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师尊是个花瓶》 分卷阅读1 我家师尊是个花瓶 作者:任歌吟 分卷阅读1 我家师尊是个花瓶 作者:任歌吟 分卷阅读1 《我家师尊是个花瓶》任歌吟 文案: 重来一世,师尊励志从一只花瓶升级为一只会碰瓷的花瓶。 大概是修真,因为作者没有设定细节,而且并没有人好好修真,谈恋爱要紧。 内容标签: 穿越时空 强强 年下 仙侠修真 搜索关键字:主角: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全一章 一·重生·~ 应无虞重生了,重生在掌门师尊陨落之时。 前一刻自己眼前还是刚入魔的徒弟猩红的眼眸,下一刻却成了一脸平和已然仙去了的师尊。 应无虞跪倒在师尊床前,身后是鱼贯而入的师弟以及师侄们。 远处隆隆的钟声,一声一声直撞进应无虞心坎里。修道之人本应无欲无情,可再次见证了一遍掌门师尊陨落的应无虞还是眼中酸涩,自己的一缕魂似乎随师尊去了。 “掌门陨落前可有何交待?”有人问道。 应无虞缓缓站起来,单薄的身子摇摇欲坠,“师尊交待,掌门之位传于首徒应无端,执家遗孤托付于次徒应无虞。望我派上下聚力齐心,秉承济世为善之道,为天下修士表率。” 应无虞是被自己的傀儡童子搀扶回房的,此刻他仍有胸口被穿透的错觉,拔凉拔凉的。 执家的遗孤执卿,以后会是他唯一的亲传弟子,正瑟缩在床角。 应无虞眼神空洞地看着执卿的方向,回想起上一世,浑身浴血的师尊带着执卿倒在山门口。师尊含着一口气撑了三天,还是没等到师兄历练归来。倒是山门内人人自危,暗地里埋怨师尊带回执卿的行径是为我派埋下了祸患,正面向魔族树敌。是了,记忆深处愤恨又无能为力的一幕幕重新上演。应无虞攥紧了拳头,替终生为天虞派鞠躬尽瘁以至于修为久滞难前的师尊不值。 无虞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良久终于落到了执卿头上。 无虞揽执卿入怀,不善言谈的他踌躇了许久,才缓缓道:“执卿你要报仇我不拦你,但你要记住,修我道之人志在超然物外,纵然前路荆棘,或有不为外道所容之时,始终守心克己济世为善,方为正途。你可愿意拜我为师?” 执卿颤颤巍巍从无虞怀中退出去,跪地三叩道:“徒儿叩谢师尊。” 无虞双手扶起执卿,食指中指凝起念力,在执卿额中轻轻一点。 “你也三天没阖眼了,好好睡一觉吧。醒来之后重建你的人生。” 执卿只觉得师尊清冷的嗓音犹如天外之音,将自己的神思引向一片纯白。陷入沉睡前的最后一感是师尊温润的指腹在自己灵台巡回了一圈,如坠清风,身心都舒展了。 无虞安置好执卿就接到了师兄回山的消息。师兄应无端在路上已听闻了执家一族满门被屠的消息,自然也知道了自家师尊不顾自身安危从魔族手里救了一个八岁的娃娃回山的事。 无端火急火燎地赶回来,见到的只是师尊安详的遗体。 无端还没来得及缓解悲痛,一大堆门派事务就压到了他身上。无虞见他的时候,推门首先见到的是慵懒地蜷在一堆卷宗上的黑猫,再是横躺在卷宗里的师兄。 师兄手按在额头,遮住了眉眼:“小鱼儿你说,我是不是在做梦。” 无虞着手整理起散乱在地的卷宗和书函。 无端喝道:“别动!” 无虞置若罔闻。 无端夺过无虞手上的书函,颓然掷地:“我叫你别动!有什么好整理的,都是些贪生怕死之徒的谗言佞语!” “小鱼儿别怕,不用去听他们的风言风语。师尊既然把执家稚子交托予你,你尽你本分就好。去他的大局,我就不信由我坐镇,魔族还能杀上山门!” 无虞抬头与无端对视,眼底一片倔强:“师兄,我能承受。” 无虞是天生的修道者,天之骄子,只要静心修炼就能日益精进,几乎没有瓶颈。但无虞心思敏感,俗务很容易打扰他的修行。所以自他入道以来,师门上下心照不宣将他“隔离”,只有师尊和师兄敢与他亲近。旁人眼中无虞遗世独立,是随时都要羽化了的谪仙一般清冷的人物,师尊师兄更是恨不得拿罩子将无虞罩起来,以免污浊的尘世玷污了他。 前世师兄接任掌门之位之后也叮嘱他只需尽他本分,潜心修行,其余自有师兄挡在前。他不问人言,连年闭关,忽略了对执卿修心之道的引导,以致执卿误入歧途,堕入魔道。 重来一回,无虞坚定道:“我一定让他们看到,师尊带回执卿是正确的决定。” 二·十年·~ 无虞回到自己山头就入定了,天意弄人,重生的无虞同样错过了小徒儿的成长期。 醒来的执卿见到的不是师尊,而是脸上写着易爆勿近四字的掌门师伯。掌门师伯一脸肃杀道,你可以修习执家自己的功法,也可以择我天虞山的功法修习。不懂和众师兄弟研讨也可,求问我派长老也可,前提是你不要打扰你师尊修行。 也不管这个八岁的孩子究竟听进去没有,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可怜的执卿站在偌大却只有一个傀儡道童和一个聊等于无的师尊的山头,感悟到未来漫漫的修行复仇之路只能一个人艰难摸索。 执卿自我安慰,乐得清净逍遥。不过执卿很快知道,原来祸端还有不速之客,不请自来一说。 天虞派新收了一批弟子,个个眉清目秀、气质脱俗,不说资质如何,就论容貌,成人了肯定又是为祸一方女修士的俊才。原是掌门在招收弟子的章程上第一条就列了相貌必须出众的条款。但不管相貌如何,毕竟都是一群还没引气入体,行事冲动的小毛孩。 原抱着拜无虞真人为师的念头上山,却被告知无虞真人不再收徒,最后被掌门强行收下的南轲被一众小弟簇拥着到了无虞的门前。 执卿见一群白花花的兔崽蹦蹦跳跳,来势汹汹,直奔师尊闭关的房前,阻拦道:“我师尊正在闭关,你们是哪位师叔伯的徒弟,请不要打扰师尊!” 为首的最为俊俏出挑的弟子打量道:“你就是执家的小煞星?” 执卿眼里烧起一团火,捏紧拳头忍气吞声道:“是又如何。你们不能擅闯师尊的地界!” 不知是谁低声说了句:“被师祖强行塞给无虞真人做亲传弟子的人就是他呀。” 还有人嘀咕:“南师兄都没有机会呢。” 执卿和南轲内心皆是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 南轲一时妒意攻心,推搡挡在门前的执卿。执卿拦在门前岿然不动。不消片刻,一群人就扭打成了一团。 集体斗殴没能打搅到无虞闭关,反而引来了面覆寒霜的掌门。执卿寡不敌众,被揍得浑身青肿,南轲也没讨到好果子吃,门牙被打掉一颗,满嘴是血。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我家师尊是个花瓶 作者:任歌吟 分卷阅读2 我家师尊是个花瓶 作者:任歌吟 分卷阅读2 掌门一个捏诀分开了一众弟子,不问缘由,直接罚了所有人辟谷十日。且不说辟谷要循序渐进,新入门的弟子都还没开始修习,掌门就如此惩罚他们,确实难为他们了。掌门撂下话,谁有不服,或者没有本事撑下去,最好趁早下山。 “愣着作甚,还不回去领罚!”掌门喝跑了缩成一团的灰兔子们,“执卿,你站住。” 须臾,就剩下垂首的执卿站在院中。一只硕大的黑猫压在他肩上,舔舐着执卿带着血痕的脸。执卿不敢妄动。 掌门抱起黑猫轻抚,道:“为了避免无虞被惊扰,我打算设下结界阻止旁人进出。你是选择留在此地,还是到我的地界暂住?” “执卿留下为师尊护法。” 掌门道:“好,待你师尊出关之时,我再来看你死活。” 无虞这一入定就是十年,十年足以将一个身负血海深仇的懵懂孩童逼成一个苦大仇深的面瘫。 无虞一开房门,就见一个颀长的白衣少年逆光转身而来。 无虞抓着他的手臂问:“南轲,执卿呢?” 南轲一方面惊诧无虞师叔居然知道他的名字,另一方面为师叔刚出关就关切执卿而生出几分醋意。 南轲道:“他呀,在和师尊商谈下山历练之事。” 无虞蹙眉,心想徒儿下山历练不是十八岁的事么?自己居然还是如前世一般闭关了十年? 南轲和掌门很快告辞。 无虞看着眨眼长大的一袭黑衣的执卿,踌躇道:“执卿,你过来让为师好好看看。” 执卿面无表情道:“师尊,我已经易名执勤,勤能补拙的勤。” 无虞悬在半空中的手突然坠下,前世他的徒儿可没有易名这回事啊。有什么冥冥之中发生了改变么? 三·项圈·~ 执勤下山历练的任务是掌门亲自拟订的,因为掌门爱宠的项圈磨损严重,所以需要一块柔软又韧性十足的皮料。 项圈的材料来自一种叫彘的妖兽,其如虎而牛尾,其音如吠犬,食人。 无虞本想阻止,却没想到用什么由头,就决定与执勤一同前往。执勤内心十分抗拒,历练还带着师尊,定会被南轲冷嘲热讽。执勤面上不动声色,师尊要他等他向掌门辞行,执勤在山头枯坐五天也不见师尊归来,径自御剑而去。 无虞被掌门两师徒困在猫舍数日,南轲死活要跟着无虞走,无端死活不让两人称心。猫舍鸡飞狗跳,旁人不敢靠近。无端的爱宠小弦抖了抖耳朵,从沉睡中苏醒,舒展四肢,睨了眼两只丧失了风度的两脚兽,慵懒地喵了一声。无端立马把南轲轰出猫舍,拿着自制的猫饼供奉猫大爷。 南轲被关在门外,忖思着自己忘了什么。刚想敲门继续与师尊理论,猛地发觉无虞师叔已经不见了。 另一方面执勤运气很好,没费半点功夫就遇到了彘,但却是只棘手的百年老彘。执勤抱怨,跟记忆里的猪一点都不像,不知道为何会有相同的名字。 执勤与老彘缠斗半个时辰,终于将老彘引到早先用灵符布置的阵法陷阱附近。不想一个姑娘冒出来,直冲执勤陷阱的方向。执勤飞身揽起姑娘落到安全的地方,老彘发出尖锐的犬吠声,嘴里呼呼地冒着热气,却没再靠近执勤了。一阵寂静后,簌簌的脚步声从另一个方向传来,老彘立刻转移了方向。 “是,是追我的淫徒!”姑娘慌乱道。 来人有五六个,且立刻与老彘缠斗在了一起。这五六人没有团队合作精神,只会单独蛮干,而老彘御强攻弱,几息之间,修为稍弱的两位已受了重伤。 执勤无奈安置了惊魂的姑娘,引燃了几个爆破符,吸引老彘的注意。老彘一声嘶吠,张开满口獠牙,呼出一口腥气。正对老彘且只有咫尺之距的一位修士瞬间吓得面色惨绿,差一点他就葬身彘口了。 执勤后劲难继,要将老彘引回陷阱更难了。老彘向着执勤冲撞过来,执勤翻身一跃落到了老彘背上。执勤揪紧老彘的皮毛,老彘狂乱跳跃企图甩掉执勤。眼看老彘就要踩进灵符陷阱,无虞从天而降,御剑直插老彘右眼,入颅三分。 出乎意料的是老彘并没有立马死去,已经入阵的它用蛮力破了执勤的千斤阵,甩开了无虞的剑,脖子几乎完全反转,一口咬上了执勤左肩,锋利的牙齿几乎将执勤的锁骨对穿。 执勤被撕扯从老彘背上滑下来,闭眼前一幕是师尊沾染鲜血的白衣和右手。原来师尊并没什么实战经验,执勤如是想。 执勤意识被一个似曾相识的温暖唤醒,再次睁眼床前坐的是南轲和那日救下的姑娘。 不消执勤开口,南轲就叽哩呱啦把杀老彘的后续补全了。 老彘被师尊一击狂暴后,又伤了几个修士才被师尊杀死。那几个修士是附近浮玉山的弟子,一个未及时救治修为散尽而死,剩下的各有受伤。随后浮玉山来了几个修为甚高的修士,他们检查自家弟子的伤口和老彘,断定老彘已然魔化,在场有人是魔族中人或者魔修。 浮玉山的弟子一口咬定再场唯一的姑娘――唐若是魔修。唐若一个落单的女子被冤枉,左右委屈无法言说,泫然欲泣,直说自己是唐家的修士,可以等找到唐家的伙伴证明。 唐若又说,她与师兄妹失散路遇浮玉山的修士,本想上前问路,却不想他们起了轻浮之意,对她欲图不轨。她奋力逃脱,幸而遇见执勤。 浮玉山的高人检查过唐若后确认了唐若只是普通修士,身上没半点魔气,又把矛头指向气息奄奄的执勤。师尊哪里肯任他们胡作非为,直接用武力叫浮玉山的无耻之徒闭了嘴,将执勤火速带会天虞山疗伤。 执勤听闻无所动,南轲怒哼了一声甩门走了。不消片刻,又折回来道,我掌门师尊说做项圈的皮料还得记在你头上。 待确认过南轲不会再回来后,唐若才掩唇笑道,你师弟很是可爱。 执勤面色不改,心里翻了巨大一个白眼。 执勤翻身下床,欲活动筋骨,却觉得全身都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唐若似有察觉道,无虞真人说为了救你性命给你下了猛药,你的触感很长一段时间会不灵敏。 执勤没说什么,自顾自拿起枕边书研读起来。 执勤醒来后就没见师尊,师尊又在闭关,不知又是几年,执勤在师尊门外顿了一会儿。抬眼碧空悠悠,白云皎皎,很适合修习,执勤掩饰过心头一闪而逝的落寞,阔步去也。 唐若一连好几天在执勤眼前晃悠,执勤烦不胜烦,找了个隐蔽的地儿练功悟道。 几日后,执勤收了书卷,惊觉近来没了南轲在耳旁唧唧喳喳竟有些索然无味。路过师尊房前,执勤蓦地发现师尊已然消失。 执勤在去掌门师伯猫舍的路上听到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我家师尊是个花瓶 作者:任歌吟 分卷阅读3 我家师尊是个花瓶 作者:任歌吟 分卷阅读3 些闲言碎语,说执勤暗地里修习魔功,被浮玉山的修士揭穿,怒急发狂将其残忍杀害。门内的低阶弟子见了他尽是低头绕道,生怕惹了他招致祸患。 掌门师伯见了执勤淡然道:“你莫在意外头的谣言,不要乱了修行。” 执勤刚要张嘴问师尊去向,掌门以一副赐他无上荣光的嘴脸递给执勤一块小饼,“尝尝,如何。” “还……极好。”执勤违心道。 掌门满意地把剩下的小饼捧给小弦。小弦嗅了嗅,一巴掌拍洒了一地小饼,又继续蜷身假寐。掌门却一脸享受。执勤心中恶寒。 这时门童上报,掌门正色假咳。门童见怪不怪,镇定自若道:“无虞真人和南轲师兄出事了。” 四·迷心·~ 无虞跟随执勤的踪迹赶到当场,还是没能避免执勤的重伤。前世他每次都是从别人口中听得徒儿的经历,眼瞧着徒儿回回带着大伤小伤归来,他心底皆是一凛,除却悉心救治别无他法。今生他原想傍他左右,尽力避免祸端,可还是无法改变既定的结局。 所以这次他主动请缨送唐若姑娘回唐家。无端眼神别有深意在两人之间巡回,终于允了。南轲见状执意也要出份力,无虞心想这师侄比前世还黏糊,没有拒绝。 果不其然,三人一路顺畅,直到在昆吾山下休憩时遇见好几个大派的人聚集于此,人群中流传着昆吾山隐藏着稀世秘境的消息。 无心插柳柳成荫,一票人遍寻一个入口寻不到,无虞一行人不过是随便找了个山洞过夜,就掉进了迷踪之地。 这个秘境没有白天,时间的流逝无法琢磨,无虞和南轲不知道在里面转了几天,还把唐若丢了。 南轲坐在树上,盯着无虞正处理自己脚踝处被刺勾伤的创口,道:“师叔,我们何年何月才能出去呀。” 无虞道:“先找到唐若姑娘再说。” 树下的蠪蚳不肯放弃了嘴边的猎物,悻悻转圈。 南轲百无聊赖,不停地找话说:“师叔,我们为何不杀了这只猪?” 无虞答:“保存体力,这秘境太多妖兽了,不似特有,倒是像被人圈养在此的。” 无虞回忆起前世的讯息,前世执勤护送唐若回唐家,路过昆吾山遇见了中曲山的曲流觞和曲流潋姐妹,也是误打误撞进入了昆吾秘境,最后得到了赤铜。执勤一行人出了秘境,被欲夺赤铜的同道和魔族围攻。魔族故意挑起执勤与其他修士的怨怼,言说执勤是魔族的人。加之执勤坎坷的身世,在场修士不论青红皂白血口喷人,以此为借口裹挟执勤交出赤铜。曲家姐妹出面袒护执勤,曲流觞却被魔族之人在背后使了些阴狠伎俩所伤。执勤惨淡弃了赤铜,带着唐若,曲流潋和受伤的曲流觞寻找医修,还好中途遇上了中曲山的人。 无虞猜测执勤就是在那时滋生的心魔,或许更早。但无虞觉得如果执勤不走这遭,往后他的命运会被改变。 早知道前世自己应该再多问些昆吾秘境的细节,虽然进来了却不知赤铜在何处,如何出去,无虞突然想起师兄以前常抱怨自己做事瞻前不顾后。 南轲又问:“秘境里没有白昼,那这些树木依何而生?还挺茂盛。” 无虞细细回想几天内的遭遇道:“这秘境里处处都是古怪,小心为上。” “师叔你好冷淡,除了执勤师兄外,我都不见你对什么事上过心。现在我们困在这秘境里,生死攸关的大事,你还是一副漠不关心、神思游离的模样。”南轲憋了好些天,忍不住碎碎念起来,“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执勤师兄。” 无虞看着在树下徘徊的蠪蚳,佩服它的锲而不舍,也考虑要不要直接击杀了它,一面应付南轲道:“我师兄也只有你一个徒弟,你羡慕执勤作甚。” 南轲怨道:“别提了,我师尊就是个猫奴。在他眼里除了山门琐务就是小弦,比师叔还要无情些。” “无端以前不是这般的,他很会照顾人,天资聪颖,性情温和,是门内师兄弟的表率。这点你倒是有几分像他,不过你资历尚浅,还须磨砺磨砺,祸从口出,喋喋不休的病症是你亟待治疗的。” “……”南轲心内翻搅起一口老血,他知道师叔很会把天聊死,没想到师叔还擅长插刀。 无虞淡然道:“门内流传的执勤杀害浮玉山修士的谣言是你流传出去的吧。” 南轲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是!至少我说的都是事实,这些扭曲过的谣言不是我造的!” 无虞唇角微微翘起,“你别急,我没怪你。” 怪不得自己一直被师叔打击,还对师叔讨厌不起来,师叔可遇不可求,叫人如沐春风的微笑足以让人痴迷沉醉。 “其实你没事倒可以跟无端师兄唠叨唠叨,自从他继位掌门之后就性情大变,可能是为了保持掌门的威严,与师兄弟都疏远了。无端从前喜欢热闹,或许他豢养小弦就是为了排遣寂寞吧。” 保持威仪?排遣寂寞?他一个猫奴哪里的威仪?南轲将信将疑。 就在两人说话的间隙,树下的蠪蚳似乎有新的发现,蓄力朝一个阴影扑去。阴影晃动了数下,突然传出婴儿嚎啕之声。无虞明白,那只蠪蚳毙命了。 接着一个身影从阴影处走出来,无虞瞳孔收缩,从树上跳了下去。 原来是执勤,后面还跟着三个女人、一头走兽。唐若也在其中。 六人围在火堆边,交换过信息后无虞才知道自己已经被困一月有余了。无虞紧盯着执勤,仿佛要用眼神把他烫出个洞来。 曲流潋道:“执勤哥哥,你几天几夜没休息了,眼眶里尽是血丝。要不你让我姐为你探探脉,调理一下身体。” 说着她毫不避讳,要去拉执勤的手。无虞却一把攥住曲流潋的手腕,道:“有我在,不用姑娘操心。” 为了缓解尴尬,南轲迅速把话题往如何出秘境的方向掰扯。曲流潋道:“我们好不容易等到满月才从山洞里的水镜进来的,岂能无功而返!” 南轲摸摸鼻子道:“我和师叔在里面转了一月,除了发狂的妖兽也没见什么宝物。” 唐若也道:“流觞姑娘你是医修,也没在秘境找到奇珍异草,倒是见着许多说不上名字的异物。我也觉得趁早出去为妙。” 无虞和执勤却异口同声道:“再等等。” 执勤看向无虞,无虞接着说:“迷境空间不大,里面可能有阵法诱使我们在外围转圈,待你们休整过后,我再去探探。” 最后还是众人一起行动,曲流觞是医修,最为娇弱,乘着自家驯养的駮代步在后,执勤拿着剑和无虞在前面开路。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和腐臭,带着倒刺的藤蔓疯长。无虞拦下开路的执勤,指了指脚下,示意执勤处理腿上被倒刺勾出的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我家师尊是个花瓶 作者:任歌吟 分卷阅读4 我家师尊是个花瓶 作者:任歌吟 分卷阅读4 伤口。执勤道,没感觉,不妨事。 似有冥冥天定,无虞转了一月无所获,执勤一进来就深入到了迷境中心。越深入,藤蔓越是粗壮,虬结的枝蔓点缀着星星点点的白花,腥臭慢慢被淡雅的花香取代。众人的精神也紧绷到了极限,时刻防备着随时发生的变故。 呈现在六人面前的是棵遮星蔽月的参天老树,树下一朵妖妍诡丽的巨大血色花朵发出黯淡的赤光,花瓣一翕一合,好似呼吸。 执勤晃悠着靠近血花,无虞伸手扣紧他的肩,执勤泥鳅般滑了出去,与无虞拔剑相向。其余四人还没从变故中缓过来,四面八方蓦地窸窸窣窣兽影逡巡。 好几只异兽龇着獠牙虎视眈眈,四人完全顾不上还在交手的师徒俩。无虞一面防御执勤的进攻一面清理暴起的异兽。无虞处处留情,奈何执勤彻底红了眼,一招一式都针对无虞命门。倏地一剑,执勤越过无虞却朝唐若胸口刺去。 唐若伶俐躲开,落在了血花之上,花体坚硬,竟没有被她踏坏。唐若变了脸色,周身魔气爆涨。暴动的异兽安静了下来,潜回了树丛。 执勤收起剑招,左臂已鲜血淋漓。 唐若娇笑道:“算我小看你们了,你们何时怀疑起我的?” 无虞全意给执勤处理伤口,执勤将目光从师尊身上收回道:“我从来就没相信过你,浮玉山之人虽然无耻,却不是含血喷人之徒,魔族之人不在他们之列,就只剩你了。” 唐若道:“你就不怀疑怀疑你自己?你可知当年魔尊屠尽执家上下却为何独留你一人?” 唐若一语既出,余下四人皆是一诧,只有无虞满意地确认了自己在执勤手臂留下的杰作,转头对唐若道:“魔尊留执勤的目的不是显而易见么,他就是想让全天下的人怀疑执勤,视他为异类,好让你们挑拨离间!” 唐若道:“无虞真人说笑,我们这么做又有什么好处呢?” “转移视线。”无虞分析道,“你们一定暗地里谋略着何种计划,需要一个替死鬼吸引修真界的注意力。” 唐若绮丽一笑:“那无虞真人你为何不让他门修士接触执勤!浮玉山一遭和今日的曲家姐妹,你为何阻止他们探看执勤的经脉?真人你是想掩盖什么?你――” 无虞在对话的间隙里已然布好了小范围的伏魔阵,唐若凄厉一声,魔气折损大半。就在此时,南轲一手擒住曲流觞脖颈,将曲流觞拖下坐骑。駮忠心护主,奋力用角顶南轲,南轲一张爆破符炸开了駮。随之,两条藤蔓卷起了駮,拖入了黢黑的阴影里。 “小心藤蔓!汁液入体会迷失心智。”执勤喊道。 唐若鱼死网破,疾步冲向落单的曲流潋。曲流潋惊声尖叫,两个身影挡在了她面前。一个曲流潋替她挡了一掌,一个执勤将佩剑插入了唐若心肺。 无虞在此期间制住了发狂的南轲。唐若身死,没了唐若压制,四周的异兽又活泛起来。 无虞与执勤交换眼神:“此处凶险,我们得赶紧找到出口。” 无虞御火欲烧了那妖冶的血色之花,却发现此花御火,无虞直接采了收入囊中。 花一离地,地面射出几丝光亮。执勤拿剑劈凿,六人坠入了一片光亮之中。再睁眼,原本的昆吾秘境竟然天亮了。三个伤势不重的人继续寻找出口,曲流潋爬到参天古树上,原来树是中空的,惊喜地冲两人呼喊找到出口了。 五·萆荔·~ 六人从秘境出来就遇见了不知何时聚集在外的无端和中曲山的小辈,以及一大票窥探的修士。 中曲山的小辈从曲流潋处了解了六人在里面的遭遇,向无端告辞。无端指派伤情不重的执勤护送曲家人寻医。 曲家人走后,无端昭告众寻秘境之人,昆吾秘境只是魔族拿来诓骗世人的陷阱。里面并无宝物,且异常凶险。 可众人只关心已有人进去过,是否宝物都被天虞山的修士私吞了。无端怒不可遏,挑了几个散修教训,尔后把进入秘境的方法留了下来。 无端见无虞怔怔看着执勤离开的方向,眉头一蹙道:“怎么,舍不得你的小徒儿?” 无虞叹了口气,心道自己此行害得南轲重伤。不过今世没能拿到赤铜,魔族没在各门修士面前引起轰动,也算一个小小的改变吧。 南轲的迷心症很好治,无端猎了头蠪蚳烤给他吃过就恢复了。 昆吾山的夜和昆吾秘境的夜何其相似,只是少了几分紧绷。如今众修士得知了入口,来的人只多不少,纷纷等待下一个月圆之夜。 无端摸着小弦光滑的皮毛道:“小弦你记得么?十年有余了,当年我就是在此捡到的你,你的主人大半死在昆吾秘境了吧。” 小弦挠了挠耳朵,在无端怀里转了两圈,又蜷身睡了。 南轲似有触动问:“师尊,小弦最近是不是无精打采,还吃不下东西?” 无端道:“一定是小弦吃腻了我的猫饼,看来我要抓紧时间研制别的口味了。你说竹鼠口味怎么样?” 南轲心想,师叔肯定是猜错了,师尊只是个猫奴,根本不寂寞。 南轲细声道:“一只普通猫的寿命是有限的。师尊,小弦是不是……” 昆吾山的夜,凉如水。 几天后,执勤紧接着无端和南轲的脚步,急匆匆回到天虞山。执勤刚踏上山头就被南轲拦住了。 南轲道:“师叔在闭关。” 执勤拧眉道:“我有人命关天的急事。” 南轲抿唇道:“师叔闭关一向不能打扰的,你再明白不过了。” 南轲意指当年的教训。当年师尊罚他们辟谷十日,好几位师弟悻悻下了山,自己也是半死撑过来的。不过对往后修行有好处就是了。 执勤直接跪在了院里:“师尊,受了唐若一掌的曲流觞姑娘急需一株萆荔修复心脉。” 南轲问:“萆荔?你说萆荔?” 执勤欣喜道:“你知道在哪?” 南轲摇头。 萆荔生长于小华山,早些时候本来并不稀有,但长久的被修士过度开采,又很难培植,现下几乎绝迹。执勤知道师尊有一株。 执勤一连在院子里跪了三天,平日里四时如春,常年万里无云的天虞山连下了三天暴雨。南轲站在屋檐下,万分焦急,屋内的只是含着师叔一口气的傀儡,何况师叔的萆荔早就在浮玉山事件后被用来治疗执勤了。师叔又不准他将此事告知执勤,其实拿执勤的一滴心头血做药引就行了,这可如何是好。 南轲运功阻挡雨滴落到自己身上,又给执勤撑了一把伞。 “你何苦呢?师叔不会回应你的,你现在去小华山碰碰运气,说不定还有希望。” 执勤缓缓起身,久久地望了眼门口的方向,终于御剑下了山。 太华山也在下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我家师尊是个花瓶 作者:任歌吟 分卷阅读5 我家师尊是个花瓶 作者:任歌吟 分卷阅读5 雨。无虞落在一处峭岩上回复体力,无心避雨的他身上早已湿透。 无虞回想前世自己先是在小华山搜寻良久无所获,遥遥望见烟雨朦胧下的太华山,想着两山距离不远,环境也大致相似,说不定太华山有萆荔草。果然,他不费吹灰之力在太华山的峭壁之上找到了萆荔草。 今生循着前世记忆,本应少些波折,更早拿到萆荔的。不想如今的无虞功力远没有闭门不出终日修习的前世高,再加上之前为了治疗执勤耗费太多元气,攀登到险峰一半已是筋疲力尽。 天虞山的雨在第七天终于停了。 执勤一脸疲态回到了天虞山。他一无所获,满怀愧疚地去见曲流觞之时,被告知曲流觞早已经得到萆荔入药,但由于时机延误,曲流觞还在沉睡,不知何时能醒。 执勤站在自己跪过的地点,师尊的门扉紧闭,天蓝水绿,师尊及师尊的地界总是一派毫无波澜的平静,他不关心任何人,也没有任何事能打扰他。 那为什么当年还要告诫他修道要秉持济世为善之心呢?明明自己都不作为。 一月后,无虞出关了。 夜里无端抱着一把包裹着厚厚一层白布的物什到了无虞房里。 无端拆开白步,一把赤色长剑晕开黯淡的红光,又慢慢暗了下去。无端说:“这就是你带回的赤铜冶炼的宝剑。” “赤铜?那朵花?” 无端挑眉道:“嗯,小鱼儿,你不知道?反正剑是你的了,起个名儿吧。” “就叫‘卿’吧。”无虞拿着剑擦拭:“既然如此就留给执勤好了。” “死心眼,你怎么这么宝贝你的小徒弟。按我来说,徒弟就该放养,宠不得。” 无虞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了。 翌日,无虞把执勤唤进房内,把卿送予执勤。执勤拒绝。无虞道:“你未来要面对无数考验,除了坚韧的心性,还得需要配上一把无坚不摧的宝剑。” 执勤只能敬谢不敏。 六·焚琴·~ 昆吾秘境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人前往,命丧于里的不计其数。从里面活着出来的不是归隐就是疯癫,于是乎整个修真界沸腾了。 联合起来的修真人士邀请了完好从秘境出来的无虞真人和曲家姐妹。无端没有通知无虞,可南轲说漏嘴了。 无虞表示昆吾秘境他一定会重返,无端犟不过无虞,只拦下了南轲这个拖油瓶。 无虞前世依旧是闭关,出关就见执勤被修真各派人士围在天虞山的比武场。无虞不知何故,只听见无端当众宣布将执勤逐出天虞山。执勤一时之间成为众矢之的,百口莫辩。随后魔尊从天而降,道破执勤已是魔族之身,魔尊钦定的接班人。 两面夹击,执勤不堪重负,终于崩溃,入了魔。无虞就是那时冲上前劝慰执勤被魔尊攻击,最后被已然入魔的执勤亲手穿透了胸口。 之后,无虞就重生了。 无虞只听闻彼时执勤刚从昆吾秘境回来,是被联合的修士押上天虞山的。 到底在昆吾秘境发生了什么,无虞很是好奇。既然无法避免要走一遭昆吾秘境,那就尽己所能避免前世的悲剧吧,无虞如是想。 无虞与执勤整装而发,这回无虞打包了很多东西,腌制过的蠪蚳肉、副作用很大但是必要时可以提升实力的灵药、驱赶妖兽的药粉、各式符纸等等。 再入秘境,秘境一如第一次进入的状态,没有白昼,只有黑夜。即使进入过一回,他们还是不得其路。曲流潋告知了执勤,曲流觞已经醒了,多亏了无虞真人的萆荔草,新鲜的萆荔草效果出人意料地好。 执勤心道,自家师尊的萆荔是陈草,而且自己并没有要到香草,就多嘴问了句,是师尊亲自送过去的吗? 曲流潋道,她没见着人,不过装萆荔草的是天虞的盒子。盒子上面还有一个虞字。 聊到一半曲流潋就被自家人带回去保护在安全范围内,再没交流。 执勤思绪万千,如果萆荔草真是师尊送的,那师尊为何要骗他在闭关,为何那株萆荔是新鲜的,难道还有法器可以保持草药生机不成。 “我一直想不通,唐若究竟是想我们进昆吾秘境还是不想。”休息时,执勤道。 无虞闭目养神:“是她引我进去的,她还能操控压制昆吾秘境中的异草异兽。” 执勤接道:“昆吾秘境很有可能是魔族布置来引诱修真界互相厮杀的陷阱。但修真者又不是傻子,空手套白狼肯定是不可能的,这里面必定有什么珍贵的宝贝。” “世人皆是你这般猜想,觉得越凶险的地方必定有奇珍异宝呢。” 执勤摸摸下颌道:“那必定是有人尝到了甜头。” 甜头?赤铜么?赤铜能抵得上自己的性命么?那些出去了的人到底说了什么引得修真人趋之若鹜?无虞想不通。 这对各怀心思的师徒坐在灼人的火前深思着。 迷境的植物愈发茂密了,执勤指挥修士劈开荆棘藤蔓,还叮嘱他们小心这些植物的汁液。 几日下来还是没有突破,修士们开始疑心执勤在耍他们。甚至有人在背地里传言,魔族人可以隐藏魔气混在修士之间,说不定执勤就是魔族中人。 一路上有人发狂,有人被怪藤拖走,有人被异兽袭击,还有人一觉醒来变得痴傻,各种状况层出不穷。有人心生退意,却不知道出路在何处。 一时间人心惶惶,无虞和执勤充耳不闻,自顾自探路。 腐臭逐渐被花香代替,执勤深觉自己走对了方向。执勤在前面披荆斩棘,一回头发现师尊没了踪影。执勤询问周边的修士,只得到不知道的答案。 执勤焦急地呼喊,却没有任何回应。千百个念头在执勤脑中炸开,执勤抱着头蹲下,自我安慰道,师尊功力深厚,肯定不会有事。 “我在下面。”执勤蓦地听到师尊微弱的回应。 执勤拿起剑劈开匍匐在地上的藤蔓,藤蔓似乎感受到了疼痛,倏地缩走了。下面是空的很深,月光根本照不到,执勤对着洞口大喊师尊。无虞从一堆不知是人还是异兽的尸骨上爬起来,回应执勤,我没事。 执勤问在场修士,有没有绳索?众人皆是摇头。执勤扩大了洞口,直接跳了进去。执勤直接落到了无虞身上,无虞闷哼一声。 “师尊,你没事吧。”执勤关切道。 “没事。”无虞道,“你下来作甚,我们该怎么上去。” “我看看洞壁。” 执勤烧起一张火符,一团火苗浮在两人面前。洞壁附着着横生的藤蔓,壁上隐约有人工开凿的痕迹。执勤攀附着藤蔓向上,无虞见藤上的倒刺勾破了执勤的手臂脚踝,劝他下来。 执勤道,自上次短暂地入迷后,这些汁液对他早就没用了,而且自己根本感受不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我家师尊是个花瓶 作者:任歌吟 分卷阅读6 我家师尊是个花瓶 作者:任歌吟 分卷阅读6 到痛楚。 无虞喁喁道:“是我用药过量了。” 执勤愣了一下问:“师尊,你是不是把萆荔草给我用了?” 无虞没回答。 执勤感受到了空气的流动,执剑劈开面前的藤蔓,“师尊,这边有隧道。” 两人在隧道中摸索,无虞摸着石壁上的凹痕,他们好像身处一个被藤蔓埋葬的遗迹内部。没走多久身后杂乱的脚步声,在隧道里回响。原来是地上的修士见他们没了动静,都跟了过来。 无虞和执勤走在前面,没走半盏茶的时间,左右的石壁又多了洞口,统一左边的洞窟里是密密麻麻的书架,右边的洞窟里居然装着金银财宝。修士里出现了骚动,一小部分人精神迷乱,冲进去不见了踪影。 无虞在骚动的人群中攥上了执勤的手,牵着他一路向前。越向前人越少,不知走了多久,走到执勤的腿不听使唤,两人惊觉他们一直在书窟和金窟的走廊中转圈。 无虞捏了捏执勤的手道:“这里可能是一个巨大的圆环,我们进书窟。” 执勤身体软软地倒在无虞背上,无虞扶起他,火符在执勤周身上下转了一圈。执勤伤痕之下的皮肉已经青肿。 无虞将执勤手臂挽在脖颈上,搀扶着执勤往书窟内部挪动。每个书窟彼此相通,书架围成了一个迷宫。无虞捏了一个繁复的指法,推到倒了挡在前面书架。 往里走到尽头还是石壁,无虞放下执勤,拿起传说中削金斩铁的昆吾之剑运功削砍石壁。剑身完全没入了石壁,却没有穿透。 “师尊,还有地下。”执勤提示道。 无虞抽出剑向地面画了个十字,地面蓦然皲裂。两人随着书架坠入了下层,落到了水上。 水流汇聚到一片大池中,池子很浅。无虞和执勤踩在上头只到脚踝,两人正讶异水池之浅,却惊觉脚似踩在棉花上,身躯正在缓缓穿过池壁。 无虞和执勤仰面漂浮在水面,原来昆吾秘境的白昼与黑夜是分开的,是两个镜像的世界。水池的另一面还是水池。阳光透过顶上的掩盖洞口的藤蔓倾泻下来,适应了光线的两人相互搀扶爬了起来。 执勤指着粗壮的根茎间一个长形物什道:“师尊你看,半空中漂浮着什么器物。” 无虞顺着垂在空中的根茎而上,轻而易举拿下了物什,原来是把琴。 执勤抚摸琴身道:“这里怎么回有把琴?是前人落下的么?” 无虞翻转琴身,琴背面赫然刻着“焚琴”二字。 无虞心弦一紧:“这是魔族五十氏魔尊的法宝。” 两人面面相觑,为何魔尊的法宝会在此处? 执勤淡然道:“毁了吧。” “慢着!”无虞和池底刚浮上来的数位修士异口同声道。 已然来不及,执勤的剑落在琴上,琴反而晕开了一波魔气。在场所有人皆受到波及。 执勤的剑落在地上,执勤身体不受控制,竟被焚琴所控,双手落到了琴弦上拨弹起来。一波又一波魔气侵蚀着正道修士,就连无虞也呕出一大口血。 无虞脱力倒在地上,猛地想起自己身上还有以防不测携带的丹药。无虞咽下数颗,盘腿调息。一呼吸间,周身精力充盈,连身躯都轻巧了不少。 无虞捏着千斤诀靠近执勤,步步艰难。执勤只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置,血液也在沸腾。 无虞纤细白皙的双手落在琴弦上,法力聚于手,铿锵一声,琴声断了。 无虞倒在昏厥的执勤身上,晕死前喃喃了句:“早知道就不带这些东西了,不带就不会用上。” 七·入魔·~ 无端以为自家师弟师侄此去最多就是受个小伤,无伤大雅,没想到最终会遭遇如此重大的变故。 门童上报一干修士押着天虞山的弟子上门闹事,吵嚷着执勤是魔尊或者魔尊氏族,要掌门给个交待。 无端忙不迭赶到,只问无虞真人的下落。曲家的修士将无虞交给无端,无虞双眸紧闭,嘴唇发白,俨然受了极大的伤。 无端质问众人为何无虞师弟会遭此重创。众人纷纷将矛头指向被捆缚魔索绑住的执勤。 执勤抿唇紧盯着无虞,悔恨万千。 无端一手吸过执勤卡上他的脖子问,我师弟待你不薄,你为何恩将仇报! 执勤敛了眼皮,一副行尸走肉的模样。 修士吵嚷着天虞当年不顾天下修真人士反对,执意收执家遗孤为徒。如今执勤于昆吾山连伤正道人士数十名。而且只有魔尊五十氏一族才能拨动焚琴伤人,由此证明执勤根本不是执家的人,而且魔族余孽。天虞山要给灭门的执家和天下修士一个交待。 无端宣布:“我代表天虞山于此将孽徒执勤逐出山门,自即日起他是死是活,我天虞山概不过问。” 执勤绝望地抬眸:“掌门师叔,你让我跟师尊说几句话。说完我定以死谢罪。” 无端闭眼,放了手。 执勤靠近躺在无端怀里无虞,泪眼婆娑:“徒儿不孝,师尊的恩德教诲,徒儿来世再报。” 执勤右掌凝力,拍向自己脑门,却被一只强有力的手阻止。 无虞睁开明眸,撑着执勤站了起来:“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岂有眼睁睁看着我的孩子死在我面前的道理。我徒儿是在昆吾秘境伤了几位修士,不过却是被焚琴操纵,无意识所为,作不得数,要算也该算在魔族头上。而你们仅凭片面之辞就把魔族的帽子扣在一个曾经被魔族屠杀满门的小辈身上!你们是何居心!” 无虞拭去执勤眼角的泪水,温柔道:“你要相信自己,你是执家的希望。当年我师尊宁死也要保住的执家血脉,我相信你不是魔族之人,你也要相信你体内流着的血。” 无虞的话根本堵不住悠悠众口,但无虞并不在乎,只要执勤能听进去就好。 “他能拨弹焚琴又作何解释?” “焚琴只认魔尊五十氏一族!” “难道他是魔尊与执母苟合生下的孽子?” “怪不得执家要和魔尊以死相抗,新妇出轨,执家可丢不起这个颜面。” 众口胡言对执勤来说不啻一声惊雷,坚定的信念竟然动摇了。 无虞竭力安抚受众人刺激的执勤。 “何人在此污蔑本尊的名誉!” 激愤的修士不知魔尊如何掩过众人耳目上了天虞山。 魔尊落在比武场最高的石柱上:“本尊平生最看不惯你们这群惺惺作态,自诩正道的修士!诽谤他人名誉张口就来,造谣可爽?” 底下修士没了声音,各自防备起来。 魔尊扫了一眼底下的骚乱:“流潋,把本尊的法宝呈上来。” 曲流潋抱着一琴一剑,从人群中走出来:“魔尊,焚琴和昆吾剑在此。” 曲家人此时才发觉琴剑已不在手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我家师尊是个花瓶 作者:任歌吟 分卷阅读7 我家师尊是个花瓶 作者:任歌吟 分卷阅读7 上。 一个年轻的修士喊到:“流潋,你!” 曲流潋充耳不闻,打退了上前的修士。无端一指劲风打在曲流潋身上,曲流潋竟没有知觉。 无端欲夺琴剑,对上快人一步的魔尊。两人交手一招,魔尊拿到了昆吾剑,无端抢到了焚琴。 曲流潋现出原身,站在魔尊身后。 魔尊道:“天虞掌门亲自锻造而成,果然是把好剑。” 无端呛声:“远远比不上魔尊的法宝,不知我的九锻火能否炼化这把魔琴。” “那就看你今天有没有本事留下它了!” 一正一魔正面交手,一时间风云色变。底下的修士间也发生了哗变,其中几人身上清气渐褪,魔气暴涨。 “卿是认过主的,为何魔尊能将魔气附着于上?”无虞看着魔尊执剑与师兄对抗,疑惑道。 无端与魔尊相对而立,暂时停下手来。无端将焚琴交予无虞保管。无虞随手拨弹,一段清音流泻而出。 在场不论正道魔族,无不震惊。 无虞淡然道:“这琴只怕是无主之物。” 魔尊大笑:“竟然被你发现了。” “当年执家一族企图研究百人阵歼灭魔族,是他们自视甚高,我魔族岂能坐以待毙!” 无虞道:“于是你们就趁执家家主大寿松懈之时潜入执家,屠他满门!” “那是他们咎由自取,何况屠他满门已是本尊仁慈,我可是看在是寿宴的份上,放过了来祝寿的客人呀。”魔尊嗤笑,“在场就有当年苟且偷生之人吧。可恶的执家人竟想用一个未成熟的阵法与我抗衡,幸亏我留有余力,假装身死,将魔种种到了执家稚子身上。可惜了我的法宝竟然不认主了。” 语音未落,魔尊以迅雷之势袭向无虞,却被无端挡了回去。 无端道:“所以你现下实力远不及当年,现在不诛你更待何时!” 无虞拨弹起焚琴,焚琴逸出之力竟让正道修士力量充盈起来。 魔尊渐落下风,脱手的昆吾剑直插向无虞:“你不顾惜你的徒儿了吗!” 执勤竟双眼血红,用手直接握住了飞来的剑。 “你的琴音对你的徒儿可没有好处。” 无虞停止向焚琴注入清气,掰开执勤紧握着剑身、鲜血横流的手。 突生变故,执勤发力,一剑插入了无虞胸口。鲜红的血染红了无虞和执勤的衣裳。 执勤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眼睛愈发猩红,终于入了魔。 “我说过,我在执家稚子身上种了魔种,他随时可以成为我的傀儡。” 八·表白·~ 无虞阖上眼睛时还在想,再活一世,他还是没能改变执勤和自己的命运。 执勤被魔族带回魔族失落之地,天虞山一役,魔族全身而退,还带回了昆吾剑和焚琴。 执勤以救治无虞作为交换,被魔尊丢在魔窟一年,炼蛊一般任他自生自灭。 魔尊打了一手好算盘,救无虞真人只需取一滴执勤的心头血即可,再卖他个人情丢到魔窟炼养,一石二鸟。 一年间,执勤在魔窟每遇到穷凶极恶的魔兽魔道,在九死一生的境地都会想起师尊。要活着出去见师尊的念头成为了执勤唯一的信念,这个信念支撑着执勤活着,还要更强大地活着。 一年之期到了,魔尊亲自把执勤提到了无虞面前。 执勤质问:“师尊为何没醒?” 魔尊负手道:“我只答应救你师尊,却没答应一定会救活他。” 执勤发狂:“你骗我!” 魔尊道:“我说笑的,伤他的昆吾剑沾了我的魔气,这一年里我除了为他修复心脉,还在为他涤净魔气。你的师尊体质异于常人,受不得一点魔气的侵扰。过几天大概就能醒了。” 语罢就留师徒二人独处了。 执勤日日描摹师尊的眉眼,师尊无论何时都似天外之人一般遗世独立。是他把师尊拖入浊世。 遭逢巨变,初见师尊,师尊亲手为他洗净身上的血垢,为他念清心咒,收他为徒,赐他箴言。 再一晃就是十年,直到师尊在比武场为他站在修士的对立面,他才蓦然发现他的师尊心里有他。为什么从前自己一眼不见,看不见师尊伴他左右,默默付出。 执勤双手撑在无虞头侧,想将师尊的面容深深刻在脑海里。蓦地无虞睁开了他的眼睛。执勤喜极而泣,一把抱住师尊。无虞僵硬地回抱。 无虞问:“这是哪儿?不像天虞山。” 执勤呜咽道:“这里是魔界。师尊,我回不去了天虞山了。” 无虞安慰道:“别怕,有我在无端不敢逐你出师门。我一辈子都是你师尊。” 无虞又问:“你堕入魔道了?” “徒儿不敢,徒儿谨记师尊教诲,遏制心魔,秉承正道。” 无虞笑道:“那就好。” “这里可是魔尊的地盘?”无虞焦急道,“他有没有对你怎样?天虞山如何了?当日……最后怎么收场的?” “……魔尊将焚琴和卿拿到手就撤了。”执勤放开无虞,拧眉道,“他们抢了你的躯体,我就跟魔族到了失落之地。师尊,对不起。” 无虞抚平执勤的眉线道:“我不怪你,你平安我就安心了。” 无虞手肘撑起自己沉重的身体,暗自探查了一圈内府的状况。无虞隐隐不安,自己的修为所剩无几。 无虞问:“你可是被困于此,你往后有何打算?” 执勤迷茫道:“我不知道,我心魔不稳,随时可能入魔。我怕我不仅报不了仇,还会与他们同流合污。” 无虞疼惜道:“有我在,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执勤眼睛亮了亮,直问:“当真?” “当真。”无虞笑出了声,他的徒儿什么时候变得缺乏安全感了,好像还有点黏糊,跟南轲似的。 执勤弯了眼角,蜻蜓点水地碰了一下师尊的唇。 ???他好像有点不懂他的徒儿了 ?是他睡得太久了? 无虞虽然满腹疑问,脸色却没什么变化。算了,往后再说,无虞如是想。 两人在魔尊的地界待了半月后,魔尊终于召见了执勤。手下拦着无虞不让他跟随,执勤道,师尊不去我也不去。最后只能放行了。 魔尊检查了执勤的身体道:“看来你是不愿意入我魔道。” 执勤道:“魔族杀我族人之仇,我不敢忘记。” 魔尊怒哼:“不要自诩清高,你们不照样诛我魔族。” 无虞道:“是魔族先进犯我修真界。” 魔尊一哂:“你们在我的地盘还敢犟嘴。” 魔尊蜷手成爪,不费功夫扣住了执勤心口的位置。尖锐的指甲刺入了执勤心脏。 执勤毫无动容:“如果我猜得没错,你留下执勤不是为了吸纳他修魔,而是因为你在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我家师尊是个花瓶 作者:任歌吟 分卷阅读8 我家师尊是个花瓶 作者:任歌吟 分卷阅读8 他体内种的魔种。” 执勤胸口的血汩汩流出,脸上却没有一丝痛色。执勤离魔尊很近,近到执勤一伸手,原样穿过血肉扣住了魔尊跳动的心脏。 无虞接着道:“你能在执勤意志薄弱之时操控他,能使用认了主的卿,能通过魔种保留实力。你将执勤丢入魔窟历练,不过是希望他功力大增,你好吸取他的修为。但是执勤不肯好好修魔,天虞山修习的清气你消受不了吧。你试着吸取了我的修为,可是我能感受到我的清气在你身上淤积不散,不能化用。 “那你为什么不杀了执勤,反而把一个随时对你不利的人放在身边。那我不妨大胆猜测,魔种的作用是联结你们两个的生命,甚至连修为、法器都能共享。 “从十年前就能看出来你异常惜命。那我们未尝不能博弈一把,不过是玉石俱焚,看谁能豁得出去一点。执勤,动手吧。” 不等执勤发力,魔尊就松了手狞笑道:“哈哈哈哈,我堂堂魔尊竟栽在一个稚子手里。你说得对,我不敢动他,他的修为也于我无用。当初我就不该借他续命!说吧,你们想要什么!” 执勤的手却没有放开,反而收紧了。魔尊咆哮道:“你当真是不要命了么!” 执勤捏着他的心脏问:“如何吸取他人的修为?” 魔尊道:“你未免太得寸进尺!” 执勤诱道:“你是魔族,我又不会吸取你的修为,你怕甚?” 魔尊在执勤耳边念了一段口诀。 执勤又问:“想来这个也不是随时能用吧,那到底什么时候能用呢?” 魔尊冷笑,下一刻五官开始扭曲。 “比如这种时候。”执勤邪邪一笑。 “你疯了!你要修正道,魔气对你有弊无利。” 执勤笑道:“我不怕,我什么都不怕。” 无虞慌忙分开两人,喝道:“不是说好只是炸他的么,你……” 执勤口吐鲜血,握上无虞的手道:“师尊,我……我终于报仇了。” 天虞山又是连绵阴雨,掌门师尊的脾气愈发暴躁。南轲坐在猫舍门外叹气,一年了,无虞师叔陨落了,执勤入了魔道,就连小弦都没了,天虞山的日子变得异常乏味。 通报的门童越过南轲,也不先窥探掌门的心情,推门而入:“掌门,无虞真人回来了!” 南轲倏地站起来:“什么!!!” 修真界沸腾了,因为无虞真人带着他的徒弟执勤从魔族失落之地回来了。听说魔族现任的魔尊是当年执家的遗孤执勤,执勤一年前忍辱负重假意归顺魔族,其实是借机从内部突破,一举拿下魔尊。他成功了,甚至取代了魔尊的地位压制魔族,为正道修真历史上书下划时代的一笔。 除了执勤,最大受益人就是天虞山了,自此在修真界的地位拔升非常,可执牛耳。天虞掌门脾气古怪,只与执勤约定,亲自镇压魔尊五十氏。天下修士虽然多有不服,却没人敢开口。 只有无虞真人,只需要随处一站,便是惊为天人,受众人仰望,不需要额外歌功颂德。 某日,天虞山,天虞带徒儿执勤拜祭过自家师尊 执勤醋道:“师尊,你只是为了师祖才一心一意对我的么。” 无虞无奈,徒儿心思愈发难猜了,还老是动手动脚,前些日子说觉得愧对师尊,一直不明白师尊的苦心,硬要看他胸口的伤疤。 无虞抽回思绪,安抚道:“傻孩子,我是为你而重生的。” 执勤又黏上无虞:“师尊你看,卿正好能□□焚琴琴身。以后我修剑道,你修琴道,我们快哉修行可好。” 很久以后,无虞突然想起这句话,不禁感慨,信了他的邪。 九·执卿·~ 受千夫所指,堕入魔道的执卿已然成为魔族的无上尊者。可是他永远忘不掉当年自己入魔失手穿透师尊胸膛的瞬间。 他不明白,为何从来不管不问自己的师尊会在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不信任自己的情况下,站在自己身边。 所以他带走了师尊的尸体,将他做成傀儡。傀儡仰人鼻息,依靠着他每天供给的魔气保持肉身不腐。不得不说,自家师尊长得很好看,以前他就知道,天虞山上下都仰慕他的风姿。不知什么时候他竟对师尊的身体起了绮思,他随从了自己的心。 虽然只是个傀儡,但这个傀儡执勤做得很精致,甚至还保留了师尊生前的一些小动作。比如他有时候会将手抬起来一半,又落下。执卿不懂师尊为何会有这个习惯。 失落之地的日子过得索然无味,执卿想起和修真皆和谈,从此互不相犯。届时修真界已经不敢对他有任何微词,哪里都是用实力说话的。 他执意要和天虞山掌门谈判。明星无端掌门根本不欢迎他,但没办法,无端得为大局考虑,修真界各派人士纷纷上面劝导。 执卿带着禁锢成原形的前魔尊上的山,执卿什么都没说把魔尊丢给无端,径直去了师尊从前居住的山头。 南轲坐在那里,南轲一眼就看到了执卿身后的傀儡。南轲拔剑指着他,但是南轲根本不堪一击,执卿懒得理他。 南轲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禽兽!枉当年无虞师叔不惜消耗修为为他疗伤,把珍贵的萆荔草拿来给他入药,为他站在天下修士的对立面。 执卿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他好像不知道很多事。 南轲絮道,当年师叔元气大伤刚刚入关就听见你求萆荔草。师叔傻得亲自去太华山找了一诛,染了浊气,回来后身体更差了。可是你什么都不知道,师叔背地里为了做了多少事,你从来不知道! 执卿惘然。 他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疑惑万千终得解。 傀儡抬起手,落到了执卿头上。 执卿泪如雨下。 隔天他从傀儡口中抽出魔气,傀儡本能想留住魔气。傀儡冰凉的唇贴上了执卿的唇,执卿猛然推开傀儡。 把尸体还给天虞山吧,不要在作孽了,执卿说服自己。 另一方面,掌门的猫舍里,无端给修为全无的人形魔尊戴上项圈。 无端一口咬上魔尊五十弦的下颌,五十弦眼角发红,紧抿着双唇闷哼一声。 “我还没进去呢,等我进去了再哭也成嘛。” “本尊没……没哭。”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