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同人)迟爱》 正文 第 1 章 (二战同人)迟爱 作者:易水莲花 第 1 章 】整理. 【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书名:迟爱 作者:易水莲花 文案: 你牵着我的手 把我拉到你的身边 让我在众人面前坐上高高的座凳 直至我变得羞怯 不敢动弹 不能随意行动 我每走一步都会顾虑重重 生怕踩到了众人冷漠的荆棘…… 还记得我读给你的诗吗? 还记得我们之间的爱情吗? 它们终将淹没在历史的尘埃里,包括你和我…… 内容标签:历史剧 西方罗曼 制服情缘 异国奇缘 搜索关键字:主角:赖歇瑙,保卢斯 ┃ 配角:曼施坦因,伦德施泰特,哈尔德,亚当 ┃ 其它:二战,同人,第三帝国 ☆、Chpter 1 九月的柏林依然延续着夏天的炎热,但也仅限于中午而已。不少军官都换回了往日常穿的灰绿色制圝服,不过我依然穿着夏季的亚麻布白色制圝服,反正这衣服能一直穿到9月30日,不穿白不穿。不过当整个国防部和参谋部只剩我一个人穿着白色制圝服的时候,那感觉真是——爽呆了!国防部圝长勃洛姆堡将军在风纪方面一向对我宽容,总司令弗里奇是碍着勃洛姆堡的面子不敢开口。所以整个柏林都没人敢开口说我一句,哦,大概除了一个人,柏林集团军司令格尔德·冯·伦德施泰特。当他看到我在夏季结束的时候还穿着白色制圝服招摇过市时,送给我两个字的评价:“骚包!” 对此我的回应难得的心平气和:“没办法,年轻人火气旺,哪里能像伦德施泰特老先生这样,早早就捂得严严实实呢?” 我这一席话差点把伦德施泰特气得绝倒,连带跟在他身边的埃里希·冯·曼施坦因也甩了我好几个白眼。我肆无忌惮地往他脸上吹出一口雪茄,懒洋洋的摆出一副痞子样儿:“难道我说错了吗?年纪大的人身体真是不经折腾。埃里希小乖乖以后要不跟着哥哥我混吧,哥哥我标枪铁饼骑马射击游泳跑步样样精通,身体好的像头牛,跟着哥哥我有前途。” “谢谢您,赖歇瑙将军,我想我们还没熟到能用名字相称!”曼施坦因的声音冰冷冷的,但是该有的礼貌敬语一个不少,真是令人称颂的贵圝族教养。我就是喜欢这样的家伙,嗯,准确的说是喜欢欺负他们。 “哟,埃里希小宝贝儿这么说多让哥哥我伤心啊!跟着哥哥我有什么不好?哥哥我身体倍棒风华正茂,有车有房有家具厂,哦,对了,我忘了它让我给捐了。但是就这样哥也是有家底的人啊。跟着我保证一晚上姿势不带重样儿,可不比你跟的那些老古董强?” “赖歇瑙将军!”声音听起来很愤怒啊,估计很快就要发飙了,有意思。我笑眯眯的准备继续胡说下去,伦德施泰特这个没趣的老家伙却阻止了曼施坦因,拉着他走了。我都能看到当他们两个离开时丢给我的那个白眼。于是我扯着嗓子又喊了一句: “埃里希亲爱的,想好了就来找我啊,反正我办公室在哪儿你知道!” 然后我如愿以偿的听到了一声咬牙切齿的“滚”!唉,逼着这些大贵圝族说几个脏字真难,他们家里没事把他们的教养培养得那么好干什么?不过也就是这样欺负起来才有意思。我这样一想,忍不住又笑了起来,看看曼施坦因刚刚气白了的脸色,可真是有趣的不得了。 我越这样想心情就越好,心情一好就想翘班,于是索性把文件一丢,晃晃悠悠地溜达到了菩提树下大街,在那里逛了一大圈喝了几杯咖啡后才懒洋洋地往本德勒大街晃,打算去参谋部找点事,最好能再欺负一下总参谋长贝克最宠爱的曼施坦因。 不过我在参谋部里晃了好几圈也没发现什么好玩的事,直到最后都打算离开的时候才发现了我准备欺负的对象。只不过他和另一个上校正面对面站在走廊里,看起来似乎发生了口角。我伸着懒腰晃荡过去,正好听见曼施坦因伶牙俐齿地欺负对面那个一看就性格温顺的上校:“……保卢斯上校,要知道,就是因为您低微的出身和欠缺的教养才让您当年止步海军,如果您不多加注意,我很难说您在陆军中是否会呆得长久。” 对面那个军官显然是被这句刻薄话打击到了,他微微颤抖着,厚薄适中的嘴唇张开又合上,嗫嚅地说不出反驳的话。他的眼睛四下望着,看来要是有个地缝,他一定会不顾一切地钻进去。我好整以暇地看着,本来这不关我什么事,但是也不喜欢看到曼施坦因太得意,于是我懒懒散散地走了过去:“哟,埃里希乖宝宝一不在庇护人面前就张牙舞爪了啊。这样一点都不乖嘛。” “将军先生!”曼施坦因倒是没被我的出现吓着,我估计他都习惯了。不过那名被他叫做保卢斯的军官被我吓得不轻,看他叫不出我的名字,我估摸着没准他刚调到参谋部。 “喏,新来的,记住老圝子的名字,瓦尔特·冯·赖歇瑙,下次要是敢忘了……”说到这里,我斜斜地挑起眼角,阴森森地瞟了保卢斯一眼,“我就让你在参谋部混不下去。” 他被我吓着了,喏喏地点了点头:“我叫弗里德里希·保卢斯。” “我有问你的名字吗?你确认我有兴趣知道你的名字吗?”我的口气绝对算不上良善,对方也被我吓得噤若寒蝉,不过他那一副受惊的草食动物的模样倒让我记住了他的名字——弗里德里希保卢斯。我从未见过如此软糯怯缩的陆军军官,在我眼里,普鲁士军官不像我这样风流倜傥飞扬跋扈迷倒万千少女,至少也得像曼施坦因那样装出一副贵圝族相儿,再不然如总司令弗里奇那般,索性整天绷着脸不说话玩深沉也算高端,哪里有这样畏畏缩缩的家伙?看他刚刚那样眼睛亮晶晶的以为我会拯救他的神情,就好像一只小鹿跑到了弱肉强食的狮群中,还偏要冲着最强大的那只狮子求助似的。嗯,可比曼施坦因那个家伙好玩多了。 不过被我们无视的曼施坦因倒是气坏了,他愤愤地白了我一眼,扭头就要走。我可不打算让他这么便宜的走掉,再怎么也得欺负几下才够本:“埃里希宝贝儿别走啊,不告而别多没教养。曼施坦因家怎么没把你教的好一点?说出去多给莱温斯基家丢脸。” 曼施坦因的脸顿时变得青一块白一块,眼里渐渐氤氲了一层薄薄的水汽。我知道他忌讳有人提到他曼施坦因家养子的身份,不过我这个人一向恶趣味,就喜欢戳着别人的心口插刀,往人家痛处上撒盐:“多占便宜啊,名字里有两个冯,冯·莱温斯基,冯·曼施坦因。” 曼施坦因被我气得浑身乱战,如果不是还有一丝理智在,我觉得他会扑上来咬死我。不过最终他还能绷着脸对我行了个礼,然后匆匆地离开了。不知道是不是去找他的庇护人贝克和伦德施泰特哭诉去了。但是他也不想想,老圝子天不怕地不怕的,陆军总司令都不敢招惹老圝子,找那两个老东西难道会有用?想到这里,我用鼻子用力吹出一声响亮的“哼”! “那个,赖歇瑙将军,刚刚……谢谢您。”身后那只草食动物还在软圝绵绵的向我道谢,我轻蔑地白了他一眼,高高在上的端着架子: “不用谢,反正我只是无聊想欺负人而已。说起来,你当年被海军拒收过啊?” 他果然也被我气得浑身发抖,但还是很有素养的有问必答:“是……是啊。” “想来海军也不会收你这样的人的。”我一针见血的指出这一点。听了我的话,他洁白的牙齿紧紧圝咬住了下唇,眉毛拧在了一起,怯懦地低下了头。看得出,我这么说伤害了他,可他却连反驳的勇气都没有,反而还懦弱地回答: “是……我想也是的。” 我不耐地瞟了他一眼,畏畏缩缩,小家子烂气,真是上不得台面,现在选拔参谋军官的标准已经降低成这样了?我满心鄙夷的不再理睬保卢斯,大踏步地往外走,虽然他长得的确有那么一咪圝咪性圝感,但是在参谋部混,性圝感又不当饭吃,这样的木头美人可不是我的菜。 我这样溜溜达达地回到国防部,看到了我那几乎要抓狂的副官:“赖歇瑙将军,您可回来了!” “别叫得这么鬼哭狼嚎的,直接说啥事。” “勃洛姆堡将军在找您啊!” “啥?老头子找我?赶紧去!”我急忙往部圝长办公室跑,剩下副官在后面继续鬼哭狼嚎: “您收敛点啊,勃洛姆堡将军明明只比您大六岁好不好?” “瓦尔特!你又翘班,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向我告过状了?伦德施泰特在我面前都要把你骂成一坨渣了!你就不能争气点?!”等我到了部圝长办公室,迎来的是勃洛姆堡劈头盖脸一顿痛骂,骂得是中气十足气吞山河。我乖乖做狗腿状五分钟,等他骂完了,才赶紧问是什么事。 “看你这么不省心,我也没法留你在身边了。”勃洛姆堡端着架子吐出一句,我立刻做痛哭流涕状: 第 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 章 (二战同人)迟爱 作者:易水莲花 第 2 章 “您可不要抛弃我啊,勃洛姆堡将军!您就是我指路的明星,航行的坐标啊,没有您在,我就会误入歧途啊!您看看他们都是怎么欺负我的!您要是把我打发走了,我还不得被那群老古董生吞活剥得连骨头渣都留不下吗?” 勃洛姆堡被我吵得头疼,直接一脚踹了过去:“滚你的,当我不知道你想跑到外面当地头蛇啊?给我滚到慕尼黑去老老实实当第7军军长去!” 我一个激动差点没站稳:“啊?!啥?您说让我当第7军军长?” “嗯,军衔再升一级,赖歇瑙——中——将。” “升官了啦啦啦!”我当然不会忘记抱一抱勃洛姆堡的大圝腿,“部圝长阁下您真是英明神武领导有方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闭上你的嘴!能滚多远滚多远。”虽然勃洛姆堡这么说,但是看他笑眯眯的模样,我就知道他其实心里很受用,于是我端端正正地站直,给他行了个礼:“真是多谢您的栽培,部圝长先生,我简直无法表达我的喜悦和感激之情。” 大约是我一本正经的样子吓着了勃洛姆堡,他下意识地看了我好几眼:“呃,瓦尔特,你脑壳没坏吧?不过这么看起来你倒是挺有贵圝族范儿的,那些怀疑你贵圝族血统的家伙真该来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还是算了吧,虽然把他们都吓成痴圝呆比较和谐,但是我也怕里面会有扛不住我魅力的人疯狂爱上我啊。” “三圝句圝话就没正经,赶紧给我滚!别耽误我办公!”勃洛姆堡迅速把我轰出了办公室,我耸耸肩,吹着口哨往办公室晃悠,准备收拾收拾东西去慕尼黑。虽然以后不好再经常欺负曼施坦因那家伙了,但是慕尼黑可是有我想要的自圝由啊! 作者有话要说:  迟爱再重新开一下,虽然会不会被锁我也不知道,智齿粉万被锁都不是因为和谐词,都是说结构不河蟹,后面有河蟹的地方会放链接,大家慢慢食用 ☆、Chpter 2 1939年的夏末,天气灼热沉闷,真是适合睡觉的好天气。我顺应天意的一个中午觉睡到了下午四点,这才懒洋洋地爬起来,听到我起了身,我的勤务兵海恩迅速拍了一下桌子,他保持这个诡异的举动挺长时间的了,我不知道他是抽了哪门子的疯,问他他也不肯说。不过当我走出去的时候,看见我手下那群参谋们纷纷摆出一副刻苦工作,如临大敌的模样。当我不知道他们在摆样子啊,要是他们个个都这么能干,我桌上就不用天天摆着一摞文件来让我头疼了。于是我如他们所愿的把他们统统大骂了一顿,骂得整个参谋部里哀鸿遍野,人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最终还是海恩解救了他们,因为他提出趁着天色尚早,不如出去骑上几圈马。我欣然同意了他这个建议,然后用眼角的余光发现整个参谋部的人都对海恩露出了感激涕零的神色。 “别以为你们就此逃过一劫了。新参谋长一天不来,我就得处理一天的文件,心情就会不好一天,不修理你们排解排解修理谁?”我阴恻恻地扫了一眼手下的众参谋,对他们抓狂的表情满意极了。 今天的天气相当好,我纵马疾驰了几圈后便放慢了速度,任由马儿小步地走着,自己想着心事。实际上我心情不好除了因为繁重不堪的案头工作外,还因为近来被伦德施泰特那个老东西阻挠了我当陆军总司令的梦想。想当年兴登堡总统就驳回过我担任陆军总司令的请求。勃洛姆堡将军那次都用辞职相威胁了,可是兴登堡总统却死活不吐口。最终他只能选择了冯弗里奇!可是弗里奇哪里能比得过我?腼腆沉默身体还不好,天底下最适合做陆军总司令的人明明只有我一个。现在好容易盼到了弗里奇下台滚蛋,元首亲自提名我做总司令,结果居然被伦德施泰特那个老不死的给硬是挡回去了。他是看我平时欺负曼施坦因太多了吗?我一想到这个就气不打一处来。勃洛姆堡将军在弗里奇之前就因为和一个曾经的失足妇女结婚而被免职了,现在我又被挡在了和总司令之位一步之遥的地方,真是流年不利。想到这里,我郁闷地狠狠给了马一鞭子,惊得它疾跑起来。 等我一圈跑回驻地,才发现参谋部里居然一片欢欣鼓舞,人人脸上洋溢着过节的表情,一反往日看见我回来时大家苦大仇深的样子。我一皱眉,海恩立即贴心地上来解释:“新参谋长来报到了,大家都很高兴。” “高兴个屁,老圝子还没高兴呢。”我翻身跃下马往里走,众人纷纷闪避。除了一个人,一个傻乎乎杵在那里,挂着少将军衔的家伙,一看就是新来的傻蛋。我直接朝他一扬马鞭: “你就是那个新来的?” 然后我看到的是一张有些眼熟的脸,依稀见过似的。面对我近乎无礼的举动,他只是报以温和的一笑:“赖歇瑙将军,您好,弗里德里希·保卢斯少将向您报到。” 哦,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原来是那只草食动物。我懒洋洋地瞟着他:“原来是你啊,他们怎么就给我挑了这么一个参谋长?欺负我没当上总司令吗?” 这句话一出,参谋部里顿时鸦雀之声不闻,虽然我没当上总司令已经是陆军中公开的秘密了,但是绝没有一个人敢当面在我眼跟前提起半个字,就连估计暗自爽到内伤的曼施坦因都不敢。现在听我提起来,参谋部里这些小鱼小虾早就都要吓死了。而那只草食动物却丝毫没有被周围肃杀的气氛引起警觉,反而声音糯糯地开了口:“我听说这件事了,赖歇瑙将军,那个……您不要难过,以后总会有机会的……” 我没等他说完,直接用马鞭勾起了他的下巴,疾言厉色地注视着他:“你倒是胆子大的很,什么都敢说。” “我只是怕您伤心难过……”他不舒服地后退了一步,眼神闪闪烁烁的望着我,“那时候您帮我解围,我真的很感谢您。” 我阴沉沉地瞪了他半天,他只是用那双澄澈的眼眸回视着我。我不喜欢这样的人,也就没了逗弄他的兴趣,便收回了马鞭:“给我处理文件去,以后别让我看到我桌上有哪怕一张纸!” “是,赖歇瑙将军。”他温顺地点点头,“我会去处理的。” “那就好,你去处理文件吧。海恩,我们打网球去。” 自从保卢斯那只草食动物来了以后,我总算过上了舒心的日子:早上睡懒觉,起了床直接早饭中饭一起吃,吃完了去骑骑马,然后游游泳,回来还能打打网球,吃过晚饭以后出去慢跑两圈,回来还有咖啡喝,再也没有倒霉的文件来烦我了,真是再舒坦不过了。哦,你问那只草食动物每天怎么过?那就是做文件,做文件,做文件。到了晚上好不容易不加班不做文件了,他就倒两杯咖啡,一杯端给我,然后自己端着另一杯盯着眼前的地图看,谁知道他是在研究还是在发呆。反正不管我的事,他愿意盯着一晚上不睡觉都行。 而且我发现我这个参谋长是有些怪癖的。比如说他穿衣服一定穿得板板正正,白衬衫永远露出外套一毫米,就好像拿刻度尺量过一样。再比如他桌上的铅笔,一定是削得尖尖的,整整齐齐排成一排,笔尖几乎一样长。每天早上第一件事就是擦桌子,一定要擦得干干净净,文件分门别类码放成好几摞才行。而我的办公桌,永远看起来乱得像狗窝,对此我向来是引以为荣的,乱怎么了?只要我知道每样东西都放在哪儿就行。 最初的时候,这只草食动物还试图改造我。我一早起来,居然发现我的办公桌变得格外干净,好像打过蜡一样新崭崭的,钢笔铅笔分别放在两个笔筒里,文件架里等待签字的文件按轻重缓急放得井然有序,墨水瓶烟灰缸都被洗的如同新的一般。那只草食动物居然还站在旁边,脸上带着邀功的喜悦。我板着脸拉开抽屉,呼,幸好他没有动这里,里面依然乱七八糟。看来他还算有点隐私意识。我合上抽屉,抬起头看着他:“这是怎么回事?” “赖歇瑙将军,我刚刚过来放文件,看您桌上实在是太乱了,就帮您收拾了一下。”他居然还在笑,笑容柔和的很,只是落在我眼里,怎么看怎么碍眼。我眉头一皱,伸手一摸心脏,发出了一声惨叫: “上帝啊,你都干了什么?不知道我有心脏圝病吗?一看见这么干净的地方我就难受,就得犯病啊!海恩,海恩,我的硝圝酸圝甘圝油!” 他被我吓着了,脸色苍白着不知所措,只知道讷讷地说着“对不起”,倒是海恩跟着我的时间久了,一眼就看出我不过是在做戏。所以不紧不慢地走过来,保卢斯还催着他,那副紧张的样子就好像我没有药就真的命不久矣似的。看到他这样,海恩都忍不住咧嘴笑了:“将军先生,您的硝圝酸圝甘圝油昨天刚用完,我还没买呢。” “靠,你个臭小子存心要老圝子死在这么干净的地方啊?”我一面说一面把抽屉整个拽出来,哐当一声翻过去,把所有的东西都倒在了桌面上,然后把抽屉一扔,往椅子上一坐,装模作样的长长喘了一口气,“妈圝的,这样舒服多了,办公桌这么干净看得人真要犯病了。” “赖歇瑙将军,您……您没事吧?真的不需要吃药吗?我可以去帮您买的。”那个傻圝子还一脸不安地看着我,就没发现整个参谋部的人都在窃笑吗?没办法,人蠢不能怨部队啊。我白眼一翻,懒得理他,倒是海恩好心肠的和他解释了两句: “赖歇瑙将军和您开玩笑呢,他身体好着呢,哪里会犯什么病。” “哦,是这样啊,谢谢你,海恩。可是,这个笑话的笑点在哪里啊?” 保卢斯的话让海恩都要抓狂了,我真是没见过像他这么实在,或者说这么傻不拉唧的人,难道他看不出我是在嘲讽他吗?总之他这句话一出,整个参谋部的人都忍不住笑出了声,他在一片笑声中不知所措,窘得红了一张脸。我盯着他看着,突然冷笑了一声,霎时,那些笑声就像被人生生掐断了一样,所有人都正襟危坐做埋头工作状。我满意地点点头,然后直视着保卢斯:“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再敢碰一下我的办公桌,我就剁掉你的手,这可不是开玩笑!” 他显然是被吓坏了,呆了几秒钟才答了一声“是”。 我阴恻恻地点点头:“很好,要不是看你最近工作做得不错,我现在就能剁了你的手。” 保卢斯脸上那点羞红已经褪得一干二净了,只剩下苍白,他失魂落魄地点着头,不知该如何是好。我傲慢地一指刚刚被我扔到一旁的抽屉:“捡回来。” 他愣住了,这种活儿不该是参谋长干的,这点我也知道,我就是故意的。海恩倒是想给他个台阶下,笑着往过走了几步:“将军,这可不是参谋长的职权范围,还是我捡吧。” 我冷笑:“你给我站着,让他捡。” 这下海恩也不敢动了,他知道我的脾气,要是他硬要去捡,我都能一枪崩了他。保卢斯站在那里,几乎要哭了。堂堂一个参谋长去干勤务兵的活计,这也算是一种侮辱。我好整以暇地往椅背上一靠,懒洋洋地把腿翘到了桌子上,就等着看他会不会去捡。我心里想着他可能有的反应,觉得很有趣,如果是我面临这种境地,我最可能的是冲上去把侮辱我的那家伙胖揍一顿。如果是曼施坦因,那个贵圝族公子十有八圝九会冷冷不屑地看对方一眼,然后轻蔑地走开。如果是我手下的古德里安,他那种火爆脾气,不把对方骂得半死不活估计不算完。说起来,这只草食动物好像在古德里安手下当过参谋长,不知道有没有学来他上司的一点血性。 然而我失望了,他居然沉默地走了过去,低下头捡起了抽屉,捧在手里,一步一步向我走来,只是脸色惨白,眼里好像氤氲着水汽一般,看起来可怜巴巴的,果然是草食动物。他走到我身旁,声音低低的:“给您。” “不会安上吗?”我更加懒散地伸了伸懒腰,示意他给我把抽屉装好。这一次,他是真快哭了: “您别这样,我是您的参谋长,不是安装工人。” “哦?难道有什么区别吗?”我转悠着一支钢笔,顺手一甩,溅了他身上不少墨水。他的手一抖,差点把抽屉掉下去。欺负一个有点轻微洁癖的人比我想象的有趣多了。 “就……就算没有区别,您……您也要让一下,您这样,坐在这儿,我怎么弄?”他的声音越说越小,大约是看出我根本没有挪开的意思了。我一点也不喜欢他这样的人,如果他拍桌子发脾气,没准我还会敬佩他一下,但他现在这样,真是越看越让人觉得不顺眼。所以我直接当他是空气,眼皮都没抬一下。而他默默地站在旁边,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叹了口气: “要不,您自己安一下好不好?您这样会让我觉得您在故意为难我呢。” “你就是这样和上司说话的?”我阴冷冷地扫过去一眼,态度相当不友好。他的眼圈都红了,喃喃地又是道歉: “我不是……对不起,赖歇瑙将军,我……” 第 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 章 (二战同人)迟爱 作者:易水莲花 第 3 章 我突然放肆地大笑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保卢斯呆呆地看着我,手里捧着抽屉,愈发得无措起来。我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下来,拿过他手中的抽屉,顺手推了上去,看着他反应不过来的模样,我轻佻地勾勾他的下巴:“你倒真是实在的很呢,不错不错,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下属。” 保卢斯的脸又红了,一抹晕红从苍白的脸颊上浮现,如同画上添了一笔油彩,瞬间多了几分生气。他低着头蹭蹭脚尖,朝我笑笑:“您这样说,我都无地自容了。我哪有什么优点值得喜欢的。” 我一边抓起网球拍子往外走,一边带着几分讥诮地说道:“自然是有的,你最大的优点啊,就是傻得透顶,傻成这样的参谋长啊,还真是不多见!” 他愣住了,呆站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反驳,连句辩解的话都不知道要说。不过他这样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倒让我也没了趣味。我还是喜欢欺负曼施坦因那样的家伙,会翻白眼会生气,可比这个只会发傻的笨蛋好玩多了。 “其实,将军先生,新来的参谋长他人挺好的。”海恩这家伙,现在嘴巴越来越碎了,看来是有点欠揍了。 “他给你钱了?你帮他说话说的倒挺勤。”其实我也不否认那只草食动物是个好人,不过这世道,好人不长久,祸害活千年,看这架势,我得比那家伙长寿。 “我只是觉得他可怜兮兮的,其实他来了以后,参谋部运转的比以前好多了。我倒认为您该对他改观点。” “我又没否认那家伙的工作能力,只不过我一点也不喜欢他的性格,难道你会喜欢那种性格的笨蛋?”我白了海恩一眼,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要我说实话的话,我倒真的挺喜欢的。”海恩嘿嘿笑了,“您看嘛,他工作能力出众,又肯为他人着想,做起事来认真细致,根本没什么可挑剔的地方。而且长得还挺性圝感的,好多人私下里都给他起外号叫‘性圝感男神’呢。” “靠,他是男神,老圝子是什么?”我一拍子抡过去,心里有点不大高兴,“行了,少说几句废话,也少关注他。他是老圝子的参谋长,你们都给我少议论他几句,该怎么收拾他可是老圝子的事。” ☆、Chpter 3 和波兰的战争一直是山雨欲来的架势,先是发来了执行白色计划的电令,但随即又收到了停止部队运动的电话指令。不知道别人对这个的感觉是什么,或许大多都是长舒了一口气,感叹和平在最后时刻到来了。但是对我来说,这简直让我烦躁得想杀人。谁不渴望战争呢?枪炮的轰鸣,肆意流淌的鲜血,失魂落魄的哭喊,挑动着人类最敏感的神经,一场看似浪漫的,让人血脉贲张的公然犯罪。 当然,不肯参与犯罪的人也不是没有,虽然因为他的身份,他最终将是其中的一员:“难道和平不好吗,赖歇瑙将军?军人不一定要在战争中体现价值啊。” “那是对你这样懦弱无能的废物而言的,对我来说,绝不是这样。”我讥讽地白了那只草食动物一眼,他涨红了脸,破天荒地反驳了我一句: “您不能这样说,我不是废物!” “难道你要我说得更难听一点?”我的话让他那小小的反抗顿时消弭得无影无踪,他默默地低着头去干活,抿着嘴不再和我说话。我乐得清静,索性拽出泳裤去游泳,临走时候顺便告诉他:“给我下命令,这段时间任何人不得以任何借口擅离职守,一旦违反,我可是会枪毙他的。” 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人类是奇怪的生物,就比如现在吧,即使我下了如此严酷的命令,还是有人顶风作案的擅离职守。那是一个普通的军士,他擅离职守的理由是因为他的未婚妻来看他,据说他们两个人的婚事并不被彼此家庭祝福,他的未婚妻也是费尽心力才想办法跑出来见他的。听听看,多像罗密欧与朱丽叶的现代版,多么可悲可叹的爱情,只可惜触犯了我的命令,一样不可原谅! “我的命令说得很清楚,任何借口都不能允许!难道是你没有传达清楚我的意思吗,保卢斯少将?”我口气阴冷的直接问到了保卢斯头上,他轻轻摇了摇头: “不,我的的确确是一字一句按您说的那样发布命令的,但是……” “那就没有但是,”我大手一挥,“一切按命令来。” “可他只不过是……” “枪毙!” “赖歇瑙将军!那是一条人命!”原来草食动物也是会发脾气的。 “那我的命令是什么?一纸空文吗?既然敢违反命令,就要有承担的勇气,哪怕是用生命!” “您说得对,但,但说到底,这罪不至死啊。禁闭、扣工资,甚至是开除都可以,枪毙,这实在是……” “枪毙!绝无通融的可能,我再说一次,保卢斯少将,没有任何人能更改我的决定。”我的口中吐出残酷的话语,草食动物的脸白得厉害,嘴唇都在发抖,但他还是不肯退让,这真是让人惊讶,他的胆子什么时候变大了? “您就不能破例一次吗?他也只是初犯而已,再说他很快就要结婚了……” “与我无关!枪毙!我不想再说第三次!” “您简直没有人性!”草食动物急了,他居然朝我发火了,今天的太阳一定是打西边出来的。真有趣,我欺负他羞辱他了好几天,他都没有多做抗争,现在却不惜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士兵违逆我的意思,“您实在是太过分了!明明就是您的命令定的太过严苛了!为这种小事就枪毙一个活生生的人,您有没有一点对生命的尊重?有没有考虑过您的名声?难怪我来您这里之前他们都警告我说您又残忍又暴虐,我还以为只是他们在危言耸听,结果却……” “却是事实。”我冷冷一笑,“他们说的一点没错,我就是这样的性格,所以不要怀疑,一个残忍的人当然会做出残忍的事。海恩,让他们枪毙那个擅离职守的蠢货!” “您不能这样做!” “那是要我枪毙你吗?”我平静地转向保卢斯,他呆愣着,仿佛不明白我的意思,我残酷地继续着补充说明,“对我来说,枪毙你和枪毙他没什么区别,麻烦只在于你是个少将,我不得不找个合适的理由或者伪装一场意外,说实话,我有时候觉得军事法庭这种东西根本就是多余的,有些事由指挥官做出惩处就行了。” “您未免……对生命也太没有敬意了。”他失魂落魄地看着我,仿佛我不是这个星球上的人一般。 “生命,最终的结局也不过是陨落而已,没有任何尊重的必要。”我轻声地笑了,说起来,我对自己的命也不过是无所谓的态度,难道还要在乎这些不相干的人? “不是这样的!生命不是陨落,而是精彩的旅程,您不该这么说的。”他还在反驳我,我不答话,只是静静地抚摸着自己的短佩剑,抚摸剑柄顶端的橡叶花纹,冰凉的象牙质地让人沉迷。我的左手勾着剑穗把圝玩着,神情淡漠,他的话激不起我的共鸣。 “生命多么美好,我们能在生命的长河中碰到多少东西:亲情、友谊、爱情、婚姻、孩子……我们可以听到欢笑,可以充满泪水,可以因为一朵花儿的开放而满心喜悦,也可以因为风雨吹落了花瓣而伤神,可以和爱人相濡以沫,可以看到孩子的成长,闲暇时可以去旅行,眺望阿尔卑斯的白雪,参观庄严的教堂,观赏世界各地的风景。生命绝不是为了陨落而存在的。”其实这只草食动物说话的声音很动听,我恶劣地想到,也许他叫圝床的声音会更好听一点。我轻轻拽开了佩剑的剑鞘,这种佩剑是用鲁尔地区的优质钢材打造的,一般不开刃。但我是个例外,我第一天收到它就将它磨得锋利无比,吹可断发。 “你说错了,保卢斯少将。生命并不是这些组成的。想想人甫一出生,伴随的就是血污、肮脏,以及啼哭,但我也不否认这时的孩子还是一张白纸。但在成长过程中,社会的黑暗和污浊会逐渐将白纸玷污,纯真的眼睛蒙上阴翳,天真的心灵变得污秽,然后,越来越肮脏,越来越堕落,手上沾染的鲜血越来越多。用什么来洗净双手呢?用更多的鲜血,于是便有了战争,让人心驰神往的战争,亲爱的少将,难道您不觉得听着那些毫无意义的哭号,看着肆意飞溅的鲜血很让人兴奋吗?那是比吸食毒圝品还要令人兴奋的快乐啊!”我凑近保卢斯的脸,凝视他的眼眸,他的眸子清澈得仿佛一潭泉水,我真想拿着这把剑把他的眼睛挖出来。 “您是个疯子!”他惊恐地后退了一步,撞到了办公桌,那双眼睛里倒映出恐惧,我最喜欢别人流露出这样的情绪。虽然怕到了极点,但他还是很执着,依然没有放弃劝说我放过那个士兵,“求求您放了他吧,他还年轻,而且,说句大不敬的话,您比他擅离职守的时候多多了。” “哟,开始挑我的错了,真是个好参谋长呢。”我在“好”字上咬重了音,轻轻一笑,“不过说的有几分道理,好啊,看在你啰啰嗦嗦说了这么多废话,还求了我半天的份上,我放过他。” “谢谢您,赖歇瑙将军!”他的脸上惊喜莫名,显然事情的大逆转也出乎他的预料,让他高兴的只剩下道谢的份儿。我冷冷地一撇嘴: “不过仅此一次,绝不会有下次,这已经是破例了。” “是。”他笑了起来,我头一次发现他笑的样子很好看,眉眼弯弯的,带着温柔的气息,温顺可爱的像只小鹿。我冷笑着,把锋利的佩剑架在了他的脖颈上,他不笑了,惊讶地看着我,眼里满是迷惑不解。 “保卢斯少将,你的废话现在越来越多了,所以我有必要教教你我这里的规矩。第一,我的命令不许违抗;第二,不得质疑我的任何权威;第三,该闭嘴的时候就给我闭嘴,别干什么帮人求情的蠢事。这一次,你一共违反了两条,不过念在你是初犯,我也给你一次机会,当然,和那个捡了一条命的傻圝瓜一样,仅此一次。下一次,你再敢犯一条,我就砍掉你的脑袋,让你不用看起来显得这么高。对了,这句话拿破仑当年也说过,是不是?”我的剑稍稍用力压下去,在他白圝皙的脖子上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一滴鲜血流下来,落在他白色的衬衣领子上,激起了我嗜血的欲圝望。我调整了一下姿势,另一只手扯过被吓傻了的他的领子,将他拽到我跟前,伸出舌头,慢条斯理地舔侍着他颈上的鲜血。 他一开始是被我吓呆住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顿时面红耳赤起来,一边用力推开我,一边仓皇地往外跑,都不知道要把衣领整好。我懒洋洋地望着他的背影,把佩剑收回到了剑鞘里,说起来,我怎么会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呢?好像不止是为了欺负吓唬草食动物吧。看来真是需要解决一下生理问题了,打仗以后想解决可不会太方便。我这样想着,决定今天晚上就到附近去泡几个妞,好好放松一下。 ☆、Chpter 4 波兰战役最终还是打响了,悲催的我发现自己居然是隶属于伦德施泰特这个老家伙的集团军群里的,曼施坦因那个臭小子还是伦德施泰特的参谋长,流年不利啊真是!不过曼施坦因那小子也就配做个参谋长,哪里比得上我在战场上冲锋陷阵。一想起前几天,为了鼓舞士气,我身先士卒的率领士兵游过了维斯瓦河,我就心情大好。嗯,主要是游泳游得很爽! 当然,我这个举动差点把那只草食动物吓死,晚上回到指挥部里,他就朝我发了一顿脾气:“您这是要干什么?您是一位指挥官!指挥官!不是一名士兵!我上次和您说过了,要尊重生命!然后您转头就不把自己的生命当回事!您到底能不能听进去别人的意见?!知不知道‘尊重生命’这个短语怎么拼啊?您这个样子会让人担心死的!” 草食动物发脾气真的是很有趣的,因为他连声音都没提高多少,如果不是看他急红了的脸和严肃的表情,你都察觉不了他是在生气。我看着他一个劲地乐,倒把他弄得不好意思起来:“您……您笑什么啊?!有什么好笑的?!!” 第 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4 章 (二战同人)迟爱 作者:易水莲花 第 4 章 “保卢斯,即使贵为将军,在战场上,他的命也不比士兵金贵多少。你不去和士兵同甘共苦,不和他们一起冲锋陷阵,他们怎么会对你心服口服?你又怎么做到令行禁止?好好学着点吧,等大圝爷我哪天心情好了,慢慢调圝教调圝教你。” 他被我弄得涨红了双颊:“什么调圝教啊?您能不能不要满嘴胡话?” “啧,看来真需要调圝教,”我故作轻佻地伸手一勾他的下巴,坏笑着做出一副油腔滑调的神态,“来,妞儿,过来给大圝爷我暖暖被窝!” 一群参谋们不出声地嗤嗤笑着,保卢斯被弄得脸上一阵红一阵青,都要下不来台了:“您别胡说八道的!” “哟,妞儿脾气挺大,爷就喜欢这辣的,不暖被窝就算了,来给爷揉揉肩捶捶背。”我乐滋滋地在他脸上摸了一把,他倒真像个被占了便宜的良家妇女,噌噌地躲到了一边埋头工作去了。参谋部里顿时一片欢声笑语。我轻轻捻了一把手指,指尖的触感相当美妙。 “赖歇瑙将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我欺负了一圈,保卢斯今天工作的时间格外的长,一直工作到其他人都去休息了,指挥部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他按惯例给我倒了一杯咖啡,我接过来喝了两口,然后放在了一旁,皱着眉敲着自己的肩,今天不知道是不是扭到了肌肉,肩膀酸酸的痛。他看到了,轻轻地问我,“您的肩膀真的不舒服吗?” “嗯,估计抻着了。” “我……帮您捶捶好吗?”他细长的手指犹疑着,似乎不敢贸然触碰我的肩膀。我斜睨着他,突然觉得有些不懂草食动物的思维了。不过他愿意伺候我,我自然乐得享受: “行啊。” 我舒舒服服地往椅子上一靠,草食动物站在我身后,力度适中的敲着我的肩背,很舒服,我甚至都有些感到倦意了。他的声音低低的,柔和的很:“肯定是您今天游泳的时候着凉抽筋了。” “所以才让你给我暖被窝啊。”我懒洋洋地指点着他,“嗯,往左点,对,就那儿,用点力。嘶,好舒服。” “您说不了几句话就不正经了。”不用回头我也知道他脸红了,于是我笑了起来,笑得很开心: “多谢夸奖啊,我这个人从来就不是个正经人。” “您参加体育比赛的时候看起来倒是比工作的时候正经许多。” “嗯?你看过我比赛?”我漫不经心地问着,却好半天没得到回答。 “看过。”过了很久,他才闷闷地回答了一句,然后便沉默了下来。这样的寂静让我感觉不大对劲,于是我捏住了他的手腕,一用力,把他拽到了自己面前。他不知所措地挣扎着,但是却无法脱身,我将他按在了办公桌上。他睁着迷茫而干净的眼眸看着我,我挤进他的两腿之间,让他没办法踢到我。然后我慢条斯理地开始了审问的过程: “都看过我的什么比赛啊?网球?” “嗯。”他小小的应了一声,还在挣扎,“您放开我,这样怪怪的。” “我还没问完呢,还有什么?足球?” “看……看过。” “接力呢?” “您那组拿了第一。” “标枪看过?” “嗯。” “那就是都看过了,我倒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还多了个粉丝,还是个男粉丝。我的后援团一向可都是美女的。”我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他的脸色看起来羞窘不堪,我突然冒出了一个古怪的念头,于是我凑近他的耳边,轻轻往里面吹了口气,“这样看来,我的所有比赛你都是场场不落喽,真有意思,这样一想,就好像你暗恋我似的。” 他的脸红得像要滴血似的,而我继续说了下去:“该不会你能来我这里当参谋长,也是你主动要求的吧?” “您……您……您别说了。”他满脸通红地扭过头,不肯和我对视,不过这也就算是默认了刚刚的一系列猜测。我冷笑着松开了手,他立即爬起来,面红耳赤地整理着衣服。羞得根本不敢抬头看我。我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把自己扔到了行军床上: “行了,你也睡觉去吧。” “是,赖歇瑙将军。”他蚊子般地挤出几个字,一副被揭破了心事的可怜样儿。我知道,这时候我该温和地安慰一下他才是,但那可不是我一贯的风格,我从来都是朝人心口上戳刀子的: “真是丧气啊,要是被个大美女暗恋,心里还能舒坦点。结果居然是被一个大男人,哼,恶心!” 草食动物显然是被我打击到了,他呆呆地望着我,眼睛湿圝润润的,嘴唇颤动着说不出话来。我欣赏着他泫然欲泣的表情,就差再鼓鼓掌了。他看了我一眼,满眼都是绝望,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即使山穷水尽了也不知道什么叫反抗,反而还干巴巴地挤出些话来:“对……对不起,我……我不会打扰您的,给您造成困扰了,对不起……” 我冷冷地望着他,看着他在我冰冷的注视下落荒而逃,然后优哉游哉地躺下睡觉。肩膀还是有点疼,早知道让他多捶会儿好了。我并不认为我刚刚对保卢斯做出的举动是残忍的,因为我对我自己比这还要残忍。如果他觉得无法忍受,他大可以打申请离开,反正他对我来说这是一个无所谓的人而已。那时的我还不知道,对他这样一个胆小,而且又有些怯懦,宗教信仰还很虔诚的人来说,喜欢我这么一个吊儿郎当的人,还是个男人,需要多大的勇气。 波兰很轻易就被攻下了大半,我的部队和古德里安的快速兵团在弗沃达瓦胜利会师,一起合围华沙。节节胜利让我的心情好得一塌糊涂,不过那只草食动物可就不是这样了,他天天挂着两个大黑眼圈,愈发瘦弱也愈发沉默寡言起来。我偶尔逗他,他都会像受惊的小鹿一般惊跳着躲开,让人感觉索然无味。 “赖歇瑙将军,我想着,波兰战役结束以后,我就申请调职,这样我就不会再困扰您了。”草食动物软软糯糯的样子怎么看怎么适合欺负,要是以后欺负不到了,还真有点可惜。不过无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再来新人再继续欺负好了。对了,要是能申请把曼施坦因那家伙调来欺负就好了。 “好啊,别忘了到时候写申请。” “是,我不会忘了的。”他的头垂得更低了。 但是现在,他却和最近颓丧的样子判若两人,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喜悦:“海因茨,好久不见。” “弗里德里希,我们是得有一段日子没见面了。你怎么看起来憔悴了呢?”其实我蛮欣赏古德里安这家伙的,作战英勇,决策果敢,军事思想相当先进,只可惜脾气太爆,不好欺负。但这也有好处,我们两个在一番谈话后达成了共同的目标——组团欺负现任陆军总司令布劳希奇。 “哪里有,大概是最近没休息好吧。”草食动物还是那样糯糯的笑着,任由古德里安拥抱了他一下。我只能说,这一幕真是——碍眼极了!所以我在草食动物身后冷冷哼了一声,他顿时打了个寒战,结果—— “弗里德里希,你这是冷了吗?让你出来不穿大衣,给,先披着我的。” 古德里安!你不多事会死啊?!你这样让老圝子怎么欺负这只草食动物?不知道这只动物是有主儿的吗?我瞟着古德里安,恨得牙痒痒,暗暗想着要不要待会在他的餐盘里下点泻药出口气。偏偏海恩这家伙还要在边上多嘴:“看来保卢斯将军和古德里安将军的关系很好啊,参谋长和指挥官的感情总是这样不一般。” “不一般个屁!”我出口成脏地给了海恩一个白眼,说来奇怪,我因为草食动物生什么气啊?他既然和古德里安这个暴脾气关系那么好,到时候直接打报告把他派过去算了,还省了我不少事呢。 “您说,我到时候再去给古德里安将军做参谋长好不好?”但是当草食动物这么和我说的时候,我却又不高兴起来,凭什么要让他过得舒舒服服的?门都没有,我还没欺负够他呢。 “不好。”我拖着长腔驳回了他的意见,他倒也不坚持,这才让我心情好了点: “哦,那就让总参谋部安排好了。” “真是个乖宝宝,比曼施坦因乖多了。” “您好像很喜欢曼施坦因将军……” “靠,你哪只眼看见我喜欢那个傻蛋的?”我嘴角一阵抽圝搐。而他似乎也被我的话噎住了: “您总是提到他……曼施坦因将军不是‘总参部最优秀的大脑’吗?怎么到您嘴里成了傻蛋了?” “总参部最优秀的大脑分明是老圝子!”我傲慢地一扬下巴,“其他人都是傻蛋。” 第 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5 章 (二战同人)迟爱 作者:易水莲花 第 5 章 他被我的话逗笑了,不算明亮的灯下,他低眸浅笑的样子看起来诱人的很。我习惯性地去挑他的下巴,他惊慌地躲开,速度极快地夺门而逃。还是一如既往的不上台面,我啐了一口,往行军床上一躺,刚刚怎么就会觉得草食动物诱人呢?真是仗打久了缺妹子了。看来得加快围攻华沙的速度,赶紧打下华沙,然后好好找几个波兰妞放松一下。 ☆、Chpter 5 我前一天这样想着,后一天就碰到了不少妞——一个来自柏林的电影拍摄组,带队的是那个自命不凡的娘们——莱妮里芬史塔尔。我和这娘们的仇能追溯到五年前。那时候她给元首拍党代会的纪录片,结果居然把里面所有国防军的镜头都给剪掉了,理由是拍摄的时候天气不好,效果很糟糕。这差点把我气死,因为我看过那些镜头,哪里有她说的那么不好?我坚持认为不能把国防军从电影里删除,但是这娘们比我还固执,死活都不干。我只好去找元首,但是元首也没能说服她,国防军最终没能在纪录片里出现。这简直有损军人的荣誉,我可是还记得自己当初气成了什么样。现在这娘们居然落到了我手里,真是天遂人愿!想到这里,我无比诚挚地握住了那个臭娘们的手:“欢迎您的到来,里芬史塔尔小姐,战争时期,我真怕我对您的安排有所不周,让您没有宾至如归的感觉。” 不过我的注意力并不全在莱妮那个娘们头上,而是在她身边的妞儿身上。我觉得那个妞儿应该是多萝西维克,一个很著名的电影演员。我上上下下地端详她,长得可真不错,漂亮动人,带着一种泼辣的美。她上身穿着类似古罗马时期的短袖束腰内长袍,下圝身穿着马裤,脚蹬一双高腰软皮靴,腰间的皮带上挂着一把手圝枪,皮靴上端还插着一把匕圝首。我满意地点点头,朝海恩使了个眼色,他立即溜达到摄制组其他的男性那里打听情况去了。 “科斯基这里离前线太近了,你们何不去伦德施泰特将军那里呢?这儿比那儿危险得多。”我不动声色地探问着情况。 “我们正是从那里来的,伦德施泰特将军让他的参谋长接待了我们,他建议我们来您这里,说是您会保护我们。” “哦,我真是受宠若惊啊,想不到我们的集团军群司令官这么器重我。您放心,我一定会按照他的指示,将您保护得妥妥当当的。”我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能来前线拍摄,您真是我见过最独特的女性。但是您看看我这里的条件,真是不知道该将您这样美丽的女士们都安排在哪里。” 女人嘛,大抵都是喜欢恭维的,莱妮那娘们再矜持,听完我的恭维,也不禁莞尔。而且我这里的条件的确不怎么样,司令部都是设在一个废弃的火车车厢里的,晚上冷得要死:“我们是能吃苦的,我想听听您有什么建议。” “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呆在国防军停车场,以车为营,越近越好,免得你们被战火波及。等到明天,我们再谈谈如何拍摄的问题。”我说得无比真诚,内心却乐不可支:这时候的波兰,入了夜就是寒风凛冽,停车场住一晚,冻死这娘们最好。 她们踌躇了一下,还是接受了我的建议。我笑眯眯地送她们离去,顺势和那个美妞多萝西攀谈起来,充分发挥着我泡妞的魅力,她很快被我逗得吃吃娇笑起来,言语间也带上了几许春意。我志得意满极了,看看,这就叫泡妞的艺术。用不了多久,我就能让她自己爬上我的床,给我暖暖被窝。 晚上,听着外面呼呼作响的寒风,我兴高采烈地听着海恩讲述这些人在伦德施泰特和曼施坦因那里的遭遇:“你说什么?曼施坦因叫那个妞‘发圝情的母狮子’?哈哈哈,他这嘴,够损。” “说得好过分呢。”草食动物也在一旁听着,声音小小地评价了一句。我一下子想起曼施坦因当年刻薄他的情形,不禁瞟了他一眼: “曼施坦因当年还说过你什么?除了说你出身低微之外。” 显然,我这话又把他给伤害了,因为他低着头半天不说话,海恩干巴巴地笑着,想岔开话题,但是被我一瞪眼马上闭了嘴。我冷冰冰地转向草食动物:“说话啊,哑巴了?” “没……没什么好说的,就是那些,什么账房先生的儿子,不该当军人,每天就知道看地图,像个傻圝瓜似的。那时候贝克总参谋长也不喜欢我……”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看来在总参谋部的日子不是什么好回忆。但很快他就又笑了起来,“不过也没什么,哈尔德将军一直很喜欢我,他还总说应该让我回去总参谋部呢。等这边的战事结束了,我告诉他我要回去,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哈尔德去年接替了贝克担任总参谋长,我跟那个老家伙也不大对付,而且听着草食动物这么说,我心里恼得厉害,虽然我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大概是觉得草食动物那样的蠢货不配呆在总参谋部吧。 “对了,赖歇瑙将军,您让那些女士去停车场,这样真的好吗?那儿很冷的。”过了一会儿,草食动物又开了口,我心情不好,回答的口气很恶劣: “怎么?你心疼了?看上里面哪个妞儿了?” “我没有,我只是觉得这样对女士们不好。” “那要不你去睡停车场,把你的房间空出来给她们?”我冷笑了一声,相当腻歪草食动物的作派。 “这样也好,那我去把我那儿收拾一下,然后去叫她们。”草食动物居然还真的站了起来,转身要走。我气得一拍桌子: “你给我站住!” “赖歇瑙将军?”他愣愣的不知道我在发什么火,说实话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我很快就想好了理由: “你是不是觉得你特善良?就你一个人会怜香惜玉?少给我惺惺作态的恶心人,最讨厌你这种自命为好人的人!让她们冻着去又能怎么样?反正又冻不死。冻得冷了就知道该爬到谁的被窝里了,耐心点吧,少将,很快就会有妞儿来爬你的被窝了,别这么着急。” “您……您这种做法,真是太过分了!您到底有没有尊重过女人啊?!”草食动物又急了,说起来,他一天到晚尊重这个尊重那个的,也没见有什么人来尊重他,真是有趣。 “女人就是用来上的。”我一摆手,“有什么好尊重的?” “您……您……”草食动物已经气得说不出话了,胸脯一起一伏的,他破天荒地狠狠剜了我一眼,一扭头就要走。我冷冷地在他身后补了一句: “你要是敢让她们回来,我就能让你滚出陆军。” 他呆住了,过了好半天才哀伤地转过脸看着我:“我想,我看错您了。” “什么?”这下轮到我惊讶了。 “我原本一直以为您是一个勇敢热心的人,一个虽然说话不好听,但是内心正直的人,是个好人。但是我发现我错了,您根本就是一个自私自利,毫无同情心,又残忍又无情,完全不懂得尊重他人的人!”草食动物难得的发了大脾气,双颊都因为气愤而晕了一抹红。 “看来你倒是把我看的挺清楚的。”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说一开始以为我是个好人时,我的心里微微一动,随即便自嘲地笑了:果然,谁都是想当好人的,没有人从头到尾都想充当恶人的角色,但是这个世上,会有好人,也会有坏人,我这种人,注定是当坏人的好人选。 他的嘴唇翕动了几下,想要说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气愤愤地走了出去。我看着他的背影,知道他不会有胆量去违逆我的命令。因为我真的会让他在陆军中无法立足。他大概只敢在屋里一个人生闷气。不过,看草食动物这副气鼓鼓的样子,我也有些心里不是滋味:“海恩,你说我刚刚是不是说话有点过分了?” “您……”刚刚一直在充当背景墙的海恩现在一副活见了鬼的表情,这也难怪,我这辈子还没自我反省过呢,看来是吓着他了,“您……您只是按照您一贯的风格说话而已,没啥,没啥。” “哦,那就好。”我不知为什么就想叹气,心情也不好的很,即使海恩告诉我那只曼施坦因口中的母狮子对我印象很好,很有点意思,我也觉得兴味索然,索性躺到车厢床上睡觉去。只是翻来覆去都睡不着,都怪那只该死的草食动物,破坏了我泡妞的心情。 第二天,我早早爬起床,挂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打着哈欠去刷牙洗脸,顺带咬了半块面包满地乱晃。草食动物也起来了,闷着头吃饭不理我。我倒是觉得无趣,便一个劲地撩圝拨他,不过他大约是真的生气了,任我怎么撩圝拨都一声不吭。我索性不再理他,派人去告诉里芬史塔尔他们,可以让其中的一个摄影师乘军用吉普去前线拍摄。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那只母狮子居然亲自来了,用她那莺莺呖呖的声音告诉我:“摄影师古茨已经去了前线,莱妮她们要去市场广场,听说前几天波兰人杀了我们的几名士兵,他们要在那儿下葬。赖歇瑙将军,这听起来好吓人。” “哪里吓人呢?您这样漂亮的美人,不会有人舍得杀害您的。”我的话引来了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我顺势讲起了笑话,更是惹得母狮子娇笑连连,美圝目顾盼。我得意洋洋地吻了吻她的手:这个女人已经被我拿下了。于是我的下一个吻落在了她的脸颊上,看她并无不悦,我慢慢凑过去,轻轻吻上了她的香圝唇…… 一吻结束,母狮子早就化成了春水,软软地依偎在了我胸前。我一边轻抚她的秀发,一边得意地笑着,正想着进一步动作,突然,我的眼角瞄到了一个站在门口的身影,是草食动物!他正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发现我在看他以后,他默默地垂下了睫毛,转过身,一步一步地走开了。不知为何,看着草食动物孤孤单单的背影,我总觉得他可怜的好像被遗弃了似的。再看怀里的美人时,我莫名地没了兴趣。于是我又吻了吻她的额头,笑眯眯地推说这里条件不好,不能在这儿唐突了她,这又让她低笑起来: “您是我见过最绅士,最尊重女人的将军了。可比曼施坦因将军要好很多,他告诉莱妮说,军人很厌恶女人搞的活动呢。” 绅士?尊重女人?她嘴里说的那个人好像不是我吧!我圝干巴巴地抽了抽嘴角,特别想告诉她,要谢就谢那只草食动物好了。当然,我是不会这么煞风景的,只是规规矩矩地把她送去找里芬史塔尔了事。到了中午,我吃饭的时候又见到了草食动物,他闷声不响地低着头啃面包,一眼都不肯看我。他这副作派让我觉得烦躁不已,遇事不解决不是我的作风,所以我告诉他,吃过饭以后来我那儿,有事面谈。 “您要谈什么?”草食动物这样疏离冷淡的态度我从未见过,竟有些不习惯。 “你在闹什么脾气?” “尊贵的司令先生没必要关心这种问题!”草食动物冷嘲热讽的腔调让我很不喜欢。 “我当然要关心,你这样会影响到工作,进而影响到整个战役!”我说得义正词严,不过心里也知道这根本站不住脚。 “波兰差不多要完了,我想着,是不是可以提前给总参部打报告,这就调职。”草食动物没有回应我的话,他自顾自地说着让我恼火的话,我被气得七窍生烟: “你到底是要干什么?” “我没想干什么,”草食动物终于抬起眼正视我,目光很哀伤,神情忧郁悲凉,“我只是觉得,我当年真是自作多情了,真的,傻透了。” “你在说什么?!”我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他却只是静静地给我行了个礼,然后轻轻挣脱开我的手,一步一步地退了出去,就像他今天看见我和母狮子接吻时的表现一样。我呆呆地看着他单薄的背影,心里一阵莫名的难受,怅然若失的感觉。 里芬史塔尔那娘们下午的时候是狼狈逃回来的,她今天受到了惊吓,被士兵用枪管指着,差点丢了小命。她愤愤不平地向我抗议那些士兵的无组织无纪律,抗议他们对波兰人复仇式的践踏。而我淡然地听着,然后告诉她一个足以震惊她的消息:“您知道您是怎么脱身的吗?是一名空军军官当时胡乱开圝枪,结果引发了疯狂的乱枪散射,士兵们朝那些逃命的波兰人开圝枪,目前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死亡。” 第 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6 章 (二战同人)迟爱 作者:易水莲花 第 6 章 “难怪那时莫名其妙的就有枪声。”里芬史塔尔说起这个都是一脸后怕,而我阴沉沉地摆圝弄着手边的笔,抬起眼问一旁的草食动物: “统计出死亡人数了吗?” “目前已经有三十名波兰人死亡,”不得不说草食动物工作起来还是很认真的,即使和我闹着别扭,也没有影响到他专业的态度,“我们这边有四名士兵受伤,已经和其他受伤的波兰人一起送去医治了。鉴于有重伤的波兰人,死亡人数大概还要上升。” “啪”!我硬生生的折断了手里的笔,吓了里芬史塔尔和草食动物一跳。我无法容忍这样疯狂的射击,这完全有损军人的荣誉,德国国防军中从没有过这样的先例,他们真不怕丢尽了国防军的脸:“给我把那个该死的空军军官送上军事法庭,最少给我判他几年□□,就是判他死刑也不为过!” “我这就去办。”草食动物点点头,“要通知空军方面吗?” “不用,我给戈林打个电话说一声就行了。”我摆摆手,又殷勤地问起里芬史塔尔的拍摄计划。她一脸憔悴地表示计划暂停,为了安全起见,她们得回去柏林。我立即对此大加赞赏,表示了深刻的理解。说实话,虽然很想好好整整她,但我也怕她们在我这里出什么事,而且一群女人,碍手碍脚的很,还是打发走了让人舒服些。 “我会给您安排汽车和飞机,您先返回伦德施泰特将军那里,好好休息一下,再取道回柏林。”我火速打发走了里芬史塔尔,然后开始着手处理眼下这件事,我要是不让那个肇事的军官脱两层皮我就跟他姓!还得给戈林打个电话好好谴责一下空军军官的素质是多么不过硬,居然能做出这样的举动。虽然我不在乎那些波兰人的命,但我可在乎德国军人的名誉。 “军事法庭这就会组建……”晚上的时候,忙了一整天的草食动物来向我报告,在灯光下,他看起来又瘦弱又憔悴。我打断他的话,直接下达命令: “一个星期内了结这件事。” “是,我会尽力去办。”他立即点了头,但是却没有马上离开,反而低着头站在那里,不安地蹭着鞋尖。 “还有事吗?”我奇怪地挑挑眉,他的头越发低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蚊子似的挤出几句话: “对不起,赖歇瑙将军,前几天,是我误解您了。我……我……其实您还是个好人。” “啊?”我愣了一下,莫不是这草食动物把我严肃处理那个肇事军官的原因想成了对波兰平民的同情?我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不过我并没有纠正他的想法,这样我既能挽回在他心中的形象,又能让他内疚无比,何乐而不为呢?于是我大手一挥,大言不惭地回答,“没关系,我不计较这些。” 草食动物这下更认定我是个好人了,一个劲的向我道歉,我毫无愧色地照单全收,然后又舒心地把他指挥的团团转。说实话,这几天草食动物和我闹脾气以后,我总觉得做什么事都有点不顺手,现在一切终于恢复正常了。 作者有话要说:  瓦尔特·纯直男癌·赖歇瑙…… 保保:弯男中的直男癌吗? 赖流氓╭(╯^╰)╮ 说起来,冯·娇滴滴·曼施坦因在回忆录里真的说人家是母狮子,也是直男到爆~~ ☆、Chpter 6 就在这样和谐的气氛中,波兰投降了。这真是令人皆大欢喜,我总算可以放松一下了。我的集团军暂时还留在波兰,因为还需要对波兰的残部进行战斗。我派了一个军渡过维斯瓦河,进发到了卢布林。不过很快我们就得到了命令,要求退回当初里宾特洛甫和俄国划定的分界线。这让我有些窝火,仗是我们打的,俄国只不过在坐收渔翁之利而已。草食动物对此倒是看得很开,一直在温言安慰我:“政治上的事不是军人该操心的,我们只管打仗就好嘛。” “那是你,对我来说,军人和政治从来都是挂钩的。”我不屑地白了草食动物一眼,他也不生气,只是微笑着: “好好好,您说挂钩就挂钩。” 他这样子让我一点脾气都发不出来,憋屈得要命,他总是表现的这么乖,让我想欺负他都无从下手。于是我转换了话题:“陪我去华沙,参加元首的阅兵典礼。” “咦?这样好吗?我该留在这儿看着部队才对啊,您一个人去就好。”这么大的荣耀,落在谁头上谁都得兴奋死,偏偏草食动物还傻乎乎的不领情。我差点被他气得内伤,算了,反正对他也不能讲理,因为一讲起大道理他就一套一套的,能说到天亮都说不过他。于是我直接大手一挥: “让你去你就去,废话那么多干什么?部队这边我会安排人的。” “哦,我知道了。”他安安静静地点了点头,温顺的样子的确有那么一咪圝咪讨人喜欢。难怪哈尔德会喜欢他。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想在阅兵庆典上看到哈尔德!!我阴恻恻地注视着陆军总参谋长难得的露出笑容,摆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和草食动物说话。喂,你的手别搭在草食动物的肩膀上啊!该死的草食动物,就不知道把他的手扒拉开吗?还握手!握你个头啊握!给我松开!要不是元首在这里,我非得灭了哈尔德不可,随随便便就敢碰我的草食动物,真应该剁了他的手!草食动物也欠调圝教,怎么能对他笑得春风和煦的?我是他的上司,他的主人,他该只对我一个人笑才对!想到这里,我越发恼火起来,直想着待会庆典结束以后要怎么收拾草食动物。 阅兵典礼相当盛大,但是对我来说还是略显沉闷些。这一次曼施坦因居然站在第一排,想必是伦德施泰特那老家伙给他安排的,看着他堵在我前面,真心碍眼,待会不好好欺负他一顿都对不起我自己。而这时候,草食动物总算知道要站在我身边了,大约是看我脸色不好,他一副大气也不敢出的样子,始终在偷偷打量我。他越这样,我越是要把眉毛扬到天上去了,正眼都不看他一眼。 等到阅兵式结束,我扯着草食动物就走,根本不给他和哈尔德说话的机会。草食动物被我拽得直踉跄,但是并没有挣扎,只是软软地问我:“您这是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恼得厉害,偏偏哈尔德还冷着脸拦住了我:“赖歇瑙将军,您找弗里德里希有事吗?” 什么时候他们亲密的都用名字称呼了?我气鼓鼓地瞪着哈尔德,狠狠在草食动物的手上掐了一把,他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迷茫不解地看着我。我越发生气起来了,以至于对哈尔德更没了好脸色:“当然有事,没事谁找他啊?!” 哈尔德狐疑地打量了我半天,神情颇有些不满:“那也要保持对参谋长应有的尊重,虽然参谋军官遵照泽克特将军的遗训,甘做无名英雄,但这可不是您对参谋长不尊重的理由。” 我被气得七窍生烟,对这只草食动物有什么好尊重的?哈尔德是在故意找我麻烦吗?好在边上的草食动物软软糯糯地开了腔为我解释,这才使我没有被气炸了:“哈尔德将军,赖歇瑙将军平时就是这个样子的,他只是性子比较急,没什么恶意的,不是对我不尊重。” 草食动物的解释并没有释去哈尔德的疑惑,他依然盘问了我好半天,从草食动物的工作情况一直问到衣食住行,这些玩意我哪里会知道?!幸好有草食动物在一旁掩饰,我总算应付过关,但是哈尔德还要教育我几句:“所以您以后要多多关心您的参谋长,一个好参谋长能为您分担的事情简直太多了。” “他还能分担什么?难不成能给我洗脚暖床?”我大大咧咧地扔过去一个白眼,一点不在乎的满嘴胡说。草食动物的脸红了起来,很快就透红的如同鲜艳的樱桃。哈尔德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恶狠狠地瞪了我好几眼,然后转向草食动物: “我会尽快把你调走的,弗里德里希。” “这可是我的人,想要走绝没有那么容易,不信您就试试,尊敬的总参谋长阁下。”我吊儿郎当地挥挥手,“行了,就说到这里吧,我还得去和元首一起就餐呢,回见了您嘞!” 哈尔德差点被我气得厥过去,草食动物担忧地看着他,想要走上前,这我可决不能允许,于是一把把他揪了回来:“他又死不了,死了正好总参谋长换人,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跟我走,去和元首吃饭去。” “您怎么能这样说哈尔德将军?!”草食动物不高兴了,“他是我的庇护人呢,我得留下来照顾他。” 这次轮到我险些被气死了:“什么?他是你的庇护人?!” 庇护人制度一直是政治和军事中不可或缺的传统。通常充当庇护人的都是拥有势力的强力人物,他们对被庇护者施以恩惠,为他们提供保护,而被庇护人自然要对他们表示忠诚,做出回报。我倒是没想到哈尔德是草食动物在军中的庇护人,但是这样又怎么样?谁不能当庇护人?我也能当草食动物的庇护人:“他有什么好照顾的?副官勤务兵一大堆人,轮得到你去照顾吗?乖乖跟我走!” “那是我的一份心意!”草食动物拗起来也是难缠的很,我到底没把他拖去机场和元首共同进餐。这让我气恼万分。不过好在这顿饭吃的并不爽,曼施坦因那家伙尤其觉得不爽,我总算因此舒心了一点点。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当元首走到机库的大厅里,看到铺着白色台布的桌子和桌上的秋花时,他立即扭头走了出去,来到外面的野圝战厨房里,喝了几口汤,和周围的士兵聊了几句,谈话结束便登上飞机绝尘而去。我是觉得这样不错,虽然有些作秀的嫌疑,但也算是表现出了深入士兵的作风。但是一向娇生惯养注重礼节的曼施坦因可就气得脸色煞白了,他嘟嘟囔囔地向伦德施泰特抱怨着:“大家都期待着能和国家元首一起庆祝胜利呢,结果他就这么走了,这根本就是对我们这些指挥官的侮辱嘛。” 我专心致志地从一盘调味汁浓厚的红烧肉里挑出一块块牛肉,顺便听着伦德施泰特轻声慢语地安慰着曼施坦因。等到他快被伦德施泰特哄好的时候,我懒洋洋地开了口:“埃里希小宝贝啊,怎么光顾着说话不吃饭呢?看看菜都让我吃光了,真是太让人不好意思了。说起来,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胖得需要减肥了?” “瓦尔特冯赖歇瑙!”曼施坦因的脸都气得发青了,他罕见地一字一顿叫出了我的全名,似乎想把我生吞活剥了。不过我怎么能让他吓唬到呢?所以我只是淡定地掏了掏耳朵: “后面少了‘哥哥’这个词。” “你……你……”一向伶牙俐齿的曼施坦因被我气得话都说不利落了。我好整以暇地咽下最后一块牛肉,然后白了他一眼: “慢慢说慢慢说,哥哥我就在这里,又不会跑了。再说了,又不是小孩子学说话,说得快了有糖吃,说慢点不要紧。” 曼施坦因被我气得浑身发抖,这让好久不欺负他的我颇有成就感。如果不是伦德施泰特及时拽走了他,我说什么也得多欺负他一会儿。不过既然现在他被拉走了,我也不妨赶紧闪人,去把草食动物从哈尔德身边拉走。 当我赶去草食动物那里时,我居然看见草食动物在端茶递水的伺候着哈尔德,后者还温和地拉他坐在身边,两个人开开心心地交谈着,草食动物笑得一脸阳光,气得站在外面的我几欲呕血。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带草食动物到哈尔德出没的场所来了!最好回去以后就做根链子,把草食动物拴在我的皮带上,省得他满地乱跑的让我圝操心。 第 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7 章 (二战同人)迟爱 作者:易水莲花 第 7 章 “赖歇瑙将军,”正在我想着要怎么收拾草食动物的时候,他倒是先看见了我,微微笑着站起来向我招手,看着他软软圝绵绵的笑容,我突然觉得心情好了一点,似乎也不那么生气了,“您回来啦。” “回来了,吃的一点都不爽。”我大喇喇地往哈尔德对面一坐,草食动物赶紧给我倒了杯茶,我的心情愈发好了起来,破天荒地道了句谢,草食动物受宠若惊地瞪大眼睛,欢喜得都不知道手该往哪儿放了。 “时间这么短,怎么能吃好呢?回去以后再吃点宵夜吧。”草食动物关心的范围延伸到我的衣食住行上,我又开始不高兴起来。在我看来,我的生活问题是隐私的,决不能让人插手,连我那老爸老妈都不行,草食动物就更不行了。 “参谋长只管工作就行了,别手伸得那么长的管我的私生活。”我这样一说,草食动物本来笑意吟吟的脸立刻垮了下来,他轻轻地应了一声: “我知道了。” “好心当做驴肝肺。”哈尔德吹胡子瞪眼地看着我,我不为所动地吹了声口哨,把他气得要死,只能一个劲向草食动物承诺尽快把他调走。我懒洋洋地听着,一个白眼一个白眼的丢过去,这可是我的草食动物,我没欺负够,谁也不能把他调走。 我带着草食动物返回指挥部,草食动物临走时还和哈尔德依依不舍,我气哼哼地暗中踩了他好几脚。他还一脸疑惑地望着我:“您老是踩我圝干什么?” “因为你长得太没有存在感了。”我黑着脸回答他,用白眼送走了哈尔德的飞机。然后直接把草食动物塞进了汽车里,一路拉回了我的驻地。 ☆、Chpter 7 回到参谋部,我才发现这群家伙趁我不在都放了羊,居然不工作在那儿偷偷玩。看到我回来,他们一个个吓得就跟耗子见了猫似的,纷纷朝草食动物投去求助的眼神。大概是我平时表现的对草食动物太信任了,一般他拿给我文件,我都直接问他在哪儿签字,然后看都不看龙飞凤舞地签上我的大名,再扔回给草食动物。海恩经常说哪天草食动物给我张欠条,我估计都会照签不误。这群小参谋估计都觉得我对草食动物不一般,碰见这种事都向他求助,却不知道他自己根本还自身难保呢。今天我非得和他好好算算哈尔德的账不可。不过看着一群参谋们可怜巴巴的样子,我也懒得和他们计较,大手一挥直接问他们在玩什么。 “真心话大冒险。” 我听着倒是有点兴趣:“很好,你们玩,我看着。” “您看着,大家怎么玩?”那些家伙犹犹豫豫地又去看草食动物,于是这傻瓜就又开始为他们求情,“要不您也一起玩吧,人多了好玩点。” “一起玩就一起玩。”我不置可否地点点头,郁闷地发现众参谋纷纷朝草食动物投去钦佩的眼神。 我看着那群无聊的小参谋们玩了几圈,问了一大堆没营养的问题,比如什么“看到你最爱的人睡在面前你会干什么”,“和女朋友进行到哪一步了”,“自己最丢人的事”,“初吻的年龄”等等,真是看都不够看的。于是我直接出手,把问题的节操又拉低了几个层次: “你最喜欢在座的哪一个家伙啊?” “你今天的内裤是什么颜色的?” “身上哪个部位最敏感?别害臊赶紧说!” “如果有一天咱们吵架了,你会怎么办?不许说你去自杀!” 至于选择了大冒险的可怜虫,那就更是被我折腾半死不活: “从这里选一个人背着他绕场一圈,不许选保卢斯!” “做自己最性感的动作,保持一分钟。” “蹲在椅子上做便秘状。” “用胳膊量一下你旁边那个人的臀围。你,离保卢斯远点。” 看着一圈人被我折磨得欲哭无泪,我满心舒爽,倒是草食动物一直在旁边拉我的衣角:“您别太过分了,您看大家被您弄的。” “再多说一句看轮到你了我怎么收拾你。”我白眼一翻,草食动物立刻闭了嘴,偷偷嘟囔了一句: “那我到时候就选真心话。” 不过我这嘴倒也乌鸦,下一个被抽中的人居然就是草食动物,而他果然选择了真心话,结果被问的问题实在让人吐血三升: “参谋长先生,说说您对指挥官阁下最大的不满是什么?” 我立即阴森森地盯住了草食动物,暗自决定他要是真敢说出点什么,就考虑杀人灭口毁尸灭迹。但是草食动物只是笑,弄得我也不好使出杀人眼刀,只能密切关注他的一举一动。笑了好一会儿后,草食动物轻轻地开了口:“最不满意的地方,大概就是赖歇瑙将军不让我插手他的个人生活。” 这下在座的人都哄得笑开了,个个笑得前仰后合。我嘴角抽搐地瞪着草食动物,完全无语了,估计我的这帮手下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贤惠”的参谋长,真是……除了“贤惠”这个形容词,我也找不出别的来形容他了,听说曼施坦因那家伙给伦德施泰特当参谋长,顺路去莱茵河畔接一下自己散步回来的长官,就被伦德施泰特形容为“贴心”,真不知道在草食动物面前那家伙会不会自惭形秽。 总之,大家闹闹哄哄地又玩了好一会儿,消灭了不少啤酒,然后才高高兴兴地散了回去睡觉。我懒洋洋地看着草食动物又像以往那样给我端来杯饮料,这次不是咖啡,是茶。见我看他,他轻声地解释说:“您刚刚喝酒了,茶可以解酒的。” 我接过茶,茶很浓,我喝的酒不多,一口下去清醒了不少。草食动物刚刚也被灌了点酒,脸上带着酡红,在灯光下看起来很有些诱人。我懒洋洋地朝他勾勾手指,他不明所以的走过来,我打着哈欠盯着他,直把他的脸盯得又红了几分,然后才懒懒地开了口:“你不是说因为不能插手我的私生活而不满吗?现在给你个表现的机会,去帮我铺个床。” 草食动物笑了起来,他笑的样子很好看,温温柔柔的,可亲极了:“您今天真是喝多了,我就是随便一说而已。” “那你铺不铺?”我开始耍起了无赖,他则是笑着看着我,好像我是一个小孩子: “好,那您稍等会儿。” 我坐在一边,看着他忙忙碌碌地帮我换下床单,铺上新的,然后将枕头拍好,再抖开被子。我的视线从他细长的脖颈滑落到他束着皮带的腰上,意外地发现他的腰纤细紧致,目光再往下移,被长靴包裹的细致的小腿,看起来格外吸引人。我的心里不由得躁动起来,好像有什么要破土而出,口干舌燥的感觉强烈的很,即使喝了好几口茶也压不下去。似乎只有草食动物才能让这样的躁动平息下去。于是我站起来,从后面抱住了他。 草食动物似乎是被吓着了,僵硬地保持着整理床单的姿势,一动不动,我正好可以为所欲为,我搂着他纤细的腰,满意地摸索着他皮带的搭扣,然后顺势把他推倒在床上。他惊恐地挣扎着,我不耐烦地把他的双手扣在头顶,扯开了碍事的皮带,将手伸进他的衣服的下摆,抚摸他光滑的肌肤。 洁癖也有好处,那就是草食动物身上的味道极其清爽,一点汗味都没有,闻起来香香的。不像我,经常打完球跑完步,一身臭汗地直接钻被窝,袜子能熏死半屋子的蟑螂。大概也觉得我身上不好闻,草食动物挣扎着扭动着,皱着眉望着我:“您放开我,去洗个澡睡觉吧,您真的是喝多了。” 我把脸埋进他的颈窝,专心致志地嗅着,然后对着他细白的脖颈啃了下去:“洗什么澡?鸳鸯浴?” “您胡说八道什么呢?快放开我!”他裹在皮靴里的腿踢蹬着我,力度不大,更像是在调情。我没理他,反正他也没踢痛我,但是这样很让人心烦,于是我直接挤进了他的两腿间,让他碰不到我。 “老老实实的,乖点,要不然会疼。”我漫不经心地拉开自己的皮带,他大概也发现我不是在开玩笑,挣扎的力度陡然大了许多,但是这对我来说更像是欲拒还迎的小手段,很轻易就能被压制住。 “您别……”感觉到衣服被扯开,草食动物真的是吓着了,声音似乎都颤抖了起来。我不在意地扯开他的衣服,露出了里面包裹的细白身体。他不爱运动,所以身上很白,像个娘们似的,和我黝黑的双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的手顺着他的腰线抚摸着,从腰部一直滑到胸口,然后捏住了他胸口右侧的突起,用力拉扯着。 他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气,试图甩开我,但这只是让他更疼而已。我俯下身在上面舔舐着,把它变成了沾染着水光的一粒,然后再次揉搓着那细嫩的乳尖,直到它变得红红肿肿的。草食动物的眼里似乎氤氲着水光,看起来可怜巴巴的。他哀求着我,让我放开他,将我的行为归罪于酒精。但我自己很清楚,我是清醒的,我需要发泄,我想要他,就现在!于是我无视他的哀求,又咬上了他另一侧的突起。 草食动物的呻吟甜腻可爱,落在我的耳朵里就像最浓烈的催情剂。我兴奋地抽掉他的皮带,他手忙脚乱地想要去抓被拽下来的裤子,但他哪里及得上我对此的熟练,我很轻松地甩开他揪着裤子的手,隔着内裤抚上了他隐隐发硬的下体。 “求您……不要……”他紧张地扭动着身子,白皙的肌肤摩擦着我的胸膛,我喜欢极了这种感觉,忍不住俯下身在他胸口上留下斑斑点点的紫红。然后我握住了他那里,用指甲在尖端刮搔着,用大拇指按揉着。他急促地喘息,不断地哀求我放开他,我当然不会答应,反而加快了动作。而他也渐渐溢出了晶莹的体液,弄湿了白色的内裤,让我满意异常。于是我扯下了他的内裤,他失声惊叫,我不以为意地把内裤扔到一旁,手指戳向那小小的穴口。 草食动物的眼圈红红的,看样子马上就要哭出来了。但我管不了他,我的下身胀痛得厉害,急切地需要纾解。我伸出食指戳上他一开一合的穴口,欣赏了几秒钟他的紧张无措。随后便翻出一管润滑剂,挤出不少抹在手指上,很轻松地刺入了他的体内。他不适地挣扎着,腰部摇晃着想脱离我的手指。我怎么会让他得逞呢?我反而转动着手指,按压着他的肠壁,温热的感觉让我觉得手指都要融化了。我曲起指节,摩擦抽动着,又探入了第二根手指,他的呼吸陡然粗重起来,唇间逸出好听的呻吟,让我欲罢不能。我懒得再去寻找他最敏感的那一点,直接拉开了自己的裤子,用力地进入。 “啊!”草食动物发出了一声控制不住的尖叫,看来是非常的疼。他的额上冒了一层冷汗,一滴眼泪终于从眼眶里滑落,看起来可怜的要命。我没兴趣去怜惜他,只顾着自己欲望的发泄。缓缓地退出他的身体,将前端留在里面,然后再一次猛地进入,撞击着他最为柔软娇嫩的内部。草食动物呻吟的声音变得沙哑起来,低微地喘息着,痛得死死咬住了嘴唇。我没管他,只顾着抬高他的臀部,从上到下地狠狠进入,他的身体在我下一次进入时,因为这个细小的体位变化而猛地弓了起来,我注意到他的脚趾蜷成了一团,不住的颤抖着。 这样做了一会儿,我开始觉得有些无趣,于是我拉过草食动物,将他翻转了一百八十度,让他跪趴在床上,他一个劲地摇头,相当排斥这个姿势,但是我却很喜欢这样,这样的进入更深更爽。我把他的双脚拉得开开的,又一次进入他的体内,看着他的身体因为我的挺动而不住乱晃,我的心情真是好到了极点。如果他能再迎合我一些就更好了,不过没关系,慢慢调教,他会学会的。我不断地进出他的身体,过多的润滑剂被挤出来,随着撞击发出噗滋噗滋的声响,让气氛变得淫靡荡漾。草食动物咬着枕头的一角,不肯发出呻吟,这减少了不少的乐趣。但是现在我最需要的是发泄,所以懒得和他计较太多,只顾着自己的欲望。 第 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8 章 (二战同人)迟爱 作者:易水莲花 第 8 章 我要了草食动物很多次,他倦倦地垂着睫毛,任由我摆布。也不知道是在哪一次的时候,他昏睡了过去,我则自顾自地在他身上发泄完最后一点欲望,然后满意地搂着他,打了个哈欠,餍足地睡了过去。这一夜我睡得神清气爽,连个梦都没做就一觉睡到了早晨。 第二天一早,我隐约听到了悉悉索索的动静,这让一向警觉的我猛地睁开了眼睛。原来是草食动物,他半靠在床头,摸索着去拿昨晚上被我扔在一边的衬衫。我打了个哈欠,顺手箍住他的腰,轻轻松松地一拽,他一下子就被我拽到了怀里,撞到了我的胸口,闷闷的钝痛。我伸出左手,懒洋洋地拨拉着草食动物的头发,顺着发梢抚摸到脸颊。他试图推开我,但是我搂得很紧,他的反抗只能是一些撩拨情欲的摩擦扭动。 “您放开我!”我注意到草食动物的眼睛肿肿的,这很有趣,难道他这么大个人还哭过一回不成? “眼睛怎么肿了?难道还哭了?” “没……没有,放开我!”他急急地偏过头,揉了揉眼睛,怎么看都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我想了想,觉得还是安慰他一下的好,再怎么说都是我的参谋长,还是个少将,这事万一闹开了我也不占便宜。更何况我现在和元首的关系并不是很好,不少人都等着看我的笑话呢,万一草食动物真的把这事张扬出去,跟我玩个鱼死网破,就算是我也得吃不了兜着走。而且,我眯着眼睛想着,我还想竞争一下陆军总司令的位置呢,人选的提出也就是这两个月的事,千万不能在这时候出什么纰漏。于是我甜言蜜语地搂过了草食动物,温温柔柔地拽过抛在一边的衬衫,给他擦着眼睛: “生我的气了?别这样嘛,弗里德里希,看你这样子我都心疼了。对了,我以后叫你弗里德里希好不好?” “啊?好。”草食动物大约是没见我这么温柔过,完全一副被吓傻了的神情,呆呆地瞪大眼睛看着我。红红湿湿的眼睛看起来别有一番风味。我把他往胸口处圈了圈,手指摩挲着他的脸颊,继续哄逗着他: “那就好,真怕你生我的气。昨晚我……咳咳,喝多了,所以……我没有很粗暴吧?你有受伤吗?让我看看。” 我的手顺着他的脊背滑下去,触到他那隐秘的地方。他惊慌地想要躲开,但是被我牢牢地压制着,我认认真真地观察着那里,干涸的白浊还残留在大腿内侧,某个隐秘部位红肿得厉害,不过倒是没有出血,看来我昨晚多少掌握了一些分寸。草食动物的脸红得要滴血,他一个劲地推着我的手,羞窘不堪地垂着眼睛: “您……您别看,那里……那里……不要看!” “那儿那么好看,有什么不能看的?”我摆出一副无赖腔,不仅看了一遍,还把那里揉搓了一番。说起来,现在可是早上,我刚刚抬头的欲望还没有解决呢。于是我拉过了草食动物,慢条斯理地含着他的耳垂吮吸,他瑟瑟地抖成了一团,反应青涩极了。我满意地搂紧他的腰,用发硬的下体摩擦着他,面对这样的暗示,他窘迫极了: “您……不可以,我已经……已经违反了教义了,不能再……” “教义?”我皱着眉想了半天,这才想起这只草食动物好像是天主教徒,还是蛮虔诚的那种。 “是啊,天主教是不允许这种行为的,我已经错的很厉害了,怎么能在错误的道路上走的更远呢?”草食动物糯糯的模样看起来很有几分可人,我忍不住咬了一口他的耳垂,他一下子弓起了腰,我满意地用手指在他的小腹上划着圈,神情慵懒地瞧着他: “这有什么?真不理解你们这些教徒,为什么要拒绝这么快乐的事呢?难道你觉得这是堕落?难道说我是一个堕落的人?” “您不是,是我……是我堕落了。”草食动物捂着脸,双肩耸动着,看得出内心挣扎的厉害。我索性不给他纠结的机会,很轻松地借着昨夜的湿腻再次进入他的体内,将他拖进了堕落的快乐中。他搂着我的脖子,无助地任由我进出他的身体,发出轻微的啜泣和甜腻的呻吟。他湿润的嘴唇张张合合,看得人很想亲吻上去。但我清醒的知道,我不会吻他,不过是拿他发泄一下欲望而已,所以我避开了他的双唇,只是啃咬着他的脖子。 ☆、Chpter 8 自从和我有了这层关系后,草食动物似乎变得很爱粘乎我,时不时就往我身边凑凑。我不大忙的时候就逗弄逗弄他,和他开几个不荤不素的玩笑,说两句甜言蜜语哄哄他。忙的时候就不耐烦的挥挥手,把他打发到一边去。其实这样的感觉不错,就好像你养了只宠物,心情好了就逗逗它,心情不好就踹它一脚,它还会朝你摇着尾巴示好。 “我要去元首那里一趟。”当我这么告诉草食动物时,他第一反应是跑去给我打点行装,找出了不少厚衣服。 “您要注意点,柏林那里比这儿冷多了。” “去不了几天,我会快去快回的,”我皱着眉,“总觉得布劳希奇这次让我回去是在阴我。” “布劳希奇将军人还算不错,哈尔德将军说他蛮好相处的。”草食动物的话让我阴沉了脸: “你什么时候又和哈尔德联系了?不是说了不许你老和他联系吗?” “哈尔德将军前几天给我写了信,我总不能不回信吧。”草食动物朝我笑笑,语气里带着点嗔怪,“您这可是插手我的私生活了哟。” “哼,老子就插手了,你能怎么样?”我拉过草食动物,稍稍往边上挪挪,按着他坐在我旁边,顺势将手探入了他的衣服里。他惊得一跳,想要挣开,但我死死地扣着他的腰,他又不好叫出声,只能拼命皱着眉忍着。而这些天接触下来,我早就摸清了他身上的敏感点,很轻易的几下触摸就让他瘫软在我的怀里。我肆意地玩弄着他胸前的两点,抚摸他光滑的肌肤,啃咬着他的脖颈和锁骨。他脸上的表情纠结中带着愉悦,我想他已经开始领略到这种堕落的快乐是何等的甜美了。 不过他还有一丝理智在,当我的手碰到他皮带的搭扣时,他终于推开了我,脸颊泛起了一丝晕红:“大白天的,您别……” “怕人看见?”我捏捏他的脸颊,自从上一任总司令弗利奇被诬陷为同性恋,然后被撤职后,这种事情在陆军中就成了绝对的禁忌和丑闻,虽然我一向天不怕地不怕,但也不想惹上一身骚。不过草食动物这么有意思,我更愿意把责任推到他头上,“看你胆小的,有什么好害怕的?” “让……让人看见,您会有大麻烦的,我可不希望您和弗利奇将军一样。”草食动物这样说话让我听着很受用,一听就是在担心我。我满意的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脸颊上重重的啵了一口: “弗里德里希就要这样才乖。” 他顿时羞红了脸,手忙脚乱地从我怀里挣脱出去,背过身速度飞快地把衣服整理好,当然还不忘把白衬衫拉出袖口一毫米:“您……您别总是这样,一点都不正经。说起来,您要去多久啊?” “两三天吧,我懒得和他们应付,不许趁我不在给哈尔德写信!”我漫不经心地扣着自己上衣的扣子,草食动物走过来帮我,我乐得让他动手,正好自己落个清闲。 “好,我等您回来了再写。”草食动物总是这样乖乖顺顺的,讨人喜欢的同时也容易让人心生厌倦。我懒得再和他说话,只是点一点头,然后便开始收拾东西前往机场。 布劳希奇这次叫我回去是为了进攻法国的日期问题。元首前段日子执意下达了进攻西线的命令,还要求尽早发动进攻,最迟也要在今年秋季结束之前。但是布劳希奇并不同意,他的理由是晚秋和冬季不利的天气会使进攻计划无法实施。可我怎么看都觉得他是在拖延时间,等着春暖花开以后用政治手段解决这些棘手的问题。这一次我的观点却难得的和布劳希奇一致,现在暂时还没有攻打西线的必要,缓一缓也未尝不可。所以当布劳希奇好言好语地求我去和元首说说时,我一口应承了下来,顺便扔给站在一旁的哈尔德无数个白眼。 我本以为自己会马到成功,结果没想到却碰了一鼻子灰,元首把我骂了个狗血喷头,我数了数,一个句子里至少包含三个不带脏字的骂人单词。幸好当时只有我们两个人,还不至于让我彻底丢了面子。但是这种消息的传播往往就跟长了腿似的,蹭蹭的跑得飞快,我人还没离开柏林,就听说了无数个我被骂的版本,内容各不相同,但结局都一样——我夹着尾巴灰溜溜地溜回了自己的驻地。这差点把我气得当真犯了心脏病,那群只会看热闹的小人,只知道落井下石!布劳希奇这个混蛋,当真是阴了我一把,还让我有苦说不出,谁叫我跟个傻瓜似的自己应承了这件事呢?我早就该知道,这些政客都是靠不住的! 虽然气得半死不活,但我也只能如传言中说的那样,老老实实地返回自己的驻地,这让我颜面尽失,要知道这可是我第一次没能让元首改变他的意志啊!真是奇耻大辱!我阴着脸坐着车回到指挥部,不出所料的看到手下人都老老实实噤若寒蝉地缩在座位上做出一副刻苦工作的样儿。而草食动物倒是快步迎了上来,一点没在意我浑身的低气压:“您回来了,真是太好了,我都快要担心死了。” “你有什么好担心的?”我阴恻恻地白了他一眼,估计他已经习惯了我这种喜怒无常的表现了,根本没有生气: “我听说了,您这次的柏林之行不顺利,您别往心里去,事情总会有转机的。” “你怎么知道我这次不顺利的?”我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心里还念叨着,现在的流言传得飞快,这么快就传到草食动物他们的耳朵里了。 “我听哈尔德将军说的。”草食动物这句话彻底撩拨起了我心底的邪火,我劈头盖脸地把他一顿痛骂,激烈程度不亚于元首骂我的那顿: “你他妈的给我闭嘴!你给老子记住,你是老子的参谋长,要是那么想到哈尔德手下现在就给我滚!再敢背着老子和哈尔德那个混蛋勾三搭四私下联络,信不信老子他妈的废了你?!” 草食动物被我骂得脸色惨白,嘴唇翕动着不知该说什么。虽然我以前时不常地嘲讽他,但却极少这样对他疾言厉色。而自从我们发生关系后,我更是经常哄他一句两句,现在骤然听到这样的痛斥,他当然会感到震惊,甚至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只知道讷讷地说着: “您……您这是说什么呢?我只是收到了哈尔德将军的来信而已呀。” 他越是这样辩解,我越是火大得厉害。我把在元首那里受的气,遭遇到的其他人的冷嘲热讽,统统都朝他发泄了出来,对着他破口大骂,极尽羞辱。我从他懦弱的性格,强迫症似的怪癖骂到他今天穿的衣服,嘲讽他当年没能加入海军,讥诮他在上一次大战中病怏怏的根本没上几天战场,我说他的洁癖让我感到好笑和恶心,说他是一个怯懦的怪胎!他根本还不了嘴,在我的滔天怒火下,他只能拼命咬着嘴唇,不敢说一句辩驳的话,只是懦懦地求着我不要再说了。 他的怯懦让我更加肆无忌惮,我刻薄地丢给他一个白眼:“弱气兮兮的活像个娘们!” “我不是!”他被我惹急了,声音稍稍提高了一些。我阴森森的一笑,讥讽地凑近他的耳边,用低低的声音对他说: “难道我说错了?看看你在床上的骚样!” “您……”他连气带窘地红了脸,愤愤地瞪着我。我的心里愈发按捺不住,索性打发那些偷偷看热闹的参谋们统统滚蛋,确定屋里只剩我们两个后,我一把抓住了草食动物,将他推倒在行军床上。 草食动物这一次挣扎得很厉害,要不是因为我身体比他更壮实,更懂得搏击技巧,大约也制不住他。我扯下他的衬衫,将他的双手牢牢绑住,然后拽掉了他的长靴。他秀气的脚趾乱蹬着,可爱的很。我褪下他的长裤,揉捻着他的下身。他一下子瘫软在那里,身体扭动起伏着,呼吸随着我的动作时轻时重,双腿绷得直直的,一个劲地要我放开他。 我自然不会真的傻不拉几的放过他,我紧握着他灼热的那里,手指勾勒出形状轮廓,按压着已经开始湿润的铃口。偶尔突然收拢掌心,进一步包裹着他的灼热,揉捏搓弄着。他死死咬着嘴唇,但还是从中流泄出一星半点压抑不住的呻吟,我继续逗弄着他,一阵突兀的挤压后,滑腻的液体喷涌出来,我看到草食动物又羞又窘地红了脸,模样相当诱人。于是我用湿滑的手指探入了他的身体,随后跟上的是早已火热不堪的硬挺。 进入的过于匆忙,他的甬道还没有得到充分的扩张,干涩的很,但却包裹得格外紧实,别有一番风味。我并不顾及草食动物是否会疼,我只想着发泄自己的欲望,所以我继续狠狠推进自己的灼热。 第 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9 章 (二战同人)迟爱 作者:易水莲花 第 9 章 “不要,出去……疼……”草食动物在我怀里呜咽呻吟,试图躲开我。但我紧紧扣住他的腰,让他动弹不得,只能任由我开始浅浅地进出。我喜欢他抑制不住的细细呻吟,很能满足我的征服欲。而他温热紧致的甬道紧紧吸住我的欲望,让人欲罢不能。我使劲按住他的腰,用力的冲撞着,他剧烈地喘息着,紧紧皱眉叫着疼。但我的感觉却截然不同,原本干涩的甬道渐渐湿润,进出变得更加舒适无阻,只是有那么一丝血腥气。 我没有管身下的人颤动得多么厉害,只是缓缓地退出,然后猛地一个狠狠进入,力度极大地冲刺着,丝毫不在意这会给草食动物造成多么大的痛苦。他的甬道不住的收缩着,刺激着我,让我抽送得愈发猛烈起来。我这一次只凭着本能行事,一点没有章法。草食动物的额头上渗出一层薄汗,双腿软软地分开着,连合拢的力气都没有,只是随着我的进出软绵绵地颤动着。他紧闭着双眼不肯看我,这莫名的让我火大。我命令他看着我,抱着我,但一向顺从的他却死活不肯,直到我最后发泄在他身体里,他都没有再看我一眼。但是我总有办法让他不得不正视我,即使这办法很折磨人: “好好舔一舔这里,我亲爱的参谋长。” “什么?”草食动物一下子瞪圆了眼睛,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我,目光游移在我那依然坚挺的小兄弟上。他的脸上掠过一抹纠结的神色,喉结轻微地耸动着,然后拼了命地摇头。我早就猜到会是这样,这个洁癖不轻的家伙,估计正常的情况下都不会碰我那里一下,何况现在,那上面还沾染着血丝和白浊。所以我有意往草食动物那边靠靠,他如临大敌地躲避着。我一把揪住他的头发,不允许他这样躲开,他闪避不及,脸上蹭到了一点,看他那样子,简直是恨不得把那块皮肤抠下来。我觉得这有趣的很,索性故意用那里去蹭他的脸,他都快被我弄哭了,眼圈红得厉害,仿佛下一秒就能坠下眼泪。只是他那红润的嘴唇依然紧抿着,怎么都不肯张开。这也没关系,我有办法对付他: “我亲爱的参谋长,看看这里,还这么硬呢。要是你愿意一直做下去,我也没意见,反正晚上时间长着呢。” 我一边说一边就着他跪趴的姿势把他压在了床上,他惊慌失措地想要躲开,但我捏住了他的弱点,懒洋洋地笑着:“慢慢来,不要着急嘛。” “您别这样,您……您干嘛要这样对我?我做错什么了?”草食动物这话说得可怜巴巴的,但我丝毫没有怜惜之心,只是戏谑地捏着他的脸: “你倒是没做错什么,只不过男人嘛,总需要发泄一下生理需要。不光是我,难道你自己不乐在其中?” “您……”草食动物呆呆地盯着我,眼睛里本来明亮的光彩渐次熄灭。他垂下长长卷卷的睫毛,遮住了眼眸,神情看起来竟然有一丝凄凉。 “我怎么了?”我并没有察觉他情绪的异样,依然在逗弄着他,“亲爱的弗里德里希,你选好了没?” 我想着草食动物大概会誓死不从,而且已经想好了再逗弄他几分钟就和他再来一次。但让我没想到的是,他居然伸出了湿润的舌头,颤颤的,试探地在我的前端舔了一下。我浑身一震,险些没控制住自己。草食动物就这样碰了我一下,然后马上缩了回去,但是尝到甜头的我怎么会让他这样逃走呢?我毫不犹豫地追击猛进,硬是顶进了他的嘴里。 这样的感觉好的要命,有限的空间里,他软软的舌头避无可避,只能有一下没一下地舔着我的灼热,温暖湿润的感觉格外舒服。我一下一下地撞击着他,他的表情很痛苦,想要干呕,但我却顺势进入得更深。他的眼角控制不住地流下泪水,不知道是单纯的因为生理上的不适,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最后当我要释放的时候,他惶急地想推开我,可没有成功。我射在他的嘴里,强迫他把白浊的液体吞下去,他剧烈地咳嗽着,想要将它吐出来,但却是徒劳。他的唇角沾染了一些液体,看起来真是禁欲中带着靡乱。我松开他,他失神地倒在床上,低低地啜泣着,看起来相当的软弱可欺。我心满意足地往床上一躺,伸手像往常一样去揽他。现在欲望发泄过了,我开始有心情哄哄他:“弗里德里希,来,我们睡觉,我抱着你。” 但是草食动物并没有领我的情,他挥开我的手,踉踉跄跄地跳下床,抓起衣服往身上套着,还是那一副泫然欲泣的神情,使劲地抹着脸颊和嘴角。我想着是不是刚刚做的有点太过分了,毕竟洁癖的世界我不了解啊。于是我跳起来去搂他:“弗里德里希生我的气了?是不是我刚刚做的哪里不好了?难道弗里德里希没有享受到吗?要不我将功补过再来一次?” 若是以往,我这样插科打诨一下,草食动物多半会笑笑,然后温温软软地说我一句两句,诸如“胡说”啊“不正经”啊什么的。但这一次他只是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疏离而冷漠,似乎我在他眼里彻头彻尾是多余的一样。我有些慌神,这样的草食动物我可从没见过,看样子下次不能这么欺负洁癖:“要不我们去洗洗澡?刚刚是我不好,别生气嘛。弗里德里希乖,笑一笑笑一笑。” 但是草食动物不领情地一把打开我抚摸他脸颊的手,就好像我是他眼中最不干净的存在。他这样三番五次拒绝我的好意让我很是恼火,说话也有些口不择言:“闹什么脾气?如果是为了刚才的事生气,我也承认错误了,你还要怎么样?你以为你是洁癖我就得让着你啊?” 草食动物的眼神还是那样冰冷冷的,他一声不响地扣着外套扣子,这样上衣笔挺,却露着两条细长白皙的腿的样子真是诱人的很,我忍不住想去抱他,但他又一次挡开了我,匆匆穿上长裤和靴子,连招呼都不和我打一个,转身就走。我看着他的背影,气得半死不活,索性恼怒地把自己扔回床上:既然草食动物不领我的情,就别指望我能原谅他。 ☆、Chpter 9 结果到了第二天,我一早起来没看见草食动物,早饭时也没看见他,自然也没了他每天给我一杯的咖啡,肯定是在和我闹别扭。我憋着一肚子气,吩咐海恩向草食动物转达我的命令,把这段时间的文件都给我做完,在我回来之前。我承认我给他布置的任务超额了,不过也就是一点点,绝对只超额了一点点!我布置完任务后便潇潇洒洒地换了衣服出去跑步了,打算跑完步热了身再来个冬泳。 等我游完泳,又在外面闲逛了几圈,晃晃悠悠地回到指挥部的时候,破天荒地发现草食动物居然没完成任务,我这个高兴啊,简直要蹦起来了!看看看看,最工作狂的草食动物也有落在我手里的一天!我正琢磨着要怎么收拾他,海恩蹭蹭地挨到我身边,声音低低的:“那个,那个,将军,您能不能别责怪保卢斯将军啊。我看他今天有些生病了,不舒服呢。” “他和你说了?”我愣了愣,心里突然有种异样。 “没,他不承认,我看出来的。”海恩的回答让我很不满,我觉得这只是他的一家之言: “胡说八道!你们串通好了的吧?” 我这样说着,顺便拐到了草食动物屋里,想看看他是不是在装病。不过我一进去就发现海恩并没有撒谎,草食动物的脸很苍白,两颊却红红的,一看就是发烧了。他披着大衣,趴在一堆文件前面,认认真真的看着,时不时就停下来揉揉太阳穴,不断地咳嗽着,大约是发烧了。听到我进去的动静,他抬起眼,看见是我,他一下子站起来,朝我行了个礼。我注意到他没有像往常那样朝我暖暖的笑,而是别开眼不看我,屋里的气氛又尴尬又怪异。 “工作没完成。”这样的气氛破天荒地让我这样的厚脸皮都有些讪讪的,干巴巴地挤出这么一句。 “很抱歉,我这就加快速度。”草食动物一边说,一边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咳得满脸通红。他这样子让我觉得自己活像是在虐待他,心里很不高兴。于是我上前扯住他,伸手搭上了他的额头,不是很烫,但温度也绝对不低。我心里不知为何涩涩的有一缕痛,为了掩饰,我瞪了他一眼,恶声恶气地吼他: “病了不知道吃药吗?装什么工作狂?!” “我没事。”草食动物在逞强,模样怪倔强的,我顶讨厌他这样,总觉得他不该表现得如此倔倔的。 “我不管你怎么说,一切事实说话。”我一边说着一边往他胳肢窝里塞了支温度计,他不躲我,但也不看我,就是伏在桌上看着文件。我心头一阵火起,索性把文件一把都推到地上: “看什么看?知不知道自己生病了?蠢得不知道好好躺着休息一下吗?” 他不理我,只是弯腰去捡文件,似乎是头晕,整个人都晃了一下。我心头的异样感觉愈发强烈,不由得上前扶了他一下。他愣了愣,随即便甩开我的手,把温度计抽出来扔到了一旁。我地抢过来,38度,还属于低热。我把温度计一丢,直接问他:“吃药了吗?” 他只是一点头,连话也不说。我愈发恼火起来:“你哑巴啦?” 他依然不理我,还是埋头在桌上写着什么,不是文件。我定睛看去,白纸的抬头上一行大字——调职申请书!我的脸色一下子变了,我零星地看到几句话,但这足以让我火冒三丈:“……我申请离开集团军岗位,调往总参谋部工作……” “你他妈的想去哪儿?”我一把扯过那张申请书,三下五除二撕得粉碎。草食动物冷冷地看着我,浑身散发着无处不在的冷气。他没有阻止我,只是漠然地又抽出一张白纸,继续在上面写下“调职申请书”这行字,我恼怒地又撕掉它,他又写,我继续撕,他继续写……我们就这样往复了好几遍,直到撕得满地碎片。草食动物终于不再写了,他放下笔咳嗽起来,咳得两颊潮红,我不知所措地站着,过了好半天才想起给他倒杯水,他不肯接,我固执地往他手里推,他则往回挡,来回之间半杯水洒在了他衣服上。我越发觉得无措起来,从没有人这样拒绝过我的关心,要是海恩生病了,我略略过问一句,大约他能激动得直接病好了。草食动物这样的反应我前所未见,根本不知如何应对,看起来似乎他讨厌我,但是就在前一天我们还刚刚缠绵悱恻。莫非他还在为前一天的事生气?看起来可能性很大,于是我坐到他身边,继续开始甜言蜜语,我觉得我这样一向可以搞定一切: “弗里德里希,别再和我闹脾气了。你看看你,这么一病多让人心疼,快好好休息一下嘛。我要是今早知道你病了,说什么也不会让你带病工作的。以后有事要多和我说,这样闷着多不好……” “多谢赖歇瑙将军的关心。”草食动物的腔调冷冷淡淡的,让我很不适应。他越是这样我越想逗他笑一笑,让他变成平时那样温温柔柔的: “别这样嘛弗里德里希,你还记得你回去休假的那两天吗?那段时间我早晨都吃不下饭,就因为我想你。中午我也吃不下饭,因为我更想你。晚上我还是吃不下饭,因为我想你想得要死。夜里我还睡不着,因为……” “别说您还是想我。”草食动物终于搭话了,这可是好兆头。我露齿一笑: “不,因为我饿。” “噗嗤!”草食动物笑出了声,我高兴极了,急忙搂住他: “好啦好啦,笑啦笑啦,所以别生我的气啦。” 但我这么一说,他又抿紧了嘴,一声不吭起来。我的心里不是滋味起来,可是对着他那样漠然的表情,我憋了一肚子火又发不出来,想一走了之又不甘心的很。好在这时海恩告诉我古德里安来见我了,这总算让我有了个借口离开。我边走边嘱咐海恩看着草食动物吃药,倒把海恩那小子吓了个半死,好像生病抽风的那人是我似的。 古德里安是来找我说最近那次讲话的事的。他现在隶属伦德施泰特的指挥下,我对他不得不和曼施坦因做同僚深表同情。他要说的事我也有所耳闻,近来一段时间,宣传部长戈培尔,空军总司令戈林,以及元首本人连续发表讲话,宣称说“空军将领们,在戈林同志领导之下,是绝对可靠的;海军将领也可以信任,但是党对于陆军的将领们却并不敢这样的信任。”这对陆军当然是一种侮辱,我为此都找过一次元首了,当然又让他把我给劈头盖脸骂了一顿。据他身边的副官透露说,元首私下里评价我说:“赖歇瑙最好少管些外交,而在他装甲部队的整编方面多下些功夫,想想有什么最佳的办法,可以让装甲部队再度投入战斗。他现在就知道一个劲儿唱反调,说什么装甲部队由于战争发动和履带耗损严重等种种原因,而不堪再战!” 现在古德里安向我一通抱怨,我很高兴地听着他对伦德施泰特口出怨言:“我真没法忍受这样的侮辱,所以我一听到消息就马上去找了集团军参谋长曼施坦因谈论这个问题。他同意我的意见,认为陆军将领们对于这样大的侮辱是不应该一声不响的。但是他说他早就和集团军总司令谈过这个问题,可是那位老人家却不肯多管闲事。曼施坦因他建议我去和伦德施泰特将军再谈一谈,我就去了,但是人家说他最多只能和陆军总司令谈谈。我就明确告诉他说,元首所指摘的对象里,最重要的就是陆军总司令本人,所以最好换一个人去和元首直接解释,要求他撤回这种不公正的控诉。人家一听这就不愿意了。我也没办法,只能继续访问其他人,然而大家都像是没骨头似的,什么行动都不肯采取,我就只好来见您,您一定有办法劝说元首。” 我暗笑不已:古德里安这家伙,分明是让曼施坦因给坑了,曼施坦因那个滑头,又把自己的责任推了个一干二净,什么同意他的意见,什么早就和伦德施泰特谈过,估计全都是托词,鬼知道他和没和人家谈过,也就是伦德施泰特才愿意给他背黑锅。而古德里安还在一个劲劝说我去和元首谈谈,我干笑了两声:“您就放过我吧,我已经为了这事和元首吵翻了,绝对没办法再去和他谈了。” “什么?”古德里安大吃一惊,我自嘲地摸摸鼻子:难道大家都觉得我就该和元首关系这么好吗? “的确是这样,古德里安将军,不过我同意您的观点,我们作为陆军将领的一员,得让元首明白陆军将领对于这个事件的感情。我认为您应该自己去一次,好好和元首谈一谈。” “可我是军长中资历最浅的一个,军中有许多像您这样的老前辈在,我怎敢代表全体将领讲话?”古德里安的推托之词听得我牙酸,索性直接大手一挥打断了他说话: “这是为大家好的事情,您就别再推脱了。等我几分钟,我给总理府打个电话,让元首接见您。” 说完后我直接就去打电话,三五分钟搞定了这件事,快快地打发走了古德里安,回去看我的草食动物。等我去看的时候,海恩告诉我已经让他吃了药睡觉了,于是我只是蹑手蹑脚地在门口望了一眼,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就是这感觉怪怪的,我一点都不喜欢。 古德里安和元首会谈的过程很快就传到了我的耳朵里,听说元首面对古德里安的质疑,推说这一切只不过是“陆军总司令一个人的问题”,因而古德里安提出了调换总司令的建议。元首立即问了他心中的人选,他倒是够意思,直接第一个就提到了我,但是元首一口回绝:“那不在考虑之列。”听说元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非常不愉快,看来我在他面前的地位岌岌可危。而且,好像我又一次和总司令之位失之交臂了,这已经是第三次了,以后恐怕不会再有机会了吧。我这样想着,突然生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颓丧感,需要找个人安慰一下才好。我一边想着,一边跳起来,往草食动物那里走去。 第 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0 章 (二战同人)迟爱 作者:易水莲花 第 10 章 我进去的时候草食动物正在和几个参谋说话,表情温和,笑容暖洋洋的。但是一见我进来,他的脸上顿时笼罩了一层寒霜,暖暖的笑容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公式化的冷漠:“赖歇瑙将军,您有什么吩咐吗?” 我看着这样的他,心里越发沮丧起来,最近我仿佛事事不顺,无论是和元首的关系,还是和草食动物的关系都陷入了低谷。旁边的参谋们敬畏地向我行礼,我懒洋洋地回了个礼就打发他们出去,然后一屁股坐到了草食动物面前。草食动物看来是很不待见我,低着头完全不理我,只是一个劲地和我说:“您要是没什么事就走吧,我这里的工作还没做完。” 我只觉得胸中愈发憋闷了,草食动物对我这样不冷不热的态度和以前有着天壤之别,我瞪着他,他却不看我,只是一份一份地看文件。我挫败地看了他好半天,忍不住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大约是从没见我叹过气,草食动物终于抬起头,看了我一眼。他明亮的眼睛里倒映着我的影子,让我的呼吸都随之一紧,我猛地伸手把他揽进了怀里,死死地抱住,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填补心里空落落的那一块。他被我吓着了,试图挣扎,但我紧抱住他,不允许他离开。我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开始喃喃地向他讲述起我一次次和总司令之位失之交臂的痛苦,他还在挣扎,大约都没有细听,但我不在乎,我只是需要倾诉,需要说出来,所以我不停地说着,都没有注意到他不再挣扎,任由我抱着。 “我是不是很丢人,弗里德里希?这都是第三次了。”我喃喃地念叨着,不知是在问他还是在自言自语。 “您做得很好的,只是差那么一点运气而已。慢慢来,以后总会好的。”草食动物轻轻地拍着我的背,动作安抚又轻柔。我越发觉得心里无限委屈,不由得将他抱得更紧了。 “他们都欺负我,都反对我!我哪里比那些装模作样的大贵族差啦?” “是是是,您不差,您比他们都强。” “弗里德里希,你真好。”我在草食动物肩上蹭了蹭脑袋,嗅着他身上清清爽爽的味道,心里舒服了一些,“你说我以后会当上总司令吗?” “这个我怎么会知道?但是我会支持您的决定的。” “弗里德里希,你对我真好。”我的心情开始放晴了,我抬起眼,摸摸草食动物的脸颊,“别和我闹别扭了好不好?” 草食动物很轻地笑了笑,没有回答我。但自从这次以后,我和草食动物的关系似乎缓和了一点,不再那样冷眼相对。不过我有时候抱他搂他,他基本都会避开,我想大概是我那天吓着他了。但偶尔我还是会因为他的躲避朝他发脾气,问他是不是还没原谅我,他也只是一笑,从没有正面回答过。他又开始每天晚上盯着地图看的生活,还像以前那样给我倒咖啡,只是如果我接咖啡的时候摸一下他的手,他总会如临大敌般的避开,他这个样子让我很是挫败。我有时候问他是不是很讨厌我,他依然笑笑,我讨厌死了他这样的态度,激动了还会揪着他的衣领问他,非要问出个究竟。但最后他总是不做声地垂下眼睛,我能看出他眼里带着淡淡的恐惧,他一这样,我的心里就会隐隐的难受,再忍不下心残酷地对待他,只能默默地松了手。 ☆、Chpter 10 我们就在这样怪异的气氛中开始了西线的作战,当然,我们的默契合作并没有受到影响,草食动物依然是最尽职最合格的参谋长。我的集团军也依然是最锋利的一支前锋,轻轻松松就打到了设防坚固的埃伯特运河。不过几个星期,比利时的军队就被击溃了,他们不得不准备投降。投降地点就设在金利奥波德市,比利时国王圝利奥波德三世沉默地坐在我的对面,一言不发地看着我。我很喜欢他那沮丧又迷茫的眼神,能让一位国王对我投降,当真是天大的荣耀。虽然这个世界上君主制的国家已经不多了,就连德国的霍亨索伦王室都流圝亡海外,但是大多数贵圝族还是对君主政体抱有一种好感和敬畏。现在我却可以让一位膏立的国王匍匐在我面前,乞求我高抬贵手给他的国家以和平,这真是让我得意洋洋。 我注视着国王用颤抖的手签署投降协议,内心的骄傲几乎要飞出来了。我不禁转过头去看站在我身边的草食动物,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看到我望着他,他弯了弯嘴角,朝我一笑。他的笑容温暖动人,我只觉得心脏似乎跳漏了一拍,满脑子都是他的笑。我不受控制地朝他招招手,他一愣,走过来几步,轻声问我:“怎么了?” 我不答,只是拉住了他的手,丝毫不顾忌会不会有人看到。他吓了一跳,急忙要甩开我,我一用力,拉着他坐在我身边,他惶急地想要跳起来,但我死死攥圝住他的手,声音低微但是坚决:“坐在这里!” “您这是要干什么啊?”他被我弄糊涂了。而我转过脸,认认真真地盯着他迷惑的眼睛,想着他在攻打比利时时做的那些筹划,那些细致的准备,能如此顺利地取得胜利,草食动物也是功不可没。但他从没在我面前流露出一丝自得,完全没有表功的任何迹象。我真是喜欢他这样,我凝视着他,心里涌动着不知名的情愫,这促使我说出了让我自己都震惊的话语: “弗里德里希,你就给我坐在这里。以后我所有的荣光,都有你的一半!” 草食动物呆住了,他傻傻地瞪着我,好像没听懂我在说什么似的。直到我拉拉他的手,提醒他注意保持风度,他才回过神,坐正了身子。我满意地点点头,把他的手握得更紧了一点,他凑近我,声音低低的:“您不该这样的,这算怎么一回事?我只是做了参谋长应该做的。” “去他的什么参谋军官都应该是无名英雄之类的屁话,你是我的人,我就要你站在所有人前面,这世界上的任何荣光只要照在我身上,就都照在你身上。”我说这话的时候,草食动物的手在微微颤抖,他不安地看着我,似乎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过了好半天,他才轻轻说了一句: “这些话,您为什么不早说呢?” 我不明白他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也没有去深究,我想着大概只是怪我前段时间对他太粗暴而已。我们继续进攻法国,我又一次爽歪歪地亲自跑去指挥突击队前进,在枪林弹雨中打头前进,不出所料的回来后被草食动物气鼓鼓地骂了一顿。看到他终于不再对我冷着脸,我高兴得都要跳起来了,不管他骂我骂的是什么,先搂过来好好抱几圈是正经。就这样,我的部队轻轻松松地在六月中旬打到了卢瓦尔河。24日,法国战役结束,然后就是各种让人兴高采烈的庆祝活动。我一点都没有食言,每次都拉上草食动物在身边,很快,草食动物就偷偷告诉我,很多年长的前辈军官都对我们之间的亲密表示了极大的关注,他劝我收敛一点,两个人暂时保持一点距离。我听了以后那个窝火啊,那群老东西,一个两个没事干,就剩下八卦的热情了。我二话不说,又拉着草食动物出席了好几个庆典,用行动告诉那帮老家伙,草食动物就是我的人,怎么地了?!! 庆典的高圝潮是在七月,元首因为法国战役的胜利晋升了一批元帅,我也名列其中。草食动物欢喜极了,就好像他自己升任了元帅似的。而我满意地看到他晋升了中将,和曼施坦因那家伙同级了。这样就好,看看以后曼施坦因还敢不敢在我的草食动物面前嚣张。但我没想到的是,时间推移到了九月,这只草食动物居然胆大包天地收拾东西打包跑路了!而且竟然跑到了我的死对头哈尔德那个混圝蛋那里!老圝子我早就知道他背着我和哈尔德勾勾搭搭,没想到他居然敢甩下老圝子私下跑路!我气愤愤地盯着那张调草食动物去总参谋部担任参谋次长的调职书,几乎要把它盯出个洞来,最后终于还是忍不住把它扯了个粉碎!该死的,草食动物居然背叛我!既然这样,我也不要再去理会他了! 但很快我就发现我只是话这么说而已,怎么可能不想草食动物呢?每天我躺床上一闭眼,脑子里就全是他微微笑着的模样。工作的时候看到新来的参谋长我也气不顺的很,没事总是挑他的刺,连海恩都说我分明是在故意找茬。我怎么都想着草食动物,高兴的时候想,不高兴的时候也想,心情好了就想起他暖暖的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恼火他居然抛下我投奔了哈尔德!在这样的纠结中度过一段时间后,我终于决定了——草食动物是老圝子的人,老圝子必须把他要回来! 心动不如行动,我立马跑到了柏林,中途都没有喘口气就直奔总参谋部。走到这里,我才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想当年我最爱在这条走廊上调戏曼施坦因,不把他弄得眼圈红红不算完,那时候谁都不敢惹我,有元首信任着,国防部圝长宠爱着,我简直可以说是肆无忌惮为所欲为,就算把天捅出个窟窿都有人帮我擦屁圝股。可是现在呢,我恐怕再不会有那样得意妄为的时候了,元首对我不复当年的信任,勃洛姆堡被免职,总司令布劳希奇和总参谋长哈尔德都和我不睦。而我似乎也没有了当年那样跳脱潇洒的心境,嗯,肯定是因为老是当不上总司令糟心的。我一边这么默念,一边无视了副官们要我通报的要求,直接闯进了草食动物的办公室。那些副官们看我的眼神好像我是个无赖,不过那有什么关系?他们不服又能怎么办?咬我啊? 草食动物还是像以前一样,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盯着地图看,手边一杯浓浓的咖啡,指间夹着一支雪茄。看到我进来,他惊讶地瞪大眼睛站起身,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赖歇瑙元帅,您……您怎么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我无视了草食动物拉过来的椅子,大喇喇地往桌子上一坐,伸手就去挑草食动物的下巴。草食动物面红耳赤地跳到一边,瞪了我一眼: “这么长时间不见,您怎么还是这么不正经?” 我被他那带点嗔怪带点羞恼的一瞟弄得心里痒痒的,早就忘了之前想过的,要好好冷嘲热讽他一顿的想法。我只是朝着他乐滋滋地笑,他被我笑的几乎要恼了,只知道一个劲地问我:“您笑什么呀?有什么好笑的?” 我眼珠一转,瞅着四下无人,直接把还在嘟囔抱怨的草食动物拽过来,在脸上狠狠亲了一口,他涨红了脸,一把甩开我,急急地用袖子去抹脸:“光圝天圝化圝日大庭广众的,您这是要干什么?!” 看他擦去我亲吻的印记,我一下子就火了,黑着脸跳下桌子,一把揪住草食动物的袖子就把他往外拖。草食动物被我吓了一大跳,拼命要甩开我的手,我冷哼一声把他拽近点,压低声音威胁他:“老老实实跟我走,不然老圝子现在就把你扒光了。” “您!您简直就是个流氓!”草食动物脸红得要滴血,气得半死才冒出这么一句。我倒是不以为忤,反而笑得美滋滋的: “说对了,老圝子就是个流氓,你能怎么样?跟我比脸皮厚,全陆军我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我拽着草食动物一路走出参谋总部,顺便朝那些搞不清楚状况的军官们挥挥手:“你们的参谋次长今天请假,有事别找他,找总参谋长啊!” “您这样,哈尔德将军会生气的。”草食动物现在不挣扎了,由着我拽着他走,只是嘴里还嘀嘀咕咕喋喋不休的。 “看看肩章看看领章,请叫我元帅,叫他将军,谁怕谁啊!”我白眼一翻,哼了一声。草食动物默默地住了嘴。我满意地把他拖到凯撒霍夫饭店,直接订了间豪华套间,然后继续拖着草食动物往里走。 “您这到底是要干什么啊?”到了房间里,我一把把草食动物推倒在宽大的软床上,他半撑着身体坐起来,疑疑惑惑地看着我。 我没回答他,只是扑上去压住他,轻轻嗅着他身上熟悉的清香味。草食动物身上的味道还是那样干净清爽,我细细地嗅着,用鼻尖蹭着他的脖子,他痒痒地缩了缩,伸手轻轻地推我:“您别这样,我不能再……” “不能什么?”我故意用凶巴巴的眼神瞪了他一眼,捏着他的手从指尖一直吻到了手背,他手上的结婚戒指怎么看怎么让人不高兴,我费劲地想把它脱下来。草食动物察觉到了我的企图,忙忙地缩回了手: “别……” “为什么我刚刚亲完你你就擦脸?”我这次是真的不高兴了,我捏着草食动物的下巴,发誓他要是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我就狠狠揍他一顿。 “口水……”草食动物嫌弃地看了我一眼,皱起了眉,“脏死了。而且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的……” 原来不是嫌弃我,只是洁癖发作了。我大笑起来,本来心头的怒火消散得一干二净,我搂住草食动物,亲吻他的脸颊他的下巴他的眉眼,故意在上面留下一连串的口水印,看着草食动物一脸嫌弃得要死还不敢擦的表情,我笑的几乎肚子疼。 “都这么长时间了,您还是喜欢欺负人,还总用这样的方法,弄人家一脸口水。”草食动物说话的语气很正常,带着点嗔怪。落在我耳朵里却好像撒娇一样,我欢欢喜喜地又亲了草食动物好几口,心里乐开了花: “那弗里德里希要是和我接吻的话岂不是会吃掉很多口水,那时候你要怎么办?” “您也没和我接过吻。”草食动物嘟嘟囔囔着,没精打采地垂着头。我倒是一愣,的确,我没有吻过他的唇,因为在我的认知里,那是爱人之间才可以做的事,那时候我并不当草食动物是我的爱人。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这段时间的分离让我意识到,我不想草食动物离开我,我喜欢他,要他一直留在身边。我捧起草食动物的脸颊,他迷迷惑惑地眨巴着眼睛,还是那样干净澄澈的眸子。我一个吻落在了他的眼皮上,他微微一抖,手指痉圝挛般地抓紧了我的衣袖。我把他往怀里又抱了抱,嘴唇辗转向下,吻过他秀圝挺的鼻梁,最后覆盖在他软软的嘴唇上。 草食动物的嘴唇凉凉的,清清爽爽的,稍稍一触碰就不想放开。我轻圝咬着他的嘴唇,舌尖舔过他的牙龈,撬开他紧闭的牙齿,探进去勾住了他柔软的舌头。他躲避着,但最后还是被我捉了个正着,我舔侍着,吮圝吸着,浑身都仿佛带上了一种酥圝酥圝麻麻的快圝感。我忍不住伸手探进了他的衣服里,揉捻着他胸前的突起。他猛地弓起了身子,鼻子里发出好听的呜咽,想摆脱我的钳制。但我反而把他搂得更紧,吻得更深了,他被我吻得瘫软在我怀里,双颊潮圝红滚烫。当我松开他那被□□得充圝血的唇圝瓣时,牵出了一缕暧昧的银丝,草食动物羞赧地用胳膊挡住了脸,怎么看怎么想欲拒还迎。我自是得欣然从命,趁他还没反应过来赶紧剥掉了他的上衣。 “您……大白天的,还是上班时间,您别……”草食动物捂着胸口往床里缩,被我轻轻松松就拽了出来。我惩罚性地在他的胸口咬了一口: “不许跑!让你跑到哈尔德那个混圝蛋身边我已经很生气了!” “这根本不是一回事!”草食动物愤愤地白了我一眼,但是被我又一个深吻后,马上乖乖住了嘴。 第 1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1 章 (二战同人)迟爱 作者:易水莲花 第 11 章 我慢条斯理地揉搓圝着他胸前的一点,开始了无聊的审问:“哈尔德有没有这么摸过你?” “您……您胡说什么呢?”他拼命忍着嘴里流出的呜咽呻圝吟。我满意地低下头,含圝住了那枚被揉搓得红红的小点: “这样舔过你吗?” “您……您这个大混圝蛋……”他说的话都开始支离破碎,满脸通红。 “这样的抱过你?”我紧紧搂着他纤细的腰,嘴里嘟囔了一句,“感觉胖了点。” “大概最近总和他们出去吃饭喝酒的缘故。”草食动物的话成功的让我撇了嘴: “以后不许出去吃饭,让人占便宜了怎么办?” “您总把人想得那么坏,总参部的军官又不像您这样。”草食动物反驳着我,我一口咬住了他的耳圝垂,右手探上了他的下圝体,隔着军裤抚摸着。他马上开始求饶,我笑眯眯地要他收回刚刚那句话,他却不肯,非说自己说的是事实。我喜欢死了他这样,高高兴兴地在他唇上连亲了好几口,他微微笑着,主动搂住了我的脖子,这让我兴奋得几乎飘飘然起来。 我拉下他的军裤和长靴,从他的胸口一直吻到了他的小腹,他喘息着,叫着我的名字。听到他软软糯糯的声音喊出我的名字,我简直要爆炸了,我不敢想象,我居然差一点点就让这么一个小可爱从指间溜走了,好在我挽回的及时。我慢慢吻上了草食动物细嫩的大圝腿内侧,他那里的皮肤格外敏感,只要稍一用力就会让他娇圝喘连连。这一次也不例外,他配合地抬高了大圝腿,靠着手指紧捂小圝嘴,才没有叫出声。我促狭地用力在他大圝腿内侧响亮一吸,留下艳圝丽的痕迹,他顿时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圝吟。我满意地点点头,看着他那逐渐抬头的欲圝望,然后动作轻柔地用嘴唇覆了上去。 草食动物整个人绷成了一条直线,连脚尖都绷了起来。他扭动着身体想摆脱我,断断续续不成句地说着:“您别……脏……不要……” 我用舌尖极尽所能地绕着他的顶端打转,牙齿配合着轻轻啃咬着,他的双手攥紧了床单,两条腿一会儿缩起来,一会儿舒展开去,极力想抵挡那种快圝感,但最终还是在我高超的技术下败下阵来,开始无意识地晃动腰部,寻求进一步的快乐。我得意洋洋地卖力的吮圝吸着,听着草食动物优美动人的阵阵呻圝吟,心情好得一塌糊涂。 大概是因为我的技术太好了,草食动物射得很快。他瘫软在枕头上,眯着眼睛不停地急促喘息,看着我咽下口中他的白圝浊,他的脸红得要滴血了:“您还不吐出来?脏死了!” 我笑而不语,只是拉过他,结结实实地堵上了他的唇。他扭着头要躲开,但我把他按得牢牢的,他被迫和我唇齿交缠,品尝他自己的味道。这样一番热吻后,我才好整以暇地离开他的唇望着他:“你自己的东西,还敢说脏?” “您太过分了。”草食动物不依不饶地抹了半天嘴巴,又在我肩头咬了一口才算完,我笑嘻嘻的由着他闹,他这样少有的生动真是讨人喜欢得厉害。我和他这么逗了一会儿,便取出润圝滑剂,沾在手指上,小心翼翼地往他的身体内探去。 他那里依然温热紧致,吸附着我的手指,我曲起指节,按圝压着内圝壁,感觉着那里一阵阵的收缩。草食动物的口中发出呢喃破碎的呻圝吟,引得我又一次吻上了他柔软的双圝唇。我凑在他耳边问着他:“以前我这样做的时候你会不会很疼?” “都……都过去了。”草食动物侧侧脸,温柔地凝视着我,微微一笑。我破天荒地感觉到羞愧,为了掩饰,我在他的唇上吻了吻,吭吭哧哧地道了个歉。草食动物反倒一个劲地安慰我,说没什么关系。 于是这一次,我格外顾及他的感受,缓慢地进入他的身体,只要他稍稍一皱眉,就马上停下来。倒是他有些不适应我的过度温柔,好几次问我是不是脑子抽风了。我索性一把把他抱起来,让他看着我是如何慢慢地顶开小巧的入口,一点一点的进入的。我们两个人如此密不可分地结合在一起。不仅是一种视觉冲击,更让心理上产生了浓浓的满足感。当然,草食动物是羞于看到这一切的,他把眼睛闭得紧紧的,任我怎么哄逗都不肯看上一眼:“已经很丢人了,而且违背了主的教诲,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您还要我看这些!” 我耐心地吻着他的眼皮:“就记得你的主,看一眼又能怎么样?又不会掉你一块肉。来,乖,看一眼。” “不……”他摇着头不同意,但最终还是拗不过我,勉勉强强地睁开了眼睛。我随着他一起看着粗大的□□进入红肿的小圝穴,将那里完全撑开,乳白色的润圝滑剂被挤出体内,□□地流到了大圝腿上。草食动物只看了一眼就把脸埋到了我的颈窝里,再不敢看。我拉着他的手轻覆上我们两人相结合的部位,强要他抚摸那里。他不肯,涨红了脸咬我的肩膀:“不要!您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我做了什么了吗?”我自认为很无辜,既然他不肯,那就我来吧。我探过手,揉搓圝着他那被撑得满满的穴圝口,草食动物软圝绵绵的挂在我身上,嘴里徒劳的说着不要,但下一秒又随着我的不断律动而浅浅地呻圝吟。我吻着他眼角即将脱离眼眶的泪水,满心欢喜。 这样做了一会儿,我将他推倒,压在他身上,拉开他软圝绵无力的两条腿,一阵疯狂的进出。他随着我的动作不知羞耻的呻圝吟着,眼里充斥着浓浓的迷醉。他喃喃地叫着我:“赖歇瑙元帅……” 我吻上他:“叫瓦尔特。” “这样不好,对您不够尊敬。”草食动物这个时候还不忘拘泥一下礼节。 “叫吧,我想听。”我耐心地继续吻他,有意加重了撞击的力道。他猛地抽了一口冷气,发出细碎的呜咽: “唔……瓦尔特……别……慢一点……” “乖,宝贝儿叫的真好听,再叫得甜一点。” “您……您混圝蛋……” “又不乖了。”我抓紧他的双圝腿,进入得越发用力,一下一下猛力的撞击着,他被我弄得几乎喘不上气,声音都变了调。我愈发深入地进出,像野兽逗弄着自己的猎物一样,欣赏着,占有着。草食动物达到的高圝潮次数有点多,整个人软软地依偎在我怀里,连叫的力气都没了。当我最后释放的时候,我堵上了他的嘴唇,唇齿交缠别有一番味道。草食动物被吻得呼吸困难,我尽数吞下了他的呻圝吟喘息,他死死搂着我的肩背,指甲在上面刮了几道,有些疼,但却让人感到畅快。我故意抽圝送了几下,带出了刚刚留在里面的白圝浊,草食动物脱力地倒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我俯下圝身搂住他,刮着他的脸颊调侃他: “叫你平时不多运动的,现在没体力了吧。” “我平时有打网球的,只是不多而已。” “咦?你会打网球?”我惊讶不已,“为什么不告诉我?” “您也没问过啊。”草食动物回答得理所当然,我不由得心生内疚: “弗里德里希,我以前是不是太忽略你了?” “没什么啊,您是指挥官,本来就不用在这些小事上操心的。”草食动物温温柔柔的一笑。 “那我要你以后陪我打网球。”我吻着草食动物的脸颊。 “好啊,少打几次吧,我不大喜欢总是运动。” “所以你缺乏锻炼,”我因为为自己刚刚的论调找到了依据,所以又高兴了起来,“下午我们就去打网球,说定了。” “我要工作!”草食动物哭笑不得地看着我,“您这样把我拽走,哈尔德将军肯定已经不高兴了。” “那个老东西!”我嘟嘟囔囔地哼了一声,完全忘记了他只比我大几个月。 到底我们那天没有去打网球,因为草食动物抗议得太厉害了。我只好退而求其次地拉着他一起做了好久的床上运动,累得他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了。但即使这样,他在睡了一会儿恢复了些许体力后,还是敬业地想爬起来回总参部。我当然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于是一阵甜言蜜语的轰炸后,草食动物晕头转向地被我拉去吃饭了。 吃完饭后我拽着草食动物跑去看电影,看完电影去听音乐,总之不让他再回总参部一步。草食动物不安地担忧哈尔德会生气,我不屑地撇嘴:生气最好,最好一生气把草食动物再扔回我身边。 我拉着草食动物一直玩到华灯初上,回到饭店后,这才大慈大悲地开了口:“行了,累不累?今天就玩到这里吧。” “太好了,那您赶紧休息休息,我回总参部补上今天的工作。”草食动物弯弯眉眼笑了。我嘴角抽圝搐地差点绝倒: “傻圝子,人家都下班了你回去工作?!” “我今天的工作都没有完成。”草食动物居然傻乎乎地点头,我恨铁不成钢地望着他,无奈地摇头: “总参部是靠你一个人运转的吗?哈尔德这是压榨劳动力吗?我的厂子里都不敢这么压榨工人好不好?给我乖乖呆在这里,敢回去总参部小心我打你屁圝股。” “可是哈尔德将军会……” “再说他我真揍你了!” “他会对我很失望的。”草食动物轻轻地说着,垂下了睫毛,“我不想让别人对我失望。” “要失望也是对我失望,不关你的事,”我心头一颤,赶紧安慰这个开启了自我谴责模式的家伙,真是不理解为什么有些人总喜欢把错误往自己头上揽,对我来说,明摆着是我的错的事儿我能承认一两件就是对对方格外开恩了,“哈尔德说你你就说是我拉你出来玩的,反正那老混圝蛋对我早就失望……不,根本是绝望了吧。” 第 1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2 章 (二战同人)迟爱 作者:易水莲花 第 12 章 草食动物不出声地轻轻笑了起来:“原来您自己也知道啊。” 我像是逮住了他的小辫子一般,一把把他拉到了怀里,在他的唇上啄了好几口:“敢说我坏话,真该好好收拾收拾。” “您别闹。”草食动物伸出手挡住了我的唇,我的吻印在了他的手心里,温温的。我捏住了他的手,轻轻地在上面吻着。他略显羞涩地抽回了手,有些不好意思,“您总是这样,怪不正经的。” 这次我没有再顺着他的话逗弄他,而是松开了他的手,转而抱紧了他,蹭着他的脸颊:“回我身边好吗,弗里德里希?” 我以为以草食动物那优柔寡断的性子,总得犹豫一会儿才会作出回答,但出乎我的意料,他居然毫不犹豫地就一口答道:“好!” 我顿时欢喜得不知怎么是好了,对怀里的草食动物更是不知该抱着还是该捧着,就剩下呵呵傻乐的份儿了。草食动物白了我一眼:“您别笑了,我是想回去,可是哈尔德将军不会放人的。” “老圝子亲自跟他说!”我乐哈哈地一拍胸脯,觉得草食动物回到我身边就是指日可待的事儿。但是我忘了,平时作的孽,有时候也是要还的。 ☆、Chpter 11 “什么?回第六集团军?回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干什么?”听到我要草食动物回去的话,一向冷静自持的总参谋长哈尔德一下子发了火瞪了眼,就差拍桌子了。 “你家总参部才是鸟不拉屎的地方!我的第六集团军怎么了?有吃有喝有玩还不压榨劳动力!”我嗓门吼得比他还高。草食动物默默看着我们两个,速度飞快地给我们一人端了一杯咖啡。 “能用您的屁股好好想想吗?!弗里德里希来这里主要是为了干什么?为了巴巴罗萨计划!计划拟定了批准了,您的第六集团军就该上战场了!让弗里德里希跟着你去苏联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喝西北风吗?”哈尔德说的话貌似有那么一咪咪道理,但是……等等,难道老子到时候去不跟着部队喝西北风吗?老子能喝草食动物就能跟着喝,再说跟着老子我,有口吃的肯定可着他先来,不比呆在这里让他压榨劳动力好吗?!差点让这个老奸巨猾的家伙骗了! “哈尔德将军,我觉得去战斗部队挺好的。”草食动物软软糯糯地在一旁开了口,“赖歇瑙元帅会很照顾我的。” “弗里德里希!”哈尔德这下子真火了,货真价实地拍了一下桌子,“能不能有点出息?!好好在脑子里想想!你现在在这里是什么?参谋次长!我的接班人!去了他那里呢?一个小小的集团军参谋长,一辈子就跟着这个流氓无赖混了!你还要不要前途了?!” “你丫才是流氓无赖呢!你爸当年就该把你丫的射墙上,谁知道你居然顽强地从垃圾桶爬出来了,还浪费了那两粒打胎药!”敢和我比骂人,哈尔德真是选错选项了。我这一开口,草食动物和哈尔德纷纷住了口,面面相觑地看着我肆意挥洒,行云流水一般的骂出各种不带重复的脏字。 “你确定你要跟着这样一个人?”哈尔德抽搐着嘴角望着草食动物。 “赖歇瑙元帅……他……他平时不是这样的,他……他平时挺好的。”草食动物同样抽抽着嘴角,偷偷扯了扯我的衣袖,我这才收敛了几分。 “您这是要毁了他的前程!”看到草食动物这么帮着我,哈尔德估计也没词了。 “跟着我,弗里德里希一定可以当上元帅!”我掷地有声地下了断言。 “我绝不同意!而且你也要不走他,计划还没拟好呢。”最后哈尔德索性不理我了,我差点被气得呕血,正想再飙几句脏话,草食动物赶紧拖着我走出了办公室。 “您看,哈尔德将军肯定不同意的。”草食动物把我拖到他的办公室里,愁眉苦脸地对我说。 “那我们私奔算了。”我大手一挥,惹得草食动物嗤嗤地笑了。 “您就会胡说八道。” “我说真的呢。”我撇着嘴,“他们再不放你走我就把你抢走。” “您别乱说。进攻苏联的计划真的没有做好呢。”草食动物软软糯糯的样子看起来可爱极了,我忍不住要去搂他,他急急地避开了,“人多眼杂的,您干什么?” “当然是干你。”我恶意地往他的耳朵里吹了口气,草食动物哆嗦着靠在办公桌边上,软软地推了我一把: “您说话稍微干净点,总是这样说脏字,所以大家才会对您有意见。” “谁对我有意见了?你对我有意见?还是我第六集团军的下属谁有意见?” “我对您哪有什么意见?第六集团军的人也不会说什么的,但是总参部的军官们都不喜欢说脏话……”他话没说完就被我一指头按在了嘴唇上,乖乖地住了嘴。 “你们都没意见就行了,管那些老古董怎么想呢!” “可是还是要注意一点,不然会对您以后竞争总司令职位有影响的。”草食动物攥着我的手指,声音低低的。 “怎么?想我当总司令?”我由着他捏着手指,只是提起总司令这件事,我心里还是多少有些不畅快。 “我只是有时候乱想,觉得要是您当总司令,我……我当总参谋长,该多好。”草食动物不好意思地低了头。我倒是被他的话弄得一愣,反应过来后忍不住笑了。 “看不出弗里德里希这么有雄心壮志啊!” “是您很想当总司令啊,”草食动物急急地反驳着我,不过声音越来越小,“我只是想一直跟着您而已。” 这话比什么甜言蜜语都让我听着顺耳,我满意地在草食动物唇上狠狠亲了一口,分开的时候发出了啵的一声,草食动物满脸羞红地用力踩了我一脚:“您请注意点场合。” 我坏笑着,勾了他的下巴:“好好干吧,赶紧把计划弄出来,然后回我身边,我们就能一直在一起了。” “好。”草食动物腼腆地一笑,他这样低眸浅笑的模样撩拨得我心里痒痒的,真想就地把他办了。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波澜不惊,这一年的年末,元首批准了入侵苏联的计划,将进攻时间定在了第二年的5月。我一听到这个消息,立马就蹦起来跑到了柏林:“哈尔德!计划已经做完了,快把我的弗里德里希还给我!” “赖歇瑙元帅,请慎言。弗里德里希又不是你的。”哈尔德一本正经地推了推圆框眼镜,慢条斯理地说着,差点把我气得呕出一口血。 “是不是我的关你屁事啊!快把他交出来!”我拍桌子瞪眼地朝哈尔德大吼大叫,后者却好整以暇地望着我。 “难道我堂堂的陆军总参谋长要让您威胁吗?” 硬的不行来软的。我立即改变策略,笑得一脸狗腿,反正只要能把草食动物要到手,其他的账我们日后慢慢算:“呵呵,是我刚刚心急态度不好,总参谋长阁下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计较,我这人就是嘴巴臭,您别往心里去。求您快把弗里德里希还给我吧,这有借有还再借不难您说是不是啊?” 哈尔德眯着眼睛,享受了半天我的好言相求后,上下嘴皮子一碰告诉我俩字:“不给!” 我差点气得直接给他一拳,但是为了我的弗里德里希,我还得继续忍着气和他周旋:“您能给我个不还的理由吗?” “于公,我还需要弗里德里希继续战前的准备工作,而且我打算让他当我的接班人。于私,”哈尔德冷笑一声盯着我,“我希望他离您远点,免得被您带到哪条歪门邪道上,被您卖了还帮您数钱!” “靠,老子怎么会卖了他……”我差点又飙了几句脏字,但最后还是硬生生地收住了口,挤出几丝笑容,“您就把他还给我吧,让我拿我的汽车厂来换都行啊。” “难道弗里德里希是可以作价卖出的吗?”哈尔德的话差点把我怄的半死,但我也只能喏喏应声: “您说得对,说得对,弗里德里希是无价的,是我一时口误。” “嗯,这才是承认错误的态度……”哈尔德又借题发挥地足足教训了我半个小时,腻歪得我差点想去跳楼,还是这时候走进来的草食动物解救了我: 第 1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3 章 (二战同人)迟爱 作者:易水莲花 第 13 章 “咦,赖歇瑙元帅,您什么时候来柏林的?都不通知我一声。” “我来看你当然要给你个惊喜,surprse啊。弗里德里希我给你讲个我最近刚听到的笑话啊,很好玩的。说是一个矿场招聘了一个德国人一个法国人一个日本人,然后经理告诉德国人:‘你体格不错,负责搬运’,告诉法国人:‘你懂技术,负责采矿’,最后对日本人说:‘你最瘦小,负责supples好了’。第二天上班,日本人就失踪了,大家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就先回去上工,打算回头找,结果刚开始工作,日本人就突然跳了出来,大喊:‘surprse’!好玩吧,哈哈哈,我笑了好久啊!”看见草食动物,我高兴地拉着他聊天,完全忘了哈尔德的存在。只是听了我的笑话,草食动物笑得干巴巴的: “呵呵,挺……挺好玩的。您别光和我说话,您不是本来在和哈尔德将军说吗?” “原来的确是在和他说,可是你来了,我还和他说个头啊。”我拉着草食动物不肯撒手,怎么看怎么欢喜。不过哈尔德在旁边可就不爽了,吭哧吭哧干咳了好一阵: “请自重,赖歇瑙元帅。放开弗里德里希。” 我哼了好半天,还是在草食动物的劝说下才放开了他。而哈尔德推了推眼镜,看了我好半天:“作为弗里德里希的庇护人,我想我不能同意他去您那里,您并不能给他任何的保障。” “你他妈的说什么?别老是以弗里德里希的庇护人自居,不就是庇护人吗?老子我也可以当弗里德里希的庇护人!”我气得一蹦三尺高,终于忍不住又一次飙了脏字。草食动物默默地在一旁拉我的袖子: “您别说脏话啊。” “就凭您?”哈尔德不屑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完全就是□□裸的挑衅。我不由得火冒三丈: “我怎么了我?我来当弗里德里希的庇护人,放眼第六集团军就没人敢欺负他!至于那些元帅里,谁欺负他我跟谁急!就算是伦德施泰特欺负了我的弗里德里希,我都敢当面骂回去,你敢吗你?!” 哈尔德让我抢白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恼羞成怒地瞪着我:“您这是在给他树敌,不是在给他出气!拜托您思考问题的时候多用用脑子,少用用屁股!” “树敌又怎么了?只要有我在,谁也不能动他一根汗毛,让他们干瞪眼生气去!”我一个白眼扔过去,哈尔德差点拍碎了桌子,气得连敬语都不用了: “你能护着他一辈子吗?我都不敢说我能一直护着他,没事给他弄那么多敌人做什么?” “那是你,我是要护着他一辈子的。”我看了一眼站在一旁急得不知所措的草食动物,突然觉得心里无比的平静,我看着哈尔德,一字一顿地说了出来,如同最郑重的承诺。哈尔德也愣了,他没有再继续反驳我,只是皱着眉不出声。 “赖歇瑙元帅……”草食动物眼圈红红的,看起来像要哭似的,我看得心里疼得要命,恨不得现在就把他抱在怀里好好安慰一番: “弗里德里希,乖,别伤心。跟我去第六集团军,我保证你的话就是我的话,你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 “赖歇瑙元帅!”估计要不是当着哈尔德的面,草食动物真的要哭了,他水润的眼睛看着我,睫毛扑闪扑闪的,让我心里一阵阵发痒。 “咳咳咳,”哦,我们又把哈尔德给忘了,“弗里德里希,别被这些空头支票收买了。你的性格不适合做战斗集团的指挥官,这点你得想清楚。” “我说弗里德里希合适就合适,有我教他,他什么都能做好,”我示威般地一拉草食动物,又奉送了哈尔德一个白眼,“你少在那里打击他的自信心,我的弗里德里希可是最棒的!” “赖歇瑙元帅!不要满口大话,说话要联系实际!”我觉得我再呆下去哈尔德大概会被我气得一命呜呼,我发现他的手都气得发抖了。 “只要有我在,弗里德里希就什么都不用操心,我才不要他跟在你身边劳神劳力呢,累坏了怎么办?” “我这是在培养他的能力!” “就好像我不会培养似的,跟着我可是战斗部队,成长得更快!” “再说一遍,弗里德里希他是参谋军官!” “那也不意味着他不能当战斗指挥官!” “我说了他不适合!” “我说他能当就能当!” “您……您二位别吵了,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但是不要再吵架了。”如果不是草食动物插了句嘴,我估计我俩能打起来。其实我已经在心里想好怎么胖揍哈尔德了。 “哼,反正我总会把弗里德里希要走的!还有,我告诉你,以后我就是弗里德里希的庇护人,你给我一边去!”一时半会的我看我也要不走草食动物,只好退而求其次地退了一步,放了几句狠话,“总参部的人谁也别欺负他,不然我让他们好看!” “这话你对我说有什么用?”哈尔德冷言冷语地瞟了我一眼。我二话不说,一把拽着草食动物走出来,走到参谋云集的大办公室,直接一拍桌子把他们的注意力都引过来,然后捏着草食动物的手,拉高了嗓门把和哈尔德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以后本大爷我,瓦尔特冯赖歇瑙,就是弗里德里希保卢斯的庇护人!以后谁敢对他有一点不尊敬,就给我掂量着点!也许有人觉得我现在和元首的关系没有那么好了,就想着会不会可以轻慢他一点半点的,我告诉你们,谁也别打这个主意,不然我让你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我的弗里德里希,没有任何人能欺负,总司令不可以,总参谋长不可以,我自己也不可以!你们,就更不可以了!我今天把话放在这儿,谁要是想死就尽管动他一下试试!” 一番狠话放完,办公室里鸦雀无声,我满意地点点头,拉着草食动物就走。他有些不安:“您这样会让大家不高兴的。” “他们高不高兴关我屁事,只要你好好的就行。”我一点都不在意。 “不过您刚刚那样子……”草食动物低头笑笑,欲言又止。 “怎么?” “很帅。”他不好意思地笑笑,略显羞涩。 我啵的一口就要往他嘴上亲,他脸一红避开了,我却有那么一丝离别的惆怅:“那你一个人在这儿要好好的,我过段时间再来看你。” “您……缓一天再走好吗?”草食动物有些不舍地看着我,我不禁心满意足: “怎么?舍不得我?” “那个,您还记得他吗?”草食动物不回答我,反而说了一个陌生的名字,略有些耳熟,我自然是不记得了,草食动物倒是一副“我早就猜到了”的表情,“当年您差点要枪毙人家,居然现在还不记得。” 哦,我想起来了,是那个擅离职守的士兵!这样的人现在放在我面前我照样枪毙不误:“记得了,怎么了?” “他要结婚了,邀请我去参加婚礼呢,您也去好不好?” 这当然好,虽然我对婚礼兴趣缺缺,但是草食动物主动邀请我,我哪有不留下的理由:“好啊。” 果然,听我这样一说,草食动物笑开了花。我顺便为自己讨了点福利:“晚上下班去饭店好不好?” “您……您……”草食动物面红耳赤地吭哧了半天才吐出一个“好”字,然后他便一扭头跑回了办公室,脸红得就像要滴血似的。我高高兴兴地吹着口哨离开,回去为晚上的盛宴做准备。 第二天,我和草食动物一起去参加了婚礼。婚礼并不盛大,就在一个小小不起眼的社区教堂里。但是气氛十分温馨,新娘笑靥如花,新郎一脸幸福,亲友纷纷祝福他们的婚姻。我对此兴趣缺缺,草食动物却看得很认真。中间有一个环节新郎还握着他的手感谢了他半天,不过在我阴森的逼视下只握了几秒钟就松开了。 “您干嘛吓唬人家?看您把人家吓得脸都白了。”当我们离开的时候,草食动物这样对我说,我冷哼一声: “我才不要别人碰你!” “您真霸道。”草食动物轻笑了一声。 “怎么?你不喜欢我霸道?” 第 1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4 章 (二战同人)迟爱 作者:易水莲花 第 14 章 “我可没说过。”草食动物认认真真地看了我一眼,“您这样很好呢。” “那你怎么了?今天看起来怪怪的。”我其实有那么一点明白了。 “我没什么啊,您别乱说。”草食动物说话的表情怎么看都有一丝慌乱。我并不戳破他,只是要他下午送我去车站,他自然是点头应允的。 只是真的到了离别的时候,即使知道再见面很容易,两个人还是都生出了几许惆怅。草食动物拉着我的手一个劲地嘱咐我要注意身体,讲究卫生,跟个老妈子似的,啰啰嗦嗦。不过并不惹人厌,反而还觉得挺温馨。我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心不在焉地听着,顺便叮嘱他,要是谁敢欺负他,就赶紧对我说,不许让自己受了委屈。他笑着应允了下来,看着他这样乖顺的模样,我越发地舍不得他了,捏着他的手怎么都不肯上车,一直磨磨蹭蹭到还有十分钟就要发车了还不肯动身。 “好啦好啦,车都要开了,您快上车吧。”草食动物轻轻挣开了我的手,推了我一把,朝我强笑着。我也就一点头: “那好,你要一个人在这里好好的。” “嗯。”大约是以为我会再腻歪几句,没想到我会如此干脆利落地说走就走,草食动物脸上有那么一丝失落。我倒是噗嗤一声笑了: “傻子,当我不知道你今天闷闷地在想什么,不就是想听我说上一句吗?我现在可要说了,快,凑过来点,竖起耳朵听好。” “您又在胡说些什么?”草食动物没精打采,带点敷衍地朝我笑笑,但还是乖乖地凑到了我的耳边。 “Ich lebe ch。”我轻轻地说了一声,然后微微一笑,跳上了即将启动的列车,隔着车窗朝草食动物挥手。我看到他的眼睛湿润润的,不可置信地捂着嘴,机械的朝我挥着手,估计还没反应过来呢,这个小傻瓜,反应总是这么慢一拍。 ☆、Chpter 12 但接下来我和草食动物见面的次数也不多,入侵苏联的进攻最终还是展开了。我又一次被搁在伦德施泰特那家伙手下,给他的南方集团军群做左北翼。这一次我一开始打得顺风顺水,但是谁知道老天不作美地来了几场暴雨,冲毁了道路,坦克无法前进,结果就给了苏军反击的机会,部队伤亡惨重。好在即使在这样艰难的情况下,我还是率领部队突进到了基辅,还不算丢人。然而这些下贱的斯拉夫人实在是顽固,几次围攻都没有清除他们在基辅的基地,这让我相当愠怒。不过到这次战役结束,包围战一共歼灭了七个苏联集团军,光是俘虏就有五十多万人,我得意洋洋地给草食动物写了封信告诉他战果:“你说要是让他们排排站,能站满多少英亩地啊?” 结果回给我是一封啰嗦至极的信:“您是不是又跟着部队往前跑了?是不是又一个人不呆在指挥所跑前线了?您能不能不要这么做,多让人担心。我求求您多注意注意安全问题,不知道什么叫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吗?还有您一个人在外面,要勤换衣服,别没人管就明目张胆地邋里邋遢脏兮兮的,不然要生虱子的。要注意饮食,不要不按时吃饭,小心得胃病。您要好好的,完完整整,不短胳膊不短腿地从战场上下来……” 我被他的老妈子腔怄得把信揉成了一团,差点扔出去。但是最后还是又重新铺得平平整整地压在枕头底下,每天晚上看两遍,然后在心里哀叹:还是人在身边好,要是在我身边,他敢这么说,我就一个吻吻得他啥也说不出来。 占领基辅后,我继续率领我的得胜之军往哈尔科夫和库尔斯克方向前进,轻轻松松就拿下了这些地方,速度快得惊人。既然这样,我就不妨做的再多一点,于是我直接下令,要求军队在东线战场行动时,“对如同犹太教徒一样的布尔什维克主义组织,以及他们的拥护者们进行剿杀”,“无情地根除敌人的阴谋和暴行”,“彻底肃清布尔什维克思想,消灭苏维埃国家”。 我当然知道作为一个前线作战将领下达这样的命令相当不适宜,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所以我毫不在乎其他人的风评,据说伦德施泰特在背后把我骂了无数遍了,他说我这样做会影响对被占领地区的巩固,看看,难道这些道貌岸然的人担心的是所谓的人命吗?他们比我要伪善恶心的多! 当然,我的草食动物可不是这些人,他是真的善良。当他听说我下了这样的命令后,第一时间打来电话,难得地对我破口大骂:“您是要干什么呀?您是军人,军人!您下这种命令干什么?嫌自己的名声还不够糟吗?您真该听听大家都怎么议论您,残暴、无情、冷酷!您明明不是那样的人啊!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为什么呀?那些斯拉夫人也是人啊,战争流的血够多了,您就别再让它多流了好吗?” 看看,这就是草食动物的骂人,只有愤怒的语气,一个脏字都没有。我懒洋洋地捏着话筒,只顾一连串地打哈欠:“好好好,除了这个没别的和我说的了?” “您……您这是什么态度啊您?!您太过分了!您这样真是,真是……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您了。布劳希奇将军、哈尔德将军他们对您很不满意,认为您不该下这样政治性的命令,根本不是军人的作为!我求求您就收回成命吧。”草食动物又是生气又是劝我,只可惜我这人一向油盐不进: “你跟我时间也不算短啊,早就该知道我发布的命令没有收回的可能。这事儿你不用管,也和你没关系,算我一个人的责任。” “您是在侮辱我吗?难道您觉得我打电话就是为了把责任往您身上推吗?您……您这样看我……我……我再也不要给您打电话了!”气哼哼的草食动物居然就这么挂了我的电话,真是破天荒头一遭啊。我捏着话筒半天没反应过来,过了好久才搁下话筒,扭头去看站在身后的海恩,他现在还是我的勤务兵,以及我的副官威廉亚当: “你们说,那家伙是不是生气了?居然挂我的电话。” “保卢斯将军是在关心您嘛。”海恩笑呵呵地不正面回答我,倒是亚当那个傻小子一板一眼地回答说: “要是我听到您那么回答,也会很生气的。” 我一口老血哽在喉咙里,差点噎死自己。我暗自告诫自己不能和自己的副官生气,这孩子出身农民家庭,还没有脱去那种淳朴傻缺的气质呢。不过人倒是好得很,又听话又忠诚,待人也十分厚道。我都想好了,等草食动物回到第六集团军,就把亚当派到他手下,这样我才放心点。 “好吧好吧,那就是说他生我的气喽?真奇怪,这有什么好生气的?”我百思不得其解地托着下巴,郁闷地把电话打回去,对着草食动物一顿甜言蜜语的哄逗,总算让他消了气。当然他还不忘警告我尽快取消命令,我哼哼哈哈地应付着,实际上根本没有取消的打算。战争会很快结束的,这种命令没什么严重后果。 但是我估计错了,战争没有那么容易结束。战役一场一场打下来,苏联在不断失败,但是又不见崩溃。到了11月,苏联突然组织了一次猛烈的反击,南方集团军群伤亡了两万多名士兵,前锋位置的克莱斯特的第一装甲师不得不向后撤退。这可是战争开始以来德国军队的首次撤退。元首自然是大发雷霆,他坚决不允许克莱斯特让部队撤退,也不相信伦德施泰特没有提供支援的能力。我自然是要推波助澜一番,没什么事就呛几句声,流露出一番“就是他办事不力才会撤退,要是搁我身上保准没事”的态度。而伦德施泰特这个故作清高的货儿偏偏还在这时候对元首提出说,要是他的指挥再也无法得到元首的信任,那么他宁愿放弃自己的指挥权。 真是天助我也,伦德施泰特这家伙一点都不熟悉元首的性子,元首可是最讨厌有人这样威胁他的。果然,第二天一大早,元首就免去了伦德施泰特的职位,直接让我接替他担任南方集团军群司令,而且要我迅速阻止部队的撤退行动。问题是我又不傻,说实话伦德施泰特那家伙虽然我不大待见,但是能力还是没问题的,他要是都阻挡不了撤退,我也够呛。但是面子功夫还是要做的,不然元首该说我办事不力了。于是我在“用尽最大的力量”阻挡了几个小时以后,就直接给元首那边送了信,告诉他们,这次的撤退已经无法阻止了。 据说我的做法在陆军里犯了众怒,对此我倒是真觉得陆军那群将军啥的都是老古董,就不懂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吗?我这叫顺势而为,再说了,反正是元首任命我做南方集团军群司令的,有意见,找元首。 “您……您让我说您什么好啊?您知不知道现在大家都炸毛了,伦德施泰特元帅骂您骂的好难听呢。”草食动物给我打电话的时候都快哭了。 “有人因为这个欺负你吗?”我直接问他,他一愣,急忙否认: “那倒是没有……” “那就行了。”我一挥手,这才想起他不在身边,也看不见我这个招牌动作。 “可是,我不喜欢别人那么说您。”草食动物轻轻的说着,声音软软的很好听。 “怎么说我?你说说伦德施泰特怎么说的。” 草食动物吭哧了半天,终于说了出来:“他说您是一个‘半裸着身体,到处闲逛的无赖’。” 我愣了愣,随即大笑出声,这倒真是个好评价。看来伦德施泰特挺熟悉我的本性的,草食动物那边似乎是被我的反应弄愣了,好半天才回了我一句:“您还好吧,是不是被气坏了?” “气什么坏啊,想不到大家如此熟悉我的性格,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我大喇喇地笑着,倒是草食动物被我这一往无前的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气势噎得说不出话,许久才憋出一句: “您还能要点脸吗?” “脸是啥?能当饭吃?”我一撇嘴,“跟我那么久,就该知道实惠比脸面重要的多。就比如现在吧,我既是南方集团军群司令,又是第六集团军司令,这风光,谁能比?” “的确无人能比,”电话那头的草食动物低低地笑着,声音里隐隐有着自豪和骄傲,“我知道,您是最出色的。” “这话说的我爱听,弗里德里希,你等着,要不了几天我就让你来我身边。”我自信满满地说着,心里已经有了一番盘算。 既然打定了主意,当元首来我这里视察的时候,我就要付诸实施:“我的元首,我现在身兼两职,这是您对我的信任,我感激不尽。但是这毕竟非常耗费我的精力,所以我希望能有人为我分担一下这个重任。” “您的意思是?” “我希望找个人接替我第六集团军司令的职务,我只担任南方集团军群司令即可。”对于我的建议,元首的第一反应是回绝: “这不可以,赖歇瑙元帅,我不认为这是个好建议,也不认为有什么人能够代替您。” 这样的信任当然是好事,但是我也有自己的打算,所以并不想让步:“我深深感谢您对我的信任,但我自己最清楚自己的精力,如果两个职务都压在身上,牵扯心力太多,不能专心指挥,以至于影响作战,那就很是不美了。我还是坚持我的意见,让人分担我的一个职务。而且请您放心,我有很合适的人选,非常可靠。” “说说您推荐的人选吧。”看我如此坚持,元首也就退让了一步,不过我想着大约还是不能专心指挥战斗那句话打动了他。 “弗里德里希保卢斯。”我说出了我早就想好的人选,然后巴拉巴拉地报上了草食动物的履历,等着元首点头。元首在耐心地思考,他皱着眉没有说话,我却头一次觉得紧张,以至于数九寒天中额头上都沁出了一层薄汗。我很怕等待许久后,从他口中听到的是一个“Ne”,我不能承受和草食动物生离的这种难受劲,对我这种性子干脆利落的人来说,与其两地分离,各自痛苦,倒不如死别来得痛快,至少其中一个免得受折磨。 第 1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5 章 (二战同人)迟爱 作者:易水莲花 第 15 章 “我对这个人不熟悉,”我觉得我大概等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元首终于开口了,只是第一句话就让我悬起了心,我大气不敢出地等着他的判决,心脏跳得犹如擂鼓。终于,我听到他慢慢地说出来,“不过既然您执意推荐他,想必有什么过人之处,而且值得信任。好吧,我同意您这么做。” 我本以为我会激动地欢跳起来,但是我没有,我只是安静地道了谢,再次感谢他对我的信任,向他保证草食动物绝不会有负他的期望。待他走了以后,整个人才像脱力了一般瘫坐在椅子上。其实我并没有欺骗元首,我是真的累了,从没有过这样疲累的时候,浑身上下的细胞都渴望休息。我想着圣诞节的假期就能好好松快松快了。而且圣诞节,也能见到那只草食动物,可以靠在他怀里安心睡一觉。每次和他打电话时都要强装成活力无限满心轻快的样子,真是太累人了。 草食动物的调令很快就下来了,不过要到元旦过后才能来任职,这样已经很好了,至少有个盼头。我期待着圣诞假期可以和草食动物相会,但在圣诞节前一个星期,我获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陆军总司令布劳希奇被元首解职了,而接替他的人选最有希望的人,无疑就是我。 说心里没有一点波澜是不可能的,渴求总司令的这个位置多年,只有我自己知道自己多么需要它,需要它来证明自己。即使是草食动物也不一定很清楚我内心压抑多年的渴望,我全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要得到这个位置。我有资格有能力,为什么却要在这个位置的获取上一次次失败?我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到不了手的,我想要的人也没有得不到的,总司令的位置,我势在必得! “那您最近要收敛一些,伦德施泰特元帅回家休假倒是个好机会,虽然很多人都因此对您有意见,却也不敢多嘴多舌,我觉得您这一次的希望真的很大。我会帮您劝说哈尔德将军的,至少让他不出面阻拦。”接到我的电话,草食动物笑得很欢快,我也是高兴的: “那你就乖乖等着,我很快就能去柏林找你了。” “可是您刚刚要把我调到第六集团军,”草食动物在电话那头嗤嗤的笑着,“要是您当了总司令,可就在柏林了,我们就又分开了。” 我一下子语塞了,该死的,我怎么忘了这一点了?!我只好挠着头安慰他:“那个,反正等我当了总司令以后,我再马上把你调回来。” 草食动物在那边笑得乐不可支,这情况我还是头一次见:“您还没当上总司令呢,就好大的威风,说的人事部门跟您家后院似的,哪里有那么容易?不过您别担心我,只要您当上总司令,一切就都好了。” 我讪讪地笑笑:“我说到做到的,你信我就是了。” “我当然信您啊,您说要把我调回身边的,这不就做成了?您放心吧,总司令的位置这次一定是您的。” 然而,这一次我再次栽了个大跟头,什么叫人算不如天算?我现在真的是理解了!谁能想到布劳希奇以后元首竟然自己兼任了陆军总司令呢?谁能想到,谁能想到?!!他的兼任让我多年的期盼变成了一场笑话,从今以后,再不会有军人担任的陆军总司令了,我永远没有这个机会了!当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只觉得心脏一阵收缩,差点一头晕倒。好在亚当他们扶住了我,这次我真的用上了硝酸甘油。这种打击来得如此巨大,让我真真实实地觉得有一口鲜血哽在喉咙里,控制不住地想要吐出来。大约是我这副脸色灰败,惨无人色的样子吓到了海恩,他偷偷背着我给草食动物挂了电话,于是我就迎来了一下午的夺命铃声。 铃铃铃——这已经是第几次电话响起了?我记不得了,应该还是草食动物打过来的,亚当接起了电话,说了几句后捂上了话筒扭过头看着我。我靠在床上,微微一点头:“还是他?” “是,还是保卢斯将军,您……您就接一下吧。”亚当于心不忍地看了看电话,又看了看我。我今天一直没有接草食动物的电话,我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怕他担心?怕在他面前失了面子?还是因为完不成我当总司令他当总参谋长的承诺?又或是这些原因都有一点吧。总之我懒懒地躺着,什么话都不想说。看我的表现,亚当轻轻叹了口气,“那我告诉他让他先别再打了。” “算了,把电话给我。”我闭了闭眼睛,伸手去接话筒,亚当赶紧把它递到我手中。我接过来“喂”了一声,心里已经做好了被草食动物一顿痛骂的准备。 但是出乎我的意料,草食动物并没有生气,反而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您没事吧?到底身体怎么了?当不上总司令又有什么?我过不了几天就到您身边了,您可千万别出事啊!” “我没事,死不了。”听着他的声音,我心里泛起了淡淡的酸涩,说起来他还是最担心我的身体,一点没嫌弃我当不上总司令,这实在让人感动。 “您别说什么死不死的,我不爱听。”他似乎真的要哭了。 “好,我不说。”我听话地没再说,只是淡淡地告诉他,“我累了,弗里德里希。” “我和哈尔德将军说,我这就去,我马上就去。”草食动物一叠声地告诉我,“您千万要撑住,我求您,求您好好的,好好的。” “放心,我没什么事,真的没事。别打电话了,这两天让我静一静。”我从没这么疲累过。 “好,您好好休息。”草食动物嘱咐着我,“别太累着自己。” “弗里德里希,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这么多年,连个总司令都当不上?”我攥着话筒,倦得几乎想合眼睡去了,连声音都有些虚无缥缈。 “不,我从不这样认为。”草食动物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坚定,斩钉截铁的意味,他停顿了几秒,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又补了一句,“我爱您。” 我愣了愣,忽然就笑了,是啊,他爱我,爱我就够了:“嗯,我知道。” 说完这句,我就把话筒交给了亚当,自己躺在那里睡觉去了。模模糊糊中,我听到亚当在一个劲地答应什么,大概是草食动物在叮嘱他好好照顾我。真有趣,亚当本来是我给他留着准备照顾他的,现在却先来照顾我了。 我的病一直没有大好,但也不严重,偶尔头晕,偶尔恶心,不过就是如此,只是多少让我的精神受了些影响。草食动物当真跑去求了哈尔德,但被告知,即使最快,也要在元旦之后才能来我这里报到。这样的情况下,我无比期盼圣诞节的假期,它能让我好好休息一下,还能见见草食动物,但是谁想到就连这个小小的愿望我都没法达成——今年的圣诞假期我必须留在苏联! 没有人能想象我究竟有多失望,即使草食动物一再地安慰我,我还是感到烦躁不安,满心恼火。看着手下人把新下发的冬季作战勋章称作“冻肉勋章”时,我的不满似乎也达到了一个顶点。不顾海恩、亚当等人的强烈反对和阻拦,我大笔一挥,在指挥部的墙上留下了一串墨宝: “我们想要回到德国!我们已经受够了这里的一切!我们肮脏的衣服上满是虱子,我们要回家彻底洗个干净!我们不要这场战争!” 这样写完了,我觉得自己的心情陡然好了起来,还有心情朝亚当他们一乐:“咋样?漂亮不?没准能流芳百世呢。” “保卢斯将军的字比您的好看多了。”接收过不少草食动物签名的文件的亚当继续本着他傻缺的气质回答我,让我郁闷得差点呕血。不过几秒钟后我就想开了,草食动物可是老子的人,他写的字好就算是我写的也好了。嗯,这么想就对了。于是我乐滋滋地把这件事放在了脑后。 但是有很多人不想忘记这件事,比如现在在电话里把我骂得狗血喷头的哈尔德。他一叠声地指责我这样做带来了严重的后果,让士兵们的思想陷入了极大的恐慌紧张之中。我懒洋洋地掏着耳朵听着他骂我一会儿就喝口水顺顺气,困得眼皮子直打架,没办法,任谁在早上五点多被从被窝里拖出来听电话,都会困得睁不开眼的。我听见草食动物似乎也在边上,时不时就劝说哈尔德一句,好像是让他别太生气。 “赖歇瑙元帅您自己说说您这是什么行为?!”骂得口干舌燥的哈尔德气呼呼地抛给我一个问题。我正想着要不要无视他,这时候电话里传来了草食动物飞快的说话声: “赖歇瑙元帅,哈尔德将军喝水去了,等他回来您要是还想睡会觉就赶紧认错。” “弗里德里希啊,我大丈夫威武不能屈……什么?能睡觉了?好好我知道了!”能睡觉啊,那认错算啥啊。我赶紧点头,再被哈尔德这么骂下去天都要亮了。所以等着哈尔德一回来,我立刻用最诚恳的态度开始认错: “这次事都是我的错,哈尔德将军。正是我这样的思想和精神状态制造了巨大的紧张气氛,这是完全错误的做法,是一种丝毫不顾军团中其他人政治的和道德的前途的做法。” 看我服软,哈尔德的态度缓和了不少,只是又说了我几句便让我可以滚蛋了,我谢天谢地地放下电话,赶紧钻回被窝继续补觉,脑子里还想着刚刚草食动物等哈尔德走后偷偷和我说的话:“您快回去睡觉,天寒地冻的跑出来接这么半天电话,也不知道您披着大衣没有。哈尔德将军也是的,说这么长时间,就不怕冻坏了您。” ☆、Chpter 13 过了圣诞节,没几天就是元旦,我满心期盼着草食动物的到来,整天数着日子,身边的海恩他们跟着我数着,让我的心情好得一塌糊涂。只是每当我问起草食动物到底什么时候来时他总是吞吞吐吐的,不肯说个具体日子,让我小小的郁闷。 这天,我又一次跑去前线视察,然后冻得哼哧哼哧跟条狗似的夹着尾巴回来,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就在我缩着脖子想着要不要直接叫海恩给我一床棉被捂着时,我听到了那家伙笑呵呵的声音:“元帅阁下,您看谁来了?” “谁来了?”我一边问着一边抬起头,却被惊得倒退了一步,草食动物正笑吟吟地站在那里,朝我弯着眉眼,神情温柔。我只觉得心脏仿佛重重地跳了一下,让我的脑子一片眩晕,周围的一切在我眼中都不复存在,除了他,微微笑着,眉眼温柔的他。我脚步发颤地向前走了几步,一把抱住了心心念念的这个人,紧紧的。他被吓了一跳,急急忙忙地挣了一下,我抱得越发紧了,一点不容他避开。旁人只当我们这是朋友许久未见,而我们彼此却都知道,这是久别重逢后那无可抑制的喜悦。 我抱着草食动物好半天才肯松手,但是却依然拉着他,感觉到手心里他手指那清晰的骨节,我的心里酸楚楚的:“瘦了好多啊弗里德里希。” “您也是呢。”草食动物说话时隐隐带着一抹水意,听得我心里难受极了。我拉着他往屋里走,顺带挂上了门,告诉海恩别让其他人打扰到我们两个。 “弗里德里希!”关上门,我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抱着他吻着他了,我的嘴唇是冰凉的,贴在他温热的肌肤上,他浑身微微一颤,我急忙放开了他,“冷着了?” “您的嘴唇……怎么这么冷?”他一把握住我的手,来来回回地揉搓着,想把它们弄热点,难得他这样的洁癖倒没嫌弃我没洗手。 “冻着你了?”我嘿嘿一笑,挠了挠头。草食动物不理我,直接把我往被子里塞,顺便蹲下去给我脱靴子。 “您赶紧被子里捂着去,身上冰冰凉凉的,冻坏了怎么办?” “又不是死人,什么冰冰凉凉的。”我嘟嘟囔囔着,不过还是听话的往被子里缩了缩。草食动物显然不爱听我说什么死不死的,他好看的细眉皱了起来,作势在我腿上拧了一把,我配合地哼哼哈哈叫疼,他又心疼地在那上面揉来搓去的,就怕自己手重弄疼了我。 “您就贫嘴吧,我一不在您就不知道照顾自己,看看您现在的样子,乱七八糟邋里邋遢,看着多让人难受。”这里的冬天实在是太冷了,我觉得我的脚都要被冻成冰坨了,连袜子都冻在上面脱不下来,我只好求助地看着草食动物这个洁癖,他嫌弃地瞪了我一眼,然后开始审问我,“我走了以后您有按时洗脚吗?” 第 1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6 章 (二战同人)迟爱 作者:易水莲花 第 16 章 “有……”我这话说得心虚不已。草食动物一眼就看出了我的言不由衷,他狠狠横了我一眼,一把推开我的脚,又白了我好几眼: “脏兮兮的,整天不洗澡不洗脚的也不羞!” “这不是没条件嘛。”我讪讪地笑笑,费劲地自己去脱袜子,草食动物捏住我的手,不轻不重地在上面打了一下: “就好像有条件您就会天天洗似的。” 我干巴巴地笑着,不过草食动物没再说什么,只是帮我脱下了袜子,冰冷冷地脚接触到他暖暖的手,我赶紧把脚往被子里缩,但是还没放进去,就被草食动物按住了。他的眉毛似乎就没舒展过,现在正拧成一团看着我:“怎么这么冷?冰凉凉的跟两坨冰块似的。” “这种地方就是这样。”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带起头皮屑无数。但接下来草食动物做的事却把我的动作都惊得僵硬了,他居然解开了衣服,握住我的脚,塞进了他怀里。冰凉的脚丫子挨上他温热的肌肤,我都觉得起鸡皮疙瘩。可他只是瑟缩了一下,还有心情朝我笑笑。我急急忙忙地要把脚抽回去: “你干什么啊?哪有这么捂脚的?!不怕冻死你!你身体又不好,感冒了怎么办?” 然而草食动物握得很用力,他低垂着眼睛,睫毛轻轻眨动,声音低低的:“没关系,我不怕冷。就是看到您这样,我心疼。” 看着他这副样子,我只觉得自己的小心脏也扑通扑通地疼了起来,针扎似的。屋里的气氛安静得有些凝滞,我想说些话活跃下气氛,但是几次张口都不知道要说什么,最后居然吭哧吭哧地冒出了一句:“我可没洗脚。” 我本以为草食动物得嫌弃地瞪我一眼啥的,但谁知他只是低着头轻轻地笑:“我又不嫌弃您。” 他越是这样我越觉得心里沉甸甸的,不知该怎么做才能对得起他的深情。只好继续开玩笑岔开话题:“那……那也不计较我不洗澡了?” 不过这次我戳到草食动物的怒点上了,他狠狠一个白眼抛过来,开始喋喋不休地数落起我:“您还说,只要我不在您身边您就变成这副脏兮兮不修边幅邋里邋遢的样儿!头发梳不好衣服乱七八糟还总是不洗澡!看看您在墙上写的字!我不是早就告诉过您不注意卫生会生虱子的吗?谁叫您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脏了吧唧的烦死人了!我告诉您,条件再差您也得给我一个星期洗一个澡,不然我……我……我就回总参部去!” 他这最后一句话可是吓了我个半死,我急急忙忙一把把他抱进了怀里,没头没脑地照着他的脸一顿乱亲,我有一种直觉,如果我再让他离开我身边,我就会死。他先是被我吓了一跳,但随即就靠在了我怀里,任由我吻着,双手紧紧抱着我的腰,眼睛里蒙着一层水光。久别之下,相思的人可不止我一个。 “不哭鼻子啊,不哭啊,晚上还要带你见见集团军的下属指挥官呢。”我搂着草食动物,轻轻吻着他的眼睛,只觉得自己的眼圈都跟着红了。草食动物依偎在我的怀里,环抱着我,声音略微有些沙哑: “我知道,我还告诉自己见到您的时候一定不要哭呢,可是眼睛还是酸酸的。” “乖,睡一觉,睡一觉就不想哭了。你刚来,还累着呢,好好睡一会儿养养精神好不好?”我哄着他,把他塞进我的被窝里,他拧着眉毛抽抽鼻子: “什么味啊?您多久没洗被子了?”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被子没什么味儿,就是我偶尔会忘了脱袜子直接就睡觉。” “您还让不让我睡觉了?”某只洁癖彻底炸毛了,一骨碌爬起来就要去搜罗我的袜子,“一想到要和您的那么多臭袜子呆在一块我就头疼,赶紧都给我找出来洗了。” 我的嘴角抽搐着,赶紧扑上去抱着这家伙一顿甜言蜜语的哄劝,总算把他哄得暂时放弃了这个想法,同意躺下来先睡觉。看着他乖乖地缩在被子里,我这才放下心,也有心情跑到外面去抽支烟了。 “赖歇瑙元帅。”看到我出来,亚当朝我打招呼,我点点头,示意他过来。他不明所以地走上前,我吐出一个烟圈,然后问他: “我想把你派到弗里德里希身边,你愿不愿意?” “我有做错什么吗?”亚当还是那样带点傻乎乎的感觉。我好笑地摇摇头: “当然不是,我只是很不放心弗里德里希而已,你知道,第六集团军里身份显赫的人不少,他的出身……的确不高,我就怕他压不住那些人,有你在他身边照顾着,我能更放心一点。”我抽了一口烟,叹了口气。 “我明白了,我会好好照顾保卢斯将军的。”亚当点点头,我满意地笑了。但是这还不够,到晚上真的见到那些家伙时,我还得帮草食动物压压场子,不然就他那样软软糯糯的性格,怕是根本应付不来。 说起来我这第六集团军里,名字里带“冯”的指挥官不少,冯阿尼姆、冯丹尼尔斯、冯加布伦茨、冯哈特曼、冯什未林。当然,其中最最出身显赫的当属瓦尔特冯塞德利茨库尔茨巴赫。这货可是弗里德里希威廉冯塞德利茨的后裔,塞德利茨男爵当年在罗斯巴赫的七年战争中,带领他的骑兵中队为腓特烈大帝取得过辉煌的胜利。这么一个人,我可不指望草食动物那软糯的性格能镇得住。不过他也不需要担心,我总会为他把一切都安排好的。 草食动物醒来的时候有些晚了,他揉着惺忪的睡眼,嗔怪地望着我:“一睡就睡过头,您怎么也不叫我一声?” “睡的那么死,跟头小猪似的,我都舍不得叫你起来。”我笑嘻嘻地凑上去亲亲他的脸颊,他脸一红,但是没有避开。我不由得心神荡漾,一把握住他的手吻了起来,他脸红红地低下头,怎么看怎么可爱。 “平时我都没睡得这么沉过,也就是在您这里睡得沉,醒都醒不过来。”草食动物的话让我的心里暖洋洋的,我伸手把他搂进怀里,在他额头上一吻。 “怎么?觉得我的被窝里别有一番味道?” “味道真挺大的,”草食动物嫌弃地一瞟我的被子,“有时间全都得给您洗了。” 我大笑着捏捏他的脸颊:“乖宝贝儿真是越来越贤惠了。” “您……您别这么肉麻兮兮的,”草食动物脸红得烫手,看我一个劲朝他乐,他越发地羞窘起来,索性把脸埋进了我怀里,靠在了我的胸口。我轻轻揉搓着他的头发,他回抱着我,喃喃地叹了一声,“有您在,真好。” 他越是这样我心里越是舍不得,怎么都舍不得把他一个人放在第六集团军里,恨不得时时刻刻都把他放在身边才好。但我也知道不能那么做,那样未免太自私了点,我得让草食动物积累点军功,我在哈尔德面前说要让他当元帅,这可不是说什么大话,凡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话,我拼了命也得让它变成现实。于是我伸手理理草食动物睡乱的头发,在他的唇上轻轻一吻:“乖,起床收拾收拾,晚上带你见见你的那些下属。” 草食动物的手明显一凉,他很努力地朝我笑笑,但眼底还是有一抹怯意:“我……我会好好表现的。” “你怕什么?”我自然看得出他的畏怯,若是以前,我铁定烦死了他这副样子,但现在我只觉得心里发疼。 草食动物垂着睫毛,犹豫了半天,才慢慢说:“其实我自己也是知道的,我的资历并不足以率领一个集团军。我没多少指挥经验,我总怕我做不好,辜负了您对我的期待。而且……” 我摸着下巴思考着,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他的脸颊:“这都不算什么,资历这东西没的说,只能慢慢熬着,但只要你能力足够,那也不算什么。我在元帅里算不得资历最深的,但是谁敢小看我半分?指挥经验总会有的,跟着我也就练出来了。至于我的期待,谈不上辜不辜负,我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你没说的,是不是怕那些贵族出身的下属们看不上你?” 草食动物默默低了头,手指绞着被角,咬着嘴唇不说话。我心疼地吻上去,不让他虐待自己的嘴唇,他闭上眼睛,任由我在他的唇上辗转,卷住他的舌头纠缠。他这样乖顺,让我控制不住自己,使劲地吻着,恨不得把他整个人都吞进我肚子里。我吻了他很久才放开,然后淡淡地告诉他:“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担心。” “嗯,”他点点头,又往我怀里偎了偎,“有您在,我不怕。” 虽然话这么说,到了真的要面对那些家伙的时候,草食动物还是有些怯怯的。他一向都是这样,面对生人总有些不自在。我偷偷拍拍他的手背以示安慰,他回给我一个略有些勉强的笑容。看到他这个样子,我的眼神里已经有一抹不善了:敢让老子的草食动物害怕,这群家伙就都该被胖揍一顿! 大约是被我不佳的眼神吓到了,大家在落座的时候鸦雀无声,只有塞德利茨打量了几眼我身边的草食动物。我相当不善地重重哼了一声,众人,包括塞德利茨,立即正襟危坐,生怕我接下来的就是疾风暴雨的怒骂。 “这次主要是给你们介绍一下你们的新上司,”我朝草食动物点点头,“弗里德里希保卢斯将军。” 草食动物礼貌地欠身:“还望大家以后多多关照。” 其实这不过是走个过场,草食动物要来担任第六集团军指挥的消息他们早就知道了,关于草食动物这个人的履历什么的自然也被人掰开了揉碎了地关注过一番。那些老油条实际上对草食动物是很有些不屑的,比如现在他们的眼神深处就带着些许的轻鄙,我这样神经大条的人都感觉到了,一向敏感得要命的草食动物自然也感觉到了。我注意到他死死咬着嘴唇,努力坐得笔直,辛苦地抵御着那种刀子般的眼神。 “赖歇瑙元帅,”良久的沉默过后,第一个开口的果然是塞德利茨,其他人也都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这些人中,最有身份提出质疑的人也就是他了,“请问我能否问一个问题。” “问吧。”我轻咳一声,脸色并不那么好看。 “您知道的,现在第六集团军正处在战争最关键的时期,我们需要一个强有力的领导,一个让人心服口服的领导人。如果这个人是您,我们自然都是服气的,但是保卢斯将军……请恕我直言,保卢斯将军他的实际战斗指挥经验并不那么足够,我很怀疑他是否有指挥大型军团的能力。”塞德利茨这家伙,可真是够直言的,的确说的直白。我看见草食动物都快把嘴唇咬出血了,但是还是在椅子上坐得笔直,我安抚地偷偷捏了捏他紧紧扣在椅子上的手指,玩味地盯着塞德利茨: “你们大家都是这么想的吗?” 屋里的空气很沉闷,没人作答,但是那些家伙的眼神里分明都透出一副“我们就是这么想的”的意思。于是我露齿一笑:“很好,很好,有疑问就要大胆地说出来,我一向倡导这样的理念。不过,我想问问,在坐的有谁和保卢斯他共事过?” 第 1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7 章 (二战同人)迟爱 作者:易水莲花 第 17 章 看着大家纷纷摇头,我冷嗖嗖地哼了一声:“那就都给我闭嘴,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不懂啥意思啊?!没和他合作过就在那里嚼舌头,你以为你们是一群八婆啊?!!” 在座的不少人都是一副吞了苍蝇的表情,似乎对我的这个比喻郁闷得不得了。但是谁也不敢抗议,除了塞德利茨,这货荣誉感最强:“请您不要这样评价我们,赖歇瑙元帅。正如我只是就事论事地说保卢斯将军的指挥能力问题,而非像您这样带有侮辱性质。” “老子侮辱你什么了?侮辱你爹你妈还是你家那显赫的老祖宗了?”我吊儿郎当的腔调一开,就看见不少人都露出了想去撞墙一般的表情,就知道这帮因为贵族血统而自命不凡的家伙最受不了我这种流氓腔,已经不止一个人明里暗里地提醒我,这样说话有失贵族风度,但是我觉得挺好,又潇洒又帅气。塞德利茨也是一副想要抹脖子的模样,半天憋出一句话: “您请不要说得这么粗俗。” “噗”!憋不住笑出来的是站我身后的亚当,这小子虽然被我□□的不错,但偶尔还是会展露出傻缺的一面。我装模作样地横了他一眼,他立刻会意地溜出去笑去了。至于草食动物,他的脸都憋红了,我看要是我再开开黄腔,他也得绷不住笑出声来。我端详一圈那帮还在正襟危坐的手下们,自己也乐了:“得了,想笑就笑,也不怕一个个憋死在这里。” 我这句话一出,不少人都跟着笑了起来,不过塞德利茨的脸色就不那么好看了。倒是草食动物拉拉我的衣袖,低低地来了一句:“您就别刻薄人家啦,积点口德嘛。” “这事你就别管了,对付这帮家伙有时候就不能怀柔。你这脾气,我是越来越不放心把你一个人扔这里了。”我摇摇头,继续看向一脸不服气的塞德利茨,“塞德利茨库尔茨巴赫将军,您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我依然坚持我之前的观点。”塞德利茨的顽固让我极其恼火,不由得冷冷笑了起来: “看来你是要一条道走到黑喽?” “即使面对君主,也要保持自己的看法,我想我只是坚持了普鲁士军人的一贯传统,这也是我祖上对我的教诲。”塞德利茨的回答让草食动物的脸又白了几分,我自然看不得草食动物受一点委屈,既然这样,就要速战速决地用最强硬的手段解决他们。想到这里,我的手指扣在了腰上一直佩戴的一把小刀上…… “啪”!就在所有人还沉浸在塞德利茨刚刚的豪言壮语中时,我猛地把那把佩刀扎到了面前的桌子上。木质的桌子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动,原本放在桌上的蜡烛被带的一阵乱晃,小小的烛焰明明灭灭,最终熄灭了。屋里的光线因此微弱了一些,每个人的脸都半隐在黑暗中,清晰又模糊。每个人的视线都集中到我的那把小巧的佩刀上。这把佩刀一向是我最心爱的,黄金的刀柄,上面镶嵌着大大小小的红宝石蓝宝石祖母绿,顶端则是一颗硕大的钻石,此刻正折射出熠熠的光辉。我也盯着它看着,只不过是盯着那颗钻石,随后我的视线落到了草食动物身上,他惶恐不安地看着我,我朝他安抚地点点头,然后把视线转向众人:“除了塞德利茨,谁还有意见?” 沉默,久久的沉默。我了然地点点头,看向塞德利茨:“你呢?” 我看到塞德利茨沉默着,表情闪烁不定,但最后还是硬生生地从嘴里挤出了“没有”这个词。我满意地微笑,看来他的老祖宗总算还教给他了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安静地坐直身子,开了口,声音不高,但没人敢忽视:“非常好,大家一开始就用这种态度我们不就没什么矛盾了吗?我曾经在总参谋部说过,我是弗里德里希的庇护人,现在我有必要再重申一次,我会庇护着他,所以不要对他有任何的异议,不然我会理解成这是对我的挑衅。以后不要让我听到有人质疑弗里德里希的能力,你们根本不曾了解过他,哪里会知道他是怎样优秀的人?说起来,大家都是同袍,我不该威胁什么,但我还是得再重新强调一次,免得有人不长眼干什么蠢事。弗里德里希是我的人,是我的命!谁要是对他有任何不敬,信不信我能用这把刀直接扎进他的喉咙?” 我话音刚落,第一个猛地站起来的居然是草食动物,他呆呆地望着我,嘴唇开开合合不知要说些什么,过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您……您这样说,不好。” “坐下!”我威严地瞪了他一眼,可他还站着,倔强的样子,眼神坚定地朝我摇头。我叹口气,放柔了声音,“别闹了,先坐下。” “您不该这样的,大家都是您的下属,是和您一起出生入死过的,您这样说他们,真的不好。”草食动物倒真是内心柔软,就是不知道那帮糙老爷们儿们领不领他这份情。我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拍拍他的手背,哄着他先坐下: “好好好,我知道了。乖,你先坐,先坐下啊。” 草食动物这回才慢慢坐了下来,我偷眼看过去,基本上所有人的嘴都张成了O字型,大约是谁也没见过我这么哄人,我只觉得自己的英名像被狂风刮过一样,呼啦啦就碎了一地。草食动物还在一旁低低地和我说着:“您别为了我把大家都得罪了呀,不然您以后怎么指挥下属?我可不希望您因为我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我淡淡地回了他一笑:“为了你,什么样的牺牲都值得。” 草食动物愈发局促不安起来,一点看不出平日里他引以为豪的冷静。我捏了捏他的手,示意他淡定一点。但接下来塞德利茨的一席话却让我自己淡定不起来了:“赖歇瑙元帅,既然如此,我自然是支持保卢斯将军的。不过我还有一件事要向您报告,根据7月10日下达的命令,近一个月来又有数百名给隐藏在森林里的敌军送去食物的平民们被处死,还有更多的人被移送给宪兵队和特遣队进行审问。” 我皱着眉,不满于塞德利茨在这时候提起这样的事,我本能地觉得草食动物不应该接触这一些事情,这些沾着血腥的事。但口中我还要对这一切表示漠不关心的冷淡:“这没什么,别忘了就在去年七月,我就曾下令处死3000名犹太人,这是给那些阴谋破坏者的一个合理警告。” 我的话并没有引起什么震动,早在去年八月,我就曾在第六集团军中颁布过这样的命令:“分布在各处的军队、SD下属机构、SS(纳粹党卫军)装甲掷弹兵师和德国警务机构首长们的职责,就是在必要的时候处死布尔什维克罪犯和所有的犹太主义分子。士兵们应该自愿帮助SD处死那些罪犯,或者是作为围观者,并且将死刑场面拍摄下来。”对于军官们来说,观看死刑并不光彩,但也不算什么让人负疚的事。 “说的也是,比起当初在贝利亚特沙科夫发生的事,这些并不算什么。”塞德利茨语焉不详地说了这么一句,随即便在我冷冷的逼视下闭上了嘴巴。我听见草食动物偷偷问已经回来的亚当,在贝利亚特沙科夫发生过什么。亚当那个傻小子犹豫了几秒钟,便凑到他耳边偷偷说起来。我不大在意地转过脸,那件事啊,说起来并不算什么。在那个小镇上当时关押着90名犹太孤儿,最大的不超过7岁,特遣队决定处死他们,但这个行动却被第295步兵师的参谋长格罗斯库特中校所阻止。特遣队为此十分恼火,甚至要将整件事上告党卫队全国总指挥希姆莱。最后还是我出面搞定了这件事,支持特遣队射杀了这些孩子,以挽回他们的颜面,也化解党卫队和国防军之间的不和。我认为这不算什么大事,所以也没有放在心上,在听取了其他人的一些报告后,我挥挥手让他们离去,然后才转向草食动物。他还呆坐在椅子上,我在他眼前挥挥手: “这是怎么了?被我刚刚的飒爽英姿迷住了?” “您……”草食动物的眼神呆愣愣的,带着无可抑制的恐惧和震惊,他盯着我,好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您怎么能屠杀小孩子?!” ☆、Chpter 14 我愣了愣,表情有些讪讪的,我自然也知道屠杀儿童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虽然我一直没把它看得很重,但我明白这事儿拿出去说我并不占理。所以面对草食动物的指责,我只能尴尬地挠挠头,岔开话题:“都是为了巩固占领区嘛,牺牲有时候在所难免,没什么大事,乖,我们回屋里去,不说这个了。” 我这样的态度并没有让草食动物轻松下来,他浑身都在发颤,牙齿格格打战,像是整个人都被泡在了冷水里似的,一双干净的大眼睛直愣愣地看着我。我吓了一大跳,赶紧把其他人都打发出去,自己拉着他的手不停地晃着:“乖宝贝,别这样,别吓我啊,你到底是怎么了?” 他望着我直摇头,眼圈红红的想哭,偏又哭不出来。本来就没多少血色的嘴唇被他死命地咬着,咬破了留下一抹血痕。我问他什么他都不答,问急了就只会摇着头,一副要哭的模样。我那时真是被吓得魂飞魄散,生怕他做出什么傻事,思来想去,索性一把把人横抱起来,跑进了早就为他准备好的房间里。 房间不大,但是都是我精心布置过的,至少没有臭袜子和味道浓郁的被子。我把草食动物抱到床上,忙忙活活地给他脱下靴子,然后把人塞进被子里,又急急地拿来水喂他。他乖乖地喝着,但是我越发觉得不对劲起来,我喂得急,不少水都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他也不管,似乎只是机械地做着吞咽的动作。这下我更是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了,索性把杯子一扔,整个人都扑了过去,死死抱着他,轻轻拍着他的脸:“弗里德里希,乖宝贝儿,你别这样啊,你到底是怎么了?你和我说句话啊!乖,有什么别闷在心里,是不是刚刚说的那事儿惹你生气了?那你打我骂我,怎么都行啊,就是别这样,你这样我都要吓死了。你也知道我天不怕地不怕的从来没被吓着过,可你这样我真害怕啊!乖,别再吓唬我了哈。才刚说了你是我的命呢,你这副样子是想要我的命吗?” 我絮絮叨叨啰啰嗦嗦说了一大通,自己都觉得自己活像个老妈子,但是草食动物似乎终于被我这一番话唤回了一点活力,他不错眼珠地盯着我,眼睛一眨不眨的,样子多少有些瘆人。我干巴巴地朝他笑笑,还想继续说点什么,他却一头扑在我怀里,一下子哭了出来:“您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啊?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却又对那些战俘和犹太人那么坏?您这样,让我都没法指责您,您知不知道这样憋在心里有多难受?我求您还像以前那样对我好不好?至少给我一个能恨您的理由!” 他的话说得乱七八糟,我听得云里雾里,就听明白了最后一句——他想恨我,却又恨不起来。假如他恨我……我的心不由得一抽抽,我可是见识过这家伙是怎么恨一个人的,不哭不闹但是完全无视你。我一点不希望再受到这样的待遇,所以我腆着脸笑嘻嘻地凑上去:“乖,别生气嘛,要是生气就打我两下好不好?别气坏了身子。” “您……”草食动物别开眼不看我,只是低头揪着被面,“您太过分了,您这么做的时候就没想过那些只是孩子吗?” “一切为了国防军。”我冠冕堂皇地冒出一句,自然得到了草食动物的反驳: “屠杀儿童这种事无论何时都是有损军人荣誉的事!您怎么可以这么说?怎么可以完全不在意?” 草食动物脸上全是泪水,看起来不是一般的可怜。看着他这样,我心疼得一塌糊涂,说话的口气也跟着冲了不少:“弗里德里希,你还不明白吗?我为什么要在意他们?他们有什么资格值得我在意?我一点也不在意,管他们是犹太人是小孩子还是斯拉夫人,我都无所谓!我只在意你,只在意你一个人而已。” 草食动物被我说得愣愣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我低下头吻上去,不待它们流出来就将它们吞入口中,咸涩的,仿佛从口腔一路灼烧上去,连带着心脏都跟着一阵发痛。我把草食动物搂得越发紧了,慌乱地从他的眼睛一直吻到他的嘴唇,撬开他的唇瓣来回吮吸,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还在我身边。他轻轻推开我,倦倦地趴在床上,把脸埋进了枕头里:“您就让我静一静吧,求您了,我心里难受。” “宝贝儿……”这一声叫得我自己都觉得肉麻兮兮的,我看见草食动物整个人僵了僵,过了几分钟才用哭笑不得地声音低低说了一句: “您呀,我没事的。” “我守着你,你睡着了我再走好不好?”我拉着草食动物的手不松开,他无奈地挣了几次也没有挣脱,只好点点头,然后转过身去背对着我。我只觉得心里像堵了团棉花一般难受,听着他的呼吸声渐渐均匀,我却怎么也不想放开他的手,思来想去,我索性拖了把椅子坐在他身边,攥着他的手眯起眼睛打起了盹。 这样迷迷糊糊了半天,我还是睡着了,只不过睡得不踏实,半梦半醒的。似乎在清晨的时候,我听到了草食动物悉悉索索爬起来的声音,我想睁眼,但是困倦压倒了一切,让眼皮坠得厉害,怎么也睁不开。我感觉到草食动物轻轻叹了口气,然后半拖半抱地把我弄到了床上。接触到软软的枕头,我不禁舒服地叹了一声,还蹭了两下。草食动物似乎低低笑了,随后他也钻进了被窝,紧紧抱着我,把头靠在了我的胸膛上。 “您呀,真是让我不知道该说您什么好……”迷迷糊糊中,我听到他好像说了这么一句,但是困得要命的我懒得去纠结他这话什么意思,只是一翻身,将他搂得严严实实的,接着舒服地打起了呼噜。 我这一觉睡得也不长,草食动物把我叫起来的时候还早。他窝在我怀里,脸红红地推着我的手:“您赶紧回自己屋去,让人看见了像什么样。” “怕什么?看见了就看见了,谁敢出去多一句嘴我一枪崩了他。”我盯着草食动物红红的脸颊看,心情大好地狠狠亲了两口。他嘴角抽搐地在我胸口捶了一下,有些不高兴: “您还嫌自己造孽不够多是不是?趁着我现在不和您计较您就闭嘴吧,不然我要生气了。” 我立刻乖乖闭嘴,免得这家伙又开启冷气模式。我翻了个身,改成了仰躺,顺手一用力,把草食动物扔到了我胸口上趴着,他一边挪了挪身子一边在我腰间摸索着:“什么东西?硌着了。” 没几分钟他就把硌着他的元凶翻找了出来,是我昨晚扎在桌子上的那把佩刀。草食动物把玩着它,在指间转悠着,佩刀上装饰的金色流苏垂落下来,衬得他的手指更加细白。他端详着黄金镶嵌宝石的刀柄,数着上面有多少宝石。我懒洋洋地看着他,突然心情好得不得了:“觉得这把刀怎么样?” “您要听实话吗?”草食动物眯着眼睛笑了起来,看我点头,他嘴巴一开一合吐出一句,“很骚包。” 我郁闷地一撇嘴,索性去挠他的痒痒肉,他躲来躲去,从我怀里滚到了床上,低低地笑着:“您怎么跟小孩子似的?” 第 1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8 章 (二战同人)迟爱 作者:易水莲花 第 18 章 我压住他,凑上去深深吻着他的唇。他被我吻得面红耳赤,气喘吁吁,我揽着他,握住他握着刀的手:“喜欢吗?” “您的东西,我都喜欢。” “那就拿着。” 我的话吓到了草食动物,他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微微蹙起了眉:“您别乱开玩笑,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接。” “我让你拿着你就拿着,”我不理会他,只顾强势地把刀子塞进他手里,“你这家伙,我是真想送你个钻戒,但是估计你这种性格也不会戴着,正好这把刀上有钻石,你就拿着吧,就算是我送你钻戒了。” 我的话让草食动物感动得眼泪汪汪,他攥着那把小刀,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来。我干脆利落地在他的唇上一吻,他这一次没有再推开我,反而软软地窝在了我怀里,既似感叹又似伤感的说了一句:“您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 “你是我的人嘛,我不对你好对谁好?”我大大咧咧地挥挥手,把草食动物圈得更紧了一些。草食动物轻轻地笑了笑: “说得好像您以前也对我这么好似的。” “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以前我干的傻缺事儿能不能不提了?”我不好意思地咧嘴,“再说一句,小心我现在就把你就地正法了。” 草食动物这下笑得更厉害了,我讪讪的有些脸红,为了掩饰,索性作势去扯他的衣服,他急急忙忙地闪避开,披上衣服跳下床:“您别闹了,快起床吧,再不起就太晚了。” 我懒懒散散地靠在床上看着他,由着他拉我起来,给我套好衣服,帮我整好衣领,真是怎么看怎么贤惠。我拉着他就想继续亲几口,他却快我一步,一甩手先走了出去。我笑笑,知道他是想避嫌,于是便又在屋里坐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地溜达回自己屋里。 “您今天好像特别高兴呢,”早饭时候,海恩笑呵呵地和我说着话,我心不在焉地答应着,眼睛全落在草食动物身上,“保卢斯将军一来,您的那些病就好像无影无踪了。” “本来也没什么大病,要有也是相思病。”我专注地盯着草食动物,他听我说出“相思病”的时候,脸颊腾地一下红了。我不由得一乐,顺手把自己那份面包给他推过去,“再吃点,呆在这种鬼地方,不瘦都难,先趁着这几天把你养肥点再说。” 草食动物红着脸点点头,接过了面包,海恩在一旁夸张地来了一句:“好恩爱……” 话没说完我就一脚踹了上去:“你大清早起来很闲吗?再这么口没遮拦的乱说话当心我抽你!” 海恩立刻飞速跑了出去,聒噪的气氛也随着他溜了出去,只剩下一室的沉静。草食动物安静地吃着面包,感觉总让人觉得哪里怪怪的。我瞅瞅他,又瞅瞅外面明媚的阳光,不知道气氛到底怪在哪里,索性又拿过一块面包吃起来。这时候,草食动物突然噗嗤一声笑了,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我从没见他笑得这么厉害过,第一反应居然是怕他呛着:“喂喂,吃完了再笑啊,仔细噎着呛着。” 草食动物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您知不知道刚刚您的样子可好玩了?笑死人了,傻乎乎的,一点看不出来像个陆军元帅,笨呆呆的,好好玩。” 我嘴角一抽一抽的,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只能继续傻呆呆地看着他笑,而看我这副反应,他笑得更厉害了。为什么我觉得我的威严这下子全都没有了呢?我郁闷地撇撇嘴,想着今天晚上就好好“收拾”草食动物一顿,让他知道敢随便笑话我就得付出代价。 “您陪我去一趟教堂好不好?我来的路上看到这里有教堂的。”好不容易草食动物不笑了,但他提出了一个让我无语的要求。我强忍着嘴角的抽搐扭头看他,难道他不知道让我这样一个毫无宗教信仰的人去教堂就是折磨我吗? “您就陪我去吧,”大约是看到了我脸上的不赞同,草食动物的眼里流露出一丝祈求,“求您了。” 我就是受不了他这样,看着他满是期待的大眼睛,我只好点点头,自觉自己好像是上了贼船。草食动物带我去的那个教堂很小,因为战乱,那里面没有一个人,显得十分破败。座椅上积了厚厚一层灰,跪垫也是灰扑扑的,看得我都想拎起来好好抖抖它。讲坛上装饰的天鹅绒被拽走了,估计是被士兵们拿去御寒用了,只剩下几条碎片挂在上面。一束干枯的几乎看不出原样的百合装饰在上面,仿佛一碰就会整个腐朽消散,在正上方,耶稣受难的苦脸悲伤地凝视着世间的一切。教堂一角的钢琴更是灰尘遍布。我走过去一脸嫌恶地敲敲,居然还能发声,这让我高兴了起来,我拽过残留的窗帘,把它擦干净,然后拖过凳子坐下,开始在上面弹了起来。最初的声音喑哑暗沉,但弹过几分钟后逐渐变得清亮动人起来,让我自己都不由得沉醉在这优美的音乐中。 乐曲的间隙,我扫了一眼草食动物,他虔诚地跪在跪垫上,凝望着耶稣像念念有词,不知在祷告些什么。我不喜欢他这样,不喜欢他将视线放在除我之外的任何一个男人身上,即使是神都不行!想到这里,我用力地合上钢琴,猛地站了起来,向他走去。恰好这时,他的祷告也结束了,便任由我把他拽了起来。 “在祷告什么?”我拉着他问着,他低着头不肯回答: “这个怎么能说出来呢?” “说说看,我想知道。”我把他拉进了怀里,亲吻他的耳垂。他被惊吓了似的,往外挣脱: “您快放开,这里是教堂,是神圣的地方,您怎么能做出这样亵渎的动作呢?” “亵渎个头啊!”我无语地几乎吐血,刚刚张口开了一句流氓腔,就被他一把捂住了嘴: “不许您在这里面说脏话,拜托您至少保持一点对神明的敬畏好不好?” “不好,我就是表达一下对你的亲热怎么了?谁还敢有意见?谁要有意见老子魔挡杀魔,神挡杀神!”我看见草食动物都快哭了,气的。他瞪着我,简直想要狠狠踹我一顿,但最终只是不轻不重地踢了我一下: “您收敛着点行不行?这种话是能随便说的吗?” 我不理会他的抗议,直接伸出手按在圣坛上,将他圈在了我和圣坛之间,然后无赖地盯着他看:“刚刚祈祷了什么,赶紧告诉我,不然我不放你走。” “您……您快别这样,”草食动物的脸上流红一片,他羞赧地推推我,不好意思地盯着自己的脚尖看,“说出来就不灵了。” “又不是生日许愿,有什么说出来灵不灵的,”我作势要凑上去亲他,他辛苦地躲闪着,“快说快说。” 最终他还是拗不过我的,犹豫了一小会儿,就在我的逼问下说了出来:“我……我刚刚只是祈求说,求主将您所犯下的所有罪孽都加诸于我身上,不要责罚您,不……” 我没听他说完,就直接一口吻了上去。这一次我一点没有压抑感情,亲吻的时候毫不讲究技巧,只是单纯地用蛮力吮吸翻搅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真的将他拆吃入腹。我疯狂地亲吻着他,吻着吻着,自己的眼睛却湿润了。我从没碰到过一个人会这样对我说话,会告诉我他宁愿自己接受神的惩罚。虽然我认为这种惩罚虚无缥缈,但要知道草食动物可是一个虔诚得要命的天主教徒啊。 在这种地方接吻,草食动物显然不大适应,他闪避着我,却躲不开,随着我亲吻的逐步加深,他闭着眼睛也开始了享受,但又纠结着不肯在这里:“我们……我们回去,别……别在教堂里……这里是神圣的……” 我怎么可能允许他离开这么有趣的地方呢?所以我把自己的大衣一脱,往圣坛上一铺,然后直接把他推倒在上面,开始扯他的衣服。他急急地反抗着,我单手将他的双手架在头顶上方,刻意地紧贴着他,用下身磨蹭他的小腹。他的脸颊红得像要滴血,我不在意地顺着他的脖颈一路吻下去,解开他的衣服,露出里面白皙的肌肤,然后吻了上去。他受不了我的挑逗,无助地张开口,轻轻喘息着,我抓住时机侵入了他的口腔,勾着他的舌头不肯放开,变换着角度,不断地吮吻着。他被我吻得迷迷糊糊,整个人都瘫软在了我怀里。我拨弄着他的发丝,吻着他洁白的后颈,又亲又舔的,然后选定了其中一块,给他留下了一个鲜艳的吻痕。 他在我怀里微微颤抖,不知是不是感觉有些冷,我把他拥得更紧了,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他,他紧紧攀着我的脖子,喃喃地在我耳边唤着我的名字,声音甜腻得让人心尖发颤。我小心地进入他的身体,尽管动作小心,但他依然发出一声吃痛的呜咽,我赶紧停下来,搂着他细细安慰着。这感觉可一点不好受,下身被夹得发痛,我突然有那么一咪咪怀念以前不顾他的感受肆意侵占他的岁月了。不过现在要是让我这么做,我铁定是舍不得的。所以我只有一边忍着一边哄着他让他放松,然后再一点一点的进入。他羞耻地紧闭着双眼,低低地说着:“在这里办这种事,会召来惩罚的。” “那也是惩罚到我头上,和你没关系。”我终于完完全全进入了他的身体,感觉美好得几乎要让我爆炸了。 “不许胡说!”草食动物一下子急了,他伸出手指按在我唇上,不让我说下去,“我说了,您的罪孽都算在我身上的,所以您不要乱说了。” 我一口含住他的指尖吮吸,心里感动得连眼圈都跟着红了:“傻瓜,只是我爱你你爱我这种两厢情愿的事儿,哪有那么多的惩罚,不许再乱说了!” “嗯。”大约是听我说我爱他,草食动物微微笑了,将我搂抱的更紧了一些。他对我这样的全心依赖让我几乎飘飘然起来,揽住他纤细的腰反反复复地拼命进出着。他随着我进出的节奏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两条腿不由自主地环在了我的腰上。我得意地笑着,在教堂这样神圣纯洁的地方享受着最堕落的甜美,这种感觉真是妙极了。我找准他最敏感的一点使劲顶撞着,听着他那怎么也压抑不住的娇吟,整个人都激动得要飘起来了。他抓着我的手臂,只剩下喘息的力气,眼睛红红湿湿的,那里面只有我一个人的存在。我控制不住地吻上去,他软绵绵地回应着。我们的唇齿纠缠着,就这样一起达到了高潮。白浊的液体顺着草食动物的大腿滑落下来,弄脏了圣坛上残留的那束干枯的百合花。 草食动物完全没有力气了,软软地靠在我怀里。我抱起他,给他套上衣服,他捂着脸摇着头:“真不敢相信我居然在这种地方和您……实在是太丢人了。” “这有什么丢人的?”我嘻嘻笑着亲亲他的脸颊,强行掰开他的手,“乖,有没有觉得很爽?” 他不理我,自己扣着衣服扣子,嘴里嘟嘟囔囔着:“脏死了。” 我绝倒,看来洁癖什么时候都是洁癖,死性不改。只是过了今天我们就要分离了,我得跑去前线看看部队的情况,只能把草食动物一个人留在这里,真怕那些老油条趁我不在欺负他。这样想着想着,我大晚上的居然失眠了,于是索性爬起来,把睡的迷迷瞪瞪的亚当从被窝里拖出来,拉着他嘱咐了一大车话,让他好好照顾草食动物,他一个劲地点着头,也不知道是听进去了还是困的。 我就这样一边惦记着草食动物一边跑去视察部队,脑子里总是晃悠着草食动物的影子。一想到他笑得眉眼温柔的模样,我的心里就暖暖热热的。但是这里没有他,我只能没事就跑出去运动,用这种原始的办法暂时抑制住自己的思念。到了1月11日,我总算视察完了部队,不顾其他人的反对,我第二天一大早就爬上了飞机,急急忙忙地赶往波尔塔瓦,去见我心爱的草食动物,我想着能早一刻见到他都是好的。 ☆、Chpter 15 12日早晨,我一大清早就飞到了波尔塔瓦,下了飞机直接坐车跑到了草食动物的指挥所。一路上不少人向我行礼,我都只是心不在焉地回个礼,满脑子都是草食动物,草食动物的微笑,草食动物的眼眸,草食动物身上香香的味道……我一边想着,脚步一边走得飞快,海恩都被我甩在了后面,只能徒劳地喊着我:“您走慢一点啊,现在刚刚早上五点,保卢斯将军估计还没起床呢。” “要的就是他没起床。”我在心里嘟嘟囔囔地说着,走得更快了。 第 1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9 章 (二战同人)迟爱 作者:易水莲花 第 19 章 草食动物果然还没有起床,我进去的时候把亚当吓了一跳。这实诚孩子披了件大衣就跳下床,张罗着要给我倒杯咖啡啥的,还要去叫醒草食动物。我挥挥手制止了他,让他回去睡觉。然后又打发海恩他们都去休息,自己一个人蹑手蹑脚地溜进了草食动物的房间。 草食动物裹着两层毯子睡得很沉,神情安安静静的,长长的睫毛在脸上留下小小的两片阴影。我搓着手在旁边看着他,心里欢喜得都不知如何是好了。想要捏捏他的鼻子,又担心弄醒了他,想要亲亲他的脸,又害怕自己刚从外面进来,嘴巴太冷冰着他,想着就这么坐在他身边看着他,心里到底还有一抹不甘心,总想着能和他更亲密地接触一下。犹豫了一会儿,我把已经搓热的手顺着被子边伸了进去。草食动物还是那样,睡觉的时候不爱穿着衣服,所以我很轻易地就触到了他胸口的突起。他在睡梦里呜咽了一声,侧过了身背对着我。我顺势抚上了他的脊背,手指顺着脊柱向下滑去。他痒痒地扭动着身子,看起来可爱极了。我实在是忍不住了,触手可及的是一片柔滑,这真是太挑动我那在房事上本来就不大高的自制力了。于是我飞快地扒拉下衣服靴子,直接钻进了草食动物暖暖的被窝,搂住他就亲了上去。 草食动物终于被我弄醒了,他眨巴着迷迷糊糊的眼睛,对焦了好半天才在没开灯的情况下看清楚了来的人是我。随后他一下子捂住了嘴,看起来很想惊叫一声,但我飞快地封住了他的唇,他先是僵硬了一下,接着就放松下来,任由我舔舐着他的唇瓣。当我放开他的时候,他伸出双臂环住了我的脖子,把我往他身上拉了拉,低低地说着:“您刚回来?身上好凉,再过来点,我给您暖一暖。” 看他这样体贴,我心里暖洋洋的,更是舍不得他受冻了,于是自己往旁边一翻,老老实实地躺在了他旁边:“乖,等我身上暖和了再过来,冻坏你了我可是会心疼的。” “不正经。”草食动物嗔了我一眼,拉过我的手放在怀里捂着。我勾过他的脚,夹在自己的脚中间蹭着,感觉到他修长圆润的脚趾可爱地动着,时而弯曲收缩,时而伸直张开,灵活暧昧的比枕边的窃窃私语更有情趣。我情难自已地一下子压住了草食动物,吻上了他的脖颈,双手暧昧地环上了他的腰: “谁不正经了?明明是你睡觉不穿衣服,光溜溜的诱惑我。” “您……您强词夺理,人家睡觉不穿衣服是习惯,就您想的那么龌龊。”草食动物脸颊微红的样子讨人喜欢得紧。我亲吻着他红通通的耳垂,色情地在他的臀部捏了一下,他羞恼地踹了我一脚,整个人都往后缩,“您的手!” “我的手怎么了?功能很好很健全啊。”我假装无辜地又捏了两下,手感真好。 “您混蛋。”他白了我一眼,但是随后自己也笑了,抬起头轻轻吻了我一下,“很想您的。” 他这话比什么甜言蜜语都让我听得动心,我温柔地在草食动物的唇上一吻:“我也想你啊,看看我为了你,连夜往回赶,幸好飞机没出事。” “不许您满嘴胡说八道!”草食动物一下子按住了我的嘴,过了几分钟才放柔了声音,“求您了,别总拿这种事开玩笑,我每次听心里都怕得很。” “好,我不说了。”我安抚地搂着草食动物,从他的耳垂一直吻到了胸口。他软软地躺在那里,任由我为所欲为。我这一次格外的小心,动作又轻柔又仔细,还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一是怕外面有人听见,他面子薄不好意思;二是怕掀开了毯子冻着他,现在外面可是零下20度的低温啊。草食动物搂着我的脖子,随着我的频率低低地喘息着,努力压抑着呻吟,但是看得出他也很激动,毕竟被相思折磨的人不止我一个。 激烈的运动平息后,我躺在草食动物旁边,他枕在我的胳膊上,拿着枕头边的手帕帮我擦汗。我觉得心脏跳动的有些急促,但这没什么,谁来这么一出心跳不加快啊?草食动物白皙的手放在我的胸口,一下一下地轻抚着:“您能在第六集团军的指挥部呆多久呢?没有您在,总觉得我好像缺了主心骨似的。” 我一下子得意洋洋起来,若不是我们两个现在都光溜溜的,我一定会大笑三声:“有这种觉悟就好,看你以后离不离得开我!” “您不离开我就好。”草食动物也笑了,他捏着我的手,将脸贴在我的掌心里,然后轻轻在虎口处吻了一下。我只觉得满心荡漾,甜蜜情话就跟不要钱一样呼啦啦地流了出来: “放心,宝贝儿,我怎么舍得离开你呢?我一辈子都不离开你,就抱你一个人好不好?乖,来,再让我亲一个。” 草食动物脸红红地被我逗弄了好半天,我又细问他有没有被人欺负,有没有受委屈。当然,他这种软糯的性格就是真委屈了也不会告诉我,我待会还得去问问亚当。我这样和草食动物腻歪了好一阵子才爬起床,然后继续按照惯例,草食动物负责给我穿上衣服扣上扣子,我负责各种揩油。 吃早餐的时候草食动物忙忙碌碌地给我倒咖啡抹面包,完全抢了海恩的活儿。我满心喜悦地享受着他这样体贴的待遇,恨不得时时刻刻都把他带在身边才好。当然,我也不能只和他腻歪,吃完饭后,我还是让他汇报了一遍集团军的状况,细细指导他该如何掌控军队,该如何和军官士兵打成一片。他安静地听着,认认真真地点头。我找个借口先打发他出去了一会儿,又揪过亚当仔细询问有没有人对草食动物不敬,当得到否定的回答时才真的放下了心。我也觉得草食动物现在应该不会遇到什么问题,他的副官亚当是我为他一手挑选的,虽然时不时犯傻,但是大部分时间正常,人情世故方面做的不错还会照顾人。他的参谋长费迪南德·海姆也是我用心选出来的,绝不会看不起草食动物,我认为草食动物在第六集团军的日子应该过得不错。 上午的时间过得很快,感觉一眨眼就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我之前腻歪着草食动物,让他把那把钻石小刀先还给我,他很奇怪,连连追问我是要做什么。我笑而不语,只是告诉他不用担心,又不是要收回,过上一个星期就还给他。他疑疑惑惑地从贴身的口袋里取出小刀还给我,刀柄刀鞘上还残留着他身体的余温。我将小刀收进怀里,想着过两天回一趟柏林,让人把刀柄上的钻石卸下来,改嵌块别的宝石,这颗钻石还是做个钻戒的好。说起来我就是个大俗人,总觉得对草食动物的感情正适合用这么贵重这么有意义的宝石来表达。 吃饭的时候,草食动物开开心心地和我说说笑笑,看着他眼角眉梢的笑意,我的心里几乎乐开了花。只是心脏那里的跳动越来越奇怪,仿佛擂鼓一般,快得好像急促的鼓点,让我难受得厉害。我想让海恩去帮我拿点硝酸甘油,但是刚刚转过身眼前就是一黑,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倒了下去,在我完全陷入昏迷之前,我只来得及听到草食动物对我的呼唤:“瓦尔特……赖歇瑙元帅,您怎么了?!” 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又有了意识,我只知道头很沉,眼皮仿佛坠了铅一样,根本睁不开。但是奇异的,我能听到周围的动静,但我说不出话,发不出音,只能像个废物一样躺在床上。我能听到医官们进进出出,听到他们摆弄那些冰冷的金属器械,听到他们向草食动物汇报我的病情——中风,能不能治好天知道。如果不是因为出不了声,我很想大吼一句:“老子身体很好,少吓唬老子的草食动物,不知道他胆子小啊?!” 但是我说不出来,只能听到草食动物声音冷静的让他们给我治疗,语气温和又不乏淡淡的威严,听起来比我还有贵族范儿。说实话这样的草食动物我从未见识过,略略感到陌生,原来当他真正一个人面对下属时是这样的吗?我很想起来,告诉他面对军官固然可以这样,但是可不要用这种态度去面对士兵,这样不接地气会造成很深的隔阂的。不过这些念头也只能在脑子里转转,我抬不起手,睁不开眼,只能这样死人一般躺着,听着草食动物嘱咐医术最高明的老医官弗拉德:“请您务必尽全力将赖歇瑙元帅治好,即使……即使可能落下后遗症也要让他醒来。” “我熟悉赖歇瑙元帅的性格,如果是这种情况,他一定宁愿自己死了。”弗拉德这老家伙倒是熟悉我的脾气,不愧是跟着我一路征战过的人。 “无论如何请您让他活着,只要活着就行。”我从没觉得草食动物这样冷酷无情过,我不能想象自己因为中风偏瘫在床,也许半身不遂,也许口眼歪斜,也许吐字不清,说一句话嘴里会流出涎水。我只要这么一想就恨不得自己撞死。我无法理解草食动物怎么能如此冷酷地说出“只要活着就行”这样的话,莫非他一直在利用我?现在连我的一点余温都不放过?这样一想,我的心脏便剧烈地痛了起来,痛得让我在无意识中都发出了一声呻吟。 “赖歇瑙元帅!”这一声细微的呻吟被草食动物听到了,我听到悉悉索索的大衣摩擦声,大约是他蹲了下来,他细长的手握住了我的手,冰凉的,“您醒了吗?您感觉怎么样?” 我真的很想睁开眼睛说一声“我没事”,但事实上我做不到,所以过了片刻,我听到了弗拉德医官的声音:“我想您短时间内还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才好。” 草食动物轻轻地叹了口气,松开了我的手,我想抓住他的手,让他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可这都是徒劳。我胡思乱想着,想着会不会我死了以后他又去投奔哈尔德,想着会不会有别人搂着他抱着他,亲吻我亲过的嘴唇,进入他诱人可爱的身体……这样一想,我简直想喊一句:“弗里德里希,你要是敢背叛老子老子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当然,实际上我什么都说不出来,我只能躺着,任由弗拉德给我治疗。我听到他治疗完毕后离开,听到亚当和海恩安慰着草食动物,让他打起精神去处理集团军中的事务,不要一味地守在我身边。我又迷糊了,听他们的意思,草食动物还是爱我的,但是如果他爱我,他怎么会说出让我活着就行这样的话呢?想不通就不要想了,我昏昏沉沉地不再理会纷乱的思绪,陷入了更深的黑沉中。 唤醒我意识的是热热的土豆浓汤,一勺一勺的顺着我的食道流进胃里,让我觉得我还活着。我吞咽着,因为真的饿了。应该是草食动物在喂我,他的动作很轻柔,别人模仿不来,海恩那个毛手毛脚的货和他没有可比性。他喂我几勺子,然后就用毛巾蘸蘸我的嘴角,擦去不受控制淌下的汤汁,接着继续喂我。我听到海恩抽鼻子的声音:“保卢斯将军,我真害怕赖歇瑙元帅他一直这样……” 靠,海恩这个傻小子是在咒我吗?我没少给他工资啊!谁能替我扯着他耳朵骂他一句——“你才一直这样呢,你全家都这样”?我在心里郁闷地骂着,而扶着我的草食动物手一抖,又是几滴汤顺着我的嘴角流了下来,我很无奈,虽然我这个人一向不大讲究,但是也不希望被弄的一身汤好不好。不过草食动物很快就帮我擦得干干净净,继续喂我,这一次他的手很稳,声音也很坚定:“难道这样的他就不是他了吗?海恩,他无论变成什么样,他都是瓦尔特·冯·赖歇瑙。” 不不不,绝不是!我在心里喊着,要是我不能上战场了,不能再运筹帷幄,不能再冲锋陷阵,那我就不是赖歇瑙了!我不是那些无所事事偶尔打猎领着退休金缅怀过去辉煌的退休元帅,如果不能再打仗了,那就让我去死好了!我痛心疾首,为什么草食动物,这个我最最喜欢最最爱的人偏偏一点不了解我心里的所思所想呢? 喂过饭,亚当对草食动物说塞德利茨来了,等着见他。我感觉到草食动物的腰背一下子挺得笔直,他慢慢将我放回枕头上,叮嘱海恩照顾我,然后很轻很轻地握了握我的手:“赖歇瑙元帅,我晚上再来看您。” 我并不知道草食动物是什么时候来看我的,应该很晚了吧,因为海恩看到他时对他说:“您去睡吧,我来守着元帅就行。” 不过草食动物拒绝了他的好意,他温和但极其坚定地要海恩去睡觉:“不用了,你去睡吧,这里有我呢。” “可是守一晚上,您会熬不住的。” “没关系,就让我守着吧,要不然我也睡不好。” “那您记得叫我换班。” “好的。” 然后我听到了关门的声音,伴随着草食动物的一声叹息。他安静地站在我的床前,接着坐在了床边,握住了我的手,喃喃自语着:“您冷吗?手这么凉,我给您暖暖好不好?” 实际上我觉得我的手并不凉,但是草食动物似乎坚持认为我身上很冷。他握住我的两只手,将它们放进他的怀里,他的体温温暖着我的手心,带着清爽的味道。过了好一会儿,他放下了我的手,仔仔细细地将它们塞进被子里,然后自言自语着:“手都这么凉,脚一定更凉,您就不能少让我操点心,让人看见我这样给您暖脚,多不好意思。” 我出不了声,也看不见,无法表达反对意见。我想让他停下来,别冻坏了自己,可是什么都说不出来。草食动物掀开了被子的一角,脱下我的袜子,嫌弃地说了一句:“您啊,又不洗袜子,待会我帮您找双干净袜子。您不介意穿我的吧?” 我想说我一点不介意,但是说不出来。草食动物似乎也知道得不到回应,他停了几秒种,就把我的双脚揽进了怀中,细长的手指滑到我的脚腕上握着,温热的。他沉默着,没有再说话,我希望他能再说些什么,免得屋里这样安静,安静得好像坟墓一样。我是这样的不安,以至于当第一滴滚烫的液体落在我的脚腕上时,我竟然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直到那样的液体接二连三的落下来,我才恍然有所悟:原来眼泪也可以这样滚烫! “求您……求您好起来吧,您这样,我真的……真的要难受死了。以前我只要一求您什么事,您就都会做到,这一次也做到好不好?”伴随着滚热的泪水的是草食动物低低的自语,声音哀痛悲切的和白天冷静坚决的他判若两人,这才是我熟悉的那个草食动物。 虽然我看不见,但是光是感觉到草食动物的眼泪就足以让我心痛得昏过去了。我想坐起来,紧紧抱住他,吻去他脸上的泪水,用一贯的那种痞痞的笑告诉他只要他求我,我就什么都能做到。但是即使我心急如焚,我的口中也只能发出一些轻微的呢喃。而草食动物的泪落得更汹涌了,他放下我的脚,用被子盖好,然后他搂住了我的脖子,这一次,我能感觉到他的泪水沾湿了我的脸颊。他凑在我的耳边,手指轻抚着我的眉角发梢,喃喃地说着:“您是不是很怪我?怪我不懂您?即使您已经这个样子还坚持要您活着?” 我特别想点头,然而脖子上的肌肉僵硬得如同石头一般,根本动不了,我只能听着,听着草食动物呢喃细语的诉说:“我知道您骄傲,一个骄傲的人不会容许自己用这种姿态苟活于世,弗拉德说的一点没错,要是您现在有意识,恐怕您会让人给您一把枪。但我宁可您活着,无论怎样都活着,即使不能动也好,不能说话也好,我只要您活着。要是您能醒来,我马上就辞职回去照顾您,照顾一辈子我都心甘情愿。” 我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草食动物刚刚说什么?说乐意照顾我一辈子?!这可是比我爱你更让人陶醉的情话啊!我顿时把之前的那些怨怼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心里乐滋滋的:他懂我,他完全懂我,而且还这么爱我。只是他刚刚说会为了我辞职,这怎么行?他是要当总参谋长,要当元帅的呀。 草食动物总和我心有灵犀一般,我刚刚想着这个问题,他就伏在我胸口上喃喃地说了起来:“您是不是觉得我很没出息?当年还豪言壮语地说想当总参谋长,记得吗?您当初还笑话我说没想到我这么有野心,其实我的野心一直只是在您身上而已啊。” 我觉得我的心脏幸福得都要爆开了,我打定主意,只要一睁眼,啥也不管,先把草食动物抱在怀里好好亲上几口才行,周围有没有人我才不在乎呢。回去以后就和老婆离婚,她要多少赡养费都行。老子我下半辈子就和草食动物相亲相爱了。等等,还得让草食动物也把婚离了,大不了我帮他给他老婆出赡养费。 “您到底能不能听到我说话呢?会不会觉得我这样自言自语的样子活像个傻瓜?”草食动物很轻地在我额上落下一个吻,“但是我就是想和您说说话,有些话我闷在心里很久了,一直不敢和您说,我怕您笑话我。您知道吗?其实我从十多岁起就知道您了,那时候您以近卫军官的身份参加柏林体育协会,成绩优异名噪一时。我当时也不过十四五岁,偷偷逃课和朋友去看标枪和铁饼比赛,我记得您那次拿了第一名呢……” 我被吓了一跳,其实我从没详细算过我和草食动物差几岁,现在算算,突然觉得我比他年长不少。而草食动物还在说着,他的声音里笑意浓浓,听得人心里暖暖的:“您那时候比现在晒得还黑呢,黑黝黝的,比赛完的时候身上都是汗水,就好像古罗马的那些铜像似的。说起来丢人,但是我真的是第一眼就喜欢上您了,觉得您和我这样整天闷在屋里只知道看书的学生不一样。从那以后,我就开始关注您,是不是很傻?” 第 1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0 章 (二战同人)迟爱 作者:易水莲花 第 20 章 我想告诉他,这样一点也不傻。虽然我以前的确觉得暗恋是件又浪费时间又冒傻气的行为,但不知为什么,这些话从草食动物嘴里说出来,却让我欢喜得不得了,想着他十四五岁的时候就开始喜欢我,我在觉得不可思议的同时也感动得要命。 草食动物还在自顾自地说着:“从那以后,只要有您的比赛,我都会去看,攒钱买位置最好的票,偷偷地看您,现在想想真是傻的可以。最初参军的时候我的确想进海军,但是心里又舍不得您,总觉得好像加入了海军,距离您就远了很多。不过像我这样出身又低人又笨的家伙,最后还是没能入海军的法眼,当时的确是倍受打击,但其实还小小地松了一口气呢,总算不必离您那么远了。” 如果我还能动一下,我一定会紧紧抱住草食动物,这辈子都不松开,然而我却不能,这真是深切的悲哀。草食动物抚摸着我的脸颊,他一向温暖的手凉得吓人:“您那时候在总参部为我解围,我真的很感激您,其实那时候部里的贵族们看不起我,我很能理解,但同样是中产阶级出身的贝克参谋长却也不喜欢我,所以那时候的日子真是难过极了。您替我解围的时候我的感觉,真不怕您笑话,就好像一缕阳光照在我身上一样,虽然您那时一点都看不上我。” 我现在可稀罕你呢。我真想这么告诉他,可惜嘴里吐出的只有几句含糊不清的呓语。草食动物停下来,认认真真地凑到我耳边听着,想听清我在说什么,但这只是徒劳,所以他最终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您要是能和我说句话多好。不过弗拉德医生说您这段时间好不了,我想着慢慢来,您总会好起来的。我们刚刚说到哪儿了?对了,后来当我知道我能去您手下当参谋长的时候,我高兴得好几个晚上睡不着觉。当我真的见到您的时候,我的心脏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但是您也真是过分,哪有见人第一面就拿马鞭挑人下巴的?” 说完这些后,草食动物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中,我想他大概是想起了我最初时对他的那些坏吧:讥讽、不屑、侮辱,还有后来把他当做泄欲工具一般的肆意践踏……连我自己现在都想一巴掌拍死自己。我心里忐忑不安,生怕草食动物会一直沉浸在我对他不好的那种回忆中,我这样焦急地等待着,连本来冒出头的睡意都消散得无影无踪了。好在久久的沉默后,草食动物忽然笑了:“唉,您说我怎么总想您对我不好的那些事呢?反正都过去了。您后来对我多好呀,好的我都不知道您到底该不该算是坏人了。” 我懂他的意思,他一直都对我那种草菅人命式的屠杀,过于残酷的命令有着浓浓的不满,看来到现在也没彻底释怀。他吻吻我的手背,又叹了口气:“您就不该对我太好,您要是一直对我不好,也许慢慢的,我就不喜欢您了。可您一对我好,我就晕头转向的,满脑子都是您,就怎么也放不开手了。所以现在才会这么难受……您说,是不是我们那次在教堂做得太过分了?可是为什么会是您?我真的很诚心地祈祷过,加诸于您身上的惩罚都应验在我身上啊,为什么不是我,而是您……您说过我是您的命,您有何尝不是我的命呢?” 草食动物啜泣起来,他的脸埋在我的手心里,湿湿凉凉的泪水让我的心脏几乎要痛得麻痹了。我也在想着,莫非我遭遇的这一切真是渎神的惩罚?不过这样也好,是我倒下了,而不是草食动物那家伙,不然我现在大概会把上帝从神位上拖下来胖揍一顿。我不知道我会不会死,我以前曾经幼稚地认为生离两地各自痛苦,倒不如死别来的干脆利落,万事不知。但现在我改变看法了,生离固然痛苦,但死别的哀痛却是我们两个谁也承受不住的,假若我死了,草食动物的后半生大约也会活在痛苦中,永无解脱。这样说来,以前一直让我嗤之以鼻的所谓的“生同衾,死同穴”倒真是上帝的仁慈,免得其中一人被生生地折磨。我这样胡思乱想着,终于沉沉地陷入了昏睡,而草食动物似乎一直伏在我身上,哀哀啜泣着。 接下来的几天里,草食动物一直照顾着我,怎么也不肯假手他人。每晚都是他守着我,他总要拉着我,和我说很多话,说他对我的爱恋,说我曾经许下的诺言,当然还说到那把钻石小刀:“也不知道您干嘛非把它要回去,总不会是没钱了要拿去卖了吧?” 他会给我念书,念一些诗歌散文。他最常念的是泰戈尔的诗句:“你牵着我的手,把我拉到你的身边,让我在众人面前坐上高高的座凳,直至我变得羞怯,不敢动弹,不能随意行动;我每走一步都会顾虑重重,生怕踩到了众人冷漠的荆棘.……” 他每次念这一段的时候都会长久的沉默,而我都会无言以对,万分懊恼。的确是我把他过快过早地扶上了一个过高的位置,我还没帮他树立威信,还没有帮助他建立功勋,这都是我的错,而我甚至不知道我是否能有机会弥补他。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的意识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我自己都能感觉到生命在离我而去。但我的心里出乎意料的平静,对我来说,能死在草食动物身边,也算是一种福气,但是总有人琢磨着折腾老子一圈,让老子死都死不痛快! 不知是谁把我病倒的消息汇报给了元首,这下可好,元首立即命令弗拉德将我送回德国治疗。当草食动物听到这个命令时,一向沉稳的他破天荒地掉了手中的水杯:“什么?送回德国?可是……可是……赖歇瑙元帅他都这个样子了,要怎么送回去?” “只能绑在飞机上带回去。”弗拉德说的时候也有些赧然,“这也是没有办法。” “到底要把他折腾成什么样才算完啊?就不能让他……”草食动物的话只说了半截,但我知道他的后半句是什么,因为我和他想的是一样的:就不能让我安安静静地死在草食动物怀里吗?! 最终,我们还是拗不过元首的意志,我被抬起来,放到担架上。整个过程中,草食动物一直紧紧攥着我的手,我不知道一向在意舆论眼光的他是怎么有勇气做出这样的动作的。弗拉德是要照顾着我一路回德国的,他劝着草食动物先回去:“您放心,我无论如何都会照顾好赖歇瑙元帅的。” 海恩也在劝说草食动物:“是啊,还有我在呢,赖歇瑙元帅回国后很快就会治好病的。” 对此,草食动物只是坚定地摇摇头:“就让我送他到机场吧,不然我心里会不安的。” 这下再没人拒绝草食动物了,他就这样握着我的手,把我放进了车里。现在是冬天,路况不好,车子很颠簸,草食动物温柔地扶着我躺在他的腿上,然后吩咐司机开得慢一点,稳一点。他冰凉的手心里满是汗水,或许脸色也是苍白的吧,我动了动嘴唇,想和他说些什么,说些离别的话语,告诉他我爱他,再嘱咐他照顾好自己,即使我死了也要好好的。但草食动物先我一步开了口,他背诵着那首他经常念给我的诗歌:“你牵着我的手,把我拉到你的身边,让我在众人面前坐上高高的座凳……在绝望的欢乐中,我跑在被鄙视者的尘埃飞扬的小路上,朝着你最后的欢迎奔赴……” 我的心突然莫名地酸楚起来,眼泪不由自主地往上涌,而我自己控制不住泪水,那样苍白无力的液体一滴一滴的往下流着,顺着眼角淌出。我有很多年很多年没有流过眼泪了,想不到现在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流泪。草食动物本来抚在我脸上的手一僵,随后慢慢地,犹疑地触上了我的眼角,似乎对我的泪水不敢置信。过了很久,他才开始一下一下抹着我的眼泪,极轻地说出一句:“您怎么哭了呀?您这样,害的我也想哭了。” 宝贝儿,你可别哭。我在心里默默念着,吃力地试图抬手去摸摸他的脸颊。但是只是手指无力地蜷了几下。这让我有些振奋,要知道前几天我根本活动不了手指。我想着会不会是自己快好了,可随即又想到了一个悲哀的可能——回光返照。 就在我的胡思乱想中,机场到了,草食动物死死握着我的手,几乎捏断了我的手指。海恩低低地劝着他,让他放手,他却不管不顾地握得更紧了。最后海恩不得不掰开他的手指,免得被其他人察觉到这其中的异常。我听到他一遍一遍地叮嘱弗拉德要好好照顾我,听得我都有些腻烦了。而他最后又走到我身边,俯下身在我耳边轻轻说着:“您要好好的,我在这儿等您回来呢。记得我爱您。” 我就这样被送上了飞机,他们将我牢牢捆在了飞机的扶手椅上。我不舒服,却也没办法抗议。随着飞机轰鸣、启动,我知道,我离我的草食动物越来越远了。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驾驶员说待会要在伦贝格暂停一会儿加油,脑子里还在想着草食动物,最后的时候没能睁开眼看看他,真是莫大的遗憾。我一边这样想着,一边试着掀掀眼皮,奇怪,眼皮不再像几天前那样,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了。在我几番努力后,它居然真的被我掀开了。我万分欣喜地迎接着久违的阳光,嘴里也随之吐出一声沉浊沙哑的声音:“水……” “天哪,赖歇瑙元帅,您醒啦?!”海恩就坐在我旁边,此刻高兴地几乎要蹦起来了。他急急忙忙地拧开水壶,给我灌了一大口,动作可没有草食动物轻柔仔细,把我的衬衫领子都弄湿了。他满心期待地看着我,叽叽咕咕开心得像只麻雀,“您感觉怎么样?身体好了吗?您知不知道这段时间大家都担心死了?” “闭上你的嘴,少给我废话。”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体,所以心中平静的同时又涌动着深切的悲哀,我知道这只是回光返照,我怨恨为什么它不能来得早一点,至少可以让我和草食动物话别,“你掏一下我贴身的那个口袋,把我那把小刀掏出来。别看我,赶紧的,时间有限。” 被我的眼神吓着了,海恩立即闭了嘴,开始在我的衣袋里摸索,很快就找到了那把小刀。他要将它递到我手中,但我摇摇头:“你拿着它,回头把它给保卢斯将军,再告诉他说,我本来想拿着它回柏林,把上面的钻石做成戒指给他的,现在怕是不能了。让他好好留着这把小刀,也算是个念想了。” 这段话我说得断断续续的很吃力,海恩那小子一边抽鼻子一边拼命点头,保证会一字不漏地把话带到。我满意地笑笑,觉得整个人都昏沉得厉害,只想着赶紧睡过去,但我还有几句话要转告草食动物:“告诉他,我怕是不能照顾他一辈子了,挺遗憾的,临到最后都没送他个戒指,叫他不要怪我,别生我的气。” “您坚持住,我们马上就要在伦贝格降落了,到时候先送您去最近的医院。”海恩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您现在说的好像遗言。” “本来就是遗言,”我无力地笑笑,“海恩,我死了,你要替我好好照顾保卢斯,他很会照顾别人,可是就是不会照顾自己,我不放心他,你和亚当要护着他,别让被人欺负他。” “我会的。”海恩几乎要泣不成声了。 “把那些该死的皮带解开吧,留个安全带就够了,普鲁士的元帅不该以这样的形象死去。” “是,赖歇瑙元帅。”海恩抽泣着帮我解开固定我的那些带子,他抽抽噎噎着,“您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会没事吗?也许吧,若是那样就真是太好了,那样我就可以再见到草食动物了。不过似乎上帝没给我这样的机会。我靠在座椅上,眼皮越来越沉重,我觉得我马上就要彻底失去意识了。我得最后再说点什么:“海恩,我可以完全信任你吗?” “您当然可以,元帅阁下。” “好吧,告诉弗里德里希,别哭,还有,我爱他……” 勉强撑着说完这句话,我就陷入了昏迷,人事不知了。在我的最后一丝意识中,飞机似乎遭遇了巨大的颠簸,但这和我已经毫无关系了,我只是遗憾着,没能见到草食动物最后一面。 尾声 “飞机驾驶员要在伦贝格着陆加油,但是下降的过程中出了意外,飞机摔在了伦贝格附近的田野里。” “那……那赖歇瑙元帅他怎么样?” “多处骨折,肺部都被肋骨扎破了。” “什么?!” “您……请您冷静,他并没有遭受多大的痛苦,早在飞机坠毁之前赖歇瑙元帅就去世了。骨折都是死后形成的。” “是这样吗?” “是的,甚至连元帅的权杖都被摔碎了。” “我……知道了,谢谢您把这一切告诉我,弗拉德医生。” 保卢斯安静地坐在那里,目送弗拉德离去,他的手里紧紧地攥着那把黄金刀柄镶嵌钻石的小刀,脑中交错回荡着海恩告诉他的赖歇瑙的遗言和弗拉德的话: “我本来想拿着它回柏林,把上面的钻石做成戒指给他的,现在怕是不能了……” “多处骨折,肺部都被肋骨扎破了。” “我怕是不能照顾他一辈子了……叫他不要怪我,别生我的气。” “他并没有遭受多大的痛苦,早在飞机坠毁之前赖歇瑙元帅就去世了。” “告诉弗里德里希,别哭,还有,我爱他……” 第 2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1 章 (二战同人)迟爱 作者:易水莲花 第 21 章 一滴眼泪顺着保卢斯的眼角静静地流淌下来,窗外的阳光透进来,映照在上面,让那颗泪珠和钻石一般,折射出璀璨的光泽。他没有去擦拭泪水,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坐着,低低地默诵着: “你牵着我的手,把我拉到你的身边,让我在众人面前坐上高高的座凳,直至我变得羞怯,不敢动弹,不能随意行动;我每走一步都会顾虑重重,生怕踩到了众人冷漠的荆棘.……打击已经来临,凌辱之鼓已经敲响,我连同座椅摔倒在尘土之中……” ☆、尾声 “飞机驾驶员要在伦贝格着陆加油,但是下降的过程中出了意外,飞机摔在了伦贝格附近的田野里。” “那……那赖歇瑙元帅他怎么样?” “多处骨折,肺部都被肋骨扎破了。” “什么?!” “您……请您冷静,他并没有遭受多大的痛苦,早在飞机坠毁之前赖歇瑙元帅就去世了。骨折都是死后形成的。” “是这样吗?” “是的,甚至连元帅的权杖都被摔碎了。” “我……知道了,谢谢您把这一切告诉我,弗拉德医生。” 保卢斯安静地坐在那里,目送弗拉德离去,他的手里紧紧地攥着那把黄金刀柄镶嵌钻石的小刀,脑中交错回荡着海恩告诉他的赖歇瑙的遗言和弗拉德的话: “我本来想拿着它回柏林,把上面的钻石做成戒指给他的,现在怕是不能了……” “多处骨折,肺部都被肋骨扎破了。” “我怕是不能照顾他一辈子了……叫他不要怪我,别生我的气。” “他并没有遭受多大的痛苦,早在飞机坠毁之前赖歇瑙元帅就去世了。” “告诉弗里德里希,别哭,还有,我爱他……” 一滴眼泪顺着保卢斯的眼角静静地流淌下来,窗外的阳光透进来,映照在上面,让那颗泪珠和钻石一般,折射出璀璨的光泽。他没有去擦拭泪水,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坐着,低低地默诵着: “你牵着我的手,把我拉到你的身边,让我在众人面前坐上高高的座凳,直至我变得羞怯,不敢动弹,不能随意行动;我每走一步都会顾虑重重,生怕踩到了众人冷漠的荆棘.……打击已经来临,□□之鼓已经敲响,我连同座椅摔倒在尘土之中……” ☆、番外(一) “打击已经来临,□□之鼓已经敲响,我连同座椅摔倒在尘土之中……”或许是上了年纪的关系,保卢斯很喜欢在心里一遍一遍地默诵这首泰戈尔的诗歌。他现在因为肌肉萎缩症而瘫痪在床,整天无所事事地躺着,不胡思乱想些什么也不好打发时间。说起来这日子也不算最难熬的时光,总比在苏联被关押的时候好过多了。 想当年……保卢斯刚想了这么一个开头,自己就不禁哑然而笑,果然是老了,不由自主地就用上了这么一个苍白无力又自安天命的词。若是他还在,大约会狠狠嘲笑自己一番吧: “说这种话有什么用?难道说什么‘想当初要如何如何’就能改变现状吗?既然于事无补,为什么要说这么软弱无力的话?丧气的很!” “可是,赖歇瑙元帅,您总要给我们这些意志不如您这样坚定的人一条活路吧。连抱怨都不让抱怨,人大约会被憋闷死的。”自己当时就这样微笑着反驳他。 “说我意志坚定?这话我爱听,弗里德里希,乖宝贝,再夸我几句怎么样?” “夸您什么?” “唔,就说我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举世无双聪明绝顶好了。” “噗!您啊,您最大的优点就是脸皮厚,什么话都敢往自己身上套。不过,您倒真是……聪明绝‘顶’……”后面的话自己没能说出来,就被吞没在灼热的唇下。赖歇瑙他搂着自己,脸上刚刮的胡茬蹭着自己的脸颊,微微的刺痛。他的嘴唇温暖柔软,一点不符合他平时又冷酷又喜怒无常的样子。 “再敢调侃老子,看老子晚上怎么收拾你,到时候下不了床可别怪我不手下留情。”说起来也好笑,赖歇瑙他总喜欢用这种让人羞耻的事情威胁自己,但实际上他很有分寸,从没有真想他说的那样,让自己下不了床。有的时候自己都能看出他强忍得辛苦,偷偷地问他是不是考虑满足一下他自己的欲望。而赖歇瑙却只是吻吻自己的额头: “乖,我不会再像那次那样刻意放纵了,我可是很有自制力的。” 他说的是他仅有的把自己弄得受了伤,流了血的那次。而且那一次他对自己说只是拿自己发泄生理欲望而已。那时候自己的心脏好像一瞬间被冻结了,然后一柄大锤重重敲击在上面,血肉噼噼啪啪地剥落开来,碎了一地。那种感觉真的不好,珍藏多年的心意小心翼翼地捧出来,却被人毫不在意地践踏在地。那真是让人痛得要窒息了。 可是,他后来却对自己那么好,想到这里,保卢斯微微弯了弯唇角,他不该对自己那样好的,好的让自己再也不会爱上别人了。不过要是他还活着,此刻听到自己这么说,恐怕会大笑三声吧:“哈哈哈,这样就对了,就让你只能爱上我爱不上别人,我的弗里德里希,谁也不能和我抢!” “瓦尔特……赖歇瑙将军……”保卢斯若有似无地笑了笑,轻轻呢喃了一句他的名字。他现在不喜欢回忆起斯大林格勒战役,不喜欢回忆那一年冰冷的白雪和滚烫的鲜血,不喜欢回忆指挥部里淤积的垃圾,也不喜欢回忆被迫投降时的那种痛彻心扉。 同样的,他也不愿想起在纽伦堡审判中,自己作为目击证人出庭时,新闻里轻蔑称呼自己是“斯大林格勒的幽灵”的那种屈辱;不愿想起那被囚禁在莫斯科别墅里,不是打牌就是写战争回忆录的无所事事的日子。战争回忆录是个折磨人的活儿,回忆到自己刚去第六集团军,见到赖歇瑙的时候,心中的甜蜜几乎要把自己淹没了。可是当回忆起投降后的种种时,苦涩和痛苦又成了主旋律,轻易地掩盖了那些甜意。 想到这里,保卢斯习惯性地想去摸胸口衣袋的钻石小刀,但他几乎刚一动作就猛地意识到,那把刀已经不在了。当他被苏联羁押的时候,他们要他交出身上所有的锐器,包括那把小刀。无论自己如何祈求,他们都不曾把它还给自己,直到战后也没有,那把小刀就此下落不明了。 “让他好好留着这把小刀,也算是个念想了。”言犹在耳,物非,人亦不在。 “瓦尔特,你会不会很生气,我连你留给我的东西都留不住?”保卢斯这样喃喃地默念着,视线落在自己的书桌上,那上面一摞厚厚的手稿因为从半开的窗户里吹进来的风而沙啦啦地作响。那是辩解词,从1953年秋天被释放起,保卢斯就开始写这些了,他一页一页地写着,试图向人们解释自己当时的处境,但是他依然得不到谅解。那些死去士兵的家属咒骂他,活下来的士兵抱怨他,他昔日的同僚指责他,斯大林格勒都是他一个人的错! 保卢斯不由得想起在被包围之初,塞德利茨坚决要求突围时对自己说的话:“要是赖歇瑙元帅还活着,他一定不会管什么元首的命令,一定会坚持突围的。” 而自己当时也罕见地失态了:“我不是赖歇瑙!” 这句话说出时,胸口仿佛被剜掉一块似的,空落落地灌进了俄罗斯的寒风,然后再也没温暖过来。其实,自己也盼望着自己的性格能更像赖歇瑙一点,这样至少可以说这是他留给自己的遗产,只是很可惜,就像他当年和自己说的,草食动物怎么都变不成肉食动物…… “所以啊,你就老老实实地在本大爷的庇护下吧,再不许背着我和哈尔德勾三搭四的。老子我才是你的庇护人!” “什么勾三搭四,您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好不好?难道我和哈尔德将军的正常往来都要向您报备吗?” “难道你还想再抛下我跑到他身边去吗?!” 这样两个人就都赌起了气,自己不理他,他也不理自己。自己那时觉得满心委屈,为什么赖歇瑙他一点都不信任自己?还总是把话说得那么难听!越是这样想就越委屈,索性抱着文件跑到了隔壁,不在他的屋里呆了。只是这样的赌气通常都不会超过半个小时,赖歇瑙他就会腆着脸跑进自己屋里,若无其事地把文件都抱起来,颠颠地跑回他的房间里,于是还想工作的自己就只能跟回去。 “弗里德里希,乖宝贝儿,别再和我闹别扭了,我一贯嘴巴臭,你又不是不知道。”其实当他拉着自己温言软语地这么说时,自己就已经原谅他了,但脸上还得装的严肃点,给他个教训,免得他在谁面前都这样信口开河: “您自己也知道不能总是这样满嘴脏话的,为什么就不改呢?我是不在乎,可是让别人听见了会误解您的。” “哟,我就知道宝贝儿你不在乎,管其他人干什么啊,只要你不在乎就行啊宝贝。”他总喜欢这样油腔滑调的讨自己喜欢。每次他一这样说话,自己就完全没了辙,千言万语只能化成一句感叹: “您啊,真不让人省心……” 或许自己不该想起这些的。保卢斯愣愣的靠在枕头上,神情呆滞。当年有多甜蜜,以后的日子就有多痛苦,连自己都不知道赖歇瑙刚刚去世的那段日子自己是怎么熬过去的。自己没能参加他的国葬,只能从旁人的描述中想象那葬礼的盛大。但是这些都是模糊的,难以想象那被炮车拉载的就是自己深爱的人,不真实的很。那些虚无缥缈的赞誉和荣耀,还比不上那把钻石小刀来的真实。想到这里,保卢斯苦苦地笑了,当初元首并没有去参加赖歇瑙的葬礼,这还让一向忠于他的自己对他生出了几分怨怼,但是现在想想看,他不去也好,如果不是他,赖歇瑙他至少能死在自己的怀中,而不是那样孤独地摔落在伦贝格的田野里…… 第 2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2 章 (二战同人)迟爱 作者:易水莲花 第 22 章 “保卢斯先生。”门被敲响了,进来的是亚当,被俘期间和战后多亏他照顾自己,即使是现在,他也沦落为一个“在苏联占领区领取抚恤金”的人,他依然没放弃照顾自己。原来他会叫自己“元帅阁下”,但这称呼在自己听来太过刺耳,宁愿他称呼自己一声“先生”,他也就顺着自己改了口。 “你来了。”保卢斯吃力地想要欠身,但这一个简单的动作在他做起来却是无比费力。亚当地赶过去,扶起了他,让他倚靠在枕头上: “您不要太勉强自己。” “我只是……不像让自己显得很像一个废物。”保卢斯笑一笑,赖歇瑙当年还说过自己像个废物呢,只不过后来他为此道歉了好几次,严正警告自己如果不原谅他他就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把自己扒光光。那家伙,真是一点节操也没有。 “没人会这样认为您的。”亚当简单地说了这么一句后便缄口不言,他固然不这么看待保卢斯,但其实不少人心里都是这样想的。很多人不曾宣之于口的想法是——如果当时统领第六集团军的是赖歇瑙,那么斯大林格勒的悲剧就不会发生了。亚当自己有时候也会这样想想,但也只是想想而已,他认为保卢斯已经做出了当时最好的选择,没什么值得苛责的。 “我知道大家都这么看,比如曼施坦因那家伙。”保卢斯忧郁地看着天花板,曼施坦因在他出版的回忆录《失去的胜利》里把斯大林格勒的责任都推到了自己和元首头上,显得他自己清白无辜的要命。赖歇瑙当年说过的一点没错,他就喜欢把责任都推给别人,让别人帮他背黑锅。抹黑了自己,难道就会让人觉得他是无辜的吗?保卢斯一想起这些,就觉得胸闷气短,亚当善解人意地给他倒了杯水,还把窗子打开了: “您不必为此困扰的,历史自会评判一切。” “你说得对,的确,历史会评判一切。”保卢斯神经质地喃喃念叨着,失神地望着窗外的风景,神情格外忧伤。 “那个,今天我去了趟书店。”看着保卢斯郁郁寡欢的模样,亚当心里并不好受,好在他早有准备。 “有什么有趣的新书吗?”保卢斯敷衍地问了一句。 “有一本描述第六集团军的书,虽然我觉得它里面的内容不值一提,但是那里面有一幅很棒的照片,我想您一定喜欢。”亚当说着,将手里的书摊开。那幅彩页是折叠起来的,打开后很大的一张,照片中间是赖歇瑙,保卢斯站在他旁边,两个人都俯身看着一张地图。保卢斯呆呆地盯着照片,嘴唇开开合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他以为他会心痛,会想起自己刚得知赖歇瑙去世的消息时那撕心裂肺的剧痛。但事实上他的心是欢愉的,即使带着微微的酸涩。照片上那熟悉的影像让他想起了两人昔日的甜蜜,想起赖歇瑙偷偷在桌子底下握住了自己的手,他掌心的温度暖得人心醉。 “赖歇瑙元帅,您以后能不能不要对我这么好?”他还记得两个人研究完地图后回到房间里,自己这样和赖歇瑙要求着。 “这是什么胡话?!你是我的人,我不对你好对谁好?是不是谁又在背后嚼舌头了?告诉我,看我怎么收拾他!” “您瞎想什么呢?有您在,哪有人敢欺负我?是我自己觉得不好,我记得我在书上看过一句话,说是一个人一生的幸福是有限的,现在都用完了,以后就没有了。所以,我要节省点我的幸福。” “胡说八道!这是什么狗屁理论!老子我就要一辈子对你好,让你有好多好多的幸福,什么幸福是有限的,全是屁话!” “您看看您,说不了两句话就又开始说脏话了!” “说脏话又不妨碍我对你好,来,乖宝贝儿,给我来香一个。” …… “其实,那句话一点没说错,我们都提前用光了自己的幸福。”保卢斯的手指摩挲着照片上赖歇瑙的脸颊,在心里默念着。他感觉眼眶湿湿润润的,酸涩得要命,但是却一滴泪都落不下来。他盯着那张照片足足出神了大半个小时,这才恍然惊醒般地抬头去看亚当,带着祈求的神情:“能把它送给我吗?” “当然可以。”亚当只觉得鼻子里面酸酸的,赶紧找个借口背过身去,□□了撸鼻子。而保卢斯开心地笑了起来,孩子似的。他的手指久久地停留在照片上,脑中继续想着赖歇瑙当年和自己的对话: “您别总是这么不正经的好不好?谁要亲您?赶紧去洗把脸吧。” “你给我洗。” “您……好好好,我给您洗。” “弗里德里希,你对我真好。” “就像您说的,我不对您好对谁好啊。” “这话我爱听的很。弗里德里希……” “嗯?” “我爱你。” “咦?您怎么突然说这个?” “没什么,就是想说而已,我爱你。” “我也爱您啊。” “嗯,所以,我要让你一辈子都幸福。” “我相信您。” ☆、番外(二) “弗里德里希,我们去打网球啊!”今天柏林的天气大好,阳光明媚,我好不容易跑回来看一趟草食动物,说什么也要拉着他玩个够本才好。其实我觉得我这句话说的很正常,但是如果配上的画面是我俩光溜溜滚在一个被窝里的裸体,那就怎么看怎么滑稽。 “不去,被您折腾的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您看着是今天是周末就一点节制都没有了。真是太过分了。”草食动物趴在我胸口上,有气无力地说着,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我的胸口画着圈。我觉得很无语,这家伙没什么事老是诱惑我想干什么?虽然我知道他可能只是无意的,但我还是遵从意愿地一翻身把他压在了身下,一口堵上了他柔软的嘴唇。 “您别……您这是要干什么呀?昨晚……昨晚不已经有很多次了吗?”草食动物被我吓了一大跳,他急急忙忙地从接吻的空隙中挤出几句话,说得断断续续甜甜腻腻,来不及咽下的银丝从唇角滑落,样子可爱极了。 “那不是昨晚吗?”我笑呵呵地搂住了他的腰,一下一下蹭着他的大腿。 “您……脸皮真厚。”他被我弄得没辙,最后只能狠狠地白了我一眼。这对我来说不痛又不痒的,反而挺有情趣。我揽着他,手指顺着他的肩膀一路滑下去,来来回回地抚摸着,他脸颊红红地扭着身子躲开。我由着他躲到一边,然后好整以暇地告诉他: “要么我们去打网球,要么我们就腻歪在床上一整天。” “您这哪里给我选择权了?”草食动物不满地掐了我一把,动作轻轻的,一点都不疼。他打着哈欠爬起来,倦倦地揉着眼睛,“好吧好吧,我们去打网球。” 看他困得厉害,我又心疼了,于是也跟着爬起来搂住了他:“看你困的,再睡一会儿吧,我们下午去打球也行。” “这样不好,都八点钟了。自从跟着您,我都变得懒散了。”草食动物的话让我喷了一口老血,我目瞪口呆地盯着扔在床头的手表看了好几遍,确认不是自己看错了时间,然后一把把草食动物拖倒在床上: “靠,才八点,老子以为十点了才叫你起床的。再睡会儿再睡会儿,起这么早想干什么?看看今天这天气,阳光明媚的多适合睡觉。” “您……大好时光都用来睡觉了,多浪费生命。”草食动物被我按着,起不来床,只能无奈地瞪着我。 “大好时光不用来睡觉难道用来工作吗?睡觉睡觉!”我把他搂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他的背,他又嘟嘟囔囔地抱怨了我几句,最终也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靠在我怀里睡着了。 我们两个一觉睡到了十点半,这才在草食动物的强烈抗议下起了床。草食动物一直念叨着说从不睡懒觉的他都被我带坏了。我笑嘻嘻地抓过他的牙刷,威胁要用它刷一次牙,这让他立刻安静了下来,有时候对付洁癖就要找对方法。 最终我们跑出去打网球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我没有选择柏林市内的体育场,而是直接把草食动物拉到了市郊,那里的位置比较偏僻,一向都没什么人。我拉着草食动物痛痛快快地打了几局,他打的虽然少了点激情,中规中矩的,但也算相当不错了。不过他的体力不好,打了半天就满头大汗地跑去喝水了,倒是我还意犹未尽,于是跟过去调侃他体力太差。 “我哪里有体力差了?!还不都怪您……”草食动物被我说急了,一句话脱口出半句,然后戛然而止。他一张脸涨得通红,掩饰地急忙喝了一口水,却被呛得直咳嗽。 第 2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3 章 (二战同人)迟爱 作者:易水莲花 第 23 章 我一面拍着他的背,一面笑得得意洋洋:“怪我什么?怪我在床上体力太好?弗里德里希什么时候也这么不讲理了?” “您……您不要随随便便什么话都在外面说好不好?!”草食动物的脸烫得吓人,一连瞪了我好几眼。那模样,真是可爱极了。反正四下无人,我索性一把搂住他,在他脸上一连吻了好几口,他面红耳赤地躲闪着,“您这是做什么呀?小心让人看见!” “看见怕什么?谁还敢说三道四不成?”我撩开他网球衣的下摆,手探进去,一下一下地抚摸着他腰际的敏感处。草食动物急促地喘息着,一个劲地伸手推着我: “不可以,您别……这里不行……” 我没理睬他,直接一个深吻,他的抗议都被淹没在我的嘴唇里。我的舌头分开他的双唇,舔过他湿润的口腔内壁,绞缠住他湿软的舌头,放肆地吮吸着。他红着脸推我,我却越发将他抱得紧了,他气喘吁吁地挣扎着,偶尔和我的唇分开,双唇间还粘连着一缕银丝。 “您……您……放开,这……不……”他嘴里破碎的词句反而更能激发起浓烈的情欲,我简直要忍不住把他就地正法了。我微笑着含住他的耳垂,在他耳边提着对他而言很过分的要求,果然招致了他的强烈反抗: “怎么能在这里?!您在胡说什么?这里……这里……光天化日的……您别……” 我不理会他的抗议,只顾将他搂在怀里,一手箍住他的腰,一手伸进衣服下摆,按揉着他胸口那颗细小的红豆。他口中说着不要,身体却诚实的靠向我,轻轻扭动着,试图获得更大的快感。我的手指往下滑动,隔着布料抚摸他已经有迹象的下体。他却像惊醒了一般猛地挣脱开,气喘吁吁地躲到了一旁。 “弗里德里希……”我伸手去拉他,他如临大敌地避开,紧紧皱着眉头,表情很是懊恼: “我被您变得好奇怪。” “奇怪?” “这种事……这种完全违背教义违背信仰的事情,我怎么会喜欢……” “弗里德里希喜欢这样的事?”我激动坏了,一把捏住他的手,兴奋得有些得意忘形。“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说明我技术好啊技术好,来,快让我亲亲。” “您……您……”草食动物连气带窘地红了一张脸,恼怒地一摔拍子往外走。我笑得心情大好地捡起拍子追了上去,又哄又劝地安慰着他。只是他还是不开心,坚持要找个教堂忏悔一下。我郁闷地坚决不肯去,几番坚持下,他还是拗不过我,最终没有去成教堂,改为听从我的主意,游泳去了。 可能是因为现在不是盛夏,游泳池里人很少,算上我们两个只有三个人,另一个人还没游多久就走了。我注视着那个人的背影消失在更衣室里,眼珠一转,就往草食动物身边游去。他刚刚游了好几圈,现在正靠在池边休息。我游到他身后,一把抱住他,他惊慌地一回身,看到是我后才稍稍稳住了心神:“您别这么神出鬼没的,吓唬人呢。” “不是吓唬人,是……”我话没说完就贪婪地堵住了他的嘴唇。他惊慌之下张开了口,刚好方便我探入舌尖,肆意舔吮亲吻。我的双手在他的背部滑动着,熟练地抚摸着他腰部的敏感带。草食动物紧紧依靠在我怀里,若不是被我抱着,恐怕他会双腿一软滑进水里。 “您今天是怎么了?总是在公共场合……这不可以!会被人看见……啊……”他的一声惊叫是因为我剥开了他的泳裤。 “公共场合才刺激啊,傻瓜。”我气息不稳地吻上了他上下滑动的喉结,掰着他的双腿,让他在水中环上我的腰。他羞耻地拒绝,扭过身要往岸上爬。但是刚刚转身就被我按在了池壁上,我恶意地就着他的姿势摩擦着他的身体,坏笑着: “弗里德里希原来喜欢这个姿势啊,那我自然要从命喽。” “您……您越发混蛋了!”看草食动物的表情,似乎要被我气得喷出几口老血了。他怒气冲冲地瞪着我,我完全无视他的抗议,直接就着水的润滑探入了一根手指。他一声惊呼,然后速度极快地捂住了嘴,气得直瞪我,“您快出去,出去……” “才不要。我就不出去你能把我怎么样?”我流氓兮兮地又加入了一根手指,恶劣地按在了他体内最敏感的那一点上,揉搓按压,然后满意地听到他本来还带着些许怒意的声音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呻吟: “您就知道……就知道欺负我……过分……” “这怎么能叫欺负呢?这叫疼爱。”我耐心地纠正他口中的错误,用自己早已按捺不住的灼热顶了上去。他微微一颤,朝我摇了摇头: “就不能别在这里吗?” “又没有人。” “那……那您轻点……”他的话还没说完,我就一下子进入了他的身体。草食动物不得不咬住自己的拳头才没有叫出声。我见不得他这样隐忍着虐待自己,于是一用力将他翻过了身: “乖,不许咬自己,真想咬就咬我。” “嗯……唔……”他在我的顶撞下发出一连串动人的呻吟,几乎是在呻吟的空隙中才挤出几个字,“舍……舍不得……” 我只觉得心尖都跟着他这句话一颤,酸酸痒痒的。满足过后的喜悦就像一个气球,在心底越吹越大。我一把勾住他的脖子,激烈地吻着他的唇,缠着他的舌头,不管是舌尖还是舌根,都被我彻彻底底地舔了一遍。他沉溺在我的深吻中,包裹着我的紧致甬道下意识地收缩着,挤压着我的灼热,再配合上不断涌动的水波,那真是要把人逼疯的快感。我卖力地顶撞着,他终于忍不住的一口咬在了我的肩膀上,勉强压抑住了过于放肆的呻吟和喘息。他的眼角溢出了大颗大颗的泪水,看起来又可怜又可爱。 我一下一下地动作得越发猛烈,连游泳池里的水都随着我的动作泼洒到池边。草食动物的双腿紧紧环着我的腰,水中的浮力让我轻易地能将他托起来,上上下下的进出。坚硬的前端轻易摩擦到他最敏感的地方,然后重重地碾压,他痉挛地抱着我,浑身都在颤抖,扭着腰试图逃离,但我索性把他挤到了泳池壁上,根本不给他逃离的空间。他仰着头,无力地喘息着,眼里一片迷离。 最后释放的时候,我吻住了草食动物,吻得缠绵入骨。白色的浊液流出来,弄脏了池水。我拉着草食动物的手去触碰这片白色,他羞耻地摇着头,将脸埋在我的胸口:“够……够了,真是丢死人了……” 草食动物的可爱模样取悦了我,我搂着他一连亲了好几口,直到他真的生了气才把人一把抱回了更衣室。草食动物赌气不肯理我,坚持要赶紧回去。不过我怎么可能允许这么有趣的事情结束的这么早呢?我把他按在了空无一人的更衣室里,好好地又要了几遍,直到他嗓音沙哑地连骂我都没力气了才放过他。 这对我而言真是美好的一天,对草食动物嘛……也算美好的一天…… “美好个头啊!赖歇瑙你这个混蛋!根本就是只欲求不满的动物!” “我不是早就说过我是肉食动物吗?弗里德里希,你刚刚说脏话了,这不好哦,要不要我来教教你对上级应有的态度?” “你……你……我拒绝跟你回第六集团军!” “弗里德里希,别呀别呀,我错了好不好?别这样嘛,难道你要以后让我一个人在第六集团军冷冷清清孤枕难眠吗?” “您还愁找不到美人暖床吗?” “宝贝儿,别这么酸溜溜的嘛,你明知道我爱你的。” “您……您总是这样,就会说些甜言蜜语,让我一点辙也没有。” “这不是哄人的甜言蜜语啊,弗里德里希,这是承诺呢——我爱你。” 】整理. 【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第 23 章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