我们早就不在一起了。”我说。 他重重一砸桌子,“你说得实在太对了!”他站起来就走了。 “喂喂!麻宫!”我追上他,“别走!” 他在众目睽睽之中撇下我愤然离去。我捂着脸把帐结了,赶去追他。麻宫的身影飞快地消失在视线范围内,我跑过去,发现有个转角,不晓得该往哪边去。 “麻宫!我的表达有误!其实我是想说……”我瞅瞅周围,没人,“我爱在我们之间发生的一切!从开始到现在都是那么美丽!你听见了吗,麻宫?” 一转身的功夫,麻宫的身影出现在路口,叼着烟走过来,“你瞎喊啥?人家想出来抽根烟啦。” 既然初夜的我,麻宫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19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19 都会喜欢,那么现在的我已经让他变得这么潮湿这么滚烫,他一定是爱我爱得要死吧。 我告诉他,我喜欢边做边看他被快感折磨得寻死觅活的样子。他汗湿的发丝和粗乱的呼喘是他的快感反馈。我孜孜不倦地在他的身体里埋入我的印记,不能太频急也不能太怠慢,否则他就不能了解和相信我对他的爱,是这世上绝无仅有的纯净单质。 三上派我给东条送信。我被带入弘谷集团的主楼里,这里仿佛是科幻世界,远处,门口有个仪器在扫瞄每个人的视网膜。 我说:“我也得扫瞄吗?” 服务生说:“不用,那是吓唬人的,非常时期才用。” 我松了口气,“噢。” 我乘电梯来到东条的办公室。 东条看见我很惊讶,“你怎么会来这里?” “这封信,三上让我亲手交给你。” 东条拆开信一看,“你就为了给我送这张漫画?” “啊?”我莫名,“我看看。”我拿过来一看,真的是一张带颜色的漫画,“三上这家伙搞什么啊?” 既然来了,我想提醒东条一些事情。 “东条,最近你的气色看起来好多了。” 他冷冷地说:“也许是换了新环境的缘故。” “这里的工作是怎么得到的?” 他说:“三上啊,他介绍我过来的。如果我当初跟他混,现在早当社长了。” “是吗。这么说我耽误你了。” 他说:“不客气。来日方长。” “东条,你排斥我没关系,但是不要对别人放松戒备。” 他说:“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大不了陪上这条命,我死了你不就轻松了吗?” “我知道现在不论我说什么你都有逆反心理。所以我才尽量不和你见面。但是,你什么时候才能听我一句忠告呢。我怕那个时候太晚了。一真。” 他变得激动起来,“你是说不和我见面是为我好吗?你真的那么善良的话今晚陪我释放一下啊!我们有半年没做了吧?别忘了,我还没答应分手呢!你现在是在长期搞外遇!你都不觉得亏欠我,不想弥补我一下吗?” “你别发神经了,我们又没结婚。” 他站起来,双臂撑着桌子,“但是!你说过你爱我吧!你说过的吧!” “……”他又流泪了。 “你要怎样才答应和我分手,你开个条件吧!” 他的眼神变得茫然失措,“……不……我不开任何条件,”他抓着我的衣服,“你想摆脱我?你已经受够了,是吗?你连折磨我都觉得无聊了?有个人恨你,不是很有成就感吗?” “结束吧,我不会回头了,请你放开我吧。” 他猛力地摇头,“不,不,如果我可以比过去还要爱你呢?” “那我也不会回头的,我在你之前就认识麻宫了。” 他愣了一下,“……那好,我的条件是……陪我最后一晚。你会答应吗?” 我说,“可是,我已经对你没感觉了。” “我有!”他按着胸口,“我这里从来没像现在这么有感觉,这么疼痛过!即使过去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也没发现自己原来这么爱你,失去你会这么痛苦。似乎从你背叛我的那一刻开始,我对你的爱无端增加了一千倍。回想过去的日子,觉得太虚度,早知道那么爱你,我会每天都和你上床,那样的话在一年的时间里,你也许就会把我铭记在心,不会这么轻易就动摇了。” “……” 为什么我仿佛在他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不行。今天还要带麻宫去作定期化验。” 他双手抓着我的衣领,“那你再给我一个吻。” “这又算什么?” “算我求你,”他贴近我的唇,“求你……吻我吧,薰,安慰一下我憔悴的心吧,我真的好累好累……” 我被动地吻了他。 . 第11章 第 11 章 回到公司,三上邪笑着走过来,“这么快就回来啦?” “你在帮东条吗?不对,你故意整我吧?”我拆开前几天他放在我桌上的礼品盒,“咦,这是……” 三上说:“某人的xx写真集。” 我的手一抖,那摞照片掉落在地,“给我这东西干嘛?” “哈哈,如果我告诉你它的主人是谁,你一定会宝贝的不得了。” 我惊愕,“你说什么?”我捡起两张仔细一看,胸中燃起熊熊怒火。 三上说:“喜欢这个礼物吗?照得真具体!我花了好大周折才弄到这些底片,特意赶在圣诞节前冲出一套送给你的。” “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你究竟想怎样!” 三上说:“你该谢我才对,要不是我,你能看到你的美人这么荒淫的一面吗。” 我丧失了理智,“给我闭嘴!闭嘴!这他妈是哪个变态拍的!我要去宰了他!”我把照片撕得粉碎,随手摸了一个打火机把碎片点着。 “笨蛋!别在这里点火!咳咳咳咳咳……”三上跳出办公室。 直到晚上下班我也没找到三上那家伙。 我刚才气晕了头,没注意瞧,也许是个恶作剧,也许只是一些经过电脑处理的假照片。怎么会有那种事,不可能的,麻宫从来没说过。 我带麻宫去医院。我们坐在守候室等化验结果。 他问:“你怎么不说话啊?而且你身上怎么会有一股烟熏火燎的味道?” 我还在嘀咕照片的事。如果是恶作剧,只需要一两张就足够把我气半死了,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三上说他废了很大周折才把底片弄到手,似乎不像是顺口胡诌。 “麻宫,”我抓住他的手,“我想问你一件事。” 他观察着我的神色,“什么?” 我欲言又止,“回家再说吧。” “到底是什么事?你看起来很不安。” 我在想,麻宫为了我戒毒戒得这么彻底,我不该再追究他的过去,即便那些东西是真的。 我攥紧他的手,在他耳边说,“你……爱我吗?” 他有点摸不着头脑,“你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玩火把小弟弟烧坏了?” 这时,护士跑过来交给他一张化验单。 “谢谢,”他接过去一看,“哇,我的各项指标都正常咧!” “是吗?我看看!”我对照参数看了一遍,“是真的!太好了!麻宫,你成功了!” “嗯!去庆祝一下吧!请我吃皇炒蟹怎么样?” “好!走。”我拉着他走出医院。 他说,“你刚才到底想问我什么呀?神秘兮兮的。” “忘了。”我想,明天无论如何都要找三上问个清楚,如果是真的就把底片要过来全部销毁。 第二天一上班,我就来三上的办公室等他了。 “呀?你不给我煮咖啡,在这里戳着干嘛?”他把公文包塞进我怀里。 我说:“真的有底片吗?” 他一本正经地坐在椅子上,戴上丝框眼镜,“只是个恶作剧了啦。” “我不信。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把底片给我,全部的!” 他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20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20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20 说:“你真想要那些底片吗?” “想。” 他坐到办公桌上面,“我有全部的。但是……”他拽起我的领带,“你要拿什么来交换呢?” “钱可以吗?” 他微笑,“哪有上司跟下属要钱的?用你的脑子好好想一想,拿什么来交换吧。我给你留着。” “先告诉我那东西的来历。”我说。 “好。”他趴在我肩上,小声说:“是大伴佐一郎想要带下黄泉的东西,不过被他的贴身仆人掉了包,偷出来本打算勒索麻宫能一大笔,没料到麻宫能连一分钱的财产都没得到,就以不错的价码卖到我手里,我拜托一个可靠的摄影师冲洗出来,发现内容还真是养眼呢。” “那,麻宫知不知道这件事?”我问。 “当事人的他怎么会不知道?估计他现在也正挖空心思寻找这批底片,那上面有他的脸部特写,嘿嘿。” 我回想起麻宫给陌生人打电话的时候似乎说过“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再快一点”和“事情办好之后再谈”等等。会不会就是为了这件事?可是,他究竟在拜托什么人办这件事?那个人可信吗?他一定不希望我知道。我要尽快把那些底片弄到手,一旦麻宫答应那个人什么非份的条件就糟了。 我问,“在别人手里会不会还有冲洗出来的?” 三上说:“不会。我拿到手的时候底片都是密闭在胶卷里的,就是说,你烧掉了珍贵的第一版,笨蛋。” 我怒恼,“如果我发现你再擅自冲印,我不会饶了你的!” 三上邪笑着说,“知道了。你还是想想用什么来交换吧!我的千里马。” 他终于抓住了驾驭我的缰绳。 晚上,我给东条打电话。 “喂,一真。” 他听起来很惊讶,“薰!?” “今天晚上你有空吗?” 他稍微停顿了一下,“有空。你在哪?” “那,我在内海这边的酒店订房间可以吗?” “可以!”他似乎很激动,“先、先一块儿吃晚饭吧!” “好。我在老地方等你。” “嗯,我马上过去。”他挂了电话。 半小时后,他来了。我坐在餐桌前向他挥手。这个饭店是我上次向他提出 分手的地方,也是在这个桌位,没想到时隔不久,我们又在这里碰面了,吃完饭还要一块儿过夜。 “很突然吧?”我说。 “没有啦。只是有点意外,没想到你会主动约我,虽然我知道你从不食言。” “一真,”我低下头,“……我不希望这是最后一夜。”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在颤抖,“你……” “一真,”我在自欺欺人,“……我做不到和你彻底决裂,你会生气吗?” 他半晌无语,“……为什么突然又这么说?你不是……很爱那个人吗?” 我纯粹是在遣词造句,也许这种手段很卑鄙,“我是爱他没错。但,我总是会想起你,无论在开车的时候还是在走路的时候,我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你,所以我认为,这样下去的话,还不能结束……” “薰……”他感动得眼眶湿润了,“我爱你。”他用那双饱含泪水和感情的眼睛望着我。 我在自责。一真,你现在对我有利用的价值了,你高兴吗?既然你忘不了我,那就再和我纠缠一下吧。 我握住他的一只手,“别哭,先吃饭,一会儿到床上说。” 他似乎难以置信,流着泪把这顿饭吃完了。 我怎么会被他如此迷恋着呢? 我们进入酒店的房间。 “一真!”他突然把我按在墙上狂吻,“……等一下……西装……” 他跪在地上把我弄得精湿。我听见自己急促的喘息。 他脱掉衣服,“薰,我们一起洗澡吧?” 我把书放回书架,“好啊。” 他拉着我走进浴室。 我瞅着浴缸说,“我想洗泡浴。” “你不是最讨厌泡澡吗,什么时候改习惯了?” 我说,“忘了。” “一定是那个人,改变了你……” 我们洗完澡到了床上。 他骑在我身上,“薰,你看起来好像心事重重的。” “是吗,可能是有点累吧。” 他说:“那你要不要先睡一下?” “不用。一真,上次在天台上,你故意在我锁骨上留下了吻痕,对吗?” 他说:“不是啊,以前我经常那么做,是不自觉的。” “是吗。那,今天我要你向我保证,不要偷偷在我身上留下吻痕,哪怕是一个牙印儿都不可以,如果被我发现了的话,我们的关系就结束。” 他冷着一张脸,“为什么?怕他吃醋吗?” “我只是想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如果你还想跟我保持这种关系,就要向我作出保证。” 他说:“你知道我会答应你的。但是你别用那种威胁的语气和我说话好吗?一点都不带感情,让我很难接受。” “对不起,我以后会注意的。” 他摸着我的脸说:“薰,你好狡猾,每一次说对不起的人都是你,那三个字对你来说就像是口头禅。你不知道,听这句话的人是什么滋味,我真希望有一天你会知道。” 也许吧,也许那一天不会很远,也许永远都不会到来。我现在管不了那么多,我只有一个想法,我不允许任何人迫害麻宫。 第二天晚上,我一推开家门,屋子里云烟缭绕。 “嗨!风流鬼!”麻宫叼着烟躺在沙发上,烟灰缸里的烟蒂堆成一座小山,“吃晚饭了吗?” “还没。”我脱掉外套,“我买了肉和蔬菜。” “咳咳咳……”他突然干嗽不止。 我为他捋完前胸敲后背,“叫你少抽点烟,你就是不听,现在自食恶果了吧?我只不过一天没回来,你就把家里搞得这么恐怖,以后我还能放心加夜班吗?” 他的咳嗽终于停止了,“奇怪,我根本没问你昨晚去了哪啊。” 我心里有点发慌,“你刚才叫我风流鬼,难道不是在谴责我吗?”幸好他那张刻薄的嘴巴给我留了个出口。 “干秘书这一行还要加夜班啊?真麻烦!”他把我买回来的蔬菜和肉拎到厨房,“那你先去洗个澡吧,这顿饭我来做好了。” 刚才还满腹狐疑的他就这么轻易地相信了我。 不久,我在浴室里闻到了一股浓浓的烧焦味,我跑到厨房一看,麻宫正把那块肉放在明火上烤。 “池田,你就等着吃我做的豪华大餐吧!” 我被那块黑煤炭一样的肉吓着了。 “麻宫!都已经烤焦了!” 他用刀尖扎了扎,“还不可以,里面应该还没熟。” “知道里面熟不了,为什么不切开呀!” 他似乎灵光一现,“啊啊。说的有道理。”他把肉放在菜板上,一刀切成两半,“果然里面还是红的。” 我抓狂,“不是的!麻宫,那个,不能那样烤,那边不是有烤箱吗!” “噢?”他貌似根本没听过有烤箱这个发明,还很愤怒地说,“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啊!” 我顿时无语。 “好了,那个……是我错了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1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21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21 。你把火关掉,剩下的我来处理。” 我回房穿衣服的时候闻到了煤气味,连忙跑到厨房,发现煤气管道的阀门四敞大开。 “麻宫!别!” 他正用打火机点烟。 “别点!”我不顾一切地扑了过去。 麻宫每天除了打电玩就是打电玩,乐此不疲,在床上总是敷衍了事,接吻的时候也漫不经心的,有时甚至对我爱搭不理。 下班之前,我给家里打电话。 “麻宫,我今天……” “你今天又要加夜班吗?”他说。 我顿了一秒钟,“嗯,每周五都加。你千万别自己做晚饭,抽屉里有钱,自己出去吃一点吧,噢。” “知道啦!挂啦!” “麻宫,等一下,”我说,“……我爱你噢。” “知道啦!”电话那边是轰轰作响的游戏音效。 他一点都没怀疑。 我说:“好了,我挂了,拜拜。” 我到了约定的酒店里,掏出电话拨了几个号码。 “一真,我到了,你在哪?” “我在1071。” “好。”我随手把通话记录删除。 我刚敲了两下房门,东条微笑着来开门,头发湿漉漉的,身上裹着浴巾。 “你动作好快。”我说。 他擦着头发说,“下午陪花山会长打了一会儿高尔夫,身上出了点汗。” “一真,你知道花山会长为什么不肯卖香舍丽酒店吗?” 他摇头,“不知道。” “你不是他的秘书吗?难道都揣测不出他大概的意图吗?” 他说:“我只是他十几个秘书中的一个,重要的事物他一般都不会交给我处理,毕竟我在他身边的时间太短。” “噢。”我思量着。 他走过来,解开我的衬衣,“薰,现在是我们两个人的时间,每个礼拜只有一夜,你就别再想工作的事情了,好吗?” “可是,”我抚摸着他的身体,“三上很想买那个酒店,一直在逼迫我拿出对策,我很烦恼,如果你能帮我打听一下就好了。” “好吧,我会帮你留心的。”他吻着我,慢慢把我压倒在床上,“为什么你的身体这么敏感?难道是偷情的心理在作祟吗?” “也许是吧。”我翻身压在他身上,“这样的我,你喜欢吗?” 他呼出热乎乎的气体,“唔,喜欢,喜欢得要死。” 他向我打开双腿。 . 第12章 第 12 章 早上我比东条先出发。 到了公司,三上对我说:“池田,我昨天看见你进酒店之后就再也没出来。你究竟在搞什么啊?” 我说:“会长,东条一真现在是我的菜,麻烦你这段时间别碰他。” “什么?你们俩真的又……” 我说:“旧情复燃。” 他一副得逞的表情,“哈,当心一点,如果麻宫能知道的话,我猜他会敲碎你的头哦。” 我说:“他都可以那样乱交就不行我搞外遇吗?总之我受够了。” “说得对。你终于开窍了。那,底片的事……” 我说:“底片一定要给我留着,我要想驾驭麻宫就全靠它们了。” “你怎么一夜之间转变这么快?我都不敢相信呢。不会是在耍什么阴谋诡计吧?哈哈。东条是我安插在弘谷集团的亲信,现在有了你这层关系,他会像一头任劳任怨的小毛驴一样给我干活。你果然是我的千里马,池田。”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得到香舍丽酒店不可?” 他微笑,“如果我现在告诉你,你绝不会相信的。我是为了你。” 我惊讶,“怎么会?我跟香舍丽酒店有什么关系?” “有。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呢。你要想尽一切办法把它弄过来。我等着你用酒店的买卖合同来换底片哦。” 我很困惑。 我不可以这样困惑着按照三上划出的轨迹走下去,感觉好像掉进了圈套。 如今,我终于可以抱紧麻宫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要一直抱紧他。只要我们不松开彼此的手,没有人能再度把我们拆散。 傍晚,我推开家门,不出所料,麻宫打游戏打的昏天暗地。 他回头瞟我一眼,“你今天回来这么早干嘛?” 我展开双臂抱住他,“今天出去玩,怎么样?” “好啊,”他转过脸,不着边际地亲了我一口,“不过,我得先把这局打完。”他那细长灵活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着。 吃完饭,我们在店铺林立的步行街区游逛。 我终于看到了一家珠宝首饰店,“麻宫,我们进去瞧瞧吧。” “不要。你看看那里面哪有男的啊!” 我把他硬拉进来,“小姐,麻烦让我看一下那对戒指。” 店员小姐递上一对秀气的白金指环,“这是本店最经典的款式。” 麻宫说:“咦,好像一粗一细,……” “当然啦,情侣戒嘛。”店员小姐微笑着说,“有三种尺寸可供选择。” 我知道麻宫心里在想什么。 我问,“多少钱?” “九十九万一对。尺寸可以随时调换。” “好,”我掏出银行卡,“我要……” 这时麻宫抓住我的手,“你真要买吗?” “是啊。”我把卡交给店员小姐。 我拉着麻宫走出商店,取出那一只比较细的,“喏,戴上。” 他故意把它套在拇指上,“什么嘛,这么小,我要那个粗的!” “谁叫你戴那个指头啊,”我取下来,换到他的无名指上,“这样不是正合适吗?你看看,你的手和女人的手一般细呢!”我在他耳边窃窃私欲,“以后不能再管我叫老婆了,要叫老公哦,呵呵。” “啥?”他脸色变了。 “我说……”我本来想逗他,忘了那是他的逆鳞,况且在这个时候,他靠我养活,更不该触及这个敏感话题,我今天真是有点得意忘形。 “等、等一……” 糟了,他把戒指扔了。天这么黑,戒指那么小,一撒手就不见了。 “麻宫!” 更糟糕的是他跑了。去追他还是找戒指?麻宫的脾气超大,心又够狠。我真的好怕他会从此离开我。没有了他,还要戒指有屁用。 街上行人不算少。幸亏他高挑的身材很显眼,我在人流中穿梭了很久,一直追到街心景观前面,场地终于开阔了,我跑过去,抓住他的双手,低头认错。 “麻宫!对不起,如果我无意间伤害了你,请原谅我吧!” 我抬起头,发现他竟然在流泪。 “麻宫……你为什么……” 他说,“池田,我们分手吧。” …… 我的心猛地收缩了几下,像是被人用力攥紧。 “你别开玩笑啦!” “我不是开玩笑,我早就有这种想法了。” 我傻了。 我很吃惊,“为什么?” “别问为什么,对不起,我很任性……” 这一刻我真的以为自己在做噩梦,看了看四周,为什么没有人喊停,难道不是在彩排吗。麻宫怎么会,怎么会…… 我抱住他,“决对没可能分手!你给我听着,要是你再说那样的话,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2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22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22 我就在这里强你!”我拉起他的手,“现在跟我回家。” 我把他塞进车里载回家,几乎一刻没松手地抓着他,一直把他抓到床上,脱掉他的衣服。 “麻宫,别告诉我说你今天也不想做,我已经半个月没碰你了。” 他没怎么仔细抵抗。我们做得很美满。 我抱着他躺在床上,“你从刚才到现在都没说话呢。是不是后悔对我说那种话啦?答应我,以后别再说啦,答应我啊。” “……” 他长久的沉默使我陡然感到绝望。 “麻宫,”我伏在他身上,“看着我!说你爱我!”我望着他那黑色的瞳子,“说!”我双手捧着他的脸,“说!”我吻住他滚烫的嘴唇,“说!”我把他的腿分开,“说啊!”我的眼泪掉在了他的脸上,“求你说吧!说你爱我吧!呜呜呜呜……” 最后他竟然把我弄哭了。我那里好软,根本都塞不进去。 为什么?难道麻宫发现了我和东条的秘密?我脑子里全都是偷情前后的种种细节。可是我已经尽最大努力做到滴水不露了。难道是东条或三上泄露了秘密。东条在报复我吗?还是三上出卖了我?我在办公室里想了一整天,头都胀了。 如果是别人的原因,还可以向麻宫认错道歉求他原谅,可是,我的直觉里总是有挥之不去的恐惧感,末日一般的恐惧。难道是,我不敢想,难道是,他对我的热情已经燃尽了吗?相处还不到一年,他就变心了。好快。 我一想到他把戒指毫不犹豫地抛向夜空,然后转身跑了,我就心酸。为什么,我越是倍加呵护他,就越不能留住他的感情。不公平。麻宫,你的心眼长得好偏,好不公平。 手机响了,是东条的号码。 “喂,薰,我有重要发现,你现在人在哪?” 我说:“在办公室加夜班。” “啊?加夜班?三上还在公司吗?” 我说:“不在。” “那我现在过去吧。电话里说不清楚。” 我说:“好。” 半小时后他来了,带来啤酒、食物和扑克牌。 “三上居然让你加夜班,真过分。”他说,“你怎么没精打采的?我告诉你一个重要隐秘吧。” “什么?” 他说:“花山会长并不是香舍丽酒店的所有者。” “那属于谁?” “不知道。但是现在花山会长到处找买家,谈上两三次就谈崩了,他的本意似乎是故意向外界显示自己拥有香舍丽酒店的所有权。” 我不解,“真奇怪……” 我联想到三上说那个酒店跟我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究竟是什么意思。 东条又说,“这个消息是我冒着很大危险偷听来的,非常隐秘,连三上都不知道,我还没告诉他呢。” 我说,“一真,答应我,别告诉三上,好吗?” 他很意外,“为什么?不是他叫你……” 我用手指按住他的嘴,“听着,你不需要对他负责,你是我的,一真。” “好,”他抓着我的手放在唇上一吻,“我全听你的。” “唉?这是你买的酒啊,我正口渴呢。” “对,可以一边喝酒一边赌牌。”他打开易拉罐递给我,“以后加夜班的时候你就打电话给我好了。” 我心想,哪有夜班那回事,还不是因为怕麻宫搬走,所以才住到公司里的。也许只有这样,才能留住他。 东条一罐接着一罐地喝,这种喝法分明是想要酒后乱性。 “一真,我们玩个游戏吧。”我说。 “好啊,”他解开衬衣的领口和袖口,“我最喜欢玩游戏啦。是什么样的游戏呢?” 我学麻宫的手法把牌洗几遍,“很简单,二十一点,赢的人可以叫输的人作任何事。” 他已经酒致半醉,“这不是我们俩以前经常玩的吗?你的条件总是烂得出奇,我不玩!” 他知道我不会让他的性欲得逞。我开的条件不是唱歌就是跳舞之类的,而且我还总是赢。 “呵呵,”我举起左手,“我保证这次不开那样的烂条件。” “唉?”他两只眼睛盯着我的手,“你什么时候结婚的?”他看见了我无名指上的戒指。 “啊,这个,是戴着玩的。” 他说:“戴着玩干嘛戴那个指头上,那代表‘不是自由身’的意思,真碍眼,摘下来啦!” “不要,”我把手藏到背后,“你还玩不玩?快摸牌。” 他说:“我一定要赢,我要把你那个破戒指踩扁!” 但是,第一轮他输了。 他急着说,“先说好咯,我可不背和歌,我也不唱能剧,我也不跳芭蕾,……” “知道啦,”我微笑着眨眼,“那你就‘独舞’给我看吧。” “啥!” 我说:“做不到啊?那算了,我去睡了。” “等一下嘛,”他抓住我,“我做就是了。” 我说:“到办公桌上去。” “啊?”他看了看我的办公桌,“算了,看在很干净的份上……”他嘟囔着爬上桌子,解开腰带脱下裤子。 我站在桌子前,“一真啊一真,你看看,你都把我的办公桌弄湿了,一会儿要全部舔干净哟!” 他鼻梁上的小红点更明显了。 我说:“喂喂,别太过火了,一会儿输了还有更刺激的呢。” “啊——啊——” 真是养眼的一幕。他低着头穿上衣服。 “还要玩吗?”我问。 他摸摸自己热辣的脸颊,“为什么不玩?我还没把你的破戒指踩扁呢!” “呵呵。” 怎么可能。我本来玩二十一点就是无敌,现在又学会了麻宫的换牌手法。 “好啊,很执着啊,再来摸牌吧。”我说。 结果他又输了。 我从食品袋里拿出一根香肠,“嗯。这个比我还厉害哦,试试它吧。” 他说:“我不要!那是猪大肠!那不就等于我被猪干了吗?” 我用舌头把肠体舔湿,“你把它想象成我不就行了。” 他又一次脱下裤子。 他一共买来四根香肠,他和每根香肠都做了一次之后天就亮了,他带着一对黑眼圈回公司了。 估计麻宫睡醒的时候,我给家里打电话。 他果然刚醒。 “喂,池田薰不在家。” 我说:“是我。我接了个很棘手的工程,这几天都要住在公司。我在抽屉里留了钱,千万别自己做饭。” 他在电话那边咳嗽了好多声。 我说:“你又抽了不少烟吧?” “……”他默认。 “麻宫,”我心里很忐忑,我还想试一试,“……我爱你噢。” “……”他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回应我。 真的不行了吗。 我感到眼眶发热,“麻宫,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不论什么时候,我都会以你为优先的。好了,我挂了,拜拜。”我在逃避。 我拒绝接受那种残忍的现实。如果是噩梦就快醒吧。 三上把我叫到办公室。 “池田,听值班的人说,你在办公室住了一个星期?” “是的。” 他得意地笑了笑,“哈,让我猜猜。是已经走到分手的地步了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3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23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23 吗?还是,他带男人回家把你赶出来了?” 我说:“会长,这是我的私事,现在是工作时间,如果没事我先出去了。”我转身要走。 “别急着走嘛。看你愁眉不展的,我给你介绍一个放松的好地方吧!”他走到我面前,递给我一张卡片,“这个地方,”他贴着我的耳朵说,“有很多可爱宝宝哦。” 我接过卡片一看,怎么又是花山家开的? “不必了。”我还给他。 他把卡片插在我的衬衣兜里,“如果你不想底片曝光的话……” 我要紧咬牙根看着他。 他扯着嘴角,说:“我觉得是时候把你引荐给直谷理事长了。” 直谷理事长?难道是麻宫说的那个直谷?我侧耳倾听。 三上说,“这是工作的一部分,你必须去,是命令。我需要你在非正式场合认识一些人,这样无论是对你还是对公司都没有一丁点坏处。你要特殊照顾一下那里的‘老板娘’,他在名份上是花山会长的养子,在弘谷的位高权重,是名副其实的理事长,与我这个冒牌理事站不同,他可以让你真的平步青云,唉,如果我是你,我会满世界跪求引见的,只可惜,我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好吧,我去。”我收起卡片,“不过,我最近饥渴,搞出人命你可别后悔。” “哈哈哈……”他拍着大腿几乎要笑出眼泪,“池田,你超可爱的!我真担心你一到那里就会被强。” “有那么恐怖?”我说。 “你听好,”他义正言辞地说,“千万别跟老板娘做,不然你会被轮完了大卸八块的。我只是叫你跟‘老板娘’搞好关系,切记:千万别上他。” “知道了。” 我在想,让我跟什么狗屁老板娘搞那种肤浅的关系,还不如看东条的即兴表演来得过瘾。 . 第13章 第 13 章 下班后,我按卡片上的地址找到了这家生意兴隆的同志俱乐部。又是大伴佐一郎遗赠给花山家的一处肥阕产业。 我要了一杯洋酒,坐下来,眼睛在花花绿绿的世界里搜索。很快一个时髦的男人过来跟我搭讪。 “一个人吗?” 我对酒保说:“给他一杯相同的饮料。” “谢谢。” 我说:“我今天是第一次来。” “是么。那你一定不熟悉这里的潜规则吧。” 我说:“是什么?” “这里没有女人,但仍然牵系着男人们的心,是因为……”他转脸看着一个很漂亮的男人,“有他们这些人的存在。” 我说:“你认识三上智哉吗?” “当然啦,他是这里的常客。” 我说:“你觉得他怎么样?” “一个聪明得近乎愚蠢的家伙。” 我笑了,“哈哈。”那个意思等于大智若愚吗?我的余光发现了一个目标,一个很像麻宫的人,但不是他,只是外型和举止酷似。 我问,“那个人,你认识吗?” 他面现复杂的神色,这种神色在我这种初来乍到者来看,有点费解。 “你是说老板娘?” 我的目光盯在那个人的身上,“真是美型。” “你对他感兴趣?”他问,“还是在嫉妒他的美?” “当然是,”我说,“对他一见倾心了……”我在假想着那个就是麻宫。 身边的人走了。 因为,老板娘已经发现了我的存在。 他仍然从容地夹着烟和另一个人低声交谈。他抽烟的样子让人着迷。没有麻宫倔强,但比麻宫从容。 他左手的无名指上戴着很轻细的戒指。这时我想起三上的警告,但那是个聪明得近乎愚蠢的警告,在看到老板娘第一眼时我的身体就热了。三上这个可爱的混蛋,他知道我想要麻宫的替代品,但他又想让我欠他人情,因此故意捏造恐怖的故事来营造氛围。 我这么想着,已经完全把持不住了。我站起来想要马上离开这里。 当我走到门口时,一个人拍了我一下。 “嗨,这么快就走啦?” 我回头,“三上?” “你已经被他看上了,你看,他在瞅你呢。”三上眺目向远处示意,“快过去吧,他在等你。” “我今天没兴致,”我拉开门把手,“反正他就在那里,哪天来不都一样。” 三上抓住我的衣袖,“别说那种天真的话。你当这里是勾栏院?他是什么人?弘谷集团的理事长!别以为随随便便就可以被他看上,很少有人能入他的法眼。” “是吗?”我笑了笑。 三上抓住我不放,“别他妈的拽了!快过去!你不是饥渴吗?莫非你只会在我面前说大话吗?胆小鬼!” 我盯着三上,在他面前攥拳示威,“我一定要上了他。你等着瞧吧!” “喂!别乱来!”三上再想用那种力道抓住我已经不可能了。 我走向老板娘。他以无比诱人而又距人于千里的笑容迎接我。我曾经见过这种笑容,在麻宫那张漂亮得让人窒息的脸蛋上也见到过,今天它被完美地复制到了老板娘的脸上,真不可思议,却同样对我有致命的诱惑。 麻宫,对不起了,如果你知道他只是你的替代品,你会宽恕我吗。也许,不能释怀的人是我自己罢了,你已经不再介意了吧。 我坐下来,对‘老板娘’说,“你在看着我,所以我就过来了。” “没错。”他嘴角在微笑,眼里却依然淡漠,“我承认我在看你。” “你不轻易看上一个人,我是如此听说的,”我看了看远处的三上,喝了一口威士忌,“……不过,我也是一样的。” 他似乎有点意外,不屑一笑,“请问你的高姓大名?” “池田薰。你呢?” “直谷千夜。在这离,他们都叫我ladyload。” “我习惯称别人姓氏。可以吗?” “当然可以。” “有人说你不照顾第二次见面才跟你搭讪的人,是吗?” 他乍一听有点迷惑,“哦?” “为什么?”我问。 他领略地一笑,“如果你真想知道原因,我得给你讲个很长的故事,我们找个合适的地方吧?” “好啊。”我把酒钱放在杯底下,“这一带我不熟,你带路吧。” 他从一个小小的黑皮手包中掏出一副薄手套,“不好意思,我有点洁癖,”他戴上手套之后将杯底的钱抽出来,塞进我的上衣兜里,“我们这里对初次来的客人免费。” 他转身走向门口。我跟在他身后,从三上身边经过。我用眼神告诉三上:我没刻意引诱老板娘。三上在轻轻摇着头。我不能理解他那深奥的意思。算了。我只不过是去听个故事。 直谷千夜把我领到宾馆的房间里。 我问:“是什么样的故事?” “我小的时候,家里很穷,我有个哥,有一天别人给了我们两个柿子,一个略大,另一个稍微小一点。爸爸没道理地把大的分给了哥哥,我妒忌得哭了,后来爸爸又拿着大的来哄我,我没吃,把它扔进河沟。从那个时候起,我发誓决不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4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24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24 接受第二眼目光。后来我离家出走,来到大都市,和家人断绝音信已经二十年了。他们一定以为我早就死了。” 听了这个故事之后,我深信它是真实的,“原来是这样,‘不接受第二眼目光’的直谷千夜,果然不同凡响。”我点点头,“不过,一般人都会理解成你很高傲。” “不晓得。”他说,“后来我得了洁癖症,越来越严重。” “那你不会在外面过夜咯?”我问。 “是决对不会。”他微笑着说。 看来想要上他还没那么容易,最起码他得肯把我带回家。 我说:“想听我的故事吗?” “好啊。”他饶有兴致。 我说:“我的跟你很不同。我有个天生丽质的姐,从小就爱打扮。我爸妈在我五岁那年出车祸死了,我们寄居在舅舅家,刚上中学的时候舅舅也死了,舅母改嫁。于是姐弟俩自立门户,我拼命地打工赚钱养活我姐,好东西都给了她,她像老妈一样管着我。” 他说,“真看不出来,还以为你是养尊处优的少爷。” “呵呵,我只是普通的上班族。”我说。 “是这样……”他的手指轻轻在我脸颊上划过,“你看到我的那一瞬几乎愣了三秒钟,我听见了你的心跳。” “没错。你真像他们说的那样,能令人一见倾心。” 他说:“那你为什么走?” “因为我有我的原则。” 他说:“你的原则是什么,说来听听。” “大概是,不喜欢肤浅吧。” 他淡笑,“肤浅?不知你对肤浅怎么衡量,就凭直觉,又会不会太‘肤浅’?” 我在琢磨他的话。 “我要走了。”他戴上手套旋开门栓。 “要不要我送你?”我问。 “不用。” 但我觉得这是个特别的开始,我喜欢看他走路的样子,居然判断不出是男是女,乍一看会觉得很怪异,可是,当你看他第二眼,就会发现,他具有猎获男人女人的双重魅力。 转日早上我睡过了头,到公司已经快中午了。 三上劈头盖脸地大发雷霆。 “全被你搞砸了!你的死期到了!混蛋!” “有那么严重?”我说。 三上用力砸桌子,“我告诉过你千万别上他!你知道他老公是谁吗?” “不知道。” 三上火气冲天,“你竟然不问问他老公是谁就和他做了!你他妈的脑子进水啦!” 我说:“他有洁癖,根本不让人碰的。” 三上的怒气顿消,“这么说你们没做?” 我说:“他老公到底是何方神圣?” 三上说:“就是花山会长。” 我仰天大笑,“别耍我了。花山会长都七十了!” 三上说:“你怎么知道?” “是麻宫说的。” 三上说:“没错,七十岁还酷爱嫉妒,尤其是这些年,好像刚到更年期,就象五十岁的男人一样。” “老妖精!”我愤慨,“这么说,直谷千夜现在的地位都是他给的咯?” 三上说:“虽然是那样,但是花山家现在完全由‘老板娘’支撑着,弘谷集团有大半的权柄都操控在他手中。他的影响力是相当大的。花山会长有时也会让他三分。如果他高兴起来,香舍丽酒店的事情就很容易了。” 他扶着我的肩膀,“池田,看得出‘老板娘’喜欢你,你一定要把握好分寸,别把这事搞砸了,知道吗。” 我在忧虑,“有朝一日香舍丽酒店到手了,你真的会履行承诺吗?” “你是说底片,”三上邪笑着,“放心,我对那东西没兴趣。况且,我什么时候抵赖过?” 为了保护麻宫,我只能选择相信一个无赖的口头承诺。 第二次到花山家的同志俱乐部做客,是受到直谷千夜的特别邀请才去的,赶上了一年一度的大庆,人相当多,我几乎都不认识。直谷千夜在人群中优雅地穿梭。不用问,他和每一位客人都很熟。非常熟的,他就会多照顾一下。他知道我在角落里看着他。 和必要的人都聊完之后,他微笑着朝我走过来。 “池田先生,我想给你介绍给几个朋友。走吧?” 我随他来到包间,里面坐着三个男人。 直谷对他们说:“你们都在,看我带谁来了,三上智哉的妻弟,池田薰。” 他果然是花山会长的老婆,连这个都知道。等于说他跟我交往并不是秘密。 直谷从右到左给我介绍,“研发部的今井、合作模特kidy和我的毛笔字老师新山。” 我们互相致意。这三个男人一个比一个时髦。尤其是那个书法老师,我对他有印象,就是我上次请他喝饮料的那个人,造型比模特还新潮。 “怎么样?”直谷小声问我。 “什么怎么样?” “在他们三个里选一个。”直谷说,“你选谁?” “选出来干嘛?” “他们早就想和你认识了,你上次到这里来,他们仨都见过你,所以拜托我介绍,想和你深入地了解一下。”直谷意味深长地盯我一眼。 我说,“抱歉,我去下洗手间。” 我刚一出门,直谷随后跟来,“你这就开溜了?” 我说,“不好意思。书法老师太深奥,大牌模特我消受不起,研发部的跟我没共同语言。” 直谷笑着说,“你才是真正的臭屁精。算了,那我替你把他们打发了。” 我坐在外面等,不久他出来了,诡异地看着我,“他们说想把你糖拌醋生吃了。” “呵呵。”幸亏溜得早。 我们到上次的宾馆里聊天。 “今天聊什么?”我拎着半瓶红酒站在窗前,俯视着纸醉金迷的不夜城。 “我发现你从刚才就一直喝酒。是不是心里面有事?”他坐在床边,“不妨说来听听。” “没什么大不了。”我喜欢和他聊天,因为他善于挖掘对方的内心。 他走过来,偎依在窗帘旁,“一定跟你手指上的戒指有关吧?” 我看了看自己的左手,懊丧地把戒指撸下来,打开玻璃窗。 “别!”他喊了一声。 我攥着戒指,“谁说我要扔?即使只剩下一支了,我也不会扔的。” 他淡笑着,“看来你已经心有所属了。” “对。”我坚定地看着他,“……但,我认为性与爱可以完全分开。” 他说,“没错。真心相爱的两个人,仅仅是接吻就能得到满足。” 我看了看他,就在刚刚他把我的概念偷换了,我心想,他决对不是平庸之辈,他偶尔会流露交际手腕的蛛丝马迹。 “……是么。”我说。 他伸出手臂搂住我的脖子,“要不,来试试?” 我试探着抱住他,把舌头一点点伸进他的唇齿之间,和他的舌头纠缠在一起,轻轻柔柔没有半点勉强,闭上眼睛,像浮在云端。 麻宫,我爱你。 直谷轻喘着对我说,“你吻得我好兴奋。” “我也是。”我说,“干脆做到底吧?” 他瞄了一眼那张双人床,“我不能忍受在这儿。” “那怎样?到此为止?” 他说:“我对陌生人的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5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25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25 接受力已经打破纪录了。” “你只接受的那个人是花山会长吗?” 他说:“是的。我们曾经在那方面很合拍。不过,这些年他显得越来越力不从心了。” “呵呵,他也打破纪录了。干嘛不找个新伴儿,毕竟还这么年轻。” 他说:“我寻觅了好久,现在锁定你,可惜你的心里……” 我用手指按住他的嘴,“我们可以作床伴儿,至少我们年纪相差不多,我替他满足你,说不定他会感谢我。” 他笑了,“老头子是个十足的醋坛子。如果他知道我们接吻,不割掉你的舌头才怪。” “要体谅老人家的心情。”我抱紧他,“既然那样就多吻一会儿吧……” 我们尝试只停留在接吻程度的关系,一颗心暂时得到寄托。直谷千夜并没有像三上说的那样高不可攀,但,他是绝对强势的类型,我隐隐地可以感觉到。 . 第14章 第 14 章 我在公司住了两个月,期间只回过一次家,家里没人,但麻宫的拖鞋、喝水杯、内裤、手包和他离不开的小睡枕全都在,证明他没走。我往抽屉里放一些钱进去,然后原封不动地锁上门走了。 如果他后悔了,就会主动向我道歉。可是过了这么久,一点动静都没有。我有点按耐不住了。无论如何,我都不能第二次求他回心转意,我觉得那样不但不能感动他反而会被他看不起,我就会永远失去他。 我挖空心思只是为了消磨时间。 傍上了有势力的老板娘之后,我结识了很多俱乐部里的常客,包括那天想要生吞我的书法家、模特和工程师。我们在一次直谷做东的聚会上变得熟悉起来。原来他们都是有作为的纨绔子弟。 特别是书法家,十六岁的时候就得过书法界的最高奖,现在直谷在跟他学毛笔字。 模特是个超级大帅哥,一米九八的个头,体重只有六十六千克,是好几个国际品牌的代言人。 工程师在花山家的公司里当课长,手底下有一班高学历的研究员,年薪九位数。 他们都有一个爱好,就是喜欢被男人上。 “怎么样?”直谷看着我。 我还是摇头,“还是有洁癖的你更吸引人。” 直谷笑了,“你还真是坚贞。” “你想摆脱我就直说吧。”我有点沮丧,“他们都是无辜的。” “谁说我想摆脱你?” 我说:“给我介绍新伴儿不就是想摆脱我吗?” “笨蛋,”他笑着说,“如果我想摆脱你,不露面就得啦,你又不敢到我家去找我。” “说得也是。不过……我还是觉得不自在,故意公开我们的交游有好处吗?” 他说:“这样你就跑不了啦。” “我为什么要跑?” 他说:“现在老头子和大家都知道你和我有交游,关系可深可浅,我想怎么对外界宣布都可以,这么做就是为了防止你开溜。事实证明你善于逃跑,而且溜得比谁都快。” “……”我无话可说。 酒宴散会之后,直谷拉着我跑下俱乐部的大楼,跑到停车场,把我塞进一辆轿车。 我跑得气喘吁吁,“这是去哪?” 他扑上来用嘴唇堵住了我的嘴,然后脱我的衣服。 “等一下!”我险些被他压倒,“你不是有洁癖吗?” “我骗你的,”他握住我的分身放在唇上轻吻一下,“我骗你的。” “啥!?” 从第一次见面我就想上他,但是万万没想到今天被他半强奸式地舔了。他根本就没有洁癖,最后他把我的发射物舔得一干二净,他还郑重其事地说,“薰,以后在没人的时候一律叫我‘千夜’。如果你不想被大卸八块,就要好好听我的话。” 老板娘认真起来怪吓人的。我们转移到酒店里过夜。第二天中午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我忽然很想家。 直谷坐在我身边,安静地抽烟。 “你醒啦。” 我看看时钟,“为什么不叫醒我?”我把脸埋入鹅绒枕。 他说:“到弘谷来上班吧,我叫人给你个好差事,不用早起晚归的。你在那边每年赚多少?” “我暂时不想换工作。” 他说:“你是舍不得三上智哉那个花花公子?” “我跟他之间没瓜葛。” 他不解,“那你到底是在为谁烦恼?” “……”我默然。 这一夜,让我明白了,两个人仅仅靠着激情仍然不足以快乐。 我对三上撒个谎,干脆下午也没去公司。因为我突然间很想家,很想麻宫。我像流弹似的一猛子扎回家。结果我的纵欲终于遭到了报应。 当我一打开家门就听见了麻宫的叫床声,伴随着床板被压得吱嘎作响。我的心脏停跳了半分钟,两条腿都僵住了。我心口疼得发麻。我才发觉他的淫叫是那么的放荡,一声声都是对我的背叛和嘲讽。 麻宫,为什么你能在别人那里得到快乐,我却不能。这不是恰恰说明了我的可悲吗? 忽然间,我听到麻宫在说话。 “唔……池……池田……” 什么?怎么回事?我没听错吧? 我藏到家门口的垃圾箱后。过了一会儿,里面有人出来。 麻宫在门口对一个陌生男人说:“给你钱,明天早一点来噢。” 那个人拿着钱走了,消失在路口的转角处。麻宫抱着肩膀倚在门框上,百无聊赖地吐出一团烟雾,再把它们吹散,然后转身回去。 “等等,麻宫!” 他的背影战栗地一振。 我从垃圾箱后面走出来,对他说,“你还爱着我对吗?” 他尴尬而又慌张地转身,打量我一眼,“你都看见了?” “是的。我也听见了。” 他愣了一下,随即就要回去。 “等一下,你还没回答我呢,”我心里很忐忑,但还想再试一次,“你还是爱我的吧?” 他用力踩灭烟蒂,“事到如今,你干嘛还问这种问题!” 我被关在了门外。 这时手机响了,是东条打来的。 “喂!薰,你给我解释清楚!到弘谷来一趟!马上!” 我猜不到发生了什么事,我机械地在公路上开着车,脑子里反反复复地重复着麻宫那句话。事到如今?这种问题?究竟是什么意思? 到了东条的办公室。他拿着一张花边报纸给我看。 “你不是说上个月公出了吗?这又是什么?你要怎么解释!” 我拿起报纸,看见上面登着我和直谷千夜一同出入聚会现场的照片。虽然地点很私密,还是被无孔不入的小报记者发现了。 “就是那么回事,”我说,“直谷千夜是什么人物你也知道,我怎么敢拒绝。” 他一把将报纸撕碎,“你真有一套,居然把他傍住了,他可是万人娇,以后你就好好伺候他吧!” “一真,你发什么神经。我只是他邀请的许多人中的一个而已,小报记者都是唯恐天下不乱,一起照个相就说明我傍上他了吗?”我说,“他是花山会长的人,我可没那么大胆子。你再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6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26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26 这样小题大做,我就会被你害死了。” “可是,可是,”他喘着粗气说,“你怎么坐他的车?” 我说:“因为我的车刚好坏了呀,这还用问吗?” “那,那,既然你们没什么,干嘛骗我说去公干了?” 我说:“本来就是公干,我和他决对不会超越界线的,花山会长的耳目众多,你就别再神经质了,替我压一压还差不多。” 说服东条很容易,因为他本来就不愿意相信那张报纸。 他思忖了一会儿,信服地点点头。 “薰,我猜到了一件事,不知是真是假。” “什么事?” 他神色彷徨,“大伴佐一郎的死……”他俯在我耳边,“似乎不是自然死亡。” “从哪听来的?”我惊奇地问。 他摇摇头,“没有人确凿地这么说,只是一些迹象显示出来的。” 我追问,“是什么迹象?” 他说:“大伴佐一郎生前最疼爱的人就是养子麻宫能,但是死后一丁点遗产都没分给他,连先前答应他的香舍丽酒店也落入外人之手,这让人很难理解。还有,我发现花山会长居然不知道大伴佐一郎总共有多少资产。如果大伴佐一郎生前决定把毕生的心血都交托给花山家,应该把资产的情况如实地告诉花山会长才对。” “一真,你别忘了,三上曾说过我姐和佐一郎离婚之后,佐一郎准备娶一个名模,后来佐一郎发现她和麻宫有染,一气之下将麻宫赶出家门,所以之前答应他的香舍丽酒店就收了回去。” 东条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我认为那是作给外人看的。很多年前,恋母情结的麻宫能曾和佐一郎的第三任妻子也出过那种事,但是麻宫能向佐一郎认错之后,很快就得到了原谅,可见佐一郎对麻宫能的感情非常之深。据说香舍丽酒店就是为麻宫能量身定做的一项产业。佐一郎生前曾玩笑着说,自己百年之后要魂游香舍丽酒店,想一想,如果没有麻宫能在那里,他何必眷恋一家酒店呢,他的产业遍布全国呢。” 我被东条的推论动摇了,“嗯,……‘魂游香舍丽’这句话我似乎听麻宫提过。” 东条接着说:“花山会长跟大伴佐一郎生前的私人律师一直有往来。那个律师正好是我高中时的学长,他说那时一直迷恋我,但不敢暴露自己的同性倾向才错失良缘,现在的社会已经很开放了,他想和我好好续续前缘。” “那你答应他了吗?”我说。 东条说,“我对他一点意思都没有,但是为了之前对你的允诺,我就违心地答应了。” 我说:“做得好!一真。然后呢?” 他愠怒地看着我,“你怎么那么高兴?似乎一点都不介意别人会把我抢走。” “说错了。”我扶着他的肩膀,“我是高兴你的魅力那么大,连高中时的学长都对你念念不忘。另外,你也够义气。” 他的情绪有些低落,“什么义气,感觉你只是在利用我罢了,……” 我用手指按住他的嘴,“嘘——”我托起他的脸,刚要吻他,忽然门外有人敲了两下门就闯进来了。 我回头一看,是个小男生。东条立刻坐到办公桌后,清清嗓子,“嗯嗯。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见此情形,我说,“那我先走了,晚上给你打电话。” “好,不送。” 晚上我们又在餐馆见面。 我问,“一真,闯办公室的那个小子是干什么的?” “是我的新助手,刚来一个月。” “他好像看见了一点内容,对你不会有影响吧?”我说。 “不用担心,他从来不多嘴多舌。”东条一副蛮不在乎的表情。 我说:“那就好。接着未完的话题说吧。学长大人有没有追求你?” 他的脸颊一下子红起来。 “怎么了,一真?”我抓住他的一只手,“快告诉我。” 他一副很难堪的神情,“薰,”他咬了咬嘴唇,“他对我表白的时候,我正好看到了那张报纸,正在为直谷千夜那件事生你的气,所以我就……事后……” “等等,”我打断他的话,“到底是怎么回事?不会是因为生我的气就和他上床了吧?” 他的眼睛有些潮湿,“那简直就是强奸……” “……”我敢确定,此时此刻,有那么一丝一缕的醋意在我心里掠过。 我们沉默了很久。 “事后他都告诉了你什么?”我说。 “他说花山会长现在正有求于他,因为他清楚大伴佐一郎生前的所有产业。” “原来是这样……”我摇了摇头,“这个信息的代价太大了。一真。” 他说:“薰,这都怪我自己。” 他误会我的意思了。 “一真,”我有点于心不忍,“既然你已经和他做过了,就不要让他那么轻易脱钩。他应该知道很多内幕的吧。” 他激动起来,“什么意思?你让我继续跟他……” “我知道那样很难堪,但是……” 他愤怒了,“岂止是难堪!我讨厌他的舌头和阳具!我绝不会再跟他见面!否则我就要杀人了!” “……”或许我真的有点残忍。我很矛盾。 他激动地抓着我的手说,“薰,我要你今天晚上陪我,我要你把他的一切从我身上抹掉!我要你重新在我身上打上你的烙印!” “什么啊,一真,你又不是物品,……而且,我根本不想独占你。” “我想!”他暴躁起来,“我想被你独占!”他愤怒的泪水汹涌而出。 “不行,今天真的不行。” 因为我下午接到直谷千夜的电话,他说今夜要和我再赴云雨。比起东条,我现在更想和直谷做。 “为什么?”东条焦躁地问。 我不想让他难过,打算撒个善意的谎。 “因为……”我的余光里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转眼一看,竟是直谷千夜。他神采奕奕地朝我们走来。 东条同时发现了他,整张脸都变得惨白,酒杯哗啦一声倒了。 “一真,小心!” 直谷走到近前淡笑着说,“啊,这就是你心里牵挂的人么。” “直谷先生,……”我站起来,刚要做一番无趣的介绍。 东条低沉地说,“我去处理一下衣服,失陪。”他黯然退出了。 . 第15章 第 15 章 直谷说:“怪不得你坚持不要和我吃晚饭,原来在这里私会旧情人。他很白净。” “谢谢。”我承认了,我宁愿直谷将矛头错指东条。 直谷说:“为什么他看见我就溜了?你告诉了他我们的关系了吗?” “怎么可能。”我说,“因为看见报纸上登了我们在车里的照片,他才那样的。” 直谷忽然很生气,“哦?是哪家报?” “永之时报。你没听说过吧?是哪种专门揭露名人私生活的连载小报。矛头是对着你的。” “噢,”他松了口气,“那种报,今天封了它明天它又换个名称重新开张,就像灭不绝的蟑螂,不用理。” 我心想,敢情他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7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27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27 的私生活乱七八糟,是虱子多了不怕咬。 我发现他根本不沾餐厅里的任何东西。 我说:“你的‘洁癖症’还要装到几时?” 他说:“除了你,没有第二个人知道真相。” “怎么可能,”我毫不置信地笑了笑,“你的意思是说除了花山会长就只有我了吗?” 他说:“是的。除了老头子,我只有你一个。” 开什么玩笑,他一定又在编故事。我身上根本没有跟花山老爷子相提并论的地方。可是,为什么我这么心虚?他好像是真的不经常做。 我不安地问:“为什么是我?” 他盯着我的眼睛,“这个问题,我想昨晚我在你身下jc的时候就已经向你诠释过了。” 我差一点把刚才喝下去的酒吐出来。不可能。我不能相信他。他不是麻宫的替身。 “为什么?只因我经得住考验?扛得住那几个富家弟子的诱惑根本不能说明什么!”我好想告诉他我接近他是有目的的,但我不能。 直谷说:“并不是什么考验。那个只是朋友拜托我,不好推却,象征性地履行一下朋友义气罢了。我在那之前就认定你了。你也是我接受的第一个给我第二眼目光的人。其实那个时候,如果三上智哉不拦着你,你就走了,对吗?” 没错。我那时完全被三上的激将法俘虏了心窍。 “那你想怎样?”我问。 直谷说:“独占你。” “没可能。”我直接拒绝了。 直谷说:“你还不了解我的势力吧,你跑不掉了,别做无谓的挣扎。” “那我要是偏和别人睡呢?” 直谷说:“你醒来就会发现抱着一具死尸。” 啥?这年月还有那种事?监狱和警察这些国家机器的作用呢? 直谷说:“薰,你那么聪明,别试图考验我的嫉妒心。” “……”我默然。 看来碰到了大麻烦。当初应该铭记三上的警告。 我们在酒店里过夜。 直谷坐在我身边,点燃一根烟,“薰,谢谢你哦,我刚刚又到了,……你怎么了?” “为什么?”我趴在枕头上轻喘,身体被汗露打湿。 他说:“你指什么?” “为什么装成有洁癖?”我问,“并且一装就是十年?” “这个秘密你不可以对任何人讲。”他说,“是为了麻痹老头子的神经。他太善妒了,总对我不放心,其实是他自己有心理障碍,作为一个正常人跟他朝夕相处是很累的。我干脆装成寸尘不染的洁癖症病人,这种方法很凑效,不用吃药、没法检查、也治不好,十年来他对此深信不疑。” 我说,“但是,那会失去很多自由。” “当我离家出走的那一天,我就放弃了平常人的生活。我的交际手段、生意头脑、社会阅历都是跟老头子学的。” 我说:“你想成为他的继承人?但是我听说花山会长可不是大伴佐一郎,他的儿孙满堂。” “哼哼,可惜,全死了,现在只剩下一个孙子了。”他的笑容里充满毫不掩饰的成就感。 这一瞬间,我几乎猜到了那些骇人的内幕。 “薰,”他趴在我背上,“只要你好好听我的话,我会让你成为弘谷集团的会长。” “我对那个不感兴趣。”我恹恹地说。 “那好,”他脱掉睡袍,飞身骑上来,“那我们再来做吧。” 他将我舔湿然后痛苦地纳入,眉峰紧锁在我面前上下动着,“啊……薰……你看呀……我可以在上面了……”他含着泪对我微笑。 我很迷惑,为什么只有一个孙子没死。 “千夜……你好紧!”我在耳边告诉他。 第二天上班,在停车场里,我看见了东条的车。 三上把我叫到办公室。我推开门,果然东条在里面坐着。 三上说:“池田,你做得太过分了!我是怎么交待的,你还记得吗?不要挑战‘老板’的地位!你这个蠢货!” 我拍案怒目冷对,“你才是蠢货!他有洁癖症,根本不让我靠近!” 三上转而笑了,“唉?对呀。老板娘是天生的洁癖,一年四季都戴着手套。”他淫笑着说,“他帮你打手枪的时候不会也戴着手套吧?呵呵。” 我很恼火,“哼,……”欲言又止。 三上偷声对东条说:“看见了吗?他脸上写着‘郁闷’两个大字。据说老板娘喜欢用各种变态的手段捉弄人,比如让他们穿着紧身内裤跳芭蕾之类的。嘎嘎嘎……” 我把胸卡摘掉扔到三上面前,“你去伺候他吧!我不干了!” 三上抄起手边的文件夹向我打过来,“不干就滚蛋!看你拿什么养家!” 东条连忙站起来替我挡住,对三上说:“会长,到此为止吧。薰好可怜。” 三上说:“东条,你犯贱了吧?他晾了你一个月,诓得你那么惨,你不是叫我主持公道吗?” 东条说:“我没想到直谷千夜真的跟谣传一样。对不起。薰一定受了很多委屈,”他边说边擦拭眼角,“如果我能代替他就好了……” 三上和我对视了一眼。 东条才真是可怜,但是没办法,我跟直谷千夜的关系决对不能暴露。 我把东条送到停车场。 他说,“薰,真的对不起。” “我不是说了没关系吗。” 他说:“昨天我考虑了你的意见,既然学长已经咬钩了,就不该轻易放过他,我决定继续和他交往,直到让所有的事情水落石出。” 我抓住他的手,也许我真的有些舍不得,“一真,不要再去见他了,我会难过。一定还有别的方法。” 他微笑着摇头,“没有了。老头子比想象中狡猾一千倍,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而且,我知道你接近直谷千夜也是为香舍丽酒店罢了,如果我先一步搞定这件事,你也可以早些解脱。” “一真……” 我真的有些感动。不过,他只说对了一小半。 他的神色变得哀伤,“薰,”他轻轻趴在我肩上,“我要使你重新爱上我……” 我一愣。 他说:“为了这个目标,我可以赴汤蹈火。我发誓。” “……”我默然。 原来他是这么想的。他在帮我之前根本都不管其中的利弊关系,也不问我的真正意图,原来他做这一切只是为了使我感动。 我相信他,但我不可能重新爱上他,那只是他一个人的梦想。 “一真,别去。”我紧紧抱住他,“答应我,决对不可以去。那些事我会想办法的,一样可以解决。” 他有些意外,“什么呀,刚才不是都说好了吗。”他感动得哽咽起来,“你……非得让我哭吗……可恶……” 我抱住他不放,“不要去……”因为我无法使他达成他的梦,“决对不许去……”我不能伤害真爱我的人即便我不爱他,“我会难过……” 他假装无所谓地笑着说,“笨蛋!我又不是真的和他交往,我还会回到你身边的,只是暂时分开罢了。你别这么婆婆妈妈的好吧,一点都不像你。”他在抽泣,身体颤抖得很厉害,“我想成为对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8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28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28 你来说很重要的人,想让你需要我,依靠我,否则,我的灵魂就会失重。别剥夺我为你付出的权力,好吗?” 我忽然明白了,他现在的心情和我是一样的,如果麻宫拒绝我的保护,我同样也会哭,同样也会灵魂失重。 “好吧。”我松开双臂,“一真,我就送你到这里了,你自己开车没问题吧。” 他坐进车里,“没……没……”他的眼睛肿了,鼻涕眼泪一大把。 “算了,我送你吧。”我把他拽出来塞进副驾驶座绑好安全带,然后启动引擎,“咦,一真,今天你的车很奇怪。你来的时候没发觉吗?” 他哽咽着说,“刹车好像有点……” “失灵。刚才倒车的时候觉得刹车很怪。你先下车,我测试一下。” 他下了车,“唔,小心一点啊。” 我试了几次刹车,似乎很蹩手,如果开长途或者开快,问题就会很明显。 “一真,你的车不能开了,用我的吧。” 他说:“不至于吧,我刚才开着来的,什么事都没有。” “不行,还是先拿去检查一下故障。” 他说:“那好,就放在这边修吧,不过这边的修理部我不熟,你帮我照顾一下。” “好。” 我用自己的车把他送回公司。 汽车修理部的故障报告出来以后,我的疑虑得到了证实,东条的汽车刹车被人动了手脚。 我拿着故障报告找到三上。 我说,“一真现在的处境很不妙,我怀疑有人要谋害他,你怎么向我交待?” 三上说:“喔,为什么?” 我说。“他的安全怎么保障?你不是说心里有数吗!” 三上说:“别那么容易动肝火。坐下。”他坐到我面前,“这件事需要从头梳理一下。你留意过东条身边的人吗?” “有一个。”我回忆着那个人的眼神,“一个据说是刚上一个月班的新助手。我觉得他的眼神很有目的性。一真对他的印象似乎不错,丝毫不戒备。” 三上说:“那很可能,因为花山会长经常派遣陌生面孔的亲信去监视下属,但是不至于谋害他们。” “如果是发觉了什么呢?” 三上说:“那也不会到想要谋害他的程度,因为东条至今都没带回什么有用的信息来。可见花山会长根本不信任我的旧部。正因为这样,我才把你介绍给老板娘,从另一个角度下手。” “啊!”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怎么了?”三上问。 想要谋害东条的那个人,我猜得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 “没什么,我才想起来今天有重要的约会。”我看着三上的眼睛,“是和老板娘的。一真那件事拜托你帮着调查一下。” 三上轻声一叹,“唉!好吧,你去吧。” 我站起来要走。 “等等!”他又喊住我,“你和老板娘到底发展到了什么程度?” “刚才你不是说过了吗?”我说。 “那些都是外面的谣传罢了!这些日子你们之间都发生了什么?” “只是勾勾手呀,用舌头。”我走出他的办公室。 三上怒喊,“臭小子!我不允许你失身给他!” 三上当我是什么。我不是他的棋子。 我到同志俱乐部来找直谷。他不在。我坐在最靠门口的桌位一直等到晚上。有好几个人来跟我搭讪,都被我的冷漠气走了。 直谷终于出现了,从我身边经过,经理向他恭敬地问好。他像钻石一般光华四射,和我上床之后,他似乎对穿着更讲究了。由此来看,或许他真的很喜欢我吧。 我走过来,站在他的座位前。 “我有事情想要和你单独谈。” 直谷看了一眼对面的客人,淡笑着对他说,“不好意思,失陪一小会儿。” 客人说,“没关系,请便。” 他起身跟我来到门外。 “什么事快点说,我在谈生意。” 一瞬间,我想了很多,也许今晚他根本不是为我才出现,也不是为我才穿戴得这么光鲜。我高估了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我甚至有那么一瞬间的失意,但我立刻纠正自己的思想,他并不是麻宫的替身,我不能放任情思。 “你派人在东条一真的制动器上动手脚,对不对?”我直截了当地问他。 他有点意外,盯了我三秒钟,“没有那回事。我不认识你说的那个人。” 我忽然间感到莫名地失落,补充说,“就是那天跟我一起吃饭的人。” 他似乎恍然大悟,“噢,是他呀。他死了吗?” 真是没口德。 我说,“没有。我及时发现了刹车故障,修理部的报告说肯定是人为造成的。干脆点,是不是你?” 直谷不耐烦起来,“薰,如果你认为我会做这种无聊事,那你就太不了解我了,我们最好是再加深一下了解,等我谈完这笔生意,我们去酒店里过夜吧。” “那根本是两回事。”我说。 他笑着走进去,“哈,等我一会儿。” . 第16章 第 16 章 我坐在先前的桌位上凝神。 想要谋害东条的人到底是谁?直谷值不值得我相信?还有,我为什么会在这里等他? 他终于送走了那位客人。不晓得生意谈得怎么样,在他的脸上根本看不出结果来。 直谷坐在我的车里。我在想,会不会是故障报告有问题?明天再去核对一下。 直谷说,“到了!你在想什么?从这边开进去。” 我们双双走进帝国酒店。 和直谷在一起才能最大限度地体会出金钱和权势的优越性。 我们在宽敞的浴池里泡热水浴。 “千夜,你知道外面都是怎么传你的吗?” 他兴致盎然,“怎么传的?” “说你喜欢看男人穿紧身内裤跳芭蕾。哈哈。”我一直觉得这个很好笑。 他冷笑,“哼哼,笨蛋,那并不是谣言。” 我看着他那平静的表情,笑容僵在脸上,“你是说你真的……” “没错。”他点上一根烟,趴在我身上抽起来,“我告诉你吧,我介绍给你认识的那些人当中,有好几个都给我跳过呢。” “为什么要那么做?”我的汗毛孔战栗着。 “也是为了骗过老头子。” 我说:“你对花山老爷子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他无谓地一笑,“我感激他把我从一个宾馆服务员变成他的养子,也感谢他毫不保留地教会我如何在上流社会里混。他对我比对亲儿子还够意思。”下一秒他又牙根咬紧,“但是,他迟早会收回我的一切,也决不会给我一分钱的财产,他清楚我一旦失去了现在的一切根本没法活下去。他践踏我的青春,还要让我给他陪葬!” 对于他的心中藏着什么样的绸缪,这一刻,我终于懂了一点,但也不算完全了解。麻宫和大伴佐一郎之间的恩怨纠葛,莫非也像他和花山会长那样?站在他的立场,应该比谁都理解麻宫,如果他的说法成立,那么,东条先前的一番推论就有了漏洞。 思绪蔓延得越来越远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9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29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29 ,没察觉,直谷正在水下抚摸我的身体,“薰,你穿紧身内裤一定很性感。” “啥?”我回过神来,“我可不穿那个!” 他搂住我的脖子,软绵绵地说,“下次穿一条给我看看吧。” “决对不穿!没商量!” “紧张什么啊,又没叫你给我跳舞,”他懒懒地趴在我胸前,两条修长的腿跨在我的腰上,“你穿一定比谁都好看。” “不穿就是不穿!”我脸红脖子粗地说。 “你还害羞啊?”他捧着我热辣的脸。 “不是……”我躲避着他的视线,总觉得如果穿了就跟那些人无异,所以我决不会穿的。 “呵呵,”他观察着我的神色,忽然笑了,“我知道你不肯穿的原因,你是担心我把你和那些人等同起来,对吗?” “……”我沉默。 是的。我不希望自己只是他用来取乐的工具,但也不得不承认,我现在就是在取悦他。只不过,我可能比那些人稍微高级一些,对他而言稍微重要一些罢了。开始我并不想得到他的认真对待,但不知不觉间我就会忍不住试探我在他心中的份量,欲罢不能。 “好,我穿。”我坚定地说,“你喜欢我穿什么样式的?” 他出乎意料地看着我,“薰,你吓了我一跳,怎么突然变这么爽快了?” 我说:“没什么大不了。你高兴的话我就为你穿,别说是芭蕾舞,就算是脱衣舞也没问题。” “你什么意思?”他忽然变得很不爽,阴着一张脸说,“你要给我来个高难度?” “说对了。反正我现在被你独占,根本跑不掉,干脆玩得尽兴点!” 他攥紧拳头,狠狠地说,“这是你自找的!你可别反悔!”他跳出浴池立刻去打电话,“石川,给我买三十条紧身内裤,送到帝国酒店来!对,现在!”石川是他的司机。 没想到他会这么生气。为了打破那种欲罢不能的情思,我在自讨苦吃。 过了没多久,外面有人敲门,直谷穿上浴衣去开门,拎着两个大袋子,往床上一扔,说,“一件一件从头到尾穿给我看!” 我看着他的眼睛,没有一点温度。我上了床,撕开内衣包装,掉出一件蕾丝花边的桃红色内裤,我当下错愕,“这,这是……” “你以为是什么?”他用力吸一口烟,“石川的眼光越来越高明了,他知道我喜欢什么款式。” 我出了一身轻汗。我又撕开另一个包装,是薄纱的,又撕开一个,是超小tback,再撕开一个,是他妈的变态锁链式的……没有一条正常的。我在努力地试着面对现实。 既然如此,就让这个没节操的游戏把我的想往彻底打破吧。 “好吧。我要穿了。先穿这件超小的怎么样?”我说,“会不会撑破。” “等等!” 我看了看他,“干嘛?” “……没什么。”他有点故作镇定,坐回沙发上,“随你,反正都要轮一遍。” 也许他已经后悔了。这样一来,我纯粹就是他取乐的工具了,撕破了那一层朦胧的情感面纱,他会觉得可惜甚至后悔吗? 我勉勉强强地穿上了,丝带和金边把勃起的下体勒得很难受,同时又很兴奋。 我刻意摆出许多淫荡的姿势,“千夜,我好不好看?” “……”他敷衍着点点头,在他的脸上再也找不到方才的从容。 我脱掉第一件换了一件链锁式的,穿起来比较麻烦,但说明书上介绍得很详细,我成功地穿上了,学着包装上印的模特,我像奴隶一样爬到他的脚下,“千夜,虐我。” “够了!”他一脚把我踹开,“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 我惊惶地坐在地上,“千夜……” 他飞快地穿上衣服,掏出手机,“石川,来接我,马上。” 我开着东条的车来到弘谷。 “一真,车修好了,给你钥匙。” 他的办公室里有一束刺眼的郁金香。 “多谢啦。”他笑容可掬地接过钥匙。 我冷淡地看着他,“一真,别跟我来这一套,你的笑容让我恶心,知道吗。” 他一愣。 “你和他进展到什么程度了?”我问。 “上床了呗。” 我看了一眼那束花,“你们打得还挺火热。他那个很大吗?” “薰,你别这么说好吗。”他趴在桌子上,“我还不都是为了你……” “有什么新结论吗?”我说。 他摇摇头,“最近花山会长都在国外,他们之间没来往,也就没发现什么。不过,我那天在花山家的金牌酒店里看见了一个人,很像麻宫能。” “哦?”我的心缩紧。 “你和他真的分手了吗?” 我和麻宫一直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虽然濒临分手的边缘,我却丝毫没作分手的准备。 “……我和他已经结束了。”我说。 东条很不高兴地说,“可是,我觉得你还是很紧张他,你骗不过我。” 我说,“你不会是编故事试探我吧?” “怎么可能。我以为你们还住在一起。” 我说:“我已经很久没回家住了。” “原来是这样。你最近看起来很憔悴,要不,搬到我那儿吧?” 我说:“不必了。你还有你的学长,别忘了。” 东条说:“直谷千夜有没有对你提出过分的要求?” “有。” “啊?”他急着问,“是什么?你答应他了吗?” “穿各种变态内衣给他看。” 他恼火起来,重重砸桌子,“可恨!那个该死的娘娘腔!” “一真,你这么大声,不怕隔墙有耳吗?” “我才不管!”他的脸变得很红,“薰,你就不能换一种方式……” “别说那种话,已经太迟了。”我说。 “但是,你被他那样对待……” “我没关系的。”我说。 “……但是我不能忍受,”他咬着手指,难过地说,“我不敢想象,刚强的你,被那种娘娘腔的家伙玩弄……我宁愿代替你接受那样的羞辱,可能会比现在好过一些,……” 我相信他是发自内心的,然而他不会明白,其实我宁愿被直谷玩弄,可是,我和直谷之间似乎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我回到公司,去三上那里报到。 三上拿着早上的报纸说,“池田,你看过这篇报导了吗?” 我接过来,上面登着一个衣冠楚楚的俊男,身后是刺眼的警灯。 “他是谁?” “你实在太不了解麻宫能了。你们相处了这么久到底都聊些什么?”三上指着报纸上的男人说,“他是花山会长的孙子,名叫花山鸟,是麻宫能之前的情人呀!” 我愣住了,太突然了,“什、什么叫‘之前的情人’?” 三上说:“两年前他涉嫌谋杀,判了终身监禁,不久前案件重审,被保释出狱了。” 想起直谷曾说,花山会长的后嗣们活着的只有一个孙子。莫非是因为在狱中才活下来了? 我恍然大悟,“难道说……麻宫和我分手……是因为他……” 三上邪笑,“啊?麻宫能把你甩了呀?哈,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30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30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30 出笼的小鸟真是魅力不减当年!” 一瞬间,我头脑中的逻辑全部被推翻。 三上说,“和他一块儿出狱的还有亡命徒夜神冢。我只是提醒你一下,花山和夜神出狱对大家来说可不是什么好兆头,而你是被卷进来的局外人,一定要站好队。不过,我希望你更聪明一点,干脆别去沾惹是非。” 我不想探究三上的深奥意思,只想在第一时间赶回家,当面问清楚这件事。麻宫真的是因为那个人跟我分手吗! 然而当我回到家时,已经人去楼空。我找遍每个角落,在床上发现了一封信,不,只是一张字条。 池田,对不起。——麻宫能 麻宫真的走了。难道这就算结束了吗?他的电话始终打不通。是觉得没什么好说的吗? 他的拖鞋、内裤、睡枕……全都在,就像暂时离开一样。去找那个公子哥的话,就不稀罕我为他添的这些东西了吧。 这一天终于来了,其实早就有预感,我相信这个结局甚至比相信他更多一些。 早前他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就暗示了一切,他之所以不接受我送的,是因为我跟那个人不能比。好蠢,当他把戒指抛向夜空的那一刻我就该明白。 想起过去,他吮着我的嘴唇轻声告诉我他爱我,我生命的全部都因为那个瞬间而升华,可惜那份转瞬即逝的爱只是过场戏,现在,他真正的情人出场了,我的戏份到此为止。对于爱情这种捉摸不定的东西,他竟可以这般收放自如。 公司楼卖牛肉饭的小餐馆一直都很红火,昔日门庭若市的香舍丽酒店却像陨落的巨石一般孤独地矗立在对面,公司的人早有了新的消遣之所,几个月前,十字街道的东北角新开一家酒馆。我头一次去那里就喝得烂醉如泥,后来屡屡如此,老板送了我一张巨钻级的贵宾卡。 自从那日,我攥着麻宫留下的字条离开家门,就再也没见到过麻宫。过去东条说,我总爱把对不起挂在嘴边,如今让我攥着这三个字黯然退场,真讽刺,自己都想嘲笑自己。 今天,我来酒馆里给自己庆祝生日。 我对酒保说,“要生日专喝的酒,有什么?” 他拿过菜单,指着其中一种,说,“这个可以吗?” 我看了看,“能不能给我调一杯隆重点的?我一个人过生日。” “可以。您得稍微等一下。那边包间里有位在您之前来的客人,跟您点的一样。” “好。我等着。” 我很好奇,同一天生的人又能想到同样的庆祝方式,应该算很有缘吧。我走向那个包间,只为一睹对方的长相,没准会找到一个失散二十五年的双胞胎兄弟呢,我这么玩笑地想着,敲开了门。 “直谷?!”我惊呆。 只有他一个人,歪在沙发里,一条胳膊慵懒地搭在沙发靠背上,华丽丽的像个王爵。 . 第17章 第 17 章 看见我,他似乎一点都不意外,他说,“干嘛那么吃惊?你真的在躲我吗?” 我愕然,“……我这段时间没上班。” 服务生端来一杯五彩缤纷的鸡尾酒。 直谷看了一眼,很满意,“原来你在这个地方,害我疯找了两个月呢。” “今天是你的生日吗?”我问。 “没错。”他的神色忽然变得很哀伤,“平常围在身边的人就像是约好了,偏偏在我生日这一天一齐消失,……” 真没想到,他和我同月同日生。 “你怎么会在这儿?”我问。 “过来看一眼香舍丽酒店,过几天装修完工,要重新开业。” 我很惊奇,“是谁经营?老板又是谁?” 直谷说:“经营者是大伴佐一郎的养子,老板……目前是老头子的孙子。‘小鸟出笼’的事你应该听说了吧?” “听说了……” 好心酸。在我一蹶不振的时候,麻宫已经开始重新来过了。 服务生敲开门,“先生,要把酒送过来吗?” “送过来。”我说。 直谷说:“你这样子很像失恋了。你的戒指呢?” 我坐在沙发上,“是单恋。”啜了一口酒,“戒指是我自己送给自己的,好笑吧?” “好笑。”他注视着我,“但,我很嫉妒那个被你单恋的人。” “他是个普通的上班族,没什么特别的。”我说。 “那就放弃吧。”他把手放在我的手背上,“我们去酒店过夜。怎么样?” 我坐在直谷的车里,经过公司对面的香舍丽酒店,它在倒车镜里渐渐变小,最后消失了。我心底那一丝微弱的光线也跟着灭了。我不知道眼前将是什么样的开始。三上的话在我脑中回响,或许我应该相信他一回,可我再也无法承受一个人的落寞。我选择了直谷。不,是他选择了我。更或许,是上天的安排。 和直谷在一起才能最大限度地体会出快感至上的含义。 他在我身下喊着,“薰,别停呀!再来呀!你不是两个月没做啦吗?” 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满足他无节制的需要。我没信心。他跟麻宫不同,麻宫只用眼神和声音暗示我,他却从头到尾都在命令着我。此时此刻,我很想麻宫。很想很想。 做了大半夜,他也没到,卯起来抽烟,“你总是心不在焉的。你再这样,我就去把那个人宰了!” “对不起,下次不会了。”我把脸埋进枕头里,忍不住想哭。 “薰……”他过来抚摸我的后背,将声音变得柔和许多,“薰,你哭了?” 我咬着手背,哗哗地流眼泪,心里像是聚了一团乌云,好难受,好想发泄。 “你还是忘不了他?”他瞬间变冷淡了,“可是你以前都没这样,你告诉我没什么大不了,而你却这么在意,你一直在伪装,和我做的时候都在想他对不对?” 我哽咽着摇了摇头。 他刻意说,“别骗我了,这才是真的你,那个穿上紧身衣爬到我脚下的你根本就不存在,我早就看出来了,如果说过去你接近我是出于某种目的,现在你和我过夜就是利用我忘掉那个人,没错吧?”他见我并不反驳,神色渐渐暗淡下去,忽而又愤怒地问,“那个人到底是谁!究竟是什么样的!姓什么叫什么干什么的?他比我好吗!” 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轻飘飘神秘秘带着不屑和淡笑的直谷千夜了,原来他认真起来丝毫不会掩藏自己的感情,像少不更事的孩子,也许就因为这样,我曾经几度对他欲罢不能,而今我再也不需要刻意抗拒了。 他在等待答案。 我说,“那些事就别问了,因为都已经过去了。” 他冷着一张脸,看了看我,“你说啥?” 我擦干眼泪,坐起来郑重地对他说,“我说,我不是利用你,而是想重新开始,只不过,我有点过于自信,以为可以不露声色地忘掉过去。这是真的,如果以前我骗取你的信任,那么现在的我值得你相信,因为今天,是我们两个人的生日。”我托起他的脸,在他唇上轻印一吻,“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1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31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31 祝你生日快乐,千夜。” 他困惑地晱晱眼。 我又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今天也是我的生日,你没发现我要了相同的鸡尾酒吗?” “唔,”他反应很灵敏,舔了舔嘴唇,扑过来搂住我,“生日快乐!薰。” 我们热烈地接吻。 他脱掉睡衣,“薰,再来!我要高潮!快!” 虽然他的口吻是命令式的,但一路下来他都在配合我。在最后的一刻,我终于可以把他送上顶点。 不久后,我向三上递交了辞呈。 “你是什么意思?”他惊惑地看着我。 “我的意思是,你我之间的交易不变,我换一种更直接的方式为你干活。” 三上笑了笑,“交易不变?你还想要麻宫能那些底片吗?你们都分手了!别当我是笨蛋!” “没错,我还想要。我会为你干活的,不信你等着瞧吧。我会从花山和麻宫手中夺过香舍丽酒店,我们交换了东西,到那个时候,我和你之间才算结束。” “哦?”三上转了转眼珠,“你化悲痛为力量,想要报复麻宫能?” “随你怎么认为,快签我的辞呈,别耽误我去弘谷当社长。” 三上气恨交加,“臭小子!你他妈的爬那么高干嘛?小心栽下来摔成柿饼!”他快速签完字,把信函丢给我,“快滚吧!反正我早就料到这一天了。” “谢了。”我捡起辞呈,转身要走。 “等一下,池田!”三上喊住我,“上次我跟你提过的那个夜神冢,小心一点,像你这种面皮好又嚣张的家伙,是他首选的涉猎对象。” 我说,“要是跟老板娘比,谁更厉害一些?” 三上愠怒着,“我知道你上了他!但,不要太得意了!他可是翻脸不认人的!” 我说:“我相信他这次是对我认真……” “别太天真了,”三上指点着我的心窝,厉声厉色,“麻宫能说过爱你,后来又怎样?” “……”我黯然。 “他们这些人都是一路货!我早就警告过你别沾惹他们,可是你到现在还执迷不悟,你这个蠢货!”他把我甩到门边,“滚吧!” 我踉跄地打开门,正要走。 “池田!” 我回头。 三上说,“有麻烦随时给我打电话!” 第二次离开三上,心情似乎有些沉重,他的话确实撼动了我,然而我不可能回头了,我已经远远脱离了过去的世界。失去了麻宫,真实的感觉离我越来越远,我开始怀疑过去的一切,反反复复,梦梦醒醒,我的心已经化成一滩血水,我不再在乎会发生什么。 我到弘谷做事,直谷很高兴,但为了避嫌,他装作毫不知情又很不屑的样子。人事部的人出面考察我,列了一张问题表,都是例行工事。 人问,“你为什么不在原来的公司干了?为什么到弘谷来?” 我答,“人往高处走呗。” 又问,“直率。你想得到多高的薪资待遇?” 我答,“三千万以上。” 又问,“不高。你认为你最突出的特点是什么?” 我答,“敬业。” 又问,“很好。给我一个充分的理由聘用你。” 我答,“招聘书上说了,你们这里缺跟硬质塑材打交道的人,……” …… 直谷有意经过门口,在那边停留了几分钟。我的余光看见他在偷笑。 东条听说了这件事,约我到公司附近的餐馆吃晚饭。他似乎比原先开朗了许多。 我问,“一真,你跟那位学长进展得如何?别告诉我你和他假戏真做了。” “干嘛总是提他?”他低着头,“你想找借口摆脱我对吧?” 摆脱他?我曾经一度那么想过,可是现在一点都不希望看到他每天神清气爽的,好像在恋爱。 “一真,”我抓住他的手,“今天去我家吧?我们好久没……” “好啊!”他惊喜非常,“不过……待会儿我得给他打个电话编个谎。” 我不解,“为什么?他限制你自由?” “不是,”东条脸上写着难为情三个字,“……他搬到我家去了,我不回家过夜他会怀疑的。” 我敲着他的脑袋瓜子说,“你啊你!你怎么把那种强奸犯招回家啦!你就不怕他骗色劫财完后把你卖了吗?” “怎么会呢,他是律师。” 我更加气愤,“律师又怎样?律师才净钻法律空子呢!把你强奸了之后还说你引诱他!” “薰,”他看了看周围的人,小声地说,“大家都在看我们。你今天怎么了?我让他搬走还不行吗。” “算了,我不管你们的事了。”我忽然发觉自己在吃醋。 原来上次东条叫我搬到他家我没答应,结果他就让那个蠢货律师搬进去了。真生气。不过以后我和东条在一个公司上班,近水楼台哪有不先得月的道理,就让那个蠢货律师独守空房去吧。 忽然间,窗外掠过一个人影,令我心悸,没想到能这么轻易地看到麻宫,我站了起来。 东条很讶异,“薰,你要干什么?” 我掏出几张钞票放在桌上,“一真,今天不行了,改天吧。”我跑出餐馆,越过栅栏,追了很长一段路,终于找到了那个高挑的背影。 “麻宫!” 他猛然一转身,在黑暗中寻找声音的主人,意外地将目光定在我身上。 “麻宫,”我跑过来,喘着粗气,“终于让我找到你了……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我近乎哀求地盯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神比我想象中要平静得多。在这一霎那,我仿佛才真的心灰意冷了。 他说,“我说过了,别问为什么。” “为什么!”我突然间歇斯底里了,“为什么不能问为什么?是为了金钱和权势吗?这个理由不是充分的可以吗?说啊!我是无能的穷光蛋,不配拥有你,说出来让我认命吧!” 我再也没法控制自己的泪水和情绪。 他的眼眶变得闪闪发光,“池田……对不起。” 也许他被感动了。我连忙哽咽着说,“麻宫……我想你想得要死,如果你真觉得对我有愧,”我双手抓住他的衣角,“再,再陪我一下……好吗?”原来我还可以如此低声下气的说话。 他掏出手帕为我擦眼泪,他的手是那么的温暖。 “池田,还记得以前吗?每当我一犯毒瘾,你就整夜整夜地抱着我陪我一起熬过去,我永远忘不了那段日子。你和我之间不应该只留下性。最后那一次,我们做得很美满,是有感情的,是个很好的结尾。” 我的眼泪又流出来了,“我不想听这些……我的感情一直都在,你的感情没了就说这种话,一点都不公平。” “……”他沉默了。 我害怕他的沉默,那代表他认定了一件事绝不改变。可我还是不死心,不想放弃。 我说,“其实你对我还有感情,不是吗?那次你在家里找野鸭,我明明听见你喊着我的名字!” 他惊惶地看着我。 我说,“既然这样,就陪我最后一次吧!把你心底的感情燃尽吧!让我们之间毫无遗憾地结束!不行吗?求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2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32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32 你了!” 他凄然地望着远处,考虑了很久。 “不行,决对不行。” 我不该挑战他的沉默。我绝望至极,把手绢攒成一团,狠狠地扔进垃圾箱,然后转身离开。 但愿永远都不要再碰到如此绝情绝义的人,也别再梦见他!池田薰的纯情时代到此结束了! 周一早上,我正式到弘谷上班。下班之前,直谷叫我去他办公室。经过好几道高科技的关卡,我才被准许进入。难道真有人到公司来暗杀他吗。我看多半是为了向员工施展淫威。 我站在他的办公桌前,第一次看到他西服革履的打扮,深棕色的曲发在领后扎了个蝴蝶结,虽然有点看不习惯却刺激到了我的欲、望。 . 第18章 第 18 章 “理事长,找我什么事?”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块手绢,我一看,手绢的边角上绣着一个“能”字。 “原来,你迷恋的是他。我说呢。”他狠狠地攥住戴戒指的手,“你昨天晚上两度让我想要杀人!你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也没把我的话当回事!” 我一点都没被他吓倒,“怎么,你跟踪我?洁癖的你掏垃圾箱的时候没被人看见吧?” 他把牙根咬得咯咯直响,“虽然我很喜欢你,但也不可能任何事都迁就你。叫你别考验我的嫉妒心,你还真是听话!” “你想怎样?杀了我,然后大卸八块?”我已经不在乎会发生什么。 “没那么简单!”他拿起电话,对秘书说,“叫他们进来。” “谁?”我在监视器的大屏幕上看见了东条。我心里顿时着了火一样,“不关他的事!” 东条进门第一眼就看见了我,“薰?!” “你到底想怎样?”我问直谷。 直谷向那两个人使眼色,他们开始扒东条的衣服,东条大惊失色,“理事长!理事长!您要干什么?请别这样!” “住手!”我扑上去制止,回头对直谷说,“你快叫他们住手!想要报复冲我来!” 我被两个保镖抓到一边。 “东条一真,你不是很喜欢被男人上吗?今天我给你找了两个猛男。你可要叫大声一点哦!”直谷瞅了他们一眼,“开始吧。” 东条瑟瑟发抖,“……别过来……求求你们。” 他声嘶力竭地哀号着。 直谷很不爽地说,“把他嘴堵住!”转脸问我,“怎么样?好看吧?希不希望在这里见到麻宫能?很快我就会让你俩见面。” 我才知道,原来让我在意的事情还有很多,我问,“我要怎么做你才罢休?” 直谷说,“向我认错,求我原谅,以后要有悔改。” “好。”我跪在地上说,“我认错,以后改了,求你原谅我。” 直谷不屑,“哼,像鹦鹉学舌一样,我都感觉不到一点诚意。” 我爬过去吻他的脚,仰视他的脸,低声低气地对他说,“千夜,我错了,原谅我吧。” 他满意地微笑,“你这么有天份。” 我说,“是啊,不然你怎么会看上我。” 他拍拍我的脸,“好吧,我原谅你了,以后要好好听话。还有,收起你那副破罐破摔的死相儿!给我精神着点儿!” 求得直谷的原谅,东条被放走了,我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他。 几日后,听说了香舍丽酒店重新开业的事。报纸上印着麻宫和许多资深人士的合影。他仍旧那么优雅那么漂亮,让人不想移开视线。说不想他那是自欺欺人。 直谷给我打电话。 “薰,待会儿酒店开幕会的晚宴你一定要去,我会假惺惺地给你和麻宫能好好介绍一番,没准你还有机会跟他握手呢。” 我说,“我身份这么低微,你不怕我给你丢脸吗。” “怎么,还在闹情绪? 我说,“我怎么敢。” “十点半,准时点!”他把电话挂了。 明知道见面尴尬,可我已经开始期待了。我吃了一点东西,回到办公室静静地坐等。时针指到九的时候,我的心有点发慌,开始犹豫,整整浪费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和精力,最后还是决定去。 香舍丽酒店恢复了昔日的光辉,整条伞寺大街被照映得通天大亮,仿佛比过去更壮观。 我来晚了几分钟。刚好碰到直谷出来迎我。 “薰!” 我循声望去,“千夜,你在等我吗。” 他扫描我一眼,“你怎么连西装都没穿?” “啊,那个,我没回家。” “这怎么行!”他抓起我的手,“走!” “干嘛?”我跟着他一路小跑。 直谷打电话,“石川,到一楼洗手间来一下。” 很快,石川来了。 直谷说,“你们俩身材差不多,换一下衣服。” “啊?”我们互视彼此。 “快换啊!” 我们换了。 直谷攥着我的手走出去,回头对石川说,“你先回去。” 转身的瞬间,我发现石川的神色有一丝失落,绝不是一件衣服的关系。 直谷拍拍我的胸脯,“你随便穿一穿就很好看。”他忽然停住脚步,“等等,领带没打好……”他替我重新打了一遍,“可以了。石川的礼服是我给他挑的,想不到你穿着这么合适。” “谢谢。”这一瞬,我在想,也许我该珍惜他对我的情份。毕竟有些人为他服务了那么多年都得不到他的眷顾。 到了会场,直谷松开我的手,在我耳侧低声说,“喏,麻宫能在那边,……他身边那小子,就是花山鸟。” 我确定我在这一刻受到巨大的刺激,麻宫今天光彩照人,和他出双入对的那个公子哥也魅丽十足。莫非直谷的用意是想让我死心。 “走吧,过去打声招呼。”直谷走在前面。 我举步维艰地跟上去,站在直谷身后。 花山鸟的眼睛很奸,“理事长。你身后那个人是谁?我怎么没见过?” 直谷把我推到大家面前,“一个前途无量的晚辈,名叫池田薰,是刚刚从三上智哉那边挖过来的。” 此刻,麻宫的眼睛有点发直,半晌无言,似乎比我还要难处。 花山鸟随意打量我一眼,“噢,我闭关这两年,社会上竟然出了这样的新人呢。” 不痛不痒,不晓得他是什么意思,好像带着点蔑视的意味。 直谷毫不理会,笑着说,“麻宫先生也应该认识一下我的‘新人’噢。” “是。”麻宫恭敬地点头,“……不过,我们早前已经认识了。对吧,池田先生?” 我很吃惊。花山鸟和直谷也有些意外。 “啊……是。”我连连点头。 直谷说,“咦?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在埋怨直谷干嘛问这个。 花山鸟侧过耳朵准备倾听。 麻宫说,“禀告理事长,我们在五年前就认识了,也是在这个地方,当时……” 我连忙说,“当时是这样的,我在对面的公司上班,偶尔过马路来喝杯茶。” 直谷笑了笑,“有意思……” 直谷准备大肆渲染尴尬气氛的一套说辞被麻宫拦在嗓子眼儿里,脸上明显写着“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3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33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33 不爽”两个大字,却还刻意笑着说有意思。 花山鸟却觉得无趣极了,环顾会场,忽然很兴奋地说,“耶?我们弘谷竟然有个这么精致的小帅哥。失陪!” 我们朝那个方向一看,一个人姗姗来迟,是东条。 花山鸟兴致昂扬地走了过去。 麻宫说,“理事长,池田先生,不好意思,失陪。”说完紧紧追了上去。 直谷和我远远地看着他们。花山鸟跟东条谈得很热乎。不论被强多少次,东条都是那么爱脸红。麻宫忙着招待来客,并把他们逐一地介绍给花山鸟,而花山鸟的态度却是有心无心地有些辜负他的一番苦意。 我在心底质问麻宫:这就是你的情人吗?一眼就能看出那是个用情不专的恶少,根本不值得你抛弃我。 直谷说,“干嘛直勾勾地盯着他,还想上他?” 我摇了摇头,收回痴愣愣的眼光,“……花山鸟很空洞。” 直谷不屑,“哈!告诉你吧,千万别可怜麻宫能,他的算盘打得最正了,对他来说,那个空洞的家伙作为老头子唯一的继承人是再好不过了。将来的弘谷集团就要改姓麻宫了。” 我恍然大悟。原来,我从未看清过这个世界,也未看清过谁。 晚宴结束,我带直谷回家。 一进家门,直谷惊叫了一声。 我问,“怎么了?” “你家这么乱!?”他拽着西裤的裤角,踮着脚走进去。 我关上门,“呵呵,我很少回来。” 他指着满地的拖鞋、废纸团、汽水瓶、书刊和健身棒说,“我说,你都已经年薪半亿的人了,花点钱雇个钟点工不行吗?” “……我不习惯家里有外人。”其实,我是想让家里保持麻宫没走时的样子。我快速收拾了一遍,凡是麻宫的,则全部锁进他的衣柜,因为麻宫有个习惯,就是在自己的东西上打一个永久烙印,不是写上名字就是盖上章。 直谷脱掉华丽的礼服,把腰带解开,“可以用一下浴室吗?” “当然。”我打开浴室灯,“呵呵不过,对你来说很简陋,将就一下吧。” 他走进去,参观了一圈,拽起我的手,“你过来一下。” “干什么?” 他有些难为情,“来一下嘛。” 我淫笑,“哈?你都忍不住啦?” 他愠怒着说,“不是!那里有一只潮虫!” “啊!”我终于发现他的弱点了,“千夜,你连这个都怕呀?” “废话!那么大的一只,谁不怕!”他几乎要抓狂。 我捏着虫子腿说,“我不在家的时候你是吃什么长成这么胖的?” “快,快……扔出去!”他在发抖。 我说,“正好家里没有宠物。千夜,你看,其实它长得很可爱呢。” “快把它拿走!” 直谷战战兢兢地洗完澡,湿漉漉地跳到床上,“浴室里还有!爬到篮筐里去了。” “呵呵,我说你怎么没擦就出来了呢。”我拿块毛巾给他擦头发,“你不是一直嚷嚷着要来我家吗,感觉怎么样?” 他顺手在床头柜上拿起烟盒,抽出一根烟点燃,深深吸了几口,精神渐渐放松下来。我却紧张起来,因为忘了收拾麻宫的烟。 他看见床头柜上的烟灰缸,“你是不抽烟的。”他将烟灰弹进去,“好像专门为我预备的一样。”他闷闷地抽烟,突然话题一转,“……你很爱他吗?” 我心里像针扎地痛了一下。 “别问。我打算忘掉关于他的一切。”我走进浴室。 这个家,每一个角落都有麻宫的痕迹。例如这个双人浴缸,是他作主买的,因为他爱泡浴。墙上的装饰画是他在拍卖会上淘的,蝙蝠形的古灯也是。现在我决定忘了他的一切,包括他身体的每部分,曾经对我说过的话,为我做过的事。 此时此刻,我正在犯一个严重的错误,不该利用直谷。虽然他很专横……但也会受伤。 我洗完澡出来看见直谷披着毛毯坐在床中央,可能是又发现了某处有虫子。 “千夜,叫石川接你回去吧。”我说。 他很惊惑,怔怔地瞅着我。 我补充说,“等我把家里彻底清理一遍你再来。” 他说,“……我不怕。” 他在说谎,自从他进门来脸上就没有血色。 我想说服他,“再加上,今天大家都有点累……” “我说不怕!累也不怕,什么都不怕!”他双手使劲儿抓着床单,好像是怕我把他撵走,“快,快过来……我想做。”他摆明就是赌着一口气。 我刚要开口,“千夜……” 他变脸了,“我是老板还是你是老板?” 然而我忽略了一点,他不是东条。 我解下浴巾上床,服服帖帖地跪坐在他面前,“你是。” “哼哼。”他晦涩地一笑。 他的手从我额头上一直下滑,经过脸颊、脖子、锁骨、胸脯、肚脐、小腹……我承认他的爱抚相当高明,但我认为这只是肤浅的条件反射。 我闭上眼睛,忍耐着感受着他的手给我带来的刺激。忽而,我感到又湿又热,他那柔滑灵巧的舌头一点也不逊色。 “可以了,”我抬起他的下巴,发现他的嘴唇有些红肿,“后面的交给我。” 他趴在床头上,尽力压低躯干,向我展现完美的身体。 “唔……”他敏感地抗拒着。 “我可以进入了吗?”我俯在他耳边戏谑地问。 他咬着手背,含糊地说,“再啰嗦……我就……啊——” 我知道他最讨厌等。 “别……别停……” 他总能在我这里得到最高质量的极乐。 . 第19章 第 19 章 香舍丽酒店内部装点得比过去要好。我一眼就能看出哪些地方是麻宫的奇思妙想。 我在一楼大厅等得不耐烦了,正要给三上打电话,他就来了,远远地朝我挥手。 “嗨,池田!想死你了!你偶尔也来看看我嘛!又不是真的决裂。” 我说,“干嘛非约在这里见面?” “待会儿十六层有魔术表演呀!” “啥?”我没有准备。 三上邪笑,“麻宫能的绝技‘一秒钟偷心’。嘿嘿。”他掏出两张门票,“今晚是首场,票价不菲哦。” 那张门票上印着麻宫的背影,神秘而又性感。一瞬间,我想到了很多事。 三上观察着我的神色,“哦我忘了,你们同居了一年,他的魔术你应该都看腻了吧?” “没,他从没给我单独表演过。”我失落地说。 三上一脸疑惑,“我真不敢恭维你们之间的相处方式,除了那件事什么都没有了吗?” 我刻意地说,“啊,除了那个还真想不起其它的了!我整天上班,晚上回家还得给他煮饭,每天累得臭死。他讨厌闲聊,……不,他给别人打电话的时候就会闲聊很久。”我越来越觉得自己像个傻瓜。 三上带着嘲笑的口吻说,“总之,你被他玩了。他们这些人的厉害之处就是和你睡上一千夜也可以不付出感情。嘎嘎。” 我苦笑着,苦笑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4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34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34 着。我在想,但是……他说过他爱我。也许我真的执迷不悟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用‘当局者迷’来形容我真的合适吗? 三上不耐烦起来,“到底还要不要上去?” “为什么不去。我要当一回旁观者,看看他怎么‘偷心’。”我看看表,还差三十分钟,“先上去喝一小杯吧。” 我们到了二十层的酒吧。 三上低声对我说,“你看看,你身后的是谁。” 我猛然转头,还以为会在这里碰到麻宫,结果是东条和花山鸟。 “他们俩怎么回事?”我问。 三上无辜地摇了摇头,“跟我无关。我猜还没上床。你看东条的脸。” “他干嘛总是一副纯情少年的样子!”我愤慨地说。 “哈哈!”三上大笑,“倒是和麻宫能的风格截然相反。鲍鱼再美,天天吃也会腻,有时候小虾米会给人意想不到的新鲜感。” 我掏出手机,对三上说,“待会儿你先进去,我随后就来。”我拨了东条的号码,听见那边他的手机在响。他认得我的号码。 我低声打电话,“喂,一真,我在你对面,立刻到洗手间来一趟。”我挂了,看见他拿电话的手擎在半空中,好像有点犯难。他对花山鸟说了一下,直接走向洗手间。 三上愣愣地瞅着我,“你搞什么?魔术就要开始了。” 我走向洗手间,路过花山鸟,他根本不记得我是谁。 东条在里面等。我一推开门。 他惊讶地问,“薰?你怎么会在这儿?什么事啊?” 我随手插好门栓,“把裤子脱了。” “啊?啊?”他惊愕。 我托着他的下巴吻住他的嘴,“我被老板娘控制了,对不起,那天的承诺只能在这里兑现了。快脱。” 他搂着我的脖子,“没关系的,薰,我知道了。可是……花山鸟在外面等着呢。” “所以我才着急,”我捧着他的脸,盯着他的眼睛,“你们做过了吗?” 他摇摇头,“没,我根本没有那个打算……” 我吻了他一下,“太好了!快脱,我已经忍不住了。” “可,可是……花山鸟还……” 我说,“我重要还是他重要?如果你选择他,那么以后我再不会麻烦你。” “当然是你了。薰。”他抚摸我de坚硬,“我以为上次你亲眼看见了我被那两个人强就很恶心我了。” “没那回事。你想太多了。”我解开他的腰带,“还要我给你脱吗?” 他乖乖脱下裤子,趴在马桶盖上。我握住在他的轻磨几下。 “薰,轻一点,我那边还没消肿,还很疼……” “是吗。”我正要插入,他收缩得很紧,“不过,我要在十分钟之内完成,你忍着点儿吧。” 结果用了十五分钟,魔术已经开始了。 我打开门,回头对他说,“一真,鼻尖上还有一些,别忘了擦掉。我先走了。” “唔,薰!” 我知道他还没到。 我乘电梯到十六层,凭门票进入会馆。中央架起一座小舞台,上面站着一个光华四射的人,是麻宫。他拿着一副纸牌,循望会场一圈,最后把视线定在站立的我身上。 “我需要帮忙,”他向我展开修长的手,“那位先生,可以来一下台上吗?” 我非常吃惊,心脏在剧烈蹦跳,“说、说的是我吗?” 麻宫说,“没错。” 所有人都在看着我。为什么是我。麻宫这么做很抹煞他以往的风格。 我走上台。 他单手扶着我的肩膀,“好。请帮观众验证一下我的这副牌里有没有猫腻。” 我接过纸牌,随意翻了翻,一不小心掉了几张,连忙俯身捡起。 麻宫对我说,“怎么样?” 我看着他那带着淡笑的黑色瞳子,有些神思恍惚,天啊,不会是时光倒流了吧。我仍然会为他窒息为他颤抖为他心潮汹涌,……一点都不恨他。 “没什么特别……随处都能买到。”我不过脑子地说。 “谢谢你。”他微微低头。 我把牌交给他,走下台阶,找到三上所在的桌位。此后三上对我说的话,我一概没印象,直到整晚的节目都结束了,人们陆续离开会馆,我才醒过来。 莫非这就是一秒钟偷心? 麻宫偷了我的心,太好了,就放在他那儿吧。 在酒店门口,我看见花山鸟正在纠缠东条。我刚要过去,三上抓住我的胳膊,“你想干嘛?别告诉我,你要去教训花山会长的孙子。” “我只不过是想给东条解围。” “解围?”三上冷笑,“那你打电话叫警察呀,试试有没有人搭理你。连公家都不敢管,你算老几?” 我不信邪,“啥?难道就没办法让那只鸟休息一下吗?” 三上说,“你刚才如果真过去了,花山鸟就该休息了,因为你马上就会看到隐藏在暗处的夜神冢和他的手下。到时候你就死定了,没准连我也跟着倒霉。” 我疑惑,“真有那种事?” 三上说,“不信你试试呀。不过,千万别说你认识我,我先走了。”他坐进车里发动引擎。 此时,花山鸟赖在东条的车门前,拦住方向盘,不让他开车回家。我朝他们走去。 三上在身后喊,“喂,池田,你给我回来!”他开车追上我,“快上车,我带你去玩儿!” “你先去吧。我就不信解决不了这件事。”我说。 三上压低声音说,“混蛋!你活腻啦吗!他们不是杀人犯就是亡命徒!你有几条命!” 花山鸟正厥着屁股靠在东条的车门上耍无赖。 我来到他身后说,“花山先生。” 东条看见我,高兴极了。 花山鸟转身,扫我一眼,“你是谁?” “花山先生,我仰慕你很久了,能不能让我请你喝一杯?”我说。 花山鸟无礼地说,“滚开!老子没空!” 他醉了,一定是刚才在酒馆里独饮成愁。 东条很惊慌。 我说,“你好像喝了不少,不如让我送你回府吧?” 他直起腰,酒气熏天地说,“我想起来了,你不就是那天站在理事长身后的那个小子吗?理事长怎么不看好自己的狗呀?竟敢让他跑来妨碍老子!夜神死哪去啦?” 这时三上朝我大喊,“池田!小心后面!” 我回头一看,身后冒出很多打手。 东条倒抽一口气儿,“薰!快跑!” “薰,别动。”这个声音虽然不大却有压过一切的力量。 我正在分辨该怎么做。这时直谷出现了,来到我和花山鸟中间。 “理事长?”花山鸟愤然地指着他的鼻尖,“靠,别来理老子的事!” 直谷当他是空气,毫不理会他,对我身后的人说,“夜神,你还记得是谁让你重获自由的吧。我倒不希望你报答我,起码别对我的人下手,你之前也答应过了不是吗。不好意思,这个人只有我可以碰他。” 花山鸟对夜神冢说,“我爷爷从来都没教你听外人的话,你竟敢私下里跟他达成那样的约定,爷爷知道了一定不会饶恕你!不过,你要是把理事长和那个小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5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35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35 子宰了,我就不告诉爷爷这件事!” 直谷挡在我前面,低声说,“薰,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回家吧。” 我悄悄对他说,“我刚才听见花山鸟说连你也要一起杀,他是不是疯了?夜神冢会不会也跟他一样丧心病狂?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直谷说,“多你一个也不能扭转局面,你今天给我惹了这么大祸,我不会让你比死了好受的,你就给我回去乖乖等着吧。” 我觉得直谷是想要诓我离开。 夜神冢迟疑了片刻。花山鸟恼火地大喊,“你在犹豫什么!难道你要让理事长骑在我头上吗?” 花山鸟的恨意不止是冲着我来的,看来他和直谷之间早有矛盾。此时,我看见三上从酒店里跑出来,身后跟着一个人。 “小鸟!” 这声音居然是麻宫。 花山鸟转身“啊?”了一声,非常意外,就像看到了凶神。 麻宫愠怒着走过来,拽着他的领带把他拽到酒店里去了。花山鸟无奈地回头看了看夜神和直谷,居然一丝反抗都没有。一转眼,夜神那伙人也跟进酒店。 “为什么?” 我不由得很想问。 直谷说,“从我认识他们起他们就这样,据说是一块儿长大的青梅竹马。” “……”我十分的嫉妒。 第二日直谷约我出来见面,坐在公司的酒馆包间里,他一直冷着脸。 我说,“你怪我给你惹祸了,是吗?” 他摇摇头,“你昨天是专门到香舍丽酒店看他的表演?” “是三上的主意。”我说,“我被他诓过去的。” 他举着空杯看我一眼。我给他斟上半杯酒。 他说,“你不是决定忘掉那个人吗?你若不跟三上智哉绝交,就永远也忘不掉那个人。跟三上智哉绝交。” 我说,“可是,他是我姐夫,……” 直谷“哼!”了一声,啜一口酒,“在我眼里没有亲情这回事,姻亲关系更不用提。” 我说,“可是,昨天要不是他及时找到麻宫,我们很难摆脱花山鸟和夜神冢的纠缠,他是站在我们这边的。我和三上认识很久了,他帮过我,我也曾由于没听他的劝而吃亏,所以我不能为了那么点理由就和他绝交,我不会的。” 直谷惊叹地说,“那种人居然给你留下这么好的印象!我真是奇怪,你这么聪明,怎么会看不穿三上智哉那种蛇蝎?他是想把你卖了还让你为他点钱!清醒一下吧!” 我忿忿不平,“即便你是理事长,我也不能事事都受你摆布。我和三上相处的时间比你长,我能分辨出黑白曲直。你让我跟他断交,难道就为了那么点破事儿吗?” 直谷讶异而愠怒地看着我,“你这么向着他?你跟他睡过了是不是?” 我恼火,“我说了他是我姐夫!你脑子都在想什么?” 直谷紧紧攥着拳头说,“我想的都是你!当我看到你和麻宫能一同站在台上的时候,我真后悔没在你脑门刻上我的名字!他明知道我就坐在台下!他是故意的!他在向我发出挑战!” “你说啥?”我简直被他弄得哭笑不得,“你的嫉妒神经未免太发达了吧。那只是个偶然,我恰巧迟到了几分钟,而他正好在寻找配合的观众,没人能掌控这么微妙的巧合,也没人想故意干什么。况且,麻宫……已经把我甩了,已经明确地说过不要我了。”我变成了苦笑。 直谷恨得咬牙切齿,“我就是气不过这一点!你被他甩了才过来招惹我!你给我的是我最痛恨的‘第二眼目光’!如果我可以把你当成柿子毫不吝惜地扔进河沟该多好!呜呜呜呜……”他说着说着竟然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我有点傻。怪不得昨天和东条偷情的时候心里总有点内疚,难道我现在终于找到内疚的根源了吗?是因为被直谷如此空前绝后地爱着才会有负罪感吗? “千夜,”我抓住他抖动的肩膀,“千夜,你在哭?为了我?” 他抽泣着说,“为了一个……跟我同月同日生的小弟弟……呜呜呜呜……” 我心一颤,在身后抱住他,把脸埋入他的颈间,“唔,你爱他?” “嗯——”他频频点头,“这世上……再没有人比我更爱他……像我这么爱他的人……不会再找到第二个了……” 怎么会。 我为他擦掉眼泪,“千夜,若是我让你变得这么脆弱,那你就惩罚我吧。” 他抱紧我,一边哽咽着一边跟我讲条件,“只要你答应我……不会再去看麻宫能的表演……从今以后……乖乖听我的话……那三上智哉的事就既往不咎。” “谢谢,谢谢。”我托起他的双手深深一吸,“我答应,我答应。” 他终于露出了笑容,笑得很好看。 我在想,如果我一点都不爱他,可能早就被他逼疯了,然而现在我只是感到有一点窒息,却没想过要逃出他给我建造的这个温柔的牢笼。 . 第20章 第 20 章 所谓绝无仅有的爱,就是那美丽的烟火,燃过之后消失得干干净净,不为任何人定格在某一瞬,虽然短暂,却美得雍容,让人陶醉。 今年的平安夜,是属于直谷和我两个人的。为直谷的到来,我昨天一整天都在家里大扫除,还用几十种调味料腌了一块牛排。 雪下得和去年一样厚,将近到膝盖,我们俩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在我家门前堆了个雪人。直谷说他很久没玩雪了,自从离家出走,已经二十一年了。他是想告诉我他很开心。 我说,“我去拿点酒来暖暖身。” 我走进屋子,取了一瓶xo和两个空杯。直谷的手机在响,我倒是从来没听见过有人给他打电话。 方才石川送他过来时,他一下车,身上穿了件有风度没温度的薄呢大衣,经过一番僵持,他才答应暂时换上麻宫的棉服,跟我一块出来玩雪。 手机在他的大衣兜里一闪一闪,我拿出来一看,显示着“信孝”。我知道花山会长的名字是“信直”。这个“信孝”会不会跟花山会长有关系。 我拿着电话出来,问直谷,“千夜,‘信孝’是花山会长的什么人?” 他的脸色忽然变了。 “你怎么了?” 我递给他手机,他直接按下关机。 “千夜,你为什么不接?” 他的神色里有一丝不安。 “不想让无关紧要的人打扰我们。”他指着我手中的酒,“薰,我来给你倒酒好吗?” “哈,好啊。” 我递给他。他穿着那件棉服倒酒的样子像极了麻宫,物是人非,我忍不住去想象麻宫此时此刻正在和谁一起,多半是和青梅竹马的花山鸟吧。 “喏。”他倒了半杯,放在我手中,“啊呀!你怎么一口就喝下去了?” 我回过神来,“喔,对不起。再给我倒一杯吧,刚才没尝出滋味。” 他又给我倒了一杯,“呵呵,慢点喝哦,这可是我特意带给你的陈酿。” 这酒很醇,我连喝两杯就感到浑身发热,从头到脚每一根筋骨都变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6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36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36 软了。直谷把铁铲插在雪堆上,吐出一团白雾,“呼——有点饿了。你准备好吃的了吗?” 我说,“我烤好了一块精致的牛排准备慰劳你。” 他有点惊讶,“你还会烤牛排?” 我醉着说,“我除了生孩子以外没有不会做的事。哈哈。” 回到屋里,直谷看看盘中的一大块牛排,“嗯,不错,是怎么弄成金黄色的?” “昨天提前用几十种佐料腌制,今天一烤就变成金黄色了。” 他切了一块放在嘴里,细细咀嚼,微微一笑,“好好吃!薰,你真不简单!” “是吗?” 可是我吃着不怎么好,这次算是发挥失常。不过,只要他喜欢就行了。 “有了!”他欣喜地说,“我给它个名堂,叫做‘千夜薰’。” 我想了想,“还不如叫‘薰千夜’呢!” “什么?”他运气,“呼——我被熏了吗?很有歧义耶!” 我说,“你那个意义更不好,一千个月才熏一次,算一算,这辈子再也吃不到了。” “唉?嗯。”他低头沉思着,“不过,把我的名字放在后面……这件事……实在无法忍受……” “干嘛这么认真?又不是给小孩取名字。”我说,“叫‘薰千夜’,让我天天熏你,熏上一辈子,呵呵,不好吗?” 他认真地说,“要是我死了呢?” 我一愣,醉意顿消,“说这种话干嘛?别忘了我们在吃年夜饭!”我打开酒瓶,“再喝点吧。” “我来。”他拿过酒瓶和杯子,给我倒了一大杯,“慢慢喝。都喝掉。” 我才察觉,从刚才到现在直谷滴酒未沾。整整一瓶酒,全被他灌进我肚里了。 他过来抚摸我的身体,“我就知道你在忍耐。” 我晕晕地说,“你在酒里放了春药吧。” 他一笑,“没错,放了一点天然的草药。” “那你为什么不喝?和我一起喝,待会儿做的时候不是更好吗?”我的头很晕很晕,躺在他的手臂里,“我要你喝嘛,快呀,不然,就不能和我同步了。” “薰,你醉了,”他把空瓶子拿开,捏捏我的下巴,“原来你也会耍赖,一点不像平常理智的你。” 我眺着恹恹的眼睑说,“我不想理智,理智好痛苦,……我想永远像现在这样,”我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麻,宫……你好狠心……” 我只记得把满腹苦水都倾倒了出去,一觉醒来竟不知是黑天还是白天。浴室里有声音,过了一会儿,直谷湿漉漉地走出来,“你醒啦?” “为什么洗澡?”我问。 他微笑着摸摸我的头,“你射到我体内好几次。” “啥?” 我脸上一阵煽红,“唔……对不起,忘了告诉你避孕套放在什么地方了。”我忽然记起了一些,急着问他,“我都说什么了?” 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拍拍我的脸,“说了好多呢。后来更过分,一直叫着麻宫能的名字,做的时候还说好爱他。” “不不!”我连忙摇头,“那是口头上的习惯罢了,我很清楚身上的人是你,请相信我。” 他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生气,只是淡淡地说,“我知道,让你一下子忘掉他对你来说很残忍,我就给你一点时间好了,不过你要记住,我绝对不允许你跟他藕断丝连。” 我抓住他的手,“千夜,谢谢你,我会努力的,……不,我一定会做到的。” 他脸上有了笑意。 次日晚上,我到三上的公寓去找他。 一开门,三上叼着烟,惊奇地说,“你怎么来了?” “不欢迎吗?”我警惕地看了看身后。 “是很意外。平安夜过得好吗?” 我闷闷地走进去,坐在沙发上,“挺好。” 三上说,“你到底有啥事?神秘兮兮的。” “我有一件想不通的事,”我攥紧双手,“昨天有个叫‘信孝’的人给直谷打电话,他看上去很不安,又不肯告诉我那是谁,我担心……” 三上的手指一抖,烟头掉到了地毯上,“你说你看见谁了?是信孝吗?” 我奇怪,“你干嘛?你认识那个人?” 三上非常惊愕,“原来他还活着……” 我急着问,“他到底是谁?跟直谷有什么关系?” 三上拄着下巴凝眉思考了一会儿,说,“他是花山会长四十多岁时得到的儿子,跟我表弟同年出生,母亲是个荷兰女人,信孝长得很好看,可惜是个低能儿,生活完全不能自理。后来听说他失踪了,大家怀疑他是被人拐走的。花山会长找了他十多年,最后放弃了……不敢相信,他跟老板娘还有联系,……会不会是重名的人?” 我想起直谷毫不犹豫地按下关机的动作,那种神情似乎是对待一个不懂人事的小孩儿,一点也不像他对待朋友和客户那种谨慎礼貌的态度。 我说,“假如那个就是花山信孝本人呢?” 三上说,“那一定是老板娘的阴谋了。因为,自从老板娘到了花山家,花山家就不断地出事,不是死孙子就是丢儿子,最后竟连唯一的长孙也进了监狱。老板娘虽然也受到了怀疑,但最后竟一点证据都没发现。花山会长越来越老了,那么大的家业不能没有人料理,所以一直依靠着他。但我猜,花山会长对他的居心应该有所觉悟,老板娘想独吞全部的财产。” 听到这些,我想起直谷早前对我说的那些话,他说花山会长并不会给他一分钱的遗产,不但践踏他的青春还要拿他当陪葬品。现在听起来,好像有点强词夺理。 “那天,老板娘在情急之下对夜神冢说的那番话,让我弄明白了很多事情。”三上脸色沉沉地说,“我猜……花山鸟和夜神冢都是被老板娘弄出来的。趁花山会长在国外疗养的时机,老板娘这么做的用意很明显,花山会长百年之后会把遗产全部留给唯一的孙子,但花山鸟终身监禁,麻宫能就是日后掌握花山家大权的人,跟老板娘丝毫瓜葛也没有。然而,花山鸟一出狱,老板娘就有希望了。如果花山鸟也死了的话,老板娘就变成唯一继承人了。呵呵。不过,以上只是我的猜测。你不要太当真。” “是吗。”但我心里惶惶,不禁觉得背脊发凉,“为了那么沉重的一笔遗产,值得去杀人吗?” 三上邪笑着,“已经不再是钱的问题,他们那些人活一天就嚣张一天,最后不论谁输了都会死的很难看。呵呵,所以为了活下去,他们必须一条路走到黑。”三上转而又皱了皱眉,“……不过,你发现的那个人如果真的是信孝的话……那,就算老板娘杀了花山鸟,不是仍然不能变成唯一继承人吗?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他要让一个智障的人活到今天,那个人的存在有可能使他功亏一篑……” 我说,“如果知道直谷把他藏到哪了,也许答案就出来了。” 三上惊愕地说,“池田!你决对不可以插手这件事,知道吗!我刚才说过了,那一切只不过是我个人的凭空猜想。人家的事当作茶余饭后的话题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7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37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37 还可以,事实究竟是怎样的,外人不可能弄清楚。” 我说,“但是,我到现在仍然没有一点资本跟直谷谈条件,香舍丽酒店何年何月才能弄到手?” 三上震怒,“混蛋!谁让你跟他谈条件!你想找死吗?香舍丽酒店现在在花山鸟手里,况且花山会长还没死,你以为你上了老板娘就可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吗!还不是时候!要继续忍耐!难道你已经厌烦老板娘了吗?” “当然不是!”我有些激动,脱口而出,“我很喜欢他!” 我怎么忽然变得口无遮拦,这种话都没对直谷说过,居然先告诉了三上。 “啊,是吗。”他邪笑起来,“那就是了。上次在香舍丽酒店门前,我看到老板娘那么袒护你,就知道他迷上你了。我们来一块儿企盼着老板娘夺权成功吧,到时候别说一家酒店了,你真的能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回去好好伺候他老人家吧,在我这儿耽搁这么久,人家一定是想死你了。” “……”我沉默着走了。 我觉得三上不止是猜测,他是不希望我打乱他坐收渔利的计划才故意那么说的。但是我想不通一点,直谷为什么把夜神冢弄出监狱。夜神冢如同野兽般难以驾驭。花山鸟有他的保护,根本没那么容易被杀。如果在花山会长死前杀不了花山鸟,就等于空忙一场。正如三上所说,直谷为什么要留着那些可能使他功亏一篑的人呢?到底是什么原因? 我希望直谷赢,与其说我希望他变成花山家的唯一继承人,不如说我希望他能吃到我超常发挥时烤的牛排,那个时候,他的笑容应该是更好看吧。 夜里,我忽然醒了过来,床上很空,窗帘静静地垂在一旁。突然发觉我希望直谷赢,无非是想要花山鸟死罢了,也许这才是我的本意。 不,那个只是惯性思维,现在我要纠正过来。我希望直谷赢是因为我很喜欢他,并且可以为了他忘记麻宫。 我必须要学会适应现在的感情,不可以固执地活在以往的感情中,如今,我和直谷两个人很好,有时我真的能凝望他很久都不想起麻宫,也可以喊着他的名字达到高潮,到了这个程度还不够吗,理论上,我应该感到幸福、满足,不须要嫉妒花山鸟那种人,完全没必要。 我重新躺下去,刚要入睡,突然门铃响了。 “啊?这么晚是谁?”我打开门灯,在门镜了看到了东条。 “薰,快开门,是我啊。” 我把门打开,“一真,你……” 他一下子扑进我怀里,“呜呜呜……” 我摸不着头脑,“你为什么哭啊?这么晚了怎么会来我这儿?” “因为我没有地方可去,学长把别的男人带我回家了,呜呜……” “啥!”这种事,我一听就火大,“啥时候?现在吗?” “是的。我今天下班后被花山鸟缠着,很晚才回家,一进家门就看见他们在我床上……” “不要脸!”我飞速穿上衣服,“走!我们去捉奸!把他们送到警局去!” 东条抓住我说,“别去!你会挨打的!让我在你这住一晚就好了。” “一真,你在说什么,难道你都不生气吗,那家伙开始对你百般追求,又送花又送表,连你的内裤都帮你洗,这才几天啊,他居然明目张胆地背叛你,他是故意欺负你,因为你太温柔,知道吗!” 他说,“算了,反正我也在欺骗他的感情,他可能已经察觉出来了,才这么做的。我不想把事情闹大,这种事到了警局也说不清楚,连我们也会被认为是变态的。你就让我在这儿住一晚吧。” 我说,“明天把他撵走,听见了吗?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了吗。那种一开始就强迫你的人,怎么能招到家里呢。真是!” “嗯。”他稍微镇静了点,“薰,我可以用一下浴室吗?我身上全都是花山鸟身上的香水味。” 我特意嗅了嗅,“好像真的有,恶心,快去洗掉吧!” “嗯。” . 第21章 第 21 章 浴室里面响起哗哗的水声。东条不喜欢泡浴。 我打开浴室门,“一真……” “啊,我洗得太慢了吧。”他说。 “不,”我脱掉睡衣挂在墙上,“一真,我想看看你后面消没消肿。”我从身后抱住他,“上次在洗手间里好像不怎么尽兴吧。” “是啊。要不是因为学长,我都没有借口到你这里住。”他略带伤感地说。 当他被花山鸟的一双色目盯着的时候,当他被花山鸟的手故意骚扰的时候,我的身体居然会变热,会想象出他被花山鸟上到死去活来的场景,但现实当中,却希望只有我一个人占用他。 我略带醋意地问,“你跟你的学长都是怎么玩的?” 他脸顿时红起来,好像很喜欢那个人似的。 我心里很不爽,“他有没有让你到过?” 东条左右为难的样子,好像在揣测我的心思。 “也许他比我更好一些,对吧?”我冷声冷气地说。 “不是的,薰,”他立刻反驳,“学长只会强迫人,跟你没法比。” 我心里舒服多了。想起直谷曾说他很白净,我伸手摸他的脸。 “一真,有人说你长得很精致呢。” “谁?” “是花山鸟第一次见到你时自言自语说的。” “啊!”他讶异而愠怒,“是那个混蛋!与其说我精致还不如说我个子小!” “呵呵。”有趣,东条也有脾气。 东条说,“他嘴很碎的,他也在我面前说过你的坏话。” “哦?怎么说的?” 东条说,“他说你品调低下,居然和理事长那种老处男玩得不亦乐乎。” “他是这么说的吗?”我却想笑。 东条说,“薰,如果他把你和理事长的事告诉他爷爷,会对你很不利吧。” “直谷说花山会长刚做完心脏手术,在国外住院疗养,根本顾不上这些。” 东条忽然脸色大变,“那就奇怪了……他昨天还见到他爷爷了呢!” “什么?”我一愣,“他们应该是通电话吧?” 东条努力回想着,“……可能是我理解错了。” 我立刻擦干身体,去穿衣服。 东条急忙追来,“薰!你干什么去?” “我想到了一些事情,要出去一下。” “啊?这么晚了你要去哪?还是让我跟你一起去吧,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我把他按坐在床上,“我去办件重要的事,不能带你去。你先睡。” 我开车来到同志俱乐部。直谷不在。夜间人不多。 我到了经理办公室,掏出名片递给他。 “我有件事请你帮忙。” 看经理的表情似乎记得我,他微笑着说,“请说吧。” “给你们的ladyload打电话,就说这里来了一位很难缠很有背景的客人,须要他亲自出面。” 经理不解地问,“叫ladyload来须要编出这么离奇的理由吗?他老人家交待过,只要您一来,就给他打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8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38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38 电话,他也会来的。” “原来是这样。”我说,“现在,你就用我刚才告诉你的方法把他诓出来,要装得像真的一样。” 经理说,“可是,事实上从来没有人敢在这儿撒野,恐怕ladyload不但不会来还要骂我办事不力。” “那怎么办……”我突然灵光一现,“你对他说那个客人自称绰号是‘千夜薰’。” 经理很困惑,“说这个就管用了吗?” “保准管用。” “好吧。”经理拿起电话,拨了直谷家的号码,“您好,您已经休息了吗?唔,有个非常难缠的客人在这儿闹,对不起,可是,那个人自称绰号是‘千夜薰’,是的,是‘千夜薰’没错。啊,是。” 过了不久,经理推开办公室的门,直谷走了进来。经理为我们关上门。 直谷笑着说,“薰,果然是你,你用这种方法跟我约会,好有趣!” 我说,“千夜,你确信花山会长在国外吗?” 他一愣,“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说,“你是亲自到医院了解花山会长的病情,又是亲眼看着他上飞机的对不对?” “是啊。当然啦。” 我在疑虑,“难道……你就没想过那种可能性吗?” 他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说,“几乎就在一年前,我和三上陪花山会长吃饭,那个时候他老人家可是精神抖擞、气宇轩昂,一点都不像有病的样子。” 直谷说,“那是自然,他出门前总让化妆师给他化妆。在外人看,他要比实际年龄小二十岁。另外,他确实有心脏病,这些年一直在吃药。” 我说,“你可以装洁癖,他就不可以装心脏病吗?” 直谷忽然心神不安起来,“说得很有道理……” 我说,“也许他吃的只是一些维生素。常年吃维生素的人,肌肉和皮肤萎缩得慢,就比实际年龄看着小,不是吗?” 直谷看上去越来越不安了,却还装作毫不在意地说,“你担心这些事,是怕他醋性大发把你大卸八块吗?不用担心,必要的时候我会派人保护你的。” 我说,“你的用意是监视我吧?” “呵呵,两种都有。” 我抓住他的肩膀,激动地说,“别笑了!千夜,其实你很不安,每天晚上都睡不着觉,对不对?” “薰,你什么意思?”他愣愣地望着我。 我说,“千夜,你的计划我都知道了。你谋杀了好多人却没有留下丝毫证据,很侥幸,趁现在没人能奈何你,罢手吧,不再觊觎那笔腥得发臭的财产,只要能保住命,我完全可以养活你的。”我的声音在发抖,“……我可以天天烤‘千夜薰’给你吃……不会让你饿着的……” 他愠怒地盯着我,“从哪学来的电影台词?好感人!”他站起来穿上外套,“说完了?我可以走了吗?” “千夜!” 我想抱住他,毫无准备,却被他挥来的拳头重重地打在脸上。我摸摸疼痛的颧骨,一气之下夺门而去。直谷好像很后悔。 “薰——” 经理抓住我的胳膊,“池田先生,请不要走,您的眼眶很红,……” “闪开!”我甩开经理,离开同志俱乐部。 右眼很疼,我开着车找了一家夜间诊所,回到家时天已经快亮了,我按下门铃,守在门口的东条立刻把门打开。 看到我他倒抽了一口气,“啊!薰,你的眼睛怎么了?” “不小心撞电线杆上了。” 他说,“这一夜你干什么去了?眼睛到底要不要紧?” “没什么事,眼底出了点儿血。” 我躺在床上不再说一句话,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醒来时天又黑了。厨房有动静,我爬起去看,是东条在做晚饭。 “一真。” 他转身,“啊!你睡醒啦。正好饭快熟了。” 我说,“昨天晚上,很抱歉。” 他只是一笑,“你的眼睛好了吗?” “已经不太疼了。”我说,“你在做什么?” 他说,“很久没吃我做的鸡素烧了吧?” 一昼夜没吃东西的我一听鸡素烧肚子立刻叫起来,“一真,你真好。现在可以吃了吗?” 他说,“基本上可以了,不过,再等几分钟更好。”他看着我饿得发晕的眼睛,用唇堵住了我的嘴,“先尝尝这个吧……” “唔,好好吃。”我果奶一样吮着他的舌头。这一刻,我在问自己,当初为什么要离开东条呢。 正在吃饭,门铃响了。 东条站起来说,“你眼睛不方便,我去开门。” “等等,”我拽住他的衣角,“不能随便开门。还是我去吧。” 我在门镜里看到了直谷,回头对东条说,“是老板娘!快!藏起来!” “啊?”东条惊慌失措,“藏到哪呢?” “衣柜里!” 他慌张地藏进衣柜。我把他的筷子收起来,然后打开门。 直谷满腹狐疑地问,“这么久?有别人在吗?” “没,还有谁会来。”我说。 直谷走进去,里里外外转悠了一圈,闻到了饭味,“啊,你闭着一只眼还能做这么好的饭!” 我揉揉眼睛,冷淡地说,“是啊,我的厨艺本来就很好。” 直谷坐下来,捏一块肉放进嘴里,“嗯!好吃!做了这么多呢!”他把东条的那份儿吃光了。 可怜的东条还在衣柜里。我想快点把直谷打发走。 “你吃完了?” 直谷吮着手指说,“是啊,有事吗?” “那请你走吧,我需要休息,我周一不会去上班,直到眼睛痊愈才可以上班。” 直谷说,“我是来照顾你的,等你眼睛好了我再走。” “别,不用了。我能照顾自己。” 直谷一副很委屈的表情,“薰,我打你是不对的,我很后悔,你别对我这么冷淡好吗。” 突然间,衣柜门被推开了,东条从里面跳了出来。直谷吓了一大跳。 东条气愤地扑上去抓住了直谷的衣领,“该死的娘娘腔!原来薰的眼睛是被你打的!我已经忍你很久了!” 直谷来不及分辨就被东条扑倒在地,两个人厮打起来。我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住手!东条!” 我抓住东条的手腕,但直谷毫不示弱,一拳打在东条的鼻子上,鲜血喷溅。 东条捂着鼻子说,“薰!你怎么帮他!我是为了你啊!” “对不起!一真!” 我很后悔,又抱住直谷,结果东条也趁此机会把直谷的鼻子打出了血。 直谷朝我大喊,“你竟敢帮着他打我!我是你老板!” “对不起!你们别打了!我喊一二三都停手!” 直谷说,“薰,快去把外面的保镖叫进来!反了!不知死活的家伙!我要看着这个娘娘腔被先奸后杀然后大卸八块!” 我说,“不行!我绝对不许你那么做!” 东条说,“薰,你快去找根绳子和胶布来!” 我问,“干啥?” 东条说,“把他捆上,把他嘴封上,免得他叫外面的保镖进来。” “对。” 我没找到胶布,但是找到了两根绳子。 直谷震惊,“薰!你真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9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39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39 要帮他报仇吗?!” “没错。” 我和东条一起把直谷捆了起来。然后我抓住东条的胳膊。 东条一愣,“薰,你干嘛?” 我二话没说也把东条捆了起来。东条吃惊地瞅着我。我终于可以坐下喘口气了。 直谷笑着对东条说,“哈,我就知道薰不可能会帮着你的。只要我一从这里出去,你就算玩完了,好好享受现在的时光吧。” 我说,“千夜,你只要有那样的想法,就别想从这里出去。我要你现在向我发誓,以后不可以欺负一真。” 直谷冷冷地看着我,“你竟然为了他来威胁我。我本来是想要向你道歉过来照顾你的,没想到你在我这受了点气立刻就转投别人的怀抱,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我恼火,“哼,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才真的失望呢!” 东条一直沉默着,似乎是对我更失望。 忽然,直谷的手机响了,他脸上立刻笼罩了一层阴尘。 我盯着他欲盖弥彰的脸,他的身子努力向后退,“别……薰……别……” 我抓住他,从他的大衣兜里掏出手机,屏幕上又一次显示着“信孝”这个名字。 “薰!别接!求你!”直谷突然变得异常紧张。 “为什么?”我盯着他的眼睛,“只要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就不会接。为什么你这么紧张?”我抓住他颤动的肩膀。 “……”他哑口无言。 手机一直响个不停,似乎只有接听和关机两种办法才能制止对方继续打过来。有什么非常的事由会让一个人如此不气不馁地给他打电话? 直谷的额头渗出细汗,最后终于咬紧牙关,“我答应你……” “什么?”我问,“答应我什么?” “我答应你以后不会动东条一真一根指头。请不要接听我的电话,可以吗?”直谷低声下气地说。 我看了看东条,心想,只能是这样了,跟直谷讲条件并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我希望东条的安全得到保障,这是首当其冲的,其他的事情毕竟与我无关。 “好吧,”我把电话按下关机,“这样可以了吗?” 直谷喘了口气,“……可以了,谢谢。” 直谷的脸被东条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精神明显衰颓许多,靠在墙上一声不吭。 我为他解开绑绳,“我先给你解开,不许反悔哦,你脸色不好,让石川送你去医院吧。” 他的手腕和脚腕有点充血,都怪我情急之下绑得太紧。 “疼吗?”我问。 他摇摇头,搂住我,在我耳边悄声说,“薰,答应我,别和他做。” 我将他的双臂解开,“你赶快出去吧,一会儿保镖起疑心该闯进来了。” 直谷倔强而失落地望着我,被我推出门去。 我回来给东条解开绳子。东条一句话都不肯说。 “一真,你怎么了,怪我没帮你报仇吗?我们不能把他逼急了,否则,他会变本加厉地报复我们的。只要他以后不再为难你就行了。不是吗?” 东条勉强点点头。 我一边为他擦药水一边嘀咕,“这种药水很好用,不知道他家里有没有这种药水,……” 东条说,“你能不能专心一点,一边给我擦药,嘴里还唠叨个没完!” “好。” 我陪东条到外面吃晚饭。 我坐在对面,“一真,待会儿吃完了,我送你回家吧。” 他只顾低头吃面,没什么反应。 我说,“待会我送你回去吧,你回去就把学长大人撵走好了。” 他摇了摇头。 我说,“你还不想跟他断?” “不是。”东条低着头说,“你忘了什么事了吧。” 我说,“对不起,我现在变成了独眼龙,没什么兴致。” 东条说,“是借口吧。他临走时是不是叫你别跟我做?我看见他的口形了,说的就是那句话吧?你还真听话啊!” 我真是服了他了。 . 第22章 第 22 章 直谷的脸破相,在公司一年一度的新春晚会上,没见到他的身影。代替直谷露面的几位理事各个都是年轻有为的俊才。这种规模的晚会只有弘谷集团才有实力举办,可谓雅俗共赏其乐融融。 我浏览节目单,居然还有魔术表演,虽然知道表演者不是麻宫,却一直熬到很晚等着看,因为我想验证一下,麻宫的魔术是我所看过的最高明的。结果一点都不出乎我的所料,手法很老套,配了三味线的背景音乐,给人一种故弄玄虚的感觉,然而台下还是一片掌声累累。 我提前离开会场,外面的雪很大,路上比平时静好多。我想步行到东墙的酒吧街上喝一杯。前方道旁停着一辆车,我经过,毫无预感,走出不远,后面有个熟悉的声音叫我。 “池田——” 这声音…… 我猛回头看,一个人穿的很单薄,戚戚地站在车门旁,是他,我心目中的魔术师原来在这里。巧合得近乎虚幻。也许只是我一厢情愿的联想。 我转过身但没走过去,装作无谓地瞅瞅高处挂满冰栓的路灯。 “你一个人?”我说。 他吐着白雾对我说,“进车里坐坐。” 我一下子想了许多。也许是在这个冰天雪地的夜晚,他见到了我,忽然回忆起了一些往事,想和我叙叙旧。也许是正被感情折磨,一个人无处排解,想对我诉诉苦。 我走过来,绕到另一面,打开车门,坐进去,车里没放音乐,有烟味,暖气很好。麻宫也坐进来,十指交插,搂着细长的小腿,脚上穿着很服从他本人风格的时装鞋。 “你过得怎样?”他随便问了一句。 “挺好的。”我随便答了一句。 但是下一秒,我委屈得想要哭出来,因为刚刚撒了一个弥天大谎。我多想告诉他,其实我过得一点都不好,醉生梦死,毫无希望。 他在沉思,我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终究他忍不住开口,“你和理事长是那种关系吗?” “麻宫!”我猛然扑过来搂住他。我刚才向神求了个启示,如果麻宫开口问我和直谷的关系,就代表他还爱我。我是根据推己及人的道理,我很想问他和花山鸟的关系,原因是我还爱他。 “池田薰!” 麻宫着实在反抗,而且并不是假装反抗,甚至对我怀恨在心。我不顾一切地把他吻到身体有了反应。 “我爱你!”我强行解开他的裤子扣,把手伸进去,“做吧!求你!” 我解开大衣,和他的紧贴在一起拼命地磨擦。 他似乎一点都感觉不到快活,狂躁地挣扎,“啊——你快给我助手!我喊人啦!” 不远处有几个人正朝这边走。他打开车窗大叫了一声,把那几个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麻宫!你真的讨厌我吗!我有那么恶心吗!”我慌乱地整了整衣服,打开车门逃跑了。 我狼狈地跑到东墙外的酒吧街,钻进一家小酒馆。一杯威士忌下肚,我伏在桌子上呜咽起来。 不久,一个人在头顶对我说话。 “先生,需要安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40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40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40 慰吗?” 我涕泪纵横地抬起头,找了一圈,最后把目光盯在一个穿黑坎肩的服务生身上。 “你要怎么……安慰我啊?”我带着哭腔问他。 他坐下来,轻轻趴在我耳边说,“谈心一万块一小时,打炮三万块一次,过夜十万块一夜。” 他长得不难看,可惜岁数太小,不可能和我的思想同步。 “……对不起,我已经约了人。”我说。 他失望地站起来,“没关系。”转身要走。 “等一下,”我叫住他,我害怕独处,“陪我聊一个小时吧,我约的人可能不会来了。”我拿了一张票子给他。 他收起钱,坐在我身边,“您是单身吗?” “是。” 我继续趴在桌子上流泪。 “您的爱人走了吗?” “嗯。” “那您怎么不找新的呢?” 我心想,他果然是沦落风尘的小野鸭一枚,根本不理解‘爱人’这个词的含义。不论寻找多少新人,这颗心始终无法脱离那个人的吸引,就像地球环绕着太阳,昼夜不息,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为他时刻预备着……我想着想着,在酒馆睡着了。 直谷说过给我时间。我就尽情挥霍。 我大大方方地睡到第二天下午,一睁眼看见陌生的天花板,我努力回忆着昨天晚上的来龙去脉。从对面的沙发上飘来一缕缕烟雾,我转眼看过去,直谷半躺半卧地在那里抽烟。 “你终于醒了。”他坐起来,“眼睛还没消肿就去喝酒,你叫我说你什么好呢。” “这是哪儿?”我甩甩昏沉的头。 “公司的公寓。” 直谷的脸上有好几块瘀青,手腕上的勒痕变成了暗紫色的。东条的伤痕就不这么明显,按理说他的拳头并不比东条软,是那种药水有奇效,那天要不是他总嚷嚷着要把东条大卸八块,我至少会给他擦点药水再让他走。 直谷一本正经地对我说,“明天一早我要到旧金山去给老头子拜寿,之后还要代替他到纽约开会,一个月以后回来。你照顾自己,别给我惹祸。” 我说,“这么说花山会长确实不在国内了?可是,你的脸和手那样子,去见他不会有问题吗?” 直谷微笑,“化个完美的粉妆就行了。” 我心里仍不踏实。 “他会那么容易被蒙蔽吗?我看你还是想好一套台词,免得一旦被他看出来无言以对。说实话,你这副模样很像玩那个弄的。” “呵呵。”直谷过来拍拍我的脸,“我和他之间早就掰了,你别太紧张。” “是么……” 不知为什么,我好像真的变踏实许多,接着,我那个长久以来的疑问又产生了,我不敢想象他和那个白发老叟上床的场景。 我试探着问,“……那是多久以前?” 直谷讶异地看着我,“那个,有问的价值吗?还是,你很介意我曾经被老头子占有过?” 我连忙摇头,“不是的不是的……” 直谷不再说话了,只是默默地抽烟。 这个话题太敏感,早就知道不能谈,我刚才一定是揭开了他的伤疤,使他难堪。也许他误会我低级到窥探他和花山会长性生活的程度。其实我是想知道,他在那个神经质的老头子身上耗费了二十年的青春,却丝毫没有丧失敢爱敢恨的激情,到底是什么在支撑着他? 我跪坐在他面前,郑重其事地说,“千夜,对不起。” 他叼着烟,不解地瞅我一眼,“干嘛要道歉?” 我低着头一声不吭,此刻,我只求他不要把我想得太肤浅。 他说,“与其向我道歉还不如给我充充电。我说我要离开一个月,你一点反应都没有。早知道,我就不声不响地走了。” 我展开双臂抱住他,“要不要我陪你去?” “呵呵,”他也抱住了我,“你还是留下好好地闹情绪吧。我正想躲一躲呢。” 我问,“航班是什么时候的?” “十八点。” 我看看墙上的时钟,时针指在下午三点整,“还来得及,”我看着他,“做吧?” 他摇头,“不行,会误了航班的。” “不会的,”我吻着他的嘴唇,“还有三个小时呢,我们做两个小时,剩下一个小时花在路上,足够了。” 他边吻我边说,“不行。做一个小时,留一个小时准备,一个小时行车到机场。” “要准备什么叫你的秘书去办就行了嘛。”我解开他的上衣。 他轻喘,“啊……秘书给我准备的稿件我还没看过呢,我要事先看一遍,也许还要修改修改……啊……薰……” “到飞机上再说嘛。” 他很享受地闭着眼,“啊……不行……飞机上还有飞机上的事。” 我说,“那你叫秘书现在拿过来,一边做一边看不就行了嘛。” 他睁眼看了看我,“混球!亏你想得出来。”然后一笑。 他给秘书打电话。几分钟后,稿件送过来了。 我一看吓了一跳,“哇,这么多!而且全是外文!” “是啊,”他揉揉太阳穴,“看一遍至少要花一个小时。” 我说,“好吧,你看吧,我保证不会影响你。” “呵呵,”他拍拍我的脸,“真是懂事的小朋友,下边就拜托你了。”他翻开稿件看起来。 我全心全意地为他服务,他嘴里却嘟囔着跟我毫无相关的东西。 我爬上来,指着自己的嘴唇说,“吻我一下,不然我都感觉不到你。” 他笑着说,“我看你是想反悔吧?” 我搂过他深深地吻了一下,心里有些失落,“好了,你接着看吧,……我亲你下面也一样。”我滑到他的小腹下面继续耕耘。 突然,他把稿件扔到了一边。 我一愣,“你干嘛?” 他双手捧住我的脸,舔了舔我红肿的嘴唇,“薰!我们来尽情地做吧!” “等……” 他把我扑倒,飞身骑上来,“我骗你的。” “啥!?” “我骗你的,”他微笑着说,“其实航班什么时候起飞我说了算,那是公司的机场。” “啊!你他妈的骗得我好惨啊!” 这究竟是什么集团,居然连机场都自己建。一边做我一边想着,感觉自从进了弘谷以后,自己就变得很渺小很无知。如今渐渐有所领悟,被大家争夺的遗产并不是简简单单的一笔钱。这里面的事情,三上又了解多少呢。 晚上九点,在我的坚持下,我送直谷去机场。保镖们坐在另外的几辆车里前后左右护航他的车。这架势似乎根本用不着我。但我想知道机场究竟在哪,不忘注意窗外的路标,可是出了市区之后路标很不明显,天又黑,我几乎迷路了。 “好远。”我说。 “早就叫你不要来。现在后悔了吧。” 直谷攥着我的手,情意绵绵地看着我。然而我不想和他过于亲昵。我偷眼看了看正在开车的石川,不知他是不是还在介怀衣服的事。 我问直谷,“花山鸟不去祝寿吗?” “他昨天就去了,去参我的本了。呵呵。”一提起花山鸟,直谷总是毫不在乎的态度,不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1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41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41 知何故,我就感到很安心。 我心想,怪不得那天只看到麻宫一个人。 直谷偏偏说中了我的心思,“我和花山鸟都不在,这下就剩你和麻宫能了。” 我很火,“那又怎样?” 直谷淡笑着说,“我忘记了派人‘保护’你,全凭你自觉吧。” “哼。”我转脸望向窗外,一路上再没说话。 直谷这种神经质的做法一定是受花山会长的真传。然而,我确实不怎么理直气壮,只能生闷气来掩盖。 到了机场,一下车,直谷就变成了重点保护对象,身边围满了人。地面被雪覆盖,不远处停着一架中型客机。 这里风很大,气温低,人又多,说话不方便。在飞机下面,直谷和我面对面站着,两个眼珠足足盯了我一分钟。忽然他伸过一只手来搂我的脖子,我心里紧张,因为有很多人在看着我们。他没吻我,而是贴着我冰凉的耳朵热乎乎地说了三个字,“我爱你。” 我很意外,但很高兴。 然后他决定登机,在关舱前微笑着朝我摇了摇手。 等一等,这种天气起飞不是很容易发生空难吗?霎那间我急出了一身冷汗,刚要张嘴说话,他就转身进去了。我有种想要拦住他的冲动。可是身边人的表情都是稀松平常。直谷到了机舱内还透过小窗向下望了望,发现下面很黑,根本没可能看清人脸,干脆放弃了。 我们看着飞机平稳起飞,最后消失在夜空。 石川走过来,对我说,“池田先生,理事长之前吩咐我把您送回家。很晚了,请跟我上车吧。” “唔,好的。” . 第23章 第 23 章 坐在直谷的车里,我有点感动,为了和我在床上多缠绵一会儿,他改变了整个行程计划,晚饭只能到飞机上吃,明天下飞机那边又是黑天,无形中增加了许多不便。我坚持要来送他,他其实很高兴,因为天冷路又远不想我来回折腾所以故意说不要送。只是最后他不该说那句话,像是生离死别一样。 石川默默地开着车,气氛很尴尬,但我找不到什么话题,我也只能是感叹一下石川的车技很高超,在我看来,说那种废话还不如不说,所以宁可任凭尴尬的气氛蔓延。 没想到的是,石川竟先对我开了口。 “池田先生……” 我稍有些惊讶,“啊……是,请说吧。” 他犹豫了一下,像是鼓足了极大的勇气,“您爱理事长吗?” 我被他问得措手不及。 一路上车开得非常平稳,经过许多隧道和高架桥,一个小时零二十分钟后缓缓停在我家门口。 我解开安全带,正要打开车门。 石川的声音又一次从前面传过来,“池田先生,……请您爱他吧,请连我的这一份也带上吧。” 我无言以对,临走前只对他说了声,“谢谢。” 几天以后,一个陌生人给我打电话,对方称有非常重要的事跟我谈。我们互不相识,以三色条纹领带为标志在咖啡馆见面。 半杯咖啡的工夫,一个目光如炬的家伙朝我走过来,他一开口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你就是池田薰?” 我努力回忆着,不曾记得见过他,“你是……” 他递过一张名片,上面印着:‘井上春臣’、‘职业律师’。 我讶异,“莫非你是……一真的学长?” “聪明。”他不客气地坐在我对面,“叫得真亲切,‘一真’,我都没那么叫过他。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我不屑地说,“一真没告诉你的事,我更没义务回答你。” 他假惺惺地拍拍掌,“东条手机里的通话记录装满了你的名字,我一直想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圣,今日一见果然是大开眼界。” “原来是这样。我就觉得一真不会做这种无聊事。那你现在看到我了,我可以先走一步吗?” “等一等,我的话还没说完。”他的眼神在顷刻间变得若明若暗,“你知道吗,事实上,我们在高中的时候就发生关系了,后来是因为我要考大学,学习紧张才不得不断了。我心里始终有一块缺失,直到和他再次相遇,我向他求爱他并没拒绝,但是他只给了我躯壳,我是空欢喜一场。我想,过了这么多年,他的心可能已经被另一个人拿走了,那个人就是你吧?” 我说,“我不知道,你去问他吧。” 我并不相信他,东条从没对我说过那种事。另外,他把男人带回东条家过夜,害得东条大半夜哭着来找我,这种行径在我看来砍一千刀也是他。 “你被他赶出来了?”我想幸灾乐祸地确认一下。 他失落地点点头,“但是,我知道东条想知道什么,也许那才是他答应和我交往的目的,不对吗?其实,你在背后控制着他。” 我的神经有点过敏,看来这家伙的头脑并不那么简单。 他说,“如果你肯退出,我就把那件不可告人的事对你和盘托出。” 我在想,果然是桩交易。 他说,“而且,我还有证据可以证明我自己所言属实。” 我问,“你这么做都是为了得到一真吗?那你为什么在他家里和别人……” 他说,“那只是表演,因为我讨厌他带着一身香水味对我扯谎!” 我庆幸他没按照香味找到花山鸟。我意识到,我对东条的利用终于可以结束了,但一点都没有预期的那么高兴。在这个过程中发生了太多事情,原本一心想守护的那个人离我远去,相反被我欺骗的那个人却始终陪在身边,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给我一点时间考虑,可以吗?”我说。 他有些失望地看着我,“好吧,不过,希望不会太久。” 我收好他的名片,离开了。 晚上下班之前,我来到东条的办公室门口。 屋内有说话声,我静静地听了一会儿,很快,那个小助手出来了。 “啊,是池田课长。” 我说,“还有别的事情吗?” “没有了,请进。” 我走进来随手别上门。 东条正在埋头写着什么,“哪里又出错了?” 我微笑,“一真,是我。” “啊,”他一抬头,同时绽开了笑容,“薰,你怎么来了?” 我走过来,抬抬他的眼镜,“一块儿去吃饭,怎么样?” “好啊!”他很高兴,忽而又皱了皱眉,“可是这些破玩意……”他指的是办公桌上堆积如山的统计表,“娘娘腔理事长临走前给我布置了好大一摊工作,而且都是超难算的天文数字。这几天我的脑浆都快要耗尽了。” “用计算机处理不行吗?”我说。 “计算机只能做有限的事,剩下的一部分必须人工完成。” 怪不得这几天东条一个电话都不给我打。呵呵。我忍不住笑直谷,一定是担心东条来找我,才想出这种方法折磨他。 “没关系,一会儿我帮你算,先出去吃饭。”我说。 我们在一家餐馆里坐下。 我问,“你已经把学长大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2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42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42 人赶出去了?” “嗯。”东条悉心研究着菜谱,丝毫没迟疑。 我问,“他临走时没对你说什么吗?” “唔……”东条的神色有点愧疚,“花山会长一直没回国,所以那件事就没有下文了。” 我说,“我不是指那个。我是说他有没有威胁你或者想要报复你的意思?” “没有没有!”东条连忙反驳,“他挺和平的,……只不过,临走前他说他一定还会回来的。神经病!” 我说,“一真,你的第一次是在多大的时候?” 他很讶异,脸忽地一下变红了,“怎么突然问这个?” 东条真的很爱脸红,以至于经常被误解成谨慎而腼腆的小处男。然而事实上,他的性生活史是很长的,也许并不是他生性放浪,而是那种貌似害羞的表现反而更使人想入非非。 我笑了笑,“在餐桌上谈确实不太合适,晚上到我家床上谈,怎么样?” “啊?”他偷眼看了看四周,发现没什么人,稍稍松了口气,“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得回去算那些天文数字。这几天我都在办公室里睡的,本来可以不用这么辛苦,但我不想被那个娘娘腔看扁了。我要把不可能变成可能,让他目瞪口呆。” “呵呵。”我弯起一双苦笑的眼睛,好可爱,正中直谷的下怀,然而我很想多陪他一会儿,我说,“这样吧,我陪你到公司加班好了,上次你不是也陪我加夜班吗。” 一提起陪我加夜班的事,他的脸又红了。他用叉子扎起一根火腿肠,放在我的盘子里,“这个给你吧,我吃不下。” “哈哈!” 吃完饭,我帮东条在办公室里算统计值。我对这种需要耐心和细心的活是很在行的,得益于小时候修手表的经历。东条把工作分成三十份,每天完成一打,三十天正好完成,因为直谷一个月之后回来。 夜间十点。 我说,“好了,今天的完成了,时间还早,再把明天的拿过来。” 东条说,“不行,明天再做明天的。” 我不解,“往前赶一赶不好吗。” 东条说,“往前赶精力就耗费得快,到了下半月就会体力不支,反而可能完不成计划。” 我信服地点点头,“有道理。但是,一旦理事长提前回来呢?” 东条眨眨干涩的眼睑,“啊?啊?不会吧?” “呵呵,”我笑了笑,“计划不如变化快。趁我精力旺盛,帮你多算算,以防万一。”我继续在台灯底下忘我地算起来。 夜间一点,我们又算完了一打。 “好久没算算术了,好过瘾!” 东条说,“你不会还想接着算吧?我可快要吐血了。” “那好,一真,”我抚摸他的脸,“跟我回家去睡吧。这里夜间很冷。” 他哈欠连天地说,“可是我都快困死了啊。” 我说,“反正我不要在这儿,床这么窄根本睡不下两个人。走啦!” 我连拖带拽地把他弄到车上,踩一脚油门直奔家里。到了家门前,东条已经困得睁不开眼,我把他背起来,从车库一直背到卧室。 “一真,脱了外衣再睡。”我将他放到床上,给他脱掉了棉服、西裤和皮鞋。 “唔……薰,你今天很不一样……”他迷迷糊糊地对我说。 我把被子盖在他身上,“有什么不一样?精力超旺盛吗?其实我也累了。” 他孩子似的抓住我的胳膊,努力眺起惺忪睡眼看着我,“好像……回到了以前……” “……”如果我让他有这种错觉,那应该是因为我心里有愧。 我洗漱完毕再回到床上,东条已经睡熟了。本来我也很困,但是躺在他身边却一分钟都睡不着。我辗转反侧了一夜,天快亮时才睡了一会儿,早晨醒来听见厨房里有动静。 很快,东条推开卧室门,“喂,薰,醒醒,开饭啦!”他又喊了一遍,发现我一动不动,跑进来掀开我的被子,“薰!起来啦?” 我趁其不备抓住他的胳膊,一翻身把他卷到床上。 他说,“喂喂,小心,我手上沾的都是油!” “是吗?”我抓起他的手看了看,“正好可以润滑。”我快速地把他的裤子脱了。 “真是的,上班迟到啦!” 我吻着他说,“把早饭的时间给我吧。” “那……” “嘘——”我用手指按住他的嘴,“带到路上吃。” 我争分多秒地运动着,闭上眼睛感受着他温暖的身体。 “一真,你还没告诉我你的第一次是在什么时候呢。” 他低喘着回答,“呜……是……高中。” 我睁开眼盯着他,“和谁?” 他说,“和谁又有什么关系?我现在心里只有你。” 我激动起来,“有关系!告诉我那个人的名字!” 他眼底有点潮湿,眼神闪闪烁烁,“薰……,对不起,我刚刚骗你了,第一次不是在高中,其实……是在初中,和一个叫……” 我打断他,“好了,不想说就算了。” 不是和那个人就好,我可以松口气了。 他说,“我觉得自己很肮脏……” 我捂住他的嘴,“没有那回事,在我眼里没有人比你更单纯,更干净。” 他的眼泪从眼角流下来,“薰,……谢谢你。” 我在想,井上春臣在东条的生命中并不是重要角色,就算我答应退出,东条的心仍然是我的。用暂时的割舍换取井上春臣的秘密是很值得的。 忽然东条急喘着抓住了我的手,“啊……要到了……”我感觉到他在急切地收缩着吸噬着,仿佛要将我吸入一个火热的漩涡中。 我头脑中的兴奋点渐渐逼近,最后终于绚烂地迸发,这是我给他的最忠实的诠释,我在为他狂喘为他不停地颤抖。他紧紧抱着我,轻轻在我耳边说,“薰……你好性感……我爱你……爱你……” 一真,既然爱我,就让我利用到最后吧,也许我所给你的最好的东西只能是虚假,因为这世上没有决对的真实,只要我们能共同感受这一刻就好,不是么。 以后的一周,我天天晚上都陪着东条加班,帮他算统计表,摸索到了一些窍门,因此提前半个月完成了工作,工作结束的这一天,正好是情人节。 夜间十一点,最后的一张报表被统计完了。东条今天一点都不困,兴致高昂地拉着我去公司的夜间社。我们到了对外营业楼的地下一层,人很少。 “哦?我早就听说过这里,还是第一次来,没想到这么大。”我说。 东条说,“我是第二次,上次是跟着花山鸟。” “他那种人还会来这里?”我不屑地说。 东条战栗地说,“我觉得身后好像有什么东西跟着我们,薰,你察觉到了吗?” “有吗?我怎么没察觉。是你的幻觉吧。”我左右寻找着。 “我们最好赶快到一个小点的空间去。”东条看着标识牌,“对面的是茶道室,往右拐是丝竹室,左边是参禅室,我们去棋牌室吧。” “好。”我们一前一后到了棋牌室。 东条站在一排棋牌架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3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43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43 前面,“玩什么呢?有围棋、象棋、数棋、动物棋、军棋、跳棋、五子棋、扑克牌、塔罗牌、麻将……” 此刻,我不禁又想起了麻宫。 东条拿着一副动物棋走过来,笑眯眯地说,“这个最不伤脑筋了。” 我问,“花山鸟带你来这里干嘛?” “听演奏。他在这里有个朋友,是丝竹乐队的筝师。” 我讶异,“那种人居然有这么高雅的朋友?” 东条讪笑,“是啊,我也不懂。看样子好像是想泡人家吧。” “可恶!”我愤然。麻宫怎么会为这种下三滥的人守身如玉。 我们下了一个小时的棋,觉得无聊,东条要带我去丝竹室瞧一瞧花山鸟看上的那个筝师。 . 第24章 第 24 章 东条说,“对了,今天是情人节,我说这里人怎么出奇的少呢。” 推开丝竹室的格木门,里面陈列着许多古典乐器,就是不见一个人影。这年月,喜欢古典音乐的人几乎要绝迹了。 东条走向另一间小屋,忽然停住了脚步,低声喊我,“薰,快来!” “怎么了?见鬼了?”我走到近前从门缝里眼看见屋里有两个人在偷欢。 东条咬着手指在我耳边说,“快看啊,下面的那个就是筝师!” “哦?那上面的呢?”我的话音刚落,就听见里面传出说话声。 “三上先生……不要啊……呜呜……” 东条的脸红得一塌胡涂,似乎是比我更早发现上面那个人是三上的。 他悄声地说,“三上智哉在强奸筝师耶!” 我捂住他的嘴,“强奸个屁,你见过这么有情调的强奸现场吗?看那个筝师的和服,女式的。三上的头发还潮湿着,刚洗完澡。” 这时,三上冷声对身下的人说,“喂,我说,你叫大声一点,叫啊!” 筝师哭啼地说,“被人发现的话我会失业的……” 三上嘲笑他,“你弹那个破玩意根本就赚不到钱!干脆改行卖淫算了!” 筝师伤心地呜咽了几声。 三上这方面能力超强,筝师都快被他折磨疯了。最后三上终于完成了,从钱夹里抽出一张票子扔在地上,“一万。待会儿再来一次。” 我很同情弱者,愤慨地说,“什么嘛!这个筝师太轻贱自己了,酒馆的小野鸭还要三万块呢。” 东条醋味十足地说,“谁叫他不是专业的呢!” 筝师披上和服,坐在地上随便拨弄了几下琴弦,忽然抚住弦,脸上变颜变色。 三上掐着烟问他,“又怎么啦?” 筝师一动不动斜眼瞅了瞅门外,对三上说,“外面有人。我的琴弦有共振。” 我和东条一下子都傻了。 三上站起来风速地拉开隔木,看见了我们俩。 “是你们?”三上深深呼出一口烟雾,靠在门框上,尴尬而无奈地说,“……池田,情人节快乐吗?” 筝师已然崩溃了,在角落里哆嗦着穿衣服。 我对三上说,“你就不能对人家温柔点。你那么有钱,多给他一点不行吗。” 三上邪笑,拍拍我的肩膀,“你给过东条一分钱吗?” 东条愠怒地说,“喂,你什么意思?别乱讲话!” 这时筝师萎靡地走过来,“求求你们……千万别说出去……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份工作……” 东条对他说,“这个你就放心吧。” 三上回头对筝师说,“好啦!你又不是什么名流。卖初夜是很稀松平常的事嘛!” 我和东条同时震惊,“什么!初夜?” 筝师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惶恐地看着大家,“怎、怎么……那么吃惊……为什么……” 三上笑了笑,把他拎起来拽到一边去,“池田,你不知道每个情人节我都会找个处男上床吗?因为我也希望被人一辈子都记着。”他凝视着我。他的眼睛深不见底,一不小心就会掉进去。 东条对筝师说,“你为什么不把初夜卖给花山鸟,没准他会照顾你的前途,至少会给你个好价。” 筝师呆呆地趴在桌子上,“他不是我的知音者……” 我们错愕,花山鸟不是,难道三上是吗? 三上回头看了筝师一眼,对我们俩自豪地一笑,“你们这些俗人怎么会懂。快出去吧,别耽误我们的美景良宵了!” 三上的大臂一挥把我们俩赶了出来。 刚走出丝竹室,东条在我耳边战惊地说,“薰,真的好像有人跟着我们耶,你都没感觉到吗?” 我侧目看看周围,“哪有啊,别疑神疑鬼了。” 东条说,“怪蜃人的。我们走吧。” 我们走出对外营业大楼。 东条忽然神经兮兮地说,“呀,我好像忘了锁办公室的门啦!门卡不在兜里!” 我说,“那有什么关系?” 他有点难为情,“关键是,我前几天在那儿睡过,衣架上的内裤还没收,明天一早被清洁工的大姐看到就糟了!” 我叹气,“一真,你在办公室里睡还脱衣服啊?” “本来打算住一个月的嘛。等我回去拿一下。等我哦。”他朝办公楼跑去。 我望着东条的背影笑了笑,忽然间发现地上有个影子。 我猛然转身,“……居然是你?” 他用那双漆黑的瞳子看着我,“池田。” “干嘛偷偷跟着我们?”我冷冷地说。 他走近两步,“上次是我不对。如果你还想要,我今天……” “不想了。”我很有骨气地拒绝了他,心却像浸在盐水里一般疼痛。他以为只要低头认错就可以抚平我的伤口吗。 “可是……”他刚要开口。 我的手机响了。 “薰,快、快来一下,呜……”是东条战栗的声音。 我就猜到他一个人去会害怕。 “我马上就来,……”我决然地转身,朝办公楼走去,然而每走一步都在心里流泪。麻宫,不觉得太晚了点吗。一个人的情人节很凄凉吧。我最后的一分自尊心都被你践踏在脚下了。请你也尝尝这种滋味吧。 办公楼里灯光暗淡。 “一真,你在什么地方?”我上了电梯。 东条颤抖着说,“我在十七楼的阳台上,这里好黑好吓人,……” “知道了,你在那里等我吧。”我按下电梯按钮,在门关闭的瞬间,我伸出一条胳膊分开了电梯门。麻宫,我怎么会舍得拒绝你呢? 我往对外营业大楼的方向狂奔。 “麻宫!” 我在楼前楼后转悠了几圈结果一无所获。我抱着头蹲在地上,怀疑刚才那个情景的真实性。 这时手机又一次战栗地响起,是东条。 “薰,你在哪啊?怎么这么久啊?呜呜……我动弹不了啦。” 我说,“你怎么了?” “我的腿被压住了,好痛啊,你快来啊!” 我急着问,“被什么压住了?” “不知道,这里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我的手机快没电了。你快点啊。” 我跑到办公楼里,按下按钮,另一架电梯居然正从十九层下来,难道是东条吗?面前的电梯门打开了,我迟疑了一下,这时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4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44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44 东条又打来电话。 “薰!真差劲!你究竟在磨蹭什么啊?” 我立刻上了电梯,按下十七层的按钮。门一开,眼前一片漆黑,这一层的电闸被关掉了,我借用手机的微弱光亮拉开电闸,瞬间阳台上的聚光灯亮了。我透过大玻璃看见东条坐在一块巨大的广告牌底下,我飞快地跑过去。 “一真!” 东条看见了我就像见到了救星,“薰!你终于来了!” “你到这儿上面干嘛?” 东条指着聚光灯架说,“我的内裤。” 我聚眸一看,“怎么会在那里?” 东条说,“我晾在十九层的窗台上,被风刮落在那里,我想踩着铁护栏上去摘,忽然停电了,接着上面有东西掉下来,差一点砸到我头上,幸亏我个子小,铁护栏帮我挡住了。” 我看了看摔扭曲的广告牌,被砸弯的铁护栏,和聚光灯架上的内裤。这一切未免太凑巧。刚才从十九层下来的那趟电梯里究竟是谁,可惜就在前几天,劳动者权益社的人过来将这座大楼里所有的监视器都拆除了。 我问,“一真,你的腿怎么样?” 东条摇摇头说,“其实没砸到,只是太黑不敢自己下楼。要是不那么说,你就不会来得这么快了。” 我着实松了口气,帮他摘下内裤。 “因为这条内裤,你差一点丧命呢。以后别做这么危险的事了。”我领着他的手,走到电梯前,按下向上的按钮。 东条说,“你要干嘛?” “到你办公室去看看。刚才你是怎么发现内裤挂在聚光灯上的?” 东条说,“聚光灯多亮啊,我在楼下一眼就看见了。” “就是说你还没去过办公室咯?”我说。 东条茫然而困惑地看着我,摇了摇头,“薰,你到底在搞什么?内裤已经拿到了,办公室不锁也没关系了啊。” 很快十九层到了,我们来到办公室门口,门上插着一张卡,是东条的。后面的小起居室开着窗户,窗边的晾衣架被风刮得哗啦直响。 “风是挺大的。”我把窗户关上。 东条面色惨白地说,“以后我绝不会在这儿住了。” “呵呵。”我仔细观察着屋里每一个细微,看不出什么可疑,明天早上清洁工大姐来打扫一遍,就更没有破绽了。也可能只是我单方面的联想,最近,酒精中毒加上陪东条熬夜,我的精神状况很差。 “我们走吧。”我拉着东条走出办公室。 东条又忘了锁门。 我转身回去把门锁好,抽出门卡放在他手上,“一真,你是怎么啦?” 东条神色惊惶地趴在我肩上,“薰,抱我一下。” 我展开双臂松松地圈住他,“好了吗?” 他的身体在微微发抖,“薰……答应我,不要离开我,好吗?” 我说,“我不是在这儿吗。” “不是,我是说请你永远都不要离开我。没有你,我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我嘲笑他说,“哈,哈,我的东条秘书,胡子都一大把了还说这种话!走啦,明天还要上班。” “噢。”他很没趣地收起了那番少女情怀。 新的工作日结束,我又被井上春臣约出来。 他几乎是急不可耐。 “池田薰,过了这么久,你到底有没有在考虑那件事?你还打不打算退出我和东条之间?” 我说,“我考虑了。但是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我必须验证你对一真的心,如果你对他不好呢?” “啊哈!”他怒笑着,在我面前攥紧了拳头,“你要是根本不想放弃他,就别来赴我的约!” 我说,“我会放弃他的,但不是现在,因为现在他有麻烦。” 他问,“他有什么麻烦?” 我头脑中浮现出上次的汽车刹车故障还有昨天的内裤事件,但,怀疑还停留在猜测阶段,不该信口雌黄。 我说,“一真现在还离不开我。我会一点点疏远他。别忘了他是人不是物品。你也不想看到他自杀吧。” 他恨怒地盯着我,“你是说他的麻烦是没有你就活不下去?!” 我说,“是啊,怎么了,你不信就去问他呀。或者你去打听一下他的邻居,他是不是曾经为我自杀过一次。呵呵,虽然我也是道听途说,不过我很想验证一下那件事是真是假,正好,如果你想去打听,记得叫上我。” 他怒不可遏地抓住我的衣领,“混蛋!一个人说为你自杀过你居然还不相信!你拿人命当什么!你又拿东条当什么!我要打死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家伙!” 他一拳把我的鼻子打出血,又一拳打在我胃上。我跌倒了,蜷缩着,没有还手。 他穿着皮鞋用力踢我,还踩在我头上说,“喂!别装死啦!” 这时不知在什么方向传来喊声。 “池田——” 我躺在地上隐约地看见麻宫从一辆车里跑出来。井上春臣见状逃跑了。 麻宫托住我的脸,“你振作一点!我已经叫了救护车。” 我不知道自己伤得怎样,只觉得胃很痛,隐约听见他说,“你怎么会和井上有瓜葛?他为什么打你?你为什么不还手啊?” 我疼得几乎昏过去。虽然挨了一顿揍,但至少证实了一件事,井上春臣对东条不会轻易死心。 几天后,我出院了,东条来接我。 “薰,究竟是谁干的?我保证不去报复,你就告诉我吧。” 我被厚厚的羽绒大衣困住,被安全带绑在副驾驶座上,可怜巴巴地望着窗外的路标,“这是去哪儿?” 东条说,“我搬家了。学长一周之内到我家骚扰三次,我实在受不了啦。” “他都是怎么骚扰你的?他说什么了吗?” 东条说,“不知为什么,他的气焰突然变嚣张了,说想要跟我重新开始,我拒绝他,他就用自杀威胁我。” 我惊异,“用自杀威胁你?那你是怎么处理的?” 东条说,“我给了他一把菜刀。” “啊?啊?”我错愕。 东条笑着说,“结果他把门口的植物全砍了。他说他要留着这条命等我。” “这家伙!”我不屑。 我心想,至少砍一条胳膊,也算有诚意啊,打人的时候就知道出手那么黑。 . 第25章 第 25 章 东条的新家布置得很温馨。自从分手以后,第一次来他家,我又看见了那张久违的双人床,可惜这张床上睡过另一个男人,感觉上一点都不连贯。 东条买了一些饭回来,摆在桌子上。 “喏,给你勺。”他乐呵呵地对我说,“你的胃坏了,所以我煲了一锅营养汤。其他的东西都是便利店买的,随便吃一点,多喝点汤。” 我客客气气地接过勺子,“谢谢。” 他说,“干嘛这么拘谨,又不是第一次来了。” 我喝了几口,放下勺子,“一真,假如没有我,你会不会一直和学长在一起?” 他一愣,“上次你不是都看见了吗,学长把别人带回我家。” 我说,“我知道,但那个举动背后的原因,是在直谷办公室里的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5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45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45 强暴,还是和我在洗手间里的那次?学长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吧?” 他把我的碗填满新鲜的汤,淡淡地回答,“都不是,别瞎猜了。” 我看着满桌的饭菜,一口都吃不下,“……怎么会?一定是因为我。” “薰,你别这样,就算是因为你,我和他之间只是一场闹剧,早点结束还是好的。” 我说,“如果你真的认为那是一场闹剧,怎么会让他搬到家里住?” 他忽然变得很忧郁,“不知道,可能是一时鬼迷心窍。一开始学长对我真的很好,让我有种被爱的错觉。” 我刻意地说,“那不是错觉,我想,学长才是真正爱你的人,不是吗。” 他疑惑地瞅着我,“薰,你为什么这么说?你又想摆脱我了,对不对?你又觉得腻了,对不对?” 我没有立刻反驳,暗暗观察他的神情。 “又腻了……”他的情绪渐渐激动起来,“我怎么就那么没吸引力?我没逼你承诺什么吧?你还要我怎样呢?难道你希望我和别人真的在一起吗?和你一刀两断能换来你的怀念吗?如果你真想,我也可以那样,……只是,我怕我会疯……” “……”我沉默了。 这一夜,东条辗转反侧,我却睡得很安稳。也许我想要的就是一个证明,证明他的心只属于我。 很快,我的身体痊愈了。东条为我泡制许多腌肉和酱菜。 “胃坏了一次以后就要少吃外面的饭。”他把学生时代的毛线围巾系在我的脖子上,“外面应该很冷,你自己坐电车回去吧,我不送你了。” 这几天他对我冷淡得很。我知道,他正在故意疏远我,希望过一段时间再见面,我会对他有久别重逢的新鲜感。他的思想就是这么天真有趣。 我点点头,提着两大袋子酱菜和腌肉出门。 “薰!”他追出来。 我被他裹得里三层外三层,费力地转过身,“什么?” “准备零钱了吗?”他问。 我说,“现在电车已经不收费了。你很久没坐电车了吧。” 他说,“当然不是啦,我是说你也可以坐地铁呀,电车很慢的,至少三个小时才到,一个人坐多没意思。” “一真,”我不厌其烦地放下手中的袋子,腾出手来摸摸他的脸,“你不放心,干脆开车送我回去吧。” 他咬着嘴唇说,“不好。我不要一个人回来。” 我笑着说,“谁说要你一个人回来,住下不就好了。” “不。我想清静一下。”他倔强地把我的手拿开,依然固执地认为,聚少分多才能留住我的激情,就像我当初对待麻宫一样。我了解那种心情。 可是情况不太一样,我现在很想和他一起,他却要撵我走。 “好吧。”我提起沉沉的袋子,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走了。就坐最慢最没意思的电车好了。” 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我知道他一定很遗憾。 本来,我们可以有说有笑地一边坐电车一边吃袋子里的食物,到了我家,他还可以洗个热水澡,然后在床上和我缠绵到明天,周一早上再和我一块儿去上班。 可是现在,只有我自己徘徊在车站的人流里。东条绝对是失去了一个很美好的周末。我心里在怨恨他。忽然间真的有些畏惧一个人坐电车的寂寞,所以迟迟不想上车。 就在迟疑的时候,后面有人叫我。 “薰!” 我转身一看,不敢相信,竟然是东条追来了。 他快步走过来,帮我提起一个袋子,“薰,对不起,我不该让你一个人走,我陪你一块儿坐电车吧。” 听到这句话,我已经很满足很欣慰了。 他把我送到了家门前。我以为顺理成章他会陪我过这个寂寞的周末。 可是就在门口,他却把袋子交给我说,“再见。” 我实在无法忍受了。我把他扛进卧室,扔到床上。 “一真,你知道吗,你激怒我了。” 他惊慌失措,“薰……你不是受伤了吗?” 我脱掉外衣和围巾,解开衬衣纽扣,露出矫健的胸膛,“但是,对付你绰绰有余。自己乖乖脱了吧!别忘了一边脱一边撩拨我!” 他不知道,我已经为他忍了很久,我本想在直谷回国之前好好地拥抱他。时间不多了,现在只好强上弓弦。其实他慌乱的神情对我来说已是最好的撩拨。他兀自揣测我的心意,故意拉开距离,这一点确实让我很生气,我要给他一个意想不到的惩罚。 我抓住他的脚腕放在我肩上,“别装了,说你想要更多!” 他为自己倒挂金钟的姿势而羞恼,无可奈何地说,“呜……薰……我想……要更多……” 这句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就变得无比刺激。 “好的……”我吻着他的腿,“我会多多给你,别急……” 我对这个身体越来越有感觉了。 一个月过去了,直谷还是没回来。这日,我一个人到同志俱乐部喝酒。 经理来到我面前说,“池田先生,请跟我来。” 不知道是什么事,我跟他进了经理办公室。 他说,“ladyload吩咐我,只要您一来,就把这个交给您。” 我抽出信封里的纸张,辨认了很久,“这些是……” 他说,“是同志俱乐部的所有权转移书,只要您一签字就生效了。” 我打开另一个信封,是直谷的亲笔信,大概意思是,这个同志俱乐部是他的财产,如果他回不来,希望我替他经营好。 这一瞬,我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恐惧。 我拿着信,问经理,“你们的ladyload不是给花山会长拜寿去了吗?怎么会留下遗书在这里?要是我一直都不来呢?” 经理说,“过了移交期限,就自动成为公家的财产。” 其实我是想说,要是我一直都不来这里,就无从得知直谷如今生死难卜吗?那天去送他,居然没看出什么来。我不明白,既然知道会有危险,他为什么还要去。 经理问,“池田先生,您要签字吗?” 我摇了摇头,说,“……他会回来的。” 我走出同志俱乐部,那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感一直跟随着我。 无论于公于私,直谷对我来说都是很重要的人。在他温柔的牢笼里,我可以暂时忘记悲伤。一想起他曾哭着对我说,他爱上了一个同月同日生的小弟弟,我就心酸得无处躲无处藏,原来是他支撑着我最脆弱的那根神经。 不远,一个身材高挑的人站在小街对面的人行道上,朝我挥了挥手,手指里掐着烟,好像等了很久。 我急着过马路,想要看清他的脸,几辆车从身边掠过,我左躲右闪。 他跺着脚大喊,“当心车!当心车!” 我终于穿过车流,跑上了人行道,眼前的人着实使我惊呆,“千夜……不……麻宫?” 麻宫点头,“池田,我们谈谈。”他平静坚定地看我一眼,然后转身,“走吧。” 我默默地跟在他身后,他的魅力令身边过往的目光久久地追随着他。我们进了一家茶楼。 我问,“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6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46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46 你要跟我谈什么?” 他说,“你的伤……” 我立刻告诉他,“已经好了,谢谢。” “是么,”他懂我的一语双关,“好得真快啊……” 我们沉默良久。包房外传来轻轻的琴声和谈笑声。 我打破僵局,“你不会只为了谈这个吧?” 他不带感情地看着我,“池田,我告诉你,你和理事长不会有好结果的,早点分开吧。” 我意识到,他之所以对我和直谷之间的事这么感兴趣,并不是因为他还爱我,或许是有其他的什么原因。然而,我并不是为了得到好结果才和直谷在一起,我已经不在乎会发生什么,即便成为权利之争的牺牲品,我也认命,因为在我生日的那天,上天已经帮我做出了选择。 我冷冷一笑,“呵呵,你凭什么指挥我?” 他用交易的口吻对我说,“这样吧,如果你答应和他分手,今天晚上我陪你玩儿。” “住口吧!麻宫!”我紧紧闭住眼,忍耐着心中的怨愤,“别再玷污过去的回忆了,好吗!你不是说,我们之间不该只留下性吗!” 他似乎很意外,愣愣地看着我,“这么说……你已经不爱我了?” 我失控地说,“告诉你吧,我从来都没真的爱过你!我和直谷才是真心相爱,不论遇到什么阻力我们都不会分开!请你以后别跟着我了!如果你实在身上痒痒,现在就脱衣服,我免费把你上到浑身抽搐,怎么样啊?” 他低着头,失落地说,“既然如此……那你好自为之吧。”他将一打钞票放在茶盘里,起身走了。 忽然之间,我的怨恨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的背影好凄凉,好想伸手去抓住他。刚才那些话会不会太过分了?等等,麻宫,你都看不出我在说气话吗?我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他看,让他明白我此刻是多么的后悔。 我追出来,前面是出租车站点,他伸手拦下一辆车。 我大喊,“麻宫!我其实……” 出租车一秒钟都没耽搁地开走了。我被甩在路边。 麻宫,我其实还爱着你呀,只是,这份伤痕累累的爱已经被悲伤刻画成了别的模样,有时,连我自己都辨认不清了。 坐电梯的时候,听说有人在办公楼里滋事,到了一层大厅,我一看,原来是井上春臣。两个保安员正在那里跟他对付。 这时东条来电话,慌里慌张地说,“薰,学长发疯跑到公司来找我了,怎么办啊?” “啊,我看到了,我去把他撵走。” 东条说,“别叫他胡说八道,否则我的名节就全毁了!” 我说,“哎呀知道了。你就放心吧。” “薰,那就拜托你了,我晚一点再回家。” 我说,“好,我可能会更晚一点。” 我走过去,井上春臣指着我对保安说,“那个人叫池田薰,我认识,总可以让我进去了吧?” 我说,“不可以。” 井上愤恨地瞅着我。 我说,“干嘛,你还想打我吗?没看见保安有枪吗?” 井上当着两个保安的面问我,“东条是不是搬到你家去了?”我知道他接下来就要毁损我和东条的名誉。 我说,“是啊,因为我被你打伤,他去照顾我。” 井上说,“别掩盖了,其实你们俩是……” 我连忙接过话茬,“是情敌。”我用眼神暗示他,“如果你还想谈那件事,我今天正好有空。” 井上欲言又止,考虑了一下,“……好吧。” 我们到空旷的操场上说话。 井上气乎乎地说,“他现在都搬进你家了!我还能相信你吗!” 我说,“一真只是暂时寄宿在我家,他把家搬到离公司很远的地方,都是因为你天天去骚扰他,用菜刀砍死他培育多年的无花果树。你干嘛要把事情做得那么绝?你是不是想到公司毁他的名节,让他无路可走最后只好投奔你?你大错特错了,我告诉你吧,有很多人等着他点头呢,所以,你那么做只会把他送入别人的怀抱。” 井上无话可说。 我发现,对于感情这东西,往往是旁观者清。我才把麻宫气走,现在又坐在这里教训别人。 . 第26章 第 26 章 井上懊恼地说,“可是,他离我越来越远了……我只是想抓住他,我不能没有他,我很后悔当初做的事,我想向他好好解释,他一直都不给我这个机会,反而还跑了……究竟为什么……” 呵呵,我很想幸灾乐祸地告诉他,那是因为东条心里根本没有他,然而下一秒,我又疼痛地发觉,我比他更可悲。 我说,“这样吧,我给你们制造机会,你向他好好解释一下。” 井上抬头惊讶地看我,“你为什么帮我?” 我说,“我不是帮你,一真被你逼得很苦恼,我认为捉迷藏对大家都不好,还不如见面,把误会解开。” 井上有些失望,“我不要见个面就完了!你把他让给我吧!我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 我好想打开这个人的脑袋后盖,用显微镜瞧瞧里面是怎样的构造。谈来谈去,又回到了原来的怪圈。 我不耐烦地说,“我不是说过了吗?一真有麻烦!我现在还不能离开他。你先和他见个面把误会解开,改变在他心中的印象。一真是人,我不能把他像物品一样说让给你就让给你。你着的是哪门子急呀?” “噢……好。”井上落寞地点点头,“我可以等,谁叫我当初为了前程放弃他,现在应当为他受折磨。” 好天真的学长,好像过去的我。我很想告诉他,折磨的尽头是绝望,但他现在不会信的。 我回到家,东条却还没回来,我在房间里来回走,终于忍不住给他打电话。 响了很久,他才接,“喂,……是你呀,我……” 我说,“一真,你怎么才接?你在哪?旁边有人吗?” 他吞吞吐吐,“唔,现在不太方便说话,对不起,请你过一会儿再打吧。” 我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妨碍你了吗?你和谁在一起?” “那个……就这样吧。” 他一个问题都不回答我,把电话挂了。我再打过去,他关机了。 下班前,他说过会比我早回家。一定是有什么意外的情况。联想到那两件悬而未解的事,我脑子里产生了各种假想。我很担心,没线索,只好给三上打电话问问。 三上接得很快,“喂,池田!你还记得有我这个人啊?” 我问,“一真有没有去你那儿?” 三上显得很莫名,“他现在不是你的菜吗?” 我说,“刚才我给他打电话,他含糊其辞,还关了机。我预感到不好的事要发生。” 三上笑着说,“你的老板娘不在,你就变得特别紧张东条了,哈?别大惊小怪的,我猜他在搞外遇!要不,你到我这儿来玩儿吧?” 我说,“上次我叫你查刹车捣鬼的事,你到底有没有查过?” 三上心虚地说,“哎呀不好意思,我没怎么查。不会跟那个有关吧?” 我愤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7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47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47 怒起来,“什么!你这个草菅人命的混蛋!你给我出来!二十分钟后到弘谷大门口见面!” 我提前五分钟到了公司门口,三上那家伙连个影子都不见,我火着正要给他打电话,他的车出现在马路拐角,开亮灯闪了我一下。我发现他车里有两个人。 车停在不远处,三上下了车,跑过来,“嘿!有没有东条的消息?” 我细看了一眼车里的人,“是他?” 三上一笑,“顺路送他来上班。” 是情人节那天在夜间社里卖初夜的筝师,今天穿着男式和服,看上去反而有点体不胜衣。 我说,“你先送他进去吧,我在这儿等你。” 三上打趣说,“你这么绅士干嘛,别是要勾引我的艺术家吧?”他回头对车里的人粗鲁地喊了一声,“喂,一条!自己进去吧!没看见这儿还有朋友等着我嘛!” 原来筝师姓一条,可惜不知道叫一条什么。他连忙下车,朝这边卑微地一欠身,踩着笨重的木屐走进大门。 “他长得挺文静。”我问三上,“他多大?” “不晓得,大概跟你相仿吧。喜欢吗?让给你?” 我打趣他,“那怎么可以,我又不是人家的知音者。” 三上哭笑不得,“那个,东条还没开机吗?” “一直没开机。我想先在公司附近找一找。” 三上说,“好。分头找。” 我开着车在公司的楼群里转悠,简直是大海捞针,如果真的有人想谋害东条,过了这么久应该早就下手了。我在回忆刚才东条在电话里的语气,他好像也不希望身旁的人知道我是谁,还故意用了敬语。如果身边有危险应该向我呼救才对,不会悠闲地使用敬语的。情况似乎没有想象的那么严峻。 我们分头找了一个小时,三上来电话问,“池田,找到没有?” 我说,“没找到,你呢?” 三上说,“我看你是瞎操心。东条又不是小孩子,这么晚还不开机,一定是在什么地方过夜呢。你就给人家点自由空间好了,像你这种鲍鱼精,天天吃会流鼻血……” 我说,“你啰嗦够了没有?算了,先不找了。我晚饭还没吃呢,请我去吃鲍鱼好了,我想吃。” 三上笑着说,“哈哈,这就对了。到哪吃?” 我说,“记得东墙外的酒吧街上好像有一家,就去那儿吧。” 三上说,“我现在就过去。” 十分钟后,我们在一家餐馆里碰面。 三上说,“池田,你最近瘦了很多,这边的工作是不是很累?老板娘都没有照顾你吗?他是不是真的很难伺候?” 我说,“工作并不累。” 三上说,“一个月前听说花山会长在旧金山做寿,难道老板娘到现在还没回来吗?” 我黯然地点点头,“……嗯。” 三上说,“为什么老板娘不回来?你们不是在热恋吗?他在国外和你通过电话吗?” 我说,“什么热恋?我这辈子不会再爱上任何人。” 三上唏嘘,“真有趣,你还在闹情绪呀?你和麻宫能分手快一年了吧?” 我不耐烦地说,“能不能别提这事儿?”我攥着拳,“究竟是什么人把一真诱拐了?可恨!”其实,我也有点生东条的气。 三上说,“别管他了,他都不管你了。既然出来了,咱们找个地方去玩玩吧!你选。” 话说,我倒是一直很想听听那个筝师弹琴,上次只是听到几个音符,感觉就超好。 我说,“去你的艺术家那儿听琴怎么样?” 三上说,“那个有什么好听的?你不会真看上他了吧?” 我说,“怎么了,你怕我跟你抢?” 三上说,“去就去吧,犯得着用这种办法激我吗。走!” 我和三上到了对外营业楼的夜间社。今天的人虽然稍微多一些却还是那么萧条,可是一进到里面,远远就听见丝竹室里人声嘈杂,琴声笑声连成一片。 三上精神头儿大涨,“看来是来对了!进去瞧瞧!” 我们俩一前一后走进来,发现一群人围坐着,中间有弹琴的,唱歌的,还有跳舞的。那个筝师在中间弹琴,身旁有一个人敲鼓,另一边的人吹尺八,除了他们仨,还有一个男人穿着女式和服在边唱边跳,他看见我和三上,突然间呆若木鸡了。 三上莫名地问我,“他怎么不跳了?” 我说,“你还没看出来吗?那是东条!”我愤怒地走过去,扯起东条身上的大花袍子,“一真!你在这儿干什么呢!” 东条浑身战栗,“薰,你别这样啊……”他的眼里满是委屈和无奈。 这时我才注意到,地上坐着的人当中有花山鸟。 花山鸟脸上写着‘扫兴’俩字,气恼地对我说,“喂!你是哪根葱啊?”他又把我给忘了,今天他好像没喝酒。 筝师认出了我。三上在一边给我使眼色。 我说,“花山先生,我是东条一真的朋友,他这个人不适合这种场合的,请把他交给我,让我送他回家吧。” 花山鸟愣了一下,恼火地说,“这里是我家开的!他是我的员工!我说适合就适合!你立刻给我出去!”他的身边虽然没有夜神冢,但也有许多不像好人的家伙,正用眼神向我示威。 我现在明白了东条之所以在电话里那样说话,是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而现在直谷还没回国,这个局面由谁来收拾呢? 我只好学会忍耐,谦卑地说,“对不起,打扰了。”然后转身离开丝竹室。虽然东条不希望我惹上花山鸟,但是在我转身的时候,他显得失望极了,无助极了。我很难过。 走出丝竹室,我立刻给麻宫打电话,只有求他过来解围,不知道他还会不会理睬我。我拨麻宫的号码,拨了很多次都无应答。屋里又奏起乐了。 三上说,“花山鸟今天很给面子。我劝你别管了。唱唱歌跳跳舞又没什么。” 我说,“不行!那只死鸟抢走了我的麻宫,现在又来祸害我的一真,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麻宫不接我的电话,把你手机借我用一下。” 我用三上的手机终于打通了。 麻宫接起来,我说,“是我,池田薰,别挂,我有事想请你帮忙。” 他很不屑,“什么事?” 我说,“把花山鸟领回去,让他别再缠着东条,可以吗?” “我管不了这事儿。” 我说,“麻宫,你在生我的气吗?上次在茶楼,是我不对,……” 他立刻说,“上次算我自取其辱,你的话说得很明白,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谈的了。” 我了解麻宫,他一旦认定了一件事就决不会改变。 我心灰意冷,最后问一句,“麻宫,你真的不帮我吗?” 他沉默了一会儿,“……如果你肯离开直谷,还可以商量。” 我说,“你为什么那么希望我离开直谷?是因为你还爱着我吗?你会嫉妒他,对吗?” 他却笑了,“随你怎么认为。总之,那个就是我的条件,你考虑好了再来找我吧。”他把电话挂了。 我落寞地合上手机。 三上问,“怎么样?”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8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48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48 我摇摇头,“他不肯出面。因为我之前把他得罪了。” 三上说,“既然知道东条没出事,咱们换个地方去玩吧。” “我不想去了,我要回家睡觉。”说着,我走出夜间社。 “嘿!池田!”三上追出来,“你干嘛总是跟自己过不去呢?他玩他的,你玩你的,不就好了?花山鸟只不过是有点嚣张,其实没你想象的那么坏啦,我想他不会强迫东条的。” 我回头看了看他,“你敢保证?” 三上连忙摇手,“现在不敢。如果是在他入狱之前,我就敢。” “那不是等于废话!”我发动引擎。 三上趴在窗口依依不舍,“这么好的夜晚,你真要回家?趁老板娘不在国内,好好放纵一下不好吗?” 我苦笑,直谷的生死还是未知数,我哪来的心情。三上还不知道这件事,如果他知道香舍利酒店的事可能要泡汤了,一定会坐地大哭。 “我没兴致,你自己去吧。”我开车走了。 回到家,我就想蒙头大睡,但是一分钟也睡不着。半夜,我听见开门声,是东条回来了,带进一股怪异的香味。我终于了解井上春臣的感受了。 我起床,走出卧室,“一真,你回来了。” 东条怔怔地站在门口,“你还没睡啊……” 我拉着他走进浴室,“走,我给你准备好了洗澡水,好好泡一泡,把身上的香味弄掉。” 东条说,“薰,我很累,我想冲一冲就睡觉。” “不行!”我把浴缸放满温水,把他的衣服脱掉,“进去!” 东条不喜欢泡浴,因为小时候溺过水,心理上有阴影。但他还是硬着头皮坐进浴缸里了,双手紧紧把着缸沿儿,好像怕一不小心沉入水底,所以自己根本没法洗头。 我用水淋湿他的头发,放上洗发剂轻揉,“一真,对不起……” “我还没失身。”他在镜子里看着我的眼睛。 “我知道。” 他并没有怪我丢下他不管。本来我有方法帮他脱身,却没那么做,因而感到内疚。 他对镜子里的我说,“薰,今天我听见花山鸟无意中提到了理事长。” 我心里一颤,“他是怎么说的?” “他说理事长在旧金山出了车祸,……” “啊!?”我震惊得双手抓住了东条的头发,“你说什么!?” 东条痛得向后仰头,“啊呀,他说理事长出车祸住院了,我就听到这么多啊……” 我出了一身冷汗,“住院了?就是说没死……” 东条疼得眼泪泗流,“是啊,呜呜,应该是没有死吧。薰,你能不能松开手?”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立刻撒开十指。 东条仍然紧紧把着缸沿儿不敢撒手,“呼——没关系啦。” 我焦急地问,“你确定没听错吗?知不知道他伤得怎样?” “应该不会错,花山鸟正为这个事高兴呢,他好像很讨厌理事长管东管西的做派。至于伤情,就不得而知了。” 我自言自语,“应该是很重,否则早就回来了……” 在国外的这段时间,直谷的手机一直都是关机的,感觉他根本没用这部手机,而是把它锁进了保险箱里一样。如果他不跟我联络,我根本无法知道他的一点消息,更无法找到他。看来坏事有时会变好事,要不是花山鸟缠着东条,我就无从得知直谷的状况。 我说,“一真,你趴下去,我帮你洗身子。” 东条紧张兮兮地说,“不、不用了吧,好像已经没有香味了。” 我知道他害怕把身体泡在水里。我脱掉了睡衣,对他说,“往过去一点,我也要来了。” 东条的脸迅速红起来。印象里从没和他一块儿泡过热水澡。我在水里捉住他,“来,趴在我身上就好了,呵呵别怕,这么浅根本淹不死的。” 他趴在我身上紧紧搂着我的脖子,在我耳边说,“谢谢你,薰。” 热腾腾的水汽把屋子渐渐充满,我闭上眼,抚摸着他的背,他的臀。“一真,觉得舒服吗?” 他点头,“嗯。就是有点……困……” 我说,“困了就睡吧,我不会让你淹着的。” 我的话音未落,他已经睡了过去,他真的是累坏了。 . 第27章 第 27 章 此后,我到同志俱乐部去了一趟,经理却对直谷出车祸的事一无所知。我想花山鸟口无遮拦,没准会透露更多的消息,为了直谷只好暂时牺牲东条。 不久,东条告诉我,花山鸟又邀他去夜间社作陪。 我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没想到那只死鸟这么喜欢附庸风雅。” 东条哭丧着脸出门,临走前回头问我,“薰,你都不拦我吗?我要去陪花山鸟耶。” 我万般无奈地说,“我也不想让你去,可是我没那种胆呀,我要是拦你,花山鸟会把我宰了的。老板娘是我唯一的靠山,现在他自顾不暇,我还能怎样呢。” 东条刻意地点点头,“嗯。我了解。那我走了。” 他的样子好可怜。我真的有些不忍心。 “一真。”我喊了他一声。 他惊喜地回头,“薰,你是不是想到好办法了?” 我过来帮他整了整衬衣和领带,“对不起。我还没有想到。不过我会在家里努力想。你就先委屈一下。” 他有些失望,“……希望来得及。” “等等,一真。”我把他深深地埋进怀里,“不管多晚我都等你回来噢。”为了探听直谷的状况,除了这个方法,我真的是无计可施。 “好了,我该走了。”他轻轻推开我,欣慰地看我一眼。几秒钟的拥抱,他仿佛已经在我这里获得了新的能量。 望着东条悲伤的背影,我在想,但愿我没有做得不偿失的蠢事。 井上春臣催我给他和东条制造见面机会,可是最近这段时间,东条的心情很糟,食欲不振,性欲也低下,对我都是爱搭不理的,更别提那个曾经砍死他的无花果树的家伙了。 直谷走了整整两个月,公司里除了少数的几个人知道外,大家并不在意这件事情。 这天早上,第一个到办公室来找我的人居然是石川。我预感到他是为直谷而来,想起那天晚上的谈话,我不知道该以怎样的表情接待他。 他在我说话之前先开口,“池田先生,整整两个月没见了。” 我发现他跟我一样,在默数着直谷离开的日子。 “请问有什么事?” 他微微地向我欠身,“我叫石川岩久,是跟随理事长十三年的司机,从十九岁开始给他开车,……” 我说,“这些我都知道啊,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沉痛地说,“理事长临走前对我说,如果两个月之后回不来也没有音讯,他就已经不在人世了。我希望您能去美国把理事长的死因查明。” 看着他悲痛的神情,我心里很难受,我问,“那你为什么不去呢?” 他说,“因为我答应过理事长要替他照顾一个人。” “是谁?”我敏感地追问。 他说,“理事长不让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9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49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49 我对任何人讲。” 我说,“是信孝吗?” 他稍有惊讶,“我真的不能讲。” 能够使人如此忠诚于他,我想,直谷是很厉害的人。 我说,“石川先生,对不起,我是不会去的。” 他很着急,眼里蓄满泪水,“池田先生,理事长生前最亲近的人就是您了,请您回忆一下他曾经对您的好吧!理事长虽然没有什么遗产留给您,但如果您不嫌弃,我可以作为他的遗产一辈子为您效劳!” 这番话着实令我感动,不过我还是轻松地笑了,“石川先生,我的车还不如你一年的佣金贵,呵呵,所以我不需要你。” 他双膝一软跪在地上,“我不要报偿,我只想知道理事长是怎么死的,无论是天灾还是人祸,总要有个说法,难道您一点都不想弄清真相吗?” 一切等直谷回来自然有答案,如果他死了,就算知道真相也无济于事。 我被石川逼得实在没办法,“别说了,我要去开会了,请出去吧,我要锁门了。”我站在门口淡淡地看着他。此刻,我确定那个人就是花山信孝,因为只有生活不能自理的低能才需要有人时时看护,石川如果能走得开,就不会这样求我了。 石川站起来,沮丧地走出办公室。 “等一下。”我在身后叫住他。 他很意外,回头凝望着我,“池田先生……” 我说,“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会连你的那一份也带上。” “啊?”他惊愕而困惑。 “先走一步。”我走进电梯。 随着电梯的起升,我在问自己,我可以爱上直谷吗?不论是伤是残,我都希望可以再次见到他。开始只是抱着玩的态度,没想到现在,我是如此切切地盼着他回来,回来和我重聚。 我到了十九层,看见东条的办公室门口站着花山鸟的跟班。可恨,居然大白天的上班时间来骚扰东条。难怪这些日子东条的情绪会那么坏。 我坐在门外的沙发上等了一个小时,终于有人把门打开,花山鸟衣冠不整地走出来,经过我面前时还竖起中指向我示威。这个时候,不知道东条的那个小助手躲到哪儿去了。 我跑进东条的办公室,“一真,你没事吧?” 东条很不熟练地用打火机点了根烟,“没事,我很好。” 我观察着周围的细节,“他怎么会大早上来?他对你怎样了吗?” 东条不耐烦地大喊,“都说了没事!” 我抓住他的手腕,“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不许再抽了!” “别管我!”他甩开我。 我愣愣地看着他,“一真……” 他放低声音,“让我抽吧,我的压力太大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从兜里掏出他的隐形眼镜,“我来给你送这个,你早上忘了戴了。” 他的眼底发红,很快泪水涟涟,“薰……”他趴在我身上失声呜咽,“薰……我爱的是你呀……可是,那只破鸟随时随地都可以来上我……我真想把他的那个咬掉算了……” 此时此刻,我痛心疾首,“一真,你决对不可以那样做。因为,总有一天,我要亲手废了他!” 东条哽咽着说,“我想起来了。花山鸟说,理事长头部撞伤了,在医院里昏迷着,已经过了危险期,但不知道能不能醒过来,花山会长封锁了一切消息,所以没有媒体报导这件事。” 我抓住他的肩膀,盯着他的泪眼,“这是真的吗?你还听到什么了么?” 东条见我如此急切似乎很失望,“薰,你是想利用我在花山鸟那儿探听理事长的情况,对吗?” 我用手指按住他的嘴唇,“嘘——如果你觉得我是利用你,那你不想说就可以不说,我不会问了。”然而我心里真的是急得要着火。 东条似乎很欣慰,把我的手腕放在嘴唇上深深一吸,一个紫红色的吻痕烙印在上面,“……真的对不起,薰,我骗了你很久,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一直没告诉你,理事长他……已经转院了,而且,现在就在国内。不知道是否还来得及,你快去找他吧。” 我震惊至极,“什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半个月前。” 我很火,“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他悲伤地看着我,“薰,真的很对不起。我当初答应和花山鸟做,条件就是他必须时刻通知我理事长的情况,当我知道理事长回国了,我就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你,我害怕你会离开我去找他。” “一真!你这个笨蛋!”我气恼地摇晃着他的肩膀,“你竟然瞒着我干这种事!” 他问,“薰,我知道你一定会生我的气,可是你究竟在为了什么生气?是怪我没有及时告诉你,还是怪我把身体出卖给了花山鸟?” 我不知道,我真的说不清,心里乱得很。 我问,“知不知道在哪个医院?” “应该是在花山家的医院,但不知道具体是哪一个。” 这么说,直谷现在被花山会长控制着。我大概了解一点这里面的事情了。直谷掌管弘谷多年,花山会长对自己在集团里的势力没把握,所以装病,以做寿为由把直谷诓到国外。可是,直谷明知道这是个圈套,为什么冒着生命危险也要去呢?好像又有些地方说不通。 我站起来要走。 东条抓住我的衣袖,“你去找他?” “嗯,我一定要找到他。” 东条很落寞,“我就知道你会迫不及待地去找他。” “那是当然啊。一真,你不知道我已经把全部赌注押在他身上了吗?一旦直谷倒了,你和我的结局是不堪设想的。”我很清楚,如果直谷真的死了,我很快就会成为花山会长的盘中餐。 东条迷惑地看着我,“薰,你说的太严重了吧?我们只要不参与到其中,至多我们辞掉这里的工作,到别的城市过活就行了啊。我看那个只是你想摆脱我的借口吧。” 东条一点都不了解自己的处境,有人要害他的性命,如果那只是我神经过敏,为什么同一类的巧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发生两次?我绝不能放任不管,要杀死东条的那个人究竟是谁,我要在他得手之前把他找出来。 我托着他的脸,“一真,我只是去医院了解一下直谷的病情,不是离开你,你要继续住在我家,给我煮饭,陪我睡觉,听见了没有?” 东条的脸红润起来,眼泪汪汪,“薰,这是真的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是真的。”我俯身吻了一下他干涩的嘴唇,“听着,别再和花山鸟交易下去了。我去挨家挨户地找,就不信查不出直谷所在的医院。” 他抓住我的手,“我也帮你找吧?” 我微笑,“好。” 他抱紧我,“薰……你知道吗?我是多么害怕失去你。没想到你竟然不赶我走,这么长时间的忧虑原来都是徒劳的。我真的很抱歉。” 我拍拍他的后背,“这种话就别再说了。我们走吧。” 而后的几天,我和东条找遍了花山家的医院,但是毫无线索,我们只好无限地扩大寻找的范围。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50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50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50 这日,东条拿着一张报纸来找我,满面红光地说,“薰,我又找到一个车祸头部受伤昏迷不醒的病人,而且这张小报上登了住院地址耶!” “在哪呢?我看看!” 我将这张报纸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上面只是写某家医院里有个病人是车祸头部重伤昏迷不醒,其他的什么都没说。 我问,“小报消息……准吗?” 东条说,“如果花山会长有意封锁消息,大报上根本不可能登。这种小报上的消息有时候很刁钻的,可能是怕惹上麻烦才故意含糊其辞,我们不妨去那个医院看一看呀。” “嗯,有道理。时间还早,我们现在就去吧。” 东条说,“现在啊?那我不陪你去了,因为中午约了人。” “是谁?”我看着他的眼睛,“不是花山鸟,那是……学长?” 东条微笑地说,“都不是啦。是一条贞攸。” “咦?”我觉得这事很新鲜,“一条……贞攸?是谁呀?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东条说,“就是夜间社的那位筝师呀。如果你说的话被他听见,他一定难过死了,人家在公司里也算小有名气,只是你不热爱艺术才没听说过他罢了。” “原来是他。”我轻轻笑了笑,“……好吧,那我自己去好了。” 东条忽然生气了,“薰!我怎么觉得你的笑容有点……色咪咪的?你是不是对一条……” 我立刻否认,“没有!我只见过他两三次而已,何况他现在是三上的菜。” 但我脑子里不断出现那天晚上在丝竹室里的撩人画面。原来他叫一条贞攸,好秀气的名字啊,人如其名。三上那条狼破了人家的处子之身还对人家那么凶。我想我对他只不过是怜悯之心罢了。 东条变得很不爽,“哼,你自己照镜子看看吧,你脸上明明写着‘想上他’!而且,三上智哉已经把他给甩了!” “你说啥!”我很讶异,“这么快?” 东条说,“是啊。所以他要死要活地来找我,只因听说我过去是三上的秘书,想多了解一点关于三上的为人。我今天就要在他面前把三上的老底全部揭穿。” “我同意!”我忍不住攥拳砸了一下桌子,一转眼,发现东条咬着嘴唇正在观察我,脑门子上妒火熊熊。 “薰,你这是要干什么呀?我看你已经开始摩拳擦掌了,你干脆去揍三上一顿好啦!” 我揉了揉手指,识相地说,“我怕我打不过他。还是由你去揭他的老底比较好。我走了。” . 第28章 第 28 章 我按照报纸上的地址找到了一家很不起眼的小医院,破旧的楼房里阴冷潮湿,医生和护士少得可怜,我有种被骗的感觉。我在服务台前等了很久,总算来了一个护士。 我问她,“能不能帮我查一下,有个车祸头部受伤昏迷不醒的病人在哪间病房住着?”我心想,要是不肯帮我查也无所谓,那个病人住这种医院肯定没希望了。 没想到护士连查都没查,直接告诉我,“就在三楼的危重病房。”可见这里的病人相当少。 我上了三楼,阴冷的走廊里一个人都没有,我在一个像是停尸房的屋子门前站住脚,门牌上写着‘危重病房’四个字。轻轻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动静,鼓起勇气把门推开,在屋子一角有一张病床,床头柜上没有鲜花,病人静静地躺在那里,死了都没人知道。 我心想,这不可能是直谷,然而正当我要转身离开的一刻,却看见了一只露在被子外面的手,手上的戒指狠狠地刺了一下我的眼睛,天啊,我倒抽了一口凉气,走近一看,简直难以置信。 “千夜!你怎么会在这里?” 直谷一动不动地睡着,和植物人无异。我心酸地抓住他的手,他的手很软很温暖,无名指上的大钻石闪着寒冷的光。 “千夜……太好了你还活着……”我的眼眶发热,眼底有泪水在旋转,“可是……你究竟是怎么了?是谁把你放在这个地方的?都怪我来得太晚了,害你受了这么多苦,……”我的眼泪掉了下来。 “薰,别哭了,其实是你救了我的命。” 我吓了一跳,抬起头一看,直谷竟然睁开了眼睛。 “千夜!你醒了?”我惊惑地看着他。 直谷苍白地笑了一下,“我早就醒了,只不过下半身动弹不了,你快扶我坐起来呀。” 我擦干眼泪,把他扶起来,“那你为什么不叫石川来接你?” 直谷吃力地抬起手摸了摸我的脸,“我在等你啊,你比我想象的要快。你是怎么知道我回国了的?” 我说,“是一真在花山鸟那里听到的。” 直谷点点头,“那又是怎么知道我住在这个医院的?” 我说,“也是一真在小报上看到的。” 直谷不高兴了,“这么说,没有那个娘娘腔你就不来了是吗?” “你现在都这样儿了还吃什么醋啊。你的腿怎么,没有知觉了吗?让我看看。” 我捏了捏他的大腿,他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又加大力捏了几下,他还是没反应,我干脆解开他的睡衣,把手伸进去。 他淡淡地瞅着我说,“你在干嘛啊。非礼我呢?” 我揉捏着他的胯下,“千夜,你的腿和你这里,真的都没有感觉了吗?” 直谷的脸色阴下去,落寞地摇摇头。 我又痛又恨,“究竟是怎么弄的!一定是花山会长那个死老头害的吧!你明知道有危险干嘛还要去?” 直谷虚弱地闭上眼,一句话都不说。 我抓起他的胳膊放在肩膀上,“趴上来,我带你离开这儿。” “去哪?”他问。 “去个好医院,把腿和生殖器都治好。” 他费力地推开我,“不要!你想让我这个样子被媒体曝光吗?我死也不要!” “我明白了,并不是花山会长封锁的消息,对不对?” 直谷说,“是我自己。老头子留我一条命就已经是法外开恩了。薰,听我说,这一次我能活着回来,都是你救了我。” 我困惑得很。 直谷说,“你是不是把‘信孝’的事跟三上智哉透露了?” 我低头默认。 直谷说,“三上已经把这事告诉了老头子,老头子之所以不让我死,是因为只有我知道信孝被藏在何处。” 我讶异,“这么说,信孝真的是……” 直谷说,“是老头子最疼爱的小儿子。知道这件事的人还有一个,就是……” “石川岩久。”我说。 直谷意外地看着我,“对。”然而他看起来很生气,目光仿佛要杀人。 我连忙说,“你别怀疑石川岩久,他对你很忠诚。” 直谷阴沉地说,“是么。”看样子他并不清楚石川对他的爱。 我很忧心,“千夜,可是你的腿,如果在这里耽误下去,恐怕后半辈子都要坐轮椅了,还是赶快到好医院去接受治疗吧。” 直谷摇摇头,“不行了,没治了,旧金山最好的医院已经让我出院了。我能捡回这条命就算万幸,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1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51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51 现在不求还能像过去一样。”他看着我的眼睛,“薰,我不能和你做爱了,你会很快离开我吧?” 我故意躲避他考验的目光,“可是你的身体还这么年轻,至少要理疗康复一段时间,也许会有奇迹发生啊!错过了时机,就这么放弃不是太可惜了吗?” 直谷吃力地伸手把我眼角的泪拭干,“你真的会这么心疼我吗?我好意外。” “你说啥?你干嘛总说这种话?”我撇开他的手,“我来问你,从头到尾你什么都不肯告诉我!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直谷淡淡一笑,“薰,你知道吗。临走的前一天晚上,我亲眼看见你和麻宫能在车里亲热,后来你被他坚决拒绝了,你跑到酒吧里喝得昏天暗地。当时我真的好绝望,因此,我不敢奢求我死了以后,你会为我流眼泪。” 我愣住了。他看见了那一幕,可是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他居然一点都没有表露出来。 他捏了捏我的鼻子,“薰,你有没有问过你自己,在你的心里,我又算什么呢?” 我变得哑口无言。在我心里直谷到底算什么,我从没认真考虑过这件事,不断地被他索取,不断地听着他说爱我,那种感觉好棒。而我好像连喜欢他的信息都没向他传达过,我对他的应允只有肉体,所以他才会问我不能做爱了是不是就会离开他。才发现,我的心眼也长得好偏。 我用手指轻摩着他的嘴唇,“千夜,别忘了,我们还能接吻。” 他无邪地笑了。 为了这个笑容,我苦心孤诣地找遍了这座城市,怎么能说一点都不爱他。 我捧起他的脸,靠近他的鼻尖,还没有碰触到他,我的身体就已经兴奋起来,很久没这么高昂了,但我只能把所有的欲念凝聚在舌尖,含蓄地传送给他。我真的好怀念过去,好想再拥抱他的身体,哪怕只一次也行。 我把手伸进被子下,不料被他抓住了。 “薰,这是医院,随时都会有人来。” “胡说,哪来的人?”我丢开他的手,继续往里面伸。 “别!”他双手护住自己的下体,阴着一张脸,“考虑一下人家的心情好不好?我暂时不想让你摸到无能的自己。” 我叹了口气,“唔,对不起,千夜。”我再次搂过他,“那就多吻一会儿吧。” 一想起三上那个家伙,居然向花山会长告密,我简直气得要冒烟了。要不是直谷不许我透露他的行迹,我真想去找三上算账。 石川得知了直谷还活着,激动得哭了出来。现在信孝的事对于我已经不算是秘密,直谷带我去看他。 坐在车里,直谷对石川说,“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信孝乖不乖?” 石川回答,“禀告理事长,都怪属下无能,信孝少爷每天都哭着要见您。” 直谷沉默了,似乎有些挂怀。 我真的没想到,他和信孝的感情会这么好。我以为,那个低能儿对他来说只是一个非常好摆布的人质罢了。 天黑以后,汽车终于开进一个寂静古老的旧宅,这儿的每一砖每一瓦几乎都是文物。楼房的前后左右无依无靠,远处是一片连着一片的桦树林。到这儿之前,我还猜测着直谷一定会把信孝藏进暗无天日的地下公寓,而这个地方似乎比地下公寓还隐秘。 下了车,我和石川将直谷抬上轮椅。 我环顾四周,“这里怎么阴森森的?” 直谷说,“这是我十多年前背着老头子偷偷买下的古宅,据说过去闹过鬼,主仆九人都死在了里面,因此没人敢靠近这一带。” 我的脊梁骨发凉。 “……不过,”直谷对着周围的夜空说,“你不用担心。这里的鬼很尊敬我,他们不会出来吓你的。是吧,我的鬼朋友们?” 我怔怔地望着他。 “哈哈……”直谷笑得前仰后合,“just a joke.” 石川也在一旁跟着笑了,然而他刚才在搬直谷的腿时表情很难过。至于这栋古宅的来历究竟是怎样,我最后还是没搞清楚。 我们刚一进院门,不知从哪跑出来一只黑犬,眼睛亮得发蓝,咆哮着直冲我奔过来,石川连忙上前把它锁住。 这时,从憨粗的柱子后面走出来一个像王子一样漂亮的大男孩儿。他的目光充满恐慌,但是当他看到了直谷,眼里顿时热泪盈眶,却因为我的存在不敢过来,只是害羞而渴望地喊了直谷一声,“妈妈!” 听到这个称呼,我错愕得差一点笑出来。 我问,“他就是信孝吗?那个低能儿?” 直谷说,“他不是低能儿,只不过是有严重的自闭症。” 我说,“他都分不出男人和女人,怎么不是低能儿呢?” 直谷长叹一声,“唉——不晓得。可能是这些年来,他除了我以外没见过比我更像女人的人吧。而我也一直把他当儿子养活着。” 谁信他有这么大的一个儿子,不管怎么算,信孝至少有二十岁了。 进了屋,直谷坐在轮椅上对信孝说,“孝儿,过来见见我的朋友,他叫池田薰,以后你要叫他哥哥,记住。” 我玩笑说,“不如让他叫我爸爸。” 信孝用排斥的目光瞅了瞅我,“他不是。我爸爸是媒体大亨花山信直。” 看样子他一点也不笨,只不过‘媒体大亨’是十几年前的说法,现在的花山会长早已跻身‘巨商’的行列。 直谷严厉地对他说,“不许对哥哥那样子说话,不然我以后不来了。” 信孝不再言语了,但一直迫切地注视着直谷,一只手藏在裤兜里偷偷握着生殖器。 我问直谷,“怎么,你们之间发生关系了?” 石川为直谷点上一根烟。直谷吸着烟说,“没有。那不叫发生关系。” 我说,“那他为什么作那种掩耳盗铃的动作?自从在门口看见你的时候起,他那只手就在干那个。” 直谷看看信孝鼓鼓的胯下,笑了笑说,“孝儿生理上很正常,那只是条件反射而已。在他的眼里,我可能是女人吧。” 我说,“那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那不叫发生关系’的‘那’指的是什么?” 直谷说,“你不至于这么追根究底吧?从他九岁开始我帮他手淫,后来他学会了,有时也帮我,仅此而已。” 他们的关系还真是混乱得可以。不过,我想我还不至于嫉妒一个有自闭症的呆小子。 直谷叫石川把信孝带走了。 我问直谷,“以后如果花山会长跟你要人该怎么办?” 直谷轻叹着,“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孝儿离不开我,他比两个月前瘦多了。” 我说,“当初你为什么要把他从花山会长身边夺走?” 直谷只是摇了摇头,思绪仿佛飞到很远的地方,“……那时候的想法……很幼稚……已经不重要了……” “但是我想知道,告诉我好吗。”我抚摸着他的手。 直谷把视线从寂静的窗外收回,看着我,“薰……,我曾经是那么疯狂那么自私地爱过他,后来我终于如愿以偿了,我却又在一夜之间厌倦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2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52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52 了。人总是这样。” “他?”我试探着问,“是指花山会长?” 直谷点头,“没错。我们之间真的有过爱情,但那些都过去了。” “我了解……”我心里想着麻宫。 直谷说,“你不了解。你了解的只是我,而你不了解他,他……那时是很有魅力的,对我来说,就算他一无所有我也会跟着他。只可惜,他什么都不缺,也不缺女人,还在知天命的年纪得了个漂亮儿子,就是信孝,那是他的命根子。自从有了信孝,他就不再疼我了。他从一个魅力男人变成了一个慈父。我非常的失意,认为都是那个小孩儿夺走了我的爱情,我就把六岁的信孝拐走了。我成功地把他又变回了魅力男人,但他不是过去的他了,他变得枯燥残忍虚伪肮脏。我很快就厌烦他了,对我来说成功的那一天就是失败的开始。” 直谷在说这些的时候,脸上丝毫表情都没有,就好像在说别人的事。可是我这个听众的心情却此起彼伏,甚至有些难受。 . 第29章 第 29 章 我说,“是你改变了他。虽然他也有不对,但你那么做真的很罪恶。千夜。” 直谷说,“哈哈,是吗?可是,我使他从一个小老板变成了举世瞩目的富豪。我从那时起就装成洁癖症患者,和他的神经质抗争着,后来我终于找到了一个出口,那就是信孝天真无邪的眼睛。”他伸开双臂,舒展一下筋骨,“啊——只有在这个地方,我才可以彻底放松精神。薰,你知道吗,这些年,我一直在渴望着第二次爱情。” 我笑了笑,“那你好像不怎么幸运。” 直谷认真地盯着我,“没错。因为碰到你时,你已经心有所属了。” “……” 我沉默下去。也许我承受不住那样疯狂而又自私的爱。 直谷忽然笑了笑,“哈,你别那么有压力,现在我已经是废人了,而你长着两条腿,一旦你想走,我想留也留不住你。” 但我舍不得他用这种方法来抚慰我,因为我能体会到,他对我的爱是超乎寻常地宽容和无私。 我攥紧他的手,看着他那晶亮的眼眸,“千夜,别那么说。其实,我很感激你还活着,真的。” “薰……”他欣慰地闭上眼,“吻我,用你全部的热情来吻我吧。” “我会的。”我抹掉他眼角的泪滴,“不要哭。你不是说过,真正相爱的两个人只接吻就可以得到满足吗。我一定能满足你的,别怀疑。” 他微笑着流泪。 我把他抱到床上,使他平躺,“用你的舌头感受我的一切吧,我会给你世上最长的吻。” 他搂住我的脖子,迫不及待地吸吮我的嘴唇,“薰,我爱你,把你给我吧,把裤子脱掉,我要吻你的下面。” “别急,千夜。你的身体还没反应。”我抚摸着他柔软的胯下。 他说,“笨蛋!我那里不会再有反应了,可是我心里很急,我想看到你快活的样子,快把你的给我!” 我想他现在的滋味一定不好受,但我不知道怎样才能使他释放出来,只能按照他的要求作。他那灵巧的舌头比过去更加卖力,但我不想看到他这样,我会心疼,可是越是心疼就越难以集中精神。 我托起他的下巴,“千夜,停下来吧,我自己来好了。” 他怔怔地看着我,诚惶诚恐地问,“为什么?不舒服吗?我是不是把你弄疼了?对不起……” “不,不,”我吻住他红肿的唇,“别说对不起,我觉得很舒服,只是……” “只是什么?”他不甘心地追问着。 “只是……”我一转眼,发现卧房的门开着一个小缝,门缝里有一只惊惑的眼睛,“千夜,你儿子正在门外观看呢。” 直谷很吃惊,“他怎么跑出来的!快!快把他赶走!” 我飞快地穿上衣服,跳下床,把门打开。信孝傻傻地站在门口,两只眼睛瞪得圆圆。 直谷吃力地扶着床头坐起身,指着他大吼,“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信孝的身体微微发抖,一句话都不敢说。 我对直谷说,“他已经成年了,就算看见了又有什么关系?” 直谷狂躁地说,“他的生理年龄虽然是二十岁,但他心理年龄才只有几岁!” 我走到信孝身边,问他,“告诉哥哥,你都看见什么了?不然妈妈会生气噢。”唉,用这种没天伦的逻辑说话真的好别扭。 信孝嘴里叨咕起来,“我看见妈妈说我爱你,把你给我吧,哥哥说别急你还没反应,妈妈说我想看到你快活,哥哥说我自己来好了,妈妈问是不是我把你弄疼了,哥哥说不是不是,我觉得好舒服,只是你儿子在门外观看呢,哥哥说没关系他已经成年了,……” 直谷胡乱地一抓头发,“妈的!他全都看见了!” 我却觉得滑稽的要死,被信孝这么一说,简直就是乱伦和偷窥的一家。 直谷揉揉太阳穴,“呼——幸好他只听到了这些而已。” “是啊,其实没什么。你给他解释一下就好了,就说妈妈和哥哥每天都要这样,是生活习惯。”我说。 直谷恼火地说,“薰!你给我闪到一边去!把石川叫上来!” “呵呵。”我正想要下楼去看看石川究竟在干嘛,故意把信孝放出来打扰我们做爱,真是不道德哟。 十三年来,信孝从不敢踏出院门一步,直谷给他创造了一个绝对私密的生活环境,若是正常人不死也要疯,信孝却在这里长得很健康,正因为他有自闭症,才使直谷的诱拐和囚禁显得不那么罪恶。 为了很好地埋藏信孝的秘密,我对东条说这几天在医院里陪护直谷。 这日我回家,被床上睡着的陌生人吓了一跳。我正愤怒着给东条打电话,那个人惊醒了,我们四目相对,都吃了一惊。 我问,“你……不是夜间社的筝师吗?” “对不起……”他身上穿着我的旧睡衣,看上去又肥又大,“你是……池田薰先生吗,真的很抱歉,我竟在这里睡着了,唔……”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下体,“昨晚我喝醉了,是你把我带回来的吗?” 我想一定是东条带他来的,我说,“不是,我今天刚回来。” “唔,这是你家,”他起身寻找自己的衣服,“我该走了。”可是四处也看不到衣服的影子,“对不起,请问……你知道我的衣服在哪儿吗?” 我回忆起刚才在外面看见二楼阳台上晾着一件很长的像是睡衣一样的东西,那一定是他的职业装。 我说,“是不是一件米白色的和服?”其实我想说还有一条白色的兜裆布。 “是的。”他说。 “在阳台上晾着,”我转身,“我去给你拿。” 他追过来,“不用,我自己去拿好了。” 我上了楼,“你不知道哪个房间通阳台。” 我推开一扇门,他看见杆上挂着的衣服忽然脸色变得羞赧了。我终于知道他坚持要自己来拿的原因,近处一看那是件女式和服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3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53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53 。我很纳闷,为啥他总是打扮成女的。 我向他摊开一只手,让他自己去取。可是他忘记饶挂杆的线轴,直接伸手去够,不巧,个头不够,抓空了。他难堪地转脸看我一眼,发现我在盯着他,脸更红了。这家伙究竟在想什么。我把线轴饶了几圈,晾衣杆降下来。 他收起衣服,低头说了声,“谢谢。” “不用谢。”我说,“其实你也不用急着走,我只是回来看看。”我想起他每天只上夜班,现在是下午一点,大白天穿女装出去,不会被人家指点吗。 但他并没有要留下来的意思,到房间里换了衣服,对我说,“已经很打扰了。我走了。” 他在推开门的一霎那仿佛才意识到现在已然天光大亮,但是已经跟我告别过了,只好硬着头皮走出去。 这时我在身后说,“等等,一条贞攸先生。” 他意外地停住脚步,立刻转身。 我说,“穿着那个搭地铁会被人笑话的吧。我开车送你好了。你家在哪?” 他听到这些,眼里竟有点湿润,“真的很感谢你,池田先生。我正在为这个犯愁。不过,我家离这儿有点远,在近海华群附近。” “不算远。但是,我想休息一小会儿再走,可以吗?事实上,我刚才是开了四个小时的车赶回来的,有点累。” 他说,“是吗?那好啊!你从回家就一直没坐下来休息,真的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别这么说了,谁让你是一真的朋友呢。”其实,我心里是想说,谁让他是被三上智哉那个混蛋抛弃的对象。现在我对三上越发没好印象了。 我对他说,“我想洗个澡。你可以去看电视。” 他说,“噢,好。” 我洗完澡出来,发现他在沙发上又睡着了,没有被子盖,冻得缩成一个团。上夜班的确很累人,我拿了一张毯子盖在他身上。 他的睡姿让我想起了麻宫,我试着展开双臂轻轻环住他的身体。假如现在真是麻宫该多好,假如可以实实在在地抱一会儿麻宫该多好。我这么想着,不禁觉得喉咙里有点哽咽。 他一直睡到天黑,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有人开门,是东条下班了。 东条一进门就看见了我,“薰?你回来啦!” 我伸出手指,“嘘——有人在睡觉。” 东条放低声音说,“薰,我忘了告诉你,是我把一条贞攸带回来的。他好可怜,被三上甩了,又被花山鸟开出公司,租赁的房子也刚好到期,所以暂时没地方安身。” 我讶异,“白天的时候,他说他家在近海华群附近呀。” 东条说,“那是哪里?我只知道他拖了几个月的房租费,值钱的家当都被楼主抵押了。” 我忽然猜到了,一条是怕我把他送走,所以一直在装睡。糟糕,我刚才那个动作,他一定知道吧。 东条问,“薰,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去做晚饭好了。”我灰溜溜地走进厨房,心里不停地犯嘀咕。 我做好了三碗面,端上去时,一条已经醒了。 我问,“一条贞攸先生,晚饭吃打卤面可以吧?” 他很谦卑地说,“叫我贞攸就行了。对不起,白天的时候,我骗了你。” 我看看东条,东条朝我微微一笑。 我说,“我了解,反正家里的房间也是空着,多点人气更好。”其实我更在意的是,我抱他的时候他是否醒着。 东条说,“薰,一条先生想要把祖传的筝从典押行赎回来,我们先帮他垫一点钱吧。” 我说,“一条先生还有祖传的古筝吗?” 一条说,“是我爷爷的,传到我手里已经经历五十年了,可是,我没有能力保护它,谢谢你们的帮助,我……” 我说,“没关系,那么需要多少钱?” 一条说,“当时当了一千万,再买可能要翻两番。” 我说,“噢,那就是四千万。”我问东条,“好像很稀有的古筝都差不多是这个价格吧?” 东条说,“有的甚至还要更贵一些。最重要的是,这个筝对一条先生有特殊意义。呵呵,我们把筝买回来,到时候可以免费听一条先生的演奏哦。” 一条连忙说,“那是当然。” 我说,“那好。我们明天就去办这件事。” 一条感动地说,“谢谢池田先生,谢谢东条先生,谢谢你们。” 东条笑着说,“别说这些啦,面要坨了,我们快吃饭吧。” 第二日,我们到典当行把古筝赎了回来。一条看上去很高兴,然而,他那短暂的笑容掩盖不住满腹的忧伤。我想,也许他真的很喜欢三上吧。 在回家的路上,东条说,“薰,一条先生想到内江小学教书,我们路过那边顺便去看看吧。” 我问,“哦?有这种事?” 一条说,“内江小学的校长是我过去的老师,我想去试一下,也许他愿意接收我。” 我说,“可是,像你这种大艺术家去教小学生的话,不是太大材小用了吗?” 东条说,“我之前陪他去大学里应聘,结果那里的校长要看到教师从业证、大学毕业证还有外语等级证,条件很苛刻,只有到小学还有点希望,而且那边的校长过去又是一条先生的老师。” “好吧。去试一试吧。”我说。 很快,我们到了内江小学的校长室。我和东条坐在一边等。 一条对校长说,“您好,铃木校长,我是一条贞攸,是您过去的学生。” 校长很热情地接待了他,“是的是的,请坐。我早就听说你在弘谷集团的丝竹乐队任职,我常自豪地说那是我的学生,哈哈……我们学校出了你这样的人才真是一种荣耀。” 一条回头瞅了瞅我们俩,似乎有些难堪,“铃木校长,我已经不在弘谷上班了,我现在……” 校长连忙问,“啊?那你现在在哪儿高就啊?” 一条很难为情地说,“事实上……我是来这里应聘教书先生的,不知您愿不愿意接收我这种半路出家的人员?” 东条悄悄对我说,“薰,你快看校长的脸,变得好快,看呀。” 我低声说,“呵呵,看样子没啥希望。” . 第30章 第 30 章 果然,校长的口气也跟着脸色变了,“原来是这样。我们学校只招收学过师范的人员,必须要有大学毕业证、外语等级证和教师从业证等等,这些条件如果达到了,还要参加考试选拔。如果你是来应聘的,可以到秘书那里去报名。啊,对不起,昨天报名已经截止了。” 一条落寞地点点头,“噢……” 东条很火,过去拉住一条的胳膊说,“走啦!别在这儿浪费生命了!” 在车里,东条的气仍旧没消,“一条先生,我看像你这样的人才,有那种势利眼老师才是一种耻辱呢!” 一条的情绪很低落,“不能怪别人。要怪只能怪我太不注重那些社会评价,没办法证明我自己。” 我说,“一条先生,你不用太着急,工作可以慢慢找。我看那里的池水 分卷阅读53 分卷阅读53 分卷阅读54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54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54 养不住真龙。你可以在我家里一直住下去,直到找到适合你的工作为止。” 东条说,“是啊。我们俩开始就不希望你去那里上班,实在是太屈才了。” 我问,“对了,花山鸟是因为什么把你开出公司的?” 一条愁苦地说,“其实都怪我自己。是因为花山鸟先生得知了三上智哉破了我的处子身,一气之下就把我开除了。” “啥?这也能算理由?”我愤恨地说,“那不是个人的自由吗!” “但是,”一条说,“夜间社的十二位丝竹乐师全都是雏,当初我也是因为这个才能到弘谷工作的。” 我觉得这事很新鲜,“哈!荒谬!如果不是,有什么办法检验吗?” 东条说,“薰,你太小看弘谷的实力了,首先,员工每月一次的体液化验就能显示出来,其次,谁敢在花山家行骗,你不用脑子想一想?” 东条把我说得心服口服。 我问,“那,花山鸟怎么知道那个人是三上的?” 东条说,“你就别刨根问底了,人家一条先生不想再提这些事,现在反正是被花山鸟开出来了,你只管努力多赚点钱吧。” 一条说,“实在是很抱歉,池田先生,有朝一日我若有机会报答你,一定会加倍酬谢。” “那倒是不用。”我在想,三上居然会明目张胆做这种缺德事。 回到家,一条用他祖传的古筝为我们演奏。我很久之前就想静静地坐下来听他弹琴,这种感觉比喝xo还要好。 夜深人静,有人敲我的门,一开门,东条裹着被子跑了进来。 我说,“哈,干这种无聊事,刚才直接睡在我房里不就好了,反正他也知道我们的关系。” “那多不好啊。”东条给手机定了时。 我说,“你干嘛呢,明天是周日。” 东条说,“我知道。天亮之前我还得回自己房去。” 一觉醒来天已经亮了,东条还在身边呼呼大睡,手机的定时不知何时被他取消了。后来,我们尝试了各种高难度姿势,床板差一点被压塌,他的嗓子也喊哑了。都怪他制造偷情气氛,动静反而比平时更夸张。 这时,外面有敲门声,是一条。我胡乱穿上睡裤,下地开门。 一条站在门口低着头说,“对不起,打扰你们,我刚才做早饭的时候把油溅在脸上了,家里有没有烫伤膏?” “溅在哪里了?脸上?让我看看!”我托起他的下巴,看见嘴角上很红的一片,“烫伤膏有,等我去拿!” 他丢开我的手,捂着脸说,“不用,告诉我在什么地方,我自己去好了。” “你找不到。”我到楼上取来药膏。 “谢谢。”他向我伸出手。 我说,“坐下,我帮你涂。这膏药涂到好皮肤上有不良反应,很痒,你忍不住就要去抓,一抓就会……” 他坚持着说,“没关系。” 我只好把药膏给他,因为我察觉到他有意和我保持距离,没准我在他的眼里是条色狼。那天的拥抱加上昨晚的声响,他对我的印象一定不怎么好吧。 他对着镜子涂上药膏,对我说,“早饭已经做好了,叫东条先生起床吧。” “哦……”我转身回房,再也没说什么。 吃早饭的时候,我们仨一句话都没说,耳边只有乒乓的碗筷声,尴尬得要命。后悔昨晚不该那样放纵。 一条确实是在躲着我,但他很努力,我和东条下班回家总能吃到热乎乎香喷喷的饭,所以到外面吃饭的花销就省下来了,他用家里的洗衣机给我们洗衣服,所以到外面洗衣的钱也省了。 我想,他可能考虑了很多,其实完全没必要,那样活着会很累。我想叫他放松一些随便一些,却苦于没有机会表达。 今天不知道是什么日子,东条说他晚上要加班,一条也不在家。我只好一个人吃晚饭,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等他们回来。 晚上十点,我打电话确认东条还在公司里,可是不知道一条去了哪,从没有过这种情况。我出来找他,我担心的是,失恋的人有时想不开可能会想到去自杀,所以特意去了海边,结果真的在海滩上看到了一条的身影,我跑过去,猛地从他身后扑上去。 他狂乱地挣扎着,“放开我!我不是自杀!” 我紧紧抱住他不放,“那你到这儿来干什么?” 他对着天空大喊,“我只是想看看海,我都快要憋死了!” 我们失去了平衡,一起跌在水里,“看什么海!天这么黑能看见什么!跟我回去!” “我不想回去,我要在这里等待日出,我想看见太阳,天还会亮,太阳还会升起来,黑夜不是永恒的……呜呜呜……” 我拍着他的后背,“你说得对。你是个坚强的人。我早就看出来了。” “可是……”他抽泣着,“可是……” 我用手指按住他的嘴,“别怀疑自己,你可以重新开始的。” 他用力地摇头,抽泣得越来越厉害,以致说不出话。 我说,“先跟我回去,回去再说,走。” 我硬把他背上公路,塞进车里。我们都湿透了,满身是腥味的泥水,一路上开着暖气。他比我想象的还要爱那个人。我庆幸刚才没有放弃到这么远的海边来找他。然而这只是巧合,我不敢保证如果下次他还想自杀,我还能找到他阻拦他。 我问,“一条,你是怎么想我这个人的?” 他坐在副驾驶座上,冰冷地望着窗外,“你是个很有作为的人,东条先生也是,你们是天生一对。” “不。”我说,“你不要把别人的生活都想象得那么完美,来渲染自己的失落情绪。其实,我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和一真的关系也只是暂时的。” 他淡淡地说,“你也没必要诬蔑自己来安慰我。至少你现在活得很像样,而我现在的滋味生不如死……” 我说,“一条,不管你现在怎么想,我想告诉你的是,活才是真本事。” 他转脸看了看我,苦思良久。 车开到家门前,屋里亮着灯,东条已经回来了。 在门外,一条对我说,“池田先生,谢谢你,但是我可能听不懂你深奥的意思。” “不要再想了。洗个澡,把衣服换了,好好睡一觉。”我按下门铃。 他是很有悟性的人,我知道他懂了,只不过是暂时不想承认罢了。 东条看见我们的模样,甚是惊奇,“咦,你们干什么去了?身上这么脏?” 一条只是沉默。 我说,“我们去海边了。” 东条更疑惑了,“海边?为什么?这么晚去那儿干嘛?” 我把东条拉进卧室,回头对一条说,“你先去洗个澡。” 东条追问不休,“薰,你们有事瞒着我吧?一块儿去海边那么浪漫的地方,你们是不是趁我加班的时候……” “一真,你想歪了。一条去海边自杀,我去把他拉回来,这才是事实。” 东条大惊失色,“什么?他要自杀?他怎么会想到那个?我以为他已经不在意了。” “是啊。我也以为是,所以没 分卷阅读54 分卷阅读54 分卷阅读55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55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55 怎么关心过他。一个人在家肯定会越想越窄。你究竟是怎么对他说道三上的?” 东条支吾着,“就是……就是把三上的不良品行都告诉他……证明那样的人不值得留恋……拿我自己为例,三上走后我遇到了你,我才发现过去的自己很傻,我是想帮助他快点清醒过来而已。” 我叹了口气,“一真,我看你现在也不怎么清醒,拿你自己当例子绝对是多余。你把他误导了,你应该鼓励他自强,而不是等待别人来拯救。他说不定是为没能遇到新的恋人而绝望才想要自杀的。” “唔,可能吧。”东条失落地低下头,“那么……都是我的错。” 我为刚才的措辞而后悔,刚要托起他的脸说抱歉,“一真……” 这时卧室外有人敲门。东条随手把门打开。 一条披着浴衣站在门口,“池田先生,快把身上洗净吧,浴室我用完了。” “哦……好的。” 我看见东条的眼睛有点潮湿,但是在一条面前又不好对他说什么,我只好先去洗澡了。在浴室里,我想,东条会把一条带回家,说明他是多么相信我,我绝对不能做让他伤心的事。 忽然,东条打开浴室门,神色慌张地对我说,“薰,你手机响!” 我接过手机一看,是直谷打来的,我说,“一真,你先出去,把门关上,好吗?” 东条落寞地转身出去,随手关了门。 直谷在电话里说,“喂,薰啊,你家里可真热闹啊。” 我吃惊地问,“什么意思?” 直谷说,“东条一真我认得,至于另一个小朋友……到底是谁家的?” 我被吓了一跳,“哇!你、你现在在哪?” 他说,“你打开浴室的窗帘就能看见我。” 我伸手拉开窗帘,透过大玻璃看见外面有一辆pullman轿车,车里有亮。 电话里传来他愠怒的声音,“你还真忙啊,我是不是来的太不巧啦?” 这家伙居然用望远镜偷窥我家。我立刻跳出浴缸,胡乱擦了擦头发穿上衣服跑出浴室。 东条和一条问我,“你要干嘛去?” “我出去一下,你们先睡。” 直谷的车在楼上看上去很近,实际离这边有好几百米,我跑到了一段路才来到他面前。 我喘着粗气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直谷坐在车里,脸色冰冷,“薰,就算我下半截残废了,你也不至于弄两个放在家里吧,啊?” 我看了看驾驶座上的石川,小声说,“嘘,你听我解释。一真是因为被人纠缠暂时躲在我家,另一个人是他的朋友,不是我带回去的。” 直谷冷笑了两声,“哼哼。是这样吗?那今天又没下雨,你和那小子半夜湿淋淋的回来,难道是到池塘里打炮去啦?” 我被他气得简直要笑,“千夜,你的想象力真强!不过只猜对了一半,不是湖里,而是海里。” “混蛋!”直谷恨得牙根紧咬,正要用望远镜砸我。 . 第31章 第 31 章 我抓住他的手腕,“住手千夜!他是去海里自杀,我拼命把他拽回来才弄湿了的。”我掏了掏裤兜,抓出一小撮海沙,“我被你搞得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假如我安心骗你,会这么大意吗,你还不相信我?” 直谷转着眼珠儿,半晌无言,“……好,我相信你。现在跟我走。” “去哪?” “你不能住在这里了,老头子的人随时会来,这儿不安全。” 我震惊,“啥!那一真他们怎么办?” 直谷说,“我管不了那么多,上车!” “不行!” 直谷说,“薰,只要你离开这里,这里就变得安全了,所以他们不会有危险的。” 我不能离开东条,他随时随地都可能会被害。而一条也可能还没有放弃自杀的念头。我不能把他们留在险境里,那样我以前所做的一切就失去意义了。 我摇着头,“不行,那也不行……” 直谷愠怒着,“真不听话。那你想怎样?” 我坚定地看着他,“我要你把他们俩也带上。” “妈的!”直谷暴怒地一砸车门,“我就知道你离不开他们!” 我双手把着车门,“千夜,就算我求你好不好?” “不好!你是要我眼睁睁看着你和别人上床吗?” 我急着想解释,“你误会了,不是那样的……” “别说了!”直谷对石川一挥手,“开车!” 我看着他的车远去,心里好失望,他因为嫉妒宁可不要我,他变了,但我不怪他。我的要求确实是强人所难。 我沮丧地回到家。东条来开门。 “薰……”他的神色很慌张。 “怎么,还没睡?”我走进去。 东条在身后拽了拽我的衣角,“薰……” 我一进客厅,看见了轮椅上的直谷,我当下愣住了。一条规矩地站在旁边,端详着直谷高贵的服装和精致的脸。 直谷对我微微地微笑,“我改变主意了。”他的眼神里充满无奈和心酸。 我一时无法表达心里的感激。如果没有别人,我会立刻拥抱他吻他。我走过来,把他的手放在嘴唇上深深一吻,“多谢理事长。” 直谷说,“别谢我,我刚才问过他们,他们都承认憎恶花山鸟而不想与我为敌,是因为这个我才会收留他们。” 东条很奇怪,“收留我们是什么意思?” 我说,“一真,现在没时间给你解释,你只要回答我愿不愿意站在我这边?” 东条说,“我当然愿意,我永远都会站在你这边的。” 我说,“那就好了。” 直谷气愤地说,“你们两个别当着我的面调情!” 一条困惑极了,“对不起,那个……请问,你们究竟在说什么?” 直谷不屑地瞟了他一眼,“薰,你坐我的车,待会儿我叫人来接他们。” “好。”我回头对东条和一条说,“我先走,一会儿你们也要来噢。” 他们的表情仍然很困惑。 我推着直谷走出去,石川已经将车停在门口了。我把直谷抱进车里,跟着也坐进车里。东条和一条傻傻地站在门外。 我嘱咐他们说,“一会儿理事长会派车来接你们,见面之后再给你们解释。” 直谷说,“开车啦。” 车速很慢。 我问,“我们去哪儿?” 直谷说,“我家。” 我顿时慌了,“啊?为什么去你家?” 直谷诡秘地一笑,“别担心,我家房子很多,而且老头子绝对不会猜到我会把你藏在家里。” 我将信将疑,“要是他偏偏猜到了呢?到时候我不就成了瓮中鳖?” “呵呵,不会。”直谷深邃地看我一眼,“我的魔术,可不像舞台上演的骗人把戏,你尽管放心。”他又在暗示我。 我欲言又止。 直谷说,“老头子的人应该已经到你家了。” “可是一真他们……” 直谷说,“你别着急。他们会先在远处用高倍望远镜观察,我想,他们看不见你就不会轻举妄动,所以我的人要在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6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56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56 他们走后才能接近那里。” 我问,“那他们的人什么时候才走?” 直谷说,“没准,也许一小会儿,也许好几年。” 我震怒,“啥?!你诓我!” 直谷淡笑着说,“哼哼,不然你能这么痛快地跟我走吗?” “鸟!”我气恼地丢开他的手。 “薰,真生气啦?”他又来捉我的手。 “别碰我!” 直谷温柔地一笑,“薰,我骗你的。” 我愤怒,“哼,你到底哪句话是真的?” 直谷说,“从现在开始每句话都是真的。我是想看看你到底有多喜欢他们。事实上,他们的车就在我们后面呢,你看呀。” 我回头一瞧,果然有一辆豪华轿车跟在后面。我刚转过头,直谷双手捧住我的脸说,“薰,我爱你……这句话也是真的。” 我被他搞得喜不得怒不得。他不顾车镜里石川的眼睛,像磁石一样吸住我的嘴唇。我们的吻在安静的车中发出性感的噼啪声。 此刻,我有种慢慢爱上的感觉。 花山会长的家大得离谱,房屋连绵不绝,优美的景观一处接着一处,像一座花园般的城市。 我们刚下车,东条他们也到了。 直谷三个月来第一次回家,深更半夜,所有的人出来迎接他,在空地上站成了一个方队。 直谷坐在轮椅上对工人们发号施令,“把家里的每栋楼都装上电梯!所有的石台阶都要砌成平缓的斜坡!带坑洼的地板砖统统换成平的!推拉门全部换成两面开的!高处的按钮一律移到离地面一米的位置,……” 东条偷偷问我,“薰,他真成了残废啦?” 我说,“嗯。” 东条又问,“那方面呢?还行吗?” 我说,“不行了。” 东条开心地笑了,“呵呵呵……他也有今天呀,真是报应。” 这一刻,我的滋味很不好受。我也不是在怪东条。 东条笑着笑着,突然说,“啊呀!他把我们弄到这儿来,以后我们就得听他的了,你有没有想过这个事?” “听他的就听他的吧,我没有选择,谁叫我已经把赌注全部押在他的身上了呢……”我痴痴地望着正在那里讲话的直谷。 东条说,“薰,我还是不明白,你总像站在悬崖峭壁上一样,总把我们的处境说得那么危险。虽然我相信你,我也说过会一直站在你这边,但我们真的有必要在这个娘娘腔的家里当寄生虫吗?” 我说,“一真,谢谢你这么相信我,正因为这样我才不能丢下你不管。现在已经到了必须依靠直谷才能度过难关的时刻,无论如何请你都要忍耐。” 东条不解地望着我,“……好吧,我答应你就是了。那,我们要在这儿呆多久?” 我说,“可能要等到花山会长命老归天。” “啊?”东条目瞪口呆,“那……那不是……没出头之日了?要是花山会长再活上三四十年,成了百岁老人怎么办!” “嘘——”我伸出一个手指,“没那么久。他的时间,我想……直谷心里有数得很。” 在人前直谷总那么理智,和过去没什么两样,但和我独处,他就变得时而脆弱时而自卑时而神经质。我能感受到他内心深处的痛苦和矛盾。 这天,我正在制作平衡拐的试验模型。 直谷推门进来,对我说,“下午,我请一位无障设计师到家里来做客。你也懂设计,要不要一起聊聊?” “好啊。”我悄悄把模型藏起来,问,“是男是女?” 直谷说,“是个了不起的女人。十年前,她丈夫因车祸变成了半身截瘫,所以她把家里改造成了完全无障的空间,引起很多设计大师的关注。” “原来是这样。”我问,“那她的丈夫应该生活得很舒适吧?” 直谷的脸色忽然阴下去,低沉地说,“不,已经死了。” 我猜测着问,“……为什么?” “感恩节的夜里他爬到楼顶上去,把自己冻死了。” 我惊骇地看着他,“……感恩节?” 直谷说,“对,他对他妻子说,要一架可以升到楼顶去看星星的椅子,她果然制作了一架那样的椅子,并且在感恩节那天送给他,夜里他就趁她熟睡的时候靠它爬上房顶,枕着房瓦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她找到他时,他已经冻僵了。” 听到这儿,我突然扔了手中的电焊笔。 直谷问,“咦?你弄掉了什么?” “啊,没什么,一支笔而已。”我把它踩在脚底下,激动地说,“我看不起自杀的人,我恨先死的人,我从不会怀念他们。” 直谷微笑着说,“……不过,我倒赞成这种做法,十年的时间已经足够证明他是被爱的了,就算再活三十年、五十年也是一样的。” “……” 我感到很恐慌,希望他只是就事论事。 后来,我见到了那个有气质的中年女人。直谷托她设计一架轮椅,付给她很高的设计费。 不久轮椅的设计方案拿回来了,我在图纸上看到了旋轮和杠杆,忽然头晕眼花,愤怒地来到直谷面前。 “为什么又是升降式的!难道你也要去爬烟囱吗!” 直谷惊呆地瞅着我,“你在说什么?” 我忽然注意到他对面坐着一位客人,一时间难堪极了。 “我在谈事情,过一会儿再进来好吗?”直谷示意让仆人给我开门。 “对不起。真的很抱歉。”我看了看那位高贵的客人,转身走出去。 “等等!”然而身后有一个陌生的声音说,“请那位先生留步。” 我在门口停住脚步,转过身看了看直谷。 直谷对那个人说,“难道您看中了他?” 对方深深地点头,“这个要求是否太冒失了。” 直谷犹豫了一秒,说,“让他自己决定吧。池田,你过来见一下当今最权威的广告策划人,成赖川先生。” 我走到他们面前,无辜地打量了这个人几眼,“您好。我叫池田薰。” 直谷对我说,“公司现在请成赖川先生策划下半年的形象广告,苦于没有合适的模特,成赖川先生刚刚看中了你,如果你不喜欢也不用勉强。” 成赖川插话说,“理事长,我这次冒险启用新人,如果池田先生愿意做,您为请超模所准备的巨额资金就可以省了对吧?” 我看了看直谷,他只是挑了挑眉,没有说话。虽然我听不懂成赖川的意思,但我大概能猜到,直谷对这件事可有可无,没什么期待。我正觉得赋闲的日子难熬,可以找点事做当然很愿意。 “是什么样的广告?”我问。 成赖川说,“在见到你之前,我脑中没有一点想法,现在我的构想已经成熟于胸了。你的气质是典型的东西方混血但是在东方生长的人,这一点跟弘谷集团的身世背景一样,所以要着重彰显你的个人气质,要令人印象深刻的那种……” 这时直谷打断他,“等一下,我想问问,池田,你是混血儿吗?” 我说,“不是。” 直谷说,“既然不是,成赖川先生,您的假设不成立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7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57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57 ,还需要说下去么。” 看来直谷不高兴了。 成赖川很意外地张口结舌。 我不晓得直谷为何刚才不明确地表示不想让我接受,现在又很不礼貌地打断人家的说话。 我说,“对不起,那我先出去了。”我失落地走出去。我在想,我能帮他省钱不是好事吗,他为什么那么不高兴。 很快,成赖川走了。会客厅只剩下直谷一人,我又拿着刚才的设计图纸来问他。 “千夜,我觉得这架轮椅的设计不好,你别采用了,好吗。” 直谷心不在焉地问,“有什么不对?” 我说,“你怎么也要升降式的?你坐着它不觉得蜃得慌吗?” 直谷突然大笑,“哈哈!薰,你真好哄,我随便编了个故事给你听,你就一直记着!呵呵呵……”他笑个不停。 我稀奇,“啥?你编的?那为什么听起来那么真实?而且,那个女人不是说他丈夫是自杀的吗?” 直谷笑出了眼泪,“他丈夫确实是冻死的,不过是自杀还是他杀警方一直没有定论,至于他是怎么半夜爬到房顶上去的,可能只有作为妻子的设计师清楚吧。” 我惊愕,“你说什么?你是说她谋杀了她丈夫?” 直谷说,“我可没那么说过。哼哼,升降式的椅子只是我个人的构想。” 我怒火中烧,“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底哪句话是真的?哼!”我把图纸一丢,气哼哼地走了。 直谷,你究竟想告诉我什么?你先告诉我要相信爱情,爱情能够超越生死,现在你又说爱情是靠不住的,不会爱一生一世,更不会爱到永远。我究竟该相信哪一个你? . 第32章 第 32 章 第二天,直谷问我,“薰,你是不是很想当当模特,拍拍广告?” 我笑了笑,“多亏你替我拒绝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从来没接触过那一行,一定会破坏公司的形象。” 直谷转着轮椅进来,“你这么说就是在埋怨我咯?” 我说,“我倒是无所谓,但你让成赖川很难堪,你不是说他是最权威的广告策划人吗?你总得给人家点面子吧。” 直谷不屑地一笑,“那个人想跟我讨价还价,还太嫩了点。启用新人是件冒险的事,他暗示我把请名模的投资分给他一份。我怎么能叫他牵着鼻子走。” “是这么回事啊……”我在想,怪不得在我表态之前,成赖川说了那样一番费解的话,“可是,你把他的灵感扑灭了,这样对公司来说不是一种无形的损失吗?” 直谷不以为然,“我只知道,如果他在一个月之内拿不出可行的策划案,就得赔偿公司十亿,在这之前他一定要灵感迸发,说不定他会求你去给他当模特呢。哈哈。” 我竟忘了,直谷是堂堂弘谷集团的理事长。看见他和过去一样狡诈,我稍稍松了口气。 我决定把平衡拐的试验做下去。以前的平衡拐是利用物理原理帮病人找平衡,体型很蠢,我想为直谷设计一双轻巧的智能拐,让他乐意站起来走路。直谷不知道这件事,我要等到试验成功之后再告诉他。 过了不久,果然像他说的那样,成赖川过来请我拍广告。 成赖川走后,我急着问,“千夜,我去拍广告不会引起花山会长的注意吗?” 直谷说,“不会的。策划案中你是戴着面具的。” 我放松下来,“原来如此。呵呵。戴面具是你的主意吗?” 直谷微笑着说,“没错。只要我知道那是你不就好啦。你想成为公众人物吗?” “不想,还是保命要紧。”我问,“你是怎样使成赖川妥协的?” 直谷说,“钱咯。” 我终于明白直谷上次为什么不耐烦地打断成赖川的说话,因为就算我是八国混血,也必须要戴上面具,所以那个什么东西方的构思根本不会被直谷采用。 这日,东条伤感地给我打电话,“薰,你已经把我忘了吧?” 我说,“怎么会呢,只不过最近比较忙。” 东条说,“你怎么一次都不出来?难道是那个该死的娘娘腔不让?” 我说,“一真,你说话小心一点,这里到处是耳目。另外,我不敢做让他生气的事,因为那样会对你不利。你不是答应我会忍耐吗?” 东条愠怒地说,“我已经忍耐了这么久啦!要是你不敢,那我过去找你好了!” 我说,“别来!这儿每条路上都有监视器,你一接近,他就会在电脑上看到,你根本进不来,跟你说过多少次了。等我有机会溜出去看你,你千万别来。” 东条焦躁起来,“已经两个月没有那个啦!薰,你真的不想吗?你不是说他那方面已经不行了吗?难道是在骗我?” 我叹了口气,看来东条已经被我给惯坏了,如果不去安慰他一下,恐怕他真会傻呵呵地跑过来正中直谷的下怀,到时候倒霉的除了他还是他。 我悄悄对着电话筒说,“一真,今天晚上你在房子里等我,我会偷偷溜出来一下。好不好?” 东条惊喜地说,“真的吗?太好了。” 我说,“十二点如果我没去就明天。” 东条失望地说,“啊?我不要明天。薰,今天你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出来好吗,求你了。” 我不耐烦,“好吧好吧。我快被你逼死了。” 东条笑着说,“薰,我爱你,我等你,一定要来噢,早点哦。” 吃晚饭的时候,直谷很关心地问,“薰,你怎么了?饭菜不合胃口吗?” 我心不在焉地回答,“不是,很好。” 直谷端详我的脸,“是不是觉得和我在一起很闷?” “啊?”我连忙说,“没有啊。” 他不以为然,“可是你看上去很没精神。”他扔下餐叉,攥紧拳头用力敲着额头,“我这样每天坐着轮椅转来转去的,像个该死的怪物!呼——连我都已经厌烦我自己了!要不,我把你送到国外去吧!” 我说,“不去。我没有厌烦你,纯粹是你自己胡思乱想。” 他低着头,失意地说,“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我全部答应你,……要不,把东条一真和那个小朋友叫来陪你好了……” “不需要!”我站起来,走到他面前,“你很无理取闹,虽然你身体不好,但我也要惩罚你。”我把他从椅子上抱到轮椅上。 他惊恐地问,“你要干什么?” 我推着他走进卧室,“千夜,我们很久没睡在一张床上了,今晚我要和你一起睡。” “不!我不同意!”他拼命转动双轮,“别过来!” 我抢先一步跑到门口,抓住他,“千夜!我只是想抱着你睡觉,我不会脱你的衣服的。” 他大喊,“不行!” “怎么不行!之前我们不是那样睡过吗?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以后都没有问题的啊!”我跪在他的轮椅前,抱着他的腿,听仆人说他腿上的肌肉已经开始萎缩了,有时他半夜还会尿床。可是我不在乎这些,这只会让我更想珍惜他。 分卷阅读57 分卷阅读57 分卷阅读58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58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58 “求求你,千夜,我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他烦躁地闭着眼说,“你给我出去。” 我有一种直觉,他可能窃听了我的电话,但不敢肯定,在他的态度中看不出端倪。 我给东条打电话,“一真,今晚我去不了,对不起。” 东条很讶异,“为什么!” 我说,“我以后再跟你解释,好吗?” 东条在电话里大喊,“不好!到底为什么!” 我说,“一真,你说话那么大声,我的耳膜差一点被你震破。” 东条暴躁地说,“混蛋!我在问你话!” 我说,“因为……我吃坏肚子,卧床不起了。” 东条说,“骗谁啊!一个小时前还好好的呢!” 我说,“你不相信我?那好吧,我死也要过去让你验证一下,让你看看我现在是不是手脚冰冷、一点力气都没有。” 东条有点傻,“啊?是真的吗?那你有没有吃药?身边有没有人?还是我过去吧!” 我说,“别来。我这里应有尽有,仆人也多得很。你一来,直谷就会把你扔到酒桶里泡酒,我记得他是这么说的。而且我现在这样子也没法保护你。” 东条问,“真的假的?我怎么觉得……你说话有点怪怪的?” 我忍俊不禁,“因为我在闹肚子啊!不跟你说了,我要上厕所,你千万别来哦!”我挂了电话,轻吐了一口气,忽然感觉门口有人,一转眼,竟是直谷。 “好甜密,为什么不去呢?”直谷透过玻璃冷冷地瞅着东条他们住的那栋楼房,“不过,拿他泡酒是个不错的主意……” “不!”我混乱极了,头脑在嗡嗡作响,“绝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听不出来我是在敷衍他吗?求你体谅一下我的心吧!” 他淡淡地盯着我,“你的心?你还有心吗?本来,我准备过来和你在一张床上睡觉的……我以为你真的很想我……” 这一刻我知道了,他的确窃听了我的电话。 我说,“相信我,我很想你……” 他伤心欲绝地说,“住口!你没必要对我撒这种谎,薰!你知不知道,在我眼里这是你的施舍!”他痛苦地闭上眼睛,“你要离开我就趁现在吧……我不拦你!” 我站起来,“千夜,我不喜欢这样的你!那个不接受第二眼目光的直谷千夜已经死了吗!告诉你吧,我想你快想疯了!我早就忍不住了!” 我把他抱上床,用毛巾堵住他的嘴,强行让他趴在床上,绑住他的手,脱光他的衣服。他拼命挣扎,却丝毫不起作用,因为他腹部以下都不能动,他腿上的肌肉的确有点萎缩。 我伏在他身上,笑着说,“千夜,你一定想不到会在自己家里被强吧?不管你同不同意,不管你有没有快感,今天我都要进入u!” 他喘着粗气,眼神里充满怨恨。 “有快感吗?”我问,“知不知道现在进来的是什么?” 他仍然愤恨而无奈地望着我。看来他真的一点都感觉不到。 “是我的手指,”我在他耳边说,“别担心,我会先稍稍把你这里撑开一点,涂一些润滑油进去。” 他抗拒着,脸颊又红又热,紧紧闭着眼,他一定是在咒骂我。他的却很乖,一点都不拒绝,也没有像以前那样条件反射地裹紧我的手指,虽然感到一丝缺憾,但我还是非常想重温它。 我注入一支润滑剂,鱼贯而入。我问,“千夜,我达到你深处的时候,你应该是有感觉的吧?”我把勒在他嘴里的毛巾解下来,尽可能深地潜入他体内,“如果有感觉就说出来吧!千夜!像过去那样说你爱我,好吗!” 他宁死不肯配合,咬紧牙根一声不出。 我感到很灰心。 “对不起,可能对你来说这是莫大的侮辱,我会很快把它结束的,请你一定要原谅我。” 这时,我的手机在他手边响起来,他快速地拿起手机,我却抓了个空。 “千夜!”我看见显示的是东条,一时急得满头大汗,“不要接!给我,好吗?” 他快速翻开手机盖,粗喘着说,“啊!薰!好舒服!我爱你!” 我慌张地捂住他的嘴,夺过手机一看,东条已经挂了机,我意识到东条很快就会跑过来,立刻跳下床穿衣服。 直谷汗流浃背地趴在床上说,“呵呵,这下看你要怎么说!” 我气恼地把毯子扔到他身上,“这下你满意了!” 楼下一片嘈杂,我掀开窗帘一看,东条已经被人绑了起来。 直谷说,“薰,性不能证明什么,要想证明,你就打开窗户告诉他,说你以后不想再见到他。” “不,我不可以做那么残忍的事,一真会受不了的!” “哼哼。”直谷淡笑着说,“你可以的。我调查过你们俩的关系,你之前为了麻宫能把他甩了,现在,我只不过是要你为我做同样的事。” 我狂躁地说,“过去和现在不一样!” 他的脸色阴下来,“这么说,你要让他跟我争?我用脑袋向你保证他一定会死得很难看。你好好想想吧,这是他唯一活命的机会。” 此刻,我真的是计穷辞尽。 我近乎哀求地说,“千夜,你要逼我做我已经后悔了的事吗?你真的希望我是那么残忍的人吗?难道你非要看到他受到打击,你才能平衡吗?我向你保证以后不再见他,还不行吗?” 这时东条在下面声嘶力竭地喊,“薰——为什么要骗我——你和他做爱的时候有想过我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在等你吗——” 直谷听到这些话忽然火气冲天,“妈的!那个娘娘腔的嗓音真恶心!你再不叫他走,我就要杀人了!” 我打开窗户,对东条大喊,“一真,我以后不想再见到你了!”我的喉咙忽然间被酸涩的东西哽住,“……请你马上……从我的眼前消失!” 广告播出一周后,我竟接到了麻宫的电话。 麻宫气愤地问我,“广告上那个人是你,对不对!” 而这时恰恰直谷在我身边,饶有兴致地问,“他说什么?” 我干脆扣上了手机。 直谷不爽地说,“你干嘛?听听他有什么话要说嘛!一会儿他再打来不许挂。” 果然麻宫又打来了,“池田,你知道吗,我对你很失望。” 我看着直谷,对麻宫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直谷微微地笑着。 麻宫说,“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现在你不但被三上智哉利用,还成了理事长的人偶。你不觉得自己很可悲吗?” 我看着直谷,心魄震荡难平。被三上利用这一点不假,但我不明白后半句话的意思。 直谷只是在旁悠闲自在地抽烟,我想他一定有我的电话录音。 我对麻宫说,“这是我自己的事吧?跟你有什么关系?” 麻宫说,“我只是感念你曾经帮助我戒毒,不希望看到你白白受人蒙骗罢了,仅此而已,你不用多想。挂了。” “麻宫!”我抢着对他说了声,“谢谢。” 麻宫没有说话。 挂了电话,直谷问我,“他说什么啦?” “说我 分卷阅读58 分卷阅读58 分卷阅读59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59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59 是个可悲的人偶。” 直谷愣了一下,微微一笑,“哼哼,你就为这个谢他?” “不是。”我说,“我是谢他没有忘记过去我对他的帮助,还想着我,现在这样的人不多了。” “他?哈!”直谷大笑了一声,不以为然地说,“我猜他开始不是想跟你说这些,后来他猜出有我在,才说了中伤我的话,想离间我们的感情。薰,我问你,你知道爱情值多少钱吧?” 我困惑地看着他,“不知道。” 直谷说,“我忘了,你怎么会知道呢。那我问你,如果给你一笔足够多的钱,你是否愿意放弃爱情?” 我摇头,“不愿意。” 直谷说,“那你愿不愿意拿出足够多的钱买到爱情?” 我摇头,“更不愿意。” 直谷畅怀一笑,“我来告诉你,麻宫能就是会两次都回答‘愿意’的那种人。” “……”我默然。 直谷是在反击麻宫吗?麻宫、直谷和三上他们仨总是相互诋毁。我究竟该相信谁? 我想既然我选择了直谷就该相信他吧。 . 第33章 第 33 章 我听说,直谷把东条关在一栋房子里,但我不晓得是哪一栋,这个家园简直像皇宫内院一样庞大而森严。虽然直谷答应过我不会对付他,但我仍然一直惦记着,怕他出事。 我继续作着智能拐的实验,成功的几率微乎其微。不过,我倒是利用试验室的显微镜在我的手机里发现了一个直径只有几微米大的类似窃听器但比窃听器更先进的装置,我终于目睹了弘谷集团超乎想象的实力,然而,这就是直谷对我的信任,这就是他对我的爱。除了他没有人可以随意应用公司的高新技术。我给东条打了个电话,然后把它原封不动地放回到手机里。 今天是礼拜日,晚饭照例吃生食。我为窃听器的事对直谷怀着满腹怨怼。 直谷欣然地说,“薰,再过一个月又到了我们共同的生日了,我们已经交往了一年,到时候一定要好好庆祝庆祝。” 我很淡然,“噢,时间过得真快……” 我用力割着盘中半生的鱼肉,不敢相信,一转眼我和麻宫分手已经快两年了。 直谷兴致勃勃地说,“我要在家里开个精致的party,只邀请亲戚和要好的朋友参加。薰,听说你有个姐,你怎么没介绍给我认识?” 我含糊地说,“啊,是忘了……对不起……” 直谷说,“想必你的姐姐也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吧?你应该早点让我们认识才对。” 我戏谑地说,“告诉你,我姐可风流啦,尤其喜欢你这种难得一见的老总。” “哈哈,”直谷笑着说,“管它是男人还是女人,一看见坐轮椅的瘫痪就都风流不起来啦。” 我的笑容僵在脸上,“……” 我想,也许我该理解他害怕失去我的心情。我心里很矛盾。 吃完饭,我推着他去外面散步。工人们按照指示将石台阶都砌成了平缓的斜坡,然而我们要过的这座桥上的台阶却没有砌,也许工人们认为桥的坡度很陡,就算砌上坡面轮椅也推不上去。殊不知直谷的轮椅是可以爬坡的,只要不是九十度都可以爬上去。 直谷愤怒地说,“shit!又是台阶!正常人永远都考虑不到残疾人的不便!” “千夜,别毁了今晚的好气氛。”我朝他微笑。 他眺目看了我一眼,“呼——好吧,今天只能隔着水系看看对岸了。” 对岸的马场美极了。 我说,“不用这么懊恼,我背你过去就好啦。”我说着便蹲下去,拉起他的手,“趴上来,你想象着用我的腿走路。” “薰……” 我回头看了看他,他的眼眸温柔而潮湿。 我说,“怎么啦,你不是说要带我去观赏你收藏的美人吗?我可不能等哦。”我对他狡猾地一笑。 “呵呵,当然。”他趴了上来,“不过,一会儿我过去了,你得把我的轮椅也搬过来,不然的话,这样子去见美人儿们我就太没面子啦。” 我背着他踏上石台阶,“要是我偏不给你轮椅呢?” 他双手立刻掐住我的脖子,“那我就把你掐死!” 他的手很凉,他身上穿得比别人都多,却还总是抱怨天气冷,是因为他一天到晚只能坐着,没法运动。 “千夜,你的手好凉。” “唔,是吗。”他瞬时松开了手。 我说,“不要紧,把手伸进来,我给你焐一焐。” 他半晌无言,轻轻解开我领口上的纽扣,把手伸进来,扣住我的心窝,“很冰吧?” 我说,“很凉快,好舒服。我的胸口总是热得慌,总想多解开几个扣子,又怕人家说我像个流氓。” “原来是这样。”他一笑,鼻腔喷洒出温凉的空气在我的后颈上,感觉痒痒的,有一点撩人。 过了桥,我把他放在湖边的石椅上。 “等我,我去搬轮椅。” 他微笑着点头。 我走到拱桥的另一边,看不到直谷的地方,恰在这时我的手机响起来,是东条打来的。我已经告诉了他不要给我打电话,但没有说窃听器的事,他一定误以为我躲着他,所以才固执地打来。在这种情景下无法把窃听器取下来接听,所以只好关机。 我把轮椅搬过桥,直谷正举头看天上的月亮。 “千夜这个名字是谁给你起的?”我问。 他轻笑一下,“是我自己。” 我说,“那你原本的名字叫什么?” 他说,“很难听,不告诉你。” 我在他耳边悄声说,“告诉我嘛,我不说出去可以吧。” 他望着皎洁的月亮说,“我父母,都是没文化的乡下人,取出来的名字当然就是太郎、一郎之类的,我十四岁以前叫‘直谷小次郎’,后来自己改成了‘直谷千夜’。” “小次郎……”我说,“并不难听,还挺可爱的。” 他说,“呵呵,过去的想法很肤浅,认为名字对一个人来说很重要,现在才明白对于一个人来说,除了自由以外什么都不重要……”他的眼神充满沮丧。 我说,“听大伴佐一郎这个名字似乎也是没文化的人取的,难道他是白手起家的吗?” 直谷收回思绪,“是的。他是纯粹的白手起家,麻宫能是他在还没发达的时候捡的孤儿。” 我说,“这么说大伴对麻宫的恩情不浅啊……” 直谷转移话题说,“走吧,咱们去看看美人儿们都在干嘛。” 直谷口中的美人是他精心养育多年的马。今天当夜班的驯马师是个名叫吉田庆戒的老人。 吉田见到直谷后,很难过地说,“少爷,难道您真的……”他看了看直谷的双腿,不忍心地闭上眼。 直谷轻松地笑了笑,“吉田,这位是我的贴身医生,你跟我们一块儿去看看姑娘们吧。” 吉田说,“当然可以。” 我推着直谷到了一座宽敞整洁的马厩里,直谷指着一匹很年轻的枣红马说,“它叫rose,是养父送给我的第一匹马所生的姑娘 分卷阅读59 分卷阅读59 分卷阅读60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60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60 ,今年……” 吉田说,“少爷,它四岁半了。” 直谷说,“对。可惜我过去一直没时间骑它。” 吉田说,“少爷,您一定还有机会的。” 直谷默然一笑,“它真的是很美。very very&iful!薰,你想不想成为它的第一个主人,代我骑?” 我考虑了一秒,说,“我也认为你以后还有机会骑它的。” 吉田突然惊奇地说,“啊!医生!您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我和直谷相视一笑。 “是的。”我对吉田说。 吉田说,“少爷,我一定为您好好驯养它。” 直谷戏谑地说,“我觉得它有点怕羞,平时不要总把它关在棚子里,让它和小伙子们多接触接触。” 吉田躬身说,“是。” 我看到了许多名贵的马。不远处的旷野是马场,马场对面有一栋白色的楼,我想也许东条就被关在那样的楼里面。我下意识地摸摸兜里的手机,心想一定要想办法给东条回个电话。 我问吉田,“老伯,请问洗手间在哪里?” 吉田指着马棚对面的一排房子,“进去后左转就看见了。” “谢谢,”我对直谷说,“理事长,我失陪一会儿。” 我到了洗手间,卸下手机后盖儿,取出一个米粒大的纸团儿,那个窃听器小得像一粒尘埃,用肉眼很难把它分辨出来,因此那天我在显微镜下将它包在一团儿锡纸里面,这样就可以随时把它取出来。 我拨了东条的号码,我的时间很少,希望他快点接听,但响了一遍无应答,我又按下重拨,那边终于接起来了。 我急忙说,“一真,我刚才没接电话是因为……” “是我,池田先生。”电话里的声音不对。 我的手一抖,手机掉在地上,又发觉那个声音很耳熟。 “池田先生?池田先生?” 我捡起电话,“一条,是你吗?一真呢?” 一条说,“他在浴室里。请问有事吗?” 我看了看手表,说,“没什么,你告诉他我给他回过电话就好了。” 一条说,“噢,知道了。” 我说,“一条,你现在过得怎么样?我是说,有没有发现新的人生目标?” 一条半晌没说话。 我说,“一条,替我跟一真说一声,以后不要给我打电话,我会找机会给他打过去的。你们要保重。好了挂了。” 一条忽然间说话了,“等!池田先生,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很想念你……” 我愣了一秒,“啊,是这样吗……” 一条怯弱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很抱歉,……” 我不知该说什么好,“……你在说什么啊,被人想念是件值得高兴的事,谢谢你的想念。不过,我真的要挂电话了。” 一条赶忙说,“再,再等一下,东条先生出来了!” 我说,“不行了,我必须挂断了。拜托你转告他。” 我挂了电话,立刻将那团儿锡纸放回原处,走出洗手间,看见马场对面的小楼上亮着灯。上次东条在电话里说,他和一条被关在一栋有着高屋顶的楼里,四面八方是空旷的草坡和树林。 我回到直谷身边。 吉田牵着刚才的枣红马走过来,面带惊慌地说,“少爷,rose今天晚上情绪有点忧郁,您一定要骑它吗?” 直谷不容置疑地盯着他。 我连忙问,“你要骑马?我没听错吧?现在?!” 直谷说,“薰,别那么吃惊,我只不过带它去溜达溜达,瞧它多温顺,让我想起了它死去的妈妈。吉田,把马鞍加固一些。” “是。” 我说,“不行,我不让你骑,你不看看自己都什么样了,还在这里逞强!” 直谷朝我警示地一笑,“薰,不要破坏今晚的好气氛。” 我放低声音,“理事长,请你别任性了,我没听说过下半身没知觉的人能骑马,我说你还有机会,并不是指现在……” 他对我的话置若罔闻。两名仆人把他扶上马。他只能用两条胳膊找平衡并承担身体的全部重量。 他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看啊,薰,我可以走路啦!我终于找回用腿走路的感觉了!哈哈!我这个姿势让你想起了什么?” “当心!”我替他捏着一把冷汗,“你快给我集中精力吧!” 他骑着马走向马场,马场上所有的照明灯依次亮起来,把一座座平缓的山坡照亮。我听说过他骑马的技术有很多年了,但要知道他的尾椎骨没有知觉,不能凭马脊梁的扭动调整平衡,只能靠经验。我着实担心。 他在山坡上转悠了一大圈,终于过够了瘾。仆人把他扶下马,坐回轮椅。我推着他往回走。 他说,“怎么样,薰?我还不算很逊吧?” 我气愤地说,“你这无聊的家伙,不知道你想证明什么!我的心脏都要停止了!” 他歪着头对我淡淡地一笑,“你还真是关心我。”或许他从来都不相信我。 我盯着他的眼睛,“那也不如你做得周到。” “你指什么?”他深深地盯着我,“我做了什么?” 我考虑了很久,还是放弃揭穿他。 我说,“你刚才那个姿势,我觉得,很像你驾驭我的方式。” “驾驭?”他不解的表情看上去很无辜,“不,你完全理解错了,我是暗示你,那姿势像我们以前在床上经常用的姿势。” “是吗。” 他在暗示我。我推着他走到桥边,把他背过去。他将手伸进我的领口,抚摸着我的胸部。一路上我沉默不语。 我把他推进他的卧房。 “你休息吧。” 他有一丝失望,轻轻点头,当我走到门口,他又说,“是什么破坏了今晚的气氛?让我猜猜。不是你,也不是我,对吗?” 我停住脚,没有说话。 “薰!”他喊了一声,“原谅我,……” 我转身,若有所指地问,“原谅你什么?” 他平静地望着我,“我自私地把你留在我身边……” “不要再说这些了,我们之前已经讨论过这个问题了,不是吗?”我不耐烦地说,“我从没有厌烦你。相反,如果你还这么认为,会给我带来苦恼。” 他刻意地微笑,举起双手表示想要和平,“好了,好了,都是我不对,我道歉。那么……今晚你在这里过夜吧?”他暗示不成,只好请求。 . 第34章 第 34 章 我是很想和他过夜,然而,那个小小的窃听器虽然微乎其微,却像是一个庞然大物,把我们隔开。我一直在等待着他良心发现,自动向我承认或者偷偷收回那个装置,不过,现在看来,他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打算在我面前把这出儿戏演到最后。 “好啊。”我说,“但我要睡外面这间。”我决定用同样的方式折磨他。 他的眼神变得寒冷,“你是说你要睡外面那张床?” 我没有否认。 他突然愤怒起来,“那算什么!你说你不厌烦我都是骗我的吗?现在给我滚回你自己的房间去 分卷阅读60 分卷阅读60 分卷阅读61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61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61 !快滚!” 我绝落地说,“……好,是你让我走的。”我转身离开。 他愤恨地说,“今天你走出这个房间,以后别想再进来了!”同时一支花瓶飞过来,正中我的后脑勺,瞬间我的头一晕,眼前天旋地转,我赶紧扶靠在门上。花瓶掉在地上摔碎了,碎片上沾了血。没想到他会丢过来这么重的东西,这一下虽然侥幸没被砸死,却真的被他砸伤了心。 “薰!”他急忙转着轮椅来到我身边,“薰,你怎么样?我不是有意的!你怎么不躲啊!” 我摸了摸后脑勺,手上蘸满鲜血。 “千夜,你又何必这样,那个花瓶比我的命值钱多了。” 我捂着脑袋踉跄地离开了。 “薰!别走!”他在喊我。 我没有回头,听见他在屋里疯狂地摔东西,“我已经后悔了,你还想让我怎样!” 我和直谷冷战了一个月,在生日这一天,他穿着精美的礼服来到我面前。 “薰,今天,无论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他对我友好地微笑。 我冷漠地说,“我什么也不需要。” 他扶着轮椅来到我身边,“薰,高兴点,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们把过去的事忘了,开始新的一页,好吗?” 我说,“拜你所赐,我脑袋上缝了好几针,你能忘,我却不能。” “噢,薰!你别得理不饶人了,我早就跟你道过歉了!现在是我想要弥补,你却不给我机会!” 我沉默地望着他,不知道是否该这么容易就原谅他,其实我早就不恨他了,只是没找到任何理由。我很想他。他今天非常耀眼,精美的爵士西装、黑珍珠手链、奔放而雅致的发型还有清淡的香粉妆,像是活在十九世纪的俄罗斯王爵。虽然他不能站起来走路,他却是那样高傲不羁。 我终于忍不住了,“好吧,但是……” 他秉住呼吸,认真地盯着我,“说吧,我的心肝,但是什么?” 我将目光投向马场的方向,“我要在生日party上见到我的朋友们。”我的余光看见他在愠气,我故意问他,“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吧?” 他刻意地微笑着,“当然……不过分。这很容易。” 我问,“你算是答应了吗?” “我答应了。”他向我展开双臂,“那么,从现在开始我们就算和好了吧?过来。” 我走过去俯身趴在他怀里,听见他心跳得很快。 “你知道吗,薰?过去的一个月里我得了厌食症,不过今天我要开怀畅饮!” 我惊讶地看着他,“什么,厌食症?” 他眨了眨眼,无邪地笑着,“是的。” 我才发现他的脸颊比先前瘦了很多,我抱住他,“对不起……” 他拍拍我后背,“别那么自责,我已经好了,我的胃就在刚才有了饥饿感。” 我学着医生的语气,“你必须多吃点营养品,不然你腿上的肌肉会很快萎缩,屁股也会塌下去,知道吗?” 他默笑着,“我知道。我会为你保持体形的,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注射维生素和胶原素。” “我不是说那个,我是说……”我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我本打算赶在他生日前送给他一双智能拐,鼓励他练习走路,但是冷战的这段时间我停止了那项实验,因此,现在什么惊喜都不能带给他。 “我就是那个意思。”我想,也许做爱比走路更能引起他的重视。 他用唇语说,“今晚,怎么样?”他的眼神里充满激情和无限的期待。 我抚摸着他的脸颊说,“为什么要等到晚上?” 他看了看时钟,“不不,客人们马上就要到了。” 我不容分说把他抱到床上,“我保证在那之前完成。” 他抗拒着,“不要,薰,求你了,我这身衣服穿起来很费时,我不想乱七八糟地去见人……” 我解开他那异国情调的宽腰带,把手伸进他的双腿间。 这时,有人敲门。 直谷慌张地说,“我的仆人来了。” 我说,“没有你的允许,他敢擅自进来吗?” “可是,一定是客人们都到齐了,我们必须快点下去,否则很失礼。另外我还要安排东条一真和那个小朋友过来,兑现我的承诺呀。” “好吧。”我努力将欲望压制,帮他系好衣服。 仆人进来说,“少爷,所有的客人都来了,在等您开香槟。” 直谷清了清嗓子说,“嗯,让他们再等一会儿。去把东条一真和他的朋友请过来。” 我心里很高兴,终于可以和他们见面了,只盼望他们不会变化太大。不久,那个仆人回来了。 “少爷,他们不肯来。” 我失望极了。 直谷愤怒起来,“什么!这里没有他们说话的份!怎么不给我绑过来?” 仆人战栗地说,“可是,今天是您的诞辰,客人们都在,那样做……” 我说,“没必要那么做。” 直谷说,“你不是说你想见他们吗?” 我落寞地说,“可是……他们不想见我,也没办法……” 直谷不屑,“哼,这事好办!”他回头对仆人吩咐,“你现在带我的医生去见他们吧。” 我诧异,“理事长,你让我过去?” 直谷有些失意,“是啊,谁叫我答应你了呢。” 我感激地看着他,“谢谢。” “去吧。”他向我摆摆手,“别忘了晚上。”他深深地看我一眼。 我点头,然后跟着仆人走了。 没想到他会让我去见东条,也许这是他送给我的一个特别的生日礼物,在临走的那一刻他的眼神很失落,我为他点燃的身体还余热未消,我多希望自己可以放任对东条的责任,一直陪在他身边,看他在众人的祝福中启开香槟,听他即兴的充满智慧的致词。 我被带到马场对面的白楼前,果然是这座楼。这里很像公司,每个门有精密的红外监视器。原来东条他们是被这个困住了。 我们坐电梯上十二层,当电梯门一打开,我眼前一亮,没想到这里会这么豪华,直谷还算待他们不错。 仆人对我说,“医生,东条先生住在右边这套房,另一位住在左边。” 我说,“好了,我能照顾自己,你可以去理事长那里交差了。” 仆人说,“那是不可以的,我必须把您完整无缺地送回少爷面前才算交差。” 我叹了口气,“是这样,那你就在外面等着吧。” 我敲了敲右手边的门,很久没人应答,门并没有锁,我推门进来,一个修长的背影映入眼帘,我愣了一秒,不记得东条的个头有这么高,我试探地问了声,“一真?” 对方华丽地一转身。 我顿时傻了,“麻宫!?怎么是你?” 麻宫说,“理事长的家这么大,既然理事长可以把你藏在这儿,我也一样可以把自己藏进来。” “可是……一真呢?”我茫然地问。 麻宫朝沙发上瞧了一眼,“喏,你的一真正在作美梦。” 原来东条被迷晕了,我正在为他不肯参加宴会的事而奇怪。我拍拍东条的脸,“一真!一真!” “别叫 分卷阅读61 分卷阅读61 分卷阅读62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62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62 了,”麻宫的脸色有点气恼,“他要睡上几个小时才会醒。” 我看着他,“这么说,你是来找我的咯?不怕被直谷发现吗?” 麻宫的眼神有些迷惘,“池田,你知道么,我好想你……” 我觉得这很讽刺,我们分手快两年了,我也没给他留下好印象,他却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对我说他想我。 我忍不住笑出声,“哈哈,你什么时候改行当演员了?” “你说什么?”他不解而愠怒,“你不相信?” 我说,“想让我相信你,那你怎么解释过去对我作的那一切?请你给我一个足够充分的理由。” 我盯着麻宫的眼睛,这双漆黑的瞳子勾起我心底多少伤痛,我不能再被它们蒙骗了,结论早已有了,我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从来都不是。 他说,“……理由,抱歉没有,但是,我想你总该相信这个吧。”他伸出一直背在身后的那只手。 我发现他无名指上戴着一枚钻戒,居然跟我曾经送给他的那枚一模一样。 “这是……” 他说,“这是你送给我的,不记得了吗,这不是我收到的第一枚戒指,但,我只把它戴在我的无名指上,因为它是你送的。” 我摇头,“不可能,别耍我了!麻宫,你已经不爱我了,干嘛还拿着一支相似的戒指来骗我,你不觉得太滑稽吗?不如直接说说你来的目的吧。” 麻宫冰冷地笑了笑,走向门口,“啊啊,就当是我骗你好了,池田。”他凄然地瞥我一眼,随手旋开门锁,正要走出去。 “等等!麻宫!”我慌张地喊他,“不能走那道门,外面有人守着!” 他并没有回头,“是吗,那有什么关系,反正也不想活着离开。” “啥?”我愣了一下,立刻奔过去把他拽回来,竭尽全力地抱紧他,“麻宫,求你别再折磨我了,你到底想要我怎样?” “我只要你相信我,可以吗?” 我为难地转过脸去,“……我只是不希望你被直谷发现,但不知道该如何相信你。” 麻宫问,“你相信他吗?” 我说,“是的。” 麻宫又问,“那你爱他吗?” 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但我想要麻宫后悔,我茫然地说,“……是的。” 麻宫愤恨地说,“你根本不爱他!你们的关系就像当初的我和花山鸟,是逼不得已!” 我摇头,“不对,麻宫。我们不是逼不得已,另外我不想把他和花山鸟相提并论。他很有魅力,也很专情,他是我理想的恋爱对象,我会越来越爱他的。” 麻宫说,“别这么自欺欺人,池田,你被他洗脑了,你必须清醒过来,你好好看看吧,这里明明就是一座囚牢,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没有自由,也许我们现在的谈话录音正在被他监听。我告诉你吧,花山信直的棺椁早已被埋在旧金山的泥土里了。” 我大惊失色。 “看起来,外面的事你是一概不知。”麻宫接着说,“直谷篡改了花山信直的遗嘱,仍然稳坐弘谷集团的理事长之位,但是他的名声不好,许多人都背他而去。我猜他是怕你也离开他,才把你骗到这里,捂住你的眼睛和耳朵。” 想不到短短半年的时间,世界竟发生如此巨大的变化。直谷早就知道花山会长已经死了,说不定就是他把花山会长亲手埋葬的,他却借保护我为名控制我,实在太卑鄙了。 “可恨……” 麻宫说,“那天我看到你为公司做的宣传广告之后,忍不住给你打电话质问你,我以为你知道这一切,不过当你对我说谢谢的时候,我就猜到你被蒙蔽了。幸好你没有在广告里露脸,否则,将来理事长玩火自焚的那一天,你肯定也要跟着陪葬的。” 我在想,难道说直谷让我戴面具,是不想在身后连累我吗?真是的,他骗得我好惨,我为什么还给他找借口。我应该去当面质问他,看看他有什么话说。 我说,“麻宫,谢谢你冒着危险来告诉我这些。不过,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来找我?” 麻宫观察着四周,“因为……唔,说起来话长,不如你先离开理事长,离开这里,我们出去再说。” 我问,“你让我跟你走?” “对。如果你相信我的话。”他充满期待地看着我。 我考虑了很久,还是摇了摇头,“我相信你,但我不能就这么走,起码一真现在昏迷不醒,我总不能把他扔下。” 麻宫气恼地说,“哼!这家伙很没节操,又是个糊涂蛋,把他留在这儿没什么可惜的!” 我问,“麻宫,你有办法安全地出去吗?” 他失望地看着我,“你真的不想和我一起走吗?” “快回答我,你到底有没有办法出去?” 他深情地说,“池田,请你跟我走吧。这些人对你来说,难道比我还重要吗?” 我很难过,“麻宫,你是第一位的,永远都是。但我还有未完的责任,有些事并不像排序那么简单。你刚才说一真没节操,到底是从哪听来的?如果是从花山鸟的口中,那么我现在告诉你,一真都是为了我,……” 麻宫愤怒地推开我,“我不会继续留在这儿听你给他歌功颂德,你只要告诉我你不愿放弃这里的荣华富贵和你的旧相好就行了。我从一开始就不该来!” “麻宫!”我试图抓住他的手,可是被他用力甩开了,紧接着他飞快地推开安防门,从紧急避险的楼梯走了。 “麻宫!……对不起……”我望着他的背影,眼底有泪水在转动。 . 第35章 第 35 章 五个小时过去了,东条还在沉睡。 我把他抱到床上,想尽一切办法唤醒他,“一真,快醒吧,”我瞅了瞅窗外,“天都要黑了。” 我喊了很久,嗓子哑了。 最后,他终于轻轻眨了眨眼睛,努力睁开眼,“咦!我是在做梦吗?” 我终于松了口气,“你醒了就好。” 他忽地坐起来,捧住我的脸,欣喜若狂地喊着,“薰!薰!薰!” 我说,“你要是再不醒,我就准备叫救护车了。” 他抓抓脑袋,“你怎么来啦?你什么时候来的?”他打了个哈欠,“奇怪,今天仿佛困得要命,有点头痛,……” 我倒杯咖啡给他,“今天是直谷的生日,他允许我来看你,但是我一来你就在睡大觉,天黑前我必须回去。” 东条懊恼地说,“你怎么没叫醒我啊?怎么让我睡这么久啊?现在天已经黑了,别告诉我你只是过来看着我睡觉。” “我的确是怕你睡死过去才一直守在这儿。”我摸摸他睡得热呼呼的脸,“既然你醒过来了我就放心了,记得多喝点水。”我起身要走。 他忽然扑过来,双手抓住我的耳朵,和我嘴对嘴说,“可恶!你居然都不和我做就要走吗!”说着把我压倒在床上吻起来。 “不行……不行……一真……”我被他吻得快要窒息了。 一阵暴风骤雨后,东条蜷缩在 分卷阅读62 分卷阅读62 分卷阅读63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63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63 床上,似睡非睡。 我穿好衣服,轻声对他说,“一真,我得走了。” 还以为他没听见,当我走到门口时,他忽然呜咽起来,“……薰……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到头啊?我怕我熬不下去了……呜呜呜……” 我来到他身边,递给他手纸,“别哭了,很快就会结束的。” 这时,门一下被推开,东条飞一般地躲到我身后,“啊!他妈的是谁不敲门就进来了?” “对不起!对不起!……”那人说着对不起,转身就跑了。 我一看,那个背影原来是一条贞攸。东条在后面紧紧搂着我的腰。 “喂,出来吧,他已经走了。” 东条从我腋下伸出脑袋向外探了探,长长出一口气,“呼——” 我说,“都怪你刚才那么急,连门都忘了上就开始做,你哭哭啼啼的,一定被他误会成别的什么了!” 东条看着我的脸,“你干嘛那么在意他的想法?莫非你和他有一腿!噢!我知道了!你刚才故意不叫醒我,原来是和他偷情去了!对不对?” 我诧异,“你别发神经啦!我根本没去见他!真无聊!” 东条的脸开始发烧,“呼!别以为你一发火就算完事儿了!这么明显的事三岁小孩都能猜到!他连门都不敲就进来了,一定是以为我还在睡觉,想要叫你过去重温一下吧!” “你说啥?”我快被他气晕了,“那好,我现在就过去重温!”我说着就去敲对面的门,“妈的!五个小时能偷多少情呀!何必在床边守着!” 东条急忙跳下床,“你真要去找他?” 我故意在门外问,“一条,你上次说想我,是真的吗?” 东条拼命地把我拽回去,“薰,是我错了,我们回去好不好?” 这时,一条贞攸的门真被我砸开了。我心里没准备。 “池田先生……”他低着头站在门口。 我愣住了,其实我并不想进去。我发现东条看他的眼神很犀利。糟糕,我在他们之间没起到好作用,反而把关系搞紧张了。 一条平静地说,“池田先生,我并没有那么说过,一定是你记错了。” 我瞬时松了口气,幸好一条很懂事,不像东条这么任性,虽然是有点难为情,我却很感谢他这么说。 我说,“啊,我们吵架打扰你了,对不起。” 然而一条又说,“我倒没什么,但是你们都这么久没见面了,见了面还吵架呀。” 我张口结舌,转眼看了看东条,他的眼神忽然间变得很脆弱,他什么都没说,转身回去,重重地关上门,并且上了锁。 我心里在埋怨一条,愧疚地敲着东条的门,“一真,给我开一下门,好吗?” 东条在屋里说,“你走吧,我没事。” 可是我听出他在哭,“一真,我真的好冤枉,相信我吧。” 这时一条在我身后说,“池田先生,你能不能进来一下,我有话要对你说。” “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吧。” “好。池田先生,我刚才说了一句善意的谎言,现在感到很后悔,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吗?” 他明明知道东条在听,我躁怒地喘着粗气,“一条,如果你要后悔,就为现在这句话而后悔吧!”我说完,就带着气愤和遗憾离开了。 2008.9.3 我没有跟麻宫走,知道他很失望,甚至不会再给我机会,那是我最担心的事,但,我还是想听到直谷亲口承认他在骗我,这样的话,我才能问心无愧地弃他而去。 我和他的仆人一块儿回来了,客人们正在富丽堂皇的礼堂里聊天、喝酒、听音乐,就是不见直谷的影子。 我们乘电梯上楼,没有按门铃,因为门是开着的,但是到处也没找到直谷。我和仆人互视一眼。 我说,“理事长还会去哪?” 仆人用心想了想,“啊对了,可能在马场!” 我的心口突然纠痛几下,莫名地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不好!” 我一刻都没耽搁地朝马场跑去,脑子里一片空白。我先去了马棚,发现单单少了rose,我心里稍微放松了一点,因为上次看到的它是那么温良。 当我来到草场,发现自己并不是唯一的观众,直谷正在几位客人面前大秀马技。远远地,他看见了我,得意地向我挥挥手,就在这时,那匹温顺的姑娘想学学它的主人,一个猛劲儿抬起前蹄,但是直谷毫无准备,眨眼间就从马上摔了下去。客人们唏声不已。 “千夜!”我不顾一切地跑过来。 他身上没有创伤,但他却昏迷了。不论我怎么喊他,他都没反应。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种恐惧又一次充斥着我的神经。他不能就这么死了。 我在急诊室的外面坐着,走廊里还有许多人,一些是当日被邀请到宴会上的客人,还有一些是公司里的人,剩下的是记者和仆人。这时候,一个身影朝我走过来,站定在我面前。 “池田,你还好吧。” 是麻宫,我很想跟他说话,然而现在直谷生死未卜,我却不知道该对他说什么,我只是点了点头。 麻宫说,“如果理事长醒过来,替我问候他。”他走了。 经过一番抢救直谷终于脱离了危险,医生说他的脑伤扩大化了,能不能醒要看他的造化。 为什么这么多不幸都发生在直谷的身上,难道是因为他做了太多坏事吗?今天来的这些人里,不乏希望他死的人。我一定要等他醒来,亲口问问他,他到底对我说了多少慌,亲耳听听他要怎么解释这些谎言。因为我把我这一生百分之九十九的信任都给了他。 今天早上,我来到直谷的病房,他安详地睡着,沉默不语。这么来看,上帝似乎是在帮他,他可以不用对说过的谎言负责了。 我不知道他究竟把我放在心里的什么位置。他可以使用各种手段控制我,却又因为跟我感情不和而患上厌食症,他会为一通电话而妒嫉得要死,却又为兑现承诺而给我足够的时间去和东条相会,这一次他又因为看见了我而摔下马。只要他不醒,我就无法停止想这些事。 我攥紧他的手,“千夜,你打算这样缄默下去吗,用这种方法把我留在你身边,也不失为疯狂而自私的手段,不是吗?” 我好希望他会像上次那样回应我。但我等了半日,他连手指都不动一下。护士小姐来给他注射,他也没有任何反应。 我精神涣散地开车回家。自从直谷出了事,我和东条就从他家搬出去了,一条说他找到了工作,后来也没有留在直谷家。我和东条回去上班。公司里什么样的传闻都有,几位副理事长各怀心事,将公司分裂成好几个党派。昔日强大而森严的弘谷集团如今变得像一盘散沙。 东条推门进来,“薰,今天大家都领到了薪水,我刚刚去了财务课,微机里唯独查不到咱们俩的名字。我们必须投靠一派,不然的话没人管我们的工资待遇的事。” “我想直谷很快就会醒的,再坚持一下吧。”我无聊地趴在办公桌上,上了一 分卷阅读63 分卷阅读63 分卷阅读64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64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64 个月班,终日无所事事,也没有人给工钱。 东条说,“薰,如果他一直都不醒呢,如果他拖到最后死了呢?” “一真,我算过了,我的积蓄够咱们俩花上三年没问题,现在刚一个月,早着呢。” 东条还想要说什么,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石川岩久打来的,我立刻接起来。 “喂,是不是理事长醒了?” 石川说,“不是,我不在医院。池田先生,我只能跟您说了,今天早上我来到信孝的别墅,发现他不见了。” 我惊愕,“什么?他不是有……那种病吗?怎么会呢?你有没有在每个房间里仔细找?” 石川的声音有些颤抖,“是的,我已经找遍了房子里的每一个角落,确信信孝不在才给您打电话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理事长现在不省人事,我却把信孝看丢了,我真的很没用,我……” 他几乎要哭出来,我说,“别说这些了,我马上过去,最快要三个小时,这段时间,你先去周围的山林里找,别忘了带上那只犬,我到了给你打电话。” 石川感激地说,“好的,谢谢您。” 我挂了电话穿上外套就要走,东条抓住我的胳膊,“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看起来这么着急?” “一真,我不在的时候,麻烦你替我去医院看看直谷,如果他醒了就立刻给我打电话。” 东条说,“你不是去医院?那你去哪?” 我说,“我去帮一个朋友的忙,只是这样。我走了,那件事拜托了。” 我在想,直谷说信孝在那栋古宅里一住就是十几年,从来不敢踏出门口半步,死都不愿意出来。如今直谷成了植物人,紧接着信孝就不见了,会不会是什么人发现了他把他掳走了呢。我立刻想到了三上智哉。无论是麻宫还是直谷都说三上不是好人,三上也没说过他们俩的好话,可见他们之间是势不两立的,所以三上很有可能那么做。 我拨三上的手机,他不接,到他的公寓一看,大门外上着锁。这家伙的确有嫌疑。我给姐姐家里打电话,很快有人接起来。 “喂,姐,是我。” 对面一说话吓了我一跳,“我说池田,你不是在跟大家玩消失吗?” “三上?”我诧异地问,“你怎么会在那儿?” 他悄声说,“我和你姐破镜重圆啦,你信吧?” “那你为什么不接电话?”我火大地说。 他说,“噢,你不声不响消失了大半年,我就不能耍耍脾气吗?” “别废话,我问你,是不是你把花山信孝掳走了?如果是,就立刻送回去!” 这时电话里传来姐姐的喊声,“死鬼!你在干嘛?快来呀!” 三上淫笑着说,“哈哈,池田,你姐现在正需要我呢!先不跟你聊了。” 他挂了电话,我又拨一遍,他居然把电话线拔了,我立刻调转方向盘去姐姐家。 . 第36章 第 36 章 我按了一通门铃。 “谁呀!”姐姐穿着性感的睡衣在门缝里瞄了一眼,“小薰?!” “姐,三上在不在?”我一头钻进屋里,四处寻找着。 “他刚出去了。” 我吃惊,“啊!?知不知道他去哪了?” 她到屋里披了一件外衣出来,稀奇地问,“你找他干嘛?他出去买东西了,一会儿就回来。小薰,你这么长时间没回来,都在跟什么人打交道?你姐夫说,你和花山家的人……” “姐,别管我了,我很好。”我及时打断她的唠叨,“你怎么又和他好上了?我不是告诉你了吗,他是同性恋!” 这时门一开,三上满面春风地举着一盒避孕套进来了,“老婆!我买了家庭装的哟!”他一转眼看见了我,“池田?” 我过去扭住他的胳膊,“现在跟我走!” 姐姐莫名其妙,“小薰,你怎么这样,发生什么事了?” 我把三上塞进我的车,踩一脚油门,把他带走了。 我说,“快说你把信孝弄到哪去了!不然我直接把你送到警察局!” 三上说,“池田!你给我聪明一点好不好!现在的老板娘等于是倒了,倒了!你的靠山和我的赌注都玩完了!如果我把信孝交给花山鸟,那是他叔叔,他可以控告老板娘诱拐罪和非法限制人身自由罪,铁证如山,老板娘会失去在弘谷的一切,理事长的位子由花山鸟来座,他会给我个好职位,到时候我把你也推荐过去,怎么样?” 我说,“你疯了吗!你想看到直谷刚醒来就进监狱吗!你想毁了他吗!” 三上说,“你才疯了呢!不是我毁了他,而是他自己命运不济!植物人即使醒过来也是白痴,而且,花山鸟不可能乖乖地等着他醒来,等着他恢复智力,再等着他把自己搞垮,就算花山鸟真的笨到了那个份上,起码信孝在我手上,到时候我可以勒索老板娘一大笔钱,然后带着你和你姐远走高飞!”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真动听,这么说确实是你把信孝藏起来了,他在哪儿?” 三上说,“我本打算告诉你的,现在看你这幅德性,让你知道了只会坏我的事。” “我问你他在哪儿!他有严重的自闭症,没准现在已经被吓死了!” “他就在我公寓里。”三上邪邪地盯着我,“池田,我告诉你,他是咱们唯一的活路,你可千万别犯傻,你想被夜神冢剁成肉酱吗,不,我可不想,最无辜的是你姐,她对这件事一无所知,……” 我掐住他的脖子,“你听着,如果我姐有什么事,我会先把你剁成肉酱!我决对会那么做的,所以,从今以后离我姐远点!” 我立刻调转车头,朝他的公寓开去。 信孝被三上绑在地下室的柱子上,白嫩的皮肤被绳子勒出一道道的血印。我拔出他嘴里的布条,问,“信孝,你还认得我吗?” 他的眼神惊恐万状,“哥哥。” “好孩子,哥哥现在来救你了。”我刚要给信孝解绑绳,三上就过来制止,“噢池田!别这么做,求你了!” 我问,“信孝,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信孝战栗地盯住三上,“他。” “听见了吗,”我对三上说,“别以为你做了一件神不知鬼不觉的事,他一点都不傻。直谷囚禁他这么多年,可是一次也没有像你这样粗鲁过。”我把信孝身上的绳子解开。 三上说,“那你想怎样?带他去游乐园吗?” 我说,“我们换一种方式吧,先把信孝送回去,我替你看着他,必要的时候你再把那个地址告诉花山鸟。反正直谷躺在医院里,也没有能力把信孝转移到别处。” 三上说,“不行。还是我自己看着比较放心。如果你坚持要破坏我的计划,那就没办法了。”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支手枪,“池田,你知道我有多爱你的,我不想这么对你,可是你执意要来,这儿并不是公寓而是我的永久性住宅,尸体放在这儿一百年也没有人会发现。” 也许没有什么可意外的。我脑子里 分卷阅读64 分卷阅读64 分卷阅读65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65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65 回响着直谷曾经说过的话,他劝我要时刻提防三上智哉,这个时候才想起来会不会有点太晚? “……这么说你已经预谋好了,你骗我姐说出去买避孕套,实际上是去某个地方拿枪,对吗? 三上并不否认。 我问,“那我姐在你的计划中扮演什么角色?” 三上说,“别把我想得那么没人性,你姐是我的结发妻子,我们好不容易才把误会和矛盾全化解了重新在一起的。” “是么,谋杀了小舅子再和妻子白头到老。那你又为什么去祸害一条贞攸?反正我快要死了,别让我稀里糊涂地死掉好嘛。” 三上面带痛苦地说,“池田,我没有说一定要杀你,只要你肯听我的话,我是不会伤害你的。我和一条贞攸早就结束了,那是一段浪漫但不现实的恋情,仅此而已。” “这么看来,你是个有情有义的好人咯?” 三上说,“池田,你太年轻了,人不该偏听偏信,这段时间一定是老板娘给你洗脑了,或者是你真的爱上了他,但是爱他和相信他是两码事,我早就跟你说过,他们那些人是不值得相信的。你难道宁死也不想再听听别人的建议了吗?” 我在动摇,因为他说中了我心中的疑虑,“你有什么建议?” 三上收起枪,放松地拍拍我的肩膀,“这就对了,你很明智。别人给你的建议就是,放弃该放弃的,不要太求真。”他走上楼阶,“你在这里陪一陪信孝,我上去给家里打个电话,你姐现在一定很担心我们。” 他上去了。我陷入纠结的思虑中。 放弃该放弃的,他是让我放弃直谷吗?可是直谷还活着,他的身体是温热而柔软的,他的呼吸一刻都没有停止。三上要我放弃他,把和他之间的种种当作一场闹剧。我做不到。然而,他什么时候才会醒,他究竟能不能醒过来,我又一次陷入恐惧中,没有直谷我该怎样在这片泥沼中生存下去,毕竟他为我做的太多,而教给我的又太少。 三上回来时,手里提着一个袋子。 “池田,这是所有的底片,现在我把它交给你,你总该对我的诚意有所感悟吧?香舍利酒店的事就算了,现在花山信孝在我手上,我后半辈子就不怕受穷了。” 我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三上说,“我的意思很明显,我给你底片,你不要干涉我,从今以后各走各的路。你可以拿着它去找麻宫能了,凭这些底片,你可以重新获得他的爱,一点都不夸张。我想他也该把那件事告诉你了。” 我问,“是什么?” “你自己去问他吧。反正跟我无关。”三上打开地下室的门,示意我跟他上去。 我回头看了看濒临崩溃的信孝,只能在心底轻轻地叹息。 走出三上的公寓,我给石川岩久打电话。 他很快就接了,“喂,池田先生。” 我故意问,“找到信孝没有?” 他沮丧地说,“没有,我还在树林里,我以为这里接不到手机信号,正在为这个着急,您现在到哪儿了?” 我说,“对不起,我这边发生一件很棘手的事,抽不出身,所以去不了。” 他失望极了,“是这样……” 我心里很难受,我深知,除了直谷以外没有人能扭转这一切,却还是无法原谅自己。 我约麻宫到上次的茶楼里见面。 麻宫问,“理事长的情况怎么样?” 我摇摇头,“没有起色。我今天约你出来是要给你一样东西。”我把袋子放在桌上,“这是所有的底片,冲印出来的都被我烧了。” 麻宫拿出一张胶片在光下一照,脸色顿时变得惨白,“这、这是哪来的?” 我说,“哪来的不重要,这是全部的。除了我和交易方没有人看见过,这东西不会再有人提起了。由你自己决定是收藏还是销毁吧。” 麻宫颤抖地抓住那个袋子,“原来你已经知道了……” “嗯,几年前就知道了,那时候我们好像还没分手。” 麻宫的眼泪刹那间掉下来,“……对不起,我做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 我不想再提那些伤心往事,却又觉得不甘心,我带着埋怨的口吻说,“没关系,……反正我都挺过去了。” 麻宫伸出双臂来抱我,我闭上眼等待着他的体温,他的怀抱好温暖,一切隔阂似乎都在顷刻间融化了。 他在我耳边轻声地问,“池田,你还爱我吗?” 我心里在翻滚,嘴上在迟疑,就在我矛盾迷惘的时候,麻宫松开了手,擦干眼泪,坐回原位,“对不起,刚才我很失态,……总之,真的谢谢你。” 我在心底轻叹一声,同时觉得轻松了,微笑着说,“不用谢。” 他收起底片,准备离开。 我问,“麻宫,你不想告诉我一些事情的真相吗?我已经离开那个地方了,而且直谷也不能监视我了。” 他的脚步丝毫没有迟疑,“不,我没有什么要告诉你的,都过去了。” 我很失望。 不久,井上春臣找到了我。他说这么久都没有我和东条的消息,他快要崩溃了。 我说,“抱歉,我还是不能把东条交给你,如果你还愿意等他,我们的交易就不变。” 井上说,“我听说弘谷集团的事了,有人说你们俩被排挤得很厉害,连着两个月发薪水都没有你们的份。在这种境况下,你还让东条跟着你,难道你真的是对他好吗?” 我说,“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 我承认是在连累东条,我当然不希望东条跟着我受排挤,但,井上春臣这个人值得相信吗?我犹豫很久了,让东条离开我也许是脱离险境的最好办法,我一直在等待一个更值得信赖的人出现,可是到现在为止,只有面前这个蠢律师在傻等。 这时,一个人从身后喊了一声。 “薰!” 我瞬间惊了一呆,这么称呼我的人只有两个,我猛一转身,看见了东条。他脸色很不好看,过来拉着我就走,“走,我们回家。” 井上春臣如饥似渴地追上他,抓住他的胳膊,恳求地说,“东条,我们很久没见面了,一块儿吃顿饭吧,我有话要跟你说,求求你给我个面子吧。” 东条只是生气地瞅着我,“薰,你要帮助的那个朋友就是他吗?” “唔……是的,啊,不是……”我正吞吞吐吐。 东条气愤地说,“哼!如果我知道是这个人,我就不会答应替你看护那个娘娘腔了!” 我说,“一真,我还没吃晚饭,不如一块儿去吃吧。” 东条说,“好啊,走。” 井上春臣说,“等一等,我请客。” 东条面色冷淡地说,“薰,你的意思是和他一块儿去还是和我一块儿去?你只能选一个。” 我正犹豫着。 井上说,“东条,过了这么久你还在生我的气吗?我为我以前做的事而后悔,再给我个机会吧!” 东条对他不屑一顾,转身对我说,“薰,你怎么一直都不说话?你是不是又想摆脱我了?你想把我让给他,对吗?”他的声音 分卷阅读65 分卷阅读65 分卷阅读66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66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66 在颤抖。 我立刻解释,“不是的,我为什么要摆脱你,……” 东条忽然间变得歇斯底里,搂住井上春臣就开吻,我被这个举动惊呆了,井上高兴得发了狂,用更热烈而疯狂的吻回应东条。 “停下来!谁让你们俩这样的!” 我竭尽全力想把他们的身体分开,井上抡起粗野的拳头,一拳打破了我的鼻子,我眼前发黑,跌倒在坚硬的人行道上。 “薰!”东条撇开井上,跑过来抱起我的头,朝井上大嚷,“谁叫你打他的!谁叫你打他的!你给我去死吧!” 井上愤怒地说,“东条,他是个可耻的骗子!他和我说他根本不爱你!你看清楚,真正爱你的人是我!” 东条大喊,“你打了人还叫唤什么啊!薰在流血!还不快叫救护车!” 我眼前的景物渐渐清晰,连忙举起手,“不用,一真,不至于叫救护车,给我手绢。” 东条掏出手绢,帮我擦脸上的血,“你的头痛不痛?刚才我眼看着你跌倒了。” 我发现地上的方砖缺了一块儿,怪不得刚才脚底下的平衡感极差,在东条的面前被他一拳打倒可真丢面子。他这个举动一定给东条留下更糟的印象了。东条扶着我回家,一路上没停止骂他。 . 第37章 第 37 章 到家后,东条非要我躺在沙发上。 我说,“我没事了,只是鼻子出了点血,真的没事儿。” 东条用手压着我,“别动,”然后用毛巾包上冰块,敷在我脸上,“你还没照镜子看呢,颧骨和鼻梁都肿得老高,明天怎么上班。”他的气似乎消得很快,语气和双手都温柔得要命,我不自在地挠挠头,不晓得他为什么这么温柔。 过了一会儿,他在我头顶说话,“薰,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和别人接吻了,好吗?” 我莫名其妙地睁开眼睛,看着他发红的脸,“为什么啊?” 他一低头,吻住我的嘴唇,湿热的喘息仿佛特别急促。我闭上眼,回想着他和井上春臣接吻的那一幕。我熟练地把他抱到身上,撩开他的衣服,抚摸着他。 “唔,一真,你的好像越来越丰满了。” 他忽然停下来,诧异地看着我,“你说什么?我可是非常讨厌别人这么说我的!我只不过是不想要硬梆梆的胸肌,专挑一些有养运动锻炼罢了。” 我捂着脆弱的鼻子说,“呵呵,是不是同时也练了提臀运动?不然屁股这里怎么也越来越翘了?” 他愤怒地抓起湿毛巾,在我头顶用力一拧,一瞬间我变成了落汤鸡。 曾经有一个人,哭泣着对我说,他爱上了一个和他同月同日生的小弟弟,那一刻,我也许真的被感动了。 我比那个人整整晚出生十年,我们的价值观和爱情观是截然不同的,我们曾互相奉献出身体和情感,我们也曾互相利用、猜疑,甚至是欺骗,我们之间隔着一道鸿沟,或许我们都曾经努力过,试图去跨越,更或许我们所做的努力都太微不足道,耗尽了上帝赐给我们的时间,结果我们仍然对彼此一无所知。 今天是感恩节,外面下起零星小雪,早上一醒来便想起了直谷编的那个小故事。东条正在厨房做早点,这时门铃响,我披上睡衣跑出去开门。 按门铃的是一个邮递员,“先生,有您的包裹,请签收一下。” 我收到了一个半人高的大木箱,刚搬进屋里,东条就跑来问,“哇!这里面是什么呀?” 我茫然地摇了摇头,“不知道。打开看看吧。” “慢着!”东条拦住我,指着盒子上的一行小字,说,“不得震荡、不得倒置、不得加热。不会是炸药之类的吧?”他惶惑地看看我。 “怎么可能。这么大的炸药不把整座小区都炸平才怪。” 我用锤子敲出木楔,打开箱子盖儿一看,里面是一架轮椅。我和东条都看傻了,因为这个椅子像极了公司研发的新一代智能机器人,而那个机器人还只是个模型,付诸实际要等上一两年呢。 我的眼球被轮椅上的升降轴吸引过去,“那个女人真不简单……咦,怎么没有操作手册?” 东条正抱着一本说明书在看,不屑地说,“原来是残疾人轮椅呀,我说呢!”他将说明书丢到一边,走进厨房继续煮饭了。 奇怪,这个轮椅是直谷半年前定做的,怎么会寄到我家里来了。我发现说明书后面附了一封简短的信。信上说,设计者得知了直谷的不幸遭遇,轮椅如果不使用,需要经常维护,希望我替直谷保管好,并希望有一天他会用得上。 真是个绝顶聪明的女人,仿佛在我向她递名片的时候,她就预计到这一切了。我是个机械设计师,我的职业病就是绝不让家里的任何一片金属生锈,因此也会善待她的杰作。 事实上,在这之前我对她和她的轮椅没什么好感,都是因为直谷那个信口胡诌的小故事。 我试着坐上去,想把自己升到楼顶那么高,结果我发现最多只能升到一米九的高度,也就是比正常人的身高稍微高一点点,原来是终年坐轮椅的残疾人所向往的不仅仅是一双健康的腿,还向往着平视别人。这也许就是无障设计师和普通设计师的区别,她了解残疾人的心理。 不过,我总想不通,她干嘛偏偏要选感恩节这一天寄过来。假如她丈夫真是在感恩节冻死的,岂不是很不吉利? 傍晚下班后,我来到医院,顺便带来一捧康乃馨,插在窗台的花篮里。直谷沉沉地睡着,我没有开灯,拉开窗帘,惨白的月光洒在棉被上,乍一看去,他仿佛躺在厚厚的白雪里,感觉有点凄凉。 每天到这里来的除了轮流换岗的保镖就是趋之若鹜的记者,没有一个家人或亲戚。 我坐到床边,握住被子底下他那温暖的手,轻轻地说,“千夜,还记得你为自己订做的轮椅吗,今天她寄过来了,坐着舒服极了,外形也很秀气,等你醒来的那一天,我会带着它来接你的……哦对了,今天是感恩节,一年又快过去了,……为什么在短短一年的时间里会发生这么多事情……” 我的情绪变得低落,走到窗前,想瞅瞅外面调整一下心情,这时一辆很眼熟的轿车开进院子,停在楼下,从车里走出来的人很像三上。楼很高,看不清他的长相,不过我的直觉里就是他。他会来医院看直谷吗?不,他不会是来干好事的,我必须躲到一个隐蔽的地方监视他。然而,病房里除了医疗仪器,没有柜子之类的东西,我在屋子里寻觅了半天,最后只好爬到床底下,床单很长,足够挡住来人的视线。 没想到我刚爬进来,门锁就被轻轻旋开了,我不敢确定是三上,来人的手脚很轻,也没有开灯,他走到直谷的床前,一把将被子掀开,压低嗓音说,“我的理事长大人!睡得真香啊!” 这句话使我吃了一惊,的确是三上那个家伙。但是,直谷没有反应,紧接着床垫被压得 分卷阅读66 分卷阅读66 分卷阅读67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67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67 一起一伏,三上好像在对直谷动粗,我刚要出来,这时床垫不动了,又听见几声奇怪的响声,好像是什么被剪断了。 “狗娘养的!快给我睁眼吧!我叫你装!看你能撑多久!” 我忍无可忍,立刻从床下钻了出来,愤恨地说,“你这个混蛋!你是怎么进来的?” 三上被吓得一哆嗦,“是谁!”他聚眸一看,在月光下认出了我,“池田?!” 我发现床头上的报警器被他破坏了,直谷的脖子上有几道暗紫色的勒痕,“你太没人性了吧!他已经是植物人了,他什么都不知道!我要去叫护士!”我刚走到门口,三上用枪顶着我的后脑勺说,“不许去。池田,你不想死在他前面就给我站到一边去!” “如果你对我开枪,你怎么出去,外面有一群保镖呢。” 三上说,“那就不用你操心了,我有办法进来自然有办法出去。快!把门别住,站到墙角那边去!” 我站到一边,不屑地说,“你以为他在装?哈!精神病!” 三上说,“闭嘴!是真是假一试就知道了!本来我想亲自动手,既然你在这儿,就更好了。” “你在说什么?” 三上说,“我猜他是注射了一种长效的镇定剂,那是弘谷的保密技术,那种药的效用是两千四百个小时,也就是每隔一百天要注射一次,从他进急诊室到今天为止正好是一百天,如果我猜得没错,那么今晚他就该醒过来了。” 我震惊地盯着他,“竟然有这种事?” 三上说,“但我可没耐性在这里等一宵,我们得做一点事让他赶快醒,我知道一个最有效的办法。” “什么办法?” 三上邪笑着,“和他做就会提早几个小时唤醒他。我想你也没少做过这种事,只不过时间太早,不起效果,今晚就不一样了,……” 我恼羞成怒,“别骗人了!根本就没有什么长效镇定剂!你无非是想要祸害他罢了!是不是花山鸟派你来的?” 三上猛地一抬腿,顶中我的小腹,我捂着肚子蹲在地上。 “你给我听着,池田,今天如果是别人妨碍我办事,我早就一枪崩了他了!快过去照我说的做!夜班护士每隔两小时进来取一次体温,你只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 这时我的手机在兜里响了。 三上说,“给我!” 我掏出来一看是东条,无奈地递给他。 三上接起来,“喂?是东条秘书啊,让你老公暂时做一下我老婆,你不要太伤心哦,明天一早就还给你了。”他说完直接关了机。 我愤恨地盯着他,“你这个变态!” 他把枪核实,“你才是变态呢!到床上去!别浪费时间!” 我走到床边,看着沉睡的直谷,心里也非常想知道答案,但他究竟有什么必要装成植物人呢,我还是不相信三上的天方夜谭。我无法集中精神。三上是个聪明到愚蠢的混蛋。 这时,三上说,“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是在质疑我刚才说的话,所以硬不起来,现在我告诉你,那些话都是我胡编的,不要再去想了!我只不过是想知道老板娘迷恋你的原因,现在把你最棒的一面展示给我看吧,就当是拍电影,这把枪只是道具,开始吧!” 可恶,他当我是三岁小孩吗,他越是这么说,我却越有点相信了,我担心一旦直谷真的醒过来,发现我在偷他的身体会是怎样的反应。我在迟疑。 三上恼火地说,“妈的!你给我滚开!”他把我拥开,脱掉自己的裤子,上了床。 “你要干嘛?!”我抓住他。 “滚开!站到墙角里去!”他发狠地对着枕头开了一枪,顿时鹅毛飞得满屋都是,但枪声小得出奇,原来后座有消音器。 我开始相信他的话了。只见三上几下扒光直谷的衣服,粗鲁地劈开他的双腿。 “等等!”我奔过来,猛力推倒他,“不可以!” 三上燥怒着说,“你要干嘛!看上我这根啦!现在没时间跟你玩!滚到墙角里老老实实的,不然我打爆你的头!”他的手在身子周围摸了一圈儿,瞬间渗出满额冷汗。 “在我这儿。”我握紧枪对他说,“马上从直谷身上滚下去,不然我就开枪。” 三上恼恨地说,“妈的!我刚才就该把你解决了!” 我说,“你刚才说的那些,究竟是不是信口胡编的?” 三上愤恨地吐一口痰,“别问了!全都被你搞砸了!待会儿护士进来发现屋里这样儿,一定会把他转到监控病房去的!” 我问,“那又怎样?” 三上说,“你他妈白痴啊!只要花山鸟想,完全可以买通院方控制注射药剂,如果进了二十四小时监控病房,就意味着,老板娘只要一醒就会被立刻注射一支长效镇静剂。无论是你还是我,就都不会看到他醒来的那一天了!” 我疑惑着,“你就那么确定直谷不是真的脑部受伤,是被注射了长效镇静剂吗?” 三上趴在地上捡鹅毛,“现在不是饶舌头的时候,快点把这里弄得像原来一样,也许碰上马虎的护士可以蒙混过去。不许开灯!对面的楼里有我的同伴,开灯是‘老板娘醒了’的信号,他会立刻把这个消息转给小报记者,记者会在十分钟之内冲进医院,把这件事公诸于众,这么做事实上是为了保护老板娘……虽然他可能会被拍到。” 我还能不能相信他,他之前叫我放弃直谷,现在又说要保护直谷,前后矛盾令人心生疑虑,他的信口雌黄,也许只是想避免直谷住进监控病房,以便日后再来作践直谷罢了。但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直谷将面临再也醒不过来的危机。我究竟该如何判断? 我知道十点钟会有护士来给直谷注射,直到明天早上十点的十二个小时之间都不会再有注射的机会,我只要先想办法把十点钟的注射捣砸,然后一直守在病房里不让任何人再给直谷打针,如果三上没有信口胡编,那么直谷应该是在夜间十二点至凌晨四点之间醒过来,因为三个月前他进急诊室的时间我记得很清楚,就是夜间十二点,第二天早上四点脱离危险之后,我是第一个看到他的人,他确实没有任何知觉。 . 第38章 第 38 章 不过这里面有一个问题,如果给直谷直射镇静剂是花山鸟的阴谋,那么他一定算准了时间,会在今天的夜间十二点至凌晨四点之间再派人来给直谷注射,我一定要守在这儿并且想办法阻止。 以上这些思虑都是在三上的话成立的基础上,如果三上是信口胡诌,那么今晚就不会有人来,我只要相信院方,立刻给直谷申请二十四小时监控病房就行了,毕竟这家医院曾经是直谷主持投资建立的,其可信度要比三上那家伙高得多。 “好吧,既然你用心良苦,我就相信你一次好了。我尽量把报警器恢复原样。” 我在微弱的光线下修理报警器,三上满地爬着捡鹅毛、处理枕头上的火药味。半 分卷阅读67 分卷阅读67 分卷阅读68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68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68 个小时过去了,一切看起来和原先一样,只是,我指着直谷脖子上的血印,问三上,“你说这个怎么办啊?你能保证一会儿进来的护士是近视眼吗?” “不能。”三上没底气地回答。 我说,“不能那你干嘛下这么黑的手掐他!他的脖子要怎么恢复原状?我不管了!” 三上愠怒地说,“池田!你他妈的真爱上他了是怎么!要不是你,我和他现在正享受鱼水之欢呢!然后他就会从高潮中惊醒,说不定还会要求再跟我重温一次呢!如果他永远也醒不过来的话,都是你搅和的!快把抢还给我!” 我双手紧握着枪,对准他的胸口,“你现在可以走了,不许惊动任何人,否则这把抢上有你的手纹,你脱不了干系。现在转身,出去。” 三上说,“不行,我要在这儿等。” “等什么?等护士对着你尖叫吗?忘了裤链吧,赶紧拉上,然后稀松平常地走出去,快点。” 三上拉上裤链,不情愿地转过身去,一边朝门口走一边说,“池田,我给你个补救错误的建议吧,你把床底下的空间让给我一点,不好吗?如果护士没有发现异常,那么她走之后还有两个小时的间隙,我们还可以再试一次的。” 他显然不知道十点钟的注射,我不能告诉他,当然我不能同意他的建议。 我说,“如果发现了异常,我会建议护士检查屋里的每一个角落,因为我每天的探访是光明正大的,我保持了很勤俭的探访记录,所以待会儿护士来量体温,我并不需要再钻到床底下。你如果想冒这种险,那就请钻进去吧,不过,最近那些保镖都抱怨日子太平淡,拳头和小弟弟都有点发胀呢。” 三上哼了一声,推开门走了出去。过了几分钟,我从窗子里看见他的车被开走了。这时,响起敲门声,我看了看时钟,是注射的护士提前十分钟来了。 “请进。”我故意装作很倦怠地趴在直谷的身边,事实上我心里在怦怦乱跳。现在三上已经走了,如果护士发现了直谷脖子上的瘀血,而这两个小时内只有我来这间病房探访,那么我可能会被保镖暴扁一顿,然后再以虐待植物人的罪名被判上三年五载的。噢对了,我左手兜里还有一支来历不明的消音手枪,那就不是三年五载的了,而是谋杀未遂,也许要坐半辈子牢。 原来我为直谷冒了这么大的危险,都没察觉。 护士问,“先生,你是病人的什么人?” 我说,“下属。” 护士又问,“你还没结婚吗?” 我莫名其妙,“是的。” 护士说,“干我们这一行已经习惯看男人的身体了,我其实也没结婚呢,不过,这只是工作,如果这么想就会觉得没什么的了。”她似乎是在跟我闲聊,我稍稍放松了一点。 她配好了药剂,把推车推过来,我站起来让开床边。 “噢,需要我帮忙吗?”我问。 她微笑地说,“如果可以,就帮我解开他的裤带吧。” “当然可以,”我故意把直谷上身的被子按住,撩开下面的被子,“嗯……天很冷,不用全部掀开了吧,”我装作自言自语。 护士走过来,“说得对。不用。” 我解开直谷的裤带,偷偷捏了一下他的屁股,弹性很好,“这样能够打针了吗?” 她说,“不行,要露出臀大肌,因为这是营养肌肉针。” 我不解地看着她,“臀大肌?”我对医学术语还真是不在行。 她微笑地翘起美臀,轻拍了一下,“就是这里哟!人体最大的肌肉。” 我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有点想入非非。我又把直谷的裤子往下拽了拽,问她,“这里,对吗?” 她看着我说,“对啦。”她的手像剁飞镖一样正要扎,我一挡,针头扎在了我的手背上。 我痛得大喊了一声,顺便将旁边的医药车碰翻,药瓶全部摔碎了。 “啊,糟糕!”她立刻拿了一块纱布按住我的手背,很快,纱布被血殷透了,她又拿了好多块纱布按住,照旧被血殷透,“先生,真的对不起!”她惊慌失措地说。 我说,“没事,针头不是消过毒的吗?只是那些药剂……不好意思。” 她说,“药是用来救人的,你的手都扎伤了,就别管那些药了。” 她让我举起右手,举过头顶,出血渐渐少了。她在帮我包扎。 我看着那些药瓶,问,“应该还有备用的吧?” 她说,“这些只是营养药,不需要备用,停一天也没什么关系,这类没有知觉的病人比较好应付,可是……这种药很昂贵,恐怕家属们会查注射记录,今天我负责四位病人的注射,每位病人一支,但是现在全都碎了,……” 我心里很高兴,连忙说,“啊,我会赔偿所有的,你明天只要偷偷买来十支就好了。另外,刚才我帮了倒忙,很过意不去,我不会去告诉护士长的,你放心吧。” 她双手用力攥住我的伤处,“真是太感谢了。”她看我的眼神晶莹剔透。 忽然,有人敲门,是量体温的护士来了,事实上,她们俩前后只差十分钟。我说,“快把碎药瓶收拾干净,我明天早上到前台去找你。” “好的。”她收拾完碎片,推着药车打开门,门外是一个更年轻的护士,拿着一个小盒子,她们互视一眼,气氛似乎有点紧张。 我已经成功阻止了注射,现在只要不让量体温的护士发现直谷脖子上的淤血就好。但,体温计是需要含在口中的,很容易会看到脖子。怎么办? 正在我思考的时候,那个护士盯着我手上的绷带惊叫了一声,“呀!先生你的手怎么了?” 我被她吓了一跳,我差一点听成‘病人的脖子怎么了’。 我说,“没,没……” 她很没礼貌地抓起我的手,捧在她的胸前仔细看着,我的手指甚至都可以碰到她的乳沟。 “先生,你这伤是不是刚才弄的?” 我不解地看着她,“没错,你怎么知道的?” 她说,“昨天还看见你好好的,究竟是怎么弄的?伤成什么样?” 我几乎每天都这个时间来看直谷,因此这里的夜班护士大概都见过我不止一次,但是她们穿上白色制服看上去都差不多,所以说,我一个也没记住。 她居然在拆我的绷带,我立刻收回胳膊,说,“啊,现在还很痛。” 她抓住我的手腕说,“我给你重新包扎。看这个打结的方式,就知道是木织里给你包扎的,对不对?” 我想‘木织里’应该就是刚才那个护士的名字了吧,虽然笨笨的,名字倒是很好听。 我点头,“你们互相都很了解吗?” 她微笑地回答,“我们是同学,她是大我三年的学姐,不过和我同年毕业。呵呵,她那种人还当护士,真让人担心哦。” 她的意思是说木织里很笨,我同意,她在第一次谈话的人面前揭学姐的老底儿,是不是有点那个,我不知道如何形容,不过,她好像看上我咧,我的直觉力对女人也灵。 分卷阅读68 分卷阅读68 分卷阅读69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69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69 我的手有幸被漂亮的护士小姐拆开又重新包扎了一次,但我好像觉得越来越疼了。 我问,“你们为啥都要提前几分钟来病房呢?” 她拿出体温计甩了几下,说,“因为可以博得病人家属的好评,到发奖金的时候按积分算。” “原来是这样……”我眼看着她就要去掀直谷的被子,急着伸出一只手,挡住她,“量完体温你去哪?”我抓起她的手放在唇上轻轻一吻,“可以和我在外面见面吗?” 如果不是她先向我示好,我现在决对无法用这种方式阻止她。她在我耳边轻声说了四个字,“当然可以。” 我说,“体温这东西不量也没什么,不如我们现在就走吧。” 她打了一下我的手,说,“那可不行,出了事我要承担责任的。” 我只能用色诱这一招了,轻轻捏着她的小下巴说,“我注意你很久了,每次都被你跑掉,知道我在你身上花了多少时间吗?” 她不屑地一笑,“几分钟?” 我说,“知道我每天都在这个时间探访的原因吗?” 她的眼神在动摇,静静等待着我的答案。 我觉得自己说的太离谱了,不过据老姐说女人都爱相信神话,而且看看她现在的表情,好像认真起来了,我看看自己负伤的手,不能让这一切前功尽弃,我对她说,“我甚至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只想从你的嘴里听到,所以没有向任何人打听过,平时,我在心里面叫你……公主。” 她羞涩地咬着手指,向我投来暧昧的眼神。“其实……我也注意你很久了,三个月了,大概。你每次都那么冷酷,谁都不理,我们开玩笑说你肯定是个同性恋,呵呵。” 我一愣,“你们?都是谁啊?” “护士们。” 事实上我心里火大得很。 “对不起,我想吻你,就现在,可以吗?”我祈求地问。 她很高兴地闭上眼。我算算自己多少年没碰过女人了,啊,四年了。我抚摸着她柔滑的脸蛋,这张脸很年轻,充满无知和单调。希望一个吻能使她忘记量体温的事。我并不温柔地吻了她,她却丝毫不躲闪,也许她把我的不温柔理解成了迫切吧。 她缓缓睁开眼,双臂环住我的脖子,仰脸对我说,“你的吻技太好了,我都不敢相信你了。” 我真后悔刚才没太用心,要知道我还可以比那更好。 我看着她的嘴唇儿说,“对不起,把你的唇膏蹭掉了。” 她意外地眨了眨眼,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镜,照了照,脸上的光彩顿时减少了一大半,懊恼地说,“都是那个卖化妆品的骗我说这唇膏不会掉色!”说完像没脸的兔子一样灰溜溜地推开门跑了。 居然这么容易就可以把她支走,白白搭上一个吻。现在虽然可以稍微放松一下,可是到午夜十二点还要量一次体温,我必须还得想办法应付,如果直谷真的能醒过来就好了。 我走出病房,想在门口溜达溜达,却发现直谷的御用保镖志村迷丸身后有有两个陌生的面孔。 我连忙走过去,问,“志村先生,他们俩我好像从来没见过。” 志村迷丸说,“噢,池田先生,这是今天新来的两名保镖,如果有什么事请立刻叫他们,他们就在门外。” 我打量了着那两个人,心里在疑惑,为什么偏偏要在今天换新人手。直谷和志村曾经就像形与影一样时刻不离,所以志村应该是值得信任的,他选定的新人按理说不会有问题,可我还是觉得不妥。 “志村先生,今天为什么要换人?” 志村说,“我那两个笨蛋手下贪吃护士小姐送来的巧克力,结果一起闹肚子。我刚才已经扣了他们一个月的薪金,并且让他们面壁思过一个礼拜,所以晚上换了两个新人,但只是临时的。” 我开始怀疑了,“护士小姐送的巧克力?是哪位护士小姐送的?” 志村说,“就是负责给理事长打营养针的那名叫木织里的护士。她已经郑重地向我赔礼道歉过了。要怪只能怪我的手下随便吃外人的东西。” 我问,“志村先生,看来你已经查过她了?” 志村说,“是的,我早就查过了,她没什么问题,只是一个笨笨的护士,可能是烘巧克力的时候忘了洗手吧,哈哈。” 虽然听起来很自然,但有点过于自然,我在想,难道志村迷丸也背叛了直谷吗?难道他今晚有意要把花山鸟的人放进来,或者这两个新面孔就是花山鸟的人? 我说,“志村先生,如果理事长醒不过来了,你打算一直守在门外吗?” 志村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池田先生,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理事长不会那么容易就被打倒的,我深信这一点。难道,你不相信理事长能醒吗?那你为什么每天都来?”他的神态极其诚恳,甚至眼含热泪。志村是以武士自律的人,几乎不在人前流露出脆弱的表情,但现在的他虽然言辞坚毅却无法掩藏心底的难过。我不该怀疑他。 . 第39章 第 39 章 不过这里面有一个问题,如果给直谷直射镇静剂是花山鸟的阴谋,那么他一定算准了时间,会在今天的夜间十二点至凌晨四点之间再派人来给直谷注射,我一定要守在这儿并且想办法阻止。 以上这些思虑都是在三上的话成立的基础上,如果三上是信口胡诌,那么今晚就不会有人来,我只要相信院方,立刻给直谷申请二十四小时监控病房就行了,毕竟这家医院曾经是直谷主持投资建立的,其可信度要比三上那家伙高得多。 “好吧,既然你用心良苦,我就相信你一次好了。我尽量把报警器恢复原样。” 我在微弱的光线下修理报警器,三上满地爬着捡鹅毛、处理枕头上的火药味。半个小时过去了,一切看起来和原先一样,只是,我指着直谷脖子上的血印,问三上,“你说这个怎么办啊?你能保证一会儿进来的护士是近视眼吗?” “不能。”三上没底气地回答。 我说,“不能那你干嘛下这么黑的手掐他!他的脖子要怎么恢复原状?我不管了!” 三上愠怒地说,“池田!你他妈的真爱上他了是怎么!要不是你,我和他现在正享受鱼水之欢呢!然后他就会从高潮中惊醒,说不定还会要求再跟我重温一次呢!如果他永远也醒不过来的话,都是你搅和的!快把抢还给我!” 我双手紧握着枪,对准他的胸口,“你现在可以走了,不许惊动任何人,否则这把抢上有你的手纹,你脱不了干系。现在转身,出去。” 三上说,“不行,我要在这儿等。” “等什么?等护士对着你尖叫吗?忘了裤链吧,赶紧拉上,然后稀松平常地走出去,快点。” 三上拉上裤链,不情愿地转过身去,一边朝门口走一边说,“池田,我给你个补救错误的建议吧,你把床底下的空间让给我一点,不好吗?如果护士没有发现异常,那么她走之后还 分卷阅读69 分卷阅读69 分卷阅读70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70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70 有两个小时的间隙,我们还可以再试一次的。” 他显然不知道十点钟的注射,我不能告诉他,当然我不能同意他的建议。 我说,“如果发现了异常,我会建议护士检查屋里的每一个角落,因为我每天的探访是光明正大的,我保持了很勤俭的探访记录,所以待会儿护士来量体温,我并不需要再钻到床底下。你如果想冒这种险,那就请钻进去吧,不过,最近那些保镖都抱怨日子太平淡,拳头和小弟弟都有点发胀呢。” 三上哼了一声,推开门走了出去。过了几分钟,我从窗子里看见他的车被开走了。这时,响起敲门声,我看了看时钟,是注射的护士提前十分钟来了。 “请进。”我故意装作很倦怠地趴在直谷的身边,事实上我心里在怦怦乱跳。现在三上已经走了,如果护士发现了直谷脖子上的瘀血,而这两个小时内只有我来这间病房探访,那么我可能会被保镖暴扁一顿,然后再以虐待植物人的罪名被判上三年五载的。噢对了,我左手兜里还有一支来历不明的消音手枪,那就不是三年五载的了,而是谋杀未遂,也许要坐半辈子牢。 原来我为直谷冒了这么大的危险,都没察觉。 护士问,“先生,你是病人的什么人?” 我说,“下属。” 护士又问,“你还没结婚吗?” 我莫名其妙,“是的。” 护士说,“干我们这一行已经习惯看男人的身体了,我其实也没结婚呢,不过,这只是工作,如果这么想就会觉得没什么的了。”她似乎是在跟我闲聊,我稍稍放松了一点。 她配好了药剂,把推车推过来,我站起来让开床边。 “噢,需要我帮忙吗?”我问。 她微笑地说,“如果可以,就帮我解开他的裤带吧。” “当然可以,”我故意把直谷上身的被子按住,撩开下面的被子,“嗯……天很冷,不用全部掀开了吧,”我装作自言自语。 护士走过来,“说得对。不用。” 我解开直谷的裤带,偷偷捏了一下他的屁股,弹性很好,“这样能够打针了吗?” 她说,“不行,要露出臀大肌,因为这是营养肌肉针。” 我不解地看着她,“臀大肌?”我对医学术语还真是不在行。 她微笑地翘起美臀,轻拍了一下,“就是这里哟!人体最大的肌肉。” 我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有点想入非非。我又把直谷的裤子往下拽了拽,问她,“这里,对吗?” 她看着我说,“对啦。”她的手像剁飞镖一样正要扎,我一挡,针头扎在了我的手背上。 我痛得大喊了一声,顺便将旁边的医药车碰翻,药瓶全部摔碎了。 “啊,糟糕!”她立刻拿了一块纱布按住我的手背,很快,纱布被血殷透了,她又拿了好多块纱布按住,照旧被血殷透,“先生,真的对不起!”她惊慌失措地说。 我说,“没事,针头不是消过毒的吗?只是那些药剂……不好意思。” 她说,“药是用来救人的,你的手都扎伤了,就别管那些药了。” 她让我举起右手,举过头顶,出血渐渐少了。她在帮我包扎。 我看着那些药瓶,问,“应该还有备用的吧?” 她说,“这些只是营养药,不需要备用,停一天也没什么关系,这类没有知觉的病人比较好应付,可是……这种药很昂贵,恐怕家属们会查注射记录,今天我负责四位病人的注射,每位病人一支,但是现在全都碎了,……” 我心里很高兴,连忙说,“啊,我会赔偿所有的,你明天只要偷偷买来十支就好了。另外,刚才我帮了倒忙,很过意不去,我不会去告诉护士长的,你放心吧。” 她双手用力攥住我的伤处,“真是太感谢了。”她看我的眼神晶莹剔透。 忽然,有人敲门,是量体温的护士来了,事实上,她们俩前后只差十分钟。我说,“快把碎药瓶收拾干净,我明天早上到前台去找你。” “好的。”她收拾完碎片,推着药车打开门,门外是一个更年轻的护士,拿着一个小盒子,她们互视一眼,气氛似乎有点紧张。 我已经成功阻止了注射,现在只要不让量体温的护士发现直谷脖子上的淤血就好。但,体温计是需要含在口中的,很容易会看到脖子。怎么办? 正在我思考的时候,那个护士盯着我手上的绷带惊叫了一声,“呀!先生你的手怎么了?” 我被她吓了一跳,我差一点听成‘病人的脖子怎么了’。 我说,“没,没……” 她很没礼貌地抓起我的手,捧在她的胸前仔细看着,我的手指甚至都可以碰到她的乳沟。 “先生,你这伤是不是刚才弄的?” 我不解地看着她,“没错,你怎么知道的?” 她说,“昨天还看见你好好的,究竟是怎么弄的?伤成什么样?” 我几乎每天都这个时间来看直谷,因此这里的夜班护士大概都见过我不止一次,但是她们穿上白色制服看上去都差不多,所以说,我一个也没记住。 她居然在拆我的绷带,我立刻收回胳膊,说,“啊,现在还很痛。” 她抓住我的手腕说,“我给你重新包扎。看这个打结的方式,就知道是木织里给你包扎的,对不对?” 我想‘木织里’应该就是刚才那个护士的名字了吧,虽然笨笨的,名字倒是很好听。 我点头,“你们互相都很了解吗?” 她微笑地回答,“我们是同学,她是大我三年的学姐,不过和我同年毕业。呵呵,她那种人还当护士,真让人担心哦。” 她的意思是说木织里很笨,我同意,她在第一次谈话的人面前揭学姐的老底儿,是不是有点那个,我不知道如何形容,不过,她好像看上我咧,我的直觉力对女人也灵。 我的手有幸被漂亮的护士小姐拆开又重新包扎了一次,但我好像觉得越来越疼了。 我问,“你们为啥都要提前几分钟来病房呢?” 她拿出体温计甩了几下,说,“因为可以博得病人家属的好评,到发奖金的时候按积分算。” “原来是这样……”我眼看着她就要去掀直谷的被子,急着伸出一只手,挡住她,“量完体温你去哪?”我抓起她的手放在唇上轻轻一吻,“可以和我在外面见面吗?” 如果不是她先向我示好,我现在决对无法用这种方式阻止她。她在我耳边轻声说了四个字,“当然可以。” 我说,“体温这东西不量也没什么,不如我们现在就走吧。” 她打了一下我的手,说,“那可不行,出了事我要承担责任的。” 我只能用色诱这一招了,轻轻捏着她的小下巴说,“我注意你很久了,每次都被你跑掉,知道我在你身上花了多少时间吗?” 她不屑地一笑,“几分钟?” 我说,“知道我每天都在这个时间探访的原因吗?” 她的眼神在动摇,静静等待着我的答案。 我觉得自己说的太离谱了,不过据老姐说女 分卷阅读70 分卷阅读70 分卷阅读71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71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71 人都爱相信神话,而且看看她现在的表情,好像认真起来了,我看看自己负伤的手,不能让这一切前功尽弃,我对她说,“我甚至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只想从你的嘴里听到,所以没有向任何人打听过,平时,我在心里面叫你……公主。” 她羞涩地咬着手指,向我投来暧昧的眼神。“其实……我也注意你很久了,三个月了,大概。你每次都那么冷酷,谁都不理,我们开玩笑说你肯定是个同性恋,呵呵。” 我一愣,“你们?都是谁啊?” “护士们。” 事实上我心里火大得很。 “对不起,我想吻你,就现在,可以吗?”我祈求地问。 她很高兴地闭上眼。我算算自己多少年没碰过女人了,啊,四年了。我抚摸着她柔滑的脸蛋,这张脸很年轻,充满无知和单调。希望一个吻能使她忘记量体温的事。我并不温柔地吻了她,她却丝毫不躲闪,也许她把我的不温柔理解成了迫切吧。 她缓缓睁开眼,双臂环住我的脖子,仰脸对我说,“你的吻技太好了,我都不敢相信你了。” 我真后悔刚才没太用心,要知道我还可以比那更好。 我看着她的嘴唇儿说,“对不起,把你的唇膏蹭掉了。” 她意外地眨了眨眼,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镜,照了照,脸上的光彩顿时减少了一大半,懊恼地说,“都是那个卖化妆品的骗我说这唇膏不会掉色!”说完像没脸的兔子一样灰溜溜地推开门跑了。 居然这么容易就可以把她支走,白白搭上一个吻。现在虽然可以稍微放松一下,可是到午夜十二点还要量一次体温,我必须还得想办法应付,如果直谷真的能醒过来就好了。 我走出病房,想在门口溜达溜达,却发现直谷的御用保镖志村迷丸身后有有两个陌生的面孔。 我连忙走过去,问,“志村先生,他们俩我好像从来没见过。” 志村迷丸说,“噢,池田先生,这是今天新来的两名保镖,如果有什么事请立刻叫他们,他们就在门外。” 我打量了着那两个人,心里在疑惑,为什么偏偏要在今天换新人手。直谷和志村曾经就像形与影一样时刻不离,所以志村应该是值得信任的,他选定的新人按理说不会有问题,可我还是觉得不妥。 “志村先生,今天为什么要换人?” 志村说,“我那两个笨蛋手下贪吃护士小姐送来的巧克力,结果一起闹肚子。我刚才已经扣了他们一个月的薪金,并且让他们面壁思过一个礼拜,所以晚上换了两个新人,但只是临时的。” 我开始怀疑了,“护士小姐送的巧克力?是哪位护士小姐送的?” 志村说,“就是负责给理事长打营养针的那名叫木织里的护士。她已经郑重地向我赔礼道歉过了。要怪只能怪我的手下随便吃外人的东西。” 我问,“志村先生,看来你已经查过她了?” 志村说,“是的,我早就查过了,她没什么问题,只是一个笨笨的护士,可能是烘巧克力的时候忘了洗手吧,哈哈。” 虽然听起来很自然,但有点过于自然,我在想,难道志村迷丸也背叛了直谷吗?难道他今晚有意要把花山鸟的人放进来,或者这两个新面孔就是花山鸟的人? 我说,“志村先生,如果理事长醒不过来了,你打算一直守在门外吗?” 志村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池田先生,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理事长不会那么容易就被打倒的,我深信这一点。难道,你不相信理事长能醒吗?那你为什么每天都来?”他的神态极其诚恳,甚至眼含热泪。志村是以武士自律的人,几乎不在人前流露出脆弱的表情,但现在的他虽然言辞坚毅却无法掩藏心底的难过。我不该怀疑他。 马上就要到凌晨四点了,这期间既没有人来,直谷也没醒。我怀疑我是被三上那家伙给耍了,但我不甘心,我宁愿直谷是被药物催眠也不愿他真的是大脑受伤。我希冀着他能在最后一分钟里醒来。我攥着他的手,眼睁睁看着时钟的分针走过四点整,一刻不停地奔向了五点。我大失所望。 我摸着他温热的脸颊,“千夜,难道你的脑子真的坏了么?要是它的构造和机械表一样该多好,那么不论坏多少次我也有办法把它修上,可是现在……”我有点哽咽,喉咙里酸得难受。 我不小心打了个盹,一睁眼已经到了早晨,直谷还是没醒,我立刻掀开床单,再一看床底下竟是空空如也,岩室跑了。 . 第40章 第 40 章 我走出病房,志村正从电梯里走出来。 “池田先生,你的脸色不好,快回家吧,这里交给我不会有问题。” 我心想,昨夜发生了那么多事,他一概不知,还说这种大言不惭的话呢。 我说,“志村先生,理事长的主治医生是谁选的?” 志村说,“你是说岩室凰之助?他是全国最负盛名的脑外科医生,理事长过去很赏识他,理事长出事以后,是他主动来找我的。” 我说,“但是这个人一直坚持保守治疗,你就没怀疑过他的意图吗?” 志村想了想,说,“虽然作开颅手术有希望让理事长醒过来,但是风险太大了,我本人也不赞成,我想理事长一定会靠意志自己醒过来的。” “靠意志?” 他这么说未免太武断了吧,练武的人总喜欢夸大意志的力量。我想干脆跟他直说算了。 “志村先生,请立刻为理事长换主治医生,因为昨天晚上我看见他……” 志村忽然间好像想起什么似的,拍着额头说,“啊,对了!我刚刚接到了电话,岩室凰之助这个人今天早上发生了意外,已经死了!” “什么?”我惊愕地盯着他,“今天早上?怎么死的?” 志村说,“大概一个小时之前,他下了夜班,在回家的路上把车开到山崖下摔死了。” 我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心想,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然而这一切也未免太巧合了吧。除了巧合就是巧合,没有别的解释。既然三上说的那种可能性被否了,现在连主治医生也死了,那么直谷安全了。 我说,“对不起,请谅解我想要保护理事长的迫切心情。” 他默许地点头,“时间不早了,你是不是该走了?” 我知道他这是一种冷酷的体贴,我很从容地说,“今晚我要陪着理事长说话,反正明天是礼拜日不用上班。”我推开病房门,转脸看看他,他并不反对,相反还有点高兴。 我走进病房,思考着巧克力的事情,忽然间,我明白了,那应该是三上搞的鬼罢。我记得刚才三上是从这道门大摇大摆地走进来的,那是因为两个保镖同时去了厕所,后来他也是从这道门堂而皇之地走出去的,那是因为新换上的保镖以为他是先前来的探访者。再加上志村平时并不守在门口,而是在医院周围转悠寻找可疑的眼睛,以便防御于未 分卷阅读71 分卷阅读71 分卷阅读72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72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72 然,志村应该是认识三上的,三上平时对直谷恭敬有加,志村一定是把他当成了光明正大的探访者。三上既然能利用护士送巧克力,也一定有办法在探访记录里填上自己的名字。这样一来,志村看到探访记录上有三上的名字,就没有怀疑他。 如果我推断的正确,那么志村一定知道今晚我和三上见过面。为了确认这件事,我转身又走出病房,这时志村正要乘电梯去楼下转悠。 我叫住他,“志村先生,等一等!” 他立刻从电梯里走出来,“出什么事了?” “不是的,理事长很好。”我先稳住他,“我是想问问,三上智哉每天都是什么时候来看理事长?” 志村的表情在我的意料之中,他浅笑着说,“三上智哉就来过这么一次,他跟你不同,理事长对他只是逢场作戏,而且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有什么问题吗?” 我确认了刚才的推断,同时又听出志村的话里有话。直谷从没跟我提过他和三上曾经有过‘逢场作戏’式的交游。 我说,“呵呵,看来我是被三上智哉骗了,刚才在病房里,他说了一些让我难以理解的话。” 志村不屑地说,“别听那个人瞎吹牛,理事长早就把他甩了。” “啊,是这样……” 我居然在无意间探知了一个令我既震惊而又失意的隐秘。 志村乘电梯下去了。 我回到病房。直谷仍然沉沉地睡着。 时钟快走到十二点了,量体温的护士随时都会来,我的思绪纠结在他和三上的关系上,无法冷静地思考。不止一个人向我证明直谷是在骗我,在玩弄我。我为什么不回家去安慰东条,还在这里冒着无法想象的危险等待他醒来。 我来到他的床前,怨愤而悲伤地说,“千夜,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对我撒了多少慌?你为什么不回答我?在我还想听你的解释之前,快醒吧!” 门突然被敲响,一定是值班的护士来了。 我坐回椅子上说,“请进。” 让我吃惊的是,推门进来的竟是东条。 “一真?”我不由得站了起来。 东条打量我一眼,“原来你在这儿,”他走过来托起我的肘,“你的手怎么了?” 我用力把他往门外推,“你不该在这个时候出现,快回去!” “薰,你干嘛,我知道三上在撒谎,我没信他的话,你的手机一直关机,我出来找了一大圈儿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现在已经是午夜了,跟我回家好不好。”东条拼命把住门框不肯撒手。 我看看时钟的分针,对东条说,“一真,我求你马上离开这儿,我回去再给你解释好吗。”我对门口的保镖说,“麻烦你们把他带出去,别让他进来。” 东条很受伤地望着我,一个保镖过来反扭他的胳膊。 我连忙说,“不,不!不要对他动粗。他是我的朋友,我只是不希望他打扰理事长休息而已。” 保镖把东条带到电梯口,东条落寞地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走了。我心不在焉地回到病房,在门口不小心和那个量体温的小护士撞了个满怀。 我微笑着问她,“没撞疼吧?” 她惊奇地看着我,“你怎么还在这儿?” 她走入病房,我随后跟进来随手别上门,从身后搂住她的腰,轻声说,“我在等你。” 她撒娇似地说,“都怪你刚才那样,我都忘了给病人量体温了!” 我装作很吃惊,“啊,对不起,我来帮你。”我从她手中的小盒子里拿了一支体温计,塞进直谷的嘴里。 她不放心地左看右看。 我用身体挡住她的视线,“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她含羞地说,“你也没告诉我呀。” 我说,“我几乎每天都来,探访记录上全是我的名字,你早就知道了,不对吗?” 她微笑着低头默认,这时注意到我的左手无名指有戒指的勒痕,似乎有些吃惊又有些失望,“你已经结婚了?!” 我无谓地一笑,“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的表情变得矜持起来,“……是女人的直觉。你干嘛每天都来这儿,把老婆一个人留在家?” 不知怎么,不自觉就想起东条来了,我出神地笑了笑,“呵呵。” 她板着脸问,“你笑什么?” “没什么。”我收回思绪,戏谑地说,“你刚才那句话让我想起电影里的台词儿,电影名不记得了,是说一个已婚男人整天留连于花柳之地,善解人意的花魁问他:‘你天天都来我这儿,让老婆独守空房,那样不太好吧?’那个男人回答说:‘我倒是很想回家睡觉,是我前面的这位非来不可。’” 她突然火上眉梢,“你真坏!” “呵呵,”我接着说,“花魁听了之后就对男人前面的那位说:‘你真坏。’”不知不觉跟直谷学会了编故事。 她张口结舌,羞恼地跑出病房,把体温计的事忘到了二门后。 我坐在椅子上,唉,想来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勾搭女孩子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今天还真要感谢上帝。 时间慢慢地流过,我努力克制着困倦,凌晨一点左右,门外忽然有一些细琐的声响,我把枪弹核实悄悄躲在门后,这时门锁被轻轻旋开,来人居然有这个房间的钥匙,一个身穿白大衣的男人蹑足走进来,竟是直谷的主治医生岩室凰之助,他应该知道这屋里的病人根本不怕吵。 我轻轻把枪顶在他的后脑勺上,他全身猛然一颤。 我说,“别动!把右手兜里的东西拿出来。” 他乖乖从兜里掏出一支注射器。 我问,“医生,这是什么?” 他镇定地说,“是杜冷丁,是用来减轻病痛的。我有一个病人在床上躺了三年,身上生满褥疮,我每隔六小时都要去给他打针。” “是吗。”我忍着疼痛用右手拿过注射器,“给正常人注射了会有什么反应?” “就像吃了兴奋剂一样,飘飘欲仙。” 我问,“只是这样?” 他说,“对,只是这样。” 我剁飞镖一样把针扎在他的肩膀上,他疼得一哆嗦。 “对不起,医生,我不会打针,不过我倒是看过很多次,是不是这样慢慢推下去就可以了?”我的手并没有去推针柄,因为我只是想试探他一下,如果这是长效镇静剂,他一定会拼命求我不要推,然而此刻他只是咬紧牙根,闭着眼在等待,这说明针管里真的是杜冷丁。 我开始就有一种直觉,他不像是花山鸟的人,但我很奇怪的是,作为直谷的主治医生,他那么坚决地反对给直谷做开颅手术,也不赞成任何有风险的尝试性治疗,那种感觉就像是……独占欲。 我问,“你半夜带着杜冷丁来这间病房干什么?” “那个……唔……”他的口齿向来伶俐,却在这个问题上支吾起来。 在这个瞬间,我全都猜到了。我他妈的竟然没想到这一点!我简直怒不可遏,抓住他的头发,“三个月来,你一共来过多少次?” “就、就这一次……” 我用力把枪口顶 分卷阅读72 分卷阅读72 分卷阅读73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73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73 着他的太阳穴,“别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信不信我在你这里打个窟窿?” 他战栗地抱着脑袋说,“四次!四次!不算今天!” “妈的!你这个衣冠禽兽!我要去告你!”我愤恨地用枪把儿砸他的头。 他捂着脑袋跪地求饶,“不要啊!求求你不要告诉别人,我好不容易才爬到脑外科主治医师的位置,我不想弄丢这份工作,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要不请你开个价吧,我可以给你钱的,……” “你说啥?你说你要为强奸付钱!?”我一脚把他踢到墙角。 他萎靡不振地爬起来,满脸都是血,“求求你饶了我吧!求求你!” 我气得浑身经脉错乱,我不能乱方寸,我想,岩室只是个小角色,如果直谷真的能醒过来,那么这笔帐一定要算到花山鸟的身上。假如岩室带着满脸血走出病房,肯定会引起保镖的注意,这件事一旦暴露,对直谷很不利,所以起码在四点钟之前不能让他离开这里。我在他脑后用力一击,他瞬时晕了过去,然后我把他拖到了床底下。 我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志村先生,我提议把理事长转到二十四小时监控病房去,既然理事长以前为这家医院投了大笔的资金,我们干嘛不跟院长要最好的病房和最优质的服务呢。” 志村说,“唉,虽然当初是理事长主张建立的这家医院,但是自花山会长在旧金山谜一样地死去之后,理事长背负了所有的骂名,直到出事之前的大半年都没有公开出席过任何场合。医院院长是个胆小鬼,在花山会长的案子查明之前,恐怕他不敢对理事长有太多的援助之举。我看着他的脸色,心里很不舒服,宁愿每天自己在这儿守着理事长。” “原来是这样。”我想志村应该比我更了解情势,看来监控病房的事只好作罢。 志村又说,“只要理事长一醒,什么问题都不成问题了。池田先生,我希望你能坚持每天来看理事长,这样会对他早日醒来有帮助。” 我点头说,“我会的。” 志村的嘴角稍微向上一勾,露出千载难逢的笑容,“谢谢。” 我说,“那么,我先回去了。” “请走好。” 不知为何,忽然之间,我觉得很孤单。 我疲倦地走出病房大楼,发现远处有人向我走过来,我晃了晃脑袋,仔细一看原来是东条。 他大步走过来,“薰!你怎么才出来?”他摸摸我的脸,“你的脸色这么差,一夜没睡吗?” 我问,“一真,你一直在这里等吗?” 东条说,“唔,我在车里睡了一会儿,凌晨六点多的时候天还很黑,我忽然醒过来,发现对面那台车上招了小偷。七点多的时候车主鼠头鼠脑地开着车走了,居然都没发现自己的车被人翻过。”东条挠挠后脑勺说,“我是想说,那个车主特别眼熟,我应该见过他,就是想不起来了……” 我抓住他的肩膀,急着问,“是不是直谷的主治医师!” 东条说,“噢对,就是他!以前我还跟他说过话呢。” 我陷入沉思,那个人应该不是在偷东西,而是在给汽车制动器捣鬼。看来岩室凰之助的死根本不像志村说的那么简单。究竟是志村在撒谎还是有人把志村蒙骗了呢? 东条说,“薰,你在发什么呆,我们赶紧回家吧。” “好。” 我坐到副驾驶座上,东条正发动引擎,我说,“等一下。” 我下车打开前盖儿,检查了一下制动器。 . 第41章 第 41 章 第二天,我们一块儿来到医院。在电梯里有几个在护士议论岩室凰之助的死。 “那个医生掉进山崖里摔得粉身碎骨,……” “死得太惨了!” “听说他今年才三十八岁。” “太可惜了!” 我和东条互相看了一眼,都没说话。我暗暗思量,岩室的死法似乎对我很有利,若不是粉身碎骨的话,恐怕警方会根据尸体的创伤调查到我身上,如果是那样,我还真是有口难辩。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几个小时,看来不会有警察来找我了。 我们到了病房门外,却看到三上智哉正从里面走出来,我一时间气得头顶发麻,保镖竟然像柱子一样立在那里,丝毫都没拦挡他。 我跑过来,抓住三上的衣领,“你!你对他做了什么?” 三上装作一副无辜而又惊恐的表情,“我只是用眼睛看了看理事长大人,其它的什么都没有做啊。” 我抛开他,跑入病房,登时一愣,直谷的床前站着两个人,一个是志村,另一个竟是麻宫。东条随后跟进来,看见了麻宫也是一愣。 直谷安然无恙地躺在那里。我的心稍稍放松了一点。 志村说,“是否需要我来给你们三位介绍一下?” 这时三上从外面进来,邪笑着说,“他们仨五年前就认识了。志村先生,先出来跟我聊聊吧,别打扰他们。” 志村怀疑地看着三上。 我说,“他说得对,我们都认识。志村先生,这里有我,放心吧。” 志村出去了。 三上趴在我耳边说,“池田,一会儿到我那儿去噢。” 我当作没听见,用力把门关上,“麻宫,你为什么来这儿?是不是花山鸟让你来的?” 麻宫不屑地瞟了一眼东条,淡笑着说,“猜错了。我是代表我自己来探望理事长的病情。听志村迷丸说,你每天都在这儿守着,”麻宫若有隐意地瞅了瞅东条,“这份痴情真感人。” 东条把目光转到我身上,似乎很想听听我怎么说。 我问麻宫,“你和三上为什么都选择今天来?” 麻宫轻轻一笑,“呵,只是巧合。” 巧合?这一切绝对不能再用巧合来掩盖。难道麻宫也怀疑直谷是被药物催眠了吗?然而,麻宫究竟是站在哪一边的呢?决不是站在直谷这边的。他来这里的目的应该是想确认直谷有没有醒。很遗憾,直谷是真的脑部受伤导致昏迷的。 麻宫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啊,对了,池田,那件事多谢你,我会找机会报答你的。” 麻宫是在故意挑衅,对于麻宫来说,想让东条气得坐地大哭是弹指一挥的小case。我看了看东条,东条的神情迷惑而不安。 我对麻宫说,“不必了。我不图报答。” 这时,东条忽然忍不住问,“你们在说什么?你们在我面前这样一来一往的,当我是空气吗!”他过来抓住我的胳膊,醋味十足地问,“薰,你告诉我,你为他作了什么事?” “唉,一真……”我烦恼地皱了皱眉。 麻宫嘲笑一般地瞅瞅他,“东条一真先生,我们好像从来没有说过话吧,不过很抱歉,我对于你只有一句话,……” 东条转身问他,“什么?你都说了这么多了,还‘一句话’呢?” 麻宫好笑地看了看我,又对东条说,“哈,你没理解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 “麻宫!”我打断他,“如果你真想报答我,就请你 分卷阅读73 分卷阅读73 分卷阅读74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74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74 别再说下去了,好吗?” 东条很不爽,“薰,你让他说!我想听听到底是啥!” 我说,“一真,我是为你好,别斤斤计较了。你先回家吧,我今天不会很晚,在家等我,别再出来了哦,听话。” 东条被我强推出门外。 我回到病房里,麻宫一脸失望地对我说,“……池田,原来你这么会呵护人啊……” 我冷淡地望着窗外,“哼,这算什么呵护?那些真正被我呵护过的人,不是背叛我就是欺骗我,没有一个人像他这样一如既往地陪在我身边,我不该反过来为他做点事吗?” 麻宫安心地闭上眼轻轻一笑,“池田,你还爱着我,对吧?” 我立刻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直谷。 麻宫说,“你还担心被他听见吗?既然他真的是植物人,就算听见了,也不会有任何反应,我的问题也是他很想知道的。如果在他清醒的时候,你不敢说真话,那么就在他沉睡的时候告诉他你不爱他,这样你也就不欠他什么了。” 麻宫知道我心里对直谷有愧,我利用过直谷,不是利用他那可以堆山填海的权势,而是利用他那仅存的弥足珍贵的情感。那个时候,如果不是直谷,我真的想过去跳海,就像一条贞攸那样。 我压制着心底的翻滚,坐在直谷的床边,攥住他的手,看着他那静默的长睫。我曾经这样无数次地在他耳边承诺,在他醒来之前,我绝不会背弃他。 “麻宫,我不想再谈什么情情爱爱的了,我现在……只想等他醒来。” 麻宫受伤地望着我,然后凄然一笑,缓缓走出病房,在门口稍稍停驻,但没有回头,“池田,愿你不会为今天说的话而后悔。” 见过了新的主治医师之后我离开医院,去了三上的公寓。 三上讪笑着把门打开,指了指我左手的衣兜,“看来这里左手使枪的人不止我一个。昨晚怎么样?有没有人给老板娘注射?主治医的死显得太突兀了不是吗?” 我掏出手枪,放在桌上,“还你,我走了。” “喂!池田,你怎么了?我没说跟你要枪啊!” 我转身,忍不住问,“你和他在一起是多久之前的事?” 三上愣愣地盯着我,“你都知道了?” “不,不完全知道。”我沮丧而落寞地说,“他居然什么都不告诉我。我想你没必要对我隐瞒,所以我才来问你。” 三上忽然无谓地笑了,“哈!我不提这事儿,是因为我被他甩了,觉得没面子,他不想提,可能是觉得我恶心吧。其实谁和谁睡过并不重要。” 我惊愕而愤然地盯着他,“是么。那什么才重要?”我拿起枪朝天花板随便放了两枪,玻璃灯一爆破,碎片哗然落地。我悲愤地大喊,“为什么我床上的人全都他妈的被你这个混蛋玩过!” 三上飞扑过来,我被他扑倒在沙发上,枪被他夺走了。 “池田!你听着,如果你愿意这么想,那我就没办法了!我还想问为什么跟我睡过的美人都他妈的跑去爱你了呢!” 我被他压在身下,右手不敢用力,我伤感而愤恨地说,“关键是,他对我撒谎了!他说他除了老头子以外只有我!我还把他当处子一样呵护!你知道被骗的滋味吗?” 三上紧紧按住我的前胸,劈开我的腿,用力压上来,“那么我净对你说实话,你喜欢过我吗?” 我感到极其羞辱,疯狂地挣扎着,“不可能!从不!” 他愤怒地说,“那不就得了!你他妈的就是犯贱!怨得着谁呀!”他忽然松开我,站起来整了整衣服,“趁我的老二没发怒之前,赶紧给我滚!” 我踉跄地走出三上的公寓,坐进车里,掏出手机给东条打电话,可是重拨了很多遍都无应答。我想也许东条在生我的气,于是又往家里打,因为家里的老式电话上没有来电显示,但是,仍然没有人接。 我有点后悔,刚才不该把他匆匆打发走,不管怎样,我都不该剥夺他和麻宫吵架的权力,即便他会输得很惨。我想起他在宾馆里说的那番话,现在我仍旧对他这样呼来唤去的,跟以前没有什么不同。也许他觉得我骗了他,所以赌气不接电话吧。 我开车回到家,从远处看家里一点灯亮都没有。我用钥匙开门,却发现门被反锁了。里面很静。 我按下门铃,在外面说,“一真,是我,开门。” 我觉得有点奇怪,门被反锁,家里一定有人。就算东条在生气,也不至于做到这个份上,按以往的经验,这会儿他早该气哼哼地出来开门了,况且我还说今晚会回来住。 突然之间,我发现房子的每扇窗户都关得严严实实,连常年不关的厨房窗户也关得死死的。最难以理解的一点是,所有的窗帘都挂上了,包括书房、阳台和浴室里的百叶窗。 我感到事情十分紧急,东条一定在里面。我跑到车里打开后箱,拿出健身用的平衡杠,把门锁锤烂,闯进房子里,一股刺鼻的煤气味扑面而来。我捂着鼻子跑进去,在楼梯上发现了昏迷的东条。 “一真!一真!醒醒!醒醒!” 我背着他跑出来,开车直奔最近的医院。 急诊室的灯亮着,东条正在死亡线上挣扎。这绝对不是什么自杀,前两次都侥幸躲过了,这一次居然是在家里。究竟是什么人非要取东条的性命不可。我在脑中搜索着每一个人的眼神、表情、只言片语……结果却抓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这意味着还要被动地躲灾躲难。我非常懊丧。 一个多小时之后,东条终于被救过来了,脸色很苍白,身体虚弱极了。我来到他的床前,愧疚地握住他的手。 他微微地睁开眼睛,“薰……你救了我,谢谢。” “别说话了,多吸点氧。”我低垂着眼睑。 他的手稍稍动了动,“你怎么了?” “一真,”我攥着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我发誓以后不会把你一个人留在家,也不会让你自己去任何危险的地方,不论到哪,我以后都会把你带在身边,我真的发誓,……一真,我不能没有你,……”说着说着,我的眼泪流了出来,我竟然变得这么脆弱,这么赖。 东条苍白无力地微笑,“薰,我还是第一次得到你的眼泪呢……好感动,就算死了也值……可是,我真的很想知道麻宫能究竟想要对我说什么……” 又来了,他的单纯和执拗。 我摸摸他冰凉的脸颊,“别惦记那个了,他在耍你,这一点他很像直谷,但是我不喜欢。”我没有说完,现在我反倒更喜欢东条笨笨的嘴巴和慢慢的脑子。 而后的三天,我都没有去医院看直谷,留在家里照顾东条,因为不想让凶手有机可乘。东条很高兴,尽管每天都得到附近的诊所里打针。晚上,我们吃过饭就步行去诊所,在回家的路上,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三上打来的。 “喂!池田,你到底在干嘛!快来同志俱乐部看看吧!” 我诧异,“为什么去那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三 分卷阅读74 分卷阅读74 分卷阅读75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75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75 上似乎火大得很,“我叫你来用你自己的眼睛看!” 我犹豫半晌,“可是……我这边走不开。” 三上话音一转,“唉?在家陪老婆呢?” 我快走几步,躲开东条的耳朵,小声对三上说,“那个人又对一真下手了,这次是在我家,煤气管道的阀门被破坏了,一真差一点没命。” 三上疑惑地说,“居然这么肆无忌惮,报警没有?” 我说,“不能那么做,一真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他胆子很小,我已经请侦探社的人帮忙调查了,或许很快就会有结果。” 三上说,“怪不得这几天没见到你的影子。行了,那件事先放一放,你现在快来同志俱乐部看看吧!这里块炸开锅了!”三上说完就把电话撂了。 没办法,我只好带着东条一块儿去同志俱乐部。 东条坐在车里,问,“薰,你说要带我去玩儿,我没听错吧?我们现在是去哪儿?” “去一个地方,你可能从来没去过。”我心不在焉地开着车,“一真,其实……那是我和直谷经常约会的地方,但是我发过誓要时刻把你带在身边,所以我要先请你作好足够的心理准备。” 东条彷徨地看着我,“你有很多情人吗?” “不是的。”我在心底轻叹一声,“算了,只要你玩得好就行了。” 我把车停靠在一座典雅的招牌小楼前,从这栋小楼开始,其周围方圆百顷的土地上都树立着同志俱乐部的标旗。这是位于近海华群中心区的顶级娱乐场所,是酒店巨商大伴佐一郎死后遗留给花山家的一处肥得流油的产业。但是这里有条铁律,就是禁止女性进入。在直谷接管这里之前,听说还没有这条铁律,现在已经被他搞成清一色的玻璃王国了。 . 第42章 第 42 章 我来到中心酒吧,一进门就看见了三上。 “池田,你怎么把他带来了?”三上意外地问。 我说,“怎么不行?一真又不是女人。” 东条很拘谨地找了个桌位坐下。我连忙拉起他,“一真,这个位子是别人的,我们的座位在那边,走,我带你过去。” 东条说,“这里不可以随便坐吗?为什么要让座位空着?” 三上朝我翻了个白眼,带着无奈而嘲笑的意味。新来者总会被当作女人一样受到各种排挤,在这里仿佛已成惯例,如果没有朋友领着,一个人闯进来,十分钟之内肯定会被那些小野鸭弄到地下室里猥亵。 我把东条带到比较安全的地方。 “一真,如果有人夸你长得漂亮,你就叫他去死吧,就像骂井上春臣那么凶,知道了吗?” 东条不解地问,“为什么?难道我长得很丑吗?” “不是的。那意思是说你像个受,是在侮辱你。” 东条低垂着眼睛,“我本来就是……” 我抓狂,“本来就是什么啊?别忘了你是男人!如果你不这么认为的话,那你就走这个门,这里面全是younglady,所以不会受到歧视。”我指着厕所的方向。 三上拍拍我的后背,“喂,别跟他瞎掰了,快看看那边吧!你的千夜。” “啥!”我猛然转头,在一群公子阔少的肩头中挑出了一个窈窕而高贵的身影,他是那么耀眼,那么高傲,和病床上的他判若两人。霓虹灯光快速地闪烁,将人的一举一动定格。 “为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错愕而混乱地盯着远处笑逐颜开的直谷。 三上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刚才我向他致敬,他装不认识我,所以我就把你招来了。你真不该带这个家伙来,教他看见了的话一定不高兴。”三上回头看了一眼东条。 我愠怒地说,“我不管他高兴不高兴!我现在就要问个清楚!” 三上如愿以偿地拍着手说,“好啊!真命天子出场,看他还怎么装傻!” 我一步步走过去,发现直谷的腿上居然穿着性感的丝袜,今晚,他的打扮很符合‘老板娘’这个绰号。他是怎么站起来的?才三天没去医院就发生奇迹了么?或者他是在装病?匪夷所思!我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愤怒,一时间找不到适当的表情。 然而当我就要接近他们那群人的时候,突然双臂被人从身后架住,感到有一支枪顶着我。 “薰——” 与此同时,东条在后面惊呼了一声。 这时站在人群中央的直谷微微怔了一下,扭过精致的脸庞,把璀璨的目光投射过来,和我的视线交接。我刚要说些什么,就被人架走了。直谷啜了一口高脚杯中的洋酒,并没有制止他们。一定是他预先安排的。东条在后面狂追,我被关进一间屋子里。 不久,手机响了,是东条。 他在电话里气喘吁吁,“薰……你在什么方向,我、我跟丢了。” “我在……算了,你对这儿不熟,去找三上,让他带你离开这儿,不用担心我。哦对!你要先到三上那里寄住,等着我去接你,听见没有?” 东条诧异地说,“你在说什么?我干嘛去他那儿!我现在要赶快找到你把你救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瘫痪怎么突然诈尸了?这里是他的领地,对吧?我去找他!” “不行!”我有点真急了,“不行!一真,绝对不可以去!如果你不想再见到我,那你就去吧!” 东条在电话里颤声说,“呜呜……那怎么办?”他一边抽着鼻涕一边说,“我不能把你丢在这儿……” 这一刻,我开始怀念麻宫的智慧和坚强了。人总是不完美的。只有一个人练就了刚柔相济的功夫,那就是直谷。 可惜,是个可耻的骗子。 我真的好恨他。 这时,三上来电话了,我转接了三上的电话。 “池田,你怎么样?” 我说,“我没事。你把一真带走,在你那儿借住几天,等我出去了再去接他,记住别把他一个人扔在一个地方太久,……” 三上不耐烦地说,“我还要回家陪老婆呢!干脆把他跟信孝关在一起好了!” 我说,“不行,一真不知道那件事。为了他的安全,让他知道得越少越好。你可以把一真送到我姐家,……” 正在这时,房门开了,一个颀长的身影在一群人的身后闪了出来,身着一袭酒红色暗花长袍,站在外面华丽而冷淡地一笑。 “薰,多日不见,你学会疼人了。” 那个丝袜真的好适合他。我在想。 我震惊半晌,不依不饶地说,“千夜,你可真吓人呐,一夜之间病全好了?” “哼哼,”他淡笑着走过来,高跟鞋踏出咔咔脆响,到近前来仔细打量着我,喉咙中的声音好像多年不见了,“唔……你瘦了,薰,……想我吗?” 我躲开他撩拨的目光,愠怒地说,“我有事情要问你,你认真回答我,第一件,你的病究竟是不是装的?第二件,花山会长是不是你杀的?第三件,你和三上智哉交往过多久?” 直谷沉默地转过身去,一言不发。 我等了很久 分卷阅读75 分卷阅读75 分卷阅读76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76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76 ,失望地说,“你根本没打算向我解释。我自信满满地以为你会作好答案才来见我。” “不。”他转过身来,深深地注视着我,“我是等不及作好答案就来见你了,因为我也有事情要问你。薰,为什么当我醒来的时候你不在我身边,我在死亡线上挣扎了三十六个小时,期间我的司机和保镖一分钟都没离开过,却一直都没有看到你的影子?你认为我永远也不会醒,所以放弃了对吗?” “我没有!”我觉得很冤枉,难以控制心中的激动,“你不知道这段时间我是怎么过的!” 直谷却笑了,“你怎么流泪了?” 我诧异地摸摸眼角,马上用手擦掉。 直谷轻松地一笑,“对不起,刚刚只是对你做了个测试,就当作三个月以来的见面礼吧。” “啥?”我惊异地盯着他。 他微笑着坐在沙发上,点上一根烟,“测试的结果是……你爱上我了。”他吞云吐雾地说,“没办法,对于你这种不懂得情为何物的小弟弟,不用点手段是不行的,否则等着你主动表白,恐怕我那时早就入土了。” 我承认我曾经喜欢过他,但是现在,我再也不要被他当猴子耍了。 我说,“既然你不解释对我撒的慌,那我也只好离开你,我在三个月前就是这么决定的,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直谷忽然掐掉烟,站了起来,惊诧地问,“你说你要离开我?” 我说,“你觉得我上了你这么多当之后,还有心情和你谈情说爱吗?” 他愠怒地说,“我让你上什么当了?你损失了什么?我得到了什么?” 我说,“你骗取我的信任,使我丧失了平衡和判断,而你得到了想要的一切。” 直谷冷冷地看着我,忽然嘲笑般地说,“哈!我得到了想要的一切!我得到了想要的一切!”他转过身去,望着窗外的景物,很久之后才说话,“……薰,你知道我是怎么醒的吗?” 我大声说,“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或许你根本就是在装!” 他淡淡地一笑,“哼哼,那我装得也太像了。当我刚刚苏醒的时候,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但是我清楚地听见一个人在我耳边哽咽地说,‘如果你的脑袋像机械表一样该多好,那么就算坏多少次我也有办法把它修上。’” 我愣住了,这句话好耳熟,是我在不经意间的自言自语,那个时候他居然听见了。 我问,“这么说你是在感恩节的第二天醒的?” 直谷说,“我不知道什么感恩节,我只是觉得睡着的感觉好舒服,就像飞一样,那种幸福超越在人间的一切幸福,我好想封闭大脑接着睡过去,可是有个傻瓜却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怨恨我为什么不快点醒,我想不起那个傻瓜的名字,但是非常熟悉,熟悉到让我心痛难忍,我决定要睁开眼看他最后一眼,所以在挣扎了一天两夜之后我终于醒了过来,……可惜身边没有那个人。” 他走过来,托起我的下颚,沧桑地看着我的眼睛,“薰,我想要的一切,就是你。不管我面对怎样的绝境,只要一想起你,我都能坚强地挺过来。那些在别人遭难的时候说三道四的人,难道就没有一点错吗,就值得你相信吗?我知道你并不相信他们,所以你在等我醒来,希望我为自己说点什么。可惜现在我醒了,我仍然不能开口辩解,因为那样会更被动,更糟质疑。”他的眼角慢慢地淌下泪水,“……薰,用你的智慧来体谅我宽恕我吧,我发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和你在一起,……” “……” 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奇怪,多日来的愤怒为什么会在一瞬间变得毫无缘故了。 直谷在玻璃王国称王称侯,许多人依仗着他的权势生存,这一次他大难不死,也有很多人遭殃。公司的理事们纷纷以不同的罪名被控告了,失去了显赫的职位,变成了官司缠身的冤鬼。 对于那些困惑,我永远无法从直谷的口中得到答案。本想看得更清晰一点,世事却反而变得越来越混浊。岁月仿佛热衷于让人明白一个道理,我们并不需要固执地追寻生活的真相。 今天是我升任弘谷集团副理事长的第二天。虽然在这之前我推辞了很多次,但最后还是拗不过直谷,只好乖乖地搬进副理事长办公室来了。以这个职位登陆公司的系统,几乎可以查看到公司所有的机密,我对名为dr9e的生化药品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医学上称之为长效镇静剂。 晚上,直谷打电话来。 “薰,今天是老头子去世一周年的纪念日,晚上在香舍利酒店开悼念会,我希望你和我一块儿去,怎么样?” 我说,“我去好吗?我不想去。” 直谷说,“去嘛!可以见到麻宫能哟,你不是很想见他吗?” 我冷淡地说,“我不想见他。” 直谷敏感起来,“嗯?态度变了……你们什么时候见过面?” “……”我沉默。 他真是太聪明。 直谷带着警告的口吻说,“别告诉我你还在闹情绪。” 我说,“好吧我去,我去给花山会长的相片鞠个躬,求他把你托付给我,好让他的灵魂放心地走。” “哼哼,竟敢开死人的玩笑,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我听出直谷在微笑。 挂了电话,我想起东条爱凑热闹,于是跑到业务楼里来找东条。 他的小助手看见我来了,在办公室门口很恭敬地说,“副理事长,您来了,东条秘书在呢,请进。” 我看了他一眼,总感觉他有意窥探我和东条之间的隐秘。我走进办公室,东条正在忘我地工作。自从直谷回到公司,东条的工作量陡然增多,每天都搞到半夜才下班,回到家之后筋疲力尽,倒床便睡,一次都没理过我,真没辜负直谷的期望。 我喊了他两声,“一真!一真!你到底在搞什么?” 东条惊了一呆,“啊,薰!是你啊。”然后他又低下头继续耕耘。 我觉得很有意思,走到办公桌旁,看了看,似乎是在算一些陈年旧账。 “算这个有什么用?”我问。 东条一边写一边说,“是理事长叫我算的,他说要在这些帐务里找到控告那些理事的有力证据。我已经找到了四个人的帐务漏洞了,剩下那五个人目前看来很规矩,不过我相信只是假象而已,一定有什么切入点,所以我在逐一地核实。有些公司的小老板吃了巨额好处,不肯吐露真言,那就叫他们跟着一块儿去死吧。” 我皱了皱眉,“直谷为什么让你做这件事?” 东条说,“我觉得这件事很有意义,当初那些排挤我们的人,如今该轮到他们吃吃苦头啦!” 我说,“一真,你这么卖命地干,不怕遭记恨吗?” 东条不解地看着我,“什么意思?我这么努力地给那个诈尸还魂的娘娘腔做事,他还记恨我?” 我一笑,“哈,‘诈尸还魂’太夸张了吧?我的意思是干这个活会得罪人,会遭到小人的报复。 分卷阅读76 分卷阅读76 分卷阅读77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77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77 你把那些人弄到牢里座上十年八年,最后他们还要出来的,到时候直谷不一定站在你这边,就算他站在你这边,可是暗箭难防,谁能担保你的身家性命呢,啊?” 东条迷惑地说,“可是,可是,这都是那个娘娘腔让我干的呀,冤有头债有主,他们要报复也不该来找我呀,我只是在干工作而已呀……” 我笑了笑,“一真,你太天真了。假如直谷发生什么不测,死了,那些人的恨不就转移到你身上了吗?这是最容易想到的。还有,假如到时候直谷一推三六五,拿你当替罪羊,你跑得了吗?除非你先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东条眨着眼睛,认真思考起来,“薰,我该怎样给自己留退路?” “很简单。”我拿起打火机,把账本和名册烧了,“这样就可以了。” 东条惊讶地看着我,“薰!那可是理事长叫人送过来的重要材料!” 我说,“没事,没事。” 东条愠怒地说,“你想让我被炒鱿鱼吗?你想让我离开这里,然后就剩下你们两个了,你就可以和他肆无忌惮了吗?” 我叹了口气,“呼——一真,别太激动。我告诉你,直谷恨那些人,如果找不到他们的罪证,直谷就会暗中整他们,他总有办法收拾那些背叛他的人。这件事本来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如果直谷问你那些材料哪去了,你就说你的办公室失窃,很可能被内部人偷走了,他绝对会深信不疑。以后你也就可以早点回家了。”我摸摸他的手,朝他色迷迷地一笑。 东条犯难地说,“啊?这样真的能行吗?要是那个娘娘腔不信怎么办?” 我无奈地摇摇头,“那你就说是我烧的,让他来找我算帐好了!” 东条皱着眉头说,“那怎么行呢,本来是我的麻烦,那不就转移到你身上了吗?” 我捋着他的眉心,偷偷地咧嘴一笑,心想,他还不晓得直谷有多宠我。 “这件事就这样了。我来是想告诉你,今晚在香舍利酒店有个悼念会,一定很热闹,你要不要去?” 东条问,“悼念谁?” “花山信直。” “啊!那一定是很大规模的咯!”东条忽然又沮丧地说,“可是,我没有接到邀请,不请自到会不会太唐突了?” 我说,“我已经叫秘书给你发过来一份邀请了,你打开电脑看看。” 东条说,“啊,在这里,太好了。” 东条果然是最爱凑热闹的,不管什么热闹都爱凑。我叫他一起去,只不过是不想让他一个人回家,让凶手有机可乘,我必须尽可能地把东条放在我的视线里。 . 第43章 第 43 章 悼念会人很多,大家都穿着深色的衣服,侍者给每个到场的人发一束百合花,麻宫没有来。直谷姗姗来迟,带着一脸的怒意。只有和他在一起时间长了并且了解他的人才能看得出来。我把东条留在座位上,走到直谷身边。 “理事长,我来了。” 直谷点点头,“是你把他带来的?” 我看看远处的东条,说,“……是。” 直谷似乎没心思管这件事,叫随身仆人点了一支烟给他,深深吸上两口,慢慢吐出烟雾,然后躁怒不安地低声对我说,“花山鸟刚才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信孝在他手上,他说应该让信孝过来拜祭一下,你说这件事该怎么处理?” 我听后愣了一下,三上那家伙真的把信孝交给花山鸟了。怪不得直谷派人找了这么多天都没消息。 直谷问,“这件事你一点都不知道吗?你和麻宫能之前见过面吧?” 我说,“我们见过面,是在你的病房里见的,说的不是关于信孝的事,信孝到了他手上,这件事我也很惊讶。”我没有说出三上智哉这个名字,因为我觉得他对我还稍微有那么一点义气,况且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我姐夫。 直谷点头,“我已经让人带着香舍利酒店的产权手续去见花山鸟了,现在这里已经不是我们的地盘了。薰。”他低低地叹了口气,“如果信孝能安全地回来,也不算亏。” 我问,“难道花山鸟只想要这么点好处,就把信孝绑架了?” 直谷说,“我想他在给我打电话之前一定先报了警,相信警察很快就会到这儿来。” 我震惊看着他,“你说什么?” 直谷轻松地笑了笑,“不过,信孝不会指控我的。” 我焦急起来,“可是信孝是个智障,他说的话,根本不会被当作证词的呀!” 直谷坚定地说,“信孝不是智障,决不是。” 话音刚落,会场门口突然骚动起来,几个变衣警察穿着黑色的丧服走进来,来到直谷面前。 “直谷先生,我们很抱歉在这个时候来打扰,但是半小时前有人带着失踪十四年的花山信孝到了我们警局,说您是绑架嫌疑犯,我们只是想请您过去澄清一下,如果有什么对您有利的证人证物请一块儿带上。” 直谷看了我一眼,对他们说,“这是我的副理事长,只要带上他就好。” 此刻我正在担心信孝会说出他在三上家的地下室见过我。凭他十四年来一直没忘记自己的父亲是媒体大亨花山信直这件事就知道那孩子的记忆力可是相当地好。 我看见东条在人群中翘着脚张望。没办法,我现在自身难保,只能暂时把他丢下。我跟着直谷坐进警车,听见人群里有东条的喊声,但是看不见他的人,因为他个头很小。 到了警局,我并没有见到麻宫。直谷被带进一间有单向玻璃的屋子里。一名警员在询问他。我不知道他们问的是什么问题,但是看得出直谷仍然自信满满,他认为信孝不是智障,并且不会忘记十几年来的养育之恩。 过了一会儿,那名警员打开门叫我进去,我和直谷在门口擦肩而过,他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我知道是因为直谷相信我,才会让警员问我话,以便和他的话对应。但是我不知道他们刚才都说了些什么,我心里很混乱,也许一不小心就会帮倒忙。 这时警员在问我,“池田薰先生,您是弘谷集团的高层人士,但是在我这里,连您的老板直谷先生都发过誓,不会欺骗我,所以请您也向我发誓,从现在开始每一句话都属实,可以吗?” “可以,我发誓不会撒谎。” “谢谢。”他开始问了,“您见到花山信孝几次?是在什么地方?身边有什么人?” 他是个很优秀的警员,第一个问题就切中了我的要害。但是我不能如实告诉他,否则不但我对直谷说的话会穿帮,三上也会被卷进来。 我说,“一次。在直谷给他买的别墅里。身边只有理事长和一个司机,因为信孝有见生恐惧症,……” “好了。”他打断了我,“我没有问的问题,请你不要自己说。”他又问,“我们在信孝身上发现了许多勒痕,信孝的精神状态已经濒临崩溃边缘,你知道这是谁干的吗?是不是直谷先生?” 我立刻说,“不是!但 分卷阅读77 分卷阅读77 分卷阅读78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78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78 我不知道是谁干的。” 他站起来说,“好了,您可以出去了。谢谢合作。” 不晓得这样包庇他是对是错,那件事如果让直谷知道了,比让警察知道,结果更难以预料。我走出来,和直谷对视一眼。那个警员也出来了,站在我们中间说,“直谷先生,池田先生,你们暂时可以回去了。” 直谷对他说,“我要见信孝。” 他说,“抱歉不可以。但是我保证他不会有事的。” 直谷说,“你怎么保证?你又不是精神科医生!信孝有先天性自闭症!他的心理年龄只有六岁!一个正常的六岁小孩被带进警局里都要哭着找妈妈,何况信孝有病!他是病人!” 我紧紧抓住他的胳膊。 警员说,“那也没有办法,他的智商不正常,有可能因为受到恐吓或者哄骗而改变证词,您现在还没有排出嫌疑,所以您不可以和他见面。” 直谷带着嘲弄的口吻说,“什么!你说信孝智商不正常?我要告你人格侮辱!你给他测过智商吗?也许他的智商比你的还高呢!” 我从来没看见直谷这么激动过,也许他对那个孩子真的有雌性的母爱,也许是因为信孝长得很像他父亲年轻的时候。我真的开始有一点嫉妒起那个有自闭症的傻小子来了。 石川和保镖们在警局门口等我们。石川的脸上带着惭愧而担忧的神情。 在车里,直谷忽然间抓住我的手,问,“薰,你怎么了?从刚才你就心事重重的。” 我摇了摇头,“没想到,你那么紧张信孝。” 直谷看着我,轻轻一笑,“哈,我把他看作是儿子。” “我知道。”我掀开蕾丝挂帘,望向车窗外,内心深处的芥蒂仍然难以平息。 直谷隔着衣服抚摸着我,在耳边情意绵绵地说,“你是在吃醋,你越来越迷人了,薰。” 他轻咬着我的耳垂,“难过归难过,你的醋味使我兴奋起来了,” “啊?不行!”我转眼瞄了一下正在前面开车的石川。 直谷的情态令人无法自制。我终于无法忍耐,情急之下撕破了直谷昂贵的西装。我们都顾不得身边的事物,尽心尽力地使自己和对方完全融合。 我实在无法想象石川现在的心情。 我压抑着急促的呼吸,悄声说,“嘘!千夜,你这样……太残忍了……” 直谷在我身上得意地笑着,“真是忘情的表白!我喜欢!” 其实我的意思是我们这样对爱着他的石川来说太残忍了。 忽然,前面传来石川的声音,“唔,对不起,理事长,前面是红灯怎么办?” 我们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 直谷抓狂地朝他大吼,“妈的!给我冲过去不就好了!” 我猜石川是故意的,其实他完全可以避免走这个丁字路口,但我总不能在这个时候火上浇油。 我掰过直谷的头来,吻着他的嘴唇说,“千夜,别破坏气氛,好吗?” 直谷在转瞬间收起怒容,柔声说,“噢,薰!我道歉,真的对不起。”然而,我仿佛看见夜光下那双扶方向盘的手在微微颤抖。 一大早,手机在衣兜里响个不停。我们做了一夜,大脑还在兴奋状态中。 “吵死了!”直谷瞄了一眼衣架,“薰,是你的,快去关掉。” 我意识朦胧地下床掏出手机一看,是三上打来的。我立刻拿着手机走进洗手间,“喂,你干的好事!” 三上的声音有点不对,战栗地说,“池田!你现在在哪?” “在酒店,我刚要睡。” 三上怒声说,“别告诉我你跟老板娘在一起!” “本来就和他在一起,怎么啦?” 三上惊异,“啊?这么说他也有不在场证明?” 我觉得事有蹊跷,急着问,“你在说什么?” 三上震耳欲聋地大喊,“昨晚信孝被杀了!” “什么!你说什么!”我顿时寒毛倒竖,一丝睡意都没有了。 这时,直谷在洗手间外面敲门,“薰,开门啦,我要撒尿。” 忽然房间外面响起急促的敲门声,伴有石川岩久带着哭腔的喊声,“理事长!请快点醒一醒!请快开门!” 我一脸土色地打开洗手间的门。 直谷怔怔地看着我,“你怎么了?” 我说,“千夜,我想石川先生一定有重要的事向你禀报,……” 直谷抓住我的肩膀,急躁地问,“到底出什么事了!” 我回想起信孝天真烂漫的眼睛,再一想起直谷在警局里为了他跟警员争得面红耳赤的样子,不禁眼眶发热。我把门打开,石川风一般地扑到直谷面前,哭着跪地大喊,“理事长!信孝少爷被暗杀了!” 直谷半晌没说出话来,伸出手狠狠地抽在石川岩久的脸上,颤声说,“是怎么死的……” 这时,志村迷丸走进来,沉痛地说,“警方的尸检报告怀疑,信孝少爷是被人用6英寸转轮手枪近距离击中头部致死的,因为就在刚才,他们在信孝少爷的颅脑中取出了一颗357英寸的空头弹。” 直谷的眼睛红得像吸血魔王,悲愤地说,“是谁允许他们那么做的!” 志村迷丸说,“是花山鸟,他以直系血亲的身份要求警方全力破案。” 直谷趴在墙上失声痛哭。 凶手好残忍,信孝只是个有自闭症的孩子。十四年来信孝一直在那栋古宅里住着,像童话中的王子般无忧无虑。如果不是三上智哉把他掳出来的话,现在他一定还活得好好的,所以绝不能让这个间接杀人犯摆脱责任,我决定要去警局告发三上。 我对直谷说,“理事长,我想起还有些事情没办完。” 直谷不解地看着我。 “对不起,失陪了。”我抓了抓他单薄的肩膀,转身走了出去。 我正在公路上开着车,忽然手机响起来,居然是姐姐。 我很奇怪,“姐,你怎么,有事吗?” 她带着恳求的口吻说,“小薰,你能马上回来一趟吗?” 我问,“出什么事了吗?” 她含糊其辞,“没有……不过,我想马上见到你,你现在能回来吗?” 我说,“当然,姐,你等着我。” 姐姐打电话叫我回去,一定是有什么特殊原因。我听出她的声音跟平常有些不一样,我立刻调转方向以尽可能快的速度朝姐姐家开去。 我站在门前,按下门铃。很快,姐姐来开门了。 “小薰,你来得好快。”她的眼睛红红的,好像刚刚哭过。 我问,“姐,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走进屋里,家里没有别人。 她的脸色很苍白,“小薰,你跟我上楼来。” “到底怎么了?”我跟着她来到卧室。 姐姐含着眼泪说,“我和智哉结婚五年了,可是这五年来几乎都在分居,那并不是因为我们之间没有爱情。他是个没有家庭观念的男人,这一点我很久以前就知道了,但我宁愿和他保持这种脆弱的婚姻关系,是因为我爱他,我从来没想过要离开他,我并不奢求他为我放弃花天酒地的生活,我已经习惯了这种若即若离的关 分卷阅读78 分卷阅读78 分卷阅读79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79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79 系。可是,上个月我到医院去作检查,医生说我怀孕了,我还没告诉他。在决定生下这个孩子之前,我必须要清楚地知道孩子的父亲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小薰,你可以告诉我吗?智哉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他有没有资格当爸爸?” 姐姐居然怀了他的孩子。 . 第44章 第 44 章 只差一步我就要到警局告发他。事世往往就是这么混乱。我应该对姐姐说实话,因为在这个世上只有我们俩是彼此的亲人。然而我又发现姐姐的眼中充满前所未有的期待,那是幸福的幼芽。也许她早就决定了,只不过是想在我这里得到肯定的回答,以便使自己有勇气生下这个孩子。 我正在犹豫。姐姐突然拉开衣橱下面的抽屉,里面放着一把胡桃木柄的蟒蛇转轮手枪,正是那日在医院里被我夺过去的那一支。 “姐!”我诧异地看着她。 她泪流满面地说,“小薰,就在刚才我在抽屉里发现了这个……所以我决定要把孩子打掉,可是我真的很爱这个孩子,它正在一天天的长大,呜呜呜……我该怎么办……”她的肩头绝望而无助地颤抖着。 我连忙为她擦干眼泪,捋了捋她那凌乱的长发,对她说,“姐,不要哭啊,这个我早就知道了,他买枪是为了保护你和孩子。我相信他会是个好爸爸。” 她听到这些话之后像获得了救赎一般立刻转悲为喜,“真的吗?” 我微笑着点点头,“我怎么会骗你呢,姐。” 她小心翼翼地关上抽屉,仿佛那里面有一件爱的法宝。 她擦干眼睛,“啊,对了小薰,今天又不是周末,是不是耽误你工作啦?” “没有。”我微笑地摇摇头,“姐,我忘了告诉你,我现在是弘谷集团的副理事长了,你用什么奖励我呢?” 她惊喜地眨着眼睛,“什么,小薰,我不是听错了吧?弘谷集团就是和你姐夫的公司有业务往来的那个大集团吗?副理事长一定属于高层吧?每年拿多少钱?手底下管多少人?……” “……” 记得小时候每一次我学乖,她都会买一些便宜的小玩具来鼓励我,比如水手枪、变形金刚、塑料汽车等等,那时候还真是容易满足。 我回到公司,大家正在风传信孝被杀的事情。正值午饭的时间,东条一个人孤零零地在我办公室外面的沙发上睡着了。 “一真,”我拍拍他的脸,“在这儿睡会着凉的。” 东条睁开眼,坐了起来,“副理事长,……” “又没人,干嘛那么叫我。” 他跟着我走进办公室,愤愤不平地说,“你跟那起谋杀案一点关系都没有,为什么那个倒霉的娘娘腔走到哪都要带上你呀!昨天那些警察没把你怎么样吧?我本想到警局去找你,不过……我担心给你添麻烦,所以就没去……” 我轻轻一笑,“呵呵。”我知道他不是那么想的,其实他是看警车眼晕。 我说,“我还好,但是直谷很可怜。”我抚摸着他的脸,“一真,对不起,我顾不上你了,从今以后,你要到学长家里借住了。” “啊?”东条吃惊地看着我,“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可能去找他呢!我和他早就结束了!” “但是……”我在想,那些侦探社的人真是白痴,这么久还没调查出凶犯的作案意图。 东条说,“薰,你要去办什么事?我和你一块儿去不好吗?” 我欲言又止。 他低垂着眼睑说,“你是去陪那个娘娘腔到高级酒店里过夜吧……” “嘿!一真,你听我说,我想警察很快就会找上我的,受审我总不能带着你一块儿去。” 我把一个信封放在他手上,“如果我出不来,你就去找井上学长,他应该会很欢迎你的。这里面有一张支票,还有一份材料,如果不奢侈浪费,那些钱足够用了,材料一定要帮我保管好,不要给任何人看到。” 东条惊惑地望着我,“薰,你怎么像交待后事一样,你到底怎么了?到底出什么事了?” “我只是暂时会有些麻烦。”我把信封掖在他怀中,“一真,现在你有三件事要向我保证,第一件,你要答应我去井上春臣那儿借住,至于和他发展怎样的关系由你自己决定。第二件,你要照顾好自己,不可以出任何差错。第三件,就是这份材料,帮我保管好,再见面的时候我会跟你要的。好了,变成你自己的话再说一遍吧。” 他的表情很显然是莫名其妙,但我无法向他解释太多,因为我也不知道自己将会面临怎样的麻烦。 我托着他的下巴,深情地吻了他一下,“一真,拜托你全部记牢,拜托你先不要问问题,先答应我这三件事,好吗?” 他的眼睛潮湿起来,眼眸惶惑不安,闪烁不定,“薰,你是不是要去坐牢?你到底跟那个案子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是你,而不是那个娘娘腔呢?呜……” 我用手指按住他的嘴,“嘘——拜托不要问问题,我只要你答应我那三件事,很困难吗?” 他低下头,犹豫了很久,终于流着泪答应了我。 “谢谢你。”我欣慰地摸着他的脸,“下次我再出现在你面前,第一件事就是要……抱你。” 不久,秘书打进来电话。 “副理事长,外面来了两个警察。” “知道了。” 我按下门钮,门开了,那两个警察从外面走进来。 我看了一眼东条,低声说,“你去吧。” 东条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警察进来,掏出拘留证。我举起双手。 一个警员在我左手的衣兜里搜出了一把胡桃木手柄的蟒蛇转轮手枪,他吃惊地说,“啊!是357的转轮手枪!” “池田薰先生,有人控告你在两个月前绑架了花山信孝,现在我们怀疑你与昨天的谋杀案有关联,请跟我们走吧。” 东条震惊地看着我被他们带走了。 在警局门口,刚好碰到了直谷。 直谷不悦地对他的律师说,“该死,叫那群条子对我的证人客气一点!” 一个警员说,“对不住,现在他是谋杀嫌犯了,因为我们在他身上搜到了这个。” 直谷不可置信地看着那把转轮手枪,震怒地对我说,“薰!你是怎么回事!” 我无言以对。直谷气恼地拂袖而去。 我被关在一个房间里,不久,一个人推开门。 “池田先生,又见面了。” 是昨天的那个警员。 “池田先生,现在有人控告你在两个月前绑架了花山信孝。” 虽然有点惊讶却又在意料之中。 “警官,控告我的那个人是不是个司机?” 他脸上的表情等于间接回答了我,“看来,你认罪了?” 我问,“如果我认罪,会判多少年?” 他说,“据我所知,绑架罪至少要判十年,人质死了就对你很不利,现在的形势非同一般,你认罪不代表就ok,我们须要连同谋杀案一并调查,所以还很难说,现在我要先对你刑事 分卷阅读79 分卷阅读79 分卷阅读80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80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80 拘留。” 他从外面拿来那支转轮手枪,“这种手枪严格来说是禁止私藏的,不过,现在我把它还给你。” 我困惑地盯着他,不晓得他有何意图。 他把枪放在桌子上,“拿起来,看看是不是你原来的那一把。” 我并没有去拿,因为一看就知道是。 他说,“这枪是花大价钱买的吧?怪不得,现在很难见到了,可以当作个人收藏,只要不伤人就不犯法。那么,我把它还给你了。” 我将信将疑地伸手拿起来,转了一圈弹轮,发现里面没有子弹。 他观察着我的手,说,“池田先生,你的右手怎么了?” “受了点伤。”我说。 他又问,“你是左撇子吗?” 我说,“不是。” 他不接着谈手枪的事,转而又问我,“你昨天晚上离开警局以后到次日凌晨六点都在什么地方,有谁可以给你作证?” 我说,“离开警局以后,我和理事长一起坐车去了华尔登酒店,直到第二天早上六点都在酒店里,给我作证的有理事长还有他的司机。” 他投来怀疑的目光,“你确定直谷千夜没在你睡着的时候离开过一段时间?或者是你在他睡着的时候离开过一个小时?” 我说,“我没睡,其实我们谁都没睡,而且我们谁都没走出过那个房间,这一点酒店里的监控录像应该能够证明。” “录像确实证明了你说的话。”他迷惑地看着我,“可是,我想知道既没睡觉也没走出过那个房间,一整夜的时间你们都在干什么?” 我知道他就会问及这个事。 我避而不答,“这个应该不是重点。总之我们谁都没机会去杀人,警官。” 他愤怒地说,“这里是我的地盘,我来决定谈话的重点!” 我很无奈,觉得这事非常滑稽,难道我要告诉他说我和直谷一整夜都在床上做爱吗。 我看着他的眼睛,说,“我俩只是喝酒谈心,不知不觉就天亮了,有什么不可以的?” 他的眼珠子聪明得发贼,“弘谷集团的高层领导人居然有时间整夜整夜地喝酒聊天!鬼才相信!” “那你说我们能干什么?”我问他,“难道我们非要到酒店里策划金融风暴才有人相信?” 他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生气,又一次转换了话题,“好的,池田先生,那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昨天晚上直谷千夜的车为什么龟速地闯了无数个红灯?” 我的脑袋有点发麻,这家伙总喜欢围绕着别人的隐私问问题,看来在得知了我不是左撇子之后,他是把谋杀嫌犯的目标锁定在直谷身上了。我看他纯粹是在浪费脑力和时间,开始我还误以为他是个很有直觉力的警官。我想起昨晚和直谷在车上的那次激情碰撞,不由得出了神。 这时,他又在我耳边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我不耐烦地说,“这个问题应该去问司机吧,我反正是一路上都在看风景。” 忽然,门外有人敲门。他出去,不一会儿又进来,说,“池田先生,你可以离开这里了。” 我很意外地站起来。 他走过我身边时低声说,“对于刚才的审问我非常的抱歉,我的怒火不是冲着您的。请走好。” 这家伙倒是很会做人,但我已经把他归到蠢货的行列里了。 一个小时前,我已经被通知刑事拘留了,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放了出来。我知道这并不是侥幸,果然在警局门口看见了直谷的车。 直谷带着精美的手套在车里向我挥手。我上了车。 “谢谢。你是怎么办到的?”我问他。 他迅速搂过我,在我嘴唇上印了一个吻,“人生苦短,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那种事情上,你说呢。” 我注意到在前座开车的人并不是石川,于是笑着说,“我可是绑架信孝的嫌疑犯。” 直谷说,“我知道你什么都没有做,让那些条子去玩推理游戏吧。我们离开这儿,去夏威夷度蜜月怎么样?” 我不解地看着他,“你现在有那个心情?” 自从他醒过来以后,行为变得更加放诞无忌,比如未通过理事会直接册封我为副理事长,还有在石川岩久的面前同我在车里做爱等等。 “你是说信孝的事?”他的眼神迅速降了温,“……人总是要死的,我也死过一次,所以我明白人活着就应该及时行乐的道理。” 我问,“但是,你不关心杀信孝的人是谁吗?你不想知道是谁要陷害你吗?” 直谷沉默下来,给司机打了个手势,司机开始发动引擎。 “等等,”我急着说,“理事长,这个时刻离开,真的不是什么明智之举,会让花山鸟钻空子的!” 提起花山鸟,直谷总要不屑地一笑,“哼哼,想钻空子的不是那只鸟。” 他又在跟麻宫较劲。 我说,“不管是谁,你总不能任由别人指控你,虽然我知道你总有办法摆平,或是买通法官或是找个替罪羊,但是现在,你不知道你在外界的名声很臭吗,许多家媒体都在公开地攻击你,你在这个时刻走的话就好像是畏罪潜逃,不正是火上浇油吗!” 直谷揉捏着我的手,微笑着说,“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离开这儿,至于去什么地方,你来选。或许你不喜欢热闹的火奴鲁鲁,我们也可以去欧洲。” “我哪也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吧!”我丢开他的手。 “薰……” 他微微皱了皱眉,眼光黯黯地望着我。 我觉得有些愧疚得慌,苦口婆心地对他说,“现在的形势对你很不利,明显是有人在……”我看了看前面的司机,“先请你的司机出去一下好吗?” 直谷示意他出去,车里就剩下我们俩。 . 第45章 第 45 章 我接着说,“千夜,我告诉你一件事,但那只是我的怀疑,不一定是真的。” 直谷的眼神变得很困惑,“什么事?” 我说,“我怀疑有人在策划这一切。” “策划?” 我想我还是不能在尚未确定之前,武断地说出有人对他使用长效镇静剂的事,因为依直谷的性格一定会认为那是奇耻大辱,说不准会做出什么报复性的骇事来。 我说,“总之,我觉得自从你从马上跌下来的那一刻起,事情就变得浑浊不清,每件事看似孤立又似乎有关连,”我忽然想起了岩室凰之助的死,“而且,让人觉得不安……” 直谷摸摸我的脸,安慰地说,“薰,那些都过去了,我不会再抛下你了。不管什么人说了什么,我都不在意,那些名声和荣耀只是过眼云烟,我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好。我答应你,会对那些媒体澄清一下,不过现在,我只想和你单独相处……”他的手悄悄伸进我的衬衣里,轻捻着。 我深深叹了口气,“呼——千夜,你越来越放荡了。” 他趴在我耳边说,“我对你的爱永远不能穷尽……”说着,那只手偷偷溜到下面去了。 我连忙说,“等等,现在是白天,这车太惹眼,有 分卷阅读80 分卷阅读80 分卷阅读81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81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81 好多双眼睛正在注视着我们。” 直谷转悠一圈眼珠,前后左右瞅了瞅,扫兴地把手抽了回去。不知怎么,我却有一点失落,我以为他真的不会在意别人的目光,其实这样对我们俩都好,可我就是无法释怀。 我像傻瓜一样地问他,“千夜,你为什么不坚持?” 他不解地看着我。 我埋怨说,“我不能忍受你对我说一套做一套,如果你真不在意名声和荣耀,为什么要停下来,让我觉得身心都这么难受……”也许不单单是欲望的指使,我抓起他的手,放在我身上。我的面颊有点发热,心脏在无节律地跳动,很混乱,很担忧,却又渴望着被看穿。 “薰……”他愣了一下,转而又释然的一笑,“原来你这么会撒娇。”他的手在轻轻抚摸着我,眼睛深切地观察着我的神色,“可是,你为什么总要克制自己对我用情呢?为什么?” 他竟然一语道破。他的确在洞悉我,就像我洞悉他那样。他就像一个巨大的磁场,接近他的人会为他放弃自我。我不知不觉就嫉妒起那些被他用如此高的情商洞悉过的人,最初的花山信直,后来的三上智哉,也许还有为我所不知的其他人。 我故作镇定地说,“你在说什么,我可不想谈论那些虚无缥缈的事情。” “好吧。”他轻轻拍了拍我的部位,对我狡黠地一笑,“你的嘴巴却不如你这里诚实。”他降下车窗,对站在外面的司机说,“小林,我们走。” “唔,你换司机了?”我问。 “我忘了给你们介绍,小林市村先生从今天起是我的新司机了,”他又对小林市村说,“这是我们公司的副理事长,池田薰先生。” 小林市村在车外对我恭敬地鞠躬,“您好。” 我微笑着说,“你好。” …… 车在路上平稳地行驶。我一直很想问直谷换司机的原因。 由于好奇心的作祟,第二日我和他坐上了飞往伦敦的航班,因为他说他的一个旧情人在那儿。 在会面的人当中有个中年男人跟直谷尤为亲密,他金发蓝眼,风度翩翩。通过别人的介绍,我得知他叫j.d.米勒,是伦敦分公司的首席秘书之一,典型的男交际花,直谷亲切地叫他丹尼尔。我相信如果回到十年前,他一定是个倾国倾城的美男子。而直谷和他只相差五岁,两人站在一块儿的时候,着实令我嫉妒。 我问直谷,“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直谷茫然地问,“你说的是谁?” “那个漂亮男人。” 他淡淡地一笑,“你是说米勒?很多年了……大概十年前就认识了。” “原来是这样……”我有点灰心。 直谷说,“老头子把理事长之位让给我之后,因为公司的产业遍布全球,我几乎跑遍了全世界。我觉得英国男人是最有内涵的,而米勒是最漂亮的英国男人。可惜现在你看到的他,照过去差远了。” “是么。” 此刻,我的心比泰晤士河里的水还凉。 再次和米勒见面,是在伦敦分公司特别为直谷和我的到来举行的小型宴会上。我在公司的业绩排名表上看见过这儿的总裁的照片,印象中是个干练的老女人。今天,事实证明了我的记忆力还不错,她和米勒站在一块儿,就像母与子。不知为什么,直谷和她的关系仿佛很紧张。或许直谷不喜欢她,只因公司对她的信任和需要才会用她。更或许他们曾是情敌。 我承认米勒是个非常善于交际的人,在大公司里,像他这样的上层公关人员比比皆是,然而我一眼就看出他是典型的靠身体谈生意的那种人。或许我的眼光有一点偏激,处于我的立场是在所难免的。 米勒走到直谷和我中间,低声说,“理事长,副理事长,你们今晚叫特殊服务吗?如果你们谁需要,请把私人电话上的选项移到我的名字上。” 直谷戏谑地说,“哈,我早就不记得你的号码了,池田副理事的手机上也没有你的名字,所以你就安分一点,老老实实地睡在她床上好了。” “哈哈哈……”米勒优雅地笑着,端过来两杯白兰地,放在我们手上。 我只能声色僵硬地陪笑。 嫉妒不是女人的专利,更不是谁的特权。而在j.d米勒的身上,我生平第一次倾注了真正意义上的嫉妒。可能在场的每个人没有不嫉妒他的,除了直谷以外。看样子直谷的情场作风一度是蜻蜓点水的那种,用志村迷丸的话说是逢场作戏。可是,我的嫉妒并不因此而逊色多少,只因j.d米勒太耀眼了,跟他上过床的人,谁能够不刻骨铭心。他虽然已经不是青春洋溢的小伙子了,但是,在那风情万种的举手投足间,可以感受到时间之神对他的特殊眷爱。现在的他一定比十年前更有韵味。 宴会结束前,我低声对j.d.米勒说,“可以把你的号码给我吗?” 直谷意外而敏感地朝这边瞥了一眼。 j.d.米勒饶有情趣地接过我的手机,替我输入了他的号码,还在我耳边说,“多日来的仰慕,今晚将一次性向您致意。” 此举之后,我发现直谷变得沉默寡言,我却因此而心里舒服了许多。 回酒店的途中,直谷坐在车上就忍不住问我,“刚才你和他在谈什么?” 我说,“只是一些无关要紧的笑话罢了。” 直谷赌气撩开车帘,望着灯火阑珊的唐宁大街,就这么一直沉默着回到酒店。 我在前台要了一些醒酒的茶水,给直谷送过来,可是他和保镖都不在。我等到很晚他都没有回来,只好回自己的房间睡了。第二天午后,我又来到直谷的房间,发现他正在蒙头大睡。 我出来问志村迷丸,“理事长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志村说,“十点多。您找理事长有事吗?” “不,……没有。”我转身走了。这时,我的电话响起来,显示着j.d米勒的名字。 “池田副理事长,我非常抱歉,……” 我毫无准备地问,“为什么道歉?” 他说,“昨晚我被一些事情拖住身子,没有办法到您那里去,实在很抱歉。我很仰慕您,却做了令您失望的事,我心里很难受,冒昧地给您打电话道歉,请原谅。” 我讶异极了,我真的当那是个小笑话而已。我正在想该怎样回答他,忽然身后传来直谷的声音,“薰,你来了怎么不进来?” 我回头一看,直谷光着两只脚站在门口,下眼睑有点发青。 我关掉电话,支吾地说,“啊……这不是怕吵醒你,所以到外面打电话来了嘛,结果还是把你吵醒了。” 直谷强打精神,说,“反正早该醒了。”他装作睡了一整夜的样子,伸了个懒腰,嘴里还暗示着说,“唔……这灰蒙蒙的天气让人恋枕……” 我跟着他走进房间。 种种迹象都显示,他和志村迷丸都在撒谎,仿佛有意要对我一个人隐瞒昨天他并没在房间里过夜的事实。他去了哪里?难道j.d米勒的电话只是碰 分卷阅读81 分卷阅读81 分卷阅读82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82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82 巧的吗?或许我心里早已认定了一些隐情。有些事不一定要亲眼看见亲耳听见才相信。在理事长和副理事长之间,对一个公关男来说,根本没有第二种选择。 直谷从身后把手伸进我的衣服下面,“薰……你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我低头看见他的手在我那个地方不停地捏搓,竟有些恶心的感觉。我刻意躲开他的包围,走到落地窗前,扯开窗帘。 他马上用手臂挡住眼睛,“你干嘛?快把帘子放下!” “很刺眼吗?”我冷冷地问,“是因为还没睡醒吧?” 他从我手中夺过窗帘,迅速地降下去,“你什么意思?” 我转身朝门口走去,“你需要休息!我先走了!” “站住!”他大喊。 我不顾一切地打开门走出去。 “迷丸,给我拦住他!”他暴露出他的蛮横。 我被志村迷丸的手下抓了回来。 直谷说,“把他绑到床上去。” 我不甘示弱,“死娘娘腔的,你让我恶心!滚开!” 直谷惊奇地盯着我,“你居然敢骂我?我看我是对你太惯了,不让你吃点苦头不行。” 我嘲笑地说,“你想要拿我怎样!” 直谷恼羞成怒,一下子将桌上的酒瓶扑撸到地下摔得粉碎,“妈的!迷丸,去找几个鸭来,我要把他整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志村刚要说话,“理事长……” 直谷不耐烦地说,“我叫你快去,听见了没有?” “是。” 不一会儿志村带着几个大鼻子男人回来,都是酒店的鸭。 直谷打量他们一遍,阴笑着对我说,“你不是觉得我恶心吗?那么这些美男子对你的胃口了吧?” 我努力向后缩,“让那些脏鬼离我远点!” 直谷开怀一笑,“赶快在我面前表演吧,我都迫不及待了呢。”他指着一个装满现金的手提箱,对那些人说,“你们替我好好伺候他,待会儿那里面的英镑全归你们。” 他们七手八脚扒开我的衣服。 直谷笑着说,“你看上去很享受嘛。” 我愤恨地说,“我他妈真后悔没把你搞死!” “哼哼,还在嘴硬。”直谷转身对他们说,“现在,你们轮流到床上去,每人三分钟,开始吧。” 一个皮肤黝黑的男人脱掉裤子,骑到我身上。那一瞬,我心里流出了耻辱的眼泪。 “薰,是你惹我的。”直谷面带不甘地看着我,“但是我必须要让你了解,不论我多宠你,你都不能挑战我的权威。” 那些人正用他们受诅咒的身体轮流把我弄脏,我被折磨得精疲力竭,最后只能任由他们摆布。 直谷苦笑着说,“薰,你好像很享受的样子,可我都快妒忌死了。不如说点我爱听的话,求我饶恕吧。” 我的泪水一发不可收拾,抽泣着大喊,“呜呜呜……我恨你!” 转瞬间,直谷的脸色骤变,歇斯底里地将手提箱里的钱倒在地上,对那些人大喊,“你们拿了钱之后统统给我滚出去!” 他们都去尽可能多地捡钱,捡个没完,谁都没注意到直谷手里的枪。 “这些贪婪的猪!”直谷暴躁地扣动扳机,把彩色玻璃的天花板打了个大洞,玻璃片迸溅得到处都是,结果那些人居然还不肯走,看见这么多钱连命都不顾了。 直谷气急之下瞄准一个人的后脑勺刚要开枪。 我情急大喊了一声,“快跑阿——”他的手一抖,一条人命就在这个瞬间从他的手指间逃了出去。那些人都被吓破了胆,抱着头四散奔逃。 志村迷丸听到枪声后冲进来,“理事长!” 直谷正在焦急地解我身上的绳索,“快拿刀来!把绳子割断!薰在哭!薰在哭!” 我的眼泪早已泛滥成灾,视线模糊看不清任何事物。混蛋,谁说我没所谓,我从不会把身体交给陌生人。今天是有生以来最屈辱的一天。 . 第46章 第 46 章 天还没亮,我从梦中醒来,一个月前刚发生过那种事,我还没跟直谷说过一句话,在梦里居然忍不住和他做了。为什么,明明是双双坠落在中的日子,却偏偏被他的旧情人破坏了这一切。我不该生气吗?我不该骂他吗?我恨透了他的霸道,我打算一直和他冷战到底。 今天是狂欢节的最后一个礼拜日,直谷在酒店的礼堂中宴请业界名流,他穿得像个乡绅,气质和谈吐与这座城市完全融合。我却跟周身的一切格格不入,孤单地站在角落里。j.d.米勒又出现了。他们俩看上去像是旧情复燃。我的处境和心境真是跌入了谷底,就算被拘留,感觉也不会这么糟糕吧,早知道,就不该和他一起到伦敦来,可惜现在想走也走不了。 “啊,池田先生,好久不见了。”身侧有一个并不陌生的声音在对我说话。 我回头,茫然而困惑地盯着他的脸,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 “你是……” 他腼腆地一笑,又好像很失望,“唉,居然这么快就把我忘了。” 我恍然大悟,“一条贞攸!怎么、怎么会在这儿见到你?” 自从去年在直谷家分开以后,只听东条提起过他一两次,说是找到了工作,去了别的城市,原来是在伦敦找到了用武之地。 一条说,“我现在的英文名叫路易,是为了方便。”他看了看被人们包围在中央的直谷,“我也是刚刚才听说你容升弘谷集团副理事长这件事,真的很为你高兴。近来过得怎么样?东条先生还好吗?” “谢谢,还好。”我说,“你现在做什么?继续弹琴吗?” 他淡淡地一笑,“早就放弃了。现在是做公关。” “……是这样。”我感到很可惜。看来有姿色的人都去做公关了,说白了就是高级男鸭,这一行可能很赚钱吧,不知一条是不是也属于那一类。他看上去比以前成熟,却又仿佛泯灭了许多灵气。 “怎么,在为我惋惜吗?”他问。 我说,“我个人认为,你比较适合搞艺术,因为你有艺术家的气质和灵性,……只是我个人的看法。” 他说,“这么说还是在为我惋惜咯?我也知道自己是越来越低俗了……” 我安慰地说,“工作本身不分三六九等,看你怎么干。” 他忽然抓住我的手,“池田先生,我想请你到我家去,我给你看一样东西。”说着把我拉出酒店礼堂,在门口叫了一辆出租车。 我就这样毫不设防地被他拐到很远的地方。 我跟着他上了楼,走进一间不很宽敞的小屋子里。 “这就是你家?” “是的。” 我问,“你要给我看什么东西?” 他脱掉礼服,小心翼翼地挂进衣柜里。我发现他的衣柜倒是很大很阔气,各种名牌都有,可能是工作上的需要吧。接着他又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精美的女式和服,对着镜子仔仔细细地穿在身上。 “不会就是这个吧?”我带着嘲笑的口气问。 他脱掉皮鞋,换上木屐,把齐肩的长发挽起,用丝带在头顶扎 分卷阅读82 分卷阅读82 分卷阅读83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83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83 个蝴蝶结,再用一条宽宽的绸子把腰肢紧紧地束起来。他的确是东方人眼中的佳人,仅仅是这么潦草地打扮了一下就很有味道。 我暗想,他不会是想要和我上床吧,以为我会被这套装束搞得神魂颠倒而把持不住,那他就错了,我可没有三上智哉那么变态。 我站起来,对他说,“如果需要这么麻烦你,那我就走了。” “等一下!”他急忙拽住我的衣角,“池田先生,你不想听筝吗?我把你花高价给我赎回来的筝也带了过来,每一次我弹它之前都要做这样的准备,只有这样才能使感觉回归到远古。这是我来到伦敦后第一次弹琴,想找一个知音者来听,在这个城市里,实在是太难了。” “原来是这样。”我坐回到椅子上,“不过,你说我是知音者有点……,事实上我是门外汉,根本听不懂。” 一条说,“记得有一个流传千载的故事是这么说的,一个琴师为了汲取大自然中的灵性,每天都到山上弹琴,有一个樵夫经过那里,一听便上了瘾,后来他们成了真正的知已。多年以后,樵夫死了,琴师亲手毁了自己宝琴,别人都为之惋惜,他却说既然这个世上没有知音,就算弹得再好也是枉然。可见所谓的知音,不一定是同路中人。” 我信服地点点头,“是个很美的故事,那你就弹吧,我愿意扮演那个樵夫。” 就这样,他忘情地弹到天黑。不知怎么,我居然没有觉得累或者饿。我站起来给他鼓鼓掌,“很精彩,但我要回去了。” 他立刻放下琴,过来抓住我的手,恳求似的说,“这么晚了,……就在这儿过夜吧。” “你说什么?”我有一点被他的轻薄激怒,转身朝门口走去,“不可能,你找错人了。” “池田先生……”他猛然从身后抱住我,“请留下来,当我求你好了,就一次。” 我恼怒地推开他,“一条!你是为了和我做爱才弹琴给我听吗?那个故事里琴师和樵夫是那种关系吗?如果是,我觉得一点都不美,反而很低俗!” 他跪在地上呜咽着说,“池田先生,我本来是想走得远远的,再也不打扰你,如果不是上天的安排,为什么会让我们在这个城市相遇呢!当我在酒店看见你的背影,我就相信一切都有天意。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啊!想要喜欢的人有错吗?” 我怎么看不出什么天意,我不屑地说,“但,我不会和公关男在一起的!” “为什么?你不是说职业本身不分三六九等吗?我是为了谋生,不然有什么办法,谁会花钱来听暗淡无味的古筝呢?”他看上去很可怜。 我不知该怎么回答他,但我讨厌公关男,仅限于对这个职业心存芥蒂。我一想起炫耀在j.d.米勒眼中的魅力和风流,以及直谷流连在他身上那暧昧而痴迷的目光,心就忍不住酸溜溜地疼痛起来。上帝为什么要塑造出j.d.米勒这么完美的男人,还把他派遣到直谷的身边。我为什么没能早一点知道这件事,如果早一点知道的话,不管是自惭形秽也好,还是知难而退也罢,我绝不会沾染直谷的。现在,我的心情糟得像一滩烂泥,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一条发现我在动摇,更加殷切地说,“池田先生,我保证不会把我们的关系说出去,如果你只想一夜情,我也不会再纠缠你。我对你的心意并不是肤浅的,在刚来伦敦的那些日子,我每天想你想到流眼泪,我一次都没给你打过电话,是因为我非常尊重你,不希望给你留下轻浮的印象,我宁愿永远默默地思念你,……” 我打断他,“好了,别说那种肉麻的话了,……那个是卧室吗?”我看着里面一间很小的房间,只能放下一张单人床,“你是说我们俩在那张床上睡吗?” 他欣喜若狂地一边擦眼泪一边说,“两个人睡是有点挤,没关系,我们可以找个旅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我叹了口气说,“我们去个差不多的酒店吧,毕竟我白听了一天琴,就让我来出这份钱好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我对他根本谈不上有欲望,在此之前我在三上面前替他说公道话,后来又替他赎琴,都是出于同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被三上那只狼骗伤了心。 我们在附近找到了一家酒店,开了房间。我的头脑中出现那天的画面,在直谷的面前被作了那种事,虽然非常耻辱,但不得不承认潜在的渴望被挖掘的极其彻底。 我对一条说,“你不是说喜欢我吗?那你就想想办法让我也喜欢你吧,哪怕是肤浅的办法,低俗的办法,都好。” 他低着头说,“我明白了。” 我说,“我先去泡澡了,你留在这里好好想一想吧。”我拿着浴衣走向浴室,“噢对了,如果你没有办法让我喜欢上你,今晚之后,我们就不再见面了,以后谁都不能再提这件事。” 他抬头看了看我,说,“我知道了。” 我在浴室泡了半个小时之后,觉得身心都放松下来,起身走出浴室,这时,却看见一条趴在床角上睡着了,我有些恼火,拍拍他的脸。 “一条!喂!你在想吗?真是的,居然能睡着!” 他一下子惊醒了,懊恨交加地说,“啊对不起!我在想!请相信我,我真的有想过!” “那你想到什么办法了吗?”我怀疑地问。 “是的,我想到了。”他的脸颊变红了,“是这样,请你听我说一下可以吗。我怕一旦我那样做了之后你不喜欢,那我就不会有机会了。所以先听我说一下,如果你不喜欢就告诉我,我再想其他的办法好了。” “是么。”我倒在床上,没精打采地说,“那你就说吧。” 他张开两只手,一边演示着一边说,“我可以把能剧和脱衣舞结合在一起,还可以一边唱着歌,等我自己把衣服都……” 我坐起来,问,“之后怎样?” “那个……”他张口结舌地看着我。 我又躺下,说,“对不起,我就是这么庸俗的人。能剧那种东西,我怕我看的时候会睡着,所以,不要结合能剧了,干脆跳脱衣舞好了,唱歌就很傻,你也不用唱了,最多放一下轻音乐来伴奏。” “好……好的。”他的脸红得像个灯笼似的。 我在心底轻叹一声,“那个,脱了衣服之后呢?你说说看。” “脱了衣服之后……”他的头顶就像有个千金重物压着,“……那个之后,我帮你擦身子吧。” “啥?”我惊讶地坐起来,我竟然被他气得笑出来了,“哈哈哈……你耍我啊!” 他连忙摇头,“不不……不是的!” “那你都不记得跟三上智哉是怎么做的啦吗,你装个什么劲儿啊!我要走了!”我起身穿衣服。 他扑过来抱住我的腿,“池田先生!我记得我记得!但是我没有主动过,请你相信我,我几乎都在闭着眼,只能感觉到疼痛难忍,我拼命地求饶也不会停止……” 我深深 分卷阅读83 分卷阅读83 分卷阅读84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84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84 呼了一口气,“呼——真棘手!” 我在骂自己,为什么偏偏每次都捡三上的剩儿呢?跑到伦敦来也没例外! 一条流着泪说,“对不起,如果我让你讨厌了,那你就走吧,我也不想和讨厌我的人做。” 我忽然火冒三丈,“什么?你说这种话!你不是很喜欢我吗?一个小时之前是你说的吧?你当我是小孩子吗?怎么可以随便收回!” 他说,“我没有收回,我还是喜欢你呀!我只是不想被你讨厌,希望你至少记得我的琴声,因为你在听琴的时候看我的眼神,好温柔,一点都不像现在,所以我宁愿不破坏那种印象,……” 糟糕,他的意思是我破坏了自己的形象,我被讨厌了。真没天理!我为什么要在意在他心中的形象呢,是他缠着我的,又不是我,结果我还得想办法让自己喜欢上他! 我扶着他的肩膀,说,“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还想不想和我发生关系?回答我,‘想’或者‘不想’。” 他深深地点头,“想。” 这一次他倒是很干脆,他那含羞的眼神使我想入非非。 我说,“一条,事情到了这份上,你就抛开一切吧。”也许这么做会让他觉得委屈,但我却因此而更加起兴了。 . 第47章 第 47 章 没想到他的嘴唇和舌头是这么柔软,可惜我还没有吻过他就先急着用下面去感受了。连接吻的过程都省略了,他却不抗议,真是个傻瓜。他脸上湿乎乎的,甚至睫毛都打了绺,真是个可怜又可爱的家伙。 我说,“喂,三上智哉有没有要你这样做过?” 他摇了摇头。 我疑惑地看着他,“怎么可能?你的嘴唇明明这么软,形状也很好看。” 他的脸烧得通红,“我曾经把他的舌头咬破,所以他不敢叫我这么做。” “啊?”我被吓了一跳。 他连忙说,“那是因为他强吻我,不过,我是不会咬你的,别害怕。” 我托住他的下颚,“好了,够了。” 他不解地看着我,急着解释说,“我不会咬你的……” “我知道。”我扶起他来,拉他到上床,“是因为,我还想试试那里。”我看着他那红肿发烫的嘴唇,托起他的下巴,轻轻吻了一下,感觉与众不同,又深入地吻过去,吮着他滚烫的嘴唇和舌头。 “脱了衣服吧。”我说。 “嗯。”他低着头,身体非常稚嫩而柔软,真是浑然天成,美妙性感。 我抚摸着他柔滑的肌肤,攥住。 他急喘起来,“呼……啊……不……不要……” “不要?”我看了看他那副享受的表情,轻轻一笑,“呵呵。”他一定是被三上弄得习惯了抗拒着接受对方,这一点倒是很有趣。 他突然战栗地喊了一声,“痛!” “一条,你给自己这里预预热吧。” 他用手指轻轻揉弄着,不一会儿他的脸颊燥热起来,眉峰镇敛,呼吸逐渐加速。 我连忙制止他,“等等,你不可以在我面前自娱自乐,这样太无视我的存在了。” 他咬着红润的嘴唇,悸动而高亢地期待着。 耳际响起他那痛楚而欢愉的叫声,“嗯——嗯——啊——啊……”这声音令人无法不狂心大发。 第二日,我回到酒店,我的房间在一夜间被直谷弄得烟雾缭绕,阴森恐怖。 “你昨晚在哪过的夜?” 我冷淡地回答,“在路边随便找了个旅店。” 他质疑地看着我,“一个人?” 我说,“千夜,以后我们各干各的,你别管我,我也不管你,互相需要的时候再见面,好不好?” “住口!你竟敢说这种话!” 他愤怒地把酒杯扔过来,我用胳膊挡住脸,溅了一身红酒。 “千夜,你又朝我扔东西,你忘了你说过的话吗?” 直谷气急败坏地说,“你还这么镇定!一个小小的公关男,我根本不想和他一般见识,如果我要查,连你们开房的门牌号都可以了如指掌。但是,没想到你竟敢对我说各干各的这种话!” 他的暴躁情绪丝毫感染不了我,我淡淡地笑了笑,“记得我被六只鸭轮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嫉妒过。”我转身走出去。 直谷在屋里气怒地大喊,“迷丸!给我把他拦住!” 志村迷丸用枪指着我说,“池田理事,请您自己回去吧,拜托你说几句好听的话,昨晚会长一夜没合眼,都快被你气死了。” 我叹了口气,转身回去。 “会长,我回来向你道歉了。” 直谷叼着烟,歪在沙发中,“谁稀罕口是心非的道歉!” 宽大的睡袍敞开,铺满整个地毯。 我说,“那你要我怎样?” 直谷说,“除非你跪在我面前发誓以后不再见他。” 我觉得一条对我好像是真心的,如果以后再也不见面的话,他会不会重蹈覆辙走上绝路呢。不会的。反正又不是初夜了,他应该不会对我痴情到那个份上。 我对直谷说,“好,我以后不见他了。这种小事儿用不着立誓,你就相信我好了。” “小事?”他惊讶而愤然地说,“薰,你是不是觉得现在很好玩儿?你以为我有空陪你玩躲猫猫吗?”他的瞳孔周围布满红血丝,“我已经是快到不惑之年的人了,我不想在爱欲焚身的时候推开情人的门却看见一张空床,一个人心碎成灰地等一整夜。结果你对我做了这么残忍的事,还把这当做小事来对待。” 我纠结地摇了摇头,“不对,是你当初硬要把我变成你想象中的情人,用人命威逼我,用苦肉计欺骗我,控制我,囚禁我,可是一朝把我变成可怜的笼鸟之后,你就把目光投向更高更远的地方了……”我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直谷掐掉烟,严肃地盯着我,“薰,你在说什么?” 我躲避着他明锐的目光,“没什么……”我自己倒了杯酒,一口气灌下去,情绪稍微从容了一点,“……我们之间不该变成这个样子,不是吗?也许不该来伦敦,……不,应该来,否则我就什么都不知道,……”我一杯接一杯地喝。 直谷走过来,夺过我手中的酒瓶,“薰,你这么难过,这么压抑,我一定也有错的地方,我不是说你不能抗议,但是你的方式只有那一种吗,为什么不选择正确的方式,为什么总是像个叛逆期的少年一样惹我生气?我们本来应该很开心,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你有没有检讨过自己?” “你叫我检讨?”我虽然有一点醉意,但头脑依然清醒得很,“我以为你跟其他人不一样,结果你的眼里只有别人的错,就算我像叛逆少年,你也只不过是个毛头小子,一点都不成熟,还装作很成熟的样子,用年龄来压我。你说不该让已近不惑的人守着空床苦等,难道我这样的男人就该蒙受那样的背叛吗。” 直谷听得很认真,但是不晓得他会不会在下一秒钟里暴跳如雷。 我揉着太阳穴,说,“对不起,我可能是醉了 分卷阅读84 分卷阅读84 分卷阅读85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85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85 ……” 直谷把我扶到床上,“你先好好休息一下,等你清醒的时候,我们再谈吧。” “我不要……”我紧紧抓住他的手,趴在他的手背上,酒精终于发挥效用了,脑子在发胀,眼泪也无法控制,“听我说了那么多,你怎么都没反应呢?我就那么不可理喻吗?你要去哪?别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儿,……” “薰,”他抚摸着我的脸,“你的气色不好,昨晚应该没睡好吧,睡吧,醒了之后再说。” 我挣扎着不肯闭眼,“我不要睡,我们要赶快把问题解决,不能这样软弱,逃避,……那样的话,我们之间的距离就会越来越远,因为清醒的时候就不可能讲真话了……你也不会给我机会的,千夜……” 直谷的眼角好像有晶亮的东西在闪烁着,“傻瓜,我给过你很多机会,是你在逃避、压抑自己的感情,你明明会撒娇,会吃醋,也会愤怒,明明已经爱上我了,可是你却不能拿出再爱一次的勇气,忍着不甘和疼痛一点一点把自己用丝线缠起来,像个可爱又可悲的蚕茧,浑身打满解不开的结,……外表是那么坚强,内心却这么软弱,因而你会受到蒙骗,……虽然我不是第一个发现你的人,但我一定要成为最后那个珍藏你的人,……” 我不知不觉睡着了。醒来以后,一个人影背立在窗前。我的头有点疼。 “你是哪位……” 那人转身,一张成熟而英俊的脸对着我淡淡一笑,“池田理事,您醒了。” 我环顾周遭,“米勒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会长呢?” 他端过一杯咖啡,“是会长叫我来的。请喝点咖啡提提神吧。” 我推开咖啡杯,正视着他,“你说会长叫你来的,是什么意思?” “是让我来告诉您一个多月前,也就是我给您打电话的前一天晚上所发生的事。” 我说淡淡地说,“为什么要跟我解释?我并不关心那个。” j.d.米勒说,“可是,您不想听一听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我起身朝洗手间走去,“当然了,会长喜欢让你怎么说你就怎么说,我还不至于那么天真,而且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真正在意的人是自己,没有必要对别人解释。” j.d.米勒走过来挡住洗手间门口说,“池田理事,您和会长的关系,我一眼就看出来了,所以请不必担心在我面前默认这种关系会有什么负面影响,像我这样的人没有资格说道别人,更不可能泄露上级的秘密。请听我解释那一晚所发生的事吧。” 我说,“对不起,我现在要用洗手间,可以吗?” 他只好把门口让开。我洗漱完之后从洗手间出来,却被眼前的一切吓了一跳,“米勒,……你,你怎么……” 他一丝不卦地站在那里。让人难以置信的是,他的胸部堆积了男人不该有的脂肪,短小而萎蔫与其身材比例极不协调,肌肤细腻光滑没有一点瑕疵,就像女人的皮肤一样。这一瞬,我总算明白了,原来我所嫉妒的人并不是一个完全意义上的男人。 他说,“池田理事,您现在大概了解一些了吧,事实上,我并没有能力和心力满足会长。那一夜我只不过是陪会长打了一宿的桌球,故意制造一种假象让您怀疑我们。” 等于说直谷又骗了我。 我说,“我知道了。你的任务不是已经完成了么,别再那样子站在我面前,赶紧穿上衣服离开吧。” j.d.米勒蹲下去捡起自己的衣服。 “等一下,”我看了一眼他的胸部,“你那个地方是天生的吗……”我用手比划了一下。 他说,“是因为吃雌激素的关系。我妈妈把我错生为男人,使我非常苦恼。” “原来是这样。” 我终于明白当我向他要电话号码的时候,直谷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我。直谷还故意在我面前说他是“最漂亮的英国男人”,似乎都是在吃醋,只不过依直谷的个性决对不甘心眼睁睁看着我对别人有好感,所以用这种方法使我憎恶j.d.米勒。真是荒诞透顶,他这么做无非是想测试我罢了。 不久后,我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 “喂,是池田先生的手机吗?” 我一听声音,立刻有点错乱,“你是……路易?” 对方说,“是的。” 我看了看在床上熟睡的直谷,拿着电话到门外,低声说,“喂,你不是说不会纠缠的吗?” 他说,“池田先生,我不知道费了多大的周折才打听到你现在的号码,我只想请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求你了,……。” “别说了,那是不可能的。”我坚决地回答他。 “为什么?”他的声音充满不甘和绝望。 我说,“因为……算了,你不会懂的,总之以后别再给我打电话了。” 他连忙说,“等一下,先别挂电话,池田先生……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是不是因为我的床技不行,还是……” 我有些不耐烦地说,“不是,不是,不要再提那件事了,好吗?” 他问,“那是因为什么?你真的一点都没有喜欢上我吗?可是……那天早上你在临走前不是说我很可爱吗?难道只是说说而已,心里根本不是那么想的,事实上觉得很恶心,所以再也不想见到我?这么久都没有联络,我想你应该很忙才顾不上,难道不是因为你太忙吗?” 我干脆告诉他,“恰恰相反,我很闲,对不起,我宁愿独处也不想见到你,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他半晌没说话,然后凄凄地自言自语一般地说,“……把身体献给了日思夜想的人,结果却因此被他讨厌了……” 我纠结地说,“一条,你不能这么说话,我们是有言在先的,喜不喜欢你是我的自由,你没有权力要求以心换心。好吧,我将以前的事情给你解释一下,我以前也许对你有过那么一点帮助,那仅仅是出于同情弱者的心情,因为我过去也接受过别人的帮助,所以你不需要一直放在心上。而且,你现在不是男公关吗?你就当作对我是业务上的接待吧。” 他说,“谢谢你又给我上了一课,我天真地以为你会和别人不一样,……” 这时电话里传来嘀嘀声。我以为是断线了,等了好久却不见他打过来,这家伙说话真气人,就好像他是受害者一样,当初是谁非要让我留宿的,还不是他自己吗? 等等,为什么我对一条贞攸的态度完全改变了呢,好奇怪的改变,突然而又不知不觉,过去我很愿意和他见面,也很尊敬他,可是现在,我却对他说了那种话,事实上我们只是过了一夜而已,互相并不十分了解,我怎么能随随便便说一些贬低人格的话给身为筝师的他听呢,果然是肉体的结合破坏了灵魂的美感么。 . 第48章 第 48 章 或许我该打过去跟他道个歉。正想到这里,屋里有一点动静,一定是直谷醒了。我推开门 分卷阅读85 分卷阅读85 分卷阅读86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86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86 ,看见床上没人,洗手间里开着灯。 我在门外问,“千夜,你在吗?” 他好像在刷牙,含糊地回答,“你去哪了?” “到外面去透透气。” 他打开门,搂住我的脖子,在我耳边说,“我以为你出去接电话了呢。” 我一听有点恼火,挣扎着解开他的胳膊,“你刚才醒着!对不对?” 他赖在我身上不肯松手,“怎么了?半睡半醒的状态不行吗?” 我在想,刚才那个电话的内容很可能被他听见了,因为我只是把门虚掩,这里这么静,就算声音再低,站在门口也能听得很清楚。我在很努力地平息我们之间的矛盾,拉近我们的距离,可是似乎我越努力就越事与愿违。我不喜欢互相猜疑的日子,现在只有最后一个办法,就是开诚布公。 我盯着他的眼睛,“千夜,你都听见了是吗?” 他却装糊涂地问,“听见什么了?” 我抓住他的双肩,愤慨地对他说,“不要跟我这么说话!你似乎特别热衷于变戏法!我们之间一定要玩捉迷藏或者猜谜语之类的游戏吗?如果这样玩下去,你知道会有什么结果吗?要是你不注重结果,那你就自便吧!”我很急躁,以至于说完话仍然呼吸急促。 直谷静默地望着我,任凭我耍脾气,他最近很温顺,现在出奇地冷静,我反倒有点不适应,忽然,他出奇不意地笑了,笑容无邪而温暖,这令我更加惴惴不安。 “你笑什么?”我问,“有什么可笑的?” “薰,”他伸过手温柔地抚摸我的脸,“你这么急切地想要保护我们的爱情,我真的好感动,不过,你的样子实在是憨得可爱,我感动的眼泪一下又缩了回去。” 我甩掉他的手,“不要转移话题,你每次都这样,你知道我有多累吗?和你沟通很累,我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我已经竭尽全力了,我可以把一切都交给你,看看我们俩的交集究竟在哪,……” 他立刻问,“你说你要把一切都交给我?你打算怎样做?” 我考虑了一下,心情矛盾而复杂,然而我不想再对他隐瞒了,“如果我把我那晚在外面过夜的事都告诉你,你会满意吗?” 他切切地望着我,“就等你这句话。说吧,薰,现在,把埋藏在你心底的一切都告诉我。” 我忽然间觉得嘴唇在发烧,不知道从何说起,“唔……那个人叫路易,……” “哦?”他的眼神说明他既好奇又妒忌。 “……我只知道他叫路易,是个陌生人。”我观察着直谷的神色,他似乎对我的话深信不疑,但我正在为撒谎而感到愧疚,不过我只能隐瞒对方的真实姓名,不然他一定会追究,这件事就会没完没了。我接着说,“是他主动找上我的,我试着拒绝,可他一直坚持,我那时对你和j.d.米勒之间误会很深,于是和他去了酒店。我们说好了一夜情,……” 直谷问,“一夜情?真的有那样的人会跟陌生人一夜情吗?” 我说,“有。我就是。我是出于被你忽略而又无所事事的原因,路易也应该有他自己的原因。” 直谷说,“好吧,就算可以成立,你接着说吧。” 我知道蒙骗直谷是很难的,他已经开始怀疑了,但我想把这件事一次性结束,就必须有所保留。我说,“事后他希望和我交往,所以他刚才打电话要求我给他机会,我拒绝了,就是这样。” 直谷冷笑着问,“一夜情会留电话吗?” 我说,“是他自己查到的。” 直谷严厉地盯着我,“根据什么查到的?你的真实姓名?既然希望交往的人不是你,你只想一夜情,又为什么在对方没告诉你真实姓名的情况下,说了自己的真名?可见你在编谎话!薰!” “我没有!我说的是实话,只是……善意的隐瞒了一点点情况,可那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我已经把重要的部分都告诉你了啊!” 直谷的表情看上去失望极了,“薰,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其实不论那一夜你跟什么人睡都没关系了,我都不会追问了,可是你怎么可以一边说你已经竭尽全力、要把一切都交给我,一边对我撒谎呢?难道你那可爱的憨态都是装出来的!” 我立刻攥住他的手,“千夜!不是那样的!请你不要把话说到那种无法收拾的地步!我……”我不知道是该自恨还是该恨他,既后悔自己撒了谎又怨恨他这么无情地揭穿我,我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千夜,我……”他冷冷的表情让我害怕,怕我们会因为这段冰冻的距离而永远无法沟通,无法以诚相待,无法回到过去那样无间的状态。 “千夜,我……”我突然跪倒在地,抱住他的腿,大喊,“我爱的人是你啊!所以,所以,你不可以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呜呜……我承认我刚才撒了谎,可那也不至于让你提出分手吧!”我抽泣着,把眼泪和鼻涕全部抹在他的睡裤上。我的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停,我想如果我紧紧抱住他的腿,他就无法从我的生命中走掉,我可以放弃任何但决对不能没有他。 也许这座陌生的城市能让人暂时忘记过去,我变成了一个游离于记忆的人,这一刻我居然哭着向直谷告白,把那些曾经辜负过我和我所辜负过的人全部从考虑中删除。我感到身体里好像有什么新生的东西正在破土萌芽,心房也重新造出新鲜的血液,在无法抑制地从心房涌出,流入全身每一根血管。 “薰……”不知何时,直谷那细长的手指悄悄地插进我的发端,感受着我头骨上的缝隙,这么深刻的抚摸叫人无法不刻骨铭心,“薰……”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着,十指用力捧住我的头,深切而喜悦地说,“你是个好孩子!” 我趴在床边哽咽着,慢慢地发觉自己掉进了圈套,他想要的并不是什么真相而是我的真心,是为了听到我说我爱他而设计了这一切。 “谁说要分手啦,傻瓜。”他脱掉了那条沾满鼻涕的睡裤,爬到床上,劈开双腿,摆了一个极其淫乱的姿势,对我说,“宝贝,过来。” 我眨眨湿乎乎的眼睛,抽抽嗒嗒地问,“你……不是……不想做吗?” 他微笑着拍拍我的脸,“你都说爱的人是我了,我还能亏待你吗?我们很久没做了,赶快脱了衣服,我帮你预热吧。” 我的鼻腔堵堵的,眼睛酸酸的,嗓子痛痛的,可是下面那位却被直谷伺候得欲仙欲死。 直谷笑着说,“你想哭就哭出来吧。” 我说,“我为什么想哭?我刚才哭过了。” 直谷说,“哈哈,我在跟你下面这位小弟弟说话,我跟他说,待会儿他哭的时候,我会用舌尖把他的眼泪舔得干干净净,然后还会用双唇轻轻地安慰他。” 这家伙真会欺负人。 那些美好的感觉,似乎重新焕发了生命力,那激情洋溢的过往,被我们一遍又一遍地觅回,一次比一次清晰,一次比一次确定,超越从前,达到新的顶点,疲累都被 分卷阅读86 分卷阅读86 分卷阅读87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87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87 温情赶走了,因而不知疲倦。盛满了爱与欲的心,再也无法涵蓄所有,终于破了一个大洞,痴缠的爱意像涨潮的海水般不断地向外涌溢。 决定回国之前,我在电话里向一条贞攸道歉。 “一条,是我,池田薰。” 他似乎有些惊讶,“啊?是你?你想说什么?” 我说,“上次在电话里,我很抱歉说了那样的话,我当时想给你打过去的,我可以得到你的原谅吗?” “你不是说让我把那次当作是对客户的接待吗?” 我说,“我想收回这句话,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他说,“那你是什么意思?我就不明白了。” 我说,“我的意思是,我仍然尊重你,喜欢你的琴声。我们把那天不该发生的事忘记,回到以前的对彼此的印象,你还是琴师,我还是樵夫,好吗?” 他说,“随你怎样想吧,我早已不在意了。我现在是在去副总裁家的路上,他说如果我把他伺候好,他会在公司给找我个好差事。早知道和你睡一点用处都没有,我根本都不需要浪费那一夜!” “一条,你在说什么……” 他说,“分公司的副总裁是个英俊成熟、有钱有势的魅力男人,如果我们能相爱,我就可以告别屈辱的过去,而且不用再为生计奔波了。”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看来我被他憎恨了。我并不了解那个副总裁,如果在宴会上见过面,也只是匆匆打个招呼罢了,直谷应该很了解那个人,不过,我没兴趣管别人的事。 我因为心里惦记怀孕在身的姐姐,还有寄宿在学长家的东条,盼着早日回国。这日,我去找直谷问行程的事。 在门口,志村迷丸告诉我,“池田理事,会长正在和别人说话。” 门没关,房间里有一个人正在和直谷谈论着什么。 我问志村迷丸,“那个人是谁?” “是伦敦分公司的副总裁,亨利杜兰德先生。” 我想起来了,直谷以前提过这个名字,似乎对这个人印象超好,好像有意提拔他当这儿的老总。但如果说他长得英俊,却没什么道理,不过是平常长相的人而已,只是嘴角的那一末野性的笑意,增添了一丝不凡的神秘气质。直谷在专心听取他的话语。 他们的谈话结束了,我正想离开,这时亨利杜兰德出来了。我的脚步稍稍迟了一点,他就来到我面前。 “池田理事,你好。” 我说,“你好,……你认识我吗?” 亨利杜兰德说,“当然了,这里没有不认识你的,你是集团有史以来第一个未通过理事会直接任命的理事,到目前为止也是唯一的。” 站在一旁的志村迷丸微微一皱眉。听他这话,似乎含有嘲讽我的意味。 我说,“那又怎么样?” 亨利杜兰德傲慢地摇了摇头,“别误会我的意思,我是说你很有名,如果你非要误会,那也无所谓。反正英明的直谷会长不会为了一个小可爱而辞退我的。借一步走。” 他走了。我和志村迷丸互相看了一眼,都感到意外,这个人太张狂了,我只不过是第一次跟他说话。我愠怒地走进直谷的房间。 “千夜,我们什么时候走?” 直谷观察着我的神色,“你怎么……在生气吗?” “没有。” 我努力压了压火。 直谷说,“刚才那个人,我已经决定让他担任总裁了,等这件事办完之后我们就走,到那时我也可以放心地回去了。” 我问,“你让亨利杜兰德这个人当伦敦分公司的总裁?” “是啊,有什么不妥吗?”直谷看着我。 “哼!”我没有说话,心想,那么无礼的人居然爬到总裁的高位,真让人不平衡。 直谷笑着说,“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谣言?那个人的确是有一点虐待狂倾向,不过,那是人家的私事,他的头脑很好,可以独当一面,对公司来说这就够了。” “你说虐待狂倾向?”我错愕。 “哼哼,迷丸调查过他,他包养了几个男宠,经常以虐待他们为乐。我这里还有偷录下来的影带,要不要一起看?”直谷放入一张光碟,按下开关,屏幕上出现以豪华别墅为背景的亨利杜兰德的半裸影象。直谷淡淡一笑,“在我看来,他很有表演天分呢。” 我说,“你干嘛录这个?” 直谷说,“掌握每一个人的弱点和强势,这样才能领导他们,这是老头子的原话。在我看来,行业精英们的内心欲望时刻都在发生着核裂变,是难以完全满足的,我不可能给他们足够的发展空间,但是为了在他们的脖子上套上永久性的链锁,就要包容他们的野心,让他们在虚拟世界里得到最大的满足。”直谷指着屏幕上正在向那些男宠们奋力挥鞭的亨利杜兰德说,“瞧,这时的他一定觉得自己是个威风的皇帝。要不要放出声音听听?”直谷按下遥控器的声音按钮,静默的画面在瞬间变得真实而残忍,那些男宠被打得皮开肉绽,嘴里却在喊着“abuse me!your&y!”,“凌虐我!陛下!”。 想起一条要找他当靠山,真令我担心,我不能让身为筝师的一条掉进虐待狂的手心里,那就好比羊入虎口,后果是可以预见的。 我问直谷,“你觉得这个人很有利用价值,即使他有这么变态的嗜好也无所谓,是吗?” 直谷考虑一番,对我说,“我认为,他是已经驯化好了的犬,可以撒开链子看家了。” 看来直谷对他非常欣赏,就算我把他在门口对我说的那番话告诉直谷,也未必会使直谷改变主意。 “那好吧,反正我也没权干涉这件事。”我带着一丝失意。 “薰,”直谷拍拍我的手背,“你是不是对我的决定还有话说?你看不惯这种人,对吗?” 我没有否认,考虑了一下,说,“如果你把伦敦分公司全权委托给他,就不怕他会把你辛辛苦苦招聘来的员工都变成他的宠妃吗?” “哈……”直谷仰脸大笑,捏捏我的脸颊,忍俊不禁地对我说,“我也担心会发生这种事呢,你说该怎么办?”他的表情和口吻就像在逗三岁小孩一样。唉,我实在是无语了。 . 第49章 第 49 章 回国之前,直谷都在忙任命新总裁的事。 自从上次,一条始终不接我的电话,我只好到他家来找他。天黑了,我下了出租车,站在一片楼群前面,有点茫然。不远处有一个深深的小巷,大路上的灯光照不到那里,所以黑咕隆咚的,印象里一条家的窗户正对着这条小巷。我试着穿过去,不远处的黑暗角落里好像有人。我用手机照亮前面,发现居然有两个人在干那种事。 “嗨!别再往前走一步了!我警告你!”一个男人对我发出野兽一般的吼叫。 我停住脚步,正在考虑如果不从这儿穿过,别处是否还有通路。那个人又说,“关掉照明!立刻给我滚!” 我不服气地说, 分卷阅读87 分卷阅读87 分卷阅读88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88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88 “既然是打野炮就到明亮的大道边上去打好了!” 这时另一个人发出切切的呢喃声,“别……别停……” 我一听这声音,马上就认出了那个撅着屁股趴在墙上的身影。 “一条!?” 他好像根本听不见,只顾和那个人激烈地交媾,他的身体战栗地抖动着,额头渗出无数小汗珠,眼神涣散而邪魅,嘴里不停地喊着,这情景让我想起当年麻宫犯毒瘾的时候,那么楚楚动人,那么勾魂摄魄。 我竟会在这时这地想起麻宫,一不留神,还以为那是上辈子的恋情,我竟然把麻宫给忘了,算一算只有两年的时间,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不再日日夜夜分分秒秒地为他心痛了,然而这一瞬那种奢侈的镇痛又一次毫无设防地侵袭了我的灵魂。 那人给了一条两张票子,之后扬长而去。 我不可置信地问,“你在卖淫?!” 一条把钱撕碎,蓦然地看我一眼,转身要走。 “等等!”我追上几步,“你那天见到亨利杜兰德了吗?” 到近处我才发现,他的面色憔悴极了。 他暗哑地说,“你是来嘲笑我的吗?” 我抓住他孱弱的肩膀,焦急地问,“你是说你去过他家了?” “你管呢!跟你有什么关系!”他想要挣脱,却没办法甩掉我的手,似乎身体状况很差。 “一条,告诉我,他对你做了什么,就算你不再是筝师了,可我还是樵夫,你不能堕落,至少我还没有死,把一切都告诉我!” 他的眼泪倾泻而下,洗刷着哀伤的脸颊,“池田先生!当初你为什么要让我活下来!你骗我!我好后悔听信你的话!我恨这个世界!我恨你!”突然,他扑到我怀里嚎啕大哭。 我捋着他抽动的后背,问,“到底怎么了?” 他抽泣着攥住我的手,把我拉到他家里。在灯下,我看见他的泪迹在脸上画了花,不,不仅仅是泪痕,还有许多伤痕,血污和泪迹混到一起显得脸上特别脏,简直不堪入目。 他颤抖着把衣服脱掉,“你知道我为什么在黑暗的地方卖身吗?是因为……” 他脱掉血迹斑斑的衬衣和长裤,他居然被打得遍体鳞伤,全身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我所担心的事竟然已经发生过了。 一条凄惨地抱着双肩,哽咽着说,“他是虐待狂,性变态,他骗我说只要我答应他的全部要求,他就会兑现承诺,结果,……呜呜呜……我一想起那些情景就觉得没法再活下去了……我现在只配当最肮脏的娼妓!池田先生,请你凌虐我吧,怎么玩都行,只要是你的要求,我都心甘情愿去做!请你帮我抹掉那些恶心的记忆吧,只有你可以,因为我爱你,我爱你啊!” “你给我闭嘴!”我狠狠地抽了他一个耳光。 他怔怔地望着我,“好疼,真的好疼,你也打我,我的心好疼……” 我气恨交加地说,“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怪你自己这么大了还没有判断力,以至于误入歧途,你不能怪任何人,也别求别人拯救你,你不是恨这个世界吗?那就去自杀啊!别像个可怜虫似的在这儿哭给别人看!你去死啊!快去死吧!这次我决不拦着你了!我可以当作从没认识你!”我激动过了头,因为我无法接受心目中的筝师遭到那种人的凌虐,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目瞪口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也无法作出任何表情。他一定很惊讶我会说出这番话。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直谷打来的。 “薰,怎么搞得?到处都找不到你?” 我说,“我自己出来溜达溜达,马上就回去了。” 直谷带着一丝不悦,“那你尽快。” “好。” 合上手机,我对一条说,“你好自为之吧,我走了。” 他的眼角再次流出眼泪,可怜巴巴地看着我,“池田先生,不要走,求求你别走!我知道自己很贱很脏,可我无法停止对你的迷恋,你来找我,我真的好感动,听说你要回国了,我没法用琴声给你送行了,因为现在我没脸再去碰那张琴,就算你对我失望也好,鄙视也好,恶心也好……”他突然扑过来抱住我的腿,“求你在走之前再抱我一次,好吗?” “一条!”我猛力把他拎起来,气愤地说,“之前我不是说过我们忘掉那一夜不该发生的事,回到过去的状态,仍然可以作朋友作知音的吗!” 他抽泣着说,“请你别苛责我忘了那一夜,如果你一点都不喜欢我的话,为什么没拒绝和我过夜呢?我知道你喜欢过我,哪怕一点点,不是我的错觉,只因你是个正直的人,不允许自己对我有非分之想罢了!” “呵!”我索然地一笑,“如果说你有错,就错在不该这么天真,……如果我是正人君子,那么监狱里的囚犯都要无罪释放了。”我拍拍他的肩膀,“一条,去穿上衣服吧,这样会感冒的。” 他说,“除非你答应我……留下来过夜。” 我说,“那是不可能的,我马上就走,在临走前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所以,你先去穿上衣服。” 他只好到衣柜里拿出一件睡衣裹在身上,“什么事?” 我说,“一条,我不值得你爱。我告诉你,其实我是直谷会长的粉头、情夫、小白脸,我是那种随叫随到的出卖身体和灵魂的高级公关男,有朝一日,直谷会长对我丧失兴趣,我就会一无所有原形毕露。” 一条震惊地看着我,“你怎么说都是弘谷集团的理事,居然为了甩掉我而贬低你自己!” 我无谓地笑了笑,“让你失望了吧?其实我是根本没有自由和人格可言的寄生虫,……”我忽然感到很落寞很空虚,自言自语地说,“……不仅出卖身体,出卖灵魂,还出卖了感情和记忆……我真的是被洗脑了……曾经那么深爱过的人竟然被我忘却这么久,究竟是从何时起,我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娼男的……” “池田先生,你在说什么?你是怎么了?为什么把莫须有的责备强加在自己头上呢?你怎么会是那种人呢?你有才能、有事业、有青春、有权势、有金钱、有恋人、也有自由,世上的人个个都羡慕你呀!”一条困惑地望着我。 我踉跄地离开一条的家,一路上都在思考他所说的话。 我真的拥有过这么多吗?这些都是真实的吗? 我来到直谷的门前,志村迷丸对我说,“池田理事,你身上怎么会有血迹?” 我想可能是被一条抱住的时候蹭到了他脸上的伤口,“谢谢,我这就去换。” 我换了衣服又来到门前。志村迷丸说,“池田理事,会长可能在生气,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请说话小心一点。” “我知道了。” 推开门,看见直谷静默地背立在落地窗前。 我关上门,对他说,“千夜,我回来了,我们是要回国了吗?什么时候走?” 直谷转过身来,神色冷峻而复杂,“薰,我那么信任你,你却在我不省人事的时候做出了那种事!” 我一头雾 分卷阅读88 分卷阅读88 分卷阅读89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89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89 水,既冤枉又忐忑,“……我做什么事了?” “你还问我!”直谷甩在床上一支录音笔。 “啊?”我惊异非常,打开录音笔听了一下,居然是我和信孝的对话,没想到那天在三上家的地下室里,他借口去给姐姐打电话,把我和信孝的对话偷录了下来。 直谷愤怒地说,“你早就知道信孝被三上智哉绑架过,为什么联合石川岩久一块儿向我隐瞒这件事?你明知道信孝被藏在什么地方,为什么不告诉迷丸,让他去救信孝?还有,因为你没有告诉我信孝的藏身之处已经被人发现,所以导致了信孝第二次被绑走,以致于被杀害。你一心袒护的三上智哉,警方已经查出了他的嫌疑,很快就会对他提起公诉。三上智哉为了自保,现在用这个录音来跟我交易,如果我不保他的话,他就把录音的原件交给警方,说你是绑架信孝的共犯。你怎么能为了这种人把这么大的事瞒我一直到现在,我真的是不明白!” 我一时有点傻了,没想到三上那个混蛋还对我留着这么一手,原来他是故意引我到地下室去见信孝的,他知道直谷一定会千方百计保我,所以才拉我下水。 我对直谷说,“千夜,我对不起你,我终于看清了三上智哉的真面目,但是已经晚了,我很后悔当初没听你的话,不过,我不会让他如愿的,我会拿着录音去找那个警官,把一切都告诉他,一定要让三上智哉得到应有的惩罚。你不要保我,更不要保他,如果我会坐牢,帮我关照一下我姐和未出世的外甥,可以吗?” 直谷纠结地看着我,“薰……” 我把录音笔装起来,打开门走出去。 “薰!”直谷在身后大喊,“迷丸,快把他拦住!” 志村迷丸对我说,“池田理事,你怎么又惹会长生气,唉——” 这时直谷冲出门猛然在身后抱住了我。志村迷丸困惑地看着我们。 直谷说,“你这个笨蛋,你不是很会撒娇的吗?只要你跟我撒个娇就行了啊,我怎么可能看着你去坐牢呢?” 志村迷丸转过身去了。 我说,“会长,你这样会把我惯坏的。” “薰,我只是气你不听我的话跟三上智哉来往,既然你现在知道错了,我不会继续责怪你了。” 我摇摇头,“你不为枉死的信孝难过吗?他那么乖,那么纯真,那么仰慕你,如果不是三上和我的缘故,他怎么会死呢,……” 直谷的眼神寒冷如冰,“别说了!” 我接着说,“我只想到姐姐和未出生的外甥没人管会很可怜,却忽略了信孝死的那么惨那么不明不白,我的内心和所作所为真的是有罪,我一直非常内疚,我宁愿在狱中赎这份罪,……” 直谷愠怒地说,“你那么想坐牢的话,就给我回房间呆着,哪也别去!迷丸,把他看好!” “是。”志村迷丸说,“池田理事,请回房间吧。” 我说,“会长,你这么做对得起信孝吗!” 直谷一气之下抽了我一个耳光,虽然不很痛,却令我震惊而难过。 我被志村迷丸送进自己的房间。在门口,我恳求他,“志村先生,你亲见了信孝的死,也知道我做了什么事,请你放我走吧,让我回国去自首。” 志村迷丸说,“池田理事,请不要总是在会长面前提起信孝的死,你不会明白,会长一直都在为信孝的死而自责,认为完全是他自己造成的,他说如果当初不把信孝从前会长的身边夺走,信孝就不会被暗杀了。所以,你要是去自首,就等于逼迫会长认罪伏法,你还不懂这个道理吗?任何人都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悲剧已经发生了,就算连会长也去坐牢,信孝也活不过来了。我想会长是希望你能明白这一点,所以请你在房间里好好想一想吧。” 我在屋里走来走去,思前想后,越发觉得愧对直谷和死去的信孝。如果这一次,直谷把三上智哉保出来的话,那个混蛋一定得意得很。我成了直谷的弱点,而我的弱点是姐姐,姐姐却又深爱着三上智哉,这是个危险的怪圈,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一切仿佛只是噩梦的开端。 第二天傍晚,直谷推开门,走进来。 “薰。” 他站在门口,手上托着一个漂亮的蛋糕,“听说你一天没吃东西,这是杜兰德送来的,说是他夫人亲手烤的,要不要试一试?” 我讶异地转身,不相信地问,“他有老婆?” “当然啊,”直谷把蛋糕放在茶几上,“他听说我们吵架了,所以叫他老婆专门烤了‘和好蛋糕’送过来。他说他们俩每次吵架之后,吃这个就可以和好如初,真是有意思的人。” “哼!”我不屑地瞟了一眼那块蛋糕。亨利杜兰德完全是在讨好直谷,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直谷看了看我,说,“薰,你对他有那么深的成见?为什么就不能对他敞开心胸呢?他毕竟是我的忠犬呀。” 我气愤地说,“你还是把我的理事之职摘掉吧,在我受到更多的嘲弄之前。” 直谷微微皱眉,不解地问,“嘲弄?有人嘲弄你吗?” 我赌气说,“总之我不想干了,无论我怎么努力,因为和你有这层关系,在别人的眼里,我都是个徒有其表的窝囊废。” 直谷听到这些话,眼里毫无波澜,平静地问,“杜兰德是这么说你的吗?” “差不多。” 直谷皱皱眉,自言自语地说,“怎么可能……上次他明明在我面前说希望你留在伦敦又怕我舍不得,怎么会对你说出那种话呢……” 我就猜到直谷不信,后悔对他说这些。 直谷说,“我会查清楚的。我们先把这蛋糕吃完吧?” 我说,“我不想吃!” 直谷微笑着说,“来嘛,少吃一点象征我们和好了嘛!”他切了一小块儿用叉子送到我嘴边。 “不要!”我躲闪着。 直谷噘着嘴说,“那你是不想跟我和好咯?是不是这个意思?” 我沉默着,心里想着昨天他打我的那一巴掌,虽说是因为我提起信孝的事让他情绪不好,但还是有点伤心,加上亨利杜兰德的事,他都不相信我,我就更生他的气。 直谷微笑着说,“我知道了。” 他把叉子上的蛋糕放在自己嘴里,然后把脸贴过来,用舌头送到我的唇边。乳白色的奶油在他那润泽的舌头上变了形,像一撮丑丑的小鸟粪。他的双颊有点泛红,一双渴求的眼睛憨态可掬地看着我,样子好让人难为情。我不忍让他等得太久,只好张嘴吮他的舌头。 结果他借机勾住我的脖子深深地吻下去。 . 第50章 第 50 章 直谷半倚半卧在床头,点上一支香烟,“薰,你说,你姐怀孕了?是谁的孩子?” 我蜷在他身边,“当然是我姐夫的咯。” “嗯……这孩子来得真是时候。”虽然看不见直谷的表情,却能感觉到他一定在皱眉头。 我说,“我相信我姐能独自把孩子养活 分卷阅读89 分卷阅读89 分卷阅读90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90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90 大,我们俩从那样的日子过来过。” 直谷说,“你别再有那种打算了,我不会让你去坐牢的,你的家人就相当是我的家人,我也不会让刚出生的婴儿见不到它的爸爸和舅舅。只是,三上智哉又该得意了……” 我发现他和三上智哉的关系并不简单,从他们的神情中就可以看出来。 我问,“千夜,我想知道你和他之间的秘密……” 直谷的目光忽然变得很敏感。 “那不算什么秘密,如果告诉你,其实也不妨碍什么,但我不想再提那些陈年旧事了,我现在有了你已经心满意足,以前发生过什么一点都不重要。” 我说,“我总觉得三上很了解你,至少,他认为自己很了解你。如果我没记错,你们应该是同岁吧?” 直谷敷衍地说,“跟我同岁的人很多,那有什么稀奇的?” 我用毛毯堵住耳朵,丧气地说,“算了,在你们眼里,我总是比你们晚出生十年的小家伙!” “呵呵。”直谷从身后抱住我,用力拽着我的毛毯,“薰,你在生气吗?” 我一动不动装睡。 直谷说,“你撒个娇看看,我就告诉你。” 为什么和直谷在一起,我总会感觉力不从心,一点控制力都没有。他就像那种一眼就可以看穿人心的白骨精,很难为我所驾驭。也许十年的差距真的很大。 他催促说,“快呀,我等着呢。” 真是讨厌,我什么时候说我会撒娇来着,就算有过,那也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现在都已经长这么大了,怎么可以表现出那种憨态呢。 直谷学着我先前的口吻,“你呀,就是嘴硬,不爱撒娇可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哟,等你做好了向我撒娇的准备,再来问我吧。” 唉唉,简直是自掘坟墓。 三天后,直谷认命了新总裁,那个人当然是亨利杜兰德。在会议上,直谷对他的态度仍然那么温和,看他的眼神也依旧心悦诚服。我一句话都没有说,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亨利杜兰德对我的那种鄙视的眼神,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到。如果没有亲眼见到一条的惨状,我也许不会和亨利杜兰德计较。可是现在一看见他那扬眉吐气的脸孔,我的眼前就会出现一具伤痕累累的身体。 我应该不是在怨恨直谷对亨利杜兰德毫不进言的态度。直谷为了取悦我都做到那个份上了,为什么还是无法消除我心里的不平衡呢?也许,他越是宠我,我就越不满足,这就是人性的贪婪吧。幸好直谷很理智,于公于私分明又公正,不会被情感左右。我头脑里无法消除的一缕幽怨和几分迷惑是,当一个人真的坠入爱河能做到这么理智吗?! 回去的路上,直谷坐在车里说,“委任新总裁的事总算尘埃落定了,我们可以放心地回国了。” 我撩开车帘,看着繁华的街景,一句话都没说。可以放心回国的人是他自己吧。我担心一条的小命迟早会断送在那个人手上。 回到酒店里,直谷说,“薰,你今天好像心情不好,有什么事就说出来嘛,干嘛憋着。” 说出来又有什么用,该哭的还在哭,该笑的还是笑了,又不能为这个原因跟他吵架,我索性把别人的事抛开,不再自寻烦恼。 “……我,想吃家里的料理……”不知道怎么了,冒出这句话。 “呵呵,”直谷笑容可掬地走过来,摸摸我的头,“原来小薰想家了哇!”他一拍自己的额头,自言自语说,“我忘了,这里对小薰来说还是第一次来,除了我之外也都不认识别人,该是很寂寞无聊的,这几天我为了分公司的事情忙得没日没夜,一点都不像出来度假,让小薰你受委屈了。” “……”他最近变得啰嗦又肉麻,跟老姐一样,我无语。 忽然间,我的手机响起来。 直谷很敏感地问,“什么人这么晚打来?” 我发现号码是一条的,“啊,是个陌生号码,应该是打错了吧。”我顺手按下关机。 “你早点休息吧,我走了。”直谷似乎故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直谷走后,我放心不下一条,又给他打了过去。 “喂,一条,是你吗?” 虽然对方按下接听,但一直没发出声音。 “喂?喂?一条,你能听见吗?” 电话里很静,这个号码明明是上次一条用过的,应该不会错,难道是线路故障,如果他听不见我说话应该早就挂断了。 我说,“一条,你能听见我说话对吧?你附近有其他的电话吗?你用简讯把号码传过来,我给你打过去吧?就这样哦,我先挂断。” 我挂断之后,等了好久,可是没有任何简讯之类的东西传过来,我又回拨了刚才的号码。 “喂,一条,这次能听见吗?奇怪,还是刚才那种情况。算了,换个时间再打打看吧。”我刚要挂电话,忽然想起点事情,“等一等,一条。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听见,我想趁这个机会告诉你,过几天我就要回国了,留下那么憔悴的你真的很抱歉,这中间可能有我的缘故,那天晚上对你说的气话不要放在心上,我还是很喜欢你的琴声的,如果以后有机会,希望再听你弹琴,对不起,但是现在我就要这么没始没终地走了,也许将来再见面,根本不会记得当初对我的感觉了,请等待时间来改变吧,抱歉。” 我把想说的话传送出去了,心情变得不再那么沉重,如果一条听不见,怎么会一直都不挂断呢,应该是故意想看看我怎么说吧。只恨我丝毫都奈何不了亨利杜兰德。希望一条不要跟他再见面了。 第二天一大早,酒店侍者敲开我的房门。 “池田先生,您的一位朋友正在一楼咖啡厅2号包间里等着您呢。” 我莫名其妙,“我的朋友?他说叫什么名字了吗?” 侍者说,“抱歉,没有。我问过他,但他说和您已经约好了,要我上来告诉您一声他已经到了。” 我感到很蹊跷,“是什么样的人?” “是有着浅褐色眼睛,深褐色短发的先生,看上去四十岁左右的样子。” “哦……”我心里一震,这不是亨利杜兰德吗,不会真的是他吧,“好,我知道了,谢谢。” “不用谢。”侍者走了。 我犹豫着下楼,来到咖啡厅,找到2 号包房,敲了敲门。 里面有人说,“请进。” 我推开门,果然看见了我不想见到的弘谷集团的欧洲总裁目中无人的亨利杜兰德先生。 “池田理事,您昨晚睡得好吗?”他对我说的每一句话都带着那么一丝调侃的口吻。 “很好,你找我有事吗?”我毫不客气地坐在沙发椅上。 他那桀骜的目光,的确并不是一般人所拥有的,除了这一点,我几乎看不到他脸上的可取之处,现在,在我的眼里,他的长相丑陋得令人恶心。 “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呢,池田理事,你那双漂亮的眼睛为什么会对我发射出这么憎恶的目光呢?难不成你真的喜欢上了一条贞攸吗?” 我的心一缩,“ 分卷阅读90 分卷阅读90 分卷阅读91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91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91 你在胡说什么?” “哼……”他从容地讪笑,在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型播音机,按下机键,音箱里居然播出了我的声音,内容是昨晚给一条的电话。 “你,你怎么……”我的额头渗出轻汗。难道我竟被一条欺骗了么。 亨利杜兰德面带得意地说,“池田理事,你应该不希望会长听见这个录音吧?” 我愤恨地盯着他,“你想怎样?” 他说,“别太紧张了,我的目的很单纯。从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起,我的脑子里总是出现你赤身裸体的样子,我相信会长的眼光,你应该在我所试过的所有人之上,我猜得对吗?”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愠怒地说。 他闭上眼睛轻轻一笑,“既然你都猜到了,我就不用说得那么露骨了吧?” “我现在就去告诉会长。”我起身要走。 他说,“你以为是一条贞攸出卖了你吗?不是的。昨晚,他不知怎么吐血了,现在还挂着吊瓶呢。” “什么?吐血?” 他说,“是啊,那孩子身子骨太单薄,不禁折腾啊,怪不得我。” 我把门一关,坐回沙发椅上,刻意地笑了笑,“你想用一条贞攸来威胁我?” 他说,“他什么都告诉我了,话说……你也不怎么样嘛。” 没想到事情会演变到这个地步,就算我向直谷摊牌,直谷也不会干涉亨利杜兰德的私事,惹恼了亨利杜兰德,一条就有得受了。 我说,“没错,所以我答应你了。” 他走过来,捏捏我的脸,淫笑着说,“答应得这么快,你可真放荡,但你可能不了解我的方式吧。”看来他并不知道直谷对他的虐待癖了如指掌。 我说,“你用不着拿一条贞攸来威胁我,这种事我是义不容辞。” 他得意地笑着说,“想不到会长身边留了这么个靠不住的人呢。他自称看人的眼力很准,好像都是瞎吹。” 我说,“也不能这么说,会长是被爱情迷住眼睛罢了,对于公事上,他的眼力就像鹰一般准,所以才会选你当欧洲总裁,不是吗。会长虽然很温柔,但我早已腻了,我在寻找新的目标,尝试新的方式。” 亨利杜兰德那蔑视的眼神从这一刻突然消失了,我想,也许他想要玩弄我,并不只是为了娱乐身心,而是想试探直谷,看看花山会长这个年轻的养子有没有资格领导自己。 他的神色又变得盛气凌人起来,“嗬!你让我稍微有点惊讶呢。好吧,既然你一点都不拒绝,那么今晚我会安排好一切,一定不会让你在会长面前为难。” 我说,“谢谢。那晚上见。” 临出门前,他暗暗抓住我,警告说,“别临阵脱逃哦,我可等着看你那可爱的表情呢。” 我说,“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总裁大人。” 亨利杜兰德为了我们晚上的约会真的是煞费苦心,首先,他出钱包了这家酒店一夜的生意,临时印制了大量的邀请函,声称为直谷和我的回国举行盛大的化装舞会。然后,他花钱买通了名流的妻子们,让她们轮流请直谷跳舞,身为男人的直谷当然没有拒绝的份,所以刚一到会场连屁股还没坐热,就被那些妖冶丰满的西方女人们包围,一支接着一支地跳。在这漫长的过程中,我和亨利杜兰德双双消失,去了他的家。 亨利杜兰德的家主要是由几栋非常阔气的具有十八世纪城堡式风采的建筑构成的。周围虽然不如花山会长家的地盘大,却也可以让人有一眼望不到边的开阔感觉。 家这么大,却一点都不显得寂静,刚一踏上城堡的地板砖,就发现了三四个整洁端庄的小姑娘,穿着非常可爱的仆人制服站在左右,迎接我这个不速之客,而且张口闭口都说的是法语。 亨利杜兰德引我上楼,进入一个宽敞的房间,录影带里的背景重现在我眼前,想不到今天我会跻身到他的男宠的行列,真够讽刺。 这时,亨利杜兰德让管家把那些久违的男宠们叫了出来。 “不急,先见见我的小可爱们。” 他的脸上洋溢着无上的自豪,他开始变身为皇帝了吗。 不久,从外面陆续走进许多男孩子,占了半屋子的空间。 他们很有秩序地报着数,“001,002,003,004……029。”一共二十九个。 可笑的是,他们的编号前都有个“0”,说明他们的阵营将来有可能发展到百位数。这些人姿态各异,有的扭捏、有的大方、有的骄傲、有的谦卑、有的自信、有的迷茫、有的野心勃勃、有的自甘堕落……形同一个小社会,但不论是怎样的人,都畏惧亨利杜兰德。他们来到这里的原因肯定是千奇百怪,没准还有那么一两个是为了将来成为这座城堡的“女主人”而来的呢。 现在一想到直谷对我的专宠,真令我感动不已。 . 第51章 第 51 章 亨利杜兰德说,“池田理事,如果有一两个可以看得上的,叫他们留下来服侍我们也可以。” 我说,“我眼睛都看花了,那就不如都留下来好了。”我想,就算我被他的皮鞭打死了,有这么多美少年在周围,也没有遗憾了。 他讶异地看了看我,“好啊,你可以在这么多人面前脱衣服吗?” 我说,“在一个人面前和在一千个人面前脱衣服是一样的。” 亨利杜兰德很意外地挑了挑眉,说,“我以为只有‘麻宫能’那样的人才有这种觉悟。” “你说麻宫……”我震惊地看着他。 想不到麻宫的放荡之名都传到欧罗巴来了。 不论如何,我决不能被他的气焰压下去,但我渐渐看懂了挂在墙壁四周的那些奇怪的装饰品,其实都是刑具。 几个男宠帮亨利杜兰德脱掉衣物,他不愧是杜兰德家族的强壮后裔,普通体量的男子站在他身边一比就像孱弱的女子,那个部位也大得惊人。 …… 我们赶回化装舞会现场的时候,直谷正在跟亨利杜兰德的妻子跳终场舞。幸好是化装舞会,我举着面具坐在直谷的座位上欣赏他的舞姿。 亨利杜兰德扭捏地拽着我的衣角,坐在我身边,倒了杯葡萄酒,在耳边柔声问,“老公,想喝吧?” “笨蛋!别那么叫我了!你老公是鞭子把儿。” 一曲终了,直谷携着杜兰德夫人来到座位上,“薰,你刚才到哪去了?” 杜兰德夫人回到她丈夫身边,“我完成任务了,你今晚怎么报答我呢?” 亨利杜兰德的两眼直愣愣地盯着我和直谷的身影,看着我们双双退了场,消失在议会大道的车流中。 很快,直谷发现了我脸上的鞭痕和身上被电极触过的灼伤,相信聪明如直谷者一眼就会看明白这是拜他的虐待狂忠犬所赐吧?他什么都没有说,连夜叫他的私人医生为我处理伤口。 医生走了。直谷推门进来,手指间夹着烟卷,强作冷静地说,“我……已经决定明天走了。”说完转身出 分卷阅读91 分卷阅读91 分卷阅读92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92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92 去。 “千夜!”我喊他。 他停在门外,手把着门拴,“什么?”僵持了一小会儿,他又推门进来,“薰,明天我们就回去,这里发生过的一切就当作是梦吧。” 我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他定定地看着我,狠狠地把烟掐灭,“我想宰了他!” “没那个必要。” 没想到,他情愿为了我而杀掉自己的忠犬。不过,也许,他这么说只是在买好而已。 我说,“你真杀了他的话,欧洲这边的生意怎么办?听说北美分公司已经倒向花山鸟那边了,这个时候,你非常需要他,不是吗?” 直谷眉峰紧锁,纠结地说,“薰,你究竟是聪明过了头,还是根本就是个糊涂蛋?我对你的言行越来越不能理解了!你一再挑战我的忍耐力!你为什么就不能检点一点,庄重一点呢!也许我们之间真的有很深的代沟吧!反正这一次,我对你不是一般的失望!”他说完就气愤地离开了。 我知道他在赌气,一口气说出来一定舒服了许多吧。 第二天早上,我们按预定计划坐车到了机场,远远看见有一些人在等我们。在送行的人当中有杜兰德。 他带着不安走过来,低头着说,“会长。池田理事。” 当他抬起头,直谷惊讶地发现他脸上有一道新伤。 直谷装作没看见,意味深长地对他说,“杜兰德,不要辜负我对你的信任,知道吗。” 杜兰德的视线始终粘在我身上,目光是那么恋恋不舍,和以前判若两人。 他慢声细语地说,“会长,这个您就放心好了……” “嗯……”直谷感觉有点不对劲。 上了飞机,直谷终于忍不住问我。 “薰,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杜兰德怎么变成了那副扭捏相?” “我想,昨晚可能是他的初夜吧……” 直谷在惊愕中恍然大悟。 回国第二天,昼夜还颠倒着,一大早,有人用钥匙打开我家的门。 我邋里邋遢地裹上睡衣,跑下去看,听到急躁的喊声,“薰!你在不在啊!” 原来是东条。我笑着说,“一真,你来啦。” “薰!你真的回来啦!”东条一猛子扎进我怀里。 毫无准备的我脚底一滑,几乎摔了个后滚翻。可怜我身上到处是伤。 “啊!好痛!” 东条连忙扶我起来,“对不起,我也没怎么用力呀,你怎么样?” 我揉着后背说,“你怎么一大早的就来了?” “还说我呢,原来你这几个月是跟那个死娘娘腔去欧洲了,我还以为你在坐牢,害得我瞎担心了这么久,为什么都不打电话告诉我一声啊!” “那个……”我知道他就会这么问,不过,为啥我要给他打电话报平安呢,我连姐姐都还没联络过,难道我们是“夫妻”吗? “呀——” 东条突然惊叫了一声,“薰,你的脸怎么伤成这样?你的腿是怎么弄的?为什么有这么多道伤口?还有,你胸口上这些的紫红色斑点是怎么回事啊?” 我不知道从何说起。他的眼神灵光一闪,忽然间脸色大变,“一定是那个该死的娘娘腔!” “不是他。” 东条愤怒地说,“怎么可能!你到底袒护那个死变态到什么时候啊!他都把你弄成这样儿了!你怎么还没有觉悟啊!” 这时,门外有响声,不久,一个人走进来,竟是井上春臣。东条一转身,吃惊非小。 井上春臣说,“门没关。” 东条怒不可遏地对他说,“你跟踪我!?” 井上春臣说,“你每天早晨上班都提前两个小时出门,我不可以好奇吗。” “哼!关你屁事!你站在这里很碍眼,快走吧!” 我说,“一真,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这样对学长讲话。” 井上春臣强硬地对我说,“你别假装猫哭耗子了!你为什么要回来!就那样一直消失不好吗!我们就差一点,马上就可以了,你偏偏在这个关键时刻出现搅了一切!” 东条气恼地说,“你说什么啊?什么可以了?你不要在薰的面前胡说八道!我和你可是一直都分房睡的!” 井上春臣看见了我胸口的电击痕迹,暗暗一笑,“东条,你知道他胸口上那些烙印是怎么回事吗?” 东条困惑地瞅了瞅我。 井上春臣说,“我来告诉你,那是被遥控电衣击伤的,你的宝贝薰可是个受虐狂哦,那么疯狂的电流游戏都玩过,看来已经是老手了,想必后庭那里早被其他男人用过了,……” 我抗议说,“我说大律师,你说话最好要有根据。” 井上春臣说,“既然有脸作那种事,就别再装什么正人君子了,东条是那么的单纯,恐怕早就满足不了你肮脏的兴趣了,不如把他让给我,我对他可是还没……” 忽然间,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井上春臣捂着脸,惊呆地望着东条。 “一真……” 东条情绪激动地看着我,“薰,告诉我,你这段时间都干什么了?” “我……”想想我所做的事,的确没什么光彩和可炫耀的。不过,东条想象的一定要比那不堪的多吧。 我自知是无法对东条负责到底的,无论是他的生命还是他的情感。我们虽然身体上彼此依恋,思想上却有很大的差异,始终不在一个步调上。东条应该也很清楚这一点,是他一直在默默地努力着想要融入我的世界,就像当初我对麻宫那样。 东条在焦急地等我的回答。 考虑到最后,我低着头说,“……没错,正如他说的那样,我现在热衷的是sm游戏,我对你已经丧失兴趣了,……而且这段时间我就是故意在躲你。” 听见我的话,东条好像受到了打击,整整愣了一分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突然,他捡起地上的手提袋,从门口跑了出去。 “一真手里拿的是什么……”我看着他的背影自言自语。 井上春臣说,“这几个月,他一直在笨拙地勾着一件藕色的毛衣。我还调侃他说这颜色是变态专用色。我刚进你家时,看见藕色的床和沙发,终于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东条亲手给我打了毛衣,那是一件什么样的毛衣呢,我真想穿穿看。不论是多么无奈的一段感情,到要放弃的时候也都会恋恋不舍吧。 我对井上春臣说,“一真就交给你了。你要负责他的一切。如果你欺负他,我决不会袖手旁观的。还有一件至关重要的事,一真自己并不知道,那也是我一直不答应和你交易的原因。” 他问,“什么事?” 我低声说,“有人要杀他,三次,都是凭运气躲过去的,最有名的侦探社也无能为力,没法说以后会不会再对他下手,所以,我要你做到走到哪都要带着他,一定要和那个杀手斗争到底,坚持下去一定可以找到那个人的蛛丝马迹的,在这段时间里,你要确保一真的安全。” 井上春臣皱了皱眉,“……是这个原因。” 我说,“好了,我已经退出了,你也兑现承诺吧,告诉我你都知道 分卷阅读92 分卷阅读92 分卷阅读93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93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93 什么。”我想的是,就算他什么都不告诉我也无所谓,反正我并不是真拿东条作交易。 井上春臣说,“我知道你是站在直谷千夜那边的,所以关于花山鸟和麻宫能的底细,你应该很感兴趣,我相信我所掌握的证据对你来说很有价值,一旦我把它们移交给你,我也算把危险转移给你了,所以,你先想好要不要知道更多。” 我说,“但说无妨。” 他又说,“可是,我为了安全起见,把证据寄放在一个很隐秘的地方,现在无法马上呈现给你,……” 我恼火地说,“别他妈的耍嘴皮子了!这个时候,一真已经对我绝望了,就算你从一开始就是在诓我,我也拿你没办法,不是吗!我宁愿你欠我一份人情,尽心尽力地替我把一真照顾好就得了!滚吧!” 井上春臣临走前说,“等我几天。” “哼,别说几天,几百年我都可以等!”我不屑地上楼接着睡觉了。 第三天到公司,信孝的案子仍然风传在人们口中。 门外很吵,秘书敲门进来。 我问,“什么事?” “理事,东条一真秘书坚持要见您。” 我说,“让他进来。” 东条情绪不满地闯入,把一打厚厚的文件甩在我面前,“给你!还有这个!”他又掏出银行卡和我家的钥匙扔在桌上。 我打开档案袋察看了一下,“确定没有人看过这个吧?” 他不带感情地回答,“没有。” “谢谢。”我说,“这卡里的钱,就当作补偿,你留下吧。” 他疾步走过来,在我面前抡起手掌要打我耳光,被我及时捉住了手腕。 “一真,你现在恨我,是吗?” “放开我!”他想强硬地逃出我的控制,眼角却聚着不争气的眼泪,“是你一手毁了这段关系的!干嘛还抓着人家不放!” “噢,说得对……”我恋恋不舍地撒开了他的手。 我依着他松开他的手,却反过来被他扇了个大嘴巴。 他呼喘着,泪线不断,“你、你对我还有话要说吗?” 我摸了摸脸,心情平静无波,“该说的都已经说了。” 他怨怼地盯了我三秒钟,然后愤然转身离去。 在伦敦的那些日子里,我的心里始终装着他,像兄弟又比兄弟更深一层的感情,没有血缘关系的手足之情可能都是不够纯粹的,我不敢说一点都不迷恋他。他的身体,就像是我的家,是最安全最舒适最方便的地方,习以为常了,就容易忽视。 刚才,他一进来的时候,我居然想问他,那件毛衣是什么样式的,意识里还没有跟他分手。心里满载着和他之间的言谈笑语和缠绵悱恻。竟然一点都没有失恋的心情。我怀疑自己,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在时过境迁的某一天再想起来会号啕痛哭;另一种是,我根本就不是个人。 . 第52章 第 52 章 不久,井上春臣真的把我约出来,交给我一个纸包。 “这是证人证词的原版录音,还有一些可疑的相关材料。” 我摸不到头脑,“是关于大伴佐一郎的?” 井上春臣说,“事实上,他是被他的养子麻宫能杀死的,但是,我断定那是误杀,四年前,花山鸟被捕入狱,是我帮助他作了伪证。” 这些话在我心里掀起巨大波澜,很久以前东条就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的事情,并且只告诉了我一人,但那时,我万万不会想到,麻宫是杀死养父的凶手。 “你刚才说是误杀?”我急得以冷汗,“那么,别处是否还有什么证据?” 井上春臣说,“唯一的证人已经死了,他的证词是我亲手录制的,花山鸟要,我把拷贝本给了他,结果一天夜里,一个自称夜神冢的人抓了我表弟,后来他们发现那是拷贝,夜神冢便拿给我一个盒子,里面装的是……”他额上的青筋几欲崩裂,“是未发育成熟的男性xxx,是我表弟的……后来,他在学校的宿舍里服了过量的安眠药……”他深深埋头在双背中。 我拍拍他的肩。他激动地说,“他活到今年才十七岁!” 我说,“你愿意拿这么重要的东西来跟我换一真?” 井上春臣抹了抹眼角的泪,红着眼圈说,“东条一定没对你说过吧,他自己长得很像我死去的表弟。” 我说,“虽然东条长得像他,那么你就能心安理得地把东条当作是他了吗?” 井上春臣忽然怒吼道,“谁说我把东条当作他!我是说他们长得相似!不然你要我怎样!花山鸟为了麻宫能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夜神冢为了花山鸟也是无所不为!我这么一个小小的律师,能做什么呢?” 我说,“那你当初为什么不把原件给花山鸟,你那个时候的胆子怎么那么大呢?” 井上春臣面现窘色,又似乎很愧疚,“因为涉及遗产的问题,大伴佐一郎很健康的时候立过遗嘱,他没有后嗣,老婆也跟他离婚了,只有麻宫能这么一个养子,而那时,麻宫能声称只要香舍利酒店,其余的什么都不争。大伴佐一郎便有意把大部分遗产捐赠出去,剩下的遗留给我,因为我是他最信任的人,我也帮过他很多忙。可是花山鸟代替麻宫能坐牢,就会改变这一切,我什么都不会得到……” 我发现他在说谎,他戴的手表是非常昂贵的,行家一看就知道,那是某著名设计师的珍藏纪念版,很少见,价格应该不低于一亿。这个档次的手表,连直谷都不会每天戴在手上,只有重要场合才会戴出来,象征身份。然而,井上春臣却有这么一块儿跟自己身份极不相符的手表。证明他得到了遗产,而且不是少数。不然他能到哪弄这么多钱。 我问,“为什么说,麻宫能不坐牢,你就什么都得不到呢?” 井上春臣迟疑了一会儿,说,“那是另一桩交易,我不能说。” 我暗自猜测,会不会跟直谷有关系。 我说,“你的交易还蛮多的,那现在你把这个录音交给我了,希望我怎么做?” 他很无所谓地说,“你想不想拿到警局去,随你。” 我才没那么笨,大伴佐一郎的案子都已经结案了,花山鸟也早就被直谷保出来了,遗产也被这些人全部瓜分了,我再拿着它去警局,岂不成了众矢之的,还能落什么好不成。我能做的就是,永远将它掩埋。 井上春臣说,“好了,我都说了许多份外的话,你也要自觉点,离东条远一点,虽然现在我还没有办法让他回到我身边,只要你不来捣乱,我们很快就会住到一起的,你看着吧。” 还以为他会给我带来什么有用的信息,结果是已经过去八百年的恩怨,事不关己,我却要装出很感激的样子,说,“好的好的,我知道了。” 他走了之后,我脑中忽然出现一个疑问,麻宫当年跟我分手真的是为了和花山鸟重温就爱吗?花山鸟替他坐了两年牢,别看直谷可以保花山鸟,若是麻宫被判了无期徒刑,直谷断不可能保他的,对 分卷阅读93 分卷阅读93 分卷阅读94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94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94 他来说那就是一辈子。麻宫欠花山鸟很多,或许麻宫是为了报答他才离开我?花山鸟那个空洞的花花公子,竟然愿意为麻宫赴汤蹈火,便宜他了,才坐了两年就出来了,结果却要麻宫陪上一辈子。 亲耳听听麻宫对我解释,当初为什么要离开我,几乎成了我的一个白日梦,如果可以实现,我一定不会错过机会。 第二日,我便打电话邀麻宫出来,恰在此时,天上降下毛毛细雨。我们一块儿走进茶楼,他掸掸裤脚的水滴,甩甩卷曲柔软亮泽的长发,这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动作却令我看呆了。 “这么看我干嘛?”他脱掉外衣,坐在对面,一边说一边轻撩着发丝。 我回过神来,“啊,你还是那么漂亮,一分都没有改变,麻宫。” 他淡笑地抿嘴,“叫我出来有什么事?我可忙呢。” 当,当,当—— 服务生端上来茶水,当服务生的目光落在麻宫脸上时很明显地一滞。麻宫这个绝美的人就这么妖异如罂粟般旁若无人地静静存在于这凡尘之中,美得令人无法直视,无论认识他多少年,都不可能会审美疲劳,只能为他越陷越深。 我倒了一杯茶给他,“天气凉,先喝一点热茶驱驱寒。” 他晴朗地一乐,“呵。我真的很忙,没事的话……” 我捉住他扶在桌案上的手,“麻宫,我们真的不能破镜重圆了吗?” “你咋啦?”他另一手端起茶盅,浅呷了一口滚滚的茶水,并没有抽回手,“莫非会长身边又有新人啦?” 我低下头,说,“不是。跟他没关系,我们暂时不谈他可以吗?我只想问那个问题,你回答我呀。” 他淡淡白了我一眼,抽回手去,“你终于后悔了。你今天真的很脸皮厚呢。池田,那日在医院,是谁说了导致决裂的话?应该不是我没有度量吧。” 我点头承认,“没错,我不会为那次说的话后悔,但是你把那理解成我要和你决裂就很没气量。那个时候,有点人性的人都会向着躺在床上没有发言权的病人吧?” 麻宫默默点头,态度十分暧昧。 我进而坐过他身边,搂住他的肩,“麻宫,如果你可以接受我,我会和直谷决裂,我发誓。我心里最重要的那个,始终都是你。” 他眨了眨眼,毫无表情地说,“你现在就打电话,告诉他说今晚你要跟我过夜,你敢吗?” 我一愣,心里一扎,不敢,他怎知我不敢。 麻宫根本没有观察我的表情,想必他就是在说笑话,拈起茶盅喝了一小口,果然淡淡地笑了起来,“这么长时间以来,我承认,我没有他那么爱你,可以为得到你的心大费周折,……不过我也仔细想过,我和他不同,你的心一开始就是我的,所以我不再需要为你做那么多,而他却什么事都要跟我比,我们从小就是不共戴天的仇家。如今,你可以没有我,但你却不可以没有他。本来,在你这件事上,我输给他了,但他犯了一个最大的错误,他对你太好了。其实你这个人很没节操,根本不值得他对你这么好的,你承认吗。” 我看着他微笑的眼睛,无法掩饰心中的情感,“我承认。但都是拜你所赐。” 麻宫弯起绝美的眼睛,长睫微颤,“啊啊,你还在恨我。” 是的,我想这一定是恨,否则还能是什么呢。我不想麻宫死,不想他遭难,不想他卑贱地求我宽恕,我只希望他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当初离开我的理由,这么长时间以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思考着的一个疑问。如果是为了金钱、地位,我都可以接受的。那样我就可以毫无反顾地奔向直谷;而如今看来,似乎不是这么简单的,我对麻宫又产生了幻想。 麻宫说:“好吧,我不逼你,毕竟像我这样的人,在你眼中,是可以随时随地取乐的对象。还有什么条件可谈。” “不是那样的,麻宫,你知道的。”我抓住他的手。 他说,“我可不是直谷,我没有那么大的独占欲,就算你不离开直谷也没关系,我只是怕他知道了会撕碎我,哈哈。” 没错,直谷一定会那么做的。 所以我不能接近麻宫。可是,我这种保护欲究竟值几个钱,当初麻宫断然分手,把我扔在濒临死亡的悬崖边。 我说:“我也知道后果是怎样的。” 麻宫却用力拍拍我的手背,说:“哈!你知道直谷最怕谁吗?其实,这世上他最怕的人就是我,他怕我跟他抢,我偏偏就要跟他抢。” 我抬头看他:“你是……什么意思?” 他又轻轻拍拍我的手背:“我今晚陪你玩。” 我们匆匆地开车回到我家,麻宫叫我不要开灯,他脱了,但我不想错过,我把窗帘拉上,打开了吸顶灯,麻宫的躯体展现在我面前,我神智有些不清,世事无常,太难以预料,这辈子我竟然能再一次这样近距离地观看麻宫的身体,好熟悉,好性感,好陌生。感谢我上天给我机会让我再一次碰触他,而这不是梦幻,这竟然是真实,我抱住他的腰肢,趴在他肚脐上哭了。 “麻宫……麻宫……” 他点点头,抬起双臂,就这么僵直地站着,“还爱我吗?” 我想了想,眼泪又涌出来,“好像还爱着……”此刻,我什么都不想去想,谁都不重要了,麻宫在我怀里,可以抛开整个世界,我终于找回了那种身心合一的感觉。 “池田……我们才是真正的一对。” 他垂头,抚摸我的脸颊,细瘦的手微微颤抖,我仰望着他,深深同意他的话。这一刻,他还是那样从容,方佛他早就清楚这一点,我却泪如雨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我终于有点懂了,这一刻他没有眼泪,不是他不够爱我,而是他经历了太多太多。 “麻宫,这是梦里么?” 他垂头吻我,潮湿的卷发落在我的额上,冰凉、沁心、舒爽,他的唇舌是我吻过的最柔软的唇舌,温良、清甜,如梦如诗般轻柔,若即若离,而直谷的唇舌是火热的,霸道的,毫不犹豫的,当然也是终极的。 我的欲望被一点点地点燃,抱住他缓步走到床前,他退到床头,我低头吻他,捧住他的双颊,深深吻了下去,两个人的唇舌长久地缠在一起,在床上翻来覆去,吻到忘记了自己,忘记了全世界,也许当你真正爱一个人,在你最想他的时候,只想和他这样舌吻,不一定非要和他做。 但麻宫不肯,他几次想要结束长吻,我害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微微喘息着,推开我的脸,凝神看着我:“到底还做不做?” “你不想?”我问他。 “你说呢。” 我微笑着说,“不做还难受,做了还后悔。” “什么意思?” 他意味十足地看着我。 “你别想歪了,我怕你误会我只是贪恋你的身体。” 麻宫笑着摇摇头:“你不说我真是要误会,你还爱我,是吧?” “你看我这个样子,还不知道吗?” 麻宫笑着点点头:“分开以后我一直在想,我真 分卷阅读94 分卷阅读94 分卷阅读95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95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95 是傻瓜。” 我抚摸他的脸,他的眼睛缥缈如同直谷收藏的水墨山河,浓淡相宜,引人无尽遐想。一次,我站在他的收藏品前发呆,直谷在身后淡淡地说,这是明朝皇帝的画,山河依旧,物是人非,然后走近我,在身后拥我入怀,尖尖的下颏埋在我的肩窝,他的笑目仿佛将一切众生看透,世间如马场,人生如竞技。 这一夜我仿佛重生了一般。 . 第53章 第 53 章 凌晨一点,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几天前的那一夜始终萦绕在我的脑海中,闭上眼睛就会看见麻宫主动翻开衣裙,打开双腿,他眼中笼罩着一层淡淡的薄雾,面颊粉红,唇角填着舌尖,一双无限撩人的眉眼凝视着我,我的双眼和全部的关注都聚焦在他身体上,想着想着,这一晚上已是第三次起夜了,我好想哭。 床头柜上的座机电话突然响起来,我伸手打开床头灯,撑起手肘,看来电显示的那串熟悉的号码,是直谷。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拿起听筒。 “喂。” 听筒里传来直谷安静的嗓音:“我回来了。” 我想起,直谷几天前去香港开会了,没想到这么快都回来了。 我说:“刚回来吗?” “下午回来的。” 我说:“噢。” 他在电话里笑了笑:“把你吵醒了吧?” 我说:“没有,我没睡着。” “噢,晚安。” “……晚,安。”我还想说点什么,电话被他挂掉了。 我坐了起来,看看时钟,凌晨一点半,穿上衣服,拿起车钥匙,到楼下发动引擎,一脚油门踩到直谷家门外,芯片大门自动打开,我开了进去,停在他的楼下,走出车外,见直谷的房间隐约亮着灯。 我退后几步,站在石凳上朝亮灯的窗户喊:“千夜——” 忽然几个仆人跑出来,“池田理事!” “怎么了?”我问。 “少爷在等人呢。” “我知道。” “……” 我眺目看楼上,三楼的小侧窗打开了,直谷探出头来,换了发型。他勾勾手指,叫仆人把我带上去。 到了三楼的楼梯平台,仆人替我推开紫檀木的双开门,我走进去,直谷不在。我往里走,见卧房的门开着,原来放花瓶的位置换上了一尊人体塑像,是铜的。我后脑勺有些发凉。 “薰——” 直谷在身后唤我。 我转身,看见他脸上有一层淡淡的粉妆。 “半夜还化妆。” 我走过来,手背蹭蹭他的脸颊。 “你怎么来了?”他故意不耐烦地说,“都几点了。” 我轻笑着说:“我敢不来么?” 他终于忍不住笑起了,拉着我的手臂往卧室走。 他把我拉到沙发里,随手倒了一杯酒,靠在沙发背上,俯视着我: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有没有和别人瞎搞啊?” 我摆过头去,够到他的唇贴了两下,“我都憋成这样了,你还没看出来么。” 他伸手刮了刮我的脸颊,细长的手指探入我的衣领,“待会一试就知道,去洗澡吧。” 我把他的威士忌夺过来,放在茶几上,一下将他过肩扳倒在沙发里,翻身将他压在下面,他毫无防备,惊得满头细汗,大喊:“oh!” “怎么了?伤着了吗?”我忙低头在他身上寻找伤处。 “我头发都乱了!” “嘿嘿嘿嘿……” 他的发型一定是在香港做的,齐肩的长刷子,一根杂乱的都没有,乌黑亮泽,流光溢彩,让人忍不住把它搞乱。 我帮他捋捋发丝,“发型不错。” 他问:“在哪学会这一手的?你想吓死我!” “早就会,一直没敢给你使。”我笑着别过头去吻他。 他推开我:“去洗澡啦!” 我不容置疑地从喉咙里哼出一个字,“no。” 赖在他身上,吻遍他全身的香滑肌肤,好完美的一个夜晚,他的身体散发着淡淡的鲜花精油味道,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精心打理过的,他精致如雕的脸如同一个风韵优雅的妇人,而眉肱、鼻梁、下颏较女人更骨感些,身体修长,浑然玉琢。 他喜欢将双肘架在我肩膀上,两只细长的手,十指深深潜入我的发端,捧住我的头骨,就像一个妖精勾引男人,却只顾着呻吟一样,他在床上从不吝惜煽情的言语和呻吟,一个深深理解性的真谛的人就会像他一样。 我加快速度,用尽吃奶的劲儿满足他,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一点上,我控制着呼吸,全身心地享受着他,忽然,衣兜里的手机响了,我抬头看墙上的时钟,三点十分。 直谷双臂用力箍住我的头,居高临下地问我:“这个时间,是谁?” 我慢慢放开他的腰身,去兜里摸索着把手机按掉。 “管它呢。” “薰。” “继续。” 他不配合我的动作了。 “薰。” “嗯。”我抬头正对上他的双眼。 “谁?”他的眼眸敏感而犀利,似乎要从我的瞳孔一眼看入我的心里。 “不知道。” 他盯着我,沉默半晌。 “谁?” 我软了下去。 他愤怒地盯着我,“拿出来!” 我有些理亏,但还是很烦躁,掏出手机,没好气地丢到他面前。 他拿起来看了一眼那个号码,并不认得,立刻回拨了过去,那边很快接起来。 完蛋了。 彻底完蛋。 直谷没有说话,按下免提,听见麻宫在电话里说:“喂?池田?喂?说话呀……” 直谷狠狠地挂掉了电话,很快,麻宫又拨了过来。 我看着一闪一闪的手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感到直谷的眼睛在冒火,一个炸弹在我头顶一触即发。 “哼,为什么偏偏是麻宫能?” 我知道他和麻宫是生死冤家。 “怎么办吧?你说。”直谷冷冷地说。 我失去了思考力,头脑里一片空白。 过了很久,我听见自己的声音说:“任你处置。” 直谷听见这话,一怒之下扇了我一个耳光,啪! 我再抬起头时,看见的是他愤然离去的背影。 一天,两天,三天, 一周,两周,三周, 一月,两月,三月…… 我每天到宏谷集团的楼下刷视网膜,可是没有一次“允许进入”,我的车开到直谷家的大门前,芯片也不再管用了。直谷的私人电话不再开机,家里的座机号码也注销了。 我开着车,叼着烟卷,下巴生着胡茬,漫游在无人的马路上,或许我和直谷之间就这么完了。 我好想去找东条,可是,已经跟井上春臣交换了条件,就算是为了东条,我也不能再去找他。 虽然在宏谷的账户并没有冻结,我还可以有大笔的资金使用权,但我不想动那些钱,我封锁了豪宅,搬入近海华群的一个小公寓里,就算姐姐会责备我,我也没必要用直谷的钱来维持奢华的生活,毕竟是我对不起他。 在报上看到了一份工作,是给一家公司做售后服务,组装家用除草机的,我自认为对这 分卷阅读95 分卷阅读95 分卷阅读96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96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96 份工作能胜任。 直谷这次真的就这么绝决,我始终也不敢想这个问题,直到那天到一个客户家干活,看到了报纸上的一条惊人的新闻: 标题是“宏谷集团和近海集团有望在年底结成亲家” 下边小字写的是,青年才俊宏谷集团直谷会长与近海集团会长千金公开拍拖托,在记者追问下,宏谷集团直谷会长欣然承认两人已经拍拖了三个月,感情很稳定,年底有望修成正果。 想不到半年来,直谷在忙着拍拖,报纸上的照片并不是最新拍摄的,应该是很久以前在电视新闻上截图的,直谷不喜欢拍照,他不是麻宫。但报纸上的这个近海集团的千金看起来很高贵。 直谷的眼光还不错。 晚上八点多回到家,买了点快餐带上楼去吃,一个人吃什么都无所谓,手里拎着两个塑料袋子,正走到电梯口,门口站着一个人,晃来晃去的,正用一双狡颉的眼光看着我。 “三上?” 他脚的下皮鞋亮光光,头顶上的小背头也亮光光,看样子最近小日子过得挺幸福,做了那么多对不起我和直谷的事,竟连一点不好意思的表情都没有,直接过来跟我勾肩搭背。 “池田!可叫我找到你了!” “你找我做什么?” 三上讶异地瞅瞅我:“你说做什么?” 我翻了他一眼,“别无聊了。” “哈哈,是你自己无聊偏偏要往歪了想!老板娘要娶近海由子,你不知道吗?” “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按下电梯,电梯门打开,我按下十八层。 “唉——”三上连忙挤进电梯,“宏谷要和近海联姻,对你对我都不利,怎么没关系!” “呵,呵。”我冷笑了两下,“我只是个无名小辈,那种事就算真发生,我能有什么办法。” 三上说:“喂喂喂!你和老板娘怎么闹也别闹过火,如果老板娘取消婚约的话,近海集团是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吗?” 我瞅瞅他:“谁说要取消婚约了?” 三上说:“你脑子有病吧?老板娘那种#¥£‰*的人能和女人结婚吗?”他翻了几个白眼儿,吐了吐舌头,“你让他们俩怎么玩儿?按摩棒一头一个?” 我忍不住噗嗤一笑:“那就不知道了,也许直谷玩够了,想结婚了也没准。” “哇靠!我这个德性的还没玩够呢!老板娘那么有钱有势,玩,够,了?” “你别拿谁都跟你比。” 我用钥匙旋开公寓门。 “哎哎哎啊——”三上也跟着挤进来。 我说:“我跟直谷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你能不能让我静一静?” 三上说:“真的假的?” “我们半年多没联系了,他不理睬我。” “你到底是怎么把他得罪了?” 我摇摇头:“不想说了。” “直谷对你可不薄,上次他为了保你连同我一起保出来,可见对你好得很。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惹他生气了?” “我是对不起他,但我也不后悔。” 三上皱皱眉:“一定是因为麻宫。” 我看了看他,没有说话,打开盒饭吃了两口,嘴里苦涩,因为心里苦涩。 “我都不用猜,我不是告诉过你么,直谷和麻宫他俩犯冲,是死对头,从小就有仇,你在中间只能选择一边,现在看起来,直谷的势力越来越大了,花山鸟和麻宫已经无法与他抗衡了,所以你要选择直谷,和麻宫断得干干净净,等到要是有一天麻宫把直谷搞倒了,你再和麻宫在一起,两不耽误,哦?” 我笑了笑,点点头,“说什么都晚了,可惜我不是你。” 三上说:“你去直谷家门口下跪,一天不行三天,三天不成十天,就不信直谷不心软,听我的,这一招准管用!” 我摇摇头,眼里冰凉晶亮。 “没用的,你太不了解他了。他不会为了我放弃事业的。” “你傻不傻,他在跟你赌气,看不出来么?” 我用力晃晃脑袋,眼泪甩了出来,“他不会把公私混为一谈,这不是做给我看,这是他的发展规划。” 三上叹了口气:“唉——你要是这么认为,那我也无能为力。” 直谷绝对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我知道得比任何人都清楚,而且上次的事,他没有一点错,所以他不会主动来找我,从他的做法上来看,他拒绝再给我任何机会了。 还从来没看见过三上垂头丧气成这个样子,他默默地离开,看着他的背影,我的心加紧抽痛了几下。 夜里,我辗转难眠,我想,如果真的去给直谷下跪,他也许会原谅我,但,他同时还是会和近海集团结亲,一年或几年后他会变成父亲,到那时他不会再宠溺地唤我薰,细长的手轻柔地抚摸我的头,我也许还可以重温他的身体,两个人却永远无法回到原来的状态。 也许是上天的刻意安排,我所在的毛利公司被花山鸟兼并了,这两天闹得人心惶惶。公司把员工召集在一起开会。 . 第54章 第 54 章 一个中年男人代表近海集团在会上说:“公司兼并以后各自可以在原岗位上工作,只是工资由花山集团拨付,所以账户都要到银行去改,由于花山集团在各个银行均有定点业务账户,所以公司就不统一去办理,交给个人去办理,如果有什么疑问,解释权归近海集团,从今天起,本公司的执行董事由花山集团副理事长麻宫能先生接任,大家鼓掌欢迎一下。” 我惊呆地坐在座位上,两只手悬在空中,忘了鼓掌。台上,麻宫穿着一袭纯黑色的西装,打着亮紫色的领带,走上来,朝众人微微欠身,棕色的卷发在后脑勺扎了一个漂亮的马尾辫,额头上几缕柔柔的发丝衬着一双明媚的眼睛,几乎将所有在场的男男女女看晕过去。他是魔术师,的确,几个月不见摇身一变成了花山集团的副理事长,还兼并了毛利农机公司,成了这里的执行董事。 也许我并不应该惊讶,所谓的副理事长,差不多都是像我一样给理事长当私人秘书的,凭麻宫的姿色,想去给哪个集团的老大当副手还不是唾手可得。 麻宫在台上根本没有说话,只是稍微露了一面,点了点头就下去了,他喜欢变魔术,在众人的眼皮底下偷心,他偷心向来是明目张胆,他想偷谁的心,无论男女,从没有失败过。 我就这样像被勾了魂的尸体似的,从会场夺门而出,一路追着他下楼,楼对面公路旁,几棵大树下停着一辆淡金色的豪华跑车,麻宫从裤兜掏出钥匙,“啾”地一声按下遥控按钮,车门翅膀一般打开,他坐进车里,嗖地一下没影了。我隔着玻璃门,默默看着他离去。 礼拜日,我到银行办账户,想不到连自动柜员机都要排队,一直排到中午,好不容易排上了,顺便查了一下我在弘谷的账户,依然是十位数。我立刻拿电话打给直谷,结果他还是关机。 我编了一条简讯:千夜,回电话。 信息发出 分卷阅读96 分卷阅读96 分卷阅读97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97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97 去有两个钟头,我坐在人流攒动的近海华群商业区的长椅上,吃着汉堡,掏出手机看看,竟然有个未接来电,号码是陌生的,我将汉堡仍进身后的垃圾箱,立刻回拨过去,电话里嘀嘀的声音响了好多声之后才被接起来,我拢着听筒,“喂?千夜,是你吗?” 我听见电话里说:“不是。” 我顿时有些失落。 “对不起。” 周围人声嘈杂。 电话里的人说:“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我迟疑了一秒钟:“麻宫?!” “啊啊,”他淡淡一笑,“很惊讶么?” “麻宫,你在哪儿?” “我在……香舍利酒店。” 我说:“噢。怎么会突然给我打电话?” “我在毛利公司的员工资料里看到了你,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是这样。” 他说:“想见面么?” 想,非常之想。可是,心情又矛盾极了。 “……”我沉默着。 麻宫问:“你在哪?这么吵?” “我在近海华群商业区。” “一个人?” “嗯。” “你在那儿等我。” “不不。我要回家了。”我说。 “等我。” 他语气坚定,然后电话里就传来嘀嘀嘀嘀的断线声。 我握住电话,把头埋得很低,闭上眼,默默将自己从人声鼎沸的环境中抽离。 麻宫,我恨你。 我好恨你。 我没有等,回到家,冲了个凉水澡,埋进被子里一觉睡到天亮。第二天到公司上班,远远看见公司楼下停着那辆淡金色的跑车,麻宫倚坐在车门边,正朝我这边看。 我熄灭车火,拿着文件袋走过来:“你在等我吗?” 他扁扁嘴:“你说呢。” “我要上班。” 他走上前来,抓了一下我的手臂:“我做错了什么?” 我没有回头,“没有。” “我想和你谈谈。” 我停下刚要迈出的脚步,“麻宫,一切都结束了,我和你,我和直谷,都不可能了。就当我死了。” “池田……” 我听见这个声音里带着哭腔,咬咬牙,还是没有停下来,径直走进公司,我走进电梯,按下九层的按钮,那是公司的总经理办公室的所在,电梯停下,门打开,我走进总经理办公室,直接甩给他一份辞职信。 “我不干了,工资的账户被我注销了。” 我转身就走,屋里面的人呆了很久。 再下楼时,看见麻宫的车已经不在了,心头还是很落寞。我开车直接奔向老姐家,姐姐给我打开门的瞬间,我的眼泪忍不住哗啦一下夺眶而出,哇地一声扑进姐姐怀里。 “小薰?这是怎么了?” 我只是哭,什么都说不出来,抱着她在沙发里哭得昏天暗地。晚饭的时间已经过了,我抽啼着坐起身子,看见老姐手里攥着着面巾纸,哭得鼻子通红。 “姐,你哭啥?” 她说:“小薰,你都多少年没在我面前哭了,记不清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有,姐,你别瞎想了。咦?我的大外甥呢?” “跟他爸爸出去玩了。” “噢。”我欣慰地点点头,“三上那家伙还老实吧?” “凑合。”姐姐摸摸我的脸,“瞧你眼睛肿成这样,我去拿冰块儿给你敷。” “不用了,姐,我该走了。” “咦?天都快黑了,吃了晚饭再走。” 我拿起沙发上的西装,穿上:“不了,我一会儿还有事。” 我紧着跑出来,其实是不想让三上见到我这个德性,在姐姐面前说些乱七八糟的事。 我开着车,漫无目的地沿着一条公路走,觉得肚子咕咕叫,胃在强烈抗议,天已经全黑下来,我想找个路边小吃店随便吃一口,车开得很慢,在车镜里发现后面有个车也开得很慢,好像在跟着我,我并没在意,停在道旁,七八个顾客坐在临时搭的小棚子下吃着夜宵,我走过去,要了一份牛肉铁板饭,就在这时,我在余光里看见那台车停下来,走下一个男人,我转脸看去,那人好眼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他身后跟着四五个男人。小摊子里的顾客都有些坐不住了,有几个甚至扔下饭碗跑了,连小店的老板都不敢探出头来。 咔地一声,一把刀子剁在木板桌上。我一惊,抬头正对上那人蛊惑凶狠的眼,我咽了咽唾沫,心想,在劫难逃了。 想到这儿,我双手将木椅举起来,用力砸向夜神,木椅在他头顶劈得稀烂,我转身就朝道旁的树林里跑,那群人在身后穷追不舍。 “抓住他!别叫他跑了!” 我上气不接下气,看见前方山林越来越深,已经离城市很远,我猛然转身,将身后离我最近的人过肩摔在地上,那人的脊椎骨估计要不得了,痛得在地上蜷缩着,这时其他人把我围了起来,一共六个,我看清楚了领头那个人眼角有着一条血迹。 “小子,你跑不了,别做无畏的挣扎了!” 他呲着牙,手里的短匕首在月光下闪着冷光。四五个人一齐扑上来,把我按倒在地,有人用绳子把我的双臂反着绑了起来,他们上前狠狠踢我,我的嘴角在不断流着血,内脏里不知什么坏了,剧痛无比。 我对上领头人的眼睛,“啐!给我个痛快的!” 那人呲着牙笑了一下,“好哇。把他衣服扒了!” 几人七手八脚把我衣服撕掉,我赤身裸体蜷缩在深夜漆黑的树林里。 我微微睁开肿痛的眼睛,那人正解开裤带,脱了裤子,朝我走过来。 “滚……滚远点……” 他说:“我看你小子长得还挺耐看的,直接弄死有点可惜,你不是要痛快一下吗?老子陪你玩玩!” 我奋力猛踢,抵不过他们人多,好几双手按住我,将我的两腿劈开。 “把他舌头垫上,别叫他咬舌!” 我被用刚刚撕下来的衣服堵住嘴,他俯下身子……疯狂侵略,吞噬了我的最后一丝自尊,我流下屈辱的眼泪,痛得几乎要炸裂。 他拍拍我的脸,“挺坚强嘛!小子。” 天旋地转,毫无快感,一个、两个、三个……身下的疼痛越发剧烈,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几次从昏迷中被他们抽醒,满口咸腥,满眼模糊。他们贪婪地轮番作战,直到最后一个人狞笑着,把粘稠的米青液喷射在我身上,强烈的恶心将我折磨得生不如死。最后他把我嘴上的布料拿掉。 “要怪就怪你不自量,你选个死法吧。” 我发出暗哑的嗓音:“是谁……是谁派你来的?” “直谷会长。” 霎时,我的脑子里像是发生了核反应一样炸开,胸口一阵滚烫,一股鲜血立时向上涌了出来。 我含着一大口鲜血,摇头,“不可能……” “你都要死了,还不相信么?” 我猛烈摇头。 不可能, 不可能。 …… 我在半昏迷状态中被人拖着走了很长一段路,有新鲜的泥土味道冲入鼻腔,腹腔内的状况不会乐观的,我已经放弃了最后一丝生的希望,我被重重地抛入地坑,耳边一切声响皆无 分卷阅读97 分卷阅读97 分卷阅读98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98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98 ,知觉麻木,潮湿的泥土厚重地压在身上,无法呼吸,无法挣扎,无法再看见一丝光线…… 死并不可怕。 人活到一定程度就会知道死是最轻松的,是解脱,是玩赖,是弃权,因为不必承担任何后果。 有一本书说人可以被毁灭但不可以被打败。 如果给我选择的话,我选择复仇。 还以为可以安静地睡去,但当我虚弱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重症监护室,手臂上连接着吊瓶,鼻中插着氧气管,意识里,身边有人握着我的手,我手指动了一下,那人忽然颤抖了一下,在我耳边高兴地说: “他醒了!” 我吃力地转动眼珠,寻找了那个声音的方向,左手边一个看起来并不陌生的人脸,只是我头脑的存储似乎已经丢失,想了好久才想起这个人,此时,这个人已经叫来了医生,医生在我头顶说话: “他昏迷了十四天,现在总算脱离危险了,血压和心跳都还正常,注意不要让他太累太激动。” “好的。”女人的声音。 再看看另外一边站着的人,是三上,眼睛红肿,眼眶发青,好像瘦了很多。 胸腔里的剧烈疼痛在意识完全清醒的瞬间袭来。 我居然没有死。 姐姐满眼的激动泪水,握住我的手,“小薰……” “姐……”我抽动着干燥的嘴唇,还想再说点什么,可是,只说了一个字就已经耗费了全部的气力。 “小薰,不要说话哦。” 我在心里“嗯”了一声,累得闭上眼睛。 听见三上急切地说:“医生,你看,他怎么了?” 医生说:“一直靠营养液维持生命,体力太弱了,待会儿他醒来喂他吃点东西。” “噢……” 三上对老姐说:“我去买饭。” “好。” 三上匆匆离开病房。 “小薰,你还醒着吧?” 我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 听见老姐说:“刚才麻宫来过,是他把你找到的。” 我又睁开了眼睛,转动眼珠,看着她。 “对,那个漂亮的男孩子,麻宫。”老姐说。 麻宫…… 我再次闭上眼睛,眼角有热热的液体流下来。 不久,三上买回来肉粥,老姐喂我喝下一些,体力复了不少。 老姐这几天消耗得很憔悴,三上让她先回去休息,一个人陪我。 我问:“麻宫说什么了?” 三上没有回答我,沉默了一会儿,说:“池田,东条一真死了。” “什么……”我呼吸急促,眼前有些发黑。 “喂喂喂!你怎么了?”三上连忙按铃叫来了医生。 医生将我放平,手掌在我胸口用力按压,不知过了多久,我又醒过来,发现已经是白天,一个瘦削的人影抱着双臂站在我病床前。我缓缓睁开眼,是麻宫。 “你醒了,池田。” 我虚弱地说:“麻宫,你怎么找到我的?” “你把手机落在车里,我那天凌晨四点给你打电话,结果打了二十几个你都没接,后来你姐又给我打电话,说你当晚去她家吃饭心情很不好,现在联系不上你,我用卫星定位仪找到你的车,有人说看见你被一帮人追,我顺着他们说的方向找,在林子里发现了你的衬衣钮扣,跟着脚印找到一片挖掘的痕迹,然后费了一个小时才把你挖出来,在救护车上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死了。” “是这样……” 麻宫上前一步,“知道是谁做的么?” 我敷衍着回答:“……不、不知道。” 我忽然又想起一件心碎的事,“东条……是怎么死的?” “是车祸,在高速上追尾了。” “……” 我曾梦见过这个结果,一点不出人意料。 . 第55章 第 55 章 我在想,如果当初我就那么死过去了,他跟这女人顺利完婚,然后北美和欧洲全部收归他的囊中,他就几乎等同于神了。 但他不是神,而是魔。所以上天才让我活了下来。我要看到他众叛亲离、过街喊打的下场,然后再让他死。 我端着菜谱,脚步放轻,走进他们隔壁的包间,包间里坐着两个女人。 “夫人,现在需要点餐么?” “不用,过一会儿再点。” “好的,有需要请按铃。” “好,谢谢。” 我走出包间,听见直谷在点餐,“中国火锅,……剩下的一会儿再上。” 梅若一在他们的包间里服务,“好的,请稍等。” 我等梅若一出来,拉着他转到角落里,“小一,那姑娘长得真正,帮我要个电话号码怎么样?” 我说着,斜着瞅瞅近海由子。 梅若一白了我一眼。或许他在鄙视我,以为我装gay。 “喂,我给你十万块,帮我这个忙。”说着,我从裤兜里掏出一张支票。 “她男人是直谷会长,你疯了吧,我不敢,你自己要吧。” 我说;“我又不是那个包房的服务生。” 他嗖地一下从我手中拿走支票,“我跟你换。”然后踱着猫步走了。 咳咳,我更不敢。 这十万块掏得太冤。 一个月后。 我抱着一捆百合站在东条的墓碑前,想不到那一次在我家里,竟是最后一次见到东条。那件耦合色的毛衣,他致死也没有送给我……这都怪我,我陷入深深的愧疚中,如果不是因为我,东条不会死的。 忽然,身后有声音,我拄着拐杖吃力地转身,看见了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是井上春臣。 他走过来,“是你?” 我说:“我听说是车祸……” 他说:“他的刹车失灵,我却没有发现……” 我慢慢失去了理智,攥紧拳头,又松开手,只是狠狠扇了他一个耳光。 “我叫你好好保护他来的!” 他偏着脸,垂着头,什么也没说,鼻尖上挂着泪水。 也许,最该愧疚的人是我。 我转身要走,听见井上春臣说:“毛衣,在我那儿……他生前说了很多次要给你。” 一个间接害死他的人怎么还可能穿着他亲手打的毛衣。 我说:“你替他保管着吧。” “等等!” 井上春臣跑到我面前拦住我,“你知道这是蓄意谋杀,你早就知道,对不对?” 我微微点头,“但是……没有证据。” 他说:“你知道是谁?” 我摇摇头:“我现在没法确定。” 他神情异常冷淡,“你知道的。谋杀一真的那个人和杀你的人是同一个人。” 我怔住了,许久才回过神来。 “律师说话要讲凭据。” 他有些恼恨地盯着我:“一真是被你连累的!你利用他,最后害死了他,如果这次你没有出事,我就去起诉你了!既然不是你做的,那你肯定知道是谁吧!” “……” 我离开了墓园,感到从没有像今天这样空虚过。 如果说之前,我是一个靠脸吃饭的混蛋小子,那么从今以后我再也不是,因为那个我已经死了。一个在寒冷、孤独、窒息的泥土里重生的愤怒的灵魂支撑起现在这具躯壳,而这具躯 分卷阅读98 分卷阅读98 分卷阅读99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99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99 壳要为冤死的亡魂复仇,哪怕是粉身碎骨,哪怕是万劫不复,哪怕是再死上一万次。 直谷要和近海由子订婚了,这是完全可以预料的,麻宫买了一本近期的杂志,上面将两个集团的联姻前前后后的事情大书特书,还有一对恋人出双入对的特写,直谷从来不喜欢拍照的人,在无数个镜头前却也是浅笑嫣然,近海由子更是满面春色。 “四月十八号,订婚的日子。”麻宫拿着杂志看了又看。 我说:“如果他和近海结婚,北美那边的形势会对他有利一些么?” 麻宫深深吸了口烟:“近海集团是北美分公司的主要融资商,你说会不会对他有利?” 看来直谷早就有此打算,想从花山鸟手里夺回北美分公司。 我又说:“可是,花山鸟不是很有把握么?” 麻宫摇摇头,“那些人只是当面买小鸟的账而已。” “……” 我默。这只空洞的鸟。 麻宫说:“北美分公司是弘谷的左翼,欧洲分公司是弘谷的右翼,欧洲分公司一直都是直谷的旧部,对他忠心耿耿。” “那也未必。” 麻宫讶异地看着我。 “去年,我跟直谷去过欧罗巴,我与欧洲分公司的总裁打过交道。” “亨利杜兰德?” 我点点头,“是的,想必你们早就认识。”我朝他晦涩地笑了笑。 他瞥了我一眼,“啊啊,何止是认识……” “莫非,他也曾是你的‘客户’?” 麻宫弹弹烟灰,放在唇边,顿了顿:“相当典型的‘客户’。” “大伴佐一郎死了以后,这些人都不遵守那个保密约定了。” “我知道。”他转过脸,看着窗外,过了一会儿,阴郁地说,“你和他怎么玩的?” “我?” 我笑着说,“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不过,我相信,他肯定没有忘记我。” 麻宫说:“目前最要紧的是如何阻止弘谷和近海的联姻。” “说得对。”我考虑了一下,“不过,这件事情还真是有难度。” 也许,直谷并不知道我还活着,一旦他知道我没死,他一定还会派人来杀我,就算我冒着生命危险到订婚喜筵上指着直谷的鼻子说他是同性恋,估计在场的人根本不会相信我,只能把我当疯子处理,直谷一定会将我关进疯人院,然后伺机杀了我,这种小事对他来说易如反掌。 目前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暗地里取得近海由子的信任,告诉她直谷的性取向,让近海由子主动悔婚。但是,这样足以使近海由子悔婚吗?这很难说。直谷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样子,并不比他穿蕾丝旗袍难看。况且这是两个财团之间的联姻,恐怕不会完全由着近海由子的意愿。 不过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我也要试一下。 直谷带近海由子约会的地方净是些上流社会享有特权的地方,比如,希尔敦大饭店,它的顶楼是一个旋转餐厅,报纸上登载直谷与近海由子经常出入那个餐厅,几乎每个礼拜都会去那里就餐,而,希尔敦旋转餐厅只招待会员顾客,也就是特定的那么几个财团的首脑,因为,那里的厨师每天只做一样菜,而那里只有十名厨师,全部是国际顶级大厨,每天在全世界各大酒店飞来飞去,比英国首相还忙。 据说,近海由子是一个非常传统的女子,父母把她养在深闺,茶艺、插花、琴艺、棋艺、书画……凡是古典女性该具备的良好素质她都具备,二十几年几乎足不出户,要想接近近海由子,就必须从这个希尔敦饭店下手。 我得想办法潜伏进希尔敦饭店,当然不是到里面当厨师,当厨师的话就算让我死一万次也当不上,不过当个文质彬彬的高级waiter应该难不倒我。 第一天到希尔敦饭店应聘,拿着一打简历和证书,本饭店就连招服务生都像大公司招个业务经理,要看好多方面,至于在弘谷集团当过副理事长的简历当然不能拿出来晒,抹去。 书面材料就算通过,后面还有面试,这次面试可不同于在弘谷的面试,苛刻至极,就连脸上有几颗青春痘都要数,不过本少从来不长那玩意,皮肤好得就像牛奶洗过的豆腐脑,所以顺利通关。 第二天是实习阶段,我和三名新招聘的小伙子一起,跟着一个叫马尔克斯的中年男人学习礼仪。四个新服务生排成一队,马尔克斯在前面点名。 第一个。 “松岛甚正!” 站在我身边一个标准小正太,走出班列,对大家弯弯一笑,伸手打招呼:“嗨,叫我小正就好了。” 我怀疑所谓的面试就是选美。 第二个。 “梅若一。” 几个人齐齐扭头,看见一个优柔的男孩子扭捏地走出来,甩了甩头发,又甩了甩头发,好像有点紧张,“我是梅若一,谢谢。” 但是,他真的很好看很好看,所有在场的人都感觉没看够。 第三个。 “上野秀。” 从最靠左手边的位置走出一个男子,笔直的线条,一头淡金色的长发,松松地扎在颈后,脸很白,很白,眼窝深陷,透着些许傲气。像个吸血鬼大帅哥。 他微微鞠躬,面无表情地说,“请多关照。” 最后一个。 “池田薰。” 我负手于后,朝大家点点头,弘谷副理事长当惯了,气场丝毫不减当年。发现马尔克斯脸上像挂着一坨屎,臭得要命。估计我是最不讨人喜欢的那个。 然后,马尔克斯开始正式上礼仪课。他的任务就是把我们四个都变成一个莫子刻出来的,有着标准的微笑、步伐、口吻、眼神,甚至是思想。 我拢过小正太的耳朵,“喂喂,小正,这种课听多了慢慢的都会变成gay。” 小正说:“你不知道吗?在招聘的时候就已经注明了,非男同志不得报名。” 我当时就傻了。 回到家,把希尔敦酒店的资料从网上调出来,一查,更傻。 “希尔敦酒店——乃弘谷集团之产业。” 再看看培训的课程,恍然大悟,原来招聘的是特殊工种服务生,陪喝、陪笑、陪睡。 麻宫和直谷应该都是这种培训课程里出类拔萃的佼佼者,的确,出入这种档次的酒店的人傍上一位两位,后半辈子也就不用奔波劳累了,不过,麻宫和直谷都是在十几岁的时候出道的,比这些人早十几年,那时真正的商业大亨都还健在,而且正值壮年,如今这种男娼产业已经烂熟,品质也越来越烂,商业的资源也已基本瓜分完毕,再也不会有像大伴佐一郎、花山信直、近海竹千代、内海小太郎等这样的商业巨子,所以我们这些人一步登天的机会很渺茫。 不过,男同志的目标有转向女性市场的趋势。 经常来希尔敦大酒店吃饭的一半以上是女人,而且是老女人,半老徐娘就算稀有货了。这些女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有钱,钱多得没处花,几辈子也花不完,鲜少有文化高的。 特定的女顾客需要特定的服务生来陪,这是一条规律,女人还是 分卷阅读99 分卷阅读99 分卷阅读100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100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100 比较注重感情的。有时,很漂亮的男孩子就会被抢着包下来,不允许他再陪别人。我和上野秀都是属于野性不改的类型,自己看不上的顾客就用尽一切方法把她气歪,比如,弄洒红酒,弄错菜品,弄坏椅子……但是这种小计俩不可以多用,以防被开除。 挨经理骂是家常便饭,在顾客面前挨骂更是工作的一部分,因为在这儿就餐的随随便便一个顾客,哪怕是个三岁小孩儿,都是身价千亿,亵渎不得,顾客若对服务生不爽,经理灰溜溜地跑出来,假惺惺地把服务生骂个狗血喷头,平息顾客的情绪,或者,让服务生当着经理和其他顾客的面把地板上的食物吃干净,表示本酒店绝对的一尘不染,连地板都可以拿来当餐具。 如果没有受虐狂心理也没关系,就算锻炼一下强悍的神经。何况尼采大人说过,闻一闻冰山上的寒气对预防感冒有好处。更何况这是全世界最高档的饭店,多少人排着对想来听骂都不收呢。 直谷已经三个礼拜没来希尔敦酒店了,估计是在忙着准备下个月的订婚典礼。再这样下去真怕我晚节不保。 周一晚上刚一上班,我看见订餐的前台有了直谷的手机号码,相信他一定是带着近海由子一起来,因为定了贵宾间,那一瞬,心情无法形容的压抑。 晚上七点,他们来了。 直谷是那种无论穿什么都会把衣服显得异常贵气的人,就算穿着白衬衫黑西裤,也不会被当成是服务生,他的气质是男人学不来又是女人所没有的,简直是另类的妖孽。 直谷的穿衣风格大变,变得简洁大气,不嗜雕琢,西服和领带配得很好看,依旧是齐肩的长刷子,黑亮黑亮,柔顺服帖,一边掐在耳后,耳廓上镶嵌着两颗璀璨的钻石,脸上有一层薄薄的脂粉,但没有人会嫌他打粉夸张,也许只是出于习惯或礼貌。他坐在近海由子面前,浅笑盈眸,一下就把个豪门千金给比下去了,让人总感觉是近海由子捡了个大大的便宜。 无法形容近海由子投射在他身上的眼光,爱慕,崇拜,甚至是膜拜,如梦似幻,好像是天神驾到。 他就是她的神。更是无数男人女人的神。 而我,要毁掉这尊神。 . 第56章 第 56 章 过了半个小时,直谷的包间在按铃,梅若一坐在一边甩头发,副经理问:“客人在叫人,怎么没人答应啊?” 梅若一瞅瞅我:“问他。” 副经理用不容置疑的眼神暗示了我一下:“快去。” 我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走过去,把脸埋得很低:“请问,您需要什么?” 还好直谷没抬头看我:“把刚才点的拉面上来吧。” 直谷说完,习惯性地抬头看我一眼,不带任何情绪,只是一种习惯,每当他安排完一项工作之后,必然会看一眼下属的反应,确定是否领会。我知道他的习惯,因此巧妙地一低头,避开与他对视。 还刻意细着嗓子回答他,“好的,请稍等。” 我转过身去,心脏在扑通扑通上窜下跳,一步两步三步,只要走出这个房间就好,就在迈出房间的那一刻,听见直谷在身后说:“等一等。” 我僵住,顿时一头轻汗。 难道他认出我了? 我正在惊慌之时,听见他说: “把汤一起上来。” 我忽然像虚脱了似的,没敢转身,嘴唇有些颤抖:“是~~~~” 我的腿脚不听使唤,一步一歪地快速回到厨房,汤是每人一个小碗盛的,我在右手的汤碗下贴了一张纸条,写上了自己的电话号码,但没有写落款,打算把这个给近海由子,也许她会发现,也许她会出于好奇拨过来。很多也许,希望微茫。 我端着餐盘缓缓走入包间,直谷正与近海由子说话。 直谷一只手拄着下巴,微笑地说:“明天我们去选订婚戒指好不好?” 近海由子笑着点头:“好。” 直谷接着说,“订婚戒指随便选一选就好,结婚时候的戒指一定要订做。” “嗯,好。” “你觉得中国菜吃着怎么样呢?” “很好。” 直谷的眼睛弯出一个更大的弧度:“呵呵,我就是喜欢你这种懂事的孩子。” “……”近海由子捂着嘴笑了笑,脸色微红。 “还有,你细嫩的皮肤,玉质的牙齿,花瓣一样芬芳的嘴唇。” “唔……”近海由子的脸成了火烧云。 直谷弯着眼睛,不停地往她的碗里填菜,“多吃一点,胖一点更好看哦。” 妈的,这个版本怎么连改都没改就直接搬过来了!忽然发觉自己以前被他当成个小孩儿那么宠着是何其幸福的事。可是,他用这一套骗过多少善男信女呢。 “对、对不起,您点的菜、菜。”我很没眼神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直谷拄着下巴,凝望着近海由子低垂的脸,根本没有看我,“放那儿吧。” “噢。” 我故作镇定地溜出来,那个碗底贴了纸条的确定是在近海由子的那边,没错,我干得很好,刚走进厨房,糟糕,忘了拿托盘。算了,也不是很明显的错误,应该不会引起怀疑。 吃完了一顿奢侈的饭,他们双双坐入直谷的豪车,离开了。我忙着去收拾餐盘,发现碗底的纸条不见了,好啊,很好啊。接下来就等着近海由子的电话。像她这种大家闺秀,应该不会轻易打陌生人的电话,不过,也说不准太无聊就会打。结婚前女人的心情都是复杂的,很可能会在这个时期做出反常举动。 过了一个月,没有任何电话打过来,看来这个尝试八成是泡汤了。 距离四月十八号还有三天,直谷的订婚喜日越来越近。 接下来的几天,不知是怎么了,我的吸引力大大加强,来饭店的女顾客都会跟我要电话号码,我告诉她们不是,不告诉她们也不是,但酒店规定不可以拒绝顾客的要求,包括索要电话号码,我的女人缘似乎是越来越好。 一个大姐都快五十了,她老公是谁不大清楚,但似乎很有权势,我叫她继香姐。她们这些贵妇人,可能是太空虚了吧,只要是我闲下来的时候,保准会有这种大姐级的给我打电话唠嗑。我怕是近海由子给我打电话,所以不敢关机。 被直谷暗害未遂以来,我一直住麻宫家里。花山鸟几次过来找麻宫,都被麻宫拦在门外,那只鸟却也就那么乖乖地离开,看来麻宫真的是他的克星。 我问麻宫:“你和花山鸟是不是青梅竹马?” 麻宫不置可否。 我又问:“那这么多年,你和他之间有没有……” 麻宫眨巴眨巴眼,棒棒糖把腮帮子撑得鼓鼓的,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我连忙说:“我相信你。”然后给他一个大大的微笑。 他看看我,无奈地摇摇头,把棒棒糖拿出来,说:“我和小鸟从小就能玩到一块儿,感情超好,小鸟本性并不坏,但就是缺心眼儿,不会哄老人开心,所以佐一郎不喜欢他,我 分卷阅读100 分卷阅读100 分卷阅读101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101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101 们稍微长大一点,佐一郎就不许我和他来往,我的客人也越来越多,越来越忙,和他在一起的机会几乎没有,后来佐一郎死了,小鸟为了我入狱两年,这过程中我去监狱看过他几次,他在里面过得那叫一个滋润,夜神在监狱里陪他一块儿坐牢,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是直谷把小鸟保出来的,其实小鸟还是在监狱里更安全些,跑出来就容易惹祸,花山会长的孙子就这么一个活下来的,直谷是想弄死他。” 我说:“弘谷集团虽然落入了直谷之手,但花山会长的孙子总算有个人能压得住他,不然,那只鸟早就被直谷找到错缝子给弄死了,花山会长泉下有知也该有所欣慰。” 麻宫说:“我能压住他一时,却压不住他一世,只怕是……” 我的手机突然想起来,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麻宫斜视着我,把棒棒糖放入口中,不说话。 我够过手机看了看,一串不熟悉的号码。 “又是顾客?”他问。 “嗯。”我点点头。 他运了口气,爬起来,到阳台取了一块儿浴巾,钻进浴室泡澡。他知道我这个电话只要一接起来,一个小时之内肯定挂不掉,酒店的差事真不好干,基本上就是二十四小时全天候服务。 我真想按挂机,可是考虑了几秒钟,还是接起来,毕竟还要接近近海由子,而且这份工作收入比较可观,如果得罪了顾客,遭到投诉,把工作丢了岂不是鸡飞蛋打。我按下免提,把游戏机静音,打算一边打游戏一边陪她唠。 我发嗲地说:“继香姐,这么晚还没睡呢?” 电话里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沉静、哀伤,像是尘封了千年之久。 “薰,你在哪。” …… …… 这一刻,我完全僵硬了。 是直谷。 他居然就这么平平常常地打过电话来了,难道那天在饭店的包间里被他识破了?他的那番未加改动的台词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吧? 既然他知道我没死,为什么不再尝试杀我?难道他有什么话要跟我说?我想我跟他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如果他要继续派人来杀我,我只能赶快从麻宫家搬出去。 他在电话里静默地等了很久,之后又听见他说: “后来我找过你……但你搬走了。” 我默默地冷笑着,“你都是快结婚的人了,还说这些有什么意思?” 他仿佛有些哑然,过了一会儿,说:“我想见见你,可以么?” “你是怎么弄到我电话的?” 他说:“这还用问,你不知道希尔敦酒店是弘谷的么?” 我点点头,但我已经什么都不怕了,就算死也没什么可怕的,我只是,只是,对他这种人感到恶心。一个曾经把你宠到天上的人,在一息之间却要把你置于死地,只为掩埋自己的过去,重新装饰一下,再拿出去卖个大价钱。他肯定是人格分裂。 再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听见他的声音有些发颤:“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不想见你。” 我挂了电话。 过了很久直谷也没有再打来。 我的心情沉入无底冰窟,也许我从一开始就应该听三上的劝告,不沾他,或许现在我会跟麻宫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或者是跟东条,跟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很幸福,除了他。他彻底摧毁了我对感情这东西的信念,也耗尽了我对未知世界的热望。现在的我,是亡魂,活着只为复仇,但我心里清楚,整跨他几乎是一种想象。 我推开浴室门,湿热的潮气充斥整个房间,麻宫在水里加了牛奶,因此满屋子的奶味,我坐在浴缸旁边,伸手撩起水往麻宫身上洒,他醒来,睁开眼,惊奇地问:“咦?今天这么快?” “嗯。”我继续往他肩膀上撩水。 他仔细瞅瞅我:“怎么啦?” “麻宫……”我俯身吻了吻他细滑骨感的肩头,“我要搬回去了。” “为什么?” “没什么。” 麻宫立刻坐起来,眉心微微蹙起来,“那个电话是直谷来的?” 我点点头。 他抓住我的手,坚定地看着我:“池田,我不准你再去找他。” 我反握住他的手,苦笑:“我不是去找他。” 他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发尖的水珠滚落在我身上,“我需要你。” “我知道,我会来看你的。” “不,我没有你就会窒息,我再也无法忍受那种日子。” 我看着他,抿抿嘴,“麻宫,我今天很高兴。” 他伸出一条湿淋淋的胳膊,紧紧搂住我的脖子,把额头靠在我的额头上:“池田,无论是什么,我们一块儿去面对,我再也不想失去你。” 此刻,我真的是感动地说不出话来,但我又怎能把危险带给他。 他从水中站起来,通身充满牛奶的芬芳和细滑,他走出浴缸,将浴巾裹在小腹上,点燃一根烟卷,深深地吸了一口,“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我疑惑地跟在他身后,走入书房,他从一个上锁的柜子里拿出一个牛皮纸信封,打开,里面是一张照片,他交给我,我接过来,看见一个非常惊人的画面。我的眼睛盯在那上面。 “这是……” 照片上面有一个我非常熟悉并为之魂萦梦牵的东西,就是麻宫的后穴,可以说这张照片冲印得相当好,清晰度绝对是够高而且都没有色差,两根细长的手指挂着银丝,停在那个粉色的漩涡旁,一根食指,一根中指。 我的呼吸有些急促,实在看不下去了。 麻宫撇了一下嘴,“你这是什么表情?不好看啊?” “这、这是什么时候拍的?” “很久以前。”他轻轻吐着烟雾。 “那这个手,是……谁的?” 他说:“是直谷千夜。” 我顿时石化。 “……” 麻宫指着照片上说:“过去他都在上面的。” 我点点头,“知道。” 第一次和直谷做的时候,我就猜到了。 “你看他手上有什么?” 我说:“不太明显的茧子。” “没错。据我所知,他是左撇子。” 呼吸停止, 说话停止, 一切停止,三秒钟。 “是他杀了信孝?” 麻宫不容置疑地眨了一下眼睛。 直谷会杀了一切阻挡他的人,包括亲人、恋人…… . 第57章 第 57 章 但是,我忽然又想起,“可是那天,我和他……” 麻宫用力捻着烟蒂,瞥我,“做了一夜。” 我点点头。 他问:“你确定你中间没睡过去?” “信孝出事那天,我记得我们确实……” 我竟然记不清了,那么关键的细节,我中间有没有睡过去,哪怕是一个钟头都足够直谷行凶了,可我竟然没有印象,只记得我们不停地做不停地做,一整夜。 麻宫说:“你以为你是神,他给你用了药品。” 我说:“那更不对,他应该希望我睡过去。” 麻宫说:“你知不知道,弘谷集团实际是研发新型药品的?” 我早就怀疑这个,居 分卷阅读101 分卷阅读101 分卷阅读102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102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102 然真被我猜中了,那种长效镇静剂就是弘谷的研发成果,仿佛与国家特工组织有诸多瓜葛。 “难道有抹去人的记忆的药品?” “那也说不准。” 我想起那天我从警察局出来,直谷显得异常兴奋,他执意要在车上做,仿佛一刻都忍受不住,我们的车一路闯了无数个红灯,最后停在帝国大厦门前,直谷双腿发软,是我抱着他下车的,而那时,我也有种欲壑难填的急迫感,于是到了房间里我们就缠在床上,那一夜特别销魂。可是我前前后后根本没吃东西,连一杯水都没喝。 我说:“可是,直谷何必亲自动手?” 麻宫看看我:“这种事换了我也不会交给别人去做。” 我说:“就算他杀了信孝,警察局拿他也没办法。” “不错,现在是拿他没办法。” 我转眼看着麻宫,“你是说,如果有一天他失去高位,到时候再指控他谋杀,他就会死。” 麻宫说:“如果你可以把第一步做到,我就可以把第二步做到。到时候我们俩远走高飞,去过平静的日子。” “那……你的小鸟怎么办?” 他顿了顿,“小鸟,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 “直谷真的连花山会长唯一的孙子也要杀?” “他必须那么做。他连信孝都可以亲手杀,别说是小鸟。” “他不是已经改了花山会长的遗嘱吗?” “对外界,花山会长还没有死,遗嘱肯定有好多份,分别在花山会长的私人律师手里,而直谷不能在短期内全部查到,但如果小鸟一死,遗嘱就作废了,到时候,直谷再对外界宣布花山会长的死,所有的产业必定会转入他的名下,因为他在法律上是花山会长的养子。花山会长给了他名分。” 我说:“那,你呢?” 他摇摇头:“大伴没有给我任何名分,我们在法律上毫无关系,大伴只把香舍里酒店和同志俱乐部遗赠给我,剩下的全部捐了。” “那我明白了。” 他拍拍我的肩膀:“池田,我不是为了钱才跟你说这些。” 我看了看他,摸摸他的手,“我知道,你想多了。” 之后不久,我从麻宫家里搬了出来,回到了内海椰树的别墅里。还有三天,直谷就要和近海由子订婚了,一切似乎都在他的掌控中,他此刻应该是春风得意,可是,在电话里听见他的声音似乎有点伤感,还是我直觉出了问题,他不但伤感,而且比起以往似乎不再盛气凌人。也许在他心里,杀了我是迫不得已?不可以的,不可以的,不可以的,我怎么会对他产生一丝同情。 三日后,直谷和近海由子订婚的消息传遍了全世界,当今世界的两大顶级财团联姻,这桩婚事引得人人唏嘘,人人起哄,报纸上说如果就这么强强联手下去,那些下层的中小企业在几年内一个个地都要被吞并,垄断帝国的崛起在所难免。直谷就是帝国的国王。 很久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痛快地喝酒,也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落寞,我摇摇晃晃地走进家门,旋开吊灯,一个美丽的人影坐在沙发上。 “千、千夜?” 我用力支起眼睑。 那人朝我走过来,一双细长的手臂托住我的脸:“你好好看看。” 淡棕色的卷发,瘦削的脸颊,浅粉色的唇瓣……是麻宫。 “你干嘛喝这么多?” 我一头栽进他怀里,再也没有力气抬头。 他说:“还说你不爱他。” 我趴在他肩膀上,用力抑制含在眼底的眼泪,倔强地摇头:“我没有爱过他……” 他身体有些僵直,过了一会儿,说:“啊啊,我知道,你以为直谷得知你没死就会不顾一切地取消婚约,你心里肯定是这么期待的。” 我拼命摇头。 “傻瓜,”麻宫摸摸我的头,“这么难受就不要强迫自己,去找他吧。” 过去,我曾把直谷当作是麻宫,现在我却又把麻宫当作是直谷,就算他们俩有诸多相似之处,但完完全全是两个性格迥异的人,如果是我会同时爱上他们更靠谱一些,怎么可能把麻宫看成了直谷呢,怎么了,究竟怎么了。 我只记得一头倒在麻宫怀里就再也没起来。 睡梦里,直谷抱着我,轻轻揉弄我的头发,捧起我的脸,贴上我的唇,轻轻地,柔柔地,吻了又吻。我的头脑昏沉,内在的欲望被唤醒,很快就硬了,我翻身将他压倒,在沙发里扯碎他的蕾丝旗袍,撕破他的连体丝袜,分开他的长腿扛在肩上,把手指戳进他的嘴里,挺身,插入,再抽出来,更深更猛烈地插入,一次又一次完成得相当标准,如是几百回合,我渐渐加快速度,冲刺,喷射,然后伏在他身上轻喘,呢喃。 千夜, 我想你…… 我真的好想你…… 我曾经以为,我爱麻宫,是一辈子甚或是几辈子的事,不论寻找多少新人,这颗心始终无法脱离他的吸引,就像地球环绕着太阳,昼夜不息,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为他时刻预备着。可是,当我在麻宫怀里渐渐苏醒,发现眼前的人不是直谷,心中那种落寞和失望溢于言表的时候,我才有些领悟爱神维纳斯一双丰腴的断臂所诠释的含义。 此后,我没有错过任何一期的报纸和杂志关于直谷和近海由子婚期的猜测,有的报纸甚至不负责任地断言,他们将会在三个月内结婚,理由是弘谷集团与近海集团之间各种错综复杂的金融资债关联,把直谷说成简直是为了集团的利益把自己给卖了,可是谁都清楚弘谷集团才是真正的受益者。一些小报的记者对近海由子的吹捧可以说无以复加,大家闺秀、豪门千金、古典女性、贤良淑德、国色天香,可是谁知道一切舆论导向不是在直谷的掌控之中呢。 但是这一招好像真的管用,我从来没嫉妒过女人。 我回拨上次那个直谷用过的电话号码,他很快接起来。 在电话拨通的一瞬间有些窒息的感觉,我沉默了很久。 直谷的声音就像午夜海面上的魔笛,蛊惑、高贵、安静。 “你不生我的气了?……我很想见你一下,可以么?” 我犹豫着说,“……好。” 我想省去所有的不可能做到的事,什么弄倒弘谷集团,叫他一无所有,再通过诉讼手段把他送上绞刑架,我等不来,也根本等不及。我不敢想象报纸上登载他的结婚照是什么样的。我不想看到那一幕,一旦他结婚,我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接近他了。所以,这是唯一的机会。 直谷问:“你在哪儿?” “我在家里。” “我去接你,你等着。” “好。” 我把蟒蛇手枪上满子弹,转了一圈,合上弹膛,春日的午夜在这一刻异常宁静,精钢子弹头穿过枪膛的每个脆亮的声音都震得耳膜痉挛。我站在二楼的落地窗前,没有开灯,外面的路灯延伸至很远的地方,我坐在窗边,静静等待,享受着天幕坠落的苍茫与哀伤。 千夜,我爱过你吗? 满天的星辉 分卷阅读102 分卷阅读102 分卷阅读103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103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103 点缀着无边的苍穹,低调的墨蓝色保时捷从两排路灯中间的公路上疾速驶来,由小变大,盘绕飘移,带着兴奋的飙响。我很少见直谷亲自开车,他有严重的复古情结,但玩赛车的时候除外。 要是换作十年前,一定是一个漂亮的飘移急刹车,将地上的沙土高高扬起,然后人腾云驾雾般地走下来,但直谷不是血性少年。车速在我家楼下减慢,最后缓速停下,他坐在车里,朝二楼看了看,拿出手机拨通。 我接起来,听见他说: “我到楼下了。” “好,我这就来。” 我在衣橱里拿出一件黑色短风衣,把枪揣进兜里,快跑下楼,开门看见他站在跑车前面。一头酒红色的卷发刚过耳际,立领的黑色上衣,胸前两排半透明黑水晶纽扣,黑丝绒上的蕾丝花纹非常大气,尖头粗跟皮鞋。脸上精致的粉妆把完美的五官轮廓修饰得如同雕刻大师的杰作,加上眉目中透出的奔放不羁的神情,活像一个生活在十九世纪的吸血鬼公爵。只不过,这位公爵开了一台二十一世纪的跑车。 一种魔幻般的力量牵引着我朝他走去。 他张开双臂,迎接我,大海一般深邃的眼睛透着不易察觉的微笑。 我懂,他的微笑表示他向我投降。 我走到他面前,停了停,他扑过来紧紧搂住我的脖子,把脸埋入我的领口,淡淡的dunhill飘散在夜空的微风中,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安魂,向往。然而风衣兜里沉甸甸的手枪无时无刻不向我发出警鸣。 他贴近我耳侧,低声说:“我想你。” 我不由自主地收紧了双臂。 他牵起我的手,“走,去兜兜风。” “……好。” 我们双双坐进车里,仍然是由他开车,车刚启动就以很快的速度冲了出去,心慌的同时热血激扬,人性中野性的原始的快感在速度中被唤醒,微凉的风在耳边呼呼作响,午夜宽敞的公路上空无一人。 我没有跟他说话,因为风声很大,他开得很专心,他的侧脸从来都是一道迷人的景色,我相信他是这个时代最年轻最g的商界大亨,将金钱、权势、美丽、青春集于一身。 如果一个人能像他这样生活在人间,谁还向往到天国去享受寂寞的永生。 我突然间希望他把车开下山谷,如果两个人就这样飞一样地离开这个世界该多好。可惜他是专业的,这种跑车对他来说就是玩具。 八分钟下了山道,车速放慢了,他对我说:“吃点东西去吧?” “我不饿。”我毫无兴致地说。 “我最近爱上了中国料理。” “那就去吧。” 他掏出手机,不知给什么人打电话:“是我,哈哈,这么晚了打扰了,饿了,对,马上就到了,就这样。” 我说:“给谁打电话呢?” 他没有看我,弯了弯眼睛:“你不认得,到了就知道了。” “不会是你未婚妻吧?” 他转过脸来,看看我,讶异中带着可笑:“脑子在想什么?” “呵呵。”我晃了晃脑袋。 我们在帝国大道附近的一个小饭店吃了一顿正宗中国料理,这家店的老板和厨师是一对中国夫妇,看上去和直谷非常熟。不过,因为直谷极少在各类媒体上露面,且造型经常变换,他们可能不知道直谷的真实身份,似乎把他当作是有钱人家的少爷而已,所以相处得很随便。 吃完夜宵,在回去的路上,他单手搭在方向盘上,慢慢地开着车,说:“夜色很美,可惜夜很短暂,午夜十二点到凌晨两点是最好的,我厌烦白昼,特别是惨白的阳光,阴天雨雪的时候稍好……但我又不能没有阳光,隔一段时间就必须晒一晒……” 很久没有像这样静静地听他说话,聊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仿佛我们之间发生的一切都只是梦境,而最真实的东西只有我们的对话,平常、随意、零散,怎么可能这样平和自然,不可能的,我已死过一次,而他已订婚,华丽的红宝石戒指套在他左手的中指上,衬得手上的肌肤越发白皙透亮,戒指虽然与这身装束很搭,但依然刺眼。 我说:“这世上可能只有天气不受你的控制,连人的灵魂都可以买到,只要你想。” “下辈子吧……”他轻轻转动方向盘,车在宽敞的露天停车场里游走,周遭寂静。 他目视前方,嘴角微扬,“薰,你知道么……我患了绝症。” 不夜城的上空盘旋着来自十九世纪的秃鹫,它们呼啸着、徘徊着、寻觅着,炫耀着血色的眼眸,漆黑的翎羽,森白的骨爪……魔法将要带走这个时代的灵魂,摧毁人世间所有最纯粹的东西。 这是魔鬼的诅咒、神的谴责。 . 第58章 第 58 章 我怔怔地看着他,“你刚才说什么?” “是脑癌。” “……” 不可能的, 不可能。 我不知愣了多久。 一双深邃的眼睛在面前渐渐放大,他侧过脸吻我,温凉的双唇轻柔,坚毅。我喜欢他每次吻我的时候那股认真劲儿,会使我内心深处的欲望在瞬间得到肯定,使欲望燃烧起来,越燃越炽热。然而这一刻,他的认真令我心酸,每一次唇舌的碰撞都牵扯得心脏越来越疼痛。 我推开他的身体,凝视着他,才发现他的脸颊是那样的清癯,眼窝深陷越发显得鼻梁突出,粉打得很巧妙,下眼睑淡淡的黑眼圈被匀匀地遮住,脸色略微发青,发自内心强烈的怜惜冲入我的眼眶。 “千夜,冷不冷?”我双臂环住他的腰。 他轻轻摇头,又微微点头,眼底的伤感隐藏在淡淡的微笑之下。 我伸手抚摸他的脸,几乎掉下泪。他张开双臂用力搂住我,鼻尖深深地埋进我的肩窝,身体在微微抖动,喉咙像是在哽咽。 许久,听见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我们别再分开了……好么?” 曾经如此地计较付出后得到多少回报,到最后终于懂得,一切所谓的拥有,终会失去。 我不可能会原谅他的所作所为,即便他一天比一天憔悴,他的时间在一点点耗尽,我仍然要在这之前结束这一切。 医生说,直谷如果坚持吃药化疗,最多维持半年,但是如果做手术成功了的话,至少三年。手术危险性相当大,成人的危险系数更大。况且,直谷不可能接受什么手术,他不会把自己交给所谓的科技,他的复古情结在最后的日子里越发极端,宁可把命运交给神。 据说弘谷专门为他研发一种可以对抗癌细胞的天然提取药物,第一期合成出来的全部给他吃了,从血样化验结果看,效果还可以,虽然治愈的可能性没有,但可以免受很多罪,与此同时机体抗药性的因素必须考虑,加上癌细胞变异的能力也是相当惊人的,在不做手术的情况下直谷剩下的时间至多一年。 这几天,一天到晚都在和直谷做爱,很久不见,他玩法也变了,他在上面的时候,我会尽力 分卷阅读103 分卷阅读103 分卷阅读104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104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104 配合,实在忍不住的时候就把他推倒。但我生性爱犯贱,看他那张小脸儿一阵青一阵白的,做了几下就舍不得继续,赶紧乖乖翻过去给他上。 床上功夫好的男人分两种,一种是天赋好,生来就能收放自如,一种是心理素质好,懂得张弛有度。我就是前者而直谷是后者。做得多了自然心理素质好。不过也有例外,东条就是个例外。 又是午夜,直谷因为白天纵欲太多,一直睡过了午夜,错过了他认为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刻,其实他就是个任性的大男孩儿,敏感得如同一颗不断陨落着的流星。我喜欢看他安静地歪在沙发里抽烟,默默地守着我,就像守着一件稀世珍宝,而这一刻我也这样守着他,就让我好好再看他一眼。 我掏出风衣兜里的手枪,藏在身后,走到床边,我想我不会让他痛苦,一发足以毙命。 我将枪口对准他的眉心,他一动不动睡得很沉,很静,清淡的眉修长舒展,皮肤细腻得一根细纹都看不见,秀气的鼻尖像钻石切割过一样立体完美,瘦削的脸颊微微泛着红晕,浓黑的睫毛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我狠了狠心,别过头去,刚要扣动扳机,这时,他动了一下,头偏向一侧,嘴角微微张开,喉咙中发出几不可闻的声音,“呜……薰……” 我立刻收起枪,走到窗前,大口地喘气,现在的位置是帝国酒店顶层的总统套,直谷的专用房间,俯身下望,大街上依旧车流攒动但声音依稀,站在六十层的摩天大楼上感觉几乎是脱离了尘世,东北角的小山黑漆漆没有一丝灯亮,那是姐姐的家。 我还想再看姐姐一眼,再看侄子一眼。 我把手枪收起来,上床抱住直谷,他在睡梦中握紧我的手。我的眼角流出泪水,是懦弱的眼泪,我真正的想法是再这样抱一下他吧。 不知不觉自己也跟着睡过去,第二天早上我慢慢睁开眼,看见他酒红色的卷发在眼前一颤一颤,睁大眼睛再看看,被子丢在一边,他骑在我身上,虽然穿着内裤,我的硬物在他的两腿中间上下磨蹭。我浑身血液在回流,激荡着从下身不断冲到胸口。 直谷穿着黑色绸缎长睡衣,宽大的白色蕾丝领边儿和袖边儿像云朵一般轻柔曼妙,纤细的脖颈、姣好的脸庞,犹如一株出水的芙蓉,一只手端着咖啡,另一只手拿着西式勺子轻轻地搅动着,香喷喷的可可味道钻入我的鼻孔。 “喂喂,你就是这样跟别人道早安吗?” 他用拇指轻按了一下我的嘴唇,“梦见谁了硬成这样?肯定不是我吧。” 我推开他,起身穿睡衣。 “心情不好?” 我说:“你也太乱了吧。” 他端起咖啡杯,继续搅动:“哪个男宠敢嫌弃他的主人乱?” 我回头瞥他一眼,僵持了一会儿,不说话,去浴室洗澡。最近,直谷为了和我做着爽都没怎么吃过东西,全靠咖啡和葡萄酒度日,腹腔空空荡荡,脸颊也瘦了好多,不过他的脸越瘦越好看了。 我走出浴室,见他已经穿戴整齐,叠着腿在沙发上坐着。 “你要出去?” 他点点头说:“嗯,你暂时可以自由活动了。” “什么时候回来?” “过几天吧,还有一堆事情要忙。” 我说:“忙婚礼的事是不是?” “……算是吧。”他目光无波地看着我。 “噢,那你忙吧……我回去了。” 我背对着他,坐在床边穿裤子,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一只流浪狗。穿上裤子,然后是衬衣、皮鞋…… 直谷一直在身后默默地看着。 “薰。薰薰。” 我停下来,回头瞅瞅他,“嗯?” “不高兴啦?”他仍然坐在沙发里,标准的坐姿。 “为什么不高兴?”我盯了他一眼,继续穿,“我高兴着呢,身为男宠,活儿干完了,终于可以收工了。” 他轻轻一笑,一定是扯着嘴角,眼部肌肉一点没动,我虽然看不到,但可以想象。 这时听见他说:“当初我以为你不会再回来,才和由子有了婚约……” 我打断他,“给我说这个做什么,我又没介意。” 他点点头:“那好,以后不说了。” 然后是两人长久的沉默。 “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我忽然转过头来问他。 直谷微微有点惊讶,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不知在想什么。 我打破僵局,“算了,只是顺着你的话随便问问。”我摸了摸裤兜里的车钥匙,走向房门。 “薰。” 我停住脚步,没回头,听见他沉静地说: “我爱你。” 我的喉咙里有酸痛的感觉,仍然没回头,还勉强往前走,“哎呀,知道啊,你都说过多少遍了呀,好端端的,又不会突然蒸发……”话说到一半,也觉出不太轻松,赶紧旋开房门,逃出去。 看着电梯间的显示屏上楼层在递减,心情坠落得速度似乎比电梯还快,都说分手的恋人就算复合也会因同样的理由再分手,我曾觉得这些道理荒谬到迷信,当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发生微妙的改变到了开不得玩笑的程度,似乎除了肉体上的激烈撞击没变,其余一切都必须小心翼翼。 在生命的最后时间里,他选择稳定下来也没什么不对,只是每当我直视他的双眼,从他眼里能捕捉到生死相许的感觉,真没想到原来他心里一直觉得同性伴侣只是临时的寄托,在他的一生中总归是个阶段而已,不会到永远。 我怎么就对他下不了手,不行,下次我必须结束这一切。 之后的一个月,我都在家里,除了睡觉就是看电视,吃饭,洗澡,足不出户,手机上几十个未接来电几乎都是麻宫的,几百条短信都是老姐、三上、同学和朋友的,没有一条是直谷。 周日一大早,我被一阵电话声弄醒,手机铃声显得特别急促,我抓起手机,眯缝着眼睛看来电显示,一串熟悉的数字,我立刻坐起来,慌张地按下接听。 电话里的声音仍是安静深沉,“薰,我在你家门口,你开一下门。” 我用肩膀和耳朵夹住手机,立刻穿上裤子,走出卧室,“你怎么来了?” 直谷在电话里说:“你家的花圃有点乱,回头叫人收拾一下吧。” 我迅速跑下楼梯,路过落地镜前,下意识地瞥了一眼镜子,一刻没有耽误地跑去门厅开门。 门一打开,刺眼的阳光就扑进屋子里,清晨的空气很湿润,直谷穿着浅蓝色的英伦衬衫,开襟儿上细细的一条纯黑水晶,看上去简洁帅气又不失奢华,非常符合他的身份,酒红色的卷发稍微长长了一些,粉妆依旧打得自然而立体。 “superise!” 一大束黑玫瑰从他身后拿出来。 我接过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为、为什么送我花?” 直谷将手机扣上放进裤兜,“不请我进去吗?” “哦。”我捧着鲜花把门拥开。 直谷走进来,背着手四处看看,随意地坐在米色沙发上,“从今天开始,我们正是约会吧 分卷阅读104 分卷阅读104 分卷阅读105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105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105 !” “约会?” “嗯,是啊。” 我揉揉眼睛,“你等等,”我到洗手间胡乱洗了几把脸,出来时,见他静静地坐在沙发上,随意翻着杂志。 我走过去,坐在他身边。 “你刚才说约会是什么意思?” 直谷放下杂志,一只冰凉的手刮刮我的脸颊,“薰薰,我已经把婚约取消了。” “啊?” 我一时没理解“取消婚约”的意思,但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双温软的唇已经贴在了我的脸颊上,飞快地一个轻吻。 “那不……”还没说出口,就被他食指压住了双唇,冰滑的指尖划过我裸露着的胸肌上,在胸沟处留连了一下,落到裤子拉链上。 我深呼吸,拿开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千夜,你是说你不跟近海由子结婚了,是吗?” “是。”他微笑着眨眼。 “那,怎么跟近海集团交待?” 直谷说:“我已经交待好了。” 我心脏跳得很厉害,“那……北美那边怎么办?” “一定可以解决的。” 他将身体贴过来,一手轻轻抚摸我的前胸,一手继续向下探索,“薰,你越来越像个男人了。” “什么话,我本来就是男人。” “不过,我还是喜欢看你在下面喘粗气的样子。”他说着把手伸进我的裤子里。 我抓住他的手腕,“那是我让着你。” 他抽出手,揉了揉。 我说:“你……真的不结婚了?” “是的。” “……”我沉默了一下。 他靠过来,两个人的脸贴得很紧,鼻尖互相摩擦:“我想把最后的时间都给你。” “……” 我的唇舌被他吻住,却没怎么认真配合。 他停下来,盯着我的眼睛,“你不高兴么?” “高兴……” 他掰过我的脸,凝视着我:“不论我做什么都是为了和你在一起,相信我。” 我盯着他晶莹剔透的眸子,翻身将他压倒在沙发上。 …… 世界上最璀璨的事物,不是天上的星和月,而是那个人的眼睛,他是一位伟大的魔术师,一双美丽修长的手可以要去任何东西,当你的灵魂被他深邃绝美的眼眸吸附而去,他的表演已告结束,而你,却变成了一具躯壳。 然而,他的微笑却是那样寂寞,就像一株淡雅而忧郁的郁金香,他从不与谁争辩,因此你情愿为他燃烧自己的灵魂,无怨无悔。 就让我再沉沦一次,哪怕只是短暂的沉沦,哪怕是毫无理由的,在一切都结束之前,就让我深深地毫无保留地彻底地沉沦,然后再亲手摧毁我们的一切。 …… 我在厨房里煎炒烹炸,忙得热火朝天,直谷在全神贯注地打他的电玩,夜间十二点,他说肚子饿,我爬起来给他做夜霄。做爱之后身体尤其需要补充营养,所以我做了一道汤。 我关掉油烟机,捧着汤盆走进来,直谷叼着烟卷,后脑勺扎个马尾,手柄遥控器被他搞得噼啪乱叫,不三不四的,哪里像个会长。 “夜宵好了!” 他回头瞟我一眼:“嗯!” 我拿了两只碗,把浓汤盛入碗里,盘腿坐在饭桌前,对他说,“暂停一下。” “哦!”直谷叼着烟,盘腿坐下来。 我说,“把烟掐掉。” 他深深吸了一口,将大半个烟蒂捻灭在烟灰缸里,盯着自己的碗。 “咦?这是什么?” “竹笋鸡丝汤,很有营养的。” 他用木勺喝了一口,然后凑过来,在我的脸颊亲了一下,弯起眼睛说,“好好喝,你好有才华唉。” “那就多喝点。”我将肉丝、笋丝几乎都盛入他的碗里。 他看来是真的饿了,一口气全部吃掉,连汤都没剩。我推过去自己的那一碗,“把这碗也喝了吧。” 他抬起头:“你不饿么?” 我笑着摇摇头。 他仰起头,把最后碗底的汤喝下,摸摸肚皮,“好像吃撑了。” “谁叫我做的汤太好喝。”我用纸巾把他嘴角的油星擦掉。 他站起来,揉着肚皮:“吃撑了,吃撑了,陪我打会儿电玩吧?” “不要。”我从身后抱住他的腰,“我要和你做运动。” 他摸摸我的脸:“你真想短命啊?” 我眨眨眼睛:“你不是说和我在一起你无时无刻不想和我做吗?” 他笑笑:“我不是不想。” 我看着他嘟嘟嘴。 他抄起电玩控制器,回头刮刮我的鼻子:“今天都做了四五次了啊。” “……”我默默收拾碗筷。 “耶?生气啦?” 我抽身去厨房刷碗。 不知什么时候,一双细细嫩嫩的手臂环住我的腰,尖尖的下颏埋在我的肩窝,温热的气息从腮边吹过来,“小薰……” 我矜持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转眼看看他,他的眉眼每每注视人都是无法抗拒的诱惑。 …… 他轻抚着我的脸颊,眼神迷离而璀璨,“我爱你……” 我一怔,旋灭台灯,俯身吻住他,与他的舌缠在一起。 我也爱你,千夜。 但,我更恨你。 …… . 第59章 第 59 章 夜色幽深,我从黑暗中坐起来,窗帘很厚,将室内遮掩得一丝光都没有,我靠在床头,点燃一根烟,刁在嘴里,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抽烟,是直谷的烟,他睡在身边,背对着我,半趴在枕上,呼吸均匀。 我借着烟亮下床,穿好衣服,衣兜里的转轮手枪依然安在,我深深吸了一口烟,脑中一片空白。 直谷在床上静静地沉睡。 千夜,你与别人的恩仇,我不管了。 但那个你深爱着的并深爱着你的池田薰,已经永远消失,不会再回来了。 千夜,在最后的告别里,我想要对你说,我爱过你,深深地爱过,超过了麻宫,超过了自己,超过了任何人,在这一刻,我无比地确定,你听见一定会高兴吧,可惜你不会听见了,因为我已绝望,此刻一心想死。 千夜,很抱歉,我好像从未对你说过:我爱你。 砰—— …… …… …… …… …… 刺眼的警灯打碎夜的宁静,记者、警察、围观群众将一座西式小洋楼紧紧围住,聚光灯打在楼门前,门从里面被打开,两个警员押着一个高挑的男人从里面走出,画面上骤然人声沸腾,那个人在闪耀的警灯下坐进警车…… 镜头切换,记者在电视里兴奋而又详尽地报道着案情的后续情节。 我透过磨砂玻璃看见一个颀长的身影走过门廊,我迅速按下遥控器的红色按钮,关掉了电视机,躺下装睡。 “怎么回事,刚才好像听见有声音。” 我闭着眼一动不动,尽量让呼吸放缓。 那人将电视遥控器拿起来,放在床头桌上,这时,医生走进来,说: “病人的颅脑明显好转,右眼应该还能保留一点视力,注意不要过度用眼,可以出院了。” “好,谢谢。” 医生的脚步被关闭的门声截在病房外面。 一只温热的手在我右眼的绷带罩上 分卷阅读105 分卷阅读105 分卷阅读106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106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106 轻轻抚摸过去,然后是一声轻轻地叹息。 “薰,你想装睡到什么时候?” 我睁开左眼,眨了两下,一双美丽的眼睛在面前弯起来,黑色的长发瀑布般倾泻在两侧,玫瑰色的竖领小西服缝着精美无比的小花边,瘦削的脸颊秀气得让人总想掐一把。 “你怎么知道我装睡?” 直谷十分淡定地笑了笑:“我本来想摸摸你的眼罩,手经过左眼的时候,你左眼的睫毛动了一下,就知道你肯定是醒着的。” “老婆大人好聪明。” 直谷故意绷起脸,“哼哼,是不是偷着看电视来的?” “哪有啊。”我急着说。 他说:“还想骗过我,遥控器都是热乎乎的。” “哇。好厉害。”我竖起大拇指:“不过,我刚才看见三件连环杀人案的现场直播了,被逮捕的人怎么只有花山鸟?” 直谷点头:“律师还在据理力争,他是杀岩室医生、信孝和东条的直接凶手。小鸟对那个人中毒太深了……” 我说:“如果我死了,就是四连环,奥迪。” 直谷说:“你在麻宫能的计划中跟花山鸟的角色一样,他不会真把你杀了的,他假装救了你,要你对他深信不疑,再使你回到我身边,好替他动手。” 我笑着说:“就差那么一点,幸好我没朝你开枪,而是朝自己开枪,嘿嘿。” 直谷爱抚着我的头:“薰薰,你好傻。” “我是傻呀,宁可自杀也舍不得杀你,不过……就算让我选一百次我也还是会这么选。” 直谷的眼眶有点红,抚摸着我的右眼罩,“我要请世界上最好的医生,治好你的眼睛。” “没事的,就算治不好,我单只眼也挺帅的,更野,在床上更拉风。” 不用看,直谷此刻的表情只能是,汗。 最近,弘谷集团研制的生物提取药品中有一项重大突破,即可以修复并重建人的脑细胞组织,包括大脑、小脑、脑干。在我昏迷的几个月中,医院就已经将这项发明应用到临床。 当时我开枪击中的部位是自己右边的太阳穴,在叩动扳机的时候由于距离目标太近,子弹射偏了,右眼被打爆,脑组织受了一点轻伤,在弘谷的新药帮助下很快清醒,直谷脑中的癌细胞也用这种药控制住了并有萎缩的趋势,医生说至少在五年内他不会有性命之忧。我已经很满足了。 初夏黄昏的海边,晚霞染红了沙滩,海鸟在低空中滑翔,海风清爽,干净,海风抚过面颊,带起软软的发丝落在额角、肩头。 我拢住直谷的长发,将他拥在怀中,他靠在我的肩上。晚霞照红了人的脸庞,我们一起看着天边红彤彤的太阳慢慢沉下去,代替的是天边一牙浅浅微笑的新月。 我说:“千夜,从今以后我会一直赖着你,每天都对你说一遍我爱你,直到你听腻了为止。” 直谷安静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只要是你说那三个字,我永远听不腻。” 我说:“那可不一定,也许一两年后你就会厌烦我了,到时候我就会像小媳妇儿一样趴在你怀里哭,说我喜欢上一个跟我同月同日生大我十岁的大哥哥,可是他现在不要我了。” 直谷微笑着刮刮我的鼻尖:“如果我真不喜欢你了,你哭也没有用。” 我说:“到时候我可以去美国找麻宫,北美分公司说不定会给我个高层职务。” 直谷忽然不笑了,表情僵僵的瞥着我。 “老婆大人息怒,我说着玩的。” 直谷说:“你想去美国发展可以,不过那个人已经被逮捕了。” “……” 我很吃惊:“你的意思是,北美分公司已经回归弘谷了?” “是。” 我说:“千夜,原来你才是最大的赢家。” 他回敬式地微笑了一下,“我本来就胜券在握。” 我惊呆。 “这么说,你没有患脑癌?” 他说:“脑片你也看过了,我确实有脑癌。” “……” 他说:“你觉得自己很幸运,其实,你枪里的子弹早就被我换成了气弹。” “怎、怎么可能?” 他说:“你的枪在风衣兜里放了那么多天,衣襟一高一低太明显,一般人也会察觉口袋里面有东西。” 我的脑中迅速回放那些片断。 我说:“如果是被气弹打中脑部,那弘谷的药物究竟起没起作用?” 他说:“目前全世界根本没有修复脑细胞的药。” 我低下头沉默了许久。 “千夜,那些案件是真实的么?” 直谷摸摸我的头:“案件都是经过弘谷集团的高层精心策划的,不过你放心,麻宫能和花山鸟都不会死,只不过他们会在另一个纬度上度过余生。” 直谷微笑着扬起精致的脸,他只是淡淡地欣赏着眼前日落的美景,仿佛任何事都不再重要。 ——全文完—— . 第60章 第 60 章 夜色幽深,我从黑暗中坐起来,窗帘很厚,将室内遮掩得一丝光都没有,我靠在床头,点燃一根烟,刁在嘴里,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抽烟,是直谷的烟,他睡在身边,背对着我,半趴在枕上,呼吸均匀。 我借着烟亮下床,穿好衣服,衣兜里的转轮手枪依然安在,我深深吸了一口烟,脑中一片空白。 直谷在床上静静地沉睡。 千夜,你与别人的恩仇,我不管了。 但那个你深爱着的并深爱着你的池田薰,已经永远消失,不会再回来了。 千夜,在最后的告别里,我想要对你说,我爱过你,深深地爱过,超过了麻宫,超过了自己,超过了任何人,在这一刻,我无比地确定,你听见一定会高兴吧,可惜你不会听见了,因为我已绝望,此刻一心想死。 千夜,很抱歉,我好像从未对你说过:我爱你。 砰—— …… …… …… …… …… 刺眼的警灯打碎夜的宁静,记者、警察、围观群众将一座西式小洋楼紧紧围住,聚光灯打在楼门前,门从里面被打开,两个警员押着一个高挑的男人从里面走出,画面上骤然人声沸腾,那个人在闪耀的警灯下坐进警车…… 镜头切换,记者在电视里兴奋而又详尽地报道着案情的后续情节。 我透过磨砂玻璃看见一个颀长的身影走过门廊,我迅速按下遥控器的红色按钮,关掉了电视机,躺下装睡。 “怎么回事,刚才好像听见有声音。” 我闭着眼一动不动,尽量让呼吸放缓。 那人将电视遥控器拿起来,放在床头桌上,这时,医生走进来,说: “病人的颅脑明显好转,右眼应该还能保留一点视力,注意不要过度用眼,可以出院了。” “好,谢谢。” 医生的脚步被关闭的门声截在病房外面。 一只温热的手在我右眼的绷带罩上轻轻抚摸过去,然后是一声轻轻地叹息。 “薰,你想装睡到什么时候?” 我睁开左眼,眨了两下,一双美丽的眼睛在面前弯起来,黑色的长发瀑布 分卷阅读106 分卷阅读106 分卷阅读107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107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107 般倾泻在两侧,玫瑰色的竖领小西服缝着精美无比的小花边,瘦削的脸颊秀气得让人总想掐一把。 “你怎么知道我装睡?” 直谷十分淡定地笑了笑:“我本来想摸摸你的眼罩,手经过左眼的时候,你左眼的睫毛动了一下,就知道你肯定是醒着的。” “老婆大人好聪明。” 直谷故意绷起脸,“哼哼,是不是偷着看电视来的?” “哪有啊。”我急着说。 他说:“还想骗过我,遥控器都是热乎乎的。” “哇。好厉害。”我竖起大拇指:“不过,我刚才看见三件连环杀人案的现场直播了,被逮捕的人怎么只有花山鸟?” 直谷点头:“律师还在据理力争,他是杀岩室医生、信孝和东条的直接凶手。小鸟对那个人中毒太深了……” 我说:“如果我死了,就是四连环,奥迪。” 直谷说:“你在麻宫能的计划中跟花山鸟的角色一样,他不会真把你杀了的,他假装救了你,要你对他深信不疑,再使你回到我身边,好替他动手。” 我笑着说:“就差那么一点,幸好我没朝你开枪,而是朝自己开枪,嘿嘿。” 直谷爱抚着我的头:“薰薰,你好傻。” “我是傻呀,宁可自杀也舍不得杀你,不过……就算让我选一百次我也还是会这么选。” 直谷的眼眶有点红,抚摸着我的右眼罩,“我要请世界上最好的医生,治好你的眼睛。” “没事的,就算治不好,我单只眼也挺帅的,更野,在床上更拉风。” 不用看,直谷此刻的表情只能是,汗。 最近,弘谷集团研制的生物提取药品中有一项重大突破,即可以修复并重建人的脑细胞组织,包括大脑、小脑、脑干。在我昏迷的几个月中,医院就已经将这项发明应用到临床。 当时我开枪击中的部位是自己右边的太阳穴,在叩动扳机的时候由于距离目标太近,子弹射偏了,右眼被打爆,脑组织受了一点轻伤,在弘谷的新药帮助下很快清醒,直谷脑中的癌细胞也用这种药控制住了并有萎缩的趋势,医生说至少在五年内他不会有性命之忧。我已经很满足了。 初夏黄昏的海边,晚霞染红了沙滩,海鸟在低空中滑翔,海风清爽,干净,海风抚过面颊,带起软软的发丝落在额角、肩头。 我拢住直谷的长发,将他拥在怀中,他靠在我的肩上。晚霞照红了人的脸庞,我们一起看着天边红彤彤的太阳慢慢沉下去,代替的是天边一牙浅浅微笑的新月。 我说:“千夜,从今以后我会一直赖着你,每天都对你说一遍我爱你,直到你听腻了为止。” 直谷安静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只要是你说那三个字,我永远听不腻。” 我说:“那可不一定,也许一两年后你就会厌烦我了,到时候我就会像小媳妇儿一样趴在你怀里哭,说我喜欢上一个跟我同月同日生大我十岁的大哥哥,可是他现在不要我了。” 直谷微笑着刮刮我的鼻尖:“如果我真不喜欢你了,你哭也没有用。” 我说:“到时候我可以去美国找麻宫,北美分公司说不定会给我个高层职务。” 直谷忽然不笑了,表情僵僵的瞥着我。 “老婆大人息怒,我说着玩的。” 直谷说:“你想去美国发展可以,不过那个人已经被逮捕了。” “……” 我很吃惊:“你的意思是,北美分公司已经回归弘谷了?” “是。” 我说:“千夜,原来你才是最大的赢家。” 他回敬式地微笑了一下,“我本来就胜券在握。” 我惊呆。 “这么说,你没有患脑癌?” 他说:“脑片你也看过了,我确实有脑癌。” “……” 他说:“你觉得自己很幸运,其实,你枪里的子弹早就被我换成了气弹。” “怎、怎么可能?” 他说:“你的枪在风衣兜里放了那么多天,衣襟一高一低太明显,一般人也会察觉口袋里面有东西。” 我的脑中迅速回放那些片断。 我说:“如果是被气弹打中脑部,那弘谷的药物究竟起没起作用?” 他说:“目前全世界根本没有修复脑细胞的药。” 我低下头沉默了许久。 “千夜,那些案件是真实的么?” 直谷摸摸我的头:“案件都是经过弘谷集团的高层精心策划的,不过你放心,麻宫能和花山鸟都不会死,只不过他们会在另一个纬度上度过余生。” 直谷微笑着扬起精致的脸,他只是淡淡地欣赏着眼前日落的美景,仿佛任何事都不再重要。 ——全文完—— 分卷阅读107 分卷阅读1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