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 分卷阅读1 鬼子 作者:back 分卷阅读1 鬼子 作者:back 分卷阅读1 《鬼子》 by:back 序曲 我有一个秘密,一个只属于我一个人的秘密。 我知道在月亮最圆最亮的夜晚,有一名蓝发少年会在清冷月光的沐浴下穿过牡丹花丛来到我主子的房间,坐在床边静静地,专注地,深情地望着她。她从不知道他的存在,而他也不知道我的存在,每当月光将湖面照得如镜般光亮的时候,我就会偷偷地躲在牡丹花丛后,远远地看着他。 月光拜倒在他绝美的容貌之下,娇艳的牡丹与之相比也自惭形骇,我迷恋他的美貌,醉倒在他深情中,我曾经好多次幻想自己是主子,可以在他深情守护的目光中安睡。 但我知道这不可能,我只是一个太监,一个残缺的废人,而我的主子则是帝王最庞爱的爱妃,我永远不可能与他相爱,正如他永远不可能与我主子在日间相见,因为他是――妖精。 第一章 我叫苏湘,在宫里大家都叫我小苏子,我十岁进宫,至今已五年,我十三岁那年被分配到玉妃娘娘处侍候她,不是我夸张,玉妃娘娘是个只应天上有,人间罕见的美人儿,皇上虽有三千后妃,唯独对娘娘宠爱有加。娘娘天生丽质难自弃,三千宠爱集一身,按理说跟在这个主子身旁,我的日子应该过得很舒坦,事实上本来可以如此的,却因为我的蠢钝在无意中冒犯了圣驾,被盛怒下的皇上当成了出气桶,从那以后我的日子过得更加不堪…… 好痛! 我闭上眼,咬紧牙根,忍受着压在我身上的男人一次又一次粗暴的侵犯,我没有说不的权力,也没有逃跑的机会,因为他是我主人的主人,是天下的主宰――皇上。 这是我的另一个秘密,只不过这是个半公开的秘密,带给我无比的痛楚的男人竟是天下人人称颂的圣主明君,他恩泽万世,慈滋百姓,在天下百姓的眼中他是难得的一代明君,然而这个明君却待我如此残忍,因为我只是一名卑微的贱奴,是他发泄怒火与欲火的工具。 漫长的一个时辰过去了,皇上将他白天所受的怒气与失控的情欲发泄在我身上,平静下来的他将利剑从我体内抽出,翻身平躺在床上休息。 我急忙从龙床上下来,抱起自己的衣物躲到屏风后清理湿嗒嗒的下体,混着血水的白液从股间流出,受伤早已是家常便饭,痛楚也已习惯得近乎麻痹。我熟练地处理好下体,勿勿地穿好衣物,以尽量自然的姿势走到龙床前,下跪,向皇上请示是否移驾玉浣宫,也就是我的主子玉贵妃的寝宫。 我主子在进宫前是一名浣纱女,巧与古时美人西施境遇相同,皇上曾赞玉妃是浣纱玉人,貌比西施,这玉浣宫也是因此而得名的。 不出所料,皇上果然宣召移驾玉浣宫,此时的皇上已恢复了平日的温文尔雅,风度翩翩,俊逸不凡。 我们一到玉浣宫,娘娘就出来相迎,娇不胜扶的娘娘盈盈拜倒,皇上温柔地扶起她,与娘娘眉目传情,且走且谈地进了内室。 我们一干侍女太监忙放下暖帐,素手立于门外,偶尔门内传来几声轻快的谈笑声,我们也不敢多听,尽量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到冷清的庭院中,数数地上的落叶,听听树上晚归的鸟叫。 那么温柔的皇上,跟刚刚简直判若两人,一定没有人能想像得到刚刚在龙床之上皇上是如何残忍的折磨我,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贵妃贵为千金之体,尊贵娇弱怎能与我这种粗皮的贱奴相提并论,像贵妃这么美的人当然要细心呵护,一点也粗鲁不得。 我知道我这一辈子都没有爱人与被爱的资格,但知道是一回事,心却不是你能控制的,我就是不能自主的爱上那名蓝发少年,即使明知他根本不会把我的爱当一回事,甚至连看我一眼都不可能,我还是这么痴痴地爱着他,我只要在每个月圆之夜远远地看着他就好啦,这一点要求应该不过分吧。 * ** 中午在御花园里听说,威虎将军在殿上出言不逊,折了君威,圣上大量,非旦没有怪罪他,还赞他直言敢谏,实为忠君之举,前朝的事不到一小时就传遍整个后宫,上至太后下至扫地的小奴都知道了皇上的圣明之举,无不翘起姆指大赞特赞,概叹天朝有此明君实乃百姓之福。 我听了却心惊胆跳,因为每次皇上在朝上受了气回来就会把气悉数出在我身上,我估量这次非要在床上躺上四五天不可。 果然不出所料,消息传来不久后,皇上的贴身侍女喜姑奉皇上之命宣我过去…… 皇上比平常更加粗暴,他像疯了似地不断攻击我的腰部,我整个后庭沾满了圣上龙津及自己的血,腰已经痛得没感觉了,胸口像压了块大石头,差点连气都喘不过来。 我试着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去注意痛得要命,鲜血淋漓的下身,我尽量想些能让自己开心的事,我想到小时候未入宫前,跟同村的小孩光着股屁通村跑,想到十岁时为换取十两银子替母亲治病,被送入宫中净身当太监,想到这五年来的宫庭生活,好像怎么想都是些不愉快的事,让我觉得开心的事真的很少呀,最后我想到我深爱的蓝发少年,想到他的芙蓉脸,他的柳眉,他如樱红唇及那双比天上繁星更加催灿动人的深情的双眸。 “你在笑什么?”皇上那刚柔并济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惊得我脑门一热,我笑了吗?我刚刚有笑吗?我本能地伸手抚摸自己的脸,却只摸到自己痛出的冷汗。 皇上停下进攻的动作,摸着我的脸道:“第一次看到你笑,你笑起来很好看。” 我心慌意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深怕自己的一时失仪悖了圣意。 “为什么你以前都不笑,朕还以为你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偶,原来你也会笑,笑起来还这么…好看,再笑一个给联看看。” 笑?别开玩笑了,自我十岁进宫以后再也没在人前笑过,我笑起来怎么样,连我自己也不记得啦。 何况无缘无故皇上怎么会想看我笑呢?我心头一寒,正所谓伴君如伴虎,有时皇上说的话你要反着来听,皇上突然这么说,该不会是因为我侍候得不好想砍了我的头吧?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推测没错,我连忙向皇上求饶:“皇上请息怒,奴才罪该万死,不该在圣颜前失仪,皇上恕罪……” “朕不是想听你说恕罪,朕是要看你笑。” 我心底更寒了,觉得明晃晃的刀脖子仿佛已经架到我颈上了,“奴才该死,奴才该死……”除了这句我再也想不到别的求饶的句子。 “算了,你不想笑就算了,给我滚!” 闻言,我如获大赦,在刀口下捡回了一条小命,我急忙爬下龙床,拿了自己的衣物退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鬼子 作者:back 分卷阅读2 鬼子 作者:back 分卷阅读2 出了皇上的寝室。 今天真的好险,差点小命不保,不过正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逃过了杀头大罪的我猛地想起今晚就是月圆之夜,我急急赶回玉浣宫。 服侍娘娘睡下后,我一如以前,躲到牡丹花丛后等着我爱的少年现身,然而今晚少年似乎迟到了,我一等再等都等不到他,月亮还是像以前那么圆,孤单的我望着地上的影子好不凄伤,难道他今晚不来了,我是多么期盼今晚的见面,然而…与期望成正比的失望将我紧紧笼罩住,月亮缓缓沉入地平线,天边泛起鱼肚白,将我最后一丝希望都打掉了。 * ** 由于见不到我心爱的少年,至使我今天一整天的心情都很差,做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 午膳时皇上来了,与娘娘一起进膳,席间皇上说了个笑话,把娘娘逗得直笑,连在一旁侍候的宫女太监们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只有我笑不起来,我的心仍在牡丹花丛中滴血。 膳食结束后,皇上提议与娘娘对奕,娘娘的棋艺一向高超,与皇上不分仲伯,结果那局棋一直下到了晚膳还未分胜负。 本以为皇上今晚会在娘娘这里留宿,谁知晚膳后皇上突然说要起驾回宫,临行前他向娘娘提了个要求,他向娘娘要了我,说我机灵能干,很得圣恩,想让我在他身边随侍。 其实娘娘跟我都明白,这只是表面的说词,我哪里配称机灵能干,平日里大错没有,小错不断,如果我都能算机灵,这世上就没有蠢人啦。 娘娘很干脆的答应了,因为她很清楚她跟我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如果以膳食来作比喻,娘娘就是那盘色香味俱全引得人口水四溢的主菜,而我只是一碟小小的开胃菜,根本不能捍动娘娘的地位半分。 听到娘娘答应将我送给皇上,我唯一想到的就是不能再见到我心爱的少年,不!这是我人生最后仅余的一点快乐,老天爷,求求你不要抢走它。 我扑咚一声跪倒在地,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求娘娘收回成命,我把我所有能想到的理由和说词都搬了出来,什么舍不得娘娘啦,什么蠢笨的我不能胜任这么重大的任务啦等等,只要我能想到的我都说了,最后还是没能打动娘娘。 娘娘以一句能服侍皇上是我三辈子修来的福气便将我所有的理由推翻得一干二净,我不要这种福气好不好,我只想留在这里,在每个月圆之夜见一见他,我就很幸福了。 结果无情的命运还是将我推进无底的深谷。 当晚我收拾好简单的行李便被带到皇上的寝宫,我刚把小布包袱放下,就被喜姑领到皇上的寝室,经验老到的她,很自觉地先退一步,一如以往留下我一人受罪。 皇上坐在华丽的龙床上,那双振慑朝野的龙目一直盯着我看,盯得我好不自在,皇上又没指示,我也不能乱动,只能偷偷地数数自己的胆毛是不是又多了,我怕呆会胆毛不够多,会被皇上一个龙威震下来当场肝胆俱裂而亡。 “过来!”聋子都能听出,皇上话里的怒意。 完了,这次真的玩完了,明年的今天就是我的祭日。 我遵旨上前,低着头,不敢冒犯圣驾,双脚怕得直发抖。 “你就这么不喜欢当朕的随侍。”皇上在为我刚刚又跪又求死不肯来一事发火。 “奴才不敢。”我知道我这次闯门,闯进鬼门关了,地狱里的牢位肯定有一个专门为我而设的。 “哼!朕不管你是真不敢还是假不敢,在这宫里,不!这天下没有朕办不成的事,也没有朕要不到的人,听清了吗?” “是。”听皇上的口气,好像没打算要我的命,小命又保住了。 “脱衣服!上床!” “是。”我脱光全身的衣服,赤条条地躺在龙床之上。 皇上懒得谢衣,就像以前气急时一样,只脱了龙裤,翻身上床,压在我身上,粗鲁地冲进我体内。 痛啊…… 应该是早就尝惯的痛苦,如今却让差点让我痛昏过去,我一向都很能忍痛,只是这一次我再也忍不住了,眼泪不听话地往下掉。我再也……再也见不到我深爱的少年,我的心……好痛。 在我身上蠢动的皇上突然停止了动作,他伸手接住我的眼泪,用我从未听过的温柔声音问道:“很痛吗?” 我是真的很痛,我的心我的身体都承受着巨大的痛楚。我哭着点了点头。 “朕尽量轻一点,痛的话就出声。” 我正奇怪皇上反常的举止,皇上突然从我体内退出,以前所未有的温柔抚摸着我僵硬的身体,温热的唇在我胸前,腹部,腿间……在我身上每一寸肌肤游移,好是一种我未曾体验过的感觉,全身像触电似的酥麻不已。“啊…”我没想到自己会发出这么奇怪的声音,我急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皇上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那眼神就像孩子发现好吃的糖果时的表情,他拉开我捂住嘴的手,“别捂着,联想听你的声音。” 随着皇上的抚慰,我的身体越来越热,当他再次以他的硕大贯穿我时,我全身为之一颤,感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令人飘飘欲仙的快感取代的痛楚,我能很好的控制痛楚,却不能控制这种足以让人疯狂的快感,我的淫叫声越来越放浪,连我自己听了都想把耳朵捂起来…… 皇上兴致好像很好,连做了好多次,我也数不清到底有多少次,以前皇上最气时也不过折腾我的一个时辰,现在……天好像快亮了。 五更天,门外传来大总管的声音,催圣上起床早朝。 皇上终于肯放开我,四肢无力,头脑发晕的我,连起身都无力,是滚着下龙床的,从不算低的龙床上摔在硬梆梆的地板上,就像要把身子骨全摔散了似的,痛得我眼冒金眼。 “你没事吧?”皇上好心地从地上把我扶起,可惜我连应他的力气都没有,他把我抱回龙床上,对我道:“就在这儿休息吧,你应该累坏了。” 这怎么可以,像我这种贱奴,连睡在龙床底的资格都没有,我努力想睁开眼睛,却终抗不过体力透支的身子,竟真的躺在龙床上昏昏沉沉的睡去。 或许是我身子真的太累,也或许是因为再也见不到深爱的人深受打击,更甚有可能是我天生贱命受不起龙床的贵气,该死的我竟然在皇上上朝后便发起高烧来了,喜姑等几名随身奴婢全部陪皇上上朝去了,整个寝宫只剩我一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好不容易挨到有人进来。 是专门打扫寝宫的宫女,她们每天总是在皇上上朝后便开始打扫工作。 我试着向她们求救,求她们把我扶回房间,因为要病要死也不能在皇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鬼子 作者:back 分卷阅读3 鬼子 作者:back 分卷阅读3 上的寝宫内啊,皇上的寝宫是什么地方,像我这种贱奴滴一滴汗在地上,都要折寿,更何况是躺在龙床上发烧,这十八层地狱是下定了。 然而她们只是在换床单的时候,将我移开了一下,之后又将一切归还原位。这时我想起,进宫受训时曾被告知凡皇上御驾濒临之处,里面的东西绝不能动一丝一毫,就算是打扫,打扫完后要将一切归还原位,怕且她们是把我当成这寝宫内的一件摆设,所以才不敢擅动。 无计可施的我,唯有瘫在床上让体温继续攀升,待到皇上上完朝回来,我已经烧得人事不省,气若游丝。 在那高烧不退的三天三夜里,我一直做着一个乱七八糟,毫无章序的怪梦,一时梦到家中的母亲,一时梦到无缘再见的蓝发少年,突然一转,又梦见另一名从未相识的少年,我看不清他的样子,他跟我身上都穿着一些古怪的衣物,他有时很生气地对我吼骂,有时又很温柔地对我笑,我还梦到他抱着我哭,他对我说了很多话,我却始终听不清,最后我被蓝发少年一身鲜血的样子吓醒了。 醒来后的我有一瞬间失神,再想回忆刚刚梦到的一切,却什么都记不起。 “你醒啦。”喜姑手持一碗黑乎乎的药站在我床边。“那好,自个把药喝了,我还有事忙着呢,没空在这里侍候你。” 我接过药碗,茫然地望了望四周,这里好像不是我的房间,好半晌,我才认得这里是皇上寝室的外堂,与皇上的寝室只隔了一个屏风,这里是让皇上的近侍休息的地方,以便能最近最及时的侍候皇上。 硬着头皮把那碗苦药喝下去,身子还很倦的我,倒回床上再次入眠,发了一身汗后,病好像也好得七七八八了。 午膳过后我便能下床了,听门口的侍卫说,皇上是去了玉妃娘娘那里,无所事事的我,出了寝宫,到御花园里闲逛,顺便从那些饶舌根的宫女口中看看能不能听到什么有趣的事情,闲枯无味的深宫内院,饶舌根说是非是唯一的乐趣,我没有别人那么能说会道,所以选择当一个沉默的听众。 还真别说,真让我听出来一个,听说宫中来了一队杂耍队,其中有一名艺者特会变戏法。 这时,从过道那边走来一名身着青色长衫的年青人,看他那张可爱稚气的俏脸,我猜他不超过十三岁,只是……十三岁的小孩有那么高吗?比十五岁的我还高出大半个头。 “快看,就是他,那个变戏法的。” 变戏法的?好奇的我,特地走近几步,想看清他的样子。 当他从我身边经过时,一种奇妙的感觉穿过我的身体,我惊然一回首,望着那逐渐远去的身影,我的眼睛湿了。 是他,是那名月夜才出现的蓝发少年,我说不出为什么,但我清楚地知道是他,即便他现在的样子跟他原来的样子相差甚远,我却一眼就认出他就是我魂牵梦挂的人,哦不!是妖。 我从身旁的宫女处得知,玉妃正陪着皇上在倚春亭那边欣赏歌舞表演,想必他是前去表演的,我急忙跟了过去,要进倚春亭必须经过一扇拱门,拱门两面的红墙,将整个倚春亭挡在另一边。 我刚到拱门前便被侍卫拦住了,虽然我是太监,但大内禁卫森严,规矩更多,我身上既无令牌也没个贵妃主子什么的带着,是不能进去里面的,生怕那会扫了皇上的雅兴。 在拱门外的我急得像热祸上的蚂蚁,我是多么热切心急地想见到他。 突然我灵机一触,看到拱门外的那棵大桐树,我脱了鞋子,像猴子般攀了上去,我别的不行,攀树倒是一绝,一下子功夫我就爬到树干上,坐在一枝向红墙突出的粗枝上,探着身子向里望。 这时刚好轮到少年表演,只见风吹青衫飘飘,犹似霓党羽衣舞,素手轻扬数下,无数怪奇玩物凭空乍出,看得席上帝王与贵妃无不概叹惊奇。 我也看得目不转晴,平生从未看过这么神奇的事物,人切成两段后还能复原,大元宝能生出无数个小元宝,小箱子里能变出大美女,太神奇了。不过,最让我神往的还是那站在舞台正中央的少年,我的目光追着他转,不肯漏过他任何一个动作,我脸上不由自主挂出久违的笑容。 少年表演完毕,谢幕退到后台,我伸长了脖子想再见他一面,却被白布幕遮挡住了。 哎!心中顿时一怅,不过转念又想本来只能在月圆之夜才能见到他的,现在在宫中随时能见到他,这简直是老天爷的大恩赐,我的心情又开朗了起来。 突然我感到后背一热,转头一看,竟对上圣君的炯炯龙目,那锐利的目光像要切开我似的,令我心颤不已,又惊又怕的我,急忙调低视线,不敢与龙目相对,手忙脚乱地从树上下来。 回到寝宫我坐立不安,生怕皇上会因此降罪于我,我呆坐在冷清清的寝宫内,等着皇上回来处置我,然而我一等再等也等不到他,到晚膳后还不见皇上回来,我心头大石放下了一半,看来皇上今晚是不会回来这里了,他大概是在哪位嫔妃那里过夜吧,最大可能承恩露的当然是我的前主子玉妃娘娘,暂时躲过一劫,祖宗山坟有灵! 我钻着皇上不回宫的空子,偷偷跑到艺人居住的艺园,在园外探头探脑地瞧着,希望能偶然让我看到少年的身影。 “你鬼鬼祟祟的在这里干吗?”背后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我一跳,我连忙回过身,就看到我刚才还在苦等不见的少年,现在竟完完整整端端正正地站在我面前。 “我……我……”我该说什么,我又不能说我在这里是想偷看你。 少年见我吱吱唔唔,也不想搭理我,白了我一眼,就想走进园子里,我一时情急脱口而出:“玉贵妃她……” 少年立即停住了脚步,转头第一次正眼看我,“玉贵妃怎么啦?”虽然他掩饰得很好,但我还是轻易就听出少年说这句话时心情是何等的激动。 完了,一时口快,接下来不知该怎么接话,此时此刻我恨死了自己的笨拙的口舌,“玉…玉贵妃她…很漂亮。” “嗯。”少年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等着我接下去说。 但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结果说了一句最不该说的话:“你喜欢她!”还是句百分百的肯定句,这下便没有转弯的余地。 少年脸色乍变,他以十分凶险的目光盯着我道:“你怎么知道?” 我仿佛看到他身边泛出深红色的杀意。 “我…我刚刚有看你的表演,看到你看贵妃的眼神,我才猜测…呃…” 少年冰冷的手突然掐住我的喉咙,他恶狠狠地逼近道:“谁派你来的?” “…没…有…只是我自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鬼子 作者:back 分卷阅读4 鬼子 作者:back 分卷阅读4 己想来…”我艰难地回答道。 “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我摇了摇头。 “我警告你,你的嘴巴给我闭紧点,如果让我听到任何一点风声,我就杀了你,我不是开玩笑,惹火了我,我让你吃不了篼着走!” 我连忙点头叠声称是,少年终于放开了我,将我丢弃于一旁,自顾自进了园子。 虽然不是什么好的相识方式,但至少他跟我说过话,记得有我这个人,不用再像以前那样只能远远地看着他。 我雀越的心情一直持续了二三天,连皇上都察觉到我的好心情,停下御笔来问我:“什么事让你这么开心。” 开心?有吗?我的样子看起为真的那么开心吗?“奴才不敢!”谁知道皇上现在的心情怎么样,如果在他不开心的时候我开心,我的小命又要半天吊了。 皇上深遂未测的俊眸盯着我瞧了好一会,突然他道:“过来。” 我以为他有什么要吩咐于是上前了两步。 他又道道:“再过来点,站到朕跟前。” 我愣了愣不明白他想干嘛,然而做奴才的,主子叫干嘛就干嘛,没有发问的权力。 于是我低头弯腰走到御桌与皇之间。 “脱了裤子,到朕这儿来。”皇上指着他两腿间的突起对我说。 看到黄袍下隐隐隆起的山坡,难道皇上想在御书房干那档子事。 天啊!我感到心胆一阵紧缩。 这里是御书房,不是寝室随时会有人进进出出,虽然在这后宫里我是皇上泄欲工具一事早已是众所周知,但被人当场撞破还是很丢人的嘛。 “快啊,朕等得不耐烦了。” 龙颜有动怒的迹像,我哪还敢怠慢,急急脱了裤子,小心谨慎的掀开龙袍,战战兢兢地攀坐到皇上腿间。 皇上御手左右将我双手压制在龙椅扶手之上。 “凑近点。”皇上命令道。 我将身子移近了点,皇上伸出舌头在我唇际舔吻,突然像猛虎一样咬住我的下唇,我吃痛哎呀一声,皇上趁着我开口的空隙,把舌头伸进我嘴里,呃……好难受,以前皇上从来不会这样做的,有一条又湿又滑的东西在嘴里捣乱,让我叫也不是喊也不是。 好半晌,皇上才从我嘴里撤军,相濡的口沫沾湿了我们彼此的唇,皇上那薄厚适中的双唇被滋润得水光盈盈,看起来格外性感。 皇上把头埋进我颈间吻咬,之后又用他灵巧的舌尖解开我外衫的钮扣,露出里面单薄的内衣,水润的舌头隔着单薄的内衣挑逗我敏感的乳首,乳首四周湿了一大片,我只感到一股酸麻从腰际直窜全身,受到刺激我本能的扭摆身子,却不知我这一动却擦着了皇上的火苗。 皇上惊喘一声,紧崩的隆起似乎又胀大了不少。 “坐上去!” 我双手被皇上抓住,唯一能动的只有腰而已,我试着抬起腰,摸索着寻找龙根,试了好几次都失败,我急得眼泪直打转,最后一次我感到后庭被某硬物抵住,我急急降下腰来,过急的进入,痛得我想叫,想必皇上也不好受,因为他也皱起了眉头。 皇上放开我的手,扶住我的腰,“慢慢来,不要急。” 双手自由比较能保持平衡,我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吞吃,直到全部吃进体内为止。 那么大的东西撑在体内,令我痛苦得只能张大嘴喘气。 皇上却连喘气的机会都不给我,“动啊!” 我含泪凭着本能取悦皇上。 我已经很努力地在做,连腰都摆得酸了,但还是不能让皇上达到高潮,那硕大在我体内有增无减,令我痛苦得想死了算了。 皇上终于放弃折磨我,捉住我的腰,开始用力的挺进,退出,不断重复。 漫长的侵犯过去,皇上颤抖着在我体内达到高潮,而我也感受到了飘然欲仙的快感,强烈的快感过后是虚无飘渺的空白。 大病初愈的我受不了这么剧烈的运动,虚软的身子颓然向后仰倒,身后是坚硬的紫木书桌,撞上去可不是淤一两块的事,断上两三根骨头是在所难免了。 就在千均一发之际,一双有力的手抱住了我,让我免于皮肉之痛,我的意识也在这时候消失。 等我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坐在皇上腿上,皇上一手抱着我,一手执御笔批阅奏章。 看到我醒来,皇上放下笔,用手抵抚我的额头:“好像有点发烧,御医跟朕说你的身子很虚弱,那时候朕还不信,因为每次你跟办完事后都还能很精神地做其他事,不过,现在朕想不信也不行啦,你是不是很难受,但朕希望你能在这里陪着朕,有你在,朕的头脑就会变得很清晰,陪朕批完这些奏章后,朕就让你去休息,好不好?” 我听不大懂皇上的意思,因为我的头昏痛得厉害,不过我还没昏过了头,所以当皇上问我好不好时,我当然是点头称好,身为奴才绝不能违主子的意,这是宫规第一条。 我靠在皇上肩上,看着他龙笔如飞地批阅着一份一份的奏章,心中在想,当皇上真是不容易啊,像我这种连三字经都背不好的人,能在皇上身边斟茶递水就很幸运了,我已不敢再有什么奢求了,只求能存上几个小钱,将来好安度晚年。 皇上将最后一份奏折合上,伸了个懒腰,对我道:“托你的福,朕这次批奏章的速度比平常快了近一倍。” 能帮皇上分忧是奴才的福份,很想这么说,但虚弱的身子不肯让我造次,硬是再次将我拖入无边的黑暗中。 第二章 我早就说过我是贱命一条,我这条贱命连阎王爷都懒得收,不到一天,我的病又好了,皇上特地放了我一天假让我好好休息。 天生劳碌命的我,一闲下来,反而全身不自在,一大清早我就跑到艺园见我的心上人。 艺园里的艺人们很早就起床,练声的练声,练气的练气,所有人都在大庭院里磨刀练枪,以便能在皇上跟前演上一出好戏。 只是我左看右看,还是没看到我想见人,于是我随便跟一个年轻的舞姬攀谈了起来,因为大家也算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不一会我们就熟络起来,我借机向她打听心上人的消息,我得知他有一个很奇怪的名字叫:鬼子,还知道他每天都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他从不跟其他艺人交谈,独来独往,孤僻难以接近。 我想,他虽然幻化成人形,但毕竟是妖精,与生人处不过来也是应当的。 不到半天我就跟艺园里的艺人都混熟了,午膳前,我才见鬼子慢条斯里地从里屋出来,他一见到我,立刻给了我个大白眼,我主动上前打招呼,他也不理睬,对我戒心甚重。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鬼子 作者:back 分卷阅读5 鬼子 作者:back 分卷阅读5 我这人没别的优点,唯一的优点就是厚脸皮,不怕酸,即使他不断给我吃酸桔子,我还是坚持不懈地跟在他身边,找一些有的没有的话题跟他扯,扯得他不耐烦,撕破冷脸冲着我狂吼。 我死赖在那里直到吃完晚膳才心满意足地返回皇上寝宫,今天他跟我说了十三句话,虽然十三句里有十二句是骂人的话,我还是很高兴,因为比起第一次只有短短的五句话,这次竟有近三倍的增长,这个成绩是可喜可贺的。 “你上哪去啦?”我一进宫门,就被皇上逮到啦,糟了,皇上放我一天假是让我休息的,我竟然跑到外头胡混,拂了皇上的好意,这下惨啦。 我双腿一软跪了下去,抖抖瑟瑟地道:“回…皇上…奴才…刚刚…到花园里走走,散散心。” 不知皇上真的被我骗过去,还是故意不点破我那幼稚得可笑的谎言,以皇上的英明我觉得后一种可能性大一点,他没有责备我,叫我起身,还叫我坐到他腿上。 这…这怎么可以!然而圣命难为,我战战兢兢地坐到皇上的大腿上,像坐在针毯上似地坐立不安。 “朕吩咐御膳房给你备了些补品补身子,来,喝了它。” 我看到桌面上放着一盅炖品,皇上命喜姑把炖盅里的补品倒出来,是雪梨炖燕窝。 皇上亲自拿汤勺喂我吃。 这种名贵补品,我见玉贵妃吃过很多次,听说很是滋补,可惜我一介贱奴向来无缘尝试。 我想这么贵一定很好吃吧,一时嘴馋馋极想试试,连谢圣恩这等大事都忘清光了。 我小小的呡了一口,发觉有雪梨的清香,大胆一点把那汤勺补品吃进嘴里。 呃……好难吃,我果然是贱命,这种名贵的补品,吃在我嘴里只觉得又腥又涩,虽有冰糖佐着我还是觉得有点咸咸的,早知如此,我宁愿只吃里头的梨,把这么好的梨都给糟蹋了。 “味道怎么样?”皇上这么问我。 “很好吃。”除了这么说,我还能怎么说,难不成说皇上特意命人为我准备的补品很难吃?嘴巴能骗人,脸上的表情却骗不了人。 精明的皇上一看到我那垮巴巴的表情就知道我在骗人,坏心眼的他明知我讨厌吃还一勺勺地喂到我嘴里,每喂一口就问一句味道怎样,偷笑地看着我苦着脸说好吃。 好不容易把那盅名贵至极难吃得要命的补品吃完,皇上命喜姑收走桌上的盅碗,又命另几名侍女降下三层暖帐,看到这情形,皇上想干嘛我也心中有数了。 “既然你还有精力跑出去玩,想必也有精力陪朕在床上乐一乐。” 皇上一如以往地抱了我,只是皇上不再像以往那么为粗暴地对待我,交欢中曾数度停下来寻问我的感觉。皇上的举止古怪,我的身体也同样变得不受自己控制,作出了许多连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会那么做的淫秽举止。 大概一个时辰后,皇上多余的性欲在我身上得到充分的释放,为了令皇上满意,我尽全力去取悦他,因为皇上的满意度与我颈上人头的安稳度息息相关,我若伺候得不好,皇上随时能让我脑袋搬家。 我的腰酸得抬不起来,手脚也软绵绵的,四肢大敞地趴在床上,脸埋在软榻中,额际的热汗滴在绣龙缠凤的床单上渗出一点一点的汗迹,皇上就压在我背上,他已消火的炽热仍深深埋在我体内,我像被钉在架子上的死鱼动弹不得。 这时,喜姑的声音从三重暖帐外传了进来:“皇上,时辰不早了,请皇上挑选今晚侍寝的贵妃。” 皇上以沉着稳重的声音道:“进来!” 不会吧!这种难堪的姿态若让喜姑看到,那我还不羞死啦,但皇上不肯放开我,我也无计可施,只能红着脸,等着让别人看笑话。 不一会儿,喜姑揭开三重暖帐走了进来,双手托着一个托盘,托盘中是一块块用玉石雕成的名牌。 她在离床半步遥的地方跪下,将托盘托过头顶,“请皇上挑选今晚侍寝的贵妃。” 从喜姑面无表情的样子,我实在看不出她对这一幕有什么想法,于是我开始胡思乱想,私自认定她一定觉得我是一个不要脸的下流胚子,突然间,我好讨厌自己,讨厌这个肮脏残缺的身子,像我这种不男不女的怪物,以这种卑贱下流之姿服伺君王,在皇上眼中我是一件工具,我连身为人的资格都没有,我还要像这样活多久? 皇上的御手在托盘上悬浮不定,我在心底暗暗希望他快点做出决定,我才能摆脱这种难堪的状态。 皇上执起了一块玉石牌,我偷偷地松了一口气,好罗!终于脱苦海罗! 谁知道皇上只看了牌面一下,又将玉石牌丢回托盘之上,不会吧!还没完啊!之后,皇上又执起另一块玉石牌,同样看了一下又丢回去,如此反复数十次,我的心也跟着上下起伏数十次。当皇上最后说今晚不要人伺寝时,我只觉我的心如坠崖般笔直往下坠。 皇上遣退了喜姑,我感觉到皇上正在啄吻我的背脊,从背后传来皇上含糊断续的声音:“…你…刚才…的表情…很精采…” 表情?什么表情? “当朕拿起玉牌时,你立即一脸喜色,当朕丢下玉牌时,你马上一脸苦色,你变脸的速度比变天还快,告诉朕你是怎么做到的。” 做到什么啊!我一想到皇上又不知想到什么法子来折磨我,我的胆都寒了一大半。 “后宫里的妃嫔们都巴着望着盼着能得到朕的宠幸,而你却急着将朕推给别人,朕就这么令你不舒服?” 我脑门子像被人重击过似的,整个脑子糊成一片,我真是大笨蛋一个,又惹皇上不高兴了,我挤出全身最后一点力气,回道“奴才不敢。” “哼!”皇上明显对我的回答不称心。但他也没有叫人把我拖出去砍成两半。 他挺起身子,开始将火热抽离我体内。 就在我以为皇上肯放过我而放松全身神经之际,皇上一个低腰,又再一次贯穿我,毫无防备的我,发出一声淫到让人骨酥的浪叫,皇上就像一直在等这一刻,刚消退的热情又燃烧起来,再次发起另一轮攻击。 我好累,好辛苦,好难受……我好想死哦! 在我累得无法再回应皇上时,皇上结束这场漫长而残酷的酷刑,他附在我耳边轻声道:“朕本来不想这么早结束的,但御医跟朕说你的身子实在太虚弱了,不能再过度操劳,所以今晚朕就放过你,来日方长,朕不急于一时。” 来日方长!对,好长,我苦难的日子还长着呢。 “谢…主…隆…恩……”我还没断气,还能说出这句人话,奇迹啊! 我以龟速挪动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鬼子 作者:back 分卷阅读6 鬼子 作者:back 分卷阅读6 着自己的手脚,想从龙床上下去,却被皇上拉了回去,“今晚陪着朕。” 天啊―――老天爷你是不是要把我整死你才甘心啊,在皇上身边,我睡得着才有鬼呢! 结果当晚,我听着皇上均匀平稳的呼吸声睁眼直到三更天,才因身体累到极限,而睡去,严格来说,那不叫睡,应该说是昏。 这一昏就昏迷了近一天一夜。 接下来的几天里,皇上再也没有碰我,他不断地吩咐御厨房炖补品给我进补,这进补的最终目的是什么,想必不用我再多说了吧。 养兵千日用在一时,补我千时用在一宵啊! 每天我都会趁皇上上朝那段时间,跑到艺园见鬼子,与他增进感情,还真别说,我们的感情简直是突飞猛起,从他最初对我不理不睬,到现在一见到我就破口大骂,他骂我的时间与日俱增,骂我的用词也越来越丰富多采。 我也曾想过反正他根本不可能喜欢我,我何必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干脆放弃算了,可是每日时间一到,我的脚就会不由自由地往艺园去,我果然是个很没出息的人,我想我是爱惨他了。 在御医御厨的细心调理下,我那漏洞百出的身子终于补好了,皇上一得知我身子康复,当天夜里就把我折腾到大半夜,末了还不肯让我回自己的房间休息,硬是拉着我,让我与他同榻而眠。 此后,皇上每隔一天就要我陪寝,办事时间长短则取决于他当天的心情,如果他心情好的话,通常一两次就过关,若不幸碰上他心情不好,我就要有长期抗战的心理准备。 转眼间半年过去了,我白天跑艺园,晚上陪皇上睡觉,愚钝的我一直没有发现有任何不妥的地方,直到有一天我无意中听到宫女们谈论皇上已经有半年没有宣召任何嫔妃侍寝,我这才发现事情不对劲。 仔细回想,这半年里,除早朝,其余时间皇上上哪都带着我,批奏章要我陪着,皇上说这是因为我能激发他的思考能力,晚上则要我陪寝,即使不做那事,皇上也要抱着我睡。 这代表什么,暂时我还不知道,但有一件事我是知道的,我以后的日子难过了。 深宫内院,三千嫔妃日争夜争就是为了争君王一夜恩宠,我一个小太监,无权无势,名不正言不顺,平白霸占了君王半年有余,现在我待在君王身侧没人敢动我,但是君威无常,谁知皇上什么时候玩厌我,到时我就惨了,那些后妃们记仇的本领可是天下第一,不小心踩了她脚趾都能恨上你半辈子,这等夺夫大仇,更是能恨上你八辈子。 因为这件事,让我一整天都恍恍惚惚,脑中想到尽是自己被后妃们大卸八块,晾在竹竿上暴晒的惨相。也因此让我在皇上跟前犯了不少小错,好在皇上今天心情好,才没追究,否则――我的尸体早被草席卷着丢出城外喂狗了。 * ** “启禀皇上,玉妃娘娘的侍女玉玲求见。”在外头的侍者传言道。 皇上正在批阅奏章,头也不抬地道:“进来。” 玉玲推开御书房走了进来,手上提着一食盒。来到御驾前,叩拜行礼。“皇上万福金安。” “什么事?” “玉妃娘娘知道皇上日理万机,怕皇上熬坏了身子,特地命奴婢送补品给皇上补身子。” “放下,没别的事就出去。” 玉玲似乎有话要说,欲言又止,她见皇上始终未曾抬头,终是没把话说出口,放下食盒,跪安,退出御书房。 玉妃娘娘一直自视甚高,那位高傲的美人派人给皇上送补品,这就说明了,近期皇上对她的冷落,引起了她的危机意识,她想借着这盅炖品,唤醒皇上对她的记忆,怜爱,可惜,她不明白,君王的爱来得快也去得快,一个人如果变了心,就算用十匹马也拉不回来。 我把香黄的汤汁盛进碗,端到皇上跟前。“皇上,玉妃娘娘送来的人参鸡汤。” “你喝了吧。”皇上依然头也不抬地批阅奏章。 我?不行!“这是娘娘的一番心意。” 皇上停下疾舞的毛笔,抬头看着我,又看看参汤,接过碗喝了一口,又把碗塞回给我,“剩下的,你帮朕处理掉。” 喝着甘香的参汤,我内心一片愁云惨淡。 身处帝王家,就是这么残酷,薄情的君王像花心的蜜蜂在每一朵美丽的花朵上稍作停留,之后,又毫不留情地飞走另觅芳草,而痴心的花儿却只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等着蜜蜂再次归来,直等到年华老去,色衰爱弛。 不过她们也算幸运,至少蜜蜂肯为她们稍作停留,而我那无情的蝴蝶却连看我一眼都不肯。 * ** “怎么啦,心情不好?”晚上,皇上抱着我躺在床上,即使我掩饰得再好,皇上还是一眼就看穿了我。 “没有啊。” 皇上捏着我的鼻子笑道:“你骗不了朕,你一定不常照镜子,你的心事全写在脸上,就算这张嘴再怎么倔,你的脸就像照妖镜,你的喜怒哀乐全浮在那上边。” 皇上左右开弓捏着我的脸蛋道:“嘴巴会说谎,这脸却那么诚实。” …呜……好痛…我捂着被捏红的脸蛋,揉啊揉! “你在想下午的事对不对?” 真被皇上猜中了,我果然有一张照妖镜的脸。 “你真的很奇怪,后宫里有哪个妃子不希望能独霸朕,唯独只有你,哎!算了,不说了,你真的那么想朕去玉妃那儿吗?” “如果皇上能去,玉妃娘娘一定很高兴。” “既然你这么说,明儿朕就上玉妃那儿坐坐,记住,你欠朕一个人情。” 啊?我…我…啥时候欠皇上一个人情?这人情要乍还啊,难不成要…要肉偿…… 我还没把事情弄清楚,皇上已翻身将我压在身下…… * ** 第二天晚上,皇上带着我去了玉浣宫。 玉妃娘娘一得知皇上到来,立即出来迎接。 皇上进了玉浣宫,就道,很久未与娘娘对奕,提议下一局,娘娘同意,命玉玲取来棋具,开局下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我过份敏感,我觉得娘娘的神情有点古怪,按道理说见到皇上她应该很高兴才对,然而我看不出她有丝毫喜悦,她神色慌张,似心虚贼子。 棋下到一半,娘娘突然问皇上道:“皇上,小苏子到皇是身边也有一段日子了,不知皇上对他还满意不。” 皇上举棋沉思了一会,似在思考局棋,又似在思考对我的评价。他道:“小苏子很得朕心意,朕很是喜欢他,总觉得他像小狗,忍不住想逗他。” 闻言,我真是哭笑不得,我在皇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鬼子 作者:back 分卷阅读7 鬼子 作者:back 分卷阅读7 上心中就是一条小狗。 “爱妃,你脸色不大好,是不是着了凉,小苏子给娘娘添件外衣。” “是。”我以前在这里当过差,所以知道娘娘的衣物放在哪。 “不…不用了。”娘娘突然站起身来阻止我。 “爱妃不用推辞,若冻坏了身子就不好,小苏子还不快去。” 我走进内室,找到娘娘置衣物的衣柜,打开柜门,却发现柜内有一人躲匿其中,细看之下,才发现此人正是我深爱的少年。 我顿时呆愣当场,脑子一时间还不能接受发生了什么事,“你……”从他凌乱的衣物我不难猜出在我与皇上到来之前,他与娘娘在干什么好事,我的心像被万剑刺穿,痛疼不已,流血不止。 “小苏子。”皇上在外室催促,没有时间让我悲痛了,若被皇上知道,他们必性命不保。 我从柜中取了一件披风,又复关上柜门,努力平复心绪,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出内室,将披风交给脸色苍白的娘娘。 起初娘娘的确慌乱不安,她怕我发现什么,后她见我没有说什么,以为我未曾发现她的秘密,慌乱惭退,恢复了以前的端妆稳重。 一局毕,夜也深了,皇上要就寝,与贵妃共同走进内室,侍女们放下暖帐,厚重的暖帐遮挡住了内室的光景,在外头的我心乱得厉害,我怕鬼子一时沉不住气,做出傻事。 不多久,里室传来打斗声,我知道出事了。 我急忙冲了进去,恰好看到鬼子那长着尖尖长指甲的手指正狠狠刺向皇上胸口,我想也不想扑过去,利甲刺进我肩头,我感到被刺穿的地方像被火烧般炽热不已。 皇上扶住受伤站不稳的我,高声喊道“有刺客,来人,快来人。” 不一会儿,侍卫们便提刀冲了进来,纷纷向鬼子砍杀过去,鬼子带着贵妃杀出重围,夺门而出。 我肩头的伤血流不止,皇上用手捂住我的伤口试图帮我止血,由于失血过多,我已呈半昏迷状态,皇上当时的表情我看不清楚,我只听到他那焦急万分的声音。“快传御医,没事的,别怕,有朕在,朕不会让你出事的。” 第三章 我在昏迷二天之后被救醒,皇上召集全体御医用各种名贵珍稀的药物救回了我半条命,为什么说是半条,我肩头上的伤口的流血是止住了,但伤口的妖毒却未清。 一醒来就从喜姑那儿得知一个天大的坏消息,鬼子跟贵妃虽然逃出玉浣宫,却没能逃出皇宫,他们最后还是被国师捉住了,鬼子是妖精的身份也被揭穿,本来鬼子可以逃掉的,但国师用贵妃要胁他,逼得他乖乖束手就擒。 此时皇上正在偏殿上审理他们,为什么是偏殿,那当然是因为家丑不可外扬,老婆红杏出墙,传出去,皇上的面子要往哪搁。 我恳求喜姑带我到偏殿去,喜姑起先不肯,但经不住我的苦苦哀求,勉为其难地答应,强撑着虚弱的身子,我在喜姑的搀扶下来到偏殿,我们从偏门进去,偷偷躲在一根大柱后,观看大堂里的情形。 我看到一幕令我心神俱碎的场面,鬼子被国师五花大绑,满身是血地倒在殿堂上,一旁贵妃娘娘哭得不能自已。 堂上皇上龙颜大怒,怒斥贵妃娘娘的不贞,还扬言要将她五马分尸。 她虽是我的情敌,却是我最深爱的人的至爱,我再多的嫉再多的怨,在看到鬼子被打得鲜血淋漓的惨样时,全部一一化成无尽的伤痛。 “皇上――”玉贵妃以膝代足爬到皇上座前,抱住皇上的龙脚,声嘶力竭地哀求道:“皇上您就原谅臣妾吧,臣妾是……是…”她回头看了鬼子一眼,突然指着鬼子骂道:“都是你,都是你这妖精,用妖术迷惑了我,我才…才会与你干下那狗且之事。” 她…她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我不相信鬼子会用妖术迷惑她,因为他是那么爱她,在月光下,他那深情的目光我看得真切,绝无虚假。 她的话给鬼子造成了很大的打击,他先是惊萼,其后眼中流露出被背叛的愤怒,当他看到玉贵妃不知耻廉地将他们之间的情谊全盘否定,毫无尊严地向皇上摇尾乞怜时,所有的愤怒转化成悲哀,他连一句辩解的话也不说。 在一旁的我只能替他干着急,为什么你不否认,否认啊,告诉所有人,她在说谎,你没有对她下咒术。 玉贵妃为保一已之命,用尽一切恶毒难听勿须有的罪名指责,诬蔑鬼子,鬼子的沉默更助长了她的气焰,让她更肆无忌惮地将所有罪责都往他身上推,我忍无可忍,冲上大堂,在众目睽睽下,拼尽全力将她打翻在地:“贱人!”这种没人性的话你也说得出口。 堂上众人皆惊,被我打的人吃惊不在话下,连皇上,鬼子也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你没资格拥有他的爱!”我痛心地喊出这句话,就因体虚脱力而昏了过去。 * ** 我恢复意识时是在皇上的寝宫内,皇上就坐在床边握着我的手,见我醒来,神色乍喜,“你觉得怎么样?哪里难受吗?” 我摇了摇头。我的心最痛,最难受。 皇上伸手拔开我额际的散发,微斥道:“伤还没好,为什么跑到那种地方去,你知不知道你突然那么直挺挺地倒下,着实吓坏朕了。” “奴才该死,让皇上受惊。” “你啊…”皇上的语气中有着深深的无力,“算了,你好好休息吧,不准再乱来。” “皇上,奴才想请问一事。” “什么事?” “玉贵妃跟……”我本想说鬼子,又觉不妥,于是改为以他字代替“跟他怎么样?” 皇上皱起眉头,沉默了一会,才回答我道:“正如你说的,她没资格拥有朕的爱,朕本想杀了她,但念及以往情份只把她打入冷宫,至于那只妖精,我把他交与国师处置,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他交出妖毒的解药,所以你不用担心,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皇上误会了我在殿上那句话的意思,以为我说的“他”是指皇上。 这时,内侍来报,吐鲁番使者来京朝拜,请皇上前去接待。 皇上满脸乌云,十分不悦地道:“这番邦使者,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时候来,摆明了就是跟朕作对嘛。” 我暗自觉得好笑,吐鲁番使者又不是未卜先知的神人,岂能预先得知皇上龙心是悦是怒,皇上这样说,简直就像无理耍赖的小孩。 皇上曾说过我的脸是照妖镜,能将我的心照得一清二楚,所以皇上一下子就看透我心底的想法,皇上俊脸微红,龙目斥责地瞪了我一眼,似是被我看轻让他觉得心有不甘。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鬼子 作者:back 分卷阅读8 鬼子 作者:back 分卷阅读8 他吩咐下人好生侍候我,就以威风凛凛的帝君之态傲然离去。 皇上一走,我立即向侍候我的宫女打听,鬼子被关押的地方,其后我想了些借口将宫女们打发走,自己一个人偷偷地溜出寝宫,来到伏熙殿――鬼子被关押的地方。 一打开伏熙殿的门,一股浓烈香火的焦味扑面而来,殿内放置了三个大鼎,每个鼎里都插满了密密麻麻的香烛。 殿内四处悬持着黄色的绫绸,上面用红色的朱沙写满了我看不懂的字符,鬼子被四条红符黄缎紧紧地绑在殿中央的大柱上,见我进来,他先是鄙夷一笑,接着冷道:“别妄想啦,我不会交出解药的,反正都是死,我死也要拉个垫背。” 我走到绑他的大柱前,右肩受了伤,动弹不得,我唯有用左手扯开那缠得死紧的黄缎,坚韧的黄缎不为所动,我就用牙齿帮着咬。 “你……”鬼子惊萼地看着我的一举一动。 扯断一条,咬烂一条,又扯又咬把剩下两条一并摧毁,没有了黄缎的约束,鬼子终于重获自由。 我倚着柱子坐在地上,对一脸惊讶的鬼子道:“你走吧。” 鬼子疑惑地看着我,又看看外头,似乎在判断我的行为是不是一个欲擒故纵的老把戏,“为什么放我走?” “如果我说是因为我爱你,你信吗?” 从他错愕的表情得知,他是何等难以接受我的表白。 “你爱我?” “是。”从你第一次出现在牡丹花丛中,我就一直一直偷偷爱着你。 “哼!”他一脸不屑的哼笑道:“你们人类全是爱说谎的骗子,竟把爱情当活命的借口,你想要解药就明说,何必在这里虚情假意。” “我没有说谎。”虚弱不堪的我,只能以疲软的语气表明我的立场,那么有气无力的声音听起来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住口,讨厌的骗子,死太监,臭男妓,你以为我是瞎子,当日你舍身为那个臭皇帝挡险,昨天你们还演出一幕催人泪下的好戏,你俩明明有一腿,还敢在这里说爱我,你跟那女人一样当我是白痴。” “那是……”就算怎么解释他也无法了解,我跟皇上之间那种剪不断,理还乱的牵绊,“我没有骗你,我对你的爱没有一丝虚假。” “你还说,信不信我一掌劈死我。” 就算你劈死我,我还是要说。“我爱你。” “王八蛋。”鬼子很生气地揪起我的衣领,打了我一个耳光。 被打得头脑发昏的我,只听得他在我耳边吼道:“你这不男不女的死怪物,不许你再说爱我,我看到你就想吐,解药拿去,这种肮脏的地方我再也不要来了!” 话音刚落,殿堂内便只剩我一人,鬼子早已不知去向,一个半个手掌大小的青玉瓶掉在我脚边。 我苦笑着拾起那小巧的青玉瓶,拔开瓶塞,内里透出一股清雅的淡香,就像月下盛开的牡丹般令人神往。 我拖着这具半死不活的躯壳步出伏熙殿,明月高挂天际,像一颗发光的明珠,照得殿外的石阶像水洗过似地通亮,我把瓶中的解药尽数倒入花丛中,将青玉瓶小心地收入怀中。 我仰头望天,发现星星高高地挂在夜空,我伸出手想摸一摸,无论我把手伸得多高,无论我如何努力踮起脚尖,星星还是离我好远好远,这种行为就叫不自量力,那高贵美丽的星星绝不可能有让我触碰到的一天。 * ** 隔天,当国师发现鬼子逃掉后,立即向皇上汇报,皇上大怒,把国师骂得狗血淋头,还外带停了他半年的俸碌。 国师真是无辜,我很想帮国师洗刷罪名,只可惜妖毒已流遍我全身,我四肢尽瘫只能躺在床上苟延残喘地度日,我连自己都顾不了,还怎么去帮国师啊! 近些日子,吐鲁番使臣来访,皇上忙于接见众使臣,甚是忙碌,然而他无论多忙,每天都一定会抽时间来看我,这令我深受感动。我这名贱奴临死前还能得到皇上的眷顾,是天大的福份。 虽然每次皇上都说一定会想办法医好我,其实我心里清楚,我时日不多了,每当夜深人静时,我便会取出怀中的青玉瓶,缅怀我那段虽苦却无悔的爱情。 身,已至此;心,犹未死。 *** 不知道是不是将死的人对周围的事物会变得特别敏感,一点声响都能吓动我。 一天夜里,我察觉到我房里有另一个人的声息,不会是皇上,因为今晚皇上在迎宾轩设宴款待吐鲁番使臣。“是谁!” “我。”只一个单字,我就猜出他的身份――鬼子。 他走到我床前,我庆幸此刻已熄灯,不会被他看到我病入膏肓的样子。 我强打起精神,尽力提高自己的音调,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很健康:“你来干什么?如果让人发现那就糟啦!” “我有件事想问你。” 我怨夜太黑,使我无法再见他一面。 “你说你爱我,你到底爱我什么?” “那你呢,你为什么那么爱玉贵妃。” “这……”他犹豫了一下,答道:“因为她很美,她是除了我母亲之外,我所见过的最美的女人。” 我微微一笑,“你也很美,你是我见过最美的人……我记得第一次在月下见到你,我还以为你是牡丹仙子,因为那时你站在牡丹花丛中,花中之王在你面前都成了陪衬的绿叶。” “你…一早就知道我……”他的语气惊讶莫名。 “我知道,每当月圆之夜,你站在玉贵妃床边看着她的时候,我就躲在她窗外的牡丹花丛中看着你,虽然你幻化为人类,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你,我喜欢的是你,你的外貌根本不重要,我知道你平时看起来很冷酷,但一发起火来,比千军万马还有威势,骂起人来更厉害,我就常常被你骂,不是吗?” “那…那是因为你老是惹我生气。” “我如果不这么做,你根本不会理我,我记得你跟我说过的每一句话。” “每一句?但…我一向没跟你说过什么好话。” “你对我说过的每一句话,对我而言都像宝物般珍贵。” “你…你是傻瓜吗!怎么有人把骂人的话当宝的!?” 如果真是傻瓜那就好啦,至少不用为情所困。“你今晚来是不是想打听玉贵妃的消息。”他没有回答,我想我猜对了。“她被皇上打入冷宫,快去救她吧。” “我为什么要救她,她背叛了我呀!” “她是做错了,但她无情你不能无义啊,好歹你们也算好过一场,一个女人正值花样年华却被打入冷宫,这比死还惨,何况,你今晚来不就是为了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鬼子 作者:back 分卷阅读9 鬼子 作者:back 分卷阅读9 救她吗?” “才不是呢。”好没说服力的狡辩。 常言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将死的我胆子也突然大了起来,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要求,“我可以摸摸你吗?” “啊?” “只是摸摸你的脸,好不好?” 鬼子好一会不说话,或许是基于同情,他同意了我的要求。“好吧。” 我感到黑暗中有人影晃动,我的右半身已完全没感觉,下肢也不能动,唯一还能动的就只有左手,我费力地举起左手,在黑暗中摸索,终于摸到我一直想碰却碰不到的“星星”。 他的脸软柔光滑,我麻钝的手顺着脸廓移动,在心中摸绘一副熟悉的脸庞。 “你的手好冰。” “因为夜寒。” 我眷恋不舍地收回我的手,今夜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刻,就算我忘了他的名字,他的样子,忘了所有的一切,也不会忘记爱他的感觉。“趁天还没亮,快去冷宫救玉贵妃。” “嗯。”黑暗中传来悉挲的脚步声,脚步声突然停住,又折回床边,“那个…你真的很爱我吗?” “你需要我挖出我的心来证明吗?”我会的哦! “不是啦,我是想说……哎!我也不知道我想说什么,我现在心里好乱,这几天里我老是无意识地想起你,总是无缘无故地想起你跟我在艺园里吵嘴的时光,我也说不清啦,总之……等我把她救出去后,我再回来,我有件事要弄清楚,你等我。” “好。”难啊!“快去快回。”我怕且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我很快回来。” 鬼子的气息消失了,房间里只剩我一人,明知死期将至,我的心却异常的平静,我短暂的十五年生崖里可谓精彩纷呈,皇上,妖精,爱恨情仇,酸甜苦辣我全尝遍了,别人要五十年才能尝尽的人间百味,我用了十五年就全试遍了,活到这份上,我也没什么好遗憾了,只是这情字甚苦,如果来世能让我选的话,我宁愿当个痴人,也不愿当个痴情汉,宁愿糊涂一生,也不愿清醒一时,人死如灯灭,就让一切随我的生命一起结束吧。 夜越来越冷,病痛似乎离我越来越远,我好累,疲累的我慢慢闭上双眼…… 第四章 白色的世界里弥漫着刺鼻的消毒药水的味道,这里是市中心医院,在某间单人病房中正上演着一幕经典的生离死别。 黎小元虚弱地躺在病床上,她那丰胰的身子久经病痛折磨,日渐枯败,瘦成柴骨,那双明亮的大眼睛深深陷入眼眶内,一脸的死气沉沉。 是的,她的生命之火即将燃尽。 黎小元自知大限将至,对于久缠病榻的她而言死是一种解脱,她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那个天生有痴力障碍的儿子黎枫。 黎枫是她跟任氏集团的当家任道远所生的私生子,她在任家当女佣进而与任道远相识相爱,但终因身份悬殊无法共协联理,二年前任道远的正妻亡故后,他不顾家中反对,硬将她娶进了家门,可惜好景不常,一年后任道远在一次空难中身亡,没有了任道远这面巨墙,黎小元母子在任家受到强烈的排挤,任道远正妻的儿子任天,常借机刁难黎枫,虽然黎枫今年已经二十三岁了,但智力水平仍与五六岁的幼童无异,常被小他三岁的任天耍得团团转,在她进任家以前,黎枫与任天是一对形影不离的好朋友,任天常以大哥哥自居保护幼稚的黎枫,后来任天不知从哪得到黎枫与他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从那以后,他便视黎枫为眼中钉肉中刺,不除不快。 黎小元知道一旦她死了,孤立无援的黎枫一定会被欺负得更惨。她吃力地伸出手,一旁守侯的黎枫忙握住那只干枯的手,硬咽道“妈…妈!”虽天生驽钝,但母子亲情,血浓于水,黎枫感觉到妈妈就要离开他,再也回不来了。 “小…枫…”她有气无力地道:“妈…妈要走了,妈妈要到天上去找你爸爸,你不用为妈妈伤心难过,妈妈会在天上看着你,保佑你,你要坚强地活下去,上天是公平的,他虽然没有给你常人的智慧,但是妈妈相信,在将来的某一天这些亏欠会有更好的事加以补偿…所以……我的孩子…不要埋怨…命运的不公…好…好地…活…下…去……”她的声音越来越虚弱,终至无声,只剩急促的喘息,灰暗的眼睛不舍地停留在黎枫哭得稀哩哗啦的脸上。 当她眼中最后一丝光芒消失,黎小元的生命也随之结束,她短暂而坎坷的一生就这么落下维幕,死时仅三十八岁。 * ** 老天像要倾尽所有悲伤似地,大雨连下了二三天,黎枫抱着母亲的骨灰盒跟灵位,站在任家大宅前,按了好久的门铃仍然没人来应门。 附近的三妈六婆得悉今天黎枫带她母亲的骨灰回来,都跑来凑热闹。 五颜六色的雨伞在灰黄的马路上凭添了一道色彩,只是那颜色像用好几种难看的颜色混在一起调出来的另一种更加难看的色彩。 “快看,就是他…” “那个狐狸精的儿子,听说那狐狸精在任先生结婚前就跟他有染,还跟他生了个白痴儿子,呶,就是他。” “报应啊!生了这么个白痴,人长得倒是人模人样,高高瘦瘦,眉清目秀,可惜脑子不好使,二十几岁人了连自己的名字都弄不清……” “就是嘛,这种狐狸精早该死了,她儿子也不是什么好货!” “你们说任老夫人会不会让这白痴进门啊啦?” “谁知道,看戏呗!” 又过了好一会,铁闸大门缓缓开启,从里面走出一位面容华贵的妇人,任天手持黑伞替妇人挡雨,另有三四个仆人尾随出来。 这位华贵的妇人便是黎枫的奶奶,江玉怀,江玉怀今年虽然已年过六十,看起来仍不过三十几岁左右,兴许是她平时保养得太好了。 她那双细小的凤眼鄙夷地看了黎枫一眼,任家是大户人家,黎枫的存在是任家的一个大污迹,所以她一直讨厌这个无端冒出的孙子,不,是野种! “奶奶。” “住口,谁是你奶奶!不要脸的东西!”江玉怀厉声骂道,手中权杖愤然给了黎枫一拐子。 粗大的权杖打在身上,痛疼难当,痛得黎枫的眼泪直打转。 “不要脸的野种,还妄想进我们家门,想都别想。”说着,手中权杖一挥,将黎枫捧在手上的骨灰盒及灵位全数打落在地。 骨灰盒破裂成数掰,白色的骨灰倾落一地,被雨水冲成一道乳白色的水道。 “不要,妈妈!妈妈!”黎枫急忙跪倒在地,用自己的身子挡住天上的雨水,双手拼命想从被水化开的骨灰中拾取一点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鬼子 作者:back 分卷阅读10 鬼子 作者:back 分卷阅读10 ,他捧起一捧骨水,急急用自己的外衣接住,但不多久又漏光了,智力有障碍的他根本想不到任何妥尚的方法处理眼前的情况,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妈妈被水冲走。 任家的仆人,附近的邻居,全都袖手旁观,没有人上前伸出缓手,冷眼看着黎枫一遍又一遍用湿透的外衣接住骨水,再又漏掉。 兴许是任老太发觉周围围观者渐多,不愿丢这个脸,于是命令仆人道:“拖他进去,免得他在这里丢人现眼。” “不要!”黎枫挣开仆人的箝制,跪在任老太跟前,哀求道:“奶奶,求求你,让妈妈进去, 妈妈要陪着爸爸。” 铁石心肠的任老太,一杖将黎枫打翻在地,冷酷地命令道:“还等什么,还不快带他进去,还嫌没丢够脸是吧!” 仆人们慑于任老太的威信,不敢有逆,上前,将黎枫如押犯般押进大宅里。 任老太用拐杖用力地敲了敲地面,“天儿,待会叫人把门前清一清,把这些垃圾丢远点,看了就恶心。” “是,奶奶我们进去吧。” “嗯!”任老太在任天的搀扶下返入大宅,黑色的大宅门紧紧关上了。曲终人散,看热闹的人也渐渐离去,今天的事将成为以后数天这些三姑六婆人磕牙闲聊的话题。 * ** 黎枫被三名仆人押回他的自己的房间,仆人将他丢进房间,锁上房门后离去了,任黎枫如何哭求也不回头。 全身湿透的黎枫抱着发抖的身子在墙角瑟缩成一团,抽啜不止,在他单纯的思想里,唯一想到的就是由于自己的没用害得妈妈没办法跟爸爸在一起,为此伤心不已。 雨竟在这时候悄悄地停了,太阳在云端露出红红的圆脸,那阳光像梦境般虚幻,遍洒大地,却感受不到一丝暖意。 黎枫被关在房间里一天一夜,这期间没人来看过他,甚至连饭食都没为他送来,好似所有人都忘了他的存在。 到了第二天下午三点多的时候,黎枫从窗口看到任老太的车子驶出了大宅,不久后便来了一个仆人说是少爷想见他。 仆人促督黎枫换下昨天身上那套脏衣服,换上一套干净舒服的衣衫,将他带到任天的寝室里。 此刻的任天穿着宽松的裕袍,盘手驻立在房中,像在等着他来,他遣退所有仆人。 一双鹰隼直视着黎枫,那眼神完全不像一名二十岁少年该有的眼神,其中包含了憎恶,怨恨,以及…难以隐藏的情欲。 任天不发一言,上前一把捉住黎枫,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把他按倒在床上。 “干…干什么?”黎枫傻傻地问道,仍浑然不知大祸将至。 “你老妈是狐狸精,想必你这狐狸子勾引人的本事一定很不错吧!”滚烫的手贪婪地摸抚着黎枫细致的脸庞,任天眼中的情欲更加炽热。“你还在等什么?像你老妈勾引我爸那样,来勾引我啊,你这家伙不是很会勾引人的吗?” 黎枫低浅的智力水平根本不能了解任天是在羞辱他,他只是本能地想从任天的压制中抽身。“放开…放开啦…” “放开你?作梦!老爸跟你老妈都死了,再也没有人给你撑腰,我是这个家的当家,从今往后你都要看我的脸色作人,像你这种蠢得要死的白痴,唯一有价值的就剩这个身子,若你服伺得我舒服,或许我还会考虑让你过好日,否则……”言下之意,如果黎枫不乖乖替他暖床,以后他会生不如死。 任天越说越深奥,黎枫是越听越糊涂,所有话中他只听懂一句,那就是任天骂他蠢。于是他急急辩驳道:“我不蠢,妈妈说过我只是没别人那么聪明。” 黎枫答非所问,虽任天早就猜到低能儿黎枫未必能听懂他的话,但他仍然要说,因为不说不快,其实他觉得自己才是天下间最蠢的那个人,全世界那么多人,为什么他偏偏对这个白痴有反应。 不管啦,先吃了再说。 俯头重重吮吻黎枫如豆腐般细嫩的肌肤。 “好痛!”黎枫皱眉痛呼,雪白的肌肤上马上出现一点淤红。 任天不理会,如失控的野兽,不断侵占黎枫柔软的身子。 “好痛啦!”任天毫不温柔的前戏,弄得黎枫十分不舒服,他拼命扭动身子,想从任天身下逃开,却又一次次被任天捉回。 当任天干燥的指尖硬生生刺入他干涩的甬道时,他终于受不了地痛声大呼,手肘反射性地向上一拐,不偏不倚正好撞在任天的下巴上,剧痛让任天失神了一二秒,捉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黎枫撞开任天,拉起裤子,夺门而出。 *** 匆忙从任家逃出,黎枫左右不分,见路就跑,直至跑到力竭,才在附近一石礅上坐下喘口气,又饿又累的他望着被夕阳染红的天际,茫然发呆。 “喵呜――”这时不知从哪里传来一声猫叫,紧接着一条黑影从黎扬身侧窜出。 黑影立定身形,原来是一只黑猫,这只黑猫,通体发黑,全身没有一根杂毛,黑黝黝的猫毛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油亮油亮的,最特别的还数那对猫眼,黄眼猫,蓝眼猫我们见多了,但从没有见过白眼猫,猫眼大部分地方是乳白色的,只有瞳孔呈暗黑色。 曾听妈妈说过,黑猫是死人的灵魂变成的。 黎枫那双呆滞的眼珠子,突然一亮,饥累的身子突然涌进一股精力,他坐直身子,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这只黑猫,用略嫌虚弱的语气道:“妈妈?是你吗?” 黑猫走近他身边,在他脚边转悠了一会,突然两对疲软的猫耳竖直,黑猫好像受命的将士,猛地从他身边跑开,夺路而去。 见黑猫一跑,黎枫不管三七二十一拔腿就追。 黎枫眼中只看得见黑猫,其他的一概不管,横冲直撞地追着它跑,不知跑了多久,跑得两眼发昏的黎枫跟着黑猫拐进一条人迹罕至的小巷里。 小巷四周都是一些上百年楼龄的危楼,大部分已没人居住,偶尔一二个外省来的打工仔无处栖身才在此暂住,奇怪的是这些人全都住不久,因为传说这里有――鬼。报纸曾报导过这样一则新闻,政府有意清拆这些旧楼,建新楼。开工当天就出事故,伤了好几个人,就连主导这项工程的一名政府官员也无缘无故中风入院,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敢来拆这里的房子,这些危楼也得以保存至今,这里也被人称为鬼街。 那只黑猫跑进一栋摇摇欲坠的破屋中,黎枫一见,也急忙尾随,推开残破不堪的木门,一股湿气扑面而来,房子内采光极差,阴暗潮湿,木墙上很多地方都腐烂,发出木料腐烂后特有的腐味。 一条简陋的木梯通向二楼,黑猫轻巧的身子像一阵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鬼子 作者:back 分卷阅读11 鬼子 作者:back 分卷阅读11 风一样飞窜上去。 黎枫跟着踏上通向二楼的木梯,年久失修的木梯,踩上去,滋呀滋呀地响,仿佛随时会倒塌。 爬上二楼,黎枫探头四望。 二楼是一个大房间,地板,窗户全是木制的,只有墙身是用石灰石砌建的,房间正中央是一条一米来宽的浑圆房柱,这根柱子是整间房子的中流砥柱,房间里摆放着一张矮桌,几张矮凳和一个破旧的衣柜,及一些最低标准的生活必需品,右手边一个向外延伸的阳台,两侧合共有八扇窗户,因此二楼比一楼要明朗得多。 黑猫正趴在一人的肩上,那人正好背对着他,他有一头跟黑猫一样乌黑的及肩长发,身上穿着灰衬灰裤,整一个大灰人。 黎枫移步上前,不牢固的木地板发出一些声响。 那个大灰人转过头来。 好可爱! 这是黎枫第一个想法,大灰人有着一张十分可爱的娃娃脸,看上去也不过才十三,十四岁光景,比一米七八的黎枫大概矮了一二公分。他有一双黑晶油亮的大眼,粉红粉红的小嘴,细致白嫩的皮肤,这不就是宝宝吗,是妈妈送给他的瓷娃娃。 见到陌生人,瓷娃娃极不爽地皱起眉,斥责黑猫道:“为什么带陌生人回来?” 黑猫十分灵性,像听得懂他的斥骂,羞惭地低下头,其后又讨好似地舐舔娃娃的脸。 “喂,你啊,来这里干……”瓷娃娃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黎枫的突毋的动作打断了。 黎枫张开双臂,将可爱的娃娃揽入怀中,左手摸着娃娃的头,边摸边笑道:“宝宝,宝宝……” 瓷娃娃双手一推,挣脱黎枫的怀抱,怒容满面地道:“喂,你够了吧,干嘛乱摸我的头,还一直宝宝,宝宝地叫个不停,难不成你把我当成你的玩具啊!” 黎枫根本不把他的怒气放在眼里,扑上去,一把抱住他,对方又一次将他推开,他就再扑上去,再抱住……如此以往,反复数十次,双方皆累得气喘吁吁,特别是黎枫,他已经二天没吃东西,再加上这场激烈大运动,他的体力已到极限,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搂住对方,这次天塌下来也不放手。 “放手!放手!”“ “不放!”死都不放! 甩、拖、拉、推、扯……用尽一切手段都不能将软皮糖从自已身上踢走之后,娃娃终于放弃了。 算啦,你爱抱就抱吧。 拖着身上的附加累赘,娃娃在一张矮桌旁坐了下来,桌上面早已摆好了四菜一汤,娃娃执著就吃,完全不管背上的人早已饿得腹鼓如雷。 看着桌上香喷喷的饭菜,黎枫忍不住咽了几口口水,手偷偷朝那碟红烧肉伸去。 “啪!”竹筷快而准地打在偷东西的贼手上。 黎枫吃痛收回手,手背上出现了一道红红的长痕。 可爱的娃娃极不附合他可爱形像恶声恶语道:“你敢偷吃我的东西,我就把你从窗口丢出去。” 黎枫瑟缩了一下,眼巴巴地望着桌上的美食吞口水。 “喵呜――”这时吃饱的黑猫呜叫一声,又用爪子洗了洗自己的脸,然后摆摆尾巴悠然自得地走开了。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猫碗里剩下一半的牛奶没有喝完。 黎枫看着那半碗牛奶馋得口水直流。 他的反应全看在可爱的娃娃眼里,他放下饭碗,好整以暇地看黎枫准备怎么办,如果他要喝牛奶就一定要放开他,因为牛奶离他们现在的地方至少有四五步之遥。 黎枫看看牛奶,又看看被他箍得紧紧的人。 怎么办?要牛奶还是宝宝?好为难哦! 有了! 突然黎枫灵激一闪,双手夹紧宝宝,准备将其抱起一起去喝牛奶,结果,他用尽全力,仍没能将宝宝抱起。 奇怪,宝宝不胖啊,为什么抱不起来?黎枫不解。 傻傻的他没注意到宝宝嘴边那抹奸笑。 算了,抱不动,就拖吧,夹着宝宝那细细的脖子,黎枫努力牛奶方向前进。 “啊啊……”可爱的娃娃吃痛惊呼,为免脖子被黎枫扯离身体,他唯有配合着前进。 终于来到盛牛奶的碗前,如果要喝牛奶,就要放开双手,拿起碗,他深信对方这次一定会放开他。 结果证明,他错了。 黎枫依然死搂着他不放,学着刚刚黑猫的样子,俯头伸舌舔奶。 娃娃差点气背过去,特别是看到黑猫蜷缩在墙角,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似嘲似笑的表情,他更加怒不可竭:“老鬼,滚出去!” 黑猫庸懒的站起身,抖抖身上的毛,头一仰,挺胸从娃娃面前伸手不可及的地方走过,它就是看准了娃娃没本事逮到他,一个轻跳,跃上窗棂,摇摇长尾,跃入黑夜中。 “可恶!你等着,等着我剥你的皮!” 听到他的怒吼,黎枫转过头来,用沾满牛奶的舌头舐舔娃娃的双唇“宝宝,别生气,我疼你啊……” “喂!你好了吧!”拼命拧过头,闪避黎枫的舌头,娃娃气急败坏地道:“别再舔我了,还有,别叫我宝宝,我叫鬼子!” 黎枫愣了一下,迷茫的眼神表示他根本听不懂,再次伸舌舔了鬼子一下,“宝宝乖,等我吃饱了,就陪你玩。” 啊!要命啊! 鬼子终于认清一个事实,除非这家伙主动放开他,否则想从他的魔掌下逃脱是绝不可能的…… * ** 好不容易等黎枫将将碗中的牛奶舔干净,鬼子这才得以坐起身,回到矮桌旁,饭菜早凉了。 把凉飕飕的饭和着怒火一并吞进肚子里,鬼子寻思道:今天我是倒了什么霉,家里突然闯进一个半疯不傻的家伙,我得想个法子把这块软皮糖甩掉才行。 咕――― “什么声音?” “我的肚子!”黎枫顶着一副课堂上小学生涌跃发言时的表情说道,说完傻傻地朝鬼子笑。 殊不知,鬼子是表面平静,内心实则波涛暗汹,即使黎枫肚子咕咕叫非出自他本意,然而凭他刚才的所作所为,这一咕就等于宣召他罪状的状纸,给了他借题发挥的机会。 鬼子拍案而起,放声怒道:“咕什么咕,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不许人咕的!” “但……”肚子他自己要咕,又不是他能控制的。 “没有但是,总而言之,你咕就不对!” “不过……” 329 “还不过,这证明你不知悔改,马上给我滚出去,像你这种不肯认错,砌词狡辩的家伙我这里不欢迎你!” “宝宝…”黎枫吸着鼻子,嘟着嘴,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滚!”鬼子一点都没有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鬼子 作者:back 分卷阅读12 鬼子 作者:back 分卷阅读12 心软,厉声下令驱逐他。 黎枫抽啜着松开抱住鬼子的手,一步三回头地走下楼去。 呼……老天有眼,终于赶走这个大麻烦,赶明儿给自己起支卦看自己最近是不是犯冲,好好在家呆着,也会有麻烦找上门。 十一点过后还不见那个麻烦回来,鬼子以为他终于走了,随从破旧的衣柜里取出棉铺,铺在地上就寝。 睡到半夜,他被窗外此起彼伏猫的叫春声吵醒了。 心情不爽到极点的他,冲到窗边,对着漆黑的窗外狂喊道:“全部给我闭嘴,七月还不到就发春,我操你妈的a b bsp;e f ,再让我听到一声,我就把你们全部结果了!” 说也奇怪,被他这么一吼,本来吵嚷的四野立即安静了下来。 鬼子重新躺回被窝里,闷头大睡,一夜无梦,一觉睡到大天亮。 清晨一早起来,梳洗过后,打算出门觅食,一打开大门,眼前所见顿令他气结。 黎枫卷曲着身子睡在门前的台阶,而最让他气愤的是老鬼竟然窝在这小子的怀里,好觉正酣,更离普的是,上百只野猫,无论大猫小猫全部聚集在黎枫身旁。 现在正值五月初,夜里雾气重,又冷,这些猫用身上的毛皮替黎枫取暖。 仿佛感受到鬼子的视线,黎枫抖了抖沾着露水的身子,揉着眼睛,迷蒙地坐起身。 鬼子一见,第一个反应,就是退入门内,准备关门大吉。 可惜晚了一步,当黎枫看到鬼子,立即大叫一声:“宝宝。”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扑了上去,又再次紧紧抱住他不放。 鬼子被他这一扑,向后踉跄几步才站稳身子,提起拳头准备一拳揍飞黎枫,但在看到黎枫那张真挚憨傻的笑脸后,那拳头硬是打不下去。 黎枫傻笑着将脸蛋凑在鬼子脸上蹭啊蹭,一脸万分满足的样子。 鬼子那一拳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无处发泄的怒火快把他憋出内伤了。门外那些猫咪们成了最好的出气筒。 鬼子怒气冲冲地冲出门,正想捉一两只来出气,谁知机灵的猫咪们一哄而散,逃得不见猫影,就连老鬼也不知躲到哪去了。 气得鬼子挥着拳头对着空荡荡的小巷怒吼:“妈的,王八蛋,你们这群没人性的畜牲,也不想想托谁的福你们才能有地方落脚不用四周流浪,你们竟帮着外人对付我,给我等着!吃里扒外,没良心,恩将仇报………”鬼子对着空气骂了近半小时,最终因曲高和寡,而无奈呜金收兵。 回头望着那张由始笑到终的傻脸,鬼子除了哀叹还是哀叹。 或许是天意,老天爷看他过得太舒坦,专门降个大麻烦给他。 * ** 鬼子拖着黎枫回到二楼,威迫黎枫放开自己,黎枫在鬼子的淫威下含泪屈服。 鬼子盘膝坐在地板上,可爱的娃娃脸曾一度阴沉难测,不久后,他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 黎枫斜着头想了一回,嘻嘻两声,道:“枫。” 鬼子翻了翻白眼,心里哀叹得更加凄惨,疯?我就真的要疯了!“你还记不记得你住在哪?或是怎么来这里的?家里还有什么人?” 黎枫依然傻笑得可爱。 鬼子突然有股冲动,想扁自己一顿,问一个连自己名字都记不起的人,住在哪里,这不等于废话吗? “你全不记得了?我送你去警察局……” “不要!”鬼子说了七八句,只有这句黎枫听懂了,他立马不要命地扑上去,搂着鬼子拼命摇晃,嘴里频频喊着不要。 “好…好……”鬼子被摇得头昏眼花,“…停…停……” 好不容易才挣脱魔掌,鬼子抱头苦思道:由他那乱七八糟的对答及行为,就可知此子乃智力有问题的伤残人士,如果硬把他拖去警察局,万一警察不受理,反过来查问他的身份,那就大条了,因为他是……嗯…至少不是普通人,这个办法行不通,要不然,趁他睡着,把他丢在警局面口…… “喵呜――”老鬼似乎看穿他的心事,那双雪眼死盯着他,像是在说你敢这么做,我就跟你没完。 鬼子抖了抖身子,立马打消了那无良的念头,说实在的,除非不得已,否则他不想跟警察打交道,因为他们麻烦死了,老是问东问西,要他为这个低能儿去办个启事什么的更是不可能,他没那闲工夫,想来想去,收容他,是最方便快捷的方法,心想,这小子的家人迟早会找到这儿,到时再把他踢出去不就得啦,只是……这就要以他的平静生活作为代价。 老鬼看他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起身跳到黎枫怀中,赖在那儿不走了,旨在给这个没心肝的主子施压。 鬼子恨恨地瞪了它一眼,无奈被迫答应。 “你可以留下来,不过,在这间房子里,我是主你是客,我们要约法三章,第一,看到那边的小房间没有,那是我的工作室,你不准进去,我平常工作时,你也不许来打扰,第二,不许叫我宝宝,第三,一旦你的家人找到你,你就必须得离开,第四,天一黑,你就不准出这房子一步。” 黎枫扳子手指头,数了数道:“是四章不是三章。” “随便啦,总之,你想在这里住,就得遵守以上约定,你答不答应。” “哦!”黎枫点了点头。 “暂时就这样,以后若出现问题,再附加新协议,还有你忘了自己的名字,没个称呼总是不方便,以后我就叫你……嗯…”叫什么好呢,正巧这时老鬼喉咙发痒喵呜了一声,鬼子随就地取柴道:“就叫你喵呜吧。” “喵呜-喵呜――”黎枫似乎对这个新名字很满意,一直喵呜喵呜地叫。 就这样,黎枫在这个古怪的家里暂时站住了脚,这以后的日子是不是会顺风顺水,那还有待观察。 第五章 一周后,黎枫跟鬼子的约法三章剧增至约法十二章,而且还有增长空间。 第五章,不准随便伸舌头舔主人的脸,第六章,不准晚上钻进主人被窝里睡,第七章,不准比主人早起,第八章,晚上不许学猫叫,第九章,一天要洗一次澡,而且一定要洗干净,第十章,不准在主人工作时发出声响打扰,连放屁都不准,第十一章,主人出门时不准缠着不放,第十二章,吃东西不许挑食…… 不过这些协议,就像联合国的联合声明,毫无约束力,根本一点用也没有。 黎枫脸照舔,被窝继续钻,一到半夜就磨牙学猫叫,洗澡洗上不洗下,遇到鬼子出门,他死缠硬磨,耍赖泼皮无论如何也要跟去。 今天,鬼子有事要出门一趟,本想避开黎枫的耳目,特地一早起身,谁知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鬼子 作者:back 分卷阅读13 鬼子 作者:back 分卷阅读13 他刚走到楼梯口,那只大猫就喵呜一声,扑过来,抱着他的大腿,大眼里星光闪烁,鬼子顿觉头冒金星。 这家伙比狗还灵敏。 迫于无奈,鬼子唯有多带一件行李出门。 * ** 在这先小小说明一下鬼子的工作。他的工作说好听点是咒术师,难听点就是神婆,简言之就是专门给人施咒下降头。不是常言道妖精作祟吗,鬼子巧妙地利用人类勾心斗角,互相猜嫉的心理大发不义之财。李家的小姐嫁不出去,王家的儿子吃饭吃砸了嘴,陈家老头当街裸奔被逮进局子里……以上种种全是他的杰作,总之,他就是有办法整得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卡拉ok包厢内坐着二男一女。 按理说来这里就是要一展歌喉,奇怪的是,这三个人完全没有喝歌的意欲,一男一女正面对面交谈,而另外一个男的则抱着一大盘水果拼盘狂吃。 这谈话的一男一女,正是鬼子与他的顾客,而正在狂吃水果的则是黎枫。 “先生,又要麻烦你了。”女子看着手上的纸包,按奈不住地内心的得意,笑容满面的道道。“上次你给我的符咒很有效,我老公吃了以后立即就跟那狐狸精分手了,现在对我不知有多好,这一包是替我一个好友求的。来,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说着,递出一个信封。 鬼子接过手,数了一下,数目刚好,随顺手塞进衣袋里。 “对了,先生,我想问你,上次张太太是不是来你这里求过一道可以让她变漂亮的符,这几天见她,她比以前年轻漂亮多了。” “没错,我给了她一道符。” “大师,也请给我一道那样的符,至于……价钱方面…” “有高有低,看你要怎么办。” “怎样高低法?” “最便宜的那种只要五千块,它能令你在短期内返老还童;比较好一点的要十七八万,它可以使你以后不用再去美容院拉皮,最后的那种可以令人长生不老,青春永驻。” “那……”李太太吞了吞口水,急急道:“我要最后那种,多多钱我都给。” “很可惜,最后那种,我不会。” “这样啊!”李太太一脸失望。 长生不老,青春永驻,这是所有人类的梦想,每个人都畏惧衰老,死亡,他们祟尚永恒,短命的人期望自己万寿无疆,但真正寿与天齐的人大概就不会这么想。 “不说这了,先生我还有一事相求,那个勾引我老公的狐狸精,我越想越觉得便宜她了,我想请大师给我作个法,最好让她受个重伤,进个医院什么的,这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鬼子在心中冷笑,人类啊人类,愚味贪婪,自私自利,不过也多亏这样,他才能把钱包赚得满满的。“改天你拿她的生辰八字,跟一件她用过的东西来给我,我帮你施咒。” “臭女人!”李太太咬牙切齿地道:“你等着瞧,敢勾引我老公,我…啊―――”一个天外飞来的香焦掉到李太太那头比山道还要崎岖的头发上,由于降落力度过猛,不幸砸成一滩香蕉泥,她顿时不顾形像的高声尖叫。“…这……” 黎枫一手抱着水果拼盘,一手拿着香蕉皮,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李太太头上那淌蕉泥,想必为那个来不及入口的香蕉心痛不已。 “大…大师,我……我们改天再谈……”语毕,李太太冲出包厢,往洗手间狂奔而去。 “不是我的错,是那蕉蕉自己飞过去的……”黎枫怕鬼子怪罪,手忙脚乱地解释道。 出乎意料,鬼子并没有责怪他,“回去吧。”他只是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 在回家的途中,他还买了黎枫最爱吃的红烧肉。 * ** 转眼间,黎枫在鬼子家住了二个月了,这二个月里他的坏习惯一点没有改,他还是喜欢有事没有伸舌头舔鬼子那张白白嫩嫩似豆腐般滑溜的脸蛋,晚上无论鬼子如何强硬拒绝,他还是会找机会钻进被窝里,搂着他一起睡,另一个让鬼子受不了的就是,黎枫超不爱洗澡,或许是被老鬼传染到,这两只脏猫,一听到洗澡,就争相逃避,溜得一个比一个快。 一进入七月,鬼子晚上经常是夜不成眠,为什么?因为七月是猫的发情期,一到晚上,母猫们的叫春声一声比一声凄厉,在这种情况下,睡得着才有鬼,最要命的是,老往他被窝里钻的大猫,有时兴致一起,也跟着叫起一分。 气得鬼子常常破口大骂:“妈的,你鬼叫什么,叫春是母猫的事,你是公的没有叫的份!”每每这个时候,黎枫会叫得更卖力,更凄厉,有时还会有一两只耳朵发昏的公猫跑来凑热闹。 这一些还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是……他自己有时也忍不住蠢蠢欲动,谁让他那美丽的老妈是九命猫妖,他骨子里遗传了野兽的原始兽性,最近这几晚,他要冲好几次冷水澡才熬得住。 “喵呜――喵呜――喵呜―――” 晚上,那惹得人心痒痒的叫春声又来了,老鬼早就跑出去风流快活了,鬼子则用棉被将自己全身紧紧缠住,缩成一团,捂着耳朵,猛念静心经。 而黎枫正趴在窗栏上,继续练他的歌喉,正所谓日久有功,从日渐增多的被骗公猫数目就可知,他的猫叫春是越练越好。 “喵呜――喵呜――喵呜――” 我忍!我忍!!我忍忍忍忍忍忍忍忍忍忍忍……… 受不了啦!!!!!!!! 鬼子踢开棉被,翻身而起,准备去浴室降温,眼角扫到叫春叫得正欢的黎枫,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揪住衣领拖着一同进浴室。 “干……干什么??”傻傻的黎枫,不解的歪着头问道。 “洗澡!” “下午洗过了,不要!”说完,黎枫像只作贼心虚的贼猫,缩手缩脚就准备溜出浴室。 却被鬼子拦腰抱起,抱起比自已高出一二公分的黎枫,鬼子像抱着一捆稻草似的,毫不费力,顺手把他丢进浴缸,开着水洒,当面淋下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下午你偷偷把洗澡水放掉,根本没洗。” 被水淋湿的落汤猫,依呀鬼叫个不停。 “脱衣服!” “干…干嘛…要我脱……你自己又不脱……”傻黎枫难得开口反驳,足可见他有多讨厌洗澡。 “脱就脱!”鬼子也不婆婆妈妈,很阿沙力地背过身脱衣服。 褪去上衣,他的背部整个呈现在黎枫面前。 黎枫吃惊地捂着嘴,难以置信地看着鬼子的背。 在鬼子的背上有一条一公分长的刀痕,丑陋的伤口极似一条蜈蚣婉延匍趴其上。 看着那伤痕,黎枫觉得心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鬼子 作者:back 分卷阅读14 鬼子 作者:back 分卷阅读14 头好痛,就像被人砍了一刀,颤抖以指尖轻触那凹凸不平的伤疤,瞬间一股电流从指尖传遍全身,割得他全身好痛好痛。 旋转的泪花夺眶而出。 感到有人抚摸他的后背,鬼子转过头来,却看到黎枫梨花带雨的样子。“哭什么!没看过啊!大惊小怪!” 鬼子背过身,坐在浴缸边,拿着花洒淋往自己头上淋,水和着黑发将他所有的表情都掩盖住了。 “痛!好痛!”黎枫哽咽道。当他一触摸到这个可怕伤痕,他的身体就能清楚的感受到一股热痒的痛,那是鬼子永不能忘的痛楚。 “你…不要哭啦!”他最害怕见到别人的眼泪。 “为…什么…为什么???”只要一见到鬼子背后的伤痕,黎枫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为什么?”鬼子苦笑道:“这是我的惩罚。”他深叹一口气,忆起那不堪回首的往事。“许多年前,我爱上一名女子,为了能与她相爱相守,我幻化为人形,千万百计接近她,就在我以为与她已两情相悦之际,那女子却在最重要的关头背叛了我,若不是他救我……”鬼子顿了顿,那被时间包裹着的伤口,隐隐作痛,他急忙转移自己的注意,避开那个永远都痊愈不了的伤口。只要不去想,不去碰,伤口就不会痛。 鬼子神色一变,一扫刚刚的阴郁之气,轻松自在地道:“都是过去的事了,那女人怕且也早就做古了。” “一定很痛!”黎枫沿着刀痕边缘轻抚,痛心地道:“宝宝当时一定很痛,对不起,对不起……” “笨…笨蛋,你道什么歉嘛,这又不是你的错!” “但是宝宝很痛,我却什么也帮不了你。” “都说是过去的事,这伤口早好了。” 黎枫笨拙地用手拍抚他的额头,“宝宝不用怕,我会保护你,有我在,不会再让人欺负宝宝的!” “你这笨蛋,如果我要你保护,我看我也差不多了!”虽是这么说,但鬼子的表情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可爱的脸蛋上羡着淡淡的浅笑。 黎枫轻轻拍抚着伤痕,口中喃喃有语道:“痛痛飞走,痛痛飞走,宝宝还会痛吗?” 鬼子摇了摇头,本想应他说不痛的,谁知一开口却成了“好痛!”鬼子一愣,自己怎么会说这个旧伤痕很痛呢,看着黎枫更努力地帮他打走痛痛的样子,他发觉那个他一直详装不知,忽略不视的伤口开始破血流脓。 “还痛吗?”黎枫那双清澈的大眼直视着他,眼底的担忧是如此真挚,没有一丝作假,原来这么多年里,他一直在等,等有谁会问他一句痛不痛。 鬼子怅然地闭上眼,头无力地抵着黎枫肩窝,哽咽道:“好痛。”一个错误的选择,一个错误的决定,让他永世悔恨,“真的好痛!”泪无声地滑落。 “宝宝,不要哭,痛痛快飞走!”黎枫手忙脚乱地安慰着鬼子,他的眼泪让他心乱如麻,以为鬼子是痛得受不了才哭了,忍不住也跟着哭了起来,眼泪像黄河大崩堤,哗哗地流个不停。 两人在浴室里抱头痛哭,一个细雨潺潺,一个大雨连天。雨连下半小时,开闸大放水的黎枫终感力有不递,在抽啜数声后终挤干了身体里最后一滴多余水份,雨过天晴,只是另一边细水仍长流不息,按水流量计算,大概还能流个二三天,一旁的黎枫手足无措,苦无止雨良方。 猛一想到前几天老鬼不小心被铁丝勾破脚掌,那时候它是怎么止痛来着,对了,好像是…… “宝宝不哭哦!我马上给你止痛!” “啊?”正在播春雨的鬼子闻言,奇怪地抬头看着黎枫。 只见他绕到鬼子身后,跪在地上,伸出舌头轻舔背后的伤痕。 “你……你在干什么?”黎枫柔软的舌尖在敏感的后背游动,惹得鬼子全身一阵酥麻,憋了数天的情欲一次过全给挑了出来。 “帮…你…止…痛”黎枫边舔边含糊不清地答道。 止痛?这么搞法,只会让他更痛!! “不…不不用啦!”鬼子咬牙切齿地崩出这几个字,扭着身子想避过黎枫的舌尖,却被他拦腰搂住。“没…关…系…很快就…不痛了。” 不痛才怪! 黎枫舔人的功夫真的不是盖的,软舌挑逗似地在鬼子背上嬉戏,轻重缓急时而不同,舔得人心直发痒,舔得鬼子痛上加痛。 “宝宝你有没有好点?” “我我…我还很痛!”性欲终于战胜了理智,鬼子一把把在他背后扇风点火的黎枫拉到跟前,指着生气勃发的下半身道:“这里也很痛!” 黎枫不疑有他,傻傻地跪在他双腿之前,低头伸舌舐舔鬼子发痛之处。 发痛之处得到轻微安抚,鬼子发出舒服的叹息。然而轻微的安抚不足以满足积聚数日的欲望,鬼子双后捧住黎枫的脸蛋,抬将起来,为什么他突然觉得这张脸好像在哪里见过,有种莫名的怀念。 黎枫天生有着一张一般女人要花钱进美容院,大改特改,梦寝难求的漂亮脸蛋,这张脸蛋配上白里透红柔滑顺手的好皮肤,这脸这皮肤几乎让人忘了他是男儿身,新鲜得使人见了忘掉了口渴而又觉嘴馋,巴不得一口把他吞下去。 鬼子在那张不着朱红的粉唇上亲了数口,然后以最温柔最诱人的声音道:“把你给我好吗?我会对你很温柔的。” 前面半句,黎枫没听懂,不过后面半句他可听明白了,宝宝说会对他很温柔,好,当然好,头脑少根筋的他急忙点头应允。 得到他的应允,鬼子就不客气了,摆起架势,三两下就将这只笨小猫吃得一干二净。 鬼子的初次进入,痛得黎枫痛哭不止,还一度打退堂鼓,后在鬼子温柔攻势下,黎枫才同意继续,做了第一次后,第二次就变得比较容易,黎枫非旦没感到痛,只觉飘飘欲仙,舒坦至极,主动摇摆腰肢配合鬼子的攻势。 忘情的两人在浴室内连做了七、八次,直做得两人精疲力尽,腰酸背痛才作罢。 鬼子将坐不直身子的黎枫移到浴缸里,替他洗净身子,刚给他全身涂上沐浴露,黎枫就在浴缸里睡着了,鬼子草草地替他清洗了一下身子,再把他抱到外面床铺上,让他好好休息。 * ** 隔天两人都睡到太阳西斜才起床,自此以后,鬼子再也不用一晚跑两三次浴室了,至于黎枫,他依然夜夜猫叫春,只是叫的地方从窗边移到被窝。他超喜欢这种夜间运动,因为这种运动让他很舒服,更重要的是,平日里对他爱理不理的宝宝,在做运动时,会变得对他特别温柔,他也因此沉溺其中,不可自拔,当他想要舒服或要宝宝对他温柔时,他就会主动求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鬼子 作者:back 分卷阅读15 鬼子 作者:back 分卷阅读15 欢,通常鬼子都会回应他的。 他们之间就一直维持着这种关系,看起来像是纯粹肉体关系,然而细察之下,又觉得并不只是肉体关系这么简单,这其间应有一种更重要的东西,因为两人都没有察觉,那重要的东西依然被掩没在重重的迷障中。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黎枫来到鬼子处已有一年有余了,鬼子那原本单调乏味的住处多了许多额外的东西。比如黎枫的日常用品、衣物、他缠着鬼子给买的玩具,总之本来仅只一桌一凳一破柜的房间里现在被堆满各式各样的东西,原本看来很宽敞的地方好像狭窄了不少,连鬼子自己也没发现,这名不速之客正一点一滴地侵入他的生活。起初他还会到附近的警局看看有没有寻人启示是寻这只笨猫的,时不时抱怨笨猫的家人怎么还没找来,到后来他几乎没了那回事,跟黎枫过着“相亲相爱”的好日子。 自从与鬼子有了亲密接触之后,黎枫也不似以前那么粘人了,就像拿了结婚证书的女人,总以为尖埃落定,不必再花心思去讨好自己的男人,现在鬼子出门办事,他也不再死缠着要跟去,每每这种时候,他都会呆在家里跟老鬼玩,等鬼子回来,十足十一个待夫归家的深闺妇人。每次鬼子回来都会给他带回一些小吃或小玩意,作为对他乖乖呆在家没惹事的奖励。其实让黎枫足不出户,如此安份守已的最主要原因,是因为有一次鬼子带他出门时路过理发店,想顺便带他进去理个发,谁知刚一进门,黎枫就被那一把把的电刨刀吓得哭着跑出去,自此以后,黎枫缠着鬼子出门的次数越来越少,到最后索性干脆不跟去了,因为他怕鬼子又要带他去那个可怕的地方,而他的头发,也渐渐积少成多,越长越长,鬼子要帮他剪掉,他死活不肯,闹将几次下来,鬼子也就由他,只是平日里黎枫跟老鬼一样最爱在地上打滚,他那头本来乌黑油亮的黑发天天当拖把擦地板,久而久之鬼子家地板光亮了不少,不过黎枫那头黑发就被摧残成了夏枯草。鬼子买来一大堆的护发素,亮发膏,又是焗油,又是过蜡,好不容易才令枯草再逢春,为免他再把头发当地拖,鬼子将他那头长发打成辫子,盘在头上,顿时方便,凉爽,干净得多。 九月刚过,空气里有了一丝丝的凉意,兴许是冬天的脚步近了,近几日,鬼子常感到四肢酸痛,力不从心,自已给自已把了一脉,才知是纵欲过度,也难怪,他们最近几乎每天晚上都做,而且做得特凶,看来有必要节制一下啦。于是他决定在未来一个月内不再与黎枫干那档子事,后又改为二个星期。 这日鬼子从外头办完事回来,特地买了黎枫爱吃的糯米肠想哄哄他,他知道黎枫对他这几天冷落他十分不满。 怪了!他干嘛要讨好他,他只不过是突然跑到他家骗吃骗喝的大麻烦! 最近他越来越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回到家,一上二楼,就看到黎枫趴在窗头,全神贯注地盯着外头看,连他回来都没发觉,以前只要他一踏进家门,黎枫都会飞扑过来,给他一个大拥抱。 在看什么看得这么出神呢? 鬼子凑上前去一看,这一看立即让他火冒三丈。 不知从哪来的一对野男女正在他家对面那栋旧屋里成其好事,大概是没钱去旅馆或是为了寻刺激才选在这种地方,从他这边的窗子看过去,正好看得一清二楚。 妈的,哪来的狗男女,竟敢在我的地盘乱搞,等着,等我派二三只小鬼每晚到你梦里去作客,看你们以后还敢不敢来! “不许看,这种东西看了眼睛会烂掉的!”鬼子一把把看得两眼发直的黎枫拉了进来,顺手关了窗,窗叶是木头做的,一关上窗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黎枫斜着脑袋,迷茫的双眼瞅着鬼子,代表他不了解鬼子的话的意思,为什么眼睛会烂掉,他跟宝宝也常常做呀,那时的眼睛怎么没烂掉? 鬼子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他才没兴趣给小鬼头上生理课,所以拿了枕头,在里屋背对着黎枫躺下闭目假眠。性是用来做的不是用来说的,这是他的想法。 “宝宝,宝宝……”黎枫挪到鬼子身旁,边摇他边唤他。 我没听到…我没听到…我没听到………“呼噜…呼噜……”那么夸张的打呼声一听就知道是假的。 黎枫知道他是存心不理他,气呼呼地嘟着嘴,坐在原地生闷气。 过了好一会,都没再听到黎枫叫他,鬼子以为他终于放弃了,随放心大胆的睡。 这时,他突感耳际一阵温热,黎枫朝他敏感的耳朵里吹气,一股暖气溜进耳道中,在耳壁上引起连锁反应,又痒又麻的感觉惹得他全身一颤。 这……这小子从哪里学会这种……种挑逗的小把戏。 猛地想到那对狗男女可能不止一次在对面幽会,平常这个时候他都还没回家,换句话说,臭小子的这些小把戏都是从对面实地观摩学来的,如今学以至用,在他身上实践。 没节操的混蛋,王八蛋,要搞就回家搞嘛,竟然在我家对面乱搞,教坏孩子。 黎枫在鬼子耳边吹了一会风,见他没多大反应,于是绕到他前面,钻进他衬衣里,用舌头在鬼子肚脐四周,轻挑慢舔。 鬼子握紧双拳,咬紧牙根,拼命压抑着翻腾的情欲,他这次是吃了称砣铁了心,他可不想拼到精尽人亡的地步,二周的禁欲期内决不与黎枫发生关系,好好休养生息,以便以后可以长枪不倒,绿树长青! 他的想法,黎枫可不知道,他只知道鬼子已经四天没跟他嘿休了!平常就对他很冷淡,现在对他更是冷到了极点,倍受冷落的他觉得很难过很寂莫,于是用尽办法想引起他的注意。 在多方挑逗未果之下,黎枫垂头丧气地躲到角落里好不伤心。 没有了骚扰,鬼子乐得轻松,双目一闭,两脚一蹬,呼噜……与世长辞,不,是酣然入眠。 正所谓大睡养精,小睡怡神,鬼子一觉醒来顿觉精神抖擞,精力充沛,连带心情也好了起来,抬眼一看窗外,才发觉日已偏西,随起身准备张罗晚饭。 话说刚刚还因被冷落而躲在角落里伤心的黎枫正在做什么呢?他正坐在小板凳上,有津有味地吃着鬼子为他买的糯米肠。 平常这只笨猫闹小脾气,那脾气至少要二十四小时后才会消,这次怎么这么快就没事啦,虽心中存疑,鬼子也不怎么放在心上,径自到楼下的厨房准备晚饭。 * ** 晚饭时间到了。 今天一整天跑得不见猫影的老鬼,一闻到饭香,即便在千里之外也会狂奔回家,准时等开饭。 只是今天的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鬼子 作者:back 分卷阅读16 鬼子 作者:back 分卷阅读16 老鬼有点怪,以前他一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守在饭碗旁等饭,这次竟破天荒的没守着饭碗反而围着鬼子团团转。 怪了,老鬼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忠心耿耿的,这一怪现像一直维持到老鬼的饭碗被填满后,才停止,香喷喷的饭菜终究比鬼子更具吸引力,老鬼丢掉它一直紧随其后的鬼子,改为与饭碗为伴。 至于黎枫,他看起来跟平常没什么区别,准时坐在桌边等开饭,同样五大碗饭,三大碗汤,食欲好得不得了,也挑食得不得了。 黎枫是标准的荤食主义者,每餐无肉不欢,鬼子专门将韭菜切得小小的伴牛肉一起炒,这挑食猫还能很认真,很仔细地把韭菜碎挑得一干二净后才丢进嘴里嚼,气得鬼子拍台大骂,只可惜骂人这种事要被骂人听得懂才有用,混混沌沌的黎枫,毫不觉得羞惭,鬼子的责骂,总是左耳进右耳出,实行双通政策。你努力地骂,我拼命地吃,把桌上所有肉类食品清光光后,舒坦地打了个饱嗝,咂咂油光光的嘴,道一句:“我吃饱了。”便闪到窗边凉快去了。 待骂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鬼子举著欲进食,才发现桌上仅剩些残羹剩肴,吃完饭,还要自己洗碗。做饭的是他,吃的却是剩汤剩菜,连最后洗碗的也是他,妈的!到底谁才是这里的主儿啊! 鬼子在厨房里愤愤不平地洗着碗筷,越想越气愤,正当他唠唠哆哆骂个不停时,不经意看到自己在水中的倒影,吓得他失声大叫。三步并二步冲进浴室,往镜子里头一瞧,妈妈咪呀,自己的头发什么时候变得跟新疆妹似的,结上了数十条小辫子,有倒竖葱的,有横空破世的,有别树一帜的。那一头弯曲别扭的小辫子,十足像美杜莎头上的蛇窝。 这犯人是谁,根本是呼之欲出,鬼子冲出浴室,满屋子追杀黎枫,黎枫酒饱饭足,跑起来又快又有劲,完全无视鬼子的愤怒,当他的大追杀是饭后运动,跳上跳下,左躲右闪,玩得不亦乐乎。 黎枫终于找到能引起鬼子注意的方法了,每每半夜起身,在鬼子身上大作文章,今天在鬼子脸上画幅山明水秀的山水画,明天在他肚皮上画幅后现代主义抽像画,后天在他脚底板上练大字。 鬼子每天起床都有不同的“惊喜”,每次出门前都要谨慎小心检查身体各处,看是否有受到污染之处。 为这事黎枫没少挨鬼子骂,但鬼子越骂他,他越开心,在他看来鬼子骂他就代表他在意他,他宁愿鬼子天天骂他,也不要鬼子对他不理不睬。 有一天,鬼子买菜回家途中,在一小饰物档上,看到一条窜有十几个小银铃的银链,突然灵机一动,买了下来,晚上回家就把它戴到黎枫身上,半夜里,黎枫偷偷起来恶作剧时,当场被活逮,原因是那条银链只要一动就会发出声响,这声响只以提醒睡梦中的鬼子。 就在鬼子以为可以高枕无忧之际,黎枫又换了新花招,不搞突袭,搞埋伏。 睡前,趁鬼子不注意,将他的各种玩具和他所能搞到的东西一一埋进鬼子的床褥里,然后若无其事的在一旁待着,待看鬼子中地雷惊叫跳起的那一刻! 这种无聊的游戏,他日复一日地玩,也不觉腻,即使以后的鬼子有了戒心,每次睡觉前,总会先仔细检查一次褥子,让他的阴谋次次破产,他也照玩不误。 二周的禁欲期好不容易才过去,但黎枫跟鬼子依然没能依呀呵哩呵。 原因是黎枫在解禁的前一天闯了个大祸,一直以来黎枫对鬼子的工作室总是敬而远之的,然而那天,不知道他是犯了哪条筋,溜进鬼子的工作室里,弄烂了十几个生物标本砸了鬼子的手提电脑,连带把一棵十分珍稀的药草给弄死了。 气得鬼子二话不说,甩头就走,这一走就走了三天二夜。 到第三天夜里,鬼子才缓缓悠悠地回到家里。 上到二楼,就见黎枫躲在被窝里缩成一团,老鬼围着被窝团团转。 余怒未消的鬼子走过去,用脚在圆鼓鼓的棉被上踩了一下。 棉团瑟缩了一下,没了动静。 鬼子心中犯疑,奇怪啦,这只不知羞耻为何物的自来猫,平时无论犯了多大的滔天巨错,只要一见到他回来,就会扑上来撤娇,今天是怎么啦,难道他终于良心发现,知道自己错大了。再一看,老鬼的神色似乎不大对劲,从一见到他回来就叫个不停。 鬼子扯住棉角用力掀开棉被,棉被下的黎枫脸色苍白,冷汗淋漓,捂着肚子像暇子般卷缩成一团,从紧咬的贝齿缝中流泄出一声声微弱的呻吟。 鬼子大惊,忙扶起他,伸手探他额际,发觉他额际一片冰冷,“怎么回事?” 这时老鬼将一个饼干的包装的盒咬到他身旁,让他看。 鬼子一看那盒子,似曾相识,细想之下,才想起这是他n年前买的,买来后又没吃随意塞在柜子里,这只贪吃鬼也不知怎地搜出这盒老饼,还把它吃个精光。他气急败坏地骂道:“你这只猪,怎么连过期饼干都吃!”骂完后才想到自己三天不在家,没人给黎枫料理三餐,他肚子一饿,自是见啥吃啥。“不要怕,我送你去医院!”本想黎枫去医院,谁知他却用力挣脱他的怀抱,死趴烂爬到屋子中央的中流砥柱旁,一个扑身,像树熊抱树般缠了上去,死活不肯去医院。 “喵呜乖,快放手,不去医院你会痛死的。” “…痛…死……也…不…去……”黎枫忍痛挤出这几个字。 “为什么?” “…你…想…丢…掉…我……”凭着天生第六感,黎枫隐约感觉到一种不安,他无法用语言表达出来,但他预感到鬼子有丢弃他之心。 鬼子一愣,想不到黎枫这么敏锐,这几天的独处,他才发现这个人类已经在不知不觉间侵入了他的生活,而他却不自知,这瞬间的认知,让他对目前的生活产生了怀疑甚至是畏惧,人类,曾让他吃尽苦头的人类,真心跟他一起生活?不!他不相信,也不能相信,一次错误令他痛苦终生,再来一次他铁定受不了,绝不能让人类再毁了他的生活,所以他才想找机会将黎枫送走。 虽他的确有送走他之心,但目前送他去医院比较重要,再拖下去,真会拖出人命的:“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乖,让我送你去医院吧!” “你骗人!” “我怎么会骗你呢,你想想至今为止我有没有骗过你?” 痛得七荤八素的黎枫用仅余的些许理智回想了好一会儿,呐呐道:“没有。” “这不就对啦。”鬼子见他口风松动,打铁趁热,努力游说,终于把黎枫说动了,树熊乖乖下树窝进鬼子怀里,让他抱着去了医院, 医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鬼子 作者:back 分卷阅读17 鬼子 作者:back 分卷阅读17 院的急诊室内,黎枫躺在白色的病床上接受医生检查,痛得半昏半醒的他仍死死地握着鬼子的手不放。 “食物中毒,马上推进手术室!”医生下了诊断后,黎枫立即被二名白衣护士推进手术室。 手术室内外人不许进入,然而黎枫却不肯放开鬼子的手,于是鬼子附在他耳边道:“没事的,我会在这里陪着你。” 痛得没力气说话的黎枫只能用眼神确认,‘真的哦,你一定要在这里等我哦!’ “嗯!”鬼子很用力地点了点头,得到他的充分保证黎枫才缓缓松开手。 手术室的合上了,鬼子手术室外等了好一会儿,捉住一个从里面出来的护士问了情况,得知黎枫没危险,便转身去了柜台给黎枫办了挂号和住院手术,丢下一万块住院费后,很干脆地离开了医院。 大公司的服务态度果然不一样,当鬼子大汗淋漓地背着黎枫到家时,送货的队伍已在门前等候,开门让他们进去,不到半小时,所有事情全部搞定,家庭影院不仅安装好还调好了频道,洗衣机大床全部放在最适当的位置。 吃过晚饭,鬼子陪黎枫打了一会儿电动,之后便将黎枫拖进浴室大洗特洗,迫不及待地把洗得又白又嫩的黎枫拉上新买的双人大床,测试新床的软柔度……直到两人精疲力尽,才相拥入眠。 隔天,天才刚蒙蒙亮,楼下便传来一阵粗暴的敲门声。 好梦正香的黎枫皱紧眉头本能地将头埋进棉絮间,喉间发出模糊的呢哝声,好似在抗议敲门声扰人清梦。 敲门声越敲越大,黎枫痛苦地试着睁开重俞千斤的眼皮,却在此时,鬼子伸手盖在他眼睛上,柔声安抚道:“睡吧,没事的。” 既然宝宝说没事那就不关他的事,黎枫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继续睡他的大头觉。 鬼子随意套上衣物,边打呵欠边下楼开门。 大门打开,门外站着一位大约二十来岁,一副事业女性形像的女子,在她身后站着两名穿着深灰色工作服,头戴安全帽,一看就知是建筑工人的男子。 女子见有人来开门,立即转头对左边的那名男人,大声斥道:“怎么回事?这地方怎么会有人住?” “这…顾小姐…我们也不知道!” “不知道!一句不知道就可以推卸责任吗?” “很抱歉!” “抱歉有什么用,公司花那么多钱请你们回来是来做事,不是来道歉!” 鬼子双手抱胸,斜靠在门槛上,冷眼旁观这名女子跟她的手下像演滑稽戏似的,一个口若悬河地骂,一个像小鸡逐米似地不断点头。 啊―――鬼子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喂―――” 女子停止骂人转过头看着鬼子。 “臭八婆,你要骂人拜托你换个地方,别在我家门前泼妇骂街。” 听到鬼子骂她臭八婆又暗指他泼妇,顾小姐整张脸都气成猪干色了,她头也不回,摊开右手说了句:“拿来。”站在他右边的男子急忙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张纸,恭敬地放在她手里。 顾小姐将那张纸摊在鬼子跟前,盛气凌人地道:“这块地已经被我们集团买下了,你住在这里属于非法侵占,我限令你立即搬走,我们的清拆队已经到这里,六点整就要把这里移为平地,这是通知书!” 鬼子接过那张所谓通知书,扫了一眼,轻蔑一笑道:“说完了吗?” “说完了!”顾小姐双手插腰,气势凛凛地道。 “好!”鬼子往通知书上吐了一口痰,反手把那张通知书当镇邪符般往顾小姐脸上一贴。 “啊―――”凄厉的惨叫,震惊四野,老旧的楼群好似经过了一场地动山摇般,饶幸得存。 鬼子早在顾小姐惨叫之前,就把门关起了,得以避过那声夺命狂呼。 鬼子冷笑着转身走上二楼。这些不受训的人类啊,那么多血淋淋的前例摆在眼前还敢再来拆我的地盘,好吧,就让你们多断几条骨头,记牢这个教训。 二楼。 黎枫坐在床上,睁着迷蒙的眼睛四处张望。想必是被那声夺命狂呼惊醒的。一见鬼子上楼,便像央求别人抱的小孩般伸出双手“宝宝。” 鬼子回到床上,回抱黎枫道:“是不是被刚刚的鸡啼吵醒的?” “刚刚那是鸡啼啊,为什么跟以前听过的鸡啼不一样?”黎枫天真地问道 “因为你以前听到的是公鸡啼,刚才啼的是母鸡。” “哦!母鸡的声音好难听哦!” “我也这么觉得,难听死了,别管这些我们继续睡。” 大概十分钟后,窗外响起轰轰的机械声,但不到二分钟,那声音渐息,被一阵喧闹的人声掩盖,再过不久,便听到救护车那独特的呜笛声,大概又过了半小时,所有声息都消失了,四野又恢复了原来的宁静。 第六章 任家大宅内 “气死我啦!”顾兰气得把原木大桌拍得啪啪响。 “怎么啦,大小姐,你又在发什么脾气。”伏在大桌上办公的任天,被她扰得静不下心,唯有放下手头的工作,看看是什么把顾大小姐气得冒烟,要是不找出根由,恐怕他这工作也做不下去了。 “还不是折迁旧楼的那件事,那帮该死的工人竟然集体辞工,说什么那个地方有鬼,不敢再去,真搞不懂这些人的智商到底有多低,都什么年代了,还相信有鬼怪这种东西!天表哥,你是知道的,这是我进公司的第一件工作,如果办砸了,我岂不面目无光。” “工人们不肯上工,那也没办法,反正那工程也不急,先搁着吧,过一阵子,等事件降了温,再另找一队拆迁队去拆楼。” “不行啦,这样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我才刚上任,当然要拿出点成绩,要不然我的手下怎么可能服我,你都不知道,因为这件事,他们都在背地里笑我无能。” “你太敏感啦,出这种意外谁都不想,大家应该明白这并不是你的责任。还好,这次意外里没有人命伤亡。” “话虽如此,但……这件事总是有损我的威信,我要再回去那里看看,如果真有鬼就让我好好见识见识。” “喂喂,你可别乱来。” “放心吧,天表哥,我不会乱来的。”说完,顾兰急勿勿地离开任天的书房。 任天无奈地摇摇头,拿这个任何的表妹没法子。希望她不要闯祸才好。 被她这么一搞他也没有办公的心情了,从今年三月起奶奶开始让他参与集团的营运,自父亲死后,集团一直由奶奶独力支撑,但奶奶毕竟年事已高,有点力不从心,作孙子的应该竟量帮奶奶减轻一点负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鬼子 作者:back 分卷阅读18 鬼子 作者:back 分卷阅读18 担。 哎!现在除了学习还要工作,每天都忙得昏头转向,真怀念小时候那段天真浪漫的日子。 想到小时候,就让他不得不想起一个人,一个他非常非常想见的人――黎枫。 三天前他曾到集团旗下的广阳百货视察业务,在那里他见到了他一直想见的人,黎枫失踪的这二年里他从未停止过寻找,但一直杳无音讯,他仿佛从这世上消失了似的,当那天他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几乎以为自己是在作梦,只可惜这个美梦只维持了几秒,他像二年前一样再次从他眼前逃掉了。虽然美梦短暂,但至少让他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他还活着,除了头发长长了,他跟二年前比没什么变化,只要他活着,他就一定能找到他,一定!! 话说顾大小姐离开任家,独自驾车来到有鬼街之称的旧楼区。 这里全是一些历史悠久的唐楼,数十栋高低不同,外形各异的高龄危楼嵌在高楼耸立的市区,就像在一堆宝石中混入一颗石头那么刺眼。 顾兰自小在美国长大,又是学建筑的,所以她不似国人那么迷信,更加不能容忍这些难看的楼房继续存在。 她将车子停放在大马路上,因为楼房间的距离太小,车子根本进不去。下车走进阴森潮湿的小巷,观看着小巷左右两边的楼墙,发觉有很多地方都出现严重的裂痕剥落,其中不少结构早已有问题,顾兰越看越觉得这里很怪,这些房子为什么到现在仍能屹立不倒,像这种风吹就倒的过期建筑,却能安然度过今年夏天两个直接吹袭本市的特大台风,以当时台风的强度来计算,这里的建筑没全塌也得塌一半,只是…现在……难道这世上真的有鬼……不!这种毫无科学根据的谬论根本不值得采信。顾兰抬头昂胸对着旧楼大声喊道:“这世上根本不可能有鬼!就算真有鬼,本小姐也不怕,鬼!有本事你就出来,跟本小姐面对面单挑……不敢是吧!你们全部是胆小鬼!” “臭八婆,你又来骂街啊!” 顾兰急忙转身,发现说话者正是上次骂她八婆,又把吐了口水的通知书贴到她脸上的恶男,在他身后还站着一个眉清目秀的青年,青年像怕生的幼童躲避在恶男身后,秀灵的双眼虽然清澈却缺少了同龄人该有的智慧的瑞光。“又是你!你还没搬!” “这里是我家,我为什么要搬!” “这里已经属于我们公司,你未经允许入住,本来就是侵权,只要你搬已经便宜你啦!” “是吗?”鬼子嘲笑似地哼了两声道:“我就是不搬,我看你能把我怎么样!”鬼子完全无视被他气得猛翻白眼的顾小姐,对身后的黎枫道:“我们别理这种八婆,回家。”今天他带着黎枫去见一个顾客,顺便买菜回家做饭,想不到竟然在家门口撞到这个讨厌的八婆,害得他心情大坏。 鬼子拉着黎枫的手,大摇大摆地从顾兰面前经过,堂而皇之地做着顾兰口中所谓的侵权行为。 “你…你们…站住!”顾兰气得脸都绿了,从小被捧在手心长大的她何曾吃过这种闷亏,受过这种屈辱,高傲的小姐自尊不允许别人对她视而不见。“我叫你们站住你们没听到啊!” 听到也不会站住,你当你谁啊!鬼子对这个大吵大闹,任性无礼的大小姐厌恶到了极点。他把黎枫带到二楼,开了电视让他看,自己则下楼做饭。 顾大小姐也不知死活地跟进厨房,摆出一副斗鸡的气势,怕且是要跟他斗一斗。 “出去!你不能在这里住,更不能在这里开伙!” “臭八婆!”鬼子开炉热锅。 “你…你…又骂我…你这个没文化没水平没教养的野人!” “母夜叉。”黄油下锅。 “…不许你再骂我!” 你说不骂就骂啦!锅中热油热得差不多啦,鬼子抓起先前洗好的青菜,摆好阵式,气运丹田,脱口成脏:“臭八婆,母夜叉,泼妇,女人我见多了,没见过像你这么没品的,你老爸是狮子,你老母是老虎,混出了你这个杂种野兽女儿。头尖额窄,天生短命相;脸无四两肉,尅夫又尅子;有前无后,注定绝后!” “你――”顾兰刚一开口,鬼子立即青菜下锅,喳的一声,顿时白烟四起,热油四溅,顾兰的脸上不幸被溅到几滴油星,吓得她大叫一声,连滚带爬地跑出厨房。 哼!跟我斗!鬼子铲炒着锅里的青菜,回想着刚刚母夜叉被几滴热油吓得屁滚尿流的样子,心里好不舒坦。 * ** 晚饭时分―― 老鬼津津有味地吃完它碗里的美肴后,抖抖身上的毛,跳上窗台,又打算到外头寻欢作乐,临行前,回头看了屋里对瞪了一分零十六秒的三人,嘲讽似地仰天长喵一声,便跃入黑暗中。 “死八婆!”鬼子终于发作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很简单,除非你们搬走,否则我会时时刻刻烦着你们,直到你们肯搬走为止!” “你他妈吃饱了撑着啊!” “错,我还没吃晚饭,所以无所谓撑不撑的问题!” “你――”鬼子正准备再次对顾兰展开非人道的人生攻击,“咕――”却被黎枫肚子的咕叫声打断了。算了,骂八婆什么时候骂都可以,先开饭,等吃完饭,再骂衰她也不迟。 鬼子盛了一碗饭递给黎枫,却在途中被母夜叉拦路劫去。 “谢啦,我肚子正饿着呢,好香啊,你做饭的好艺真不是盖的,干脆我介绍你去我家当厨师得啦!”顾兰毫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黎枫眼睁睁看着属于自己的饭被抢走,难过得都快哭出来啦。 鬼子狠狠地瞪了顾兰一眼,重新装了一碗高高的饭给黎枫,这次黎枫急忙赶快迅速地接下那碗饭,生怕再被抢走。 善于观察的顾兰很快就发现了,长发及腰的青年似乎有智力方面的障碍,那名恶男对这个智障青年特别关爱照顾。 餐桌上,七菜一汤,三素四荤,黎枫的筷子一直只往荤菜的盘子里去,对于青菜罗卜他是碰也不碰一下。 “吃菜啊!老是不吃菜!”鬼子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在黎枫饭头,黎枫用筷子把青菜扫到一边,专吃没被青菜污染到的地方。 心脏啊!再被这家伙多气两下,真的会停的。“你如果不好好吃菜,从明天起我就不煮肉,只煮青菜罗卜,看你到时还怎么挑!” …呜…黎枫满脸凄楚,活像世界末日到了,用筷子夹起那几条饭头上的青菜,闭着眼睛,像吞药似地嚼也不嚼就把菜吞了下去。解决了头号大敌,黎枫兴冲冲地把筷尖指向那一大盘炸得金黄松脆的炸肉饼。 夹――呃-没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鬼子 作者:back 分卷阅读19 鬼子 作者:back 分卷阅读19 夹到。 黎枫看着空荡荡的筷尖,好半晌没回过神,被他看中的那块大肉饼正在顾兰嘴里嚼着呢。可惜地咽了咽口水,把筷尖转向那盘酸甜咕噜肉。我夹――又没夹到,再次被顾兰捷足先登,黎枫痛失瑰宝好不痛心,这次看准了那白滑细嫩的贵妃鸡。说时迟,那时快,夹――落空。……呜……黎枫的心在滴血。 顾兰一边享受着嘴里的美食,一边欣赏眼前两人精彩各异的脸部神情,顾兰发现只要小白痴脸上的痛苦多一分,恶男眉间的折皱就多一层。 当肉类食物全被人抢走后,无肉不欢的黎枫也不得不退而求其次,用青菜罗卜配饭和着眼泪一起吞。 鬼子当然看得出顾兰是故意欺负黎枫。即使多得她的帮助让讨厌吃菜的喵呜吃了不少菜,他也不会因此多谢她,相反更是恨她入骨。正像母亲对自己的孩子有一种无理的偏执,孩子多坏,多衰,自己怎么打怎么骂都可以,但换成别人就不行! “我吃饱啦!”顾兰放下手中的碗筷,一副幸福满足的样子。不仅吃了一顿好饭还出了一口恶气,真爽!“今天就这样,明天我会再来,你们不想再见到我,就快点给我搬!” “这样就想走,没这么容易!”鬼子站起身,走到顾兰跟前,伸手抚摸顾兰的脸,狞笑道。 “你想干什么?”顾兰拍掉鬼子抚脸的手,怒目相视。 “不想怎么样,留下饭菜再走。” “没钱!” “没钱也行,钱债肉偿嘛!”语音刚落,鬼子双眼变成夺目的青蓝色,顾兰连惊叫的机会都没有,便被他摄住心魂,变成一个受人操纵的傀儡木偶,她双目无神地笔直站立,用毫无起伏的声音道:“主人,有什么吩咐。” “把饭桌收拾干净,再把碗筷洗了,之后把地板拖干净,还有这一筐衣服也给我洗啦。” 鬼子留下一大堆任务让她去执行,而他自己则拖着黎枫进浴室洗澡。 舒服地洗好澡,鬼子抱着黎枫坐在大床上看新买的vcd,而顾兰此时也完成了鬼子吩咐她的一系列任务,她死板地问道:“主人,还有什么吩咐?” 鬼子打了个响指,顾兰就像被人点穴之后突然解穴一样,身子一颤,回恢了神智,“怎么回事,我…我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你中邪啦!”鬼子“好心”地回答她。 “中邪?胡说!这世界上根本没鬼怪这回事。”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这世上没有鬼怪,你没见过就说没有,或许他们现在正缠在你身边……”说着,鬼子打量似地看着顾兰四周,好像她周围真的聚集了大量鬼怪。 顾兰突觉四周一冷,心头一颤,恐惧像一根发芽的种子,不断抽芽拙壮。 “啊―――”好一声凄厉哀呜,震得地板发颤。图像清晰的四十五寸大荧屏上正在上映一幕惊心动魄的场面,女主角被十几只木乃尹追得花容失色尖叫连连仪态全无上气不接下气。音质一流的扩音器把女主角杀鸡似的尖叫声传遍旧楼每个角落,如一道寒冰射进顾兰心窝,她突然觉得自己就是那可怜的女主角,那些难看恶心的木乃尹像随时都会从电视中冲出来扑到她身上,不自觉惊出一身冷汗,双脚像被打了铁钉,动弹不得,双眼更像被粘了胶,死盯在荧屏上,那些恐怖的画面不请自来地跑进眼睛里,再经大脑神经传给心脏,心跳剧增至二百五! …… 三十分钟后,影片在一段气势磅礴的音乐声中结束,男女主角在华丽的背景中热情拥吻,又一个大团圆结局。 看到木乃尹被消灭那一幕,顾兰的恐惧感似乎稍减,理智战胜了恐惧。 没错!现实世界里鬼是不存在的,它只存在于谎言与电影里。 “好可怜。”窝在鬼子胸前的黎枫突然冒出这句没头没脑的话。 顾兰觉得奇怪,于是问道:“哪里可怜啦,你没见到男女主角最后是大团圆结局吗?” “我是说大光头啦!” “那个木乃尹!”顾兰惊叫道。 鬼子也觉得奇怪,他到底在可怜什么,而且这部片子说的是英语,以他那有限的智慧听得懂吗。 “大光头到最后都不能跟喜欢的人在一起,他好惨哦。”黎枫为可怜的大光头掬一把同情泪。 “那个大光头是木乃尹不是人,他要危害世界和平,男主角消灭了他,保护了全世界,这是人类战胜邪恶的正义之举,你知道吗?”顾兰觉得有必要纠正黎枫的错误观点。 黎枫摇了摇头,噘着嘴道:“我就是觉得他可怜,如果我跟宝宝分开,我一定会很痛苦的,大光头无法跟喜欢的人在一起一定也很痛苦,宝宝我说得对不对?”熠熠有光的双眼寻求赞同似地看着鬼子。黎枫真是不呜则已,一呜惊人,这么独到的见解都能被他想到,不得不令人佩服,难怪人们常说大智若愚,敢情他的愚只是用来掩饰他的大智慧,一朝开禅破坛,必有一番惊天地泣鬼神翻天覆地振惊世界的伟大理论。 鬼子温柔地抚摸黎枫的头发,眼中溢满柔情,内心激动不已。因为他知道黎枫的智慧不足以让他对任何事物有多么深刻的领悟,他只是很单纯地从自己的角度看问题,他觉得跟他分开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推已及人以致他觉得大光头好可怜。他的看法很片面也很肤浅,却最真实地反应了他内心的想法,在他的世界里,没有拯救世界的正义,没有人妖的分别,没有对错的界限,他只是单纯地喜欢自己喜欢的东西,这样一份纯洁的感情是何等珍贵。这双清澈的眼睛始终以充满信任依赖的眼神看着他,从未受世俗的沾污,无论他是人是妖,从未动摇。“没错,他很可怜。”我却很幸福,因为我有你。 得到鬼子的赞同,黎枫更是坚信大光头好可怜。得意洋洋地睨着顾兰,那眼神像在说,看吧,连宝宝都说我对。 顾兰像看怪物似地看着两人,“你们的脑子都有病啊。”接着她又对黎枫道:“你真是蠢到家啦,鬼怪是没有人性的,更不懂得什么是爱情,再说啦,这世上根本没有鬼,二十一世纪,什么都讲究证据,鬼怪这种毫无科学理据的东西是古代的人类虚构出来的,这部片子它要向我们表达的是邪不能胜正,正义长存这个大道理,你们怎么都领略不到。” 黎枫听别人说话,一向只挑自己懂的听,听不懂的一律忽略不计,因此顾兰这一大段掷地有声字字铿锵的醒世名言,他也只听懂开头说他蠢的那句。他立即提出严正抗议,“我才不蠢呢,我只是不够聪明。” 鬼子立即站出来维护他道:“说你蠢的人才是真正的蠢,你比那些自以为是的聪明人聪明多啦。”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20 鬼子 作者:back 分卷阅读20 鬼子 作者:back 分卷阅读20 听到鬼子黎赞他聪明,黎枫整个人飘飘然,仰首挺胸好不骄傲。 我的天啊,这两个家伙是不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秀逗! 顾兰摇头哀叹,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啊…… “当当当……墙上古老的大钟发浑重的钟声,时针已经指向十二点了,鬼子对趴在他身上的黎枫道:“很晚了,快去刷牙洗脸要睡啦。” “哦!”黎枫溜下床,拿着他个人专用的小熊杯子,小熊牙刷跟牙膏跑进浴室里。 “洗干净点,待会我要检查。” 房间里一下子只剩下鬼子跟顾兰,鬼子神色骤变,柔和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无比,冷厉的目光停留在顾兰身上,“八婆!还不滚!难不成想死赖在我家!” “喂,我警告你不准你再骂我八婆,而且这里本来就是我们公司的产业,我有权留在这里。” “哼!好!我就看你能赖到什么时候,有本事就别走!” 顾兰大怒,生性高傲的她,怎耐得住这样被人看扁:“你看死我非走不可,我还偏不走啦!”说着,还当真盘腿原地坐下,存心跟鬼子作对。 气得鬼子吹胡子瞪眼,巴不得当场扒了她的皮。 洗刷完毕的黎枫,揉着发困的眼睛,踱回床边。“宝宝,我想睡觉。” “过来。”拉开被单,把犯困的黎枫塞进被窝里,“睡吧。” 黎枫用困得眯成一条线的眼睛瞧着坐在离床不远处的顾兰。 “别管她,睡觉!”鬼子轻柔地将黎枫的头转向自己这边。 黎枫缩起身子,眨了眨眼,转眼工夫就跑去跟周公跳蹦恰恰了。 “你是真的不走对吗?” “不走!”顾兰是吃了称砣铁了心,决心跟鬼子耗到底,吃苦事小,失尊事大,她那比天高的自尊不允许她向敌人低头。 “好,有志气。”鬼子皮笑肉不笑地道:“我就大方地把我家高贵的地板让给你睡,我家地板是由上等柳木制成的,冬暖夏冷,用来做棺材最合适了,你安息吧!” “啪哒!”鬼子随手关了灯,四周顿时暗了下来。 身处黑暗中,顾兰发觉自己为争一时之气,竟将自己逼到这种惨境,不禁有点后悔,若现在走人,一定会被恶男笑话,她落不下这个面子。 刚刚看过恐怖片,片子的余温效应此时此刻才正式发出来,虽说她不信鬼神,但此情此景,难免让她胆发毛。扯过墙角里那只半人高的咖啡猫死死地抱在怀里。与恐惧感僵持到半夜,才蒙蒙睡去。 第七章 隔天,鬼子醒来,发现臭八婆真的在他家地板上过了一夜,还抱着他家的咖啡猫不放,那可是喵呜最喜欢的玩具,平日里连他都不让碰。 早上刚醒时,会比较暴燥,再加上看到这个女人,鬼子的心火肺火肝火,万火齐发,不吵醒黎枫地小心下床,大步走到顾兰跟前,火大的一脚把她踢醒。 “什么事?”睡得正香的顾兰被一脚天外飞腿踢醒,“是你啊,干嘛?” 干嘛?要你命!“天亮啦,还不滚!” 顾兰低头看自己手上的手表,“六点半啦。”现在回家换件衣服去上班还来得及。 打着呵欠,伸着懒腰从地板上站起来,睡了一晚硬地板,腰板有点痛痛的,“啊――你们快点搬走哦,否则我决不善罢干休。” “等等。”鬼子拦住正想走的顾兰,在她眼皮底下摊开手掌,“想走可以,留下陪宿费!” 什么!?顾兰睡意全完,红着脸,气冲冲地道:“什么陪宿费,你嘴巴放干净点。” 鬼子慢条斯理地道:“我的嘴巴很干净。”指着顾兰怀中抱着的咖啡猫,“你看你到现在还抱着它不放。” 啥?顾兰看着抱着的咖啡猫道:“你说的陪宿就是指它。” “没错,它昨晚是不是给了你很大的温暖和安全感呢?” 顾兰想了想,那倒是,抱着它睡是挺暖和也挺舒服的。 “我家啡啡可是第一次,它纯洁无暇的身子已经被你玷污了,爽快点,收你一千块,便宜你了。” “一千块?你想得美。”顾兰把咖啡猫塞回给鬼子,“一千块用来买你都行啊,我疯了才会付钱呢!” “哦――”鬼子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我才是你的目标啊!你垂涎我的美色就早说嘛,我可不便宜哦,不过――见你这么有诚意,价钱倒是可以商量。”说着,伸手轻薄地摸过顾兰的细颈。 一时口快,说了不该说的话,顾兰恨不得当场咬断那条惹祸的舌根,“我警告你离我远点,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可能看上你!” “但我却看上你啦,怎么样,要不要试试看,保证让你终生难忘。”鬼子摆出一副淫秽色情的样子,且说且近,硬把顾兰逼到了墙角。 “你……你别过来。”起先顾兰甚是害怕,不断躲避鬼子对她作出的骚扰,不过她毕竟在国外长大,性观念开放,对男女情事也大有经验。 鬼子虽然不断用语言和行动挑逗她,但他双眼却平静得像一摊死水,很快她就识破了他的诡计。 顾兰于是将计就计,一反起初后退躲闪的态度,轻柔一笑,双臂往鬼子肩上一搭,娇躯往鬼子身上一靠:“你想怎样令我终生难忘?” 这下换鬼子大惊,他手忙脚乱地推开挨上来的顾兰,“喂,我真的会强暴你的哦!” “没关系,如果对象是你的话。”顾兰含羞带怯,用嗲得让人反胃的语气道:“我~~~愿~~~意~~~” 鬼子顿时鸡皮疙瘩掉满地。 顾兰眼见战术有效,更加卖力演出,“我叫顾兰,你叫什么?” “鬼子。”鬼子反射性地回答,话一出口才万分后悔,他干嘛把自己的名字告诉臭八婆啊,笨! “鬼~~~子~~~哥~~~”这声阴中带柔,柔中带邪的催命咒,叫得鬼子猛打冷颤,胃肝胆肠全部揪结成一团。“我现在要去上班,不能陪你,我晚上再来陪你哦,鬼子哥你可要等我哦~~~~~~至于昨晚的陪宿费嘛~~~~~~嘿嘿…”鬼子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果然下一秒,顾兰捧住鬼子的头,硬吻了上去。 鬼子又惊又急,伸手想推开她,哪知顾兰吸力强劲,吸盘嘴硬吸住他不放。 鬼子用尽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推开她,忙狂退三四步,与狼女保持距离以策安全。 “鬼子哥,这就当是陪宿费,我…我也是第一次哦!” 鬼子双脚一软,差点当场口吐白沫,死得难看。 顾兰暗自在心底偷笑,终于找到可以克制恶男的方法,好!以后就用这条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1 鬼子 作者:back 分卷阅读21 鬼子 作者:back 分卷阅读21 百年好计,非把他逼走不可!“鬼子哥,我可走了哦!”临走前还抛了个飞吻给鬼子。 鬼子急忙闪身避过,但仍避不过余波的攻击,身上的神经细胞不知无端枉死了多少打。 顾兰一走,他嘣地跌坐在地。 我的妈呀,这次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想不到那臭三八真的浪成这样,贱得可以了,以后还是少惹她为妙。 “宝宝。” 鬼子转头,见黎枫就站在他身后。“你醒啦,还很早要不要多睡一下,我去煮早餐。” 黎枫一言不发,突然捧住鬼子的脸,拉起睡衣的袖口,拼命擦拭鬼子的嘴唇,“好脏!好脏!”刚刚鬼子跟顾兰演的那出精彩好戏,他全部看在眼里,看到顾兰与鬼子接吻,他好不甘心好痛苦好难受,他不知道怎样形容那种感觉,只觉鬼子唇上那一撮星红如针般刺目,他巴不得把鬼子的嘴唇泡到水里,浸上三天三夜,但那似乎还不够,一口闷气巨石般压在胸口,令他苦不堪言。 12 傍晚时分,顾兰又来了,这次她可是有备而来,带齐了牙刷毛巾换洗衣物,连睡袋都带来了。 一进门就鬼子哥前,鬼子哥后,鬼子已经跑了好几趟厕所,吐无可吐了。 吃饭的时候,她更离普,硬要挨着鬼子身侧坐下,不断地给鬼子夹菜,嘘寒问暖。 黎枫眼中对座两人你侬我侬亲密无间,胸口的闷气化成利刀在切割着他的心头肉。闷痛闷痛的。食不知味,随意扒了半碗饭,就再也吃不下去,闷着一肚子的闷气倒回床上,沉沉睡去。 正睡得迷迷蒙蒙之际,有人推醒了他,睁眼一瞧,原来是宝宝。 鬼子用手背触了触黎枫的额头,“你今晚吃得很少,又这么早上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看到鬼子这么关心他,黎枫觉得胸口那块大石好像轻了不少,精神也回来了,正喜滋滋地想爬进鬼子怀中跟他撒娇,一双玉臂从后伸出缠住了鬼子的颈项,接着顾兰的头从鬼子背后探了出来,抵着鬼子的肩头,娇气地道:“鬼子哥啊,陪人家说说话嘛,你这样冷落人家,人家可是会生气的哦!” “放手,臭八婆,别老往我身上粘!”鬼子好恨自己为什么要招惹这个死八婆,没事惹来一身腥。 胸口的大石突然加磅,压得黎枫差点断气,气呼呼地卷起被子,背过身去,不再搭理鬼子。 当天晚上,黎枫做了一个怪梦,梦境混乱模糊,他梦到自己站在星空下,拼命伸手想触碰天上高高的星星,又梦到月光下盛开的牡丹花,有一少年驻立花丛中,他痴痴地等着少年的回眸一瞥,还梦到他被一名看不清容貌的男子压在身下欺负,杂乱无章的梦境,似一本失了序的书本,无法串连起整个故事。当他由梦境回到现实时,已是半夜时分,他正一如以往窝在鬼子怀中,他想不起梦中的事物,然而心却像被撕成两半似地,难以言喻的痛疼充涨在心头。 黎枫捂住胸口,泪水盈眶,以半梦半醒的口吻道:“好痛喔!” 正所谓,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顾兰这个女人把鬼子跟黎枫平静甜蜜的生活扰得一塌糊涂,她几乎把这里当成她自己的家,早上去上班,晚上就回来,吃饭时抢黎枫的食物,饭后死缠着鬼子不放,鬼子被她烦得不胜其烦。 被顾兰的骚扰占去大部分精力的鬼子,未发现黎枫吃的东西越来越少,人也越来越清瘦,他的精神状态已经频临崩溃。 晚上他都不敢睡觉,只要一闭上眼,就会做一些稀奇古怪的梦,梦境次次不同,清醒后却记不起梦里的事情。他总是彻夜不敢合眼,睁眼直至天将亮,因抵不住睡意才睡去,然而每每被梦境惊醒,醒来后忍着胸口的痛楚偷偷流泪。他又不敢跟鬼子说,上次他因为肚子痛就被他丢掉过一次,要是让他知道他晚晚做恶梦,胸口痛,还不被他丢到天崖海角,永无复返之日。 在精神肉体的双重打击下,黎枫的健康每况愈下,此刻的他仿若一个吹得鼓鼓的气球,只要一点小刺激,就能令他完全崩溃。 任氏集团,总裁办公室内。 任天轻松地跷起二郎腿,拿起香浓的咖啡啜了一口,瞧着坐在沙发上看杂志的顾兰一脸喜色与前几天判若二人的样子,心里存疑,“顾大小姐,你最近的心情很好嘛,是不是找到什么乐子啦!” “嘿嘿。”顾兰掩嘴轻笑,“天表哥,这你倒是说对了,最近我找到一件很好玩的玩具,你不知道他真的好有趣。”那个叫鬼子的恶男,平日里一见到她就怒目相向,但当她娇声嗲气地挨近他半步,他立即脸红耳赤,手忙脚乱,那反应比三岁小孩还稚嫩,这个游戏明明是他先挑起的,结果却被游戏耍得团团转,好好玩哦! 她自小在美国长大,一年前,父母意外过世,她才来到任家。初来乍到,一没朋友,二跟任老太的感情也不是很好,这也难怪,她母亲跟天表哥的父亲都不是任老太亲生的,任老太是任老太公的二房,只是他们名义上的奶奶,她也是回国后才第一次见到任老太,她对这个六十几岁还一副少妇相的奶奶一点好感也没有,唯一与她亲近的就只有天表哥,只是天表哥很忙,也没什么空闲时间陪她说话聊天,闲极无聊的她终于找到一个大有趣的乐子,每天一下班就迫不及待地跑去捉弄他,非搞得他人仰马翻不可,连自己最初的目的都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任天轻叹地摇了摇头,不知道谁倒了八辈子霉被顾大小姐逮到,“你该不会看上那人吧?” “怎么可能!我又不是瞎子,那种人不适合我的!” “真的就最好,可别一见面就欺负人家,到后来才发现原来自己喜欢他,到那时他已经被你吓跑了,那你就惨啦!”他就是个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 “安啦!我才不会这么失败呢,时候不早,是时候去拜候我的玩具啦。” “你今晚又不回家吃饭啊。” “不要,你知道我跟奶奶合不来,她看我不顺眼,我对她也没好感,没必要回去两两相厌!” “小兰,你对奶奶的成见很深,其实奶奶很慈祥的。” 是啊,只对你一个人慈祥嘛,“不说那么多啦,我走啦!”顾兰不想在任老太这件事上跟任天起争执,那个老太婆除了任天谁都看不顺眼,偏心偏到骨子里去了。上次王总的女儿跟任天走得近了点,就被老太婆三骂五斥给打跑了,那醋劲,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任天的老婆什么的。年纪一大把,脸上皱纹成坑成谷,难不成还想学人家老牛吃嫩草。 呃――我想到哪里去啦,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2 鬼子 作者:back 分卷阅读22 鬼子 作者:back 分卷阅读22 就算那老太婆再霸道也不可能对天表哥,自己的孙子有非份之想吧,秀逗啦!顾兰甩甩头,甩掉那莫名其妙跑出来的怪想法。 顾兰一走,任天马上打了个电话,“喂…是我……现在可以来吗…好…我等你……” 说完这几句简单的话,任天挂断电话,大概五分钟后,一名相貌俊朗的男子敲门进来,“找我什么事?” 任天指了指沙发,示意他坐下,男子也很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九尾,我请你查的事,有消息了吗?” 那名叫九尾的男子,摊开双手,耸头摇头道:“我根据你给我的生辰八字,用北斗紫徵术找了好几遍还是没找到。” 闻言任天大为失望,“怎么会这样?” “只有两个可能,一是他已不在人间,也就是翘掉了。” “不可能,一个月前我才见过他。” “那就只剩一种可能,他身边有术士师,且对方的功力不在我之下,我才无法找到他。” “以你目前的修行,还有人比你更厉害。” “你没听说过天外有天,一山还有一山高吗?在我们狐仙一族之中,我算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但世上又不只有我们狐仙一族,就像你们人类有种族之分,我们也有啊,五神六仙七妖八精九怪,我们狐仙充其量也只占了里面很小的一部分。” “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 九尾见任天一副垂头丧气,死气沉沉的样子,也不忍心再打击,于是转移了一下话题,“老祖宗叫我恭喜你练成长生不老术。” “有个屁用啊!”想见的人见不到,能长生不老又怎么样。 “别这么说嘛,你只用了十几年的时候就把驽仙术练到第四重,再接再厉,练到第五重你就能自己操纵北斗紫徵帮你找人啦。” 任天狠狠地瞪了九尾一眼,这只九尾狐是真蠢还是假呆!“你有三百年道行都找不到,难不成我能找得啊!” 那倒也是哦,“哈哈…哈哈……”九尾干笑几声,掩饰自己的无能,“没关系,有事者事竟成,一年找不到就二年,二年找不到就三年,终有一天让你找到。” 任天堆起一脸假笑,“对啊,等我百年后找到他,他已经化成一堆白骨啦!” “那……那我也没办法啊!” “我不管,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尽快把他找出来!” 这…这不是强狐所难吗?“你…不能这么不讲理啊!”他已经很努力地在找了,实在是能力有限,那也没法子啊! “我就是这么不讲理。”他的耐心已经被这二年的苦等全部磨光了,再找不到他,他铁定会疯掉,“你信不信,我今晚就用圆梦术,向老祖宗告你的状!” 九尾大惊,任天是他们狐仙一族的大恩人,老祖宗又最疼他,要是他在老祖宗面前左一句无能右一句没用,他的光明前途美好未来岂不毁于一旦,“千万不要啊,最多…我再回去帮你想想办法,你可千万不能在老祖宗面前造谣啊!”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罗!” “是!我现在马上立即帮你去找。”有狐界第一美男子之称(自称)的九尾,很没形像地从任天办公室落荒而逃。 至于他为什么这么怕任天,这就要从四百年前说起,当年狐仙界遇到万年一遇的大劫数,他们所居住的狐仙山遭天火烧山,众狐族又被天雷诛杀,正在这灭族绝种的紧要关头,遇到了任天,准确来说是任天的前世,他那时是人间帝王,他让众狐族躲在他的鸾驾之后,以天子之威蔽佑了他们,让他们逃过灭族大劫。有恩必报是狐仙奉行的宗旨,任天救了他们一族,恩同再造,老祖宗用星像术找到了投胎转世后的帝王,也就是任天啦,自他八岁时起便利用圆梦术,在梦中传他驽仙术,此刻的任天也算得上是半个狐仙。 * ** 话说顾兰,离开公司后直奔鬼子跟黎枫的小窝。 那时,鬼子跟黎枫正准备开饭,她很不客气地占了个好位子,鬼子连送了她好几记卫生眼,顾兰全部视而不见,末了嗲声叫了声:“鬼~~~子~~~哥~~~” 鬼子的心脏差点停了功能。此女惹不得,鬼子决定不再跟她正面发生冲突,到楼下端饭菜上来。 二楼就剩黎枫跟顾兰两人。 “喂。”顾兰推了推坐在旁边的黎枫,玩上瘾的她,玩完鬼子想玩傻子,“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黎枫对顾兰没好感,对她的发问自是不理采,将身子挪过一点,跟顾兰保持适当距离。 “别不理我嘛!”顾兰粘了过去,附在黎枫耳边细语道:“你们是那种关系对不对,我一眼就看出来啦?” 哪种关系?黎枫疑惑的眨着大眼,这么深奥的话他听不懂。 “对别人的爱好我是没资格说什么啦,正所谓青菜罗卜各有所好嘛,只是没想到他的眼光会差成这样,喜欢一个傻子。” 整句话里,黎枫只对青菜罗卜有反应,因为他最讨厌青菜罗卜,“我最讨厌青菜罗卜。” 顾兰掩嘴偷笑,觉得这傻子好玩得紧,道:“我也最讨厌青菜罗卜,你没看到我一向只吃鸡肉,鸭肉什么的,那青菜罗卜我一闻到就想吐。” 此话正说出了黎枫的心声,于是他对顾兰产生了一种同类相怜的同情。 “所以罗,你把肉肉全部让给我好不好,我真的不能吃青菜罗卜,一吃就会死的。” 这么严重!?黎枫信以为真,以为顾兰一吃青菜罗卜真会死掉,心地善良的他虽然觉得将肉肉全让给别人很心痛,他还是钝钝地点了点头,“全给你吧。” “那既然如此……”顾兰得寸进尺,越玩越过火,她竟然说:“我很喜欢鬼子哥,你把他让给我好不好?” 这纯粹是一句玩笑,然而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句话就像一根锈花针,把黎枫这个欲爆未爆的大气球给捅爆了。 老一辈的人常跟我们说做什么都可以,就是别跟傻子开玩笑,因为傻子发疯,地裂山崩,傻子无法分辩真假,若一个不小心捅中他的死穴,他才不管你是布什还是拉登,打了再说。 顾兰此刻算是切肤感受到这句话的哲理,然而后悔已太迟,她连惊叫就来不及就被黎枫的轰天掌劈得昏头转向,脸上多了座红红的五指山,一头秀头被揪成乱草丛,“救命啊……”顾兰发出像被屠宰的猪的求救声。 楼下的鬼子闻杀猪声,不,求救声赶来,便见黎枫发疯似地揍打顾兰。 黎枫下手不分轻重,毫无情分可言,揪着顾兰的头发,往死里揍。 鬼子急忙上前,架住打得双眼发红的黎枫,把他拉离顾兰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3 鬼子 作者:back 分卷阅读23 鬼子 作者:back 分卷阅读23 身旁,“你对他做了什么?” 顾兰被揍得魂不附体,哪里能回答鬼子的话,她趴在地上,卷缩成一团,浑身发抖,嘴里喃喃念着:“别打我,别打我……” 黎枫像一部加了油就停不下来的机器,尽管被鬼子箝制住,他仍然手打脚踢,想冲到顾兰身旁再揍一顿狠的。 鬼子出尽全力才勉强制住发狂的黎枫,想不到黎枫疯起来力气比平时大上三四倍有余,“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我…我……”顾兰捂着被揍肿地脸,抽啜道:“我只…是是…跟他开玩笑,要他把你让给…我…谁知道……呜……” “活该!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被揍全是你自找的!”要不是他要按着黎枫,早上去给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八婆两耳光子,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胡说八道! “啊――”黎枫狂哮一声,挣脱鬼子的束缚,拳头风声鼓鼓地往顾兰脸上招呼过去,被这拳打中,不脑震荡也要破相啊。 顾兰眼看避无可避,唯有掩面尖叫,等着痛楚的降临。 可是等了很久,痛楚还是没到达,难道还在征途中,她偷偷透过指缝向外看,便看到黎枫瘫软地倒在鬼子怀中。 原来在千钧一发之际,鬼子一个手刀,把发狂中的黎枫劈昏了,救下顾兰一条小命。 鬼子小心地把昏过去的黎枫抱上床,拔开他掩面的黑发,那苍白如纸的脸色令他心痛不已,“滚!”他头也不回地大声怒吼道,不想再见到这个杀千刀的臭八婆,要不是理智未泯,他早把她碎尸万段,丢进海里喂鱼了。 顾兰也深知自己贪玩,玩出祸来了,她头一次见鬼子发这么大的火,他的背影仿佛散发着红红的怒火,那濒临失控的怒火随时会大爆发。 全身被揍得万紫千红的顾兰,又惊又惧,不敢再多言,一瘸一拐地离开了鬼子的家。 闯祸的罪魁祸首走了,但事情还没有结束。 黎枫陷入梦魇中,无论鬼子怎么叫他,他都无法醒来,浑身燥热无汗,时而发出痛苦的呻吟,眼泪就像没了开关的水龙头,哗啦哗啦地流个不停,鬼子单是替他擦泪就用掉了二三卷纸巾。 到了第二天傍晚,情况仍没有改善,黎枫的双眼肿得像水蜜桃,双唇苍白无色,呻吟声越来越痛苦,看那状况谁都知道不对劲。 鬼子又心痛又心急,无计可施的情况下,他决定用圆梦术到黎枫的梦里,看看是怎样的恶梦困住了他。 鬼子在黎枫身旁躺下,握住他那冷冰冰的左手,闭眼念咒……… 鬼子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处在虚无的黑暗中,突然一道白光闪过,无数幅画面向他扑面而来,这些色彩缤纷,内容各异的画面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所有的画都得像幼稚园的孩童用蜡笔画出来的涂鸦,它们都是黎枫至今为止的记忆,是黎枫眼中的世界。 鬼子在画面中穿棱,借着这些画面去了解黎枫的过往,这些画中有几幅很奇怪,一幅是一个小男孩突然变成大怪兽的画,另一幅则画着一只拿着拐杖青面獠牙的恶鬼,鬼子此刻还不能了解这些画的意思,不过他倒是看到了黎枫眼中的他,大大的头,小小的身子,穿着围裙,拿着锅勺,指着一盘青菜吹胡瞪眼的,不会吧,这就是他啊!若不是看到他脚边站着老鬼,他还真不敢相信他在黎枫眼中就是这副鸟样,之后,又急速地飞闪过许多画面,在画廊的尽头是一扇沉重的大铁门,门上套着一个又大又旧的铁锁,锁上布满黄锈。这里是被黎枫封锁的记忆,鬼子伸手推了推铁门,铁门不为所动,伸手想破坏铁锁时,铁锁却在他碰触的瞬间自动脱落,记忆的封印被解开,封闭多年的记忆之门慢慢开启…… 淡黄色的明月高高悬挂在苍蓝的天际,美丽的牡丹花在软弱的月光的抚慰下悄悄绽放,青涩浓烈的牡丹花香似雾气般缓缓升华,笼罩四野。 这里……鬼子呆呆地看着这记忆之门内的情景,与呆滞的表情成反比的是他的内心,此刻他心中的震惊与激荡是不能用言语形容的。 这个场景是如此熟悉,深埋多年的记忆被无情地翻开,紧紧包裹好的伤口被硬生生撕裂。 突然鬼子眼前一暗,一双素手从后捂住了他的双眼,“猜猜我是谁?” 鬼子的心在颤动,手在发抖。这声音――这把阴柔的声音;曾被他骂是娘娘腔、恶心至极;曾与他针锋相对、气得他直跳;曾痴情无悔地向他倾诉爱意;曾……令他魂牵梦绕,心碎神伤…… 抬手握住眼上的素手,鬼子缓缓地转过身。 那个让他痛苦了四百年,悔恨了四百年,也被他刻意遗忘了四百年的人儿,正巧笑着立于他身后。 “是你!原来是你!”我应该知道的,我应该一早就知道的,喵呜就是他的转世,向来不愿与人类有任何瓜葛的我怎会毫无因由地留下一个素未谋面的傻子!我真是笨啊,这么多明显的证据摆在面前,我还猜不出他的身份,或许……或许是我在潜意识里拒绝任何能勾起我的记忆的证据,借此来保护内心深处的伤痛。 “你这个说谎的大骗子!”鬼子愤怒地申斥,“明明说好等我的,你不守信用,丢下一句我爱你,也不管被你这句话砸得头破血流的我,也不听我的回应,就那么突然地……死掉,你把我害得好惨啊!你比玉贵妃可恶千百倍!” 面对鬼子声色俱厉的指控,巧笑的人儿依然笑容可掬。 鬼子捉住对方单薄的双肩,“我给了你解药的,为什么不用!”这么多年来,这个疑问一直令他耿耿于怀。他想不透,为什么他宁愿死也不用他给的解药。“回答我啊!” 巧笑的人儿笑容渐竭,脸上泛起一搂凄楚的苦笑,他的柔柔的声音像绵絮飘散在风中,“不想被你看不起。你看不起我不男不女,肮脏破烂的身子不要紧,但不要看不起我对你的爱,什么都没有的我,只有这份纯洁的爱是我的所有,我想让你知道,我不是为了活命才说出那句我爱你的,我愿意用我的命证明我对你的爱。” 仅仅为了他的一句话,他用自己的生命作为代价去证明他的心,“你好狠心!好自私!好……笨!你的爱得到证明,那我呢?你连让我发现自己心意的时间都不给我,你知不知道我是在什么时候发现自己的感情的?猜不出来吧,我告诉你,是在看到你冰冷冷的尸体。”还有什么比这更残忍的!好不容易发现心中所爱,爱却在未绽放前就已枯萎。“你好残忍,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 “对不起……我没有想到我的死会给你造成这么大的伤害,…我并不…想…伤害你……”飓风吹起牡丹花雨,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4 鬼子 作者:back 分卷阅读24 鬼子 作者:back 分卷阅读24 吹散颊边的珠泪,泪花在花瓣间飞舞,孤独无依,零零飘落。风停,花静,泪无痕,花雨中的人儿也一并消失无踪。 鬼子着急地向前一步,想寻觅芳踪,却一脚踩空,跌入无底深渊。 猛然乍醒,张眼所见是苍黄老旧的悬粱木,数秒后,才知自己已回到现实中。 手中依然握着黎枫的手,鬼子仿佛触电似地,急急放开交握的手。 黎枫安静地躺着,苍白的脸色与死人无异,突然间,鬼子像着了邪似地,怆惶地夺门而去,转眼间就在夜色中失去了踪影。 13 第八章 鬼子刚跑出去不久,黎枫就醒了,刚醒来的黎枫,迷糊得可爱,他边揉着发肿发红的眼睛,边撒娇似地呼唤鬼子:“宝宝……”连唤数声都不见鬼子的身影,他唯有下床寻找,衣柜,床底,抽屉,工作间,浴室,厨房,大锅里,不管能藏人或是不能藏的地方统统被搜了个遍,仍找不到鬼子。 黎枫开始急了,以前也曾试过这样,到处都找不到宝宝,“…呜……宝宝…呜……”宝宝不在了,宝宝不要他了,头脑简单的黎枫只能作出这种有限度的推理。 黎枫赤着脚,哭哭啼啼地走出旧楼,走着走着就走出了旧楼区,走上了大马路,毫无交通意识的黎枫,双脚就是指南针,走到哪算哪,他可管不着什么红绿灯,斑马线,禁停区,反正路在脚下。 幸好此处偏僻极少有人来,再加上已是深夜时份,车辆稀疏,否则黎枫早成了车底亡魂。 瞧!话还没说完,一辆宝马来势汹汹地冲过来,好在司机技术够好,一个拐弯,急刹车,吱――――刺耳的刹车声震得耳膜发颤,车子硬在离黎枫不足一厘米的地方停住了。 从车上下来一位满脸淤青的女子破口大骂,“不要命啦,在路上乱闯。”女子边骂边走近黎枫,当她看清黎枫的样子时,立即尖叫着转身就想溜,不用怀疑,此人正是被黎枫揍怕了的顾兰。 顾兰看清黎枫,黎枫也看清了顾兰,刚刚还哭得水汪汪的泪人儿,立即收声止雨,眼明手快,一把就揪住了顾兰不久前才花了几百块在美容院护理得水光油亮的秀发,“宝宝在哪里?”仇人见面份外眼红,夺宝之仇更是不共戴天,黎枫一致认定,一定是顾兰拐走了他的宝宝。 “我……我不知道…痛痛……”好痛啊!拜托轻点,我的头皮都快被扯掉啦! “骗人!一定是你把宝宝藏起来了,还给我!”抡起拳头又要开揍。 “啊…我真的不知道…啊……不要打我……天表哥救命啊!!!” 黎枫拳头不认人,直勾勾地朝顾兰揍去,却在途中被一只从后伸出的大手箝住,一把颇具威严的声音道:“先生,请你放开我表妹,有什么事可以好好说,打人并不可以解决问题!” 黎枫转头,却在看到对方时,脸色大变,敢情这恐惧是会传染的,顾兰脸上的恐惧全体军事转移,移到了黎枫脸上。 “黎枫!”任天又惊又喜,本来是应小兰的要求,来为她无端被揍讨回个公道,想不到却在这里遇到他百寻不遇的人,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次你休想再逃掉,跟我回家!” “不要!我要找宝宝!”黎枫原地下蹲。 “什么宝宝?家是你说不回就不回的吗!跟我走。”说着,便把死赖着不走的黎枫拖向自己的车子。 “不要…不要…”黎枫拼命拒绝反抗但都不顶用,急起来的他,往任天拉着他的大手咬了一口,任天吃痛松了手。 黎枫急忙趁机挣脱他的箝制,转身就跑。 “站住!”任天马上大步直追。 黎枫刚跑没几步,一辆大卡车迎面而来,桔黄色的车头灯刺目难当,哔――――车呜声响彻天际……… * ** 话说鬼子如中邪似地跑出去后,一个人跑到附近的海滩,夜晚的海风吹来,多少给他发热的头脑降了降温。 他为什么会突然跑出来,其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看到黎枫静静躺着的样子,瞬间令他产生错觉,他仿佛回到了四百年前那个痛苦的夜晚…… 四百年前 鬼子将玉贵妃救出冷宫,算是尽了对她最后一丝情份,之后,他便依原路回到苏湘的寝室,那时正是四更天,天还未明,他摸黑在苏湘床边坐下,“喂,我把她救出去了,接下来,该解决我们的问题了。”鬼子沉思了一会,低声道:“刚刚……我把她救出去的时候,我就在想我到底喜欢这个女人什么,除了她那张漂亮的脸孔,我对她可以说是一无所知,而我竟然为了她,去偷吃我老妈的幻世玉,幻化成现在这副人的模样,现在回想起来,觉得自己真是蠢到家了!喂!你可别在心底偷笑我哦,说到蠢你跟我是半斤八两,你明知我是妖还蠢蠢的一头撞过来,老实说,我以前真的很讨厌你,觉得你像只大苍蝇烦人得紧,整天跟在我身后东扯西拉,时不时弄出点小麻烦来,把我气得半天跳,你知道吗,自从认识了你,我破天荒首次发脾气骂人,以前那个酷酷的我也不知跑哪儿去了,一见到你就忍不住想挖苦你几句,一向寡言少语的我一下子飙出那么多词儿来,连我自己都觉得奇怪我原来这么多话啊!你瞧!就像现在,我竟然绵绵长长了说了这么多废话!喂,你到底有没有听懂我这番话的意思?” 鬼子等了好半晌,床上人儿没有任何回应。“算啦!我早就知道你那没几两重的脑袋,理解不了这么曲折的意思,干脆我挑明了说吧,就是…就是……”妈的!鬼子在心中怨对方实在蠢了点,以至要他说出这种难为情的话,“就是我想我是喜欢上你了。”鬼子脸上红晕纷飞,极难为情,好在夜够黑,不用被对方看到自己羞愧的窘样。 为了掩饰自己的窘困,鬼子故作淡然地道:“虽…虽然如此,但…你别以为我喜欢你,你就可以对我呼呼喝喝,别忘了,是你先表白的,所以……一切你都要听我的,我叫你去东你不能去西,叫你坐你不能站,跟我说话要挑我喜欢听的说,别像以前那样来气我,更不许你跟那个臭皇帝再有任何关系,你心里眼里只能有我一个,这个那个的时候,也是你在下我在上,听清楚了吗?”鬼子自认为刚才那席话合情合理,因为他都已经不嫌弃他是太监又曾当过男侍接受他,他很应该感激涕零地服侍他,谁叫他是爱得深的那一方,吃点亏也很应该啊! “喂!你别不说话嘛,好歹你也给点反应啊,老是我在说,搞得我像演独角戏的白痴一样!”房间里由始至终只有鬼子一人的声音,“真是的!是不是我提的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5 鬼子 作者:back 分卷阅读25 鬼子 作者:back 分卷阅读25 条件太苛刻,你在搞无声抗议,我不会让步的。”鬼子先是斩钉截铁地这么说,沉默数刻后,又改口风道:“那…那个……如果你真的觉得太苛刻,我们还可以好好商量的,总之,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就会对你很好,这样好吗?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许罗!” 等了一会儿,没有抗议之声,鬼子就当苏湘应允,心中大喜,暗道:就是嘛,我都已经这么大量了,还亲口对他说了那句难为情的话,他现在一定是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伸手握住苏湘搭在床边的手,发觉那手冰冷僵硬,鬼子蹙眉不悦地道:“怎么这么冷!”正值初夏时分,就算夜里露重阴寒,也不可能冷成这样啊! 五更天一过,天际开始泛白,柔弱的微光透过缕花的窗叶射进里屋,清晨第一束阳光映照在苏湘毫无生气苍白无色的脸上,嘴角隐约的浅笑代表他去得很平静,没有一丝痛苦与遗憾。 鬼子眼前一黑,完全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这具冰冷冷的尸体就是他刚才深情倾诉的对象!? 天在旋转,地在摇晃,握住苏湘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喉咙上堵塞着哽咽,“喂…喂…你说句话…不要装死吓我…最多…最多我收回我刚才所提的条件…你想说什么都可以…你想怎样我都听你的……不要再装啦……起来…起来啊!!”鬼子将苏湘从床上拉了起来,冰冷无力的身体顺势倒进了鬼子怀中。不可能!不可能!不久前……他还跟我说话, 无论鬼子如何用力地摇晃声嘶力竭地呼唤,早已气绝身亡的苏湘根本不可能给他任何回应。 鬼子的呼唤声惊动了巡逻的侍卫,门外传来兵刃交接之声及杂乱的脚步声,木门被踢破,众侍卫持刀冲了进来,许多侍卫在玉浣宫一役中与鬼子交过手,知道他不是常人,不敢轻易进攻,忙派人去请国师来收妖。早已有机警的宫女跑去向皇上通报这里发生的事情。 不多会,皇上及国师几乎是同时到达。 “放开他!”皇上声色俱厉地命令道。 鬼子木然地抬头看看四周围着他密密麻麻的人群,又低头看看怀中那张苍白的脸儿,一股浓浓的倦怠感袭上心头,突然间觉得这世间乏味得紧,连活着都嫌累,“好冷,怎么能这么冷,这会冻出病来的。”说着一些没头没尾的怪话,鬼子将怀中人抱得更紧些,不想不愿不舍得放开他…… 他的反常举动,反而令国师与众侍卫不敢冒然行动,再眼见皇上最宠信的苏公公被他协持着,众人更是投鼠忌器。 在几番试探之下,国师发现鬼子的确是无心反抗,存心受死,于是便大了胆,手中灭妖鞭愤然甩出,正正击中鬼子背心,顿时鲜血淋漓,留下一条又深又长的伤痕。见一鞭打他不死,国师又出第二鞭,这鞭对准了鬼子的天灵盖,此鞭若中,鬼子怕且是要灰飞烟灭。 正在这生死关头,突然刮起一阵妖风,众人被妖风吹得睁不开眼,纷纷后退,繁乱中只听得有人高声喝道:“保护皇上!保护皇上!……” 待到妖风平息,鬼子已不知去向,床上只余有苏湘的遗体……… * ** 浩浩荡荡的送葬队伍,穿过大街,出了城,直奔灵霞山,在山腰一墓穴前葬棂祭拜。 在不远处的大树上,有两条身影立于树上,隐身于枝叶之后,遥眺着这队上百人的送葬队伍。 “哇!好大的场面,竟要皇帝老子亲自扶灵,想必一定是哪个皇亲国戚出殡。”说话者是一名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模样娟秀动人,美丽异常的女子,她就是鬼子那美得天上人间地下都少见的老妈,九命妖猫――虞美人。 鬼子痴痴的目光凝望着白色的送葬队伍,“他…不是什么皇亲国戚,只是一个集呆笨蠢于一身,无权无势,生前受尽欺辱的小太监。”眼泪在眼眶里晃荡,却始终没有掉下来。 “奇怪?一个小太监出殡犯不着这么大费周章吧!不说这个了,你这孩子,你到底是哪根筋不对啦,偷了我的幻世玉不说,前几天那么危险的情况下,你却像木头一动不动地坐着等死,要不是你老妈我及时赶到,你这条小命早没了!我拜托,你好歹也是我虞美人跟你老爹鬼王的独子,有点出息好不好,我不期望你能祸国秧民,但至少搞它个鸡犬不宁,人仰马翻,你是妖呀,还是拥有尊贵血统的高级妖,邪魅作祟是你的本份,下咒害人是你的专长,你再这副死样子就给我滚回鬼界,我宁愿你天天给我端洗脚水,也好过被那些低级道士把你给灭了!”虞美人训起人来还真不是盖的,果然有其子必有其母。 “老妈。” “干嘛!”虞美人双手插腰,有点气喘地瞪着鬼子,显然是中途换气,为下一轮臭骂作准备。 “什么是爱情?要怎样才能知道自己是不是爱上对方?” 虞美人听到爱情两个字立即来了劲,“儿子你想知道爱情,那你可问对人了,想当年你老妈我跟你老爹那段惊天地泣鬼神可歌可泣荡气回肠的爱情婉歌,在鬼界里有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爱情是…呃……呃……”虞美人对爱情是深有体会啦,可惜表达能力欠佳,无法道出爱情的真谛,结结巴巴呃了大半天,用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取代爱情的真谛,“爱情这种东西只能意会不能言传,儿子,你自己参详参详吧!” 说了等于没说,一等一的废话! 虞美人大概也觉得自己的解说太过笼统,于是加以补充说明道:“这样吧,你如果想知道你自己是不是爱上对方,你就闭上眼,想像对方对别人投怀送抱时,你是否觉得气愤难平,又或是想像失去对方时,你有没有一种心如刀割,生不如死的感觉,如果有,那就恭喜你啦,儿子你不是爱上她,而是爱死她了。” 鬼子颓废地凄然一笑。好一句心如刀割,生不如死,用这句话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真是再贴切不过了,“老妈,你不是常说你的丹房里收罗了天下所有灵丹妙药吗,我想跟你要一药。” “什么药?” “后悔药!”那悲痛的泪似乎再也承受不住这么重的伤痛,落了下来。 **** 千金难买后悔药,苏湘一死,鬼子的世界也似乎在那一刻随之崩溃覆灭,四百年来,他用尽无数办法试着想去忘记他,他几乎以为自己已经从那段痛苦的情缘中摆脱出来,然而如今才发现,他只不过是绕了一个大圈子,又回到了原地,喵呜是苏湘的转世,也就是说,经过四百年的痛苦的历程,他又走上了跟当年一模一样的旧路。 罢了!罢了!天意如此,他也只好认了,他鬼子这条小命到头来还是栽到了他手上。 待到心潮平复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6 鬼子 作者:back 分卷阅读26 鬼子 作者:back 分卷阅读26 ,头脑清醒,鬼子认命地踱步回家,只是他不知道,家中还有另一个大灾难等着他……… 14 遇到车祸的黎枫此刻怎么样呢? 按常理这么大一辆大卡车冲过来,不死也剩半条命,不过黎枫命大,运气好,发生那种车祸,他仅只是擦伤了点皮毛,连血都没留半滴,那点皮毛还是他自己跌倒撞伤的。 不放心的任天把他送进医院作全方位检查,最后结果――除了那点皮毛,其他一切安好。为保险起见,任天硬要黎枫住一晚医院,观察观察,怕有脑震荡之类的后遗症。 当晚,夜深人静之时,黎枫趁着任天打嗑睡的当儿,偷偷溜出病房想逃回鬼子家,谁知刚溜到走廊便被人发现,心慌意乱之下,脚下一滑,摔了一跌,把颇轻的小伤摔成重伤――左脚脚骨迸裂。 左脚加了护板的黎枫还不安分,第二次企图越院――未遂,这次把欲断未断的左脚很干脆地摔成两段,被打上了又重又厚的石膏。 本以为经此一役他会安份点。二天后,他第三次拖着天残脚逃到医院门口正巧被来医院探病的任天逮个正着,任天就知道除非他把两条腿都摔断了,否则一有机会,他还是会逃逃逃! 与其把他摆在医院这种疏于防范的地方,还不如带回家安全,最多请个护士二十四小时看护他,打定主意,任天便把行动不便的黎枫塞进车厢里,命令司机往家里开。 还算宽大的豪华轿车内,黎枫缩着身子紧挨车门坐着,与坐在另一侧的任天保持最大的安全距离,脚伤引发高烧,让他整个人昏沉沉的,他悄悄地把头靠在冰凉的玻璃窗上,就算再不舒服,也硬是不肯哼一声。 他的一举一动,任天全看在眼里,心中又恼又痛。 黎枫之所以会这么怕他,全是他一手造成的,以前他常常变着法子欺负他,捉弄他,也难怪黎枫会一见到他就怕得转身逃跑。 任天挪坐到黎枫身边,将烧得昏昏然的黎枫扳过身来,撕了一块散热贴,贴到他额头上。 令人难受的高温得到疏散,黎枫睁开迷蒙的眼睛,发觉眼前人影晃动,看不清眼前人。 会对他这么好的,除了妈妈就只有宝宝了,伸手捉住对方的衣袖,“宝宝……” 宝宝?任天先是一愣,之后才想起,宝宝就是黎枫的母亲送给他的一个瓷娃娃,黎枫一直把它当宝贝般爱护着,那个瓷娃娃最后好像是……被他摔掉的…… 任天第一次见到黎枫是在他五岁时,那时黎枫由于天生智障,常被附近的小孩欺负,而任天则因为家里有钱,受到其他小孩的排挤,所以当他一见到比他还需要保护的黎枫时,一股责任感油然而生,他觉得自己应该也有义务保护他,到他十五岁之前,他们都是很好的朋友,任天保护黎枫,而黎枫给任天带来欢笑快乐。自从任天无意中得知黎枫是他父亲与其他女人生的私生子后,这种单纯的快乐也随之幻灭,出于天性,任天很自然地将父母不合归罪于父亲婚外情的对象黎小元,把气出到黎枫身上,天真的黎枫依然一无所知,跟在任天身后天天长,天天短地叫,就算任天故意骗他去吃草,把泥水淋到他身上,他还是傻傻地把任天当好人,直到……任天的母亲因心脏病去世,在丧礼上,黎枫把他最心爱的瓷娃娃送给任天,任天却当着他的面把娃娃摔得粉碎,自此以后,黎枫一见到任天就像老鼠见猫似的,害怕得不得了。 当初黎枫在丧礼上把瓷娃娃给他,只是单纯地以他自己能想到的方式安慰他,然而那时的他适逢丧母之痛再加之年轻气盛,想事情过于偏激,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做了很多伤害他的事。现在回想起来,才知道自己错得多离谱,就算父母千错万错也不关黎枫的事,他又不能选择自己的出生。 车子停在任家大宅前,任天扶着行动不便的黎枫下了车,顾兰前来开门,与任天一左一右把黎枫扶进家里。 “小心。”想不到把她打得半死的傻子竟是她表哥,这世界还真小。 该不该把黎枫在这里的事告诉那个恶男呢,呃???我被揍得这么惨,好歹也等我气消了再说,决定了,拖慢个一两个礼拜再去通知恶男,让他担心害怕一阵也好! “站住!”一阵尖锐威严的喝阻声喝住了任天与顾兰。 任老太从走廊的另一端徐徐走来,今年六十有三的江玉怀,一点也没有老态龙钟之相,腰不弯、背不驼,满面红光,体态丰胰,手上的拐杖根本无用武之地,只是用来表示一下身份而已,“天儿,带这个野种回来干什么!” “奶奶,黎枫出了点车祸,我想让他回家休养。” “不行!”任老太一点情面都不讲,无情地断然拒绝,“天儿,你难道忘了,是生这野种的女人害得你父母不合,你母亲的死很大部分是拜那个臭女人所赐,她生的野种最好死在外面,免得脏了任家的家门!” 顾兰实在听不下去了,就算黎枫的母亲有千错万错,她人都已经死了还有什么好计较的,何况黎枫根本没有做错什么,怎么说他也算是任家的子孙,犯不着这么绝情吧!“奶奶,正所谓逝者已矣,上一辈的恩恩怨怨没理由要枫表哥一人承担,他……” “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分!”任老太手中的拐杖狠狠地在地板上敲击了数下,难听的敲击声敲得人肝胆俱颤。 顾兰迫于顾老太的威势,只有乖乖闭嘴,在心底暗骂道:老巫婆!年纪一大把还穿得像只火鸡招摇过市,脾气像茅坑石,又臭又硬,老以为自己是皇太后,整天指手划脚,管这管那。天儿长,天儿短的,你以为天表哥是你的奴隶什么都要听你的!别作梦啦!死巫婆,臭巫婆…… 正在顾兰骂得越来越精彩之际,突闻任天道:“奶奶,有什么事等黎枫身体好点再说,小兰帮我扶他进房。” “好!”顾兰喜色盈眉的应道。她偷偷用眼角扫到任老太气恼相错的精彩表情,这恐怕是一向对她唯命是从的天表哥第一次违抗她的话,呵呵……老巫婆看到了吧,鸟儿是长着翅膀的,何况天表哥是傲世雄鹰才不会一辈子屈服于你的拐杖之下! 顾兰翻来覆去地踢着脚下的小石块,不时抬头看看巷口,嘴里絮絮叨叨地抱怨着,“真是的,跑哪去了,等着他救命呢?” 从太阳正当午一直等到日落西山,再等到半夜十二点,一整天只吃了两个面包和一瓶可乐,不仅肚皮在闹别扭,全身肌肉都在抗议。算了,回去吧!这样的想法不知在她脑海中浮现多少次,但一想到家里躺在床上半生不死的那个,迈出去的脚硬生生地收了回来,继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7 鬼子 作者:back 分卷阅读27 鬼子 作者:back 分卷阅读27 续在原地蹲着等。 子时一过,阴气益重,游魂野鬼四处飘荡,不远处,一缕幽魂东飘西荡地朝这边过来。 顾兰一见,心头大凉,全身剧颤。 那缕幽魂飘啊飘,飘啊飘,越飘越近,待飘到顾兰身前,顾兰再也忍受不了,高声哀呼:“鬼啊―――”幽魂缓缓地拧头朝向顾兰,“啊―――”顾兰的声调有着攀山员不怕险阻勇创高峰的精神猛然向上攀升数百度,但下一秒,却像滑卢轨从高崖一下子摔到谷底,喉咙头挤啊挤,挤出一个字:“子。” 鬼子脸色苍白,眼眶黑得跟熊猫似的,双目无神,对顾兰视而不见,失魂落魄,似行尸走肉般地朝自己的房子走去,“没了…不见了…找不到……不见了……”口中有气无力地呢喃着几句莫名奇妙的怪话,活脱脱的游魂野鬼一只。 “喂,你没事吧?” “没了……不见了…找不到……不见了……” “鬼子,喂!!” “没了…不见了…找不到……不见了……” 不会吧!难道秀逗了,“鬼子,你还认不认识我?” “没了…不见了…找不到…不见了……” “我是顾兰啊,就是那个整天找你麻烦的顾兰,有没有印象。” “没了…不见了…找不到……不见了……” 完了,完了,一个半疯不颠,一个躺在床上剩半条命,找谁救谁啊,“枫表哥,不是我不帮你找,只是你的宝宝恐怕……” 听到宝宝这两个字,鬼子像干电心被雷电劈个正着,适才还半死不活的他立即来了精神,捉住顾兰的手臂,着急地迫问,“你见过他,你知道他在哪里,是不是?快说,他在哪?” “痛痛…好痛啦,你先放开我!” 鬼子放松手劲,但仍不肯放开顾兰,就像遇溺待毙的人突然捉住一根救命的稻草,“他在哪?” “我今天来就是想告诉你他的情况,不过在我告诉你之前,我要你先知道一件事………”于是顾兰便一股脑儿把黎枫的身世,车祸,现在的情况通通告诉鬼子。 鬼子静静地听完后道:“然后呢?你告诉我这些的目的是什么?”知道黎枫的下落,鬼子逐惭恢复冷静。 “我是想说,枫表哥是任家的人,我可以带你去见他,但你要答应我,不能善自带走他。” 鬼子冷笑,“要不要跟我走,不是你我来决定的,他自己想跟谁那是他的自由,如果他在任家过得好,你也不用来找我了,对吧?” 顾兰咬着下唇,默然不语。不可否认黎枫在任家过得并不好,那座外表像城堡般豪华里面又似死人坟的大屋,连她都迫不及待地想逃开。 “走啦,还不带路。”顾兰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照鬼子的话去做。 15 第九章 踩着光滑的大理石地面,步过可容纳数百人的大堂,穿过两条走廊,又上了三级楼梯,好不易在走廊的尽头那间房间里,鬼子终于见到了黎枫。 黎枫正在睡觉,又重又大的天残脚用崩布吊高固定着,本来就吃不胖的身子如今更是瘦得可怜,那头他死活不让剪的长发,被剪得无影无踪,清爽的发型更将他削瘦的脸颊暴露无疑。 “怎么回事?”鬼子心中的无名火在燃烧,“你不是说他在车祸中,只撞伤了膝盖吗?”撞伤膝盖用得着打石膏吗! “是…是啊…”顾兰呐呐地答道:“那个是他自己从医院逃跑时,摔伤的。”她没说谎哦,只是省略了部分事实。 “他怎么瘦成这样,你们没给他饭吃吗?”这只大胃猫食量是大了点,但是有一间这么富丽堂皇的大屋,难道还心痛那几粒米。 “有啊!”这可是大冤枉,“是他自己不肯吃,吃什么吐什么,结果就……”吃不下,睡不好,一睁开眼就嚷着要找宝宝,天表哥也无计可施,看着他一天天这样瘦下去,铁打的心也会痛,所以她才劳心劳力地跑去给他找宝宝,在鬼子家门外站了足足一天。 顾兰与鬼子的交谈声过大,吵醒了睡得不甚安稳的黎枫,睁开眼的第一眼就看到宝宝坐在他床边,他几乎以为是在做梦,揉揉眼睛看清楚点,没错!是宝宝,“宝宝!”树熊攻势,一把死搂住鬼子的腰。是宝宝呀,真的宝宝,不是做梦,太好了。 喜重逢,应该有很多感人的话要说,鬼子却只想骂人,“你这家伙,我少看你一下,你就给我闹失踪,好玩吗!看我为你担心难过很有趣吗!笨蛋,白痴,蠢才,没良心的东西,你的心肝脾肺肾全让狗吃啦,养你这么久都白养了………”鬼子越骂越凶,他要骂醒这个头脑少根筋的笨蛋,把这些天积赞的不安统统发泄出来。 鬼子骂得凶,黎枫却笑得心花怒放。无所谓啦,只要跟宝宝在一起,被骂也无所谓。 骂黎枫就像跟一个不懂中文的老外说去你妈的,一点效用也没有。 鬼子骂得口干舌燥,心中的闷气出得七七八八,“还好你没事。” 什么没事?黎枫指着天残脚,撒娇似地道:“有事啦!脚脚好痛,这里也痛痛,那里也痛痛,到处都不舒服啦!” “哪里痛啊?我看看。”虽然明知黎枫是在故意夸大事实向他撒娇,但他的确受了伤,那只天残脚看着就让人心痛。 有鬼子在一旁陪伴令黎枫分外安心,他拉着鬼子的袖口,仰望着鬼子,傻傻地笑着。 “笑什么?” 黎枫没有回答,抱住鬼子的手臂,脸在上面蹭了蹭,之后便就着这个姿势沉沉睡去。 “他睡了吗?”顾兰小小声地问道。 “嗯。” “这些天里,我是头一次看他睡得这么安稳。”那张甜蜜满足,无忧无虑的睡脸,令顾兰深有感触“好羡慕他。” “羡慕他?羡慕他够傻还是羡慕他够白痴。” “都不是,我是羡慕他有一个这么关心爱护他的人,随时为他张开臂弯,聆听他诉苦任他撒娇。” “你也可以有。” “我?”顾兰自嘲的笑了笑,“我在美国时,交了不少男朋友,只可惜大家都是那种ease tp,合则来,不合则去,有福同享,有祸各自担,很难找到一个真正关心自己的。” “我母亲曾跟我说过爱情是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你会这么想是因为你还没有真正爱过,只有你试过了,才知其中的滋味。”鬼子低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睡颜,眼中盈溢着少见的温柔,手轻轻触碰黎枫耳后削剪得薄短的软发“在我看来,爱情就像一座迷宫,你偶尔会迷失方向,走错路,绕大圈,只要你不放弃,你总能找到最后的出口。”走了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8 鬼子 作者:back 分卷阅读28 鬼子 作者:back 分卷阅读28 四百年的冤枉路,他才找到最后也是唯一的出口。 “如果爱情是迷宫的话,我现在连迷宫的入口都找不到。” 连日来不眠不休的寻找已经把鬼子逼到极限,如今寻回黎枫,一安心身体一放松,所有疲倦如百万大军汹涌而至,鬼子终于耐不住,被疲倦拖入黑甜乡。 * ** 由于黎枫的脚受伤行动不便,鬼子想带他走也不行,顾兰让鬼子以私人看护的身份留在任家照顾黎枫。为了掩人耳目,顾兰提议让他男扮女装,要不是为了黎枫,这种屈辱至极的事他是死也不会做。 不过话又说回来, 鬼子扮起女人来不止像还很漂亮,活脱脱一个水灵灵的大美女,连顾兰都差点认不出他。 当鬼子首次看到为黎枫送来的食物时,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黎枫死活不肯吃,那些按顾兰说是由专业营养师调剂出来的营养午餐,看起来像黄泥,闻起来像叟水,连猪都不吃,何况人!黎枫的三餐很自然地交由鬼子负责。 经过鬼子的精心照顾,黎枫恢复得很快,脸色日渐红润,再过一星期就可以拆掉天残脚了。 鬼子是日夜盼望着那天的到来,他发誓只要黎枫的天残脚一拆,他马上带着他远走高飞,为什么?原因很简单,因为――任天。 鬼子又不是瞎子,任天对黎枫绝不只兄弟那么简单。洋溢于言表的宠溺,虎视眈眈的眼神,还有那双一逮着机会就猛在黎枫身上揩油的毛手,任天的心思早就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偏偏黎枫这小傻瓜,头脑简单又善忘,被任天轻言柔语的哄一哄,几件玩具砸下来,什么仇都忘了,对着任天笑得比六月的瓜儿还甜,在一旁看着的鬼子,气得眼都冒烟了,恨不得当场让小傻瓜屁股开花。 死小子,没良心,整个墙头草一根,哪边好就往哪边倒!白眼似机关枪频频发射。 黎枫收到了鬼子的白眼,可他并不在意,全然当鬼子的白眼是维他命,有病治病没病健身。 * ** 鬼子第一次看到任老太――江玉怀,是在任家的晚餐餐桌上。 傍晚时分,顾兰捎来老佛爷诣旨,任老太要黎枫出大厅进餐,理由是养伤养了那么久也应该可以走动了,不准他一天到晚躲在房里装大牌。 当鬼子扶着行动仍不便的黎枫来到大厅时,餐桌旁早已有人。 坐在主座上的自是任老太江玉怀,她左边坐着任天,右边坐着顾兰。 大厅里的气氛可以用沉闷,怪异来形容。 黎枫紧挨在鬼子身旁,手紧紧地捉着鬼子的衣袖,流露出极度的不安。 鬼子扶他在挨着顾兰的位子坐下。 餐桌上摆满了各式香喷喷的菜肴。 黎枫一见馋得口水四溢,拿起筷子急急朝那盘红烧肉伸去。 “哼!”任老太一声冷哼,吓得黎枫胆怯地收回举筷的手,全身畏惧地瑟缩。 任天夹起一筷子红烧肉放到黎枫碗中,柔声道:“你最喜欢吃的红烧肉,多吃点。” 美食当前,黎枫单纯的头脑立即将任老太的哼哼抛诸脑后,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只顾着开胃大吃的黎枫完全没有察觉得四周的不妥。 “天儿,这女人是谁?” “奶奶,她是魏小姐,来照顾黎枫的。” 任老太审视的目光在鬼子脸上打量了一遍又遍,其后她突然诡异一笑,“终于到齐了。” 不知为何,江玉怀的眼神令鬼子觉得不安,另一样令他不安的是江玉怀身上香味,浓郁的香水弥漫着整个房间,像要掩饰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 吃过晚饭,任天扶黎枫回房间,并在房里陪他玩,两人玩得不亦乐乎,一旁的鬼子妒火中烧,索性眼不见为净,出了房间,在大屋里逛荡,他准备逛到任天离去,再回去好好调教那只笨猫! 从来这里的第一天,鬼子就发现了这间装修得美仑美奂的豪华大屋,隐隐渗透着一股阴寒之气,起初他不以为意,但当他站在顶楼最里端的棕色大门前时,一股连厚重的大门都遮掩不住带着恶臭的寒气加深了他的疑虑。 “喂,你在这里干什么?”顾兰毫无预警地从后头冒出来。 “这是谁的房间?”鬼子指着那间阴房问。 “这间是老太婆的房间,听仆人们说,二个月前,也就是你来这里的那天起,她就不准任何人进去,也不知道她中了什么邪,怎么了?” 鬼子转动了一下把手,发现门没有上锁,随开门入内。 两人一踏入房间,顿觉背脊骨一阵阴寒。 顾兰环顾四周,道“老太婆的房间也没什么不一样嘛,干嘛不让人进来。”床,梳装台,衣柜,沙发,跟她的房间差不多。 “有点不对劲。” “不对劲?哪里啊? 鬼子用手在床褥上快速地扫过,掌心沾上一层薄尘,他把手摊在顾兰眼皮底下道:“有谁的床天天用,还会蒙尘的?” 看着鬼子沾尘的掌心,顾兰也隐隐感到不妥。 鬼子打开浴室门,一股浓烈的化学药物的气味迎面扑来。 “嗯,好难闻!”顾兰捂鼻皱眉抱怨道。 浴缸内的米黄色液体正是这根恶味的来源。 “这是什么?”顾兰问。 “硝酸醛。” “有什么用?” “人们通常用它来保鲜。” “食物?” “尸体!” 不会吧!顾兰顿感恶心,捂嘴冲出浴室。 正在此刻,房门外传来咯咯咯的拐杖声,这熟悉的拐杖声令顾兰顿失方寸。 拐杖声越来越近,拐杖声在房门前停住,紧接着房门被打开,江玉怀走了进来。 她坐在梳妆台前,御下脸上的浓脂厚粉,对着墙上的境子顾影自怜了好一会,其后,恐怖的事发生了,她脱下身上那条黑色的长袖长摆裙,隐藏在密实的布料下的一堆像抹布一样的东西,那已经不能称之为肌肤了,坑坑洼洼,又皱又松驰。然而,恐怖的东西还陆续有来,任玉怀竟放着大床不睡,步入浴室,整个人浸到了硝酸醛中。 躲在衣柜里的顾兰透过柜子上的缕孔看到这可怕的一幕,她全身不受控地发抖,差点失声尖叫起来。她是在作梦,还是在拍恐怖电影。 趁着浴室里的那件不知如何形容的东西正享受着她的浸浴之际,鬼子与顾兰摄手摄脚地退出了这间恐怖房间。 出了房间,拐过走廊,顾兰再也受不了,脚下一软,当场跪下,“那…那是什么东西?” “乍尸,尸鬼,行尸走肉,你要怎么说都行,总之不是人。” “你是说我们跟一具尸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9 鬼子 作者:back 分卷阅读29 鬼子 作者:back 分卷阅读29 体住在同一屋檐下。” “可以这么说,原来如此,吃晚餐的时候我在她身上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香水味,那香水是为了要遮隐硝酸醛的气味。” “喂,你别作研究了好不好,现在怎么办?” “看着办,我现在就带喵呜走。” “那我呢?” “自救!” “喂,你有没有同情心啊,丢下我这个弱女子不管。” 同情心一斤多少钱啊!?他没那份闲心,一个喵呜就够他头大的了,他不想再多惹麻烦。鬼子加快脚步往黎枫房间走去,顾兰在其后骂骂咧咧地紧追不放。 鬼子一进黎枫房间就看到一幕叫他火冒三丈的画面。 那只不要脸的死色狼竟趁着黎枫睡着,偷吻他。有鬼又有狼,这种地方再待下去,黎枫早晚被这一鬼一狼给溶了。 鬼子冷着脸走过去,粗鲁地推着睡着的黎枫,“起来!快起来!” “你干什么,他才刚睡着。”任天格开鬼子,对她的举止甚是不满。 鬼子送给任天一记大白眼,从窗台上取回一花盆,不顾任天的阻止,朝黎枫的天残脚砸去。 哗啦一声,花盆同天残脚同时粉身碎骨。 “你疯啦!”任天捉住鬼子的肩膀想将他拉开,却被他反身一顶,撞开了数步,顺带扯下了鬼子头上的假发。 “你…你是男的!”任天惊讶莫名的道。 反正也穿崩了,鬼子也不再顾忌,“没错。” “这是怎么回事?小兰!” “天…天表哥!”仍惊魂未定的顾兰扯住任天的衣襟道:“我们先离开这间屋子,然后我再向你解释!” “离开?为什么?你们不解释清楚,我不会走。” “没人强迫你走,你喜欢就留下吧。”鬼子一把背起半梦半醒的黎枫,朝门口走去。 “站住!你要带他去哪里?”任天纵身拦住鬼子的去路。 “滚开!” “把他放下!”任天伸手想从鬼子那抢回黎枫,却在步近他时被一股热浪逼退数步。 他看着微红的掌心,心中已有了估量,“原来是你,你就是那个跟黎枫在一起的术师,是你害我找不到他,你是谁?” “鬼子!不想死就别挡我的道,闪开!” “作梦。”任天突然双手合十,嘴里呢喃着一些晦涩难懂的语句,语音刚落,数百条毒蛇像树藤一样缠绕在他身上。 一旁观战的顾兰,既没惊叫也没逃跑,因为她早就被吓昏了。 鬼子冷笑,“幻影术,狐狸最爱用的招术,可惜这招对我没用。”说着,用脚跺了地板一下,所有毒蛇转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还有没有别的?是哪只狐狸教你这种招术的?教的人半吊子,学的也只学一半。” 王八蛋九尾,又说这招对付敌人一定行!教我这种顶看不顶用的屁招!正在任天准备换招进攻之际,一记阴柔的女声突降,“天儿,你在这里干什么?” 江玉怀不知从何时开始站在门口,鬼子警戒地后退一步,对方身上的尸气,已经浓到几欲可见的地步。 “奶奶,你怎么来了?” “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吗?”江玉怀阴阳怪气地道,“鬼子,你还记得我吗?” 鬼子朝那虚肥的脸庞看了一遍又一遍,始终记不起在哪见过这张脸。 “你不记得了?也对,毕竟这已不是我原来的身子。我可是一眼就认出了你,你那粗糙的化妆骗不了我,四百年了,我等这一刻足足等了四百年了!” 四百年?难道是…“玉贵妃?” “没错,就是我。”她的眼神在看到鬼子身后的黎枫时,变得益加凌利,“瞧瞧这儿,这里有我的夫君,情人,奴仆,然而你们却在我最无助的时候一一背叛我,你们把我害得好惨,今天,我就要你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你说清楚,是谁背叛谁!”鬼子大怒。当年在大殿之上,她为求活命,背情叛义之举仍枥枥在目,如今她竟颠倒黑白,歪曲事实。 “你们背叛我!”江玉怀逐一指证道:“苏湘,枉费我平常待你不薄,你竟媚主犯上夺我夫君,而你,天儿,不,我应该叫你一声皇上,你我夫妻一场,你曾待我恩宠有加,然而你为了苏湘这个贱奴将我冷落,还有你,鬼子!你最可恶,你趁着我失宠之际,趁虚而入诱讦了我,最后却始乱终弃,我一介弱女子在宫外无亲无故,受尽欺凌,最后含冤跳湖自尽,我的尸体在冰冷的湖底沉浸了三百年而无人理会,凭着一口冤气,我化怨为精,化怒为气,借尸缠魂!我要你们也尝受跟我一样的苦!” 她双手一挥,从指尖散发出一股浊黄的浓烟,浓烟迅速漫延到整个房间。 “尸毒!”鬼子惊呼一声,想避开已来不及,全身无力地瘫倒在地,任天也跟他同一遭遇。 江玉怀冷笑着朝瘫倒在地的三人走去,她在黎枫跟前停下,伸手细摸黎枫细致的脸庞,“这张脸,跟四百年前并不一样,结果,他们还是被这张不一样的脸迷惑了,毁了它,就不会再有人受迷惑了。” “住手!不准你碰他。”全身受制于尸毒的黎枫跟任天,几乎是异口同声喊道。 江玉怀笑得更猖狂,“有本事就来阻止我。”长又黑的指甲停在黎枫细嫩的颈项,只要她稍一用力,黎枫小命休也。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本应昏迷不醒的黎枫突然睁开眼,雪亮的大眼直勾勾地盯着江玉怀,“玉主人。” 江玉怀吃惊微颤,“你是苏湘?” “是的,玉主人,我是小苏子。” “你这贱人,你还有脸来见我!”江玉怀气得全身发抖。 “我来,是因为我不忍心看您再这样痛苦下去。玉主人,够了,已是四百年前的往事,您又何必执着于过去不放,您怨了四百年,恨了四百年,也痛苦了四百年,这又何苦呢?就算您今天把我们全杀了,也不能改变些什么。” “闭嘴!你凭什么来教训我!” “苏湘不敢,玉主人您受苦了,您的苦或许是我所不能体会的,但我真的不忍心看您再这样折磨自己,玉主人,放手吧,放了四百年前那段恩段,也放了你自己。” 箝制在黎枫劲上的手在颤抖,玉贵妃缓缓地颓坐在地,眼角泛着银色的泪光。 四百年了,她恨恨怨怨了四百年,到头来到底得到了什么,无穷无尽的痛苦,永不得安息的灵魂,这样的执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小苏子。”玉贵妃抬手轻抚自己的脸庞,“我现在是不是很丑。” “在我眼中,玉主人您永远是最美的。” 玉贵妃露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30 鬼子 作者:back 分卷阅读30 鬼子 作者:back 分卷阅读30 出梦幻似的一抹浅笑,没有悲哀没有怨恨,只是很轻很浅的笑容,“我记得以前都是你帮我梳发,能为我再梳一次吗?” “我很乐意。”苏湘从梳妆台上取来梳子,熟练,仔细地梳理长长的黑发。 玉贵妃缓缓地,安详地闭上双眼,四周的黄雾逐渐退散,可怕的恶鬼实际上也只是一位可悲的女性。 一团白光从江玉怀体内窜出,晃晃悠悠地飘出窗外,飘向蔚蓝蔚蓝的青天。 黄雾一散,鬼子恢复了行动,他走到苏湘跟前,问道:“你是苏湘还是黎枫?” 苏湘笑了笑,“有区别吗?无论用哪个名字,我还是我,我是苏湘也是黎枫,或者说我是你的喵呜,主人要不要带喵呜回家?” 鬼子上前一步,拥他入怀,在他耳际,柔声轻道:“不管你是谁,我要定你了。” 苏湘心满意足地甜笑着靠在鬼子肩上合上双眼。 如果可以以这种形式与你重逢,被你搂在怀中,四百年的痛苦,等待又算得了什么,这朵不可能的爱情之花也有开花结果的时候。 最近忙......米空上来帖.....现在帖完了.... 终于完了..... 不要扁偶......历时n年...害苦诸位坑底守望者.偶填完了....大家撒花庆祝,记得留下到此一游的脚印哦.... 下台一鞠躬....撒花.............放炮庆祝..... 番外篇 我叫鬼子,我老爸是鬼界的鬼王,而老妈则是艳惊三界的九命妖猫虞姬。 我现在正在人界定居,跟我的爱人住在一起,呶,在那边跟蚯蚓玩得满头大汗的家伙就是我纯(蠢)情爱人――黎枫。 为了能跟黎枫相亲相爱直到永远,我决定以后不再下咒术害人,改行做花匠,我在黎枫的同父异母的兄弟任天手中买下这块有鬼街之称的地,拆了东翼的旧房,改成耕地,用来种花。 说到买这块地,我还真是被痛宰了,任天因嫉恨我抢走黎枫,狠狠地宰了我一头血,我知道那家伙还未对黎枫死心,他竟用人间的法律威胁我,每逢双周的周六,周日要让黎枫跟他一起过,否则就要上法院告我拐带儿童。 告就告,谁怕谁啊,我是妖,法律这玩意对我没用,可是……三不五时地被人打扰还是很讨厌的,我勉为其难的答应他,条件就是不许他用强迫,哄骗,利诱或任何一切不正当手段对黎枫进行蓄意的或无意的侵犯性行为。 订下这么严谨的条款是因为我的情人天生少根筋,智力水平比常人低下了那么一点点,如果不严正列明,我怕有人会钻法律空子,那个小傻瓜被人哄一哄就什么都答应,若真的发生蓄意或无意的侵犯性行为,我不疯掉才怪! 红彤彤的红日开始西沉,我的心也跟着一起沉啊沉,沉到不见底的深渊。 今天是双周的周五,待会那只色狼就要来黎枫去过周末,心头的硬刺刺得我好不疼痛。 “快点!快点!”吃过晚饭,我帮黎枫梳洗完毕,他就一直很兴奋趴在窗边朝外望,还不断催促我动作快点。 我的心情指数呈九十度状地笔直往下跌。 叭叭! 讨厌的车呜声,一听就知道是谁,黎枫已经迫不及待,一支箭似地冲了出去。 我拿着装着他换洗衣物的背包,心不甘情不愿地在后头慢悠悠地跟着。 任天那辆碍眼到极点的蓝色跑车,刺得我眼睛直发痛,再看到色狼任天用手去摸黎枫的前额,我的双眼瞪得快爆了! 我用力将背包丢向任天,恨不得那背包里揣上十几块大砖头,一头砸死这头死色狼。 我口气不善地道:“他的衣服跟玩具。” 任天把背包丢进后座,跟黎枫有说有笑地上了车,示威似地响着喇叭,喷着废气驶离这里。 当晚,我一个人躺在大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总觉得怀里少了点什么,空荡荡难受得紧,不得已,唯有用咖啡猫暂时填补一下空虚。 隔天,天未亮我便起了床,到花田里视看,一束束娇艳新鲜的花朵已经被采下并用彩纸包装好整齐地摆在花架上,我点了十几扎香,插在花田旁的铁鼎里,对那些夜间来帮忙的朋友道:“感谢四方好友,鼎力相助,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请慢用。” 五点时,天际微亮,花店载花的花车已经来到门口,花店的职员们帮着把一束束鲜花搬上卡车,这城里的大小花店都是从我这里进花的,因为我的花采用特殊方法培植,比别人种的花更漂亮,更有销头。 什么特殊方法?抱歉!商业秘密,恕不相告。 工作是让时间过得更快的好方法,在那无趣的四十八小时里,我拼命地干活,为的就是让自己忘却时间的存在。 老鬼不知是不是存心跟我过不去,明知我孤家寡人好不凄惨,它还带着女朋友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有刹时冲动,想将它剥皮去骨,熬汤进补! 又过了一个空虚寂莫的夜晚,我的苦难到头了,周日晚上八点正,我坐在电视机前,虽然电视节目很精彩,却完全无法吸引我,我竖着耳朵,听着窗外的动静,一点点风吹草动都能引起我的注意。 到了九点,外头依然水静河飞,我实在等不下去了,跑到巷口,引颈以待,到了十一点,那只色狼还没把黎枫送回来,我急了,打了个电话去任家询问,结果顾兰竟告诉我色狼任天昨天带黎枫去渡假,地点不详。 这是诱拐!绑架! 我把电话砸得粉碎,也难泄心头之恨。 我的苦难持续着,一天接着一天,似乎看不到尽头,日间忘命工作麻痹自己,但一到晚上,独自躺在床上,脑子就会不受控制地胡思乱想起来,你说我小气也好,怎样都行,一想到喵呜有可能正被任天抱着,我就抓狂! 恨啊―――― 我叫任天,我很喜欢我同父异母的哥哥黎枫,只可惜由于种种原因,我这个单纯的哥哥被一只恶鬼给缠住了,这只恶鬼死霸着黎枫不放。 黎枫一心向着他,他的法力也尤在我之上,权量轻重我自知不是他对手,硬碰硬我是输定了,迫于无奈,我唯有退一步,以退为进。 我跟黎枫前世似乎也有过一段情,前世的事我完全没有印像,那只恶鬼知道,可他绝不会告诉我,不过知不知道都无所谓,前世已成历史,我更在意的是眼前。我给自己订了一个年限――五十年,在这五十年里我会遵守跟那只恶鬼订立的不平等条约,如果我能找到另一个人代替黎枫在我心中的地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1 鬼子 作者:back 分卷阅读31 鬼子 作者:back 分卷阅读31 位,那自然最好,但如果五十年后,我仍无法放弃黎枫,届时羽翼已满的我无论用什么手段都要把他抢回来! 非洲这个热带地区,就连夜间的晚风都是热的,热风吹进木屋内,没有空调的房间活像烤炉。 跟大象玩了一整天,黎枫累坏了,怕热的他,全身一丝不挂地倒在床上睡大觉。 这是我唯一值得庆幸的地方,黎枫对我毫无戒心,就是这点让我知道我还没有输掉这场比赛。 哔――哔―― 电话很不识实务地在这时候响起。我接起电话:“喂?”另一头传来我未婚妻的声音,第几任了,好像是第五任。 ‘任天!你什么意思,整整一个月连电话都没有,你去非洲我怎么不知道?’ 我把电话拿离耳边,以免耳膜再受创,“我不用事事向你报备吧。” ‘我是你未婚妻,我有权知道你的行踪。’ “我不喜欢受人约束,我想我们不适合。” “…什…么……意思,你是想跟我分手?为什么?” 为什么每个女人临分手前都要问同一个问题――为什么?真是麻烦,我引用甩人一百招中的第五十九招,“因为你床上技术烂。” 没有女人能忍受这种屈辱,果然电话那头传来我的前未婚妻铺天盖地的漫骂,这位名门大小姐骂人比起街头混混有过之而无不及。 忍受了半小时的脏言秽语,我终于为这段感情画上一个不甚完美的句号,又一次失败的尝试。 床上的黎枫依然睡得香甜,他凝肌玉肤虚掩在白色的床单下,无限春光乍泄,他无心的引诱令我口干舌燥。 我俯身吮吻这身光滑的好肌肤。 条约中没有规定不准我吃豆腐,这又白又嫩的豆腐不吃白不吃,多吃豆腐有益身心。 离家一个月,黎枫归心似箭,他急着要见宝宝,他有很多的话要跟宝宝说。 任天的车子还没停好,他便迫不及待地冲下车,朝站在昏暗路灯下的人扑过去,“宝宝,我好想你哦!” 鬼子黑着脸,没好气地道:“终于舍得回来了,有本事就别回来!” “宝宝。”黎枫完全不把鬼子不善的态度放在心上,脸蛋在鬼子身上蹭啊蹭。啊…好久没有闻到宝宝的气味,宝宝的味道好好闻哦。 鬼子指着任天的鼻子,怒道:“你把他带到哪去了?” “我带黎枫去非洲看大象,狮子,黎枫玩得不知多开心,对不对?” “嗯!”黎枫用力地点了点头,绘声绘色地给鬼子讲道:“宝宝,你见过大象吗?大象很大很大哦,还有狮子,狮子跑得好快,有很尖的牙齿哦!” 心情不爽到极点的鬼子一把捂住黎枫叽哩呱啦说个不停的大嘴巴,“以后未经报备,不准你擅自带他出游,否则――”鬼子作了个砍头的姿势:“杀无赦!” “好,你怎么说怎么好。”大不了,临上飞机前,打个电话通知你,呵呵…… “回去!回到家我再跟你算帐!”鬼子用力地将黎枫拽回身边准备往回走。 “等等,别忘了这个!”任天从车子里拿出三大袋东西。 “这是什么?”鬼子不悦地蹙眉瞅着那三大袋东西。 “纪念品!” “你当我家是博物馆啊!没地方放!” “那正好,我家有大把地方放,把黎枫也摆我家吧!” “拿来!”鬼子粗鲁地抢过三大袋纪念品,拉着黎枫的手,以最快的速度走出任天的视线范围。 夜风中带着一丝凉意,秋天近了。 任天点燃一根香烟,吐出一口白烟,看着袅袅青烟在空气中消散,寂莫在心头缭绕。 五十年,半个世纪,普通人的半辈子,在这五十年里他能找到另一份爱吗?现在看来似乎不可能,未来谁也不可预测,暂且就这样吧,将无数的可能,也许,交给时间去安排。 香烟已烧到尽头,星火渐趋黯淡。 不知当鬼子发现他留在黎枫身上的纪念品时,会是怎样一副表情呢?值得期待,呵呵呵……… * ** 鸵鸟的空蛋,狮子的断牙,非洲的石头…… 黎枫把那各种古灵精怪的纪念品摆得满地都是,一边摆还一边兴致勃勃地给鬼子讲解各种纪念品的由来。 鬼子气闷,倒在床上,背过身去,眼不见为净。 “宝宝,怎么啦?不舒服吗?” “是!不舒服,我全身都不舒服到极点!”没良心的笨蛋! “这样会不会好点。”黎枫给鬼子按摩。“宝宝,好点了吗?” 不好!!!被冷落了一个月,鬼子闷了一肚子气。 “非洲好好玩哦!” 鬼子气更甚。 “我老在想,如果宝宝能一起去那就好了,我可以跟宝宝一起骑大像,一起看鳄鱼,我想让宝宝也看看我看的东西。” 听了这席话,鬼子心头的气消了不少。 “我带了好多东西回来,全是在我去过的地方那里捡的,这样宝宝也就能看到我所看到的东西。” 闷了一个月的闷气突然烟消云散,鬼子转身抱住黎枫,“这一个月里,你有想我吗?” “有,我每天都有想宝宝。”呃……至少在吃饭时会想到宝宝做的好吃的饭饭。 “真的吗?每天哦?” “嗯!” “下次,我跟你去非洲玩。” “真的吗?”黎枫兴奋不已,“太好了!” 积累了一个月的激情濒临界点,鬼子解开黎枫的上衫,细吻他敏感的耳际,突然他停下手上的动作,瞪着双眼,猛地扯下黎枫的上衣。 白肌肤上斑斑点点的红痕,令鬼子发狂,“这是什么?你别跟我说是非洲蚊子咬的!!” “我…… 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不给我说清楚,今晚别想睡!” “啊―――” 前景苍茫,这条情路还长着呢…… 完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