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沪上荷偕》 分卷阅读1 沪上荷偕 作者:阿修雷 分卷阅读1 沪上荷偕 作者:阿修雷 分卷阅读1 书名:沪上荷偕 作者:阿修雷 丁学沪曾经是童星,现在是艺人,以后说不定。 何睿毕业后是记者,现在做商人,以后说不定。 你问他们的关系? 以前是学长和学弟,现在是情人,以后说不定。 关于剧情呢,是这样的…… 因为他们是情人,就难免有矛盾,而且是冷战。 因为他们是情人,也难免会出墙,是酒后乱性。 且看他们一路走来,甜蜜与挫折并存,两人会如何应对?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何睿,丁学沪=薛剑晨 ┃ 配角:朱言文,蟾宫,张三谷,木头,涛子,应康美,叶菁 ┃ 其它:艺名 ================== ☆、第一章 假释 第一章假释 这里的天,似乎比别处阴暗许多,灰蒙蒙的云团锁住一缕缕阳光,让人感觉那么昏沉而又压抑。 本来不想来的,他在停车点上熄了火,心里仍继续斗争着。 去,还是不去呢?那家伙,应该有很多人簇拥吧。万一被拍到…… “先生,每小时收费八元,五小时以上,收十元,您需要先付费吗?” 车窗被管理员扣响时,何睿已有了决定。 车子被停泊在昆明路上的后门,三十分钟后,正面的铁门开启,一个人从持枪的哨兵身边走过,略显沉重的步伐一下子变得无比轻快,再往前,他似乎有些怕冷,拢了拢羽绒服的高领,在那一刹那的时间,手脚的动作骤然凝滞,不是因为铁门的再度关闭,而是,在他视线所及的地方,静静地伫立着那熟悉的身影,不像街道上其他等待的人来回徘徊不止,他只站在监狱陈列馆外墙的侧面,深邃眼神蓦然交汇。 他看起来气色不错,何睿想着,移开了视线,抬头望一下左边的街道,径直回身取车。 目光熨烫了申何展商的何董的背影,刚脱离铁窗的男人,微笑了一下,仍拉高领子,自顾自到右面的街道站定,这里,距离信号灯有五十米开外,而他的上方,阴霾的天空似乎又变了,灰云被大风吹散开去,久违的阳光照在他的发顶,显出亮褐色泽。很快,这抹亮褐,隐入车内,再也难以找寻。 其实,如果有人尾随他的车子,也会由衷诧异,这司机是怎么回事?沿着长阳路,左右绕了两三圈,这小小马路,也能迷失路径? 迷失路径是没可能的,但车里却是沉默的,何睿不说话,副驾驶座的人拿出手机,把玩了一会儿,似不经意地伸出左手覆在驾驶中的右手上面:“不会有人跟踪,今天这事,别人不知道,我连三谷都没告诉。” 被称呼单名,何睿是早就习惯了的,右手背上的触觉也不care,只是快速瞥了一眼:“你怎么会进去?酒驾了吗?” “怎么可能?你知道我的司机是24小时待命的,就算放他大假,三谷也会替我叫车啊。”收回摩挲的左手,他笑得有点得意,“下一个角色,有段非凡的经历,所以……”尾音拉长,他却不继续说了。 “呵,又是这样,我早该想到的。”方向盘微转,不是沿着来时的路,但何睿对那个将要去的地方,更加熟悉,因为那比现在的家,住得更久。 “别向西开了,你这样绕远路了,到对面去。” “啊?” 正待说出原因,手机却不识时务地响了起来:“我爱这蓝色的海洋……” 它的主人撇了撇嘴,坐在他身边的人抽空瞟了一眼:“快接吧,你的助理找不到你,该急了。” “祖国的海疆有丰富的宝藏……” “让他急,没事儿。”话是这么说,他的指尖却划上绿色的光点,开始了通话,“恩,是我。” “我这里没事,你不用过来了。” “哦,跟涛子说,放他两天假,我暂时不用车。” “对了,木头回来了没有?” “恩,进组的事啊,我去跟导演说,就这样了,三谷。” 终止通话,他抬起头,看着已是西向东的走向,点了点头:“再往前,过了双莲大楼,拐进大连路去。” “为什么?”何睿的表情,难得那么古怪,这条是他来时经过的路,走那里,要做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  注: 1、假释,不是法律上的假释,对主角来说,他并不是因罪入狱,所以假释,即假装释放。 2、他们是为了防盯梢,所以何睿看的左面,其实是叫他走右面。 ☆、第二章 回你家 第二章回你家 “你猜呢?” “猜不到。”言不由衷地说着,何睿又停了下来,周家嘴路上车流不息,会这样连环地吃“红灯”,根本算不了什么。 “猜不到吗?一般人出狱,都想回家的……” “……”发动车子,他继续行进,刚才那个也许是错觉吧,身边这个是对诠释角色无比热诚的人,有75%的可能,现在这些都是他将要背诵的台词,也说不定呢。 “所以一起回你家吧。”最后的结句也显出戏剧效果,让何睿听得皱起了眉头:“说完了没有?你到底要去哪里?” “去你家啊。”副驾驶座被他好整以暇地调节成了110度,“刚出来,没带什么必需品,听说国权路附近设施齐全,合用或者采购,勿差啦。” “薛剑晨!你调查我?”一直都知道身边这个男人的厉害,他的势力,他的财富,福布斯排行榜上没有他,不是因为财力不够,而是他身家背景雄厚,硬生生压下了不愿公开的所有信息。更没想到,他会调查,这仅有的一点私隐,都像被阳光刺穿的灰尘,无所遁形…… “对,我是调查了你,可是,睿,睿睿,如果不知道你一个人住在国权路,这四个月,我怎么可能安心去体验生活呢?”何睿的脾气不小,但只要捋他的顺毛,就能平复,还有这样,就像踩到尾巴,索性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丁!”继“薛剑晨”之后,何睿又要喊出对方另外一个名字,在心底犹疑片刻,还是只叫出了姓,薛剑晨是那人的艺名,他的本名,对绝大多数人来说,是一个秘密,那些人里,甚至包括了他的演艺团队,助理,替身,司机,都不知道。 “帽子给你。”将进小区之前,何睿不知从哪里找出一顶看来挺新的手编绒线帽,手下没有停顿,加速向自己那个地上车位行驶过去。 戴着帽子,羽绒服竖起高领,这看似畏惧严寒的男子,踏入到二室户的房型里,虽说是第一次涉足,却半点儿也不见外,一下子窝到温暖的长沙发上伸起懒腰,与平素那个敬业疯狂的薛剑晨判若两人。 “学沪。”看惯了他的多面,何睿见怪不怪,只是在简单收拾之后,推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沪上荷偕 作者:阿修雷 分卷阅读2 沪上荷偕 作者:阿修雷 分卷阅读2 了推他,叫出那个知道近二十年的名字,没办法,丁学沪是身份特殊的艺人,与他在一起,即使是“剑晨”这个名字,要叫出口前,也得再三确认周围的环境。 “干嘛,我好困啊。” “快去洗洗,都有味儿了。” “有吗?”丁学沪想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毕竟监狱里设施简陋,纵然已经提供给他单独的食宿,但和家里,还是无法相提并论,话没说出口,因为他看到了一整套的红色内衣裤,小惊了下,“不会吧,你又不是本命年,怎么买这大红的?看起来挺新的?” “当然新了,我一次都没穿过。”何睿丢了个白眼,把衣物往他怀里一塞,“就快过年了,喜庆一点不好吗?”听说演员对这颇为讲究,新年总爱图个开门红什么的,而往深了说,何睿却是打死也不会承认的,其实那套内衣裤,是他专门买了备用的,备谁穿着,这还用说吗? 水流哗哗,房子的主人端坐沙发上,陷入了沉思。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 不是影迷 第三章不是影迷 “何睿,你知道伐?来了个转学生。”那年的初春,柳絮飘进了教室,差不多是同时,他前排的大方转过来跟他“咬起耳朵”。 “伐晓得,在二班?”他现在就读的明珠中学,刚成立两年,规模不大,他们这六年级的预备班,统共也不到一百个学生,不是一班就是二班,以后也迟早会打照面的。 外号叫“大方”的方雷却神秘兮兮起来:“伐是阿拉年级,是初一的,我只告诉侬听哦,侬不要讲出去,听班主任讲,伊是北京老有名气的童星,‘小雪人’,演过不少电视剧来。” 课间的窃窃私语,往往演变成集体的大讨论,现在也是一样。 “对啊对啊,何睿,他就在你妈妈班上。”同学里,大多是这样普通话和上海话混搭着讲。 “真的是‘小雪人’吗?何睿,我的笔记本给你,记得帮我要签名啊,伐忘记掉哦。” “我也要,我也要。”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时分,何睿从一群同学的包夹中,逃了出来。 他没法子像其他同学那样径直逃回家去,因为大伙儿都知道,他妈妈是身兼数职的模范教师,也因为这,他何睿能够被减免民办初中那高额的学费,当然这只是原因之一。至于另外的……何睿有点感伤,一个十三岁的少年,站在寂静的楼梯拐角,独自默背着课文。 “很晚了,你怎么还不回家?”清亮的嗓音微微透出一丝即将变声的暗哑,突兀的问话,使何睿抬头望去,看不清楚,楼梯本就很暗,那人站在那里,遮盖了大半的光源,不过是偶尔相遇,他的样貌,应该不重要吧。 “我在等人。”让开了靠近楼梯的一些空间,何睿注意到了那人下来时从容的步态,看身形,似乎比自己高了半个头,在学生里,排名也是能有说头的了。 “你,不认识我对吗?” “啊?”何睿不得不放弃刚背了开头的课文,这次,他能看清楚身前的人了,光线漫射而来,在那少年的微笑上划过弧度,他的头发,似乎也不是黑色,却意外地与他相衬,只是,的确不认识,这,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看出了他眼底的惊奇,那少年说出了一部分原因:“我今天刚来,被分在教导主任的班级,真累啊,你们这里上课……” 听对方抱怨,何睿颇有几分不悦:“我们这里上课怎么了?我妈妈上的课,都是精心准备的,你如果觉得累,就事先预习一下嘛。” “啊?原来你是贺主任的儿子。”少年拍了拍脑袋,像是想起自己的失误,“抱歉啊,我不是说她的课不好,她讲得真的精彩,可一直有人在教室旁边围观,很累。” 围观?联系起刚才他说的今天刚到,何睿恍然大悟,怪不得他问自己认不认识他。 “你好,我是薛剑晨。” 握了握那只所谓明星的手,他也没有失礼:“我叫何睿,你好,听我朋友说,你是电视明星?” “明星谈不上,我现在只是童星而已。那,你想不想要签名?”薛剑晨说的累,也就是不停地签名,现在却是闲暇时光,和他谈得愉快,便十分乐意免费送出几张了。 “不要。” “为什么?”素来顺风顺水,从未被拒绝过的童星,瞪圆了眼睛。 “我不爱看电视剧。”何睿想了想,还是决定不问了,为什么薛剑晨会叫“小雪人”?心里是很好奇的啦,可刚说了自己不是影迷,又要问这个,似乎,怎么说来着,恩,矛盾,有点自相矛盾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成你的粉丝 第四章成你的粉丝 和薛剑晨交谈,还蛮自在的,何睿说了自己不爱看电视剧,他一点都不生气,反而笑眯眯地问:“你刚才,是在背诵课文吗?” 何睿下意识地点头,然后是无限的惊讶:“恩,咦?你怎么会……” “我怎么会知道的呢?因为我常常要背台词本啊,喏,你看。” 约五公分厚的线装稿,提起来都有一些重量了,全部背出来?何睿的敬佩神色里多了几许同情。 薛剑晨有些好笑,别人羡慕都羡慕不过来,他却同情他?真是一个很特别的人,他刚要说些什么,上面又传来脚步声,何睿转头过去:“妈妈,我在这里。” “贺主任。”薛剑晨半鞠了一躬,显示出良好的家教。 “哎呀,怎么?你该叫我贺老师啊。” “为什么?您不是教导主任吗?”薛剑晨是真的不懂,他生长在部队大院里,离开了直呼军衔的学校,这普通的称谓,让他很是茫然。 “怎么讲呢?小睿,你来说。” 贺芸的教学法里,包括了让自己的儿子,主动表达,热心助人,教别人知识,就是巩固自己,所以他并不怯场:“我妈妈是教导主任,其他老师都可以叫她主任,但我们的身份是学生,对我们来说,教导主任是老师,其他老师也是老师。” “是这样啊,我倒一直不知道,真是谢谢你了。” 自从那天以后,薛剑晨便经常来预备(1)班找他,当然了,是那个确定了同学们都回家的放学时间再后面。 “如果考试不及格,会怎么样?” “我没有不及格呀。” “假如呢?” “那我会向妈妈保证,下次再更加努力。” “会不会有那种感觉?怕家长知道?想隐瞒。” “不可能,我妈妈是教导主任啊,我的分数根本瞒不了她。” “哎呀,小睿,我都说了是假如。” “我再想想,对了,听大方他们说,成绩不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沪上荷偕 作者:阿修雷 分卷阅读3 沪上荷偕 作者:阿修雷 分卷阅读3 好的时候,会互相模仿父母的签名。” “太好了,小睿,这个细节我可以学习。”两个少年留在空旷的教室里模拟剧情,薛剑晨拿出个本子,时不时记录一下,忽然笑开了:“我觉得,我成了你的粉丝。” “粉丝?”接触了三年英语,何睿倒是知道这是个舶来的词汇,也明白它的意思,“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人称“小雪人”的他递上自己的本子,何睿从头看起。 7:00到校,开门,开灯,开窗,给盆栽浇水。 7:30早自习,认真朗读。 8:10升旗,做早操,站在班级第五排。 8:30上课,同桌是个假小子。 他翻了几页,还有午餐菜色,食堂装饰,细致入微这个词,用来形容薛剑晨的这本观察笔记,是再合适也不过了。 可是,他还是一片茫然,“粉丝”和这些记录,别说有关系了,分明就风马牛不相及嘛。 “那看这里。”一只手伸过来,在他手上移动着记录本,那尊贵的白自上而下地划过,指在了扉页上的一行字。 《中学生活全记录》在七个字下方破折号的后面,赫然写着“研究对象:何睿” “是我?怎么会是我?”何睿这才后知后觉起来,他做早操的确是站在班级第五排,同桌的女生新剃了短短的板寸,还真是…… 是啊,为什么是他?薛剑晨也在问自己,用心观察,记录下何睿的一举一动,仔细揣摩,虽然是为了角色需要,可那十二分的认真,半点不逊色于忠实的“粉丝”。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两只记忆枕头 第五章两只记忆枕头 水声已经停了,何睿却不知道,直到有什么闯进视野,晃花了他的眼,那是一副绝佳的好身材,肌腱紧实,凸起一条条不夸张的弧度,这样零距离地靠近过来:“在发什么呆呢?” 熟悉不过的气息钻入鼻端,上下唇齿失去抵抗,一刹那被怪力顶开,舌头眼看着退无可退,什么拉扯出它,攫住了反复纠缠,挣扎在不经意间一点点地虚化,四个多月无消息冷战凝固了的冰峰最终融化,雪水流淌进撬开的牙床内侧,再被吞咽。可是,为什么这次水没有向低处流下? 过去多久了?那阻挡在外围的人工堤坝坚实到封锁住了唯一的入口,连条缝隙也不留,快要透不过气来了,何睿想要推拒开那堵肉墙,却抽不出一丝力气,从脚尖到头顶,都酥酥的。 激烈的索吻后,他就像一只生鸡蛋,被打破外壳,躺在锅子里,热度猛然渗透进来,风势助推火苗肆意地升温,不论哪里,都被烤焦了,在翻面的那刻,尤其烫到深核,让他看不清楚,那在附近晃动的液体,到底是油呢?还是水?或者,两者都不是。 抹去他额头上的汗,丁学沪决定去找个更柔软的地方,宣泄情潮。 “不要了,剑晨……”胸腹接触到了熟悉的硬度,是记忆枕吧?何睿伸一伸手,果然,够到了另外一个。 “睿,你再不长记性,我可就要罚你了。”这句话半真半假,带着微乎其微的威胁性,丁学沪向前环住他,心跳贴近心跳,修长五指沿着平滑肌理向下求索。 “最近没有健身吗?这里都长赘肉了。”丁学沪握在他丹田以上的位置,掌心有股热气从肚腩那里散了开来。 “没,没,时间……”已经被吃过一回了,现在一侧又被压住,使不上劲儿,何睿胸口起伏,喘息不断,酸麻双手更无处借力。 “要不,我来给你补足运动,算算上次到今天缺的,一周两次,四个月,过去了十四周,就是二十八次,要不,”他虽是个演员,似乎弱不禁风,但却出身军队世家,从未疏忽过对体能的训练,眼下,要翻个身去,把人抱在怀里,真是轻而易举,“再凑个整数,整三十,挺好的。分期除五除六都行。” 何睿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身上的重量骤然消失,本该自由的四肢却仍不听使唤,向着地心的方向垂落,躯干牵连,让他被按坐下去的身体内部,痉挛般地收缩,带点胀痛的快感。 而想要张开嘴来喘息,却被后面赶上的一条凶悍红蛇堵住,不知第几次地抢夺他那仅有的一点氧气,再愉悦地游走。 坐骨连接了的两块肉被摩擦到高温,从下而上一次次地抛接,那样极度的不自主,让他锁起了眉头。 何睿这苦恼的神情被下方的人看在眼里,身体某个看不见的地方,又陡然涨大起来。 独乐乐不如同乐乐,丁学沪像以前很多次一样,掐住了他,热度极高,不用看也知道,他就快飙升到临界点了,想要一起,再等等吧。 作者有话要说:  注:丁学沪说的不长记性,指的是何睿叫他的艺名却不叫本名。 ☆、第六章 久病枕席前 第六章久病枕席前 “呼,呼,哈……” “啊……你很烦啊……”无论是给予自由,还是禁锢手足,激情过后,何睿的身体要动弹一下都懒,就如同被坦克轧过,筋伤骨断,更留下斑斑驳驳的痕迹,让人一眼就能看出发生过什么好事。 游移在脸颊上的一双贼手向下滑去,摸到烧红后正冷却有五分肿起的蛋腚子,轻松地托起。 忍住肢体一波波的抗议,调整过重心后,何睿眯着眼问:“要去哪里?” 他看来已经经不起再一轮的转战了,何况丁学沪也没有那么禽兽:“一起洗洗睡吧。” “我的衣服……”接触到了温水,半躺在池子里,索求无度带来的酸痛算是得到了暂时的缓解,百骸里攀升出一点点甜蜜的回甘。 那同样j□j的人挤着沐浴露,蹲下身来:“没事,等会儿给你拿干净的换上。” 衣服和拖鞋,不在床边,但总有办法找到,因为它们就在这屋子,就算找不到,也可以换上新的。 “和那个时候,有点像……”被留在浴缸里的人喃喃地说着,视线在蒸腾的热气中模糊。 对,很像,此刻这断线木偶般的样子,和大约四年前的六月中旬,一样的半瘫痪,一样的狼狈,稍稍动弹就引发全身的疼痛,要说差别,也不是没有,只是……失去了一些,得到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 与感觉不同,记忆来得格外深刻,特别是那天病房里,发生过的一切。 “今天好点了吗?”推门而入的男子,面目俊朗,举止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洒脱,再加身形出众,整个人就像散发日月光芒一样耀眼,实际上,他也的确是个能造成千万人浪竞相追捧的潮流明星,而这位影视歌三行都吃得开的天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沪上荷偕 作者:阿修雷 分卷阅读4 沪上荷偕 作者:阿修雷 分卷阅读4 王巨星,今天是专程来看望他的。 虽然以前就认识,可十年不联络,生分可想而知,何睿心头忐忑不已,他能隐瞒母亲他的伤情,能承受这孤孤单单住院的无奈,却不知该怎么面对这送他入院的人:“学长,谢谢您又来看我,我好多了,大概过几天就可以自己走路了。” “那就好,我带了骨头汤,你多喝点,如果有什么想吃的,也说出来,我这就让人去买。” “学长,您别再破费了……” “补充了营养,伤口才能好得快啊,怎么能叫破费呢,你又见外了不是?”说这句话时,丁学沪严肃起面容,冷傲的气息扩散在整个病房里。 “不是,我,那好吧。”何睿能感受到真诚的关心,便不再推辞,从善如流地喝起汤来,居然非常美味,仔细看,没有盛入骨头的汤水,颜色是几乎透明的,混合了淡淡的苦,是……中药吧? 都说演员最善于察言观色,果然不错,丁学沪一直注视着他,便如同何睿亲口问出一样答道:“里面加了党参,可以增强免疫力,我还让阿姨加了几块冰糖,怎么样,不太苦吧?” “恩,很好喝。”都说吃什么补什么,虽然经过手术,肋骨还是不可能这么快恢复的,倒是难为这旧日的学长,三不五天,就来一次,每次带一大桶热汤,不过,比伤口愈合更重要的,是那件事,“学长,您能帮我个忙吗?” “什么事?”看到他神色的慎重,丁学沪倒也能猜出几分,如果是那件事,恐怕要让他失望了。 “那天我拍的录象,应该,还在吧?”何睿眼里闪着执着的光,黑白分明地凝视到另一双眼中。 “那我得回去问问,那天那么乱,如果真丢了,也没办法啊。你就别操心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安心养伤,恩?”丁学沪还是不忍心打破他所有的期望,说出实情,但那些录象,牵连太大,只拍了一部分,何睿就被打成那样,当真要公布的话,他还有命吗?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他的圈子 第七章他的圈子 一晃四年过去了,何睿在原则问题上,拥有倔驴一样拉不回的执拗。 伤好后,即使生活翻天覆地,也没有改变他一丝一毫。 录象丢了,他可以再拍,被总社解雇了,工作可以再找,纵然生活窘迫,女友投入他人怀抱,也难以动摇他心底的那份坚持。 也许这就是刻进血脉里的东西。当年,“九卅”七省市特大连环夺命案告破,无数人走上街头,欢呼雀跃,再也无需担惊受怕,因为那个集团的所有成员,被一举成擒,参与抓捕的干警、特警无一伤亡,除了,那个幕后英雄,受命卧底在泥沼中的警察何贻鸣,终于没有回来。 但,他的热血不会白流,他的志向后继有人,换一种方法,以笔代枪,将最黑暗的东西摊开到日光底下,振聋发聩,警醒世人,即使再危险…… “拿来了,你柜子里衣服太少了,该多买几件替换。” “我又不是你,每次出镜不能重复,有几件也就够了。”收回散逸出去的思绪,何睿大声反驳起来,他也只有口齿利落了,胳膊断掉也比现在来得有尊严吧,从擦身到穿衣,再回到双人床,直至盖上被褥,没一件事能亲历亲为。 始作俑者被瞪得哭笑不得,又不是强迫了他的,怎么这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如果说表情也可以收集的话,他已经集齐了连当事人自己都没有看过的那些,无论喜怒还是哀乐。 尽管没有弄伤他,也想多看一会儿被炸毛以后特别有趣的情人,天王巨星还是很适时地表现出了体贴:“做得太凶了,我帮你按按吧。” 何睿平躺在那里,看他撩开鹅绒被的一角,用力地按压住他足底的涌泉穴。 “恩……啊……” 然后那双手再换到另一只脚心,揉揉捏捏,不知为什么,给他一种特别不真实的感觉,按得舒服,睡意无征兆地袭来,视力,听力都变得迟钝起来。 模糊间,有人说了一句话:“……” “你说什么?”好像在说四个月,四个月前发生过什么?恩,和丁学沪吵了一架,吵架的内容,鸡毛蒜皮了,一起生活,哪能没有矛盾啊? “我说,我被关在那种地方四个月了,正常人都会忍不住嘛,睿,你会理解的对吧?” 这样的解释,其实说了比不说更伤人,因为他是丁学沪啊,不,是大明星薛剑晨,不到十岁就进入了演艺圈,他什么没看过,什么没听过,从最初的一张白纸,被渲染成了包罗万象,令人叹为观止的国画,那上面的墨迹,是什么,身边的人不会看不出来。 所以只是和他住在一起的何睿,心里很明白,无论在剧组里,答谢会,或者是出席仪式,那个圈子里所有的事,都不能摊开到桌上来说,可有一点,他敢肯定,如果薛天王出来后,他们依旧冷战,躺在这床上的会是另外一个人,或者是男人,或者是女人。不,也不是,是会躺在薛天王的床上吧。 何睿懊丧地想着,越来越睡不着了,不过是换了份工作,曾经的热血去了哪里?这样没有出息,不要说揭发一切黑暗的本源了,连申何展商的董事长都做不好吧,离薛剑晨的圈子近了,竟生出这许多烦恼。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红地毯 第八章红地毯 数了几百只羊后,何睿终于还是睡着了,第二天是休息日,他也不用担心上班迟到的问题,董事长迟到,虽然没什么大不了,可他是极其认真负责的董事长,以身作则,是最基本的…… 本想睡个懒觉,可偏有人不让他如愿,像那蜻蜓点水,拨动涟漪:“早啊,睿。”天王巨星穿上雅戈尔的靛蓝西服,随意佩戴领结,打扮一新后,亲昵地叫醒枕边人,不推,不掐,轻轻一吻比激烈时刻更要荡人心池。 “要走了?”何睿清醒了一点,近距离端详他的红色领结,再调整到最恰当的位置,至于丁学沪是去工作还是见朋友,只字不提。 “恩,涛子载我去录个节目。昨天累到了,你再睡会儿吧。” “好。” 时针从八到九,再到十,好没意思,不如看会儿新闻,男人坐卧起来,按动遥控器。 “虎年即将过去,金兔在向我们招手,亲爱的观众朋友,欢迎收看‘全年盘点’,我是伊娜,很高兴又与大家见面了。”这里没有安装机顶盒,没法子回看新闻,这时间段,唯一有点趣味的,就是新闻娱乐频道了吧,他倒是不常看。 2010年,娱乐圈从来不缺少话题,友情出演,代言,获得奖项,在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沪上荷偕 作者:阿修雷 分卷阅读5 沪上荷偕 作者:阿修雷 分卷阅读5 他身边的那个薛剑晨是最大的赢家,这不,主持人盘点到九月,亮出了一段视频。 “最后,向我们走来的,是在热播剧《初夏心情》里有过精彩演绎的男女主角——内地天王巨星薛剑晨,和同样来自内地的新晋女演员,唐媛媛小姐。” 媛媛,你终于如愿了,何睿端坐起来,看着电视里优雅地走来的女子,她的右臂被挽在他手里,如一对璧人,走过长约七米的红地毯,在闪光灯下,笑得无比灿烂。 摆了几个pose后,两人终于走到了地毯的这一头。 “恭喜薛天王,听说您继《初夏心情》之后,又接下了一部年代戏《玫红》,请问有什么精彩剧情能提前透露给大家吗?” 薛剑晨接过男主持陶东奕递来的话筒,应对自如:“我也知道大家都很好奇,可我签下了保密协议,如果透露,导演会生气的,后果很严重啊,你们大家,忍心我被导演炒掉吗?” “不忍心……不忍心……”观众群里荧光棒一闪一闪,声音嘈杂,尾音被拉得很长很长。 “谢谢,谢谢各位朋友的支持。” “薛天王,《初夏心情》是您与唐小姐第一次合作吧?” “对,唐小姐她虽然是新人,但非常努力,也给我很大压力啊。” 另外一位主持人施彧看一眼站在附近光彩夺目的唐媛媛,难道他们是一对?编导要的亮点,可不能放过,她移动脚步:“怎么会?天王您也会有压力?” “是啊,她的朋友经常来探班,你也知道,郑凌霄和华楠感情戏份很多。” 一句话出,在红地毯的尽头,一惊一喜,惊吓到的,是当事人唐媛,喜的则是男女搭配的一双主持人,满心欢喜,觉得挖掘到了深层的猛料,于是施彧向她求证:“是,男友吗,唐小姐?” “……是啊。”唐媛媛是模特出身,对着镜头说话的经验,远不如她的肢体动作来得丰富,一时惊谔到无言以对。 薛剑晨却是老手,握着那支话筒向大家解释起来:“哎呀,抱歉,我是大龄剩男嘛,看到别人出双入对,特羡慕,多嘴了。” 他是故意的吧,何睿苦笑一下,看银幕上那个天王级的男人嘴角扬起的弧度,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也应该知道她现任男友的事吧,但这些,与他,已经没有关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 欢迎 第九章欢迎 “啊,是我。”蓦然接到丁学沪打来的电话,何睿随手关了电视,应答起来。 “我爸感冒了,晚上我要飞趟北京,你自己吃吧,明天我再过来。” “好,我知道了,一路平安。” 合上手机,男人带点藏不住的笑,虽然时有争吵,但何睿毕竟是回到了他的身边,从十四岁起就开始的喜欢,日积月累,即使失去消息,也一样疯狂地滋长。 容不得他多想,助理张三谷捂着一只手机,叩门径直走来:“剑晨,有位先生说,一定要找你,他好象知道你前几个月的行踪,你看?” “给我。”把手机贴近右耳,天王没有丝毫慌乱,“我是薛剑晨。” “啊,薛天王,久仰久仰,我是‘阿利’啊。”另一头的男人似乎笑开了花,“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住提篮桥的时候,我住23号监,咱们还是对门儿呢。” “是吗?”薛剑晨眼神里逸出一些凛冽的东西,只不过电话那头的周利看不见,仍以为可以敲上一笔,在喋喋不休:“天王大哥,小弟最近手头有点紧,您看,能不能给五十?‘阿利’我胃口不大,也不会说出去的,您……” “欢迎。” “什么?大哥您再说一遍,我听不清楚啊。” “‘阿利’是吧?你不是想敲诈吗?想做什么就做吧,我等着看呢,至于说钱,要五十?你配吗?” “剑晨,这……”张三谷虽然跟他日久,却还是谨慎小心的性子,忍不住问。 “没事,怕这种人,我就不进圈子了。”薛剑晨没有多说,就岔开了话题,“让涛子备车吧,时间差不多了。” “是。” 飞翔在万米高空,丁学沪望着渐渐临近的家门,首都,北京,这里是他的根,那出发的地方,繁华的魔都上海,成全了他事业的颠峰,如果能在那里安家,也不错啊。 “感谢您一路的配合,欢迎再次乘坐本航空公司的班机,祝您旅途愉快!thank you all, wele to the airline's flight again, i ; journey!” “师傅,去北三环东路。” “是部队大院吧?”司机扭头瞅了两眼,再提醒,“系好安全带。” “恩,麻烦师傅了,请快一点。” 四轮飞驰,这是只有深夜才能有的随意,现在只能如龟爬那样慢慢地堵车回家了。 “爸,妈,我回来了。” “哦,快去换件衣服,要吃饭了。” “妈。”丁学沪不管不顾地抱住她,一股消毒水的味儿,对,这就是他妈妈的味道。 “干吗干吗?不帮忙少捣乱,多大的人了都,这会子没功夫拥抱欢迎你,你又不是客人。” “妈真冷淡,爸呢?他感冒好点没?” 说“曹操”,“曹操”就到,常年穿军装,即使着了便衣,也仍挺拔如松,只是英雄也怕病来磨,“咳咳”不止,看来非常不舒服。 “爸。”知父莫若子,虽然丁永新严厉惯了,可他儿子还是知道,老爸很享受儿女绕膝,再替他捶背递水的天伦之乐,这不,还没开饭呢,他就替老爸捶上了。 “这次待几天?”丁永新在军中多年,老眼弥辣,像是看穿了独子的伎俩,年前回家住几天,过年就推说工作忙了吧,他这借口,用了四五年了吧。 “住,呵呵,住两晚。”丁学沪其实没有几个真正畏惧的人,但他老爸绝对算一个,本想着住一晚就回上海,不得已多加了一夜,还得跟何睿去个电话,多少解释一下。 “滴铃铃铃……” “喂,哦,好,我马上转达。”丁学沪接完家里的座机,进了厨房,“妈,医院有个病人心律不稳,叫你过去呢。” “哦,好,你和爸先吃,我去看看。”军队医院心胸外科的徐萌,是科室带头人,像这样的求助电话,往往意味着值班医生没辙了,她必须去,不去就是漠视生命,还得分秒必争,不过,她临出门前,倒是想到了一件事,凑近儿子耳边嘀咕,“小沪,今年过年,你可一定要回来,你爸今年可是本命年,知道吗?” “我不一定啊,万一在国外呢?要不让蟾宫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沪上荷偕 作者:阿修雷 分卷阅读6 沪上荷偕 作者:阿修雷 分卷阅读6 回家陪爸,您看怎么样?” “不行,你和她能一样吗?算了,我去医院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作者有话要说:  注:部队大院在哪里,应该属于秘密,所以随便找了个路名,请勿代入。 ☆、第十章 去吃饭 第十章去吃饭 “早啊,老朱。” “啊,何董,你没睡好吗?眼圈怎么是青的?”朱言文算是常驻海门分部的,但年关将近,总部事务繁忙,何睿就调他回来帮忙了,可连他这工作狂人都精神旺盛,没道理董事长却有点萎靡。 “一言难尽啊,最近有点失眠。” “您可得保重啊,一会儿还有个活动要剪彩呢。”朱言文喜欢把一切事情都了解得透透的,早就从秘书那里得到了消息。 “恩,你也一起去吧,正好看看有什么可以改进的地方。” 新建的绿地成为绿化示范点,领导讲话,剪彩,领导再讲话,因为项目与市政府有关,何睿才全程跟进,这里面,还有以前的一些关系在,朱言文作为合伙人,自然也一起尽心,通力合作,不知不觉过了晌午,直到何睿察觉到饥饿感,听到很近的地方传来“咕……咕……”的怪声。 往附近看,是朱言文有点尴尬的笑,做人领导的,可不能在这事上苛待下属,何睿吩咐王浩瀚:“小王,这附近,上次来过的那家店,你开过去,停好车,一起吃饭。” “好的,何董。” “老朱,今天工作那么顺利,你功不可没,我敬你一杯。”何睿还没动筷呢,先举起了酒杯。 “不,何董,应该是我敬你才对啊。我从学校毕业,一没经验,二没人脉,是你愿意相信我,给我机会,容许我犯错。我……我敬您。” “干。”愿意相信朱言文,谈不上直觉,大概是有点同病相怜吧,那天,他回母校向老师求助:“老师,有什么这样的生源?要能吃苦,也愿意去外地多次短期出差的。” 新闻系的导师没有给他任何答复,只是随口说了一句:“你去对面双子楼看看吧,能吃苦的人肯定有,但不一定是我们新闻系的学生。” 之后就是相遇了,何睿该说什么呢?这个不同专业的学弟,在他面前被女友甩了,据说还有一套共同买的房子,但即使这样也没能留住女孩子想要出国的心。 于是他递给他一张名片,问他愿不愿意合伙,他出财,他出才。 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男孩子却答应了,并自我介绍叫朱言文,是广告系大四的应届毕业生。 从那时一直到现在,快两年了吧。 “何董,我再敬你,国权路的房子,说不尽感谢的话,我先干为敬。” 是啊,那套国权路的二手房,便是朱言文和他女友的旧居,他触景伤情,一直想卖掉,一年前,更是看中了一套不错的,可手头拮据,亲朋不愿意借钱,对好友也开不了口,知道了这件事,何睿就以市场价买下了他的房子,在与丁学沪冷战的日子里,他也有了一个避风的小屋,算是双赢了,说什么帮不帮,见外了不是? “小王,多吃点菜。”朱言文喝了酒,话变多了,他们的司机点点头,喝着椰奶,又吃了几口菜。 “对了,何董,我觉得申何这个名字,您取得真有水平。”看王浩瀚听话地在吃,朱言文又转向何睿,说了起来。 “怎么说?” “你看啊,申,是上海的简称,何,是你何董,嗝,上海的何董,气势恢弘啊……嗝。” 何睿看看有点醉意的朱言文,笑了笑,没说话。 不是的,不是的,老朱。申,固然是上海的简称,可上海的简称,却不止一个“申”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一章 康复时间 第十一章康复时间 在距离魔都1200公里多的地方,晚饭之后。 “爸,咳嗽药水喝了没有啊?”大明星做起端茶送水的活儿,半点怨言都没有。 “喝了。” “那您再多喝点水,排毒。”丁学沪想起木头跟他推荐过的营养品,“对了,上次我寄回来的药,叫什么来着,还有吧?您隔天吃一粒,抵抗力强了,不容易生病。” “行了,药有什么可多吃的。”丁永新有多年的海军生涯,此刻的感冒却闹得他像晕船那般难受,嗨,可能比晕船难受得多了,他就从没晕过船,晕晕乎乎间,他问自己的儿子,“整那么多没正经的,也不知道早点带个媳妇回来,你看3号的老钱,孙子都抱了俩了,倒应了他的名字,钱德意,真得意啊。” “哎,老丁,别抓着儿子唠叨了,他也难得回来一次。”作为母亲,徐萌也操那个心,不过她的方法柔和多了,“照以前啊,是要按照长幼顺序来的,小沪不是老大,当然不急了。” “是啊,妈,还是您了解我。” “徐中校你瞎说什么呢?他们是双胞胎,有什么长幼顺序的,少瞎扯淡。” 被父母一红脸一白脸数落了个够,丁学沪回到自己的房间,只觉得耳朵嗡嗡的。 老半天,才掏出手机,按了个快捷键1:“睿,是我,今天回不来了,你别等我了。” 对面像是有心灵感应,低低地应了一声,没说什么,沉默了一会儿,道了晚安。 如果他能做到,真不想让他如此孤单。 知道他孤单,是源自那个听了一半的电话。 “我很好,下周我来看你,这次,是在米兰走秀吗?” “好,你忙的话,就到时候再约吧。” 病床上的男人看起来非常狼狈,胸前的肋骨被打断了几根,手术后虽然清醒了过来,听说是每天疼痛不止,就算是像这样平躺着打电话,也会时不时地抽搐几下,声音也显得中气不足。 “那,再见,啊,媛媛。”他似乎是又想到了什么,可对方已经挂断,他只能颓然叹息,做不了什么,再打是可以,但听她的意思是很忙,别去惹她烦心了吧。 这番心思,在丁学沪看来,全没有必要,略微调查,就能知道,何睿的女友与他聚少离多,距离会产生美,但太远了,会像候鸟一样飞走的,即将来年候鸟归巢,也不见得还是这只雄鸟和那只雌鸟,毕竟,模特和他们演员,是一样的薄情。 还是那间单人病房,还是那次被打伤,但却是他们十年后,重逢的一天。 正了衣冠,丁学沪扣门三声。 “请进。”护士在扣门后,会直接进入,所以何睿知道不是她,但却不知道会是谁来看他,总社的领导如果要来,应该会有电话,所以他很是好奇地转头,尽管这样牵连得胸骨发出一些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沪上荷偕 作者:阿修雷 分卷阅读7 沪上荷偕 作者:阿修雷 分卷阅读7 难耐的疼。 “何睿,好久不见,还认得我吗?” “啊?你是……丁……哦不,学长,是学长啊。你怎么会来?” 见何睿对他有印象,丁学沪裂开一个大大的笑容,提着果篮,放到矮柜上:“你这次可是遭了老鼻子罪了,不过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学长,您请坐,我不能招呼您了,抱歉啊。” “说什么呢?你伤成那样,应该是我这来看望的人,服侍你才对啊。”丁学沪走下舞台,显得十分亲和,但其实这份真诚的笑容,只对很少的人绽放。 说干就干,他随手剥了个猕猴桃,再找了把小刀,把它们薄薄地切成好多片,盛在碟子里,用小叉子叉了,喂给病患。 “学长……呃……”何睿是想推辞的,那果肉,酸得,还真是。 看他皱起眉头,丁学沪有些抱歉地笑笑,听说猕猴桃营养很好,但看他怕酸的样子,似乎,是那啥拍到马腿上了,对了,打个电话请教高人吧。 向何睿说明后,丁学沪拨通了一个座机,很幸运的,被很快接了起来。 “上尉阿姨,有事请教,十万火急。” 对面传来笑声,咯咯不止,但能够确定的确是大院里住在楼上的营养学专家。 “我有个朋友,骨折了,术后恢复,吃点什么好呢?” 听到自己的本行,那位女上尉医师严肃了起来,一串一串的药名,如果丁学沪不是记忆力过人,想过耳不忘,几乎就要要他命了。 “下次再来看你。”丁学沪再逗留了一会儿,看他需要休息,就告辞了,走进电梯里,脑中还在反复想着“肉桂,辛夷,草果,白芷,苍术,白豆蔻……”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章 我搬回来了 第十二章我搬回来了 “早啊。”朱言文和门卫打过招呼,上楼去了。 在二楼的大厅里,他看到了何睿,想问个早,却把话吞了回去。 何董事长是一个人,也没有在打电话,是什么令朱总经理闭口不言? 白鹤亮翅……青龙出水……高探马……玉女穿梭……上步七星……收势,除了起手势没有看过,几乎是整套了。 “老朱啊,你来得还是这样早,进来啊,站在那里做什么哪?” “早,原来你喜欢打太极啊?这套动作还挺多的。” “恩,是啊,这是陈式太极拳56式,让你见笑了,平时都是在家里自己胡乱练的。” 再随意交谈几句,一天的工作又开始了。 而一天的工作,也总有结束的时候,下班不算晚,约莫5点,何睿夹着公文包,开自己那辆雅阁,回到了国权路,也不张罗吃的,把一些衣物和日用品装箱,拖着又到了地上停车位,再次发动车子。 目的地是苏州河边的一个地方。 这里真的很高,就算来过很多次,感觉还是一样,即使不恐高,站到十二楼的露台观景,入目是一条花园长廊,仿佛让人回到了西班牙的宫廷时代,而更远处的人,因为远和高度,看起来比蚂蚁大不了多少。 哎,没时间欣赏了,这里可是4室2厅1厨2卫的格局,阿姨留了条子回家过年,那么现在,要想过个整洁舒适的大年,就得自己动手了。 卧室里,和三天前一样,非说有了什么变化,就是答录机上没有了那通留言,床上,还有客厅的沙发上多了几件看来没穿过的衣服。 这家伙,就是不会随手收拾吗?以他那每天试穿五六件的个性,还有绝不重复出镜,这些衣服,大概都得被转手了吧,可怜那接手的人,现在只有他而已。 以前好象也没有别人,自从那次伤愈出院,为了不让妈妈担心,他就一客不烦二主地借住了过来,那时还没有申何展商公司,也不认识朱言文,更没有买下他的房子,离开自己的家,唯一能尽快入住的,也只有这里了吧。 毕竟那时候,他被总社辞退,在业界是没人敢要了。 不紧不慢地打扫,何睿看来不仅是熟稔这些工作,更对这里的每一个死角了如指掌,那是当然的,那时他身无长物,唯一能用来付租金的,只是劳力了,从下厨到清洁,从早上到夜晚,他几乎是足不出户地干了五个多月呢。 说到下厨,冰箱里还有两块三文鱼,看标注的日期,是阿姨上周买的,不如今天就吃这个。 拿过手机,按了一句话,发过去:我已经搬回来了,晚饭吃三文鱼怎么样? 1分钟,5分钟,15分钟,回复忽然到了:“辛苦了,早点休息,我会晚一点,预定夜宵。” 晚一点,再预定夜宵吗?那就是不吃晚饭了,这么大的三文鱼,一个人吃不了,换那半只j□j,用小母鸡炖个汤,正好夜宵一起做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三章 昨天今天明天 第十三章昨天今天明天 鸡汤已经炖了两个小时,炒素,红烧茄子,木耳炒蛋,一个人吃,简单就可以了。 时针指向六的时候,他举起了筷子。 洗掉碗筷,把电磁炉设置成了保温状态,坐到沙发上,先发一会儿愣。 本来这些,都是他预备为另外两个人做的事啊,如果不是她们,都离他远去的话,这一切的一切……那在他生命中,曾经扮演过重要角色的两位女性,一个永远地留在了青浦,另一个,还在,却投入了别人的怀抱,那站在镁光灯下的样子,不是他认识的她了,这曾经与他妈妈初见时就相谈甚欢的小女生,从模特界跳跃到演艺圈后,完全改变了。 “喂,发什么呆呀?” “啊,你回来啦?这么早。” “早什么呀?都九点了。”丁学沪看一眼他,甭说了,他懂的,没看电视,没看书,一准是饭后发呆到现在了。 “明天,就是年三十了,没工作,我和你一起守岁。” “哦。”何睿其实很感激了,失去了最重要的,如果不是他的陪伴和鼓励,何睿很难有今天,他的关切,有时候细致得让人诧舌,“为什么换枕头?” “那天睡一下,觉得不错,就买了。”丁学沪就知道他会看到那对记忆枕,就像他之前预料到的,何睿一定会听答录机的留言一样,“夜宵呢?” “在炉子上保温,现在就要喝吗?” “不用,先让我抱抱。” 一起坐到沙发上,丁学沪从他腋下伸过手去,右边灵巧地解开金属搭扣,左边那一只摸到衣袂的边缘,不请自来地探了进去, 好冷,好热。冷的是在内衣里游移的手指,冰凉触觉刺激了胸口,也带动沉睡的热度,在恒温的空调房里,热到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沪上荷偕 作者:阿修雷 分卷阅读8 沪上荷偕 作者:阿修雷 分卷阅读8 想要流汗。 缓慢揉捏着,两处的手掌带着升高的热度,烫到了掌下的肌肤,何睿低喘着,扭头建议:“先吃夜宵吧,我炖了鸡汤……啊……” 丁学沪侧过头张开嘴,嘴里柔软的湿润贴近对方凸起的喉结,舔di两下,看他脸越来越红,双眼紧闭沉醉其中,舌头的主人忽然张大了口,化身成为咬住猎物的雄狮,声音却暗哑下去:“那个夜宵等会儿再吃,现在要吃的,是你。” 加长款的沙发虽不多见,也不算稀罕,丁学沪家里就有一款,现在他们坐在上面,后续的动作也更方便了。 一条裤子滑落到地下,无言地看它的主人,背朝顶灯趴在沙发上。 真皮的材质被何睿把着,太滑了,时常溜出手去,身体摇摇晃晃,只有一个支点,那支点还做不规则运动,好几次险些把他撞到地下去。 还让不让人活了?这才是小年,明天还要一起过除夕,万一这家伙说一日三“餐”加夜宵,估计过年那些天,他只能挺尸了,第一次到底是怎么会答应他的?何睿经常这样问自己,是不是着了他什么道了?求证的结果让人沮丧,不是威逼,也非利诱,更没喝过迷魂汤,这一场你情我愿的灵肉交合,似乎还在继续。 ☆、第十四章 燕子早归来 第十四章燕子早归来 “燕子,你回来啦?怎么又一个人?晓光呢?” “妈,他也要回家过年。” “真是,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早点结了,免得你弟弟总拿这个当借口。” “妈,小沪他工作忙……” “忙什么呀?你爸以前都在海上,我加班给病人做手术,不还是把你们姐弟俩养大了?” “好,好,妈,等小沪回来,我这个做姐姐一定好好说他。”丁学燕真是后悔早了两天回家,弟弟不在没有分担,害她的耳朵被念出了茧子,现在也只能对母亲投降了。 “妈,我回来了,蟾宫老姐,你准备说我什么呢?是不是又背着我说坏话了?”会在年初一午饭这个点,踏进门来的,除了这家的小儿子丁学沪,倒也没有别人,偏巧还让他偷听到了她们部分的谈话内容,似笑非笑地问。 “妈,你看呀,剑晨这臭小子,对我一点都不尊重。”这姐弟俩,看似针尖对麦芒,其实感情非常深厚,平时也喜欢用艺名称呼彼此。 “你也差不多,哪有姐姐叫弟弟臭小子的?去,快去把桌布铺上。”徐萌中校拿着锅铲的动作和用手术刀一样精细,一条黄鱼闪着金光被盛到了大盘里,她再着手下一道菜,眼角一瞥,又念上了,“小沪别偷吃,先去洗手。” 有医生住家,这餐吃得无比干净营养,饭后,姐弟俩抢着刷稿洗碗,让严峻脸色的丁永新露出了难得的笑意,妈妈徐萌也就放过了他们,没再念叨未来另一半的事情。 丁学燕看看薛剑晨,丁学沪也看看蟾宫,四目相对,是女孩子最先发难:“昨天在哪儿哪?可别说没买到飞机票,内地天王没票回家过年,这谁信哪?你,是在陪他吧。” “别瞎猜。”丁学沪嘴角微扬,虽然他曾经主动告诉了学燕,可当面问,纵然他面皮厚得刀枪不入,仍是忍不住泛起了红晕,前二十五个小时,也没有一直在做啦,不然何睿起不了身,又该怪他了,怪他的结果,很有可能是一个月禁足,那他不是可怜了点嘛。 “对了,姐夫呢?” “可别,我们还不一定呢。又没领证。” 相似度不高的孪生姐弟住一个套间,打开彼此之间的里门说话,丢开了情爱的话题,转向了工作。 “微博上那个负面新闻,你预备怎么办?” “不怎么办,凉拌。” “少贫嘴,你进监狱体验生活,本来是正事,传得乱了,就没办法收拾了,要不,让爸出面……” “别,杀鸡不用牛刀,何况咱爸是杀老虎的刀呢。”丁学沪想想自己之间的安排,笑了一下,“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这件事,很快就会过去,而且,是很正面地过去。” “我是你姐啊,在我眼睛里,你永远是小孩子。” “啧,老姐你太不科学了,亏咱妈还是医生,你一点都没学到医学常识,啧。”有志不在年高的丁学沪啧啧说道,“双胞胎中后出生的那一个,在胚胎成型初期,是先着床的,也就是说,我才是哥哥。” “想做哥哥?好啊,我们把名字都改掉,让爸爸再给你取个名字,妈妈也再给我取个名字。”她这个学燕,就是当年丁永新的灵光一道,学习高傲的海燕,无所畏惧。 “不要。” “喏,是你自己不要的,以后要老老实实叫姐姐。” 没营养地说着,直到蟾宫的手机响了,关上中间的门。 丁学沪躺着望天花板,为什么不要呢?当然不要了,如果他不叫丁学沪的话,大概那年就不会来到上海,体验那里的中学生活了吧,感谢妈妈,她曾经就读于上海某所医科大学,才给小儿子取名学沪的。 ☆、第十五章 甜蜜惩罚 第十五章甜蜜惩罚 在家住了两天,丁学沪接到了新年第一份工作,又回到了申城,暖冬的阳光照在遍地的红上,礼炮过后,喜气一点一点散发了出来。 因为不是直播,倒很轻松。 再过几天,近了元宵,晚饭之后,忽然播起了这档节目。 “观众朋友们,过年好,‘雅琦星概念’又和您见面了。今天我们请到的这位嘉宾,大家都很熟悉,他八岁出道,塑造过很多角色,现在纵横影视歌三界,大家说,他是谁啊?” 把正要洗碗的人拖了过来,一起坐下,丁学沪看到银幕上的自己在招手,微笑。 “有什么好看的?前天我都看过了。”何睿还戴着湿漉漉的塑胶手套,不满地说。 “放过了?真可惜。” “有什么可惜的?你可以再看一遍。我去洗碗了。” “哦。” 当何睿做完那些,丁学沪还在津津有味地看,该说他自恋还是别的什么呢? “线上网友的提问,薛天王都一一回答了,这里还有一条申明,我来给大家念一下。” 何睿打了个哈欠,这事他知道,前天看的时候吃了一惊,可现在却没什么感觉了。那申明的大意,好象是有一个犯人出狱后,想敲这天王一笔,被拒绝后,就向媒体宣布了薛剑晨入狱的消息,过了一两天,年代戏《玫红》的导演出面澄清,薛天王是为了揣摩角色,去体验生活了。如果大导演曹金的保证还没有打消众人的疑虑,那么现任监狱长接受采访的视频,就更加给力了,一时间,粉丝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沪上荷偕 作者:阿修雷 分卷阅读9 沪上荷偕 作者:阿修雷 分卷阅读9 们爱薛剑晨爱到不行。 “薛天王,我记得《初夏心情》的主角郑凌霄很喜欢荷花,那您本人喜欢花吗?”主持人看到粉丝们捧的大束花束,决定应景地结束这次访谈。 “其实,我和郑凌霄有点像,我也喜欢荷花。” “因为荷花出淤泥而不染吧。”字幕开始滚动,苏雅琦点头微笑向观众告别,“感谢收看,我们下期再见咯。” “你喜欢荷花?” “没有。” “又骗人。”何睿早猜到是这样,说不定还是编导的意思,演员真的半点不由人,也过得辛苦啊。 “其实这里,是我自己的意思。”丁学沪看他同情的眼角余光,把他的头掰过来,塞到自己的颈窝里,贴着耳根说下去,“傻瓜,我说的荷花就是你啊。” “你有毛病啊,我是男人,什么荷花啊……呜……”被压在那里的人气喘吁吁地要坐起来,可一直没有成功,被吞进别人嘴里的半个耳朵从刚才的麻痒变成了烫和疼,蔓延到脸上,到头顶,甚至越过锁骨,向下发展。红到了哪里,何睿不知道,只知道,敏感的地方被突然袭击了,每一下每一次,都加速了脉搏的跳动。 这是惩罚呢?还是惩罚呢?还是惩罚? 在一个屋檐下生活,总算是有些了解对方的个性,何睿在心底长叹,不就是不想重看一遍你的节目吗?至于吗? 当然至于了,这是丁学沪的心声,不过他坏笑了起来,即使没有这个错处,结果也是一样的,谁让你这么“好吃”呢?把他这讲究身材的大明星,都快变成“吃货”了。 ☆、第十六章 愚人节 第十六章愚人节 “这周末不加班吧?”作为演员的他,几乎从不约自己枕边的人外出,一是没时间,二,也是怕被人跟踪。 所以当他在睡前浴后这么问,让何睿有些微讶,今天他是怎么了? 等等,慢着,今天是四月一号吧,愚人节他想做什么? “不好说,也有可能加班吧。”上海申何展商有限公司,托了总经理朱言文的福,在海门打开了市场,从此订单像滚雪球一样源源不断,在海门分部有总经理支撑,总部上海就得看他的本事了。 “如果不是特别重要的事,就推了吧。”丁学沪很认真地看他,“我陪你去福寿园。” “真的?”何睿还是有些怀疑的,却在迎面的推倒中失去了主动,不想投降,也得投降,谁叫丁学沪本就躺在身边,先发制人,又身强体壮,他一个坐办公室的董事长,根本敌不过他,敌过了他又怎么样?上下轮换吗?也不错吧,可惜,还没有达成的条件,腰下被撞击的力度越来越大,丁学沪一点也不喜欢他在这种时候分神,于是触及他那个腺体的武器,变得不再温柔。 如果说行刑者和受刑者都很享受,你信吗?但事实确实如此,他们陷入到这场携带了暴风雨的激情里,像喝醉了一样,反复冲撞,也撕咬对方,不在乎进入和被进入的疼痛,有时他在上面,有时换成他在上面,但炙热到要着火了的结合点,却始终没有分开,直到彼此精疲力尽,只想倒头睡去。 “你不是说……说过,有个颁奖活动吗?”余韵散开,何睿仍有些喘气着问。 “哦,你还记得啊,没事的,那个活动,我会叫木头去的。”他说的“木头”,是李梓维,他专职的替身,用途,不难猜吧,就是混淆狗仔的视听。 何睿皱了皱眉头,不知道是尾骨酸痛还是担心:“不会被发现吗?哈,他说话的声音,也和你一样?” “可不,他只要开口就会被人知道是假的。”丁学沪还记得最初认识的时候他和李梓维的面面相觑,惊讶不已,五官身形无论远观还是近看都很像,可如果说话呢,却是有天壤之别,李梓维是带点沙哑低回的音色,要模仿他的百变装扮或许容易,但声线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不过好在他事先打听过了,这次参加颁奖活动只是一个提名,没获奖的天王,并不需要上台发言。 丁学沪刚想说出来让宽他的心,耳边倒先传过来一些粗音“呼……呼……”,睡着了吗?也对,之前不短的时间里剧烈的运动,真的是累坏他了吧,被外界誉为“薛天王”的丁学沪,结实的臂膀在被子下找到他,调整到相宜的位置再松松环抱,这次不为激情,只为分享一个甜蜜的梦的世界,在那里,也有他与何睿,他们两个人,从初识到萌生情愫,再到永远,手和手相连互握,鼻息之间耳鬓厮磨,仿佛心也是生在一处的。 ☆、第十七章 献花 第十七章献花 “走吧。” 青浦的福寿园,在临近清明的双休日里,两个前后的男子,走在宽敞大道上,人来人往,瞬息万变,几乎谁都没有留意到他们,何况他也有意识地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何睿的身高约一米七七,空着手,走在了他的前面,丁学沪紧随自己的恋人,双手间郑重地捧起花束,有两枝香水百合,几朵粉或者米红色的康乃馨,再点缀了匆忘我和满天星,花叶上水珠晶莹,恰能遮挡住男人大半的面容。 鲜花被传递给他,他摆放妥当,神情肃然,追思会继续一会儿,鞠躬,只是形式罢了。 “记得那个暑假,贺老师额外布置了一项作业,让我们背十五篇英语课文,每篇都超过了70个英文单词……” 未尽的话被他接了下去:“恩,妈妈她要求你们,一篇课文必须在一分钟内背诵完毕,多一秒也不行。” “然后开学的时候,大多数同学都过不了一分钟的关,我却都能在时间里背下来。” “恩。”何睿走近一步,摸过斑驳粗糙的碑,半蹲了下来,将花束解开,分散成为一枝一枝。 默默看他的动作,丁学沪继续刚才的话题,明知故问着:“为什么我能背下来呢?” “我怎么知道?” “你知道的。”天王巨星也蹲在碑旁,这位英文老师,养育了一个很好的儿子,乐于助人,甚至帮助比自己高一届的学长,在八月的酷暑,约有二十天,每天听他背诵,是何睿的鼓励,才促成这项作业的完成,不然,已是童星的他,早就回去拍戏了,何必自讨苦吃? “我知道,但不想说。”何睿的双肩被他的两掌搭住,这里终究是福寿园,先人安眠的地方,丁学沪只用这种简单的方式,给予他安慰,不过心上还有一个疑问未解:“那为什么转学,也不想说吗?” “恩,不想说。” 照片上贺芸温柔地笑着,他的妈妈,发现他开始追星,追那个本名丁学沪的童星,学习成绩下降,也是他自己年幼,说了不该说的话,告诉了妈妈,薛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沪上荷偕 作者:阿修雷 分卷阅读10 沪上荷偕 作者:阿修雷 分卷阅读10 剑晨一年后,会和他做同学,身为教务主任,她又怎能容许他再直线下滑,批评没用,也不打他,只是默默地流泪,说答应过何警官要把他们的儿子培养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是他们那深刻的爱,最终让他屈服,也就再不愿意向丁学沪提起,因为,他失约了。 “那就别说了。”丁学沪没有多问,回到停车场,坐到了驾驶座上。 “恩?”车主何睿愣了一下,也就换了位子,坐到了右前方。 “想哭吗?给你纸巾。” “哼。”闷哼被压入一个温暖的胸膛,热热的掌心从他的发顶一直按到后颈,再隔着外衣,向下延伸一点。 ☆、第十八章 收礼物 第十八章收礼物 这年的夏天也很热,火辣辣的阳光晒得人头晕眼花,于是宅在家里,成了最好的选择。 “明天想要什么礼物?” 何睿没有说话,生日礼物啊,丁学沪倒是很重视这个,送过表,送过手机和pad,还有别的,自己就差劲一点了,除了在一起的第一年,送了长款的兔毛围巾,就没再送了,其实也不赖他,每年都有大吵架,也偏偏在这明星的生日前后冷战,那又有什么办法? “你不说,我只好再自己想了。”他耙了耙褐色的发,它们顿时失去了原有的造型,变得凌乱,又有一些毛躁,即便这样也没什么结果,“真难想啊。” “那就别送了,这份心意我收下了。”从丁学沪那里得来的礼物,其实最好的不是那些实物,而是助他再起东山,世博会的前一年,没有他,大概也不会有申何展商的存在,丁学沪,其实算是幕后老板了,个中曲直,很难为外人所知。 要给他爱的人惊喜,丁学沪怎么容许他的拒绝,再婉转言辞也一样:“这怎么行,要不这样,今年换个花样,把我本尊送给你做礼物吧。” “啊?”何睿怀疑地看他闪着光芒的双眼,他做礼物?有可能吗?这个家伙,花草丛中肆意过,会愿意屈居下方吗?会吗?真的会吗? “哎哟,不要愣着了,来,我们开始吧。”丁学沪选择了卧室,拉着他一起。 到底谁是谁的礼物啊?何睿忍受着一波一波浪潮般的激越荡漾,像迷失在海上的小船,是啊,迷失,不是象征意义的迷失,而是真正的迷失,目不能视,怎能找到正确的方向?这次,可是被他骗惨了,那个骗子舌尖游走在他的敏感地带,从颈肩到腰侧,再从那里回到这里,还像这样发出赞叹,提一个让人接受不了的建议:“睿睿,如果你拍gv,激情戏一定超级卖座。要不,我们现在拍一段儿?” “不要!你,你敢。”何睿光是想象自己现在的样子,就脸红到要滴血了,他微微颤抖,在盛夏的天气里,汗沿着侧躺的身躯滑到床上,悄无声息。 丁学沪欣赏着如此迷人的他,被领带蒙住的眼睛,如果能睁开,应该是带点微怒吧?色厉内荏,口是心非,在亲密的时候,何睿就是这个样子。 然后,是被撩起来的衬衣紧缚住他的双臂,露出两点凸起,现在挺立起来鲜艳欲滴,这j□j的肚脐也很可爱,摸一下,连带着下面的部位,一起收缩再涨大。 “好吧好吧,不拍,今天寿星最大,都听你的。”丁学沪的抚慰从手到口,再到话语,“那么,要继续吗?” 所有动作停止在这一刻,无论是濡湿胸口的舌,还是打圈的手指,或者是摩挲在腿边的另一只手。 “你……”何睿心头燃烧起大火,如果这火能够实体化,大概整个静安河滨花园都会付之一炬的,可这无形的火,只能让他发出软弱的j□j,“哈……啊……” 知道他不会说的,丁学沪早想好了一套说辞,哪能把自己锁死啊:“不说话就是默认咯,那就正式接收礼物吧。”贴在耳边的话,还没有抵达反应中枢,这只贪吃“雄蜂”的蛰刺就已经撞了进去,说是说那根刺,恩,不能说针还原成了铁杵,而是一开始,它就比铁杵的半径更大,更烫,烫到菊花深处。 ☆、第十九章 真不像话 第十九章真不像话 首都的部队医院,总是忙碌的,而当中校医师回到大院,带着一天的辛劳,不想说话,却被中将军衔的男人一句话,惊得从饭桌上站了起来:“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海军中将面色凝重,也有点沉郁:“我说:‘看看他瞒着我们都做了什么?太不像话了,居然被拍到和男人住在一起,还很长时间了,你知不知道?’” 徐萌静下心,倒坦然了许多:“晓光我们都见过,燕子和他住在一起是迟早的事,你何必发这么大火?当心血压。” “不是,我说的不是小燕,是你的宝贝疙瘩老儿子。” “小沪?不会吧?会不会是借住在他那里的朋友?别人捕风捉影,你还都信啊?” 丁永新激动地饭也不吃了,拉她到书房看那些照片:“你看看,你看看。” 一张是丁学沪跟在一个男子后面,手捧花束,背景,像是墓园,下面一张也是在那里,他们的儿子拍抚对方的双肩,样子很是亲密,再然后,是一张停着的车子近照,那辆雅阁的车窗里,隐约能看到靠近了的两个人。 “也可能不是啊,他陪朋友扫墓,也不能说一定是那种关系啊。”徐萌中校的口气不像之前那么确定了。 “哪有什么不可能的?都拍到他们一起出来,一块儿回去了,难道都住那个楼?有那么巧的事?”丁永新从抽屉里找出年前收到的东西,一沓子捻开,像满手的扑克牌,“还有这,你看,被拍到那人接他出提篮桥了,晚上还一起住在这个地方,小沪是第二天离开的。”头发花白的男人还是庆幸的,是他把事情都压了下来,如果见诸于报端银幕,学沪这孩子,要怎么继续他的演艺事业,虽然社会上会宽容,也有一些艺人公开表明立场,但毕竟他们是军旅世家,丁中将和徐中校可以不计较儿子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但围绕他们的权力核心,没有那么容易说服,牵一发而动全身。 “那,大概是事实了,你打算怎么办?” “我还没有着手去查,只听说这个男人不是圈内人,也不知道小沪是真心还是其他。” “那就不要查了,小沪以前什么都不上心,可去过上海以后就认真多了,不会随便做什么决定……要不,我先找燕子问问,看她知不知道。” “恩,也好。”关于是否要操心这双儿女的终身大事,他们早有约定,不重门第,不看房与车,虽然丁学沪出乎意料地找了一个男人,但如果彼此都是真心喜欢,倒也不必为了仕途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沪上荷偕 作者:阿修雷 分卷阅读11 沪上荷偕 作者:阿修雷 分卷阅读11 去拆散他们。 “如果是个好孩子,就好了,对不对,老丁?” “恩,如果没有工作,可以安排到北京来,这样那臭小子也会常回来。” 不过这些,都有先决条件,而要确定他人品优劣,除了当面考察,没别的捷径。 ☆、第二十章 意外的一次 第二十章意外的一次 “剑,剑晨,让,让我上,上一次,上一次好吗?”床铺上白浊斑斑,男子闭着眼睛,眼眶潮红,支撑起俯跪着的身体,渐渐坐直,也许是习惯成自然的缘故,他并不需要恢复太久,手指悄悄地叩问那个隐秘所在。 “呼……哈……”男人的衣服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光溜溜的身体被另一具贴紧,不安的情绪被酒精化掉了一些,迷蒙眼神看到一个漆黑的柱状物,再近一点,再近一点,一下子看不见了,那里痛得快要裂开了,“啊啊啊……啊……” “你好,我送剑晨回来,他喝得太多了。”张三谷做薛剑晨的助理多年,始终维护着他的隐私,他知道天王的住所,但没有钥匙,他知道住所里有个男人,却不去打听他姓谁名谁,只在相见的时刻,简短地交代一下。 “没有,我没醉,睿睿你陪我再喝啊。”烂醉如泥的人,何睿又怎么会跟他计较,计较把他的名字叫成这样,好在也不是第一次伺候醉酒的丁学沪,有的是经验,感激地送别了张助理,把人拖进浴室里,先脱自己的衣服。 给他洗,湿掉是最低的标准了,看到浴池和瓷砖了吗?很多次被压在上面啃得骨头都不剩的人,忽然发现了异样。 很响的鼾声,醉酒的人睡着并不奇怪,可他那自己拉开的领口里,锁骨有一点红色。 解开,脱掉,沉醉在梦乡里的人,全身上下,有青有紫,不是被殴打的烙印,有过体验的何睿沿着那些痕迹轻轻按压。 “恩……恩……”昏昏沉沉躺在浴池里的人,身子一抽一抽的,听说电击会造成这样的后果,可看他,并没有太多伤痕,最多是和别人,发生了什么。 何睿从前向后地洗刷,真的留下了很多印子,那里,要不要洗呢?沾有沐浴露的手迟疑了,已经目睹到他和别人春风一度的烙印了,还有什么,还有什么,能自欺欺人的?丁学沪不是非他不可,别人也可以的,甚至,他做不到的,有人做到了。 何睿呆呆地看那里的红肿,真的,有人做到了,那个人,却不是他…… “别闹了,痛死了,你当是在钻木头呢,轻点。”辗转于梦和现实,丁学沪嘟囔着,又一次睡去,温暖的被子已经盖上,何睿抱起另一只枕头,离开了卧房。 这个夜晚,注定漫长,窝在沙发的一角,也许无眠,也可能会落枕吧。 ☆、第二十一章 肋骨断裂之后 第二十一章肋骨断裂之后 “哟,有点本事,混进来一个小时,我们才发现。”黑衣男人左手把玩一副眼镜,目光冷冷地扫过一边大多停下手来的部属,“怎么停了?都傻了是吧?他是总社的人又怎么样?按规矩办,给我继续打。” 年轻男子的摄像眼镜被夺了下来,木棍从无数个方向落下,敲击声掩盖过了骨头碎裂的声音,他的手还能动啊,缓缓地,非常缓慢地移动到腰上,像是保护什么那样,微微动了一下手指。 何睿,就站在那里,看他被打,他只能看着眼前的一切,伸出手去,却什么也摸不到。 “等一下。”黑衣男人看似是个头目,本来只想教训他一下,就赶走的,但看这年轻记者临危不惧,更不讨饶,他的怀疑不由得越来越大,“先搜他的身,既然用了摄像眼镜,还有能监听的硬币,说不定还有些别的。” “雨哥,你真神了,这小子的皮带,刚才闪了一下光,看来就是它了。” 确定了方向,纵然他拼命护住最后的摄影器材,终究是难敌那些打手的蛮力,也不知是哪个猥琐的人,扯走皮带不算,还在那里抓了一把。 何睿不是很担心,因为他记得,救星,就是这之后,忽然出现的,用“从天而降”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高雨,还有你们,这是做什么呢?还不停手?”磁性声音的主人推门直入,走到正中的座位,似乎犹豫一下,但还是坐了。 “哦,是薛老板啊,兄弟们正在教训他,这小子,偷拍了几段洗黑钱的画面,还录了音。” “这种事,以前怎么处理?”别的道上老板不会问这样的问题,可他不同,他是专程来体验生活的,多问问也是好的。 “器材充公,人打一顿赶走。” “那,就赶走吧。”薛剑晨有点儿不悦,这家宾馆的老板明明授权下来了,怎么,真遇到事情,他这个假的,说话就做不了数了? “可是老板不在,我们不能冒险。”高雨还是摇头,虽然停手不再打了,却也没有送医或者是其他意思,竟有点让他自生自灭的意味,“除非老板直接命令,不然……” 何睿紧张地看着,记得他就是这时候昏迷的,以后的事,不知道是怎么发展的。 “那我跟他说,总可以了吧?”薛剑晨并不知道被打断肋骨的青年记者是谁,高雨正在拨电话,他就向打手询问,“他的记者证呢?给我看看。” “是,薛老板,就是这个。”一张让他觉得熟悉的脸,配上名字,难道是他?薛剑晨顾不得记者满身的狼狈,靠近过来,不是不扶他,而是不能,肋骨断了的人,不能随意移动,否则会造成二次伤害的。 是的,是他,何睿。薛剑晨唇角上翘,露出一个非常明显的笑容,居然找到你了,人生的遇合,怎会如此离奇? “薛老板,老板要和您说话。”高雨恭敬地把手机给他。 “恩,您什么意思?” “哈哈,薛老弟啊,我没什么意思,要放他也可以,总社那边找他也找疯了,不过他犯到我们的大忌,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了结的呀。”洪亮的声音沿无线传来,通过手机的喇叭,几乎让周围的人都听到了。 当然,早就站到近前的何睿也不例外。 “高雨他们已经缴了他的器材,他什么都没有得到,还不能放过他?” “薛老弟,似乎对他不一般啊。”老板已经听过高雨的描述,对现场的一切了如指掌,何况以他的老辣,怎会错过这个好时机,立刻开始坐地起价,“其实呢,有薛老弟做保,要饶了他,也可以,只不过……” “您有什么难处,尽管说出来,只要我力所能及,一定效劳。”薛剑晨在这家宾馆看了一些,也体会了一些,说话做事,与角色完美融合。 “哈哈,没想到薛老弟如此爽快,都说‘雪人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沪上荷偕 作者:阿修雷 分卷阅读12 沪上荷偕 作者:阿修雷 分卷阅读12 ’出道以来,没人近得了身去,我想……” 听了许久,薛剑晨脸色沉了一点,但看看昏迷中的记者,还是答应了:“那就说定了,他的记者证先扣在你这里,等我们事了了……” “放心,事了之后,一定完璧归赵。”这次的老板声音又响了起来,只有前一段交易的内容,不为外人道。 ☆、第二十二章 怎样来面对 第二十二章怎样来面对 “怎么了?做噩梦了吗?”宿醉的人,难得早醒了,正犯着头疼,看到何睿粗喘不已,比自己看来更痛苦,忙叫醒了他。 睁开眼睛的人似乎情绪低落,冷眼看了看他:“没有。” 丁学沪看了看,再想了想,稍微一动就疼得龇牙咧嘴,酒后乱性铁证如山,何况那几个画面,他也还记得。酒真是害人不浅,居然答应让别人用按摩器搞他,那个胆大包天的裸替,也算是用到头了。 何睿,应该也看到了吧,不过还好,总算还愿意理他。 “我上班去了。” 收回刚才的话,以前很多次,何睿也是这样借口上班,然后一去不复返。 “喂,蟾宫?找我什么事?什么?妈都知道了?还要过来?好,好,我知道了。”这一通电话,不di于平地惊雷,来自丁学燕的消息,他们的妈妈,正飞来上海。 去机场拦截?会错过的,而且太招摇。 在家里等着?这是个办法,就这样吧。 出门后,一直等着丁学沪的解释电话,哪怕短信也行,什么都没有,何睿半天的工作效率,极其低下,连五份合同也没看完。 秘书敲门询问:“何董,昨天和您约定的徐女士,已经到接待室了。” 何睿抛下未看完的合同,起身:“好,我这就去。” 接待室里,坐了一位气度不凡的女士,她一袭镂空荷叶边的短袖雪纺衫t恤,窄形七分裤搭配简约细高凉鞋,目光随着升腾的茶叶移动,似乎也在想着什么。 听说这位何董事长,命运多舛,他父亲是刑警,早年因公殉职,留下孤儿寡母,这位遗孀是优秀的人民教师,退休后闲享清福,喜欢上了旅游,可谁想得到,那次缆车发生事故,只有她伤重不治。这些都是听来的,因为那个替何董事长办理理赔事宜的法律顾问,就是她的准女婿。 “抱歉让您久等了,徐女士,我是何睿,初次见面,您好。” “您好,您太客气了。”她站起身,先伸出右手,交握一下,各自落座。 “徐女士,请您先看看我们的案例,如果您有中意的,需要修改的部分,我们可以再商量。”因为是第一次接触,何睿并不了解对方要的是什么样的设计,怎样的元素搭配,就拿出一些以往的案例,想了想,他又说,“如果您需要全新的设计,我们公司的朱总经理现在就可以与您视频连线。” “不用了,我看这个不错。” 何睿顺着她的手看去,鼻端的茶香,这时却混合上了一些些消毒水的气味,他没有太在意,专注地看,这个案例,是海门珍珠的展会现场。 “请问,您的经营内容是不是方便透露?这个案子并不适合于所有的,如果是食品或者花卉,这样摆放,可能会造成反效果。” “哦,那就算了,要不这个。”她显然不打算往深了说,又指了一个早期的作品,何睿继续好脾气地解释:“这个案子形成得比较早,当时想法不太成熟,如果现在使用,也许关注度会更少的。”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申何的招牌,我看也不过如此,告辞了。”徐萌是在故意找茬,从丁学燕那里得到的信息,对何睿已经有了相当的好感,看他不卑不亢,为客户着想而不是纯粹营利,就更是喜欢了,不过最后再测试一下。 “徐女士,我们申何展商虽是一家小公司,却也有我们要坚持的地方,抱歉让您失望了,不过,我们的大门,永远向您敞开。”何睿礼貌地鞠躬致歉,却发现刚才有些生气的徐萌,微笑着又坐下了:“该说抱歉的是我,没有表明身份,就来刁难你了,我是小沪的妈妈。” “啊?” ☆、第二十三章 制造机会 第二十三章制造机会 “妈,你怎么不说一声就来?”在家等待的天王巨星,在母亲面前,笑意浓浓,眉眼之间却掩饰不了一丝担忧。 知子莫若母,徐萌又怎会不了解他呢,进门用过洗手液,坐到圆桌边说:“我又不是来看你的,我和小睿早就有约,已经去见过他了。” “什么?妈,你……和他?”丁学沪万分惊异,小睿?她怎么会这样称呼他,难道他们早就认识?不太可能吧?还能戏剧化到那样的地步? 徐中校一直是温婉地笑着,现在更是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安慰:“放心,我看过了,他不错,要公开还是怎么样都随你,老丁和我,没什么意见。” “我还以为……”在父母面前,大明星也只是一个孩子,呐呐而言,伶俐的口齿发挥不了半点作用,“爸真的不介意?” 海军中将在家中地位极高,所以丁学沪也还是怕他的,徐萌也不多说,就是微微叹气:“你爸这关算是过了,但小睿他说不会再见你,这我就真的不懂了。” “他这样说?他真的那么说?”丁学沪把双手埋入合拢的双掌中,懊悔得恨不得抽自己两下。 “小沪,如果真想和他在一起,就拿出行动来。”这句话这几天一直余音绕梁般,在他耳边回响,是啊,对工作的认真与热忱,从来就不是天生的,而是来到申城,遇到了他,从他身上,潜移默化而来。换句话说,那个十三岁的男孩,是他排除了外在因素,得到的真挚情感,割舍不了,割舍了,也未必能找到另一份同样分量的情愫。既然能够幸运地获得父母的宽容,如此开明,那么,为什么不能再幸运地得到他的谅解呢? 但要怎样获得谅解,却是个难题。何睿真的不再见他,发短信息不回,再打电话过去,发现已经是空号。 对于公私分明的何睿,去申何展商的办公地找他,不是明智之举,但是,如果不是一个人,是一群人,可能会有效果吧?他手里的王牌,是时候打出去了。 “何董事长,请问贵公司真的经营不善了吗?” “对于资金周转不灵,您的打算是什么?” “何董事长,这里的员工比其他同类企业少了很多,请问您是否在大力裁员?” “何睿学长,我也是复旦新闻系的毕业生,请问学长,您这次有没有打算舍弃海门分部?” “不好意思,请大家先不要拍了,我们……我们改日再答复各位,那些都是谣言,是无中生有。”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沪上荷偕 作者:阿修雷 分卷阅读13 沪上荷偕 作者:阿修雷 分卷阅读13 何睿只是愣了一会儿,记者出身的本能,让他迅速做了回答,如此喧嚣的场合,恰逢员工周休,何睿一个人,实在无法从这些人中间悄悄溜走,被人浪推来搡去,即使高声叫一句,“请让一下,谢谢。”也全无用处。 入口的大门再次开启,一身休闲装束的男人走了过来,潇洒挥手:“各位,我下面这人是个书呆子,看在我的面子上,大家就别逗他了。” 人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然后是一点一点小声地交谈。 “啊,是薛剑晨,大明星薛剑晨啊。” “你听到了吗?他的意思,他是这里的老板?” “就是啊,有薛天王在背后撑腰,这里怎么可能倒闭?” 在人群最前面,一个老持稳重的男人首先提问:“请问薛天王,您,才是申何的老板吧?” “是啊,名义上是他,其实是我。” ☆、第二十四章 半出柜 第二十四章 半出柜 又是周一的上午,结束了两天的休息,懒洋洋便成了每个人脸上的表情。 “姐,你听说了吧?薛天王他居然是上海某个公司的老板,唉,如果是我们公司就好了。 “……”女秘书没有理她,由她一个人在那里发颠。 “对了,姐,天王他今早更新微博了,是一张男人的照片哟。” “你怎么乐成这样?”秘书应康美看一看偷空摸鱼过来的财务mm,很是无语,终于忍不住反问。 “才不是呢,天王他容貌姣好,身材一级棒,和男人在一起才不糟蹋啊,那句话,你又伐是伐晓得咯。”小财务叶菁想象那样临风玉树登对双生的景象,不禁眼里放光。 “呵呵,喜欢他就……”应秘书还是很斯文矜持的,在办公场所,怎么会说这么过分的话呢? “对啊对啊,真想知道他是攻还是受啊。”小姑娘抿了一口哥伦比亚白咖啡,刚要露出无限憧憬。 “咳咳……” 入职场不久的叶菁,被领导不苟言笑的表情吓到了,真糟糕,上班时候串门子闲嗑牙被逮到了,怎么办怎么办?在她身边的应康美职业化微笑起来,并不紧张:“何董您来了啊,还是需要黑咖啡吗?” 何睿颌首,出乎意料地说了另外的事情:“小叶,上个月的财务报表,小数点后面为什么只有两位数字?” “啊?”叶菁吓了一跳,冷面朱言文又飞去了海门,她还以为能过几天舒坦日子呢。 “我说过,数据的准确性非常重要,你忘记了吗?。” “是,请您稍等,我这就去重做。” “恩,应秘书,咖啡里加一匙糖,谢谢。” “好的,何董。”应康美忽然有种错觉,何董被以前的朱总附身了吗?董事长认真是她早就知道的,但不苟言笑,太不像他了,大约,是心情不好吧?小心点,就不要去碰这个地雷了。 咖啡香气飘散在董事长办公室里,何睿只喝了一口,目光就被网络上的传闻吸引了过去,关于薛剑晨更新微博的信息,已经一眼望不到头了,网友们都在聊薛天王为什么传那张照片,对了,先看一下照片吧。 点开,不等图片放大,就看了出来。 是一个男人侧背部的照片,腰际围着毛巾,像是刚出浴,上半身j□j,肤色很白,肌腱也是分明。 何睿不觉叹了口气,再看网友的评论,有的猜是天王被盗号了,有的猜天王是为了新戏在体验生活,还有人猜,这是薛剑晨的新欢,天王秀他的照片可能有“出柜”的意思。 何睿多么庆幸自己没正在喝咖啡啊,不然这键盘和电脑屏幕大概都保不住了。 哈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薛剑晨要怎么样才能和丁学沪搞在一起啊?他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也难怪大家不知道了,那家伙出道以来,因为家庭背景的缘故,总是特别保守,连裸戏,都有专门的替身,而他秀出的背部,第三节脊椎上有一小颗黑痣,这个却是只有亲近的人才能知道的了。 笑过以后,再想前一天他给予的尴尬,和后面单独的解释。他说再不会有了,请求原谅,要原谅吗?拿过新手机,何睿下意识地拨了他的号码。 “对不起,您拨的电话号码需要进行身份认证,请照提示音操作。” 繁琐的认证之后,熟悉声音通过无线响了起来,带着难得的激动:“睿。” ☆、第二十五章 河蟹 第二十五章河蟹 三十分钟后,便是午休时间,何董事长开着车子,回到国权路的房子,赴一个与工作说有关也有关,说无关也无关的约会。 “一直没有问,我的记者证呢?”甫进家门,何睿就问了出来,房内的摆设好象有什么改变,一时却说不上来。 “啊?”丁学沪推掉下午的活动,到这里等了几十分钟,心里准备了一大篓子话,更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很是有点惊讶,但也马上有了动作,从钱夹里抽出什么,递了过去,“我以为你暂时用不着,一直替你收着呢。” 拿回自己的记者证,何睿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就现在而言,虽然还是没办法马上原谅丁学沪,可他为了拿回这张记者证,想必做过一些令他非常为难的事,将心比心,何睿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同样无私,愿意付出那样的代价,虽然这个代价,还是个未解之谜。 见他收下证件,坐到小沙发上发呆,丁学沪又开始紧张了:“你就原谅我……” “要原谅你可以,你得说实话。” “什么?”阿弥陀佛,上帝圣灵,太上老君,冥王哈迪斯,千万保佑何睿不要问他那天的细节啊,丢人丢到后海去了,不,在上海应该说是丢到崇明岛了。 “你付出了什么代价?” “呃?” “我是说,我偷拍洗黑钱的那次,你答应过那个老板什么条件?” “你听到了?我还以为你晕了呢。” “不要转移话题。”圆瞪的眼带着威慑,迫他没有多想,就说了真话:“也没什么,我欠他个人情,去年世博会的时候,免费帮他们做了次宣传。” 何睿不是不相信,而是觉得不可思议:“就这么简单?” “还有一些,就是暗地里的事了。”丁学沪这时有些了解了,大概是因为拿回记者证,何睿才这么容易就原谅他的,自然就讨好地说了很多,“他们在道上混,总有失手的时候,帮他平了两次,也就是了。” “好吧,这次原谅你了,还有下次……” “没有了没有了。” “那我回去上班了,你该干吗,干吗去吧。”何睿夹着公文包,正要穿鞋,被拉回了房间中央:“我们一起吃午饭吧。” “不了,我不饿。”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沪上荷偕 作者:阿修雷 分卷阅读14 沪上荷偕 作者:阿修雷 分卷阅读14 “真没劲。”丁学沪有点无奈,再拉他到客厅,按到长沙发上,“还没看出来吗?这是我新买的,漂亮吧。” 并蒂莲,附近还有飞翔的小鸟两只,这幅国画,六尺左右吧,被装裱在镜框里。 “这……”何睿也是无奈的表情,瞥他一眼,没见他研究过这些,这八成是赝品了,不知道这个冤大头从哪里买的,居然上面还题字叫什么“荷偕”。 “其实是不是名家手笔有什么关系?我喜欢并蒂莲,这样的你,和我。”丁学沪挑了挑眉,国画是蟾宫的专长,这字么,是他自己想出来的,写得不太好。 “什么?”上次丁学沪已经说过,荷花是他,又关他什么事了,等等,曾是好学生的何睿,功底还算扎实,居然想到了,是啊,薛是草字头,草字头下面加上何,这个家伙。 彼此的视线交织,谁还能看不出谁的心思? 丁学沪是故意的,弄这幅东西来,表示今后一心一意。 何睿也是故意的,猜出来却装傻,提起公文包又要走。 罗曼蒂克居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让丁学沪不知道该说什么,算了,什么也别说了,用行动来证明,可能比较快。“荷偕”嘛,其实就是“河蟹”啦,开始河蟹,开始河蟹。 ☆、番外:回忆录 番外:回忆录 我叫丁学沪,不,我是薛剑晨,我爸爸是海军少将,他说做童星可以,却必须要有艺名,不能让记者追到家里来,问长问短。 其实这个艺名,是我自己想的呢,还不错吧? 那年部队大院子里举办联欢晚会,让我们这些孩子上台去,主持人是楼下的中尉叔叔,他居然出题目,让我们都扮成木头人,不能说话不能动,还拍了照片,后来照片被一个导演看到了,他叫我们都去试镜,那天可能没睡醒,迷迷糊糊就听到导演和场记笑说我很像木头人。我当然不高兴了,木头人有点骂人的意思,于是我裹紧围巾,侧头摆了个造型问他们:“那你们看我像不像雪人?” “呃,别说,还真挺像的。” 合上书,何睿笑了起来:“原来你是因为这个,才叫‘小雪人’的,我终于懂了。” “怎么不看了?”丁学沪抽走他手里的书,翻到最后一章,又递了回来,“重点不看,太可惜了吧。” 何睿也不反驳,继续阅读。 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我贴过一张男人的半身j□j,在微博里,当时有人猜测,说我是为了体验生活才这样做的,也没错啦,我体验的是人生这场大戏,在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是先生,而不是小姐,虽然为了保护他的隐私,我不会多说什么,但这本书,记载了我演艺生涯的始末,应该要有始有终,所以我想告诉各位,我和他,在中国,在美国,在世界各地,都是合法的关系。 丁学沪戏弄着自己的爱人,特别开心:“脸红了?怎么会呢?我又没写很色的东西,唔,唔……” 何睿捂住他的坏嘴,眼前闪过在美国的那个夜晚,庆祝领证成功,他们分享了一瓶红酒,最后一杯,甚至是丁学沪含着一边吻他一边喂进来的,被酒气冲得酥软以后,那两只滑到他衣服上的手,像拆礼物包装那样迅速,然后是面对面,身体下面是柔软的席梦思,上面是恋人坚硬的肌肉,被拧了一下,又被握住,从上到下,是汗水湿润,还是口水?被固定在一个地方不停抽搐的何睿,回想起来,仍是面红心跳。 轻咬了一根手指,丁学沪很容易就挣脱了嘴上的那只手,还是不要戏弄太过了,就说他最喜欢的工作吧:“明天开始,我们一起去上班。” “啊?”红色还没有褪去,看来秀色可餐。 丁学沪也没有多说,弃演从商,很正常了:“我可是你的老板,刚才对老板无理,看我怎么罚你。” 怎么罚呢?何睿知道,丁学沪也知道,你知道吗? 什么?不知道?怎么可能。 退一万步,如果你真的不知道,请回到正文,看一下第十五章《甜蜜惩罚》,还有什么,不懂呢?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