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玉(三部全)》 分节阅读1 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分节阅读1 1、第章 ... 战前的伦敦还算繁华,人们流连在剧院和酒吧,白兰地和葡萄酒的价格也没有飙到1940年的高价。而离伦敦只有九十英里的剑桥,在记忆中就像个世外天堂。 我被剑桥国王学院录取的时候叔父以为那又是个恶作剧。他暴跳如雷,差点把封着红色火漆盖着剑桥印章的信封扔进炉子里。然而两个月以后我还是从贝德福德郡搭火车到伦敦,拖着行李箱挤出车,搭上长途汽车,半路在剑桥跳下来。下车的瞬间,傍晚的霞光扑面而来,远处高耸的塔楼尖顶和礼堂落满温暖圣洁的橘黄色,耀眼得我几乎要用手指遮住眼睛。浮云之下,世界显得那么安宁美好。 我拿着介绍信费力的找到了灰鸽子街72号。房东是叔母的朋友,和善的伦敦单身老太太。两层红砖楼房,门前有白色栅栏围成的小花园,种满了金雀花。栅栏上斜挂了个送牛奶用的小木盒。 我在这里住寄住了五年,第二年我遇见了安得蒙,第四年他离开了我。然后我又在这里等了他年。 我在剑桥国王学院学数学,成绩不算差。叔父说过,我是个除了数学什么都不会的白痴。遇到安得蒙后我才发现,原来和他比,我数学上也是白痴。 第次见到安得蒙是在图书馆外的开满粉色小花的苹果树下。春天的剑桥很美,我抱着两本黄色小说从图书馆的拱门里出来,磨蹭着不想去见第二学年的新教授。高等数学据说换了学术界的大人物,不仅在数学逻辑学和量子力学上深有造诣,甚至对密码学都有涉猎,光得的奖项能把人压死。我对胡子拉碴的老头子没有兴趣,连逃了四次课。埃德加帮我点名被逮住了,告诉我教授说不想上课可以,但必须要带着期末要交的论文亲自去见他。(对了,埃德加是我朋友,学油画,经常代我去数学系的课堂点名。) 苹果树不高,安得蒙就在树下,依着树干靠着,单手插在长裤口袋里,肩膀上落了几片细碎的花瓣。他身材高而瘦,穿着干净整洁的白衬衫,阳光透过花瓣和椭圆形的树叶洒在他身上,整个人像埃德加的油画,色调柔和而温暖。他身旁围绕着圈学生,似乎在解答某个数学问题,埃德加也在里面。我挤了过去。 我入学是在1936年,当时政治局势已经比较敏感,密码之类的东西般很少有人公开讨论。我走过去时埃德加递给我张纸,上面写着长串数字。我皱着眉头认了半天,拖长调子念出来:“i love professor andemund.wilson”。 周围群人哄然大笑。埃德加的脸色白了又白,说:“艾伦,你不要开这种玩笑。” 我无辜摊手:“纸条上就是这么写的,我怎么会对那种老头子感兴趣。” 靠着树着人突然插话:“他破译对了,这是个后移六位的凯撒密码,做了次栅栏。这是今天个女孩递给维森教授的。你是?” “艾伦。艾伦.卡斯特。”我盯着他的脸迅速答道。 可能是因为常年在资料室不见阳光,他的脸显得比平常人要苍白。颧骨有些高,睫毛纤长,下面深绿色的眼睛像古董店里的猫眼石般好看。他笑的时候嘴角弯成个恰到好处的弧线,刚刚够让我看到失神。 等我回过神时,我们已经起坐在咖啡店里了。 他伸手端起咖啡,轻轻的抿口:“你平时对密码有研究?” 他的声音很轻,让我想起在五月微风里悬挂在咖啡店旋转门外的玻璃风铃。 我耸耸肩:“不,我父母曾是密码研究员,给我留下过类似的书……小时候看过。而且今天这个密码又不难——所有字母往后移动五位,分成两行竖着读。” “的确不难。”他似乎突然感兴趣了,碧绿色的眼睛狭起来:“原谅我冒昧,你的父母为哪个机构工作?” “不知道。他们在我五岁时去世了。”我迫切的想换个话题:“嗨,你叫什么名字?在哪个学院?” “你姓卡斯特。”他沉吟片刻:“卡斯特夫妇……似乎听起过。” 他匆匆起身,和我握了个手离开了。我默默叫来侍者付账,发现他走时已经付过了。 而且我沮丧的发现我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很快我就知道了。我去上了本学期第节高等数学课,看见他夹着黑色皮质笔记本走进讲堂。他就是新来的,奖项压得死人的教授,全名安得蒙.维森,数学界响当当的人物。经过我身边时他停了下,挑了挑左边眉毛:“艾伦,你欠了五堂课的作业没交。或许你愿意下课留下来和我谈谈?” 我可怜兮兮的问埃德加:“你觉得那天他听见我说他是老头子了吗?” 之后几个月安得蒙把我盯得特别紧。他是教授,上课点名第个就是艾伦.卡斯特,交上去的作业改得前所未有的仔细,旦上课走神就被叫起来回答各种问题。 我有气无力的跟埃德加说:“我觉得追他没希望了。” 埃德加的脸又白了:“你不要开玩笑。” 我们逃课在康河边上露天咖啡店喝下午茶:“我觉得亲爱的安得蒙宝贝讨厌我了,因为上次我说他是老头子。哦亲爱的,你不理解见钟情的感觉,我的心都要碎了。” 埃德加很严肃:“同性恋是犯法的!” 他是个认真的人,待人有点拘谨,个子比我略高点,粟色卷发,典型的希腊人鼻子,很讨姑娘喜欢。我们在康河边上认识的,我免费当他画画的模特,他帮我上课点名。 我调戏送咖啡的格子短裙女招待,他画画;我躺在草地上看书,他画画;我扯各种关于安得蒙的废话,他依然在边画画——直到现在我都不是很理解为什么他这种性格丝不苟的人竟然能跟我混在起,还混成了挚友。 那时我以为自己对安得蒙也就是抱着玩玩而已的心理,埃德加也没把这件事当真。我平均每周追个女人,只不过这次换成了男人。 我在白色躺椅上躺得很舒服,身上盖着件旧外套。我对着太阳懒洋洋的睁开眼睛,突然就看到安得蒙的脸,吓得差点去见上帝。 已经是春天了,他还穿着浅灰色大衣,惯例夹着黑笔记本。他把我的每句话都听得很清楚,俯身笑眯眯的看我:“艾伦,同性恋在我们国家的确是法律禁止的。” 他从笔记本里给我张纸,要我跟他走。我垂头丧气的跟在他后面,看见他的脖子从大衣领子里露出来,线条纤细优美。我小跑到他前面,拦住路:“教授,我是认真的。我喜欢你。” 他不置可否的笑笑,绕过我径自用铜钥匙开了办公室的门,把我留在外间,自己到里间打电话。 我听得不是很清楚。 “……父母都是前天才密码破译员……虽然很简单,但的确只看了眼就破译出来了,所以我打算让他试试代号十三。我会把握分寸的。” 他挂了电话,把我叫进里间。我以为是要处罚我逃课,然而他却只让我看手上的纸片。我刚才只顾着看他,这才发现纸上都是各种各样难以理解的圆形和方框,星星和月亮。蓝墨水的图形直画满了整页纸。 “艾伦。”安得蒙示意我坐下:“如果你确实不想写那篇关于哥德尔定理的论述文的话,可以帮我试着看能不能破解这份密码。这是发生在伦敦的起凶杀案,罪犯给报社寄送了这个。我朋友在苏格兰场,知道我对密码破译有研究,就把事情推给了我。” 他按铃叫了咖啡,看着我微微笑:“我没破译出来,我想或许你可以试试。” 作者有话要说:手上有大量(?)存稿的灯泡得瑟表示——日!!其实我也是可以的! 这个故事想了很久,手痒到等不及上个坑完结了,再不写出来我要憋死了——于是我又挖坑了tvt 2 2、第二章 ... 安得蒙笑起来很好看,我点抵抗力都没有。 我花了个星期研究那张纸条,叼着长面包坐在图书馆里把纸条倒着看正着看斜着看,然而他们依然只是画满星星和月亮的废纸片,看得我烦躁无比。 我记得很小的时候,我跟父母住在伦敦的处公寓里。冬天的晚上父亲和母亲总是习惯于做在壁炉前拿着本子和笔推演运算,就像其他家庭习惯于暖和的炉火前看报纸样。突然有天他们把我和几大箱子的笔记本与书送到叔父位于贝德福德的农场里。母亲遍遍亲吻我的额头,保证等时局好了就把我接回去。父亲只是摸摸我的头,安慰她说我已经是个小男子汉了,会自己照顾自己。那是我最后次见到他们,在伦敦火车。 三个月后,叔父收到从伦敦来的信,我们住的公寓失火了,父亲母亲无幸免。 叔父对我其实算不错,他虽然不管教我,但从来没有让我挨过饿。他严厉反对我学数学,然而越是禁止就越想尝试。我很小的时候经常躲在储物间的大木箱背后,背抵着箱壁蜷成团偷看母亲的笔记本,用半截铅笔在地板上写写画画。有天叔父进储物间取斧头,发现整个地板都是数字,加号减号分号数字密密麻麻蚯蚓样。他把我痛打了顿,第二天送我去了当地公立学校。 最后我来到了剑桥国王学院。 小时候我并不明白母亲笔记本里的东西叫密码破译,我只觉得是很有趣的数字字母游戏,孜孜不倦,乐此不彼。 是的,密码就是游戏。群人想尽办法隐藏样东西,另群人绞尽脑汁把它找出来。当我要告诉你个秘密时,我把这个秘密用只有我们两人知道方式加工后传递给你,你拿到信息后按约定的方式把信息还原。加工后的信息叫明文,解密后的信息叫暗文,而我们约定的解密方法叫密匙。 比方说,如果我要告诉安得蒙我爱你,我不会直接写明文的i love you,而是写成密文的hknudxnt形式,即每个字母按字母表的顺序后移四位,i就变成了h,l就变成了k……当安得蒙拿到这张看似没有意义的纸条,把每个字母按字母表的顺序前移四位时,就能还原出我的意思。这就是当年凯撒大帝给他的将军们传递机密时使的密码,经典的凯撒密码。 这是在知道密匙是“后移四位”的情况下,可以轻松还原密码愿意。可是般情况下解密员是没有敌方密匙的,他们直接拿着密文猜测对方加密方式,然后试图把密码破解出来。我现在做的就是这种事情,对着张画满星星和月亮的纸猜里面都他妈是些什么意思。 密码与数学密不可分,解密人员往往有天才的数学头脑。他们必须从千千万万的明文中找出暗含的联系,从而破解密文信息。 据说密码天才们都是数学精英中的变态,普通的数学难题已经不能引起他们的兴趣,因此才涉足解密这个领域。 后来我才知道,安得蒙是变态中的变态。 埃德加来图书馆找过我三次,给我带来了这几天的报纸。捷克人要独立,德国老蠢蠢欲动,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关心我的安得蒙。 最后天周末的下午,图书馆几乎没有人,空气里是苹果花的甜香,我趴在橡木桌上昏昏欲睡。我感觉到有人在我旁边坐下来,拿过我演算的本子沙沙的翻着。我猛然睁眼,就看见安得蒙弯起眼睛看着我。 他把用红墨水笔在我的草稿上画线:“你是怎么把图形全部转换成字母的?” 我趴在桌上眯眼看他,很痞子气的说:“宝贝你靠近点我就告诉你。” 然后我伸手拽过他的领带,凑上去,吻他。 那瞬间我感觉到安得蒙僵住了,他毫无防备的任我吻了分钟。春天的风很舒服,安得蒙的衬衫上有女贞树叶的清香味。幸好我们坐的那个角落几乎没人,因为下秒他就把我摔压在桌面上,我手腕痛得像要断掉样。他的脸离我很近,仔细端详了我好会儿,然后直起身。 安得蒙还是笑得那么好看。他把我的演算稿拿起来,片片的撕碎,松手纸片就散在了地上。 “我突然改变了主义,艾伦。”他说:“我决定不把它交给你破解了。” 我玩过分了,只好瘪瘪嘴起来说:“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我跟在他身后解释说:“亲爱的你听我说,晃眼看上去的确是星星月亮的图形,可是你注意到没有?有些星星有三个角,有些甚至有七个角,几乎每个星星的角的数目和角度都不样,而月亮的形状是相同的。如果个星星代表个字母,那么段话完全没有重复的字母简直不可能。因此我考虑它是用改进过的培根密码写成的。” 安得蒙住了,饶有兴趣的扬起眉毛:“哦?” 我说:“其实星星的各种不同画法没有特别的含义,只不过是为了迷惑我们。我猜凶手是这样加密的——” 凶手用星星代表小写字母,月亮代表大写字母。 他首先编制了随机密码表。 比如任意三个小写字母代表a(如ddd),任意两个小写字母个大写字母(如sst)的组合代表b,如此类推。如果凶手要写ab的话,他可以写成dddsst,或者wasiur。 然后他把小写字母换成各种不同类型星星,大写字母换成月亮。 我对上他碧绿色的眼睛,耸耸肩:“就是这样,所以我们看到的是满篇星星月亮。” “你解开了?” “没有,”我叹气:“我勉强用频率分析法换成字母了,转换出来的东西毫无意义,不知道哪里出错了。” “剩下的交给我。”安得蒙点点头,他富有警告意义的看了我眼:“艾伦,你不要再想这个东西了。” 安得蒙以为他把纸条撕毁了就安全了,可是换谁对着那张纸看七天,也早该记熟了。 我终于在教堂拦住了安得蒙。国王学院有自己的教堂,穹顶很高,绚丽的彩色玻璃从空旷幽暗处倾泻下来,让大厅内光线斑驳陆离。他跪在耶稣圣像面前,面容秀丽,眼睛紧闭着,略带金色的睫毛蝶翼般覆在眼睑上,微微颤抖。他的神情似乎很痛苦,背却挺得笔直。 我不知道他在痛苦什么,我想把手搭在他肩上。刚刚抬起手就被人从后面掰住肩膀,往后摔。片刻我就躺在冰凉的地板上,肚子结结实实挨了拳。 剑桥郡很少看到穿制服的军官,深蓝色制服,铮亮挺括的长靴,低压的帽檐下是冷冰冰的蓝眼睛。他居高临下的俯视我,准备给我第二拳,被安得蒙从背后抓住手。 “松手,彼得。这是我的学生。”安得蒙声音很轻,却莫名其妙有种严厉的味道。他看着我笑了笑:“虽然他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学生。” 我从地上爬起来,尽量挺直背:“我要和维森教授单独谈谈。” 安得蒙做了个手势,男人就走到教堂门口着。我问他:“你跟军队有联系?我从来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很。”他笑着说:“艾伦,你来得正好,我正想跟你告别。我要离开剑桥,去伦敦郊外的普林顿庄园的研究所。别这么看着我,我只是继续进行我的学术研究。” “你在为军队工作。”我看着他的眼睛,语气不可抑制的有点急促:“密码我破译出来了。我的思路没有错,是转换成字母后对方依然加了三道密。这根本不是什么凶杀案犯人寄给的报社的密码——” 安得蒙把食指竖在唇上,做了个“嘘……”的手势。 我背得比课本还流利:“阁下应速往伦敦,于f将军处获取五日英军演习情况,交给雏鹰。”我靠着教堂的柱子抱起手臂抖腿:“亲爱的,这是份谍报情报,雏鹰是谁?” 安得蒙碧绿色的眼眸平静的注视着我,然后叹了口气:“艾伦,我本来只是想试试你。你不该在我正好改变主意的时候来诱惑我。” “我让你放弃解密,是出于对你过世父母的尊敬。”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是二战文,其实里面的人名地名时间地点……均属架空。请大人们不要考据,此文经不起考据tvt 求收藏,求包养,求留言! 3 3、第三章 ... 安得蒙只在剑桥呆了三个月,他没有开告别宴会,连期末考试都没有到场,只是最后堂课的时候在黑板上留了道数学题。 他微笑着对礼堂下面黑压压的片人头说,摇摇夹在指间的粉笔:“你们有两个选择——通过我的期末考试,或者在考试前把这道题解出来,打电话告诉我。” 安得蒙出的试题难得要死,导致大部分人都没有及格。成绩表贴在图书馆外公告栏里的时候,我挤进人群,发现自己在不及格名单的第个。 我勒住埃德加的领子摇晃,不可能不可能,所有的题我都解出来了! “或许你哪步算错了,”他只好停下画笔,两只手高高举起:“你应该去找维森教授查查卷子。” 然而安得蒙已经去了普林顿庄园。他甚至考试当日就已经离开了,试卷是助教代发的。 助教是个腼腆羞涩的姑娘,个子只到我肩膀。她翻出我的试卷,又翻出安得蒙寄来的成绩表,皱起眉头:“艾伦.卡斯特是吗?你的课堂表现成绩是零分。” 安得蒙定的规矩是考试成绩和出勤率各占半分之五十。我觉得很委屈:“我记得我上过几堂课的,怎么会是零分?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她遗憾的收起卷子:“维森教授说成绩不能改。” 埃德加拍我肩膀:“你被报复了。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有做,我只是亲了他下而已…… 叔父很在意学校寄给他的成绩表,上面的数字直接关系到我的生活津贴。于是只剩下路只有条。 “我只有条路可以走了,”我悲惨的看着埃德加:“如果科不及格,下个月我连干面包都没得啃。” 我不想去敲林顿的门,但是我别无选择。 他住在所青年学生公寓的顶楼。门虚掩着,推开后里面空空荡荡没有人。窗口开着,临窗摆了张漆成浅蓝色的桌子,油漆有点掉皮了。桌上散乱堆着纸张,推门的瞬间突然因为空气流通而飞了起来。我抓了张在手里,上面潦草的写着堆数字和公式。 钢笔放在纸上,墨水瓶盖子开着。我踢踢床板,从下面拖出个人,绝望的说:“林顿,我们必需要联手了。” 床底下的青年比我绝望。他的胡子个星期没有刮过了,头发乱得像草。他向房东要了熏肉和咖啡,口气吃完扶扶眼镜缓过气来:“艾伦,解不出来。” 林顿和我是中学校友,我们录取通知书是同天寄到的。 他成绩总是全校第名,就数学上来说是天才,曾经独立论证过某知名定理。他的乐趣之就是顶着草样的头发蹲在操场边看别人玩橄榄球,根据投掷角度和力度计算球能不能进球门。 有天我恰好路过,听见他喊:“能进!” 我说:“要歪。” 球果然偏了。林顿问我为什么,按照他的算法明明能进球。 “因为有风啊。”我懒洋洋回答。 此后我们就是仇敌。他的总成绩全校第,我只有数学成绩能拿第。可是直到毕业前,他的数学始终没有超过我。 这次考试我不及格是因为安得蒙蓄意报复,林顿不及格那是因为他真的缺课太了。遇到解不出的数学题,我通常会蹲在图书馆门口看来来往往的女生,等灵感主动光顾。他的做法比较极端——钻进床底下,用拉下床单把光线全部遮住,在完全的黑暗中思考问题。找不到答案不会从床底下出来。 如果问题很难,他会在床下呆整天,谁的课都不去上、 “这次你在床下呆了久?”我问。 林顿撕了片面包:“不记得了,好像是周二进去的。” 三天了……我想。 “就是维森教授写在黑板上的那道题,”他耸耸肩,转头盯着我的脸:“涉及到华林问题。艾伦,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是想要告诉你,那道题凭我们根本不可能解得出来。” 我知道安得蒙往黑板上写了道题,两行字,但是我不知道那是华伦问题。 这是1770年e.华伦 分节阅读1 欲望文 分节阅读2 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分节阅读2 提出的关于正整数平方的推测,近两百年来没有人能够论证它。 我坐在图书馆里深深的绝望了。我翻遍了所有和华伦定理有关的书,毫无头绪。埃德加来慰问我,劝我放弃算了,下个月他借我生活费。 我笑话他:“你哪来的钱啊?卖画吗?” 结果他认真的点头:“我至少还可以卖画,你什么钱都赚不了,还把身体搞糟糕了,不如跟我回去。世界级数学难题不会随随便便让大学二年级学生论证出来的。” “你的样子糟糕死了,再这样下去都不能帮我当模特了——我可不想整天画骷髅。”他说。 我在图书馆坐了两周了,稿纸叠起来半英尺高。不知道是不是手误,安得蒙给的条件演算下去和经典华伦定理有微妙的区别,导致算到最后有个关键性的数字缺失了。 缺失的是个六位数,我筹莫展。 我想给林顿打个电话听听他的意见(他的青年公寓装了部),就去了公共电话亭。我满脑子都是那六个数字,鬼使神差就当电话号码按进去了。 片刻,电话那头传来甜美柔和的女声:“您好,这里是普林顿庄园。” 我拿着听筒僵直的在电话亭里,听见对方问:“请问您找谁?” “维森教授。”我说。 “这里没有维森教授。”女接线员显得有些迷惑:“这是加西亚顾问的直线。” “这里没有个叫安得蒙.维森的人?我我记得维森教授上个月说要来这里工作。” “你是来自剑桥?”或许我表现得太过学生气了,接线员笑了起来。她在电话那头对谁说:“加西亚先生,真的有学生找到我们了。请他尽快过来吗?” 我听到了安得蒙的声音:“帮我问问名字,如果姓卡斯特,就告诉他打错了。” 女接线员问的时候,我咽了烟口水,努力保持声音平稳:“林顿,我叫林顿.布朗。” 第二天下午我搭上了去伦敦的顺风车,找到了位于郊区的普林顿庄园。 正是六月夏天,林荫道边老槐树枝繁叶茂。下了车顺着大路走到头就是普林顿庄园。天气有点热,我边走边解开了衬衣的前两颗扣子。从铁门望进去里面是老旧的红砖建筑,矮墙上垂下许绿色藤蔓植物,在午后的暖风中微微摇摆。伦敦郊外无数庄园中,它毫不引人注目。 如果不是铁门边有持枪禁戒的士兵的话。 我报了名字,会儿后出来位穿衬衣长裤的女人把我领进去。那个时候女人穿衬衣和长裤的很少,因此她漂亮脸蛋和丰满身材都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 “我叫安妮,加西亚先生的助理。”听声音她就是昨天接我电话的女人。原来不是接线员,是女助理。 安妮领着我穿过大半个庄园,进了栋独立的红砖建筑:“加西亚先生是我们的总顾问,呆会儿他会亲自和你谈话。” 她推开间办公室的门,让我在里面等。 十分钟后,安得蒙走了进来。 他推开门看到我后愣了下,皱起眉头:“艾伦,你不该来这里。” 我也很震惊:“你不是那个创造泛函分析学的安得蒙.维森教授?” 他取下领带搭在椅子背上:“准确的说,我既是安得蒙.维森,又是安得蒙.加西亚。这取决于我是在学术界还是在普林顿庄园。” 埃德加说得对,安得蒙不可能指望个剑桥数学系二年级的学生论证出两百年来的数学谜题。他是在这个谜题里设置了个暗码,希望有人能够从数字中把它找出来,并且猜出正确的使用方法。 也就是说,他出的不是道数学题,而是道密码题。 但是安得蒙不给我解释的机会,他直接把我扔了出去。美女助理守在门口,我眼巴巴的看着安得蒙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前处理文件,就是不能前进步。 “你说了解出题来就算及格的。”我抗议道。 安得蒙头也不抬:“你现在已经及格了,我马上给学校通电话,可以回去了。” “你没有权利给我平时成绩打零分——这是赤裸裸的打击报复!” 他写字的笔顿了顿:“我不记得你有什么值得报复的地方。” 然后他真的再也没有和我说句话。 等安得蒙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夜晚的空气有些闷热。看见我还靠着墙着,安得蒙似乎吃惊。 “亲爱的,我觉得你或许不愿意放我走,所以我就留下了。”我靠着墙抖腿:“我父母是密码研究员,所以少能猜到点。这里不是普通的庄园,应该是我们情报机构下面类似密码研究所的地方。你缺人,而且缺得很厉害,所以才会来剑桥选人。你看我知道了你们机密研究所的位置,还内部参观了……” 安得蒙轻声道:“继续说。” 他碧绿色的眼睛盯着我的脸,盯得我盛夏后背发凉。我闭嘴了。 他叹了口气:“跟我去吃饭。” 二楼有个舒适明亮的餐厅,应该是总顾问专用。我什么事都没做,要了火腿冷肉煎蛋和大片的烤土司,安得蒙工作了天却吃得很少,黑咖啡倒喝了三杯。 “这样对胃不好的。”我提醒他:“我母亲也有喝黑咖啡的习惯,小时候我记得她经常胃痛得睡不着。” 安得蒙放下咖啡杯,笑了笑:“你的眼睛很像卡斯特夫人,认真起来的时候尤其像。我见过她,她是位很了不起的密码专家。” 我不知道安得蒙见过我母亲,第次见面时提到我父母时,他表现得似乎并不熟悉。 安得蒙显得特别疲惫,我问他:“你每天都这么晚吃饭?” 他靠着椅子仰起头,手背抬起来遮在眼睛上:“‘迷’,要解开太难了。” 他说:“你说的对,艾伦。这里属于秘密机构军情六处,内部称为密码学院,对外我们通常说高尔夫象棋研究会。德国的动向很难捉摸,为了不重蹈战争的悲剧,有个重要的密码我们必须破解。波兰截获了德国人的密码机,俄国人截获了德国人的旧密码本,可是他们都失败了。现在‘迷’的密码机和旧密码本的复制品送到了我们这里,英国不能放弃这次破解机会。我们的确缺乏人才。” 所以安得蒙来剑桥任教三个月是事先安排好的,为了个军情六处选拔优秀的解密员。他预计的选拔方式有两种,种是考试成绩前三名,种是发现他藏在题里的联系方式。 我考得还算不错,安得蒙估计被我追厌烦了,课堂成绩直接打零,没想到我依然追到了这里。 当天回去已经来不及了,安妮给我安排房间休息了晚。第二天安得蒙亲自开车送我回去。那是辆高档黑色加长型轿车。我不认识车名,只记得当时私人轿车不,开在街上异常引人注目,让人产生种我们在起兜风的错觉。 到剑桥郡时他突然说,艾伦,昨天说的切东西你都要忘记。就当做你从来没有听说过。 安得蒙把车停在我房间的楼下,我下车后敲敲他车窗说:“安得蒙,我爱你,我是认真的。如果‘迷’真的那么难,我很乐意帮你分担。” 他弯起眼睛笑了笑,忽然从另头下车,绕过车向我走来。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推到车窗上。 作者有话要说:第次写这类题材,不过我会努力! 日了,日了哦!日三天了哦!灯泡需要充电了,求留言鼓励抚摸顺毛%_% 4 4、第四章 ... 四: 安得蒙弯起眼睛笑了笑,忽然从另头下车,绕过车向我走来。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推到车窗上。 “扣上。”他说。 因为天气有点热,我衬衣的前两颗扣子解开了,领口敞着。我愣了下,不屑:“我身材好,愿意让路边美女看两眼。” 他又弯起眼睛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左手突然用力压在我胸口上,右手帮我把纽扣强行扣上了。整个过程就瞬间,我完全动弹不得。 后来我问他怎么做到的,他很随便:“军情六处是谍报机构,格斗技巧必须学。” 安得蒙放开我,若有所思:“或许我们可以谈段时间恋爱试试。” 埃德加向我指出:“艾伦,这几天你太恍惚了。你能对着根电线杆笑半个小时。” 我声音飘渺的告诉他我去找了安得蒙改成绩,他答应和我谈恋爱试试。普林顿公园的事情略去不谈。 “我们每个月在伦敦约会两次,他开车来接我。他说他不反感男人,不试试怎么知道适不适合对方呢?” 当时埃德加在画画,我给他当模特。画布上的青年身材颀长,眼神明亮,坐在树荫下,在微风中读本厚壳书。 “我的头发是深棕色,不是浅金色。风不可能把它们吹成这么好看的效果。而且我从来没有这么蓝的眼睛,我的眼睛是灰蓝色。”我抗议:“你完全没有画出我花花公子特色。” 埃德加说:“我觉得这件事很奇怪,艾伦你最好离安得蒙远点。” 他提醒我:“同性恋是犯法的。” 安得蒙很守信。他每月来剑桥郡接我两次。我们穿过在伦敦热闹繁华的街道,去餐厅吃饭,然后看电影。餐厅总是由安得蒙选,法国菜德国菜意大利菜依次试了遍。我只顾吃,他仿佛很有趣似地看着我:“你不抗拒和我接吻。” 废话,求之不得。 “如果是上床呢?” 我冲他扬扬眉毛:“亲爱的,要不我们试试?” 安得蒙竟然很认真的考虑了片刻,摇摇头用,小银勺轻轻在咖啡杯里搅拌,碰出风铃样的声响:“艾伦,你还太小了。” 他偶尔会和我说起时局。希特勒宣扬种族优劣论,在本国疯狂打压排挤犹太人,纳粹党人很疯狂。苏联联觊觎着波兰,意大利开始走向独裁。安得蒙说,世界在走向战争。 他说的时候微微侧过头,仿佛在凝望餐厅外很远的地方。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看见灰蓝色天空尽头的长云。 他也会说到密码。 早在二十年前那次世界大战时,密码已经广泛使用了。战争中,无线电波可以把地面部队、空中的飞机、海面的舰艇和水下的潜艇连成个统的整体。重要军事情报往往通过无线电波的形式进行传输。 然而无线电不仅能被自己部队收听,也能被敌方监听。英国各地都有监听,这些无线电密码收到后会直接送到安得蒙这里来,等待破解。如果我们破译了德国在无线电中的密码,我们就能清楚知道希特勒和纳粹党人到底想做什么。 上次世界大战我还没出生。等我出生以后切已经结束了,经济在缓慢复苏,人口增长,城镇和乡村都逐渐变得热闹起来。时间会在书本和埃德加的画中慢慢流淌。我思念父母,但是不自怨自艾。如果不是安得蒙,我不会知道隐藏在繁荣表象下面的危机。所有人都看好和平的时候,安得蒙从破译的密码中得出结论(这个结论现在看来是正确的),说我们的世界在走向战争。 “如果这个世界真的要走向战争,”他说:“我们能做的是尽快结束它,越早取得胜利越好。” 不得不承认安得蒙的约会很完美,可是每次不管在哪里都被他的副官跟着让我很抓狂。他的司机兼副官就是在剑桥郡国王学院教堂里拳把我打翻在地的那个彼得。彼得永远冷冰冰的板着脸,吃饭的时候你想看看窗外风景,就看见他在饭店门口背挺得毕直;兜风的时候想乘机在安得蒙腰上摸把,他会面无表情的突然急转弯。 “我的工作很重要,出门不能不带副官。”抱怨了无数次后安得蒙抱歉的跟我说:“除非你来我家。” 我知道安得蒙有军衔,但不知道是哪个级别,因为我没有见过他穿制服。有天我去问彼得。他想了想没正面回答我,只是说:“我是加西亚先生的司机,我的军衔是上尉。” 后来我们就在安得蒙位于伦敦市区的府邸约会。彼得把我开车把我接过去送到门口,然后自己回普林顿庄园。 安得蒙通常会在钢琴前等我。他住处比我想象中的简单。两层独栋小楼,带着露台和长满野草的后花园。他个人住,只有个老佣人跟着,因此房间都显得有些空。 客厅装潢很简洁,木质地板上铺着印花羊毛地毯,卡其布的沙发,因为很少有客人来而盖着沙发套。四壁只挂了几幅名家油画。后来我知道这些画是真迹。 楼上是书房和卧室,旁边空出个大房间放钢琴。偌大的房间空空荡荡的,只有临窗的地方放了台黑色三角钢琴。 “你住的挺简朴的嘛。”我环顾四周。 “这是临时住的地方,我的家族的庄园都在纽卡斯尔和达灵顿郡。秋天天气好的时候可以带你去那边打猎。”他笑着解释。 我才知道安得蒙会弹钢琴。他总是弹同支曲子,反反复复,轻柔神秘,像是情人夜间的低声的倾述。 “这是爱德华·艾尔加的《谜之变奏曲》。‘迷’的发明者用它为这台加密机器命名。‘迷’的解密可能性有3乘以10的114次方种,而我们能观察到的宇宙中原子数只有10的79次方个。理论上说,它是不能够被破解的。” 安得蒙弹钢琴时总是很沉醉,眼睛微闭着,睫毛覆在眼睑上。旋律从他修长的手指间流淌出来,在宽大空旷的房间里打旋。 安得蒙在家的娱乐很简单,要么弹钢琴,要么靠着沙发陪我说话,看看书。大部分时间他都在书房演算到深夜,稿纸沓沓叠在桌面上,墨水摆了长长排。 我看不下去了,就试着帮他。 除了‘迷’以外,德国还有级别低些的密码,意大利也有需要破解的文件。这些暗文在没有破解出来之前,堆在桌上跟废纸样毫无意义。 安得蒙给了我代号s。这是德国个使用频率并不是很高,破解难度却很大的密码。到手的只有为数不的暗文,锁在保险柜最下面层。 他妈的竟然有这种约会。我们各占据书房个角落,他演算‘迷’,我研究代号s。我们可以很长时间不说句话,就听见笔在纸上沙沙的话。而且我还得学德语,因为德国佬密码翻译成明文定是德语。 我拿着德语入门书靠着书房的窗户读单词。我的德语其烂无比,有时安得蒙会停下笔走过来,从背后抱住的我腰,指出我读错的地方。我回头亲他的脸,他也不反对。 后来安得蒙承认他只是觉得我打扰到他了,才找了代号s让我安静点,根本没指望我能破解出来。 最好的解密条件是有明文和暗文,有过期的密匙好。而我只有暗文。我试过频率分析法,试过无数种经典密码解法,毫无头绪。我甚至用了德国流行的钢琴曲曲目对着暗文解,因为天知道加密者会把密匙藏在什么里面。有天我和安得蒙聊天,他说代号s使用最的是德军天气预报系统。德军为了海上舰艇安全,在挪威海岸附近定期派出天气预报巡航船。船只出海就是两个月,期间联系就是通过代号s加密过的无线电波。 “那发回去的内容应该相当单了。”我说:“天气情况,湿度,风向……还有什么?” 安得蒙想了想:“不止是内容单,而且汇报对象是固定的。” 他拉住我:“艾伦你怎么了?!” 我迅速翻手上的密码暗文,每页仔细对比寻找。我抓住安得蒙的肩膀:“还有没有截获的暗文?越越好!” 灵感总是在你几乎放弃的时候光临。 其实很简单,我之前尝试的是字母频率分析法,即找出德语中出现率最高的字母,和暗文对照,试图理清其中对应关系。 其实我错了,需要被分析的不是字母,而是词组。 我需要找出天气预报最常用的词汇,比如“风向”、“云”、“北风”等等,和暗文被截获当月的挪威海岸天气情况对比,猜测暗文内重复出现的词组意思。 最为重要和肯定的是,安得蒙说气象船的汇报对象是固定的,那么暗文的开头很可能有被汇报对象的称呼。 我破解出的第句话是暗文开头反复出现三次词组: 尊敬的里昂上校 破译代号s花了我三个月的时间。安得蒙不允许我把密码暗文带回剑桥,我每次回去前都背小段暗文下来,再誊写到笔记本上,带在身上继续想。 埃德加说我变了,还瘦了。 以前我们在康河河畔的柳树下消磨时间时,总是他架起画板画素描,我负责评价来往姑娘的脸蛋和身材。现在是我躺在地上看笔记本,他开始有搭没搭的聊天。 “你最近迷上数学了?”他问。 “不,我是迷上安得蒙了。”我说:“见钟情的感觉你永远不懂。” “我和你也是见钟情。”他抗议道。 我说:“滚,是谁说要把毕生的爱都奉献给油画的?” 最后串密钥解开时,我从图书馆桌位上蹦起来。全阅览室的人都在看我,我不在乎。我冲出图书馆拱形走廊,对着天空毫无意义的大喊三声,然后搭上了去普林顿庄园的汽车。 我听见埃德加在背后叫我,我激动的回头冲他挥手。 然而我被拦在了普林顿庄园的门口,因为这次没有受到邀请。安得蒙不在,警卫给他助理安妮打了电话。片刻金发美人出来接我,让我到上次的房间等安得蒙。 “你上次假称林顿。”她颇有警告意味的看了我眼:“这里是军情第六处,如果不是加西亚先生替你说话,你差点就被当间谍逮捕了。” 我靠在皮沙发上等安得蒙,等得百无聊赖。他的办公桌上放着个相框,相框内是少年时期的安得蒙,胸前别着林斯顿数学勋章。他和现在变化不大,神情严肃,因为眼眶很深,使得他碧绿色的眼睛显出和年龄不相符合的忧郁气质。 我把相框拿起来,想取出照片仔细看。张叠在它后面的照片掉了出来。 我大吃惊。 藏起来的那张照片是位有着粟色卷发的女士。她独自在窗户边上,侧过头对着镜头微笑。她的笑容柔和甜美,灰蓝色的眼睛看上去很温柔。 我深知这温柔的目光,我被它注视了五年。 因为那是我母亲。 安得蒙曾说过:“我让你放弃解密,是出于对你过世父母的尊敬。”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解夏安眠同学做的新封面,爱你!我觉得要是以后可以开定制,加个黑色封底就能直接用了v 神情拥抱每位跳坑的大人,你们见证了只日四天的亮闪闪的灯泡! 对了,有人可能觉得《灰塔笔记》这个名字和故事不搭边。谜底要在最后才揭开,相信能给大家个惊喜。 艾伦(阴沉):妈,我可以不要那个惊喜吗? 5 5、第五章 ... 我在窗边,看见安得蒙的车从路尽头驶进来,停在楼下。下车后他抬头看见了我,笑了笑。他推门进来坐在沙发上,脸疲惫:“艾伦,你来之前应该跟我说声。” 我把照片递给他:“藏在相框后面的。我以为你和我母亲不熟?” 安得蒙本来在解领带,身体突然僵住。他接过照片,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奇怪。我在等他解释,他却只是把从旁边书架里取出卢梭的《爱弥儿》,把照片小心的夹进去。 “你不该随便翻我的东西,”他推开门:“让安妮先带你去楼上餐厅。等了我下午,晚上想吃点什么?” 我坚持不转换话题:“这张照片连我都没有见到过。” 安得蒙点点头:“是吗?” 我不知道说什么,对于安得蒙我总有种挫败感。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在身边保存了张母亲很年前的照片,不清楚他的真实身份,就连他答应和我谈恋爱试试,我也不知道他是否真的爱我。我慢慢走出门,忽然听见他在身后说: “这是卡斯特夫人出席我的普策利数学勋章颁奖仪式时拍的,那时你才五岁。我曾经很钦佩你母亲在密码学上提出的观点。她是我年少时候的偶像——单 分节阅读2 欲望文 分节阅读3 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分节阅读3 纯学术上面的。” 我在走廊上撞见了林顿.布朗。他抱着堆书跟我擦肩而过。我们彼此都很惊讶。我最近没见到他,以为他又翘课了。不知道他来了这里。 “你证明出华伦问题了?!” 林顿小心翼翼把怀里的书放在窗台上:“你证明出来了?!” 我们同时猛摇头。 “有个关键性数据不样。我把能证明的地方都写出来,请学校转交给教授,就被送到这里来了。你呢?” 我耸耸肩:“我把那个关键数据当电话打,结果打到这里来了。我也想进来,加西亚先生不要我。不过我好像破译了代号s,他可能会改变主意。” 林顿眼神奇怪的看着我:“不可能的,艾伦。你还没有参加培训,怎么可能破译出那么高级别的密码?这种玩笑可不能乱开。”他匆匆抱起书:“马上培训课就开始了,我走了。” 晚餐时我委屈的跟安得蒙抱怨:“为什么你要林顿都不要我?” 他笑眯眯的在我脸上亲了下:“亲爱的,我们不是在谈恋爱吗?” “我破解了代号s,凭什么不让我进普林顿公园?——你说过它很难破解的!” 安得蒙点点头,开始笑:“嗯,我说过。可是它只是海军天气系统使用,并不是非常重要。” “不重要你怎么要我来解啊!妈的你倒是自己做啊!” 他回答得理所当然,因为他忙。 “如果我全身心投入的话,不需要三个月,大约三周就可以破译。而且我下面还有密码专家团队——但是它差不要过期了,而我的工作重心不能只在这个上。”安得蒙走过来,揽住我的肩,低头吻我。 “艾伦,你非常优秀,出乎我意料的优秀。但是你不能进普林顿庄园。” 这是安得蒙第次主动吻我。 他吻得很轻。仿佛给我适应时间似的,先轻轻碰下,深入进去,轻轻触碰我的舌尖。他舌尖的每个细微动作都能引起我身体的颤粟。 安得蒙的吻很干净,让我想起去海边别墅度假时,推开窗户扑面而来的舒服的海风。他的衣服上总是有类似女贞树叶那种清新的味道。我想回吻他,但是主动权不在我手上。他抱住我腰的手很有力,他把我压在窗户上,使我动弹不得。 记忆中那个吻很长,他最终放开我时,我有点呼吸不过来。 仿佛是告别的吻。 “艾伦,你的父母……不仅仅是死于火灾。他们把你送到贝德福德郡的乡下,是想保护你。卡斯特家族已经为英国牺牲了两个人,我不希望你做第三个。这是旦进入就不能退出的组织。” “如果你只是厌倦数学,觉得解密码好玩……”他说:“你可以到我别墅来,那里有很代号s这类的密码给你玩。” 安得蒙说得对。普林顿庄园是军情六处的政府密码学校,进去了很难再脱身的地方。 “艾伦,这里的人是为国家工作。你的生命不属于你自己。”安得蒙的声音很轻:“会有外国特工企图接近你。如果有必要,你的私人生活会受到严密监视。如果你被叛国,你会被秘密处理。如果上级怀疑你叛国而没有证据,你可能有天会不小心从长途汽车上摔下来,正好摔断脖子。这是组织的制度,为了所有人的安全。” 我问他:“制造意外处理掉不受信任的成员……这种命令是你下达?” 安得蒙垂下眼帘,遮盖住深碧色的眸子。 他很久没说话,我以为他不会再说话了,才听见他说:“不全是,但是我下达过。但是关于你父母的命令不是我下达的。那时我还不在普林顿庄园。” 关于你父母的命令不是我下达的。 彼得开车送我回剑桥。我消沉了很天。埃德加把我从床上拉起来,塞进衣服里,扔进酒吧,灌酒。酒吧里人很,身材火热的妓女向我们走来,问能不能帮她买杯酒。她是个漂亮的姑娘,胸也很大,可是我不喜欢她身上的香粉味道。 埃德加劝我变正常点。 “你连女人都不喜欢了。”他说。 此后我再也没有主动和安得蒙联系过。他说得很委婉,但是我能够明白。我不能进普林段庄园不是因为我自身能力不足,而是安得蒙不信任我。他调查过我的档案,我父母有污点记录,他们不是死于火灾,而是因为被怀疑泄露情报而被政府自己的谍报机构“处理”了。 安得蒙说得很明白,我有污点记录。当我不被信任的那天,很可能会像父母样被政府“处理”掉。 这个指令将由他亲自下达。 我相信这对我,对他来说都是种折磨。而我追他,其实是对他的种很大困扰。 “我不喜欢安得蒙了。”我对埃德发誓:“下次你再看见我去伦敦,把我从车上拖下来。如果我反抗,打我顿。” 那年夏天过去得特别快。紧接着是落叶满地的秋天。剑桥也很安静的小酒馆,门口挂着叮叮当当的玻璃风铃,风吹过就发出舒服的响声。自从埃德加把我丢进酒吧后,我就很少出来。本来只打算喝小杯,可是不知不觉就在里面坐到太阳下山。所有的客人都走了,座椅影子从大厅这头斜斜的投射到那头。 我认为自己不是同性恋,只是运气不好恰好安得蒙是个男人。但是剑桥的女生少,地下同性恋很。 有天我喝得有点,有个高个子的学生向我靠过来说,宝贝,附近有能够过夜的旅馆,起去玩玩怎么样? 正是傍晚,外面刮着大风,店里只有我们两个客人。酒保似乎在远处低头擦拭杯子。我开始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直到他把醉成烂泥的我从座位上架起来,往门口拖。 虽然他肩膀很宽,看上去很有力气,但是我想我还是能和他打架的——如果我喝得不是太的话。 我喝了朗姆,起来就开始晃。他笑着要扶我,乘机把手伸进我的衣服里。 可能那天我喝得实在有点,我看到安得蒙的黑色轿车驶过被风刮起的落叶,停在酒馆外面。彼得下车,面无表情的拉开车门。安得蒙从车里出来,穿过旋转玻璃门向我走来。彼得直接给了那个男生拳,把他扔出门外,然后回来把我扶到椅子上。 整个过程安得蒙只是靠着吧台着,句话也没说。他那天穿着白色西装,打了黑色细瘦的领带,手插在口袋里。当大片大片金黄色的落叶从他侧面的窗户外飘过,让他像在画里样。 他说:“艾伦,离开我,不代表你可以随便找男人。” 埃德加说这其实是我喝了产生的幻觉。因为是他把我从酒馆搬回公寓的,我趴在位置上睡得像死猪样,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他把我扔床上,然后给了我拳,直接把我打醒。醒来的时候埃德加正在翻我的笔记本。我把夺过来,他摊摊手:“里面都是什么看不懂。” 第二天我把推演过代码s的笔记本烧掉了。 “再这样下去你这学期期末就挂科了。”埃德加把我喝醉的样子画成漫画,威胁我:“如果你敢挂科,我就把这些画复制百份,贴满剑桥大街小巷。” 我碰到了林顿。他顶着草样的头发来拿毕业证书,从此进入普林顿庄园,为国家效力。我们彼此不是很喜欢,也不是非常讨厌。他问我上次说的代号s事情,我耸耸肩:“开玩笑的。” 林顿笑了,露出行白牙,指指我:“你终于输了,我进了普林顿庄园,你被淘汰了。” 我跟埃德加开玩笑,如果你父母有叛国嫌疑,你会怎么样? 埃德加在画画,拿我当免费模特,摆了个高难度动作。他突然停下笔,过来抱了抱我,叹口气:“自己父母都不能相信,你还能相信谁呢?是吧,艾伦?” 他叹气的时候,我觉得他眼里真的有什么东西。我对埃德加的家庭背景点也不了解。只知道他家境不富有,靠自己买画交学费。他和这里所有的画廊都很熟,时常送画好的画去卖,或者扛别人的作品回来临摹。 我看过他的画,有风景写生,有人物肖像,有时候他还拿我卖钱。还有类作品是印象派,在当时美术界非常前卫,全是各种颜色的看不懂的圈和线。我经常跟他说印象派可以帮你画,这种画我三岁时就会。 圣诞节我回贝德福德郡叔父家住了两周。埃德加没有回家,留在出租房里卖画。二周后我回来,他告诉我安得蒙来找过我。他是个人来的。 “我说你回家了,他就走了。” 那是1937年,第三帝国正在崛起,意大利退出国际联盟转而与德国和日本结盟,西班牙内战。 我把父亲和母亲留下的两木箱书与笔记由贝德福德郡带到了伦敦,开始漫长学习过程。我看本烧本,到1938年夏天,正式把它们全部烧完。 作者有话要说:日五天,有没有人觉得这是对于小功率电灯泡来说个奇迹? 所以……明天起还是双日吧tvt (路人:灯泡,真的不是你的存稿用完了?) 6 6、第六章 ... 那段时间,我总是回忆起母亲。我看她的笔记,她娟秀的字迹旁常常有父亲的钢笔批注。记忆中母亲总是靠在垫了厚靠垫的沙发上看书,当我蹒跚过去时,她会放下书把我抱到膝盖上,轻柔的哼小曲。 埃德加说得对,自己的父亲和母亲都不相信,还有谁能够相信呢? 母亲灰蓝色的眼睛很美,温柔的落在每个和她说话的人身上。这种温柔的目光注视过我,注视过父亲,甚至注视过安得蒙。 安得蒙说,母亲在密码学上有独到的见解。阅读她笔记的日子里,我发现她真正的天赋其实在于数学,然而她把毕生的精力用在了为祖国破译密码上。甚至当她隐退年后,在最后本笔记里,她依然想办法把破译方法归纳为了些数学公式。这些公式适用于“迷”的前生——当时早期的机械加密器。 我想是对英国的爱支撑着她走到这么远。 她短暂的生命定格在照片上,永远是那位娴静温和的少妇。 我开始在空闲时间里试着理解她留下的公式。其间我又见过安得蒙次。 那是个巧合。我的兴趣回归于数学。剑桥是数学天才聚集的地方,只要你愿意,就永远不缺乏交流的对象。我加入了个数学俱乐部,认识了很朋友。艾米丽.罗特,她大学二年级那年已经在学术刊物上发表过了关于抽象代数的论文。还有亚当.门萨,美国人,二十六岁的剑桥客座教授。周末时林顿偶尔也会加入我们,提到工作地点,他永远只说在“高尔夫与象棋俱乐部”。在朋友的鼓励下我写了篇关于群论的论文,经艾米丽的介绍,我决定把它拿去向位住在伦敦市区的教授请教——当时数学界泰斗哈森.瓦特博士。 正是冬天,小雪刚停。管家让我在书房外面等着。片刻后门打开,瓦特教授和安得蒙走出来。他们身后还跟着个穿军装的金丝眼镜。安得蒙看见我时愣了愣,瓦特教授笑着解释:“这是剑桥的艾伦.卡斯特,大学三年级,数学上很有才华。他写了篇很有意思的论文,关于群论的。亲爱的安得蒙,或许你会感兴趣——啊,你们认识?” 他和我擦肩而过:“艾伦是以前我学生——瓦特博士,如果您对普林顿庄园的工作感兴趣,请随时联系我。” 我追出去,安得蒙走得很快,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等我的意思。 还是跟在他身后的军装金丝眼镜提醒说:“那个学生追出来了。” “埃德加说,你找过我?”我大声问。 他转过身来看我,碧绿色的眼睛眯起来。 “没有,你朋友认错人了。” 我说的很快:“我知道你怀疑我。我只想告诉你,我的父母,他们是清白的。” 安得蒙的黑色轿车就停在教授的后花园外面冬天光秃秃的林荫道上,顶盖上覆盖着层薄薄的雪花。他穿着厚重的黑色大衣。彼得挺直的在车门边上等他。 半年没见,安得蒙几乎没有变化,只是神情有些疲惫。我脑子发热,脱口而出:“你还是缺人,你在邀请瓦特博士加入。如果你能信任我,我可以帮你。你知道我喜欢你。” 彼得为他拉开车门,安得蒙没坐进去,却侧过身子看我。他突然快步向我走来,我措不及防。我们的脸离得很近,我能感觉到他的气息吹在我脸上。 “退出你加入的‘数学俱乐部’”他说:“停止向学术界递交论文。” 我不知道安得蒙突在发什么疯:“你无权干涉我的自由!” “还有,不要随便去酒吧结交‘朋友’。” 我不可置信:“你监视我?!” 和安得蒙分开后,有段时间我沉迷酒吧,后来被埃德加拳打醒。剑桥同性恋的男生不止我个。我结识了几位“朋友”,但没有深入的发展关系。我自以为做得很小心,就连埃德加都不知道。 然而安得蒙知道了。 “你知道普林顿的秘密,必然会受到调查。”他顿了顿,忽然放轻声音:“放心,只是段时间,不会影响你的正常生活。” “你还是不信任我。” 安得蒙点点头。 “所以我们分手了。” 他怔了下,似乎在理清其因果关系,然后再次点头。 “所以你没用权利干涉我的私生活。我和我朋友的事情,与你无关。” 安得蒙沉默片刻,说“随便你”,然后走回轿车边,彼得为他拉开车门。金丝眼镜在边等他,上车时饶有兴趣的看了我眼。 恋爱来试试对安得蒙来说只是无聊时候的消遣,我他妈还当真了年。我喜欢安得蒙。我想既然他不能信任我,我们不能在起,那就各自回归原本的生活。我发誓再也不会求着留在他身边。 埃德加赞扬我想通了:“你不如换个人谈恋爱试试——比方说我。” 我踹他:“你的爱人不是断臂的维纳斯吗——美术室里放着那个。” 我试图回归遇见安得蒙以前的生活,但是之后的那月我过得悲惨至极。租车约酒吧里结识的朋友去兜风,车开到半路上抛锚了;认识了个清秀男生攒钱请他去高级餐厅吃晚餐位置订满了;就连跟埃德加去看画展都买不到票。售票员拿着沓没卖的票笑眯眯的告诉我们:“买完了。” 埃德加跟售票员据理力争,我内心诅咒了安得蒙万遍。 迫于无奈,我只好天天在图书馆三楼的数学俱乐部里消磨时间。其他成员常常是晚饭以后来这里喝杯咖啡,参与讨论,只有我整天都坐在活动室里无所事事。除了我,林顿呆这里时间最的人。他只在周末过来,不修边幅,胡子拉碴,直到很晚都不会回去。当所有人讨论得热烈的时候,他就坐在角落里默不作声的听。 有天他叫住我:“艾伦,能留下来陪我喝杯酒吗?” 林顿喝就喝到半夜,图书馆的学生几乎都走完了,扯东扯西说了半天。我问他:“你就这么不愿意回普林顿庄园吗?” 他抓了抓头发:“这么明显?” 忽明忽暗的煤气灯下,他问我:“艾伦,你真的解开了代号s?” 我耸耸肩,没说话。 “我听到给加西亚开车的副官彼得说起过你。他问加西亚先生,为什么你破解了代号s,却不被接纳入普林顿庄园?我正巧路过……” “我不能进入。”我简短的回答。 昏暗中也看不清林顿的脸,只听见他说:“在那里每个人都是天才,每天都是开不完的探讨会,手上的工作完全没有成效——简直是在地狱。” 普林顿庄园的解密可以划为两种,种是即时解密,种需要团队合作,十几个人花上好几个星期解密份长电报。能够即时解密的密码般加密规则相对简单,密文内容不是那么重要。林顿作为新人,被分到即时解密的小组里不为奇怪。 但是他的成绩并不理想。 林顿从小都被当成数学天才,即时在剑桥,他的才能也有目共睹。但是普林顿庄园不样,在那里“天才”只是项基本要求,每个人都曾经在自己的领域有独特的才能。安得蒙不仅招募数学天才,他甚至变态的招募了国际象棋冠军和语言学专家。显然,林顿并不出众。 我们相互间并不是很喜欢。然而他做出了个违反普林顿庄园的决定。他决定向我求助。 他偷偷带出了份加密文件。 “帮帮我,艾伦。我没有别人可以求了。”他对我说。 解密码的第步是猜测对方加密方法。你必须先判断出对方是通过什么方法给文字加密的,才能逆向解开它。上次世界大战的时候通常采用的是密码替换:例如用r代替a,o代替p,f代替l,le的密文就成了roofw。这样的密码其实非常好破解,因为每个字母在文本中出现的几率是几乎不变的——比如英文中e的出现几率最高,z最低。字母组合中“eh”的几率远远低于“he”出现的几率。概率分析法出现后,这类密码就废了。 而林顿给我的这份密码,不过是字母分析法的个改进而已。 对方很聪明,为了避免频率分析法,他先制作了张字母替换表。明文加密时字母出现第次时用替换表的第行的字母加密,第二次出现时用第二行的字母加密,以此类推。 “这样就把单个字母出现的频率掩盖住了。”我对林顿说:“这不算难。” 我们在数学俱乐部的活动室昏暗的煤气灯下飞快的演算,四点的时候,我递给他张写着结果的纸。 “不管怎么变,当替换表到头时,又得回到开始第行重新开始。只有密文够长,就能破译。” 这是我帮助林顿破译密码的开始。我知道这违反了安得蒙对普林顿庄园的规定,我只是单纯的想证明自己对英国的忠诚,以及完全有进入普林顿庄园为国家效力的能力。我过分的相信自己,也完全的相信林顿。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晋江上线霸王票系统,我激动拿自己实验了下……结果现在专栏里显示着“空灯流远成为你的小萌物”【苦逼脸 对了,最近灯泡电脑坏了,遇到“泡受”或者“受”字会自动屏蔽,好奇怪。 7 7、第七章 ... 埃德加总是以我为原型画他的人物写生,后来有天我翻他的练习作品,抖出张满脸憔悴不修边幅的青年素描抗议:“你退步了?这张画得太不像了。” 埃德加说那就是我剑桥三年级期末到四年级上学期的样子。逃课,懒得理发,每天坐在数学俱乐部的活动室里解密码,午餐和晚餐都随随便便的用烤土司和黑咖啡打发了。 林顿每周来两次。我们半夜锁上活动室的门,他开始在纸上凭借记忆复写这周解不出的密码,然后把纸交给我,我把上周的密码破译结果和思路写在纸上给他。事后我们各自把纸烧掉。 这些密码大部分是我独立破译的,有小部分是林顿自己找到的思路,还有小部分无法破译,只能原封不动的烧毁。 我们关上灯,在林顿最喜欢的黑暗里交流思路。 林顿很崇拜安得蒙,说他独立破译了很高级别的外国密码,而且思考问题的角度独无二,神般的存在——“连我们新人培训的教材都是他写的!” 黑暗可以让人的思维变得集中,而找到解密方法飞那瞬间就像是抓住了黑暗中透入的那丝光明,让人激动不已。 林顿带来的密码级别并不是很高,甚至比当初我破解的代号s都低。他是新人,成绩直不理想,接触不了高级机密。我利用糟糕透顶的德语破译出来的东西大是人事调动,海外间谍的薪酬发放什么的。有些信息还提到了刚见到安得蒙时破解出来的那个“雏鹰”。他似乎被安插到了位重要人物身边,德国谍报总部答应给他加薪。 有天林顿突然兴奋的来找我,说这个月他的成绩是小组第,要请我吃饭。 我为他做的事情不是两顿饭能补偿的事情。我饿了有埃德加可以借钱,从来不为吃饭发愁 分节阅读3 欲望文 分节阅读4 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分节阅读4 。我帮助林顿是为了向安得蒙证明自己的能力和对英国的忠诚。 安得蒙,我值得信任,虽然你不信任我。 林顿请我去了附近家很不错的餐厅。吃到半他叼着面包问我:“艾伦,你姓卡斯特?” 我说:“废话。” 他想了想:“这个月的评估会上,加西亚先生表扬我,说我破译密码的思路和简.卡斯特夫人特别相似……大名鼎鼎的密码专家卡斯特夫人你知道吗?我突然想起你们个姓。” “那是我母亲。她是前密码研究员。”我尽量平静的说:“她在我五岁时就去世了,但是没有人告诉我……她很有名。” 我的密码知识大来自于父母留下的书和笔记,思考问题的方式和母亲相似是不可避免的。 林顿拿叉子的手僵住了。 “对不起。”他道歉。 “没关系。”我说。 “加西亚先生要把我调入1号办公室,以后的工作好像要难得。”他抱歉的跟我说:“艾伦,谢谢你帮我。” 普林顿庄园有很解密小组,按照重要程度从1号直排下去,由不同的密码专家领导。1号办公室是安得蒙的直属团队,负责最高级别的密码破译工作。 “那就是破译‘迷’了。”我随口说。 那刻林顿的表情像是看见女招待没穿衣服。 “报纸上早登过,”我不能说安得蒙告诉我的,只好解释:“德国佬把这种商用密码投入军队中使用了,号称完全不可破译。” 有种说法是,越完美的加密系统越不惧怕被公布。即使取得了密码机,获得了某天的密码本,复杂的加密方法也会让你无能为力。德国直对“迷”的加密能力很有信心,因此没有刻意隐瞒它的存在。 他松了口气:“就是‘迷’,我们直在试图破解它。” 餐厅宽敞明亮,但食客稀稀疏疏。我们坐在不起眼的角落,林顿违反组织规定,开始小声向我解释“迷”的加密原理。波兰人情报局从德国使馆复制了台“迷”的密码机,我们用的是复制品的复制品。 它像部打字机,由三个刻着字母的转轮、个反射轮、六个插口和两块字母板组成。六个插口决定六对相互替换位置的字母。当在字母板a上按下个字母时,它经过转轮和反射轮至少47次加密,然后字母板b上某个字母亮灯,成为密文。 “3个转轮有6种排列方式,每个转轮有26个字母。” “17576种转动方式。”我脱口而出。 林顿点头:“加上六对字母置换……105869……” “1058 691 676 442 000种可能。”我觉得头要爆了。 林顿耸耸肩:“很人说加西亚先生在负责个根本不可能解开的密码。” 我想只要安得蒙在,就没有不能破译的密码。如果说数学上我和林顿算天才,那么他就是变态。当我们还试图从纷繁错杂的数字中寻找规律的时候,他已经建立了支由数学家、语言学家、国际象棋大师的密码专家队伍,成为黑暗中扼住德国人咽喉的幽灵。 林顿加入安得蒙的第办公室后,和偶像接触的时间变了。他很兴奋,因此每次见面我被迫听了大量安得蒙的事情——他当众对林顿的工作成绩(大部分是我的成绩)表示了赞赏,和林顿起吃晚餐——基本只喝清咖啡,他晚饭后留下来同他探讨工作。对于最后点,我有点不舒服。我以为自己是唯个在安得蒙工作时能陪他的人,显然我不是。 林顿自己给出的意见总是很糟糕,我很不满,直白的问他:“安得蒙到底看中了你哪点?” “他说我思考问题的方式很独特,某种程度上和他很接近。” 最初的段时间,我和安得蒙都对“迷”没有点办法。安得蒙获得了密码机的复制器,他派出的谍报人员从德国密码局为我们提供了很旧密码本,而且他变态的摸清了加密方法。可是“迷”的密码表每日变,而且加密方式过于复杂,即使这样也完全超出了我们的破译能力。 “迷”的名字不是白来的。 后来有天,我想起了母亲的笔记。那是1938年的夏天,我已经正式烧完母亲留下的最后本笔记。我想起了她提出的利用数学公式破解机械密码的观点,试图在她的基础上进行改进,运用在“迷”上面。 我考虑了很久,把观点写在三线文稿纸,论证了整整三十页交给林顿。林顿把他当笑话看:“把‘迷’的破译法归纳成数学公式?哦,艾伦你疯了!” 在我的强烈要求下,他不情不愿帮我把理论递交了上去。 记忆中1938的夏天很温和。阳光直温暖,天气也不是太热。我和林顿还有其他数学俱乐部的成员从活动室里走出来,外面的阳光很刺眼。我看到了安得蒙和他的车,稳稳当当的停在图书馆外面的草坪边。 我完全没有想到他会来,愣在原地。 然后我懒洋洋的走过去:“美人,想我了?” 安得蒙瞟了我眼,好像在笑。他越过我直接走到林顿面前:“你上次提交的公式归纳法非常不错。现在有个紧急会议,跟我回去开会。” 安得蒙从来没有这样笑着鼓励过我。他总是说,艾伦,你还小,艾伦,这个不重要,艾伦你不能进普林顿庄园。 我也没有见到林顿笑得这么明显过,白牙都露出来了。 我听见他们上车时在交谈,安得蒙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很愉悦:“林顿,你上次说的把自己关在在床下思考的方法真的很有意思……” 不比较没有感觉。我发现自己和林顿几乎颠倒过来了。我天天蹲在数学俱乐部的活动室里破译密码,成了以前那个不修边幅头发乱得跟草样的林顿,而林顿却开始衬衫配西装,走绅士路线。以前我去酒吧的时候还有女招待冲我抛媚眼,现在就算我跟在姑娘屁股后面都不被正眼看。 突然被人拍肩膀,我吓了大跳。 “加西亚先生竟然专程来剑桥郡接人。” 是上次在跟在安得蒙身后的金丝眼镜。 他坐安得蒙的车过来的,但是没有跟他回去。 “艾伦,你的眼睛在冒绿光。”他笑眯眯的向我伸出手,自我介绍:“上次我们见过面的。我叫阿诺德.维斯科,在‘高尔夫与象棋研究会’工作。想必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我耸耸肩:“你这次没穿军装。” 金丝眼镜这次很随便的在宽松衬衣外套了件黑背心。他随和笑了起来:“因为这次我不代表普林顿庄园来找你,我只是处理加西亚先生交给我办的私事。” 阿诺德.维斯科是军情六处的心理医生,在普林顿庄园负责情报分析,直属安得蒙管。 “安得蒙找办你私事,关我什么事?” 我们坐在家我以前常去的小酒馆。午后的风很暖和,我要了杯普通的啤酒,他点了蓝色玛格丽特。阿诺德的下颌很尖,金丝眼镜下的细长眼睛总是眯起来,让人摸不透。 不过他倒是开门见山:“你知道,我是心理医生。你对加西亚先生的感情让他感到困扰。他让我……使你不再喜欢他。” 作者有话要说:圈养了11个小萌物,还收到颗手榴弹!o(∩_∩)o谢谢 灯泡第次尝试这种文风和这种题材,写得不好求大人们不要嫌弃……哪里不好请留言告诉我,我会迅速的去改! 8 8、第八章 ... 我和安得蒙已经分手了,彼此不再干涉。我和酒吧不三不四的朋友撇清关系后,他也将近年来没再来找过我麻烦。 “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我告诉阿诺德:“我不再喜欢他了。” 他提醒我:“你刚才看林顿的表情,就像要把他吃掉样。” 我不说话,喝啤酒,侧头看窗外。窗外阳光明媚。 “我是心理医生。我可以让你真正不爱他。你看到他就像看到那边的苹果树样没有感觉。” 我瞟了眼,发现阳光下的苹果树很美。 我又想起安得蒙,他的肩上落满粉红色的苹果花瓣。 “加西亚先生和你不样。你知道,他是军情六部的高层人物,肩负着……嗯,国家的使命。你们既然分手了,你对他的感情就变成了种困扰。不能排除有人利用你的感情,对他造成不利。” “你做得到吗?”我怀疑。 他托起玻璃酒杯微微晃动,小半杯蓝色鸡尾酒的色泽很美:“只要你愿意,我甚至可以消除你的记忆。” “动手术?还是借助药物?” “借助药物。”他说:“不过让你不喜欢个人没有这么麻烦,通过谈话就可以了。” 我当然没有理他。我把我的全部热情投入进了“迷”的破译工作,没有时间和他谈话。 但是阿诺德像幽灵样,总是在你没有防备的时候出现,问你没有防备的问题。等我发现他已经成为我生活中的部分,想把他丢出去时,为时已晚。 这个笑眯眯的,眼镜片背后永远看不出情绪的心理医生。 有天我在演算,活动室的门被突然推开,我以为是埃德加,抬起头就看见阿诺德。他很自然的在我对面坐下,把外衣搭在椅背上。 他每次的问题都很直接:“你喜欢安得蒙.加西亚哪点?” 我头也不抬的回答:“长得好看。” 其实现在想来,我之所以那么喜欢安得蒙,不是因为他的脸。我很小就离开父母,寄居在叔父篱下。叔父心地善良,脾气暴躁。在我记忆里,喜欢什么东西,必需花力气去抢。安得蒙的感情是我付出了很之后抓在手里的点点阳光,抢到了,就不愿意放手。他安静温和,笑起来那么好看,在起的时候总是迁就我的喜好。我以为只要我付出得足够,就能直和他在起,安安静静的度过以后很年的岁月。 后来我才发现他其实只是个长得好看到要死的变态。但是当时我没有意识到后者,所以只能跟金丝眼镜说:“长得好看。” 我问他:“你为什么问我这个?” 阿诺德深棕色的眸子盯着我的脸:“因为我是心理医生。要消除病症,我必须要知道病因。要让你不再喜欢加西亚先生,我必须知道你为什么喜欢他。” 我说:“同性恋不是病。” 阿诺德把我拉到家地下酒吧。里面人声嘈杂,男人们都赤膊,肱二头肌上了纹身,妓女们用粉白的胳膊缠上前来买酒的男人。她们的嘴唇艳红艳红的,胸脯高耸,裙子几乎盖不住大腿。 他拉着我坐在角落里,要了两杯啤酒,然后摘下金丝眼镜,叠起腿靠椅子上,开始娴熟的点评来往的女人们。摘了眼镜的阿诺德看上去文静秀气了,如果不听他在说什么,我差点以为这是个误打误撞进来的学者。 “你看吧台旁边的女人……对,就是d罩杯的那个。她的话不,仔细看其实脸长得也不错,上床应该是个等的货色。艾伦,或者你其实喜欢床上浪点的?” 我顿时觉得当初自己在康河边上跟埃德加评论咖啡店女招待时太纯洁了,跟阿诺德医生完全不在个等级上。 我问他:“你经常来这种地方?” 他笑笑:“休闲方式之。” “仔细看,油画旁边那个姑娘不定没你的安得蒙好看。”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瞟了眼,有气无力:“我喜欢谁是我的隐私,我可以回去了吗?” 阿诺德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按在座位上:“艾伦,看了这么女人,你真的点兴趣都没有?” 这和男人女人没有关系,关键在于她们都不是安得蒙。 在苹果树下,肩上落着粉红色小花瓣,弯起碧绿色眼睛向我微笑的安得蒙。 阿诺德说,爱上个人只需要个理由,而不爱个人需要很理由。他在寻找最能让我放弃安得蒙的那个理由。 其实不用寻找,我已经放弃了。 只是要真正做到漠然,还需要段时间。 我不是安得蒙这种冷血的人,交往的时候花时间陪在你身边,旦分手,连对方的心都要收回去。切抹得干干净净,不给以后的生活留下点痕迹。 阿诺德在我身边努力了几天后,阴沉告诉我:“艾伦,看来我必需换种策略。加西亚先生是我的顶头上司,如果连他交给我的这种小事都办不到,我怎么跟他交代?” 他抱歉的对我说:“不好意思,每周占用你小段时间。” 我告诉自己,既然安得蒙想把半年来的过去丢掉,我也没有必要留下。因此我试图配合阿诺德。 他的“占用小段时间”方式是约会。 每周末林顿来找我之前他会先来,约我去处咖啡店。时间大数是阳光明媚的午后,位置大靠着窗户,侧头就能看见英格兰高远湛蓝的天空。当时时局已经有些紧张,物价开始上涨,但是阿诺德点的咖啡始终是最贵的那种,并且坚持为我付账。 我们主要在聊天。 他小口小口喝着咖啡:“艾伦,我不能提出有效的治疗方案,因为我还不够了解你。” 我们漫无边际的聊天,从时局,经济政治到童年经历。他以治疗需要为名,问了我父母,也问了我初恋对象。我告诉他我寄居在叔父家时追邻居小姑娘,叼着玫瑰唱情歌,被花茎上的倒刺刺肿舌头的事情。阿诺德哈哈大笑,前仰后合,全咖啡店都在看他,让我很郁闷。 后来我提醒他,我说了这么,你什么都没说。 阿诺德摘下金丝眼镜,取出镜布下下的擦拭镜片,半天不说话。他的眼睛狭长,鼻梁很高,取了眼镜远比想象中看起来要清秀。然后他笑了笑,简短的说了段话。 阿诺德的家族直为女王陛下的军队效力,从小就被要求做名保卫不列颠的军人。小时候他被要求看了很书,十七岁进入皇家医学院,四年后以第名的成绩毕业。 “在校的时候我发表了些心理学上的论文。最开始以为这类枯燥的东西没有读者,毕业时突然有军情六部的人来问我,愿不愿意通过特殊的方式为英国效力。” “感觉挺无聊。”我评价道。 “是啊。”他笑起来:“我们家庭比较古板,所以没有你那些往邻居牛奶里放盐巴,蹲在路口等风掀起别人家姑娘裙子的事情。” 我还想同情他,他接着说:“因为我喜欢的姑娘会主动到我的床上来。我大学时女朋友太,父亲老看不下去,我就抓住这个机会躲到普林顿庄园来了。” 我没有问阿诺德他家族背景是什么,我想即使问了他也不会说。 于此同时,在破译“迷”上,我和安得蒙几乎原地踏步。 破译密码其实是寻找密码设计师漏洞的过程,有些密码就是个筛子,而有些密码看上去固若金汤。然而不管么牢实的房间,都会有那么扇窗。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在黑暗中摸索到这扇窗户,推开它,让光线透进来。 我和安得蒙继续完善我提交的公式。 我把思路告诉林顿,林顿和安得蒙讨论后再把意见返还给我。 头两周几乎没有头绪。 我写方案,安得蒙推翻它。 我再写方案,安得蒙再次推翻它。 其间,我发现“迷”密码机的个弱点。它的加密过程中有三个转轮和个反射轮。因此它的加密方式必定是可逆的。如果用把a通过反射轮加密成f,那么f加密出来定是a。运用得当的话,这是“迷”的个致命弱点。它可是使我们的数学公式里未知数大大减少。 因此林顿周得往剑桥跑两三次。 他竟然在衬衣上面打了小领结,我凑过去吸吸鼻子:“香水。” “我和加西亚先生去湖边兜风了。”他说:“他说郊外的空气有益思考。” 我第反应是当初破译代号s的时候安得蒙怎么不带我去兜风。 林顿理直气壮:“他说他喜欢我思考问题的方式,十分独特。” 我提醒他:“那是我思考问题的方式。” 他颇为奇怪的看了我眼:“可是艾伦,你邋里邋遢的,加西亚先生不可能喜欢你,不是吗?” 想当年我也是康河边上风流倜傥帅哥,什么女人没追过?后来栽在安得蒙身上,接触密码,路走到现在,胡子周都没刮过了。阿诺德从来没有评价过我的外貌,但是埃德加开始说我走在街上有成年男子的美感。 我很不服气:“你的加西亚先生还真喜欢过我。我们谈过年恋爱。” 林顿的脸下子白了:“不可能,那可是是加西亚先生!你以为是谁?——他说他喜欢我。” “那是喜欢你的思考方式——”我指出:“而且那其实是我的思考方式。” 我像埃德加当初提醒我样提醒了林顿,说同性恋是犯法的,还加了句:“他也就是长得好看而已。” 林顿不信,他去问了安得蒙。安得蒙那个变态竟然点掩饰都没有,点点头说:“是啊,我和艾伦过去有年的情侣关系。”他安慰林顿:“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 然后他还让林顿转告我:“跟艾伦说,他当时也只是样子勉强过得去而已。” 我想对安得蒙比中指,但是苦于见不到人。 安得蒙那句“当时也只是”,表明虽然我当初英俊迷人,现在连外表都没有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去外婆家过年。提前祝各位大人新年快乐,万事如意o(∩_∩)o~ ps:我家养的虎皮鹦鹉今天做了件惊人的举动。它淡定的衔开笼门,飞出来扑腾了圈,又淡定的飞回去了。当时灯泡正在收拾回家行李——我觉得它是想隐晦的表达“山中无主人,神鸟称霸王”的意思tvt ps之ps:此文架空,取材了些历史上真实存在的密码(灯泡要是能自己杜撰出几个同样牛掰的就不用蹲这里码字了,呜呜),但是解密过程,相关人物皆属析构。等此文完结,如果我……还记得……我会把考据的地方、取材人物和虚构歪曲处都列出来,尽量还大家个真实历史tvt——by小白文废材灯 9 9、第九章 ... 自从帮助林顿破译密码以来,我和埃德加的见面次数就很少了。我大数时间呆在数学俱乐部的活动室里,而他写生需要室外明亮的光线。 安得蒙让林顿向我转告“当时他也只是样子勉强过得去而已”的第二天,埃德加冲进活动室,抓起我的笔记本扔到窗外。 “我在写论文!”我抓住他的领子。 “去他妈的论文。” 这个封面上写着“数学群论简析”的笔记本上面有我最近三个月所有的解密思路。当我冲下楼把摔草坪上的笔记本捡起来心痛的拍了又拍时,埃德加抱着手臂在旁边看着:“谁写论文写成你这种鬼样子!星期没出过门,再写就成木乃伊了。” 埃德加在我印象中直温和拘谨,还有点小古板。这是他第次莫名其妙的发火。 “艾伦,我让你房东给你带的口信,收到没有?” 我摇了摇头。这两天我早出晚归去图书馆查资料,直没能和房东照面。 “哦,你不知道。”他好像突然松了口气:“算了,幸好还来得及。跟我走。” 我被他扔进了理发店,刮了胡子剪了头发,照照镜子发现自己英俊帅气不减当年。埃德加挑剔的打量我,心情开始好转。他让理发师修修改改半天,终于表示了满意,理了理我的领带,把我拉上了辆敞篷马车。 汽车已经在伦敦街头流行起来,剑桥郡却还留有些古旧的马车作为游客周末去郊外度假用。我们沿着小道出城,看道路两旁盛夏浓密的绿叶夹着碎花,在温暖过头的风中微微晃动。有点罗曼蒂克的感觉。 埃德加背着画板,路哼着小曲。 我问他去哪里,他只是笑笑不说话。 我们在处简朴 分节阅读4 欲望文 分节阅读5 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分节阅读5 的农家别墅下车。埃德加掏出铜钥匙开门,把我拉上二楼,推开窗户:“外面有个小湖,风景特别美。我租了这个别墅三天来画画,顺便请你来玩……你都好几个月都没当我的免费模特了。” 我第反应是:“这种别墅即使是三天租金也很贵的,你哪来的钱?” 埃德加推开窗户,回头看我,逆光中看不清脸,粟色卷发被被突然透进来的光线镀上层柔和的白光。 “我卖画赚钱啊。”他轻松的说:“我要完成部真正的作品。” 那三天我们过得很愉快。从别墅步行十分钟就是个湛蓝的湖泊,湖边有棵开花的树。我不认识是什么树,只记得它开满了大朵大朵白色的重瓣花朵,花瓣落满了树下的草坪。埃德加说要完成幅惊世之作,于是把我扔树下,开始画画。 空气里充满花朵的甜香。我们聊经济聊政治聊未来,无所不谈。我说我从剑桥毕业后我想继续在剑桥任教,然后踏入学术界。我要把希尔伯特当初提出的二十三个数学难题依次解掉,震惊世界。我说埃德加你以后可以出画册,我在学校帮你卖,学生们人手本。 埃德加就笑着点头,接着画他的画。 他画得不满意的速写就随手扔在树下,有好些被风卷进了湖里。我顺手抓张,就能看见自己在纸上打哈欠挠痒痒无聊。 我惦记着“迷”,突然有点心不在焉:“我要回去上课。” 埃德加看了我眼:“反正你天天逃课,不急这几天。陪陪我吧,艾伦。”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语气竟然有些恳切。那正是最后天的上午,下午我们就要搭车回学校。我躺在草地上,手放在额头上遮挡树荫里透下的刺眼阳光。他突然扔了笔走过来,在我旁边蹲下来。 “我明天就要走了。”埃德加说。 我愕然。 “我参军申请通过了。皇家空军缺飞行员。” 那瞬间我有点恍惚,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说了啊。你总说我打扰你写数学论文,所以我就只给你的房东留了个口信,说我参军了,走之前想和你约会次。”埃德加和气的笑笑:“但是你写论文,口信没转到。我在你楼下等了很久,最后终于去活动室把你捉出来了。” 我躺在地上,埃德加蹲在我身旁,低头俯视我。那刻他的琥珀色的眼睛特别明亮,仿佛有光线在瞳孔里流转。他捡起朵树上落下来的重瓣白花,放在我头发上,盛夏里贴着额头凉丝丝的。 我问他:“为什么?” “我不像你,有天赋。我没有天赋,知道自己成不了画家,所以想试点别的。我们新造了喷火和飓风两种战斗机,空军很缺飞行员,正在公开招募。我报名了。” “我不是问这个。我是指……你说想和我约会。”我小心翼翼。 埃德加坦白了。他像是想逃避逃避而最终不成功的孩子,心虚的笑了笑:“艾伦,我喜欢你。” 他的脸离我很近很近。我想坐起来,被他按住肩膀。接着他俯身抱住我,脸埋进我的肩窝里,没有说话。他的鼻梁轻轻摩擦着我的颈项,有种酥痒感。 “同性恋是犯法的。”我说。 埃德加把我抱得很紧,他说得很认真:“我知道。所以我只是告诉你我喜欢你,并没有要求你喜欢我。你看,我马上就走了……”他犹豫了下:“等我回来,你还可以把我当朋友。我不介意。” 他向我道歉:“我不该发火,把你的论文扔楼下。我不知道你没收到口信,以为你宁愿写论文也不愿最后次陪我出来。” 他的声音很低:“艾伦,参军只有三年。你能不能等我回来?” 现在回想起来,我当时对埃德加的态度几乎是残忍的。他参军离开剑桥以后,我去过他以前住的出租房。他的寝室墙上挂满了没有带走的油画。那些大大小小的油画每幅都镶着金色的相框,在老旧脱皮的墙面上绚烂的铺展开来。 画里的人全是我,我在树荫下笑,我在餐厅切土司,我蹲在图书馆门口看美女…… 其实最开始遇到埃德加,他就笑着告诉我:“我把毕生的爱都献给了油画。” 我和他谈起安得蒙时,他还抗议过:“我们也是见钟情啊。” 等我真正理解他话里的含义,已经很晚了。 他陪着我,看我追漂亮姑娘,看我追安得蒙,在我因为和安得蒙分手消沉的时候把我扔进酒吧,又在我喝醉的时候把我扛出来,他甚至建议我找个女朋友忘掉安得蒙……最后他要走了,才告诉我:“我喜欢你,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不我介意你把我当朋友看。” 那时的埃德加还很年轻,古板拘禁而带有过时的绅士风度。他还不是那个在我绝望的想见安得蒙时把我铐在床头的暴君,也不会拿枪抵着我的下巴,声音嘶哑,问愿不愿意立刻跟他去美国。 军队和战争,都可以从灵魂最深处,改变个人。 这时的埃德加只是低头吻了吻他插进我头发中的那朵白花,要我等他回来——作为个朋友。 1938年夏末,埃德加正式离开剑桥,加入皇家空军。1939年秋天,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埃德加所在的分队参战。和轴心国相比,英国的空军力量薄弱,人员不足。天气晴朗的时候,有时可以看到远处天际有火球流星般堕下。那时我总是在胸前画十字,希望落下的不是埃德加。 埃德加走后那个星期,我再次和阿诺德在酒馆谈话。他惊讶的扶眼镜:“胡子刮了,头发剪了……没想到艾伦你其实长得还挺不错!” “被朋友拖去理发店了。”我说:“抱歉,维斯科医生,下周我们可以不用见面了。” 我声音平稳,并且理智:“我相信我已经摆脱安得蒙了。我会试着和女孩子交往,呃,不会再跟他的生活发生交集。谢谢你,你的心理治疗很有效。” 阿诺德在喝咖啡,那刻他呛到了。 “艾伦,你怎么了?” 我大笑,指指心脏,竖了个中指:“麻烦你转告安得蒙,他已经被我从这里赶出去了。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其实我并不是真的从心理把安得蒙抹杀掉了,只是埃德加教会了我克制。即使再喜欢,也可以表现得像朋友样,把感情锁在胸口,表面上风轻云淡。 作者有话要说:这次真正的新年快乐了o(∩_∩)o~ 祝所有看文的大人们兔年吉祥,2011年考试的不挂科,上班的工资,有空的看小说,日子洒洒脱脱! 另:深夜赶文,写崩了。抚摸中弹倒下的同志万遍,灯泡拜完年后回来修文。 ps小默同学和兔子率先试毒,现已中弹身亡,在此表示感谢。 ps画家同志暂时不会回来了 10 10、第十章 ... 埃德加离开剑桥后不久,蔓延整个欧洲大陆的金融危机爆发了。说不清楚是即将来临的战争引发了经济危机还是经济危机诱发了第二年的世界大战。 长面包涨到了十便士,房租涨了三分之,我不得不减少研究“迷”的时间,通过报纸找了个家庭教师的职位,以减轻远在贝德福德郡叔父的负担。 其实减少不减少研究时间也没有太大的区别。迄今为止的突破都是安得蒙通过谍报手段获得的,我除了提出方程式外别无贡献。安得蒙首先肯定了数学方程思路的正确性,然后否定了我的算法。我气之下否定了他的算法,他紧接着又否定了我的提议。直到现在,这个方程式仍然达不到使用的条件。 林顿很沮丧,我也很沮丧。安得蒙轻松的安慰林顿,说合作这么久的同事中只有他跟得上自己的思路,短暂的失败不用放在心上。 于是我独自带着低落情绪穿过半个剑桥,照着报社上的地址寻找发布招聘启事的布莱德雷府邸。 我走了很久,都差点以为要走到伦敦了,才听见街边两个提篮子的姑娘聊天:“布莱德雷府上在招聘家庭教师,终于有人能管那个小少爷了。” “是啊,天天往邻居小姑娘家扔死猫。” 我于是上前问布莱德雷府在哪里,两个姑娘上上下下把我打量了遍,其中个捂着嘴巴笑了:“先生,你觉得你背后是什么?” 我回头瞟了眼了半条街的白色巴洛克式建筑,摊手:“政府机构?” “那就是布莱德雷将军府呀。” 我知道能请得起家庭教师的都是有钱人,但是没有想到是将军府。 当时我对军事不关心,没有听过不列颠勋爵布莱德雷将军的大名,也不知道他的府邸不在伦敦,而在学术氛围浓厚的剑桥。 巨大的白色巴洛克式建筑,高高的台阶,厚重波斯地毯和白天都半遮半露的天鹅绒落地窗帘都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最让我震惊的和七个同样的应聘者起坐在图书室里,接受布莱德雷夫人的亲自测试。她是布莱德雷将军的妻子,个年近七十,和蔼可亲的老妇人。简历递交上去后会被要求解答些简单的数学问题,然后是单独谈话,最后我被领到布莱德雷小少爷面前时,太阳已经落山了。 布莱德雷将军有儿女。小儿子和儿媳早年出车祸,留下这个小少爷住在将军爷爷家。小屁孩在贵族学校上学,上学期期末考试数学荣获鸭蛋。时隔年,成绩单终于暴露,恰逢老将军从伦敦回家小住,于是大发雷霆,登泰晤士报要招聘家庭教师。 我只用每个周末上午来这里两次,给小少爷辅导乘法除法。这份职位不辛苦,薪水恰好能弥补我房租的空缺。入秋后物价飞涨,失业率居高不下,我庆幸自己能有这笔收入。 补课不难,把学生从后花园抓回书房是最大的问题。第次见面的时候,将军夫人和蔼的把我领到书房前,还没走近我就听见小动物挠门的声音。刚开门就被个红毛球撞在肚子上,险些仰面摔倒。 红毛球撞在我身上,弹回房内,沮丧的抱起算术本,委屈道:“我讨厌数学。”他瘪起嘴看着我:“还有,我不要长得像女人的家庭教师。” 我微笑着请将军夫人出去,坚定的关上门,步步向我学生走过去,蹲在他面前:“呃,再说遍?” 毛球不屑的扭头:“再说百遍都可以,我讨厌数学!” 我笑眯眯的说:“不是这个,后句。” “我不要长得像女人的家庭教师。” 我再笑眯眯的起来,打量房间,拿起书桌上的蜡笔和涂鸦,转头:“嗯,你喜欢画画?” 小屁孩扑上来抢笔:“不准你碰!” 我两根指头拎起小屁孩,扔书桌前,自己找了把椅子坐旁边,叠起腿,晃晃手中那盒彩色蜡笔:“乖,这里有百道乘法题,做完了我还你其中支——你可以挑支喜欢的颜色哦。” 那刻我觉得自己像极了安得蒙。 抢夺撕咬和打滚没有取得成果,小屁孩泪汪汪的做题去了。我直很喜欢记忆里的这个镜头:我坐在布莱德雷府书房的高背椅上,叠起腿看理想是当画家的小屁孩做数学题。红木书桌非常宽大,小屁孩才八岁,身子骨架小小的,握笔时表情委委屈屈。窗台上放着盆金黄色的金雀花,在微风中轻轻摇动。 我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乔.布莱德雷。”小屁孩哼道。 我翻翻手上的画,抖出张涂鸦:“这个三角形下面两根竖线是画的什么?” “我的同学珍妮的裙子,被风吹起来了。”他很失望:“可是吹得不够高,里面什么都看不到。” “你蹲下来就看到了。”我告诉他。我小时候经常这么干。 小屁孩很惊奇:“我表哥也这么说过!” 我在抽象派作品翻来翻去,试图找张可以表扬:“嗯,这幅眼镜画的不错。两个圆圈根短线连起来……是画的眼镜吧?” 小屁孩瞅了眼画,鄙视道:“这怎么会是眼镜?这是我表哥。” 思维能抽象到这种程度的孩子,数学竟然不及格。我觉得这是个奇迹。 我每星期定期来这里两次给布莱德雷小少爷补习数学。小屁孩整天画乱七八糟的画,说到数学小脸就皱起来,可怜巴巴的咬铅笔头。他天赋异禀,算题很快,五十道乘法除法题可以错四十五道。我满屋子找他的时间远远于给他辅导用的时间。 我没有办法,只好拿埃德加留下的堆素描教程骗他说,学不好数学当不了画家。 “你要相信我,我朋友是剑桥郡著名画家。”我信誓旦旦的说。 小屁孩信了,掰着指头数:“画画时要用代数算比例,要用空间几何画透视……艾伦,透视是什么?” 我写信问埃德加,他回信很快:“亲爱的,确实透视要用到空间几何,但是人家才八岁……你最好先让他把乘法表背下来。” 小屁孩偶尔也会犹豫:“可是我表哥有个朋友就学数学的。他说长的挺好看,就是每天脏兮兮的蹲在小房间里做题。” 乔.布莱德雷小少爷受他某位表哥荼毒颇深。最开始说我长得像女人,是因为他表哥教育他,“长得比男人好看的就叫女人”。他表哥在政府工作,有个脏兮兮的数学系朋友,当初因为追女朋友被将军用拐杖赶出将家门过。 我直很好奇这人是谁,直到有天我又穿过半个剑桥推开书房的门,看见副金丝眼镜放在桌上。 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小屁孩把他表哥画成副眼镜了。 阿诺德仰躺在书桌前的转椅上,小屁孩温顺的蹲在他脚边。心理医生眯起眼睛翻他弟弟的抽象派涂鸦,阴沉沉的抱怨:“分析评估、分析评估……好不容易的休假,安得蒙是想让我直接累死去见上帝吗?数学家都是变态。” 他懒洋洋的转向门口,愣住了。 当时我已经在府上补课三个月,正是冬天,外面下着大雪。我脱下落满雪花的外套挂起来,走到温暖的壁炉前烤冻僵的手,半天后说话才不哆嗦:“阿诺德,好久不见。我是乔的数学家庭教师。” 阿诺德惊讶了很久,然后高兴的过来拥抱我:“艾伦,我还以为我们永远都不会见面了呢。” 埃德加参军是夏末,那时起我就决定像他样,把对安得蒙的喜欢深深的埋进心里。安得蒙就像我拥有的幅最美的油画,可是我现在要锁上收藏室的门。我告诉自己,我要像怀念位朋友样怀念我们在起的时光,然后沿着自己生活轨道路走下去。不在数学活动室也不用补课的时候,我会到遇见安得蒙以前常去的酒吧,要杯苹果酒看格子裙女招待。直看到女招待再也不从我身边过。 因此整个秋天阿诺德都没有再来找我喝咖啡谈心理,我也以为我们自此不会再见面了。 作者有话要说:看在灯泡这么亮,双日坚持得这么好的份上,求留言,求顺毛,求表扬! 朋友的文过年收到长评了,羡慕打滚ing%_% 11 11、第十章 ... 我很惊讶的问阿诺德:“你不是姓维斯科吗?” 当时我正把手插在口袋里,靠着二楼的楼梯扶手不耐烦的等小屁孩做完算术题。阿诺德端起下午茶走过来,靠在我旁边。他转过过头,目光越过铺着厚重红地毯的长台阶,落在大厅里冷冰冰的镀金老爷钟和瓷器上。 我听见他叹了口气:“我母亲是布莱德雷将军唯的女儿,嫁给了维斯科侯爵,布莱德雷将军是我爷爷。家族联姻,很正常的。” 如果翻开《不列颠战争史》,就会发现布莱德雷家族历代名将辈出。布莱德雷老将军毕业于桑德赫斯特英国皇家军官学校,在坎伯利参谋学院进修过,参加过二十年前的世界大战和爱尔兰战争,险些送命。阿诺德告诉我:“我决定接受安得蒙的邀请去普林顿庄园时,父亲和爷爷把我关在楼上的房间里关了个星期——他们要我进陆军。你知道,家族关系……” “后来你怎么进普林顿庄园的?” 阿诺德说:“加西亚先生亲自来这里来,说情报局需要名心理分析师。他在楼下大厅里和老爷子谈了五分钟,就有人上来给我开门,放我出来了。” 阿诺德的背景很深,可是每次提到安得蒙,他总是用带着尊敬的口气说“加西亚先生”。仿佛安得蒙是凌驾于某种权威之上的存在,掌握着某些我不知道的权利。 他又指了指书房:“我还指望你把我表弟教出息点啊,不然我随时可能被老头子从普林顿庄园抓回来联姻啊。” 我想告诉他小屁孩昨天的算术题五十道只对了十五道,不要寄希望了。 阿诺德问我为什么想着要来这里做家庭教师。我耸耸肩:“通货膨胀,没钱付房租了——接到这份工作前我欠了两个月的房租,差点被房东太太赶出来。” “加西亚先生没有付你分手费?他那么有钱,你随便要点就不至于这样了。”阿诺德很无辜:“我甩女朋友都付钱的。” 我心情很不好:“滚,我倒贴钱甩他。” 他突然想起似地:“哦,上次你让我带给加西亚先生的话,说他也不过是脸长得好看而已。他让我告诉你,谢谢。” 时间久了我发现阿诺德有空的时候经常来剑桥郡。他住在将军府邸住上,远离远在伦敦的将军爷爷,他父亲和安得蒙,花天酒地掉整个假期。医生假期行程安排如下:十二点起床,和奶奶(将军夫人)吃午饭,保持文质彬彬学者风范。下午去地下酒吧喝酒,保持文质彬彬学者风范,晚上搂着喜欢的姑娘鬼混到天亮,回家睡觉,恢复文质彬彬学者风范。 他还邀请我:“亲爱的艾伦,你下午要是有空的话,和我起去樱桃酒吧怎么样?反正你已经不喜欢加西亚先生了。” 当时林顿已经正式取得在安得蒙别墅过夜的权利。我自然而然的就接受了维斯科医生的邀请。 还是上次他带我去的那个地下酒吧。我坐在吧台前面调戏眉清目秀的调酒师,他端着杯蓝色玛格丽特在人群中穿行,眯起眼睛找美女。我胳膊撑在吧台上,喝了大堆不知道什么味道的酒,直到调酒师找人把我扔出去。阿诺德搂着个身材火辣的女人出来找我,不可思议:“你也是这样追加西亚先生的吗?死缠烂打?” 我从地上爬起来,挑眉:“有意见?” “我不知道加西亚先生这么好追。”他意味深长的点头:“艾伦,你追我试试?不过我打赌我不会动心。” 第二天补课时我阴沉着脸告诉小屁孩,如果奶奶再问你表哥白天去哪里了,就告诉她樱桃酒吧。 其实阿诺德不知道的东西还很。 比方说我帮安得蒙破译代号s,接手林顿的破译不了的密码。林顿每个月他会从自己的工资里给我笔钱。我缺钱到要死,但是林顿的账户动向被军情六处控制着,定期转账受到监控,因此他能不受怀疑转给我的量非常少。 再比如说我和安得蒙能在不用方程式的情况下破译部分的“迷”电报。 破译“迷”最大的难题在于找到三个转轮当天的初始位置。它共有1058 691 676 442 000种可能,我们需要找的是那1058 691 676 442 000分之。 这就像茫茫宇宙中定位颗星辰,或者三公里长的沙滩上寻找到粒适合的沙粒。 其实那是个巧合。有天我无聊的蹲在图书馆门前看剑桥为数不的女生走来走去,突然想到“迷”的键盘问题。我们找到的是商用加密机,和“迷”的军用加密机还有微妙的不同。 安得蒙说,解密者永远要在加密者那方思考。思考对方怎样做,才能好的把信息藏起来。 我想,或许“迷”的键盘不是普通打字机键盘左起第行qwerty的排列顺序。也许对方知道我们会按照那个顺序解密,所以把它换成了abcdef这个排列方式。 我只是开玩笑的告诉林顿,林顿又开玩笑的告诉了安得蒙。安得蒙竟然真的试验了。他个人试了近千份密文,告诉林顿,“迷”的键盘排列方式的确是abcde,字母表的排列方式,四行六列。 键盘的排 分节阅读5 欲望文 分节阅读6 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分节阅读6 列方式很重要,因此密文首先是在键盘上输入,再通过转轮和反射轮旋转。知道键盘的排列方式可以让我们解开对方有缺陷的密码。 “迷”的开头是三个字的密匙,决定转轮的初始位置。密码发送方会把它加密两遍发送在正文的开头。比方说密匙是abc,第次加密结果是sct,第二次加密结果是piy,那么密文的开头是sctpiy。我们完全不知道sctpiy的原文密匙是abc。 但是有种情况例外。 有些密码发报员偷懒,天天发送的密码就是键盘的前三个,把abc连续加密两遍。安得蒙知道键盘排列方式后变态的试译出了部分密码。他手下的天才中有人对摩斯码非常敏感,能听出德国佬发报员不同习惯。安得蒙让他们对有这种发键盘前三个字母,斜三个字母,竖三个字母做密匙习惯的发报员做了跟踪记录。 拿着三个字母的密匙,我和安得蒙能够破解些“迷”的信息。 我趴在图书馆宽大的橡木桌上不敢相信:“没想到安得蒙真试了……千份密文他竟然全部核对了……” 林顿坐在我旁边喝咖啡,穿了件驼毛大衣,心情愉快:“我的提议加西亚先生般都会采纳。” 我纠正他:“那是我的提议。” 林顿脸色突然不太好看,停了好会儿才说:“我知道。” “要是试了千份密文发现不对,他会发飙?” 林顿耸耸肩:“不会的。上次你说的方程解法可代入过不止千份密文,加西亚先生什么都没说。他还请我吃晚餐,问我累不累。” 安得蒙对于能利用的人,总是这么温柔。 我想起我的母亲,简.卡斯特。当她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军情六处也对她温柔过。我们在伦敦的房子很宽敞,父亲和母亲靠着退出前的积蓄进行数学研究,不用出门工作。那时父亲和她都被信任,他们在密码局做着我和安得蒙正在做的工作,以数学为武器保护英国人民。直到被“处理”前,母亲都没有放弃已经不能给她带来经济收益的密码研究。她在她的笔记本上记下了“迷”前身的破译方程式。我不知道其间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知道母亲虽然柔弱,但是直在在坚持。她的方程式思想应该通过我继续下去。 解密思路是我提出来的还是林顿提出来的并不重要,只要它能够像母亲当初所做的样,促使英国在这场密码战中走向胜利。我不在乎自己是否是历史车轮下的那粒垫脚石。 林顿在剑桥郡呆的时候长了,安得蒙会让副官彼得开车接他回普林顿庄园。有天我正好看见他靠着黑色轿车在家饭店外等人,还是穿着挺直的制服,肩章亮闪闪的,脸上点表情都没有。 当时街上正飘着冷雪,我从外面过,被他叫住。 他竟然主动和我搭话:“艾伦,我两次来剑桥,你都穿的同件外套。” “通货膨胀嘛。”我说:“我还是学生,没有收入。” 他说:“加西亚先生让我带话给你,缺钱就告诉他。” 结果过了个星期我去银行取钱,发现自己名字下面凭空了很大笔数目。银行经理小心翼翼的解释说,这笔费用来自政府秘密机构,不能退还。 安得蒙滥用职权也不是次两次了。 我跟阿诺德抱怨:“安得蒙给我寄了笔该死的分手费!他妈的把我当什么了?!” 阿诺德正在用我的学生,布莱德雷小少爷试验他的催眠术,很开心:“太好了,你们现在是真没有关系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jiajia大人的长评,爱你!《笔记》的处女长评诞生了!!!(奏乐,撒花,仪仗队) ——by 拿着长评得瑟了大圈回来的灯泡o(∩_∩)o~ ps:昨天晋江抽搐,很大人的评显示不出来。灯泡表示已经通过超级脑电波同步晋江服务器接收到了!=3= ps之ps:最近在文下看到有关鄙人17岁的传言。谁造的谣?请出来,勇敢的接受弹jj百遍。 12 12、第十二章 ... 阿诺德说透过金丝眼镜片说:“太好了,你们现在是真没有关系了。” 他个人泡吧寂寞,缺少名鬼混的同伙,我很荣幸获得了他的入伙邀请。 周末上午我跟红毛小屁孩补数学,阿诺德在大厅里喝红茶等我。那个冬天我们混遍了剑桥郡所有地下酒吧。我把所有长相尚可的调酒师都调戏了遍。 我们通常傍晚的时候到樱桃酒吧,两个人逆光往门口,就挡住了冬天稀薄的阳光。店内有姑娘向我们打招呼:“嗨,帅哥!” 反正是安得蒙的分手费,我花得大方。 我喝酒,但是从来不玩女人。 不习惯她们刺鼻的粉脂味。 阿诺德泡姑娘得手时,我就吊儿郎当的靠在吧台上,隔着人群远远向他举起酒杯致意。 这里充斥着劣质香烟,鸡尾酒和故意拔高的笑声。 因此我从来没有想到安得蒙会来这个地方。 那天晚上街上下着冷雨,滴水成冰。 阿诺德和他的女友已经消失在人群里了,或许去了樱桃酒吧楼上的客房。 我个人靠着吧台喝兑水的杜松子酒。 以前经常去的咖啡店的女招待进来躲雨。她是个漂亮的姑娘,还穿着工作时的格子裙,抱怨着点了杯苹果酒,坐在吧台旁边的椅子上。正好有群喝得半醉的青年路过,就缠上了她。 他们玩得实在是太下流了,后来我就走过去,挡在她面前。 我解开衬衫前排三个扣子,露出勉强过得去的胸肌,对五个混混抖腿:“这是我的女朋友——” “莎拉。”她在我背后轻声说。 “对,这是我的女朋友莎拉。” 然后我们打了起来。个手臂上纹了纹身的男人拳打在我小腹上,我打断了他旁边胖子的牙齿。还没回过神脸上又挨了拳,顿时满口血腥味。 如果阿诺德在情况会好很,但是现在我在孤军奋战。 胖子被我推到人堆里,砸倒了片客人。 我们动静很大,大厅里的人开始往外走,酒保也不知道消失到了哪里。 所以安得蒙出现的时候,樱桃酒吧几乎空了。 大门突然打开,外面的冷风灌进来。 安得蒙在狭窄入口处高高的台阶上,俯视地下层的酒吧大厅。 他没有带雨伞,黑色呢子大衣不停的滴水,头发贴在前额上。 安得蒙很瘦,被雨淋透后身材显得单薄,然而他的俯视有种居高临下的味道。 当时我的背心破了,衬衫扣子掉了,满脸是血,只眼睛又青又肿。 而我的五个对手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为了显示英雄救美,还直抓住女招待的手没放。 安得蒙扫了我眼,没有说话。他顺着台阶走下来,先给了得最近的胖子拳,然后转身踢在前来帮忙的纹身男身上。我第次看安得蒙动手。他的动作流畅简洁得可怕,下手部位非常精准,总是选在最脆弱的地方——比方说颌下和咽喉。攻击这些部位能给对手造成巨大的疼痛,同时解除他们的反抗能力。 安得蒙反手掰住其中个人手腕的时候,我清楚的听到了骨折的声音。 这时我才意识到,他是军情六处的高层。 我们在起的时候,我直以为是自己在保护安得蒙。 原来不是这样。 他踢了踢躺在地上不能动的五个人,向我走来。 我看见安得蒙的嘴角扬起,但是碧绿色的眼眸里点笑意都没有:“保护女朋友,是吗?” 那刻我像着了魔。我只想伤害他。 我说:“是啊,谢谢你。” 他淡金色的额发缕缕的贴在脸上,大衣依然不停的滴水。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直接给了我拳。打在我肚子上。 我毫无防备,痛得蹲了下去。满世界都在晃。 我听见安得蒙对在我身后的女招待说话。他的声音很轻:“和他分手。他是同性恋。” 然后他的手臂穿过我的胳膊底下,把我架起来,往外走。 安得蒙没有开车来,我们在茫茫大雨和黑夜中顺着漫长的街道直走。 “你的车呢?” “没开。”安得蒙说:“我不想被人跟踪。” 我苦笑:“这么大的雨,车都没开你来这里做什么?疯子。” 他的声音几乎被雨声淹没了:“我来找你。” 我胳膊脱臼了,全身是伤,淋了冷雨直发抖,全靠安得蒙路支撑。他把我放在租房的门廊下,伸出手,还算轻柔的擦去脸上混了雨水的血迹,检查伤口。 安得蒙打量我:“如果我外套是干的,可以帮你披上。” 我吐掉嘴里的碎血块:“小混混街头斗殴而已。谢谢你帮忙。” 他突然把我推到门廊高高的圆柱上。就像在酒吧给我那拳样,毫无征兆。我背部撞上了坚硬的石头,瞬间痛得龇牙咧嘴。 安得蒙俯身吻我。 他的手抓住我被淋湿的头发,整个人压在我身上。我的脸被打破了相,他竟然能亲得下去。 他先是浅浅的吻我,我感觉到凝固在嘴唇上的血块在他的温热下化开了,满口血腥味。安得蒙有洁癖,我以为他会放开我,他却轻轻的吮吸我唇上的血迹,然后分开小段距离,弯起眼睛对我笑。 我看见他把舔下来的血都咽下去了。 “变态。”我说。 他又笑了笑,低下头。 我把头偏过去,他掰住我的下巴转回来。 口腔里舌头温柔的挑逗,触碰到伤口时,安得蒙故意停留片刻。他的手抓住我的头发,我的额头贴着他的额头。最开始口腔里血腥味很重,夹着丝甜味,后来竟然有种酥麻的沉醉。到最后安得蒙吮吸我舌头的时候,开始有点缺氧,我手脚无力,心跳得飞快。 我咬到了他的舌头,安得蒙放开我,问:“不满意?” 我说:“我以为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花园铁栅栏边有盏照明用的煤气灯,安得蒙的清秀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半明半灭。 他手撑在柱子上,把我固定在身体形成的狭小空间里:“我记得我说过,甩了我不意味着你可以去找别人。” 我直认为分手是安得蒙先提出来的。他委婉的告诉我父母死亡的真相,暗示我们以后最好不再见面。但是当他说“甩了我”几个字时,仿佛在暗示我应当负责。 “你不信任我,我们分手了。我以为你是先提出的分手。” “我不信任你,不意味着我们必须分手。艾伦,你的父母生前是敏感人物,和德国间谍有来往。”安得蒙的脸上瞬间仿佛有些悲伤:“是你定要求我的信任,我们才分手的。” “你现在仍然不信任我?” 安得蒙摇摇头。 我说:“那我们关系完了。以后的时间还很长,我会找其他人,就像你找了林顿。” 安得蒙显得有些迷惘,我提醒他:“你们周末不是经常出去兜风吗?” “我们只是同事,我欣赏他的思路。就像我非常欣赏卡斯特夫人的学术观点样。这不意味着我爱你母亲。” 但是安得蒙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仿佛有种犹疑,就像回忆很遥远很遥远的过去:“她很完美,有着和你样的灰蓝色眼睛。” 我挣脱出来,铜钥匙怎么都对不上正门的锁眼。安得蒙跟上来,从背后抱住我。 他说:“艾伦,我今天是专程来找你的。政府要在大西洋沿岸部署些新的无线电接收,我可能会离开很长段时间。你可不可以等我?” “到什么时候?”我问他。 “到战争结束。” 安得蒙突然变得很安静。我侧过头,看见他纤长的睫毛垂下来,覆盖住眼眸。 “艾伦,对不起。”停了很久他才说:“战争马上就要开始了。虽然即使政府内部大部分人都不相信,但是它将是场空前的战争,整个欧洲都有可能被席卷进去。等它结束了,我就离开军情六处,和你在起。” 作者有话要说:觉得加西亚同志很渣,表示想虐他的大人请举手。本文是非常民主的。 13 13、第十三章 ... 我右手脱臼了,左手怎么都找不准锁眼。安得蒙握住我的手,帮我开了门。 他从背后抱住我的腰,慢慢握住我脱臼的手,十指相扣。我的胳膊没有生气的耷拉着,就任凭他握住。然后他松开手掌,顺着手腕点点的往上摸。安得蒙的动作很轻,隔着外套,就像安抚般轻柔。 等他抓住我受伤的手肘时,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安得蒙突然抱紧我的腰,说:“艾伦,你的眼睛很美。” 我只觉得剧痛从右手袭来,几乎不稳。要不是安得蒙从背后支撑我,我早就倒在了地板上。 他的声音穿过痛感,显得不真实:“手肘复位了,短期不能用。” 我勉强拉亮昏黄的吊灯。房东太太已经睡了,前厅空空旷旷的。我痛得没有力气,拉过墙角垫着过时花样靠垫的椅子,伸开腿坐下,然后指了指旁边,示意安得蒙坐。 安得蒙却只是斜靠在门框上,并不进来。他穿着黑色外套,背后是黑沉沉的夜晚,浑身都在滴水,就像是故事书里突然造访的魔鬼。 他问我:“艾伦,你答应等我的,是吧?” 我没有回答他。 他就直在那里,既不离开,也不进来。 安得蒙就在光明和黑暗的边缘上死神,向我发出邀请。 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认真的表情,那种表情让我差点以为他在痛苦。 如果主再给我次机会,让我真正了解安得蒙,和整个故事的真相,我会毫不犹豫的答应等他。即使大海干枯,岩石腐烂,我也会留在这里,直等待战争结束。 可是那时我并不知道他做出这个承诺所付出的代价,我只记起他和林顿并肩走向停在图书馆外的轿车,他的笑容像三月的阳光样美好。 我脱下湿漉漉的大衣挂在衣帽架上,说:“亲爱的,我已经不再爱你了。” “你在开玩笑,艾伦。” 灯光在安得蒙高挺的鼻梁边投下小片阴影。他清秀的脸庞被雨淋过以后惨白惨白的,看得我有点心痛。我让自己尽量显得温柔:“阿诺德——你的心理医生干的很不错。亲爱的,我已经分手了。” 他还是固执的在门边,动也不动。在我转身上楼梯的时候他才说,声音竟然有些颤抖:“如果我道歉呢?” 我叹了口气:“没用。” 我把房间里的壁炉火烧旺,换上干燥衣服,就着热水吞了片阿司匹林。刚接上的胳膊隐隐作痛,我就着炉火看了会儿《叶芝诗选》。 书是和安得蒙在起时他送给我的,漂亮的花体字,扉页上用蓝墨水写着我们两个人的名字。我不太理解安得蒙的品位,还有他书架的厚封皮精装书,每本作者都死了至少百年。我从不读诗,但是他坚持把这本书送给我。 第首是《当年华已逝》 当你年华已逝,头发花白/睡意沉沉,倦坐在炉边/取下这本书来 …… 少人爱过你青春的片影,爱过你的容貌,以虚伪或是真情/惟独人爱你那朝圣的心 爱你哀戚的脸上岁月的留痕 …… 很长段时间都没有声音,房间里只听见炉火的噼啪声和窗外的雨声。我以为安得蒙已经离开了,就拿着书下楼锁门。可是他竟然还在那里,固执的在门廊下,隔着前厅安静的看着我。 隔了很久安得蒙才说话,他的声音几乎要淹没在雨声里。 “艾伦,我只要你个承诺。” “我夏天就毕业了,你会让我进普林顿庄园吗?” 安得蒙沉默了很久:“不能。” 我在楼梯下,突然觉得很难过。 他不可能信任我,可是却要我等他。 我走过去,把手上的书递给他。 “这是你送给我的,这样我们之间就再也没有交集了。”我听见自己在说:“你知道我从来就对诗歌没有兴趣。” 安得蒙没有伸手接书。他深碧色的眼睛直看着我的脸。 他说:“艾伦,当初我想过,即使我们不能在起,也希望你能保留这本书。” 我弯下腰,把书放在他脚边。 “艾伦,我必须对我的机构负责。你是被盯上的高危人物,我只是尽量让你不接触真相,我不会让你痛苦。” “什么真相?” 安得蒙突然住了口。 他叹了口气,缓缓转身,消失在了茫茫雨幕之中。 他没有开车,我不知道他怎么来的,也不知道他怎么离开的。 第二天房东太太开门,发现《叶芝诗选》放在门廊的石台阶上。不知道是安得蒙走得匆忙落在地上的,还是他中途又回来了趟,把书放在我门前。 不管是哪个原因,现在的我都不可能再知道了。我已经失去了最后次问他的机会。 上午阿诺德笑眯眯的来帮我包扎。 “加西亚先生说你手脱臼了。”他幸灾乐祸:“听说是泡妞被打了?” “我是英雄救美。”我闷闷不乐。 阿诺德用碘酒和棉签给我伤口消毒,哼着小曲:“哟,真不错,你的眼睛得肿个星期。” 我脱臼的手被用绷带吊起来了。 “加西亚先生处理得很完美,三周后可以复原。” 我问他:“你不是心理医生吗?” 阿诺德扶了扶金丝眼镜:“小艾伦,心理医生也是医生啊。” 这件事情就这样告于段落。因为即使它告于段落,战争也会把它从生活的舞台上清扫出去。 安得蒙是对的。 1939年的春天过去了,夏天又过去了,没有人相信战争会到来。 夏天是的毕业典礼隆重而盛大。 最后秋天温柔而残酷的来临。 9月1日,德国打破慕尼黑协定,入侵波兰。 9月3日,我们向德国宣战。 然而战争只存在于广播里,我们切身感受到的只有通货膨胀和经济衰退。 德国切断了我们海上供给线,他们的潜艇在海上袭击我们的货船。 宣战后两个月,房东太太开始向我抱怨方糖太贵,杯咖啡只能放小块。 汽油限量供应,街头私人汽车渐渐稀少起来。 我开始四处找工作。但是街上都是失业的人,脸灰暗绝望。 回家的路上我看见很穿黑衣服的人在游行。游行队伍浩浩荡荡,每个人都举着血红色万字旗帜,唱着纳粹党歌。 不小心撞倒了其中个人,赶忙道歉。 那个人严肃的看着我:“纳粹主义万岁,英国万岁!” 我拉住旁边的行人问:“他们是谁?” “黑衫军!英国法西斯联盟!”被我拉住的人脸惊讶的回答:“你竟然不知道?他们要求跟德国谈判议和……” 露波丽咖啡店的老店经常叼着卷烟跟来往的客人抱怨:“都是犹太人的错。要不是犹太人大量给波兰投资,我们怎么会向波兰做出战争担保?犹太人几年前就搞垮了德国经济——顺便说,我个人对希特勒没有偏见。” 那些日子里,政治动荡,谣言四起。谁也猜不到年后的情况,甚至对纳粹保有希望。 而我的安得蒙,在离我非常遥远的地方。 林顿告诉我,击沉我们运输船的德国潜艇使用的密码系统是“迷”。 林顿现在是号办公室负责人。他破天荒在工作日来剑桥,在 分节阅读6 欲望文 分节阅读7 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分节阅读7 国王学院的草坪边把我拦下来。 “没办法嘛,加西亚先生秘密出差去了。”他把我拉到路边的长椅边坐下,眼睛亮闪闪的:“艾伦,我独立破译了‘蓝莓’!我突然觉得没有你我也能独当面的哦。” “我记得这个意大利的a级密码。” “加西亚先生亲自判定的a级。”他说。 “那下次你别再来找我了。”我瞟了他眼:“有钱吗?我没钱去酒吧了。” 他不情愿的掏口袋:“去酒吧干嘛?” “泡妞。”我打了个哈欠:“不给下次就别来找我帮忙。” 林顿嘟哝着给了我几张钞票。 其实我不是去泡妞,只是最近习惯每天带份报纸找家人少的酒吧,找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然后取出笔和草稿纸演算。我喜欢听酒吧窗口悬挂的风铃,它们在微风中的声音轻柔动听。 除了找工作,我把几乎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的“迷”上。 我不知道它是谁发明的,不知道发明者是谁,他把密匙藏在那里。 我只知道,如果我和安得蒙是天才,那么“迷”的发明者就是天才中的天才! 但是现在最便宜的兑水杜松子酒杯都要十个便士,我手上的确很紧。 安得蒙不在了,我没有探讨的对象,只有个人默默演算。以前我习惯于给他提供各种各样的思路让他验证,当我真正必须自己验证时才发现,计算量大得真是变态。 没有安得蒙,我不敢相信自己能破译它。 战争开始之后,阿诺德就没有时间鬼混了。即使他偶尔有时间去樱桃酒吧找女人,我也没有时间陪他去,连小屁孩的数学补课都推再推。 十月的个上午,这只狐狸竟然有空把我从酒吧里拎出来,质问我为什么没去给他表弟补课。 “为了英国人民。”我笑着跟他说。 阿诺德不信任的眯起眼睛。 “我在写论文。‘群论’——你知道的。” “篇论文你写了很年……那是什么鬼意儿?” “你不会感兴趣的。”我有点不耐烦:“置换群,对称性……我在写篇关于它深入运用的论文。” 等等? 群论? 这就好像你满世界找灵感,其实灵感女神正坐在自己家起居室里喝下午茶。 那刻我在深秋稀薄的阳光里恍惚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家宠鹦鹉死了,我从雏鸟直养大的。 我不该留它个人看家的。 ps:谢谢尸的长评,深海君谢谢你! 14 14、第十四章 ... 这就好像你满世界找灵感,其实灵感女神正坐在自己家起居室里喝下午茶。 这么长的时间以来我和安得蒙埋首在纷繁错乱的可能性中,试图寻找三个转轮每天的起始位置。我们在密码学里走得太远,忘记了支撑它的高等数学。 我最初研究“群论”是因为他的发现者——法国天才数学家伽罗瓦。 他十九岁时发现了群论。 二十岁死于场政治阴谋的决斗。 上决斗场的前天,他没有哭泣颤抖,也没有给母亲和爱人留下最后的语言,而是通宵书写。他写下了平生数学所得,附上论文送给唯的朋友。后来人们发现,他在那些纸页的边上潦草的反复写着这几个字——“时间不够了”。 十四年后,人们才理解他所提出的“群”概念,发现它能够彻底解决困扰了数学家几百年的根式求解代数方程问题。 然而,世界上最杰出的数学家已经在他二十岁时长眠了。、 他研究数学才五年。 我出于好奇,踏入了伽瓦罗的领域。没想到这是把打开“迷”之门的钥匙。 因为“迷”其实是个通过转轮对二十六个字数进行置换的置换群。 从论群的角度构建方程式,则这个方程式可能有解。 其实即使到了这步,我仍然不能破译它。这就像人人都知道条条大路通罗马,但是很少有人真能走到那里去——计算量过于庞大。 幸好很久以前我还发现了“迷”的另个致命的弱点——反射轮。 反射轮使得加密解密的过程完全样。也就是说如果字母a通过反射轮反射为字母b,那么反之,字母b经过反射轮的结果必然为字母a。这使得群置换的字母两两相对,大大减少了计算量。 从灵光现后把阿诺德扔在酒吧到真正寻找到破译方法大约花了个月的时间。 个月后我给林顿打电话,他在那头不情不愿的接起来:“艾伦,我很忙,我在破译……” 我说:“‘迷’破解了。现在就过来,尽量带些最近截获的暗文。” 才到傍晚,太阳都没落山,林顿就开着军用吉普车来了。他从后座搬下大量材料,气喘呼呼的累得半死。 我评价:“安得蒙要知道你偷了这么这种级别的机密出来,会把你枪毙了。” 林顿两眼在发光:“加西亚先生不在,我现在是第办公室的头。资料不够我再想办法,告诉我怎么破解的!” 我开始用纸和笔解释,林顿在旁看。某种程度上说他也是数学上的奇才,只有少数地方需要向我提问,其余时间他只是默不作声的听。我傍晚开始解释,等切演算完毕,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 林顿的脸色并没有我预想中的那么好看。他默默的看着我,说:“艾伦,你是天才。” 他问我:“你想要少钱?我想办法给你弄……但是你得说‘迷’是我破译出来的。” “我不是帮你,我是帮英国!”我抓住他摇:“重点不是谁把它破译出来的,有它,我们就可以通过无线电波掌握德国潜艇的情报!货船就不会被击沉!美国的黄油和熏肉就能运进来!我们的空军和海军……” “我不会说出去的。”我想起安得蒙说我是高危险人物,叹了口气:“我也不能说出去。” 林顿拉住我袖子,反复确认:“艾伦,你真的不会说是你破译的,真的不会?” “迷”的破译是高度机密,报纸上当然不会有报道。第二天我摊开晨报,上面依然是皇家海军失利的报道,气氛阴沉沉的。但是我知道过不了久我们就能收到好消息。 然而我没等到好消息,却等到坏消息。 首先是首相命令所有空军飞行员进入战备准备,休假的皇家空军全部召回。埃德加的休假也被迫取消了。他给我写了封信解释秋天不能回剑桥看我,提醒我不要接近遍布伦敦街头的黑衫军。他在信纸角落上用钢笔画了我的头像,旁边写上:“我只是提醒你下,我爱你。” 纸张的价格已经不便宜了。我把他的信纸翻过来,在背面写好回信寄回去。邮局出来走到旁边对角巷时,被两个混混拦了下来。 个带着宽檐帽,看不清脸:“哟,小可爱,来陪我玩玩?” 旁边的人脸上有道长疤,笑起来嘴角有点抽。他慢慢从风衣里抽出把枪:“别动,宝贝。” 我背过身去,举起手。 拿枪的男人淫笑着走过来,用枪抵着我的背,带帽的那位在我前面,把手伸进我外套里。我以为他找钱包,还很同情的告诉他在右口袋——但是没有钱。 当他开始动手解开我衬衣的扣子摸的我腰时,我才真正恐慌了。 后面的男人那枪捅了捅我,说:“怕什么,又不是没和男人干过。你不本来就是同性恋吗?” 我说话都结巴了:“你们是谁?怎么知道我是同性恋?” 解开我衬衫的男人从前面抱住我,后面的人笑了笑,猛然贴了上来。我能清楚的感觉到他们摸我时手掌上的老茧。只有经常拿枪的人才会有这种茧——我在安得蒙的食指上见到过。他们的热气和下流话起喷在我颈上:“喂,捏□这里他有反应哦……” 两个男人都硬了,隔着布料我都能感觉到他们□的灼热。 “呻吟两声来听听……” “宝贝,再动点,对,就是这里……” “怎么跟木头人似地,杰克摸摸他那里看看?” 有人拉开了我长裤拉链,把手伸了进去,开始粗暴的□。我闭起眼睛,努力控制自己的意识。我的腿在打颤,如果不是他们架起我,就已经跪倒在地上了。 突然后面那人骂了声:“妈的.不能做到底。老子这里都硬了。” 前面的人暗哑着嗓子也骂了句什么,说:“够了,能让你摸就不错了!走!” 他们放开我时,尖利刺耳的警哨刚刚划破空气。 两个人转身消失在巷子尽头,我个人提着裤子在原地,看见个中年警察向这边看来。 我被带到警察局,罪名是鸡奸。 埃德加说过,同性恋是犯法的。 两个男人已经跑了,我不能证明自己背上抵着把枪。而同时,我自己下面在男人的□下——竟然硬了。 调查取证时我才发现,自己追安得蒙的时候从来没有掩饰过。而后来阿诺德帮我查案卷记录时,发现证词上还采集到了这么句话:咖啡店的女招待莎拉证明,艾伦.卡斯特确实有同性情人。 安得蒙把我从樱桃酒吧架出来时确实对她说过:“和他分手。他是同性恋。” 你可以想象战争时候的英国,人们是怎样对待个失业的同性恋。不管我怎样解释,骂人,流眼泪说我是被陷害的都无济于事——那直是场噩梦。我被告诉只有两条路可以选——去医院或者进监狱。 人们把同性恋当做需要医治的病。 我想给林顿打电话,接电话的是他的助理,说布朗先生不在。 我想找阿诺德帮忙,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拘留了三天后我选择了医院。 那是伦敦东区的家公立精神病医院。冷冰冰的白色石质建筑,半边墙壁都是爬山虎,窗户全焊着铁条。我被安排住进另位同性恋男人的病房,他接受治疗已经很长段时间了。 这个叫莫林的二十七岁男人告诉我:“只有医生出具出院通知单我们才能被放出去。” 莫林是个胖子,性格竟然很阴郁。他告诉我,他进来已经年了。 我们每天被关在屋里,只有吃饭和吃药的时间会有男医生开门,把推车推进来。 头个星期我还很正常,认为只要配合医生就能出去。可是我不知道每天分配的药到底是什么东西,只觉得它让我情绪失控,烦躁不安。 烦躁的时候我就想安得蒙。我像个被扔在墙角发霉的破布,安得蒙是我思想中唯的阳光。 密码已经不重要了,战争也不重要了,我只想看安得蒙。 想再看见他在图书馆外的苹果树下冲我笑,碧绿色的眼睛像古董店的猫眼石样好看。 我的安得蒙。 有天莫林发疯样摔餐具,把铁餐盘餐刀和叉子统统摔到窗前的铁条上。 我听见他在哭:“又穿不下了!” 我安慰她:“你可以像医生要件大号的衣服穿。” 莫林缓缓转过身,瞪着我,不可置信:“我不是说衣服。艾伦,你不知道?” 已经是十月了,他穿着毛衣,除了肥胖看不出身体其他形状。莫林抓住他的毛衣拉起来,我目瞪口呆——他衣服下面,沉沉的肥肉上面,竟然长着女人的胸部。他穿着个过小的胸罩。 我突然觉得阵恶心,冲到墙角开始干呕。 我听见莫林在我身后慢慢说:“他们认为我们喜欢男人是因为男性荷尔蒙分泌过于旺盛。那些医生给我们吃的药大部分是雌激素。你会越来越胖,并且长出胸部……你现在才来个月,没有变化。我在这里呆了整整年。” 莫林的声音带着丝女人的尖利:“艾伦,你迟早也会变成这样的。” 那刻世界崩塌了。莫林没疯,可是我疯了。 我发疯样的锤门,哭着哀求医生放我出去。 我拒绝吃药后,后来药就被直接参在食物和水里。 要想断药,除非我绝食。 绝食的第三天中午,照例送饭。病房的门再次打开。越过医生的背,我看见了阿诺德。 他穿着白大褂从走廊那头走过来,带着副带血的白色橡胶手套,边走边脱,像是个刚手术完毕的主刀医师。阿诺德在笑,他身后跟着几个年轻的女护士,端着盖着纱布的托盘。 三天没吃东西,几乎已经丧失思考能力了。我只记得自己冲出去,大声喊他的名字。两个强壮的男医生企图在门口按住我,其中个还向阿诺德摆手,表示这边没事:“精神病人。” 我绝望的望着阿诺德的背影。 有人拿东西敲在我头上,顿时头昏眼花。 突然动作都停止了,大喊大叫想抓我的医生全停了下来,恭敬的让开条路。我直接扑到在离我最近的人身上。 “艾伦?” 阿诺德接住了我。他抱住我的肩膀,神情有些恐慌:“艾伦,你怎么在这里?” 他安抚的拍着我的背:“没事,艾伦,没事。” 我想抓住他的肩膀,却只抓住衣服的布料。我听见自己几乎带了哭腔:“安得蒙……我要见安得蒙……” 然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鞭炮鸣谢苏嘉年大人的长评=3=爱你万遍~~~不小心,得瑟了,捂脸 对了,灯泡笔记本的电源线被家宠鹦鹉咬断了半,缠着透明胶可以用,就是时不时要冒火花。前几天送到电脑维修店去修,连走七八家店都说必须换新人,要价两百四百不等。泪汪汪的抱着电源线回家,路过楼下家电维修铺子。师傅在修吹风机,瞄了眼我的线,剪开焊接缠上,行云流水三分钟不到,收了我!块!钱!——现在电源线像新的样了! 民间高人,真是大隐隐于市啊! 顺便说,终于虐到头了!鼓掌! 15 15、第十五章 ... 之后的记忆很混乱。 第次醒来是自己的病房。我好像看见了安得蒙,彼得直在他背后,万年冰山脸,腰挺得笔直。 阿诺德抱着手臂在他旁边,似乎在指责什么。突然有个穿军装的人趾高气扬的走进来,看样子是这里的负责人。安得蒙说要带我走。那位负责人开始激烈的反对。我反反复复听见他叫嚣——“你没有这种权利”。 安得蒙安静的听他说完,然后把手伸进大衣里,取出把枪,抵着那人下巴。 他个字都没有说,只是另只手从口袋里掏出份证件样的东西,慢慢举起来。 负责人脸刷的白了,腿开始发颤。 安得蒙把枪收起来:“滚。” 那人飞快的逃出了病房。 阿诺德指了指我:“艾伦醒了,他在发烧。” 安得蒙向我这边看过来。看见我时他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我混混沌沌的,只记得他似乎在我床边坐下来,用冰凉的手摸的我脸,声音很柔和:“他的药有问题?” 阿诺德点头:“有人调换了他的药品,不是雌激素那么简单——有真正混淆神志的药在里面。” 安得蒙俯□抱住我,他的额头长久的贴着我的额头,仿佛这样就可以分摊我的痛苦。 过了很久他才直起身,轻声问:“艾伦,还记得非礼你的男人长什么样子吗?” 阿诺德拦住他:“艾伦现在神志不清楚。” 我头痛欲裂,努力回想了想了很久才说:“左脸有道疤,手上有枪茧。” 安得蒙点了点头,然后低头吻了吻我的脸颊:“我必须走了,艾伦。我还在执行任务中。” 我把手从被子里伸出去,固执的抓住他的手不放。 几年前的那场恋爱,我们没有上过床,我最耍流氓亲他,捏捏他的腰,牵手的时候抓住他的手不放。安得蒙总是迁就我,如果我不放开手,他就会直让我抓着。 安得蒙愣了愣。 他苦笑的摇摇头,把我的手捧起来放在唇边吻了吻,然后轻轻掰开我握紧的手指。 “艾伦,我必须走,我是冒险回来的。” 第二次醒来是阿诺德用大衣裹着我,半扶半抱的把我弄上吉普车。十月开始有些冷,他只穿了件砖红色高领毛衣,竟然还试图帮我挡风。 再往后,我躺在布莱德雷将军府个房间里。战争爆发后老将军常住伦敦,夫人跟着前去照顾,偌大的府邸里只剩下乔小少爷和阿诺德。 退烧后的那个清早,阿诺德翘起腿靠在白色休闲椅上切苹果,心情愉快:“小艾伦,你终于醒,都睡礼拜了。感谢我吧。” 苹果被剖开后熟透了的甜香开始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他去掉果核递给我:“你当着那么人扑到我怀里要安得蒙,让我无法拒绝啊。我费了很大力气才联系到他,你得感谢我。” “谢谢你。”我有点恍惚:“所以安得蒙的确来过,是吗?” “你以为呢?”他挑起半边眉毛。 “我直头痛,还以为是发烧的幻觉。” 阿诺德说我直接昏倒在他身上,额头烫得吓人。绝食不会让人发烧,但是某些药物可以。他检查了我的用药记录,发现我服用的并不是雌激素,而是另外种禁药psc,这种药长期服用会影响记忆力和认知功能。他立刻把我保护起来,然后利用内部方式联系几乎已经在国境线上的安得蒙。第三天安得蒙赶过来,把我强行带出了医院。 “他滥用私权给你弄到了出院许可。”阿诺德眯起眼睛看我:“小艾伦,加西亚先生想让我跟你谈谈。你有想过为什么我会出现在圣.玛丽安医院吗?” 我很庆幸阿诺德正好在,可是没有想为什么:“没有。做手术?” 阿诺德伸出手指摇了摇,感慨:“所以加西亚先生说你太不成熟了……我在代号z里看见你,吓了大跳啊!” 那不是般的精神病院,而是情报局下属的机构之,代号z。其实我早该猜到,安得蒙亲自找老将军要的心理医生,做的工作不只是情报分析那么简单。 “你呆的地方是英国最黑暗的角落之。我在那里从事种……不太温柔的职业。”阿诺德自嘲的笑笑:“我对某些人必须离开军情六处又实在掌握了太资料的人进行洗脑;还有些间谍被抓获后坚决不说出情报,我会给他注射药物。你看见我的时候,我刚好做完个脑白质切除手术。” “你们给病人打吗啡?”我问。 “吗啡和大麻都是最低等的精神药物,我常用的是lsd,你服用的psc也是其中种。lsd的致幻作用是大麻的200万倍,纳粹集中营里的试验品,我们谍报人员偷到了样品。” “你能抹去他们的记忆吗?” “可以啊。”阿诺德仰靠在椅子上,姿势很悠闲,仿佛这是个轻松的话题:“在注射大剂量的致幻剂的状态下催眠他们,唤醒相关记忆提示,然后改变记忆路径。比如我把你亲爱的安得蒙的照片从常放的地方取出来,藏在秘密的抽屉里锁起来。你知道照片还在房间里,可是找不到它。被催眠的人也样,记忆还在,可是他们再也无法想起。” 我问他:“那这不是很残酷?” “比起脑白质切除术来这算是很美好的了。”阿诺德微笑着解释:“如果催眠不成功,我们只能进行脑白质切除术。接受了这种手术的人辈子都像个弱智样安安静静的,不会对情报局构成任何威胁。你现在明白为什么当初加西亚先生要你彻底不爱他了吧?他不愿意让你看到这些。情报机构是全英国最黑暗的地方,你不能和军情六处的boss扯上关系。这次是精神病医院,下次会发生什么我们谁都不知道。哦,对了,加西亚先生说他亲自调查这件事。” “boss?我以为安得蒙只是高层!” “现在你知道他不止是高层了。”阿诺德带了只药箱来,里面密密麻 分节阅读7 欲望文 分节阅读8 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分节阅读8 麻放满了贴着小标签的棕色瓶子。他熟练的取出各种药倒在只空瓶子里递给我:“消除影响的药。” 我接过瓶子,上面很细心贴着标签,写着:天三次,饭后服用。 “你还爱着他。” “早不爱了。”我说。 阿诺德专注的看了我会儿:“瞳孔放大了,你在说谎。” 我耸肩投降,苦笑:“好吧我说谎了。谁管得住自己的心啊。” “只要你愿意,你可以不爱他的。”他的表情突然很认真:“艾伦,作为个朋友,我有办法让你真正摆脱这段感情。这次不是加西亚先生委托我,是我主动帮你。” “又是喝咖啡谈话?”我问。 “不是。”阿诺德很大方的提议:“只要你爱上我,你就会忘掉他。不如试试看?” 阿诺德很热心,有空就孜孜不倦的向我推荐这个方案,直到我厌倦为止。我抬眼皮瞟了他眼:“万我真的爱上你了怎么办?” 他想了想,从口袋里摸出只银色的怀表,拿着表链的末端,在我眼前慢慢晃动了五下。我下意识伸手去拿,他快速的把表收回去:“等战争结束了,我就把这只怀表还给你。为了以防万,我对你下了个暗示,这只怀表就是触发物。你拿到它的瞬间,它会提醒你我们今天的约定,结束我们之间的感情。” “那万你爱上我了怎么办?” 狐狸笑眯眯的在我房间里转了个圈:“不会的,我是心理医生。” 他郑重的把怀表装进上衣贴胸的口袋里,感慨:“心理医生真是个苦差事啊,从现在开始我追你……指望你主动是不大可能的。” 我见识过阿诺德在酒吧里泡妞的作风,知道他不会认真,就像他的心理暗示不能真的把安得蒙从我大脑里赶走样。我们彼此都把它当成了黑色战争中的场打发时间的玩笑,他追了又甩掉的姑娘能在将军府的大厅里排成个连,而且我又不是女人。 玩笑归玩笑,战争依然在继续。我刚从噩梦里惊醒,身体还没恢复,大数时间个人无聊的躺在床上听收音机,佣人会把日三餐用托盘端到我床前。战时禁令陆续开始实行,德军封锁了我们海上运输线,很东西百货店已经买不到了。但是将军府里的日三餐照旧,下午甚至还有甜点和红茶,与战前没有差别。 阿诺德要工作,他每次回来看我都穿着军装,陪我半小时,检查病情,然后匆匆离开。我的房间在二楼靠着窗户,正好能望见深秋的后花园。 我望见了安得蒙。 那是个下午,他的车停在将军府后花园铁栅栏外,个人下车,顺着小路走过来。正是英格兰枫叶最美的季节,后花园里栽种着红枫和大叶枫。他穿着厚重的黑色高领风衣,从片深红和明黄色中走过来,像走在油画中样。 当时我正在看小屁孩画画,半天才发现小东西拉我衣角:“艾伦,你流口水了。” 安得蒙推开我房间门的时候,我正好擦干口水,把小屁孩打发走,上上下下视奸他:“好久不见。” 安得蒙在门口,仿佛犹豫了很久:“艾伦,阿诺德说你要见我。上次我来时你还不清醒。” 在圣.玛丽安医院的那段灰色时光中,我的确很想见安得蒙,想见他到发疯。他是在我服用精神药物后维系神志的那小束小阳光,唯的美好色彩。可是这切都过去了,什么也不曾改变。 我对他笑:“宝贝,他听错了。” 他没有生气,只是温和的笑了笑,带着种迁就的味道向我伸出手:“能跟我出去趟吗?” 我也笑得很温柔:“美人,我今天没空约会。” 瞬间安得蒙的脸色有点僵硬。他收回手,背对着我靠窗了会儿,回头看我,叹了口气:“艾伦,你非要这样对我吗?” 我继续笑,再笑下去脸就僵了:“亲爱的,我直这样对朋友。” 下刻我笑不出来了,我听见安得蒙说:“我想让你去辨认两个人,毕竟‘迷’是你破译出来的,你有权利看到伤害你的人的下场。 他走过来,安慰样的抱住我的肩:“艾伦,如果你不想看的话,可以选择不看。”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萌狐狸画的小艾伦,摸摸尖耳朵!艾伦君肉肉的脸最好揉捏了!挂文下共赏o(∩_∩)o~ ps:回头看文,发现错别字和病句众,和灯泡贯严谨(个屁)的作风不符,决定明天修文。明天看见的新提示应该是在修文,先跟大人们报备%_% ps之ps,灯泡虫王不解释,所有捉虫捉病句的留言都加精感谢,如果有觉得不通顺或者很奇怪的句子/用词/段落也跪求指出来%_% 废材灯感激不尽! 16 16、第十六章 ... 安得蒙帮我披上外套,然后仔细的帮我扣上排暗黄色的铜钮扣。窗户大开着,他半跪在我床边,身上带着花园空气里清新的味道。他扣到还剩最后颗,突然停了下来,用仿佛很有趣的口吻说:“林顿背后的人果然是你。” 我很吃惊:“你怎么发现的?” “群论。”安得蒙向我微笑:“林顿给我的破译过程书面材料中,有很你论文里的东西。当初你给伦敦数学家协会的瓦特博士递交过篇论文初稿,还记得吗?” 我当然记得,那是在我们分手后的第个冬天,刚下了小雪。我到伦敦西区教授家递交初稿时正好遇见他,他态度强硬的要我不要参加数学研究会。 “你看了我的论文?”我不敢相信。 安得蒙点点头:“每篇都看。” “当时我只是怀疑,你和林顿是朋友,不排除他看了你的原稿。直到这次我审问他,才完全确定。” “审问他?”我茫然了。 “你马上就知道了。艾伦,你还太不成熟。有些人只能利用,不能相信。” 安得蒙外出的时候通常有副官跟身边,我很少能看到他单独行动,这是为数不的次。彼得不在,安得蒙开车,我坐在后座上。车开回了圣.玛丽安医院。 下车时他握紧我的手,仿佛是想告诉和他在起就会很安全,再也不会发生上次的事情。 我们没有进医院的主楼,而是绕到后面栋奶油黄色的副楼里。副楼方方正正,进门时有持枪的警察检查身份。阿诺德带我走进二楼的个房间,让我辨认两个人。 如果不是脸上的伤疤,我几乎辨认不出来这是那次在小巷子里非礼我的那两人。他们精神极度萎靡,脸色苍白,嘴唇干裂,抱膝蹲在横贯房间的铁栅栏之后。 我仔细辨认后说:“没错,是他们。” “看来确实是抓对了。”安得蒙轻蔑的看了他们眼:“长期拿枪的人并不,本身是同性恋的也不,知道我和艾伦关系的人也不,脸上有刀疤的好找。” 左脸有伤疤的男人看见我,脸突然扭曲起来。他扑过来,框框的摇动着铁栅栏:“别说是我,别说是我!先生求求你,救救我!求求你放过我!是林顿先生让我们做的!” 安得蒙告诉我,这两个人是军情六处的间谍,级别不高,有人给他们钱,要他们跟踪我,制造同性恋丑闻。 他们最后的结局是被无声无息处理掉,至于是肉体上还是精神上的抹杀,安得蒙没告诉我。但是我知道标明处理意见文件定已经签好字交给助理安妮了。 “是林顿让他们害我?” 我还想问,安得蒙已经把我带出房间:“能接触到我们内部间谍的人不,他算个,可惜手法太拙劣。” 刚才的房间应该是改装过后的审讯室,隔壁的房间却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房间正中央有张手术台,四周放着罩着布器械,仿佛已经被遗弃很久了。 林顿在房间的正中央,深秋稀薄的空气中。 他看见我的瞬间就像看到魔鬼样,摇摇晃晃的退向墙角,眼睛里满是惊恐。 好久不见,他又恢复了我记忆中的样子,毛衣外随便套了件背心,乱蓬蓬的头发,因为脸色发白,所以雀斑格外明显。 不知道安得蒙用了什么问询方法,他精神状态差得惊人。 安得蒙的声音在我耳边回响。他每个字的发音都很轻柔,落在房间里却带着残酷的味道:“林顿,当初你进普林顿庄园的时候就发过誓,不列颠的利益高于切,还记得吗?你什么时候,能够买通代号z,还私自放人进去的?” 林顿红着眼睛看我:“如果没有艾伦!如果没有艾伦,‘迷’就是我破译的了!上帝,这不公平!凭什么他努力得最少,获得的却那么!”他向我扑过来,被安得蒙抓住领口,摔倒墙角落里。 “如果没有艾伦,你什么都不是。”安得蒙低头看他。 林顿慢慢平静下来,他的眼睛布满血丝。 “艾伦,我嫉妒你。我希望psc能让你辈子算不出最简单的加减法。” 我在原地,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我以为我们是朋友。那件事发生以后……我还试图联系你帮忙。” 林顿声音里有丝嘲讽:“是啊,在你破译出‘迷’之前,我们的确是朋友。” 他转向安得蒙,哀求:“加西亚先生,你说过……你很欣赏我。我以后会怎么样?” 安得蒙居高临下的俯视他,轻声问:“1203125000分解质因数是少?” 林顿愣了愣,个数个数的报出来:“2、2、2、5、5、7、11……5。” “完了吗?”安得蒙问。 “完了。” 安得蒙拍了拍他的肩膀,赞同道:“对,你完了。” 这是可能是林顿生中做的最后道数学题。我们离开房间时,看见阿诺德等在门外。他穿着白大褂,手上戴着橡胶手套,靠在走廊的墙上无所事事。我注意到他脚边放着只看上去很重的手提铁皮箱,四角上有银色镶边。四个男助手样的人在他旁边等候命令,在安得蒙经过时突然挺得笔直的敬了个礼。 安得蒙走了两步,回头对阿诺德点点头:“可以进去了。” 个助手无声无息的打开林顿所做的房间门,阿诺德走进去。 进门之前他从怀里出去银色怀表在我眼前晃了晃,抛了个意味深长的眼色,仿佛在警告我不要再对安得蒙沉迷下去。 从那天起,我再也没有见到林顿。 我不知道阿诺德对他做了什么,他也从来不告诉我。他只会跟我说:“小艾伦,这不是你应该关心的事情。组织的权利被滥用是很可怕的事情,他必须受到处理。” 同时消失的人还有林顿联系的间谍。 代号z的负责人退休回家了,可是很久以后我听说,他的家人从那之后没有再见过他。 我问安得蒙:“我知道的东西太了,你会让阿诺德给我洗脑吗?” 他开车送我回去,笑着摇摇头:“我要是想这么做,就不会让阿诺德来和你谈话了。我为你感到骄傲。林顿给了我你破译‘迷’时的方程式,解得非常漂亮。” 我很久没有和他同乘辆车,突然有种时光倒流的感觉。他还是剑桥那位客座教授,我还是那个逃了无数课还想追他的学生。只是他的笑容里了种倦怠,而我今年夏天已然毕业。 汽车在伦敦街头转来转去,街上弥漫着灰蒙蒙的阴沉。我们路过两处消防演习,队士兵在给居民分发防毒面具,据说纳粹的武器有神经毒素。百货店前人们排起长队。 我说:“要是没有战争就好了。” 安得蒙把车在百货店外停下来,仰起头叹了口气:“会结束的。” 他的叹息有种颓废的味道,仿佛知道演出最终会散场,但是不知道谢幕的演员里有没有自己。 “当初你在剑桥逃了那么的课,我没想到你能到今天的地步。你从来没有经过正规的密码培训,第次就破译了代号。走到今天这步,艾伦,你进步得相当快,快得让我都感到害怕。我知道单凭林顿的能力不能做到他现在的地步,背后定有其他人。可是我没想到是你。”他看着我,慢慢的摇了摇头:“我很高兴能找到理解我思路的人,也很怀念我们起探讨‘迷’的时光,但是我必须亲手把你从这个轨道上推离出去。前面的路很黑暗,我宁愿自己走下去。” 安得蒙的话让我想起了父亲和母亲。母亲在学术界的地位远远高于密码局的父亲,可是她放弃了数学,陪着父亲开始了密码学的研究。我至今仍然记得她在炉火旁和父亲探讨问题的娴静身姿,与其说是温柔的妻子,不如说是心灵的伴侣。 我想安得蒙也希望有这样个人。这个人能欣赏他的思路,能提出不样的想法,能够在这场寂寞的路途中陪伴他前行。 我曾今想过,如果他给我机会,我很愿意陪他路走下去。 安得蒙说得很温柔,然而这是个警告。他带我看了林顿的结局,是想告诉我如果有天我同样不被信任的时候,可能会面临同样的结局。我破译了“迷”,然而我必须从这些东西里面抽身离开。 然而我最终没能离开。 阿诺德告诉我,安得蒙被隔离审查了。 这是来自军事情报局总局的审查,没有人知道隔离审查的原因,然而审查的时间相当长。在他离开普林顿庄园接受审查后不久,我收到情报局的邀请函。 亲爱的 艾伦.卡斯特先生 我们有幸知道您破解“迷”的精彩过程。如果您愿意通过某种方式为结束蔓延欧洲大陆的纳粹战争而献身,请您于x年x月x日到皇后大道三百六十七号,见布鲁姆先生。 期待与您的会面。 您的:c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小端端的长评,虽然因为jj抽搐只看到半,但是灯泡已经很满足了!大力顺毛!(ps为毛此评里面透出了浓浓的养成气息) 这两天晋江抽搐,我登不上后台,回复留言和新都慢了点点,求不要嫌弃。 专门搞了天来修文,结果碰上jj打抽,抱着电脑欲哭无泪啊tvt 17 17、第十七章 ... 最开始阿诺德并没有告诉我安得蒙被隔离审查的事情。我只是觉得有很长段时间没有再见到他。这段时间里阿诺德像是突然空出了大把大把的时间,开始变着法子和我约会。 我已经搬回原来的住处,。每个礼拜日照旧去将军府上给乔小少爷补课。小屁孩竟然老实了许,不用我满屋子找,自己提前规规矩矩坐在书房等我。阿诺德也在书房里。他假装很忙,上上下下翻书,会儿推开窗户透透气,会儿问“艾伦饿不饿,我去厨房叫佣人做点心”,最后他把小屁孩从书桌前挤开,坐在我旁边,摊开本书:“我最近对数学很感兴趣,你能帮我看看这段话是什么意思吗?” 小屁孩扯他袖子:“表哥,你的书拿反了。” 阿诺德咳嗽声,默默的把牛顿的《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收起来,摸了摸鼻子,坐回边。 他不再泡妞的行为让我极度不安。 灰暗的日子里人们总是自寻欢乐。我曾经加入的剑桥数学俱乐部办了个小范围的私人聚会,只有数学系教授和学生参加。我收到邀请后也去了,看能不能遇到熟人,推荐工作机会。 那场聚会在位教授家的后花园里,我又遇见了阿诺德。人们三三两两的围成小圈子聊天,他笑眯眯的端着酒杯向我坐的地方走来。 我问他:“你怎么不泡妞了,有空参加这种聚会?” 他大大方方的举起酒杯,当众向我抛媚眼:“小艾伦,我在泡你啊!” 我只好对旁边的人耸耸肩:“他在开玩笑。” 聚会上有平时很难买到的甜点,我找了张小圆桌坐下来专心吃李子布丁。隔着五六米远靠花园篱笆的地方有四五个人围在起讨论微积分。我忽然听见有个女孩说:“那你是在高尔夫与象棋俱乐部工作了?” 回答的人远远的藏在人群后面,带着软帽,围着围脖,声线很冷清:“算是吧。” 女孩的声音很甜美:“我叫艾米丽.罗特,在《科学与逻辑》上发表过抽象代数的论文。” 我突然想起了她是谁,我们同在数学俱乐部,三年级那年她还向伦敦的瓦特博士推荐过我的群论论文。 “我现在留校任教了,”艾米丽继续说:“好几个朋友都去了美国,欧洲不安全……说起来有位还留在剑桥,写群论的艾伦——或许你听过这个名字?” 我惊讶的向那边看去。 男人似乎也大吃惊:“你是说艾伦.卡斯特?他现在在做什么?” 艾米丽向我这边扬了扬下巴,拢起遮住脸的卷发:“那位栗色头发的就是。现在好像什么也没做,周末给人当家庭教师。艾伦其实挺有才华的。” 我虽然忙于与“迷”奋斗,但是在别人看来确实什么也没有做——大学最后两年直把自己关在数学俱乐部的活动室里写篇没有发表过的论文,毕业后也没进数学研究院或者大学机构。我向他们说话的方向点点头示意,没想到问话的男人却了起来。 隔着人群我看不清他的脸,只看见他摘下软帽微微欠身,向我致意。 然后他坐回去,隐藏回了聊天的人群中。 他说:“为了‘迷’。”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够被听到。 阿诺德坐在我旁边和女孩聊得眉飞色舞,过了会儿他困惑的回头向男人所在的方向看去:“艾伦,那边的男人是谁?我觉他他直在看你。” 这场战争里,十七岁以上的男人都陆续参军,征兵处的队伍能排过条长街,到处是为不列颠而战的宣传与演说,支持纳粹的黑衫军和市民冲突不断,流言漫天飞。政府把科学家们聚集起来,成立了运筹学小组(or办公室)。我有朋友就在政府实验室工作,研究鱼雷的最佳配置和高射炮的有效射击方法。安得蒙曾告诉我,数学是门恐怖的学科。当数学家从纸张和书本里走出来,把它作为武器投入战争中的时候,它会成为最可怕的武器。 在后来伦敦空袭中,我们从每200高射炮发击中架纳粹飞机提高到每20发击中架,就是运筹学小组的成果。 这是场没有硝烟的战斗,而我也想做点什么。 我跟阿诺德说,而他只会这样安慰我:“艾伦你什么都不用做,只用静下心来和我谈场恋爱。” 我跟他试了。 那时候他已经知道安得蒙被隔离审查的事情,甚至知道原因,但是个字都没有对我说。他只是不停的和我约会,带我去看电影,去逛公园,去停流亡英国的波兰音乐家的演唱会。他在电影院的黑暗中搂住我的腰,问我:“小艾伦,你甩了安得蒙,跟我过辈子怎么样?” 我提醒他:“我们本来就分手了。” 黑暗中阿诺德扯开我大衣竖起的领子,吻我的脖子。他在我耳边煽情:“我是要你从心里甩掉他,跟我在起。我不像他样有那么重的责任,我有工作,我能供你研究辈子数学,我们可以每周都这样牵着手出来看电影。你觉得呢?” 当时荧幕上正演着对热恋的情侣当街拥吻,我死死的盯着屏幕,装作没有听见。 过了很久,阿诺德把嘴唇移开,叹了口气。 小屁孩是最悲惨的,被自己表哥逼着准时出现在书房里上课,逼着转送我玫瑰花,逼着把图画本扔掉,全部换成算术本。 我捏着支玫瑰面无表情的告诉阿诺德:“你可以自己送给我的。” 他双手插在口袋里,从门后走出来:“亲爱的,我喜欢给你惊喜。” 他问我:“艾伦,我们约会个月了,你有感觉了吗?” 我仔细思考片刻,老实回答:“没有。” 心理医生显得很失望,他颓然倒进椅子里,仰起脖子:“见鬼!可是我有感觉了,怎么办?!” 阿诺德泡妞时每天都有感觉,所以他自己当然知道怎么办,不用操心。 我是在十二月的下午收到来自 分节阅读8 欲望文 分节阅读9 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分节阅读9 军情总部的邀请函。 第二天上午,我去了伦敦的位于皇后大道三百六十七号,见到了布鲁斯先生。那是个高度机密的机构,门牌上没有标示,里面走动的所有人穿着军装。布鲁斯先生是位高级官员,穿着海军军装。他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后面接见了我。 他高度赞扬了我破译“迷”的工作,问我愿不愿意加入“高尔夫与象棋研究会”。 “艾伦.卡斯特,你愿意沿着卡斯特先生和夫人的路直走下去吗?在没有人看得见的地方,为国王陛下和英国人民效劳?” 我发誓愿意。 之后是系列繁琐的资格审查。我被隔离了大约三天,那位叫布鲁斯的海军军官反复确认我是否叫“艾伦.卡斯特”,问了我很小时候和父母在起的经历与细节,把我跟档案袋里的照片反复核对。 这个四十岁的男人在他小园眼镜片后笑了:“告诉你件事情,艾伦。我们很早就收到了你的材料,材料上显示你能力卓越。但是加西亚先生直认为你不可信任,所以拒绝让你加入普林顿庄园。现在,我们的c爵士认为,你值得信任。他不仅信任你,也信任你的家庭。” 那刻我有些茫然:“c爵士是谁?” 后来我才知道,在我试着和阿诺德谈恋爱忘掉安得蒙时,他正在进行场生死搏斗。他表面上看起来悠游有度,其实直在地狱的门口,稍不注意就会被拖下深渊。当时海军的独立情报机构要合并入军情六处,他们想推出自己的领导者。而林顿的事件正好是根导火索。仔细思考,只凭林顿的能力,怎么能够收买两个内部间谍?有人在暗中支持他。这件事究竟牵动了少人的利益,谁也不知道。 况且这之上还有我看不到的力量,比方白厅和c爵士,后者的观点可以颠覆安得蒙对我所作出的决定,甚至可以决定未来军情六处的最高boss是安得蒙还是海军部的人。 再深入下去,林顿其实不是整个事件的全部。安得蒙为了我,隐瞒了件事情的真相。它是安得蒙阻止我进入普林顿庄园的全部理由。 而这件事情的严重性足以让他失去白厅对他的信任,接受长达三个月的严厉隔离审查。 在他离开期间,我获得了进入普林顿庄园的权利和份正式而光荣的工作——负责译电处第七办公室密文破译工作。 第七办公室密文的机要程度没林顿时接触的第办公室高,因此密码系统也相对简单。我再次进入了普林顿庄园,穿过弯弯曲曲的小径到达第七办公室所在的小楼。 我推开门,把公文包放在最近的办公桌上,与新同事打招呼。 新同事坐在窗台上喝咖啡,及肩的黑卷发,鹰钩鼻。 他懒洋洋的回头看我:“你好,艾伦。” 我记得这种略带冷清的声线,我在数学俱乐部的聚会上听到过。 “为了‘迷’”他端起咖啡杯,第二次向我致敬:“你终于愿意干点正经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3月2号要去东京玩4天(存稿箱君自动新),戳戳文下大人,有现在在东京的人吗o(∩_∩)o~ 因为是自由行,所以想问下大致穿什么衣服,怎样乘车什么的,捂脸。 18 18、第十八章 ... “为了‘迷’”,窗台上的男人举起咖啡杯。 我很诧异:“你知道‘迷’是我破译的?” 他哐当声放下杯子,从窗台上跳下来:“我们所有人都知道啦。加西亚先生公开了这件事情——你帮林顿破译了‘迷’,破译方法非常精彩!” 他说的很对,确实所有人都知道了。 安得蒙不在,他的助理安妮领着我顺着每个办公室走过去,路上被很人议论。 “这就是那个和林顿合译‘迷’的艾伦.卡斯特?听说在七号办公室。” “为什么不在号办公室?” “比想象中的帅,就是有点不修边幅……” 新同事告诉我,林顿事件本来处于绝对保密状态,后来上级通过某种途径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之后安得蒙在压力下公开了“迷”的破译方式和背后人物——但是林顿的最终结局被保密。 他问我:“林顿好像因为向你泄露重要机密被解聘了?” 我想了想:“不知道。” 而且这种公开也只限于普林顿庄园内部,离开这里,整个世界都对此无所知。 新同事向我伸出手:“很荣幸见到你,我叫拉斐尔——拉斐尔.修兹。我以前见过你。” 他的黑色长发微微有些卷曲,几乎垂到了肩上,头发的颜色正好衬托出深黑色眼睛的明亮。呢绒外套颜色有些发暗,下面是黄绿色卡其布长裤。整个人看起来介于青年学生的尖锐和学识带来的成熟之间。 我不记得见过这样的人,试探着问:“上次数学俱乐部的聚会上?” 他仿佛觉得很好笑:“艾伦,我们是同学。是在林德曼教授的高等数学讲课上,我就坐在你后面。” 逃课逃得太了,实在想不起来,心怀内疚的和他握手。 “说起来……我记得你什么课都逃,只是有个冬天每节林德曼教授的课都到场。大讲堂里只有三个人,你,我和哈里。你喜欢听他讲课?” 我不记得哈里是谁,绞尽脑汁想起了谁是林德曼教授。他是安得蒙的继任者,五十来岁的老头子,法国著名数学家,剑桥为数不的客座教授之。教授的英语发音不好,传言说他的话大部分内容都就听不清,能听清的话都是听不懂的话,而少数情况下,又清楚又听的懂的话,那就是错话。 我坦白的笑:“我不是因为喜欢林德曼教授讲课,是因为冬天教室暖和。” 我同情的拍他肩膀:“其实我直听不懂他讲的课。我很佩服你,听了个冬天。” 拉斐尔不可置信的打量我:“艾伦,你……破译‘迷’难道是运气?” 他困惑的摇头,耸耸肩,干自己的事情去了。过了几分钟才从桌上堆积如山的资料后面扔出句话,似乎非常失望:“真没想到……你这么不严谨。” 拉斐尔是我的新搭档。七号办公室的密码并不是特别重要,因此只配备了我们两人。截获的电文分类后每天早上七点准时送到我们的办公桌上,破译后再交到分析处分析。可能是因为我是‘迷’的破译者,最初见面时他似乎对我还存在着类似向往的东西,随着时间推移这种向往逐渐被无情的粉碎了。 作为负责人,我习惯每天早上叼着面包卡着上班时间出现在办公室,把穿着厚牛皮靴的腿翘在桌子上开始看资料,看见有姑娘路过时还会向门外吹声口哨。每周两次,阿诺德笑眯眯的蹭进我的办公室,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风度翩翩学者风范,进门第句话就是:“小艾伦,亲爱的,你今天姿势酷翻了。” 拉斐尔皱着眉头从我桌上拿文件,脸嫌弃的表情。 文件拿起来还要拍拍灰。 有天他又坐在窗台上喝咖啡,我躲在房间不见阳光的深处研究电文。他忽然转头看我,看得我心里发慌。 他端着马克杯喝了口黑咖啡,丢了句:“艾伦,你的胡子该刮了。” 我用手摸,果然留渣了。 除了对我个人习惯过分挑剔,拉斐尔算是位很优秀的搭档(阿诺德连约会时都从未在这方面苛求过我)。相比林顿,他能注意到电文信息内部的数学规律,对德语字母出现的频率和方式特别敏感。我很诧异,以他的能力,为什么会屈居第七办公室。 我回剑桥郡退了房子,正式住进了普林顿庄园。这里和剑桥郡不同,没有遍布的钟楼与穹顶教堂,没有浓郁的历史气息,所有的人都默默工作,切显得平淡而有序。 普林顿庄园据说是有百五十百年的贵族庄园。红砖围墙里散布着许建筑,每栋是个单独的密码破译办公室,挂着铜牌标识。这里是天才的聚集地,白天很少听到人们喧闹,只有风吹动道旁树时上面残留的树叶才会发出哗哗的声响。 我和拉斐尔单独使用的单层棚屋似乎是庄园储物间改造的,有三个堆放资料的大房间和间办公室。白砖建筑,屋顶铺着斜斜的遮阳板,窗户几乎被爬墙虎枯死的藤蔓封住了,要使劲推才能打开。拉斐尔说夏天整个房屋能被爬墙虎的绿色覆盖满,然而冬天我只能看见它们凋零的叶子。 我的房间被安排在资料室背后,工作起来很方便。张铁床和两只柜子,家具样式简单舒适。 阿诺德不喜欢我的新家。他拍拍床嫌太硬,拉起窗帘嫌透光,关上门嫌弃隔音效果差。我很奇怪这些要求有什么用,他摸了摸下巴,意味深长:“做的时候动静太大了,外面看得见。” 我面无表情的把他扔出去:“维斯科医生,你想得太了。” 阿诺德的办公地点主要不在普林顿庄园,而是集中在代号z等几所情报局的内部医疗机构,只是每星期回来汇报工作。汇报完后就无所事事的晃到我办公室,蹭上整天。 如果说当初安得蒙是抱着和我谈恋爱试试的心态,那么我和阿诺德现在的关系也是谈恋爱试试。我想借此把安得蒙忘掉,而阿诺德单纯是闲得发慌。 我们周末去看电影,吃法国菜。路过公园时,大群白色的鸽子呼啦啦的飞起来,悠然落下地羽毛。阿诺德向我挥挥手让我原地等他,忽然消失在公园外街道上的人流中。我无所事事的呆了个小时数鸽子,忽然鸽子又呼啦啦飞起来。在翅膀和白色羽毛的交错间我看见阿诺德回来了,单手插在风衣口袋里,另只手举着红黄蓝三只氢气球,笑眯眯的。 气球笔直的悬浮在空气里,颜色很美。 他把手里的线递给我,有点不好意思:“等久了?现在特殊时期,这种东西不好找。我突然想起认识的百货商店老板就在这附近……猜你可能会喜欢。” 我知道阿诺德想银色怀表就放在上衣口袋里,只要他把表给我,就能结束这段感情。我们彼此都不认真,但是彼此都把游戏进行了下去。 当我再见到安得蒙时,我和阿诺德看上去还真有点正在恋爱的味道。 安得蒙的办公地点是隐藏在普林顿庄园后部,我去过好几次。那是栋安静的两层的红砖小楼,内部称为“红楼”。拱形门廊,白色台阶两旁有漆成深绿色的铁扶手。因为历史悠久,墙砖有些斑驳。他通常在楼办公,二楼是会客室和私人餐厅。 那天我正好有份资料要交给安妮。安得蒙不在的时候,红楼显得空空荡荡的,冬天的阳光落在走廊里都有种寂寥的味道。我正好遇见阿诺德从里面出来。他看见我愣了下,然后愉快的向我挥了挥手里的文件袋:“艾伦,过来,有事情跟你说。” 刚刚下完小雪,我穿着高领的厚毛衣,中长的立领外衣,围了厚围巾,裹得像只熊。我走过去问他什么事。 他突然伸手揽住我的腰,在我唇上吻了下。 很轻,非常快,像是长吻前的调情。 然后我听见轻微的咳嗽声。 我们在办公楼进门的走廊上,转过身,就能看见安得蒙。他在门廊下的台阶上,脚边放着只褐色旅行皮箱,身旁跟着位金发碧眼的女人。 我第次看见安得蒙穿军装。 深蓝色的卡其布制服,暗黄色铜扣,军用大檐帽,帽檐投下的阴影几乎遮住了半张脸。他穿着黑色军靴,整个人消瘦挺拔。很久没见,脸色有些苍白,深绿色的眼睛似乎加凹陷下去,显得深邃,而脸上线条比以往了分坚毅。冬日明媚的阳光给他镀上层光晕。 仿佛刚从地狱里回来,神情淡漠,全身都带着冰冷的温度。 瞬间我有点手足无措。 阿诺德向他打招呼:“欢迎回来,boss。” 来普林顿庄园后直没有见到他,我以为他是像往常样远途外出办事,刚刚回来。在他回来的第二天,隔离审查的消息才在普林顿庄园公开,传得沸沸扬扬。我不知道他经历了些什么,只是阿诺德告诉我:安得蒙能活着,健全的回来,已经宣告了他是这场权利斗争中的胜利者。很久后我问他明明知道,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安得蒙隔离审查的事情,他笑起来:“要是当时你知道他在接受审查,我还有追你的机会吗?” 隔着很长段距离,他上下打量我,弯起碧绿色的眼睛,轻声说:“你们继续。” 然后他转过头,揽过旁边女人,慢慢低头吻了上去。 我才注意到那个金发的女人。她很美,浅蓝色的眼睛,穿着驼毛大衣和高跟鞋,口红涂成艳红色。她看人时蓝眼睛里带着猫样的冷漠和倨傲。某种程度上,她和安得蒙很像。 安得蒙吻得很专注,眼睛闭了起来,只手托住女人的腰。女人波浪般的金发在稀薄的阳光下很刺眼。 过了半天我才感觉到阿诺德在拉我手臂:“小艾伦,我们走了。” 我们走出白楼,经过他身边时,安得蒙放开怀里的女人,直起身。 他的声音里充满失望:“艾伦,我没有想到你会接受c的邀请。你让我深深的感到了失望。” 我努力控制自己声音平静:“c爵士说他信任我。我希望你也能发现我值得信任。” “信任?”安得蒙嘲笑:“我为信任你付出的代价太大了,你值得吗?我后悔了。” 他托起身边女人的手向我介绍:“这是琳娜,我的未婚妻。”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也下滑了,点击也下滑了,请告诉我灯泡到底哪里做得不好不闪亮了嘛%_% ps:强调下,此文he,必然he,绝对he,广义上的he——在下尚未有写be文的前科,敬请放心。 19 19、第十九章 ... 拉斐尔对“迷”的热衷程度超出了我的想象。号办公室的资料即使在普林顿庄园内部也出于保密状态,他在没有图纸的情况下试制了台发报机。我拆开看,发现里面的接线方式竟然和林顿给我的图纸几乎模样。他曾很认真的告诉我:“艾伦,我想见眼‘迷’的制造者,不论付出大代价。只有真正的天才才能想出这种加密方式,我很想见面,只用见面!” 我提醒他:“‘迷’的制作者是德国人。如果战争结束后他还活着,你可以去柏林见他。” 他很惊讶:“艾伦,你是破译者,你难道不想知道它幕后操控的人是谁吗?” 和安得蒙起面对“迷”的无数个夜晚,我也思考这个密码系统的开发者是谁。我们就像在黑暗中捉迷藏的人,我要找到密匙,他要把密匙藏起来。我和他的思想在这台小小的加密机中无数次碰撞,我开始逐渐熟悉他的思考方式。 我知道在遥远的土地上,有个比我们加睿智的头脑,在操纵着战争中的情报传递系统。可是我无法想象他的脸。他是否像安得蒙样冷静优雅,还是长着张普通人的脸,混迹在柏林街头茫茫人海之中。 我给安得蒙递交了份职位调动申请书。 金发的女人开始经常出入普林顿庄园。 她总是上午的时候坐辆深绿色军用吉普车来,警卫放行。我去红楼送申请书时,安得蒙的办公室门虚掩着,正好看见他分开腿仰靠在椅子上。女人骑坐在他腰上,低头吻他。安得蒙看见我在外面,他淡漠的瞟了我眼,做了个手势示意我把文件放在办公桌上,然后伸手把琳娜勾得近些,继续接吻。 那种冷淡的眼神让我想起去年秋天那个大雨的夜晚。 他在酒吧里把我找出来,打翻所有正在斗殴的人,然后给了肚子我拳。 他对被我救下来的女招待说:“他是同性恋,你最好和他分手。” 那时他的眼神也是这么冷淡。区别在于那时他用这种眼神看躲在我背后的女孩,而现在是在看我。 阿诺德显得很无所谓。拉斐尔不在,他坐在我办公桌上拿眼镜布擦镜片,眯起眼睛,问我:“安得蒙要结婚了,你直想忘掉他,这有什么不好?” 我听见自己重复:“是啊,这有什么不好。” “况且未婚妻是塞尔曼将军的女儿琳娜。”阿诺德补充说。 “塞尔曼将军的……女儿……?” 他笑起来:“小艾伦,所以说你还太不成熟。情报总局的隔离审查,三个月,安得蒙可以无声无息的死在里面。你说,不付出点代价,他怎么毫发无损的回来的?” 我呆住:“他怎么回来的?” 阿诺德愉快的摇摇头:“他把自己卖了。他让塞尔曼将军唯的女儿爱上了自己。他和那个女人或许已经发生了关系。加西亚先生将来就是塞尔曼将军的女婿——你猜,将军救不救他?我听说琳娜像只野猫,安得蒙竟然把她驯服了。” 我不知道英国共有少位将军,各自在权利斗争体系中扮演什么角色。阿诺德是布莱德雷老将军的孙子,塞尔曼将军似乎是另位当权人物。安得蒙娶他女儿,意味着在权力斗争中在他这个阵营。他用联姻换来了把保护伞。 “这步棋下得非常高明。”阿诺德拍手称赞:“我都差点以为他不行了——结果他把自己当做棋子走了出去。” 我问他:“你的爷爷不也是将军吗?为什么你现在还在为安得蒙办事?” 他无所谓的撇嘴:“小艾伦,你怎么不反过来看?这不是说明我能力不够混得差,是因为加西亚先生在情报局的地位很高……军情六处现任boss,你觉得呢?”他想了想似乎觉得哪里不对,又补充了句:“我不是在赞扬他,艾伦你忘掉吧。” 然后他走过来,低头亲了亲我的脸。 放开我时,阿诺德向我身后点了点头,我看见安得蒙带着琳娜从门外走过。 安得蒙还是穿着军装。我喜欢看他穿军装的样子,会显得挺拔俊秀,两腿修长。琳娜把金色长发都盘了起来,露出白皙的脖子。她挽着安得蒙的手,几乎偎依在他身上,淡蓝色的眼睛像波斯猫般满足的眯起。琳娜没有注意到我们,安得蒙却向我这边看过来,说:“艾伦,第七办公室本月分析报告不合格。” 阿诺德笑嘻嘻的揽住我的腰:“小艾伦,你要把咖啡杯捏碎了。” 我转身把他推在墙上,拽住领口:“上次是红楼,然后是这次——下次不要在他面前亲我!想害死我啊……” 他刚喝了我泡的咖啡,笑得呛咳了:“对,我是故意的。” 阿诺德正色问我:“虽然我很不情愿——小艾伦,你要我去跟他谈谈吗?阐明我们现在的关系?” 我当然不能让他去找安得蒙谈。阿诺德的确有背景,可是安得蒙是他的上司。况且他已经用实际行动阐明了我们现在的关系。 而同时安得蒙和琳娜的要订婚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普林顿庄园。我开始在很地方看见琳娜。她穿着高跟鞋到处走,与普林顿庄园的科学家自由谈话。有时候安得蒙陪着她,有时候她自己走。 拉斐尔惯常性坐在窗台上喝咖啡的时候端着马克杯评价:“加西亚先生送琳娜小姐回家,真幸福。我第次看到温柔的加西亚先生,太可怕了。” 安得蒙有了未婚妻当时是件好事,可是有了未婚妻再来找我麻烦就不好了。 我去了红楼,安妮说他在二楼餐厅休息。我顺着旋转的楼梯上去,正看见他个人坐在长长的餐桌尽头喝咖啡。空气里充满清咖啡的香味。 “我记得分析报告已经交给你了。” 我在门口,远远的看着他,不想走近。 安得蒙逆光坐着,手撑着头,看不清他的脸。 “是的,可是我不满意你的报告,艾伦。”他轻声说:“既然你接受了普林顿庄园的邀请,就请把报告做得严谨些。” “我以为我已经够严谨了。”我冷笑:“比某位让情人随意进出军情六部译电部的人好。” “琳娜是组织内部的人,她有权利进入这里。而且她不是我的情人,是未婚妻。”安得蒙平静的说:“艾伦,你过来。” 我走过去。走到很近时我才发现他绷着脸,脸色很难看。 他指指自己膝盖 分节阅读9 欲望文 分节阅读10 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分节阅读10 ,嘲讽道:“想不重新做报告,就坐上来。” 我挑眉:“只有将军女儿还不够是吗?” 他忽然起来,拳打在我小腹上。我踉跄的两步弯下腰,感觉他扶住我的背,手往膝弯处勾,等他坐下去的时候,我就被迫坐在了他的腿上。 安得蒙那拳完全没有手下留情,我觉得天旋地转。 他两只手牢牢握住我的腰,把我固定在这个屈辱的姿势上。等我从恶心的反应中回过神来,他才说:“我接到你想转号办公室的申请了。” “‘迷’是我破译的,还有很后续工作没有完善。我为什么不可以去号办公室?” 安得蒙盯着我的脸:“没有完善的地方我帮你完善。” 他腾出只手,拉过餐桌旁边两台连接在起的机器。它们似乎正在组装,外盖拆开了,里面看上去和“迷”很相似,但是接线方式相反。 “解密机,可以提高我们的工作效率。我根据你的解密计算原理设计的。”他伸手漫不经心的敲了敲解密机外壳,又收回来,落在我尾椎上,顺着背脊路上划:“凭你……想去号办公室?” 安得蒙会弹钢琴。他的手指敏感细腻,抵达我脖颈时轻轻按了下,突然扣住我的后脑勺。我还在想刚才的解密机,措不及防,几乎撞在他的脸上。 离得太近,反而看不清他的脸。他的睫毛触碰着我的脸颊,他的鼻梁摩擦的我的鼻梁。他扣住我后脑勺的手很用力,有些发痛。 我感觉到他的另只手开始往下滑,开始拉我长裤的拉链。 他分开腿靠在椅子上,我跨坐在他身上,这个姿势意味着什么我们彼此都明白。 我抓住他的手:“马上就要结婚的人,不能检点些?” 安得蒙笑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不想在结婚前最后玩把,艾伦?”他的声音充满诱惑:“当初你追我的时候,不是直想跟我做吗?” 我鬼使神差的说:“那也应该你在下面。” 安得蒙的鼻梁擦过我的鼻梁,音质因为欲望而变得有些沙:“我现在不是在下面吗?” 他想玩真的。 他抵着我的地方硬了。 作者有话要说:谁说灯泡不会写h?谁说的!谁说的! 、 21 21、第二十章 ... 安得蒙的脸离开我,头向后仰起,从下巴到脖子勾勒出条优美的弧线。 条手臂禁锢住我的腰,另只手拉开我裤子的锁链。 他隔着布料摩挲我的□,声音充满嘲讽:“看,你也有反应了。” 我喜欢了那么年的安得蒙,从学生时代就喜欢的安得蒙,我们肉体相贴,甚至能感受到他衣服下面身体的热度。 安得蒙手指的逗弄很轻,若有若无的给予后漠然放开。血直冲到头顶。我想不顾切的压倒他,撕开他的衣服,进入到他的最深处。还好我有理智。 我抬起膝盖踢向他的小腹,挣脱出来,声音含混:“我要走了。下次想做的话先把腿分开,我随时奉陪。” 我踢得非常狠,安得蒙没有防范,脸刷的就白了,身体弓起来。 我看见他捂着肚子,心慌了,走到门口又折回去:“我去叫医生?” 安得蒙抬起头,他在笑:“你和阿诺德谈恋爱时,应该跟我说声。他玩过很女人,我知道他不会介意我这样对你的。” 我毫无防备的在他面前。他突然从椅子上起来,几乎是干净利落的把我放倒在在餐桌上。我试图给他拳,他抓住我的手扭在身后。我们面对面的打了架。组装到半的解密机被推到长桌另头,餐盘和咖啡杯掉在地上,叮叮当当碎成地瓷片。 我不是他的对手,最后整个人被压倒在长餐桌上,两只手高举过头,固定住。 安得蒙冷着脸俯视我,用枪抵住我的下巴。 “按我说的做,艾伦。把腿分开。” “你疯了。”我说。 安得蒙赞许的点点头:“对,我疯了,艾伦。” 他解开我长裤的皮带,把手枪伸进去,分开我的腿。 “抬起来。”他说。 我不敢动,全身肌肉几乎僵硬住了,怕动枪就走火。 长裤被褪到膝盖以下,皮肤暴露在冬天寒冷的空气里。 安得蒙的俯身看我。长餐桌尽头是高高的圆顶窗户,他俯身看我时身体被光线晕成金色。扑面而来的阳光很刺眼,我只有把眼睛闭上。 他的声音萦绕在我耳畔:“艾伦,不是我想娶琳娜,我必须娶她。我把自己买了给了塞尔曼将军。” 他柔和的问:“你和阿诺德幸福吗?” “他给我的时间比你给我的。”我说。 安得蒙冷笑了声,颗接颗的解开我大衣和衬衫的钮扣。枪管的触觉从胸部滑到小腹,然后停留在腰线上。 “我求过要你等我。” “我从来没有答应过等你。” “嗯,你没有。”他赞同:“但是我告诉过你,离开我,不代表可以找其他男人。当初你追我的时候可比现在热情了。” “等你结婚吗?”我嘲笑:“我还不如等阿诺德不花心。” “艾伦,你以为他么清白?他就是情报局的处理者,他的前任就是处理你父亲和母亲的人。他很有可能就是将来会处理你的人。祝你们幸福。”他用枪管抵着我的下巴,只手隔着内裤握住我的□。他指尖的触碰和搓揉让我变得呼吸急促。这种挑逗而不给予的感觉让人疯狂,我整个身体都绷了起来。 如果没有那把枪,我会马上起来,和他再打架,说不定被压在下面的就是他。 “腿再分开点,缠住我的腰。” “如果我不和阿诺德在起,你会离开琳娜小姐?” 安得蒙愣了愣。 我摇了摇头:“我还在剑桥,你答应和我谈恋爱试试的时候,就知道以后必然会娶某位当权人物的女儿。你知道我们必然不会在起,为什么还要我等你?你没有认真对待过我的感情,为什么要求我认真?” 他没有回答,只是把枪用力顶了顶,专心挑逗我。 本质上来说,这是场毫无逻辑的疯狂,只会让我痛苦。在这之后他会和琳娜小姐结婚,从我的生命中走出去,不再回头。既然开始他就没有认真,为什么现在要让我痛苦? 他的声音变得暗哑:“说爱我,艾伦。” 我的大脑片混乱,身上像着了火样。 我听见自己渴求的呻吟出来,连他衬衫摩擦到自己肉体的细微感觉都像是诱惑。 我听见自己说:“我爱你。” 安得蒙深碧色的眼睛弯起来,他垂下睫毛,把下巴放在我的肩窝上。 “我也爱你,艾伦。” 那是个傍晚,夜幕随后降临。鲜红色的霞光把二楼私人餐厅的橡木餐桌染成血红色,又渐渐褪去。 我不记得我们在餐桌上做了少回,之后他把我抱起来,又压在玻璃窗上做了回。 是他进入我。 安得蒙的动作并不温柔,最初被进入时有种撕裂的疼痛。可是他直吻着我的背脊,仿佛试图借此安慰。 最开始他用枪抵着我的下巴,后来枪被扔在边,理智被摧毁了,极致的快感中我的腿主动缠上了他的腰。他拉开我的腿,换种姿势继续做。我试图不去注意身上那些可耻的乳白色液体。 切结束时我已经不稳了,两条腿都在发颤。安得蒙支撑住我,用他的自己的大衣把我裹住,半扶半抱,强行往楼下走。 “艾伦,我想给你看样东西。” 楼有个小小的影映室。 所有的人都下班了,走廊的灯都灭着,安得蒙抱着我,推开影映室的门。 小房间里有三排空荡荡的座位,正面的墙上是白色屏幕。 安得蒙把我放在最后排,走到前面打开放映机。 白色的屏幕突然充满光和影,是柏林街头,熙熙攘攘的人群。 德语顿时充斥了整个房间。 安得蒙按了暂停,镜头定格在处政府机构外面的电话亭。 他放大了画面,那是个木质电话亭,旁边有三三两两的行人。 透过电话亭的玻璃,我看见了打电话的女人。 录像有些旧,画面质量不好。这是位中年女人,出乎意料的是岁月几乎没有在她脸上留下过痕迹。她的面容依然温柔美丽。镜头拉近,我依稀能看见她有着灰蓝色的眼睛和粟色卷曲的长发。正是夏天,她穿着套装短裙,夹着公文包,在焦急的等电话打进来。等了会儿后她似乎放弃了,开始拿起听筒往外打电话。 画面突然剧烈晃动起来,声尖利的枪响划破空气。 镜头被血液染红了,晃了晃,转向没有云朵的天空。 安得蒙从背后抱住我的肩膀:“这是两年前我们特工从柏林拍摄回来的画面。摄像机就装在他的领带上。他被枪杀了,但是我们成功的回收了这条领带。” 细碎的星光从窗外透进来,落在我旁边空荡荡的座位上。 我捂住脸,痛苦的说:“不,这只是长得很像。这是巧合。我母亲已经死了。” 安得蒙吻我□的脖子。 “艾伦,我不会认错,你也不会认错。这是卡斯特夫人。她还活着,在为柏林工作。” 我听见他在我身后叹了口气:“这就是我为什么不要你进军情六部。” 我的母亲还活着,她没有死于十五年前的那场大火。她当年背叛了组织,和纳粹保持接触。 不知道该欣喜还是痛苦。 我只是遍又遍的重复,不是她,这不是她,不是她,她热爱英格兰。 “我查过当年的处理记录。卡斯特先生和夫人所在的公寓被大火烧到崩塌,我们的人判定他们死了,但是没有见到尸体。”黑暗中安得蒙的声音异常清楚:“c不可能真正信任你,我想把你从这切中推出去,可是你竟然自己回来了。” 我绝望的问:“现在退出还来得及吗?” 他的声音残酷而柔和:“太晚了,总局已经知道了。为了你我把这份情报压了近三年,‘迷’破译后的其它情报涉及到了这件事。因为压制它,我接受了三个月的审查,差点因此失去白厅的信任。” 他抱住我肩膀的力气很大,我很难受。 “这三个月是地狱样的日子,但是不用内疚,艾伦。你已经用肉体补偿了我。如果你确实想,那么从明天起你调往第办公室。” 在我们最初交往时安得蒙就知道了这份情报。他果断的提出与我分手,告诉我他不信任我。 他的确不能信任我。 他不是不爱我,是不能爱我。 是我坚持追他,才次又次的走进他的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请表扬我的h! ps上次我不是说笔记本电源线坏了花块钱找家电师傅修好了咩?昨天断电,把电源彻底烧了。电脑城小哥说要得换新的,140。 灯泡:好贵,不能修吗?不然便宜40? 小哥(肯定):不能少,修贵的,考技术的! 灯泡(淡定指修过的接线):以前修过的。 小哥:你修花了少钱? 灯泡:1块钱。 小哥:…… 小哥:你在哪里修的? 小哥:好吧,100块钱你拿走。 爬去看吴沉水大人新坑去了。《如果没有昨天》,很好看! 如果没有昨天 22 22、第二十章 ... 我终于明白安得蒙为什么要把我从普林顿庄园里推出去。他知道这是海面上的巨大的漩涡,如果我不及时改变航向,最终会被吸进深深的海底,残渣木片都不会留下——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 我们在起的日子里,我无数次的用近乎虔诚的态度谈起母亲。他知道卡斯特夫人是我心灵唯的支柱,我的信仰。不管是为林顿破译“迷”还是最终决定进入普林顿庄园,我都深受她的影响。她轻柔的鼓励仿佛就在耳畔:“艾伦你做得对,你是为了我们光荣的不列颠。” 仿佛我回头,就能看见她美丽的灰蓝色眼睛。 安得蒙明白信仰被摧毁的后果,以及叛国罪名的沉重。即使我不会因为母亲叛国而受到任何形式上的处罚,这种家族负罪感会压迫我的精神,伴随我生。我不再是密码学家简.卡斯特之子,而是叛徒之子。 不,不,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它使我对母亲的信仰轰然倒塌。这种崩塌所带来的亲情与良知上的双重折磨让我痛苦不堪。 我想起在本德文书上读到的句子。歌德说,在这个躁动的年代,能够躲进静谧的激情深处的人确实是幸福的。我本来是可以幸福的。按照安得蒙的希望,我应该离开他,远离事情的真相,剑桥毕业后任教,然后有天能在数学上取得成就,有本教课书上会用花体字印上我的名字——艾伦.卡斯特,重要理论发现者。那本书将会充满油墨的芬芳。 如果是这样,在这场战争里,我确实能够拥有安静而隐秘的幸福。安得蒙为了压制这份情报接受了三个月的隔离审查,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他试图给予我幸福,而我拒绝了。因为战争永远不会按照人们的意图发展。 那天晚上的强迫之后,安得蒙把我个人留在空旷无人的影音室。他看上去清秀绅士,做爱时完全不懂得控制力量,我的腰几乎没有知觉了,只感觉到腿像秋天的叶子样每走步都在颤抖。如果不是安得蒙支撑我,我连顺着旋转楼梯走到影映室的力气都没有。 精神和肉体的双重崩溃下,我几乎以为自己走不回七号办公室后面自己的房间。 幸好我看见了阿诺德。 七号办公室是个红砖棚屋建筑,旧庄园储物间改造的。阿诺德穿着军装,无所事事的背靠着绿漆木门玩怀表,在手里抛上抛下。看见我他咧开嘴挥了挥手:“嗨,正好十二点,公主殿下的水晶鞋还在吗?” 然后他脸色突然严肃起来,不再开玩笑,大步走过来把我扶住:“艾伦,你怎么了?” 我只是随便的裹了件大衣。他扶住我时我全身重量都搭在他手臂上,外套松开了。阿诺德抱住我的手猛然用力收紧,我痛得啊了声,他又抱歉似地赶紧松开。 我明白阿诺德看到了什么。 外套里面,衬衫松钮扣开露出的胸膛上遍布安得蒙留下来的吻痕和啃咬痕迹,集中在胸前那两个敏感点,深深浅浅。长裤丢在了红楼,衬衫下面是□的腿。我只觉得身上粘稠,这才发现有大腿内侧有血液流淌的痕迹。 阿诺德什么都没问,把我扶进房间抱上床。 我第次看见老狐狸面无表情。他把浴缸放满热水,从狭窄的浴室里探头问我:“艾伦,你自己洗还是我帮你洗?” 我自己洗,但是整个过程阿诺德直靠着浴室门框看。 “阿诺德,麻烦你在外面等我半小时。” 他没说过,固执的抱着手在那里,金丝眼镜下看不出情绪。 过了很久才说:“艾伦,你不是自愿的。” 我精疲力竭,很久以后才回答他。 “对,我不是。” “我明天去找安得蒙.加西亚。” 干涸的血液溶解在热水里,丝丝浮上水面。我觉得头很晕,水蒸气让我呼吸困难,眼前的事物呈现出扭曲的形状。最后段记忆是阿诺德从门边冲过来,把我从浴缸里抱起来,水溅得满地都是。 第二天早晨醒来,空气里充斥着呛人的烟味。阿诺德坐在我床前吸烟,背对着我,叠着腿,深蓝色的卡其布军服皱褶不堪。他用食指和中指夹着支gavloise,淡蓝色的烟从顶端缓缓升起,消失在稀薄的晨光中。我不喜欢这种法国牌子的香烟,它味道很重,让人喉咙不舒服。 “谢谢你,维斯科先生。” 阿诺德起来走到窗边,推开玻璃窗让清新空气透进来,把烟蒂扔掉,摸出打火机重新点燃支。他靠着窗户吸了几口,回头对我苦笑:“小艾伦,你每次都晕倒在我怀里的习惯要改改,下次至少把衣服穿好。你太相信我的绅士风度了。” 我指指他的烟:“我以为你不在自己身上用精神类药物。” “但是偶尔吸支也不坏。” 他忧郁的看了我眼:“艾伦,你的脸色很差。你洗澡的时候晕倒了。” 阿诺德给了我杯水和阿司匹林。 他拿起帽子往门外走。 我叫住他:“不要去见安得蒙。” 他已经走到门口,顿住。 “这件事情已经结束了……之后他会和琳娜小姐结婚,我们到此为止了。” 我喉咙很干,咽了咽口水:“安得蒙是你上司,你没有必要帮我到这种程度。谢谢你。” 阿诺德转过身快步走回来,在我额头上吻了下。 他突然显得兴致勃勃。 “你精神状态太差了,艾伦。8月份薰衣草收获的季节我们去湖区休假,你需要好好休息。从伦敦尤斯顿火车上车,在奥克森霍尔姆换湖水线列车,很快就能到达温得米尔。” 安得蒙说到做到,第二天就让人把我的私人办公用品搬到号办公室。 拉斐尔难得的来敲开我门,在门口并不进来:“艾伦,他们说你要去号办公室。” 我远远的躺在吸鼻子,瓮声瓮气的。 “是。” “感冒了?” 我缩在被子里,盖住头:“是。” “注意身体,不要烧成了白痴。” 拉斐尔对我从最初因为破译了“迷”而产生的敬仰到后来幻灭,经历了个痛苦的过程。到最后他从我桌上拿文件都要拍拍灰尘,掏出手帕搽了后再看。 他又在门口靠了会儿。 “艾伦,如果我说我设计出了‘迷’的解密机,你愿意看帮我看图纸吗?” 他顿了顿:“我想普林顿庄园里,除了加西亚先生就只有你能看懂了。” 真正把我从床上拉起来的不是安得蒙,也不是阿诺德,而是埃德加和“迷”。 安得蒙只会让我痛苦,而阿诺德会说,艾伦你的情况很差,不想工作就别勉强自己。 我最终起来,穿好衣服去了号办公室。 天气似乎在我卧床的周内暖和起来,窗台上偶尔有知鸟蹦跳着找碎面包渣,小胸脯前的羽毛好大片都是橙红色。 我给埃德加写了封信,没有写母亲可能还活着,只是说她被怀疑叛国,我很伤心。 埃德加很快就回信了,用的皇家空军基地专用信笺。 他没有理解到问题严肃性,开玩笑说这是战争时期,他们基地外整条街半的老太太都被另半老太太举报叛国,让我不要担心。 埃德加还在画画,信里夹着张我的素描图。 那是大学时代的艾伦.卡斯特,有着明亮的双眼和乐观的性格。他从纸上对着我微笑,让我想起那段美好的时光。 埃德加在画的左下角用浅蓝色钢笔写了行字。 依然是当年他告诉我的那句话。 “艾伦,亲爱的,你连自己的母亲都不相信,还能相信谁呢?” 所以我再次振作起来,和拉斐尔起研究“迷”的解密机。 “迷”之所以重要,是因为几乎整个德国高层情报系统都在使用它。每天普林顿庄园截获的密电达上千份,而我们能够手工破译的最不超过百份。即便我们截获了希特勒亲口讲话,如果没有时间破译内容,就不能知道它的重要性,只能让它夹杂在普通密电中被浪费掉。因此如何能最高效率破译情报,筛选出有价值的部分变得极端重要。 某种程度上说,解密机拯救了英国。 作者有话要说:新晚了,不好意思%_% 今天灯 分节阅读10 欲望文 分节阅读11 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分节阅读11 泡有急事出去了,晚上才写的新章。改错别字去鸟! 路人甲:她有神马急事? 路人乙:好像是逛街。 路人甲:狗头铡呢?狗头铡呢?! 23 23、第二十二章 ... 我想我对普林顿庄园所作出最大贡献应该是促使了解密机的出现。 科学没有国界,数学家也没有等级之分。聚集在普林顿庄园的每个都曾经是数学或者其他学科上的奇才。他们大很年轻,直接被安得蒙从大学或者研究机构里选拨而来,生机勃勃,富有朝气。之所以说“曾经”,因为他们无例外的抛弃了原有的研究方向,投身密码学。 我曾跟号办公室两位同事玩狗跑时间的数学游戏,其中位是牛津法语教授,业余研究数学。 这个问题很经典,两个人相向而行,只狗在他们中间来回跑,求当两人相遇时狗跑了远的路程。知道诀窍的人只需要把两人相遇时间乘以狗跑的速度就能得出正确答案。 法语教授瞬间说出了正确答案。 我开玩笑:“你定知道解题窍门。” 他很惊讶:“竟然有窍门?我只是就是把狗每次跑的路程都算出来,然后算出那个无穷的级数。” 这就是号办公室。 号办公室在普林顿庄园偏僻的角落,是栋白色的都铎式建筑,孤零零的屹立在冬日的阳光下。安得蒙的低调让红楼和它都显得很隐秘。我仔细核对了门上的铜牌标示后才进入楼大厅。 木质地板擦洗得很干净,靴子踩在上面有空洞的回音。 二楼只有个会议厅,三间大办公室,其余房间都锁着。最里面的办公室的门上挂着“安得蒙.加西亚”的铜牌,我想这是他在这里的专用办公地点。 我被分配进了三间办公室中大的间,里面大约已坐做了七八个人,忙得不可开交。我的位置靠着窗户,文件和私人物品已经摆放在桌上了。 号办公室不包括安得蒙,共有二十名密码专家。他们两个或者四个人组成个小组,每天搭档工作。份“迷”的电文传递进来,有人负责找密匙,有人负责破译归档。因为正好是十个人,我被了出来,在中间不知所措。 “请问,林顿以前是和谁搭档?或许我可以填补他的空缺?” 被问话的人是个黑色短发青年,正在把破译好的资料归入档案里。 他生硬的回答:“他和加西亚先生搭档。” 这时有人越过房间向这边看:“乔治,来了新人?听说艾伦.卡斯特要来。破译‘迷’的那位。” 黑色短发男子猛然抬头:“你叫什么名字?” “艾伦.卡斯特。他是卡斯特夫人的儿子,从今天起在号办公室工作。”有人轻轻推开门,办公室安静下来。我回头,看见安得蒙夹着文件袋走进来。 安得蒙总能给人带来安宁的氛围。他似乎只要在那里,什么都不做,周围的声音就能够自动过滤掉,阳光中悬浮的灰尘都变得纤毫毕现。 “艾伦和我搭档。”他想了想:“研究‘迷’的解密机。” “需要资料来我这里取,艾伦。” 这是那个晚上以后,我们第次见面。我心脏在衣服下面跳得厉害,安得蒙还是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他看了我眼,弯起眼睛,向我伸出手:“很高兴你病好了。” 安得蒙很少来号办公室,大部分时间他都留在红楼。我研究了他尚未完工的解密机模型,然后和拉斐尔交给我的图纸相对比。安得蒙的方法很简洁,他试图通过修改“迷”加密机的连线方式,反向设计出能迅速找到解密钥匙的反转机。 而拉斐尔不同,他给我看的图纸上都是错综复杂的电路。 我在昏黄的灯光下看解密机图纸,他惯常性的坐在七号办公室洒满星光的窗台上,屈起条腿,耐心的等我看完。 “这种东西要是真的能制造出来,世界会轰动的。” “我只是有这个思路,还不完善。” 我第次见到这种东西。他在解密机里设计了大量真空管,通过在纸带上打孔判断正误,进行逻辑论算。 “你为什么会在七号办公室?”我问。 拉斐尔有些吃惊。 “以你的能力,不应该只在七号办公室。” 我抖抖手中的图纸。 他自嘲的笑,神情冷漠:“我母亲是波兰人,外祖母是犹太人,我有二分之的外国血统。” “这不公平!英国又不是纳粹,不会在乎你的血统!” “艾伦,你很久没有离开普林顿庄园了吧?现在街上黑衫军每天都在发生暴乱……纳粹种族主义在英国蔓延得很也快——况且这里是情报局。” “我知道,从报纸上读到过。他们要求政府和第三帝国谈判。”我沮丧的说:“他们只是少数人。” 制造这样台机器至少需要十万英镑,而且还很可能出错。拉斐尔有着天才的数学思维,他构造了个非常精致复杂的解密方式,然而并不实用。幸好‘迷’的解密机不需要这么复杂,因为不久后我想出了种为简便的方法。 研究加密机的那段日子很平静。这种平静持续了大约三到四个月。 伦敦街道上的积雪融化了,天穹显得很高远。正是泰晤士河畔的私人别墅后花园里郁金香芬芳的季节,酒吧里有空喝黑啤酒的人渐渐了起来。我开始想念剑桥郡,图书馆拱门外的苹果树应该开花了。不知道小屁孩的数学成绩有没有进步。 阿诺德时常来看我。有风的天气里他会帮我在单薄的衬衫上披件外衣。 满房间都是人,他牛皮糖样黏过来,靠在我办公桌边调情,神态自若。 “小艾伦,我们八月份去湖区看薰衣草的蜜月旅行你考虑好没有?” 有时间安得蒙也在,阿诺德从来不收敛,依然笑眯眯的在我身边靠着。 安得蒙也从来不命令他离开。 他只是直留在号办公室,讨论工作,查阅密码,直到阿诺德走。 不知道安得蒙做了什么,从那天起,我就很少看到琳娜。 唯有次是去红楼,安得蒙的办公室门虚掩着。我带着企划书在门口,听见里面女人说话的声音。 安得蒙压低嗓子,似乎不满意:“我说过让你不要来。” “可是你受伤了!” 顺着门缝我看见他靠在高背椅上,衬衫的扣子解开了,露出胸膛。他左肩到胸口上有道吓人的伤口,血不断流出来。琳娜正拿着什么东西堵住伤口,满地扔着染了血的废纱布。 安得蒙似乎很痛苦,脸白得点血色都没有。 我犹豫着要不要喊医生。 琳娜忽然察觉到什么。她猛的退,像只被惊扰了的猫,转身,拔出枪。 “谁在那里!” 我只好推开门,举起手走进去:“小姐,用我喊医生吗?” 我朝安得蒙扬了扬下巴:“他失血过了。” 琳娜蓝色的眼睛不信任的眯起来,枪并没有放下。 安得蒙的声音很小,我第次听见他用这样虚弱的声音说话:“艾伦,帮我把彼得叫进来。琳娜,麻烦你离开……谢谢你。” 我去隔壁打电话叫彼得,简单的说明了情况。回来时他的未婚妻已经走了。安得蒙个人疲惫的靠在椅子上,脸白得像纸样。 我拿起纱布按住他的伤口,问:“你怎么了?” “我去调查了黑衫军的暴乱。”他说:“混乱中被砍了刀。” “为什么要亲自去?你手下的特工呢?” 安得蒙摇了摇头。 “有些东西必须自己亲眼看。” “确定不要叫阿诺德来?” 安得蒙疲惫的闭上眼睛。 “不要。” 过了会儿,他又说:“琳娜是情报局的特工,你走路的声音太响了。幸好你及时推开门进来,不然隔着门板开枪她也能打中你。” “别说话。” 这是我第次看见他受伤。安得蒙在我印象中直很坚强。他从来不张扬,永远显得冷静而低调。就连他把我压在红楼餐厅的长桌上进入我身体时,都是冷静的。现在维持他冷静的强大因为身体而崩溃了,我突然觉得很有趣,弯腰,伸手勾他的下巴。 “亲爱的,你说我现在拉开你的腿,会怎么样?” 安得蒙的碧绿色的眼睛睁开条缝,危险的眯起来。 “你敢。” 我把纱布塞进他右手,开始解他的皮带:“自己按住伤口,用力,不然血止不住。” “艾伦,停下。” 我笑笑:“我会比你温柔得。至少不会事后倒在浴缸里。” “你……晕倒了?” 安得蒙的脸惨白,脖子上都是血。我低头吻了吻他颈窝,浓重的血腥味。 “宝贝,把腿打开。” 其实我没有打算做到底,只是想羞辱他,作为对那天晚上他那场□的报复。我随便的在他身上没有受伤的地方捏了几把,又摸了摸他那个地方。安得蒙难受的仰起头。 彼得敲门时我才放开他。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按在胯间。 我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他竟然……这么简单的……就硬了。 彼得敲门声音很规律,敲三下,停下,不间歇。 安得蒙哑着嗓子:“艾伦,你敢走。”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好,我是存稿箱君。灯泡喂了我章后就去车了%_% 可是我翻啊翻,肚子里只有这章。 以下是灯泡同志的传话: 她说因为兴奋过度等种种原因,存稿计划最终没有实现。她说十天时间很短的,不过是比星期三天,弹指挥间就过了。请大家等她回来。3月7号或者8号的样子能够恢复新。 灯泡还说,打她的人都是受。 24 24、第二十三章 ... 我用力把手抽离开来。 “你受伤了,不能做这种事情。” 安得蒙眯起眼睛看我,碧绿色的眸子仿佛隔着层雾霭。 他什么也没说,猛然起来,抱住我的腰。 身后正好是宽大厚重的办公桌,下午金色灿烂的阳光落在桌面上,明晃晃的。 安得蒙把我压在办公桌上,只手开始摩挲着找我的皮带。 这样近的距离,我能真确的闻到来自他身上的血腥味。 我按住他的手,努力调侃:“宝贝,你不能这样点就燃。看,伤口裂开了。” 安得蒙抓住我的手腕,强硬的拉到边。 热而硬的东西隔着布料摩擦着我下面。 他脸色苍白得要死。 这次体力上我占上风。 敲门声机械的持续着。 我挣脱出来,回抱住他的腰,把他抱回椅子上,去开门。 我握住门把手,回头对他笑:“亲爱的,你点自制力都没有。都是要结婚的人了。” 安得蒙哑着嗓子叫我:“艾伦。” 我背过身去:“那天晚上你说过,那是我们最后次。” 也是第次。 我开门,彼得提着小药箱等在门外。他看了眼状况,什么都没有问,走过去单膝跪在安得蒙脚边,开始处理伤口。 他揭开纱布,卷开的血肉在阳光下触目惊心。 彼得微微皱了皱眉头:“下次请小心些。” 安得蒙没有回答。他只手搭在膝盖上,仰起头,眼睛合上,浓密的睫毛垂下来。 我已经收拾起文件走到门外了,才听见他轻声说话。 “艾伦,你说的对,我是要结婚的人了。” 他顿了顿:“彼得,麻烦你去把琳娜小姐请回来,然后在门外等我。她应该还没走得太远。” 安得蒙终于找到了问题的正确解决方法。 第二天正好是周六,我想添置春天的衬衣和外套,就去了伦敦市区,中午在菩提树饭店吃午饭。菩提树饭店是安得蒙带我来的,在威廉王大街头,从窗户可以从侧面望见伦敦桥上的白色大理石尖阁。他安静的评价说,夕阳下的伦敦桥很美。 因为战时物资禁令,端上桌的红酒只有很小杯,几乎接近杯底,颜色浅得像兑了水。用力配面包的黄油只有两个便士厚。牛排是战前的三分之。 吃到半,我看见琳娜进来了。她盘着高高的发髻,挽着安得蒙的手。 温暖的午后,安得蒙敞着外套,里面是白色衬衣,看不出身上受了伤。 他扶琳娜坐下,随意的把外套挂在椅子背后,开始点餐。 安得蒙出示了什么证件,侍者很快把前菜送了上来。我远远的看着他们在起谈笑。然后琳娜看到了我,她向我这边指了指。安得蒙抬起头。我们的目光对视了秒钟。 午后的阳光过于强烈,瞬间安得蒙似乎有些失神。 然后他转头向琳娜解释了什么。 我听不清他们之间的谈话,只看到琳娜笑得花枝乱颤。 餐厅在二楼,可以俯视楼人来人往的的街道。 我突然听到声枪响。 纳粹军歌开始响起。 街上的人群开始四散开来。 市民组织纳粹游行,与黑衫军发生冲突,混乱中有人开了枪,场面片混乱。的黑衣人从伦敦桥那头走来。他们穿着黑色衣服,带着银色面具。 有个女人抱着孩子逃走,摔倒在地上,被子弹打中脚腕。不断有人受伤倒下。 矮胖的老板正慌慌张张跑进来说“女士们先生们,外面发生黑衫军的暴乱,本店暂时停止营业……”时,我刚起来往楼下冲。 才走了几步就被安得蒙拦住。 他从后面追过来,态度很强硬:“艾伦,别逞英雄。你的任务是解密,不是拿枪。从后门出去,离开这里。我和琳娜过去。” 不得不承认安得蒙说得对。 我跟着几个客人从后门走到威廉王大道背后条僻静的小街上。那里有个公用电话亭。我见过伦敦警署的号码,能背出来,就拨电话说明了情况。 响了好几声才有人接。其间我目光散漫的落在电话亭对面的红砖矮墙上。上面潦草的画着长串各种姿势的小人,像是谁家孩子的涂鸦。 这些涂鸦排列顺序让我产生种微妙的熟悉感。 挂上电话的瞬间我才明白——那不是涂鸦,是密码! 小人的每种姿势代表二十六个字母中的个,这是个不算难的替换密码。 解密非常快。 “集合地雏鹰” 我挂上电话时已经有零散的黑衫军陆续向这边走来。他们坐上停在巷子附近的几辆汽车,被分批送走。 我突然明白,这次的暴力冲突不是偶然发生的。这是场策划,目的在于动摇人心,从心里上压制不列颠人民。这切的幕后导演就是次在密电里提到的“雏鹰”。 从提到他的密电来看,这个人最初只是负责情报传递接头,最近几年开始不知道为什么开始频频获得提升,担负了第三帝国情报局在不列颠的重要负责人。我破译过很他受嘉奖的电文。这有赞许有条甚至来自希特勒。 我躲在刺眼阳光和电话亭构成的阴影里,听见两个黑衫军谈话。其中个摸出雪茄和火柴盒,突然想起带着面具,又把烟塞回口袋里,骂了句。 另个问:“嘿,梅西,大小姐这次怎么不来?她不是最喜欢现场吗?” 没抽成烟的男人耸耸肩:“据说会来,鬼知道——谁在那儿?!电话亭后面!” 我沿着街道拼命跑,身后黑衫军追了上来。 子弹打在脚边街砖上,火花飞溅。 弹片擦在小腿上,似乎流血了。 拐角住突然驶入辆军用墨绿色吉普,结束了这切。 吉普上下来位穿黑衣服的女人。 我措不及防撞上她,撞掉了她银色面具。 “琳娜.塞尔曼?” 她倨傲的俯视我,淡蓝色的眼睛狭起来。 “艾伦。艾伦.卡斯特。” 我很快被身后的人按在地上反绑住双手。眼睛被蒙住,不知道谁把我丢上了吉普车后座。有人请示:“大小姐,他看到你的脸了,在这里处理掉吗?” 琳娜慵懒得像只猫,声调微微上扬。 “不用,把他带回总部。我有很东西想问他。” 阿诺德曾跟我说,黑衫军能发展成现在的规模,政府内部定潜伏有力量。 我没想到会包括琳娜。 她竟然骗过了安得蒙,自由出入普林顿庄园。 春天的阳光很好,我莫名觉得身上发冷。 眼罩被取下来时我已经在塞尔曼将军府了。我被剥光了上衣绑在椅子上,扔在间小房间里。房间的门虚掩着,看得出外面是间豪华宽敞的会议厅,有长长的会议桌,铺着猩红色地毯,有人影来来往往。灯已经点亮了,外面应该是晚上。我可能被迷药晕了段时间。 我听见琳娜拔高的声音:“父亲,你不能伤害安得蒙!他是我的未婚夫!” 回答的男人似乎上年纪了,很不耐烦:“雏鹰认为安得蒙.加西亚必须除去。他只是受伤了,没有死。” “是你让我嫁给他!” “宝贝,我只是要你接近他,取得六处情报……你们只是订婚,他死了你就不用嫁给他了。你知道他是同性恋。” “可是父亲……”琳娜高跟鞋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像只发狂的猫:“你答应过我不伤害安得蒙!” “亲爱的,有空担心他,不如去看看他的小情人。去帮我看看能不能从艾伦身上套出点东西来。” 琳娜向我这边走来,电灯突然亮了,刺得眼睛眯起来。 之后的事情我不太愿意回忆。 拷问都是这样,强光照脸,脱水,拳打脚踢,鞭刑,心理逼供。 我不知道安得蒙接受情报局调查时是不是也把这些东西都经历过遍。 只是他最后还能若无其事的回来,我中途两次失去意识。 琳娜要我提供第办公室的工作内容和进展情况。 当然我不能说。 我发过誓,要用生命守卫普林顿庄园的秘密,其中包括了“迷”的破译。 她本来带了两个助手,最后她让他们都退出去,把门关上,在我身边蹲下来。 “艾伦,其实你的脸长得很不错,灰蓝色的眼睛和深栗色头发——如果不是同性恋,应该很讨女人喜欢。” 她的手指慢慢抚摸过我的脸,寸寸,声音变得很甜美:“你小腿流血了,呼吸很微弱。你会死在这里。” 我努力别过脸,离开她的手:“我没想到是你,小姐。” “我也没想到安得蒙会喜欢男人。”她轻声说:“我厌恶我们做爱时他叫你的名字。你会死在这里,总有天他会忘掉你,我们会结婚。劣等民族会被淘汰,第三帝国会荣耀于世界,他会和我样信仰纳粹。” “你在做梦。你是英国人。” “对,我是英国人。可是元首说,英国人也是优等民族之。” “黑衫军是你策划的,难道你就是雏鹰?” 琳娜愣了愣:“你知道雏鹰?!” 她突然起来,向门外说了什么,不久就送来把老虎钳样的东西。 我认出来了……那是电击器。 她重新走向我:“告诉我,你和雏鹰是什么关系?” 金属接触到皮肤时,心脏几乎要冲破胸腔跳出来,肌肉抽搐,难以言明的疼痛传遍全身,我再次昏过去。醒来时琳娜安静的坐在我旁边,金色卷发披散下来,重复同样个问题:“你认识雏鹰?” 我不知道 分节阅读11 欲望文 分节阅读12 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分节阅读12 晕了几次,最后只能咧着嘴对她苦笑:“小姐,要处理我请尽快。淑女不适合电击器,你皮包里有消音手枪。” “处理你?”琳娜尖笑,她扶着椅子突然笑得直不起腰:“你和安得蒙的关系我开始就知道,要是能处理你,你现在尸体都腐烂了。可是雏鹰下了死命令,不能杀你。” 过度的疼痛中我几乎丧失了思考能力,这句话在大脑内过了很遍才理解到它的真正意思。 雏鹰要我活着。 门外突然有枪声,琳娜出门看,片刻回来,铁青着脸。 “艾伦,你做了什么?安得蒙找过来了——子弹引燃火,整栋房子燃起来了!” 我挣扎着坐起来,边笑边咳嗽:“小姐,你觉得我能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霓虹国归来,第二天我就恢复新了哦! 照了很好看的照片,可是手机掉厕所里了,在风干中,不能调出来tvt 玩得太疯了,差点忘记剧情了。 ps本章跳舞的小人采用的是《福尔摩斯》里提出的经典密码,大家应该都知道,对照图如下,有兴趣的大人可以去瞄眼xd: 25 25、第二十四章 ... 外面的枪声渐渐密集起来。琳娜再次冲向门外,会议厅弥漫着烟味,大火应该已经烧到了走廊。我听见她在大厅里声嘶力竭:“父亲,你在哪里?卡斯特上尉?凯恩先生?父亲……” 她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变成了种啜泣:“爸爸……” 琳娜回来时脸色白得要死。 她绝望的看着我:“着火前他们都到楼下去了。大火把楼梯堵住了,窗外有狙击手,我们被困在这里。艾伦,我们会被烧死在这里。” 我被强光照了很久,没喝水,嗓子被大厅侧滚进来的浓烟呛得咳嗽:“小姐,你是五处的特工,镇静点。” 她仿佛突然醒悟过来样,从白色挎包里取出支小手枪,抵着我的背,然后用小刀割断绑住我的绳子。 “走到窗前去。”她昂首命令:“直,大步走。” 我摊手,苦笑:“小姐,温柔点。我的腿中弹了,不可能走得直……” 她用枪抵着我:“走。” 刚到窗前,颗子弹就擦着我的脸飞过去,打在身后大理石柱子上,溅起火花。 她是要用我挡子弹。 我第次真确的看见会议室的全貌。非常宽大,空无人,吊顶是法式枝形水晶吊灯。窗外是沉甸甸的黑暗,时不时听见子弹呼啸的声音,房间里满地都是玻璃渣。 塞尔曼将军府里竟然有武装力量。 我在窗边时,射击停止了。将军府是座旧庄园式建筑,火光照映下我发现楼下花园外了整排持枪的人。他们没有人穿军装,似乎比普通士兵沉着老练,与其说是军人,不如说是特工。 我看见了安得蒙。他就在他们最中间,仰起头看着我,动不动。金色的火星在他周围空气里跳跃,空气里充斥着木料着火的噼啪声。 我被琳娜推到窗户前的那瞬间,是他抬起手发出停止射击的命令。 强行突破时引燃了火苗,整个楼被烧着了,火舌从二楼府邸正面向我们所在的西翼会议厅席卷而来。呛人的烟味开始迷糊视线。 琳娜在我侧面,用枪抵着我的太阳穴。 她嘶声命令:“叫他们搭梯子!” 燃烧声音太大,我打了个搭楼梯的手势。 安得蒙看见了。 他什么都没做,只是隔着火光望着我。 “他为什么不动?” “小姐,安得蒙不傻,他知道你想拿我做人质离开这里。他在做出选择,是让你烧死在这里,还是搭架梯子让你活着出来,利用你的情报',”我告诉琳娜:“拿我做人质没有用。即使他架了救生梯,你也只有两个选择——烧死在这里或者自己顺着梯子爬下去自首。加西亚先生能坐在现在的职位上,他明白哪些事情重要,哪些事情不重要,哪些人必须保护,哪些人要抛弃。你是黑衫军暴乱的策划者之,不是吗?但是你有值得他利用的纳粹情报,所以你暂时不会死。” 我感觉到枪管颤抖了下。 出乎我意料,琳娜竟然笑了。 她手扶着窗台,笑得前仰后合,几乎举不起枪。 琳娜用浅蓝色的眼睛盯着我。 “艾伦,我打赌拿你做人质会有用。你不明白,他爱你。” 我摇摇头:“他从来不信任我。” 我侧身往外看,隔着燃烧的喧哗,安得蒙的声音依旧那么清晰。 他下了指示:“梯子!” 这是架三层的白色消防梯,架在烤得焦黑的墙上。 琳娜下了第二道指示:“所有的人让开,把路边的吉普车开过来,加满汽油!” 她的声音透过大火传出去,安得蒙听见了。 他没有命令人找车。 安得蒙拔出枪,示意身边的人退下,自己顺着白色消防梯爬了上来。 我惊讶得目瞪口呆。 大火把地板烤得滚烫,火苗已经烧进了会议厅。地毯着火了,引燃了橡木会议桌和天花板上的装饰材料,又向着高高的窗框蔓延。安得蒙在窗前,身材修长,背后是沉沉的黑夜,脚边是零星燃烧着的残骸。他冷静沉着,仿佛是埃德加油画里来自地狱的魔王。 琳娜用枪指着我,退到了房间角。 安得蒙什么都没有说。 他举起枪。 琳娜不可置信:“你要是敢向我开枪,我就杀了艾伦!” “你的父亲,塞尔曼将军,被射死在楼下书房里,张伦敦摊开的地图前。上面标着黑衫党的行动计划。”安得蒙把枪举平,轻声说:“琳娜,你玩得太过火了。现在你有两个选择,放下枪跟我走,或者死在这里。” “我会杀了艾伦!” “即使你带着艾伦逃走,你也会在其他地方杀掉他,不是吗?你不能带着个累赘逃到德国去。” 安得蒙说得很对。即使放她走,琳娜也必然会杀掉我。我不具备成为人质的条件,而琳娜掌握了太秘密。她要么把关于纳粹的秘密吐出来,要么带着英国情报局的秘密死在这里。 安得蒙的思考方式很正确。我不管怎样都会死,他只是考虑不列颠的最大利益。 我转头看琳娜,耸耸肩膀,咧开嘴:“小姐,你和德国情报系统接触过,不知道听过简.卡斯特夫人这个名字没有?” 琳娜的脸色突然变了,浅蓝色的眼睛圆瞪着:“你说……简.卡斯特夫人?!” “看来你好像听过,”我点点头:“那是我母亲。” “开玩笑!” “你犯了叛国罪,拿叛国罪犯的儿子做人质,有用吗,小姐?” 安得蒙突然把枪举平。 就在那刹那,琳娜做出了个抉择。她把枪口从我身上移开,对着安得蒙。她的判断很准确,既然我不能做人质,这时安得蒙才是最大的威胁。 同时两声枪响。 安得蒙迅速弯腰躲避,侧滚到左边的墙角。 滚动的瞬间他把枪扔给我:“艾伦,保险栓开着!” 琳娜肩膀中弹了,女式手枪掉在地板上,血汩汩的流出来。 她高高挽起的金色的长发披散下来,乱蓬蓬的,漂亮的妆容被烟熏得片狼藉,脸因为疼痛而变得扭曲,像只被逼到绝境的猫。 我知道我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扑上去接住安得蒙的手枪,着琳娜:“小姐,麻烦配合。女士优先,你先顺着消防梯下去。” 琳娜瞪着我,又扭头看安得蒙,下巴扬起来。 “我知道你向我求婚时,是利用我。你知道我答应和你结婚,是利用你。” 安得蒙没有说话,脸上看不出表情。 “你是我的未婚夫,就不能想办法放我走吗?” 琳娜绝望的看着他:“你从来没有对人付出过真心,是吗?” “你玩过火了,塞尔曼小姐。”安得蒙低声说:“按照艾伦的话,顺着消防梯下去。” 琳娜没有走向求生的消防梯。 “你们永远不能理解我。” 她突然转向窗户,仿佛抬头望遥远的地方,然后平举右臂,敬了个纳粹军礼,转身冲进了来自走廊的烈焰。 我看见大火吞没了她金色的长发和娇俏的身躯。 安得蒙没有看琳娜,他专注的看着我,抬起左臂指了指几乎被烈火封住的窗台。 他的目光几乎可以算得上平静得温柔。 “从窗户下去,没有时间了,艾伦。” 我咽了咽口水,干燥的喉咙几乎不能说话。 “不好意思,腿中弹了,刚才对峙时好像不小心骨折了。你先下去吧。” 安得蒙轻轻摇了摇头。 他躲开琳娜子弹时滚到在墙角,之后直屈起膝盖靠在那里。我本来觉得很正常,却看见他咬摇了摇头,放平条腿,松开捂着肚子的手。 刺目的鲜红浸透了褐色呢绒外套。 他苦笑:“亲爱的,我也动不了。” 我突然明白那瞬间他为什么会把枪扔给我——他中弹了。 安得蒙左胸的刀伤还没有愈合,子弹又穿过他的小腹,留在里面。 已经没有时间了,大火已经包围了整个会议厅。炙热的空气让人难受,房间里的物体在冷热空气交替中呈现出扭曲的镜像。安得蒙靠着墙的的姿势很脆弱,头微微偏向边,精致的脸庞没有血色。 所有东西都在燃烧,着火的文件散成纸片,火蝴蝶样随着热气翩翩起舞。 像是不真实的梦境。 “艾伦,坚强点,到窗边,顺着楼梯爬下去。彼得在外面,他会帮你。” 安得蒙虚弱的笑了笑:“你会活下去的。” 我拖着受伤的腿爬到他身旁。 “我带你下去。” 炙热。 我把手穿过安得蒙的腋下,抱住他往窗户边拖。身体的每个部位失去了知觉,像不再是自己的东西。大火了封住窗户。燃烧声,东西掉落的声音,和安得蒙说话的声音。 他脸色惨白,半闭着眼睛,伸手摸我的脸:“艾伦,普林顿庄园只是军情六处的部分。你很重要,但是不等于我们情报系统的全部……与c接洽时务必小心。” 空气是热的,安得蒙的手冰凉。 我拼命想把他拖走:“不要说,你会活下去的!” 安得蒙深碧色的眼睛弯起来,声音很虚弱:“我么希望你直是剑桥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少年。” “艾伦,我爱你。” “真的……” “你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可是火焰封住了窗户,而我的腿已经不起来了。 我感觉到了和琳娜样的绝望。 我抱着安得蒙瘫坐在大厅中间唯小片没有燃烧的地方,看着他的眼睛闭上,呼吸声变得很微弱。我无力阻止血液从他身体里流失,只能把额头贴在他的额头上,他的皮肤不正常的冰凉。 高温带走了神智。 失去知觉前,我听到有人说话。 似乎有人分开烈焰翻进了窗户。 拖长的懒洋洋的声音。 “小艾伦,每次都让我救你,这个习惯不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自从掉了三叔的坑我就爱上了盗墓文,各种各样的盗墓文。推篇,作者受写得很用心,情节神马的也很不错! ps,这章我尽力了,没表现出来的地方下章再接再厉,我会回来修文的%_% 26 26、第二十五章 ... 我只记得烈火中安得蒙清秀的脸庞,安静得像是睡着了。这个镜头直定格在我的记忆里,构成个漫长的梦境。梦醒后,我躺在军队的医院里,阿诺德坐在我旁边吸烟。 已经是春天了,天气变得暖和。他只穿了衬衣和马甲,两根指头夹着烟,向着窗户的方向吐烟圈。窗台上有盆水仙花,在微风中摇晃。 看见我醒来,阿诺德掐灭烟头,对我笑:“很遗憾的告诉你,加西亚先生没死。” “你当时拼命抱着他,死都不松手,我还稍微惊喜了下,觉得这家伙没救了。” 我披了外套坐起来听阿诺德讲事情经过。 他登上消防梯时大火已经完全吞没了窗口。他在前面,彼得跟在后面,用湿毛巾捂着鼻子硬冲了进来。据说我神志不清醒,只是紧紧的抱住安得蒙不放手。用万年冰山脸彼得的话说——就是没死也要被你勒死了。 这件事情说起来是很巧合。我和安得蒙试着谈恋爱的时候起做过很密码,有的我自己都忘记了。蒙着眼睛被带上车时我沾着自己腿上的血在吉普车上留了记号,用的是当年个旧密码。解密后只有三个字:“黑衫军”。 安得蒙直对他的未婚妻保留戒备,监视着琳娜的行动。 这个暗号很快被特工发现,汇报上去。 他认出来了,立刻开始调查。 我不能接触安得蒙的具体调查行动,只知道最后他找到了塞尔曼将军府,发生了场激烈的枪战。 将军本人中弹死在楼书房。 之后的事情我都知道。 塞尔曼将军的府邸被烧成片废墟,我们和琳娜对峙的主楼只剩下了堵墙,岌岌可危,布满没有玻璃的窗洞。所有能被燃烧的东西全都燃烧了,然后轰然倒塌。 琳娜的尸体被发现时身边有个被烧得变形的“迷”发报机。她应该冲出了封堵走廊的火焰上了三楼,最后被烧死在那里。 谁也不知道她生命的最后刻向谁,发送了什么信息。 起码这份密电没有被截获,或者混淆在被截获没有时间破译的无数密电里,我们不得而知。 我对阿诺德说:“谢谢你。” 隔了很久他才笑笑:“艾伦,你对加西亚先生陷得太深。” 我沉默了会儿,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说他爱我。” 阿诺德从上衣口袋里摸出烟盒,取了根,抽到半又放了回去。把烟盒重新收好。 他看着我,表情似乎有些复杂。 “最后舆论怎么宣传的?” “叛国的资料烧剩得不了,但是塞尔曼将军在白厅的办公室里面发现了他的日记本,里面有和德国间谍联系的记录和黑衫军名单。这种级别的泄密政府让白厅丢尽了面子,没有公开,泰晤士报用了两个面报道塞尔曼将军府的火灾,将军和他的独生女儿罹难。” 我抖抖手里的报纸:“竟然有人信?” 阿诺德摊手:“即使不信也没办法,加西亚先生对于舆论态度向强硬。” 上帝保佑,我们都还活着。 拷问留下的伤不是最严重的,问题出在中弹后直没止血的腿上。幸好阿诺德把我从大火里抱出来后做了紧急处理,医生说要是不这样,左腿残废不算什么,再失血我就可以直接去见上帝了。 “艾伦,你完全不知道自己流了少血。”阿诺德看着我:“我翻进窗就看见你坐在血泊中,抱着安得蒙。” 我有点茫然:“当时完全没有感觉。” 安得蒙腹部中弹,胸口的刀伤还没好,醒来周后就回了情报局。 黑衫军成员突然大量被捕。 英国的纳粹组织从此销声匿迹。 我猜想这是次预谋已久的行动,我只是恰好参与了最后个环节。很事情我至今仍然想不明白,谁会派人秘密监视自己的未婚妻?为什么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锁定塞尔曼将军府?谁给了安得蒙绕过白厅直接开枪的权利? 这就仿佛开始就知道会发生什么,情报局只是在等个恰当的时机。 直到现在我仍然不清楚,安得蒙当初接受秘密审查是因为c的不信任,还是他主动提出这个要求? 就像我直说的那样,我从来没有真正明白他在想什么。 夹板打了石膏,哪里都不能去,我被要求在床上躺三个月,只能天天给阿诺德的小表弟补补数学,无所事事。阿诺德表示要监督小屁孩学习,有空时就坐在我病房里,有句没句的聊天。 他大部分时间都显得很愉快,架着金丝眼镜,笑眯眯的学者风范。 4月9日,希特勒发动“白色闪电”,攻占丹麦和挪威。 5月10日德国启动“曼斯坦因计划”,绕过马其诺防线入侵比利时、荷兰和卢森堡和法国。 5月15日荷兰投降。 5月10日,张伯伦首相辞职,丘吉尔上台。 全英国人民都在广播里倾听: “摆在我们面前的,是场极为痛苦的严峻的考验。在我们面前,有许许漫长的斗争和苦难的岁月。” “你们问:我们的政策是什么我要说,我们的政策就是用我们全部能力,用上帝所给予我们的全部力量,在海上、陆地和空中进行战争,同个在人类黑暗悲惨的罪恶史上所从未有过的穷凶极恶的暴政进行战争。” 自此,蔓延欧洲大陆的绥靖政策正式结束,战争才真正开始。 这个月起英国开始组建国民自卫队,增强我们自己的防卫力量。伦敦街头随处是演习,每个小孩都开始学习使用防毒面罩——据说纳粹的武器包括神经毒气。 我最终只在床上躺了两个月。 5月13日,彼得来找我,递给我份安得蒙的文件。 冷冰冰蓝眼睛的副官,万年面瘫脸。他在我床头所有的漂亮护士妹妹都自动消失了。 “艾伦。” “呃?” “你看报纸了。” “我只看《泰晤士报》。” 他顿了顿,仿佛在犹豫。 “加西亚先生把舆论压下去了……如果,我是说如果整个事情是个圈套,并不代表他能推算到每个环节。他没有想到你会成为人质。他坚持个人进入着火的建筑救人,老实说我认为这种行为冲动而愚蠢,是当时所有选择中最糟糕的种——但是这能最大限度保证琳娜不杀你。艾伦,希望你能理解他。” 我点点头。 五月伦敦的天空蔚蓝高远,有鸽群圈圈的盘旋。 我拆开安得蒙给我的东西,是份白厅给情报局的文件复印件。 亲爱的 c: 请务必于6月底完成“迷”之破译机的制作,或者提供能与之等量的密码破译速度。 温斯顿·丘吉尔 文件后面跟着另行潦草批字。 请转军情六处政府密码学院,艾伦.卡斯特。(c) 安得蒙把这份文件的复印件给我后第二天,我回到了普林顿庄园。 安得蒙的美女助理安妮来接我,检查了所有随身携带的物品。我腿上打着石膏,拄着阿诺德给我找了拐杖,呲牙咧嘴的上了情报局派来的车。阿诺德抱着胳膊在边看笑话。他穿着深蓝色军装,显得英俊挺拔,眼镜片反射下午的阳光,看不清表情。我坐进副驾驶的位置,他突然走过来,拍拍车窗。 我摇开。 他扒着窗口:“小艾伦,你兴致很高啊!” “边去,我腿痛得要死。” “你在期待和安得蒙.加西亚重逢。” 我愣在那里。 我差点忘记阿诺德的本职是心理医生。他能透过纷错综复杂的情绪,看出问题的本质。我确实在期待和安得蒙的再会。 他说他爱我。 之后无论发生了什么,我总是记得他在烈火中对我说的话。 它们仿佛被火焰起烙进了我们灵魂深处 “我么希望你直是剑桥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少年。” “艾伦,我爱你。” “坚强点 分节阅读12 欲望文 分节阅读13 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分节阅读13 ,你会活下去的。” 我没有说话,阿诺德拍拍我的肩膀。 “小艾伦,看来那个约定我们就不用再继续下去了。看见你在火海里抱着他,我就知道不用继续了。你陷得太深了。” 我想看想:“我也觉得。”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看上去有点难过。 阿诺德沉默了会儿:“shit,终于可以泡妞了。” “谢谢你。” “我听腻了。”他不耐烦的回答。 “有能帮你的地方,定要告诉我。” 我突然想起:“怀表!你说过我们的约定结束后,你要把你的怀表给我?心理暗示……” 安妮拉开驾驶室的门上车,阿诺德走了。 他用力挥挥手,留下个潇洒的背影。 他没有按照事先约定把表给我。 作者有话要说:刚刚看见新闻说日本地震调整到9级了。我们回国的第二天,日本7级地震,又隔了两天,9级地震。现在觉得平安真好,希望所有人能够平安。 发生了件很玄的事情。 走的前天我们去浅草寺抽签。我抽到张诸事顺利的大吉。同行的兔子抽到张大凶。她挑战了第二次,还是大凶。两张凶签内容不同,只有句话相同:不宜出行。还下面英文翻译了:make a trip is bad。 第二天我们回国,第三天7级地震,隔了两天就是九级地震。 现在看来简直是在催我们回国啊! 而且张吉签两张凶签,有点逢凶化吉的意思,最后大家都没事。 坚定的马克思主义者灯泡同志动摇了。 27 27、第二十六章 ... 阿诺德最终没有把他的怀表给我。 我问他,心理医生靠着号办公室外墙无所事事:“哦,我忘带了。” 自从我回普林顿庄园,我们见面的时间就减少了。他回来汇报工作时还是会顺路来我这里,靠着办公桌聊天,发表对战争的看法,但是次数不再那么频繁。 有次我去办事,靠着伦敦街头灰色的电线杆等巴士,正巧撞见风流医生开着军用吉普带小女朋友兜风。他看见我招手有点尴尬,不情不愿的把车停下来,探出头。 “搭顺风车?” “去唐宁街7号。” 阿诺德有点担忧:“白厅?艾伦,你别参与得太深了。” “没事。” 我坐在后座,他的大胸脯女朋友在副驾驶,十八九岁的姑娘,小鸟依人。至少d杯,衣服上的香水味熏得人打喷嚏。 我跟他打手势——口味变重了啊。 阿诺德通过反光镜瞥到了,他显得有点不自在:“呃,我和珍是第次约会,正好碰见你。” 他的小女朋友回头看我:“嗨,帅哥。你叫什么名字?” “艾伦。”我保持风度翩翩绅士形象:“艾伦.卡斯特。能为你效劳吗,小姐?” 小女朋友回头:“你朋友挺无趣的。他平时都这样吗?” 阿诺德哈哈大笑:“他是数学家。剑桥数学系毕业的。” 他问我:“你和加西亚先生怎么样了?” 我耸肩:“挺好,就那样。” 阿诺德似乎有点诧异,但没有再追问下去。穿过特拉法加广场就是白厅的大理石走廊,吉普转进左边的小街,街角的灰色墙砖上着“downing”的牌子。阿诺德把车停在栋白色建筑外面,让小女朋友在车内等着。 我眯起眼睛抬头辨认: 内阁作战办公室。唐宁街7号。 “艾伦,”他叫住我,犹豫了片刻:“如果你是要去见c,谨慎点。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就告诉我。” 我很诧异。 “你知道c?” “我不知道,我爷爷知道。他是情报局真正的boss,加西亚先生负责军情六处,林德曼负责军情五处,他掌握整个情报局。” “c长得什么样?” “我不知道,很少有人真正见过他。你见面就知道了。” 他往吉普走去,夕阳把街道和他的影子都拉得很长。 我叫住他,指指吉普:“阿诺德,那是第几个女人?” “我们分开后第三个。”他想了想,好像觉得不对:“好像我们本来也没在起过?” “你该找个人定下来了。” 风流医生挥挥手:“我还想再玩几年。” 就像我告诉阿诺德样,我和安得蒙的关系并没有实质性的进展,我甚至没有时间见他。安妮告诉我,加西亚先生半的时间都不在普林顿庄园。他具体在哪里我无从知道。 接到文件,我5月13日回到号办公室,腿上绑着石膏,拄着拐杖,开始正式解密机的设计工作。 我直在思考c的批文: 请转军情六处政府密码学院,艾伦.卡斯特。(c) 这意味着c绕过安得蒙直接联系我,提名由我设计“迷”的解密机。 对此安得蒙没有给我任何解释,他只是在我回去后的第二天签署了份文件,说明由我全权领导号办公室。 文件是女助理安妮交给我的,安得蒙的花字体签名就在最后页末尾。 “艾伦,加西亚先生真信任你。”安妮扬了扬波浪形卷发:“不然他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位置给你。” 她看着我:“我听到荷兰投降的消息了。艾伦,我们能胜利,是吗?” 我说:“我们会胜利的。” “听说纳粹在焚烧犹太人和外国特工。” “加西亚先生不会派你去占领区执行任务的。”我尽量安慰她:“你在国内很安全,别怕。你走了谁帮他处理事情?会没事的。” 我发现安妮竟然有些微微发抖。 她点了点头:“我会没事的。” 安妮用力抓住我的手臂:“六月底,你定要把解密机做出来。” 在这之后很长时间,我再也没有见到安妮。 后来人们告诉我,荷兰投降后我们的情报网络受到沉重打击,有四个重要谍报同事被纳粹逮捕,送往位奥斯威辛集中营。安得蒙提出救援计划,安妮主动要求前往占领区贿赂集中营的纳粹军官。 她走的前天为安得蒙送了的最后份文件,在走廊里拦下我,说: “艾伦,六月底,你定要把解密机做出来。” 自此,我正式成为号办公室的负责人。 5月31号,我终于拆去了腿上该死的石膏那天,被告知要见c本人。 其间我只见到安得蒙几次。 他换了辆车,劳斯莱斯幻影iii,依然是黑色。我几次看见彼得拉开车门,他从后座下来,身边跟着不认识的人。 正是午餐时间,我去餐厅,在走廊和上安得蒙擦肩而过。 他叫住我:“艾伦。” 安得蒙穿得很正式,浅灰色西服配深色领带,像是刚从重要场合回来。这是琳娜事件后我第次见到他。 他在幅静物油画的复制品前面,画里落在早餐蜂蜜面包上的阳光似乎穿透画布,流泻到了他浅金色头发上。他消瘦了,腰挺得很值,抿着嘴唇,眼眶因为过度劳累而凹陷下去,目光却显得炯炯有神。他向很要强,从来不向我露出脆弱的面,所以这次我见到的又是那个军情六处负责人,强硬派领导人物安得蒙.加西亚。 他示意随行的人先走。 “c想见你,艾伦。明天下午六点,唐宁街7号。” 我点了点头。 “你不该同意安妮去占领区。她可能会死在那里。” “她会活着回来,她是我最优秀的部下之。不列颠需要她。” 我沉默的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安得蒙突然抱住我。 措不及防。 我们落在后面,走廊上空旷无人,他就这样抱了我很久。 我的胸膛贴着他的胸膛,几乎能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 过了很久他才说:“艾伦,幸好你没事。” 我问他:“如果琳娜是清白的。你会遵守婚约和她结婚吗?” 安得蒙突然有些僵硬,抱住的我手臂不自然的收紧。 我抬头,看见他低头看我,纤细的睫毛垂下来。 他似乎有些难过:“我会的。你知道我早晚要娶位名门小姐。” “艾伦,”安得蒙声音总是很轻,柔和得像当年学院外酒吧窗户上悬挂的风铃:“告诉我不要结婚。” “我说不要,你就不娶女人了吗?” 有时候安得蒙执拗得像个孩子:“我想听你说。” “好吧。”我耸耸肩:“亲爱的,不要管什么女人,嫁给我吧。” 现在想起来,这句玩笑话听起来像是求婚。 安得蒙放开我,弯起眼睛笑了起来:“好。” 他突然拉起我的左手,仿佛仪式样,轻轻吻了吻手背。 然后他走了。 第二天我就搭阿诺德的车去了唐宁街7号,内阁作战办公室,接受c本人的亲自召见。 作者有话要说:很久木有收到长评了,怨念百遍啊百遍。 灯泡读者群:110715279 敲门砖为任意角色名,或者写“灯泡总攻不解释”也可以。 28 28、第二十七章 ... 内阁作战办公室。 “以为会看到个没意思的老头子,艾伦”男人从山胡桃木办公桌后起来,和我握手。 “我以为你会很严肃,先生。”我老实承认:“你是情报局的顶头上司。” c和我想象差别很大。我以为会见到个鹰钩鼻秃顶的老男人,不苟言笑,架着半月形眼镜,透过镜片上方看人。c是鹰钩鼻,但是比我预想得要健壮些。我估摸他不到五十岁,深棕色头发,确实是鹰钩鼻,架着眼镜,眼神犀利,但是笑声很爽朗。 他穿着这种天气里稍显厚实的毛料上衣,端起咖啡杯。这让我想到叔父贝肯福德郡乡下酒馆里喝黑啤酒的大叔,而不是在小房间里处理帝国见不得人事物的头儿。 “很人都那么以为。”他认真的打量我:“艾伦,你长大了。长得像你母亲。” 我有点不自在。 “上次见到你,你还是个婴儿,躺在简怀里。” “你见过我母亲?!”我大吃惊。 c示意我坐在他办公桌前的椅子上,自己也坐下:“咖啡?茶?” “不用了,谢谢。”我说。 “我见过你母亲,”他语速很慢:“处理卡斯特夫人的命令,是我下达的。” 我坐在他面前,大脑片空白。 我能听明白他的每个单词,但是不能组合成确切的意思。 “艾伦,我知道你很痛苦。当年我也痛苦过,签署处决命令的钢笔在颤抖,份文件签了三次才成功……我想,再也见不到简和你父亲了。我至今仍然这么认为,你母亲是天才的密码专家,全英格兰找不到第二个像她这样有才华的人。处决她,对于情报局来说是巨大的损失,这种损失直到安得蒙.加西亚到任才弥补过来。” “你母亲掌握的东西太了,我们手里有她和德国间谍联系的证据。安得蒙给你看过录像了,不是吗?” “是的。” “你知道她在为德国情报系统工作。” 我痛苦的几乎说不出话来:“是的。” c摇摇头,转向窗外,只给我留了个侧影。 “艾伦,我和你样痛苦。” “你不理解,是吗?”他喝了口咖啡,把咖啡杯推到桌面最远处,仿佛那是什么让人伤心的东西,放得越远越好:“让我来告诉你……你母亲叛国的真相。” c的陈述这件事情时很平静,他直看着窗外,没有回头。 我突然想起安得蒙。 每当我问安得蒙的问题很难以回答,他也会侧过脸去看窗户外面,掩饰脸上的表情。 我想这也许是情报系统的人共有的习惯。 只是c叙述时,他突然显得苍老起来,像是突然发觉扛在肩膀上的沉重时光。 “情报局在《数学家报》上提出了最速降线问题,公开挑战说没有人能够求解答。之后六处共收到了三份答案,份我的,份你父亲的,还有份盖着剑桥郡的邮戳,那是你母亲的。这么解答当中我的解答被评判为最漂亮,类比了费马原理,运用了光学方法。现在来看,你父亲的解法才是最棒的,真正体现出了变分思想,非常了不起……” “但是最快的是你母亲。她的解法很随意,过程胡乱写在张纸上——上午杂志送出去,她下午就解出来了,丢进邮筒里正好赶上末班邮差。第二天情报局收到了你母亲的答案,第五天才收到我的,又过了周,才收到你父亲的邮件。” “个月后,我们同时接到军情六处的邀请,问愿不愿意通过特殊方式为国家服务。那时我第次见到简。她有着漂亮的灰蓝色眼睛和柔和的卷发,让我想到像教堂壁画上的天使,而不是数学家。当时我在牛津任教,你母亲已经在剑桥发表过几篇论文,小有名气。我读过她的论文,非常有才华。” “艾伦,我告诉你这些,是希望能解除你对我的敌意。我和你母亲曾经是亲密的同事,战友和朋友。我们起工作了十年,是六处最早的几名密码情报专家,普林顿庄园创始人。后来我调到了情报总局,你母亲在普林顿庄园负责号和三号办公室……你听说过凯明斯这个名字?” 凯明斯叔叔? 我似乎有印象,很小的时候他常来家中做客,把我高高举起来转圈圈。 高大,络腮胡子,脸色红润。 “好像是父亲的朋友。”我说。 c点点头:“对,是你父亲介绍他进了情报系统,做了他的担保人。他被怀疑叛国。情报局高层决定对他和你父母进行非常严酷的隔离审查。你知道安得蒙最近这次隔离审查,是吗?……同样的审查你母亲经历了四次。第四次审查后后我几乎没有认出简,她整个人消瘦下去,像朵正在枯萎的水仙花。她看着你时,你能感觉到生命正在从她灰蓝色的眼睛里流失。我劝她和你父亲离婚,撇清关系。我告诉她虽然这四次审查结果都是清白的,但是以后再出现对卡斯特先生不利的证据,她和她未来的孩子都会遭殃。我甚至还提出过……离婚后娶她。艾伦,别这样看着我。我承认我曾经被她深深吸引过。” “简已经不受组织信任了。她相信你父亲和那位凯明斯先生,也相信英国。后来她求我,希望能退出普林顿庄园,从事数学研究工作。那时她刚怀上你。” “我瞒着上级擅用职权批准了她的离职申请,压下了所有对你父亲不利的消息——就像安得蒙这次压下对你不利的情报样。后来我在普策利数学勋章颁奖仪式上又见到了你母亲,她还是那么甜美娴静,当时你已经五岁了,她看起来像位母亲。” 他打铃叫了人送咖啡。 “或许你先喝杯咖啡,再听后面的故事?” 我听见自己说:“不用了。” c叹了口气,没有反对:“凯明斯确实叛国了。他逃往德国,带走了很高度机密的资料。他给你父亲写信,说可以派人接走你的家人,去柏林从事密码学研究。信里还说帝国在进行个巨大的密码学工程,需要他们的力量。这封信的内容被当局截获了,从此你的家庭彻底失去信任。” “当时的很情况说明他们要叛逃德国……我得到的情报是卡斯特夫妇在收拾东西,并且退掉了长期租住的公寓。后来的事情安得蒙应该告诉了你,当局下了处理命令。” 我想起安得蒙曾经对我说的话——这里的人是为国家工作。你的生命不属于你自己。会有外国特工企图接近你。如果有必要,你的私人生活会受到严密监视。如果你叛国,你会被秘密处理。如果上级怀疑你叛国而没有证据,你可能有天会不小心从长途汽车上摔下来,正好摔断脖子。这是组织的制度,为了所有人的安全。 “火灾前的个月,母亲把我送回了乡下叔父家!”我猛然起来:“如果他们真的要去德国,不会把我个人留在英国的!” 我不知道怎么表达,只能茫然而绝望的重复:“你不知道,她爱英国……” c针见血:“可是她现在在为纳粹工作。” “她有可能是被迫的!” “对,有可能……”他点了点头:“如果当时能的表示出对你父亲和母亲的信任,或许情况会很不样。” 我突然想起:“母亲还活着,那我父亲呢?他在哪里?” “我不知道。艾伦,你需要镇静。你的手在发抖。”c按住我肩膀,让我重新坐下来:“我们从来没有获得你父亲的情报。” 他直坐在那里,等我胸口已经起伏得不那么厉害了,才说:“这次我想告诉你,艾伦,我信任你。” 他接着说:“当初情报局没有信任你母亲,但是艾伦,我信任你。我现在有权利和能力信任你,不附加任何条件。为了尊重你的意愿,我再问你次:你愿意为英国工作吗?” 我忘记了自己是如何回答的。c把残酷的事实整个摆在我面前,它们充斥着我的头脑,让我几乎不能思考。我直猜测母亲为柏林工作或许是在由于情报局的指示,但是它们都被c的语言粉碎了。我觉得胸口某个地方很痛,但是不能表达。 “艾伦,我知道真相会让你痛苦。但是我希望你在知道真相的情况下为我工作。如果有可能,我也不希望你痛苦。”c问我:“六月底,你能够把解密机设计出来吗?” 我想起那份文件。 “首相要求六月底把解密机制造出来,或者提供与之等量的密码破译速度。”我听见自己说:“我有位同事能够在六月底把解密机制造出来。在他成功之前,我保证号办公室提供和解密机等量的密码破译速度。” 作者有话要说:加哦!今天是加哦!谢谢英招大人的长评,写得好好,爱你tvt 木有神马表达感谢的,于是决定加章,握拳! 29 29、第二十八章 ... 走廊的玻璃窗外已经是暗沉沉的黑夜,街道上橘黄色的煤气灯已经亮了。内阁作战办公室所在的楼依旧灯火通明。这场令人窒息的战争里,人们夹着文件袋来来往往,行色匆匆,像机器上的齿轮。 c帮我推开办公室的门:“我派车送你回去。” 我想答应,突然听见有人在背后说:“不用了,我送艾伦回去。” 我回头,看到了安得蒙。他抱着手臂靠在走廊墙壁上,似乎已经等了很久。黑色礼服对比暗黄发旧的墙纸,给苍白的肤色蒙上层优雅的暗淡。 “我从国会厅回来,正好路过。”他向我笑笑,看上去很轻松:“艾伦,你先出去,彼得在车里等你。我有事情要和c谈谈。” 我不知道他和c谈了什么,只知道这场谈话持续了很长时间。劳斯莱斯幻影停在白色小楼台阶下面。很久之后我才安得蒙从大厅里走出来,两边卫兵向他敬礼。 谈话结束后他显得很疲惫。劳斯莱斯幽灵般滑过安静的街道,行驶很久他才对我说:“艾伦,我以前告诉过你,不能完全相信c。” “我知道。”我问:“你刚才和他谈了什么?” “我们只是达成了项共识,艾伦。” “关于什么?”我问。 安得蒙侧头看我,似笑非笑:“关于你。” 我伸手去勾他下巴:“宝贝,亲个。” 彼得面无表情的急转弯,我扑空了。 我扒着前排座椅的靠背:“亲个,我保证号办公室的密码破译率翻倍。” 安得蒙摇了摇头:“艾伦,你看上去很糟糕。” 他让彼得 分节阅读13 欲望文 分节阅读14 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分节阅读14 把车停在个酒吧外面。那是间挂满伦敦旧照片的酒吧,我至今仍然记得那里黑啤酒苦涩的味道。我不记得自己到底点了少生啤,只是杯杯的喝下去,直到打烊,酒保摇响吧台的铃,喊“last oder”。 安得蒙没有阻止我喝酒,自己也没有喝。 他只是坐在旁看着我。 我们进去时酒吧是空的,他可能又滥用了职权。因为我们进去后再也没进来过新的客人。 我把c对我说的话对安得蒙重复了遍。 说到母亲最后为柏林工作时他起来,从背后温柔的抱住我的腰。 这些故事他应该比我早知道。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安慰我,只是紧紧的抱住我,抱了很久。 哦,我的安得蒙。 第二天上午,拉斐尔脸阴沉的来找我:“艾伦,我桌上那堆东西是什么?” “‘迷’解密机的资料。我和安得蒙现在的工作进度。” “为什么会在我桌上?!” “因为从今天起你调入号办公室,负责解密机的研发……丘吉尔首相要求我们六月底前把解密机制造出来,安得蒙抽不出时间,所以只能靠你和我。” “我告诉过你,我有犹太血统。” 我笑笑,拍他的肩膀:“我现在是号办公室负责人。” “艾伦,那你做什么?” “在你把解密机制作出来之前,我保证号办公室有和解密机等量的密码破译速度。” 拉斐尔退后步:“艾伦,你疯了!不可能做到!” 拉斐尔说得对,不可能做到。号办公室的手工破译速度每天只有几十条密文,解密机的目标是让每天密码破译数量达到三百条以上。而这只是我们截获的数千条密文中很小的部分。 我白天破译密码,晚上去7号办公室和拉斐尔起研究解密机。 那是地狱般苍白的日子。 战争阴云密布。没有人想到德国机械化部队会通过阿登山区绕到马奇诺防线之后,盟军措手不及。纳粹的铁蹄几乎横踏了法国,十天后比利时投降。我们的部队向英国本土方向撤退。报纸上整整都在庆祝“敦刻尔克大撤退”,然而很少人意识到这意味着战火已经逼近了不列颠的土地。 人们在翘首期盼新的消息。这些消息我通过“迷”获得了:希特勒的庆功宴,第三帝国人民游行欢庆,反犹太口号和种族论。 大脑从来没有这么飞速运转过。睡眠这个词失去了它原有的意义。我学会了像安得蒙样喝黑咖啡,杯接杯,胡子拉碴,不修边幅。 我只能尽力挖掘“迷”的弱点,以缩短解密时间。 德军的密码发报有定规律,同样的信息经常在差不的时间内发送——例如早上六点定会发天气预报,如果我们的飞机在德军基地上盘旋圈,那么那个时段的密码定会带“飞机”“侦查”这样类似的单词。 我发现了“迷”的个原则:本单词不能用本身来加密。也就是说你不能把a加密成a,b加密成b。这样如果我猜测这份密文里有“飞机”这个词,我就可以拿“飞机”从第行起与密文原文进行对比,把所有相同字母和它们附近的字母都排除掉。 我把这个方法告诉安得蒙,他只是笑笑。普林顿庄园有空军部的联络人,从此每天空军的飞行记录会送到过来供我们破译使用。 类似的东西还有很,比如减少运算次数的穿孔纸,张张重叠起来,最后孔洞里留下的字母就是密匙。这些东西现在看起来或许很可笑,可是当时的紧迫环境下我们没有其他选择。 六月,法国投降。 六月的最后天,解密机制作成功了。图纸采用的是安得蒙的设计,非常简便,但是能够大大提高密码破译速度。 拉斐尔告诉我解密机运转成功时,全身气力仿佛被抽空了。 他扶住我:“艾伦?艾伦你怎么了?” 安得蒙把我带离普林顿庄园,到他位于伦敦市区的别墅里休整了个星期。大部分时间我都在睡觉,因为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睡过了。 安得蒙坚定的锁上门,说:“忘掉‘迷’,艾伦。你需要休息。” 我很久没有再来这里。 陈设几乎没有变,和我们刚刚谈恋爱时模样。蒙着防尘套的沙发,名家油画,书房,还有二楼空旷的会客室里那架白色三角钢琴。 我走到钢琴面前,看见光滑的琴身上倒影出自己的影子。 脸凹陷下去,没有血色,眼睛下面团乌青,胡子看上去很久没刮过了。 我手撑着钢琴端详半天,很苦闷:“像鬼样。” 安得蒙就在我身边。他赞同的点点头,把我扒光衣服丢进浴缸里,洗干净又丢在大床上,端来盆水,然后举着刀片和肥皂走过来。 我抱紧床单:“亲爱的,你要做什么?” “闭上眼睛。” “哦,宝贝!你不能这样。” “别说话。” 过了会儿他问:“痛?” 我吸了口气,伸手去抓他后脑勺:“废话,流血了。亲爱的你以前没帮人刮过胡子吗?” 他很坦率:“没有。” “你你你……在干什么?” “变态!” 安得蒙没有说话,他低下头舔我被剃须刀刮伤的口子。我能感觉到他舌头柔软温暖的触觉。与其说是亲吻,不如说是恶劣的舔弄。这种酥痒感让人很难受。我仰躺在白色的大床上,他就在床边,膝盖半跪在床舷上,顶开我的腿。 安得蒙整个身体覆盖在我身体上,他衬衣上清新的薄荷味包裹了我的知觉。 等他用毛巾擦干我的脸开始扯我皮带,我才觉得姿势不对。 然而已经晚了。 安得蒙给了我两个选择。 他吻了吻我额头:“艾伦,是要我把你手铐起来上你,还是你自己乖乖听话?” 我在安得蒙的别墅里休整了个星期。我的假是安得蒙亲自批准的,但是我不知道他的假期是谁批的。7天里他留在别墅陪了我4天,其间我们试过各种做爱的姿势——床上,浴缸里,钢琴上。安得蒙教我弹《致爱丽丝》,我弹琴的时候他从背后吻我,顺着脊椎路吻下去。吻得我全身颤抖,完全不知道手指按了什么键。有次我看见安得蒙弹琴。他微微垂着头,弹得很专注。我不知道他弹的什么曲子,只觉得悠扬的旋律配着他修长的脖子很美。我走到他背后,开始隔衬衫衣料吻他背脊,打算着万他反抗,就说正好和上次扯平。没想到安得蒙立刻就不弹了,起来转过身,把我丢在钢琴上,直接掰开我的腿压着做。 钢琴很窄,我必须直起背,把所有力气搭在他身上。随着安得蒙的每个动作,琴键轰鸣作响。我清楚的记得他进入身体时的疼痛和快乐,几乎让人不能承受。 六月的伦敦开始热起来。每天早上我穿着睡衣推开窗户换空气,就能听见远处街道上汽车喇叭声。现在汽油已经限量供应,街道上行驶的车辆大是军车或者政府运送物资的车辆。 只有这个时候我才感觉到外界战争的迫近。 安得蒙会披着衬衫从厨房出来,递给我杯咖啡,然后揽住我的腰说,陪我起看街景:“艾伦,没关系,还有我。” 我向他提议:“亲爱的,偶尔你也可以做下面。下面其实挺舒服的。” 他认真的思考片刻,转身把我重新扔回床上:“我会让你舒服。”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睡早了,木有回评,自动面壁半小时。我现在去回复了! ps,请叫我亮闪闪码字机器灯泡君! ———————— 太惊悚了,我刷新看到小红章了……我……我好像上强推了……tvt 30 30、第二十九章 ... 安得蒙总是优雅漂亮,每次看见他我就情不自禁的耍流氓,每次耍流氓的结果就是被他丢到床上。 他总是温柔的吻我的锁骨,解开衣服扣子,说:“我会让你舒服点。” 我只想评价个词:“shit!” 他已经穿好衣服准备出门,我从床上再次坐起来,腰好像要断掉了。他回头拿帽子,很绅士的回应我:“亲爱的。” “下午我回普林顿庄园。” 他想了想:“如果你愿意,可以休息几天。” “号办公室怎么办?” 安得蒙温和的笑了笑:“还有我。” 七天假期的最后天下午,我个人坐巴士回普林顿庄园。我住的宿舍门被油漆成墨绿色,有些斑驳脱落。门房递给我埃德加的信。 皇家空军专用的红格子信笺,熟悉的蓝黑墨水花体字。内容和前几次没有没么差别。他说最近机场遇到几次纳粹飞机的小规模空袭,温和的嘲讽那些呆头呆脑的笨重德国飞机。然后他问我还在高尔夫与棒球俱乐部吗,说位于阿克斯布里奇的皇家空军研究所有数学专家职位空缺,可以介绍我去。 信的末尾写着:为了不列颠。 埃德加不知道我在为政府情报部门工作,我也无法告诉他。我照常回信,告诉他我很好,提醒他注意飞行安全。 每天皇家空军驻普林顿庄园的办公室会把当天的出勤情况送到号办公室方便我们破译“迷”,因此我能查到埃德加所在中队的飞行记录。他隶属派克少将指挥的皇家空军第11大队第3中队,司令部在阿克斯布里奇,负责保卫伦敦在内的英格兰东南部地区。这是英国最优秀的两只空军队伍之,我为埃德加感到骄傲。 我不在的周里,安得蒙已经复制了五台“迷”的破译机,号办公室每个专家组配备台。解密机大约五英尺高,有着黄铜色外壳,看起来像个立柜,带着输入和输出用的字母板。它的密码破译速度能到达每二十分钟条,如果二十四小时轮流破译,天能够破译360条。 不过解密机只能自动破译密码运算部分,密匙需要人工猜测。 我大段大段时间就坐在办公室里猜密匙,然后输入解密机里自动破译。 剩下的时间是帮拉斐尔调试解密机。 我们蹲在出了问题的解密机面前,拉斐尔打开后盖,问我:“你觉得他知道我们破解了‘迷’吗?” “柏林情报局?”我问:“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没有。” “不,我是说‘迷’的创始人,那个天才德国密码学家。” 我承认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我觉得他知道。”我说:“他清楚‘迷’有弱点,知道迟早会被人破译出来。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早被我们破译。” “可是你不觉得这是个悖论吗?除非他极端自信,相信自己的密码永远不会被破译,否则不会放任德国情报局大量普及这种密码——现在就连天气预报船上都要装备台‘迷’。可是从‘迷’所展现出来的设计天才上看,我认为他不会注意不到自己的缺陷 ……” “他至少应该控制这种密码的运用范围。”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拉斐尔叹了口气。 “迷”并不是成不变。仿佛猜到了我们在接近它,对方在不断修改“迷”的发报方式,增加转轮,调整反射板映射模式。六月底突然有段时间“迷”变得不可破译。后来我发现那是因为发报机上增加了个转轮。我和号办公室忙碌了个星期,重新调整参数,修改解密机接线,应付过来时已经精疲力竭。 究竟是谁,在操纵着“迷”? 那刻我想起了为柏林工作的母亲。她的才华,谨慎,细心和大胆惊人的想象力。可是作为个英国人,她没有这么高的涉密权限。或许她检验过“迷”的保密性,做出过“不可破译”的判断——在此之外,我相信柏林情报局不会容忍她参与得。 敦刻尔克大撤退后,德国停止了进攻,要求与我们和谈。《泰晤士报》和《鹰报》上大篇大篇的争论和谈的可能性。 我问安得蒙,有可能和希特勒签订和平协议吗? 我们坐在红楼二层的小餐厅里,安得蒙依旧喝黑咖啡。他修长的手指把玩着白色瓷杯,轻声问我:“现在政府半以上的人支持和谈,反对的人只有我,根丁侯爵和弗莱德雷将军。你说我是该继续支持战争,还是议和?” “哦,安得蒙。”我看着他:“你知道德国必定会进攻。所有破译的密码你都看过,和谈只是个假象。” “艾伦,要是每个人都像你这么聪明就好了。”他叹口气:“战争无法避免,但是丘吉尔告诉我他缺少份决定性的情报,用来摸清德国的真正意图。” “你能跟丘吉尔联系?”我惊讶的问。 “楼下我办公室第二部电话机直是首相办公室直线。” “那c呢?他怎么看?” 安得蒙笑了起来。他笑起来很好看,猫眼石样碧绿色的眼睛,嘴角完成个柔和的弧度。我动不动的看着他。 “c?”他轻轻摇摇头:“他支持和纳粹谈判。” “艾伦。”安得蒙说:“如果号办公室破译到了关于德国真正意图的情报,不用交给分析师,直接给我。” 每天涌入号办公室的密电达数千份,即使有解密机,我们最快也只能挑选出小半进行破译。其中正好提到希特勒对英国明确意图的情报几乎没有。空军部的信息是“对英国保持谨慎”,陆军指挥部说“进攻暂时停止”,海军在等待元首的进步指示。 有天我正在猜密匙,突然发现份密匙解密后为“usw”的文件。这是我第三次看见以这几个字母作为密匙的加密文件。它们已经被同事判断为不重要,放在了废纸筐里。我取出来,输入解密机,开始记录原文。 这份密文非常长,是次会议纪要。 我勉强读出第行的德语:unternehmen seelwe(usw),海狮计划。 这是似乎是份来自希特勒司令部会议的会议纪要。 我把破译后的原文交给安得蒙。原文长达三页,他只翻了页脸色就变了,把文件收进只黑色手提箱,匆匆离开普林顿庄园。 会议记录里,希特勒提出了“海狮计划”(usw),详细讲述了如何事先摧毁皇家空军,然后在十月份的时候登陆英国本土。这份情报最终被提交到了战时内阁会议,成为决定英国拒绝和谈的关键因素。我们又陆续发现了其他同类情报。这是柏林情报系统犯下的个致命错误——他们把所有和海狮计划有关的文件密匙都设为了usw。 安得蒙把我压在办公桌上时感叹:“我不敢相信,艾伦,你竟然找到了它……你决定了战争正确的方向。” 我摸他腰:“宝贝,那是不是就可以让我上你回了?” 安得蒙僵了僵,拔出枪抵着我下巴。 他低头舔我喉结,扯开我衬衣,弯起眼睛笑:“亲爱的,不可以。但是我们可以换姿势。” 这是段幸福的时光。 我和安得蒙彼此相爱。谁也没有再提到之前相互留下的伤害。安得蒙对我几乎纵容到迁就。我们用红楼层的影映室放电影,夜深人静的时候起看电影院里正在热映的《魂断蓝桥》。我喜欢罗伊反复重复对失踪爱人说的那句话:“我要永远找她”。 安得蒙不再把我从情报漩涡中推开。有时候我和他直在红楼加班到深夜。我们讨论“迷”以外的密码,判断它们的情报价值,然后完善自己的密码系统。安得蒙是工作狂,我躺在沙发上翻密电睡着了,醒来时壁灯常常亮着,看见他还在昏黄的光晕下看材料,神情专注。 我蹑手蹑脚走到他身后,吻他。 安得蒙不回头,侧身伸手抱住我的腰,回吻我。 我问他:“我知道得是不是太了?” 安得蒙轻轻点头:“艾伦,你的确知道的东西太了。” 然后他起来,抱住我的腰,下巴搁在我肩窝上:“没关系,如果出了事情,还有我。”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起此文入v,届时三o(∩_∩)o~ 上章木有回完评,因为灯泡在苦逼的奋斗三啊三tvt 在这章里要和很读者说再见了,可能不能再陪我走下去了。谢谢你们的路支持o(∩_∩)o~留下来的读者,我我我我我就说……谢谢啊!!!!我会好好新,飞快新,威猛新!(路人甲:灯泡好久没v了,好像短路了。路人乙:是的。听说她以为现在是周六,结果玩了天忘记放v章公告了) ps:此文不开放转载授权,请喜欢的大人们在这里默默看,别放其他论坛上去tvt (指)定要放什么的——请至少等我完结啊! 第三十章 六月的阅兵日以后安得蒙明显的忙碌起来。埃德加接连写了两封信,劝说我接受皇家空军研究室的职位。第二封信里他似乎有点焦躁,我回信告诉他我现在的工作很好,不用担心。 我在整理每天送文来的密电时发现份不能被解密机破解的电文。它和“迷”的特性及其相似,几乎分辨不出来,因此截获后立刻被送往号办公室,和其他密电起交到我手里。我猜想这是个新密码,使用频率很低,就把它记录下来,顺手放在边。 继“海狮计划”之后,我们又破译了“鹰日行动”。 如果说“海狮计划”是希特勒打算在十月前登陆英国本土,那么“鹰日行动”就是它的前奏曲——大规模空袭。 从我手中的情报来看,空袭最初定在八月五日,随后推迟到八月十日。整个七月份德国佬的飞机盘旋在英吉利海峡上,击沉了我们的驱逐舰和运输船。它们还大规模攻击我们的雷达,导致段时间内无线电情报系统无法正常使用。 安得蒙有些焦虑。 “他们是在试探。现在的情报里都是对我们战斗力的评估。”他疲惫的说。 我查了飞行安排表,埃德加所在的中队被调往英吉利海峡,以应对德国的“鹰日”行动。 八月十日,海峡上空阴云密布。德国只出动了少量的轰炸机和歼击机。 我松了口气,祈祷埃德加能够平安。 八月十四,天气转晴,纳粹倾巢出动。“鹰日”正式开始。两千架德国飞机穿越海峡出现在不列颠的土地上。我们阻击的飞机只有不到纳粹的半。码头和机场被炸毁,甚至有德国飞机出现在伦敦郊区,被皇家空军击落下来。 不列颠空战拉开序幕。 我梦见被击落的飞机像流星样陨落。尾翼熊熊燃烧,头栽进黑色的海水里。 我梦见海面上漂浮着肿胀的尸体。每个人看起来都像埃德加,每个人都面目模糊。 半夜从床上坐起来,大口大口喘气,背上冷汗淋漓。 安得蒙安慰我说皇家空军干得不错。他们以少量的力量把纳粹的机群阻挡在英国以外。报纸和广播上接连报道空军胜利的消息。他告诉我皇家空军是轮班休假制度,我的朋友不会直都在前线。 安得蒙说得对,八月二十日,埃德加轮休回来了。 他给我拍了封电报,我向安得蒙请假,去火车接他。 两年不见,我差点没认出来。还是那头粟色卷发,希腊人样的鼻梁,但是脸上线条变得变得刚硬,肤色也晒深了些。他穿着皇家空军海蓝色制服,提着只黑色手提箱,隔着人群向我挥手:“艾伦。” 埃德加事先在伦敦埃菲尔德皇家酒店定了房间,我帮他把行李送过去,然后在酒店附近的咖啡厅吃饭。我把供应卷递给侍者时埃德加显得很惊讶。 “战时物质管制,买东西都要凭政府发的购买券,你不知道?”我问。 “军队的供应要好很。”他愣了愣:“我不知道外面这么严重。” “黄油只有五便士那么厚,咖啡清得见底——价格还贵得吓人。”我提议:“你试试面包?” 埃德加切了片,皱起眉头:“这是什么?” “爱国面包。”我说:“加了维生素和钙,又干又硬,没有人愿意吃。我们管他叫‘希特勒的秘密武器’。” 他咬了口,笑了起来。 埃德加是鹰日计划的第批飞行员,刚从战场上下来 分节阅读14 欲望文 分节阅读15 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分节阅读15 就接到轮休通知,直接坐火车从阿克斯布里奇到了伦敦。他说想回剑桥看看,看看当年画画的地方,学术报告厅和图书馆。 “战争会改变个人。”他叹了口气,放下干面包:“艾伦,你会陪我回去,是吗?” “我要工作。”我很抱歉:“有点忙。但是我可以陪你在伦敦逛逛。” 埃德加似乎有些失望。他没有反对,温和的点点头,然后开始谈论他们空军基地。他嘲笑德国歼击机群笨重,又说我们自己的飞行员骂脏话句个准。还说空军基地外面有个叫“露西”的小酒吧,休息的时候大家都爱去那里喝啤酒泡妞。 等我们从咖啡馆出来,已经是黄昏了。我在街边等电车,埃德加问我住哪里,我不能告诉他普林顿庄园的专家宿舍,胡乱编造了个地方。 “当初你还追学校教授……叫什么来着?安得蒙.维森?”他随意的问,手插裤兜里,仿佛自己都觉得好笑:“当时我直在犹豫追你还是不追你。现在找了女朋友稳定下来了吗?” 瞬间我觉得有点抱歉:“我和安得蒙在起了。” 埃德加脸色有些苍白,他突然用力抓住我的胳膊:“你当时竟然是认真的?” “我直是认真的。”我问他:“你找到喜欢的姑娘了吗?” 埃德加看着我,自嘲的摇摇头:“艾伦,当初我画了你少画像……我告诉自己不能陷进去,同性恋是犯法的。我无所谓,可是你必须在乎……可是现在,你和个男人在起。你说,上帝为什么这样安排?” “你知道我在追安得蒙。” “我以为你只是玩玩。” 我们彼此沉默了很久,直到晚霞铺满街道,电车的铃声叮叮当当响起,等车的人群骚动起来。 埃德加放开我的手,和解似地侧过头吻了吻我的脸颊,说:“真想再和你回次剑桥。我讨厌战争,想再去康河边上写次生。” 我听见自己说:“对不起。” 第二天埃德加没有再和我联系。我给他加打电话,问假期有长。 “五天。四天后我就回战场了。” 我问他愿不愿意回剑桥看看,他显得有些惊喜:“你能请假,艾伦?” 我说我只能试试。 埃德加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声音哑了下去:“艾伦,你真应该接受空军研究院的职位。真的……” 我问他为什么,电话却传来断线的嘟嘟声。 我向安得蒙请了两天假,说朋友从空军基地回来轮休,我陪他回剑桥看看。安得蒙问我:“你朋友学什么的?” “埃德加,你可能还记得。他学油画。” 安得蒙温柔的笑笑:“那我开车送你。” 我吻吻他:“宝贝不用,你在床上温柔点就可以了。” 作者有话要说:开v了o(∩_∩)o~谢谢大人们不嫌弃灯泡,路支持到这里!v后新速度会快点,我会努力的!留言的读者请注意登陆留言,长评和有意思的短评我都会送分的,但是不登陆收不到滴,所以请注意【登陆君】xdps:给我砸了三颗地雷和个手榴弹的大人,谢谢你。灯泡被惊悚到了,小心肝在颤抖……良心是受到了极大谴责tvt我会努力新,认真新的tvt定会的!那是钱钱啊,表砸了,留着看文用啊!!! 第三十章 埃德加花了天时间在伦敦办事,第三天我们坐上回剑桥的车,准备晚上在小旅馆住夜,第二天下午回伦敦。 除了物资供应紧张,剑桥几乎和战前没有变化。既听不到呼啸而来的轰炸机声,看不到全副武装的国民自卫队轮班执勤。穹顶的学术大厅和教堂在蓝色苍穹下铺展开来,街道边的石塑像保持着上个世纪的样子。八月的夏天,道旁树茂密的绿荫里开着不知名的白色花朵,把空气染上甜腻的香味。 看着街边匆匆走过的年轻人,我几乎忘记了我们在进行场战争。 埃德加背着画板,挨个走遍了我们以前常去的咖啡馆和酒吧,拿铅笔画吧台上排排擦得铮亮的高脚玻璃酒杯和窗边悬挂的风铃。他给我写生,坐在枝繁叶茂的橡树下面,温和的笑:“艾伦,你还是那么好看。” 他问我:“你和安得蒙幸福吗?” 我抱着书:“幸福。” 他把速写本收起来,小心翼翼放进背包里,说:“这里面装着我的幸福。” 我陪埃德加去看了以前他住的出租公寓。房东用钥匙打开门,生锈的门锁发出咯吱的声响。他离开后所有东西都清理了,里面只有张床和瘸腿的书桌。窗前的地板上有四个微小的凹陷,是他长期摆放画架的地方。 我环顾四周,看见墙纸上留有画框的方形痕迹,已经在时光中斑驳了。 当初埃德加离开时,我来这里收拾他留下的东西,看见满墙的油画,每幅都是我。我在笑,我坐在树下看书,我在解数学题,我在和漂亮姑娘搭讪。我的头发不是浅金色,灰蓝色的眼睛也从来没有画布上那么好看过,但是安得蒙的笔下我就是画布的中心,让周围的切黯然失色。 埃德在在空空荡荡的房间正中,指着画框留下的褐色痕迹对我笑:“这里面曾今装满我的幸福。” “我这次是回来来收集幸福的。”他说:“艾伦,你会直记得我们在起的时光,是吗?” 那刻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要这样说,听起来好像这次离开后你再也不会回来样!等战争结束后,你还可以再回来。如果你喜欢这里,可以买栋小房子住下来。你会在这里遇见真正喜欢的姑娘,就像当初遇见我样……”我有点不知所措:“我刚才看到出售房屋的告示,很漂亮的街区,你要喜欢我们现在都可以去看。” 他走过来,轻轻抱住我:“我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不会的,你会活下来。你不是说德国飞机都又蠢又笨,不可能击中你,不是吗?”我抓住他手臂,质问他。 埃德加没有回答,他只是专注的看着我的脸。 他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悲伤。 过了很久很久,才叹息声:“艾伦,你永远不明白。我真心希望事情的结局完全不同。” 休假的时间里我能够安静下来个人思考那段解密机破译不出的密码。我把密码默写在笔记本上,埃德加画画时我就拿出来看。这让人觉得时光倒流到了好几年前,我刚遇见安得蒙的时候。那时我和埃德加也是这种相处方式,他画油画,我研究安得蒙的密码,整天整天把时光耗费在康河边的露天咖啡馆里。 他问我:“又是数学题?” 我点点头:“难死了。” 正是晚上,我们的旅馆宽大的露台上。战时的饭菜都不怎么样,我们晚饭后靠在栏杆边看风景。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觉得埃德加的脸色突然暗淡下来。 我考虑了“迷”的无数种变化形式,没有种能够拼凑出完整的意思。我开始猜测什么系统需要启用种新密码——可惜手里只有份,如果能再截获些这样的密文,情况可能会好很。 第二天早餐喝咖啡的时候,我在旅馆的电话亭拨通普林顿庄园的总机,让接线员转给空军联络员科林上尉,问他德国空军有没有换新情报系统的趋势。 科林上尉声音含糊,听上去在努力撕咬早餐的煎肉。他抱怨说:“……娘的,硬死了。就不能搞点好牛肉吗?我等会儿去号办公室送今天的飞行安排表,到时候跟给你说。” “我在休假。”我说:“朋友从皇家空军基地回来,我休假陪他。” “就是经常和你通信的……叫什么来着?” “埃德加。埃德加.希尔拉特。要隔上两个月见不到红底信笺纸我就紧张得要命。” “红底信笺纸?”科林提高音量。 “空军专用信笺纸,右下角有女王皇冠头像的那种。”我满不在乎的回答。 电话那头没有声音,好会儿,科林上尉才犹豫的提醒我:“艾伦,红色信笺纸早就没有人用了。我们现在用的是蓝色本,底部是行小字:不列颠万岁。” 英格兰温暖的夏天里,我觉得仿佛有盆凉水泼下来。 “你说的信笺,三年前我们就不用了。” 也就是说,当埃德加去空军基地报到时,这种信笺纸已经退出使用了。 我的声音有点颤抖:“你这里能查现役飞行员名单吗?帮我查查埃德加.希尔拉特。他是1939年夏天应征入伍的。” 推开房间,早餐已经摆在起居室的桌上了,简单的三明治,煎鸡蛋和咖啡。我们共住个套间,埃德加拿起咖啡壶帮我倒了杯清咖啡,有点遗憾:“只有这些,不能指望好的了。厨房说牛排只能中午和晚上供应。” 我端起咖啡杯坐在沙发上,看埃德加拉开试衣间,换了套黑色礼服。那是我喜欢的宽领口样式,装饰了颗钻石别针,配上他偏向希腊人的脸型和卷发显得英气勃勃。 我觉得浑身发冷。 “亲爱的,不好看?”他转过身看我。 “很配你的身材,穿起来棒极了。”我说:“今天想去哪里?” 他走过来,吻了吻我的额头:“哪里都不去,陪我在旅馆休息天。哦,艾伦,你今天看上去也漂亮极了。” “我想去看看以前的图书馆。” “别去,亲爱的。”他看着我:“你怎么不喝咖啡?” “因为有毒。” 埃德加身体猛然震,退后步,防备的抱起手臂。他的脸色突然变了,不可置信:“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我指指他的西服:“你都换上黑西装为我默哀了。我刚才给皇家空军指挥部的朋友打电话,他说派克少将指挥的11大队13分队没有埃德加.希尔拉特这个名字。亲爱的,这两年你到底去了哪里?” 我听见埃德加咒骂了句:“该死的情报局。” 他很快恢复表情,坚定的向我走过:“艾伦,把咖啡喝掉。乖,喝完我就告诉你。” 我走到窗边把咖啡倒。剑桥郡的建筑普遍不高,但是我们的房间在顶层,从这里俯视街道上的行人跟国际象棋棋子样大小。 我装作镇定:“你知道情报局?” “我知道你为情报系统工作。” “什么时候?”我问。 “从最开始。从你追安得蒙.加西亚的那刻开始。”他叹息声:“你真的应该认真读我的信,接受那个数学研究所的职位,艾伦。如果你当时退出英国情报系统,事情不会变得那么糟糕。” “你为德国人工作?” “我姓希尔拉特。你可能没有注意过,这是个德国姓氏。我父亲是德国人。” 埃德加穿着黑色礼服,步步的从房间的阴影中走向阳光明媚的窗台。 他在安慰我,他的声音直很温和。 “艾伦,你的手在发抖。” “其实不可怕,喝下去,很快就结束了。” “……你会经历场美妙的睡眠。” 埃德加只比我略微高出个头,我想我们可以公平的打上架。走到很近的时候,我猛然弓起身子,拳击向他的腹部。他侧身避开。我重心不稳,向前踉跄了几步,忽然觉得脖子后面传来阵刺痛。 这种刺痛感迅速传遍全身,麻痹我的肌肉,让我立不稳,身体向前扑倒。肺部仿佛抗拒麻痹样,不由自主的大口大口喘气。 埃德加及时伸手接住了我。 他收起电击器,抚慰般抚摸我的背脊:“电流量超过10毫安了,你会全身乏力会儿。” 所有的肌肉在瞬间抽搐后集体麻痹了。我只能任由埃德加抱住我的肩膀,另只手勾起膝弯,把我打横抱起来。他把我抱进卧室,推开皱巴巴的羊毯,放在床上。 他重新倒了杯清咖啡,自己喝了口,然后低头对上我的嘴唇。口腔肌肉已经麻痹了,褐色的咖啡顺着嘴角流到白色的床单上。埃德加锲而不舍的连续灌了几口,然后取出手帕耐心的为我擦拭水痕。 “我警告过你警惕黑衫军的,艾伦。你不该和他们扯上关系。” “放心,这只是安眠药,你不会死。我无法违抗上级命令,但是我可以带你去个永远也没有人能找到的地方。你不会痛苦,也不会离开我。” “如果刚刚你什么在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喝下咖啡,这将是个么完美的结局。你会纯洁无辜的睡去,哦,艾伦。”他吻了吻我的额头:“我的睡美人。” 睡意铺天盖地的袭来。我能感觉到埃德加在解我晨衣的钮扣,他厚实的嘴唇顺着我□的脖子直亲吻下来。然而我什么都不能做,只能昏昏沉沉的陷入虚无。 保持意识的最后刻我伤心的想,我可能再也见不到安得蒙了。 我的安得蒙。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有少大人跟过来,蹲等数————————蹲了五分钟了,明明看到有人买,为什么都木有留言tvt 第三十二章 我做了个很长的梦。 我梦见战争结束了。我回到剑桥任教,安得蒙去了皇家数学研究学会。我们住在剑桥郡灰鸽子街73号。安得蒙在窗台上种满了金雀花,每到春天就会开出温暖的黄色花朵。我们有间藏书室,间钢琴室和个宽大的露台。 安得蒙推开卧室窗户,凝视早晨外面寂静的街道。 我从背后抱住他,说:“亲爱的,战争终于结束了。” 这个梦境很漫长,漫长得我几乎以为自己在里面度过了很年的时光。我和安得蒙都老了,我的头发白了,他拄着拐杖,我们傍晚在林荫道上散步,讨论现在心高气傲的年轻人,同时感叹:“战争结束了,真好。” 醒来时,我已经不在旅馆。埃德加把我带到了个没有窗户的房间里。它看起来像座废弃的建筑物的内部,灰色墙砖□出来,没有糊上水泥。昏暗的电灯光线照射出房间的全貌。 正中间只有张白色的床,电灯就悬挂在床头。房间四角散乱的堆着很箱子,其中个箱子盖子敞开着,里面放着各式各样的军装。我看到了意大利海军的制服,德国陆军的制服和埃德加穿着来见我的英国皇家空军制服。 整个房间最引人注目的是正面墙上的幅画。 那是幅很大的油画,裱着精致的白色画框。 画里的青年仰面躺在树下的草坪上,头枕着弯起的手臂,午后的阳光落在他脸上,斑斑驳驳。那是棵正在开花的树,大朵大朵白色重瓣花朵落在少年身边,其中有朵落在他偏向粟色的短发上。青年直惬意的闭着眼睛,仿佛在午睡小憩。 它让我想起《华兹华斯抒情诗歌集》里的插画。 因为房间昏暗,画布上的阳光显得尤其炫目。我记得这个场景。这是1939年夏天,我们去剑桥的乡村别墅度假。我躺在开满不知名白花的树下,他蹲在我身边,告诉我他要参加皇家空军,然后弯下腰吻我闭上的眼睛。 “我说过我要完成部优秀的作品。现在你看到它了,艾伦。” 埃德加推开门进来,把午餐的熏肉和面包放在我床头,向我点点头:“感觉怎么样?” 我注意到他端进来的是战前供应的上等熏猪后腿肉和烤的松软的白面包,还有小杯葡萄酒。 “能把手铐解开吗?” “抱歉,不能。”埃德加在我身旁坐下。他带来了只收音机,旋开旋钮,电台里正在播放《乱世佳人》的主题曲《我之真爱》。埃德加似乎很喜欢这支曲子,他陶醉的闭起眼睛,随着音乐轻轻哼了起来。 “你到底是谁?”我问他。 悠长怀旧的旋律在房间里舒展开来,埃德加低沉而缓慢的向我讲述事情真相。 “埃德加.希尔拉特。我没有骗过你。”他看着我:“在这个世界上,不止安得蒙.加西亚有双重身份。我父亲是德国人,母亲是英国长大的意大利人……他们都在为柏林情报系统工作。” “他们送你来剑桥学油画?”我不可置信。 “不,怎么可能?他们送我来剑桥监视安得蒙.加西亚。他作为维森教授,直和剑桥学术界保持着密切联系。我们怀疑他通过某种方式在剑桥招揽人才。现在你知道了,为什么当初我那么喜欢你,却只能放任你去追求安得蒙。因为只有你接近他,我才能够通过你接近他。” “你在利用我。” “不能这么说,艾伦。我对你是见钟情。如果我对任何件事情动摇过,那就是对你的感情。 我说过我爱你,艾伦。” “可是你直没有告诉我。” “因为你从来不认真对待感情。” “我认真过的。”我抗议说。 “对安得蒙.加西亚是吗?”他嘲讽的笑笑,伸出手摸我的脸:“自从你进了该死的密码破译机构,安得蒙.加西亚把你隐藏起来了。我的眼线失去了对你的跟踪,我甚至不知道你们在相恋……唯联系你的方式只有以朋友的身份给你写信。你应该记得我警告过你小心黑衫军——每封信里都提醒过你。” “是的 。” “你还记得琳娜.塞尔曼吗?那个金发英国女人,像只野猫。” “她是安得蒙的未婚妻。”我说。 “对,她是我们帝国在英国的代理人之,黑衫军的参与者。你知道,她被烧死在家里。” “报纸上读到了。” “她临死前给柏林情报总局发了份很长的密电。密电内容只提到你,说你是英国情报局最优秀的密码破译专家,如果你死了,不列颠的情报破译计划至少要晚十年。这份密电越过我直接到达柏林顶层,最后的决策是暗杀你。我主动接受了这个任务。艾伦,当时我……非常痛苦。可是别无选择,我不想其他人接受这个任务。” “我直试图保护你,”埃德加嘴角荡起抹奇怪的微笑:“我甚至下过命令,要让你活着。” 我突然想起琳娜说过的话——雏鹰说,要让你活着。 “你是雏鹰?!” 他没有回答,只是靠近了点,伸手抱住我:“抱歉,我不能违抗命令。但是我可以给你注射lsd,只要剂量足够大,你就点儿也感觉不到疼痛。那会是场美妙的体验,理智这种东西将永久离开你,我爱过的艾伦.卡斯特将永远从世界上消失,留下他的躯壳,每天对我微笑。” 阿诺德跟我提起过lsd这种精神药物。它是纳粹集中营用来洗脑的主要药物之。我因为同性恋被关进代号z时,林顿曾在我服用的药品中小剂量加入了lsd。 我记得那时精神上的不稳定和焦灼感,简直像场噩梦。 “我会变成白痴。”我告诉他。 “噢,是的。”埃德加温和的赞同:“可是我不介意,亲爱的。我已经把我爱的那个艾伦.卡斯特画了下来,收集进写生本里了。” 我第二次感觉到了同种绝望。 我渴望见到安得蒙,想把切东西都告诉他,包括雏鹰,包括琳娜,我向告诉他埃德加已经知道了普林顿庄园的存在。然而我只能被囚禁在这里,绝望的等待。 埃德加每天会来看我三次,端来早饭午餐和晚餐。他会陪我说话,谈论我们大学时发生的趣事,当初我追过的姑娘现在嫁给了谁。如果不是沉重的手铐,我几乎以为时光倒流了,我们又回到了战争以前的和平年代。 可是我只感到深深的绝望。 “帮我配lsd的医生直没有联系上,你可能还得等上几天,艾伦。”他温和的告诉我。 “你是个疯子。” “对,我是个疯子。”他总是同意我的观点。作者有话要说:捣鼓来捣鼓去,我终于在4点以前开v了xd为埃德加渣渣撒花搞定三章,乐滋滋回评去也!——————木有评,蹲墙角,画圈圈 第三十三章 我怀念剑桥那个拘谨而带着古板绅士风度的埃德加,无法把初遇时那个十九岁的少年和密文中经常提到的雏鹰等同起来。我试着回忆初次接触到的有关雏鹰的信息,发现那是剑桥二年级时安得蒙给我的密码代号三十,份改良后的培根密码,满篇都是星星和月亮图: “阁下应速往伦敦,于f将军处获取五日英军演习情况,交给雏鹰。” 这种用图画加密的方式青涩,而且富有浪漫气息。我突然发现,这确实很符合埃德加的审美。 现在回想,f将军应该是指琳娜的父亲塞尔曼将军。那时雏鹰只是个联络人,我怀疑他仅仅只是负责把英国纳粹组织的情况随时向柏林汇报。 我阅读过很关于雏鹰的情报,知道这个德国间谍在步步成长——他被安排的重要人物身边,接触到有价值的信息,受到柏林方面的高度赞扬。可是谁能想到这个重要人物是安得蒙,核心机密是普林顿庄园。 我直白的问过他。 埃德加坐在我床边调试收音机,怀旧的歌曲通过电波传舒展开来。他没有回避我的提问。 “艾伦,那时候我既年轻又稚嫩,谍报学校里成绩优秀,没有经验……”他告诉我:“我想这是为什么总部给我命名为‘雏鹰’。我好像提到过我的父母都是情报局的人?母亲要我留在德国境内,父亲逼我来英国。他说谍报工作是最危险的工作,如果不学点本事,遇到真正危险时只能送命。我的任务是伪装成学生负责伦敦周边的地区情报传递。剑桥远比伦敦安全,政府特务少,而且有个固定身份行动方便。我接到过个命令——如果有机会,就试图 分节阅读15 欲望文 分节阅读16 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分节阅读16 接近安得蒙.加西亚。你知道他的化名是安得蒙.维森,皇家数学研究院院士,经常受到邀请来剑桥国王学院数学系讲座。哦,艾伦,你当然不知道这些讲座。你的课大部分都是我帮你去上的,不是吗?” 我无法否认。 “我第次见到你是在图书馆。那时你靠着窗户,很痞子气的跟位漂亮女生搭讪。我至今仍然记得当时阳光透过窗玻璃把你头发染成浅金色的样子,它们看上去柔软美丽。艾伦,你长得太漂亮了,不适合女孩子,所以那个姑娘很快抱着书快步从你身边走开——你灰蓝色的眼睛暗淡了下来。我正准备接近个消息灵通的数学系男生,猜你很适合。这真让人哭笑不得——大学头年安得蒙.加西亚来讲座过三次,你竟然次都不知道……庆幸的是二年级他来数学系做客座教授。我代替你去听他的课,可是对数学毫无天分。那时我几乎放弃了。我的任务只是情报传递,如果有机会,才考虑接近他。柏林那边只知道安得蒙.加西亚是情报局重要人物,具体负责什么,谁也不知道。”埃德加专注的看着我,他的目光几乎可以称之为温柔:“那时我几乎已经完全放弃了。我觉得自己就是个普通的学生,上美术课,画油画,和喜欢的人在起。我总是看着你,而你总是看着别人。我甚至想如果有天帝国占领了英国,我可以通过某些手段——比方说现在这样——把你永远留在身边。” 温暖的往事从埃德加的角度叙述出来,让我莫名其妙的心脏发紧。 “可是我竟然追了安得蒙。”我后悔的说。 “对,最让人惊讶的是他竟然回应了你。”埃德加的眼神变得有些痛苦:“我不知道该庆幸他回应了你,还是破坏你们之间的关系。所以我选择了沉默。你可能不记得了,我提醒过你次,最好离安得蒙远点。” “我不记得了。”我承认。 他叹了口气:“我甚至还忠告过你,同性恋是犯法的。” 埃德加仿佛有些感慨:“哦,我的艾伦。你点警惕心都没有。你把什么都记在笔记本上。” 我想起和安得蒙分手的时候,埃德加带我去酒吧。他看着我喝酒,然后默默把醉得塌糊涂的我架回家,从我长裤口袋里掏出钥匙开门,然后躺在长沙发上等我清醒。 现在我才猛然意识到,我自己不知道他在我清醒之前到底做了什么——或许他找到了我锁起来的笔记本,上面有正在尝试着破译的各种密码和下次跟安得蒙约会的时间。 这种恐怖逐渐浮现出来,我开始思考自己究竟犯下了怎样的错误。安得蒙拒绝我进入普林顿庄园或许是正确的,当时的我缺乏基本的保密常识。 安得蒙连我都不信任,而我竟然信任了埃德加。 “你根本不在皇家空军,你回了德国。”我慢慢说:“信里那些空军基地的事情全是扯淡。相信你我是只蠢猪。” 埃德加笑了:“噢,艾伦,那是因为我不想伤害你。我确实回了德国,不过我有朋友在皇家空军……我让他给我搞些空军专用信笺,但是没想到他给了我堆过时不用的。这种错误不会再犯第二次了。” “我只在德国呆了半年,然后去了波兰和南非。艾伦,这些经历你不会想知道,简直是地狱般的生活,魔鬼都坚持不下去……等我再被派遣回英国,已经是伦敦总负责人了。”他摇摇头:“战争可以从灵魂深处改变个人。” 然而随后的几天埃德加情绪有些焦躁。他频繁出门,每次回来都阴沉着脸,答应为他配置lsd的医生也直没有联系上。 他抱怨:“我不知道柏林究竟在想什么!” 他开始收拾房间里的东西,没有用的搬到门外烧掉。我问他要出远门吗,他点点头:“我每天都在和总部联系。柏林的老家伙们坚持要你死,他们不相信lsd的药效。” 他走过来吻吻我的额头:“艾伦,你永远不知道我为你付出了什么。” 那时我处于深深的绝望之中。在埃德加替我选择之前,我自己先做了选择。 我开始绝食。 与其是绝望的等待被注射lsd成为什么都不知道的白痴,我宁愿选择另外条稍微有尊严些的路。 埃德加开始很耐心的喂我。他端来流体的粥,把我拷在床头,自己喝口,掰起我的下巴往里灌。我拒绝咽下去,水顺着嘴角流到的床单上。最后来他拔出枪抵着我额头,问我愿意吃东西还是愿意见上帝。 他把我压在床上,枪管抵着我额头,像头发怒的豹子。 我想这才是撕开绅士外表后真正的埃德加。 绝食三天,我有气无力的告诉他:“亲爱的,自从上帝让我来到这个世界上,我就没打算活着回去见他。” 我们僵持了很久,最后他沮丧的把枪扔开,拿了另只手铐,把我右手也拷起来。 他决定给我打营养针。 打针时他骑坐在我腰上,用身体的重量压制住我下半身。打完针后他并不下床,而是解开我的衬衫,手开始顺着腰线往下摸,直伸进长裤里。 “哦,艾伦。”他吻我的眉毛。 “我没有心情。”我说:“你最好出门自己解决。” 埃德加没有回答,他试图吻我的唇,我咬他的舌头,他低下头重新凶狠的吻。我直在抵抗,后来我们都满口是血,分不清到底是我咬伤他点,还是他咬破我嘴唇点。 最后他强行脱下了我的长裤,我挣扎,他把枕头塞在我腰下,坚定的拉开我的腿,架在肩膀上,构成个屈辱的姿势。 我几乎是哀求他不要这样做。 我求他放开我,诅咒他死,把所有粗俗恶毒的语言都用过了遍,他只是跪在床上,拉开的我腿,俯视我:“艾伦,你这样很美。” 他问我:“你和安得蒙.加西亚做的时候,喜欢这种姿势吗?”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洗了床单晒窗户外面,今天早上起来发现被风吹走了……晾衣杆上只有个断掉的钩钩……心碎了——by 停电的灯泡 第三十四章 埃德加问我:“你和安得蒙.加西亚做的时候,喜欢这种姿势吗?” 我试图伤害他。 我说:“我爱安得蒙。我几乎不拒绝他提出来的任何姿势。” 埃德加的脸难看的扭曲起来。 他压低声音,突然伸手扼住我喉咙:“艾伦,你不知道我为你做了什么。不准在我面前提你爱安得蒙。” 强烈的窒息感。 我听见埃德加在笑。 “你知道把你搬到这里来时,你昏睡中在叫谁的名字吗?哦,艾伦,假如扼住你喉咙就能把安得蒙.加西亚从你思想中挤出去,我愿意这样杀掉你……” 如果不是门外忽然响起枪声,我几乎以为会就这样死去。 与战争,世界和我爱的人分离开来。 埃德加突然放开我,滚下床,贴靠在门边。 门外的枪声因为回音而显得明显。 他听了会儿,阴沉着脸走回床边,解开了我的手铐,把衣服丢给我,咒骂:“该死的总部,动作真快。” 我的心突突跳动着,我渴望冲向门边,我想像门开的瞬间,安得蒙在外面的样子。我不知道谁在外面,可是我发疯的希望有人能进来,把我从黑暗的房间里带走,回到八月温暖的太阳下面。 埃德加接连咒骂了两声,用枪抵着我的头。 “艾伦,你要是敢喊个字,我就敢扣扳机。” 声音就在喉咙里,可是发不出来。 他忽然笑了,低头吻了吻我的脸颊:“放轻松点,不是你的安得蒙。” 对面的墙壁上挂着我的大幅油画,镶着白色浮雕画框,是整个房间里唯色彩明亮的东西。我以为这仅仅是埃德加的个人爱好。然而他走到画布前,打量着躺在树荫下的青年,然后把整个油画取下来。 画布背后是个小小空间,刚够两个人藏身。 埃德加用枪抵着我进去。 画重新挂上的时候,世界片黑暗。狭小的空间内我们紧紧贴在起,与外面的世界隔绝开来。外面的声音透过画布传进来,带着嗡嗡的不真实感。 先是破坏门锁的枪声。 然后是几个男人笨重的皮鞋踩踏水泥地板的声音。 我竟然听到了德语。 我的德语是当初安得蒙教的,不算太好,勉强能够听懂。 “雏鹰把艾伦.卡斯特藏在了这里?”说话的人是英国人,操着憋脚的德语:“为什么没有人。” 找东西的声音,床似乎被翻了过来了。 “自从总部要求杀掉艾伦.卡斯特后,我们已经三天没有和雏鹰取得联系了。”被问话的人说的是纯正德语。他沉默片刻,似乎在打量什么:“这种行为已经构成了背叛。” 大头皮鞋踢墙壁的声音:“妈的,意大利人的混血就是不可靠!竟然被个英国小子迷得晕头转向!喂,路德维希,快看,就是这个小子!” 他们在了油画面前。 我害怕我们沉重的呼吸声传到画布外面。黑暗中埃德加用力抱紧我,用手捂住我的嘴巴。 后来我问埃德加,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说当时的我实在过于绝望,他害怕我自己选择死在组织枪下。 那个叫路德维希的男人似乎用手指敲了敲油画:“实心的。” 他打量画布:“嗯,长得真不赖。” 不知道在黑暗里等待了久,最后这群人终于离开。他们留下了个同伴守在原地等我们回来,然后去了别的地方。 他无声无息的取下画框,溜出去,我听到声闷响。 他说:“艾伦,可以出来了。” 整个房间已经塌糊涂,所有的箱子上都有刺刀划拉的痕迹。床倒翻了过来,床单落在地上。留守的德国男子面朝下倒在血泊里——埃德加手里拿着把消音枪。 理论上说,这个男人是他的同伴。 他在保护我。 我想起埃德加的话。 “哦,艾伦。你不知道我为你付出了什么……” 他没有急着离开,而是从满地狼藉中找到种小袋装的葡萄糖粉末,倒进只破碎半的杯子,去旁边水槽接满水。 他走过来,扶住我的背,把杯子凑近我,用几乎是哀求的语调说:“哦,艾伦,喝下去,你要活下去。” 几天的绝食和刚才的紧张让我很虚弱。我从来没有觉得葡萄糖水这么甜蜜过。埃德加似乎很满意,他看着我喝完,然后把杯子扔掉,拉开房间的门。 我第次看到外面是什么样子。 这是个废弃建筑物的地下室,门外是段长长的向上的水泥楼梯。楼梯尽头应该有扇门,我们听到的第声枪响就是德国间谍开枪击碎门锁的声音——现在门开着,微弱的天光从遥远的尽头透进来,仿佛来自天堂。 我半的力气都搭在埃德加身上,几乎是被他拖出地下室。 再次走到温暖的阳光下,眼睛几乎要被明亮的光线刺痛得睁不开。 头顶上有飞机呼啸而过的声音,刺耳的防空警报划破空气。 我适应了很久。 我发现自己在条被炸毁的街区。街道的半已经不复存在了,满地是破碎的残垣断壁。坍塌的窗户,废墟边有孩子的玩具木马。有些地方有没有清洗干净的血迹,暗红色的,刺目的留在灰色砖墙的残骸上。 埃德加在我身后,把手搭在我肩膀上,说:“伦敦空袭已经开始很天了。” 那是段东躲西藏的日子,我们换了很地方。 埃德加在躲避来自他自己组织的追捕,那些潜伏在英国的德国纳粹间谍们。如果被发现,他会被秘密送回柏林接受审判,我会被就地枪毙。 我问他,后悔吗? 埃德加不说话,他只是笑笑,走过来,温柔的抱住我。 很久以后他才似乎很抱歉的说:“艾伦,我不能让你再帮英国破译密码,但是我也不能把你交给柏林。” 空袭的警报的余音就在窗外,我们躲在四壁斑驳的旧房子里,德国飞机随时都会投下炸弹。埃德加依然把我锁起来,我放弃了死亡,开始进食。他似乎很满意。空袭之下的伦敦物资紧缺得要命,买普通的爱国面包和限量黄油的队伍可以从街这头排到那头,然而埃德加总是有办法给我们弄回食物,甚至还有牛奶。 有次他带回了袋玻璃纸包裹的糖果,小小的圆球,杏仁味道,包着透明的浅蓝色糖纸。那时天空总是干燥惨淡的灰色,伴随着战斗机轰鸣的声音。他喂了我颗糖,把糖纸抚平展开,对着窗口让我看。 “艾伦,看你,蓝的天空,像不像剑桥?” 我直保留着那张糖纸,没有人的时候就拿出来对着窗口。透过玻璃纸,窗台上的玫瑰会被染成浅蓝,但是往上点,可以看到整片蔚蓝色的透明干净的天空。 我不知道在我被囚禁的日子里,安得蒙在做什么,不知道他是忙于不列颠空战,还是分出了时间找我。我知道安得蒙的时间不由他本人控制,所以渐渐的不再在听到门锁转动时,奢求他在门外。 埃德加没有再提lsd的事情。他与会配置这种药物的医生失去了联系,但是我知道这并不代表他的尝试会终止。 他每次看我的眼神都含着深情,仿佛要把现在的我印刻在脑海里,因为说不定第二天,或者下个钟头,那个他爱过的,鲜活的艾伦.卡斯特就会因为药物而消失。 为了防空袭,所有的房屋到了傍晚就会熄灯。傍晚的时候,他总是准时回来,把我另只手也拷在床柱上,然后脱掉外套上床。晚风吹拂起白纱窗帘,我看见燃烧的夕阳从街道尽头坠落,染红邻街被炸毁建筑物的残骸。 每天傍晚的时候都会上演场强|暴,直到金色的霞光从窗台上消失,世界和我的意识起堕入黑暗。 埃德加从来不温柔。我们坐在床上,他喜欢抱着我的腰,从背后进入我的身体。做|爱的时候他从来不看我的脸,却强迫我遍又遍的叫他的名字。 如果我喊安得蒙,他的动作会凶狠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第二天醒来,床单上带着清晰的血迹。 他逼问我和安得蒙用过的每个姿势,然后在黑暗中把它们重复,用加猛烈和暴力的方式。 那段时间里,白天空虚得可怕,而夜晚可怕到空虚。思维仿佛漂浮在空中,不再回到这具身体里。 埃德加甚至把我们做|爱的场景记录在他的画板上,用写实的油画风格和细腻的笔触。他会强迫我看这些作品,然后抱紧我,说:“艾伦,我爱你。” 这种空虚而痛苦的日子不知道持续了久。直到有天上午,埃德加匆匆从外面回来,解开我的手铐,用枪抵着我的下巴,说:“艾伦,跟我去美国。晚上的轮船,现在出发。” 我告诉他:“滚开。” 我注意到他又换回了那套深黑色西装,神情有些悲伤。 他说:“艾伦,我联系上医生了,会儿就给你注射lsd。” 修了下文 作者有话要说:贞操观什么的,下限什么的,宁死不从什么的,灯泡早就抛弃了!在这种严酷的大环境下,要爱情像水晶玻璃样干净太不现实了t tps,被吹走的床单木有找到,心碎了。 第三十五章 纳粹战争席卷整个欧洲,对犹太夫妇举家逃往了美国,扔下了他们的小房子和里面破破烂烂的家具。埃德加撬开门锁,我们躲了进去。 客厅的茶几上摆着来不及带走的茶具,缺了口,蒙着很厚的灰尘。壁炉上有全家福的照片,是对年轻夫妇,怀里抱着他们五六岁的小女儿。小女孩继承了典型犹太人的脸,高鼻梁,卷曲的黑发,樱桃般饱满红润的嘴唇。 和父母离开时的我年纪差不。 埃德加逼着我从卧室走向客厅时我下意识的瞟了眼照片,最后感叹了句,真是个美满的家庭。爱的人和被爱的人在起,他们会永远的幸福下去。 埃德加示意我坐在沙发上,他显得很镇静,仿佛这是预料之中的结局。过了几分钟,响起敲门声,他挡在门口和访客谈了几分钟,然后侧过半边身体让客人通过:“这就是艾伦。” 他转过身来安慰般对我笑:“艾伦,别怕,会儿就好。” 医生戴着顶棕色的宽边软帽,遮住了脸。他放下药箱,向我这个方向看来,仿佛突然僵硬住了般。 他快步走过来,俯身看我,然后责怪埃德加:“糟糕透了。你这样囚禁下去,他会死的。” 我的心从来没有跳得这么快过。 没有实验室那样严谨的环境,玻璃试管和针筒被放置在茶几上,溶液最终无色透明。埃德他卷起我的袖子,然后坐在我旁边,只手抱紧我,另只手蒙住我的眼睛。 他说:“可以开始了。” 针头推进静脉血管时,埃德加抱住我的手臂突然变得很用力。我感觉到有湿润的东西蹭在□出来的肩膀上,我以为他在哭,可是他的声音很平静。 他吻着我的脖子,低声说:“艾伦,会儿就过去了……” 那时候与其是感觉到痛,不如说是紧张。我不知道注射进血管的液体到底是什么,会起什么效果。我相信把它们注射进我身体的人,看见他的那刹那我惊喜到心脏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阿诺德也安慰我:“放心,没事,会儿就好。” 埃德加蒙住了我的眼睛,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我能想象他细长的眼睛在软帽下面眯起来的样子。阿诺德出现了,说明切都会有转机。或许我的安得蒙就在不远处,默默控制着这切。我将会活下去,直活到战争结束,清醒的,幸福的活下去。 我要相信安得蒙,他能够把这切痛苦都结束掉。 后来我问阿诺德,他到底给我注射了什么。心理医生得意的翘起腿,靠在沙发上:“生理盐水。小艾伦,你当时看起来糟糕透了,我连安眠药都不敢用。” 埃德加终于放开了我,他拔出枪,阿诺德顺从的举起双手,背过身去,慢慢往门外走。 他走到门廊时,忽然转身拔枪。 埃德加同时拔枪。 可是他的枪口指着我。 “把枪放下,不然我杀了艾伦。” 阿诺德说:“如果你真的想杀艾伦.卡斯特,就不会落到被自己组织的人追杀这种境地了,不是吗?” 埃德加保持沉默。 他的枪并没有放下。 “我会杀了艾伦,然后自杀。”他说,然后孩子气的歪过头,征询我的意见:“艾伦,你不怕子弹痛,是吗?” 我盯着他的眼睛:“你疯了。” 埃德加很少否认我的话,点点头:“对,绝大部分天才的画家都是疯子。” 他凶狠的盯着阿诺德:“我是疯子!如果艾伦对你们情报系统还有用,就放下枪,滚出去!” 僵持了半个钟头,最后阿诺德耸耸肩,退了出去。他对我比了个安慰性的手势,然后转向埃德加:“希尔拉特,你最好看看窗外。” 埃德加锁上门,用枪抵着我上了二楼。我们平时不用上面的房间,每踩步都扬起小股的灰尘。他推开窗户,阴沉着脸看了看外面,然后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拖到窗前,凶狠得几乎要我胳膊拧断。 “艾伦,你开始就知道那个医生是安得蒙.加西亚的人,不是吗?” “是的。”我告诉他:“因为我还不想变成白痴。安得蒙等我回去,情报局还需要我,我还想活下去。” 埃德加把我推向窗边,用枪抵住我的太阳穴。 我看见了楼下街道上满了全副武装的士兵。他们端着冲锋枪,把这栋建筑物包围了起来。 我看见了安得蒙。 他穿着挺直的深蓝色军装,就在包围圈的外面,还是那么清秀好看。彼得跟在他身后。阿诺德在旁边汇报情况,可是他似乎没有听。 我看见他的同时,他也看见了我。他的嘴唇张开,仿佛想对我说什么,最终放弃了,摇摇头,只是远远的凝视着我。 哦,真好。那刻记忆里灰色的天空突然变得明亮起来,我又看见安得蒙,阿诺德,还有我的同事们。他们沐浴在阳光之下,显得鲜活而美好。 安得蒙要求谈判。 然而没有谈判。 不记得这场让人崩溃的对峙持续了久,埃德加突然沉重的叹息了声。他放下枪,从背后抱住我的腰,说:“艾伦,我输在了永远对你不够狠心上。” 埃德加很久都没有这么温柔的抱过我了。 那刻他仿佛又回到了剑桥那个拘谨古板的青年。 他说:“艾伦,我喜欢你灰蓝色的眼睛,它们让人想起英国温和的天空……我直想等战争结束后,和你去旅行。就算你不记得自己是谁,不记得我是谁,连简单的计算题也不会做,我也想带着你,去那些当初我们当初计划过去而从来没有实现的地方——阿尔卑斯山麓,俄国开满向日葵的平原,莱茵河畔的葡萄园……我画画,你做我的模特。” 我不知道说什么。 我几乎说不出话来:“如果你不是德国人,如果没有战争……结果可能会不样。” 埃德加掰过我的脸,吻我。这个吻漫长而深刻,不再带着他之前的侵犯与暴力。最后他放开我,指指楼梯,说:“走吧,艾伦。” 我走到楼梯底部,他突然追过来,趴在二楼布满灰尘的楼梯顶端冲我挥手。他的笑容很温和,眼神闪亮,仿佛还是曾经剑桥那个英俊的求学青年。 “艾 分节阅读16 欲望文 分节阅读17 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分节阅读17 伦,你最好离安得蒙远点。同性恋是犯法的。” 这就像几年前我们在图书馆时那种平常的分别,挥挥手,开个玩笑,然后各自分开,第二天再见。 我走出囚禁很久的房子,踏入阳光底下。 安得蒙就在不远处。他向我跑过来。 头顶是传来飞机的轰鸣声,空袭警报响彻街区。 大地开始震颤,热浪席卷而来。 有人喊:“德国佬的飞机!德国佬的飞机!炸弹!” 很近处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安得蒙把我压在地上,声音喊:“别动。” 炸弹投了很轮,女人的尖叫和哭泣声,男人的咒骂求救声。到日落前,整个街区已经被炸得满目全非,包括埃德加所在的房子。 第颗炸弹就落在它的正上方,点燃了火,把它烧成片废墟。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我开始喜欢埃德加这个渣了。ps最近不知不觉过成了美国时差,太苦逼了 第三十六章 我再也没有见到埃德加。他特地为我穿了深黑色的礼服,最后却变成了他的丧服。 废墟被仔细的搜寻过了,没有发现埃德加的尸体,留守的士兵向安得蒙汇报,没有见到任何从里面出来。最后情报局认定“雏鹰”死亡,写了很长的报告书。 可是我觉得他还活着。 埃德加习惯于把他的画锁进只轻便的铁匣子里,搬家的时候随身带上。那些画大数关于我们,比方说他从后面抱住我的腰进入我身体时,我痛苦的绷直背脊仰起头,画面总是在傍晚,夕阳从窗外照射进来,把白色床单镀上层怀旧的金。床头有他带来的深紫蓝色的雏菊。被囚禁止的日子里他总是习惯从外面给我带点小礼物回来,小束野花,或者袋糖果。 这些画有些是真实的,有些只是基于他的想象。 他曾经仔细的锁好这些画,笑着跟我说,这个铁皮匣子里装着他的幸福。 我翻过下属递交给安得蒙的搜查汇报,后面附带了很长的物品清单。清单罗列了很东西,巨细无遗,包括烧毁得几乎认不出来的餐桌,墙缝里发现的钢笔,扭曲的吊灯残骸。可是我找不到任何关于那只铁皮匣子的记录。 它消失了。 就像是埃德加带着它,离开了这个世界。 战前,政府曾经倡议过伦敦市民在自己家的后花园里挖防空洞,以抵抗纳粹空袭。我不知道这对犹太夫妇是否这样做过,也不知道即使存在这条地道,它的入口在哪里,出口又通向哪里。 不管怎样,这只是我个人的猜想。从那天起,雏鹰的活动就从柏林情报的通讯记录上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 安得蒙告诉我,埃德加死了。 他用力抱住我,轻轻说:“艾伦,他确实死了。没有人能够在那样的轰炸和大火中活下来。我们的士兵仔细搜查过,没有发现防空洞的地道。你是在欺骗自己。” 我很长段时候不能回普林顿庄园工作。阿诺德说埃德加为了防止我逃跑,在给我的食物里参了放松肌肉的药物,长期服用对身体影响很大。他给我开了病情鉴定书,要求我休息段时间。 所以我就住在安得蒙的别墅里,什么都不做,每天起床,坐在窗口看书,听广播,睡觉。 空袭依然在继续,炸弹就在不远处的街区落下来。 安得蒙告诉我不用担心,这里是安全的。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事实上直到战争结束,旁边的街区沦为片废墟,而我们所在的地方依然安然无恙。 安得蒙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只有周末才能回来。听到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我就冲下楼梯,靠着客厅的装饰花瓶上摆个自认为很酷的姿势,向他抛媚眼:“宝贝,我觉得我全身都是力气,可以回普林顿庄园了。” 他上下打量我,坚定的锁上门:“哦?那我试试。” 然后他把我丢上床,用各种姿势尝试了遍。 他冷静的评价说:“亲爱的,你连呻吟声都变小了,再休息段时间。号办公室还有我。” 安得蒙没有问过我和埃德加在起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我也没有告诉他。我想他知道,但是无法责备。回来之后的每次□他都特别疯狂,时间很长,换不同的姿势。如果我喊痛,他不会停止,只会温柔的亲吻我□出来的背脊,然后加用力。 每次我都被折腾得死去活来,声音沙哑。被压在窗户边做的时候连都不稳,膝盖发颤,需要他扶着我的腰。结束以后他低头吻我,说:“艾伦,你看你连呻吟声都变小了,再休息段时间。” 过了段时间我再提出要回去工作,同样的事情会再重复遍。 他从来不主动谈起埃德加的事情,我提过好次,他只是说:“雏鹰死了,艾伦。你不用在想,每个人都会死的,不是吗?” 薰衣草开花的九月过去了,阿诺德来看过我回。他靠在安得蒙印着小碎花的纯棉布沙发上吸烟,帮我复查。 心理医生很感慨:“看见自己的前男朋友在别人家里。” 我很感慨当时勾肩搭背的日子,问他:“你和你的小女友怎么样了?” 他忧愁又感伤的吸了口烟:“分了。” “又换新的了?” “没有。” 他帮我测了脉搏和心跳,又试了试手臂的肌肉拉伸能力:“恢复得不错。哦,小艾伦,你每次都把你自己搞得糟糕透顶。我在雏鹰那里见到你时,差点以为你活不下去了。” 他仰躺在沙发靠背上,翘起腿,潇洒极了:“艾伦,你还记得我们说过九月去湖区看薰衣草吗?” “马上就到十月,现在应该已经收割了。明年?” 他眯起眼睛:“好。” 走之前,阿诺德仿佛在犹豫。最后他问我:“艾伦,你问过加西亚先生吗?” “什么?” “你是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 我无法直视他的眼睛。 阿诺德用力抱了我下,声音很温柔:“去和加西亚先生谈谈。现在可以回避,可是你能回避生世吗?当然,亲爱的,你们能够分手是最好的。” 十月初,我回到了普林顿庄园。安得蒙在红楼自己的办公室里看文件,彼得抱着手臂靠着走廊的墙壁等着,顺手帮我开门。 房间里都是清咖啡的味道。 我走过去,帮他在咖啡杯里加了牛奶和方糖。 “宝贝,总是这样喝对胃不好。” 安得蒙疲惫的笑了笑,分开腿,仰靠在椅子上:“我很累,艾伦,坐过来。” 我关上办公室的门,走过去,骑坐在他的腿上,吻了吻他敞开的衬衫里露出的锁骨:“我爱你。” 他猫眼石样好看的眼睛微微闭起来,抱住我的腰,开始解我的皮带:“哦,艾伦,我也爱你。” 他闭着眼睛接了两个电话,把手伸进我的长裤里。我把下巴搁在他的肩窝上,耐心的等他挂断电话,凑到他耳边轻声问:“宝贝,如果给你个选择,我和情报局,你选哪边?” 他几乎马上回答:“你。” “骗人。”我说:“所有进出普林顿庄园的信件都要经过检查。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埃德加写给我的信用的是皇家空军过时的信件纸?” 我伸手勾他的下巴:“宝贝,你送我走的时候,没有想过埃德加会真的杀掉我吗?” 我感觉到安得蒙身体僵硬了。他慢慢睁开眼睛,抽掉我的皮带,把我压在办公桌上:“亲爱的,你在说什么?” “我在想,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埃德加是雏鹰的?” 安得蒙没有回答我。他仿佛听不到我在问什么,突然把我推到在宽大的办公桌上,强行扯开我的衬衣。我背撞在坚硬的桌面上很痛,叫他停下来,可是没有用。他吻我,直吻到我无法发出声音,然后用膝盖顶开我的腿,亲吻大腿内侧,直到我因为快感而放弃抵抗。这种质问我后来尝试了好几次,每次都以安得蒙沉默无言的做|爱终结。他永远不会回答我,只是用激烈的侵犯让我失去再问他的力气。 顶峰的快感抽走最后丝思维之前,我伤心的回想请假陪埃德加去剑桥的那个片段。我说我要去见埃德加,安得蒙只是笑着说,那我开车送你。我说不用。他吻了吻我,就再也没有说什么。 被解救出来时整栋房子被持枪的士兵包围着,安得蒙在他们当中,像是个死神。开始我以为他们是来救我的,后来我明白了,他们是来确保雏鹰死亡的。 这开始就是个圈套,安得蒙温柔的看着我跳进去,然后在接近极限的时候把我解救出来。 他通过监视我的行动,监视了埃德加,并且掌握了与他联络过的所有德国间谍情况。我们最后躲藏的那段日子很安全,那些像猎狗样追着埃德加的德国间谍突然水蒸气般的消失了。最开始我很庆幸,现在才明白过来,他们应该都被安得蒙处理掉了。 我理解安得蒙,他需要处理掉柏林在伦敦的代理人雏鹰,破坏纳粹的情报网络。我只是希望他事前给我个微小的提示,哪怕仅仅是“艾伦,路上小心”。 我开始试图不在想这件事,专心破译密码。我把目标定在了那个和“迷”很相似,但是解密机无法破译的密码上。因为同样的密码号办公室已经接到了三份。 秋天在战争中降临,梧桐树宽大的叶子在伦敦街头纷然落下。 我最终解开了这份密码。 它是份手工加密的密码,因此用机的方式思考完全行不通。我能解开它纯粹出于个巧合。 寻找密匙的漫长过程中,我无聊的试了自己的生日。 明文非常短,只有个词和个标点符号。 艾伦.卡斯特?作者有话要说:三千字哦,这次新不短了哦!求表扬!ps,最近精神有点恍惚,好像是快要没电了tvt 第三十七章 我把译电翻来覆去的检查,发现不是破译失误,那确实是我的名字。这份密文的发送时间在七月初,不列颠空战开始之前。我不断猜想,这是谁,出于什么目的,试图联系我。 它发送者至少清楚三个讯息。 :我叫艾伦.卡斯特。 二:我的生日。 三:我在普林顿庄园号办公室,负责“迷”的破译工作。 因此他(她?)才故意把密码设置得看上去和“迷”类似,以便于它最终能被送往我所在的办公室。加密方式复杂得难以想象,但是最后的密匙只是简单的数字——我的生日,最大程度上保证破译者是我。 最关键的是密文那句话:艾伦.卡斯特? 我不明白这是个试探,还是句问候。 我试着破译了其他两条相同的密文。内容让我大吃惊。 条是九月二十七日截获的密文: 三日后,由日间空袭作战转变为夜间空袭作战。 我清楚的记得,十月日开始,纳粹飞机的确减少了日间空袭次数,大部分时候是在黄昏或者深夜出现,扔完炸弹就返航。 第二条密文时间是在周以后: 空袭范围已不限于伦敦。 收到密文后的第四天,伯明翰和利物浦半夜受到德国飞机袭击,化为火海。 透过秋天的阳光看,原稿纸张单薄得透明,被黑墨水涂写得塌糊涂。我开始思考要不要给安得蒙看。 安得蒙却先找到了我。 我们周末开车去兜风。伦敦郊区有宽广的乡村公路,两旁都是树冠宽大的老橡树,叶子被季节染成绚烂的金黄或者深红色。 篱笆上挂着忍冬青的小红果,田野的角落里蘑菇开始大量生长。 我们路过片正在收割的麦田,安得蒙把车停下来,问我:“艾伦,你喜欢乡村?” 我有点心不在焉:“我在贝肯福德郡长大的。和伦敦比那里就是乡下。” 他很认真的思考了会儿:“你和你叔父关系好吗?” “每月给他寄钱。” 安得蒙似乎在想什么,带着白手套的手指直轻轻敲着方向盘。 “艾伦,回去在你叔父家等我。”他说:“现在还来得及。” 我很惊讶:“等你?你要做什么?” 安得蒙似乎不想回答我。他深碧色的眼眸眯起来,转头看收割到半的田野。麦穗沉沉甸甸的,半倒在地上,乌鸦不远处觊觎着。 过了好会儿,他说:“埃德加爱你,不是吗?” 我点点头。 “你也爱他,不是吗?”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的。”我停顿了下:“只是作为朋友。” 安得蒙似乎松了口气。他弯起眼睛看着我笑,伸手摸我的头发。 “最近情报局会有大动静。c要下台。抵抗与投降中他选择了投降,这是他犯下的最大错误。他犯的错误太了,不适合情报局现在的位置。” “那谁上台?” “我。”安得蒙说:“切会很快。你回贝肯福德郡等我。” 我愣住。 “到久?” “战争结束。” “哦,亲爱的,c下台关我什么事?” 安得蒙修长的手指摸了摸我的脸颊,手套布料因为秋天太阳烘烤而带着温暖的温度。他动作很温柔。 “因为你是我唯的软肋。我不希望c用你来要挟我。” “你是说,c可能找我的麻烦?”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他没有理由。” “很理由——比方说你的母亲为德国情报局工作,你大学最好的朋友是纳粹。你们直保持信件联系,并且还发生过——肉体关系。艾伦,听我说,回贝肯福德郡你叔父的农庄里去,等我。战争结束后我会来找你。” 我们在伦敦郊外的乡村公路上,阳光温暖,道路两边是秋天金黄色的老橡树。我们头顶上是英格兰美丽湛蓝的天空。 安得蒙要我离开情报局。 “你知道,就算我母亲为柏林情报局工作,不代表我叛国。”瞬间我很愤怒:“就算我和埃德加做过爱那也不是我的错!你他妈知道是怎么回事!” “可是陪审团的那群老头子不知道。听我说,艾伦。”安得蒙抓住我的手,抓得非常紧。 他停顿了很久才说:“我爱你。” “你是担心我影响你在情报局的职位?!” “不,艾伦!” 我情绪有些失控,猛然起来,抓住安得蒙的领口。我伤心极了,觉得自己的肩膀在颤抖,全身都在发抖,喉咙喊得疼痛。 “亲爱的,你利用了我几次?每次我都差点死掉!琳娜,埃德加……你事前从来没有告诉我,最后总是以解救者的姿态出现。你能理解我被最亲爱的朋友背叛时的感觉吗?如果你能事先警告我句……哪怕只是‘路上小心’。我被囚禁在间灰暗的,看不见阳光和天空的屋子里,所有的希望就是将来有天能再次见到你。我们会幸福相爱,直到永远,不是吗?” 有些东西不触碰,它们可以辈子呆在心底,旦触碰,就如同洪水般倾泻出来,不能控制。 我听见自己说:“可是到最后,我威胁到你利益时,你要我离开。战争结束后你会消失在哪里,谁知道呢?是吧,亲爱的?你还记得当初那个追过你的艾伦.卡斯特吗,维森教授?” 安得蒙没有反抗,任凭我勒住领口,冲他大喊大叫。他的脸依旧清秀好看,纤长的睫毛垂下来,显得有些悲伤。 我已经失去了理智,拼命的摇晃他。 最后他抱住我,抱得很紧,让我无法反抗。 他轻轻的说:“如果战争结束之后我不能来找你,定是我死了。我爱你,艾伦。” “那让我留下来。号办公室还需要我。”我固执的说:“只有我才能对付‘迷’。” 他沉默了片刻,说:“好。” 这件事情就这样告于段落。我开始考虑不把密文的事情告诉安得蒙。这件事算是柏林情报局在试图联系我,旦汇报上去,会成为我的致命弱点。况且目前的信息量很少,和号办公室破译的内容基本相同,即使汇报上去意义也不大。 我决定再等段时间。 阿诺德闲死了。他来普林顿庄园的时间开始变,穿着白大褂,胸口垂着小节金色表链,靠在我办公桌是:“哟,小艾伦,今天还是那么帅气。” 我真心感谢他:“谢谢。” 那段时间我比较颓废,心理医生也比较颓废,我们经常靠着普林顿庄园僻静的红砖墙聊天抖腿,数从头顶飞过的德国轰炸机。 他叼着烟:“十二架,从中午算起。” “好像是十三。”我说。 阿诺德蛮不讲理:“十三不吉利。我说十二架就是十二架。” 我问他:“我记得你以前不常吸烟?” “你以前也没这么阴郁。” “滚开,成熟的男人才懂得忧郁。”我用胳膊肘撞他:“你呢?” “受伤的男人吸起烟来比较帅气。” 我问心理医生:“你怎么受伤了?” 阿诺德吸了很大口烟,仰起头,眯着眼睛:“因为当初我不够认真,我爱的人被别人抢走了。”他转头看我:“小艾伦,来给我个同情的拥抱。” 我抱了抱他,拍拍他的背:“活该。你看我追安得蒙,从来不花心。” 心理医生受伤了:“亲爱的,你太冷淡了。再抱次。” 想到安得蒙,瞬间我有些黯然。 阿诺德说了很他工作上的事情。他敲门的避开了那些涉及保密的东西,告诉我最近处理的纳粹间谍。他们接受药物注射之前直高喊帝国万岁,希特勒万岁,可是药效发作之后,都低声啜泣,怎么样都不能停止。 “每个人心里都有那个脆弱的角落。”阿诺德告诉我:“你也样,我也样。” 没有价值的间谍被送往审判法庭,有些人则被关起来,等待再次审问。 “我们在西区有个军事机构,专门关这些人。通电的铁丝网,高围墙,很高的瞭望塔。加西亚先生亲手建造的——进去了就出不来的地方。” 阿诺德叹了口气:“每天看这些东西,会让人很压抑。” 十月底,我猜密匙的时候又收到了那条神秘的密文。 密文依然只有行字: 十月日夜间,轰炸南安普敦。致艾伦.卡斯特。 同时“迷”破译出的德军空军指挥部电文也显示了相同的消息。 十月日凌晨三点,德国和意大利的飞机果然出现在了南开普敦上空,市区成为片火海。作者有话要说:给眼镜换了新镜片。配眼镜的胖小哥把眼镜擦了又擦,很羞涩的递给我:“我做得很美吧?这种镜框配这样形状的镜片最美了……”小哥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萌啊!!!我表扬你了,我心底表扬你百遍啊!!! 第三十八章 那次兜风之后,安得蒙就几乎失踪了。他很少在红楼办公,我也很少在普林顿庄园见到他那辆黑色的劳斯莱斯。 我不知道他在情报系统的什么地方,做什么事情。 有天我午睡醒来,彼得等在我宿舍门外。他递给我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告诉我安得蒙说,如果有紧急情况需要找他,就拨这个号码。 这是安得蒙走之前留给我的唯东西。 之后他就投身我所接触不了的世界,政治斗争。 普林顿庄园如既往的安静,带着浓浓的学术味道。我整天整天的在办公室猜密匙,应对不断调整的“迷”,渐渐忘记我们的分离。 十月初,号办公室破译了‘月光鸣奏曲’行动。德国打算十四日深夜轰炸考文垂。我按程序把密文汇报上了去。 十二日下午,我再次收到了来自柏林的神秘密电。 内容依然很短:十四日深夜,轰炸纽卡斯尔,“月光鸣奏曲”,相信我。 我拿着译电惊呆了。轰炸地点是考文垂的信息已经递交空军驻普林顿庄园联络部,防备计划应该正在准备当中。在此之前,神秘电文的内容和“迷”都保持了高度致性,我没有想到这次的差异。 拉斐尔刚修理完台“迷”的解密机,坐在我对面喝咖啡。 他以犹太人特有的精明评价“月光鸣奏曲”行动:“艾伦,你不觉得奇怪吗?不知道德国佬在想什么。” “奇怪?” 破译后的电文还在桌上的文件夹里,他取过来,翻开,指给我看:“嗯,通常德国空袭我们,都把城市名字二次加密了,不是吗?上次轰炸南开普敦被加密成了“轰炸s12”,轰炸伯明翰时密文写的是“轰炸b32”。德国佬对我们城市有套代号名称,可是这次的“月光鸣奏曲”却没有用。” 拉斐尔修长的手指指着的地方,德国人这样用德语写道:“‘月光鸣奏曲’地点为考文垂。” “没有二次加密!”我突然明白过来:“按道理说应该二次加密的!” “所以我才说奇怪。”拉斐尔耸耸肩:“或者是他们过于相信‘迷’无法破解,所以忘记加密了?” 可是我觉得事情不会有那么简单。因为那份神秘电文明确的把轰炸地点指向了另外座城市——纽卡斯尔。这是皇家海军在大西洋沿海的重要造船基地! 我试着拨通安得蒙留下的电话号码,蜂鸣响了很声以后没有人接听。 自从他的私人助理安妮去了占领区以后,安得蒙的电话总是处于无人接听状态。他不信任别人,自己又没有空闲接听电话。 我觉得自己无意中接触到了个真相,必须转告给安得蒙。只有他才会理解我,赞同我的观点。 空军调集需要时间好几 分节阅读17 欲望文 分节阅读18 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分节阅读18 天的时间,如果晚点,纽卡斯尔的人民将来不及准备突然起来的空袭。那些曾经鲜活的人们会和公园,喷水池,儿童游乐场起,成为这座海滨城市的陪葬。 我坚持不懈的拨号,终于听到个僵硬的男声:“你好,加西亚先生直线。他现在忙,无法接听你的——。” “彼得?”我打断他:“我是艾伦,艾伦.卡斯特。让安得蒙接电话!” 彼得似乎犹豫了会儿,说:“稍等。” 我听见话筒搁在木质桌面上的声音,他离开的脚步声,五分钟后安得蒙接起电话,他声音很轻:“我在开会,艾伦。发生了什么事?” “十四日轰炸考文垂,你知道吗?” “汇报上来了,我看到了。”他说。 “那是次双轰炸,地点是考文垂和纽卡斯尔。”我咽了咽口水,艰难的说:“必须让市民避难。” “艾伦,现在把新的电文和报告书传真过来,然后给空军联络处份。”安得蒙似乎在笑:“不用那么紧张,我们来得及。” 我迟疑了片刻:“没有报告书,不是‘迷’破译的情报。柏林情报局那边有人给我发送了这样的信息。我觉得他可以被信任。” 安得蒙在那头沉默了。 “艾伦,我在唐宁街7号,内阁作战办公室。带着材料过来,我在这里等你。”他想了想又补充了句:“路上小心。我爱你。” 我跳上辆军用吉普,路催促司机。唐宁街7号内阁作战办公室,我去过次,为了见c。还是那栋白色建筑物,长长的台阶,警备森严。 安得蒙靠在二楼会议厅外白色的浮雕拱廊下面等我。 他穿得很正式,挺直的深蓝色军装和铮亮的长靴,甚至戴着肩章。我不太会认肩章上的军衔,想有空的时候应该问问他。 安得蒙见到我,把食指竖起来放在唇上,弯起眼睛笑了笑:“别急,进去说。我们正在讨论‘月光鸣奏曲’。这就是我为什么让你来。首相今天不在,你不用紧张。” 他推开身后会议室的大门,侧身让我进去,然后介绍我:“先生们,这位是密码学院的艾伦.卡斯特,‘迷’的破译者。他可能给我们带来了‘月光鸣奏曲’最新的消息。” 会议室非常空旷,包括安得蒙在内只有五个人,围坐在张笨重古老的橡木圆桌周围。会议室头有张欧洲地图,地图旁边是黑板和粉笔,写满了英文和德语地名。圆桌正中央是张英国沙盘,标着城市和公路路线图。考文垂所在的地方插着面红色三角小旗。可能是出于保密的原因,会议室没有窗户,柔和的橘黄色光线从头顶的枝形吊灯洒下来,笼罩着整个圆桌。 我不认识参会的成员,或许是在报纸上见过但没有留意。安得蒙是他们中最年轻的个。所有人表情都非常严肃,气氛压抑得不自在。 我惊讶的发现c竟然也在其中。他看上去有些疲惫,透过半月形的眼镜看我,伸出手:“你好,艾伦,我们又见面了。” 半年不见,他好像老了很。我突然想起安得蒙的话“他犯的错误太了,不适合情报局现在的位置。” 安得蒙没有告诉我这是什么会议,我也没有问。后来我猜测,或许这就是丘吉尔首相的战时内阁,我恰巧参加了其中次例会。我所见到的,正是那些在风云中掌握战争方向的人物。战争结束之后,人们了解的首相内阁只有密院议长约翰·安德生,外务大臣哈利法克斯勋爵等四位成员。安得蒙是不在公开范围以内的第五位。 就如同他所说,情报部门永远在政治最黑暗的角落,从来不走进公众视线。这里没有忠诚,只有信任与不信任,背叛与不背叛之间的选择。 我尽可能简短的讲清楚自己的意思,在小黑板空白的地方写出来自柏林的神秘密码的解密方式。 除了安得蒙和c,其他四位听众似乎不感兴趣。他们只关心结果。 “所以说,你认为真正要轰炸的地方是纽卡斯特?”c淡蓝色的眼睛透过镜片盯着我:“你相信这份情报?” “我认为这是德国人的计谋。”我说:“他们预定轰炸两个目标城市,却故意分开用了两种密码传输手段。种是‘迷’,另种我们尚未知道。而且这次考文垂的地名并没有加密,仿佛对方故意告诉我们袭击目标,然后试探……试探我们会不会做出防备。” “希特勒有可能开始怀疑自己情报泄露了,但是不知道从什么途径泄露出去的——他在试探我们。如果用‘迷’加密的考文垂在空袭中做出了防御反击,而用另外个情报系统加密的纽卡斯尔没有,说明‘迷’的确被破译了。如果纽卡斯特有防御行动,那么是另外的情报系统出现问题。‘迷’是安全的。柏林那位不知道姓名的人可能也只知道其中个地点,然后她试图向我们传递‘月光鸣奏曲’的目标城市纽卡斯特。目前为止她传递的每条消息都是准确的。” 没有个人附和我的观点,谁也没有轻易表态,空气中只有压抑的沉默。我在小黑板面前,举着半截粉笔,觉得自己傻到家了。 安得蒙的脸在灯光下显得有些苍白。 他突然制止我,声线柔和平静:“艾伦,我明白了。你可以先回去,把密码留下。剩下的事情我会处理。” 我放下手里的粉笔,听见c问:“艾伦,刚才你说‘她’试图向你传递信息。我们想知道这个‘她’是谁,你是怎么在情报局不知情的情况下和柏林取得联系的。” 安得蒙打断他:“这件事我会亲自过问。艾伦,你先回去。” 我原地着,张了张嘴,又合上。 “这些只是我的猜测。我没有主动联系过柏林情报局,只是恰巧破译了个不断向我们传递消息的密码。就像刚才说的样,它的密匙是我的生日。”我说得很艰难:“我怀疑密码的发送者是我母亲,简.卡斯特。她在为柏林情报局工作。”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码了七千字,先三千,明天上午剩下的。灯泡烧掉了,去碎会儿tat 第三十九章 提到简.卡斯特这个名字时,或许是我的错觉,c拿钢笔的手不易察觉的颤抖了。 他没有放过我。 “艾伦,你知道现在的情况。空军飞机非常紧张,要派遣个飞行中队保护纽卡斯特是很重大的决定。如果我们派了飞机,会让其他地方的防守变得薄弱。所以我需要你发誓,你所说的每个字都是真实的。” “我发誓。” “包括你所收到的秘密电报内容?” “包括电文内容。”我说。 “其中条甚至注明了‘致艾伦.卡斯特’?” “是的,先生。但是我只是接受信息,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对方。” “你破译密电后并没有递交上去,是吗?并且直破译了下去?” “我以为不重要。”我说:“而且她有可能是我母亲!我母亲没有叛国!” c压低声音,重复了遍:“递交上去了,还是没有?” “没有。” 他满意的点点头,让我在隔壁会客室等着。会议室的大门重新关上了。我无聊的坐在会客室的皮椅上,看着送茶点的漂亮女仆推着小车进去又出来。 直等到夕阳照亮了整间会议室,门才第二次打开。会议结束了,所有的人走出来。安得蒙走在最后个,c就走在他前面。 我向安得蒙望去,却看见c路向我走来。他穿着灰色大衣,手里拿着根乌木银头手杖,在我面前,上下打量:“哦,艾伦,我很庆幸你还没有走。不然要找你得费很长时间。” “纽卡斯特怎么样?” “你不用担心。艾伦,你长得真像简。”他笑得几乎算是和蔼:“要是再看你眼,我差点就忍不住后悔了。哦,我在湖区有个小农场,要回乡下住也不错。秋天会有葡萄,还有薰衣草田……但是政斗争没有那么容易,安得蒙.加西亚想取代我的位置至少得付出点代价——比如说你?”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先生?” “我爱过简,可是你的性格太像你的父亲,艾伦。这点不惹人喜欢。” “请闭嘴。这件事情由我处理。” 我回头,看见安得蒙。他两只手都插进军装长裤的口袋里,冷着脸在我身后。我从来没有见他脸色这么难看过。 他碧绿色的眼睛眯起来,口气几乎可以称得上傲慢:“我说过,你可以不喜欢我,不代表你能动我的人。” c只是耸耸肩膀,走开了:“年轻人,我现在还没有离职。我在等你处理的结果。” “你说过相信我的,先生。五月份的时候,还是在这里,你说过虽然当初不能相信我母亲,但是可以相信我,不附加任何条件。”我叫住他,说得有些急促:“先生?” c停下脚步,背对着我:“我说过吗?我忘记了。” 我觉得身上有些发冷。 “从刚才起我就直在想……你是不是也是这样背叛我母亲的,所以最后她迫不得已才选择了去柏林。你答应相信她,在发现纳粹给我父亲写信之后背叛了这种信任。记忆中母亲直热爱着不列颠,从未改变。” c没有回答我。那刻,我觉得他背似乎变驼了。仿佛这几句话里灌了铅,或者他的脊椎突然不能承受几十年时光所带来的重量。他没有回答我,步步往前走,每走步手杖敲击着地板,在走廊里形成清晰的回音。c比任何时候显得像位老人。 我问安得蒙,考文垂和纽卡斯特的安排怎么样。 安得蒙说不用担心。 “亲爱的,能顺路送我回去?”我问。 正是晚餐时间,走廊上已经没有人了。安得蒙突然用力抱住我的腰,言不发的抱了很久。 “艾伦,你不会回去了。”他的声音很柔和,带着略微抱歉的语气:“你的分析是正确的,但是你的母亲为纳粹工作、朋友证曾经是德国间谍、现在又与柏林情报局有人试图联系,而很长时间内,你都没有把这个情况报告组织——这是个很大的错误。c坚持要处罚你,为了情报局的安全,要求监禁你——我已经签字同意了。” 我觉得有些恍惚:“压倒骆驼的最后根稻草?我只是想为母亲恢复名誉。” “那只是‘可能’是你母亲。艾伦,你记得我说过的话吗?这里是军情六处。如果你叛变,会被秘密处理掉。如果你被怀疑叛变,也会被秘密处理掉。而签署处理命令的人就是我。这就是当初我为什么直不愿意你进普林顿庄园。”安得蒙再次抱紧我:“放心,只是简单的拘禁,限制你的人身自由。” “到久?”我觉得很讽刺:“战争结束?” 安得蒙吻了吻我的脸:“嗯,战争结束。” “抱歉,我本来可以做得。但是现在情况特殊,我马上要接替c的位置成为情报局的总负责人,所以不能出来保护你。我只能做到……这件事情由我来处理。” 记忆中安得蒙说完这句话后表情有些略微的悲伤,睫毛垂下来,抿着嘴唇。他想帮助我,会议上他试图打断我的讲话,但是都是徒劳。他也知道这是徒劳,如果要让皇家空军派飞机保护纽卡斯特,我必须坦白破译的密文。如果我坦白了它们,我定会失去当局的信任。 这是安得蒙继任的关键时刻,他不能给予我信任。他不能出来说,这是艾伦.卡斯特,我爱的人——虽然他是母亲在柏林,他的朋友是纳粹,他是同性恋。他犯了错误,没有及时上报情报,但是我坚信他没有和柏林联系的意图。 他只能在我的处罚决定上签字,然后说,这件事情由他负责执行。 这是为什么当初安得蒙直拒绝我进入普林顿庄园。 就在不久以前,他甚至请我回贝肯福德郡的叔父家,说c定会用我来要挟他。而到时候他很可能帮不了我。 他只说,艾伦,你等我。直到战争结束。如果战争结束后我不能来找你,定是我死了。 我开始理解为什么母亲最后选择了柏林。或许她付出了很,可是在最关键的时候,因为给父亲的封信,或者像现在的我,段密电,而加入情报局的黑名单。 从某种角度来说,情报局直在作出错误的选择。 安得蒙犹豫了很久,问我:“艾伦,你不会逃跑,是吗?” 我说:“不会。你不用给我戴手铐。” 我回头最后看了眼夕阳余辉中的国会大楼,闭上眼睛,彼得拿出黑丝带把我眼睛蒙起来,帮助我上车。 劳施莱斯顺着平稳的疾驰,安得蒙握住我的手。 他说:“别怕,艾伦。没有什么可怕的,你会很安全。” “阿诺德告诉你,西区有个囚禁间谍的机构。我们是去那里吗?” 安得蒙没有回答,他只是拿起我的手,吻了吻手背。 “我可以经常来看你。”他说:“你的朋友也可以。” “来看个因为被怀疑通敌而囚禁起来的艾伦.卡斯特吗?”我绝望的问:“如果c下台了,你在情报总局局长的位置上做得很好,我可能出来吗?” “首相在你的处理意见上签字了。”他轻声说:“就我个人而言,我希望你等到战争结束。那里很安全。” 来唐宁街之前,我只是匆匆的抱了大堆资料,什么都没有准备。我甚至没来得及看眼喜欢的东西。那是我最后最后次离开号办公室,从此再也没有回来。 伦敦西区有个高墙围起来的建筑,拉着电网,持枪的士兵阴沉的守在入口。高墙里是座废弃的监狱,后来改成了情报局的秘密机构。我被安置在西边的座瞭望塔里。坚实的灰色墙壁,顺着布满灰尘的楼梯走很久才能到达塔楼顶端。楼下有特别设置的守卫士兵。 石砌的窗户不大,正好能望见机构的正门。我能看见安得蒙的车开进来办事,卫兵向他行礼。彼得拉开车门,他穿着黑色风衣,从侧门下车,向我这边走来。 走到瞭望塔底下时,他会抬起头笑笑,仿佛知道我就在窗户边看他。 这个处理决定来得太突然,我很长时间才适应了这个事实——战争结束之前我是不可能从塔楼里出去了。 而让我伤心的是,在被情报局处理的第三天,我听到了考文垂被轰炸的谣言。给我送饭的看守在谈论这件事情——没有任何防备,谁也不知道德国佬的飞机会来袭击这里。空袭发生在半夜,持续了近十个小时,古城考文垂沦为废墟。谁也不知道到底少人在空袭中身亡。 安得蒙来看我,我质问他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考文垂不抵抗? “艾伦,你分析得很正确。希特勒在试探我们是否已经破译出了‘迷’。我们不能冒德国现在换密码系统的风险保护考文垂,只能牺牲它。” 他在窗户边上,显得很安静。从这里看出去,天空总是灰蓝色的,时常有鸽子盘旋。 “但是纽卡斯特没事。皇家空军派出了个飞行中队,那天晚上上演了激烈的空战,纽卡斯特保住了。”他摇摇头:“艾伦,放弃考文垂是首相做出的决定,但是理由是你给出来的——德国在试探我们。” 我坐在床边,心里很难受。 安得蒙走过来,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他想了想,说:“但是向首相建议放弃这座城市的人是我。艾伦,如果你感觉到了责任,那么我们人承担半。战争旦开始,我们只能以最少的牺牲,最快的方式,结束它。” 塔楼顶层空间不大,有小小的窗台。窗户下面是张漆成绿色的木书桌,漆皮掉了半。靠墙有个很窄的钢丝床,铺着白色亚麻布床单。除此之外无所有。没有柜子,所有的东西都装进床下的木箱子里。 枕头上有本叶芝的诗集,是安得蒙当初送给我的那本。他为我带来了,同时还带来了其他书,纸张,钢笔和我常用的笔记本。 “亲爱的,你现在有时间解决希尔伯特提出的七大数学难题了。”他吻吻我的额头。 安得蒙问我:“艾伦,你后悔当初爱上我吗?” 我苦笑:“后悔。” “我就猜有天你会后悔。但是来不及了。”他从背后抱住我,把下巴搁在我肩膀上,声音带着笑意:“柏林那个试图联系你的人还在间歇性的为我们发送情报。我们用相同的密码反向联系了她。她的确是你的母亲——简.卡斯特夫人。艾伦,你有位温柔的母亲。”作者有话要说:个小时以后再新章,然后坐火车回家xd节日快乐ps,还木有还得及回评,请叫我疯狂码字灯泡君。 第四十章 从塔楼的窗户看出去,可以俯视整个伦敦。灰色和砖红色的屋顶连成片,上面是高而空旷的天空。鸽群圈又圈的盘旋,偶尔有乌鸦停在不远处工厂灰色的烟囱上。我在窗前看书,风很大,总是吹得桌面上的纸张猎猎作响。 空战最激烈的时候,我甚至看到德国飞机从远处呼啸而过,机尾翼上鲜红的纳粹标志格外刺眼。 c最终下台了,安得蒙在他的旧文件里发现了些资料。 其实假象与真像之间只有条模糊的界限。当你跨过之后,就会发现世界是那么的不同。 c通过英国在柏林的间谍联系到了我的母亲。他给正在为柏林情报局工作的简.卡斯特寄了我的照片和资料,告诉她我被掌握在英国情报局手里,希望她配合他们的工作。早在c同意让我进普林顿庄园时,我就成为了他手中的枚棋子。 “母亲答应了吗?” “没有。”安得蒙摇摇头:“卡斯特夫人的行动受到了严密的监视。即使她愿意,也不能给我们传递情报。况且她不信任英国情报局。” “这时c做了个决定。他告诉卡斯特夫人你在为情报局工作,负责‘迷’的破解。他赞扬你是个优秀的青年,希望她能在适当的时候帮助自己的儿子,帮助她的祖国。我想这就是为什么她知道你在号办公室,试图通过这种方式向你传递情报。她冒着巨大的风险向我们发送和‘迷’类似的密码,并且不确定你能不能分辨并且破译它们。” “她为什么不直接和情报局联系?” “她不信任情报局,只相信她儿子。艾伦,她说她爱你。” “我也爱她。”我说:“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为柏林工作。” 安得蒙抱住我,叹了口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信仰。” 我理解母亲不相信情报局的心情,这种心情和现在的我模样。安得蒙说得对,这是个黑暗的部门,进来的人没有谁能够干净的走出去。但是我不理解为什么母亲接受了纳粹信仰,帮助德国开发了“迷”,最后却向我们泄露情报——是出于对祖国尚未燃烧殆尽的热爱,还是作为个母亲接到c的恐吓信后想帮助自己在情报部门工作的儿子? 后来联系中断了很长时间。安得蒙带着摄影师来看我,拍了很张黑白的照片。 他告诉我:“你可以表现得加绝望点,艾伦。” 我想我已经做不出绝望的表情了。不论是c还是安得蒙掌控的情报局都采取了样的做法,简单而直接。只是c至少让我在普林顿庄园正常工作,而安得蒙则把我关在了这座瞭望塔里。 他照了非常照相,然后把它们寄给我母亲。不久以后,这种情报联系又恢复了。 我觉得这是种利用,但是无法指责他,因为情报手段从来都是肮脏而卑鄙的。就算我们出于种高尚的目的运用它们,也不能掩盖这个事实。 我要求安得蒙给我自由。 他拒绝了,告诉我他没有这种权利。 他抱着我,列举了很很项理由——隔离决定有首相的签名,放我出去的权利不在他手上,情报局正在以监禁我为手段来威胁我在柏林工作的母亲,还有他的每个行为都被所有人关注着,不能私下释放自己的情人。 “艾伦,抱歉。在现在这个位置上,很以前可以处理的事情反而办不到了。” 可是我怀疑这切只是借口。所有的原因只有点——我被划在的不受信任的黑名单上。当局在害怕。他们知道这些事情对我来说不公平,害怕旦我恢复自由,当真相浮出水面时,就会试图和柏林取得联系,像我母亲样成为合格的,优秀的纳粹。 我知道了实在太的情报,可以告诉德国“迷”已经被破解了,甚至能够帮助他们开发套在“迷”之上的情报系统。因此他们不能给我自由。 阿诺德来看望过我。他经常在这边做手术,穿着医生的白大褂,叠着腿坐在我的钢丝床上抽烟。 我问他,我有机会从这里出去吗? 他凝视着上升的淡蓝色烟圈,叹了口气:“我以为加西亚先生最初同意你进普林顿庄园时,把这些可能性都告诉你了。任何微小的不信任,都可以成为致命的利剑。” “他的确告诉我了,可是我没能够真正理解。”我说:“我猜测了很结局,但是没有猜中这个。” 阿诺德没有回答我,他只是说:“哦,小艾伦,这不是最差的结局。” “如果有这个能力,我希望能把你从这里弄出去。但是我没有。”他显得有些沮丧:“你会嘲笑我连这个都办不到,是吗?” “安得蒙也办不到。”我走过去,蹲在他旁边:“借我根烟抽。” 阿诺德从烟盒里抽出根递给我,帮我点火。 我吸了口,呛到肺里,咳了很久。 他伸手掐我的烟头:“算 分节阅读18 欲望文 分节阅读19 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分节阅读19 了。” 我不给他:“受伤的男人吸起烟来比较帅气。” 阿诺德给我看他小表弟的画,小叠,蜡笔画。第张是书房窗台上盛开的金雀花,第二张是他的小木马。第三张是副变了形的金丝眼镜——这是阿诺德。我往后翻,有张画着个破烂的数学笔记本,封面上歪歪扭扭的写着“艾伦.卡斯特”。 “这是我?”我问。 阿诺德眯起眼睛点点头:“乔天天吵着要他的家庭教师。说你答应教他画画。” 我的确答应过找天才画家教小屁孩画画,我本来打算埃德加回剑桥休假的时候带他去见我的学生。我想现在他们已经永远永远不可能再相见了。 “你表弟需要梵高亲自教。”我告诉阿诺德。 他走的时候抽掉我手中的烟,说:“下次给你带口味淡点的过来。” 九四年春天,德国撕毁《苏德互不侵犯条约》,正式进攻苏联,不列颠空战结束。英国取得胜利。 九四四年诺曼底登陆成功。 四年里,安得蒙定期来看我。他给我带来大量普林顿庄园的密码。我全靠它们打发空虚得无聊的时间。 我不知道那些密码的级别,已经破译还是尚未破译,他是信任我还是仅仅帮我打发时间。这些都不重要了。我日复日的玩数字游戏,没有密码能在我手里保持它的神秘超过个星期。 安得蒙总是吻我,然后说:“艾伦,你是天才。” 他会让门外的看守离开,锁上门,然后吻我,脱掉我的外套。我们在灰色的瞭望塔顶端,没有节制的做|爱。钢丝床,石头地板,他甚至把我压在书桌上,腿架在他的肩膀上,头几乎伸窗户外面,睁开眼睛就能看见外面让人发抖的高度。 他挑逗我,让我在高|潮中遍遍的说我爱他。 他威胁我,如果不说,就在就样把我从窗户推出去。所有人都会看到赤身裸体的艾伦.卡斯特,临死前脸上还带着高|潮时的余韵。 这种爱乎近绝望,我觉得总有天自己会疯掉。 他说,艾伦,对不起。 可是这些有什么用? 他意识到了我们的感情出现了危机,只能试图用侵犯加固它。 《乱世佳人》热映的时候,安得蒙的书柜里曾经有本原著小说。我在无聊的时候翻过它,结局很感伤。我还嘲笑过他怎么会看这种矫情的爱情剧。 男主角这样问过:“亲爱的,你有没有想过,再深刻的爱情也会有厌倦的时候。”——而我现在已经厌倦了。 我告诉安得蒙,这样下去,我对他的感情迟早有天会消磨殆尽。这不是他的错,也不是我的错。我们错在了不应该在这个战争年代相爱。 安得蒙没有回答我,他只是沉默而坚决的脱下我的衬衫,遍遍的进入我的身体,逼迫我说我爱他。 他问我,如果有天我能够从这里出去,会去哪里? 我说回贝肯福德郡,乡下叔父家。 安得蒙想了想:“不,你不能离开我。” 时间已经失去了本来的意义,生活的洪流渐渐缩减为报纸上抽象的黑白符号。 九四五年四月二十七日,我摊开《泰晤士报》,看见头条新闻是苏联攻占柏林。希特勒和他的情人在总理府地下室服毒自杀。 三天后,千余名党卫军和外籍志愿兵守卫着第三帝国最后的象征——国会大厦,the last battle。他们大数都死了。我理解党卫军的行为,但是不理解为什么会有外籍志愿兵,他们为什么愿意为纳粹作战到底。 就像我不理解母亲为什么会为纳粹工作样。 柏林被攻占后的第二天,安得蒙递给我则翻译过的密文。这是我收到的来自母亲的最后条密文。 内容依然只有句话。 请告诉艾伦,我爱他——简.卡斯特。 安得蒙说,苏联方面彻底搜查了柏林,情报局总部已经焚毁,重要资料遗失。就现有材料来看,他们并没有发现卡斯特夫妇存在过的痕迹。但是在间被焚烧得面目全非的办公室里,有人发现了个早期“谜”发报机的雏形,铁皮底座上刻着花体字,勉强辨认后似乎是英文的“jane”。 这个世界是个矛盾的组合体。我所做的每次选择都是错误的,然而我不能够停止做出选择。 我问安得蒙,德国投降了,我可以回家了吗? 他抱歉的看着我,说,不能,艾伦。你在组织的不信任名单上。 他只能遍又遍的说抱歉,可是这有什么用? 我厌倦了在瞭望塔外空空荡荡的天空,厌倦了每天空虚得可怕的时间。我试图伤害安得蒙,对他说:“最开始我追你的时候,你应该拒绝我,找个女人结婚。我当时太年轻,没有完全理解情报局的黑暗,现在后悔了。” 他只是抱着我,说,抱歉,艾伦。 安得蒙告诉我摆在我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保留现在的记忆,辈子被关在这座瞭望塔里。 或者清除这几年的记忆,回到原来的生活。忘记普林顿庄园,忘记战争,忘记“迷”和所有的事情。 “艾伦,你知道得太了。你在当局不信任名单上,并且曾经掌握过‘迷’的心脏。”他告诉我。 我固执了选择了第种。 我对他说:“亲爱的,我宁愿抱着这个糟糕的记忆腐烂在这里。我已经失去得够了,你不能把那个艾伦.卡斯特从我大脑里抹杀掉。你不能这样做。” 当你翻开这本笔记的时候,艾伦.卡斯特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他不记得自己是谁,可能被换了新的名字,灌输了大堆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成为别人,麻木的活的。 我之所以把所有的东西都记录下来,是因为切已经不能改变。安得蒙.加西亚替我做出了选择。 他要我忘掉所有的事情,离开这里,和他在起。 “你这是谋杀,亲爱的。”我告诉他。 他只是说:“我爱你,艾伦。” 本来切尚可以挽回。 九四五年八月十五日,安得蒙给我带来了世界大战正式结束的报纸。各种本的报纸摊放在桌面上,每份报纸头第条的是日本投降的消息,旁边黑体字标注着“战争结束”。 我想,真好,切终于结束了。 然后我拔出了安得蒙皮带上的枪,指着他,要他放我出去。 长期的囚禁下,我的神经变得极度脆弱,很容易达到歇斯底里的程度。 心脏跳动得极为厉害。 钥匙在他手上,我要求他给我,然后准备车帮助我离开。 “我知道你做得到的。”我说。 安得蒙挡住门,摇摇头:“亲爱的,除非你向我开枪,否则无法从这里出去。我不能给你钥匙。” 我全身都在颤抖,尝试了很久才拉开保险栓。最后我击中了他的腹部,拿到了开门的钥匙。 安得蒙捂着肚子靠着门蹲了下去,抓住我的手,脸色惨白惨白的,神情很悲伤。 他说:“艾伦,看来你真的不爱我了。” 我架起他往外走:“别这样,我需要你做人质。等安全了就帮你叫医生。” 塔楼很高,旋转的石梯几乎没有尽头。安得蒙很虚弱,他靠在我肩膀上,流了很血。我几乎以为辈子都走不到尽头了。 楼下是吓呆了的看守。 士兵把我包围了起来,我命令他们准备车和钱。 安得蒙抱紧我的肩膀,做了个意义不明的手势。 看到他的手势,最近的士兵向我开了枪。 最后的记忆是不停旋转的蓝色天空和远处工厂高耸的烟囱。我倒在了地上。安得蒙抱住我,他的脸贴着我的脸,衣服上的血迹直浸染湿了我的外套。 “艾伦,对不起。”他说:“我们出去,我定会带你出去。忘掉这些事情,让我们重新开始。” 现在写字的时候我的胸口依然隐隐作痛。子弹擦着肺部穿过去,吸烟咳嗽起来时阵阵的痛。我从来不适合吸烟,不管什么牌子的香烟都会咳嗽,可是最近直离不开手。 现在才开始渐渐明白为什么阿诺德会在失恋之后开始整包整包的迷恋香烟。 醒来后见到的第个人是阿诺德。 他给我打止痛剂:“艾伦,你现在的情况糟糕透了。等离开这里,你需要好好休息。” “我休息了四年。”我告诉他:“安得蒙让你来清除我的记忆吗?” 心理医生笑了笑:“记忆就像个房间,我只是把你记忆里的东西锁起来,扔掉钥匙。别怕,它们还在你大脑里,并没有丢失。” “借助药物?”我问。 “是的,借助药物。” 阿诺德有些悲伤:“我和加西亚先生谈过了,这是对你的最好选择。艾伦,抱歉,我帮不了你,我能够为你做的唯件事情只有这个。希望你能够幸福快乐。” 阿诺德说只要我足够放松,记忆清除过程不会产生任何疼痛。可是我知道,如果个人被大剂量注射吗啡,不管怎样疼痛都是感觉不到的。 我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或许是安得蒙,或许是阿诺德。这也许是我写下的最后个句子。 我想只想告诉看到这本笔记的人,作者叫艾伦.卡斯特,死于第二次世界大战胜利之后。他怀念剑桥湛蓝的天空,还有图书馆外苹果树下弯起眼睛微笑的爱人。他将抛弃所有记忆重生,但是并不幸福。作者有话要说:小修了下文。并没有完结,请等我继续写完整个故事o(∩_∩)o~ 愚人节伪番外 1945年的11月11日,是那场可怕的战役结束之后的第个poppy day,我跟随着盛装打扮的民众默默前行。 成千上百的白色十字架立在那里,每个十字架上都贴着朵虞美人,每个十字架的上方都贴着名字、军阶、年龄和张彩色照片。 它们排列得并不整齐,却让人觉得加伤感,似乎可以感受到这些年轻的生命,或许年前,他们都还在酒馆里喝着生啤,对着姑娘吹口哨,“陪我跳支舞怎么样?” 直在我前方身穿礼服的夫人忽然俯□去,久久地注视着前方,她带着黑色的面纱,眼泪滚落下来,妆容都化开了,我把手巾递给她,她哽噎着道谢。 所有人的心情都很压抑。 没有人说话,每个人都低着头,在心中默念,“为了不列颠”。 走到前方的时候,我忽然被张照片吸引住了。 那是个神态温暖的年轻人。 他的脸显得比平常人要苍白,颧骨有些高,睫毛纤长,下面深绿色的眼睛像古董店里的猫眼石般好看。他笑的时候嘴角弯成个恰到好处的弧线,色调柔和而温暖。 那种感觉很熟悉,但也只是瞬间而已 么不可思议,这些独特而温暖的形容下子涌进我的思绪,仿佛曾经使用过样。我打赌,这个人应该很会弹钢琴,因为看到他,耳边就开始响起空灵的小夜曲…… 我觉得有些动容,这样温和而优秀的男人,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他的父母和恋人定十分难过。 走的时候,我又留意了下他的名字。 安得蒙.维森,32岁。 很熟悉 真的很熟悉。 可是我想不起来了,或许我曾经在哪里见过他? 我把手里的虞美人佩在了他的十字架上。 晚安,安得蒙.维森。 作者有话要说:小黑送给大家的愚人节礼物,suprise!正文会继续新喜欢死这个忧伤幸福的结局了tat 第四十章 应聘失败了,我无聊的靠在伦敦街头的电线杆边抽烟,看对面特拉法加广场里群穿短裙的少女喂鸽子。白色的鸽群围拢来,少女们脸蛋像红苹果,笑声银铃般清脆。个穿深蓝色套头毛衣的小男孩从她们身边蹒跚走过,紧紧握住手里红黄蓝三只氢气球。 战争胜利的海报张贴在不远处的墙壁上,远的有座灰色的纪念碑。人们默默从纪念碑前走过,它的基座上摆满了郁金香,有些尚在盛开,有些已经枯萎。 我看见有身穿黑色丧服的老妇人默默在它前面,枯瘦的手在胸前画十字,口中念念有词。 或许她们的儿子,或者丈夫,已经在战争中去不复返了。 我抽了两口烟就咳嗽起来,只好咒骂着把廉价香烟扔掉。 我叫艾伦.卡斯特,剑桥数学系毕业,毕业后正赶上经济萧条的战争,在伦敦家餐厅里打工。据说德国佬最后次空袭把餐厅被炸毁了,吊灯就倒霉的砸在我头上。 我被送进所军队医院。医生说是吊灯把我砸失忆的,还有块弹片击中了胸口,因此咳嗽起来会肺疼。我住院了很长段时间,和每个帮我打针的护士姑娘调情,直到主治医生勃然大怒。他们给了我笔抚恤费,把我丢了出来。 我在伦敦西区租了间公寓,可是马上就到到期了。失业,没有钱,劣质香烟,靠在电线杆上向漂亮姑娘吹口哨,我觉得自己看上去像个的流氓。 下午阳光灿烂,走过来时很愉快,但是现在接近傍晚时阴冷潮湿的空气让胸口的旧伤隐隐作痛。我想回家,可是口袋里连坐电车的便士都没有。 重新点了支烟,愁眉苦脸的四处张望,希望能搭个便车。 辆加长型的黑色轿车在我面前停下来。车门开了,后座上下来个穿风衣的男人。他有着浅金色的头发和古董店猫眼石般的深碧色眸子,手插在风衣口袋里,向我走过来。落日带着暖色调的余晖落在他头发和肩膀上,漂亮得像油画里的人物。 刚刚够让人看到失神。 “借个火,先生。”他对我说。 我看见他拿出只精致的香烟盒,取出支烟。我摸遍了全身口袋才找到破打火机。 “谢谢你。”他说得很有绅士派头,修长的手指夹着点燃的烟,但并没有吸。 我拼命的吸自己手里那支烟,做出不屑顾的样子——这是和我在两个世界的人,有钱人。 他抽走了我手里那支,掐灭烟头,扔在地上,说:“你不适合香烟,会咳嗽。” “哦,宝贝,别那么在乎我。”我痞子气的靠着电线杆抖腿:“我会爱上你的。” 他深碧色的眼睛弯起来,点点头:“好。” 然后向我伸出手:“我叫安得蒙。安得蒙.加西亚。如果你今天没有安排,可以陪我共进晚餐吗?” “这像是邀请女士的台词。”我抗议。 但是我中午只啃了块干面包。 所以个小时以后,我们已经坐在贝尔福德街家法国餐厅里了。安得蒙点餐很优雅,而且恰巧符合我的胃口。 他甚至帮我点了我最喜欢的苹果酒。 “所以你叫艾伦.卡斯特?”他问我。 “不喜欢这个名字?” “不,”安得蒙食指摩擦着高脚杯,意味深长:“我喜欢这个名字。喜欢得要命。” 我问他:“你为什么请我吃饭?” “我在追你,艾伦。” 我正在吃提拉米苏,满嘴奶油,惊恐的抬头:“这是个约会?” “你说过会爱上我,不是吗?” 我吃完最后口甜点,起来准备离开:“哦,亲爱的,你听错了。” 他伸出手拉住我胳膊。 “可是我是认真的,艾伦.卡斯特。” 第二天早上,我穿着睡衣出门取报纸,犹豫今天是闲逛还是找工作,推开门就看见了昨天给安得蒙开车的司机。我记得这个司机,他叫彼得,穿着挺直的军装,蓝眼睛看人总是冷冰冰的。 他用挑剔的眼光扫视了我不足二十平米的小公寓和弹簧坏掉了的沙发,不予置评,然后面无表情的把大簇深红色玫瑰花递给我,转身就走。 花束下面系着张卡片,漂亮流畅的花体字: 我爱你,艾伦。——from 安得蒙.加西亚 我叫住他:“告诉你老板,同性恋是犯法的!” 蓝眼睛的司机僵直的转过身,盯着我:“他知道。” 第二天我收到了同样的玫瑰花,卡片上的话变成了: 亲爱的,你的眼睛很美。——from 安得蒙.加西亚 我问彼得:“安得蒙追人只会这种方式吗?” 第三天没有玫瑰了,彼得在门口,生硬的说:“加西亚先生问你——‘宝贝,你喜欢我用什么方式追你’?” 有天早上门铃响了,我照例叼着早餐面包,左手端着咖啡杯去开门。我把头伸出门外:“告诉你的变态老板,我不是同性恋!真见鬼!” 安得蒙穿着身白色的西装,显得英俊迷人。他很绅士的纠正我:“不,你是。” “我不是,见鬼!” “你是。”他固执的重复:“我爱你,亲爱的。” “艾伦,你可以试着和我谈段时间恋爱。如果你厌倦了,随时可以离开。” 我问过安得蒙很次,他为什么会喜欢我。安得蒙总是很认真的思想会儿,回答说:“亲爱的,这是见钟情。”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他的话特别真诚,而且说话时总是看着对方的眼睛。我拒绝过他,但是他强行抱着我,手臂勒得我肩膀很痛。他遍又遍的说,艾伦,我爱你。 “你确定你精神正常?”我问他。 他吻我的头发,声音柔和好听:“不确定。” 我只知道安得蒙.加西亚在政府机构工作,和军队有点关系。他帮我在数学研究所找了个研究员的职位,我们住在他在伦敦所小别墅里。已经两年了,切美好得仿佛不现实。我没有关于过去的记忆,而他从来不问我这些问题。 他只是在我拼命回忆过去时抱住我,说:“艾伦,想不起的东西不要想。” 我不再吸烟了。安得蒙把我所有的香烟都扔进垃圾桶里。他从不指责什么,但是会在我偷偷摸出打火机点烟时突然出现,温柔的脱掉我的衣服,把我丢上床,掰开腿折腾得死去活来。 安得蒙会弹钢琴,我喜欢看他坐在二楼三角钢琴前专注的样子。贝芬的旋律在房间里舒展开来,美妙极了。 有时候他会告诉我工作时听到的故事。我最喜欢的那个是群密码专家破译个叫“迷”的德国密码。他们中间有位剑桥毕业的天才数学家,以群论为基础,找到了这个战争中最大谜题的答案。他们甚至制造出了批解密机。这个东西太过先进,以至于战争结束之后来丘吉尔首相亲自下令把它们粉碎成不超过拳头大小的碎片。 当时我正在做报纸上的填字游戏,很不满意:“我也是剑桥毕业的,他有我天才吗?” 安得蒙衡坐在壁炉边看资料,认真思考了片刻:“有。” 我磨牙:“有我风流帅气英俊迷人吗?” 他仔细端详了我很久,弯起眼睛笑:“有。” 我愤怒了:“让他见鬼去。” “不,亲爱的。”安得蒙放下手里的资料过来吻我:“他和爱他的人起。永远在起。” 有次我在家里的橱柜里发现张黑白照片,上面是个穿长裤和衬衫的漂亮女人。蓬松的卷发披在肩上,笑容像娇艳的花朵。 “前女朋友?”我问。 “这是安妮,我的助理。”他叹了口气:“战争时期她独自个人进入德国占领区,从集中营里救出了三个很有价值的女同事。非常了不起。” “噢,太了不起了!”那刻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有些怀念:“有机会能见到她吗?” “不行。”安得蒙深碧色的眼睛有些暗淡:“她死了。但是她的同事活了下来。” “我觉得在哪里见过她。” “那是错觉。”他拿走照片,放进西服口袋里:“你记错了。” 我总是记错东西。 我曾经顺路去家电缆厂见位熟人,正好看见工人抄录电表。 个有着及肩黑色卷发和鹰钩鼻的犹太人,穿着满是油污的蓝色工服,爬到管道高处读表。瞬间觉得非常眼熟。 我不知为什么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他穿着呢绒大衣,随随便便坐在办公室窗台上喝咖啡的样子。 “他叫什么名字?”我问朋友。 “拉斐尔.修兹 ,”朋友无所谓的说:“这个人战争中没有上前线参军,是个懦夫。” “那战争期间他在哪里?” “天知道,从来不说。”朋友耸耸肩。 我想起自己也没有上过战场,有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可是我不认得拉斐尔.修兹这个人,于是默默的看了他眼,离开了。 朋友和我讨论着伦敦空袭时的壮烈,还有他再也没有回家的亲人或者朋友。他神情哀伤,但是眼睛里却充满希望:“战争胜利了,真不敢相信!” 我对这些无所知。每当我试图回忆它们,只觉得心底空空荡荡的,像头顶不列颠高远湛蓝的天空。 和安得蒙在起的第二年,我遇见位失忆前的老朋友。他找到我,说我做过他表弟的家庭教师,要还给我样东西。 正好是冬天的早晨,街道上漂浮着阴冷的雾气。我开门取牛奶,听见身后有人喊:“艾伦?” 说话的男人带着金丝眼镜,左手牵着个红头发的小男孩,八九岁的样子,在街角的浓雾里面。他让小男孩等在原地,然后向我走过来。我们就在门廊上聊天。 “我以前做过家庭教师?”我很惊讶。 “对。你每周都来我外公家,我们是朋友。”他关切的问我:“小艾伦,听说你失忆了?” “空 分节阅读19 欲望文 分节阅读20 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分节阅读20 袭中头受伤了,真倒霉。”我耸耸肩。 金丝眼镜男人想事情时似乎总是习惯性的眯起眼睛。我们聊了会儿,他打量我,评价说:“艾伦,你看上过过得不错。” “哦,是的。我和恋人住在起。”我问他:“你看上去不高兴?” “我失恋了。” “你可以追回来。泡妞是有诀窍的,只要方法对了,没有追不到手的女人。”我安慰他:“诀窍在于坚持不懈。亲爱的,不要放弃。” “艾伦,你不理解。”他说:“我没有能力给予我爱的人保护。他曾经深陷危险,而我只能看着他痛苦,没有办法把他从这种痛苦里面拯救出来。我想过把他从瞭望塔里带出来,送到乡下,离开那个鬼地方——可是我没有这个能力。哦,艾伦,我真的这么想过——你要相信我。” “他?” “哦,对。我是同性恋。” “真巧,我也是。”我咧嘴笑,拍拍他的肩膀:“没关系,别放弃。会好起来的。” “是吗?艾伦你真的这么想?”他突然向前迈了步,认真的问我,仿佛突然燃烧起了什么希望。 “什么?” “你认为我不该放弃?”他直视我的眼睛。 “除非他爱着其他人,不然你应该坚持,亲爱的。” 他的脸色暗淡下来,叹息声,从西服上衣口袋里取出只金色怀表,递给我。 “这是你的东西,我依照约定还给你了。” 怀表做工精细,似乎出自名家手艺。它拿在手里有些沉重,冰凉冰凉的。我不记得自己拥有过它,也想不通当初为什么要买这么贵重的东西。 “进去喝杯咖啡?”我提议。 “不了。我要回去。”他笑眯眯的拒绝:“我有必须去办的事。我是顺路来向爱人道别的。” “哦,对了。”他仿佛突然想起样:“那是好几年前的事情,艾伦。我们曾经约过九月份时起坐火车去湖区看薰衣草田。没去成,真遗憾。” “是啊,真遗憾。”我赞同的说。 我们像朋友样拥抱道别。我突然想起来:“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先生?” “阿诺德。阿诺德.维斯科,心理医生。”他已经走了好几步,忽然笑了,向我抛了个飞吻:“艾伦,亲爱的,再见。” 可能是我的错觉,他的神情似乎有些哀伤。 我目送他走向远处的红发小男孩。小屁孩向我用力挥了挥手,然后转身和他表哥起消失在伦敦街头的浓雾中。 这是我唯次见到他,在乳白色的浓雾中。 我不喜欢伦敦冬天的雾。它们阴冷潮湿,让我胸口的旧伤隐隐发痛。有时候本来很平常的东西在雾里会显得特别扭曲怪异,让人产生儿童看童话书时常有的幻觉。 几天前安得蒙开车,我们去伦敦西区办事情。那天上午雾气前所未有的重,摊开手掌几乎能感觉到湿气在指缝中流动。我在车窗外的雾气中看到座灰色的瞭望塔。只是模糊的轮廓,耸立在不远处。笔直的灰砖砌成的塔身在雾气中凸显出来。 我突然觉得自己见过它在万里晴空里的样子。 从塔楼的窗户望出去,外面定能看见工厂高耸的烟囱,有鸽子圈圈的盘旋。门定锁得牢牢的,不管怎样绝望的摇晃都打不开。 不知为什么,这样普通的画面却让我全身发冷。 我对安得蒙说:“亲爱的,看见外面灰色的瞭望塔了吗?看到它的那瞬间,我突然觉得不爱你了。” 安得蒙没有立刻回答我,他只是空出只手紧紧扣住我的十指,然后踩油门,加快驶离了这片街区。 过了很久他才对我微笑:“没关系,艾伦。只要我爱你就可以了。” 安得蒙想了想:“春天的时候我能够休假。到时候我们起去柏林。” “我不想去那里。”我说。 “那边有很上次世界大战留下来的废墟和公墓。那里可能埋葬着位极具天赋的数学家,我想你陪我去看看她。她奠定了密码学中现代机械加密的基础。你会喜欢她的——我看见你最近在玩报纸上面的密码题。” “是吗?”我说:“你还说过要去贝肯福德郡买栋别墅,我们搬过去。” “哦,是的。”安得蒙在街边停下车,靠近我,吻了吻我的脸颊:“你说你喜欢乡下。不过那要等很年以后去了。” “很年以后?” “嗯,亲爱的。等我们都老了的时候。” 圣诞节前后,我收到过封来自美国的信。 信封里只有张叠成四方形的纸和几片干枯的玫瑰花瓣。空军专用信笺,上面个字都没写,是张蓝黑墨水画的写生。画上面是青年时期的我,抱着厚壳书坐在棵枝叶繁茂的橡树下面。有风吹过,我微微闭着眼睛,把下巴搁着书脊上。 几乎能感觉到干净美好的时光从信笺上流淌而过。 信封上没有地址,邮戳盖的是旧金山。 我把它叠好,夹进安得蒙送我的《叶芝诗选》里。我从来不看诗集,但是安得蒙坚持要把它送给我。 第首是《当年华已逝》 当你年华已逝,头发花白 睡意沉沉,倦坐在炉边 取下这本书来 …… 少人爱过你青春的片影,爱过你的容貌,以虚伪或是真情 惟独人爱你那朝圣的心 爱你哀戚的脸上岁月的留痕 …… 本来想在扉页上签名,可是这本书的扉页被人撕掉了,因此安得蒙在这首诗下面用蓝黑墨水写上了我们两个人的名字。 艾伦.卡斯特 安得蒙.加西亚 作者有话要说:到这里故事正式完结了,谢谢大家的路支持o(∩_∩)o~本来预计写到二十万的,可是剧情的进展比我想象中的快。此后是修文时间和改错别字时间,应该没有新的新了。又完结本,很感慨啊,很有成就感啊……想弄本实体书没事自己翻翻,打算十号开定制印刷,自己买4本,诚征剩下16本%_%(十号我把定制入口挂文案上)岁月长,青衫薄,我们就此别过。不知道下次相见是什么时候,希望还有人能记住曾经某个怀着创作作品的心情写网文的苦逼。 分节阅读20 欲望文 分节阅读21 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分节阅读21 作的举动。可白清妍脑子里却再也想不了其他,唯有他的模样,他的身影。 恬熙看她半天都是呆呆的靠在对面,灿然笑道:“别在那边傻呆呆的,过来我们说说话。”白清妍脑子里仍旧是木的,真的答应著过来靠在他身边。靠得近了,就加清楚地看到他的美。 头乌发高高盘起,唯遗漏了两缕被水浸湿,粘在他肩上如黑色的蜿蜒小蛇。越发衬得那肌肤娇美细嫩至极。白清妍著魔般盯著那处看,真美啊!太美了,真想…真想摸摸看,那处是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样光滑柔软。 她魔障似的痴痴想到,手已经不由自主的伸了过去,摸上了也许是她知道的,那天下最完美的身体。 恬熙看到她如此举动,微微有些诧异,但随即便轻轻笑了,时并不言语,只看她还会如何。 白清妍在那肩胛处反复爱抚著,著魔般。渐渐地,她不再满足於就在处抚摸,手慢慢下滑,沿著锁骨路来到了那双饱满圆润挺立的玉乳。看著那双乳,她心里突然涌上股冲动:好想,好想把它握在手里,用力的揉捏,看著它在掌中变形,看著它被自己蹂躏。仅仅只是想象,她都有了种前所未有的畅快满足。 恬熙本来只是含笑看著,待她真的要握住自己双乳时,忙伸手拦住。将白清妍的手从身上拿下,嘴里打趣道:“才人这个油揩得可有些没头脑啊!”白清妍稍稍清醒过来,看著恬熙捏著她的手腕,面带调侃的微笑瞧著她。脑子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麽。顿时吓得脸色有些变了,忙低头认罪道:“臣妾知罪!” 恬熙笑著松开她的手,说道:“什麽大不了的事!若这也是罪,开始本宫拉你下来又算什麽?”白清妍呐呐赔笑著,心有余悸外却有些失望:再也不能触摸这个身体了!这种感觉,怕是以後再也不会有了。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轻雯过来请恬熙出浴。恬熙便伸出只胳膊,轻雯恭敬的接住,扶著他起身,步步的出了浴池。白清妍在浴池里,呆呆的看著他那赤裸的身躯。生平第次,居然有了膜拜在他脚下的冲动。 心里在遍遍的呐喊著:天下间还能有比这美的身体,美的肌肤吗?不、不、不,不会了。无论是那双玉乳,还是那纤腰,翘臀,或者是那修长笔直的腿。或者,还有那双腿之间的那样只属於男人的物事。 白清妍看清了那东西,在她概念中,这东西都是丑陋狰狞的,就像武帝的。可是恬熙的那处,却是精致美丽,如上等玉料雕出来的玩物。她看到了在那粉茎之上,紧紧束缚著个小巧的金环,忍不住问出声来:“娘娘,那是?”恬熙看了眼,并不在意的回答:“这个吗?陛下赐的样小玩意。” 第六十六章 发文时间: 3/7 2011 小玩意?白清妍有些呆滞了。那东西看著做工精致,却死死的扣在那粉茎根部,中间的镂空部位正好将两颗小丸镶嵌在内。咋看确实是像件粉茎的小装饰物。但是,她已经尝过风月,且之前也被嬷嬷有所教习,哪里不懂那东西的真正用处?娘娘,就得每天带著这东西吗? 瞬间,她突然感到阵心疼。真奇怪,明明是位无论从哪里看,都比她要占千万倍优势的人,这名风光无限的宠妃。却仅仅是因为这小小的束缚锁而博得了她的怜惜。她由衷的不舍得眼前人受半点委屈。 她也觉得这心态很可笑,可她仍旧可笑的心疼怜惜著。望向恬熙的目光温柔而哀怜。恬熙感觉到了,无论他心里是如何的算计,此刻也感到了丝温暖。他微微笑,说:“你无须挂怀这件金锁。对本宫来说,还是要谢谢陛下赐下了它给本宫佩戴。若不是有它,本宫现在怕也是残破之躯了。” 他目光清澈坦然,毫无半点自怜之色。白清妍仰望著他,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的心疼怜惜,是对眼前这倾国尤物的冒犯。在他面前,自己唯正确的选择,该是匍匐在地,虔诚的膜拜他才是啊!望著那妖娆完美的躯体,白清妍忍不住开始羞愧起来。 恬熙感觉到了,仍旧不动声色,笑著说道:“在里面呆了那麽久了,难道不头晕吗?快出来吧。”这提醒了白清妍,她忙起身。向恬熙走过去。 恬熙在面落地铜镜前,借著镜子看著自己赤裸的身体。随後悠悠感叹声:“这镜子里的人,真是越来越像个女人了!”白清妍来到他身後,目光带著崇拜的望著他,由衷的赞叹了句:“娘娘,您真美!”恬熙淡淡笑,说:“是吗?你不觉得奇怪吗?” 他已有所指,白清妍却坚定地回答:“不,您美极了。这天下,不会再有比您美的人!”是的,她已经完全确认。无论在未知的未来会发生什麽,在她心中,这晚她所看到的人间至美之景,永远不会被抹煞! 恬熙看著她坚定的表情,妩媚笑,只让白清妍阵目眩。随後淡淡说道:“很晚了,你也该去休息了。”群宫女上前来为白清妍擦身穿衣。白清妍眼见著要离开他,心里倍感失落。但她仍旧是强忍著,低低道声安,然後离去。 恬熙直到她离开,才软软的躺在软榻上,身上仅用件兽皮蔽体。轻雯在手心倒上散发著草木清香的乳液,细细的涂抹到他身上。随後笑著说:“辛苦娘娘这晚上的敲打了!”恬熙嗯了声,淡淡说道:“虽然不怕她怀有二心,就烦到时候会把面子丢尽。既如此,倒不如早早的给她个提醒!只是不知道今夜究竟能对她起大的作用。” 轻雯抿嘴笑,说道:“依奴婢看,怕她是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摆在您脚下了。”恬熙有些意外的扭头看了她眼,笑道:“你又怎麽知道了?”轻雯仍旧是笑著并不回答,恬熙也懒得再问,翻了个身,微闭著眼假寐…… 隔天武帝照旧来了承欢殿,正与恬熙温存时突然问:“你昨晚是不是拉白才人与你同入浴了?”恬熙软在他怀里,嗯了声,说道:“小恬就想看看女人到底是什麽样子,结果看,也就不过如此嘛!我都比她们好看了。”武帝听到他这孩子气的话,忍俊不禁。捏了他鼻尖把,笑嗔道:“小调皮,都这麽大了,还小孩子心性。”竟全然不在乎他此举有麽逾制。 恬熙哼了声,搂著他脖子又撒娇又耍赖道:“我大吗?陛下觉得我哪里大了,嗯~?”赤裸的身躯在武帝怀里厮摩,武帝把掐住他只乳,调笑道:“这里,可是越长越大的。朕天天用掌丈量,绝不会错了!”恬熙嘤咛声,双腿已缠上武帝的腰…… 接下来武帝居然在承欢殿连呆了个月,除了按照习惯去了朱贵妃宫里两次,居然再不理会其余妃嫔。搞得各宫各院都是哀声怨道,时间对承欢殿恨得咬牙切齿。而承欢殿内诸人也是人人脸上生光,走到哪里气势都高人三分。 这还不算完,个月後,承欢殿又传来个大消息,沁妃有了喜!而陛下大喜过望,大肆封赏,连沁妃娘娘跟前的几名宫女都升了职,从从七品女官升为正五品。而偏殿的白才人,居然也沾光升到了贵人位份。 消息传开,各宫的是人咬碎银牙。但是也有少数人心怀期望:既然沁妃那小贱人怀了龙种,那自然不能再侍寝。那就没有理由再死缠著陛下不放,到时候自己总该有丝机会吧! 好人都怀著这样的祈愿,每日精心打扮,渴望陛下能召见自己,重温往日的恩爱。可是连等了几天,那龙辇仍旧是跟生根似的长在承欢殿了。她们托人偷偷打听,原来沁妃不能承宠的日子,都是白贵人侍寝呢! 真是太过分了!!所有人都这样想著,自己不能侍寝了,就另选人替自己勾住陛下,真是龌龊奸猾!她们义愤填膺,恨不得拆了承欢殿这淫邪之地。待到又个消息传来,白贵人又被晋封为嫔了,她们终於忍无可忍了! 这日天气不错,白清妍带著侍女来到御花园散步。正好遇到安才人与李美人。她们两人看到白清妍,就酸心大起。李美人皮笑肉不笑的说:“哟,我说怎麽这梅花开的这麽豔,原来是贵人过来了。”安才人掩口笑道:“美人又错了,哪里是贵人?现在该称‘嫔’了。” 李美人冷笑道:“哪里有说错,短短个月,就从才人升为嫔,这种速度,在咱们宫里,除了沁妃娘娘也就是白嫔了,可不就是贵人了吗?” 安才人也笑道:“我看不是贵人,而是宝地吧!白嫔以前也是与你我样备受冷落,可自从蒙沁妃娘娘青眼,搬入承欢殿後便平步青云了。这可不就是福地之功吗?”她们说完後相视嗤笑,然後皆不怀好意的瞧著白清妍。 白清妍听得烦躁,但她无意生事。眼看著看热闹的人越来越,便想离开。没想到她才转身,安才人便抢先步,拦住她去路,笑说:“别走啊!白嫔娘娘,臣妾有事奏报!” 白清妍耐住性子,问:“什麽事?”安才人仍旧是笑著说:“娘娘新晋册封自然是荣耀无比,可若能向陛下求得字封号,那就能锦上添花了。何不借著现在正得宠向陛下讨讨。” 李美人也配著说:“可不是吗?封号咱们姐妹都替娘娘您想好了,个‘梳’字是最恰如其分了。”安才人装做不懂的样子问:“这是何故?”李美人撑不住大笑著说:“谁不知白嫔娘娘当初是靠能梳手好头发才入了沁妃娘娘眼,後来借的他好力才到了陛下跟前,才蒙得这天大的恩宠。所以说啊,这‘梳’字,不正合上娘娘这份恩宠吗?” 两人皆是捧腹大笑,旁人也偷偷窃笑。白清妍已经脸都气白了,她们还不罢休,说道:“今日我们瞧见沁妃娘娘的发式颇为新颖,不知道是不是出自娘娘您之手呢?”白清妍咬牙要发作,个声音淡淡想起:“若想知道,为何不直接来问本宫,而是在这里喧哗吵嚷呢?” 诸人脸色皆变,李、安二人是收敛的笑意,忙下蹲行礼道:“臣妾参见娘娘!”白清妍转身,看到恬熙身盛装,高高在上的坐在肩舆上,正脸温和的望著自己笑。满腹的怒气顿时消散,她甜甜的笑起,也蹲下施礼道:“娘娘!” 第六十七章.. 发文时间: 3/8 2011 恬熙淡笑著看著众人,也不从肩舆上下来,微微低头轻抚著怀里的鎏金手炉,开口问道:“刚刚是你们的哪个人想知道本宫的头发是不是白嫔梳的?”李美人跟安才人你看我我看你,哪个敢答?恬熙见无人应答,便转头问白嫔:“是哪个?” 白清妍冷冷的盯著李美人,说道:“回娘娘,正是李美人呢!”李美人见被推出来了,心急也顾不得礼数了,忙插嘴道:“臣妾只是开了个玩笑,并无冒犯沁妃娘娘之意。还望娘娘您明察!” 恬熙声轻笑,不紧不慢的说道:“玩笑?这麽说李美人你的面子已经大到可以拿本宫和白嫔开玩笑的地步了?那是不是往後你也可以拿贵妃娘娘,甚至陛下开玩笑解闷了呢?” 李美人吓得面煞白,忙跪下来喊道:“臣妾冤枉!臣妾从不敢做此想。”恬熙微微抬高下巴的看著她浑身发抖的跪在地上,又说了句:“冤枉!你现在又说本宫冤枉你跟你过不去罗?”李美人已经快要哭出来了,抽噎著喊:“娘娘,臣妾并不敢,臣妾不是这个意思。”恬熙不理她,又转头看了看安才人问:“才人是不是也想拿本宫开涮下呢?” 安才人立刻也跪了下来,她年纪虽小,比李美人要机灵得。先重重的磕了三个头,随後喊道:“臣妾之罪,请娘娘制裁!臣妾日後必当痛改前非。”恬熙微笑著看著她,说:“很好!懂得知错就改。比李美人要强得了。”安才人强笑了下。 恬熙突然变了脸色,凛然的环视四周看热闹的嫔妃宫女们,随後说道:“本宫知道你们不服白嫔,不!应该说你们连本宫都不服。这无所谓,本宫不差你们这些人的忠心。但是本宫今日要告诉你们。本宫器重白嫔,是因为她能讨本宫欢喜。她心里有本宫,本宫就会抬举她。陛下那有什麽恩典,本宫自然会为她求赏份。本宫能走远,就能带她走远。至於你们,就各自好自为之吧!” 他冷冷的说完那番话,也不管旁人的反应。随後又和颜悦色的对白清妍说道:“今日的梅花不错,白嫔陪本宫前去观赏如何?”白清妍忙笑道:“这是臣妾荣幸。”两人相视笑,再不理在场诸人,双双离去。 李美人跟安才人待他们走的看不见影子才敢从地上起身。安才人果然乖觉,在他们走时还喊了声“恭送沁妃娘娘!”带得其他妃嫔也纷纷行礼恭送。李美人揉揉膝盖,忍不住恨恨的瞪了安才人眼,恨声道:“你这人也蛮油滑的!” 安才人看了她眼,心里暗骂蠢货!嘴里不咸不淡道:“姐姐莫怪。情势比人强!沁妃娘娘乃宫中第二人,又深得陛下宠爱,小妹只是区区才人,哪敢与他顶撞。还请美人见谅则个!况且请恕小妹直言,刚刚美人在娘娘面前,不也很是服帖吗?” 李美人开头是恨恨的瞪著她,待她扯明之後,闹了个大红脸。嘴里呐呐的说:“那是…那是……”安才人不想再跟她浪费时间,便说了句:“臣妾先行告退了!”便不理李美人转身走了。李美人呆呆的望著她,也自觉无趣,转身也回去了。 恬熙带著白清妍来到梅园,悠然欣赏梅园里万株梅花。行人正在斑驳树影下穿梭时,突然看见前面有几个人影。薄桃眼尖先看见了。有些生气,说道:“知道娘娘想要清净些的赏梅,才特意事前吩咐他们清园子,不放闲杂人进来。怎麽这会还有人?都是怎麽办事的。” 恬熙倒不以为意,说道:“无妨!”薄桃只好作罢,眼睁睁的看著那几人走得越来越近,恬熙先看清了。原来是许久未见的严灵与他的几名小侍从。看到是他,恬熙的心情便首先好了三分。从进了冷宫到现在,他直都未曾见过严灵。心里记挂,却因手头上未完之事诸无暇顾及。现在终於见到他,竟有了恍如隔世的感觉。忙吩咐下轿,从肩舆下来,含笑迎著严灵走过去,清爽的说道:“太子,许久不见了!” 严灵见到是他,也带了几分惊喜的加快步子过来,张口招呼道:“沁妃娘娘!”声音不复往常的清朗,颇有些嘶哑难听。恬熙大吃惊,问道:“文若,你的声音怎麽了?”严灵微微笑道:“只是偶感风寒,现在已经康复了,就是稍稍有些咳嗽。您别担心!” 恬熙有些心疼的说:“好好地怎麽受风寒呢?”想起第次见他也是抱病在身,不由得有些揪心。於是看著他身後的侍从,稍稍有些埋怨道:“太子体弱,你们这些做下人的怎麽照看些,这天冷,就要注意他身体才是啊!不能因为太子性子宽厚,就个个怠慢了啊!” 那侍从有些委屈,说道:“娘娘教训的是,奴婢也是无奈。太子殿下不听劝啊!这次也是,这天寒地冻的还整晚吹笛,结果就受了凉感染了风寒。就这样还是强撑著每晚吹,结果生生把小病折腾成大病。连著个月都咳得连水都喝不进。我们也是心疼不已呢!” 严灵第次粗暴的打断他说:“嚼什麽舌呢!本宫的病哪就狠成那样了?”说著有些不安的看了恬熙眼。而恬熙满心震惊了,心里回想起在冷宫里的那个月,那彻夜不停的清越悠扬的笛声,成为他伤痛绝望中枯涸心灵的丝慰藉与支撑,伴他度过了个又个的无眠之夜。但是他没有想到,这切的背後,是个苦苦支撑的病体。他怎麽能…就这麽傻呢? 为了自己,这样值得吗?他看著眼前的清俊男子,他含泪无声的询问著。回答他的,是严灵略带歉意的温柔眼神。这已坚定的回答他:值得!瞬间热泪盈眶,本以为已刻意冷下的心肠再度温热起来。就在这寂静的梅园,身後仍旧有诸宫人在场。可此时,在他眼里,她们的存在与这沈默的梅花无二。他咬著颤抖的唇,终於说出了句:“你…你这又是何苦?” 严灵泰然笑,却不愿再纠缠这件事让他不好过,转而说道:“听说娘娘已经腹中怀有皇嗣,文若还未恭喜娘娘呢!特在这里补上,还有……”他稍稍停了停,看著恬熙。那目光温柔深沈如沈静的大海:“娘娘,请您要保重身体!文若无用,只能在佛祖座前为您点盏祈福长明灯。愿佛祖保佑您和您腹中的皇嗣永生安康,万事随心!” 第六十八章 发文时间: 3/9 2011 这样深厚的情谊,我何德何能接受?恬熙看著眼前这位俊秀的年轻人,心里却渐渐被无奈悲伤给淹没。这样如冬日暖阳般温和干净的人,这样份纯粹的感情,他却无力回报,甚至连理直气壮接受的权力都没有! 他看著眼前的人,目光脉脉却又难以抑制的哀伤。严灵读懂了他眼里的内容,目光有瞬间的光彩,但转瞬便成了黯然。就在这刻,他们心有灵犀,彼此通晓了对方的心意。也就在这刻,他们意识到了彼此面前仿佛无法绕过的鸿沟。 两人皆陷入无言的静默。直到轻雯心知不妙,忙上前来低声说道:“娘娘,我们出来很长时间了,您的手炉也快冷了。该回去了。待会陛下还要过来呢。”恬熙被她惊醒,这才意识到此刻他们的处境。忙收敛心神,微微的说了句:“知道了!” 那句话也被严灵听见了,他心里阵难过。终於也是强忍著,略微苦涩的微笑著看著恬熙,说道:“文若恭送沁妃娘娘!”恬熙看著他变得苍白的脸色,心头阵刺痛。终於还是点点头,说:“本宫先走步,太子请保重!”随後转身上了肩舆,狠狠心不肯再回头看眼。 严灵看著他离去的背影,随之联想起不久後他会在自己父皇的怀里承宠,心里越发的疼痛。身边的内侍看他神色不对,小心的说:“殿下是不是不舒服,要不我们快点回去吧!您今天的药还没有喝呢!”严灵失魂落魄的呆望了枝绿萼梅花许久,终於才回过神来,嗯了声,被内侍们几乎是拉著的走了?????? 恬熙木然的端坐在肩舆上,谁也看不出来,他心里在默默流泪。轻雯和白清妍担心的看著他。刚刚在梅园所发生的切,别人都不止内底,可她们习惯紧盯著恬熙每个细微变化,那里不会察觉二。可是,她们能如何t劝解?於是也同陷入了沈默之中。有二十人的队列,却无分人声,行人只沈默的行走在宫道上。 突然,路旁个声音打破了沈默:“娘娘请留步!”恬熙惊醒过来看,又是那可恶的严炅!看到他,恬熙突然就忘了严灵,还有那份有缘无分的感情。心里的哀怜被焦躁给盖过,他有些不耐烦的问:“三殿下有什麽事吗?” 严炅神色看来颇有些凝重,说:“确有大事!还请娘娘下来,并与儿臣往前走点,儿臣会禀报。”恬熙有些奇怪,看他的表情却也不像是有意戏弄。终於下来,然後吩咐轻雯她们在原地等候,这才随著严炅走了三十步,来到了大明湖畔颗枯萎的柳树下。 恬熙四处张望了下,此处颇有些意思。四周毫无遮蔽,於是视野开阔。可以看见四周来往的宫女妃嫔,看到他们在起,纷纷都投了些好奇的目光过来,可是当恬熙将目光转过去,却又忙收回视线低头匆匆离去。 恬熙看了看严炅,忍不住说道:“你有什麽事不能到我宫里说,非要这样大张旗鼓的在这里?都不知道有少耳目呢!”严炅微笑著看了看不远处的个小宫女,直到她红了脸兔子似地逃开,这才慢悠悠的 分节阅读21 欲望文 分节阅读22 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分节阅读22 转回来,看著恬熙答道:“你的宫里埋的眼线怕是比这里还要些,怕是最不安全的地方。光明正大的在这里,至少我们可以知道无人能听见我们的谈话。相比之下可要安全的了。” 恬熙哼了声,厌烦的说:“废话少说,你到底有什麽事?”严炅神色突然变得肃然了,他往前走了步,问:“我问你,这孩子,到底是谁的?”恬熙神色变,这件事也是他心里块病。忙回答道:“废话,自然是你父皇的!”严炅紧紧的盯著他,逼问道:“你就这麽肯定?”恬熙越来越紧张,仍旧是咬牙回答:“当然!” 严炅突然笑了,又恢复了以前那副可恶的嘴脸。他慢条斯理的说:“你凭什麽这麽肯定呢?要知道,那几天可不止人在您身体里埋种啊!”句话直中要害。恬熙顿时惶然了,他强呵斥了句:“住口!”心里已经乱成麻团。 他直刻意想忘掉的事实!那片白茫雪地,那场疯狂而又畅意的欢爱交媾。他还记得,眼前这男人比武帝加结实的胸膛,加有力的臂膀,那仿佛野兽般要吞噬掉自己的血肉的眼神。还有,那加残酷强势而又富有百倍技巧的冲撞,是如何撞碎了自己所有的理智与羞耻心。带领自己次次步入快感巅峰。这原本是个比严灵的存在加深的禁忌,可恬熙突然又次不受理智控制的胡思乱想起来。 他有些呆滞的望著眼前这个可恶的男人。严炅看他神色有些异样,细细观察後。突然笑了,随後有些促狭的问道:“你怎麽脸红了?”恬熙惊,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脸腮竟微微有些发烫。严炅突然笑得危险淫邪,刻意压低声音说:“你,是不是在回想那天??????” “住口!”恬熙突然发作,厉声喝止了他,随後愤然说道:“就是你父皇的,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别做梦了。”他不想再面对这个男人,转身想走。没想到太急踩到自己的衣摆,个踉跄眼看就要摔倒。 严炅动作极敏捷的冲上去,及时的拉住了他胳膊把他扶稳。随後几乎是下意识的关心的问:“没事吧!”双眼关切的看了看他小腹。 两人离得这样近,他身上那种浓浓的男人味儿嚣张霸道的冲入恬熙脑子里。他被熏得有些目眩,下身突然疼。是金锁勒住了已经开始胀大的粉茎──他,竟然动了情欲了! 恬熙有了前所未有的慌张,他甩袖子喊了声:“放开!”再不敢逗留,提著衣摆匆忙离开。严炅见他离开,也不再挽留,直到目送他上了肩舆匆忙消失。这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低声自语道:“好像,终於长了些肉了!” 恬熙匆忙回宫,果然武帝已经来了。看到他回来便有些不悦的问:“去哪里了,居然耽搁了这麽久?”恬熙看到他立刻就扑了上去。武帝措手不及,忙张臂接住。轻雯见状忙带著宫女们都退下了。 恬熙拉著武帝,嘴里微喘著喊著:“陛下,陛下???刚刚,我在路上突然好想您??????”剩余的话他没有说,而是分开双腿骑在武帝膝上,拉著武帝的手探入自己群内,直到那处销魂媚穴。 武帝摸,摸到几分湿润,顿时明白过来,淫笑道:“小东西动情了!”恬熙喘息著喊道:“陛下,快帮帮小恬,小恬要您~~”武帝不慌不忙的将手指推入到媚穴之中,顿时又将媚径逗弄的湿润了几分。 武帝手在他媚穴中抽插,手解开自己裤头。嘴里安慰道:“别急,我们的是时间,可以慢慢来??????”恬熙喘息著自己宽衣解带,动作急切的扯掉裹胸。微微直起身子,将只乳送至武帝嘴边,看著乳尖被武帝含入口中。目光有些迷离的喃喃道:“陛下,我要您!”武帝不知就里,含糊不清的笑道:“宝贝,朕在呢!”狠狠吸,将乳中蕴含的奶水吸了出来。酥麻的快感也被撩拨起来,恬熙呻吟声,双臂勾住他的脖子,期翼借助他,帮自己忘掉严炅那嚣张的气息????? 第六十九章 发文时间: 3/10 2011 眼看气氛逐渐的香豔绮淫,突然外面传来个急切的声音:“请陛下赎罪,老奴有急事禀报!”武帝被打扰了很是不满,放开已经被他吮吸得红肿的乳头,不耐烦的问:“什麽事这麽大惊小怪的?” 那人声音倒不是很慌张,说:“中书省的几位大人现在都在宫外求见,说有事关国家安危的要事必须见到陛下,若见不到陛下,他们宁可在宫门外头碰死!” 这让武帝也惊讶了。他知道定是事关重大, 於是也顾不得与恬熙调情,放开他起身命人进来整衣。 恬熙看著他匆忙对自己吩咐了两句就离去。也是感到无趣,泄气似地躺在床上怔怔的出神。恍惚间鼻尖似乎又闻到了阵淡淡的阳刚体味。 这股体味,好熟悉。似乎才感受到它,自己刚刚冷却的身体又再次发热躁动起来。恬熙有些迷醉的弓起身体,用後背在床上磨蹭两下。突然惊醒:是严炅!是他的味道! 这味道哪里来的?恬熙急促的微微喘息著,细细闻自己的衣服。没有,到处都没有!可是当他鼻尖离开衣服,稍稍稳稳神,这味道在他身边围绕,似有或无,挥之不去。恬熙被它撩拨的烦躁不安,在床上辗转反侧,终於忍不住起身喊道:“来人,准备沐浴!”还将自己的衣服全部从床上丢了出去,说:“把这衣服拿去烧了!” 仆役们动作很快,马上将散发著淡淡花香的温水注入浴池中。恬熙下了浴池,依靠著池壁坐下。暖暖的水汽将他的烦躁拂去,却让他的意识有些散漫。真舒服,他都能感觉到全身的每根毛发都爽利的直立起来。 可是,那种气息又出现了。即使在这花香四溢的池水中,也仍旧袭扰著恬熙的神智。理智在逐渐的模糊,而生为狐媚的淫荡本性开始流露出来。在朦胧中,恬熙颤抖的伸出手,握住了自己的双乳。 用力些,再用力些!回忆著那天严炅有力的手掌,粗暴的动作,想象著此刻正在揉捏双乳,用力挤捻柔嫩乳头的手,是属於他的。仅仅只是作此想象,他就开始亢奋起来,双手在身上各处游走,想象著是严炅正在用自己的双手寸寸的丈量他身上每处,他正在用几乎饥饿至极的野兽般目光灼热的盯著自己。 恬熙的身体微微颤抖著,在水面荡起阵阵涟漪。他恍然不知自己面上正荡漾著媚笑,无视金锁勒住粉茎的疼痛,只手伸向臀间沟壑深处,在早已骚动难安的媚穴小口周围画著圈,然後再探入??????“嗯~”的声轻喘,手指已经在媚穴中反复进出。 恬熙微眯著眼,陶醉的用手指自慰。手指在媚穴里抽插的越来越快,让些许热水流进了媚穴之中,可是能够起到的慰藉却越来越少。是啊,已经适应了被大操大干的淫荡媚穴,怎麽会满足这根小小的手指? 不够,他要的是大粗的东西,用几乎是要刺穿他的力气,带著主人强势不容反抗的气度,狠狠的侵占进来,直到身体的最深处。不是这个!恬熙有些烦恼的睁开眼,抽出手指。突然想起来,宫里还收著套玉势。武帝不爱用工具,所以他也收著没有动过。可现在,他渴望用它来安慰自己。 唤人去将那盒玉势取过来。恬熙挥退旁人,将盒子打开,排大小不的玉势跃然眼帘。恬熙咽咽口水,在其中选了个粗如儿臂的。仅仅只是用手握著比划著,他便感到兴奋不已。迫不及待的,用玉势抵著媚穴小口,随後,慢慢的推了进去。媚径被点点的填上,这种被涨满完全撑住的感觉,让恬熙迷醉的笑了。握著那玉势,他合著眼,反复的抽插挤压。另只手死死的掐住自己的乳,大力的亵玩,身体体验到的快感让他仰头娇声呻吟起来?????? 靠著这跟玉势和对那日的无限回味,恬熙最终尖叫著将自己送入了极乐巅峰。趴在池边大口的喘息著歇息著。颤抖的手将玉势从媚穴拔出,恬熙将它拿到脸边细细端详,满脸满足的微笑。突然,他看见了玉势上沾著样东西,细细看,原来是朵兰花。恬熙看到兰花,脑海里突然闪现严灵的身影,他那双温柔的双眸。 呆呆的看著那朵兰花,淫欲潮水般退去。内心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样羞愧不已。恬熙手被针扎了样将玉势甩开。眼见著它带著那朵兰花在空中划过,随後噗通声在浴池中激起朵水花然後沈没。恬熙失魂许久,最终,却还是起身到玉势落下的地方,将它取出,放回盒子里?????? 那日武帝回来神色如常,恬熙心里有事,看到他就有些心虚,也就没有问他。切似乎都没什麽变化。日子静静的过著,承欢殿如既往的华丽奢侈,甚至是加的张扬喧嚣。渐渐地,後宫开始有人前来向他请安,承欢殿那气派却寂寥的门口改以往的门庭冷落,时不时有人来人往。 恬熙却无兴趣去搭理,他抚摸著日渐隆起的腹部,精神也开始倦怠起来,每日只愿见其中两人。被选中者自然欢喜雀跃的跟著薄桃进去了,倒是让其余被冷落者倍加眼红。於是後宫也出了些小小风波。好在有朱贵妃坐镇,最终仍旧是风平浪静。而他与朱贵妃的关系,也奇怪的和谐了起来。 可武帝却有些不同了,以往他几乎天天都要过来,虽知道恬熙现在不能侍寝,仍旧是把他抱在怀里,亲嘴咂舌,啜奶舔乳的亲热番。可最近段日子,他却来得没有以往勤了。要饮恬熙乳汁,也是遣人前来取用。 恬熙不是傻瓜,自然猜到了是怎麽回事。只是不知道对方来头如何。於是这天等朱贵妃过来探望他,他毫不掩饰的直接问了出来。 朱贵妃倒是微微有些诧异的说:“本宫还以为你早已清楚她底细了呢。”也很爽快的直接说了:“此女乃前蜀国公主,蜀国国主自动归降我大魏後,国主孟旭被陛下封了个齐乐侯。估计是担心日子不稳,就把自己的宝贝女儿给送来,陛下也确实厚待他们,进来封了个美人。” “美人?”恬熙眉头抬,有些意外。随後释然的笑说:“此女子必然生的极美了?”朱贵妃也点头说道:“花容月貌,玉容雪肤。确实是绝色,蜀中果然美人!”说著她看看恬熙的容貌,笑了笑,似调侃似激将的说:“你大可以放心,她的容貌并未胜过你。” 恬熙嘴角噙丝微笑,说:“我有什麽好担心的?若这麽轻易便被人胜了,这狐媚的名号也就不要算了!” 朱贵妃倒是有些诧异了,失笑道:“你怎麽就这麽有底气?”恬熙眼睫微垂,懒洋洋笑的说:“我以前就对娘娘说过,这执掌後宫的权力,是您的!陛下的专宠,可是我的!看吧!横竖我现在不能侍奉陛下,就由著她吧。只是若她安分守己知道厉害便罢,真要想得寸进尺,跟我起了好胜之心,那~就没法了!” 肚子渐渐地越来越大,与之相对的武帝来得也不了。这倒并不是他已经彻底投入新欢的柔情蜜意里忘了恬熙。而是恬熙自己也不愿意让他看见自己大腹便便的臃肿丑态。於是经常温言劝他去别的宫里坐坐。 武帝人虽不在,倒是还很惦记他。於是几乎每日赏赐不断。恬熙也乖巧,每每都会遣人前去谢恩。对於日渐在宫中风生水起的那位新宠,他只知道她的芳名叫孟慧咏後,便似乎再无兴趣了解。 那位新宠看来也确实有些本事,迷得武帝常常连续几天临幸与她,甚至经常与她寻欢作乐。常常是他痛饮美酒,而孟美人尽兴歌舞。笙歌豔舞,可彻夜不息。而那孟美人是在数月之类,从美人册封修媛最後成为昭仪,到风头竟已直逼恬熙。 恬熙此时倒确实有些好奇此女了。正巧宫中要为武帝祝寿,便择在明清堂大开寿宴。恬熙即使平时再无意於女子装扮,那日著意轻雯她们为自己好好打扮番,为了达到尽善尽美,还是请白清妍过来为他梳头。待到切收拾妥当,这才上了肩舆去了。 第七十章 发文时间: 3/11 2011 下舆来到宴会所在处,人差不都到了。连武帝也正在那里跟女子说话。恬熙打量著那女子的身段衣饰,皆非凡品。心里估量著这大概就是那位新宠了。他也并不在意,走过去喊了声:“陛下~!小恬来迟了,请陛下赎罪!”说著就拖著已经有些吃力的身子就要蹲下。 武帝忙上前来赶在他蹲下前双手将他扶起,含笑说道:“你现在身体不好就别搞著虚礼了。”随後又有些打趣道:“平常私底下都不见你这麽讲礼数,怎麽今天就突然学著斯文起来了?”恬熙顽皮笑,回答道:“今日是好日子,小恬来迟了自然要乖点。平常嘛~”他微微上前,附在武帝耳边说道:“小恬想讲礼数来著,可陛下不给小恬机会啊!” 句末尾,他悄悄的伸出舌尖,舔了武帝的耳垂下。武帝食指动,笑得诡秘的瞧了他眼,随後也低声说道:“小妖精,待你给朕产下小皇子後,看朕怎麽整治你~!” 两人就这样当著众人的面打情骂俏,全然不把在场所有的嫔妃放在眼里。诸人纷纷流露出羡慕嫉妒的神情,唯有朱贵妃与白清妍泰然自若。而武帝身後的那位新宠,则款款上前,对恬熙盈盈拜倒道:“臣妾拜见沁妃娘娘。” 恬熙扫了她眼,含笑说了句:“免礼,起来吧!”那女子答了声,如春笋破土般姿势极为优雅的起。恬熙看了看她,然後转头去问武帝:“陛下,这位就是宫里新来的美人了吧?”武帝点头,那女子说道:“臣妾孟慧咏。”武帝接著说:“这些日子她陪著朕,确实给朕解闷了不少。” 恬熙点头微笑著赞了句:“好位绝色佳人。最难得的是能跟陛下贴心,善解人意。听说还能歌善舞,真真是朵解语花。”孟慧咏忙谦虚道:“在沁妃娘娘面前臣妾哪里敢当‘解语花’。臣妾服侍陛下这麽久,常听陛下跟臣妾提起娘娘。臣妾才知道娘娘您才是陛下心坎里的人呢!今日再见娘娘风华,是自惭形秽,不敢仰视。臣妾斗胆想,放眼天下,也就只有娘娘您这样的倾国之貌,配得上陛下的英雄气概了。” 武帝含笑说道:“好了好了你们都别赶著自谦了。你们都是朕的心头肉,掌中宝。来,都做到朕身边来。”说著就要拉著他们二人同坐下。恬熙轻轻挣开,笑道:“小恬今日身子不方便,坐在陛下身边不但不好伺候还手脚发拙。不如今日就让孟昭仪代小恬起伺候著吧。”武帝看了看他已经明显隆起的肚子,想了想也就答应了。恬熙便在武帝左手下首坐下,正好与朱贵妃遥遥相对。两人彼此点头示意。 宴会自然是莺歌燕舞,热闹非凡。等到孟昭仪也起身献上新排的歌舞助兴。是掀起了个高潮。恬熙在旁看著,不由得连连赞叹,他身边的白清妍也感叹了句:“飘若惊鸿,矫若游龙。此女子果然了得。”说著就有些担心的看了看恬熙,恬熙瞟了她眼,笑著说:“看本宫做什麽,这麽美的舞姿你此刻不欣赏还待何时?”说著举杯,遥敬了对面的朱贵妃杯。 待宴席散後,武帝自去了孟慧咏那。恬熙带著白清妍回了宫。换了衣服,随後两人在起闲聊。提到这名新宠,恬熙懒洋洋的说:“眼里藏针,舌尖隐刺。这位亡国公主,怕是有些来势汹汹呢。”白清妍担忧的问了句:“那娘娘,您看她会对您不利吗?”恬熙满不在乎的笑,说了句:“谁知到呢!希望她不会这麽糊涂吧!” 可看来这位昭仪颇有些辜负了他的期望呢。渐渐的武帝来探望恬熙的次数变少了,也不再像以往那样天天赏赐。而恰好朱贵妃感染了春寒,卧病在床,无力理事。武帝居然命那位孟昭仪暂代主事六宫。而孟昭仪态度谦和,处事公正大度又能体恤众人。比朱贵妃宽容,又比恬熙亲和。时间,宫中上下对她交口称赞。 传到武帝耳里,对她是青睐有加,对她是放心。待朱贵妃已经痊愈後,也没有提起让她重新掌权,仍旧是让孟慧咏继续管事。她顿时在宫中炙手可热,地位有隐隐与朱贵妃,恬熙平起平坐之势。甚至有人推测这孟昭仪如不是身份为亡国公主,很可能会被立为皇後。甚至有些现在跟朱贵妃,恬熙有怨的。现在都纷纷幸灾乐祸,抱著看好戏的心情坐观其变。有些耐不住性子的,直接前去挑唆,指望把这池水搅浑。而其中,有薇薇最为起眼。 那日她刻意装扮番,摇著团扇前去拜访了恬熙。恬熙看到是她,态度并不是很热切的说了声:“今天怎麽想起来看看我了?”薇薇笑嘻嘻的说:“以前在你失宠的时候我忙没来看你,落得你埋怨。现如今我哪里还敢再犯,自然再忙也要抽空过来问候声,看你过得好不好啦!” 恬熙闻言突然笑了声,随後问:“你忙?这就怪了,你有什麽事可忙的?陛下又没有召过你,听说你跟你宫里的几个人相处的也不好。平常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我还担心你会不会闷出病来呢,居然还能忙,是忙什麽呢?”薇薇本来是来看他笑话顺便嘲笑番,没想到反被他阵讥讽掀了底,顿时恼羞成怒,但看看旁边侍立的巡礼女官,终不敢失态。冷哼了声,说:“我自然是忙得很,那孟昭仪待我极好。经常对我做出劝诫,鼓励我修身养性,闲暇时还会给我些圣人的道理。我每日都要去给她请安,还要受她教导。回来还要读书,练练女红。自然也是忙得很。倒是比不得你,有了骨肉,陛下也不召见,自然是清闲至极了。” 她得意洋洋的说了这些话,再看恬熙,连眉毛都没有动下,只是百无聊赖的拨弄著自己腕上的几个手镯。顿觉得无趣失望,只好说:“不说了,我还要去陪孟昭仪聊天呢,她现在可喜欢我了,总说想收我做她的妹妹。依我说啊,这宫里陛下盛宠了这麽人,唯独她确实是让人心服口服。陛下若不宠她,那才是奇了怪了。”说著甩帕子,就去了。 出门的时候,正好遇到了白清妍。两人擦肩的时候,她说了句:“我劝你还是早点擦亮了眼睛另寻大树吧。别在棵枯树上吊死可就不好了。”白清妍眉头皱,加快步子走了进去。看到恬熙好好的坐在位上,这才稍稍放下心的喊了声:“娘娘!” 恬熙叹了口气说:“我真心实意的疼了这麽年的人,到头来就被人略施小恩的收服了。这麽年来,我就在这麽个愚蠢东西身上费了心,竟是真瞎了眼!”说完重重叹了口气。白清妍忙说:“娘娘保重身体要紧,何必为此无情无义之人伤怀。依我说,现如今这小皇子的顺利诞生才是头等大事呢。” 恬熙听了她的话,有些欣慰的看了她,含笑道:“好在还有你,本宫没有看错。”白清妍被他含笑夸,就立刻红了脸,欣喜的说:“娘娘放心,我绝不会让你失望的!”我哪里舍得? 恬熙不知道她的所思所想,仍旧是拉她过去做了。关切的问:“这段日子本宫直低调,任他们闹腾。可没有牵连到你吧?”白清妍点头,说:“娘娘放心,他们不敢。而且些小委屈臣妾也不放在心上。”恬熙这才点头,随後笑著说:“那就好,你且放心的忍段。这日子,自然不会再长了。” 待到十月之期已满,恬熙腹中胎儿瓜熟蒂落。果然是个白白胖胖的皇子,武帝大喜,将小皇儿抱著就不放,并当场赐名为炎。恬熙心里直吃不准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所以很担心他的模样会太像严炅。没想到细细看,那孩子的眉眼居然谁都不像,倒是跟自己有几分相似。这才稍稍放了下心,又烦恼这下不知他父亲到底是谁了。 武帝乐呵了就要来当面抚慰恬熙。没想到恬熙命人将他拦住,不肯见他。并哭泣著撒娇说:“小恬感念陛下对小恬的心意。可小恬现在样子丑 分节阅读22 欲望文 分节阅读23 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分节阅读23 陋,实在不愿意陛下您见到。若陛下执意要见,小恬唯有死。”武帝无法,只有作罢。 第七十章 发文时间: 3/12 2011 待到小严炎满月之後,武帝终於在他的满月宴上见到了恬熙。那日恬熙穿了件极为贴身收腰的衣裳,又在不盈握的纤腰上加了条玉腰带。突显出他本就挺立丰满的胸部,以及生产後愈发显得丰翘的圆臀,看著越发的修长婀娜,玲珑有致。 武帝这麽久没看到他,现今终於见到了,总忍不住看了又看。又见他容光焕发,愈发的妩媚妖娆,是看得心里痒痒。於是干脆拉他陪自己坐下。整场宴会都只看著他,竟把孟昭仪都抛之脑後了。 严炅也出席了宴会,恬熙转眼看到他正往这边看。想到这孩子的父亲仍旧未明,心里不由得阵烦恼。再瞧严炅,正盯著恬熙身边奶娘怀里的繈褓看。神色竟是前所未有的关注,以及奇怪的热切。感觉到恬熙的目光,立刻转移视线盯上了他。恬熙忙扭过头去,再不往他那边看眼。 宴会中途,武帝喝的大醉,就要衣。恬熙和栀香并吉祥吉利扶他离席,回来时正好遇到了严炅。他看到武帝醉的实在是厉害,恬熙几个都招架不住,有些踉跄,便忙上前来帮忙。不知是有意无意间,他的手从恬熙的手上拂过,甚至在他手背上略微停留了会。恬熙胳膊上阵战栗,看了严炅眼,终於是没有说什麽。这切都被跟在後面的孟昭仪看到了,她在恬熙与严炅的脸上轮流看了看,若有所思。 宴席散去,武帝醉醺醺的抱著恬熙,要他侍寝。恬熙忙微带歉意的对他说:“小恬产後还未调养好,太医说还不宜侍寝。还请陛下委屈下,今夜去孟昭仪那里吧!”说著,就唤孟昭仪过来,将武帝交给她。 孟昭仪忙将已经有些意识不清的武帝扶住,随後含笑道:“臣妾看娘娘身段窈窕,胜产前。为何却再推却侍寝呢?”恬熙苦笑道:“看著是好些了,却还未完全康复。本宫也是无奈,陛下还是请昭仪细心服侍了。”说著,便转身去了。 孟慧咏将武帝扶回宫,放到床上躺下。随後挥退左右,待人都退得干干净净了。她的神色就变了,用种极憎厌的眼神盯著不省人事的武帝,她若有所思。 这是她的贴身心腹冰儿进来,孟慧咏回头看了她眼,说道:“今日之事,你怎麽看?”冰儿见她问话,想了想说:“依奴婢看,那恬熙定是产後还未恢复,故不敢侍寝。”孟慧咏皱皱眉说:“可我今日所见,他的腰身纤细,并无臃肿之态啊。”冰儿声笑,说道:“那个青丘贵人跟奴婢说了,他这几天天天都用帛布束腰,听说下手极狠。几次将他几乎勒得晕过去。” 孟慧咏愣,与冰儿面面相觑,随後两人爆发阵小声嬉笑。随後孟慧咏忍笑说道:“用帛布束腰,亏他想得出来。”冰儿也点头说:“像他这样完全以色事人的草包,得宠靠的就是容颜。自然要视容貌为性命,是怕容貌毁了後这狗皇帝讨厌。所以这样直躲避,想来是恢复情况很不妙了。”孟慧咏冷笑声,说:“行,他不敢给这暴君看他现在的丑态。我就偏要让他被看个够。丑陋的身体,陪这暴君倒是正好!” 随後几日,武帝直关心著恬熙,常常派遣太医前来探诊并询问何时能够侍寝。恬熙总是以身体还未恢复推脱。这样反复久了,武帝就有些不高兴了。孟昭仪趁机怂恿道:“臣妾听人说女子生产之後,必然是留了些痕迹在身上。沁妃娘娘虽身子特殊,也毕竟是刚产下皇子,而且爱惜容貌,必是怕丑害羞,怕给陛下笑话了去,所以才不肯奉召侍寝。”武帝就笑著说:“这傻东西,这又有什麽好怕丑的?”孟慧咏掩口笑道:“依臣妾看来,陛下不如悄悄地去,给他个惊喜,再好好抚慰番,沁妃娘娘这心结也就去了。” 武帝想,觉得有理。又觉得这样偷偷潜入承欢殿也颇有些趣味。於是就真的去了,并事先吩咐承欢殿诸人,不准告诉恬熙。因当时已经晚饭过後,武帝悄悄的走进寝殿,发现恬熙不在。薄桃在旁小声的说:“娘娘在浴室沐浴呢!” 武帝便又去了浴室,刚刚推门进去,便听到了说话声。先是听到了声夸赞:“娘娘,这玉肌膏果然有奇效。您现在小腹上的肌肤已经恢复如初了。”然後便是恬熙将信将疑的声音:“是吗?本宫看看!”随後阵动静,然後突然声投物置地的巨响。先前那个声音惶然响起:“娘娘,您怎麽了?” 就听见恬熙带著哭腔的呼喊:“都是骗人的!我肚子根本就没有变化,丑死了。你们都在哄我,你们都没安好心……”随後是阵哭泣声以及宫女们的柔声安慰。 恬熙哭泣了阵又说:“还有陛下,陛下……陛下那麽喜欢我,我这破身体还这麽不争气。以後还能拿什麽去回报他呢?不行,不能让陛下看到我这个丑样子,栀香去拿火油来。” 栀香忙问:“娘娘要火油做什麽?”恬熙颇有些咬牙的味道:“我把火烧了这个破身子,烧成灰,陛下就看不见了。”武帝闻言大惊,失言喊道:“不可!”人已经拔腿大步冲进去。拉开层层轻纱幔帐,眼就见著恬熙正赤身裸体的伏趴在张碧玉榻上。 武帝突然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个月未见,恬熙的身段似乎越发成熟丰腴,可腰肢仍旧纤细,双腿仍旧笔直修长。在天顶上悬挂的数十颗夜明珠照耀下,雪白细腻的肌肤闪著珍珠般柔润的光彩。在身下铺陈的张猩红色缎单的映衬下,美得惊心动魄。 恬熙看是武帝,立刻瞪大了双眼喊道:“陛下~”随後想起来突然拉起身下的缎单,极力想要包裹住身体。嘴里还哭喊著:“不,求您别看,别看我这个样子!”手忙脚乱间,总是遮了这里却露了哪里。无论如何做,总是有大片的腻白肌肤裸露在外。 武帝眼睛都要直了,他下意识的走上去。恬熙看他过来,加的害怕了。忙裹著缎单就往另个方向跑开。武帝赶两步上前,把将他拉住抱入到怀里。随後沈声对周围的宫女们说道:“下去!” 恬熙仍旧在他怀里极力挣扎,香软的身体在武帝身上辗转扭动,只挑逗的他下腹窜起团欲火。他厉声喊了句:“别动!”恬熙呆,果然就不动了。看著武帝伸手去掀他身上的缎单,想拦又不敢,只能绝望的双手捂住脸,小声的咽泣。 武帝缓缓的揭开猩红绸缎。看到的,是修长的脖,丰挺的胸,纤细的腰,微微有些突起的小腹上光滑细腻,没有丝毫瑕疵。具足以让天下男人都疯狂的身体!武帝觉得嗓子干得发疼,生平第次觉得自己的眼睛该生两只。再看怀里的小东西,仍旧是双手捂著脸哭泣。顿时心里柔情倍增,温和的说:“睁开眼,看著朕!” 恬熙哭著不肯,武帝便有些严厉的说了:“朕命令你,睁开眼,看著朕!”恬熙身体颤,终於缓缓的放下了手,随後无奈的睁开仍旧含著泪的双眸,怯生生的看著他。婴儿的神情,尤物的身体。武帝不愿再浪费时间了,托著恬熙的下巴,他吻了下去…… 第七十二章 发文时间: 3/13 2011 随後他在承欢殿连续待了个月,这个月他与恬熙朝夕相处。哪怕是上朝,他也要带著恬熙,让他在殿後等著他下朝,然後再起回去,竟是舍不得恬熙离开他半步。 闲暇时,他也笑著问恬熙为何那天为何死活不肯让他看到自己身体。恬熙依偎在他怀里,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不知怎麽了,小恬总觉得身上好像仍旧是刚刚产下炎儿时的样子。那天就看了眼,我就觉得那可恶的纹路点都没有褪去。若不是陛下,我就…”他抬眼害羞的看了看武帝,随後又笑了抱住他撒娇道:“陛下,您不知道我那些天都是怎麽过的,都快哭瞎了眼了。” 武帝听了这话,心里对他真是疼到了骨子里。抚摸著他光滑的脊梁,爱怜的说了句:“可怜的傻东西喔~”恬熙抿嘴笑,随後捏了捏自己的双乳,调皮道:“又有了,陛下可要进食?”说著,就将乳头轻轻的送到武帝嘴边。 武帝笑著把捏住他的乳,随後张嘴将乳头含入吮吸逗弄。尽兴後松开乳头,又次将他压倒,拉开双腿,看著他他仍旧吐著汁液的媚穴小口,兽欲狂涨,提著他膝弯,挺腰持刃狠狠的临幸操弄他…… 朱贵妃奏请说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不用再烦劳孟昭仪代劳处理宫中事务。武帝准了,下旨嘉奖了孟慧咏番便让她归还了掌事信物。从此之後,也未再想到要招她侍驾,心意,只与恬熙相伴。於是,切又回归到了从前。 恬熙拿回了他的皇宠,朱贵妃拿回了她的权力。但是两人对孟慧咏都非常的淡定,似乎并不介意她先前对自己地位的威胁。恬熙这样也就罢了,连朱贵妃都如此,那就有些不寻常了。 孟慧咏不是傻子,先前轻举妄动反被恬熙耍著玩了,造成了现在这个被动局面。这让她对这个传说中只会用美色迷惑武帝的妖人改观。於是她改变策略,主动向恬熙示好。并刻意示弱,以求能换得恬熙的时松懈,让自己能得到喘息之机。 可惜恬熙跟她从薇薇那里听到的说法完全不同。他待孟慧咏亲切热诚,可孟慧咏却完全摸不准他现在对自己到底是什麽打算。这让她也很是不安,决定要做些什麽来挽回局势。 这时又发生了件大事:安国公敖坤谋反被诛,其亲族党羽皆无幸免。武帝震怒之下,下令彻查,使得此事牵连甚广,朝廷上下人人自危。这些恬熙并不关心,可当涉及到个人的时候他就坐不住了。严灵! 该死的敖坤,打的好算盘。想谋害武帝,然後扶持严灵登基成为傀儡,将他牢牢地控制在自己手里。由於此事还在谋划之中即被扼杀,严灵并不知晓。但不知是负责此案的官员过於精细还是故意为之,硬是将他也扯了进来,甚至想要将他弄成敖坤逆党的首犯。 武帝看到奏报後龙庭震怒,将严灵招来狠狠的斥责了通。而朝廷之上对太子的弹劾络绎不绝,极力要求武帝废黜太子,择贤另立。 武帝也是极为烦恼,在恬熙面前也是长吁短叹。恬熙心里挂念太子,於是试探著想在武帝面前为太子进言。没想到向对他和颜悦色的武帝当即大怒,竟然狠狠的斥责了他番然後拂袖而去。 恬熙受此打击倒并未气馁,知道不能从武帝这里下手,於是便转从其他人身上下手。他觉得这事会闹得如此之大,定是有人推波助澜。想来想去,他终於确定,定是严炅这混蛋! 这日严炅进宫来向朱贵妃请安,出来时就遇到承欢殿的来使,说沁妃有请。他有些意外的随著人去了。来人并没有将他引入承欢殿正殿,而是西厢个三面临水的水榭。严炅进去时,只见四周所有的门窗全都大开,恬熙正端坐在位上,冷冷的盯著他。见他进来,命人退下,在门外三丈处守著。随後对严炅说道:“殿下请坐。” 严炅微微笑,果然坐下了。然後笑嘻嘻的问:“沁母妃怎麽突然会招儿臣前来,莫非是梦中想念儿臣了?”恬熙闻言恼了,瞪了他眼说道:“正经点!我有事要跟你说呢。” 严炅放松了身体,靠在椅背上,不紧不慢的说:“什麽事这麽要紧,还劳动你特别把我弄到这个地方来谈?”恬熙看著他懒洋洋的姿态都掩饰不住的强健体魄,不知为何觉得心跳的有些快。咽了咽口水,想到了严灵,这才能稳神说道:“太子被牵连安国公谋反事,你知道吧?” 严炅听倒有些意外,他说道:“你还挺关心他的。”随後点头说:“是,敖坤想谋害父皇,扶他做个傀儡天子,等到自己立足已稳後,便逼他退位自己名正言顺的执掌天下。” 第七十三章 发文时间: 3/14 2011 恬熙闻言心里股恶气,怒道:“此贼好恶的心肠!”严炅不可置否,偏头问他:“你叫我来,难道就是想问这个?”恬熙愣,想了想,突然嘴角泛起个微笑,端的是风华绝代,令人见倾心。他若无其事的说:“那到不是,只是我今日见你父皇日夜为太子之事操心,我心疼他,故而找你商量,看如何能替他解忧。” 严炅哦了声,然後问:“那你希望我如何做呢?”恬熙身体微微向他倾,然後笑道:“陛下其实心想要将这件事平复下来。你看你能为他做点什麽吗?或者出个主意也好。”严炅眉头都不动下的说:“如果父皇想将此事平息下去,以他的英明自然会做的不费吹灰之力,需要我插什麽手呢?娘娘你虑了。”恬熙几次委婉暗示都被他轻描淡写的拨开。搞到最後恬熙有些心浮气躁的,他冷笑著说:“这麽说,你这是要不顾父子手足之情,心要看著陛下烦恼,太子遭罪了?” 严炅见他开始翻脸,也不动声色,淡淡的说:“太子这次能不能熬过去,关键是父皇,而不是我。”他看了看恬熙,突然笑,然後起身凑近。恬熙看他到自己面前来,身上的影子盖住自己。高大的身躯有种无形的魄力,不由得有些紧张又有些激动。他稳稳神,强撑问道:“你要做什麽?” 严炅看著他,突然问道:“什麽时候开始的?”恬熙不明白,问:“开始什麽?”严炅直白的说道:“你跟严灵的奸情,什麽时候开始的?”恬熙闻言先是怔,随後勃然大怒,抬手就朝他脸上拳打去。却被严炅轻松抓住手腕,严炅嗤笑著想说什麽,没想恬熙脚下踢,正中他小腿,还颇有些疼。 严炅疼得眉毛跳,顿时也恼了。他强忍著怒气,冷笑道:“好个乖巧柔顺的沁妃娘娘,跟自己的两个皇儿通奸,生个不知生父的皇儿。现在还亲自动手打人?”恬熙眼睛瞪,毫不示弱的仰面大声说道:“打的就是你!出言不逊顶撞长辈的混账逆子!”明媚的眉眼因熊熊燃烧的怒意而格外的明豔无双。 严炅看著他许久,神色逐渐平静下来。随後又拿出那种惯常敷衍切的德行,漫不经心的说:“若不是跟严灵有私情,你这样关心偏袒他做什麽?”恬熙仍旧愤愤难平,他大声说道:“别用你那肮脏的想法来揣度我们两个。他那样个干干净净的人,你???你别把他跟我们想的样。” “我们?”严炅又抓住了个话头,他换上副调笑的神色,问:“我们怎麽了?你是说那次冰天雪地的,你紧紧掐著我的肩膀,浪叫著要我狠狠操干死你那次吗?”恬熙只觉得心都抽了下,脸又不争气的红了。他大喝声:“不准再提这件事!” 严炅的笑意开始慢慢变得邪恶“为什麽不准提?青丘的狐媚也会觉得羞耻吗?不不不,你在男人身下的表现,能让天下最老到的荡妇甘拜下风。,天生就为雌伏在男人身下而活的妖精,会把什麽道德廉耻放在心里?绝对不会。那,你反应这麽大是为了什麽呢?” 恬熙张嘴就想反驳,可是他又闻到了严炅身上那种浓浓的男性气息。这味道如麝香样让他目眩头晕。严炅的人离他太近了,唤醒了他的身体对於这个男人的全部记忆。气味越来越浓烈,他忍不住问:“你是不是在身上熏了什麽催情香?”严炅愣,说:“我从来都不熏这种东西。” 可是这种味道已经完全影响到恬熙了。他心跳的越来越快,阵心悸下,身体软从椅子上滑了下来。严炅接了个正著,看他有些软绵无力的模样,也有些担心了。把他搂在怀里正要问声,再看他面色绯红双眸含水的呆望著自己。心里动,立刻就明白过来了。 心里突然觉得很愉悦,他低低的笑了起来。恬熙正被身体这奇怪的反应弄得心神不安,此刻见他笑了是恼羞成怒的小声斥了句:“有什麽好笑的?”严炅收住笑,故意将头凑近了他,神秘的说:“你,是不是闻到了我身上的味道就会动情?” 恬熙被语中的,顿时觉得自己像被人剥光了观赏样,急忙矢口否认道:“你胡说!”没想到严炅竟然伸手探到他裙下。恬熙脸色变,正要伸手去拦,但是下身已经感觉到严炅正在细细摩挲他那最最敏感淫荡的媚穴小口。顿时身上的力气像被人抽空样,他唯有无力的靠在严炅怀里,小声喘息著说:“不行,会被人看到的!” 严炅不答,而是细细摩挲著。半晌工夫,他收回了手。故意将手指送到恬熙眼下,让他看清自己手指上沾染的些散发著淡淡幽香的晶亮淫水。调笑道:“都已经流水了,还敢否认吗?”恬熙羞得无语,半晌才说:“你也胆子太大了,要是被人知道,我们全都完了!” 严炅仍旧是满不在乎的笑著,眼里却闪著寒光:“我们做什麽了?沁母妃身体不适,做儿臣的自然要上前问安探视。若有人胡思乱想传流言蜚语,那可是要付出很大代价的。”恬熙稍稍缓过了神,闻言瞪了他眼,说:“你都无法无天了!”严炅笑著在他腰上掐了把,让他半个身子都是酥。然後颇有些流气的说:“若不是如此,怎麽敢上了尊贵的沁母妃,还把他弄得欲仙欲死呢?” 恬熙羞愧的低头不语,严炅突然话锋转,又说道:“严灵的事,你就别操太心了。我不管你跟他到底有什麽瓜葛,只奉劝你句:管好你自己就够了,别再给自己生事了。” 提及严灵,恬熙的神智立刻恢复了清明,满脑的绮色念头都被抛之脑後。他急著追问:“你们到底想把他怎麽样?”严炅看了他眼,回答:“你说错了,不是我们要把他怎麽样!而是父皇究竟想把他怎麽样?” 第七十四章 发文时间: 3/15 2011 恬熙不解,问:“这与陛下有什麽关系?明明就是你们借机生事,想要与他为难。”严炅将他扶到位上做好,这才冷笑道:“若没有父皇给了他们暗示,你以为那些御史们真的会胆大包天的来弹劾太子?父皇不满意严灵已经不是两天了,只不过是没有个由头能名正言顺的换了他。这群人都是长眼看事乖滑的很,自然会想投其所好了。” 恬熙呆了呆,立刻又反驳道:“可是陛下这几日直为他烦恼忧愁不已,如果是真的对太子无情,怎麽会如此表现?”严炅淡淡说道:“他只是动了心思换太子,又不是要伤他性命。真要动他,父皇自然还是有些难受的。可是难受归难受,父皇这次是下了决心了。我想,严灵应该也是有所觉悟了吧!” 事情的真相居然是如此的无情!恬熙震惊了,回想严灵那温暖清澈的眼神,此刻不知会是怎样的黯然神伤。想到此,他便阵心疼。联想起武帝对他的种种苛求不满,还有他苍白略显瘦削的身形。恬熙愤然了。 他气恼的说:“既然不满意,当初何故要立他做太子?立了又诸挑剔,最後又寻个由头废掉。他到底当文若是什麽?”严炅重复了声:“文若?”随後嘲笑的说了句:“还真够亲热的!”收到恬熙个瞪眼後,他说道:“会立他为太子,不过是因为他的母亲,已故元贞顺皇後。严灵本来就是个早产婴儿,太医早就说了他身骨羸弱,可父皇看在贞顺皇後份上还是立他为太子。可惜,他实在是太像他的母亲,所以让父皇完全的失望了。” “看在贞顺皇後份上?”恬熙有些不可置信:“她究竟是何人?能让陛下都念著她的好徇了私情?”严炅眉头扬,说:“你不知道,严灵没有跟你说过吗?”恬熙白了他眼,催道:“快说!” 这其实也是个俗套的故事:意气风发精力旺盛的储君,在为自己举办的选妃宴会上,眼相中了在诸繁花喧嚣中单薄淡然的柔弱少女。不顾从她本人到家世的种种弊端,将她迎入东宫,成为太子妃。 开始的时候,确实是有过段甜蜜的新婚时光。可日子久了,彼此的差距便暴露出来。个好动,极力寻求刺激挑战,匹烈马可以让他眉飞色舞整日不倦。个好静,杯清茗,卷书册,便是她的天。 分节阅读23 欲望文 分节阅读24 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分节阅读24 他的世界,喧嚣热闹,令人血脉贲张。她的世界,安静平和,唯有书墨之香。两人是如此的格格不入,对对方的喜好毫无兴趣。连为彼此妥协都做不到。渐渐地,太子的感情比开始时加迅速的冷却下来。他还有很乐趣和选择,愿意委身与他的浓豔花朵太了,他应接不暇。顶顶轿子将他的新欢们抬入东宫。之後,便是抬入皇宫内院。对此,她只能接受,尽力的做好自己身为国母的责任。并默默等待著自己的夫君能早日从战场上归来。 那日,就在她怀胎七月的时候。又位新人到来。这次,却是朵带著毒刺的玫瑰。当那柄喂过毒的匕首从礼服袖子里抽出时,被喜悦冲昏了头的他没有及时反应过来,而向手无缚鸡之力的她,竟以惊人的速度,用双肉掌死死的抓住了刀刃。中毒,又动了胎气,在早产生下子後,这位纤细柔美的女子便香消玉殒了。 没有人知道武帝那时对她到底还有少情分,或许立个瘦弱婴儿为太子,或许中宫之位直空悬,就是这薄情帝王对他的结发妻子最大的补偿。但现在,这补偿也要被收回了。 恬熙默默的听著严灵的身世,不知不觉中泪流满面。如果严灵此刻就在他眼前,他定会将他抱在怀里,为他痛哭番。或许他曾经见过无数惨痛的事情,但是,这是严灵啊。这是他认为这世上最不该受到伤害的人。可试试是他却受到来自自己至亲的否定与离弃。上天为何要赋予这样个人种种的美好後,这样的去折磨摧残他? 他流著泪,喃喃道:“陛下,太无情了!”是啊,早就知道的,武帝或许是个真正的皇帝。但,却是个天底下最冷酷薄情的男人。严炅看了他眼,笑道:“别忙著哭,父皇这样做,其实也算是要保护他了。”恬熙听了悲极反笑的问:“保护他?用这样伤人的方式?”严炅冷静的说:“难道,你认为就算父皇不动他,他就会在皇位上稳稳当当的吗?”恬熙嘲讽的笑,说:“只要你们这些好兄弟别打他主意,他自然能安然坐下去。” 严炅摇摇头,说:“别太天真了,就算没有我们。就靠他满脑子只懂佛理参禅,琴棋书画的。镇得住那帮文武大臣们吗?他这样的人,做个闲散王爷也就罢了,做皇帝,这天下都会被他搞丢了。” 恬熙不服气的说:“他知仁知义,若以德治天下,怎麽就做不好皇帝了?”严炅哑然失笑,说道:“你让他去跟帮刀口舔血的武将们谈仁,跟帮争名夺利的文官谈义?我大魏刚刚立国,四海人心浮动,有北方蛮族蠢蠢欲动。若只用这样个心慈手软的人做皇帝,镇得住谁?我告诉你,不合时宜的仁慈,比妇人之仁加可恶!” 他看恬熙仍旧是不服气的样子,便直接说道:“就说敖坤,你是见识过了的。若是严灵,你认为他制伏得了他吗?”恬熙愣了,想想那个残忍骄横的恶魔的种种行径,不由得摇摇头。严炅冷笑著继续说:“若不是父皇这样的皇帝坐镇,怕你所见的,就不止是个两个敖坤了。” 恬熙瞪大了双眼,心里已经被他说服。可是想想又实在是不甘心,於是就说:“严灵不合适做皇帝,那难道你就合适了?”严炅毫不迟疑的回答:“是!” 第七十五章 发文时间: 3/16 2011 恬熙被他噎住了,严炅继续说道:“我可以把这片由父皇打下的江山稳稳守住,甚至可以做的比他好。将来当我把皇位交给我的继位者时,大魏会是这片土地上,个前所未有的强大和繁荣的帝国。” 他的神情前所未有的肃穆起来,慷慨激昂的说出了这样番话。恬熙看著他这个全然陌生的模样,心里有了种奇怪的感觉。这次,不是为了他的气息,而是他眼里,前所未有的豪情。 那瞬间,他突然觉得严炅的眼神也有著不逊於严灵的清澈。可,也就仅仅是瞬。再看次,他几乎要嘲笑自己了,到底要麽的眼花才会觉得严炅身上有跟严灵相似的东西?他们完全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 恬熙有片刻的失神,为了掩饰内心的异动,他故意嗤笑道:“说的冠冕堂皇,其实你不过也是为了自己罢了!不是吗?”严炅愣,深深地看了他眼,随後笑,眨眼的功夫,又恢复成了那个让恬熙恨不得打拳的可恶神气,他有些痞笑著说:“没错,不过开始确实是为了我自己。可是到了现在,我也发现有些意外之喜。”恬熙哦了声,半讽刺的说:“竟然还有其他的原因?那是什麽这麽重要,还能在你心里占上席之地?” 严炅冲他只是笑著,并不肯回答。恬熙被他笑得心里有些发毛,微微扭扭头掩饰的说:“行了,我累了,你退下吧!”严炅也不想做纠缠,有模有样的行了个礼说:“遵命,儿臣告辞,还请沁母妃好好休息!”又收了恬熙个白眼。 几乎是同时,严灵前来求见武帝。当宫人来报时,武帝沈默了许久,久得让宫人有些惶惶不安。终於他说道:“请太子进来吧!”声音里难得的有著浓浓的疲惫。 没会功夫,严灵便跟著宫人进来了。他向武帝深深的施了礼。武帝目光复杂的看著他,问:“什麽事?”严灵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开口说道:“儿臣请父皇废除儿臣的太子位。!” 该是石破天惊的句话,武帝却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静静的看著他,随後开口说道:“好!”然後又问:“你还有什麽其他想要说的吗?”严灵毫不犹豫的回答:“有!” 武帝便问他:“是什麽?”严灵静了半晌,说:“儿臣有个心愿,希望父皇能替我满足它!”武帝继续问:“什麽心愿?”严灵笑著摇头:“现在不能说,可是儿臣想请父皇答应,当儿臣对您说出之时,无论是什麽内容,您都要为我达成它。”停顿了会,他又补充道:“请您放心,我不会做任何痴心妄想。那个心愿以父皇之能,要完成并不困难,也不会让您有任何为难。” 武帝并没有思考太久便爽快的回答道:“好,朕答应你!”严灵大大的松了口气,如释重负的笑了,他真心诚意的对武帝说:“儿臣拜谢父皇!”随後便提出告退,武帝准了他。 看著他即将离去,突然又说道:“孩子,别怨朕!”严灵脚步停,回头看著武帝,就像天下任何个儿子看待自己的父亲的眼神样。他轻声说道:“父皇,我不怨您!” 严灵出了武帝宫,便径直去了承欢殿。恬熙听到他来了,又惊又喜,忙说快请。是起身亲自去迎接他,欢喜的问:“今天怎麽有空过来了?” 严灵含笑看著他,开口说:“我有话跟你说。”恬熙愣,觉察到他今日有些奇怪。想了想,便对左右说道:“你们先退到外面去,轻雯薄桃,你们在外面守著,不管谁来,都先进来通报。” 轻雯她们答应著退下後,恬熙这才关心的看著严灵,问:“怎麽了,你的样子看著有些怪?”严灵突然抓住了他的手,恬熙大吃了惊,心跳怦怦加快。他忙要缩回手,害羞的说:“别这样,快放开。” 严灵却不肯放手,反而加用力的抓著他,神色是前所未有的激动。他问:“我就只问句话,请你定要坦诚的回答我。”恬熙不明所以,看著他郑重的眼神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严灵心几乎要跳出来,他看著恬熙的脸,深吸了口气,颇有些紧张的对他说:“你,愿意跟我起走吗?” 恬熙呆了会才明白了他的意思,脸色大变,立刻甩开他的手,慌张的说:“不行,我已经是陛下的沁妃,你又是太子。若我们私奔了,不但你的前途尽毁,我的族人们也就全都完了。不行,我不能这样做。” 他连连摇头,背对著严灵不肯答应。严灵忙解释道:“不,你误会了,听我说。”他拉著恬熙,说道:“我已经不是太子了。” 第七十六章 发文时间: 3/17 2011 什麽?恬熙震惊的转过身来看著他。严灵却并不在意,他微笑著说:“我本来就不适合做太子,索性就舍了它。而且我已经用它来跟父皇讨得了个承诺。旦我向他提出要求,无论是什麽,他都要替我办到。” 恬熙忙问:“你准备向他提出什麽要求?”严灵深情的凝视著他,说道:“我要待父皇临晏驾之前,将你赐给我。”恬熙脸色大变,说:“这不可能啊,我已经是你父皇的人了,何况还给他生下皇子。若是再跟你在起,那就是乱伦,连皇家都会颜面无存。他怎麽可能会同意?不,就算是为了你,他也决不会答应的。” 严灵温柔的笑著说:“你先听我说,我们皇家有个传统比较与众不同。在我太爷爷时,魏国还是个蛮荒小国。因为常年征战,我太爷爷为了确保国内兵力充足,人口繁。便效仿北方蛮族风俗,下了道旨意:国内凡年满十四的女子,必须婚配。且寡妇不可守寡,定要再嫁。王公贵族家的侍妾,若是主人去世,她们会跟主人的财产起,由主人的儿子们收纳。为了让这旨意能顺利执行,他便率先纳了几名为先王守寡的妃嫔。并在临晏驾之前,将自己已成年的儿子们招到跟前,把自己仍旧年轻且未有所出的妃嫔侍妾们赐给他们。此後,这变成了我们家族条不成文的规矩,每代的魏王驾崩後,他的儿子们便可在他的妃嫔中选择几名纳之为妾。” 恬熙听完之後,眼睛都瞪大了。他脱口而出道:“这是真的吗?”严灵点点头,欣喜的说:“每代的魏王都会遵照遗训,收纳几位先王的妃子。这已经成为惯例,只是这毕竟是当初的魏国。现今已经是大魏朝,我不知道这样还行不行。为了保险起见,我就向父皇讨了这个承诺。现在,唯有件事,恬熙,你愿意吗?” 恬熙看著他,双眸已经噙满激动的泪花。他连连点著头,毫不犹豫的说:“我愿意!”什麽陛下,什麽严炅,都不会阻碍他的心向面前这个清俊秀逸的男子飞去。可是突然,他又想到了个问题:“可是,恐怕我会让你等很久。” 以武帝可以夜夜临幸於他的精力和体力,怕是再享福三十年也可,到时候,严灵有那个耐心等吗? 严灵对他的担忧给予了坚定地回答:“恬熙,我宁可我等你等得久点。也不要看著我的父皇早早逝去。”是啊,若是为了能跟自己心爱的人在起,便恶毒的期待著父皇的逝世。那他还配为人子,还配为人吗? 对有情人幸福的依偎在起,在那刻他们抛开了所有的顾虑,满心都是对未来的期望。而他们都不知道,门外,武帝跟前的吉祥直都在外面,将他们的谈话听得清二楚。在他身边,轻雯跟薄桃捂住嘴,只能张皇的会看著门,会看著他的神情。 吉祥听完了这席话,然後打著手势,示意他带来的人放开两名美婢,然後跟自己起走了。轻雯待他走後,毫不犹豫的推开房门,喊道:“娘娘,不好了!” 武帝听完吉祥的回报没久,店殿外阵喧哗,随後他便看到他那永远举止有度,风度优雅的儿子失魂落魄的跑进来。看到他也只会跪倒在地上,沧然说道:“是儿臣引诱他的,此事全是儿臣的错。您要罚就罚儿臣人吧!” 武帝看著他如此的惊慌失措,神色惶惶。突然问道:“你是真的喜欢他,定要跟他起吗?”严灵呆了下,突然冷静了下来。他第次用前所未有的坚毅目光看著武帝,落地有声的回答:“儿臣此生只想跟他相守。”武帝沈默了,随後,在严灵听到声轻叹後,武帝说道:“你起来,去吧!” 恬熙在初初的惊慌过後,反而平静下来。无所谓了,事已至此,是生是死都听天由命吧!至少,在他临死之前,终於得到人的真心,这还有什麽让人不满足的呢? 抱著这样的觉悟,他将自己收拾了番,等待武帝裁决。可是他等啊等啊,等来的不是盛怒的帝王,不是杯毒酒或白绫,而是批丰厚的赏赐。看著面前堆积如山的金银珠宝,古董玩物,恬熙跟两名侍女面面相觑,不明白武帝卖的是什麽药。 可是後来,他仍旧是失宠了。武帝突然又次的遗忘了他,再未来过承欢殿。而仿佛是刚刚遇到孟慧咏样,再次的盛宠与她。 宫中众人不明所以,因前车之鉴,她们未敢落井下石,相反加小心的避开此事。恬熙走到了这步,也都看开了。每日只命关闭宫门,约束宫人不可随意生事。然後所有的时光,都用在精心抚育小严炎上。 严灵主动提出请辞太子位,武帝当著满朝文武的面准了,并封他为安溪王,并享有特权,可随意居住在京城,并在京城里最繁华的地方赐了座闹中取静的宅子做他的王府。 严灵搬离了东宫,入住到武帝指给他的宅子。空出来的太子位却还需要位继任者。群臣分为两派,派拥护大皇子严炼,派拥护三皇子严炅。最後,武帝裁决:册立三皇子严炅为太子,即刻入住东宫。并封三皇子严炼为镇北王,携帝国精锐二十万前往北方镇守,抵御蛮族的入侵。 那天晚上,武帝突然召见了恬熙,地点却是皇後的凤仪宫。看著日不见的恬熙,武帝开口问道:“你知道朕为何召见你吗?”恬熙跪在他跟前,沈默不答。武帝看著他仍旧妖娆诱人的身段,突然上前挥手给他个耳光。 恬熙被他打倒在地上,半天才回过神来。武帝看著他,眼里直冒火,他骂道:“贱人,你先前直都在骗朕。”恬熙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仍旧跪著不说话。 第七十七章 发文时间: 3/18 2011 武帝喘著粗气,指著他骂道:“先前花言巧语,居然都是在戏弄朕!朕本该立刻就杯毒酒了结了你这妖精。可是,朕不能。灵儿他是真的喜欢你,为了你他居然都敢跟朕要人了。若当初他时时都能拿出这种气魄来,朕何至於要走到今天这步?很好,很好!朕直没有办到的事情,最後居然被你办到了。哼哼,青丘狐媚,果然名不虚传。” 恬熙突然出声喊句:“陛下!”武帝看著他,恬熙抬头,嘴角残留著些血迹,面容凄豔绝伦。他看著武帝,静静的说:“我跟他,是真心相爱的!小恬感激您为小恬以及我们青丘族所做的切,所以小恬愿意以身侍奉,任您处置。可是唯有这颗心,小恬自己都无力掌控,最终只肯交给个愿意和小恬以心换心的人。即使陛下将小恬立刻处死,小恬都无法改变自己的心意。只求陛下,莫要为难文若。” 他伏地大拜,霓裳铺陈在地毯上,如误坠蛛网的蝴蝶。武帝面色阴晴不定的看著他,最终恨然道:“若不是为了他,朕早就杀了你。”恬熙低低的回了声“是”!突然武帝上前,把将他的下巴掐住,迫使他抬起头来直面自己。然後冷笑道:“可是现在你还是朕的沁妃,记著,朕仍旧要享用你。”恬熙睫毛颤,低低的回了声:“是!” 武帝又看了看他,终於松开了手,对他说了声:“去吧!回去准备,今夜朕便会临幸你。”恬熙眼神有些黯然,但他什麽也没有说。伏地拜,第次说道:“臣妾遵旨!” 武帝待他走後,长叹声,对著空空的屋内说道:“皇後,莫怪朕无情。实在是你生的这个儿子,太不适合做皇帝了。若朕真将他推上皇位,反而是害了他性命。朕辜负了你,只愿你来生,莫再遇到朕了!” 声音在空荡的上空回响著,渐渐的悄无声息。武帝默立了许久,终於又声长叹,转身走了出去。大门在他背後关上,发出阵悠荡的吱呜声,随後再无声息。武帝最後回头看了眼,终於上了龙辇,吩咐道:“承欢殿!” 那晚在床上,两人皆是沈默。恬熙再不会屈意承欢,武帝也无意听他蛊惑人心的甜言蜜语,只下了狠手的折腾。第二天,宫里所有人都知道沁妃再次复宠,大家都不意外,甚至连嫉妒都无意。唯有人,孟慧咏。 她烦躁不已,怀著国仇家恨来到这暴君身边,原本想凭著这冰清玉洁的身子,也要效仿那古时的妹喜妲己,将这大魏颠覆得不得安宁。没想到居然会遇到狐媚这样强大的对手。这样下去,何时才能实现自己的复仇大计。 正在她整日烦躁时,薇薇过来看到了。还以为她是为恬熙东山再起夺了自己宠而闷闷不乐。便自作聪明的献计说:“昭仪姐姐只是为恬熙而烦恼的话大可不必。小妹这里有条妙计。” 孟慧咏看著她,然後笑道:“你有和计,说来听听。”薇薇抿嘴笑,然後伏在她耳边耳语了番。孟慧咏本来无意,後心念动改变主意道:“办法是不错,可那番泻叶哪里能有呢?”薇薇得意的说:“这个您就不用担心了,我来准备。您只要能把它让恬熙吃下,保管让他在陛下临幸时出丑,让陛下嫌弃。” 孟慧咏脸感激的说:“妹妹你对我如此之好,这让做姐姐的真是感激不已啊!”薇薇忙吧摆手笑道:“这也不是什麽事,哪里值得姐姐这句话了?只是,姐姐若是能将那恬熙拉下来,日後再上了那高位。还请记得我这个异姓妹妹。” 孟慧咏忙拉著她的手,说:“我永远记得你是我的好妹妹。你放心,若我有幸能得以高升,自然会带著你起。”薇薇闻言大喜道:“有姐姐这句话,我就彻底的安心了。”两人又说了些亲热的话,薇薇便欢天喜地的去准备了。孟慧咏待她走开後,神色立刻冷了下来。看著她去的方向,唾了声“蠢货!” 薇薇又去那个小院取了大量的番泻叶来交给孟慧咏。随後便天天期盼著听到她的好消息。可她左等右等,最後等来的,却是武帝在孟慧咏处中毒的消息。而孟慧咏在被擒之後,供认说她与沁妃恬熙合谋,要毒杀武帝,拥太子严炅登基。而这毒药,正是沁妃恬熙指使贵人薇薇给她的。 掖庭府前来拿她时,薇薇吓得面如土色,趴在地上抖抖索索,如滩烂泥。她不明白,明明说好的是给恬熙用的番泻叶,为什麽会是被陛下服下了。而且为什麽孟姐姐要那样说?她这样做,大家都会难逃死的。 到了掖庭府森严的内狱,甚至不需要动刑,薇薇就哆嗦著把事情都交代了。她的口供与孟慧咏完全相悖,於是掖庭府便干脆对两人动了大刑。个轮回下来,昔日如花似玉的两位美人,便体无完肤不成人形了。 可就算是这样,她们两人还是样的口供。薇薇是实在是不知道,而孟慧咏心要拖恬熙跟严炅下水,自然也是咬碎了银牙也不松口。 僵持不下中,掖庭府无奈,上报给了已经清醒过来的武帝。他看了奏报,便说道:“将她们带来,朕要亲自审问!” 第七十八章 发文时间: 3/19 2011 没会功夫,两人便被提来。武帝也不废话,直接问孟慧咏:“朕待你不薄,你为何要下毒害朕?还要诬陷沁妃与太子?”孟慧咏暗暗冷笑声,面上惶恐说道:“臣妾未有诬陷沁妃与太子。实则是他们二人前来威逼臣妾,要臣妾与他们合作。否则便要对臣妾以及臣妾的亲人不利。” 武帝听了她的回答,只觉得好笑,他说:“你撒谎都不肯好好思量下吗?沁妃乃是朕的爱妃,朕对他恩宠有加。他有什麽必要害朕?” 孟慧咏突然奋力抬头,目光有些亢奋的看著他,大声说道:“因为太子与沁妃有私情。陛下您还不知道吧,太子早已与沁妃商量好,待将您谋害之後,太子登基。再以遵循祖制为名迎沁妃入宫册封为妃。他们早已急不可耐的等著双宿双栖,自然要对您不利。臣妾所说,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言,就让臣妾与所有的亲人 分节阅读24 欲望文 分节阅读25 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分节阅读25 皆赴黄泉,永世不得超生。”背弃国民,苟且偷生的国君,即使是自己的父亲,也不能原谅! 武帝听完她的话,突然突兀的笑了声,随後悠悠说道:“你若说别的,或许朕还能将信将疑番。既然是这样说,那就是诬陷无疑了。行了,来人,把她们交给太子细细审问究竟是何人唆使,目的为何!有结果,速速来报!” 不可能,怎麽会是这个样的个结果?孟慧咏不可置信的抬头看著武帝张口要说。可武帝已经倦了懒得听了。内侍们迅速的将她跟薇薇抬起丢了出去,任掖庭府的人带回内狱。 严炅出面,却什麽都没有做。只是盯著孟慧咏的眼睛看了会,随後轻笑道:“好个忠国的烈性女子,既然你心要为蜀国报仇,我就成全你的大忠大义。” 於是他命人写了篇口供,竟是将孟慧咏的前後所思所想原原本本的写尽。孟慧咏大惊,问:“你怎麽会知道这些?”严炅笑而不答,反而说道:“孟公主,妹喜妲己可并不是那麽容易就可以做得了的!不过,看在你这麽勇敢的份上,我就告诉你个秘密。其实,你确实说对了件事。” 孟慧咏瞪著他,渐渐的神色起了变化。突然大笑起来,她身上有伤,这样笑牵动了伤口,便疼得忍不住哆嗦起来。可就算是这样,她仍旧大笑不止。严炅笑吟吟的,等她终於安静下来後,便将口供递给她,说道:“现在,公主你可以画押了吗?” 孟慧咏满脸快意的说:“当然,拿笔来。”旁人递上支笔,她爽快的签字画押。随後看著严炅,似赞美似感叹道:“你果然够狠。若我蜀国之主是你,安能有今天这个地步?”严炅淡笑答道:“你们蜀国太小,我可不放在眼里。” 孟慧咏冷哼了声,转身自己回了牢房。严炅看她下去,然後命人带上薇薇。薇薇早就魂不附体,被人丢到堂上也只会不断地磕头。严炅看著她正要发落,突然外面阵喧哗。随後阵香风袭来,驱散了刑堂上的阵阵阴暗血腥气。严灵看,原来是恬熙。 四个手提鎏金百合香炉的宫女小心的簇拥著他走进来。恬熙眼波扫,看到了地上狼狈的薇薇,身形转,向她走了过去。 薇薇趴在地上,呆愣的看著如神仙临世的恬熙。她旁边的严炅先开口说:“你怎麽过来了?这里可不是好玩的地方,快走吧!” 恬熙嗯了声,却只盯著薇薇看。严炅瞧他神色,知道他必然不是要乖乖听话了。叹口气,便命人端了把椅子过来,再铺上锦毡。对恬熙说:“有什麽话,就坐著说吧。” 恬熙还没有动,薇薇突然扑了上来,死死的抱住他的腿,哀嚎道:“恬熙,救我!我真的什麽不知道,我是冤枉的。你去求情,陛下什麽都会听你的,你去向他求情啊。求你了,看在我们以往的情分上。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救救我吧!” 她嚎啕大哭的哀告,早有几名内侍呼喝著上前要将她拉开。她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死死的抱住恬熙的腿不放。那些人急了,干脆狠狠的掐住她脖子。薇薇因为窒息而软了胳膊,终於被人从恬熙身边拉开了。 薇薇被他们压制著只能看著恬熙在自己面前著,却再也无法靠近。她绝望的喊了声,哀求的看著恬熙。恬熙从头到尾都是冷冷的看著她,此刻被她如此祈求的看著,却再也无往日的怜惜之心。 他突然开口,问道:“为什麽你要害我?”薇薇呆了呆,呐呐的说:“我是气不过,你…你得宠之後完全都不管我死活。我是又伤心又生气,气糊涂了才会做出这种事来。可是我现在真的是知错了,恬熙恬熙,求你救救我吧!” “气糊涂了?”恬熙重复了遍,随後用种奇怪的眼神看著薇薇,继续追问道:“这次是气糊涂了,那上次呢?几乎害了我性命,害我流产,又是为了什麽怨恨呢?” 薇薇身体像被抽了鞭样弹了下,她抬头畏罪的看著恬熙,张嘴想要说,可努力了几次却无法说出条完整的句子,身体已经抖得筛糠样,连抬头看恬熙的勇气都没有。 恬熙静静地看著她,眼里仿佛碎冰崩裂,化成团郁结的悲哀。他闭了闭眼,身体流露出前所未有的疲惫感。也不想再看薇薇了,他说道:“我已经求了陛下开恩,至少能保住你条命。” 薇薇抬头,绝处逢生的喜悦让她双眼重新焕发了光彩,她掩饰不住欢喜的问:“真的?”恬熙淡淡的继续说:“可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离这两百里外有个皇家尼寺,你去那剃度出家吧!” 薇薇倒抽口凉气,身体抖得加厉害了,过了会她开始急促的抽喘,次急过次,最後终於撑不住两眼翻昏死过去。 第七十九章 发文时间: 3/20 2011 恬熙看著薇薇如袭破衫样瘫倒在地,目光里已经看不出任何情绪了。他静默了会,然後转身就要离去。 直在边旁观的严炅突然出声道:“我以为你会报仇,直接取了她性命。”恬熙身形顿,缓缓回头来看著他。严炅仍旧是笑得有些邪气的说道:“到头来你还是心慈手软了。” 恬熙目光闪,衣摆窸窣声响中,已经直接走到他面前。冷冷的看著他说:“她的死活已经与我无关,但是我生活在这里的意义,就是保护我的族人!所以只要我还在这里,青丘族人就不能死个,你听懂了吗?” 他说完这席话,转身利落的离去。严炅有些愕然的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眼帘。许久之後,嘴角动,喃喃念道:“青丘恬熙!” 这场阴谋,最後就这样落幕了。孟慧咏为主谋,被判凌迟。而前蜀王族全部受到牵连,孟旭等人被腰斩弃市,其余人等没收家产流放三千里。行刑时,严炅亲自监刑。武帝亲自在城楼上观看刑。 孟慧咏被赤身绑在刑架上,神色却毫不慌乱。当她看到武帝出现时,扬声大骂道:“暴君,毁我家国,你不得好死!死後永不得超生!今日我死了,我的魂魄也会化为厉鬼,日夜盘旋在这里,看你们还能嚣张几时!终有日,我会看著你们灭亡,看著我们曾经遭受的痛苦和屈辱,千百倍的报应到你的後代头上。你们会有报应的,会有报应的!!哈哈哈哈哈哈……”她仰天凄厉大笑。那番言论弄得在场的人脸色大变,都偷偷窥探著武帝的神色。 武帝脸色发黑,大喝道:“炅儿,你还在等什麽?”严炅遥向城楼躬身表示得令。随後来到刑架前,看著笑声渐止的孟慧咏。她目光狰狞的看著他,凌然道:“动手吧!” 严炅笑了笑,却突然说道:“别忙,在这之前我还有句话要提醒你!”孟慧咏不解其意,下意识的问了句:“什麽话?”严炅稍稍动了动,突然傲然的笑了,他朗声说道:“不管你以後会看到什麽,但是你首先看到的,将是个前所未有的强大帝国在我手里建成!” 孟慧咏先是有些怔怔的听他说话,待到完全理解了这段话的意思。她突然疯狂了,抬头,对著武帝喊:“暴君你听著,他……”严炅眼疾手快的把扼住她的喉咙,随後对旁人说:“堵住她的嘴,免得再发诳语污了陛下的耳朵。” 下人答应著忙上来用污布堵住了孟慧咏的嘴。她只能眼瞪著严炅,徒劳的挣扎著!严炅再也不屑看她眼,转身抛下句话:“行刑!” 孟慧咏被凌迟,她身边的侍从也遭受了灭顶之灾。由上至下,包括教习女官,嬷嬷们共五十七人全部被武帝下令杖毙。朱贵妃奉旨施刑,招後宫妃嫔观看。恬熙坐在她右首,默默的看著个个鲜活的生命,顷刻间便在眼前消逝。看了,人似乎就会开始麻木了。 那事过後,宫里再度恢复了平静。武帝仍旧常常来承欢殿,但是彼此的交媾再无任何调情嬉闹,纯粹只是宣泄欲望的过程。唯值得庆幸的是,他有了个盼头,终有天,他可以光明正大的放弃他的责任,离开这个地方。跟著他所心爱的人,去个加宁静祥和的世外桃源。 快五月的时候,武帝出事了。自从那次中毒之後,他精神直不太好,常常会不自觉的恍惚。於是次骑马时发生意外,他从马上摔下来还被踩伤。等到太医们赶来时,却绝望的发现,武帝的脊椎受了伤,导致他下半身已经完全失去知觉,身上是还有几处严重内伤。太医对此素手无策。不到天功夫,武帝便开始发烧,并直持续了小半个月。 事情发生後,恬熙马上赶到他身边,昼夜不分衣不解带的精心照料著他。即使曾经怨过他,即使已经心有所属,他仍然记得武帝对他以及他族人的恩惠,以及自己当初的誓言。 可是武帝却像变了个人样。他的脾气愈发暴躁乖戾,他极度厌恶每日不断的汤药,次将它直接泼出去。恬熙几乎每劝他吃次药便要换次衣服。每日从武帝宫中清除的碗盏器皿是数不胜数。这些都并不算什麽,可当武帝发现,他完全死掉的下半身已经连累得他完全无法人道时,他彻底的崩溃了,然後愈发的疯狂。 那日,武帝又次突然发火将汤药泼到了恬熙身上。恬熙已经习惯了,仍旧是好言宽慰著他,手里拿著吉祥重新送上的药汁,想尽力让武帝饮用些。可武帝双烧红的眼,却最终将目光落到了他被药汁打湿而变得通透的胸口。毫不犹豫的,他开口命令道:“脱衣!” 恬熙愣了下,忙笑著说道:“陛下,您还龙体未愈??????”个狠狠的耳光,将他的脸打得偏过去。武帝又开始躁怒道:“朕命令你脱衣,现在!” 恬熙嘴角被打破了,他舌尖尝到了丝血腥味。看著武帝副不可违逆的神情,他深吸了口气,无视屋里众人的目光,开始宽衣解带。大衫,曲裾,中衣,底裙,到裹胸。他不曾停歇,最後将自己丝不挂的彻底暴露在众人眼底。 武帝的浑浊的双眼烧的通红,他沈声命令道:“过来!”恬熙微垂著眼睑,说了声:“是!”抬腿弯腰上了床。轻雯忙带著几名宫女将床前的重重帷帐放下。 不会功夫,里面便传来动静。不再是撩人心弦的妖媚呻吟,而是包含著痛苦的低低哀叫。动静越来越大,而恬熙的哀鸣声也越来越高。屋内众人无个敢大喘息,轻雯双眼含著泪,却无计可施。 突然恬熙声惨叫,随後身体被武帝从帷帐低垂的床上推了出来,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候在床外的宫女们听到动静,忙将外层的几重帷帐拉起。便看见他狼狈的趴伏在在床前,武帝正把床上帷帐疯狂的扯下,将床上他能拿到的所有东西纷纷砸到仍旧赤身裸体,身上却带上了无数伤痕的恬熙身上。 恬熙如只被剥了皮的小兽,颤抖著身体承受著他种种。屋里无人敢出声,眼睁睁的看著武帝对他施暴。轻雯咬著唇,泪水夺眶而出。待武帝终於找到柄玉如意,挥舞著它狠狠的打到恬熙的背脊上,每落下处,便是处青紫。 恬熙咬牙挺著,再不肯发出声。武帝打了近十下便没了力气。他趴伏在床沿喘著粗气,狂乱的眼神仍旧盯著恬熙微微颤抖的身体不放。突然,他奇异而突兀的桀桀笑了。随後抬头问道:“今天在殿外值班的御前侍卫有几人?” 吉祥忙回答道:“回陛下,在殿前有十名侍卫正在保卫陛下安全,随时听候陛下差遣。”武帝满意的点头,随後看著吉祥:“去,把他们都给朕招进来。”吉祥愣了,看看仍旧丝不挂的恬熙,犹豫了下。 就这下,已经激怒了武帝。他将手里的玉如意丢了过去,骂道:“怎麽,现在连你也不听朕的话了吗?”吉祥不敢躲,生生受了这下,额头被打出片青紫来,玉如意也在地上摔得粉碎。他再不敢迟疑,忙答应著去了。恬熙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心里升起阵不祥的预感。 没会功夫,名精壮男子便跟著吉祥走了进来。即使满室珠围翠绕,金碧辉煌,足以让人眼花缭乱。他们仍旧第眼便看到了恬熙那满身的伤痕都无法遮掩其白皙妖娆的身体。他们忙移开视线,口里喊著参见陛下,头却死死的埋下。他们常年跟在武帝身边,自然知道这是後宫第宠妃──狐媚恬熙!是他们连丝毫觊觎之心都不敢起的尤物。 武帝看著他们,神色越发的疯狂。他开口道:“你们几个,上前来。”那几个侍卫听言上前了几步,武帝不满意,命他们再上前来。他们犹豫了会,终於再往前走,直走到恬熙身边这才被武帝叫停。於是,尽管他们拼命躲避,目光仍旧不可避免的看到恬熙的部分身体,血气方刚的男人们,因天性使然,不禁都激动起来。 武帝的双眼因亢奋而透著不正常的精光。他指著仍旧在地上颤抖的恬熙,对那群侍卫命令道:“朕命令你们,狠狠的给朕干死这个贱人!干死这个贱人!” 第八十章 发文时间: 3/21 2011 众人大惊,恬熙猛然抬头悲鸣声:“陛下,不~”那侍卫们是慌了手脚,为首的宋鸿斌是忙开口道:“陛下, 这?????”武帝粗暴的打断了他,厉声道:“怎麽,难道你们要抗命吗?宋鸿斌,就从你开始。狠狠的操他,做给朕看。” 宋鸿斌无奈,半跪下来,将恬熙扶起。恬熙脸色苍白,双眸含泪,身体不停地颤抖的看著他,神色满是惶恐。宋鸿斌心里顿时柔软了块,他半是内疚半温柔的对恬熙说:“得罪了,娘娘!”随後将恬熙抱起,转身回到了自己同伴之间。看到了他们半是紧张半是激动雀跃的眼神,心里不知为何,阵难受。 轻雯早就预知到不妙,从武帝开始发狂时便要想法避过眼前的劫难。可她只是介小小女官,那里有办法?这时候,突然身边的薄桃轻轻的将她拉了把,然後低声说:“你在这里看著,我去请救兵!”轻雯不解,只见薄桃给了她个眼神。然後趁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武帝跟恬熙身上,悄悄的退了出去。 轻雯诧异的看著她的举动,但是这个时候,也就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她身上。薄桃去了许久也不见点动静。轻雯只能看著那群如狼似虎的侍卫们包围了她的娘娘,看著他们用肮脏的手在他身上四处游走,看著他们将他双腿拉开,然後其中人置身於他双腿之间,娘娘已经绝望的闭上了眼,她几乎也要绝望的喊了出来。 武帝亢奋的看著恬熙的身体被人侮辱亵玩,呼吸声越发的急促。眼看著其中人露出狰狞男根,眼看就要抵住恬熙那粉色的媚穴入口,他甚至激动得痴笑起来。就在这时刻,外面匆匆进来人,喊道:“陛下,太子殿下求见!” 武帝被打扰了兴致,烦躁道:“不见,不是已经命他监国,诸事自己裁夺吗?还有什麽事拿来烦朕?”说著就要命侍卫们继续。可那侍从诺诺的说:“太子殿下说此事万分紧急,已经关系我大魏的安慰与陛下您。他必须要面见您。” 话说到这个地步,武帝再怎麽无心国事也不能坐视不理。他只好命侍卫们停止退下。然後看看恬熙,终於命轻雯她们带著他回避。然後才命严炅进来。 轻雯忙将恬熙扶下去,为他整好衣衫。随後躲到处暖阁,满怀怜惜的温柔宽慰直呆若木鸡的恬熙道:“娘娘别怕,已经没事了。”她连说了好几次,恬熙才终於有了反应。他迟钝的转过头来,呆滞的双眼终於有了些反应。他看著轻雯,声若蚊呐的喊了声:“轻雯?”轻雯忙答应著说:“奴婢在呢。”恬熙直呆呆看著她,突然爆发的扑到她怀里,嚎啕大哭起来。轻雯手足无措,唯有抱紧他,轻轻的拍击著他的脊背。就像自己幼年哭泣时,自己母亲常对自己做的样。轻轻的哄道:“娘娘不哭,有奴婢在呢!” 另方面,严炅对武帝说道:“儿臣已经查明,您那日所骑的马匹被人弄了手脚。儿臣审讯了那日负责的人,知道指使之人乃是敖坤党的余孽,这是他的供词,请父皇过目。”武帝听,立刻激动起来。连口喊道:“快递过来,快递过来。” 吉祥忙将份文书呈上,武帝展开只匆匆阅览了遍,便狂暴的怒吼声,将文书撕得粉碎。朝著众人大吼道:“他们竟敢,他们竟敢如此?”满是鸦雀无声,严炅仍旧冷静的说:“儿臣还发现,敖坤与塞外蛮族直有勾结。这次的事,也是蛮族资助他们偷偷潜回京城,收买了御马监专人所致。” 武帝怒吼声打断了他的话:“朕不想听你说,朕只想知道那帮逆贼现在在哪里?”严炅镇定的回答:“事发之前他们便离开了京城,现在已经不知所踪。儿臣已经命人以形绘图,传召各处关卡,命他们严加盘查,誓要抓住他们。请父皇放心。”武帝听了他的话,仍旧不能心平气和下来。他咬牙切齿的喃喃道:“定要抓住他们,定要活捉他们。朕定要让他们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你还在在这里做什麽,快去查啊!”严炅答应著,目光有意无意的在室内转了圈,然後退下了。 从武帝宫中走出好远,突然从路边出现人拦住严炅的去路。薄桃跪在路边恭敬的喊了声:“殿下!”严炅停住脚步,看了她眼问道:“他怎麽样了?”薄桃回答道:“受惊不清,刚刚大哭了场,现在已经好了。”严炅点点头,说道:“好好回去伺候著,若还有事,定要及时来报。”薄桃答应著去了,严炅看著她去的方向。低声说了声:“好好为了我撑住啊,青丘恬熙!” 而痛哭场的恬熙,再次出现在武帝面前。凄然的对他说:“陛下可知道今日您的所作所为,对您的儿子会是大的伤害吗?”武帝已从开始的亢奋疯狂中清醒过来,闻言静默不语。恬熙双眸噙著泪花继续坚定不移的说道:“若您再来次,恬熙只有死在您面前!” 武帝从头至尾都是沈默,只是下午便命赏赐了大批的奇珍异宝,以及各色贡缎给承欢殿。连京郊的青丘族驻地,也被送去了大量财物。自此以後,在恬熙面前,他便收敛的了。 可那天的事却已经成了个噩梦的开头。武帝虽然能勉强对恬熙以礼相待了,可他的心智已经扭曲。他变得酷爱观赏此种淫邪之事。出身名门,个个身强体壮的御前侍卫们成了他的帮凶。武帝可以就凭时兴起,便随意指出名宫女甚至太监,命侍卫们在自己眼皮底下,残暴的奸淫蹂躏,看著那无助的人在暴力践踏下痛苦的呻吟,他的心理上得到了莫大的畸形快感,这种时候他的精神总能处於极度亢奋。 恬熙对此深恶痛绝却无能为力,他只能尽力保住每名可怜的受辱人的性命不被他们摧残致死。看著武帝日复日的只能为这种龌龊之事而亢奋,他由由衷的为这位昔日的神武帝王而感到悲哀。 内侍们人心惶惶。武帝已经堕落得只能靠这种龌龊之事提神。可就算是这样,他的精神也日不如日。御医们对他的严重伤势素手无策。只能看著他日日的逐渐衰弱下去。六月酷暑时,当武帝再也无精神摆弄这种荒淫游戏时,他也濒临油尽灯枯。在大明湖的莲花微微绽开时,御医们宣告了武帝死期。 第八十章 发文时间: 3/22 2011 身体逐渐走向衰亡,武帝却奇迹般的恢复了往昔的神智。他逐召见了诸位重臣对他们给予勉励,并让严炅伴在旁。望他们能继续以国之栋梁的身份,支持辅佐著严炅。当著他们的面,武帝充满著期许与感叹的看著自己的继承人。细细的叮嘱著他诸国事。最後又特特提到并强调,要他定要善待自己的兄弟子侄。要永持手足骨肉之 分节阅读25 欲望文 分节阅读26 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分节阅读26 情,决不能让同室操戈的惨剧发生在他亡後。 这切严炅都神色肃戚的应承下来。武帝做完了这切,终於放下了心中的大石。现在他唯能做的,便是等待黄泉来客的到访。於是,他的病情迅速的恶化下去。赶在他快要完全失去清明意识前,他命人将遗诏拟好。准备待到他离世之前,颁发出去。 就在这时,严炅突然来找他。神色古怪的问:“父皇准备将沁妃赏给严灵?”提到严灵,武帝的神色便不同往常了。他长叹声,说道:“这是他这辈子最有勇气的次。也算是朕对他最後的补偿了。” 严炅的神色越发的古怪了,他看著武帝,说道:“父皇是不是忘了件事?”武帝不解的看著他,严炅继续说道:“自古以来,狐媚只会服侍帝王。他与传国玉玺样,永归皇者所有!”武帝神色僵,随後强笑道:“不过是件适合拿来消遣的小妖精,怎麽能跟传国玉玺相提并论?皇儿你也糊涂了。” 他说完笑了几声,可严炅没有笑。他仍旧看著武帝,话语不容置疑:“父皇,儿臣知道狐媚自然不能跟传国玉玺相提并论。但是儿臣加知道,此事不在狐媚的价值究竟有几何,而是拥有他的意义。天下人都知道狐媚只会服侍帝王。您将他留给了严灵,那天下人会如何看他,如何看儿臣?甚至,如何看待儿臣继登大宝?” 他停了停,继续说道:“撇开这些不提,父皇认为,就算儿臣不计较狐媚被他所有。您觉得,拥有了狐媚,严灵的日子能够安宁太平的了吗?莫忘了,他可是全天下男人都渴望染指的对象。儿臣可以念著骨肉之情不计较。但是别人可就未必了。” 武帝的脸色越来越灰白,待严炅说完後。他惨然笑,看著严炅说:“你说的对,是朕糊涂了。”严炅笑了笑,说:“您不糊涂,您只是心疼您的儿子。”武帝看著他点点头,说:“看到你,就知道我大魏後继有人,朕就可以放心了。”严炅微微笑,鞠身退下。 武帝呆坐了会,随後命人去叫了恬熙。随後直接对他说:“朕改变主意了,你必须留下来,服侍下代的大魏皇帝!”恬熙大惊,忙问:“为什麽陛下?您明知道?????”“朕什麽都知道”武帝烦躁的打断了他,继续说道:“但朕清楚,你不能待在他身边,除非你想要成为他的祸害。” 恬熙完全不能理解,说:“陛下您为什麽会这样说?”武帝看了他眼,突然冷笑道:“为什麽?朕以为你心知肚明。不错啊,真不愧是狐媚。居然能将朕几个儿子都勾引住了。”恬熙脸色变,说:“陛下您在说什麽啊?”武帝冷冷的看著他说:“太子来了,告诉朕他定要你。朕若违了他的意愿将你赐给灵儿。怕是待朕黄泉之後,灵儿将遭灭顶之灾。朕是想补偿他,可不是想害他。” 恬熙浑身仿佛失了力气,失魂落魄的喃喃道:“天哪!”武帝目光森森的看著他,说道:“朕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麽,就自行了断。免得日後成为挑拨他们兄弟关系的罪魁祸首。要麽,就自己去告诉灵儿,你不会跟他走。让他彻底的死了这份心。” 恬熙目光绝望的看著他,心里已经片崩塌。武帝看著他继续说道:“好好想清楚,若是後者,你或许还能在关键时刻,起点作用。看在灵儿对你片真心的份上, 尽力为他周旋。将来他若有事,能保他周全。也不枉他对你如此痴心了。”说完,他看恬熙仍旧是失魂落魄的模样。叹了口气,说:“朕现在不逼你,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吧!” 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的承欢殿,恬熙昏昏沈沈的走进寝殿。是不是乌云密布雷雨将至,天气燥闷的原因。为什麽他这麽的难受,几乎快要窒息了。恬熙如游魂般独自走入寝宫,全然没有注意到四周静悄悄的,殿内竟个人都没有。 突然,个声音响起:“你回来了。”句话打破了满室的沈闷,恬熙吓了跳,下意识的转眼看,从暗处走出个人来。严炅!! 看到他,恬熙心头燃起了怒火。他厉声喝道:“你来做什麽?谁准你进来的?滚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严炅步步的向他踱过来,嘴里优哉游哉的说:“下给我提出了这麽问题,怎麽的也该听听我的回答啊。为什麽又要对我下逐客令呢?你的性子这麽急,这样不好,不好。” 两个不好,说的意味深长。他看著恬熙的目光是别有涵义。恬熙被他这样看心里就下意识开始发慌,不自觉的移开了视线。可是转瞬间他重燃怒火,这让他拥有了足够的勇气,怒视著严炅大声质问道:“是你让陛下改变了主意不放我出去吗?” 严炅满不在乎的回答:“是啊!”恬熙听他这样爽快的就承认了,胸口几乎被气炸了。脸色涨得通红,双眼因激动而格外闪亮。他连番怒诉道:“你为什麽要这麽做?你已经夺走了他的切,难道现在连我你都不放过。难道你就这麽恨他吗?” 严炅本来面带微笑,听到这里脸色也变了。他逐渐逼近了恬熙,字句道:“你听清楚,那些不是定该属於他的。他的切都是握在父皇手里,父皇现在不愿意给他,是他自己无能。他只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从来都不配我跟他计较。” “住口!”听到严灵被人侮辱,这让恬熙加愤怒,他恨恨的瞪著严炅,骂道:“你这恶徒不配提他,没有资格与他相比。”“没有资格?”严炅的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了,他声怪笑“为什麽没有资格?就因为他只会吟风弄月的惺惺作态,除此之外就是个无是处的废物?” 听到严炅如此的侮辱严灵,恬熙怒极反笑,说道:“像你这种人,永远都不会明白他。”“我这种人?我是哪种人?”严炅咄咄相逼的追问他。恬熙张嘴发了声,时之间却想不出合适的词汇来形容这个让他心神不定的男人。想来想去,索性只甩出了个词:“龌龊!龌龊!龌龊!” 严炅的脸色第次在恬熙面前变得铁青。他咬著牙重复了遍:“龌龊?”恬熙毫不示弱美眸瞪,再次强调道:“没错,龌龊之徒!你连为他提鞋的资格都没有!他若是天边月,你就是滩泥。” 这话说得实在是过火,严炅终於彻底的被激怒了,他怒道:“你竟敢这样说我?”恬熙抬下巴:“有什麽不敢的?还有难听的我还没说呢!”严炅气到了极处,反而看起来冷静了下来。他冷笑道:“你居然如此的袒护他!他到底对你做了什麽,让你对他如此死心塌地?”恬熙冷哼声,说道:“他给我的东西,像你这种人辈子都不会懂。” 严炅突然笑了,剑眉扬,缓缓道:“是吗?那我也告诉你,我能给你的东西,是他辈子都给不了的。”他紧紧的盯著恬熙,步步的向他逼近。无形的迫力让恬熙有些慌乱了,他忙退後步,喝道:“你要干什麽?”严炅盯著他,回答的简单有力:“干你!” 第八十二章 发文时间: 3/23 2011 恬熙吓得面容失色,强作镇定厉声道:“你敢!”严炅冷笑道:“为什麽不敢?”人已经上前就要搂住他。恬熙急了,拳打过去,口里骂道:“你个疯子!”严炅受了他这拳,然後冷笑道:“这麽轻的力气,你这是要跟我调情吗?” 恬熙急了,大喊:“快来人啊!”喊了几声都没人应。严炅嘲笑的说:“你可以再大声些,不过我担心你待会就没力气叫了。”恬熙提著裙子就要跑,可是他马上便被严炅抱住腰推了回去。他慌乱起来,狼狈的半躺在地上,看著严炅居高临下的冷冷打量著他。咬牙,从头上拔下根簪子,还没说话,严炅已经嗤笑声,嘲讽道:“你还算不得真正的女人呢,干什麽学女人做派学得这麽全?” 恬熙顿时又羞又恼,恼羞成怒下也不慌了,赌气干脆摔了簪子然後爬起来挽起袖子就要冲上去打严炅。严炅点头说“这就对了”,无视恬熙的花拳绣腿,两下就制住了他。然後,“呲~”的声,他徒手撕开了恬熙的衣裳。 恬熙惊叫了声,然後在他怀里剧烈挣扎起来,居然让他时挣脱了。恬熙立刻转身就要逃走,可惜忙乱之中慌不择路,最後被面墙拦住了。 墙上连道门都没有开,唯有扇扇用镂空黄梨木和大块流光琉璃装成的窗户。恬熙跑到窗边,看实在是无路可逃。咬咬牙,推开窗户他就要跳窗逃走。严炅大步跨,便走到窗前,恰好抓住了恬熙已经爬上了窗台的腿。向後拉,恬熙便声惊呼被他拉了下来。 恬熙急了,转过身来对他拳打脚踢。严炅不言不语,只快速的扯下恬熙腰上的繁复腰带,然後迅速的抓住他乱挥的双手绑住。恬熙被他制住了双手,加著急了,干脆抬腿踢他。严炅索性将他推到靠著窗户,然後将他翻过身死死抵在窗边,身体紧贴上去。 就算这样恬熙也不老实,嘴里骂著混蛋便抬起被束缚的双手从耳旁向後击去。严炅也不话,抬头看看窗框上方,拳将窗棂上的琉璃敲碎,然後提起恬熙的双手,将束缚恬熙双手的腰带栓到了窗框上。生生将他吊著绑在了窗前。 到了这步恬熙真的是无计可施了,他背对著严炅看不到後面的情景,只能慌乱喊著:“你不要发疯了!”却感到紧紧擒住他腰际的虎口少了边,还没回过神来。裙子被撩起,随後,媚穴被样炙热物事抵住。他瞪大了眼睛,还没来得及喊出声来。那物事携股强势凶猛不容抗拒的力量狠狠的刺进了媚穴。 “嗯啊~~”恬熙仰头痛呼声,与此同时,天边阵闷雷,转瞬间暴风骤雨从天而降,落到了地上。豆大的雨点穿过窗户,打在了他脸上,身上。没久恬熙半身都被大雨淋湿,眼睛几乎都要睁不开。身体变得冰凉,於是深埋在体内的那柄肉刃透过敏感淫乱的媚径带给他的感觉格外明显。 万幸每日早晨必须做的浣洗媚径的工序因已经是他的习惯,并没有因武帝的病倒而停止。媚径没有因为肉刃的强闯而入受伤,甚至靠著残留的点浣洗精油,润泽了久未逢甘霖滋润的媚径。帮助肉刃顺利的全部进入到深处。 那肉刃在媚径之中做了短暂停留,然後开始反复进出。开始是缓慢有力的,渐渐的,肉刃越胀越大,而严炅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到後来几乎让他产生了自己下身要被撑破的错觉。从武帝病倒以来已经许久未有承欢交媾的身体时间承受不住这种粗暴。终於忍不住惨叫起来。 严炅对他的痛苦置若罔闻,仍旧紧紧掐著他的腰,驱使著壮腰狠狠的在他中抽插。後嫌这样不够方便,索性放了他的腰,改从他大腿内侧分开双腿,将他下身提起牢牢的控制在自己掌中,继续对那销魂媚穴进行残忍而富有技巧的侵略。 恬熙声声的惨叫呻吟著,衣服已经全被瓢泼大雨给淋了个湿透。阵风吹来,带走他的体温。胸前片冰凉,寒意激起阵战栗。後背却因为贴近严炅的胸口,反而还存有了些暖意。就这样冷热煎熬,他终於受不住的瑟瑟发抖起来。 严炅感觉到了,他没有说话。短暂的停下了抽插,双手捏住恬熙衣襟的两侧,用力撕。三两下功夫,恬熙轻薄飘逸的夏裳在他手里化作了块块布片。严炅甩开布片,双猿臂从後绕到恬熙胸前,将他紧紧的揽在自己怀里。被冰冷雨点打的晕头转向的恬熙昏沈中,只感觉到自己被严炅纳入温暖的怀抱中。无数炙热的吻落到自己的脸上身上,驱走了寒意。 他该挣扎的,该尖叫怒骂或者哭泣的。可是这怀抱真的很宽广温暖,让他不自觉的开始贪恋起来。仍旧在发抖的身体向後靠,期翼严炅能为他驱走所有的寒意。 严炅却将肉刃从恬熙媚径中拔出。随後利落的将他翻转过来,改为正面对著自己。然後将他抱至窗台上半坐著,双胳膊从他膝盖弯穿过提起。把他摆成面对自己大开双腿的姿势,这才狠狠的又次攻入。 恬熙又声闷哼,可这次少了几分痛楚,了些暧昧。冰凉的身体短暂离开严炅的温暖後怅然若失,现在终於再次回归忍不住欣喜。他仰著头,无视大雨仍然在他背後肆虐,随著严炅的有力抽插,仰面断断续续的呻吟起来。 第八十三章 发文时间: 3/24 2011 突然,严炅在他耳边轻轻的说了句话:“严灵,他能这样对你吗?”如盆凉水从头浇下,恬熙清醒过来。睁开眼看著严炅,他目光里除了强烈的情欲,还有嘲弄。 恬熙呆呆的看著他,回想起切,顿时羞愧至极。他再次剧烈挣动起来,口里喊道:“放开我,你这禽兽。”严炅冷笑声,说道:“放开你?刚刚你怎麽不说,在雪地里你也没有说过。现在还在这里做贞洁烈妇状?我说了, 你不算女人,别把这套学足了。徒惹人发笑。” 随後他突然发起猛烈的进攻,肉刃以加迅猛的势头在媚穴中疯狂抽插。淫乱的身体无视恬熙的心情,自发的迎合上去。媚径努力包裹缠绕著肉刃,企图得到的快感。让每次肉刃的离去,都在媚穴口处开绽出朵粉色肉花。 恬熙极力想要抗拒他,可是意志最终抵不过身体的原始本能。这排山倒海而来的快感侵袭了他的理智,将他最後的抵御全部摧毁。他终於仰头开始浪叫起来:“啊~~啊~~好深~~太快了嗯啊~~用力啊啊饶了我啊~~~~快~~” 严炅看著他终於现出妖娆浪态,满意的笑。随後沈声问道:“他能像我这样的干你吗?嗯,能吗恬熙?他那瘦弱的身板能够满足你这淫荡不堪的身体吗?回答我啊,嗯?”恬熙的理智已经崩溃了,他哭叫著喊道:“不,不,只有你能,只有你能,别停,快给我嗯啊~~~~” 严炅满意的笑,继续驱使著腰身狠狠的撞击。而後在他耳边说道:“对,记著了,除了我,没有谁能满足你,也没有谁有资格拥有你。”恬熙的身体被他次次的撞击向後反复移动,臀部被在窗台上反复摩擦,早就火辣辣的疼痛起来。可他完全察觉不到,此刻也只能胡乱应呼著,随後催促著严炅快些。粉茎上的金铃发出的响声被大雨掩盖。 就在濒临临界点时,严炅突然将肉刃抽出。还未得到纾解的媚穴顿时空虚下来,欲望得不到宣泄的出口,在体内成了种针扎式的折磨。恬熙忙睁开眼冲他催促道:“你快进来啊!”严炅邪恶笑,说:“发誓!” 恬熙怔,严炅继续说道:“发誓你将永远离开严灵,然後亲口告诉他你的决定。再向我承诺你将永远服侍我,辈子都不会背叛我。”恬熙听明白了他的话,可他如何能够做出这种事。即使全身已经被情欲折磨得疼痛难忍,他也咬著唇头扭到边不语。 严炅看到他如此的抗拒,眼神沈。随後大的分开他双腿。用肉刃顶著仍旧张合的媚穴,看著它激动得蠕动著微微绽开,企图将肉刃吸入。严炅轻轻笑,说:“这张小嘴可比它的主人要老实得。”随後故意驱动著肉刃顶端,抵著媚穴口缓缓的画著圈。 恬熙咬著唇,牙齿已经将下唇咬得出血。在这样的煎熬折磨下,他终於被严炅彻底的击垮了。崩溃放弃的大哭道:“我听你的,我全听你的。我发誓,我会永远留在你身边服侍你,视你为我的主人。求你饶了我吧!” 严炅满意的笑,与此同时那肉刃又次狠狠的刺入。恬熙声长长的浪叫,身体已经自己贴近了他的怀抱。严炅对已经开始神志不清的他缓缓说道:“记得,你若违誓。所有的青丘族人就是代价!” 恬熙哭叫著点头,腰肢在狂乱的扭动,激得严炅也再也撑不住了。当即抛开切,狠狠的操干起来。在恬熙的丰挺双乳又次擦过他衣襟时,他低头,口咬住他只已经变硬的乳尖,引起恬熙又阵变调的惊叫。 不知道何时,大雨渐渐停了。满室的淫靡声响失去了雨声的掩饰,越来越大的在宽敞的殿内回响著,让这座华丽的宫殿染上了层层香豔淫邪。窗边的两条身影仍旧在抵死缠绵,仿佛他们要就此纠缠辈子?????? 可事实上不过大半个时辰,这场暴风骤雨般的情事便雨收巫山。严炅在恬熙身上发泄完所有的邪欲之後,做了短暂停歇。随後终於直起身,将束缚恬熙的腰带解开。双手旦得到了释放,恬熙的身体也从窗台上滑落。他已经被严炅摆弄的彻底脱力,身体酥麻酸软,只能如水般萎顿下滑。严炅及时将他抱起。恬熙目光失神意识不清的看了他眼随後合目沈沈昏睡过去。 严炅将他抱起,转身送入床帐之中。将毫无知觉的恬熙安置在床上,随後扯过床纱被将他落满欲痕的赤裸身躯掩盖住。自己侧身,坐在床沿专注的看著他昏睡的面容。 看著看著,他伸出手去,为恬熙擦去眼角的丝泪痕。谁也读不清严炅此刻眼神的意义。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他此刻看著恬熙的目光,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只是,他看著刚刚擦拭过恬熙泪水的指尖,不知为何,心里空荡荡的。 许久,他叹了口气。从床边起身,向外走去。对听到动静停止,早已候在外面的众侍女们说道:“进去伺候吧!”轻雯带著宫女们,畏惧的看著他,只能回答著是,随後匆匆进入。严炅回头看了眼,终於转身去了。 第八十四章 上部完 发文时间: 3/25 2011 新时间: 03/23 2011 当天晚上,恬熙就开始高烧不退。在昏睡中他总是不断的在做同个噩梦:他衣衫褴褛的赤足狂奔在片漫无边际的迷雾中。看不清前路,身後也是片迷茫。他又冷又饿,茫然无措,只能无助的哭泣大喊著救命。四周安静极了,没有人回应他也没有人来救他。 就在绝望的时候,前方隐约出现个身影。这对他如同黑暗中的线光明,他忙呼喊著追上去。可是无论他怎麽拼命的追啊追啊,都追不上去。那个身影永远只是不急不缓的走著走著,怎麽都不肯为他做稍稍的停留。 恬熙跑的筋疲力尽,就快要放弃的时候,那个身影突然停下来了。然後微微转身,像是在等待他。恬熙大喜,喊著“等等我”然後欣喜的向他跑去。两人之间的浓雾似乎稍稍淡了些,那人将身体侧过来,恬熙就快要看到他的脸了。可就在这时,脚下空,地面上突然出现个洞将毫无防备的恬熙吞噬进去。恬熙惊叫声,身体已经开始急速坠落。他不断的尖叫惨呼,可是身体却像永远都落不到著落样,只是继续在那无底地洞里坠落, 令人绝望的坠落?????? 在那之後呢?他就不记得了,当他苏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睁眼,跃入眼帘的,不是白茫茫的片,而是帐顶悬挂的硕大明珠。身体感觉非常舒爽,想来是轻雯他们精心照料的结果。想到这个贴心的女官,恬熙便心头暖。勉强动了动身体,帐外的宫女便听到了动静,进来探视。见他终於苏醒过来都是欢喜之极。纷纷召唤同伴同进来伺候著。 没会轻雯也欢喜著进来,笑吟吟的对他说:“娘娘终於醒了,可把我们急坏了。娘娘现在可好些了?”说著便道了声奴婢失礼,然後伸手过来探试他的额头。会功夫後就又笑著说:“可算是退烧了,您不知道昨天有吓人呢。湿巾放上去没会就全干了。到後来我们只好用冰水来为您敷额了。” 恬熙轻轻笑著听他唠唠叨叨,说:“辛苦你们了。”轻雯笑,神色却突然黯然了,他满怀愧疚的看著恬熙,说:“ 分节阅读26 欲望文 分节阅读27 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分节阅读27 昨天,我们被太子下令回避,还被他的人拦著,不能过来,所以娘娘,请您恕罪!”提到昨天的事,恬熙脸色也变得灰白。但他仍旧微笑著说:“没关系,这不关你们的事。”面对严炅,他们又能做什麽呢? 他反过来安慰轻雯,让他又是难过又是感动。突然,恬熙听到阵啼哭声,他慌了,忙问:“是炎儿在哭吗?快把他抱过来。”轻雯忙出去了会,然後抱著个繈褓回来。苦笑著说:“从昨天您病了就开始闹了,他是在担心您呢。” 恬熙忙抬起仍旧无力的手,将繈褓接了过来。本正在大哭的严炎看到恬熙,便破涕为笑,依依呀呀的说话。恬熙慈爱的看著他粉嘟嘟的小脸,逗弄著他笑道:“小东西,是想母妃了吗?” 严炎只是看著他格格的笑。恬熙看著他如此天真稚弱的面孔,顿时觉得所有的委屈和愤怒都烟消云散。胸腔里涌动的是满满的对幼子的怜爱。 轻雯在旁边看看他的神色,又小心翼翼的说:“燕归族长来了,娘娘您看要见他吗?”恬熙愣,随後有些惊喜的说:“族长来了?”轻雯点点头,说:“是太子把他请来的。”提到严炅,恬熙的脸色就白了:“是他?”轻雯说:“太医说您是心力交瘁精神不支才会病倒的。太子殿下就请您的族人来探望您,希望您能稍稍开怀。” 恬熙冷笑声,说:“是吗?原来他还是怕我死了。”轻雯想了想,小心翼翼的说:“太子殿下真的是很关心您的。”“住口!”恬熙断然的喝止了他,随後冷淡的说:“去准备请族长进来吧!”。轻雯被他这样喝,心里慌,无奈之际唯有转身出去了。 过会燕归便被带了进来。恬熙隔著屏风向他招呼道:“族长,让你们担心了。”燕归听到他的声音,也是百感交集,眼眶热,声音略有些颤抖的说:“娘娘,请您务必要保重身体!”隔著屏风,他看不见恬熙的表情。可是屏风那头沈默了会後,恬熙的声音再次响起:“族长,你们放心!” 第二天,严灵来向武帝请安後,被请到了承欢殿。恬熙看著他,非常直接的对他说:“文若,我对不起你!”严灵愣,问道:“出了什麽事吗?”恬熙看著他清逸的面孔,只觉得心如刀绞。他狠狠心,直接说:“我改变主意了,我要留在这里。” 严灵身躯震,脸色大变,他脱口而出道:“不!你答应过我??????”“我是答应过”恬熙打断他:“可是後来发现我做不到。我不能离开炎儿,他才那麽小。还有我的族人,只有我在这里讨得陛下的欢心,才能确保他们的平安。” 看著严灵越来越苍白的脸色,他的心随著自己说的每句话越来越疼。强忍著已经在眼圈里打转的泪花,他狠心说道:“文若,是我对不起你,你尽可以恨我。” 严灵的脸色本已状若濒死,可听到这句话,他却突然又笑了起来。如既往的温柔和真诚。他看著恬熙说:“恬熙,你该知道的,我从来都不会怪你做任何事。”就这样句话,轻而易举的击垮了恬熙所有的堤防。刹那间,他扑到严灵怀里泪如雨下,倾诉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是麽的想跟你走啊,可我不能这麽自私。我不能放开他们不管。对不起,我这辈子都要欠你的,对不起!” 严灵温柔的抱住他,反过来细语安慰著。听到他的道歉也并未有回答。而是沈默了会,随後轻轻的问:“恬熙,我现在只想知道,你对我的感情,是不是如既往呢?”恬熙听了他的话,是难受,他哭泣著说:“若我只是个人,我愿意为你去死。可我真的不能??????” 严灵抬手,捂住了他的嘴,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恬熙含泪看著他,严灵双眸仍旧是如既往的清澈。他看著恬熙,温柔的笑著说:“这样就够了。”两人无言相拥,许久之後。严灵轻轻的推开恬熙,温暖的笑著说道:“再见,恬熙!” 走出了皇宫,他的侍从顺安忙小跑上来,急道:“王爷怎麽去了那麽久,可把小人急坏了。”严灵嗯了声,上了自己的马车。顺安要跟著上去,他突然说了声:“顺安,你在外面吧!”顺安愣,回答声是便不再进来。严灵看著车厢门被合上。强忍了许久的泪水终於再也止不住的落下。他双手捂著脸,在这方寸之地无声的哭泣?????? 晚上,恬熙照旧沐浴。失魂的坐在浴池中,他疲惫的合上双目。突然,阵水声响起,还未等他睁开双眸,身体已经被拥进个强壮的胸膛。熟悉的气息袭来,不用睁眼他也知道是谁。 没有挣扎,没有反抗,甚至连质问句他为何会出现也没有。他任由严炅将他抱入怀中,双手在自己光滑胜玉的身体上爱抚。只说了句:“我恨你!”头顶上严炅闻言居然笑了声,随後说:“你不该恨我,相反,你该感谢我让你不再天真。恬熙,务实些!想要好好的活在世上,我们都该学著实在点!” 恬熙沈默不语,严炅也并不在意。分开他双腿,根手指直直的插入媚穴之中搅动。看著恬熙仍旧是控制不住本能的轻微回应著他的挑逗,睡眠因他微微抖动的腰肢而泛开了圈圈轻微的涟漪。他笑著说:“你看,若你是个完全的女子,就是个真正的淫妇,而我就是你的奸夫。我们是天生对。至於严灵,他不适合你,他也满足不了你的欲望。忘了他吧!” 肩膀突然阵疼痛,原来是恬熙悄无声息的咬了他口。严炅笑笑并不介意。随後腿间肉刃突然插入那媚穴,引起恬熙阵惊叫,严炅已经紧紧掐住他腰肢,有力的向上顶入,惹得恬熙又是连串的惊喘呻吟?????? 同时,武帝躺在床上沈默无言。吉祥在旁看看他,这个忠心耿耿的宦官心里颇有些愤愤不平。他说道:“这妖孽如此祸水,陛下为何不干脆赐死,以免日後祸害我大魏?”武帝听了不答,许久之後,终於长叹声说:“舍不得啊!”那样个小妖精,即使已经完全明白以往他全都是曲意奉承,可却如何都下不了狠心杀了他。武帝浑浊的双眼盯著床帐上的五爪金龙。终归,还是心软了啊! 平天三年,魏太祖严炙驾崩,传位於皇三子严炅。并留下两道遗命:让其子皆遵祖制,待自己过後,将自己未有所出的妃嫔择其二收纳。第二条,便是废沁德妃恬熙妃位,改为贵人。其子严炎,交予朱贵妃抚养。 魏高宗严炅遵遗诏将武帝安葬在皇陵後,登基称帝,改年号为太平。遣武帝朝妃嫔前往京郊别苑修养。以待武帝丧期满後,将其中几人指给诸王宗室。而武帝朝第宠妃恬熙,遵旨离开皇宫,前往别苑。这位大魏史上最富豔名尤物的後宫神话,暂且告段落!而在野史上,他的香豔传奇从停止 上部完结 第章 发文时间: 4/1 2011 今年的天气极为反常,七月底秋老虎就已经开始发威。相比六月酷暑要炎热,还未到正午,日头就火辣仿佛要烧起来。蔚蓝的天空没有丝云彩,叶片花朵都怏怏的擡不起头来,偶尔来声鸟鸣,也是无精打采。 这个天,可真是坑死人了!长贵擦著汗,边走边愤愤的想到。他身後的小徒幺儿撑著把伞趋步紧随,嘴里喊著:“师傅您慢点,走得越快越热。”长贵喘著粗气,嘴里骂道:“少废话小兔崽子,快点跟上。” 师徒俩匆匆的穿过御花园,半道上却遇到了锦华宫的傅昭容跟她那个选秀入宫的表妹宋选侍。两方人在道上遇上了,傅昭容先笑著招呼道:“李公公,这麽大热天怎麽走的这麽急啊?” 李长贵忙停下步子,躬身笑道:“原来是傅昭容,看老奴热得眼都花了,居然都没看见。”说著转身在幺儿头上扇了巴掌,骂道:“我没看见你也没看见啊,都不知道说声。” 幺儿摸著头很委屈,傅昭容已经摇著扇子笑著说:“行了行了,又不是什麽了不得的事,犯不著对这个孩子这麽凶。”李长贵忙陪笑著说是。傅昭容优哉游哉的摇著团扇,在他们师徒俩之间来回打量,笑著问:“到底是什麽事这麽重要啊,让你这陛下面前的大红人还要亲自跑趟?” 李长贵仍旧是恭敬的赔笑道:“娘娘取笑了,老奴这不中用的东西还谈什麽红人啊。这不,确实是有要事,老奴想伺候著娘娘,可迟会那板子就要落在老奴这副身板上了。” 傅昭容侧头斜眉瞟了他眼,笑道:“那就不耽误公公了,你去吧。”李长贵忙答应著去了,几步就跑的没了影。 宋选侍朝著他去的方向好奇的看了眼,然後回头对傅昭容说:“他这样匆匆忙忙的,不知道是什麽事这麽忙呢?”傅昭容冷笑声,说:“八成是出宫去找陛下了。”宋选侍有些惊奇,忙问道:“陛下不在宫里吗?那他会在哪里?” 傅昭容下下的摇著扇子,说:“还能在哪里?自然是清华园了。”“清华园?那不是老太妃们住的地方吗?陛下去那里做什麽,太後不是还在宫里吗?”傅昭容笑著用扇子拍了下她的头,笑嗔道:“小傻瓜,你说他去做什麽?想想为什麽你们这群人进宫到现在都没有被陛下召见,这原因还不清楚吗?” 宋选侍眼珠动了动,终於恍然大悟道:“是为了……”後面的话傅昭容为她接上:“狐媚!” 宋选侍有些不安,说:“难道陛下真的是看上他了?那,可该如何是好?”傅昭容叹口气,说:“什麽叫如何是好,到时候只能坐著枯死了。”看著脸色已经开始有些灰白的宋选侍。她也有些心疼,说:“早就跟姨夫他们说过了,这宫里难著呢。偏偏他们还死心要把你送进来。真是糊涂啊!” 宋选侍眼圈红,眼泪都要掉出来了。傅昭容看得心疼,忙掏出手绢来为她擦拭,并好言劝慰。宋选侍擦泪道:“我自己也是不想进来的,这里连个见人的机会都没有,有什麽好?姐姐,要不是有你在,我这些天真的是要憋出病来了。”傅昭容叹气道:“哪能怎麽样呢?好在现如今我们在起也有个照应。走吧,别再著了,你身体又不太好,别中暑了。”说著便拉了她回去了。 日影越来越直了,也越来越热了。人人都觉得自己是生在火炉边上。唯有在清花苑处僻静精致的小楼里,因屋里四设盛满冰块的巨大兽首铜鼎而阴凉清爽。屋内的陈设简单却处处透露着华贵精巧。张漆雕百合大床上,纱帐低垂,隐隐可见有人影卧在床上。 静谧的房间不久便传来翻身声,随后纱帐被掀开。屋里的主人,也就是恬熙就那样赤裸着身体起来了。他刚刚起身出去,便被股寒气袭得打了个寒颤。看看床前安置的冰块,嘟噜了句:“我说怎麽回事,怪不得这么冷呢!”随后也不披衣穿鞋,干脆光着脚走到窗前,将窗户打开。 盛夏的阳光透过树荫照射了进来。恬熙全身沐浴在金光之中,顿时觉得舒服了许。他索性蜷着身体坐在了窗边的椅子上,望着窗外树上个鸟窝发呆。 不知道了久,身后传来阵动静,随后身体被人从后拥住,严炅笑着说:“怎么不睡会,嗯?”恬熙懒洋洋的回答:“睡不着了,就起来坐坐!”严炅笑着双手覆上了他胸前,握着那双丰挺双乳说道:“那就披件衣裳啊。刚刚朕起来瞧你这样,真担心你要被晒化了呢。”真的,白的欺霜赛雪的身体,在那灼热的阳光之下,身体的轮廓都变得模糊。严炅第眼看过去时,真的是有种提心吊胆的感觉。生怕眨眼功夫,他真的就如雪人般化成清水,随后化为云彩,飘然而去。 恬熙随便嗯了声,却并没有去披衣的打算。严炅也并不真的强求他。伸手将他抱起,改为自己坐在椅子上,把他安置在自己膝上。接着阳光,细细的打量着他的脸庞身体。 恬熙仍旧是慵懒的,眉目间带着畅快淋漓的情事后的颓靡妩媚。赤裸的身躯上飞散着无数情事欲痕。他从严炅怀里直起身,伸臂从旁边的案几上取过杯茶。低头饮入口,然后引颈贴上严炅的嘴唇,将口里的香茶渡入。 第二章 h 发文时间: 4/1 2011 严炅笑纳了他的喂茶。个长长的热吻结束後,两人嘴里都已经没有什麽茶味。严炅的喘气声又开始有些粗,而恬熙则面泛红晕,美眸迷星的小喘。严炅看著他,伸手将他杯中的茶盏接过饮而尽,然後低头,张嘴咬住了他只乳尖。 恬熙嘤咛声,已经自发的去牵过他的手按在自己玉乳上。严炅果然用力的搓揉那双乳,嘴是不停歇的在两只才初初退红消肿的乳尖上轮流吮吸啃噬。只觉得这双乳上有著无穷的妖力,吸引著他不厌其烦的爱抚揉捏,甚至每次放开都怅然若失。不,甚至可以说,这个身体都有著无以匹敌的魅力,让他无论眠宿久次,每次都忘乎所以。尤物,绝对的尤物! 恬熙不知他心思,双臂紧紧的搂著他的头,双腿盘上他精壮的腰身,仰面娇吟起来。约莫过了盏茶工夫,严炅放开恬熙,让他背对著自己跪在椅子上,弯腰撑住窗框。自己在他身後,挺起早已昂立的肉刃,顶住那销魂媚穴的入口,稍作停留便缓缓插入。 恬熙“嗯啊~”的声媚吟,纤肢款款,翘臀颤颤。严炅伸臂绕到他胸前来回抚弄那双椒乳,是空出只手来去爱抚那小巧粉茎。许是昨夜两人已经是彻夜狂欢,彼此都得到了莫大的满足。故而此刻两人并未有么迫不及待,仅仅是节奏舒缓的扭动,抽插,娇喘呻吟。 恬熙小声的喘息著,问道:“嗯~今天你打算什麽时候走?”严炅缓慢而有力的在他媚穴中操干著,闻言笑道:“怎麽,朕还在你身体里呢,你就想著要朕走了?”恬熙哼了声,直起身来紧贴著严炅的胸膛,随後反手勾住他脖子,扭头吻在他唇角。然後嗔了句:“没正经!” 严炅嬉笑著说道:“若这个时候还要讲正经,那人生有什麽意思?”说著记重击,恬熙没防住闷哼声,腰肢颤动的厉害了。他强忍著继续说道:“三天两头的来过夜,你也不怕大家说的闲话。”严炅便问:“闲话?他们都说什麽了?” 恬熙轻喘声,腿已经有些发软了。毕竟昨夜他的体力实在是消耗的厉害,此刻也只有三分力气。於是推推严炅,示意他转身坐到椅子上。自己坐在他腿上,媚穴仍旧热情的含住那硕大肉刃,腰臀柔韧有力的缓缓摆动著。拉过严炅的手按在他腿间粉茎上。严炅会意的握住,细细把玩。 恬熙继续说道:“嗯呀~慢点!他们都说我是倾国祸水,天生就知道勾引皇帝,身为母妃跟自己的子辈通奸。不知羞耻呢!”严炅喔的声,装作有些惊讶的说:“这不是实话吗?被人说说实话也没什麽吧?”收获了恬熙个风情万种的斜眼瞪。他猛然向上顶,恬熙没防住,哎呀声腰肢就软了。 严炅笑着说:“我早就说了,你若是女子,就是天下第字号的淫妇,我就是你的那个奸夫。奸夫淫妇在起,不通奸怎么行?”恬熙气恼了,下身媚穴勐力收紧,严炅没个防备,居然下被缴械了。 他时脱了力,就看著恬熙直接从他腿上起身,也不回头看眼,直接走开回到床上去趴著生闷气。行走时腿间还未闭合的媚穴里滴落了点点白浊淫水,落在地上成为道道水渍。 严炅笑,随後跟著过去,半躺在恬熙身边将他抱至自己怀里。哄劝著说:“生气了?”恬熙只是不理。严炅顺手沿著他光滑的脊梁路下去,顺过深陷的股沟,直摸进那媚穴中。试探著叩问了两下,调笑著说:“小嘴还没饱呢!看来是真生气了,否则怎麽舍得就这样收了朕的龙精。” 恬熙握拳在他胸口不轻不重的锤了把,仍旧是不说话。严炅也不急,随手在床头的暗柜里摸出只雕刻得极为精巧的玉势,将它送入到恬熙仍旧张合试图勾引著雄性阳物的媚穴中。 恬熙轻哼声,脸色还是沉的,双腿却已分开,好让玉势进入的顺利些。严炅笑着点点他的鼻尖,随后握着那玉势在他媚穴里进出,说:“能让朕在床上亲自服侍的,普天下你也是头个也怕是最后个了。还不感到荣幸吗?” 恬熙撇撇嘴,回了句道:“这跟陛下还是皇子时,就敢冒著莫大风险爬上我的身子比起来,也算不得什麽吧?”严炅闻言大笑,在他桃花腮上亲了口,说:“说得好!”手里玉势却在媚径某处狠狠蹭过,让恬熙哎呀声,身体已经酥了半边,在严炅身上成了滩春水。 严炅笑完之後,终於说了正事:“朕知道这年来也是委屈了你。朕也想早点把你接回宫,免得朕也要两头跑累得慌。只是规矩不得不守,明面上要是做得不好看,那麽御史大臣们的唠叨也很烦人。好在现在也差不了,朕下个月就把你迎进宫如何?” 恬熙只是不耐烦他就靠根假玩意敷衍。直起身来嗔声“好啰嗦!你要如何就如何了,问我做什麽?做点正事吧。”说著干脆的伸手去抓那仍旧疲软的肉刃。 第三章 发文时间: 4/2 2011 那物事想是从昨晚到现在不得少停歇,故在他手里也没有太大反应。恬熙急了,看了严炅眼以作催促。严炅笑眯眯的说:“这宝贝累了,看来是不想动。你若是想要它再起来,怕是要亲口去跟它说了。” 恬熙向他飞了个媚眼,然后俯下身,张嘴,果然是亲口去跟那肉刃谈了起来。严炅看着他条丁香舌在自己紫黑肉刃上打转,舔舐,勾弄。淫邪笑道:“小娼妇!”随后握住那玉势,又大力的在媚穴中抽插起来。 恬熙努力为他品箫,待那肉刃重振旗鼓後,便心急的握著严炅的手腕抽出那玉势,自己朝著那肉刃点点坐了下去,随後双手撑著严炅的胸膛,上下的扭著腰身,阖目低吟起来。 严炅闲暇的躺著,享受著他的主动服侍。手里掂量著那玉势,淫笑著说:“看来这东西并不能满足你呢!每回都恨不得把朕榨干似地。朕若不小心些,还真要被你给制服了。”恬熙也不睁眼,懒懒说:“陛下可是真龙天子,有神灵庇佑金光附体,自然能金枪不倒,那就能被我给拿下了?” 严炅笑著在他乳尖上拧了把,笑骂道:“就会说怪话!”停了停又说:“这次,你还是得把炎儿交给母後抚养。否则,将来等你为朕孕育生子,这就要乱套了。”恬熙手指抓,在严炅布满汗水的胸膛上抓出几道痕迹来。他睁开眼看著严炅,後者目光里是不容置疑的意味。 恬熙停下了摇摆的腰肢,严炅就说:“想开些,他名义上跟著母後,实际你还是可以像现在样抚养他的。况且将来你定能为朕产下名皇儿,到时候还用担心没有孩子给你照顾吗?”恬熙嗯了声,淡淡回了句“遵命!”便若无其事的继续律动著?????? 待长贵匆匆赶到清花苑时,已经到了正中午了。他直接来到恬熙住处。看到门口自己手下几个小太监正怏鸡似地杵着。他上前去人头上拍了把,骂道:“小兔崽子们,都皮痒了是吧,没吃饭啊?” 那几个小太监挨了打也不敢吱声,长贵余怒未消,瞪著其中人问道:“陛下还在里面吗?”那小太监忙答了声是,然後又补充了句:“这时正进膳呢。”长贵嗯了声,便前去敲门。隔会,门被推开,薄桃出来了看是他。便笑道:“公公过来了!”长贵笑容可掬道:“咱家有些要事要禀报陛下,姑娘请通传声吧!”薄桃点头,答应著去了,没会便折回来笑著请他进去。 长贵擦了擦汗珠,随著薄桃进去了。绕过影壁,又穿过几道屏风後,终於看到严炅跟恬熙正在张小桌前进膳。只是样子有些放肆不雅。两人皆是仅披件睡袍,腰带就是随便系了下,松松垮垮,彼此都裸露出大半胸膛在外。长贵瞧见时,恬熙就坐在严炅怀里,严炅正笑著给他喂只胭脂鹅卷。恬熙欲咬,严炅故意把鹅卷拉开些,弄得恬熙不得不伸颈倾身才能咬到。於是丝织衣裳从光滑的肩上滑落边,几乎大半个椒乳都裸露在外,春光之明媚,言语不能。 长贵不敢看眼,忙低著头念诵道:“老奴拜见陛下!”严炅两人听到也并不介怀,严炅边将鹅卷喂进恬熙嘴里,边悠然的问:“什麽事啊?”长贵稍稍迟疑了下,严炅明白,便挥手令两边侍立的宫女们退下。可长贵仍旧不说,严炅明白了,笑道:“朕怀里抱著的可是朕的母妃,没什麽不能让他听的。说吧!”恬熙闻言羞恼成怒,在他肩上狠狠的咬了口。 长贵是觉得背上的汗出的了。他吭哧了几声,终于说道:“启禀陛下,镇北王呈上三千里加急密报。老奴便送来请陛下过目!”说着,从怀里掏出支火漆筒,上面果然有镇北王的封印。 长贵将火漆筒送上,严炅将它打开,拿出只卷轴来展开细细阅览。恬熙只 分节阅读27 欲望文 分节阅读28 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分节阅读28 是懒懒的将下巴搁在他肩膀上不看眼。严炅看完脸色果然有些变了,将卷轴合上收好,神色逐渐凝重。恬熙看他半天没出声,正要出口询问,严炅已经将他推开,随後起身说道:“准备下,起驾回宫。” 长贵忙答应著出去招呼人进来伺候。严炅被他们服侍著整完装,再瞧恬熙仍旧是披著睡袍在旁看著他,脸色有几分不悦。严炅就走过去在他脸上唇上亲了几下,说道:“朕有要事必须要赶回去,下次过来再陪陪你好吧?”恬熙神色看来有几分缓和,却还是说道:“陛下想去便去就是了,何必要跟我说这个?我可不敢过问陛下的事情!”严炅莞尔笑,随後颇有些戏谑的回答:“说的是!那母妃,孩儿告退!” 抚玉下部 第四章 发文时间: 4/3 2011 长贵忙答应著出去招呼人进来伺候。严炅被他们服侍著整完装,再瞧恬熙仍旧是披著睡袍在旁看著他,脸色有几分不悦。严炅就走过去在他脸上唇上亲了几下,说道:“朕有要事必须要赶回去,下次过来再陪陪你好吧?”恬熙神色看来有几分缓和,却还是说道:“陛下想去便去就是了,何必要跟我说这个?”严炅莞尔笑,随後颇有些戏谑的回答:“说的是!那母妃,孩儿告退!” 恬熙又恼了,他在严炅胸前锤了把,后却颇有些不自在的说:“你去了,下次几时来?”严炅乐了,他笑道:“怎么,朕还没走你就开始想念了?”恬熙脸顿时红了,他立刻就急嚷道:“行,你去就去,还罗嗦什么,快走吧!”说着就要扭头不理严炅。 严炅看他这样难得娇俏的模样心里真是几分柔软几分痒,可恨国事为重。他只能抱着恬熙又亲又摸又是哄劝的弄了会,这才起身走了。恬熙见他已经出去了,面上那几分依依不舍的神色便快速褪去。他从容起身,吩咐道:“准备沐浴!” 须弥,他便好好的坐在芳香四溢的浴桶中了。略有些疲惫的靠在浴桶上,只手摸进已经闭合的媚穴抠探。感觉到温热的水流涌进媚穴之中,不用看也知道有小股精水被带了出来。余韵未消的身体被这样摆弄後又有了反应,恬熙有些苦笑的看著已经立起来的粉茎。无奈之下,便双手握住,自慰起来。十几下後,小股稀薄的精水涌出,混入水里。恬熙这才长舒了口气,放开了手。 亏了严炅在情事上贯强硬而富有技巧的操弄,这个身体已经越来越淫荡敏感,对严炅也越来越臣服。往往看到他,身体本能已经先於理智的表现出热烈的反应。恬熙有些自嘲的想:可真是应了他的话,若自己是个女人,真可算得上是天下第荡妇!武帝这个丈夫去世後,自己守寡去了京郊别宫。没几天功夫便觉得身体空虚难受的紧。每每入睡居然都会春梦连连,醒过来的时候下身都湿了。 等到严炅找过来抱住他,他甚至都没有记起来重提对他的所有怨恨,而是自然而然的迎合他,放开身体,张开双腿承受他的次次撞击操弄。等到欲望褪去,理智上来。他又开始羞愧这样放荡的自己,可是每次严炅用自己强壮的体魄压倒他时,躺在他身下感受他那浓烈的雄性麝香似地体味,总能让他激动沈醉。渐渐地,心理上的负担越来越少,他已经逐渐习惯了这样的偷情生活。 既然不能逃开,那就只能学会接受了。他想到严炅的那句话:“恬熙,想要好好活著,我们就都得学著现实些!”是啊,现如今的他,有太要向这个现实妥协的理由了。既然如此,为什麽要对严炅的索求说不呢?至於其它,他没有资格去计较了! 现在的严炅,他顾不上去恨了。不但不恨,还要拿出当年对待武帝手腕去屈意承欢。为了他自己肉体的渴望,严灵的安危,族人的期盼,还有他的炎儿!他的孩子。想到这个心头肉,恬熙便喊道:“轻雯,轻雯,去看看炎儿怎麽样了。”从昨晚严炅过来,两人便抱著抱著滚上了床,直厮混到严炅离开。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 他忙喊轻雯过来,要轻雯去把严炎抱过来。轻雯笑著说:“娘娘糊涂了,十皇子现在还在午睡呢?奴婢去抱把他吵醒了,不又要闹腾的慌?”恬熙闻言笑道:“是我疏忽了。”於是干脆决定自己去看看。 他起身穿上衣裳,然後蹑手蹑脚的前往严炎与奶娘住的东厢暖阁。推开门,屋里静悄悄的,他提著裙子蹑手蹑脚的走到床前,看到小严炎正躺在他的小被子里睡得正香,鼓鼓的小肚子起伏,看著活像是只吃饱喝足的小狗崽。 恬熙看著他,满心的慈爱。当初武帝的遗诏到,他眼睁睁的看著那群人带走仍旧在繈褓中的严炎。哭喊打闹也无济於事,昔日在後宫中叱咤风云的沁妃也只能被押著强制送往清花苑。离开严炎的日子,他整日以泪洗面,茶饭不思。心跟魂恨不得甩开这个肉身,飞到几百里之外的皇城,飞到严炎身边。看著他是不是冷了饿了,那些人有没有好好待他。 朱贵妃先前与他交好,可彼此都明白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现如今他已经没有利用价值,朱贵妃能对严炎上心到哪里去? 短短的几日间,他整个人都瘦了大圈。若不是後来严炅亲自抱了炎炎过来,他真的要垮了。严炅将孩子还给他,只说了:“母後说她年事已高,精力不济,照顾不了这繈褓婴儿了。朕便做主,将小十转给白贵人照料。”当时他看到孩子喜极而泣,双手紧紧的抱著繈褓不放。根本没顾及到他说了什麽。待到严炅将他抱住脱衣,也只因为眼前这人将他的孩子还给他而心存几分感激,故再无厌烦怨恨之心,而是主动迎合尽心服侍。现在想来,这也是严炅用来收服他的手段之呢,真是厉害! 第五章 发文时间: 4/4 2011 严炅匆忙赶回了宫里,路上早已命人去请各部重臣前来议政殿议事。待宫人来报各位大人已经前往议政殿候驾後,半点停歇都没有的直接去了那里。进去,也不跟他们寒暄客套了,直接说道:“冒!死了!”下手众人脸色皆是变。 冒!,蛮族的首领,率领著庞大的族人盘踞在北疆的茫茫草原上。他骑兵力量的强大,已经到武帝都忌惮不已的地步。当年为了安抚拉拢他,武帝甚至不惜将自己的亲生妹子和女儿都嫁给了他为侧阏氏。不得不说这样的付出还是有些收效的。冒!族十余年来仅仅只是骚扰抢掠下北疆边境,并未大举侵犯。 所有人都清楚,这种和平共处自然不会是长久的,蛮族与皇朝必然将会有场旷世血战。但是目前还不是时候。大魏皇朝所需要的仍旧是休养生息。所以从武帝到严炅,他们直小心翼翼的维护著与冒!的关系,以期将这和平延续的久些。。现在他死了,局势必然会起大变。 严炅的心腹,左光禄大夫陈思齐忙问道:“微臣斗胆问句,不知现今是哪位王子继位单於呢?”严炅叹了口气说:“是他的二儿子,邑智耶!”这下众人的脸色便加凝重了。邑智耶,当年为了给其在攻城中战死的兄弟报仇,不惜杀光座城市,甚至连那些猫狗鸡鸭等小活物都杀的干干净净,并将尸体统统丢入城中活水,尸体渗出尸毒,污染了水源,导致那座城方圆几十里,到现在还瘟疫横行。城中所有财物粮食,律不取,而是把火统统烧光。他天生的嗜血凶残,让敖鲲这样的人都瞠目结舌。 比其父加的兽性难驯,比武帝加的野心勃勃。从嫁入蛮族的两位公主的偶尔的音讯可以知晓。他因冒!收了两位公主以及魏庭大量的珍宝而锐气大减,整日安然享乐而大为不满,经常与其母大阏氏联合与两位公主过不去。 想起那两位公主,有位臣子便小心问了句:“乐阳大长公主和泰安长公主不知近况如何呢?”提起姑姑和妹妹,严炅的脸色已经越发的阴沈了,他有些咬牙的说:“乐阳皇姑,已经被邑智耶那厮给杀了给冒!殉葬,而泰安皇妹”他的表情很稍稍有些变化,看著是有些担心“还算无事,不知邑智耶究竟还有何打算。” 陈思齐小心翼翼的又问:“那,陛下看,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应对呢?”严炅也是头疼不已,只说:“现如今,我们只能先按捺不动,静观其变了。” 君臣几人商量了下午,定下了几步权宜之计:遣使带大量贺礼前往蛮族,庆贺邑智耶继位;从皇家宗室中,选适宜女子前往和亲;密令镇北王,定要严防死守,绝不露丝破绽给邑智耶。同时他也命尚书省各部,尽全力对北疆进行资源供给,凡镇北王所需,定不可有半分耽误,若有怠慢,经查出严惩不贷。 众臣子们答应著去了,唯有陈思齐半道折了回来,犹豫了会说道:“陛下,微臣有疑虑不知该不该讲出来。”严炅微笑著说:“朕明白,但是朕不担心。”陈思齐不解,严炅继续说道:“朕比你们还清楚他有麽的不甘心,但朕清楚,那种卖国求荣的贱种,我严家从来都没有生过!” 陈思齐终於心服而去,严炅的神色却并没有丝毫松懈。是的,严炼自然是不会为了这皇位於邑智耶勾结。但是若经此役他的实力和人望大增。这些会不会如春风样将他还未熄灭的野心之火重新刮成焚天之势?若真如此,到时候,也确实是个棘手的事情了。 他独自人坐在那高高的龙座上沈思良久。末了,他有些感叹的笑。随手抚弄著龙椅上雕琢的龙头,他思绪万千,不知不觉的,就想到恬熙了。想到他的娇语蛮嗔,想到他的妖娆身段,想到他在床帏间的万种风情。严炅心神荡,神情在自己都未察觉的时候放松下来,微笑也带上了温柔的味道。“看来,不得不再委屈他些,推迟迎他进宫之事了。” 虽然有些无奈,迫於局势,严炅还是只能决定将迎恬熙入宫之事押後了。看来这两头跑,偷情样的日子,还要继续过阵子了。他想到当初自己对恬熙说的“你是淫妇,我是奸夫,若我们不通奸,那简直是天理难容!”没想到居然戏言成真,果然话是不可以乱说的啊! 他有些自嘲的想著回了寝宫。还未坐下久,便听宫人来报,说皇後有事求见。他有些诧异,便命快请。待到皇後来到,他是奇怪了。只因皇後竟是品服大妆,神情肃穆。严炅忍不住问了“梓潼,这是何故?” 汪皇後敛容拜倒在地,随後朗声说道:“陛下,臣妾有本启奏。此事关系到我大魏的声威的彰显,先皇的威严和陛下的声名。还请陛下能重视此事!” 话说的这样严重,严炅不由得有些骇然而笑了。他问:“究竟是何事,竟如此的关系重大?梓潼但讲无妨。”皇後抬头,直接说道:“臣妾恳请陛下遵先皇遗诏,迎狐媚恬熙入宫为妃,并将先皇余下的年轻宫人们,赐予诸王。臣妾以为,此举既可以维护先皇威严,亦可让陛下避免蒙受对先皇不尊的污名。拥有狐媚,可让天下人景仰陛下的九五之尊。还请陛下三思!”她稳稳说完後,双手托起份奏折,交由长贵呈上。 严炅接过奏折,却并未打开。而是颇有些狐疑的看著这个向柔弱温顺的女人,沈默半晌,问了句:“你是真心的吗?”汪皇後坚定的看著他,回答道:“是,臣妾拜请陛下下旨,迎狐媚恬熙入宫!”严炅脸色阴晴未定的看了她许久,终於开口道:“准奏!”汪皇後闻言脸上露出欣喜之色,她再次深深拜倒,口中颂道:“吾皇英明!” 这事很快就在後宫传开了,各宫各处都议论纷纷。但是最後都归於点共识:直与陛下相敬如宾,并不受宠的皇後这是要借机邀宠呢!有些刻薄的人嗤笑道:“待那狐狸精真进了宫,陛下怕是整个人都要被他给占住了,哪里分得出杯羹?”风言风语传到凤仪宫,汪皇後仍旧是泰然若斯不为所动。 不出几日,严炅即颁诏,以皇後仪仗将前沁德妃恬熙从京郊皇家别院清花苑迎入後宫,册封为皇贵妃,赐号“潋”!大魏王朝上最具豔名的位後宫宠妃,狐媚恬熙又开始书写他新的传奇! 第六章 发文时间: 4/5 2011 乘坐著由48个锦衣内侍抬著的华丽鸾轿,经过皇宫正门。系列隆重而繁琐的仪式过後,他成为了当今的皇贵妃,众人口中的潋妃娘娘。脱下素服,在侍女们的服侍下穿上层层浓豔罗裳。前任帝王留给他的痕迹已经快速的被他的新任主人给覆盖。唯还见证著他在武帝朝的骄人荣宠的,还是那座奢侈壮观的承欢殿。 静静的立在大殿之上,地上匍匐著上百仆从。恬熙转目四顾,四周看来又被重新修葺了番,跟他离开时大不样。严炅很坦然的当著所有人的面将他拉入怀中,笑道:“从你离开那天朕就命他们开始修整,终於赶在你回来时完工了。如何,要到处看看,重新认识下你的屋子吗?” 恬熙态度倒是有些意兴阑珊,他摇摇头说:“我累了,想先休息会。”严炅听了觉得有些扫兴,松开他说:“既如此,你且先休息吧。”说著,就要走了。恬熙突然从後面喊住他,双美眸直勾勾的盯著他问:“你不留下来陪陪我吗?” 严炅怔,上下打量了他眼,恬熙看起来都有些娇嗔了,他说:“才刚刚进宫第天就被冷落。陛下觉得我能高兴吗?”严炅深深的看了他眼,随後突然戏谑笑,说:“可朕还有堆奏折还未批复,怎麽能为爱妃耽误国事呢?”恬熙嘴巴撇,说:“奏折哪里批不得,非要离了我这承欢殿?陛下若还有心於我,今晚就陪我。若无心,哪臣妾就恭送陛下了。” 说著他就真的蹲下来,作势要行礼。严炅就大笑著将他拉住把抱起,在他还满脸不高兴的脸上亲了口说道:“好,朕今日就在这里陪你,小妖精,就会耍花腔!” 得到他的保证,恬熙这才满意笑,伏在他耳边说道:“现在咱们做不成奸夫淫妇了,你看日後可该如何是好?”严炅已经抱著他穿过床前的帷帐,直接将他丢上了床随後压上,狞笑著说:“如何是好?这样就好!”恬熙声嬉笑,主动吻了上去。 两人在床榻上交颈缠绵许久,彼此都已是衣衫不整。眼看情温正浓,就要施雨行云之时,煞风景的内侍进来恭敬回报道,奏折们已经被取来了。两人都觉得败兴,严炅翻身下来,就要离开床,恬熙忙将他拉住。嘴里埋怨道:“不行,陛下今天都不能下这个床。”说著对那人喊道:“把奏折们都拿进来,陛下今天就要在这里批阅奏折。” 那人有些为难的看了看严炅,严炅回头瞟了恬熙眼,调笑道:“不知爱妃是拿什麽来阻止朕离开这张床呢?”恬熙莞尔笑,丰挺双乳紧紧的贴著他後背,暧昧的回答说:“陛下让他把奏折们拿来,臣妾自然有法子让陛下心服。” 严炅来了兴趣,果然让人去了奏折连著小几送入帐中。随後看著恬熙含笑不语。恬熙妖媚笑,直接当著他的面宽衣解带。不时便褪尽身上轻纱软缎,随後妖娆无辜的贴上严炅。慵懒道:“我今日就这样躺在这里,陛下在这床上批久的奏折,我就这样在陛下眼前久。陛下认为如何啊?” 足以摧毁天下所有男子意志的销魂身体,就那样直露在品尝过次它滋味的人眼里。哪怕是严炅,也忍不住心神荡,他稳了稳神,恢复了先前那副戏谑的模样,点头煞有其事道:“如此,甚好!” 得到他的认同,恬熙抿嘴笑。不过又说了句:“可是,在之前,还有件事。”严炅有些好奇,问:“何事?”恬熙甜媚的笑著,将严炅的手拉过来按在自己双乳上。那双完美诱人的双乳的触感,通过掌心传递到严炅心里,他的眼神越发的锐利。恬熙却收先前的放荡妖媚,无辜又楚楚可怜的说道:“我这里又涨奶了,好疼啊。你帮我吃干了好吗?” 严炅直直的盯著他,可下瞬便将他拉近,双手向後反扭。恬熙身体无助的被向後拉,於是那双乳挺得高了。颗粉色的乳头,被严炅口咬住。恬熙“呀t~”声,严炅已经开始大力的吮吸他乳房中蕴藏的香甜乳汁。 恬熙头仰向上,看著帐顶的夜明珠。嘴里吃吃笑道:“轻点,慢点!”身为狐媚,本就天赋异禀,擅长追逐快感。不用说这被频繁的床事调教出来的身体,早已敏感之极。很快他就急切的扭著身体迎上去,极力将乳房往严炅嘴里挤。微微喘息著催促道:“咬我,咬我的乳头,对!就这样嗯~真舒服嗯~舔它,快舔下呵~~好痒嗯真好!” 不知什麽时候严炅牵制他双腕的手送来了,恬熙立刻缠了上去,双手勾住他脖子不肯放他离开,直引著他将片热吻落在这里饱满的胸膛上。严炅反倒笑了,他将恬熙拉开,看恬熙仍旧不死心的要缠上来。忙随手扯过他刚刚除下的腰带丝绦,将恬熙双腕绑住拴在床头,看著恬熙不依的闹腾。他捏捏他精致的下巴,淫笑道:“悠著点,小妖精!朕可不想成为我们大魏第个被双乳活活闷死的皇帝!” 恬熙媚态无限的瞪了他眼,催到:“少废话,快来啊!”严炅邪邪笑,说:“别慌,我们的日子还长著呢,用不著这麽急著把朕榨干了!”随後再度贴上,双手握住那双细滑柔软而富有弹性的乳房,随後在那乳头上来回吮吸啃噬,看著那乳头在他的蹂躏下颜色趋深红肿不堪。看著那完美的双乳被他的手随意搓揉的变形。他心中涌起股莫大的快意。让他能持续著这样的劲头,继续手口并用的调弄那双椒乳,甚至空出只手来,摸到恬熙臀後,在那已经开始按捺不住的後庭媚穴里插上几根手指搅动。引得恬熙阵阵长短不的急促娇吟。声音飘荡在这栋已经修整新的奢侈宫殿,预示著它日後屡见不鲜的淫靡情景…… 第七章 发文时间: 4/6 2011 卯时刚过,严炅松开恬熙,个翻身从床上起来就要掀开帐帘出去。恬熙轻嗔声,凑上前去搂住他腰,懒洋洋的说:“还早呢,再陪陪我嘛!”严炅笑,将恬熙的胳膊从身上拉下来,转身看著他,目光有了几丝古怪。 恬熙愣,随後打趣道:“干嘛这麽看著我,难道才晚上,陛下就不认得臣妾了?”他对著严炅笑得甜媚,看严炅似乎不为所动,便干脆整个人依偎过去腻在他怀里撒娇。 严炅仍旧是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赶上来献媚。随後突然开口道:“都这麽久了,你不累吗?”恬熙神色微变,随後若无其事的继续笑道:“说什麽啊,没头没尾的我怎麽听得懂?”严炅也笑著,动不动的看了他会,在他唇上落下吻,说:“朕逗你玩呢!昨晚可有被朕累坏了吗?” 恬熙这才释颜,笑著说:“不累,倒是陛下可真是辛苦了呢。”两人相对嬉笑,恬熙干脆作势要扑上来。严炅笑著抓住他手腕,两人在床上打闹了会儿,严炅突然停下来从恬熙身上起身。恬熙问:“怎麽了?”严炅下坏笑,说:“不行,再闹下去朕又被你撩起火来,耽误早朝那帮御史们就有话说了。”恬熙向他下身看了眼,抿嘴笑。调皮说道:“我才不怕他们呢!” 说是这样说,他仍旧是撑著酸软无力的身体起来带著栀香轻雯起为严炅整装,送他上了龙辇。折返回来,轻雯问他:“娘娘要先去向太後和皇後娘娘请安吗?”恬熙懒散的摆摆手说:“免了,本宫累了,先睡会吧!”轻雯称是,为他脱下睡袍,送他进了被褥。正要放下帐子离开,恬熙叫住了她,说:“先别走,为本宫锤锤腰。” 轻雯答了声是,脱下绣鞋,轻手轻脚的爬到恬熙身边跪坐著,手里握著美人捶为他轻轻的捶著腰。余侍从手捧著各色用具,静静的候立在几重帐帘外,偌大的宫殿鸦雀无声。恬熙闭著眼,突然说道:“你看这两天陛下对本宫的态度如何?”轻雯手都不曾停下,笑著说:“陛下待娘娘如何,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真是如珠似宝,百般恩宠。说句不规矩的话,这会不知道有少人眼红呢!”恬熙听了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从鼻子里嗯了声,便再无声响。不会轻雯看他,已是进入甜香梦境。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薄桃蹑手蹑脚的进来,隔著最後层纱帐,对轻雯招手示意。轻雯见了,忙轻轻的出去,问:“什麽事?”薄桃小声说道:“皇後遣人来请我们娘娘过去呢,来人正在外面候著呢,你看该怎 分节阅读28 欲望文 分节阅读29 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分节阅读29 麽打发?”轻雯听了也有些为难,说:“娘娘还睡著呢”突然床上传来恬熙的声音:“去告诉她,本宫修整完毕就去,请她先回去复命就是!” 两位美婢都吓了跳,薄桃忙答道:“是!”就先出去了。恬熙懒懒的下了床,轻雯带著群宫女上前为他穿衣洗漱,进早膳。完了又开始梳妆换衣。就这麽折腾了半个时辰,终於收拾停当。没想到恬熙在镜子里左右打量了下,皱皱眉说:“太素净了,改!”又只能拿了衣服首饰重新再来,恬熙左挑右挑,最终选了套朱紫云锦缂丝裙换上,又配上只朝阳含珠八尾大凤钗。面容娇媚绝伦而气势凌人。轻雯看他如此,不由得暗暗担心,小心的开口道:“娘娘,这样会不会太张扬了?”恬熙淡笑,说道:“张扬不怕,怕的是底气不足!”随後款款上了鸾车,在众衣衫鲜亮的宫人的前呼後拥下前往了凤仪宫。 等到踏上凤仪宫的大殿,情况跟他想的有些不样。空荡的堂上唯有汪皇後人含笑看著他。除了几名宫人垂首侍立在四周外并无妃嫔美人在场。他还没想清楚汪皇後卖的是什麽药。她已经开口温柔的说道:“贵妃来了,快坐下吧!” 事已至此,他有严炅撑腰,自然也无所顾忌了。於是便含笑道:“来迟了,请皇後恕罪~!”随後半真半假的施了礼。汪皇後也是含笑受了他礼,待他走进来顿时觉得眼前亮,仿佛满室都添了几分光彩。她上下打量著恬熙,真心赞慕他的容貌风华。半晌才赞叹著说:“所谓倾国风华,也就当如是啊!怪不得,怪不得……” 怪不得什麽,她没有说下去。恬熙也不想问,只挑眉笑,对汪皇後说道:“恬熙听陛下说,这次能重返皇宫,还得赖皇後娘娘力谏,恬熙在这里谢娘娘了。”汪皇後恢复到恬淡的神态,她看著恬熙笑道:“你不用谢我,你我都明白,你回宫受封只是必然的事,本宫只是不想陛下辛苦,故而如此。” 第八章 发文时间: 4/7 2011 恬熙妙目转,看著汪皇後微微笑,说:“娘娘这话,恬熙就听糊涂了。”汪皇後轻轻摇头说道:“你很清楚!陛下很早之前就看中了你。” 恬熙眼睫颤,半垂眼帘来掩饰情绪。汪皇後看著他,娴静的神态下缓缓说出:“陛下他喜欢你,看重你,心里惦记著你,想你能在他身边伺候他。所以本宫才出面奏请将你迎进宫来。如果你真的心怀感激的话,好好伺候陛下吧!只要你能让他开怀舒心,就是对陛下最大的报答!至於本宫,你无须挂怀!陛下所爱的,亦是本宫所爱的,贵妃,你记住了吗?” 她仍旧是四平八稳的坐在凤座上微笑的看著恬熙。可是神情中有种说不出的坚定跟威严。恬熙诧异的看著她,暗暗忖道:“此女竟有如此的气势,以前我竟然是看走了眼!”面上仍旧是娇媚的笑著,说:“皇後的教导,恬熙铭记在心!” 两人正说著话,突然外面阵喧哗。两人下意识的扭头去看,就看见个跌跌撞撞的小身子跑进来,嘴里含糊不清的喊著:“母後,母後!”恬熙瞧,原来是个圆嘟嘟胖乎乎的小男孩,双圆溜溜的眼睛晶亮晶亮的。他憨笑著就要往座上的汪皇後扑去。结果跑到半注意到旁端坐的恬熙,於是中途转了方向。恬熙还没笑著起来,他已经个大扑,扑到了恬熙怀里。 恬熙手足无措,忙笑著说:“好可爱的小家夥。”说著就要将他扶起来。没想到那小东西居然直接爬上他膝头坐著,肉肉的小手就抓著他衣襟不放。红润润的嘴里快有口水流出来。傻笑著嘴里只叨咕别人都听不懂的话。 恬熙大为尴尬,又看他身子晃悠悠的生怕他掉下去,忙伸手抱住他。汪皇後也觉得不好意思,忙起身说道:“曦儿快下来,这样奶在贵妃身上像什麽样子。” 恬熙恍然大悟,这就是当年那个在御花园里揪住他项链不放的严曦了。只瞧他仍旧是傻乎乎的揪著自己的衣衫不放。奶娘上前来要将他强行抱走,他还大哭大闹,胳膊挥胖腿蹬的就是不准别人靠近。後来干脆伸臂勾著恬熙的脖子不放,拿出吃奶的力气,任谁也搬不动。 儿子如此的失礼,让汪皇後脸色越发的不好了。恬熙看她这样,忙自己先出来打圆场,笑著说:“曦儿越来越可爱了,这麽有生气活力真好,看著真招人喜欢。在你母贵妃怀里坐坐好吗?” 他含笑瞧著严曦,看他的苹果脸可爱,忍不住伸手去掐了把。汪皇後见此脸色也缓和了下来。含笑道:“这孩子以前看见生人也没这麽热络的,看来跟贵妃确实是有缘啊!”恬熙听了也笑,说:“可不是。”说著捏捏小严曦的脸蛋,逗他说:“小东西,可还记得贵母妃送你的珍珠链?” 严曦只痴痴笑著,三岁的孩子哪里记得那些?嘴里直喊著“香香,香香~”汪皇後也笑著说:“这孩子,就闻著贵妃身上的香味了。”恬熙笑著正要说话,没想到严曦居然将双小手直接插进了他的衣襟里。还没等恬熙反应过来,居然就只隔著内里层裹胸直接摸上了他的双乳。 这下任人再稳重端庄淡定也不行了。汪皇後脸都涨红了,终於失态喊道:“曦儿,你都在干什麽?”严曦回头看了看她,笑得灿烂之极:“母後,这里很香香,香香!有大大的奶奶。”说著 居然就直接开始扒拉恬熙的衣襟,把他的领口都拉开了,露出抹殷红抹胸来。 汪皇後羞愧不已,索性对下人们喝著:“还愣著做什麽,快去把他拉下来。”她发话,下人忙赶上前,也不管严曦愤怒的反抗了,直接抱住腰就拉走。严曦这时候还要揪住恬熙的衣服不放,让宫人们掰开他的手指还费了点功夫。 看著严曦路哭声震天的被强行抱了出去。汪皇後都不好意思再看恬熙的脸色了,她尴尬的笑道:“本宫教管不严,倒是让贵妃看了笑话了。”恬熙刚刚直处於震惊之中,心里只想著:我居然被这个奶娃娃给占了便宜了?才刚回神就听到汪皇後的话,忙下意识的笑道:“没什麽,小男孩子皮点不是应该的吗?呵呵,呵呵!” 干笑了两声,两人相对而坐。可被严曦这麽闹,彼此都没了心思继续谈下去。没说几句,恬熙起身就告辞了,汪皇後客套了几句就送客了。 出来後,恬熙想,索性又去拜见了朱太後。朱太後倒是爽快的见了她,但是却也直接说道:“真没想到你居然还能再回来。”恬熙微笑著回答:“这全仰仗陛下隆恩,恬熙感激不尽。”朱太後冷哼声,道:“既然哀家那皇儿看中了你,那哀家也不说什麽。既然回来了,那你也收了从前的心思,日後安分守己做人。可别让哀家抓到什麽把柄,到时候就别怪哀家翻脸无情了。” 这话说得确实不客气,朱太後对他的不喜是言溢於表。恬熙到点都不奇怪她如此反应,笑著说是。朱太後说了几句便直接说:“哀家乏了,你去吧!”恬熙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便轻飘飘的走了。朱太後身边的个嬷嬷看著他妖妖娆娆的背影,不屑的唾了口,骂道:“妖精,祸水!太後您为了陛下,为了咱们大魏江山。也不该放任这种狐狸精又回来啊!” 朱太後瞪了她眼,说:“你懂什麽?哀家动了他,能有什麽好处?陛下第个就不好想与。”那嬷嬷被斥了,就有些讪讪的说:“可陛下若是被这狐狸精给蒙蔽了心智,可该如何是好?”朱太後毫不含糊的说:“他若真有那本事那就算我大魏气数已尽。哀家的儿子,哀家最清楚。谁若想控制他,谁就是再自取坟墓!谅这妖孽不是个糊涂人,想他也不敢。” 第九章 发文时间: 4/8 2011 晚上,严炅过来的时候,恰逢恬熙正在沐浴。芷香她们为严炅宽衣送入浴池。恬熙懒散的靠了过去,依偎在他怀里合目养神。严炅抱著他,双手在细滑的肌肤上来回抚摸,随意问道:“今天都做了些什麽?” 恬熙嗯了声,说:“也没做什麽,就是去拜见了皇後与太後。”严炅听了便笑了:“她们没说什麽吗?”恬熙微睁了睁眼,看到近在眼前的严炅喉结,干脆凑过去,伸出舌尖来舔了下。痒痒的让严炅声笑,颇为亲昵的捏了捏他鼻尖。 恬熙颇有些没好气的说:“还能说什麽好的?太後可真的是不喜欢我呢。”严炅笑著在搬起他下巴,让他提起脸来。说:“这麽个妖精模样,那个女人受得了?母後能容下你已经很不容易了。可别有怪心思,背著朕搞怪哦!” 恬熙哼了声,没好气的说:“臣妾哪敢?”严炅点头,说:“不敢就好!朕不怕你撒娇耍性子玩花样,就怕你什麽都敢!”恬熙身形微顿,随後满脸的不高兴,扭著身子闹:“胡说,我哪里有,我哪有?你冤枉我。”严炅任他在怀里放肆,那细滑柔软的身体次次的在自己胸膛上磨蹭。伸手握住他只乳很掐把,恬熙吃痛喊了声,他低头吻上那双朱唇。 两人交颈相拥唇舌纠缠了好会,才终於彼此急促喘息著分开。恬熙犹似带著泪光点点的媚眸直勾勾的盯著他,水下的双手已经覆上了半昂扬的肉刃。严炅握著那双饱满的乳不放,恬熙会意,从他怀里半起身,将双乳送至他嘴边。严炅张嘴咬住只乳头,恬熙声轻吟,双手已经开始套弄水里的肉刃。 这无声的撩拨调情持续了会儿,严炅终於松开被他吮吸逗弄得红肿的乳头,将恬熙的身体摆弄成背对自己的模样。恬熙会意的自己对准蓄势待发的肉刃,缓缓的坐了下去。将那生硬如铁的物事,点点的吞入媚穴之中。 感觉到肉刃被纳入湿滑潮热之处,严炅身心都感到种莫大的满足。恬熙下身的妙处,即使是阅人无数的他都大开眼界,赞叹不已。即使是天底下最放荡的娼妇,都没有如此的吐纳之功,那容纳之所此刻已经开始自己蠕动著挤按纠缠著肉刃,带给他极大的快感。最羞涩的处子,都未必能有如此的紧致,偏偏又如此紧致的恰到好处,张弛,退进,无论如何变故,总能将肉刃紧紧的包裹其中。竟是已将各种妙事的好处全都占尽。 别提身体的主人,那声声销魂蚀骨,撩拨神智的呻吟喘息。时而低不可闻,时而放肆高亢,时而缭绕悠长,时而急促拔尖,种种花样,放荡妖娆却不失自然天真。这样的尤物,除己之怀,世间安能寻之?能将他压在身下世,做皇帝,当真是享尽人间之福! 他微微笑,恬熙背对著他看不见他的表情。只是见他半天没有动静便没了耐心。扭腰催促道:“快动啊!”激得深埋在身体里的肉刃再度胀大圈。严炅眼仁收,扶著他的腰,沈声说道:“小妖精,记住了。只要你乖乖的,朕自然宠你惯你,这後宫皆可是你的自在福地,你的族人甚至可以过著比先皇在时好的生活。可若你敢违逆朕,企图闹什麽风浪起来。朕也饶不了你,记住了吗?” 他贴著恬熙的耳廓说下这番话,字句钻进恬熙的耳朵。他喃喃重复道:“自在福地?”刹那的失神後,神色恢复惯常的甜媚放荡。他偏过头,冲严炅挑逗笑,说:“这这切还得看陛下的嘛!若陛下能满足得臣妾,让臣妾整日只思陛下的英姿勃发,臣妾无心他顾,自然不会动什麽野念头。可是……” 严炅眼色沈,把掐住他纤细的脖颈,追问:“可是什麽?”恬熙全然不惧,直盯著他双眼,伸出舌尖勉强够著他掐著自己脖子的手背,在上面缓缓的舔了下,继续说道:“狐媚的身体惯於床帏,越长胃口越大,恬熙已经被先皇定了性,此生是定少不得男人宠幸。若陛下不能满足,我被逼急了,哪就难说了!” 严炅闻言大怒,带著他起起,随後转个方向,将恬熙的上身按倒在池边的地毯上。两人的下身仍旧相连,严炅按住他狠狠挺腰,弄得这小妖精声尖叫。严炅已经咬牙问道:“你想要红杏出墙?” 恬熙声放肆的浪笑,回头看他眼,说:“这全都要看陛下是如何做了!”严炅紧紧的盯著他,突然转怒为笑,猛然提起他双腿连环抽插起那媚穴起来,只将那早就不耐烦这冗长前戏的媚穴操弄的淫水涟涟,媚肉颤颤。恬熙撑不住,早就放声浪叫起来。严炅伏在他背上,咬牙笑道:“若朕不能满足你这淫荡的身体,莫说皇帝,这男人也无需做了。妖精,朕准了!朕日後自然会日日宠幸你,每日操弄你这不安分的小媚穴,喂饱你这小浪货。小妖精!” 恬熙急促的喘息呻吟下,居然还有心回嘴:“臣妾若不这番的淫荡放浪,怎能得陛下念念不忘,在臣妾仍是先帝宠妃时还斗胆与臣妾通奸?”严炅怒笑道:“好张巧嘴,真不输你下面了!小东西,等著朕把你日日操弄舒坦吧!” 恬熙心里暗暗声冷笑,嘴里仍旧不甘示弱。可在严炅几记重击之下,理智被纷扰而来的情欲之波彻底冲垮。他浪叫著扭动著身体,只喊著陛下快些快些。严炅突然又停了下来,问:“你在喊谁?”恬熙正在兴头上,又被停了自然不高兴。回头瞥了严炅眼,却见他目光古怪的看著自己。 这个当口,他可实在是无心再去作态了。只催著严炅:“停著做什麽?快动啊!”严炅把将他拉了起来抱在怀里。只胳膊揽住他的腰身,确保他的身体不至於被自己的顶撞弄得摇摇欲坠。随後在他耳边说出了句话:“叫朕三郎!”恬熙愣,随後便灵光的喊出:“三郎三郎,快点动啊!我要你,我要你狠狠的操我,快点给我,别折腾我了!” 听到他称三郎,严炅终於满意的重新开弄起来。恬熙颤抖著尖叫著,浪态百出的勾引严炅的兽欲。两人都未察觉这声声三郎,让这浴池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不同了。年轻的身体紧紧纠缠在起,在这水里,池边,抵死缠绵…… 第十章 发文时间: 4/9 2011 次日凌晨,严炅先清醒过来。看著紧紧依偎在身边,仍旧沈沈安睡的恬熙。回忆起昨晚情事中的种种,突然觉得有些荒唐可笑。他哪里还像个帝王,倒是个为色所迷的莽撞青年,居然被个玩物给弄得大失方寸!看看犹自酣睡的枕边尤物,略带困倦的睡颜扫昨晚的风情妖豔,变得稚嫩娇憨,微微嘟起的朱唇闪著诱人的光泽。没记错的话,他才不过十九岁。可是他在床帏的风情妖娆,让经验最丰富的风月老手都甘拜下风。这样的美人,怕是天下没有哪个男人能逃得过他的诱惑吧!狐媚,天下第尤物!既然如此,自己时的失态,也倒是不足为奇了。 为自己的糊涂行径做出了最合理的解释,他顿时放心了。转身想要下床,突然转念想:这样的事若再出现,难免对自己的帝王威严有所损伤。且这小妖精媚功越发精进,假以时日,难免会让自己不好控制。个懂得撒娇卖乖,又有个天底下最销魂身体的玩物确实难得。若就放著不管,由著他性子被惯野了,反而废了这麽个好消遣。莫不如,给他个惩戒,也是给自己的个警醒。决不可对玩物用过了心思! 想到这层,严炅立刻下了个决定。伸手掀开恬熙身上的被子,露出他仍旧赤裸的身躯。然後从床头的暗屉里拿出搁置已久的如意玲珑锁。握著恬熙精致的粉茎,他毫不犹豫的,将这只已经从恬熙身上摘下年的桎梏再次给他戴上。 做完这切,他终於觉得心中的块大石落了地,人也轻松了许。他是他的主,是他的天,他可以宠他纵容他偏袒庇护他,但决不能被他所左右。这点,毋庸置疑! 亲手做完这切,严炅看著恬熙觉察到动静,迷迷糊糊的双眼。心里觉得很愉快,便对恬熙说:“睡吧,不用起来伺候朕了。”恬熙本来就身酥体软,听到他如此大发慈悲的话,立刻就毫不客气的合目继续安睡。严炅也觉得无所谓,稍稍带点脾气,比其他唯唯诺诺的妃嫔们,还是要有趣些的。 严炅走後约莫个时辰,恬熙终於起来了。掀被起身,便被腿间想起的铃声吸引了注意力。低头看,熟悉的物事再度回到他身上。心里倒是无所谓,他起身梳妆打扮进食。新的天开始了,他要打起精神来应付很事呢。 等到严炅退朝回宫,恬熙来迎时,张口喊得还是陛下,并未把“三郎”这个过於亲昵,略显肉麻的称谓喊出来。这让严炅松了口气。他却不知恬熙根本没把这种事放在心上。本来嘛,武帝也好严炅也好,他的男人们,在占有他的时候可以什麽话都说出来。若真把这些话当真,那他不是太天真而是太蠢了! 就这样,两人经过昨晚,彼此都心照不宣的固守著自己底限的相处著。严炅微笑著将恬熙拉过来,抱在怀里。与他随意的聊天说话。恬熙手里掂著块玫瑰茯苓糕,点点的喂给他吃。待到气氛渐入佳境时,严炅示意,恬熙领会的笑。放下手中的茶盏,无所顾忌的当著两人亲随的面,将自己的衣襟拉开,上身衣衫扯到腰间堆积,裸露出仅著墨绿裹胸的上身。看著严炅有些收缩的瞳仁,他双手绕到背後,娇笑著就要接带子。屋内的宫人们个个垂首肃立,做木胎泥塑样。 不料外面突然传来阵喧哗。两人皆有些意外的停下。严炅不太高兴的扬声问:“出了什麽事?”长贵匆匆走了进来,有些为难的躬身奏道:“陛下,陈太贵嫔在外哭闹著要求见陛下!”严炅顿时脸色有些沈了,他放开恬熙,随後起身向外走去。 恬熙不明所以,忙让人过来为他整装,随後也跟著出去查看情况。踏出殿外,便看见严炅正在庭院中,微弓著身,做出试图要扶起面前跪著的位中年贵妇。恬熙眼尖,看出来那是武帝时的位早已失宠的妃嫔。曾经也来向自己请过安。他自忖此时过去,怕是要与她同时尴尬,莫不如先在此观望下,於是便不动声色的远远看著。 只见陈太妃泪涕交际,不理严炅和长贵的搀扶。执意跪在他面前,连连磕头哀告著什麽。严炅看起来样子很为难,他侧著身避开陈太妃的磕头,微皱著眉与陈太贵嫔说著什麽,可无论他说什麽陈太贵嫔也没有反应,仍旧是苦苦跪地磕头哀求哭喊著。不会功夫,面前地面上便散落了从她发上落下的花钿。 恬熙看著奇怪,便问旁边:“这到底是怎麽了?”轻雯紧跟著他,说:“奴婢也不清楚,只是这两日模糊听说,陛下要选公主送往蛮族,与那伊智耶和亲呢。这陈太贵嫔,好像有位公主,今年刚刚及笄呢。” “和亲?”恬熙有些明白过来为何向老实本分,规规矩矩的陈太贵嫔今日会如此失礼失态。必是已经收到谕旨了,要生生与骨肉分离了。看著她紧紧抓著严炅的衣摆,哭得声嘶力竭。心里很有些难受。可怜天下父母心,这陈太贵嫔,必定是舍不得从今往後,再不得与女儿见面,故而如此吧!想到她们母女俩本在这後宫中相依为命,安静度日。没想到却突然承受著无妄之灾,年幼的公主不得不扛上重责,与母亲生离世。恬熙眼眶热,又想起自己的身世,是对她们起了同病相怜之感。竟暗暗下了决定:为她们俩说说情,希望严炅能改变决定。 正想著,眼见那陈太贵嫔哭著哭著,突然身体软,已经晕倒在地。忙提著裙子,带人赶了上去。走近了,就见严炅扭头,对长贵说:“将太贵嫔送回居处,再遣几人好好服侍著。公主马上便要出嫁了,这样大喜的日子切莫出了什麽差池,明白吗?”长贵答应著,著人来抬人事不省的陈太贵嫔。 第十章 发文时间: 4/10 2011 严炅目送著宫人们将陈太贵嫔抬出去。恬熙在他身後,小心的开口喊道:“陛下!”严炅回头看了他眼,就这眼,让恬熙暂时按捺下来。烦躁,蔓延在幽深的双眸里的,是满满的烦躁。心里沈,恬熙顿时对劝说他没有了把握。 严炅看著他,表情逐渐转为 分节阅读29 欲望文 分节阅读30 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分节阅读30 缓和。他淡淡的说:“进去吧!今日朕还能陪你,过几天朕会越来越忙,到时候怕是点闲都找不到了。”恬熙,忙走上前去,娇嗔笑道:“那我可不管,这几日陛下都要在我这里歇著。”严炅看著他,或许是那个如意锁的功劳。他觉得自己面对恬熙时,终於可以毫无负担了。嘴角勾个笑意出来,他随手揽住恬熙,与他边走边说道:“好,朕这几日定然好好陪你。” 恬熙这日屈意承欢,在情事上比以往加的放纵风情,花样百出,只把严炅从头至尾的服侍妥帖舒坦了。待晚上结束了场云雨,齐齐沐浴时。看著严炅惬意的模样,恬熙终於漫不经心的问道:“今天,陈太贵嫔哭什麽呢?在我宫里闹了那麽半天,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了她,她来找你诉苦呢。” 严炅睁开眼,看著他笑道:“这事你居然会不知道。”恬熙撇嘴,随手从漂浮在水面上的精致小船里拿出壶果酒,斟了杯自己喝了口,随後反哺入严炅嘴里。待严炅喝完,他才假意抱怨道:“进宫以来忙的要死,还要陪陛下您寻欢享乐。我真是半点都不敢怠慢,生怕别人说我这‘深宫妖妃’的赫赫威名全是虚的吹的。您说我这麽忙,哪里还有工夫打听消息?” 严炅听他劈里啪啦的说了大堆,又气又好笑,捏了把他的翘臀,笑骂道:“得了便宜还卖乖!”随後又说道:“行了,别再矫情了。满口的‘陛下,您’的,朕听著也无趣了。没有外人在场在时,倒不如还跟你往常样,倒有些意思。”恬熙听,眉毛扬,说:“你这麽说,我可就要当真了。”严炅无所谓的笑,说:“叫朕陛下的了,不缺你个。” 恬熙这才眉开眼笑道:“早说嘛,这些天憋都快憋死我了。”严炅也点头笑著说:“就知道你不是真心敬朕。”恬熙哼了声,勾著他脖子说道:“是你自己说的,奸夫淫妇什麽的,谈什麽尊敬?”严炅赞同的说:“确实!”只手轻抚著恬熙光滑的面庞,他却又说:“可你得记著……”恬熙不待他说完,自己补充道:“你是我的天,我的主,我的灵肉的所有者。我和我的族人的全部依靠。你放心,这个我铭记在心,到死不忘。” 严炅彻底的满意放心了,对,就该这样,狐媚必须侍奉帝王。他心里如何想的不重要,自己也不该不需要感兴趣。只需要只要件事,他会终生臣服在自己脚下,就够了。 恬熙不知道他所思所想,但他著急这样下去,怕是要错过最好的时机了。於是继续说道:“可你还没有告诉我,那陈太贵嫔这闹得是哪出啊?”严炅眼神黯,也颇有些感叹的说:“朕决意与蛮族再次联姻,已经选中了她的女儿明城前往和亲了。她是舍不得女儿,就前来求朕收回成命。” 恬熙瞪大了双眼看著他,说:“明城?可她才刚刚十四岁啊。什麽事都不懂的小丫头,能扛得起这麽大的重任吗?”严炅声叹息说道:“朕也是无奈。皇亲宗室里,正值婚龄没有结亲的也没有几人。其他几个全属旁系,有朕的姑姑和妹妹做先例。想那邑智耶怕是看不上的。她也算是朕的无奈之选了。” 他说著如此充分的理由,恬熙却声轻笑,严炅奇怪的看著他问:“你笑什麽?”恬熙笑著靠在他怀里,抬头吻,说道:“骗人!其他的公主太妃娘家势力稳固,不好撼动。你才刚刚登基,不宜与她们起冲突。你选明城,不过是因为陈太贵嫔娘家早已失势,对你毫无用处,可以由你摆布。是不是?” 严炅被他如此说,也并不动气。含笑看著他说:“真不知道先皇怎麽会直认为你是个小傻瓜。”恬熙自得的笑,说:“因为先皇喜欢我做个小傻瓜,而你,还是喜欢聪明些的人,不是吗?”严炅点头,说:“没错,那我选明城,还有个原因,你知道是什麽吗?” 恬熙愣,偏头想了半天,终於说:“还有别的原因吗?”严炅笑了笑,可眼神却逐渐冷峻下来:“朕这次和亲,要试探那邑智耶的态度。若他有意与我大魏保持和平,自然会将我大魏的公主接纳并好生对待。若他企图挑起战乱,和亲的公主必然是第个牺牲者。这样个角色,朕权衡利弊,只能选个对自己作用最小的妹妹来担任了。” 浴池的水仍旧温热,但恬熙觉得身体里散发著股寒意。他看著严炅,说:“那是你的妹妹!”严炅看著他,冷静的回答:“可她也是大魏的公主!生为公主,就该有为朕,为大魏做出牺牲的觉悟。” 恬熙沈默,从他们关於明城的对话开始没久,他就清醒的认识到自己改变不了严炅的决定了。个帝王,本就该心如铁石。而能够在父皇病重时与他的宠妃通奸的男人,他还能指望他什麽呢?他无能为力,唯有对那可怜的公主奉上毫无价值的怜悯。两人之间沈默了会,恬熙突然问:“若有天,我对你要是无用了,你会丢了我吗?”严炅轻笑,将他拉到怀里抱住,说:“好好伺候朕,让你对朕的好处越过这宫里的任何人,你就什麽都无需担心了。” 恬熙乖顺的靠在他怀里,嗯了声,说:“我会永远记住的!”两人静静的依偎在起,透过从浴池旁边树立的几面巨大铜镜中,恬熙看到他们紧密相连的身影,与天下所有的有情人毫无二样。恬熙暗暗发笑,笑的是他们终成眷属,长相厮守,却永不会是有情人! 个月後,明城公主路洒泪的登上了远嫁的婚车,当晚噩耗传来,陈太贵嫔悬梁自尽。半年後,送亲车队到达蛮族领地,新婚当晚,明城便被邑智耶以意图行刺之名杀死。就在她的尸体旁,邑智耶宣布,对大魏宣战。平静了数年的北疆,再次进入动荡不安的时期。经历数年休养生息的大魏帝国,也再度起了兵戈。而这切,已经与这对母女无关了。後宫中,她们存在过的痕迹快速被抹去,就像滴露珠,被最终逃不过朝阳的蒸发。 第十二章 发文时间: 4/11 2011 转眼间半年过去了,这半年里大魏与蛮族大小交锋数次,彼此皆有损伤。在镇北王的大军强力抵御下,边境的战火没有蔓延开来。千里之外的京城依旧繁荣,百姓安居乐业。而身处後宫之中的恬熙,也依旧过著他奢淫的宠妃生活。 这半年来他直深受严炅专宠,从未间断。而他也是曲意逢迎,媚颜承欢。为了笼络住严炅,百千种手段花样都施展了出来,牢牢的把严炅稳在承欢殿的温柔乡里,搞得後宫其他人个月都难得分的几分雨露。时间久了,难免就有人哀声怨道。对承欢殿的不满也到了极点。 趁著几次众妃嫔向皇後请安的机会,恬熙没少受她们的暗讽敲打。他表面上不动声色,让那些蓄意攻击他的人讨了个口头快活。可之後他们发现,严炅竟是接连临幸潋贵妃,竟是连先前的几分雨露也再不分撒出来了。她们这才知道厉害,於是也收敛了许。 轻雯为此有些忧心的对恬熙说:“娘娘如此做,可算得上是与整个後宫为敌了。这样真的好吗?”恬熙不以为意,说:“就算本宫不这麽做,样也是她们眼里的沙子,还要白承个‘媚上惑主,淫乱後宫’的名声。既然如此,就干脆给她们点厉害的,先逼退些无胆的。若还有人不死心,那本宫再抖擞些精神去跟她们玩吧!” 这些风波汪皇後也有所耳闻。她也次公开出言训诫,意图平息这些纷争,可收效甚微。偏偏这时候,恬熙又不安分的折腾出件新事。 自从学了骑马後,他对这项运动表现出强烈的兴趣,闲来无事便会前往校场跑马圈练习。可日子久了便觉得整日在块地方打转也无趣。於是这日他索性调转马头,直接出了校场,往後宫宫道上奔驰而去。大魏後宫中还从未有人如此张扬的骑马喧哗。闹得宫道上人人手忙脚乱,避道相让。恬熙也不管,直接大笑著扬长而去,最後还直接骑马绕著御花园紫阳湖绕了三圈才作罢。 这下算是授人以柄了,几名高位妃嫔气愤难耐,联名向严炅上奏,要求他对恬熙进行惩戒。严炅手掂著那份奏折,笑著对恬熙说:“瞧瞧,你给朕惹了什麽事!” 恬熙将奏折接过来翻了几页,然後就嗤之以鼻的将奏折随手丢到案上,说:“有什麽大不了的事,这群人如此小题大做,果然是太闲了。” 严炅笑了,说:“你倒还比她们都有理了。”恬熙瞄了他眼,乖顺的依偎进他怀里,大言不惭的说:“有你做我的後盾,我的底气当然要比她们足了。”严炅扬眉说:“你怎麽就觉得朕会给你做後盾呢?” 恬熙“嘻”的声,抬头在他耳垂上轻咬口,随後狡黠笑道:“是你答应的的:只要我好好伺候你,你自然会让我过的称心如意。现如今我都如此尽心尽力的伺候你了,难道还不值得你为我做主吗?” 严炅瞧瞧他衣衫半退的紧挨著自己,火辣辣的眼神做著最坦诚的挑逗。他会意笑,喃喃说道:“确实够格!” 恬熙勾唇笑,在严炅眼前缓慢而煽情的躺上了案几,将那份奏折压到了身下。如献上神坛的赤裸羔羊。严炅眼神已深,起身无言的压了上去…… 投上去的奏折如石沈大海,再无消息。众人气愤不已,偏偏无法近的了严炅身,无法向他当面指控恬熙的肆无忌惮,嚣张跋扈。最後干脆转而向汪皇後诉苦。 汪皇後听完事情原委後,也觉得在这样放任恬熙胡闹,怕是要惹出大事来反而让他深受其害。於是便前来拜见严炅,并委婉提出让严炅稍微约束下恬熙的行为。 严炅听了只是笑笑,说:“这并不是什麽大事,梓潼何必就这麽上心了呢?”汪皇後见他如此不上心也有些著急,脸的凝重的说道:“陛下切莫觉得此事算小。贵妃入宫半年来,直深受皇宠,以致树大招风。可叹贵妃懵懂不知,处事随心。臣妾担心,若任由他如此天性发展下去,怕总有天贵妃会在有心人的唆使之下闯下大祸。到时那真是追悔莫及了。” 她忧心忡忡,严炅却笑道:“这话说得也太夸大其词了!”汪皇後见他仍旧不当回事,心里也急了,就说:“陛下惯於面临朝野,故而不知後宫春秋。若真有人存心做法,就算是贵妃,怕也难逃劫啊。所以,陛下若喜欢他,平常对他好些就罢。在外面,还是约束下他为好。” 严炅听完她席语重心长的话,也只是笑笑,说:“梓潼对贵妃的片关爱之心,朕全部了解。只是这事梓潼大可不必操心。贵妃不会有任何事。他有个这世上最强的後盾,谁都伤不了他。”汪皇後怔,问:“陛下指的是?” 严炅声笑,随意的说:“可不就是朕吗?有朕在,天大的事都可以为他应下。谁能伤他?” 他嘴里噙著笑,对汪皇後说出此番言论。只将汪皇後惊得微瞪双眼半天说不出话,心中思绪如麻。严炅奇怪的看著她,笑道:“梓潼怎麽不说话了?”汪皇後强笑道:“臣妾只是感叹,陛下是真的喜欢贵妃呢。先前臣妾还从未曾见陛下对哪个美人如此用心。” 严炅怔,脑海里突然闪过恬熙的脸。随後笑道:“梓潼吃醋了?”汪皇後摇摇头,真挚的说:“臣妾永远不会吃他的醋。”严炅细细的打量著她,汪皇後看著他,目光清澈坦然。严炅看不出她有丝毫作伪的迹象,终於长叹声:“梓潼当真是贤惠大度啊!”汪皇後闻言并没有自喜,微垂著眼,她轻轻的说:“不敢当,陛下!” 严炅只当她是自谦,仍旧笑吟吟的说:“不用谦虚了,梓潼之贤,堪称天下女子楷模。将来必受後世赞颂。”汪皇後声赔笑,并不答话。只在心里默默想道:不,不是这样的! 不是怎麽样的,她没有说出来。看著眼前英俊的丈夫,她默默对自己下了个决定。 几天都不见动静,後宫中人对帝後大失所望,便将怨风吹到了朱太後那里。朱太後也有些恼怒,把汪皇後叫去,为这事向她施压。可任她如何厉色呵斥,汪皇後只是味的低眉顺眼,唯唯诺诺。却不肯给个准话,答应出面以後宫之主的名义对恬熙做点点惩戒。朱太後也无法,骂了顿也就无奈的让她走了。 出来的时候,汪皇後的心腹宫女心疼她,有些气愤有些费解的问:“明明不管娘娘的事,娘娘何苦要代那潋贵妃受过。您就算这样做了,奴婢看那潋贵妃刁钻的很,未必会领情。”汪皇後斥责她道:“不要胡说。”随後轻轻说道:“本宫做这些,与他无关。” 此事就此不了了之,若有什麽结果,大概只有严炅下旨,特许恬熙每日在御花园中骑马半个时辰。这次的风波,恬熙在帝後的背後支持下,大获全胜。宫中人人对他恨得咬牙,却无可奈何。恬熙依旧趾高气扬的招摇过市。 第十三章 发文时间: 4/12 2011 对恬熙来说,日子也就是这样过了。偶尔恃宠生娇番,闹出点花样来。消遣消遣对他不敬的妃嫔,聊以打发时间。在严炅和汪皇後的默许下,他再不隐忍低调,循规蹈矩。食衣住行,极尽铺张奢华。张扬喧嚣的活在这个後宫里,让再无人敢小觑他的存在。 或许真是狐媚不安分的天性吧!他越来越习惯甚至喜欢这样的日子。而与严炅,无论彼此心里如何的戒备,他们在床事上的默契,日益增进。恬熙自认对严炅无什麽感情,但是他陶醉他在自己身上施雨行云的过程,就像严炅疯狂迷恋他的肉体样。每每严炅紧搂著他,进入到他身体里那瞬,带给他那莫大的满足,恍惚间感居然有了幸福的错觉。 他觉得他们就像两只发情的野兽,务须感情,纯为欲望而结合。有趣的是,这种关系反而格外的稳固平和。他越来越喜欢在严炅面前浪态百出,勾引他兽性大发,带领著自己追求次次感官刺激的巅峰。 偶尔的时候,严炅也会与他叙叙家常,找些话题聊天。可惜恬熙对此不太感兴趣,在他心里严炅从来都不是适合做这种事的对象。严炅要的,从来都是他的身体和他的臣服,那他给的,也只会有这麽。其余的,他给不出来了。 当然,也不是这麽绝对。至少在件事上,他们可以有很话聊──孩子! 恬熙自己都弄不明白,为什麽这个孩子会那麽的喜欢他。已经三岁半的孩子了,走路也非常稳当。於是他便总是能大老远的满脸兴奋的张开胖乎乎的胳膊,路跑过来对他投怀送抱。恬熙忙不迭的抱住了他,免得这小祖宗摔著碰著,他不好向汪皇後交代。 严曦也算是懂事了许,再也不会像以前样喊著香香就拉他衣襟伸咸湿小手。但是钻到他怀里就跟膏药似地,般很难扯下来。就算真的下来了,也要抓著他的衣带不放。总之,这小混蛋拿出了吃奶的劲,死都不肯与他分开。 恬熙哭笑不得,看著严曦粉嘟嘟的肥脸又觉得憨态可掬,讨人喜欢,故而并不介意,到後来已经喜欢在凤仪宫落座後,便先把严曦抱到腿上坐著。他与汪皇後对坐而谈,小严曦便坐在他怀里腻歪。要给不明真相的人瞧见了,大抵会以为他才是孩子的母亲。 汪皇後也觉得神奇,於是有次就半开玩笑的说:“这孩子如此喜欢你,想来将来脾气喜好必会追随他父皇。如此,本宫就放心许了。”恬熙给严曦喂点心,闻言抬头笑道:“皇後取笑恬熙了。”汪皇後摇头笑著说:“不是取笑,这孩子性子向来顽劣,跟谁都是个古怪脾气。独独跟你亲,本宫就寻思著他必是知道自己父皇喜欢你,所以跟著也喜欢亲近你了。” 汪皇後不说则已,说严炅喜欢他,恬熙心里就声冷笑。嘴里悠悠说道:“‘喜欢’两字,恬熙哪里敢当。陛下也不过是看恬熙平常服侍的还算妥帖。至於曦儿,大概是觉得我看著新鲜好玩,故而愿意凑近我吧。” 汪皇後怔,随後笑道:“这是哪里话呢?陛下也好,曦儿也好,平日里如何待你,这宫里上下知事的谁看不出来?若说曦儿还是孩子不开窍。陛下可真是待你极好,平日里你看得见的恩宠且不说了,你看不见的,他不知替你维护了少呢。陛下如此体贴周全,你若还不了解他的心,那可就真是要天理难容了。” 她滔滔说著严炅的好话,却让恬熙没得阵厌烦,暗暗懊恼何苦说出真心话。他跟严炅的事,外人怎麽会看得明白。少不得只有虚意承道:“娘娘说的是,是恬熙说错话了。”见他认错改口,汪皇後这才放缓了神色,笑著说:“这样就好,本宫就著急你们彼此别有什麽别扭误会。那就不好了。” 恬熙强笑著答应著,心里却苦笑能有什麽误会?他跟严炅之间,不过是最直白简单的交易。他用这天底下最稀罕销魂的身体,从这天下至尊那里,换取族人的安宁和自己的富贵。除此之外,无所有。 好容易摆脱了依依不舍的严曦,他告辞离开皇後宫,回了承欢殿。没想到严炅已经先退朝回来了,此刻正在跟严炎玩。见他回来,便随意说道:“回来了,皇後今日看著可好?”恬熙在边,随便回答了几声。严炅也并无意细问,转过头仍旧乐在其中的陪严炎玩耍。 恬熙呆呆的在边看著他们。严炅在面对严炎时,总是能很轻易的放下帝王的威严。他就那样随便的把龙袍下摆撩起坐在地毯上,含笑看著严炎在身旁玩闹。严炎骑在只木马上,只手还挥舞著把小木剑。得意的喊:“驾驾,骑马马骑马马。” 严炅扶著他小小的身体确保他不会摔倒,笑著叮嘱道:“对了,手抓紧缰绳,腿夹紧了。这样才能骑的稳。对,就是这样,大将军。”大小乐的时不时发出笑声。严炅看著严炎,目光里竟是满满的慈爱。此刻的他,看起来就像是个寻常父亲,在陪著自己的孩子玩耍。 这样的严炅,让恬熙感到陌生。他想起汪皇後的话,暗骂了声昏头了。再看眼前的光景便觉得烦躁,於是干脆走上前去,板著脸对严炎说道:“炎儿快把小剑放下,把陛下打著了可怎麽得了?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说著直接把小剑从严炎手里夺走了。 小严炎正在兴头上,眼看被他夺走了小剑,那张与他有七八分相似的小脸皱,嘴巴瘪,顿时就要哭起来。边哭还边控诉道:“娘娘坏,娘娘坏。”可怜的小家夥,迫於现在恬熙身份的变化。他明明面对的是生养自己的人,也只能按规矩喊声娘娘。严炅忙把他从木马上抱下来,连声哄道:“哦哦,炎儿不哭,我们是男子汉大将军呢,大将军怎麽能哭呢!不哭不哭啊,皇兄给你糖吃。”边说边顺手把木剑从恬熙手里又拿了回去塞给严炎。 严炎抓著木剑破涕为笑。嘴里含糊著喊道:“皇兄好,娘娘坏。皇兄好,娘娘坏。”恬熙实在看不过去,就对严炅说:“你也太惯著他了,这孩子要在这麽娇惯下去,日後成什麽样子?”严炅笑吟吟的抱著严炎,回答道:“炎儿这麽想朕,就算惯著他也没什麽大不了的。朕能成器,他也能。”口吻与其说是兄长,不如说是十足的父亲样。 恬熙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严炅真的是太疼严炎了,他待严炎的好,让严曦这些皇子们都要靠後了。他常常挂在嘴边的话是“这孩子长得真像朕小时候…”恬熙听著这话便非常不安。他不懂严炅是怎麽看的,任谁来说,都会知道严炎长得最像自己。可严炅却坚持严炎像他。恬熙几次想要跟他理论,可这种事怎麽说啊?对著镜子严炅都能说严炎跟他长得就是父子相。 会不会真是他的孩子?恬熙真的拿不准。那几日他武帝严炅交媾过,两个人都很有可能。原本指望孩子大些能长出点迹象来,最後那张与他酷似的美丽面孔又打碎了他的幻想 分节阅读30 欲望文 分节阅读31 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分节阅读31 。他的父亲到底是谁?这个疑惑就像块石头,直压在他心上。甚至有时候,他会突发奇想。这算是老天对他放荡无耻的惩罚吗? 终於,他说出口了:“你,真的觉得,他是你的孩子吗?”严炅抬头看著他,倒像是颇为诧异他会这样问似地,说:“当然,不是朕的孩子,还会是谁的?”恬熙无语,心里咬牙下了决心:算了!他要认,就让他认吧!从此就不在纠结此事。 第十四章 发文时间: 4/13 2011 严炅陪孩子玩了会,奶娘过来奏请,说是该带小严炎出去散步了。严炅便将孩子抱给她,恬熙细细叮嘱跟著的侍从们。这才亲自将他们送了出去。待到折返回来,便瞧见严炅斜躺在张美人榻上笑吟吟的注视著他。目光里有他熟悉的内容。 恬熙明白,微微抬手示意。身後的侍女们会意的放下两人周围的琉璃帐,在这宽敞寝殿内划出四方空间。轻雯,长贵等亲随便在帐外看著伺候。恬熙轻轻的走上前,依靠著严炅半躺睡下。严炅侧著身子,不紧不慢的将他的衣服层层的剥开,待到只剩件抹胸时,严炅的耐心看来也是所剩无几,於是直接粗鲁的将以五彩丝线绣上石榴花的黛绿抹胸扯掉。导致抹胸下的双乳被带著弹了两下。 恬熙娇嗔声:“轻点,都被你扯坏了。”严炅声邪笑,说:“平日里朕不知道撕坏了少衣裳都不见你心疼,怎麽今天倒是知道惜物了?”恬熙瞄了他眼,说道:“还说,日日都这麽糟蹋,我有少衣服都不够你毁的,织造局的补都补不完,在这麽著,日後我怕是没衣服穿了。” 严炅低笑著把握住他只酥乳赏玩。看著那粉色乳尖在手指的挑拨下变硬边尖。用指甲去刮搔乳尖顶端,恬熙微微抽了口气,只手不自觉的揪住仍未褪下的留仙裙,随後当著严炅的面缓缓的将裙摆撩起,露出修长赤裸的洁白双腿。随著严炅对乳尖的调戏越发激烈,双腿难耐的绞在起。 恬熙微启樱唇,目光迷离的看著严炅心意的玩弄他的双乳,喘息声越发急促。这娇媚之声貌似影响不了严炅的意志,他仍旧好整以暇的将恬熙的乳尖用手指捏住,用力向外扯拉或捏紧来回捻动。甚至还起了兴头,试图将被拉长变形的乳头缠绕在自己手指上。 恬熙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喘息的加厉害。双手颤抖的伸向下身,在大腿内侧来回抚弄,无意中碰到粉茎,让如意锁上缀著的金铃响起。严炅只看了眼便并不理会,仍旧心玩弄他的双乳。眼看著只乳头被他玩弄的肿胀充血,他便放开转移到另只。 备受蹂躏的乳房并没有被仁慈的放过。因为随後他便低下头,俯身在恬熙胸前。口含住可怜兮兮的乳尖,随後吮吸舔舐。早已蓄满乳汁的乳房本就敏感之极,哪里禁得起这样。股香甜奶水涌出,被严炅尽数吞下。恬熙声惊叫,上身自发的上抬,对严炅做出迎合。 严炅仍旧不紧不慢的玩弄著他的身体。作为个雄心勃勃的帝王,他自知要将自己的精力大部分放在国事上,这床帏之事虽美妙,却也不能过於纵情以至於伤身耗元。於是他虽心痒於恬熙的魅惑妖娆,却也不敢太放肆。为缓解心痒,便喜欢用各种手段亵玩他的身体,看他在身下绽放出千百种浪态,看他辗转呻吟哭泣,聊以自慰。 而恬熙,随著年纪渐长狐媚的本性愈发流露,又在他花样翻新的调教玩弄下,身体日胜日的淫荡敏感,少次仅仅只是靠被玩弄乳头便泄了精关。 严炅大奇,对玩弄他双乳的热情与日俱增,让恬熙的乳尖没有天不肿胀充血。无奈之下,他只好在屋内常备碎冰,待严炅过瘾之後冰镇乳尖消肿。如此,才勉强让乳尖不至於受伤。却怎麽也救不了乳尖变得出奇敏感,根本禁不住哪怕是几乎难以察觉的摩擦碰撞。每日都是发硬突起的状态,好在夏日已过,他的衣著布料日益加厚,可以勉强掩饰这种尴尬局面。但在严炅看来,在外衣上找寻他的乳尖轮廓,然後隔著层层衣物大力口咬住,也是颇有意思的。就这样的古怪趣味,让恬熙胸前总是会有两块水迹。次数了,哪怕是放荡如他,也有些受不了了。於是索性自己主动脱掉上衣,露出椒乳任他玩个尽兴。 严炅正玩得不亦说乎,突然想起事,稍稍停下来,说:“过几日,宫里会来批新人。”恬熙漫不经心的嗯了声,只腿已经悄悄勾上了他的腰。严炅伸手在笔直光滑的腿上爱抚,继续说道:“其余人且算了,朕的两个朱家表妹也会进来。到时候你可不要欺负她们。” 他这麽说,恬熙才终於开始在乎了。他懒洋洋的用胳膊支住头,看著严炅说:“看来这两位朱家小姐必然是生的国色天香了,否则陛下为何对她们如此怜香惜玉?这还没进来呢,就开始担心我欺负她们。”他似笑非笑的调侃著严炅。严炅也不恼,也就是张手在他乳上狠掐了把,疼的恬熙大叫声,股奶水被挤了出来,流的到处都是。 严炅笑著受了恬熙含嗔带怨的捶,随後慢条斯理的说:“不要以为朕不知道你最近都在胡闹什麽。闹了也就闹了,朕也怕你闲得慌横增花花心思,有人来让你玩玩解闷也好。只是这朱家两位小姐毕竟是朕的血亲,何况还有母後关照。因此,朕都得对她们礼数几分。你也要收敛些,别自己去招惹她们,知道了吗?” 恬熙唔了声,算是答应了。可随後他眼睛转,问:“若是她们主动来挑衅我,那我奉陪到底也不行吗?”严炅很坚定的说:“不行!”恬熙立刻就垮了小脸,说:“那我不是要被她们耍弄死都不得还手了?”严炅哂笑道:“你不去找她们的麻烦就够她们谢天谢地了,还需要担心她们吗?若她们真如此没有分寸,你也不用动手。朕自然会替你解决,就算朕不好出面,不还有皇後吗?她直处处维护你,这种事,她也不会推辞的。” 恬熙撇撇嘴,就不说话了。严炅换了副神色,变得淫邪之极的笑道:“闲话少说,现在我们该进行到哪步了?”恬熙瞥了他眼,自己扬声招轻雯捧了个锦盒过来打开,从内里排列的行玉势中,挑出只蜿蜒成蛇态的,递给了严炅。 严炅笑著接过,将玉势对准早就瘙痒难忍的媚穴,缓缓的推进去。随後开始抽插起来。看著随著玉势的进出,不断的在媚穴小口开绽的粉色肉花,严炅得意淫笑。恬熙被他玩弄的娇躯颤颤,浪叫连连,连腿间的金铃都响声不绝。粉茎被束缚得难受,他喊著严炅,催他快点把如意锁解开。 严炅含笑著从脖颈上取下钥匙,为他开锁。几乎没时,那粉茎便颤抖著吐出花露。严炅手掂著它细细打量,笑著说:“这东西生的跟它主人样漂亮。可惜就只能做个小玩意。握著倒是挺有趣的。”恬熙不理。他又空余手附上他平坦的小腹,说道:“都这麽久了,这里怎麽还没有动静呢?恬熙,给朕生个名正言顺的孩子吧。”恬熙颤抖著身体,勉强看了看他说:“你干我几次嗯~不就能有了…啊~”严炅大笑,说:“莫不是想把朕榨干你才能善罢甘休吗?”恬熙不理,个努力起身,翻身压倒严炅,趴在他怀里,被玉势弄得欲仙欲死…… 第十五章 发文时间: 4/15 2011 新时间: 04/15 2011 果然没几天,宫里便热闹起来。十来顶格子小轿送进了群如花少女,给这宫廷也添加了几分活力。按照规矩,这些少女被封为低位选侍,待到侍寝之後,才可按皇帝心意正式受封。 汪皇後按不成文的规矩,在御花园爽秋苑办了场赏菊宴,特命这批新人选侍参加。众人都明白她的意思,加上也想看看这群新人的虚实,於是那次宴会,各宫各处几乎都去了。 恬熙也出席了,不过他倒不是想看看这批新人,纯粹是不想抹了汪皇後面子。作为仅次於皇後的贵妃,又是严炅最宠爱的妃子,他本该当仁不让的坐在严炅身边。可最终他还是坐在了严炅下首。无论他平日里如何的嚣张霸道,在这种场合,他仍旧懂得分寸,并对汪皇後表现出应有的尊敬。 严炅也是如此,故而并没有强求。笑著饮下皇後敬上的梨花酿,他也亲手执壶为汪皇後斟了杯酒递给了她。看著汪皇後略带几分激动的眼神谢恩,他含笑赞许说道:“直以来都辛苦你了!”简单的句话,让汪皇後倍感欣慰。她微笑的回答:“臣妾不辛苦,臣妾甘之如饴。”帝後相视而笑,信赖,敬重,依仗,切尽在不言中。惹得底下少人羡慕不已。 恬熙淡淡的看著帝後相敬如宾的画面,品不出心里是什麽滋味。即使如严炅也会懂得尊重枕边人,可惜对象似乎永远都不会是他。曾经他也有个机会能够拥有尊他亲他的爱人,可最终被他自己放弃了。思至此,他黯然神伤。算了,已经放弃的人和事,再挂念又有何用?他这辈子欠严灵的,永远还不清。不如就此死心罢了,再别做妄念。 他正犹自感伤,突然身後女官扯扯他衣袖,低声说:“娘娘,陛下叫您呢。”他回过神来,看上首严炅和汪皇後皆是含笑望著他,忙起身来。严炅看著他,大声说道:“潋贵妃伺候朕劳心劳力也受累了,朕也敬你杯。”说著举起手中的琉璃盏。 恬熙忙蹲下施礼道:“谢陛下!臣妾只是尽自己本分,万不敢称功。”说著走上前去,要接过严炅手里的杯盏。不想严炅趁著机会,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悄悄笑道:“走什麽神?莫不是天没临幸你就散了魂了?” 这大庭广众下说这些,这男人还有些顾忌没有?恬熙心里暗暗腹诽,面上仍旧恭恭敬敬的伸手去接杯盏。严炅还变本加厉的趁机大麽指轻轻擦过他的手背。恬熙都有些郝然,忍不住忍不住白了他眼,严炅看著他笑得暧昧。 他俩的指尖春秋,外人自然是看不清的。台面上看到的,仍旧是陛下对潋贵妃的恩宠有加。不少妃嫔暗暗嫉妒怨毒。最末席的那群新人则是羡慕憧憬。 朱羽珊盯著他的衣服看了半天,终於对旁边的朱琦瑶悄悄的说:“瑶瑶,你看潋贵妃的衣服,是什麽颜色?”朱琪瑶闻言抬头看了眼,惊讶的说:“奇怪,刚刚看著明明是雪青色,怎麽现在瞧著却是翡翠色了。”再细细看,又小声惊呼道:“怎麽回事?连衣服上的暗纹都变了,刚刚明明是茶花的,现在瞧著却是紫丁香了。这件衣服是不是有什麽奥妙?” 朱羽珊嘻嘻笑,说:“看不出来吧!潋贵妃的那件衣服,是用翠鸟的羽毛织成的。这料子我娘亲也有块,她宝贝的跟什麽似地,平常都舍不得拿出来看看。听她说,这种料子都是用翠鸟身上最细软的绒毛织成的,可难织了。而且你瞧衣摆上的花纹,变化端是吧?那是缂丝中最难的种,越是图案变,织法就越复杂。像这种啊,估计织次就要废十来个老练织女呢。” 朱琪瑶听了纳闷,问:“为什麽?”朱羽珊接著说:“听说是太耗费心力了,织出来後织女们心力交瘁。眼也瞎了大半,就不能再做了。”朱琪瑶连连摇头咋舌,看著恬熙那在地面上铺陈开来的宽大衣摆。叹道:“那这样的件衣服,可得用上少只翠鸟的羽毛呢?这图案不知得让少织女们呕出心血来。这算,这身衣服怕是价值万金都不止了。唉!潋贵妃的气派,果然名不虚传啊。” 朱羽珊嬉笑道:“羡慕了吧!”朱琪瑶瞅瞅她,笑道:“你呢,难道就不羡慕了?说起来,你进宫来,婶娘难道没舍得把那块料子给你?”朱羽珊俏皮的歪歪头,说:“她是说要给我来著,我没要。”朱琪瑶奇怪的问:“为什麽不要?”朱羽珊略有些自傲的抬抬头,说:“宫里什麽没有,干嘛非要抢娘亲的心头肉?” 朱琪瑶笑著泼她冷水:“宫里好东西是,可是不是你的也没有用啊。”朱羽珊嘻嘻笑道:“若得蒙圣宠,自然就有了。”朱琪瑶目光闪,嗤笑说道:“不害臊!你就这麽肯定能从那潋贵妃手里分分皇宠啊?” 朱羽珊樱唇微嘟,看著风流娇俏之极。她自信的说:“潋贵妃生的是极美,可我们也不差啊。再说我们跟陛下是血亲,宫里又有太後为我们做主。他怎麽会冷落我们呢?” 朱琪瑶闻言频频点头,但随即又叹了口气,说:“可是听叔父说,陛下的性子不是容易被人所左右的。太後就算心再向著我们,也不能好太插手这种事的。说到底,还是要靠我们自己了。你倒是好,生的又美性子又讨人喜欢。可我该怎麽办呢?” 说到这,她神色黯然。朱羽珊见了忙说:“别瞎想了。你就是爱心,整日愁善感的有什麽意思呢?别怕,就算姑妈不行,还有我呢。将来我得宠了,那得了什麽都分你半,如何?”朱琪瑶闻言扑哧笑,说:“又胡说了。”朱羽珊忙分辨道:“哪里胡说了,你是我妹妹嘛,做姐姐的自然要照应妹妹了。”朱琪瑶抿嘴感激笑,姐妹俩在垂下的双手紧紧的握在了起。 突然,上席上阵喧哗,两人循声望去。旁边的某位选侍惊呼道:“贵妃娘娘刚刚呕吐了。” 恬熙静静的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严炅面带喜色,手拿著晚汤药,勺勺的喂给他喝。恬熙闻著味嘴巴就撇了。“不喝了!我身体好好的,用不著喝这个。”他头扭,就要躲开伸过来的汤匙。严炅含笑哄劝道:“乖乖别闹脾气,太医说了头三个月胎气不稳,且先前咱们行房过,耗了你元气。这时候用药稳气,怕对咱们的孩子不利啊。” 他温言哄劝了好会,恬熙才皱著眉苦著脸的喝了下去。好容易碗汤药见了底,薄桃忙送上个盛著蜜饯的汝窑小盅。严炅用小银叉串起颗蜜饯,喂到恬熙嘴里。终於压住了药味,缓和了恬熙皱成团的五官。 他含著蜜饯,抱怨了句:“真是太苦了!”严炅笑吟吟的为他掖了掖被子,说:“良药苦口,现如今你都有个月的身子了,要自己好好保重,别再任性胡闹了,知道吗?” 他神色看著郑重,恬熙也不敢再满不当回事。乖乖的窝在被褥里“哦”的声,然後眨著眼看他还有什麽要吩咐的。严炅瞧他这难得娇憨乖巧的模样。心头阵柔软,忍不住噗声的笑了起来。 恬熙本来正等著他继续训话。见他这麽著,就有些莫名其妙了,说:“好好地,你又笑什麽?”严炅低低笑了好会,终於抬头看著他说:“从认识你到现在,你在朕面前跟个小野猫似地,难得今日这麽乖巧。倒是让朕不太习惯了。”恬熙愣,眨著眼还没完全明白。严炅手轻轻的放在他小腹上来,目光温柔的对他说:“你又有了朕的骨肉,朕很高兴!这次,朕必然会加倍的对你们好的。” 恬熙有些怔愣的瞧著他,心里也有些异样的感觉。见过他千百种神色,冷凝的,威严的,倨傲的,刚毅的甚至淫邪嚣张的,从来都不知道,他居然也能这样温柔的看著自己。被他这样看,自己居然有些手足无措了。 这时候他突然开始庆幸自己是躺在床上被丝被掩盖住身体,否则必将在严炅面前露怯了。脸上微微有些发热,不敢再看严炅,他颇有些不自在的移开了视线,然後轻咳了声,说:“我还要吃蜜饯。” 严炅到没有察觉,只以为他又开始撒娇耍性子,笑笑便取了颗蜜饯来喂他。边喂,边要轻雯她们日好要好生照看著。轻雯芷香她们在旁答应著。停了停,又细细的就恬熙的日常起居细细叮嘱了些事项,轻雯应下不敢怠慢。恬熙嚼著蜜饯,瞧他这个样子,心里琢磨著这是怎麽回事。难道他真的盼孩子盼成痴了?他困惑不解的想著,不知不觉,眼睛有些困顿,便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第十六章 发文时间: 4/17 2011 觉醒来已经天黑了,恬熙瞧见严炅居然还在,就有些奇怪了。对他说:“今日你还要在承欢殿安歇吗?”严炅也有些诧异的反笑问道:“怎麽,难道你不想朕留在这里吗?”恬熙解释说:“太医说我已有了身孕,三月之期内不可承宠。你留在这里又做不了什麽,何苦委屈了自己,还不如去找别人呢。” 严炅待他说完,走到他面前含笑凝视著他说:“这话怎麽听起来有些酸意啊?”恬熙怔,然後有些羞恼的说:“我好心提醒陛下,陛下既然做这种想法。那就算了吧!”说著气呼呼的扭头向床里不看严炅。 严炅看他这样,笑著坐上了床,把他连被褥起抱起来,说道:“今日朕哪里也不想去,就想陪陪你,和咱们的小皇子。可以吗?”恬熙闷在他怀里哼了声,说:“再大的事你都做了也没见问我声。怎麽这时候倒是假客套起来了?”嘴里仍旧硬著,可手却自然的环住了严炅的腰。 严炅笑他这样别扭,看他娇俏的模样心头又热,忍不住调戏道:“朕对你做了什麽大的事了吗?朕怎麽不记得,你说说看啊,朕都做了些什麽了!” 恬熙只闷在他怀里不吭声,严炅对他催促的半天,把他逼急了,就只说了句:“你自己清楚,还来明知故问。”严炅奸笑道:“朕什麽都不知道才问的你啊!”说著又闹得恬熙不得安生。恬熙被他逼烦了,索性豁出去喊了声:“你强奸我,还跟我通奸!” 严炅愣,随後闷笑。恬熙看他这样就气不打处来,恨恨的捶了他胸口把。严炅笑著受了他拳,然後把他的头抱在怀里。恬熙听著他笑声在胸腔的震动,不知不觉的脸都红了。心里暗骂声:混蛋! 严炅笑够了,终於停了下来。抱著恬熙说:“好了好了,过去的事虽美妙,不过也确实不甚光彩。我们记得就行。何必嚷嚷得大家都知道呢?”他抬眼扫视了圈床边侍立的十来名宫人,他们忙低头不语。 恬熙气呼呼的说:“还不是被你逼的!现在知道羞了。当初你怎麽就有胆子对我出手了?我还是你的母妃呢。”严炅很顺口的回答道:“那是因为,宝贝你太迷人了啊!” 恬熙闻言呸了声,嗔道:“油嘴滑舌!”严炅却并不生气,只将他搂紧了,含笑不语。恬熙在他怀里小小的挣扎了会,也就不动了。两人静静的相偎著,让这曾经莺声豔语的象牙合欢床,第次温馨静谧起来。 当晚严炅果然没有碰他,只是将他拥在怀里沈沈睡去。不习惯的反倒是恬熙,瞪著眼睛看看帐顶的夜明珠,又扭头看看他。严炅睡得很熟,嘴角微微勾起,仿佛正在做个好梦。此刻的他,看起来不再那麽的让人心提戒备。不再是那个永远高高在上戏谑人心的强势帝王,而是位英俊阳刚的年轻男子。 这样的人,若他不是皇帝,也许,也许就会好亲近些呢!恬熙突然有了这样的念头,但随即又自嘲的笑了。若他不是皇帝,自己怎麽可能与他同床共枕?又有什麽必要去与他亲近?想到这,他忍不住又看了严炅眼:若他能像严灵那样,那……那他根本就不会做皇帝吧! 想到严灵黯淡的结局,恬熙轻轻叹了口气。他们两人,注定是有缘无份了!他狐媚的身份让他深深仰慕的严灵的高洁善良,却在开始决定了他们永远不可能在起。而足够强大到拥有他的严炅,却永不可能像严灵那样待他了。 心里默默想著,瞬间却闪过了严炅下午时的那个微笑。第次对他笑得那麽温柔,让他有有些措手不及了。原来他也会这样笑啊!恬熙琢磨著,恍恍惚惚间,将他与记忆中严灵对自己展露的笑容重合在了起。他惊奇的发现,两人的笑容居然有些神韵上的相似!? 他盯著严炅的面孔瞧了半天。这两人长得都完全不样,严炅随朱太後,眉目浓烈,鼻梁高挺,轮廓刚毅。而严灵,怕是随了他早逝的母後, 分节阅读31 欲望文 分节阅读32 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分节阅读32 眉目清秀俊逸。不可思议啊,两个容貌性格如此南辕北辙的人,居然也能有如此近似的笑容!恬熙如斯想到。这是个什麽道理呢?他想不明白,最终只能这样觉得。就算彼此相差甚远,毕竟是兄弟。那麽,有那麽几分相似又有什麽可奇怪的呢? 他呆呆想著,或许是无意识的翻身惊醒了严炅。他睁开眼瞧瞧,看他还睁著眼便问:“怎麽还没睡?”恬熙嗯了声,说:“下午睡了,现在都睡不著了。”这憨憨的回答逗乐了严炅,他动了动,将恬熙揽到怀里半趴著,并小心不压著他的小腹。温和的说:“闭上眼睛,睡吧!” 恬熙嗯了声。严炅的手掌搭在他後背上,手指轻轻的沿著脊梁敲著拍子。下下的节奏稳定,不急不缓,不轻不重。“哒、哒、哒”!和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重合在了起。恬熙趴在他怀里,心里暗暗嘀咕道:这是把我当孩子哄呢! 可是,在他没有察觉的时候,这样做真的起作用了。恬熙的眼睛开始酸涩,眼皮越来越沈。然後,就在自己没有注意的时候,他沈沈的睡去了…… 第十七章 发文时间: 4/17 2011 这觉他睡得非常安稳,虽然不记得,可是似乎做了个很美好的梦。待他醒来时,已经是天光大亮,严炅不在身边。恬熙看著帐顶眨了眨眼,终於懒洋洋的唤人。薄桃带著宫女们将帐帘拉起,笑著说:“娘娘醒了,可有哪里觉得不舒服?” 恬熙慵懒的被她扶起,随口问了句:“怎麽陛下起来,你也不喊声本宫?你这丫头越来越惯得了。”薄桃抿嘴笑说:“娘娘这可就冤枉奴婢了。是陛下说娘娘昨晚没有睡好,所以今天要睡会,特吩咐我们不得打扰娘娘呢。” 恬熙听了哦了声,随後软绵绵的起身倚在薄桃身上,早有宫女捧著漱口用器具上前来,为恬熙清了口齿。群人把他送至梳妆台前,又换人捧著铜盆跪下,双手举高将铜盆奉上。 恬熙在薄桃的伺候下洗了脸,然後扭头问:“今日是十五吧!”芷香面为他挑选今日所穿的衣服,面笑著回答说是。恬熙就自语道:“陛下今日会去皇後处歇息了。”芷香不解其意,拿著挑好的衣服过来笑著说:“是,可是陛下今日走之前说了,散朝之後会过来陪您起用午膳。” 恬熙正拿著手镜自照,闻言手顿,随後淡淡的说:“知道了。”心里思绪重重,最终忍不住对轻雯说:“你看陛下这几天待本宫如何?”轻雯纳闷的笑著说:“陛下待娘娘隆恩眷宠,这宫里人人皆知。娘娘何故作此问?”恬熙苦笑了声,叹了口气说:“若不是明白他心底到底是怎麽看本宫的,本宫说不定也就欢天喜地的过下去了。可是轻雯,你跟著本宫这麽久。我们之间的事你是知道的,难道也跟外面的人样不明真相了吗?” 想到无论自己如何挣扎撒娇,在严炅面前也不过是只还颇有几分脾气的宠物猫在晃荡它无甚伤害的爪子,恬熙的心头沈,浓豔的面容暗淡下来。轻雯忙上前来安慰说:“娘娘何苦要这个心。娘娘别怪奴婢斗胆。依奴婢看来,娘娘的处境比这宫里的其他人不知要好少倍呢。无论陛下心里对娘娘做何感想,他确实是疼您宠您,纵著您的性子从来不加约束,对您几乎是百依百顺有求必应。这比起其他人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恩宠了。娘娘若还要心想这个那个,这可让别的人怎麽活呢?” 恬熙愣,直接问:“你是说本宫不知足不懂惜福?”轻雯忙分辨道:“奴婢哪敢作此想法?奴婢只是觉得娘娘您会入宫伴驾,就是为了从陛下那里为您和您的族人讨得长久平安。现如今陛下待你们甚好,让娘娘达成所愿。现如今娘娘也与陛下孕育龙胎,将来必将诞下皇子,您的地位也就加稳固了。那往後的日子定是能加和顺美满。既然如此,您何必要在些些许细节上做些节外生枝的心思呢?” 恬熙被她语惊醒梦中人,豁然开朗道:“你说的是!本宫确实是自寻烦恼了。”他严炅到底心里在做什麽主意有什麽重要的?关键是自己已经求仁得仁,还没事操这种心作甚?他当自己是玩物也好别的也好,在自己心里他也不过是个必须抱紧的大树。彼此彼此的,还纠结什麽呢? 当下放宽了心,身上也舒坦了许。於是当严炅过来,也能自在应对了。严炅对他体贴入微时,是借势撒娇耍性子,就要看严炅被他弄得无可奈何的温柔笑著顺了意的样子。心里打定了主意:天知道你这样还能久,还不如趁这个机会闹闹玩玩。 严炅哪里知道他的小心思,还当是他怀孕初期脾气急躁情绪变的缘故。於是便对他百般容忍退让哄逗,真是把他当孩子看了。自此之後,恬熙尝到了甜头,也颇有些得了便宜又卖乖,每每在他怀里折腾胡闹,倒是把严炅的性子磨得比从前耐心了许。几天功夫说的软话比他以往加起来的都。 就这麽著又过了几个月,恬熙的肚子日益隆起,脾气也真的日渐急躁烦恼。少次对严炅无理取闹,恃宠而骄。难得严炅倒是心平气和的宽慰诱劝。偶尔真被逼急了就要变脸色,恬熙立刻作态要呕,又让严炅慌了忙说:“是不是又想吐了,快,快去躺著。别动怒了,算是朕不是好了吗?”於是最终还是恬熙大获全胜。闹了几次,恬熙赢得容易了也就觉得没意思,终於收敛了些。 不过这倒不是他夸张演戏逼严炅。这次的害喜比上次确实厉害许。都四五个月了,恬熙还吐得天昏地暗死去活来的。御医开了少药方都收效甚微。把他折腾得够呛,只能病怏怏的躺在床榻上动不动。连出去御花园都要靠人抬著,下来走了几步就头晕眼花。生生把这个昔日在後宫飞扬跋扈的妖娆尤物折磨的面色苍白,气若怏怏。真是我见犹怜令人怜惜。严炅这样的铁石心肠都看得心疼,於是对他就不忍苛责了。 他怜香惜玉不忍苛责,别的人不这麽想。恬熙怀孕前後的闹腾,後宫那些时刻盯著承欢殿动静的眼睛那个看不到。直把人恨得咬碎银牙,暗骂道:“又不是真怀了个龙蛋,还不知道生出来的到底是个什麽货呢。天天这样矫揉作态的不嫌丢人。”如此的言论比比皆是,不过没人有胆子敢当面对著恬熙说,所以对他也没有什麽影响,不过後来事情就有了变化。他得罪了朱太後了。 说起来,也不能算他的错。那日他安寝时遭遇梦魇,几经挣扎後终於清醒过来,却心有余悸,又恰逢孕期情绪波动极大就伏枕大哭起来。轻雯她们见了慌得不得了,又记得严炅说过有什麽动静定要去向他禀报不得延误。就派了个人去向他通话。 偏偏严炅那晚正在临幸朱羽珊,当下就人也不顾了,命长贵把她送回居所。自己披了衣裳连夜赶去承欢殿安慰并安歇。朱羽珊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从来没有遭过这样的冷遇。回房之後忍不住委屈伤心起来。 这事第二天便传遍全宫,朱太後自然也是知道了。招她过去问,当下怒不可谒,骂道:“这妖精是想把天下所有好处都占绝了嘛?还有没有把哀家放在眼里?若放著不理,他还以为这後宫真就让他为所欲为了。” 当下就命人去请恬熙跟严炅来。两人都是聪明人,自然知道她的意图,忙过去准备赔罪。 第十八章 发文时间: 4/18 2011 下了御辇,在侍从的陪伴下踏入慈安宫殿内,就看著朱太後正襟危坐,神色冰冷的盯著他们。两个人都乖觉得很,忙上前去行礼。朱太後冷冷的说了句:“免礼吧!哀家现在还不稀罕你们这套。”两人满脸堆笑的起身,严炅先让恬熙在左首首位上坐了,然後自己坐到朱太後身边去含笑道:“母後您别生气,皇儿知错了,皇儿已经拟旨,封羽珊表妹为贵人,也算是皇儿为昨夜之事对她的补偿。” 恬熙也在旁小心翼翼的说:“恬熙也要向太後请罪,恬熙年轻无知,没能约束 好宫人,为了些许小事便惊扰得陛下漏夜奔波,龙体劳顿,现如今还惊动了太後您。恬熙愧疚难当,请太後降罪!”说著便离位吃力的挺著肚子跪下。 朱太後还未发话,严炅便先喊了起来:“爱妃,且莫跪下,你现在有孩子呢!”说著个箭步上前将他扶起。恬熙忙推他说:“若不向太後行跪拜之礼,恬熙难以纾解愧疚之情。还望陛下莫要阻拦。”严炅急著说:“这事与你无关,本就是朕吩咐他们有什麽大小动静都要立刻来报。爱妃何苦要这样大包大揽,将责任揽於自身?” 他扭头对朱太後恳切说道:“母後,昨夜之事源起於贵妃,主事乃是孩儿。母後若要怪罪,就请归罪孩儿吧。贵妃现身怀有龙胎不能行跪礼,孩儿愿代他并赔罪。”说著他就松开了恬熙,撩衣摆,居然真是要行跪拜之礼了。恬熙忙拉住他说:“本是臣妾之事,怎能让陛下代罪?陛下万乘之躯,怎可为臣妾屈膝。这两项相加,让臣妾如何受得起?陛下切莫折杀了恬熙了。” 两人在堂下拉拉扯扯,纠缠不清。朱太後忍无可忍,爆喝了声:“好了,别做戏了!真打量哀家老糊涂了吗?都给哀家起来坐下。”两人见她发话,忙见好就收起了身。严炅回到朱太後身边坐下,亲热的喊了声:“母後!”朱太後恨恨的剜了他眼,随後冷眼看著恬熙:“潋贵妃。” 恬熙忙答应道:“是!”朱太後看著他,缓缓说道:“从武帝算起,你我相识大概也有四五年了。哀家的性子,想以你的玲珑心窍,应该是已经摸著了七八分了。”恬熙忙答了声:“恬熙不敢当!”朱太後冷笑道:“还是先帝的妃嫔时你都敢勾引皇子了,摸摸哀家的心思脾气,又算得了什麽呢?” 被这样揭了短,恬熙的脸刷的红了。连旁边的严炅都有些尴尬。他干咳了声喊“母後”,朱太後不理。仍旧看著恬熙说道:“看在先帝和陛下的面上,哀家本不想跟你计较这个。想你青丘狐媚本就天生水性杨花,又撞著哀家这个胆大妄为的儿子,又捡著有能开便利之门的祖宗规矩。那合该就是你的运数不错。只是运数虽好,你可也要懂得惜福。陛下宠你爱你,那是你天大的福分。可别仗著自己是什麽狐媚尤物,就以为理所应当,恃宠生娇,目下无人了。” 恬熙不敢分辨,只好唯唯诺诺的答应著。严炅本想开口为他说话,後想想终究闭口不言。朱太後将恬熙狠狠的训斥了顿,只将他弄得面皮红胀,额头冒汗,才终於罢休,说:“若不是看在陛下喜欢你,而你往日确实与哀家有些情分,且现如今有了哀家的孙子。按哀家以往的性子,早就把你逐出宫了。现如今北疆战事不断,陛下每日都要为此耗心操劳。你悉心服侍才是正理,别有的没得给他添事,知道了吗?”恬熙当然恭敬答是,朱太後这才抬抬手,对他说:“行了,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了。哀家今日不想再看见你了。” 恬熙如蒙大赦,忙起身行礼告退,然後看看严炅。严炅和颜对他说道:“朕还想再陪陪母後,你先出去吧。”恬熙答应声,自己先退了出去。出了慈安宫,上了严炅的御辇。他烦躁的用力扯了扯衣领,将项上的串珍珠项链扯断洒落地。芷香忙伏地去捡,轻雯笑著为他按摩额头,说:“娘娘可受苦了。”恬熙叹了口气说:“回去就给那朱羽珊送些礼物过去,算是本宫给她陪个礼。这回太後是真的动怒了,看来往後本宫要收敛些,免得再惹恼了她了。” 轻雯抿嘴笑道:“可不是该如此吗?奴婢早就劝娘娘,平日里待陛下好些,也不至於今天被太後数落番了。”说到这恬熙又开始埋怨道:“说起来你们也是,本宫做个噩梦都值得你们这样大惊小怪了?闹出这麽大动静来,害的本宫被骂。还有陛下,平日里都没见他对本宫这麽上心,有了孩子就热乎成这样。真是极端!” 芷香把地上的珍珠尽数捡起,然後也笑著说:“娘娘少说些吧,若再让太後听见了,把您招回去又是顿呢。等陛下出来你们回了宫,有少牢骚是发不完的呢?”恬熙听了赞同说:“可不是,说起来他也有责任的。回去再跟他理论。”轻雯芷香见他如此孩子气,也是哭笑不得。心中暗暗稀罕先帝时向敬小慎微循规蹈矩的娘娘,与如今这个时不时撒娇耍性的娘娘判若两人。若说是被宠坏了惯坏了,先帝对娘娘的宠爱也不少啊!真是奇怪了。 第十九章 发文时间: 4/23 2011 在龙辇上等了半天,才终於等到严炅出来。恬熙看他神色有些不对,忍不住关心的问声:“如何了?太後是不是对你说了重话了?”严炅盯著他看了半天不说话。恬熙被他看得得心里有些发毛,就伸手去拉他,小心问句:“怎麽,心里不高兴吗?快坐下,我们回去吧。” 严炅不语,直到被他拉著坐下,终於动了神色,无声的叹了口气。将他拉到怀里坐著,说:“没什麽!”恬熙挺著肚子,乖乖的靠在他胸前。严炅抬手在他肚子上来回抚摸,问:“孩子还乖吗?”提到孩子,恬熙也心头软,笑说:“嗯,很乖呢,虽然翻了个身,但是没有踢人了。”严炅哦了声,说了声那就好。 言罢便又不说话,只静静的抚摸著恬熙的肚子。脑子里却反复回想著朱太後的话:“为何向做事极有分寸,得失利益算得比任何人都清楚的你会为了他破了若次之的例?哀家从来没为你操过心,但现在不得不过问句,你对这狐媚究竟是如何打算的?” 如何打算的?严炅低头看了看怀里的美人,还有他隆起的肚子。当时是回答的她“孩儿心中待潋贵妃与其他人并无二样。不过是因为他伺候的好,所以疼了他些。现如今他又有了朕的骨肉,自然要得朕些关注。朕知道确实纵容了他些,但是也没什麽不好。那种百依百顺,温柔似水的美人朕坐拥无数,这样只小野猫倒是加稀奇了。” 当时回答的确实是自信满满,那现在看到了他仍旧是如此吗?严炅看著恬熙的侧脸,第次有些迷惑了。几乎是下意识的,他的手钻进了恬熙的裙下。顺著光滑的长腿往上,来到了他双腿之间,摸到了那把如意玲珑锁。手指的碰触,让锁下缀著的金铃发出响声。铃声像阵清风样,将他心胸里的郁闷之气扫而光。 它还在,这难道不是自己待他态度最好的证明吗?他心情终於放松了下来。这时,便感觉到掌中物事有些不对了。恬熙双媚眸火辣辣的盯著他,微喘著气。严炅笑了,看著他说:“怎麽想要了?”恬熙微微咬著下唇,嗔道:“还说,也不看看你已经久没有碰过我了。”严炅诡笑著,只手开始王臀部後方探去,嘴里念叨著:“好!待咱们回去,朕再好好喂饱你这吸人精气的小妖精!”…… 之後的日子,恬熙安分了许,於是後宫也跟著风平浪静。严炅果然册封了朱羽珊为贵人,但是宫里人都知道这个贵人是怎麽回事,背地里都偷偷取笑她。她也是个自小金尊玉养的,心高气傲受不得这个气,又不敢宣扬出来,常常向朱琪瑶哭泣。人前又是副没事人的模样。宫外朱家人知道此事的来龙去脉,嘴里不说。底下对恬熙的心结,就此种下了。 恬熙倒是无所察觉。待到十月期满,临盆产下子。苦苦守候在外的严炅大喜,为嗷嗷哭泣的小婴儿取名严晓。 严晓满月的时候,宫里举行了场热闹铺张的满月席。为了热闹些,严炅还破例,特别从民间请了几个杂耍班子让生活单调枯燥的後宫女眷们看了个稀奇。宴席持续了整天,直闹到了月上中宵。 宴会的高潮是严炅当场宣布,将这个还在繈褓中的小皇子册封为鄱阳王。这道诏令由他亲口宣布时,席上片哗然。个小婴儿就做了藩王,这可是自大魏立国後从来都没有的事。无数或明或暗的羡慕嫉妒的目光纷纷投向了这个被重重锦绣繈褓包裹的酣睡小团。後又转向了盛装打扮的恬熙,谁都清楚,若不是爱屋及乌,陛下怎会如此偏爱五皇子?到头来还不是枕头风强劲。 恬熙心里也有些高兴,晓晓被封为王,那他日後的前程便有了保障,自已也可以放心了。心情好,看严炅便觉得赏心悦目了好几分。连著几天对他和颜悦色,温柔体贴。让严炅也是心里舒坦,享受著这炸毛猫难得的乖巧。两人的日子过得平静而舒坦。 不过有了孩子们,那日子也不会太让恬熙舒服。个严炎,个严曦,两个小鬼都不是省油的灯。严曦还好,毕竟是汪皇後的孩子,除了时不时会占他点便宜倒是没有什麽大问题。甚至可以说,离了恬熙,严曦还只是个活泼好动的健康男孩。可是严炎就不同了,这个孩才四岁的年纪,已经越来越有混世魔王的气概。 承欢殿里放养的仙鹤孔雀们,看到他就跑就躲。躲不开被拔羽毛变秃子鸟那是常有的事。各室各处陈设的赏玩珍品,纷纷遭殃。最後轻雯实在是受不了这每天不停的报损,只好下令在殿内律铺设地毯,确保那些古董珍品落到地上不至於粉身碎骨。损失些东西倒还是其次,关键是这孩子顽劣至极,胆子也越来越大,真的什麽事都做得出来。 终於恬熙忍无可忍了,沈著脸命人将他拿来。看著他走近,顺手从边拿过根藤条就要打。没想到严炎机灵得很,见他拿出藤条来就知道事态不妙,立刻转身就往外跑。恬熙急了,喊道:“给我回来!”就往外追,无奈他穿著繁复的裙装身体不灵活时间迈不动步子,只能眼睁著看那小坏蛋在前面跑的飞快,没会功夫就跑出殿内了。 恬熙急了,对左右喊道:“还不快抓住他!”说著提著裙子亲自去追。轻雯她们要笑又不敢笑,只好装作样子起追。恬熙毕竟是大人,没会就追上了严炎。看到他奋勇前进的背影,恬熙就气不打处来,在後面大吼:“住,再跑就要你好看。” 严炎哪里听他的,溜烟的就往前冲。眼看著就要被抓到,他吓得大喊:“皇兄救我,皇兄救我!”恬熙气呼呼的把揪住他後领子,咬牙在他小屁股上扇了两巴掌。骂道:“你叫陛下也没有用,今天我定要好好教训你,再这麽下去还怎麽得了?” 说著说著,手又扬了起来,这次却还没落下去就半途被截住了。他看,出来阻挠的不是严炅又是哪个?他笑著说:“大老远就听见炎儿在惨叫,听的朕都心疼了,你就饶了他吧。”恬熙余怒未消的说:“快放开,今天不好好打他顿。这孩子以後还不翻了天了?你知道他今天都干了什麽吗?” 严炅面笑著跟他说话,面趁他不注意将严炎从他手里拉开,扯到自己背後遮著。恬熙气急,嚷道:“你再袒护他,你再袒护他……”严炅干脆将他揽进怀里往屋里拉,嘴里笑道:“好啦好啦,告诉朕,他又干了什麽坏事了?”恬熙被他身不由己的拉进屋,再看不知道什麽时候严炎已经溜得不见影了。 恬熙气得啊,直瞪著严炅不说话。严炅笑笑,随手拿起块桂花糖塞到他嘴里,说:“好了好了笑笑吧,再瞪下去这双潋滟妙目就要从脸上掉下来了,来吃块糖笑个~!” 第二十章 发文时间: 4/27 2011 新时间: 04/26 2011 恬熙被他塞了几块糖,终於稍稍平息了些,就跟严炅告状道:“你可知他现在都顽劣到什麽地步了?居然把我的茉莉花油偷出去故意倒在宫道上,害的来往不知少人滑倒。你说可不可恶?” 他说的义愤填膺,没想到严炅听完严炎的丰功伟绩後眉毛样,恍然大悟道:“原来还可以这样做啊?唉,朕幼时还是少了些巧思啊。输了输了!”这番话让恬熙眉毛都要竖起来了, 他脱口而出道:“陛下!”严炅看他又要发火了,就忙笑著说:“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朕也不是偏袒为他开脱。他毕竟是个男孩子,淘气顽劣点也不算什麽。别担心,朕小时候不也是这样过来的。现在你看朕如何?” 恬熙被他弄得没 分节阅读32 欲望文 分节阅读33 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分节阅读33 了火气,听他这麽说,也只是没好气的白了他眼,说:“好得很,本事通天了都!”严炅听他这样冷嘲也不生气,微微笑就把他拉到怀里坐著。恬熙还未坐稳当,他略微灼热的气息便吹拂在耳边:“御医说,你已经痊愈了!” 恬熙耳廓被熏得有些发烫,他眼波流转间,双媚眸暗藏挑逗的似笑非笑:“陛下心急了?”严炅目光愈发的深邃“晓晓个孩子太少了,再为朕生几个吧!”恬熙嘴角勾,似顽皮似妖媚的微笑道:“为皇家开枝散叶,也是狐媚的本分。只是还请陛下手下留情,容我生产後休息会。” 严炅有些惊奇的笑了,他说:“怎麽这麽说,听起来就像朕这次没有让你休息吗?”拦在他纤腰上的臂膀收拢,严炅的手掌隔著衣物在他丰翘的圆臀上厮磨“朕为了你的身体,可是忍了很久呢。” 不想恬熙却把作势要推开他,唾口随後嗔道:“辛苦吗?我看是我的嘴加辛苦才对吧!每次都要弄得牙关下巴都酸麻木了才肯出来,还每次非要我把那麽难咽的东西吃下去才算完。你说你坏不坏?”这话说得如此露骨,让严炅扬声大笑。 笑完之後,严炅声音越发的暗哑下来。只手早就绕过裙子按住恬熙臀部。他邪气四溢的说:“朕喜欢的嘴巴,哪张朕都爱在心坎里。而且,朕最喜欢朕的龙根被你的身体吃下去。所以…朕喜欢你来伺候。如何?” 恬熙似嗔似喜的骂了声色鬼,腰肢已经软了下去。眼见著气氛也来越旖旎,长贵已经命彤史官赶快提起朱笔打开卷册。突然,殿外传来声婴儿啼哭声。恬熙还未反应,严炅却脸色变,向外喊道:“怎麽回事,四皇子怎麽哭了?长贵快去看看。” 长贵和轻雯也吓了跳,忙答应著要去。没想到严炅自己想了想,干脆说:“不,把殿下抱到朕这里来,朕要亲自看著。”恬熙听了立刻就不依的喊了声:“陛下~!”严炅严肃的看了他眼,把手指从他媚穴中抽出来。说:“孩子在哭呢!有什麽事等他好了再说。”恬熙无语,只能忍气看他起身走了出去。薄桃芷香忙憋著笑进来为他整理衣裳。 不会严炅便转回来了,怀里抱著个繈褓。满脸慈爱的笑著说:“小东西想父皇了呢,朕抱他就不哭了。”看到他把儿子抱来了,恬熙满腹的郁闷也烟消云散。笑著走过去,和严炅并肩看著繈褓中的小粉团。两个人轮番逗弄半闭著眼睛的小婴儿。严炅看著看著,突然自豪的说:“跟朕模样,果然是朕的孩子。”恬熙看看五官还没抖擞开的小严晓,严炅感叹时他正打著呵欠嘴里吐出几个泡泡来。这样也能看出来稚子肖父?抬眼看看身边的严炅,恬熙在心里骂了句:傻瓜爹! 正默默腹诽著呢,突然外面有人匆匆进来,隔著三丈远先向两人施礼不语。恬熙看了眼薄桃,她便走上前问道:“有什麽事?”那人就赶忙说了:“西门那里有人来传话,说是娘娘的族人前来求见。我们算著今天还不是请安日就没管。可那来人苦苦哀求怎麽都不肯走。我们就只好来回陛下娘娘示下了。” 薄桃便转回来将上述话复述了遍。恬熙心知不妙,便看了眼严炅。他抱著严晓笑笑说:“既然如此,哪就见见吧。去把人带来。”随後扭头对恬熙说:“朕带晓晓去漱玉池散步,午膳就摆在浣芳轩,你也过来。” 恬熙答应声,便带著宫人起送他们父子离去。然後折返回来重新换衣整装,收拾的差不的时候,正好宫人来报族人已到了。他便命请进来。待到人入殿之後再看,却不是燕归族长。恬熙有些纳闷,便问:“族长今日没来吗?” 那几位族人顿时落泪,跪下哭道:“娘娘!燕归族长他…他失踪了。”恬熙顿时变色,失声喊道:“什麽?是怎麽回事快说!” 原来自薇薇被送入皇家尼庵後,燕归每隔段日子便会去探望,顺便送些衣食用物。因尼庵是离京近百里的郊野之上,於是来回都要折腾天。数日前燕归又备了些物资,准备给薇薇送去。没想到竟然去不回了。开始族人们倒没慌张,只当是他路上有事耽搁。没想到已经连七八天了,都不见音信,这才慌了神,连忙去报官。结果别人听是青丘族人,便不上心。磨蹭了十余日也不见动静。族人们无奈,只好冒险前来宫里求见,希望能借助他的力量找燕归。 恬熙听完也是心焦如焚,他先稳稳神,命人将族人们送出去。随後再次换衣,前往漱玉池寻找严炅严晓。 严炅正抱著严晓在漱玉池畔散步,看到他便含笑招呼著。待他走近後,看清他面色铁青。便稍稍收敛了笑容,问:“你的族人们遇到麻烦了吗?”恬熙忧心忡忡的对他说:“燕归族长失踪快个月了。”严炅笑容消失,沈著的看著他说:“别急,慢慢说是怎麽回事。” 第二十章 发文时间: 4/30 2011 新时间: 04/30 2011 严炅神色沈凝的听完恬熙的述说後,镇定的说道:“燕归既然失踪,不是被掳走便是已遭不测。若是後者,冲著他本人来的可能性不大,可能是借机打击你。可若是如此,就该让他的遗体现世,才能达到目的,而不是到现在都悄无声息。若是前者,倒是勉强说得通。自先皇诏令庇佑你青丘族以来,普通庶民绝不敢随意骚扰你的族人。且现如今天下谁人不知朕专宠於你,这种情况下还有胆量对燕归出手的,怕不是个泛泛之辈。你先别急,朕写道手谕,严令大理寺以下著力盘查,不可推诿怠慢。以他们之能,相信定能将燕归找回来。” 恬熙听了他的席分析,心里稍稍安心了些。就忙催道:“既然如此,那就快些写吧,晚些,就怕族长挨分苦楚了。”严炅见他如此心焦,便也不含糊。命人取来笔墨,当场写下手谕命人颁下。随後看恬熙仍旧有些坐立不安,便安慰道:“没事的,有朕做你的後盾,料想那贼人也必定有所忌惮,燕归不会受什麽苦楚的。” 恬熙闻言稍稍舒缓了些,但是仍旧有些情绪低落。严炅看在眼里,便故意找些育儿话题引开他注意力。到了晚上,恬熙自己也想开了。与其坐在这里焦躁不安自乱阵脚,倒不如沈下气来安心等待消息。便也稳住神,在外不显露丝毫。 等了数日後,果然查到了燕归的下落。只是回报上来之後,严炅都有些惊诧了。他将恬熙找来,对他说:“燕归找到了!”恬熙惊喜的睁大了双目,脱口而出道:“真的?他还好吗?现在在哪里?”严炅见他这样倒笑了,他招手让恬熙过去,拍拍他的手背说:“别急,听朕慢慢的跟你说。燕归现在很好,被照顾的很周全。也没有受什麽委屈。”恬熙忙接著问:“那他到底在哪里?”严炅的脸色就有些奇怪了,他看了看恬熙,突然说了句:“你们青丘族,真的全是天生尤物啊,谁能想到燕归那把年纪了,还能做到如此!”居然连连感叹不已。 恬熙莫名其妙,急躁的说:“哎呀打什麽哑谜,族长到底怎麽了快说啊!”严炅看他这样,终於不卖关子了,直接说:“燕归在朕的十三皇叔家里。”恬熙愣了愣,问:“他在那里做什麽?”严炅似笑非笑的说:“还能做什麽,做跟你样的事啊。” 燕归有些发怔的坐在窗台旁,身边的小侍女圆圆端著个织锦蒲团过来,笑著说:“公子坐久了怕是会累著腰了,还是再加个锦团吧。”燕归扶了扶腰,略微尴尬的笑了笑,便起身来,圆圆麻利的给他坐的椅子上加上蒲团。扶他坐下後,再拿过件披风为他披上。说:“今天天色看著是好,可风还是大。公子您风寒初愈,还是少受些凉好。”又递上了杯参茶。 燕归有些苦笑的接过茶说:“圆圆你别叫我公子了,我的女儿都比你大几岁呢。”圆圆抿嘴笑,脆生生的说:“可是您长得这麽年轻,看著比咱们的几位小王爷都要脸嫩。奴婢要是叫您燕归老爷,可不是委屈了您?就连王爷都说要叫公子呢,王爷的话难道能有错?” 提到王爷二字,燕归的脸色便有些不好了。他看著眼前天真灿烂的小姑娘,也只能勉强笑笑不再言语。圆圆会看眼色,也就不再提了。陪了他会,终於有事走开。走到半又折回来,对他说:“王爷今早走时吩咐了,中午他会回来,午膳就在咱们房里吃。您可要趁著现在他没回,先去花园里逛逛?” 燕归苦笑著扶了扶腰,摇头说:“不了,你去忙吧。”圆圆看到他这个动作,脸微微红。便不好意思的下去了。燕归看著她窈窕的女儿态,就想起了薇薇,想到了她日渐枯萎的生命,燕归心头阵绞痛。他唯的女儿,虽然犯浑犯错,却仍旧不能让他割舍的心头肉。明知道她算是罪有应得,明知道恬熙怨她,仍旧是无法放下她不管。於是,只能偷偷的跑去探望她,看她过的稍稍好些,自己心里也能放下些心来。 於是,每隔段日子。他就会瞒著恬熙,偷偷的跑去给薇薇送吃送喝。明知道不该,还是控制不住思女之情。可是万万没想到,居然会撞见严刚这个他命中的煞星!!! 也只是个稀松平常的日子啊!他去探望薇薇折返回京,路过片灌木,偏偏听到了有人在呼唤。他走过去细细查探,就在灌木丛里,发现名锦衣壮汉,卧倒在丛中。听到他的脚步声,那汉子勉力抬起头来,对他只说了声:“救我~!”便晕厥过去。 燕归吓了跳,赶快上前去查看,终於在他腿上发现处伤口,有两个孔眼,些血迹,片乌青。望便知他是被毒蛇咬了。便忙从贴身的药囊里拿出败毒药来分为二,份喂到那男子嘴里,另份则在努力挤出毒血後外敷到他伤口上。 大概小半个时辰後,这大汉的脸上的黑气看来淡了些。只是人却开始发起了高烧,燕归早就预料到了并不惊慌,看天色已晚,便捡拾了些干柴,燃起了篝火。再小心的把这男子移到篝火旁躺下,打开自己的行囊,取出铺盖为他盖好。随後便离开去寻找水源。 他经常在这条路上来来去去,故而对附近都比较熟了。很顺利便找到了水源。回来时那汉子烧得厉害,燕归便为他喝了水,再把自己的干粮分些用水泡了喂给那人吃了,细心的为他擦去汗水。折腾了半宿,他也累了困了,就勉强靠著那男子睡了会。 等到第二天早,他醒了过来,先去查探那男子。见他高烧已退,心里也松了口气。便又去取了些水来喂他。那男子高烧了整夜,嗓子都要干出火来了,小半壶清水灌下去,润泽了喉舌肠胃。身体顿时觉得舒爽了许,有些疲倦的,他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第眼,便瞧见了燕归含笑看著他,有些欣慰的笑著说:“可算是醒了,这晚上我没白费功夫。” 清秋的晨光透过层云柔柔的投射下来,带著若有若无的暖意。凉凉的晨风缓缓吹开雾霭,唤醒这片大地的生机。四周都很安静,偶尔灌木丛中传来几声清越的鸟鸣。严钢似乎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或许是刚刚经历过高烧的缘故吧,否则为何向视力极佳的他,会在看到眼前的男子时,有段短暂的朦胧?又或者,这全都源於这男子周身的薄雾,并未散去? 第二十二章 发文时间: 5/1 2011 燕归回想到此处,叹了口气。那时候他哪里知道眼前的便是当今皇叔严钢,只是作为个久经世故的人,他从此人的衣著装束与神态气质中,看出他并非寻常人。年的处事经验让他几乎是本能的反应出自己该远离此人。於是,他查看了严钢的身体情况确认他已无大碍後,便寒暄几句後匆匆离开了,连严钢托词日後登门致谢,向他询问名字跟住址都不敢接话。 他以为自此便与严钢没了干系,为了确保万。万万没想到当他下次去看薇薇路过那里的时候,只听声马鸣,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严钢掳走。当晚,他就被……想到这,他的老脸微红。到了他这个年纪,什麽事情都经历过了,要说羞愤欲死什麽的反而是矫情。在诸的磨难面前,它甚至都不能激起自己几分的怒意。要真的来算,他只不过是有点啼笑皆非。 都这把年纪了,虽然有赖青丘族的血缘而容颜未衰,可饱经风霜後的疲态是怎麽都掩饰不住的。这个样子居然还能美色惑人。燕归不得不感叹,皇家人果然是阅遍天下秀色,口味刁极僻极,绝不肯与寻常人等志同道合。 就在他自我解嘲的时候,严钢也被召见到了勤政殿。严炅也不废话,开门见山的对他说:“潋贵妃的族长燕归失踪了,底下人回报说他现在在皇叔的府上做客,朕请您来,就是想问问可有此事?”严钢有些意外,但是却也并不否认,很直接的回答:“是!” 严炅得到他肯定的回答,很满意的说:“既然皇叔也确认了那就好。潋贵妃十分思念燕归族长,且他这走,族里据说也出了些事需要他回去处理。朕希望能劳烦皇叔您回去转告燕归声。就说贵妃希望他能进宫来向他请安,然後回去主持大局。莫不可为私人私物耽搁了礼数责任。还请皇叔莫要推辞为好。” 严钢的神色就在他这席话中起了数种变化。待严炅说完,他沈默不言。严炅等了半天都不见他表态,也有些不悦了。便问:“皇叔迟迟没有应承朕,莫非还有什麽为难之处吗?”严钢想了又想,终於开口说道:“臣遵旨!”严炅得到他的答复,满意的笑了,说:“皇叔与朕乃叔侄骨肉,无需如此礼。既然皇叔也答应了,朕这就遣人派车与皇叔同回府,将那燕归接进宫,也好让潋贵妃安心。”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严钢也不傻,便回答是。 严炅满意的让他退下了。须弥,恬熙从後堂转出来。不甚满意的靠到他身边,娇嗔道:“你就这麽轻松的放过他啊。如此胆大妄为,真当先帝与你的皇诏是空文呢!”严炅在他臀上拧了把,笑骂道:“小妖精,别跟朕耍心眼。”恬熙撇撇嘴,不太高兴的握拳在他胸口轻锤了把,被严炅把握住,放在嘴边亲了口,说道:“他毕竟是朕的亲叔叔,不算与朕的叔侄之情,就算是看著他在宗室间的分量也为了个燕归就随意处置。所以朕给了他余地,就让他自己把这件事了结了算了。” 恬熙仍旧不满意的说:“陛下做事自然是有的是理由和考虑,可是我燕归族长就这样白白被他欺凌折辱了这麽天,难道就这麽白算了?燕归族长老实不敢说什麽,我可是心里不依的。”严炅笑著劝解道:“好了好了,朕知道你心里还愤愤不平,朕这不已经下旨,把燕归召进宫来朕亲自抚慰番,再赐他些田产房舍以作补偿,如何啊?” 恬熙心里满是不高兴,但是也知道不可过於任性磨光了严炅的所有耐性,只好不情不愿的勉强说了声好。严炅见他这麽乖顺,也很高兴。笑著又连哄了好会儿,终於让恬熙再度开颜。严炅便只手从他衣襟探入,摸索著说道:“都这麽久了,该涨奶了吧。可要朕为你纾解纾解?” 恬熙身体微微轻颤了下,随後似嗔非嗔的白了严炅眼,微微撒娇抱怨说:“可是这里好冷。”严炅笑眯眯的回答:“动起来就不冷了。”恬熙不依的喊了声,严炅便坏坏笑著说:“好好,那就不用宽衣了如何?”恬熙白了他眼,但仍旧动手将衣襟扯开,当著他的面将抹胸扯起,露出只微颤椒乳。严炅的眼睛都快冒火了,伸颈过去,口咬住乳尖重重的吮吸了口,恬熙声娇吟。身体已经自发的骑跪在严炅身上。 严炅的手指从媚穴探入,开始搅动撩拨敏感的媚径。淫荡热情的媚径没会便开始轻微蠕动著渗出丝丝淫水,润湿了他的手指。严炅缓缓的增加著插入的手指数目,进出间发出“滋滋”水声。乳被咬著,穴被探著,恬熙已经情难自已,紧抱著严炅的头仰头发出阵阵愉悦的喘息。 没会严炅松开被他吮吸的开始肿胀的乳头,抽出手指举到自己跟恬熙面前,笑著说了句:“水太了!”恬熙春意盎然的抛给他个媚眼,说道:“劳烦陛下为我擦擦啦!”严炅邪邪笑,突然把将他抱到龙案上坐下,随後撩起他层层裙摆,露出双腿间的无限风景。恬熙大大方方的在他面前张开双腿,仍由他热烈咸湿的目光在自己赤裸的下身来回猥亵。 严炅淫邪的从笔架上取下只中楷毛笔。边轻抚著笔端边对恬熙说道:“此笔乃是湖州贡物,昨日才下水润笔。可惜朕觉得仍旧用不顺手,干脆就用爱妃的水再来润润如何?”他话里的含义让恬熙亢奋起来,浑身都还是发热发骚。目光火辣辣的盯著那只毛笔,嘴里却故意说道:“只怕臣妾的水不能润笔出陛下想要的效果哦。” 严炅呵呵笑,在那仍旧缓缓蠕动的媚穴小口处画著圈,说道:“爱妃自谦了。爱妃这小穴中的水,连块钢铁都能浸软了,何况只毛笔呢?” 第二十三章 发文时间: 5/2 2011 恬熙看著他手持著毛笔向自己下身探去。却不急著先招惹媚穴,而是在仍旧带著玲珑锁的粉茎来回拨动。粉茎本就半软半硬了,经不起他这样的戏弄,便也逐渐加深了颜色,几根细青筋开始暴起。让恬熙的下身响起阵阵铃声。 严炅饶有兴致的继续挑逗著粉茎,过了会恬熙忍不住喊了声:“快些,给我开锁。”这才仿佛恍然大悟般,从随身荷包里取出钥匙,将锁打开,把粉茎从束缚中释放。或许是动作中大力的触及了粉茎的敏感,几乎就在他弄完没久,粉茎便颤抖著吐出甘露来。 严炅咦了声,用手指拨弄著泄後恢复疲软的粉茎,调侃著说:“这小东西看著精致漂亮,没想到却也如此不中用。宝贝,羞不羞啊?”恬熙听到这话看著他,目光火辣辣的掺杂著点挑衅,大胆露骨的说:“此物不中用有什麽干系?只要我下身小穴能把陛下的龙根收拾妥当了,这才是谁都比不了的好处呢。是不是,陛下~?” 严炅扬声大笑,连连赞道:“说得好,说得好!”随後凑近恬熙双腿之间,热烈的气息拂过恬熙的大腿内侧,让敏感的内侧的肌肤忍不住战栗起来。低沈磁性的声音响起:“朕就喜欢你这泼辣浪荡的性子!”恬熙闻言自得笑。不过马上他就笑不出来了,严炅的手再往下伸,那媚穴入口处有了痒痒的感觉。 开始的时候若有若无,点点的落不到实处,让他挠心挠肝的焦躁难受。便忍不住低头极力想看清严炅的动作。没想到严炅抬头看他这副企图偷腥的馋猫样,却坏坏笑,然後伸手将他身体按倒在案上躺著。恬熙挣扎著要支起上身,严炅按住他坏笑道:“莫非要朕把你绑在这案上?” 恬熙忍不住瞪了他眼,终於还是乖乖的躺在案上。已经看不见了,自然会集中全部精神去感受严炅的作为。开始的时候,是沿著著他媚穴小口,点点的起了痒意。他开始猜想,是不是此刻严炅正在用笔尖绕著媚穴轻蘸。 他的猜想没错!严炅正专心致志的用笔尖在那桃花色的媚穴小口点蘸。那处本来就有了隐约水迹。被毛笔轻点的刺激後,媚穴逐渐亢奋起来,小嘴在严炅眼前张合,又渗了些带著淡淡幽香的淫水出来,将笔端濡湿。 严炅本来只是绕著小口画圈,看它这样急促张合,恍若朵桃花在眼前不断的重复含苞到盛放的过程。睽花而知全春,万般豔景都黯然失色。严炅本不是雅致之人,此情此景之下,也忍不住怡然自得的念了句“残红尚有三千树,不及初开朵鲜。” 恬熙正仰躺在案上咬著指尖轻喘著,听到他难得吟了句诗也颇为稀奇,嘻嘻笑後,只仍旧穿著攒珠绣鞋的脚摸索著搭上了严炅强壮的胳膊,鞋底在绣著五爪金龙的龙袍上来回摩挲,随後顺著纠结的肌肉纹理,路踩上了严炅宽厚的肩膀,又改用脚背在他肩颈处磨蹭。 严炅把抓住他的脚腕,恬熙支起头来妖娆笑。严炅也报之以邪笑,随後突然把毛笔捅入媚穴之中。没有提防的恬熙声惊叹,严炅已经脱掉他的鞋袜。随後,又伸手把毛笔从媚穴中扯出来。笔端脱离了依依不舍的小口,却牵出 分节阅读33 欲望文 分节阅读34 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分节阅读34 条水光银丝,到半空中终於从中断裂消失。 严炅手执腕,手执笔的摇头笑著对半支起上身的恬熙说:“小妖精,又想在太岁面前耍妖法。” 恬熙声媚笑,索性扯开了自己衣襟,将双晶莹饱满的双乳露出。随後双潋滟媚眸饱含春意的紧盯著严炅,极为煽情的缓缓躺下。双手握住了双乳,当著严炅的面,抚摸,揉弄。嫣红的饱满双唇开启,唇齿之间无数婉转娇吟源源流出。将这满室的秋光都渲染成盛春之景。 他毫不顾忌的撒布人间以万种浪荡风情,无奈只能尽数落入人之眼。严炅笑,在掌中的柔软纤美的脚掌手感如此之佳,让他忍不住在那细嫩的脚心落下记热吻,未料那湿湿热热的感觉顺著脚心路窜上了恬熙的脑髓筋脉之中。声惊叹,丰满妖娆的身躯打了个强烈的激灵,腿上的汗毛战栗。 严炅稍稍诧异之後便马上明白过来。大笑道:“与你媾和交欢若此,竟不知道你还有这处命门啊!”恬熙颇有些狼狈的看著他,心里暗暗不安气恼。严炅看他面露惊恐之色,心里很是受用。於是笑吟吟的提著毛笔,笔端从恬熙大腿根路下扫,被濡湿的软毛在腿上留下条散发著暧昧幽香的痕迹。恬熙的身体开始发抖,严炅为此而感到兴趣盎然。终於,毛笔从圆润精致的脚踝绕过,直到脚心停住。 第二十四章 发文时间: 5/3 2011 恬熙有些畏惧又有些期待的看著他,他却仍旧是含笑按兵不动。憋了半天,恬熙忍不住开口催道:“婆婆妈妈做什麽?你快点!”严炅朗目闪动,灿然笑道:“小妖精按捺不住了。” 恬熙几声嗔怒,却在笔尖对脚心的折磨下曳然而止。严炅仍旧慢条斯理的,在他娇嫩的脚心处缓缓的打转画圈。从脚心传来阵阵瘙痒酥麻,让恬熙的心跳得几乎冲出胸腔。他无助的张著嘴,发出声声支离破碎的呻吟。平坦的腹部急速起伏,身体抖得如风中的树叶。 脚趾头发自本能的张开又蜷缩,足弓痉挛著绷得极紧,让严炅不得不加大力气握住脚腕。他还不知足,冲著五只脚趾轮流的吹气。这种柔情荡漾的酷刑,折磨得恬熙几近疯狂。呻吟便成了尖叫哭泣。恬熙的身体在案上辗转扭动,手足在无意识的踢打,将案几上的笔墨纸砚茶盏点心全部扫落在地。却救不了他已经被摧残得岌岌可危的神智。 终於,他哭泣著喊道:“停下停下,别再弄了……快停下,啊哈啊啊~~不,不要~~~饶了我吧求你了,我快死了嗯啊啊啊~~我要死了啊我要死了啊救命啊~~哼啊~~~饶命……”他崩溃的哭喊著,极力挣扎著想把脚收回来。可脚腕却好似被只铁钳钳制,无论如何都无法逃出禁锢。 神智已经被折磨的有些不清了,恬熙大失了方寸,狂性渐发。他挣扎著起身,竟然对严炅挥起了胳膊。严炅不慌不忙也不躲闪,调转毛笔,用笔头按著恬熙脚心狠狠的划了道,恬熙高声尖叫声,身体激烈抖动了几下後如被抽了筋骨的白蛇,筋疲力尽的瘫软在案几上动不动。 到了这个份上,严炅终於大发慈悲的放开他的脚腕,起身查看他的情况。只见恬熙大汗淋漓,双眸迷茫失神,身体看起来已经虚脱了。半褪的衣衫,无力反抗的身体,他呆滞的望著严炅,惊人的靡豔妖媚。 严炅温柔的将他抱起,拥入怀中。恬熙就像只被彻底驯服的小野猫,只乖乖的靠在他胸前,再无任何作怪。严炅托起他的下巴,他便抬起头。自动的张开嘴,任严炅的唇舌蹂躏。 这样柔弱无依的姿态,似乎激起了严炅的怜爱。他温柔的热吻著恬熙,舌头穿过恬熙的牙关,缠上了他的舌尖,挑逗著它与己缠绵。 只手自然的覆上裸露在外的椒乳,动作轻柔的反复爱抚揉捏。恬熙的嘴唇被堵住,於是只能从鼻端发出声声腻人的鼻音。 终於,严炅松开了他的唇。两瓣尤沾著水光的嫣红被吮吸得肿起来,得到自由後微微张著喘气。恬熙呆呆的看著严炅,麻木的脑子已经不再记得堤防他可能的作恶手段。 严炅看著他迷茫的模样满意笑,随後低下头,口咬住了蓄满了奶水的乳房。在那乳房上不轻不重的咬了口,果不其然的听见恬熙声抽气。严炅随後开始专心享用恬熙的奶水,心中只赞这怕是天底下最香豔的琼浆。恬熙被他弄得再次喘息轻吟,双手无力的搭上了他的肩膀。双眸茫然的看著房梁上张牙舞爪成狰狞之势的腾云金龙。 严炅轮流吸食著他的奶水,待终於将双乳中的乳汁吮吸干净。乳头也被蹂躏得肿胀不堪之後,他终於松开了手口抬起了头看著恬熙。恬熙仍旧没有回过神来,呆滞的望著他。严炅温柔笑,对他说:“乖乖,好好看著朕。”恬熙果然乖乖的看著他不转开视线。 严炅从地上将刚刚折磨过他的毛笔再次捡起,随後对恬熙说:“看著这只笔。”恬熙依言而行,便看著严炅将笔尖伸向他的乳头,在顶端上落下点。恬熙的乳尖本就极度敏感,这下带来的後果不可小觑,他顿时狠狠的抽了口气。身体向严炅靠的拢了。 严炅继续说道:“好好看著,朕是如何玩弄你这双乳!”恬熙直直的看著那笔尖,木木的答了声:“是!”只见那笔端在乳尖上来回刷动,几次恬熙都能感受到有几根软毛扎进了顶端的褶皱缝隙之中,让他的身体连打了几个激灵。不知为何,乳尖又缓缓渗出点奶水,将笔端濡湿。 严炅蘸著奶水,在颜色稍深的乳晕上画著圈,然後圈圈的打著转下去。又或力道时轻时重的上下刷动著椒乳,看著形状饱满坚挺的乳房在他的播弄下颤动著,他感受到种由衷的快意。这祸世的妖孽,可让天下男子皆倾倒的绝代尤物,仍旧得臣服在自己身下,在自己随性的操纵下舞出妖娆放荡的身姿来! 他几不可闻的轻轻笑,随後停止了笔端。恬熙也随之暂停了连绵不绝的喘息呻吟,略有几分畏惧的看著他不语。严炅瞧见他这个模样,心中的自得深:就算他平日里再如何恃宠而骄,任性跋扈。在自己的怀里,还是只会虚张声势的小宠物猫。需要的,是主人的爱抚疼惜。 严炅微笑著将他再次放上了案几,然後,拉开他双腿。恬熙呐呐的喊了声:“陛下~!”严炅已经将笔端,直直的塞入了他媚穴之中。恬熙媚叫声,楚楚可怜的看著严炅。严炅把笔端塞得很浅,堪堪只没入了半寸。大半部分笔身仍旧在外摇摇晃晃。严炅拍拍他的侧臀,调笑道:“给朕夹紧了,若掉出来朕为你是问!” 恬熙乖乖的点头,果然努力收紧媚穴,努力夹紧了那只毛笔。严炅满意的在他胸前捏了把,夸了声:“好乖~!”随後居然做了件前所未有的事情:他低头口含住了恬熙的粉茎。 恬熙呆了呆,可是随後却被严炅唇舌对粉茎的挑弄带来的快感冲刷了头脑。他顾不上惊诧严炅的反常,犹自合目娇声呻吟起来。 严炅口含著那精致的粉茎,反复的吞吐舔舐。那小东西第次受到如此款待,受宠若惊。没会便激动得射出了精水。严炅含住精水,抬头看著恬熙。 恬熙自觉闯了祸,怯生生的看著他。生怕他又祭出了刚刚的那招对付自己。严炅瞧他这受惊的模样倒是笑了。他伸头,口吻住了恬熙的唇。将口中散发淡淡酸味的精水渡过去。就在两人的唇舌纠缠间,精水的味道逐渐淡化,最终再无感觉。 恬熙被他著轮番的手段弄得筋疲力尽,面色晕红,双眸迷离荡漾的看著严炅。只见他伸手,从自己下身媚穴猛然抽出毛笔,拿到自己眼前端详了番,满意的说:“润的不错!”随後递到恬熙眼前,说:“你也瞧瞧,用你的身体来开的笔呢!” 恬熙哪里顾得上看,下身空虚的让他发疯。他伸出双臂勾住严炅的脖子,娇软的喊道:“陛下,我要!”严炅笑了笑,朗声喊道:“准奏!”随後柄肉刃以锐不可当之势,狠狠侵入那媚穴之中。 恬熙“嗯呀~~”的声尖叫,双腿颤抖著缠上了他的腰。严炅大笑著面狠狠的在媚穴中抽插撞击,面扬声喊道:“笔墨伺候!” 在旁伺候的长贵忙带著宫女凑过来,将地上的凌乱物事收拾干净,又换了砚台磨了墨呈上。随後名小宦官跪著送上张打开的空白章折。 严炅面狠狠操干著恬熙,面用那只沾满了恬熙淫水乳汁的毛笔,蘸上墨汁,随後在章折上挥毫。并特意念给恬熙听:“承欢殿贵妃青丘恬熙,温柔贤良,风华绝代,顺承上意,开心解郁。实乃青丘燕归管教有方。朕感念其功,特赐燕归白银千两,畜牧庄园处,贡米水田百亩,以为嘉奖,钦此~!” 念完之後,他还要追问恬熙道:“如何,这等赏赐可让爱妃满意?”恬熙哪里听得到他说什麽,满脑子皆是空白。所有的感知全都集中到下身。感觉到那肉刃在媚穴中胀大撑满,感觉到媚穴在次次自发的痉挛收缩。极力想要将肉刃吞入得深紧。 此刻严炅突然停下来,快感顿减。空虚饥渴的身体哪里能依?他满口胡乱喊道:“好好,你说什麽都好!快些,用力的动嗯啊…我要你…别停啊嗯~~~快些啊……”见他如此浪态,严炅邪笑著搁下笔,挥手让长贵退下,终於心意的开始抽动起来…… 第二十五章 发文时间: 5/4 2011 严钢面色不虞的骑马回府,身後紧跟著严炅跟前的富大海和恬熙的马良安。从出宫来,这两人就直紧跟著他寸步不离,这让他心里极为不舒服。可这两人脸上又随时保持著恭敬的笑容,让他找不到机会发作。 回到了王府,他下了马在家丁的簇拥下往内院走。没想到这两个阉人还紧跟著不放。他停下脚步,转过身强忍不快,冷冷说道:“再往里走,就是本王的内宅,两位公公可要起进去参观参观吗?” 马良安毕竟只是恬熙跟前的人,於是便有些迟疑了。可富大海不慌不忙,眉开眼笑的说:“陛下刚刚吩咐过,要小的们要尽快见著燕归大爷,中间也不可耽搁将大爷送入宫。小的正担心这样做在王爷面前会不会太失礼。没想到王爷自己就先提出来,真是太体恤我们了。小的都不知该说什麽来感谢王爷。” 他劈里啪啦席话,让严钢脸色加不好看,但他也知道富大海话里话外的意思,也就只能按捺不发。阴沈著脸,他大步流星的在前面走著,两名太监微微佝偻著身,小跑著紧紧跟在後面。 脚踏进屋子,他首先便看见燕归正在圆圆的搀扶下出来迎接。严钢看到他,心头就热。张口欲说,却在看清了他诚惶诚恐的神色後心凉了大半。燕归看他脸色在须弥间变化不断,小心翼翼的开口喊道:“王爷回来了。” 严钢嗯了声,直接生硬的是说:“陛下派人来接你,你…去吧!”燕归愣,就看严钢身後转出两名太监冲上来,喜气洋洋笑容可掬的围著他喊道:“可算是见到了,燕归大爷。大爷您也真是,到王爷这里做客也不给打个招呼。快跟小的们走吧,贵妃娘娘都快急死了。”说完,两人左右搀著燕归的胳膊,就钳著他往外走。 燕归就这麽著被他们簇拥著往外跑。路过严钢的时候,他们停下来向严钢告辞。这让他有了些功夫去打量严钢的神情。就见他嘴里冷淡客套的应付著两名太监,如电双眼却死死的盯著自己看。燕归不知为何,下意识的扭开了视线。随後身不由己的被架了出去。 可没想才刚出了院子,身後传来阵脚步声。他扭头看,严钢已经拿著袭油光水滑的赤狐大氅铺头盖脸的给他罩上了。细心的为他整理好大氅,严钢抬眼看著脸诧异望著他的燕归。淡淡的说:“今日天凉,你风寒初愈,要小心。” 燕归手下意识的在大氅的内层绒毛上抚弄了把,好柔软的手感!他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开口回道:“草民谢王爷!”个草民,个王爷,两人之间隔著个天堑。严钢紧紧的盯著他,突然胳膊揽,将燕归揽入怀中。燕归陡然不防,还未来得及惊叹声,嘴巴已经被他狠狠的吻住。 严钢死死的含住他的双唇强势深吻,双铁臂是成为燕归的禁锢。燕归被他这样陡然的吻弄得头昏脑胀,耳鼻间充斥的全是他的浓烈气息。围观的众人目睹了这幕都瞪大了眼合不上嘴。富大海跟马良安在边有些无措。 马良安悄悄扯了扯富大海衣袖,跟他使了个眼色询问对策。富大海让他稍安勿躁,随後轻咳声,说道:“王爷,燕归大爷还请快些。陛下娘娘还在宫里等著呢。” 这话没有起到作用,严钢仍旧紧紧的拥吻著燕归。两人无奈,只好在旁看著。终於,严钢松开了手。看著被他吻得面红气喘的燕归,他挥手,转身道:“走吧!”燕归还未回应,富大海跟马良安已经忙拉著他走了。 燕归身不由己的被他们拉上了马车,路赶往皇宫。半天,他才感觉到嘴唇圈都火辣辣的疼痛,是被严钢上唇上圈的胡须给扎的。燕归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才发现连嘴唇都有些肿了。可想而知,严钢用了大的力气。他向都如此蛮横强硬,就连在床帏之时也……燕归忍不住老脸微红。 马车终於入了皇宫,燕归下了马车,便被直接送往了勤政殿殿外候著。富大海笑著对他说:“还劳烦大爷您在这里候著,咱家先进去禀报声。”燕归点头示意道:“公公们请便!”两名太监便起进去了。 静谧的殿内,恬熙正慵懒的躺在暖榻上合目小憩,严炅就在他身边小案上处理政务。待内侍前来禀报说富马二人已经将燕归接进宫来了。恬熙立刻睁开眼,起身惊喜望外。严炅看了他眼,便吩咐道:“去,将燕归族长好生送往承欢殿。会贵妃自会回宫接见。”人答应著去了。 恬熙很不高兴,就说:“人都到了,怎麽不让我现在就见呢?”严炅在他赤裸的身上瞄了眼,邪笑道:“才被朕狠狠疼爱过,你这个样子能接见得了谁?还不如先在这里歇著,顺便陪陪朕。” 经他提醒,恬熙这才感觉到身体酥软无力,确实不适合立刻出去见人。可他勉力支撑,想要出去,便又跟严炅撒娇吵闹。严炅手按著他的腰,手作势又要去拿他的脚腕,吓唬道:“怎麽,还想让朕笔墨伺候回?” 恬熙於是只好又躺下来休息会。好不容易等到严炅处理好国务,又得去皇後那里趟。这才放了他出来,上轿回了宫。 第二十六章 发文时间: 5/5 2011 满腹的担忧,在看到燕归安然无恙的在面前後都烟消云散。想到燕归这段日子可能受到的折辱,他眼圈红,有些自责的凝噎的对燕归说道:“族长,让您受苦了!对不住,都是恬熙无能。” 燕归忙摆手道:“娘娘请千万别这麽说,否则就是折杀草民了。我也没受什麽苦,您看这些日子歇闲了些,还胖了些呢。倒是让娘娘与陛下平添几分心操,是草民的不是!”听他如此说,恬熙添几分心酸。 这就是他视之如父的长辈,善良隐忍到几乎有几分懦弱的男人。从小,恬熙便暗暗发誓,待长大之後定要强大起来,保护他不在受任何欺凌折磨。可到头来,任他如何张牙舞爪,都无济於事。 恬熙又次感觉到自己的无能为力。他心酸的想哭,终究是克制住了。於是只能强颜欢笑,拉著燕归嘘寒问暖。不知不觉过了两个时辰,终於芷香在旁轻轻提醒道:“娘娘,天色已晚,宫门就要关了。您看,是备马车还是暖轿送燕归族长出宫呢?” 恬熙的笑容顿时消失了,他看著燕归,微微咬著唇,终於不情不愿的说:“马车吧!”芷香答应著去了。燕归便起身道:“也不用麻烦了,草民走著出去就行。”恬熙忙制止道:“不行,这里离宫门有好几里路呢,您刚刚才脱险,怎能让您累著。快坐下,我让他们把马车备好。” 燕归只好又坐下,他抬眼看了看恬熙,发现他眉宇之间隐隐有愤愤之色。心里顿时明白了几分。想了想,便说道:“恬熙,记得族长的几句话。” 恬熙有几分诧异,“恬熙”这个名字,自他入宫以来,燕归便再也没有叫过,取而代之“娘娘”。今天突然又叫了起来,再加上燕归的神色语气颇为语重心长。这让他顿时郑重起来,说道:“是,族长您说!” 燕归和蔼的看著他,正如个父亲看著自己的孩子,他静静的说:“好好保重自己,不要想著为我报仇,也别记怪任何人。记著,你好,我们整个青丘族才会好。”他依旧年轻俊美的脸庞温柔慈祥,继续说道:“而对我来说,你已经为了我们承受了太,我不想再让自己成为你的负担,孩子,你懂吗?” 恬熙呆呆的看著他,眼圈红,突然抽噎了起来,强忍著泪水,他喊了声:“族长……”燕归的眼神依旧和蔼慈祥,对他说:“你要答应我!”恬熙咬著唇,缓缓的点了点头。燕归这才放心的笑了,说:“希望你能做到!你这孩子,心太重。” 恬熙咬著唇,极力不肯让泪水夺眶而出。终於直到目送燕归离去,他都未曾落泪。只在晚上沐浴的时候,潜入池底,半天不肯上来。让严炅都有些骇然,忙把他捞出水面,好言问道:“好好的,你这又是怎麽了?” 恬熙咬著牙,任他如何追问都不开口。到後来终於忍不住心中的难受自责,对严炅说:“我就是个废物!谁都保护不了的废物!”严炅愣,看他泪水已经滚滚而落。便接过宫人递上的手绢为他擦拭,随後将他抱在怀里,也是郑重其事的对他说:“不,你不是!”看著犹自潸然泪下的恬熙,他补充道:“青丘恬熙,在很人心里,你都非常重要。你的族人们、燕归、炎儿晓晓,他们都离不开你。”最後,他看了恬熙眼,终於又说道:“朕的身边,也需要你!” 恬熙有几分意外的看了他眼,细细思量他的话,心里有些感动。可是想到严炅对他的需求,不过也是建立在肉欲之欢上,心头又有些不快。但最後他自己也释然了,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那麽还纠结这麽做什麽?最重要的是,严炅眼里,自己有分量,哪就够了! 燕归回到族人驻地,宫里巡礼太监已经带了严炅的手谕和赏赐守候已久。燕归毕恭毕敬的跪下,听太监宣读完手谕,再诚惶诚恐的将手谕双手接下。他又恭送走巡礼太监,这才终於缓了口气。 陛下为什麽突然对他诸赏赐,燕归心里很清楚。这个,也算是陛下看在恬熙的份上对他的弥补吧!看著手里的房契地契还有身边的箱箱银子。突然自嘲道:不过是被强上了这麽些天,就得了这麽赏赐。算起来,还是他这把老骨头赚了呢! 他想到了严钢,还有他临走时的那火热吻。这麽天了,他应该也会玩腻了自己吧?以後,应该不会再跟他有任何交集了!他如斯想著,手下意识的摸到了身上披著的大氅,摩挲了会,终於脱了下来。要走街串户,下田耕作的人,穿这个,不中用! 他以为这就是结束,没想到入冬後,严钢再次出现在他面前。 第二十七章 发文时间: 5/7 2011 新时间: 05/08 2011 燕归乍看到他,便有些惊慌意外。他稳稳神,露出客套恭敬的笑容招呼道:“王爷,今天怎麽有空来这里来了?有什麽事 分节阅读34 欲望文 分节阅读35 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分节阅读35 要小民效劳吗?”严钢不说话,双眼死死的盯著他不放。 燕归被他这样看得心慌,掩饰性的转身,招呼严钢往屋里去。边走边说:“寒舍简陋,还请王爷担待……”话的後半截已经被严钢吞入嘴里。 燕归大惊,双手极力想将严钢向外推。可他虽然常年劳作有些力气,又哪里能跟孔武有力的严钢抗衡?被逼著退再退,到最後脊梁碰到了墙,他陷入退无可退的境地。 到了这个地步,燕归真的有些慌了。他张口欲喊,已经被严钢眼疾手快的吻住了嘴。燕归真的急了,两双眼距离这麽近,他都可以看见严钢双眸里燃烧的火焰。 燕归心知不妙,极力推搡想要把他推开。可他哪里是严钢对手?没几下功夫,双腕便被严钢手扣紧,提过头顶按在了墙上。燕归极力挣扎,眼看著双手可以从他手掌的钳制下逃脱,没想到下身衣物中潜入只手,准确无误的把握住他还疲软的男根,并在底下精丸上搓。 燕归无声惊叫声!就那麽下,给他的身体带来了闪电般的快感。极力绷紧挣扎的身体放缓了动作。严钢就等著这瞬,用他强壮的身体压制住燕归,让他再也无法对自己做出任何反抗。 到了这个地步,燕归知道怕是在劫难逃了。他抓紧最後丝生机,喊道:“还请王爷看在陛下和娘娘的份上饶了草民吧!”严钢听到这句话,身体僵了会,燕归以为事情有了转机。但随瞬,严钢已经扒开他的衣襟,露出白皙单薄的胸膛,俯身在上面落下无数啃噬般的热吻。 燕归彻底的死心了,他只能无奈的任由严钢逞兽行。他不能真的与严钢拼命,也不敢喊得让所有人都听见,唯有默默的承受著。 严钢在那胸口落下了无数欲痕後,也不再满意了。他的唇路下滑,到了小腹处稍稍停了停,略微思考了会,他松开了燕归。燕归还未来得及庆幸,就见他弯腰,然後自己的身体往上窜。原来严钢竟用双胳臂,从他大腿内侧使力,将他生生托了起来。 燕归小声的惊叫,严钢已经快速的将他摆成了骑在自己脖子上的模样。燕归身体没有提防,在严钢脖子上摇摇晃晃的很是不稳。他吓得叫起来,双手下意识的抓住了严钢的发髻。严钢用手掌托住他的臀,防止他摔倒。 靠著他的手和背後的墙,燕归终於稳住了身形。低头看,严钢的脸正对著他小腹下。他立刻反应过来他的意图,脱口而出道:“住手!”严钢不理,把扯下他裤子,口将他仍旧疲软的男根吞下。 燕归倒抽了口气,双手加重了力道抓住严钢的头。严钢不为所动,专心致志的吞吐舔舐。竟是将那男根伺候得极为周全。 全身的力气好像都在这吐纳间被抽空了,取而代之的,是传递到头发丝和脚趾间的爽利。燕归迷离的看著虚空,用最後的神智控制著自己咬紧牙关,不肯吐露出大的动静。 可随後,对他意志的大挑战便来了。严钢的只手指,从臀後直直袭扰进那菊穴之中。那里日未曾承欢,经受不起手指的插入,带给燕归股胀痛感。他闷哼声,身体又开始绷紧。 严钢自然知晓,於是双面夹击。口里毫不松懈的对男根做著功夫。手指是在菊穴中反复拓挖开坑,意图让它习惯手指的侵入,放松软化下来。 就在他夹击之下,燕归的最後丝神智也命悬线。他的目光愈发迷离,略显苍白的肿胀嘴唇开启,吐露出细不可闻的断续呻吟。身处著屋子的高处,他放眼所及,皆是片物事的顶端。恍惚间,居然有了飘飘若仙的错觉。双手放开了抓紧的严钢发髻,转成在上面反复摩挲。 不知又过了久,燕归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已经埋下了不下三根粗粗的手指。菊穴早已经松懈软化,为手指的进出大开方便之门。严钢突然松开了他已经完全绷紧的男根,并抽出手指。随後动作极为快速的将他从自己肩头放下。燕归的身体不由自主的下落,落到半的时候又被严钢抓住,燕归迷茫的看著他,张口道:“你……”严钢已经托住他的臀,将已经憋得生疼的肉刃刺入。 理智的最後的根弦也绷断了,燕归终於放声叫了声:“嗯~啊……”严钢没有给他时间缓和,肉刃毫不留情的连连向上顶入。只将燕归顶的身体连连上窜。 他的双腿还勾在严钢的肩上,失去了支撑的身体在这样猛烈的攻击下摇摇晃晃。为了稳住自己,燕归的双手自然的勾上了严钢的脖颈。在他营造的强烈律动中喘息,呻吟。 身体在颤抖,腰肢在摇晃。往日平淡无波的双眸被激情催出了泪花,这样的燕归,仿佛经历过严冬後重换青春的杨柳。他无助的看著严钢,目光里仿佛有哀求,仿佛是诱惑。严钢的面色凝重,但是他眼眸里盛满的,分明是满满的狂热。仍谁看到了,都会为这已经失去约束的狂热而感到心惊胆颤。 他揽著燕归的腰,已经不再满足立在个地方交媾,干脆抱著他开始走动。燕归身不由己的任他摆弄。待走到桌子旁时,严钢将他放倒在桌子上继续抽插。体味上微妙的变化,带给燕归不样的快感。他承受不住如此的激情,腿间的男根在抽动中射出了精水。双眼开始泛红,他竟然忍不住像个小年轻样抽泣起来。 看到他的泪水,似乎也换不起严钢的丝怜悯之情。他将泪花吻干,放下燕归的双腿,起身抽出仍旧生硬如铁的肉刃,居高临下的俯视著燕归。燕归软软的半躺在桌子上,泪眼模糊的看著他,好半天没有开口。严钢也不说话,只提起他的条腿,将他的身体摆成侧姿。然後,再次顶入。 早已被唤醒性欲的身体被搅起了滔天快感。燕归又次尖叫,身体承受不住这样连番的刺激,开始抽搐似地剧烈颤抖起来。上身无力的躺倒在桌上腰肢已经没了力气,唯能活动的只有他的手。徒劳的在桌面上抓挠,被严钢发现,把握紧。两人的十指交叉,手心相贴。彼此炙热的手温,让人有了触摸到对方心上的温度的错觉…… 第二十八章 发文时间: 5/8 2011 从那之後,严钢便经常来找燕归。开始是个月来个两三回,後来就变成了半个月就是两三回。没久就成了隔三差五的来,最终竟是隔天便要来次。每次他的到来,带给燕归最的,都是场沈默而激烈的交媾。 燕归直默默的忍受著他的骚扰,没有惊动严炅恬熙,甚至为了不让自己的族人了解事情真相,他接受了严钢的安排。处隐蔽的宅院成了两人幽会的场所。宅院布置的非常用心舒适,但他们都没有时间去细细体会。每次的见面,只有个时辰。这个时辰,没有寒暄,没有交谈,只有喘息、嘶吼、和呻吟。 汗水、精水、挥斥不去的浓浓雄性情欲气味,浸染侵蚀著这个屋子。 开始的时候,燕归只是被动的承受。他把自己当做只懦弱的乌龟,窝囊而顾虑重重的承受著严钢。可渐渐地,情况不样了。那个屋子似乎有种奇妙的魔力,在那里,他可以抛开切理由顾虑甚至责任,就像个正常的人,追逐著肉欲之欢。没有交谈,也就不会有任何能唤醒他的意志的机会。他开始沈醉,开始痴迷这种生活。每次的见面都让他雀跃,每次的离开就失落。 他不去想这样的日子还能持续久,但是偶尔,他也会想,当严钢厌倦了放手了,而已经习惯、沈迷著他的侵入的自己该如何是好?他的身体已经干涸太久,现在又被重新润泽焕发出新的活力。他不知道当这切又停止时,他是否能恢复到从前?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次年的初夏,有人将此事报给了恬熙。他大怒,直接去跟严炅告状。严炅也是有些恼火了,自己的意旨在臣民面前成了个摆设!让他觉得身为九五之尊的自己颜面扫地。当下就把严钢招进了宫,这次不再是好言劝解,他极为严厉的训斥了严钢,并罚他三年皇饷,最後要求他闭门思过并再不准去见燕归。若再有违背,必定严惩。 开始他说的,严钢都默默认了。可当他要求严钢不得再去骚扰燕归时,严钢居然直接拒绝道:“请陛下恕臣不得从命。臣是定要去找燕归的。”严炅没想到他居然还敢拒绝,当即勃然大怒道:“皇叔这是定要抗旨吗?还是皇叔自恃身份,认为朕真的不能对皇叔如何了吗?” 严钢深深拜倒在地,道:“臣不敢,只是臣对那燕归,已情深意重。此刻让臣离了他,臣做不到。臣自知已违了皇命,请皇上惩处,但让臣与燕归刀两断之事,以後请不用再提。”这番话让严炅都有些瞠目结舌,他回了回神,说道:“朕不明白,那燕归到底有如何好?他虽有副好皮囊,毕竟也是年近四十。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好处。这天下美人何止千万,的是比他强千万倍的。皇叔何苦要在他身上下如此功夫?” 严钢毫无退缩之意,坚定的说:“天下美人再,臣已经看上了燕归,对他们也无兴趣。陛下也是深宠潋贵妃,难道对臣的心意不能体谅二吗?”提起恬熙,严炅也有些愣了。他眨了眨眼,说:“贵妃乃是狐媚,岂是寻常人等可比的?”严钢干脆的说:“在臣的眼里,燕归就是臣的狐媚!臣愿宠他爱他如陛下宠爱贵妃。臣知道陛下今日处罚臣,也是为给天下个交代。臣无怨无悔,但是只求陛下和贵妃能成全臣的片心意。” 严钢这番颇有些惊世骇俗告白,让严炅这样久经历练的人物也有些吃不消了。他怔愣了半晌,终於说道:“你先回去闭门思过,其他事,朕再考虑考虑!”严钢已经把话说出了口,也不後悔。他深深拜倒,然後告退。 严炅回去,将此事告知了恬熙。恬熙第反应便是:“不行!族长都受了大半辈子的罪,好不容易过了些安生日子,怎麽能再受人折腾,去给他做男宠?不行,我决不答应。”严炅便帮严钢辩解道:“也不用这样说,朕看皇叔对那燕归确实是片真情。” “真情?”恬熙冷笑声:“是真情还是临时兴起,陛下真的看得出来吗?就算是真情,谁能保证他能持续辈子。若他到时候薄情寡义,谁来为族长主持公道?难道陛下还能为了族长,去惩治他吗?”这话说的语中的,严炅也无话可说。他想了想,说:“到底该随不随了他心愿,也不是只靠你我来考虑。为何不去将燕归传来,听听他的心思呢?” 燕归被传来之後,恬熙气愤的将严钢的话说给他听。末了忍不住心疼的埋怨道:“那人骚扰了族长您这麽久。您为什麽不告诉我呢?若我知道,定不容他如此嚣张放肆。”他痛骂严钢胆大妄为,可燕归只是沈默不语。恬熙也觉得不对,便停下来问:“族长,你的意思呢?”燕归先是沈默,後终於开口道:“全凭陛下和娘娘做主吧!” 他表了态,但是恬熙并没有因此而松下口气。他敏锐的感觉到燕归对此事态度的复杂,这让他感觉到惊诧。他想了想,便试探的问:“那我就请陛下治他个欺君之罪,此事可大可小。不过族长请放心,定能让他脱层皮,来给你出口恶气。” 燕归闻言脸色顿时变得极为灰败。他犹豫了会,终於说道:“还是…算了吧,我不要紧的。他毕竟是皇叔,得罪了他对我们也没有好处,是吧!”恬熙就故意说道:“不怕,这次是他自己找死,要违背陛下皇命。族长不知,这可是最大的忌讳。这次就算是我不从中推波助澜,陛下也定容不得他。您就等著看陛下为咱们出口气吧。” 燕归的脸色加惶然苍白了,他说:“还是别这样,其实他也没有太为难我。若真因为我而遭受如此大难,我於心也难安。娘娘,要不,您去劝劝陛下,别太为难他了。” 第二十九章 发文时间: 5/10 2011 尽管他极力不再面上露出端倪,可他神色些微妙的变化如何逃得过恬熙的目光。他隐约猜到了七八分,顿时心凉了半截。极力稳定住情绪,恬熙继续激他道:“不,若这次任他逍遥,以後再来个皇叔皇孙什麽的,岂不是人人都来欺凌我青丘族了?说什麽,这个先例都不能开。” 燕归看他把话说得如此毫无余地,心里也暗暗著急。关心则乱下,他脱口而出道:“娘娘,求您就放过他吧!”恬熙听到这句话终於变了颜色,他冷声问道:“族长,您对他有私情了?”燕归被这样直接的问道,心头慌,但是稳稳神,他小心翼翼的回答:“不,我只是,只是……”只是什麽,他自己心底都有些空荡荡的。 心里头总觉得飘著什麽东西,碰不到摸不著落不到实处。他不舍得严钢出事,不忍心看这个强势伟岸如天神般的男人落魄。但是他明白,这不叫私情。从开始他就明白,他们之间是不可能有感情的。他是王爷,而他只是个异族人,甚至连有资格光明正大雌伏人下的狐媚都不是。 都这麽大把年纪了,他也没精神头去谈情说爱。可现如今这是怎麽回事?他恩将仇报强要了他,他却从来都不恨他。或许是彼此交媾时的感觉太过美好,让他可以忽略掉这些。或许是严钢注视他的目光太过专注,可以让他遗忘羞耻,从而得到种异样的满足。但是,这不是爱!!至少对他不是! 短短的沈默,他心头闪过诸念头,脸色也变幻莫测。这让旁紧张的观察他的恬熙心越来越沈。终於,他长叹了口气,说:“族长,您先回去吧!这些天也不再去理会这事了。”燕归张口还欲说些什麽,恬熙抬手,旁边伺候的马良安忙笑著上来,客客气气的将他送出去了。看著在眼前闭合的宫门,燕归声叹气,只能转身走开。 你会怎麽样?? 严炅过来时,便看著恬熙眉头深锁的坐在芝汀小榭出神。他含笑走过去,挨著恬熙坐下,问:“如何?”恬熙怔愣了会,终於长吁了声,说道:“七八分准头了……真没想到,竟会有如此段孽缘!”严炅早就得了信,现在见他这麽说,就知道恬熙也是接受了现实。便追问道:“那接下来,你想如何做呢?” 这话让恬熙脸色又阴沈了几分,隐隐可闻磨牙之声。他说道:“我能有什麽招数?说句不客气的话,若你那十三皇叔此刻死了,我都不会掉几滴眼泪。可偏偏族长他…他竟是舍不得了。这叫我如何是好?” 严炅倒是显得轻松了许,他笑著将恬熙拥入怀里,说:“有什麽好烦恼的呢?朕当初下旨是不许任何人前去骚扰青丘族,可现如今他们是你情我愿。算起来并不算违令抗旨。既然如此,朕也无需严惩皇叔,伤了彼此的和气。这不是皆大欢喜吗?” 恬熙狠狠的剜了他眼,说:“什麽皆大欢喜!我的养父,就这麽著白白被人引诱苟且了,哪能这麽轻易的就放过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族里了是天真单纯的美人,若是开了这个先例。让京里的浪荡纨!都学了招。日後要是你也来勾搭,我也来勾搭,然後始乱终弃。那到时候该如何?就算你想帮我替他们出口气都不行了。光想想我都心焦。”说著说著,身体扭,从严炅怀里出来,自己到美人靠的另边坐了。 严炅看他头头是道的开始耍性,无奈的笑道:“那依你看该怎麽办呢?”恬熙偏头看著他,微撅著嘴颇有几分泼辣娇蛮的说:“若依我说,自然不能让燕归族长这样不明不白的委屈了。那十三皇叔不是说要跟族长长相厮守吗?那就让他拿出诚意来。横竖他们两人都是鳏夫,就索性成亲了吧!”这个主意让严炅失笑出声,他忍笑道:“先不说两人的身份之差,这天底下哪有两个男人成亲?况且就算成了,我皇家宗室也不会认燕归为皇叔的王妃。这有什麽意义呢?” 恬熙瞪眼,说:“意义可大了。至少表明了他是真心待我燕归族长,不是只是垂涎他皮囊,贪图肉欲之欢罢了。我不管!若他拿不出诚意来,休想我会善罢甘休。”说著便又依著严炅撒娇耍性,大展媚术。勾引得严炅心猿意马,最终抱著已经衣衫半褪的妖精,叹了口气说:“好吧!朕准了,可是朕得先提醒你,这亲事不会有任何实际意义。燕归在皇家族谱上不会留下任何痕迹,日後他死去,牌位也不能进入宗庙受後世香火。” 恬熙勾唇媚笑,在他耳垂上轻轻舔了下,然後娇媚的答:“臣妾谢主隆恩!”严炅眼色暗,伸手便将他衣物全部扯开。恬熙笑嘻嘻的任他作为,自己主动挺起胸膛,将椒乳送入他口中…… 当严炅派人前去问严钢意思时,他毫不犹豫的回答:“好!”然後开始择日,板眼的按照规矩,三媒六聘,然後开始广发请帖,真的是要迎娶燕归为妃了。燕归傻了眼,又不好直接去问他。便去找了恬熙,恬熙哼了声,说:“他不拿出点诚意来,如何让本宫原谅他。不找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又如何让陛下开恩?”燕归有些难为情的说:“可是,也无需做到这样吧!”恬熙满不在乎的说:“没有逼著他把您的名字登上族谱,已经算是本宫网开面了。” 说著他故意又问燕归:“或者,族长您其实不愿意?那也别怕,现在就告诉我。我去请陛下不准这桩婚事,也就罢了。”燕归见被问到了自己身上,想到这桩异想天开的婚事。不知为何,老脸红,便支支吾吾道:“那就,全凭陛下和娘娘做主吧。我……没有意见!” 既然他不反对了,严钢自然开始著手办自己的婚事!毫无疑问,必然会掀起惊天骇浪。虽然严炅表明态度不干预,仍旧有无数的阻力袭来,但最终被他克服。於是,这事便这麽著定了。 婚礼举行的那天,全城轰动。迎亲路上大家夹道观礼,都想看看让个堂堂皇叔罔顾体统,心迎娶的异族男子,是何等绝色。谁知顶十六人花轿,将燕归与外隔绝。他们瞧不见新人模样看,却从另外面得到了弥补。原来为了给燕归助威,恬熙求得半日省亲机会。全副仪仗的跟著观礼。让这些早已久仰他豔命的民众们,从声势浩大的仪仗,瑰丽精美的鸾车,无限遐想他的绝妙风采。 相比那些无缘目睹他风采的民众,还是王府中参加婚礼的宾客们运气好了。大家窥得他真颜,各种神魂颠倒无需细说,不约而同的暗暗豔慕严炅的无边豔福是毋庸置疑了。或许,这也是为什麽会有那麽位高权重的权贵世家人士,会屈尊降贵的来参加如此不成体统,惊世骇俗的婚礼的原因吧!因为,很明显的,酒过三巡之後,恬熙起驾回宫。在席宾客们,也托故散了大半。 严钢并不在乎这个,待送去最後为客人。他踏著沈稳的步子,来到了新房。燕归正身红装,端坐在位。看他进来,脸上微微有些赫然。不过好在有烛光的掩饰,也看不出端倪来。严钢凝视著他,顺著他身边坐下。燕归突然几分感叹的说道:“你这又是何苦?” 严钢沈默半晌,突然开颜道:“我们的年纪都不轻了,何苦要再去浪费些无谓的时间!”他将燕归的手拉过,徐徐说道:“以後,咱们就好好的过日子吧!”提及以後,燕归陷入了沈默,随即,他终於轻轻的答应了声:“嗯!” 第三十章 发文时间: 5/11 2011 在严钢的王府恬熙见到了严灵,也对,他们毕竟都是皇亲国戚,严灵会出现点都不奇怪。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只那麽遥遥的眼,恍若隔世。严灵的眼神如既往的温柔清澈,仿佛切都未曾被时间改变。可恬熙看得很清楚,深藏在他眼底那难以掩饰的忧伤。 恬熙看著他,心中酸涩难当。他们彼此之间只隔了二十来步,却又是千山万水。他心有忌惮,并不敢放纵自己的心绪蔓延,狠狠心扭头不再看严灵。最後是退席回宫。 分节阅读35 欲望文 分节阅读36 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分节阅读36 坐在凤辇上时,恬熙终於可以借著独处的机会好好回想那幕。他看起来清减了许,脸色苍白,精神看著也不太好。他是不是又没有好好休息,心钻研什麽佛理经文?他身边的人有好好用心照顾他吗?怎能让他消瘦成这样? 他为严灵感到心疼,可加痛苦自己对此无能为力。最可怕的是,这种心情他不能向外人道,甚至不能在任何人面前露出端倪,只能默默的藏在心底。 那是他唯真心爱过的男子,最终自己却成了伤害他最深的人。不想矫情,但为此而来的自责与内疚,像针样扎在他心头最柔软的地方,时时扯动著伤口,让他体验到钻心的疼痛。 不知不觉中,他的脸上满是泪水。恬熙浑然不觉,只看著描绘在车壁上的花开百合痴痴入神。突然车外传来芝香的声音:“娘娘,我们已经回宫了,请您移步下辇!”声音惊醒了恬熙,他这才发现满脸已经变得冰冷的泪水。忙用手巾拭去,随後起身,在宫人的搀扶下下了凤辇。 芝香眼尖,看清他的面容後,小声惊呼了声,低声说道:“娘娘,您的眼睛……”恬熙愣,随後反应过来。低声问:“看著很明显吗?”芝香有些担忧的点点头。恬熙沈吟会,面上不露分寸。 回了承欢殿,严炅已经坐在那里。他也看到了恬熙的红眼圈,便皱皱眉问:“大喜的日子,好好的怎麽又哭起来了?”恬熙面换著衣服,面吧嗒吧嗒的掉著泪,凝噎道:“我是为什麽哭,你这麽聪明的人难道猜不出来吗?” 严炅走过来,将他拉入怀里,捧著他的脸细细端详。恬熙凄然的看著他,被泪水浸湿的双眸透著晶莹的光泽。严炅半真半假的思索了会,终於似笑非笑的说:“莫不是见著严灵,挂念旧情而感伤了吧?” 恬熙本泫然欲泣,听他如此说立刻变了张脸。捏起拳在他胸口不轻不重的锤了下,气道:“我都这麽难受了,你还来跟我取笑。提他做什麽,都久的老黄历了?我跟了你这麽年,连孩子都大了,你还有什麽不放心的?”说著说著,人就加生气了。倚在严炅怀里不依不饶的哭闹。 严炅早就把他惯坏了,被他这样顶撞也并不生气。笑眯眯的温言哄道:“好好好,是朕不对,是朕心了。朕给你陪个不是如何?”恬熙腻在他怀里扭身,气呼呼的说:“千万别,臣妾可受不起。” 严炅的手掌在他腰臀间暧昧的揉,意味深长的说:“朕大重要的东西,爱妃这身子都受过次了。这小小的赔礼,算得了什麽呢?”恬熙被他这样说脸上就撑不住笑了,小小的呸了声,他嗔道:“没半点正经!” 严炅见他的脸色终於转阴为晴,便趁机追问他方才是为何而落泪。恬熙叹了口气,说道:“我是为燕归族长而有几分感伤!他老人家辛苦操劳了大半辈子,临到老来,又与那十三皇叔结下了如此缘分。也不知你那皇叔到底会对他如何,能不能让族长将这晚年安度?” 严炅有些惊讶而笑道:“这话朕怎麽越听越别扭。那燕归今年也不过才三十七,才正当盛年。怎麽你张口闭口的个大半辈子,晚年的。这是变著法催他老吗?” 恬熙瞪了他眼,气道:“你这人,平日里就只知道操心你那国家大事,闲来就来找我寻乐。那些旁枝末节的事果然诸事不知。难道就没人告诉你,我青丘族人较常人寿短吗?” 这下,严炅就有些笑不出来了,他收敛了神色,问:“什麽意思?”提起这个,恬熙的神色也颇有些黯然了“世人皆知我青丘族人个个青春常驻,容颜长盛不衰。却不知我们族人个个不得长寿。寻常人个个能有五六十年寿命,偏偏我们都只能活三四十岁。族里那麽人,能勉强活上五十岁的寥寥无几。所以我们的晚年与常人也不同,三十便可算了。族长已经三十七了,也不知道日後还能……我现如今,唯的心愿就是你那皇叔能对他好些,让他将余下的时光幸福的度过了。” 说到这里,他也真心开始感伤起来。若严钢真能对燕归族长好,那倒是他老来最大的安慰。他真心的对严钢报以期望,至於严钢的手段什麽的,倒是可以忽略不计了。可没有察觉到,严炅的脸上开始变色,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看著他的眼神,也越发神秘莫测。 终於,严炅开口问道:“那你呢?”恬熙被他这麽问,想了想才明白过来。很随意的说:“我是青丘狐媚,自然也是如此了。不然,你看史上那些入宫伴君的狐媚们,哪个是活过四十的?”严炅有些焦躁的打断道:“那些不能算,他们都是不得善终。” 提到自己的先辈们,恬熙也有些酸楚,他叹道:“是啊,不是毒死就是赐死,个个都不算是不得好死。其实他们真傻,就放著不管,我们自己也会早早死去,何苦非要造这杀孽呢?” 严炅才不管别的狐媚是怎麽死的,他把将恬熙的肩膀扭过正对著自己,神情竟是极为焦虑烦躁的问:“难道你真的会早早离朕而去吗?”恬熙从未见他如此模样,倒是有些不敢置信了。 稍稍回过神,他颇为镇定的回答:“也不会很早,我现在还是虚岁二十。要操心早早撒手人寰也要再等个十年呢。你放心,若你能护我周全,别让我被人害了。至少我还能陪你十几年呢!” “十几年?”严炅喃喃自语,“竟然只能有十几年!”脸上的神色悲喜莫名。恬熙有些奇怪的看著他,随後开起玩笑来说:“怎麽,舍不得我了?你放心,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就算我去了,这天底下得是人间绝色等著填补我的位子。你身边永远不会缺了销魂尤物的,怕什麽呢?” 他伸手去推严炅的嘴角,嘴里逗笑道:“来,笑笑,笑笑嘛!”严炅的嘴角被他硬扯出个怪异的笑容来。他突然把将恬熙拉过,紧紧的抱在怀里。恬熙没有提防,有些莫名的在他怀里挣扎了下,他立刻厉声喝道“别动”,恬熙便只好不动,乖乖任他紧拥。心里琢磨著:他几时变得这麽心软念旧了? 那天之後,严炅吩咐,为恬熙额外添置几名品尝师。这些品尝师每日只负责以身测验恬熙的饮食。承欢殿调入宫人变得也是程序复杂,几乎恨不得将每人的底细直追查到他出生的状况。这些倒罢了,有天严炅居然对他说:“朕已经在朕的皇陵中,为你备好了口玉棺,若你真的早早离朕而去了,它可保你肉身几十年不毁。那样,待朕归顺天命时,见到的也是你如今的模样。” 恬熙有些啼笑皆非,说:“有必要如此大动干戈吗?你真有心,还不如趁著现在疼我些也就够了。何苦要操心那麽远的事情。”见严炅开口欲说,他干脆压倒他,引诱笑道:“我现在活得好好的,何苦要提那事败坏我们心情?你向都不是婆婆妈妈的人,怎麽现在也糊涂了?此刻比起什麽玉棺,你临幸这承欢殿,让我再快活些要重要些才对吧!” 见严炅仍旧面色不展,恬熙暗暗龇龇牙。使出了浑身解数,万般挑逗下,终於让严炅暂时忘了身後事,情欲之火大起,心在他身上行云布雨。从此以後,每当严炅意欲提起此事,恬熙都靠这招支开。久而久之,严炅也就不再提了。待他除了加放纵宠溺外,也没有其他过分的举止。只是,承欢殿的戒备森严,就再无改变了。 第三十章 发文时间: 5/13 2011 炎炎盛夏来临,恬熙最是不耐炎热,早早的就收拾东西,先严炅步的搬入了大明湖南畔的清凉殿。这座坐地四亩的华丽殿宇三面环水,两架巨大的包铜水车毫不停歇的往屋脊上浇水成雨,让殿内时刻保持清凉舒爽。清凉殿内恍若重回暮春,与外面的炎热酷暑成截然不同的世界。 恬熙对此很满意,成日里躲在屋子里悠闲度日。可惜被酷暑逼得不能出门,整个清凉殿上上下下就他和严炅两人也是孤单无趣。严炅早几年让汪皇後起入住,偏偏她体质虚寒受不得潮气,故而谢绝。严炅也就罢了,只命在皇後宫中备些消暑用具,每日午後是赐下各色解暑汤。汪皇後不能来,恬熙又无聊,便鼓动著让严炅再招几名妃嫔来。 严炅抚摸著他光滑的脊梁。笑道:“天天吵著要朕疼你宠你,怎麽现在还想著找别人来跟你分杯羹。不是又在打什麽歪主意吧?”恬熙撇嘴哼了声说:“觉得古怪就别依我啊。让我个人在这里发霉算了。你天天忙著国事,就留我个人不知道有闷。” 严炅笑著在他乳尖上拧了把,说:“刁钻东西,不还是有孩子们吗。有他们陪著,你还会闷啊?”恬熙骨碌从他身边做起来,郁闷的说:“明明是是我陪著他们。可我也想要有人来陪我说说话啊!”他说著说著便有些楚楚可怜的看著严炅,说:“你这麽忙,我个人呆在这里,实在是寂寞啊!” 平日里豔光四射到咄咄逼人的美人,柔弱起来也足以让男人心软,哪怕心知肚明他是装的。於是严炅笑著在他翘臀上拍了把,说:“行了,朕准了。想让谁来给你解闷都行,只是只有条,不准闹出大乱子来。要是闹得必须要朕为你收场,那看朕怎麽收拾你!” 恬熙欢喜的趴在他怀里,大声应承道:“是~,臣妾遵命。臣妾叩谢皇恩!”严炅暧昧的在他臀缝间来回抚弄,似笑非笑的说:“爱妃就如此这般的叩谢皇恩吗?”恬熙了然笑,在他身上,缓缓地,极煽情地坐起了身。跨坐在他腰部上方,双眸紧紧的盯著他双眼,潋滟波光中蕴含著千丝万缕的挑逗。 严炅随意的躺好,将胳膊垫到脑後,惬意的欣赏著身上尤物的妖娆风情。恬熙扶著他开始有著昂扬之势的肉刃,张嘴小心的将它含入嘴里,反复舔舐吞吐。几经抚慰逗弄之後,那物事果然擎天而立。恬熙便分开双腿跪在他腰间,春水荡漾的双眸丝毫不眨的紧盯著严炅,只手扶著那物事对准自己的媚穴,只手撑在严炅的胸膛。变得柔媚沙哑的声音缓缓念道:“臣妾谢主隆恩~!” 看著自己的分身男根被那销魂媚穴缓缓吞没,严炅满意的笑。向外抬手示意,边伺候的宫侍知意,忙奉上了果酒。严炅随手拿起串葡萄,自己咬下颗,感觉味道不错,便递给已经在他身上扭腰摆臀低吟的恬熙。 恬熙微微俯下身,将他递给自己的葡萄串咬下数颗颗吃下,扭头将核吐出,早有宫女捧著磁盒接住。他含著果肉却不吞下,而是用舌头将果肉夹在唇舌间挤压。随後俯下身去,以眼神示意严炅张嘴,隔著些距离,他微微张开了嘴,嘴里便流出些葡萄汁水来,尽数被严炅以嘴接下。恬熙将残余的果肉吞下,舌尖颇为调皮的舔了舔上唇,咬唇妖娆笑道:“如何,这果汁甜吗?” 严炅也回之笑,突然挺腰,恬熙防不胜防哎呀声,差点从他身上摔下。他狼狈的看了看严炅,气呼呼的捶了他胸口下。严炅含笑扶正了他,然後还是挺腰缓缓律动。肉刃笔直向上挺入媚穴,带给恬熙缠绵的快感,他转嗔为喜,飘忽的声叹息下,双手扶著严炅的胸膛,配著他的挺入,水磨样的扭动著腰臀。殷红的嘴唇吐出无数甜蜜的呻吟,间或被严炅用各种小巧的水果填上。作为回报,他也次次俯下身去,抱住严炅的头,将乳尖喂入严炅嘴里。在严炅的大力吮吸下,腰肢扭动得愈发有力,呻吟愈发的高声婉转,将这满室的旖旎推向了高潮…… 事毕,恬熙带著高潮後特有的懒散依偎在严炅怀里小憩。严炅满脸的餍足,手掌依依不舍的在他光裸的身躯上爱抚,恬熙伏在他怀里,乖得像只打盹的小猫。严炅慢悠悠的闲聊道:“近日可有去拜见过皇後?” 恬熙小小的应了声,说:“她咳得很厉害呢,人看起来又瘦了些,不知道是不是太操劳的缘故。”严炅也叹息道:“确实是,她直身体不好,还要操心内宫事务,她又是个老实人,半点疏忽都不肯有,生生把自己逼得绷得紧紧的。这天气又这麽的热,朕担心她受不住啊!” 这样说来,让恬熙也有些为汪皇後担忧了。他有些著急的说:“既然如此,那你快想个办法,让她别如此操劳啊!”严炅看著他说:“正是如此,朕想跟你商量下,她人又忙,身体又不好。朕就想把曦儿接过来,跟我们住段日子。等这天气好转,皇後也身体大好了之後,再将他送回去如何?” 恬熙愣了愣,马上否决掉说:“那可不行,曦儿是皇後的孩子,他不在身边。皇後怎麽能不思念呢?这样牵肠挂肚的,皇後定要再添层病了。”严炅笑著说:“朕明白,朕的意思是说,将曦儿早上接过来与晓晓炎儿他们同起居,到了晚上再给皇後送回去。” 听了他的解释,恬熙才放心下来,可是想到严曦待他的那个热乎劲,他又有些头疼。终於他还是说:“好!那你什麽时候就去将他接来吧。”严炅拍拍他的腰际,说:“正是呢,明天早下了朝朕会去皇後那里,到时候你就去趟吧。”恬熙便答应了。 第三十二章 莲花小王子leo,太萌了 发文时间: 5/16 2011 第二天恬熙便通过长贵,以严炅的名义招了几名妃嫔入住清凉殿。旁的轻雯再听到内里居然有朱氏两姐妹的名字後,便有些诧异了。待长贵下去後,她便问道:“娘娘何故要邀请朱氏姐妹。”恬熙看看她,不以为意的笑著说:“怎麽?” 轻雯微颦娥眉,有几分忧虑厌恶的说:“朱贵人待您向来不恭,娘娘何必抬举她呢?虽然她是太後的内家侄女,但娘娘也不必如此委屈自己啊。”恬熙闻言笑道:“本宫可不委屈。邀请她们姐妹,不过是看在太後的份上,不想让她觉得陛下太厚此薄彼罢了。可若住贵人不懂事不给本宫面子,也是不给陛下面子。不给本宫面子就算了,不给陛下面子,那就算是太後,也不好说了!”轻雯恍然大悟,笑道:“奴婢知道了。” 果然待长贵来复命的时候,说朱贵人推辞了邀请。恬熙看了眼严炅,便问:“那朱才人呢?”长贵回道:“朱才人托老奴代她向陛下娘娘谢恩,她还想前来亲自向陛下和娘娘谢恩。” 恬熙听完了这话便扭头对严炅笑著说:“你的这两个表妹,性情可真是悬殊啊!”严炅脸上有几分不虞,说:“朕早就听说朱羽珊被朕的伯父伯母给宠坏了,先来看来,果然是有些娇惯了,居然还没有庶出的朱琦瑶识礼。” 长贵闷不吭声,身边的恬熙笑嘻嘻的说:“倒是难得你当著我的面说别人娇蛮。”停了停,又笑著说:“感觉还真奇怪,跟她相比,我不是加出格些?倒是没见你跟我生气呢。” 严炅难得的在他白了他眼,在他翘臀上拍了把,说:“跟你生气?朕没那麽无聊。都是被朕惯坏了,恃宠而骄!”恬熙咬唇笑,姿态柔软得几乎要滴出水来的缓缓躺进他怀里,说了句:“臣妾谢陛下大量~~”…… 朱琦瑶过来探望朱羽珊,照面便直接焦急的问:“姐姐何故要推辞陛下的邀请,若是惹陛下不快可如何是好?”朱羽珊本来见她过来还很有几分喜色,听了这话脸立刻又沈了下来。 她说:“你也是来劝我的吗?”朱琪瑶急的脸都红了,她叹息道:“难得陛下施以皇恩,姐姐这样做,不怕触怒了陛下吗?”说到这朱羽珊就气急了,她大声说道:“到底是触怒了陛下还是触怒了那个…那个妖孽?”朱琪瑶脸色唰的变白了,她忙上前用手试图捂住朱羽珊的嘴巴,劝诫道:“姐姐,非礼勿言。” 朱羽珊愤愤的挥开她的手,怒道:“怕什麽?难道他还能把我怎麽样吗?真要闹,最丢人的就是他,这个不男不女的妖孽!下流无耻的东西。”朱琪瑶忙说道:“姐姐你就冷静些吧,别这麽说贵妃娘娘。依我说,你对他向不好,他还能想著请陛下邀请咱们去,就是颇为大度了。你何苦还要跟他置气?” “呸!”朱羽珊不屑的唾了口,说:“什麽大度。他不过是畏惧咱们姑妈才故作大方。可我想他平日里的浪荡行径,心里就作恶。妹妹,咱们出身大家,怎麽能能容忍这种不堪入目的低俗人物时刻在眼前晃荡。我是绝对不会去的。妹妹你不用劝我,就算是陛下怪罪下来,你也不用为我说情。陛下不念他与我们的骨肉之情,我也认了。但是让我自我折辱,我做不到!!!” 朱琪瑶还想再劝说,见朱羽珊态度极为强硬坚决,便只好放弃。自己个人前去清凉殿谢恩。严炅看到她来,心情也还算不错。含笑命她起身,并颇为温和的亲自过问了她的住处,起居用度等等。最後还命长贵额外增加了她的份例以示恩宠。 朱琪瑶从头至尾表现的非常谦逊恭敬,连对恬熙也做到了应有的礼数。严炅对她非常满意,含笑让她下去准备收拾东西,当天就搬过来。朱琪瑶微笑著向两人行礼告退。 恬熙看她退出大殿,笑著推推严炅,说:“你的这个妹妹,心里倒是很清楚。”严炅微微笑,说:“她是庶生子,自然不会像羽珊那样有著强大的优越感。平日里行事也颇为谨慎内敛。朕与她们接触不,但是现在看来,这群表妹中,可能就她还有几分意思呢。” 恬熙笑得颇有几分不怀好意的伏在他肩上,手抚弄著他下巴,问道:“怎麽,现在对她又有兴趣了?要不要今晚我走开,把那张床让给你们?” 严炅看了他眼,以行动代替了话语。将他随手拉趴在自己怀里,然後飞快地拉起他的裙摆,露出白嫩的半圆翘臀。恬熙媚笑著乖顺的在他身下摆出个舒服的姿势。脸上的笑容还没变大就瞬间凝固了。严炅的巴掌雨点般落在臀尖上,拍拍之声响遍全殿。他居然在打他屁股?? 恬熙尖叫著要躲开。严炅另条胳膊压著他能让他躲哪去?边打便咬牙骂道:“小妖精,真的是越发的猖狂了。若再不治治,你还真要翻天了。”恬熙被打得连连哀求也不能换取他的怜惜,生生被打得整个屁股都红了。最後是眼角含泪,撅著嘴的被放了下来。然後憋著笑的轻雯带著人替可怜兮兮的小屁股上了消肿膏。晚上侍寝的时候只能以背後式承受严炅的疼爱,真是面子里子全都丢尽了。 第三十三章:小莲花,大花爱你~~ 发文时间: 5/18 2011 第二天,恬熙郁闷的躺在床上耍赖不起来。严炅心情不错,便又逗又哄的硬是把他拉了起来。临上朝前,对著萎靡不振的他再三强调定要去把严曦接来後,终於上了龙辇去了。 恬熙再耍性子也知道见好就收。约莫等到时间差不了,就起身去了凤仪宫接严曦。汪皇後微笑著前来迎接理他,并颇为真诚的将小严曦交付给了他,请他定要好好照看严曦。恬熙忙应承下来,陪著皇後寒暄几句後,他牵著严曦的手,带著他上了自己的鸾车回清凉殿。 鸾车里用铜鼎盛上了冰块,让小小的四方天地弥漫著丝丝凉意。严曦好奇的盯著冰块看,恬熙察觉到了,笑著点点他,问:“看什麽呢?”严曦回头冲他笑笑也不回答。恬熙也不介意,笑著摸摸他的头,心里感叹道这才过了年,这孩子已经发生了这麽大的变化。当年那个大吃他豆腐的小色狼,现在已经看起来颇为沈稳了嘛。 他微笑著看著严曦,心里又想起自家的两个小坏蛋,也不知道什麽时候才能开些窍。正寻思著,突然严曦将脸伸过来,几乎跟他来了个脸贴脸。恬熙吓了跳,张嘴要说话,严曦已经将小嘴贴了上来。然後股寒气奇袭入嘴,恬熙抽了口气。瞪著眼瞧著严曦,舌头被冻住似地时说不出话来。 严曦看他活像三伏天结冰了的样子,乐得咯咯直笑。拍手道 分节阅读36 欲望文 分节阅读37 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分节阅读37 :“娘娘吓著了,娘娘吓著了。”恬熙回过神来,又气又恼的瞪著他,刚说了声:“你……”严曦已经扑上来抱著他奶声奶气的撒著娇说:“娘娘别生气,曦儿和您闹著玩呢!” 恬熙被他撒娇撒欢的弄得没了脾气,只好无奈的笑著在他圆嘟嘟的小脸上又爱又恨的掐把,爱嗔了句:“小淘气鬼,不许再胡闹了啊,否则潋母妃真的要生气了。” 小严曦不嫌热的扭著屁股往他怀里钻,嘴里只奶声奶气的说:“是~,曦儿会乖乖的娘娘放心啦~”。恬熙被他蹭啊蹭的,哭笑不得,又怕他摔倒,只好抱紧了他。严曦趁机整个圆身子都挂在他脖子上。直到下了车入了清凉殿都不肯撒手。 回到殿内,迎面又遇到严炎扑了上来。本来身上个肉团就够沈了,再来个恬熙被压了个趔趄。要不是身後的侍女们扶得及时,他差点坐到了地上。 恬熙哎呦的哀叫声,勉强稳了身子。两个小坏蛋还球在身上不下来,他无奈之下就喊道:“轻雯过来,带大殿下去他的房间看看。” 轻雯答应著过来,伸手想将严曦从他身上扯下来。没想到严曦扭股糖似地就是不下来,嘴里开始哭喊“不嘛不嘛我不下来。我要跟娘娘在起,你们走开走开。”小胖腿还挺有劲的乱蹬乱踢,轻雯胳膊上挨了下也疼得哎哟声。恬熙被他折腾得头疼腰疼,忙软言安抚道:“好好好,我陪你去我陪你去。” 没成想严炎在边不乐意了。本来他看著严曦霸占了母妃的脖子,让他只能委屈的环抱著母妃的腰就已经够憋屈的了,结果这混帐小子居然还要抢走母妃,生可忍,熟不可忍啊~~~,於是,当下急的抱著恬熙的腿,大嚷道:“不准走,不准走!!” 恬熙被他拦著走不了,只好好言说道:“炎儿乖,快让开让我过去。”严炎哪里肯依?就是抱著他的大腿死不撒手。而严曦别看在恬熙面前像个小奶狗,平日里也是霸道惯了的人。也不高兴了,用腿踢他,骂道:“你放开你放开,让我们过去。”严炎挨了下,气了。就伸手去拉他,用指甲抓他露出的小腿肚子。 严曦吃痛,也火了。两条腿蹬得有劲了,把严炎踢得很疼,他嘴撇,终於“哇~”的声大哭了起来。恬熙慌了神,忙手扶著严曦手去拉他,嘴里哦哦的哄著:“别哭别哭我的乖孩子,让我看看,哪里疼啊!” 严曦看他哭,立刻就吸引了大人全部的注意力。也不服气,心里委屈,眼圈马上红了,立刻仰头哇的声也哭了出来。严炎看他哭得比自己中气足,原本委屈的宣泄变成了争强好胜心,立刻提高了音量哭得加洪亮。严曦也是抱著各样的心思,毫不示弱的加大音量。顿时清凉殿外的哗哗水声被嘹亮的哭啼声盖过,两种哭声你追我赶,势要压过对方。搞得清凉殿内好不热闹。 恬熙头都要被吵炸了,他勉力安抚著两个小魔头。可谁都不听他的,只自顾自的哭个过瘾。闹到最後恬熙的耳朵都开始发鸣,雪上加霜的是,殿内角又传来声极细极高的啼哭声。恬熙都要哭了,他恼火的冲著宫人们吼道:“快去看看!” 立刻去了个人,不会又匆匆的回来,说:“娘娘,奶娘说小皇子被哭声吵醒,现在正哭闹不休呢。”恬熙听得要崩溃了,他冲著她发火道:“去让奶娘好好哄著小皇子,要是在让本宫听到皇子的哭声,本宫就让她也跟著起哭!!” 正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严炅回来了。还没进门就听到足以将殿顶掀翻的哭闹声。再走进来就瞧见眼前的热闹光景,他明白了。他沈稳的出声说道:“是谁在朕的清凉殿哭闹啊?” 书香门第 第三十四章 发文时间: 5/20 2011 毕竟是孩子们的父亲,他来,就已经镇住了大半场面。 别说严曦哭声骤然停止,连被他宠坏了的严炎也降低了音调最後悄然收声。 严炅不怒自威的看了严曦眼,原本挂在恬熙身上不下来的小圆球乖乖的松手下来好。严炎不由自主的跟著走到他身边并排好。严炅先看了眼严炎,笑著揉揉他的头,对他的奶娘说:“带他出去玩会吧。”奶娘忙答应著来牵严炎的手。他乖乖的就跟著奶娘出去了。 剩下严曦还在原地不动,严炅看著他,原本和蔼的眼神变得非常的严肃。他严厉的问:“曦儿,刚刚是你在哭闹吗?为了什麽?”严曦喏喏了几声,不敢说话。恬熙在旁看著有些心疼,便忙圆场道:“小孩子家家闹闹都是常有事,有什麽大惊小怪的?” 说著就要上来拉严曦。 严曦不敢动,怯生生的看著严炅。严炅仍旧是冷冷的看著他,严曦便挣开了恬熙的手,低著头不敢动。恬熙看著於心不忍,便嗔怪著对严炅说:“你看你,干什麽这麽严肃,把孩子都吓著了。”严炅抬手打断了他的话,继续说:“朕平日里是怎麽说的?我大魏的储君,平日里该如何言行举止,还记得吗?”严曦小小的身子有些缩起,他小声的说:“儿臣知错了。” 见他认错,严炅颜色稍稍缓和了些,他点点头说:“能知错就好,好了,到那边墙角去著,半个时辰後再过来见朕。”恬熙听了顿生不满,说情道:“孩子还小呢,要不这次就算了。”严曦也可怜巴巴的瞧著严炅。严炅见他不动,刚刚舒缓的脸色又变硬了,他严厉的说道:“不动吗?” 严曦吓得脸色都变黄了,忙转身小跑到殿内的个角落里面向里著不动了。严炅这才满意,而恬熙看得於心不忍。对他说:“你待这孩子也太苛刻了些吧。他还这麽小,淘气撒娇是天性,怎麽能把他当个大孩子看呢?那样半个时辰,他哪里受得住?” 严炅毫不心软,他说:“他已经五岁了,作为朕未来的太子,他理应比别人加懂事。朕在他这个年纪,已经跟著父皇上战场亲历杀伐了。”恬熙有些急了,申辩道:“可他又不是你,从来都没经历过这种事。”严炅毫不姑息的回答:“他作为朕的继承人,理应做的比朕好远!” 恬熙无语,心里暗暗对严曦表示怜悯。转念想,那他对严炎如此的放纵溺爱,是不是也说明他对严炎,其实并无任何期待呢?想到这里,他突然感觉很不不舒服,脸色就有些不对。严炅觉察到了,便问:“你怎麽了?”恬熙勉强的回答:“没什麽,冰镇酸梅汤准备好了,喝些吧!” 他转身要走开,严炅却突然伸手拉住他,恬熙有几分诧异的回头。严炅的眼神又变得很严肃了,他说:“严炎、晓晓,还有未来咱们还会有的孩子。他们都跟严曦不同,未来都不可能坐上这个位子。所以朕只希望他们能做个富贵王爷,这样对他们而言,是种幸福。你明白吗?” 恬熙有些惊讶的看著他,会後回过神来,心里突然有些慌乱,便说道:“知道了,你也放心,我从来没有痴心妄想过。好了,酸梅汤放久了不好喝了,快来吧。”便拉著他转身急急的走了。严炅笑了笑,也跟著他起去了。 被严炅狠狠的责罚後,严曦安分了许。至少在严炅在的时候,他是不敢再闹腾了。恬熙看著昔日个小坏蛋被他父皇约束得像个小大人,便实在是不忍。趁严炅不在的时候,待他极为宽厚溺爱,连他趁父皇不在身边偶尔的淘气,也并替他瞒了。 可是要是有人要来告状,他就瞒不住了。这日严炎跟严曦便联合起来干了件大事。他们在御花园里抓了不少稀奇古怪,样子可怖的虫子。用个网兜兜了,然後蹲在起商量著该拿谁做实验品。恰好朱羽珊路过,严炎看著她就气呼呼的对严曦说:“这个女人最讨厌了,总是对娘娘不好。”严曦听说她对恬熙不好,立刻眉毛都要竖起来了。他立刻说:“那还等什麽,就是她了。” 两个小魔头达成了致,立刻从树荫里钻了出去。倒是吓了抬肩舆的宫人们跳。端坐在肩舆上的朱羽珊也吃了惊,待看清来人後。便有些不冷不热的说了声:“原来是王爷和曦皇子啊。”两个小家夥坏坏的盯著她笑,随後突然扬手,将手中网兜的虫子劈头盖脸的冲负责抬肩舆的内侍脸上丢去。他们不曾提防,下乱了阵脚。慌乱之中把肩舆掉了下来,将朱羽珊摔得惨叫连连。 两个小坏蛋看大功告成,大笑著转身逃走了。朱羽珊的随从们不敢去抓他们,只好扶著受伤的她转身准备回宫。朱羽珊惊魂初定後,回想起这事,越想越气。当即跑到严炅那里去告了状。严炅闻讯勃然大怒,立刻叫人把严曦严炎提到面前,当著朱羽珊的面,用金如意狠狠的打了严曦几下手板子。打完之後,他和严炎含著泪被严炅逼著向朱羽珊行跪礼认了错。 虽然是打了几下,可是严炅孔武有力,下手颇重。严曦年幼皮嫩,哪里受得了。被人送回清凉殿的时候,小手掌肿的像个馒头。恬熙看得眼泪都快掉了,当问及被打原因後。出於偏袒孩子的长辈,他第反应就是就怨恨上了朱羽珊。 气哼哼的对轻雯说:“瞧瞧,瞧瞧,我们平日里不跟她计较,她还真以为这後宫都是她朱家天下了?等著瞧,待本宫拿出三分手段来,非让她知道点规矩不可。”轻雯看怕要出事,便极力劝慰。但恬熙心疼严曦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去。收敛了许的骄横性子又发作,心里暗暗思忖著如何教训下朱羽珊。 第三十五章 发文时间: 5/21 2011 个人存心要找碴,那是可以有很机会的,何况朱羽珊浑身上下漏洞百出。都不用恬熙苦心积虑的寻找机会,朱羽珊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这日,正值端午佳节。恬熙以武帝的名义,向後宫各妃嫔皆颁下赏赐。各人得了赏,自然得按规矩前来拜谢。严炅无意管此事,早就到前面的勤政殿招大臣议事去了。只剩恬熙人接见陆续到来的妃嫔们。 他副精力不济萎靡不振的模样,让那些陆续前来谢恩的妃嫔们识趣的不做打扰。恬熙也直懒洋洋的应付著,直到宫人来报朱羽珊前来谢恩,他终於露出个冷笑,扬声道:“让她进来。” 不会,便看见朱羽珊脸不情愿的走进来。被宠坏了的年轻小姑娘啊,未经风雨看不清生活的变化,对眼前的切还有著不知天高地厚的骄矜。若在以前,恬熙会对这样的娇柔少女抱持怜惜。可想到严曦那青紫肿胀的小手掌,他怒火中烧,对这个骄娇二气的小丫头只有厌恶。 你可以对我不恭,但决不能对孩子有任何伤害!没有谁该宽容谁辈子!朱羽珊,既然你直要挑战我的容忍力,那就该想到要承受这个後果!! 恬熙微微笑,双眸寒霜片。朱羽珊本来知道清凉殿只有他人,便恨不得转身打道回府。现在进来了,也是满是不甘委屈。她走了过来,向斜倚在雕花玳瑁坐床上的恬熙,敷衍的屈身,干巴巴的说了句:“臣妾拜见潋贵妃!”完毕,不待恬熙身後的监礼女官示意,便自顾起身。 不料以往对此事都视若无睹的恬熙却陡然变色,大喝了声:“大胆!本宫有让你起身吗?”朱羽珊从未被他如此呵斥过,当下竟是有了怔愣。恬熙冷笑的看著她,说道: “来向陛下与本宫谢恩,如此的敷衍了事!贵人,你是要藐视陛下与本宫的威严吗?” 朱羽珊反应过来,忙辩驳道:“臣妾不敢!”请娘娘莫要冤枉臣妾。”“冤枉?”恬熙声嗤笑,藐视的看著她,嘴里问旁侍立的女官:“本宫刚刚可有冤枉朱贵人?”监礼女官面无表情,板眼的开口道:“朱贵人从入殿以来至今,其言行举止,已犯了七条宫规,娘娘并无冤枉。” 她为了佐证,条条将朱羽珊所犯宫规都数了出来。朱羽珊开始是愤愤然,等她开始数落时脸色大变,等女官说完,她已面色苍白。恬熙满意的看了她眼。继续问道:“按规矩,该如何处置呢?”那女官毫不含糊的说道:“回禀娘娘,当处以宫杖三十!” 恬熙以扇掩面,做了个明显的惊讶表情,朱羽珊已经面如土色。恬熙看了看她,假意说道:“宫规虽难为,但朱贵人不比寻常人等,若宫杖加身,陛下与太後也颜面无光。会不知礼仪进退,在本宫面前失礼,都是平日里缺人教习。这样吧,就让她在这里好好补习下吧。子规,你就在这里,好好教教她。” 那名叫子规的女官矜持的拱手行礼道:“微臣谨遵懿旨!”随後便对朱羽珊说道:“贵人还不快快谢娘娘仁德之恩?”朱羽珊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可现在形势比人强,她咬咬牙,终於忍辱道:“臣妾,谢娘娘网开面之恩!” 恬熙懒懒的说:“不用了,本宫也不过是看在陛下,太後的面子罢了。行了,开始吧。”又想起事,便问左右:“朱贵人有宫人陪同吗?”左右答是,恬熙便说道:“贵人在此处学规矩,她们也不好自己回去啊。去,好好陪著。别让她们觉得闷得慌了。”又有几名宫女答应著出去传话了。恬熙看了看朱羽珊,又说道:“已近晌午,贵人在此,那她宫里的人不知情怕是也要备午膳了。去,传本宫的话,今日贵人就在清凉殿用膳了。让她们不用准备了。” 条条的布置完,彻底的堵死了朱羽珊身边人向严炅或朱太後报信的机会。恬熙微笑著看了已经面无人色的朱羽珊眼,对女官说道:“好了,带朱贵人下去,好好习礼吧。”子规应是,走上前去,对朱羽珊说了声:“贵人请往这边走。”朱羽珊无奈,只好身不由己的跟她去了。恬熙优哉游哉的摇著团扇,冷笑著看著她离去的身影。 收拾完朱羽珊,他照常衣,换装,进食,午间小憩。小憩醒後,便沿著清凉殿的凌波栈道,欣赏著大明湖的沿岸莲花。旁的芷香小心翼翼的告诉他:“朱贵人从早时到现在,直都没有休息过呢。”恬熙遥望著远方,唔了声不可置否。芷香见他如此,不无忧虑的提醒他说:“娘娘,若是朱贵人累出个好歹来。陛下与太後那边,娘娘准备如何交代呢?” 第三十六章 发文时间: 5/21 2011 “交代?交代什麽?”恬熙嗤之以鼻:“他朱家送了这麽个不知好歹的蠢丫头来,自己就先该觉得丢人了。还敢兴师动众的来问罪不成?怕是太後自己都觉得颜面无光吧!太後她代女杰,睿智精明。会为她,为了这点不上台面的小事真的跟本宫翻脸吗?太小看她了吧。” 芷香听他席话,终於稍稍放下心来。可是想到严炅,又提醒道:“可是陛下那边,他曾有言在先,朱贵人犯了什麽错,娘娘去禀报他或皇後娘娘处置便可,不能自己擅作主张。现在您也是违了他的令了。陛下若是知道,他…” 恬熙加不放在心上了,他笑著说:“小东西,想的比我还。”随後说道:“本宫没打她二没骂她,不过是让她学点规矩,算得上什麽惩治?陛下怎麽会为这种事跟本宫计较?放心吧,本宫无事的。” 赏完了风景,恬熙在宫人的簇拥下,返回了清凉殿。却不料迎面冲出来人,泪涕交下的冲出来,大喊道:“你杀了我吧!杀了我,但是休想再侮辱我。” 芷香带著宫人挡在恬熙前面,恬熙微微转转脖子,看清是状若疯狂的朱羽珊後,笑著说:“贵人这是怎麽了?好好地,说什麽死啊活的,想要吓唬本宫吗?” 朱羽珊悲愤的指著他,大声控诉道:“贵妃娘娘,请别再演戏了。你不过是怨恨臣妾,借题发挥罢了。你恨我,要杀要剐都悉听尊便。但是想要猫戏老鼠的折磨我,休想!”末了她也声冷笑,说:“但是臣妾也要提醒你,杀了我,你也要先想好想陛下和太後交代的理由才是!” 恬熙脸色凛,森然道:“你真以为本宫真的奈何不了你吗?”朱羽珊傲然道:“不敢,臣妾只是为娘娘著想。”恬熙平静了下来,突然心念动,随即笑道:“本宫片好意,被你如此曲解,吕洞宾之冤啊,也罢!你既不领情,本宫看在太後份上,也不想真的伤了你。但是不做惩戒,本宫日後也难再後宫立威。这样吧,去外面跪著,好好反省下吧!什麽时候反省好了,再来向本宫道歉,本宫就饶了你。” 时值三伏,骄阳似火。外面地砖上滴水成烟。朱羽珊却倔强的挺脖子,说:“臣妾遵旨!”然後转身就逃头也不回的走了。马良安小心的在恬熙身後问:“娘娘准备让她跪几个时辰呢?”恬熙回头看了他眼,冷冷的说道:“她爱跪久就跪久,横竖她想起身,过来向本宫陪个罪道个歉就行了。”想了想,他又说道:“让她跪远点,别让别人瞧著成了笑话了。” 马良安答应著去了,芷香这会真有些担心了,她说:“娘娘……”恬熙看了她眼,懒懒道:“若不降住她,後宫对本宫不服的妃嫔纷纷效仿,本宫还能有立足之地?”但是心里却又有另番思量:就借这个机会,顺便对严炅来场小小的试探。看看在他心里,自己到底位置如何吧! 不会,严炅议事归来。他看起来兴致不错,回来与恬熙调笑了会,小行次云雨。恬熙原本想讲今日所发生之事告诉他,没想到半途前边又有急报,严炅打开阅览後,脸色变,当即从恬熙身上起身,吩咐摆驾勤政殿,并连夜召集重臣心腹议事。 恬熙找不到机会与他说,倒还不太急躁。可是没想到马良安偷偷过来,禀报说:“那朱贵人跪了半个时辰,受不住晕过去了。奴婢用凉水泼醒了她,便让她前来请罪。谁知她声不吭的又跪了回去。就这麽著折腾了两三次,她口吐白沫,彻底厥了过去。您看该如何处置?” 恬熙吃了惊,倒是暗暗佩服这小姑娘的倔强性子。想了想,便说:“可有曾喂解暑药?”马良安回答:“已经喂了十滴水。”恬熙点点头,说:“将她送回去吧,就说本宫懒得跟她计较。”马良安答应著去了。恬熙出了回神,叹息声,摇头回去了。 这番整治将朱羽珊这个娇滴滴的千金小姐折腾的够呛,回去就开始发起了高烧,还上吐下泻,最後居然开始呕血。太医诊断说是热毒攻心,需要长期静养。这动静太大,让朱太後知道了前因後果。她虽暗暗不满恬熙心狠,但恨朱羽珊不知进退就会惹祸,故而按捺不发。倒是严炅,大为动怒。对长贵恼道:“他这是越发的胆大了,连朕的话都敢不听?难道是嫌朕太清闲吗?偏要招惹朱家,让朕为他担心善後。”当即决定不能再这样无止尽的纵容恬熙,让他酿成大祸。立刻提了鞭子,怒气冲冲的来寻恬熙,决定非要让他吃点苦头记点教训。书香门第 第三十七章 发文时间: 5/24 2011 踏入清凉殿两人的寝室,却不见恬熙的影子。旁的宫女小心翼翼的说:“娘娘在中庭回廊呢。”严炅得了回复便转身又去了中庭。旁的宫女们小心翼翼的在後面跟著。 清凉殿的中庭回廊的天井之上,加盖了块浅浅的五色琉璃。阳光透过琉璃照射进来,让天井下的块绿地都变得流光溢彩。绿地上种了棵芭蕉树,还有个葡萄架。此时芭蕉已经结了金色的果实,葡萄也熟的正好。恬熙最爱此处,命人在葡萄架下设了个屏塌,并几页屏风,茶几。闲来无事便会来此休憩玩耍。偶尔兴致颇佳的时候还会招来乐伎调箫弄笙,且歌且舞。以此来寻欢作乐消愁解闷。 果然,隔得老远就听见阵丝竹之声,还有清亮婉转的歌声。严炅心中冷哼声,加快步子走过去。踏入中庭,他却愣住了。 分节阅读37 欲望文 分节阅读38 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分节阅读38 眼看去,首先便瞧见了在那葡萄架下的朱漆象牙屏塌上安卧的妖娆美人。只见他丝不挂的横躺在榻上。满头的乌发放下,静静的在他身边蜿蜒盘踞,黑白分明,惊心动魄的妖豔。好在投撒在美人身上的五色光华,将这具身体,笼罩上层淡淡的柔光,让这逼人的美丽,少了几分咄咄逼人的味道。 美人正合目休息,嘴角噙著丝微笑,仿佛想到了什麽趣事。手安枕在颈後,手握著把洁白蓬松的羽毛扇,有搭没搭的在小腹上轻摇。扇柄在摇晃的时候总会无意识的碰到粉茎上金锁下的铃铛,响起阵阵清脆的铃声。离屏塌三丈远处,有几名手持各色乐器的宫伎,正认真演奏著。还有名华服美人,正引吭高歌。有趣的是,这些人人人眼上都蒙上了丝巾,成了瞎子。 听到了严炅的脚步声,恬熙睁开了双眸,脸上似乎有几分惊讶,随即懒懒说道:“回来了?今天怎麽这麽早?”看到此情此景,严炅似乎已经怒气消散了,他心平气和的走到屏塌边挨著恬熙坐了下来。只手看似随意的沿著恬熙的玲珑腰线抚摸,淡淡的说道:“回来办你顿啊!” 这话说得如此暧昧,让恬熙吃吃笑了起来。可他看到严炅举起的鞭子後,就停止了笑声。微噘著嘴,问道:“你拿鞭子做什麽?”严炅含笑看著他说:“自然是用来教训你的啊!”恬熙身躯颤,随後委屈问道:“为什麽要打我啊?” 严炅仿佛听他讲了个笑话样,笑著说道:“你自己明白啊!朕当初是怎麽跟你说的来著?”恬熙听,便哼了声,使性说道:“想不到你竟真要为了朱羽珊那个小丫头对我动手。” 严炅轻笑著说道:“错了,朕不是为了她来打你,朕是为了你!”恬熙有些不明白,“为了我?”严炅耐心的为他解惑:“你这小妖精,越发的任性骄纵,连朕的话都敢不听。若朕再不管教,放任你继续下去,总有天你会引火烧身,怕到时候连朕都保不住你。真到了那个时候,咱们就都後悔莫及了。不如趁现在好好给你点教训,刹刹你这娇惯性子。” 恬熙听便嗤之以鼻,说:“说这麽,不还是为了朱羽珊那件事。若说骄纵耍性,这後宫谁不当我是个霸道跋扈的,平日里我责罚戏弄的妃嫔也不少,怎麽那时候你就不管了?你是知道的,是她无礼在先,我才教训的她。若连这样不行,日後我还怎麽在这宫里立足?这贵妃印掌著有什麽趣味?还不如你收了转赐给那朱羽珊吧!”严炅轻轻笑,说道:“十个朱羽珊也不值得朕对你动手。朕说过,朕爱你如掌中至宝,可以容你撒娇耍性。但,若你敢违背朕的意愿,朕就要好好调教你。懂了吗?” 恬熙委屈又有几分不甘的回答:“懂了!”他当著严炅的面翻了个身,背对著严炅跪伏著,圆润丰翘的臀部抬高,对著他的目光。随後回头,看著严炅,颇有几分楚楚可怜又几分哀怨的说:“你要舍得打,那就打到你满意吧!” 饱满的玉臀正对他严炅,臀缝紧紧的挤在起。但是严炅知道内里深藏的景致,是如何的荡人心神。他的手下意识的压上了那翘臀,感受著它的紧致细滑。嘴里不紧不慢的说:“开始,朕是想狠狠的鞭打你顿,让你长点记性。但是,现在朕改变主意了。朕不会对你下重手,可这样你就不会心存忌惮。不能让你害怕的惩戒,只是白费力气。朕现在,要换种方式了。” 恬熙深埋在臂弯的脸嘻嘻的笑了起来。他懒洋洋的起身,依偎过来,声音慵懒娇媚:“那~陛下想要如何惩戒臣妾呢?”双椒乳有意识的顶著严炅的胳膊,含水妙目直勾勾的的看著他,媚眼如丝。 严炅只是笑笑,随後扬声道:“长贵!”长贵忙小跑著过来,喊道:“老奴在!”严炅静静的吩咐道:“去,将昨日缅甸进贡的几个小玩意都拿过来。”长贵忙答应著去了,路上遇到芷香著急的上来打听消息:“公公,陛下想对娘娘做什麽啊?”长贵暧昧笑,说道:“小姑娘家的,别打听这个。你家娘娘啊,这次可得要在床上软几日了。”芷香有些明白了,也下意识的红了脸。低声道了谢,然後匆匆的跑去跟轻雯薄桃说。 长贵很快就带著几个小太监抬来个大箱子。然後当著恬熙和严炅的面将箱子打开。将里面的物事样样的翻了出来。 恬熙好奇的打量著,里面的东西金的玉的铜的皮的丝的镶宝累丝镂空攒枝各式各样,有他认识的也有他不认识的琳琅满目的摆满片。严炅指著个盒子说,“就先用这勉铃吧!”随後扭头笑著对恬熙说:“若用得太,怕你这天下第名器的名声都要砸了。” 恬熙听了他这话,有些忌惮的看著长贵将盒子捧上前,打开,里面满满的盛著盒黄豆大小的铜丸。恬熙便有些放松了,笑著说:“莫不是想用这些小豆子填满了我?” 严炅神秘的笑著对他说:“要收拾你,用不著这麽。”说著从盒子里抓了把,在恬熙面前展开:“这些就够了。”恬熙也看著他,勾唇笑,说道:“这些拼凑起来来没陛下的半大,如何满足得了我?” 严炅含笑不语,早有宫女捧过个盛著热水的盆子。严炅将手中的勉铃尽数投入水中。然後再上下打量了下恬熙的赤裸身体,摇头说:“太单调了,还需要加些东西。”书香门第 第三十八章 发文时间: 5/25 2011 恬熙不解其意,却看见他拿过条长长的五彩丝绦就要往自己脖子上套。忙出口喊道:“这是做什麽?你要罚就罚,我又不会逃走,何必要此举的把我绑起来?”严炅冲他笑,并不解释。直接动手将他绑的严严实实。 要说这绑法真是淫邪古怪至极。丝绦在恬熙的挺翘双乳上绕了三圈收紧,将双乳箍得像羊脂球样浑圆。些乳汁必然被挤了出来,严炅不急著吃,笑著说道:“不能这样浪费了。”竟然在敏感变硬的乳头上夹了两个贝壳夹子。让恬熙又疼又痒,坐立难安。 这就算了,丝绦在恬熙毫无瑕疵的白皙妖娆身躯上缠绕束缚。双乳,腰肢,大腿内侧全都被紧紧勒住。双手反剪到身後,然後丝绦却又被恶意的绕过腿间,捆在精致的粉茎上。稍稍动动,都会连累粉茎饱受蹂躏。 这样的绑法恬熙从未体验过,颇为不自在。再加上丝绦与身体的敏感细嫩处反复摩擦勒紧,是带给他种奇异的冲动。他动了动身体,严炅已经在他脖子、臂膀、腰肢、大腿上绑上了皮圈。皮圈上缀满了铃铛。稍稍动动,铃声不停。 恬熙有些心慌了,他忙对严炅说道:“行了,我知错了,日後我见著朱家人避著走就是了。”严炅看了他眼,笑笑不答。突然又想起来似地,说:“还是要把你绑住了好!否则待会你经受不住,胡乱挣扎扭动,伤著摔著怎麽办呢?”於是又拿过条丝绦,将恬熙紧紧的束缚在屏塌之上。而两条缠绕著层层丝绦的长腿,却大大的被拉开固定,露出臀间媚穴。 切都做完了,严炅像才想起遍的宫乐伎般,对她们说道:“怎麽都停了?继续啊!”乐伎们忙又开始吹拉弹唱起来,只是这乐声却无端的有些些靡靡之音。 严炅含笑将只手指伸入媚穴之中搅和了几下,随後赞叹的对恬熙说道:“紧而不僵,潮而不滥,连绵不绝,张弛有度。果然好器!”恬熙勉强声媚笑。严炅已经两只从水盆里捻起只铜丸,送入恬熙媚穴深处。恬熙还未察觉到任何异样,他已经连续送了十来颗铜丸到那媚穴深处。这才停手,轻抚著开始蠕动张合的媚穴,喃喃自语道:“这些,应该就够了。” 恬熙开始不知道厉害,习惯性的要回句嘴。突然他脸色变。身体里的铜丸已经开始作祟。他们竟在那狭窄敏感又淫荡的媚径来回的滚动不休。媚径被刺激的蠕动收缩不已,让铜丸几乎被挤出来。严炅忙用手指往媚穴深处推进。恬熙深深的抽了口气,腰肢已经开始发颤,带动著腰部缀著的铃铛响个不停。 严炅用几根手指堵著媚穴小口,抬眼瞄了他眼,说:“都忘了小宝贝此处的厉害了。不得不防啊!”於是又拿了只连著金链子硕大玉塞。恬熙颇有些畏惧的看了玉塞眼,怯生生的对严炅说:“我真的认错了。”严炅摇摇头,叹息道:“晚了!!”手已经毫不留情的将玉塞塞入媚穴之中。下子将穴口周围的褶皱都撑得平整了。恬熙闷哼声,原本勉力挣扎起的身体便又倒回了榻上。这还不算,玉塞将穴口媚径统统撑大了,让那铜丸在里面加的活跃。 这是种残酷的煎熬!恬熙感觉到有无数只小虫子在媚径来回的爬行,所到之处搔痒难忍,酥麻至极,可怕的是酥麻过後便是巨大的空虚感,让後庭媚穴加的饥渴,祈求巨大物事的填满操弄。恬熙的腰肢无法抑制的疯狂抖动著,不,到了後来连整个身体都开始剧烈的抖动起来。 严炅却还没有罢手。他将玉塞上连著的链子的另头栓到恬熙腰间的皮带上。然後看到在媚穴的疯狂张合蠕动下,玉塞都被挤出了些。便皱皱眉,将它又推进去了些,激起恬熙的阵尖叫。他笑著说:“就知道你不是个安分人。”然後取过条造型奇异的皮裤。将它七缠八绕的紧紧的裹住恬熙的下体,却独独露出了仍旧被与手腕连在起的粉茎。 恬熙面朝上仰著头急促的喘息著,双眼瞪得大大的却逐渐散了神。面色愈发的晕红,嘴唇愈发的湿润。从下体急速袭来的空虚感波高过波,终於演变成了折磨全身的情欲之火,可却无法得到纾解和满足。这就像把钝刀子,在来回的折磨切割他的神智。身体自发的挣扎,却带动著粉茎受了次又次的拉扯,剧痛恢复了他短暂的意识。下刻又再次被情欲充斥著头脑。 终於,他受不住了,大声的哭喊起来:“够了够了,饶了我吧唔嗯~!我知错了再也不敢了,放过我嗯啊~~饶了我吧~~”身体即使被紧缚在榻上,仍旧努力与藤榻摩挲著,企图因此得到丝对饥渴情欲微不足道的缓解。 严炅看著他终於开始哭泣求饶,却不为所动。随手从案几的玛瑙碟上取过几个樱桃,将它们递到恬熙嘴边。恬熙呆呆的看著他,哭泣的喊道:“饶了我吧,我太难受了。”严炅只说了句:“吃颗樱桃吧。”恬熙不理,只是哭喊著哀告。严炅眉头皱,说:“又不听朕的话了吗?” 恬熙闻言忙张嘴口将樱桃吃了下去,含糊不清的喊:“我听,我听,我什麽都听你的。”严炅终於松开眉头笑,说:“这才乖嘛!”於是又喂他吃了几颗。最後却不得不停手。恬熙喘息已经演变成了无法抑制的放声浪叫,根本顾不上吃樱桃。 下身体内作祟的铜丸,不但没有减缓滚动的速度,反而越来越快速。恬熙已经被折磨得几乎崩溃,神智退化成本能,他浪声尖叫著胡言乱语:“啊~~太麻了我要死了啊唔嗯~~我要死了救命嗯啊~~~救命啊饶命唔嗯~~~”声音之大,已经盖过了旁的宫乐伎。 严炅皱皱眉,说:“太吵了!”恬熙哪里听得到,严炅便干脆用只口塞塞住他的嘴。看著恬熙已经散乱的双眸,五花大绑的身体,还有满身的汗水,不绝的铃声。严炅终於满意的停手了。 他扬声招来长贵,吩咐他将今日要批阅的奏折全部拿到这里来处理。然後便坐在恬熙身边,手掌沿著他身体的曲线抚弄了个来回。轻笑著说:“现在开始好好反省吧!”随後无视他的动静,有条不紊的开始处理国事。中途甚至还停下来,亲自点了几只曲子命宫乐伎们演奏。书香门第 第三十九章 发文时间: 5/26 2011 待到国事处理完毕,严炅看看恬熙。双眼已经完全失神,汗水将长长的乌发濡湿,黏在赤裸的身躯上。严炅故作惊讶的说:“怎麽出了这麽汗?”便命人拿来手巾,轻轻的在恬熙身上擦拭。 恬熙已经早已被剧烈而疯狂情欲折磨成了只淫兽,下意识的去追逐任何碰触。柔软的手巾贴上身体,立刻引起早已疲惫不堪的身躯震。严炅无视这变化,不紧不慢的将他身上的汗水擦拭干净。没想到,擦去层又出层。而粉茎,抖动了几下後,股小泉便涌了出来。 严炅“咦”了声,调笑著看恬熙说:“居然失禁了。”恬熙早就失了神智,加不会有羞耻感。即使是当著他的面失禁,居然也毫无反应。严炅笑笑也不计较。宫女们及时捧上热水并毛巾。严炅亲手为他擦拭著身体,将尿液并汗水并擦去。 尿液擦干净了,可汗水却擦去层又出层。这麽著几次之後,严炅也放弃了。便拿过被弃之边的羽毛扇,笑著说:“宝贝还是太热了,让朕今天就服侍你回吧。” 轻柔的羽毛扇对著恬熙缓缓的摇动著,确实带来了丝丝凉风。可羽毛尖却总是有意无意的拂过他柔嫩的肌肤,引起阵阵战栗。後来严炅盯上了被束成球状的双乳。便伸手去随意的拨弄著它们。双乳被摆弄得上下弹动,这让严炅觉得有趣。干脆握在手里揉捏把玩。恬熙被堵著嘴,无法发出声音,只能断断续续的唔鸣著。身体开始是剧烈的抖动,後便成了颤动,个时辰後成了微微的痉挛。而原本明媚的双眸,已经黯然失神。 严炅算著差不了,便将他的口塞取出来。恬熙的嘴巴得到了释放,却再也无力发出呻吟,只能呆呆的张著,发出细不可闻的声音。他已经被折磨的完全脱力了! 看著这样柔弱任人摆布的恬熙,严炅貌似充满著怜爱。他温柔的将丝索解开,把恬熙扶起抱在怀里。恬熙的双手得到了自由,却连动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像个布偶样静静的靠在严炅怀里。严炅亲了亲他的脸蛋,随後双手怜惜的抚弄著被蹂躏得惨不忍睹的粉茎,抹去了它顶端渗出的露水。 恬熙似乎对他的作为无所知觉,只是木木的靠在他怀里。直到严炅,终於将束缚的皮裤解开,握著那玉塞,随後狠狠的拔。早已脱力的身体震,恬熙终於发出了声呻吟“嗯啊~”。 玉塞脱离了身体,带出了条长长的银丝。严炅随手将它放到边,再用手指伸入媚穴摸索。过了会,他将手指拿出,对恬熙说:“水太了。” 恬熙呆呆的看著他,仿佛没听到。严炅温柔笑,命人取来杯烈酒,亲自以嘴哺入他嘴里。烈酒下肚,果然让恬熙恢复了些气力。他嗯呀声,看著严炅喃喃道:“严炅~!” 不去计较他直呼自己名字的逾制,严炅温和的看著他,问道:“你可知错了?”恬熙仍旧是呆呆的看著他,点了点头。严炅再问:“日後还敢不敢不听话了?”恬熙痴痴的摇摇头,说:“再也不敢了!”严炅满意笑,最後说道:“要做个乖孩子,这样朕才会疼你,知道吗?”恬熙点点头,说:“嗯~” 严炅终於满意了,他柔声诱哄道:“乖~把身体里的东西,都排出来吧。”恬熙下意识的执行著他的命令。媚穴张合著,媚径蠕动挤压著。终於,颗,两颗,沾染著晶亮淫水的铜丸陆续被排出了体外。当最後颗被推出来,恬熙也再度失了力气,只能软绵绵的靠在严炅怀里随他摆弄。 严炅拨弄了下紧紧咬在恬熙乳尖上的贝壳夹子,然後将它取下来。乳尖早就被夹变了形,时无法恢复原状,以种怪异的形状红肿充血。严炅低头,张嘴将乳尖含住,然後用力吮吸。果然股香甜无比的奶水涌入口中。而恬熙,也发出了声轻轻的娇吟。 严炅继续吮吸著奶水,只手握著那只乳,在饱满的乳房上揉捏搓动。舌尖上下扫弄著乳尖,间或扭动著企图钻进乳尖缝隙中。让因肿胀加敏感的乳尖兴奋不已,越发的硬了。而恬熙,仿佛恢复了些力气,开始连绵不断的小声呻吟起来。 好会,严炅将他双乳中蕴含的奶水尽数吃尽,却还不急於下步。而是用舌尖圈圈的舔舐著双乳,到了乳根处,是沿著勒痕来回舔弄。渐渐地,他舔舐的范围扩大到全身。将恬熙的身体上的每处勒痕都舔遍吻遍。 恬熙又被他喂了酒,力气恢复了些,足以支持他在严炅的挑逗舔弄下发出阵阵呻吟。当严炅来到仍旧可怜兮兮的粉茎处,略停了停,终於像是舍不得它的可口般,将粉茎口吞下。恬熙感受到了,猛的抽了口气。严炅已经把它含在嘴里吮吸舔弄,直到它要出精的前刻才及时撤开,任恬熙射了自己手 另只手的手指在潜入媚穴中後撤了出来。他抬头看了恬熙眼,说:“还是湿的厉害。”恬熙嗯了声,下意识的说:“该怎麽办呢?”这样的柔弱模样让严炅低低笑,然後随手扯过条手巾。将它点点的塞入恬熙的媚穴之中,再柔软的手巾面对媚穴都显得粗糙。 那上面的精美刺绣,摩擦著已经脆弱无比的媚肉,激起恬熙又阵的急促喘息媚吟。严炅看著他,本身的自制力也已经到达了极致。他有些粗气的命令道:“忍著些!”恬熙点点头,果然乖乖的忍著。 严炅几次擦拭过後,将手巾都濡湿了。他伸手再探,终於满意的说了声:“可以了。”然後就这样坐著,放出腿间早已柱擎天的肉刃。再手扶著恬熙的腰,手托著他大腿内侧。引导著他,朝著自己肉刃缓缓的坐了下去。 当媚径被硕大的肉刃充斥,恬熙软如棉花的身体颤动了下,他看了严炅眼,然後懒懒的靠在他的怀里。严炅扶著他的腰,柔声体贴的说道:“你累了,好好休息吧。”恬熙嗯了声,果然乖乖的将头枕在他肩上,随著他下下的向上顶入。吐出连串娇媚的喘息呻吟。 严炅怀抱著他服帖乖顺的身体,心里有著莫大的满足。他紧紧的掐著恬熙的腰,连著操弄了几百下。中途换了好几种姿势出了两回精,恬熙都柔顺的配合著。经历了漫长的调教前戏,到了最後,在旖旎的乐声中,两人双双粗喘尖叫著攀入高潮。恬熙几乎就在同时完全支持不住了,他彻底的昏倒在严炅怀里。 严炅抱著毫无知觉的他,却仍旧毫无仁慈的继续的操干,玩弄著他。中间恬熙几次短暂的苏醒,都可以感受到严炅的那炙热的物事仍旧停留在他下身里。这样疯狂荒唐而残忍激烈香豔的情事直持续到晚膳前。而恬熙付出的代价便是隔日身体酥软无力,完全无法从床上起身。身体上是满是斑驳欲痕勒痕。这让他在床上连躺了好几日,才终於恢复了元气。这之後,他再也不敢随意挑战严炅的权威!书香门第 第四十章 发文时间: 6/1 2011 自那次教训之後,恬熙老实乖巧了很久。在外不再骄横跋扈,面对严炅也不任性耍气了。严炅享受了段和顺日子,却看著这样小心翼翼的他反而有些不太习惯了。於是便对他格外的温柔体贴,呵护备至。於是没久便让恬熙故态复萌,小小的跟他闹了几次。他却每次笑著纵容退让著他。不过恬熙总算是知道挑战他底线的厉害,故而并不敢真的再越雷池。 就这麽相安无事的过了个月,御医来给恬熙诊脉的时候,发现他又有了身孕。算了算时间,正好就是那几天有的。恬熙便有些郁闷了,而严炅却觉得颇为有趣,便早早的把孩子的名字定好了。 拿来给恬熙看的时候,他打开看,个字迹苍劲的“冕”字跃入眼帘。恬熙静静的盯著这个字看了会,然後随手将它丢到边。并迅速的给严冕给定好了小字,“端方”!严炅也就笑笑,於是小皇子还未出生,他的名和字就这麽著定了! 来年三月阳春,恬熙在产房里熬了天,生下了小严冕。严炅十分欢喜,嘱咐将他的满月宴好好的操办了场。 分节阅读38 欲望文 分节阅读39 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分节阅读39 在宴会的最高潮,严炅宣布了两个决定。是将小严冕册封为楚王;是正式册立严曦为皇太子,并命人收拾上书房,待立储大典过後,便让严曦去上书房上学。 这两个决定的宣布,并没有引起众人的惊诧。将潋贵妃所处的孩子早早的册立为王又不是第次了,不过是子凭母贵罢了。而将嫡长子严曦皇子册立为储君,是理所当然。 众人纷纷来向恬熙和汪皇後祝贺,两人含笑应承下了。趁著稍稍清净的时候,恬熙抱著在繈褓里睡得香甜的小严冕给严曦看,并笑著说:“太子殿下,日後还请殿下照顾这个小弟弟了。” 严曦已经稍稍懂事了些,听了这话立马挺起小胸膛,颇有气概的说:“娘娘放心,曦儿会好好保护母後,娘娘,还有炎小皇叔,还有小弟弟们的!”恬熙和汪皇後都笑了,汪皇後便问:“那,你的父皇不需要保护吗?” 严曦倒像是被这个问题考倒了。他有些困惑的问:“父皇也需要曦儿保护吗?”他这样问让汪皇後倒是愣,随後温言说道:“当然,当小曦儿比父皇还要强大的时候,就能保护我们所有的人了啊!”严曦“哦”了声,但是似乎索然无趣的样子。汪皇後看出来了,轻轻的叹了口气便不说什麽。 恬熙也敏锐的觉察到了,但是他也不好说什麽。於是私下对严炅说道:“你待孩子还是要公道些,莫要太宠著晓晓他们。我知道你是疼爱他们,但是就怕这样反而容易在他们兄弟间产生间隙,而且也容易埋怨你这个做父皇的厚此薄彼。” 严炅听便明白了,他微微笑说:“是吗?可朕觉得,若真会因这个而怨恨朕,那也算不得朕的好儿子了。真是朕的好儿子,朕可以依赖的继承人。就该是目标远大,胸怀大志的气魄男儿,而不是把所有的精力都用於纠结於这种旁枝末节的小事上。”恬熙哑然,懒得再劝他,只是私底下再给严曦什麽好吃的好玩的,总是会跟他强调,这是父皇特为他准备的。也算是为他们不太美好的父子关系做些弥补。 暮春过後,京城突然爆发了天花。这种可怕的疾病以极快的速度在这座繁华的都城蔓延扩散,不断的有人病倒并挣扎在生死线上。连皇宫都受到了波及,名专门负责出宫办事采买的宫使出现了症状,并在短短的几天内迅速病亡。这让宫中人人自危。严炅立刻下旨,将他禁锢起来。为了避免传染,甚至将与他同事同寝的宫人们全都禁锢起来不与外人接触。 可就算严加防范,可怕的天花,仍然悄悄的在宫中潜伏下来。而最终,被它选为祭品的,则是恬熙! 没有人知道他是怎麽沾染上这可怕的疾病的。只是眼看著他,再又次准备奉召伴驾的路上,突然晕倒了。被人紧急送回承欢殿後,身体已经开始烧得滚烫。人也昏昏沈沈,出现了恶心,呕吐的症状。三天後,额头,胳膊,还有胸口,已经开始出现水痘! 轻雯她们吓得脸色都变了,忙面差人告知严炅和汪皇後,面自觉的命人紧关宫门,不准承欢殿的人随意出入。严炅收到了消息,呆怔了许久,旁边的长贵再三催促,都未能让他回过神来。 这时候,汪皇後也赶来了。她神色严肃的跪请道:“臣妾恳请陛下下旨。让太後,宫中的各位妃嫔,皇子,公主速速避痘离宫!臣妾自请留守宫中,安排料理诸事,同时也可稳定宫中人心!” 严炅听了她的话,唔了声,随後像是下意识的问了句:“那恬熙……”汪皇後立刻接口说道:“臣妾定会将他照料妥当,请您放心!”严炅得到她的郑重承诺,这才终於完全回过神来。稍稍安了些心,可是看著她也是瘦削的身子,严炅又皱起了眉头:“不行,你的身体也不好,怎麽熬得住?不,你也要陪著太後走!” 汪皇後听了,心里颇为感动欣慰。但是又有些忧虑的说:“可是臣妾若是也走了,这宫里无人主持大局该如何是好?”严炅此刻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他说道:“不用担心,朕会留下来坐镇!” 汪皇後闻言大吃惊,第次失态喊道:“万万不可!陛下您乃是万乘之尊,怎能轻易涉险?还是让臣妾来吧!”严炅抬手,制止了她的极力劝说,笑道:“朕是天子,自然会受到上天庇佑。若真的会被这小小天花给击倒,那只能说是天命如此,非人力可违。” 汪皇後满心忧虑的看著他,仍旧是意气风发,傲视世间的年轻帝王。他的目光如此的坚定自信,仿佛这世间已再无可牵制他,可阻止他脚步的东西。可她心里直有个句话在盘旋而上,想要问出口来,最终却仍旧被按捺下来。汪皇後只说了句:“若陛下离开,臣妾绝不愿意离宫!” 这回让严炅吃了惊,他忙劝道:“有朕在,你完全可以不用挂念宫中,还是快带著曦儿陪母後去京郊别苑避避吧!”可任他如何劝说,汪皇後仍旧固执的决定留下来。两人纠结了许久,严炅最後无奈的放弃。他叹了口气说道:“你这又是何苦呢?”汪皇後淡淡笑,说道:“臣妾只是尽自己本分!”书香门第 第四十章 发文时间: 6/2 2011 严炅见实在是劝不住她,唯有无奈的答应。最後他严肃的强调:“你可以留下,但是不要到处走动,不要操心任何事,明白吗?” 汪皇後见他终於同意,心中欢喜。便笑的温婉的答说:“是!臣妾记住了。”严炅叹了口气,竟略有些苦笑的说:“真没想到,你这样温柔似水的女子旦固执起来,竟是连朕都招架不住的。”汪皇後抿嘴笑,目光温柔娴静。 严炅看著这个柔韧如丝的女子叹息不已。突然外面连滚带爬的窜进来个人,哭喊著:“陛下,陛下不好了。潋妃娘娘快不行了。”汪皇後亲眼目睹了严炅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大声呵斥道:“胡说什麽!” 那人跪在地上哭啼啼的说:“承欢殿刚刚遣人来传消息,说娘娘已经烧得整个人都脱了形。全身都起了水痘,已经开始化脓了。娘娘恶心呕吐了好次,现在只能被强灌水。御医说,御医说,怕是撑不过这几天了。” 汪皇後闻言大惊,脱口而出道:“已经严重到了如此地步吗?”严炅已经言不发的抬腿就走。汪皇後忙跟在他身後,喊道:“陛下,您去哪?”严炅没有回答,面沈如水的往外走去。 承欢殿内的气氛已经极为凝重!每个人的脸上都扫往日的趾高气昂,布满了阴霾!所有人都紧张著他们主人的安危,因为他们都深知自己的命运与之紧紧联系在起。而现在的局势不得不让他们思忖自己是否靠到了座大冰山! 被高烧折磨得昏昏沈沈的恬熙自然无从得知他宫中的人心浮动。他仅存的意识只不断的反映著个事实:好痛苦! 他的头疼得几乎要炸开,嘴里也干得似乎要著火。可是脸,脖子,胸口还有胳膊却奇痒难忍。可怕的是这样巨大的痛苦却不能完全麻木他的神智。他可以感觉看到有人在他身边走来走去,并不断的将种甘甜的清水喂入嘴里。 可这都不能真正缓解他的痛苦。难以抑制的恶心让他脆弱的肠胃连清水都无法容下。几乎灌下去就会被剧烈的呕吐反应给逼了出来。我是不是要死了!他开始绝望的想到。 这个想法旦像颗野种子,旦种植在他心头,立刻以疯狂的速度发芽生长蔓延!噬心的恐惧不费吹灰之力的牢牢把控住他所有的注意力。他心里开始恐慌狂躁起来。 恐惧让这具已经被种种病痛折磨得奄奄息的身体爆发出了惊人的力气。他突然尖叫了起来,双手往上抬,在虚空中茫然乱抓著! 轻雯她们吓了跳,忙拥而上喊道:“娘娘,娘娘您冷静些,别慌!”恬熙哪里能听信她们这无力的安慰?他仍旧是尖叫著,与看不见的敌人做著徒劳的抗争。挣扎之下,他居然下子坐了起来。双手在身上乱抓乱抠,人已经濒临疯狂,口里喊道:“放开我,让我抓。太痒了,让我抓!都给我滚开!” 轻雯她们慌了手脚,毕竟还是算是忠心耿耿,带著手套,遮口罩几个人起上来,按手的按手,压身的压身。好容易将他按回床上。其余的宫女太监们都被他恐怖的模样吓坏,躲得远远的。轻雯回头看了眼,气得大骂:“帮作死做活的东西,还不快拿软罗来。”连骂了几次,终於几个小宫女哆哆嗦嗦的凑上来递过长长的软罗。 轻雯接过软罗,对恬熙低声告了声罪:“娘娘,请恕奴婢无礼!”然後以眼示意,薄桃她们理会,便使劲按住恬熙,让轻雯快手快脚的把他四肢分开,牢牢的绑在了床上。 恬熙仍旧在挣扎著,但是没久便完全崩溃,像个孩子样大哭了起来:“杀了我吧,你们杀了我吧。我受够了!轻雯,轻雯,你若还念我的情,就给我个痛快吧!我熬不住了,让我死了吧!” 轻雯的眼圈顿时红了,她凝噎著说道:“娘娘别怕,会没事的。您会好起来的!”恬熙嚎叫著,哭喊著。轻雯不敢碰他满布脓痘的身体,只能满怀哀怜的看著他,勉强说著劝解的话。 突然,寝殿窗外传来声不咸不淡的话:“都病成这样了,你还能这麽闹腾。朕还真是小看了你了。”室内众人闻言大惊,几乎同时喊道:“陛下!”齐刷刷的看过去,只见窗外立著的,不正是严炅? 他冷静的看著恬熙,尽管这个窗口离著床还有些距离,而且恬熙已经被紧紧的束缚在床上。但以他绝佳的视力,仍旧可以隐约看出恬熙的惨状。他轻摇著头,状若惋惜的说了句:“太可惜了!” 恬熙听到这话,便再次激动起来。病痛折磨,让他失去了所有的理智。他费力挣扎著,喊著:“你来做什麽?”严炅轻轻笑著,说了句:“来瞧瞧这天下第尤物,若是遭遇了天花,会是个什麽光景。现在见,果然是仙鬼之别啊!”末了,他可以加重了语气,追了句:“难看死了!” 恬熙怒不可遏,吼道:“你说什麽?”严炅嫌他气得不够,继续说道:“朕说你现在很丑,很给朕丢人!瞧瞧你这个疯疯癫癫的样子,跟个恶鬼有什麽两样!区区的个天花就能把你给击垮了这麽没用。之前就算朕看错了你了,原来你也就不过如此。”书香门第 第四十二章 发文时间: 6/3 2011 恬熙气得头都要炸开了,他声嘶力竭的吼道:“你给我再说遍!”严炅不慌不忙的说:“已经病的连话都听不清了吗?真够没用的!也好,虽然却是是个极品尤物!但也不是无可替代。你去了,自然还会有的美人来侍奉朕。只可惜晓晓和冕儿了。” 提到孩子,恬熙立刻就提起了注意力,所有的病痛都暂时被忽视。他忙追问道:“你提孩子们做什麽?难道我死了,你就不是孩子的父亲了?莫忘了他们身上也有半你的血缘啊。你就算不把我当回事,也该念在如果你还念点旧情,看在他们是你的亲生骨肉的份上,好好待他们!” 严炅像是听他开了个玩笑似地,笑的很是开怀。他居然斜倚在窗台上,懒洋洋的说:“朕当然记得他们是朕的骨肉。就算你去了,朕也会担保他们辈子衣食无忧。只是朕有那麽子女,哪能个个的亲自照看。自然是把他们交给奶娘内侍们带著。而且朕国事繁忙,也无心对他们的生活起居照看,若是奶娘们疏忽怠慢了,也只能算对孩子们的磨练了。” 恬熙听他这番无情无义的话,气得佛出世二佛升天。终於连名带姓的喊:“严炅,你若真这麽无情无义,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严炅冷笑声,回答:“你做人都是个以身侍奉朕的,做鬼也就只能做个被朕继续享用的豔鬼!”他停停,恍然大悟般改正道:“不对,应该是个满脸麻子的丑鬼!” 恬熙几乎要厥过去,严炅还在继续说:“再跟你说个事吧。老实告诉你,不知少个朕的叔伯亲戚,都明里暗里来向朕讨要几个青丘美人收做娈宠。这几年来朕不知收了他们少埋怨。以後就好了,你没了。你跟朕之间的交易也不存在了。朕也就不用再看在你的份上那麽辛苦的照看你的族人。”他停了停,突然有诡异的笑,说道:“到时候干脆朕把你们青丘族都没入官妓籍,供朕与诸位宗室重臣享用。如何?” 恬熙怒吼了声:“你敢!!”严炅嬉皮笑脸的回答:“朕当然敢!”沈默了会,积攒够了力气後,他竭尽全力的嘶吼了声:“严炅,我跟你拼了!”严炅冷笑声,说:“就你现在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子,怎麽跟我拼?”恬熙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徒劳的看著帐顶,咬牙切齿的说:“你等著,等我康复起来了我找你算账!”严炅冷冷的说:“那最好快点,你的孩子和族人们可都指望著你呢。” 恬熙气得五官都移位,他怒吼道:“你放心,我会很快康复的。我还会是那个让男人神魂颠倒的狐媚,让你辈子都离不开我的床!你给我等著,不会太久的。”严炅轻笑著,说:“那就让朕拭目以待了!” 恬熙也冷笑了声,随後突然声嘶力竭的喊道:“医师,给我拿药来,还有水,食物。我要吃东西喝水,还要冰块!”宫人们忙送上水,恬熙强忍著欲呕的反应,硬是将水喝下肚。然後就是强撑著吃了些白粥。几天未尽滴米的肠胃终於有了食物垫底,这让身体稍稍恢复了些精力。 他忙著极力进食补充体力,将仍旧立在窗外的严炅抛之脑後。严炅看著他努力吞咽的模样,终於真正开怀的无声微笑了。他看得如此专注,连汪皇後悄悄的走到他身後都没有发现。 汪皇後看著他目光温柔专注的凝视著屋内,久久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存在,心中阵酸楚。但长久的教养让她克制住自己的情绪,端庄的开口道:“陛下,这里并非久留之地,还请陛下速速移驾。” 严炅听到声音,这才惊讶的转身看到她,说:“你怎麽来了?”随後又皱起了眉:“不是叫你不要到处乱跑吗?还跑到这里来了,潋妃病的这麽严重,要是把病气过给你可怎麽办?快离开,快!”说著就走上前,亲手搀扶著汪皇後,想将她送出去。 这个举动让汪皇後顿时欣慰了许,她轻轻的拉住严炅的衣袖,竟颇有些害羞的说:“臣妾是来请陛下移驾以避病气的。臣妾明白陛下关心潋妃,现如今他精神看著还好,而且旁边也不少宫女御医伺候著。陛下龙体为重,还是先忍耐些回避下吧。” 严炅闻言怔,随後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眼。汪皇後颇有几分担忧的看著他,好在终於严炅回过头来,微笑著说:“辛苦你还要特意跑趟了。”於是带著她,真的意欲离开了。汪皇後松了口气,严炅想了想就把长贵喊过来,吩咐道:“派些人在这里守著,里面不管有什麽消息都马上来告知朕,若有条朕不知道的,宫法处置!”长贵神色凝,忙应诺了下来。严炅这才携了皇後离去。 於是承欢殿日怕是要往严炅那里传递十几二十次消息。开始总是不让人高兴,可几日之後。终於有了好转“娘娘退烧了”“娘娘可以自如进食了”“娘娘今天吃了碗桂圆粥,还吃了两块山楂糕”“娘娘身上的脓痘结痂了,太医说等血痂脱落,也就大安了”等到十几天後,终於最好的消息来了“娘娘身上的血痂已经脱落,太医说他已经痊愈了。剩下的就是做些调理了。”随著这个消息的到来,笼罩在承欢殿乃至整个皇城上的阴云终於开始退散!书香门第 第四十三章(来自张家界景区网吧的新) 发文时间: 6/6 2011 朱琦瑶扶著心腹侍女的手,盈盈嫋嫋的向承欢殿走去。路上远远看到十数名宫人蒙著口巾戴著口罩,手里抬著拿著东西往外搬。朱琦瑶便有些奇怪的问:“这是做什麽?”侍女忙答道:“奴婢听说,为了防止再传染。这是陛下命令将潋妃娘娘出痘时所用的器具全都集中烧毁呢。” 朱琦瑶“哦”了声,那侍女打开了话匣子,继续滔滔不绝的说:“小姐您不知道,今天已经算是少的了。我听绿袖说,她昨天路过这里,看到群人把架好大的沈香木象牙床给抬出去烧了。听说那是潋妃娘娘出痘时躺的。绿袖说,她瞧见那上面镶满了各种宝石,几颗珍珠都有苹果那麽大呢。就那麽著全都烧了,好可惜呢。” 朱琦瑶恍然大悟的说:“怪不得我昨天散步的时候,隐约间似乎闻到焚沈香木的香味。原来是这麽回事。”那侍女是来劲了,连连说道:‘可不就是吗!那承欢殿的排场,也太大了些!”这话出口,朱琦瑶顿时神色变,轻斥道:“嘴!”那侍女忙畏惧的低下头闭口不言了。 朱琦瑶看著她,叹了口气,然後自己先走了。那侍女忙小心翼翼的跟在後面。进了承欢殿,是轻雯出来迎接的她。轻雯满脸堆笑,态度诚恳而歉意的说:“有劳朱才人又来给我们娘娘请安了,只是今天娘娘仍旧没有大安呢。还请才人先回去,待娘娘已经完全康复了,他自会请才人过来说话。” 连来了四五次都是这样的答复,朱琦瑶也并没有丝动怒。她微笑著答应了,随後礼数周到的告辞。出了承欢殿,她没有回自己宫室,而是直接去找了朱羽珊。 朱羽珊正等得不耐,见她来了,忙问道:“怎麽样?”朱绮瑶微微笑,说:“与我们所料的应该相差不远。我虽没见著他现在的样子,可是连个月都没见他出来,想来应该是出痘的痕迹真的是没有消退。”朱羽珊听了大喜,幸灾乐祸道:“我就说我的消息没错吧?天花的痕迹哪是那麽容易就退的?再加上开始他挠破的脸,是雪上加霜。我看他真的是毁容了。”说完冷笑声,森森的说:“没了那副狐媚容貌,我看他再如何蛊惑君心。” 朱绮瑶倒还是淡定的,她提醒道:“姐姐先不用这麽早下结论。陛下这段日子直都有去探望他,想来应该是有看他的模样。可是陛下未见嫌弃。由此可见,陛下待他还是颇有几分情谊在的。”朱羽珊冷笑道“就算是有几分情谊,可是能抵得了久呢?再美的美人看久了都有厌烦的时候,何况是张丑脸?陛下现在不过是还等著他能恢复,但是你看都这麽久了,他还不能见人。这难道还不能说明情况吗?”朱绮瑶淡淡笑,说道:“姐姐说的是!”朱羽珊乐不可支,以绢掩口笑道:“接下来,我们姐妹俩可就要看场好戏了。” 宫人们刚刚从暖玉床周围散开,恬熙立刻命芷香取来手镜。揽镜自照了会,他立刻烦躁的将手镜大力甩开,吼道:“点用都没有,全都是哄我呢!”周围人不敢吭气,唯有轻雯笑著上来劝解道:“娘娘何必心急?太医都说了娘娘的恢复力惊人,寻常人断然不可能短短时间就恢复到这个地步。只是天花毕竟非同寻常,要完全抚平痘印自然也要费些功夫了。” 恬熙仍旧满脸的烦躁,突然名宫女匆匆走进来通报道:“陛下来了!”恬熙大惊,说道:“他怎麽这个点来了?”然後忙扭头对轻雯说:“快,去拦著他,别让他进来瞧见我这个样子!”正说著严炅已经走了进来,正好听见这句话,便笑著说:“朕都已经进来了,难道你要轻雯把朕撵出去吗?” 恬熙见他真的进来,与自己之间就只隔著挂珠帘了,忙喊道:“你别过来,快出去等著。”说著手忙脚乱的扯过绸单遮住赤裸的身躯,并喊著芷香给他穿衣。严炅已经笑著过来,两名宫女忙把珠帘拉开让他进来。恬熙见他意孤行,自己直不想被他看到的满身伤痕要被看个透。心里又是紧张又是沮丧,喊道:“行啊,你要看就看个够吧。”说著干脆倒回床上面朝里不理他了。 严炅笑著坐在他身边,推推他的胳膊说道:“行了,这麽扭捏做什麽?你难看的样子我都见过,现在只是些坑坑洼洼的痘印,又怎麽吓得住朕呢?”恬熙听了这话,是气急 分节阅读39 欲望文 分节阅读40 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分节阅读40 ,索性坐了起来,瞪著眼看著他,气呼呼的说:“是啊,那你就看个够笑个够吧。横竖看烦了你就把我丢到边,这天下得是美人能取代我的位置呢!” 说完他怔怔的瞪著严炅,不知为何心里觉得很委屈,双美眸迅速蓄积了泪水,竟是快要哭了。 严炅瞧他这个样子,居然觉得很喜欢。笑著说:“哟哟,快哭了?”恬熙瞪著他嘴硬道:“我才没有哭!”可眼眶盛不下泪水,仍旧让泪珠儿不争气的滚滚落下。 恬熙忙扭头避开严炅的目光。故而居然没注意到严炅双眸中难得的柔软。他含笑拿过条手巾,为他擦拭掉泪水。笑著说:“别生气了,你知道那天朕是为什麽这麽说的。”恬熙嘴硬的回答:“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我丑的自己都不想看。” 严炅温柔的安慰道:“胡说!你哪里丑了?不过是几点无伤大雅的瑕疵,哪就能毁了我们的天下第尤物的美貌了?”恬熙听了这话心里稍稍觉得安慰了些,但是不知为何,却有的委屈涌上心头,他忍不住要抱怨,要撒娇,要胡闹。他拉著严炅的衣袖,闹著说:“我快疯掉了,身上的伤可以用衣服遮,可是我这额头该怎麽办?这麽大块抓伤,太医虽然含糊其辞,我也明白怕是辈子都消不掉了。这些天我都不敢踏出承欢殿步,我知道有少人就等著笑话我呢。我想到现在他们还不知道在怎麽拿我取笑,我就心里难过。还有我的那床,我最喜欢的床,你就让他们那麽抬出去烧了。我现在睡的床点都不舒服,比以前差远了。我晚上都睡不著,我睡不著,就加好的慢了。你说怎麽办嘛!” 他絮絮叨叨的抱怨撒娇,严炅越听笑容泛得越大。最後终於说道:“怎麽,我们目中无人的潋妃娘娘居然也能在意别人的看法了?”看恬熙又要翻脸,他忙笑著自己说:“好好好,不逗你了,朕明天就下旨,让他们为你做张大豪华舒适的床好吗?” 恬熙气呼呼的说:“床要做好要许久,可我现在怎麽办,我现在就要睡觉。我现在就要睡觉!!!”严炅笑著说:“好好好,这样吧,为了不耽误潋妃娘娘的养伤,你先带著些必需品,搬到朕那里先住著。先前你在哪里过夜,朕看著睡得也挺安稳的。” 恬熙气著说句:“那是累的!”说完他突然觉察到这话里的暧昧,脸突然有些发烫。严炅已经笑眯眯的说:“那就继续让你累著,总不能让你直睡不好吧!”书香门第 第四十四章 发文时间: 6/11 2011 恬熙难得的脸色发烫,忍不住白了他眼,却控制不住嘴角勾。严炅笑嘻嘻的伸手想要将他拉到自己怀里。恬熙却忙挣扎开来喊道:“等等!”严炅停,恬熙已经喊了人过来,将四周的窗户全都关上,两人周围放置屏风,放下帷帐,遮住天窗。硬是将好好的个亮堂屋子,弄得跟三半夜似地。 严炅有些哭笑不得,说:“这又是何苦,朕都说了不在乎了。”恬熙却坚持,哼哼的说:“你不在乎但我在乎,让我这个样子被你看,我还不如去死了。”边说,边往严炅身上贴,接著黑暗,他甜蜜笑,说:“这就好了,我就放松安心了。”严炅还要说,张嘴两瓣甜香软唇就贴了上来──恬熙每日嘴里都好口含种特质的香料,以图唇齿生香──他被封住了唇,也就不说话了。黑暗中,只听见衣物窸窣中,粗细不匀的喘息声,咂舌滋嘴声。随後动静变得越来越大,最後终於成了场旖旎的旋律…… 恬熙到头来还是没有搬到严炅宫里去。倒不是严炅反悔,而是恬熙自己死活不肯踏出承欢殿步。严炅无奈,只要命太医院加紧研制消除他身上疤痕的灵药。於是大笔金钱如流水般的花了出去,换成瓶瓶用各种精致器皿盛著的脂膏。 这些脂膏涂抹在他身上,却收效甚微。痘印确实是日渐消失,但是被他抓出来的伤痕却仍旧顽固的留在肌肤上。与日益白皙细嫩的肌肤成了愈发鲜明的对比。特别是在他额角的那几道抓痕,附在花瓣般娇嫩的脸庞上,格外的狰狞显眼。 恬熙开始还满怀期待的坚持天天敷药,次次的是失望後便日益急躁暴怒起来。几次大动肝火,迁怒於人,连严炅都被他几次弄得无可奈何。搞得承欢殿上下都人人自危,战战兢兢不敢出错。 这日黄昏,恬熙浸在满满的池牛奶里,半晌不语。轻雯带著十几名宫女正小心的在池里撒花瓣,倒精油。为了让他放松精神,还将各种精致玩物放入池中,用精雕细琢的帆船装满他喜爱的果酒吃食零嘴,再用水波推到他面前去,极力逗他开心。 恬熙毫不理会,突然开口道:“轻雯,去取手镜来。”轻雯惊,看了他眼,小心的笑著说:“娘娘如今愈发大好了,依奴婢说可不……”“去!”恬熙声冷喝打断了她。轻雯吓得下瑟缩,看看他不容置疑的神色,只好犹犹豫豫的亲自去取了面手镜过来。 恬熙将手镜揽镜自照,顿时勃然大怒,将手镜甩了出去“尽是帮不中用的庸医!”手镜被丢的远远地,落地时发出声响,正好砸在了刚刚踏入浴室的严炅面前。 严炅低头看了看,再抬眼四顾,立刻就明白了。他微微笑,亲自将手镜捡起随手递给引上来的轻雯,然後随手命他们先退下。自己走到恬熙身边坐下,依著池畔笑著说:“怎麽又生气了?” 恬熙气哼哼的说:“都是帮不中用的东西,只会哄人花钱。这牛奶我早也泡晚也泡,还是点效果都没有。气人,明天我要把他们全都揪来问罪。” 严炅笑著安抚他,信手按在他圆润的肩膀上,调笑说:“朕看还是很有效果的嘛。你瞧这些痘印都已经全消退了。朕琢磨著你这身体也摸著滑不溜丢,日益白皙娇嫩。正还想著要小赏他们番呢。”恬熙气得扭头,对他嚷嚷道:“你就只顾著看我身子,你怎麽不看看我这额头,还有我这胸前,这腰上?” 严炅细细看了几眼,暗红的疤痕如花瓣上的瑕疵,确实破坏了几分美感。可他倒并不以为意,笑著劝慰恬熙。见他仍旧耿耿於怀,於是叹了口气说:“说到底这伤痕也是当初你忍不住痒自己弄的。有现在後悔的,当初怎麽就没坚持住不抓呢?自己抓破相了现在还在这里闹腾著的跟自己身体过不去,何苦这麽折腾?” 恬熙被他说的哑口无言,可是心中仍旧又急又恼,索性狠狠的拍水面,闹道:“我就是闹,我就是要恼。你管我?还是他们管我?你觉得不对,你就别理我,让我自己折腾死自己算了。”说著说著,他气之下潜入牛奶里不肯冒头。 严炅看他竟如小孩耍赖样撒起泼来。也是无奈的笑。他在岸边喊了几声,见牛奶表面点动静都没有,想了想,干脆不喊了。优哉游哉的坐在岸边随手接过轻雯递上的茶边饮边等。 果然没过半盏茶功夫,池面阵浪花泛起,恬熙的脑袋从里面钻了出来,面涨如火,气若游丝的靠到了池边大口大口的喘著气。严炅笑著将手里的茶盏递到他嘴边,说:“快喝两口吧,缓口气啊!”恬熙口气将嘴边的茶水饮尽,终於换过气来後,气冲冲的嚷道:“你居然真让我在里面憋了这麽久?” 严炅笑著回答:“你自己闹脾气,朕哄了半天也不见你气消。那就由著你折腾去了,这样难道也错了?”恬熙气结,又理亏词穷,闹也闹不出新花样了。只好自己扭头伏在池边上生闷气。 严炅半天见他不言语,终於笑著去推他,“哎~”了几声,恬熙不理。严炅干脆命人来给自己宽衣,也下了浴池,靠到恬熙身边。将他拉过来正对著自己。恬熙低头闷闷的,突然说了句:“我变丑了!”严炅笑了,说:“朕说过,你丑的样子都见过了,这点瑕疵算得了什麽?”恬熙却继续说道:“可我不高兴我这样。我讨厌看这个伤,我知道,她们都在底下看我的笑话。我不要被她们嘲笑。” 他猛然抬头,双手勾著严炅脖子,焦急的又是闹又是求的说:“你快给我想办法啊,我不要带著这些伤辈子,我青丘恬熙,应该永远是美人,不能这样破著相。要我这样天天过著日子,天天在你面前晃,等你那天厌烦了我,厌烦了我这这张有瑕疵的脸,我…我宁可你现在就把我逐出宫去。” 他依偎在严炅结实的胸膛里,不知为何,心里的委屈和恐惧随著倾诉爆发出来。最後干脆抱著严炅又哭又闹,变著法的撒娇撒泼。严炅无奈,看他在自己怀里如此的脆弱又无助,不自觉地满心怜爱。他轻言细语宽慰了恬熙半天,心中转过了无数念头,终於灵光现,说:“有个办法。” 恬熙听说他有办法,立刻停止了哭闹,仰头满怀希望的看著他。严炅瞧著他期待的眼神,想了想又有些犹豫和心疼的说:“可是你会吃些皮肉之苦,受得了吗?”恬熙毫不含糊的回答:“只要让我摆脱这些伤,我什麽苦都吃得下。” 严炅看他态度如此坚决,便只好说:“那好,朕为你寻来个手艺最好的文身师傅,在你这伤痕之上文以彩绘图案,借此遮盖。你看如何?” 恬熙呆了呆,文身?那不是要受千万针扎。想想就觉得很痛。可是想到脸上身上的丑陋伤痕,再想象下若干年後严炅厌弃嫌恶的眼神,哪怕只是想想点点,不知为何这让他极度难受,几乎生不如死。於是他毫不犹豫的说:“文身就文身,我不怕!”书香门第 第四十五章 发文时间: 6/14 2011 说起京城最好的文身师傅,基本上所有的人都会说“王老祥”。王老祥,六岁拜师学画,十六岁改行做了文身师傅,二十三岁就已经名满京城。甚至有不少外地人,不远千里的赶到京城请他为自己文身。些达官贵族家的浪荡公子,也有喜欢这个的,於是他也算是经常跟贵人们打交道颇有些见识的人了。可今天的遭遇,著实让他有些受惊了。 快宵禁的时候,他被人从家里叫出去。走出去看,辆青蓬马车,旁边候著几人。领头个锦衣寒面肌肉纠结看便是练家子的人,礼数周到又魄力十足的对他说:“听闻师傅是京城最好的纹身师,我家主人有请师傅移步纹身,烦劳师傅跟我们走趟了。” 王老祥只觉得有几分诡异,本想借宵禁的名义推脱不去。没想到那些人好生强势,硬是将他逼上了马车,随後驱动马车扬长而去。为首那人是在他眼前蒙上黑布,硬声道:“得罪了!” 王老祥只是心慌害怕,原本指望能有宵禁的巡查士兵能发现这辆马车救自己脱险。不料路上确实遇到了几路巡查兵马,却只是声不吭的任他们过去了。王老祥暗暗叫苦:“不好,是个大来头!这下凶吉少了!” 他惶然不已,身不由己的被马车拉著不知道走了久。终於马车停了,他又被那群人像提麻袋样踢下车。脚不沾地的被架著走了许久。眼前蒙著布,他看不见自己所处的方位,只感觉到似乎来到个很大的宅子。因为那些人路途中七拐八拐,不断地有大门在眼前开启又在背後关上的声音。几次还听闻到静夜花香流水的声音。 走了好会,终於他们将他放下了,随後撤去黑布。王老祥两脚落了地,好会才适应过来。四处打量,原来是在个布局极精致华丽的,厅堂类的屋子。 他没久,又个人出来了。这次是个华服美人,她打量了他眼。便说道:“带他随我来吧。”身边两人答是,便挟持著他,跟著那美人进了里屋。 进了里屋,还有穿过层层幔帐,才终於走到了屋主面前。只听声轻笑,随後个男声说道:“原来是个不甚老朽的师傅啊。”王老祥明白正主出现,忙抬头张口想来席恭维客套话。可在看清了眼前的人後,话堵在了嗓子眼。 眼前也不是只人,而是群华服美人簇拥著坐在宽大屏塌上的两人。方才说话的,就是那男子了。王老祥才看了他眼,便紧张的说不出话来。只见那男子年若而立,剑眉朗目,鼻若悬胆。若不是略微上扬的眼角而让他的眼神稍稍看起来浪荡了些,也许压迫感会强。 他看著王老祥微笑,眼神也无半边不悦的表示。可仍旧让他手心冒汗,再不敢抬头看眼。那人似乎并未察觉他的紧张,再次开口道:“师傅请上前来。” 王老祥耳力很好,但仍旧是磨磨蹭蹭,让那人连说了两声才挪上了前。半天才干巴巴的挤出几个字来:“这…这位贵人…有何吩咐?” 那人仍旧是笑,随後将身边依偎的人稍稍推上前了些,说道:“师傅请看看,这额前可用些什麽花样来遮挡伤痕?”王老祥顺著他指引,抬头看了他身边的人眼。 位面覆轻纱的美人。尽管是被绯纱遮住了大半脸面,王老祥仍旧可以如此判断。不但如此,从她的体态,肌肤,气韵,王老祥可以断定,她定是比这屋里所有的华服美人加美豔绝伦。美中不足的是,细看之下,她的左侧额上有几道浅浅的暗色伤痕,在雪白的肌肤上。如白色花瓣上的触目之伤,可惜啊可惜! 王老祥这下明白过来。原来让他来为这位绝世美人纹身遮伤啊!於是他下意识的又看了几眼。那主人干脆就笑道:“师傅可以再往前来些。”直和颜悦色的他,却让王老祥下意识的照做了。直走到了两人近前,这才看清了那主人怀中美人的全貌。 美!真美!即使看不见她的五官全貌,但是这麽近看,仍旧能感觉到她的绝代风华。双潋滟美眸几乎可以点燃目光所至的切。被她看了眼,王老祥居然如个青涩毛头样,烫红了脸。如此之下,加显得她额前的伤痕可恶了。 不用那主人再说,王老祥都恨不得立刻动手,为她纹上图案,以蔽去这丑陋的伤痕。於是,他开口便说道:“拿银针跟颜料来。” 严炅跟恬熙皆是愣,互看了眼。严炅便笑著说:“师傅不先与我们商定下图案吗?”王老祥直愣愣的看著恬熙的额头,嗯了声,说:“蔷薇,定要是蔷薇花!还必须是红色的,对,殷红色的!”他突然显得如此急切,看周围的人没动,居然催促道:‘快去拿啊!” 周围的宫人没想到会被他直接使唤,下意识的看著严炅恬熙。严炅微笑著看著王老祥,说:“师傅就这麽有把握?连图样都不琢磨下。”涉及到本行,王老祥便有著无穷的自信。底气十足的回答:“贵人请小人来,就该信得过小人的手艺跟眼光。如果信不过,小人回家睡觉。” 这个从进来就唯唯诺诺的人突然就在眼前扬眉吐气起来。两人皆是愣!恬熙看了严炅眼,严炅明白他的意思。便笑著说:“那麽,还请师傅费心了。”王老祥毫不含糊的回答:“贵人放心,不用您强调。小人也不能让此等容颜上有丝瑕疵。” 这话说得还真是颇有些胆大。严炅忍不住俯在恬熙耳边笑道:“真没想到,把你这张祸水脸遮了,居然还能迷倒个男人。不知道下次,把你放在我大魏与敌交战的阵前,能不能诱得敌人纷纷倒戈呢?”恬熙白了他眼不说话。王老祥已经拿了根沾了颜料的银针,走向前来对著他额头打量了。书香门第 第四十六章 发文时间: 6/16 2011 拈针的王老祥,连看人的眼光都不样了。他目光灼灼的盯著恬熙的额头看了半天,让恬熙都开始有些心里发毛。严炅也有些不高兴了,他开口喊道:“王师傅,你…”王老祥已经上前,手按在了恬熙头上。 众人皆惊,严炅脸色变。王老祥已经沈声说道:“还请贵人扶住夫人的头,不然待会小人施针。怕夫人吃不住痛晃动,让小人下针出错。”大家明白过来,轻雯带著两个宫女便向前来。严炅轻轻抬手挥退了她们,随後换了个坐姿,让恬熙向後躺倒在自己怀里。他双手扶住他头的两侧。再笑著说:“师傅请了。” 王老祥便盯紧了恬熙额头,毫不犹豫的下了第针。恬熙果然吃不住疼,“嗯唔~”的轻哼了声。无心的声轻呼,却生生让王老祥的手软了力道。他稳了稳神,再看了恬熙眼,不觉自己的脸已经开始涨红了。 严炅看在眼里,轻轻笑。附耳对恬熙说道:“老实点吧!真把师傅撩拨得荤素不分,吃亏的不还是你。”恬熙觉得委屈的低声回了句:“不是我想的,我真的疼啊!”严炅笑著在低头在他额前亲了亲,说:“忍著点~,啊!乖。” 恬熙有些怯生生的看著王老祥手里的银针,嗯了声算是答应。王老祥听了说了这句话,竟觉得这声音都跟活了似地,生出无数小软手在自己身上心上挠挠,只把他身子都挠酥了半边。痴然间,手里的银针都要拿不稳了。 严炅看出来了,他笑著问:“师傅没事吧?要不要命他们拿酒来为师傅定定神?”王老祥缓过神来,忙说:“谢贵人。”严炅便命人端上杯酒,王老祥接过饮而尽。然後拿起银针看著恬熙,想了想,突然又对严炅说:“还请贵人备样东西。”严炅问什麽,他回答:“耳塞!” 严炅跟恬熙愣了愣後双双反应过来。严炅先对恬熙挤眉笑,恬熙娇嗔的瞪了他眼。有人便送上耳塞。王老祥塞入耳朵,立刻感觉心里安定了。便再次拿起银针,自信满满的上前,为恬熙施针。 接连十几针下来,恬熙忍不住轻呼了好几声。好在王老祥用耳塞塞住耳朵,这才没被这娇吟乱了心神。且自己又找到了手感,是毫不留情,接连在他额前刺去。恬熙疼得受不住,他本来就生的身体比别人敏感些,相对的痛感也要敏锐许。且在深宫里娇养出身娇嫩如花的肌肤,是禁不起痛楚。没会功夫,已经疼得冷汗连连。让王老祥不得不几次停下手,等别人将他额前汗水擦去。 就这样来了次,王老祥也有些无奈了。他便说:“夫人若抵不住,可先饮些酒水。”恬熙哪里还用他再说,命人给自己端来杯酒。就著严炅的手,也是口喝下去。他喝酒容易上头,立刻粉腮上透出薄红来,如轻云蒸霞,豔光透过面纱照出来,灯下望之令人目眩。 王老祥只瞧得心都要融化了,突然起了个放肆的念头。他大胆开口道:“贵人,小人有事想说。贵人是否想要夫人的刺花色泽较常鲜豔,有生气些呢?”严炅笑著回答:“那自然是最好。师傅莫非有什麽妙计吗?”王老祥嘿嘿的笑了几声,说:“妙计不敢,只是小人的经验之谈罢了。小人与人肌肤刺花久了,便察觉若人肌肤热度越高,颜色越粉,则上色效果愈佳。若是情动之时上色刺花,是效果惊人。” 他的话到此为止,但是严炅跟恬熙都明白了他的意思。严炅看了看恬熙,故意笑著问:“你意下如何?”面纱下的恬熙颇有些羞恼,他闭口不答。严炅连问了几声,见他不回答,就说:“这可是你自己不要的哦?回头出来的效果不好,可不要再闹天闹地的吵。不然,到时候朕…真的打你屁股了。” 恬熙沈默了会,终於在他怀里,缓缓的点了点头。严炅脸料事如神的自诩,颇有几分邪恶的笑著吩咐左右放下屏塌旁的帷帐。层层锦帐将屏塌围成个四方天地,只有他们与王老祥置身其中。严炅似笑非笑的看了王老祥眼,说:“师傅,非礼勿视!”王老祥忙不迭的点头,回答:“小人明白,绝不会看眼。”说完果然是两眼直盯著恬熙的额角,再不肯移开半点目光。 严炅看了看他,突然笑。然後说:“师傅也不用如此紧张。夫人其实身上还有几处 分节阅读40 欲望文 分节阅读41 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分节阅读41 需要你施针遮丑,还请师傅端详。”王老祥下意识的张口想回是哪里,就眼见著严炅双手伸到恬熙衣襟上,竟是当著他的面,将恬熙的衣服拉开,露出抹桃色抹胸出来。书香门第 第四十七章 发文时间: 6/17 2011 王老祥呼吸陡然变得急促起来,满眼里都只容得下那方寸之地。抹桃红掩住了大片耀眼的白,让他心里紧得生疼。就在心神大乱之际,他无意中抬头,正瞥见严炅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个眼神,让他欲念顿消,神志恢复过来。他心中暗骂自己:“色昏头了你!不想要小命了。”当下集中精力,就连亲眼看著严炅当著他的面不紧不慢的开始解抹胸的带子,呼吸都再未乱分。 严炅对他这个反应很满意,便将他摆在边不理。专心致志的解绕在恬熙背後的抹胸带子。恬熙还是有些顾忌的,忙用手制止以眼示意旁边还有人呢。严炅嬉笑著说:“平常身边有十几二十人看著听著的时候,你都能张开双腿承欢。怎麽现在就开始害羞了?” 恬熙羞恼道:“那些都是等著伺候的人,跟他怎麽能样呢?”严炅老神在在的听他说话,却趁他不防,巧妙的把将已经解开的抹胸从他衣襟里扯出。恬熙惊呼声,忙抬手要去抢他手里的抹胸。双手抬,散开的衣襟便要分开,。好在半途他发现忙收回手将衣襟拉好,这才没便宜了王老祥。 严炅再瞄了王老祥眼,成功的将他要涌腔而出的鼻血吓退了。随後坏笑著说:“你乖乖的别动,我自然不会让你春光乍泄便宜了别人。”说著就手法巧妙的将恬熙衣物系带松开,却并不将层层衣襟拉开,而是仅仅露出条缝。於是,如同河蚌微微露出它内里的柔嫩软肉,恬熙从锁骨到肚脐的线春光,让王老祥只深恨自己没长两双眼睛。 严炅以手示意,王老祥这才发现在那衣衫半遮半掩间,由两团酥肉挤出的条丘壑上,果然有条颜色不浅的灰褐色长长伤痕。再顺著严炅的手往下看,侧腰位置也有条大明显的。两条伤疤都比额前的为明显,附在这雪白耀眼的肌肤上显得格外的丑陋和碍眼。 王老祥顿时血气上涌,心恨这伤痕大煞风景。毫不犹豫的提针就刺,只想使出浑身解数,将这伤痕替代成绚丽彩绘。因为满心的都是这个念头,居然压制住了遐思,让他心无旁骛的盯著手里的活不放。 恬熙被他连连在额头扎了无数针,疼得哀叫连连。严炅笑著掩住他的嘴巴,说:“再叫小心我现在就把你给办了。”恬熙眼角已经闪出了泪光点点,他委屈的说:“真的很疼啊~!~!”两人将恬熙额前横著的手视若无物,来往的安抚撒娇起来。 严炅柔声说道:“乖些,别乱动。要是扎错了可就有你苦头吃了。”恬熙含泪“嗯~”了声,也不敢动。半晌忍不住喊道:“还是疼啊!”严炅笑了,说:“好,那我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说著真的朝著他额头吹了几口气。恬熙下子被逗乐了,忍著痛说:“我又不是小孩子,这能管用吗?”严炅闻言恍然大悟道:“这样不管用啊,那我换个方法如何?”说著将手伸进恬熙衣襟之间,在层层丝绸下,握住了恬熙只乳。 恬熙深吸了口气,惊讶的看著他。严炅仍旧笑得温柔正直,但是手却开始动作。恬熙的头不能动,但是王老祥却看见他手背关节被衣物勾出轮廓,而那轮廓,就在恬熙胸前高耸处来回移动。 他又不是傻瓜,自然知道严炅是做什麽。可是他仅仅是看了会便移开目光,继续埋头作业。现在的他,只心将手里的活儿做好。其他的,不想去注意也没资格注意。看著针针落处,点点嫣红逐渐勾勒出朵蔷薇雏形。待个大致轮廓被勾勒出来後,他停了手,并示意严炅松开恬熙的头。 严炅按照他的意思松开了恬熙,就看著王老祥将针移至恬熙胸口,对准位置再落针。几乎同时,严炅的手指将恬熙的乳尖用力捻。恬熙无声的抽了口气,针扎的痛楚与捻乳的快感混合在起,这种肉体的刺激让他爽利的浑身的毛发都要竖起来似地打了个激灵。 严炅继续用手指玩弄著他的乳头。隔著衣裳,指腹感觉到柔软的乳尖在手指间迅速变硬并热度增加。而怀里的尤物已经开始发出连绵娇吟,这样严炅感觉很愉快。手指变换了蹂躏方式,转而用指尖在乳尖顶端刮搔。摸索著找到了乳尖那道隐藏著乳汁出口的缝隙,指甲直插进去,尽可能的深入去骚扰内里的柔嫩,并轻轻刮。 恬熙倒抽口气,双眸瞪大身体绷起。却让王老祥下针不易了。於是他皱著眉咳了声,严炅便笑著用另只手在他身侧腰线上来回抚弄道:“放松些,绷得这麽紧会把师傅的针给夹断的。”恬熙大口喘著气,木木的点点头,随後却急切的催促道:“快点嗯~再来次嗯唔~~我喜欢你这样,不不轻点但是别停……” 身体自动挺起胸部去迎合严炅,也无意识的迎合了王老祥的下针。他忘情的投入到工作中,即使看到了在自己下针之处不到方寸远处,那印出手掌轮廓的高耸胸前衣裳上开始出现水迹,也不为所动。 水迹越来越大,淡淡的乳香飘散开来。严炅却嫌还不够,突然放开了被蹂躏了许久的乳尖,改为大力捏住整个乳房挤。早已蓄满了奶水的乳房哪里禁得起挤压,顿时小股奶流涌出,将恬熙的胸前浸湿。还有些顺著乳房圆润的曲线下滑,路流到了双乳之间的深沟。王老祥眼瞟见,心中凛:居然还是位刚刚产子的夫人。 恬熙的喘息声越来越大,肌肤的热度也越来越高。情酣之下,肌肤透出诱人的粉色,如盛放的桃花,诱人轻薄。严炅的动作并不大,从头至尾只是在他乳上不紧不慢的抚弄揉捏。动作幅度之小,甚至连松散的衣襟都未曾散开泻出极致春光。可他仍旧让恬熙达到了欲仙欲死的地步。他太了解恬熙的身体了,甚至超过了恬熙自己。他熟悉恬熙在他操弄下的每个媚态横生的反应。 就像这样,他仅仅只是用手玩弄了恬熙的只乳房,甚至还未深入。但是他很清楚,恬熙下身必定已经濡湿了。经历过父皇和他自己的长年累月的调教玩弄,这个身体太敏感太淫荡了。而那双乳,是从不曾断过被吮吸把玩,早已经是恬熙最敏感的地带。少次严炅就靠著玩弄它们,让恬熙颤抖著达到了快感的顶端。此刻只是要挑起恬熙的情欲,就不在话下了。书香门第 第四十八章 发文时间: 6/22 2011 恬熙尖叫著,喘息颤抖著,可他不敢动。动身上的图案就会留下不可消除的瑕疵,他只能咬著唇强忍。可身体感受到排山倒海的快感不容忽视,即使拼命抑制,无意识绷紧的足弓,春水泛滥的下身都在宣告著这具淫乱身体的骚动。 严炅仍旧好整以暇的撩拨著他的身体。看著他美丽的肌肤在情欲煎熬下呈现出越来越淫靡的粉色,心里感觉到莫大的快意。终於,恬熙抑制不住的惊叫下,他两腿之间的裙摆湿了片。股淡淡的酸腻之气飘散开来。 正在忙碌的王老祥停下来,有些惊疑的盯著他腿间那可疑的水迹。他的鼻子很灵,这个气味很淡,但是他非常肯定这究竟是什麽味道。可是,眼前明明就是位华服贵妇啊!她丰满高耸的胸部还近在眼前,怎麽做的了假? 电光火石间,他突然想到了以前为端王府家小公子做活时,他闲聊的些宫廷八卦。当今圣上後宫里最受宠爱的皇贵妃似乎…似乎……就在那刹那,他明白过来了。脸色刷的变白,他惶恐不安的抬头看著严炅,目光里流露出畏惧和绝望。他看到了当今陛下禁脔的身体,还…那他的下场,还会好吗? 早在恬熙的出精的时候,严炅便开始注意王老祥的神色,此刻是明白了他所思所想。微微笑,放开已经瘫软身子,神智也开始迷糊的恬熙。伸手主动去摘掉了王老祥的只耳塞,看著他说了句:“做好这件事,朕保你无事还有重赏。可若出了差池,到时候你再担心也来得及,知道吗?”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仍旧让王老祥出了满头的大汗。他喏喏的回答:“是!草民心里有数。”便再不敢走神,心无旁骛的继续手里的工作。 直到了五,长贵入帐来,轻声提醒道:“陛下,已经五了。”严炅哦了声,又去问王老祥:“师傅,还剩少?”王老祥停下手,回答道:“今天做到这里就可以了,次性弄完,娘娘定是扛不住。草民看,至少得间隔七天,分四次才能完工。”严炅略微想了想,说:“那就是个月了,既然如此,师傅你就先别急著回家了。暂且在这里住下,等到完工再走吧。需要什麽他们自然会给你备好,知道吗?” 王老祥哪里敢质疑,忙捣蒜似地点头。严炅满意的笑,便唤人来将王老祥带出去安置。自己带著恬熙离了别庄,往皇宫赶去。 路上恬熙看著夜未睡的严炅,开口道:“晚上没睡,你待会撑得住吗?”严炅揉了揉眉心,听後笑道:“难得你还记得惦记下朕。既然如此那就再做些,为朕揉揉吧。”恬熙嘟嚷著“把我说的这样没心没肺的”,还是将他的头放在膝头上,细细的为他按摩头顶。 严炅合目小憩,恬熙低头看著他困容顿现的面容,忍不住说道:“早就跟你说要你别去了,白白的陪我熬了夜。身体折腾坏了不说,要是待会上朝的时候打呵欠,我看你怎麽应付那群御史们。”严炅闭著眼,翘起嘴角笑笑不答。恬熙也不在说话,让他好好休息。车厢里十分安静,只能听见外面马匹行走时的滴滴答答声。 接下来的几次,严炅仍旧是固执的要求陪同。恬熙劝了几次不管用便也就算了。如此弄了四五回後,王老祥终於宣布大功告成。恬熙跟严炅也松了口气,再也不用连夜出宫天明才能归。恬熙尚且还能回宫补眠,严炅生生是熬了几个晚上。这让恬熙也心有不安,劝又劝不动他,只好不再跟他嬉闹耍性,平常让他抽空休息小憩。现在终於可以松口气了。 严炅从小憩中醒过来,正好看见恬熙坐在他身边,手持把银手镜揽镜自照,照了半天都不肯放下。他忍不住笑道:“行了行了,已经很好看了。你就稍微饶了那面镜子,让它休息会吧。” 恬熙被他如此调侃,也有些不好意思。忙放下手镜,嘴硬的说:“我只是看看恢复情况如何了。”严炅笑著起身扳过他的脸,说:“朕向你保证,我们的贵妃娘娘又恢复成了那个绝世尤物,让朕看得心花乱放。如何,以後你可以安心睡觉了,不再半夜做噩梦惊醒再来骚扰朕了吧?”恬熙听了他的话忍不住脸红了,支支吾吾的说:“我,我心里惦记嘛!再说,我都跟你说了可以去别的宫里,也免得扰了你休息了。” 严炅直笑著,待他说完才说:“现在你都好了,而且朕瞧著纹上这纹身添了三分豔光。也不用天天闷在屋里不出门了,陪朕出去散散心好吗?”恬熙断然拒绝道:“不行,现在还有些浮肿呢,而且时机也不对。我要露面,也要选个所有人都在的日子,在万众瞩目下出现。让他们瞧瞧,我青丘恬熙没那麽容易就垮了。” 他昂头挺胸,慷慨致辞,目光炯炯。让严炅笑得又无奈又宠溺,说:“你这个人啊,真是半点都不肯松懈下来。”恬熙哼了声,鼓著腮帮子说:“我鼓足了劲,都要日防夜防。要是松懈下来,早就被那帮人给吃了。”严炅笑著揽著他的腰,将他拉到自己怀里,调笑道:“朕要吃的小东西,谁敢来动?” 十月十九,正是恬熙的生辰。往年这个时候,宫中总是要大肆操办番,今年自然也不例外。而宫中各处人等,到得也特别的齐。朱琪瑶凑到朱羽珊耳边,悄悄笑道:“你看今日大家来的都特别早呢。”朱羽珊抿嘴笑,回答:“可不是,都等著瞧瞧我们的贵妃娘娘现如今又该是如何的美貌。”两姐妹吃吃低笑,突然听到声宣唱:“陛下驾到~!贵妃驾到~!”在场诸人忙跪下迎接。待到严炅带著恬熙入席後,她们才循礼起身。 无数人都急切的将目光投注到严炅身边的恬熙身上。当真正看清恬熙後,所有人都震惊了!今日的恬熙盛装打扮自是不必说,可让人不可逼视的,还是他那张脸。 白玉样光洁细腻的脸蛋上,看不到什麽伤痕。可是额角处,却出现了朵嫣红蔷薇。微微开绽的花瓣,有片恰好压在了他稍长的眼尾处。条苍翠的细细藤蔓,蜿蜒著伸进了发鬓之中。为这份已经咄咄逼人的美豔,又添了三分妖冶。 所有人的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怎麽拼得过?面对这样的美人,这样的风华,她们怎麽拼得过?人人都由衷感觉到了挫败。於是场面上的气氛低沈下去。 恬熙满意的看著眼前的切,严炅凑近他耳朵,笑道:“如何,这个效果总本该满意了吧?”恬熙勾唇笑,端的是魅惑人心。他说:“不枉我忍了这千针了。”严炅也笑,随後又说道:“额上的花给她们看了,身上的,可只该给朕人看了吧。”恬熙扑哧笑,娇嗔的白了眼,说:“我倒是想找个别人来看来著,可惜找不到个胆大的。你当年那胆子,真的是世间难寻了。”书香门第 第四十九章 发文时间: 6/23 2011 两人在主位上你来我往的调情,底下人看得暗暗羡慕。朱羽珊妒恨交加,咬牙道:“这妖人真是厉害,天花都不能收了他。莫怪古人说祸害遗千年呢。”朱琪瑶也叹息道:“没料到他能想出用纹身遮丑的法子,这下变得美了。我们想要撼动他在陛下面前的恩宠,怕是难了。”朱羽珊恨得磨牙,说:“怕什麽?我们能让他染上天花,自然还有别的法子来跟他斗。横竖还有姑母跟爷爷他们呢。我们怕什麽。”朱琪瑶摇摇头说:“上次天花的事,怕是陛下跟他都起了疑,咱们以後都要加小心才是。”两人互视眼,彼此再不说话。 当晚恬熙沐浴完毕,走到面落地铜镜前满意的端详著自己的身体。看著看著,被严炅从身後抱住,语气狎昵的说:“这身子朕都还没看够呢,怎麽能先被你看完了?”双手已经淫邪的在他光裸的身体上抚弄。 恬熙嘻嘻笑,说:“好霸道的人,我自己的身体还不能比你看得啊?”严炅握住他粉茎,回答:“是!这个身体也不是你的,是朕的。” 握住那粉茎的大掌开始揉弄,恬熙在他怀里呼吸逐渐加快变粗,身体越来越软,最後在他怀里化作潭春水。严炅面揉弄,面喘息著笑道:“瞧这纹身,漂亮的颜色。朕真该明天再去加赏那个王老祥。” 镜中完美无瑕的身体上,有两处纹身。处在胸口,在那丰挺圆润的右乳上,朵嫣红蔷薇徐徐盛开。整个花盘覆盖住了小半乳房,鲜豔的颜色娇嫩欲滴。而最後处,则是在他的下腹,朵已经怒放蔷薇,彰显著它无穷的生机。花朵下方,枝蔓直延伸到粉茎栖息的草丛。苍翠的枝叶,紫黑的荆棘,严炅感叹道:“果然是妙手,这颜色运用得如此巧夺天工,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啊!”恬熙“嗯~”的无心应了声,翘臀轻轻的在他腿间摩擦,做著无声的催促。 严炅微笑著将他的条腿提起,在即将进入的时候,缓缓说道:“朕为你准备了样礼物。相信你定喜欢!” 第二日,恬熙回了宫。踏入寝殿,就被闪花了眼。他定睛看,原来安置他那张沈香大床的地方,了个流光溢彩的庞然大物。只见那物事约莫丈半高,长宽各在三丈左右。通体都是用大块琥珀借助金箔拼接而成。墙壁上又用镂空手法雕出花鸟虫鱼,飞禽走兽。各色图案栩栩如生,工艺精湛。 恬熙看的目瞪口呆,严炅笑著牵著他的手,绕著这琥珀屋子走了圈,随後干脆拉著他起入内参观。踏入进去,恬熙是瞠目结舌。屋子内里是奢华无度,六根黄金支柱上雕出飞龙翔凤,盘旋而上它们身上镶满宝石,眼睛是用上了大如铜铃的红宝石。而在屋顶上,颗巨大的夜明珠静静悬挂。屋内非常宽敞,几重珠帘帷帐低垂。地板上饰以金砖,砖上雕著盛开的莲花。倚墙而置了张茶桌以及两只美人蹲,全是用整块黄玉雕出。在房间的尽头,则是张占满整个空间的大床。床体乃是黄梨木,两边安置著金百合灯轮,只是上面装仍旧是夜明珠。这座床虽然仍旧是做工精美,且悬挂重重锦绣。但跟这个屋子比起来,反而显得并不出众了。 严炅笑著指著这张床,对恬熙说:“这床如何?”恬熙走进看了看,很满意的说:“这样很好,我刚刚还真担心你会拿金子来给我打造床呢!那这麽个屋子,再来这麽个床。我怕是真要失眠了。”严炅大笑道:“琥珀有精心安神之效,这麽大间琥珀屋子,要是你再失眠。可就太对不起它们了。” 说著他指指床板,对身後的宫女们说:“把这床褥掀开。”宫女们依言而行,严炅便对恬熙说:“瞧瞧!”恬熙看,顿时眼睛都直了。这床根本没有床板,起到支撑作用的,居然两块拼在起的巨大白玉。 这样张床,这样间屋子。即使是恬熙这样直深受盛宠,生活奢华无度的人都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他半天才结结巴巴的说:“你…你这东西到底花了少钱啊?”严炅有些意外的扬眉笑道“难得你居然也会注意钱的事啊!”恬熙不好意思的白了他眼,说:“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些弹劾我生活荒唐奢华的折子,堆起来也能把紫阳湖给填平半了吧。你如此劳民伤财,不怕御史们群起而攻之吗?”严炅大笑著将他拉到怀里,指著眼前说:“放心吧,这个琥珀阁朕动用的是自己的私库。自己的体己钱,想要怎麽花就怎麽花。朕不动用国库,也养得起十个你过这样的生活。那些御史也就动动嘴皮子,也不会真的跟朕较真的。” 恬熙唔了声,这才满意。严炅向他指了指那张新床,意有所指的说:“这麽张新床,潋爱妃难道不想上去试试舒不舒服吗?”恬熙妩媚的斜瞥了他眼,慵懒的说:“我累了懒得动,还要烦劳陛下把我抱过去了。”严炅声邪笑,便将他把抱起走向床…… 琥珀阁之事,轰动了整个後宫。无数人慕名前来观看,恬熙也乐得炫耀番,故而让她们个个如愿。看著她们羡慕嫉妒的眼神,恬熙泰然自若。放荡,奢侈,张扬,跋扈,虚荣浅薄又怎麽样?什麽都是浮云,他的人生既然注定是被人掌控,他唯能做的,就是让自己的日子过得不那麽憋屈。 这後宫之中,他只在意人的感受──汪皇後!他曾经提醒严炅也该为汪皇後准备份厚礼。免得显得太厚此薄彼,让汪皇後伤心,自己也心有不安。严炅毫不客气告诉他:“你也糊涂。她哪里是会喜欢这样奢华的人。朕早就命人偷偷在她床底铺上整块琥珀,助她养神安眠。只是至今未曾告诉她罢了。”随後叹息道:“她现在的精神真的是越来越差了,若不是靠这几块琥珀,真不知道还会差到什麽样子呢!”书香门第 第五十章 发文时间: 6/26 2011 扶著宫女的胳膊,恬熙懒懒的从浴池中起身。水珠纷纷从凝脂白玉般的身躯上滚落,轻雯忙带著人上前来为他擦拭身体。恬熙舒展著双臂,慵懒的问:“陛下现在在做什麽?”轻雯指挥宫女们为他擦完身体。边细心的为他的身体涂抹玉肌胶,面回答:“陛下正在西殿花厅批阅奏折,说让娘娘沐浴完毕後前去伴驾。”并小声的呵斥道:“别把香薰炉离娘娘那麽近,也不怕熏著娘娘。”恬熙身边手提著鎏金百合熏炉的几名宫女忙唯唯的答应著。 分节阅读41 欲望文 分节阅读42 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分节阅读42 恬熙唔了声,然後略想了想说:“今晚的夜宵是什麽?”轻雯答道:“是茯苓鸡皮馄饨,混蟹钳肉、对虾熬得高汤。”恬熙点点头,便披著寝袍,在众宫女的簇拥下去了。 来到花厅,严炅正端坐在屏塌上批阅奏折。含笑看了他眼,取笑道:“这麽久?朕刚刚还在想你不会是化在浴池里需不需要去拿网子捞捞呢。”恬熙嬉笑声,提著衣摆上了屏塌,随後依偎在严炅怀里坐下。 严炅在他肩胛处嗅了嗅,说道:“今天用的是什麽香,比以往的似乎要清些。嗯~来,让朕再闻仔细些。”恬熙妖媚笑,双手拉,将寝袍从身上褪下。寝袍下的身体丝不挂,於是半个身体便裸露在外。严炅果然凑近了些,在他脖颈锁骨只见轻嗅,颇有几分陶然的模样。 恬熙瞄了瞄案几上的几叠奏折。半开玩笑的对严炅说道:“这次,可请手下留情,怜香惜玉些吧!”原来严炅批阅奏折让恬熙作陪时,会有个淫邪癖好,喜欢玩弄他的双乳,还说这样能让他提神。这个怪习惯让恬熙不得不裸身相伴。久而久之他习惯了,也掌握了严炅的些规律。 譬如当只大掌在他挺翘双乳上漫无目的的来回轻抚,那只是严炅正在阅览奏折。若是握住只玉乳反复揉捏,那是正在专心致志的阅读篇重要奏折。若是掐住他乳头缓缓撮弄,则是他在因某事而陷入沈思。若真是这样,他可就要吃点苦头。陷入沈思的严炅便不会注意控制手劲,经常在不经意间将他的乳头捻得肿胀充血。要是时间过长,是能比床事上蹂躏过还要惨上三分。恬熙吃过几次亏,便在事後会对严炅发火撒气。严炅瞧著他肿的有寻常两倍大的乳头也是心疼。便命人不分四季备著冰块,好及时为他冰敷消肿。 此刻恬熙这麽提,严炅也是嘿嘿笑,随後颇为不正经的说道:“朕尽力而为!”恬熙在他耳垂上咬了口算是提前报仇。严炅笑笑,故意虎著脸说:“好啊,胆子这麽大都敢袭君了?”恬熙咬唇顽皮笑,毫不示弱的回答:“袭君?要真的算,陛下背上的那平了又添的抓痕,还有肩膀上的也算上,怕是要砍我百八十次都够了吧?只要你舍得,我自然也不会吝啬这个脖子。如何?” 严炅大笑,说道:“罢了,横竖你这全身上下,哪处不被朕品尝无数?朕上了瘾了,就舍不得了。”恬熙得意的笑著在他耳边轻轻说道:“就知道你舍不得!”严炅含笑不语,手已经附上了他的胸前。 恬熙懒洋洋的靠在他怀里,眼前严炅已经看完本奏折,在案前跪坐伺候的宫女快手将奏折合上换上另本摊开。严炅扫了两个字便没兴趣再看。他对这种事又窍不通,且颇有自知之明。若论吃喝玩乐风月床帏之事他是权威。可这种政论国策,可是不该他过问跟好奇的。故而他相伴严炅批阅奏折这麽年,却从来都不曾留意奏折内容。 今天看起来似乎没什麽大事。因为严炅只是百无聊赖的在他双乳上抚弄,没有折腾乳头什麽的。看来今晚可以平安度过了。恬熙颇有几分高兴的想。突然,严炅的手紧,恬熙吃痛声惊呼,随後嗔怪的瞪了严炅眼。刚要埋怨,却在发现严炅的脸色颇为阴森後,将到嘴的话吞了回去。 严炅面色阴沈的静坐了会,突然指著奏折对他说:“你知道这上面说的是什麽吗?”恬熙摇头,很谨慎的说:“你是知道的,我从来都不看你的奏折内容。”严炅动了动嘴角,可眼里点笑意都没有。他说:“真是乖觉!大理寺卿上奏,查鼇坤余党的中坚分子宋士卿直勾结蛮族,暗中以笼络朝中不少大臣,企图谋朝篡位。” 这样个惊人的消息并为让恬熙脸色变坏几分。他微笑著看著严炅,笃定的说:“是吗?那既然被你发现了,那他们的事就成不了了。”严炅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说:“是吗?可你知道他们是打著拥谁即位为帝的旗号来行谋逆之事的吗?”恬熙愣,摇摇头说:“不知道!”严炅双眼紧紧的盯著他,字字的说:“严灵!”书香门第 第五十章 发文时间: 6/28 2011 新时间: 06/28 2011 咋听到严灵这个名字从严炅口中说出,恬熙心中不自觉的阵慌张。可在接触上严炅的目光时,他突然冷静下来。他微微偏头做思考状,然後奇怪的问:“为什麽要跟我说这个?”这倒是让严炅真的颇有些诧异的笑了。他说:“朕以为你会对他的消息感兴趣,毕竟…”他停了停,颇为意味深长的说:“曾经生死相许的情人,想要关注他的消息也算是人之常情,是吧?” 旁边侍立的轻雯栀香紧张得屏住了呼吸,双双看向恬熙。恬熙脸上先是怔楞,目光微动,随後突然扑哧笑。笑靥如花的贴上了严炅胸膛,双臂勾住他的脖子。嘴角勾勾的笑问道:“怎麽,陛下吃醋了?” 严炅没有笑,深深的看著他,问:“朕说的对吗?”恬熙仍旧只是笑,说:“都过去六年了,没想到你居然还惦记著这事呢。放心吧!”他的双眸在灯光下盈盈生辉,几乎有几分脉脉含情的说:“这麽久了,我们都没有再见过面。任是再深的感情都得磨没了。而现在呢?我天天都与你朝夕相处,就算是对著个死物也都能心热三分了吧。何况……”他的双手无声息的在严炅大腿内侧厮磨,嘴角上的微笑悄然染上暧昧:“你的好处这麽,想要不喜欢,似乎也很难呢。” 严炅看来真的相信了,他含笑捉住了那只在他腿上搞鬼的手。看著恬熙说:“这是你的真心话?”恬熙眼角抬,俏皮的说:“当然是真心话,难道你不信?”严炅仔细的看著他,摇头说:“不知道!你太会撒谎了。为了哄先帝,为了哄朕,你这张小嘴可以吐出最动听也是最虚假的话来。所以有时候,朕总是只能听听而已。” 他这话说得毫不留情,终於让恬熙也变色了。他甩手,恨恨的说:“不信就算了,反正你说得对,我就是能撒谎,十句话有十句都是假的。以後我的话你句都别信,信了你就是个傻瓜。”说著气呼呼的扭过身子背对著严炅不说话。 严炅在他背後沈吟了半晌。这期间恬熙直屏住呼吸留神他每个细微的动作变化。终於,严炅再次笑了,他抬手按在恬熙肩膀上,将他拉回到自己怀抱。捏著满不情愿的恬熙下巴摇了摇,说:“可朕就喜欢你这性子,就喜欢你这张只会撒谎骗人的嘴!”恬熙白了他眼,双胳膊已经从善如流的勾住他脖子,将他往赤裸的怀里拉…… 第二天早,严炅先起身去上朝。恬熙坐在梳妆台前心事重重。轻雯最知晓他心思,忙劝解道:“娘娘别想了,这种事您不能插手,想了也是徒劳。何必妄自伤神呢?”恬熙沈默不语,随後叹息道:“你不懂,我欠他的!” 轻雯微微有些变色,忙使了眼色,让围绕在梳妆台旁的宫女们全都退下,这才有几分颤颤的问:“娘娘,莫非,您对他…还未忘情?”恬熙正在把玩把玉如意的手滞,终又放缓了。他摇摇头,说:“不!” 严炅终归还是说错了,他说的话并不是句句是虚。撒谎本来就该三分实七分虚,这样才能逼真不是吗?严灵,严灵!这个名字,开始对他是最心如针扎的存在。可渐渐地,渐渐地。这种感觉也淡了。时光真的是个很可怕的东西,再强烈的激情意志,都能被它点点的磨灭了。何况是段单纯而稚嫩的感情呢?尽管它是那样的美好,但是恬熙知道,自己不能抓紧它不放。 於是,点点的,他把自己的记忆,自己的激情磨去。严炅这个名字,在他心里的痕迹淡了,浅了。心痛的感觉钝化了。现在反复念叨他的名字,内心涌起的,只是惆怅。挥之不去的惆怅。还有个铭记於心的事实:他欠他的情,这辈子都不能还了! 而现在他出了这样的事,他如何不挂心?身处在这後宫十年,前朝今朝的种种宫廷秘辛他都有所耳闻。严灵的废太子地位是麽的敏感,他也早就清楚。历朝历代的废太子,有几个得以善终?想到严灵会死,恬熙便心都揪得发疼。不,他不能眼睁睁的看著这种事情发生。他必须要做点什麽。 下定了决心,他扬声喊道:“马良安,马良安!”过了会,马良安便从外面小跑进来。点头哈腰道:“娘娘有什麽吩咐?”恬熙对他说:“去,打听下。朝廷上关於前太子的所有消息,要点不露的全都给探清楚了。知道吗?”马良安听完他的吩咐,忙答应著去了。轻雯看了看他,欲言又止。恬熙头也不抬的说:“不用劝了,这件事本宫决不能袖手旁观。”书香门第 第五十二章 发文时间: 7/1 2011 马良安办事能力不错,没少工夫便陆陆续续的探回了不少消息。但是消息越详细,恬熙的心便沈重。这件事情其实非常简单,敖坤的余党,朝中的几个野心勃勃的大臣暗中勾结,背後还有蛮族的操纵。目的便是打著匡扶正统的名义,推翻严炅,将严灵扶上皇位。 这些已经是犯了大忌了,可怕的是,其中谋事的,还有严灵母族的人。被他们牵连,哪怕严灵说自己并不知情都不行了。而负责查办此事的,又是朱家的人。在他们的主持下,大理寺将件件证实严灵是此次谋逆的主谋的证据端了出来,件件都是要至严灵於死地。 严灵的府邸被查封,家族被抄,族人不分男女老幼全部投入诏狱。朝堂上,痛骂他的罪行,要求将他处死以儆效尤的奏折堆满了严炅的案头。所有的人都要他死,那严灵便真的是离阴间只步之遥了。 可恬熙怎麽会让他死?他咬著指节,都没发现已经在修长细嫩的手指上咬出血痕。轻雯眼尖看到了,吓了跳。忙喊著“娘娘”赶上来将手指从他的牙关间拉出来。恬熙唔了声,却仍旧是对自己手指的伤势毫不在意。突然他问:“轻雯,你看,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轻雯愣,随後叹了口气,想要劝,张张嘴终究没有出声。恬熙见她这样,神色黯然。开始的时候,他曾想过重金贿赂主审此案的大臣,以为严灵换得线生机。但当事情越发明朗时,他意识到自己的天真。此事已经不再是什麽谋逆案,而是摆明了要至严灵於死地的个局。最坏的猜想得到了证实,恬熙陷入了空前的绝望中。 轻雯忍不住看他日渐焦虑憔悴下去,开口劝道:“娘娘已经尽了自己力量。可是这种事本来就不是您凭己之力便可扭转局面的。何苦再折磨自己身体呢?您跟他毕竟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咱们啊~!还是该想想眼前!” 恬熙疲惫的捏捏自己眉心,摇摇头说:“你不懂!”那不是什麽他的过去。尽管确认自己已经不爱严灵,但是想到他会死,他仍旧能够感受到痛彻心扉。那样个善良,干净的人,自己曾经专注而单纯的爱著的人,怎麽能就这麽样的死去?他决不能接受。 可他又能怎麽办呢?这个时候,恬熙悲哀的发现自己的无能。可笑啊,在後宫叱吒风云,让各宫妃嫔都畏惧的潋贵妃,其实不过是个虚张声势的纸老虎。他所有的力量,来自於他背後的严炅。而严炅,恬熙毫不怀疑,正是那个最期待严灵死去的人! 恬熙心力交瘁,饮食无味,寝不安神。可在严炅面前,他必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来。这样的折磨将他弄的身心俱疲,却不得解脱。因为他仍旧要陪著严炅批阅奏折,不断的看著封封言辞慷慨激烈的要求赐死严灵的奏章,恬熙的内心饱受煎熬,可面对严炅仍旧是媚笑逢迎。 终於有天,严炅冷不丁的开口说:“群臣都上奏,要朕处死严灵。”语气平淡的句话,让恬熙如坠冰窟。他背对著严炅,微低著头嗯了声不说话,只手无意识的在桌面上只玉龙镇纸上摩挲。 严炅看著他这个样子,追问了句话:“你觉得呢?”恬熙听到了这句话,面无表情的缓缓转过头,问:“什麽?”严炅不放过他,追问道:“你觉得他该不该死呢?”恬熙的心抽了下,他勉强笑,打起精神来故作娇蛮的说:“他该不该死全都是取决你的态度,与我有什麽关系,我才不说呢!”严炅看著他,似笑非笑“你真的不在乎?”恬熙撇嘴,怪气说道:“陛下都不在乎与他的手足之情了,我又怎麽敢在乎与他的点旧情呢?要是了句嘴被起居注记下来,日後後世评述这件事时,不还得说我妖言误国蒙蔽君心,至同室操戈兄弟阋墙啊。不说後世了,那些御史们要是听到了,要跳起脚来给我个後宫乱政的罪名,要你赐我毒酒杯。到时候可如何是好?” 他劈里啪啦的口气说了许的话,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到最後几乎要笑得合不拢嘴。他还停不住要继续说,严炅溺爱的在他腮上揪了把,说:“行了行了,别再挤兑朕了。朕也是糊涂了,明明你这张嘴越来越刁钻厉害,还要上赶著来受回,这可不是自找苦吃吗?”恬熙咬唇妖媚笑,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严炅笑著说:“好好,是朕自己不对,朕再也不问你就是了。”恬熙笑而不语。 接下来直到熄灯上床歇息,严炅都没有再提这件事。恬熙心里惦念著不知刚刚的话对他能起到大的作用,心不在焉的应付著他的求欢。严炅觉察到他的不专心,便问他怎麽了,被恬熙敷衍过去也就不问了。 情事过後,严炅很快就进入睡眠。恬熙盯著他睡著的侧脸看了半天,又呆呆的望著帐顶半天,外面敲了四梆,他终於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第二天早,严炅起来准备上朝。恬熙懒洋洋的倚在床头看他在众人的簇拥下出琥珀阁,随口问了句:“今天的早膳是到我这里吃呢,还是我过去陪你?”严炅听到他这句问话并没有回答,而是回头看了他眼。那目光让原本漫不经心的恬熙突然清醒了过来。他有些惊疑的看著严炅。严炅瞧他试探的眼神,突然轻轻笑了笑,说:“过来吃。”然後转身走了出去。 恬熙看著他走了,自己也无心睡眠。他暗暗思忖莫非还是被严炅看出马脚来?他心绪纷乱的对著镜子出神。结果注意到身後昨晚值夜的薄桃直没有去休息。便有些奇怪的回头看著她说:“你怎麽还没去休息?熬了夜也够辛苦的,再不去睡会,难道想熬枯了不成?”薄桃看著他,犹豫了再三,终於开口说道:“娘娘,您昨晚是不是做了噩梦了?”恬熙愣,想了想说:“好像是,只是不记得是什麽内容了。” 他突然明白了什麽,忙问:“我是不是说了什麽梦话了?”薄桃嗯了声,说:“您昨晚很大声的喊了句‘严炅不要,文若快逃……’。”恬熙脸色刷的变白了,他忙问:“真的?说得很清楚吗?”薄桃有几分怯生的点点头,还加了句“陛下当时都被您吵醒了。”恬熙呆了!!书香门第 第五十三章 发文时间: 7/2 2011 恬熙直心神不宁的想著他说梦话那件事。他暗暗思忖道:我说的梦话他听到了没有?薄桃都能听清楚,他离得这麽近,应该加可能听见吧。不,也不定,他毕竟睡著了。我只说了次,他应该来不及听到啊。也不对,他的听力那麽灵敏,很难说啊。 他会自我安慰严炅未必会听到他的话。但是会又确定严炅真的听到了他的梦话。他不担心别的,只念念不忘这样会不会加害了严灵。但是又自我安慰就算严炅听到了,以他的性格和对自己的态度,应该也不会怎麽样才对!但是又想到之前对严炅的信誓旦旦,他的心又开始直直下沈。就在这回个念头的胡思乱想,他的脸色也会白会灰。 轻雯看他整个人魂不守舍的样子,熟知了内情的她也暗暗揪心不已。她终於忍不住开口道:“娘娘,您看是不是要向陛下解释下?”恬熙被从沈浸的思路里打断,有些茫然的问:“解释什麽?”轻雯看他没有回魂来的样子就急了,忙说:“唉!我的娘娘啊,您这个时候还没明白过来吗?陛下那麽宠爱您,您却心里还惦记著别人。陛下心里能舒坦吗?他要是不舒坦了,您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恬熙恍然大悟,却想了想说:“可是,可是他之前就知道我跟文若的事情,而且他自己也说根本就不在乎这个的啊!”轻雯摇头叹息道:“娘娘您真是聪明世糊涂时。莫说陛下是天子,就说个普通男子谁能拉下面子说自己介意这种事?他是当您确实心跟著他呢。可现在,您却梦中泄露天机,您说他心里会怎麽想呢?” 恬熙低头不语,隔了会反应过件事来,忙抬头辩解道:“我现在对文若并未存那个心思。我只是不忍见他受难,心里难受才做了那个梦。可是,可是这麽年过去了,我哪里曾惦记著与他的那段情了?轻雯你是知道我的,不可能的事情我从来都不会费心思惦记的。” 轻雯叹气道:“奴婢知道有什麽用呢?关键还是陛下他啊!”提到严炅,不知为何恬熙便不太高兴了:“我与他朝夕相处了六年了,我心里有没有惦记著别的男人难道他自己没谱吗?”轻雯哭笑不得:“您什麽都没说过,他怎麽知道您是怎麽想的呢?这人心还隔著层肚皮呢。再说,您说您现在没有惦记著前太子,那,您现在惦记著谁?” 提到这个,恬熙愣了愣,呆呆的看著轻雯,摇头说:“我谁都没有惦记著。”轻雯听了他的回答,反而愣了愣。追问道:“真的?”恬熙看著她,有些奇怪的说:“当然是真的。我现在这个身份,这个处境,还能惦记谁?” 轻雯半响无语,嘴巴张了张几句话在嘴里打了个转终於吞下去换成了:“无论如何,娘娘还是去给陛下解释下吧。”恬熙愣,说:“给他解释,可他要是不信怎麽办?”轻雯忙说:“您先解释了,再看他如何反应就是了嘛。难道您就真让陛下这样误解下去吗?”恬熙缓缓眨著眼,呆了半天,终於点了点头。 於是趁著早膳过後,他坐在边陪著严炅。看他脸色似乎并没有什麽不对,对自己的态度也是如既往。他松了口气,便趁著机会小心翼翼的开口道:“我有件事要与你说,就是关於昨晚,我…”还没说完根指头已经压在他唇上,将他接下来的话堵住。 严炅笑眯眯的说:“嘘~!今天早上朕心情不错,所以就不想听你编故事了。你那些段子,改天等朕心情不好的时候说出来给朕解闷吧。”恬熙听立刻就急了,忙说:“不是,你听我说,我跟文若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严炅摇摇头,说:“朕不介意你跟他到底是不是过去了。”恬熙怔住了,下意识的回了句:“是吗?”严炅缓缓的笑了起来,笑著补充道:“朕早就跟你说明了,朕不在乎你心里想的是谁。朕只要求你对朕的绝对服从。朕向是个务实的人,狐媚最稀罕的,只是这绝色姿容和身段。其他的,不重要的东西朕没兴趣过问。明白吗?” 得到了他确切的答复,恬熙有些反应迟缓了,他愣愣的看著严炅,傻傻的回了句:“是吗?”严炅含笑看著他,继续说:“还有,你可以放心了。朕不会杀严灵。不但不杀他,他的切都不会变。”这个立刻就让恬熙提起精神来了,他忙追问了句:“真的?” 严炅看著他提到严灵立刻向换了个人似地,笑得大了。他说:“朕没有必要杀他。严灵背後早就没有任何的势力足以支持他,在天下也没有了任何影响力。相反,如果朕这次放他马,能收服人心,彰显仁德。这样的人,不杀的好处比杀了。朕当然不会做无意义的事。” 得到他肯定的答复,恬熙松了口气,脱口而出道:“那就好!”说完之後,突然觉得有些怅然若失,无意 分节阅读42 欲望文 分节阅读43 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分节阅读43 识的重复了句:“那…就好~!”严炅含笑看著他,又说道:“行了,得到了满意的答复,你也该放心了吧。下去吧,朕待会还要召见大臣议事,你先回宫去吧。” 恬熙哦了声,看严炅低头开始伏案写著什麽。他原地愣愣的了会,终於转身走了。出门的时候与长贵擦肩而过,长贵忙说道:“娘娘安好!”却瞧见恬熙像是游魂样飘过了他。他有些纳闷,但还是走了进来,双手递上杯茶:“陛下,请用茶!” 严炅随手接过了茶,停了停。突然狠狠用力,将盏茶全都摔在了地上。随著声怒吼:“太烫了!”茶盏在地上摔得粉碎,茶水四溅。满室的宫人都吓得跪了下去。长贵惶恐的跪下磕道:“老奴知罪!”严炅面色阴冷的盯著地面看了良久,终於淡淡开口道:“起来吧!”书香门第 第五十四章 发文时间: 7/3 2011 晚上恬熙照例伴驾。当他照常面带著媚人的笑容在严炅面前宽衣解带时。严炅突然压了上来,就在寝殿的地毯上,狠狠的操弄了他。动作之蛮横粗暴,已经完全是泄欲的程度。饶是恬熙这样的天生淫荡的身体也受不住折腾,哭泣哀叫著想要逃。没成想贯在床上并不吝啬调情式甜言蜜语的严炅,却反常态的冷笑著说:“逃什麽,小浪货?别忘了你这身体属於朕,朕要享用的时候,你就得乖乖的奉献给朕。” 恬熙哪里吃他这套,性子上来就又踢又踹的要脱身。严炅怒之下,竟是随手扯过腰带将他紧紧绑缚住,然後死死压在身下,疯狂的操干。让恬熙惨呼连连,哭闹哀泣不休。最终他的力气被掏空,无力继续挣扎。只能瘫软在地上,任由严炅蹂躏。 完事过後,严炅将昏昏沈沈的恬熙抱起。两人起步入浴池中。温暖的水抚慰了惨遭暴力蹂躏的身体。恬熙终於回过了神来。他动了动身体,发现束缚身体的绳索并未被解开。便示意身後的严炅,说:“给我解开。”严炅懒洋洋的靠在池壁,说:“不!” 恬熙气坏了,嚷道:“那你要把我绑到什麽时候?”严炅突然击挺击,重振雄风的肉刃狠狠的刺入了媚穴:“朕现在想这样玩弄!至於你,只该服从朕的每个命令。而不是问什麽时候结束!” 那天晚上,他果然把恬熙绑了晚上,直到第二天才松开。被折腾了夜的身体留下了无数淤痕。恬熙简直是怒不可遏。他怒喝了声:“轻点!”给他上药的宫女战战兢兢的连声答是,加放轻了手脚。恬熙懒得理她,气呼呼的对轻雯说:“他这是吃了哪门子的错药?竟是当我是他的仇人样下死手的折腾。” 轻雯看著他,小心的说:“娘娘,您看,陛下会不是其实很介意那件事?”恬熙微微愣了下,随後满脸嗤之以鼻的说:“怎麽可能?他才不会在乎这个。比起这个本宫还能不能侍寝估计能让他分神注意下呢。”轻雯有些著急了,便说:“娘娘为何如此肯定呢?”恬熙提到这个心里便有些不太舒服,他没好气的说:“这可是他自己亲口承认的,难道还会有错?” 轻雯都快苦笑了,她对恬熙说:“娘娘,你这样个玲珑剔透的个人。男人的心思,您肯定比奴婢懂得。难道陛下的心思,您真的猜不准吗?”恬熙经她点拨,转念想,神色微变,随後又低头不语。许久才抬头,说:“你觉得,他真的是在意这件事吗?”轻雯摇头,说:“奴婢也拿不准,但是奴婢相信,娘娘您肯定能想明白得。”恬熙再度陷入了沈思。 就在他心思转了无数时,突然殿前来了旨意。原来是严炅招他前去伴驾。这个倒是不稀奇,古怪的是,居然还特特要求他要盛装打扮。这就奇怪了?平日里招他伴驾,就与白日宣淫无甚区别了。服饰什麽的都成了碍事的存在。严炅从来都不在意的啊! 想是这样想,有了昨晚的经历和心中的纠结事,恬熙可不敢再跟严炅对著干。他挣扎著从床上起身,命人给自己盛装打扮了番。这才前呼後拥的去见了严炅。 等到了地,严炅看到他。先要上下打量番,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示意他过去。恬熙不敢耽误,忙走到他身边,刚要依偎著他坐下。严炅却指指边,对他说:“你先在这里。”恬熙不明所以,便依言好好著。这时候有内侍来报:“陛下,安溪王求见!”恬熙顿时神色变,严炅泰然若素的说:“让他进来吧。” 内侍答是,随後快速退了出去。恬熙看看严炅,不知道他葫芦里买的什麽药。严炅目光平视前方,并不看他眼。 随後没久,严灵便走了进来。他首先看到了恬熙,面露吃惊,脚步便停滞了。恬熙看到他安然无恙的出现在面前也颇有些悲喜交加,可也就是瞬间。下刻他就意识过来,下意识的看了严炅眼。心中惊,原来严炅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严灵也回过神来,他不在看恬熙。而是加快步子,走到严炅面前,恭敬下拜道:“臣叩谢陛下鸿恩。”严炅带著微笑,命他起来。严灵却不依,仍旧跪在地下。严炅便突然扭过头,笑著对恬熙说:“皇弟不愿起身,那爱妃便代替朕,去扶他吧。”恬熙怔,下意识的去看看严灵。只见他低垂著头跪在下首,看不清表情。 恬熙立刻脱口而出道:“不!”严炅立刻变了颜色,呵斥道:“大胆!”恬熙忙也跪在地上,说了声:“臣妾知罪。可请陛下明鉴!臣妾虽阴阳合体之身,乃陛下之贵妃,属後宫眷属。怎可与外臣相触?陛下此举不合礼制,故臣妾虽知冒犯也断不能从命。” 这样段话说出来,严炅倒是时没话说了。他沈默了会,看著恬熙点头道:“你…好…好好!”恬熙低著头,看不清他的表情,也听不出这几声好的意味。严炅却不在与他纠缠,说道:“既如此,你就先退下吧!”恬熙忙答了声是,便起身快步离去。衣裾反飘飘,带起阵环佩叮当的香风。严灵的身体细微的颤抖了下。恬熙路过他身边时,却没有做半分停留。而是头也不回的快速离去。书香门第 第五十五章 发文时间: 7/8 2011 严炅看著恬熙快步离去,严灵那点细微的变化也没有逃过他的眼睛。目光闪动间,他已经又展开笑容。见严灵仍旧跪在地上也不再让他起身。有些散漫的靠到椅背上,指节轻敲著扶手。懒洋洋的说:“朕知道这次你也是受了些委屈。但是你要放心,朕与你是骨肉兄弟,自然不会做出残害手足的事来。无论你做过什麽,朕都不会害你。只是从此往後,你也需加安分守己些。少与生人接触,以免遭心怀叵测之人的利用。明白吗?” 跪在下首的严灵低低的答了声:“臣谨记陛下教诲。”不待严炅露出满意的笑容,严灵紧接著又说了句:“微臣还有事,奏请陛下恩准!”严炅看著他,问:“什麽事?”严灵深深的拜倒,随後说道:“请陛下恩准微臣剃度出家。” 居然是这样个要求,严炅起初有些讶然,随後便会意。盯著严灵的头顶看了会,他终於说:“准!”严灵深深的再次拜倒,口中念喏道:“武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随後,便起身离去。 几乎他走出去,严炅左手旁的屏风後,便转出了恬熙──他直在後面偷听。严炅看到他,有些恶意的笑道:“你还不赶紧去送送。日後他便是方外之人,再与你无干了。”恬熙冷若冰霜的看著他,淡淡的回了句:“臣妾谢陛下鸿恩。”竟真的是转身出去追严灵了。 严炅有些愕然的看著他的背影迅速消失。他居然真的去了?真的去了!怒火瞬间充斥著心胸,他怒之下将挥臂将笔架扫落。笔架落地发出巨响,殿内的宫人都吓得跪下。他坐在位上动不动。突然句话轻飘飘的传过来:“好好的,发什麽火。” 抬头,居然是又恬熙折返回来。现在正脸淡漠的看著他。严炅看到他心中怒气甚,恶声道:“怎麽,又不去送他了吗?”恬熙垂眸扫了眼地上的狼藉,说:“本来就并不是很想去,只是碍於陛下的吩咐不得不从。刚走出殿外,便听到了声响。放心不下,所以我就折返了。” 他边说著缓缓向严炅走来。严炅听他说完便发出声怪笑,反问道:“朕命令你去?”恬熙的表情波澜不兴“难道不是吗?陛下自己说过的话自己忘了,不会吧?”严炅的脸皮顿时就挂不住了,他喝了声:“大胆!”恬熙立刻回了句:“你惯的!” 严炅脸色顿时就变了,他拍案而起大喝道:“你太放肆了。”恬熙毫不示弱,瞪大眼睛直视著他,喊道:“你不喜欢我见他,就坦荡荡的说出来。这麽别扭做什麽?难道你也想学那女人做派吗?” 严炅被他这样顿抢白,气得半会说不出话来,指著他喊了声:“你…”恬熙干脆就走到他面前,说:“我再跟你说遍,我不爱他了!我现在谁也不爱,你爱信不信,别遮遮掩掩的玩这种小心思!点都不像你,简直像个笑话!”说完也不理会严炅的反应转身就走。 严炅被他激得勃然大怒,起身怒喝声住便已经把揪住恬熙抵在殿内的根大柱上。看著恬熙被他撞疼的样子,他毫不怜惜。只怒说:“你这个满口谎言的东西,凭什麽让朕相信你?”恬熙耻笑声,反问道:“满口说不在乎这件事的你,为什麽又没完没了的跟我玩算计纠结这件事?” 这话直戳严炅心窝,气势汹汹的他突然泄了气。沈默了半晌,他咬牙说:“朕从没有在乎纠结过你过去的所有奸情。”恬熙冷笑著说:“你自己心里清楚!”严炅也烦躁了,心头翻腾著许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不,这不该是他! 他稍稍冷静了下来,故意冷笑声,再度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别做梦了,你也值得朕去纠结?朕清楚,你们狐媚全都是天生性淫,跟你讲什麽忠贞不二简直是笑话。这无所谓,本来朕要的也就是你这个身体。不过朕要提醒你,当初是你自己选择留在朕的身边。朕可以不在乎你心属何人,但是朕最忌讳的就是被人愚弄。你若是对朕有贰心,朕绝不容!明白吗?” 恬熙也是怒了,他冷冷回答:“我当然记得,这些话你恨不得写在纸上装裱起来天天让我念遍。那我也告诉你,我心里没装著严灵。我现在想的只有我的族人,你满意了吗?”严炅点点头,说:“很满意!”恬熙怒极反笑,突然笑颜如花的说:“既然陛下明白了,那可否容臣妾告退?”严炅闻言也笑了笑,闲适的说了句:“准!”松了手,让恬熙从身下躲开。两个人都若无其事的,个告退离去,个又回到了位上。 恬熙快步出了殿,径直走到自己的车辇前,轻雯忙迎了上来。恬熙也不看他,直接上了车。吩咐道:“走!”便再无二话。轻雯想要上车陪伴,看了看恬熙的神色。以她对恬熙的了解,终於决定还是下车,让恬熙自己独处会。 恬熙斜倚在堆软枕中,疲惫的合上了双眸。严灵终於,还是走上了这步。也好,至少这样他能最大限度的自保,再也无人能将他视为最好的幌子拖进这是非之中。而他以皇家王爷的身份遁入空门,所受的礼遇必与般人不同了。至於严炅,严炅……算了,不管他了,自己太累了,得休息会!书香门第 第五十六章 发文时间: 7/9 2011 严炅在位子上端坐了小半柱香功夫,直都动不动。长贵小心翼翼的过来,轻声喊道:“陛下,陛下~!”严炅如梦方醒:“嗯?”长贵小声禀报道:“户部陈侍郎在外候见!”严炅哦了声,停了停突然暴躁起来:“不见不见,朕现在不想见!” 长贵忙提醒道:“可是陛下,陈大人是您特意急招入宫面见的啊!”严炅吼了声:“不见!”长贵吓得哪敢再说。只见严炅起身,冷冷吩咐道:“备马,让御林军准备,朕要出宫!” 长贵瞠目结舌:“骑马出宫?可是陛下…”他话还没说完已经被严炅冷冷的看了眼,忙低头出去准备了。群宫女上来为严炅换衣。他换好衣服出殿上了马,狠狠地抽了鞭子催著马狂奔,路出了朱雀门。早就奉命在朱雀门候驾的御林军,看他马不停歇的从面前掠过,急的赶马就追。群人前前後後的眨眼功夫便跑没了。 严炅心烦意乱,路竟然跑出了城。在京郊来回跑了十几趟,竟是不想回宫,连午膳都是在外张罗的。直折腾到暮色四起,别说那群御林军都有些跟不上,连他胯下的马直喘粗气。 他身边的名近身侍卫觉得不妥便驱马上前,禀报道:“陛下,天色已晚,城门马上就要关闭了。还请陛下及早回宫,免得夜间寒气侵伤龙体。”严炅勒住马绳,抬头看了看天。终於点点头说:“好吧!”身後众御林军松了口气,忙簇拥著他转身回城。 不料走到城门口,才发现城门已关。几名侍卫前去叫门。没想到被回说城门已关,按大魏律令不可再开,若要进城只能等明天清早了。那几名侍卫开始不以为意,直接将严炅的身份表露出来。未想到守城的卫士却是个认死理的。直接拒绝开门,并在城门上遥遥对严炅拱手拜道:“陛下,微臣谨遵大魏律令。城门关闭後,除非有陛下金牌为信物可破例开门。否则不到明日卯时,决不可开门。微臣身为大魏城监,虽官微人轻,也懂得要恪守职责。若陛下未能拿出开门信物,微臣便只有失礼了。待到了明日,微臣自当请陛下裁处!”说著对著严炅跪地行了大礼。并久久伏在地上不肯起身。 侍卫们气结,对严炅回禀了此事。严炅从头至尾旁观,最终叹了口气,说道:“个小小守门城监,居然也能有如此的勇气和原则操守,倒也是难得。既如此,我们且在城外选处别庄暂时休息,待明日早进城吧。” 他既然已经发话,那群御林军们也无奈,只好折返。好在在离城三十里地确实有处别庄。那是京城第豪富柳金元家的产业。待他们过去的时候,恰好主人家也到此处祭祖并留宿。听闻天子驾临惊喜交加,忙大开正门,柳金元率全族男丁出门跪下迎接,女眷便都在二门处夹道跪地相迎。 严炅下马後目光漫不经心的在满地乌压压的人群中扫过,却恰好与个偷偷抬头打量他的少年目光相撞。那少年发现偷窥被逮个正著,顿时慌乱起来,情不自禁对他羞涩笑。十五六岁的年纪,洋溢青涩懵懂的气息。严炅心念动,径直向他走过去。伸手,托起那个见他过来越发慌乱的少年。他托住他的下巴,接著灯光,细细打量著他的清秀眉目。开口时,是片温和甚至温柔:“告诉朕,你叫什麽名字?”…… 卯时刚过,早已候在城门外的人们却并不敢进去,而是等御林军们护送著辆华贵马车鱼贯而入後,才敢动身。严炅隔著车窗吩咐侍卫去打听昨夜那守门城监的情况,随後笑著对紧倚在身畔的柳珂说:“若不是他,朕昨夜也就见不到你了。”柳珂羞涩笑,眉头却微微颦起。严炅察觉到了,只手轻轻按在他尾骨处,关切的问了声:“怎麽,还是疼吗?” 他问,柳珂的脸顿时羞得红透,低著头呐呐了半天,才声如蚊呐的说了声还好。青涩的反应让严炅看的阵心动,便在唇上落下柔柔的吻。柳珂害羞的垂下眼睫,不敢抬头看严炅。严炅笑著将他拥入怀中。 好会柳珂才在他怀里小声问道:“陛下,您回宫之後我还能再见到您吗?”严炅笑了,说:“当然可以,朕把你安排在宫里住著,让你可以天天见到朕。”柳珂惊喜的说了声真的,随後却有些犹豫的说:“可是, 我听说宫里不准外男入住。若是想进宫,得…得……”他支支吾吾的,严炅促狭的笑著问:“得怎麽样啊?”柳珂扭扭捏捏的说:“得净身!” 严炅爆发出阵大笑,把将他搂紧在怀里。边笑边说:“小傻瓜,你可真是个小傻瓜。放心吧,这麽个招人疼的小东西,朕可舍不得伤了。”他停了停,声音低沈,语意暧昧的说:“这麽可爱的小东西,得要好好疼爱才行啊。” 严炅带了个少年回宫并安顿在自己寝殿的消息,不到天便传遍全宫上下。恬熙自然也是知道了。斜倚在软榻上的美人,半晌不语。就在身边人忐忑的揣测著他情绪的时候,他突然开颜,轻轻笑:“有什麽大不了的!不过是从宫外捡个小玩意回来罢了!”书香门第 第五十七章 发文时间: 7/11 2011 这小玩意却很有些不简单。他真的在严炅的寝宫里住了下来,据说与严炅同寝同食。严炅与他寸步不离,对他宠爱有加。不到三四天的功夫,便专为他设了许特供。每日与他出则同车,在宫中招摇过市。时间让宫中上下议论纷纷,无数双眼睛从承欢殿转而盯上了这位天子新欢。承欢殿却反常态的沈默,这可不符合那位骄横跋扈,炙手可热的妖妃的性子。所有的人都在默默留意,甚至暗暗期待著恬熙的骤然发难,让她们欣赏到场好戏。 恬熙在承欢殿殿後的棵桃树下,仰望著树冠默默无语。他的身後,栀香薄桃她们也不敢出声唤他。突然,恬熙没有回头,淡淡开口问了句:“陛下,几天没来了?”栀香吃了惊,迟疑的答道:“回娘娘,已经是第五天了。”恬熙喃喃了声“第五天…”随後突然笑,好似自语道:“真是看走了眼,没想到那东西居然还真有些手腕。” 身後的人们句话都不敢说。倒是恬熙自己转换了话题,他看著树冠,说道:“今年的桃花,开的还真是热闹啊!”薄桃忙笑著说:“可不是,今年春天开得早开得好,花儿都开得灿烂极了。娘娘要不去南苑走走。奴婢听说,那里的桃花开片林,可美了。”恬熙回头看了她眼,再扫视了圈身後的宫人们,终於允了。 轻雯忙命备舆,群人前呼後拥的伴著恬熙往南苑去了。南苑果然鸟鸣花香,生趣盎然。恬熙坐在肩舆上,看的也是心动。忍不住命人放下肩舆,自己下去散步。轻雯带著几个贴身宫女路陪著他,剩余的二十宫人,则紧紧的跟在他们身後。 主仆行人沿著条青砖道走了没远,原本漫不经心的恬熙在看清了前方後,身形滞。轻雯她们忙顺著他目光看过去。只见前方远远地过来群人。最前的,正是严炅,而在他身边的,则是位身著华服的稚弱少年。待他们再走近点,便看得加清楚,两人的手牵在起。 严炅也看到了恬熙他们,便带著柳珂走了过去,含笑招呼道:“朕看著今天桃花开得好,正想找你过来呢。结果你倒是先过来了。”轻雯她们忙蹲下施礼,严炅免了,并对柳珂说:“还不见过潋贵妃!” 柳珂呆呆的看著眼前的美人,只觉得口舌麻木,竟是被惊豔的说不出话来。美!真是太美了!之前只知道形容人貌美,有各式各样天花乱坠的词汇。可现在他才明白,当真正见识到绝世之美的时候,人的头脑会是片空白。满脑子只剩下震撼! 眼前的美人,神色冷淡的立於花园美景之中。灿烂明媚的春光,!紫嫣红的草木,都被他夺去了颜色,顿时苍白无力去来。他锦绣满身,珠光宝气。柳珂出身豪富之家,见识也算是不凡,却也瞧不出他身上任意饰物的来历。但是以他的眼力,自然可以看出件件都非凡品。这麽珍宝织锦,却也在这美貌前黯然失色。 黑的眉眼,白的肌肤,红的唇。还有在眼角眉梢微微绽开的朵赤红蔷薇。这切浓墨重彩,让这份美化作锐气,直逼人心。柳珂心头怦怦直跳,没进宫前,他就听说了许关於这位尤物的风流韵事。并且听过无数对他美貌绘声绘色的描述。可当 分节阅读43 欲望文 分节阅读44 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分节阅读44 直面了本人,这才发现先前的描述是如何的贬低美人。 他的未来,就是要跟这样位美人争夺陛下的宠爱吗?他突然底气不足起来。忍不住惴惴不安的再看了眼恬熙。这眼,他便发现恬熙其实压根没看著自己,而是死死的盯著他跟严炅之间的某处。他顺著恬熙的目光看去,这才恍然大悟。恬熙盯著的,正是他们紧握在起的手。再看他的目光,寒如坚冰。 就这样个发现,立刻让柳珂安定了下来。正好严炅拉了拉他,笑著说:“发什麽呆啊,快见过贵妃啊。”柳珂回过神来,对著他笑的羞涩惊喜:“贵妃真美,都让小珂看呆了。”严炅笑著说:“天下第的名声可不是白担待的。快去吧。” 於是柳珂忙上前去,向恬熙伏地行大礼道:“草民拜见潋贵妃,叩请贵妃娘娘万福金安。”恬熙冷冷的盯著他,毫不言语。柳珂便有些怯生生的抬眼看了他眼,又重复了两次。恬熙仍旧没有反应。 严炅便走上来,含笑拉著他拥入怀中,说:“怎麽,现在轮到你看他看呆了?快让他起来吧,地上春寒。”恬熙抬眼瞧了眼他,问道:“这就是陛下从宫外带回来的?”冰冷的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轻蔑和敌视。严炅收敛了笑容,淡淡的说:“是!”随後对柳珂说:“起来吧,小珂儿!” 看著柳珂小心翼翼的起身,到严炅背後,恬熙目光越发冷了下来。严炅看著他正要说什麽,他甩手,居然当场转身就走。他的监仪女官急了,忙说了声:“娘娘留步,还未向陛下告退,不可擅自离去。”恬熙哪里管她,头也不回的独自走远了。 平常跟严炅再怎麽闹再怎麽使性子,恬熙在外面还是很注意分寸的。这样在大庭广众下的失仪是前所未有。看著他离开,在场的所有人都面面相觑,随後都忐忑不安的看著严炅。 严炅看他就这麽走了,脸色也是阵大变,隐约有了雷火之势。柳珂在他身後,怯生生的说了声:“娘娘是不是很讨厌小珂?”严炅听了他这句话,原本渐长的怒气奇迹般的消散了。他看了看脸惶恐不安的柳珂,笑了笑说:“别介意!他性子是娇了些,都是朕惯得!”说著抬眼看了看承欢殿众人,说:“还不快跟过去!” 众人如梦方醒,忙急急的施礼告退,然後转身去追已经走远了的恬熙。严炅遥遥看著他们,微笑著喃喃道:“是该去趟了,否则,他怕是要把承欢殿拆了!”书香门第 第五十八章 发文时间: 7/13 2011 他料想对了半,恬熙回承欢殿便砸了他的梳妆台。几十个瓶罐器皿并首饰匣子全被扫到了地上,脂粉发油撒了地。股浓香在宽阔的大殿里飘散开来。巨响惊动了众人,他们全都赶来乌压压的跪了满地,喊著:“娘娘息怒,娘娘息怒!” 恬熙怎麽管得了,继续样样的砸。琉璃、瓷器、玛瑙、玳瑁,样样珍宝被他砸成粉碎。马良安颤抖著喊了声:“娘娘……”恬熙狠狠的砸过去个汝窑胭脂盒“滚!都滚!” 众人不敢再说,只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恬熙见他们还不走,火冒三丈,干脆再丢个花瓶过去,飞溅的碎片划破了几名宫人脸庞手背。恬熙怒吼道:“怎麽,现在本宫连你们都使唤不动了吗?给我麻利的滚出去~!”众人不敢再呆,唯唯诺诺的跪著倒退出去。只留著轻雯几个大宫女仍旧留著。 轻雯看恬熙仍旧处於盛怒之中,忙膝行上前,抱著他苦劝道:“娘娘,宫人新人层出是常事,陛下待您如何众人有目共睹,没有人能动摇得了您的恩宠地位。您何苦为了个小小的柳珂如此动怒伤肝呢?” 恬熙对她与其他人不同,自然能对她说几句心里话。他恼恨的看著她喊道:“他牵著他的手,他牵著他的手!”轻雯有些疑惑,恬熙几乎都有些气急败坏了“他从来都没有牵过我的手,直都没有过!”是啊,他可以搂著他抱著他,但是,次都没有牵过他。 轻雯仍旧不解,脱口而出问道:“可是娘娘,以往您从来都不会为这种事乱了阵脚的。”是啊,她记忆中的贵妃恬熙,是永远骄傲张扬而自负笃定的。无论宫里出现少鲜妍美人妄图挑战他的地位,他都淡然视之。甚至在深入了解他的性格後,会发现他在视这种争宠为种游戏,种消遣。可现如今,他为了个貌不起眼的小子,大动肝火,风度全无了。 恬熙被他这麽问,也怔住了。高举的手缓缓放下,轻雯忙快手将他手里的玉如意接过来。然後像牵小孩样,把他牵到张椅子上坐下。轻雯轻轻的蹲在他身边,柔声宽慰。 恬熙脑子乱的很,心里不断的自问:为什麽,为什麽我要发那麽大的脾气?看到他们的手牵到起,心里为什麽会那麽的难受?这有什麽值得恼火的呢?说白了他跟严炅不过是互谅利用的关系,严炅只是他的个靠山,那麽他牵谁的手管他什麽事?只要严炅能够遵守他们之间的交易不就行了? 可是,即使如此想著,他心里那股无名怒火却仍旧无法散去,憋闷在心头,只将他煎熬的胸口发闷疼痛。渐渐地,怒火转变成了恐慌:为什麽想通了这节,他仍旧焦躁不安?他突然觉得很害怕,找不到答案让他心神不宁。他不自觉地开始反复的咬自己的下唇。 头脑非常的混乱,有千万种思绪快速掠过,让他无法安定。但是潜意识里,他明白,必须要找出个理由,个合情合理的充分理由,来安抚自己躁动不安的心。他想啊想,苦苦思索了许久。终於找到了。对了,那个柳珂,长得那麽个小气模样。严炅居然把这样的个货色带到他面前,还对他如此宠爱以至於冷落了自己好几天。这对身为狐媚的自己来说,不就是个莫大的侮辱。他青丘恬熙,何时受过这样的气?莫怪自己会这样的恼火呢。 找到了这个理由,他就像个溺水的人捞到了根救命稻草般,奇迹般的平静下来。对啊,他怎麽能忍受严炅居然用这样的方式来藐视他嗯?自然要发作番吧,对,就是这样! 待到严炅来时,恬熙已经平静了许。於是看到他也只是懒懒的瞥了眼,说:“难得陛下还记得来这承欢殿。”随後不咸不淡的唤人奉茶。 严炅有些奇怪他的反应比自己料想的要平静的。他含笑上前,挨著恬熙坐下,说:“怎麽,你在吃醋?”恬熙白了他眼,可惜天生的风情让这个白眼也媚态横生。严炅都忍不住心头酥,他笑著拉过恬熙,抚摸著他的脸庞,追问:“真的生气了?何必呢?他跟你又不样。” 恬熙终於呸了声,冷笑说:“少自作情了。你那麽新欢旧爱,可曾见过我吃过醋?我今天是不高兴,你也不想想,你居然找了个这麽不起眼的小子。还为了他冷落了这麽天,你知不知道这宫里有少人在笑话我?堂堂狐媚的名声都被我败完了,我能高兴的起来吗?” 严炅微微怔了下,喃喃道:“是这样吗?”恬熙白了他眼,然後副不经意的样子,漫不经心的问:“今晚要留在这里吗?”严炅看了他眼,问:“你希望我留下吗?”恬熙被他这麽问勾起个妖媚的笑容。他凑近了严炅,目光火辣的盯著他,暧昧的说道:“陛下的心在哪里我不在乎,可是陛下的身体,我可确实想念的紧呢。” 妖娆的身躯贴上了严炅,恬熙将头轻轻的枕在了严炅肩上。严炅捉住了他按在胸口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脸上恍惚笑了瞬,轻轻问:“是吗?”恬熙不答,张嘴咬住了他的耳垂。严炅自己回答了:“可不就是这样吗!”书香门第 第五十九章 发文时间: 7/15 2011 严炅去了承欢殿便没有回来。柳珂有些不安了,他翘首盼望了良久,直到月上中宵。他终於相信,严炅是不会回来了,只好垂头丧气的准备就寝。可躺下了却怎麽都睡不著,便唤值夜的小太监过来个陪他聊天。 今晚值夜的太监中,有个叫贵麽的机灵太监。早从他起身起便忙挨过来,殷切的问候:“公子想要什麽?”柳珂来这里几天,也看出来贵麽在严炅侍从里很有些地位,便对他直非常客气,立刻笑著说:“贵麽公公,今晚怎麽是您值夜啊?这我哪里担待得起。真是太辛苦您了。” 贵麽忙笑道:“哎哟,公子,您这话可就折杀奴婢了。奴婢在这就是伺候人的,能伺候您可是奴婢的福气,哪里还敢谈辛苦二字。”他陪笑著继续问:“公子刚刚唤人是想做什麽?” 柳珂有些腼腆的笑了,说:“也没什麽,就是有些睡不著想找个人聊聊。”贵麽便点头说:“行啊,奴婢给您再拿几个羽枕来。您靠著,奴婢陪您好好聊。”说著便为他张罗起来。 柳珂看还有几个内侍守著,便忙说道:“你们都下去吧,我知道你们忙了天也该累了,去休息会吧。横竖今晚陛下不在,我也不需要这麽人,有贵麽公公便够了。”那几个内侍互相看了看,便也笑道:“谢公子开恩。”便起出去,到外间各自寻了个地休息打盹。 贵麽看他们都出去了,便走到床前半跪半坐到床踏上,恭笑著问:“公子想聊点什麽?”柳珂含笑说道:“也没什麽,只是我来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什麽都不懂,就像听你聊些这宫里的事,也好心里有个数。”说著说著,他从枕下拿出块上好的翡翠玉牌“这是我从家带来的,比不得宫中的,公公就请将就著用用吧。” 贵麽忙摆著手说:“这如何使得啊!”可柳珂硬将玉牌塞到他手里,贵麽便接了。嘴里说道:“哎呀公子您真是太客气了,心眼也好……”柳珂含笑著问他些问题,他基本上做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柳珂开始也没问什麽,都是什麽陛下喜欢吃什麽做什麽喜欢那种类型的人。贵麽便全都说了,说到喜欢谁的时候,贵麽便笑了:“公子,这个不就是明摆著的。陛下现在就喜欢公子您这样俊秀心善的人啊。” 柳珂脸又红了,忙说:“公公别这样哄我了,陛下喜欢的都是那麽真正的美人,就像那那潋贵妃。我又算得了什麽。” 贵麽听他提起恬熙,便很是不屑的哧了声,过後便回过神来,忙说:“公子,您这样的个清白人,跟那潋贵妃怎麽能样。依奴婢说,他也就是仗著长得好,真论脾气秉性…嘿嘿!真真是验证了老祖宗的俗话‘越是外表好看的,骨子里越是毒的很。这个潋贵妃,心毒得比鹤顶红都烈。” 柳珂大吃惊,说:“真的吗?”贵麽点头,说:“可不是吗。这宫里人人都知道,惹谁都别去惹他。个人霸著陛下不放,陛下看了谁眼他就不高兴。平常哪位娘娘敢抢了他风头,让陛下眷顾了几次。他就敢大吵大闹,逼得陛下放手,过後再千方百计的下死手整她。就在去年,宫里招了群角唱戏,其中有个旦角媚眼颇有些意思,让咱们陛下看了几眼。就只是看了几眼啊,过後陛下都没提起这事。这主就犯了疑心,生生把别人对眼睛给弄瞎了。您说他毒不毒?” 柳珂听了脸色大变,脱口而出道:“竟是如此歹毒?”贵麽说:“可不是嘛。这宫里被他明里暗里害惨的人数不胜数。您去打听下,这阖宫上下谁不恨他。”柳珂忙说:“他如此行事,为什麽陛下却从来没有管束过他?还有皇後,太後她们也不说话吗?” 贵麽便解释说:“您不知道,这位贵妃平日里很会逢高踩地,在皇後太後面前乖得很,从不露点破绽。皇後虽然也耳闻些,可是她又是个软性子的,也不好跟他翻脸。就算是在陛下面前耍性子,陛下也就当是他在撒娇,从没人敢去告诉陛下他背地里干的些事。陛下被他美色所迷,自然也不会去计较他有些逾矩的行为。” 柳珂听到这里,脸色已经变了:“那…那我在这里,他…他会不会对我……”贵麽见他脸色白的吓人,忙安慰说:“公子别怕,依奴婢对他的了解来看,他也就是个欺软怕硬的性子。只要您直得了陛下的盛宠,有陛下庇佑,他就拿您没法子了。” 柳珂还是不放心,说:“可…可我听说陛下直非常宠爱他,若他真要拿我开刀,陛下能怎麽样呢?”贵麽嗨了声说:“公子,您怎麽如此轻贱自己。依我说,陛下其实也是被他闹了这麽久也是闹乏了,他长得是美,可也就是那回事。真正能够吸引君心的,还是要看人的性子。依奴婢来看,公子的性子就是最对陛下胃口。不说别的,您看您现在住的陛下寝宫,睡得是陛下的龙床。这可是连那位主都没有的恩宠啊。这还不算是陛下看您高人等吗?” 柳珂有些迟疑的说:“是吗?”贵麽点点头,说:“其实啊,现在最关键的还是陛下。陛下在哪边,哪个就强了。现在陛下很明显就在您这边,您还怕他做什麽呢?”柳珂听了,略略思索了会。贵麽在旁揣摩著他的神情,又笑道:“哎呀,晚上功夫奴婢又说了许疯魔话,耽误了公子休息不说,还污了公子您耳朵了。您快安睡,否则熬坏了身子,明早陛下回来定饶不了奴婢了。” 说著就催柳珂快躺下。柳珂勉强笑,便躺下睡著,可是心中有事如何睡得著,只是翻来覆去。贵麽就在帐外守著,留神他的动静。 同时间,朱琪瑶看著帐外,喃喃道:“也不知道那贵麽把事情办得怎麽样了。”跟她并排躺著的朱羽珊倒是胸有成竹的说:“放心吧,贵麽是父亲大人亲手调教的,那个办事能力就不用担心了。”随後又笑著说:“妹妹,你可真是鬼主意。居然想出这个‘二虎相斗必有伤’的主意来。只是,依妹妹你看,那个柳珂真的有胆子跟那狐媚子斗吗?” 朱琪瑶黑暗中轻轻笑,说:“贵麽把那青丘恬熙说得那麽心毒善妒不容人。若他还想活命,还想博个荣华富贵,怎麽会不动灭了他的心思。依我说,我们也不是挑拨,不过是煽风点火。他明知道宫里的情形还能勾引陛下顺利进宫来,怕是早就对那青丘恬熙来者不善了。我们呢,现在只要坐著看接下来的好戏就行了!”书香门第 第六十章 发文时间: 7/16 2011 天色微明,严炅个翻身坐起,沈声喊道:“来人。”长贵和轻雯忙带著人进来。他身後恬熙懒懒的贴上来,隔夜的嗓音柔柔的带著慵懒的沙哑:“今天怎麽起这麽早?”双手暧昧的缠著他的腰,严炅却并没有回头。名宫女捧著铜盆跪在他面前举高,他在长贵和轻雯的服侍下洗脸净手。然後,将恬熙的手掰开,起身去穿衣。 恬熙愣,被他的冷淡弄得有些莫名其妙。眼看著严炅已经起身快出了琥珀阁,忙在後面喊了声:“等等,中午陪我用午膳吗?”严炅停住步子,并不回头,淡淡的说:“你还需要朕陪吗?”恬熙不解,嬉笑著说:“为什麽不要?白白便宜了别人。” 严炅也笑,说:“真贪心!”随後又轻轻摇摇头说:“可是,太贪心了,很容易让人厌烦啊。”恬熙愣,严炅已经头也不回的走了。恬熙脸色微变,强笑道:“你这是在抱怨吗?”严炅回头看了他眼,淡淡的说:“不,只是提醒!朕对你的承诺,朕都会兑现。但是除此之外的,别强求。” 恬熙还未来得及细品他这句话的含义,严炅已经头也不回的出去了。待到恬熙会过意来,气得浑身发抖,随手捞过枕边的玉如意,丢了出去。自己再气呼呼的躺下半天动不动。 严炅听到琥珀阁的动静,但他没有回头。他现在没有心思再向往常那样,折回去快慰逗乐恬熙。待宫女将他收拾停当,他起驾离开承欢殿。直到他走,恬熙都没有从琥珀阁里露面。严炅没有过问,只是淡淡的对轻雯说:“告诉娘娘,朕晚上过来。”说著便上了龙辇去了。 轻雯开始还未两人又开始闹气而惴惴不安,听到这句话大喜过望,忙去告诉了仍旧躺在床上的恬熙。没想到恬熙听了将这前後细细思量,顿时怒不可遏:“这混蛋,当我是什麽?”怒之下,又砸了颗夜明珠。 轻雯不明所以,忙拦著他接著砸下去。问:“娘娘做什麽这麽生气?”恬熙气冲冲的说:“他的意思是,从今往後只会招我侍寝,其余的事,就算我得陇望蜀了。哼,他好狠!” 轻雯有些糊涂了,忙说:“可娘娘,能够侍寝是最大的恩宠,这难道不比什麽都重要。您又何必为些小事伤神呢?”恬熙被她说的哑口无言。半晌才无奈的说:“你说的对!”随後怏怏不乐的起身,梳洗。 严炅在上朝的路上,突然对长贵说:“去,回去看看柳公子起来了吗?若是他醒了,就请他去勤政殿,朕要与他共进早膳。”长贵答应著,命个小太监回去传话。 待严炅下了朝,果然看到柳珂在後殿等他。看他来了,欢喜的迎了上去喊了声:“陛下!”严炅含笑牵著他的手,亲切的问:“等急了吧?饿不饿?”柳珂很乖巧的摇摇头,说:“没有,陛下都没饿我就不能饿了。”严炅被他的话逗笑了,说:“胡说,朕跟你难道是个肚子吗?”柳珂脸红,严炅笑著感叹句:“傻瓜!” 两人待坐下了,严炅再细细看。柳珂脸上活脱脱的两个黑眼圈。他忙关切的问:“怎麽弄出这麽深的眼圈了,昨晚没睡好吗?”柳珂忙勉强的笑著说:“没…就是,就是陛下的床太大了,我个人睡著觉得有些寂寞,不太习惯。” 他有些局促不安的低下了头,严炅深深的望著他,目光里掩饰不住的怜惜:“傻孩子!”柳珂红著脸偷偷看了他眼,然後低著头不说话。严炅觉察到了,忙将他的下巴抬起对著自己,迎面而来的是张青涩的笑脸。 怯生生而单纯的笑容,让严炅的神态都柔和了下来。他细细的用目光勾勒著柳珂的眉眼,感叹了声:“好啊~!”目光竟是有些悠远,似乎在回忆什麽美好的过去。看著他这样,柳珂推了推他胳膊:“陛下?”严炅回过神来,忙笑著说:“走吧,我们起用早膳。” 吃饭的时候,柳珂找机会问了声:“陛下,您今晚…会回宫吗?”严炅手顿,抬眼看了看他。终於狠下心来无事他眼里的殷切期待,说道:“朕今晚临幸承欢殿。”柳珂目光立刻黯然下来。低低的说了声:“哦!”便闷声吃饭。 严炅对著他,怎麽都无法硬起心肠。於是把他唤道自己身边,抱著他说:“别难过,小珂。朕最不想看你这样。可是有些事,朕也必须要去做,朕也不想为了你,冷落贵妃。朕答应你,白天会尽量陪你。就算是朕不在了,宫里的人也会像对朕样服侍你。好吗?” 柳珂听到他提起恬熙,心里有些发慌。勉强扯了扯嘴角,说了声:“嗯!”随後突然问了句:“陛下,您会保护我的,对吗?”严炅愣,反问:“为什麽会这麽想?”柳珂副说错话的样子,忙摇摇头说:“没有没有,我说错话了。”然後忙急急支开话题,指著桌上个小蝶说:“陛下,这个茄丁真好吃,跟我在家吃的都不样。” 严炅没有理会他的话,而是将他抱在怀里,说了句:“放心,小珂。他不会伤害你,有朕呢。可是,你也不要让朕为难!无论如何,朕不想再跟他起冲突!”书香门第 第六十章 发文时间: 7/18 2011 宫里的人都感觉到些微妙的变化了。陛下个月内,依然大半个月是到承欢殿安寝,但与之相对的,白天却是的与柳珂公子为伴。两人形影不离,唯有夜晚时陛下才会离开前往妃嫔宫室休息。却将龙床让给柳珂公子安睡。而相对的,先前独占君心不可世的潋贵 分节阅读44 欲望文 分节阅读45 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分节阅读45 妃只能侍寝,这说明了什麽? 无数人都在背地里偷偷嘲笑恬熙,有几个居然还当面对他微露讥意。遇到这种胆大的人,恬熙便毫不客气,以比以往恶劣数倍的手段整治了她们,几次之後,宫里再没人敢抚虎须。可恬熙的心情并没有因此好起来,他知道,那些人明面上是不敢再说了,可是背後已经不知道在如何的嘲笑他。他的自尊让他可以接受别人的咒骂,却绝对不能忍受嘲笑。 就这样被著腌臢事给扰得心浮气躁,他对严炅的态度也忽冷忽热,好在严炅面对他的时候也是万番心绪轮番涌动最後反而冷淡麻木。两人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冷淡。每天的见面都是在晚上,简单的只言片语之後,彼此之间只剩下床帏肉欲之欢。 可柳珂并不清楚其中的内情。他只看到严炅待他与恬熙都是样盛宠有加,这让他感觉到不安。他不是傻瓜,他不是狐媚,以介男子进驻後宫,雌伏帝王身下承宠已经是冒大不韪了。何况还得罪了潋贵妃恬熙这样历经两任皇帝直盛宠不衰的人物。以他的性格,能够容得下这口气?现在陛下是能保护他,可是君王的宠爱能够持续久?连那麽美的狐媚都不能彻底的笼络住君心。他又算得了什麽? 这样他终日惶恐不安,可面对严炅时又只能装天真。这样的日子久了,他也受不了了。终於忍不住半遮半掩的对贵么吐露了点心声:“你说,在陛下眼里,我跟贵妃,哪个他喜欢些?”贵么马上说:“那还用问,当然是您啦。这些日子大家都说,陛下喜欢您的性子,愿意跟你在起,所以跟您好得半日都分不开似地。那贵妃就是…您别怪小的嘴没个王法,他就是会些狐媚功夫罢了。” 柳珂得到了他肯定的回答,却仍旧狐疑的说:“是吗?”他无法让自己选择深信不疑。是的,严炅确实喜欢跟他相处。常常目光温柔的看著他做任何事。可是他的目光太深远了,有时候会让柳珂产生种错觉,他看著的不是自己,而是身後的某个人,甚至可以是某段回忆。这是他所有不安的根源,如果连君王的宠爱都是镜花水月,那他还有什麽资本留在这宫里? 贵么看他如此,便诡秘笑,说:“公子若是不相信,可以试试。”柳珂便问:“如何试?”贵么便说:“以小计来试陛下心里究竟是看重公子,还是贵妃。” 几日里柳珂便食欲不振,饮食不香。严炅便颇为关切,问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柳珂苦笑著说:“也没什麽,就是觉得嘴里燥得慌,肚子虽然饿了,可就是嘴里塞不进东西。”严炅问他可有想吃之物。柳珂便说:“说来奇怪,现在嘴巴不想吃了,可心里就开始异想天开,尽想些不可能的东西。还是不说也罢。” 他既如此说了,严炅就要追问他到底想吃什麽。柳珂推辞不过,终於说:“也没什麽,就是想吃几只肥嫩的螃蟹。陛下别笑话,我知道现在是春天,吃不了螃蟹,只是想想而已。” 严炅听到他想吃螃蟹,也是微微怔。想了想,却突然说:“若是想吃螃蟹,也不是不能。”原来恬熙天生心火肺热,所以极喜食凉性食物,螃蟹是他最爱。可惜螃蟹毕竟有季节性,唯秋可啖。严炅见他实在是喜欢,便为了能让他随时品尝到蟹肉想尽了办法。 於是便特建了间养蟹房,房里便是养蟹池。房地垫高,里面铺上地龙,为的是保证池水永远温暖适宜螃蟹生长。池底还有专门的排水管道,每隔半月,便有烧沸後搁凉的新水换掉已经脏掉的池水。喂食蟹苗的用的饲料是前所未有的铺张。除此之外还有些刁钻手段,硬是让池里的螃蟹年四季都肥嫩鲜美。只是这样做花费颇高,个月下来用的银子都赛过三四个才人的月份钱了。再加上又是严炅特特为恬熙而开设的。因此,此处所养螃蟹直都是特供承欢殿,旁人是万万分不到杯羹的。 此刻严炅竟是真命人通知御厨,去那养蟹池择九尖十圆的螃蟹抓三四只清蒸了,然後送上来。柳珂心中窃喜,没想到他居然如此爽快的答应,可见他确实是比较看重自己。可他过後又觉得不能这样轻易便放下心来,仍旧是要继续试探。把贵么告诉他的法子,都试试。 且说当天晚上,都到了就寝时分,严炅居然还没来承欢殿。恬熙强著不闻不问,倒是轻雯偷偷让马良安出去打听。他去了半晌回来,满脸惴惴不安的回来。看轻雯在恬熙旁边伺候他卸妆换衣,就在後面探头探脑。被恬熙眼看见起了疑,明他过来细问。 马良安躲不过,只好老实过来。吞吞吐吐的说:“奴婢刚刚从天殿过来,原来陛下今日被耽误了下,所以晚来了咱们承欢殿。”恬熙就问:“什麽事让他耽误了?”本来是随口问,但见马良安的神色很不自然,他立刻起了怀疑,连连追问。马良安无奈,就只好说:“柳公子病了,从下午起就开始上吐下泻,现在还闹腾著呢,所以陛下才耽误了。” 恬熙听是这个理由,顿时心中烦闷不休。他不耐烦的说:“病了?莫不是中了毒吧。”马良安便不敢说了。恬熙见他半天说不出个囫囵话来,心里疑心大盛,厉声说道:“快说,到底他怎麽回事?”马良安无奈下只好说实话:“柳公子是吃了螃蟹,他脾性虚受不住所以就病了。” 恬熙闻言开始是冷笑,刚想说:“也是个享不得福的。”随後立刻会过意来,顿时勃然大怒,呼啦声从位上起,怒骂道:“混蛋!”马良安忙说道:“陛下也是觉得委屈了娘娘,所以听说特令人星夜赶往太澄湖运送蟹苗来,还要为娘娘再建个养蟹池呢。”恬熙哪听得下这个话,呸了声骂道:“不稀罕!” 於是待严炅来到承欢殿时,没看到恬熙出来迎接。他倒不奇怪,可是待走入内殿,仍旧没看到他。旁边的宫女小声说:“娘娘在琥珀阁呢。”严炅便宽了衣裳,步入金碧辉煌的琥珀阁中。阁里的宫女将层层纱帐拉开,直到最後床前的珠帘。透著珠帘,严炅看到那张奢华玉床上,横卧著个浑身赤裸的身影。他便过去,亲手挑开珠帘。看著床上丝不挂,慵懒妩媚的恬熙。 严炅看到如此胜景,却并没有冲动。而是淡淡的说了声:“睡吧!”便让宫女宽衣,然後躺下。恬熙看他如此,冷笑了声。然後突然翻身压上严炅,刻意娇媚的声音仍旧有著无比的诱惑力:“我不睡,我要你!”书香门第 第六十二章 发文时间: 7/20 2011 丰挺的双乳抵著严炅结实的胸膛,腹下昂扬的粉茎彰显著主人的欲望。可经过柳珂那场折腾,严炅实在是没心思了。便皱著头说:“可今天朕不想,好好睡。”说著便推开恬熙,闭眼准备入睡。 恬熙哪里会听话?他又次翻身压了上去,这次,妩媚的笑容收敛起来,双眸里片森然。他按著严炅的肩膀,冷冷道:“不行,我现在就要,操我!” 直白露骨的话没有像往常样挑起严炅的亢奋。他甚至皱著眉,有些恼火的笑著问:“为什麽你总能这麽简单的就把这种话说出口呢?”恬熙也冷笑,说:“你知道为什麽上天要把我们狐媚生得如此吗,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不待严炅回答,他自顾自的说了:“既不是男人,就不用讲究忠孝礼义,既不是女人,也不用守什麽贞洁廉耻!狐媚生来就是享受纵欲之欢的。” 严炅盯著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寸寸的空了。他忽的笑了,点点头说:“说得好,怪不得你能这麽轻易的心里怀著个严灵,从父皇的身下转到朕身下来。可是,若是朕今晚不想操你,可该怎麽办呢?”恬熙毫不客气的回答:“若你不中用了,那就赶快下了这床。横竖我这暗屉里还收著不少好东西,虽比不得活的,但也够用了。” 严炅突然爆发了,他盯著恬熙怒吼道:“你居然敢这样对朕?”恬熙好不畏惧,无所谓的说:“我直都是这样对你,难道你现在才发现?”严炅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他震惊的看著恬熙,忍不住问:“在你心里,到底把朕当什麽?”恬熙看著他,像是听到他讲了个笑话,殷红的嘴唇勾起,个微露讥讽的笑容,让严炅的心像是被凉水泼过。恬熙好整以暇的看著他,说:“我以为你早就清楚了。毕竟开始,我们彼此就说得很明白了不是吗?” 严炅沈默的半晌,再次开口时,脸上的笑容狰狞的可怕:“你说的没错,是朕累糊涂了。”他突然翻身,将恬熙反压到自己身下,笑容越发可怕:“这麽个天生放荡的尤物,朕若是不夜夜享用,岂不是暴殄天物?” 恬熙也笑得邪豔:“可别逞强。半途而废的话我可是会瞧不起你的。”严炅冷笑,说:“那就试试!” 这已经不是场欢爱了,而是场争战,场厮杀。两个人彼此的身体叠压纠缠著翻滚著,就像两只狂兽在互相撕咬。粗喘、惨呼、尖叫、呻吟,唯独没有退让。道道抓痕渗出血珠,赤裸的身躯上开遍青紫,鲜红的咬痕像印记样覆上各处。那份惊天动地的动静,让外面的宫人们都胆战心惊,这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第二天严炅脸色阴沈的从琥珀阁走出,从此之後几天未曾踏入承欢殿步,两人的关系降至冰点。只是次,柳珂坐在他怀里说笑话的时候,突然眼见的看到他脖颈层层衣领的遮掩下几道深深的抓痕。顿时惊叫出来,忙追问这伤从何而来。严炅当时只是淡淡的说:“没什麽,被小猫抓了下。”天之内这个消息传遍宫中各个角落,引起众说纷纭。 恬熙刻意不去理会,每天仍旧是按照自己步调安排生活。直到有日,他在散步的时候,居然又遇到了柳珂。 恬熙看到是他便老了脸,坐在肩舆上连看都不再看他眼。只是突然心念动,他又转过视线盯著柳珂身上的衣服看了几眼。柳珂礼数周到的对他行了礼,见他要走,便忙开口道:“娘娘慢走,草民有话要说!”恬熙听了有些奇怪,便命停下。斜睨著他,等著下文。 柳珂接触他的目光,便觉得胆寒。他咬牙忍了忍,大胆开口道:“娘娘,陛下身上出了伤。娘娘可知道吗?”恬熙哦了声,并不接话。柳珂便继续说道:“那抓伤很深很长,是陛下七天前从娘娘那回来时出现的。娘娘可曾明白是什麽让他伤的那麽深?” 恬熙的睫毛颤动了下,然後漫不经心的说:“陛下是怎麽说的?”柳珂便说:“陛下说是猫抓的,可我觉得不像。”恬熙听他这样说,便突然笑了,他看著柳珂,说:“你的意思是陛下撒谎了?” 柳珂有些畏缩,可他仍旧强撑著说:“陛下是在保护个人,他知道若是他受伤的事闹出来,那个人肯定会有大麻烦了。”恬熙听了笑,便说:“有道理,那麽你说他是在保护谁呢?”柳珂偷看了他眼,小声说:“娘娘,草民以为您心里跟草民有著样的答案。” 恬熙泰然自若的看著他,说:“本宫不懂!”柳珂见他仍旧不动声色,终於有些激动的喊了起来:“娘娘,按理这话不该有我说,可是您难道就不内疚吗?陛下对您如此深恩厚眷,我们都有目共睹。而您呢?深受皇恩却恩将仇报,难道您的良心真的过得去吗?” 恬熙冷冷的看著他,说道:“既然知道不该说,你还要说。那接下来也是你自找了。”顿时喝令道:“来人,赐张嘴三十!”立刻便有三个人上前来,两名内侍绕到他身後,反剪住他双臂要将他押著跪下。 柳珂立刻急的大喊:“你们不得无礼。”那两人不理,眼看就要压著他双膝跪地。柳珂大喊起来:“你们不能冒渎天颜。”恬熙闻言立刻冷笑出声:“你这小小的娈童也能算是天颜?”柳珂到了这个地步,反而冷静了下来。他盯著恬熙,说:“草民自然不能算,但是草民身上这身衣服,都是陛下亲手拿过来送给草民,并替草民穿上的,既是御赐又是陛下亲手所穿,难道不能代表他老人家吗?现在你们这样押著我跪下,弄污了衣裳,难道还不是对陛下不敬吗?” 恬熙坐在肩舆上沈默了会,那几个负责行刑的人都盯著他等待示下。柳珂绝处逢生的松了口气,没想听到恬熙声轻笑,说:“没错,陛下御赐的衣服珍贵的很,自然不能有所损坏。既然如此,马良安,你带几个人上去为他脱了衣裳,然後再行刑。” 声令下,所有人都惊呆了。柳珂脸色发白,大喊道:“你怎敢如此?”马良安有些犹豫的看了看柳珂,回头瞅瞅恬熙,为难的说:“娘娘…”恬熙立刻厉声喝道:“怕什麽,天大的事有本宫担著呢。”马良安知道他的脾气,再不敢耽误,立刻带著几个小太监上去。对柳珂小声喊了声:“得罪了公子。”便将他团团围住。钳手定脚的,群人拥而上,将柳珂脱得只剩下层薄薄的亵衣。 来往的所有人都看到这幕,都在不远处聚集围观并窃窃私语。柳珂纤细的身子在春风中瑟瑟发抖,失了血色的嘴唇被牙齿咬住。巨大的羞辱让柳珂含泪欲滴,他悲愤的看著恬熙。恬熙的目光加冰冷,他令道:“行刑!” 响亮的巴掌声响起,伴随著的是单调的数数:“、二、三、四……”等三十巴掌打完,柳珂的脸颊肿的跟馒头样。恬熙犹不解恨,又道:“给本宫好好跪著反省,”又喊著个太监的名字,说:“给本宫好好看著他,不到两个时辰,不准他起身。”那太监忙答应了,恬熙这命掉过头去,回了宫。 那个太监还算是胆小好心,看他走了有会儿了,又见柳珂如此窘态跪在众目睽睽之下。便对他说:“公子,要不您先起来动动,跪久了腿会麻木的。您放心,我不跟娘娘说。”柳珂看了他眼惨笑声,随後果然起身走动起来。开始只是缓缓前行,渐渐地越走越快越走越快,最後,他看准了不远处的处鲤鱼池,当场跳了下去……书香门第 第六十三章 发文时间: 7/22 2011 恬熙脸色不虞的回了宫,待坐下来沈思的时候,想起柳珂的那身衣服又觉得有些地方不对。他想了想,觉得嘴巴有点渴,便抬头看向轻雯,却发现轻雯也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便问:“在想什麽呢?”轻雯便皱著眉说道:“娘娘,您看今天那个柳珂公子的衣服,有些古怪?” 恬熙嗯的声,说:“你也注意到了?”轻雯点点头,旁边的栀香也说:“看那个式样,不像是男装,但是说是女装也不是,这算是什麽新鲜花样?”轻雯继续说道:“不只是式样问题,而是那衣服颜色绣样都让奴婢瞧著眼熟,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似地。”恬熙点点头说:“你说的正是本宫想说的,真奇怪,为什麽本宫会对这样身寻常衣裳这麽有印象呢?” 他犹自不解,正在苦苦思索。轻雯盯著他身上想了会,突然喊起来:“奴婢有些印象了,他那身衣裳花色,好似娘娘也曾穿过同样的。”此话说,恬熙跟栀香都愣住了。栀香先说道:“瞎说,娘娘几时穿过那麽寒酸的衣裳,定是你记混了吧?”轻雯摇头,说:“不是,那衣服的质地绣样确实不是咱们贵妃品秩,可是说来怪了,奴婢模糊记得点,咱们娘娘似乎真的曾经穿过。”栀香摇头笑道:“可还是你糊涂了。娘娘的衣服没有万件也有七八千件呢。咱们几个管著这些,这时半会都还数不清呢。你怎麽就记得娘娘穿著那件了?” 这样说,轻雯也不确定了,便笑道:“看来奴婢确实糊涂了。”恬熙也笑,说:“难为你们了,天天为本宫惦记著那麽东西。”主仆三人谈笑了会儿,轻雯又不无忧虑的说:“娘娘,您今天打了那柳公子,若是他告到陛下那里陛下怪罪下来,您看……”提到柳珂,恬熙刚刚缓和下来的脸色又阴沈下来。他冷哼声,说道:“随他去,就算是陛下怪罪下来,本宫也情理占尽,怕什麽呢?” 正说著,突然外面马良安急急进来,说道:“娘娘娘娘不好了。”恬熙皱眉,栀香便说了:“好好说话,慌什麽。”马良安跑到恬熙面前跪下,说:“不得了了娘娘,那柳珂公子,居然投水自尽了。” 栀香跟轻雯都是大吃惊,恬熙却是微愣之後,冷笑起来。他抬起手,好整以暇的抚摸著自己手上的红宝石戒指,问:“泡了久才捞上来的?”马良安擦了把汗,说:“好在旁边人,刚下去半盏茶功夫没有,就被救了上来。”恬熙便嗤笑声,说:“算是便宜他了,没喝两口水。”轻雯喊了声:“娘娘~”恬熙满脸的嫌恶,说道:“学女人哭二闹三上吊,真恶心!” 其他人都不说话了,半天栀香唯唯诺诺的说:“可是娘娘,若是待会陛下怪罪下来,可该如何是好?”恬熙眉头都不皱下,说:“不管你们事,全推给本宫就行了!” 虽然摆好了架势,鼓足了气势,可就是没算到严炅居然是晚上才来兴师问罪。原来他本来在勤政殿与几名大臣议事搞得很晚人疲惫不堪,等到回了宫又听到了柳珂投水自尽的消息。看著他憔悴虚弱的颜,严炅又是心疼又是恼怒。问明白事情的前因後果後,连晚膳都不进,不顾柳珂的阻拦,直接来找恬熙算账。 恬熙自然不会干坐著等他,到了时间便开始卸妆准备沐浴。见他见他身气势兴师问罪的模样,连都懒得起来,干巴巴的说了声:“来了啊!”便自顾自的对镜轻抚了下眉毛,并对旁边手都僵硬了的薄桃说:“以後别给本宫画鸳鸯眉了,没得看著丧气。” 薄桃干巴巴的答应了声,眼睛紧张的盯著严炅黑著脸向他们走来。严炅盯著恬熙的侧影,说:“柳珂今天跳水自尽了。”恬熙哦了声,说:“我知道啊,不好好选个时机,那麽人看著,刚跳下去就被捞了上来。” 严炅见他这样满不在乎的态度是怒火中烧。他上前来把捏住恬熙的手腕,怒吼道:“你为什麽要羞辱他至此?”恬熙被他捏的疼了,立刻喊道:“放手!”严炅的手掌跟铁钳样捏著就是不放。恬熙烦了,直接从台上拿过只金钗径直扎向严炅的手背。 严炅下意识的松开了手躲开金钗。会过意来便气恼道:“你居然敢用金钗来刺朕?”恬熙反唇道:“你自找!”说著从位上起,妩媚的双眸里是从未有的凌厉:“我答应了你不去招惹他,可没答应他来招惹我的时候不回击。什麽东西?居然敢跑来对我指手画脚,我告诉你,赏他三十耳光已经算是给你面子,否则这样的货色我早打死百个!” 严炅气得大吼:“你敢?”恬熙以比他还大的声音喊道:“我就敢!”他毫无畏惧的瞪著严炅,说:“怎麽样,想为他报仇还是偿命?行啊,白绫,毒酒,匕首你随便挑!或者你觉得不解气…”手里的金钗被他直接往严炅手里塞:“掐死我还是用这往我喉头插,随你高兴!” 严炅的手下意识的躲开了,不知道为什麽他的反应是辩驳:“朕没说要对你怎麽样?”恬熙冷笑道:“没说?你这样气势汹汹的来找我,难道是想跟我调情?”严炅语塞,便说道:“朕是恨你为何下手如此狠辣?”“狠辣?”恬熙气的笑了:“当著那麽人的面质问我,他算什麽东西,有什麽资格?按宫规我打死他都不算错。”严炅急了,说:“可你怎麽不考虑下朕的感受?”“若不是考虑你,你以为他活得下来?” 严炅怒极反笑,说:“这麽说朕还需要谢你手下留情了?”恬熙也笑,说:“不用,我只是嫌跟你闹麻烦罢了!”严炅肺都要气炸了,他连名带姓的直呼恬熙:“青丘恬熙,别忘了你现在拥有的切都是谁给你的!”恬熙扭头,挑衅的回击:“我自己挣的!靠自己的身体向你挣来的。我直在遵守著我们的协定,不是吗?” 严炅怪异的笑了,他刻意藐视的盯著恬熙:“你真以为你值这个价吗?”恬熙嘿嘿声笑, 分节阅读45 欲望文 分节阅读46 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分节阅读46 回答:“你愿意出这个价,我就乐得挣!”严炅直逼过来,恶意的笑道:“你真觉得朕会直对你手下留情吗?你们青丘族,朕随时可以让他们灰飞烟灭。”恬熙深深的看著他,说:“可以啊!到了那个时候,我会带著炎儿他们起殉族!”书香门第 第六十四章(第二) 发文时间: 7/22 2011 新时间: 07/22 2011 严炅摇摇手指头,说:“错了,真是天真。你的人已经卖给了朕。你是生是死,朕说了才算。”恬熙突然笑,摇摇头说:“看看柳珂在在你身边呆了久,你就蠢到这个地步了?”他正色对严炅说:“我们的交易,从你要摧毁我们青丘的时候就已经废了,那我要做什麽,你管不著。” 严炅骤然变色:“朕不让你死,你就不准死。”这次换恬熙用种轻视又带点怜悯的微笑看著他:“真是傻了?你觉得这种虚张声势的话对我有效?天,那个柳珂到底是用了什麽法子,是让你看上了他然後越来越蠢,还是让你变蠢後看上了他?” 严炅气急之下,失去了控制。他竟然抬手打了恬熙耳光。响亮的耳光声让满室宫人皆惊呼出声。恬熙被打得偏过脸去,再转回来时嘴角破了,殷红的鲜血流了出来。严炅打了之後立刻开始後悔,现在见他被打坏了也是很心疼。他看著恬熙心里五味俱呈,真不知道该拿他怎麽办。 恬熙倒是很清楚。他看著严炅,裙下却飞快的踢出条腿,直接踢上了严炅的下巴,严炅正出神著没提防,下巴被踢了个正著。这脚又快又准,虽然劲头不大,仍旧是让严炅闷哼了声。满屋子人是瞪大了双眼,连呼吸都快停了。 袭君啊!过往可以算是小打小闹调情,可这脚明显就是袭君啊!这可是要全部拉出去处死的大罪。瞬间,她们都似乎看到了自己的末日。没想到严炅龇牙咧嘴的摸了摸自己下巴,先扬声喊了句:“今天的事,你们谁敢宣扬出去,所有的人都得死。”这话听著冷酷,但是却让所有人都死里逃生,当下全都点头如捣蒜的答应著。 严炅摆平了他们,又气恼的跟恬熙算账:“你居然敢打朕?”恬熙打完他气势大盛,纠正道:“是踢你!”让严炅气结,他继续说道:“是你说的,没得学什麽女人打耳光?跟著他在起久了,你不但傻了,也跟著学的没个男人样了?” 严炅急了,说:“你怎麽就这麽容不得他?”恬熙冷笑:“因为他让我恶心!有本事就光明正大的来,遮遮掩掩畏畏缩缩的只会玩这种不入流的伎俩。就这麽个东西,你居然捧著他当个宝,让之前的我都成了个笑话。我能不恶心吗?” 严炅无语,皱著眉说:“你别这麽说他。”恬熙冷笑道:“我说的不对吗,他玩的伎俩在这宫里都司空见惯,难道你就没感觉。还是你真的傻了?”说到这里,他变得非常的激动:“你就让这麽个东西,出现在我面前。无时无刻不在用他的存在来羞辱我,嘲讽我,明里暗里的挑衅我!严炅,你是想气死我吗?” 严炅被他闹得有些泄气,到了这里,不知为何他突然来了冲动,觉得定要说出真相来。便开口道:“朕宠他,是有原因的。”恬熙盯著他,哦了声。严炅便趁著冲动口气说了:“朕觉得他跟你有点像…”见恬熙眉毛又要竖起来,忙进步解释道:“不是说长相,是说神韵!” 恬熙闻言只是冷笑,突然反问道:“陛下说他像我以前,像我以前的什麽?他是跟我样,从小父母双亡寄人篱下?还是像我样,颠沛流离受尽欺负?还是像我样,注定就是个只能以色事人的命?还是说他也肩负著族人的指望,无论发生什麽事都要撑著决不能垮!”他步步的逼问著严炅,最後几乎是怒吼的喊出来:“我告诉你,如果他真是像我,他就不会学女人玩什麽哭二闹三上吊!” 严炅被他逼问的无法招架,无比的挫败感让他沮丧不已。正在这个时候,突然外面阵喧哗。个人影冲了进来,口里喊道:“陛下,请不要为了我为难娘娘。”严炅背对著门还没反应过来,恬熙眼就看清了是柳珂。顿时恶心至极,随手就操起只汝窑胭脂盒,对著他砸过去:“滚!” 他手头很准,柳珂股脑的冲进来也没提防。胭脂盒砸到他头顶,顿时在他头上开了朵红云。柳珂自己被打得头昏脑胀,眼冒金星。哎哟声,屁股坐了下去。严炅看他这样,还是有几分心疼。便喊长贵将他扶出去送回宫。然後转身责备恬熙道:“你有什麽气冲朕来就好,拿他做什麽法?” 恬熙厉声道:“我高兴!我还告诉你,今晚之後,这宫里有他没我有我没他!我与他不共戴天!”严炅被他这样的咄咄逼人弄得心烦气躁,便说“你就这麽见不得他?”恬熙大声回答:“是!”严炅也发狠了:“好,那你滚吧!”他立刻扬声喊道:“长贵,滚进来!” 长贵果然跑了进来,严炅指著恬熙,对他说:“备车,把他给朕送出宫去,送的越远越好。永远都不准他回来!”长贵“啊?”了声,恬熙便在旁边也呵斥声:“还愣著干什麽,快去备车!”长贵忙点头答是,正要倒退著出去,恬熙自己说:“算了,不用备了。我自己有车,我自己走!”说著甩袖子,真的自己走了。 到了这个地步,轻雯她们再不开腔就晚了。於是她们哭喊著娘娘就要追上去。严炅呵斥声:“谁敢拦他立刻拉出去打死!”立刻大部分人都不敢动了,唯有轻雯几个,还是跑了过去,被恬熙骂了回来:“都聋了?不准拦我!”说著不顾她们的哭泣,头也不回的走了。 严炅见他真是走了,胸口的郁闷之气却加涨的生疼。他焦躁的在殿内踱来踱去,突然外面来了个小太监,小心翼翼的说:“陛下,那个…娘娘在朱雀门被拦住了。守门卫士说,没有陛下谕旨,不能让他出去。现在正在外面候著请圣谕呢。”严炅恼火的说:“你去告诉他,是朕让他滚得远远的,他们要是敢拦,以抗旨论!书香门第” 第六十五章 发文时间: 7/23 2011 恬熙坐在马车里,听著外面人的说话声:“陛下口谕,今撵潋贵妃出宫,若有阻拦,律以抗旨论!”隔著车板,这句话清清楚楚的飘进了耳朵。他漠然的听著,面无表情!车子又行动了,滴滴答答的马蹄敲打声,清脆却枯燥,他烦闷的闭上了眼。 车夫在外面问:“娘娘,咱们要去哪?”恬熙听了愣下,是啊,去哪?城东有片他们族人的居住地,可是,他不能去,会吓到他们的。族长那边也不能去,太不合适。想来想去,除了皇宫,他居然再没有个安生之所。 恬熙前所未有的茫然起来,他怔怔出神了许久,车夫又连问了几次,便只好说道:“出城,去”突然後面传来阵急呼:“皇後口谕,贵妃娘娘请留步!”声音听著有些耳熟,恬熙拉开车帘看,原来是汪皇後身边最得力的女官福馨。她竟是带著两名宫女快步跑著追上了马车。恬熙忙命停下,对她说:“皇後安好了些吗?”福馨气喘吁吁的对他行了个万福,点点头努力匀了气说:“皇後娘娘今日精神好些了,谢娘娘挂怀。”恬熙淡淡笑,便让她上了马车,坐在自己的脚踏上休息。说:“她让你来做什麽?”福馨便含笑说道:“皇後娘娘听闻贵妃娘娘受皇命临时出宫,怕仓促之间有不便,便遣奴婢前来问候。” 恬熙的笑容消失了,他有些著恼的说:“是谁这麽嘴,连皇後都惊动了。明知道她还病著呢。可恶!”福馨便忙说:“娘娘别想,只是今晚之事确实动静甚大,皇後也是有所耳闻,这才遣我们出来探听消息。然後皇後也想知道娘娘准备在宫外哪处暂时落脚,这样她也好遣人送份例过去。” 恬熙苦笑,说:“这个,本宫也不知道,可能去京郊清花苑吧!”福馨便说道:“可是娘娘,清花苑虽好但是在城外,现今城门已关,您现在也出不去。皇後娘娘说了,如果娘娘不嫌弃,可先去国丈家的处别馆暂且落脚。等到了天亮城门开了,再出城如何?” 如此算是解决了恬熙的大问题了,他感动的说:“难为皇後为我考虑的如此周到,反倒是我,却还是让她病中伤神,真是过意不去!”心里对汪皇後又是感激顿时又是感激又是愧疚。福馨笑,便命车夫赶著马车去了汪家别馆。 待到第二天,他便去了清花苑。清花苑里驻守的管事第次接待他这样的情况,时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好在福馨心里清楚,先吩咐将他原先居住的院落清理出来,再让他暂时安置下来。然後便回来向皇後复命。 这边严炅也是夜未睡,他躺在琥珀阁里瞪著帐顶闷声不吭。长贵轻雯他们提心吊胆的守在帐外,大气都不敢出。好不容易天微蒙蒙亮,严炅自己出来准备上朝。 等他终於起驾离了承欢殿,轻雯她们如逢大赦,都大大的松了口气。可是想到被赶出宫外的恬熙,便又挂念忧虑不已,导致承欢殿上下片愁云惨淡。与之成鲜明对比的是,其他各宫各处片喜气洋洋。大家都觉得走了个镇山太岁,她们的日子便可好过得。而朱羽珊是觉得出了口胸口恶气。笑著对朱琪瑶说:“真没想到那个狐媚,平日里张牙舞爪的结果居然就这麽著就败了。看来我们是小看了那个柳珂了。”朱琪瑶淡淡笑,并不回答。 而等严炅脸色阴沈的下了朝,准备回宫的时候,长贵问要去哪里。他神色变了几变,终於说:“去皇後那。” 汪皇後直卧病在床,听他过来了,便挣扎著要从床上起身。严炅忙个箭步冲上去按住,喊著:“好好躺著,等好了有少虚礼是讲不完的?”他细心的将她瘦成枯柴的胳膊塞回被窝掖好。然後再坐在床边,细细的问她这几天感觉如何,有没有按时吃药进膳之类的。 汪皇後眼里含笑的答了,末了却话题转,说:“臣妾听闻昨晚承欢殿出了点小事故。陛下是吗?”严炅沈默了会,皱眉说道:“这麽快就传到你这里来了。”说著便冷笑的扫了扫皇後身边的近侍:“你们倒是嘴快,难道就不怕扰了皇後安神吗?” 他厉言出,宫人们便吓得跪了地。皇後忙说:“这怪不得他们,是臣妾昨天听著动静,便遣他们前去探听。况且臣妾身为皇後,对後宫之事理应上心,怎可借病推辞?”严炅听她这麽说,也就罢了。但是叹了口气,说:“你呀,就是被这个性子磨出这身的病来的。” 汪皇後微微笑,却顺著先前的说话道:“陛下还在生贵妃的气吗?”严炅怔,随後微低著头不说话。汪皇後揣摩著他神色,小心翼翼的说:“贵妃这件事到底是做的急躁了些,虽然教训柳公子也是他本分,可柳公子毕竟是陛下新宠之人。若要惩治,也确实该先请您示下为好。他这样的性子也是该好好调教下了。陛下您让他出宫反省几日,也真是为他煞费了苦心了。” 明明是被撵出了宫门,在她嘴里却成了出宫反省。严炅如何不知道她的用心,当下看著她心里各种滋味,最後长叹声,说:“梓潼真乃贤妻也!”汪皇後脸微微红,让枯黄的脸色也透出丝血色来。她为了掩饰,忙继续说道:“现在因许不明真相的人胡乱猜测,让宫中流言四起。臣妾以为,为制止闲言蜚语对陛下以及贵妃不利,陛下可将谕旨传与各宫知晓,那样既可以制止流言,也是对她们的个警醒。”严炅点头,说:“还是梓潼想得周到。”便扭头对长贵说:“传朕口谕,遣潋贵妃恬熙出宫修身养性,待日成之後便可迎回宫中。”长贵应承下来,汪皇後欣慰的笑了。书香门第 第六十六章 发文时间: 7/26 2011 帝後正寒暄著,有宫人禀报福馨姑姑安顿好贵妃後回来了,现在在外面等候复命。汪皇後看了眼严炅,便说:“去带她进来。”宫人答应著去了,不会便带了福馨进来。她先端庄的向帝後两人行了礼,这才微微倾身,细细的回话。 她说:“奴婢按娘娘的吩咐,先将贵妃昨晚请到国丈家别苑安置,今天早再送往清花苑暂住。贵妃娘娘托话给奴婢,说谢谢娘娘在病榻之上还如此关心惦念,他感激不尽。”汪皇後浅浅笑,便问:“昨晚贵妃娘娘休息得可好?”福馨下垂的眼皮稍稍颤动了下,便继续说道:“贵妃昨夜夜未曾安寝,只是坐在窗口出了夜的神。” 此言出,汪皇後便有些吃惊。她还未继续问,严炅已经先问了:“他做什麽不去安寝?”福馨忙说:“回禀陛下,贵妃娘娘的心思,奴婢也不敢瞎猜。奴婢只敢在用冰袋为他敷脸的时候,偷偷瞧了瞧他神色。只是也确实瞧不出点什麽。奴婢驽钝,请陛下恕罪。” 严炅皱著眉,说:“冰袋?”转念便明白过来,脸色便有些不自然了。他不太镇定的问:“今天,他的脸恢复的如何?”福馨回答:“贵妃娘娘千金之体,蒙陛下洪福,今早已经恢复如初了。”严炅点点头,神色缓和了下来,可转眼间又皱起了眉,说:“好好地连觉也不睡,这是在跟朕怄气吗?” 汪皇後看了眼福馨,她会意,忙说:“回禀陛下,贵妃娘娘也是迫於无奈。国丈别苑的被褥器具,与宫用不可相提而论。且临时匆忙,也准备收拾的不够。娘娘金枝玉叶,受不住也是情理之中。” 严炅听了没有什麽表示,只是眉目间闪过丝微妙。汪皇後关切的继续问道:“那今天的早膳呢,他有好好吃吗?”福馨摇摇头,说:“娘娘说没胃口吃不下。”严炅终於按捺不住了,脱口而出道:“怎麽会没胃口,你就没劝著他吃些?不睡不吃的,难道真要看著他折腾死自己?”他厉声呵责,福馨忙跪下道:“奴婢知罪!” 汪皇後艰难的撑起身,拉了拉严炅的袖子:“陛下请莫生气,容妾身说两句。”严炅马上按捺下来,将她扶著坐起,靠在自己怀里。汪皇後的精神气力已明显不支了。她闭著眼,在他怀里缓了缓,这才开口说道:“贵妃入宫已十余载,在宫中直是金尊玉贵的被伺候奉养的。现如今换了那麽简陋的房舍,又是那麽粗糙的膳食,再加上他胸怀无数心事。如何睡得下吃得香?陛下您莫看他平日里如此外向开朗,在妾身看来他心事也是重,偏偏外面非要若无其事的模样。妾身担心,再这样下去他身体会熬不住啊!” 严炅脸色变幻不定,但他没让汪皇後等很久。立刻扬声喊道:“长贵,长贵!”长贵忙溜烟的跑进来,恭敬的问:“陛下有何吩咐?”严炅对他说:“去,告诉承欢殿的轻雯,让她赶快把贵妃娘娘的日常用具都备好,然後赶快送到清花苑去。还有他日常的膳食特供,惯用的御厨,都并准备好送过去。先让厨子们快走,这时候出发应该可以赶上午膳。”长贵答应著要走,他叫住他又说:“让轻雯她们也跟著去,她们伺候惯了贵妃,知道他的习惯。”长贵忙答应下来。 严炅吩咐完了之後,心头有了松口气的感觉。再看汪皇後也是疲惫不已的模样,便忙把她扶回床上躺好。自己出去,在皇後宫中呆到了下午。 就在他呆在皇後宫中的时候,後宫为他的谕旨也起了风浪。首当其冲的柳珂,头还挂彩缠著布条,半歪在榻上不敢置信的问:“什麽,陛下是这麽说的吗?”贵么点点头,颇为愤愤不平的说:“公子,您这下算是白挨了。想想奴婢就不服!” 柳珂脸色惨白,两眼直勾勾的瞪著藻井说不出话来。他的手无意识的摸著自己额头上的伤口,仍旧在隐隐作痛。他心中不甘愤懑委屈,种种情绪涌上心头,终於忍不住低声骂了声:“贱货!” 贵么啊了声,懵懂的问:“公子,您刚刚在叫奴婢吗?”柳珂惊,回过神来。忙扭头不自然的说:“不,我是在说‘天啊’!” 另边,朱家姐妹在宫道旁,默然的看著队马车从面前经过。由二十辆马车组成的长长车队首尾有足足里远。朱琪瑶的心腹丫鬟翠幻低声禀报道:“半个时辰前,已经就有队先行出发了。”她身边是朱羽珊的雎鸠,她愤愤说道:“听说还有队正在收拾也要出发了。这次他们恨不得是把整个承欢殿都搬到宫外去。” 朱羽珊脸色阴沈,咬著牙说:“没想到这个狐媚如此厉害,我们两人费尽心思都不能彻底扳倒他。”朱琪瑶也脸色凝重,她叹息道:“这麽大的阵仗,也是陛下在我们面前,给他造势呢。这个贵妃,功力之深远超出你我二人的想象了。先前真是小看了他,能横霸两代後宫的人,果然不容小觑。”朱羽珊是生气,恨恨道:“难道我们就真的治不住他了?”朱琪瑶摇头,说:“也不用这麽悲观。那个柳珂,或许还能用用呢。”书香门第 第六十七章 发文时间: 7/28 2011 但是事情却又出乎她们意料之外。严炅自恬熙出宫後,也再也提不起精神去探望柳珂,倒是因为挂心汪皇後越发沈重的病情,直都陪在她身边。柳珂遣贵么几次来请他,他都不去。 汪皇後见时候到了,便找了个机会说:“陛下宠柳公子,本是寻常事。只是这後宫毕竟是女眷居所,他位男子留在这里有不便,对後宫女眷的声名也无益。妾身认为,莫不如将他送出宫,选合适居所安顿下来。陛下想见他时,尽可将他接入宫便是。陛下意下如何?” 严炅沈默了会,便说:“就依梓潼的意思吧。”末了干脆说道:“也不用选什麽居所了,直接将他送回家去,朕也无心再去顾及他了。”汪皇後至此,才真是大大的松了口气,便趁热打铁的吩咐下去,让人前去宣懿旨,要将柳珂送回家。 柳珂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如遭雷击。他不敢置信的说:“不!这不可能,陛下怎麽会舍得把我送走?不,我不信!现在贵妃不在,我走了谁来陪他,这定不是他的本意,我不信!我要找陛下,陛下在哪?我要找他问清楚。” 他不顾宫人的阻拦,居然冲到了皇後宫中。此时严炅并不在,皇後听到了喧哗声,便强打精神让他进来。柳珂冲了进来,见严炅不在,心里灰了大半。他不敢造次,忙隔著珠帘,向病榻上的皇後规规矩矩的行了礼。汪皇後淡淡的让他起来,并问:“你吵吵嚷嚷的要见陛下,是为什麽?” 柳珂提起这事,便眼圈红。他强忍著泪水,凝噎著问:“娘娘,我听说陛下要将我送出宫?”汪皇後波澜不兴的看著他,说:“是啊!”听到她的肯定,柳珂顿时面色如土。他哆嗦著嘴唇,喃喃自语道:“我不信我不信,陛下不会对我如此绝情的。陛下喜欢我,怎麽会舍得这样对我?这都是假的,骗人的。” 皇後冷淡的打断他:“这是陛下的意思!况且就算他不提,本宫也准备行皇後之权,将你送走。你介外男身处後宫本就不合礼数。你又不知收敛,挑拨陛下与贵妃不合,扰得後宫不得安宁。就凭你的所作所为,本宫赐你杖毙都够了。现在将你送走,你还有什麽可说的呢?” 柳珂听得出了身虚汗,忙大喊著:“冤枉,我从不敢如此!”汪皇後轻轻笑,说:“你不必掩饰,本宫心里有数,贵妃心里也有数。本宫想,陛下是心如明镜。待会出去,他们便会送你回家。你放心,你进宫的目的会达到的。陛下最是慷慨宽厚,他会厚赏你与你的家人,不会让你白白辛苦场。”柳珂张嘴还欲说,汪皇後却无精神与他再纠缠,喊道:“来人,送他出去!”顿时上来几名小太监,将柳珂半推半拖的拉了出去。 柳珂大哭著被拖了出去,然後皇後的人押著他往宫外走去。走到半路,恰好遇到严 分节阅读46 欲望文 分节阅读47 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分节阅读47 炅的仪仗。他看到那顶高高在上的蟠龙肩舆,便如绝境中窥见丝光明般,立刻挣开了押送他的人,哭喊著向御驾扑了过去。 群侍卫太监宫女们看到他扑过来都吓了跳,待回过神来便纷纷上前来要将他拉开。严炅沈声将他们喝止住,并让肩舆放下。他也不下来,淡淡的看著柳珂不说话。 柳珂哭得泪涕交加,几乎是爬著爬到他面前。牵著他衣摆,哭喊道:“陛下,陛下,难道您厌倦小珂了吗?为什麽要把小珂送走,小珂舍不得您啊!”严炅看著他哭得塌糊涂的脸,脑子里想到的却是恬熙。记忆中,他几乎从未这样在自己面前失态的哭过。唯次,唯次是在…… 他的眼神又开始飘渺了。柳珂偷偷抬头看了眼,心里发虚,便嚎哭著摇了摇他的腿,将严炅从回忆中唤了回来。他再次低头看了眼柳珂,心里却再无往日的温柔心肠。接著这日光,他看清了柳珂的面目,确实,与恬熙无半点相似呢! 那日,果然是他昏了头吗?在心烦气躁之下,个花眼,对柳珂的笑产生了错觉。活了三十岁第次头脑如此发热,竟是将自己憋了许久的柔情蜜意全都发泄了出来。等到逐渐清醒过来,这才恍然大悟当时的荒唐可笑。而对於眼前的人,他心里只剩下别扭。 严炅看了看他,无论是不是错误,毕竟曾亲密了几个月,终究还是做不到彻底冷心绝情。他叹了口气说:“朕已经下旨,赐你采邑五百户,另赠你座别庄,这样,下辈子你的生活也有著落了。去吧,先前是朕误了你,现在朕要修正这切。” 柳珂还是不依,只抱著他哭喊著他不走,他舍不得离开他。严炅被他阵哭闹也弄得烦了,便说:“如果你现在走,你还能得到这切。但是若你再不放手,就别怪朕无情!”最後的话已经有了些森然的味道。柳珂吓了跳,忙放开了手,怯生生的看著他。 严炅再懒得理会他,便示意太监上来将柳珂拉开径直去了皇後宫中。柳珂呆然的看著他们行人远去,终究明白自己已经完了。他无可奈何,唯的安慰是严炅的封赐,虽然比不上他的期待,至少确实能保证他後半辈子的锦衣玉食。再加上有过这麽段经历,在族里,至少不会被人欺负了。他这样想著,终於死心离开了皇宫。书香门第 第六十八章 发文时间: 7/29 2011 柳珂既去了,汪皇後就放了半心。如此,恬熙也就该回来了吧。於是,她隔了两三天後便找机会向他暗示,该把恬熙接回宫来了。没想到严炅先是微微有些发怔,随後咳嗽声,板著脸说:“先不忙,待朕遣人前去问询,看他是否已经知错!待他确实真心改过,再去接不迟。” 汪皇後愣了半天,等回过神後就真有些哭笑不得。她没想到严炅的自尊心居然在这个时候发作了。现在好了,他要为自己的颜面找个台阶下。但是以她对恬熙的了解,估计他的回答也只会让严炅碰了鼻子灰。她有些无奈又有些生气,只恨这两个冤家大的人了还玩小孩子把戏,索性就不再点破,由著严炅碰壁去。 果然,等到长贵被严炅催著,呼哧呼哧的赶到清花苑碰了个没头没脸。恬熙听了他转达的严炅的话,连个转头给个表情都欠奉。冷淡的盯著镜中的自己,对轻雯说:“胭脂太红了,擦掉些。”轻雯的目光偷偷飘了飘,忙拿过条丝巾为他轻轻擦拭嘴唇余的胭脂。 长贵在旁边被晾了半天也得不到回应,忙赔笑小声的问:“娘娘…”恬熙淡淡的打断了他,吩咐道:“还不快给公公备个座。”马上有宫女送上只美人蹲。长贵忙谢了坐,只将小半屁股搁在美人蹲上,小心翼翼的问:“不知娘娘是何心意,奴婢也好回去禀明陛下。” 恬熙闻言轻轻笑,随手拿过梳妆台上的只精巧琉璃花在手里把玩,说道:“公公,若说让本宫知错也不难。只是,本宫竟是不懂,到底是做错了哪里,加不知该如何去改了。还烦公公回去问个明白。” 长贵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他小心翼翼的劝解了许久,可恬熙毫不松口。总之就是句话:他不认错!长贵嘴巴说干了都没用。他无奈之下,只好灰溜溜的回宫复命。严炅闻讯气急,怒道:“去,告诉他,若不知错就不用回来了。”长贵转告给了恬熙,他闻言只是冷笑声,这回连话都懒得让他带。 於是就这麽著双方僵持到春末。每日严炅都遣人前去问讯:认不认错?而恬熙也是干净利落的句话:不认!就这麽来来往往的,严炅的脾气愈发阴沈暴躁,常常在宫里乱发脾气。而恬熙却仍旧不温不火,在清花苑安然度日。 可是他的内心却并不平静,这样的僵持也是把他自己逼上了绝路。少次轻雯她们都劝他,陛下现在不过是想维护他作为君王和男人的颜面尊严。他就是稍稍退让下,其实不过让两个人都好下台。何苦非要这样好强好争的,弄得两败俱伤呢? 恬熙满腹的心事说不出口,道理他都懂,可是不知为何股愠闷之气憋在心里,这股气化不了散不去,几乎要把他这个躯体都折磨的疼痛难言,让他不得不去争。仿佛他只要停下来,身体就会彻底的散架。可要争到什麽时候去呢?恬熙不知道,但他清醒的感觉到,内心深处在殷切期盼著,期盼著这场属於他和严炅的战争最後的结果。他要个答案,个足以让这种折磨立刻停止的答案。 可惜最终,他们两个人的这场冲突没有胜负。进入夏至,汪皇後的病情陡然加重。整日里竟是昏睡的,清醒的少。御医已经不再开方,专用老参吊命。她偶尔清醒的时候,向严炅提出要见恬熙。严炅听到她这个请求,微微有些意外,但终究仍是答应了。 恬熙听说她竟病到如此严重程度,也是大吃了惊。这个时候便顾不上跟严炅斗气了,只带了几名贴身宫女便匆忙忙的上来车,赶往皇宫。等进了宫,连歇息下的功夫都没有,直接去求见皇後。可惜时机不太凑巧,汪皇後陷入了再度昏睡,怎麽都叫不醒。 恬熙便安生在她寝殿旁的花厅等候著,等待的过程中他直怔怔出神。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也没人过来打扰。恬熙坐著坐著,终於不知不觉的靠在椅背上睡著了。 就在他睡著的时候,严炅也过来了。他没让人唱喏通报,而是悄无声息的走进来。大早,他就知道恬熙回来了。没有什麽举动,只是按部就班的前去上朝,散朝後再招大臣议事。等到忙完国事,这才来到皇後这里探望。恰好皇後仍旧在昏睡著,他便转身出来。旁边福馨小心翼翼的说:“陛下,贵妃娘娘就在偏厅,是否让他前来觐见?” 严炅唔了声,却自己先行走到花厅,便看到了恬熙打盹的模样。跟在他身後的福馨忙开口,想要唤醒恬熙。严炅抬手,将她制住。自己提著衣摆,步伐极轻的走了过去。直走到恬熙面前,才停下来。 恬熙并没有醒过来,仍旧紧闭著双眼。严炅细细的打量著他面庞。别个月,他看起来没有什麽变化。仍旧是记忆中那美得惊心动魄的模样,却不再是凌厉妩媚,而了些稚气娇憨。严炅望著他出神,美啊!他最喜欢看他的睡颜,仍旧是美丽而生气勃勃,却不咄咄逼人。让他安心放松,而不是时刻提起警惕。 满腹的怨气在看到他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便神奇的烟消云散了。严炅忍不住伸手,无比眷恋的想要去触摸下他的柔软嘴唇,指尖就要碰触上唇瓣时,恬熙的眼睫颤,他悠悠睁开双眼,正对上了严炅。书香门第 第六十九章 发文时间: 7/31 2011 恬熙没想到睁开眼就看到他,愣了愣,下意识的喊了声:“严炅?”严炅有些发呆的应了声,两人面面相觑了好会,这才逐渐回过神来。严炅干咳了声,掩饰的说了句:“回来了!”恬熙也有些慌张,胡乱应了,时间两人居然出现了冷场。恬熙心慌意乱,严炅也魂不守舍。就在两个人都不尴不尬的杵在那时,宫女来报:皇後醒了,这才给解了围。 两个人几乎是抢著出现在皇後面前。冰雪聪明的她看了看两个人神色,便明白了八九分。她微笑著让恬熙坐在床边,和严炅起陪自己说话。 张凤床,再大能有大?恬熙和严炅起坐在床沿,隔得这麽近,都可以明显的感受到对方的气息。偏偏两人是偏左侧坐著,个是偏右坐著,两个人几乎个抬头就可以看到对方的表情。这样的做法让两人都不自在,但是面上还强笑著装作若无其事。 皇後微笑著看著恬熙,说:“这次回来,就别再乱跑出去了。免得本宫想见你都看不到人。”恬熙刻意不去看严炅,笑著说:“那是当然,我定时时候著随叫随到。”汪皇後苍白的嘴唇微微扯动,露出个安心的笑容,说:“如此甚好,本宫这病也算是值得了。” 严炅忙说:“别这麽说,不是折杀了他吗?”汪皇後笑著说:“不说不行啊,都二十几三十的人了,还跟小孩子样瞎闹腾,害的妾身天天惦记著,不说说怎麽出得了心口的恶气?”恬熙跟严炅听了都是难得的脸红,严炅不自然的别过头,恬熙羞红了脸说:“以後再也不敢了!”汪皇後叹了口气说:“如此才好,过日子就该太太平平安安生生的,没事何必要生事呢?人生苦短啊~~” 恬熙明白她的苦口婆心,他满心的辩白无法说出口,只有苦笑声不做声了。严炅也心事重重无法找到宣泄口,只能笑笑不说话。两人不约而同的沈默让汪皇後也心里沈甸甸的,她再说了两句,便推说累了。严炅见她的脸色愈发的透著死气,心中很难受,便带著恬熙离开。 等到起出了凤仪宫,两人居然路无言的回到了承欢殿。就在恬熙呆在皇後那的时候,他的起居用具和侍女们全都被搬了回来。此刻见他们回来,轻雯自然是带著人上来迎接。恬熙看了看严炅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也不吭气。严炅也没有开口的意思,只随著轻雯长贵伺候自己。两个人从进门到上床,居然没有再说过句话。 晚上躺在床上,恬熙瞪著眼睛透过珍珠帘看著外面的琥珀阁,月光透过七巧玲珑窗照了进来,被几面磨得光亮的铜镜捕捉,折射到剔透的琥珀上,如梦境般变幻莫测不可琢磨。恬熙呆呆的看著,心里想著:他要是跟我说话,那我该如何回应?噢不不不,我还不能回应他,就装作没听见,他还能把我怎麽样?我要试试吗?还是不试呢?毕竟皇後都病成那样了,还是不要试了。 思来想去,他决定还是对严炅和颜悦色点,毕竟非常时期,有什麽帐还是等皇後好了之後再算。做好了决定,他便睁著眼等严炅跟他说话。可惜等了晚上都没等到,迷迷糊糊中,他连自己什麽时候睡著的都不知道。於是便加不会知道,严炅也等著他先跟自己说话等了晚上。 就这麽著糊里糊涂的过了晚,第二天两个人的精神都不太好,之间的气氛便加诡异。两个人都不交谈,有什麽话需要说的便通过宫人转达,哪怕是面对面。可就算是这样,严炅仍旧是每天晚上都在承欢殿安歇,恬熙也以种奇怪的心态盼望默许著。这两个人,都在做著固执而无聊的等待。 这日,严炅有事没有来凤仪宫。恬熙独自陪著汪皇後,恰好严曦也过来了。已经八岁的小男孩,个头居然都到恬熙的胸下了。他路小跑著进来,眼看到与他母後在起的恬熙。严曦呆了呆,然後才欣喜的喊道:“潋母妃!”然後欢天喜地的跑了过来,先是快手快脚的挨著恬熙在床头做好,然後又期盼殷切的问汪皇後:“母後,您今天好些了吗?可以下床去走走吗?” 汪皇後慈爱的看著他摇摇头。严曦便脸的沮丧,说:“母後怎麽总是不好呢,到底怎麽样才能不继续生病呢?”汪皇後微笑著,吃力的抬起手轻轻的触摸著他肥嫩的小脸蛋,无甚气力的说:“这回是最後次了。”严曦听了非常高兴,嚷道:“真的?母後不要骗曦儿啊。太好了,以後母後再也不用生病躺在床上不起来,也不会再吃那种苦苦的汤药了。” 汪皇後仍旧是慈爱的看著他微笑,但那笑容却有著无法忽略的苦涩。恬熙在旁看的心酸,再也不忍旁观,只能默默咬著唇扭开头。 汪皇後看了看他,笑著问严曦:“曦儿喜欢潋母妃吗?”严曦看了眼恬熙,然後回过头,重重的点点头,虎头虎脑的说:“喜欢,除了母後曦儿最喜欢母妃了。”恬熙听了心中欢喜,抱著他亲亲他的小脸蛋说:“母妃也喜欢可爱的曦儿。”严曦被他亲了这口就高兴了,干脆在他脸上也回敬了口,然後搂著他的脖子大声宣告道:“曦儿要和母後母妃永远在起!永远!!” 恬熙心里又是欢喜又是难过,他看著汪皇後。後者仍旧脸的慈爱微笑的看著严曦说:“曦儿乖,你先到外面去玩会。母後有些话要和母妃说。等说完了母妃就能出来陪你起玩好吗?”严曦答应了声,便听话的出去了。 汪皇後见他走了,又把守候在床旁的宫女们遣开,这才开口与恬熙说说:“曦儿很喜欢你,这样我就放心了,走也能走的安心些。”恬熙心中酸楚不已,忙说:“瞎说什麽呢!”汪皇後摇摇头,说:“不用安慰,我很清楚,大限就是这几天了。”恬熙听他这麽说眼圈就红了,“你…”了声,已经说不下去了。 汪皇後却非常的平静,可能是气力不支,她说话越发的吃力了:“我这样个身体能拖这麽久才去,已经是值了。可是就有两件事我放心不下,你能帮我完成吗?”恬熙按了按眼下,点点头说:“你说吧,要我做什麽?” 汪皇後笑了,说:“第件事,就是曦儿。可怜的孩子,我走了,他就成了没娘的孩子,虽然有他父皇。可他也是个性子强硬执拗的人,曦儿这点跟他父皇模样,甚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我担心,我若是走了,无人照看他,他日他与他父皇起了冲突,中间也无人回旋,甚至有小人从中挑唆,到时候便伤了他们父子之情。” 恬熙点点头,说:“我懂了,你放心,这宫中有我日,我便会护著他日。”停了停又安慰道:“你也不用想,先不说他们父子之情哪是帮小人能挑唆得了。就光看你的份上,陛下他必然不会对曦儿苛责的。书香门第” 第七十章 发文时间: 7/31 2011 汪皇後苦笑的摇摇头,说:“你不明白,陛下是个明君,可也是个笨拙的父亲。他对曦儿的期许最深,可是手段太强硬,让曦儿现在对他是畏惧大於敬爱。而曦儿天生是个别性子,越是害怕什麽,他越是要挑战什麽。现在他心中最大的畏惧是陛下,那麽未来他必定会用挑战他的方式,来战胜自己。我真的很怕,有天他会酿造出场滔天祸事,所以,你定要帮我看著他,好吗?” 恬熙被她如此说,心惊肉跳,忙说:“我记住了,日後必定会小心看著他,时时劝诫,必不会让他们发生父子相残的惨剧。”停了停,又想起事,苦笑的说:“你是知道的,我是狐媚,天生寿命不长。最长寿的狐媚,听说也不过是刚刚活过了四十岁。我不知道我能活久,可是我向你保证,只要我还有口气在,自然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汪皇後还是第次听说这个,脸色突然变了,她说:“竟有此事?”恬熙沈重的点点头,汪皇後两眼发直,怔怔的说:“居然会是这样?”她回过神来,又追问了句:“陛下知道吗?”恬熙点点头,汪皇後怔楞了良久,长叹声:“既如此,你们如此浪费时间的折腾是为了什麽啊?” 恬熙愣,忙辩白说:“你不明白的。”他和严炅的事,连他自己都拿不准了,何况别人。汪皇後却摇摇头,说:“我很明白,陛下他喜欢你,若非如此,他怎麽会为你费了那麽心思?而你呢?若不是喜欢他,何苦要跟那柳珂如此过不去。你们明明都是喜欢的,这麽闹腾是为了什麽呢?” 恬熙听到这里,终於自嘲的笑了起来,他说:“你说他喜欢我?这是你错了,你都不知道他是如何看我的。”汪皇後很直接的回答:“我不知道他如何看你,但我清楚他看你的眼神非常的炙热和专注。这种眼神,我从来没有获得过,而这天西,我也再未看见第二个人得到过。” 恬熙愣了,汪皇後看著他,感叹万分的说:“你知道吗?我是麽的羡慕你啊!”恬熙苦笑道:“羡慕我什麽?身为狐媚,在世人眼里天生就是个供人亵玩的玩意儿。除了以身侍人,再无二用。”汪皇後却说:“可若是能得他眷顾,就算真是如此又如何呢?” 恬熙有些手足无措,忙摇摇头说:“不,你错了,他待我与这後宫的莺莺燕燕并无二致。不过是觉得我是个加让他愉快的玩物罢了。”汪皇後非常肯定的说:“我觉得没有弄搞错。”恬熙突然爆发了,他大声说道:“你都没有听过他是怎麽跟我说的!” 待话说出口,他恢复了理智。看著汪皇後愧疚的说:“对不起!”汪皇後轻轻笑,表示不介意,而是娓娓说道:“陛下的性子确实与众不同,他若爱你八分,偏偏要只露两分。你要原谅他,只因为他的性子太骄傲好强。他习惯将他看重的任何事都当做场战争,可偏偏他又是个十分看重输赢的人。有的时候,他会强撑著死不服输,哪怕这样做对他不会有半点好处。陛下就是这麽个人,可他毕竟还是懂的去爱个人,只是,他需要自信和把握。”说著,她又是轻轻笑:“说起来,你们其实有些相像呢。” 恬熙涨红了脸,反驳道:“我们才不像!”汪皇後说了这麽话,也是累了,她疲惫的闭了闭眼,再张开的时候眼睛里已经失去了大半光彩。她艰难的看著恬熙,说:“无论怎麽样,我走了,你们就好好地在起吧。陛下是个男人,但是男人有时候就像个孩子。哄著他些,顺著他些。他不是个心眼上堵的人,只要你退了步,他就知道该怎麽做了。” 恬熙听完她这些话,良久叹息道:“你真的很了解他。”汪皇後很是自然的回答:“如果你试著长长久久的用心去关注个人,你自然也会如此的了解他的心思。” 恬熙有些震惊的看著她,就在刹那间,他终於明白为何从他入宫至今,汪皇後会如此不顾切的袒护他帮助他。他简直是叹服了,个人居然可以因为爱而做到这步,这是何等的震撼?他突然有些惭愧,这样的情深意重面前,他从前的所有的情感纠结挣扎,都显得麽的肤浅可笑。 转念想,这样的人对他的期盼嘱咐,最终却似乎要落空了。他心里又说不出的愧疚难受,忙抬头张口道:“皇後……”却发现汪皇後已经悄悄的睡著了。他呆呆的望著她憔悴的面容,心思百转千结,最终拧成团找不到无头绪。他无可奈何,叹息声起身退出来。 还未走到庭院,就听见严炅斥责的声音,恬熙忙走出去看。严炅正在狠狠的训责严曦,眼看著严曦的头垂得跟成熟的向日葵似地,小模样可怜的要命。恬熙忍不住走过去说道:“好了好了,别这麽大声吓著人,孩子还小呢。”严炅没想到他会突然跟自己说话,猛的扭头看著他,半响才说:“嗯,好吧!”便轻轻的放过了严曦。 当天,两人之间终於有了只言片语的对话。可这样的喜讯汪皇後却不知道了,自那日与恬熙谈话之後,她便昏睡不醒,这睡就是七天,每日便靠宫女们硬撬开她牙关,灌入参汤吊命,可终究是保不住她几日。严炅心 分节阅读47 欲望文 分节阅读48 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分节阅读48 急如焚,命严曦连上课都停了,每日就守在她床边,等她醒过来。 七日後的黄昏,汪皇後终於醒了。最早发现的是恬熙和严曦,他们惊喜的欢呼道:“醒了醒了,终於醒过来了。”便忙叫著严炅。严炅快步上前,汪皇後的目光飘忽,在围上来的群人中来回寻找著,终於她看到了严炅,已经如死灰般的目光再度焕发了生机。她喊了声:“三郎!” 严炅身体微微颤,恬熙诧异的看著他们两个。严炅已经快步上前,轻轻应道:“诶!”听到他的回答,汪皇後笑了,她细弱的说道:“把我扶起来。”严炅便小心的将她瘦成把骨头的身体扶起靠著自己坐著。汪皇後靠在他怀里,幸福的微笑起来。她抬眸看著严炅,已经是蜡黄的脸色上回光返照的透著古怪的红晕,这让她的神情如个少女般羞涩,她害羞的说道:“三郎,再背背我好吗?” 严炅的心开始钝痛起来,回忆飘到了少年以前。那时,他们正值新婚燕尔。他带著她,微服前往座山中古刹上香,路上他时兴起,便执意要效仿民间,逼著她喊他三郎。下山的时候,看她疲惫,是强硬的将她背起来走了两里地。那段往事对他而言,不过是段少年轻狂,各种细节早就模糊。现在面对皇後临死前的这个要求,当年那个含羞扭捏的娇豔脸庞,与眼前这垂死的面孔合二为。那早就遗忘的过去被再度忆上了心头。 眼眶热,强忍住後他点点头说:“好!”汪皇後欢喜的笑了,严炅转过身去,将她小心的背起。殿内所有人都鸦雀无声,看著严炅将她背起,步步的往外走去。 “三郎,你累不累?” “不累,你这麽轻,还没有父皇的张铁弓重,背起来点都不费力气。” “三郎,小心,路上有石子,别绊著了。” “嗯,我看著呢。” “三郎…别忘了我……” 滴泪水悄然落下,抵在了胸前的金龙圆瞪的怒眼中:“永生不忘!” 当晚,皇後殡天!! …… 黑暗中,两人静静的躺在床上。严炅突然从後抱住恬熙,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从今往後,我们就别再闹了,好好的过日子吧,好吗?”恬熙静默半响,将手按在他紧搂住自己腰的胳膊上,低低的回了声:“嗯!” 书香门第 第七十章 发文时间: 8/1 2011 皇後去了,但她的离去却让後宫不再平静了。少人都盯上了那座空出的凤座,无数势力蠢蠢欲动,搅浑了池死水。波浪不惊的局势下是无数暗流涌动,後宫的气氛愈发的微妙起来。而围绕著皇太子严曦的抚养权,底下又展开了无数不显山露水的争斗。 各宫各院的妃嫔们都开始了活动。可没久,严炅的项决定就打乱了许人的算盘。他宣布将亲自教养皇太子,并命人将他的起居用具都从凤仪宫搬到自己宫里。消息传开,少人都失望至极。这些,恬熙都不去理会。汪皇後的去世让他沈浸在悲痛之中,无暇他顾。尽管过了丧期,他仍旧是满身缟素,不肯再著鲜妍。宫中现在除了太後,他地位最高。众妃嫔宫人见他仍旧素服银器,自然也不敢越过,於是只能跟著起做素净大半。就这麽连著几个月让宫里都见不著明妍丽人。 这日群宫女们为恬熙梳妆,他仍旧要戴上银饰,连胭脂也不愿意上。轻雯便劝他说:“娘娘,皇後娘娘的丧期已过日,咱们还是换下这身吧。努比知道您心里难过,想以此寄托哀思。可是毕竟宫规严明,您若再著素服,其他宫里的娘娘也不得不跟著,这样看著也不太像样啊。” 恬熙皱皱眉,说:“本宫穿素是尽心意,她们跟著若是真心也哀悼皇後,就算让她们身素白也无二话。若是存心想逢迎本宫,本宫也不稀罕。” 主仆两人正说著,严炅下朝回来,听见他们的说话声,便含笑走了进来说:“在聊什麽呢?”满室的宫人忙跪下行礼,恬熙端坐在梳妆台上对他笑,说:“没什麽,轻雯让我改换装扮呢。” 严炅眼便看见被宫女们挑起的几件石青,苍黄,紫檀等素色衣裳,顿时就明白了。他笑著走过去,来到恬熙身边。早有宫女送上只美人蹲服侍他坐下。严炅细细的打量著恬熙,然後说:“你的天生丽质已经靠著这麽天的素颜让大家都见识了,现在也该见好就收。重新敷粉上妆,给别人留点自尊了吧。” 恬熙原本浅笑著听他说话,等听完笑容便消失了。他有些黯然的说:“你明知道我不是为了这个。”严炅点点头,将只手按在他肩上:“朕明白,你对梓潼的这片心意,她在天之灵,必然是很欣慰的。可是,毕竟我们还是活在这现世之中,行事还是该有些分寸。规矩虽繁琐,有时候我们还是不得不遵守。” 恬熙神色凄然,说:“这个道理,我很明白。只是这些日子,我心里想著皇後,再看著这些珠宝华服的都觉得刺眼,总觉得若是把它们穿戴上身,就很是对不起她。其实,悲伤倒是少了,内疚才是真的。” 严炅叹息,说:“其实朕又何尝不是!”再也不能强做振作,两人之间不知不觉的陷入了低沈的情绪之中。还是严炅先发现不妥,忙找了个话题说:“有件事事关重大,朕想要听听你的意思。”恬熙便问什麽事,严炅说:“朕要再立新後,你有什麽看法?” 原来是这件事,恬熙明白了。他有些奇怪的问:“这种事,你跟大臣们商量就好,再不行还有太後建在呢。跟我说什麽呢?我又不懂那麽关窍。”严炅摇头笑道:“亏朕还觉得你心思狡猾聪明,原来大事上也是个实心眼的。这新後的确立,大的不说,你和曦儿的往後,也要受很大的波及。” 恬熙略略思索,便明白过来。是,他是贵妃,可是按宗法毕竟还是侧室妾身。而新後无论之前出身如何,那是堂堂正妻国母,如果想要收拾修理他在礼法上绝对是冠冕堂皇名正言顺,这麽说的话确实跟他切身相关了。而严曦就好理解了,他是以皇嫡子的身份,确立为的太子。若这位新後已有皇儿,或日後诞下龙子,那曦儿的身份就微妙了。 如此说来,这件事确实事关重大。恬熙的表情立刻严肃起来,他问:“你的打算如何?”严炅很高兴他终於忘记悲痛振作起来,便说:“朕心中已有了个最合适的人选,隆禧宫李妃,你看如何?” 恬熙听了便念了声:“李妃?”他回想了下,这李妃早已失宠,在宫中无甚势力,娘家是人丁凋零。其人是老实本分,与世无争。如此说来,确实是个妥当人选。他便点头说:“确实是个非常合适的人。” 严炅见他也认同,便当下拍板决定。没几日就颁下圣旨,将李妃继立为後。李妃枯坐在宫中本以为早就被遗忘,万万没想到还有如此殊荣降临。顿时有些手足无措,面对恬熙这宫中头号宠妃也有些局促不安。恬熙倒是很心平气和,在她面前表现的非常恭敬,与往日对汪皇後无二。 日子又天天的过去了,恬熙改往日的张扬跋扈作风,变得收身养性,外界的纷纷扰扰概不再计较,专心陪著严炅和他们的孩子。孩子们都长大了,都跟他很是亲热。而严曦虽名为严炅亲自教养,其实大半时间都呆在承欢殿。刚刚经历了丧母之痛的他长大成熟了许,面对恬熙的孩子们表现得像个真正的哥哥。这让恬熙感到欣慰,对他是悉心照料,唯恐辜负了汪皇後的嘱托。 深秋之际,他又有了身孕。这次严炅表现的很高兴,经历过发妻病亡的悲痛消沈,他确实需要件真正的喜事来振奋精神。於是早早的为这位尚在孕育之中的皇子选好了五六个名字,只待他临盆之後再行择取。 宫里被他的欢喜情绪渲染,自然也是片喜气洋洋。眼看著恬熙的肚子日日的大起来,所有人都在外表现的欢天喜地。京城里的诰命贵妇都纷纷进宫来朝贺,宫里宫外片祥和安宁。可就在这个时候,宫外传来个消息:燕归病危!书香门第 第七十二章 发文时间: 8/2 2011 恬熙披著斗篷,失魂落魄的著。四个月的身孕,让他腰腹明显突起,格外显眼。严炅看到了,便将他拉著坐下,并说道:“马车还未准备好,就别先这麽著了。你的胎气刚稳,还是小心的好。” 恬熙魂不守舍的看著他,无心应了声,果然乖乖的坐在他身边,只是脸上的表情仍旧是迷茫到呆然的。严炅看他如此魂不归位的模样,叹了口气,伸臂将他拦在怀里,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别怕,没事的!” 恬熙没有回答,过会宫人前来禀报马车已经备好。严炅便亲自送恬熙出去,将他送上了马车安顿好,然後再细细嘱咐轻雯马良安他们定要照看好他。这才又转过来对恬熙说:“现如今有了身子,你要为两个人考虑了。去看看告个别,可别太劳心伤神,苦了自己也苦了孩子,嗯?” 恬熙已被心焦悲伤折磨得心绪不宁,面上还是呆木的。现在听了他的话也没理会什麽意思,只胡乱点了头便心想快点出发。严炅看他这样也是无奈,只好先出了马车,再叫过来轻雯嘱咐了些话,这才放他们出了宫。 宫门外早就有羽林卫两千等候护驾。群威风凛凛的骑士,护送著华丽的马车趁著夜色,悄然来到王府。严钢早已收到消息,命人将王府门口戒严,率著王府上下男丁大开正门迎接。马车来到正门口,恬熙并不露面,而是又由宫人抬上来顶轿子,扶著他直接从马车上了轿,直接进了王府。 严炅待他进去了,这才直起身体,身後跪拜的众人也起了身,然後才从鱼贯入内。轿子路经过了二门,再往里便是女眷住所了。有後院管家恭敬指引,轿子直到座华丽小院才停下来。落地,轻雯便忙打起轿帘,另边的薄桃伸出纤纤玉手,让恬熙扶著从轿中走出。 恬熙落地便急忙忙的往屋里走,群人忙跟著簇拥著他进去。个看起来颇为机灵的大丫头将他直引到了张大床前,并小声对床上的人说:“公子,贵妃娘娘驾到!!” 燕归躺在床上听到声音,忙挣扎著要起来。恬熙个箭步上前,含泪按住他说:“别起来,好好躺著。”将他按回床上安置,然後坐在床头,借著烛光细细的端详著燕归。 层灰蒙蒙的死气笼罩在这憔悴的脸庞上,病痛吞噬殆尽他俊美的容颜。恬熙看到的,只是张枯黄丑陋的脸。他心头酸涩难当,眼圈热,两行清泪便落了下来,凝噎著喊道“族长!” 燕归勉力睁开双眼好看清他,欣慰的笑了。随後却又想起来什麽忙说:“你这样出来没有违反宫规吧?可有得到陛下的允许?”他的语气如此忧心忡忡,让恬熙忙宽慰道:“您别担心著急,这次是陛下送我出来的,特命了羽林卫护送。陛下说晚上出行可切从简低调,便让我忍到现在来看您。” 燕归仍旧不放心,又追问了句:“那,那之後还回去吗?”恬熙强忍著酸楚,忙点头说:“自然是要回去的,陛下让我定要赶在子夜之前回宫。”燕归这才放心下来,微微点点头说:“如此,你坐会就快回去吧。若是被别人看见了,又闹出什麽事来,对你处境不利啊。” 恬熙听到这里再也忍耐不住,抽噎著喊了声族长,便放声大哭起来。燕归见他哭了,忙吃力的从被子里伸出只枯瘦如柴的胳膊,努力想要为他擦去泪水。恬熙忙双手握住,将他手掌贴上了自己脸颊,抽泣著喊:“族长,你别离开我,我不想再变成孤儿。” 燕归笑了,他满怀爱怜的看著恬熙,满脸的死气退散了些:“傻孩子,你哪里还又是孤儿呢?你现在是皇家的人了,是堂堂皇贵妃,膝下还有几名皇子,是最最尊贵的人。你会很幸福的。” 恬熙已经哭得泣不成声,燕归缓了缓,继续安慰道:“别哭了,哭肿了眼睛就不好看了。别伤心,我能活这麽久已经算是上天开恩。我已经很满足了,若再痴心妄想著偷几年寿,怕是天理都不容了。”恬熙捂住嘴连连点头,却哭得连声音都发布出来。 燕归叹了口气,说:“你这孩子,骨子里明明比谁都软,偏偏皮囊要做出比谁都硬的样子。”恬熙哭著说:“您别死,我还没好好照顾你报答你呢,你别死。”燕归笑了,他说道:“别为我难过,恬熙。族长这辈子,活的已经很值得了。我所有的愿望都已经实现,这辈子活的虽然辛苦些,但是总算末了还是幸福快活的,我很高兴,很满足了。” 恬熙泪流满面,说:“真的吗?”燕归点点头,随後迟疑了下,说:“可是,其实还有件事我放不下。”恬熙忙问什麽事。燕归看著他,轻轻吐出个名字:“薇薇!”恬熙愣了愣,立刻回想起他那个无缘的孩子,还有那场刻骨铭心的背叛,脸色瞬时就变了。 燕归看出了他的心思,小心翼翼的说:“我知道你怨她恨她,这都是我的过错,没有教好她,才让她坐下如此罪行。恬熙,我知道她死不足惜,可是…可是她毕竟是我的女儿,我…我真的不忍心……”恬熙忙说:“族长,您别说了。我明白,我明天,明天就下道旨意释放薇薇,让她来看您。” 燕归释然的笑了,他说:“谢谢你!”恬熙摇摇头,说:“您别这麽说,我为您做什麽都是应该的。”燕归摇头,说:“不,我的孩子。我知道,你为了我,为了我们青丘,受了少委屈,做过少牺牲。直以来,都苦了你了。” 这句话,让恬熙彻底的崩溃了。他伏在燕归面前大哭了起来。嘴里含糊喊著:“不,族长,我心甘情愿的…您别死,我真的再也受不住了。您去了,我就真的只剩个人了。” 燕归吃力的抬手轻抚著他的头,说:“别这麽说,你不是个人。你有孩子,还有陛下。无论如何,他都算是你的夫君,你的家人。我走了,你该去珍惜他们。”恬熙哭得抖肝颤肺,完全听不清他说什麽。 燕归突然严肃起来,他喊道:“恬熙,不许哭了。”恬熙惊讶的抬起头来,果然忘了哭泣。燕归居然看起来有几分气恼:“你这傻孩子,味的哭泣难道能阻止什麽?不过是让我走都不安心,还伤了自己身子,连你腹中的小皇子都不得安生了。你这样是让我死都死不瞑目吗?” 恬熙慌忙摇头说:“不,不是。”燕归便笑了,说:“既然如此,就别哭了。来,笑笑吧。族长在黄泉路上,想著你的笑,心头也放心了。”他连催著,恬熙便扯扯嘴角,果然笑了起来。燕归见他笑了,终於释然开颜:“真不愧是我青丘的狐媚!” 这时轻雯前来小声通报,已经快到亥时末,他们该起驾回宫了。恬熙哭著不肯走,燕归却又严肃起来:“不行,应承了陛下的事如何能够反悔。况且熬夜伤心也不宜与养胎,你还是快快离去吧。”恬熙仍旧磨磨蹭蹭不肯走,燕归便说:“你快走吧,傻孩子。我还有些话要对王爷说,你在这里,像什麽样子呢?” 恬熙愣,转头看了看在床边的严钢。从头至尾他言不发,此刻也只是沈默的看著燕归。恬熙终於反应过来,便含泪说道:“那族长,我先去了,明天再来看您。”燕归微微笑,说:“快走吧,别耽搁了陛下怪罪!” 於是恬熙便步三回头的去了。待他走了,屋里的人出去相送,走了大半。唯有严钢,只是简单的将他送到门口便又折了回来。他直接坐在燕归身边,双虎目直直的看著他,目光不偏不倚不躲不闪,与看当年正当好容的他毫无二致。书香门第 第七十三章 发文时间: 8/2 2011 燕归看著他,软软的唤了声:“王爷!”严钢嗯了声应了,顺手将他额前的缕头发拂去。燕归笑了,然後继续说道:“王爷,我有事拜托给你了。”严钢不待他开口,自己先说了:“你放心,你的族人和薇薇,我会尽力保全。至於贵妃,他身份特殊,我不方便插手,只能向你保证,日後绝不与加入企图为难他的阵营之中。” 燕归稍稍喘了会,说:“如此已经为我做了很了,谢!”严钢看著他,脸上的肌肉似乎颤动了下:“你我之间,不需说谢!”燕归听到他这句话,便笑了。严钢无声的将他的手握在自己掌中,就像在战场上握紧自己的宝剑。 应该是很疼的,可是燕归脸上却无半点痛楚。或许是他的感觉已经开始钝化,或许是他心中的满足感淡化掉所有痛觉。他笑了,脸上重新焕发了光彩。他继续说道:“可是啊,我定要跟你道个歉。” 严钢的眼神动,他脱口而出道:“也不要道歉!”燕归笑著缓缓摇头,说:“可我真的对不住你。你为我做了这麽,我却回报甚少。到头来连陪你两年都做不到…是我亏了你。” “别说这个!”严钢突然出声打断了他,向坚毅如钢的脸出现了软弱的裂痕:“我不在乎这个。”燕归示意他先安静,继续说道:“可是啊,我真的很幸福。”他停了停,或许是累了需要休息会:“刚刚我撒谎了,其实,我很贪心,我也还想再陪你两年。可是,不是为了报答你什麽。而是我喜欢陪著你,喜欢你不出声的对我好。你这麽好,让我怎麽能舍得呢?” 他慢慢说著,时不时停下来缓口气,但仍旧是将心中的话都说了出来:“我本来早就忘了这种感觉了,忘了自己还是个人。从来都没想过我还有幸福的可能,并且会直到大限来临。可是,你来了。让我能在这之前抓紧时间感受从未有过的幸福。严钢,遇到你,是我的福!” 他将最後句话说完,似乎已经用尽了自己最後的力气,终於只能停下来不停的喘息。严钢仍旧是沈默著,可他分明是动容了。这样个沈默刚硬的男子,看著他在自己面前,最後的生命力正飞快的流逝,自己却无能为力。他将脸埋在燕归的肩胛被窝中,久久的不肯抬起。 燕归眼睛直愣愣的看著帐顶,他的眼前已经片漆黑。意识逐渐走向模糊,他知道已经到时候了。最後,还有最後句话。他努力的聚齐最後的气力,嘴唇蠕动著,细若游丝的说:“若是能有来生,你还愿意给我幸福,就来找我吧!”在意识堕入无边黑暗的最後,他似乎听见了声回答:“好!”可他来不及分辨了,那个声音越来越远,直到消散…… 他的死讯是在第二天临近中午的时候传到承欢殿的。恬熙收到了消息,却并没有嚎啕大哭。而是直呆愣的坐在那里,不言不语,眼泪也没有落下滴。栀香他们忧心不已,忙握著他的手说:“娘娘,您别憋在心里,哭出来吧,哭出来就好了。”恬熙眼神空洞的望著她们在面前哭诉,没有半点回应。 正在轻雯她们手足无措的时候,严炅来了。他看到了这切,安抚了轻雯她们几句,便走到恬熙身边坐下。恬熙直愣愣的看著他,目光毫无焦点。严炅目光有些黯然,丝心疼浅浅的藏在眼底。他将恬熙抱到自己腿上,小心避开他的肚子,将他的双腿抱著蜷缩起来,让恬熙成个蜷缩的婴儿样被他抱在怀里。恬熙仍旧是无知觉的任他摆弄。 严炅轻呼了几声:“恬熙…恬熙…”得不到丝回应,他便陡然提高音量,喊了声:“青丘恬熙!!”声音之大,让殿内众人都吓了跳。恬熙也身躯震,果然被他这声唤叫回了神。他受惊的看著他,目光逐渐有了焦点。 严炅低头看著他,只 分节阅读48 欲望文 分节阅读49 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分节阅读49 说了两个字:“哭吧!”恬熙呆愣愣的看著他,渐渐地,渐渐地,,嘴唇开始颤抖,鼻头泛红,眼圈迅速聚集了大量的泪水。几乎就是个眨眼的功夫,大颗大颗的泪珠滚滚下落,然後恬熙,终於发声大哭:“他死了,族长死了,我又成了孤儿了,我没有家了……” 严炅紧紧的抱著他,让他在胸前哭得浑身颤抖也不松手。恬熙哭著闹著喊著,他的手不停的在他胸前锤打揉搡,语无伦次的说:“我是孤儿,我没有家了,没有人了,再没有人了……” 已经被痛失亲人折磨得失去了信心的恬熙癫疯之下下手极狠,严炅都有些吃不消了。可他仍旧是勉力抱著他,沈声说:“胡说,你还有孩子,还有朕,这里就是你的家。你是属於这,属於朕的,朕保证,你永远不会离开朕。”恬熙不听,像个孩子样哭闹叫唤。严炅也就随著他发疯,只是直紧紧抱著他不松手,直到恬熙自己哭累了闹够了稀里糊涂的就在他怀里睡著了。 严炅见他终於睡著了,也松了口气。挥退了欲上来接过恬熙的轻雯她们,亲自将他送上床躺好。然後揉揉自己的胸口,看著沈睡的恬熙苦笑道:“好家夥,力气都见长了。朕都快被伤到骨头了。” 等到恬熙醒过来,严炅正怡然的在他身边半躺半靠,手里拿著只冰袋为他敷眼。见他醒过来,便放下冰袋,笑道:“醒了?醒了就给朕揉揉胸,刚刚真是锤得朕疼死了。”恬熙看到他,刚才发生的种种便回想起来。他又是伤心又是羞恼,於是低头懊恼的嘀咕道:“我怎麽在这儿哭啊。”严炅听到了,便半开玩笑的说:“不在这儿哭,那该在哪儿哭?要不待会你再想哭,朕送你去床底如何?” 恬熙哭笑不得,斥了句:“胡说什麽呢?”但是经过了刚刚场歇斯底里的发泄,现在严炅的插科打诨,心头巨大的悲恸之情得到了宣泄,居然觉得心头轻松了许。他看著严炅说笑著下了床,心头有股暖流淌过,时冲动之下,他喊住了严炅,轻轻地说了声:“谢谢!” 严炅愣,他的表情在恬熙看来有些古怪,别别扭扭很不自然,得亏唇上的胡须稍稍掩饰了下。他半天才道:“说什麽傻话!赶著让朕嘲笑呢。”恬熙闻言也是反应过来,突然莫名其妙的害羞起来。两人面面相觑,最後却都忍不住扑哧声笑了。书香门第 第七十四章 发文时间: 8/4 2011 这样的笑笑,恬熙满心的阴霾终於被驱散开来,虽然仍旧悲痛万分,却再不至於完全沈浸在痛失亲人的伤痛之中,以至於伤心耗神。接下来几日虽仍旧仍不住落泪哭泣,但在严炅和孩子们的百般宽慰下,终究是没有再像起初样号哭大恸。 严炅特准他为燕归送灵并头鬓白花以示亲孝。送灵的路上发生的幕让恬熙大为感触。严钢他以皇叔之尊,身披麻衣,手扶灵柩,并命自己亲子手捧灵位走在前面,灵位上书“显妣青丘氏讳燕归之灵位”。这已经算是离经叛道之行为了。故而旁人议论纷纷,可严钢不为所动。 看到路边恬熙的仪仗,他依礼走上前来,隔著层珍珠帘,向端坐在马车里的恬熙行礼致谢。恬熙端详了下他,才发现才不过短短几日,昔日英武健壮的大汉已经瘦了有些脱形。眼眶下有著深深的阴影,目光再不似过去炯炯有神,而是完全的黯淡沈寂。脸腮都瘦的凹进去,显得整个人形销骨立。 恬熙看了於心不忍,便开口道:“皇叔,请节哀顺变,保重身体!”严钢面色不变,深深的拱手为礼,有几分嘶哑的声音回答:“臣带拙荆谢贵妃娘娘前来送行。”即使在这个时候,他也称燕归为他的妻子。尽管,他们的关系并不被整个皇室承认。尽管就在此刻,也有许人面带仙讥讽的看著那面灵牌。 恬熙又是心酸又是欣慰,暗暗道:有他陪著您度过余身,族长,你也许真是含笑而逝的吧。这个男人,他是真心的! 他心里对燕归又是追念又是羡慕,转眼又想到自己的处境,起初不由得有些暗自感伤。可後来想到了严炅,想到了先前汪皇後的番话,不由得突然有了个痴念:我和严炅,是否也能这样呢? 待送走了燕归,恬熙回到了承欢殿。轻雯忙带著宫女为他换衣洗手奉茶整妆等等堆琐碎小事。等到他到软榻上躺著休息,两名宫女跪著为他锤捏。栀香在他身边为他按摩太阳穴。轻轻的说:“娘娘,那个,薇薇已经按照您的吩咐,被放了出来还了俗了。现在正在宫门外等著谢恩,您看,是否要召见她?” 恬熙听到这个名字,顿生五味俱呈之感。他疲惫的揉了揉眉心,说:“免了,本宫不想见她。你去打发她到燕王府就是了。”栀香忙答应了。 主仆间再无二话。 这时候严炅也过来了,恬熙看到他想到先前的心事,忍不住下榻前去迎接。严炅忙拉著迎上来的他手,温语说道:“累著了吧!”说著细细打量他的脸色,觉得果然有些疲惫苍白,便摇摇头说:“都有身子的人了,还不知道照顾自己。平常都不见你如此殷勤的迎朕,怎麽今天非要讨这个乖?快坐下。” 说著亲自将他搀著坐下,并将他抱在怀里,双手在他太阳穴上徐徐揉捏,并细心问道:“如何,精神好了些吗?”恬熙乖巧的嗯了声,说:“好了!”双手悄悄的敷在自己的小腹处,感觉腹中胎儿的动静,他默默想道:或许,或许他可以试著期待次,就次!应该,也不会有什麽损失吧!! 来年春末,在阵痛之下,恬熙又为严炅诞下名皇子,取名:“晔”。严炅又是照旧在他的满月宴上宣布了他的封王诏书。这下,恬熙身边有三位亲王傍身,虽出身寒微,但所有人都清楚,他的地位会随著皇子的成长越来越尊贵稳固了。时间,不知道又有少烧红了的眼看著。 恬熙深知嫉妒生毒的道理,於是也格外的小心。这种紧张的情绪感染的严炅,他也下令对承欢殿严防死守,除了恬熙和几位小皇子身边伺候的几百名宫人,所有出入承欢殿与之侍从来往的宫人都要再三查探。只恨不得将切阴谋伤害都扼杀在萌芽状态。这查,就查出了不少事端。原先些蹊跷怪事,都水落石出了。两人心知肚明,但面上仍旧按捺不发,仍旧是派和谐。 且说这日是端午,宫中按规矩大宴了番。午後严炅有事提前退席。宴席没他,大家也坐不了久便散了,恬熙人回了宫。今日酷热难忍,他又偏偏生的最耐不住炎热,真恨不得将自己塞进冰窖里。可太医嘱咐过,刚刚生产完的身子三个月不宜见寒气。於是严炅便命停了承欢殿的冰块供应。这真真是要了他的命了。 烦躁的在竹塌上反复折腾了许久。他干脆爬了起来,喊几名侍衣宫女过来,将他身上的衣物全部除去,只剩件齐胸襦裙。那襦裙乃是南海进贡的岚霭绢制成。其轻薄如烟却并不通透,穿在身上生丝丝凉意。恬熙只穿了它果然觉得舒爽许,便命人为他打扇,自己终於开始犯迷糊了。 正半梦半醒之间呢,突然觉得鼻尖有什麽热烘烘的东西在嗅来嗅去。他嘟嚷了句:“小东西别闹,出去玩去。”原来他新近得了只狸子幼猫,最是能撒娇粘人。他便很是宠爱,经常把它抱在怀里逗弄。只是最近实在是天热,他再不敢抱任何毛团,只好放任那小东西在面前打滚撒娇也不能逗弄。 只是那小猫咪似乎并没有乖乖听话。那热热的鼻息路从他的鼻尖来到嘴唇,软软的舔了下。在往下,顺著脖颈,锁骨,胸前,然後消失了会,又在他脚心出现。次热乎乎的吐纳,让敏感的脚心也感应到了。恬熙受不住,下子笑起来,忙坐起娇嗔道:“小畜生找打呢?” 结果看,哪有什麽狸子猫小东西?在他脚边的明明是严炅。此刻正鼻尖对著他脚心,脸朝著他好整以暇的笑著,嘴里悠悠道:“好啊,居然敢骂朕为小畜生?” 恬熙看是他,也笑了,说:“怎麽来了也不让他们通报声?”说著便调整了下坐姿,想把腿收起。可严炅握著他的只脚,便也算了。干脆半躺著瞧著严炅。 严炅顺著他圆润的脚踵路抚摸上曲线修长的小腿腹,说道:“朕猜想你这个时辰定是在午睡,便没让他们闹出动静来。没想到进来就瞧见副蔷薇沈酣图来。”说著,便在他小腿腹上落下吻,目光却灼灼的盯著他。 恬熙会意,忙笑著拒绝说:“这可不行,今日按规矩你该是在皇後那里安歇。”严炅好整以暇的将他欲抽出的脚又握得紧些了,不紧不慢的说:“不急,皇後那边晚上再去也可以。”书香门第 番外:炅熙恶劣三八问(与正文无关) 发文时间: 8/4 2011 1,父亲(或者儿子)跟对方落水,你选择救? 严炅:他,父皇神马的越早驾崩越好。 恬熙:儿子,他自己搞的定。 2,假如对方被歹徒拿刀架著,你的反应? 严炅:箭射死歹徒解救他 恬熙:他被歹徒挟持,搞笑吗? 3,对方脱光光躺在你床上摆出诱惑的姿态,你会? 严炅:上! 恬熙:上! 4,承上,改成最爱的人,可是你却发现你硬不起来,这时候你觉得? 严炅:上工具 恬熙:我需要的不是硬,是湿~~ 5,你是他脚踏六条船中的第六,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你将? 严炅:弄死前面五个 恬熙:在床上榨干他 6,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你想做什麽? 严炅:行乐! 恬熙:行乐! 7,约好起出游,结果下起豪雨? 严炅:回宫找乐子,反正我们彼此的宫殿都够大,骑马都没问题 恬熙:赞同 大花:在房价扭曲变态的当今看到这个回答,真想往死里虐你们。 8,对方衣服被水泼到,你的反应? 严炅:两种可能:挑逗我或暗示该给他做新衣服了。 恬熙:毫不留情的嘲笑他 9,那麽,自己被水泼到呢? 严炅:脱衣服,抱他上床热身 恬熙:脱衣服,抱著他热身 10,喜欢的人要你吃你讨厌的东西,你会怎麽做? 严炅:打他屁股,拿我寻开心啊? 恬熙:发脾气撒泼,闲的没事干啊? 11,什麽样的事情会让对方发出尖叫声? 严炅:往死里操弄他 恬熙:给他咬的时候故意用牙齿咬下去。 12,那麽你会因为什麽而尖叫呢? 严炅:他给我咬的时候居然下黑手 恬熙:被他操弄得死去活来的时候 13,跟其它组的受访者互相认识吗?看过他们的访谈内容吗?你觉得哪对最美满,哪对最悲惨? 严炅:不认识,只听说那个赵豫冉玉浓神马的跟我有点关系 恬熙:不认识,不过听说那个冉玉浓是我的子孙。 14,如果有种药,可以让对方疯狂爱上你,你会使用吗? 严炅:…… 大花:干嘛不回答? 恬熙:切,可笑的自尊心作祟! 大花:那你呢? 恬熙:…… 大花:半斤八两!! 15,如果对方毁容了或者身材走样了,你还会爱他吗? 严炅:开玩笑,他连额前有点小伤就闹死闹活的,怎麽会允许自己毁容或者身材走样? 恬熙:没得ed就行了。 大花:你能忍受个长著大肚腩的八两金压上来啊? 恬熙:蒙脸,束腰。按摩棒的长相不是问题,功能才是主打! 严炅:我操死你!!! 16,如果对方死了,你接下来的生活是?要怎麽处理他的尸体? 严炅:该怎麽过就怎麽过,他会被陪葬在我的棺椁边,永远永远的陪著我。 恬熙:按经验应该是改嫁,嫁给他的继任者 严炅:靠!! 17,你死了以後容许他有新欢吗? 严炅:不允许又能怎麽样?他会听我的吗? 恬熙:沾过我的身子他还能找到个人高潮,也不容易了。 18,如果他跟新欢说你比不上他,你觉得? 严炅:晚上找他谈心 恬熙:我走就带走了他的审美品位了吗? 19,自己认为什麽地方胜过对方? 严炅:样样都胜过了他 恬熙:不定 严炅:比如说 恬熙:你会产乳和生孩子吗? 严炅:我能让你生孩子,让你产的奶全都只能我人享用就行。 20,如果对方天生身体状况太虚弱无法h,可以接受精神式恋爱吗? 严炅:别开玩笑了 恬熙:别开玩笑了 21,要是对方变成了女人,你还会爱他吗? 严炅:能上就行 恬熙:我上他也行 22,可以接受对方改名为「史瓦特拉ok西门子正港大汤圆」这种名字吗?为什麽? 严炅:改名!否则我会笑死,将来灵位上写出来会被笑死的。 恬熙:很直接的嘲笑他 23,你心目中最强的人是谁?为什麽? 严炅:我! 恬熙:我! 严花:“?” 恬熙:管你强的男人,沾了我的身子就会被我征服!! 24,当你为了某个东西不见怀疑对方拿走而大吵架,後来发现是自己忘在房间里,这时候你会? 严炅:淡淡的道个歉,不过估计会被他不依不饶的折腾很久 恬熙:当做没这回事 25,要是可以选择,你希望自己先死还是对方先死? 严炅:点自保能力都没有的人,我若是走了谁来保护你? 恬熙:会有很人排队上门来自荐保护我的 严炅:哼! 恬熙:不过估计他们都没有你给力 花:那你怎麽看这个问题? 恬熙:还是我先死吧,他活著能保护我的孩子们和族人。 26,要是可以选择死法,你希望自己怎麽死? 严炅:寿终正寝 恬熙:寿终正寝 27,承上,不希望怎麽死? 严炅:病死,太难看了 恬熙:丑死 大花:水仙花属性啊~! 28,如果对方会老,到时候你还有可能对他产生「性」趣吗? 严炅:以他族人的特性,他老不老都不影响男人对他的性趣 恬熙:能起来就行了 29,假如男人可以怀孕,你希望你们有孩子吗? 严恬:蠢问题! 30,承上,谁生? 严恬:自己看文! 31,再承上,生几个? 严恬:看文去! 32,起出去吃饭结果吃了堆之後发现双方都没钱,你会? 严恬:我们从不带钱,只带宫女太监侍卫。 33,觉醒来你发现你被对方卖掉了,你是什麽反应? 严炅:我好奇谁会敢买我 恬熙:我好奇他卖我的理由 34,如果世界毁灭了,只剩你和对方两个人,你第个行动是什麽? 严恬:脱衣服,及时行乐。 35,你和对方谁适合被包养? 严炅:他,看看他承欢殿日的开销,不被皇帝包养怎麽活得下去? 恬熙:我! 36,如果对方最大的心愿是看尽天下美人,你会怎麽做? 严炅:就冲他这麽自恋,能把哪个美人放在眼里? 恬熙:天底下还有人能在我面前被称为美人的吗? 37,如果有天对方爬墙了,你是什麽反应? 严炅:杀了奸夫,干死他! 恬熙:欺负小三,闹死他! 38,你觉得什麽手段可以将对方击致命? 严恬:不可能有,除非直接弄死他。 第七十五章(炖大肉) 发文时间: 8/6 2011 说这话的同时,他的手已经摸到膝盖弯里。那里也是处极细腻敏感的,恬熙忍不住,双腿颤抖屈起。严炅抬眼双目直盯著他,嘴唇细细的沿著美好的小腿曲线路落下碎吻,最後越过腿弯,直来到大腿内侧。因为恬熙身上那条襦裙宽大裙摆的遮挡,这才终於没能盯著他不放。 从恬熙这边只能看到严炅钻入了他裙摆之中。他看不到严炅之後的动作,但是仍旧可以感觉到大腿路向上,那温热酥痒的触感。他的喘息逐渐变得细碎急促起来。自从怀著晔儿到现在,为了身体著想其实他也禁欲了许久。这对永远欲壑难填的狐媚来说已经是最大的煎熬。现在被严炅如此简单的撩拨番,便已经按捺不住春心荡漾。 他微微撑著身体靠在软榻上,双已经渗出无数媚意春情的水眸,紧盯著他裙摆中两腿之间,严炅脑袋的轮廓。只见他来到大腿内侧,随後恬熙便感觉到条软舌在内侧点点的舔舐。种酥骨快感立刻充斥而上。他深吸了口气,脸色已经开始泛出红晕。情不自禁的伸手过去,隔著裙摆抚摸著严炅的头。 但这还只是个开始,没会那条软舌便离开了大腿根。恬熙还未来得及怅然若失,它却转移目标来到两腿之间的粉茎上,毫不犹豫的顺著粉茎根部往上舔了口。恬熙未曾预料到如此,忍不住惊呼声。那粉茎已经沦入个温热的口腔中。 恬熙反应过来,他简直不敢相信。立刻将裙摆迅速的扯开,露出自己下身。果然,严炅的头正停在他双腿之间,嘴巴正含著他粉茎在缓慢吞吐。现看他突然拉开裙摆,也只是沈著的抬眼,目光紧盯著他,嘴里仍旧继续著吞吐。 恬熙脱口而出道:“你在做什麽啊!”他真的是吃惊了,严炅居然在给他品箫?他们交媾过无数次,无数种放浪的方式都尝试过,唯有品箫,永远都是他讨好严炅。今天严炅是第次为他品箫!这如何不让他吃惊? 严炅见他如此惊讶倒是似乎很满意,他仍旧不紧不慢的吞吐著嘴里精致的小东西。时不时用舌头逗弄粉茎下两颗小丸。恬熙短暂的惊讶过後,便是逐渐的沈迷起来。严炅的口技自然是没有他娴熟高段,但是对敏感脆弱的粉茎仍旧是具有可怕的撩拨作用。况且这是他第次享受品箫。亢奋的精神将感觉放大了百倍,而快感也跟著增进了百倍。 恬熙不自觉的面露笑容,他半撑著身子坐起,双臂揽住仍旧埋在自己两腿之间的严炅头颅,小声的呻吟下是放浪的指点:“嗯~别这麽快嗯呀用你的舌头,舔…舔上来嗯~~啊对就是这样喔真好真好…对,啊~~前面用点牙关,对~啊~~,刺进去~翻开它啊啊好~~” 在他的悉心指点下,严炅学习极快。他极善於举反三的用唇舌手指盘弄著恬熙的粉茎玉丸,几乎没用久便将他逗得失了精关。恬熙尖叫声,便在他嘴里全泄了出来。严炅被射了满嘴的酸涩淫水也并不生气,他抬眼看著恬熙,目光里盛满了欲望。 恬熙失了精关後边暂时脱力的向後靠在了榻背上。他双眸荡漾,粉面含晕,仿佛柔弱无依的看著严炅。可他眉目间的跃跃欲试,却暴露了内心的淫荡放肆。惯於在床上施展万千媚态的妖精啊!已经将这种欲语还休欲擒故纵的手腕玩得炉火纯青。不!不是玩弄,而是他天生便如此,含娇带臊,坦荡野性,淫荡放肆,娇弱无力,任人欺凌,强势娇蛮,只是他在床上的种种风情。每种都顺乎他的本性,每种都只有 分节阅读49 欲望文 分节阅读50 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分节阅读50 个结果:勾引所有亲临此等胜景的人就此沈沦,从此再不得脱离欲海。 所有的男人都会为能拥有如此的妖娆尤物而狂喜吧!严炅如斯做想──那就莫怪他会热衷在这具完美无瑕的身体上耕耘了这年了。他居然有了个荒唐念头:若是能让外面那帮天天苦谏他远离恬熙的言官们来亲眼目睹他在情事上的姿态,他们就能从此闭嘴不言吧! 可是,让别的男人来亲眼目睹恬熙的身体,怎麽可能?他怎麽会允许,狐媚只属於帝王,青丘恬熙只属於他严炅!他禁不住瞧了眼恬熙,只见他的雪白肌肤泛著粉红,微启著双唇露出点点贝齿,双眸已经柔得几乎要溶出水来。四目相对,彼此已经心领神会。恬熙微微向前欠了身子,抬起双臂,露出绕在腋下的襦裙裙带。严炅直起腰,伸手缓缓将裙带解开,然後将襦裙从他胸前落下,任它滑落到腰间堆积。於是恬熙身上,便只剩件窄小的石榴红抹胸。 严炅含笑看著恬熙,说:“这裹胸怎麽生的与寻常不样?”可不是,只有寻常抹胸的半大小,勉强裹住双酥胸,却还露了小半雪乳在外。且乃是细绢织成,薄薄的层覆盖在胸前,将它的轮廓完全勾勒出来,两点突起便显得那样明显,像两颗藏在丝绸底下的樱桃,惹人逗弄。严炅忍不住伸出手指,在那两点上刮搔几下,顿时惹起恬熙阵娇吟。而裹胸两点处,开始逐渐渗出两团水渍,股淡淡的奶香飘散开来。 恬熙挑眉娇蛮笑,说:“我嫌热,就让他们重新设计裁制的。如何?”严炅便笑了,双手手绕到他背後解带子,说:“就了巴掌大块布料,都能让你热得受不了了?”恬熙媚笑著并不回答。严炅已经解开了带子,将最後丝纱绢从他胸前褪下。 失去遮掩的双乳便赤裸裸的暴露在他眼下。丰挺饱满的两团软肉白皙如雪。可冰冷寡淡的雪,如何比得上如此美物的温香活色?严炅啧啧赞叹著将它们轮流握在掌中把玩。这双乳,已经不记得被他吮吸揉捏的亵玩过少回,别提之前是有别人经手。可这麽年过去了,形状仍旧完美得让任何位未经人事的处子羞愧。入手触感之佳,足以让天下男人陶陶然。严炅握著它们,开始爱抚起来。 双乳被这双手玩弄过太次,彼此已经很熟悉。仅仅是按著揉捏几下,便开始微微涨的僵硬起来。严炅明白,这是内里开始迅速蓄积大量的乳汁。他淫邪的笑了笑,用手指掐住乳头往外拉扯,将形若仙桃的酥乳拉扯得变了形状。果然,股奶水便顺著他指尖乳头的顶端泊泊的流了出来。路流了他满手。 严炅愉悦的笑出声,然後松手舔了舔手掌中的乳汁,然後调笑著赞了句:“长生不老泉也!”恬熙嗔怪的白了他眼,埋怨的说了句:“废话这麽,还不快继续? 严炅得了令,便笑眯眯的继续亵玩那双乳。摆弄得恬熙享受的眯上了眼,头向後仰倒,露出修长纤细的脖颈和细不可见的喉结,如只毫无防备的天鹅,在饿狼前暴露出致命弱点。严炅被如此煽情的幕挑逗得瞳仁缩,立刻手揽住他的身体,低头如啃噬般吻上去。惹起恬熙又阵细微的呻吟。书香门第 第七十六章 发文时间: 8/6 2011 恬熙小声的喘息著看著他,迷离的秋波荡漾著严炅的心神。他小心的握著只玉乳,看著浑圆饱满的如蜜桃般可口诱人的乳房,在自己掌控中变换著形状。感受到那细嫩而富有弹性的手感,本就不平的心绪越发杂乱,呼吸急促起来。他继续握著那只乳,伸出大麽指在仍旧泊泊流著奶汁的乳尖上拨弄了下,立刻恬熙便娇吟声,随後轻轻喊道:“严炅~~”。 严炅听到了他的呼唤,抬头看了他眼。彼此交合过不下万次,在床事上的默契极为契合。就这个眼神,他便明白了恬熙的意思,立刻低头张嘴,将那乳尖含入嘴里。恬熙欣喜的轻叹声,双臂温柔的圈住严炅的脖颈,将他紧紧抱在怀里。随後合目低吟,感受著乳汁被吸食,乳尖被挑逗玩弄的连绵快感。 严炅将小巧的乳头含在唇舌之间,开始用力吮吸。乳房内充沛的乳汁被他源源不断的吸食,终於逐渐减轻了肿胀的不适感。而与之相对的,恬熙也愈发感受到强烈的舒爽。他吃吃的笑著,忍不住要爱抚怀里男人的强健体魄。可伸手触及的,t却是堆丝质衣物。他不悦的睁开眼,把严炅的头从自己胸前掰开。 严炅不解的松开嘴,却看见他微撅著嘴,也不解释直接将他压倒在榻上,然後爬到他身上,严炅索性任他作为。只见恬熙从他脚上路爬到他面前与他平视。两人凝视半晌,恬熙突然换了副调皮的神色,对著他“汪~”的娇叫了声。 严炅先有些愕然,随後忍不住笑了。恬熙见他笑了,也是脸顽皮得意。随後,他果然像只小宠物犬样,在严炅的面庞、脖颈处轻嗅舔咬。酥酥痒痒的,让严炅低低的笑了起来。 恬熙路从他脖颈处下来,转到他衣襟处对著他衣服系带汪汪了两声,见严炅时还没领会,索性自己张嘴去撕咬那系带。严炅明白了他的意图,却不去理会。恬熙与那系带纠缠了会不见他动静,便抬头看他。 严炅惬意的半躺在榻上,瞧著他说:“乖,把这处衣带解开,朕就帮你将剩余的都解开。”恬熙愣,随後反应过来故作嗔怒的冲他犬吠了声,然後低头,很认真的与那衣带撕扯。而在他努力奋斗的时候,严炅的双手好整以暇的在他几乎全裸的光滑身躯上游走爱抚,享受掌中指间细腻光滑至极的触感。 过了会,恬熙果然将衣带解开,然後用嘴将衣襟扯开,露出了内里中衣。他得意的看了严炅眼,然後将脸在他脖颈间磨蹭,腻声道:“主人,我要奖赏!”严炅笑了,抚摸他的後颈,夸奖道:“好乖!”然後果然开始解自己的衣带。将上衣件件的解开,露出体魄精壮的胸膛。 恬熙看到那强壮的身体便双目放光,他迫不及待的在那结实的胸膛上胡乱抚摸,间或在上面落下轻吻。严炅笑吟吟的任他胡为,自己将衣裳件件脱下後,便开始解自己裤带。没想到恬熙发现了他的意图,却按住了他的手。 严炅不解的看著他,恬熙狡狯笑,双妙目波光粼粼的刻也不离开严炅,头却逐渐下压,来到严炅的腰间。张嘴,咬住他的裤带系绳端,头向後拉,裤带立刻松开。恬熙便松开系绳,转为咬住裤腰,然後缓缓的,极为煽情的将它拉下。 几乎是裤子离开腰间的同时,早已成昂头之势的硕大肉刃便跳了出来,恰好打在了恬熙脸上,发出清脆的声“啪~”,在宽大静谧的殿内格外的清晰。恬熙“嗯~”的声,随後用手捂著自己的脸,不依的对严炅娇嗔声:“你看看,都把我打疼了!” 严炅嬉笑著将他拉下来投入自己怀抱,手捧著他的脸说:“让朕吹吹就好了,吹吹就不疼了。”果然对恬熙的脸上吹了几口气。只手却悄悄的顺著他光滑的脊梁路下滑到臀间丘壑,手指插入丘壑中探寻,顺利的摸到了那媚穴入口。 手指刚刚按上那媚穴小口,恬熙便身躯震。严炅便调笑道:“都少回了,你都能跟未经人事样如此敏感。真是个妖精!”恬熙噘著嘴眯著眼冲他哼声做个鬼脸。严炅趁机手指用力插入媚穴,恬熙防不胜防,皱到半的脸蛋立刻舒展开来,忘情的浪叫声:“嗯啊~~”。严炅继续在那媚穴中抠探按搅,惹起恬熙不断的娇吟浪叫:“嗯啊~~~慢些嗯呀好舒服嗯好人那里…快,就在那里再弄弄嗯~啊~嗯啊~~~”严炅果然迎合他意反复在那媚穴中作为,让恬熙越发的浪叫起来。 段节奏极快的抽插下,恬熙被撩拨得欲仙欲死,叫床的声音逐渐高亢妖媚。媚穴中早已片泥泞,潮热湿滑中不断有淫水从媚径中沁出。润湿了径壁,是润湿了他的手指。手指在媚穴进出间发出了“滋滋”水声。 水声,人声,简单间便将满室都染上淫靡的气息。恬熙双眸迷离,全身软绵的趴在严炅怀里,下意识的将双乳在他坚硬的胸膛上磨蹭,腰肢颤抖著,双腿已经自发的张大跨在他腰上。 意识已经被搅弄得片混沌,他微启著双唇,痴痴的望著严炅,轻唤道:“严~炅~~” 严炅皱著眉,冲他笑了笑。下刻柄炙热肉刃立刻穿过臀间丘壑,直插入媚穴之中。恬熙大叫了声,严炅不给他喘息之机,连续在那早已亢奋激动不已的媚穴中抽插了几下。直接让恬熙被刺激得花了眼,双眸所见切,都变得迷离不清。 恬熙恍惚中痴笑起来,他伏在严炅怀里,声音温柔得几乎要滴出水来:“慢些动,我要慢慢享受会。”严炅吻了吻他的鬓发,带著笑意的回了声:“遵命!”果然半托著他腰身,连连向上缓缓挺入。 肉刃在淫乱的媚穴中,每次的逗留都留给了媚径足够的时间,让它能细细体会被柄硕大肉刃撑满的感觉。敏感的媚径早已被摆弄得空虚饥渴不已,被如此妥帖安慰下是激动。虽与那柄肉刃早已是熟的不能再熟,仍旧是极为热情的迎合上来,急切的挽留著肉刃。就在这纠缠间,带给恬熙的快感让他足以飘然。 恬熙娇柔无力的在严炅身上化成滩春水。他全身上下唯有力的,便是那声声时长时短,风骚入骨,妖媚酥神的呻吟:“嗯啊…嗯~~快点啊哈~啊不,不用那麽快嗯呀~~啊那里再来次嗯~~~”书香门第 第七十七章(炖大肉啊炖大肉) 发文时间: 8/8 2011 声声淫词浪语,就像双双小手,将严炅的欲火撩拨得越来越高。他连绵不断的抽插,也满足了因情欲而空虚生疼的恬熙。两人面对面的贴近在起,两个心贴近到起。彼此都可以听见对方激烈的心跳。而这下下的心跳就像是为他们这场情事打著拍子,下下的顶入、摆腰、抽插、呻吟,都在它的指挥下不急不缓的进行著。 雪白妖娆的身躯压在强健的体魄上蠕蠕挣动,如献祭给邪神的活牲。丰满的双乳与坚硬结实的胸膛互相磨蹭,奶水被挤压出来,混合著汗水濡湿了两人的胸前。 严炅手揽著他纤细的腰肢,手沾了些乳汁,自己先舔了口,然後将手指送进了恬熙的嘴里。恬熙乖巧的含住手指,饶有兴致的吮吸舔弄著,像个纯洁的婴儿样。而他此刻的眼神是如此的天真无辜,竟让人不忍心将此刻正在放浪的摆动著腰臀,勾引男人释放出最深最强欲望的身体,与他联想在起。 即使是拥有最刚强意志的男子,在如此的绮景面前,都会伏地称臣!严炅感叹道。他有感而发的评价了句:“妖精!”恬熙听到了,在他低头在他乳尖上咬了口,然後回了句:“禽兽!” 两人相拥著嬉笑,突然严炅个翻身,将恬熙压到自己身下。欲火已经高涨的他再难满足於这细火慢熬的抽插,熟稔的拉起他修长白嫩的大腿。恬熙心领神会,将双腿挂在他宽阔的肩膀上。双胳膊勾著他的脖颈,将他拉近到自己面前,这才满意的在他嘴唇上小啄口。 严炅笑,然後下身突然狠狠撞入,深深插进了媚穴的最深处。那瞬的刺激,让恬熙瞪大了双眼,随後脸上不由自主的现出狂喜,这快感来得如此强烈,居然让他足足过了好会才缓过神来,媚叹了声:“啊嗯~~~~”。 严炅没有给他的时间去回味,而是接连又快又狠的刺入了十数下。恬熙尖叫著,腰肢抖动得如秋风中的树叶。他的四肢柔软无力,如藤萝般紧紧缠绕在严炅身上。严炅压在他身上,就像窝在云彩之上。这个节骨眼处,他突然若有所思的笑了,然後低头对恬熙说:“古时说什麽快活似神仙,莫不指的就是这样狠狠的操干狐媚?” 恬熙张著嘴只顾著媚叫喘息,哪里顾得上理他说了什麽,只嘴里胡乱应了几声。严炅继续说:“你瞧神仙都居在云彩之上,我此刻压著你,就跟压著朵云差不。这可不是跟神仙样了?由此可见,我的猜测是正确的。” 他顾著说话,动作自然就缓了下来。恬熙不满了,大力的扭腰,激得深埋在媚穴中的肉刃又胀大了圈,严炅没防备,眼里的清明都被打碎,盯著他的目光已经幽幽的闪烁著兽性的光芒。恬熙勾著他的脖子,只强硬的说了句话:“废话少说,专心操我!” 严炅被撩拨得头脑已完全被欲望支配,他狰狞笑,回答:“如你所愿!”当即把恬熙的腿从他肩膀上拉下,然後用力向上在恬熙身体两边按下。恬熙的身体对折,露出臀间媚穴,那肉刃因体位的变化退出半,正在樱色的媚穴小口处整装待命。柔嫩的小嘴努力蠕动著,做著热情的挽留。 严炅烧红的双眼死盯著那处,然後蓄力、插入!这次他不给恬熙任何喘息的机会,连连暴风骤雨般疯狂的袭击著那诱人小嘴。恬熙在如此的攻击下无力反抗,只能瞪大了双眼,张著嘴却再也喊不出声。全身都抖得厉害,两只胳膊却在严炅脖子上缠得紧了,腿间粉茎颤抖著吐出串串晶莹的露珠。 就这麽著抽插了百十下,严炅厌烦了这个姿势。便松开了他的双腿,连短暂的离开都舍不得似地,就著下体相连的姿势生生将他翻过身去。胀大的肉刃在已经被他撑得满满当当的媚穴中搅动旋转,这刺激像针扎样从恬熙腰椎波及至头脑之中。他终於爆发出长长的浪叫:“嗯啊~~啊~~~~”。 严炅不去理会,将他摆成跪伏的姿势,提著他腰臀,双掌用力掰开两团雪臀,继续凶猛的抽插。恬熙经历过这接连的刺激,快感排山倒海的袭来。脆弱的意志禁不起摧残,他双眸里泪光点点,湿润的嘴唇娇喘吁吁。无力的将头埋在纱枕中,却因呻吟声变小而被不悦的严炅提著他胳膊,将他上身拉起。 恬熙媚声浪叫著,只胳膊被严炅提著,他便只好用仅剩的只支撑著摇摇晃动的身体。过了会他觉得非常不适,便胡乱喊道:“换…换嗯~…我胳膊疼……啊~~~”。严炅听到了,便松开他的胳膊,转为提著他腰肢,将他上身从床榻上拉起靠到自己怀里。两人半跪著,上身紧贴在起,而下半身的抽插却没有半刻停息。 恬熙急喘著扭过头,与严炅四目相对。下刻,两人的唇便粘合在起,唇舌纠缠,津液相濡。恬熙反手勾著他的脖子,严炅是用双铁臂紧紧禁锢著他的身体。双手贪婪的在他身体各处探寻。胡乱摩挲间,只手握住只丰挺的玉乳用力搓揉。而另只则来到了小腹,刚刚孕育过个皇子的小腹柔软的手感让严炅十分受用,他无视还未彻底恢复平滑的肌肤,在那处反复爱抚揉动。 就这样纠缠交媾中,两人都觉得彼此身上仅剩的衣物成了最大的累赘。严炅烦躁得将恬熙身上的裙子彻底的剥下,让他彻底的赤裸於自己窗前眼下。恬熙不甘示弱,摸著他披挂在身上的衣裳娇吟道:“嗯哈~~你的…不准穿……脱下来,快啊~~啊啊啊~~”。 他不耐烦的用手勉力扯了扯犹自披在严炅身上的衣裳。严炅立刻松开了他,动手快速的将衣裳脱下,随手甩到塌外。在旁伺候的长贵轻雯忙带著几名宫女太监将两人的衣裳捡起送了出去。轻雯闻到了衣裳上的咸腥之气,忙对其他宫女吩咐道:“快去准备换的衣裳来。” 两人在床榻上赤诚相见後,行房便再无阻碍。严炅个用力过猛,恬熙便不由自主被他推到紧靠的墙面上,只胳膊随手便在窗台上撑住。严炅索性将他压在墙上连连上顶。恬熙撑不住如此大力的贯入,身体跟著向上窜动。可他仍旧不知死活的喊著:“快~~,用力啊~~再用力啊啊啊就是那里好人…好人嗯再用力嗯啊~~~~”。而严炅毫不松懈的继续,於是两人便不知不觉的在床榻上了起来。恬熙双手撑著墙,严炅在他背後持续抽插著。後干脆改成将他的腿提著拉开送到另边窗框上镂空的花纹中撑著住,以此大限度的露出媚穴任他进出。 如此,恬熙便有大半个身体暴露在窗前,面对著窗外的处辽阔的荷花池,两人都不为所动。终於在次狠狠的顶入中,严炅颤抖著身体,粗喘低吼中将蓄积已久的精水尽数撒入了媚穴深处。与此同时,恬熙惊叫著粉茎也吐出精水,却尽数洒到了窗外。在浓浓的腥腻酸涩的气味中,两人都失力的双双倒在了床榻上…… 书香门第 第七十八章 发文时间: 8/8 2011 盛夏天总是阴晴不定,才会工夫,豔阳高照的天空便乌云密布。颜色不讨喜的云彩乌压压的堆积欲坠。阵风都没有,气氛沈闷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恬熙懒洋洋的说了句:“要下雨了!”他身後严炅也是懒散的应了声便不说话,只手有搭没搭的在他光滑的肌肤上游走。恬熙躺在他怀里,两人皆是丝不挂,身上处处可见情事後的痕迹。相比严炅皮糙肉厚禁得起折腾无甚看头,恬熙可就要精彩得。 脖颈,胸前,小腹,四肢上处处飞散著樱色淤痕。尤其是双乳,小腹,大腿内侧,是可见清晰指痕,咬痕。恬熙抬手摸了摸只蹂躏过甚的乳尖,有些麻木的疼痛。他撇撇嘴,侧著头对严炅说:“看你,又把我弄伤了。”严炅就笑,亲了亲他肩胛,然後说:“待会,朕亲自帮你上药。”恬熙却不理情,脸嫌弃的说:“不要,你的手总是太重!” 严炅的炙热的呼吸来到他耳边:“胡说,朕的手有时候可是很轻柔。”说话间,只手悄悄来到恬熙腿间,将那粉茎把握住,捏著把玩。恬熙嗯~的声,身体放得软了,真真是要在他怀里全化了似地。严炅靠在软榻背上,瞧著那粉茎,说了句:“这痕迹瞧著要淡化了许了。” 恬熙微眯著眼享受,不紧不慢的说:“是啊~!”原来是粉茎上长期带著玲珑如意锁,时间久便被勒出了两道深深的痕迹。自从汪皇後去世後,严炅便将那如意锁取了下来,并对恬熙说:“这物事带著总不是那麽舒服,且现在也没必要了。索性朕就收回了。”恬熙便故意说:“你不怕我勾引宫女们?”严炅听了笑,端著他下巴,说:“若你还有那个力气,这小玩意到时候能硬的起来,算是朕赐你的福利。” 他是吃准了自己根本离不得男人嘛!恬熙愤愤然的想到。随後为了报复,便故意在行房之时浪态百出,只让严炅兽性大发欲仙欲死,折腾了几个时辰,差点都投降了。如意锁取下来了,可那勒痕有十来年了,哪里那麽容易就消除了?故而都过了年,也只是淡了些。 严炅看了叹息,倒是恬熙自己不以为意。他问严炅:“什麽时候去皇後那里?”严炅见他问话,便故意说道:“什麽时候嘛!自然是先要你把朕放开的时候吧。”恬熙便故意说:“胡说,我又没捆著你,怎麽说什麽放不放的。”严炅在他臀侧拍了拍,笑得意味深长:“你虽没捆著朕,却弄了个深不可测的圈套把朕困著,可让朕如何离得去呢?” 原来在两人下身结合处,那半软孽根仍旧深埋在媚穴之中。在紧致潮热的媚穴围绕纠缠下,莫说是离开了,连抽出半点都难。熙嬉笑,索性就说了:“等著,待我含得腻烦了,自然放你出来。”严炅眉头挑,故作正经的问:“那敢问贵妃娘娘,何时才能厌烦呢?” 恬熙歪著头,反手拍拍他的脸,几分顽皮几分挑逗的说:“少说话省点力气,待会本宫有的是让你出大力气的时候呢。”严炅听就心知肚明,故意说:“这麽说,今日你竟是想把朕榨干了?”恬熙理直气壮的瞧著他,说:“有何不妥?”手指摸到了他唇上的短短胡须,便撇撇嘴说:“ 分节阅读50 欲望文 分节阅读51 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分节阅读51 真扎人,跟针似地。怪不得刚刚把我全身都弄疼了呢。”严炅笑得有几分淫邪,他故意说道:“你让朕待会如何去跟皇後交代呢?” 恬熙又瞄了他眼,仰头张嘴在他下巴处咬了口,说:“耍花腔,当我不知道你本就没打算跟她交代什麽!”严炅的心思被他说中,讪笑声,说:“你的消息也蛮灵通的嘛。”恬熙哼声,说:“何须我去打听,的是人来告诉我呢。” 两人有搭没搭的说话闲聊,汗水汁液弄了身的感觉却并不好受。恬熙便扬声喊轻雯带著人上来为两人擦拭身体。好个轻雯和薄桃,带著群宫女们上前,面不改色的手执热巾,细心的为两人将身上各处都擦拭的干干净净。其间两人仍旧是腻乎在处,最是恬熙懒洋洋的坐起来,好方便薄桃为严炅擦拭胸口。 等到为恬熙擦拭前胸时,严炅接过热巾,要亲手为他擦拭。恬熙便又躺了下来,慵懒的说了句:“手轻些,否则待会有你的苦头吃了。”严炅忍不住笑了,捏了捏他脸颊,喜骂道:“小妖精,没完没了的挑逗人!”说是那麽说,手果然是很温柔的将热巾覆到他胸前热敷了会,这才细细的为他擦拭。 这时,天空阵闷雷,随後以迅雷之势下起了大暴雨。恬熙咦声,有几分欣喜的说:“下雨了!”严炅也瞄了眼窗外被雨打得凌乱的荷花丛,并不以为意的嗯了声。恬熙便将条腿搁到窗外,精致的玉足伸到雨中,惬意的看著激烈的雨点打在光滑的足背上。然後在脚踵处汇成线流下。 尤物便连只脚都是完美无瑕的。这只玉足可生生就像是玉石雕琢而出,五根脚趾小巧圆呼,像五个可爱的小娃娃挤在处。花瓣样的指甲上被用凤仙花染了红色,衬得脚白细嫩了。脚腕处戴著只璎珞链子,被雨水打击著闪著晶莹水光。光是只足,便可让个男人神魂颠倒了终生不忘! 严炅开始还含笑看他如此淘气行径,可过了会担心他身体受凉,便也抬出腿来将他搁出窗外的腿勾回来。并关切说:“才刚刚出了月子,小心著凉。别仗著自己身体好就瞎逞能。”恬熙被他扰了玩性,不太高兴。严炅便故意挺腰,暧昧的说:“朕已攒足了气力了,敢问贵妃可准备好了吗?”恬熙看了他眼,眼里又开始荡漾著水波。他软绵绵,慢吞吞的从严炅怀里坐起,那姿态,说不出的煽情诱人。骑在他腰上,手撑著他的腿,恬熙开始款摆著腰臀,在严炅身上扭动著最淫荡香豔的舞蹈。书香门第 第七十九章 发文时间: 8/10 2011 严炅放松的半躺在榻上手臂枕著头,惬意的欣赏著恬熙背对著在自己身上放荡的起舞。偶尔回头,投过几个火辣挑逗而又几分倨傲的眼神。筋骨匀称的雪背,细腻光滑的脊梁末下处则是圆润紧俏的娇臀。就在恬熙动作起伏间,深插在臀部的紫红肉刃便可时隐时现。严炅盯著看了会,终究耐不住伸手去将臀瓣掰开,露出正在与媚穴小口纠缠的孽根。 那孽根肉刃柱擎天,直直的被淫荡媚穴吞没。随著媚穴小口的缓缓张合吞吐,朵肉粉妖花便以其为茎开的妖娆。严炅看得眼热,忍不住伸手,在那肉花处抚摸。指腹贴上,顿觉炙热无比。手指自如的顺著肉刃同挤入媚穴,是觉得里面潮热柔软。 那小小的媚穴吞入个硕大肉刃瞧著便已经很费力气,敏感的穴口已经极为亢奋,现在又受了这把柴,当下恬熙的浪叫声越发连绵高亢。只把旁边听惯了的宫人们都撩拨的面红耳赤。严炅虽早就知道恬熙厉害,此刻也忍不住赞叹道:“果真名器!”恬熙回头妖娆笑,干脆抬起腿,顺著那还埋在体内的肉刃转了圈,改为正对著严炅。随後俯身问道:“可有曾摸到什麽宝贝?” 严炅淫邪笑,回答:“没有!”恬熙微微睁大了眼,表示不解。严炅继续说道:“里面又紧又热,把我的手都热化了,所以什麽都没摸到!”恬熙听得明白,自然满意的笑,在他唇边又落下吻,说:“答得好~!”然後再度支起腰身,在严炅身上畅快驰骋。 没有什麽,比具完美无瑕的身躯的人,以傲然的神态行著放荡的行径,最能挑起男人的征服欲望。严炅眯眼看著恬熙:雪白的身躯上飞散著深深浅浅的欲痕,其上双饱满如成熟蜜桃的双乳,因为身体随著腰肢的摆动,而连带著不停的震动。战战兢兢,微微颤颤,如陷坑乳兔,如初飞幼鸽,诱人爱抚亵玩。柔韧的腰肢如细柳迎风般前後摆动,间或翘臀含紧了深插在内的肉刃画著圈扭摆。 如此香豔的幕,就在他眼前令人血脉喷张的上演著。而恬熙,突然俯下身,贴在他耳边,娇柔的嬉笑道:“我骑过的马种类了,数来数去,还是骑你这龙马最舒服顺手!”严炅把搂住他吻住,两人唇舌纠缠了许久才分开。看著春水迷离的恬熙,严炅微笑道:“既如此,朕特许爱妃你骑会!”恬熙咬著唇笑得妖媚:“我不止今天要骑,明天,後天,再往後。我要骑辈子~!”严炅仍旧是笑著,在他耳垂上咬了口,然後说:“准奏!” 腰肢继续如灵蛇般扭摆著,终於撩拨得身下强劲的腰身连连向上顶入。粗喘,呻吟,浪叫,低吼。两人抵死缠绵,乐此不疲。就在双双纠缠著同时攀上极乐之时,恬熙眼角的余光似乎看见窗外荷花池对岸的梨树上闪过个身影。他心里咦了声可随後便被快感冲击得虚脱,如离了根的藤萝,颓然的倒在了严炅身上。大脑片空白,暂时是想不到其他的了。 两人静静的依偎在起,好久都不说话。殿内淫靡的气息渐渐散开,暴雨也早就停下,四周静谧清爽,让人心头舒展了许。两人躺了许久,终於恢复了气力。严炅便拍怕恬熙的腰身,说:“好了,这回可以放开朕了吧?”恬熙嘻嘻笑,豪气的回答:“准了~!”严炅怜爱的在他额前弹了下,叹道:“你啊~” 媚穴仍旧对那孽根依依不舍,严炅颇费了些力气,才将肉刃从那泥泞沼泽似地地方拔了出来。刃尖脱离之後,还未来得及收拢的媚穴小口,泊泊的流出了些混著白浊的欲液。恬熙慵懒的看著他作为,倒是自在的很。 严炅做完这切,便翻身下榻想要整衣,然後离开去皇後那里。恬熙突然出声说道:“等等。”严炅回头用眼神询问何事?恬熙懒洋洋的抬起双臂:“过来,陪我沐浴完毕再走!”严炅愣,随後带著脸的温柔和无奈过来,弯腰果然将他打横抱起。在众宫人的簇拥下,往浴室走去。 薄桃早已准备好了热水,浴室里温暖舒适,散发著淡淡幽香的水汽四处弥漫,让人如身处迷雾之中。下了浴池,两人疲乏的身体得到了暖水的抚慰,自然都觉得舒坦了。严炅缓了缓精神,然後从宫女手中接过只桂花胰子,为恬熙全身细细的打上,再动作轻柔的揉捏。恬熙趴伏在他怀里,像只犯困的懒猫。宽阔的浴室里安静极了,只有哗啦啦的水声。 恬熙将胳膊横撑在严炅胸口推了推,说:“唉~我有事要跟你说。”严炅停下手里的活,问:“什麽事?”恬熙在他怀里动了动,换了个舒适的姿势,然後说:“我身边的轻雯栀香她们,都已经大了。我想给她们找个好归宿。这件事你得答应我。” 严炅听说是这事,便笑著说:“这算什麽大事,值得你特别跟我商量?宫女年满26就可以出宫了,她们跟著早就过了,也确实是该放出宫去。”恬熙便说:“我哪里不知道这个规矩。可是我平常都用惯了她们,她们走,你要我找谁来顶替?但是若说硬是把她们留在宫里,泯绝人情,我也过意不去。所以……”。他有意停了停,严炅便问道:“所以什麽?”恬熙就说:“所以我想跟你讨个恩准,让她们到宫外各自选个夫家。但是她们可轮流到宫里来陪我,直到我找到接替她们的合适人选为止。” 严炅听了便皱起了眉头:“宫里可没这个规矩。”恬熙见状,便忙撒娇道:“先前没有,可现在你设个不就行了?我现在也是两难,不放她们出去择婿吧,她们心里肯定怨我。放她们出去吧,我少了她们连饭都吃不香。你就是做好事,成全了我也成全了她们嘛。”他扭糖似地在严炅怀里闹,严炅哭笑不得,便说:“行行行,朕准了你就是。”恬熙听,便喜道:“这就好,那我就替她们谢了。”说著就在他脸上落下吻致谢。 两人又在浴池里磨蹭了许久才沐浴完毕。严炅将他抱上平日里包养用的玉榻,然後才转身要走。恬熙忙喊住了他:“唉,你再等等!”严炅问他又有什麽事?恬熙这回便有些不好意思了,踌躇了会,这才说:“你明天下了朝,就过来。我等你起早膳。”严炅便笑了,说:“好!”然後转身离去。书香门第 第八十章 发文时间: 8/12 2011 恬熙见他真的走了,心里顿时有几分失落和寂寞。他闷闷的趴回碧玉榻,半天动不动。轻雯她们含笑上前来围成圈跪下谢恩道:“奴婢谢娘娘体恤大恩!”恬熙懒懒的抬手说道:“罢了罢了,有功夫谢本宫的,还不如跟本宫说说,你们想找个什麽样的婆家吧。” 提到这个,先前习惯目睹他与严炅之间火辣情事,已经修炼到无论看到什麽都面不改色的群侍女,顿时个个羞红了脸。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扭扭捏捏的不说话。恬熙便笑了,说:“都不说话,那本宫就由著自己心意跟你们指两个夫婿你们先嫁著,不合适再换如何?”众美婢吓了跳,栀香脱口而出道:“这怎麽行呢?”恬熙听了便无所谓的说:“是吗,那这样好了,本宫招群适龄男子进宫,你们呢,就躲在屏风後面,看中哪个就记下来,然後本宫就请陛下为你们赐婚,如何?” 这主意成功的换来了群辣椒脸。轻雯烫著脸,支支吾吾的说:“全凭娘娘做主了。”恬熙戏谑笑,接下来就不停的打趣她们,算是冲淡了严炅离开自己去陪别人的失落感。 在轻重适中的推拿按捏下,恬熙舒服得昏昏欲睡。就要步入黑甜乡的那瞬,脑中闪过件事。他叫过个宫女,吩咐去将负责照料几位皇子的嬷嬷招来。等她们急急赶来,便隔著屏风问:“今天下午,陛下还在的时候,皇子们都在做什麽?”嬷嬷们不解其意,忙回答几位皇子全都在房间午睡,并未做其他。现在也都起来,在房间里玩耍。 恬熙听了这才安心,他不在乎任何人看到他与严炅的情事。不过毕竟是自己的孩子们,若是让他们看到就太尴尬了。安心下来,他挥退了众嬷嬷们。在众宫人的服侍下,就在浴室的碧玉榻上沈沈入睡了。 没过久他就真命人招来群条件适中的未婚男子前来,然後命轻雯她们躲在屏风後窥看。等她们挑到心仪的,便立刻赐婚,还赐下丰厚嫁妆。让跟著他年的几位大宫女风风光光的嫁了出去。等过了个月,便按照事先说好的,轻雯先回来了。严炅封她个从三品令人,於是按照品级,倒是比她的丈夫还要地位高些了。恬熙并不觉得有什麽,倒是轻雯有些诚惶诚恐了。她忙问恬熙如此张扬会不会不合适,恬熙还未说什麽,倒是严炅听到了走过来含笑安抚。轻雯见两位主人都如此老神在在的,也就放下心来了。 可这件事毕竟确实太出格了,连直对承欢殿都睁只眼闭只眼的太後都被惊动了。她极为不虞,便命人将严炅招去。 母子两见面,到没有先进入正题,而是闲话了阵。等到差不的时候,朱太後便状若不经意的问道:“哀家听说,承欢殿最近放了群宫女出去配了人家,听说那潋贵妃还特别将男方都招到起,命宫女们选择,择良而配。皇上,可有此事?” 严炅点点头,说:“确有此事。”朱太後便赞许道:“这潋贵妃也算是个有情有义的,对他的宫女们也是上心。只是,哀家不明白的是,既然已经配出宫去了,怎麽又把她们召回来,强生生的断人家夫妻情分呢?” 严炅笑笑,说:“母後只知其不知其二。贵妃这麽做,乃是两全其美之策。他与那几位宫女情深意重,且事事极为倚重她们。这偌大的後宫,都找不到个能替代的。离了她们,居然是半点都不自在了。而那些宫女感念他恩情,也是个个忠心耿耿不肯离去。可贵妃又不忍心见她们大好年华荒废宫中,故而才将她们许配出去。然时半会的,找不到人来顶替,就只好让她们轮流入宫来陪伴,直到选到合适宫女为止。这样,也是全了那些宫女的忠义之心了。” 朱太後没想到他居然用这件事把恬熙粉饰得如此漂亮,心中是恼火。脸沈,说:“情意归情意,规矩归规矩。已经配出去的宫女,怎麽能又回来还升官了?这样毫无法纪规矩的,让宫里其他的人怎麽想?陛下想过没有?”严炅淡淡笑,说:“规矩这种东西,也是从无到有的。以前没有,现今就开始就行了。至於其他人的想法,朕倒认为这件事可以激励宫中众人,只要他们专心伺候主人,将来自有天大的恩典降临。这样做有何不妥呢?” 朱太後被他顿诡辩弄得气恼了,她终於发作道:“皇儿,你何须跟母後如此花言巧语。哀家现在就想问你,你待那狐媚恬熙,还是当初的心思吗?”严炅微微怔,问:“母後所指何事?”朱太後直接问道:“你自己扪心自问,你心里究竟当他是什麽?” 严炅被她如此直接的问道,确实有些没有提防。他晃了晃神,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答案,却终究是不肯说出口。而是转移话题道:“母後就是耿耿於怀这个吗?”朱太後冷哼声,说:“哀家本不想管,但是眼看著你越来越过分了。就说那承欢殿日的开销,怕是数万钱都不够吧?上上下下的宫人杂役都快破千了,他再金尊玉贵的身子,用的了这麽人吗?专为他特供数百,破例是无数。皇帝,你现在对他的过分恩宠,已经算是前无古人了。这难道能不让哀家忧虑吗?” “所以,”严炅紧接著说了句:“母後便下了狠心,要置贵妃於死地!是吗?”此话出,朱太後的脸色顿时变了:“你胡说什麽?”严炅见她不承认也并不著急,淡淡的说:“母後不承认也不打紧,朕相信母後心里明白的很。以前的事朕生为您的皇儿,并不想追究。只是还请母後高抬贵手,放贵妃码。他虽骄纵了些,终归还是朕给惯坏了。那些开销特供什麽的,都是朕喜欢为他设立的。况且朕也并未动用宫库,而是用的内库银钱。合情合理,旁人也无处指责。母後也就请别再追究了。” 说完,他便要告辞离去。朱太後却还为刚刚的事震惊,忙叫住他说:“你等等,刚刚你说的话再说清楚些。哀家如何想要置你那心头肉死地了?”严炅回头,有些狐疑的看著她,然後似笑非笑道:“母後,这可不像您平常的脾气。”朱太後烦躁的打断他:“少扯淡!说清楚些,哀家到底做过什麽了?”书香门第 第八十章 发文时间: 8/14 2011 严炅回头见朱太後的神色不像作伪,沈吟了半响,便笑道:“是孩儿误会母後了,还请母後恕罪。”朱太後不理会他的告罪,不依不饶的追问:“你快说,到底是怎麽回事。到底是那个下作货做了伤天害理的事还要嫁祸到哀家头上来。哀家定要弄明白。” 严炅轻轻笑,说:“朕正想责令掖庭府严查此事呢。若由母後亲自来审,便合适了。既如此,朕命他们明日就将人给您送来。”朱太後便问:“是谁?”严炅不紧不慢的说道:“个是承欢殿伺候花草的宫女,个是当初负责照看得了天花宫女的老人崔嬷嬷,还有个是当时负责销毁患病宫女衣物的张来喜。”张太後听後两个人便脸色大变,严炅看在眼里并不点穿,而是躬身说道:“孩儿告退!”朱太後神色惊疑不定,勉强道:“皇上自便!” 朱太後冷冷的盯著下首跪著的朱家两姐妹,说:“说吧,到底是谁做的?”朱羽珊虽害怕,但她仗著向深得长辈乃至太後的宠爱,便起了心要将此事全抗下来。於是她暗中向边的朱琪瑶使了个眼色,然後抬起头来说:“姑妈,此事是侄女人所为。都是我思虑不周,行事鲁莽,请姑妈责罚。” 朱太後见她自己承认了,顿时火冒三丈。她气极而笑道:“好好好!你承认就好。”她猝然立起,被身边宫女扶著走到朱羽珊面前,看著眼前畏惧的看著自己的侄女,毫不留情的打了她两个耳光。朱羽珊被打的眼冒金星,雪白的脸颊上出现几道伤痕,是被太後手中的戒指划伤的。 鲜血透著白得近乎透明的肌肤流出来了。朱羽珊没有喊疼,她咬著唇,强忍著泪水,深深拜倒道:“侄女愿意服罪,只求不连累其他人!”朱太後怒吼道:“你扛得了吗?哀家当初是怎麽说的?不要理会那狐媚恬熙,他根本算不了什麽。你倒好,为了弄死他居然连我们家在宫中经营年的暗线都动用了。现在好了,陛下发现了他们,对我们朱家也有了芥蒂。若不是看在哀家的份上,陛下要是下命彻查此事,你死个不要紧,我们朱家都要被你连累了。蠢货!” 朱羽珊大惊,忙说道:“陛下朕会如此狠心?我们毕竟也是他的亲戚啊!”朱太後冷笑道:“亲戚又如何?天家利益所逼之时,连至亲骨肉都能牺牲。门外戚算什麽?现在陛下是顾念与哀家的母子情意,所以才不动声色。可是心中却不知作何感想。你这蠢货,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朱羽珊顿时落下泪来,咽泣著拜倒道:“侄女知罪了,姑妈您尽可以放手狠狠的责罚侄女吧。侄女绝无怨言。”朱太後刚刚发了通火,情绪便回缓了许。她叹了口气,说:“事到如今你怨不怨恨哀家都顾不得了。”她扬声说道:“拿上来吧!” 立刻上来位宫女,手中的托盘上盛著壶酒,个酒杯。朱家两姐妹看到那酒壶便都骇变了颜色。朱琪瑶失声喊道:“姑妈,手下留情啊!”朱太後摇头,又是痛心又是无奈的说:“不如此,如何能保住我们朱家的体面?陛下不想亲自来办你,就是还想留给我们朱家面子。若是哀家再姑息,陛下必定会加不满,与我们朱家不利。” 朱羽珊怔怔的盯著那个酒壶,泪水无声的淌下。随後,她凄然笑,颤声说道:“侄女知道了!”旁朱琪瑶哭喊了声:“姐姐!”朱羽珊看著她,双眼含著泪笑道:“妹妹,好好照顾自己,还有要小心行事,以姐姐为鉴。姐姐去了之後,记得要将姐姐那条翠羽缂丝裙给姐姐穿著。姐姐最喜欢它了。” 朱琪瑶含泪看著她点点头,朱羽珊便轻轻笑,随後对著朱太後深深三拜,起身,转身对著宫外自己父母的方向也伏地三拜。这才转身过来,颤抖著双手去将那酒杯接过。最後次留恋的看了看这个世界,随後,将毒酒饮而尽。 毒酒的药效很快,朱羽珊很快便觉得眼皮发沈,心口发闷。她无力的走了两步,随後身体软,便倒在了地上。朱琪瑶哭喊著去将她抱在怀里,再看她已经沈沈的昏迷过去,嘴角缕血丝。再过会,脸上便开始透著死气。不到两三盏茶的功夫,她脸色已经变成灰白色,身体的温暖迅速流失,柔软的躯体逐渐发硬。个正值青春,如花似玉的生命,就此告终! 朱琪瑶神色恍惚的抱著她逐渐冰冷的身体,不知道在想什麽。朱太後从头至尾不发言,直到看著朱羽珊咽下最後口气,才终於控制不住的哭了起来:“我可怜的孩子,终究还是害了你啊!”这哭声提醒了朱琪瑶,她也痛哭出声:“姐姐啊姐姐,你竟就这麽去了啊~!” 两人齐齐痛哭起来,好会儿朱太後恢复了常态。看朱琪瑶仍 分节阅读51 欲望文 分节阅读52 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分节阅读52 旧抱著朱羽珊的尸体哭喊,便冷静的吩咐人上前去将她们拉开。让人将朱羽珊的尸体送回她的居处,然後对外报丧。而朱琪瑶,则被她留下。 朱琪瑶仍旧有些神色恍惚,她看著太後,问:“姑妈,您留著侄女做什麽?”朱太後盯著她,神色逐渐严厉,说:“哀家想问你,这件事让你姐姐全抗下,你良心可安?”朱琪瑶大惊,喊道:“姑妈…” 朱太後继续说道:“你不用狡辩,哀家不是傻瓜。你刚入宫来的眼神,身在这後宫,哀家看了几十年了。”随後她自顾自的说道:“动用内线,弄到用天花毒脓制成的血痂粉末,然後收买承欢殿的小宫女,撒到每日要呈给那恬熙的花卉里。之所以不是放在他的胭脂水粉,贴身衣物上,是因为他毕竟深得皇帝宠爱,常常与之肌肤相亲。怕个不慎,连陛下也要中招。而为什麽那麽花中独选火鹤兰。则是因为青丘恬熙极爱此花,皇帝却很不喜欢。青丘恬熙每次只好独自赏玩此花,等到面圣之时还需洗手净面,将身上的衣衫换干净,以免沾上花粉花香,惹得皇帝不快。如此的思虑周到,自然不是羽珊这个直肠丫头做得到的。她身边的人也没这个能耐,那,还能是谁?” 她不急不缓,将此件阴谋的来龙去脉,说了个八九不离十。朱琪瑶开始时惶恐不安,等她彻底说开了後反而平静下来。等朱太後讲完,她便长叹了口气,说:“姑妈英明,侄女望尘莫及啊!”书香门第 第八十二章 发文时间: 8/16 2011 她爽快的承认了,派坦然平静。朱太後紧紧的盯著她,她毫无畏惧的回视。良久,朱太後叹息声,说道:“你比羽珊,适合待在这深宫之中啊!”随後让她起来,走到自己面前跪下。然後挥手又是掌,打在了朱琪瑶脸上。 朱琪瑶被她打了也毫不委屈气恼,摸摸火辣辣的脸颊,冷静恭敬的说:“侄女知错!”朱太後冷冷的回答:“哀家打你,不是为了让你认错。而是为了羽珊那孩子!”提到朱羽珊,朱琪瑶神色已黯然。她愧疚的说道:“是我对不起姐姐!”朱太後冷若冰霜的揭穿道:“你何止对不起你姐姐,你活生生的害死了她。”她说到这里,情绪又开始激烈,神色也愈发的严厉:“你鼓动她出手去谋害那恬熙,到头来眼睁睁的看著她死在面前。羽珊虽然急躁糊涂,但对你直视若亲妹。你怎麽忍心对她如此狠毒绝情?你良心何安?” 朱琪瑶紧紧的咬著唇言不发任她数落,待她口气说完後,这才开口道:“侄女心里很清楚犯下了怎样的罪孽,也相信若是将来九泉之下必不得善报。从侄女踏入这深宫里那刻开始,就做好了不得好死,死後也不得超生的准备。可是侄女仍然要去做,为了我自己,也是为了我娘!我定要出人头地!为了这个,我可以牺牲切,放弃切!” 她这番坦陈的告白让朱太後震惊了。她诧异的看著朱琪瑶,良久才叹息道:“你这孩子,也许也是受了太委屈了。”朱琪瑶紧紧的咬著唇,因为太过用力已经咬出血来:“身为子女,我无法选择自己的母亲。但是我定要为我和娘争取个前程来。我要娘亲总有天能够朱家扬眉吐气堂堂正正的做人,我要让父亲和大伯们知道,庶女也能光宗耀祖,支撑门楣!” 或许确实是压抑太久了,她激动的诉说著自己的不甘愤慨以及野心抱负。朱太後看著她越说越快滔滔不绝,目光由开始的惊讶转为沈思。等到朱琪瑶口气说完後,朱太後长吁了口气,然後淡淡的说:“哀家给你个活下来的机会,你知道为什麽喝下那杯毒酒的是羽珊而不是你吗?” 朱琪瑶到了这个时候反而毫无顾忌了,她放肆的笑。说:“侄女猜是因为姑妈在我们之间,还是觉得我比较有用点。而姐姐,依她的性子,就算这次保下来了,也难堪大用。”朱太後听了她的回答,沈默了会,随後长叹道:“你说得对!羽珊那孩子本就不该来这里,哀家的弟弟弟媳们,真是害死了她。”她话锋转,语气又开始凛冽起来:“而你,野心勃勃又心机重重,或许还能有点用处呢。”朱琪瑶下惨笑,回答:“侄女谢姑妈夸奖!”朱太後看著她在面前拜倒,目光中说不出是什麽情绪了。她淡淡的说:“好好过著吧!陛下这次之後必将对你大封,从今往後你好自为之。陛下也不是傻子,千万别觉得你能在他面前做鬼。”朱琪瑶静静听著她的教诲,最後深深拜倒,答道:“是~侄女遵命!” 朱羽珊的死第二天便昭告全宫中了,死因报的是突发心疾。任谁都知道内有蹊跷,可连朱太後都不说话了谁会事?於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看著伴随著她的死发生的切。首先是严炅下令以贵嫔之礼安葬了她。不到个月时间便将原先与她同为贵人的朱琪瑶册封为从品静妃。对她极为照拂,虽谈不上盛宠,但是也从未冷落过她。 宫里人都不傻,自然都有些感觉到了。只是此事牵连甚广,谁敢往深处去猜想?於是朱羽珊的离奇死亡渐渐再无人提起,取而代之的则是新贵朱静妃。 “朕如此做,也是为了安抚太後和朱家。否则他们去了个嫡女,虽然也算是罪有应得,但总归还是心里不舒坦。算来算去,怕是这笔账还会算到你头上。故而朕这段日子对那朱琪瑶颇为关注了些。你可别想,再跟朕怄气,那可就真是白瞎了朕的心意了。” 他跟恬熙躺在处絮絮叨叨的说话,恬熙含笑听著,手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抚弄。等严炅说完了,这才嗔道:“我说怎麽你怎麽突然变得这麽罗嗦。合著原来是怕我生气啊?呸!我是那麽小气的人吗?”严炅便笑了,他捏著恬熙的下巴摇了摇,说:“原来不是吗?”恬熙在他胸口不轻不重的锤了下,说:“我才没空去跟她们计较呢!” 严炅故作不信的说:“朕不信~!那朱羽珊害得你差点没命,还几乎毁了容貌。你难道真的不恨她?”恬熙听了叹了口气,说:“还恨什麽,她人都死了,有再的仇怨也该了了。”想起那个容貌娇豔的少女居然就这麽香消玉殒了,他不由得几分感慨几分惆怅。严炅被他感染,也不由得安静下来。 好会,两人才重新又振奋了情绪。恬熙翻身压到严炅身上,高兴的说:“今天我见著了三公主,小姑娘几个月不见又变了样子,真是雪团似的又漂亮又讨人疼,我喜欢得不得了,就把那个冰玉蝴蝶佩送给她了。” 严炅哦了声,恬熙便继续兴致勃勃的夸赞那公主好。末了说:“得了空你也去看看,真的跟以前变样了。顺便看看她母妃,看起来有些瘦了,怕是照顾孩子累的呢。” 严炅见他这麽说,有些奇怪,就笑著说:“怎麽突然变得这麽贤惠,居然还劝朕往其他宫去了?”恬熙见他这麽说,原本还兴致勃勃的脸立刻就沈了下来:“我做妖妃做的高兴得很,才没空学什麽贤惠呢。只不过是看著她们母女两个在宫里缺人照应,刘修媛这个面条性子又不知道平常受了少欺负。时看不过去,这才想你去看看。也是给那些小人提个醒。你若是不在乎,那我也不管了。” 说著他便负气趴在严炅怀里不动了。严炅笑著推推他光裸的身体,说:“生气了?”恬熙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皱著五官做了个鬼脸:“是啊,看你怎麽向我赔礼!”严炅就装作苦思了会,然後说:“这天底下的稀罕玩意值钱玩意,朕有好的现在也差不都到了承欢殿了。想来想去,只好贡献下自己,让贵妃娘娘骑骑龙马解闷消气,爱妃看可好?” 他本正经的问,恬熙撑不住笑了起来。然後在他唇上亲了口,用极为煽情的缓慢动作,从严炅身上直起腰来。翘臀抬起,朝著严炅擎天的肉刃坐了下去。嘴角勾起,妙目含媚却神态顽皮。恬熙咬著唇,娇蛮的说:“这次就饶了你。但是我要跟你说清楚点。你这匹龙马本来就是我的,我想什麽时候骑,就什麽时候骑。现在,马儿,快跑吧~!” 严炅突然伸手抓住他刚刚吞入点肉刃顶端的翘臀,随後用力往下按。恬熙不曾提防,嘴里声闷哼,人已经开始亢奋的看著严炅。严炅眼里含著情欲,人却笑著说:“遵命~,宝贝儿!”书香门地 第八十三章 发文时间: 8/19 2011 夏末过,宫中最近的件大事,便是严炅的寿诞了,上下都为此而忙碌的准备著。各宫妃嫔因精心为他准备贺礼而绞尽脑汁,倒显得恬熙非常的悠哉。每天都是引猫逗狗,骑马观花,笙歌豔舞的好不快活。结果倒是严炅不淡定了,终於有天他忍不住问了句:“跟朕说说,你为朕的寿诞准备了什麽礼物?” 恬熙本来正微眯著眼的躺在贵妃靠上欣赏著宫乐班子新作的曲子。被他这麽说,就扭头瞥了他眼,慵懒而撩人的眸光足以让男人心里发烫。可惜严炅心里惦记著事,所以装作视若无睹的继续问:“说说,到底备了什麽好东西给朕?”恬熙手抬,制止了乐班,颇有几分调侃的看著严炅说:“堂堂帝国皇帝,原来也这眼皮子浅。你是这天下之君,要什麽没有,什麽好东西没见识过。现在怎麽还追著我要东西?” 严炅听他这麽说,脸就耷拉了。他闷闷问:“这麽说,你没备礼物?”恬熙似娇嗔似缠绵的在他额前戳了指:“小家子气!礼物嘛我已经备好了,至於稀不稀罕,就看你怎麽想了。”严炅听便有高兴了,就嬉笑著将他拉到怀里坐著,问:“备的是什麽,说来听听?”恬熙看他三十岁的人了还这顽童样,忍俊不禁,在他头上又戳了下,说:“你啊~!”随後趴在他肩上附著他轻轻咬耳道:“个小皇子,如何?” 严炅愣,忙问:“真的?”恬熙莞尔笑,拉著他按到自己腹部:“有了点感觉,是不是等到你寿诞那天应该就能确认了!如何,高兴吗?又要位小皇子了。”他兴致勃勃的问,严炅却有几分不满足了。他皱著眉勉强笑了笑,被恬熙看出来了。他也皱起了眉,说:“怎麽,你不高兴?” 严炅忙说:“不不不,朕没有不高兴!朕只是想,干嘛不是给朕添位小公主呢?”恬熙愣,问:“怎麽,你想要位公主?”严炅笑笑,抱著他晃著身子,细细说道:“你看,我们已经有了三位皇子了。也该有位公主了吧?恬熙,如果这次你真的又有了。还是努力生个小公主吧。你别怕朕会怠慢她,朕保证,将她待她如掌上明珠,让她成为整个大魏最幸福的公主。” 他絮絮叨叨的向恬熙描绘著那还未诞生的小公主未来的美好前程。恬熙只是苦笑的听著,看他似乎有没完没了的架势,便忙出声打消道:“别再瞎想了,公主哪是我想生就生的。”严炅温柔又有几分狎昵的看著他,说:“朕每天在你身上努力,总有次能生个跟你样美丽的公主吧。” 恬熙忍不住笑著呸了声,随後看他这样期待却终究还是狠心告诉他:“可惜这事怕是也难随你心愿了。不知道为什麽,我们狐媚,直是是只生男孩,从没有生过女孩。”严炅怔,忙问:“是真的吗?这是个什麽缘故?”恬熙摇摇头,说:“具体为什麽我也不知道。只是我之前的几位狐媚,全都只生男孩,从没听说谁生了女孩的。”严炅正在兴头上被泼了头冷水,就有些郁闷了。他半天都没说话。 恬熙见他竟如此失望也觉得很内疚,忙安慰道:“别伤心嘛,就算我不能生,但是宫里有这麽妃嫔,先前也已经有好位公主了。也不算是遗憾了啊。”严炅闷闷不乐的回答:“可那都不是你生的!”恬熙听他这麽回答便是微微怔楞了下,反应过来後心头不知为何有种古怪的喜悦。他含笑伸臂将严炅的脖子勾著,脸贴著他的脸腻蹭道:“好了好了~” 两人正温存的时候,突然长贵嘎哑的嗓音焦急的响起:“陛下,陛下,大事不好了!”声音刚到,人也出现了两人面前。只见他满头大汗,神色惊慌,看著与以往举止大变。严炅和恬熙看他这样都有些奇怪,严炅便笑著说:“长贵,什麽事这麽慌慌张张的?莫不是朕的重阳殿走水了不成?”长贵没有赔笑,他急著直跺脚,说:“陛下,镇北王甍了!”严炅脸色突变,厉声喝问道:“什麽?”…… 已经深夜了,恬熙还未入睡。他在庭院里翘首盼望,焦急的等待著严炅归来。轻雯在他身後也是担忧心疼,便劝道:“娘娘,夜深风大露水重,您在这里了个时辰了,小心伤著身子。还是进屋去等吧。奴婢已经让人在宫道上守著,等看到陛下的车驾就会火速回报。定不会耽误您去迎接的。” 恬熙听了她的话也只是回头笑,却并不理会,仍旧痴痴的看著宫门口。轻雯无奈,便转身吩咐人搬把椅子来。正在这时,宫门口终於响起声唱喏:“陛下驾到~!”恬熙大喜,忙快步迎了上去。 严炅脸沈重的走了进来,看他还没睡便说:“怎麽还不睡?这麽晚了还点这麽灯在这院子里。”说完了他立刻便会悟过来,忙用手搀著恬熙,有几分心疼的嗔怪道:“你也是傻瓜,等朕做什麽?朕如果夜不来你难道就熬夜?回头熬出黑眼圈来看你又要怎麽闹呢!快走。” 说著说著他便拉著恬熙快步进了屋。群人忙围上来为两人奉茶宽衣。恬熙卸了妆放下头发,回头看严炅已经躺上了床,便让宫女们为自己褪去了衣裳,也跟著上去躺在他身边。 轻雯带著宫女们将床前的帷帐放下,然後留了四名宫女在琥珀阁内听差值夜,自己带著人施礼退出去关了阁门。他们两个人躺在床上,时无话。严炅抱著他光裸的身体,眉头紧锁,不知道在想什麽。 恬熙半天见他不说话,终於忍不住开口唤道:“严炅~你,还好吗?”严炅听他这句包含著关切的问候,低头笑,在他额前亲了下,然後说:“朕没事!只是有些心烦!”书香门第 第八十四章 发文时间: 8/21 2011 恬熙知道他向沈稳,现在既然能亲口承认烦心,那必然是事态已经发展到很糟糕的局面了。顿时心生担忧,忙问:“究竟是怎麽回事?镇北王好好地怎麽会去了呢?”严炅叹息声,说:“镇北王沙场上英勇牺牲,乃我们大魏当之无愧的英雄!” 长达数年的僵持不下,让严炼和伊智耶都失去了耐心,不约而同的酝酿场惊世大战。战争残酷而持久,就像只可怕的巨兽,吞噬著无数男儿的生命。在最终的决战中,战场上的双方处於黏著状态,战况惨烈。就在眼看就要双方鱼死网破的时候,专心於战局的严炼没有提防到,直不知来自何方的冷箭。那支箭不偏不倚,正中他心口。本因他的盔甲,不至於致命。可惜的是箭头沾有剧毒,毒药进血脉便迅速攻入心房,让这位统帅的生命在自己亲手指挥的战场上迅速凋零。 大魏军士看到统帅殒命,大乱阵脚。本已经快要丧失信心的伊智耶大喜过望,立刻挥军大破军心涣散的魏军。这仗让北地的精锐魏军全军覆没,大魏精心编织的数道防护网全被蛮族的铁骑撕破。伊智耶战胜之後,立刻重振旗鼓,想要趁机越过北地萧山嘉临关。 北地萧山以後,是片连绵千里的中原富饶之地。若是让蛮族的军马踏上,可想而知将遭受如何的劫难。就在这危急的时刻,曾远嫁蛮族和亲,在前任单於死後依照习俗改嫁给伊智耶,并被他立为大阏氏的泰安公主。亲手毒死了与他所生的两个孩儿,随後带著两位孩儿的尸体,爬上了堆高的柴火,点火自焚而死。 自焚之前,她曾留下遗言给伊智耶:“我并非心盼死,可眼睁睁看著我的丈夫侵犯我故土,涂炭生灵。我生为大魏的公主却无能为力。并且还要面对继承了我的血脉的孩子们也将踏上如此步,这些足以让我生不如死。故而,我只能选择懦弱的逃避!” 她毫不犹豫的点火,将自己和孩子们的尸首烧成了堆残骸。消息传来,伊智耶悲痛万分,当场捶地哀嚎。巨大的悲恸下,他终於暂缓了侵略的脚步。放弃似乎唾手可得的大好河山,折回部落安葬妻子与孩儿,并借此机会休整兵士,准备又次的攻击。 就这样,泰安公主用自己和孩子们的生命,为大魏换来了喘息之机。严炅没有辜负她的牺牲,抓紧时机迅速调集军士向北集结。三省六部全部放下手头其他事物,专心调度军需。在倾尽大魏所有军事力量向北地集结的时候,他们的统帅人选却悬而未决了。 前朝,战前准备正紧锣密鼓的进行,而对严炼的丧事却也毫不松懈的准备著。在严炅的示意下,他的丧礼大操大办。而另位曾经在危急中挽救大魏的英雄──泰安公主。严炅曾派使者传话,希望能将她的尸骸运回大魏,葬入皇陵。却被伊智耶拒绝,他将她和孩子们埋葬在蛮族圣地,月亮湖畔。传说中当月亮升至最高空,它投下的倒影会打开冥界之门,将已经逝去的人灵魂带到人世,与他们的亲人相会。 严炅的棺椁运至京城,满城缟素,万民悲恸。严炅命满朝文武,甚至所有妃嫔诰命,都要前去送葬。蜿蜒的队伍前後有数十里长,直将这位大魏的亲王,送去与他的祖宗们同眠。在系列庄严而繁琐的仪式後,严炅眼看著这位曾经与他争锋相对的兄弟就此葬入王陵,心中感叹万千。 送葬人群在皇陵旁的座山中别苑安顿下来。下午的时候,恬熙正在宫女们的伺候下换衣补妆,严炅来了。他带著淡然的微笑,对恬熙说:“陪朕出去走走!” 严炅牵著恬熙的手,与他并肩行走在山间林中小路上。後面不远不近的跟著两人的侍从们。恬熙有些别扭的被他紧握著手,不自觉地沈默了著,严炅也径自想著心事,後面的人不会出声打扰。於是,天地间安静极了,两人之间只能听见沙沙的脚步踩在落叶上的声音,还有偶尔的虫鸣鸟啼。 终於,严炅感觉到这死寂般的沈默,便开口说道:“怎麽今天这麽安静,累了吗?”恬熙见他问话,忙说:“没有!”严炅停下脚步,转身扳过他细细打量了会,看他脸色并无异样,才放开手笑著说:“既然如此,怎麽这麽无精打采的呢?” 恬熙强笑道:“胡说,我哪有无精打采?”本想打趣下,心中的重重忧虑让他终於无法再强装无事了。他开口关心的问道:“大军准备的还顺利吗?”严炅见他如此问,便笑了笑说:“非常顺利,我大魏此刻万众心,定能让他伊智耶铩羽而归!”恬熙见他似乎很有信心,便稍稍放松了些,笑道:“如此,那就太好了!” 严炅深深的看著他笑著,不知为何,恬熙看著他如此笑容突然觉得有些很不习惯。好在严炅随後又牵著他向前走去,於是他便也振作了精神跟著。两人又走了许久,心中的忧虑因严炅的话而化解了大半,恬熙终於有了精神来享受他们两人难得的山间静谧。有著他的陪伴,手被他紧紧的握在手心里,这种感觉真的很好。恬熙突然有些醺然,他甚至觉得这稍显无聊的山间散步其实也蛮趣意盎然的。 走著走著,严炅突然又开口了:“这次的大军,集合了我大魏大部分精锐,可谓是我大魏的根本。所以,这统帅职,朕直不能下决定。”恬熙听了表示理解,并说:“此事事关重大,确实该慎重!”严炅笑了,随後继续说:“朕最後决定,朕要亲自去!” 恬熙大为震动,吃惊的问:“御驾亲征?”严炅点点头,恬熙顿时心乱如麻,已经是有些慌张的说:“可是,可是为什麽要你去呢?难道朝中再无别人可担此重任?你可是皇帝啊,你若是走了,这朝政 分节阅读52 欲望文 分节阅读53 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分节阅读53 该如何是好?还有战场上比不得宫里,你如何能受此折腾,还有还有……” 他的脑袋乱的很,说话开始语无伦次。满脑子都在回荡著个声音:他要走了,他要去那个可怕的战场,他要离开自己了!严炅看著他如此窘迫急切的样子,不知为何笑得似乎很开心。他深深的看著恬熙,温和的说:“朕已经决定了,御驾亲征!朕的国土,当然该有朕来亲自捍卫!” 他淡淡的说出这句话,但恬熙感觉得到他的决心已定。於是便沈默了。严炅看他半天低著头不吭声,便忍不住又去逗他。恬熙任他逗弄,半天才终於说出了句话:“我不要你去!”严炅听了这话愣愣,随後笑著说:“怎麽?你舍不得朕啊?”恬熙非常干脆的承认了。他抬起头,看著严炅:“是,别去。我舍不得你!” 严炅的笑容迅速消失,他灼灼的看著恬熙,恬熙也死死盯著他。不知过了久,几乎是同时,两个人突然同时爆发似地拥抱在了起。下刻,便是如两只发情的野兽般激烈的拥吻著。书香门第 第八十五章 发文时间: 8/24 2011 无需言,两人相拥在起激烈热吻。不,那已经不能叫热吻了。他们简直就像两只野兽,因兽性的萌发而互相扭打撕咬。严炅紧紧地搂著恬熙的身体,以近似要将他揉进自己身体的力道胡乱挤压著。这明明让恬熙感觉到了巨大的疼痛,可他却不为所动,反而愤怒的呵斥道:“使劲啊!没用的东西,就这点本事吗?” 这样无礼的斥责加激起严炅的兽欲,他粗喘著,刚劲有力的手掌在恬熙身上四处揉捏揪抓。恬熙为这样的兽行连连吃痛,但疼痛却化为刺激,让他加亢奋起来。他嘴里胡乱的赞许道:“对,就这样,用力!”双手也在严炅衣裳上拉扯,後来干脆直接扒起了他的衣服。 严炅怎麽会让他独自逞能?双手向两边分,“呲啦”声,恬熙身上的件团花锦玉色曲裾便被生生的撕成了两半,从他上身飘落,被腰带束缚著半挂在腰间,露出了内里的襦裙。严炅毫不手软,继续撕扯,轻薄的中衣加经不起他的暴力,顿时化作丝片,陪著被他扯落的腰带,纷纷落在了积满落叶的地上。 恬熙的上身仅剩件朱红裹胸遮羞,他喘著气,烦躁著催促严炅:“你还在等什麽?”严炅听了他的话,毫不犹豫的把捏住裹胸下摆向後扯,顿时将裹胸扯离了胸前,带著对饱满坚挺的椒乳跳了两跳才彻底的暴露在初秋的阳光下。恬熙毫不羞涩的任自己在这静谧山间坦胸露乳,他急切的扭动著身体,让本还勉强挂在腰间遮住下体的裙子彻顺著修长笔直的双腿滑落到地上,彻底的让曲线妖娆的身体暴露在这光天化日之下。 这切没有让他羞愧,反而让他愈发的急不可耐。恬熙几乎是直直的从严炅面前跪下,跪在他双腿之间,急切的解开他裤带,露出早已蓄势待发的肉刃,毫不犹豫的张嘴吞了下去。严炅像是感叹般喘息了声,低头看下去,正好可以看见他已经将将尺寸惊人的肉刃整个吞进了咽喉间,只剩对肉囊留在嫣红双唇外,却被恬熙只手细心而周到的抚慰著。 将这日复日让自己欲仙欲死,带来无数次极乐快活的肉刃吞下所带来的满足感,足以让恬熙忽略掉肉刃抵达咽喉带来的不适感。他含住整个刃身稍稍停了停,随後便开始快速的吞吐起来。待感觉严炅的肉刃在他嘴里愈发胀大之後,他将整个吞吐改为唇舌轮番上阵,激烈却耐心的在那肉刃上打著转儿向上,直来到刃尖。柔软的唇含住认捐,舌尖直接扭动著身体想要挤进刃尖上细窄的小孔,这带来的强烈刺激爽利感让严炅下没有把握住精关,将股浓浓的精水尽数射入了他嘴里。 恬熙抬头看了他眼,随後对著他张开嘴,让严炅亲眼看见自己是如何将满嘴精水咽下的情景。这淫靡而挑逗幕足以让任何男人成为野兽。严炅再也不能忍受,他直接将恬熙从面前拉起来,粗鲁的推到旁的颗老树上,随後贴了上去,双手掐著他浑圆挺翘的双臀就要挺入。没想到恬熙背对著他便心里无端的发慌。他极力转回身来,被严炅误会。他强发狠用蛮力想要将他掰转身过去。纠缠间恬熙大喊道:“不,我要看著你,不!” 严炅的手顿,恬熙趁机转过身来面对著他。两人的目光在彼此之间缠绵,随後,肢体再度纠缠到了起。严炅疯狂的吻著他每寸身体:发髻,面庞耳朵,脖颈肩胛,胸前腰间,甚至到最後他激动的蜷蹲在地上, 只为脱下他的鞋亲吻他的脚趾脚背。他就像个虔诚的信徒,狂热而细致的膜拜著他心中的真神。 恬熙看著他在自己面前低下身去,无法控制的眼角渐渐聚起热泪。这仅仅算是个错觉吗?此刻他如此在自己面前压低身形只为亲吻他的脚趾。这让自己恍惚间觉得是在被无比尊重和爱惜的在乎著。在这刻,他们不再是主人和玩物,帝王和狐媚,而仅仅是严炅和恬熙。两人之间,没有邀宠,没有魅惑,没有泄欲,没有征服。他们退化了所有的心机打算,全凭著本能的需求而去渴望著对方的身体。 他再也无法抑制的落下泪来,心里默默祈祷著:如果这只是个错觉,让它持续得再久些吧!泪水从脸上滚下,滴落在地面,在落叶上成了片小小的水迹,就近在严炅眼前。他看到了,停止了对脚背的亲吻。缓缓的起身,死死的盯著恬熙脸上未干的泪痕。严炅小心的捧著他的面庞,细细的沿著那条泪痕热吻。直吻上了他的眼睛,热热的呼吸喷在敏感脆弱的眼睛里,引起了的泪水落下。 恬熙再也控制不住了,他抱著严炅,主动抬起条腿勾著他的腰。大喊道:“占有我,快占有我,快啊~!”严炅闷不吭声的用行动代替了言语,他手拦著恬熙的腰,手勾著他的腿,几乎是电光火石间,那柄肉刃对准媚穴直插没入。恬熙毫无掩饰的仰头尖叫声,高亢的音量划破了这蓝天白云的寂静。严炅随後直接将他提起来连走几步,将他带著向前推到颗树上靠著。恬熙背部细嫩的肌肤禁不起树皮的粗糙。吃痛的他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被严炅敏锐的觉察到了,他立刻转过身,改为自己背靠著树,让恬熙踮著脚在他脚背上。随後,肉刃便在媚穴中激烈的进出著。抽插间次次将媚肉带了出来,开成了朵世间最靡豔的妖花。每次都是恨不得将这具身体给刺穿样凶狠。可恬熙仍旧不满足,他胡乱摇著头,紧紧抱著严炅:“不…不够嗯~…再深些,再深些!我要你!我要你!我要你要你要你!!!!严炅,严炅,严~炅!” 他在严炅的耳边,喘息著急切的呼唤著严炅的名字。严炅闷声的回应著他,下身肉刃从不松懈的持续攻击著拿淫乱而脆弱的媚穴。连绵而激烈的快感让两个人都彻底的失去了理智,沦为欲望的信徒。他们倒在了地上翻滚在起,无论如何,两人的结合处却从不曾分开。每次的顶入,都能让严炅感觉到自己离恬熙的心又近了些。而恬熙,则是不停的哭喊著,尖叫著呼唤著他的名字。 这样场完全兽性的交合持续了许久许久,久得太阳都不耐烦观看,逐渐向西边落去。可是无论再久,经历过高潮後,总是要走向尾声。渐渐的,两人的肢体纠缠逐渐缓慢下来,声音也越来越低最终完全消失。最後,两个人终於躺在地上,动不动。四周再度恢复了平静,恬熙枕在他胸膛上,听他剧烈的心跳声,还有偶尔的蟋蟀叫声。他轻轻的说: “你必须给我快点回来。否则,我就要把你忘了!”头顶上半天没有声音,恬熙几乎要累的睡著的时候,严炅沈而有力的声音响起:“朕答应你!” 十日之後,严炅率领十万中央精锐军挥军北上。当他跨著御马穿过雄伟的京城城门时回过头。再看了眼这繁华的都城。还有高高城门楼上,正沈默著为他送行的人们。他的母後,他的皇後妃嫔,他的皇子们。还有,他的恬熙! 恬熙沈默的看著大军浩荡远去,身边的人逐渐在减少,最後便只剩他带著他的宫女们。朱太後早就走了,还带著皇子公主们。她的身体已经不太好,本就不能劳累。皇後也带著妃嫔们离去了,而他,皇後是不敢命令他的,於是便放任他直在那里,看著大军消失的方向,直直……书香门第 第八十六章 发文时间: 8/25 2011 严炅就这麽去了北方。他走,整个皇宫就立刻空了大半。恬熙离开了他,也顿觉长日漫漫无所事事。严炅出征半月後,御医最後诊断他并未怀孕。结果出来了,他心里是失望,还有些奇怪的愧疚感。写了亲笔信并命御医奉上奏折并送给严炅。这快马加鞭的来回费了快个月功夫,才终於带回了严炅的回信。恬熙颇有几分忐忑的拆开看,严炅苍劲有力的几行字:“无妨!待朕归来勤播龙种於爱妃,定能喜见花开!” 恬熙看到这封回复,颇有些哭笑不得。但是嘴角却忍不住勾出个甜蜜的微笑。於是从此再不想此事,将所有心神都投注在孩子们身上。 相比严炎,严冕,严晔这三个孩子,恬熙加关心严曦。日常的嘘寒问暖,饮食起居过问且不说,对於他的文武功课看的尤为紧,除了每日细细盘问他的功课进展,每个月还固定招太傅前来汇报教授情况。决不能让他有半点松懈。 且说这日恬熙按照惯例前往太後宫中请安,跟朱太後不咸不淡的交谈了几句後,又来到皇後宫中与她交谈几句。因实在是不忍见皇後唯唯诺诺呆板木讷的模样,也找了托词没坐会便返回了承欢殿。 这个月殿内是栀香当班,本来该是薄桃的,可她有了身孕恬熙体恤她本该享孕育之乐,便命她直接在宫外孕育待产,等坐完月子过後再返回宫中。栀香笑吟吟的带著十位宫女上来迎接他。并手脚麻利的为他换了衣裳卸了首饰,最後脱掉绣鞋改穿软鞋。换鞋的时候,跪在他脚边的宫女素英笑著抬起头来说:“娘娘脚趾上的颜色褪了许,今日还是补上吧!”恬熙自严炅走後直有些懒散,对於仪容什麽的都不太上心,要靠几位贴身宫女的督促才有些好转。此刻见她这麽说,漫不经心的朝脚上看了眼,便嗯了声算是准了。 素英得了他的准许,便转身命小宫女们去备好了相关用具。然後亲手将他的脚放入盆飘满花瓣清香四溢的水中。待浸了约莫几盏茶功夫,便跪在恬熙面前,在膝上隔块厚实的锦巾。然後旁边的宫女将恬熙的只脚拿起,搁在她膝上。素英用只精致的黄金小锉刀,为他点点的将脚踵上的死皮去掉。然後再用指甲刀为他细心的修剪指甲,擦去残余的凤仙花蔻丹。 等到切准备就绪,她才终於用只小刷子,沾上掺了明矾的凤仙花汁液,为恬熙细细的涂上。才涂了半的时候,只听见外面声:“太子殿下下学了!”他走进来,便瞧见高高坐在位上的恬熙,还有他裙下探出了只赤裸玉足,此刻正踏在碧玉脚踏上。脚趾上刚刚涂上的鲜红蔻丹把整只脚衬托得白的刺眼。 严曦脸上的微笑凝固了,他言不发的盯著那只玉足看了会,随後却快速的扭开头再不肯看,脖子却悄悄的泛起了红潮。恬熙本来见他进来便笑道:“曦儿下学了?”可随後见他突然神色不自然的在面前扭头,便奇怪的问:“你怎麽了?”底下小宫女的扑哧笑,让他低头看了眼,然後明白过来,顿时也笑了。 他招呼道:“小傻瓜,害羞什麽啊,快过来!”严曦低著头红著脸,就是不动。恬熙便加觉得有趣,笑得停不住的对栀香示意下。栀香便含笑上前,与几名宫女簇拥著他过来并送到恬熙身边坐下。恬熙看他仍旧低著头不敢看自己,忍不住笑得前仰後合,然後打趣道:“小东西,当初腻在本宫身上时的那股胆大劲跑哪去了,嗯?嗯?看你现在这个腼腆像,到跟个大姑娘似地!” 他笑著要拍拍严曦的肩,这才发现严曦的身量又高了些。於是信息的赞了声:“又长大了,真好!”这时候严曦突然起,然後离开他身边,在边红著脸说道:“母妃,请别再提过去的事了。我已经长大了,别再当我是个小孩!”恬熙哪里会把他的话当回事,忍俊不禁的说:“好好,我的小大人。来,让母妃瞧瞧,你现在长得大了。”於是干脆赤足起来,走到严曦身边,用手比划了下他与自己的身高,这才发现严曦居然已经窜到只比他低那麽点点了。在细细瞧,不止身量高了,连身形都健壮了许。心里顿觉得欣慰,总算是不负汪皇後的托付。於是欣喜地说:“又长高了,不知道等你父皇回来了,你的个头会不会赶上他呢!” 本来满面通红的严曦突然出声道:“我会长得比他还高!”恬熙被他稍稍的吓了跳,有些惊异的看著他。平静下来後,微笑的拉著他,安抚道:“对!你总有天会超过他,青出於蓝!这也是你父皇最大的心愿,”他将严曦的下巴托起,诚恳的望进他眼里:“曦儿,你的父皇对你的期望比谁都深。他直相信,当他将这整个天下交给你的时候,你能做的比他好。这是真的!” 严曦看著他,年轻的眼睛还未学会掩饰。恬熙盯著他看了半天,最後终於无奈的叹了口气,笑著说:“你也该累了吧,今天有备玫瑰茯苓糕,去尝尝休息会吧。”严曦点头,转身跟著宫女们走了。恬熙看著他的背影,心里想起汪皇後临终前与他最後次的谈话,不由得阵担忧。老子硬儿子强,他们父子俩的关系如此生硬,长此以往可该如何是好? 不过接下来他便不得不为严曦另件事操心了。那天过後不过个月,负责伺候严曦的宫人来报:才不到十岁的严曦,居然有了梦遗!听到这个消息的恬熙,张著嘴愣了半天。才结结巴巴的跟人再三确认,等非要别人将严曦床上的被褥拿过来他亲自查验过後,这才不得不接受现实:严曦真的要变成个小男子汉了!书香门第 第八十七章:企鹅路顺风 发文时间: 8/27 2011 感叹之下,他忍不住提笔写了封信给严炅提及此事。个月後收到回信,打开看。严炅在信里百般不屑於他的大惊小怪,并淡定的提及自己的第次比严曦小崽子还要早几个月呢。恬熙掐指算,对比下自己作为少年时的第次,顿时觉得很挫败! 虽然郁闷,正事还是得做。皇家规矩,皇子第次梦遗後就将由内务府安排经验丰富的老嬷嬷来指导他开窍人事。而这个时候他的母妃必须在场监督。汪皇後逝世,就有现任皇後代替。而他,因被严炅临行前托付严曦,也是当仁不让的参加了。 等到那日,毕竟是太子的大事之,场面还是颇有些大。他和皇後分别坐在高处,身周数位如花宫女簇拥。几十个宫廷管事,嬷嬷,宫女们身列大殿,沈默的看著大殿中心发生的切。 年轻的严曦在下首,他身後字排开跪著四名美人,两男两女。严曦没有回头看他们眼,木然的表情看不出心里在想什麽。在恬熙的颔首准许下,教导嬷嬷开始对他做启蒙。 她先躬身对严曦说:“殿下,请您在这四人中选出中意的男女来。”严曦不知其意,便随手按她的意思指了。那被选中的男女上前步,稍稍犹豫了下,但在老嬷嬷浑浊的目光监视下,终於开始动作起来。他们竟是当著满屋子的人,宽衣解带。 恬熙大吃惊,以目光询问身边的薄桃。她忙低声说道:“娘娘,这是让殿下懂得男女之间的不同呢。这四人都是在殿下正式成人之前选出来给他消遣用的。”恬熙听了她的话,这才明白。再转头看下首,底下两人已经丝不挂的在面前。 那其实也只是两个年纪不大的少年人,看著顶十三四岁的模样。虽早已被调教过,但众目睽睽下赤身裸体,仍旧让他们感到羞耻。两人都是低著头,红臊著脸。他们微佝偻著身体,双手不自觉的挡住羞处。旁的教习嬷嬷顿时不满了,轻喝了声:“腰板挺直,手放开!”两人的得了令,无奈之下只有照做。 两个还稍显稚嫩的身体彻底暴露在所有人眼下。教习嬷嬷先走到那少女身边,对严曦说:“太子殿下请看!”说著,她伸出死白干枯的手指,直接掐住那少女尚在发育的玉乳:“女子,生有双乳,牝户……”她的手从乳移向下方那少女双腿之间。 这让恬熙感觉很不舒服。他看著那少女,她已经满脸羞耻的紧闭著双眼。可嬷嬷没有放开她,她的手插入少女的双腿间稍稍动作,那少女闷哼声,面露痛苦之色。嬷嬷继续说道:“女子双乳,可做哺乳幼儿之用,而牝户,则可承受男子玉策深入释出玉泉,以孕育子女。”她示意严曦上前,按照自己的方法将手探入。 严曦满脸好奇的照做,从恬熙这里,刚好可以看到他将手直插入那少女双腿之间,。随著严曦瞬时露出的惊奇表情,整个手掌都没入了双腿间。这让那少女似乎加痛苦了,她的额前开始出现大颗汗珠。严曦没有注意,仍旧低头盯著那处观看。 突然,那少女身体震,严曦是脸吃惊的抽回手来,恬熙看见他的手指上沾有鲜血。那嬷嬷也看到了,她立刻命少女躺下,当著所有人面张开双腿露出牝户让她查验。看著她将枯枝样的手指插入到那少女柔嫩的牝户,恬熙已经不忍再观,微微偏过头不想再看。 那嬷嬷查探了会,随後起身,对旁由宫女们伺候著净手的严曦说:“太子殿下莫慌,此女不过是被太子以手破了麦齿,故而出了血。无甚大事,只是连累殿下污了手指,真是大罪!”那少女立刻爬起来跪在严曦面前,磕头道:“奴婢知罪,请太子责罚!” 严曦脸兴致勃勃的看著她,不以为意的说:“行了, 本宫不怪你,起来吧!”那少女这才敢起身,经历过这切後,她最後丝羞耻也被磨灭。挺直了身体,任由由嬷嬷带著严曦四处查探。 约莫讲解了小半个时辰,老嬷嬷便将女子所有的私密处详情都给严曦讲解了个遍。由於他并不懂力道轻重,那少女身上也被他弄得淤痕累累。尤其是双乳,是被蹂躏得片青紫。少女眼睛里噙著泪花,却不敢落下,只能咬著唇独自忍耐。恬熙此刻已经无心管严曦是否明白人事,只能满心悲悯的看著她,仿佛看到了当初刚刚来到武帝面前的自己。 女子的身体讲完了,那老嬷嬷便开始用那赤裸少年,来向严曦讲解男子关窍。只见她把抓起那少年仍旧青涩的茎芽,对严曦说道:“殿下,此乃男子玉策,乃是男子精关所在!玉策下有睾,睾中藏有玉泉。男女行阴阳调和之礼时,玉泉会经由玉策流入女子牝户之中,以成孕相。”说著她竟要先前的少女再度躺下,张开双腿。让少年趴在她身上,做出交合的姿势给严曦观摩。 到了这里恬熙再也忍受不住,他突然出声道:“嬷嬷,接下来还有少事项?”那嬷嬷见他出声,忙转身跪下道:“回禀娘娘,已经差不了。接下来只需让殿下亲自行回阴阳和合之礼并在牝户中送入玉泉,便算是完成了。”恬熙点点头,便说道:“既如此,这种事不便在此处。让太子带著美人寻僻静之所再继续,如何?” 那嬷嬷忙回答:“当然可以!”恬熙满意的点点头,转身又问皇後的意思,她自然也是说好。於是恬熙便命近身宫女谢春带著十余名宫人引著那四位年少美人退了出去。余下老嬷嬷跟严曦。 恬熙起身下了位,来到两人面前,先对老嬷嬷说:“皇家规矩,不能不守。可太子毕竟年幼,不可过於耗精伤神,你可明白?”那老嬷嬷忙回答:“老身明白,娘娘放心,殿下此次只是 分节阅读53 欲望文 分节阅读54 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分节阅读54 明白男女之事,若要完全通晓阴阳和合,必须要再等些年日。”恬熙颔首,随後转头满脸慈爱的对著严曦说:“曦儿长大了,确实该懂事些。只是这种事虽然有趣,毕竟很能耗费精气。你还小,万万不可过於沈迷掏空了身体,自毁了根基。明白吗?” 严曦目光灼灼的看著他说话时张合的两瓣红唇。末了才点点头,沈声道:“孩儿谨记母妃教诲!”恬熙晒然笑,命人送他并老嬷嬷出去了,看他离去的背影,心里感慨良。 严曦被宫人们簇拥著来到准备好的房间,连先前的两名少年外,另外两名也并脱光了衣裳,四个赤身裸体的人跪在床前,等候吩咐。嬷嬷对严曦说:“请太子殿下选人做交合之用。”严曦在四人中来回看了圈,指著另名少女说:“就她吧!” 那少女听了指令,便起身走到床上仰躺著,双腿曲起大张,露出腿间牝户。数名宫女上前来,要严曦宽衣解带。并不是将衣服全部脱去,而是仅松开裤头,露出虽仍旧稚嫩尺寸却已经颇有些引人侧目的肉刃。 严曦走上前;来到那少女双腿之间。其余几名赤裸少男少女已经围了上来,跪在两人周围。先前被破了身的少女以手扶著他肉刃,朝那大敞的牝户送去。严曦送入没深,便感觉到前方有些阻力。他不耐烦的顶,只听身下少女轻声痛呼下,他感觉到股温热的水流在牝户间缓缓蔓延。 有了刚刚的经验,他自然知道是怎麽回事。顿时并不以为意,反而极有兴致的按嬷嬷的教导,前後在那紧窄之地抽插起来。抽插了十几下,却不听那承欢少女的动静。他低头看,原来她咬著唇,已经满脸泪痕。严曦便不高兴了:“你闷声不吭的作死吗?出点声音给本宫听听啊,否则本宫还以为是块木头呢。” 那少女受了他呵斥,忙忍痛回答:“是,奴婢知错!”果然开始声声的轻呼起来。严曦听到她包含痛苦的呻吟轻呼声,却感觉到种前所未有的征服感。他浑身发热,精神越来越亢奋。伸出手来狠狠抓著那少女的鸽乳,用力的抽插起来。 正动作著,瞥见旁帮忙扶腰的美貌少年。眼睛亮,他停了动作,将沾著血迹的肉刃从那少女身体中抽了出来。指著那少年说:“你,也躺下!”那少年忙答是,随後乖乖的挨著那少女躺下,也是张开双腿,露出臀间小穴。严曦盯著那小穴看了半天,随後伸出手来在小穴上戳了下,看它因紧张而迅速的收紧,便觉得有趣。 他叫来嬷嬷,问:“这小玩意也能承欢吗?”嬷嬷堆著笑答道:“亦可,只是男子不比女子,无赤珠,虽承欢不能孕育儿女。”严曦不屑的撇撇嘴:“谁稀罕他们来生孩子。”说著人已经毫不犹豫的对准那小穴,狠狠的插入进去。那少年顿时发出声惨叫。严曦嫌他叫的难听,呵斥了几句。那少年便忙强忍著撕肉之痛,刻意发出媚声。 严曦这才满意,随後就在那少年小穴中抽插大动,只让穴口裂伤越来越大,鲜血泊泊流出。借助它的润滑,严曦在穴中进出愈发自如,他心中得意。便命旁边的两名少女贴过来,自己伸手在她们胸前阵乱揉乱摸。看著他们在自己身下扭转呻吟,只觉得意得志满。 正如意著,脑子里突然闪过个画面。身体顿时阵发紧,他没有经验,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身下有东西源源不断的流了出去。与此同时他也失了力气,人立刻软绵绵的躺倒在那被他折腾得脸色发黄的少年身上。 嬷嬷见状忙带著宫女们上前,把他们分开。为严曦擦身整衣,并奉上参茶让他喝下好恢复体力。严曦浑身疲软的瞧著嬷嬷在他眼前将那少年的臀瓣掰开。只见道半透的白浊混著血水缓缓从惨不忍睹的小穴中淌出。这才明白刚刚自己是失了精关了。 嬷嬷见大功告成,心中片欣喜。带著宫人们恭贺他已经正式懂事。随後又小心进言道此次只是初尝云雨,浅尝即止为最佳。待他身体彻底长成之後,才可大展雄风。严曦懒懒的靠在宫女怀里,随意点点头算是知道了。那嬷嬷又表示此四位美人可留在他身边,供他闲暇时可观摩取乐,也算是另种学习人事的方法。 严曦不可置否的听了,然後准许那嬷嬷退下。自己躺下合目睡了。可在酣睡中,有人有景却反复入梦。而这次,他不再是个旁观者,而是如只骁兽,将那让他不得安宁的人扑倒吞噬…… 书香门第 第八十八章 发文时间: 8/29 2011 恬熙心不在焉的把玩著个九连环,与皇後有搭没搭的闲话。终於等到老嬷嬷回来复命。她恭恭敬敬的将整个事情的经过回禀。末了请示该如何安置那四位美人。恬熙低吟半晌,便说:“那已经侍寝的两名女子,便封为太子良媛,那两名娈童嘛…”他想了想,说:“做个太子宾客也算是恰如其分了。您看怎麽样,皇後娘娘?” 他微笑著问皇後的意见,皇後哪里说得出个不好?自然是点头附议。於是这事便这麽定了。末了恬熙面容敛,对嬷嬷说:“你去告诫那四人:太子年纪还小,身体还未长成根元未稳,不可在此事上过於沈迷。日後他们自该是尽心伺候太子,但是决不可引诱他沈迷於此道,以致劳神伤身,荒废学业。若有敢违背者,皇後与本宫决不轻饶。明白了吗?”那嬷嬷忙唯唯答是。恬熙这才让她下去了。 皇後坐了会便也走了。恬熙送她出去,这才转头去瞧瞧严曦。踏入内殿,便瞧见他正在群如花宫女的陪伴下小憩。恬熙制止了宫人将他唤醒的举动。瞧瞧走到他身边,盯著他合目的面孔感叹不已。真快啊!当年那个在御花园揪住他项链不放的小肉团,转眼已经长这麽大了。才十岁的年纪,已经有了个真正男子汉的架势,甚至都已经能宠幸人了。麽奇妙的时光啊! 他心中感慨万千,严曦感觉到动静睁开眼看。随即脸上绽放出个笑容,他容光焕发的喊道:“潋母妃!”恬熙含笑走到床边坐下,亲切的问道:“如何?现在身体觉得累吗?”严曦摇摇头,骄傲的回答:“这种区区小事,如何能让我累著?还比不得上个月我驯服那匹野马来得费力气呢。” “野马?”恬熙愣,严曦依惊觉说漏了嘴。恬熙顿时脸上变色:“那匹马居然是你亲自去驯服的?这种危险的事情你怎麽能去做呢?”严曦支支吾吾的不回答。恬熙已经朝他身边的人发起了火来:“你们是怎麽回事?为什麽不拦著太子殿下?若他有丝损伤,你们有几个脑袋赔?个个都仗著太子宠,胆子都大上舔了是吧?来人!”他喝道:“把他们全拖下去,杖责二十!” 跟著太子的宫人们吓得腿脚发软,忙跪下来求饶。严曦忙拉著恬熙的袖子说道:“母妃要打他们也方便,可是打完之後他们个个都得在床上趴个十天半个月的,这段日子我由谁来伺候?到时候还得劳动薄桃姐姐专拨人来顶上。太麻烦了,不如换个罚法如何?” 恬熙狠狠的剜了他眼,到底还是没打。只罚他们都到太阳底下去跪两个时辰算数。随後恬熙便冲著严曦发火:“你胆子也太大了,那赤漠野马烈的性子,你怎麽就敢去驯马?若是出了点闪失,本宫如何向你母後,你父皇,还有这天下交代?” 他边数落边後怕,说到最後眼圈红,竟是有些自己吓著了。於是,对严曦又疼又恨又心焦,到後来都有些激动的要哭了。严曦眼看不妙,心里急干脆扑上去抱著他说道:“母妃~曦儿知错了,您就饶了曦儿吧!” 这抱不打紧,恬熙顿时住了嘴,身体也“唰”的变得僵硬起来。严曦感觉到不对劲,抬头看他,恬熙满脸的尴尬之色。是啊,已经不是当初的小毛头了。严曦的怀抱虽然比不得他父皇,但是也颇有力气。恬熙这样被他环肩围抱,全身都别扭极了。再看他满脸的撒娇之色,心里是觉得违和。他忙从严曦怀里挣脱出来,掩饰的教训道:“好好跟母妃说话,你当你还是小孩子啊!动不动就拉拉扯扯的像什麽样子?” 严曦见他挣脱了自己怀抱,心中颇有些失落。他忙拉著恬熙的袖子,撒娇的摇了摇:“曦儿再大也是母妃的孩子嘛!母妃,您就原谅我这次吧!别生气了,生气会有损您的美貌呢!这样曦儿会内疚死的。”他这样张已经阳刚的面孔腻声撒娇,只弄得恬熙起身鸡皮疙瘩。他几乎都不敢再去看严曦的脸,只好胡乱应了几句,随後挣脱了袖子嘱咐了几句便匆匆离去。 严曦见他就这麽走了,心里很有些失望。他闷闷的躺回床上,睁著眼看著帐顶出神。双手下意识的枕到脑後,鼻端却突然嗅到了股暗香。这暗香并不是被褥间的熏香,而是加甜郁迤逦,加撩人心思。他想了想便明白过来,抽出手来将手指放置鼻端。果然,香味的来源就在於此。他嘻嘻笑,在床上翻了个身。手指点著鼻端,头闷在枕头里偷偷笑了。 深秋时,朱太後参加赏菊宴不甚感染风寒。因为她向身体健康,本来所有人都并不以为意,万万没想到她竟是病不起。寒冬之际,她开始出现皮肤溃烂,全身剧痛。那剧痛实在是折磨人,竟生生让这个坚强的女人咬烂了嘴唇,三个月下来,整个人已经不成人形。太医们对这种奇怪病症束手无策,只能徒劳的为她开些缓解疼痛的药方,却收效甚微。 直煎熬到开春,所有人都知道她已经快不行了。恬熙忧心忡忡的写了信给严炅,却也深知他也无能为力。所以只敢在信中避重就轻,以免让他分神。现在北境战事如此紧张,严炅决不能有丝懈怠。书香门第 第八十九章 发文时间: 8/31 2011 等到柳树抽条的时候,朱太後顿悟天命,开始交代後事了。她招来了自己的两个兄弟,纳言朱广元和左仆射朱广庐。看著两个兄弟隔著珠帘跪泣拜倒,朱太後也是老泪纵横。她勉力支撑起已经骨瘦如柴的身躯。身旁的宫女忙将她摇摇欲坠的身子扶住。 强撑著起来已经花费了她大半力气,朱太後头晕脑晃,眼冒金星的闭眼喘息了好会才稍稍回过神来。她再次睁开眼,对她的兄弟留下最後的劝诫:“我们朱家,蒙先皇与陛下垂爱,现如今已算是满门荣耀。只是月满则盈水满则亏。须知历朝历代,得势太久的外戚家族,能得善终的有几个?权力再好再美,但是它只能是源於皇座给予帝王。哥哥们啊,见好就收吧。先前你们极力要将我们家的女孩儿送进宫已经是犯了第个忌讳了。切不可再触逆鳞!否则哀家这去,将来谁来为你们周旋?还不如趁早逐步抽身,未来我们朱家在大魏史上,也将是流芳百世。否则,不但万劫不复,怕还是要遗臭万年了!哥哥们,定要记得哀家的话啊!” 她苦口婆心的劝诫著,两位重臣也是流泪的应承下来。该说的话说完,朱太後的精力也即将耗尽。她再也无力支撑软倒,随後不顾两位哥哥悲切的呼唤,命他们退下了。随後已经浑浊大半的双目,无神的看著虚空:她已经尽了最後的气力了,未来如何,只有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太平八年春,朱太後殡天!严炅不在,本该皇後主持大局。只是皇後懦弱无用,完全不能统筹局势。无奈之下,恬熙只好出来,代为行使大权。虽然也没有什麽经验,但在他的主持下诸事进行的还算顺利。毕竟比起有名无实的皇後,他才算是这後宫中最有权势的人。调配主事的人对他都是毕恭毕敬惟命是从,故而行事也是比较顺利轻松。 眼看著朱太後的棺椁被葬入皇陵,与先太祖皇帝合葬,恬熙才大大的松了口气。再三犹豫之下,他仍旧是将事情告诉了他。下笔之前他再三斟酌措辞,短短的封信,居然花费了个下午的功夫。去信後直没有回应,他不知严炅究竟心境如何,於是加的牵肠挂肚。只恨不得派个可靠的人前去北境探望下。想来想去,便命人将严炅的日用大氅衣裳还有各色用具都收拾了,然後让马良安带著几个机灵内侍,在队羽林卫的护送下千里迢迢的赶往北地。 心神不宁的等了快两个月,终於把马良安给盼了回来。恬熙看著风尘仆仆的马良安,第句话就是:“陛下瘦了吗?”马良安忙回禀说陛下无事,身体也很好,吃的好睡的好。虽然操心战事故而有些消瘦,但看著精神极好。请娘娘放心。”末了他捧出封信,“此乃陛下亲笔所写,请娘娘亲阅~”。 恬熙忙通过薄桃将信笺接过来拆开看,熟悉的笔迹跃入眼帘。薄薄的信笺上话有些长,内容也非常平淡。他没有过的提及朱太後的死,只是淡淡的感谢恬熙为她的葬礼所作的切。并要恬熙好好休息,不要操劳坏了身体。他这里切安好,让他也不用惦记,好好照顾自己和孩子们就好。後面就是些琐碎小事,如北地的风光,当地的风土人情,还有天气的变化,饮食的不尽如人意。最後终於说出了恬熙最想知道的事:战事已经趋於平和,也许再过半年他就能班师回朝。 收到了这封信,恬熙就像吃了颗定心丸。他不在漫不经心百无聊赖,天天兴致勃勃的要求宫人们精心养护著他的容颜和身体。每天都容光焕发的期待著严炅的归来。可他等啊等啊,严炅没等回来,却先等到了薇薇的死信! 咋闻噩耗,恬熙静默了良久。表情经历过漫长的凝固後,他终於打破了沈默:“是吗?她也死了!”严钢在屏风外简短的回答:“是!”恬熙的目光微动,脖子无意识的转了转,自语道:“连她也去了啊……”严钢继续说道:“薇薇她临死之前,求我给娘娘带句话!”恬熙哦的声,问:“什麽话?” 严钢缓缓说道:“她说,这辈子欠您的,她已经是还不了了。如果有下辈子,她就把条命都赔给您!”恬熙听了,淡淡笑,随後自若评论道:“哄小孩子的话!下辈子这种没影的事也值得拿出来讲?还不如老老实实的为过去的罪孽向本宫忏悔呢!” 严钢静静的听著,随後突然问:“那,娘娘,您原谅她了吗?”恬熙仍旧微笑著,继续说道:“原不原谅,已经是无意义的事了。本宫从不无用功!”严钢再无话说,随後便告退了。 恬熙命轻雯送他出去,随後静静的原地坐了会。坐久了人就有些乏了。他扭头看向窗外,株包了蕊桂花生的正好。恬熙看著看著,恍惚间,便看到桂花树下个瘦弱的小男孩正在哭泣。再看著,他便成了那个小男孩。躲在桂花树下,悲悼早逝的双亲还有无助的自己。 然後,然後就是面目和善的男子,牵著个虽衣著简朴却粉雕玉琢的小姑娘走了过来,推著她催促道:“快,喊哥哥!”那小姑娘扑闪扑闪著亮亮的眼睛,果然甜甜的喊了声:“哥哥!”随後亲热的过来,用袖子为他擦拭脸上的泪涕。恬熙呆呆的望著他们。那小姑娘活泼的对著他笑,小手在荷包里掏了掏,终於逃出块米糖来,递给了他:“喏!哥哥,吃吧!很甜的,吃了你就不会哭了。” 米糖沾著他的嘴唇,恬熙下意识的张开嘴。那小姑娘将糖喂进去,看他含住了便快活的笑了。她抬头看著父亲高兴的喊道:“爹,爹,你看哥哥吃了。”那男子慈爱的摸了摸她的头顶,夸道:“薇薇乖,知道把好东西跟哥哥分享,做的真好!”随後,他看著恬熙,向他伸出手来:“来吧,孩子!族长带你去看你的新家!” 恬熙怔怔的看著,他的魂似乎分成了两半,个是那个无助的男孩,被这男子和他的女儿左右的牵回了家。个就像个旁观者,默默的记下这刻的每个细节。看著他们生活在起,看著那男孩跟那小姑娘起长大。每日起开心起伤心。看著那男子始终慈爱的照顾著他们,永远像棵不够粗壮但足够庇佑他们的树。直到他们终於长大成人,直到切的变故解开了序幕。终於,幻觉破灭了,眼前没有了男子,小姑娘,男孩。这里,只有他,只有他人! 窗外什麽都没有,只有那颗桂花树,仍旧在静静的吐蕊。恬熙又看了会,然後起身,不理睬忙凑上的宫女们,个人默默的走进了琥珀阁──严炅为他营造的仙宫──躺上了那张奢华的大床,他在被褥间翻滚著,扭动著。被丝绸被褥缠住的身躯,就像只被蛛网摧残的蝴蝶。在浑噩间,他反复只会念叨句话:快回来吧,严炅!快回来吧!书香门第 第九十章 发文时间: 8/31 2011 新时间: 09/01 2011 当场大雪纷纷扬扬的席卷整个巍峨的京城,今年也就这麽过去了。扳著手指头算,严炅去了也有年了。恬熙每日都在推算他什麽时候能回来。可他哪里知道北地的战事如何?唯清楚地,就是大魏和蛮族经过这连绵的战争,双方都元气大伤,现在已经进入蛰伏期。按照马良安从朝廷上打听来的消息,虽前方严炅的态度不明,但朝臣们已经做好了议和的准备。 对恬熙来说,议和也好什麽也好,他只想严炅快点回来。每天睁开眼,他都会懒懒的摸摸身边的被褥。直到摸到手冰冷,才能瞬间清醒的意识到严炅已经离开很久了。每次进膳的时候,他就会想起每次自己故意戏弄他,非撒娇著逼他吃下他最讨厌的菜,看著他皱著眉阴著脸不情愿的潦草吞下去,自己就会笑得前仰後合。如今没有了严炅,他端坐在高处,看著侍从们端上来的盘盘珍馐佳肴如流水般的从面前走过,却提不起点食欲。 宫里每日都会为他送来各色的珍宝,华丽的服饰。可是没有了严炅的赞赏,他穿著有什麽意思?最最可怕的是,到了晚上,个人孤零零的躺在那个宽敞舒适的大床上,就会感觉到寂寞如最彻骨的寒气,将他全身侵蚀。来自欲望和心灵的渴望都在向他咆哮,他需要严炅!离了他,他每天都过得苍白无力! 没有严炅,就不会有人与他笑,逗他玩,纵容他宠溺他,任他闹上了天也只会副头疼的模样无可奈何的为他收拾局面。偶尔也会如个气急败坏的家长样下狠心惩戒,却终究是下不去狠手。如果说以前他可以刻意去忽略严炅作为个人在他心中的意义,那麽现在,他已经被自己逼得不得不去正视他。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离开了他,竟然会难受到这个地步! 终究,他还是成为了他的整个世界!终究,他就跟个强盗样,蛮横无理的霸占住了他的心! 严炅,你赢了!!! 恬熙躺在床上,望著琥珀阁上块琥珀板里包裹的只蝴蝶泪流满面!他认输了,他就像这只蝴蝶,毫不情愿的被琥珀密不透风的包裹起来。挣扎,煎熬,但仍旧被纠缠著沈沦下去,经过无数的时光,怨恨,遗憾,愤怒,都被细细磨灭了。直到最後,两者结合成了体,终於修成块无价瑰宝。离了谁,都失去了价值! 大彻大悟下,他反而突然感到无比的轻松!就像个不堪负荷的旅人,终於卸下了自己所有的行囊,可以步伐轻快的继续自己的旅程,哪怕,放弃的行囊里,有著能供他活命的东西! 流了半夜的眼泪,就在天将破晓的时候,恬熙终於带著未干的泪痕,嘴角噙笑的沈沈睡去。回来吧,严炅!呐,这次,我认输了。可是,可是啊!日後,总有天,我会让你彻底的拜倒在我脚下。否则,我枉为狐媚了! 或许是上天也听到了他的祈愿,终於也愿意成全这个美妙绝伦的尤物了吧。来年的暮春,终於传来了好消息。盘踞在北境长城外,虎视眈眈的蛮族部落突然爆发了大规模的瘟疫,伊智耶还未跟大魏最终决战,他的军队就已经先溃乱了大半。严炅趁机率大军,发起总攻,大破蛮族。将他们的残部路撵到离长城有千里之遥的燕脂山那边去了。 消息传来,举国振奋!京城是直沈浸在欢乐之中。恬熙是几乎喜极而泣。他终於可以回来了,可以拯救已经被思念折磨得体无完肤的自己。太好了,太好了! 他雀跃欢喜的在殿内来回走动,突然 分节阅读54 欲望文 分节阅读55 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分节阅读55 想起事。忙走到穿衣镜前,不用宫女们,自己动手将身上的衣裳件件除去。身旁伺候的栀香先是愣,随後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图。忙命人在穿衣镜四周围上屏风,然後自己带著几个近身宫女在候在恬熙身旁待命! 只瞧著恬熙在穿衣镜前已经把自己脱得丝不挂。他用最苛刻的目光,审视著自己全身的每处。於是,便挑出很毛病来:“这是怎麽回事?这是什麽头发嘛?简直就是堆枯草。还有这皮肤,粗糙的不如老猪皮。还有还有…”他凑近镜子看,惊叫起来:“天哪,脸上居然还生了雀斑?这叫什麽嘛,丑死了!”不大会儿功夫,这个大魏後宫里最美豔绝伦的尤物,生生把自己说成了个丑八怪。栀香带著几名宫女看他这个样子,都忍不住偷偷闷笑。 恬熙哪里注意到了。只对她们嚷嚷著:“还愣著做什麽?快去传御医来,给本宫开保养调理的方子,要用最好的方子。不准糊弄本宫!”栀香看他涨得满脸通红,本来想要打趣两句的心也立刻没了。忙亲自前往太医院请太医,然後开方,领药,煎药调理。然後又是为了养护他的肌肤身体,又是为了让宫中织造局再为他裁制新衣的阵大动干戈。承欢殿上上下下都被调动起来,到让这沈静已久的宫殿再度恢复了往日的活力。 如此折腾了个月,终於收到了好消息。严炅大军要得胜班师回朝了。恬熙得到了消息,却没有表现出侍女们预先猜想的欣喜若狂,而是淡定的说:“早就该回来了,耽误了那麽久。真是讨厌!”说完便起身若无其事的走开。这倒是让轻雯她们大感意外,不过随後她们便发现恬熙的逞强。因为那天之後,他几乎将全天的时间都用在养颜美容试衣上了。 终於,大军开拔返回。沿途不断的派人传回消息。让恬熙知道,严炅今天离自己已经有五千里了,明天就该是四千七百里了。按照他们的行进速度,还有半个月,半个月他就能见到严炅了。两年没见了,不知道他现在怎麽样?不知道他现在看到的自己,与当初分别的时候有了大的变化。虽然说狐媚容貌长盛不衰,可是自己自他走後懈怠了许,不知道再次重逢,他会不会嘲笑自己的懒惰呢?不管了,他要是敢嘲笑,我就,我就闹死他!恬熙打定了主意,每天喜滋滋的扳著手指头算著严炅离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近。 快回来吧,我最爱的人!我会对你好,再不会像以往样任性蛮横让你哭笑不得。只是,你得原谅我还是不肯亲口承认,这是我最後的自尊!体谅下吧~~~! 他等啊盼啊,终於等到了严炅离他只剩六百里的时候,严炅却突然停下来了。随後,御驾在处别宫里驻扎。恬熙不明所以,却已经收到了严炅手谕:命三省六部,各处重臣前往别宫见驾。之後又道诏令传至後宫。这次则是他和严曦匆匆的登上了马车,赶往别宫。 在路上,个惊天的噩耗几乎将他击懵:严炅身染重疾,已近弥留!恬熙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麽可能?他的严炅,那个强大如神般的男人,怎麽会染上重疾随时会撒手人寰?这是个胆大包天的玩笑吗? 可等到了别宫,看到严炅下榻的殿上内外进出的宫侍太医,臣子们阴沈得几乎可以滴处霉水的表情,还有挥散不去的苦涩药味,却不断地在肯定著这个消息的确切。 恬熙感觉自己在做梦,就像梦游样,他轻飘飘的被引到偏殿等候。於是他便两眼发直的呆坐在那里,连身边的严曦什麽时候被带走了都不知道。不知道坐了久,他呆呆的低头看著地面上的光线越拉越长,随後逐渐暗淡,最後金色的光芒被皎洁的银替代。漫长的黑夜终於开始了。 、有人来请他,於是他便起身,跟著那人进去了。迎面经过了许人,有他认识的,都是些严炅最倚重的大臣们。恬熙无意去关注他们看到自己的表情,他只是麻木到呆滞的跟著宫人直往里走。 终於,经过了重重帷帐,他来到张散发著重重药味的床前。严曦正离床两丈远处看著他,并轻轻的喊了声:“潋母妃。”他唉的声,心不在焉的回答了。人却直呆呆的看著床上躺著的男人。那是严炅吗?他看起来就像是具还带著皮肉的枯骨。可是他那眉目,确实是自己熟悉到刻骨铭心的。 恬熙痴痴的看了许久,终於开口柔柔唤了声:“严炅!”床上的男人直在看著他,此刻听到他的呼唤,便轻轻的笑了,随後回了声:“恬熙!”只那声,击溃了恬熙所有的理智,他尖叫声,就要往床上扑。没想到严炅突然厉喝声,随後严曦,还有在两旁侍立的宫人们,起上来将他拦住。不让他接近。 恬熙眼看著他们阻拦著自己,不让自己去碰严炅。又是惊恐又是愤怒的大喊道:“你们干什麽?放开我,放开我!再不放开,我杀了你们!严炅,严炅!”他不停地呼唤著严炅的名字。而严炅则带著温柔而无奈的微笑,用贯的沈稳口吻安抚道:“恬熙,别著急,乖!听朕说!” 他的话,立刻让恬熙安静了下来。他怔怔的看著严炅,用眼神询问著他。严炅仍旧是微笑著,继续说道:“朕染上的是瘟疫,虽然病到了这个份上未必还有传染性,但还是小心点好!” 瘟疫?!恬熙倒抽了口气,脱口而出道:“难道是蛮族?”严炅苦笑道:“是,最後还是著了他们的道,是朕冒进了!不该太冲动,没想到这场仗,居然能填进我大魏位皇帝,位亲王。那伊智耶,真是值了。”他自我调侃的笑道,恬熙却直直的看著他。看著他熟悉的五官,熟悉的神态,熟悉的声音。骨瘦如柴又如何?病入膏肓又如何?那是严炅啊,他满心满心思念的严炅啊! 他突然对身边喝道:“都给本宫退下!”说著居然提步就要向床边走去。严炅原本安然的神色大变,张口欲说。恬熙抢在他前後说道:“你要是再敢拦,我现在就死给你看!”神色凌然,倒是让严炅笑了:“你啊!”书香门第 第九十章 发文时间: 9/1 2011 新时间: 09/01 2011 宫人们终於退下了,严曦还要拉著恬熙的袖子。他头也不扭下的狠狠扯了回去。然後径直走到床边坐下,低头看著严炅。轻轻地,就像无数次在梦中呼唤过那样,再次的喊了声:“严炅!”严炅微笑著看著他,也回答了声:“嗯!”随後笑道:“不知道以前说绝不学女人哭二闹三上吊的人是哪个?”恬熙听他提及过去,心头酸楚,强笑嘴硬道:“非常时期哪管得了这麽,怎麽管用怎麽来了。”严炅赞同的点点头,说:“言之有理!” 他痴痴的看著恬熙,缓缓说道:“朕已经嘱咐了曦儿,就算朕不在了,你的供奉如从前,你还是宫里排场最大,生活最阔绰的人。定不会让你的生活有任何改变。如何?”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好久才缓过来。恬熙看著他,满面的戚容突然退去,换成了嗤之以鼻。他鄙视的说:“真想不到,看你平日里威风八面的样子,结果个小小的瘟疫就把你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真是笑死人!” 他仿佛想到了什麽似地,突然粲然笑:“你死倒是不要紧,可怜我身为狐媚缺不得男人,这可该怎麽办呢?”严曦在他们背後紧紧抿著嘴不说话。 恬熙这个时候也顾不得小辈们听了他的话作何感想。轻佻的笑著,继续说道:“你死了,我可是不会为你守身的。横竖狐媚不是女人,也没有守身的说法。我呢,就去找十来个精壮的男宠。你虽床上功夫不错,但是总能有比你强的吧。要是能把我伺候的舒服了,我就好好赏赐他们。你平日里给我的东西也不少了,足够我下辈子快活世了。你说好不好?” 他边说边放浪的笑了起来,目光无比挑衅的看著严炅。严炅只是微笑的听著,等他说完了,才缓缓喊了声:“恬熙!”恬熙眉毛扬,说:“怎麽?生气了?别怪我,你都要死了还能让我做指望?”严炅温柔的看著他,目光里有著热切的情愫在流动:“你好好保重!” 恬熙呆了,长久按捺的情绪终於爆发了,他绝望的喊了声“不”!随後扑倒严炅身上,张嘴就要喊。严炅阻止了他,他艰难的抬起手,隔著被子碰碰他的胳膊:“别哭,好不容易朕回来。难道你真的……要朕回来看你的最後面是你哭闹的模样吗?” 恬熙身体震,抽噎著抬头看著他,脸上艰难的扭曲了会,果然笑了出来。严炅看著他这样,怜爱的笑了。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含情脉脉,他非常非常吃力的说道:“躲了这麽年…我果然……还是躲不过去了,恬熙……你赢了!” 严炅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就这麽说了会话仿佛就耗尽了他所有的气力。他喘了好会气,恬熙只是呆呆的看著他,问:“你是什麽意思?”严炅仍旧是笑著,突然恢复了些精神似地,他对恬熙说:“有件事直没有来得及告诉你,不过现在说看来也不算太晚。”恬熙捏著自己手指,挤著笑容说:“有什麽事这麽重要,快说吧。别吊我胃口了。” 严炅看著他,本已暗淡的眼神突然再次焕发了光彩。他的神色居然带了些微微的腼腆。挣扎著抬起手伸向恬熙,恬熙忙会意的低下头,将他的手接住按在自己脸颊上,对他粲然笑,滴晶莹的泪珠已从眼眶滑落。 严炅看著他,看著看著,嘴角泛起个几乎可以叫羞涩的微笑。仿佛回忆起来什麽甜美的过去。对恬熙说道:“直都不好意思说的。其实,那天,你那样对我笑著的时候,我心跳的非常的急,真的!” 他用虚弱的气力说完这句话,目光越过恬熙,看向远方。神色越发的悠远,仿佛真的是看得到了那个让他心跳加快的过去,那个甜蜜的秘密回忆。渐渐的,笑容在他嘴角凝固,双眼,已经如熄灭的烛芯,点点的,熄灭掉最後的光芒。 恬熙握著他的手,呆呆的看著他。嘴里喃喃重复道:“那天?”随後回过神来似地问:“是哪天?你说的是哪天?”他如此急切的追要著回答,严炅当然不能再回答他了,屋里有著让人崩溃的寂静。恬熙直直的看著他仍旧微笑著的面容,突然扑了上去,推著他急切的追问:“是哪天你说啊,到底是哪天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快说啊!” 严炅躺在床上,悄无声息的被他推撒著,即使隔著层衣物,都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在逐渐变凉。可恬熙却完全感觉不到,他像疯了样,继续摇著哭喊著:“说啊!说啊!说啊!” 他就在那里哭著喊著,真的是疯了般。终於有人小心的走上来,告诉他说:“娘娘节哀,陛下已经晏驾了。”恬熙身形顿,再次细细的看著严炅沈静的面容。半晌之後,突然再度爆发起来:“不,他不能死,他还没有告诉我到底是哪天,怎麽能这麽快就死了,不!不!不!” 严曦看不下去了,示意旁人上来拉开了他,恬熙被他们强硬著拖开。仍旧竭力对严炅喊著:“你快告诉我啊!告诉我!”宫人们想将他拉出去,恬熙哭喊著挣扎著,却眼见著自己被拉得离严炅越来越远。终於,他再也承受不住,晕倒在地…… 再次醒来,是被外面震天的哭声吵醒。恬熙怔怔的睁开眼时,他的心腹宫女们便围了过来。轻雯欣喜的说:“娘娘终於醒了!”恬熙木然的看了眼她,轻雯的神色也顿时黯淡下来,她轻轻的说:“娘娘请节哀,否则陛下在九泉之下也难安了!” 恬熙没有什麽反应,只是幽幽的说了声:“他不在了!”是啊,天下这麽大,人这麽,可是,严炅已经没有了,再也找不回来了!轻雯听了他这话,鼻头酸眼泪要脱眶而出。她强忍住眼泪,凝噎的喊了声:“娘娘…”恬熙原本漠然的表情逐渐起了变化,双眼迅速蓄满了泪水,鼻头开始发红发亮,他哆嗦著嘴唇,咬牙切齿的说:“这个男人,折腾了我小半辈子,临到死,还要让我惦记辈子,真是太可恨了,太可恨了!” 轻雯再也忍耐不了的哭喊了声:“娘娘~~”随後伸手想要抱住他。恬熙躲了过去,转身背对著她,却终於发出声野兽濒死似的哀鸣“啊~~”凄厉的尖叫声划破夜空,惊醒了万物。不知魂魄已经远去的严炅,是否能听到……书香门第 下部完 有关严曦,敬请关注补遗部分! 第章 发文时间: 9/4 2011 那夜过後,恬熙就像生了场大病。他浑浑噩噩的躺在床上,不言不语不寝不食,脸色枯白两眼发直的盯著上空,不知道那空洞的双眼在看什麽。无论轻雯她们如何苦劝哭求,他也无动於衷。 轻雯守著他无计可施,只能边哭边勉力安慰。可无论她说什麽恬熙都没有反应,那个样子,活像是死了大半个样。轻雯看他这个样子心里也慌了,忙遣人去请太医。万没想到,他们连门都出不去。才刚走到门口,就被手持兵刃的兵士逼回去,说是贵妃接近了先皇,恐已经染上瘟疫,需要隔离。然後便说什麽都不让他们出去。 轻雯大怒,亲自出去与他们理论。她据理力争道:“既然是担心娘娘身染瘟疫,那就应该让太医前来诊治,来确定娘娘是不是真的染疾。否则就这样放任不管,算是哪门子的事?”可无论她如何说,那些人都态度粗暴的将她们挡了回来。 轻雯非常气愤,心里也觉察到不对。长久的宫廷生涯让她的直觉已经非常敏锐。到了这个时候她也管不了许,只好来到恬熙身边,不顾尊卑规矩,直接将他从床上拉了起来,拼命摇动大喊道:“娘娘,快醒过来!”恬熙被她摇得身体前後晃动,却仍旧没有反应。轻雯急了,不做二不休直接在他耳边喊道:“有人要害殿下们,您再不去救他们就危险啦!您以後再也见不到你的孩子们了!” 她连喊了几声後,恬熙终於有了反应。他呆滞的目光里逐渐有了光亮,盯著轻雯,他呓语了声:“我的孩子?”轻雯大喜,忙接著说:“是啊,是殿下们。有人要害他们,他们现在需要您的保护,您得振作起来啊!” 她不断的呼唤著,终於让恬熙从昏沈中逐渐恢复神智。他喃喃的念著孩子们的名字:“炎儿,晓晓,晔儿,冕儿……”遍又遍,终於彻底的清醒过来,他的眼神立刻开始警觉起来:“谁?是谁要害我的孩子?快说。” 轻雯见他终於恢复理智,顿时松了口气,忙将自己的观察和担忧告诉了他。恬熙听後几乎没有做任何思索,便说:“备水,本宫要净面!” 他起身命轻雯她们为自己收整了仪容,然後径直出了居所。来到小院门口,门外看守的卫士为他的豔容所震,居然连手中的兵矛都拿不住,落在地上发出响亮的声“嗙当”。声音惊醒了那几个卫士,他们慌忙的俯身去捡,慌里慌张的没抓稳,反而又落回了地上。 他们如此的狼狈不堪,全然没有了当初面对轻雯她们的嚣张气焰。轻雯她们见此大出口恶气,个个都在掩口窃笑。恬熙没有笑,淡淡的看著眼前帮鲁莽汉子,直接问:“听说本宫是被你们看押起来了,是吗?”那几个兵士好容易才将兵矛抓稳直了,听这话忙个个又跪下了。为首个忙不迭的说:“请娘娘息怒,卑职何曾有过如此胆子,切都是遵从上峰命令。否则以卑职们对娘娘片景仰之心,是万万不敢冒渎!还请娘娘见谅。” 恬熙懒得跟他们废话,直接又问:“上峰,哪个上峰?你去把他找来,本宫要亲自问话。”那人稍稍犹豫了下,恬熙抬眉,冷冷的说:“怎麽?你不听本宫的话吗?” 只瞧他眼神凌厉却意态妩媚,竟让那个二三十岁的大汉像个毛头小子样手足无措起来,只觉得心里有种奇怪的欢喜,当下别说去请他上峰来,就算让他去打他耳光都行。於是忙说:“是是是,卑职遵旨。您且先候会,卑职立刻去将他传来。”说著立刻溜烟的跑了。 恬熙见他去了也不转身回去,就候在院门口。轻雯早就搬来把椅子,恬熙就在那椅子上稳稳坐下。余下的几名兵士,就手足无措的在门外,忍不住就斗胆偷偷往里看过眼,恰好接触到恬熙无意中的目光後立刻又缩了回去。呆头呆脑的哪里还有半点气势? 过了会,那领头的果然跟在人身後同跑了过来。恬熙看那新来人的服饰品阶,便猜到他的身份。於是也不说话,冷冷的看著那人跑过来,也不进来,先在院门口跪下,行礼道:“卑职参见娘娘!”恬熙冷冷的盯著他不发话。那人跪了半天都不见动静,忍不住抬头看了眼。恰好看到行清泪从恬熙花瓣般娇嫩的脸庞滑落,顿时大惊道:“娘娘这是何故?”身体自发的前,连跑了几步,瞧那样子竟是想伸手为他拭泪的模样。直到了恬熙面前,这才觉得不恭,忙垂首了。 恬熙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接下轻雯递上的绢巾,他沈声令道:“後!”那人愣,忙答是。退後了几步然後才跪下。恬熙看著他,突然酸楚笑,随後喃喃道:“真没想到,我堂堂的大魏贵妃,居然会沦落到如此地步。大行皇帝才刚刚晏驾,就要受你们这帮乱臣摆布,早知如此。当日还不如求先帝赐死,也好过今日受如此侮辱~!” 他如此说,那人哪里承担的起,忙说道:“卑职安敢如此?”恬熙冷笑,说:“不敢?那是谁给你这麽大胆子,让你们将本宫关押在这里。竟是连大门都不可迈步。”那人忙说道:“此事卑职只是奉命行事。”恬熙立刻问:“奉了谁的命?”那人忙说:“是宫中皇後谕旨。”恬熙脸色顿时变,追问道:“皇後?”那人肯定的回答:“是,朱大人他们奉皇後谕旨命卑职照看娘娘!” 恬熙震惊半晌,才缓缓说道:“本宫明白了。”他低头苦思半晌,抬眼无意中扫了那人眼,心里动,便问道:“本宫以前是不是见过你,你看起来有几分面善。”那人心中惊,却不知该如何回答,低头半天不语。恬熙见状心中大疑,便命“:你把头抬起来。”那人迟疑半晌,终於还是照做了。书香门第 第二章 发文时间: 9/4 2011 恬熙细细看了看,张年近而立的英挺面孔,却并非出类拔萃。可恬熙确实越看越眼熟,他张口说了声:“你……”电光火石间,脑海里闪出幅幅不堪回首的画面。他惊怒的喊了声:“是你!”那人知道他已经想起来了,无奈之下只有认了:“是,卑职!” 那人正是当年在武帝命令下,险些侮辱了他的御前侍卫首领宋鸿斌。恬熙厌恶的看著他,心里涌起阵阵屈辱,翻江倒海的几欲作呕。终於,他厌恶的令道:“下去!”那人心中酸楚,也不再纠缠,行了礼便下去了。 晚上,恬熙烦躁的在屋里走来走去。轻雯跟芷香在旁安抚道:“娘娘,先别急,事情可能未必会这麽糟。您毕竟是贵妃,几位殿下也都早早封了王了。他们敢怎麽样?”恬熙听了冷笑声,心里无限凄凉的说:“他们如何不敢?本宫虽是贵妃,不过是仰仗著先帝”提起严炅,他心中只有揪心的疼痛。 他现在怎麽样了?怕是已经过了奈何桥了吧。这个直直在保护娇惯自己的人。若他还在,自己何至如此?若他还在…… 恬熙不敢再想,他痛苦的闭了闭眼,强迫自己暂时忘却严炅,继续说道:“失了皇帝的贵妃,哪里还有靠山。炎儿他们又那麽小,还不是任人摆布?现如今,朱家跟皇後联手,朝中还有谁能抗衡?本宫跟他们比,不过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还谈如何以後?” 轻雯她们听了心中慌张,忙又说:“可,可还有太子殿下啊。他日他登基後,就是皇帝了。他向亲近娘娘,怎麽会允许他们如此大胆?”恬熙苦笑道:“你也说了登基之後,现如今他还算不得真正的皇帝,凡事还不是要任人摆布。就算他登基,十二岁的孩子,根基都不稳,如何能摆脱朱家和皇後?”芷香听他如此说心里焦急不安,脱口而出道:“那…那接下来我们该怎麽办?” 恬熙无奈的摇摇头,说:“本宫也不知道!”然後想起那位皇後,终於唯唯诺诺,呆滞木讷的模样。叹息道:“终究是我们小看了她了!”闭目沈思了会,突然觉察不对:皇後对付他,可 分节阅读55 欲望文 分节阅读56 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分节阅读56 以谈得上是嫉恨他独占严炅恩宠。那朱家与皇後联手是为了什麽?为朱羽珊报仇?不对,他们不是这样的人。那,那是为了什麽?要摆弄他方法很,为什麽定要先将他困在这里。奇怪,太奇怪了! 他苦苦思索,却百思不得其解。烦躁的时候又想起严炅,若是他还在,怕是早就明白其中关窍了吧。唉,若自己能学的他两成本事,现在也不至於如此焦头烂额。想著想著,他恍惚间似乎看见了严炅在面前,带著三分调侃三分戏谑,却是完全的温柔宠溺的眼神:“小傻瓜,天天心思都花在跟朕斗智斗勇上了,对付这种事反而只会发傻了。” 恬熙想起他,几乎被巨大的悲恸折磨的几乎晕过去。他痛苦的闭上眼,身体摇摇欲坠。轻雯她们眼尖,忙涌上来扶住。连声问道:“娘娘,您觉得如何了?”恬熙抬手,示意自己无事。就在这时候,突然窗外翻过个身影进来,恰好正是恬熙被她们簇拥之时,故而谁都没有留意到。 那身影立刻窜到他们面前,赶在他们惊叫出声之前嘘声示意他们安静,随後把扯下面上的黑布。恬熙看,轻声惊呼道:“是你?” 来人正是宋鸿斌,他忙跪下道:“ 卑职有要事要禀,为避开耳目不得不出此下策,请娘娘见谅!”恬熙见状立刻镇定下来,他以眼示意,轻雯跟芝香忙带著几个心腹宫女守在房门口。恬熙便看著宋鸿斌,说:“什麽事,快说!” 宋鸿斌跪在地上,说:“卑职在宫中的好友传来消息,皇後在收到陛下晏驾消息後,立刻便赶到承欢殿将几位殿下带走安置在凤仪宫,他们的乳母宫婢已全部连夜遣散。”恬熙闻言脸色大变:“什麽?”宋鸿斌继续说道:“前天太子殿下便已经返回宫中,可是也是被直接送到了凤仪宫。皇後也将他身边的侍从遣散了大半,重新为他择选了新人。而这几天,已有大臣奏请举行登基大典,可皇後和朱大人们却以陛下还未安葬,国不可同时二君为名驳了回来。” 恬熙听後惊怒,怒斥道:“帮乱臣贼子!”宋鸿斌忙说道:“娘娘请息怒,现如今太子殿下已被他们控制住,娘娘,咱们得想个办法解围。”恬熙略微沈思了会,突然说:“他们控制太子便罢了,为何连本宫的几个皇子也不放过?”宋鸿斌沈声回答:“卑职不敢猜,娘娘冰雪聪明,定能明白!” 恬熙略微思索了番,顿时脸变得煞白,他颤声道:“他们竟敢如此?”宋鸿斌沈默不答,恬熙也不需要他答了,长久的後宫生活让他早已对此有了确论。当下立刻起身,咬牙急切道:“不行,本宫决不能让他们如此,我要想个办法,想个办法!” 可是,他能有什麽办法?除了美貌和严炅的爱,他点资本都没有。拿什麽去跟那帮人斗?到了这个时候,他才深恨自己当初为什麽没跟著严炅学点东西,以至於现在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的看著危险毕竟自己和孩子们。他焦躁之下,居然当即给了自己个耳光,骂道:“我怎麽这麽无用!” 宋鸿斌忙膝行到他面前,劝道:“娘娘切莫如此,卑职之见,当前娘娘可想办法求得人出手相助。”恬熙听还有希望,便忙问:“谁?谁能有这麽大本事?”宋鸿斌说:“镇国公,李勤弓!” 恬熙呆,说:“他?”宋鸿斌肯定的点头,恬熙便摇头说:“他都已经退隐十年不理朝中事,如何肯出山。况且就个国公身份没有实权,如何与朱家还有皇後抗衡?”宋鸿斌忙解释道:“娘娘不知,李国公门下遍布朝廷内外,现军中不知少要职之人都是当年他手提拔出来的。不止如此,现今的三省六部中曾受他恩惠,对他感恩备至的人也不在少数。他虽退隐年,对朝中影响力从未减退。若是能得他相助,太子与娘娘,必能从目前的困境中挣脱。” 恬熙听他说顿时茅塞顿开,喜道:“正是!”如果真能得李勤弓相助,他和曦儿必定可以摆脱朱家和皇後的钳制,甚至可以借助他灭了这帮狼子野心的东西。可是,该如何让李勤弓出来呢?书香门第 第三章 发文时间: 9/7 2011 恬熙沈吟半晌,眼角余光瞥见宋鸿斌。他心中惊,突然想到:此人与我并无过往,以前还有那麽段尴尬腌臢的交集,他为什麽要这样帮我?心生疑惑下,他发难道:“你我非亲非故,你为何要冒著这样的风险来相助本宫?莫非!”他停了停,冷笑道:“你也是设了个圈套让本宫钻?” 他骤然变色,双美眸厉色顿现,凌厉妩媚的眼神瞪著宋鸿斌。他只觉得心里砰砰跳个不停,忙跪下磕头道:“卑职深受皇恩,对先帝、太子殿下片赤诚,愿为肝脑涂地在所不辞。请娘娘莫要怀疑,趁那群逆臣无心此处时抓紧时机,否则再延误可就来不及了。” 他面磕头面苦苦相劝,恬熙先是犹豫不决。但转念想,事到如今也只能放手搏了。他便唤宋鸿斌起来,温言安抚了几句,然後说:“现在本宫的人出不去,况且本宫与那镇国公向素无交情。贸然去见,他未必肯允。莫不如请人从中撮合!”宋鸿斌便问:“娘娘想请谁撮合?”恬熙浅浅笑,说:“本宫想请你回趟京城!”宋鸿斌忙答允道:“不知娘娘让卑职去做什麽?”恬熙微笑答道:“替本宫请个人来!” 宋鸿斌动作很快,几乎是第二天晚上,他躲过层层看守,悄悄将严钢带了进来。严钢进来便先向欣喜相迎的恬熙行礼:“臣救驾来迟,请娘娘恕罪!”恬熙忙将他扶起,两人坐下叙话。闲话也不敢再说,恬熙先是向他询问皇家宗室中可有能遏制朱家和皇後的人。严钢摇头道:“皇家宗亲,虽享富贵尊荣,但大并不插手朝政,在朝堂之上影响力不大。比不得朱家两朝为官,经营年,在朝中根基极深势力庞大,关系盘根错节。若谈跟他们抗衡,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恬熙见他如此,最後的丝指望也打消了。他脸色暗了暗,又问:“既如此,您看如果找李勤弓如何?”严钢点头,说:“如果真谈实力,现在能压制住他们的也就是他了。只是李勤弓当年被先太祖武皇帝忌惮之後,直低调行事,遇事并不强出头。若想要他出山,怕是没这麽容易!”严钢忧心忡忡,恬熙却只是苦笑。他说:“目前只有赌赌看了,皇叔可有办法将李勤弓请出来?”严钢沈吟半晌,说:“办法是有,可是如果不能举成功,便再无可能了。娘娘可有把握说服他?”恬熙强忍酸涩,说:“我只有招,若没用,便算天要亡我了!” 李勤弓泰然端坐在位上,尽管与严钢主宾相对无言了小半个时辰,他也并无烦躁焦虑之色。只是含笑说道:“王爷招老臣前来,不该仅仅是狩猎而已吧?不知王爷是有什麽事需要老臣去做,尽可吩咐出来。若老臣能做,自然会尽全力效劳。” 严钢扯嘴笑,笑得极为勉强。这倒让李勤弓感到有趣了,他印象中的严钢可从来都不是会露出这种表情的人。从开始破天荒的私下邀请他起前往自己城郊的别庄狩猎,到故意拖延挽留他渡夜,乃至现在让他在这里枯坐,都是以往性格刚硬沈默的严钢不会做的。凭著直觉和经验,李勤弓猜到了他的意图。但他并不心急,等著严钢开门见山。 没想到严钢并没有说任何事情,而是在得到心腹上前的阵耳语後,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对李勤弓说:“今日有人想与国公相见,还望国公能移步前往相会。”李勤弓听了“喔”的声,笑道:“老夫退隐年,还以为早就被人遗忘,没想到还有人惦记著见见老夫这幅老骨头,敢问王爷不知是何人?” 严钢并不擅长迂回,他直接回答:“是潋贵妃娘娘!”咋听这个名字,李勤弓的表情微微有些变化,他怔楞了很小会,才说:“是吗?”严钢已经起身,朝著後堂,对他作出“请”的姿势,李勤弓无法,他心知本不该去,而且以他的手段有千百种方法可以推脱。但鬼使神差的,他什麽都没说,跟著同样沈默的严钢,向後堂走去。 穿过後堂,在花园里转了几转,他们终於来到栋厢房前。门前候著几名年长女子,见他过来忙蹲下施礼,随後走上前来,竟是要将李勤弓蒙眼束手。李勤弓下意识的退,并处於习惯的将其中人的手腕抓住反扭。那女子痛的脸色发白却并不叫喊,而是强忍痛笑道:“国公勿惊,奴婢只是奉命办事。宫嫔与外男相见必守宫规不得以真面目直视,无奈现在形势紧急,只能出此下策。还请国公见谅。” 李勤弓冷笑声,淡淡说道:“既然不方便与外男相见,娘娘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的请老夫前来?”正还待说些什麽,突然屋内个声音响起:“国公勿怪,本宫确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还望国公看在大行皇帝的份上,海涵!” 这话说得不轻不重,淡然优雅。可却让李勤弓却不自觉的便放开了栀香的手。栀香便忙趁机上前,将他双眼蒙住,双腕也在身前绑好。最後含笑说道:“国公不必担心,此绳索使用丝绸结成,若您真的觉察不妥,想以国公的气力,要挣脱亦非难事。”李勤弓心里不知为何阵紧张慌乱,让他竟然没有听见栀香的话。他两眼抹黑的,被栀香和两名婢女扶著身侧,步步的踏过了房门。书香门第 第四章 发文时间: 9/8 2011 新时间: 09/08 2011 他的双眼被蒙,只能身不由主的被人扶著,过了门槛,绕过个个家私,最後在某处停住坐下。几乎是坐下瞬间,他便嗅到了空中暗暗涌动的阵阵暖香。不是香料,而是似有若无的温暖体香。这香味围绕在他身边,下下,慢条斯理的撩拨著他的神智。他暗暗捏了下拳头,随後松开,企图用此来缓解内心无形恐慌。隐约间,他感觉到在内心深处有什麽在蠢蠢欲动。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现在再次面对,他已经手足无措了。 屋里并不是黑暗的,隔著布他也能感觉到光亮,就在他的前方不远处。然後,又是那个声音软软响起,这次带点笑意:“国公很热吗?怎麽额头上都出汗了!”李勤弓讪笑声,稳了稳神,回答:“老臣刚刚喝了几杯酒,现在酒气上来,倒是让娘娘见笑了。”那声音轻声笑,不同於少女的娇柔,也不是男子的低沈,而是清亮却带点暗哑,它的每声尾调都微妙上扬,欲拒还迎的撩人心扉。他笑了会,便说道:“当年太祖皇帝还在时,本宫记得国公可是海量。怎麽今日竟是被区区几杯水酒给收服了呢?莫不是这麽久没人陪著畅饮,让酒量都跟著退步了?” 李勤弓干巴巴的笑笑,没有回话,但是心里却像是开了个戏耍班子,敲锣打鼓的好不热闹。他从踏入这个门起便猜到恬熙的来意,但是即使如此却仍然无法停止这种紧张慌乱的心情。或许是源於恬熙那种至始至终慢条斯理波澜不惊的态度,或许是那段属於他们之间淫靡香豔的特殊回忆。又或许,是已经天命之年的他,再度回想起那个已经远去的血气方刚的青葱年代。 恬熙将他极力掩饰下的躁动不安看在眼里,心里声冷笑,继续缓缓说道:“国公闷不吭声,莫非是本宫说话惹您不快了?”李勤弓咳嗽声,回答:“老臣不敢,老臣只是自叹岁月不饶人。娘娘当年所见的老臣与今时今日的老臣,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现今的老臣远离朝堂年,再加上精力不济,已无心外务。对什麽都有心无力,说白了也不过是介老朽废物。满心指望的不过便是修身养性颐养天年罢了。” “是吗?”恬熙笑了笑,便说:“本宫瞧著却并未有大变化。”停了停,他摇摇头说:“嗯,还是有差别,胡子长了许,本公记得,那时候你的胡子可扎人了。不知道现在张长了会如何!”说完他嘻嘻笑,听声音颇有几分调皮。李勤弓勉强笑,他话里的含义他如何不知,只觉得手心都出汗了。无论他如何的努力,都无法遏制那段回忆在脑海里翻涌:喘息,呻吟,汗水,还有与此刻他所嗅到相同的暖香,各种各样混合到起的淫靡气息。还有,他的唇舌间,所曾咬含,吮吸玩弄过的香滑乳头。最後,则是甘甜无比的乳汁。仅仅只是回忆,已经足以让他缴械投降。 他事先已经猜到恬熙的筹码,但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筹码对自己仍旧能有这麽大的影响力。他已经开始大大的後悔走进这间屋子,他也对这样完全无措的处境感到烦躁。就在这个时候,恬熙又说话了。这次,他是用最平淡的语气,懒懒的说:“既然是想修身养性,便该绝了肉欲邪念。何苦要请先太祖皇帝治了您那隐疾?可见,这是扯谎了。” 他提到这事,李勤弓便再也坐不住了。他再也顾不得什麽,提起手把扯下眼前的黑布,张口说道:“娘娘恕罪,老臣告……”後面的话卡在了喉头间,他再无法发出声。眼前端坐在铺著朱丝椅垫中的人,竟是丝不挂的。屋里所有的光源,都来自他左右两侧的两盏落地大宫灯。在明晃晃的灯火照耀下,朱丝格外的明妍,而人,也是白的耀眼夺目。 李勤弓瞠目结舌,两眼发直的盯著恬熙,好半天才支吾道:“你…你……”恬熙见他把眼罩取了,脸上便有了几分嗔怪,他皱著眉,说:“瞧你,都让你别摘下眼罩了。怎麽这麽不听话?”他左右看看,身边无人。便只好自己从位上娓娓起身,步伐轻快而优雅的走到李勤弓面前,将眼罩重新为他带好。 李勤弓已经被刚刚的幕弄得头脑片昏沈,他呆呆的看著恬熙在他面前神色泰然,仿佛并非是全身赤裸,而是穿著最华贵庄重的礼服。跟他相比,自己反倒像是那个赤裸相见的人。他全部的心神已经忘却了切,只能不由自主的聚集到眼前这具诡豔的身体上。 白的肤,黑的发,红的唇!倾尽他所有,都无法形容这具身体的诱人之处。他的脑海片空白,不,应该说已经满满全是恬熙。可是很快,双眼将再度被蒙住,他的目光就要被隔绝。心中的不甘和愤恼让他立刻抬手,按住了恬熙。恬熙有些意外的扬起眉,问了句:“怎麽了?”李勤弓有些艰难的质问道:“娘娘这是在勾引老臣吗?” “勾引?”恬熙瞪大了眼睛,仿佛受了极大的误解:“国公怕是误会了。说来说去,都要怪小心眼的皇後娘娘,将本宫扣押在别宫,居然连件换洗衣裳都不肯送来。害的本宫没的衣服换,偏偏又穿不下寻常衣裳,只怕磨伤了肌肤,故而只能不穿待宫女们将本宫衣裳洗好。如何让国公想到古怪的地方去了?” 这种完全是耍无赖的理由,他却说得理直气壮,仿佛再正经不过。李勤弓终於被他弄得完全乱了阵脚,他干脆直白的说:“娘娘即使是想让老臣出面辅佐太子殿下登基,遏制朱家的话,也请莫再如此。否则,不提老臣无颜面对先帝,连娘娘的清名也将遭到玷污了。”恬熙听了他如此义正词严的话也只是微微笑,随後俯下身去,嘴唇贴著他的耳朵,字字的说:“你错了!本宫如此,是要让你看清楚,本宫有美!” 他仍旧是笃定的微笑著,就像最怒放的妖花舒叶吐蕊,等待著蜜蜂的自投罗网。李勤弓已经无力抗拒,只能痴迷的望著他点点的,将自己的眼睛遮上。双眼再度陷入黑暗,可这次,他的身边有位绝代尤物,将他所有的意志理智都摧毁殆尽。恬熙俯下身,有意无意间挺立的乳尖擦过李勤弓的脸颊,让他的身体无法抑制的颤抖起来。他唇间的呵气轻抚著他的脸颊脖颈,轻言细语的问:“本宫很美,是不是?”李勤弓犹如木鸡般点点头,心里甚至补上了句,这世上,不会再有什麽比他美!恬熙在他耳边低低的笑了,仿佛很满意他的回答,於是继续问道:“你喜欢本宫吗?” 毫无犹豫的,李勤弓再次点点头,这次加的坚定。耳边传来恬熙舒心的笑声,然後怀里坐进了具温香软玉的身体。恬熙搂著他的脖子,继续说道:“可是,再过不久,我就会被朱家害死。这个身体,只会变成堆死肉白骨。你,舍得吗?” 李勤弓头如同被人用力击,当即痛不可当。不!绝不可以!他终於发狂了,双腕挣,那条绳索便断成了几节。他抬臂用力的抱紧怀里的身体,随後翻身压下。两人双双滚倒在地毯上。他想要再次扯下眼上的布,恬熙及时阻止了:“不!别摘下,我要你用心来记,用心!” 李勤弓顿时将双手放下,他拥抱著恬熙,疯狂的亲吻他身上的每处,恨不得连根头发丝都不放过。早已遗忘的,血脉贲张的感觉再度归来。他狂热的用唇,用手,用他切可以使用的,去寸寸的膜拜著身下尤物的躯体。尽管看不见,但是唇间指间,乃至最後他终於与这具躯体结合起时所带来的感受,足以让他用切去交换。 鼻端嗅到的,是暧昧的体香,耳边听到的,是撩人的呻吟。李勤弓已经彻底的化身欲魔,次次的在恬熙身上攻城掠地。在他的鼓励与赞许下,攀上极乐之地。唯有双眼,被黑布蒙蔽,所以没有发现,吐出甜蜜呻吟的嘴唇,从未勾起个微笑。满是春意的脸上,神情是麻木乃至嫌恶。双美眸呆然无泪的望著虚空,望著他无力抓住,悄然离去的幸福,望著已经疲惫不堪的自己……书香门第 作家的话: 本来小樱是希望我能将这段h分开发的,但是我觉著长痛不如短痛,大家痛过了麻木了,承受能力也会上层楼了~! 第五章 发文时间: 9/9 2011 恬熙神色木然的起身,在悄然走进的轻雯栀香的服侍下披上衣裳,随後强忍著全身的酸痛离去,至始至终,都没有回头看仍旧酣睡的李勤弓眼。他们行人从小道快步离开别苑。就在别苑侧门外候著辆并不起眼的马车。严钢就候在马车边,见他们过来,快步上前。恬熙看到他,并不说废话,直接说:“去转问他句话:‘大魏的江山社稷,他可以有心无力。我,他难道也要置之不理?” 严钢点头应下,待他动作不甚灵活的上了马车後,严钢在他身後突然叫住了他,恬熙回头。严钢深深的望著他,庄重的向他施以大礼:“娘娘,苦了您了!”恬熙淡漠的看著他,转身不发言的钻入马车。 几乎是几个人刚刚坐定,车夫便催著马车连夜赶路。宋鸿斌撑不了久,他们必须赶快回去,否则就要露出马脚了。马车非常颠簸,毕竟比不得平日里恬熙所乘的鸾车肩舆。他和侍女们被颠得身体不断摇晃,而股黏糊温热的水液缓缓从媚穴中流出,恬熙都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裙子已经被濡湿。 他面无表情的唤著栀香,以眼示意。栀香忙从包裹里掏出个小瓷瓶递上。恬熙接过,将瓷瓶中的药丸口气连吞了五六颗。栀香忙慌著喊道:“娘娘,不用吃这麽。小心伤著身子。”恬熙摇头,硬是将药丸吞入:他的体质不比寻常人,若不吃点,难保不会药力不够仍旧暗结珠胎。还不如吃些确保万无失。 等到回了别宫,从他们离开的那处小门,宋鸿斌正等著。见他们回来便松了口气,也不提灯,带著他们抹黑顺著原路又返回了恬熙被监禁的住处。薄桃忙迎上来,为恬熙解下披风并为他擦脸。恬熙疲惫的抬手,说:“给本宫净身!”薄桃心里酸,忙答道:“是!” 说是净身,其实不过是用盆温水为他擦拭身体。回想起往日里恬熙每日沐浴时需要动用三四十人力的排场,薄桃几个几乎都要为他委屈的哭了。强忍著心中的酸涩,细细的为他将全身擦拭干净。轻雯轻声询问道:“娘娘,可需要为您揉捏下?”恬熙几不可闻的嗯了声,随後懒懒翻身,後腰上两排对称的指印鲜明的刺眼。轻雯咬咬牙,努力不去看,而是细心温柔的在他光滑的脊梁上推拿。路下滑,终於来到指印处时,她不厌其烦的在那上面推拿,企图将淤痕退散开来。 分节阅读56 欲望文 分节阅读57 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分节阅读57 可能是这无用功做得实在是太久,恬熙终於忍不住开口道:“好了,换个地方。本宫那里都要起内伤了。”轻雯忙极力收敛泪水,强笑道:“奴婢刚刚走神了,娘娘莫怪!”恬熙嗯声说:“行了,本宫要休息了。”轻雯看著他全身的新鲜欲痕,抬头看著围在床边的薄桃栀香,从床上下来。她们放下床前的帷帐,最後看次直若无其事的恬熙,终於忍不住无声哭泣起来。帷帐後,恬熙全身赤裸的沈沈躺在被褥间,似乎已经睡著。 三天後的四夜,突然来了位不速之客。恬熙看来人,竟是李勤弓。他大吃惊,脱口而出道:“你疯了,怎麽这麽著过来了?”李勤弓却表现得非常镇定,他熟络的握住恬熙的手,恬熙只有那麽那麽瞬间难以察觉的僵硬,随後便顺势跟著他起坐下了。 李勤弓拍著他的手背,笑著说:“这几天我直忙著联络能用的人做好部署,你是知道的,毕竟我也退隐了十三年,很的人脉都有些生疏,需要重新理顺。我怕你心虑,所以就过来看看你,也是想让你放心!”恬熙静静的听完,随後粲然笑,说道:“我有什麽不放心的?”他抬起手,轻轻的托著李勤弓的下巴,将他的脸扳向自己这边,笑容娇媚却略带楚楚可怜:“我现在已无所有,那天晚上已经把仅剩的切都托付给了你。国公,若说我还不信任你,那岂不是要诛我的心吗?” 他笑言款款,但是神色中已有说不出的凄楚,这份柔媚娇弱足以激起任何人的怜香惜玉。李勤弓果然心疼不已,把将他搂在怀里,握著他的手放置自己心口位置,怜惜的说:“是我说错了,你别生气。”恬熙将脸埋在他怀里,这样便不用再费心露出适当的表情。他幽幽的说:“我等著你来救我,可我不愿你冒著毁了我们将来的危险前来。勤弓,等到将来我们铲除了朱家,辅佐太子顺利登基。你还怕没有机会与我相会吗?” 他徐徐描绘著看似美好的蓝图听,可感觉到李勤弓的胸口似乎僵了瞬。他有些奇怪,从他怀里起身看著他,问:“你不高兴?”李勤弓有些奇怪的问:“什麽?”恬熙便笑笑说:“我还当你不乐意呢!”李勤弓便笑了,他摸摸恬熙的脸庞,近似感叹的说:“我李勤弓年近半百,居然还能蒙得狐媚垂青,亲芳泽。将来甚至还能长久的拥有你,享受只有帝王至尊才能得到的快活。你说,若我还不满意,岂不是成了这天底下最不知好歹的人了?” 恬熙扑哧笑,娇蛮的说:“你知道就好!”李勤弓含笑搂紧了他,两人温存的会,恬熙便说:“你快去吧,否则被人发现就麻烦了!”李勤弓嗯了声,却颇有些依依不舍的与他亲吻爱抚话别。恬熙微笑著将他送走,转身脸上的温柔甜笑就像海水退潮般不留点痕迹。木然的接过侍女递上的热巾擦过脸和手,便径直上床睡下。 就这麽又等了几天,形势终於有了变化。首先是御史台中丞大胆向皇後上奏,说潋贵妃青丘恬熙在别宫呆的太久,已经大大的违反了宫规祖制,应该早日将他迎回宫中。这张折子不知为何惹起皇後极大的不快,她竟吩咐将兰中丞按在御史台院里打了六十板子。那行刑人下手极狠,竟将中丞两条腿上的肌肉打得条条脱落,好好个人便就这麽废了。 此事立刻掀起了轩然大波。御史台上下义愤填膺,弹劾奏折雨点样的递上去,封封都是抨击皇後的残忍行径和逾制之举。在他们的妙笔生花下,奏折里字字不露山水,但行行暗指皇後与古代那些祸国殃民的後宫佞後妖妃无异。皇後读了奏折是勃然大怒,下令御林军拿著她手谕前往御史台,要将所有上奏弹劾的官员全都落下诏狱。 当御林军前往御史台抓人,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沈默反抗。在御史台首领大夫李乾带领下,他们跪在院中,先是遥遥向皇宫严炅停灵的方向神色肃穆的行三拜九叩之礼,随後起身,各自庄严的取下自己的头冠,佩剑,腰牌,玉圭。最後甚至都不用御林军推攘,他们自发的走出了御史台。在前往诏狱的路上,他们中突然有人怒吼道:“天降妖佞,谋朝篡位!朱李开花,天下大乱!”声未落,立刻有人喝彩应和,不到会功夫,御史台几十人便开始沿途喊著以上口号,吸引了无数人围观。不到三天工夫,这短短的十六个字便传遍了满京城。书香门第 作家的话: 木有长评,还是木有长评 你们 是 想逼著 我 报复社会不??? 第六章 发文时间: 9/11 2011 李勤弓手指在案上轻叩,耐心的听著下首几位官员的回报。待到他们说完後,便微笑著说:“各位都辛苦了,老夫是个粗人,说不出什麽道理。但是老夫知道,你们为了太子为了整个大魏的江山太平,确实是殚精竭虑不辞劳苦。诸位的功劳必将永垂青史,千古流芳!” 官员中人躬身道:“卑职们并不贪图什麽身後虚名,卑职只希望能尽微薄之力,能先铲除奸佞清净朝堂,後辅佐太子登基成就不世功业。”余者附和点头。又有人满怀热诚的说:“先前那朱氏贼党乘虚而入先发制人的时候,我们心中惶惶,先前也是诸分歧不知该如何解开困局。好在有国公出来主持大局,才让我们有了主心骨。只是国公安享太平岁月这许年,最後却仍要劳累您出来稳定阵脚,真是让我们又敬佩又惭愧!” 李勤弓笑笑,说:“这算什麽,老夫与你们样,深受先皇与先太祖皇帝大恩。此刻皇家有难,如何能不报?自然是该竭尽全力。”末了他又说道:“那些御史台的大臣们,他们在诏狱中安排的如何?”人忙答应道:“已经全都打点妥当,他们不会被上刑,只是毕竟环境差了些,还是会受点罪!”李勤弓点头,又说:“他们的家眷,定要安抚好,他们在为国受苦,不能让他们的家人跟著起受折磨!”众人忙点头应了,最後说了几句话後,诸位官员便告辞。 李勤弓命长子李正棠送他们出去,李正棠折返向他回话,然後开口说:“父亲,孩儿直有些困惑!”李勤弓抬头看了他眼,微微笑道:“说吧!”李正棠便问道:“先前东宫诸位大臣都来请求父亲出面为太子解围,但都被父亲推托。为何今日却又改变了主意?您不是常跟我们说,要保命数延绵,家业长存,最要紧的便是懂得急流勇退适可而止吗?先前您也说过,若您出这个头,看著是风光,但是功高则主忌。当初太祖皇帝在时,您也是基於此才找托词退隐。为何现在又改变了初衷?” 李勤弓微笑著听完,说道:“为父明白你们心里所想。但是你可以放心,为父并不是不知分寸之人,即使真到了主上忌惮下来,为父也自有把握保你们平安富贵。你只要记得,自你开始,三代不可入仕,必能保全家太平安稳。”他说的信誓旦旦,但李正棠却仍旧忧虑不减:“父亲说保我们平安,可父亲您自己呢?您究竟是为了什麽呢?”李勤弓神色微动,他稍稍失神了会,随後又徐徐笑开道:“正棠啊,你知道为父从十三岁从军以来到今时今日,经历过无数非人磨难。可也曾享尽了人间荣耀。世间百味,算是被为父尝尽。後又退隐归来,与你们共享了十三年的天伦之乐。可以说,为父这辈子已经活的无憾了。” 提及过往,李勤弓也感怀连连,李正棠也听得热泪盈眶,忍不住喊了声“父亲”。李勤弓摆摆手,几乎说:“只是最近,为父突然发现自己还有心愿未了。若不能得偿所愿,那为父即使享百年富贵,那也是必定抱憾终身。故而我痛下决心放手搏,哪怕是最终失败了,也好过这样直遗憾下去。”李正棠忍不住插了句嘴道:“可,您现在做的事情凶险非常啊!” 李勤弓摇摇头,淡定的说:“当你经历过为父所经历过的切,你会发现,世间已经没有什麽可以在你面前称之为凶险了。但是你心中的遗憾,会永远是遗憾。为父,不想这样!”李正棠含泪听著,李勤弓慈爱的看著他笑道:“你这孩子,心软的毛病点都不改!你要记著,这是为父的选择,你无需为为父伤感,相反,你该为为父高兴,高兴为父已经将所有心愿完成, 可以再无遗憾的安然逝去!你知道有少人想如此却不能吗?”李正棠强忍著泪水,回答了声“是!”李勤弓拍拍他肩膀,慈爱的说:“很晚了,去睡吧!” 同时,李皇後在凤仪宫中大发雷霆。将宫中的各色瓷器玉器砸了个干净。她的宫女彩音急的跟在她身後劝道:“娘娘您别这样,小心伤著手!”被她转身个耳光“滚!”便捂著脸再不敢言语。李皇後连砸了通发泄累了,便坐在椅子上直喘粗气。这时候殿外传来阵哭声。她便烦躁的问:“又怎麽了?”马上有宫女出去看了,战战兢兢的回来说:“回禀娘娘,是晔皇子,他在哭!” 李皇後听便烦躁地说:“哭什麽,告诉奶娘,堵上他的嘴,让他别哭了,这麽晚了还不睡,真是吵死本宫了。”那宫女愣,忙说:“可是娘娘,皇子要是不让塞怎麽办?”李皇後眼睛瞪:“把他捆在床上不就行了!真是蠢材,连这点事都要本宫教,本宫要你们合用?”那宫女噤若寒蝉,忙匆匆忙忙的去了。 果然会後,哭声便骤然停止。李皇後耳朵根稍稍清静了些,心中的烦躁怒火却点都没有减轻。她停了停,突然想起人,便怪笑起来。她直起身,懒懒的唤人过来,说:“去,把那小贱人招来!”那人知道她说的是谁,去了不会,便将神色漠然,衣著肮脏破败的严炎带了进来。李皇後笑得面容扭曲的看著他那张与恬熙酷似的脸,此刻已经鼻青眼肿再不复从前的漂亮,心中充满了恶毒的快意。 太久了,她憋屈了太久了。从皇子府到现在的皇宫,她直都在忍。没有人关注她,没有人在乎她。被丈夫无视,被同为妻妾妃嫔们藐视,甚至连稍稍体面点的宫人们都可以公然顶撞她。而她却无法反抗回击,只能忍气吞声承受著宫人们的不屑和耻笑!就这麽年年的熬下去啊,那怨和毒在心里堆积了层又层,不断地发酵发胀,毒害了她全身,直至将整个人都折磨得苦不堪言。 本以为这辈子便这麽苟且偷生的过了,可天可怜见的,她终於守得云开见月明。借著与朱家联手的机会,彻底的翻身。然後才有了力量与当年所有藐视她侮辱她的人清算,大出心头恶气。现在的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终於获得了久违的尊严。可惜的是,当年害她最深的人,最终还是没能有机会报仇了! 想到这里,她桀桀的笑了,喃喃道:“当年您苦心经营,可曾会想到有今日?陛、下~”。书香门第 作家的话: 关於李勤弓跟李继後嘛,个是:老房子自己点火,过把瘾就死!另个是:不在沈默中消亡,就在沈默中变态!!! 第七章 发文时间: 9/11 2011 李皇後含笑看著他,脸部因为满心的恶毒畅快而扭曲得渗人。她不慌不忙的说:“昨天的教训还没完呢。你这小贱人果然是学了你那不人不妖娘的招数,居然用装晕倒昏过去。但是别以为这样可以糊弄本宫。昨天剩余的今天翻倍!”严炎嘴巴抿得紧紧的不吭气。李皇後便格格的笑出声来,说:“那妖人果然生不出什麽好东西,本宫如此费心的调教了你这十日,居然还不能让你学会规矩。罢了,那就再受累些时日吧!” 她慢条斯理的从宫女手中的针线包中抽出支绣花针,随後朝严炎笑得森然:“过来吧,小贱人!”严炎咬紧了牙还未动,他身後名义上照料他的嬷嬷们立刻在他膝盖弯上踢,让他踉踉跄跄的扑跪到李皇後面前。 两名嬷嬷邀功似地按住严炎的小小的身体让他无法挣脱,随後抓住他双手硬生生的送到李皇後面前。她笑得越发狰狞可怕,她盯著严炎,缓缓的举起手中闪著寒光的银针。严炎盯著这张恍若恶鬼的面孔,年幼的脸上终於闪现出恐慌和绝望,生为皇子的自尊让他唯能做到便是紧紧的咬住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这样却让以欣赏他的恐惧和痛苦为乐的李皇後不满了,她毫不留情的在严炎的手背上狠扎了针,严炎小小的身子痛的抖,但他强忍住痛呼,皱紧了眉眼不吭气。李皇後立刻勃然大怒,破口大骂道:“小贱种,在本宫面前做什麽态?”说著又连扎了十来针。严炎痛的大汗淋漓,但他仍旧是声不吭。而他的下嘴唇,已经又咬出深深的血印。 李皇後见目的没有达成,气得整个脸都扭曲了。她气急之下心生计,诡异的笑後捏住严炎的只手指。严炎身後的嬷嬷看到,忙提醒道:“娘娘,此处不比别处,痕迹很重的!”李皇後白了她眼,说:“那又如何?本宫让这小贱人死都可以,区区点伤算什麽?”那嬷嬷还是心里不安,但是想到李皇後最近的行为性格,终於还是闭嘴了。 如果说严炎开始还不懂她们在说什麽,当李皇後用狂乱的笑容将只银针扎进他指甲盖的时候,他终於明白过来。瞬间,种锥心之痛几乎将整个胸腔涨破,他痛苦的惨呼了声:“啊~~!”这惨呼声让李皇後终於开心了,她尖声欢笑著,边骂道:“小畜生,非如此才治得了你!”边用银针在那指甲盖里来回搅动。眼看著殷红的鲜血从指甲盖里涌出,薄薄的甲盖也开始松动,只将严炎痛的死去活来,他大声的惨叫嚎哭著,身体剧烈的挣动,力气之大,让压制他的两个嬷嬷都快抓不住了。 个昔日备受尊宠的皇子竟然经受了如此酷刑,连大殿内侍立的宫人们都看不下去,纷纷低头不语。这样的惨状却让李皇後已经彻底扭曲的心得到了莫大的满足和快感。她笑得越发诡异尖亢,和著严炎稚嫩童声的惨呼,让这庄严华丽的凤仪宫,此刻就如地狱阎殿般阴森恐怖。 终於,严炎再也承受不住,他直直的翻眼昏厥过去。之後李皇後无论如何折磨那只手指,甚至将那指甲盖连皮生生的给挑了下来,都只能引起他稍稍的抽搐,却再听不见任何惨呼。这让李皇後觉得无趣,便扫兴的放开了他的手。两名嬷嬷便忙松开了他,任他单薄瘦弱的身体悄无声息的倒在地上动不动。 李皇後面带不悦的接过宫女送上的手巾擦拭手中的血迹。随手便将还沾著严炎血迹的银针直接扎到那宫女的手臂上。那宫女疼得脸色立刻变了,痛呼声,李皇後立刻便怒喝道:“拖下去,杖毙!”那宫女平白遭祸,吓得跪地求饶。李皇後哪里会理会,直接命人快快拖出去打死。 处置了那个宫女,她的心情终於稍稍纾解了些。等那两名嬷嬷上前来请示该如何处理严炎。她便漫不经心的说:“将他拖到院子里去,本宫可不准这个小贱人又用同招糊弄。用水泼用火烧,反正不管怎麽著都把他弄醒,醒了就让他跪在院子里瓷地上!”那两名嬷嬷答应著去了,伸手便去拖拽严炎小小的身体,将他拖了出去。 等到朱琪瑶过来的时候,便看到严炎浑身湿透的跪在院子里,身後名嬷嬷骂骂咧咧的著,等走近了便听见“遭狗日娘偷人的贱货,自己生的贱命还祸害老身不得休息。真指望娘娘哪日直接让你投胎下辈子投个好畜生道才是!”再看严炎,怏怏的跪在冰冷的地板上,等再走近些才发现他原来早已是半昏厥状态,故而对嬷嬷的大骂点反应都没有。 朱琪瑶皱起了眉,走了过去。那嬷嬷看是她过来刚刚骂骂咧咧的话立刻就停了,脸谄媚的笑靠过去,说:“娘娘来了,娘娘还请快进去进去,咱们皇後娘娘还没歇著呢。外面露水重小心别伤著您的金枝玉体。”见朱琪瑶盯著严炎看,她便忙走上前想要用身体遮住他,不让朱琪瑶看清他的惨状。嘴里又说:“皇後娘娘教训王爷呢,样子不好看别污了您的眼!”说话间她贴的离朱琪瑶已经很近,连嘴里呼出的气都喷到她脸上。 这些嬷嬷原先都不过是宫里最下等的杂役婆子。结果朝间时来运转,被李皇後通通调了过来专门招呼恬熙的孩子们,个个都得瑟猖狂起来。可又没受过什麽正经的调教故而个个行为粗鄙无礼。朱琪瑶用袖口掩著嫌恶的表情,随後淡淡说道:“既然知道露水重,那就该知道王爷年纪小身上又全湿了如何承受得起?你既然是他的照料嬷嬷就该待他回去换衣安寝,为何还在这里耽误时间?” 那嬷嬷原本满脸堆笑,结果收到了这麽个指责,立刻脸僵了半。她便忙解释说:“这,这不是老奴的意思,这可是皇後娘娘的意思!”朱琪瑶淡淡的说:“皇後娘娘气糊涂的你们难道不知道劝?王爷千金之尊怎麽能受此折磨?还不快快送他回去安歇?” 那嬷嬷还铿铿锵锵的说什麽皇後娘娘的吩咐她不敢不尊。朱琪瑶便说道:“皇後那里自有本宫去说,可你若不送王爷下去,他时受不住出了什麽差错,你真觉著自己逃得了干洗?不说内宫掖庭,那些朝臣能饶得了你?”行话说得那嬷嬷冷汗连连,当下忙再不敢放个屁,直接提了已经毫无知觉的严炎身体匆匆退下了。 朱琪瑶看著他们离去的身影摇头叹息,随後转身走进了凤仪宫。李皇後正在凤座上坐著,见她进来好歹招呼了声:“妹妹来了!”朱琪瑶对她施了礼,随後淡淡说道:“刚刚臣妾进来时,瞧见正严炎皇子跪在外面,便大胆做主让他先去歇著了。”李皇後立刻打断道:“本宫知道了,”随後满脸不悦道:“你也真是的,当初不是说好保著那妖人跟大行皇帝所出的几个小贱种。这个小贱人又不是,管他做什麽?”书香门第 作家的话: 额,大家别著急,虽然小严炎现在受苦了。但是相信大花,定日後会给他大大的补偿的啊~~~ 第八章 发文时间: 9/13 2011 朱琪瑶听完,淡淡的说:“他虽不是大行皇帝所出,但也是皇家血脉先太祖武皇帝之骨肉。如若在咱们手里出了什麽闪失,在天下悠悠众口面前也不好交代。何苦呢?他只是个孩子,妨碍不了我们的大业。既如此,害了他性命也无甚好处,何不放他条生路呢!” 她娓娓道来心平气和,李皇後脸色却越来越难看。等她说完了,李皇後这才冷冷的说:“妹妹的意思,本宫是明白了。但是本宫也并无意去害他性命,不过是看他欠缺教养,本宫身为他嫡母,自然要替他那不知羞耻的母亲教训教训他。说到底不过是他性子太顽劣,哼~果然是什麽样的娘教出什麽样的儿!”她满脸嫌恶的数落著恬熙跟严炎,言谈中流露出的怨毒让朱琪瑶暗生反感。她不耐再听,便打断李皇後道:“话臣妾已经说了,接下来就看皇後的意思了。但是条臣妾必须要提醒娘娘,先前我们先发制人,控制住太子殿下和朝堂已经是费了不少力气。现在局势还很不安稳,先前御史台事便可见端倪,还请娘娘慎重行事。” 李皇後被她有礼有节的训斥通,心里很是不舒服。她便说:“依本宫说,就该早点把青丘恬熙那妖人给结果了,这样本宫也可名正言顺的收了他几个孽障以防太子有异心。结果你们偏偏要等大行皇帝下葬让他殉葬。这是何苦?本宫是皇後,让他死不也是轻飘飘的件事?” 朱琪瑶摇摇头,说:“青丘恬熙的条命无足轻重,但是容易落人口实。何况您将来要抚养他的骨肉,如果这麽轻易的杀了他,难免日後他们知道真相不起异心。莫不如用殉葬这样的理由处理掉他,这才能万无失。”李皇後见她如此说,也只能无奈的答应了。 最後朱琪瑶还是反复叮嘱她暂时不可害恬熙母子性命。她的番话还是起了作用,李皇後虽得势张扬到几近癫狂的地步,但是最低限的理智还尚未丧失。她心里还是清楚如若真的惹起全民哗然会导致麽不可预料的後果,於是她终於收敛了些,这也终於让小严炎逃过死劫。因为那天晚上经历过那样残酷的折磨,年仅十岁的他高烧不退了两天。无论如何都不能弄醒他後,负责看管的老嬷嬷们也有些慌了,忙报与李皇後和朱琪瑶知道。朱琪瑶忙命请太 分节阅读57 欲望文 分节阅读58 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分节阅读58 医诊治,李皇後虽面色不虞却也终於没说什麽。 经历过太医的全力诊治,终於把严炎这条已经进了半阎罗殿的小命给抢了回来。但是这个结果不是李皇後喜闻乐见的。她极度不悦下,便又想了招。她招来名内侍,将那日严炎被针挑落的指甲交给他,并吩咐他前往软禁恬熙的别宫,告诉他严炎的现状。李皇後还特别强调,定要不得遗漏的将严炎的惨状说得清清楚楚。 那内侍奉命而去,等到恬熙接过包裹著他孩子指甲的纸包时。他的神色并非那内侍事先预想的悲痛欲绝或怒不可遏。而是诚惶诚恐的对他说:“还劳特使转告皇後娘娘,臣妾不得回京不能照看皇儿,亏有她照拂。还请娘娘日後加费心,待臣妾回宫必当执扇拂尘,以报此恩!”那内侍回去将话转述给李皇後听了,她拍掌大笑:“我就知道这个贱人是个没脊梁骨的,连自己孩子都可舍了,果然就是个苟且偷生的贱货!” 她不知道的是,那内侍走後,恬熙个人亲手打开了包裹,细细的端详著包裹中严炎的那片指甲。小孩子的指甲自然是比较脆弱的,薄薄的片就像春寒时的碎冰,几近透明。上面还沾染著点血迹也已干涸枯黑,几片碎肤死气沈沈的连在下面,透著不详。 恬熙直直的盯著掌中的指甲,小小的个包裹却沈重得让他抬不起手来。他颤抖著,从脸上的肌肉胳膊,到後来就变成了全身都在剧烈颤动。轻雯忙含泪上来想要抱住他安慰,却也不知如何说,最後脱口而出的,却是:“炎皇子才十岁啊,她怎麽就能忍心…”凝噎的抽泣声堵住了接下来的话,她时激动竟忘了尊卑之分,抱著恬熙落泪不止。 恬熙却并没有哭,他颤抖著放下包裹,将自己的右手食指放入嘴里,死死地咬住指甲。然後,忍著巨大的疼痛,将指甲生生从手指上扯落。十指连心,可想而知这是如何的锥心之痛。但是恬熙连哼都没哼声,冷静的将指甲吐了出来,与包裹里严炎的放在起。 他将不理会已经被这惊人幕吓傻的宫女们,用颤抖的手仔细的将包裹重新包好。边包边絮絮念道:“儿啊,是母妃没用。不但不能保护你,还要对那恶妇违心之言。母妃现在不能做什麽,就跟你起受这拔甲之痛来弥补吧!不过你放心,母妃发誓,今日你我所尝受的切,来日母妃必定向他们讨回来,个不留!” 他念叨完这番话,包裹也被包好了。他将包裹递给轻雯,对她说:“去,把它收起来。本宫要留著它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他们对我们做了什麽!”轻雯将包裹接过,转身去收好随後拿出包扎的纱布来,与芷香两人为他细细包扎手指。芷香含泪心疼的说:“娘娘,疼吗?”恬熙摇摇头,说:“不疼!”当已经承受过真正的撕心裂肺之痛後,什麽都只会变成麻木了!书香门第 作家的话: 话说,对不住蕾内特小解语花,承诺你的礼物看来要迟到了。你别生气啊哈~~!大花保证,定会在这个月内兑现的! 第九章 发文时间: 9/14 2011 御史台风波过後不过五天左右,京城街头坊间就开始流传著个流言:朱家就要造反了,太子殿下已被他们联合李皇後所害。原本这个消息便已经有些不太可靠,但是民众们都善於联想。御史台诸位大人“朱李开花,天下大乱”的隐晦俗语还在耳边缭绕。事实上大行皇帝的灵柩在太庙安置了近月都还未曾下葬,而太子殿下也迟迟不能登基。以上种种迹象,再联系现在这个惊人消息,可信度便有了七八分。 於是就在这日早晨,就在朝臣们聚集在起准备在朱氏兄弟的主持下进行朝议的时候。大批的民众在某些人的煽动下,陆续聚集到了丹凤门前的广场上,吵嚷著要见到太子殿下安然无恙才可散去。 开始朱氏兄弟听到奏报还不以为然,只令御林军立刻前往驱散民众。可当御林军来到广场时,发现在民众前,还著个人,镇国公李勤弓。当他看到领头的御林军,只淡淡的唤了声他的名字,那人便立刻慌得下拜。李勤弓就像个真正的军人那样,神色肃穆的看著他,并问道:“你在这里,是谁下的命令?” 那人忙回答是朱纳言大人,李勤弓又问:“你所受的官位,所食的俸禄,是谁赐予的?”他忙答道:“承蒙皇家恩典,乃是天子所赐!”李勤弓接著问:“那,你当效忠何人?”那人朝右拱手高举,恭敬道:“自然是效忠陛下!”李勤弓点点头,说:“原来你清楚!”随即陡然发难:“既如此,你怎可沦为家臣鹰犬,与天恩相悖?” 那人辩解道:“卑职如何敢做如此天诛地灭之事?”李勤弓厉声道:“既不敢,为何要听从朱氏之名,前来阻拦我们询问太子殿下安危?御林军难道不是只该听皇家调遣,保护皇室安危吗?”就在他们问答间,从人群中又陆陆续续走出几人。全都是曾经跟随武帝南征北战治国平天下的元老大臣。他们和李勤弓在起,冷冷的盯著那人。 那人见状,忙跪在他们面前,颤声道:“卑职知错!请容我改过。”说著立刻起来,向身後手挥,竟是命自己的手下跟自己临阵倒戈,将道路让了出来。甚至陪著李勤弓他们,从朱雀门旁的望仙门进入皇城。 而就在他们进入之後,只全副武装的军队也赶了过来。这支部队是李勤弓以暗函,密令旧部星夜兼程,赶赴京城勤王的。他们在守城军士的指引下来到皇城,将它围得如铁桶般。部队的统帅是李勤弓的心腹孟霆喧。他面色凝重的看著李勤弓的身影消失视野中,随後转身,对副将吩咐道:“传令下去,没有本将的命令,谁都不可轻举妄动!若是半个时辰後还不见国公出来,我们就起冲进去,铲除妖後佞臣,迎太子登基,匡扶社稷,成不世功业!”那副将点头,慷慨道:“末将愿誓死追随将军!” 而这边,李勤弓和班老臣直闯入凤仪宫,找到李继後,直截了当的问:“老臣们特来迎太子前往含元殿登基。烦皇後娘娘将太子殿下请出!”李继後又惊又恼,大怒道:“放肆,本宫乃堂堂大魏皇後,岂容你们放肆,还不快快退下,本宫念你们皆是前朝老臣可饶你们命,否则,别怪本宫不留情面!” 她色厉内茬的姿态如何恐吓的住这帮人。李勤弓连废话都省了,直接挥手,命御林军在凤仪宫中搜索,不会功夫便将严曦找了出来。他脸色有些苍白,但是神态及其镇定,面对肃杀紧张的场面也并不紧张。看著李勤弓他们走过来,也只是微笑的点头,喊道:“国公安好!” 李勤弓带著所有人当场跪下,朗声喊道:“李勤弓率诸臣奏请,恭迎太子殿下登基!”洪厚的声音响彻凤仪殿四周,本就脸色发白的李皇後闻言不自觉的便颤抖了下。严曦听闻如此大事也并不显山露水,而是镇定的点头,回答:“准奏!” 几乎不用再浪费口水了,李勤弓等人簇拥著他直接来到了含元殿。等到朱氏兄弟闻讯带著群大臣赶到的时候,便正好看见严曦在李勤弓的陪伴下径直走向了那威严的宝座。朱广庐大惊,失口喊道:“住手!”严曦面色不改,旁边李勤弓立刻喝道:“陛下面前,尔怎敢如此放肆?”他下了玉阶,随後当著满朝文武的面,率先跪下,口中颂道:“臣率百官,恭贺陛下登基,愿天佑我大魏,国泰民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他身後,那几名同样是开国功臣的元老也跪下行大拜之礼。在短暂的沈默之後,朱氏兄弟身後的朝臣们,也个个缓缓的跪下,口中念诵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乌压压的人群中,仍旧立著的朱氏兄弟显得是那麽的突兀显眼。 他们呆立著,简直不敢相信如此短暂间,他们便大势已去。可事实就摆在眼前,原本被他们牢牢控制住的严曦,就端坐在那把象征著至高无上权位的龙椅上,此刻正冷冷的盯著他们。而身後,原本在他们的威严下唯唯诺诺的朝臣们,包括他们自己的同党,也全都跪了下来三呼万岁。两个已经年迈的身体开始无法自已的晃动起来,最後,终於也迟缓的跪下,干涩的喊道:“吾皇…万万岁!”书香门第 第十章 发文时间: 9/15 2011 新皇登基,连发布了三部诏令。第道:择吉日将先皇葬入皇陵。第二道:封镇国公李勤弓为大司马骠骑将军兼太师,位列百官之首,掌管政务以及统领天下兵马。第三道则是以皇後仪仗,迎仍旧困在别宫的潋贵妃回宫。於是,这场延续了四十四天的政变就此落幕。而恬熙,终於脱困得以重见天日。 他回宫的那天,场面极为盛大。内侍省在他车驾回宫途中用紫丝拉起了六十里步障,沿途每隔九丈便设有香炉焚香,并以鲜花铺地。近千人的仪仗队簇拥著顶八宝缵珠华盖马车,浩浩荡荡的进入皇宫。穿过朱雀门,途经含元殿来到崇明门,严曦已经率领除了李皇後朱琪瑶外所有後宫妃嫔掌事前来迎接。 恬熙在侍女们的扶持下走出鸾车,正要步下时,严曦已经个箭步上前,挥退宫女们亲自扶他款款走下。恬熙携著他的手,欣慰的看到他短短段时间仿佛又长大成熟了不少。严曦也是微笑著,看著他颇有些歉疚地说:“曦儿无能,让潋母妃这麽天受委屈了。”恬熙含笑摇摇头,说:“不,你很好!是他们不好。” 话尾意味深长,严曦自然明白。他眼里闪过丝阴厉,却仍旧语气轻松的说:“嗯,他们不好,曦儿日後定狠狠教训!”两人相视而笑心照不宣。随後又起若无其事的并肩前行。严曦对他说:“母妃的承欢殿已经收拾妥当,母妃可要好好休息。只因父皇还未下葬不可饮宴,故而委屈母妃不能开洗尘宴了。” 提到严炅,恬熙就感到心中阵疼痛。他的鼻头瞬间发酸,几乎就要落下泪来。忙强忍著心酸,勉强道:“自然是不该的!”为了转移注意力,他又说:“晓晓他们…”严曦忙说:“朕已经将他们接回了承欢殿,只是……”他说到这里,居然也有些惴惴不安的看著恬熙:“皇後那毒妇,委实心狠手辣,朕这些日沦入他们掌控,无力保护弟弟们,还请母妃原谅!” 提到孩子们,恬熙心酸甚,但他知道这不是严曦的错。於是加强打精神,反而宽慰了严曦几句。两人携手上了顶步辇,恬熙见严曦要挨著自己坐下,忙制止他道:“不行,你现在是皇帝,得该立个皇帝的规矩。跟母妃坐在起成何体统?快下去!” 严曦无奈,只好下去改上自己的龙辇。两人前後的往承欢殿去了。等步辇下了地,恬熙也不顾别人的扶持,直接冲了下去,往殿内跑去,边跑便喊:“炎儿,晓晓,孩子们……”殿内立刻冲出三个小小身影,边跑边哭喊道:“母妃,母妃……”恬熙把将他们三个抱在怀里,亲亲这个,摸摸那个,眼角发红的说:“乖孩子们,母妃回来了,再也不让你们受委屈了。” 就在他们说话间,殿内又缓缓走出人。却是严炎,只见他脸色木然,看到恬熙也并不动颜,只淡淡的在不远处喊了声:“娘娘!”恬熙眼看到他脸上未消退的瘀伤心痛不已。忙抬手召唤道:“孩子,快过来!”严炎看著他的手,眼神愈发暗沈。他仍旧是走了过去,被恬熙把抱住搂在怀里细细查看。书香门第 才不过四十天,严炎整个人就已经瘦得脱了形,抱在他怀里只觉得骨头咯人。眼角还有块淡淡的淤青,嘴唇破损未愈。恬熙再拉起他双手查看,双小手上有破皮,左手食指上果然包著纱布,再胳膊上遍布挞痕。恬熙看得悲痛万分,相同的对皇後的怨恨也在疯长。他痛惜的捧著严炎的手,问:“还疼吗?” 严炎态度极淡漠的回答:“麻木了!”恬熙没有意识到他语气的不对,只是为他的回答加难受。他再看其余的孩子们,虽未像严炎般遍体鳞伤。却也个个脸色蜡黄,神态惶惶。可想而知,他们这些时日受到了如何的对待。恬熙咬著牙,狠狠道:“别急,母妃这就去给你们报仇!” 他挥衣袖,连严曦也不理了,直接上了步辇吩咐道:“去凤仪宫!”停了停对轻雯道:“去,把内常侍给本宫招来。”随後又吩咐马良安召集承欢殿年轻力壮的宦官宫女。严曦忙拉著他衣袖道:“朕也去!”言辞中关怀溢於言表。恬熙回头看著他,稍稍笑了笑,说:“不行,你若是在,那反而尴尬!莫不如回避。”不由分说,他拉回自己袖子上了步辇,在群人的前呼後拥下气势汹汹的开往凤仪宫。 等到了凤仪宫,皇後正高高在上的端坐在凤座上,见他进来也只是冷冷的盯著他,问:“贵妃见了本宫,为何不拜?”恬熙连跟她敷衍两句的心情都无,直接上前便说:“我有话问你!那些虐待我皇儿的狗奴才们呢?”他开门见山得让皇後立刻就坐不住了,她厉声道:“放肆!你满口胡言什麽?还有没有把我这皇後放在眼里?” 恬熙连个笑容都欠奉,回答:“没有!”李皇後顿时被噎得险些背过气去,她气得浑身颤抖,抬臂指著他颤声喝道:“来人,把这贱人给本宫拉下去重重的打!”她厉声喝下,旁人却不敢围上来。李皇後连喊了几声都没人反应。她惊恼万分,环视左右骂道:“你们这帮贱婢都聋了,没听见本宫的话吗?” 连喊了几声仍旧没人敢动,李皇後气得随手操起个花瓶就向恬熙砸来。恬熙连眉毛都没动下,身边早有人上前接住花瓶,随後悄无声息的退下。这时候内常侍李全正好赶过来,匆匆对李皇後行礼後,小心的问恬熙:“不知娘娘招奴婢前来有何吩咐?”恬熙冷冷的盯著李皇後,问他:“本宫问你,身为宫婢却胆敢虐待皇子,该当何罪?”李全便回答:“竟有如此胆大包天之人,按宫规理应处死!” 恬熙冰冷笑,便说:“既如此,本宫的几位皇子全被皇後宫中贱婢所伤,依你看该如何处置?”李全闻言顿觉头大了半。他支支吾吾道:“这…这,”他的目光在盛怒的李皇後与冰冷的恬熙中来回打转,最终下定决心,说:“亦当处死!” 李皇後勃然大怒,大喝道:“你们敢?”恬熙连理都不理睬她,直接对身後吩咐:“你们去,帮著将这帮贱婢都给本宫揪出来。记住,个都不准遗漏!”马良安在他身後答应声,随後果然挽起袖子带著群人散开,竟是当著李皇後的面抓人了。 李皇後在凤座上坐不住了,她了起来又急又怒的尖声喊道:“你们敢?你们敢??”没人理会她,凤仪宫立刻陷入了混乱之中。不过没久,马良安便带著人揪了连嬷嬷带宫女宦官共六十四人在殿外。他径直入殿对恬熙说:“娘娘,都在这里了!”恬熙点点头,李皇後已经忍耐不住冲了下来,怒骂道:“你们这帮贱人!” 恬熙二话不说挥手就是掌,直接掴到她脸上,将她打得脸歪边去了。李皇後捂著脸,难以置信的看著他,说:“你居然打我?”先前的嚣张气焰顿消。 恬熙冷冷的盯著她,连话都懒得再说半句。直接对李全说:“去,召集各宫妃嫔管事,本宫要让她们知道,胆敢犯上作乱的人是什麽下场!”李全答应声,忙亲自出去吩咐。恬熙转身,看都不再看李皇後,径直出去,吩咐宫婢就从凤仪宫搬了把椅子,他在凤仪宫前的空地坐了。 不会功夫,各宫全都过来了,乌压压的圈将整个空地周围挤成片,却鸦雀无声。恬熙问李全:“都来齐了吗?”李全答是,恬熙满意的点头,指著场中央被押著的六十四名瑟瑟发抖的宫人,轻描淡写道:“乱杖击毙!”书香门第 第十章 发文时间: 9/16 2011 跪在空地上的群人顿时嚎哭了起来,他们全都拼命挣扎著往前冲,对恬熙绝望的呐喊道:“娘娘,饶命啊~我们都只是尊了皇後娘娘的命令啊娘娘,我们也是迫於无奈啊~”。在几百粗壮内侍的压制下,他们还是被死死的捆在了条凳上。恬熙抬起手,小心的抚弄著那只失去指甲的手指。仿佛自言自语道:“迫於无奈?是啊,若不是知道你们是迫於无奈,怎能让你们死的如此容易?” 六十四个人,六十四张条凳。每人前後共围著四个行刑内侍。两人压制受刑人身体,两人举起粗粗的刑杖。所有人目光都看向恬熙那里,随时等候命令。挤挤攘攘的空地上鸦雀无声,除了被堵上嘴的那六十四人从口鼻缝隙里透出的凝噎抽泣,所有人都沈默不语。安静,安静的连天上的云彩都纹丝不动,偶尔吹来阵风,吹得人头疼! 恬熙接过身旁栀香亲手奉上的碧螺春,闲闲开口道:“开始吧!”身边的李全立刻大声命令道:“行刑!”突然李皇後状若癫疯的冲了出来,尖叫道:“谁敢动手,谁敢?我是皇後,我才是皇後,我要谁死谁才能死!我是皇後!!”她疯狂的叫嚣著吵闹著。身後的宫女们慌得眼泪都要掉了,忙拼命拉著她,嘴里劝道:“娘娘娘娘稍安勿躁,咱们回去吧快回去吧!”边把她拼命往回拉,边怯懦的看著旁坐著的恬熙。 恬熙半垂著眼睫,漫不经心的用手中茶盏的杯盖轻轻敲击杯沿,发出清脆的“叮叮叮”的声音。对她们这边的喧哗自若罔闻。李全在旁看闹得实在是不像话,忙跟著起上去,嘴里喊著:“恭送皇後娘娘回宫!”边和几个孔武有力的宫女挟制著李皇後,将她强押送了进去。 恬熙从始至终连都没有正眼看过来眼。他抬臂,缓缓饮下口茶。然後从湿润的嘴里吐出句话:“取下他们的口塞,本宫要他们的惨叫,这宫里所有的地方都能听见!” 李全抬臂,随後狠狠落下。几乎同时,刑杖重重的落在了那群人身上。空地上死样的沈寂终於被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撕碎!瞬间,这昔日象征著宫中最高荣耀的华丽宫殿前化为了修罗场。六十四个人承受著巨大的痛苦,不断惨叫哀嚎著。明知道被捆得牢实的身体没有丝逃脱的机会,他们仍旧徒劳扭动著身躯,想要躲开可怕的刑杖。最终,他们都绝望了,哭喊爹娘的,谩骂诅咒的,无意义的叫唤的,各种各样的声音混合在起,嘈杂不堪。唯有序有节奏感的,则是那下下永远不乱的刑杖!下下,在这仿佛地狱鬼哭的地方敲打著节拍,也下下的,敲打在在场所有人的心头!唯有恬熙,直垂著眼皮,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 突然从斜处冲出个人来,直接冲到他面前,说:“等等!”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恬熙已经吃惊的喊了声:“炎儿,你怎麽过来了?”然後对严炎身後随之赶来的众侍从发怒道:“你们也是想反了吗?为什麽不跟好皇子殿下?”众侍从吓得忙跪地告罪。严炎不理会他们,目光直直的盯著恬熙,说:“有几个人,你不准杀!”恬熙愣,下意识的看了身边的轻雯眼。轻雯便忙含笑上前,拉著严炎说:“殿下乖,娘娘教训奴才呢,这种事不值得您看,还是奴婢带您去太液池旁玩吧!” 严炎下将她的手甩开,向前走了步。双漂亮秀气的双眸紧盯著恬熙,又次说:“我要你给我几个人!”他的脸绷得紧紧的,小小年纪眼神已经开始过分的清亮,甚至可以说是渗人!恬熙看著他,心里不知为何有些不安。他起身,在严炎面前蹲下,拉著他的手慈爱的笑道:“炎儿乖,这里不是小孩子玩的地方,你先回去,等本宫回来了再陪你玩好吗?” 严炎显得不耐烦了,他烦躁的甩开恬熙,冲他喊道:“我说我要几个人!”恬熙怔住了,他好会才回过神来,勉强笑道:“那,你要谁?”严炎听他这麽说,便转过身往行刑的那人群跑去。恬熙在後面看著著急,忙以眼示意。行刑的人便都停住了。严炎就在群连声哀嚎的人中来回走动寻找著。最终,他找到了要找的人,稚嫩的脸蛋上露 分节阅读58 欲望文 分节阅读59 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分节阅读59 出笑容。他遥遥的向恬熙喊道:“我要她她,他,她!”恬熙看,是两个老嬷嬷,个宫女,个宦官。他心里猜到了七八分。严炎已经跑到了面前,再次对他说:“我要他们!” 恬熙看著连表情都柔和了许的严炎,大概猜到他的目的为何。他沈吟了半晌,最终觉得让严炎亲手惩治他们出出气也好,左不过是留他们条狗命日後再处置。於是便点头,说:“去吧,你看中了谁,就把他带走!”严炎听,露出喜悦的笑容。他欢喜道:“谢谢娘娘!”便转身跑了。恬熙看著他露出笑容,心里也松了口气。转身便命人将严炎刚刚挑中的人拖著送回承欢殿。 刚刚的小事故只让这场行刑延缓了会。严炎刚走,恬熙便示意继续。哭喊哀号声再次响起,浓浓的血腥味飘散开来,围观的众妃嫔中已有人承受不住呕吐了起来。恬熙脸色渐渐发沈,言不发。 这场残酷的刑罚持续了小半个时辰後,终於哭喊声渐渐停了下来。已有专门的仵作将已经不成人形的六十四个宫人查验,最後向恬熙禀报道:“启禀娘娘,六十四名犯婢已全部处决,是该按规矩将其尸首焚毁还是娘娘另有决断,请娘娘示下!”恬熙抬头远眺,那六十四具尸首死气沈沈的趴伏在条凳上。他们的身下,地面的凹陷处,污血汇成了条长长的小溪。这样的画面也并不能让他开心起来。收回目光,他淡淡的说:“就按规矩办事吧!”书香门第 停公告 发文时间: 9/17 2011 各位甜心哈尼,大花现在必须非常遗憾宣布:抚玉暂时停,要直持续到十月中旬。真对不住,可大花必须为了迎接个重要考试头悬梁锥刺股。本来大花加愿意陪著你们,可大花妈颁布诏令:如果考不过,就让大花卷铺盖走人~~~55555555大花没办法啊,只有出此下策了!!但大花向各位保证,只要各位甜心还记得大花,等到大花王者归来那日,必定全身解数,将大家伺候欲仙欲死~~~如果做不到,就罚大花买方便面没有调料包,上厕所口袋里全调料包!!书香门第 番外:狭路──严炅独白 发文时间: 11/17 2011 第次见你,你在父皇的身边。稚气羞涩的气质也遮不住的妖冶豔丽,眸光足够个男人的心烫起来。可你在父皇身边,而我是个聪明的皇子。趋利避害,权衡利弊已经成了我的本能──个漂亮的玩物罢了,不值得我上心,我只会这样想。 你宠冠後宫,风头无量的时候,我难以躲开关於你的风流韵事。可别想让我为此分出丝丝注意。严灵的太子位岌岌可危,但凡有几分实力的皇子都蠢蠢欲动。我要关注的东西太,你算什麽?──以色侍人的小白痴罢了,我只会这麽想。 还是小觑了你,没想到居然敢当众顶撞敖坤,胆色不错!想起那日你颇有些气急败坏的扯破裙摆,还有席间回敬我的那狠狠的记剜眼。颇有几分脾气,倒也不是个温顺软弱任人摆布的。而我,行事切顺利,眼见夙愿即将达成,我的心也轻松了几分。这就是为什麽我会有闲暇心思来调戏你几次──不过是时起兴,我只会这麽想。 听说你流产了,然後被小人挑唆恨上了我母妃,甚至触怒了父皇,真蠢!很快,你就被打入了冷宫。父皇总算是手下留情,真难得,他对你还是存了几分情意。至於我,并不希望母妃落井下石──个只有几分胆色的蠢货,不值得我们费心思去对付,我只会这麽想! 没想到,真的没想到,不,开始切都是在我掌握之中的。我知道你失踪了,父皇很挂心,我看得出来。如果你时时刻刻全神贯注的盯准个人,那麽你也会对他的所有想法心神领会。於是我去找你。适当的逢迎他和向你示好,也是我的惯用手段。但是,我开始犯下错误。 在那冰天雪地里,我居然会失控与你做出苟且之事。面对狼狈之中仍旧强撑著做出妖娆姿态的你,我居然出手了。次又次,全然无视心中的提醒:你在做戏,做戏!不,不是无视,而是股奇异的愤怒!愤怒成为最猛的烈酒,彻底的让我沈醉在对你的占有中。末了,你是如此的淡定,於是我便能比你淡定。我为自己的失控找到了个完美的交代──为我自己:已经太久没有尝试冒险了,能够染指属於父皇的禁脔也能激起我的血性。况且,你竟敢在我面前使出如此拙劣的手段,这难道不是对我最大的蔑视吗?我应该给你点颜色看看──个胆大包天的尤物,就需要被狠狠的驯服,我只会这麽想。 你成功的复宠了,甚至比过去做的好。父皇已经离不开你了,我知道,他看你的眼神已经与以往任何任宠妃都不同。我不相信他会全然不知你的手段,但是他仍旧如此。狐媚,果然是名不虚传!我可不能步入他的後尘,子错,满盘皆输。历朝历代的前车之鉴,足以让我加抖擞精神的面对眼前的道路──必须淡忘掉那片冰天雪地!至於你,有母妃在宫中,也该被抛之脑後了,我只会这麽想。 你怀孕了,是我的孩子!我很肯定,并且为此窃喜。在之後我直对他宠爱有加,远远的超过了其他的孩子们。看著他带著与你酷似的眉目,面对我时全心依恋的笑容,我快活极了,为什麽?──这个孩子,是我对父皇权威挑战的见证,我只会这麽想。 我终於得偿夙愿成为了储君,随後知道父皇把你许给了严灵。我不高兴,非常的不高兴!我从父皇这里拿走了本属於他的太子位,但是却没有拿到你──狐媚!不行,我的胜利不允许缺憾,我的自尊不允许。严灵得到了你,等於是永远向我的挑衅,嘲笑我的半吊子,於是我出手了。──狐媚本该属於帝王,我只会这麽想。 大业已定,我登上了皇位成为天下之主。而你,也名正言顺的留在我身边。这样很好!狐媚属於帝王,那你本该属於我。你留在我身边为我生育皇子,性子却与之前大不样。傲慢骄横,奢侈无度,宫里里里外外都被你的嚣张气焰压得抬不起头来。内政中参你的本子不少,我都压下来了。而你是如何回报我的呢?刁蛮任性、拈酸吃醋、娇痴卖乖、温柔体贴,你做的都像真的样。我想我不该在乎,有什麽关系呢?──我需要的,只是你作为狐媚的侍奉,我只会这麽想。 你居然会得天花,我都难得的差诧异了。平常嚣张跋扈不可世的人,也会败倒在这恶疾上?我突然很想去看看你,不为别的,就为了看看你此刻还会不会像平常样张扬放肆!结果你怏了,我却不满了:难道小小的天花会比我还要强大,让你俯首称臣?果然,几句激将,你就再度暴躁起来。这样才对嘛!──你还是适合继续在我身边,张牙舞爪做你的妖妃,我只会这麽想。 没想到你居然对严灵藕断丝连,这就是你对我永远做戏的真正理由吧?我突然有著前所未有的愤怒,不准不准不准!!──狐媚只该属於帝王,你不把心给我,也决不能给别人,我只会这麽想。 後来我们之间发生了很事。我找了个看起来很像你过去样子的男宠,但你又开始跟我闹。你过去这样装著吃醋的次数太,所以我想我不该相信。但是仔细想想,其实他确实不像,而且我为什麽要个像你的人留在身边?皇後她把他送出去,理由很充分,我便无异议了。 後来,又发生了很事。皇後走了,你的燕归族长也走了。你在我的怀里嚎啕大哭,你在我面前哭过几次,但是这次,真实得让我无法去分辨真假。甚至之後,直都是如此的真实。我觉得有点手足无措,花了些时间来适应你的变化,我开始有些紧张。作为帝皇──狐媚的主人,不应该被你左右情绪。可我不想改变,由衷的希望能保持现状。──或许没有了汪皇後,我需要个加安稳的後宫,我只能这麽想。 我要出征了,或许要去很久。三年?五年?或许久?不知道。离别之际,你给了我场比之十年前的雪地加疯狂放肆的欢爱。你激烈的反应让我忘乎所以的投入进去,甚至忘记了自己年来在心底设立的切戒条。我居然忘了我是严炅,我是皇帝,是这江山之主。那刻我只想拥有你,除了你我什麽都不需要。这过後让我很困惑,为那天的我,还有你。为什麽呢?这次,我再找不到应当的理由。 只是,我的运气没有你好,场瘟疫就轻易的打败了我。大限将至,我的心前所未有的平静下来。於是,有了很时间来慢慢的回顾,静静的思考。然後,当你最後次出现在我面前时,心中久藏的个答案,终於冲破了种种借口,层层顾虑乃至自尊,逼著我去承认和面对。 是的,我爱你!花了这麽年,为自己编了这麽借口,我仍旧无法阻止自己终於明白了。你就是我的劫,有生之年旦相遇便挣不开躲不掉逃不了,只能在你面前节节溃败。我唯能做的,就是极力维持自己的尊严。但是我发现既然连这都是如此的艰难。那麽,我最後的底线,便是永远不弃械投降,哪怕我已经无路可退。 可最终,我终於认输了!我输得心服口服。最後的最後,看著你的眼泪,我突然想:你,是不是也已经败给我了呢?这个念头让我觉得很舒服。虽然我并未有机会查验它是否正确,但如果是,那你在往後的岁月里终究会记得我的吧!往後,你的生命里也许还会出现很人,你会记住关於很事的回忆。但是,如果你也曾爱我,那麽,至少在你心里,有关我的部分不会被侵占,不会被你遗忘,我说的对吧!在死亡带走我所有的意识之前,我只会这麽想! 作家的话: 边听《流年》便写这段,还是挺带感的!书香门第 第十二章 发文时间: 11/20 2011 回了宫下了肩舆,他看了眼迎上来的栀香,问道:“炎儿回来了吧,现在在哪里?”栀香回道:“皇子殿下现在应该是在他屋里,奴婢看他带著人押著四个人进去的。这会也不知道如何了。娘娘可是要派人前去查看下?”恬熙点点头,说:“本宫是让他把那群欺凌他的刁奴拿来出口恶气。只是他毕竟年纪小,身边的人也都是和善好气的,面对帮粗鄙凶暴的恶奴,只怕反而容易吃亏。你去叫马良安带几个人过去瞧著,若有不对直接把他们堵上嘴打死就是。” 栀香答应著去亲自告诉马良安,马良安便带著七八个壮实内侍去了。去了会也没见来人回话。恬熙被伺候著换衣卸钗环,心里却怎麽都不放心,终於对栀香说:“你陪本宫前去瞧瞧。”栀香便忙唤人起陪他往严炎居住的侧殿去了。 严炎毕竟是武帝之子,故而并不与恬熙其他孩子同住,而是单独居住在承欢殿右翼侧殿,因它前栽颗西院海棠,殿後又临乌池。曾有名“香雾阁”,後来严炅嫌过於脂粉气,便改为“开元馆”。这屋子离恬熙的主殿有些步子,本来他是并不想将孩子安置在此的。无奈严炎就喜欢离他远些好逃脱看管,方便自己胡闹厮混,故而吵闹不休的让恬熙点了头。 此刻恬熙在群人陪伴下来到了开元馆门前,却纳闷的见著马良安带来的人都在门口跟木桩似的,马良安却不见踪影。那些人远远见他们过来了,忙跪下行礼。恬熙走上前问道:“马总管呢?是不是进去了,你们怎麽不跟著进去呢?”那些人中人忙抬头回答:“皇子殿下只让马公公进去,命奴婢们都守在这没有吩咐不准动步。奴婢们受了命就只能守在这寸步不离了。” 恬熙点点头,便说:“既如此,你们开门,本宫要进去。”那几人你看我我看你,神色十分古怪。这让恬熙立刻觉察到不对,连番变故让他的精神再度紧绷起来。脸色沈,他低喝声:“出了什麽事?”刚刚回话的人难以启齿,便瞧了他眼说:“奴婢不好说,还请娘娘您亲自过目。只是,请娘娘切莫动气。” 恬熙听了又慌又怒,大喝声:“废话!开门。”那些人无奈,便起来两人将门推开随後跪回原地。恬熙抬步要上台阶,恰好阵串门风迎面吹来,风中浓浓的血腥味呛得他几乎後退了步。恬熙心中凛,顾不得端庄体面,提著裙子喊著“炎儿”便快步走了进去,栀香忙带著人跟著进去了。 绕过隔断正堂跟後厅的巨大琉璃屏风,恬熙眼看清了後厅正在发生的幕,喉里的亲昵呼唤被堵住,他怔怔的看著眼前的切,张著嘴却不能说出句话。紧随其後的栀香先是奇怪,後绕过他看到眼前的幕,竟是跟身後诸宫人惊骇的捂住了嘴。 只见厅内木头桩似的立著几个沈默的内侍,都是跟著严炎的下人。马良安也在,但是他脸上的表情已经难以用言语形容。正中铺著张巨大的地毯。恬熙认得那张地毯,它曾经是西域贡品,他和严炅曾经带著孩子们在上面嬉耍,宽广厚实柔软的地毯很得孩子们的喜欢,他们在上面留下了许快乐的回忆。 此刻,地毯上也躺著四个人,不,也许只能说是四个死人。很难说个人的躯体已经残破到那种地步,他还能活下来。挨著他最近的那个人,看上去已经毫无生机。所以哪怕他的肚子被破开,肠子被拉了出来缠绕在他脖子上,将他的嘴勒的张开,却只露出血糊糊的口腔──舌头被割掉了! 看起来他生前也曾剧烈挣扎过,因为明明他的四肢曾被用粗大的铁钉穿过地毯钉在地面上,但是铁钉穿过四肢的部位全都成了血肉模糊的大窟窿,他剧烈挣扎让四肢挣脱了铁钉的桎梏,却终究是难逃死。 另外的两个人,看起来似乎比他好点。个全身的皮都被剥掉,看起来剥皮人手艺并不好,所以剥下的皮东块西块的零零散散。他们的肌肉还在抽搐,但是嘴巴只是徒劳的张著,血从嘴里不断涌出,两只眼珠都生生被从框里强拖了出来,死气沈沈的对著恬熙。他们已经死了! 最後的人,看起来应该是个嬷嬷。她赤身露体的身上骑著严炎。严炎背著对恬熙遮住了他的视线,所以恬熙看不清他到底在对这个嬷嬷做什麽。他被眼前这血腥残忍,恍若地狱的幕刺激得失了神。好半天才梦呓似的喊了声“炎儿!” 严炎闻声回头,看清是他,便淡淡的回了声:“娘娘。”他转过来之後,恬熙终於看清了他在做什麽。只见那名老嬷嬷瘫倒在地毯上,借著从窗外透过的阳光,恬熙可以看到她脸上扎满了银针。她的身体在不断流血,因为她的胸腔被用刀隔开了。就像件衣服样,连皮带肉拉开,堆在身侧,露出森森白骨。她还活著,仍旧在挑跳动的脏器证明著她的线生机。四肢没有被铁钉钉上,但仍然是团死气的趴伏著。恬熙走过去几步,才看清,她的四肢筋脉已经被挑了出来,耷拉在躯体上。 严炎看著他,稚嫩的脸蛋上沾染著血迹,目光冰冷得找不到点热度。恬熙看著他,却半天说不出句话。严炎看著他这个样子,反而镇定的先开口了:“我在惩治这帮狗奴才。你先在外面等等吧。” 他说完了话,手已经拿起根银针,准确的扎了下去。这次没有得到太明显的回应,那个嬷嬷只是抖了几下,几不可闻的呻吟了几声。走得近了,恬熙才看到,她脸上的银针大是扎进了眼眶还有牙龈。她的眼睛还存在,可是已经爆满了血丝,鲜血合著眼泪流了下来,濡湿了地毯。 作家的话: 好嘛,严炎已经蜕变成扭曲暗黑的嗜血变态,这说明娇惯溺爱是麽的要不得,小孩子受不起点折磨,下子就成神经病了!!!大家要引以为戒啊──其实,我这是青少年教育呢。书香门第 第十三章 发文时间: 11/21 2011 恬熙看著他,仿佛是在看著个从未谋面的凶徒。他试探的又唤了声:“炎儿?”严炎倒是有些不耐烦了,他焦躁的说:“娘娘请到外面坐坐,待我料理完这最後名狗奴才,自然会出去跟你说话。”他轻描淡写的企图打发走恬熙,神态平和自然,仿佛此刻他不过是在做著件小手工,完全不值得人大惊小怪。这样的态度比任何事都能刺激恬熙本就被连番打击折磨得脆弱的心神。他张嘴要说什麽,却下瞬就感觉到种强烈的反胃。他再也忍耐不住转身冲了出去。 搜肠抖肺的把能吐的东西都吐完,最後甚至连酸酸的胃水都吐了出来,吐得再也呕不出点东西来,恬熙终於稍稍恢复了些。栀香忙著要扶著他坐下。恬熙不肯再踏入那个屋子半步,便只好在屋外处石墩上坐了。随後栀香又是命人端茶漱口,又是拿热巾擦嘴,然後各色零食安抚。群人纷纷扰扰变得在他身边忙乎。恬熙都无甚反应,他双目无神的呆呆看著虚空,头脑里片空白。 过了不知久,严炎终於出来了,脸上带著轻松的微笑。他步伐轻快的向行人走来,栀香他们看著他就像看著个怪物。他觉察到了,眼神里稍稍闪过丝不悦。走到恬熙面前,他想了想,喊了声:“母妃!”恬熙仿佛被惊醒了,猛地抬头看著他,下意识的嗯了声。严炎笑著看著他,若无其事的问:“母妃过来看炎儿是有什麽事吗?”他的口气如此稀松平常,让恬熙几乎要习惯性的笑下随後温言宽慰了。可阵风吹来,将严炎身上那浓浓的血腥味带到恬熙身边,提醒著他刚刚所目睹的切不是幻觉不是痴梦,而全是出自他孩儿之手! 恬熙艰难的张著嘴,终於说出了第句话:“你…那些人…都是你亲手做的吗?”严炎听了,似乎满不在乎的说:“是啊!不过我人可做不来,光是要把他们钉住就费了不少力气呢。”恬熙听到他的亲口承认,心都快揪起来了。他颤著声,继续问:“那些手段,你是怎麽学来的?”数到这里,严炎的目光闪,眼角眉梢看著极为渗人的笑了。他说:“确实是让掖庭府的人告诉了我几手,其他的还好,就是扒皮的时候好难,我都快烦死了,手到现在还疼呢。您看!” 他走上前,把双手伸到恬熙面前。恬熙低头眼瞥见他指甲缝里残留的皮屑,头脑如遭重击。刚刚平复的脾胃再度翻涌,几乎作呕。他毫不犹豫的挥手,啪的声将严炎手打开。严炎愣,随後就像个普通的孩童样,满脸委屈的瘪嘴唤道:“母妃,您……”恬熙看著他,终於恢复了神智。他手指著他,愤怒且痛心的问:“为何要做这麽残忍的事情?你才大,怎麽就下得了如此的狠手。你如此行事,跟禽兽有什麽区别?你心里到底在想什麽啊!”他痛心疾首的连番斥责,让严炎本来挂在脸上的童稚笑容慢慢消失。他再度恢复成诡异冷漠的神态,说:“是你答应把他们交给我处置的,为何现在又跑来教训我?本来就是要死的群人,值得你如此大动肝火?” 恬熙断然打断道:“那种狗奴才,弄死百千我都不可惜,我是在乎你啊!”他起身把抓住严炎,痛苦的看著他,说:“你是我的孩子,我都希望你能做个好孩子,这样才能确保你这辈子过的快活安宁,而不是如此的丧心病狂。你还这麽小,却已经如此误入歧途,这让我如何不痛心?炎儿,母妃看到你这个样子母妃心里真的非常难受,你明白吗?” 他的言辞如此恳切,却只换来了严炎声冷笑。他将自己的身体挣开,淡淡的说:“您痛苦?是啊,您毕竟是我的生母,自然是会难受。可是母妃,在我被那群狗贼折磨虐待的时候,您在哪里呢?”他突然的反问让恬熙愣了,他回答道:“我知道你们这段日子受苦了,可是我也是无奈。当时我被他们控制住,也是千方百计才脱了困。炎儿你要理解我,我当时已经几乎要……要活不下去了,是靠著对你们的牵挂才撑了下来。”提到那段日子,又不可避免的想起了严炅,恬熙就要落泪了。是啊,如果不是为了孩子们,他就那麽死了也算是了百了了。 他不肯再想,勉强著精神对严炎解释道:“我就是为了你们,这才撑了下去扭转了局面。可是,炎儿,现在母妃才发现自己终究是迟了步,他们把你生生折磨得变了个人了。你这个样子,让我该怎麽办呢?将来我如何去向你的父皇交代呢?”他终於忍不住潸然泪下。如此的苦口佛心确实让严炎有丝动容。他看著恬熙,微微有些不忍了。便说:“母妃,您是靠著 分节阅读59 欲望文 分节阅读60 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分节阅读60 我们才撑下来的。那我呢?我就是靠著这个,才熬过了这个月。” 他继续述说著,语气越来越激动:“你知道他们对我做了什麽吗?就在你走了之後第天,那个恶妇就把我拖到面前,打断了我两颗牙齿。”他张开嘴,果然嘴里两排牙中出现两个豁口。“她每天都会把我招到跟前,换著方的折磨我。她身边的人也跟著起作践,把我所有的东西都占了去,把御厨为我做的份例菜全分了,只给我吃狗食。说是给我洗澡,故意用开水烫我。每晚不让我睡觉逼著我向他们下跪。你知道这段日子我是怎麽熬过来的吗?我就每天每天想啊,总有天我会将今日所受的切变本加厉的讨要回来。每次,我都在想,总有天他们落在我手里,我定要亲手用最残忍毒辣的手段报复他们。我就是靠著这个才能几次撑下来,我不这麽想我真的活不下去了。母妃,您明白吗?” 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但旦听闻了严炎所遭受的折磨细节,仍旧让恬熙震惊和心疼。他下抱住严炎,凝噎道:“母妃知道,母妃知道你也很苦。是母妃带累了你们,母妃发誓,定会为你们报仇。可是,孩子,母妃不想你跟著迷了心性。母妃就希望看你们快快乐乐的。” “让我亲手折磨死他们,我就会快乐!”严炎突然说道,他推开恬熙,继续说道:“母妃,如果不让我这麽做,我心里的怨就永远发泄不出来,我会辈子都难受。这个,我也希望您能明白!”他的目光森然,让恬熙都不寒而栗。他突然想到了:“你,难道还想对李皇後?”提到李皇後,严炎的目光里涌现刻骨的仇恨,他咬著牙,说:“别阻止我,否则我要连您起恨了。”恬熙大惊,忙说:“不!”他急切的说:“不要这样,李皇後确实要除,但不是这样的方式。”他想了想,咬咬牙道:“我向你保证,总有天,她欠你的,我会并为你讨回。可是我求你,孩子。不要再这样了,你不知道看著你做出这种事,比用刀剜我的肉还让我疼。所以我求你,好不好。忘了这切吧,让咱们再恢复到从前。” 他紧紧的抓著严炎双臂,急切的看著他,唯恐他不答应。严炎无法,便只好说:“好吧!”他停了停,又说:“可是母妃,我已经不可能再恢复成以前那个严炎了,这个,我也必须告诉你!”恬熙呆了。严炎不想再说,便直接道:“我先回去换衣服了,出了身汗我也难受。”说著他脱开恬熙的手臂,转身再度走回了那个可怕的屋子。恬熙呆呆的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如同梦游般飘回自己寝宫,恬熙沈默的任人为他换衣。负责换鞋的宫女突然声惊叫,引起了他的注意。低头看,他刚刚换下的鞋鞋底,全是乌黑的血迹。恬熙呆呆的看著那双鞋,那宫女自知闯了祸,吓得不敢在出声。恬熙久久不语,最後长长的叹息声,说:“拿去烧了吧。” 有宫人前来传报:“平国公想进宫来向娘娘请安并就大行皇帝丧仪有事请示娘娘。娘娘可要召见他?”恬熙听到李勤弓,心里是反感。几乎立刻喝道:“不见!”但是瞬间理智终於压倒冲动,他深吸口气,淡淡说道:“本宫有些累了,让平国公稍後个时辰,本宫再与他说话。”那宫人答应著去了,轻雯担心的说了声:“娘娘……”恬熙抬手制止了她,起身,身形颇为疲惫的走进了琥珀阁。爬上了那张白玉床躺下。然後对轻雯她们说:“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轻雯亲手放下帷帐,随後便带著众宫女退出去了。 等到她们走了,恬熙在床上翻了个身,脸埋在被褥间,喃喃的唤著:“严炅…严炅……严炅……”声声的,反复不停的叫著严炅的名字,最後终於开始抽泣:“你不能怨我,你不准怨我…..不准!!不准!!”书香门第 作家的话: 养孩子不容易,大家都要对爸妈好点!! 第十四章 发文时间: 11/25 2011 恬熙端坐在位上,神色有几分迷离恍惚的看著样样古玩珍品在面前呈过。长贵在他身边躬身将每样物事的名字来历细细讲解。耳朵里全是他语气恭敬的陈述,眼里看到的,则是自己素日里时常见到的死物。目中所及的每样,恬熙似乎都能回想起严炅面带轻松满意的微笑,捧著细细赏玩的模样。而自己当时在做什麽呢?以前,便故意失手当著他面砸损个,看著他气急又无奈的模样,心中有著莫名的畅快。 後来,便是依偎在他怀里,两人起品赏。严炅会在他耳边,将手中古玩珍品的来历,名称典故细细的讲给他听。每当那时候,便是他们之间最惬意的时光。严炅的声音其实很好听,低沈有力,不急不缓。听得他耳边酥酥的,心也是软软的。常常就这样过便是个下午。 再後来,严炅走了,他个人守在这华丽空荡的宫殿里。日日看著它们,遍遍的回忆严炅告诉他关於它们所有的故事。偶尔亲自为它们擦拭尘埃。终归是做不熟不如内侍们手脚轻快稳妥,只得守在边看著他们挨个为它们清理灰尘。手指轻抚著或平滑或纹理繁复的古玩表面,无聊的数著日子等他回来。 再後来,就没有後来了!他们之间,有关这些死物的回忆,已经到此为止了。从今往後,严炅将永远的沈睡在他的皇陵,由汪皇後,和这些死物起陪伴著。而自己,还记得他身边还有具棺椁,那是他提前为自己准备的。可最终,先走步的是他。而自己,现在就端坐在位,看著件件属於他们的东西,被送入皇陵。去陪著,严炅! 坐久了身体就有些疲乏,他动了动换了个坐姿。旁边的宫女琳琅忙半坐在他脚踏上,为他仔细锤著腰。小肉拳确实有效的缓和了腰椎的酸痛。恬熙嘉许的看了她眼,又由这腰酸想起了昨晚李勤弓没完没了的索取,心中烦躁厌恶至极。这男人,已过不惑之年没想到却是如此精力旺盛,不折腾整晚弄得自己筋疲力尽竟是不肯停手。又想起最後分开时李勤弓向他提议,这样遮遮掩掩的在後宫冷僻院落私会总不是长久之计,让他在找个借口,定期在宫外与他相会,心中是烦闷。可如今严曦初登大宝,朝中内外不稳还得靠他扶持,现如今也只能忍耐安抚了。 想到这,恬熙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眼眼前。这时正好个小箱子抬到他面前。这箱子他从未见过,从未见严炅当著他的面取出来过。他不由得好奇了,便问:“这个,也是先帝的私藏爱物吗?是个什麽宝贝,怎麽本宫从未见过?”长贵看扭头看了眼那个箱子,便忙笑著说:“这件东西,却是是先帝私藏,却也不是什麽宝贝。说起来这东西还跟娘娘你颇有渊源呢。” 这倒是吊起他的好奇心了,便说:“你叫他们拿上来,本宫要亲自查验。”长贵忙命内侍们将箱子端上来,然後当著恬熙面打开。恬熙看,里面并未有什麽奇珍异宝,却只是条裙子。他有些纳闷,亲手将裙子从箱子里取出,抖开看,这是条质地轻柔,做工精致的红罗裙。恬熙有几分困惑的翻看著手中的裙子,直到发现裙角,居然残缺了块。他愣,记忆飞快的涌出,他忙再往箱子里瞧,果然在角落里还有块红罗残片。 恬熙呆呆的看著那片红罗残片,时光回溯,那年的湖畔的次不期而遇。阵恼人的清风,条不争气的裙子,个放肆的人。他觉得心像是被人用力攥紧样的疼,真的好疼,疼得他无法喘息,无法出声,疼得整个身体都没了知觉,仿佛死去了大半个。他看得太久了,终於轻雯在长贵的示意下上前,轻声唤道:“太妃……”见他没有反应,便上去去轻轻推了推他。终於,这次恬熙清醒过来了。 他抬头看了眼轻雯,又再度看了次那条裙子,满腹的追思悲苦遗憾,也只能化作不动声色。他轻轻的将裙子放回箱子,轻声对长贵说:“也列入陪葬单子吧!”长贵答应下来。两名小太监上来,要将箱子合上抬下去。恬熙又出声道:“等等!”随後起身,亲手将箱子打开,将那块红罗残片取出。随後才疲惫的挥挥手,说:“去吧!” 接著看了会,恬熙便说累了回了承欢殿。栀香带著宫女们迎上来,恬熙只说了句话:“准备沐浴!”栀香愣,忙笑道:“娘娘还未进食,空腹沐浴有伤玉体,不如进些东西再沐浴吧。”恬熙不听她的劝,只生硬的再强调了遍:“准备沐浴!”栀香看了看他神色,便不再说什麽了。 宫人们动作很快,不会功夫恬熙便坐进了浴池里。新进的宫女妙弋殷切的跪在他身边,问道:“太妃可要擦身了?”恬熙不语,突然闷声不响的便潜入池中。妙弋跟其他宫女大吃惊,忙喊道:“太妃,太妃您怎麽了?”透过馨香阵阵波光粼粼的池水,只见恬熙动不动的趴伏在池底,半天不肯上来。妙弋急了,几乎要跳入池中。轻雯把将她拉住,随後摇头说:“别怕,就在这里看著!” 恬熙静静的潜在水底,温热的水吞没著他全身,四周很安静,只听得见气泡的声音。他觉得很安心,就想呆在严炅怀里样安心。所以,眼泪便自然的流了出来,混入池水中,谁也看不见,瞧不到…… 严炅的丧礼终於到来了,隔著竹帘,恬熙拥著孩子们,木然的看著严曦率百官们在他的灵位前行三拜九叩之礼,心里已经是片枯涸荒芜。他的身边是李皇後,现在已经被尊为太後。即使已经完全撕破脸,她的身份毕竟还在,该做的门面功夫不可忽略。她不管百官,只是怨毒的看著恬熙。所以也没注意到严炎正冷冷的盯著她。恬熙毫无知觉,只怔怔的看著上首的灵位出神。 宫人们将几件严炅的心爱之物小心安置在棺椁之中,然後将层层馆盖合上。就在这时,李太後突然叹了口气,扬声说道:“皇帝,先帝的心爱之物可曾全都陪他入殓了?可别遗漏了什麽他心爱之物,让他九泉之下也不安心啊!”帘外的严曦愣,然後看了长贵眼。长贵忙回答道:“启禀太後,老奴已经细细查点过,除几样是让留下做个念想外,先皇生前爱物皆以陪葬。”李太後闻言摇摇头,冷笑道:“是吗?那为何哀家还瞧见样此刻还未入殓呢?”长贵愣,便问:“老奴愚钝,还望太後明示。”李太後刀子样的眼光射到恬熙身上,她恶毒的说:“这不潋贵太妃,他可是先皇生前最心爱之宠妃,依我大魏祖制,理应生殉,以报先帝的隆宠之恩。可为何哀家瞧他仍旧好好的坐在这里呢?” 此语出,严曦长贵诸人皆是脸色变。恬熙也终於回过神来,转眼看向了她。李太後的神态越发尖刻,她继续说道:“依祖制,只有历代先皇最宠妃子可有陪葬这殊荣。潋太妃你早就该生殉追随先皇而去了。何必还要苟延残喘,辜负之前先皇对你的圣眷呢?你若还对先皇还存有感恩,就该自行了断。若还厚颜苟活,那哀家也就只好不顾及我们之间的情谊,亲下懿旨,赏你殉葬了。” 她最後的话说得字顿,企图能欣赏到恬熙大惊失色的模样。可惜她失望了,恬熙只是静静的看著她,没有丝动容。倒是严曦脸色大变,脱口而出道:“不可!”李太後扭头,说:“怎会不可?”接著逼向恬熙,说:“先帝如此宠你疼你,现在哀家把你送下去陪他,他自然会满意欢喜的。你说,是不是?”等她贴近,脸孔已经愈发的扭曲了。恬熙身边的孩子们吓得缩成团,拼命的往他身後躲。 恬熙张开双臂,将孩子们护在身後。严炎没有动,只是冷眼旁观。会後,恬熙缓缓笑,说道:“太後说得是,是臣妾糊涂了。”说著,他径直起身,不理轻雯她们的阻拦,从帘子里走了出去。严曦见他出来吓了跳,忙走上前拦道:“母妃不要冲动,父皇也不会愿意您如此的。”恬熙看著他,微微笑。却坚定地绕开他,径直走到严炅灵位前。 严炅灵位前各色陈列中,有把乌鞘匕首。恬熙伸手将匕首取过来拔出,那匕首曾跟随严炅出入沙场,浸饮过无数鲜血。观之锐气极重,令人生寒。恬熙只看了眼,便在严曦赶上来阻拦前,将手放置案上,匕首卡入指间,就在严曦“不”字说出口同时,刀落,鲜血迅速涌出染红了灵案,是染红了严曦的眼。诸人皆惊!书香门第 第十五章 发文时间: 11/26 2011 严曦大叫声,赶上前来抱住恬熙,将匕首从他手中夺出来。再看灵案上躺著只尾指。而恬熙的血已经将他的孝衣染红。严曦心痛难言,恬熙已经痛得脸色蜡黄,却仍强撑著,从怀里掏出件物事,颤抖著将那物事和被他切下的手指放在处。随後对赶上来的轻雯说:“去,将此两物包好,放置先帝棺中。”严曦看,那东西原来是块红罗。恬熙强撑著口气,扬声对在场所有人说道:“先帝临终前有过嘱咐,令本宫务必要将膝下几位皇子抚养成人,在此之前不可起轻生之念,否则九泉之下他难以安息。本宫现先以指代身陪伴先帝,待完成先帝嘱咐後,自当追随先帝而去!”最後句话说完,他再也承受不住这锥心之痛,终於晕了过去…… 再度醒来,已经是回到琥珀阁的床上。左手仍在微微抽搐,恬熙艰难的将手举高到眼前。看到左手被包扎得严严实实,小指的部分已经消失。他默默无语的看了会,动静引来了守候在帐外的人。帐帘挑,先是轻雯焦急欣喜的脸庞:“可算是醒过来了”,再看恬熙正端详著自己的左手,她眼圈红,身後的严曦已经沈著声问道:“母妃,手还疼吗?” 恬熙将手放下,冲著这群关心他的人笑。这份镇定却让各人加心酸。严曦就忍不住说了:“母妃何必要听那毒妇逼迫,朕既然在场,怎会准许她逼你去自尽呢?现如今您受这断指之痛,却让朕情何以堪。”他心疼的埋怨,却逗笑了恬熙。他逗笑道:“看你这孩子,登上了龙位,说话神态就跟长大了十岁似地,咋看就……”他突然顿了顿,神色即刻黯然。轻雯在旁明白他心思,怕他本就身躯受残还要受心伤之痛,忙上来岔开道:“娘娘向沈著,今日却如此冲动伤残了金躯,别说陛下,就连我们这些做奴婢的看著都心疼。那太後本就是无理取闹,您何苦要如此果决,遂了她心愿?” 恬熙听他们你言我语,只是无所谓。他静静说道:“若本宫不如此,她必定纠缠不休。且不说让天家威严,先皇自尊在众臣面前荡然无存,本宫也决不准她借此来发作,用不尊先皇不孝嫡母的名义败皇帝名声。”他将自己的打算娓娓道来,却加让严曦难受。他红著眼圈说道:“虽如此,怎能让母妃为朕牺牲如此?”恬熙摇头,微笑道:“我并不觉得牺牲!”轻抚著断指的部位,他叹息道:“这根手指,本就属於他。现在陪他去了,他会喜欢的。” 严曦愣,不明所以。轻雯却明白他心意,眼圈红几欲落泪。忙掩饰道:“娘娘还疼吧?麻沸汤已经备好,要进碗压压疼吗?”恬熙点点头,手确实又疼得紧,时间句话都不肯说。而严曦,也在旁紧盯著他沈默不语。进了麻沸汤之後,恬熙渐渐觉得精神迷糊,不知不觉的又睡了过去。轻雯示意坐在床边的严曦起身,将锦帐放下,用柄紫玉如意压帐。随後无声的请严曦出了琥珀阁。 严曦踏出阁後回头看了眼,然後有几分困惑的问轻雯:“姑姑,母妃的话意指如何?”轻雯被他如此问,终於忍不住先落下泪来。她忙擦了泪水,摇头对严曦说:“娘娘对先帝之情深,先帝泉下有知,也会欣慰的!”严曦不解,轻雯便叹息道:“陛下不知,左手小指,在我们民间,也叫姻缘指啊!”严曦闻言略思忖,脸色不知为何,居然有些发沈了。 恬熙睡得并不安稳,昏沈沈中无数光怪陆离的画面从脑子里闪过,左手的钝痛也渐渐淡化了。鼻端嗅到的沈水香,是他最熟悉的味道,也是严炅身上最惯常闻到的味道。於是,便为他诱出了个已经久远的旧梦。 那年七夕,按照惯例总是要大宴场过节的。严炅与他参加完宫宴起回宫。他饮了几杯,酒劲上头,头脑发晕心里发烫。便耐不住酒性,非要拉著严炅陪自己下辇散步回宫。严炅被闹得无奈,只好顺著他陪他下了辇。只让四名提灯宫女开路,两人让随从们跟在後面,沿著太液池畔缓缓前行。走了会,严炅又好气又好笑的说:“吵著闹著要下来散步,现在这算什麽?”恬熙懒懒的在他怀里回了声:“怎麽了?”严炅在他臀上拍了把,笑嗔道:“你可以把脚沾沾地了吗?”恬熙嗯了声,回答:“你先把手放开。”严炅笑道:“朕若放开摔了你,怕是你又要借题发挥了。朕不上这个当!”恬熙满不在乎的说:“别怕,我勾著你脖子呢,摔不了!”严炅笑出声来,拍了拍他的脸,爱怜的说:“你啊~”,揽他腰的胳膊又提了提。 恬熙在他怀里嘻嘻笑著,转脸便瞧见轻雯带著承欢殿宫人前来迎接两人。他便说:“今天夜色这麽好,我可不要早早歇息。我们看星星好吗?”严炅看他水杏点点,粉腮晕晕的模样,知道他已是醉了。时也不急著回宫,便带著他往亲水小筑去了。清风阵阵吹过,吹消了恬熙脸腮心头的燥热,他终於酒退,便拉著严炅看星星,缠著他要他给自己找牵牛织女星。还撒著娇要他给自己讲牛郎织女的故事。 严炅无奈,便只好抱著他在美人靠坐了,边赏星星边有搭没搭的讲故事。恬熙哪里是想听故事,不过是借机再撒娇想看严炅无奈的模样。现见得逞,便笑眯眯的靠在他怀里听他别扭的将著古老的传说。严炅开始还有几分不自在,後自己也被这静谧的夜晚给弄醺了,故事讲得越来越顺畅。讲到织女隔著银河哭望牛郎的时候,恬熙扑哧声笑了,随後对他说:“你说这织女怪不怪。她与牛郎的姻缘本就是牛郎强迫,她是无奈受了。母後救她离了人间清苦日子回归天庭,她却又不愿意了。这是为什麽?”严炅抬起他的脸,借著月光深深的看著他,或许是今晚的月色如此迷人,让他的神色看起来也是如此的温柔:“那是因为,牛郎开始虽是以计强迫,可後来确实是以情待人,织女自然是改变心意,愿意跟他厮守生了啊。” 恬熙抬头看著他,月下的严炅眉眼都软和下来。他缓缓送上粉唇,严炅低头接了,两人拥吻到了处。许久,终於气喘吁吁的松开。恬熙便加软了身子,恨不得整个人都瘫在严炅怀里。两个人依偎在处,遥望著牵牛星,谁也不说话。 直到轻雯上来,含笑说道:“今日是七夕,陛下娘娘可要应节系上红线?”恬熙奇怪的问:“系上红线?”轻雯笑著点头,说:“民间风俗,七夕之夜也是月老之夜。这天月老会翻看人间姻缘薄,听天下痴男怨女祈求成全姻缘。所以若是能与意中人道,用系於尾指的红线相连并保证夜不断。便可保夫妻不起争执,姻缘长长久久,和和美美。”严炅颇有趣味的听著,听到这里突然笑出来,然後说:“既如此,确实该向月老求上求,治治你这刁蛮脾气,否则朕真是日日都不得安生了。”恬熙不知为何脸上红,嘴硬道:“胡说,我几时刁蛮了?”严炅笑著不理他,示意轻雯上来,用红线将将两人的尾指相连。恬熙便问了句:“为什麽是尾指?”轻雯笑著说:“娘娘不知,尾指有个说法,也叫姻缘指,是专门应对姻缘的。”说话间轻雯已经系好,为了方便两人活动,彼此之间的红线留了三尺长。 严炅打量著红线,笑著对他说:“从这刻起,你可得虔诚些。否则可就不灵了。”恬熙也笑了,说:“行,我就试试看它到底灵不灵。这红线这麽细,今晚你可要仔细点,若断了可别算到我头上。”严炅笑了,说:“自然如此。”两人相视而笑,系上红线的双手相牵十指相扣。严炅说:“夜深了,回去吧?”恬熙嗯了声,乖巧的跟著他起来,两人直到回了宫上了床安歇,红线都未曾解开。 可第二天起床,红线却终究是断了。那麽脆弱的根线,那就真禁得起夜了?恬熙不高兴,还得劳动严炅哄劝他开颜。末了,恬熙便说道:“这根线不好,明年定要换根结实的。”严炅便取笑道: 分节阅读60 欲望文 分节阅读61 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分节阅读61 “既如此,朕就吩咐他们准备条红麻绳给你用,如何?”恬熙笑了,说:“可不许忘了。”然後终於把这不快抛之脑後,期待的等候著下个七夕。 可终究,以後的七夕都不再需要红线了!恬熙沈沈睡梦中,如此做想道:你虽未能完成承诺,可我,终究是定要完成心愿的!你看,我就是这麽任性的人。现如今,你可管不了了。书香门第 第十六章 发文时间: 11/27 2011 李勤弓拉著恬熙的左手,叹道:“好的手,偏偏它主人竟是如此狠心,这麽美都舍得毁了。太妃这又是何苦呢?”恬熙耐著性子,笑道:“是本宫的手,本宫都不在乎了,国公倒是越俎代庖了。”说著想不露痕迹的将手抽回,李勤弓却将手握紧在掌中,轻轻抚摸那已经残缺的部分,突然问了句:“还疼吗?”恬熙愣,转为笑道:“不疼了,谢国公惦记。”李勤弓摇头,说:“十指连心,怎麽可能不疼?你啊,太冲动了。有我在,谁能动你根毫毛,谁敢说句?”他连连摇头叹息,恬熙只是不耐。面上却只好抿嘴笑著说:“国公出入杀场数十年,身上少创伤,跟您相比,这区区断指之痛又算得了什麽呢?”李勤弓却摇摇头,说:“那怎能样?我这样的粗人惯来粗糙,被捅个透穿也算是小事。你入宫以来直金尊玉贵的娇养著,平日连个磕碰都少有,如何禁得起这等摧残?说到底,还是我疏忽了,那李氏既然敢残害皇子,自然已是丧心病狂不顾後果了。既如此,还是该将她早早打发了才是。” 提到李太後,恬熙立刻警觉起来。他问:“国公准备如何处置李氏?”李勤弓盯著他的手,看似淡然无波的表情,话中却闪过丝狠辣:“她只是先帝继後,要将她抹杀,其实也并不难。”恬熙听了眸中波光闪,淡淡说:“不行!”李勤弓愣,便说道:“这可不是妇人之仁的时候。她已经濒临癫狂,今日不除她,难保她下次再生事端。”恬熙仍旧是摇头,李勤弓见状皱起眉头,说:“太妃还在顾虑什麽?经先前风波,她已失却人心,再加上我坐镇朝堂,就算除了她,也没人敢质疑。” 恬熙看了他眼,妩媚的笑道:“看你,我都还没说什麽呢,就急成这样了?”他把手从李勤弓掌中抽出,为他理了理衣襟。然後缓缓说:“本宫不让伤李氏,自有本宫的理由。但是也请国公安心,本宫自然有办法让李氏从此安分,再不生事端。”李勤弓闻言见状,想了想,便说:“也罢,那就由太妃做主了。只是若不行,下次太妃绝不能再迟疑了。”恬熙点点头,说:“那是!” 送李勤弓出去的时候,他看著恬熙,问道:“这月十五,娘娘还要出宫礼佛吗?”恬熙眼神微动,随後笑道:“自然是要的,不如此,如何能让佛祖知我虔诚之心。”李勤弓也笑,便满意去了。恬熙待他走後,换了副神情,冷冷的转身回了内殿。 轻雯上来,悄声问:“娘娘,刚刚为何不就让国公除了那李氏。这样日後追究,罪名也落不到我们头上。”恬熙摇摇头,说:“她毕竟是先帝册立的皇後,再不好也轮不到李勤弓这下臣废黜,否则先帝的颜面何存?若害了她性命,日後流传出去,後世又该如何看待先皇和陛下?我怎能让此等事发生。”轻雯点头,便问:“那娘娘准备如何做?”恬熙嘴角泛起个冷笑,说:“去,将马良安叫来。” 李太後正在对个宫女发脾气,让人拖她去跪瓷渣子的时候,恬熙带著大群人来了。李太後看著这来势汹汹的阵仗,也有些心寒。她色厉内荏的喝道:“你来做什麽?为何不向哀家行礼?”恬熙淡淡的看著她,只对身後的马良安说两个字:“动手!”马良安立刻带著群身高力壮的太监上前,些看住太後宫里的宫人,些却是上前钳制住李太後。李太後大惊失色,喝道:“大胆!放开哀家,否则哀家要你们的脑袋。”马良安如何把她放在眼里,嘿嘿笑道:“太後娘娘,您先省著点力气,待会有的是机会让您喊呢。”说著跟几名太监将李太後按在地上,让她动不能动。李太後心慌,连声喊著自己的宫人。可他们全都惧怕的躲得远远的,哪里敢靠过来。 轻雯扶著恬熙在上首坐下,恬熙冷冷的看著地上狼狈的李太後。李太後不堪示弱,愤愤的抬眼瞪著他。衣衫凌乱,发鬓散开,实在是狼狈不堪。李太後突然冷笑声,然後厉声道:“你想害哀家?狐媚子搭上了李勤弓那个老匹夫就张狂了吗?哼哼,也好,就让哀家下了黄泉去告诉先帝,他千疼万宠的潋贵妃,在他身後是如何回报他的恩宠的。让他也高兴高兴。说吧,是白绫,还是毒酒?” 恬熙面无表情的看著她,淡淡的说:“本宫不会害你性命!”李太後愣,有些难以置信,狐疑的看著他,问:“你竟会如此好心?”“好心?”恬熙重述了声,突然嘲讽的笑,说:“不杀你是真,但,好心,可就未必了。”李太後不解,恬熙已经悠然说道:“你数次兴风作浪,次次都给本宫带来无数麻烦。若再放任不管,谁知道哪天你又耍出新花样来。倒不如现在就治了你,除了大患。”李太後阵生寒,连忙问道:“你要如何待我?”恬熙淡笑,娓娓道:“也没什麽打紧的。不过是想让你闭口不言,充耳不闻,收手不动罢了。” 他神色平静,态度安和,但李太後却无端出了身冷汗。她颤声问道:“你要如何做?”恬熙看著她,突然笑了,那笑容宛如雪地朝阳,璀璨冰冷。他低头垂眼,轻抚著自己的手指,说道:“本来,可以用药,就可让你形同废人。可是,那样似乎也太便宜你了。所以,本宫就想,还有什麽法子没有。所以,本宫就去请教了几位宫中老人。”他抬眼瞧了眼带来的人群。 人群中走出人,看外表不过是个油滑宫人。他谄笑道:“太後万安,老奴年槐奉太妃之命,今日前来伺候太後。还请太後莫嫌弃老奴伺候的不好。”李太後瞧了瞧他,忍不住问:“他是何人?”恬熙懒洋洋的说:“他是掖庭府司刑局的人才,对这拷问刑罚之术极有研究。今日,本宫很用得上他呢。” 说著,他也不看李太後骇得蜡黄的脸色,转头问年槐:“年槐,本宫今日吩咐你的事,你可得给本宫办好。”年槐把身体拱得像只煮熟的虾,他点头哈腰的说:“太妃尽管吩咐,老奴定给您办得妥当。”恬熙微笑,说:“本宫想让太後从此不可行走,不可提笔写字,身体不可动弹,可有法子?”年槐忙笑著说:“这个容易,只要挑了太後四肢经脉,再以铁钉钉太後腰椎几个要紧穴位,自然就能让太妃满意。”恬熙满意笑,李太後却绝望的喊出来:“不!”恬熙看了她眼,又问:“太後最近精神有些糊涂,若是对外胡说了些什麽,可该如何是好?”年槐继续谄笑著说:“可用药让太後说不出话来。”恬熙摇头,说:“不成,哑药痕迹太大,再者若太後想不开,想要嚼舌自尽,那可就是你的差事没办好了。”年槐忙吓得跪地道:“是!那,可用银钩勾了太後舌筋,外表瞧著毫无破绽,只是舌头再也不能动弹,那就不能嚼舌了。”恬熙点头,满意笑,说:“既如此,你且放手做吧。” 年槐忙起身,先对李太後说:“太後安心,老奴必然给您办得妥当,身上绝不留点痕迹。”李太後几乎要骇疯,她张口欲喊,已经被年槐用只特制的撑口器将嘴巴撑开,只能眼睁睁的看著年槐取出只银钩子,锋利的勾尖闪著寒光。眼看著他用根钳子钳住李太後的舌尖拉出,再用银钩深入舌根勾扯。李太後叫不出来,只能痛苦呜鸣。恬熙静静的端坐在上瞧著,轻雯有些看不下去,上前说:“娘娘,这里交给马良安就好。这等血污之事娘娘千金之躯还是莫受玷污为好。要不,让奴婢陪您回去吧。” 恬熙轻轻摇头,眼睛只冷冷盯著已经在痛苦挣扎的李太後,淡淡的说:“本宫不走,本宫要替炎儿看清楚她的下场。”轻雯无奈,只好在旁陪著。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年槐忙完了,便停手退到边。恬熙起身上前,仔细瞧了瞧李太後。只见她赤身裸体的仰躺著,四肢瘫软如死蛇,肋下腿根口中仍旧流血不止。她人已经晕死过去,恬熙盯著她已经蜡黄的面庞,唤道:“来人,为太後包扎,仔细照看著。”那些被看管的太後内侍忙上前几个,战战兢兢的为李太後披衣包扎伤口。 恬熙立在堂上,扬声对他们说道:“太後突发中风,需要静心疗养。以後这前朝诰命,後宫妃嫔请安可免了。”李太後宫中诸人战战兢兢的答是。恬熙看了他们眼,又笑道:“从今往後,太後就交给你们照料了。你们可要细心入微,周全体贴,本宫可是惦记著的。照顾她的功劳,本宫都会记在心中。你们可听明白了?”底下片唯唯诺诺,恬熙笑笑,便起身回宫了。书香门第 作家的话: 好了,太後到此为止。大家可以安心了 第十七章 发文时间: 11/28 2011 她的面色不自然的亢奋著,看起来就是个彻底疯子。恬熙只是冷静的看著她,听完她的诉说,最後才缓缓开口道:“你说是先帝毁了你生。可若不是你贪图富贵,先帝难道真会逼你不成?”李太後脸色大变:“你说什麽?”恬熙继续说道:“先帝是醉後临幸了你,而你呢?算算日子,那应当是先帝还是皇子时的事吧?当时你不过是介婢女,如若并不想留府承宠,依先帝的脾性,他会威逼你不成?先帝就算有错,你也不是无辜。做错了选择,就要为此付出代价!做人要知足,别总是痴心妄想,否则最终也是害人害己。” 他缓缓道来,李太後的脸色却开始慌乱:“不,不是,我不是贪图荣华,我只是…只是不知道该怎麽办。”恬熙懒得听她再说,打断道:“你的境遇确实有可同情之处。但是那又如何?”顿了顿,又说:“你恨我也罢,恨先帝也罢。可你怎能对我的孩子们下手?稚子无过,他们又做错了什麽?严炎皇子又做错了什麽?你居然也狠得下心来那样折磨。”李太後又开始狂笑起来:“严炎活该,谁让他长得那麽像你?我明白,比起刀刀的割你的肉,还是在你眼皮子底下折磨他们有用。我现在只恨当时还是手软,没能弄死他们,否则你也该生不如死了吧?”恬熙表情冷凝,点点头说:“那是了!”随後扭头对年槐说:“可以了,动手吧!” 年槐忙起身,先对李太後说:“太後安心,老奴必然给您办得妥当,身上绝不留点痕迹。”李太後几乎要骇疯,她张口欲喊,已经被年槐用只特制的撑口器将嘴巴撑开,只能眼睁睁的看著年槐取出只银钩子,锋利的勾尖闪著寒光。眼看著他用根钳子钳住李太後的舌尖拉出,再用银钩深入舌根勾扯。李太後叫不出来,只能痛苦呜鸣。恬熙静静的端坐在上瞧著,轻雯有些看不下去,上前说:“娘娘,这里交给马良安就好。这等血污之事娘娘千金之躯还是莫受玷污为好。要不,让奴婢陪您回去吧。” 恬熙轻轻摇头,眼睛只冷冷盯著已经在痛苦挣扎的李太後,淡淡的说:“本宫不走,本宫要替炎儿看清楚她的下场。”轻雯无奈,只好在旁陪著。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年槐忙完了,便停手退到边。恬熙起身上前,仔细瞧了瞧李太後。只见她赤身裸体的仰躺著,四肢瘫软如死蛇,肋下腿根口中仍旧流血不止。她人已经晕死过去,恬熙盯著她已经蜡黄的面庞,唤道:“来人,为太後包扎,仔细照看著。”那些被看管的太後内侍忙上前几个,战战兢兢的为李太後披衣包扎伤口。 恬熙立在堂上,扬声对他们说道:“太後突发中风,需要静心疗养。以後这前朝诰命,後宫妃嫔请安可免了。”李太後宫中诸人战战兢兢的答是。恬熙看了他们眼,又笑道:“从今往後,太後就交给你们照料了。你们可要细心入微,周全体贴,本宫可是惦记著的。照顾她的功劳,本宫都会记在心中。你们可听明白了?”底下片唯唯诺诺,恬熙笑笑,便起身回宫了。 回了宫,严炎正等著他呢。见他进来披头便是句:“您去处置那贱妇了?”恬熙看是他,忙小心的笑道:“炎儿过来了,小厨房的茯苓绿豆酥也该好了,碎绿,快把点心端上来。”便说便讨好的拉著严炎坐下。对於他的殷勤,严炎冷淡以对。只是追问:“您去处置那贱妇了吗?”恬熙便笑著说:“你先听我慢慢说。”於是便将他如何处置李太後道来,期图严炎听後心中的怨毒能够消散些。没成想严炎听後反而极为不悦,质问道:“母妃为何如此心慈手软,就这样就算了吗?您忘了她当初是怎麽迫害折磨我们的吗?”恬熙忙安抚道:“你别急,听母妃说,就这样留她条性命,比活活折磨死她要强十倍。炎儿,你是母妃的孩子,母妃怎会不为你报仇出气?你若不信,且慢慢往後看。这贱妇往後的日子,可难著呢。” 确如他所言,自那日他当著阖宫上下生生把李太後折磨成了废人,前朝既然未起丝波澜。宫中立刻明白此时风向如何。宫人最善见风使舵奉高踩低,潋贵太妃不容李太後,可惜碍於台面只能做足礼数,那他们这些做下人的自然该为潋贵太妃出气。如何往死里作践个人,没有谁能比他们加擅长,况且对象是个不能言不能行的废人,无论怎麽做都无人知晓,他们自然是放手猖狂。 先是李太後瘫痪在床,床前伺候的宫人却格格刁钻古怪疏懒难使。私自将她每日的饮食份例全都各自分享,却动不动就让她天沾不到几滴水。再加上李太後无法出声,大小便全都不能自理也无法出言警示,往往动不动就失禁。宫人们开始给她戴上尿布,省的换被褥的功夫。可後来他们懒得换尿布,往往两三日才换次,那时候尿布已经被排泄污物沤得恶臭难闻。就这样没过久,等到严炎跑来看时,李太後已经满身腥臭难闻,下身生了无数恶疮,人不人鬼不鬼的看著恐怖。 严炎看著她如此惨状,终於心中大快。他冷笑著走近李太後,她已经被病痛折磨的神志不清,自然注意不到严炎的存在。这让严炎很是不满,他灵机动,竟然举起柄青鼎香炉,将李太後的牙齿生生砸下了两颗。李太後痛得发出惨叫,却无法出声。严炎听得舒服顺耳,终於畅快笑道:“母妃果然英明,留你这贱妇的命慢慢折磨,可比下子要你狗命强百倍。既如此,我就留著你,待哪日心头不痛快了,再来寻你开心。”李太後痛的哭嚎不休,口水混著血顺著嘴角流出来。严炎却畅快的大笑,最後意满而归。 第二日恬熙便知道了,他低吟了会,便对轻雯说:“你亲自去趟太後宫中,传本宫口谕‘太後是有福之人,应当长命百岁好享此生荣华’。让他们悠著点,别太过火了。”轻雯便跑了趟,终於让那群人稍稍收敛了些,记得每日定量喂食,这才让李太後能苟延残喘的活下去。 李太後已经被整成了废人,现今後宫中还剩朱琪瑶仍旧安在。恬熙敲著案几,懒洋洋的说:“真是棘手,杀不好杀,放著又是个祸害,可该如何是好?”李勤弓吻著他的光裸的肩,不以为意的说:“杀就杀了,既然太後都能动,动她区区个太嫔又如何?”恬熙便不满了“我可没杀太後。”李勤弓笑了,说:“你把她折磨的生不如死,还得继续苟活人世,这可不比杀她还狠十倍。”他的手在恬熙胸前的蔷薇纹身上反复摩挲,恬熙目光闪,扭身闪开他的拥抱,用被子裹住裸身,生气道:“你要是觉得我狠毒,趁早离我远点。大不了回头我再送你十个绝世美人伺候。不好过让你陪著我这毒蝎心肠?” 李勤弓笑吟吟著将他连人带被起抱住,又接著说:“我最爱玫瑰有刺,若没了这个它再香再美也是俗气。”他笑叹道:“先前我还不懂,现今才知为何我大魏接连两代帝王都沈迷於你。你啊,容貌身段倒是其次,这性子才如美酒般醉人迷性。”恬熙不愿听他提起这个,立刻唾了声,骂道:“你提先皇做什麽,存心羞辱我吗?我知道当初是我引诱了你坏了你名声,你放心,横竖好处你担著,将来下地狱的也是我。”书香门第 作家的话: 知道大家不喜欢李勤弓,可是他在预计中还会有许戏份。还请大家海涵~~! 第十八章 发文时间: 12/1 2011 他说著说著便起身披衣要走,李勤弓忙笑著按住他肩膀,哄道:“好了好了,是我错了,千不该万不该是我先不该提这茬。看在我竭力为陛下稳定朝局,安抚人心的份上,今天就原谅我吧。”他嘴里说著求饶的话,但是双手强硬的揽住恬熙。恬熙知道今日仍旧是不能躲的,便只好缓和了颜色,嘴角勾,妩媚妖娆的娇喃道:“知错就好!”...... 轻雯直提醒著听屋里的动静,等到切都安静下来时,她隔著门板唤了声:“太妃娘娘!”李勤弓的声音传来:“进来伺候吧。”轻雯忙带著两个宫女推门进去,无视未散的淫靡气息开始忙碌。恬熙懒懒的起身下榻,轻雯忙为他披上件衣裳。李勤弓歪在榻上,悠闲的看著群宫人围著恬熙忙活。然後悠然的问:“真的不需要除掉朱琪瑶吗?把她放在後宫也是个威胁。” 恬熙低头沈吟了会,说:“不,她毕竟护过我的孩子们,念著这点恩情我都不能对她下手。”他又抬起头“况且旦朱家被连根拔起,她个人在宫里又能做什麽?罢了,先前我连杖杀六十刁奴,已经犯下不少杀孽了。就当是为孩子们积德,我放她码吧。” 李勤弓听他这麽说也就算了。但他又走上来亲热的揽住恬熙,伸手在他小腹处抚摸,说:“说到孩子,不知这里可能不能为我生个呢?”他的口气像是开玩笑,但是恬熙的脸色立刻变了。他盯著李勤弓半天不说话,李勤弓见状便笑道:“开个玩笑,看把你吓得……脸都绿了。”恬熙这才缓过颜色,白了他眼骂了句“不正经!”,转身头也不回的出去了。李勤弓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原地矗立良久,末了自嘲笑,喃喃道:“老不正经!”随後也迈步离开他与恬熙这个偷情地。 恬熙上了马车,脸色立刻就变了。他对轻雯吩咐了声:“药!”轻雯忙从抽屉里取出个瓷瓶。恬熙披头夺过,直接打开往嘴里倒。轻雯慌忙劝道:“娘娘,不用吃这麽的。吃了伤身啊。”恬熙不理,只口气吞了大半瓶。艰难的吞咽下去後,他忍著满嘴的苦涩味道,恨恨的骂了句:“得寸进尺的老色鬼!” 回到宫中,薄桃迎了上来先低声说了句:“陛下来了,正在屋里等您呢。”恬熙步子微顿,随後又恢复常态,微笑的说:“这孩子向都是孝顺,总不忘向本宫请安。”嘴里跟轻雯说笑,他脚步轻轻的走进殿内。 严曦果然在,见他进来就从位上起身,恭敬的行礼道“孩儿给母妃请安。”恬熙含笑走上去拉住他,细细打量会,欣慰笑道:“又长高了”,端详了他的面孔,他又有几分恍惚和忧伤的自语道:“越来越像了。”严曦盯著他,笑问:“母妃说朕像谁?”恬熙回过神来,便说:“还能是谁,自然是你父皇。”严曦便不继续说下去,转而从身边长贵手中托盘取过个锦盒,递给恬熙说:“朕命他们为母妃造了样东西,母妃可试试?” 恬熙将锦盒接过打开,有些愣了。盒子里装的是只做工精致繁复的金甲套,看形状应当是装在小指上的。他错愕的看著严曦:“这…”严曦脸心痛的说:“每次看到母妃的手,朕就愧疚难当,每晚入寝前,回想起对父皇做下会侍奉保护您的承诺,是惭愧无比。煎熬之下朕唯能做的就是命巧匠做此甲套,还请母妃务必体谅朕的心情。” 他的言辞恳切让恬熙动容,他心酸又欣慰的看著严曦,嘴里说:“这孩子,母妃这麽做其实也没什麽大不了的,你何苦钻著牛角尖。好吧,母妃答应你就是了。”说著他伸手要去拿那只指套。严曦先步将指套拿起,对他说:“让朕给你带上。”恬熙有趣的看著他,说:“越来越像个大人了。”手已经向他伸了过去。 严曦将他的手小心捧著,然後将指套套上那残存的点指根处。由於恬熙那刀实在是太决绝,所残留的点指根完全不能固定指套。书香门第好在指套底部有活扣,紧紧的扣住指 分节阅读61 欲望文 分节阅读62 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分节阅读62 根外还,底下的金链连著四只戒指和只手镯。戴上之後,看起来便是件极为特别的手饰。不但将手指的残缺遮盖,是将白皙的手衬托的华贵夺目。 恬熙看著也喜欢,看了又看,笑著赞许道:“真难为你们想了,这东西确实精巧。”严曦便问:“母妃可喜欢?”恬熙点头,笑著说:“且不说这东西确实好,曦儿的片心意,我自然是加欢喜的。”严曦便欢喜的笑了。 恬熙也是含笑拉他起坐下,然後说:“曦儿已经快十三了吧?”严曦点点头,说:“下月初五便是朕的生辰。”恬熙感叹道:“真快啊,就算是寻常百姓,也是快要成家立业独当面的年纪了。”他看著严曦,说:“我想,你该娶亲了。”严曦愣,下意识的说:“朕刚刚登基,还不用如此著急吧?”恬熙解释道:“自然不是急著让你立刻娶亲,但是可以先定个婚约。”严曦有些沈默下来,恬熙看他如此。便忙小心解释道:“我知道你可能觉得仓促,可你想,你年少登基,之前你父皇为你招募的东宫势力也来不及培养成熟。现如今不能依靠他们,就只能重新想法子。朱氏我们要除,李勤弓我们也得防。你现在需要的能人供你驱使。” 严曦沈吟了会,便笑道:“既如此,母妃可有中意的人选?”恬熙摇摇头,说:“有些人选,但最终还要让你裁定。这毕竟是你的婚事,我不能随便插手。我相信以你的聪明,应当知道该怎麽做。”严曦想了想,微微笑,说:“朕知道了。” 严曦出了承欢殿又回去了御书房。他的老师,太子太傅秋同善正在等他。严曦吩咐赐座,坐下与他寒暄两句後,便将恬熙的打算告诉了他。秋同善听了含笑不语,严曦也是摇头有几分叹息道:“潋母妃毕竟久居深宫,且直深受先皇宠爱庇护,对权谋政治实在是所知甚少啊。”秋同善见他说了,这才说:“企图借用婚约拉拢外戚稳固朝政,不过是急功近利治标不治本的法子。若无心忠向皇上,份婚约如何能改变其衷?况且从古至今外戚专权大酿成大祸,陛下不可再行此招。” 严曦却摇摇头说:“母妃也是为了朕,朕不忍拂他心意。还请老师为朕选几个家世合适的女子,朕再拿去与他择其缔结婚约便是。”秋同善愣,便说:“陛下仁孝,也无需如此过於在意贵太妃。他既心念陛下,对於陛下的任何决定也该是支持的。何必反而是陛下迁就他呢?”严曦含笑道:“不,朕若拂了他心意,必要将其中利害关系说与他听。母妃虽会改变心意,只是心中怕是会有几分惭愧,日後定不敢再为朕关注考虑任何事。朕并不想如此。”书香门第 作家的话: 严曦是个小老头~~~ 第十九章 发文时间: 12/1 2011 秋同善奇怪,便问:“陛下,微臣不明。若贵太妃不愿再插手陛下谋划国事,专心颐养天年。这不是两全其美的局面吗?陛下何故不愿如此呢?”严曦看了他眼,笑著说:“此事朕心中自有打算,老师无需言了。”秋同善见状,便忙说道:“是微臣嘴了。” 严曦含笑做出无需介怀的手势,然後问:“国公那边动静如何?”秋同善回道:“国公近日并未有异动,虽府上常有各部官员拜访,可他接见的并不,也并未安插自家亲眷到要职。”严曦皱皱眉,说:“这就怪了,之前朕欲赐封他的几个子侄为官,也是被他推了。他如若并不图执掌大权家族兴盛,那到底所图如何?莫非真是心为国?可之前他直远离朝堂,先皇薨後,也是隔了个月才突然出面挽回局势。如说他是心勤王,这是否也是太慢了些。这其中的蹊跷,真是让朕琢磨不透啊。” 他悠然感叹道,十三岁的少年神情却十分老成,让人不敢轻视。秋同善有几分沈默,严曦便问:“不知老师是如何看待李勤弓此人的?”秋同善摇头,说:“微臣与他并不相熟,故而不敢妄加揣测。只是…”他犹豫的看了眼严曦,又说:“只是微臣想他毕竟是开国元老,自然是不愿亲眼见他当年追随先太祖皇帝打下的万里江山,落入奸贼掌控吧!” 严曦深深的看了他眼,问:“老师刚刚想说什麽?”秋同善有些惊愕,忙说:“微臣并没有什麽想说的。”严曦盯著他,断然道:“不,刚刚你在隐瞒些你知道的东西,请老师直说吧,到底是什麽事?” 秋同善惶然,没想到居然会被他看破。严曦几经逼问之下,他无奈说:“微臣,最近听到了些风声,左不过是些无稽之谈,应当是奸党放出来扰乱人心的无聊言论。所以觉得不该说出来有辱圣听,故而不谈。”严曦便问:“是些什麽话,说来听听。”秋同善便结巴了,半天吭吭哧哧的说:“此事事关国公与……与贵太妃的名誉,微臣实在是不敢禀报陛下。”严曦闻言顿时脸色阴沈下来:“从实说来,不可隐瞒半句”…… 严曦再次来到承欢殿的时候,恬熙正在换妆。听闻他来觉得有几分诧异,便笑著迎接他道:“陛下怎麽又过来了?莫不是今日比较清闲?”却见严曦面色不善,不由得顿住脚步。严曦脸色铁青,目光可怕,神情仿佛像是要吃人般盯著他半天不说话。恬熙试探性的喊了声:“陛下?”严曦突然爆发:“都给朕退下!” 他年纪虽小却极有威严,承欢殿众人顿时惶然退下。书香门第恬熙也有几分心慌了,挤出笑容来说:“陛下何故如此发作,莫非是前朝出了什麽差错吗?”严曦不理他的话,直接问他:“朕问你,你与那李勤弓,是什麽关系?”恬熙心惊,强笑道:“你说什麽,母妃不明白。”严曦大吼声:“别糊弄朕。说!你们究竟是几时勾搭成奸的?” 到了这个时候,恬熙反而镇定起来。他问:“你是怎麽知道的?”严曦见他如此问,便冷笑起来:“朕是如何知晓的?呵呵,朕其实应当是最後个知晓的吧。朕都忘了,你是赫赫有名的狐媚天生内媚的尤物啊,自然忍不住寂寞。只是父皇刚驾崩不久,您就如此迫不及待的要寻名奸夫吗?不说父皇如何宠爱你,就算顾忌朕的颜面,你也好歹该守完父皇的孝期啊!你做出如此无耻行径,至先帝何在朕何在,我天家尊严何在?你现在还居住在这承欢殿,面对著琥珀阁,午夜梦回的时候,你就真不怕先皇魂灵在床前斥责吗?” 恬熙突然厉言打断:“若他有魂灵,此刻也只会是陪著我安慰我。自责痛恨因为他的早早离去,逼得我必须委身下臣!”,严曦呆,恬熙看著他,字句的说:“我不懂政治,不会权谋。在你父皇的宠爱纵容下,我只学会了撒娇任性。我唯擅长的,就是用身体取悦男人。我唯记得的,就是要保证你父皇的江山被你继承,保护你们不受侵害!” 他说完这些话,再度抿紧嘴唇,倔强的看著严曦。严曦却突然爆发了,他冲了上来把抱住恬熙。就像个孩子样的嚎啕大哭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无能,让你必须要忍受这样的委屈。我难受得几乎要疯了,恨不得立刻去杀了那个老匹夫,又恨不得打自己顿!对不起,我真的……”他抽噎得说不下去了,倒是恬熙,非常平静的从他怀里抽身出来。拿出条手巾为他擦拭眼泪,缓缓说道:“皇帝不能随意哭泣流泪的。下回不可以在这样了。记住了!”严曦强忍著点点头,坚定的答道:“我…朕不哭。母妃等著,朕总有天会将这帮奸臣通通翦除,李勤弓…李勤弓……”他咬牙切齿的念著这个名字“朕必诛你九族!” 恬熙掩住他的口,说:“不可!他对你有功,明君不能杀有功之臣。”严曦不甘的大喊:“可他玷污了你!”恬熙摇头,说:“开始,便是我去找了他做了这笔交易。说起来原也怪不得他。你若真心为我,现在应该想的是如何皇权紧握,稳定朝局。而不是杀他满门为我报仇。” 严曦擦干了眼泪,坚定的说:“朕知道了!”恬熙淡然笑,说:“既如此,你去忙吧!”严曦依言转身要走,却又回头,这回竟有几分怯怯的说:“母妃,刚刚朕刚来的时候,确实是气疯了,所以……”恬熙摇摇头,淡淡说道:“母妃并没有生气,你也无须介怀。”说著又催促道:“去吧!” 严曦磨蹭了半天,终於还是走了。他走之後,恬熙独自个人坐著不语。轻雯悄悄的走过来,喊了声:“娘娘!”恬熙抬头看了她眼并未说话。轻雯便小心安慰道:“娘娘,陛下还年轻,他说什麽您千万别往心里去。”恬熙突地笑,说:“本宫怎会为他这区区几句话伤心?走到这步,本宫还会介怀什麽?”轻雯忙笑道:“那就好那就好!”恬熙微微笑,说:“你下去吧,让本宫人静静。” 待轻雯下去後良久,恬熙抬头,望著华丽空旷的大殿上方,喃喃道:“来吧!”对著虚空,他神态疲惫中透出无谓:“不管你是神灵还是魔鬼…还有什麽招数来戏弄,都使出来吧!我不怕!”书香门第 作家的话: 最近有些懒病犯了,求长评打鸡血~~~~ 第二十章 发文时间: 12/4 2011 晚上,严曦睡不著,烦躁的冲帐外喊:“长贵,什麽时辰了?”长贵忙回答:“已经子时了,陛下还没睡著吗?”严曦起身拉开帐帘说:“陪朕出去走走!”长贵忙带著人跟上。行人在整个皇城内胡乱游荡也没个著落点。严曦不吭气,旁边的人也不敢问。走著走著,严曦突然问了声:“这是哪里?”长贵举目四望了会,便说:“这过去就是太庙了。”严曦想了想,便说:“走,去看看先帝!” 等到了本该空无人的太庙门口,却在夜色中出现了个人影。严曦走近了,长贵在身後已经先喊了声:“谁在那里?”那人先是惊,忙走过来。接著灯火,严曦看清了原来是栀香。他立刻和缓著声音问:“你怎麽在这?”栀香忙施礼道:“奴婢是陪太妃娘娘过来的。此刻太妃娘娘正在里面。他说想单独待会,奴婢就在此候著。” 严曦表情颇有几分不虞的说:“你们怎麽伺候的,怎麽就个人跟著太妃呢?”栀香忙解释道:“陛下恕罪,是太妃说夜深了不想扰人,所以才只让奴婢跟著来了。”严曦这才缓和了表情,对她说:“太妃进去久了?”栀香回道:“也就半盏茶功夫。”严曦点点头,对身後人吩咐道:“你们也且在这里等著,朕自己进去寻太妃。”长贵应下了。 严曦走进太庙,迎面而来的则是他们大魏历代君王的灵位,此刻在长明灯的陪伴下无声矗立。严炅的灵位此刻也在其中,只是不见恬熙。严曦对著灵位恭敬的行了礼,然後四处寻找他。最後依稀听到西阁有说话声,想到西阁陈设有历位君王的画像,便往那里去了。等走过去,声音便清晰了。他侧耳听,果然是恬熙在说话。他停了脚步,想听听恬熙在说什麽。 只听著恬熙不急不缓,絮絮叨叨的语气,听著就像跟谁床头闲聊般没个章法重心。他说道:“晚上实在是睡不著,便来看看你,跟你说说话。我也不知道鬼神之说是否可信,你是否还能听见。可我现在也只想给你说。”他停了停,仿佛是在想什麽,然後又说:“你必定在想,什麽事值得我这个没心没肺的睡不著觉。呵~我能没心没肺是依仗著你。你走了,我就只能每天战战兢兢竭尽思虑,日日不得安眠,熬得人都丑了。你若还在,看著我现在这个丑样子可不定怎麽笑话呢。”末了恬熙又说:“不,你会笑话我两句然後命太医为我开调理方子,然後逼著我好好安歇……” 他突然停住了,许久没有出声。严曦觉得奇怪,正欲探头去看的时候,恬熙又出声了:“我想你!”听起来像是压抑已久的爆发,声音凝噎而古怪。他抽泣著道:“我累极了严炅我太累了……我不知道我还要这样久。每次李勤弓碰我的时候,我定要拼命想著你在心里喊你的名字才能忍下去。我有时候想恨你啊,就这麽轻易的把我留下来面对这些是非。可我又是麽舍不得怪你半点…再也不会有人像你样的爱我,再也不会有人能让我如此的刻骨铭心。”他又停了停,像是缓了口气。严曦的心里也不知道是什麽滋味,只是本能的有些烦躁。 恬熙休息了会,似乎恢复了些。他继续说道:“我砍下来的小指,也不知道你是否看到了。以前没法将心意说出来,现在只好借这区区指寄予。你看我们俩,辈子跟比赛似的赛别扭,谁都不肯先说,生怕说了就输截了。傻啊!还是皇後说得对,浪费了少时光啊~!” 严曦心里的烦躁盛,几乎想要出去打断恬熙的倾诉衷肠。可恬熙随後的话让他又退了回去。恬熙说:“今天,曦儿在我面前哭了。你不知道,可吓了我跳。他从来都没有这样哭过,做了皇帝之後是没有,我看著也心疼。可也高兴,他终於有点孩子样了。你不知道,从你出征之後,他的性子愈发老成过分。登基之後是像个小大人,从不见点稚气。有时候我看著他就觉得有几分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看待。现在他哭了,我反而安心了。觉得他就算已经是皇帝,还是我从小看著长大的好孩子。” 严曦听了这话,心里烦躁消散,但是却有种奇怪的不甘。他按捺性子,继续听下去。恬熙也没发现他的存在,继续说:“曦儿很好,相信将来定是代明君,足以流芳百世,受万人敬仰。看著他,我真觉得少牺牲都值得了。我现在啊,就盼著他早日能真正独掌皇权。我也就不辜负你和皇後,可以真正安心了。” 恬熙又絮絮叨叨的说了许久,最终,他说道:“我该走了,跟你说了这麽久的话,我也累了。我得回去修养,天亮,又要抖擞了精神,帮你看著点家业。你放心,为了你,不管是难累,我也要撑下去。这片江山是你留给曦儿的,我绝不能让任何人占了去!” 他说完了话,便听见阵窸窣声。他忙闪到边柱後回避,会果然见恬熙提著个灯笼,缓缓踏出。他神色有些恍惚,没有觉察到严曦,径直出去了。严曦忙出声喊了声:“母妃”然後走了出去。 恬熙吓了跳,忙扭头看清是他。立刻关切道:“这麽晚了怎麽还不睡?”待严曦走近了又心疼的埋怨道:“这如何是好,你明日还要早朝,你又还在长身体,如何能熬夜?你这孩子,怎麽这麽不爱惜自己身体,要是熬坏了我如何去向你父母交代?”他越说越急,干脆上来拉著严曦说:“快,跟我回去,赶著早朝前还能睡 个把时辰。”说著拉著他就要出去,严曦先拉住了他,看著转过头来的恬熙,他深情的说了声:“谢!”恬熙愣,随後报之慈爱笑:“你我之间,无需谢谢!”两人相视而笑,恬熙便说:“走吧!”严曦摇摇头,说:“朕想跟父皇说几句话,母妃您在外面等我会。”恬熙见状便说:“也好,可要快些。”便将手中的灯笼递给他,自己出去了。 严曦微笑的看著他出去,转身走了进去。在众悬挂的帝王画像中,来到严炅的画像前。看著画像上器宇轩昂意气风发的严炅,他先深深的躬身行了大礼。随後,跪倒地上,开口说道:“孩儿今日来,本是心有郁沌难开,可乍听闻母妃对父皇之话,便觉得茅塞顿开,心中也有了决断!”他停了停,神色全然变了,坚毅甚至偏执:“父皇放心,你留下的切,朕,都会牢牢抓在手里!” 数日後,严曦来见恬熙,将他属意的後位人选报了出来。恬熙听那些姑娘的家世便有些奇怪:“这些人娘家都并不是极能用的,陛下为何选择她们呢?”严曦笑著说:“虽不是最有权势,却也经营年,况且难得家族低调安稳,不易引人侧目,朕想步步扶持也不难。若是贸然选取了世家豪门之女,怕还容易提起旁人警觉了。”恬熙点头,便说:“如此,那便按你的意思办吧。只条,定要选择贤良淑德的女子,就像你生母。切莫选了个不贤惠女子,可就後患无穷了。”严曦含笑,道:“孩儿知道了。” 几日後,宫中传出谕旨,贵太妃招京中三品以上大员家眷并承爵世家家眷入宫赴宴赏荷。中途陛下出席宴会,坐了个时辰後方才离去。月後,陛下下旨,与督察御史李园家小姐李氏缔结婚约,因李氏尚不满十四,待及笄後方行大婚!书香门第 第二十章 发文时间: 12/8 2011 在恬熙的意志下,司天监择吉日,从朱雀门迎进了大魏未来的皇後并安置在滇池惜花阁,日日接受教引嬷嬷教导宫中礼仪规矩。第二天,恬熙见了她。虽然在御宴的时候匆匆的看过几眼,等到真进了看。恬熙只有个念头“小丫头!” 可不是,身量未足,面上团稚气。说话还带著童音。私底下嬷嬷们禀报,她还未曾月信。也是,十二岁的小丫头,本来连娘身边都离不开,偏把她迎进宫来架上凤座。想到此,先对这位未来的小皇後起了三分怜惜。 看著李小姐在面前盈盈下拜,恬熙含笑道:“无须礼,快起来吧!”没想李小姐仍旧是稳稳行了大礼,这才起身,冲著他甜甜笑,天真娇憨的让人心软。恬熙慈爱的笑了,对她充满了好感。於是便唤她过来,在自己身边坐下。李小姐笑得灿烂,先是拔腿跑了两步,没想身後乳母咳声,立刻顿住脚步。然後变成小碎步上前,稳稳的挨著他坐下。 恬熙看她如此天真不作伪的作态,是欢喜了几分。他问道:“李小姐昨晚在惜花阁住的还习惯吗?有没有不如意的告诉本宫,本宫让他们都按你的意思改了。”李小姐口齿伶俐,语气轻快的说:“民女谢太妃娘娘关照,不用啦~!惜花阁布置的很舒适,比民女的家还好,床也很舒服,没有什麽需要改的啦。”停了停派天真灿烂的继续说:“娘娘叫民女小名婉婉就好了,家里人都是这样叫我的呢。”那笑容让恬熙有些恍惚。他静静的看著李婉婉,时间竟不能说话。 他不说话,李婉婉便有些怯场了。她怯怯的扭头看了眼自己乳娘。那乳娘忙跪下道:“我们小姐自幼被宠惯了所以有些不知礼数。这全是老奴的错,还请太妃娘娘体谅我们小姐年纪尚幼疏於教导,原谅她这次吧。”李婉婉被提醒,忙起来就要往下首去跪下。恬熙把拉住她笑道:“这麽单纯的孩子,若本宫舍得怪罪,那就是本宫小气无趣了。”然後颇有几分感叹的说:“刚刚本宫是瞧著你心里喜欢,又有几分羡慕”。他感慨的看著李婉婉,自叹道:“真好,能如此天真直率的笑起来,比什麽都好。” 他安抚了李婉婉好会,这才让她退下了。李婉婉走了没会,他又唤栀香过来,对她说:“你去告诉她的教引嬷嬷,别太严拘著李小姐。她还小呢,就让她过得舒心自在点。要学规矩等及笄之礼後慢慢调教也不迟。”栀香答应著去了,旁轻雯笑著说:“娘娘是真喜欢这位李小姐呢,这下好了,将来李小姐入主东宫,必能侍奉娘娘妥当,令娘娘舒心。”恬熙笑了笑,只说了句:“本宫真心羡慕她,能那样快活的笑,天真的看人。看,就知道是幸福的孩子,值得人保护疼爱。”他带著淡淡的笑容,眼神却有几分黯然。 轻雯知道他的经历,自然对他此刻的心思揣测到了几分。忙笑著岔开说:“既然娘娘都这麽说,日後李小姐的日子必定会顺遂了。现在咱们只需盼著她能快些长大好於陛下大婚。陛下与她琴瑟和鸣,举案齐眉,便可使社稷安稳,民心所向了。”恬熙微笑著说:“说是如此,还早著呢,等两个孩子都长大吧。” 正说著,严曦来了。轻雯忙将他送到恬熙身边坐下。严曦亲热的挨著他,问:“母妃在聊什麽呢?”恬熙慈爱的揽著他的肩,取笑著说:“我们正在说咱们未来的皇後性子真是讨人喜欢,将来必定能与你成为对恩爱夫妻呢。”底下的宫女们全都掩口嬉笑,严曦却并不慌乱。只是稳稳笑道:“李小姐的性子确实活泼,比般的呆板闺秀强。”恬熙便打趣道:“还叫李小姐呢?她的闺名难道你不知?” 严曦只是笑,不说话。任他如何打趣揶揄都不接茬。最後恬熙也不得不说:“你这孩子,别人过 分节阅读62 欲望文 分节阅读63 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分节阅读63 天长天,你却是过天长年。这才十三刚过呢,竟是如此老成。在这麽下去,以後本宫都不敢在你面前随意了。” 严曦愣,忙笑著说:“是朕错了,让母妃不自在。以後朕定改过。”恬熙摇头,笑著说:“开玩笑的。你是国之君,自然要威严稳重些才能令人信服。若是还跟个小孩子似地,可怎麽守住你父皇的江山呢?婉婉那姑娘本宫瞧著好,活泼喜人,正好与你互取长短。日後你过得不会太沈闷。你的眼光很好,本宫也些心了。” 严曦微笑的听他絮叨,最後才回答道:“母妃放心,朕必定不会让行事有所差错,让母妃挂念。”恬熙微笑著摇头,回答:“个人不可能辈子不犯错,只要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还这麽年轻,有很机会。只是切忌不可生些无意义执念,反而遮掩了心头清明。”严曦听著,末了笑著说:“这怎麽听著像是过来人之言?母妃也曾犯过这样的差错?”恬熙的笑容消失,他轻轻的说:“是!足以让我抱憾终身。” 严曦怔,微笑著用其他话题岔开。他陪恬熙聊了会天後,恬熙便笑道:“行了,你去忙吧!本宫也要准备换妆了。”严曦便含笑告退。欲走时恬熙喊住他说:“虽你与婉婉大婚之前不宜见,还是要常常遣人去问安。宫里人都眼尖著,你过问些,她便能过的好些。”严曦答应著,这才出了承欢殿。 回宫的路上严曦直沈默不语,长贵在旁小心翼翼的揣度著他的心思。看著他毫不显山露水的脸,心中暗暗感叹:才十三岁便以如此喜兴不显於色,陛下比先皇之城府,怕是要甚筹了。正想著,突然严曦喊了声:“长贵,你伺候先帝年,应该知道许他与母妃的事了。他们之间有什麽芥蒂吗?” 长贵愣,忙说:“先帝与太妃娘娘之间的事老奴哪敢过问。陛下问老奴这个可是折煞了。”他味推脱,严曦便笑道:“你这老滑头,朕问你你再不说实话,朕就只能用大刑撬开你的嘴,探问真相了。”长贵唬了跳,忙陪笑道:“陛下拿老奴开玩笑呢。老奴把老骨头禁得起几下啊?”严曦盯著他,微微笑著说:“你若不开口,朕就来试试能禁得住几下。”他只是波澜不惊的笑著说,可生生让长贵出了身冷汗。他苦笑著说:“陛下既然不怕老奴张嘴就胡说妄议上主,就尽管问吧。”书香门第 作家的话: 最近好像遇到瓶颈期了,求长评~~用来打鸡血来灵感最合适不过 顺便,小樱,看在我最近确实比较苦逼的份上饶了我这回吧~~ 第二十二章 发文时间: 12/11 2011 来年开春第件事,便是李婉婉的生日。尚仪局的人有几分犯难,她虽是人人皆知的未来皇後,可此刻毕竟尚未册封,名分上只是普通人。时不知该如何处理,便只好来问恬熙示下。恬熙便说了句:“可不必铺张,但定要热闹些。”尚仪局的人明白,并未大张旗鼓的操持,而是刻意邀了丑角杂耍班子席间献艺。李婉婉毕竟才不过整十二,还是小孩子心性。在闺阁里难得见各种杂耍魔术,见了各种绝活後,周围又没有母亲长辈拘束,欢喜得笑出声来。恬熙见她高兴,心里也觉得舒心。便也笑了,对严曦说:“这孩子赤诚天性,你将来可别欺负了人家。”严曦看了李婉婉眼,然後回头对恬熙说:“她是朕千挑万选的皇後,朕自然不会欺负她。” 寿宴末了,宫人们是搬出堆堆烟火,在开席的水榭对岸放了起来。这下李婉婉是欢天喜地,几乎要手舞足蹈起来。旁边嬷嬷快要拉不住,惴惴的偷瞧了恬熙跟严曦。恬熙便笑著对严曦说:“去吧,带著李小姐走出去瞧。”严曦便点头应了,起身径直走到李婉婉身边,对她伸出手,微笑道:“走,我们出去看。烟花要开在空中才最美呢!” 李婉婉还在摇摇的身形停了下来,她用几分对陌生人的怯意看了眼严曦,最终严曦温和的笑容,俊秀的面容让她起了好感。她明快爽朗的笑道:“好~!” 大方的伸出手去,严曦握住她小手,牵著她出去了。看著他们的背影,恬熙欣慰的对薄桃说:“你看,他们麽般配啊?”薄桃抿嘴取笑道:“李小姐还是个孩子呢,娘娘您也太心急了些。” 恬熙自己也笑了,说:“本宫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他们能相互扶持,白头到老。这样,本宫对他的母後也有个交代了。”至於严炅,恬熙的心又阵钝痛,但是却是坚定了决心:不管难,他的心愿,自己拼了命也要为他实现!他不愿再想,便笑著说:“走,我们也出去看看!” 夜空中的烟火五颜六色,将水面都映照得流光溢彩。李婉婉欢喜的指著天空说:“陛下您看啊,那朵烟花大啊!”严曦却没有回应她。她奇怪的回头,看见严曦没有看著眼花,却是盯著眼前的水面沈默不语。烟花盛放的火光照耀著他年轻的脸,不断变著颜色的光芒让他此刻的表情神秘莫测。 李婉婉有几分奇怪的低头,顺著他的目光看过去。除了众人的倒影,水面上什麽都没有。她倒是瞧到了别的,离了严炅,她走到恬熙身边,甜甜的喊了声:“娘娘!”恬熙看是她,便笑道:“怎麽过来了?”李婉婉天真而关切的看著他,说:“这麽热闹,怎麽娘娘还是不开心呢?”恬熙愣,忙笑道:“本宫没有不高兴,不过是有些累罢了。到底是年纪大了,熬不了夜。”他唤严曦过来,对他说:“本宫累了先退席了,你且好好陪著李小姐。这是她入宫第个生日,定要让她过得开心。”严曦便微笑著答应了。恬熙便扶著薄桃的手背,转身去了。 严曦带著人行礼恭送他离去。李婉婉有几分不解的问:“太妃看著那麽年轻那麽美丽,比我家里的几个年轻姨娘还要生的年轻美貌的。怎麽的就说自己生的老了呢?他若是老,我家里那些又算什麽呢?”严曦没有回答,只是对她笑了笑,转移话题说:“下轮烟火开始了,再去看看吧!” 薄桃伺候恬熙上了床,笑道:“娘娘早点安歇吧,今晚奴婢就在外头守夜。”说著正要放下锦帐,恬熙出声唤道:“薄桃,陪本宫说说话吧!”薄桃哎了声,将锦帐拉起,然後半坐在脚踏上,趴著床沿,笑著问:“娘娘想要聊些什麽?” 恬熙先是出了会神,然後缓缓说道:“看著今晚,本宫想起以前过生日时的光景。”薄桃怔,还不知如何回应时,恬熙先说了:“我的生日,十五岁之前,没什麽好谈的。十五岁之後,次比次盛大热闹。现在想想,都好像是昨天的事了。” 薄桃心中酸,劝解道:“娘娘,别想了,想了睡得也浅了。“恬熙微微笑,说:“不想,也睡得好不到哪去。”他随手将胳膊搭到旁边空荡荡的床铺,那里已经数年无人躺过,自然点温度都没有。恬熙的手在上面来回摩挲,静静的说:“别担心,本宫现在能睡的很好。这麽久了,再大的痛和苦也能熬过去的。本宫从不是矫情纤细的人。”过去,他的倔强彪悍劲头最是让严炅头疼无奈,常常点著他鼻尖说:“这个刺头最是棘手,朕有时候真想狠狠的打顿,有时候又恨不得搂在怀里亲几口。这天下,也就你这小混蛋了。”然後自己便扭著身体果然彪悍给他看了。两个人在宽广的大床上滚做团扭来闹去的好阵打闹厮混。让他这琥珀阁白玉床除了淫靡旖旎之外,还能轻松欢乐起来。 如今,他已经开始慢慢习惯了,对著帐顶,他微微笑,说:“习惯个人守在这琥珀阁里,点点的回忆著过去。你们都说不好,可本宫觉得这才是本宫最欢喜的事情。想著它们,苦的滋味都能变甜了。”薄桃忍不住滴泪滑落,忙掩饰性的擦了。恬熙继续说:“来,陪本宫起好好聊聊先帝吧。”薄桃低低的答应了声“是”,然後换了个轻松的口气说:“奴婢还记得,当年又次陛下在前面议事耽误了些,娘娘您恼了。就故意命我们熄了灯火,关了琥珀阁装睡。结果陛下居然脱了鞋子,轻手轻脚的进了来。结果他要掀帐的时候,您就那麽突然坐了起来喊了声‘贼!’,可把陛下吓了跳,手里的鞋都掉了。”恬熙也忍不住笑了,说:“可不是,可恨当时本宫灭了帐中夜明珠,否则他那表情,必定好看的很呢。”薄桃也是笑得掩不住口,说:“恕奴婢斗胆,那时候您真的是太顽皮了。”恬熙也笑得在被子里直抖,说:“还不是他惯的?恨不得本宫捅了天都要护著,结果总是在本宫这里吃亏。”薄桃抿嘴笑,说:“也别这麽说,娘娘给的甜头也不少了。”恬熙故意白了她眼,说:“果然是成了家做了娘,说话口气都不同了。从前姑娘家时,这种话也说得出来?”薄桃嘻嘻笑著,继续说:“娘娘想到哪里去了?奴婢不过是说娘娘平日里伺候先帝可是尽心的很罢了”恬熙嗔怪的看了她眼,终究是笑了起来。 突然不知何处发出声女子惨叫,声音尖利凄厉,令人胆寒。恬熙吓了跳,薄桃扭头往外看了眼,回头小声对恬熙说:“娘娘,是炎皇子那里的呢!”恬熙挂在嘴边的笑容立刻凝固了。他疲惫的合上了眼。说:“去看看吧,把人带回来,顺便去传本宫的话。日後不准皇子亲手处置宫婢,旁人也不准从他旨意处罚,有什麽事都必须等本宫来发落。”薄桃答应著要走,恬熙又说了:“明日起,开元阁上下宫人的月例再增倍!”随後,他喃喃道:“必须要想个办法才行了。” 严灵顺著宫人们的指引,来到承欢殿後殿花园里处等候。马良安躬身说道:“大师请先暂坐品茶,娘娘即刻即归。”严灵双手合什回礼,然後坐下。他惯於坐禅,所以端坐许久也动不动,身後的宫人也是训练有素,自然也跟著纹丝不动。两人远远看上去,就像是假人般。 突然旁的花丛传来声呵斥“看招!”随後样物事被掷於严灵脚边。严灵低头看,顿时脸色大变。那居然是只被剥了皮的小猫。此刻看起来还未完全断气,红嫩的身体不停的在他脚边抽搐。严灵心中悲怜之心大起,忙弯腰不惧血污的将它的身躯用手捧起,颤抖著掀起雪白僧袍将它包裹住。嘴里唤宫人:“快,去拿药来!”那宫人还没说什麽,个清澈的声音响起:“别白费功了。直接扭了它脖子吧。”严灵扭头过去看,立刻愣住了。只见丛茂密的海棠花树旁,立著位少年。面容居然跟恬熙有七分相像。书香门第 作家的话: 亲爱的各位甜心,看到甜心们猜测本文会不会在2012年之前结束 在此,大花对著小樱的菊花保证,定能的。否则,迟日就让你们任意捅日菊花,迟两日就捅两日,哪怕捅成了向日葵我也再所不惜。 第二十三章 发文时间: 12/14 2011 他就生生的在严灵面前,脸上直挂著漫不经心的笑。严灵静静的看著他,:尽管神态中仍旧带著属於少年的天真,但酷似恬熙的容貌仍旧让他有著夺目的美丽,可因这份美沾染上的残忍,只能让人心生畏惧和无奈。 严炎看著眼前的俊秀僧人,懒洋洋的开口问道:“你这和尚,怎麽见了本皇子还不行礼?”严灵身後的宫人忙出言解释道:“炎皇子殿下慎重,这位大师乃是先太祖皇帝第四子,与您乃是脉手足。”严炎有些意外,他狐疑的盯著严灵道:“你莫非是我的兄长严灵?”严灵盯著他的脸,心情复杂的念了声佛号,然後认了:“贫僧俗家确是太祖子嗣,只是那也是年之前的往事了。现如今贫僧法号‘木’。”“木?”严炎觉得很有趣,便嗤笑起来,“既然有木,那还有没有花石草呢?”严灵微微笑,回答:“贫僧师弟,法号石!”严炎先是愣,觉得可以嘲笑下了,他大笑道:“你的师傅可真够懒的,就这麽随手去名字吗?”严灵深深的看了他眼,并没有说话,而是低头查看手中已经无动静的小猫。 严炎也往他手里看了眼,笑道:“被我剥了皮,自然是活不了了。可你可真是愚笨,居然还想著找药?果然弄坏了件僧袍吧,皇兄,念经不但无用还坏脑子,以後还是少念些吧。” 严灵听著他的冷血言论并没有回话,而是念声佛号,悲悯的看著手中已经咽气的可怜小猫。他从怀里拿出块帛巾,细细的将小猫血淋淋的瘦弱身子包好,然後,郑重其事的放入怀中。 严炎见他居然把那麽血肉模糊的尸体直接塞入怀中,并且无视自己,大为不满。嗤笑道:“装模作样!用只已死的畜生装扮无用的慈悲心,博声夸赞,是不是让你很满足呢?”严灵淡淡的回答声:“施主差矣,慈悲的是佛祖而不是贫僧,贫僧不过是在佛祖门下,远离俗世日日参悟禅理。念声佛号,是愿佛祖看到这这可怜生灵,来超度它亡灵。这残骸贫僧要带回去,让它尘归尘土归土。它即以如此不堪的方式离世,也是它的命。只是现如今命劫了,贫僧要给它曾为生者最後的安宁。” 严炎冷笑道:“满口假仁假义,它的尸骸你要给予安宁,那那些为你果腹的草木瓜果呢?既然万物皆有灵,它们难道不该也要享受尊严,怎麽它们就只能落入尸骨无存的下场?”他挑衅的盯著严灵,“莫非佛祖面前,众生灵也分三六九等?”严灵愣,正欲回答时,旁传来声清斥:“炎儿怎可对皇兄无礼?” 原来是恬熙赶回来,正好听到严炎最後的番话,立刻出言制止,斥责道:“越来越没规矩了,对自己皇兄都如此冒失,不像话!”严炎不可置否的瞧了他眼,然後转身自顾自的走了。 恬熙看他这样,也只能无奈的叹口气,然後尴尬笑著对严灵说:“大师,这孩子被我惯坏了,我代他向你配个不是,你别生气。”严灵微笑的看著他,颔首说道:“施主当知,出家人不可犯嗔戒!”停了停又说:“只是,贫僧悟性不深,不能心无牵挂,现在对事颇为介怀。”恬熙听便明白了,叹了口气,说:“请大师到殿内说话!” 他们回到殿内,恬熙请他坐下,然後却在他面前深深行礼道:“恬熙有事,求大师看在昔日与我的情分上勉为其难的答应。”严灵大吃惊,忙起身将他拉起,说:“有什麽事,请尽管吩咐,何必行此大礼?”末了他终究是说了句:“你我之间,从不必如此!” 这句话,让恬熙阵暖暖的心酸,他忍不住眼圈红,终究是忍了,然後说:“就是严炎,这孩子,我已经无法可想,只好求你帮忙了。”提到严炎,严灵便问:“贫僧正想问呢,贫僧为遁入空门时,他正当总角,性子活泼稚嫩可爱。何以他会变成今日这番戾气深重?” 恬熙又是悲伤又是愧疚,酸楚的说:“这也原是我的冤孽,却还是连累他了。”他将严炎的遭遇细细告诉了严灵,最後忍不住落下滴泪,凝噎著说:“那孩子本来无辜,结果终究是被我和严炅连累,生生被折磨得如此乖戾残忍。我虽然心痛他如今面目,却总是无能约束和改变。只能尽量避免他伤及宫人,可他现如今已经愈发的变本加厉,虽不能伤人,却总是对手边的任何牲畜不肯放过。这承欢殿中的各色玩宠,都被他蹂躏个便。我若拦过了,他便大发脾气不吃不睡,我实在是无法。现如今,只能把希望寄托给你了。” 严灵本随著他对炎炎曾经遭遇的讲述边摇头念佛号,现听他提到自己,便问:“你想让贫僧如何做?”恬熙便急切说道:“他的性子全是因遭受非人折磨这才激变,心境受怨恨蒙蔽这才失了常性。我希望你能用佛法洗去他心中阴暗,化解他身上戾气。不求他再度恢复到原来那个严炎,至少不要再这样嗜血残忍。我知道你已推入空门,本不该拿这事打扰你清修,可我现如今除了你,也是不敢再信任任何人。所以,只好厚著脸皮来求你,你,可以应我吗?” 他小心翼翼的征求著严灵意见,严灵温和的看著他,语气如从前:“贫僧愿应你所有请愿,只是贫僧也不知能不能感化严炎施主,但贫僧定然尽全力化解他心中仇恨。”恬熙听了他的承诺,顿觉心中大石去了半,喜极而泣下,他热泪盈眶的拉起了严灵的手:“谢谢,谢谢……” 这幕恰好被低调来到承欢殿的严曦瞧见,他眼神闪,微笑的喊了声:“母妃”便亲热的走了上去。恬熙忙松开严灵,含笑招呼道:“皇帝来了,快过来与你皇叔打个招呼。”严曦哪需要他吩咐,先对严灵微微颔首致意:“四皇叔!”严灵稽首还礼道:“陛下无需礼,唤贫僧法号便是!”严曦微微笑,便说:“既如此,便顺了大师意思吧。”他又次唤了声:“木大师!” 严灵便自然是再度还礼,恬熙便在边笑道:“好了好了,你们这麽礼倒是生分的很,快起坐下吧。”於是便让严曦随自己上首坐下,严灵在右下首端坐。严曦便问:“刚刚朕进来时,瞧见母妃与大师携手相谈,可是有什麽事吗?”恬熙便说道:“是为了你炎皇叔,他现如今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想把他托付给木大师,盼望能用佛法化解他心中戾气,重新归於平静。如能如愿,我情愿折寿十年!” 严曦还没说什麽,严灵叹息道:“你正值盛年,何必做如此重的赌咒发誓?我佛慈悲,比不忍见炎儿如此沈沦,贫僧相信,总有日他将涤荡心中黑暗,重归人世!”恬熙听到他温柔平和的声音便觉得心境逐渐平静下来,满怀感激的说:“切都拜托给你了。”严灵点头,说:“贫僧自当尽上全力。” 两人应答之间彻底冷落了严曦,他便微微笑,说:“既如此,便要吩咐车队,准备送炎皇叔出宫入寺清修才成啊。”这倒是提醒了恬熙,忙吩咐道:“快,去将炎皇子请来,将他的应用具全都装点好。今日就随著木大师去吧!” 底下人纷纷动了起来,没会便将严炎带来。恬熙拉著他来到严灵面前,动情的对他说:“孩子,我已将你托付给木大师。大师精通佛理,且才华横溢。你跟著他受教诲,学些佛家圣言,参悟禅机,心情也会改善许。”严炎不耐烦的看了严灵眼,冷冷的问恬熙:“你这意思,是想撵我出宫吗?”恬熙愣,忙说:“傻孩子怎麽会?母妃送你出宫,是为了方便你跟著大师学习。母妃自然会日日遣人来探望你的。”严炎哦了声,便闭口不言了。 严灵见他如此,满脸痛惜。恬熙在旁也是手足无措,严曦冷眼旁观,适时的笑道:“炎皇叔好没心肝,潋母妃这段日子为你牵肠挂肚日思夜愁,人都消瘦了许。你还这样质疑他,如此怎麽不让他心如刀割啊?若非朕已是皇帝,不能有失体统。此刻定要挽起袖子好好跟你打顿,为母妃出口气。”严炎被他如此说,再看看恬熙苍白的脸,脸色倒是稍稍缓了些。他想了想,再看看严灵,似笑非笑的说:“好吧,反正宫里无趣的很,我就出去走走吧!” 恬熙大为欣喜,忙命人收拾行装。只让严灵带著严炎先行离去,行装随後送到。严灵便带著严炎去了。恬熙跟严曦将他们两人直送到内宫门口,严灵请他们留步,自己带著严炎去了。恬熙看著他们的背影,满目不舍牵挂,严曦旁冷眼不语。最後,还是恬熙叹息声,说:“但愿文若能救回这孩子!”严曦目光微动,笑道:“切自然能顺母妃所愿。” 在回禅寺的路上,严炎看著上车来直合目不语的严灵,突然出声道:“你知道我为何愿意跟你出来吗?”严灵睁开眼看他不语。严炎自己笑起来了。那笑容天真残忍,陪著他美丽的面容有种凌厉的气质:“宫中人员宠物生灵如今入手不容易,不如外面方便我寻来取乐。如此,还要谢你愿意带我出来了。”书香门第 作家的话: 大家,大花会为了捍卫小樱菊花的健康而努力的!!!握拳~~~~ 第二十四章 发文时间: 12/18 2011 严灵看著他那稚嫩却邪恶的笑容,心里只为他悲悯。他还那麽小,却已经因为成人的仇恨,彻底扭曲了还未长成的人性。他轻轻叹息声,垂眉念了声佛号再不说话。严炎见他不理会自己,也觉得无趣,再没有说话。两人便相安无事的直到了金 分节阅读63 欲望文 分节阅读64 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分节阅读64 光寺。 两人下了马车,已经有先行的宫人带著行李为严炎布置房间。严灵带著他在旁看著宫人们来来往往的忙碌,眼看著个清静的佛门禅房变成了鲜华锦绣的公子寝室。他皱皱眉,叫住领头的宫人,说道:“殿下来我金光寺是清修养心来的,可若将屋子如此布置,与在宫中何异?还请公公将这些富贵布置撤去,恢复佛门清幽!”那内侍愣,随後十分为难的说:“此事老奴不敢做主,得去请太妃娘娘示下。”严炎不耐烦的在旁说:“他要撤你就撤,再废话小心我撕了你的嘴。” 那内侍张张嘴还没说什麽,严炎已经掌打了过去,他年纪不大手劲有限,可他手上戴著只兽头戒指,他又故意将戒指转了圈兽头对内,於是将那内侍的脸划破几条长长的口子,鲜血迅速涌了出来。那内侍却连捂都不捂下脸,跪下来连连告罪说:“是,老奴遵命。”严灵看著这幕,脸色有几分发白。他谴责的看了眼严炎,严炎若无其事的瞥了他眼,懒洋洋的说:“若我不打他这下,回去他也不好向太妃交差。我这下,即顺了你意又帮著他了了差事。不是两全其美吗?” 严灵见他既然还满口道理,忍不住开口道:“可那太监的身体受损又该如何算起?他虽并非高贵出身,但也是父母所生所养,也是血肉之躯,也有疼痛知觉。你身为主人,怎能不存怜惜之心呢?”严炎嘲讽下哦,年轻稚嫩的脸上透著超於年龄的世故:“他们从未将所谓的主人放在心上,我又何须将他们放在眼里?你嫌我对他们不够怜惜,可若我有天失势,第个上来糟践我的,就是他们。既如此,还不如放了心的收拾他们,若那日我也沦落了,也就任他们欺负折磨,好歹算是我先了。”他停了停,细细欣赏了严灵听闻他这番话後的表情,然後继续说:“这群奴才天生逢高踩低的贱性子,你待他越好,他就越觉得你好欺负。还不如雷厉风行些,还能让他心存畏惧,不敢小觑了我。”严灵摇头叹息道:“你年纪尚小,怎能有如此偏激之言论呢?你说他们心中没有主人,可知他们心也是肉长的,总有慈悲和感怀。若以诚待之,他们也能以诚回报。可若以权势压制,权势散,人心也就散了。”严炎冷笑,揶揄说:“皇兄年岁虽长,是却心思单纯甚於我,竟真相信人心,真是难得可贵!不愧是从出生起便无波无澜长大的天之骄子,天生的富贵闲人!” 严灵叹息道:“炎儿,我知道你受了苦。可这些不该占据你全部,你还应该记得过往你所有的快乐日子。”严炎微微笑,突然答非所问的说:“皇兄可有曾去拜会那位李太後?”严灵怔,摇头道:“自出家以来,贫僧甚少与宫中来往。”严炎便继续说道:“那李太後,昔日纵容下人折磨贵太妃与我。可现如今旦失势,就沦为鱼肉,反过来被她的下人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见我的话点没错。” 严灵大吃惊,说:“她竟沦落如此?”严炎冷笑道:“她得势的时候没有折磨死我们,等到失了势自然是要被我们下死手了。说起来还是母妃技高筹,先将她造成废人,再无反抗翻身的可能,然後再慢慢的折磨她。这可比刀结果了她强百倍。” 严灵这才大为吃惊,他失声问道:“难道说李太後的突然中风,是出自他的指使?”严炎嗤笑道:“否则你以为呢?莫非你以为母妃连续两朝独享皇宠叱吒後宫,靠的只是他的美貌?我的好皇兄,好好睁开眼瞧瞧吧,你眼里的世界眼里的人,是不是真如你想象中的那般美好。” 严灵沈默半晌不语,严炎冷眼瞅了半天,终於笑道:“怎麽,皇兄乍闻皇室秘辛,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严灵缓缓的回答道:“贫僧自出生以来,经历的毒杀刺杀算计连自己都数不清。长到双十,试菜太监都死了五个。这系列暗害,直到贫僧请辞了太子之位後,这才逐渐平息。你说势高者可随意决定生灵生死,可知势高者很时候无法决定自己生死。” 严炎很有些诧异,随後闭口不言。严灵不再理会他,转身对负责整理严炎寝室的宫人说:“将皇子的东西收拾了,送到贫僧禅房去,从今往後,皇子的起居,都要与贫僧在起。再去告诉太妃,要调养皇子性子,空讲佛经是无用,贫僧不得不换个法子了。”严炎愣,忙说:“我可不习惯与人同居。”严灵回头瞅了他眼,先伸手抓住他手腕,将他往屋里拖去。 严炎想要挣脱,可他毕竟还是未满十三的孩子,哪里比得过严灵这成年男子,被他拖著跌跌撞撞的跟著去了。等到了严灵禅房,严灵松开了他,却唤小沙弥过来,对他说:“去,取戒尺来。”那小沙弥领命,不会便取来柄半寸厚的板子。严灵手拿著戒尺,手捏紧严炎的手腕,盯著他说:“你即以入我寺,自当尊我寺规矩。刚刚你伤人犯我佛戒,自当受罚。”严炎大惊且怒,喝道:“你居然要打我?”严灵改往日的柔和,有力的回答:“正是!”话音未落,板子下来,打得严炎哀叫声,他张嘴还要怒斥,严灵不理会,继续狠狠打下去。直打得严炎在他怀里乱扭乱叫,身体个劲挣扎。可严灵早些时也练了些拳脚,制服他的力气和功夫是绰绰有余的。於是不管他如何挣扎踢打,板子总是稳稳的落在严炎的手心上。 严炎疼得眼泪都掉了下来,他其实最最耐不住疼痛。往日都是强撑,这次却没有如此,只是个劲的痛呼怒骂,不会漂亮小脸上就是汗水与泪水齐下。严灵不管,只将他打了十下这才松开。严炎看自己的手,已经又红又肿。严灵扭头唤人取来外伤药,对他说:“把手伸出来。”严炎盯著他,果然乖乖将手伸了过去。没想在严灵接住他的手时,严炎低头张口就是咬,狠狠的咬住了他的手掌。 严灵抽了口气,却并未甩开他,任由严炎死死咬住。严炎下了死劲,却直到嘴里尝到了浓浓的血腥味,都未见他将自己推开。不由得松开了嘴,奇怪的看了眼严灵。严灵却并没有动怒,而是神色温和的看著他。然後,缓缓的说:“贫僧刚才打你,与当日李太後,那群恶奴打你,有何区别?”严炎愣,人有些懵懂。严灵见他这样,微微笑,说:“你今日不懂不要紧,等你再长大点,总有天,终归是要明白的!”停了停,他又说道:“你曾问我为何法号为‘木’?可知花世界,木浮生,念清净。佛法无边,若能参悟二,便能换得永恒的宁静。而不是靠摆弄人生死,来得到时的满足。” 严炎瞪著他,嚷道:“我没那个耐心听什麽废话佛理,我就爱伤残性命,这个最能让我快活安宁,如何?”严灵摇头,说:“可过去你未曾遭受大难时,也能不靠血腥杀戮快活。过去能轻而易举做到的,现在应当也能。贫僧既然已受贵太妃所托,自然要竭力唤起你遗忘的过去!” 这发生的切都被宫人们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恬熙,他欣慰的扶额笑道:“幸好还有文若,炎儿终究是有救了!”随後又叹道:“可却还是苦了文若,终究是我又欠他份情了。”严曦冷眼旁观,适时笑道:“灵皇叔与炎皇叔乃是手足兄弟,现如今炎皇叔有事,灵皇叔自然是要出手援助。母妃何必起愧疚之心呢?”恬熙摇头,叹息道:“你不明白…...”他终究是知道不能对严曦将旧事提的太,便不再说下去。转而问宫人:“木大师还有其他话没有?”那宫人便说:“大师还说,请娘娘将皇子殿下的佣人悉数遣回,也不用每日遣人前去探望,反而扰了皇子清修。每月初他自会带皇子进宫问安,午膳前带回。”恬熙怔,半晌才迟疑的说:“如此……好吧,就依大师的嘱咐就是!” 话虽如此,他却颇有几分闷闷不乐。严曦看在眼里,便刻意拿些事让他分神,总不能时刻惦记著严炎和严灵。 那之後承欢殿上下宫人并各种飞禽走兽都松了口气。只是每月初严灵带严炎回宫时,仍旧如临大敌。可严炎却被严灵牢牢管束,无暇抽空出来找他们麻烦,日子长了警戒也除了。倒是恬熙每次看到严炎都嘘寒问暖,倒是让严炎烦死,恨不得早日离开承欢殿。 日子就这麽天天过著,转眼间年便又过去了。朝里出了些动静,朱家派系势力被接连瓦解了几处,元气大伤,已经再无力与李勤弓抗衡,李勤弓权倾朝野的同时,严曦也借机将自己东宫旧党安插在朱家空出的职缺,都是些位低却要害的位置。李勤弓并未发言,或是恬熙的愈发迷人的风姿减弱了他的警惕性。严曦虽痛恨他如此委身下臣作践自己,却也只能强忍这时之辱。 来年,宫中便发生了两件大事:严曦的位侍妾有了身孕,和李婉婉终於来了女子初潮。这让後宫都为之振奋,恬熙喜不自胜,忙将严曦招来,商量著要为这两件喜事庆贺场。严曦却反而比较淡定,全都只听他的吩咐,让尚仪局的人依照他的心意去办。恬熙便笑他老成在在过头,成了老气横秋。严曦对他微微笑,那神态居然有了几分宠溺的感觉。恬熙恍然未觉,只心亲自去筹备庆祝事宜。书香门第 作家的话: 我做到了,不要觊觎小樱菊花了!!! 第二十五章 发文时间: 12/18 2011 那日大宴之後,李婉婉在嬷嬷们的陪伴下回到了居处。奶妈见她有几分不乐,便问她。李婉婉便说:“嬷嬷,你们都说陛下喜欢我,将来我必将与他成为夫妻。可为何现如今他却已有了数位美人相伴?难道他心里虽喜欢我,却也与那些美人无二致?”奶妈忙安慰道:“小姐别胡思乱想。陛下乃是天子,享有三宫六院是天经地义之事。莫说现在,将来必定要有美人妃嫔。可任凭少美人都不可能越过您去。因为您可是未来的皇後,大魏後宫的妃嫔可以无数,但皇後只有位。也只有皇後堪与陛下称为夫妻伉俪,合为乾坤,哪里是那些女子能比的。陛下能选您做他的皇後,若不是对您另眼相待如何能如此?” 奶妈细细开导宽慰,终於让李婉婉再度开颜。她微笑想:可不是,再的美人也不需怕。陛下喜欢我看重我,这才选了我做他的皇後,别人都比不得的。她觉得很甜蜜,想起严曦那张俊朗威严的面孔,心里直发烫:将来他就会是我的夫君,我会与他生儿育女,料理後宫事宜,与他相扶到老。她觉得欢喜极了,不到十三的小姑娘,第次,开始了甜蜜而青涩的相思。 带著这样的相思情愫,她努力的学习如何做位完美的皇後。她就像只毛虫,用粘丝做成自缚的茧,只等著有日能破茧成蝶。她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和信心,日日期待著及笄之日到来。贵太妃告诉过她,及笄大典之後,将正式为她和陛下举行大婚。她迫切的等待著那天,相信那是她又段幸福的开始。 她的小女儿心思,除了亲随,没有人察觉到。恬熙的注意力全被被严曦刚刚诞生的皇长子吸引了过去。抱著这个软软小肉团,他笑得几乎合不上嘴。先对轻雯说:“去把本宫那套八宝并蒂海棠套饰赏给秦选侍。”轻雯答应著去了,严曦在旁说:“八宝并蒂海棠?可是那年您生辰,先皇赠与您的生辰礼?”恬熙眼中有霎拉的黯然,随後又笑道:“确实是!”严曦便忙唤住轻雯,说:“那麽贵重的套首饰,秦选侍如何能担当的起?还请母妃改赐其他礼物吧。”恬熙摇摇头,含笑说道:“她为你生下皇长子立了大功,就受得起。如若你父皇在,也会高兴的。” 严曦心神动,便试探问道:“母妃,现在还日日思念父皇吗?”恬熙微微笑,说:“本宫知道你在担心本宫思念过度耗损身体,你放心,本宫再不会像过去样放纵自己伤心劳神。”严曦闻言,满意笑,点头道:“如此,朕便放心了。”恬熙微微笑,继续说道:“倒是婉婉,已经还有半年便要及笄了。及笄典礼之後,你们即可大婚,成为对真正的夫妻了。” 提起自己亲自挑选的皇後,严曦并未有几分动容。他微微笑,说:“朕也十分期待婉婉能快些长大,後宫不可日无主。”恬熙嗔怪的看著他,说:“你这孩子,这时候还这样冷冰冰的口气。难道她不是你亲自选出的合心人?在我面前这样便罢了,在她面前可不要再如此,她个女儿家喜欢听的可不是这种话。那样可爱的个姑娘,你可别伤了她的心。”严曦微微笑,说:“母妃放心,朕明白该怎麽做。” 恬熙点头,想起事,莞尔笑说:“本宫就知道你懂!你本就是你父皇所有的孩子中最像他的。”严曦脸色微变,随後也是笑著说:“母妃说错了,朕不但是最像父皇的,将来还是要胜父皇筹的。”恬熙愣,随後又忍不住笑,说:“说的是,你父皇直期待著你能做得比他好,你若有如此的志气,倒是不枉他的期望了。”严曦勉强笑,再陪恬熙聊了两句便退下了。 轻雯送走他之後,回头对恬熙说:“奴婢看著陛下,并不像他跟娘娘聊天时表现的那样轻松啊。不知是不是有什麽心事?”恬熙想了想,说:“大概是朝中事,幢幢的压得他心累的缘故吧。本宫说的那番话,其实对他何尝不是种压力。难为这孩子,还能表现得若无其事的样子。到底是先皇最得意的孩子啊!”他感叹万千,薄桃在旁说:“娘娘倒不像往日,提及先皇便伤感了。”恬熙释然笑,感怀的说:“你说人的记忆怪不怪,先前想起来便觉得钻心疼的回忆,过久了总是会逐渐淡化。可是那些想便觉得心甜的记忆,却会逐渐加深。我想到过去与他在起的种种,只觉得欢喜,再也顾不得伤心了。” 薄桃她们见他神情安详,没有半分作伪,都松了口气,笑道:“娘娘如此想开了才好呢!否则我们都日日提心,不敢在娘娘面前过提起旧事,免得触动您心怀。现在可好,算是可放下心头大石了。”恬熙也笑了,说:“倒是难为你们还惦念著了。放心吧,本宫无事!” 果然,他从此再无半点悲戚之态。每天最乐於做的两件事便是抱著皇长子不松手,以及督促尚仪局以及礼部筹备李婉婉的及笄礼以及帝後大婚。在他的督促下,李婉婉的及笄礼办的极为风光,但跟随後帝後大婚比起来,却又差得远了。 那日,是李婉婉最幸福的天。她穿戴著华丽却沈重的凤冠礼服,在万众瞩目中步步向他身边,隔著凤冠垂下的珠帘,她都能感觉到严曦那温柔含笑的目光。她觉得头发晕,脸发烫,行礼中竟然错了步。她反应过来心慌的很,没想到身边严曦轻轻的说了句:“别怕,朕在呢!”奇迹般的,这句话抹平了她所有的慌张与不安。接下来她再无点差错,圆圆满满的完成了整个仪式。 洞房之中红烛高照,李婉婉稳稳的坐在床边,心里却紧张的几乎晕过去。典礼时的镇定在看到这张床的时候彻底化为乌有。现在她脑子里只有片空白,脸烫得可以烙饼。所有的慌乱忐忑,都在声‘陛下万安’中达到了顶点。眼帘里出现双著五爪金龙锦履的脚时,她她开始连气都喘不过来,头晕眼花著几乎当场晕厥过去。可当双手扶上了她的头时,奇迹般的,她所有的紧张不安都消退了。 严曦笑著说:“都行过礼了,还带著这东西做什麽,不怕压伤了脖子啊?那可就成笑话了,我大魏第个大婚第二天便落枕的皇後!”他亲手将提李婉婉将凤冠取下,然後在她身边坐下。李婉婉羞答答的抬眼看他,甜蜜羞涩的笑,娇嗔道:“陛下真坏,取笑臣妾呢!”严曦摇头,笑著说:“别叫臣妾了,朕还是喜欢你叫婉婉。”说著,唤了声:“婉婉!”李婉婉脸上飞上红霞,心里却欢喜的几乎当场唱起歌来。两个行过结发礼,喝过合卺酒之後,便有宫人上前来为两人脱去礼服,只余中衣。放下床帐遮掩两人身影後,宫人们快速退下。李婉婉低著头,偷偷瞧了眼。严曦目光深邃的看著她,低头双唇覆上了她涂上胭脂的朱唇……书香门第 第二十六章 发文时间: 12/24 2011 大婚过後,严曦和李婉婉就像对普通的新婚夫妻样浓情蜜意,时时厮守在起。看著他们携手来向自己请安,除了严曦少年老成还看不出端倪来,李婉婉稚气未退的脸上带著甜蜜微笑,任谁都能看出她有麽的幸福,而她看严曦的眼神,足以让任何人相信,她是真心爱著他。恬熙把这切看在眼里,心里感到非常欣慰。 可是三个月後,严曦来告诉他,想要迎几位世家千金入宫为妃。恬熙微微有些吃惊,说:“需要这麽急吗?你与皇後成婚才没久啊。”严曦微笑著回答:“已经三个月了,按祖制早已可以纳新妃入宫。朕直怕皇後不高兴,故而拖延了许久。朝堂上大臣也催促了许久,朕便下了决定。”恬熙微微有些失落,却也知道他说的是事实,略微想了想,就问:“那皇後怎麽说?”严曦语气平淡的说:“朕的决定,皇後自然是赞成的。”恬熙看他这样回答,有几分诧异,出了会神後,便只能说:“既如此,你自己看著办吧。”严曦便又笑了,这次看出来他是很满意的:“既如此,朕就下旨了。”恬熙无奈的点点头,又说道:“只是别为了新人冷了旧人,皇後是个可爱姑娘,别让她心里不好受。”严曦点点头,说:“朕明白!” 李婉婉呆呆的看著面前摆放的东西:品色上好的宝石,绚烂华美的贡缎,首饰玩器,紫金美玉。各色瑰宝放出的光芒照亮了殿堂。这些都属於她的,可却再不能让她雀跃开怀。旁边老嬷嬷絮絮叨叨的念著:“陛下下赐了这麽东西给娘娘,这是真心喜欢娘娘呢,这份福,阖宫上下谁不羡慕?也就是娘娘母仪天下所以受得起了,哎呀呀,照奴婢瞧著,依陛下对娘娘的眷顾,过不了久,您定能为大魏生下位嫡皇子,到时候这宫里谁能撼动您的地位啊!” 她满脸自得的唠唠叨叨,李婉婉却句都不想听。她轻声问道:“那些新人,什麽时候入宫?”老嬷嬷愣,收了话头,小心翼翼的回答:“应该是三日後便进宫。”她偷偷瞧了眼李婉婉的表情,斟词酌字的宽慰道:“她们都只是妃嫔,是妾室,跟您这正宫皇後,原配嫡妻不可相提并论。您看陛下这两日待您的光景,便可知孰轻孰重他心里明镜似地呢。” 李婉婉听了她的安慰哑然笑,微微的垂下眼睫,淡淡的说:“妈妈,我心里还是有点难受。”嬷嬷愣,随後看著她的眼神便有了几分怜惜。她叹了口气,说:“娘娘,这是我们女人的命,从古至今都是如此,唯有认命,才能求得平安喜乐!”李婉婉的眼里有几分失落,她低低回答:“我知道!”她有片刻黯然,就在嬷嬷正琢磨著该如何继续安慰时,她又抬起头来,这次,她的神色端庄:“新人的住处,得提前为她们安排好,伺候的宫人们也得快点送过去。就三天的时间了,得抓紧点,不可出纰漏让陛下烦心!”那嬷嬷听,眼里闪过几分诧异,然後转为赞许。她忙恭敬回答:“是!” 严曦敲著桌案,听长贵的回报,懒懒的说:“知道了,下去吧!传朕的话,辛苦皇後劳碌了。朕会晚上过去与她共用晚膳。”长贵忙亲自去传话了。严曦不再理会,扭头对心腹俞静说:“李勤弓推拒了朕以贵妃之位迎他孙女入宫的旨意,你怎麽看?”俞静略微思索了下,才缓缓说道:“微臣不好说!依微臣所见,国公可能有两种想法:其,他居功自傲,不屑这区区贵妃位,宁可不与陛下结这门亲。又或者,他心知陛下对他已生提防。为避免孙女被陛下扣在宫里挟制与他,故而不从。”严曦沈吟半晌,脸色有几分阴沈了:“其也好其二也罢,朕必然是不能与他共处於世的。只是朕也必须要清楚,他到底是不是起了警醒。若是,那我们得动作加快了。”他扭头对旁的宫人吩咐道:“去传话给皇後,说朕临时有事,就不去与她进晚膳了。”宫人们答应著出去传话,严曦叹了口气,说:“还是得麻烦贵太妃次了。” 恬熙懒洋洋的斜倚在纱枕上,懒洋洋的瞧著李勤弓坐在他身边,垂眉摆弄著手里的长叶片。恬熙有几分不耐烦了,他清清嗓子,吸引李勤弓的注意,然後撒娇的说:“今晚上你已经摆弄这些叶 分节阅读64 欲望文 分节阅读65 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分节阅读65 子快半个时辰了,我出趟宫不容易,难道你就准备著晚上就这麽度过了?”李勤弓停止摆弄手里的叶子,笑著说:“怎麽,想我了?”恬熙脸微微红,几分羞涩的恼道:“你若不想何必来找我?难得见面你就如此待我。既然如此,你就跟这些叶子过夜吧。我要先打个盹了。”说完,便侧身躺下不看李勤弓了。 他闭著眼睛,本想逗著李勤弓来哄他。没想到只听李勤弓说了句:“你累了就先睡会,好了我就叫你。”恬熙没想到他会如此,时间居然不好下台了。只好爱理不理的嗯了声,眼睛也不睁,没会功夫便真的睡著了。 不知道睡了久,朦胧中好像做了个不错的梦。等他被推醒,美梦也断。恬熙有几分失落的睁开眼睛,眼帘外首先瞧见的,居然是只巴掌大的叶编蝴蝶。栩栩如生的形态,翠绿的颜色,望著十分喜人。恬熙惊喜的坐起来,双手从李勤弓手中接过这只蝴蝶细细打量,赞道:“好精巧的手艺,是你做的?”李勤弓含笑点头,说:“已经几十年不做了,手生了许。琢磨了半天才慢慢回忆起编法。先给你做个蝴蝶,其他的编法我在慢慢回忆。” 恬熙听他意思,便问:“你还会编其他东西?”李勤弓点点头,居然颇有几分自豪的说:“蝈蝈、蛐蛐、螳螂、龙凤、蜻蜓、我全都会编。”恬熙听的笑了,低头又爱不释手的把玩了会手里的蝴蝶,突然想起来,便问:“你怎麽会编这些?”李勤弓笑了笑,颇有几分怀念的说:“小时候家里没有闲钱,就是靠做这个卖点小钱来付私塾费用。那时候每天都要做,而且都要在农活做完之後才有空,否则耽误了农活是要被爹娘揍的。”恬熙倒真是有几分吃惊了,问:“你还要做农活?我还以为……”李勤弓便笑著接下去:“以为我也是世家出身,锦衣玉食的长大是吗?”恬熙笑,算是默认。 两人之间的气氛突然有些改变了。恬熙感叹道:“我曾经直以为你与那敖坤同为世家,所以才能攀上如此高位。原来竟是我小觑了你,你竟真是如此步步爬上来的。”他第次仔细端详了李勤弓的容颜,近五十的人瞧著还是容颜虽已出现老态,却精神奕奕气质沈稳,可猜想到年轻时又是如何的器宇轩昂。心里的厌烦顿时消退了不少,“想来也受过不少苦吧。”他又想起李勤弓身上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伤痕,似乎每条,都在见证这个昔日的穷小子为了出人头地所付出的代价。原来,他跟自己样,也是吃苦的出身呢!书香门第 作家的话: 对手指,不知不觉又断了快个星期了~~恰逢平安夜,来大家跟我起唱:金哥bye 金哥bye 金哥on the way 第二十七章 发文时间:12/25 2011 李勤弓随意笑,很平淡的说:“还好,熬过最难的时候,也就没什麽了。”他似乎并不想再为这个话题纠结,口风转,指著那只蝴蝶道:“喜欢吗?”恬熙明白他意思,也就识趣的不再追问,点点头说:“喜欢!”李勤弓便说道:“喜欢便收著吧。下次我再给你做只蝈蝈。”恬熙爽脆的回答:“好啊!”停了停几分感叹的说:“只可惜这东西虽精巧有趣,却总不易保存。任它什麽法子,三五个月後也不成了。”他有几分惆怅的盯著手里的蝴蝶,李勤弓却不以为意的说:“坏了再做就是。这世间本就没有天长地久的东西,关键是你是否曾经拥有过。有,即无憾!无,则尽可淡看之!” 恬熙抿嘴笑,说:“你倒是豁达。”李勤弓也笑了,说:“少次上过阎罗殿的人,想法总是会古怪些,你别在意。”恬熙翻了个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躺著,然後说:“不,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李勤弓也放开手里的叶片,跟著他躺下。两人并排躺在起,几乎是同时,互相瞧了对方眼。恬熙心中凛,乖巧的将头轻依在李勤弓的肩上…… 雨收云散之後,两人都静静躺著不动。恬熙喘息平缓下来後,懒洋洋的翻身躺在李勤弓怀里,软软的说:“今天,陛下过来向我诉苦了。”李勤弓闭著眼嗯了声,也没下文。恬熙便继续说道:“他好意想迎你小孙女入宫立为贵妃,与你们李家结为姻亲,稳固你李家在世家门庭的地位。可你却拒绝了他的好意,让他好生郁闷呢。”说完,恬熙抬头,捏著李勤弓下巴,嬉笑问道:“我问你,你莫不是嫌贵妃位太低,心想为你孙女要个高的位子?” 李勤弓睁开眼,将他的手从下巴拉开送进被子,身上的被沿往上拉了拉掖在脖颈处,轻声嘱咐道:“虽已是三月底,可夜里寒气还是重,你别老仗著屋里暖和就掉以轻心,真受凉了可就难熬了。”恬熙愣,然後继续追问道:“别打岔,跟我说说,怎麽就不行了呢?”李勤弓将他在被子里乱动的身体按好,这才说:“我的孙女的性子我最清楚。被她父母宠坏了,个性天真娇惯又任性糊涂。这样的女子,怎麽适合在深宫里生存?即使靠著我在,能够有时安稳,总不是长久之计。莫不如断了她这条路,在寻常官宦人家为她择门亲事,保她世做个富贵夫人就是。”这理由合情合理,全然是祖父对孙辈的拳拳之心,恬熙自然是信了。他感叹声:“有你这位慈爱爷爷保护,你的孙女真的很幸福。”李勤弓笑笑,将他往怀里搂了搂:“睡吧,明早你得回宫我也得去上朝了。” 恬熙嗯的声,这回不是他装乖顺,而是确实是困了。他闭上眼睛,没会功夫便睡著了。听著他轻微的鼾声,李勤弓睁开眼睛。他看著恬熙美丽的睡颜,睡梦中的恬熙总是喜欢微微嘟著嘴,就像个孩子。李勤弓静静的看著他,目光深邃复杂得无言描述。伸出手,他轻轻的触摸恬熙的脸颊。或许是把他弄痒了,恬熙唔的声,脸在被子上蹭了蹭,又接著睡了。李勤弓悬在他脸颊边的手,到底没有再继续下去。而是颓然的退回去,中途又为恬熙掖了掖被子。李勤弓看著他酣睡的容颜,喃喃道:“我还能这样与你共枕少呢?”…… 新人入宫之後,向安静的宫廷再度喧哗了起来。自那次之後,各地也接二连三的选送了美女入宫,将这座华丽宏大的皇宫弄得熙熙攘攘,热热闹闹。於是,每次被李婉婉带著来向恬熙请安的宫嫔队伍也越来越庞大了。 与日益充实的後宫相对的,则是李婉婉的笑容。已经不再是天真灿烂无忧无虑了,取而代之的是克制端庄文雅矜持的得体微笑。她现在再也不会娇娇脆脆的喊“潋母妃”然後撒娇的挨著他坐下,而是带领群花枝招展的美人恭恭敬敬的行礼,然後仪态端庄的坐在下首第位。她的背脊总是挺得直直的,弄得其他妃嫔也不得不跟著正襟危坐,气氛热闹却不热切。恬熙只能无奈的看著她逐渐变化,还能怎麽办呢?还不到十五岁的皇後,如果不能摆出母仪天下的气势来,如何能威慑後宫?只是他有时候总忍不住担心,李婉婉头上那硕大沈甸的九尾金凤,会将她彻底的压垮。於是他终於忍不住说了:“婉婉,放松点,不用绷这麽紧的,别累著自己。”李婉婉听了他的话却是淡淡笑,那笑容再无稚嫩纯真,她得体的回答“母妃请放心,我很好!”她看起来如此的坚定倔强,那姿态不允许任何人来怜惜同情。恬熙看她如此,也就只能在心中暗暗叹息罢了。 李婉婉回宫换了衣裳簪花之後都不肯径直躺下休息,定要勉力撑著将本月阖宫上下的开支记账看完。嬷嬷在旁劝道:“娘娘,先歇会再看吧。仔细累著了。”李婉婉摇头,刚要说话,突然觉得股子恶心反胃,竟没忍住吐了起来。宫人们大惊,忙招来了太医。太医诊脉之後,立刻眉开眼笑的跪下道喜:“恭喜娘娘,您已经怀有龙种了。” 身边人听了大喜,纷纷跪下齐声高呼:“奴婢恭贺娘娘得孕龙胎!”李婉婉却反而有些迟钝了,半天才确认似地问句:“本宫,有了身孕了?”那太医喜笑颜开的说:“是啊,娘奶奶个已有个月的身孕!”李婉婉呆呆的坐著,半晌才喃喃道:“我有身孕了,我有身孕了…”说话间,行清泪落下,欣喜的笑容徐徐绽开,她下意识的反复摩挲著自己的小腹,重复著:“我有孩子了,我能为他生个孩子了……” 严曦下了龙辇,恰好遇到恬熙扶著马良安的手从凤仪宫走出。严曦便迎了上去,说:“母妃先过来了,怎麽也不等朕起!”恬熙笑著说:“听说婉婉有了你的骨肉,本宫就再也坐不住。你又忙於国事不知道什麽时候能过来,我就先来了。”严曦便扶著他说:“既然朕来了,母妃还陪朕进去瞧瞧皇後吧。”恬熙故作嗔怪的笑,拍了下他手背,说:“这孩子,平日里那麽精明的,怎麽现在就糊涂了?这时候你人去瞧皇後,可比我跟著起去碍眼要好得了。” 严曦便笑了,说:“母妃才是说傻话呢?朕与你在起顺理成章,这要是叫碍眼,往後皇後不得被憋出病来?”恬熙愣,然後莫名其妙的说:“瞎说什麽啊?你这孩子,莫不是欢喜的真的糊涂了吧?”严曦也觉得失了口,掩饰的笑道:“还不是母妃先挑起来的。”恬熙愣,然後自己先笑了,说:“这孩子,越来越狡猾!”严曦听他不停的称自己为孩子很不高兴,便淡笑著说道:“朕都已经有两名皇子了,可在母妃眼里,还是个小孩子呢。” 恬熙怔楞半晌方才反应过来,突然觉得有趣,笑著说:“真是孩子心性!”再看严曦仍旧是淡笑不语,便说道:“好好好,以後本宫再也不这麽说了好吧?行了,时候不早了,快进去瞧瞧皇後吧,本宫先走了。”严曦微微笑,说:“母妃好走!” 他目送恬熙离去之後,这才转身进了凤仪宫。李婉婉正带著宫人候在殿门口许久,见他过来忙蹲下行礼道:“臣妾参见陛下!”严曦忙赶上前将她扶起,含笑说道:“你我夫妻,你现又有了身子。就别讲这些虚礼客套了,快坐下。”亲手将她扶著起坐下。李婉婉亲手奉了杯茶给他,又问道:“陛下从哪里来?”严曦道:“刚刚与诸位大臣在勤政殿议事,收到消息後就草草让他们散了。朕本想与潋母妃起过来瞧你,可惜他性子急先来了,刚刚还在门口与他遇上,就与他聊了几句。”李婉婉认真听著,接口问道:“那陛下怎麽不请母妃起进来呢?”严曦笑道:“朕本想如此,可母妃说不如让朕与你独处。朕便独自来了。”李婉婉听了喔了声,随後似乎颇为惋惜的说:“母妃确实太客气了。”她看了看严曦,又问道:“陛下为了臣妾中断了议事,不会耽误国事吗?”严曦笑著为她扶扶云鬓,说道:“不碍事,现在什麽都不比你重要。”他看著李婉婉满头的宝石珠翠,摇头道:“已经有了身孕,就别再这麽讲究了。朕知道你最在乎以身作则,可现如今不比以往,还是身体要紧。”李婉婉抿嘴笑,这回便是真心开颜了:“臣妾遵命!” 严曦与她起吃了午膳,陪著她直到她睡去,这才起驾又去了勤政殿。诸位心腹都已经等候时。严曦也不想开罗嗦废话,静静的说:“你们得再抓紧点,尽快铲除李勤弓党!”书香门第 第二十八章 发文时间: 12/28 2011 严曦苦心经营了数年,等到骤然发作时,动作迅猛堪称雷厉风行。首先是御史院督察御史安东御前发难,公然弹劾重川直隶总督钱翦贪污受贿,卖官鬻爵,夺人田产,杀人灭口等十数条罪状。条条证据确凿,招招要置钱翦於死地。此举让朝堂震惊,因为所有人都知道,钱翦正是李勤弓嫡系心腹,动他便是在动摇李勤弓势力。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失心疯了。果然,当著李勤弓的面,严曦严厉的斥责了他。可安东却并未退缩,他声泪俱下的跪在御前,痛陈钱翦罪状与利害关系。严曦开始是不耐烦,後亲眼看到他将件件证物摆出来,便将信将疑。他疑惑的看向李勤弓,问:“国公以为此事该如何处置呢?”李勤弓沈默良久,方才开口道:“既然御史大人已经列出如数证据,臣以为自当查了查,若是出了谬误,也算是还了老臣旧部个清白,若是确实无误,那……自当秉公执法,绝不可姑息。”严曦便犹豫的说:“可那钱翦乃是国公旧部,朕以为……”李勤弓先开口道:“他虽是臣的旧部,可是陛下的臣子,为人臣者,应效忠於陛下,尽责於我大魏。倘若他真罔顾为人臣的本分,老臣必定不能容他。”严曦听他如此回答, 欣慰的点头说道:“爱卿做如此想,朕便放心了。” 李勤弓和严曦都如此发话了,这件事便被放手查了下去。查不要紧,钱翦的所有劣迹全都被揪了出来,甚至连当年他战时虐杀俘虏,强霸所灭国家王族财物都揭发了出来。这条条的,每件闹大了都是抄家灭族的罪过。严曦大怒,令大理寺查封其家产,其人连带家族近五百人全部下狱,本人是被令押入大理寺诏狱,等待发落。朝中诸人头脑灵光的,便纷纷上书弹劾,并求严惩钱翦,以儆效尤。 那日,严曦将李勤弓请到勤政殿,将满案的文书指给他看。并皱著眉说:“近日诸位爱卿纷纷上书,让朕头疼不已。国公可有良策为朕分忧?”李勤弓稍稍扫了几眼那些卷册,心底已经透亮。他扶冠整衣伏地大拜道:“钱翦有愧於陛下皇恩,臣恳请陛下严惩。”严曦脸现震惊之色,他说:“国公怎能如此说?他是大魏的功臣,又是国公的旧部,朕怎麽能下得了这个狠心?” 李勤弓叹息道:“陛下如此重情,是我大魏之幸。可恨钱翦居然辜负了陛下恩义,实在是罪该万死。他虽是老臣旧部,但现在是大魏的罪人。若不使其伏诛,虽可知陛下仁德,只怕天下不知真相者会愤愤不平。为平息众怒,还请陛下早作决断,为我大魏,清除此奸佞之人。”他言辞恳切,却句句要求钱翦死,让严曦面露不忍。他叹息道:“你先下去吧,让朕先想想。” 李勤弓告退之後,严曦坐在案後,只手在扶手上摩挲。扶手前端是只昂起的龙头,斑驳的鳞片与尖角自然不会让手感觉太舒服,但是严曦非常享受。他的指尖压上尖尖的龙角,顶端传来的丝丝尖锐痛感让他有种奇异的满足。突然,他轻轻的笑了。手指头在龙头上轻轻叩击,随後开始哼只不知名的小调…… 李正棠忧心忡忡的看著父亲,试探的问道:“父亲,真的不管钱师伯了吗?”李勤弓微微笑,说:“我若插手,那钱翦必将不得好死不说,还会连累我也名誉受损。可若我置之不理,那他全家还能有线生机。”李正棠闻言会意过来,表情有几分悲愤,说:“陛下真要对我们动手了?”李勤弓叹口气,说:“飞鸟尽,狡兔死,而我还活著,这样陛下的龙椅如何坐得安稳?他若不动手,那才是愚蠢!”他突地笑了笑,说:“先帝确实培养出了位明君!”李正棠愤慨的喊道:“可这位明君现在要杀您!”李勤弓淡淡笑:“那便让他顺了心就是。”李正棠眼眶热,泪水落了下来:“父亲,您生戎马,且对陛下有恩,他却如此待您……这,太不公平了……”李勤弓摇摇头,说:“谈公平,也很公平。我先越了雷池,那就别怪会粉身碎骨。”他慈爱的看著李正棠,说:“好在,我有万全的把握,能保住全家。否则,若祸害了全家,我还真要於心不安了。”李正棠泣不成声的喊了声:“父亲!”李勤弓拍拍他的肩头,微笑著说:“别为为父难过,为父这辈子,值了!” 恬熙披上斗篷,要赶在宫门落锁之前出去。可临走到殿门口,却迎面遇到了严曦。他瞧恬熙的打扮,本来和气的神态立刻沈了下来。恬熙看他变了脸色,却心急要赶著出去,无奈下只能拉著他手安慰道:“本宫不会耽误很久的,明早定归来。”说完便转身要走,没想手紧已经被严曦反拉住。他诧异回头,严曦阴沈著脸,说:“您不用去了,不…您再忍忍,快了,再过段日子,你就可以摆脱了他。从今往後您都不用去了。”恬熙吃了惊,转过身来诧异的看著他。严曦抿著嘴,眼神里隐者暗暗的火焰:“朕不会让您过著这种娼妇的生活!” 他字句说得几乎是咬牙切齿,眼神里迸发的是刻骨的仇恨。恬熙呆呆的看著他,好会,才缓起语气,微笑的说:“好,那我今天就不去了。”听到他肯定的回答,严曦这才终於放缓了表情。恬熙想了想,拉著他起进去了。两人坐下後,恬熙斥退左右,问:“皇帝,想要怎麽处置他呢?”严曦才刚缓下去的表情立刻冷凝起来,他的目光如坚冰般,冷冷的说:“杀!”恬熙心头滞,忙说:“不可!”严曦奇怪的看著他,恬熙忙说:“他对我们有恩,虽然确实染指了我,可开始是我自己主动去找的他。如此说来,我也要付很大责任。你能不能……” “您不会有错!”严曦斩金截铁的打断他的话:“朱家作乱的时候,他明明有能力出来力挽狂澜稳定局势,却置身事外,偏偏要等到您牺牲自己来做交易才肯出手,这不叫趁人之危吗?这老贼,怕是早就心怀不轨就等著您送上门去。如此居心叵测,朕若不将他挫骨扬灰,如何能雪耻辱?”恬熙静静的听著,可心头总是不忍。他张嘴欲言,可严曦却突然直勾勾的盯著他,说:“母妃应该也恨他吧,为了他您忍辱负重牺牲了清白,让父皇九泉之下也难安。您对父皇感情那麽深,如何忍受的了?”恬熙呆了呆,求情的话终究是吞了下去,含糊的嗯了声,再不说什麽。 隔天,宫门打开後,宫外来人,说是李勤弓供奉宝物给承欢殿。恬熙奇怪,本以为他会是遣人来质问他为何失约。可看来人奉上的,却是个锦盒。他纳闷的命人将锦盒打开,盒子里端端正正放著只叶编的蝈蝈。轻雯看了眼恬熙,恬熙目光复杂的看著蝈蝈,许久之後,只能叹声,对她说:“收起来吧,别让别人看到,也别让本宫看到!” 钱翦最後只被严曦给黥字流放,家产没收,但家人们在李勤弓的打点下,终究是还有了活路。而局势对李勤弓越来越不利,至此之後,头脑灵光的人都嗅到了风向的变异,聪明的就早已看清了局势。於是各种异声想起,终究是碍於李勤弓的强大人脉威势,没能将风浪掀到湖面上来。这可让严曦越来越烦躁,他虽表面不说什麽,可回到後宫,表现的极为烦躁易怒。接连呵斥处置了几名得宠妃嫔。就连已经身怀六甲,即将临盆的李婉婉,也得了他几次脸色看。恬熙为此挂念不已,而这时,他也收到了六次李勤弓亲手编的草玩具。 看著又是只栩栩如生的蚱蜢,恬熙无言以对,只能摆摆手,轻雯轻手轻脚的将盒子盖上吩咐人收好。恬熙正扶额沈思,突然马良安进来,低低的禀报:“陛下宣国公入宫了!”恬熙闻言大惊,忙问道:“知道是为了什麽吗?”马良安忙回说:“直说是邀国公同赏西域供上的稀罕花朵并赐宴。”恬熙惊恐的盯著他,心里头涌上种不祥的预感!书香门第 第二十九章 发文时间: 12/29 2011 严曦举杯遥对李勤弓,微笑道:“国公,请!”李勤弓拱手回敬道:“谢陛下!”随後饮而尽。严曦拍案赞道:“国公果然豪爽!”他招呼宫女又为李勤弓满上,殷勤劝酒。李勤弓也不含糊,接连饮下十杯,脸色却没有什麽变化。直留心观察的严曦便笑赞道:“国公果然海量!”李勤弓笑笑,说:“老臣当年奉命征讨北疆鞑靼时,因夜晚天寒地冻,不得不彻夜灌烈酒。陛下知道那是什麽样的酒吗?” 他看向严曦,目光清醒得让严曦心头凛。他忙笑著说:“必定是很烈的酒了。”李勤弓拿著酒杯,看向案台上的烛火,淡淡说道:“它沾火星就能点著,我们就只能靠它熬过每个晚上。”严曦点头,感叹道:“那确实是难为你们了。”李勤弓微微笑,说:“陛下错了,那些对我来说不算什麽。比起区区寒冷来,每日必须面临生死险境才可怕。” 严曦目光微动,“哦!”了声,然後点头笑道:“朕记得,国公是十四岁从军,数十年来为大魏立下不世之功,才得以换来国公之位。”李勤弓补充道:“是二十六年!”严曦点点头,李勤弓先笑了:“可能对陛下而言,这并无什麽值得记下。可对老臣而言,这是意味著老臣有整整二十六年直活在战场。看著无数死人在面前堆成尸山血海。有时候,遇到酷热天气,不到半个时辰,就会腥臭难闻,令人作呕。而我就要带著这身尸臭味过上很久!” 严曦的脸色有几分晦暗,他勉强笑,说:“看来朕是触动国公心怀了。”李勤弓闭了闭眼,有几分疲惫的说:“老臣已经年迈,所以开始容易罗嗦,请陛下莫怪。”严曦动动嘴角,说:“朕,怎会怪你!”李勤弓睁开眼,盯著他,目光坦然的说:“是,陛下有痛恨的事要恨老臣,自然不会将此等小事放在心上。”此话说,严曦的嘴角有霎时的凝固 分节阅读65 欲望文 分节阅读66 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分节阅读66 ,随後他却徐徐笑开,安抚道:“国公喝醉了!” 李勤弓笑了笑,从宫娥手中接过酒壶,自己个自己斟了杯,看著清香四溢的美酒缓缓注入杯中。他朗声道:“臣自太祖皇帝开国以来,未免太祖忌惮,直远离朝局,韬光养晦,以此来向太祖皇帝示弱,来换得家族富贵安宁。陛下,老臣虽不才,却也知道盛极而衰的道理,以臣的资历威信,如若真的立於朝堂,怕只会让陛下卧榻上不能安枕,最後怕是不得善了,故而从不敢张扬生事。从战场上下来,老臣真的是乏了,只想接下来的日子,好好享受老臣用前半辈子的命去换来的太平富贵。” 严曦冷冷的盯著他,揶揄道:“国公自谦了。能手中控制了方人脉实力,却还谈远离朝堂,果真是手腕独到。”李勤弓笑了笑,说:“虽要示弱,却不可交出所有护身符。有敖坤在先,臣也不能甘做刀俎上鱼肉。”严曦冷笑,说:“既然此,那为何後来潋母妃出面,国公便愿意插手了呢?” 提到了恬熙,李勤弓的目光突然温柔下来。他带著种真心欢喜的微笑,仿佛是回答,却又仿佛是自我述说般,道:“他真是美啊!美得让人梦牵魂系,生死不忘。”他这样肆无忌惮的称赞恬熙,让严曦的脸色很难看。李勤弓注意到了,他笑了笑,说:“陛下恨老臣,老臣也自知有罪。”严曦阴沈著脸言不发的盯著他。李勤弓继续说道:“先高宗皇帝驾崩後,朝廷不稳,老臣直没有出来,是因为老臣知道,这种担子挑不起来,自然是杀身之祸。但是挑起来了,却也是能灭族之祸。臣的血性都在二十六年的兵戎生涯中耗尽,实在是不想冒这个险。这个,陛下直受帝王之道教诲,议古论今,陛下应该比老臣清楚吧!”他突然转而问严曦,严曦被他这麽问,居然也是愣了愣,半晌无言以对。最後索性冷笑道:“那你染指了潋母妃,就有血性和胆量了吗?” 李勤弓仍旧是笑著,说道:“臣知道,胆敢染指狐媚,老臣的项上人头,已经是不保朝夕!陛下现在不杀我,只是忌惮我手里的势力,贸然撼动,只怕後果难料。如若假以时日时机成熟,自然是要将我与同党连根拔起的。是吗?”严曦冷冷的看著他不说话。李勤弓也不在乎,继续说道:“老臣,现在想跟陛下做笔交易!不知陛下可愿意否?”严曦冰冷的说:“讲!”李勤弓朗声说道:“老臣愿以命相抵,来向陛下换得我李家满门世代荣华。” 此言出,如惊雷响。严曦的表情也变了,他难以置信的问:“你说什麽?”李勤弓离席跪地大拜道:“老臣愿自裁,来求陛下息怒,保我李氏满门富贵,也请陛下别再迁怒我的旧部,还请绕过他们吧!” 严曦脸色阴晴不定,他盯著李勤弓,说:“朕为什麽要与你做这笔交易?”李勤弓拜道:“陛下英明,朝堂之上朱氏党虽已覆灭,却大大的影响政局。如若老臣党也随後倾倒,势必令人心不稳朝堂大乱。陛下必然将花费大量精力来整顿安抚。而北疆伊智耶蠢蠢欲动,若趁机侵入,只怕与国本不利。况且以老臣手中势力,如若要与陛下抗衡,虽不能胜,也是可耗掉陛下些时间精力的。不如让老臣先行步,解了陛下烦恼痛恨,又能让陛下英名无损,不会千古之後被後人落下个残害功臣的名头。” 他将条条利益娓娓道来,态度平静笃定,点都不在乎即将到来的死亡。严曦沈思了会,然後冷笑道:“如此说来,朕还非得要与你做这笔交易不可了。”李勤弓再次拜倒:“陛下乃年少英明之君,自然会维护国本,稳定人心。”严曦盯著他,说:“你就不怕朕反悔?”李勤弓镇定的回答:“臣知道陛下不会,您并非意气用事之人。”严曦无语,半晌终於说道:“罢了,朕答应了!”李勤弓长舒口气,最後次拜倒:“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起身,告辞了严曦,出来的时候,意外的在门口遇到了恬熙。他这时才真有点吃惊了,便问道:“你怎麽过来了?”恬熙看到他安然无恙,这才松了口气,忙说道:“本宫前来找陛下说话,没想到国公也在。”李勤弓躬身道:“许久未见太妃,您依旧容光焕发。” 恬熙勉强笑,正要越过他往里走。李勤弓突然叫住他,说:“老臣有话想禀於太妃娘娘,还请太妃借步说话。”恬熙愣,随後下意识的望了望面前的殿堂,终究是答应了说:“还请国公长话短说。” 李勤弓引著他稍稍走开了点,恬熙命身边人退後十步,这才问:“国公想说什麽?”李勤弓紧紧的盯著他,那目光有著贪婪的温柔:“你,心里头可曾恨我?”恬熙微微动容,诧异的看著他。渐渐的,他的表情软了下来。恬熙很肯定的说:“我没有恨过你,切都是我自愿,与你无关!”听到他的回答,李勤弓笑开了,他说:“如此,真好!”他深深的躬身向恬熙行礼:“老臣告退!” 这是恬熙最後次看到他,半个月之後,李勤弓抱恙,推辞朝政,在家闭门养病。可谁想这病来势汹汹,不到两个月竟夺去了他性命。他的死讯传来,严曦当著文武百官面悲戚出声,竟不顾人阻拦,定要亲自登门端详遗容。之後嘱以国库之力来为李勤弓操办丧礼。并命京中五品以上官员必须前往吊孝。自己是在他入葬时,执意前往送行。丧礼过後,他令李勤弓长子李正棠承袭爵位,破格提李家由三代世袭改为五代世袭。这前所未有的荣宠,让李勤弓身後事的风光显赫,令国人乐道。後世史书是对这对君臣之间的情谊大加赞赏。可这,终究是再与李勤弓无关了。 他的葬礼,恬熙自然是不需去了。他呆呆的坐在承欢殿华丽的鸾座上,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千头万绪最後终究是化为满胸惆怅。他偏头对轻雯说:“让你收起的那些草玩偶,可还在吗?”轻雯忙回答:“都在,可要奴婢去取来吗?”恬熙点头,轻雯便带人去取来个箱子打开。里面果然是堆草玩偶。恬熙将它们取出来查看,有的已经枯得不成样子,有的却还水灵翠绿。数了数,共是十八个李勤弓就连病中也不忘送他这个。恬熙看著那些草玩偶,觉得眼眶有点热,但终究不能落下泪来。他长叹了口气,将手中的草玩偶递给轻雯,说:“拿去烧了吧!”轻雯答应著,令人将箱子又抬了下去。恬熙看著那箱子在眼前合上,心中默默说道:李勤弓,这生,算我欠你了!书香门第 第三十章 发文时间: 12/31 2011 那场排场铺张的丧礼过後,李勤弓便渐渐的被人所淡忘。朝臣们虽然对内里蹊跷有所猜测,终究是无人敢去探知真相。另件喜事到来了:李婉婉十月期满,产下子。这令严曦龙颜大悦,他虽然膝下已有子两女,但全是庶生,自然比不上嫡生子来的让他看重。在他的属意下,不但皇後本人受到嘉奖,连凤仪宫上下乃至宫外皇後娘家都大受封赏。这位嫡皇子的满月宴,百日宴,都被操办得排场风光。後宫诸人全都赴宴,齐齐恭贺皇帝皇後,并纷纷对繈褓中小皇子大加恭维。 恬熙坐在旁,先是含笑欣慰的看著。在宴会的气氛被推向了高潮时,看著各位衣饰华丽的妃嫔围绕著严曦家三口,突然他眼瞥见了有位妃嫔满脸落寞的坐在边。他细看,原来是为严曦产下长子的孙夫人。他想了想,便指著桌上的碟樱桃!脔对身边的栀香说:“你去,把这碟给孙夫人端去,并告诉她不用过来谢恩了。”栀香便亲手捧了碟子去了。恬熙眼看著那孙夫人先是惊慌随後受宠若惊的意图起身过来,栀香对她说了什麽後,她便改为原地遥遥向他屈身行礼。恬熙含笑著点头致意,随後下意识的看了眼人群中的严曦。他脸上挂著开朗的笑容,仿佛点都没有关注过人群外的状况。 隔日恬熙便趁著严曦来向他请安的机会,委婉的讲昨晚所见之事说了,并提醒他要去关怀下孙夫人。严曦听了,便说道:“朕并非薄情之人,可此事却不能从。那孙氏出身寒微,仅仅是为朕诞下皇长子,便由区区选侍晋封为现今的正二品夫人。四妃之位现如今空缺,整座後宫中除了您与皇後,数她地位最尊。可若朕的如此厚待,都还不能令她知足的话。可知她不是可疼之人。”说著脸上不满之色明显。 恬熙没想到自己的番话居然起了反效果,忙正色说:“皇帝莫怪本宫嘴,可你也是个粗心夫君。夫人她是女子,凡女子总是心细纤弱。你虽给予她高位,却哪知她登得高位也是登得风口浪尖?後宫中出身高贵的妃嫔众,这些人哪个能服她?她本就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所依仗的不过是你的垂怜与皇长子。现如今你身边新人辈出,嫡皇子又出生。她所依仗的两项都不不再牢不可摧,怎能不让她忧思忧虑?” 严曦听了他番话陷入了沈思,恬熙见他如此也不再罗嗦,端杯茶慢慢小口饮入。好会严曦突然开口说道:“母妃何以对孙夫人如此了解?莫非她之前在你跟前说了些什麽?”恬熙叹气道:“她还需要说什麽,那种滋味我都不需要猜度便了解的很。”严曦迟疑的看著他:“母妃,您……”恬熙颇有几分感慨的笑,说:“本宫当年,不也和她样?出身寒微毫无根基,全仗著皇宠才能稳住地位不任人欺凌,族人们得以安居乐业。说起来,我比她还是要幸运的,直以来都是得享专宠。否则,恐怕日子比她要难过得了。”严曦听了冷不丁的说:“当年皇祖父在时,母妃有受过欺凌吗?”恬熙怔,随後颇有几分尴尬的说:“过去的事了哪里记得清楚?”严曦却似乎来了兴趣,追问道:“朕听说,当年您曾经受人挑拨,与朕皇祖母闹了些误会,後来还是父皇调解的,可有此事?” 提起这件事,恬熙立刻回忆起的,不是那段他最凄冷的日子,而是那场惊心动魄的雪地交媾。他就像只被严炅这残酷猎人捕获的妖兽,在他身下挣扎呻吟。在雪地里翻滚纠缠,抵死缠绵。仿佛回忆起那时严炅强健的胸膛,炙热的体温,他的脸突然不可抑制的红了起来。 严曦瞧著他神色不对,连喊了他几声。恬熙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瞧著他探问的眼神,慌乱中色厉内荏的训斥道:“皇帝好好地怎麽也跟著促狭起来?你即是君王,打听长辈人的陈年旧事像话吗?仔细被记载在起居注上流传下去,後世人不知怎麽看你呢。”严曦瞧他都恼羞成怒了,便见好就收,笑笑说:“是朕唐突了。”便绝口不提。 白天恬熙可以强撑著,可是到了晚上独自坐在浴池里,身体受到了芳香四溢的热水温柔抚慰,身体却阵阵空虚。是的,他是狐媚,尝试了情爱肉欲滋味後便会发不可收拾的天生淫货。这麽年的纵欲生涯,让他已经再也戒不掉这滋味。何况他已体验过与心爱之人巫山云雨的极致快感,如何再能淡忘? 严炅已经离开他六年了,他的身体随著魂灵也干涸了六年。别人都看得到他外表的光鲜华丽,谁知道他夜夜忍受的煎熬?就算是此刻,他置身於温暖的热水中,身体却因寂寞而通体彻寒。他本以为可以刻意淡忘掉过去,可今日严曦无意的番话却将他的努力彻底摧毁。 严炅,严炅!他在心里反复念叨著他的名字,每次呼唤,都像道无形的绳索在身躯上缠紧了圈,把他束缚的生疼。他难熬的吞咽了下,双手本能的探向了下身。将粉茎握在掌中,感受到它抖了抖,恬熙握紧了手掌,下下的搓揉起来。然後,开始回想之前严炅是如何靠摆弄他的身体让他尖叫疯狂的。 将粉茎掌握在手中来回撸动,大麽指开始挑逗那粉茎顶端。他长舒了口气,身体向後仰倒靠在池壁,指尖将包裹著孔眼的褶皱推开,那瞬间指腹与孔眼磨蹭了短暂的下,就那麽会,让他局促的倒抽口气。大麽指立刻开始对那孔眼发起了挑逗。另只手则捏住粉茎下的双小丸,揉捏抚弄。粉茎在他手中越来越硬挺,他的喘息也越来越明显。终於他轻哼著,粉茎阵抽搐之下吐出了精水。 他睁开眼,茫然的看著水里缕浊白水线在随波飘荡。他轻轻拨动水流,就瞧见那水线被推远了与池中的各色花瓣混合在起,无影无踪。身体已经出了精水,那种空虚感却愈发强烈。粉茎得到了抚慰,却衬托得後庭媚穴愈发的孤寂可怜。恬熙下意识的收缩了下身後庭,无用!它需要的,不是这样的敷衍了事。 恬熙呆呆的透著水面看著自己的身体。终於,他张开双腿,只手悄无声息的潜下去。绕过粉茎顺著股沟路摸索,终於来到那饥渴难耐的媚穴入口,甚至不需要寒暄,两根手指顺著水流便直直插了进去。身体震,嘴里已经溢出声娇吟。他的神色开始奇怪的变化,恍惚的笑容渐渐泛起。手指在那媚穴中搅动,媚径软肉缠了上去,试图得到手指的抚慰。可,还是缺了什麽。 他的腿张得开了,然後,嘴里下意识的说道:“呢啊~小妖精,喜欢这样吗?”然後自己又痴痴的回答:“喜欢嗯~啊啊~我最喜欢……”仿佛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麽,他睁开了双眼。眼里有著落寞,孤寂,悲苦。最终,他崩溃的再度闭上眼,手指开始在疯狂的媚穴中抽插。另只手毫不留情的紧紧掐住只嫩乳,用力的搓揉拉扯。简直是自虐般,手指掐著乳尖搓捻。源源不尽的乳汁被如此粗鲁的动作挤了出来。他无意去看,而是疯狂的喊著严炅的名字:“啊~~我的严炅嗯啊啊我的主人~~~用力,再用力嗯啊~~严炅,快些,再用力的操我~~操碎了我吧啊啊,我都给你嗯哪~~我的魂我的命都是你的啊啊啊,快快,再叫我小浪货操干我吧~~我爱你我爱你~~~嗯,再里面去些,用力!咬我,快咬我的乳尖,用力的揉啊啊,不够,我还要啊严炅,严炅…严炅…严炅!!” 没有人回应,十数位宫女早就被薄桃撤了出去。华丽旖旎的浴室里只有他独自的淫词浪语回荡。雪白妖娆的身躯在浴池里淫靡的扭转颤动,激起阵阵水声。却在无人应和下,将这份淫靡变成了可悲。 雪白的双乳上逐渐出现了青紫淤痕,下身娇嫩的媚穴因为他指尖的指甲尖刻的划过而开始流血。自慰在他疯长欲望思念得不到满足的情况下变成了自虐。看著自己的乳尖被胡乱拉扯成长长的条,乳房里再也滴不出滴奶水,媚穴出血的伤口被水蛰得生疼。这让他怀有种扭曲的快意。终於,在这快意的驱使下,身体绷得越来越紧,在阵阵的痉挛下,媚穴里涌出股暖流。随後,身体彻底的失去了力气,瘫倒在池边。急促的喘息声中,眼角滴泪悄然滑落…… 隔天,这件事便让严曦知晓了。就在恬熙自己未能察觉的时候,他身边已经安插了好几个严曦的眼线,这样他在严曦面前直以来都无所遁形的。此刻严曦听了眼线关於浴池里那幕的细细描述。指关节敲了敲桌沿,嘴角勾起个不怀好意的笑容:“看来,朕的计划可以再提前些了!”他示意那眼线上前,悄声吩咐...... 隔月便是严曦十八岁生辰,自然又是阵热闹。席上严曦为表孝道,带头向恬熙敬酒。他开头,底下的人便不免也要效仿。恬熙虽酒力不错,却也禁不住这车轮战似地。再加上他心中苦闷,便不知推脱。几十杯下来,脸感觉都要烧起来了。他怕出丑,便告知严曦声先退了席。书香门第 第三十章 发文时间: 1/2 2012 薄桃说:“可要先在西窗下珊瑚屏榻上先躺躺醒醒酒,然後再去沐浴?”恬熙的头沈得厉害,便木木的点点头应了。宫女们忙七手八脚的将他扶到屏榻上躺下,身上只著中衣盖条锦毡。薄桃布置妥当,扭头瞧见宫女慧心端了个鎏金百合香炉过来,便说道:“娘娘本就酒醉,就不用香炉了,免得闻了还烦闷。”慧心笑著说:“姑姑不知道,这里面放的不是别的,是我最近新调的冰薄荷香。不比从前是暖香,闻著可清凉了。”果然,那香炉里的青烟钻入鼻端,顿时令人精神清爽。薄桃放心了,说:“还是你心灵手巧善於调香,既如此,就搁在娘娘跟前吧。”慧心答应著上前,小心将香炉搁在屏榻旁的小几上。她偷眼瞧了瞧恬熙,此刻脸上片蒸霞,便悄然退下了。 恬熙沈沈的躺著,只觉得身上重的很。耳朵,鼻子,眼睛都还很好使唤,可是偏偏脑子却像起了大雾般混沌片。手脚都软绵绵的不想动,整个人就像滩死水样不愿起任何波澜。晕晕沈沈间,鼻端嗅到股香味。那香味很好闻,清爽怡神,让精神好受了,连身体都为之轻。他便又深深了吸了几口气,身体便懒洋洋的。 可突然,小腹内升起股燥热,沿著脊梁路蔓延到脑髓中,再迅速扩散至指尖。刚刚靠那香味唤回的清明立刻被这燥热盖过,这燥热如野火点燃了枯原,迅速让他全身火热躁动起来。他难耐的抿唇,嗓子已经干得要冒烟了。身体就像酷烤的鱼,挣扎扭动著渴求甘露。他忍不住呻吟起来,眼睛睁不太开,只能哑著嗓子喊人:“薄桃,快拿水来!薄桃!” 奇怪,平日里他身边总少不得人,稍稍吩咐就能送上茶水。可今日,他喊了好几声,终於才听见有人靠近屏塌,在他身边坐下。然後,他感觉到双强健的胳膊把他轻松的扶了起来,靠进个宽广的胸怀里。就在他靠近那人的刹那,股浓浓的阳刚气息刺入鼻端。身体深处隐藏的欲兽顿时觉醒,开始翻腾作乱。恬熙呻吟声,嘴唇已经有冰凉的杯子压唇。然後,股清凉芬芳的水流涌入口中,立刻缓解了他的口干舌燥。身体舒服了,人也就有了精神,他勉力睁开眼想看清身边这人是谁。 夜明珠的光芒真柔和啊,柔和得让他眼眶发晕,头也跟著发晕。他眨了眨眼,好容易看清了。等等,那是谁? 恬熙呆呆的看著他,几乎难以置信自己的双眼。他艰难的张嘴,轻声喊了声:“是你吗?”声音真的太轻了,唯恐稍稍大点便会把他吓跑了。他微微笑,说:“是朕!”得到他肯定的答复,恬熙怔怔的看著他,顷刻间,泪流满面:“是你,我没有做梦。你真的回来了,严炅!”眼里的严炅没有回答,只是温柔的看著他,轻轻的拂去他额前的碎发。 恬熙突然爆发了,他猛的抱紧了严炅,胡乱亲吻著他的脸颊,哭喊道:“你终於回来了!我好想你,我想你想得都不敢再去想了。我每天都在心里跟你说话,每晚都说,你听到了吗?”他语无伦次的紧紧抱住严炅,生怕松手他就悄然消失。或许是他抱得太紧,严炅伸手想把他的胳膊从脖子上拉下来:“你先放开好吗?”恬熙却不肯依,他甚至抱得紧了,就像小孩子耍赖般嚷道:“不,上次我就该这样抱住你不让你走,否则你也不会就这麽没了。这次,这次我再也不会撒手了,再也不会了!”他不由分说,激动再加上本身内心身体的躁动,竟让他有了极大的气力将严炅推倒在榻上。 严炅似乎有些吃惊,他抬手拦住恬熙,沈声说:“别这样,你会後悔的!”恬熙却哭著喊道:“我要你,我要你!”他伸手去扯严炅的龙袍,手指摸到突起的金丝龙纹图案。这熟悉的触感让他相信自己不是在做梦。他激动得忍不住俯身去亲吻严炅衣服上龙纹。然後抬头,吻住严炅的喉结,将它含在嘴里啜吸。听到头顶严炅的呼吸开始沈重,他有种奇特的安全感。他猛的睁开眼,起身开始拉扯严炅的衣裳,没会便将严炅的胸膛坦露出来。恬熙爱抚著他赤裸的胸膛,低头去寸寸的用吻来丈量,如个最虔诚的信徒顶礼膜拜他的真神! 严炅的呼吸越发沈重,他突然个翻身,将恬熙压到身下,目光深沈而灼热:“你不要後悔。”恬熙的回应是当著他的面开始解自己的衣带:“我唯後悔的,是从未好好珍惜我们在起的时光!”严炅的目光突然变得凌厉,他抓住恬熙乱扯的双手,将它们大力按至头顶。他的力气真大啊,只手便扣住恬熙双腕。恬熙挣不开也不想挣,他痴痴的望著居高临下的严炅,做著无声的催促。 他眼里的严炅离得这麽近,却不太看得懂他的神色。只见他伸手拉扯著自己的中衣。本就单薄的丝绢在他手上化为块块碎布,露出了内里的嫣红抹胸。他望了恬熙眼,伸手粗鲁的将抹胸扯下,抹胸离开便暴露出两团雪乳,在他眼前跳跳。而左侧心脏上方团色泽鲜妍的蔷薇,便加的栩栩如生。严炅停了手,死死的盯著那蔷薇花看了会。然後,低头有口咬在了上面。 那口用的力气 分节阅读66 欲望文 分节阅读67 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分节阅读67 很大,恬熙忍不住吃痛喊了起来,随後柔声哀求道:“轻点,我疼。”严炅不理,狠狠的咬住不放,恬熙见他置之不理,便也只好忍住了。好会儿严炅才松开,恬熙往胸口看了眼,已经破皮流血了。他怯生生的看著严炅,迟疑的开口:“你……”严炅不理会他,低头细细的舔舐著血迹,待到将所有的血迹舔舐干净後,他猛的咬住了粉嫩的乳尖。喉结上下滑动间,乳房里蕴含的乳汁已经被源源不断的吸入。 恬熙顾不上介怀被他突然的残酷对待,乳汁被吸食带来的释放感让他忘情的感叹声。这声後,严炅的动作变得愈发粗鲁和恣意。他松开了恬熙,双手紧掐住他双乳,将那两团形状完美触感细腻弹性的雪兔握在掌中按压搓揉。温热的乳汁顺著乳尖被泊泊的挤了出来,缓缓的流到恬熙赤裸的胸前,将严炅的胸前也濡湿了不少。 严炅自然不会理会,他疯狂的蹂躏著那两团雪乳,对它们表现出疯狂的执著。两指合,颗柔软粉嫩的乳头便落入掌控,被来回捻动搓揉,然後被向外极力拉扯。另颗也难逃劫难,被钳制在牙关间反复撕咬啃磨。火辣辣的疼痛让恬熙相信,两颗乳头必定已经是肿胀不堪了。可他无意去反抗阻止,这样被粗暴的对待,在疼痛中让他获得种暴风骤雨式的快感。他的精神因这样的折磨而变得加亢奋。双手虽得到了自由,却已经自如的缠上了严炅的脖子。他紧闭著眼,呢喃道:“彻底的要我,毁了我吧,严炅,我的严炅!!” 身上人的动作滞,随後恬熙感觉双手又被拉了下来。他困惑的睁开眼,张嘴欲说,嘴里已经被严炅塞入团软布。他低眼看,殷红片还带著奶香味,定是他的抹胸无疑了。就在这时,严炅已经将他的双手绑起,让他在他面前彻底的无反抗之力,只能柔弱的承受。恬熙“唔嗯”声,不解的看著严炅,不明白他为何要如此。自己还有那麽相思之语未向他倾诉啊。可严炅看起来确实不想听,他冷著脸,当著恬熙的面解开剩余的衣裳,将修长精干的躯体裸露出来。 眼睛又开始发花了,恬熙极力想睁开眼看清他。可酒劲上来了就再也抵抗不住,他怎麽用力眼前都是白花花雾蒙蒙的片。就在朦胧中,他感觉到身上仅剩的衣物已经被全部剥除,然後双腿被分开,只手指直接插入久未得甘露滋润的媚穴搅和两下,还未等媚穴反应过来,柄炙热的肉刃狠狠的刺入。 恬熙瞪大了眼睛,身体不由自主的绷成弓形。他嘴被堵上,所以不能叫出声,但透过嘴里的抹胸发出的哀鸣声可想而知他此刻承受著怎样的刺激。那物事如此硕大坚硬,以强横的姿态将媚穴小口撑得胀痛。已经许久未承欢媚穴如何受得起?在疼痛和紧张下开始痉挛。圈圈的收紧,不但未能排斥出那肉刃,反而让媚穴小口火辣辣的疼痛起来。 或许是不适的反应让严炅发现了吧,恬熙感觉到那肉刃终於退出去,还媚穴片刻的喘息之机。然後,又是两根手指伸了进去,按住媚径反复回转抽插抠动。果然,这样激烈但不失温柔的动作,让媚穴放松了许。快意从媚径深处徐徐而来,娇嫩的粉色内壁开始渗出淫水,濡湿了手指,让它每次的进出都发出了“噗嗤噗嗤”的声音。恬熙的嘴巴被堵著,只能轻哼喘息。可就在这时候,粉茎落入片温热潮湿之地──严炅用在嘴为他品箫。是的,顶端被条软舌来回刷动,舌尖推开褶皱抚慰著孔眼。在将粉茎逗弄得挺起後,又转而上下舔弄这茎身。底下的小囊也得到了精心照料,被舌尖拨弄的摆动起来。 恬熙激烈的喘息著,嘴巴被堵上所以他只能靠鼻端喘著粗气。面上片绯红,眼神已经彻底迷乱,春水波波碎星点点。严炅猛然抽开堵嘴的抹胸,获得自由的双唇迫不及待的发出呻吟:“嗯啊~好舒服啊~~”。随後严炅再度手揉上了他的胸乳,在两团雪乳上流连动作。乳、茎、穴都在被亵玩采摘著,恬熙已经禁欲干涸了许久的身体如何禁得住。他急促高亢的尖叫几声後,粉茎已经开始颤抖,就在严炅松开嘴的下刻便吐出精水。淡淡的酸腻气息散开,让这淫靡之味添了分。严炅随手扯过件衣裳擦去精水。趁著他出精之後身体软若棉花,再度分开他双腿长驱直入!书香门第 作家的话: 话说,小樱被本攻艹过之後,便男男生蛋,生出的蛋圆咕隆咚,号称圆蛋~~~~ 迟到的礼物,大家圆蛋蛋快乐啊~~~ 第三十二章 发文时间: 1/4 2012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瞧见的不是自己惯用悬帐的灵雾纱,而是晃荡荡眼望尽大殿。恬熙眨了眨眼,空白的脑子半天才逐渐反应过来,随即便想起昨晚的切。那样个甜美而心酸的梦,如何不能让他欢喜。可动,身体深处涌上的酸痛感,後庭媚穴里不久前被人蛮力占有过的空虚感,是他最最熟悉的。恬熙陡然心惊,逐渐复苏的身体是清晰的感觉到此刻正紧靠著个坚实的胸膛,隔著被子都能感觉到两人的身体正赤裸相对。 血液开始凝固,体温迅速的流失,刻骨的寒冷侵袭而来,他的身体甚至开始瑟瑟发抖了。嘴巴张了好几次,终於微弱的发出声来:“来人…来人……”试了好几次後,终於能大声喊出来:“来人,快来人!”声音吵醒了身边人,只看他眼睫毛抖动了几下,缓缓的睁开眼睛,恬熙心中的绝望几乎蔓延过顶,他歇斯底里的喊道:“快来人,栀香,轻雯薄桃,快来…来!” 终於,那人完全睁开了双眼,在短暂的朦胧之後,目光瞬时恢复了清醒。他目光灼灼的盯著恬熙,这让恬熙感到由衷的恐慌,他挣扎著从那人怀里逃离,恐惧的盯著他身体不断的後退,屏榻并不宽广,没会便他直觉身体悬空,然後下瞬便滚落在地毯上。 有地毯接著,自然是不会摔疼了他,可却让他发出声哀嚎,如濒死的兽最终的泣鸣。榻上人见他摔落身体动试图俯身来拉他,可恬熙看到他伸过来的胳膊表情如看到条毒蛇,他吓得面白如纸,拼命挣扎著向後躲,可两腿使不上劲,怎麽都动不了。那人见状,便只好收回手去。 两人折腾时,守得远远的宫女们也听到了声音。匆忙的脚步声中,栀香轻雯薄桃都出现了,她们慌忙拥上前,看到恬熙带著满身欲痕在地上挣扎,忙上前先用条斗篷遮住他身形,然後才畏惧的看著榻上人。轻雯小心翼翼的说:“娘娘有些受惊失态了,奴婢斗胆,请陛下先起驾上朝,待理完国事,娘娘也镇定下来。到时候陛下再来看望娘娘也不迟。” 严曦端坐在屏榻上,相比恬熙的状若疯狂,他确实是冷静的了。目光复杂的看著恬熙癫狂的在轻雯怀里胡乱尖叫挣扎,他轻叹口气,起身下了榻,在恬熙身边做了短暂停留:“朕晚膳时再来看你!”他连母妃都不会再说,恬熙听到这句话到抽了口气,嘴巴不能发声,身体不敢动却抖得厉害了。 群宫人们涌上来,簇拥著严曦整装去了。听到他们走开了,轻雯才示意薄桃亲自将恬熙的衣裳取来,轻声哄劝著恬熙为他将衣服穿好。再扶著他起身,点点的往外挪去。严曦已经走了,见他出来,刚刚躲得远远的侍婢们才终於敢围上来服侍。 恬熙呆滞的任她们摆弄,直到她们将他扶到椅子上坐下,才突然出声问道:“昨晚,是怎麽回事?”轻雯为他擦脸的手滞,先是目光严厉的扫了旁边侍婢们眼,她们乖觉的放下手里的活,蹲下行礼道:“奴婢告退!”下便退得干干净净。看她们走了,轻雯才小心安慰道:“娘娘,您刚刚才受了那麽大的惊吓,此刻正心神不宁。不如先别想了免得伤身,先再休息会如何?”恬熙顿时大声的呵斥道:“我问你,昨晚到底怎麽了?” 声音之大,让轻雯几个被震得身体抖。轻雯仔细瞧了瞧他脸色,知道是无法缓和过去了,只好艰难开口道:“昨晚,您歇下小半柱香功夫,陛下便过来了。他满身酒气,来便要挥退我们,我们本觉不妥。可陛下坚持,我们也不敢违抗,只好远远瞧著。结果,就瞧见……” 她停了口不敢再说下去,恬熙烦躁的喊道:“你说,快说下去!事到如今我还怕什麽?”他的厉声催促下,轻雯只好继续说道:“瞧见陛下把您扶了起来,还端著茶杯要为您喝水。可…没会,便瞧见您突然抱住了他,然後还…还亲了他,然後……”她瞧了眼恬熙的表情,再也不能说下去。扑通声跪下,栀香薄桃也跟著跪下。轻雯扶著恬熙的膝盖,哭道:“娘娘,都已经过去了,您务必要想开,切不可与陛下置气,否则到头来害苦的还是您自己啊!您只要想著这只是酒後乱性,算不得数的!陛下跟您都是冤枉的!” “酒後乱性?”恬熙喃喃的重复了遍。他突兀的笑,那笑容透著绝望:“轻雯啊,你们都是跟了我几十年的,我的酒量你们难道不知,怎麽可能就这样便醉得分不出人?”他轻声念道:“严曦,你好,你很好!!!” 与此同时,严曦端坐在龙辇上,面沈如水。身边跪侍的长贵低著头,半天不敢说话。许久,还是严曦先开口了:“去,遣人去盯著贵太妃的动静,每隔半个时辰便来向朕汇报次。”长贵低声答应了,好半天才鼓起勇气说道:“陛下…那个,昨晚…皇後娘娘来过了!”只听头顶严曦“哦“了声,长贵心惊胆战的继续说道:“皇後说是也来探望贵太妃,老奴便带著人拦了她半天,皇後娘娘见状,便走了。只是,老奴看情形,她怕是知道了些什麽。”严曦嗯了声,便淡淡说道:“传朕的口谕,中午便在凤仪宫用膳!” 李婉婉魂不守舍的对著满桌佳肴,满脑子只有个念头:昨天晚上,承欢殿到底发生了什麽事?她还记得先是陛下反常态,怂恿著诸人向太妃敬酒。待贵太妃酒醉离席後,陛下瞧著也颇有几分漫不经心,没过久便也托故退席。她放心不下,便勉力主持了会便结束了宴席,然後遣人去探陛下在哪里,好过去探望。得到的答复却是承欢殿。 开始的时候,她并没有往深处想。毕竟陛下与贵太妃虽非亲生,却向对他侍奉恭顺周到,自然是会去探望下醉酒的太妃。可等她赶往承欢殿时,种种迹象却提醒著她不对。往日里人来人往的承欢殿宫人全都不知所踪,来迎接她的居然是陛下身边的人。而他们也遮遮掩掩,宁可冒著犯上的大不韪也要阻拦著他,不让她进去。她开始有些恼了,正要发火,突然听到殿内传来的几声声响。那声音不大,除了她身後似乎没人听见。可在她耳里,却无异於惊天旱雷。她心里有了个可怕的猜测,这个猜测让她丧失了探究竟的勇气,终於匆匆退了出来。 她现在满脑子想的,只有件事:到底,是不是她所猜测的那麽糟糕?或者,只是她想了,其实陛下跟太妃并无异状?正胡思乱想著,外面来人告诉她陛下御驾已到宫门口,李婉婉忙起身迎了出去。 将严曦迎了进来,李婉婉亲手伺候他换衣净手,然後才与他同在餐桌上面对面坐下。她心神不宁,却还强颜欢笑为严曦布菜。虽勉力支撑,可颤抖的双手却泄露了痕迹。严曦瞧了瞧她抖了几次都夹不起块鹿脯,便淡淡问道:“皇後有心事?” 李婉婉心头惊,忙笑道:“臣妾哪有?不过是早起时有些受了凉,所以现在还觉得冷呢。”严曦微微笑,说:“朕知道你必定是有话想要问朕,既如此,就说出来吧,别憋坏了!”他既然如此说了,李婉婉心头立刻来了勇气,她斟酌了半天,终於小心问道:“昨夜,臣妾想去探望酒醉的母太妃,正好遇见陛下身边的人,才知道陛下也在里面。他们拦著臣妾不让臣妾进去。臣妾惶恐,担心是不是陛下与太妃有什麽筹谋,如若被臣妾无意中打断了,可是臣妾的不是了。” 严曦沈默了会,便淡淡说道:“并无什麽筹谋,只是朕借著酒兴,与贵太妃行了云雨之事。”最坏的结果揭开了,李婉婉觉得股寒意从脚跟路充斥到头顶,整个脊柱都结成坚冰。她呆呆的念著陛下,不知如何反应。严曦看著她,叹了口气说:“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朕也不想瞒你。朕与贵太妃既然已经犯了错,便只能将错就错了。我们有了云雨之事,他必然不能再做朕的母妃了。朕想择吉日,废了他太妃位,改册立为朕的妃嫔。昔日他在先皇身边从未受过名分上的委屈,朕也不想亏待了他。皇後以为如何?” 他突然询问李婉婉意见,李婉婉回过神来,立刻脱口而出道:“荒谬!”严曦闻言脸色沈,问道:“皇後说什麽?”李婉婉大失仪态,花容失色的驳道:“荒谬!他是您的母妃,先皇的贵妃啊!陛下怎麽能迎他为妃?这让天下人知道,该如何看待您如何看待他?陛下此举,不是让您还有我们整个皇家成为天下人笑柄吗?” 严曦的脸色顿时很难看了,他冷冷的说:“皇後失仪了!”李婉婉痛苦的摇头,苦口婆心的劝诫道:“陛下,您不能如此啊!他是先皇的贵妃,先皇的贵妃!且膝下还有陛下的几位同胞手足,陛下此举,有违伦常,不可啊!”严曦脸色生硬如铁,他冷冷的说:“朕看皇後果然是病了,既如此,便好好将养著吧!”说著,便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李婉婉在身後连唤了许声,见他置之不理,终於绝望的瘫坐在地。书香门第 作家的话: 小樱说,我在不新她就砍了我.....她怎麽变得这麽狂暴了?原本那个温柔贤惠大房受去哪了???%_% 第三十三章 发文时间: 1/5 2012 晚上,恬熙枯坐在桌前,魂不守舍的看著薄桃为他殷勤布菜,却半天提不起筷子。薄桃无奈,劝道:“娘娘,您已经天没有吃东西了,这怎麽行呢?心事再重,脾胃身体也要顾及些。否则您不好了,可让皇子们由谁照顾呢?”她苦口婆心的劝告,恬熙只是嗯了声却仍旧半天不见动筷。 薄桃无声叹了口气,与刚刚走进来的栀香互看了眼,两人皆是无奈。正要打起精神继续劝他进两口饭食时,外面声唱喏:“陛下驾到!”两人大惊,下意识的看了恬熙眼,只见他面色木然看不出喜怒。正在这时,严曦已经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栀、薄二人只好带著宫女们先跪下迎驾。严曦做走过来目光扫,先开口笑道:“在晚膳吗,怎麽不等朕?”栀香懦懦的说:“回禀陛下,娘娘今天已经天未曾进食,奴婢们担心他饿坏身体,故而先请他用膳了。” 严曦听了原委,便赞许的说:“你们做的很好。”然後在恬熙身边坐下,关切的看著他,问:“怎麽不进膳呢,可是脾胃不舒服了?”恬熙冷冷的不说话,严曦看了他眼,自己笑了笑便伸手提起筷子,亲自夹了块山药送至他嘴边,说:“来,吃块山药,开开胃!” 这举动令室内众人侧目,恬熙是骤然发作,巴掌将筷子打开,上面夹著的块山药是飞远了。严曦的动作凝滞了,众人皆吓得原地跪倒口称道:“陛下息怒”。严曦沈默了会,瞟了眼恬熙,仍旧是铁面以待,不肯侧眼瞧他,自己先笑了笑,又自顾自的盛了碗汤,说:“既然不愿吃菜,那就喝碗汤暖暖胃吧。”他将汤端至恬熙面前,恬熙看也不看挥手又要打开,却被眼明手疾的严曦把扣住了手腕。恬熙切惊且怒,怒瞪著他喝道:“放开我!” 严曦看著他,坚决的回了声:“不放。”恬熙大怒,骂了声:“混蛋!”严曦淡淡的回了声:“敢这麽说朕的,你是头个了。”恬熙冷笑道:“难道你不服?”严曦目光闪动,松开了手,低头舀著碗里的汤,淡淡的说:“昨日的事并非朕人过错,为何要让朕人承担?你不觉得太过推诿责任了吗?” 恬熙怒极反笑,讽刺的说:“怎麽说,反倒是我错怪你了?”严曦看著他,说:“追根到底不过是我们俩都酒後乱性,做不得数的。”恬熙冷笑,说:“酒後乱性?你当我是蠢材吗?那日你让埋伏在我身边的人,在香炉里焚了什麽香,你自己心里有数!” 他直接点破了关窍,倒并没有让严曦慌张。他微微笑,说:“终究是瞒不过你。”恬熙冷冷的看著他,说:“我在这宫里活的年头比你的岁数还大,这种伎俩也能瞒我吗?”严曦笑了笑,说:“是朕疏忽了,不过好在朕也从来没指望就能如此敷衍过去。” 他坦率的承认了,反倒是让恬熙有些意外。他稳了稳神,怒喝道:“你究竟想干什麽?”严曦很平静的回答:“朕要你!”恬熙愣住,下意识的问:“什麽?”严曦看著他,目光逐渐变得灼热:“朕说,朕想要你,已经想了许久~!” 恬熙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半天才失声喊道:“你疯了,”“朕很清醒”,严曦回答了他,将手中的碗搁回去,他伸手拉住恬熙的手。恬熙倒抽口气,想要将手收回,可没想到严曦的手实在是力气大,他怎麽都挣脱不开。恬熙急了,喝道:“放手!”严曦直接回答:“不放,朕好不容易抓到的,怎麽能放手?” 恬熙惊惶难安,喊道:“我是你母妃,是你父皇的人。你怎麽能起这种不道念头,做出如此有违伦常之事?”“伦常?”严曦突兀的笑,他看著恬熙,目光揶揄:“刚刚你还说在这宫里的阅历比朕年岁还长,怎麽竟也如此天真。这天家,是讲究伦常的所在吗?既如此,你是如何成为父皇的贵妃的?” 恬熙语塞,过去被这麽直接的点破,他感觉尴尬又难堪。严曦干脆直接将他拉至自己怀里抱紧,恬熙吓得挣扎不已。严曦烦了,干脆喝了声:“别闹!”声音极有威慑力,让恬熙身体滞,严曦趁机将他抱著坐下,只手满怀柔情蜜意的轻抚著他面颊,感叹道:“你可知朕想你想了少年吗?”恬熙只觉得羞愧难堪,扭头闭口不言。好在严曦也不指望他回应,自顾自的说:“七年了,已经太漫长了。不,或许还要久。”恬熙闻言再度惊惶,他诧异的扭头看向严曦。严曦微笑的看著他,倾诉衷肠道:“朕也不知究竟是何时,对你总是能抱有别无二致的好感,只知道对你的亲近直伴随著朕长大。你可能不知道,孩童时朕最爱的便是去看你,甚至存了天真念头,希望你和母後能辈子陪著朕。直以来,朕都别无他想。直到那日,朕无意中见到你承欢父皇身下,是何等的风情放肆,朕便开始觉悟了…”恬熙目光闪动,立刻反应过来,他不可置信的说:“原来是你,竟然是你?”严曦点点头,说:“朕趁他们睡著偷偷溜出去准备掏鸟蛋。结果无意中瞧见了……”恬熙惊呆了,那日暴雨花窗下,他放荡妖娆的挑逗迎合严炅,本不过是两人的床帏之乐真性袒露,谁能料想到此刻竟会落入个最不该之人的眼中? 严曦继续说道:“朕当时就那麽瞧著,心里砰砰直跳。脑子里只有个念头:这世间怎会有如此美的身体,他正做著最淫邪下流的姿势,却是如此的风情万种,令人见倾心。你知道吗,我当时有麽羡慕父皇,可享有你的万千风情。那天晚上,我就失眠了,整晚整晚想的都是你。你自摸著身体,俯身亲吻父皇,依偎在他身边摩挲,如何扭著腰臀摆动,如何张开双腿圈住他的腰。就这样,我每晚都想你,直到有天晚上,我做梦又次梦到了你。这次你身边没有父皇,只有我。你躺在那里,就像那天样,赤裸的躺在那里,然後远远的向我伸出手来。我著了魔样的走过去,伸出手来,只是碰到你的肌肤,居然…”他竟然有几分不好意思了“居然就第次梦遗了。”他说出口後就笑了笑,可恬熙哪里笑得出来。他惊恐的看著严曦,心中随著他的讲述越来越清晰的意识到,严曦心里关於他的执念已经有深,这魔障不可能轻易消除得了了。 严曦继续说道:“後来,父皇他驾崩了,朕虽是伤心,却也有丝窃喜。因为朕可以独自拥有你了,父皇不能来分散你的注意力。可朕没想到,居然又来了个李勤弓。可好在,你其实并没有对他动情。朕很欣慰,这样朕杀他的时候就无後顾之忧了。”他微笑著侃侃而谈,眉宇间却隐藏著抹阴鹜。恬熙越听越觉得畏惧 分节阅读67 欲望文 分节阅读68 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分节阅读68 ,身体忍不住蜷缩起来。严曦没有注意到,继续说:“朕就想啊,与其这样白白守著你什麽都做不了,不如直接效仿父皇,将你名正言顺的收纳身下。既然今日你我话说开,那朕便挑明了吧,朕要迎你为朕的妃子,与朕共进夫妻之实。” 他将这个决定轻易说出口,在恬熙听来却无异於九霄惊雷。他脱口而出道:“你疯了,这怎麽可能?”严曦反问:“怎麽不可能,朕是皇帝,朕的意愿就是天命。朕想要你,自然是顺理成章的。”恬熙急了,说:“你是皇帝,可皇帝也要有所顾忌。我是你父皇的妃嫔,也是看著你从小长大的,在你母後去後,是照料了你这麽年。不管你承不承认,情理中我们已经与母子无异。你如此做,与乱伦有什麽区别?你让天底下如何看待你我二人?将来你我九泉之後,你有何面目去面对你父皇母後?” 严曦冷冷的打断道:“你不用说了,父皇既然能将你光明正大的纳入,朕自然也可。只要你我并无正式母子名分,朕自然无需理会道义上的戒律。至於九泉之後,朕自然有说辞去面对父皇。别忘了,你是狐媚,天生就该来服侍朕的。当日,父皇不也是靠这个理由说服了先太祖皇帝,将你改赐给了他吗?” 恬熙呆了,他喃喃说道:“你都知道了?”严曦微微笑,说:“朕是天子,只要想,天下间自然无事瞒得过朕,也没有朕办不到的事。当日父皇确实是托了先皇御命,可只要朕做点手段,要将你名正言顺的纳入後宫也不是什麽难事。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收拾心情,确保可以乖顺的成为朕的爱妃。”他停了停,看恬熙已经面无人色,便怜惜的说:“朕知道你时接受不了,朕也不急於时,免得将你逼急了。只是,恬熙,你要知道,朕已经等得太久,不愿再继续等待了。你今日先好好休息,明日朕再来看你。”说完,他松开恬熙,起身要走,临了又说:“好好进膳,或者你想朕口口的喂你吃?”恬熙抽了口气,不发言。严曦促狭的笑,便要走了。恬熙突然喊住他,说:“曦儿,别逼我恨你!”严曦回头,静静的看著他,说:“与其让你当朕是孩子样的爱,朕宁被你当做个男人去恨!”书香门第 第三十四章 发文时间: 1/7 2012 那天恬熙彻夜未眠,第二天早起时便是幅萎靡不振的颓唐模样。这让诸位前来向他请安的妃嫔们很是关心不解,个个都殷勤探问。但是她们自然不会知道个中缘由,反倒是发现贵太妃对这个问题似乎非常敏感,反常态的以种极不耐烦的态度冷漠的回应了她们,并草草让她们散了。这是极不寻常的,再者向对来给太妃请安无论发生什麽事都从不缺席的皇後居然也托病不来,这就太奇怪了。有聪明灵光的妃嫔自然是开始猜度:是不是皇後曾与太妃起了摩擦,故而让太妃如此伤神,还闭口不言原因?这倒是让她们有几分期盼了,毕竟皇後曾经深得陛下敬重宠爱,又有贵太妃支持,膝下又有位嫡皇子,地位可以说是稳如泰山,这对她们来说是很不利的。如果她与太妃起了间隙,间或也会影响到她在陛下面前的地位,这对她们来说可是有利的。於是她们便带著看好戏的心态静待事情发展。 後妃们的小心思,恬熙自然是无暇去推敲了。他整日整日的失眠,不仅仅是心里永远压著那晚那场离经叛道有违人伦的媾和。也是因为他根本不敢睡著,生怕严曦会再次出现,重现那晚的疯狂。这不是为了恪守礼教,他已经三十四岁了,经历过场刻骨铭心的感情後,所有的激情与炙热全都被严炅带走,对於任何份爱恋,都已经无心无力。何况严曦是严炅的儿子,是他从他繈褓之中看著长大的人,在他心中他与严炎严晓他们本没有什麽区别,甚至相比自己的孩子们,恬熙对他有著的期许。不为别的,就为他是严炅最看重的继承人,是汪皇後临终托付给他的孩子。 想到汪皇後,恬熙愧疚难当。他唤来薄桃说:“本宫要去太庙,下去准备吧!”栀香轻雯听到吩咐便关心的过来,自从出了这件事後,她们全都不再出宫回自己家,而是天天陪著恬熙,生怕他想不开做出傻事来。作为陪伴恬熙最久最了解他心事的宫女,她们心中非常清楚这对他来说是麽致命的打击。此刻听到他要出去太庙,隐隐猜到他的目的。栀香便忙说:“娘娘要去太庙,那我们也跟著起去可好?” 恬熙摇摇头,说:“不用了,不是什麽大事,犯不著这麽人跟著。你且去传话,依仗什麽的也可免了,这麽兴师动众的扰大魏诸位先皇清净,不好!”栀香听了只好下去传话。轻雯便说:“去走走也好,那奴婢就先准备著午膳,娘娘可要早点归来,免得耽误了用膳时辰。”恬熙嗯了声,收拾收拾,只带了薄桃并两个跑腿小太监便去了。 等到了太庙,他走入供奉诸位先皇後太後灵位的房间,在众灵位中找到汪皇後的,跪下,深深的俯下身拜倒:“对不住,我终究是没能照顾好他!”灵位自然不会回应他,沈默的立在香火缭绕中。恬熙紧闭著眼,将脸埋在蒲团里,滴清泪落下,将蒲团外罩的锦面晕染出块水迹。他跪拜了许久,身体动不动的俯倒,身体似乎都要凝固成团阴影。等到他再次起身,蒲团上的水渍已经扩大到巴掌大。恬熙看著汪皇後的灵位,喃喃道:“你现在怕是恨死我了吧!我对不住你,可请你相信,如若我能选择,必不会让这种事发生。我……”他很想说以後会制止严曦错再错,可他开不了口。因为以他对严曦性格的了解,他直觉的感到这不是他时兴起,以後也不会轻易放手。既然如此,说这种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话有什麽意义呢?恬熙苦笑声,对灵位说道:“原来是我错了,来到你面前做这种无用的辩解开脱。你若恨我,便恨吧!你本该这样了。只是,请别为了我这样不值的人,耽误了你安息轮回。若有下世,我愿能来到你面前赎这个罪孽。”说完,他再次深深拜倒,然後艰难的起身,离去。 这次,他去了严炅的画像前。看著依旧是威严沈默的严炅,他喃喃呓语道:“我们终究是受到报应了,严炅!”心中的痛苦翻腾冲撞,将个疲惫的心弄得千疮百孔,他闭了闭眼,继续说道:“当初我们胆大包天苟合成奸,你与我背叛了先太祖皇帝,令他蒙羞。现如今,你的儿子也如此待你我。这算不算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呢?”他自我解嘲的笑笑,随後又虚脱样萎靡软倒在画像前:“可是严炅啊,就算是如此,我仍然想要活下去。为了我的孩子,还有我的族人们。还有个原因,我直羞於承认,那就是……严炅,我不想死,就算是到了如此不堪境地,我还是想要活下去。你怪我吗?”他抬头看著严炅,他依然是威严冷漠的俯视著面前备受煎熬的爱人。恬熙看著他,痴痴的说:“看著我这样懦弱贪生,你会不会後悔爱过我?是啊,我有什麽好呢?除了副好相貌和古怪的身体,我还有什麽?鲜廉寡耻,庸俗愚蠢。你们怎麽都这麽傻,看不穿我竟是个不值得的人呢?”他喃喃问道,严炅没有回答。倒是身後几步远的薄桃已经泪流满面,她情不自禁的上前,扶著他说道:“娘娘,您不是这样的人。请别在这样作践轻看自己了,先皇九泉下有知,也会心疼难安的。” 恬熙扭头看了看她,轻轻唤道:“薄桃?”薄桃诶了声,答道:“奴婢在?”恬熙继续问道:“你,其实是严炅的人吧?很早之前便被他指使到我身边,监视我的举动。”薄桃愣,恬熙继续说道:“早在那日我险些在那群侍卫手里受辱,你那时便第时跑去搬来严炅这个救兵。那时,我便开始怀疑了。是不是?”薄桃低头,抿著唇,半天才低低承认:“是!”随後她又说道:“可是奴婢从未对先皇说过什麽不利於娘娘的话,他也从未害过娘娘。奴婢直是忠心耿耿的服侍娘娘,再无二心。”恬熙看著她,问道:“我与严灵的私情,也是你让他知道的?” 薄桃脸色变了变,终究是艰难的点了点头,然後羞愧说道:“奴婢当时半是忠於先皇,半是自觉他并非您的良人。”她停了停又说:“如若娘娘怨奴婢,奴婢也知道该怎麽做了。”恬熙看著她,说道:“你也是他留给我的,我怎能舍弃不要?罢了,这也是我与他的孽缘,不能单单算在你头上。”他回头再次看著严炅,良久,说道:“扶我起来吧。” 回去的路上,他遇到了皇後的仪仗。恬熙有几分惊喜,又有几分自然的心虚。命薄桃拉开轿帘,他招呼道:“婉婉怎麽出来了?不是说病著吗?”皇後面无表情,命人落轿,然後起身走到恬熙轿前,跪下行了大礼。恬熙大惊,忙命薄桃将她扶起。恬熙笑道:“你这孩子,今日怎麽如此礼数?倒是让本宫有些奇怪了。”李婉婉抬眼,那眼神让恬熙渐渐的笑不出来了。 许是觉察到他的尴尬,李婉婉将目光移开,淡淡说道:“怕日後能这样向母妃行礼的日子不,不如趁现在抓些机会吧!”那母妃两字,她咬词极重,恬熙的脸色顿时僵住。李婉婉跪下,再度行礼道:“孩儿告退!”说完便起身走了,恬熙呆呆的看著她离去的仪仗,後背仿佛道灼热,煎熬著迅速冰冷的心。 回来的时候,严曦正等著他。恬熙无波无澜的打了个招呼:“你来了?”严曦见到他并没有说,也只是句简单的话:“朕已经提前拟好了你的册妃封号。”恬熙“哦”的淡淡回应声,然後,在他面前晕了过去,人事不省。 等到他再度醒来,身边轻雯她们喜极而泣道:“娘娘终於醒了,阿弥陀佛,您已经昏迷了几日,可把我们给吓死了。”他的几个孩子也围拢著擦泪喊道:“母妃您几日昏迷不醒,可吓死儿臣了。日後别再这样了!儿臣实在是害怕,您也跟父皇样,对我们撒手不管就走了。”说著说著,几个孩子大哭起来,轻雯她们忙宽慰道并将他们带开。在她们身後,恬熙看到了几位熟人,他懒懒招呼道:“族长,你们也来了?”青丘族那位燕归的继任者也是眼眶含泪,频频点头道:“娘娘病倒,陛下说娘娘得的是郁沈不解的心病,便开恩接了我们进来,日日守在娘娘身边,就等娘娘醒来便能瞧见我们这些族人,让娘娘开心。”恬熙嗯了声,看了眼他们身後不远处,面色如水般沈静的严曦,扭回头不再看人,淡淡说:“别再担心,我会好起来的,健健康康的。然後,好好的跟你们过日子。”书香门第 第三十五章 发文时间: 1/8 2012 从此之後,恬熙如换了个人般精神振作,语笑妍妍。对於太医们的汤药从不拒绝,每天都扶著宫女的手在西苑里悠闲散步。他这次病症本就由心而起,自然也是由心而治,没久便痊愈了。那日,严曦得到太医请脉的回报,特来看他,他也并不冷眼相对,甚至还反常态的微微笑,喊了声:“陛下!” 严曦有几分意外,随後就笑道:“何须如此礼?”恬熙仍旧是微笑著,说:“趁著现在来得及,赶快改口,免得日後要改口时偏偏改不了成了大不敬之罪了。”严曦愣,大喜过望,随後含笑拉过他的手握住,含情脉脉的说:“无论你说什麽,朕恕你无罪!”恬熙毫不抗拒被他如此亲密接触,笑容点变化都没有。严曦对他本就觊觎年,此刻见他笑明媚绝伦,是心中瘙痒难忍。时动情之下,忍不住凑上去要吻。恬熙也不躲闪,任他吻了上来。可就在他嘴唇即将贴上的时候,恬熙突然问道:“你对你父皇,难道真没有点内疚吗?” 严曦动作停滞,然後缓缓移开。他定定的看著恬熙,他仍旧是成不变的笑容。可他终於看明白,那笑容却是带著讥讽冷淡的。严曦的火热立刻被冷水泼了大半,他冷冷的说:“既然父皇无需对先太祖皇帝有内疚之情,朕自然无须如此了。你是狐媚,本就该侍奉帝王。礼仪伦理这种东西,你身为狐媚还会需要吗?” 他的话说的很重,到了末尾也带了几分揶揄味道。恬熙却并不生气,他浅浅笑,说:“不愧是你父皇的儿子,果然青出於蓝了。真不枉你父皇番栽培了。”严曦冷冷笑,说:“方才你说要改口,既然如此现在连这句也改了吧。以後你也得跟著朕称先皇为‘父皇’,否则日後再外面面前说错了,也是尴尬。” 恬熙摇摇头,说:“我改不了了!”严曦脸色沈,说:“如何改不了?”恬熙的目光突然变得温柔,他看著严曦,神情却是怀念的:“我可以改对你的称呼,改对你的态度,按照你的心愿去做任何事。可唯有件,我改不了他在我心里的位置。因为我的心,直活都在他那。”严曦有几分恼怒,截口打断道:“可先皇已经驾崩年。”恬熙立刻接口道:“所以我那颗心也先代替我去陪他了。”严曦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你这是故意激怒朕吗?” 周围的宫人们全都吓得脸色发白,自发的跪满了地不敢出声。恬熙却是非常镇定,他淡淡的说:“不,我只是告诉你个事实。我爱你父皇,这辈子我能喜欢很人,但只爱过他,谁都不能取代他的位置,这个就算是拿任何东西来要挟我,都做不到的事。既然你这麽迫切并势在必得的要我,那这个最好开始便说清楚,免得你期望越大失望越大,到头来与我两败俱伤便不好了。” 严曦的脸色已经气得发紫,他气急而笑,把将他拉进怀中,捏著他下巴冷笑道:“是吗?可朕偏偏就是个强脾气,从不喜欢将就。朕要你,你就得给,连人带心的给。”恬熙摇头叹息道:“你何必如此强人所难呢?”严曦的目光几乎要将他吞噬:“朕是天子,从未学过委曲求全。” “委曲求全?”恬熙忍不住笑了,仿佛听到个挺好笑的笑话,但他瞧瞧严曦的脸色,终究是没有继续挑衅,干脆直接说:“严曦,我绝不会爱你!这点,就算你再与我媾和千次万次,就算你再拿我的孩子和族人们来增加筹码,都是无用的。我这生的所有的爱和痛,都已经给了你父皇。不可能再能对第二个人如此了。” 严曦怒到极致,却反而冷静了下来。他看著恬熙,微微笑。松开了对他下巴的钳制,这才发现刚刚自己不知不觉加重的手劲,竟然在他下巴上捏出两道淤痕。那淤痕青紫,在恬熙雪白细腻的肌肤上,看著煞是触目惊心。 严曦忙对旁跪著的栀香喊道:“快去拿药来。”栀香抬头看了眼,也是大惊,忙起来跑开了。严曦将恬熙拉到怀里坐著,爱怜的抚摸著他的下巴,温柔的问:“疼吗?”恬熙看著他,很平和的回了声:“不疼。”严曦便笑了,说:“撒谎!”恰在这时,栀香拿了药过来,就要给恬熙上药。严曦伸手接过,亲自为恬熙涂上药膏。然後看著他,说:“朕要将药膏推开,你可忍著别哭。” 恬熙微微笑,说:“请吧!”於是严曦便开始反复推开,恬熙动不动的任他作为。好会,直到严曦将他的下巴处肌肤推拿得阵阵发热,这才停下。接过宫人们递上的手巾,严曦不自己擦,而是递给恬熙,说:“朕为你上药,你不报答下吗?”恬熙微微怔,仍旧是接过手巾,为他细细擦拭手掌。 严曦含笑看著他为自己擦手,然後缓缓说道:“朕知道,是太逼你狠了些了。”恬熙垂著眼,听著他的话眼角都未曾动下。严曦继续说道:“你与父皇的情深,其实朕早就知道。是朕太心急了,急著让你忘了他服侍朕,确实不是那麽容易简单的事。”恬熙张口打断道:“不仅如此, 你是他的孩子,在我眼里也是我的孩子。无论如何,我不能把曾经视如亲子的人当做个男人去爱。”严曦的笑容有瞬凝滞,但随即却回复正常:“没关系,我们的日子还长。父皇能给你的,朕会给您。朕会让你知道,朕是值得你托付真心的好男子。”恬熙不答,低著头不知道在想什麽。严曦继续说道:“朕知道,现在说什麽你都不会接受,没关系。来日方长,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朕相信,你的心总不会是比金石还有坚硬吧?”恬熙垂著眼仍旧是不说话了。 严曦说的动情,伸手要去抚摸他的脸,手指伸到他额角时,眼瞥见他眼角颜色娇豔的蔷薇纹身。手指顿,转而抚向脸颊,随後吻了上去。点点,细细碎碎的吻著他脸颊脖颈。严曦的气息便有些乱了,他伸手从恬熙衣襟探了进去,喃喃道:“这胸口,还在涨乳吗?”手掌穿过层层衣物,隔著抹胸把握住只玉乳。恬熙端坐在他腿上,身体突然颤,表情也开始起了变化。严曦感觉到了,他满意的笑了。随後开始慢条斯理的为恬熙拉开衣襟,说道:“别著急,朕来帮你。”…… 恬熙仰面躺在张软榻上,胸前片袒露,抹胸被揭开露出双饱满柔软的玉乳。两个乳头都红肿充血,乳身上也留有几个指印。内里的乳汁已经被吸食殆尽,自然不复坚挺,可恬熙知道,只要再过天,这里仍旧会蓄满乳汁,引诱著人品食。他呆呆的看著虚空,刚刚严曦终究是没有做到最後,他爱抚著刚刚被自己狠狠蹂躏过的双乳,满意的说:“朕不会再操之过急,这次,朕必然等到正式拥有你那天,再与你交合。” 其实有什麽用呢?他们已经有过次了,就那次,已经彻底的将两人从前的关系摧毁。现在再来做这种面子上的温情功夫,有什麽意义?但恬熙不会说出口,他生来趋利避害的本能制止了他如此。严曦已经是个皇帝了,如此不加节制的触及他逆鳞,不会让自己有任何好处。他缓缓爬起来,刚刚被严曦挑逗得身体酥软,几乎化为滩春水。狐媚的身体永远都是背离意志臣服於情欲的,这是他的悲哀也是他的幸运。严曦对他的反应非常得意,他临走时要将他抱起来送入琥珀阁中休息。恬熙忙开口制止了他,让他先去。等到严曦走了,他才唤栀香过来,吩咐道:“去,把那琥珀阁拆卸下来,收起来吧。”栀香非常诧异,但也没有问,低低的答应了声:“是!” 恬熙看著她退後转身离开,最後看了那流光璀璨,巧夺天工的精巧阁子眼。这是严炅留给他最珍贵的东西,他们曾经在里面度过了少甜蜜放肆的春宵,那里的每处,都有个浓情淫荡的典故。但从今往後,只能被收藏起来了!书香门第 第三十六章 发文时间: 1/12 2012 说是让恬熙名正言顺的归於自己,但严曦也知道这不是件简单的事,单单他的身份便是道难以越过的鸿沟。这种事他有不可能大张旗鼓的招大臣们前来谋划,便只能私底下悄悄的召集诡计端的心腹──昔日的东宫太子洗马曹辅国进行商议。 那曹辅国听居然是这件事,心头立刻咯!下。可他毕竟是狐狸样狡猾精怪的人,自然面上是不敢显露半点。他深知自己比不得其他昔日东宫同僚,与政事谋略方面毫无建树,反倒是对些阴谋诡计,旁门左道的手段颇有心得。昔日先皇将他也指派给了东宫,不过是清楚的了解他是什麽底子,希望他成为太子座下条最能咬人的狗罢了。他心里清楚,却还是心安理得。无论如何,太子,也是需要他的。总会有些诡计,那些正人君子不会想不敢想,便得让他来为太子效劳了。 在严曦过去的数年中,他比不得其他同僚,能与辅佐政事中能出谋划策,安稳局势,在朝堂上直得到重用。唯有他,直得不到重用,虽也出过几次计谋,基本上全是算计严曦的政敌,算不得大功,他也有几分坐不住。好容易严曦让他前来,结果居然是为了强纳庶母。曹辅国心中暗暗咂舌,虽深知龙座之上并不仅仅是光辉万丈,得是藏污纳垢之处,可这也太…… 但他哪里敢说,便小心翼翼的说:“以微臣看,此事并不容易。陛下与那潋太妃本就有庶母嫡子的名分,且先端敬皇太後崩後,那潋太妃还曾抚育陛下年,可算是养母。如陛下贸然迎纳,定然不妥。且易引起众人非议,请陛下三思。” 严曦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说:“若不是考虑如此,朕何须动用卿家前来相商。今日卿家既然已经知道朕的打算,还便烦恼卿家为朕献计解忧了。”曹辅国忙陪笑道:“微臣不敢当,不敢当!”背上已经出了薄薄的冷汗。他深知这皇帝虽不过十八 分节阅读68 欲望文 分节阅读69 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分节阅读69 ,少年老成心志坚定,杀伐决断毫不留情。朱氏门与他有血脉亲情,却也被连根拔起永无翻身之日。李勤弓突然病逝,李家就此隐没,怕是也与他脱不得干系。他既已知道他心中隐秘打算,如若不做点什麽,陛下如何会容下? 此刻昔日太子、当今圣上提出个强纳庶母的要求,他虽觉有违伦常,却也只能绞尽脑汁的筹划。先是小心翼翼的说:“微臣隐约记得,昔日贵太妃乃是先太祖皇帝爱妃,後也是经太祖皇帝指派,这才名正言顺的成为先皇贵妃。”严曦瞥了他眼,说:“朕如何不知,先皇得太祖皇帝意旨,这才无需事便可顺利迎纳。可朕并无先皇旨意,如何能成事?”曹辅国想了想,说:“昔日先太祖皇帝懿旨,微臣记得是遵循了我大魏祖制,以求後世子孙不可忘本!”严曦淡淡说:“虽是祖制,毕竟是我大魏非常时期的非常之举。当时若不是有太祖皇帝的意旨,事情还是难办。”曹辅国忙笑道:“陛下切莫急於下结论。先皇向尊孝先太祖皇帝,如何会不遵循他的老例?此事只怕另有隐情。” 严曦愣,随後明白过来:“你是说,这道遗旨未必没有?”曹辅国忙陪笑道:“微臣不敢妄断,只是猜测下。”严曦便笑道:“无妨,既如此你便继续猜测,那遗旨如果在,此刻应该在谁的手中呢?”曹辅国便笑道:“陛下可记得,昔日先皇在行宫中驾崩,最後守在他身边的是谁?”严曦便说道:“正是贵太妃!”曹辅国便点头说:“正是,若是他,隐藏此道遗旨便是可说得通了。他深受皇宠,且据称与先皇感情深厚。先皇驾崩後,贵太妃痛不欲生,心只想追随先皇而去。此刻他握著圣旨,知道先皇将他指给陛下,只怕心里是万个不从,故而宁可隐下不发,宁可为先皇守寡。” 严曦听了感叹不已:“原来如此,内里竟可能有如此的玄妙。”他看向曹辅国,面带深意的微笑,说:“你很好!”曹辅国忙躬身陪笑道:“微臣胡乱猜测,博陛下取笑罢了。”严曦含笑不语,说道:“遗旨之事是否属实,朕自然会查明。你的猜测虽此刻并无实证,但确实是提醒了朕。朕会记得的,你先下去吧。”曹辅国深深鞠躬,道:“是!”随後恭敬退出宫门,看著大门在眼前关上,他才如释重负的吁了口气,擦了擦官帽下的冷汗。 那日严曦又来探望恬熙,正赶上轻雯招人前来拆卸琥珀阁。严曦见状便奇了,笑道:“这琥珀阁好好的,你拆它做什麽?”恬熙淡淡的说:“已经旧了,迎不上承欢殿的新气象了。不如拆了,免得看著碍眼。”严曦听了便点点头,说:“也是”,他突然凑近恬熙,挤挤眼说:“拆了,朕再为你新建座大豪华的宝石阁。”恬熙微微笑,撤过脸说:“愈发的不稳重了。”严曦索性将他拉至怀里,抚摸他的腰线,暧昧的说:“朕在外头稳重的太,在你面前,便稳重不起来了。” 恬熙冷眼扫,周围侍立的宫人们全都默默垂首,恬熙这才微微笑,淡然应对严曦的调戏。正在两人相互依偎,情温渐热时,突然宫人慌忙上来说道:“启禀娘娘,刚刚有人搬运铺在地上的琥珀板时,不小心碰到了块地砖。结果竟发现地砖乃是活动的,内里有暗格。暗格内藏有道圣旨。奴婢们不敢乱碰,只好来回了娘娘,以请示下。” 恬熙大为惊愕,说:“圣旨?”严曦也颇为意外的样子,扭头看向恬熙,说:“你知道吗?“恬熙摇头,严曦便说道:“既如此,走,起去看看。”他便拉著恬熙起往寝宫的琥珀阁去了。琥珀阁早已被拆除大半,将价值连城的白玉床便袒露了出来。床前的块地砖已被移开,赫然露出道暗格,格内果然安放著道圣旨。 恬熙大吃惊,走上前去想要查看。严曦却已经吩咐人将圣旨拿起呈上来。严曦亲自展开看,颇有几分动容。他看了看恬熙,将圣旨递给他,说:“你自己瞧瞧!”恬熙便将圣旨结果,展开看,脸色骤然大变。那赫然是严炅的笔迹,内容居然是将他削去贵妃品位,降为答应,待自己归天之後,赐予严曦。恬熙骇然至极,惊惧之下只能呆愣愣的看著严曦。 严曦瞧著他,脸的高深莫测:“朕觉得你该给朕个解释!”恬熙如何说得出话来,嗓子眼被堵上似的,张了张嘴,终究是徒劳。严曦冷哼声,便说道:“既然如此,便别怪朕无情了。你有私藏先皇意旨之嫌,朕不可姑息马虎。此事必须得测查。”他拿著圣旨,扬长而去,临了留下句话:“你可好自为之!” 恬熙呆呆的看著他离去,轻雯小心的上前来,扶著他坐下。看他半天不说话,自己便先轻叹声,说:“陛下这招,也确实狡猾大胆了些。”恬熙望了她眼,说:“你也明白了。”轻雯点点头,说:“其实也不是什麽新鲜法子,但这样的用法确实是少见。”恬熙苦笑声,不说话。轻雯便小心说道:“其实,这对娘娘来说,未必不是好事。”恬熙还是不说话,轻雯便继续说:“陛下对娘娘已是势在必得,与其让他强夺,让娘娘处於争议之中。不若借先帝之名,好让娘娘日後名正言顺的归於他。即顺了陛下圣意,也让娘娘免遭非议。娘娘,你看是不是这个道理。”恬熙没有出声,只是苦涩笑,许久才缓缓说道:“就为了这个,居然要惊动他的名义,我这下不知如何面对他了。” 贵太妃私藏先帝遗旨事,在紧锣密鼓的查证下,立刻水落石出。贵太妃承认是他不愿遵守先帝遗命,故而大胆私藏遗旨。圣上虽知此乃大罪不可饶恕,可念在贵太妃是出於片对先皇的贞爱之心,才时糊涂犯下大错。便重新发落,削去其贵太妃品位,责入空门修行思过。念其侍奉先帝有功,便开恩准其留在宫内修行。至於先帝遗旨内容,陛下考虑再三,决定先不予理会。无奈几位臣子进言说先帝遗命不可不守,否则便是对先帝的不敬。无奈之下,圣上便以贵太妃如今正在修行为由,不肯即刻遵遗旨纳他为妃,只命他安心修行,不可生妄念。 这番作为李婉婉都冷眼旁观,等听到严曦推迟正式册立恬熙为妃嫔的消息後,她声笑,笑的有几分嘲讽几分无奈。喃喃道:“都已经彻底的掌握在手心里了,自然无需急於时了。陛下,当真是深谋远虑,为人所不能及也。”书香门第 作家的话: 嗯,大家最近都没有长评,好失望哦~~! 第三十七章 发文时间: 1/16 2012 云雾缭绕中,拱梁上垂下的层层纱幔飘渺摆动。珠帘磕碰时时,列列宫女穿插而过,利落而姿态优美的来回走动布置。铺陈著黑色皮毛的白玉榻旁,长桌上渐渐摆满了各色器皿。汀若端著盘长颈金瓶,笑吟吟的来到恬熙身边,说:“娘娘选只香吧。”相比她的热情,恬熙倒是漫不经心的。他嗯了声,汀若便将只只金瓶打开,轮流送至他鼻下轻嗅。 连换了七八只,终於恬熙睁眼,微微偏头问汀若:“这只香是淑帐姗姗香。”汀若立刻笑著说:“正是,近十年没用,娘娘还记得呢!”恬熙没有回答她,而是幽幽的看著那只装著淑帐姗姗香的瓶子。谁都不知道,这只香是他与严炅的个暗号,个床帏情趣。每次,只要他用上这个香,严炅便会在交媾时,刻意放缓了节奏。以期情事绵长,高潮迟迟不到,将他吊在半道,不得攀云成仙。激得他痴态尽显,浪荡不胜娇弱,妖豔难敌可怜。他在严炅身下低声下气,越是让严炅看得好整以暇,他自己便越是亢奋。在这种甜蜜的折磨中,获得心理上的快感带给他另种奇异的满足。 这样的情趣游戏,自严炅出征後便再没有玩过,淑帐姗姗也被束之高阁。後来发生的连串变故,便不需它了。今日竟再次被拿了出来。恬熙凝目端倪,终是扭回头,说:“收起来,换别的香。”汀若愣,忙答是,又换了瓶香。却是味道浓烈到呛人的赤玫香,以霸道的香气毫不客气的压倒了淑帐姗姗带给他的嗅觉记忆。 恬熙微微皱眉,说道:“这香味还是如此猛烈。”身後传来人笑说:“确实是,朕这里都闻著了。”恬熙惊,回头看,竟然是严曦含笑在他身後。恬熙忙问道:“陛下怎麽就这麽进来了?”又冷冷的扫了严曦身後的宫女们:“定是你们偷懒,陛下来了也不唱喏通传,越发胆子大了。”严曦含笑绕过玉榻,与他并肩坐下,说:“别怪她们,是朕让她们不要通传。惊扰美人入浴,可是最煞风景之事,朕是不愿做的。” 他的语气颇有几分狎呢,胳膊已经揽上了恬熙的腰肢。感受到恬熙的体温透过薄薄的单衣传递过来,他的目光也逐渐灼热起来。单薄宽大的罩式浴袍如何抵挡得住这样火热的眼神?恬熙的身体不能自抑的微微向侧动了动,终究是克制住。他勉强笑道:“已经沐浴完毕了,我得换上寝装,你先去外面坐坐,我很快就好。”严曦微微笑,说:“不用!”他微微垂下了眼,伸手去解恬熙身上浴袍的带子。 恬熙抽了口气,忙用手按住他,略带慌乱的说:“你说过,没正式行礼之前不会再碰我的。”严曦含笑看了他眼,说:“别著急,朕的记性很好,自然不会食言。朕只是想再看看你的身体。”他的手温柔而强硬的拉开恬熙的手,然後两指缠住衣带拉,罩袍便立刻松开了。娟质轻薄不经拉拽,都无需用力,浴袍便悄然从恬熙身上滑落。 具拥有致命诱惑力的奇妙身体便这样袒露在严曦眼下。或许是主人已经开始紧张的缘故的,胸口起伏剧烈著,丰挺饱满的双乳也随之在他眼前上下颤动。如误入陷阱的幼兔,如锁进囚笼的乳鸽。微颤颤,怯生生,乳尖温润粉嫩的光泽足以蛊惑人心,瓦解天下男子的意志力。严曦不自觉地咽了咽,喉结上下滑动。头已经渐渐向那粉色乳头凑去。 恬熙强忍著羞耻与难堪,看著他将自己的乳头含在嘴里,须弥,乳尖感觉到股吸力,蓄满乳汁的乳房肿胀感开始逐渐变小。身上贴著两只手在四处游走。腰线,臀上,大腿,每处都得到了爱抚。与此同时,熟悉的快感悄悄攀爬上来,身体与心灵的感受发生了冲突,羞辱与快感同在。这种煎熬让他痛苦不堪,为了强忍住不让严曦不快,他只能紧紧的抿住唇,手关节发白的捏著身边的浴袍,半天不发声。 不知过了久,严曦饱饮了乳汁,终於放开了已经红肿充血的乳头。然後,抬眼看著他,突然问了声:“你从未发出声,莫非,朕没有让你感到舒服吗?”恬熙愣,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回答。严曦盯著他的脸又瞧了许久,恬熙被他看得有点心慌,不自然的撇过头去。 没想到严曦自己却笑了,他好整以暇的将恬熙拉到玉榻上躺下,自己也半躺半坐的靠在他身边。伸手擒住他的乳,感觉掌中的身体僵,随後又恢复了自如,他笑了。低著头,附在恬熙耳边说:“你在学著适应朕,真乖,朕很喜欢!”这话让恬熙几乎要哭了,他勉强扯了扯嘴角,仍旧不说话。 严曦倒是并不介意,握著那只乳在手里把玩,看著在自己捏揉下,从手掌虎口里挤漏出的乳房被弄得变形,心中有种难以描述的畅快。他轮流揉捏著那双乳,忍不住赞叹道:“美的双乳啊,朕的後宫佳丽众,却再无人能与之相比。望若美玉,触则温软,香滑细腻!其珍其贵,当可以与朕之龙玺相媲!”在说话间,他缓缓低下身来,眼睛直盯著恬熙,却在那只乳尖上轻嘬了口。嘴角勾著情色露骨的笑容,这让恬熙几乎要厥过去。曾经视若亲子的人现在如此态度轻佻的亵玩自己的身体,并用如此淫秽的言辞来调笑。他终於难堪的闭上眼,艰难的说:“别这样!曦儿。” “嘘!”严曦仍旧是微笑著竖起根指头压住他的唇。却用毋庸置疑的语气说道:“从今往後,你就会是朕的宠妃。曾经过往,你必须起抛开,在朕的面前,你只要记住件事朕将是你的天,你的夫君。你要无条件的臣服侍奉与朕,在朕的面前,你心里不该有第二人,明白吗?”恬熙闭著眼,听完他的话,不知为何苦涩得狠了,居然觉得很想发笑。 荒谬啊!为何有人能将这乱伦背德之事说得如此天经地义不容反驳呢?但他不敢说,他向都是个识趣的人,跟皇帝冲突没有好处。至於这种违心的折磨也是种可笑的矫情。狐媚,是不该需要羞耻跟道德的!至於青丘恬熙的想法,严炅去了之後,就不再重要了,没人会有兴趣去关心的。既然如此,何必自讨苦吃呢? 他睁开眼,冲著严曦微微笑,柔声说:“我知道了!那麽,陛下……”严曦摇头,说:“就我们之间,可无需这麽拘谨。你,可以称朕为夫君!”这次,恬熙再无挣扎,他柔媚的微笑著,说:“夫君?那是民间妻子对丈夫的称呼,我就算成了你的妃嫔,也不算你的妻子。怎麽能叫你夫君呢?”严曦很满意看到他态度的变化,抚摸著他的脸说:“怎麽,突然对朕玩起花样来了?”恬熙微笑不答,而是伸手抚摸著他的眉宇鼻梁,感叹道:“今天这样看你,才发现你竟是如此的英俊锐气,器宇轩昂。之前是我看走了眼了!”严曦笑著抓住他的手, 拉在嘴上吻,说:“日後你会有很时间慢慢瞧清朕的模样。不过,想来听听朕将来是如何安排的吧。” 恬熙微微笑,说:“你自然会待我很好,还有什麽可担心的呢?”严炅挑眉,说:“即使如此,你也该关心下你的封号位阶吧?”恬熙懒懒的挺个身体,恰好将双乳送得离严曦近了些,严曦乐得接下送上门的豔福。恬熙散漫的说:“最不过是贵妃位,我还关心它做什麽?”严曦笑著摇摇头,说:“不是!” 这倒是让恬熙意外了:“不是妃位?那就是嫔位了。”严曦仍旧是摇头,恬熙就糊涂了:“你总不会把皇後位给我吧?”严曦微笑著说:“为什麽不呢?”他继续说道:“朕准备在贵妃之上再设位分,同皇後般无品无阶,位同副後,应用度也与皇後相当,只会稍稍做些削减。这样,你虽比不得皇後,却也无需向她行礼,你的地位也并不比她低下少。朕的妃嫔除了皇後,也要如往日般向你请安。这样的安排你觉得如何?” 恬熙都听呆了,他半晌才说:“你这样……可不是让前朝後宫视我为敌吗?”严曦不以为然的笑了起来,他伸手将恬熙抱起搂在怀中,自信的说:“宝贝,你在担心什麽呢?有朕做你的依靠,谁能伤害的了你?朕向你保证,日後无论是谁出於什麽原因想要伤害你,朕都会毫不犹豫的惩治他。让你安安心心的在朕怀里享受朕的宠爱,如何?” 恬熙脸上绽出个完美无缺的妩媚笑容,他甜甜的回了声:“好!”开始便将他置於孤立,让他除了自己再无第二人可以依靠。从今往後,只能全力抓住自己这棵参天大树!严曦,你好狠的手段!书香门第 作家的话: 有位甜心为大花画了抚玉的图图哦~~~画的还非常好 大花表示非常感谢,这是第次啊,第次有人给我画画~~~ 希望以後这位甜心能给大花画的画,先在这里提前说声谢谢啊~~~ 第三十八章 发文时间: 1/20 2012 先帝遗诏重见光日後,严曦似乎并不急於实现他的遗愿,纳先皇贵妃恬熙入宫。既然先帝已经削去潋贵妃皇贵妃之位,自然他也不是贵太妃了。严曦却念他毕竟侍奉先帝年,且於子嗣孕育有功,便还是准他在承欢殿与他的孩子们继续居住。但是他今後的位份究竟该如何安排,前朝後宫都在冷眼旁观。 自然是有善解人意的人会在个恰如其分的时机把这个悬而未决的问题当众向严曦提出来。严曦自然是表现的很为难,因为对曾经母妃的名分册封,不能轻却不能过重。贵妃的名分虽高,却毕竟仍旧要向皇後施妾礼。这不但委屈了他,对李皇後来说也是件尴尬事。谁都知道她在入宫後直是在恬熙的照拂下长大的。帝後双双对曾经的贵太妃孝敬有加。现如今却因为道遗诏,陷入了尴尬境地。 好在这种时候,总有人会善解人意的为皇帝排忧解难。有人建议在贵妃之上,皇後之下再设位,同比皇後无品,这样便免去了向皇後施礼请安两人尴尬的境地,也不至於辱没了这位曾经的贵太妃。严曦大喜,盛赞了献计的大臣,随後亲自拟旨,特设後宫位份“坤妃”,位同副後,无品,切用度皆同皇後。册封狐媚青丘恬熙为坤妃,择吉日行册封大典。 圣旨下,大众哗然。遗诏的蹊跷,稍微灵光的人都知道,可也毕竟事关皇室颜面秘辛,谁都不敢说。可如今这件事确实是惊世骇俗了些,纳庶母妃也就罢了,“坤妃”,“副後”,哪样都是对伦理规矩的挑战。时间,诸人群起而攻之。可严曦何曾把这些放在心上?简简单单的句“朕不可不遵先帝!”便打发了如山的弹劾奏折。并责令礼部赶制坤妃礼服,选定吉日,行册妃大典。 消息传到凤仪宫的时候,李婉婉稍稍沈默了半响,随後声自嘲的笑,仿佛自语般:“乾为天,坤为地,乾坤合为天下。坤妃…副後,陛下啊,您是天子,是‘乾’,册封他为坤妃,那他就是我大魏的‘地’。那我呢?我算什麽呢?您真的认为我是您的妻子吗?”她喃喃念叨,怔然间,行酸楚的泪水滚滚落下! 圣旨宣读完之後,恬熙跪在地上,迟迟没有接旨。宣旨太监小声的喊道:“娘娘,娘娘?”恬熙嗯了声,半晌才起身,动作有几分笨拙的将圣旨接下。宣旨太监是个机灵人,看他神色,自然不会开口说恭喜、大福之类的话,只是恭恭敬敬的告退了。轻雯送走了来人,转身看他还独自屹立在华丽豪阔的的殿内,叹了口气,将他扶著坐下。突然听到阵脚步声,两人抬头看,原来是严晓带著弟弟们走过来。 恬熙看到孩子们,心头便回暖了三分。他带著慈爱的微笑,向他们张开了双手。严晓身边的弟弟们都有些想要往他怀里扑过来,却在越过他的时候,被他拦了把。弟弟们怯生生的瞧了眼哥哥,最终退了回去。恬熙见状愣,说:“你们怎麽了?”严晓盯著他,那目光陌生得让恬熙恐慌。他喏喏的看著严晓,强笑道:“晓晓,你怎麽这麽看我?我今天有什麽不对吗?” 严晓盯著他,随後带著弟弟们,深深的躬下身去,口中称道:“臣弟参见皇嫂,恭贺皇嫂成为坤妃,从今往後可永享极荣!父皇在天之灵,也可瞑目了。”他冷冷说完话,让恬熙的脸色越来越灰白。最终,他黯然的说道:“你不肯原谅我,是吗?”严晓冷笑,说:“臣弟不敢,现如今您已经成为当今圣上的坤妃,不便照顾弟弟们。臣弟恳请您能恩准,日後由我来继续照料他们,直到他们成年分府。” 恬熙怔怔的说:“你要把他们带走?”严晓看他的神态如此哀戚,终究是不忍了。他放缓了口气,说道:“毕竟您现在身份特殊,已经不适合照顾他们了。将来他们再长大些,面对你和陛下都是尴尬,不如先早点分开对他们还有利些。我既已成年,早已可出宫分府。由我来照顾他们,你也可放心。”恬熙闻言黯然,可却不知还能说什麽。留著他们吗?让他们跟自己起面对这尴尬的局面?他想了又想,终於苦涩的开口道:“既然如此,你便去吧。带些人,有选好府址吗?” 突然旁边传来声:“既如此,朕就将城东麒麟胡同的那座宅子先赐予你先住著,然後把它旁边房地并买了再扩建成你的王府,如何?”恬熙看,忙起来迎上去,说:“陛下散朝了。”严曦笑吟吟的携著他手,毫不拘谨的走到严晓兄弟们面前,说:“晓晓要出宫也是好事,否则朕还得为把弟弟们交给哪位太妃最为妥当而费神。”严晓看到他,立刻又恢复了冰冷的神态。他生硬的对严曦说道:“臣弟谢陛下赏赐,臣弟们告退!”说完,带著弟弟们转身便要走了。 恬熙在後面张口欲喊,最终没有喊出声来。严曦看严晓就这麽带著弟弟们走了也并不生气,冲恬熙笑了笑。恬熙看著他,说:“那片宅子, 分节阅读69 欲望文 分节阅读70 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分节阅读70 我记得原先是敖坤的。听说里面是出了奇的奢侈,逾制之处处处皆是。那花园是引了护城河的水前来灌溉。有条可供数百人举行曲水流觞的小河。”严曦笑著说:“只要皇弟们住的舒适便好。” 恬熙便不说话了。严曦看著他,笑道:“怎麽,朕厚待晓晓他们,反而让你不高兴了?”恬熙看著他,突然微微笑,说:“现在才刚开始,你便待他们如此之好。看来我日後大可以放心了。”严曦含笑看著他,说:“你我之间,本不需要如此客气。”恬熙垂下眼睑,用鸦羽般的睫毛掩饰著情绪。严曦见状,将他拉过来,掰著他的脸正对著自己。看到那样双潋滟美目不带任何情绪的看著自己,意味深长的说:“这才只是个开始,日後,我们还会有很好日子。” 恬熙直直的望著他,粲然笑道:“是吗?真好。”两人相视片刻,竟是齐徐徐笑了起来。 个月後,册封大典举行。经过系列冗长繁琐的程序之後,恬熙终於成为坤妃。周围的人或嫉妒或鄙夷的眼神,并没有让他的心起丝波澜。经历的足够了,心智自然可以磨练得无比坚定。於是等到晚上庆祝宴会散後,他任由严曦带著高深莫测的笑容,将他牵到床边。看著换新的被褥床帐,心头再也不会其任何羞耻。他沈默的等待著接下来的动作,严曦已经突然转身,伸手粗鲁的抓住他衣襟,蛮狠的向两边拽。“呲~”的声,华丽的礼服立刻被扯破,露出中衣。恬熙抬头想看严曦,却被大力推倒在床上。他受惊想要起来,严曦已经居高临下的压住他,让他躲闪不得。严曦目光灼热的盯著他,眼里的欲望不加掩饰:“今日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爱妻,可别太拘谨,煞了这风景才是!”书香门第 作家的话: 本来是被懒神大人缠住不得脱身的,但是想到曾经有人为我画过那麽好的封面,实在是觉得再沈迷於美色有愧与人啊~~~~ 於是,努力文吧!!!!握拳 第三十九章 发文时间: 1/23 2012 恬熙呆呆的看著他,好会脑子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含义。这种迟钝让严曦似乎有些不满,他轻拍了拍恬熙的脸颊,取笑的说:“爱妻,莫非今日我们得成喜事让你欢喜得呆了,怎麽就只会这麽看著朕了,嗯?”他轻佻的勾勾恬熙的下巴,可这样亲昵的态度掩饰不了他气势上的重重压迫感。恬熙感到有点害怕,他抬起双手,想要将他推开些,别离自己太近。可立刻,双手便被严曦钳住。恬熙吃了惊,下意识的想要将双手挣开。可没想到严曦的力气出奇的大,虎口收,恬熙的双腕就只觉得阵疼,如何都挣不开了。他又惊又恼,强按捺住说道:“快放开,我疼!” 严曦微微笑,果然将他放开了。恬熙双手得到释放,便挣扎著坐起来。可严曦高大的身躯还限制著他的活动,恬熙有几分迟疑,严曦黏在他裸露肌肤上的目光是让他心生怯意。他不自然的稍稍偏过身子,目光游离的说:“陛下,今天虽然是我们的大喜之日,也请克制些。”或许是觉得这话太生硬怕会引起严曦不快,他又忙补救似的开玩笑说:“我已经三十了,比不得您正值青春年少,老胳膊老腿折腾就断了。” 他竭力想要将气氛变得缓和些,可严曦却仍旧是灼人的盯著他,缓缓问道:“你叫朕什麽?”恬熙愣,忙笑道:“陛下,有什麽不对吗?”严曦的表情有些变了,他捏著恬熙的下巴,说:“你应该叫朕夫君!”恬熙的脸顿时僵住了,他有几分不知所措的看著严曦。严曦不肯罢休,追著他催促道:“快啊,叫夫君!”恬熙勉强道:“这是皇後才有资格用的称呼,我不能逾制。”严曦却不依不饶,他说:“朕从来不准皇後这样叫,朕就想听你叫。” 他看起来兴致勃勃,接连催促。恬熙知道这种时候决不能扫了他的兴,可他如何说得出口?徒劳的张张嘴,嗓子眼里像是封上了铅块,无论如何都不能吐露出那两个字眼来。严曦再等待了许久之後,等来的只是恬熙闭上眼无言的拒绝,他的脸立刻就沈了下来。张开嘴要说话,恬熙已经先出声:“陛下,很晚了,我们歇息吧!” 说著,他扬声唤宫女们进来整理床帐。可突然,严曦狠狠的将他压倒了,然後不容他分辨,直接将他双腕绑起拴在床头。恬熙慌,忙喊道:“陛下,您这是做什麽?”严曦不理,直接将他全身的衣裳剥去,赤裸的身躯全裸躺在浓绣床褥之中。薄桃带著宫女们过来恰好目睹了这幕,她吃了惊忙转身要走。没想到严曦喝道:“住!”薄桃无奈,只好回头。严曦盯著她,冷冷的吩咐道:“把这床帐都拉起来,快!” 薄桃不明所以,只好带著人照办。宽敞华丽的寝殿处处悬有垂帐,旦拉开,立刻显得空旷了许。何况连恬熙所躺大床上的绣帐都被拉了起来。他只要稍稍转头,整个寝殿的情形都可以尽入眼底。於是周围宫女们的目光也接触到了,自己狼狈的模样也被她们瞧了个仔细。这对他来说无疑是种巨大的煎熬。他这十年来直高高在上备受宠爱呵护,从未有过被置於如此难堪境地过。此刻如同被置入熔炉之中,备受煎熬。本就没有少傲骨的他终於忍不住向严曦投去了哀怜的眼神。 可严曦却无动於衷,带著冷冷的笑意扬声唤来自己的贴身内侍吉安,吩咐道:“把先前朕专为坤妃後备的东西拿来。”吉安答应著去了,恬熙听了立刻有了不祥的预感,他怯懦的瞪著严曦,身下卧著的柔软锦绸也即刻如荆棘般难受。严曦看著他副惊恐交加的表情,微微笑。这个年轻人的笑容并不狰狞,却生生让恬熙打个寒颤。严曦发现了,便关切的问:“是冷吗?”伸手摸了摸他的肌肤。他的体温透过手掌向恬熙传递过来,却不能让恬熙起任何暖意。 不会吉安便端来个精致的大匣子。严曦将匣子接过来,当著恬熙的面打开。恬熙看,脸色唰的声就变了。匣子里排长短粗细不的玉势和几个白瓷小瓶。虽不知道里面具体盛著的是什麽,可以他年的宫廷生活,岂有不知会跟玉势放在处的药,是用在什麽时候的?他慌了,忙开口向严曦哀求道:“曦儿,不要!”严曦本来正在仔细挑选玉势,听到他的哀求後深深的看著他,问:“你叫朕什麽?”恬熙愣,迟疑半晌後,终究是无法将那两个字喊出来。 严曦看他如此的反应眼神是暗沈下去。他突然爆喝道:“吉安,取麻绳来!”旁侍立的吉安愣,忙问:“陛下,麻绳?”严曦反手就是个耳光:“还不快去?”吉安吃了个嘴巴子哪里还敢再迟疑,忙溜烟跑了出去。恬熙闻言便知刚刚的抗拒加惹火了严曦,可此时此刻他已无法再妥协示弱。只能紧紧的闭上眼,因为巨大的紧张和恐惧,整个人在哆嗦中急促的喘息著。 不会吉安便拿来了条绳索,那是条用粗麻搓成的绳子,至少有根指头粗。平日里都是用来捆绑犯事的宫人的,此刻却被严曦亲手接过去。他抖开绳子,伸手解开束缚恬熙双腕的丝帛。恬熙的手刚刚获得自由,人却抖得厉害了。严曦按著他的身体,动作麻利的用绳索套上他的脖子,随後路往下缠绕收紧,直到下身後。严曦的动作稍稍停了停,然後极淫邪的用两股绳索紧紧的夹住那柔嫩粉茎,再穿过臀瓣股沟绕到他後背。从脊梁往上返回到肩胛。收紧,粗糙坚硬的绳索立刻深深的勒入细腻的肌肤。恬熙吃不住痛呼了声,严曦却毫无怜香惜玉之意。继续捆绑他的胳膊。将他的双手捆到了背後。 这这过程中,恬熙只能无力的推诿几下。他不敢奋力反抗,以免激起严曦大的怒火。私心里,他甚至觉得如果让严曦下死手的折磨他番,也许就能让严曦消消气。他如果称心如意了,也许就能淡忘掉这个引起他的初衷。现在他被条麻绳牢牢捆住,裸身躺在严曦眼下。只觉得自己此刻已经是刀俎上的剥皮羔羊,已经奄奄息。任何对外人挑逗的反应,不过是个弱兽的垂死挣扎。 双乳上也束缚了两道绳索,也因为这上下两道的勒紧,让它呈现出种古怪的饱满丰挺。粉色乳尖被迫加显眼的暴露在众人眼中。身体跟精神上的双重羞辱,让恬熙几乎要羞愤落泪。他抖著唇,只能没出息的哀求道:“陛下,求您不要……”严曦立刻打断了他:“叫朕夫君!”恬熙立刻收声,目光中有无限的绝望哀怜,却再不肯开口。 严曦强忍住怒气,耐心道:“爱妻,今日是你我的大喜之日。在朕心里,也算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朕今晚什麽都不要,只要你真心顺我,这样我们可以有个缠绵晚。可是如果你还在心里抱著可笑的坚持来反抗朕的话,我们都会过的很不愉快。你直都并不是个顽固迂腐的人,何苦突然要这样与朕强气呢?”他难得如此的耐心,可恬熙却仍旧不发言。 严曦看他这个态度,所有的耐心都耗之殆尽。於是冷笑声,说:“既然爱妻偏要如此任性,那朕只好奉陪到底了。”他突然拉开恬熙双腿分别绑到床脚,将他腿间秘境彻底暴露出来。自己则半坐在他腿间,晦明莫测的盯著那粉色玄妙之景。手则随手从匣子里拿出个小瓶来。就在这个时候,恬熙突然鼓起了勇气,说:“你若是靠这种东西换来你想要的,那也并非出自我的真心。你自己也该清楚。”严曦手顿,抬眼看著他,说:“你说什麽?” 事到如今恬熙也豁出去了,他说:“你明知道这种催情药有麽厉害。若你今日用它迷乱了我的意识,得到你想要的又有什麽用?不是出自我本心的臣服会是你想要的吗?严曦,你何时也变得这麽天真了?”事到如今他只能用这种激将法,因为他不愿意再度尝试次在催情药下彻底丧失了神志只剩赤裸裸肉欲的经历,何况是面对严曦,那是他承受的最後底线。 说完这些话,恬熙紧张的盯著严曦,看他作何反应。严曦意外的看著他,突兀笑,说:“谁说朕要靠它来乱你心智了?用这麽手段就为了换个虚伪的顺从?朕从来都没有这麽无聊。”恬熙愣,严曦却已经拔开了小瓶的塞子。伸手,将那小瓶中的药水倒出点,分别滴在恬熙乳尖,肚脐,还有粉茎洞眼处。冰凉的水液滴在已经受凉许久的身体上,自然得不到什麽反应。恬熙却还是忐忑不安的盯著身上残留的水迹,看著那乳尖上的水色闪著碎光。耳边响起了严曦悠闲的声音:“既然你有这个志气要与朕抗衡到底,那就让朕瞧瞧你有大的决心吧。朕不会扰乱你的心智,因为那样你就不会真正的了解到自己到底是个什麽样的人,朕是个什麽样的人。朕会让你保持清醒,这样你才会明白你做这个决定有麽的天真愚蠢。然後,你才会对朕心悦诚服,从此专心侍奉朕别无二念!”书香门第 作家的话: 大家过年好啊~~~不知道今年各位甜心有没有跟家人团圆在年饭餐桌前呢? 大花今年跟家人蹲在电视前看了整晚的春晚,居然是几年来的头回呢。 不过懈怠了几天後,还是惦记著恬熙的命运,所以上来老实文了。(求夸奖,求赞扬~~) 顺带提,新的年里我许的愿望是希望自己越来越勤奋,小樱越来越温柔,诸位甜心们与大花关於文章的互动越来越火热。长评画图神马的,都尽情的往大花身上招呼吧~!表因为ui我是娇花而怜惜我,来吧。亢忙北鼻~~~! 第四十章 发文时间: 2/1 2012 恬熙徒劳的挣扎了两下,像只被大网网住,深陷锦绣堆已久的白鱼。铺天盖地的轻纱软缎,浓香脂粉拯救不了它的性命,久离水源的身体开始沈默的安静下来。他看著严曦,就像看著个陌生的,令他恐惧的男人。严曦无言的回望著他,目光探究的在他眼睛里搜寻著自己想要的情绪。这样的目光比让他直接剥光衣服还令恬熙难受,他闭上了眼,对严曦做著最後而无望的抵抗。 严曦的眼神陡然锐利起来,他再不发言,冷冷的盯著这个在自己面前褪尽了衣裳,手脚尽缚却还企图保留丝尊严的人。没过久,他便看到恬熙的表情开始不对了。 刚开始,仅仅只是点点痒。可就在恬熙感觉到这种痒的时候,它突然加重了。乳尖,粉茎几乎是同时受到折磨。瘙痒在这几处最脆弱最敏感的地方波波的加重。久不得纾解之後,燥热升起。他眼看著自己的乳尖由浅浅粉色迅速加深,燥热瘙痒反复的侵袭这几处,与之相比的则是别处的冰冷平静。被绳索束缚的身体只能无法动弹的仰卧著,被迫安静的蛰伏,无法送给它们任何安慰。这种极大的反差进步的凸显了乳尖与粉茎所陷境遇之悲惨。乳尖已经变成了玫瑰色,而粉茎,在内里不断的臊热瘙痒和夹紧在它根部的粗糙麻绳带给它的痛感合成了种可怕的撩拨刺激。在两厢夹击下,它开始颤抖的直立了起来。 恬熙紧闭著眼,竭力想将这药效熬过去。到了这个时候,道义、情理已经不再是他反抗的理由。他放弃妥协强撑著口气,只为了保住自己生而为人的最後丝尊严。双乳,粉茎都在饱受折磨,它们不约而同的向主人发出控诉,控诉他对自己凄惨的无视。恬熙咬牙不予理会,即使这折磨让他骚心扰肝,身体深处每分情欲都被这骚扰惊动,纷纷缓缓的浮现。情欲的出现,首先便惊扰了後庭媚穴。它从不会遵从意志的调配,在严曦的紧盯下,害羞的张合著穴口,无声的做著邀请的和挑逗。 至始至终,严曦都是袖手旁观。他看著恬熙难耐的咬著唇,身体在被褥间厮磨,渴望能借助麻绳和被褥在肌肤上制造痛感而将他的注意力转移。药量把握的很好,既不会过於激烈彻底吞没恬熙的神智,也不会过於平和让他轻易的熬过去。适中的催情药效与恬熙的意志做著争斗。而他的意识,直都是清醒而理智的。严曦要的就是他的清醒,他要等著恬熙在他面前承认自己的溃败,要从根本将恬熙征服。他很清楚,天性淫荡,惯於臣服情欲的狐媚,哪怕紧靠著时意气,也是支撑不了太久的。 可这次,他似乎失算了。在月亮悄悄的爬上了中天後,恬熙的低吟声越来越浅,最终消失。与之几乎同时,乳尖的颜色渐渐褪了,粉茎在直立了许久得不到抚慰後也委屈的萎下去。媚穴许久得不到征服和填满,也只能怏怏不快的安静下来。待到切都平静下来,恬熙睁开了双眼。这次,他直视严曦的勇气又增加了几分。 严曦感受到了他的变化,却声嗤笑。然後,当著恬熙的面,将那小瓶子再度拿起。在恬熙骤然又变的神情下,将内里的催情水再度滴上了他的乳头和粉茎孔眼里。恬熙几乎要晕过去,刚刚与著催情药的抗衡耗费了他大量的心力。可现如今严曦居然让他从来次。严曦感觉到他的愤愤不平,微微笑,抬眼看著他说:“是不是觉得熬过了次便对自己了几分自信了?”恬熙悲愤的盯著他不发言。严曦继续说道:“可仅仅做到如此,又如何呢?这种催情药,有趣之处可不再之前的小打小闹,而是在连续间,它用次效果便增强倍。”果然,就在他说话间,恬熙感觉到比先前强烈的瘙痒燥热。这股燥热亟不可待的将体内的情欲全部催发,如果说先前次只是让它们蠢蠢欲动。这回,便是让它们如雨後春笋破土而出,纷纷以破天之势疯狂生长。可怕的是,恬熙的意识,仍旧神奇的保持著清醒。严曦继续说道:“有趣的是,这种药居然还有很强的提神作用,所以今晚你会直都保持著清醒,清醒的看著你自己的身体每次背叛。” 他的声音很低沈温和,若在平时听,定会觉得很舒服。但是此刻,却比阎罗殿的催令让恬熙骇然变色。疯长的情欲被企图强压下去,妖娆的身躯在绳索的束缚下保持安静,这种折磨几乎让他崩溃。这种时候,绳索的优势便显现出来。细嫩的肌肤因这粗糙纹理的折磨,而体验到种虚幻的快感。这种快感不能满足他,只会让他加渴望那种切入体内的,灭顶的畅快快感。 可恬熙如何愿意就此认输,他仍旧是紧咬著唇。因为无法控制力道,下唇已经被咬破。恬熙却不敢松口,他害怕个松懈,自己的身体便会背叛意识弃械讨饶,让先前的努力成为个笑话。严曦觉察到他的顽抗,只是微微笑。随後伸手,在那高挺尖立的乳尖上随意抚弄下。就下而已,恬熙却忘情的松开唇,急促的倒吸口气,眼睛也骤然睁大,茫然的盯著虚空。严曦的声音响起:“你还要继续抗拒朕吗?”恬熙怔怔的看著他,这次,仍旧没有说话。严曦微笑著也不问,用两指捏住他只乳尖。 乳尖已经饱受折磨太久了,乍然得到了抚慰立刻精神振作,在他指间反复的搓揉拉扯下,痛快的享受了会欲望纾解的快活。可没过久,手指便残酷的离开了它。绕过了饱受冷落的另边乳头和粉茎,却是直直来到了後庭媚穴。指腹在媚穴小口蘸了蘸,严曦扑哧声笑了出来。然後对面色呆然的恬熙附耳说道:“你这里,都已经湿了呢。”股热热的湿风吹进耳中,再度挑战著脆弱的神智。早已不胜摧残的神智终於濒临崩溃。恬熙突然大声哭泣起来,他绝望的看著严曦,泪眼婆娑间只看到严曦的眼色沈,随後下身媚穴中被插入样物事,是严曦的手指。 严曦目光灼然的紧盯著他,不放过他神色的每分变化。手指在媚穴中缓缓搅动几次後,用加缓慢的速度退了出去。媚穴的极力挽留让他还破费了点力气,但看著恬熙脸上的绝望之色越来越深,泪珠滚滚落下,他便知道已经要成功了。手指上还沾著淫水,退出之後并不走远,而是沿著穴口的褶皱来回的画圈。严曦边画圈,边缓缓的说出个残酷的事实:“别急,我们还有大半个整个晚上,可以慢慢来。” 恬熙所有的抵抗防线,随著这句话溃千里。他大声的哭泣著,绝望的摇头,喊著:“不…不……”。严曦便趁机诱哄道:“那就承认你是朕的爱妻,回应朕。”恬熙到了这个地步,已经再无任何廉耻了。他胡乱的点著头,喊道:“我答应我答应。”严曦终於满意的笑了,他紧挨著恬熙躺下,温柔的唤道:“爱妻,叫朕夫君,来…叫次听听。” 恬熙颤抖的双唇,反复张合几下後,果然简短的发出了个含糊不清的“夫”字。严曦非常满意,忙温柔的催促道:“很好,继续说,叫朕夫君。”恬熙泪眼朦胧的看著他,再次张嘴的时候,却突然扭头,在他龙袍上喷出口血来…… 满室的帷帐又全都放下了,低垂的帐沿纹丝不动,只有来回的宫人们急忙的脚步带起的脚风让它稍稍摆动下。严曦脸色沈凝的坐在边,身上沾血的龙袍并未换下,看著御医为木然躺在床上的恬熙做著诊脉。绳索已经被解开,衣服也已经为他穿上,可锦被下的身体仍旧是动不动,死气沈沈。严曦看著他如冰雕般的侧颜,目光幽深。 御医诊断之後,忙转身向他回复道:“娘娘并无大碍,只是时气血翻涌,急火攻心才会突然吐血。待微臣开道养心方子,调养两天便无大碍了。”严曦点头,挥手令他下去开方煎药。 恬熙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却并没有发出声。他直直的看著帐顶上绣的凤凰於飞,对身边心腹宫女们的低声饮泣毫无反应。连严曦走到他身边,也不能激起他任何反应。严曦在床边静静的看了他半天,开口道:“今天的事,是朕做过了。” “……” “朕太操之过急了。” “……” “你先养著吧,朕过几天,再来与你圆房。” “……” 严曦也沈默了会,然後说道:“但是朕要提醒你,朕的耐心是有限的。别再企图挑战朕,在朕面前做著可笑的保留了。你不可能的!”恬熙的睫毛颤,呆滞已久的眼珠终於开始转动,转向了他。目光交汇间,严曦说完了最後句话:“恬熙,别让朕等太久,否则朕会失去理智的。”恬熙怔怔的看著他,终究是发不出声来…… 三天後,严曦果然又来了。他言不发的抱著恬熙上了床。件件衣裳被抛出帐外 分节阅读70 欲望文 分节阅读71 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分节阅读71 ,与之相对的,是亲嘴咋舌的声音越来越响。轻雯薄桃她们全守在帐外,竖耳听著床帐里的动静。肉体拍击声中,床架开始晃动起来。喘息,呻吟,急促的惊叫,激烈的纠缠,各种淫靡的动静迭起。好几次,她们都看见只雪白的胳膊伸了出来,痉挛似的反手抓住帐帘。但总会过不了久便被另只结实强壮的胳膊抓回去。差不是小半个时辰後,她们听见了严曦的声音:“叫朕夫君,叫啊!”回答他的,先是短暂的沈默。轻雯她们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好在没过久,恬熙的声音也微弱的响起:“夫…夫君!”随後他似乎是自暴自弃的又连连喊起来:“夫君、夫君、夫君…”声音似乎被什麽堵上了,过会之後。严曦的声音再度响起,这次带著满意和怜爱:“爱妻!”突然,栀香哭了……书香门第 作家的话: 啊,初夜就是这麽回事,总要见红才好。:( 希望能有甜心为大花画图~~~ 第四十章 发文时间: 2/2 2012 记重击之下,严曦将仍未消退的肉刃从媚穴中拔出。淫荡媚穴的痴缠,让拔出的时候颇费了点力气。肉刃尖端脱离了媚穴小口後,彼此之间仍旧连接著条长长的水线。严曦舒了口气,将面前已经瘫软的赤裸身躯翻过来正面仰躺对著自己,居高临下的审视著。 恬熙眼睑低垂,动不动的躺在他面前,及时被他如此大动作的摆弄,也仅仅是勉强半睁了下双目,往日妩媚潋滟的眼波荡然无存,水光闪闪的双眸像是蒙上了层厚厚的雾,茫然浑噩。被丝带束住的青丝早在长时的激烈交媾中散开,在茜色被褥间铺成片。几缕沾上汗水,便如蜿蜒的乌蛇般黏在他飞满淫邪淤痕的身躯上。或许刚刚是趴伏的原因,胸前的汗水似乎已经被与被褥的厮磨中被擦去,红肿的乳尖上却还挂著滴乳汁。怕是严曦刚刚激烈的从背後侵袭是,丰挺的乳房禁不起挤压,流出了最後的残存。粉茎因为连续出精太过,此刻已经再也流不出什麽,只能无精打采的萎在淡淡的体毛丛中,时而抽搐下。肌肤上的华美纹身,在经历过绵长的交媾滋润後,颜色愈发的鲜豔,却也反衬著主人的黯淡无力。唯有媚穴,仍旧是兴致勃勃的张合,对他做著热情的暗示。 已经被接近整晚的欢爱耗尽了所有体力的恬熙,看起来再无以往倾倒切的风采,他萎靡不振的姿态博得了严曦的万分怜爱。他低头在恬熙嘴边落下吻,亲唤道:“爱妻!”仿佛是已经下意识似的,恬熙模糊不清的回应了声:“夫君!”这份乖巧让严曦满意,他将恬熙的双腿架上自己臂弯,肉刃再次对准了那媚穴,缓缓的挺入。肉刃的再次进入,让敏感而淫荡的媚穴欢喜万分,却不能再提起它主人的丝气力。恬熙只是微张著嘴轻轻的哼了声,仍旧瘫软在他面前。严曦俯下身去压在他身上,感觉就像窝在棉堆里,身下的尤物全身柔弱无骨,肌肤细滑如丝。每处都那麽容易让他亢奋和激动。他喜欢这样遍遍不厌其烦的占有恬熙,将自己体内灼热的龙种撒入他身体深处。看著他在身下扭转著妖娆的身躯呻吟喘息尖叫哭泣,体力耗尽後是柔弱无力的任君采摘。每到这个时候,他无论是从情欲还是内心深处,都能获得空前的满足。 他缓慢有力的在那媚穴中反复抽插,听著恬熙细弱如幼猫的嘤鸣。随便执起恬熙只手想要握在唇边轻吻,却接触到点冰冷的坚硬。他垂眼看,原来是戴在恬熙手上,用来遮掩他小指残缺的指套。严曦看著它,眼神瞬间有些复杂。不知道什麽原因,每次看到恬熙残缺的小指,严曦便感觉有几分不快。於是便命工匠打造了几百幅指甲套,可供恬熙随意换,却只有条,不可在他面前摘下。他自己也觉得这种心情很无聊,追究来追究去不过也是对父皇奇怪的嫉妒心罢了。可终究是克制不了,便只有如此。而恬熙,面对他的命令自然只会温顺的遵命。 严曦放开了他的手,转而专心致志的在他臀间媚穴中抽插搅动。连刺了百余下後,他的腰阵抖动,於是又股灼热的精水涌入媚径之中。早被著反复厮磨弄得充血敏感的媚径哪里受得住刺激,阵痉挛绞得他已经开始软化的肉刃都生疼。严曦索性不急於抽出肉刃,直接与他躺在处,稍作休整匀平气息。 会後,他沈声喊道:“来人!”立刻低垂的帐帘被几双纤纤玉手拉起。他与恬熙跟前的宫人都上前来伺候。擦身的擦身,收拾被褥的收拾被褥。每个人都安静而伶俐的做完自己手上的活然後快速退下。严曦接过侍女呈上的香茶,呷了口低头哺给恬熙喝了,为他润润已经因连续的呻吟叫床而干涸的嗓子。反复几次後,恬熙的双唇再度恢复了湿润。严曦这才满意的自己饮茶。然後问:“已经什麽时辰了?”他身边的夏直忙回话道:“还有半个时辰便该上朝了,陛下且不如先与娘娘休息。”严曦点头,众人便又伺候他们躺下。 至始至终,恬熙都是悄无声息的任他们摆弄,连眼皮没有抖动几下。严曦最爱他此刻娇弱柔顺的姿态,便将他纳入怀中,只手有下没下的在那双乳上流连。他纵情了整晚,却并不怎麽感到疲倦。他才十九岁,正值年少的大好时光,老成的性情也遮盖不了他旺盛充沛的精力。何况怀里是足以让天下男子疯狂的狐媚,自从那日顺利圆房之後,他日日都要招幸恬熙,日不见他便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在前庭批阅奏折时,都要命恬熙随身侍奉,闲暇时便与他聊天取笑,兴致来後以各种淫巧邪技亵玩他身体消乏,竟是连半刻都不想离了他。夜晚是翻云覆雨不肯耽误半刻,几次都是与他欢爱至天明。 而面对这切,恬熙的回应都是温顺乖巧的。他从不拒绝严曦施加给他的任何要求,及时是面对严曦的有意刁难,也只是带著无奈的笑容勉强去做。当然严曦自然是舍不得为难他的,他现在得到了恬熙毫不保留的依赖与臣服,自然是心愿得偿,开心欢喜之极。面对视如爱妻的人自然是深到骨子里的疼爱。伴随著他这份炙热浓烈的感情,以及对恬熙的眷慕锺情。整个承欢殿上下宫人的身价水涨船高不说,连宫外的青丘族人也得到了丰厚的赏赐。严曦自己,是连数月都不再招幸其他宫中妃嫔,日日只与恬熙厮守。甚至连每月必定的与皇後同寝的规矩,都实施得敷衍了事。这份过火的恩宠,让後宫人人侧目。恬熙的处境便如被架上油锅之上,无限风光的背後,是他小心翼翼的行事与忍耐。 且说这日是李婉婉的生辰,早严曦从床上下来,收拾洗漱之後,他含笑在床沿坐下,对仍旧躺在被子里的恬熙说:“你先好好睡著,等朕下朝回来了,与你起进早膳。”恬熙忙说:“且等等,你…”他看了看严曦,改口道:“夫君你忘了,今日是皇後生辰,你早上去与她共进早膳,是不是会好些?”严曦笑著摇摇头说:“皇後的生辰朕早便命备下礼物,此刻怕是早就送入凤仪宫了。再说中午要在牡丹园开连席为皇後祝寿,到时候朕要见她久都可以。何必偏要急於时呢?”恬熙笑著说:“夫君如此英明,怎麽此刻却糊涂了?牡丹园与她见面是大庭广众之下,规矩重重有何意思?不如,早些去凤仪宫,与她两人相对,显夫妻情分些不好?如此也能令外人知晓帝後情深,阴阳和谐。前朝後宫也就没有那麽无聊非议了。” 严曦本想说朕何时在意过这些,可瞧恬熙目光迫切的看著他,神情楚楚。心便软了,改口说:“朕知道,你也是受了不少非议了。”恬熙微微苦笑,说:“既然得唤你夫君的资格,总是要受点责难的。我并不以为意,只是婉婉……我终究是不想与她反目的。”他的眉宇中有几分黯然。严曦见如此,心疼不已。便说道:“既然如此,朕便依你了。”恬熙听了终於开颜,小声说道:“谢!”神态娇媚可爱,让严曦心动得忍不住在他的桃花腮上亲了口,随後却叹息道:“可在朕心中,她只是皇後。你才是朕的爱妻呢。”恬熙微笑不答,恰好宫人来请陛下起驾。严曦便不做耽搁,转身出去了。恬熙靠在栀香身上,直目送他消失在眼前,这才收敛了甜美的笑容,脸疲倦的躺了回去。栀香为他理了理被角,柔声说道:“昨晚陛下又让娘娘累著了,娘娘再睡会养养精神吧。” 恬熙闭著眼嗯了声,还残留著情欲余韵的身体动都不想动。比不得严曦年轻力壮,短暂的休眠後,便可补充激烈而长时的交媾消耗的精力。他虽外表仍如不及双十年华,但内里却再也比不得年轻时。面对严曦的贪婪索求,他本可仰仗著天赋的媚功与丰富的技巧回应。不料严曦虽技巧不如严炅武帝,他可怕的精力体力和强势的掌控让恬熙疲於招架。每每场欢爱下来,对严曦是畅快淋漓,对他则是溺海般的体验。他突然唤栀香问道:“本宫今年已经少岁了?”栀香愣,忙回答道:“娘娘今年芳华三十有五,正值盛年呢。”恬熙念道:“三十五岁,已经够久了。”他闭上眼,静静的想道:怕是离我寿终不远了。这世的波折也可就此了结了。只是,到时候,我还能葬在严炅的身边吗?如若不能,严炅会不会失望?要不,到时候求严曦让我的灵柩可以陪葬入他的皇陵,不行,严曦不会答应反而会被惹恼。既然已经死了,何苦还让他在死後记恨,迁怒开去?罢了罢了,严炅,算我再欠你次吧,横竖我欠你的已经够了,不在乎再次。他想著想著,终於悄然睡去。 李婉婉对著镜子端详著自己的容颜,旁边宫女们不断地称赞著她的美貌。李婉婉突然问道:“你们说,本宫容颜,与坤妃相比如何?”宫女们愣,面面相觑之下,其中人说道:“坤妃虽貌美,但论气韵风采,自然是娘娘母仪天下端庄贤淑胜筹了。”李婉婉听了笑,盯著那宫女说:“你倒是会说话。”那宫女忙回答道:“奴婢说的都是衷心之言,不敢有半分虚假。”李婉婉冷冷笑道:“撒谎。”那宫女吓得忙跪下再不敢分辨,李婉婉盯著她半天,却突然笑,说:“本宫与你闹著玩呢,起来吧。”那宫女这才战战兢兢的起身。李婉婉转身,正待继续梳妆。突然外面侍女来报:“娘娘,陛下御驾正往凤仪宫来了。”李婉婉闻言大喜,说道:“真的?”後面跟来的另侍女也忙补充道:“真的,此刻陛下御驾已经停在宫外了,娘娘快去接驾吧。” 第四十二章 发文时间: 2/3 2012 果然没会儿,就听宫外声宣:“陛下驾到!”李婉婉忙起身扶t侍女的手匆匆迎驾。果然严曦在群侍卫内侍的簇拥下走了进来。李婉婉忙带领侍女们蹲下行礼,严曦赶上步将她半途拦住,含笑道:“梓潼不必礼。”他亲切的拉著李婉婉的手,与她温言闲话。听闻他还没进膳,李婉婉忙吩咐人准备早膳,亲自为严曦布菜。严曦拉著她笑著说:“梓潼何需做这下人的事,来,坐下陪朕起用膳吧。”李婉婉抿嘴笑,手被握在严曦掌心中,感觉到他源源不断的温热,心中切的落寞寂寥都瞬间扫而空。她甜蜜的笑,却还是轻轻的摇摇头,情深意切的看著严曦说:“不,臣妾喜欢自己做。陛下虽是臣妾的君,但也是臣妾的夫。臣妾为陛下布菜,不是为行臣礼,而是……”她低头羞涩笑,继续说道:“而是因为臣妾是陛下的妻子,妻子为夫君布菜,只会欢喜,不会辛苦。”她款款深情的倾诉衷肠,却因为直低著头看不到严曦的表情。 严曦听了她的话,若有所思的笑。随後伸手拉她坐了下来,温言道:“别讲那些虚礼了,坐下来陪朕用膳,朕才高兴呢。”李婉婉被他拉著坐了下来,挣扎了下,无奈严曦的手劲居然有点大,她挣不脱又瞧严曦含笑看著她,顿时脸上飞霞片。严曦沈声对她说:“陪朕用膳吧。”她欢喜害羞的笑,低低的回了声:“是!” 用完早膳,严曦又坐了坐用了茶後,便说道:“朕还有些事,就先去了。”李婉婉忙起身要送他出去,严曦临上辇前,回头笑著对她说:“你且回去歇著吧,午膳时,朕来与你庆生。”李婉婉心中欢喜,含笑应了。 再次折回梳妆台前,她的心情完全变得开朗起来。叠声的催人赶快为她上妆梳头换衣,竟是精心打扮了两个时辰。等到她欢喜的坐上肩舆前往宴席地点时,宫中妃嫔差不都到齐了。此时见她到来,忙蹲下请安。李婉婉端庄矜持的微微抬手,旁边的女官便念道:“起!”李婉婉入了座,含笑道:“本宫来迟了,让诸位姐妹久等。”众人忙说不敢。李婉婉又瞧见最上首的龙座还空著,左手位置也是空著的,便有几分不悦。说道:“陛下前朝有事故而不得早来便罢了,坤妃怎麽竟也还未到?”便偏头对身边宫女说:“看来他是要人请才能移动大驾了,既如此,你便你去承欢殿走趟吧。”那宫女忙答应著要去,正在这时,声唱喏:“陛下驾到!” 李婉婉大喜,忙起身抬头要离座迎接,却抬眼瞧见幕,顿时变色。只瞧见严曦仍旧是在众宫人簇拥下而来,他身边却紧跟著恬熙。这是怎麽回事?他不是说有事去了吗,怎麽会与坤妃起来了?李婉婉愣住了,早上被严曦捂暖的心又点点的凉了下来。 她不愿让别人看出端倪借以嘲笑,便极力撑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含笑迎接了严曦,然後瞧了眼恬熙,状若无意的说:“臣妾正想著人前去请坤妃呢,没想到陛下先将他带来了。倒是省了臣妾的人脚力了。”严曦还未说话,恬熙忙解释道:“皇後且莫误会,我准备好正要出发时,恰好陛下过来邀我同赴宴,这才两人凑到了块。”李婉婉听了笑,说:“坤妃这话说的本宫不懂,本宫何曾误会,怎麽误会了?坤妃难道是对本宫有什麽误会不成?”说完她笑著对严曦说:“陛下瞧瞧,坤妃心了呢。”恬熙自悔话说错了,此刻被她挤兑也只能赔笑道:“是我糊涂说错话了,皇後请别往心里去。” 严曦此时笑道:“爱妃确实是小心眼了,皇後岂是那种胡乱揣测拈酸吃醋的无知妇人。还不快给皇後陪个不是。”恬熙愣,他成为坤妃以来,虽位列副後,却因严曦的偏爱免去切日常礼节。也就是见了李婉婉也不用行礼问安,以免尴尬,现如今却要向她赔不是。可他终究不会违背严曦。忙走上前真要向李婉婉躬身。李婉婉微侧开身避开他的行礼,淡淡说道:“罢了罢了,今日是我的生辰,何苦在这里著说话纠缠。陛下,还请入座。” 她避开了恬熙,让他有点尴尬。严曦看在眼里,含笑道:“也是,这样著你来我往的好没意思,还不如瞧瞧宴席上又有些什麽新鲜花样有趣呢。”说著便当著李婉婉和众人的面,伸手牵著恬熙起入了席。这下立时让李婉婉开始尴尬了。她又是羞恼又是伤心,却还强撑著不露声色。自己入了席不再生事。 刚刚的幕大家都看在眼里,自然也都知道方才瞧见了怎样出好戏,底下各自窃笑。只是面子上自然仍旧是要副恭敬之态,恭贺皇後千秋之喜。只是刻意著重恭贺她与皇帝伉俪情深之类的,自然是有种恶意的揶揄了。李婉婉自然不傻,心中憋了团火,却也只能忍住。 宴席直开到了晚上,李婉婉托辞有几分不胜酒力,要先退席休息下。严曦关怀几句,便让她下去了。李婉婉扶著心腹宫女金珠的手,对跟在身後的诸位宫人说:“你们且退下,本宫要清静清静。”宫人们低低答是,便退下了。李婉婉便只带了金珠人,沿著条鹅卵石小路,沈默的散步著。 走著走著酒气上涌,腿就有些酸软了。金珠瞧见旁边林荫掩饰下有石桌石凳,便说道:“娘娘若不到那里去休息下?”李婉婉点了点头,金珠便扶她过去,先用自己的手帕垫了,这才扶她坐下。李婉婉静坐良久,突然出声问道:“金珠,你说陛下待本宫与那坤妃,究竟哪个加情重些?”金珠愣,想了想却不知该如何说,最後只能说:“娘娘,陛下当初是执意要立您为後的。能将这国母之位赐予您,难道还不能说明您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吗?” 这已经不是第次别人用来安慰她的理由了。李婉婉这次听了,没有大的反应,只是怔怔的说:“是吗?”随後再度陷入了沈默,金珠便也跟著闭口不言了。 不知过了久,又阵脚步人声远远传来,金珠低声道:“娘娘,有人过来了。”李婉婉烦闷的说:“别管他,咱们只不出声便行了。”可待到人们走近了,却听见个男生:“朕说过,前日瞧见那鲤鱼池旁的几株曼陀罗开的最好,今日非要带你去瞧瞧。”却是严曦,李婉婉愣,正想起身。又个声音响起:“你说的这样好,那我定是要去瞧瞧才是了。”这次是恬熙。李婉婉正准备川林而出的身子立刻顿住,随後又缓缓坐了下去。月亮升的高了,借著林荫树影的遮掩,没人发现林中躲藏著人。李婉婉却瞧清了,正是严曦揽著恬熙的肩,快步走过来了。李婉婉脸色发白,却还是努力竖起耳朵,听他们在说什麽。书香门第 第四十三章 发文时间: 2/5 2012 远离了宴会场地,夜晚的花园片静谧。严曦身後的宫人们人数虽,却除了在两人前面提著琉璃宫灯的侍女,余下的只会沈默的远远跟著两人。严曦牵著恬熙兴致勃勃的往前走,他最後到达的地方,恰好是那片小树林临近的水边。今晚的月色很好,皎洁明亮的光芒柔和的洒向大地。小溪缓缓流动,偶尔会响起虫鸣。李婉婉看著那紧紧依偎在起的人,月光均匀的涂抹在他们身上,看上去是将两人融化到了起。这个景象让她觉得刺眼。 可她还是努力要看清他们是要做什麽。只见严曦揽著恬熙,兴致勃勃的往某处指,笑著说:“瞧,朕说的就是这株。”恬熙也往那处看了眼,立刻也笑了,说:“果然生的娇美鲜妍,怪不得你特地带我来看呢。”严曦含笑看了眼,然後伸手弯腰下去,恬熙忙拉住他,说:“别!”严曦奇怪的看了他眼,直起腰来,说:“朕觉著这茶花花与你今日衣裳的颜色最衬,簪在鬓上可比这房子钗强了。”恬熙忍不住笑,改正道:“是镂空云中蓬莱阁金钗!真不知道是怎麽弄的,四层楼阁上的每扇门窗都是活的,里面桌椅板凳全齐全,还有位金质佳人。果真是巧夺天工。只可怜人江南制造司的片心意,偏你都不放在心上。” 严曦笑著说:“什麽精致玩意,都是人力雕琢,比不得这天然灵秀之物。你把它取下来,朕为你簪花。”说著他又要弯腰去摘,恬熙忙拉住了他。这回严曦终於有些不悦了,他问:“怎麽,你不喜欢?”恬熙忙摇摇头,说:“这花生的这样美,我怎麽会不喜欢?只是你若把它摘下来这花必定不过天便凋谢了。况且娇花需人赏,你将它簪在我头上,我还怎麽赏呢?不如就让它在这里生著,我每日过来瞧瞧,可不好?”严曦听了,也就罢了。他笑著说:“真不知道你竟是如此的惜花之人。”恬熙微微笑,说:“这样美丽无依的花儿,总是能博得些怜惜的。”他停了停,又有几分俏皮的歪歪头,笑著对严曦说:“陛下能发现这麽美的话,可不也是个赏花之人?”严曦深深的看著他,抬手托著他的下巴,意味深长的含笑说道:“你叫朕什麽?”恬熙愣,忙改口道:“夫君!”严曦把将他拉进怀里,调笑的说:“下次再错,朕定狠狠打你的小屁股。”停了停,又换了种狎昵的语气,说道:“用朕的龙鞭。”恬熙“嗳”的声,嗔笑的躲开他的吻,略微挣开了些说:“夫君且缓些,宴会还未结束呢。”严曦手用力,又将他紧紧的箍在怀里,气息也有些急促了:“不要紧,朕让她们散了便是。”恬熙急了,忙拦住他撩自己裙摆的手,嬉笑道:“不行,今晚皇後还等著你呢。”严曦喘著气,说道:“无妨,朕应付得来。”恬熙却摇摇头,说:“不,今晚是皇後的好日子。你碰了我再去碰她,她颜面也不好看。况且婉婉是我看著出落成现在的皇後的,我也不想与她太生分了。” 严曦听了只好罢了,恬熙松了口气。忙又接著说:“我瞧著她今日其实不是特别高兴,你且好好宽慰她,别让她心。”严曦看著他,似笑非笑的说:“你倒是关心她,只是还拿朕做这个人情,朕日後必定要讨要回来的。”恬熙低低笑,说道:“算我求你了,好吗夫君?大不了,明日之後,我再回报你这人情了。”严曦便问:“你 分节阅读71 欲望文 分节阅读72 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分节阅读72 要如何回报呢?”恬熙的声音立刻变得柔媚,他软软的说:“日未曾为夫君品箫,明日夫君可要看看我的技术是否退步了?”严曦的回答里却有种刻意调戏的味道:“你的品箫虽好,可是用来还朕的人情,还是轻了些吧?”恬熙愣,听起来像有些为难样:“那…那我还能做些什麽呢?”他看起来颇有些苦恼的低头思索,严曦却立刻笑了起来:“小傻瓜,朕逗你呢。的请求,朕若不答应,可如何算得是宠爱你呢?”恬熙听了,这才松了口气。他嗔怪的在严曦胸前轻捶了下,严曦含笑受了,情深款款的看著他,说:“凡爱妻所愿,朕并照办!” 这声声音不大,却如个惊雷在李婉婉耳边炸响。她的手脚突然冰冷,全身的血都凝固,心跳声都停了,四肢僵硬口不能言吐纳无能。就在那瞬,她想她是不是已经死了?因为她看著那两人还在絮絮亲热,月光下是麽和谐相衬的对。她对此却没有了任何感觉,仿佛缕幽魂看著活人情爱缠绵。本是阴阳两隔,自然该是无动於衷的是吧? 她看著他们依偎在起好会,然後转身折回去,行人迅速退的干干净净不留痕迹。而她,已经不起来。不知过了久,她终於感觉到身体阵摇晃。回神看,金珠满脸是泪,正焦急的摇著她,见她终於转头看著自己,这才松了口气,说:“娘娘好半天没动静,可吓坏奴婢了。”李婉婉开口喊道:“金珠!”那声音枯涩得像把经久未开的铁锁被艰难的打开。金珠忙答道:“奴婢在!”李婉婉吩咐道:“扶本宫起来。”金珠忙擦了擦泪水,将她扶了起来。李婉婉起来後,感觉僵硬的四肢终於开始恢复了,她问金珠:“品箫是什麽?”金珠愣,半天不敢说。在她连声催问下,只好吞吞吐吐的把从内侍那里听来的荤话解释说了。李婉婉听後深吸了口气,半天才说:“今夜之事,不许对任何人说。”金珠忙说不会,李婉婉便扶著她走了出去。 她走了几步,又转回去走到严曦他们刚刚停留的地方。这才看清,在树林旁有个小小的花圃。花圃里生著株白色茶花,纯洁的颜色都掩饰不住的妖娆姿态,在暗夜中静静的蛊惑众生。李婉婉静静的看著它,默默的将它每寸的模样记在心里,然後离去。 回到宴席上,严曦已经带著恬熙入座好久了。他见她这麽久才回来便问了两句。李婉婉听到自己是带著歉意的笑说道:“臣妾刚刚饮了几杯,不成想走便酒气上涌,唯恐失态便在牡丹园旁的织锦楼休息了会。倒是让陛下久等,请陛下恕罪。”严曦自然不会介意,含笑安抚了她几句。李婉婉谢罪入席,然後看了眼恬熙。恰好他也看了过来,两人的目光相对,恬熙的眼神隐隐带著某种讨好。李婉婉移开目光,再也不看他。 宴席散去,严曦果然来了凤仪宫。李婉婉与他同塌而眠,两人却时无话。没久严曦想了想,便翻身覆上来。李婉婉忙举手拦住他,却婉拒道:“陛下恕罪。臣妾今晚当真累了,怕是无力侍寝,还请陛下体恤。若陛下不嫌弃,臣妾底下有好几位宫女长得是极好的。臣妾这就唤她们来。”说著竟是真的要起身,严曦便忙拦住说道:“梓潼当朕真是那亟不可待之人吗?既然梓潼累了,便好好歇息吧。朕陪你起安眠,干嘛叫闲杂人等前来罗嗦?”李婉婉莞尔笑,说:“谢陛下体恤。”严曦温柔笑,为她整了整被角,说:“睡吧!”自己也躺下阖目准备入睡了。李婉婉侧头看了他眼,即使是黑暗中,严曦的侧脸轮廓仍旧是极为英俊的。这样的男子,搁在哪个香闺,都是春梦中人吧!李婉婉扭过头,也阖目睡去…… 隔几日後,恬熙想到那株茶花,便只带了侍女独自前往观赏。不料去时瞧见的,是株已经枯萎衰败的半死之木。恬熙大吃惊,忙招园匠来问,那人苦著脸说:“回禀娘娘,不知哪里来的许野鼠,将这好好的花根都咬坏了。根坏了,这花就成了这幅田地了。奴婢看管不力,请娘娘恕罪。”恬熙听了也是大为惋惜,他令人饶过了花匠,自己去跟严曦说了这事。严曦听闻茶花毁了有几分不悦,不过恬熙已经处理了也不好说什麽。只令人再移植株到原处便是。只是後来移植的花他瞧著总没原先的好,也只有罢了……书香门第 第四十四章 发文时间: 2/6 2012 虽然有著副後的名分,皇命的特许,恬熙不用像寻常妃嫔样早晚向皇后请安。但每月初十五的早晨却是定得去趟凤仪宫探望李婉婉的。对此,他自然是感觉难受,但旁人却也是说不出的嫉妒,只为他在皇后面前仅需要施家常半礼。故而每次对双方都是种煎熬。 这天又逢初,严曦收拾停当後转身瞧见恬熙闷闷的坐在梳妆台前,任周围人忙碌打扮也不怎麽吭气。严曦走过去,手扶在他肩上,关切的问:“怎麽了,身体不适吗?”恬熙微微偏了偏头,笑笑说:“没有,就是早起来还不怎麽清醒罢了。”严曦微微笑,说:“是不是在想著待会还得过去凤仪宫的事?”恬熙沉默,算是默认。严曦叹口气,说:“既然你不愿,朕之前便说过可以免了这虚礼。朕想皇后也是不会跟你计较的。” 恬熙打起精神来嫣然笑,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得蒙你恩宠,在宫里已经享受到种种特供优待,除了名分,基本上也真与婉婉差不了少。如果再连这基本礼数都不肯顾及,就算婉婉不介意,在外人面前她也颜面无光,我也要遭到非议。既然这样做对我们两人都没有好处,我又何必生事端呢?横竖就不到盏茶的功夫。” 严曦含笑听了,突然说道:“你真是变了。”恬熙愣,严曦继续说道:“以前的你可是最任性自在,张扬过市的。现如今怎麽心气变得如此平和了?”恬熙眼睫颤,笑著说:“以前年轻气盛,现如今都是三十的老人了,怎麽还能不学著懂事些?你本来就忙,哪里还再能胡闹让後宫添乱,给你生事端呢?”严曦若有所思的笑看著他,恬熙温柔的微笑著迎向他的目光。许久,严曦终於说:“胡说,朕的爱妻芳华正盛豔冠後宫,朕怎麽看都不能跟‘老’这个字做联想……”他挨著恬熙坐下来,看著镜子里两人的身影,深情的说:“朕与你,还要做对百年夫妻,携手白头呢。怎麽能需你先老了?”恬熙对他妩媚笑,将头轻轻靠在他肩上,柔声说:“是我说错了。” 李婉婉端庄的坐在主位上,面上片淡然,不知喜怒。底下各宫妃嫔尽数到齐,将位次填满。唯有主座右下首的位子仍旧空著。金珠低声询问道:“娘娘,可要奉茶?”李婉婉淡淡的回道:“坤妃未到,便不算到齐。等等吧!”金珠答应著下去了。 底下别人没说话,倒是新晋封的馨嫔用手绢掩住嘴,吃吃笑道:“到底是坤妃,排场是数数二的大。若不让旁人等等,倒是显不出威风来了。”她开腔,旁人便也低声笑了起来。馨嫔继续说道:“说起来嫔妾也是可怜他,他又比不得皇后娘娘,由陛下钦点,明媒正娶光明正大的引入後宫,乃是陛下结发妻子。于情于理是名符其实的後宫之主。他无根无基的若再不弄出点声响来,这坤妃的名头,倒是成了个取笑人的话头。岂不是可怜?” 她这麽说,旁人的笑声便大了些。李婉婉沉声制止道:“好了!”立刻底下收声。李婉婉盯著馨嫔,说道:“馨嫔,非礼勿言。你也是大家闺秀,何必要学这逞口舌之能轻浮做派?且不说话传出去伤人还惹陛下不快。且如今你也有了身孕,该静心调养才是。”馨嫔有些局促,但是仍旧强著说:“皇后教训的是,可臣妾也只是有话说话,并无他意。”李婉婉冷冷的说:“你是何用意大家都看在眼里。你今日是逞了口舌之快,难保这些混账话不传到坤妃乃至陛下耳里。坤妃现如今在陛下跟前的情形你们都是知道的。陛下就算今时念在情分上不与你计较,难免不会心冷。再说,坤妃以往的性子相信你们也有所耳闻。现如今他虽安静了些,若被惹急了,怕也是不好安抚。本宫身为皇后,领导後宫乃是职责。怎能任人生事端搅得後宫不得安宁。” 她顿长篇大论,将馨嫔说的脸色发白,忙离位跪下,小心的说:“嫔妾知错了!”李婉婉扫了她眼,说:“起来吧,你身怀有孕就不要随便跪了,龙裔要紧。”馨嫔低声答了谢回位,果然老实了。恰好这时候突然听声宣“坤妃驾到”。几乎是同时,恬熙走了进来,先不管别个,含笑说了声:“皇后娘娘安好。” 李婉婉淡淡的回答:“本宫很好,坤妃请坐。”恬熙受了她的冷待也习惯了,便笑笑坐了下去。皇后再不看他,吩咐道:“上茶!”宫女们在各座位中穿梭,将茶盏送上。恬熙端起茶来闻,赞道:“果然好茶!”四周无人应他,各自沉默的饮茶。恬熙感觉到很尴尬,便几乎是赔笑问李婉婉:“方才进来前,听到皇后似乎在做什麽训诫,偏偏来晚了没听见。娘娘可否再说给我听听?” 这话出,李婉婉没什麽反应,倒是馨嫔先白了脸色。李婉婉瞥了她眼,淡淡说道:“不过是训诫诸位姐妹安分守己,好生伺候陛下不可生事。这些你做的好很好,犯不著再听了。”恬熙表情僵,忙笑著说:“是吗?”低头饮茶再不言语了。盏茶喝完,没人跟恬熙说过句寒暄的话。他先忍受不住这种漠视,先起身告辞。李婉婉自然不会挽留他,任他去了。只是最後众妃嫔散去的时候,她独独留下了有几分不安的馨嫔。然後当著她的面问负责在宫门口执勤的宫女:“坤妃娘娘来了久了。”那宫女回道:“其实来了些时候,只是听见您当时似乎在训话,便在外面等著,说是待您训话完毕才好进去。”她如此说,馨嫔的表情便添了几分惴惴不安。李婉婉看了她眼,继续问:“那他可有曾听见本宫与婉嫔都说了些什麽?”那宫女想了想说:“奴婢不知道坤妃娘娘是否能听见,奴婢自己也只能听清只言片语。”李婉婉点头,让她退下。随後面无表情的看著馨嫔,说:“怕了?”馨嫔喏喏了会没出声。李婉婉随後说道:“怕了就好,之後离他远些,否则怕是本宫和你肚中的龙裔都未必能救你。”馨嫔吓了跳,犹有不信的说:“嫔妾腹中有龙裔,陛下不会狠心的。” 李婉婉嗤笑,说:“龙裔又如何,陛下正直青春,日後会得是皇子。但是坤妃可是他心爱之人。就算陛下不忍心,坤妃当初可不是个心慈手软之人。你可别忘了当初他下令处死欺负他孩儿的所有侍从,甚至连名分未削的李太后都被他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生不如死。你小小的个嫔,算得了什麽?”馨嫔听了面如土色汗如雨下,颤抖著说:“嫔妾…嫔妾……”李婉婉看了她眼,说:“知道厉害了就老实些,别再生事,好好保住你的龙裔。你日後的前程,可是全看他了。” 馨嫔忙不迭的点头,然後出了凤仪宫,路惊魂不定的回了自己宫中。却瞧见殿内摆著许礼物,随手翻,全是最上等的首饰衣料还有斤血燕。她阵惊喜,便问身边宫女:“这些是谁送来的?”那宫女回答道:“这些都是方才承欢殿送过来的,说是坤妃娘娘知道您有孕,便备了些礼物以作庆贺。娘娘你看,那坤妃果然是出手阔气啊。” 她兴致勃勃的指指点点,却不料馨嫔手像是被蝎子蛰了下样赶快放下东西,然後颤声说道:“拿走,快拿走,全都拿去丢掉。”宫女不解,问:“娘娘……”馨嫔乾脆大喝声:“快拿走!”那宫女吃了惊,忙说:“娘娘您且冷静些,就算再不喜欢。这毕竟是坤妃的心意,您就这麽丢了。若是让坤妃知道了,必然觉得您在打他脸呢。坤妃位高得宠,咱们何必要如此直接的得罪他呢?”这话提醒了馨嫔,她愣了愣,之好强忍著惊惧嫌恶,说道:“既如此,把这些都收起来。永远都不许拿出来。”那宫女喏了声,忙带人将礼物都收了起来。 馨嫔呆坐在殿内,耳边时刻回想著李婉婉的话:坤妃以前的性子,你应该是知道的。他若是出手,连本宫和陛下都保不住你。馨嫔越想越恐慌,忙摇摇头对自己说:“不会的,他不会那麽心狠手辣赶尽杀绝。我只是说了两句话而已,就算被听见又能怎麽样?大不了日後在他面前陪个小心,待他气消了也就罢了。不会的,定没事没事!”她喃喃自语的安慰自己,这魔怔的状态让身边的宫女面面相觑。 接下来的数日,她变得极为沉默乖巧,人前从不言句。见到恬熙,也是小心翼翼的应付。见恬熙对她也是礼数客套,馨嫔以为已经风平浪静了。可不到半个月,她还是流产了。书香门第 第四十五章 发文时间: 2/13 2012 消息传来时,严曦正与恬熙在勤政殿东阁榻上嬉闹。乍闻如此坏的消息,任他沉稳不动声色也不由得微微有些吃惊的松了手直起身来。恬熙在他身下倒是先脱口而出道:“怎麽回事?好好的孩子怎麽会没了?”两个人都坐了起来,离开了案几的遮掩,两人的模样才被来报者瞧清。严曦倒也罢了,不过是衣襟有些凌乱。恬熙却是前襟大敞,半遮半掩下抹水杏苏罗的抹胸被推至脖颈以下,裸出两团酥肉和附在雪白凝脂般的肌肤上几朵半开的蔷薇。 雪白嫣红,触目惊心的妖豔!那报者只瞧了眼便觉得心里砰砰跳个不停,忙低下头再不敢看。严曦两人那会管他此刻心头作何感想,严曦便问:“不是直著太医院好生照看著吗,为什麽还会流产?”那人忙回道:“这个奴婢也说不清楚,听太医说,馨嫔娘娘孕期直精神不稳心绪不甯思绪不断,故而才会劳心劳累,导致胎气不稳,才会小产。”严曦听便面色不虞,说:“朕在她孕期直对她有照拂,她怎麽会还闹出思虑过度的毛病来?”恬熙忙说:“她闺阁出来的大家闺秀,素来娇生惯养,哪里经过事了?初次有孕必然是诚惶诚恐提心吊胆,只怕正是这个才适得其反让孩子白白流了。”严曦皱眉道:“宫里有孕生子的妃嫔得是,其中也不乏出身不逊於她的,何以她便如此经不住事了?平日里她撒娇作态哄朕前去探望,朕也大顺了她。结果却导致如此结局,怕是朕平日里还是太纵著她。若是加约束想来她也不至於越演越烈,闹成如今这个地步。” 他说著说著,对馨嫔的不满也就越来越大。恬熙忙宽慰道:“别人是别人她是她,不好概而论。好好地谁会希望自己腹中的胎儿没有了?只能说这孩子与世无缘,任他母亲如何挂心也是留不住的。你现在生她的气,可怜她没了骨肉,心头只怕痛不欲生了。想想可怜啊,你还怪她?你若再如此,”他停了停,故作闷闷的说:“连我都要心寒了。”严曦愣,忙搂著他问:“你为何要心寒?”恬熙故意说:“她辛苦为你孕育龙子,却还得你堆埋怨。我什麽都没做,虽得你宠爱,难免哪日你热头过了也将我视若旧履,恨不得抛之而後快了!”说著便颇有几分伤感的颦眉不语。严曦知道他是作态,可瞧这怀里尤物楚楚可怜的柔媚风情,明知是假都难挡怜爱之心泛滥。忙柔声宽慰道:“你又如何这般心了,在朕心里,她何曾能与你相比?她与朕而言,不过是寻常妃嫔。而你,就是朕的爱妻。朕疼你爱你,切是由心而起,不掺任何虚假。你若再如此心,偏要将自己与她们相提并论,那才真是白白辜负了朕的番心意了。” 他如此郑重其事的倾诉衷肠,倒是让恬熙忍不住扑哧声笑了。他推了推严曦,笑道:“我跟你撒个娇呢,倒是反招你认真起来了。看你平日里沉稳人,怎麽这时候倒是沉不住气了。”严曦握住他手拉到嘴边轻轻吻,含情脉脉的看著他说:“朕平日里沉稳了,怕你不知道朕心意,不得不借这个机会让你知晓。”恬熙听了冲他甜蜜笑,嘴角带著幸福的微笑轻轻的贴上他的胸膛。声音软软的说:“你的心意,我知道了。”严曦也借机说道:“你若知晓,朕便也安心了许。”恬熙柔柔的回答了声:“嗯!”严曦托起他下巴,便要吻下去。恬熙忙拦住他,说道:“先去瞧瞧她吧!可怜的孩子,还不知道伤心成什麽样呢。”严曦先舍不得丢了这亲香抚玉之机,推诿著要待会再去。恬熙忙劝道:“你若去得越早,她便越开心。去吧,我就在这里等你回来,就当是我求你,好吗?”他停了停,娇软的叫了声:“夫君~!” 果然,这声夫君叫的严曦身子都酥了半边,心头无比妥帖受用,便决定去了。只是末了他摸了摸恬熙小腹,说:“说来,你什麽时候为朕生下位小皇子呢?”恬熙表情微微怔,忙娇嗔的说:“儿女之事,我如何做得了主?切全看天命了。”严曦也说道:“说起来,你我好事已成年馀,差不该有动静了吧。”恬熙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忙嗔道:“快去了,磨磨蹭蹭的几时才能去看她?”严曦微微笑,低头在他粉腮上亲了口,才下榻去了。 恬熙待他走了,这才唤宫女为他整理衣裳。待到衣饰整齐了,这才又在那屏榻上躺下。手怀念的在屏榻的三面围屏上抚摸。那屏榻又称百龙榻,盖因那围屏上足足镂刻了百条游龙。恬熙在其中条龙首上摩挲,果然摸到了条细细的刻痕。他又从左至右连摸了若干条,果然几乎每条都有刻痕。只是直到接近右边时,刻痕变没了。恬熙仰躺在榻上。耳边响起那年,自己仍旧是躺在这里,冲身边人娇笑道:“都说这是百龙榻,瞧这龙雕得繁复散乱的数不清,也不知是不是真有那麽,怕是那工匠偷懒也不可知。”那爱人嬉笑著凑过来,暧昧的在耳边说:“你若想弄清楚,我倒是有个法子,可要依吗?”那说话间口里的热气吹拂入耳,又暖又痒的好不舒坦。自己笑得舒心,说:“有何法子,不妨说出来。”那人便不怀好意的说了:“日後我每在这里临幸你次,便用金簪在这龙头上刻道,等到所有的龙头上都刻满了。咱们便查彤史,数数共有少次便知到底有少条龙了。你瞧,这是不是个好办法?”还记得自己当时在这张榻上笑声格格作响。末了,双手勾上那人脖子,娇媚的回了声:“果然好计!” 然後,便开始慢慢往那龙首上刻痕。每次,都是他亲眼见证,那人从自己散乱的云鬓上随手拔下金簪,煞有其事的刻上条痕迹。办法虽好,只是终究没能继续下去。於是,直到现在恬熙都不知道,这上面是不是真有百条龙。他静静的磨蹭著,遍遍的数著被刻上痕迹的龙头,五十七道,与彤史的记载相吻合。之後的岁月里,他躺在这里数过很次,早已数清了。可还没来得及刻上痕迹的那半龙首,他却再也不愿去数。似乎在内心深处,还在做著不切实际的期许——总有天,那人会回来,再次搂著衣衫不整云鬓散乱粉腮蒸霞的自己,脸心满意足的继续为剩馀的龙首刻痕。 你看,有时候人总是会犯下傻的,是不是? 馨嫔木然的半躺在床上,听著各人半真半假的安慰,半天不做任何反应。李婉婉看她像是精神不好的样子,便开口说道:“馨嫔累了,大家也别再叨扰她了,散了吧,心意到了便行了!”众人听,便齐齐向皇后施礼,向馨嫔告辞。馨嫔仍旧是淡淡的不做反应,众人想她初孕流产,便也不说什麽了,各自散了。李婉婉待她们走後,便也宽慰了馨嫔几句,起身要走。馨嫔突然出声:“是他!是他做的。”李婉婉脚步顿,转身奇异的问:“你说什麽?”馨嫔抬起头来,字顿的说:“我说,是那妖孽害得我流产!”李婉婉脸色大变,忙抬眼环视左右,四周的宫女忙低头不语。李婉婉强笑道:“馨嫔说笑话呢!”随後坐到床边,低声斥道:“胡说什麽呢?就算你是遭此大难心里难过,也不能信口胡说啊,要是传了出去,也不怕招惹出大的祸事来。” 馨嫔冷冷的说:“本就是那个不知廉耻的妖孽做的,我说了实话又有什麽错?”李婉婉便急了,说:“你流产明明是自己心力交瘁所致,与旁人何干?”馨嫔突然开始激动了:“若不是他三番五次故意恐吓加害,我如何会担惊受怕,惊动了胎气导致流产。皇后您可知,这月馀我的饮食出行车辇屡屡出事,每次都只故意吓唬却不下重手,让我惊魂未定而不至於突生险象。他好阴险的心肠,知道孕妇最受不得刺激惊吓,便非要用这种不留痕迹的手段来折磨我。哪怕是日後揭发出来,也可以说是意外无他 分节阅读72 欲望文 分节阅读73 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分节阅读73 无关。”李婉婉沉默了会,便问:“这些事你可与陛下说过?”馨嫔苦笑,说:“说与陛下他如何肯信?怕还怪我仗著身孕,捕风捉影搬弄是非呢。那贱人也是知道陛下此刻离不得他,故而敢如此大胆。”李婉婉闻言也是叹息,说:“往日里本宫也曾劝过陛下,他再好毕竟身份尴尬,不宜亲近,以免惹人非议。可惜陛下被美色所迷,并不听人劝。本宫无奈,也只有尽力为他们周旋遮掩著别让外人传的太难听了。” 馨嫔咬牙恨道:“娘娘您淑良贤德,母仪天下,处处都是识大体讲规矩。自然不知像这种贱人的手段厉害。他两度易嫁,且次次皆是与自己有母子名分之人。是不顾天家颜面纲常伦理,让三代帝王痴迷。可见为人是麽的鲜廉寡耻无所顾忌。这种人若是想做什麽事,那必然是定要做成了的。你我都死抱著规矩廉耻不放,如何斗得过他?”李婉婉连连叹息,说:“虽如此,却也不能置之不理啊。”馨嫔眉毛扬,厉声说:“我虽斗不了他,却拼著身性命不要,也绝不能让他如此嚣张下去。”李婉婉吃了惊,忙说:“可不准胡来。”馨嫔冷笑道:“娘娘莫担心,臣妾自然不会傻到与他硬拼。那样不但达不到效果,说不定还能让贱人得陛下怜爱。臣妾就慢慢等著,总有天他也会出错露出破绽,到时候,臣妾自然会为今天的切向他讨回来。”李婉婉听後,点点头意味深长的说:“你说的没错,慢慢等著,咱们都要耐心点,日子长著呢!”书香门第 作家的话: 大花的话: 大家,情人节快乐啊~~ 小樱说大花最近对恬熙虐的越来越狠了 大花很委屈啊~! 大花对恬熙好啊 纵观全片,我有让恬熙挨饿受冻,挨打受骂吗?我有让人随意欺凌他折磨他吗?没有啊,全文除了几个皇帝,谁敢给他气受?谁敢不供著他,这也叫受虐吗? 不过是让他在吃穿用住都是最好的情况下让他跟几人小攻纠结不清怎麽就算是虐他了?我有让小攻们对他始乱终弃吗?有让他们放弃他吗?没有啊,几个帝王皇子将相小攻们个个都跟吃了称砣似的不要命也要拥有他,这麽玛丽苏的设定还说是在虐他? 是啊,他是死了爱人了。可之前他们已经心意相通了啊?他这辈子求什麽来什麽,事事顺心还有什麽不好?就算偶尔有些不如意,但人生总是会有些遗憾的是不是?总的来说,他的人生可算是丰富完整了~~~~~~~ 第四十六章 发文时间: 2/16 2012 这日严曦在前庭散的比较早,於是便直接回宫前往承欢殿来找恬熙。不料扑了个空,留守宫女鸽子含笑说:“娘娘前去探望馨嫔娘娘去了呢。奴婢这就遣人请娘娘回来。”说著便让身边小宫女跑趟。严曦想了想便叫罢了,自己坐在厅上拿了本书册翻看起来。 过了好会恬熙才回来,还未踏进宫便被告知他以等候时了。忙扶著栀香的手匆匆走进来,笑道:“既然来了怎麽也不差人来叫我回来,白白的让你等了这麽久。”严曦含笑放下书册起身接住他。温言问道:“去瞧了馨嫔?”恬熙点点头,严曦便笑道:“既然要去瞧,昨日朕去时怎麽就不顺便过去,偏要自己个人去看望?”恬熙嘴角勾,揶揄道:“亏你平日里明智人,怎麽这种事上总是糊涂。我若跟你起去了,她本来该欢喜的也要变得不欢喜了。平白无故的,我何必去惹她嫌?还不如等到今天该有的礼数尽到,也少惹些是非了。” 严曦也是笑,说:“是朕糊涂了。”恬熙也笑,叹道:“你平日里心思都用在朝堂国政上,见的她们皆是笑颜绽放,自然看不见她们心里的苦闷,也摸不著她们的心思。你若不烦她们,有空也去瞧瞧吧。其实,她们也不容易。”说著说著,他眉毛垂,颇有几分怜悯的轻叹了口气。 严曦瞧他这样,便故意逗他说:“既然如此,那朕今晚便招幸馨嫔,好好慰藉下她,如何?”恬熙摇摇头,说:“她看起来气色还是不好,最好再调养几日。”说完,眼瞥见严曦似笑非笑的表情,立刻反应过来,忙嗔怪道:“没事又消遣我!想我吃醋跟你闹吗?我才不上你的当。”严曦嬉笑著将他搂入怀里,恬熙顺势贴上他胸膛,款款说道:“我在这宫里,已是树大招风,若再不收敛些,怕要连带你和皇后也要添些烦恼了。”严曦不以为意的说了句:“怕什麽?万事有朕呢。”随後也叹息了声,说:“朕是担心没有朕在身边,你去了容易被欺负。”恬熙微微笑,说:“有你的宠爱傍身,谁敢欺负我呢?” 严曦听他这句话自然是十分满足,托起他下巴深情的凝视那张美豔绝伦的脸蛋,然後低头吻了上去。恬熙自然是柔顺的承接了,双胳膊顺势勾上了他的脖子。两人耳鬓厮磨唇舌纠缠间,严曦的手顺著他的脊梁路下滑,沿著诱人的臀线往下,末了在深处按。恬熙嗯了声,忙松开彼此纠缠的唇舌,气还未喘匀便笑道:“别…”。 严曦仍旧是温柔深情的瞧著他,但手已经不容置疑的拉起他裙摆就要探入。恬熙忙往後按住他,笑道:“别了,昨晚你弄得太久了,现在腰还酸软著呢。刚刚在馨嫔那差点就坐不直了,好人,就让我歇会吧。”他柔声告饶,严曦便也不忍强求,便只好罢了。 但刚刚起的兴致总不至於就这样忍下去。严曦将恬熙抱到膝上做好。恬熙自然明白,无需他言,已经开始宽衣解带。美人宽衣,自然是最香豔的画面。恬熙又天生股媚态,个随意的举动都能令人心醉神驰。严曦眯眼瞧著他将胸前的层层束缚拉开,最终连薄薄的层抹胸也推至脖颈处。然後素手托著只酥乳,微微从他膝上起身就要往他嘴里送。严曦眉毛扬,看著他,明明那粉嫩的乳尖已经贴上了嘴唇,却不肯张嘴含住。恬熙明白,羞涩妩媚笑,低低的说了声:“夫君请张嘴,让我喂您饮些乳汁!”严曦满意笑,终於张嘴,将乳尖含入。恬熙松了口气,将身体加送往他面前。严曦含著乳头,手也并不老实,仍旧探入那媚穴中,只手指反复搅弄抽插。唇舌牙关也不肯放弃对乳尖的蹂躏调戏。这双管齐下,惹得恬熙浑身酥软,双手搂住他的头,脖颈向後微扬,半垂著眼睑轻声呻吟著…… 不知过了久,突然严曦身边的大太监宝祥过来,低声唤道:“陛下,军部诸位大臣在宫门外候著,说有要事求见陛下。”严曦嗯了声,宝祥也不敢抬头看,只低头听著动静。严曦狠狠的吸了大口乳汁,便终於松开了已经红肿的乳头,从嘴里。恬熙忙从他身上下来,从身边宫女手中接过手绢看,为他擦拭手指上沾染的淫水。严曦遗憾的起身,让人为自己整装。转身瞧见恬熙还面带春色,便唤他过来,捏了捏他紧绷的翘臀,扶在他耳边暧昧的说:“这下面也吃了朕不少种子下去,怎麽这麽久都不见回音呢?莫非是朕还未喂饱这下面的小嘴不成?”恬熙嬉笑声,嗔怪的推了他把,催道:“去吧!”严曦笑笑,说:“等朕晚上过来!”恬熙点点头,将他送出宫去。 恬熙待送他去得远了,便才折了回来。对左右淡淡吩咐道:“本宫累了,想要躺躺。”宫女们忙负责铺床熏香,然後服侍他躺下。栀香亲手放下帷帐的时候,恬熙喊她道:“替本宫锤锤腰,顺便陪本宫聊聊。”栀香答应著脱鞋上了床,跪在他身边小心的捶腰,其馀宫女们将床前的层云翳罗轻帐理好,隔著帐帘向恬熙施了礼然後退出几步守著。恬熙盯著她们朦胧的身影,向栀香举手。栀香会意,手不停,人却微微向前欠身贴近恬熙。恬熙对她低声吩咐道:“告诉薄桃,药暂时别带了。”栀香点头,主仆二人便又若无其事的继续了。 隔日将近中午的时候,突然有人来报严炎进宫了。恬熙大喜,随後却有些奇怪:“今日并不是他进宫请安的时候啊,怎麽突然就来了?”随後却终究是想见儿子的心重些,忙命道:“快去将他带来。”没想到传话的人却说:“启禀坤妃娘娘,炎皇子殿下已经先去向陛下请安了。想来随後定会来承欢殿向您请安。”恬熙怔,说:“这孩子怎麽如今竟这般懂礼数了?”转念又觉得严炎有了进步也不错,便放宽了心。命承欢殿小厨房备些严炎爱吃的菜,心等他过来。 可左等右等,也不见他来,反倒是严曦人过来了。恬熙瞧见他,便有些沉不住气了,问道:“陛下,严炎呢?”严曦笑笑,说:“他已经出宫了。”恬熙十分意外,说:“什麽?这麽快就走了,可他还没有来承欢殿向我请安呢,怎麽就走了?”严曦含笑揽住他起坐下,说:“他进宫来求朕给办件事,办完看时候不早了就走了。”恬熙奇怪的问句:“办事?办什麽事?”马上有几分警醒的追问:“是不是他的怪癖又发了?”严曦随口搪塞道:“别瞎想,是他听说朕有件宝贝,向朕讨了去玩。朕就给了他,他因是私自进宫,便又匆忙回去了。”恬熙听了,这才信了。慈爱的嗔道:“这孩子,都快要行冠礼了还这麽淘气,什麽宝贝这麽了不得,让他眼巴巴的要跑进宫找你要?”严曦笑笑,说:“他在寺里生活单调,自然是见著稍微稀奇点的宝贝就喜欢了。说起来,你也是能狠下心来这样对他,不知将来若是对我们的孩子,你也要这麽严厉不成?” 恬熙呆了呆,忙笑著说:“好好地,怎麽又说到这个了?”严曦的手在他小腹处摩挲,感叹的说:“今日瞧见了他,朕便不得不去想了。你先前曾为我大魏诞下诸皇子,怎麽到了朕这里,却年不见动静。朕盼子心切,自然要时常唠叨下了。”恬熙扑哧笑,说:“就会油嘴,都是五个孩子的爹了,还盼什麽孩子?”严曦摇摇头,说:“那不样!”恬熙奇怪,说:“有什麽不同?”严曦深深的凝视他,说:“那些都不是你跟朕的孩子,自然不样。”恬熙表情微妙的怔,随後微低下了头,笑了笑,说:“你这麽想要我为你孕育生子吗?”严曦肯定的说:“当然,试问天底下那个男子不渴望能有与爱人血脉共融的骨肉呢?朕自然不能免俗。”恬熙没说什麽,只伸手抱住他,将脸藏在他的胸膛里,只是不说话。严曦回搂住他,两人相拥良久,严曦说道:“明日请太医瞧瞧吧,也好给你开个方子调理调理,好早日为朕孕育位皇子。”恬熙嗯了声,算是答应了。严曦轻笑,将他轻松抱起,转身往床榻处走去…… 随著最後次挺入,严曦跟恬熙双双声低喊,彼此下体相连处股精水涌入媚径。出精後短暂的失力,让严曦匍匐在赤裸的尤物身上,两人皆是急促的喘息著。好会严曦瞧瞧恬熙绯红的脸色,为他擦了擦额前的汗水,温柔的说道:“睡会吧!”恬熙慵懒无力的答了声,果然合上双眸睡过去了。严曦瞧著他美丽的睡颜,真是觉得赏心悦目,竟是辈子都不想看完似的。有时候他总会想,这世上能有这麽个人让他牵肠挂肚,痴恋纠缠不休,这是件麽奇妙的事? 从最早有记忆起,除了父皇母后,还有奶娘等几个最亲近的人,狐媚恬熙,便是被他最早记住的存在。是让他最真实深刻的理解“美”这个字含义的第次体验。不知道这是不是种天性,严曦觉得很有趣。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非常的亲近恬熙。那种亲近,跟对母后,对乳娘还有玩伴们的亲近是不同的。他年纪小小,便知道了其中的差异。那是种特别的渴望,他希望能拥有他在身边。那时候的他,小小的心愿便是,希望能跟母后和恬熙母妃生活在起。 至於父皇,年幼的严曦对他永远是敬畏大於亲近。可以的话,他觉得少见他几次都不打紧。可惜的是,每次他去找恬熙母妃,他那永远不苟言笑的父皇总是出现在他身边。每当这个时候,他便不得不乖乖的退出来。因为父皇在,恬熙母妃便会非常忙,不能陪他起玩了。他记得,那个还年幼的自己,心里是非常嫉妒父皇的。因为他永远能首先拥有恬熙母妃! 这种单纯天真的嫉妒,成为颗深埋在他心底的种子,在主人没有察觉下静静等待著合适的时机破土而出。终於,它等到了! 那真的是个意外。不过是他时兴起,假装午睡却趁人不注意偷偷翻窗溜了出去爬树。却无意中亲眼目睹了那样场惊心动魄的欢爱。风摇梨花,雨打荷尖,时而徐徐曼曼,时而急急切切,风声雨声中,他什麽都听不见,世界变得非常小,小的只有他和眼前所看到的画面。但世界似乎又非常大,大得让他和那个画面有著天涯海角的距离。就在那刻,那可嫉妒的种子终於破土发芽疯长起来,以青涩的欲望为滋润。他在那刻,第次心中疯长著个念头:超越他,超越那个男人,战胜他! 伴随著与他有关的春梦,他终於有了长大的证明。然後,便是系列的变故,在变故中他失去了父皇,那个他立志要战胜的男人。却又出现了许许的敌人。他开始静静的蛰伏,让自己快速的成长起来。而随著年级的增长,他的切都在发生改变。唯不变的,就是对他的执著。他要永远的占有他,牢牢地抓紧他,严曦从不迟疑的如此肯定著。这份感情是如此的久远深刻,仿佛它已经融入他血肉里,雕刻在他骨髓上,扎根到他魂魄。谁都不能将这份感情从他身上剥离,连他自己都不能。他必须要将他留在自己身边,就像自己必须尽全力守护自己的龙椅与皇朝样。谁都不能将他们从自己手中夺走,谁都不能。如果这不算爱,那算什麽?书香门第 第四十七章 发文时间: 2/19 2012 午休醒时,严曦已经不在身边。挽帐的鸽子笑吟吟的说:“陛下已经前往校场骑马去了,嘱咐娘娘若醒来便可前去。”恬熙嗯了声便要起来。宫女们忙上前服侍,为他穿鞋穿衣忙乱了阵,又要送到梳妆台前上妆梳头。恬熙淡淡的说了声:“衣!”她们便忙打开个镂空花间的隔间小门,群人送恬熙进去在中空锦毡圈椅上坐下。恬熙坐下许久,尽力放松,不会便感觉到严曦留在身体深处的精水缓缓流出。他不动声色,直等它再也流不出来这才起身。 严曦盼子心切,这几日行房再不许他如以往样,情事後清理身体内外。每每只许擦拭身上沾染的秽物,却不准清洗自己射入他体内的精水,以图他能尽快受孕。恬熙明面上不反抗,内心却心急如焚。因担心再吃避孕药物会被发现,只好希望这样的事後措施能有起到点点作用。这倒罢了,想起严曦说明日便命太医为他诊脉,他心中忐忑不已。长期服用避孕药物,虽这几日已经停用,但若说脉象上会点都没有异象,他自己都不相信。心中只是慌张,不知该如何隐瞒。 他径自忧心忡忡,看了在旁伺候的轻雯眼。想和她商量,却碍於旁边还有七八名宫女,安知其中有没有严曦的眼线。故而只能在递给她个眼神後,无奈的垂下眼睛。没想轻雯突然开口道:“娘娘可是为子嗣之事犯愁?”恬熙闻言愣,不知她为何突然将自己心思说出来。轻雯不顾他的诧异,继续说道:“说起来奴婢也是犯愁,当年您因那李勤弓,不顾奴婢们劝阻,吃了大量避孕药物。现如今迟迟不孕,不知是不是与之有关。虽说过去了两年,安知会不会被伤了根基。想到此,奴婢真是为娘娘和陛下心疼。”说著她眼圈红,愁容满面。 恬熙听了这话立刻明白她的用意。心里思量:她这是提醒我,到时候定要将此事推至李勤弓头上。这倒确实是个姑且试的办法,可是…可是……严曦本就恨李勤弓入骨,若让他知道,岂不是要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我已让李勤弓横死,难道要让他死後也不得安宁?这,这可如何使得?可若不如此,如何解释得了为何我体内有避孕药物?严曦要是知道真相,那……”他左思右想,边不忍再度连累李勤弓,边想到严曦可能的雷霆震怒,又极为忌惮。就这样左右为难下,第二天还是如约而至。 严曦下朝过来承欢殿,便急招御医前来为恬熙诊脉。自己干脆就将政务放到边,专心陪著。恬熙本就心中有鬼,见他在旁是心中惴惴不安。再瞧御医的表情越发凝重狐疑,心立刻沈到谷底:到底还是瞒不住了! 御医让他连换了几次手反复切脉,如此再三,严曦都有些看出端倪来了。便问:“如何了?”那御医脸色非常古怪,他看了恬熙眼,再看看严曦半晌都不敢说话。严曦见他这样,心中疑心大起,便说:“到底如何,实话实说!”话未语气森森,那御医见他已如此,便再不敢耽搁,看了恬熙眼,他小心谨慎的问道:“敢问娘娘,可曾有服用过什麽药物?”恬熙心头紧:来了!他面带疑惑不解,重复道:“药物?”随後奇怪的看了眼身边的宫女和严曦,然後回答:“本宫除了按时服用养颜汤药,并未服用什麽药物了。”御医听了,忙又追问了句:“从未服用过什麽特别的药吗?”恬熙心中慌张,面上仍旧疑惑不解:“御医指的是什麽?请但说无妨。”那御医犹豫了会,再瞧瞧严曦的神色,终於说了:“微臣看娘娘体内有化散孕气的反应,便斗胆问句,娘娘以前可有曾服用避孕药物?” 此言出,严曦的脸色顿时变黑,他冷冷的盯著恬熙,问:“这是怎麽回事?”恬熙见事已至此,无奈之下,咬牙承认:“是,本宫曾服用过年避孕药物。”他看了眼已然要发作的严曦,急忙补充了句:“可本宫已经停用了两年了。应该不会再受影响了啊。”御医听了,便想了想说:“既如此,亦可能是那药性持久霸道,在娘娘体内沈积,虽历时许久,仍旧耽误您感孕。”恬熙做大吃惊的样子,脱口而出道:“竟然会是如此。”严曦在旁突然问道:“有没有可能是有人之後继续给娘娘下药呢?”那御医忙说:“也有此可能,只因娘娘身体特殊,所以微臣也不敢随便断言。”严曦沈默半晌,便说:“无论如何,必须先解了他身上的药性。你下去开方吧!”那御医忙说声是,便退下了。 从承欢殿出来的时候,他满头大汗。旁边的医正徒弟奇怪了,便问:“师傅,您怎麽出了这麽汗?”他白了他眼,训斥道:“莽头小子,不该问的别问。记得为师的句话少说话做事,否则迟早有天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那医正吓得果然不敢说话。那御医擦了擦汗,心想:这死孩子,若是让他知道那坤妃体内的避孕药明显是近期服用,怕是要把他也牵连进来了。事到如今,此事我只能烂在肚子里了。只不知那药是有人蓄意下的还是坤妃自己服用的,好在我刚刚的话说的活络,日後事发要追究责任,也怪不到我头上。他暗暗舒了舒心,便加快了脚步赶回御医所开方抓药。 严曦紧紧的盯著恬熙,问:“这是怎麽回事。”恬熙沈默了会,叹息道:“都是过去的事了,何必再提?”严曦却不肯罢休,步步紧逼道:“你若不说,朕就令人去查了。”恬熙无奈,凄婉的看著严曦,眼中的哀伤令他心头软:“我的过去,对你我而言都是伤痛,何必定要揭开它。”严曦心念动,忙问:“难道是李勤弓?”恬熙咬唇不发语。严曦见他如此愈发以为他默认了,顿时怒不可遏,喝道:“这狗贼,朕早说要他百倍偿还!”说著,对外喝道“来人,来人…长贵,快滚进来!”恬熙忙阻拦道:“陛下不可!”他拉著严曦问:“你要做什麽?”严曦咬著牙说:“朕要砸了他的碑,抄了他的家!”恬熙急切的制止道:“不可!” 严曦怒道:“他玷污了你,害了你我至今无子。”恬熙忙分辩道:“那是我先引诱他的,也是我自己要吃药的,起因都在我,你若要怪罪,不首先要先拿我问罪吗?”说完他泪流满面,立刻跪在了地上,严曦忙扶起他说:“爱妻,你这又是何苦?”恬熙借势依偎进他怀里,流著泪说:“原本他因我而亡,我对他还有几分歉意。那药也是我不知轻重大量服用才伤了身体,与他也无大干系。对外,他是你的大功臣。你若是对他动了手,必将遭人非议,让自己的英名受损。於情於理,我如何能让此事发生。若真如此了,我如何能不良心难安?你若是真想看我寝食难安备受折磨,便如此去做吧!” 说完,他松开严曦,独自坐到旁垂首咽泣。严曦见他如此,再高涨的怒火也都熄灭。忙坐到他身边,拉住他的手安慰道:“你别难过 分节阅读73 欲望文 分节阅读74 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分节阅读74 了,朕知道你心地纯良,念著李匹夫的尺寸之功不忍心加害。罢了罢了,朕看在你份上,不再追究李家了便是了。”恬熙听了正中下怀,忙回头问了句:“真的?”严曦郑重的点头,说:“当然是真的!”恬熙这才松了口气,重新开颜道:“如此便好了,既让我心安,你网开面,也算是为我们未来的孩子积德。说不定上天感动,快快赐予我们个小皇子呢。”这话让严曦听了很舒服,他便笑道:“个哪够,至少得五个。”恬熙被逗笑了,说:“要那麽作甚?”严曦摇头:“你为先帝诞下四位皇子,朕立志青出於蓝,可不能输给他了。”恬熙扑哧声嗔怪道:“这种事有什麽好比的,你呀!”严曦顺势将他搂在怀里,充满期待的说:“既然已经知道问题症结便好办了。你要好好调养,乖乖的喝药。只要你身上残留的药性接了,必定可早日为朕诞下皇儿。”恬熙乖顺的依偎在他怀里,轻声应了声“嗯!”。心中却想:李勤弓,我又欠了你次,已是还不清了! 严炎吱呀声推开房门,又瞧见严灵面对著墙盘膝而坐。他撇撇嘴,大喇喇的走了进去,人径直在桌前坐下了。好会严灵都不理他,他便说道:“你成日里对著那死墙到底能对出什麽东西来啊?还不如直接头撞墙,把你这榆木脑袋撞撞,说不定能开窍些。”严灵早就习惯了他的胡搅蛮缠,还是不予理会。严炎撇撇嘴,干脆走到他身边蹲下,从侧面细细端详。平心而论,严灵是个非常俊秀的男子。虽年届不惑,却因保养得当,脸上并未见老态。且常年浸淫佛法,心态平和淡然,神态中油然而生种宁静致远的气韵。难得的是,他身上那种置身世外的清雅纯净的气质,随著年纪的增长不但未曾消失,反而随著岁月的沈淀愈发浓郁清新,令人见之忘俗。此刻严炎紧紧的盯著他侧脸上每处俊秀的线条,最後将注意力集中在他紧闭的双唇。盯看了许久,他“且”声,起身走开。 他在禅室内转来转去,东摸摸西看看。会掀开香炉翻查,会打开茶壶嘀咕。闹腾了好会後,看严灵仍旧是不理,自己可能觉得无趣,摸摸鼻子便走了。 严灵也不理他,继续面壁参禅。可渐渐地,他突然注意到屋里的香味有些不对。不再是以往的清幽檀香,而是种甜腻浓郁的香味。他开始并不介意,可下腹陡然升起股热流,这种感觉其实他并不十分陌生。清醒的意识到自己遇到了什麽。他睁开眼,此时已经倍感口干舌燥。,他起身走到桌前,拿起茶壶往杯中注入茶水,然後饮而尽。因为太匆忙也并未觉得不对,知道茶水落肚之後,不但没有解渴,反而火上加油样,让腹下的热流再度上窜。顷刻间,他已经浑身燥热,心跳加快,身体的某处开始蠢蠢欲动了。 严灵大惊,立刻明白自己已遭人暗算。惊慌下,他唯想到的便是要即刻将这欲火压制住。想到这他忙朝紧闭的房门跑去,再不顾风度的把拉开门,只见庭院里,严炎正闲闲的在月下,见他出来只是懒洋洋的笑道:“我还当无需等许久呢。大师果然好定力!”书香门第 第四十八章 发文时间: 2/22 2012 严灵紧紧的盯著他,任鼻息越来越粗嘴巴却抿得紧紧的不发言。严炎慢悠悠的踱著步子向他走开,他刻意走得很慢,企图以此来博得时间来观赏严灵的慌乱。可他稍稍有些失望,严灵只是盯著他,仅借著朦胧的月色也瞧不出他眼里是否有恐惧和羞耻,这可不能让他满意。严炎慢慢的晃到严灵面前,那姿态就像只小狐狸恰好碰见了只摔伤的老母鸡。他刻意在严灵面前停了会,这时的严灵已经喘著气弯腰几乎要瘫在地上。严炎伸手推了他下,嬉笑的问:“师父,需要徒弟扶您把吗?” 严灵极力平缓了气息,仰头问道:“你下了少种药?”严炎嘻嘻笑道:“不,就两种。种能让人四肢乏力,种则能让师父您忘情纵性。如何,师父觉得这药效果还满意吗?”严灵回答他的,是越来越粗重的喘息以及已经快要彻底瘫倒在地的身体。严炎盯著他彻底丧失反抗能力的窘态,笑容带著邪恶的舒心:早就该这样了,给予这个天到晚装模作样的人个重重的教训。让他再敢仗著身份教训他,让他再敢欺负他!看他天天端著个仙人架子捏著个佛珠念经就烦。严炎得意洋洋的瞅著他,想了想伸手将他想将他扶起来。 他的手贴上严灵,立刻感觉到掌中的肉体起了反应。严灵说话了,声音没有了刚刚的镇定:“你要做什麽?”这像让小狐狸闻著腥味似的,立刻引起了严炎的兴奋:“做什麽?自然是替师父你遮丑掩瞒了。否则待会药性增强,您在这夜深人静,庭院空空的地方发出什麽声音来,打扰到其他僧人倒是罢了。若果是吸引他们前来瞧见您现在这幅模样,怕是以後师父您也不好意思出去晃悠了吧?”他说,严灵便闭嘴,沈默的任他将自己扶起来。严炎知道他心思,便揶揄道:“原以为师父修行之人,最……”话没说完,因为没准备好便贸然将严灵拉起,自己支撑不住,居然直直的向後倒了下去。两人双双倒在了处。严灵倒还好,有严炎做垫子没吃痛,可苦了严灵,本来摔得就疼,还受了严灵砸,前後夹击疼得他龇牙咧嘴。严灵遭他暗算本心中薄怒,却眼瞧见了眼前少年张豔丽乖戾的脸蛋因疼痛扭得五官错位,又滑稽又狼狈的模样。不知为何,心头松,居然噗嗤声,没忍住笑了笑。 这笑让本来就气急败坏的严炎是恼羞成怒了。他喝了声:“笑什麽?”严灵收敛了笑容,不再说话。严炎也不敢再托大免得失手出丑,他将严灵再度扶起,两人虽然身高相仿,严灵毕竟是个成年男子,体重不轻。严炎个十八九岁的小青年,平日里又疏於健体,力气并不十分充沛。於是就从门口到床榻这麽短短的段距离,他也走得有些吃力。 等到好不容易将严灵丢到床上躺下,他自己也屁股坐在床沿喘了口气。等到气息调匀之後,他才恢复常态,继续兴致勃勃的琢磨该如何教训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 严灵被他翻过身来,仰躺在床上。他隐约知道自己会被如何报复,索性不做任何反应,只看这小魔王到底还闹到什麽地步。严炎见他半天不吭声,便有些不满了,他伸手在严灵受了戒的头顶敲了敲,说:“说话,我给你下的药可没让你装死。”严灵不理会,严炎恼了。索性个翻身骑到他身上,怒道:“装,你再装。我看你待会还有没有本事装死!”他也不再耽误时间,直接开始剥严灵的僧袍。没功夫,便将严灵身上剥的干干净净。严炎剥完衣裳,还故意停手居高临下的欣赏了会,嘿嘿笑道:“师父,看你天到晚只会念经打坐的,身子生的倒是不错,居然没块赘肉呢。瞧瞧,瞧瞧!”他故意在严灵身上四处又掐又摸。严灵恰逢又阵药劲上来,身体本就燥热难当,哪里禁得起他如此,虽强忍著不发出声音,却无法阻止身体忠实的反应。没会,严炎便爆笑出声:“师父,你下面的鸡巴怎麽起来了?”严灵咬著唇不理他,严炎也不在乎,兴致勃勃的继续说道:“瞧瞧,块头还不小呢?嗯,颜色还这麽深,比我的还深。怪了,师父你其他地方都那麽白,怎麽就这里这麽深呢?我听说和尚中,那些手淫之事做了才会变深,莫非师父你也是?”他故意停了停,说道:“师父,您可是犯了色戒了!” 他直接伸手去把捏住那昂扬的分身,虽因技术生疏控制不住力道,但对已经被春药煎熬得欲死不能的严灵来说,仍旧是次强大的刺激。他的分身在严炎手上生生又胀大了圈。严炎再度大笑起来,嘲笑的瞧著严灵,说道:“天天念著佛,心里想著欲。手里白日忙著捻佛珠,晚上偷著搓鸡巴。师父,您可真是位得道高僧啊!”他接连用各种粗鄙话来嘲辱严灵。严灵先是沈默,等他说的越来越带劲的时候,严灵开口道:“贫僧介凡夫肉身,身受催情药物,自然也会如凡夫样有了反应。贫僧自认修行尚浅,还脱不了肉身约束,割不断人情肉欲。” 严炎愣,严灵继续说道:“佛法只能让贫僧在这药物下尽力保持些清醒。如若不然,譬如你,倘若是你中了这催情之药,只怕连这说话的神智都没了。既然如此,贫僧如此反应,虽不光彩,却也并无羞耻之处了。”他这番话说得有条有理,足以表明此刻的神智尚且清醒。严炎无言以对,最後干脆恶狠狠的冷笑说:“好张伶牙俐齿的嘴,师父您倒是会为自己推脱。那这鸡巴是怎麽回事?”严灵淡淡的说:“此语不雅,你好歹也是皇家出身,现如今也是佛门俗家弟子,怎可犯如此口戒,最好还是改了吧。”严炎气恼万分,喝道:“少废话!” 这时候,他手劲没掌握好,捏之下,严灵的分身受不住刺激,居然顷刻间便出精了,顿时弄了他手。严炎嘴巴叫得响,少时各宗残忍事也做得,偏偏这种事还是第次。看著满手的黏糊精水,他居然呆了呆。严灵得到了暂时的纾解,也舒服了,便缓缓说道:“贫僧未遁入空门前出身皇家,也曾男欢女爱数年,这腹下三寸处不如处子色浅,有何稀奇呢?”书香门第 第四十九章 发文时间: 2/25 2012 严炎听了他这话先是嗤笑,说:“师父念经念得利索,没想到狡辩的功夫也用得利索呢。”说完後细细琢磨,立刻勃然大怒道:“死光头,你是在嘲笑我还未经人事?”面对他的怒气,严灵倒是显得比较镇定,他强忍著药效,缓缓说道:“贫僧只是在阐述事实,并未有取笑你的意思。”态度仍旧是云淡风轻。严炎瞪著他,脸上怒气未退,心里琢磨著改如何折磨他。严灵也清楚虽然刚刚在两人的嘴皮交锋中占了上风,但此刻自己仍旧是被动,不适合再做挑衅,便也闭口不言。两人时间彼此陷入了短暂的沈默。 这沈默没有持续久。不会,那药效便加来势汹汹的袭来。严灵本想靠著顽强的意志将药效熬过去,却不料这春药著实狠辣厉害。并不是像寻常药物,熬过阵便过去了。而是短暂熬过次药效後,後来会反复发作,并且相比上次的药效还要加倍。刚刚严灵已经熬过次,这才有了精力冷静的与严炎斗嘴。可没想到才过了没大功夫,第二波药效又来。这次比初次加厉害,严灵才张嘴要说话,就立刻觉得下腹像被泼了油的火堆样,股欲火熊熊冲上胸膛,颇有野火燎原之势。他没提防住,忍不住呻吟了声:“嗯啊~~”。 就这声,把严炎惊醒了。他低头看严灵已经是满脸潮红,也不只是药效还是羞愧的缘故。严灵刚刚失控失态,本就羞耻,现被他目光灼灼的盯著,顿时觉得心慌,不自觉地稍稍移开了目光。因这春药的威力,他的眼眸略带水色,就在这目光转移中,竟是稍稍流出两分媚态来。这个平日里如姑射神人般的男子难得现出如此生动的风情,让几年来惯看他不食人间烟火形象的严炎也防不胜防,时间竟然也微微怔愣了。 他呆了呆,严灵却已经快支持不住了。那春药著实霸道,他只觉得自己全身烧得厉害,又痒得发疯,全身上下的毛孔都打开了。乳头、下身分身越绷越紧瘙痒难安,渴望有谁来抚慰纾解下。他庆幸自己被下了让四肢瘫软的药物,否则必然会控制不住当著严炎的面做出自渎的行为来。严灵心中默念佛号,希望能靠著佛法维持最後的神智。他颦起眉,隐忍的咬住下唇,勉强克制自己再在严炎面前发出浪声。 而严炎却已经回过神来,他盯著严灵看了会,果然看出他其实已是强弩之末。轻轻笑,严炎突然柔声问道:“师父,您现在是不是很难受?”严灵干脆合上眼不再看他。严炎便唤道:“师父,您睁开眼瞧瞧徒儿啊。”连唤了几声都得不到严灵的回应。严炎微微笑,在那平坦单薄的胸膛来回巡视。那目光露骨的像小狐狸在琢磨该往母鸡身上的那处下第口比较美味。严灵最後的清明让他感觉到著咸湿的目光,无论如何强忍,内心里屈辱感却无法压抑。可怕的是,与内心相反,身体因为受到这样淫邪无礼的打量而加亢奋起来。内外极大的反差让他饱受煎熬。 严炎并不通风月,自然不知道此刻他所承受的痛苦。但出於个男子侵略的本性,他仍旧懵懂中知道如何撩拨个已经饱受情欲折磨的男人。於是,他的关注点落到了严灵两点乳头上。手指在其中颗上轻轻推,那颗乳头立刻变硬变尖,与此同时,严灵受不住刺激,再度呻吟了声。严炎的第步便收到了不错的反响,这让他很满意。於是毫不犹豫的伸手过去,直接捏住了两颗乳头。边揉捏,边笑嘻嘻的对严灵说:“师父的身子生的白,所以连乳头都生的颜色浅呢。瞧著跟我之前吃的樱果似的。”严灵没有回答他,仍旧是紧闭著眼,额前不停的冒汗。却再也忍耐不了的吐出轻轻的呻吟。 严炎见状,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了,心中大感痛快。而看著个成熟稳重的男子在面前呈现出这样任人摆弄无力反抗的柔弱姿态,是让他属於男人的征服和肆虐欲望开始冒头。原本是场不怀好意的戏弄渐渐得开始变味,随著严灵体温的升高,呻吟声的变大,他也感觉到身体越绷越紧,下身有团火逐渐烧旺了。不到十九岁的他,终於开始有了强烈的性欲反应,而对象,则是眼前大他二十岁的兄长。 根本就不会有任何的挣扎,严炎毫不犹豫的将他身上的衣物尽数剥掉,件件随手甩在地上,然後翻身压上。身上重重的压上了人的感觉让严灵已经被情欲熏晕的头脑有了点缓和,他勉强睁开眼,眼瞧见了张与恬熙有七分相似的脸几乎与自己碰著鼻尖。他呆呆的看著严炎,喊了声:“恬熙?”严炎愣,随後立刻反应过来:“你与我那风流母妃也有过腿?”严灵哪里还能回答他,脑袋越发晕的厉害。严炎见他半天不回答,也顾不上不高兴。笑嘻嘻的拍拍严灵的脸,说:“待爷快活之後再慢慢盘问你!”说完他便凑唇上去,在严灵脸上顿乱亲乱啃。可他并无接吻的技巧,虽然将严灵的嘴唇都快啃破了,也并没有如刚才样,得到他的热烈反应。这样严炎有些无奈了,只好放弃,想了想,他还是低头,口咬住了只乳头。 果然,严灵受不住这个刺激,大大的倒抽了口气。眼睛倏然睁大,两眼直直的望向虚空。虽然这含乳毫无技巧,可对严灵这已经被春药彻底的摧残成欲兽的人来说,已经是致命的击。他的神智彻底崩塌,身体为情欲所主宰。严炎含著他的乳头,自然也感觉到身下的人身体突然的紧绷。於是他便加卖力的用唇舌逗弄著这颗可爱的乳头。时而舌头来回舔弄,时而牙尖细细碾磨,时而唇齿配合用力吮吸。每次的逗弄都让严灵感莫大的快感。喉头里像被什麽堵著说不出话,可越来越急促的喘息呻吟却足以说明主人已经是濒临绝境了。果然,就在严炎对乳尖的大力吮吸下,严灵长吸了口气,身体绷紧颤抖了会後精关失守。又股精水尽数从分身中射出,这次,是将严炎的衣裳弄污了。 淡淡的腥腻之气在这檀香弥漫的清雅禅房飘散开来,让这佛门清修之地顿时成为淫邪之所。严炎抬眼瞧了瞧严灵,此刻他哪里还有平日里清心寡欲离世出尘的仙人姿态?他双眼瞪大,眼神再无淡若静水的神韵,而是迷离混乱如被搅浑的池春水。俊秀的脸庞上泛著潮红,眉宇间因欲望降临而媚态无限。赤裸的身躯上布满汗水,只乳尖被蹂躏得红肿充血,比另只足足肿了倍上面还残留著未干的水迹,在烛光下闪闪发亮。腿间分身连射过两次却还是半软的挺立著,感受到严炎炙热淫邪的目光打量,那分身居然就在他眼下逐渐的发胀变硬,再度直直挺立起来。上面残留的滴精水滴落,与糊了满下身的精水汇成片。还有些,则沾染到严炎衣裳上,他低头瞧了瞧,调笑的对严灵说:“师父已坦诚相对,做弟子的如何不能效仿?”於是骑在严灵身上,将自己也脱了个干净。露出不算庞然,却也可观的肉刃分身。 拉开已经神志不清的严灵双腿,严炎邪笑著对严灵说:“师父刚刚还说弟子未经人事,既然如此,就烦劳师父以身为教,为弟子破了这处子身了。”严灵如何还能回答?严炎低头瞧了瞧他臀间缝隙,只瞧肉穴羞答答的躲在缝隙下,入口处布满了纹理均匀的细摺。严炎伸指过去好奇的戳了戳,虽紧却也不难插入。严炎便不管不顾的直接插了指进去。只听严灵声闷哼,插入他下身的手指立刻感觉到肉穴绷紧得厉害。这情况看, 倘若硬要将自己宝贝插入,怕是要伤了人了。严炎想了想,突然嘿嘿笑,看著严灵自语道:“常言处子破身必要见红,徒儿怕是不能了,还要请师父代劳了。”说完,他把抱起严灵的双腿架上肩头,肉刃对准那小穴,蒙头蒙脑的便硬闯了进去。这下不要紧,严灵立刻惨叫了声:“啊~~”。声音实在是有些大,严炎吓了跳,忙用手捂住他嘴巴:“小声点,你想把大家都招来吗?” 严灵哪里听得懂他的话,随著他的努力插入脸上痛苦之色倍增。而严炎也不觉得快活,手指插入时不觉得,可这宝贝进去了才觉得就像进了个要害处,太硬太紧把他的分身都夹得生疼,前面也硬得很,别说再深入了,连拔出来都很费力气。 这样可快活不起来,严炎自己也到了关键时刻。本想在这男人身上逍遥快活场,彻底的发泄征服和凌虐的欲望,感受感受渎仙的快感。偏偏身下人如此的不善解人意,时间他急的抓耳挠腮。这时候,脑瓜灵光闪,他拍拍头,说:“差点忘了,还有这东西呢。” 赶快将分身拔了出来,他赤条条的跳下床,在衣服堆里翻检了会,找到个蚌盒。打开盒子,里面是满满盒白色膏体,散发著幽香。严炎拿著盒子又上了床,对严灵说:“还好还有这个,否则今晚可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严灵哪里能回答他,只有张大的双腿间,那小穴缓缓的流了几滴血,滴在他身下的白色床单上。严炎瞧著这煽情幕,只觉得喉头也跟著下身生起火来。他二话不说,伸指挑出坨膏体送入那小穴中细细抹匀了。末了还嫌不够,在自己仍旧昂扬的分身上也厚厚的抹了层。切备好之後,他再度架起严灵双腿,笑嘻嘻的对神志不清的他说:“师父,徒儿有礼了!”腰身挺,在药膏的助力下,分身滑溜的冲入小穴中…… 木大师病了!所有的僧人都知道了这个消息,自然纷纷前来探望。却统统收到他谢绝会客的回应。僧人们只知道木大师病得奇怪,他也不肯让御医来瞧。除了送膳食的小沙弥,也不让任何人靠近他的禅院,包括他的那名俗家记名弟子严炎。大家虽都有些奇怪,可修行中人总是会有些奇异举动大家也就不以为奇了。而严炎皇子,则对来接他回宫请安的宫使说说惦记师父病情,便不回宫请安了。 马良安收到消息,便忙前去告诉恬熙。进入正殿殿内,便听见几声情动之声。他心中有数,抬眼示意殿内侍立的宫女,宫女们抬手指,马良安便顺著她们指的方向寻了过去。果然在西暖阁前的花厅里瞧见恬熙身边的二等侍女鸽子。他便走了过去,恰好听见连串的急促呼声:“啊啊…啊~太快了啊~~慢点~我受不住了,别嗯呐~~慢点嗯~~~”末尾的语音拖长,却不是声气减弱,而是逐渐拔高。末了又听见陛下语气狎昵的诱哄声,“爱妻,宝贝,心肝”不绝,肉体相撞之声却越来越大。不需走近,马良安也知道必然是陛下与娘娘正在进行场酣战了。花厅与暖阁之间隔断的是镂空百合花门,走过去透著镂空花纹,马良安眼就瞧见了暖阁里的光景。立刻心中啧啧称奇:乖乖,陛下真是龙精虎猛,这昨日晚上才闹了大半宿,他在殿外都听见动静,还得约束手下小么儿不准挤眉弄眼,今早上是得拿枇杷雪梨膏给娘娘润嗓子。这才午後又能拿出这杀人劲头来宠幸娘娘了。亏得是娘娘,若是般寻常人等,怕是要死在他身下呢。书香门第 作家的话: 嗯,严炎搞严灵,严曦搞恬熙。嗯,大魏皇室乱伦乱成锅粥了= = 第五十章 发文时间: 2/26 2012 透过那黄花梨木镂空百合花门,他瞧见两个人赤条条的跪立在张矮榻上。这张软榻正对著西面,娘娘春日午後最爱来此小憩,所以虽比不得娘娘的白玉床,却也是纱枕丝被珠帘绣帐皆备 分节阅读74 欲望文 分节阅读75 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分节阅读75 。可此刻纱枕掉在地上和片鲜妍衣裳混在起,品红丝大半都垂落。最神的是件薄薄的绯色抹胸,居然挂在了软榻前的铜鹤熏炉的鹤嘴上,就瞧著那嫋嫋轻烟透著抹胸飘飘散散。马良安就奇了:这熏炉离软榻还有点距离,陛下是怎麽把这麽小的抹胸丢到上面挂著的? 他颇有些惊叹的打量著此刻横在娘娘胸前的只胳膊。只瞧那胳膊死死的揽住娘娘上身不放,手紧掐著只嫩白酥乳不住的揉捏。那乳尖就被夹在指缝中,时不时被捏著扯拉又突然松开。於是就可瞧见那乳回弹弄得颤抖的。娘娘的叫声就会又大了些:“啊啊~夫君嗯啊~~太用力了疼啊啊~~轻点揉嗯啊~~~我疼!”听声音虽有痛楚,但是挑逗和愉悦。马良安忍不住瞧了眼娘娘。就瞧见他正对著自己跪在床上,上身直起。双腕被锦缎束缚著举在胸前,双眼也被蒙著。随著来自後方的大力撞击。赤裸的身子摇摇摆摆。这大力的动作下娘娘被撞击的云鬓散乱步摇欲坠,全身香汗淋漓,雪白的身子上飞散著深深浅浅的淤痕。马良安暗暗叹了口气:陛下每日在床事上都如狼似虎,弄得娘娘如此快的愈合能力都只能日日瘀伤不断。这宠妃也不是好当的啊! 正胡思乱想著,突然又听见娘娘还残有点胭脂的红唇长长的尖叫了声,随後嫩白的身子阵抖动,下身还被陛下握在手里的粉茎抖了抖吐出些精水,就瞧见娘娘像是被抽了筋的蛇,软软的向後躺倒,被身後的陛下接个满怀。马良安瞧见陛下双目精光大盛神色亢奋,便知这事还没完。果然就瞧见陛下抱著娘娘,低头亲了亲他嘴巴,调笑道:“为夫还未尽兴,爱妻怎麽就独自丢了去了?有违妇道,该罚!该罚!”马良安就瞧见娘娘在陛下怀里有气无力的张了张眼,软软的说了句:“听凭夫君处置!”陛下嘿嘿笑,立刻将娘娘扶了起来。娘娘的身子跟柳条似的,就随他摆弄。 陛下在床上改成坐姿,扶著娘娘面对著他。就在两人姿势改变中,马良安瞥见陛下腿间庞然物事。心里头又是赞:陛下真龙天子,那行货也能比凡夫俗子大个倍。这物事捣,天下哪个受得住?怕不是都要乖乖胯下称臣了。正想著,又瞥见陛下扶著软绵的娘娘,那柄物事对准娘娘臀间小穴,缓缓的滑了进去。眼看著那麽大的物事插进那瞧著跟花蕊似的小穴,居然也能顺顺当当毫无阻碍,除了“嗤嗤”的水声便再无声息。再瞧瞧娘娘,软软的瘫在陛下怀里也只是嘤咛了声,摆了摆水蛇腰便不动了。马良安便瞧著陛下那麽大那麽长的物事全部没入娘娘尊臀,忍不住又暗暗感叹声:还是娘娘甚筹! 他还欲胡思乱想,不想陛下抬眼,就瞧见了他,“嗯?”了声,娘娘听见动静抬头看了看然後回过头来恰好也瞧见了他。娘娘便有些奇怪,回过头懒懒的揽住陛下龙颈,软软的问:“你不在外殿伺候,进来做什麽?”马良安忙躬身隔著花门说道:“回禀娘娘,老奴是收到了炎皇子的口信,特来传达的。” 听说是严炎,恬熙明显就上心了。忙推开严曦贴在脸上的嘴,扭头问道:“是什麽事?你快说。”马良安偷偷瞥了眼陛下,似乎有几分不悦。赶快说:“也无什麽大事。皇子说木大师有恙,他心里很挂念,所以这个月便不进宫来请安了。”没想恬熙听便加上心了,忙说:“木大师有恙,是什麽病要紧吗?可有请御医前去诊治?”他说著说著身子也扭著侧过来,估计是带动了还埋在他身体里的硕大肉刃。马良安就听见严曦声闷哼,随後颇有几分著恼的将恬熙的身子掰回去。然後腰狠狠向上挺,恬熙身体里酥,“啊~”的声又倒回了他怀里。马良安就瞧见严曦狠狠的瞪了他眼,然後低下头俯在恬熙耳边狎昵的说:“爱妻若是再不用心些,你夫君才真是要‘寡人有疾’了。” 马良安吓得不敢抬头,就听见他的娘娘声娇嗔,然後慵懒的回答:“夫君恕罪!我这就为夫君治疾。”停了停,又补充了句:“还请夫君稍稍怜惜点,莫让我变成药渣才是!”不只是叫得太还是做的太久,马良安听这声音颇有几分低哑,可偏偏就这几分低哑又成了几十分的暧昧妖媚,听在他这个废人耳里都觉得耳根子酥了,果不其然陛下似乎颇为著恼的“呔”了声,随後又是听见身体重重的躺倒的声音,然後陛下有几分咬牙的声音响起:“妖精,朕今日就收了你!”然後便是阵又阵的肉体拍击的声音,娘娘犹自带著沙哑的叫床声又想起来,虽无刚才的高亢,却是连绵辗转,和著滋滋水声,床架吱呀声,好不销魂蚀骨! 他听著里面的动静,暗自庆幸自己是个废人。否则日日听著如此淫声浪叫,不早憋疯了?又想不对,不是净乾净了如何能在这里著?怕早就被砍成肉酱了都。他想到此处,立刻回想起刚刚陛下瞧他的眼神,心中寒,再不敢胡思乱想,只低头耐心等著里面完事。 也不知道过了久,就瞧见宫女进去为两人送了茶顺便在那铜鹤熏炉里又添了把香,却没有顺手将那抹胸也取了下来。马良安知道,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规矩:陛下似乎对亲手为娘娘穿脱抹胸十分热衷,有时为娘娘脱下抹胸之後,无论丢到哪里,都是要亲手拾回再为他穿上的。大家都看出来了,自然不敢随意败他兴致。马良安瞧了那抹胸眼,就只瞧见上面绣著只圆滚滚憨态可掬的翠鸟,不知在什麽花上。他不敢看,又低下了头。 眼看著日影西斜了,终於听见陛下声粗喘,娘娘也是细著嗓子叫了声,两人便都没了动静。马良安知道这才算是完了,忙抖擞起精神来。身边的栀香姑姑早就带著宫女们进去伺候了。就听见娘娘细细的说了声什麽,陛下沉著的声音响起:“马良安!”他打了个激灵,忙进了去,先跪在地上应诺了声:“老奴在!”然後是娘娘沙哑的说了声:“木大师是怎麽回事,你且说清楚了。”马良安忙打是,无意中抬头:好家伙,陛下和娘娘还赤条条的躺在处呢,就在娘娘向他问话的时候,只见陛下正漫不经心的捻住娘娘只乳尖在玩呢。娘娘给了他个嗔怪的眼神,陛下呵呵笑乾脆低头用嘴去咬。马良安不敢再看,忙低头说:“老奴是听说木大师参禅时偶感风寒,所以卧病在床。只是他却并不许御医靠近,说是无妨,休养两日就好。炎皇子心里头也是挂念他的病情,所以便不进宫来请安了。” 恬熙便有几分担心的说:“生病了怎麽能不去请医生呢?他的脾气也是固执了点。”没想乳尖上吃了痛,随後严曦抬起头来,半开玩笑的说:“在朕面前还惦记著别的男子,爱妻可是要让朕吃醋吗?”恬熙愣,忙轻捶了他下,嗔笑道:“尽说些没影的事,他是你的皇叔,于情於理难道我们不该关心些?”严曦嗯了声,突然问道:“那爱妻你呢?可否是将他视作皇叔?”恬熙微微有些怔愣,随後忙笑道:“自然是虽夫君你了。”严曦不可置否的笑了笑,恬熙察言观色,忙搂著他脖子撒娇道:“夫君都把人操弄得酸软无力得很了,怎麽还操著子无须有的心?我有了夫君可是万事不求的,夫君怎麽反倒对自己没了信心了呢?”他娇滴滴的贴著严曦,柔声哄道。就瞧见严曦微微笑,在他唇上亲了口,说:“朕也不信,爱妻在朕身下後,还能把哪个男人看在眼里。”恬熙嬉笑声,迎面将唇送上。马良安眼看著两人又纠缠到了块,忙匆匆说了声老奴告退,便兔子般跑了出去。两人哪里在意他,唇舌作响交颈缠绵了会,这才真正躺下休息。 虽是起躺著阖目,两人却各怀心思。恬熙心里惦念著严灵,也不知道他究竟病况如何。又想到严炎居然会担心起严灵的病,由此可见两人的感情已经颇深了,严炎的性子也果然改善了许。看来将他送往严灵处是正确的。想到此,他对严灵的感激又了层。又有几分愧疚:当初无论如何都是自己辜负了他,这次又欠了他这麽大份情。真不知该如何还清了。 而他身边,严曦也在想著事!那日严炎跑来,直接向他要房中丹药。他就奇怪,随口问了句是准备用在何人身上。严炎毫不遮掩的回答了句:“严灵。”倒是让他有几分意外,便说了句:“他可是朕的皇叔,你的皇兄,这可是有违伦理的!”没想到严炎居然用种嗤之以鼻的眼神看著他,说:“那又如何?我的母亲现如今还是你的爱妃呢。你何曾讲过伦理纲常了?”严曦被他这样堵了回来倒也不生气,微微笑。严炎自己便说了:“咱们皇家,何曾见过伦常不成?”严曦再无话说,便让人取了足量药物给了他。 看来严炎也是个手快的,这麽快便得手了。也不知他个雏儿毛小子,有没有让那严灵皇叔舒坦起来。严曦下意识的瞧了眼身边,恬熙正紧紧的依偎著他阖目睡著。看著他娇媚的睡颜,严曦宠溺笑。将他又往怀里带了带,对他柔声说了句:“马上过暑了,你陪朕同往清凉殿住下吧。”恬熙嗯了声,怕是困极了连眼都没睁开。严曦在他脸上再亲了口随後盯著帐顶。母妃又如何,先皇宠妃又如何?他是皇帝,他要,他就得给!书香门第 第五十章 发文时间: 3/1 2012 严炎趁著天黑,偷偷溜出自己居住的小院,鬼鬼祟祟的四下张望後,顺著道往西边路摸过去。自从那日他将严灵迷奸了之後,严灵在床上躺了数日。他本就未曾被采摘後庭花,再加上摘花人是个业务不精的生手,自然吃了不少痛楚。那场床事,若不是靠严曦资助的各色上用妙药。别说他,怕是连同严炎自己,两个人都要倒霉了。 严炎那日借著好药,痛痛快快的在他下体深处连泄了好几次。靠著春药和自己的卖力苦干,也让严灵欲仙欲死欲罢不能了回。他彻底爽利了之後,瞧严灵已经熬不住极乐之快晕了过去,再看天都有些发白了。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便收拾收拾身上,偷偷的溜走了。好在他还算是清醒,将严灵的衣服为他穿了回去,还草草的清理了他下身的狼籍。 他溜走之後,本以为严灵醒来必然不会善罢甘休。不过他也并无忐忑,还想著:怕他作甚?难不成他还要杀了我?他要是打我,我就将昨晚的事都嚷嚷出去,看他有脸没脸。他想是这样想,可回想起昨晚严灵在他身下的辗转呻吟,媚态横生,心里头又荡又飘,恨不得想著那时严灵的神态模样调管箫耍耍了。突然心里又有几分不舍得了。他少时便顽劣不堪,总是跟著些侍卫学些粗话荤话。後又遭逢大难,性情大变。被严灵带入金光寺後,因不得杀生。心里头那股扭曲狠辣的邪火不能发泄,便转为说脏话。平日言辞便加出类拔萃的荤素不忌。 此刻他就著昨晚的回忆,暗暗琢磨道:乖乖,这平日里本正经的人旦发骚发浪起来,怎麽就这麽要死爷们命了?果然是不鸣则已鸣惊人吗?瞧著比我那风流母妃还强上百倍了。对了,也不知他跟我母妃究竟是何等关系。来日得在床上问个清楚。 他面猜度面荡漾,就这麽著过了好几天。几天里严灵只是闭门谢客,也从未有什麽动静。严炎便又开始胡思乱想了:莫非那日他也得了兴,被爷的大屌捣弄了半晚上便俯首称臣了。如果是这样,如果是这样……嘿嘿!那日後,咱们就都可有乐子耍了。 他喜滋滋的做著打算,几日後听说严曦来让他去。也不防有诈,欢天喜地的就去了。进门,就瞧见严灵面沈如水的端坐在禅室那张床上。他心头喜,抬步就要过去,嘴里喊:“师父……”後面股大力袭来,他被几个僧侣毫不客气的按倒,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在条凳上捆了个结实。张嘴想喊,喉头堵,嘴里已经被塞了个东西。借著眼角余光看,原来是自己的鞋子,被这群秃驴就地取材,用来堵他的嘴了。 严灵看著他被捆得像个粽子样不能动,也不笑。仍旧是脸沈静的起身,随手拿起把戒尺,缓缓说:“孽徒,为师今日罚你,你可知错?”严炎嘴里含著自己的鞋,恶狠狠的瞪著他呜呜的不知说什麽。严灵自己倒是微微笑,说:“无论你认不认错,这罚都是要受的。可请省些力气吧。”严炎气的几乎七窍生烟却无计可使。只听严灵淡淡的对他身旁的僧侣吩咐道:“将他的裤子扒了。”僧侣们答了声是,严炎却吓了跳。只觉得下身凉,果然是被扒了所有裤子。 严炎正是心慌,又听见严灵对僧侣们说:“好了,你们下去吧。”那些僧侣果然退下了。现在就只剩严灵独自面对光屁股的严炎,还是五花大绑的。严炎瞧著脸色高深莫测的严灵,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难道这大和尚要以牙还牙不成?却见严灵提著戒尺,走到他身旁,不顾他的挣扎。居然脚踩在他脊椎上。严炎被踩了脊椎,自然是半分动弹不得。就听见严灵冷冷说道:“强淫师父,目无伦常佛法。就罚百。”严炎还没明白,突然屁股上狠狠的挨了下,顿时火辣辣的疼起来。他这才明白,自己操了人家屁股,人家这是要让他屁股也受够罪呢。他疼得死去活来,想要躲,哪里躲得开。想严灵打累了就会罢手,没想到严灵打累了之後就换其它强壮僧侣来打。打的力道比严灵还要重,让严炎眼泪汪汪的期盼还是严灵来打比较好过。 就这麽连打了百下,半尺後的戒尺都打断了。再瞧严炎被打的涕泪横流,脸上腌臢片已经疼晕过去了。瞧著他这幅衰样,严灵才觉得舒服了些。便命人像抬死狗样,将他连人带凳的抬回自己房间医治。从此之後,也不准他单独进入自己禅房了。 那严炎吃了皮肉之苦,回想起这切在床上恨得直咬牙,只恨不得再将严灵往死里奸次才好。好容易等屁股好了,便想尽切办法要摸上严灵的床。可严灵身边再无断人的时候,他如何近得了身?左盼右盼终於盼了个月之後,得了个空子。他又偷偷摸进了严灵房间。 严灵睡梦中突然觉得有物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睁眼看,又是严炎这小阎王,再动,身体又软绵无力。他便有些怒了,冷冷说:“你是怎麽进来的?”严炎喘著粗气,恶狠狠的说:“老子好容易进来回,不狠操你这死和尚回如何够本。还陪你聊天浪费时间,你以为老子傻啊?”说完,也顾不上脱他衣裳,直接扒了严灵裤子,手忙脚乱的往自己分身上涂抹脂膏,随後硬邦邦的顶入…… 於是竟然又被他成了回。这次严灵真是大为光火,他又打了严炎顿。没想到严炎越挫越勇,以往的偏激狠辣的心思全都抛到边,满脑子琢磨著如何爬上他的床,让他防不胜防。少次折腾下来,五回居然就有两回成了。严炎吃了甜头,自然是加如i骨之蛆般缠著他不放。严灵只觉得大为头疼,最终起了将严炎先送回皇宫的念头。可惜他托人带话给恬熙,却得知恬熙正在清凉殿随君避暑,不见外人,於是,只能头疼得继续应付严炎的纠缠。 也算是他倒霉,偏偏是这个时候发生的事。立夏之後,宫中管事立刻遵旨前去打扫清凉殿,以待陛下携爱妃入住。所有人都知道这偕同前往的名单中,自然是会有坤妃的。可她们万万没想到的是,最终也仅坤妃人得以清凉殿常驻伴驾。消息传开,大众哗然:别的倒也罢了,怎麽连皇後也被撇开了?她可是自立後之後从未缺过的人选啊。就连恬熙自己也是大为意外,便去询问严曦。严曦呵呵笑,有几分暧昧和轻佻的对他说:“此次清凉殿避暑,朕正想用点心在爱妻身上勤力耕耘,好早日让朕的龙种在爱妻身上生根发芽结果。如若让闲杂人等来了,日日在旁碍手碍脚可就无趣了。再说,你见到她就变得拘束得很,朕可不要这样。莫不如今年便委屈她次了。总算是朕命凤仪宫日日不可断冰,想来也不会热著她了。” 恬熙听他如此解释,心里头阵复杂。面上却不得不抿嘴嬉笑道:“每日在外面瞧著是个最正经的,偏偏在我面前就这麽轻浮。身为帝王也不害臊吗?”严曦狡黠笑,慢条斯理的将他抱到自己怀里坐著,只手从他衣领中探入。待准确擒住乳後,缓缓说道:“朕虽未帝王,但在爱妻面前也只是为人夫。做丈夫与妻子在闺房中调笑,有什麽可指责的呢?” 指腹不轻不重的在乳头顶端拂过,恬熙身体微微抖,看著严曦的眼神便有些迷茫了。严曦微笑著看著他,双手轻轻的为他扯下衣襟。恬熙体丰怯热,不耐烦重重衣服裹身。夏时的宫装皆是轻娟软缎,且反普通的衣襟遮住脖颈,而是干脆围肩右衽。露出片雪白肌肤、精致的锁骨和大半肩膀。这本是他在早於武帝时期,半是舒服半是向武帝施媚邀宠时的装扮。没想到武帝却见之大喜,准许他日日作此打扮。日子长了宫中人人竞相效仿,後来竟成了大魏皇室贵族中众贵眷夏时的常见装扮。 此刻衣襟被严曦拉下,雪白的胸膛也跟著泄出小半。严曦正要直接解他腰带,突然发现事,“咦”的声,居然搁著薄薄的衣衫,准确的捏住了恬熙的乳头。恬熙微微急促的叫了声,随後咬著唇,双眸荡漾著水光,含情脉脉的看著严曦。严曦仍旧捏著那乳头不放,在他脸上亲了口,调笑道:“爱妻这乳头如今怎麽这麽敏感?这只朕之前还没碰过呢,它竟然就隔著几层衣服硬起来了。”听停了停,他刻意压低了声音,颇有几分磁哑的在恬熙耳边说道:“连这麽层衣服都遮不住它立起来的形状,爱妻!你淫荡得真让朕欢喜!” 就在说话间,他的手指直在摆弄那两颗乳头。只在外,只在内。在衣襟里的,自然是将乳房连著乳尖来回搓揉捻掐,给他的身体带来波波激灵快感。可隔著衣服的那只,被掀起的感官极乐却也毫不逊色。严曦连连催促,让恬熙低头亲眼瞧著自己的乳尖在动情後是如何隔著衣衫挺立变尖。看著严曦的手指隔著薄薄的丝绢将它蹂躏玩弄。看著他反复的搓揉乳房而挤出乳汁将乳尖处濡湿了片。水迹越来越大,他喘息的也越来越明显。终於,他扭过身勾住严曦的脖子,双眸已经尽是迷离春波:“既能播夫君欢心,夫君可能给点奖赏呢?” 严曦见他已经犯了浪荡性子,自然是心痒得意。他微微笑,回答道:“为夫自然不会亏待了爱妻!”就在他说话间,恬熙已经分开双腿跨坐在他膝上,嘴里微微喘著气,气息在严曦耳边吐纳,恬熙颤抖著说:“还请夫君恣意爱怜!”严曦愉悦的笑了,他伸手拉起恬熙的裙子,顺著他臀缝摸进内力,仅用手指往那媚穴里插,恬熙在震之後软了腰身。稍稍回过神後,他在他耳边气若游丝的说:“夫君,把我弄湿点!”严曦认同的点头,回答道:“朕知道,不润土,如何播种?如何期待种子抽枝发芽,如何能得开花结果?”他低头看著随著他手指的搅弄已经彻底在他怀里瘫软了身子的恬熙。在仰面看著自己的爱人唇上印下吻,他继续说道:“爱妻放心,这两个月,朕定会喂许的龙精给你这两张嘴吃。”他的笑容已经变得十分邪恶淫邪:“朕定会彻底会将爱妻这淫荡饥渴的身子喂得饱饱的,让爱妻好有力气为朕诞下皇子!”书香门第 第五十二章 发文时间: 3/1 2012 巨大的贔屭铜鼎里盛满了冰块,在旁的掌扇宫女双臂反剪别著长长的扇柄,刻不停的摇著身子,将缕缕寒气散开。好飘散到主位四周藉以降暑。主位凤座上,李婉婉面无表情的坐著,淡淡的问下首宫中管事女官:“陛下的切用具可有全部搬往清凉殿吗?”那女官恭敬回答道:“回禀娘娘,已经全部安排妥当了。”李婉婉继续问:“那陛下可已经搬进清凉殿了?”那女官接著回答:“这倒还没有,陛下怕是还有些国事未曾处理,便先让坤妃娘娘住进去了。”李婉婉唔了声,便吩咐她下去了。 旁边馨嫔颇为气愤的说:“娘娘,难道您不生气?”李婉婉瞧了瞧她,淡淡问道:“本宫为何要生气?”馨嫔著恼的说:“娘娘糊涂,您与陛下成婚几年,年年清凉殿避暑都是同前去。何以今年便不能去了?若不是那坤妃从中作梗,还能是什麽原因?”李婉婉扫了她眼,目视前方,静静的回答:“无凭无据之事,就不要拿出来说了,免得扰乱了本宫清静。”馨嫔见她如此说,也只能住嘴不说。 旁边侍立的金珠却也插起嘴来:“娘娘,请恕奴婢斗胆。”李婉婉看了看她,说:“若是与馨嫔娘娘样的意思,便可不用讲了。”金珠急了,喊了声:“娘娘!”李婉婉制止了她,随後缓缓说道:“本宫知道这其中必有关窍,只是就算如此又能如何?坤妃得蒙陛下专宠,平日里的待遇比我等得天独厚些也是无可厚非。若本宫就为此等小事与他计较, 分节阅读75 欲望文 分节阅读76 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分节阅读76 反倒是失了大体了。”馨嫔便忍不住说了:“可是娘娘,他如此恃宠生娇离间您与陛下的感情,本就触犯了宫规。您若放置不理,他得寸进尺日後变本加厉,岂不是要搅得宫中不宁?且直放任他嚣张,也有损您的凤颜啊!”她停了停,看李婉婉若有所思的样子,忙接著补充道:“娘娘可知,这宫里发生的事情,满朝都盯著看呢。坤妃如此行事,如果再不管教,日後我大魏的伦理纲常岂不是要名存实亡了吗?” 李婉婉的脸色终於有些变了,她动容道:“你说的虽然夸大其词,但是也不无道理,只是…”她沉吟半晌说道:“仅仅为这事发难,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且也会惹陛下不快。若要管教坤妃,也得要寻个名目才是。”馨嫔还要再说,李婉婉抬手制止了她,淡淡说道:“你先退下吧,这事容本宫再思量思量。”馨嫔无奈,只好起身告退。 李婉婉看著她离去,然後微微偏头问金珠:“你怎麽看?”金珠抿嘴笑,说:“馨嫔股心思的要报复坤妃,现在是急不可耐的要与娘娘您结为同谋呢。殊不知她不过是娘娘的颗棋子,个枪手罢了。”李婉婉脸上表情并没有变化,继续说道:“对於个满怀仇怨冲动却没什麽脑子的人来说,这是最适合她的角色。”金珠笑著说:“可不正是!”李婉婉微微笑,说:“现如今,我们是要找点事给她做做才好,免得浪费了她这个人才。”金珠想了想,说:“坤妃有陛下护著,般事情怕是难以扳倒他。除非,他有犯了陛下忌讳的地方。” 李婉婉赞许的看了她眼,问:“你有什麽想法?”金珠便回答道:“奴婢直盯著承欢殿,明显的动静没瞧出来,只是有件事奴婢觉得有些蹊跷。”李婉婉问何事,金珠说:“前些日子,陛下宣了妇科圣手蒋太医去给坤妃诊脉,之後蒋太医便开了大量调理身体的药给坤妃。”李婉婉点头,说:“这事本宫知道,坤妃他现在难以受孕。本宫也觉得蹊跷,他先前曾诞下五子,为何现在反而难以受孕了?”金珠便说道:“可不是,於是奴婢打探了下,据说是坤妃前几年曾服食了大量的避孕药物,所以导致现在受孕困难。”李婉婉脸色微变,说:“竟然是这个缘故。”她想了想,恍然大悟道:“莫非是因为那个……”金珠点头,两人交换了个了然的眼神。 李婉婉皱起眉满脸的嫌恶,评价了句:“无耻!”金珠继续说道:“可据说蒋太医当时并非无比肯定是这个缘故,他模模糊糊的提到了另种可能。”李婉婉抬头看了她眼,金珠往左右瞧了瞧,随後低头在她耳边悄悄说道:“有可能是坤妃直到现在也仍旧是在服用避孕药物。”李婉婉表情立刻锐利起来,她问:“此事当真?”金珠点点头,说:“绝不会错。”李婉婉想了想便说:“承欢殿坤妃饮食律都是经过他心腹之人,旁人不可插手。外人在他饮食中下药的可能性极小,那麽,大的可能是……坤妃自己服用的药物。”金珠微微笑,说:“娘娘所说的,与我的猜测致。” 李婉婉的表情便非常古怪了,似嘲讽、似愤怒、似困惑的说:“能诞下龙子,地位便能加稳固,他为何要避孕呢?”金珠也有几分不解的说:“奴婢也不清楚,但是听说倘若有孕,便是不便承宠。难保他不是怕有孕後被人分宠,故而如此。”李婉婉听了冷笑声,凉凉的说:“别人千方百计想要受孕,他却极力避孕,真是不知福!”她叹息声,有所感悟的说:“陛下,您对他的心思,全都浪费了啊!”金珠不语,李婉婉也没发感叹,直接对她吩咐道:“好好盯著他跟前的那三个掌势女官,宫中对避孕药忌讳,他若是有,定是从外面弄的。那三个女官出入宫禁随意,要弄这个给他不难。你就盯著她们在宫外的活动。如果真是狐狸,早晚要露出尾巴的。”金珠低声应了。主仆二人稍做商议後,李婉婉便说道:“行了,你也下去吧,本宫要休息下了。” 金珠答应著退下了,李婉婉个人静静的坐在那里,长久地凝视著摆在面前的铜鼎。那冰块已经稍稍融化了些,看著仍是寒气逼人。李婉婉突兀的笑,喃喃道:“陛下,您爱错了人,您知道吗?” 早便看著宫女内侍们来来往往的搬东西,虽然他们动作极轻,但毕竟做不到悄无声息。恬熙躺在床上也睡不著,便只好躺在床上,隔著邹丝销金纱帐看著人来人往。躺久了也无趣,懒懒的唤声,栀香立刻带人上前来服侍他起床。梳妆的时候栀香在旁低声说:“陛下让娘娘先过去,他先要处理些朝务,晚上才会去呢。”恬熙嗯了声,却有些意兴阑珊的样子。栀香停了停,又意有所指的问句:“娘娘,可是要将您日常所用的所有东西都带上吗?”恬熙目光停,立刻转眼瞧了她眼,随後若无其事的转开,懒洋洋的说:“都带上吧,免得需要用时还要等。”栀香低声答是。 梳妆完毕,他便带著宫女们浩浩荡荡的搬入了清凉殿。踏入阔别已久的大殿内,看著熟悉的切,心头顿时涌起物是人非的感触。久没再进来了,恬熙微微想了想:怕是有九年了吧!严炅出征後,他自己不能来。然後,便直再没有来过。他的神色有些黯然,独自绕著大殿走了圈。切的格局都没有变,唯变的,是它的主人。恬熙走到座黄梨木香案前停下,偏头问旁人:“本宫记得这里摆的是个汝窑天青瓶的,怎麽现在换成青花了?”旁人忙答道:“先前皇后娘娘住在这的时候,说青花比汝窑好,便让人换成青花了。娘娘若是喜欢原来的,奴婢这就让人给摆上。” 恬熙听了静了会,便说:“不必了,就这样吧!”他转身,栀香便说道:“娘娘许久没过来,要不,到处转转、瞧瞧吧!”恬熙本无意,但耐不住栀香劝,只好四处走走。清凉殿有三层,从楼的起居游戏大殿到二楼的各个厢房,都是无甚看头。只有走到天井处,恬熙又眼瞧见了那株芭蕉,还有旁的屏榻,微微出了会神。用种不知算是什麽情绪的声音说:“这芭蕉,都长这麽大了。” 旁人不解其意,恬熙也不想再看,转身上了楼。三楼,便是皇帝的寝殿了。恬熙踏进去,眼神便有些恍惚。屋脊上哗啦啦的水声不绝,阵阵带著潮气的清风浮动著帷帐,每处都在点醒他的记忆。他在门口,曾经发生在这里的幕幕,都仿佛重演。他似乎都看到个宽阔的肩膀,拦著他的肩走进去,然後回头,对他笑著说:“如何?在这地方你若再胡闹,朕也可奉陪你到底了!” 他在那里动不动,耳边反复响著那句话:“再胡闹,朕也可就奉陪到底了!”那个人,最终食言了!书香门第 第五十三章 发文时间: 3/3 2012 殿外的水车缓缓的将桶桶水洒向屋顶,阵阵哗啦水声不急不缓,非常有节奏感。恬熙躺在床上,听著水声流动,突然对帐外候著的薄桃说:“把窗户打开,门也打开。”薄桃答应了令宫女们将门窗扇扇都打开。然後问恬熙:“娘娘可要将这帐帘也拉起来,”恬熙躺在熏香丝被笑了声,说:“不必了,你且下去休息吧,这留她们伺候就行了。”薄桃应诺退下,却并未走远,而是退到外面的张窄窄的藤榻上躺下稍作休息。 这水声仍旧潺潺响起,恬熙听著听著便觉得身体发沈,眼皮子个劲往下耷拉。半梦半醒之间,模糊看到个人影走过来。他立刻清醒了过来,却不急著起身,而是略微扯了扯薄被,然後合上双眼装睡。双眼闭上不能视物,他便只能感觉到有人掀起帐帘挨著床沿坐下,静静的凝视著自己。恬熙无动於衷,仍旧副好梦正酣的模样。突然,他感觉到身边人有了动静,却是将被他的被子又往下扯了扯,胸口凉,然後便感觉到个温热的物事温柔的包裹住只乳头。 恬熙故意发出声甜美的喟叹,随後幽幽睁开双眸,娇嗔了句:“才刚刚做到个好梦,偏被你给搅了。”严炅松开他的乳头,改用手指捏著玩弄,笑著说:“是什麽好梦让你这麽舍不得,说来听听。”恬熙嘻嘻笑,故意娇蛮的说:“偏不说,谁让你打扰我午睡的。”严炅“哦”了声,也俯下身来只手支著头侧躺在他身边,好整以暇的玩弄他的椒乳。恬熙最爱被他用娴熟的技巧玩弄身体,此刻自然受用的很,声轻咛後,自觉的挺起胸膛,将双乳送上。严炅面温柔淫邪的搓揉著他的双乳,面悠闲的说:“朕是很好奇,人都还未睡著,怎麽会做梦呢?” 恬熙咦的声表示质疑,刻意压低的声音缓缓说道:“嗯~你又不是我,怎知我睡没睡著?”严炅松开已经被自己揉捏得发红的椒乳,低头将被挤出的乳汁舔舐干净然後换到另边继续亵玩。嘴里轻松的说道:“朕还未来,你怎麽会甘心睡著?” 恬熙撇嘴,说道:“你也太自大了些,你来不来,我都是要午睡的。我何时说过要等你来了,可不是你自作情?”严炅微微笑,说:“若说放在平时,未必是在等朕。可若是在这番行径後,还说不是在等朕,可不是欲盖弥彰了?”恬熙故作困惑,追问道:“我如何行径了?”严炅瞥了他眼,伸手索性将他的被子全部掀开,朱色丝被下的身体赫然是不著寸缕,在片繁花锦簇似的床帐铺陈中,雪白耀眼的身躯赫然盛开著三簇嫣红蔷薇。 恬熙“嗳~”的声娇嗔,随後故作姿态的遮住双乳和下身,对严炅呸了声,说:“随意掀人被褥可不是君子所为。”严炅声坏笑,暧昧的目光在他仍残留点点欲痕的身躯上游动:“朕可做不得君子,君子床帏之中亦守礼。朕若做了君子,如何喂饱这不知餍足的淫荡身子呢?若满足不了,可不得活活憋坏你这妖精。这朕可舍不得!”恬熙勾唇笑,神色妖魅的说:“你有千般舍不得,须知心有余而力不足。”他对著严炅撩人的舔了舔下唇,条腿当著他的面煽情的屈起收回到胸前,露出臀间粉色媚穴。然後软软的说:“狐媚的胃口都是很大的,你可有把握满足的了吗?” 严炅也是自信笑,随後随手按上了那媚穴入口处。然後说道:“若朕只用手指满足了你这张贪心的小嘴,你该如何呢?”恬熙火辣辣的眼神几乎能燃烧起男人的心,他微微笑,说:“你若真办得到,我便喊你‘夫君’,若做不到,你就还是严炅。”严炅眼睛亮,说:“这倒还不错!”两人床事哪怕是最高潮时,恬熙喊得永远是他的全名。严炅虽并不计较,但偶尔也会让他改称为“夫君”,偏恬熙出於古怪的自尊心偏不肯喊,逼急了干脆什麽都不喊。这次突然愿意了,自然让严炅大为满意。於是,两根手指插入,抽插挤压搅动无所不用其极,会儿便让媚穴中春潮泛滥响起滋滋水声。 恬熙咬著唇,先是低低的呻吟,後便渐渐转为高亢的浪叫,声叠过声的愈发急促。严炅嬉笑著凑近在他耳边,诱惑的说:“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不叫声夫君吗?”恬熙满脸沈迷的微笑笑,陶醉的闭著眼,开口欲喊,突然旁边响起栀香的声音:“娘娘!”随後感觉到身体被人轻轻推动了几下。 他惊愕的睁开眼,四周哪有什麽绣床,片铺满花瓣的温水池。这才回神过来自己其实是躺在浴池里,刚刚不过是做了场甜美的春梦。旦意识到刚刚的切不过是美好而虚无的梦境,心情便格外的低落惆怅。恬熙呆呆的看著水中随波飘动的花瓣,言不发。旁栀香见他刚刚明明嘴角勾起面带浅笑,为何突然脸怅然。便试探著问:“娘娘刚刚可是做了个好梦却被奴婢扰了?奴婢跟娘娘陪个不是,还请娘娘莫见怪了。”恬熙勉强笑,对她说:“无妨!”栀香便继续问道:“娘娘做了个什麽梦,可否说给奴婢听听。奴婢家乡人说,如果能将梦中的事记住并说给人听,那梦就会成真了。”恬熙正在撩头发的手顿,随後扭头,问道:“是真的吗?” 栀香愣了愣,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神情。那是种透著浓浓绝望和哀怜的期翼,他如此急切的向她询问著回答,仿佛个濒临死亡的人在讨要救命仙药。栀香犹豫了下,随後笑道:“也不能说完全能成,但既然能有这麽说法,自然是之前有过成了的例子在啊。”恬熙听了她如此的回答,眼神迅速黯淡了下来。他转过身去许久,才闷闷的说:“既如此,这也大可不必说了。”栀香心中沈,便小心翼翼的问:“娘娘可是梦到什麽荒谬不经之事吗?”恬熙轻轻的摇摇头,说:“不,只是段过去罢了!”随後他沈默不语,栀香也只好闭口不言。 沐浴完毕,恬熙从浴池中起身。栀香带著宫女们为他擦拭身子,随後真心夸赞道:“娘娘的肌肤真美,花瓣都比不上的娇嫩呢。”恬熙轻轻地嗯了声,不做言语。栀香也只好低头忙著手里的事。擦拭完身体之後,栀香便从旁边宫女手中的托盘里,取出件寝衣要为恬熙穿上。恬熙抬手制止了,栀香不解,询问的看著他。恬熙也不解释,转身走向了旁屹立的铜镜。栀香忙带著宫女们跟过去。 恬熙在铜镜前,认认真真的审视著镜中的自己。脸、肩、胸、腰、臀、腿无遗漏。他不是在欣赏,而是在逐的检查。栀香在旁候著,突然恬熙问她:“本宫入宫久了?”栀香愣,忙回答道:“娘娘是虚岁十六入得宫,满打满算的话现如今已经有二十年了。”恬熙哦了声,随後似乎是感叹的说了句:“二十年,感觉像是很久了,又觉得其实就是昨天的事。”栀香沈默,恬熙也并不指望她回答,仍旧是静静的看著镜中的自己。然後,手轻轻抬起,在自己额角、胸前、腰腹的纹身上来回轻抚。随後,淡淡的说:“这纹身已经这麽年了,也没有点点消退点点颜色啊!”他轻轻笑,说:“这麽年了,也总归有些东西是会在本宫身上留出点痕迹的!” 他恍若出神的自语著,突然身後伸过来双胳膊将他把揽入个强壮的怀抱。随後严曦的温热的气息拂过耳边:“在做什麽呢,在这里这麽久?”恬熙忙回过神来,偏著头笑著对他说:“你回来了!”严曦应了声,却含住他的耳垂小嘬,嘴里含糊不清的问:“刚刚做什麽呢半天不动,让朕在外面好等。”恬熙便笑著说:“也没什麽,我就瞧瞧我老了没有。”严曦听,便扭过头来,透过恬熙肩颈之间也看向铜镜。随後说道:“想知道吗?那朕来为爱妻检查下。” 他嘴里似有感而发道:“这玉颈生香、乳若幼兔、腰比小蛮、臀蜜胜桃……”说著说著,双手也没闲著。暧昧而情色的在恬熙赤裸的身躯上游走,最後分开臀瓣,手指直直的插入恬熙媚穴。感觉到怀里的人身体颤,他便微笑著对镜中美人说道:“穴紧如初!”恬熙向後靠在他怀里,微微的喘息著,脸上带著迷醉的表情。若是往常,他还未必如此之快便泛起了情潮。可刚刚春梦的余韵未消,自然便能从中作祟。严曦几下搅动,腰身便要软了五分。严曦也觉得有异,便调笑道:“爱妻今日格外湿润,莫非才日便如此思念朕了吗?” 恬熙咬著唇,只闷闷的对他回答了句:“我要!”严曦笃定笑,将他扳过身来提腿便要上。不想恬熙突然推开他,摇头道:“不,我要你从後面来!”严曦愣,恬熙微微睁开眼,星眸朦胧的看著他,声音经过情欲浸透自然带著浓浓的诱惑力:“从後面,深些!”严曦了然,立刻将他翻过身去推到铜镜前,恬熙身体贴上冰冷的镜面,还未做任何反应,严曦已经贴了上来。随後,柄肉刃狠狠的从上顶入媚穴之中。 恬熙忘情的叫了声,随後开始连声催促:“夫君嗯啊~快点夫君我还要啊啊~~好再深些再用力~~用力的操我吧……我要你、我要你啊啊啊夫君…夫君……夫君求你操死我吧求你啊啊啊!”严曦在他身後奋力挺腰,亢奋的回道:“宝贝,别急,为夫自然能让你欲罢不能立地成仙!”恬熙没有回答他,只是闭著眼忘情的说著淫词浪语。从後面进入,看不见,听不见,便可以假装此刻正在他身後奋进的,被他口口声声喊著夫君的人,是严炅!书香门第 第五十四章 发文时间: 3/5 2012 严曦在睡梦中翻个身,随手往身边摸了把,却只摸到空荡荡的床单。他睁开眼微微直起身瞧,床上只剩他人。他有几分诧异,便起身拉开帐帘,问床边守夜的宫女:“娘娘呢?”在床前脚踏上打盹的宫女忙睁开眼,小声的说:“陛下,娘娘刻前起身说是有几分烦闷,就到观景露台上去坐坐了。奴婢本想跟去,但他说想人静静,便让奴婢回来伺候了。”严曦听罢便掀开被子要下床。 那宫女忙招呼在周围守夜的姐妹们起过来伺候。几名宫女眼瞥见了严曦赤裸精壮的身躯,立刻羞红了脸,不敢再看忙为他披上寝衣。严曦披上衣服後便起身去找恬熙。观景露台其实就在他们的寝殿朝西的位置,正对著太湖大片的水域还有山峦树林。严曦过去时,眼瞧见恬熙靠著廊柱,下半身都搁在美人靠上,脸朝著外不知在出什麽神。皎洁的月光温柔的挥洒在他身上,雪白的寝衣几乎要融入月光中。被衣物包裹住的人也仿佛即将被月光融入,额前那簇蔷薇,在苍白的月色中仍然是格外的鲜妍。 严曦在门口静静的看了会,随後出声说道:“怎麽跑到这里来坐著?”恬熙闻声回头,对他微微笑说道:“你也起来了?”严曦走到他身边,伸手把抱起恬熙换自己坐下,将他安置在自己腿上,说道:“朕好梦正酣,却发现爱妻并未共枕。於是不得不起身来寻找爱妻下落了,却没想到眼就瞧见爱妻要奔月而去了。”恬熙在他怀里静静听著,忍不住笑了,说:“胡说八道!我如何奔月而去了?”严曦便貌似随意的说:“如果不是想离朕奔月而去,为何要迎月落泪呢?” 恬熙身体紧,严曦已经不紧不慢的追问道:“爱妻莫非是在人间过的不快活,这才想要返回月宫去了?”恬熙的呼吸都开始发紧了。可马上他便想出了应对之法。於是,他从严曦怀里抬头,泪光隐隐的看著严曦,哀哀笑道:“我个凡人,哪来这神仙的烦恼。我是…我是想我爹娘了。”说著他眼圈又是红,微微扭过头,语气有些凝噎的说:“当年,他们就是在这个夜晚去世的。”严曦脸色微变,说:“是朕的岳丈岳母吗?” 恬熙只觉得这称呼刺耳急了,但他自然不会否定,只是含泪点点头。严曦便严肃的问:“竟然两位老人同去世,这必定有蹊跷,是怎麽回事?”恬熙见他问,先落下两行清泪。严曦见了心疼不已,忙用袖子为他擦了,柔声安慰道:“别哭,你若是难受朕便不问了。”恬熙在他怀里摇摇头,抽泣著说:“那年我才六岁,我们路过吴国。结果不慎泄露了行踪,被歹人跟踪企图掳走我们族人卖掉。我父母出去采药结果被他们追击。他们为了不把歹人带到我们的栖息点,便往反方向跑到个山洞里。那些歹人为了逼他们出来,就往山洞里放火。谁知道……”说到这里,他已经泣不成声:“谁知道……那洞里其实是当地村民储存柴草的。结果……”他终於说不下去,严曦已经明白了,立刻抱紧了他,沉重的说:“别说了,朕不想惹你伤心!” 恬熙在他怀里哭得泣不成声,半是为了父母的横遭不测。半,却是因为此时此刻,是那麽恰似彼时彼刻。那年也是在这个地方,他第次跟外人谈到自己父母的死。他泪流满面,那人也是这样抱紧了自己,却是首先道歉:“对不住,我不该问你这个!”然後是:“别哭了,朕向你发誓,以後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的亲人和青丘族人。”他越说,恬熙偏在他怀里哭得越伤心。方面是因为缅怀父母的惨死,方面却是只要逮住了机会,就定要在他面前尽情的撒娇。不知道为什麽,年的委屈隐忍悲苦,在他面前似乎只要哭哭被他小心翼翼的温柔抚慰,便能得到安慰。过去的切伤痕都能被他温柔的双手抚平。这种感觉真美好,可惜他当时还是不够珍惜! 恬熙被完全触动了伤心处,就在严曦怀里不停的哭泣。耳边严曦似乎也在柔声安慰,就跟他父亲样。可他不是!他不是!无论如何在他们身上寻找相似点,他们毕竟是父子俩。严炅已经死了,死了!再也不会回来抱著他安慰他,告诉他会辈子保护他和他的族人。再也不能带著无奈的笑让 分节阅读76 欲望文 分节阅读77 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分节阅读77 纵容他撒泼撒娇,将他娇惯的无法无天。再也不会用双臂拥抱著他,用火热的唇吻他,遍遍的占有他。他没有了,走遍天涯海角也找不到第二个他了,也找不到第二个让让他愿意在他面前哭闹撒娇吵架斗气的人了。恬熙非常难受,哭得越来越凶。严曦不明就里,只好安慰道:“别哭别哭,朕看著你哭就心疼。”可他不听,他还在严曦的怀里,可心里不停的呐喊著:我不要你,我不要你,我要的是严炅,这里到处都是我跟他的回忆!你听到了吗?你听见了吗我不要你! 那晚他哭得筋疲力尽,被严曦抱回床上的时候仍旧抽抽的抽噎。严曦只能在他耳边向他许诺,要将当年迫害他父母的贼人找出来诛灭九族,告慰亡灵。可恬熙无动於衷,这种徒增杀戮的事如何能让他开心起来?他只是将脸埋进纱枕里闷声哭泣,直到筋疲力尽沉沉睡去。 第二天直到太阳升上了高空,清凉殿外的水车又开始运作,哗哗的水声将他吵醒。起身後头还疼得厉害,他懒懒的坐在梳妆台前,有气无力的喊宫女来帮他揉揉。却是严曦过来,含笑道:“昨夜叫你别那麽用力的哭,偏不听,果然出现後遗症了。”说著便亲自为他揉捏太阳穴。恬熙懒得跟他讲话了,淡淡的说了句:“昨晚上失态了,夫君莫见怪。”严曦却十分开朗的笑了,说:“朕点都不见怪,相反,朕非常高兴。”恬熙怔,镜中的美好娇颜面露诧异。严曦微笑著,看著镜中心爱的人:“朕自从与你结为良缘以来,就直觉得你我之间隔阂了些。你从来不会在朕面大哭大笑,也不会在朕面前有任何失态。朕看不到你的真性情,所以有时候便有几分困惑。究竟在朕怀里的,是个真人呢,还是个躯壳子。” 恬熙的呼吸开始变得有些迟缓,好在严曦没有注意。仍旧动情的诉说著:“可在昨晚,你终於对朕流露出你的性情来。这样很好。朕直盼望的,就是这样你放下切心房,全心依赖朕的时刻。”恬熙怔怔的听完,不知该说什麽好。最後只能对著镜中的严曦微微笑然後垂下眼睫。在严曦看来,这是他不好意思的表现,便加高兴了。他将恬熙抱住,说道:“朕还有个消息要告诉你。朕准备追封你父亲为侯,母亲为国夫人。你如今已入宫,怕是不能继承他们的香火了。朕准备在你们族里寻找个合适的人选过继到你父母名下,承袭爵位,如何?” 恬熙本无心,被他这样说,微微有些动心。嘴里摇头笑道:“只怕别人会说逾制!”严曦便说道:“追封自己岳父岳母如何算是逾制。”恬熙忙说道:“夫君糊涂,皇后的双亲都还仅仅是南安伯和品诰命呢。您若是追封了我父母,可不是越过他们去了吗?”严曦摇摇头,说:“他们还在世,而对你父母是追封,两者怎能相提并论?再说,朕怎麽能委屈了自己的岳父岳母大人呢?”恬熙听他如此说,便微微笑,用种感激的眼神温柔的对严曦说:“谢夫君!”严曦笑了,在他眼下落下吻,动情的说:“为了让你开怀,朕不会吝啬任何东西!” 燕归的继任人,青丘族族长鸿鸢颇有些忐忑的候在清凉殿偏厅里,等候召见。心情的拘束让他不敢随意打量四周的华丽陈设,耳边只听见声娘娘驾到,忙先跪下,口中喊道:“草民给坤妃娘娘请安。”耳边只听阵环佩叮当,阵香风袭来,却只见双双裙摆在面前飘过。然後袭最为华丽的衣裙停在面前,耳边听到声叹气:“族长,快起来。我们本是家人,不需要如此拘束礼。”鸿鸢忙哎哎的起身。恬熙待他入座,便缓缓说道:“今日让你前来,是有事要告诉你。”鸿鸢忙问何事,恬熙说道:“本宫要从族里挑选几个出挑的美人,预备著将来与陛下的几位皇子结亲。” 鸿鸢愣,顾不得拘束忙问:“娘娘,这是为何?”恬熙看著他,叹了口气,说:“族长,我已经虚岁38了,你应当知道这意味著什麽。”提到这个,鸿鸢也有些黯然和伤感,嘴里勉强道:“娘娘福泽深厚,必定比不得寻常族人。”恬熙摇摇头,说:“这种话也只能宽慰下心罢了。无论如何,我们必须要早作准备。”鸿鸢连连叹气,说:“到头来,还是要如此吗?”恬熙便说道:“我知道族长你想什麽,但是放心。如果是通过陛下赐予给诸位皇子,那皇子们不管喜不喜欢必定是要以礼相待的,自然不会让她们受委屈。而与皇子们结亲,也有助於我们族人的安稳。”鸿鸢连连点头称是,恬熙又说了句:“然後,今後诸位族人如果能与外人婚配,便尽量成全吧,尽量别让我们族人自己通婚生子。” 鸿鸢大为意外,忙说:“娘娘,若是皇家便也罢了。可是若是只与外人通婚,那我们青丘族的血脉,不就有可能会被彻底的融没了吗?那青丘与灭族还有什麽区别?”“区别就是,我们都能很好的活著!”恬熙冷静的说:“族长觉得这青丘的血缘带给我们什麽好处?出众长久的美貌让我们承受著外人无穷无尽的骚扰,少年来都过著这种东躲西藏的日子。是,现在我们能安宁,可是这种安宁还能过久?我去,你们怎麽办?就算靠著陛下的念旧情能保住你们再时,终究不是长远。不如自断了别人的念想为好。”鸿鸢愣,想了想终究是老泪纵横的说:“娘娘,我们青丘族,难道只有就这样消失了条路可选?”恬熙凛然的说:“错了,我们不会消失,我们将会与这大魏融为体。族长,记住,舍弃这罕见的美貌,我们还有我们的姓氏。总有天,我们会让‘青丘’这个姓氏成为大魏贵族中的员。”书香门第 第五十五章 发文时间: 3/7 2012 鸽子捧著大捧荷花轻盈的走进殿内。却瞧见没什麽人,而偏殿小书房却有了些许动静。她目光闪动,微微笑便转身往小书房走去。走的越进,那动静便越大了些,粗喘、娇吟、甕声、呢喃声声不绝。鸽子毕竟是个大姑娘家,脸还是忍不住红了红,但还是走进去了。进去,果然人都在呢。恬熙跟前的,严曦跟前的得力内侍都垂手默立。唯有轻雯,瞧见她便走过来,低声说道:“怎麽去了那麽久才回来?娘娘都等急了。”鸽子嘻嘻小声笑道:“姑姑别恼,娘娘现在忙著呢,顾不上看我摘回了没有。”这话明明有些放肆,可在鸽子这个圆脸圆眼笑靥如花的可爱姑娘来说,却是怎麽都都说不出的讨喜。连轻雯也笑了,颇有几分爱怜的戳了戳她额头,说:“调皮!还不快去插在视窗那里,这样方便娘娘陛下都能闻著香。” 鸽子答应了声,步伐轻快的走过去。眼便瞧见靠窗边的柱子旁两个身影。鸽子偷偷瞧了两眼,就看见陛下背对著她著,高达宽广的背影遮住了娘娘的身子。从她这里只能瞧见娘娘的条腿被陛下提在臂弯里。夏日的裙子本就轻薄,这样提早就全滑到大腿根去了。就瞧见陛下臂弯里勾著的条白嫩修长的腿和只穿著罗袜,缀著明珠的橙黄绣鞋的脚。再瞧双玉藕似的胳膊,紧紧的勾著陛下的脖颈。陛下挺著腰下下的往上顶,鸽子就瞧见那只脚不断绷直翘动,然後就听娘娘那娇媚浓腻得化不开的娇吟声:“嗯~好重嗯啊夫君我不住了啊啊夫君~~~”鸽子不再看了,低头将荷花朵朵放入个汝窑小缸里。就听见陛下声低笑,说:“不住了,爱妻莫怕。朕这不正杵著你吗?”说著突然听娘娘的呻吟突然拔高,“嗯呀~~”声惊叫,然後娘娘便没声了,只听见陛下颇有几分调戏的声音响起:“爱妻怎麽就这麽偷跑了,都不等等为夫。” 鸽子立刻便明白过来,顿时红透了脸。却没听见娘娘有什麽回话,只听见布料摩挲和近似于手指插水洞的声音。鸽子不敢再去想那是什麽声音,赶快做好手中的事就退开了。轻雯瞧见她神情,莞尔笑,低声说道:“偏偏就你这孩子,每次就赶在陛下娘娘合欢时要近身办事。可觉得怎麽样?”鸽子臊著个脸,低头喏喏不语。旁边的凌露要打趣,突然听见陛下声高叫,顿时都惊醒起来。果然,没会轻雯瞧了瞧便示意身边的宫女们都过去伺候。 鸽子自然是跟著起去了,却瞧见陛下压根没放开娘娘,在群宫女的簇拥下,他乾脆将娘娘的另条腿也提起来。娘娘本就双臂勾在他脖颈上,如此便只能被带著托起。陛下身形转,鸽子就瞧见娘娘原来也是衣装未褪,只前襟打开,月白抹胸被粗糙推上胸口,露出只挺翘酥乳。乳尖已经变成石榴红了,看便知是被如何对待了。鸽子记得,娘娘的乳尖本是樱色,粉粉的看著可美了。 就瞧见陛下又这麽托著娘娘的臀往窗口放著那个陈装荷花的小缸的案台走去。娘娘两条腿都盘在他腰上,跟两条玉蛇似的,两人亲密无间。鸽子便知事情还未完。果然眼看著陛下将娘娘搁在案台上,随後拉开他双腿,又开始大力挺腰前送。在他身边的群宫女们忙又退开了。鸽子自然是紧跟著轻雯起退开。手里还端著碗雪梨膏的凌露便悄悄问轻雯说:“看起来还要得会才完呢。姑姑您看这雪梨膏怕是要凉了,太医说虽是盛暑,也不可进过寒之物。可要倒了?” 鸽子的耳朵立刻就树了起来,果然轻雯点头说:“那你亲自去倒了吧。”凌露哎的声就要端走。鸽子忙走上前,笑著说:“倒了可惜,要不就赏了我吧。”说著就要从凌露手里接过小盖碗。凌露笑著任她拿走,没想到轻雯却突然伸手过来将盖碗拿走。随後轻斥道:“昏了头了,娘娘的进食能是你这小丫头吃的?”鸽子愣,忙有几分委屈的说:“姑姑这话说的好重,平日里娘娘的吃食不是少次都赏给我们了。那时姑姑都不说的,如何今日就说了呢?”她瞧见轻雯的表情很微妙,好会才恢复常态说:“那是娘娘亲自开口赏的,如何能跟你自己取用相比?别胆大了,又不是没有吃的。非眼馋这个?迟早吃成个小胖妞。”鸽子颇有几分委屈的样子,却瞧见轻雯完全不理她,只催著凌露去倒了那碗雪梨膏,心里便有数了。 晚上她悄悄流出承欢殿,来到处僻静的地方,看左右无人,就头钻进了个假山里。假山里早有人等著,见她来了便问:“可来了,有眉目了吗?”却是金珠。鸽子点点头,说:“八九不离十了。娘娘猜得不错,那坤妃必定是让侍女给自己每次侍寝後吃药物避孕了。”金珠便问:“可当真?”鸽子便将今日雪梨膏之事说了,然後说:“平日里我就瞧著坤妃每次侍寝过後,定要即时饮用碗汤水。我就想娘娘说的若是想避孕,侍寝刚过便是最好。於是今日故意试。”她将轻雯的反应说了,再说:“平日里她从不这样,有时候自己还做主把娘娘吃剩的给我们分吃。如何今日便这样了,姐姐说不是那雪梨膏有蹊跷,又能是什麽原因?” 金珠边听边点头,随後说:“看来确实是皇后娘娘料事如神。”她便对鸽子说:“你先回去,日後也不用再来了。”鸽子点头,也不废话,转身又走了。金珠等她走了会儿,这才自己离去,个人悄悄的回了凤仪宫。李婉婉早就在等她,便问:“事情如何?”金珠便将鸽子的话说了遍。李婉婉冷笑声,说:“果然不出本宫所料。”金珠也在边恭维道:“娘娘聪敏过人,奴婢心悦诚服!那现在咱们有了太医这个人证,又知道了他避孕的法子,可要去告知陛下来个现场拿赃?”李婉婉摇摇头,说:“不可,确实要现场拿赃,但如果做得不够周全,坤妃浸淫後宫数十年,想要脱身也不难。”她沉吟半晌,说:“避孕药物是宫中禁忌,他的药必定是从宫外带来的。他的几个心腹宫外都有家宅,想要带这种东西进来点都不难。我们要做,便先从这几个心腹下手。”金珠忙问:“娘娘打算如何做?”李婉婉微微笑,说:“馨嫔,可用得上了。” 几日之後,馨嫔宫中出了大事。事情的由头是这样的。据说馨嫔自从流产之後,直精神欠佳,晚上睡梦不安。她便说是床不好,床架不牢,要人来修理。内侍们前来修理的时候,居然从床板下翻出只木偶。木偶周身浸上朱砂,身上刻著馨嫔的生辰八字,最触目惊心的是在木偶腹部,赫然钉著几根长钉。馨嫔眼见此物,大叫声晕过去。苏醒之後,哭得死去活来,口咬定自己是被人厌胜之术诅咒才会失了皇嗣,还日日夜夜不得安宁。 宫中出了这种事也是可怕。自然有人告诉了皇后。皇后到现场先是安抚了馨嫔几句,又厉声斥责了宫人们,令她们不可说出去免得闹得人心惶惶。末了带著木偶前去清凉殿向严曦呈报。严曦听说宫中居然有人施巫蛊之术,也是颇为震怒。他虽不信这个,却深恶这种手段。便令李婉婉严查。 李婉婉等得就是这个,便进言说:“它是冲著馨嫔的龙胎来的,今已得手自然不会轻易甘休。日後定还会再用人偶继续害人。宫中难以寻得如此制作精巧的木偶,必定是从宫外带来。臣妾已经命人不得走漏风声,私底下令人日後要加仔细盘查出入宫禁的人身上携带之物。只是能出入宫禁之人,大也算是各宫中能干之人。臣妾若如此,必然会招来误解,他们在陛下面前也会抱怨。还请陛下先谅解臣妾,臣妾才敢放手去做。”严曦知道她意思,便笑说:“皇后不必虑,你是後宫之主,本就有权管辖宫人。尽管放心去做,朕不会理睬那些非议的。” 李婉婉得了他的话便放心微笑起来,说:“臣妾遵旨。”严曦点点头,又说:“已经中午,皇后与朕同用膳如何?”李婉婉心中喜,还未开口,严曦已经扭头对身边内侍说:“去告诉娘娘,皇后要留下来用膳。让他仔细打扮,别失了礼数。”李婉婉听了这话心中凉,便说道:“陛下虽盛意挽留,可臣妾宫中还有许事务等著处理,不得不先行告退。请陛下恕罪。”严曦见她不愿留下,也不勉强,便含笑道:“无妨,你自去忙吧。可小心别累坏了身子。宫里的冰未曾断绝吧?”李婉婉看了他表情,确实是脸关怀。她心中不知作何滋味,面上强作镇定的说:“谢陛下关怀,宫中未曾断过。”严曦点头,便说:“如此,你便退下吧。” 李婉婉深深施了礼,道:“臣妾告退!”然後转身,脚步稳稳的走了出去。直到上了肩舆,才将忍耐了许久的泪水滚滚落下:如果你对我还有情意,如果你未忘过往恩爱,为何今日偏偏如此伤我?她想到严曦含笑说的那句话:“快去告诉坤妃,皇后要留下来用膳,让他打扮得正式些,别失了礼数。”宫妃在陛下面前衣著不可失礼乃是规矩,陛下这话,可见他们平日里在彼此之间如何的随意。这又说明他们之间的亲密已经到了何等程度。就在那瞬间,她感觉到在那两个人面前,她这个正妻皇後反倒是个外人。越想,她心中越受煎熬。李婉婉,无论她如何坚强。旦沾到嫉妒的毒,心都会逐渐被侵蚀掉。握著拳,咬著牙,她无声的念了句:青丘恬熙!姣好的面容透著森森恨意。书香门第 第五十六章 发文时间: 3/9 2012 薄桃临近宫门,便眼瞧见宫门口七八个拦在门後挨个搜进出宫人随身包裹的内侍。她心头紧,将车窗关上,想了想。把包裹里个大大的瓷瓶拿出来,塞到车厢的暗屉里。等马车走到离城门只有几杖距离时,马车停了。小丫鬟将车门打开,扶她下了车。薄桃整了整头发,从小丫鬟里接过包裹,低声嘱咐了几句。缓缓的向宫门走去。 过了宫门,便有负责查验宫人的管事宦官眼瞧见了她,忙笑著赶上来打招呼道:“薄桃姑姑回来了,家中切可好?”薄桃瞧他有几分眼熟,便含笑点头道:“得公公问候,切都安好。”说著她故作无意的扫了扫旁挨个搜身的内侍们,装作疑惑的问:“这是?”那管事忙满脸堆笑的说:“嗨!也不知是怎麽了,皇後娘娘突然让各处宫门严加盘查,说是要防著人与宫外里应外合偷运些什麽东西。所以,这些天我们就都守在这里。其实,也是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您不知道,这些日子我们几个受了少气少白眼,哎呀~都不说到底是什麽,可真是让人犯愁啊?” 薄桃听了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便小心的问:“到底是个什麽要紧东西值得这样兴师动众的,难道宫里就没个消息吗?”那管事先是摇头,随後左右张望了下,故作神秘的对她说:“确切原因咱家并不知道,但是听说,是宫里出了不干净的东西。”薄桃大吃惊:“不干净的东西?”那管事点点头,小声说:“巫蛊人偶!就在馨嫔床底下。”薄桃听,心里反而松了口气,嘴里却仍旧是惊疑不定:“真的?”管事笑著摇摇头说:“这个咱家可说不准,但是告诉咱家的人信誓旦旦的,咱家也不好说不全信。但看著皇後娘娘这个处事,怕是八九不离十了。” 薄桃听了,颗心安定下来,笑著说:“我说呢,以往虽进出宫门都要搜身,可都是查看有没有偷宫里东西出去买卖,再者看有没有携利刃入宫的。从没有像如今这般查的严,果然是有事发生了。”那管事见她信了自己的话,脸上立刻笑成朵菊花,说:“可不就是!”薄桃点点头,说:“既如此,那公公还请快些,我也好回宫向我们娘娘请安。”她说著就要解包袱,谁知那管事却忙笑著说:“别人倒还罢了,姑姑您难道我们还信不过?您快去吧,还请代咱家向坤妃娘娘请安。”薄桃忙笑道:“这可不好,说了要挨个盘查,若不查我,皇後娘娘怪罪下来,可不是给公公惹祸了?”那管事笑著说:“又无事,皇後平白怪咱家做什麽?姑姑您德行人品这宫里都是数得上号的人,咱家就信您绝干不出那些坏水事。”他坚决不肯搜,薄桃却反而坚持说不好破坏规矩还给他带来麻烦。他推迟无法,便草草的摸了摸她的包裹,便双手奉还,请薄桃离去了。 薄桃过了宫门,便径直往清凉殿去了。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回到清凉殿,又瞧著严曦恬熙都不在的样子。旁边宫女说:“今日陛下娘娘去访荷小轩赏荷花去了。”薄桃嗯了声,便放下包裹洗了脸换了身宫装重新梳头打扮,等收拾整齐了这才去找了严曦和恬熙。从清凉殿回廊来到通往访荷小轩的个跨湖栈道,栈道尽头便是访荷小轩了。薄桃远远的就瞧见群人围著两人,时不时有笑声传来。她忙加快步子走了过去,然後朝著人群中的两人稳稳下拜:“奴婢给陛下,娘娘请安。” 严曦瞧是她,便含笑道:“免礼,起来吧。”恬熙在旁也笑著说:“怎麽这麽快便回来了?不是说你儿子大婚,准你在家住几日的吗?”薄桃摇摇头,含笑说:“娘娘虽体恤奴婢格外施恩,但奴婢也要记住不可越过本分。而且奴婢挂念娘娘身边人虽,但是却也事。轻雯栀香也忙不过来,所以还是赶快回来了。”恬熙含笑点点头,严曦便说道:“倒是个忠心的!”轻雯也在边笑道:“回来也好,这几日我熬的雪梨膏娘娘都说没你做的好,天天都惦记著呢。” 恬熙笑了笑,说:“就你爱胡说,本宫哪里就那麽嘴馋了?”严曦笑著摸了摸他脸颊,调戏的说:“朕看来你确实嘴馋。”恬熙不解,严曦便暧昧的在他臀上摸了把:“你这小嘴从来都是咬住荤便不知道松口的。朕若不是家底丰厚,早就被你吃垮了。”恬熙娇嗔的拍了他把,严曦已经将手覆上他小腹:“只是,怎麽吃了这麽,这肚子偏偏不见动静呢?”恬熙的表情有微微的凝滞,随後有几分害羞和责怪的说:“这种事如何急的来?太医还说我体内药性未除,是要慢些呢。”严曦点点头,颇有几分遗憾的说:“也只能慢慢调养了。” 恬熙心中有事,便找话题扯开。聊了会,严曦便先行离开去面见大臣。留恬熙人在访荷小轩美人靠上坐著。他回头瞧了瞧轩里十几人,便说:“人这麽看著也不清爽,你们先退远些。就留薄桃轻雯伺候就够了。”众宫女诺声退出访荷小轩,只留下薄桃轻雯。鸽子回头看了他们主仆三人眼,也跟著走了。 恬熙偏著身子,看起来像是在赏轩外的荷花,轻雯已经在问薄桃:“药已经快完了,你这次带了没?”薄桃摇摇头,说:“来的时候看宫门口查得紧,我就把它留在车上了。”轻雯的眉头也锁了起来:“这事也是闹了许天了。也是早不凑巧晚不凑巧,偏生赶在这个时候出了馨嫔那当事。没有了药,最近陛下缠娘娘缠得又是那样紧。若是娘娘真……”她看了眼恬熙侧影,终究是没说下去。 恬熙倒是淡淡的,说:“难道这几个月就真的不行了?”薄桃便忙说道:“娘娘也莫急,奴婢瞧著那些人看到是我也并不怎麽认真查看。刚刚若不是奴婢坚持,他们还打算就这样放奴婢过去呢。所以,这次 分节阅读77 欲望文 分节阅读78 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分节阅读78 没带药来,反倒是奴婢太过小心了。”恬熙叹息道:“这种事上小心并无错。”薄桃点头,说:“奴婢已经回来,但是栀香还在家呢。奴婢这就遣人回家,将药送到她手上。让她随後带回来便是。”轻雯便说:“可要小心,找个信得过的人带话。”薄桃点头,说:“我晓得的!娘娘放心,必然不会出差错的。” 恬熙嗯了声,眼睛仍就是看著满满的荷花,神色有些疲倦。 果然三日後栀香也回了宫,顺便将药也带了回来。并跟薄桃说:“那些人都连我的衣服片都没怎麽沾就让我过来了。可真是白白让我们担心了场了。”三人都是阵放心,恬熙坐在边却不说话。轻雯见了便有些奇怪,问:“娘娘,难道有什麽不对吗?”恬熙摇摇头,说:“也不是有什麽不对,可不知为何,本宫总觉得有几分不安。可也说不上哪里不对。”轻雯她们听了都是愣,栀香便问:“是哪里不对呢?”恬熙摇头,叹息说:“若本宫发现了,也不会如此忧虑。” 三十年的宫廷生涯,让他的感觉非常敏锐。他总觉得这事透著点古怪,可确实有找不到点破绽来。有心想让栀香她们停了送药,可想到旦停药自己可能面临的事,他又退缩了。事已至此,他只能自我安慰,是自己心虚想了所以开始疑神疑鬼。 果然,接下来的两个月,直到他们在清凉殿度过酷暑回了宫,也没有任何事情发生。这种平静的景象让他高悬的心也安定下来。回到承欢殿,却另有事让他震惊了。就在他的寝殿他的卧室,在原来琥珀阁的所在,又起了座精巧的白色镂空雕花小阁,等他走近了才发现这隔间竟是用大块大块的上好羊脂玉雕成。惊人的是,这座小阁虽是拼接而成,可几乎找不到点拼接的痕迹。仔细看,每块玉板的链接都是靠那些看似繁复无用的镂空花纹衔接而成。这份巧思,堪称巧夺天工。跟它比起来,严炅的琥珀阁都显得简朴了。 恬熙在这座空前奢华的隔间里,看著那座大床,感叹不已。身後严曦将他抱在怀里,附耳问道:“如何,朕送你这座砌玉阁,可配得上爱妻的绝世之姿吗?”恬熙连连叹息,说:“太贵重了,太贵重了。”严曦吻了吻他的耳尖,说:“朕说过,会给你天下最好的切!”恬熙微微笑,偏头对他说:“你待我真好!”严曦继续吻下去,嘴里说道:“将来朕会对你好,可首先,咱们还是得有个孩子!”恬熙嘴角的笑容有刹那的消失,随後再度开启,笑道:“好!”书香门第 第五十七章 发文时间: 3/12 2012 严曦缓缓的睁开眼瞧了瞧帐外,蒙蒙的透著点微光。也许还早呢!他如斯想到,扭头看到紧紧依偎在身边,静静沈睡的美人,严曦心头阵温柔,忍不住在那恬静的睡颜上落下个热吻。这吻将美人惊醒,他迷迷糊糊的睁眼,习惯的喊了声:“夫君?”严曦微笑的应了声,然後吻住他双唇。早晨本来就是容易兴起的时候,何况怀里的美人浑身赤裸,他身体的无上美妙滋味是让昨晚的严曦也意犹未尽的。在肢体交缠厮磨间,严曦的呼吸变得有些沈重了,恬熙意识到了,习惯性顺从的张开了腿。 眼看著就要兴起晨云朝雨,突然帐外特属於宦官的声粗哑难听的嗓音响起:“陛下该起了!”严曦身体僵,伏在恬熙身上静默了会,才长叹口气,怏怏不乐的下来起身。 立刻宫人们忙碌起来,将他簇拥著穿衣洗漱。恬熙得他特许,从不需要起身服侍,故而只是懒懒的躺在被窝里,透过砌玉阁的镂空花窗,瞧他被人忙忙碌碌的围著伺候。看著他步步穿上冕服,十二旒冕。他的神色沈稳端正,仿佛昨夜间那个在自己身上肆无忌惮,贪得无厌的男人夕之间便消失不见了。赤色衣摆上用金线绣出了张牙舞爪的云间游龙,随著行走而活灵活现。恬熙正看著出神,没注意到严曦已经含笑走到他身边,问道:“今天你会做什麽?” 恬熙听到声音才回过神来,忙笑说道:“我想去骑马,好久没骑都生疏了。”严曦便继续问:“还有呢?”恬熙愣,想了想又说:“或许还会去画馆趟。”严曦便微笑著说“难道就没有要想朕吗?”恬熙立刻明白过来,忙甜蜜笑,低声说:“你若早点回来,我便不想。”严曦也笑了,又在他发间落下吻,磨蹭了许久才起身离开了。 看著他离开,恬熙立刻喊道:“轻雯,服侍本宫起床!”轻雯她们听到吩咐忙上来服侍。栀香不解的问:“娘娘昨夜也累了,何不睡会?”恬熙扶著酸软的腰勉强笑,稍稍洗漱之後,便被送至沐浴房开始每日定行的清洗保养。 跪坐在把特殊的椅子上,感觉温热的精油源源不断的进入到下身深处,随後熟悉的绞痛感袭来。恬熙被扶著坐上红木马桶,感觉到体内的污秽之物尽数流走。几轮之後,身体被清洗得干干净净。宫女们将他衣衫褪去抚上了玉台,然後开始在他肌肤上忙碌的涂抹按捏起来。恬熙任由他们摆弄,三十年了,每日必不可断的浣洗彻底的改变了他身体。习惯了以後庭媚穴承欢,也习惯了这样奢侈淫邪的排泄清洗方式。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旦养成,哪怕是意志力最坚定的人也难以克服。而自己呢?恬熙在悄悄的问自己。 狐媚本就是最能随遇而安的!有违人伦也好,与心相悖也好。他现在是无奈臣服於严曦身下,那之後呢?年?两年?乃至若干年後,他会不会也像是习惯了这浣洗样习惯了严曦?然後等到习惯养成之後他会自发的去维护它?他对自己点信心都没有。他太清楚自己是个意志力麽薄弱的人。而对严炅的爱,和对汪皇後的敬,却让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心平气和的接受严曦那烈火燎原的爱意。至於孩子,那只会是孽种!如何能让他生到这世上来?而且他也害怕,旦有了孩子,那他的底线还能坚守久? 绝不能有孩子!他下意识的按上小腹,想著严曦那殷切的期盼,心中有了种古怪的快意:总有些事情,是你控制不了的,我的陛下! 可这种快意也持续不了很久了。那日,薄桃又次回宫。她仍旧看到了守在宫门口检查的宫中管事。但这次她并没有警觉,只是淡淡笑著上去打招呼。果然,管事看到是她,便满脸堆笑的打招呼。然後仍旧是接过包袱便连开都不开,随便摸了摸就要换给她。薄桃正要接过包袱,突然两人身边传来个声音:“且慢!”扭头看,是皇後身边的袁嬷嬷带著人来了。就看袁嬷嬷盯著那包裹,皱著眉对那管事说:“皇後娘娘命你等小心盘查入宫人等的随身包裹,你怎可如此敷衍偷懒,连包裹都不打开?” 那管事脸唯唯诺诺,薄桃心中有点惊慌。她面上并不乱,镇定的微笑道:“嬷嬷别生气,是我要走的急,所以让管事快些。”袁嬷嬷面无表情的看著她,说:“老奴知道姑姑是坤妃娘娘的心腹,想来也不会做那偷鸡摸狗之事。只是这众目睽睽之下,如果管事味逢高逢迎不做事,那皇後娘娘的旨意也成了张废纸了。老奴知道姑姑你最是亲和,若能从你开头。日後我们要搜查其它人也能让人信服的了。” 薄桃被说的时不知如何反应,那嬷嬷已经劈手将包裹拿了过去,解开随手翻,便翻出个瓷瓶来。她拿著那瓷瓶,问“敢问姑姑,这是什麽?”薄桃看著她,镇定笑道:“是我身有咳疾,所以配了个秘方,复发时吃颗就好。”那袁嬷嬷哦了声,却将瓷瓶打开,然後对身边人说了句:“你过来瞧瞧!”那人走上前来,薄桃瞧著有些眼熟。袁嬷嬷已经为她介绍:“这是御药房的学徒小崔子,对药物最熟。宫中规矩,进宫药物必须查验,请姑姑切莫怪罪。”薄桃听脸色就变了,那小崔子先是低头对著瓶子闻了闻,然後脸现疑惑,将瓶子里的药丸倒出来颗摊在手掌中,仔细观察。在场所有人都盯著他,眼见著他的表情由疑惑逐渐变为凝重,薄桃的心也逐渐凉了截。最後,他收起手,在袁嬷嬷耳边耳语两句,袁嬷嬷立刻勃然大怒:“大胆贼人,竟敢拿如此禁药入宫?”薄桃脸色蜡黄,不发语….. 恬熙骑马回来,看严曦还没过来便先对著镜子换装。他看著轻雯为自己整理衣裙,问到:“怎麽薄桃还没回来?”轻雯也说:“奴婢也是觉得奇怪呢。已经派人去问了,可还没见回来。”正说著,突然声唱诺:“陛下驾到!”众人听,忙赶快出去接驾。恬熙衣服并未换好,干脆坐在内室等严曦自己进来。可还未等众宫女出去,严曦已经自己进来了。她们忙跪了地:“奴婢拜见陛下!”恬熙也起来笑道:“可算是回来了,莫不是要我开始想你吗?” 他晏笑切切,却见严曦面无表情死死的盯著他。恬熙感觉到不对劲,便试探的笑著问:“怎麽了?”严曦步步的走近了,伸出手掌,对恬熙说:“此物,爱妻可认得?”恬熙看,真是薄桃拿给他的药物惯用的红色瓷瓶。笑容立刻消失,恬熙知道发生了什麽。严曦已经又开始追问:“你认识吗?”恬熙深吸口气,说:“是,是我的!”话音未落,只听砰声那瓷瓶在他脚边砸落,顿时摔得粉碎,黑溜溜的小药丸滚落地。恬熙抬头还未说话,就见严曦已经冲到他面前。他张嘴欲说,严曦已经扬起手掌“啪~”的声,狠狠的打在了他脸上。 恬熙脸上挨了记耳光,身体吃不住大力,也被扇得转身摔倒在地。他觉得眼冒金星,耳膜火热,脸颊火辣辣的疼痛起来。来不及喊疼,他又被拉了回去,还未等他看清严曦的表情,又接连挨了数下。严曦提著他的衣领,再不复往日的温柔怜爱。他铁青著脸,像是要活活扇死他似地,下下狠狠的用力掌掴著这张他昔日爱怜备至的脸蛋。恬熙被他扇得头左右摆动,发髻全散开。脸火辣辣的已经麻木,眼睛看不清东西,耳朵也只阵阵杂音,脑子里就像开了个丧仪,铜钹大作涨满脑子。就这麽晕头转向的被连扇了不知少下,终於严曦停手了。他松开,恬熙就像支断根数日的蔷薇,委顿在地。 严曦似乎也有些累了,他喘著粗气,死死的盯著在脚边匍匐的人。还早上,他还视他如不世珍宝,可现在,他只恨不得将他杀死。这个胆大狠心的东西,他骗了他,他直在玩弄他的感情!想到皇後带著这个瓷瓶来禀告的那幕,他几乎要疯了。他心要恩爱相伴,白头偕老的人,居然背叛了他。这麽久了,他直心心念念他为他孕育骨肉,他却直在愚弄他。这个认知,让严曦无论是身为男人还是身为个帝王的自尊都感到了莫大的耻辱。曾经有少的爱,此刻就有了少的恨。他看著在脚边动不动言不发的恬熙,恨意甚,当即抬起脚,毫不留情的狠狠踢了过去。恬熙刚刚回过神来,便胸前有受了他脚。顿时被踢得身体也滑了出去,人也受不住惨叫声。等他艰难的支起身,发现地上有血。他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刚刚严曦的掌掴打得口鼻流血了。 严曦将他狠狠的打了顿,怒气也稍稍降了些。他恨意难消的盯著他,怒喝道:“说!你怎麽敢背著朕吃避孕药?你竟然敢背叛朕!”恬熙觉得胸口疼得要命,听到这话却不知死活的想要笑笑。为什麽要吃药,这原因难道他真的不懂?还是自己的演技太好,他真的不明白了?事到如今,他有了莫大的勇气:说出来吧,把心底的切说出来。狠狠的嘲笑他,报复他!把他带给自己的屈辱愤怒全都还给他。就让他愤怒吧,最好杀了自己,了百了了! 恬熙抬头,就要张口时,眼,他瞧见了严曦衣摆上的金龙。它昂首瞪眼,气势汹汹。尖锐的五爪看著能将任何敢於反抗的物事撕碎。这就是九五至尊的代表,任何胆敢相悖的人、物都会被毁得粉身碎骨!和那圆瞪的龙眼相对视,立刻让恬熙清醒过来:他在做什麽?挑衅了严曦,然後让他龙颜大怒杀了自己,摧毁了自己曾经苦心经营的切吗?不!决不能这样。 几乎不用迟疑了,恬熙艰难的爬到严曦脚边。伸手颤抖著揪住他的衣摆。看著自己的血染上金龙的身体,恬熙哭泣著喊了声:“夫君!”严曦的身体动了动没有回应,恬熙继续哭泣著喊著:“夫君,我好疼!夫君…我……我害怕!你不知道我有怕……我不敢为你生育,就是因为我太在乎您的宠爱……我太害怕会让我们的孩子受到他难以承受的委屈了……我真的,真的是万般无奈。真的,你不知道不能为你生下皇儿,我的心疼胜於你……”书香门第 第五十八章 发文时间: 3/13 2012 严曦目光复杂的盯著脚边匍匐的人,地板上的血迹格外醒目。心中纵有滔天怒火,在看到最心爱的人如此凄惨示弱的姿态後,也难以不重拾以往的爱怜之心。心头的恨意稍减,他冷冷的问:“你怕什麽?”恬熙艰难的动了动身体,胸口稍微动动便阵扯痛,怕是骨折了吧?他暗想。 几乎无需要在心中编排遍,他流著泪,抽泣的说:“夫君,我实在是害怕…怕他们害我们的孩子。我也害怕有朝日我们的孩子会恨我,就连你也会恨我…所以……所以哪怕让夫君你失望,哪怕欺瞒了你,我都不敢生孩子!”他说到这里,仿佛悲从中来般放声大哭:“我也是想为你生位小皇子啊,可我不能…我没有资格生,没有资格啊!” 他大声悲泣,哭声扰乱了严曦心神。他忙蹲下将伏地哭泣的恬熙扶起来,这才看清眼前的爱人已经被他的重手打成什麽样子:鬓散钗斜口鼻流血,曾经花瓣般娇嫩的粉腮肿的老大,上面还有清晰的指印。永远含情脉脉的媚眸此刻浸满痛苦的泪水。他看著他,可怜的喊了声:“夫君”,这幅凄惨的模样激起他的怜爱,再大的怒火也只能放置边。严曦顺手将他面上的乱发拂开,声音终於带了点暖意:“究竟是怎麽回事?你说!” 恬熙呆呆的看著他半晌,突然扑到他怀里,哭著说:“夫君!我若给你生了皇子,必将不容於世。那…那让你我情何以堪?”严曦大吃惊,说:“什麽?”恬熙哭著说:“夫君忘了,我之前的身份吗?”提起这个,严曦好容易缓和下来的脸色又开始冷凝起来。恬熙在他怀里继续说道:“当初我是先皇的宠妃,而你是先皇嫡子,在世人眼中是我看著长大的孩子。现如今我又成了你的宠妃,他们心中会如何作想?我现在在这承欢殿里得你保护,所以可以落得耳根清净。可外头人都在如何议论我们的关系?夫君…我虽不聪明,难道就会点都没有查闻吗?他们都骂我是无耻妖人,扰乱纲常淫乱後宫,玷污你的声誉啊!” 说道这里,恬熙再度大哭。严曦听得脸色愈发黑暗,他冷冷的说:“朕倒要看看,谁敢如此乱嚼舌根。”恬熙痛苦的摇摇头,说:“夫君,他们自然是不敢当著你我的面这样说,可是难道我们能让他们不这样想吗?你又是如此的宠爱我,我的存在已经成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若是再生位皇子,你知道他们会怎麽说他吗?”严曦脸色铁青,隐隐有磨牙之声,他追问道:“如何说?”恬熙抬眼看了他眼,哭道:“他们会说他是孽子啊!” “大胆!”严曦怒喝声,周围跪了圈的宫人们忙再度连连磕头:“陛下息怒,陛下息怒!”恬熙抱著他的臂膀,哭著说:“我知道你心疼,我也心疼!现在有你护著,可总有天他要独自面对世人。想到将来我们的孩子会被别人这样排挤诽谤,我宁可不要他出生。免得总有天他会恨我们,还有…还有你……” 他偷偷看了眼严曦,严曦奇怪,便问:“朕如何会恨你!”恬熙闭上眼痛苦的摇摇头,说:“我也害怕你会怪我,你现在宠我爱我,会不会是你时兴起?你为了得到我付出了那麽大代价,那麽将来有天你不再对我感兴趣了,因为我们的孩子还怨恨我。怨恨我为什麽会有那麽过往?怨恨自己年少糊涂宠幸了我。我每每想到此便痛不欲生。不…夫君,我不想失去你的宠爱。我现在无所有,如果连你的爱都失去了,我还有什麽理由苟活於世?原谅我的欺瞒,那只是因为我太在乎你了!” 他抱著严曦放声大哭,话里内容却让严曦震惊了。他不敢置信的将恬熙从怀里扶起,急急追问道:“你刚刚说什麽?你是在乎朕才不敢生子?”恬熙抽泣著点点头,说:“仅仅是留在你身边,便让你承受了那麽大压力。如果再为你生位皇子,那你还能继续承受吗…夫君,我真的不敢去赌,我害怕!还有孩子,炎儿晓晓他们已经与我形同陌路。我再也接受不了被孩子怨恨了。” 他再度大放悲声,严曦这次却没有急忙安慰。而是沈声缓缓问道:“你在撒谎!”恬熙愣,怯生生的看著他。严曦冷笑的盯著他,字句的说:“你不肯为朕生子,是因为,你心里还想著先皇。对朕,不过是敷衍,是不是?”恬熙心头紧,脸上片愕然的说:“怎麽会?夫君,你我夫妻年余,我并非铁石心肠,你对我的种种恩宠我怎麽会毫无触动?若不是情非得已,我怎麽会走上这步?”他急忙分辨,严曦便问:“既如此,你老实告诉朕,你现在爱朕吗?”爱?听到这个词,恬熙心中疼。就连是严炅,他也未来得及告诉他,他原来是如此的爱他!没了严炅,现如今还有谁能让他说这个字? 可他别无选择了,看著严曦,恬熙熟练的吐露出又个谎言:“我爱你,夫君!”严曦听著他说著‘爱’,眼里有微微的动容,可人仍旧是狐疑不定的。恬熙紧紧的抓著他的衣裳,流著泪对他说:“夫君,我的世界里现在全都是你了。难道这都还不能让你相信我吗?”严曦静静的看著他,说道:“朕是不信你!恬熙,你跟在朕身边的所有变化,你以为朕真的点都没有察觉吗?”恬熙张口欲辩,严曦打断他说:“你敢说你心里对先皇已经点感情都没了吗?你敢说你从未想过他吗?”他顿了顿,森然说道:“你知道吗?三次,你曾经在梦里喊过他三次!” 恬熙的心顿时收紧,他惶恐的看著严曦。事到如今已经只能拼死搏了。他立刻含泪看著严曦,泣道:“是,我不敢说我我对先皇忘情了。可是夫君,当日先皇待我是如何的恩宠有加你是清楚的。他如此深情眷顾,如果我就在他去後轻而易举的将他抛之脑後与你琴瑟相和恩爱相伴。那我是何等的薄情寡义不顾旧情,这样的我还值得你去疼爱吗?他毕竟已经是去了的人了,你才是我现在的夫君啊!我承认我开始的时候并非心甘情愿,可这麽久过去了,你早就用你的深情厚爱将我打动了。就是体谅著你的不易,我才不断的改变著自己不为你增添烦恼,为何你就不能明白我的心意呢?” 他番话说得动情动理,可严曦却仍旧是将信将疑不发言。恬熙心中忐忑,小心的拉著他的衣袖:“夫君?”严曦握住他的手,抬眼静静的瞧著他,说:“既然你说你爱朕,那就证明给朕看啊?”恬熙怔,楞楞的问:“你让我如何证明?”严曦盯著他,突然拉著他起起身向外拔腿奔去。 恬熙被他拖著带出承欢殿,身不由己的被带上了他的龙辇。还没坐稳,就听见严曦吩咐道:“去太庙!”恬熙惊,严曦已经扭头对他严肃的说:“如果你想让朕相信,就去当著先皇的面亲口说!” 太庙里侧殿里仍旧悬挂著诸位大魏皇室先祖的画像,他们在殿内四周的高墙上,沈默的看著眼前即将发生的幕。根本无需寻找,严曦拉著恬熙来到严炅来到严炅的画像前。他松开手,恬熙便像断了根的藤软倒在地。严曦紧紧的盯著他,说:“说吧,当著先皇的面说!” 恬熙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头很疼,脸很疼,胸口也疼,但最重要的,是心疼得喘不过气来。每次呼吸,都让他承受次折磨。若是能就此死在这里该好?可不行,他不能就这麽倒下,如果他死了,他身後的切就全完了。已经什麽都没有了,不能让最後的守护成为泡影! 念至此,他再度有了力气。匀了匀气息抬起头来,眼触及的,便是严炅正神情肃穆威严的俯瞰著他们。恬熙痴痴的看著他许久,久到严曦不满的催促,终於点点,点点的开口道:“太宗皇帝!”不是严炅,而是太宗皇帝了。 分节阅读78 欲望文 分节阅读79 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分节阅读79 严曦赞许的点点头,催促道:“继续。”开了口之後,话便好说了许。恬熙直直的看著画像中人,继续说道:“我承蒙您十年眷顾,备受恩宠光荣,我万分感激。可无奈天不遂人愿,太宗皇帝早行殡天。留我人在世受人欺凌。可有幸得陛下青眼,让我拜托孤苦无援境地。陛下他…”恬熙看了眼严曦,他此刻脸色和缓了许,正鼓励的看著他。恬熙回头,继续说道:“陛下他待我如同发妻,爱我宠我甚当日太宗皇帝您。我深感其恩当下愿以身相许,今後与他恩爱相守永不离心。未能为太宗皇帝守贞请您原谅,可我不愿辜负陛下的片如海深情。您待我的好,我永远铭记在心。可您是我的过去,陛下,才是我的眼前人!” 他番话说完,已经泪流满面。滚烫的泪水滑过两腮,受伤的腮顿时火辣辣的疼痛起来。他忍不住哭出声来,扭头哀怜的看著严曦,说:“夫君,我已经如此说了,难道你还不信吗?”严曦的神态已经完全缓和下来,他走过去温柔的为他拭去眼泪,缓缓说道:“爱妻,朕信你。不过,你还要为朕做件事!”恬熙不解,严曦从怀里拿出个荷包递给他,说:“去告诉父皇,这个东西,从今往後你心甘情愿的交给朕保管!”书香门第 第五十九章 发文时间: 3/13 2012 恬熙疑惑地接过荷包打开看,脸色立刻吓得煞白,里面赫然是节森森指骨。他惊叫半声却突然反应过来,难以置信的看著严曦:“这…这难道是……”严曦淡定的看著他,点点头说:“是爱妻当日在父皇灵前砍下的手指。”恬熙瞪大了眼睛,失口喊道:“你将它拿回来了?”严曦镇定的回答:“当然,你是朕的坤妃,将来必然要与朕合葬,将节躯体留给先帝成何体统?莫不如早早拿回。”他停了停,继续说道:“朕知道这是你许给先帝的承诺,只是今时不比往日,难道你还要坚持把这姻缘指留给他吗?” 恬熙木然的看著他,内心因绝望而寸寸崩溃成沙砾:竟是连最後的丝底线也不会留给他了吗?就连这最後的缘分也要他亲手斩断。严曦,你好狠!恬熙双手捧著荷包,望著那指骨,泪水滴滴的滴了上去。良久,缓缓说道:“太宗皇帝,我既然已跟从陛下,自然是要服侍他世。我的人,我的身,从今往後,不再属於太宗皇帝也不再属於我,而是陛下拥有。这跟由我亲手斩下的手指,我只愿陛下收藏。待…待我别离人间的时候,它会和我起…入陛下的皇陵陪葬!”他看著严炅,是眼睛里有太泪水的原因吗?为何严炅此刻看起来目光里充满了嘲讽。 恬熙闭了闭眼,又串泪珠滚滚落下。他艰难的开口:“太宗皇帝!”严曦突然打断道:“是父皇!”恬熙愕然的看著他,严曦温柔的对他微笑著,可话语却是那样的残酷:“叫父皇,你是朕的爱妻,自然可以随朕样称太宗皇帝为父皇!”恬熙绝望的看著他,回头看著严炅,那嘲讽的目光越来越深。 恬熙突兀的笑,还挣扎什麽?他已经退无可退了,所有的底线所有的阻防,在严曦面前不值提,只不过是个笑话。他随意抬抬手,便可让他万劫不复。恬熙重新抬起头,看著严炅,轻轻的说道:“父皇,我要与您的孩子相伴到老,我愿意侍奉他世。此生惟愿陛下待我永不变心。苍天为证,我青丘恬熙在此立誓,从今往後若待陛下有二心必遭横死,死後也将遁入畜生道饱受煎熬,永生不得轮回解脱!” 他的誓言发的咬牙切齿,让严曦听得都有些心惊。忙拉著他说:“好了好了,别说了,朕信你就是。何苦要发那样重的誓,朕听了都害怕。”恬熙借机靠在他怀里放声大哭,说了声:“夫君,我疼!”便在他怀里厥过去了。 李婉婉和馨嫔焦急的在凤仪宫中等待消息。许久,金珠才急匆匆的走了进来。馨嫔沈不住气,忙问:“如何?是废黜还是赐死?”她期待而激动的看著金珠,李婉婉却在看到金珠的表情後便心中沈。果然,金珠艰难的说:“陛下将坤妃抱回承欢殿,还宣了太医,说是为坤妃治伤。”馨嫔倒抽了口气,失口道:“陛下连下也未曾为难他吗?”金珠摇摇头,李婉婉的脸色也片灰白:“他竟能容忍他至此?”金珠不敢回答她,只能沈默。李婉婉呆坐在凤座上,馨嫔气愤难消的回头对她喊道:“娘娘,您看……”“别说了,”李婉婉喝止了她,随後厌烦又疲倦的只手撑额:“别说了,让本宫静静……” 恬熙再度醒过来,也不知道是什麽时辰。只感觉到脸已经被包了起来,冰凉凉的很舒服。再看到胸前大开,严曦正手托著盒药,为他点点将药物涂上胸口伤处。恬熙皱皱眉,说了声:“疼!”严曦白了他眼,说:“疼是应该!虽事出有因,你怎可将如此之事瞒朕?这次朕虽下手重了,也是给你个教训。” 恬熙勉强笑,说道:“夫君好生严厉。”严曦打断他说:“不是严厉,是伤心。你不知道,朕在看到那个瓷瓶的时候,有伤心。朕那瞬间,恨不得杀了所有的人,把你生生撕成碎片!”他说到此的时候,看了恬熙眼,恬熙吓得抖了下。严曦见吓著他了,便笑了笑转移话题道:“太医说这些伤都是皮肉伤,无妨。日後也不会有损你的绝世美貌,放心吧!”恬熙勉强笑,说:“可,怕还是要丑阵子了。” 严曦含笑说道:“胡说,就算是这样,在朕心里你仍旧豔冠朕的後宫。”恬熙微微笑,低头看了看胸口,严曦踢伤的位置在左乳根处,此刻已经紫了大块。严曦点点的为他将瘀伤处推开,并对他说:“会有点疼,但是能好的快点。”恬熙强忍著痛楚,乖巧的点点头。严曦满意的笑,再低头却眼瞧见左乳上鲜妍的蔷薇纹身。那美丽的姿态在丑陋的瘀伤衬托下加夺目。严曦看著那纹身眼神暗,随後说道:“你这纹身,朕不喜欢,等你伤好後,便改了吧。” 恬熙有瞬的挣扎,但很快便微笑著说:“夫君想改便改了吧!”严曦抬眼看他笑了笑,然後继续说道:“还有孩子,你还是得给朕生个。”恬熙惊,张口欲说。严曦抬手制止了他,继续说道:“朕知道你的担忧不无道理,但是朕不能没有与你的皇子。孩子将来的名声,朕自然有考虑。你要做的,是别再做什麽手脚,好好的为朕诞下位健康的皇子,明白吗?” 恬熙怔怔的看著他,问道:“你想如何安排他?”严曦并不回答,手按在他小腹处,继续说道:“朕是定要你为朕生个皇子的。恬熙,别让朕再度伤心失望。下次,朕必然不会像现在这麽轻易原谅你,懂吗?”恬熙呆呆的看著他,下下的点点头,说:“我知道了!” 严曦满意笑了,说:“好了,那日後好好调养身子,别再想有的没的。你只需记著,朕是你的天,自然能护你世周全,也能护我们孩子的世周全。”恬熙微微笑,说:“是,夫君是皇帝。这世上哪有皇帝做不到的事?”严曦笑了,说:“朕不求万事随心,只愿你能永随朕心。”恬熙点点头,乖顺的回答:“我知道!” 严曦笑笑继续为他上药,恬熙看看他神色,想了想仍旧问道:“夫君想要如何安排我们的孩子?”严曦的手顿,随後若无其事的说:“朕会为他找位合适的母亲。”恬熙呆了,说:“你是要把他交给其他妃嫔抚养?”严曦正他说:“不,是将他归於其他妃嫔名下。将来皇室族谱上他不是你的孩子,世人也无从挑剔他的身世。但是他能享受的尊荣,必将是其他皇子不能奢望的。如何?你对朕的这个安排可满意?” 他询问著恬熙的意见,可恬熙知道他何曾需要听他的意见?恬熙已经明白,自己根本没有反抗的权力。他只能点点头,说:“很好。”随後沈默不语。严曦看他黯然的神色,也叹了口气,说:“朕知道你心中割舍不下,放心,他内里仍旧是你的孩子。将来他也会在承欢殿长大。”恬熙摇头,说:“不,还是让他在别处长大吧。免得还是被我牵累。”他看著有些意外的严曦,充满依恋的微笑道:“我有夫君陪伴便够了。能再有夫君的骨肉,便是莫大的天恩。其余的,我不再奢望。”他温顺的靠近严曦怀里,柔情千千的说:“夫君,我别无他求了,只愿你能待我永远如今,永不变心。”严曦伸手紧紧的抱住他,吻了吻他发鬓,郑重的说:“朕定当永不变心!” 好吧!严曦,你若非要与我纠缠,不死不休。那我便随你吧!书香门第 第六十章 发文时间: 3/15 2012 李婉婉扶著金珠的手,仪态端庄的下了鸾驾。迎面严曦跟前的首领太监武安陪笑著上前来,恭敬道:“老奴恭迎皇後娘娘。”李婉婉矜持的笑笑,便问:“陛下可在?”武安笑容不减,说道:“回禀娘娘,陛下方才还在。可刚说想起了坤妃娘娘,便过去瞧瞧他如何了,会儿便回。”李婉婉嘴角的笑容有点凝滞,随後仍旧脸云淡风轻的说:“既如此,本宫进去等陛下回来便是。”武安忙答道:“是!”回首便招呼身边宫女内监赶快备茶。 李婉婉端坐在勤政殿右首第位,微微偏头便瞧见那空置的御案。她眼神黯,便扭头问立在身边的武安:“本宫记得往常陛下最爱的是龙涎香,怎麽今日燃的是佳南香?”武安忙笑道:“这个老奴也不知。”李婉婉思索半晌,略微有些冷笑的说:“本宫想起来了,坤妃最近改变喜好爱上了佳楠,他宫里每月开支的佳楠,有十数万钱了吧!”武安不好应对,只能干笑著说:“这个还是皇後明察秋毫,老奴也实在是不知啊。”李婉婉微微笑,不再说话。 恰好声“陛下驾到”,李婉婉便被转移了注意力。就瞧见严曦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迎面先对李婉婉笑著说:“梓潼前来可是有什麽急事吗?”李婉婉稳稳起身施礼,严曦挥袖笑道:“罢了你我之间无须礼了。说吧,究竟是何事让你特意过来趟?”李婉婉仍旧是施礼完毕後,才起身镇定的回答:“臣妾过来,是想请示陛下,该如何处置坤妃与犯婢薄桃?” 严曦愣,复又笑开说道:“原来是为了这个。这何须你自己过来,下人们来报朕知道不就是了。”李婉婉神色严肃的说:“此事非同小可,臣妾以为必须自己亲自过来才妥当。”严曦笑笑,李婉婉便看著他,问道:“陛下方才可是从承欢殿归来?”严曦毫不掩饰的答应了,说:“坤妃不喜喝药,朕若不在旁边看著,他定然会将药泼掉。朕便只好亲自去趟,瞧著他把药喝了。” 他说起恬熙,满脸的柔情,在李婉婉眼里却又是种煎熬。她面罩寒霜,冷冷的说:“可陛下切莫忘了,坤妃欺瞒您吞服宫中禁药时,是半点都未曾犹豫过的。”提起此事,严曦的脸色变,他看了看李婉婉,淡然道:“这件事朕已经问清楚了,坤妃事先并不知道此药会妨碍他受孕。先前他只当此药对滋润肌肤有奇效,故而直坚持服用。朕那日也亲手惩戒了他,此事也可就此罢了。” 李婉婉听他如此说,顿时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他竟真能容忍他到如此?震惊、愤怒、嫉妒、甚至是凄凉。各种情绪短暂的涌起纷扰在心。她尽量保持平静,强硬地说:“陛下圣明,此事臣妾认为绝不是坤妃所说如此简单,其中必有隐情。现在宫里传得沸沸扬扬,臣妾还请陛下下旨查证,好让事情水落石出,也可平息宫中纷议。”严曦似乎有些疑惑的看著她,说:“隐情?”他笑了笑,继续道:“梓潼心了。这能有什麽隐情?宫中人人都以能为朕诞下龙裔为荣,岂有主动避孕的?坤妃也是爱惜美貌不小心著了道,并非主动犯错,小惩大诫即可,无需大动干戈。”看李婉婉还要说话,他抬抬手制止道:“此时不必再提,那些所谓的议论,不过是宫中人闲著无事乱嚼舌根。皇後你日後加管制约束便是,无需再来请示朕了,好吗?” 他的语调非常吻合,可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李婉婉木然的呆立原地,许久才长叹了口气,稳稳蹲下拜道:“臣妾遵旨!”随後起身要走,严曦又说道:“那个薄桃……”李婉婉停步,转身回来,目光坚毅:“薄桃已经触犯了宫规,定不能留。”她的语气森然,严曦却摇摇头,说:“薄桃也是宫中老人了,坤妃对她很有感情。若去了她坤妃必然伤心,饶她命赶出宫去便罢了。”李婉婉张口,最终却什麽都没说,神色黯然的低低答了声“是”,便去了。 不只是如何凤仪宫,金珠扶著她走进寝室,焦急又揪心的唤道:“娘娘,娘娘您说话啊!”李婉婉听到她的呼唤,才终於从魂游中清醒,她痴痴的看著金珠,轻唤了声:“金珠!”金珠忙唉了声,李婉婉突然抱著她放声大哭:“他终究真是爱著他…..他竟然为了他连这个都能容忍了,他就这麽爱个不爱他的人。金珠,为什麽?为什麽?他如此践踏玩弄他的心意,为什麽他还是要爱他为什麽?”她抱著忠心耿耿的婢女,在入主凤仪宫後,第次放下所有的矜持教养放声大哭。金珠心疼,先是安慰,後终於也跟著哭泣:“娘娘莫哭,我们日後还有的是机会呢!”李婉婉伏在她怀里哭泣摇头,凝噎著说:“不…不……” 王老祥没想到十年後,当年的幕会再度发生。又是被人连夜请进片富贵宅院,又是当年的那间铺设华丽的屋子。又是当年那个等待他施针的倾国绝色。切似乎都没有改变,有所不同的是,这次紧拥著美人的已经是另位贵人。已经十年了啊,他都已经老了,有些事也会变了。王老祥不无感叹。眼前贵人出声了:“师傅,请为内子施针吧!” 王老祥忙低声答应,再低头眼便瞧清了那曾经让他目醉神驰的美人竟然是目光迷茫,神色呆滞的状态。他愣,不由得看了眼紧拥他的贵人。那贵人感觉到了,笑了笑将怀里的美人又搂了搂,解释道:“内子怕疼,便给他喂了些迷散神智的药,以免他受不住。” 王老祥点头表示明白。心里却回想起当日他初次来此施针,眼前的美人在另贵人怀里是如何的活色生香明豔绝伦。在那贵人调弄下,嗔喜皆是醉人风流。两人的耳鬓厮磨间,春情春意游走在眼角眉梢指尖唇边。那样的胜景终究是如落花流水般去不复返了吗?王老祥心中竟有了无限惆怅。眼前的美人样貌身段都与记忆中无二,可那股生机勃勃咄咄逼人的明豔气韵,终究是黯然下来化为暮春般的幽豔。 或许是看太久了,那位贵人仿佛并不高兴。他冷冷的出声:“师傅可动针了吗?”王老祥忙答应了声,在看了眼美人额前娇豔的蔷薇,再栩栩如生再鲜妍动人,终究是要被替换掉了。可惜啊可惜! 这次换纹身前後花了近个月。这期间恬熙直浑浑噩噩的被药灌晕,就算是清醒也从不试图查看自己身上跟从了十几年的纹身变成什麽样子了。直到个月後,他沐浴完毕,走到镜子前,细细的打量著。 额前娇豔的初绽蔷薇消失了,变成了颜色猩红的山茶。花碗颇大,以种张牙舞爪之势盘踞在额前。胸前,侧腹上也全都变成这种颜色热闹喧嚣妖异的花朵。仍旧是美的!这样美丽妖异的身体,也只有这样美丽妖冶的花色才配得起。恬熙面无表情的看著,看著。突然身後传来严曦的声音:“如何?喜欢吗?” 恬熙立刻微笑起来,他向後靠,果然靠进个宽广温暖的怀抱。严曦的手在纹身上流连“山茶是朕最喜欢的花,朕觉得也配你,你觉得如何?”恬熙在他怀里点点头,说:“花是好花,只是颜色好张扬,若我肤色再黯淡些,可就衬不起了。”严曦笑了,在他肩上落下吻:“普天下还有什麽是朕的爱妻衬不起的?不,只该有天下万物来衬托爱妻的绝色姿容。没有爱妻,这也不过是群死物蠢物罢了。”恬熙微微笑,阖目说道:“油嘴滑舌!”严曦在他肩胛间闷闷笑了,随後含糊不清的说了句:“君无戏言!”只手已经伸入两腿之间。 恬熙抬起腿,顺从他将自己的条腿拉起。粉色媚穴被人在镜前亵玩插弄,无需久,早已熟识情爱滋味的淫乱身体便开始动情起性。阖目喘息间,听见身边人在耳边轻唤道:“爱妻,记著朕爱你!”爱?恬熙无心去分辨,只是阖目温柔的回应:“嗯,夫君!”书香门第 作家的话: 看到那麽人愤愤严曦李婉婉,似乎没人感觉到 其实严曦不就是严重的俄狄浦斯情结患者吗?对父亲的敌视嫉妒,对恬熙的畸形爱恋什麽的,全都源於少年期的经历啊。说起来,还不是严炅恬熙没羞没臊的随地发情种下的因,最後结成孽果了。o(︶︿︶)o唉 至於李婉婉,加可怜了。还是女童便被接进宫来,在那个寂寞枯燥的环境下,唯可以确认的将来自己要做严曦的妻子他的皇後。被教导要全身心的去爱严曦,唯的信念就是确信严曦对自己与众不同。结果真这麽做的结果就是严曦去搞了自己庶母、待她和蔼亲切的长辈恬熙。并且对他表现出非同般的痴恋,将他的位置抬到与自己几乎平起平坐的地步。这对她来说,会是个大的打击? 第六十章 发文时间: 3/17 2012 恬熙在被中翻了个身缓缓睁开眼,严曦自然早就就上朝去了。轻雯已经带著宫女们挽起床帐,唤道:“娘娘醒了。”恬熙含糊的嗯了声,便欲在鸽子轻雯的扶持下懒懒坐起。刚直了直腰下身传来阵阵酸胀,仍旧残留著昨夜激情余韵的身体受不住,他忍不住轻哼声。轻雯忙说道:“已经过了晚,娘娘可以取出来了。” 恬熙看了她眼,闷不做声的伸手探入下身。轻雯看著他有几分难耐的咬住唇在被中做著动作,不会,被褥间件墨玉塞便被扔了出来,落在地毯上悄无声息。个宫女忙走过去,将仍旧沾染著淫靡水色的玉塞拿走。轻雯看恬熙的媚眼含春粉腮蒸霞便知道刚刚的动作让他难以自已的动了春欲,便在旁静候不语。直到恬熙的神色渐渐恢复平静,才招呼鸽子起来将他从温暖的被褥间扶起。 恬熙在她们的扶持下下了床,修长赤裸的双腿落了地,却微微发颤无法合拢。这原也不是他弱不胜宠,任谁在承欢几轮後还要被玉塞塞入下身媚穴里整夜,怕是连都不起来了。也亏得他房中天赋异禀再加之後天经验丰富,竟是生生受下了。饶是如此,他也有些抱怨。叹息著对严曦说:“每次侍寝之後都要被塞上这玩意。若真是孕气难成,这东西能有什麽用呢?” 严曦每每都是含笑热吻他嘴角,说:“谁说无用?至少它能让朕的龙种在爱妻身体里留会啊。”他音色逐渐沈了下去:“想到朕的龙种能在爱妻那处销魂处停留整晚,朕,无比愉悦。”恬熙无奈,只有每日早起时忍受晨间春欲来袭。若是能等到严曦早下朝回来也好。他总是能对他的身子番亵玩调戏,让他在快感连绵中纾解。可若严曦不在,便只能生生忍著了。 恬熙无奈,自那次避孕被发现後。严曦对让他怀孕事投注了加倍的热情。每日里补药汤水不断,各种稀奇古怪的受孕方子都翻了出来。与他云雨时是各种刁钻的床事手段玩尽,将他撩拨折磨得欲生欲死几度虚脱。他几次叫饶,可严曦对此事的执著怕是有些魔障的地步了,竟是不肯让步,只是在言语手段上加温柔体贴了些,却无形中给了他加磨人的挑逗刺激。恬熙见哀求无用,又怕抗拒会让严曦不悦,只能忍了。到了这种地步,他也只能默默祈祷赶快怀孕了了严曦的心愿,否则再这麽下去他真不知道严曦还会走火入魔成什麽样子。 任宫女们为他披上寝衣,恬熙扶著腰歪歪坐下。神色颇有几分百无聊赖的盯著镜中的自己。轻雯边为他梳头,边说:“今日又是月初了,娘娘可要去将炎皇子接进宫来?”提起严炎,恬熙便叹了口气说:“本宫倒是想接他,可又怕他不高兴。罢罢罢,若他心不甘情不愿的,去接他反而讨他嫌。倒是昨日不是有伊犁贡上的四筐香梨吗?你给他送去筐,再给晓晓他们送两筐去。剩余的……”轻雯答应了,恬熙本来还想送筐李婉婉,突然想到伊犁共就贡上四筐,全进了他承欢殿。若是送给李婉婉,这不成了直白的炫耀和挑衅?便叹口气说:“剩余的,便好好收著吧。” 分节阅读79 欲望文 分节阅读80 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分节阅读80 轻雯答应了,又说:“今天娘娘可要去校场骑马吗?昨日陛下说了今年秋狩娘娘是要去的。可奴婢看著娘娘已经几年不骑马,骑术怕是要生疏了。若现在抓紧功夫捡起来,到时候也能好好的去玩玩了。”恬熙扶了扶腰,苦笑道:“你看本宫如今这模样能去骑马吗?到时候能在马上坐稳不出丑就行了。伴君骑猎什麽的,就让那些年轻妃嫔去就好了。” 轻雯抿嘴笑说:“娘娘这话说的,怎麽如此老气横秋?谁不知道我们坤妃娘娘容颜长盛不衰,胜那些芳华之年呢。”恬熙对她笑了笑,淡淡说:“就算再怎麽容颜不衰,本宫也三十八的人了。再也比不得年轻时的心气了,再也闹腾不起来了。”他眉宇中陡然增添了几分惆怅寂寥,轻雯心中跳,立刻回想起往日严炅在时,每每带著恬熙出去秋狩,总是忙活整天也难得收获。全因身边人实在是个天下字号坏心眼,总是故意捣乱。不是在他弯弓拉弦时故意推下弓身,便是故意拉他胳膊撒娇分散他注意力。於是年年严炅的表现都有损他的“神射”威名。可偏严炅就纵著他惯著他,任由他跟自己捣蛋。而恬熙,那时候却不知道,自己会喜欢这样,并不是喜欢跟他捣蛋。而是喜欢沈浸在他无奈又温柔纵容的目光里。可惜那时候,仍然太年轻! 知道触及到他隐痛,轻雯忙闭口不言。恬熙也加意兴阑珊,主仆两都不说话了。他们不说话,余下人不会出声。於是诺大的宫殿,几十人围著,居然听不到句人声。好会,恬熙才问:“薄桃,她在宫外过得如何?”轻雯忙回答:“薄桃她很好,她还请娘娘莫为挂念,免得伤神。她就算在宫外,也会日日为娘娘祈福的。”恬熙声喟叹,说:“说到底都是本宫连累了她。她这样出去,在夫家地位怕是会受损,你跟栀香要关照著,别让她被人欺负了。”轻雯也答应了,并说:“娘娘也无需心,她虽出了宫。可谁不知道她仍旧是您的心腹。您每月让人送上她家的赏赐还少了?就冲您这份厚恩,谁敢轻慢她呢?”恬熙稍稍松了口气,说:“如此,便好了。” 突然,马良安匆匆走进来,说道:“娘娘,出事了。”恬熙懒懒回头瞥了他眼,说:“什麽事这麽慌张,说!”马良安忙回道:“李太後,没了!”轻雯吃了惊,忙看向恬熙。恬熙也是愣,随後恢复正常,懒懒的说了声“哦”。 李太後的死,谁都不意外。若说意外,应该是她如何还能拖著许久才死。这些年她过的是什麽日子,宫中人人心中有数。虽她也是罪有应得,可谁不胆寒坤妃恬熙的心狠手辣。现在她太後名位仍在,去世却在宫里搅不起任何水花。严曦对她也是漠不关心,令葬入妃陵,连谥号都不给个。 倒是恬熙自己,在她出殡那日前去看了看。说是太後出殡,慈宁宫中也就几个宫人百无聊赖的守著,看他来了才忙赶著上来听差。棺椁都是最普通寒酸的木料,灵前个普通的铜盆里烧了些纸钱。恬熙看到棺木旁有个身影正蹲著烧纸,那身影有几分眼熟。他走近了,那人正好抬头。恬熙看,果然是熟人,竟然是朱琪瑶。 恬熙便说道:“是你!”朱琪瑶抬眼瞧著他,点了点头说:“坤妃!”恬熙看著她,这几年过去,曾经如花娇颜也变得憔悴苍老。朱琪瑶身上无半点太妃雍容华贵之感,简单的挽个髻用只普通的玉簪簪了,身上也是身半旧不新的衣裳。朱家被严曦彻底覆灭後,宫中逢高踩低的人怕是没少挤兑她。恬熙心里清楚,但那时他深恨朱家,自然不会理会。没想到,就这麽几年功夫,便将昔日的年轻妃嫔,弄成这般模样。 恬熙心中颇有几分感叹,他瞧著朱琪瑶说:“真没想到,她如此为人,到死来居然还有你愿意前来送程。本宫倒是错看了你,没想到你有如此情意。”朱琪瑶微微笑,低头继续烧著纸钱,缓缓说道:“坤妃娘娘也无需将我想的如此好心,我也不过是与她孤寒相依罢了。”她抬眼看了看棺木,说道:“这几年来,若不是过来照看著她,我也找不到好的事可以说服自己活下去。”她停了停,说:“她虽做了许孽,但并非天生十恶不赦。且这麽年来,所受的折磨非人之所想。坤妃娘娘,您可能原谅她了?” 恬熙愣,转眼瞧了瞧灵位。随後说道:“本宫早就不屑与她记仇了。”朱琪瑶微微笑,说:“如此,她便可以无债身轻的上路了,我替她谢您了。”恬熙听她这麽说不知为何有些不自在,便说道:“无需言谢,只是你日後如何?”他想了想,说:“城外的别苑也是处极好的养老之所,你可愿意去渡过余生。你放心,朱家倒,你便再无利害关系。我与陛下都不会再追究你了。” 朱琪瑶低著头继续烧纸,听他这番话也无甚大反应。而是淡淡说道:“谢坤妃为我考虑周到,只是刚刚我便说了,照顾她便是我唯可做之事。现如今她没了,我去哪也都是样。倒是不用这样搬来搬去的折腾了。”恬熙听她如此回答,倒并不太意外。他看著她说:“你心中可有怨恨?” “怨恨?”朱琪瑶轻轻笑,说:“我并不怨恨。路都是人选的人走的,开始我父亲叔父们走了这条路,便该明白结果。既然已经失败,也该愿赌服输。我也是如此,为了给我母亲争口气选了这条路,那麽有了这个结果也是我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她抬起头来,颇有些苍白的脸庞在黯淡的光线中单薄模糊。 恬熙心生怜悯,说:“那你日後准备怎麽办?”朱琪瑶低下头,说:“朱家没了,母亲去了,我活著的意义也没了。能直苟活到现在,只是不忍看著李氏备受煎熬所以插手照顾了场。现如今她没了,我也无任何事牵绕了,今後,也可无牵无挂了。” 她静静的述说著,恬熙却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忍不住说道:“何苦,你也并不很老,若想出去,本宫自有办法送你走。外面的世界也很好,何必非要寻此短见呢?”朱琪瑶有几分诧异的看了他眼,随後笑道:“真没想到你居然会劝我。”她又笑了笑说:“谢你的好意,可我是绝不会如此的。”恬熙愣,朱琪瑶继续说道:“还记得那年你突然染上天花吗?”恬熙立刻想起来,但是随之想起的便是在他最危难的时刻,严炅不顾天花凶险来到他窗前那场别开生面的激励。 他心中酸楚难当,朱琪瑶已经继续说了:“那件事,是我谋划的。可最终让羽珊姐姐承担了责任。”恬熙微微怔,朱琪瑶已经自己说了:“我本就欠了她条命!”恬熙长久的看著她,终究是叹口气,说:“本宫会将你与你的母亲葬在起的。”朱琪瑶又笑了,这次是完全舒心的笑容:“谢!” 当晚,朱琪瑶悬梁自尽!遗骸被送出宫去,再无消息。半月後,秋狩开始!书香门第 作家的话: 看到大家还在愤愤不平李婉婉 大花不得不说,请大家换位思考 毕竟我们是在写戏看戏,所以可以上帝视觉 但如果你是李婉婉,你会如何面对眼前的困境? 第六十二章 发文时间: 3/18 2012 旗帜飘飘人声赫赫,在亮号角下,侍卫们骑著马挥舞著腰刀将躲在树林里的各色野兽驱赶出来。宗室、皇亲、众臣,都换上猎装跨上骏马追赶猎物。而在猎场处明黄大帐下,严曦端坐高台举目远眺。他左右两边分别稳坐著李婉婉与恬熙,其余随侍妃嫔坐在三人身後。严曦自然是兴致勃勃,各位妃嫔平日里拘在深宫,今日难得能出来玩耍自然也雀跃不已,借著这机会纷纷放下淑女矜持翘首议论。唯有李婉婉与恬熙是格外的沈静。 严曦看了会,便起身含笑对严曦说:“走吧!”严曦见他招呼,却先看了眼李婉婉。严曦看到他的目光,便也顺著看向李婉婉,开口相邀说:“梓潼的骑术不知练得如何,可能与朕同行吗?”李婉婉淡淡笑,起身福了福,说道:“臣妾无能,虽这个月努力练习骑术,却收效甚微。臣妾驽钝,让陛下见笑了。” 严曦哦了声,却并不如何失望。他笑道:“梓潼端庄稳重,若是让你跨马奔驰反倒是为难你了。且你为朕打理後宫事务,朕也知是诸事缠身,自然是无暇去练习。朕当嘉奖你才是,如何还能笑话你呢?”李婉婉仍旧是温婉笑,说道:“不过臣妾分内之事,陛下过奖了。”严曦笑笑,说:“既如此,梓潼也无需紧跟著朕了,就骑著马随著朕去吧。待朕猎得第只猎物,朕亲手送给你。”李婉婉听他如此许诺,眼中明显亮,但她仍旧是矜持笑,说:“臣妾先行谢过陛下赏赐。” 严曦笑著示意她不必如此,随後对身边恬熙说道:“走吧,梓潼是不能骑,今日你可别偷懒。”恬熙听他的话又看了眼李婉婉。李婉婉也正看著他,见他望过来,双秋水翦瞳如秋风寒慑。恬熙静静的看著她,没有任何畏惧回避之意。这个过程很短暂,严曦没有注意到,而是拉著恬熙走开了。 恬熙被人扶上了马,严曦回头上下打量了他。含笑欣赏道:“你今日这身骑装倒是让朕耳目新。”确实,抛却了华丽繁复的宫装发饰,而是身利落的短打骑装。紫色衣衫在这秋日金黄旷野里格外出众。恬熙微微笑,驱马走到他身边。严曦继续说道:“可要好好跟著朕,别落下啦。朕知道你的骑术,不许偷懒。”恬熙抿嘴笑,说:“好霸道,你自去打你的猎扬皇家天威,我非跟著做什麽?”严曦眼中含笑的瞧著他,说:“朕就想让你瞧著。”恬熙看著他热切的眼神,也只是笑笑不说话。严曦却突然压低声音说道:“为了今天特特放了你七天假。若再不勤快些,晚上朕打你屁股。” 恬熙老脸红,前些时日他几乎日日承宠,严曦在床帏上又是个精力旺盛纵情纵性的。只摆弄的他每日都是腰酥腿软臀涨,根本无法练习骑术。如此下来,他便对严曦抱怨了两句,并说到时候便不陪他骑猎了。没想到严曦听後居然自愿停止与他交媾行房,两人皆是过了几天禁欲生活。恬熙这才为自己换来了几日练习,终於将荒疏已久的骑术捡起来。 此刻瞧著严曦马当先弯弓射箭,箭出恬熙便听见阵震天欢呼,他知道必定是中了。却意兴阑珊,眼见著严曦正在兴头上时间没有注意到这边来,便放缓了步子,渐渐地与他拉开了些距离。离得远了,他便可以仔细的瞧清楚此刻的严曦。日光下,他身潇洒的骑装跨在骏马上,贴身的衣料隐隐勾勒出结实的躯体轮廓。脊梁挺得直直的,遗传自他母亲的五官并没有因过於英俊而透显丝阴柔,相反强势犀利的眼神,意气风发的笑容,彰显著王者气度。他还很年轻,但是已经是个真正的皇帝了。恬熙怔怔的看著他,突然发现他其实眉宇间很有些严炅的影子。 自然不是五官长相,而是那种威慑天下的气势与骄傲,那样种将天下攥於己手的自负。对了,他本就是在严炅的严厉教导下成长的。他突然想起汪皇後临终前的话。现在回过头来看这段话,真让他百感交集。最了解严曦的,果然还是他的母亲。甚至早就在开始,她已经无意中预示了今日的切。严曦,终究是要按捺不住向父亲发起挑战。而他,以前斗不过严炅,现如今在严曦面前也是败涂地。唯可庆幸的是,他早在严炅面前便沦陷。现如今面对严曦,却再无可可缴械的东西。 他低头感叹沈思,不知不觉骑马经过片树林。他犹自沈浸在思绪中,突然嗅到阵腥烘烘的气味。还未反应过来,树林里突然扑出只棕熊,直冲著他来了。恬熙清醒过来,那熊已经窜到马前,他胯下骏马受到惊吓扬起前蹄。恬熙吓得忙抓紧缰绳夹紧马腹。不料那棕熊对著马头便是掌,竟将连人带马扇翻在地。马倒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便不动了,而恬熙条腿被马身压住不能逃脱,正挣扎著却眼见著那棕熊已经慢慢向他踱来。眼看著已经到了面前,他都感觉到它呼出的腥气。看著那棕熊再度挥起巴掌,恬熙绝望的闭上眼。 这系列变故就在眨眼之间发生。猎场上御林军们大只关注严曦的安全,且因恬熙的皇妃身份也不好在他身边布置侍卫。於是发生变故时,众人都与他离了几丈远,眼看著他所乘马匹被棕熊挥掌打死,也只能发出阵惊呼。 严曦听闻骚动声回头时,恰好看见恬熙被匹死马压在地上,身边只棕熊正慢慢向他靠过去。他骤然变色,二话不说丢开弓,劈手从身边侍卫手中夺下把刀然後拍马向他们跑去。等他赶到时那棕熊已经要对恬熙行凶。严曦急催骏马扬起马蹄对著棕熊笨重的身体狠狠踢,将棕熊踢开了些,恰好将它挥下的熊掌擦著恬熙发髻落下。除了耳朵稍稍疼痛,恬熙没有受到点伤害。他绝处逢生,自然喜出望外。却立刻看见那棕熊被严曦此举激怒。甩开了他,直直向严曦冲过去。严曦来不及躲开,眼看著它就要对身下马匹不利,自己先从马上利落跳开。就在他落地瞬间,只听声马啸。“砰”声,他的马也被当场打死。 严曦也阵心惊,却看到那棕熊又朝自己冲了过来。忙举刀就劈,正中那棕熊面门。他击得手还未来得及庆幸,那棕熊吃痛加愤怒,抬起前爪给刀身来了掌。严曦顿觉握刀虎口生疼,双手再也握不住刀柄,把刀竟是飞了出去。严曦心知不妙,看不远处恬熙仿佛是吓傻了直愣愣的看著这边。他知道此刻不是逞英雄的时候,干脆心横转身往与恬熙相反的方向逃开。果然,那棕熊紧跟不舍,朝著他小腿便又是下。 这下正中严曦小腿,他吃痛闷哼声倒地。就这麽功夫,那熊已经冲上来对倒地的他支起躯体,大吼著高扬前掌。严曦大惊,正在这时突然身边声撕心裂肺的“陛下”,个纤细的身影窜上前来,竟挡在他面前意图保护他。细细看,居然是李婉婉! 严曦情不自禁的喊了声“婉婉”,眼看她就要命丧熊掌之下。突然不远处飞来两只流星箭矢,正中棕熊双眼。它失了招子立刻向後倒去。就趁这个功夫,七八名侍卫快速向前,将严曦与李婉婉起拉开。余者二十人上前,纷纷拔出弯刀,将瞎了眼的棕熊阵围攻,终将它砍杀。 恬熙在旁瞧见了这切,他心中的震惊无可言表。刚刚最危急的时候,严曦居然冒死赶来救下了他。而李婉婉,这麽个弱不禁风的女子,也为了严曦,敢於挡在恶熊面前。他怔怔的看著,群人却忙涌上来,搬马的搬马,扶持的扶持。将他也救了起来,同送去医治。 三人之中,属李婉婉受的伤最轻。她不过是慌乱中脚踩到尖锐石头扎伤了脚底。而恬熙也不过是被马重压受了些扭伤和压伤。而严曦,小腿生生受了棕熊那掌,已经骨折了。太医说,幸亏他小腿戴有护腿护住骨头,否则这下怕是必将残废。而那立下大功的护腿,几乎成了扭曲废铁。上面熊爪痕迹清晰可见。书香门第 第六十三章 发文时间: 3/20 2012 严曦身边乱哄哄的团,与他以道珠帘相隔的恬熙只能直愣愣的瞧著。他身边太医小心查看著他腿部伤势。无论他们问什麽,恬熙都魂不守舍的应了。眼睛却直盯著被人群包围的严曦。他可以很清晰的看到严曦眉头紧锁满脸痛楚却声不吭的模样。豆大的汗珠不满额头,他定很疼,毕竟骨头都被打折了,却半天不肯露出点呻吟。恬熙知道这位帝王的自尊心有麽强大,所以哪怕是太医再给他上矫正板的时候都不肯露出点弱势之态。 这样的人,刚刚在那千钧发的时候,居然能奋不顾身的赶来相救?直到现在,如果不是盯著他满脸的痛楚,恬熙根本就无法相信,恍若梦中。正魂游天外呢,身边轻雯连连推他,说道:“娘娘,陛下唤您呢。”恬熙惊醒,果然,瞧见严曦跟前的人已经散开,他正面带笑意往这边看呢。 宫人们撤开珠帘,四名内侍将恬熙躺的窄榻抬起,径直送到严曦床前。恬熙看著严曦,看他脸色其实发黄额头的汗珠儿了,忍不住伸手去擦了下,轻声问道:“很疼吗?”看他为自己擦汗,严曦眼前亮,笑道:“本来有些疼,看到这般倾国绝色就不疼了。”恬熙听他如此说忍不住笑了,说:“贫嘴!”严曦忙把将他擦完额头还未收回的手握住,恳切的说:“真的,朕看著你就好了。你知道吗,方才看到你遇险,朕的心都快停了,还好还好你没有出什麽事。否则,朕这生都要痛不欲生了。” 他这话说的如此情意绵绵,恬熙却万番不是滋味:有什麽意思呢?步步将他逼迫至绝境,但是最後却不要命的救了他然後告诉他自己没了他就会声不快活。那麽,他可曾有在乎他的意思,可曾问过他快不快活?那样的折磨逼迫後再这样情深款款,想让他怎麽办呢?爱是绝不可能的,他只能从此背上沈甸甸的情债,还不清也不想还,辈子煎熬下去。 逼著我欠债,有什麽趣味呢,严曦? 恬熙怔怔的看著严曦,半天不说话。严曦觉察到了,便温柔笑道:“怎麽好好的又不说话了?莫非刚刚的恶熊把朕的心肝肉吓得魂都丢了吗?”他如此自然的将这麽肉麻的称谓说出口还满脸自在,恬熙已经回过神来,忙强笑道:“我是在感叹,刚刚竟是你救了我。那麽远,又那麽凶险,你如何就能赶过来救我了呢?”严曦听了他的话,却是满脸自得:“朕开始便听到你的惊叫声了,结果回头就瞧见那熊正逼向你。朕自然不能让这厮伤了你,好在朕的御马腿也利索,眨眼间就赶到熊口救美了。”他笑著上下打量了他,随後点头满意的说:“还好总算是将你完整的救出来了,如此朕的那匹千里挑的良驹也算去的不冤。” 提到这个过程他说得眉飞色舞,竟是半点都没有往常的沈稳持重,眉宇间还罕有的了几分孩童式的天真骄傲。恬熙看著心乱,便说道:“你也是太冒险了,我有什麽事都不要紧,可你是大魏之主,岂能随意犯险?若你出了什麽意外,即使我能苟活,日後还有什麽颜面存活於世?这大魏又会何去何从?你当时都不想想吗?”严曦停了停,说道:细细看他满脸忧色和不赞同,便笑道:“爱妻这是为朕担忧呢,很好,很好!” 他笑嘻嘻的说了两个“很好”,却不知好什麽。但随後他收敛了笑意,脸郑重的说:“若朕身为届男儿,眼见妻子遇险而不能施救,还有何面目存活於天下?”恬熙不想听这话,便说道:“你是皇帝,不是寻常男子。”“可在你面前,朕就是名寻常男子”严曦打断他说,“朕也与他们样,只愿与爱妻琴瑟和鸣,白头偕老。”他如此坦然的吐露心声,情深意重的看著恬熙。恬熙无言以对,唯有长叹声,说:“你这份心意,真是太沈重了,只怕我担当不起。” 严曦笑嘻嘻的说:“胡说,朕说你当的起,百个当得起。”他还要说,突然旁内侍进来通报说皇後在外请求拜见。恬熙听说李婉婉要来,便忙招呼人过来把自己搬走。严曦便说:“何必搬走,便在旁不很好吗?”恬熙叹气,说:“你这人怎如此糊涂,今日她介弱质女流甘冒奇险为你以身挡熊,难道你便没有句安抚感谢之语?若我在边,再动人的话都要在她耳边打个折扣,不如我回避便是。”严曦听了笑笑,便让宫人们将恬熙从皇帐的另边去了。 果然会李婉婉便被扶著进来,她先要请安。严曦忙命人扶住,含笑唤她道过来床前坐下,随後温柔问道:“梓潼方才可受惊了?”李婉婉有几分羞涩的摇摇头,说:“谢陛下关怀,臣妾无碍。倒是陛下您……”她看了眼严曦打上支架的腿,眼圈顿时红了,凝噎道:“陛下竟受了如此重的伤。臣妾看得心里难过。”说著眼泪便连串的落了下来。 严曦含笑接过宫女递上的手绢,为她温柔的擦拭眼泪。李婉婉受他如此亲昵的对待,顿时羞红了脸。忙说道:“臣妾自己来。”便要用自己的手帕拭泪。严曦坚决的制止了她,自己亲手将她的泪珠擦干。随後叹息道:“婉婉,你今日的举动,让朕非常感动。”这句话,让李婉婉的刚刚擦干的眼泪又落了下来。她有几分激动的颤著唇,说道:“陛下……陛下,若能保您平安…臣妾纵然粉身碎骨又有何妨?” 短短的句 分节阅读80 欲望文 分节阅读81 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分节阅读81 话,却是她情深之语。严曦如何不能动容?他深深的看著李婉婉,说道:“谢谢!”李婉婉脸又红了,忙低头说道:“陛下又严重了,在臣妾眼里,您既是臣妾的君,也是臣妾的夫。臣妾为您做什麽都是应该的。”她难得放下矜持,鼓起勇气将心声吐露。严曦听了她这话却微微有些出神。随後他用有些复杂的目光看著李婉婉,可惜她直低头没有察觉。而是继续说道:“臣妾自幼入宫以来,与陛下互相扶持走到今天并不容易。臣妾虽愚钝,也是感谢上苍能蒙陛下青眼,执掌凤印。臣妾惜福,愿意不惜切维护陛下周全。陛下……”她鼓起勇气,怯生生的抬起头来看著严曦。 严曦的目光如海般深沈,他静静的看著李婉婉。突然说道:“朕这样看著你,突然想起了朕的母後。”李婉婉愣,严曦不愿说,便转换了口气道:“你的脚也受伤了,好好回去休息吧。朕有些乏了,明日再与你说话,好吗?”李婉婉愣了愣,随後有些失望。但她仍旧打起精神,含笑告退。 严曦看著她离去,脸上的温柔笑容褪下,满脸的复杂莫测。他内心喃喃道:相互扶持?不,在那个最艰难的时候,与朕相互扶持的人是爱妻,不是你! 李婉婉回到自己帐内,看四下没人,突然狠狠的掌了自己耳光。金珠大惊,忙挥退众人,拉著她的手说:“娘娘,您这是做什麽?”李婉婉喃喃道:“我伤了他,我竟是伤了他。我真是疯了,怎能为除了那贱人不顾他的安危,我真是该死!该死!”她的眼泪落下,金珠忙安慰道:“娘娘,那不是您的错。谁能知道陛下那时候会冲过去呢?”李婉婉痛苦的摇头,说:“我该预料到这个可能的,可我没有。我竟是被恨冲昏了头脑,险些害了我最爱的人。我真傻,若要除他得是机会,为何单单要挑在这种时候,说什麽天衣无缝?却让他受到波及,我真是……” 她再也说不下去,泪水涟涟。金珠含泪安慰道:“娘娘别哭了,这并非您的过错。都是那坤妃太狐媚让陛下都失了常性。可您放心,这次虽有陛下庇护没能除掉他,可咱们还是有机会。只要除了他,陛下脱离了他的蛊惑,会清醒过来与您恢复从前的恩爱的。”她不停的安慰,可李婉婉听不下去,只遍遍的反复自责痛苦。接下来的几日,也无时不身受悔恨煎熬,於是便无暇顾及她帐外的风波。 事情起因也是因这次熊祸而来。严曦麾下群臣子联名上奏,要严曦赐恬熙自尽! 严曦面色阴晴不定的看著地上跪著的几位重臣,全是他平日最依赖信任的心腹。此刻众口词的要他亲口赐最心爱的人死。他几乎要骤然发作,但仍旧是忍住,问道:“诸位爱卿要朕赐坤妃自尽,为何?莫非他曾得罪诸位不成?” 为首大司马陈庭和叩拜道:“陛下明鉴,老臣们与坤妃并无私仇。之所以请陛下赐他死,也是为我大魏江山社稷著想。昨日陛下竟为了他,不顾龙体安危,也不顾江山社稷孤身犯险。坤妃之罪,在於他竟让陛下如此失态不理大局。於情,老臣知情有可原。可於国,他已经是罪无可恕。倘若再放任他留在陛下身边,难免日後会酿成大祸。故而,老臣斗胆请陛下割爱,赐他死,以为我大魏社稷安危扫除隐患。”他郎朗说完,底下片应和之身,全是求严曦处死恬熙。 严曦沈默了会,笑笑说:“诸位要朕处死坤妃,其实也不难。”他随後对身边内侍吩咐道:“去,取白绫来。”那内侍愣了愣细细看了看他神情,有些犹豫的走开了,好会才取来副白绫。陈庭和他们脸上立刻带有喜色,静等严曦下旨。可严曦却并没有命拟旨,而是将白绫接过,握在手里反复厮摩。缓缓对陈庭和说:“陈卿家,你上前来接过这白绫吧。” 陈庭和微微怔愣了下,忙起身恭敬的从严曦手上接过白绫,随後有几分迟疑的问:“陛下,可是让老臣亲手去处置坤妃吗?”严曦微微笑,说:“不,朕是让你拿这白绫来处置朕。”这话出,无异於五雷轰顶。陈庭和立刻吓得跪在地上,连连叩头道:“老臣不敢,老臣不敢!”余者也是吓得磕头不止。 严曦面上阵平静,他心平气和的说:“你们不敢?你们何曾不敢过了?连朕身边後宫事都敢置喙,还有什麽是你们不敢的?你们说的没错,朕对坤妃情有独锺。可他从未恃宠生娇,对朝堂之事也从不插言。那麽弹劾他的折子摆在他眼前他都不会看看记下人名。为何你们却偏偏容不下他?” 陈庭和老泪纵横的说:“陛下…陛下……并非老臣容不下他,可他实在是不适合继续留在您的身边啊!为君者必当心怀天下,身系江山社稷。怎能拘泥於儿女私情?他先前尴尬人受封副後独宠後宫已是过了,现如今竟让陛下如此犯险,让老臣如何不忧心我大魏江山社稷,忧心陛下安危?”严曦不耐的打断他说:“朕说过,他无心干涉朝政。你们大可放心,那些倾国祸水的旧事,绝不会在朕身上重演。但是,你们也要给朕记著,朕将坤妃视若性命。要朕赐死他,无异於让朕自戕。若你们真想弑君,那就痛快来吧,朕不介意。但你们谁再敢暗地里谋害坤妃,就是要企图谋害朕。到时候,无论是谁,休怪朕翻脸无情!!”书香门第 作家的话: 不是我为严曦说话。但是他是真的爱恬熙。或许他的手段确实太过分强势,但那是他有个不太好的成功范例。他老爹当初是怎麽把恬熙弄到手的?这熊孩子真把老爹的手段学的青出於蓝了。 第六十四章 发文时间: 3/22 2012 这件事自然很快便传开了。所有人都知道陛下将坤妃视若性命,这时间,望向承欢殿的眼神又平添了少嫉妒羡慕憎恶,也就只自己心中有数。而恬熙,在马良安绘声绘色的转述後,也只是微微有些出神。旁边轻雯小心搭腔说道:“陛下待娘娘能有如此心意,也是难能可贵了。”恬熙微微叹了口气,略有些自嘲的说:“侥幸、侥幸。”轻雯便说道:“侥幸什麽的无所谓,可娘娘有了陛下如此後盾,这後宫前朝中,无人再能奈何娘娘了。” 恬熙略微沈默,随後看了看轻雯,说:“你是在指什麽?”轻雯仍旧是带著恭敬的笑容,说:“娘娘向冰雪聪明,自然无需奴婢提点。”恬熙收回眼神,垂著眼淡淡说道:“本宫确实早就开始怀疑,只是这事并不好查。”轻雯笑道:“娘娘其实早就有所定论,只不过是还在念旧情罢了。可奴婢不得不说,她如今已是彻底忘了当初娘娘的恩义,既然如此,娘娘何必还要姑息?当心步了那东郭先生的後尘。” 她的口气颇有些语重心长,恬熙闻言也只是淡淡笑,说:“本宫倒并非存心姑息,只是既然要彻底决裂,也总该先绝了自己念想和後路。她既然已经要害我性命,本宫也绝非圣人。等著吧,本宫总该想个办法让她痛快承认了才能毫不留情的出手。”轻雯便问:“娘娘准备如何做?”恬熙低头摆弄著手腕上的玉镯,今天早上严曦亲手为他戴上的礼物。面上片云淡风轻的说:“就这麽问,她必然不会认。不如彻底扰乱她心神,她激动之下要口出实情也容易的!” 严曦因伤回宫之後,按惯例是该宣得宠的妃嫔们轮流侍疾。可他不耐烦群花枝招展的女子天天在眼前聒噪,便只让恬熙每日随时在旁,其余人等,也只是在皇後的带领下来殿前请安便罢。这样的处置自然是表现出严曦的偏爱来,可在先前他惊人之举的铺垫下,倒也不那麽让人难以忍受了。於是,除了皇後能随时前往当面请安,大数人并不能见著严曦。 且说这日李婉婉前去向他请安。却正遇著严曦睡著了。恬熙正在他身边看书,见做手势便随他出去知道了这件事。他心念动,便对宫人说:“去回皇後娘娘,也无须说是本宫说的。陛下这次睡怕是要半个时辰才会醒,你请她过半个时辰再来便是。”那宫人果然答应著去了,殿外李婉婉知道了,也只能无奈折回。恬熙在窗边,冷眼瞧著她的仪仗离去,目光复杂难测。 他静静的走到床边守著严曦,不知过了久,严曦的眼皮抖了抖睁开了双眼。恬熙忙上去关切的问道:“醒了?可要起来坐坐吗?”严曦含糊的嗯了声,随後懒懒的说:“朕要小解!”恬熙听了便忍不住笑,亲自将他扶著坐起,解开他裤带褪下裤子,然後让他半靠在自己肩上。回首示意,宫女忙捧上只夜壶。恬熙将他的龙根温柔的扶持住,随後轻轻说道:“可以了。” 严曦嗯了声,已经听见水声注入夜壶中的动静。声音由大变小,最後终究平息。恬熙直到再无动静,便示意宫女捧著夜壶退下。身边另有人递上温热的手巾。恬熙接过,小心为严曦擦拭著龙根。严曦靠在他肩头,鼻端嗅著由他衣领间散发的幽香,瞧著他在层层华丽丝绣锦缎包裹中露出了抹雪白脖颈还有那线精巧锁骨,忍不住心猿意马起来。他自受伤以来,直未曾与恬熙行房,故而算是禁欲了十天。这可算是他头回的事。自家命根子还在爱人手中被细细对待。自然禁不起点点引诱,於是恬熙便瞧著手中擦拭的疲软龙根开始逐渐发硬胀大,重新恢复往日雄风起来。 恬熙“哎呀”的声,嗔道:“真是,都伤成这样了都不老实。”说著便脸无奈又好笑的表情双手捧住那肉刃。没想严曦拉住他,恬熙意外的回头看他。却见严曦目光灼灼,眼底涌现的情欲让他无法忽视。恬熙忙摇头,笑著说:“不行,你还伤著呢。”严曦的声音开始暗哑起来:“区区小伤如何阻碍的了朕在爱妻身上大展勃发英姿?”他的手已经开始抱恬熙上床,说道:“朕已经快个月未曾临幸爱妻了,这麽美的身段都要生疏了不少了。” 恬熙笑嗔著要挣开,却终究不敢大动免得让严曦牵动了伤处。只好半推半就的让他将自己抱上床。却在严曦心急的解他衣服时,忙阻拦道:“别…我为你品箫就是。”严曦不干,急巴巴的扯他衣裳。恬熙没法,便说道:“待会皇後回来请安,如何能让她遇到这个场面?”严曦愣,但马上便说:“无妨,大不了我们速战速决!”恬熙无奈,只好说道:“那你答应我,别乱来,只管乖乖躺著,这次让我来。”严曦瞧了瞧他,果然乖乖躺下来,双眼眼巴巴的瞧著他。那神态扫以往的老臣,倒是颇有几分孩子气。恬熙无奈的叹了口气,笑著说:“你啊!”随後提著裙子小心骑上严曦腰部。随後只手撑在床上,只手当著严曦的面探入裙底。没想到严曦脸兴奋的说:“把裙子提起来,朕要看著。” 恬熙愣,便示意床边侍立的宫女们。她们忙上前来,为他将裙子全部撩起,露出恬熙只著罗袜的下身。恬熙瞧著严曦副兴致勃勃的模样,便将身体悬空,双腿面向严曦大开,臀部向前抬了抬,果然让严曦看清楚臀间的粉色媚穴。在周围雪白的肌肤衬托下,这摸粉色加娇嫩诱人,如桃花初蕊。恬熙当著严曦的面将手指插入根,嘴里忍不住发出声轻叹。随後他开始缓缓搅弄起内里。 美人在眼皮子前衣著整齐的自渎,还有什麽比这个能挑逗个男人的神志?严曦的目光越发精神,腿间肉刃越胀越大。恬熙在这样的自渎下也开始兴奋起来,他忘情的搅弄著媚穴,媚径深处开始渗出散发淡淡幽香的淫水,合著从粉茎处渗出的晶露,滴滴的滴落在严曦身上。这种淫靡妖豔的情景无论严曦看少次都难以抗拒。他感叹声:“爱妻,你如此风情,深深要迷煞了朕啊!”恬熙难耐情欲的咬著唇回应声,却立刻抓起他的手往自己下身探去。严曦明白,果然将自己的手指直直探入恬熙下身。恬熙忘情的扬声媚叫了声“嗯啊……”,随後烦躁的拉扯衣襟。身边轻雯明白,忙为他宽衣解带,将他上身衣裳拉下,露出丰满坚挺的双乳。恬熙直接将只乳扣在掌中,粗鲁的揉捏。椒乳中蕴含的乳汁便被挤压出来,潺潺流出。乳白的汁水在恬熙赤裸的胸膛前划出道水迹。这煽情的幕果然刺激到严曦,他著迷似的将恬熙上身拉下,引唇贴上…… 李婉婉端庄的下了鸾架,稳稳的走上前。严曦宫前的管事太监忙陪著笑上前。李婉婉微笑问道:“陛下可曾起身?”那太监笑容半点不减,说道:“娘娘,可是不巧,陛下还未起身呢。”李婉婉微微愣,随後皱著眉说道:“陛下都睡了个时辰了,怎麽还未起来?他眼下虽有伤在身需要休养,可也不能如此无节制的酣睡,你们怎麽也不劝著点呢?”说著她便起步要进去。那管事太监忙拦住了她。李婉婉怔,他陪著笑说:“娘娘,陛下午睡,咱们谁都不好惊扰。要不,您还是待会再来吧。” 李婉婉眯眼瞧著他,人已经有些恼火:“你们这些人天天跟著陛下,他若有不妥不知劝解还要放纵,如何使得?”她使眼色,身边凤仪宫内侍已经将那管事太监挡住,那太监慌了,忙喊道:“娘娘,您不可进去啊娘娘。”李婉婉如何会理会他,径直走进殿内。进了殿,自然又有批人前来阻拦。李婉婉不耐烦跟他们纠缠,正要呵斥他们退下。突然殿内深处传来声抽泣似的呻吟,随後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夫君…别闹……!”那声音听著柔弱无力却娇媚妖娆,听在耳边暧昧无穷引人遐思。 李婉婉愣在原地,随後果然又想起阵嬉笑声。这个声音也是她所熟悉的,随後便是阵细微声响和间或几声高低不平的喘息呻吟。在这层层雕花拱门帷帐後,在那张龙床上正在发生什麽事情,李婉婉立刻明白了。她的脸色煞白,嘴唇颤抖。好会,终於坚持著转身,哆嗦著说了句:“回宫!” 恬熙骑在严曦腰上难耐情欲的颦眉咬唇款款摆动著腰肢,姿态如风中杨柳,禁不住大力扶摇前後摇摆不定。双玉乳微微颤颤,严曦的手则在上面与恬熙粉茎处来回亵玩爱抚。如是再三,粉茎终於恬熙尖叫声中吐出精水。与此同时恬熙身体像被大力鞭打样颤抖挣动,严曦感觉到收埋著肉刃的媚径阵绞弄收缩。已经濒临顶端的他也受不住泄了精关,与媚径中渗出的大量淫水混在处。攀上高峰的畅快与脱力让他忍不住大口喘气,恬熙已经软软的倒在他怀里。 两人都是稍稍调息了气息,才终於恢复了些。恬熙懒懒的起身,让恢复疲软的肉刃脱离了媚穴。没想严曦却突然喊道:“慢著!”恬熙愣,没了肉刃堵塞,那媚穴小口已经连连滴落了好些散发著淡淡腥腻气息的情事秽物。恬熙看他目露精光的直盯著自己下身还未阖上的媚穴瞧,便明白过来。忍不住笑骂了句:“没正经!” 轻雯将他扶了下来,为他擦拭身体,然後整理衣裳。恬熙任由她们服侍,然後问道:“什麽时辰了?去请皇後娘娘前来吧。”那宫人忙说:“回禀娘娘,刚刚皇後娘娘来过了。”恬熙愣,便问:“她来过了?那怎麽不通报?”那宫人脸为难的说:“娘娘恕罪,奴婢不好通报!”她脸立刻红了起来。恬熙明白,有些懊恼的回头对严曦说:“你看你,我说了别了。这下皇後怕是知道刚刚我们做的事了。”严曦倒是不以为意,说:“她知道了又有何妨?我们又不是在偷情!” 恬熙脸又气又好笑的说:“你啊,亏得坐拥後宫佳丽三千,点不懂女人的心思。”他想了想,对严曦说:“快去请皇後前来吧,否则这次她不知道怎麽生气伤心呢。”严曦不以为然的说:“哪有那麽严重?”可他又禁不住恬熙要求,只好遣人去请李婉婉。恬熙又说:“我在边怕是只会坏事。我先出去走走,待会她来了,你可定要好好抚慰才是。”严曦满不在乎的点点头,说:“好好!你也别走太远,去转转便回来吧。” 恬熙答应著带人出去。他也并未走很远,而是来到从凤仪宫到严曦宫中必经的条道旁不远处的小山。在这小山上,便很容易瞧见来往的人群。恬熙著等了会便瞧见皇後的仪仗过去,果然是往严曦宫中去了。切尽在他掌握中。恬熙笑:婉婉,以前我直退让。可既然你执意要斗,那我也无需再回避了!书香门第 作家的话: 恬熙发飙了= = 姜还是老的辣 李婉婉失策了,恬熙进宫时她还没出生呢。 第六十五章 发文时间: 3/23 2012 他在半山凉亭等了好会。远远的又瞧见李婉婉的皇後仪仗折返过来。他微微笑,对身边人吩咐道:“走吧!”扶著栀香的胳膊,缓缓步下。他走的并不算快,恰好与李婉婉的人马半路撞见。他冲端坐在鸾驾上的李婉婉微微颔首,道:“皇後万福!”李婉婉现在瞧见他便像是瞧见恶心的物事,她扭过头去脸冷淡嫌恶的说:“坤妃安好!”便要走。恬熙忙唤著她说:“还请皇後移驾,我有话要与皇後说。”李婉婉疑惑,瞧了他眼,淡淡说道:“有什麽话不妨在这里说便是。”恬熙笑容不减,说道:“此事关系重大,这里人嘴杂不便直言,还请皇後娘娘移驾。”李婉婉瞧他的笑容有几分迟疑,正犹豫著,恬熙便勾唇笑道:“皇後莫非是怕我偷偷蓄养只熊啊虎的,哄您过去便放出来咬您吗?” 这话出,李婉婉的脸色便变了。她扫了恬熙的表情眼,冷冷说道:“坤妃这个玩笑开得过分了。”恬熙不为所动,仍旧是笑著说:“还请娘娘移驾。”李婉婉咬牙,见他就在路上不动。且坤妃出行向排场大,今日也是身後跟著二三十人将路堵得严严实实。她若要避开只能绕道走了。皇後的自尊还有心中隐秘被点破的慌张,终究让她吩咐道:“落轿!” 金珠忙扶著她下了鸾驾,李婉婉倨傲的抬头瞧著恬熙,问:“去哪里?”恬熙含笑转身指,正是他来时的半山凉亭。恬熙说道:“那里视野开阔,谁靠近都瞧得清楚。很适合谈些私密事。”李婉婉便随他路来到山脚,正要上山。恬熙回头看了金珠眼,说道:“我们谈些私密事,姑娘便不用跟来了。”金珠有些犹豫,看了李婉婉眼。李婉婉板著个脸点点头。金珠只好与栀香道候在山脚。 李婉婉随恬熙步入凉亭,冷冷问道:“你想说什麽?”恬熙此刻收敛了笑容,淡淡问道:“我就想问你个问题:先前薄桃的事,还有这次我遇熊险的事,是不是你指使的?”李婉婉脸色微变,但她冷冷笑,说:“派胡言,你有什麽证据说是本宫指使的?”恬熙也是冷冷的看著她,说:“证据我并不想找,相信以你的聪明该是也找不到了。只是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你大可不必再隐瞒。我只想要个答案,过後也绝不会说出去。” 他看李婉婉仍不回答,便故意说道:“或者,我确实猜错了。你并非冲著我来,而是因妒生恨要对陛下不利?”“血口喷人!”果然,提起严曦李婉婉的情绪便激动起来:“若不是事先没料到他会为你如此舍命,我怎会出此下策?不但没除掉你这贱人,反而还得陛下他…”她提起严曦,便是满脸的悔恨心疼:“让他伤成那个样子!”恬熙瞧她如此,淡淡的说:“他伤得也并不十分重,你大可不必如此。” 李婉婉见他如此说,简直难以置信。这时候对他的妒恨倒是可以放到边,她愤怒的谴责道:“他是为了救你才伤成这样,你怎麽能如此无动於衷的说这种冷血之言?”恬熙面对她的愤怒谴责,也只是嘲讽笑,说道:“他本是切的始作俑者,既然如此,受了这点伤又如何呢?”他看了看李婉婉,叹息道:“若不是他意孤行,你我怎会成为如今的局面?”李婉婉大怒,喝道:“明明是你无耻勾引他,现如今竟然将事情归於他自己推得干二净。枉顾陛下待你的片情意,虚情假意诓骗与他。青丘恬熙,你还有点人心没有?” 她如此的质问只换来恬熙的淡漠以对。他静静的回答:“我自然是有心的,可也不是轻易拿出示人的。”他看了看李婉婉,叹道:“我从未有过女儿,所以自你入宫以来,我直将你视若亲女,可如今你竟是千方百计的要我的命。婉婉,你真的恨我如此吗?”李婉婉厉声打断道:“不许叫我婉婉,你不配!”恬熙微顿,改口道:“皇後,你我之间定要拼得你死我活吗?”李婉婉闻言冷笑,走上前步,声音都透著寒冷:“你我之间,不死不休!” 如此透著决绝恨意的话语出口,恬熙的脸色有了些变化。但他很快恢复常态, 分节阅读81 欲望文 分节阅读82 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分节阅读82 淡淡说道:“说得很好,可你如何要跟我斗呢?”李婉婉倨傲笑,说:“对付你,本宫得是凭仗与手段。本宫是这後宫的女主人,大魏的皇後,陛下的发妻,名正言顺的正室。而你呢,你算什麽?不尴不尬的坤妃,除了陛下的宠爱你还有什麽?这宫里有谁将你放在眼里真心敬畏你吗?离了陛下你算什麽?个声名狼藉的娼妓都比你有尊严。你有什麽资格与本宫抗衡?” 心中的嫉恨越烧越烈,驱使她放下所有的矜持端庄尽情的侮辱恬熙。她此刻不再是努力端著架子的皇後,而是个普通的、为爱生怖的女人。恬熙细细的瞧著她,突然笑,感叹的说:“婉婉,你果然是长大了。”这没头没脑的句话让李婉婉愣,恬熙已经继续说了:“你,想知道陛下平日里是如何临幸我的吗?” 这话对李婉婉来说已经是极情色露骨了,有再大的怒火也禁不起她羞涩的臊红了脸,骂了句:“无耻!”“无耻?”恬熙嘲讽笑,继续侃侃而谈:“我们平日里大数确实在床帐中。可陛下有时兴起,又或者他亟不可待,便会不拘泥於场所。有时候是椅子上,有时候是在勤政殿他常常批阅奏折的御案上。不过很时候,他为了展雄风,不用桌椅床榻干脆就让我著。”他暧昧的看了眼李婉婉,却发现她的脸色发白,两眼发直的盯著他,句话都说不出来。 恬熙低头笑,继续说道:“他有时候会把我绑起来,眼睛蒙上。早些时候他会把我的嘴巴也堵上,可後来他又说这样便听不见我的声音了。他最爱听我叫床,说这是天底下最动听的声音,胜天籁。我叫的越大声,他便越兴奋。他在我身上的时候,就像个坏孩子。但是也会跟我说恨不得把命都舍给我。这些,他有对你做过吗?”他停下话语,微笑的瞧著李婉婉。李婉婉痛苦的捂住耳朵,怒骂道:“住口,无耻无耻无耻!”“无耻?”恬熙缓缓上前,离她非常近,双美眸此刻既妖且媚:“若被如此对待的我是无耻,那最喜如此待我的人又算什麽呢?”李婉婉的娇躯震,她艰难的开口,说道:“是你无耻……”“错了”恬熙残忍的打断她:“是他愿意让我无耻,喜欢让我无耻!”他刻意停了停,继续说道:“其实,最无耻的人,是他啊!” 李婉婉面如死灰,身体摇摇欲坠。她几乎瘫软在地,恬熙眼疾手快扶住了她。李婉婉在他臂弯中回过神来,忙离开。随後强撑著说道:“无论你说什麽花言巧语,都别想打击到我。陛下就算如此待你又如何?你不过是个以色事人媚上邀宠的无耻之人,别以为他说爱你如命你在他心中的地位便真的超然了。陛下就算此刻爱你,他何曾敬过你?毫无尊重的爱是夫妻之爱吗?不过对猫狗般的玩物之爱罢了。陛下待我……”“他待你如何?”恬熙开口打断了她,此刻他的眼神有些嘲讽又有些怜悯:“你觉得你我之间,他会选择相信谁?”李婉婉张口便说:“自然是我!我是他亲自选的结发妻子,他就算此刻不再爱我了,可对我的尊重是你永远都比不上的。” 恬熙终於笑了起来,他连连摇头,说道:“怎麽你竟是点都不了解他?你真觉得你所做的切他都毫无察觉吗?不,婉婉。别错误的高估你的聪明和在他心中的分量。陛下不知,只是他不想知道。你以为这个後宫能博得他天大的关注,可其实他心里有的首先是天下。後宫?只是小小点缀而已。”他看著李婉婉的脸色已经在自己的连番打击下越发惨淡,继续说道:“你是後宫之主又如何?真以为陛下会全然信任你吗?” 他直接出了最後击:“还记得我上次私自避孕的事情吧,你就不奇怪为何我能轻易躲过,连薄桃都不被问罪吗?”李婉婉强撑著不晕过去,咬牙说道:“自然是你巧言令色蒙蔽了陛下。”恬熙还是笑著摇头,说:“傻瓜,你怎麽还是不懂。关键不在於我说了什麽做了什麽,而是陛下愿意相信什麽。你亲自向陛下揭发了我,可陛下仍然选择相信我保护我,难道还不够证明你我之间,谁才得陛下关注吗?” 李婉婉彻底的瘫倒在地,这次恬熙没有扶她,居高临下的看她狼狈姿态,叹息道:“连这样番话都不能承受,婉婉,你拿什麽跟我斗呢?”李婉婉在地上瘫坐良久,才缓缓抬起头来。眼中刻骨的恨意令人心惊。她咬牙道:“我不会放过你的,绝不!”恬熙无所谓的笑,说:“我何须你手下留情?之前我念著过去的情分对你回避退让,可之後,你不会这麽轻松了。好自为之!”他留下这句话,轻飘飘的转身走了。人径直下了山,对栀香吩咐:“回陛下那里去。” 回到宫中,严曦正在窗下看书。见他回来便放下书册,含笑道:“怎麽去了那麽久?朕正准备遣人去找你呢。”恬熙走到他面前,不说话。严曦细细瞧他神色,觉察到不对,立刻警觉的问:“怎麽了?莫非皇後说了什麽重话了?”恬熙眼圈红,立刻扑到他怀里,紧紧的抱住他不放。严曦忙抱住他,说道:“到底怎麽了,皇後是不是说了很难听的话?别难过,你告诉朕,朕来安慰你。”他连番温言抚慰,可恬熙仍旧是紧抱著他不放。末了,终於开口唤道:“夫君!”声音气若游丝,让严曦吓了跳,忙说:“到底出了很麽事了?” 严曦从他怀里起身,满脸凄楚的看著他。说道:“什麽都没有,你别瞎猜了。”严曦听他说只是不信,说:“必定是有事,否则你怎会如此失态?”恬熙摇摇头,只是疲惫的靠上他肩膀,说:“刚刚看著你,我就忍不住想起了围场那幕,我就害怕。夫君,我现在什麽都没有了,我只有你了。若连你都失去了,我在这世上还有什麽存活的价值?越想我就越怕,夫君,直到现在,我才知道你对我有麽的重要。我是麽的害怕失去你,哪怕是想想,我就像要死了样难受。” 他伸手抚摸了严曦的脸,果然手心冰凉。严曦听了他这番话,却是像吃了蜜糖样甜。他含笑握住恬熙的手,为他暖手。说:“胡说,你怎麽会失去朕呢?爱妻如此娇媚可怜,朕可舍不得早早离了,朕还要与你白头偕老呢。别瞎想了啊!”他柔声宽慰道,恬熙趁机紧靠在他怀里,继续说道:“可我还是後怕,夫君。你别离开我,你不在我身边,我就惶惶不安,总觉得你要离开我了。我心里怕!”他神态楚楚的看著严曦,这种柔弱无依的姿态自然是大大的激起严曦的怜爱之心。他说道:“果然是把你给吓坏了。放心,朕自然不会离开爱妻。以後,朕走到哪里,都把你带著,让你时时刻刻都能见著朕,如何?” 恬熙达到了目的,微微笑,甜蜜的勾住他脖子,软软的说了声:“谢!”严曦温柔的抱住他,说:“你啊,就是吓坏了想。还是快点为朕孕育个小皇子吧,有了皇子。你的事情了,也不会想了。”恬熙嗯了声,娇滴滴的回答:“我也日夜期盼,能为你生下个皇子。”严曦立刻正色说道:“个如何够?至少得五个。”恬熙先是愣,随後抿嘴笑,说:“都由你!” 所谓“伤筋动骨百天”,之後连三个月,严曦直在养伤。而他养伤期间,直都是恬熙在跟前服侍。甚至是严曦前往勤政殿处理朝政,他都紧紧跟随。两人同进同出,朝夕相处形影不离。恬熙牢牢的霸住严曦,其余妃嫔竟是连近陛下身都做不到了。就连李婉婉,自那天之後,严曦对她也有些不满,对她的态度也冷淡了许。书香门第 第六十六章 发文时间: 4/1 2012 李婉婉沈著脸页页的翻看著手中的彤史。“坤妃、坤妃、坤妃……”连续三个月的记录,全都是满满的坤妃,除此再无二人。整整三个月,严曦只招幸了恬熙。就连与她必须履行“初十五必须与皇後同寝”的皇家规矩,严曦也托称有伤暂缓。既然有伤,为何能临幸恬熙却不能理会她?李婉婉心中又是委屈又是悲愤,突然想起那日凉亭内恬熙略带嘲讽怜悯的眼神和话语:你是後宫之主又如何,真以为陛下是全然信任你吗? 那日之後过去了这麽久,可她仍就是闭眼便可以想起当时恬熙的表情声音语气。遍遍的回忆让记忆在脑子里越发清晰,头脑永远像是被狠狠打过般晕涨闷痛。李婉婉越发心浮气躁,终於忍受不住将手里的彤史狠狠的甩了出去。 在场众人皆是大吃惊,顿时噤若寒蝉。馨嫔越众而出,小心的蹲下身子将地上的彤史捡起翻了翻。李婉婉冷冷的说:“不用看了,除了他没有别人了。”所有人都脸色极难看。早有心机浅的愤愤道:“这坤妃也太不知足了,天天缠著陛下不放,难道他真要横霸後宫不成?”馨嫔看了看李婉婉,试探道:“娘娘,那坤妃此举已经是对咱们所有人的挑衅,您身为皇後,难道就忍心看著我们备受他的羞辱吗?”其余人等立刻附和道:“还请皇後娘娘为我们做主!”李婉婉本来便心浮气躁,此刻被她们激是烦闷,她恼火的说了声:“行了,本宫自有打算!”大家还要说,李婉婉已经烦躁的让她们都退下了。 诸人回宫之後,却都收到了承欢殿的请柬。展开看,原来是坤妃恬熙有意在承欢殿召开次赏兰会,邀请她们前来参加。请柬还特地写明这次赏兰会不拘泥於礼节,各人皆可随性。话说的是好,可因为宿怨前仇,哪个愿意去赏脸参加。再加上所有人都打听到皇後已经直接回绝掉了,而且陛下也不会出席,是有了底气纷纷托词不去。於是等到赏兰会那天,竟然只有孙夫人带著皇长子和自己宫中的几位妃嫔赏脸前来。看见这个尴尬场面自己先忐忑起来,略坐了坐便告辞了。承欢殿千盆君子兰任是开得优美清雅,却只能冷对门庭无人问了。 那日严曦过去承欢殿,便感觉殿中气氛有些沈闷。他也没见著恬熙如往常样笑迎,便有些奇怪,问轻雯:“你家娘娘呢?”轻雯叹了口气,告诉了他,随後跟他说:“娘娘今日算是受了委屈,他若是有什麽应对不妥,还请陛下海涵下。娘娘他…唉!”她连连叹气,严曦听便明白了,问:“是不是今日的赏兰会出了岔子?”轻雯脸愤然的说:“不是出了岔子,是根本就没有办成。”她继续说道:“娘娘诚意发帖邀请结果她们个个都托故不来。皇後娘娘便算了,她诸事缠身。可其他人莫非也有天大的事要忙?孙夫人倒是来了,可她面对这种冷场又能怎麽办?奴婢早就劝娘娘别请,她们因为您对我们娘娘偏爱了些已经满腹牢骚,可娘娘偏偏不听。平白自讨了些没趣,个人闷著伤心,真是!” 她愤愤不平的诉苦,严曦的脸色也越来越阴沈。待她说完,严曦便转身去找恬熙。恬熙正人闷坐在砌玉阁里,严曦过去时,就瞧见他呆呆的看著角落,神色寂寥落寞。严曦走到他身边坐下,恬熙身体动,如梦方醒的扭头看著他,笑著说:“什麽时候回来的,也不让人宣报声,吓了我跳。”严曦笑,说:“朕来这里,何时需要宣报了?别没事搞得如此拘谨,都不像夫妻了。” 恬熙笑笑,严曦又问:“今日的赏兰会办的如何啊?”恬熙的笑容有稍稍的凝滞,随後又若无其事的问道:“她们都告诉你了?”严曦点头,恬熙微微笑,说:“我并不在乎,她们嫉恨我排挤我,不过是因为我独占了你所有的宠爱。可若要我把你拱手让给别人,我是绝不甘愿的。所以,就让她们嫉恨去吧。”他看了看严曦,乖顺的靠在他怀里,静静的说:“我现在只要你,除此之外什麽都不求了。”严曦笑了,温柔的拥著他。 两人静静依偎了好会,恬熙突然说道:“行了,坐了这麽久我也乏了。我们出去走走散散步吧。”严曦自然不会有异议,两人携手出了承欢殿,往西苑去了。路上只见沿途景色已有了初冬的肃杀之气,可也流露出种冷峻之美。恬熙牵著严曦的手,看起来兴致颇高。两人路走路闲聊,倒也自在。 路过蹴鞠园的时候,他们听见里面传来阵女子欢笑拍掌的声音。两人皆是愣,恬熙看了看园门,淡淡说道:“估计是几个宫女正在里面玩耍呢,走吧!”严曦的神色却有些不虞,他把将恬熙拉回来,对他笑道:“听著里面很热闹,我们也去瞧瞧吧。”恬熙微微怔愣了下,随後叹息道:“算了!”严曦摇头,说道:“你虽不在意,但是朕却心疼。朕真心疼你爱你那是朕的心意。她们本该安分守己遵守妇道,怎敢妒恨排挤与你?如果不给个教训,她们日後还不知得嚣张成什麽样子。” 话说完,他不顾恬熙的阻拦,拉著他起入园。恬熙满脸无奈的跟著他进去了。等到走近了看,首先就瞧见了李婉婉在主台上拍手叫好。再瞧,除了孙夫人不在,其余宫中妃嫔大概来了大半。众女本正兴高采烈,眼瞧见他们过来,都是变了脸色。忙齐齐跪下口称道:“臣妾拜见陛下!”李婉婉稳了稳神,也不紧不慢的起身,对严曦屈腿施了万福。严曦神色阴沈,对她们说:“怎麽,你们只知道向朕行礼,就不用理会坤妃了吗?”那些妃嫔们忙又道:“臣妾参见坤妃娘娘!” 恬熙正看著李婉婉,见她们如此也并不理会。倒是李婉婉开口了:“陛下今日怎麽有兴致来这蹴鞠园了?”严曦冷冷笑。说:“朕本来打算早点结束政务,去承欢殿与众爱妃同赏兰花,却不料赏兰会早早结束,让朕扑了个空。朕便带著坤妃同散散心。不想在这里瞧见了众爱妃。原来你们对蹴鞠的兴致高於赏兰会呢。也好,也好!” 他连说了两个也好,只听得底下人大气都不敢喘口。李婉婉倒是很镇定,她淡淡的说:“姐妹们宫中寂寞无聊,精神无以疏散。臣妾便带著她们来动动,提提精神。”严曦点点头,说:“皇後说得很好,朕知道朕独宠坤妃,让你们都心怀不满,怨气横生了。若不适当抒发下,天知道你们会生何事端,是吗?”底下众妃嫔吓得脸色都变了,忙连连说道:“臣妾并不敢!” 恬熙在旁忙打圆场说道:“陛下好好地怎麽吓唬起人来了?”随後他含笑对地上跪著瑟瑟发抖的妃嫔们说:“别怕,陛下逗你们的呢。”随後他对严曦说:“地上石凉,跪著伤身子。快让他们起来吧。”严曦看了看他,见他神色恳切,也只有叹了口气,说道:“罢了,都起来吧。” 众妃嫔如蒙大赦,忙战战兢兢的起身。李婉婉冷眼旁观,这时突然冷笑声。严曦注意到了,便问道:“皇後笑什麽?”李婉婉笑著说:“臣妾是觉得坤妃方才的行径好生贤德,倒是比臣妾这个皇後显得端庄大方母仪天下了些。”恬熙听她这麽说,脸色阵红阵白。忙笑著说:“刚说完陛下,怎麽皇後也跟著乱开玩笑了。真是……”严曦拉了拉他,笑著说:“胡说,皇後这可没有开玩笑,朕也是如此认为的呢。” 这话出,恬熙跟李婉婉的表情都凝固了。李婉婉嘴唇颤抖著往前走了两步,颤声道:“陛下……”,严曦不看她,偏头对恬熙说道:“走吧,出来走了这麽久朕也累了。回去休息吧。”恬熙不放心的看著李婉婉,又看了看严曦,并不情愿迈步。在严曦的连声催促下,才不得不三步回头的走了。而李婉婉,直屹立在原处。看著两人的背影,严曦直没有回头看她。她也直如根枯死的柳树般呆立著。 恬熙在回去的路上埋怨道:“当著那麽人面,你何苦要给婉婉没脸?今日之事後,你让她如何在宫中众人面前立威?”严曦还有些气愤的说:“今日朕正是要刻意杀杀她的骄纵之气。先前她已经不是次两次如此针对你,朕早就想给她个教训,偏你总拦著,把她惯得越来越过分了。今日再不管教,日後还不定她要做什麽呢。”恬熙叹息,说道:“你再怎麽不满,念著她敢於为你当熊而立,你也不该太苛责她啊。”提起这事,严曦的神色也缓了下来。他停了停说:“朕也并不是不感动,可是感动与爱,本身不可混淆而谈。”他看了看恬熙,也叹道:“朕也知道她心中不甘委屈,可朕爱得是你。当初立後,其实朕心里想得也是你。只可惜……”他话没说出口,恬熙脸感动的说:“别说了,你对我的心意,我自然知晓。其余的,我也不计较了,你也别耿耿於怀,好吗?”严曦也笑了。握著他的手,郑重说道:“朕此生,只爱你人!”恬熙闻言低头,甜蜜笑。 而经此次,所有人都看清楚了。坤妃稍稍动动手腕,皇後便败涂地。任她执掌凤印又如何?谁掌握了皇帝,谁才是赢家。无数人都开始转动心思,宫中的风向起了微妙的变化。书香门第 作家的话: 这个月就要跟抚玉说再见了,哎呀,还真有些舍不得~~ 第六十七章 发文时间: 4/3 2012 恬熙脚步轻盈的走入凤仪宫,惊异的发现殿内居然只有李婉婉和她的贴身心腹金珠两人。他有些奇怪的看著李婉婉,顿在大殿门口狐疑不定。李婉婉遥遥看著他,苍白的脸上突兀的笑,说道:“进来吧,放心,殿後没有安排杀手,不会害了你性命的。”恬熙略微沈思了会,淡淡笑,说:“你自然不会如此笨,就算你恨我也得想想沣儿的前程啊。”提起自己的孩子,李婉婉的神色缓,天然的慈爱油然升起在眼神里。恬熙心中笃定,神态自若的踏入殿中。 在李婉婉面前定脚步,恬熙淡淡的问道:“皇後找我来,可有什麽吩咐?”李婉婉盯著他看了会儿,恬熙若无其事,面带得体的微笑的回看著她。李婉婉沈默了半晌,缓缓说道:“这次,你赢了。”恬熙表情似乎有些意外,他奇怪的说:“什麽?”李婉婉几分自嘲的笑,说:“现在宫里宫外都知道,陛下为了你怪罪於我。坤妃,你说的没错,在你面前,我没有胜机。”她苦涩笑,恬熙意外而吃惊的看著她,说:“你在说什麽啊?” 李婉婉见他并不承认,便看著他继续说道:“何必做出这样意外的表情来呢?你心里早就清楚,我在你面前毫无威胁。那日我所说的切话,在你眼里恐怕都是个笑话吧。呵呵!”她的笑容依旧泛著苦涩,略停了停继续说道:“是我太天真了,现在我认输!” 她终於开口承认自己的失败,这却让恬熙满腹疑窦。他困惑的说:“皇後,您今天是怎麽了?怎麽尽说些不著边际的话让我不知如何回答?”李婉婉看著他,突然冷笑道:“这个时候你还需要掩饰些什麽呢?其实开始我就该明白了,我没有胜算。最关键的原因在於陛下!”“陛下?”恬熙奇怪的重复了遍,李婉婉继续说道:“你能赢,是因为陛下在你的掌握之中。而你能胜过我控制住陛下,原因不过是我爱他,而你却不爱。”恬熙的脸色变,不说话了。李婉婉打量著他的神情,微微笑继续说:“说中了是吗?我爱他,所以我不忍心欺瞒哄骗玩弄於他,而你呢?你心里没有他,自然利用起他来毫不手软。先前的避孕也是,你明知道陛下有麽渴望你为他生个孩子,可你依然选择了避孕……” “胡说!”恬熙断然喝止了她,恼怒的驳斥道:“我与他的感情,你怎麽会知道?”“我怎麽会不知道。”李婉婉断然接道:“因为我爱他,所以我很清楚爱他的人会是什麽样的,会心为他著想,会期盼为他生儿育女,会为了他连命都可以不要。这些我都做得到,可你行吗?哪怕是在现在,你依然选择利用他欺骗他,你对得起他在猎场上的奋力相救吗?”说到这里,她的声调已经变得很高,情绪也激动起来。而恬熙,反而沈默了。 李婉婉口气说完席话,因为激动不得不停下来平允气息。两人间,顿时陷入了沈默。许久,恬熙才叹了口气,缓缓开口道:“婉婉,我知道,我终究是欠了你。”李婉婉愤然回答道:“你不是欠了我,你欠了陛下。他那样的爱你,你怎麽忍心辜负?”恬熙摇摇头,继续说道:“爱~!”他也苦笑了声,抬起头来看著李婉婉,说:“我都四十的人了,我所经历的,比你的年纪还要长,还谈什麽爱呢?”李婉婉愣,恬熙继续说道:“你知道我的过去,经历过这切,我的心已经很累了。我无力再去想什麽爱不爱的,我所要的,只是抓住眼前的幸福。而这些,都是陛下给我的。” “你说什麽?”李婉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脱口而出道。恬熙这时候脸上居然有了几分腼腆:“在早几年,我以为我已经绝了幸福的可能,剩下的日子不过是苟延残喘。可陛下…陛下他来到了我身边,驱走了我的绝望,让我又有了活下去的期待和勇气。只要被他爱著,我又有了久违的幸福的感觉。婉婉…我没办法婉婉,请你原谅。我已经失去过次幸福,我不敢在失去第二次,我离不开他,否则,我会死的!” 不对,不对!李婉婉开始陷入狂乱,这不是他的心 分节阅读82 欲望文 分节阅读83 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分节阅读83 里话,他在撒谎!她於是愤怒尖叫道:“你撒谎!”恬熙干脆走上前,不顾金珠的阻拦和她的抗拒,拉住她的手,恳切的说:“我知道我伤害了你,我知道你苦,婉婉。所以你训熊在猎场上伤我也无所谓,面对你所有的报复,我都可以心甘情愿的承受下来。但我只求这样做真的能让你好过些,因为这样我才能好过些。可是只有点,我不能没有陛下的爱,除此之外,你让我做什麽都可以,好吗?” 他这番话说得如此情深意切,可李婉婉已经被刺激得开始狂乱起来,她愤怒的尖叫著,怒骂道:“骗子,骗子!你是个骗子!”她愤然中眼瞥见恬熙纤细修长的脖颈,无穷的恨意让她瞬间掐住了恬熙的脖颈,怒骂道:“贱人,住口!” 恬熙防不胜防被她掐住了脖子,旁金珠吓了跳,忙上前去拉,喊道:“娘娘您别激动,快松手!”李婉婉哪里听得见,死死的掐住恬熙不放。盛怒之下她的力气极大,恬熙挣不脱被她掐得渐渐窒息。就在这时候,双手从旁伸过,狠狠的钳住李婉婉的手腕施力。李婉婉吃痛手松,让恬熙逃过劫。再看,原来不知什麽时候严曦出现在殿中。 他急切的抱住喘息咳嗽不已的恬熙,关怀的问道:“如何,还能说话吗?”恬熙咳得眼泪都出来了,却意外的看著他,嘶哑的喊了声:“陛下?……”眼里充满了疑惑。严曦明白了他的意思,自己主动说道:“皇後请朕过来,说是要向朕揭露个事实,非让朕回避在殿後。想不到,她要让朕知道的,就是这个。”他停了停,再看看李婉婉。她似乎已经清醒过来,正呆呆的看著这边。 严曦冷冷的盯著她,眼里的嫌恶显而易见。他继续说道:“幸好朕在,否则爱妻今日就要香消玉殒了。”这话向鞭子样抽向了李婉婉,她单薄纤瘦的身躯猛地抖。严曦不愿再看她,伸手将恬熙抱起来,径直出去了。李婉婉突然泪流满面,在後面哀切的唤道:“陛下!”严曦停住了脚步,言辞寒冷的说:“今日之事,朕不会张扬。但不是为你,而是不想整个大魏皇室蒙羞。但你自己好自为之!”说完,抱紧了恬熙,头也不回的走了。李婉婉绝望的看著他们的背影,却眼瞧见恬熙勾著严曦的脖子,在严曦看不见的角度,对她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回了承欢殿,严曦忙吩咐请太医前来整治。太医前来查看了恬熙的伤势,又为他诊脉。面露喜色的对两人恭手道:“微臣恭喜陛下娘娘,娘娘已有两月喜脉了。”两人皆是振,严曦又惊又喜的问:“真的?”太医点头,说:“千真万确,娘娘的喜脉明显,微臣绝不会号错。”严曦大喜,忙吩咐有赏,连承欢殿带太医院上下,都大大的打上了番。承欢殿诸宫人,自然前来谢恩。严曦喜上眉梢的受了,倒是没注意到旁的恬熙反应平静得。 等到稍稍恢复了冷静,严曦怜爱的看著恬熙,开口道:“方才,朕……”恬熙的脸色还有几分苍白,他微微笑,轻轻的掩住了严曦的口,说:“别说,我信你!”严曦也笑了,握住他的手连连亲吻,许诺道:“放心,朕许你生幸福!”恬熙闻言低头羞涩笑,转而又有几分忧虑的说:“现如今我有了身孕,可合适的孩子生母还未有人选呢。”严曦倒是不以为意,说:“不怕,这宫中无子妃嫔众,要选也不难。”恬熙摇头,说:“不成,养孩子是件大事。我定要选个可靠人选。”严曦自然是顺他的,说:“那好,你自己慢慢挑,选好了来告诉朕便是。”恬熙笑,又想起事,幽幽说道:“婉婉…你别怪她,她心里的苦,不比我少。”严曦听了眉头紧锁,随後又看著恬熙恳求的目光,心头软,说:“你说什麽,朕答应便是!” 两人又絮叨了些家常话,因还惦记著国事未处理,严曦便先走了。剩下恬熙人在砌玉阁中与轻雯相伴。轻雯便掩袖笑,说:“皇後真是自作聪明,想在娘娘面前玩弄花招,反而被娘娘识破将计就计了。真是搬著石头砸自己脚。”恬熙微微笑,说:“当初怜她单纯,不欲教她手段心术。今日反倒是阴错阳差的让本宫行事顺利了许。只是这丫头也著实傻了些,居然想出这麽笨拙的圈套来指望本宫钻。”轻雯也笑道:“所以娘娘眼便识破了。”恬熙悠悠说道:“任何个聪明的人都知道:不要在自己不放心的地方,面对自己不放心的人,放心的说话!皇後她,终究是被激怒,病急乱投医了。” 隔日,便是按照规矩帝後必须同房的日子。可陛下毫不犹豫的宣旨让皇後闭门思过。理由是皇後御前失仪,触怒了陛下。借此也避免了与皇後同房,但是什麽时候结束思过期,他没有说。於是,所有人都知道皇後彻底的失宠了。书香门第 第六十八章 发文时间: 4/6 2012 不知什麽时候下起了秋雨,淅淅沥沥的声音将恬熙迷迷糊糊的吵醒了。他懒得睁眼,懒散的躺在床上,躲在温暖的被窝里,听著砌玉阁外的雨声,偶尔的鸟鸣,殿内宫女们的行走、交谈,每项都让这个晚秋午後格外的惬意。他紧闭著眼,嗅著空气里淡淡的水汽。然後,阵清风拂面,不用睁眼他也知道有人掀开帐子进来了。只手搁在他额前,试了试体温。然後转到脖颈处摸了摸,停了停又伸向被褥中的身体。 恬熙这次又是丝不挂的,自然是让人摸到个光溜溜的身体。他仍旧闭著装睡,那只手却在他身体上摸索了会,直接在小腹上挠起痒来。那处可是他最敏感的地方之,恬熙扛不住扑哧下笑了起来,然後睁开眼说:“病著呢,还不让我安生下。”严炅笑著在床边坐下,为他细心的拂去额前的碎发,说:“明明醒著就别闷著不动了,披件衣裳坐起来玩耍也好,还是干脆下床走走也好。要是躺著精神也会倦怠的。” 他絮絮安排,恬熙却笑嘻嘻的拥被懒懒翻个身趴在床上,说:“不,这样很好。我就喜欢这样懒懒的。”严炅无奈的笑笑,正好宫女们送上汤药,严炅便推了推他,说:“起来吧,先把药喝了。”听说要喝药恬熙便不干了,他晃晃肩膀想把严炅的手甩开,闷闷的说:“我都好了,还吃什麽药啊,不用吃了。”严炅却不答应了:“你昨日才退烧,怎麽能断了药呢?快起来喝了,免得病情复发就不好了。” 他说了几次,恬熙都不愿意动。严炅也烦了,干脆将他连人带被子的起抱著坐起来。然後扶著他身体,手接过药匙,柔声说:“张嘴!”恬熙闻到药味便不喜,不愿意喝。可药匙已经送到嘴边,躲是躲不过了,只好不情不愿的张嘴吞掉。药入口,便觉得嘴里充满了怪异的苦味,恬熙皱著五官,叹了声:“苦啊~”。严炅瞧他这样也觉得有趣,喂他喝药便有劲了。那药匙小巧,喂入嘴的药汁也量少,喝的他满嘴苦味。恬熙受不了了,干脆直接伸手出去,对那宫女说:“把药给本宫。” 那宫女楞了楞将药盏递给他,恬熙接过豪爽的饮而尽。严炅在旁含笑瞧著,见他真将药喝完了就笑话他说:“老牛饮水都没你豪爽!”恬熙白了他眼。严炅笑著摇头唤人前来伺候漱口。恬熙苦著脸连漱口了三四次,这才含著个蜜饯懒懒的靠在严炅怀里。 严炅厮摩著他耳鬓,看他锁骨露出,便将被褥往上提了提小心遮住。然後说:“怎麽又不肯老实穿上寝衣再睡?”恬熙嗯了声,懒洋洋的说:“不喜欢,躺在被窝里就像被绑著样,翻个身都不自在。”严炅叹息,说:“平常想如何也就罢了,现在你在生病,怎麽也还如此任性?不穿衣服要是再著凉可如何是好,且出了汗也不好处理了。都这麽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似的,也不怕晓晓他们笑话。” 恬熙笑嘻嘻的说:“晓晓他们才瞧不见我这样呢。”他裹著被子,像个蚕样在严炅怀里拱呀拱的,严炅只好双手将他扶著免得他控制不住掉下床去了。恬熙用脑袋在他下巴处顶了顶,说:“给我讲故事吧!”严炅便说:“朕不会!”恬熙不肯罢休,说:“没关系,我有书呢,你念给我听啊!”说著催轻雯去拿了本书册过来。严炅接过来看,不过是本市井小说。他翻了翻内容,皱著眉说:“这是哪里来的无聊东西。”恬熙才不管无不无聊,非让他念。严炅只好抱著他让宫女举著书册,用种坚硬沈稳的音调,念著个才子佳人攀龙附凤的无聊小说。 念了半严炅不行了,先笑了出来,说:“都是些什麽乱七八糟的玩意。这太守之女自然该是大宅深闺里养著,出门也该是嬷嬷婢女的围圈。哪怕是住在庵里,也当是里里外外清干净让妇人守著的,怎麽如何那穷酸秀才就进去了呢?怎麽就让他捡著小姐的手绢了,小姐的丫鬟们都是死的吗?还有怎麽让小姐独自出门去私会情郎,那些丫鬟都真不要命了?尽是扯谎的东西,不过是些穷酸意淫富贵人家的下作东西,你怎麽还看得下去?”恬熙笑出声来,说:“闲著当笑话看挺好的,快往下念啊。” 他连连催促,严炅只好继续往下念。其实他的念书非常好听,语调低沈有力声音中气十足。那轻浮世俗的词句经他念,竟然都有了点扣人心弦的感觉。恬熙听著听著,就恍然想起每次两人燕好时,严炅偶尔发出的喘息。次数不,但每次其实让恬熙脸红心热亢奋不已。此刻听他念书,特别是念到男女主人公私下相通的情节,顿时起了兴致,无比想再听次严炅的呻吟。 他抬抬眼,正好对著严炅的喉结,看它在严炅的朗朗声中上下滑动,恬熙心念动,对著它连连吹气。严炅似乎点反应都没有,恬熙却并不气馁。他接连动作,终於严炅停下了念书的声音,低头看他:“做什麽?”恬熙咬著唇火辣辣的看著他:“我摸摸你啊!”严炅锁著眉将他的手从自己大腿内侧拉开塞回被褥中,训道:“都病了好几天了,还不消停点。”恬熙嬉皮笑脸的说:“我想你嘛!”说著又硬往严炅身上蹭,严炅也急了,将他干脆按倒在床上。笑著恨道:“最怕你病,病就是比平日里十倍的刁钻任性!”恬熙直勾勾的瞧著他,并不说话,确实缓缓的将被褥褪下,露出雪白的胸膛。刚刚的嬉闹无意中挤压了几下胸部,蕴藉著充沛乳汁的玉乳禁不起流了些出来。此刻严炅便亲眼瞧见那粉红乳尖处还挂著几点乳白汁水。 严炅的眼神暗,喉头有些发紧的说:“别闹,你还未康复呢!”恬熙嘻嘻笑著也压低了声音,刻意暗哑而煽情的说:“好人,摸摸我吧!”严炅的表情变化精彩,他最後咬牙说道:“都烧了三四天了,还不能让你消停点。矜持些吧!”恬熙坏坏笑,突然翻身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吹气说道:“我不要矜持,我要你狠狠的操我!” 严炅仿佛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後动作敏捷的跳上了床。身後宫人晓事赶紧放下锦帐。严炅将恬熙抱在怀里咬牙骂了句:“小妖精,再病朕就不管了!”恬熙其实压根没恢复力气,纯粹是色欲熏心撑著。此刻也还耍嘴皮子说道:“你只管操我,自然有太医照料著我的病呢。”严炅被他气的发笑,嘀咕著不知说了什麽,终究是俯身吻了下去…… 再度睁开眼,轻雯正俯身查看呢。恬熙眨眨眼,瞧瞧她问:“什麽时辰了?”轻雯含笑答了,说:“娘娘可以起来走走了,太医说过,适量的走动对稳固胎气也是很有必要的。”恬熙嗯了声,任宫女们将自己扶起,穿鞋。轻雯在旁笑道:“刚刚看娘娘睡颜,似乎正在做个好梦。”恬熙微微笑,说:“不太记得了”。他并不想说出来,轻雯自然不会去追问。其实那之後也不是件光彩事。严炅兴致正猛的时候,他却不争气的晕了。也是,连烧了三天力气早就被掏空。全靠著股子心气撑著,也只能心有余而力不足。最後他怏怏的躺著恢复元气,严炅脸色难看的旁守著。为了惩罚,还逼著他喝药不给蜜饯吃。 恬熙微微偏著头,脸怀念的笑起来了。看到周围人略带诧异的目光,他收回笑容。换装的时候,他低声吩咐道:“去,将孙夫人请来,就说本宫想瞧瞧皇长子了。”轻雯答应著差人去了,许久孙夫人果然带著皇长子过来了。恬熙含笑招呼他们坐下,并招皇长子严菁过来。牵著他的手细细问他长得有高了有重了?还问他想吃什麽玩什麽?严菁小小年纪,回答的恭敬得体极有礼数。恬熙很满意,吩咐轻雯带著人陪他出去玩。然後含笑对孙夫人说:“你把他教得很好。” 孙夫人受宠若惊的谦虚了两句,随後又有几分叹息的说:“臣妾有了菁儿,又得娘娘番维护,此生也有靠了。只可怜当年与臣妾同时的曹嫔,她就……”她话说了半悔悟过来,忙掩饰笑道:“臣妾又犯了昏了,娘娘恕罪。”恬熙倒是不以为意,含笑说道:“你倒是很讲情义。”孙夫人叹道:并非臣妾刻意在娘娘面前卖弄,但是臣妾也是想请娘娘能像对待臣妾样垂怜番曹嫔,她毕竟与臣妾同被选中伺候陛下。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她若过的尴尬,臣妾心中也并不好受。”恬熙有些意外,想想也就明白了。 曹嫔出身跟孙夫人样,同样是当初被选来教会严曦通晓男女之事的,自然出身不高,且也并非容貌才情出类拔萃。这样样样不出众的人在严曦眼里不受重视自然是平常了。她比不得孙夫人还有诞下皇长子之功,又没有母家帮衬,虽然身受嫔位却早已失宠,在这逢高踩低的後宫中自然是举步维艰。恬熙沈吟了番,淡淡笑,说:“去,将曹嫔请来。”曹嫔过来後,恬熙与她温言细谈,然後冷眼旁观她为人举止处世。发现她其实为人敦厚老实不懂逢迎,并非奸猾之辈,心中便有了计较。书香门第 作家的话: 就快要完结了 现在求长评应该不算过分吧~~~ 求~~~~~~ 第六十九章 发文时间: 4/9 2012 晚上严曦过来,恬熙便告诉他自己已经选中了孩子未来母亲的人选。严曦听是曹嫔,首先就皱起眉来:“曹嫔出身不高,且头脑迂钝,除了性格安静和顺便再无可称道之处,你怎麽想到她来了?”恬熙不以为然的说:“这是给孩子选个母亲,心思单纯能爱护孩子才是首要。又不是给他选师傅,何必要那聪慧强势的?依我说,真找个过於聪明懂事的还不好,你能担保她会心待孩子好而不是利用孩子?人心隔肚皮,还不如找个眼便知底的好把握些。”严曦仍旧不同意,说:“可若母亲迂钝,孩子能开窍的可能性也小,将来难堪大任。朕就算是想给他个锦绣前程也难啊。” 恬熙听他这意思,却是有意要将自己孩子立储。他心中惊,忙问:“夫君,难道你想要立咱们的孩子为太子?”严曦温柔的看著他,说:“也并不是说定会是他。倘若他不适合,朕也不能拿江山社稷来开玩笑。只是朕会大力栽培他,若他真是可造之材。那就算是立他为太子,也无可厚非。”恬熙慌了,忙说:“不可,本朝可向是以嫡子为先的啊。”是啊,先论嫡庶,再论长幼,大魏从先祖到开国至今,直延续的是这个祖制。就连严曦自己,也是以皇嫡长子至尊确保太子之位无人动摇的。 见他真的惊慌起来,严曦含笑将他拉入怀中,说:“别怕,朕不是说过了,必将给咱们孩子个锦绣前程。”恬熙摇头,说:“不,夫君,我点都不愿意我们的孩子做什麽储君。这副担子太重了,我宁可他就做个富贵闲人就够了。”严曦便问道:“倘若我们的孩子真是帝王之才,难道爱妻你忍心让他闲置?”恬熙摇头,说:“帝王之才又如何?你已经为我三番四次的破例,倘若再为我坏了大魏代代传下来的礼法,我实在是於心难安。夫君,我求你,别这样安排我们孩子的未来了好吗?我不求他君临天下,只想他做个幸福快乐的王爷。求你了。”他将头搁在严曦肩上苦苦哀求,终於让严曦叹息声,暂时答应道:“好吧,朕只能答应你,日後他若不合适,朕也不愿强逼。”恬熙听了,暂时松了口气,软软说道:“谢夫君!” 严曦便笑了笑,手按向他小腹,问道:“今日宝宝可有动静?”恬熙取笑说:“还早著呢,哪那麽快?都是五六个孩子的父亲了,怎麽还不知道啊?”严曦也有几分不好意思的笑著说:“朕太著急了。”他搂著恬熙,满怀期盼的说:“朕现在就等著他快点出生,看看他倾国倾城的母妃,还有他父皇身後的这片锦绣江山。享受他父皇为他准备的切。光是想想,朕就高兴得不得了。” 恬熙靠在他怀里微微笑著,突然感觉到严曦的手开始下移,他忙按住娇嗔道:“陛下,现在还不行呢。”严曦的表情有些悻悻然,他也勉强笑笑说:“是啊!”恬熙便说道:“夫君今晚可去曹嫔那里。”严曦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想了想也就默许了。可他还是舍不得走,便说:“朕再陪陪你!”恬熙抿嘴笑,娇软的说:“好啊!” 两个月後,也就是恬熙怀孕四月後,後宫又传来件孕信,曹嫔有孕两个月。恬熙漫不经心的往殿内鱼缸里撒鱼食,懒懒问道:“可弄清楚了,她并非真的怀孕?”马良安忙说:“娘娘放心,陛下又不会碰她,不过是做个幌子罢了。”恬熙嗯了声,说道:“如此甚好,只是你们也要看紧些。本宫不在乎别的,只是不能再出个李氏了。”他提到的自然是那李氏太後,马良安忙答应著。恬熙便道:“去吧!把那个西凉贡上的玉枕,江南送上的送子观音紫檀云母玳瑁屏风,还有上回陛下赏的箱宝石都给曹嫔送过去,就说恭贺她同孕之喜。” 轻雯忙带著宫女们去将东西都找了出来,由马良安亲自带著送往曹嫔处。会功夫马良安便回来,说:“曹嫔跟著老奴过来,说要向娘娘谢恩。”恬熙正在宫女们伺候下染指甲,听了目光闪动了下,微笑著说:“既如此还不快请她进来。” 马良安忙转出去恭敬的将曹嫔带入。恬熙看她进来,远远的起来含笑道:“曹嫔太客气了。”曹嫔忙走两步上前恭敬下拜:“臣妾特来向娘娘谢恩。”恬熙忙亲自下位拉她起来,含笑道:“不过是些俗物,哪就值得你行如此大礼了。”曹嫔摇摇头,说:“臣妾不是为娘娘的礼物,而是为娘娘竟愿意选择臣妾做……”恬熙轻轻掩住她的嘴,曹嫔立刻不说了。恬熙含笑道:“曹嫔刚来,都还未坐下呢。”随後拉著她将她送入客座坐下。并扬声道:“还不快上茶。” 宫人们忙捧著茶盏奉上,捧茶的正是轻雯。曹嫔忙又要起来说:“哪里敢烦劳姑姑为我捧茶。”恬熙含笑压住她的肩膀,说道:“你是主,她是仆,这本来就是她的分内事,无需客气。”这时候鸽子含笑端上碟子茯苓糕,说:“这是奴婢刚刚做的,还请娘娘尝尝味道如何。”说著将碟子糕点摆在曹嫔手边。 曹嫔尝了块赞了句,鸽子立刻笑得开心。恬熙在上首瞧著,便笑著说:“鸽子做小点心的手艺,本宫这里谁都比不上。曹嫔喜欢,就让她跟著你去了天天给你做如何?”曹嫔忙推辞说:“既然是娘娘宫中的巧手,臣妾哪里敢独占了去?”恬熙笑著说:“如何不可了?”他再三要求,曹嫔也再三推辞不敢收。恬熙便索性笑著说:“既如此,便让她忙些,每日里也把你那份也做了。到时候本宫便再差人给你送过去便是了。”曹嫔见他如此盛情若再推脱反而不好了,便千恩万谢的承应下了。 鸽子笑吟吟的在边,瞧著他们两人颇为热络的说了好会话。瞧著恬熙把有关怀孕的事宜絮絮叨叨的说了好会儿,曹嫔却是呆呆的只会应和,她心里便犯了嘀咕。会儿之後,恬熙转头看著她,温言吩咐道:“鸽子,赶快去现做些你的拿手糕点来,让曹嫔尝尝哪些和她口味,以後也知道该怎麽吩咐你了。”鸽子答应声忙下去了。来到承欢殿厨房,鸽子边准备边心里思索著。曹嫔跟坤妃之间有些奇怪而微妙的东西,这些她都看在眼里。问题是,到底是什麽这麽微妙呢。感觉曹嫔的样子不像个初有孕的妃嫔,而且她刚来的时候对坤妃那说到了半的话是什麽?这其中值得琢磨的事情太,鸽子想来想去也想不出的头绪来,唯有先暂时暗暗观察了。 几天後,趁著夜色掩护,鸽子又偷偷的跑出承欢殿。她不知道的是,早有人将她的举动盯梢了。她前脚走,後脚就有人报给轻雯知晓。轻雯去回禀了恬熙,恬熙正卸妆呢。闻言也只是轻轻的嗯了声,并不动气。轻雯上前,边为他卸去簪环边缓缓问道:“娘娘既然已经可以 分节阅读83 欲望文 分节阅读84 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分节阅读84 肯定是她,可该如何处置?”恬熙神色不变看著镜子缓缓说道:“不怎麽办,既然已经确认是她,留著比除掉有用。” 轻雯答应了,恬熙完全卸了妆,便在众侍女的陪同下去了浴室。褪下衣裳被扶著下了浴池,躺在温热水中,他忍不住舒服的发出声喟叹。边轻雯拿著桂花胰子为他轻轻打上,然後小声说道:“娘娘,奴婢还有事不得不说。”恬熙嗯的问了声,轻雯便说道:“您与皇後如今已经是彻底的决裂再无回转余地。现如今她虽彻底被您压制,可有项却是她翻身的利器。”恬熙向後仰倒在池沿,旁宫女忙送上个玉枕。恬熙眯著眼,淡淡说道:“你说的是沣儿吧。”轻雯只说了句:“娘娘明鉴,他…可是太子的不二人选啊!” 恬熙没有回应,只是闭著眼不说话。轻雯便继续说道:“奴婢知道娘娘心软,只是这种事不是您留步余地,他们就也退步的。朝堂後宫之事瞬息万变,眼前虽局势有利於娘娘,若是稍有不慎便是满盘皆输啊!”恬熙仍旧不睁眼,淡淡的吩咐了句:“你们都退下吧!”环绕在浴池旁伺候的宫女们低低应了声,齐齐退了出去。恬熙才缓缓说道:“本宫何尝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只是若要如此,上策便是除去李婉婉之後位。可废後毕竟兹事体大,稍有不慎反而容易让本宫陷入众矢之的。下策,便是让李婉婉失了沣儿这个依仗……”他停了停,叹口气说:“可,沣儿毕竟是无辜的!本宫也曾欢欢喜喜的抱过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如此了。”轻雯心中担忧,便说:“可娘娘……”恬熙抬手制止了她继续往下说,睁开眼,随手拿起池中朵百合。 那百合原是去年收集的干花,此刻浸在水中,稍稍恢复了些昔日的风姿。恬熙双手捧著百合,心中暗暗思量道:但是,倘若万不得已,要除去你我也不会有任何犹豫,婉婉! 突然帐外几声响动,然後帐帘掀开,严曦笑著走进来说:“外面著群人,你们主仆两人倒躲在这里说什麽悄悄话。在说什麽,也说给朕听听。”两人忙收住话头,恬熙含笑道:“哪里有说什麽悄悄话,不过是今日我不想她们瞧著我挺著肚子的样子。”群宫女上前为严曦宽去衣衫,也伺候他步入浴池。严曦将恬熙揽住,与他并肩靠在池壁。手掌按在恬熙小腹处,温柔的问:“孩子今天还乖吗?”恬熙含笑道:“可乖了,除了偶尔翻个身就没什麽动静了。将来必定是个斯文懂礼的皇子。”严曦也欣慰慈爱的笑了,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严曦便问道:“其实朕直以来都很好奇,如何你们青丘族便会如此与众不同,且还能诞出爱妻这等绝世尤物。听说你们祖先是九尾妖狐,可真是有此事吗?”书香门第 第七十章 发文时间: 4/11 2012 新时间: 04/12 2012 严曦也欣慰慈爱的笑了,两人依偎在起又说了几句闲话。严曦的手直在他胸前流连。或许是有孕在身的缘故,平日里饱满的双乳愈发丰挺,乳晕的颜色稍稍加深,衬在雪腻乳峰上愈发粉若桃花,妖娆夺目。严曦平日里便偏爱他这双椒乳,见状是喜不自胜,将它们握在掌中肆意亵玩。恬熙放荡的身子最喜挑逗,被他如此玩弄也只倍觉快感。便向後靠在他怀里,在他的撩拨下发出安逸的呻吟。严曦英俊的脸上隐隐透著狎昵。他手掌合,眼看著股乳汁被从掌中椒乳里挤出,尽数融入池水中。严曦嘴角带著饶有趣味的笑容,干脆将那粉嫩的乳尖掐住反复搓碾。嘴里突然问道:“其实朕直以来都很好奇,如何你们青丘族便会如此与众不同,且还能诞出你这等绝世尤物。听说你们祖先是九尾妖狐,可真是有此事吗?”恬熙本正阖目享受,闻言睁开眼微微笑道:“你若说我们青丘的祖先,族里老人确实是说我们的祖先是位九尾妖狐呢。”严曦来了兴致,便问他详细。恬熙略微整理了下思路,便说道:“传说他的名字正叫狐媚。”严曦便问道:“莫非……”。恬熙点点头,说“据说他不但有著绝世的美貌风华,阴阳合雌雄共体,还具有强大的繁衍能力。不知何故他从妖界逃入人间,偶遇到藏避於深山老林的三兄弟。得他们救助,为了报恩同时与他们结合,为他们繁衍後代。他们的後代又彼此结合,代代的繁衍壮大,这才有了青丘族。青丘的圣子被称为狐媚,也正是源於此。” 严曦便有了兴趣,笑说:“这麽说,每代狐媚,其实都是那位九尾妖狐血缘的完全继承人了?”恬熙点头,说:“也可这麽说!”严曦便点头说道:“怪不得爱妻生得如此撩人心扉。可仅仅如此,便可让狐媚被称为青丘圣子吗?”恬熙的神色有些微妙的变化,他说道:“不,青丘圣子还有个责任。便是在种族面临危亡的时候,承担起繁衍下代的责任来。”严曦愣,恬熙镇定的继续说道:“到时候他必须与族中存有的所有人结合,无论男女。他强大的繁衍能力能确保的後代诞生。”严曦愣了愣,脱口问道:“所有?”恬熙嗯了声,淡淡说道:“在我之前两百年前,曾今有位狐媚,与族中三十五名男子结合。仅他人为青丘诞下了三十名後代。”严曦听到这个数字几乎目瞪口呆的重复了遍:“三十个?可你被纳入大魏皇室也才不过繁育了五个。” 恬熙微微颌首,解释道:“青丘族人之间的结合,繁衍的机会大。”严曦听了连连摇头感叹,说天下之大果然无奇不有。恬熙带著浅浅的笑容静静听著。他没有告诉他的是,那位狐媚从十五岁正式成为“狐媚”起,便直处在与人交配繁衍後代中。不断的怀孕分娩怀孕分娩,三十个孩子,是他花了十七年的结果。十七年,从未有刻停息,直他灯尽油枯耗尽气力死去。恬熙在小时候听到这个故事,只觉得这位圣子的伟大。稍大些他便也好奇他是否真的心甘情愿将自己的声贡献在繁育上,他是否也会有不甘心。倘若他也有心爱之人,他是否也会觉得痛苦,因为青丘族奇异的非常忠贞,旦选定爱人便终生不会变心。他却不得拒绝任何人与他交媾。可等他真正成为狐媚,并自己做主将自己献与武帝时,他便明白了:他们不会有任何拒绝的余地,因为总有人要为之牺牲。他们狐媚是最好的人选。上天选择了他们,那麽他们生存目的便在於此。这是狐媚的使命,他们责无旁贷。他们可以牺牲切,包括他们自己。 他并不想让严曦知道这切,於是靠在他怀里,口气如常的问道:“今日夫君要去哪位妃嫔宫中就寝?”耳边传来严曦灼热的气息:“朕今日便不走了!”与此同时握住只乳的手松开没入水中,在水下熟练的捉住他的腿间粉茎。恬熙身体抖,激起周身片浅浅水波。他局促的喘气,然後说道:“轻点。”严曦已经在咬他耳朵:“太医说你的胎气已稳,可以侍寝了。”恬熙局促的答应了声,说道:“你别动的太厉害。”严曦狎昵的笑了,暧昧的在他腰间来回抚摸,道:“爱妻也请莫要将这软腰扭得过於大力了。” 几乎无需要什麽缠绵前戏,半身的池水足够为他们省掉许麻烦。恬熙让双腿在池中浮起,看著水波中时隐时现的长腿,湿润的肌肤上还沾著几片花瓣。身下只手在媚穴中按摩抽插,每次抽出插入都带著温水浸入。也无需久,恬熙便扶著他的胳膊,轻轻的说了声:“进来……夫君!”话音未落,便感觉水中柄肉刃以雷霆之势毫不犹豫的顶入,空虚了数月的身子被下填满,这种感觉让几月疏於情欲的身体也有些来不及适应。他闷哼了几声,严曦忙稍稍停了下来,问道:“怎麽,朕弄疼了你吗?” 恬熙稍稍稳了稳心神,无力的将头向後靠著严曦,软软的说:“不…我很喜欢。夫君,继续吧!”严曦便放下心来,小心的托住他翘臀,下下的向上撞入。恬熙的身体被他撞击的上下浮动,两人周身的水波越来越大。哗啦的水声也遮不住彼此的喘息呻吟,还有间或响起的:“慢些嗯…小心孩子…啊好舒服啊……”没有回应,但是水声会稍稍小些…... 赤裸的身躯在浓香绣被中稍稍翻了个身,被褥稍稍下滑了些露出丝雪肩。严曦忙亲手为他扯起盖上。恬熙微微的睁开眼有几分懵懂的看著他,严曦神色满是温柔体贴的说:“最晚累著你了,再睡会吧!不用急著起来,朕下了朝便来陪你。”恬熙嗯了声,他也确实累了。昨夜後来两人都失控了,严炅固然是精神充沛的连连勃起,连他也是不知疲惫的缠住他尖叫呻吟。值得庆幸的是两人还没有到完全被情欲冲昏头脑的地步,几个回合下来也没有让腹中孩儿有大的动静。只是苦了负责浴室的宫人,不得不用烧好的热水来替代池中渐冷的池水。 阔别日久的房事,激情四溢的交媾,肉欲上的满足总能让人身心舒适,恬熙慵懒的窝在被褥间并不想动。这时候栀香在帐外轻声唤道:“娘娘,太医前来请脉了。”恬熙嗯了声,知道严曦还是惦记著昨晚的疯狂会对腹中胎儿有所影响,便让太医前来诊脉。他懒懒的隔著帐帘伸出只胳膊,栀香亲手将块锦帕盖在他露出的手腕上,太医这才半跪在床前为他请脉。 太医请脉完毕後也说是无碍,便收了手向严曦回话。恬熙便继续躺在被褥中休息。不知又过了久,他听见帐前阵轻微的脚步声,个女声响起:“娘娘,木大师在宫外求见。”书 香 门 第 作家的话: 怒! 那个《春娇与志明》,什麽狗屁玩意 偷情还偷得理直气壮心安理得的!!! 男女主个渣个贱,凑对正好。何苦要分开祸害下杨幂和徐峥??麻烦百年好合断子绝孙吧! 还有黄教主,还人情也该考虑下观众感受啊。就算不考虑观众也该考虑下您自己啊。怀抱著那个布兰达腻歪时你心里呕不呕?呕不呕?? 第七十章 发文时间: 4/12 2012 严灵要见恬熙,那他无论累都不会拒绝的。强撑著还酥软无力的身子,恬熙从被褥中坐起,吩咐道:“快请!”栀香忙扶著他下床,穿衣梳头上妆。哪怕是手脚再麻利,等到他修整完毕出去见严灵,都折腾了个时辰了。 等他在群宫女簇拥下匆匆忙忙的走出去时,便瞧见麻衣僧人静静的端坐在殿上。本来纷乱的脚步突然无声的停止,恬熙感叹的看著他。严灵是侧对著他坐著,侧面轮廓俊秀脱俗,神态沈静安详,微垂的目光带著悲天悯人的气韵。这样个人,存於世又遗於世,尘不染的素色僧袍隔绝了世俗烟火。恬熙有时候觉得,他其实是就是传说中的谪仙,来到这凡间历劫受难,可最终是要将世俗纷扰抛之身後重返仙界。恬熙叹息著,他放轻了脚步,走到严灵身边,唤了声:“大师!” 严灵闻声抬头看了他眼,就这眼让恬熙微微有些诧异。刚刚隔得有些远所以未曾看清,可现在看严灵眉宇间竟有些愁容困扰,神色也有些萎靡,出了什麽事了?恬熙先稳了稳神,笑著对严灵说:“今日并非约好的日子,怎麽大师会突然想起进宫来探望我了?”严灵勉强笑,念了声佛号後说道:“贫僧今日是特来向施主辞行的。”恬熙怔,随後忙问道:“你要走,去哪里?”严灵便说道:“贫僧想要走出方天地四处云游,借此参悟佛理。但是想到身上还有施主您的嘱托,便只好前来告罪。” 恬熙稍稍回了神,忙说道:“大师说哪里话,您先前已经帮了我很大忙了。”回想起将严炎托付给严灵後他的系列变化,恬熙发自肺腑的感激道:“若不是你,怕是炎儿那孩子已经彻底的毁了。是我要感恩於你才是。”他真诚的看著严灵,却敏锐的发现严灵的表情有些微妙,细细琢磨,那种古怪蹊跷甚至可以叫尴尬。恬熙心中的疑窦顿生,他面上不动声色。笑道:“炎儿今日可有与您起进宫?” 严灵的表情加微妙了,他勉强说道:“今日贫僧是人入宫,并未请他随行。还有事想要劳烦施主。”恬熙听著他说,严灵便说道:“贫僧这次云游,并不想弄得人尽皆知,还请施主代为保密。”恬熙点点头表示理解,严灵却又加了句:“严炎施主面前也请施主代为保密。”恬熙这次再也掩饰不住的怔愣了下,问:“难道炎儿并不知道您要云游吗?”严灵的表情加明显了,恬熙甚至觉得那可以叫局促赫然。少年的察言观色让他的直觉快速的给了他个猜测。他心中凛,勉强笑道:“知道了,大师不让我说,我便保密就是。” 他明显看到严灵的表情是松了口气的样子,神色轻松缓和了许。心中的恐慌确实愈演愈烈,他强撑著与严灵寒暄了几句陪坐了会,直到严灵起身告辞将他送出宫去。回身便唤马良安过来,说道:“你去…你去……”去做什麽呢?恬熙突然有些害怕了。将严炎抓进宫来问他,自己所害怕的事情是不是发生了?不,他不敢。慌乱极了,只能直直的瞪著眼前的马良安不说话,又不知道该跟谁商量,只好颓然的叹了口气,说:“没什麽事了,你退下吧。”马良安莫名其妙的退下了。栀香担心的上前问道:“娘娘,您怎麽了?难道有什麽不妥吗?”恬熙摇摇头,下意识的要将这件事掩埋在自己心中。不为他不为严炎,只为严灵。那样个人,怎麽能被平白玷污。而且是被自己玷污?哪怕是做这样的猜想都是在侮辱他。想到这里,恬熙突然又开始羞愧内疚起来。就这样会儿转个心思,他心乱如麻,却只能憋在心里不肯吐露半分。栀香她们见他脸色阴晴不定坐立不安,也不敢问。这样折腾了大半天後,恬熙自己拿定了主意:不管他的猜测是子无须有捕风捉影也好,严炎,不能再留在严灵身边了。於是,趁著严曦过来的机会。他第次开口,为严炎向他讨要个封爵。 严曦有些意外,便说:“难得你开口为别人讨要封爵呢。”他想了想说:“以炎皇叔的年纪也早就过了封爵分府的时候了。朕命人便让人为他拟个好听吉利的封号,再想想将哪里做他的封地。”恬熙听他如此说,便也放了心,说道:“不拘泥哪里,但是要趁早办了才是。”严曦诧异的看著他,笑说:“难得挺立如此说,朕以为你向最偏爱他呢。他若要受封,就必须要前往封地至少三年。你怎麽就突然舍得了?”恬熙哪里能跟他说心中的担忧,便笑著说道:“我是觉得他那麽大了,老这麽游手好闲的不行,也该成家立业了。我若将他的前程定好了,也能安心的心等待腹中的小皇子出生了。”严曦见他如此说,自然是满口应下了。 且说严灵这日将事情向恬熙交代完毕,也觉得心头放下千钧大石。早早的便睡下了,可睡到半夜又觉得身子沈得厉害,睁开眼就瞧见面前黑漆中双晶亮的眼睛跟狼崽子似的闪闪发光。见他醒来,干脆就嘿嘿的露出口森白的牙齿,像狼崽子了。 严灵看到他便觉得头疼,说:“你怎麽还有力气进来?”严炎面掀他被子压住他,面喘著粗气说道:“老子要上你,自然能攒足的力气。都这麽次了老子的实力你还不清楚吗?”严灵想要挣扎,却竟然没挣扎过。他之前对严炎的骚扰烦不胜烦,又耻於对旁人透漏。於是故意每日指使他去做些体力活,意图消耗掉他所有的精力,省的他精力旺盛的半夜来爬自己的床。没想到严炎开始确实被他折腾的每夜如滩烂泥似的,就算勉强前来夜袭也几下被他制服。後来严炎居然在这种繁重的体力活中锻炼了体魄,力气技巧都增加了不少。反而让严灵越来越趋於不妙。 他哪知道严炎为了能顺利压倒他居然动了不少脑筋。金光寺也有护寺武僧,严炎就抽空向他们讨教了不少擒拿诀窍。这些对付个武林高手自然不行,可对付严灵就绰绰有余了。就在几下推拉之间,严灵就被他制住了。严炎兴奋的喘著粗气,粗鲁的将他双手捆住,然後骑在他身上手忙脚乱的解自己裤带,嘴里胡言乱语道:“宝贝师傅可想死我了,今晚上咱们再参把欢喜禅便是!” 严灵见自己又阵线失守,也只能叹口气省省力气不再挣扎了。严炎见他放弃了,喜得在他腮上吧唧的亲口,赞道:“师傅乖!”几下间,就将他下身衣物尽数扯掉。温热的躯体普暴露出来,便受不得凉的起了颗颗战栗。但马上严炎便用自己赤裸火热的身体贴了上去。他毫不犹豫的张嘴口含住严灵分身。严灵深吸了口气,他腿间分身其实论尺寸也算可观。可想而知严炎要全部包含住,若不知关窍也是不容易的事。可严炎次练下来,居然熟能生巧竟能将他吞没至根。 严灵放弃的仰躺著,感觉下身分身在严炎的唇舌伺候下,阵阵涌动的情欲直冲而上。他渐渐的也开始喘息起来,手指难耐得在抓住胸前衣衫,将它揉皱了。不知过了久,只觉得身体松,眼前花,便知道已经泄了元阳了。 严炎抬起头来,也不管嘴里精水的味道,直接口吞了。随後擦擦嘴说道:“这次又比上次快了些,徒儿此後的如何啊,宝贝师傅?”严灵刚刚泄了精关,精神慵懒的不想动,自然也懒得跟他说话了。严炎见他不说话也不以为意,反正他都习惯了。只要最後能上得了严灵,其他的事情他都可以不去计较了。书——香门第 第七十二章 发文时间: 4/19 2012 新时间: 04/19 2012 那晚严炎得手之後,餍足了几日便酝酿著择夜再下手。却遇上这日早宫里来人招他入宫觐见。他本不想去,可来人态度顽固坚持,让他也无法只能悻悻的跟著去了。等被送进了承欢殿,却瞧见恬熙不再是往日里脸小心翼翼的热情,而是淡淡的对著他。这倒是让他有些意外。意外的是,恬熙告诉他严曦已经准备给他封个侯了。 严炎虽然有些吃惊,倒是没说什麽。恬熙神色看起来有些疲倦,他软在位上瞧了他眼,淡淡说道:“既然已经封侯,也该成家了。我已经请陛下留意京中合适的闺秀,择个吉日让你们完婚。”严炎有些不情愿,说:“我不想成亲!成亲有什麽好的,还不如继续呆在金光寺对著木师父呢。”恬熙骤然变色,突然喝道:“胡扯,难道你要缠著他辈子?” 他这麽猛然喝,倒是让严炎毫无提防。他直愣愣的看著他,半晌回过神来说道:“缠著又怎麽样?大不了我也剃了头发跟他做和尚去!”恬熙听他这麽说心中怒火甚,斥道:“你敢?”严炎向被他纵容溺爱著,向来我行我素惯了。今日连番被他呵斥也不悦,顿时沈下脸来。 他言不发,转身就走。恬熙在後面气得顿足,连声喝道:“住,你给我回来!”严炎哪里理他,径直出去。恬熙火了,直接喝道:“来人,把这个逆子给本宫拿下!”他生令下,闻讯而来的内侍却面面相觑,谁都不敢上前。恬熙瞧他们这样加火大,怒斥道:“怎麽,你们也跟著忤逆,要本宫取了你们性命吗?”这下那些内侍再不迟疑,赶快拥而上,不管严炎的反抗,直接将他抱腿的抱腿拉手的拉手,顿时压倒在地。 严炎被压在地上拼命挣扎也挣不开,气得大骂。恬熙冷冷的走过去,说道:“给本宫在这好好呆著,别再做什麽意图,否则,本宫的耐心也是有限的!”说完便对旁的人吩咐道:“将皇子压入他的屋子关著,没有本宫的旨意谁都不准放他出去!”宫人们忙答应著,当下将严炎连拖带拽的要押回他的房间。 正在这个当口,严炎突然喊了声:“你知道了是不是?”恬熙转过去的身形滞他,他背对著严炎不说话。严炎便仿佛恍然大悟般,点头说:“我说嘛,突然态度大变。也就这个理由了。”他突然笑出声来,看著恬熙的背影,问:“你是怎麽知道的?他那种性子定然不会告诉你。” 只见恬熙头微微仰仿佛深吸了口气,他缓缓回头,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冰冷:“不许再去骚扰他,否则就算你是我的儿子,我也不饶你!”严炎听著却并不害怕,他冷笑声,说:“你做得,难道我就做不得?”恬熙双眸怒瞪:“你说什麽?”严炎点也不慌张,嗤笑著说:“你不让我做,你现在跟陛下算是怎麽回事。”他意有所指的瞥了瞥恬熙挺起的肚子:“这个孩子算是怎麽回事?我将来该是叫他皇弟?皇侄儿?还是皇侄孙?”这轻飘的句话却仿佛有千钧力道,重重的打击到恬熙胸口 分节阅读84 欲望文 分节阅读85 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分节阅读85 。他脸色惨白的向後踉跄两步,旁的宫女忙搀扶住。 恬熙在宫女的臂弯里稍稍缓了缓气,终於抬起头来,这次却是用种几近哀求的语气,商量著跟他说:“你听我的,别去骚扰他了。今後你要做什麽我都依著你好吗?”严炎听了却满不在乎的笑,说:“我犯不著你来依。实话告诉你,要是他跟你样,这光景孩子都跟我生了。不过也不打紧,孩子有什麽趣?我就只要他!” 恬熙怔怔的看著他,突然爆发似的吼道:“你们还愣著干什麽,把他给我绑了押回去,快!!快!!!”他发号施令,底下人不敢怠慢,忙拿著绳子将严炎五花大绑的捆了往他屋子里推。严炎被绑了却也不怎麽慌张,他直直的盯著恬熙,神态是种奇怪的固执:“当初是你强著把我塞给他,现在又是你逼著我离开他。难道什麽事都该由著你做主吗?你有本事就困著我辈子,否则我就要缠他生世!”恬熙闻言爆喝:“堵上他的嘴!” 等严曦过来,自然是知道这件事。他先去看恬熙,却瞧见他脸色苍白的歪在软榻上,神态疲倦凄凉。严曦轻轻走到他身边,摸了摸他的脸颊,柔声说道:“也不是什麽大事,怎麽就让你们起了这麽大冲突了,何必呢?他若喜欢就让他去了也罢,强扭瓜不甜,这样闹著也伤你们的感情啊。”恬熙闻言声苦笑,说:“我们之间哪里还有什麽感情?”他清楚当初他们为什麽要选择严炎来折磨虐待。不就是因为他是他的孩子,还有这与他相似的容貌。严炎,不过是无辜代他受过。所以直以来,他对严炎是愧、是怜、是悔,而严炎呢?那次之後性子变得扭曲偏激,心里除了黑暗容不下任何情感。对他,怕是也是没有丝亲情只有反感和耻辱了吧。 想到这,他哀哀笑,眼泪已经滑落。严曦看著心疼,为他亲手拭去。想了想,说道:“无论如何,你也不用为他们如此挂心。木大师已是方外之人不会为俗世挂怀。炎皇叔……也无需太强拘著他,先放他出来,慢慢跟他说,找些别的事转移他注意便好了。”他好言相劝,没想到恬熙却是格外的执拗,摇头说:“不行,我决不能让他再去打扰大师的安宁。我就把他关著,我看他还想怎麽闹。”严曦便问道:“那你准备把他关到什麽时候?”恬熙几乎是咬著唇,从牙关里字字的说:“他若不断了这念头,我便关他到死!” 隔日,严曦没有过来,恬熙人进午膳。旁马良安过来,小心的说:“那边过来回话说,炎皇子从昨晚到现在未曾进食了,我们送进去的膳食都被他砸的砸摔得摔。娘娘,您看是不是要为他宣个太医?老奴怕在这麽下去,他身子会吃不消啊?”恬熙执筷的手停都未停下,说:“让他去,饿他几顿也好。看他还有什麽劲头闹腾!”马良安便只好退下。恬熙沈著脸对著满桌珍馐,言不发的咀嚼著食物。 又隔了两日,他问马良安:“他怎麽样了?”马良安忙答道:“还是不肯吃饭啊,个劲吵著要出去啊!”恬熙静默了会,起身说:“去看看!”行人忙跟在後面,前呼後拥的送他来到关严炎的地方。隔著老远就听见摔桌子的声音。马良安惴惴不安的偷觑他神色。 恬熙的表情并未有变化,他直接走了进去。就瞧见满地狼藉,严炎正大声吵闹,见他进来便冲过来对他喊道:“放我出去!”恬熙冷静的看著他气色颇佳的脸,回了声:“不!”严炎呆了呆,恬熙瞧著他,第次用种嗤笑的说:“饿了三天还能有这种精神,看来是不用担心了。也罢,你就给我再饿著吧!我就要看看,你还要闹久!”说完他转身离去,临了说了句:“他已经走了,你以後也给我死了心!”严炎大吃惊,扑上去要拉住他。马良安忙挡在中间不让他接近。严炎看他越走越远,忙喊道:“他去哪了,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恬熙回头冷冷的看著他,说:“你永远别想知道他去哪了。若让你再缠著他,我宁可让你死!” 严曦听说了消息,过来想要劝解两句。没想到恬熙却开口道:“夫君这几日直都有偷偷给他送膳食吧?”严曦被他戳破了,便有几分尴尬,嘿嘿笑著,说:“朕也是怕你们闹僵了将来你也後悔。说真的,你何必如此较真?真把炎皇叔逼出病来就算了,你自己如今也是有身子的人了,为孩子想想也不该如此啊。”恬熙闻言只是面无表情,末了才淡淡说了句:“你,也知道了是不是?” 严曦神色微动,想了想还是说:“隐约猜到了!”恬熙点头,便说:“你既然知道,就别来劝我。我宁可不要这个儿子了,也不能再对不起他!”说完便扭头不再去看严曦。严曦目光微闪,终究是没说什麽。只是淡淡笑,用其他话题岔过去。 这之後过了整整四天,这四天严炎真的是发了狠。他滴米不沾,连严曦差人偷偷送去的食物也不肯吃。生生将自己弄得去掉了半条命,只能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哼哼。看守他的宫人慌了手脚,忙来请示恬熙。轻雯亲眼瞧见恬熙怔怔的望著云端,脸上的表情痛苦而又纠结,但他仍旧是咬著牙说:“让他去!” 严炎软绵绵的躺在床上,他已经意识不清。可脑子里唯重复出现的,却是严灵的声音。他初次出现在眼前的脱尘圣洁,惩罚他时眼里的气恼,还有平日里毫不显山露水的温柔关心。种种种种,最後,是他在彼此情事中的低吟喘息。他的每个神态,他都铭记在心。真的很奇怪,往日里需要靠哀嚎凌虐才能换得的心灵上的安抚。在认识了严灵之後,便全都被他淡忘了。酷爱的种种折磨人的血腥法子都厌倦了,唯有直直追随著严灵的身影,贪婪的观察他的举行,时时觊觎著他的肉体。唯有做著这些事,才能让他获得种前所未有的快活。严炎呆呆的看著帐顶,想:我本来就是个疯子!所以纠缠著他疯又怎麽样?疯子发疯,天经地义! 门突然开了,严炎没有动,他已经没有力气移动身体了。严曦瞧他副死鱼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信步踱到床边,看著要死不活的严炎,说:“吃吧,朕让他们准备了桂圆粥和些小菜。”严炎没力气跟他应付,便只说了两个字:“走开!”严曦微微笑,说:“你不吃,哪里有力气走出这里去追木大师?”这话很有效,几乎是他话音刚落,严炎立刻说:“我吃!”说著便骨碌爬起来,接过旁人递上的瓷碗呼噜噜的喝起粥来。书香门第 第七十三章 发文时间: 4/21 2012 严炎饿了许久,喝了碗粥之後自然是胃口大开。接连吃了不少东西。严曦坐在边也不说话,满室便只闻吧唧吧唧的进食声。好容易他吃饱了有力气了,便狐疑的看著严曦,问:“你这是卖什麽葫芦里的药?”严曦看了他眼,淡淡说道:“你看呢?”严炎稍稍犹豫了会,便问:“你真的要放我去找他,不怕他生气?”严曦的面上仍旧是淡淡的,他说:“若果让你真的这麽饿死了,他会伤心自责辈子不得安生。他心里护著他惦记著你,朕可不行。你与他到底要如何折腾你们自己分辨,朕要护著的人可是他。” 听他这番话,严炎立刻松了口气。说:“那你要放我走吗?”严曦嗯了声,说:“朕已经安排好了。”严炎立刻喜笑颜开,但是突然又想起事:“那,你告诉我上哪里去找他?”严曦笑,说:“这个,朕可不能告诉你。要是说了,朕在他那里不好交代了,你自己个去找吧。要是你够诚意够执著,自然能找到他。要是找不到,只能说你不过如此。从此之後死了这份心吧。”严炎愣愣的眨了眨眼,随後狠心,说道:“好,那我就去找。上天入地,我也要把他找出来。让他知道,别以为这样就能甩开我了。老子发誓要上他辈子!”这粗俗的誓言惹得严曦阵讪笑,闲闲的说:“皇叔也是可怜,那麽优雅举止有度的人偏偏被你这个泼户缠上, 严曦踱入室内,就看见恬熙正软在榻上小憩。他轻轻的走过去,安静的坐在他身边低头俯视。却看见恬熙梦中似乎也不舒畅,眉头皱得紧紧的。脸色有些苍白,神态中挥之不去的疲惫惹人心怜。严曦轻轻叹了口气,为他将盖至胸前的锦被往上提了提。就这麽轻微的动静都惊动了恬熙。他睁开眼,怔怔的看著严曦。严曦含笑摸了摸他脸颊。恬熙这才长舒口气,说:“你回来了。”他停了停,又问道:“炎儿,他可曾有悔意?”严曦笑著对他说:“那小子执拗的很,宁死也不肯退让半步呢。” 恬熙的神色立刻黯然下来,他沈默半晌,最终咬唇道:“罢了,他要作死就让他作去,大不了当我没生过他!”他嘴里说著如此狠话,可神色明明是难过不忍。严曦在旁看著心疼,便叹息著将他拥入怀中,说:“明明狠不下这个心,何苦为难自己呢?”恬熙听闻这句话,眼眶热,终究是凝噎著说:“我已经对不起严灵了,不能让我的孩子继续去祸害他。”严曦听了这句话神色微动,继而若无其事的继续说道:“别胡思乱想了,这是他们各自的命,与你何干?又不是你让炎皇叔去纠缠木大师的。他们都已经是大人了,应该有自己的担当。何须你来替他们负担?都快要生了,你就好好收收心静养吧。” 恬熙仍旧是难过,他摇头欲说。严曦便故意支开话题说:“孩子今日有折腾你吗?”恬熙看了眼他,叹口气说:“没有,他今天很乖。”严曦欢喜的笑了,说:“如此甚好。这会是个乖孩子,今後能让你我都少操点心。来,让我摸摸他。”他盛意之下,恬熙不好说什麽,只能乖乖躺下来。让宫女们放下帏帐,为自己解开衣裳露出身体,恬熙往日纤细的腰身此刻被撑得臃肿不堪。但看著那高高隆起的肚子,严曦神色中不但并无半点嫌弃之色,反而面露狂热之态。 他几乎是痴迷的将手按上去,沿著恬熙的腹部曲线来回抚动。偶尔发现恬熙的肚子某处有动静便欢喜的覆上去,仿佛隔著肚子在与他未来的孩子亲密接触。恬熙看著他这个样子,想起当日他无意中与他腹中胎儿隔著肚皮手掌相合时,他狂喜之下竟是兴奋的跳了起来。顿时感叹万千! 他知道个挺著肚子孕妇的样子有难看,所以之前在武帝面前时,他尽量不让他靠近瞧清楚自己臃肿的身体,也避免侍寝。到了再严炅面前,他也有意识的回避。让严炅也觉察到了,几次嬉笑著说:“得了别遮了。你平日里的样子朕什麽没见过,现在挺著个大肚子也新鲜。而且让你丑点也好,免得你总是恃美生娇日日不得消停,让朕也能过几天安生日子。”那时候他太年轻气盛,并不理解,认为他只是故意气他。直到现在,他才明白这看似揶揄的话中包含著什麽样的感情。但是,也已经晚了。 而严曦呢,却又不样了。他不是包容他这样幅不甚美观之态。恰恰相反,恬熙觉得他对於他大腹便便的样子有著加狂热的痴恋。每次他爱抚著他的肚子时那神态里的认真执著让他都暗自心惊。他不是不知道严曦在让他怀孕生子事上有麽的坚持。可直到他真正面对时,才深深的体会到,严曦的执著已经到了近似於魔怔的地步。恬熙相信,如果有人敢毁了这个孩子定会遭到严曦疯狂的报复,哪怕是他都难以幸免,这让他後怕。如果严曦真的要报复他,那…… 他突然打了个寒颤,严曦觉察到了,关心的问:“怎麽,冷吗?”说著拉起锦被将他整个身体包住,小心的抱到自己腿上坐著。恬熙勉强笑笑,不说话了。严曦将他的沈默视作柔弱,便加怜惜的将他搂在怀里。两人相互依偎在起,远远望上去便是对最寻常不过的夫妻。恬熙静静的靠在他怀里,面无表情的听严曦絮絮叨叨的说些家常话。 突然马良安匆匆的走进,远远看见严曦在立刻就顿住了脚步。想了想又想转身出去。没想到恬熙眼角瞥见了他的身影,立刻惊醒起来。忙出声唤道:“马良安,进来!”马良安无奈,转身过来,惴惴不安的看了眼也含笑望过来的严曦。磨磨蹭蹭的走了过去。 恬熙看著他神色,心中狐疑大起,问:“你匆匆忙忙的进来又出去是要做什麽?出什麽事了?”马良安看了看他,有看了看严曦低著头暗暗骂自己犯浑,都不问清楚就匆匆忙忙的闯进来了。可眼见著恬熙问,他又不能不说。正犹豫时,严曦含笑道:“你要说什麽,尽管给你们家娘娘说就是。你若再吞吞吐吐,朕都要烦了。”马良安听他这样说,便不敢说了。他磨磨蹭蹭的恬熙越发烦躁了,便说:“快说,再磨蹭本宫撕了你的嘴!” 严曦这时候从旁插句说:“如果你是想说炎皇子不见了,那朕便替你说了吧。”马良安忙吓得跪下磕头说道:“老奴无用,炎皇子将他的头发全绞了留下,自己已经不见踪影。老奴没能看住他,请娘娘责罚!”恬熙大吃惊,问道:“他不见了是什麽意思,你们没看住他吗?”但转瞬他便明白过来,扭头愤怒的看著严曦,质问:“是你放了他?”严曦神色不变,仍旧是温和笑著,说:“是的!”恬熙极为愤怒的问道:“你为什麽要这麽做?”严曦将手按在他肚子上,郑重的说:“朕是为了你!” 恬熙烦躁的推开他,个不稳差点从他腿上栽下去。严曦忙伸臂揽住他,将他安然的放下。然後不顾恬熙的抗拒,拉著他的手叹息道:“朕知道在你心中,这两人都是很重要的。朕理解你要保护木大师的心情,可是朕清楚你心里对炎皇叔有麽的疼爱。爱妻,你从来都不是心狠之人。今日里你让他皮肉上吃了苦头,但朕知道你心里只会有加倍的痛苦。朕其实并不关心他们两人如何,但是朕心疼你,朕也不想他出了什麽事,未来你会永远活在痛悔之中。朕要的是你快快乐乐的活著,所以,朕哪怕会惹你生气也要放了他。” 这番话真挚感人,恬熙也微微有些动容。他张了张嘴,终於是垂泪说道:“可我怎麽对得起严灵?我宁可不要我这下辈子也不能再次伤害他了。”严曦微微笑,说:“你的想法真奇怪,为什麽会觉得是你伤害了他?”恬熙张嘴欲说,严曦已经先说了:“现在纠缠他的是严炎,与你何干?是,开始是你将他送到他面前。可是爱妻啊,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本身就是件玄妙的事情。如果他们注定有这段孽缘,那就算你不这麽做,他们肯定也是会纠缠在起的。而且,木大师不说,炎皇叔也已经是大人了,他应该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麽在做什麽。即使你今日强迫他离开木大师,你肯定他会真正释怀吗?倘若他日後耿耿於怀,深恨与你呢?” 恬熙怔怔听著,潸然泪下道:“我只是想要他们俩都幸福!”严曦摇摇头,说:“你觉得对他而言什麽是幸福?封爵娶亲,太平富贵的过辈子?你肯定那是他想要的?朕可不这麽认为。”恬熙听完,便说道:“可是,可是他不该去祸害严灵。”严曦立刻问道:“你怎麽确定这就是祸害?若朕说,这还真是实实在在段情劫。如何应过,那是他们两人的事情。你何苦定要做这个恶人,而且能有大效果?就算今日你活活饿死了炎皇叔,木大师日後知道了,依他的性子能心安吗?” 恬熙被他问得张口结舌无法回答,心里竟是松动了几分。严曦便趁机说:“何苦呢。好好保重身体吧,他们的事让他们折腾操心去。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你自己都自顾不暇了,别再添心思了。”他按著恬熙肚子上的手稍稍添了分力道,语意颇深的说:“其实朕希望,你能关注咱们的孩子些。”恬熙闻言惊,本能的感觉到其实严曦并不高兴。他想了想,便只好闷闷的说了句:“那,他去哪了?是不是追严灵去了,你总的让我知道。”严曦见他转了口风,便终於放缓了神色。他笑笑说:“朕没有告诉他木大师去向。这麽不懂事让你操心,朕怎麽著也得替你惩罚他下才行。”恬熙听得傻了眼,这大魏这麽大,不告诉他,可让他上哪找去?他又忍不住为严炎担心起来:“炎儿自小在宫中长大,外面的世界他又不懂,如何应付得来?如果被人欺负了怎麽办?”严曦笑笑,对他说:“放心吧,朕已经暗中令人跟著他,绝不会让他真的吃苦头的。”如此,恬熙才稍稍放了些心。 之後少年,他再也没有见过那两个人。偶尔严曦会告诉他些关於他们俩行踪的消息。可他们终究是没有再度返回京城。直到恬熙病逝,他们也没有出现。那次之後,竟是永别了!书香门第 第七十四章 发文时间: 4/25 2012 新时间: 04/25 2012 太医收回了手,轻雯便上前去将恬熙手腕上的锦帕收回,将他扶起。太医恭敬回禀道:“娘娘的脉象平稳,并无异常。而且娘娘已经孕期有八月,不益於继续进补,微臣奏请娘娘停了切安胎养胎饮食,只等十月期满瓜熟蒂落便是。”恬熙嗯了声,便让他下去了。 栀香在旁问道:“娘娘可要出去走走?紫阳湖里的荷花都开了,可美了。”恬熙正懒洋洋的不想动,但想想还是点头准了。行人忙前呼後拥的送他前往紫阳湖。可不巧,路上正好遇到了李婉婉的凤驾。两人自那次之後都没有见过面,此次意外碰见,都有些愕然。 恬熙先回过神来,冷淡却不失礼仪的端坐在步辇上颔首,唤道:“皇後安好?”李婉婉加冷淡的点点头算是应了。恬熙看到她身边依偎著个粉团似的幼童,便又含笑道:“皇子可好?”那严沣却是困惑的看著他,然後突然对李婉婉喊道:“母後,嬷嬷说这个宫里您最大。那为什麽这位娘娘穿的衣服比你还要漂亮,跟著的人比你还要呢?”恬熙脸色微变,李婉婉冷笑的看了他眼,随後缓和的对严沣说:“沣儿真聪明,那是因为坤妃娘娘有你父皇喜欢,所以可以处处越过你母後啊?”那严沣哦的声表示懂了,下个举动却让在场的人都大吃了惊。他竟将手中的皮球狠狠的向恬熙丢了过去,嘴里还气呼呼的喊:“打你,让你比母後还漂亮!” 那皮球自然不会打到恬熙身上,只是砸到了他底下个宫女的发髻。恬熙脸色僵硬,而李婉婉也有些慌了,忙拉著严沣说:“沣儿,你干什麽啊?”那严沣还理直气壮的说:“母後别怕,我打他替你出气!”说著还想要跳下步辇。李婉婉把拉住他,然後喝道:“不许胡闹!”好容易将满脸不乐意的严沣安抚好,她又抬眼看向恬熙。冷淡的说:“小孩子不懂事,坤妃不会与他计较吧?”恬熙微微笑,说道:“怎麽会,沣儿与皇後感情如此亲厚,我很羡慕呢。”李婉婉点点头,说道:“如此,甚好!”说著便要离开,恬熙在位上微微偏首,左右忙抬著步辇让道,让李婉婉他们先过去。 等到了荷花池,恬熙便要下来走走。栀香扶著他沿著小道缓缓前行,其余等人都在三五步远後跟著。栀香看了看左右,突然说道:“娘娘,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恬熙懒懒开口道:“你是说皇後和沣皇子吧。”栀香点头,说:“按理说她是皇後,那沣皇子必然为储君不二人选,日後会继承陛下的万里江山。可娘娘您看他今日待您的光景,还有他母後与您的关系。奴婢怕……”恬熙便补充道:“你怕日後他真的继承大宝,怕会对本宫及本宫亲属不利?”栀香默认,恬熙遥遥看著满园景色,波澜无惊的说:“本宫既然已经跟她彻底决裂,还会留给她丝还手之力吗?她现在唯的凭仗就是她的皇後身份,也是她孩子成为太子的唯依仗。”栀香心领神会,说:“那咱们……”恬熙淡淡说道:“本宫不要她性命,但本宫定要拔了她所有的爪牙!” 鸽子轻盈的走入殿内,迎面轻雯含笑道:“可算是回来了,你这丫头又跑到哪里去野了,这麽久才回来。娘娘都问荷花怎麽还没送来呢。”鸽子笑嘻嘻的说:“我看紫阳湖的荷花大部分都开得快败了没趣,就自己划著小舢去摘了不少半开的呢。您瞧,是不是娇美些?”她将手中的捧花递给轻雯看。轻雯瞧了瞧说道:“就你这丫头情趣,行了,快送去吧。”鸽子唉了声就去了。 分节阅读85 欲望文 分节阅读86 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分节阅读86 恬熙果然靠窗躺在藤榻上,鸽子笑吟吟的走过去,福了福喊道:“娘娘,奴婢回来了。”恬熙仿佛正在想心事,听她声音才回过神来,对她笑了笑便说:“可算回来了,有热坏了吗?”鸽子摇头说没有,恬熙将她手中的花束接过来看了看,夸了夸。便对她说:“去装起来摆到本宫面前来。”鸽子答应著去寻了个蓝色琉璃缸过来,就在藤榻旁的案几上搁了,然後将手中的荷花朵朵细心的放进去。 栀香直在为恬熙捶腿,自有孕之後,恬熙双腿浮肿长长感觉到酸痛。他长叹口气,说:“再过两月,这罪终於是可解脱了。”栀香便抿嘴笑,说:“忍著点吧,不受点罪,将来如何享受那天大的福气呢?”说著她伸手在恬熙隆起的肚子上轻抚了把,意味深长的感叹道:“这里,可有著咱们大魏的天下啊!”鸽子听了心惊,恬熙已经忙娇嗔道:“热晕头了吧,胡说什麽呢。”说著下意识的看了鸽子眼,正好跟鸽子目光碰上,鸽子忙转开视线低头继续手中的事。 时间似乎都有些尴尬,鸽子飞快的忙完手中事便告退了。走的远些了,便模糊听到恬熙怪罪的声音:“这种事怎麽能随便说出来呢……”鸽子心头沈,强自镇定的走了出去。她在自己房间左思右想,反复思量下最终只能得出个结论:陛下曾经向坤妃娘娘表态,要让那个还未出生的皇子继承大统。这个结论让她心惊肉跳,无论如何,必须把这个消息报告回去。当天抽空,她再次放出风声。晚上,借著个机会,她再度出了承欢殿去与金珠碰头。 金珠听她的汇报也是大吃惊,再三跟她确认之後,也知道事情严重,两人匆匆散了後她忙赶回凤仪宫,挥退了众人将事情告诉了李婉婉。李婉婉果然勃然大怒,失声喊道:“他竟要让陛下立那个还未出生的孽种为太子吗?”金珠担忧的说:“听他身边的栀香姑姑的口风,怕是真有这个意向了。”李婉婉惊怒交加,烦躁的起身在殿内来回踱步。金珠担忧的看著她,来回走了好几圈,李婉婉突然停下了脚步,冷笑说:“就算是他打得好算盘,也要看天时帮不帮他。他那样的身份,生下的孩子配当太子吗?再者我大魏的规矩可从来是先论嫡庶,再论长幼的。陛下就算是偏心与他,也得看整个天下答不答应。”金珠摇头叹息道:“娘娘糊涂,先前他不还是太妃,可陛下不照样将他光明正大的迎进宫。陛下的心性这几次下来您还不明白吗?他想做什麽,那是定要做成了的。” 李婉婉顿时悲愤莫名,愤愤然道:“他已经夺取了我丈夫,难道连我的孩子的前程都不肯放过吗?”金珠略带些怜悯的看著她,说道:“娘娘糊涂,後宫中本来就是你死我活。想来他必定是怕沣皇子登上大宝,娘娘得封太後与他算账,所以便先下手为强了。”李婉婉被语惊醒梦中人,立时冷笑起来,说:“我说呢,果然是防著我日後报复。”停了停,她终於恢复了平静,说:“既然如此,本宫也不能坐以待毙。”她转身看著金珠,神色再度恢复了平静:“馨嫔现在如何了?”金珠会意,笑道:“有坤妃娘娘在,她直不得陛下恩宠。最近也是满腹怨怼呢。”李婉婉也微微笑,说:“既如此,咱们也可以再用上她了。” 馨嫔被金珠请入大殿,先恭敬的向李婉婉行礼请安。李婉婉含笑让她起来坐下,再命人看茶。随後看著她叹息道:“自本宫被陛下禁足之後,阖宫上下见风使舵纷纷都淡了这凤仪宫,倒是还剩你对本宫确实有几分真心了。”馨嫔忙说:“不敢,臣妾也不过是与娘娘同病相怜了。”李婉婉闻言突然酸楚笑,说:“好,本宫现今在宫中能有你这个知心人相待,日後不管怎麽样心里也能有个念想了。” 馨嫔闻言大吃惊,立刻问道:“娘娘何出此不吉之言,难道您最近会有什麽变故不成?”李婉婉无力的摇头,想要说什麽,眼泪却先夺眶而出。她立刻掩袖而泣,馨嫔见状是惊异不小,忙起身上前去连连追问。金珠便在旁愤愤然说道:“馨嫔娘娘也无需再问我们娘娘,想必其实您也会很清楚的。”馨嫔听了她话略微思索,便明白了。她问:“某非,又是坤妃那妖人?”金珠沈痛点头,说道:“娘娘听到消息,陛下有意立他那个还未出世的皇儿为太子!”馨嫔果然大惊,说:“怎麽可能?论嫡庶,有皇後娘娘的沣皇子,论长幼,还有孙夫人的菁皇子。就算撇开他们俩不说,陛下还有数位母家身份不俗的皇子,怎麽算都轮不到他生的孽种啊。陛下怎麽可能如此糊涂?”金珠便愤然道:“在他的狐媚功夫下,有什麽不可能的。娘娘您忘了,当初他是怎麽进宫做了高高在上的坤妃的?还不是咱们陛下被他迷得神魂颠倒,伦理体统都不要了。有就有二,他现在再蛊惑陛下立他的皇子为太子又如何?”书香门第 第七十五章 发文时间: 4/26 2012 馨嫔脸色越来越阴沈,最後终於忍不住对李婉婉喊道:“娘娘,您难道准备坐视不理吗?”李婉婉声苦笑,说:“本宫能如何?陛下现在心都扑在他身上,如何能听得进本宫半句话?何况现在也只是坤妃他自己私底下闲聊透漏出来,又没有公开。本宫也不能请朝堂上诸位大臣阻止陛下如此。陛下又是个极有心性的,他若要办,必定是定要办成了。到时候,本宫……本宫也就只等甘为鱼肉了。”她对著馨嫔凄婉笑,酸楚的泪水便落下来了。 馨嫔见此,颇有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心境。气恼得顿足,说道:“娘娘怎麽这麽快就灰心丧气了?陛下就算是想立那个孽种为太子又如何?还不知道那妖人生不生的下来,就算生下来还不知道养不养得大呢。”李婉婉闻言大惊,说:“可不能胡说!”馨嫔咬牙说道:“娘娘,臣妾知道您向心软胆小,可事到如今刀俎已经举到咱们头上来,如何还能忍?您就算是不想您自己,也要想想沣皇子啊!”李婉婉听後面带犹豫,馨嫔便在旁急著催道:“娘娘还在犹豫什麽?难道真要等那孽种长大将我大魏的江山都吞了去吗?”李婉婉叹息,说:“可这种事,如何下手呢?自那次本宫中了坤妃设计,早已让陛下见嫌,现在做什麽怕是都艰难了。”馨嫔想也不想的就说:“娘娘别急,只要我们联手,总能想到办法的。”李婉婉看了看她,叹了口气说:“罢了,为了这大魏江山不落入那妖人孽子之手,本宫免不得要造回孽了。你我,就好好思量下吧。” 恬熙挺著肚子蜷在位上,懒懒的问:“如何?”马良安恭敬的回答:“馨嫔这几日来往凤仪宫频频,且数次都是呆数个时辰。”恬熙听了有些意外,说:“馨嫔,她如何又被皇後拉上船了?她们应该并无亲戚来往,如何她就愿意掺和进来?”旁轻雯便说:“娘娘,这点奴婢也觉得奇怪。那馨嫔自小产失宠以後,直怨怼极。奴婢听说,她最怨的便是娘娘您了。”恬熙听了有些困惑,说:“她流产与本宫何干,为何要把气撒到本宫头上?”轻雯继续说道:“奴婢还听说,她方面对您怨怼,方面跟皇後娘娘就走得非常近了。”恬熙被点醒了,便说:“既如此,看来这蹊跷还不小啊。”他沈吟半晌,对马良安吩咐道:“把馨嫔也盯紧了,看看她们到底准备怎麽做!” 马良安答应了,然後谄笑著说:“若馨嫔也动了坏心倒是自己往死路上走,皇後糊涂,她也跟著糊涂。”轻雯也说:“娘娘,皇後这次如此轻易便上了当,您看其中会不会有诈?”恬熙轻轻的抚弄著自己的手背,手指触摸到冰凉的指套後微微停滞,然後若无其事的说:“若是早先,自然没那麽容易。可她接连败於本宫之手又完全失去了陛下信任,早就如同惊弓之鸟。此刻她唯翻身的指望就是沣皇子,若稍稍有些风吹草动危及皇子前程,她自然要草木皆兵了。你且看著,她们什麽时候动手,咱们就什麽时候发难,定要让她不能翻身才好!” 可个月下来,也没看到她们有什麽动静,如此恬熙都有些不耐烦了。可他却不知道,李婉婉也是非常苦恼。承欢殿自他有孕以来,在严曦授意下上下小心警惕。平日里他的饮食茶水生活起居出行用具都是经过层层检验,根本无懈可击。但是也就因於此,还心存几分狐疑的李婉婉便完全确信了恬熙刻意传给她的假消息。她每日焦虑难安,备受煎熬。终有日,她咬牙对金珠说:“不能再等了,我们只好铤而走险。去通知馨嫔,想办法弄些毒药进来,外表无色无味,毒性越大越好!”金珠有些诧异的说:“娘娘,下毒怕是没那麽容易的。”李婉婉冷笑,说:“未必,百密尚有疏,就算他承欢殿是个铁桶,本宫也要掀个盖子起来!”金珠便领命去了。 馨嫔收到了命令,果然几日後便寻来了种黄色粉末状毒药。李婉婉没有让她送往凤仪宫,而是命鸽子直接去找馨嫔拿到这包毒药。鸽子也聪明,知道恬熙爱夏日睡莲,且采莲的工作向是由她来做,便这日将毒药洒在睡莲花蕊中与花粉混在起,将它们装饰得精巧喜人後,稳稳的给恬熙端了过去。恬熙见了果然喜欢,她大大夸奖了番然後命将睡莲摆在他午睡的春榻旁,他要嗅著睡莲的清香入睡。鸽子心里也不知这毒药如此布置是否有效,只能几分忐忑几分雀跃的看了那缸睡莲眼然後独自退下了。在忐忑中度过了天,晚上承欢殿寝殿突然喧哗起来,鸽子连忙与其他宫女起赶往砌玉阁查看究竟,却从轻雯嘴里得到个消息:坤妃娘娘中毒了! 鸽子见得手,又喜又慌。喜的是终於大功告成了半,慌得是坤妃既然中毒,必然要承欢殿上下戒严搜查了。而且不知是否那坤妃已经毒入心肺回天乏术,皇後得偿所愿了。正琢磨著,她突然听见轻雯叫她,便忙答应著。轻雯对她说:“你赶快去太医院请太医来为娘娘救治。”鸽子听便知有机会,忙答应了转身匆匆往宫外跑了。 她得手之後心慌的很,半路上寻思此刻承欢殿必定所有接触过坤妃的物事必定会被挨个盘查,那睡莲里的机关怕是会被发现。到时候她自然逃不脱干系,如若回去无疑自投罗网。想到此处,她心横干脆逃到以往与金珠私会的那处据点,忐忑不安的等待天亮後金珠能听到风声前来救她。 忐忑不安的等了天,中间她听到无数喧哗声吵嚷声在所藏身的偏僻山洞不远处经过。每次她都吓得大气不敢出声,整天又饿又渴的哪里也不敢去。好容易又支持到晚上,在她迷迷糊糊的犯困的时候,终於金珠来了。鸽子见到她便含泪喊了声:“姐姐!”金珠也不话,递给她个水壶包干粮,说:“先吃些东西垫垫肚子,皇後娘娘已经安排好了,你吃饱後换上这套侍卫衣服,我马上送你出去!”鸽子感激不尽,她本来就已经快撑不住了。於是二话不说打开水壶就喝,边喝边狼吞虎咽。金珠在旁神色复杂的看著她。 鸽子吃了不少後,才边喝水边问道:“姐姐,那承欢殿到底如何,坤妃还活著吗?”金珠颇有几分怜悯的看著她,叹口气说:“还活著呢,算他命大居然躲过劫。陛下龙庭震怒,已经下令关锁宫门不准任何人出入,让所有羽林卫入後宫挨个排查了。这个御花园怕是天亮就会被连草虫都被翻出来了。”鸽子听了大惊,便说:“既如此,咱们就快走吧。”说著她就要起身,突然阵腹痛如绞,她痛得弯下腰。就在弯腰的时候,鼻腔热,她痛得头昏眼花之前清楚的看到有串乌红血珠低落在地上。她勉强抬头看向金珠,艰难的喊了声:“姐姐……”。金珠已经满眼含泪,颤抖著声音对她说:“对不住,可我们都没有办法。皇宫已经被封锁了谁都出不去。这样下去你必定会落入他们手里,到时候种种酷刑你如何承受的了?无论是你被活活折磨死还是吐露出来我都不愿意看到,所以……妹妹,算是姐姐欠你的。”她的话已经没人听得见了,鸽子躺在地上挣扎了两下便悄无声息的动不动了。 金珠看她确实不动了,便上前把她身体翻开。就瞧见她竟是死不瞑目,那双往日笑圆圆的眼睛此刻直勾勾黑洞洞的望著她,十分渗人。她心寒,还是咬牙摸了摸鸽子的脉搏,确定她已经死透了。便为她合上双目,擦了擦鼻子下的乌血。人也不敢久呆,便起身收拾好带来的所有东西,匆忙跑了。 等到羽林卫找到鸽子的时候,她已经变成具毫无热气的僵硬尸体,群老鼠在她尸体上爬来爬去。羽林卫无法,便向严曦回话。严曦盛怒令人追查鸽子死因。承欢殿里恬熙收到消息也有些吃惊,随後责怪马良安说:“要是你那晚找个机灵点的跟紧了,哪里还会出这样的波折?”马良安也是愁眉苦脸的说:“是,老奴无能,已经将那成事不足的小兔崽子打了个半死。”恬熙心烦的说:“你就算是打死他又有何用。白白条人命搭进去也奈何不了皇後分毫!”马良安连连告罪,恬熙烦的不想听他说,挥手让他退下了。 栀香便问:“娘娘,事到如今您看我们下步该如何做?”恬熙叹气说:“最有力的人证没了,咱们只能从馨嫔下手了。这个也不用我们操心,陛下自然会查到馨嫔头上。只看她会不会把皇後抖出来了。” 但是严曦比他们料想的聪明和狠辣。他竟然想到令人将鸽子的尸体里里外外的检查了遍看有没有线索。甚至还想到她既然躲了整天必定需要进食食物,逃走的时候应该根本来不及准备,那自然是有人给她送水送饭。於是令人对鸽子验尸。果然从她腹中找到许残留的精致糕点。严曦就令御膳房的糕点厨班子过来个个挨个辨认,认清这些糕点都是什麽而且是谁做的。结果追查来追查去,真的追查到了凤仪宫。 而另边毒药的来源也很快追查到馨嫔头上。人证物证前,她倒是硬气。却将所有罪责口包揽了,却死活不肯透露同盟。另方面,她早就托话给李婉婉说:臣妾无能先走步,请娘娘勿忘日後将坤妃送来与臣妾为伴。 严曦面对这种情况也有几分犹豫。馨嫔不认,虽有残留糕点也并不能证明李婉婉有参与这桩阴谋。如果没有确凿证据便将皇後拉去查问,群臣也不服,天下是会哗然。而且他也不得不顾及严沣的颜面问题。就在他也举棋不定的时候,恬熙倒是先善解人意的劝他罢手,对他说:“婉婉是我当做女儿看长大的,现如今她虽与我决裂,可我知道她其实还是个善良的孩子,必然不会残害无辜的孩儿。且她对你痴情片,还曾为你舍生忘死。若你对她起疑,怕是会让她寒了心。而且沣儿虽小却也很懂事,这件事闹开了他心里也会难受的。不如就此罢手吧。” 严曦被他的宽和大度所感动,便依他之言就此罢手。仅仅只赐馨嫔自尽,其宫中仆从除了参与此事者律杖毙外皆驱除宫外。 此事过了几天後,恬熙突然临盆。与此同时,曹嫔得到消息也立刻做出早产的样子来。经过天的煎熬,恬熙终於生下位皇子。可等他从昏睡中睁开眼,只看见严曦狂喜的笑脸,却未曾听见孩子的啼哭声。他的反应很平静,只是仰躺在床上,淡淡的问严曦:“孩子呢?”严曦听他如此问,笑容有些停滞,随後颇有几分心疼的对他说:“爱妻先前中毒,毒气怕是残留在胎中,害得咱们的小皇子……夭折了。倒是曹嫔今日早产,生下了位健康的皇子。”恬熙哦了声,听起来很疲惫。随後面无表情的闭上眼。 严曦只当他难受,便说:“别难过了,明日朕便让他们把孩子抱过来给你看。”恬熙闭著眼摇摇头,说:“不了,抱来抱去的要是让他不好了可怎麽得了?等过几日吧。”说完又不言语了。严曦心疼不已,便说:“爱妻,别难过了。”恬熙闻言浅浅笑,睁开眼看著他,说:“我虽然难过,但是若能让夫君得偿心愿,也是欢喜的。只是,还请夫君日後疼爱孩子些。”严曦立刻回答:“自然,你与孩子,都是朕的心头肉,半分也不能受伤的!”恬熙听了,便幸福的笑,说:“听夫君这句话,我连身上都不疼了。” 於是,在严曦的指使下。後宫很快便知道坤妃的孩子因中毒而夭折,反倒是曹嫔的孩子虽早产却非常健康的出生了。陛下为了安慰坤妃的失子之痛,便令他名义上收养了曹嫔的孩子。陛下自己可能是移情作用,对这个孩子十分宠爱。除了赐名“蘅”之外,还额外为他取了个小名“宝宝”。每日都要不辞辛苦的去探望孩子,将他抱在怀里“宝宝宝宝”的唤个不停。书 香 门 第 第七十六章 发文时间: 4/30 2012 与他对严蘅的宠爱相比,恬熙的反应却要冷淡的。他抱著繈褓中的严蘅,神态却总是没有像对他其他的孩子样慈爱。严曦也发现了这个问题,终於有次忍不住提出来。恬熙也并不否认,叹息声,说道:“我知道夫君不高兴,可我看著这个孩子,总是觉得陌生。”严曦奇怪,恬熙便说道:“他出生便被从我身边抱开,我连他刚出生的那面都没见过。现如今你又把他抱回来说是我的孩子,我总觉得古怪。有时候我看著他总会冒出些古怪念头。是不是当时我的孩子真的如你所说,已经夭折了?你现在是拿曹嫔的孩子或者其他人的孩子,来哄我开心?” t 他这样番痴话,自然是让严曦目瞪口呆。他忙说道:“别胡说了,好好的咒我们的孩子做什麽?他当然是你所生,否则朕怎会如此疼爱?那曹嫔压根没有怀孕,哪里生的出孩儿?快别瞎想了,别没的生出!症来那就完了。”恬熙苦笑,说:“我也知道不可能,可不知为何心里搁著这个梗死活过不去。看著这孩子也心里难过。”严曦听他如此说,也跟著难过起来。他有几分内疚的说:“都是朕考虑不周,没让你看他眼就让给送到曹嫔那里了。当初我就顾著高兴,没有想到你的感受,是朕做得毛躁了。”恬熙苦笑声,说:“无事,还是我自己太能想了,日後尽力克服便是。” 可日後他也直没有偏疼严蘅些。这时候他对严曦的解释是:“本来就心里搁著个梗,想要对他亲密些却又害怕让被人看穿我与他的关系。总是这样左右为难,我心里头真如生生被人往两边扯样难受。”说著他满脸忧愁,神情楚楚可怜。严曦爱他入骨,自然心中怜惜不已,也只能不做强求了。 可实际的原因,也只有轻雯能猜到些。恬熙根本从未期待过严蘅的出生,相反,他的存在时时刻刻都在提醒恬熙的尴尬处境。在恬熙眼里,他是自己与严曦乱伦的罪证,是他不想爱也不敢爱的孽子。这样重重的思想重压下,让他如何能拿出热切的疼爱来给他?反倒不如眼不见为净。 於是严蘅在严曦的宠爱,恬熙的冷漠相待,曹嫔与并宫人的精心照料下长大了。待他长到两岁,已经可以微微颤颤的走上两步时,严炅让人在曹嫔宫里里里外外的地板上全都铺上厚厚的地毯,让他可以放心大胆的走而不用担心摔倒受伤。等严蘅再大些後,有天严曦对恬熙说道:“准备下,明日我们出宫踏青?”恬熙闻讯愣,说:“夫君要出宫,怎麽这麽突然。不需要布置吗?”严曦摇摇头,说:“每次出宫都声势浩大弄得人仰马翻,还其实身边都是人围著,乱哄哄的什麽都瞧不见。明日咱们微服出宫踏青,不让别人知晓便是。” 这个提议还是让恬熙很动心的,他自十五岁入宫以来,从未再接触过民间,对早年无拘无束的乡间生活其实也有些想念。於是他便也有几分期待的答应著去了。 那日早,宫人们果然拿来几套常服,服侍两人穿上。严曦穿上之後活脱脱世家公子个,而恬熙换上套妇人衣裳与他在起,确实很有富贵人家的小两口的感觉。严曦含笑上下打量了他会,说道:“成日里见你宫装,今日换套打扮果然别有滋味了。”恬熙微微笑,说:“我看著夫君,也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就跟个红粉堆里打滚的公子哥儿似的竟让我有些不敢认了。”严曦大笑,牵著他的手便起出去了。 两人在轻雯栀香几个心腹的陪同下,上了辆去了标示的华贵马车,由群精干侍卫护送著出了城。暗地里有群羽林卫远远跟著保护。虽如此,确实比平常马车前前後後被围的水泄不通要强的了。恬熙见真的到了郊外,也觉得心情舒畅了许,脸上露出了许久不见的轻松笑容。 严曦含 分节阅读86 欲望文 分节阅读87 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分节阅读87 笑在旁看著他,恬熙觉察到了,扭头看他说:“你瞧著我做什麽?”严曦深情的望著他,温柔的说:“你这些日子来直不高兴,朕也是心里忧心忡忡。好容易今日你终於真正开心的笑了,朕很高兴。”恬熙听了有几分不好意思,说道:“被你看出来了?”严曦将他拉入怀里抱著,说道:“朕时时刻刻都在用心看你,自然会知道你开不开心高不高兴了。”恬熙微微笑,伸手将他的脖子揽住,俩人四目相对,严曦逐渐低下了头。 偏偏这时候,马车停了。轻雯在外面轻声说道:“陛下娘娘,我们到了。”两人怔,严曦只好悻悻的松开手,答应了声。恬熙倒是轻声笑,严曦回头看看他也笑了起来。两人携手下了马车,恬熙倒是愣了。只见不远处的草坪上铺著块地毯。地毯上著个头戴虎头帽,身穿套虎皮衣的小娃娃。他诧异的看了严曦眼,严曦笑著对他说:“咱们的宝宝现如今会走了,今日就让他表演给你看。” 说完他牵著恬熙的手往严蘅走去,恬熙抗拒不得身不由己的跟著他走了。来到毡毯的这头,严曦松开他的手,让他原地著。自己走到小严蘅身边,蹲下对他说:“宝宝乖,那是你母妃,你走过去抱抱他好吗?”严蘅乌亮乌亮的圆圆眼瞧著恬熙眨巴了好几下,仿佛在努力理解他父皇的话。终於,他动了起来。却是咯咯笑著,张开双臂像只小雏鸟,摇摇晃晃的迈动著两条小胖腿,极憨的向恬熙走来。嘴里喊著:“木木…木木……” 严曦忍不住笑道:“是母妃!”他看著恬熙说:“这孩子,教了少次还是口齿不清。”可恬熙哪里还听得见他说什麽,他紧张的看著严蘅脚步不稳的向他晃来,眼看要走到面前了,他脚歪眼看就要摔倒了。恬熙心惊,喊了声:“小心!”便冲上去将他抱住。小严蘅直直摔进了他怀里,倒是觉得很好玩。欢喜的咯咯笑了起来,还用两只小胖胳膊抱住他,还留著口水的湿润嘴巴在他脸上吧唧的亲了口,含糊不清的喊著“木木…木木……” 恬熙出神的看著他,挨著这麽近,他才第次认真看清严蘅的长相。他这才发现,严蘅长得并不像他,也不怎麽像严曦,但是竟然有几分像严炅。心中有什麽东西似乎崩塌了,强制压抑的暗流开始涌动。他轻轻的叹了口气,温柔的笑著,说:“不是木木,是母妃!”严蘅哪里听得懂,还是个劲的木木的叫个不停。恬熙教了他几次都纠正不过来,无奈的笑著抬头对严曦说:“完了完了,我给你生了个小笨蛋!” “胡说!”严曦笑著走过来,说:“咱们的宝宝才不傻,他这是故意逗你开心呢?是吧,宝宝?”他伸手将严蘅抱起来,严蘅还是笑得很开心,搂著他的脖子喊:“福福…福福……”。严曦愣,嗔笑著说:“这孩子,父皇在母妃面前为你说话呢。怎麽点都不知道给父皇挣点气啊?”恬熙已经在旁扬眉笑出声来了。严曦看了他眼,含笑道:“走,咱们去踏踏青,摘些野花让宝宝给母妃插上好看。” 那天他们玩的确实还很开心,恬熙压抑已久的精神也终於稍稍得到纾解。不知不觉间,已经天色晚了。严曦瞧了瞧天,说:“瞧这天色,怕是赶不回去了。看来今晚我们得在这附近投宿。”恬熙自然是无异议的。严曦便侍卫在周围打探,侍卫领班便说:“启禀陛下,卑职先前已经查探过,离此里路处有座庄子。据说也是京城位富人居处。若陛下不嫌弃,待卑职前去打点妥当,然後再请陛下娘娘入住。” 严曦自然是应允了,只吩咐了低调行事不可泄露身份免得扰民。那领班便带著两个手下去了。过了约莫小半个时辰,去的人中回来了个禀报说:“已经打点妥当,请陛下娘娘移驾。”严曦便带著恬熙严蘅起过去了。 等到了那处宅院,却瞧见其正门打开,位锦衣中年男子带著几个小厮在门口拱手道:“得知贵客光临,鄙人特在此迎接。”严曦含笑下了马车,说道:“员外客气了,我们不过是前来投宿的路人,倒是扰了您的清净,还望恕罪。”那员外含笑说道不敢不敢,两人寒暄间他无意中看到轻雯扶著戴上帏帽下车的恬熙,神情有瞬间的凝滞,随後又若无其事的请他们进去了。 入了正堂,那员外命人上茶,再热情询问他们吃饭与否。听闻他们还未进晚膳,便忙令人开火做饭。严曦含笑道:“也请不用太忙活,稍稍备些便菜便饭就好。”那员外点头应了,看看仍旧带著帏帽的恬熙,便说道:“夫人想来也是劳累了天了,若不还请早早回房歇息?”恬熙也是累了,便也不推辞,带著严蘅便先严曦步去了那员外为他们布置的房间。 过了会儿,严曦也过来了。正好那庄中下人也送来了饭菜。经侍卫查验过无古怪之後,两人都吃了些,乳母也带著严蘅去喂了奶再送回来。严蘅毕竟是个小孩子,玩了天也累得很,任他们逗弄怏怏的没什麽精神。乳母便说道:“皇子这是要睡觉了呢,陛下娘娘,还请容奴婢告退去哄他睡觉。”谁知道严曦兴起,便说:“不用了,你退下吧。朕今日亲自哄他。”恬熙都有些意外,说:“你刚刚才说要陪我出去散散步呢,怎麽会功夫便变卦要陪孩子了?可知君无戏言,不可耍赖哦。”严曦贪恋的看著严蘅已经眼皮都合不上的可爱模样,便对他说:“你先去,朕哄完孩子马上就来找你。”恬熙见他意已决,便又取笑了他几句自己在轻雯并的陪伴下出去了。 这处庄子的内宅花园收拾的其实也颇为齐整,虽比不得皇宫,却很有几处可看之地。再加上它又比不得皇宫处处都是无心的约束,自然是让恬熙赏心悦目。他神色轻松的四处走动,却不料在处拐角正好碰见那员外。他看清眼前两人,也是吓了跳,忙跪下说:‘草民惊扰了坤妃娘娘,还请娘娘恕罪!”恬熙大为惊异,便说:“你怎麽知道我是娘娘?”那员外忙说:“草民从见到前来安排的诸位大人们便猜到二,见陛下的天人之姿便知必是真龙降临,故而猜到您定是位娘娘了。” 恬熙却将信将疑,说:“真的是这样吗?你且抬起头来,本宫看看。”那人有几分犹豫,却终究是将头抬了起来。恬熙借著月色打量了几下,看他眉宇间确实有几分熟悉,但是死活想不起来曾经认识过这样位男子。他颇为狐疑的说:“你的模样,本宫看著有几分眼熟,你究竟是何人?”那员外见状,只好苦笑著说:“草民确实与娘娘有过几面之缘,难得娘娘还有印象。”恬熙怔,他便先自报家门:“草民姓柳,单名个珂字。”书/香/门/第 作家的话: 还有万字的存货,大家稍安勿躁啊~~~ 第七十七章 发文时间: 4/30 2012 柳珂?听到这个名字,段属於早已陈年的往事便被再度提上记忆。那段肆意任性,却又半真半假的试探、伤害、争吵、置气。过後回想,却是甜蜜伤感得让人忍不住落泪的回忆。恬熙愕然的看著他,有著过去的记忆做辅助,他终於将眼前这位颇为富态的中年男子与当初那名青涩少年联想到了处。他看了又看,忍不住叹道:“你现如今也完全变了个人了。” 柳珂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脸,说道:“自离开了皇宫到如今,也有了二十年,草民的相貌变了许,也难为娘娘还记得草民了。”恬熙怅然若失的回答:“记得,本宫直都记得。”他看了看柳珂,说:“你如今过的却也不错。”柳珂笑著答应了,说:“蒙先帝恩赐,草民现如今的家底颇丰,确实能过著不错的日子了。只可惜草民来不及报答他……”他自知失言,看了看恬熙,恭维道:“倒是娘娘,这麽年过去了,您竟与草民记忆中毫无二致,仍旧是如此豔光四射。”恬熙笑了笑,便说道:“好了,你退下吧!”柳珂答应著小心退下了。 轻雯在旁也是感叹连连,谁能想到这次出来,竟会遇见这个人?这个当初惹起严炅恬熙最大争吵与矛盾的人,现如今也如普通人样平庸老实了。暗暗叹息,耳边恬熙幽幽说话了:“你刚刚看到他想起什麽了吗?”轻雯愣,奇怪的问:“娘娘,想起什麽了吗?”恬熙不答,只遥遥的看著柳珂离去的方向。静静的说:“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我们第次见著他,你们曾经说过,他身上的衣裳看起来有些眼熟。说是好像我曾经穿过类似的。” 他这麽提醒,轻雯也想起来了。她说:“可不正是,说是眼熟但也不对。那件衣服的花样图式寻常普通,绝不是您会穿的。但是奴婢当时瞧著确实是眼熟啊。”恬熙看了她眼,微笑著说:“你直都是个细心的人,自然会发现了。”轻雯愣,便问道:“娘娘难道已经想起来了?”恬熙缓缓的点点头,声音里了些东西:“你还记得本宫随著先太祖皇帝第次出现在京城时的模样吗?” 轻雯微微回想,恬熙已经颤著声说了:“那时候,我就是穿著跟他相似的那件衣裳出现在严炅面前的。”轻雯茅塞顿开,是啊,为什麽她们几个人只有她才觉得那件衣服眼熟。当时是她第个被指派去服侍恬熙的。她第眼看到的他的样子,正是当年太宗皇帝第眼看见的模样。她怜悯的看著恬熙,恬熙仍旧是微笑著,脸上却悄悄的爬上了泪水。他看著轻雯,字字的说:“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他爱我,可能比他自己知道的,都要早些!” 轻雯想哭,看著眼前这位她追随了几十年的主人。他如今这幅如开至荼蘼的盛豔风华,她却还记得当初她第次去见他时,看见的只是个雌雄莫辩,美豔却青涩害羞的孩子!泪水浸湿了眼眶,她掩饰著擦掉,然後强作轻松地说:“娘娘,已经过去的事了,别再想了。”恬熙嗯了声,说:“是啊,都过去了。无论我如何捶胸顿足悔不当初,都已经要不回来了。”他突然微微笑了,说:“可是轻雯,我突然想明白了:我曾经那麽幸福过,也就足够了。” 轻雯再也不忍听下去,忙打断他说:“娘娘,晚上不宜再做动心伤情之念,以免影响到您安寝!”恬熙被她打断了也并不生气,他微微的偏头出了回神,随後笑笑,说:“是啊,待会陛下还要过来呢。”於是也绝口不再提了。 第二日早,他们启程回宫。临走时严曦吩咐侍从送了柳珂十两黄金。柳珂带著家丁齐恭敬的将他送上马车。转眼又看见马车内竹帘後有个人影。他知道那是恬熙,便忙冲著窗口恭敬的行礼。恬熙没有回应,只是静静的看著他。他现在身边能够用来承载、证明与严炅那段情的物事不了。身边有了动静,是严曦坐到了他身边,笑著问:“看什麽呢?”恬熙头也不回,笑著说:“就这麽走了,我真有点舍不得。”严曦就笑了,说:“有什麽舍不得的呢?大不了过段日子,朕再陪你出来,好吗?”恬熙回头对他笑了笑,乖顺的靠进他怀里。 回宫之後,他似乎又变了许。对严蘅的态度不再像过去般冷淡,对李婉婉,也不再费尽心思要算计与她。李婉婉,接连败在他手下之後,也收敛了许,两宫陷入了短暂的平和,後宫自然也平静了许。倒是严曦,耿耿於怀与她对恬熙的几次谋害,对她的态度极为冷淡,连带著对她所生的严沣也并不喜爱了。 建元15年春,立储之事被提上议程。依著本朝“先论嫡庶再论长幼”的规矩,众人当然是拥立皇後嫡子──沣皇子,却不料严曦反应冷淡。群臣几次上表,都被他按下不提。几次三番下来,大臣们也都明白他的心意。曾有言官大胆进谏,严曦却答诸皇子年幼,还未看出帝王之才,还等过几年再说。 这话说的模糊暧昧,却也透著个信息:陛下心里其实并不十分满意严沣皇子,究其原因,人们便想到了其母李皇後与後宫炙手可热的坤妃之间的交恶,个中原因不言而明。知趣的大臣们自然不会再去讨严曦不快。可有些耿直之人不理会严曦的偏心,直白的再三提出应当立严沣为太子,并请严曦抛却儿女私情,以国家正统大业为重。严曦开始还想打个哈哈混过去,不料那些言官都是些难缠之人,哪那麽容易被他糊弄过去。性子急的,干脆直接揭露他是偏心宠妃才罔顾大统。 这下严曦的脸面就挂不住了,他也是恼羞成怒,将这个胆大言官感触朝堂,连罚三年俸禄,责其闭门思过。群臣义愤,都个个跳出来与严曦据理力争,弄得向强势的严曦也有些招架不住,几次临时罢朝。最严重次,他想走,御史白令居然跪著拉著他衣摆死活不让他走,非要他听听大臣们意见。严曦可不是什麽良善之辈,怒之下,当即拔出配剑来向白令的手臂砍去。白令下意识的收回了手,这才让严曦的衣摆解脱了。严曦颜面大损,也是怒不可遏,当下令将白令取了纱帽玉圭,逐出京城。接下来闹得最恨的几名官员也受到如此处分。个月内,连连处置了三名大臣。 朝堂上闹得不可开交,後宫里自然也平静不了。李婉婉收到了消息,心急如焚也无计可施。她母家势力不大,无法帮助严沣顺利成为太子。且她深知自朱家之後,严曦深恨外戚乱政。如果让他知道李家也掺和进来,只怕加恼怒反而害了严沣。事到如今,她也知最好的求助对象就是恬熙,可她怎麽可能向他求助?而且她也明白以恬熙的性子,她若去求助只怕徒增顿羞辱。此刻她深恨当日没能沈住气,过早的与恬熙决裂,导致孩子的前途未卜。现如今真是无论如何也挽救不了了。就因为此,她时时如热锅蚂蚁,每日焦躁不得纾解。 她烦躁的情绪也影响到了已经9岁的严沣。他年纪虽小,却也知晓了些事情。在旁人的引导下,他也知道自己本来是铁板钉钉的太子,就因为父皇偏心坤妃娘娘,所以才不肯立他了。小孩子最是单纯,爱恨喜恶简单又强烈,於是他便立刻恨上了坤妃。 那日,他与伴读,也就是他表哥李恭起在御花园玩耍。玩著玩著便谈到这个事情来了。严沣气呼呼的说:“父皇就是偏心,喜欢坤妃就冷落我母後,还听他的话不肯立我做太子。”李恭比他大岁,也是个活泼心眼不的,便说道:“这个我也听说了,据说陛下就是怕将来你做了太子之後,会找坤妃和他母族报仇,所以才不肯立你呢。” 严沣听了这话,是生气,说:“父皇这麽担心倒也不错,我早就不喜欢坤妃,当初我母後就是因为他才不被父皇喜欢的。父皇要麽就别立我,若立了我,我自然是要为母後报仇的!”他身边的内侍吓得不得了,忙说:“哎哟,两位小祖宗还是别说这遭祸添堵的话了。去玩点别的吧!”两个小孩觉得没劲,也只好你看我我看你,严沣问:“玩什麽?”李恭摇头,说:“不知道。” 正在这时候,个奶气的声音响起:“哥哥,哥哥!”两人看,原来是严蘅被乳母牵著手向他们走过来了。此时他已经四岁,走路也还算稳当,胖乎乎的身子像个小圆球。正是最喜欢大孩子的年纪,他看到哥哥们就欢喜的不得了,拉著乳母就往两个人这里来了。严沣看著他,对李恭说道:“父皇最疼他了,而且他还是坤妃的义子。”李恭看了他眼,从他顽劣的笑容中立刻明白过来。也顽皮的笑著递给他个默契的眼神。 严沣便含笑走上去,从乳母中接过严蘅的小手,亲切的问:“宝宝出来玩啦!”严蘅兴奋的拉著他的手,含糊的喊:“哥哥,哥哥起玩。”严沣便笑嘻嘻的对他说:“好,哥哥带你起玩。我们去那边池塘看看,刚刚哥哥在那个池塘里看到好大只乌龟呢。” 严蘅听了高兴得不得了,便连连点头说:“好啊好啊,看乌龟看乌龟。”严沣便得意笑,牵著他就往旁的池塘走去。乳母要跟著,李恭故意上前截住她,用些东扯西拉的话题缠住她时脱不开身。就这会功夫,严沣便将严蘅带到池塘边蹲下,指著池塘底块阴影说:“你瞧你瞧,瞧见了吗?那个乌龟就在那里趴著呢。”严蘅学著他蹲在池边,脖子顺著他指的方向努力伸过去看了半天,可什麽也看不到。便说:“哥哥,我看不见啊?” 严沣嘿嘿笑著说:“别急,你慢慢看,会你就看见了。”他说著说著,悄悄起身绕到严蘅背後,趁严蘅毫无提防。他飞快的对著严蘅缩成团的身子踢了脚,竟脚将严蘅头朝下的踢入池中。严蘅咕咚声落水,声音自然惊起了众内侍。他的乳母再也顾不得礼仪,把将李恭推开,嘴里喊著宝宝宝宝,就往水里冲。 严沣得意洋洋的在水边,看著水里的严蘅喊道:“别怕,水不深。你著就起来了,要不然还能请老乌龟将你驼起来呢。”可奇怪的是,严蘅在水里点动静都没有,他面朝下动不动的半浮著。严沣有些奇怪,这时候宫人们已经拥而上跳入池子将严蘅小小的身子抱起来。乳母含著泪喊著宝宝拍著他的小脸,却看见他的小脑袋软绵绵的垂下抱著的人的臂弯。乳母心惊,托起他脑袋,仔细看。他的额前块青紫,再摸摸脖子。顿时声惨叫,却吓了岸边严沣李恭跳。严沣正出声待问,那乳母已经尖叫起来:“殿下咽气了!” 等到严曦收到消息匆匆结束朝议赶到时,看到的只是身体已经僵硬的严蘅。看到那具小小的身体无声无气的躺在他惯常睡的小床上,这个强势君王几乎连往前走步的勇气都没有了。两腿失去了力气,要靠著旁人的搀扶才避免瘫倒。他艰难的走到严蘅身边,怀著最後丝希望,喊了声:“宝宝!”严蘅没有反应。他颤抖著手在他冰冷的小脸上摸了又摸,依旧没有反应。严曦几乎要崩溃了,他颤著唇无措的在他身上到处抚摸,却只摸到了僵硬和冰冷。 他无法可想,只能跟个穷途末路的普通父亲样将他的爱儿小小的身体抱在怀里,绝望得不停颤抖。他盯著底下跪著的宫人,连话都快说不清楚:“你说……你说……” 那乳母哭著喊道:“陛下,奴婢无能。今日皇子在御花园里遇到沣皇子和李公子。沣皇子说要带他去看池子里的乌龟,奴婢想要跟去,却被李公子缠住耽搁了。就这个时候,沣皇子竟然把皇子踢入水中。谁想到池水虽浅,水里竟然有块大石头。皇子头朝下正好撞在石头上,他年纪小脖子脆经不起磕碰,竟然……下子摔断了……”毕竟是亲手从小被养到大的,她说道这里也是挥泪大哭:“陛下啊陛下……宝宝就这麽没了啊!!可怜的孩子,他才刚刚学会数到百啊!”她哭得声嘶力竭,严曦已经脸色骇人了。 他抖著声音问:“那个孽子何在?”旁人小心的说:“沣皇子知晓闯了大祸害了弟弟,已经跪在殿外等候陛下发落了。”严曦的脸部肌肉痉挛著点点头,说:“传旨:皇子严沣,丧尽天良,残害手足禽兽不如!著今日起,废黜皇子位贬为庶人,除宗室族谱名。立刻逐出京城,发配瓜州!”旁人吓了跳,试探的问:“陛下……”严曦立刻声雷霆暴喝:“快去!”吓得众人忙不迭的出去传旨。 几乎是相同时候,曹嫔连滚带爬的冲入承欢殿,把扑倒在恬熙脚边,拉著他裙角哭得撕心裂肺的喊道:“娘娘…娘娘……他们把宝宝害死了啊,他才那麽小点他们竟然都不放过.娘娘…娘娘……宝宝没了啊,就那麽轻易的没了啊!!娘娘……”她哭得几乎气绝,凄厉的哭声回荡在这个华丽的宫殿内,却得不到丝回应。端坐在上首的恬熙,如木雕泥塑般,呆呆的看著外面,喃喃道:“报应!报应!!”书香门第 第七十八章 发文时间: 4/30 2012 严沣被迅速的带走送出了皇城,当日他所有的随从,全部被杖毙。而皇後的母族也受到了牵连。皇子伴读李恭协同残害皇子,罪不可恕。年十岁,足够大魏律法制裁,於是也下了大狱等候问斩。他的父母也被问罪,流放千里。他被废黜的原因传开後,原本力荐他的大臣们沈默了。小小年纪,便做出残害手足这种泯灭人伦之事。即使他是皇後嫡子,也再也无继承大统的理由了。 而李婉婉得知儿子闯下滔天祸事之後,第时间赶到与严沣跪在起。却无力拯救孩子的命运,只能眼睁睁的看他被强制带走。她悲痛欲绝,便脱簪批发跪在严曦殿外哀求。可严曦听不见,他整日都守在严蘅小小的身子边,谁都不见,连恬熙都不见。加听不见劝,自然也听不到 分节阅读87 欲望文 分节阅读88 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分节阅读88 李婉婉的哭喊。他只是痴痴的看著孩子,不准任何人碰。 晚上,轻雯整理好床铺。转身看到恬熙仍旧木木的蜷坐在窗边,呆呆的看著天空的月亮。她叹了口气,走过去说:“娘娘,夜深了,您也安寝吧。”恬熙迟钝的回头,看著她,神色有些茫然的问道:“安寝?”随後自己也像是明白过来样,说道:“是啊,我也该睡了。可是轻雯啊,每天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的时候,想到明天还要睁开眼我就好疲惫。我好累,累的不想再动了,我也没力气动了。” 轻雯闻言泪水几乎要夺眶而出,她捂住嘴,强忍著泪说道:“奴婢知道您伤心,可是请您千万别这麽想,就算不为您自己,也要为您其他的孩子们还有您的母族想想。”她提到了恬熙曾经最关心的人们,但是这次恬熙却摇摇头,说:“你说的对,他们还需要我,我必须要坚持下去。可是……我真的,真的不行了。我已经拿不出的力气来了。”轻雯已经不忍再听,便打断道:“没关系,您只是累了。放心,你睡晚上,睡晚上就有精神了。走吧,咱们去歇著,走吧!”她不待恬熙反应,忙招呼人来跟她起将恬熙搀起来,送往床上躺下。 恬熙木呆呆的任她们摆弄,可过会轻雯去看时,却发现他眼睁睁的看著帐顶,根本没睡著。这时,轻雯终於崩溃了,她大哭著抱著他,说道:“娘娘,您哭吧,哭出来就好受了,求求您哭吧!”恬熙无神的看著她,摇摇头说:“不,我没力气了!”他又看了看这个追随他年,忠心耿耿的侍女,说道:“你替我哭吧!”轻雯已经哭得泣不成声,她连连点头,在他面前哭了个晚上。 三天之後,严曦终於从丧子之痛中恢复过来。他憔悴的走出宫殿,还算平静的吩咐准备严蘅的丧事,并以“宝”字为严蘅的谥号。这时候,他才看到李婉婉,知道她已经在这里跪了三天。看著她摇摇欲坠的纤瘦身体,严曦只是吩咐了句:“回去吧!”李婉婉凄厉的喊了声:“陛下!”严曦不带任何温情的看著她,说了句:“你再为他求情半句,朕立刻下旨将他流放得远!”李婉婉听到这句话,终於绝望的晕了过去。 她醒来之後,便不吃不喝,整日跪在佛祖面前不言不语。等到严曦闻讯赶来时,她已经绝食了两天,加上三天的脱簪请罪,整个人虚弱不堪。等到严曦来见她时,她刚刚从昏厥中苏醒过来。 严曦走进她的寝殿,面无表情的看著她,淡淡说道:“听说你几天没吃东西了。”李婉婉闭著眼面对著佛像,虚弱的说:“臣妾在心为孩儿赎罪,还请佛祖能看在臣妾的诚心份上,宽恕我孩儿的罪过。让他在人世间少收点磨难,今後能安安稳稳的度过生。”严曦闻言冷笑,说:“你的孩儿靠你这几招苦肉计就能安稳世,那朕的孩儿呢?他没有做过什麽,却为何连经受磨难的机会都没有了?”李婉婉身体颤,她睁开眼转身看著严曦,问道:“陛下,您是不是忘了,沣儿也是您的骨肉。”严曦冷冷道:“从他害死他的弟弟起,他就没有资格做朕的孩子。” 这绝情的话让李婉婉凄楚笑,她说道:“是啊,他本就不是陛下所锺爱的孩子,现如今害死了您的心头肉,自然是罪无可恕了。倘若今日他们之间调换过来,是沣儿被蘅儿所害,您还会如此狠心吗?”严曦无言,李婉婉便继续说道:“您不会,您会千方百计的遮掩此事,哪怕杀了在场所有人让沣儿含冤莫白都在所不惜,对吗?”面对她的追问,严曦只是淡淡的回答了句:“朕从不做无谓的假设!” 他看著李婉婉苍白憔悴的面容,回想起他们大婚之夜她如朵含苞待放的玉兰花般的清丽娇羞,此时已经荡然无存。怜悯之心突然升起,他终於放缓了语气,淡然的说:“你放心,虽然沣儿犯下了如此罪行,但与你无关。你仍然是朕的皇後,这後宫之主。朕永远不会让任何人来动摇你的皇後之位。从今往後,你就安心的过日子吧!至於孩子,你还年轻,总能再有的。” 李婉婉听了他这席话,只是凄凉笑。痴痴说道:“除了坤妃所出,孩子之於陛下不过是个少个的区别,可对於臣妾,却是剜心割肉之痛。陛下才刚刚体验过,难道忘了吗?”严曦心里很不舒服,转身便要走。李婉婉突然在後面又叫住了他。她有几分急切的问:“陛下,臣妾想问您件事。” 严曦转身看著她,问:“你想问什麽?”李婉婉稍稍停了停,仿佛要攒足力气才好开口。她终於说道:“您能告诉臣妾,您曾经…有没有那麽会会,爱过臣妾,就像您对坤妃那样的爱?”她问出口之後,紧张又迫切的看著严曦,那双眼中灼热的光芒仿佛小块燃烧过盛的火炭,随时会焚烧殆尽。 严曦看著她,终究是叹了口气,开口说道:“朕曾经,也相信你会是个非常称职的皇後!”李婉婉怔怔的看著他,眼里的火焰瞬时熄灭了。严曦有几分不忍,说道:“别胡思乱想了,从今往後好好过日子吧。”说完他就转身走了。李婉婉看著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嘴里喃喃念道:“好好过日子?过…日子!” 她大病了场,病床上将金珠唤到身边来。对她说:“好金珠,如今我已经不行了,可沣儿那边我是如何也放不下心的。现如今我身边能够依靠的只有你了,我求你,我求你去他身边,好好照料他抚养他长大,如此,我就算是去了黄泉,也可以瞑目了。”金珠哭著说道:“娘娘,您千万别做这种丧气的想法。陛下只是时之气,他终究是会回心转意的。到时候奴婢定能将好好的皇子给您带回来,您放心的等著吧。”李婉婉得到她的承诺,露出了安心的笑容,轻抚著她的脸,说道:“好姑娘,谢你了!” 她有了金珠的承诺,似乎心头担子放下大半,很快便能起床了。金珠也不耽搁,匆忙的上路去找严沣去了。李婉婉在安排好她与严沣今後的生活後,便差人去请恬熙,说要与他说话。 恬熙收到邀请有些诧异,但他随後心念动。冥冥之中的直觉让他猜到了此行将会面临的境遇,他心里居然为此充满了奇特的期待,仿佛期待已久的事情终於要发生了。几乎都不耐烦听从轻雯栀香的劝告,他执意出宫赴约了,甚至不准宫人们报与严曦知晓。 恬熙面无表情的穿过株株花树,已是暮春时分,曾经繁花似锦喧嚣热闹的花海开始凋谢,无数花瓣飘落下来,在石子路上铺上密密的层。曾经娇美的模样不复存在,或任人践踏成泥,或静静枯败成灰。步辇上散开的裙摆如朵盛开的木芙蓉,浓烈张扬的颜色旦沾染上飘落的花朵,加揭露出内里虚假的生机。恬熙目光在裙摆上扫了两眼,抬手将裙摆上的花全部抖落,任它们无助的飘落,被宫人们接连踩踏。 轻雯轻轻的说:“娘娘,到了。”恬熙抬眼,远远株繁茂如冠的天女木兰下,跪坐著位素服佳人。他心头跳,扶著轻雯的手缓缓步下,然後对轻雯说:“你带著他们就在这里守著。”轻雯阵愕然,说:“娘娘,还是让奴婢跟著吧,您跟前还要伺候著呢。”恬熙摇头,微笑的看著她,说:“不用,本宫要与她好好谈谈。”说著便个人径直往那棵树去了。轻雯无奈,只好目送著他离去。 恬熙步步的走到那株天女木兰下,淡淡的打了个招呼:“婉婉!”树下铺著块毡毯,李婉婉本长颈微垂认真的摆弄著手里的器皿,听到声音便抬起头来,对他微微笑,说:“你来了,请坐下吧。正好水滚了,可以喝茶了。”恬熙也不话,依言跪下与她对坐。李婉婉忙著沏茶不再理会他,他也默默无言。好会,李婉婉递给他杯茶。他口饮下,随後皱眉道:“好苦!”李婉婉抿嘴笑,说:“这是今年上供的武夷岩茶呢,独此棵的极品茶水,偏生你从来喝不惯,倒是便宜了我。” 恬熙也笑,说:“你就是爱喝这个。”他看她将茶水饮尽,竟是连眉头都不皱下。便忍不住问了句:“真的不苦吗?”李婉婉淡淡笑,苍白的脸颊比这暮春的天女木兰还脆弱:“点都不苦。”恬熙便问道:“为什麽你都不觉得苦呢?”李婉婉嘴角直噙著笑容,她颇为怀念的说道:“以前,心里是甜的,所以喝什麽都觉得是蜜糖水。後来呢,苦得麻木了,也就不觉得苦了。”她语气平常的娓娓道来,仿佛确实是随意的闲话家常。恬熙看了她眼,叹了口气,说:“你的苦,我其实知道!” 李婉婉闻言浅浅笑,嘴角个梨形酒窝非常可爱。她继续说道:“当初圣旨下来的时候,我母亲抱著我不停地哭,不停地哭。她看起来那麽伤心,但是嘴里却说我是有大福之人,我将来会非常非常幸福的过辈子。她边说,边眼泪将我的衣服都湿透了。”她停了停,略微苦涩的笑了笑,说:“那时候,她早就预料到我会经历什麽了吧。” 恬熙沈默的看她继续摆弄著茶具,看她又递上了杯。他无言半晌,说道:“婉婉,你真的非要如此做吗?”李婉婉看著他,眼里并无意外,而是平静的说:“你知道了?”恬熙叹息,说道:“这不难猜!玩这些你还是很稚嫩。”李婉婉笑了,说:“是,其实我早就明白了,我在你面前从来都不会有胜算,可以前总是争时之气。都劝我要忍让,要大度,可我做不到。如果我不去恨你跟你争,去跟你斗,我竟不知这漫漫深宫中,还有什麽能激起我活下去的勇气。” 恬熙忍不住提醒她说:“可你还有沣儿,他是你的骨肉不是吗?”提起严沣,李婉婉的神色又不样了。几分慈爱几分痛苦在她面容上闪过,她凄婉的笑笑,说:“是啊,他是我跟陛下的骨肉。那孩子很可怜,我爱他,可陛下不爱他。而我,做不好个妻子,也做不好个母亲。我完全没办法将所有的关注都给他个人。我做不到,我对不起他!”恬熙心中酸楚,轻轻说道:“你是太爱严曦了,爱得可以忽略切!” 听到严曦的名字,李婉婉的眉宇间便带上了层眷慕温柔。她温婉的微笑,颇有几分怀念的说:“我永远记得第次见他时的模样,个子高高的长得真好看,比我的几个哥哥都长得好看。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很严肃,可笑起来真让我满心欢喜。你知道吗,当我接到圣旨的时候,我欢喜得晚上没睡著。恨不得立刻就进宫去,去见他陪在他身边,与他起长大,做他的新娘,做他的皇後,做他的……妻子!”她抬头看著恬熙:“我曾经非常非常的努力,努力做个称职的皇後,个贤惠的妻子!不为什麽国母职责,家族荣耀,仅仅是希望他能因为我而加幸福,希望他能爱我些。” 恬熙神色黯然,叹道:“终归是,我也曾对不住你!”他终於向她道歉,可李婉婉却摇摇头,说:“不!你并未有对不住我。是我自己直没明白个道理:他爱你,就像我爱他。”她自嘲笑,说:“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从我亲耳听到他喊你‘爱妻’那刻起,我就明白,他从未真正将我放在心上。可我不敢承认,所以只好将所有的怨怼都发泄在你身上。我无法恨他,便只好恨你。靠著对你的恨意才能支撑著不崩溃,才能坚强的活著。但终究,我骗不了自己太久的。他从未爱过我,也正如你从未爱过他样。” 她说到此刻,又突兀笑,竟是有几分调皮的说:“放心,我不会再告诉他真相了。这也算是他的报应,不爱我,却非要来招惹我,还偏偏要去爱你。说起来,我还要谢你帮我报了仇呢。”她絮絮叨叨的,又将手中的茶杯往前递。恬熙看了眼汪汪茶水,问道:“既然你已经想明白了,为何还要如此做呢?”李婉婉先不回答,却问道:“为什麽你明知道有毒,却还是愿意喝下去呢?”恬熙沈吟半晌,终於说道:“因为,我也倦了!我需要有个人来帮我结束,可婉婉,你知道这样做的後果吗?”书@香@门@第 第七十九章 发文时间: 4/30 2012 新时间: 05/01 2012 李婉婉甜甜笑了,说:“我很清楚,我要的就是这个。我希望我在他心里,能有些特别的地位。哪怕那是刻骨铭心的恨,也好过被他遗忘在这深宫,做个壳子皇後,就跟这个宫里其他的女人样。恬熙,我不要他提起我,就跟提起其他女人样的漠不关心,这会让我比死难受!所以,请帮帮我。”她将心中的话倾诉出来,平静委婉的话语中蕴藏的那份炙热激烈的爱,让恬熙也大为震动。他几乎都是陌生的看著她,许久才叹息的说:“这麽久了,我竟才真正看清了些你。” 李婉婉笑而不答,又将茶杯递给他。恬熙爽快的接下来,随後也自嘲笑笑,说:“他曾经那样的逼迫我去爱他,现如今我借你的手了百了。从今往後,让他个人痛苦,也算是我对他的次报复吧。”想到此,他心中油然而生种快意。毫不犹豫的,他将手中的茶饮而尽。完了觉得还不够,干脆对李婉婉说:“再给我杯。” 却不料李婉婉听完他的话,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她怔怔的径自出神,恬熙连唤了两声她都没听见。恬熙看她这样觉得有些奇怪,干脆自己动手斟茶,随後看著李婉婉,真诚的说:“这辈子我们纠缠了太久,竟是不知道谁欠谁些,只愿这笔糊涂账能用我的死了百了了。”说完他就要喝干,却不料李婉婉突然伸手把打掉他的茶水。恬熙大出意料,远远的看著这边的轻雯她们也瞧见了,都大吃惊的赶了过来。 恬熙意外的看著李婉婉,问道:“你反悔了?”李婉婉痴痴的看著他,突然泪流满面的说道:“我突然觉得,比起让他恨我辈子……我竟是舍不得让他痛苦半分!”她突然扑了上来,死死的捏住恬熙的下巴,想要将手指插入他嘴里。她焦急的喊道:“吐出来,快吐出来。”轻雯她们不明所以,见状都以为李婉婉凶性大发,忙拥而上再也不顾什麽尊卑礼节,直接将两人拉开。李婉婉眼睁睁的看著恬熙脱离了自己的掌控,焦急的喊著:“快去招太医,他中毒了!快救他,快啊!” 就在她急切的喊叫中,恬熙已经感觉到毒性发作,他看著李婉婉想说什麽。嘴张,却是喷出口鲜血,溅到李婉婉裙子上,仿佛雪地中盛开的梅花。轻雯她们吓得大喊,李婉婉却已经看呆了。她看著恬熙脸透黑气的人事不省,看著他被扶上步辇匆匆离去。徒留著她,面对著满园的花木飘谢。突然地,她轻轻笑,说:“罢了……” 等到严曦闻讯恼火赶往问罪时,看到的,是片刺目的红。李婉婉静静的躺在那株天女木兰下,她悄无声息的动不动,就连她最心爱人的到来也无动於衷。划破的手腕上,鲜血还在源源不断的流淌著。将她的素色衣裳寸寸染红,那颜色鲜豔得像她这生只穿过次的嫁衣。那份浓烈让满园仅剩的春景都黯然失色。天女木兰上不断的有花瓣飘落,落在她的衣裙、脸颊上,还有的在血泊中微微打著转。阵风吹来,它们又被携带著身不由己的送上青天。仿佛群白色凤蝶,飞往那未知的黄泉国度。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严曦个人走近了。他小心的蹲下来,摸了摸李婉婉的脉搏,毫无生机!他的脸上,再不见怒火。几分疲惫几分黯然的起身来,他沈痛的说道:“皇後……薨了!” 建元15年,皇後李氏突发疾病驾崩,年25。高宗封谥号为“贞烈”,葬入後陵。高宗感怀发妻早逝,网开面,特赦了皇後子严沣,准其名再度列入宗室名谱,并封为凤阳王。除终身不准入京城外,切待遇与诸王相等。只是,他终究是远离了皇位了。建元十五年年末,高宗准群臣奏,封皇长子严菁为太子,也就是日後的世宗皇帝。 而恬熙,自从那次中毒之後,虽有太医们的全力抢救,却终究敌不过毒性猛烈。毒药彻底摧毁了他的健康,他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衰弱下去。严曦心急如焚,恨不得倾尽全国之力挽救他的生命。可无论他如何祈祷奇迹出现,太医和民间各处送上的医师使劲浑身解数,终究是挽救不了个早就已经灯尽油枯的身体。到了这个时候,严曦这才感觉到深深的无力。 无数名贵药物流水般的被灌入恬熙嘴里,艰难的延续著他风中残烛般的生命。有的时候,他的精神稍稍好些,便能出去晒晒太阳。严曦为了慰藉他的精神,再也顾不得其他。将晓晓严冕几个孩子全都召进宫来。他们也大都已经成家有子,人也成熟明事了许。现如今见他已经如风烛残年般,以往的埋怨也都烟消云散。时时陪在他身边说笑,恬熙的小皇孙们绕著他身边欢笑打闹,犹如往日重现。 恬熙也确实受到了抚慰,虽然精神头仍旧不好,但是气韵却舒展了许。那日轻雯低头为他整理衣角,他眼尖看到了她发鬓间丝闪亮,便说道:“轻雯别动!”随後伸手,在她鬓间扯下根白发拿给她看。轻雯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发鬓笑了,说:“娘娘别笑话,奴婢是老了。都小五十的人了,哪有不白头发的?”她看了看恬熙,又说道:“不能跟娘娘您比,就算是病中也是如此美貌绝伦。” 恬熙微笑地看著她,随後说道:“可我现在真的很羡慕你们这样啊。只有会枯萎的花才是鲜花,能够凋谢的树木来年才能生长得盛,能够衰老的容颜才让人知道韶华大好的宝贵。我这样的,不好!”他有些累了,稍稍休息了会才继续说道:“所以,现如今我能凋谢枯萎了,这样我才高兴,我才觉得自己真的是个人了。” 轻雯听得心酸,含泪劝道:“娘娘,别胡思乱想了。陛下下了旨,说是要为您大赦天下呢。”恬熙摇头,说:“陛下也是关心则乱了,去告诉他我不需要什麽大赦天下。别让有罪之人因我而逃脱惩罚,那只会让我於心不安。轻雯,告诉陛下,我要的…我要的是安宁!” 就这样时好时坏的拖延到了第二年春末,他的情况加恶化。数时候都是昏迷中。任谁都看得出来,他已经不行了。但是谁都不敢告诉严曦,太医们彻底的放弃了诊治,只能用千年老人参来为他吊著最後口气。严曦心急如焚,整日整日的守在恬熙身边。连批阅奏折都转移到砌玉阁中进行。他唯恐走开了会,便错过了次恬熙清醒的机会。 就这样持续的昏迷了好几天,恬熙终於苏醒了。他睁开双眼,守在边的严曦欣喜若狂。他呼唤著他的名字,俯身查看他的气色。太医们忙赶上来为他切脉,却半晌之後面对严曦期待的眼神畏缩退怯了。严曦看他们的反应心头立刻冷了大半截。他痛苦的看著恬熙,张口喊道:“爱妻……”嗓子眼里却像堵上了东西样再也说不出话来。恬熙黯淡无神的看著他,“……”他艰难的张口,昏睡了日的嗓子难以自如发声。旁严曦急的几乎要落泪“你要说什麽?你要说什麽?”他只见恬熙已经苍白的嘴唇几度开合,终於发出声音来“把……”严曦将耳朵贴上他唇边,问道:“把什麽,你说吧,朕都答应你!朕什麽都答应你!” t 把我葬在你父皇身边吧!恬熙竭尽全力攒足最後的力气,想要把这句话说出来。可就在他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他眼看到了严曦身後的人们。他的孩子们,还有他的族人。原来他们也在这里,看到他醒过来便起围了上来。看著张张熟悉的面孔,就在那刹那他克制住了涌至嘴边的期盼,并为自己做下了最後个决定。 “把…承欢殿……封起来!”他终於说出口了。严曦听清楚了他的意思,却是不解,他疑惑的喊了声:“爱妻?”恬熙看著他,泪水夺眶而出:“夫君…我害怕你忘了我,爱上别人。我害怕你会让别人取代我的位置,夫君。”他说著说著,泪水越流越凶,神色凄婉。严曦顿时潸然泪下,他握著他冰凉的手,许诺似的说:“不会的…爱妻,没了你,朕还会爱谁?谁还能取代你在朕心中的位置?”恬熙听著他的告白,泪水却不曾停止,他缓缓摇摇头,继续说道:“夫君…你可以宠爱别人……可…请别让他们越过我,求你…我心里难受……”他果然痛苦的闭上了眼,严曦心如刀割,眼圈也开始红了:“不会,朕生世只爱你,除了你,谁都不配做朕的妻子。” 分节阅读88 欲望文 分节阅读89 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分节阅读89 恬熙听著他的话,眼泪滚滚落下,他泪眼婆娑的看著他,嘱咐道:“夫君,好好照顾孩子们…还有……还有我的族人们…我放不下他们……求你!”在他的哀求下,严曦郑重承诺将会永远照拂他们周全。得到他的承诺,恬熙似乎放松了些。他哀怜的看著严曦,轻轻说出了最後句话:“夫君…我舍不得你!”说完,他的目光越发黯淡。可泪水却不断落下。严曦听了他这句话几乎痛不欲生。他含泪为他擦拭道:“别哭,别哭!”可恬熙如何能听他的,他越哭越凶。他如何能不哭?他实在是太难过了,他亲手掐断了他最後的机会,他永远不可能与严炅重逢了。即使到最後,他仍然要撒谎。他是个卑鄙的骗子,他辜负了严炅了。 眼泪越流越凶,仿佛是他所有的力气都化作泪水涌出。眼泪流干了,他的也将灯尽油枯。渐渐地,他觉得累得厉害,忍不住又想睡了。严曦看著他逐渐阖上双目,心头寸寸凉下去。他半跪在床前,试探的唤道:“恬熙…爱妻!”恬熙模糊的应了声,可眼皮子越来越沈,身体却越来越轻。渐渐地,渐渐地,他的意识滑入永远的黑甜乡…… …… …… 建元16年,魏高宗朝宠妃坤妃青丘恬熙薨。高宗大恸,使罢朝十四日。高宗皇帝反礼制,将坤妃梓宫安置於自己寝殿。日夜与之相守,动辄抚棺痛哭,数次昏厥。追封其为皇後,并为之反惯例,特赐谥号“唯怡”葬入自己的帝陵。在丧仪上执鳏夫礼,当著众人面前捶胸痛哭几欲崩溃。并在丧仪过後,频繁前往唯怡皇後灵前痛哭流涕。让世人知晓这位铁腕帝皇其实也有他情面。 而青丘恬熙,这位身份尴尬,叱吒大魏三朝後宫的绝世尤物带来的影响并未因他的过世而消退。曾今万众瞩目的承欢殿,在他过世後再未迎来第二位主人。昔日奢华的宫殿却并未显现颓态。高宗皇帝令下,承欢殿的桌椅,草木都保持著原样,处处纤尘不染,时时人来人往,让这座宫殿仍然保持著活力。仿佛它的主人从未离开,仅仅只是像往常样外出散步,随时都会回宫。随时会再度向整个後宫,乃至天下展现绝代风华。 而自他之後,後宫中再无人能得帝宠到如此地步。他去後,高宗皇帝仿佛终於记起被他冷落遗忘许久的妃嫔们。他准了群臣直谏,立孙夫人为後。对後宫诸人却视同仁,雨露均沾,再无人能独得圣宠。这局面曾经有段日子几乎要被打破。太始三年,也是唯怡皇後去世十三年後,宫中有新人,生的国色天香,琴棋书画无不精,能歌善舞,心情婉媚柔顺。高宗皇帝喜爱,不足三月便将她接连晋升,常常宣召她侍寝。时间,这位新宠的风头扶摇直上。就在所有人都在猜测她何日封妃时,孙皇後貌似无意的问了高宗皇帝句话:“承欢殿的瓦当有些松了,可否传人重新修葺番?”据称高宗皇帝顿时眼神黯,随後沈默不语。隔日,那位美人新宠便被开始冷落,逐渐与後宫中其他人样,等待著高宗皇帝每月的那几点恩宠。 青丘族,这个美貌而命途舛的民族。则在高宗皇帝的刻意安排下,逐渐渗入大魏门阀贵族种群中去。高宗膝下所有皇子,在成年之後都会得到父皇钦赐的位青丘美人。而青丘族男子,也可被列入驸马郡马候选。於是,在这样屡见不鲜的联姻赐婚下,青丘族逐渐脱离了从前的卑微。在大魏中期,世上再无青丘族,取而代之的是支复姓为“青丘”的显赫门庭。他们与皇室宗亲有著千丝万缕密不可分的关系,与皇室共享著无上荣耀。直到大魏灭亡,这支充满传奇色彩的血脉随著皇朝的覆灭彻底消失。而这些,已经与青丘恬熙无关了。 …… …… “你怎麽在这?” “啊!要过桥的时候,心里头还惦记著有些事没跟你说,所以就在这里等著了。” “是吗?” “嗯!” “真巧,我也有话要告诉你呢。” “真的?” “嗯!” “那…我们边走边说吧!” “好……” ...... ...... 他们终於在起了!! ────大结局──── 作家的话: 撒花鸣炮开香槟~~~~终於将抚玉写完了 ~~~哦活活活活\(^o^)/~ 感谢ccgv感谢hav,感谢爸爸妈妈哥哥姐姐,虽然你们压根不知道我写了这麽个东西= = 认真的说,我要感谢在抚玉连载的这两年时间里,对大花不离不弃直全力支持的各位读者甜心们。谢谢,谢谢你们能够容忍我三五十的偷懒放鸽子玩失踪,谢谢你们能够满足我的长评癖。抚玉能够以八十万字完结而不是半途而废成为破坑,离不开你们的鼓励和支持。谢谢 然後是我亲爱的责编小樱,谢谢你直鼓励咆哮温柔暴躁的鞭策我写文新。如果不是你,抚玉也写不出现在的效果来。尽管我总是放你鸽子晾你凉皮,但是相信我,在我心里你的位置是永远的......大松货受~~~~~希望下篇《海棠依旧》,你仍然能拿出这时而傲娇时而渣贱,时而温柔时而暴力的精分精神,继续鞭策我开工。谢~~~ 而关於恬熙,他的故事已经到此为止了。他的人生,他的爱恨遗憾也就随著死亡画上个句号了。不会有番外,不会有补充。大花要讲的故事已经讲完,所以就到此为止吧~! 感谢各位,再见~~~! 分节阅读89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