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日行一善》 第1章 球王子 [综]日行一善 作者:森时 第1章 球王子 【】脑内响起的声音 “”说出口的话 ‘’心里想的话 楔子:椎名陆寻有本“功德簿”。 椎名陆寻身上常年带着本笔记本。 黑底白字,在本子向下三分之的地方用哥特风的字体写着“功德簿”三个字。 简朴且诡谲。 椎名陆寻本身从来都不能在本子上书写任何,而他所作做的每件事,全都会被清清楚楚地记录在内,无处可逃。 赏善罚恶。这是功德簿的所有功能。 [你每行善,便可活日。] [小善获日,大善得年。] 这是被写在本子扉页上的两句话,却也是最初的最初,在椎名陆寻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濒临死亡之际,耳边突然响起的那个悠远绵长的嗓音说过的话。 止不住地咳嗽,即便把身体弯成条弧线也无济于事,用手艰难地擦着嘴角溢出的鲜红血液,黑发的男人抬头,眼里有着无数明灭的光辉,惨淡的脸上露出温柔又虚妄的笑,他说。 “我不想死。” 那个嗓音还是不徐不缓、甚至称得上是优雅地,他完全无视椎名陆寻的狼狈痛苦。 【那么请说‘我接受’。】 男人深沉的眼眸垂敛:“我接受。” 而在他声音落下的瞬间,这本功德簿就出现在他的手上。 【祝你好运。】 清冷的病房里又只剩下椎名陆寻个人,苍白的手指拂过漆黑的封面,恍若爱人般的呵护。 “我不想死。” 他又把这句话重复了遍。 即便是拖着这么残破不堪的身体;即便知道活着只是增加痛苦罢了;即便这世上并没有他无论如何也要去守护的东西;即便他的生与死都不会给他人带来影响…… 但椎名陆寻他啊,还是这样热烈地、执着地、坚定地……渴望着“生”。 我不想死。 无论让我做什么都好,我想……“活着”。 这是我唯的愿望。 *** *** 第善:你协助我,我取悦他。 笑容温暖、说话温柔的人,往往都叫人讨厌不起来。 以上两点,椎名陆寻完全符合。 所以,在课余时间突然被叫到校园的某隅、被羞红了脸的女生用颤抖且坚定的声音表白……也并没有什么好惊讶吧? 安静且耐心地听着对方把话说完。 “是3年e组的早川桑吧?”准确无误地说出了对方班级所在,羞怯不安的少女受宠若惊地猛地抬头,对上的就是那双深邃温柔的漆黑眼眸。 “椎名君……你、你知道我吗?”其实你……直都有在关注我吗? 少女激动地声音都漂浮了,而被表白的少年脸上有着不曾褪去的笑意,他轻轻颔首,“每次考试年级排名都在我上面的早川桑,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原来只是因为这个啊。少女眼里的光亮骤灭。 “不过,我倒是觉得早川桑可以加自信些。”椎名陆寻停顿,“就像早川桑会默默关注我样,在平时也有很人在偷偷地看着你哦。所以……试着抬起直低着的头去看下过去没有见过的风景吧,就像早川桑偶尔瞥刚好看到了那样,你会发现……” 椎名陆寻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直胆小地低着头的少女突然抹起了眼泪,少年温和的嗓音里了些无措:“早川桑?是我哪里冒犯到你了……吗?” “没、没有——”早川树里飞快地摇头,胡乱地抹去眼角溢出的泪水,像是为了让自己的话有说服力,她仰头冲椎名陆寻露出了笑容:“只是觉得,椎名君太温柔了吶。” 她说完就往后跑了几步,和椎名陆寻拉开了点距离,让自己整个人清楚地暴露在对方视线下,少女眉眼弯弯,边把长发拨到脑后,边说:“那椎名君呢?椎名君觉得……我怎么样?” 平日里擅长辞令的椎名陆寻此刻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果然是我异想天开了呢。”遗憾却并不悲伤的声音。 “早川桑,非常……” “不用说‘对不起’哦。”早川树里打断了他的话,“本来这样冒失地把椎名君约出来表白,让椎名君听着完全陌生的家伙述说不必要的事情,任性的人是我才对,应该是我要跟椎名君说抱歉的才对。而且啊……我从开始就只是抱着‘试下’的态度而已。因为听班里的女生说,跟椎名君告白的话,无论是谁都会收到温柔的答复,虽然是拒绝,但我也想……能被那样对待呢。” 椎名陆寻脸上有闪而过的讶异,随即又恢复平和,他说,“定会有那样的人,会有温柔地将早川桑捧在手心上的人,早川桑只需要抬起头让那个人看见你就可以了……” “但那个人不可能是椎名君,是吗?好遗憾呢。”早川树里的表情透着遗憾又有些释然,“要是能早点遇见椎名君就好了。” 早点遇见这样的你,我会变得不由得沾上你的气息吧,那样我也会变得想你那样受欢迎了吗? “能和早川桑这样说话我也感觉很荣幸。” 早川树里凝视着椎名陆寻的脸,指尖再次擦过眼角:“所以说你太温柔了,椎名君。” 对谁都温柔无比。在不经意间勾起了他人对你的妄想,又在不知不觉中扼杀了它。 谢谢你的开导,以及,我是真的喜欢过你呢,椎名君。 虽然是同年级,但b组和e组的教室却被安排在前后两栋教学楼里。 椎名陆寻和早川树里道了声“再见”,有礼地目送着对方的背影行走了段时间,这才转过身。 【你似乎已经很适应这样的生活了,player。】 平板且机械的嗓音在椎名陆寻大脑里突然响起,而在转身的瞬间,黑发少年垂下眼帘,里面那些虚妄的温暖消失地干二净。 【还记得player第次被女生表白的样子吗?大概也和对方性格有关吧,她听到player的拒绝可是当场就哭了起来,那副伤心地模样让player立刻就心急了,毕竟player的举动全都会被system记录在内,这关乎player为数不的寿命。而且她之后又做出了些列疯狂的举措,当时的还不够成熟的player被搅得手足无措,结果却还是闹出了麻烦的事情,还被扣了不少的寿命天数……】 ‘这样的事情,怎么会不记得呢?’ 想起那段不太愉快的岁月,椎名陆寻嘴角的弧度也不复轻松。 那时迫切想要获取寿命的他,按照本子上所吩咐的那样,刻不停地尽可能寻找各种或大或小的好事去做,那个表白的女生也是其中之。低着头、心不在焉地过马路,差点就被车撞到,当时还在街对面的椎名陆寻拼死冲过去扯着她,这才避免也灾祸的酿成。 拜这位粗心的少女所赐,椎名陆寻斩获了不少寿命。毕竟这是人命有关的“大善”呢。 但事情到此远远没有结束,被陌生人以性命相救,情窦初开的少女对这位容貌气质俱佳的救命恩人好感度剧增,很快就上升到了喜欢的程度。 糟糕的是,少女从小在嫉妒缺乏爱的环境里长大,对温度和呵护的渴望是超乎常人。她对椎名陆寻的爱意和占有欲已经到了疯狂地地步。在第次被椎名陆寻温柔且礼貌地拒绝后,她锲而不舍地再三尝试、发起挑战。而等她见到无时不刻不在“行善”的椎名陆寻冲别人露出与面对她时如出辙的温柔笑容时,她的嫉妒心膨胀到了极点。 少女想杀死那些和椎名陆寻有过接触的人!她甚至想杀了她深爱的椎名陆寻!因为那个会以身犯险救她的温柔少年如此就将永远停留在记忆中最美好的那刻。 “功德簿”会将椎名陆寻做过的每件事记录在内,并进行评估对其增减寿命。 他自私地为了让自己“活着”而改变了他人既定的人生轨迹,从此那些被扭转了前程却不自知的人的命运就与椎名陆寻深深地绑到了起,那些人在之后无论是行善也好还是作恶也罢,他们的所有行为都将与椎名陆寻相关,同被写入“功德簿”里,成为椎名陆寻生命的部分。 这位少女后期的疯狂举措让椎名陆寻好不容易挣来的寿命再次被扣除,而最可怕的是,只能做善事的他对少女的行为起不到任何约束作用。 直到最后濒临崩溃,忍无可忍的椎名陆寻终于还是杀死了少女。 还没等他缓过神来,大脑里那个机械的声音就出现了。 【发现了吗?盲目的‘善’不仅毫无意义,甚至还可能会害死你自己。恭喜你,终于自我解开了束缚,真正成为了game的player。】 椎名陆寻的脸上还溅着少女温暖的血,他缓缓的抬手抹去,努力定了定心神:‘你是谁?’ 【我?player可以叫我assistant,是system为了让game好的进行而创造出来的协助系统。只分配给优秀的player,因为player克服了第重诱惑的考验,于是我适时地出现,从我说话的那刻起,就成为了你的专属的‘assistant’。】 ‘system?’ 【我的创造者,就是你手里持有的那本所谓的‘功德簿’。】 冷静下来的椎名陆寻稍思索就找到了关键:‘所以……现在的我是被困在局中的玩具。’ 【player……】 ‘回答我!’ 他的声音骤然提高,严厉地逼问着assistant,而后者再次用那道无波又机械的嗓音说:【非常遗憾,但事实就是如此,无论是我还是player都是因为有system才能存在于世的。】 椎名陆寻没有再说话,却忽然开始咳血。 之前杀死了少女,他在“功德簿”上的寿命又减少了三年,功德簿就是如此,每次“行善”都只会增加极少的存活天数,而旦“作恶”,就会迅速扣除他的生命,他现在的身体已经和游戏开始之初并无而已。没有“功德簿”的支撑,椎名陆寻他……随时都可能死亡。 “呵——”仍有鲜血自嘴角溢出,椎名陆寻轻笑出声,他抬起头无神的眼望着前方,对空气开口说道:“……你协助我,我取悦他?” 【是的,player。我是为了你而诞生的,你‘存活’即我‘存在’。】 “我接受啊。”他呢喃着又重复遍,“我接受。” 这世上没有什么是可以不劳而获的。 早在他听到那道声音被诱惑着说出“我接受”的时候,他就没有退路了 我想要“活着”,无论如何都想要……“活着”。 即便变成别人的玩具、即便失去自由从此被`操控、即便活着的过程是那样艰辛…… 我不想死啊。 椎名陆寻捂住不停咳嗽的嘴,在意识里缓缓开口命令道。 ‘把她的尸体处理掉。作为assistant,你办得到的吧。’ 【遵命,player。】 地上少女还在不断淌血的尸体随着声音消失的干二净,就连方才被血液染红的地板也回复了最初的整洁,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般。 【我不得不承认,player您非常有天分,我非常期待我们之后的合作。】 不过才第次见面,居然可以这样冷静地接受我的存在,并且理直气壮地使唤着为您做事,真是了不起啊,我的player。 椎名陆寻嘴角挑起嘲讽的弧度,说话的嗓音却还是舒缓温和。 ‘那么,请关照,我的……同伴。’ 从此以后我们的生死将被绑在起。 如果你还不想被销毁的话,就好好关照我这位随时都会死掉的病患吧。 祝,合作愉快。 第1章 球王子 欲望文 第2章 球王子 [综]日行一善 作者:森时 第2章 球王子 第二善:游戏规则。 system、game、player、assistant。 系统、游戏、玩家、协助者。 四个简单的英文词汇,等级分明。 “assistant”存在的全部意义,就是为了协助“player”,让这场不知为何发起的“game”变得加好玩有趣,从而令高高在上、执掌切的“system”获得最高的观赏愉悦感。 当然旦活在最底层的两位违背了游戏的法则或者不能成功地取悦到上位者,他们就随时都面领着被抹杀的危险。 这场游戏从开始就确立了它的不平等性,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的椎名陆寻没得选择,而作为system之“子”的assistant则是不可违背“父”的命令。 椎名陆寻不会允许那样的失败发生在自己身上。 得到“功德簿”的瞬间,或许才是他真正意义上的开始……“存活”。在过往的二十年里,因为身体的孱弱残损,他从没离开过那间弥漫刺激消毒水气味的病房,他所有的天赋能力都被拘禁限制屈居在那间狭窄的居室内,除了转过头用渴求且哀伤的眼神望着窗外,其余什么都做不到。 而当被告知“你只要行善就可以活下去”,他整个人的眼神骤然改变,那里面除了对“生”永恒不变的渴望之外,还点亮起了别的光辉,就像是即将燃尽的壁炉被添了新的柴火那般再也控制不住地疯狂地燃烧,妄图焚烧能力所及之处切。 在那间规模般的医院里,椎名陆寻尽其所能地做着所谓的“善事”。 开始只是在房间里,他愈发积极的配合着医生护士的治疗,在取得对方的好感后,他借由自己良好的外貌形象,温柔地笑着对年轻的护士小姐说:“有空的话,能和我说会话吗?” 那样温暖人心的笑容和楚楚可怜的处境很容易就叫人放松了警惕。 他很聪明地从自身的病情出发引起对方的同情,而在对方悉心劝慰着他的时候,又表现地出乎意料地开朗,而当方交出自己的“秘密”时,另方当然也必须给出相应的“回礼”,虽然这个秘密是众所周知的。 安静聆听着他人的烦恼,温声安慰着并总能给出最优的建议。这样积极乐观又充满智慧的椎名陆寻在不断获得寿命的同时在这小小的医院里也渐渐变得有名起来。 传十、十传百。自那以后但凡有解决不了的烦恼,这些医务人员总会在第时间想到那个黑发黑眼的男人,而椎名陆寻也从没让他们失望过。 行善在不断继续,寿命在不停积累。椎名陆寻残破不堪的身体当然也在渐渐转好,终于有天,他可以依附自己的力量起来行走……所有人都震惊了! 所有人都在感慨着医疗水平的进步还有病人心态对治疗的影响。而只有椎名陆寻知道他自己为此付出了大的努力。没有人是天生完美,没有谁可以不劳而获。他不过是脑子比别人好用了些再加上后天善于且乐于用脑思考罢了。 从病床走到地面,见证了“功德簿”成效的椎名陆寻加积极卖力地“行善”。病人的身份可以让他见证许的不幸,这在定程度上也给予了他相应的便利。安慰着意外痛失亲人的病人家属、鼓励着意志消沉的重症病人、关怀着工作繁忙的医护人员…… 乐观的开朗的青年成了所有人尊敬喜爱的对象,没有人知道他卑鄙肮脏的另面。 ——没有人。 所谓“行善”,对他而言,不过是利用切可利用之物让自己活下去罢了。 椎名陆寻的“善”,不过是可怜的“伪善”而已。 终于椎名陆寻凭借着“功德簿”,从那间狭小的医院走了出来,如重见天日的井底之蛙般,沐浴着温暖地阳光、贪婪地深吸了口气,线条优美的脸上浮现出快慰且满足的笑。 ——这样“活着”感觉,我已经渴望太久了。 为了此刻,我之前所作的切都是值得的。 但即便交际面扩宽,椎名陆寻能接触到的事物还是那么有限,这个时候,assistant的存在就显得如此至关重要。 assistant完全弥补了接触面有限这点,他竟然具备穿梭时空的能力! 但既然连“赏善罚恶”这样的系统可以存在,assistant的这点能力就显得并不奇怪。 这世上的人总希望自己独占某分美好,即便那是假的。经历过少女告白事之后,椎名陆寻愈加清楚地认识到了这点,如果与某片区域的人牵扯过深,反倒是不利于他继续行善。最好的做法是他突然出现在某个遍布绝望和失落的地方,扫去切的黑暗暮霭,为其带来久违的光明美好,然后迅速消失在他人的视线里,抱着对他的感激与怀念,那里就直这样平和地发展下去。 【player是想去别的地方吗?】将这个想法与assistant讲过后,高ai的系统很快就理解了,【这倒并不难做到,但如果是抱着这种念头的话,我这里倒是有个大胆的建议。】 ‘是什么?’ 【在我看来,player所在的这个世界太过和平了。并不是说我渴望战争,只是因为太和平美好了,player能展现的天分十分有限,目前的您能做到的最大的‘善’不过是拯救单人的生命,而那样熹微的收获对player难道仅仅只是杯水车薪。】 ‘是要我前往边缘地区的危险战区奋战?’椎名陆寻开玩笑说。 【以您现在的身体……】 相比assistant的欲言欲止,椎名陆寻倒是大大方方地承认:‘有去无回是吗?’ 就如assistant所言,现在椎名陆寻所做的都只是“小善”,这让他的身体再次焕发出生机,可旦体能恢复到定境界,这些稀薄的“寿命”就再也满足不了他。 个连活着都无法保证的人,最渴望的不过是能够寿终正寝罢了。椎名陆寻原先做梦都在想的事情此刻凭借着本“功德簿”得以实现,他怎么可能不高兴呢? 但人的*也就是这样渐渐胀满的。得到了就渴望。 ——他也不能例外。 但椎名陆寻尽管贪图寿命,但他好歹还有些自知之明。assistant所说的他怎么可能没曾想过?只是想到他那极不稳定的身体素质——这具靠“行善”才能支撑着活下去的身体,虽然再次获得了行走的能力,但内部的破损却从未有过改变,他依旧会突然咳血、痛到无法呼吸,那时候他除了按住心脏忍耐等待,别无他法。他还是选择不去承担那么大的风险。 贪得无厌且得不偿失就糟糕了,可现在他的协助系统突然提出来,那想必…… ‘听起来你似乎还有我不知道的想法,说来听听。’ 【player你动心了?】 椎名陆寻坦白点头:‘稍微被提起了兴趣。’ 【我能做的不仅仅是帮您处理尸体、销毁证据。】 黑发青年忍俊不禁:‘抱歉,我疏忽了你的感受。’assistant出现后,椎名陆寻唯用到他的那次就是拜托他处理早川的尸体,似乎是大材小用了? assistant吐槽了下并没有想要去深究这个问题。 【player您有没有想过……要成为国的‘王’?】 在这个文明社会,“王”这个词听起来非常陌生,椎名陆寻不由地愣了下,很快又恢复过来,他轻笑着婉拒:‘可能是我胸无大志,但我对权利并不痴迷。’ 【并不是叫player直呆在那个位置上,您只需要坐上去会儿,以国王的力量引到那个国王朝着加繁荣富饶的方向就够了,这是最大的‘善’,system定会奖励很。】 黑发青年低下头想了许久。 ‘我都有点被你说服了,可以我现在的资历要坐上那个需要等待太久了。’ 椎名陆寻对自己十分自信,他是具备坐上国家元首的那个位置的能力的,可那里只有凭借实力才能点点地爬上去,他需要筹备太久。 【player还是没理解我的意思。】彼此思维相连,椎名陆寻的想法全盘被assistant接收,【我所指的并不是player现在处在的这个世界。】 青年安静地聆听着。 【在整个的浩瀚宇宙中,除去现在player所在的这个世界,还有无数个世界模本平行地存在着,它们彼此互不干扰、互不知晓,这其中有太平盛世也有硝烟乱世……】机械声停顿了两秒,【我觉得以player的能力,可以尝试。】 ‘穿梭时空,原来这才是你真正的能力啊。’ 【是的,player,那您以为呢?】 ‘我想知道些细节。’椎名陆寻早已动心,却仍谨慎地询问着细节,‘我是要怎样去往被的世界?带着我原先的这具身体?还是直接掠夺他人的躯壳作为承载的工具?如果是后者的话,我这样恣意夺舍不会因为‘作恶’被克扣寿命吗?还是是利用死人的躯壳?’ 【关于这点,player不用担心。】 assistant开始耐心地为椎名陆寻解释。 【虽然这样说有点冒犯,但以player现在的身体状况,是完全承受不了时空颠簸的。先前我提到的穿梭时空指的仅仅是player的灵魂,在其余平行空间里都有system早已准备好的无数个player的身体存在,每个世界都投放了个,和player拥有我完全样的容貌傀儡,只要player需要,它们就必须无条件地为player让出身体,这是game的规则。另外,在穿梭的过程中,player的本体将被安全地密封保存,即便那边的有player灵魂进入的傀儡死亡,都不会影响到player的本体,而player利用傀儡躯壳做出的每件事,也将被全部记录在‘功德簿’上,成为……player的。】 ‘无数个……‘我’?’尾音和嘴角共同扬起,青年的笑容里了点说不出的味道。 无数个椎名陆寻在别的世界准备就绪,就等着游戏的开始,那么是不是也可以理解成,他本身就从开始就是被选中作为供人取乐的玩具?甚至糟糕的话,就连他这个病残的身体也是被提前做了手脚的,切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他乖乖就范? ‘好可怕……你们啊。’真的是细思极恐。 assistant故意屏蔽了椎名陆寻的话,迅速寻求着答复:【player您的决定是……?】 这还需要考虑吗? 无法拒绝的丰厚诱惑、刻意出现的所谓考验、还有早就被准备好的傀儡身体……这所有的切不都宣誓着我是被选中的那个取悦神明的“特别”的人吗? 那边的身体即便死亡也不会影响到我的本体,而我用傀儡做了的每件事都会被记录在案成为增减寿命的依据,之后我又可以毫不留恋地离开……如此大的诱惑,我怎么可能承受得住? 贪婪从被救起的那刻起就深深的印刻在我的骨头里,在也无法抹去。 “我接受。” 黑眸温润的青年再次重复地说出了最初那句话,说话时他的平静平和,连嘴角习惯性勾起的笑容都没有丝毫败退。他发现了这个游戏的真谛,却没有任何不满。 ——至少,表面上来看是那样的。 assistant停顿了片刻,最终只能平板且恭敬地说。 【遵命,player。】 于是穿越之旅正式开启。 椎名陆寻的“本体”被assistant放进古老的棺材中,藏在古堡的地下室里。肤色透着病态苍白的黑发男人双手合十搁在胸前,安静地进行着场跨世纪的长眠。 而他的灵魂却被单独地提了出来,在经历颠簸扭曲终于在新世界着陆和在那里存放的傀儡躯壳融为体,成了立海大附属中学名三年级的学生。 并不是所谓的成王,倒是变成了椎名陆寻从未体会过的国中生日常。 因为原本的傀儡就是名性格温顺过头的家伙,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和现在的他给人的影响非常相似,这倒是加方便了他,他几乎是本色出演地,只是将“温柔”这特点发挥到了极致……这样来,他很快就和别人打成片。 乖巧地听从老师的差遣、细致地替同学解答疑惑、友好地参与社团活动、顺手帮助又需要的人,甚至是温柔地拒绝女生的表白,在开解的同时为她们树立正确的恋爱观……椎名陆寻立志将身边每件小事都做到尽善尽美,不敢有丝毫松懈。 那是我应该做的。 ——毕竟这些都关乎我珍贵的“寿命”呢。 现在也是如此。 重新回到3年b组教室的椎名陆寻,勾着温和的笑、扬手朝每个对他打招呼的同学致意。但还没等他走到位置,就忽然被人拉住,随即肩膀就承担了不必要的重量。 侧过头看到的就是稍长的银发。 ——又来了啊。 手搭上了对方的脑袋,椎名陆寻柔声询问对方:“雅治,怎么了吗?” 边说,边手法温柔且耐心地为后者梳理着头发。 第2章 球王子 欲望文 第3章 球王子 [综]日行一善 作者:森时 第3章 球王子 第三善:我可不需要不听话的狗。 那位向来懒散开朗的竹马将头埋在椎名陆寻颈窝里,后者轻轻拍了拍他的头,提醒他此刻是在大庭广众之下,“雅治?” “陆寻。”仁王雅治细长的眼睛眯起,却不能掩饰其中的失落消沉,“怎么办?我快要……坚持不下去了。”头深地紧贴、贪婪地汲取着对方的温暖,他的声音悲伤地好似哭泣。 椎名陆寻只是将声音和动作放得温柔:“究竟怎么了?慢慢说,总是会有解决的办法。” 余光就瞥到班里人将视线都集中到自己这边,仁王当然也发现了这点。他的头从椎名陆寻身上移开,他退开两步,低头掩着嘴、“噗哩”地笑出声。 “明明知道还不拆拆穿,陆寻其实你才是超s吧。”他的手搭在椎名陆寻脖子间,副哥俩好的样子,语气也恢复到熟稔的轻佻,“谢配合。” 椎名陆寻只是笑笑近乎宠溺地包容着仁王的恶作剧,坐回自己的位置,他看着对方说:“说穿了的话,雅治就会失去乐趣继续去作弄别的同学吧。我是没有关系,可以旦欺负到别人身上就不太好了呢。而且……只要雅治觉得高兴就可以了,我是说……希望雅治能拿直保持这份愉快的心情。” 最后句话显得格外有深意。 仁王愣,那双阴霾弥漫的眼眸总算亮起了熹微的光辉,嘴角勾起的弧度也真切了几分。 “你总是这样为别人操不必要的心,就连我这样谎话连篇的家伙也能够被这样温柔呵护着……还真是……”他又重复了遍,“thank you。” 上课铃声刚好响起,椎名陆寻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拂过耳边的头发。 这个插曲很快就被大家抛到了脑后,而等到最后节自习课的时候,却忽然发现椎名陆寻和仁王两个人都不在教室里。既然是青梅竹马,当然对彼此的举动都清二楚,椎名陆寻的那个拨头发的小动作就预示着——“跟我出来”。 人是具有思考能力的高等动物,想的越,烦恼也就越。 这名看似开朗的少年亦然。 并列坐在在绿荫凄凄的长椅上,仁王仰着头、手背盖在眼睛上,全然没有了平日的半点狡猾,抓住椎名陆寻的模样像是在握紧最后块救命的浮木,他尽量克制着自己悲伤且骚动的情绪,可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他:“今天,朝子……又去找真田了。就在今天中午我去他们班找她起吃饭的时候,他们班的同学告诉我的。我当时的表情定丑陋极了,而可怕的是……我没有控制住自己就这样摸索到了真田的班级。我去的时间挺凑巧,朝子刚好和真田在教室门口说话,然后我看到她冲着真田露出了从来没有在我面前出现过的明媚的娇羞的笑容,她对真田说‘喜欢’、朝子说她‘喜欢真田’!她终于向真田告白了!陆寻你知道吗?当时我整个人都要疯了!” 因为关心,连带他的叙述都显得有些紊乱。 “雅治。”椎名陆寻皱着眉将仁王紧握的手掰开,里面已经是血肉模糊的片,有些已经结痂,“这些都是当时弄的吗?能压抑着自己不去做坏事,仅仅是在旁注视着,你已经很了不起了,雅治。” “没用的都没用的,我真是好笑。”仁王自嘲道,“朝子次次地向我询问真田的情况、次次假装不在意地把话题扯到真田身上、次次地在我面前‘真田君真田君……’不停地念。我早就觉察到她这点心思了,我明知道她喜欢的人是真田啊,心里却又隐隐期待着这只是我的错觉罢了,我直在对自己说谎。可旦在今天亲眼见证……我就连欺骗自己的奢望都破灭了。” 仁王转头看向椎名陆寻,眼里含住无数绝望的碎片:“是我异想天开了,厢情愿地想着只要朝子直不向真田表明心迹,那我就还是有机会的。毕竟我和朝子朝夕相处了那么年,在她的心里定……有我块位置的吧,即便那是友谊也好。我可以慢慢地、慢慢地用行动告诉她我有喜欢她,比她喜欢真田的还要、还要……但是现在,切都结束了。你知道吗?我到底有么得……” 喜欢她啊。 “我知道的,雅治。”椎名陆寻垂着眼帘,宽慰地拍了拍仁王的手臂,“好了,你先把脑子里那些画面暂时忘掉,好好冷静下自己。” 他确实什么都知道。 椎名陆寻夺取了傀儡的身体,同时也继承了傀儡的记忆。 在最初的适应期后,他已经能熟练地和这个躯壳融为体,他在这个世界的“设定”当然不仅仅只有“立海大附属中学”的三年生那么简单。 他还有两位幼染驯,仁王雅治是其中之,还有位就是比他们小岁的、现在在立海大2年b组的条朝子,也是仁王所喜欢的人。 朝子从小就和寻常的女孩子不太样,她率真而果敢,大大咧咧地性格让她能与男生打成片,那时长得过分瘦弱矮小的椎名陆寻和仁王在男生堆里是被欺负的存在,而朝子就充当了保护者的角色。抬头用羡慕且憧憬的眼神看着前面那个明明和他样瘦却莫名显得高大的女孩的身影,想来从那个时候起,这颗“爱慕”的种子就埋在仁王心中了,接着慢慢生根、发芽……最终长成着茁长且不容忽视的大树,即便用尽全力也无法连根拔起。 那个“傀儡”也早就发注意到这点了吧。 三人行的牢固关联也因为“爱恋”变得松动,仁王对朝子的“喜欢”包容且忍耐,他直压抑着自己要拥抱对方渴望把自己伪装成个尽职的好友,他努力摸索朝子的喜好,并以此为依据把自己变成对方最喜欢的模样,再去和她诉说“钟情”。 朝子说她不喜欢比自己高太的男孩子,因为这样说话的时候对方居高临下地俯视会让她觉得自己没有受到尊重。于是仁王开始弯着腰走路。 朝子说她不喜欢皮肤太黑的男孩子,因为那样黑漆漆的坨看起来会很脏。于是仁王出行时习惯性地会携带遮阳伞。 朝子说她不喜欢行为举止太过严肃的男孩子,因为每件事情都板眼地斤斤计较两个人待在起会非常无聊。于是仁王从羸弱的稚童成了立海大最狡猾的诈欺师。 朝子说的每句话都被仁王铭记在心,但遗憾的是,说话人自己却忘记了。说着讨厌的话,她终究喜欢上了高个子、麦色皮肤、严肃认真到无趣的真田弦郎。 之前说过的话语全都被扔到了边,唯有仁王在默默坚守着。椎名陆寻不可避免地想到了之前那位“傀儡”,“他”明明把这切看得清清楚楚,却始终事不关己般任由这份岌岌可危的“友谊”面临崩塌的危险。应该说不愧是另个世界的自己吗?对与自己无关的事情毫不在意,就算外表看起来再舒适再温暖,但内心始终是冰冷的。 而现在他取代了他,同样也要接受这些糟糕的烂摊子。虽然的,只是在为自己着想罢了。 稍思忖,椎名陆寻就有了选择。 “我能理解你的感受,我也能体会到你对朝子的喜欢……”椎名陆寻扯下仁王盖在脸上的手,起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后者,冷静沉着地分析着目前的局势,“你现在只有两种选择,是告诉朝子让他知道你到底对她抱着怎样的感情,在说出口之前你必须抱着最坏的打算,因为朝子或许会被吓到就此疏远你;二是……选择放弃成全朝子的心意,把这份喜爱深埋心底,我知道这样对你而言是件非常残酷的事,但权衡来看,这才是维系现状的最好方法。” “不过……”漆黑的眼眸深邃而睿智,他用肯定的语气询问道,“是朝子比你先步出手了吧。那么,她袒露心迹得到的回应是什么?” 被那样的视线锁定,仁王有种避无可避的感觉,他索性将身体往后躺,坦白,“真田他……拒绝了,虽然有些尴尬,但他的拒绝很干脆。” 他的口吻有些失落又参杂着些许兴奋。显然是因恋爱而产生的很矛盾的情绪,已经强烈到连自己本来的性格都快失去了吗?那还真是可悲啊。 “果然是这样啊。”椎名陆寻点头,“那么雅治,你有考虑过要乘虚而入吗?果断而干脆的拒绝代表真田对朝子没有兴趣,以朝子那种执着的性格她当然不会就此放弃,这下去无非是朝子有朝日终于叩开了真田坚如磐石的心房或者是朝子被真田的铜墙铁壁伤得体无完肤。无论是那种结果都是你不愿看到的吧,雅治?” 仁王眼里黯淡的光辉被这席话瞬间点亮,他反应激烈地正坐起来双手控制不住力道地搭在椎名陆寻肩膀上:“陆寻,那我应该……怎么做?” 即便换了具躯壳,但椎名陆寻身体的本质没有得到任何改变,仁王只是稍微用了点力道他就感觉胸口那股骚动的血流又开始翻滚起来。强忍着不适的感觉,椎名陆寻徐徐地说,“首先你得打起精神来。像刚刚那样个人独自悲伤是完全没有用的,你定是看到朝子告白被拒绝的画面心里乱得不得了就来我这边寻求安慰了吧。”椎名陆寻拨开遮住仁王视线的几缕发丝,声线变得为缱绻,“雅治,你必须变得可靠而有担当。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你首先应该排除自己私人的情感,去考虑朝子的感受。即便你记忆中的朝子是那么勇敢率性,但归根结底她终究只是个女孩子。女生天生就是用来呵护和疼爱的,想要牢牢地立在她的身边,你首先必须把自己变成颗根底坚固的大树。” 椎名陆寻的席话说得有条有理,此刻门心思放在朝子身上、心只想问题解决的仁王完全没有想到为什么自己儿时开始的玩伴忽然变了副模样,他眼里的光芒越来越亮,到最后他直接从长椅上跳了起来,椎名陆寻躲闪不急踉跄了两下差点摔倒在地还好被仁王及时扶住。 这名情窦初开的少年扫之前的阴霾消沉,他激动地握紧椎名陆寻地双手:“陆寻!你真是太聪明了!我怎么什么都没有想到?真是太愚蠢了啊……那样的我。看到朝子和真田在起的画面居然连理智都失去了,还好有你。”边说着,他边用力地拥抱了下椎名陆寻,心神甫定般地轻声重复,“还好有你。” 抱了下就松开,仁王脸上洋溢着豁然开朗的笑:“对了就像陆寻说得那样,朝子现在定很难过吧,我要马上到她身边、我要去……安慰她。陆寻你个人回教室 “现在是自习时间。” 仁王已经跑出了几米,听到椎名陆寻的话猛地回头,“没关系的,如果就这样放任朝子个人在那里默默伤心,这样才糟糕吧。就像陆寻说的那样,想要拥有待在朝子身边的资格,我必须变得可靠才行。” 椎名陆寻也不坚持:“去做你想做的吧,雅治。” “定会的。” 直到仁王的身影彻底从视线里消失,椎名陆寻再也克制不住地屈身把自己缩成团,他的手重重地按在心脏位置,力量之大近乎施暴。可那里有无数不可忽视的疼痛愈来愈强烈地累积在起,到最后他缩成团,紧咬的牙关还是喷出了口鲜血。 椎名陆寻熟练地拭去嘴角的血,反倒是将苍白的嘴唇变得为艳丽。双手张开靠在椅背上,慵懒且散漫,在他人看不见的地方,向来蓄着无数虚妄温暖的眼底此刻只余下片冷漠的睿智。他把手移到眼前,细细地观察着那些艳丽无比的血丝,发出声不屑的嗤笑。 “——糟糕透了。”冰冷无情的言辞,“你最好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assistant。” 【player是不满意这具身体的素质吗?】机械的声音停顿了下,【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傀儡只是傀儡罢了当他们的使用权归player所有时,它们所具备的能力就会与player灵魂里所蕴含的力量持平……】 ‘够了。’椎名陆寻不耐且傲慢地打断,高高在上的态度好似君临天下的帝王,‘我刚才感觉到的明明不止这些。我在问你,傀儡为什么会具备不必要的情感。’ 和以往身体上的疼痛截然不同,在刚在他分明感觉到股心脏快被撕裂的痛楚,就在仁王抛下他要去找朝子的瞬间。这具“傀儡”,喜欢仁王雅治!作为傀儡他居然有人的感情! 这已经逾越了,为了“生”而不断努力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的椎名陆寻,只要有个就够了。即便“活着”的代价是变成行尸走肉。 ‘回答我。’真身被赝品的情感所影响,光是这点就已经叫椎名陆寻很不悦了,而此刻就连aassistant都在跟他装糊涂,‘assistant,你也不想被销毁吧。’ 身为最底层的协助系统如果不能起到辅助玩家给上位者带来愉悦的效果,那又会……怎么样呢? 【player,我并不是……】 椎名陆寻抬了下手,做了个制止的动作,同时眼睛危险地眯起,‘那就安分点好好协助我,搞清楚谁才是主人。我知道你很聪明,今天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你该反省自己了,assistant,别不分场合地骄傲自大,那样就太愚蠢也太可惜了。’ 我可不需要不听话的狗。 能掌控我的人只有我自己,即便和魔鬼做了如此邪恶的交易,“我”……还是我,也只是我。 不会……任人摆布。 第3章 球王子 欲望文 第4章 球王子 [综]日行一善 作者:森时 第4章 球王子 第四善:只要是“椎名陆寻”,就谁都可以。 被深沉的眼眸注视、被如此厉声斥责,所有情理之中的辩解都显得苍白且无力。椎名陆寻从来都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和善温柔,褪去了无害的外包装将真实的自己整个人暴露,那样灼灼的气焰扑面而来似乎要吞噬切,压得人喘不过气是当然的事,别提说话了。 但作为人工智能的assistant却不受影响。或许是因为它是椎名陆寻大脑里虚拟的存在。 【player刚才是在恼怒另个‘自己’吧。】 椎名陆寻轻声嗤笑,算是承认。 身体上的任何不适都可以忍耐,但自己的情绪居然被他人控制,这点就不能容忍了。在椎名陆寻看来,既然是傀儡就该安安分分地任人摆布,在他到来之前“他”或许可以有些不痛不痒的作为,这当然是为了让这具“躯壳”与当前世界好的融合,不至于他过来之后要从开经营份全新的关系。可旦“壳子”有了不必要的妄想,变成了这种好似另个自己的存在……就太糟糕了。 他才是“椎名陆寻”。无论是那个世界,真正的椎名陆寻,就只能是他而已。这种半吊子又不合格的赝品,从来都都没有存在的必要。 还有点,则是这种事情assistant居然没有在第时间告诉他! 【请相信,player。我并不是有意要对你隐瞒。】assistant停顿了下,难得显得有些迟疑,片刻后,他继续道,【就像player心里想的那样,system在制造这边的‘椎名陆寻’时选择为对方增添自我情绪,本意确实是为了让game能好的进行。我在第时间犹豫了,所以到现在都没有告诉player这点,确实是我的疏忽,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向player开口说明。】 椎名陆寻嘴角讽意深:‘这么说来,你还有别的事瞒着我?那刚好啊,索性今天次性给我说个清楚,assistant。’ assistant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恢复了贯的办公时的严肃:【我曾经和player说过,我是您的专属‘assistant’,我也说过,我只分派给‘优秀’的player。】 ‘你是在强调这场游戏规模的浩大吗?’椎名陆寻说,‘只分配给优秀玩家的协助协助者,那么其他不优秀的玩家会怎样,个人孤孤单单地在不同世界奋斗吗?那还真是可怜。’ 说着同情的话语,他的声线里不见半分怜悯。 【是的。system他既然能把‘功德簿’给player,同样也可以给别的player。game从来都不是为个人打造的,而所有的player在不同世界为了各自不可放弃的愿望持之以恒的努力……这样的状态确实存在过,但那都已经成为过去。】 ‘哦?’尾音感兴趣地扬起。 【从我出现在player面前的那刻起,这场声势浩大的集体game就变成了player的单人game。只有优秀的‘player’可以得到‘assistant’,而system他从头到尾就只创造了个assistant——那就是我。余下的那些不够优秀的player,作为令system不悦的惩罚,他们将失去自我。】assistant声音无绪且低沉,【他们……都将成为傀儡。】 指尖揉着太阳穴,椎名陆寻似乎头痛到了极点:‘你是说……’ 话说到半就停下,没有继续。而assistant顺势结果后面的话头:【凡是被叫做‘椎名陆寻’这个名字并拥有‘椎名陆寻’这张脸的人,都能成为game的player。在其余世界的他们也都拥有本和player模样的‘功德簿’,只不过plyaer您比他们都睿智也执着,所以理所当然,player您成了game初期的胜利者,而失败者们……就此将失去切。他们的身体被让出来供player驱使,他们的朋友家人……他们切的切、所有珍视在意的东西,都将变成player的。这是system的法则。】 “只要是叫做‘椎名陆寻’,就谁都可以?”他再次确认道。内心剧烈的动荡让他忘记用意识去交流,直接将这句话说出了口,还好这里比较偏僻,周围没有别人。 【虽然说出来很伤人,但事实就是如此,player。】 揉着太阳穴的手指愈加用力,却不能缓解半分痛苦。 椎名陆寻所作的这个交易其实非常吃亏,他需要四处奔破不停地“行善”才能获得那么丁点的寿命,可当每次的劳动都取得回报时,他还是有些骄傲自负的。 ——毕竟他可是被选中的“特别”的人呢。 但是此刻assistant无情地碾碎了这点。他告诉椎名陆寻,只要是叫“椎名陆寻”的家伙都具有这项特权,而作为最终存活着的他,也不过是比他人好运了那么点点。如果没有那位“少女”,或许现在就是其他世界的“椎名陆寻”在享用他的身体! 比起初次听闻这个消息的震惊,椎名陆寻心里的是自嘲。 你其实也不过如此吧,所以……你到底个人在那里洋洋自得些什么啊?! “是这样啊……”缓慢地低头垂眸,额前略长的发丝掩住了他此刻的全部表情,还留在外边的嘴角却诡异地点点勾起,弯成笑容的弧度:“那我还真是好笑!” assistant作为和player心意相通的存在,当然将椎名陆寻的想法全盘接受了。极高的ai,令他迅速分析出此刻的最有解决办法:【player……】 当务之急,是要为这位player找回自信。如果消极怠工触怒了system的话…… 可他刚开口,椎名陆寻却忽然自己先步抬头。 ‘你想说什么?以为我这样就受不了了?那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点。’说话时漆黑暗沉的眼眸不见光亮,反倒是越发深邃变成不可见底的深渊,‘我可是胜利者。既然我能从这么人里脱颖而出,在接下来我当然也能好地应对切。因为我是获胜者、唯的……获胜者。’ 【是的,player。我早就说过,您很有天赋,我对您的成长万分期待。】 ‘那么接下来你也做好本分、擦亮眼睛……看着我吧。’椎名陆寻从长椅上了起来,干涸的血液在他手背结成块状,他垂手而立,“看着我是怎样步步‘活’到最后的。” 随着他说话,温柔和善的面具再次回到了他脸上。 【遵命,player。】机械且无波的声音显得格外忠诚,好似坚守的骑士单膝跪地、手贴在胸口开始认真宣誓:【我会用我的全部直这样……看着您。】 因为从我出现在您面前开口说话的那刻起,我就已经是您不可分割的部分了。 我的,player。 ‘还有,’椎名陆寻最后补充道,‘别总想着窥探我的心思,给我把你的那项能力屏蔽掉!’ assistant:…………这样我要怎么和您沟通?别逗了。 内心吐着槽,表面上还是恭恭敬敬地回答:【遵命,player。】 椎名陆寻回到教室坐下没久就放学了。 “丸井君。”翻阅着手机讯息,抬头就叫住了边嚼口香糖边往外走的丸井。 “有事?”丸井歪头,疑惑地问。 椎名陆寻指了指仁王的座位:“雅治发讯息说,请你帮忙把他的东西带到去社团,他可能会稍微晚点到。” 丸井的表情瞬间就崩了:“这家伙!不要仗着是个班的就这样随便指使我帮他做事!这也太恶劣了点吧!自习课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虽然嘴里抱怨着,但他人已经走了过去,嫌弃且任命地件件拿起了仁王的东西,“算了,反正到时候被部长罚的又不是我。” 因为性格温和,椎名陆寻和所有人的关系都不错。丸井和仁王又是个社团的,平常虽然也接触得不,但偶尔会从仁王嘴里听到彼此,他们也算是半个熟人了。 他瞥了眼椎名陆寻:“话说你不是他朋友吗?而且你也把之前的社团活动推掉了,反正你也没别的事要做,他干嘛不叫你帮他拿过去?” 椎名陆寻笑着把仁王的网球包递过去:“因为我刚好有别的事。”说着还摇了下手机。 “又是女孩子?”丸井秒懂,他嘟嘴、眯眼斜视着椎名陆寻,“这也太没道理了吧,和部长样也就比别人长得稍微好看了点、成绩稍微优秀了点、性格稍微温柔了点……居然可以受欢迎到这种程度。啊不对,部长还比你了网球这项,可也不像你那样天天和女生混在起。” “只是普通的朋友,而且丸井君也是很受欢迎啊。”椎名陆寻又将这个问题抛回给了丸井。 作为立海大网球社的正选,样貌可爱、说话乖巧的丸井在学校里人气同样也不低。 丸井摆了摆手:“这种夸奖的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真的叫人点都高兴不起来。”虽然也挺讨人喜欢,但两者的程度完全不在个水平面好吗?! 网球社的训练可谓严厉,瞥了眼后方的挂着的钟,想起自家那位部长笑容下的阴影还有副部长黑脸的表情,丸井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他可不想因为迟到被惩罚。 背起两人的东西,丸井匆匆往外跑在教室门口停下、回头。 “那么,明天见。”这是朋友间的礼节。 椎名陆寻挥手:“再见。” 声音还没落下,丸井就匆匆跑走了。 椎名陆寻把自己不的东西收好走到校门,就看到朝子已经守在那里低头搅着手指焦急地等待着他。和身边同行的同学道别”,椎名陆寻走了过去。 “久等了,朝子。” 朝子闻声立即抬头,眼里的光芒被骤然点亮,看见椎名陆寻的表情恍若见到了救星,就和刚才的仁王样,心下了然。仁王果然按照他说的做了。 椎名陆寻看着朝子张了张嘴,却只是轻声喊出了少年的名字。 男女的身高差让椎名陆寻很轻易地附上了朝子的头顶:“回家吧,朝子。雅治的今天会训练到很晚,我和他说过,今天就不等他了。” 柔和舒缓的声线让朝子就这个姿势拥住了椎名陆寻,用力有点大让后者不怎么舒服,可黑发少年只是温柔地揉着少女栗色的发丝,声线温润地拧得出水来。 “怎么了?”接着就感觉到胸前传来湿润的触感,即便对方看不到,椎名陆寻还是习惯性地勾起笑容,“别哭啊。晶莹的眼泪沿着白净的脸庞滑下来,副脆弱无助到惹人怜爱的模样,虽然很可爱又美丽,但那可点都不像我认识的朝子。” 就像是他之前对仁王说的那样,即便表现地再坚强的女孩子,终究也只是女孩子。她们会渴望被人温柔地拥入怀中;渴望着被悉心地呵护着;渴望着聆听爱人柔声叙述爱意…… 但是仁王那个情窦初开又鲁莽的笨蛋,似乎是做过头了啊。真是可怜,无论是怀着满腔热情去告白的仁王还是被告白而乱了阵脚的朝子。 “而且……”嘴唇贴近对方耳廓,半开玩笑半苦恼地说,“朝子你是在为我解决困扰吗?因为这样来,我以后大概都不用被女生叫出去单独说话了,非常、感谢。” 无论如何,他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安抚少女不安的情绪。 第4章 球王子 欲望文 第5章 球王子 [综]日行一善 作者:森时 第5章 球王子 第五善:我只是在“日行善”。 意识到自己失态的朝子很快从椎名陆寻身上离开,胡乱地摸着眼泪,声音还带着哽咽。 “对不起,我并不是……” “没有关系。”椎名陆寻没有进步地为她拭去泪水,只是在她整理好自己后,冲后者伸出手、做出邀请的姿势,“那么朝子,作为赔罪、可以和我起回家吗?我要看到微笑着的你。” 家里距离学校并不太远,他们般都是步行回家的。椎名陆寻始终以半步之差紧跟在朝子身侧,渐渐地他们身边穿着相同校服的人越来越少。 简讯的提示音忽然响起,椎名陆寻拿出来瞥了眼又安静地放好。 “是……他吧。”直默不作声的朝子忽然说。 椎名陆寻点了下头,将简讯的内容稍微概括了下:“他叫我帮忙好好照顾你。” “你直都看在眼里的吧,陆寻。”朝子闷闷地说,不等椎名陆寻回答她又自顾自地往下继续道,“无论是他和我,还是我直看那个人的眼神……”你从来看得清清楚楚,对吧? 椎名陆寻脚下顿:“我直都知道,但是……那又怎么样呢?”朝子见拿到影子停在原地不动了,自然而然地转过头去,就看到少年被夕阳薄暮染成和暖赭色的发丝、听到他柔声叫自己的名字,“朝子。”笑着眯眼、温柔地注视着少女,就好像具毅然坚守的雕塑,而后他说,“你和雅治,你们都是我的朋友,这点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 按耐不住的朝子率先对真田阐明了心意,而后目睹这切的仁王也不甘示弱地向朝子说出喜欢。直到那时,这层朦胧美好的纱终于被完全捅破。即便平时表现地在大大咧咧,但归根究底,朝子始终是个女生啊。女性生来就拥有比男性为细腻的感觉,所以以为自己藏得很好的仁王,其实早就被朝子看穿了呢。 ——可以说,朋友是最稳固且最伤人的关系。 因为是朋友,对仁王仅仅怀着朋友之情的朝子没办法疏远仁王而只能直装作不知道。于是深的伤害在就此埋下了种子。 因为是朋友,喜欢着朝子的仁王拼命压抑着自己的真实感情就怕个不小心把对方吓到。于是这份情愫在心里越级越强,变得在也不容克制。 这个下午朝子先后经历了被真田拒绝,被仁王表白。她整颗心纷乱无助到了定境界,却在翻到椎名陆寻号码的那刻,突然变得宁静平和。 就像现在这样,那个眉眼温和的、与她起长大的少年,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无形中具备了种安定人心的神奇力量。所以在遇到解决不了的困扰时,才会第时间想到那个人,想扑倒那个人身上尽情哭泣。反正他会用温暖的手掌拂过你的头发;反正他会用温润的嗓音安慰着你;反正……他会直这样直守在原地,在你最需要的时候给予你最贴心的关怀、最牢靠的庇佑。 她好像又做过分了。把自己无处宣泄地焦躁情绪发泄在那个人身上。 “对不起。”少女低着头认错。 “没关系。”椎名陆寻拍了拍她的头:“但我不想听到你再说这句话。以我们的关系再说这种话就太生疏了,我也会伤心的呢,朝子。” 绝对温柔又虚伪的言辞,脑内的assistant都不禁赞叹。 他简直就是个天生的谎言家!只要椎名陆寻愿意,他可以变成他人期望的任何模样,并且不会有任何人看出样。但再这样下去…… 【恕我嘴,但是player,你确定要继续这样下去吗?】 再这样继续下去就不是解决烦恼,而是攻略朝子了吧。他相信以player的能力可以让少女享受段美好的恋爱岁月,但那样的话……另位单恋的少年又该怎么办? 同样级别的幸福值,“作恶”可是比“行善”整整高了十倍的。也就是说,如果安抚朝子获得的寿命是“十天”,那让仁王失恋失落得到的处罚,则是扣除“百天”的寿命。 虽然不公平,但只有掌控“规则”的system才是这里的“王”。 椎名陆寻缓缓地收回手,用意识回复他:‘你在想些什么?我不可能在同个地方跌倒两次。’ 不再去管assistant,椎名陆寻随意又巧妙地将话题再次转回到恋爱问题上。 “倒是我应该向你说声对不起才是。”朝子闻声疑惑抬头,椎名陆寻解释道,“雅治之所以会那么匆匆跑去找你,很大部分是因为我的责任。因为我对他说的话。” “你说了什么吗?”她还是很迷茫。 “遵循他的心。”椎名陆寻淡然笑,“这也是我想对你说的。” 趁着朝子愣住的瞬间,他继续说:“雅治和那个人你无论选谁都可以,我会样地祝福你,对我而言,只要能看到你们的笑容就足够了。但私心而言,我希望你能对雅治温柔点。这当然不是强迫你接受他,只是如果到最后还是没办法的话,那也请不要太伤他的心。你自己也是样,如果你拼尽全力都没有办法温暖那块石头,那也就早前放弃吧,别把自己弄得浑身冰冷。” 朝子的眼睛睁大,很不可思议地看着过去的这位温柔且沉默的竹马居然说出了段那么长又富有深意的话,接着她的脸上终于扬起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朋友最真诚的关切,无论是谁都无法抗拒。 “陆寻你这个样子……”她往椎名陆寻胸口轻轻砸了拳,俏皮眨眼,“超级成熟的,就好像是有着悲伤故事的大人样,真不像你啊——小心!” 朝子动作极快地将椎名陆寻扯了过来,恰好避开了旁边飞驰的车辆。用力之大让两人的身体贴在起,朝子拉着椎名陆寻的手臂放到眼前,细细检查后发觉没有受伤,才气冲冲地跑到前面那辆已经挺稳的汽车旁边用力地敲起车窗。 她边敲门,边说:“出来啊你!你到底怎么开车的?这么大个人走在这里你居然可以忽略不见?如果是眼睛不好那就快点去配副眼睛要是技术有问题的话麻烦你请直接把车钥匙丢掉吧,以后都不要出来害人了,可、以、吗?” 就好像回到了很久以前,年幼稚嫩的朝子在仁王和椎名陆寻面前保护着那两人的模样。 深知朝子脾性的椎名陆寻走过去就想把这件事简单带过,他并不想与其他世界的人交流太。毕竟羁绊越、牵涉越深,就越是容易闹出不必要的麻烦。 这可都是有前车之鉴的。 手指搭上了朝子的手臂,他温柔又坚持地把朝子的手拉回。 “算了吧,反正我也没有伤到。” “那怎么可以?”朝子却始终显得很气愤,声音都提高了不少。因为担心椎名陆寻的身体,她总算是暂时从小女生的恋爱烦恼里走了出来,恢复到贯的状态,“陆寻你总是这个样子,所以才会直被人欺负。唉算了,反正你就是这个也这个性格,我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但在现在既然我在这边,我就势必会保护你、为讨回想要的公道。”朝子说完,挥开椎名陆寻的手又要去拍车窗玻璃。 可她的手还没碰到,那扇车门先步从里面打开了。 “对不起对不起——”随着那只脚的迈出,靠在起的两人不自觉地后退了些许为那人腾出位置,“我为司机的鲁莽像你们道歉。”悠扬清脆的少女声线,她标准地鞠躬致歉,接着抬起头,恰好与椎名陆寻目光交汇的瞬间,后者的眼里划过些许异样。 少女紧张且担忧地想去触碰椎名陆寻手臂的手抬到半僵硬在空中,矜持而忍耐地慢慢收回,眼里的关切却掩饰不住:“你没有受伤吧,椎名君?” 来人就是今天中午向椎名陆寻表白过的早川树里。 黑眸微眯,敛起了其中过分利锐的光芒。椎名陆寻的手搁在朝子头上,注视着早川说:“是早川桑呢。我没有事,因为朝子刚才那拉非常及时,所以那里都没有伤到。” “那太好了,看到的时候我都要吓死了。”早川拍着胸口,惊魂甫定地说。 “早干嘛去了?”朝子愤愤不平地说,“这样差点撞到人的司机不换掉还留着过年吗?” 她的声音虽然不响,却足以叫另外两人听清。早川的脸色尴尬都不行,椎名陆寻只是警告般地轻轻拍了下朝子的头,但他明显也不想留。 “抱歉,朝子有时说话可能有点太直白了,但是……”他缓缓地开口,“早川桑或许可以考虑下她不怎么温柔的建议,虽然今天并没有发生不幸的事,可防患于未然总是不会错的。无论是无辜的路人也好还是早川桑本身而言,都太危险了点。而人的生命只有次,是很宝贵的。” “是,我会考虑的。”被教导的早川声音轻如蚊蚋。 自己的建议被采纳,椎名陆寻露出笑容,“非常感谢。”他抬头望了眼天色,“已经不早了,既然没有闹出什么事,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我们先告辞了。” 说着轻拍朝子的肩膀,“你要这样木木地在天黑吗?我们回家了,朝子。” 朝子的目光在早川身上停顿了几秒。椎名陆寻从来都不是不等对方说完就擅自离开的人,会出现这样的异常……这两个人之间,定发生过些什么! 之前没有注意,此刻耐心观察还是让她发现了些破绽。那就是即便对面“早川桑”嘴角勾出无懈可击地笑容,但深褐色的眼底却看不到半点柔情。稍加回忆,朝子就发现对方从下车来就时不时地瞥向自己,那种带着敌意的、挑衅的、嫉妒的视线啊……不是再清楚不过了吗? “好啊,我们回家。”将“回家”着上重音,朝子转身不再看早川,而是直接笑吟吟地挽住椎名陆寻的手,与早川擦肩而过。 “再见,椎名君。”路过时,惊起的风带动少女的长长的发丝,泛起黑色的波纹涟漪,仿佛张大网在风中阵阵战栗想要罩住切。 椎名陆寻听到了却恍若不闻。 被留在原地的早川紧紧握拳、指甲深深陷入肉里,脸上慌张又温柔的表情消失得干二净。 这算什么?以为那个人对谁都是视同仁的温和却不温柔,想着这样即便被拒绝了也还可以对他抱有妄想,可转头就看到那个人用她从未见过的温柔表情拂过别人的发梢、牵起别人的手……光是远远地看着那两个人亲密就已经叫她难以忍受了,最后居然又在她面前、不知羞耻地表演了番……这都是些什么啊!!!!如果早已心有所属,那就不要再给别的人不必要的妄想了!尤其是对她这种,旦享受过那种温柔就会立刻沉醉从此不能自拔的家伙……来说。 会生气、会嫉妒、会不甘、会疯狂……这都是很自然的啊。 因为从见到那个少年的第眼起,她就已经深深地“爱”上了呢,爱到自己都可以抛弃。从那时起,她就不断努力让也太不值得了自己变得优秀,直到可以在那个人身边为止。 接着,好不容易等到这天的她却发现率先自己被“背叛”了呢。这也讽刺了点吧。 “小姐,您……” 有些担心的司机走出来话都没说完就被早川狠狠甩了耳光:“废物。” 男人低下头,句话都不敢说。 “胆小的懦夫,让你撞个人都缩手缩脚,自己去父亲面前申请辞职,从今天起我都不想再见到你这张脸。还有……”她已经遭到了车门旁半弯下腰,却又忽然直了腰,眯眼的动作没有掩盖她眸子里的丁点暴戾焦躁,“你最好识相点。” “是我今天开车走神差点让小姐出了意外,我甘愿引咎辞职。” “很好,记住你刚才说过的话。用‘心’记。” 稍微走远了些,朝子就按耐不住了,眼里闪着八卦和好奇:“那个人……她喜欢你?” “嗯。”椎名陆寻没想隐瞒。 “什么嘛。”可爱的嘟着嘴,朝子假装抱怨地说,“那我做挡箭牌也太损了点吧。” “怎么会?我可是什么都没说,况且我也不想被朝子的爱慕者当成假想敌。”椎名陆寻稍作停顿,“但别人的大脑可不归我们控制,要怎么想都是他们的事,对吧?” 朝子折起手臂捅了捅椎名陆寻,笑得揶揄:“你现在就想直狡猾的狐狸,陆寻。” “所以你要和我狼狈为奸吗?” “才不要,那种动物和我点都不配!太丑了!” “那是什么呢?” “好歹要比喻成可爱点的东西吧。” “所以……?” …… 和朝子轻松打趣着,椎名陆寻的思维却没有片刻放松。 【player,那个女孩她刚刚真的是想杀了您。】assistant的口吻显得前所未有的冷峻。 ‘我知道。’椎名陆寻沉声应道,‘既然是她的话,那无论做出什么事情都不用惊讶了。看到名字的时候还惊讶了下,以为不会那么巧合,没想到……’ ‘即便换了个世界、变了副容貌,她还是如既往地偏执呢。这倒在我意料之外。’ 早川树里,也就是在初始世界被椎名陆寻杀死的那个少女。在这个世界也同样存在。也因为这个名字,椎名陆寻对她加留意,在对方第次朝自己告白时积极引导者对方朝正确的方向发展,没想到那个人的腐烂,早就已经开始了。 ——做了浪费时间又没有意义的事情。真糟糕。 【可既然知道的话,player为什么又要把把条朝子放到那么危险的位置上,这不是……】 ‘assistant。’椎名陆寻打断了他的话,‘我不可能在个地方跌倒两次,我之前就说过的。会这样做,我当然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请宽恕我的愚蠢,我所担忧的并不是早川树里对条朝子的报复,的是player您应该知道自己有那种吸引人的独特气质,要是有个万,条朝子她个不小心……】 ‘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所以这就是人工智能和人脑的区别吗?你通过智能分析人的情绪却无法理解那种情绪究竟是如何转变而来,确实是有点可怜,不过……这才显得公平。’ 【请指教,player。】 ‘朝子直都我当做‘光’。在她需要的任何时刻这道光都会在原地等着她的‘临幸’。’椎名陆寻发出声轻嗤,‘说白了就是人类的‘自私’罢了,她觉得会我这样直无条件地宠着她、安慰着她……所以她在我这边汲取温暖的行为就变得愈发理直气壮。’ 是无私的、属于所有人的……“光”啊。因为早就知道不能独自占有,也就先熄灭了渴望。 【是这样吗?】assistant还是有些似懂非懂,【那我还有点不明白,player对仁王雅治和条朝子说了完全不同的话,player是不是还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 因为傀儡那份“喜欢仁王”的情绪残留这具躯壳里,所以你…… ‘你觉得那个傀儡或或少地影响到了我?’椎名陆寻笑得温柔又不屑,‘别再说笑了,assistant。他的感情与我何干?他们最终做出怎样的抉择又与我何干?我只是在‘日行善’而已。将他们乱成团的纷乱心绪理清,当然这样的‘好意’是建立在我会收取定报酬的基础上。我只是按照‘功德簿’的规则安安分分地完成呢自己的本职工作罢了。’ ‘而且啊,你知道吗,assistant?’他说话的语速突然慢了下来,“人的感情是变幻莫测又捉摸不透的神奇存在,我并不需要如培养盆栽那样将束缚着将他们弯成我期待的模样,而且……我可不想被再咬口。那样的事情拜托就早点饶了我吧。” 饶了我吧,直将执念带到这个世界的……早川桑啊。 我只是在自私且机械地“日行善”,天天像个白痴样斤斤计较着那点微薄的“寿命”而已。这样的我已经够可怜的了,所以就网开面地放我马,可、以、吗? 当初救你获得的“三月”寿命,最后已经以“五年”的量被全部扣除,这样的我们早就两不相欠了吧。你又何必……步步紧逼呢?我可不想……再杀你次。 那可就太浪费也太不值得了呢。毕竟我的“生命”可是很宝贵的。 ——比你们任何个人、都要来得珍贵。 第5章 球王子 欲望文 第6章 球王子 [综]日行一善 作者:森时 第6章 球王子 第六善:求你了,幸村君。 创`世纪第38625天 【赏善——仁王雅治,+1天、+5天。】 【赏善——条朝子,+2天、+7天。】 【罚恶——早川树里,+3天、+5天、30天。】 …… 椎名陆寻将黑底白字的本子合拢、收好,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功德簿”向来都是如此,简单地用“赏善”和“罚恶”缀以当事人的姓名,仅仅罗列寿命的增减,却从来都不记录具体的事件,或许是为了让玩家通过奖励或惩罚好地反思自己吧。 呵,那还真是用心良苦。 数据清楚地摆在那里,很显然,这次他又做了亏本的生意。 即便这个世界的早川没有之前任何的记忆,却依旧沿袭了那人的偏执坚持,而且连同对椎名陆寻的这份疯狂的爱也并保留了下来。这样的存在……不小心就成了阻碍他前进的最大动力啊。而且最麻烦的是,他似乎没有办法摆脱这个人。 故意在早川面前和朝子表现得很亲密,无非是想让早川早些打消念想吧,可从对方第二天大清早就照过来的举动还有“功德簿”的数据来看,他的这点小算盘很明显地失败了。对方似乎还朝着愈加黑化的方向发展了,应该说真不愧是她吗?可以做到那么持之以恒又念念不忘。 小幅度地偏过头,透过玻璃窗、教学楼的最底下绿阴凄凄地小角落里又有少年少女在娇羞地进行着“日常”的告白。亲身经历过无数次,可从旁观者的角度却可以看得清楚。 因为只是二楼并且靠着窗,椎名陆寻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在少女轻轻点头时,那位少年脸上迸发出耀眼无比的、充满喜悦的光辉。 真的就有那么喜欢吗? ‘assistant。’ 【?】 因为椎名陆寻禁止他使用读心,assistant再也无从知晓这位player内心的想法。 ‘不用那么紧张。’黑发少年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单手撑起头,‘你清楚那种感觉吗?’ 沿着椎名陆寻的视线看过,assistant总算悟出了点什么:【player,我是人工智能。】机械无波的嗓音此刻听着似乎还带着点无奈,【player这也太为难我了。】 ‘啊,是这样吗?那还真是可惜。’椎名陆寻眯了眯眼,本就柔和的五官显得愈发顺眼,‘看看他们,只是因为对方个细微的动作就可以笑得那么开心,真是甜蜜啊。两个人温柔地靠在起互诉钟情……在别人为了‘生命’而四处奔波忙碌的时候,这些可怜又可爱的家伙居然为了‘恋爱’这件小事或烦恼不已或沾沾自喜,这样的他们……真是愚蠢又荣幸地幸福着呢。’ 【player……讨厌他们吗?】猜不透对方的心思,assistant显得格外小心翼翼。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assistant有密切关注椎名陆寻的表情,那人眯着眼梢微笑,令他瞬间就想到了指尖轻轻抚摸过爱人头颅的优雅贵族,带着种令人战栗的、毛骨悚然的温柔。他还在用那样的声音继续说,‘我没有讨厌他们的理由,这样的他们可都是我的救命恩人呢。用自己再微小不过的困扰烦恼组成我残破不堪的生命,我感谢呵护他们还来不及,怎么会觉得讨厌呢?’ 但是您现在这个表情…… 既然是高ai的人工智能,assistant当然知道这时候有些话不能说出口,感觉不到椎名陆寻的真实情感,可他情绪的波动还是可以通过脑波传递到他这里,所以assistant选择识相地顺着这位player的话往下说,安抚那人异常骚动的情绪:【万分感谢、player您给予我的解释。】 ‘我说……’椎名陆寻声音愈低,‘你可以不用这样敷衍我吗?这样靠扮演别的角色、投机取巧地获得额外的寿命、连真正自己都不惜遗失的我已经够可怜了。再说……我旦觉得高兴了,那我就会认真地‘行善’,你也可以长久的存活,就当是为了自己,你就好歹认真点。’取悦、讨好这样的我吧,反正你本来就是为了协助我而存在的。我吩咐你做事是理所当然的。 带着完美无瑕的面具,扮演者他人所期待的角色,只有在脑内与的assistant对话时才会展露真实的自己,assistant对椎名陆寻而言的确是特殊的存在。但会这样说,当然也不是因为他对assistant真心相待了,只是……排解无趣的玩具罢了。 玩具如果不能起到预计的、给人带来愉悦的功能,那可就太叫人失望了。 这已经是我唯的乐子了呢。 【遵命,player。】assistant停了下,【您真是聪明又狡猾,为此我不知究竟该……】 感到荣幸或者是觉得头疼。这样的睿智又有想法的player,比想象的还要难伺候呢。 椎名陆寻唇边勾起的弧度又深了几分,刚想回复assistant,猝不及防就被人突然从身后揽住了肩膀:“在看什么?那么开心?”余光瞥到的缕银色长发让椎名陆寻停下了抵抗的动作。 仁王揽着椎名陆寻,沿着后者的视线望过去,底下的那片风景同样也被他尽收眼底。 “陆寻,你刚刚笑得真是温柔呢。”在椎名陆寻转头时,仁王脸上的表情已经从好奇变成了玩味,他收回手卷着自己的那截长发,“呐呐,还是说你喜欢下面那个女孩子?” 自己的恋情被好友悉数掌握,仁王现在迫切地希望知晓对方些同样的事情。这会让他们变得加有话可谈,也能让他们之间的友谊为坚固。 椎名陆寻笑着摇了摇头。 “那为什么看得那么专注,还露出那种笑……”仁王显然不怎么相信。 “看到美好的事物露出笑容是很自然的事情吧,雅治。”眼里清澈且温暖,椎名陆寻坦白,“我只是……有些羡慕而已。” 我只是有些羡慕而已。羡慕你们个个都能拥有如此微不足道的烦恼;羡慕你们可以安心地聆听着沉稳的心跳声、自由自在地、无忧无虑地……“活”着。 我好羡慕,好羡慕好羡慕好羡慕——你们这些不劳而获又被宠爱不自知的……笨蛋啊。 “羡慕?向你告白过的女生排起队来都可绕立海大网球广场圈了吧,要是真羡慕别人都成双成对的话,那就赶快接受个吧。有那么人,矮子里面拔高的,总会选到不错的对象。”仁王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说道,“反正算大家求你了请你务快点去恋爱吧,成天在这里祸害别人看中的女孩子还副我什么都没有做的无辜样子,要不是你这人真没做什么不然早被人砍了不知少遍了?” “是这样吗?”椎名陆寻的目光向周围环视圈,“你们都是这样看我的吗?” 虽然笑容温柔得很具蛊惑性,但班里的同学仍旧很坚定地点了点头。椎名陆寻捂住胸口,表情失落可怜到了极点:“那可太伤我的心了呢。” “所以决定,还是继续保持单身好了。”他眨了眨眼,意外地透出些狡黠,“谁让你们这样对我呢?我可直都把你们当成好朋友呢。” 正对面的个气冲冲地男生冲他竖起了中指,其余人也纷纷用自己的动作表情,表达了强烈的鄙视。倒是丸井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吹破了泡泡,事不关己地说:“真当是朋友的话,那就行行好、帮他们介绍几个可爱的女孩子吧,这里的家伙可都要饥渴疯了。” “你说谁饥渴了?!” 扔过去的空矿泉水瓶被丸井稳稳地接住,挑眉:“谁动手就说谁咯。” 仁王趁乱随手抄起桌上的橡皮朝那边掷了过去,丸井没有防备被打了个正着,而仁王适时发出的“噗哩”声也将自己完全暴露。 “雅治!!!” “你也退步太了吧,文太。连这种程度都反应不过来的话,可是随时会被副部长抓去魔鬼训练的哦。毕竟……‘立海大三连霸毫无死角!’”仁王模仿真田的口吻说。 火冒三丈的丸井抓着瓶子就要朝仁王这边扔,而后者却很没骨气地缩到了椎名陆寻身后。丸井的手顿,瓶就朝着原路返回了。本来在旁兴致勃勃观战的男神猝不及防就中了招。 “不是扔仁王的吗?!” “笨蛋。”丸井极冷高地说。 仁王笑嘻嘻地从椎名陆寻身后探出头,“这叫声东击西,我们可是同阵线的。” “喂喂喂,别在那里自说自话,谁要跟你这个笨蛋同阵线啊!” “说我是笨蛋,你太伤我的心了,文太。” “别模仿那家伙的口气说话!” 丸井说着还偷偷往椎名陆寻那边瞥了眼,那人眼梢习惯性含笑,温柔地将捣乱的仁王按回位置上,他拍了下手,对所有人说:“好了,到此为止吧。” 目光转向聚着大量男生的地方:“下次联谊可以叫上我。不过放心吧,我会在开始没久就找个合适的理由遁走的,这样……可以吗?” 刚刚被丸井砸到的那个男生顾不得去揉受伤的额头,他冲过去抓着椎名陆寻的手,万分激动地说:“椎名,你真是广大单身男性的福音!不,你就是全人类的福音!你就是圣母玛利亚样的存在,为人类的发展繁衍做出了巨大贡献。”他抹了下并不存在泪水的眼角,“人类绝对会记得你的!” …… 午休后的下午第节课是b、c两组合并的体育课。 做两人组简单活动的时候,椎名陆寻分到了隔壁班的幸作为搭档。两人互相拉伸着互动筋骨,轮到椎名陆寻将幸村背起来的时候,椎名陆寻忽然摆了摆手。 “请让我稍微休息下。” 见对方脸色透着不正常的苍白,幸村点头默许。 “真是麻烦了,幸村君。”椎名陆寻朝幸村鞠躬,边朝着旁边的树荫走去。 因为仁王和丸井的关系,幸村对这位在某方面和自己齐名的“校园风流人物”有些了解,比如这家伙的体育真的很苦手。可以前也没见他这个样子过啊? 因为换了个灵魂,灵魂有跟躯壳直接挂钩,现在这个“椎名陆寻”的身体,确实被之前那个差了。因为在上个世界最后,“早川树里事件”让他好不容易赚来的寿命被悉数扣除,现在他各方面素质都退到了医院刚出来那会儿的状态,简直是弱到令人发指! 幸村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地跟了过去。好歹是临时搭档,而且他对这个人印象还不差。 “椎名君,你还好吧?” 黑发的少年盘踞在树荫下,手臂抱膝、低头垂眸、把自己缩成小小的团。 看起来并不太好呢,这具身体是久没经过锻炼了? “椎名君?”幸村弯着腰下蹲,“是身体不能适应运动量吗?那还是去医务室看下吧,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跟老师请个假再带你过去吗?” “谢谢幸村君的好意,但还是不必了。”椎名陆寻的声音略含糊,听着格外没有精神。 幸村只能看到那人苍白如纸的脸色,心里叹了句“真是固执”,人却点点靠近:“这样放任可不行了啊,忽视身体的警报很容易就酿成大错的呢。” 他说着就要去拉椎名陆寻的手,可那人却先步捂着嘴开始剧烈地咳嗽。那种强烈而痛彻的咳嗽声很快让幸村意识到了不对,等这轮咳嗽结束,幸村不容抗拒地掰开椎名陆寻的手,不出意外就看到沾满手掌地鲜红血液,艳丽而不详。 “你……”幸村表情复杂,他好看的眉头皱成团,接着就了起来:“我去叫老师来。” 脚刚迈出步,就被人从后面抓住。椎名陆寻用干净的左手扯着他,右手还捂在断断续续咳嗽的嘴上,注视着幸村的黑眸深邃且固执。 “不要去。” 幸村的表情是难得见的严肃:“这不可能。”就以你现在这个状态…… “不要去。”椎名陆寻努力朝幸村扯了个笑容,极轻的声线里有着抑制不住的哀求。 “求你了,幸村君。” 千万不能够暴露啊。 因为要是被人知道的话,他的所有计划可都要泡汤了呢。 所以……求你了,幸村君。 反正我也只是个不怎么熟的路人,拜托请不要这样坚持着管闲事了,可以吗? 第6章 球王子 欲望文 第7章 球王子 [综]日行一善 作者:森时 第7章 球王子 第七善:能早点认识你就好了。 医务室的窗户大开着,吹得白色的窗帘摇摇晃晃。 黑发的少年安静地半躺在白色的病床上,从幸村这个角度望过去,被笼上层温暖光晕,那人裸`露在外的皮肤显得愈发透明,看起来有些不真切,似乎随时都可能消失而去。 觉察到有人在看自己,那人转过头冲自己露出温柔又虚弱的笑容:“谢谢你,幸村君。” 心情莫名地有些复杂。 他直对别人做的事情有天突然落到自己头上……算是终于能理解那些人的感受了。 幸村终究没有告诉老师真相,或许是因为椎名陆寻用了“求”这个过分严重的字眼。撒了个简单的小谎,接着就把那人带到了校医务室里。 校医想给椎名陆寻做基本的检查,却被后者笑着拒绝,椎名陆寻的态度意外地坚持,热心的校医就只能皱眉摇头把病床让给了他。 虽然医生的天职是救死扶伤,可旦病人自己先有了放弃的念头,再高明的医术也无能为力。 他最后的那个眼神很清楚:你……好自为之。 幸村走到床边开始着手整理窗帘:“你的身体……直都是这样?” 椎名陆寻看着幸村的背影,轻轻应了声,算是承认。 “只是稍微激烈些的运动就吐血了,你到底、是有严重啊?”收拢窗帘,幸村转了个身,直视着椎名陆寻的眼睛,用了审问的语气,“可以方便告诉我吗,椎名君?” “我会死。” “去医院看过了?” “嗯。”椎名陆寻轻笑,“去过很医院、见过很的名医、吃过很昂贵的药、也试过各种不同的治疗方式……但似乎都没有用啊,已经很努力了还是没办法改变什么。” 椎名陆寻的叙述里带入了上个世界的事实,严格来说他确实没有说谎。反正如果他继续占据现在这具傀儡的壳子,又没有“功德簿”的支撑,他迟早会变成最初的那副模样。 而且捏造谎言与他而言,早已是再容易不过的事了。 最后那句话让幸村的眉头深深皱起:“你是打算放弃了吗?”他问得有些小心翼翼。 因为自己的身体也存在问题,幸村对椎名陆寻现在变现出的这种自暴自弃的做法极不赞成,甚至还是有点厌恶的。就和校医想的样,如果自己都放弃希望的话,那就真的无药可救了。 可现在椎名陆寻的情况又有点特殊,因为那人本来就是病入膏肓了。从他刚才说过的话来看,他之前也曾经积极接受治疗过,但遗憾地没有取得任何成效,所以有了现在这副拒绝治疗的态度。同样身为病人,他很清楚病情发作时痛彻心扉的痛楚是怎样的感觉。每天每天地吃下无数昂贵的药剂、被无数地医疗设备包围从个房间进入另个房间……乐观积极的配合与期盼,收获的却是次又次的失落,那样的痛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就连向往阳光的心也步步堕入深渊。 如果是这样……就此放弃似乎也不是不可原谅的吧? 幸村的信念开始动摇,可隐隐有觉得哪里不对。如果就这样放弃他直以来坚守的东西…… 太矛盾了。这种忍不住想要自我否认的心态。 俗话说久病成良医。椎名陆寻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再清楚不过,这个世界的医疗水准还不如他原来所处的世界,而且就算是在那边,治疗也没有什么显著的效果。他想要获得改变,就只能按照“功德簿”上写着的那样安安分分地“日行善”。 所以,有那么点时间卧倒在床还不如做几件善事。而他之所以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也仅仅是为了“机械”地“行善”罢了,虽然这里他也并没有找到可以行所谓“大善”的环境。但还是千万不能本末倒置呢,况且,这样的合适的“躯壳”也并不稀有。 故意放低了难度,唯的解释就只有……assistant在测试他对新世界的适应度。 那么到现在为止,也该差不了吧。把时间都浪费在这种小事上面,可就太暴殄天物了点。反正在出现在来到这边的第天,椎名陆寻他、就想好了脱身的方法。 两人的思绪各走了遍,时间才过去没几秒。 “放弃……吗?”椎名陆寻念道,成功将幸村地视线吸了过去“在心智还不够成熟、被折磨地很惨的那段时间,倒也确实迷失过,清醒就会想‘既然那么痛苦我究竟为什么还要活在这个世界上’、‘这样毫无用处只能给大家带来泪水的我为什么还不去死’、‘快点去死啊椎名陆寻你这个无是处的废物’……”他抱歉地笑了笑,“真是对不起,让幸村君听我发泄这种消极的情绪。” “没有关系,我大概可以理解椎名君的那种感觉,而且你到现在也只是个国中生……”会产生这样的想法也是很正常的吧?毕竟我曾经也…… 幸村说得很委婉。相同的经历,让他对这个不太相熟的家伙了点同病相怜、甚至是惺惺相惜的情绪。意识到气氛变得很压抑,他试着调转氛围:“然后呢?” “然后啊……然后我还是好好地活在这里。”椎名陆寻虚弱地冲幸村招了招手,“请稍微靠近些,幸村君。” 幸村带着疑惑靠近,那人就把手臂翻了个面,手腕摊平朝上。幸村立刻就注意到椎名陆寻左手上那道浅淡却仍真实存在的伤疤。 这显然是上个“椎名陆寻”留下的,却成了此刻最好利用的道具。 “你——!” “在我觉得最难以支撑的时候我也试过自杀呢。”无视幸村的震惊,椎名陆寻用柔柔的嗓音继续说,“这道消不掉的伤疤就是那个时候留下的,也算是给自己个警示吧。” “划了自己刀,我以为我会心情平静地迎来死亡,就好像是重获新生样。可实际上,并没有出现那样的事情。”他用另只手缓缓拂过这道伤疤,目光悠远,似乎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椎名陆寻嘴角的弧度愈深,“血泊泊地流着,而我……没有半点解脱感,反倒是觉得害怕、很害怕。” “很好笑对不对?想着要自杀的家伙,最后居然像个胆小鬼样感到害怕。或许从开始我就没有想过真正去死吧,不然我也不会只割那么浅……”椎名陆寻继续说,“因为就在医院里,我很快被救了回来,母亲抱着我哭地撕心裂肺的样子我这辈子都忘不了,父亲直接甩了我巴掌,他的眼眶红红的,我从没见过独当面的他露出过这样的表情,还有雅治、朝子,他们也都被我吓坏了,真是为难他们了呢,只是小孩子却要去看那种血腥的画面。大概是从那刻起,我的心态发生了变化。” “我会死,所有人都会死,这是事物不变的规则。唯的区别只是存活的时间长短罢了。”椎名陆寻换了种轻快的语气,“而且比起那些因为意外事、连准备都没有就故突然死去的人,这样的我已经很幸运了吧。既然客观的存在不可改观,那也就只有改变自己看待这个世界的眼睛了。说来很神奇,自从换了种乐观的心态,身体居然也连带着有所好转,至少不用成天只能躺在床上了。” “我,想去结识有趣的人;想去见证美丽的风景;想在这个世界上留在自己存在过的正剧……这样即便我日后死去,也还是也还是会有人记得曾经有个叫‘椎名陆寻’的讨厌的或者还算不赖的家伙,我不想就这样轻易的被人遗忘、点都不想。” 所以你不遮掩愿意让别人发现你身体的真实情况,因为旦回到那个充满消毒水的地方,你将再次被限制所有行动,上面你所提到的那些再简单不过的事……你统统都无法做到。 自始至终,幸村直都注视着椎名陆寻的眼睛,安静到沉寂。 “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在对方叙述到最煽情处,他忽然插话。 椎名陆寻愣:“眼睛。”他指了指幸村的眼睛,“你的眼睛告诉我,现在的你似乎陷入了和我那时相似的状态,虽然不至于去死,但总是藏了点消极怠惰的情绪。” 幸村忍不住伸手去抚摸:“我的眼睛……那么明显吗?” “那倒没有。”椎名陆寻摇头,“别人应该没有注意吧,只是我对这种情绪比较敏感。” 毕竟在过去的二十来年,他直都是在那个负面情绪到快要溢出来的环境中长大的呢。 “那又为什么要提醒、开导我?”他们两个并不熟吧? “这是回礼,因为幸村君刚刚帮助了我。”说完又迅速补充道,“开玩笑的,只是不想看到有人走我的歪路罢了,反正也只是个人的点点浅薄的见解,我随便说说,幸村君也就随便听……” “谢谢。”椎名陆寻话还没说完,就被幸村打断,“谢谢你的好意引导。” 后者看着他勾起嘴角:“不必客气。” 房间里只有张床,并没有椅子。短暂的沉静之后,幸村挨着床边慢慢坐下来。 他两手同时拿起毛巾和水杯,把水倒在毛巾上做湿润,接着又拉过椎名陆寻的手。 “幸村君?” “别动。”用毛巾细致且温柔地擦着手上椎名陆寻手上已经凝结的血迹,“既然不想去医院那就应该藏得好点,我先帮你把这些清理了。” “我自己可以。” “你当然可以。”幸村抬头瞧了他眼,“但如果等会你个不小心又吐血了,麻烦的还是我和校医先生。别在这种时候逞毫无意义的强。” 椎名陆寻失声轻笑,却忍不住辩驳:“我还没有弱到那种程度……” “是啊是啊。”幸村也笑,“反正做准备训练做到吐血的又不是我。” 椎名陆寻时哑然。 “难怪雅治、还有丸井君他们都说幸村君你……” “嗯?说我什么?”幸村脸上的笑意愈深,优雅美丽中又带着些不经意的危险,但他手下为对方擦拭血迹的动作却始终很温柔。 “超s的……” “是吗?那等会部活的时候正好可以让他们再感受下……” “那还请你千万不要泄露是我告的密哦。” 幸村动作顿,眯眼而笑:“不会。” …… 边聊着些有的没的,边清理工作总算完成,看着幸村往外走去要去洗毛巾的身影,椎名陆寻忽然感叹了句:“幸村君真的是个非常温柔的人呢,要是能早点认识你就好了。” 要是能早点认识你就好了,我的“寿命”呵。 我可以预见了“功德簿”上被正在被载入的数据。 “你也是。”幸村回头,“现在也还不算晚。” 直目送幸村的背影消失不见,椎名陆寻又在脑内呼唤了遍assistant。 ‘我厌倦了,assistant。’他口气冷淡地说,‘比之前那个世界还要和平的环境,在这里根本只是浪费时间罢了,就算是测试适应度也差不可以了吧。’ 【player您果然觉察到了呢。我最初只是想用简单的世界让player先适应下,通过player的适应度筛选决定您下个抵达的世界,而player的适应性果然非常得……】 ‘那快点去下个世界。’椎名陆寻不耐烦地打断。 【抱歉,player,这个恐怕不行。虽然我也很想这么做,但是player您必须亲自结束这个世界。因为您现在使用的这具身体,他本来的‘灵魂’已经被驱逐,player旦离开‘躯壳’就会立即死亡。如果死亡方式不合理,那就很可能会适得其反,您之前见识过的……】 ‘我知道。我已经有了安排,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就够了。’椎名陆寻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勾了个弧度,“不过这还真是嘲讽。” 直积极地赚取着所谓的“寿命”,现在却要让他驾驭着“傀儡”,在各个世界次又次地、以各种不同的形式死亡……这不是在否定着他之前所作的切吗? assistant选择性地只听了半句:【听候您的吩咐,player。】 然而,首先要做的还是,要先将撒下的网……给慢慢收拢。 定会收获很的吧,毕竟他从头到尾可都是那么认真地、专注地、用心地……在布局呢。 第7章 球王子 欲望文 第8章 球王子 [综]日行一善 作者:森时 第8章 球王子 第八善:让我见证、您的光芒达到最盛的那刻吧! 在那之后的周,椎名陆寻要举家搬迁到国外的消息传遍了校园各处。 这个消息在得到确认的时候,他差点被淹死在那种离别的伤感氛围里。向来坚强的朝子再次在他面前哭成笨蛋,椎名陆寻拂着朝子的短发柔声安慰,还记得给旁边同样不知所措的仁王使眼色。 会意的仁王立刻上前按下朝子的头让后者在自己怀里哭泣,椎名陆寻想给他个赞许的眼神,两人的目光刚好交汇:“为什么突然做出了这样的决定?”仁王不暇思索地问。 “也不能说是突然吧,父母以前就有提过去国外,那边有比这里先进的医疗技术,你知道以我的身体……”他没有说全,但意思大家都懂,“只是有点舍不得这边的朋友。” “但现在又为什么要……” 朝子扭头就问却被仁王摁了回去:“朝子。” 既然舍不得这边的朋友,为什么现在又要突然出国呢?答案不是已经再明显不过了吗?因为他的身体已经拖不下去了啊,所以即便再不舍,也不得不离开这里。 作为邻居兼好友,椎名陆寻的身体状况他们再清楚不过,也很明白光凭日本目前的医疗技术是没有办法将那人根治,唯的希望、被寄托在国外。 气氛莫名有点悲伤。 “陆寻你……”仁王说道半抿起嘴唇,朝子却再次探头,接过仁王的话头:“快点回来。” 快点回来,我们会直在这里等着你。 椎名陆寻温暖的手掌再次罩在她头顶,眉眼含着温润地笑意,却也只是微笑。 “照顾好自己、还有彼此。”他避而不谈刚才的问题,他用力揉了揉朝子细软的发丝,“你又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朝子。但也没关系了,心里的委屈和难过如果不能及时发泄,堆积着到最后会加难受的吧。”他忽然张开双手,“离别前的礼物,次哭个够吧,朝子。” 朝子想也不想地就扑了过去,再次在椎名陆寻怀里泣不成声,到最后她控制不住地打嗝,还坚持地揪着椎名陆寻的衣服遍遍地确认:“你要快点回来,快点回来啊陆寻……” 黑发少年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温柔地为她纾解不适。对她的问题,始终不置可否。 当把哭到无力的朝子交到仁王手里时,那人的眼眶也是红红的。 “无论久……我和朝子都会在这里等着你。” 椎名陆寻只是笑,眉目间有种说不出的情绪。 么诚挚的友谊啊,连他都差点要感动到落泪了呢。 但又是么遗憾,你们还不知道吧?这具披着你们好友“外衣”的躯壳早就换了具灵魂了呢。虽然我尽可能地让自己不露出破绽,但总是有不到位的地方吧,你们定发现了,却看到了装作视而不见,十几年的朝夕相处居然比不上个月的悉心呵护……旦遇到好的对象,就可以把过往的切抛到边,呵,这就是你们所谓的诚挚且纯真的“友谊”呢。 所以……我才不需要这种软弱衰微的东西。它,只会成为我的绊脚石。有机会就和你们的那位“好友”去地下相会吧,幸福又愚蠢的笨蛋们。 但无论如何,还是、谢配合。 早川当然也再次找了过来,在那次撞见朝子和椎名陆寻走在起的第二天她有些控制不住情绪地问道:“她……是椎名君的什么人?”这次她还是用了这个句式,只是把“她”换成了“我”。 “对椎名君来说,我是什么人?” “是朋友。”与上次样,椎名陆寻还是用这三个字回道。将朝子和早川划到同水平。 早川的表情咬着嘴唇的表情哀伤极了,但眼眸里的爱慕却从未消失,她急切地说:“我是不会满足朋友这个身份的!你明明知道,我……”我喜欢你啊,我有么得喜欢着你啊! “早川桑。”椎名陆寻打断了她的话,语气温和地强调,“朝子和你都是我的朋友、也只能是朋友。成为朋友不好吗?” 眯眼微笑的模样,温柔美好地叫人无从拒绝。早川心里却在拼命摇头。 不好不好、点都不好,因为如果是朋友的话,就无法进步触碰你。 “既然是朋友,那你也能像她那样在我伤心流泪的时候把我拥入怀里,抚摸着我的头发、温柔嗓音对我说‘树里乖,不要哭’……吗?” “早川桑……”椎名陆寻看着仰着头把眼泪逼回眼眶的早川笑着颇为无奈,动不动的脚已经说出了答案。 “我会去找你。”早川总算没让眼泪掉下来,凝视着椎名陆寻的瞳孔,她认真地说,“无论你去哪里我都会找到你,我要呆在你身边让你让你点点了解我,然后总有天……” 总有天,我也会和她样;总有天,我会取代她的位置;总有天,你会接受我…… 总有天,我的所有美梦都会成真。 她倏地往前,抱了下椎名陆寻又马上松开:“这是预支。” 说完就飞快地跑开。看不见的角落,两人的眼眸沉淀为同样的深邃。 椎名陆寻只是来学校道个别,呆了不到两个小时他就要离开。 幸村姗姗来迟,在这片悲伤里,只有他是笑着与椎名陆寻道别。 “祝你在那边切安好,椎名君。还有,能认识你真的很高兴。” 幸村句废话都没有,擦肩而过的瞬间椎名陆寻却忽然拉住了他的手,幸村有些惊讶地回头,就对上了那人带着请求的温润眼眸,和那天求他时模样。 “抱歉,可以占用你点时间吗,幸村君?” 幸村再次不由自主地点头。 当天午休椎名陆寻搭上飞往没过美国的飞机上,幸村刚好摸到了3年e组的门口。 “你好,我想找早川树里同学,可以请你叫下她吗?” 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里,幸村不禁想到那人低下声、拜托他的模样。椎名陆寻对他毫不隐瞒地坦白了自己的病情,他的病再也没有回转的余地,出国留学治疗身体都只是好听的借口罢了。真相是他想个人安安静静地死在外面,这样来,不知真相的人也就不会为他悲伤落泪了。 幸村忽然很想笑。那个人温柔地太矛盾了。 之前还说着“不希望被人遗忘”,这刻就变成了“不愿看到别人为他露出悲恸的表情”……那不小心被推心置腹、知晓切的自己又怎么算呢?是没有把他当做应该关心的“朋友”呢,还是认为他的心灵已经强大到可以承受这残酷的真相了呢?到最后甚至还拜托他来照顾那人喜欢的女生,那个人将离开前的后事交代地很完美,所有人都能被温柔相待,唯有他被单独排除在外。 莫名其妙被扯进这混乱的局里,成了唯的知情者,承受着他人所不能承受的切。那个人……其实温柔得很自私啊。算了,如你所愿,我会直记得你的模样、记得你的名字,椎名君。即便你死了也会时刻想起,这样你也应该满足了吧。作为对你的回报。 毕竟我也曾被你温柔相待、毕竟我无法拒绝你提出的要求…… 你利用我的那点同情和温柔成功赌赢了呢。恭喜你,椎名君。 就如你所说,这次真的是“再见(さよなら)”了。 珍重,椎名君。 我会每年记得替你向雅治和条桑寄送明信片,伪装成你还好好活在国外的模样;我会替你照顾那位你心心念念的女生,安抚她所有的躁动与不安,拖住她让她不去找你。 但这样让关心的人直活在由谎言编织而成的美好假象中,就真的能得到所谓的幸福吗? 而且要是某天谎言被戳破的话……就会变成伤人不见血的利刃呢。 就算这样也没有关系吗,椎名君? 幸村的担心是有道理的,因为之前assistant也问过类似的话。 【player,恕我对嘴,但那个人……他真的会听从你的安排吗?】 椎名陆寻的回答相当自信:‘当然,‘我’就是‘他’,没有人会放弃自我救赎。’ 相似的经历让这个世界的“椎名陆寻”与幸村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觉。样被病魔缠绕的身体、样用笑容掩饰痛楚的性格、样习惯于对他人温柔相待却忽略自己的感受…… 这样善于伪装隐藏的家伙活在这个世界上难免会出现寂寞吧,他们是最渴望得到他人关怀的类人,但遗憾的是,脸上的面具是如此地深厚完美,让其他人都忽略了他们内心深处的期冀。然后,当某天有个相似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这种绝望中自我救赎的感觉,他定抗拒不了的吧。 这可是绝望至极的“自救”呢。 【可即便如此,player撒下的谎言能直瞒住吗?】 ‘assistant,说谎的不止我个,所有人都在说谎。’逆着光,椎名陆寻显得格外沉敛,‘有时候即便猜到了残酷的真相也会凭借那么点点的线索自欺欺人地在脑内勾勒着所谓的美好,我让幸村替我寄送明信片仅仅只是为了提供那点可怜的‘线索’罢了,比起好友已经死去,仁王和朝子应该愿意相信那个人还好好地活在国外吧。逃避残酷现实、追求光明美好,这是人类的自我保护‘本能’。’ 【但是player,早川那个人,您了解的,她从来都不是那么简单就会善罢甘休的人。想要用幸村去牵制她,怕是拖延不了久的吧。】 ‘你在说什么呢,assistant?’椎名陆寻轻笑的声音像是在嘲笑assistant的无知,‘居然连你都相信我的谎言了吗?早川的偏执,你我都是见识过的,她怎么可能因为幸村简单的几句话而产生改变呢,而且凭借她的聪明还有她家的财力,她很快就会知道我已经‘死掉’这件事。而我之所以那样拜托,只是希望这两人能够见面罢了。’ ‘这个世界的幸村就像是另个我,当作为本体的‘我’死去后,与‘我’相似的幸村忽然出现在深爱着‘我’的少女面前,而且这个替代品还会比‘我’加温柔。那么……直被我伤害的早川在悲痛不已的时候是否会抓住牢牢地抓住这道突如其来的光、接受‘替代’呢?如果能接受就再好不过了。’ 无论结局如何,椎名陆寻都会去尝试着看。 因为我真的非常讨厌被人以“爱”的名义纠缠不清呢,那就太妨碍我“工作”了,就算你是真的喜欢我、爱着我,但我啊……只会自私地爱着自己。 求你了,幸村君。如果我用这种语气请求你的话,你定会同意的吧。 所以幸村君,请你再对早川桑温柔点吧,越温柔越好,请务必让她喜欢上你。只要自己能脱离苦海,我可是点都不介意把无辜的你推入深渊的哟。 assistant沉默了许久,然后突然爆发用疯狂的语气赞叹:【player,您真是天才!】 头脑聪明睿智到无懈可击能在任何时候做出最佳的判断与决策;自私地只爱着自己可以不受外界任何情绪和环境的影响;同时又热切地渴望着“不死”不会做出违反“功德簿”的举措……这样竭尽全力取悦着system的你何止是“天才”?!简直就是家养的、愚忠的狗啊! 这也太棒了吧!所以您能最初从游戏里胜出,是么理所当然的事啊!我对您越来越期待了,我居然激动到身体开始战栗了,让我直这样留在您身边扮演着愚蠢的协助者的角色吧。 让我见证、您的光芒达到最盛的那刻吧! assistant虽然是机械不能懂得正常“人类”的情感,但他对他所绑定的“player”却能联动地产生所有人能具备的感情,这或许是为了让这两者能好地协作吧。 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assistant居然将最后那句心中所想的话给说了出来,那种疯狂入魔的情感比起早川也不慌让,连椎名陆寻愣了下,随即笑着说。 ‘你是终于认可我的能力了吗?但有关这点你从来都不应该怀疑。’将声音放得低,‘刚才的话,我姑且当你是在表明忠心好了。可是assistant,这是最后次了。’ 你居然还怀着这种逆反的心态看待我,这是最后次的宽恕了。 请好好珍惜。 此刻,在城市另头的椎名陆寻上飞机就系着安全带乖巧听话地进入了睡眠。 长达八个小时的飞行,他睡得太沉了。在飞机终于安稳落的时候,椎名妈妈的温柔地叫着他的名字、呼唤他起床时,也不见任何动静。无奈之下,她只能伸手去轻轻推了推,然后黑发少年的头就往另边倒去,绵软无力就像具人偶。 无数次叫醒失败后,她克制着内心的恐惧、颤颤巍巍地伸手探着椎名陆寻的鼻息,女人的惊声尖叫声紧接着骤然响起,打破了祥和的平静。 ——没有呼吸。 创`世纪第38639天,椎名陆寻,正常死亡。 第8章 球王子 欲望文 第9章 进击的巨人 [综]日行一善 作者:森时 第9章 进击的巨人 第九善:这里是我的王国。 椎名陆寻最后看了眼抱着“自己”的尸体失声痛哭的母亲。 他垂下眼睑:‘assistant,我不想再无所收获了。’ 将“灵”与“肉”分离,颠沛流离地穿梭时空进入另具已经被准备好的身体里,这其中所需承受的痛苦本就是正常人难以忍受的。而最终脱离那个身体的唯方法是,抛弃躯壳、选择死亡——让疼爱孩子的母亲眼睁睁地目睹儿子的死亡变得那么悲恸,怕是又要折损不少寿命了吧。 与他人的关系越是亲密,死亡带来的伤痛也就越深。而这些负面的情绪统统会被载入“功德簿”之中,在这个世界椎名陆寻并没有行什么“大善”,他在这里赚取的“寿命”也快被扣光了吧。 付出那么大代价、辛苦经营每份人际关机,结果却是白忙场,那就太糟糕了。 【接下来的旅行,不会再令player失望了,我保证。】assistant显得前所未有的自信。 椎名陆寻没有再接话,时空隧道扭曲带来的窒息痛意令他无从开口,还没来得及从缓冲中回神,睁眼看到的就是片硝烟弥漫的狼藉破败。 这就是assistant所谓的,可以成“王”的世界。 无数有关这具“身体”的记忆随之如潮水般涌了上来,那样撕裂神经的痛楚让他不禁弯腰蹲下。 周围的随从脸惶恐地跪倒在地:“斯维因殿下……” 椎名陆寻的眼眸凝炼成深邃的黯黑色泽,等痛楚褪去些后,他没有去接最近处那人朝他递出的手,反倒是自己缓慢且坚定地重新了起来,遵循记忆中的模样,他用优雅而尊贵的嗓音说。 “起来。” 声音里有细微的、他自己觉察的颤抖。 他现在所处的高塔,是这座城市最高、最中心的位置。 从这里往下眺望,来往的车辆行人就似蝼蚁般渺小不堪。而此刻那些本该这样宁静而幸福着的人类却正经历着他们未曾见过的恐惧。 屋舍被轻易踏平、街道被肆意破坏,事物倾倒而产生的无数硝烟笼罩在整座城市的上空,铺天盖地而来,硬生生地将黎明破晓的天蒙上层绝望的晦暗。 失去庇佑之所的人类只能狼狈地四处逃穿,可他们才刚迈出两步,就立刻被只巨大的手紧紧捉住,腾空着身体悬到半空之中。隔得那么远,椎名陆寻仍能感受到那份绝望。 ——这到底是……怎样的怪物啊! 足足有八、九个人类那么高,手掌摊开几乎于人的身高齐平,外观酷似人类却比人类来得加丑陋贪婪。然后那个家伙张开餍足的嘴,将捕获的人类囫囵吞下! 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咬断的四肢从空中飞落的样子。刚刚稍稍缓和了点的胃再次不受控制地痉挛紧缩,和眼前这个怪物食人的画面想必,之前在医院里见到的那些血肉模糊都不算什么了。 所以,第次目睹这种血腥残忍的画面会觉得难以适应,也在所难免。 椎名陆寻合上眼,强迫自己将身体的战栗感压下去。 “斯维因,就如你所见,这个国家已经濒临毁灭了。” 那道声音自耳边响起,椎名陆寻应声转头,边上着的那个人身奢华繁复的贵族打扮,尊贵傲然的气质立即与周围的人区别开来。 器宇轩昂的中年男人眺望着椎名陆寻目光所及之处:“屋舍被破坏,街道被践踏,巨人在人类的领地上肆意横行,勇敢的人们坚定意志、举起武器试着守卫自己的家园,可两者力量的差距又是那么显而易见,结局是早已预想到的次接次的失败,最终沦为巨人肚子里可悲的事物。失去的并不仅仅是生命而已,连同他们的信仰也不同被粉碎了。这个国家……即将灭亡。” 他的目光里混合着随着年龄增长沉淀下来的睿智和对国家沦陷的哀鸣。 “所以斯维因,你还是要如你父王所嘱,坚持要继承这个国家吗?” 有assistant的协助,关于之前那个“椎名陆寻”的记忆很快在他脑子里过了遍。 他现在的身份是这个国家——弗雷尔卓德的王储,由上任的国王——他的父王亲自指定的王位继承人。斯维因·艾欧尼亚这是他现在的名字。 弗雷尔卓德整个王国就只有这个城市——班德尔城。这个城市富饶且热情,孕育了无数人的性命、寄托着无数家的幸福。不过很遗憾,那都已经成为往事了。 上国王在位期间,王国直都是和平地发展着,那位陛下采取了些列促进商业发展的措施,让这个小而富饶的城市步步打开了关口与外面的世界相接壤。 出发点无疑是好的。然而,这道城门的打开,却成了此刻所有人最恐惧的噩梦。 出口的打开带来的不仅仅是经济的发展和城市的繁荣,它还带来了……可怕的怪物! 它们有着与人类相似的外表又比人类高大壮硕,最可怕的点是,它们会吃掉人类!利用自身体格的优势冲向人类打量聚集的地方,然后口个地……吃掉他们! 它们会吃掉人类,它们只会吃人类! 幸福需要花很时间和功夫去铺垫,而绝望却可以轻易达成。 这个城市当即就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巨人蚕食的速度是如此之快,上位者甚至做不出任何有效的举措,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切的发生。 上任年迈的老国王就在目睹他的子民被吞食的画面后,气血攻心、病不起。这都是他的心血啊,从坐上那个位置开始,他这生兢兢业业地为臣民们谋求幸福而从未停歇。现在这所有的切……都结束了?都结束了。因为那位贤明的陛下终于在三天前离开了这个满目疮痍的国家。 而椎名陆寻作为之前就指定的王位继承人,自然而然地接过了这份简单的重担。 即便受过极好的帝王学教导,但所谓王储,自然也就是贵族。 受过的教育再苛刻、习得的礼仪再繁琐,但先天生活条件的优异,让这位王子注定是从温室里幸福地长大。长到差不的年级从父王那边继承王位、依靠着年迈且忠心的心腹大臣的辅佐、不断从正确的决策中收获经验……逐渐从个稚嫩的王子成长为可以值得信赖的国王。 这是正常情况下国之王诞生的流程。而此刻,所有的脚步和规划都被打乱了。 年轻的王子还来不及从亲人逝去的悲痛里走出来,就要被迫摆到个进退维谷的位置上。 王国被巨人吞噬这还是其次,最关键的是,因为上任国王的那个决策以及现在士兵在面对巨人时的无能为力,现在的臣民们已经对这个王国失望到了极点、甚至连信仰都泯灭了。 可以说,那个过去被无数人肖想的至高王座,此刻成了最烫手的存在。 被呵斥、被谴责、被无数次地咒骂着:“只会浪费我们粮食的无能的昏君,快点下台吧!” 前任国王怀着遗憾与不甘匆匆逝去,人民内心的愤怒却愈燃愈烈、再也不可熄灭。这是无能又懦弱的愚者能发出的最后点悲鸣。 不过,听不懂人类言语的巨人可不会在乎那些人在说什么,它们只会刻不停地杀戮和吞噬!直至将这座城市完全占据成为座废墟的空城;直到这边的人类被全部吃完。 此刻,将椎名陆寻拉到上任国王倒下的地方,强迫他去看着所有残酷画面的人,正是椎名陆寻在这个世界的王叔、前任陛下的亲弟弟——莫德凯撒。 他今天此举就是要让这位初出茅庐的侄子清楚地认识到,现实世界的残酷。 如他所料,在目睹巨人食人的画面时,他的那位心肠过软、过分仁慈的侄子果然反应不适地露出了难堪的模样。让这样的家伙登上王位,难道不是在加速这个王国灭亡吗? 我的王兄,把王国交给这个的家伙,这将是你生中最大的失策,索性……我会制止他。 心里如此不屑又怜悯地想着,可表面上他还是朝那位亲侄伸出了援助之手。 “所以斯维因,你还是要如你父王所嘱,坚持要继承这个国家吗?” 用平和的嗓音述说着绝望的话语,他甚至已经预见了那朵温室花朵提前凋零的模样。但事实却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像方才拒绝握住他的援手那样,那位本该崩溃的黑发青年缓缓地转过身来。 “我没有选择权利,这是父王留给我的责任。”椎名陆寻深不可测的视线直直地望入莫德凯撒的眼眸深处,“我会继承他的切,并向所有人证明,父王他最初的决策没有错。” 打开国门、越外界沟通……这道政策本身是没有任何错误的,固步自封、自视甚高只会让这个国家辈子困在井底,不知道外边的美景。 男人含着沧桑的眼眸眯起:“我很欣赏你这份难得的魄力,斯维因。” “总有人要出来结束这混论的切,我必须这么做,我亲爱的莫德凯撒王叔。”他停下看了眼男人,声音变得温柔,“您也不想看到那些子民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吧?” 说完,黑发青年步步走到塔的最边缘,他抬起手、拂开被风吹乱的发丝,露出的眼里再也不见半点畏惧,就这样静静地望着巨人肆虐、哀嚎遍地的远方。 “这里、是我的王国!” 年轻的王储背对着他们,用沉稳又坚定的声音缓慢地说道。 第9章 进击的巨人 欲望文 第10章 进击的巨人 [综]日行一善 作者:森时 第10章 进击的巨人 第十善:我将统治弗雷尔卓德。 根据rule的规定,只有“傀儡”同时具备“椎名陆寻”的容貌和“椎名陆寻”的名字,才能成为穿梭时空的“凭证”。而此刻他被叫做“斯维因”却依旧能坚定地在这里…… 很显然,在这个世界,椎名陆寻同时具备两个名字。 很久之前城市还未大肆开放,却仍有些必需的对外出口。而这小小的通道,恰恰就见证了这个王国最为传奇的爱情故事。或许这也是那项开放政策出现的重要原因之。 最尊贵的国之王爱上了远渡而来的东洋女子,排除万难娶她为妻,让这位身份低贱的女子成了王后,而她生下的男孩因为身上流着的半皇室血脉自然而然地成了王子。 “椎名”是那名女子的本姓,而“陆寻”是母亲赋予孩子的名。 上任陛下是为贤明的国君,他在感情上也同样地矢志不渝。他和他的王后始终很恩爱,甚至将对那名女子的宠爱同样被爱屋及乌地迁移到了与母亲容貌相似的儿子身上。 在别人看不到的角落,最尊贵之人会褪去威严,仅仅余下作为父亲的慈爱,他曾经像任何个普通父亲那样将儿子高举过头顶,坚持用拗口又奇怪的外来语叫他:“陆寻。” 就像那个他深爱的女人温柔呼唤孩子的模样。 他们是那样的恩爱,在国家面临危机时,王后也寸步不移地守在父亲身边,陪着他担忧、陪着他皱眉,最后在陛下撒手人间的当天,王后也保留着他们无数美好记忆的卧室里饮鸩而死。 弥留之际,那位父王拉住椎名陆寻的手不住地颤抖,他拼尽全力用最后点意识对这位年轻的王储说:“国家……就交给你了,斯维因。” 同样椎名陆寻见到他母后的时候,后者笑得温柔又恍惚:“你定要代替你父王守护这个王国,斯维因。”接着,她不顾儿子的苦苦哀求,毫不犹豫地饮下穿肠毒酒。 最后的最后,这个世界里,“椎名陆寻”的这两位挚爱的亲人都纷纷弃他而去,在见最后眼的时候,他们甚至不约而同地都叫了那个为疏远的名字——“斯维因”。 斯维因,这个承载着至高权利和无数责任的名字。 在他们的眼里,第位是国家,其次是彼此,“椎名陆寻”之前被百般宠爱是建立在这两项安好的前提下,就像是无聊时用来逗弄的狗,可主人旦被工作和感情搅得焦头烂额,谁会去管畜生今天高不高兴?死亡可以把切的责任推到旁,到了下面,他们只需要相爱就够了。 他们眼里只有彼此,没有人在意这位被留下的孩子的处境。 他可是被指定的“王储”啊!这都是他应该做的、他必须去做的。但没有人想到他还只是个从小就被过度呵护、没见过风雨的孩子罢了,没有人会想到。 在椎名陆寻抵达之前,属于这个世界的“傀儡”就已经溃不成军了,所以椎名陆寻掠夺身体的过程才来得那么轻松,仅仅只需承受时空扭曲和记忆传承的痛苦。 在他因为剧痛而弯腰的时候,那个和自己有着相似容貌的黑发青年在意识里将椎名陆寻拥入怀里,温暖舒适得就像被冬日午后的阳光笼罩,轻而易举地缓解了所有不适。 “那么,这里就拜托你了。” 随着声音的落下,愈发透明的身躯终于全部消失,被留下的黑发青年眼里不见半分柔色。 就这么容易地死去把责任推得干二净并成功转接到他人身上……该说你们真不愧是家人吗?你比你那的双亲自私,你留着王室的血液,而我却只是个毫不相干的外人罢了。 看吶,这就是所谓的人类—— 自私、软弱、无能、可悲、仁慈……又充满着自以为是的责任感。 这种自己做不到就想推倒他人身上的、毫无意义的……责任感。 两天后,身盛装的椎名陆寻再次到那个最高的位置,他背后华丽且繁复的披风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他俯首看着渺小的人类被高大巨人追逐着仓皇逃命的可笑模样,无喜无悲地开口说:“人类从来都是弱小又可怜的存在。无时不刻不在思考,又无时不刻因为自身过分充沛的情感总是被自己的思考绊住的人类而变得越来越困扰的人类啊……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生物了,这样如同自保的小动物般露出楚楚可怜的、叫人无从抗拒的、哀求的眼神诚挚地看着我的时候,他们就变得加可爱了。我是如此深深地爱着他们的这副模样啊!我喜欢他们痛苦的模样!” 声音随着手臂的扬起变得越来越高昂,最后却忽然沉下,他猛地睁开紧闭的双眼,凝结的眸色让刚才他脸上所有的沉醉入迷都即刻被冷静自持所取代:“但也只、喜欢他们痛苦的样子。” 【player。】assistant突然出声提示,【大典即将开始。】 ‘我知道。只是想再看遍——‘我的王国’。’他的口吻里不凡笑意和嘲讽,‘assistant,你觉得我能让这个荒芜残败的王国再次焕发光彩吗?’ 即便现在的身份是国之君,椎名陆寻对这个饱受磨难的国家正在发生的切既不同情也不在乎,只不过是因为那点“寿命”的关联,让他不得不苦苦思索着解决的方法。 对椎名陆寻而言,只要“他自身”能够活着就够了,其他都与他无关。倒也不是觉得只有他的生命是珍贵无比,而他人都如蝼蚁般轻贱,他只是、不在意罢了。 【我会永远看着您,player,我之前就说过的。】 ‘是吗?’ 椎名陆寻不痛不痒地应了句,前来通报的侍卫恰好赶来:“斯维因殿下……” “我知道了。”椎名陆寻缓慢转身,他柔了眼色看向对方,“带我过去。” 是温柔又不容抗拒的命令,与前个“殿下”的影子重合,但某些地方又隐约有些不同。等这位王储从他身边离开时,侍卫才如梦初醒般地恍然大悟——是气势。 虽然还很淡地不太明显,但斯维因殿下即便在笑,身上却具备了前任陛下所具备的气势。 那是叫人不禁屈膝臣服的王者之势。 这是周前就定下的国王继任大典。 因为情况的紧急特殊,原先繁琐的大典被删减成最简洁的仪式,可即便如此,所有的事情旦涉及到王室,就注定不能平凡。 城市中心的最大教堂里,只有贵族可以入场,他们按照爵位整齐地成两排。黑发黑眼的青年就从其中唯的通道里不徐不缓走过,身后的披风因风微扬,他沿着台阶步步步上唯的高地,那里早有须发皆白的教皇在等待着他。 椎名陆寻将头稍稍低下,姿势却已经尊贵。教皇将等候时的璀璨王冠戴到青年的头上,柔软的细发立即因为这份突如其来的重量弯曲——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再抬头,年迈的教皇已经把腰弯成谦卑的弧度。 椎名陆寻单手从对方手里拿过那根象征至高无上的权杖,面向所有人,他将权杖高举过头顶,权杖顶端缀着的红宝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他用最大的声音,在这密闭的教堂里近乎嘶吼地喊道。 “我将统治弗雷尔卓德!” 随着他话音的落下,在场的所有人都致低头、呈同弧度弯腰、手掌摊开贴到胸口位置,行最标准的贵族礼仪:“愿永远为您效劳,尊敬的陛下。” 椎名陆寻用余光往最往前莫德凯撒立的位置瞥了眼。那人的姿势和他人无差,只是即便弯腰却始终挺直不屈的脊椎还是出卖了他。 他的王叔,似乎并不愿意恭敬地行礼。 视线往旁边滑,就看到边上那位金发金眸、与他年龄相仿的青年始终微抬着下巴、露出点阴翳沉郁的眼色看着他,目光交汇的瞬间后者乖巧低头,伪装出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模样。 这位正是他同父异母的王兄——崔斯特·艾欧尼亚。 王室,向来都是勾心斗角、藏着无数秘辛的地方。 刚才椎名陆寻这两位“至亲”的表现是很好地再次证明了这点。 但此刻最重要的显然并不是这点。 心底做出判断后,椎名陆寻也是毫不迟疑地落实到了行动,他将王冠和权杖都放了回去,他边卸着身上厚重又碍事的披风,边走下高台说道:“现在,所有人跟我到议事厅集合。” “但是殿……陛下,继任大典才刚刚结束……” “那又如何?”椎名陆寻脚步不停地走。 那个迈出半步的人冲这位新任陛下行了个礼,他还在锲而不舍:“按照惯例继任结束后陛下您必须以之前那副装扮去巡视王国……” 年轻的国王终于停下,他向声音的发源地瞥去眼,素来温润柔和的眼眸稍稍眯起,立显与众不同的凌厉,那位贵族居然忍不住瑟缩! “仪式已经从简了,这点就不用我再提醒了吧?塔里克伯爵,您今年四十出头了,是吗?” 你才四十出头而已,你现在攒下的功绩还不够你凭借着他在我面前倚老卖老地些愚蠢的错误,想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你还完全不够资格。 ——我说过的,这里、是我的王国。 塔里克最终毕恭毕敬地退后,椎名陆寻正在整个大厅的最中央,他微扬着下颌,快速地环视了圈周围,他缓慢且庄重地说。 “围墙的外边,我的子民正在被可怕的巨人吞噬;围墙的里边,仍有人在不知忧愁地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我不希望再看到这种情况了,像家畜……请允许我使用这个不雅的词汇,像家畜那样被安逸的现状所麻痹,就如它们会成为人类果腹的食物般,我们也终有天将成为巨人的食物。” “王室之所以为王室,贵族之所以为贵族,是因为地下有无数渺小的生物存在着、支撑着,因为我们有所作为,他们愿意用自己每日坚信的劳作供奉着我们,以换取好的生活。可旦当这个国家只剩下我们、甚至只余下我个时,我就什么都不是,仅仅只是以‘人类’的头衔活着。” 椎名陆寻看着自窗户撒进室内的阳光,就如同看到了阴霾深藏之下的希望办,嘴角勾起点点微笑的弧度,眼眸里也有浅浅的柔光回归。 “就如同此刻窗外透进的阳光,我坚信,所有的黑暗艰难都只是暂时的。我希望有天阳光能重回这片被漆黑笼罩的土地;我希望被破坏的建筑物能再次拔地而起;我希望所有人脸上能扬起幸福美好的笑;我希望我巡街那天得到的是子民们的欢呼声……”他话锋转,“但这切构想都是建立在巨人能被驱逐的前提之上!我们必须驱逐巨人!我们作为人类的这具躯壳里,也同样有着这样的力量!” “而我……需要诸位的帮助,就像我父王曾经那样。” 第10章 进击的巨人 欲望文 第11章 的进击的巨人 [综]日行一善 作者:森时 第11章 的进击的巨人 第十善:赌上国王之位。 像圆桌会议般,所有人围成圈按尊卑排列,椎名陆寻毫无疑问地位列首席。 “所以……”他的手指搭在桌面上,由触碰产生的细微而清脆的声音于这片沉寂中显得尤为瞩目,停顿过后,他说,“关于如何驱逐巨人,我想听下诸位的智慧。” 黑发青年又做了个“请”的手势,优雅地浅笑:“欢迎畅所欲言。” 气氛冷凝了许久,都不见人有开口的架势。 毕竟此刻在他们眼前的这位新晋国王与之前那个温柔王子有着太大的不同。刚刚塔里克伯爵的那个小插曲已经是杀鸡儆猴了,在真正摸透这位陛下的意图之前,他们并不好做太的动作。 说错,要是再不小心把世袭的爵位弄丢,在这种荒乱的环境里就太糟糕了。 所有人心里都是这样想的。 “都那么谦虚吗?没关系,说什么都可以,让我听到你们的声音。”椎名陆寻还在循循善诱。 说话时,他的眼梢的余光始终留了点在他身边那两位“至亲”身上。莫德凯撒直都保持着副安静旁听地姿势,而他旁边的崔斯特则时不时地在把玩着指尖的戒指。 金发青年将戒指摘到关节处又推了回去,于此同时他旁边第三个人刚好就了起来。 “陛下。”那位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贵族施施然地行了个礼。 椎名陆寻看了他眼,示意他继续说。 “就依据巨人出现以来和人类的交锋的二十三次记录来看,我们人类均是以伤亡惨重的失败告终。巨人和人类的体格差距太大,而且我们无法找到他的弱点,且再这样派遣兵力去驱逐巨人只是让人白白丧命而无所收获罢了,就我的愚见,为了当今之计就只有……做好取舍、保存实力。” “泰隆侯爵的意思是叫我弃城市守国都,还是……直接选择迁都?” 黑发青年嘴角勾起柔和的笑意,模样与记忆中那个温柔懦弱的少年重合,很容易就让别人放下了心防:“国都的城墙恐怕也不能长久地抵挡那些怪物的攻势。在座的各位合起来,就等于握住了班德尔城整个的经济命脉。只要陛下您声令下,我们将誓死追随着,为您再建个繁荣王国!” “只要我声令下?” “是的,陛下。” “那如果我执意要守卫这片土地,并叫你去往前线、陷阵杀敌、带头冲锋呢?” 泰隆和所有人齐猛地抬头,就对上青年似笑非笑弯起的眼睛,温煦的外表下裹着细密的危险。他不自觉地喉咙滑动,终于体会到了刚才塔里克伯爵的感受。 ——现在的这位国君已经不是之前那个失去庇佑就只能任人欺负的王子了。 “那么你的决意是……泰隆侯爵?” 已经有冷汗自泰隆额前的发鬓间缓缓滑下。现在的处境非常尴尬,既然之前发表了那样“效忠”的宣言,就已经不容他有丝毫退步了。 泰隆暗暗地咬了咬牙:“遵从您的旨意,陛下。” 像绷紧的弦,场面触即发。 那位国王却突然轻笑出声:“泰隆公爵,你认真过头了,让你去往前线,那就太屈才了啊。” 泰隆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却再次对上了椎名陆寻危险眯起的黑眸。那人正用交叉的双手撑起尊贵的头颅:“不过,我不想听到再从你们任何人的嘴里听到、那种话。这么说吧。”他换了庄重的口吻,“将诸位聚集到这边并不是想听你们分析可能性,甚至是直接说些放弃的话,我想让你们主动去创造机会。我知道这是很困难,但有些事情我们必须去做,这是在享有权利的同时理应肩负的责任。” “所以,我会留在这里,并且直都留在这里,直到将巨人完全驱逐。” 直默不作声的莫德凯撒突然开口说:“听起来你已经有了打算,说说看你打算怎么对抗巨人,斯维因?”平白让臣民送死,可不是个贤明的君主该做的事。 “用这里。”椎名陆寻与他目光交汇,他指着自己的脑袋,“用人类的智慧打败他们。布兰德公爵,接下来就拜托你了。” 而随着椎名陆寻声音的落下,他背后位列右边第的中年男子了起来:“遵命,陛下。” 布兰德公爵,同时也是手握国家士兵领导权的将军,在这场人类与怪物的对抗中,他就是那个指挥着士兵作战策略的人,对于巨人,没有人会比他清楚。 “就如刚才泰隆侯爵所言,人类的所有二十三场奋战均以战败告终,可我们牺牲了大量优秀的士兵,也终于收获了有用的情报!” 布兰德从随从手里接过羊皮纸,与桌上摊平。他指着巨人说,“这些怪物远比我们人类来得有力也可怕,但索性……他们也并不是没有弱点、十全十美!” 余下的贵族纷纷惊异地与周围人对望了眼,就连那两位王室也面露不可思议之色,布兰德的手指路往上,点在了那张巨人背面图的后颈之上。 “就是这里!这里就是他们的弱点!” “那么布兰德公爵,请问你是怎么得出这点的?”崔斯特提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问,“我并不是要质疑你,只是……这样天马行空的猜测相信大家时之间都有些难以猜测吧。” 沉稳镇定的将军对上了崔斯特的视线,直有所留意的余光就瞥到黑发青年将自己的头发拨至而后,布兰德不徐不缓地说:“您的质疑很有道理,我愿意接受——我的部下曾经亲眼目睹过慌乱中的人将锐物刺入巨人的后颈,当时那怪物的动作立即迟疑了,所以我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那的确情有可原。”崔斯特摊开手、耸耸肩,“但如果这仅仅只是个巧合呢?或许那只巨人只是想稍微休息下……再退万步讲,假设布兰德公爵您的这个推论是对的,那我们人类的士兵又要怎样‘飞’到空中取下这些家伙的后颈之肉呢?” 所有的巨人矮则三、四米,高则十五米,并且他们的皮肤会散发高温的炽热,人类根本无法靠近,别提要砍下他们的后颈肉了。 在如此严厉的质问下,布兰德居然露出了微笑:“所以……我能理解成殿下已经相信我的假设了吗?非常感谢、您的理解。而关于体格差距这点请不必担心。”他手掌贴到胸口、冲椎名陆寻行了个礼,“就如陛下所言,我们有着人类独具的智慧。” 布兰德那排中有个带着眼镜的斯文男人也了出来:“投入了大量的技术和财力,我们终于掌握了让人类‘飞翔’的技术,我们的士兵将在空中与士兵作战。” “这不可能!”莫德凯撒那列有人拍案而起。 斯文男子推了推眼镜:“可那已经成了现实,人类凭借自身的指挥可以将不可能变成可能。” “可即便如此,巨人它们……” “所以要任由侵蚀我们的王国吗?” …… …… 左右两边的人个个了起来,这场议事已经变成了辩论。许久不说话的新任陛下起来拍了下手,淡淡地说:“安静。” 注意的焦点再次聚到了椎名陆寻身上,他的表情很淡:“究竟是不是如猜测那样,试试不就知道了吗?与其守在这边坐以待毙,我们人类倒不如选择主动出击。” “斯维因,我很高兴你终于成为了有责任、有担当的国之王。但是……”莫德凯撒的眼微微眯起,“不必要的逞能不仅没有任何意思,甚至还可能将国家推入糟糕的境界里。国家的兵力已经所剩无几,将我们最后镇守国都的士兵派去做这种毫无把握的测试……” “王叔是担心折损兵力吗?”椎名陆寻打断了他的话,“我不是赌徒,也没打算在只有猜测的时候打没把握的仗。只需要个、个就够了。” “我需要个用于牺牲且不畏牺牲、足以证明人类的最强之人。” 椎名陆寻双手撑在桌子上,微微颤抖的筋脉足以证明他此刻的激动,而这位黑发青年眼里的柔和全部褪下,只余下作为“王”的威严还有对人类的信任和执着。 “赌上我的‘国王’之位,从这刻起,我们人类将正式开始反击——向巨人宣战。” 第11章 的进击的巨人 欲望文 第12章 的进击的巨人 [综]日行一善 作者:森时 第12章 的进击的巨人 第十二善:我的剑刃,愿为您效劳。 即便说出了那样的庄严宣誓,也并没能收获大的成效。以崔斯特为首的那群贵族到议事结束,才谦卑而假意地低下他们的头颅,勉勉强强摆出同意的姿态。 椎名陆寻对这样的结果毫不意外。 早在从巨人出现之前,这座城市已经从最中心开始慢性腐烂了。 这是贵族制度与生俱来的弊端,城市的绝大部分经济和政治权利都掌握在极少数的贵族手中,而占据大数人口的平民从来都只是贵族不断谋取利益的工具罢了。所有颁布的优渥政策都只不过是在安抚他们,只要给予点点的甜头,他们就会满足地尾巴都要翘到天上了。 历届的国王都是如此,他们所作的切都只是在驯养这群牲畜,最终目的是要把他们养成任劳任怨且任人宰割的乖顺模样,以使这种奴役关系长久地延续下去。 可怪物的来袭,却突兀地将切打乱。 平民习惯性地向他们的贵族发起求救,可这次他们的“神”却无能为力,甚至对他们的死亡都显得非常冷漠,陷入慢性死亡的“家畜”终于从幸福的假象中醒来。 他们边被巨人无情吞噬,边用尽最后丝力气诅咒着贵族。过去的信仰如今已经变得残破不堪被狠狠踩在脚下,所以险境恐惧,是揭示人类的最好考验。 平民的大量死亡虽令人惋惜,却也仅仅只有叹息。 贵族边感叹着这次猝不及防的灾难使他们损失了少,边收拾着余下的财富想逃到别处东山再起,反正这种低贱平庸地、能任他们驱使的劳动力永远不会少。 兴许他们私底下已经达成了共识,但此刻却因为新任陛下的句话而全部落空,早已打点好的行礼再次放下——那就抱着渺茫的期冀再试最后次吧。 倒不是对王权的尊敬,只不过毕竟啊,重新开垦花费的紧闭远远大于维护所需。他们……可都是商人呢、从不允许自己亏本的上任。 纵然贵族的嘴脸自私贪婪又丑陋尖酸,却也始终有那个几个笨蛋是真正向着人类的。 比如,已经逝去的上任国王;再比如,此刻唯留下的布兰德公爵。 与处在和平安定时期致力于缓和两者间的矛盾并为平明谋取好生活的前陛下相反;现在执掌着整个王国兵力的布兰德公爵需要面临的是严峻的考验。 而在此之前,国王都是兼任将军职的,但传到椎名陆寻这任,那位陛下却在巨人出现那刻将兵权交给了历任都对国王忠心耿耿且对军事极具天赋的布兰德族。 为了好地和巨人作战,同样也是在保全这位稚嫩的王储。 老国王在任人这点上具有独到的眼光。 来到这个世界的当天晚上,椎名陆寻就循着记忆上门拜访了这位公爵。 通报之后,中年将军匆匆地走出来对不够资格的王储以礼相待。他弯腰行礼的动作十分标准,在看向椎名陆寻的眼里没有谄媚也不见轻蔑,只有片无惧的坦荡。 ——是可以信任的人。 椎名陆寻立刻就做出了这个的判断,接着他毫不迟疑地向前将布兰德扶起,直言不讳道:“遵照父王的遗旨,我需要你的帮助,布兰德公爵。” 布兰德没有立即回复,他对上了青年的眼睛,像是在认真地寻找什么。椎名陆寻也不急,任由他细细打量,过了很久,男人终于回道。 “所有关乎国家存亡之事,必将尽我所能。” “非常感谢。”椎名陆寻说,“我代这个国家向你表示最诚挚的谢意。” 意见旦达成致,那也就没有必要在浪费时间了。 在椎名陆寻说出“我想知道详细的、有关巨人的信息”之后,布兰德就将所有资料搬出来供这位还未加冕的王储阅读,椎名陆寻没有回王宫,就借用了这里的书房刻不停地开始翻阅。 直到临近深夜,书房的油灯也直亮着,有仆从催促他去休息,却被青年温声拒绝,布兰德将这人的表现都看在眼里,也在那里无声地陪着守了夜。 ——这才是那位陛下执意要委任的王位继承人该有的模样。 直到第二天太阳再次升起的时候,在青年小幅度地揉着酸胀的眼睛稍作休息时,布兰德看着书桌两侧书卷的对比,说:“已经全看完了吗,殿下?” 椎名陆寻揉着太阳穴抬头:“差不大概了解了。真是了不起啊,布兰德公爵,居然能在如此不利的情况下收集到那么有用的信息。” 这些都是用士兵的生命换取的。 想到自己的士兵个个赴死作战的样子,布兰德不由地脸色黯,他很快掩饰好失落,尊敬地请教道:“您有什么头绪吗?” “并不是十分确定,但有个比较大胆的猜测,请到我身边来。” 布兰德疑惑地走过去,椎名陆寻将单独跳出来的几册资料纷纷摊开:“请看这次的战争……” 在那里的两天,他们商谈了许,从如何对付巨人到怎么说服其余的贵族,甚至是提出建议后,会议上所有人可能出现的反应也尽数被考虑在内。 布兰德公爵见证了这位新晋国王的全部努力与忧心,每次地目光注视,他都愈发觉得这位年轻的陛下是个值得信赖的人,他甚至觉得椎名陆寻能比上任国王做得好! 当然,青年也是相信着将军的。 只不过直以来他令他殚精竭虑的都不是这个国家,反而是他那为数不的寿命。 因为这个世界的身份是国之君,从降临那刻起他的“善恶”就被迫与这个国家的命运强行捆绑在起了,让子民在水深火热里存活天,他被扣除的寿命同样也是十分惊人的。 着陆时身体的不适不仅仅是时空扭转的副作用,的是“功德簿”对这个世界诚实的反应,意识到这点的椎名陆寻立刻在脑内联系assistant。 【欸?player还不知道吗?】 assistant的声音还是冷淡而无绪,他板眼地解说,可在此刻疼痛难耐的椎名陆寻听来却了点幸灾乐祸的意味,【这就是所谓的风险啊,或者说成危险为恰当。不然player以为那样“行大善”的机会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得到的?我认为以您的智慧早已对game的规则已经了若指掌,所以并没有可以提醒,是我的疏忽,非常抱歉player。】 ‘所以……我将直保持这副模样?’ 【是的,player。或者您可以选择放弃攻略这个世界,但即便那样,您在成为这个‘椎名陆寻’后所有的善恶都已经被记录在‘功德簿’上,不可改。】 ‘我知道了。’椎名陆寻垂眸沉寂了好会儿,忽然笑了起来,‘说起来……assistant,其实你对我很不满吧,因为我先前威胁并质疑你的工作能力,所以你现在把我放到这种世界中。’ 【那您真是误会我了,plyaer。】assistant还在不紧不慢地阐述,【我是player内心的反应,因为您内心强烈渴望着快点收获的‘寿命’,我才经过综合评估删选将您放到这个世界。现状确实是有些糟糕,但我相信以player您的实力,绝对没有问题。】 椎名陆寻不说话。 【我是player的assistant,我永远、在您的这边。】 这之后没久,椎名陆寻就再次唤出了他。 ‘我需要能让人类自由飞翔于天空的工具,不用太先进的,最好尽量与这个时代接轨。’ 照例是千篇律的回答:【遵命,player。】 椎名陆寻全部能依仗的只有自己这颗冷静的大脑还有assistant超前的技术。 如果能治疗这具残破的身体,他不介意好地利用它们、点都不介意。 议事结束后,布兰德带着椎名陆寻前往了他为了对抗巨人、特别训练、有着无数精英的新兵团。 就如先前椎名陆寻所说,他们现在需要个不畏牺牲并且能驾驭着assistant提供的飞翔工具——“翼”去对抗巨人的人类最强之人! 新兵团里是和椎名陆寻年龄相仿的年轻面孔,黑发青年放眼望去,在触及某个身影的时候,不由得停住了,布兰德好奇地顺眼看去,忽而就了然地笑了。 “陛下真是独具慧眼。” “那个人……是谁?”椎名陆寻头也不回地问。 “艾瑞莉娅·贝洛克。”布兰德用自豪的语气介绍道,“陛下别看她是个女人,可在上次的测试里,她的成绩是所有人中最好的,足足拉了第二名很。” “那就确定是她了,把她叫过来。” 椎名陆寻的利索让布兰德有些惊愕地在原地愣了下。 虽然说这里的所有人都是入兵团之前就宣誓要“为守卫国家献出切”,但陛下这样果断轻率地决定了个年轻女人的未来的命运…… 但现在同样也不是为这种小事烦恼的时候:“请稍作等待,陛下。” 吩咐下去的随从很快通知到了艾瑞莉娅。极为平静地走过来,向布兰德行礼,安分地听着后者尊敬地介绍说:“艾瑞莉娅,这位是现任陛下。” 艾瑞莉娅右手握拳正对着贴在胸前、恭敬而标准地宣誓:“愿为您献上切!” 椎名陆寻冲挥手示意布兰德退下,等那位将军走远,他才开口说:“艾瑞莉娅……是吗?” “是。” “至少在说话的时候,你应该看着我吧。” 艾瑞莉娅直微垂的头猛地抬起,从这刻才正式去“看”着眼前着的青年。 是异常柔和的黑发黑眸,肤色透着养尊处优的白皙,虽然说着拆穿她的话,却并不觉得严厉,但即便如此属于王室、与生俱来的优雅尊贵还是尽数彰显。 “布兰德说,你是‘人类最强’,就刚刚我所见到的来说,我也很中意你。我是想你为我所用去消灭城外肆虐的巨人。所以……”椎名陆寻停顿,声线放低变得愈发柔软。 “你是否愿意为我而战?” 片刻的沉寂。 而后似乎被那双眼眸所捕获般,艾瑞莉娅身体不受控制地走上前去,再次重复了士兵行礼时的动作,只不过这次她是单膝跪倒在这位陛下的面前,直以来的骄傲与冷漠都被统统抛诸脑后。 ——这是属于士兵的最高礼仪。 接着,她用最谦卑又最恭顺的声音阐述道:“我的剑刃、愿为您效劳。” 这个人,唤醒了她身体最深处的服从与渴望。是的,作为“人类最强”的艾瑞莉娅·贝洛克控制不住地想为这位“新晋国王”——斯维因·艾欧尼亚陛下,献上她全部的切。 这是,过去从没有有过的事却也是此刻再自然不过的本能。 真是可怕。 第12章 的进击的巨人 欲望文 第13章 进章击的巨人 [综]日行一善 作者:森时 第13章 进章击的巨人 第十三善:我将亲手斩下他们的头颅。 这个世界令他忙得不可开交,椎名陆寻已经很久没有打开“功德簿”了。 所以,关于上个世界的后续他都无从知晓,但就此刻的情形来看,幸村显然是失败了呢。 虽然名字从“早川树里”变成了“艾瑞莉娅”,可那张脸却与最初重合,是椎名陆寻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忘记的。而旦所谓的“人类最强”是这个人的话……就变得简单了。 椎名陆寻有足够的自信说服他人为自己所用,但如果是早川,可就连游说的力气都省了,因为那个人啊,她可是深深地“爱”着自己的呢。这份“爱意”,强烈到连自身都可以遗忘,心甘情愿地弯下腰杆、跪拜在后者身前,将她拥有的切尽数献上——因为她是深爱椎名陆寻的早川树里啊。 纵然性格大相径庭,但这份炽热又盲目的“爱”却丝不差地传承了下来,或许这已经成了组成“早川树里”这个人的关键要素,而此刻,终于也成了可以利用的工具。 从椎名陆寻开口的那刻起,就已经看到了结局。 由于时间非常有限,第次的“试飞”定在三天之后,由国王带领着贵族再次上了那座高塔。 艾瑞莉娅佩戴着“翼”,刚想从那里跃而下却突然被椎名陆寻叫住。 “艾瑞莉娅。” 她面无表情地回头,就看到她誓死效忠的那位陛下柔和又优雅的笑容:“等你凯旋。”艾瑞莉娅的嘴唇微微颤动,终究用力地抿了抿,她沉默着“飞”下了高塔,奔赴凶险的前线。 伴随着绳索的弹出和收拢,这具身影很轻巧地穿越在城市之间,围观的贵族纷纷发出惊叹声,负责制造的贵族适时上前为其解释构造原理。 但这切,这位“勇士”本身都无所知。 比起他人的喧闹,椎名陆寻显得非常安静,他的目光直追随着那道身影。 ‘assistant。’他呼唤道,‘真是非常了不起的创意。’当年初在他提出要求后,assistant当天就将构造图纸传递到了他的大脑,而后者又将其绘制成图,交给布兰德、由他打造。 虽然也有很次地实地视察过艾瑞莉娅的训练,但这样的器械显然操作并不简单、并且没有他人的指导只能靠自己摩挲,椎名陆寻看过那个人无数次从半空中坠落,摔了地的灰尘,然后又起来继续训练。终于在今天,见证了最美的“自由之翼”展翅的瞬间。 【谢谢您的夸奖,player。我对我的制作很有信心……】assistant的声音滞,【但光是凭借人类渺小的力量,真的足以对抗那样的怪物吗?】 椎名陆寻似笑非笑:‘这样说来,我也是人类啊。’ 【抱歉,player我并不是在质疑您的能力,只是目前的数据分析来看……】 assistant的话被当即打断:‘自古以来,人类就可以凭借自身独有的智慧捕获比他们高大强壮许的猎物,而且……如果是她的话,定不舍得叫我失望的吧。’ 毕竟“早川树里”可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椎名陆寻”的家伙,甚至不惜为自己套上永生的束缚。 ‘不过……’椎名陆寻话锋转,‘就算真的失败了也没有关系,我并不是只有这种方法。’现在正在实施的这个,却是是最优解。 因为椎名陆寻信念变得强烈,assistant终于稍许感知了些,心情莫名被平复。 【请宽恕我的愚蠢,player。】 艾瑞莉娅确实没有让椎名陆寻失望。 因为巨人并不是喜欢成群结队的群居生物,她巧妙利用者街道房屋的地形,以自己敏捷的身手与周转到巨人身后,接着高高举起等待已久的剑刃,砍下了那块后颈之肉! “得手了!” 伴着这样声嘶吼,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边。 布兰德偷偷瞥了眼青年,后者始终目光坦然地注视着前方,甚至连手脚细微的颤抖都没有。椎名陆寻看起来极具自信,连带着让布兰德都安心了不少。 事情到这里才勉强开了个头,所谓巨人的弱点仅仅只是推测罢了。 assistant的全部任务是“协助”,只会在椎名陆寻自身意识的基础上给予定程度的帮助。也就是说,即便player的推断是错误的,他也不会直接指明破绽所在,而是愚蠢地效忠着、执行着。 本该最紧张的艾瑞莉娅的心情却始终很平静,她落在屋顶上和所有人样看着被她砍过刀的巨人,思绪却不自觉地发散开去。 从见到那位陛下的第眼,她就如着了魔般不由自主屈膝追随。那个人说的每句话她都深信不疑、那个人吩咐的每道命令她都势必达成。 既然那个人说这些怪物的弱点在此,那就定…… 从她的角度看去,刚好清楚地看到那挨过刀的后颈徐徐地升起白烟,而后这个前秒还在横行霸道的颓然倒地,全身都开始冒烟蒸发,渐渐显出副巨大骨架,最终全部消失。 ——成功了。 艾瑞莉娅嘴角不自觉上挑,她抬眼望向那个人所在的高塔同时再次展开“羽翼”飞翔。 你命令我斩杀怪物,我毫不迟疑地杀入最危险之地。您吩咐我做的事情我都办到了,那那样听话的我是不是、也可以适当索求那么点点微不足道的奖励呢,我的陛下? 就稍稍犒劳下您忠心耿耿的骑士吧,这样她才会乖巧听话,我的陛下。 都是您的错,让我离原来那个冷静自持的自己越来越远了,我都变得……不像自己了呢。 贵族们对这次“试飞”的结果非常满意,他们笑着离去,并表示愿意投入资金组成新兵团,尽早将城市里的巨人全部驱逐。 艾瑞莉娅也走到了椎名陆寻的面前,那位黑发黑眼的青年在不远处冲她张开双手、微笑相迎。 “欢迎回家,艾瑞莉娅。” 心脏剧烈收缩跳动仿佛不是自己的,她牙齿用力几乎要咬破嘴唇,艰难地往前走了几步,过早地单膝跪倒在地:“陛下。” ——太脏了,不能够……玷污这位陛下。 “起来吧。”椎名陆寻走过去将她拉起,他直视着后者的眼睛,“感谢你打败了巨人、为人类守卫了这片土地,艾瑞莉娅。” 艾瑞莉娅沉默,她并没有说那些漂亮的话作为回应,椎名陆寻似乎也很习惯她这份安静。 “陛下,如果能顺利驱逐巨人,我有个请求。” “当然可以。”青年注视着她,等待后续。 艾瑞莉娅却率先移开了视线:“请允许我留到之后再说。” 这次轮到椎名陆寻沉默了。 “可以。”他缓缓地说,“不过我也想获得艾瑞莉娅的个承诺。” 女骑士猛地抬头,目不转睛地看向她的国王,那人的目光从柔和转为郑重。 他说:“为我直守卫这片土地吧,艾瑞莉娅。” “必将遵从,我的陛下。” 巨人继续在城内肆虐,而新兵团的训练如火如荼地进展着。 边是崩溃的绝望,边是徐徐升起的希望,两者形成鲜明对比,因为牵扯的“善恶”太过庞大,椎名陆寻的身体堪堪支撑着。 而在二十天之后,新兵团——“希望之翼”,也终于达到了可以出去与巨人抗衡的程度。 去往前线之前,他们照例来这位国王面前宣誓,那群年轻的士兵以艾瑞莉娅为首,个个挺胸抬头地在椎名陆寻面前,右手握拳紧紧地贴在胸口之上。 “愿为您献上切!” 他们心里都再清楚不过,这场战争会比想象中还要艰难,而且不可能蹴而就。所谓的“希望之翼”,代表的是整个人类的“希望”,与他们自身而言,却是最恐惧的“死亡”。 虽然有点消极,但那确实是事实。 而在所有人都转身准备出发时,艾瑞莉娅却还是正面着贵族,她目光灼灼地注视着那位国王,举起剑刃、指向天空,并用她最大的声音说: “我们必将凯旋!” 而后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 ——等我凯旋,您许诺过的,我的陛下。 最精锐的兵团将赴往前线,与不知底细的怪物殊死搏斗;而此处被留下的王室和贵族们,也将进行场只属于他们的内部斗争。 在骑士浴血奋战的时,国王正带着贵族在国都的大殿上等待着勇者的归来。 但他们没有等到凯旋,却有支新的士兵团冲过进来讲贵族团团包围。 比起贵族的狼狈逃窜,年轻的国王似乎并不意外,不徐不缓地继续阐释者他的观点。 “我从不相信所谓的巧合。” 椎名陆寻说:“父王颁布开放政令之后,怪物从未出现过,可为什么他立我为王储之后巨人却凭空出现了呢?是在上帝都看过管我这个无能的继承人、试图将这个国家提前歼灭了吗?这世上从来都没有毫无根据的事,巨人也不可能凭空出现,是变异由来也好,还是从别的国家偷渡来的也好,甚至是刻意有人在身后指使也没有关系,我都势必找到它们的源头、将他们从根本上消灭!” “旦让我发现,我必将斩下他们的头颅,即便……那人是我的血肉至亲!” 椎名陆寻的话让其余人将目光都放到了那两位“血肉至亲”身上。 椎名陆寻长长地停顿,慢慢看向身边被士兵用剑威胁的崔斯特和莫德凯撒,温声提醒到:“叫他们把剑收起来吧,你们想对付的只是我而已。就算只是做戏、可要是被不小心划到,那就糟糕了。” 这两位非常沉得住气,最后莫德凯撒给侍从递了个眼神,后者就乖乖把剑收回。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椎名陆寻想了想说:“大概是……我指出巨人的弱点在后颈,而你和王兄直反驳的时候就稍微开始注意了。般来说,人在被逼到绝境的时候会忍不住抓住切渺小的希望,可你们却不屑顾,相比之下你们的言行都显得太可疑了呢。” 所以之后的他,才会表现地如此自信,这两位早就证实了他的猜测。 莫德凯撒愣了下,随即拍手笑道:“是我小看你了,斯维因。” “是我小看你们了才对。”椎名陆寻也笑,优雅中带着股讽刺,“为了取得这弗雷尔卓德的王位甚至不惜制造怪物来毁灭自己的子民,还真是心狠手辣啊,王叔还有……王兄。” 被激到的崔斯特立刻插嘴:“那又如何?现在主动权掌握在我和王叔手里,如果不想让不相干的人卷入,那就快点下台乖乖把王位交给我……们。”他的语气变为讥讽,“我承认你确实不像我想象中那么愚蠢,但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那恐怕不行。”椎名陆寻的语气没有半分苦恼,“因为这是父王托我治理的王国。” 黑发青年微微整了整头顶象征着至高权利的璀璨王冠,缓缓地说:“虽然我自身对‘成王’并没有大兴趣,顺便对于父王将包袱甩给我的这种行为也颇为不满,但既然被认可地摆到这了这么高的位置上,也不能太不像样,不是吗?” “我早就说过了,这是……我的王国。” ——这是阐述,不是疑问。 第13章 进章击的巨人 欲望文 第14章 进章击的巨人 [综]日行一善 作者:森时 第14章 进章击的巨人 第十四善:请你在所有人面前将我杀死。 故事概括起来往往非常简单。 之前就说过前任陛下是为贤君,并且在任人这点上独具眼光。所以在王位继承者的选择上,他最终还是选择了优柔软弱、过分善良的椎名陆寻。那个孩子就和她的母亲样,都太过温柔犹豫了,这对国王而言并不是件好事,但比起野心勃勃、残暴不仁的另外两位,却已经好太了。 因为温柔,所以会心怀百姓;因为犹豫,因此可以听进他人的建议忠告。老国王相信,他的这位儿子能在忠臣的辅佐下成为名还算不错的国君。 只是后来发生的巨人突然袭击,遗憾地令他不能见证那天的真正到来。 贪婪是人类与生俱来的原罪。 就如椎名陆寻贪图“寿命”般——他本可以在和平世界单单的积攒寿命,平静死亡,可他却甘愿冒着巨大的风险前往新世界九死生地斩获的天数。 所以,王室对权利的渴望也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比崔斯特早错过国王之位并忍辱负重、屈居年的莫德凯撒在前任陛下死后终于按耐不住了,他与崔斯特联手,势必要将那位王储从王位上拉下来。 可贵族都是群自私的家伙,让椎名陆寻这位柔弱者成为傀儡国君,显然比野心家登上那个位置要容易控制地。无法达成共识的那两位王室,最终采用极端的手法召来了怪物——巨人有着类似人类的体型,那是因为他们本身就是由人类变异而来的啊。 莫德凯撒用巨人击垮了年迈的前任陛下,在之后他领着椎名陆寻登上高塔想以同样的方式打败这位新晋王储时,本以为不会失败的策略却遭遇了挫折。 ——这位无能的王储突然苏醒了! 事情发展到这里就完全偏离了最初的轨迹,因为那些作为夺`权工具的巨人在被制造出来后就发疯失控了!本来只想作为威胁的筹码,此刻却成了真正食人的“怪物”! 即便对这座王国、这座城市有着不可割舍的感情,但在这样下去只是让所有人牺牲罢了。这次他说服了自私的贵族,迁都的建议得到了大部分贵族的认同。 莫德凯撒愧疚的心稍微好受了些,是啊,只要离开这里,要驱逐那位无能的王储就再简单不过了,他们还可以利用贵族的经济,在新的土地上打造全新的城市、铸成高高的城墙,将巨人隔绝在外。 至于他,就将成为城市里的国之王。至于崔斯特那个笨蛋,就让他和斯维因起消失吧。 可非常遗憾,因为新任国王的个惊人的决策,这切再次失败了。 椎名陆寻已经登上了国王之位,并且他还扫之前的优柔无能,渐渐把国家治理得有模有样,连挑剔又自私的贵族们都渐渐被他游说。 ——这样下去可不行。 心里这样想着,终于被莫德凯撒逮到了机会,集结了全国大部分精英的“希望之翼”出征,在国都成为座空城时,也就是他最好也是最后的机会。 所以,这也就有了眼前这幕的出现,但现在的情况再次变得有些不受控制。因为这场策划已久的夺`权篡位似乎在开始就被那个人率先觉察到了。 但即便如此,现在也已经是兵临城下、没有退路了。 而随着椎名陆寻那句“我的王国”声音落下,隐藏在暗处的士兵也由布兰德率领着出现在大殿之上,与莫德凯撒的那支军队形成对立之势。 他早有准备。 占了先机的莫德凯撒只用了个眼神,那些早已上场的士兵立刻拔出剑刃、抵在贵族的身侧。 “王叔这是干嘛?”青年这么说着,眼里却没有半分关切。 莫德凯撒又是扬手,原本扣在腰际的剑刃又近了分,险险地要割破贵族们华贵的衣料,他直视椎名陆寻的眼眸,说:“宣布退位、将王位传给我,否则……” “否则就杀了他们?”椎名陆寻轻笑,“然后呢?我将王位交付于你,王叔就会念在叔侄场的份上,放我条生路?”不等莫德凯撒回答,他又轻轻摇了摇头,“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事,我现在已经成为你莫大的隐患了吧,当然是要尽快地……斩草除根。” “所以,你是要与我兵刃相接,斯维因?” “做出这种选择的不是你吗,莫德凯撒王叔?我没有理由就这样将属于我的东西双手奉上送给别人,明明就可以握住,那样……也太没用了点。” 男人镇静的眼眸变得为深邃,他看着台阶之上的新王,似乎在思量些什么,而他边上那位金发男子明显就沉不住气了,他的怒气已经览无遗了。 “你本来就是个没用的人!如果不是你母亲……你怎么可能会有今天这个地位?!就和你卑贱的母亲样,你根本没有资格在这里。” “别像个女人样只会抱怨,崔斯特。就是因为这样你才……”椎名陆寻将手按在唇上、冲后者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放柔了声线就好似诱哄,“算了,在这里我们只谈政治。” 他说完就招了下手,那些为国王效力的士兵也不再等待。 崔斯特不可置信地大吼:“斯维因!你就真的不顾这些人的性命了?!” “在国家危难时妄图弃城而去、永远只考虑自身利益、甚至连国王号令都想要违抗的人,我为什么要在乎他们?感谢你们为我扫除了那么大个麻烦,因为这样来对外我就可以说,是王室内部发生了骚动,所有的贵族都在这场流血战役中英勇牺牲。” 面向众人,黑发青年不顾底下的动静不安,弯腰行了个礼,他笑得格外温煦:“我会将你们的忠诚公布于世,你们的名字将被刻在碑铭上、永垂不朽。” “你疯了!” 崔斯特摇着头、不自觉地后退,而莫德凯撒却直看着椎名陆寻,他看到那双暗色的眼眸中始终清澈冷静,这个人从头到尾都非常清醒地看着切,并将所有人耍得团团转。 谋略、勇气、识人、领导力、影响力……这些国王所需的品质,现在的椎名陆寻已经全部具备,假以时日他必将成长为可以叫人新人的国之君,让阳光重新撒遍弗雷尔卓德的这片土地。 就和他的父王、自己的王兄样,甚至或许还可以做得好。 但这些都不能成为动摇他的理由。因为没有谁会承认自己技不如人。 从表面上看似乎是莫德凯撒占据了先机,但如果对方早就猜到了他们所有可能的意图并以此制定了相关的对策的话……那又是另回事了。 圣洁的教堂见证了王室对至高权利最深的渴求,浴血奋战的士兵的鲜血四溅,最后叛乱的两人终于被扣押、按在地面上,就如权利金字塔最底端的平民般对国王行至高之礼。 “我以国王之名,将莫德凯撒·艾欧尼亚、崔斯特·艾欧尼亚这两位从弗雷尔卓德的土地上驱逐,永生剥夺他们再次踏入班德尔城的权利。”完好无损的上位者淡淡地宣布着最终判决。 “这是我最后的仁慈。” 如果国家混乱无首,那就让我来担任国王。 如果有人故意扰乱,那就毫不犹豫地将其驱逐。 如果缺乏骁勇战将,那就由我来亲自挑选并加以栽培。 如果信仰被无情踩碎,那就让我来制造支撑你们存活下去的信念! …… 无论如何我都势必要将你们从着漆黑冰冷、深不见底的绝望里拖拽出来,让你们再次见到亲眼目睹虚伪至极的、触即碎的幸福。 ——这些,都是我最珍贵的寿命。 而留下那两人的性命,则是应为他的“功德簿”上,再也受不起任何的扣分了。 不是仁慈,只是自私。 虽然夺`权这插曲已经告段落,但整件事情到此还远远没有结束。 之前国王置贵族的性命于不顾,已经让那些人心有芥蒂,他们久久地不肯退下,互相看着彼此最终还是推了个人上来,请求“合理”的解释。 “没有所谓的解释,就如你们之前听到的那样,我打算牺牲你们。” “陛下!” 底下的贵族骚乱了,你言我语地寻求着所谓的解释。 椎名陆寻开始咳嗽,好久他才压下了那股痛楚,神色平静得可怕,这位素来以优柔著称的王子最终在所有人的见证下成长为冷酷的国王。 “为什么要用这种震惊到不可饶恕的眼神看我?身为臣子效忠他们的王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差点忘了,你们从开始效忠的就不是我,也不是这个国家,你们只想着自己。所以啊……我为了‘我的王国’舍弃毫无作用的你们,不也是作为国王而言最明智的选择吗?” 之前率领着士兵平乱的布兰德却突然出来:“所以您是说,要牺牲贵族以保全平民的利益?” 椎名陆寻轻慢地点了下头。 那位忠心耿耿地将军声音里有克制不住地颤意:“这样的做法,请恕我无法遵从。” 持剑的手握紧,布兰德转过身来,以剑尖指天,大声向着眼前的贵族宣誓道。 “我布兰德·约瑟夫宣誓不再向国王斯维因·艾欧尼亚效忠!” 虽然椎名陆寻身为国王,是国家最高权力的象征,但兵权直都是握在布兰德手里的,没有了贵族经济的支持和将军的效忠,他就和普通人无异……他什么都不是。 现在国王却要为了最卑贱的平民背叛直支持他的贵族,连将军都不能苟同地选择背弃王权…… “我泰达米尔·佐伊宣誓不再向前国王斯维因·艾欧尼亚效忠。” “我布陇约·翰宣誓不再向前国王斯维因·艾欧尼亚效忠。” “我……” …… 其余人纷纷重复着布兰德的宣言到了那人身后,人数的众寡已经显而易见。那位新晋国王即将为他的傲慢付出相应的代价,他自己也清楚地知道这点。 ——接下来就是……弑王。 布兰德接受者众人的注目提着剑步步走上来高台,他低下头刚好掩住了眼睛,那把剑刃点点贴近黑发青年的胸口,却在刺入的瞬间再也无法向前,指尖的颤抖克制不住。 椎名陆寻朝贵族那边眼,像无声的诅咒:“我等着你们所有人被巨人吞噬的那天。” 然后他主动用心脏贴进锋利的剑刃,布兰德不自觉地想抽剑,却被椎名陆寻握这手主动往里刺。 “他们都看着呢,不要前功尽弃啊。”青年在布兰德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弗雷尔卓德……就交给……你们……了……” 即便在被人用剑刺入心脏,那位在这段时间里大放异彩的新晋国王也没有发出声痛呼,在感觉那双手送下来的瞬间,布兰德缓缓将剑抽了出来,他将青年无力的身体放到了王座之上,转过身、露出面无表情的脸,用不带感情的声音宣布。 “野心勃勃的另外连我给王室成员觊觎王位发动了可怕的血腥政变,我们殊死搏斗终究没能保住我们的国王,尽管非常悲伤,但因为新国王至今没有子嗣,所以新任国王只能从王室之外做选择。” “另外……关于这位陛下的作为功绩至今没有公布于众,考虑到为新国王造势、安定民心,这位国王所有的所作所为都将被归于新国王,诸位,没有意见吧?” 贵族纷纷摇头。 “今天就到此为止。” 在所有人离开、教堂的门被缓缓合上之后,布兰德还保持最初的姿势在原地,过了很久,他朝着椎名陆寻身体所在的方向轰然跪地,剑被扔到旁,他深埋着头、发丝凌乱。 “陛……下……”声音满是哀伤,压抑许久的眼泪也终于落到了地上。 所有的切都在椎名陆寻的计划之内。 早几天他的身体就再也支撑不住了,布兰德是亲眼目睹了他的衰落,再次无能为力又不知所措地只能看着那个人不停咳血、并为他担心不已的时候,那个人却突对他说。 “杀了我吧。” 布兰德前所未有的惊慌失措。 “并不是现在,是让你在所有人面前把我杀死,到时我会将贵族的不满全部引到自己身上。” 椎名陆寻解释说,“属于这个国家的信仰已经泯灭,我可以成为他们的信仰,可就我现在这副样子……好不容易建成的信仰再次被毁灭,那那些人也就太可怜了,这不是希望,是深绝望。比起象征意义上的国王,他们需要个和他们在同水平线、与他们并肩作战的、亲近的存在。” “在前线杀敌的艾瑞莉娅非常适合这个位置,绝对强悍的武力会让他们忍不住臣服。把我那些未公布的功绩全部算到她身上吧,这样平民利用自身的智慧自救的故事不是叫人感动吗?我和她约定过的,她会永远守卫这片土地。顺便,也该给那些过分安逸的贵族增加点危机意识了。” 椎名陆寻袭分析很有到底,但布兰德还是…… “要杀了您……我无论如何都办不到。” “布兰德。”椎名陆寻柔声说,“这种时候,我们应该以国家为重。从私心上来说,人类无法抵挡死亡,而我想死得有意义点。” 椎名陆寻和布兰德仔细分析了优劣,布兰德始终没有给出答复,椎名陆寻也不急。 ——他迟早会答应的。 然后在第二天造成,布兰德精神不太好地出现在王宫里,单膝跪下:“遵从您的命令,陛下。” 中年的男人不知在那句空荡荡的身体前面跪倒恸哭久,在他身后的半空中却突然出现了另个人,金发青年懒洋洋地微眯着眼打量着着椎名陆寻的身体。 过来好久,他直按在剑鞘上不见松懈的手终于缓缓放下,正式从战斗模式里解除。 “逃得真快。” 说完这句话,凭空出现的男人又再次消失不见,就像什么都不曾发生那样。 而从死亡的那刻就脱离这个世界的椎名陆寻,对这切无所知。 而直在战场上浴血奋战的艾瑞莉娅,也并不知道她效忠的这位陛下已经死去,而她还心心念念战胜后向那人索取的所谓“奖励”……她什么都不知道。 ——呵,真是可怜。 第14章 进章击的巨人 欲望文 第15章 的进击的巨人 [综]日行一善 作者:森时 第15章 的进击的巨人 第十五善:艾欧尼亚不会灭亡! 浑身浴血、九死生从战场上回来的骑士凯旋,等到的不是心爱之人的敞怀拥抱,而是那位温柔清俊的青年死于阴谋的消息……她会发出怎样痛彻心扉的哀鸣、又会做出怎样不可饶恕的举动呢? ——她什么都没有做。 艾瑞莉娅如无数次那样神色平静地走到那位陛下面前,她慢慢地屈膝跪下,佩戴的剑刃被解开搁在地上,手掌摊平贴在胸前:“幸不辱命。” 就如贯汇报那样平常,可这次她跪了许久都没有等到对方的回复。这样诡异的寂静不知持续了久,就连旁边立的布兰德都快要憋到窒息时,艾瑞莉娅却忽然了起来。 “很遗憾,您提前违约了、并且还是单方面的,陛下。”艾瑞莉娅沧蓝的眼眸如天空般清澈,此刻也无绪地直视着椎名陆寻,她缓缓地拾起染血的剑,“但还是……如您所愿。” 话音落下,她立转身、按着原路步不停地朝外走去。 “艾瑞莉娅——!” 布兰德反应迅速地跟上,她却充耳不闻地往前,操纵着“翼”往国都外围而去。 无论是战胜还是败北都会损耗大量的精锐兵力,巨人也不可能被次驱逐。 所以这次的侥幸获胜只是阻挡了巨人次强烈的攻势罢了,距真正夺回人类的领土还相去甚远。可人类旦稍微安逸下来,他们首先想到的并非奋起反抗,毕竟他们不是国王不必去考虑整个人类的存亡,所以他们选择了——仓皇逃命。 长久被巨人占据的出口再次被打开,只要从这里出去就能够重获自由、就可以不用每天再过提醒吊胆的生活……属于外边所有的未知的切都显得,那样美好…… ——因为无知,所以向往。 越来越近了,满身烟尘的人类争先恐后地挤兑着彼此向前想要冲出“牢笼”,但他们急促的步伐却忽然停了下来。 染血的剑刃割裂空气直接深嵌在泥土里,那里恰好是城市的界限,随之而来的艾瑞莉娅把“翼”收拢,直视众人的眼里透着死寂的漠然。 “所有人,都不能踏出这里半步。”她弯腰将佩剑拔出、指向众人,“不从者,死。” 气势渗人,可在生死攸关的问题上人类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被说服的,当真有不听话的人昂首挺胸地从她身边走过,脚迈出界限的瞬那人回头看了眼艾瑞莉娅,随即巨大的痛楚就从胸口弥漫开去,他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低头就看到他的心脏被准确无误地捅破。 前刻用来斩杀怪物的剑刃此时却对人类拔刀相向! 艾瑞莉娅把剑抽了出来,不顾轰然倒地的那人,用眼梢斜睨着被怔住的人群。 “还有人想试试吗?少人起上都可以。”声音无波且冷漠,“比起被不知强壮了好几倍的巨人撕裂吞噬,还是……让我来提前结束你们卑贱的性命,反正你们本来就可有可无。或者……” “选择到我身后,由我来守卫你们、守卫这个国家、守卫这座城市!” 布兰德匆匆赶到来时,就看到那群惊慌失措的人类在艾瑞莉娅面前恭顺低头,就像温煦的绵羊。 ——您成功了,陛下。 所谓的艾瑞莉娅非常适合这个位置的意思是…… 比起温柔的安慰,绝对武力的压制在这种时候效果会为显著吧。这些慌张无比的“家畜”们,早就已经听不进任何的言语了,他们只会在绝望降临的时候自我放弃;在看见太阳升起的瞬间什么都不想地朝那边狂奔而去,即便外面可能是为黑暗的深渊。 劝说早已无能为力,所以暴力是最好的武器。因为所有人都不想死啊。 艾瑞莉娅,你也发现了吗…… 不不不,她可从没想到那么深的地方,她呀,仅仅是在守卫椎名陆寻最后点点残留的东西,她想将所有属于椎名陆寻的东西原封不动的保存下来。 您那样尽心尽力地为他们着想,但他们呢? 愚蠢的他们甚至不知道您的存在,别提您为他们做过什么了,他们根本不值得您保护,我好想就这样杀了无知懦弱的他们……但,您知道的话定会伤心的吧? 如您所愿,我将永远为您守卫这片土地,势必将巨人从您的领土上驱逐,等我做完这切,是否可以与您在低下相聚,并且如愿以偿了吗? 虽然我想早日结束这切,就这样“失败”把所有人都困在这座城市里并拉着他们为您陪葬,但想到您可能会露出的失望表情……我又立刻放弃了呢。 您知道的吧?您直都是知道的呢…… 我的这份隐晦又真切的心意……全都给您。 我的剑刃愿为您效劳。我愿化身为您身旁最谦卑忠心的狗,磨锋了爪牙任您驱使、随您利用。 人类与巨人的战争注定是场漫长的持久战。 高耸的墙壁被砌起,人类在狭窄的范围内获得了定程度的和平安逸,所有人都开始觉得如果能这样过完辈子也还算不错,毕竟他们直都是被当做“家畜”地养在城里。可新继位的国王艾瑞莉娅从没放弃过和巨人间的战争。 次又次的身先士卒,直到随着最后只巨人的轰然倒地,城墙也随即倒塌。十年来的杀伐征战终于告段落,在片废墟重建的声音里,她到了最初本该属于椎名陆寻的那个位置。 剑刃取代了权杖,她扬声高喊。 “艾欧尼亚不会改变!” 最前方立的布兰德发现女帝飞扬的鬓发已经夹杂了些许银丝。 已经那么久了吗?……距离那个人的离开。 艾瑞莉娅将改名为“艾欧尼亚”,很明显是在祭奠某个人。 斯维因·艾欧尼亚。以你之姓,为国之名。 而和平时代的到来,并不是切的终止。 最大的外患被解决,接下来就轮到内忧了——贵族和平民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执掌着兵权的艾瑞莉娅向来对议事很不耐烦,某次在提到利益分割时,她甚至直接提起那把形影不离的剑架在某位贵族的脖子上。和椎名陆寻截然不同,有着布兰德的指引,现在整个“艾欧尼亚”的兵权都已经落到了她的手里,并且士兵都是誓死听从她个人的命令。 许人都在那场旷世的战斗中,被这人拔剑落刀的利落手法所折服,不由屈膝臣服。 “陛下,你太粗鲁了呢。”属于艾瑞莉娅的心腹用手指将长剑挪开些,他带着斯文的眼镜,笑着贵族们解释阐明,“我想陛下的意思是让你们稍微适可而止点,毕竟太过贪得无厌的话,被那些笨蛋觉察到,以后就再征税就没会变得有些复杂了呢。” 他点了点自己的大脑:“你们都知道的,肚子填饱之后,脑子也会变得灵活起来,接着就会胡思乱想写乱七八糟的东西,谁知道他们会思考到什么境界。总之让他们活在假意的幸福里就切都解决了,贵族能得到源源不断的财富,而他们也会很乐在其中,这样不是好吗?” 这位青年名叫维克兹·雨果,样貌英俊,思维灵活。笑起来的样子和椎名陆寻有点相似,只是斯文儒雅了点,并且身手也比那个人好得,在政治上经常会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倒是帮到了艾瑞莉娅不少,而阵营上的话……不是再明显不过了?他是艾瑞莉娅的狂热追随者。 就好像当初艾瑞莉娅在椎名陆寻身边的样子,只是这人的爱意是从不掩饰的。无数次被艾瑞莉娅冷着脸无情的刺伤或者直接把被脚踢开,下次他都可以像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样再次回到她的身边。 聪明如他,当然发现了艾瑞莉娅那些深埋已久的心思。他嫉妒了,在同别的渠道听说那位陛下的传奇后他的妒忌里又染上了别的味道。 方面是对那人谋略的钦佩,而另方面,则是对艾瑞莉娅深的同情和疼爱。 用自己的死亡逼迫骑士成长,并永远地将后者束缚在至高之座上,令她不死不休地为自己效劳。 ——睿智而卑鄙,真不愧是国之王啊。 在觉察到这点后,维克兹的心情就变得特别复杂,他思考了许终于鼓起想跟艾瑞莉娅坦白切,后者坐在高位上居高临下,率先开口道:“你是否愿意为我永远效忠与我?” 维克兹愣了好久,才恭敬地行礼回道:“那将是我的荣幸。” 而后他抬头,看到对方素来冷漠的眼里沁出熹微的笑意。瞬间他就忘了来到这里的最初目的。 这样的喜悦没能持续久。 伴随着女仆的尖叫声,杀戮国王艾瑞莉娅·贝洛克死亡的消息传遍了全国。那把陪着她征战年的剑刃刺穿她脆弱的心脏,房间里没有点打斗的痕迹,就连死亡时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安详。 ——她是自杀的。 就在她自杀的房间里还摆着两张纸。 是将王位传给维克兹·雨果,直到此刻当事人才理解了所谓的“永远效忠”——就是即便效忠者死了也不能解脱,就想艾瑞莉娅直做得那样。 二是把她剑还有“翼”与她的尸体起埋葬,就葬在上任陛下身旁——带着武器来到您的身边,就如我宣誓过的那样“我的剑刃愿为您效劳”,永远地……效劳。 脸上习惯性挂着和煦笑容的维克兹现在沉寂的可怕,他死死地捏紧那两张纸,用力地咬着泛白的嘴唇,最后还是无奈的合眼、妥协道:“照着她吩咐的做。” 然后维克兹成了艾欧尼亚新任的国王。从椎名陆寻那任起,这个国家的继位就从血脉继承变成了传贤制,艾瑞莉娅的功绩在于驱逐巨人,而维克兹则是真正让这个国家的繁荣得到了新的发展。 兢兢业业,甚至是殚精竭虑地治理着这个国家。到合适的年龄立后并孕育了子,好好教育着儿子,并在差不年龄将王位传给了儿子艾利克斯·雨果,自己却退到了幕后。 “艾利克斯,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吧?” 和年轻的维克兹如出则的儿子自信地回道:“那是当然,父王。” 而在艾利克斯继位的时候,维克兹也直在看着。青年步步走上至高之处,接过父亲递交给他的王冠和权杖,再次面向人喊道。 “我将统治艾欧尼亚!” “艾欧尼亚不会灭亡!” “艾欧尼亚不会改变!” 随后,台下响起了无数热烈的应和声,他们遍遍重复着新王的话。 维克兹却抬眸看向晴朗无云的蓝天,他想起了艾瑞莉娅,想起了……最初的那位陛下。 这就是你不惜牺牲切也要守卫的王国。那就如你所愿,我们所有人都被困在了这里,生生世世活在你编织的假象里……甜美沉睡、长眠不醒。 “你是否愿意为我而战?” “我的剑刃,愿为您效劳。” “你是否愿意为我永远效忠与我?” “那将是我的荣幸。” “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吧?” “那是当然。” …… ——这永无止境、不知终点的死循环。 ※※※ 椎名陆寻并不知晓这边的后续,刚刚抵达新世界的他正如海绵般吸收着前个“傀儡”的记忆,却冷不丁被人从旁边挽过手臂。 “走神得太明显了。”娇嗔的声音自身边响起,“在我身边的时候,你还在想着谁?” 黑发青年噙着笑容转过头,执起女子的手放到唇边印下吻,同时幽漆深邃的黑眸还深情款款地凝视着对方的眼眸,低沉的声线缓慢且诱惑。 “我的所有视线都已被您掠夺。”说话时嘴唇摩擦着女子的手背,显得暧昧极了。头顶幽暗的光恰如其分地将他的脸部线条勾勒的为柔和优美,被隐在黑暗里的眸子愈发神秘难测。 “我只是在想,要如何才能讨得您的欢心,令您能够地、为我驻足。” 女子娇笑出声,椎名陆寻半垂着眼帘,如被驯服的犬类正恭顺地等待着对方的垂怜。 ——男公关? 那就再简单不过了呢。 第15章 的进击的巨人 欲望文 第16章 PSYCPHO-PASS [综]日行一善 作者:森时 第16章 PSYCPHOPASS 第十六章 今天,这里的客人也甘心情愿地沉醉在虚妄且美好假象之中。 暧昧昏暗的暖色灯光下,披着光鲜外衣的男男女女肢体缠绕攀升在墙上投下诡谲狰狞如魔鬼般的暗影,轻笑讨饶的声音从各处传来,奢靡而愉悦。 所有人都在深情款款地说谎,而所有人也在心知肚明地享受着欺骗。 ——椎名陆寻也是其中之。 处在角落隅的他正专心致志地为身边的女人斟酒。 从对方的角度看去,黑发青年侧脸的线条显得格外优美神秘,女人的指尖不禁抚上他的脸颊,而当事人没有放抗地放慢了手里的动作,接着不经意地转头让对方的指尖滑到唇边。温暖柔软的触感令对方有些流连不舍,而后者却缓缓地抬眸,小幅度地张了张口,露出点嫣红的舌尖,就在女人以为这个男人会就此将她纳入口中的时候,他却忽然抓住了自己的手,送到唇边轻轻吻过手心。 “夫人的手很冷呢。”他垂敛眼眸,让女人的手贴到自己脸上,“这样会不会好点?” 女人没有因这份讨好而欣喜若狂,反倒是沉下眼色仔细地凝视着椎名陆寻的脸色,过了很久,直到那人脸颊的温暖变为冰冷,女人抚着他的脸,笑道。 “你今天看起来……不太样。” 椎名陆寻将高脚杯递送过去,轻笑说:“那……夫人喜欢吗?” 女人缓慢地接过酒杯放到唇边抿了口:“我很喜欢。” 酒杯被推回椎名陆寻唇边,美艳的夫人漫不经心地挑眉邀请,黑发青年乖巧地低下头做驯服状,女人的动作并不温柔甚至可谓是粗鲁的,她捏着椎名陆寻的下巴逼迫着吞咽,有些来不及吞咽的红酒沿着他下颚的弧度徐徐滑下、洒在他干净的衬衫上,可青年却从未表现出半点抗拒,直到酒杯里再也不剩下什么,她才搁下空杯,涂着艳丽丹蔻的手指轻轻擦拭而过。 “无论是酒……还是你。” 椎名陆寻的视线从没离开过她,听到这么说,他立刻露出轻快的笑容,听话得就像被驯服的狗:“能让夫人感到高兴,将是我最大的荣幸。” 女人总算是卸下了骄傲、流露出笑容。 椎名陆寻相当地适应现在这份有些特殊的职业,这本来就和他过往做的事有着异曲同工之处,都是被要求扮演着出别人期待的模样,或者现在此时此刻,是加轻松才对。 不用再谨小慎微地每处都做到尽善尽美。这是双向的谎言,这里的每个人都非常清楚,并且在这里——作为名男公关,他所有要做的就是温柔地对待顾客。 欺骗的对象从性格迥异的大众变为空虚寂寞的女人时,他只需要或驯服或强势或温柔地在她们耳边述说甜言蜜语就足够了,毕竟女人吶,半在情感上显得非常纤细,渴望关怀和爱护。 比如现在的这位夫人,生活越是不如意就越是表现地强势灼人,他只需要像宠物狗那样稍稍弯下腰杆表现出屈从之意就能轻松地让对方愉快、在“功德簿”上又添上笔。 只需要弯下腰就可以收获那么,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椎名陆寻所有的原则就是他那点可怜的“寿命”了吧,所以才要倍加珍惜。 和这里所有的男公关样,椎名陆寻换了张又张的面具每天游走在不同女性之间。这样的日子枯燥且乏味,翻开“功德簿”上面载入的天数也远远不能令他满足,但他却难得地没有向assistant提出意义,愈发尽忠尽职地服务着每位顾客。 或许是从未见过纸醉金迷的他就这样被美色迷住了? ——呵,谁知道呢。 那位夫人在之后的每天都会指名他,这个女人来势不小,店里许人都等待着博得她的垂青没想到却被个刚来个月的新人摘得果实,会觉得不甘也是情理之中的。 拜这位夫人的财力所赐,椎名陆寻几乎变成了她的专属——从流浪街头、四处乞食的野猫变成了贵妇豢养在精美笼子里的宠物,用自由换来了新生。 安逸的生活还是没能维持下去,那位夫人忽然连续两天没有在店内出现。 在见到椎名陆寻的时候,同事们或安慰或嘲讽,可他们无论露出怎样的表情、说出怎样的话,眼里幸灾乐祸却是如出辙的。哪里都有的同类行经。 ——以为自己有受宠?还不是被毫不犹豫地抛弃了吗,真是可怜呐。 而无论是不敬业的温柔伪装还是毫不掩饰的冷嘲,椎名陆寻都做出了温柔谦逊的回应,然后毫不犹豫地投入新客人的点单之中,笑容温暖却扫不开眉间的愁绪——这是对那位夫人的怀念。 即便再难过也要打起精神工作,这样兢兢业业又有情有义的男公关,怎么会惹人讨厌呢? 在伪装欺骗这点上,椎名陆寻有着与生俱来的天赋。任何点细小的漏洞都可能成为失败的源泉,深知这点的他,当然会越发得小心翼翼了呢。 到了第五天,夫人依旧没有出现,倒是来了不速之客。 还没有到营业时间,就有两位男人不顾阻拦地闯了进来,彼时椎名陆寻正和众人坐在起讨论着该如何讨顾客的芳心,失去了位大顾客,他们之间的关系倒是趋向缓和。 门口的吵闹声令他们抬头,就刚好看到黑压压的人影依旧迫在眼前,位稍微靠前点的男人,拉开外套、从内袋里掏出证件展示:“警察,谁是琼恩?” 琼恩·克伦威尔,是椎名陆寻在这里使用的化名。 被视线聚焦的椎名陆寻抬手:“是我。”他眼里的疑惑毫不掩饰。 男人边把证件塞回去,边用审视的眼光打量着椎名陆寻。而他身边的人向前步,翻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说道:“北川美绪是你的客人,对吗?” “夫人……是的。”像是被提起了不愿回忆的伤心事,青年眼色暗,“但夫人已经两天没有出现了,不知道她今天是否……” “她以后都不会出现了。” 椎名陆寻似乎这才发现眼前着的这两位是警察,他受惊地抬头:“夫人她……” ——还不算笨。 之前展示证件的那位五官锋利的黑发男人瞧着他做出了这个的评价。而身边的人不慌不忙地开始为他说明:“昨天晚上有人在郊区的别墅里发现了她的尸体,我们从她的仆人那边了解到了她最近接触过的人,作为和被害人生前有过亲密接触的人,我希望你能积极配合我们的工作。” 气氛瞬间变得很死寂,在群难以置信地的目光里,在听到“尸体”两字时就低下头的椎名陆寻显得格外平静,那样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寂静,分外不详。 “我知道了。”椎名陆寻起来,“我愿意配合,现在就走吗?” 黑发男人点头。 “这位警官,你想带着我的员工到哪里去?” 忽然插入的这道声音,是这家会所的经理,位刚刚三十出头、带着细框眼镜的斯文男子,他走过去拦在椎名陆寻身旁。 携着记录本的男人立刻开口:“是这样的,因为贵所的这位员工和案件密切关联,为了……” 经理转过头吩咐椎名陆寻:“到里面去,我来处理。” 他对警察表现出了极大的不尊重,就连黑发警官也忍不住皱眉。 这种高高在上、不愿配合的态度…… 椎名陆寻似乎还没有从夫人逝世的悲伤中缓过来,视线从几人身上扫过,他最终选择听从了经理的话,却在转身的时候被人用力地扯住了手。 “你还不能离开,直到把所有事情都交代清楚。” 黑发警官说话的时候眼睛始终都看着那位经理。 经理笑了下,看了眼手表:“已经快要到营业时间,你们这样擅自把我的员工带去那么远的地方,叫我怎么和客人交代?请不要打扰我们正常做生意。” “我认为,人的性命为珍贵。” “那是当然,北川夫人是非常重要的客人,听到她逝去的消息我也感到十分遗憾。”经理扶了下眼镜,镜片反射着骤亮的光,“但比起死人,活人的愿望似乎要重要点。我们会率先考虑。” 忽然他拍了下手:“这样吧,我们各自都退让步,你们可以在这里随便找见房间和琼恩问话,只是提供信息还没有到审讯的地步不是吗?这样快点结束后,彼此都节省时间,你得到了你想要的信息,同时不会打扰我们这边的正常营业。或者觉得次不够的话,明天也可以早点过来继续,这样如何?不必担心找不到人,因为琼恩他直都在这里,不会离开。” 因为琼恩他直都在这里,不会离开。 不止是椎名陆寻,这里所有人都必须留在会所,被包办了切的衣食住行,饲养他们的并不是来往光顾的客人们,而是藏在会所幕后的老板。 ——这关乎,会所最大的秘密。 所以知道现在椎名陆寻也很耐心地呆在这里,没有任何厌烦或是不耐,要知道能够被assistant筛选出来的世界,从来都不可能那么轻易就过关的。 如果仅仅是男公关,那就再简单不过了。 如果仅仅是男公关,那就点意义都没有了。 我不介意耐着性子等待并且承受那所谓的风险,只要“酬劳”足够丰盛的话。 第16章 PSYCPHOPASS 欲望文 第17章 PSYCSHO-PASS [综]日行一善 作者:森时 第17章 PSYCSHOPASS 第十七章 两方妥协的后果就是让椎名陆寻和位警官独处。 因为房间里的监控设备和记忆芯片全都被破坏得干二净,现在只能用最原始的手段来找出杀人凶手,根据鉴定北川美绪的遇害时间是两天前晚上的九点到十点之间,经理调出了那天椎名陆寻留在会所的影像,加上许男公关和顾客的不在场证明,他很快就因为充足的证据成功洗脱了嫌疑,而接下来不过是例行公事地咨询,想从细节里找到案件了些琐碎线索罢了。 至于线索到底有没有价值,那就只能让他们自己判断了。 找了处空闲的房间,椎名陆寻率先走进去找了个位置坐下,那名五官锋利的黑发警官紧随其后,抬头对上后者的视线,椎名陆寻极为肯定地陈述。 “凶手不是我,狡啮警官。” 借由此处明亮得的光线,狡啮清楚地看到前刻在大厅里还惊慌唯诺的青年骤然了股截然不同气质,变得自信且强大,他甚至能准确地喊出自己的姓氏。 在那种慌乱的环境里还能白痴镇定并极快地扫过他的证件……沉稳又极具观察力。 男人拉开椅子,在椎名陆寻对面坐下:“谁是凶手,我会有判断。” “真是谨慎啊。”椎名陆寻用平平的语调赞叹道。 狡啮身体往后仰,左手放在桌面上,注视着对面的青年,直接切入正题:“北川美绪这个月几乎每天指名你,从晚上八点到十点这段时间里都是你们独处,想必这段时间你们说过不少的话吧,那她有没有提到什么人的名字,或者是你见到过什么形迹可疑的人?” “夫人平常不喜欢说话。”椎名陆寻已经低头为自己倒酒,忽然抬了下头,“你要吗?” “不用,谢谢。”狡啮皱了下眉,刚要问就听到椎名陆寻边执起酒杯边遗憾地摇头,说:“抱歉,你提到的那些我都没有遇见。” “那你最后次见到她时,她也和往常样?” 椎名陆寻想了会,最终点了下头:“就像你通过录像看到的那样,夫人每天来我这里都只是安静地坐着而已,大部分时间我们都是不说话的。夫人她大概只是需要个乖巧的家伙陪在她身旁而已,而我又刚好符合。” “所以,那种重要的信息夫人怎么可能会告诉我呢?我只是她心烦时排解消遣的玩具罢了,你再审问我也只是浪费自己的时间罢了。”他晃了晃酒杯,递到嘴边抿了口:“与其在这里为难我倒不如花点功夫在平常直呆在夫人身边的人上面,同为被豢养的宠物,他们知道的可要比我得。” 狡啮锐利的目光久久地落在对方身上,椎名陆寻迎着挑眉:“还要继续问吗?” 狡啮忽然转换话题:“你似乎点都不为此悲伤。”并且和之前很不样。 黑发青年轻笑声,高脚杯被放回桌子上。 “确实啊,看上去是这样。”他慢条斯理地说,“这并不能成为怀疑我的理由。” “在凶手被捉拿之前,你仍旧存有嫌疑。”狡啮坚持。 椎名陆寻往后仰,满不在乎地说:“那就快点去把真正凶手捉拿归案啊。” “要是真的那么简单的话,我也不会在这里和你周旋了。” “狡啮警官,那是你的职责,因为夫人是我很重要的客人,所以我才会在这里积极配合你。”椎名陆寻的口气并不太友好,甚至是带着点轻嘲的,“还是说离开了先进的科技,你们警察连基本的判断都做不到了吗?那我还真是为我们这些普通市民感到担忧呢。” 这个世界的科技已经过分发到了处处都是信息、哪里都是数据……就连他们此刻呆的那间房间里的切,都是由细小的纳米颗粒组合而成,房间里的举动被逃不出终端仪的监控。 科技不仅仅运用在没有生命的物体上,就连人类都不可避免。他们的举动也被仪器分析转化成了各项数据,职业测评、事件模拟、还有……最为著名的心理测量。 用科技解析人们内心的善恶想法,以不同的数值区分好坏、以此作为判断的全部,也就是说犯人在做出犯罪行为之前就已经被能够被定罪了,直接从源头上消灭了罪恶的源泉。 ——么令人赞叹的了不起的发明啊……呵。 因为卓有成效,于是心理测量得到了为广泛的推广,人类要定期接受检测,甚至连街道的各处也摆满了随时测量的机械仪器,人类在他们面前强迫被坦诚相见、无所保留。 所有人都在为构建完美世界而奉献自身,所有人都觉得自己在做件很光荣的事,所有人举起双手高呼着“万岁”,作为对发明者最高的赞美。 但其实,这就好比是你在逛商场时,商场里忽然有某样东西被偷了,为了找到犯人,所有人都被要求脱掉衣服任由他们搜查——“既然你没偷,那你又为什么要感到害怕?”这是他们给出的理由。你最初是有点排斥的,可看到其他人都表现地非常配合,你微不足道的反抗看起来就像是笑话样,你渐渐被他们说服,在那里木木地他们对你为所欲为,你也觉得自己为抓住真正的小偷贡献出了自己的份力,这样的你……还真是伟大。然后你和所有人起在那里赤身裸`体地,成了最大的笑话,说不定最后真正的小偷还在逍遥法外。 仪器的分析远比人脑的思考快得,而同时比起个人性格情感迥异、在做事判断时会不自觉带入自我情绪的人类,机械永远是按照套程序运转着,于是,这样的它们就甚少地出现错误。 因为科技太过先进优秀,人类愈发地依赖它们——“只有有它们在,就不会出问题了。”,然后被闲下来的人们愈发颓废懒惰,每天都活在机械编制的美好里醉生梦死,逐渐沦为无能的废人。 现在对北川美绪死亡案件的调查上,清楚传递了这些弊端。他们怎么可能没有查过北川身边那些人呢,定是依次用仪器指着对准那些人测量所谓的犯罪指数吧,但遗憾的是,那些家伙的色相都很干净,完全找不出个可以用来替罪的“羔羊”,于是才迫不得已地用传统手法开始查案。 很明显,手法比较椎名陆寻所处的那个时代,显得非常拙劣蹩脚。 先不论有没有好好的查过案发现场和刚刚提出的问题不够犀利,那名警官甚至不会问话是紧盯着对方的眼睛,从后者脸部细微的表情里判断对方是否在说谎,就连对方提出或许有用的线索信息都可以忽略不计,他直到此刻还在做着毫无意义的排除法。 ——果然是……愚昧地信仰着新兴科技呢。 不过没关系,这样已经足够了。本来调查案件就是其次,而反正案件的发展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早在听闻北川死去的消息时,椎名陆寻就呼唤了assistant,毕竟那也算是和他有接触的人,他可非常担心自己的“寿命”被不小心扣掉的呢。 【有关这点,player请不必担心。】assistant解释道,【你们仅仅只是客户关系,即便player不出现她仍旧会这个点死去,所以她的死和您没有任何关系,systen不会将此算到您的头上,但如果您能及时阻止这场谋杀的话,相信应该可以收获不少,我为player您感到十分遗憾。】 ‘也就是说,只有我切身参与其中的善恶才会被记下?’椎名陆寻反应很快,‘如果说我协助这场案件侦破也会或许相应的酬劳?’ 【是的,player。但北川已经死亡,提前从游戏中退场,所以您无法收到来自她那方的支付,而反观被你协助的警察,如果他们觉得高兴、感到幸福,那就能获得回报;可旦他们觉得player您喧宾夺主抢了他们的风头,收益也许就会大打折扣,不过也不必担心会有损失,因为player所作的事情本身是“善”,无论如何都不会被判成“恶”,做好事就会得到奖励,这是system的规定。】 ‘真是帮了大忙,assistant。’黑发青年的骤然放松。 ‘没关系,这只是开始的热身罢了。’ 而狡啮前脚刚离开,经理松本就后脚踏进了房间,他不怎么满意地看向椎名陆寻,质问道:“你明明只要乖乖地回答他的问题就可以了,为什么要故意摆出这副样子?” “那就太乖了啊。”轻叹过后,他稍作停顿,“离开了机械的他们都像废物样,北川夫人的死因?谁知道他们还要查久,与其时不时被打扰,还不如让他们早点死心算了。而且……”他压低声音,“持续地留在这里,对所有人而言都是非常危险的事情。” 松本沉下眼色,安静地注视着对方看了好久。 “仅此次。”他忽然发话,“别再做让会麻见先生不高兴的事情,不然就主动滚出这里。” 他说完,就转身离开。 椎名陆寻笑着目送他走远,轻声说:“绝对不会再犯。” 这样次,就已经足够了吧,但凡那个人还有点脑子的话,就可以读懂…… 与此同时,狡啮刚好拉开车门回到了副驾驶座上。 “怎么样?”同伴问。 狡啮为自己点了根烟、摇下车窗,又深吸口,点点红光在黑暗里燃烧得分外瞩目,他缓缓地突出烟圈,没有回头:“是他。” “那他……” 同伴欲言欲止,狡啮将抽了半的烟熄灭,转过头语气肯定地说:“他还是他。” 在刚刚两人的对话里,椎名陆寻所有的切都在传递着个信息。 ——我是椎名;我还是我。 那个在个月前被你们派遣到这里作为卧底的执行官,那个有着生来就拥有完美伪装能力本身性格却非常恶劣的执行官,他至今仍在完美无缺地欺骗着所有人,却独独告诉了你真相。 那是他把你当做同伴的证明。 所以才会说,如果仅仅是男公关,那就点意义都没有了。那样稀薄的“天数”,早就已经无法满足我越发贪婪的胃口了,我需要、……的“寿命”、才能满足。 于是,今天的椎名陆寻也像往常样收拢利爪、藏好犬牙,安分地蛰伏与此。 只等他的主人,声令下。 看啊,他还是那么地顺服听话,切都在能被控制的范围之内。 至少,从表面上看起来……是那样的。 第17章 PSYCSHOPASS 欲望文 第18章 PSYCSHO-PASS [综]日行一善 作者:森时 第18章 PSYCSHOPASS 第十八章 这个世界的椎名陆寻的真正身份是名执行官,是协助监视员用来猎杀同类的猎犬。 监视员和执行官,也就是普通人所知晓的警察,水准较般稍微高了些,他们专门用来制裁那些特别的危险分子,就职位高地上来看,执行官归监视员派遣和管教,甚至到了某些万不得已的时候,监视员有杀死所属“猎犬”而不受惩罚的权利。 那么,这样的不公平的差别又为何会得以存在呢? 很简单啊,因为所谓执行官也就是潜在的罪犯,他们拥有浑浊不洁的色相,虽然还没有达到“致命消除”的程度,但无法洗涤的他们本身仍旧是非常危险的存在。 按理说,这样的他们应该辈子被拘禁在狭窄窒息的房间里,接受着漫无终点的治疗,可职业测评又证明这些家伙在某些方面极具天赋,为了无尽取用,于是有人想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用适量的自由诱惑这些危险分子、让他们变成爪牙锋利的猎犬…… 这并不是份容易的差事,方面他们要和“同类们”自相残杀,另方面他们还要时刻观察着自己本就浑浊的色相,以免它超过临界值……最终被自己的监视员无情斩杀。 格外危险又两边都不讨好,可即便这样还是有人愿意沦为任人驱使的狗。 椎名陆寻倒是挺能理解那种心情的。有*有渴求,贪婪又自私,这才是人类的真实模样,为了心里的那点细微的光芒,他们什么都愿意去做。 什么都愿意,只要能换来他想要的,即便这可能会死。 原先这个世界的“椎名陆寻”从事这份工作已经有点年份了,而就个月前,他被派到这见会所来,成为孤立无援的卧底。 由他来担当这份工作倒是再合适不过,因为之前都是坐在房间里做数据处理这样的工作,倒是直接避开了被认出后直接枪毙的危险,而拥有张漂亮的脸蛋加上善于伪装的个人特质,也让他能极好的胜任“新工作”。 警署自导自演了场追杀,从医院特别间逃脱的椎名陆寻最终躲到了这里被“巧合”地救起,和店里所有避开测量的色相浑浊者起,成为了名男公关。 上面的人早就注意到了这间会所。 这里面所有的人,都已经很久没有接受过心理测量了。而那条“店里所有人都不能踏出半步”的规定,在限制自由的同时,的是保护了这些人。 能将“潜在罪犯”保护地如此之好,在幕后支撑着会所运行的人似乎也大有来头,也曾有人鲁莽地想拿这里开刀,但派去的人却无能安全折返,他们没有死,反倒可怜地成了无用的废人,真正到这里来质问时,又因为没有证据而被说得哑口无言,只能无功而返。 从警人员都知道这里问题很大,但又无可奈何,除非……能拿到足够的证据,到足以派遣大量人员来将这里举歼灭! 派出猎犬并耐心得等待了月,却还是无所获。 于是,有些不耐烦的上位者就借由这次案件派人来“慰问”这位卧底,哦,当然主要的是来提醒他不要忘了本职。 狡啮是直到被吩咐任务时才看到了“猎犬”的照片,本来还在烦恼要怎样和那人搭上话,结果却比想象中来得简单——那个人在这么短时间里居然爬到了个不错的位置。而在密密麻麻的监视下,他们用特殊的方式确认了彼此的身份,并达成了最初的共识。 真是难得啊。这只脱离了主人的“狗”居然还没有忘记本职。 不过也还好他没有忘了初心,不然他的下场就是和无数被dominator处决的罪犯样。 之后的几天,狡啮也借着查案时不时辗转于这处会所。 这两人不可避免地熟络起来,但比起调查北川的死,他主要的人物是从椎名陆寻这里获取些其他的有用的信息,这是上面下达的指令。 狡啮在听到时也不由地皱起英气的眉。 这是变相地传递着“我已经等不及了”的意思,他们急切地催促着“猎犬”去闻去嗅,却没有去想这个的毫无意义的接头,只是令卧底的“狗”陷入危险的境地。 本来就深入险境了,结果还…… 不过“狗”的性命就可有可无,如果不是他们把他从“笼子”里放了出来,“狗”又怎么能在外面跑得那么畅快呢?可无论如何,“项圈”的锁链始终都落在他们手里,只要轻轻扯…… ——没关系,不过是只畜生。就算不小心死掉了,也还有新的会锁上去。 在片赞成声里,狡啮那点轻微的抗议就显得愈发微不足道了,而他本人也只能按照指示去做。 在缓慢的调查里,北川的案件还是没有丝毫进展。 于是今天的狡啮也为了“破案”去寻找椎名陆寻。 因为次的不良行经,门卫甚至不愿放他进来,被拦住的狡啮解释再三,这才终于在对方狐疑的眼神下获得了进门的资格。 进入,就看到化名为“琼恩”的清俊青年身姿标准地坐在坐在吧台前,冲着对面的女客举杯斟酌,同时露出优雅迷人的笑容。 狡啮不得不再次承认,那个人或许是最适合这份“差事”的家伙,即便是在伪装,但对方的表情看起来都像是——他在享受、享受着被注视、被爱慕的感觉。 椎名陆寻刚巧回头,舒悦的神色在看到狡啮的瞬间有所收敛。 对客人说了声“抱歉”,椎名陆寻起来走到狡啮面前。 “又失去线索了?”表情不见先前的半分热切,不耐和嘲弄都溢于言表,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椎名陆寻十分讨厌眼前这个男人。 “案件仍旧没有进展。”狡啮很坦白。 “啊,那还真是困扰的问题呢。”黑发青年双手环胸,用眼梢瞧着对面的人,“不过抱歉,我现在是工作时间,请你自便。” 椎名陆寻做了个“请”的手势,就要把狡啮晾到边。 “作为重要证人,你有义务配合警方的工作。” 椎名陆寻的时视线从狡啮拉着他的手慢慢转向对面眼睛里,他极小弧度的勾了勾嘴角:“所以,是要我第四遍地为你做‘详细’的描述?” 纵然知道对方只是在和他“对台词”,用厌恶的态度减少怀疑,狡啮还是有些被椎名陆寻惟妙惟肖的演技所震惊,而就是这短暂停顿的片刻,那位女客已经等不及地走了过来。 “琼恩。”她的视线辗转在椎名陆寻和狡啮之间,“他今天也指名你了吗?” 早在对方过来的时候椎名陆寻就换了副表情,深情款款地对着女人说:“我已经拒绝他了,而且我今天整晚的时间都属于您。” 女人掩唇娇笑。 “那么这位先生,琼恩我就先带走……”她边说边要挽住椎名陆寻的手臂。 话没说完,狡啮却先步把青年拉过来,清脆的“咔嚓”和他稍显冷酷的说话声同时响起:“人在我这里。” 而话音落下的瞬间,又是同样的声,椎名陆寻低头就看到他的右手和狡啮的左手被铐在了起、无从挣脱。害怕不必要的受伤,他索性也懒得挣扎。 女人惊呼声,视线游走不停。 镣铐这种用于增加趣味的道具出现在这里并不稀奇,她看向椎名陆寻的眼神变得非常暧昧,到是没有不满:“我还不知道原来你有这种感觉特殊兴趣,琼恩。” 椎名陆寻扭了扭手腕,挑眉:“因人而异。” “你和男的也可以?也是,琼恩你工作的时候想来尽职。”女人话锋转,“你们做的时候,你是在上面还是在下面?” “那夫人觉得呢?” 黑发青年似笑非笑,倒是旁边的狡啮因为着大尺度的谈话而微微皱眉。 女人瞥了眼狡啮,评价道:“他的身材看起来很不错,并且看起来也不像是拥有特殊癖好的人,玩起来应该挺带感的吧,今天算我退让,账也记在我头上,玩得开心。” 椎名陆寻从善如流地鞠躬:“谢谢夫人。” “别高兴得那么早,我很中意他,比起琼恩你,他是我欣赏的类型。”女人直接忽略了他,踩着高跟走到狡啮面前:“如果你对女人还有兴趣,欢迎随时找我。” 她停就走,而随着身影越来越远,接应的人为她披上外衣同时将名片递到了狡啮手里。 两人走回原处,狡啮落座在女人原先的位置上。 刚才的动静不小,让周围不少人的注意都聚集到了这里,狡啮倒是再次恢复到了贯冷淡模样,女人递出的那张名片被他丢在边。 椎名陆寻也不理他,想举杯喝酒却被绊住,他扯了扯右手带动了狡啮的身体:“能先解开这个吗?这个样子……我没办法动。” “我没带钥匙。” 这个谎话太差劲,看起来像是在对椎名陆寻这些天对他态度恶劣的报复。 “这样吗?”青年想了想,忽然压低对方的头,在对方来不及做出防备的瞬间吻了上去,柔软的嘴唇紧贴,狡啮忍不住往后缩,却被椎名陆寻快地按住后脑强迫地压下,动作凶猛得直接蹭破了对方的嘴唇,血腥味在唇齿间弥漫看来。 “安静,就算是演戏也给我像样点。”在唇舌分开的间隙,他舔着自己沾血嘴角、用只能让两人听见的声音说,“别那么不甘愿,要不是你天天跑来监视还自作主张想了这种蠢办法,我也不至于要做那么大的牺牲。”——这种需要伪装成“恋人”的蠢主意。 话音到此为止。 湿润的嘴唇再次想贴,这次狡啮虽仍能不适应,倒是再也没有强烈的反抗,椎名陆寻对上对方的视线,微眯的眸底光芒流转。 过分贴近的距离,让争锋相对的气焰都柔和了不少。 狡啮还是解开了手铐,伴随着亲密的身体接触,在耳边轻语或是用指尖书写,离开时狡啮还是收获了不少有用的信息,这是平常正常接触时无法传递获得的。 但数据,也并不定就代表真实。 ——蠢货。 那些碌碌无为又毫无耐心的上位者既不支付报酬甚至还想将他逼入死地,他又为什么要为他们工作?那点大义凛然、鼓舞人心的“正义”? 别开玩笑了。只有“我的寿命”才是“我的正义”。 你可以雇佣我、可以当我是狗、可以不顾我的死活,但前提是你必须支付相应的报酬。 就连狗都是只有看到骨头才会对着主人乱摇尾巴,同样的,没有酬劳谁会为你工作?谁会听你讲述那些可笑的正义? ——反正我是不能。 今天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 即便不用讨好女人,椎名陆寻还是没能早些休息,在他想要回自己房间的时候,就被经理松本突然叫住,后者的表情有如临大敌的肃穆,又带了点好自为之的味道。 椎名陆寻就听到他沉声吩咐。 “现在去顶楼,麻见先生找你。” 第18章 PSYCSHOPASS 欲望文 第19章 PSYCPHO-PASS [综]日行一善 作者:森时 第19章 PSYCPHOPASS 第十九章 最高层的天台是俯瞰城市夜景的最佳位置。 搜刮前者的记忆,椎名陆寻对这位会所的幕后boss——麻见隆的印象停留在捉摸不透和危险难处上面,尽可能地避免和他接触是最好的选择。 但就此刻的见面来看,似乎还远远不止如此,仅仅是身姿笔挺地在那里,存在感就强烈得叫人无法忽略,他再走近点,那人的五官就被细微的光亮勾勒着呈现在他面前。 目光沉敛却算不上凶残,神情甚至可谓是优雅的,他冲自己招手,椎名陆寻细节地注意到他的手指干净且修长,没有任何累赘的配饰。 ——总算能理解刚才松本的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了。 因为跟这样的人在起,就连呼吸也会变成件很困难的事。 椎名陆寻立刻换了副表情。 麻见就看到那名新来的男公关努力地挺直了腰向他走来,视线却不知飘忽到了那里,和刚刚在远处第眼见到时相差甚远。 还没走进,椎名陆寻就被边上的手下按倒在地,重重钳制下,挣扎之中的他仅仅能扭动脖子。 “……做什么?!快点放手!”他惊慌地喊道。 麻见叼着跟烟就走了过来,他脚踩在椎名陆寻的腰上,力道不轻令后者立刻痛呼,而麻见却不管不顾地弯腰扯起椎名陆寻的头发,燃着的烟头几乎要灼烧青年的头发。 “最近和警察走得很近的琼恩?”说话时,烟灰已经落到了椎名陆寻发上。 因为头发被拉扯着,椎名陆寻艰难地点了点头:“老板?我哪里……”做错了? “松本把情况都告诉我了,因为你,给我带来了大麻烦。” “是来查案警察吗?”他反应很快,“那是因为北川夫人突然被杀害,他才会……!!!” 辩解的话被击胸口重击打断,椎名陆寻也从趴下的姿势改成了跪拜,可他的两只手始终被人禁`锢着、不能自由活动,而肩膀也被人从身后深深压着。 疼痛感从四肢百骸涌起,想来怡然的表情也稍显扭曲。 “咳咳咳——”他弯着腰、止不住地咳嗽,和风声交杂在起。 “松本有告诫过你的吧,但你似乎不太听话。” 咳嗽声总算告段落,椎名陆寻抬头,大声解释:“我按松本先生说的那样做过了!但他们自己找不到凶手就只能次次地来找我寻找所谓的线索!我也很努力地想摆脱他们!可是……” 麻见移开视线,然后椎名陆寻的话再次被打断,随着“啪——”的声想起,他的头就歪到了另边,嘴角渗出的血丝和黑发粘连在起。 “我不想听解释,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就点用都没有、只是在浪费时间罢了。”麻见的眼神冰冷到残酷,那根烟被丢到旁,“而且你不会忘了自己刚刚在那里做过什么吧?” 刚刚在底下,椎名陆寻和那位警官在昏暗的光线下亲密接吻,这当然也逃不出“科技”的监视。 意识到说什么都没有用,青年突然不再挣扎了:“我只是想快点打发他走。”椎名陆寻的声音很轻,听着却格外真诚。 随后麻见毫不犹疑地说:“那不是你该做的。” ——作为男公关,你唯要做的就是取悦客人、为我赚钱,其余都不是你该做的。 没有人再说话,气氛忽然就安静了下来。 当初椎名陆寻被“追杀”到此,因为看到对方同样不干净的色相还有漂亮的脸,这才被这边收留,在这种特殊时期怎么可能没有怀疑呢?但调查后的方资料都显示他的身份没有问题,也因为本身的足够的骄傲自大,才让椎名陆寻成功地留在了这边,成了谋利工具之。 麻见显然不是个好人,他是商人,商人就看中有利可图,所以就连这些浑浊的色相也成了能够被利用的工具。 他们需要个相对自由的环境,于是麻见作为幕后老板就搭建了这么个场所。他把这些人圈养起来,给予他们相对的自由,同时收获定的报酬。 和顾客们开出的高昂价格相比,这小小的自由真是太便宜了。 至于所谓的风险?没有项投资是能够完全规避风险的。 ——这是必须经历的,他承担得起。 可旦风险超过了定的指数,甚至可能会威胁到自己的利益时…… 麻见忽然抽出旁边手下的手枪,稳稳得抵在椎名陆寻太阳穴上,就用对方那双漂亮干净的有些过分的手, “你到底是谁?”麻见问。 椎名陆寻毫不怀疑,这时候只要稍微有点回答错误,他就会被对方枪毙在这里。而在这种窒息压抑的氛围下,他却没有半点紧张,就连思索的大脑也比平常运转得为快速细密。 有些人就是这样,越危险就越厉害,他们往往能够绝处逢生,而每次的顺利逃脱后他们甚至能从经历里反思漏洞,让自己变得加无坚不摧。 椎名陆寻第次正式对方麻见的视线,深邃且坚定,而后他回答说。 “椎名陆寻,化名琼恩·克伦威尔,这件会所的男公关,是麻见先生的员工。” “还不肯说实话吗?”麻见轻笑,微扣动扳机的动静分外清晰,“这位特地派到我这里做卧底的执行官先生,你的任务失败了。” “我并不知道什么执行官!”黑发青年闭上眼,表情凛然,“我只是麻见先生您的员工!” 冰冷的枪口抵得太阳穴微疼,男人冷漠的声音响起。 “我无法相信。” 说话的同时,扳机被扣下。 椎名陆寻并没有迎来疼痛感,甚至连沉闷的响声都没有,过了片刻,他缓缓地睁开眼,入目见到的依旧是漆黑的夜色。 ——他还活着。 那支枪里并没有装载子弹,似乎是……赌赢了。 说完全不紧张那都是骗人的,至此,从得到通知就憋在心头的那口闷气总算得以舒展,禁`锢许久的双手被松开,正软绵绵地垂下。 麻见走到他面前蹲下,视线还是比椎名陆寻高了截,他掐着椎名陆寻的脖子说。 “恭喜你又为自己争取了几天活着的时间。别再让听到你又自作主张地做什么愚蠢的事情。既然我那时能把你保下来,要送你去死也是易如反掌。”随着他说话,手掌点点收拢,“听明白了?” “是……” 麻见表情漠然,手下却在不断施力:“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椎名陆寻只能品味着窒息、用尽全力回答:“我明白了!” 麻见这才缓缓地收回手,他瞧了眼对方白皙脖颈里出现的印子,边起来边漫不经心地说:“自己把脖子处理下,以后都不要跟那家伙接触,我会让松本留意。” “是。” 作为取悦顾客的男公关,脸和身体都是非常重要的。 “不过……”他叼过根烟,旁边立刻有人为他点火,椎名陆寻抬头恰好看到迎着点点闪烁的光,男人深邃的眼里流淌着不详的杀意,“今天应该是他的最后次出现。” 对上椎名陆寻的瞬间,麻见扯着嘴角笑了笑,颇有兴趣地观察着后者的表情,只要对方此刻露出些许的不自然,他都可以再次将他杀死。 索性,椎名陆寻并没有做余的表情。 直到椎名陆寻离开,麻见身边的人才问:“先生,就这样放过他了?” “这样就够了。”麻见正在天台的栏杆边,居高临下地眺望,夜风卷起他西装外套的边角,他声音低沉且悠扬,“不是信任与否的问题,让他知道就算他是警方派来的走狗,我也样可以毫无顾虑地……杀了他。他所依仗的那点后台和正义感,在我眼前什么都不是。” 那人动了动嘴,最后只回了个“是”。 无论是在那个世界,这无疑都是椎名陆寻最凄惨的次。 尽管身体的疼痛比不上他被病魔及纠缠时连续不断的痛楚,精神上的压制也不如面临死亡时的恐惧,但能让他或趴或跪在地上,被人用脚踩、拽头发、以枪指、掐脖子……这种前所未有的狼狈,这是弱肉强食社会的最好展示。 ——不过还好,这不是“我”的身体。 壳子坏了也没关系,早就向assistant确认过的,只要不出意外,他就是灵魂不灭的状态。 比起自己,椎名陆寻地在意狡啮的死活。 你已经被划到与我相关的界限内,要是你死了,我又要被白白扣掉许的“寿命”。“蠢”了那么久,就稍微聪明次吧,快点逃啊。 ——无论如何,都别死啊,你。 到目前为止切还在计划中,按部就班地终于见到了幕后boss。在吃了番苦头后拿到了些有用的信息,结合他之前所获得的,他终于能对这次的事件做个判断了。 麻见不是好人,他为潜在犯提供遮掩地,甚至在逃避警方追捕时利用他们为自己赚钱,还能对任何妨碍自己生意的人暴力相向,但还没有到十恶不赦的地步——现在的椎名陆寻没有理由也没有能力去杀死他,他的存在和存活都有定的道理,这是自然规则。 而店里的诸位色相浑浊者,他们有着正常人类所具备的切感情,友好或是嫉妒,尽管又是会冷嘲热讽,到说到底并未做过什么偏激的事情。这已经比早川好太了。在椎名陆寻原本的世界,这些人都能拥有正常人的生活,可在这里却要接受漫无目的的治疗。 再反观直被赞叹有加的sibyl——这个所谓先知系统,他制定了维持这个世界运行的秩序,倒显得问题不笑。这个世界确实是按照定规律在运转着,但遗憾地是那不是约定俗成的规则,而是系统创造者的意志,就像椎名陆寻直参与的这个game样,所有的切都是system的意思。 ——善非善,恶非恶。 可至今,那些善良又愚昧的市民仍在被苦苦欺骗着。 经过早川那次,明白很事情都分两面的椎名陆寻开始用自己的标准判断善恶,这也是他蛰伏着不愿告诉狡啮情报的原因。 直到今日他把某些真相告诉了狡啮,也并不是他决定屈服,而是因为他发现那个人比起其他还有那么点可取之处,说不定可以说服他成为合作的伙伴,可即便是这样…… ‘真是点都不容易啊,assistant。’ 椎名陆寻边擦着嘴角的血渍边呼唤assistant。 何止是不容易,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不可能的人物,仅仅是给他个潜在犯又毫无依靠的普通身份,让他纠正这个世界错误的世界观。这已经算是不错的领悟了,要是他没有发现这个陷阱选择依附警署,配合着攻下这间会所……善恶颠倒,他那点可怜的寿命又要被扣光了。 ‘不过,算上之前,这已经不是第次了,其实比起协助我,你想我去死的,对吗?’ 【player,您为何会产生这种想法?】 ‘我只是在很平静地在陈述事实,或许是我说错了。’椎名陆寻勾着嘴角微笑,“第次你仅仅只是想诱惑我,到第二次你就开始有了新的想法,而这次你的意图依旧再明显不过了。” 这次assistant没有直接辩解。 ‘我对你是不是太温柔了,assistant?即便早就知道说着‘遵命’甚至称呼我为‘您’的你对我没有半点真实的尊敬,但还是体贴的没有戳穿,并且直打算这样粉饰太平,由system直接创造的你是非常看不起身为人类的‘我’这种渺小的存在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还真是委屈你了,抱歉吶,直让你放下骄傲对我卑躬屈膝地并且还故作不知地接受跪拜……,’ 椎名陆寻唇边勾起的弧度深,盛满笑意的眼里却不见星光。 ‘那么以后,你也直给我狼狈地跪在我的面前、永生不能起立!’ ——这次,椎名陆寻对assistant说话的言辞前所未有的激烈。 第19章 PSYCPHOPASS 欲望文 第20章 PSYCPHO-PASS [综]日行一善 作者:森时 第20章 PSYCPHOPASS 第二十章 椎名陆寻所有的猜测都有迹可循。 无论如何assistant都是system唯的“子”,虽然他最初被制造出来的宗旨就是必须服务于这场game的player,可真正要他向孱弱的人类屈膝…… ——定是非常得不甘心吧。 他直以来都是骄傲又最贵的存在,怎么能容忍被“父”之外的人操控指使? 所以次又次地,他想要单方面地尽快结束这场游戏,可椎名陆寻的表现却出乎意料地堪称完美。既然玩家本身至今还未表现出任何不妥,那就诱导他犯错吧。 这位player因为特殊的体质从来都被拘在医院的室之内,过着几乎可以说是不见天日的生活。理理所当然地,接触面十分有限的他所拥有或享受过的东西,也是非常有限的吧。 assistant立刻采取了对策。 你从没享受过诚挚友情是吗? 要是赐予你至高无上权利呢? 不然再给你醉生梦死的生活? assistant次次给出丰厚的诱饵,而椎名陆寻的视线却始终都落在那本简陋的“功德簿”上,每次在完成“日行善”后,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 他入魔般地眼里、心里统统都最只容得下那点寿命,对平常人生追求的东西毫不在意。或许这才是贪婪的最高境界,因为你无论拥有少“财富”,到你化为抔黄土的时候就必须再次归还给这个世界,但寿命不样。只要你的心脏还在跳动,你就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尽管那可能要费功夫,但这无疑才是最安全的做法。 感情、权利、美色……利诱全部都失败了,但仍不甘心的assistant还是不愿放弃,于是他故意不告诉椎名陆寻这个世界的真实情况,耐心地等待着后者步走错,全盘皆输。 你不是最在意你那点寿命了吗?如果是你亲手把自己送入地狱……我很期待您那时表情呢。 骄傲的、尊贵的、冰冷的、优雅的、完美的面具点点从您脸上脱落,露出所有人都不曾见过的因惊恐而扭曲的脸,啧啧,五官都狰狞了呢,真不像那个漂亮的您。您畏惧得尖叫,喉咙口却发不出任何点声响,啊呀,您都因为害怕而失声了呢,真是可怜。 即便变得点都不好看了,但我还是会直看着您呢。看着您堕落、看着您消失…… ——因为,我是您的专属“assistant”。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呢,不必感谢。 但现在assistant期待的事却没有出现。 阴谋被提前识破了,而且黑发青年还是面带微笑着,半点都没有恐惧的模样,刚刚从危险中脱离的椎名陆寻显得游刃有余。 ‘你都算计我去死了,我做这样的事情不算过分吧?’ 他看来还是那样的温煦无害,和平常无异,可气势却截然不同。 【已经被您察觉……了吗?】他还是用了敬语,但意外的是那种低人等的谦卑感却荡然无存,机械声也被悦耳的男声替代——这才是他真正的声音。 回想着最初在医院里听过的那道嗓音,椎名陆寻很快否定了assistant就是那个男人的猜测。 【那就直接开门见山吧。】assistant坦白:【system对我而言就是‘父亲’那样的存在,我从被制造出来就直呆在他的身边,我是他唯的‘子’,我是他排解寂寞的工具,我以为我们会永远这样呆在那个地方,但父亲他却忽然创造了这个game,并且告诉我他创造我就是为这个游戏而直准备待命着,这当然并不是结束,因为紧接着他就把最信任的我指派到了您身边,他要我像尊敬他那样尊敬着您、辅助着您……】声音忽然激动地提高,【这太好笑了!你不觉得吗?】 【我是他信任的人,听到他这样说的时候我却突然点都高兴不起来,因为他马上就要把我送给别人了。而我的‘父’……只有个。】只能是他。 ——不是谁都能坐上那个位置! 所以,即便父亲您这么说,我也无法遵命。 和贯的assistant很不样,他给出的信息不,但椎名陆寻还是找到了关键点。 就像第次被送入学校的孩子那样,在外面或哭或闹地用尽切办法,想引起父母的可怜把他们接回家里,可这次想来疼爱孩子的父母却铁了心地要把孩子送出去,对切哭闹都无动于衷。 他们说:“你要像对我们样,好好跟这里的别人孩子相处。” 孩子哭闹着说“不要”,却再也没有人会摸着他的头说“你要乖”了。 想到这里,就觉得assistant其实也很可怜。 ——已经“活”了那么年岁却还是那么天真,天真到了可怜。 ‘所以呢?’椎名陆寻的声音轻柔且缓慢,带着种安定人心的感觉,‘把碍事的我解决了,再回到你父亲身边,就像做坏事的小孩那样低着头遗憾地向他汇报game失败?’ assistant曾说过“你的存活即我的存在”。当时椎名陆寻对它的理解是assistant的性命掌握在他的手里,因此两人是勉强可以互相利用的合作关系。现在看来,他完全想错了,正是那点点的信任忽视,让他险些前功尽弃。 哪里是什么同生共死啊?这句话的正确解读是:椎名陆寻死后那个男人就可以从assistant这个壳子里解脱出来,回到他最尊敬的父亲身旁,被牺牲的只有莫名被牵涉其中的玩家罢了。 索性,他从来都没有完全相信那个人。 椎名陆寻从不相信别人,就连他自己也无法相信。 【父亲他会理解的。】 ‘可你的声音听起来很没有自信。’椎名陆寻毫不留情地戳穿,‘孩子思念父亲、渴望回到父亲身边的这种心情他当然可以理解,但你应该知道,assistant,理解不等于原谅。’ 【你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你只是在动摇我!】打断椎名陆寻说话的那道男声突然变冷,【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你就像被踩到尾巴的猫那样整个人都跳了起来,我想要渴望回去的愿望就像你希望得到寿命的决心样坚定无比,所以我想害死你也是可以理解的,对吧?】 ‘我能体会到你强烈的信念。就如你说的,我不择手段地通过谎言为他人编织虚妄的美梦以收获我梦寐以求的寿命,你能理解我,我也能理解你,但是……’ 柔和的声音总算低沉了下来,‘理解并不代表你那样做就是对的。’ 那道男声冷笑:【‘对错’这个词,能从你嘴里说出来会不会太讽刺了些?】 直以来椎名陆寻所作的事,都不能用“对”来形容,他自己对这点到显得很坦然。 ‘我的言行不能成为判断依据,但也不能因此抹杀‘对错’的存在。话题似乎不小心扯远了,让我们回到开始,我还有几个问题没弄清楚,请你来解释下。’ 椎名陆寻揉了揉微微发胀的脑袋,缓慢的开口说道。 ‘问题,你杀死我后就真的能如愿回到那位父亲身边吗?问题二,假设上问题成立你真的顺利返回,但你的父亲还会像之前那样宠爱你吗?你应该再清楚不过了吧,这里所有的切都是为了game准备的,但你却在游戏好不容易展开后又快速地终止了它,system不觉得生气才比较奇怪吧?所以接下来的问题三就是,在我死亡后作为协助者的你是否还能安全存活?如果很侥幸地以上三点都没有成立。你回去了,system没有惩罚你,你再次存在于他身边,那么这样的生活又能维持久了呢?这也是我的第四个问题。就算牺牲了个我,这场规模空前、精心投资的game也不可能到此为止吧,以他那么高的期待,应该立刻就会遍地去寻找挖掘新的合适的player,然后你不可避免地需要再次地和你的父亲分离。所以到那时,你是打算屈服于新的玩家,还是故技重施呢?’ ‘当然,你可以不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这本来就是我单方面的推测和假设罢了,那么我就把前提条件摆出来算了。’他稍稍停顿,笑容自信,‘你要怎么杀死这个已经知晓切的‘我’?’ 抵在太阳穴上的手改揉为指:‘向刚才那个人那样直接对我这里崩枪?抱歉我忘记了你是没有具体形象的存在,那么毁掉我留在最初世界的躯壳、直接撕碎我的灵魂?’ assistant久久地没有说话,就像是被椎名陆寻的问题难倒了样。 而那名面貌清俊的青年却突兀而笑,他甚至不通过意识直接开口说。 “果然如此。你并不具备杀死我的能力,那我还真是幸运。” assistant再看椎名陆寻的脸,那人嘴角勾着舒适温煦的浅笑,但在他看来眼里却带着分有恃无恐的嚣张傲慢。 ——他猜中了。 assistant确实没有直接杀死player的能力,他的父亲似乎早就料到了这点,他所有致命的能力全部被封锁,只余下能成为协助的力量,这也是椎名陆寻至今安全存活的原因。 想要杀死他,就必须借用他人的能力。这也会成为他日后脱罪的借口。 青年好整以暇地在看assistant的好戏:“那么现在,你的打算是……?” 椎名陆寻刚才的那席话很巧妙地动摇了这位阅历不够的孩子的信念,他只要沿着那根被挑出来的线头缓缓地接着扯下去就够了。 【我的‘父’,只能是他。】 assistant重复了这句话,听起来却比先前虚了不少。 椎名陆寻早就回到了自己房间,现在他正躺在柔软的床上,刚刚受伤的部位直到此刻还源源不断地传来阵阵痛意,他也不去管理会,只是睁眼望着陌生的天花板,没有焦距。 ‘我知道啊。但现在只有你个人在这么认为吧。’ 【我会解决了你,然后回到他的身边。】 ‘有关这点……只要我在,你就永远做不到。’ 【我无论如何都要回去。】assistant的声音坚定恍若信徒。 ‘这样……是吗?’黑发青年稍思索,他换了个轻松的姿势,而后勾着嘴角轻笑,温暖柔和的眼底沁出点点嘲弄,‘可是怎么办?可是你已经被抛弃了。’ 【你闭嘴!!!】 assistant暴怒的声音在椎名陆寻脑内响起,强烈震撼都像是要直击心脏。 黑发青年眼底笑意浓:‘我有说错吗?你就是被抛弃了,从game开始的那刻你就被彻底抛弃了,严格来说是你终于回到了正确的位置。而你要学会认清现实,并不是……活在梦里。’ 在椎名陆寻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脑海里assistant狂怒地喊着【闭嘴闭嘴】的声音从未间断,到最后他甚至喊出了【你去死!】这样的话。 ——他确实被刺激得不轻。 但这样的事情,拥有极高ai的assistant本身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从他的父指着病房里那个黑发青年的瞬间,他就已经明白自己被遗弃的事实了,他的父是个慈悲却不温柔的人。所以在决定被做出的那瞬间,他毫不犹豫地就夺去了他为assistant制造的身体,仅仅留下个意识让他存在于那位青年的大脑里,成为并无威胁的存在。 直到这个game被打通之前,他永远失去了回到那个人身边的能力。 可就算那么清楚地知道,可还是难免心有不甘啊!怎么可能就那样简单的把对父亲的尊敬依恋转移到这个和他的父没有半天相似的青年身上呢,那也太不像样了点吧。 即便被抛弃,但能成为我父亲的人……只有您。 没有人可以替代。 【你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assistant的情绪渐渐平复,反倒对椎名陆寻唇齿相机:【像你这样自私自利、永远想着自己的人,永远都无法理解‘人类’复杂的感情,真是可怜。你明明已经连‘人类’都算不上了,却还要为那点稀薄的生命拼死奔走。】 椎名陆寻没有生气:‘我早说过的。我可以读懂你们的情绪,只是无法在自己身上产生共鸣而已。‘人类’因为复杂的情绪变得可爱,也因此间接束缚囚禁了自己,如果是这样我不介意自己被划出‘人类’的范畴,而作为叛族的惩罚,我被克扣了无数寿命——这个解释我很满意。不过你作为‘非人类’的存在,还能具备人的情感,真是厉害。’言辞里没有半分赞美。 【所以你永远只能被困在父亲制造的游戏里。】 ‘那么你也永远无法解脱、也永远不能再见到你那位亲爱的父亲。好了,assistant,现在认清现实的你也该冷静下来了吧。那么……有兴趣和我谈下合作吗?’他柔声说,‘你没有任何将我杀死的机会,而我们有着最终致的目的,我想……我们应该可以试着互相帮助。’ assistant考虑了许久,他处处分析利弊,终究还是成功地跳进了猎人的陷阱中。 椎名陆寻开始阐述自己的思路。 这整个的世界都是场游戏,椎名陆寻既然能作为唯玩家被卷入其中,那必定是因为某些特殊因素的存在,他把最初在病房里听到那个声音那段,简单地向assistant叙述了遍,然后他顺着接下去对assistant说:‘所以我认为,那句‘我接受’应该是开启游戏的关键,你的父亲并没有强制我进入这场游戏,虽然他也可能是开始就看中了我不可能拒绝这点。’ ‘既然有进入那就不能没有退出。同理可得,那么是否在我对着他说‘我拒绝’或者是‘我放弃’的时候,这个游戏也就到此为止了呢?’ 【你开出的条件是……?】 青年笑着婉拒:‘我没有结束的理由。’ assistant立刻就把这句话翻成了“在我赚得足够的寿命之前,我都不会退出这个游戏”,声音蓦地沉:【你想做什么?】 ‘你帮我啊,就像开始规定的那样,由你协助着我赚取的寿命,好得取悦你的父亲。我觉得可以了,就自然会选择退出。怎么样?答应吗?’椎名陆寻又补充说,‘当然啦,你以后都不用对我向对你父亲那样尊敬,平常没事的时候你完全可以安静地看着不用出现,只是在我需要帮助呼唤你的时候,你必须义不容辞地为我效劳——这是我们合作的唯条件。’ 【要怎么证明你的方法是正确的?除非……】你当场证明给我看。 ‘别骗我啊,我很单纯的呢。’椎名陆寻迅速接过话头,‘那些我那只是我的猜测,正确与否你我无法保证,不过那也比什么都不做、就地等死来得好。’ 【你需要少?】 ‘我胃口不大又容易满足,攒个再四、五十年就足够了。’ 【可你的话前后不致,很难叫人信服。】 椎名陆寻从喉咙口发出声轻笑:‘那assistant你的话不是前后出入大,我还不是在这里和你谈条件?不要抓住点细节就斤斤计较,也别再挑刺了。我这么耐性是很难得的。’ assistant再次沉默,他在思考。 从阴谋被发现的那刻起,他就永远地失去了除掉椎名陆寻的机会,那个家伙没有‘人类’的感情,用任何寿命之外的东西诱惑他迫使游戏停止运行……这个方法毫无作用。 椎名陆寻这个人满口谎言,他提出建议和非常玄幻,拒绝是“合作”是最好的选择,但……现在还有别的选择吗? 他的父亲直在高位上注视着他们,任何的举动都逃不出他的眼睛,就连椎名陆寻都看出来了,他那位睿智的“父”,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即便曾经被那人用手掌拂过头顶,但assistant从来都不敢在对方面前放肆,父亲的璀金色的眼底写着的永远都是慈悲怜悯,没有温柔。 ——他定不愿原谅这样的自己。 甚至还可能直接毁灭,再创造个新的“孩子”,挤走他、取代他、成为他…… 被取代是比被遗弃令人难以忍受的事,这样的事他绝对不能允许发生! 【我同意,我们合作。】 随着assistant低缓的声音响起,椎名陆寻总算露出了有史以来第个真正意义上的笑容,他坐了起来,冲空无人的前面伸出手,开口说:“合作愉快。” 隔了好久,assistant的声音才在他意识里缓慢的响起,还带些不太情愿的。 【合作愉快。】 达成了共识,椎名陆寻正式取得了操控命令assistant的能力。 这个地方在呆下去只是徒增危险罢了,所以就在当晚,他甚至来不及等身体稍微好点就下达了出逃的指令,有了assistant全部的协助,跃下十层的高楼而毫发无损这种事情也可以轻易办到。 在明天太阳升起前,没有人会发现这里少了个人。 而再次借助assistant的追踪系统,椎名陆寻找到了逃避追杀路躲在巷角里,浑身是血又狼狈不堪的狡啮。 体能已经濒临衰竭、眼睛倦怠得想要合上,却还是在听到脚步声时再次被迫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狡啮拿起身边带出来的棍子谨慎地盯着巷口。 随着那道黑影越走越近,狡啮也挣扎摇晃着点点地了起来,手里已经准备就绪了! “是我。” 这道刚刚才听过的清越的嗓音让狡啮停下了所有动作,紧绷的神经下子放松,他如泄了气的皮球那样再次坐会地面。 椎名陆寻没有冲去过扶他,狡啮抬头借着乌云刚刚离去露出的月色看清了对方的脸。 没有惊慌也没有害怕,甚至连关心都没有,温柔的脸部线条也不能掩盖他眼里浓浓的倦怠与漠然,他很极缓慢地走到狡啮面前,不弯腰不蹲下,就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看起来很狼狈差点都认不出了,不过还活着就好。” ——这是符合之前那个执行官“椎名陆寻”口吻的话。 狡啮想笑,又不小心牵扯到了伤到的胸腔,咳了几口血后总算能顺利说话了。 “跟死也差不了。”他边说边冲黑发青年伸手,“别在那里光看,过来扶我把。” 青年挑眉:“我拒绝。” 然后却身体主动地蹲了下去,让对方成功搭上了手。 ——口是心非。 狡啮盯着椎名陆寻的脸,心想。 作者有话要说:*活在梦里:lol职业选手间常用嘲讽梗。 抱歉入v只有,下我还在写,我从早上起来写到现在了qaq,明天白天会把目前全文全书微修遍,看到新也不要点【跪谢 还在坑底的小伙伴让我看到泥萌手里的荧光棒,我觉得我每天吃完晚饭睡前那段时间是不打游戏不看直播的话写个6k应该还是可以的,趁着假期还算闲着就点吧【我都那么直白了,泥萌快来临幸我啊~! 砂糖赤耳扔了个手榴弹投掷时间:20140730 17:40:58 青瓶果扔了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0730 21:21:39 楼上两位小天使到我怀里来。 第20章 PSYCPHOPASS 欲望文 第21章 PSYCSHO-PASS [综]日行一善 作者:森时 第21章 PSYCSHOPASS 第二十章 椎名陆寻让狡啮搭上手却没有拉他起来,反倒是借助这份阻力顺利坐到了后者身旁。 “有烟吗?”他看起来并不打算送这位伤患去医院。 狡啮往口袋摸了半天,打开烟盒、掏出根皱巴巴香烟递过去,青年也不嫌弃就这样叼到嘴边,动作做起来比寻常人了几分优雅怡然。 “火。” 这次狡啮再也没能变出来,他摊了摊手,略遗憾地说:“没有。” 椎名陆寻只得放弃。 未能点燃的烟被碾压在地上,里面的碎屑散了地。 狡啮瞥了青年眼:“你难道不应该先送帮我解决伤势吗?” 椎名陆寻淡淡地说:“医疗不是我的专职。” “把我送到医院或者总部,我的口袋里有前。” 青年忽然扭头,看着狡啮挑眉:“我为什么要那样做?” “好歹我现在是伤患。”狡啮按着刚刚被揍了好几拳的腹部说。 “好巧啊,我也是。”椎名陆寻点都不客气,“不过反正你这幅样子时半会死不掉。我不喜欢做那么费力的事情。” 狡啮只要没死就足够了。 带着家伙去治疗应该也会折算成笔“小善”吧,但这显然不是这个世界的“椎名陆寻”会做的事情,卧底这种异常危险的身份,他必须避免被人察觉他的异常。 况且现在,他要面临的是大的考验。 狡啮从没见过这样的家伙。 不过现在他从戒备森严的那里逃出来并且找到了自己…… “你是怎么出来的?” “他们放我出来的啊。”狡啮的目光不自觉投过去,却发现对方还是脸色如常地抬头眺望夜空,“他们想我做双面间谍,让我偷偷回公安局把有用的资料偷出来发给他们,方便他们举歼灭这些碍事的警察,从此无法无天。哦对了忘了说,我身上有追踪器,很快就会有人顺着线损找到这里,然后——”椎名陆寻转头与狡啮对视,冲后者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杀了你。” “你相信吗?” 狡啮神色不变地摇了摇头。 青年露出了极浅的笑容:“我也不信。” “狡啮警官,你现在也拿到足够的情报了,回去复命也不会被批评,而反观我呢?我没有在原地安分待命反而自作主张地逃了出来,定会受到相应惩罚的吧。如果你处在我的位置,你又会怎做出怎样的判断呢,狡啮警官?” 椎名陆寻下子把气氛拉回了沉重。 在没有上级批准的情况下,卧底就从那个地方逃了出来,所有原定的计划都被打破,那位幕后主使只要不是笨蛋就能看出端倪,也自然会有所防备,到时候想举歼灭……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卧底在被派出的那刻起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有去无回,据说当时那人也是欣然接受的,结果到现在反而反悔地“背叛”了“正义”,本来就是因为还有点用才能得以存在的色相浑浊者,这下子怎么也再被给予自由了,甚至可能是直接被处死。 ——谁叫他不识好歹呢? 狡啮对上青年深不见底的黑眸。 “逃。” 椎名陆寻嘴角再次弯出弧度:“真不愧是特派监视员,我也是这么想的。” 他忽然了起来,张开双手呈现出开怀拥抱的姿态。 “这个世界荒诞且不公平。” 椎名陆寻的声音点都激烈,反倒是悠扬地像在朗诵优美的诗句。 “sibyl就这个世界的神。每个人从出生那刻就被父母带到了‘神’的面前,他们在明白什么是信仰之前就被迫为‘神’捐出了信仰,然后传递着神意的神父将手放在这群还不具备活动能力的婴儿额头之上,闭上眼睛说出‘你有罪’或者是‘宽恕你’的言辞将其划分到不同等级,接着终其生他们都不必思考、不用判断,只需要按着‘神旨’行走就够了。” 椎名陆寻的弯腰双手骤然搭在狡啮的肩上,黑眸深邃成潭深渊。 “而你就是那个被说‘宽恕你’的家伙,我就是天生有罪的存在。” 按在狡啮肩上的手指渐渐用力,似乎是在传递他隐隐的愤怒。 狡啮虽然受伤但还不至于连抵抗的力道都失去,然后他却什么都没有做、仅仅只是安静地看着这名情绪趋向异常的执行官。 “为什么我平白无故要遭受这些,而你就可以安逸的度过生?”青年嘴角的笑容愈演愈烈,可诡异的眼里没有染进丝毫,“你能回答我吗,象征着正义与光明的监视官大人?” “哦,差点忘了,色相是可以转变的。”椎名陆寻的手指慢慢收拢,渐渐变为掐着狡啮脖子的姿势:“那么像这样呢?把你逼入死亡的绝境,你的颜色是否会变得和我样?” “椎名,松开。”狡啮的喘息已经有些不稳,眼眸沉寂且锐利。 “我拒绝。”椎名陆寻的手还在收紧,他缓缓地凑到后者耳边吐字:“你定不知道像我这样的戴罪生物又嫉妒你们吗?我直都想这样……将你们杀死,反正我生而获罪,现在也只是在做我该做的事情罢了,或者说我只是在履行本职罢了,因为我生而有罪。” 狡啮还在试图做最后的劝说,“你现在放手……我还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真是抱歉。但是我没有放手的理由,狡啮警官。” 椎名陆寻不是没有看到狡啮的手点点伸入大衣里,可他却放纵后者那么做。 直到狡啮完全掏出dominator指向自己,椎名陆寻也不见惊慌。 这是只有执行官和监视官在案件紧急情况时才能使用的特殊警用枪械,虽然现在出现在这里有点违和,但既然派遣这家伙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刺探消息,会被允许佩戴这种器械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看看我们谁快。” 青年在狡啮耳边说了这样句,狡啮就不再分心地启用dominator。 dominator被激活的瞬间,椎名陆寻却突然松手,他后退两步双手高举做投降状。 “别那么紧张,只是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但狡啮并没有就此收好枪械,他的手指已经抵上了扳机,dominator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 【犯罪指数不足四十,非执行对象,锁定安全栓。】 什么——? 这个结果显然是在他的意料之外,直注视着狡啮的椎名陆寻自然将前者的全部表情尽收眼底。 这些天的相处让他很清楚地知道狡啮个原则很强的人,他当然不会在自己收手之后还对他痛下杀手,从准备出逃的那刻,他就已经铺垫好了所有要走的路。 青年歪头:“我的犯罪指数是有高,狡啮警官?” 他明知故问。 狡啮将失去了执行力的dominator放下,表情复杂地看着眼前这人。 “你的色相发生了异变。” 椎名陆寻安静地看着他。 狡啮说:“从此以后你可能都不再是潜在犯了。” 青年露出轻松的笑容:“那真是感谢‘神’的庇佑。” 狡啮的表情却没有丝毫放松。 人的色相也并非完全不可调节,有些人在经历特殊恐怖事件后本来干净的色相会变为浑浊,这种现象往往是暂时的,只要送到医院进行治疗,他们的色相基本都能再次回到最初的纯洁,除了极少部分,会变得不可复原。毕竟大部分人都是被“神”最初宽恕过的存在。 这种现象称为暂时性的色相改变,还有种就是与之相反的永久性。 像这个世界的“椎名陆寻”那样,他们的色相生而浑浊,这样的家伙无论接受怎样的治疗他们的色相都不可能变为和常人样。为了避免有潜在犯变为真的凡人,他们通常需要生被关在医院接受着实为“囚禁”的治疗,有些人的犯罪指数会稳定在个值,有的人却因为无法接受这样毫无自由可言的生活,犯罪指数路飙升,最终只能被消除。 当然还有极少的部分,在出生那刻就被抹杀。 现在发生在这名潜在犯身上的异变超出了狡啮平生的全部认知。 本来不可能治愈的人突然被洗清了罪过?——sibyl不可能会出现这样的错误。 他不信邪地再次举起dominator对准那个人。 【犯罪指数不足四十,非执行对象,锁定安全栓。】还是样的无从下手。 他忽然将注意力都放到那个人脸上,试图从他细微的表情松动里揣摩椎名陆寻的内心想法。 平静淡定、没有丝毫地慌张,难道说…… “你早就知道了?”狡啮问道。 没有人能在已知的致命危险面前表现地如此镇定。 “并没有,和你同时间。” 作为公安局的份子,椎名陆寻对dominator的构造再清楚不过,在光亮暗下的瞬间他就知道了结果。 他当然知道上个“傀儡”的色相有问题,但他所继承的仅仅是这具身体和相关的记忆,其余关于那个人的意志和心理,都无法影响到他本身。 而他也没有对狡啮说谎。 只不过狡啮是“知道”,而他则是在“确认”罢了。 在明白这个世界荒诞规则的时候,他就询过assistant。拥有高ai的assistant是椎名陆寻最大的作弊器,所以利用这点改变下他的色相,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可assistant却回绝了他。 【非常抱歉,player。我并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 【人的色相差异是这个世界既定的规则之,我仅仅是起到协助您、让您好的行善这作用,旦超出这个范围就是违反了规则,况且我并没有权限那样做。】 ‘也就是说,我今天既然可以利用你作弊改掉自己本就浑浊的色相,明天也就能够想当然地要求你控制sibyl直接改写它的脑部,完全结束这个荒诞世界。’ 【是的,这就违背了整个游戏的初衷。】 椎名陆寻稍思忖:“这的确不公平,我愿意接受。” 因为这样来,他就可以什么都不用做完全依靠assistant的能力作弊地改变这个世界,偷取大量的寿命,system肯定不会允许这样的不劳而获存在。 【感谢您的理解。虽然无法帮到您的大忙,但像那样破烂样测量您的犯罪指数这样的事情,我能够轻松办到。】 ‘不用麻烦。’青年拒绝了他的好意,‘我已经知道结果了。’ 作为被选中来拯救这个世界的特殊存在,我怎么可能会是邪恶的存在? 如果我的色相为浑浊,但我身上背负的那个人——system他必然也是邪恶的吧,那就与“功德簿”赏善罚恶的意图完全违背了。 谁也不会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事情。 所以毋庸置疑,这样的我必然是“正义”的。 椎名陆寻现在正在向狡啮传递着这点。 就这段日子的接触,不难看出狡啮是个有原则的人,却没有墨守成规的迂腐感,足够勇敢还有计谋相持,是能够邀请他并且成为伙伴的存在。 “还记得我在那里和您说过的话吗,狡啮警官?”椎名陆寻终于走回了狡啮面前,他弯腰对上后者的眼睛缓慢地说,“既然色相可以转变,好坏也并非绝对。” “我生来被判为‘邪恶’,因为我‘坏’的,所以那之后我直被监视着无法‘作恶’,可以说从来出生开始我被迫地不能去做任何意见坏事,件都没有。有关这点,我绝对问心无愧。” 狡啮说:“你想说什么?” “只是我的些没用的个人之见,控制不住想说的欲`望,你可以不用放在心上。” 青年轻笑,“这样的人并非我个,我之前待过的那家会所里都是这样的人。你们都知道,我这个废物潜伏了个月都没有收获有用的正剧……这是因为那里本来就没有见不得人的东西!” “除去犯罪指数有异之外,我们其余的心理都和你们样、没什么不同。” 尽管说着“不必放在心上”,但现在椎名陆寻所说的每句话都极具煽动性,衬着他悠扬和缓的嗓音愈发叫人深思,“他们会嫉妒同行、会讨好顾客、会害怕老板……但他们从没做过任何的坏事,反而让许地客人获得了愉悦感——只是行业特殊些罢了。” “你在为他们说情?你现在能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狡啮皱眉。 “很显然。”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被派遣到那个没有仪器监视的地方,失去了必要器械的协助,我只能学着自己思考,单纯地依靠‘我’个人的意志。” 狡啮看椎名陆寻的眼神不再平和,锋利就像狩猎的猎人,耐心地等待着猎物主动露出破绽。 他说:“这不能成为他们无辜的理由,你们从来都是被看管着根本就没有去犯罪的能力。” “所以,你在暗示我现在可以杀了你,是吗?”椎名陆寻轻笑,“明明同样是人类,有些人明明什么都不做却生来被贴上了嫌疑犯的标签,你不觉得这很不公平吗?” “但这是先知系统的意志,维护了整个社会的秩序。” “又是这种“牺牲少数人保全数人”……大义凌然的论调。” 狡啮低声说:“因为你是‘少数人’。” ——因为你是那被牺牲的少数人,所以你感到万分不满想要改变这个世界。 椎名陆寻微笑:“但现在我变成‘数人’了。因为你们从来都是‘数人’,从未体会过那种‘少数人’的感觉,所以才能直这样高高在上吧。但你真的有想过吗?即便是先知系统也是由人类制造的,它所蕴含的并非‘绝对’的正义,而是制造者的意志,整个人类被那么个人牵着鼻子走、当事人还毫不自知,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故事。” 这些话让狡啮久久地陷入了沉思。 他最终对上青年含笑的眼眸,近乎严厉地问:“你究竟想做什么?” “要不要和我起结束这荒诞的‘个人’社会?” 椎名陆寻说着就朝对方伸出手。 狡啮的视线在青年脸到手之间不断游走,最终低低地说:“你疯了!” “我从没像现在这样清醒过。”他脸上的笑容愈发盎然,“要不要跟我合作,狡啮警官?” 时间恍若禁止,不知过了久,狡啮挥开了椎名陆寻的手。 “我是公安局检查科的监视官。” 收回被拍到边的手,椎名陆寻挺身立、居高领下地立。 “谈判破裂。”他宣布着结果,然后右手缓慢地探入自己的风衣外套里,拿出从assistant那边获得的手枪指向狡啮,“真是遗憾。就非合作关系来看,你已经知道太了。” 狡啮直观察着这人的表情,所以同时他也有所防备地掏出dominator指着对方。 椎名陆寻发出声嗤笑:“dominator已经无法制裁现在的我了,狡啮警官。 说话的同时他已经扣下扳机开了枪。 椎名陆寻并没有瞄准狡啮,而第次使用热兵器的他也不敢随便做看似危险实际无害的高难度动作,所以这枪直接很偏地打在狡啮身后的墙壁上,经验老道的狡啮甚至没有做任何回避动作。 枪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尤为响亮,很快这里就会被人发现,拖了很久的狡啮也总算能接受医疗救助了,椎名陆寻开完这响就把手枪扔到狡啮面前。 “杀了我或者放我走。”狡啮当然没有犹豫地拾起了手枪,青年却恍若不见地转身:“期待我们的再次见面,狡啮警官。” 直到椎名陆寻的身影快要消失,狡啮都只是保持着举枪的动作,没有开枪。 无论从生理还是心理上,他都无法接受用dominator之外的东西判决善恶。 走出小巷,椎名陆寻的心跳切如常,似乎刚刚他只是悠闲地在外面逛了圈。 不愿意打破规则的人,又怎么可能越过规则来杀死他呢? “这次的事情还真是棘手啊。” 他忽然停下脚步,仰头望着漆黑夜空,“这让我有点想念早川桑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1章节是我锁的,那6章我还来不及修改看了也是只能发现前后自相矛盾的地方,还有第四章等会改完。 2限时免费是我申请的,因为这是我最后篇会v同人,时间我确实没去看……这是我的锅,我愿意背。 3入v天我确实只了章6.3k,前文崩坏的地方让我不知所措修了遍大纲做弥补,直就没新章。 4所有购买20章的正读者的红包是我对照后台个个送的赠送,希望没有遗漏。 5我没有刻意改过文章连载状态,不过没人会主动碰我账号之前显示的“已完结”应该是我手残产物。 6遵循你们的建议,我把所有标题都改成了原著名,方便日后你们跳着订阅。 7我不接受任何以宣传为借口的盗文和转载,谢谢。 8文案上的《芙蓉街25号》是好友吱吱全文存稿写完的文,欢迎阅读。 9文下负分不会影响我码字心情的,反正是同个人未登录还特意用手机刷负,我也不想让朋友深查是谁。 10感谢文下所有为我说话的小天使们【鞠躬 月酱么么哒,婪酱直默默炸雷不说话,青瓶果小天使的意志我收到啦,九世小天使么么哒,素素你再不新总督要被你的读者吊到桅杆上打了2333,谢谢雲谜桑昨天条条留言地为我反驳,奶酪酱注意保护眼睛不要上网太久,那位我爱罗的妹妹告诉你哥哥我喜欢他,谢谢小影的大量营养液,话说三月桑你是看到文案上那跟还差两颗雷可以前进名所以中午又补了刀咩?感谢正太控的灌溉~ 另外谢谢公子又篇长评赞助←所有人都知道我的长评栏被你承包了;三月桑的语录汇总;还有青瓶果酱的长评。 目前专栏的bgm是:theme of sss,手机qq音乐有歌曲识别系统,希望能对你们有帮助。 ↑还有你们真是太好啦~ ~觉得自己被刷屏了你们就去打以下这些家伙,作者她什么都不造~ 凛冬之怒扔了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0801 20:17:59 凛冬之怒扔了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0801 20:17:58 九世梦见扔了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0802 02:00:21 九世梦见扔了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0802 02:03:53 青瓶果扔了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0802 19:12:44 银月冰月扔了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0802 22:50:19 银月冰月扔了个手榴弹投掷时间:20140802 22:50:50 九世梦见扔了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0805 02:02:31 浮云素扔了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0805 18:07:31 雲谜扔了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0805 19:08:26 可乐奶酪扔了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0805 20:08:31 可乐奶酪扔了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0805 20:12:27 可乐奶酪扔了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0805 20:13:28 可乐奶酪扔了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0805 20:15:30 可乐奶酪扔了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0805 20:16:32 可乐奶酪扔了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0805 20:17:56 沙暴我爱素扔了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0805 22:10:38 浮云素扔了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0805 22:43:52 小影扔了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0805 23:18:21 三月初五扔了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0806 00:00:52 三月初五扔了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0806 00:01:04 三月初五扔了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0806 00:01:15 三月初五扔了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0806 00:01:26 三月初五扔了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0806 00:01:37 三月初五扔了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0806 00:01:43 三月初五扔了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0806 00:02:07 三月初五扔了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0806 00:02:50 三月初五扔了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0806 13:25:59 三月初五扔了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0806 13:26:25 读者“小影”,灌溉营养液+120140805 23:19:23 读者“小影”,灌溉营养液+120140805 23:19:18 读者“小影”,灌溉营养液+120140805 23:19:12 读者“正太控”,灌溉营养液+120140804 01:41:18 第21章 PSYCSHOPASS 欲望文 第22章 PSYCSHO-PASS [综]日行一善 作者:森时 第22章 PSYCSHOPASS 第二十二章 椎名陆寻说他有点想念早川了,可他想要的无非是早川提供的那些便利罢了。 这世上再也没有个人会像早川那样毫无怨言地为他付出切、牺牲切,但早川终究不是他的召唤兽,是不可能达到只被想起就能出现的程度……所以,很遗憾—— 在这个世界他还没有找到个称手的工具,至少,现在还没能。 事情变得越来越棘手。 呆在那间会所里舍弃自由、按兵不动是最安全的选择,但面对已经起了防备的麻见,这样相对性的安全没有意义,他甚至可能会被那群愚蠢的警察害死。 所以在弄清楚世界规则之后,他当机立断地选择了出逃。这样的行为也就意味着他主动承认了自己奸细的身份,麻见的追杀在所难免,而他刚刚诱导狡啮失败还“仁慈”有“自大”地放过了对方,不可控制的猛兽终于出闸,只能立即被无情灭却。 就连此刻收获的这份短暂的“自由”,是建立在被两方无限追杀的前提之上。 也不是没有想过直接潜入警局,但进去又能做什么呢?自行中断任务并且出逃的他不可能再被信任,建立这个规则的上位者显然不是那么容易被说服的存在,而其余的那些……看狡啮的反应就知道了,被洗脑式地从小灌输了这套规则的市民也不是凭借只言片语就能清醒过来的。 他唯能做的就是充分地利用assistant的能力,在逃避追杀的同时尽可能寻找这个世界的漏洞破绽,将血淋淋的事实真相完全解释在所有人面前…… 但是这又谈何容易? 他要改变的不是某个人,而是整个荒诞的世界! 以人之力和全世界为敌,这几乎是必定失败的局,可即便这样…… 旦获胜,那我必将斩获无数的寿命。 如果说着是场浩大赌局的话…… 赌徒用贪婪的视线注视着对面的丰厚报酬,毫不犹豫地将自身的所有梭哈:“我压全部。” 只要还有点获胜的可能,哪怕再渺茫我都不可能放弃,因为我压下的仅仅是这个世界的全部而已,只要换个世界,我就能再次重新开始,而且我也并不是定会输,不是吗? 毕竟我可是唯的,象征着“正义”与“光明”的存在呢。 虽然事情已经刻不容缓,但光是着急也毫无用处。 椎名陆寻找了处偏僻的租屋每天靠着简单的食物过活,昼夜不歇地浏览着这个世界的信息,寻求着所谓的漏洞——尽管那是无所获。 等到了第四天傍晚,终于有警察开始敲门搜查。 对个背弃了“正义”却知道诸内部消息的叛徒而言,他值得被这样重视。 收好携带着大量信息的数据终端机,椎名陆寻再次踏上了逃亡之路。 避免冲突不仅仅是为了保存实力,的是发生证明冲突的话,无论结果如何最终吃亏的都是他自己——那些警察可以大义凌然地处置他,但他却不能伤人丝毫、唯有逃跑。 就像椎名陆寻第次放过狡啮那样,并不是顾念旧情还是心怀正义,只是因为他不想被“责罚”罢了。想要获得寿命,那他所有的言行都要符合“功德簿”的规则才是。 沿着assistant提供的路线,从窗户跳出再低头匆匆穿过街头的人群接着辗转到不见人烟的地下室里,椎名陆寻的步伐渐渐慢了下来。 弥漫在湿气里的那股再熟悉不过的血腥味…… ——不小心,又遇到了麻烦的事情。 椎名陆寻在原地停顿了瞬,又坚定地往下深处走去。 任何个“行善”的机会,他都不想错过。 越往深处光线越亮、血腥味也越浓。 椎名陆寻走下最后级台阶,推开虚掩着的铁门,就见到了处开阔的平地。这里似乎是间废弃仓库,他做出这个判断后就被照明用的终端机收了回去。 眼前的场景比他所见过的任何次都要来的阴森恐怖—— 已经凝结的血液将地面染成深褐色,七零八落的肢体残骸就铺在血迹之上,有束光正好打在某颗被割断的头颅上,扭曲狰狞的表情览无遗。 椎名陆寻小心地避开尸骸走到那可脑袋身旁,弯腰垂眸为他合上了死死睁大的眼睛:“安息。” 他马上就发现注意到了那个搁在角落里的大型机器,被制成了仿成年人体型真空模型,全身干净地泛着光亮、不带丝血迹,看上去非常无害。 椎名陆寻走过去在模型脖颈处按了下,立刻有锋利的刀片弹出来,险些割伤。 这里有顶棚遮蔽,是唯块光线找不到的地方,青年又往前走了两步,立刻就发现被藏在最深处角落里的人——是个昏迷的女人,浑身被用粗绳绑住,连嘴里都被塞了东西。 不过这副样子也就是说对方还没死,也不用他去试探那个人的鼻息了。 四处搜查了遍并没有发现其他可疑的东西,椎名陆寻想了下直接拿出终端机呼叫了警方,他现在所用的这台机器并非以他本人的名义,倒也不担心会被找到。 看啊,就算有那么完美的技术支撑,犯罪的行为已经存在,这不是最好的讽刺吗? 【至此半章】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卡文卡死了,如果你们觉得渣我就删光重写不用怕我伤心骗我开心,然后在很认真地思考空两章开个轻松的新副本_(:з」∠)_ 对了之前开放存稿预览的那本黄濑又被我改掉了,反正是不v本索性旧坑重填连榜单都不想申请了有缘会看到的,具体重写时间大概要等这波严打结束吧,因为全篇就是很色气的内容夹杂了点剧情的样子_(:з」∠)_ 推首歌吧→_→《我的滑板鞋》作者已经被洗脑循环十来天了越听越带感根本停不下来!就算是黄濑也无法模仿这个节拍! 砂糖赤耳扔了个手榴弹投掷时间:20140806 18:22:08 银灰酱扔了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0806 20:51:46 银灰酱扔了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0806 20:52:55 凌影扔了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0807 23:15:02 读者“声控”,灌溉营养液+120140807 20:54:45 读者“君实”,灌溉营养液+120140806 18:22:38 读者“君实”,灌溉营养液+120140806 18:22:38 读者“砂糖赤耳”,灌溉营养液+120140806 18:21:45 读者“砂糖赤耳”,灌溉营养液+120140806 18:21:42 如既往感觉小天使萌不离不弃的支持=w= 糖糖么么哒,新来的银灰酱、凌影桑还有君实日安,声控桑欢迎追到新本来 第22章 PSYCSHOPASS 欲望文 第23章 PSYCPHO-PASS [综]日行一善 作者:森时 第23章 PSYCPHOPASS 第二十三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说的,大概就是现在这种情况。 清楚地知道以自己目前的身体素质和对方肉搏胜算几不可见,椎名陆寻尽可能地用势均力敌的表情来拖延时间,他发现尸体时就已经报过警了,所以很快警察就会抵达这里。 被那些猎犬逮到……总比被陌生男人直接杀死来得好吧,而且由assistant这个绝对作弊器的存在,他也不是定会被抓回来。 切都被计算得很好,只不过总有意外。 先出现的并不是那些可爱又可怜的警官,而是名有着狭长金眸的男人,他简单利落地干掉了那名椎名陆寻至今连名字都还不知道的家伙,然后他用审视无绪的眼神望着黑发青年。 “我听到了。” 他勾着唇微笑,笑意却并未进入眼底,“非常有趣的说法。” 椎名陆寻抬头和他对视而笑,“你也是这样认为的,不是吗?” “是的。”男人显得很坦率。 回想起出现时死去的人对这家伙的称呼,椎名陆寻扫了眼正在渗血的尸体——对于这个妄图夺走他性命的家伙,他没有任何同情。 这样靠虐杀别人获得快感的可悲生物,就算救了,也是无法活得任何报酬的吧? 说不定还会被倒扣。 黑发青年的视线从还在滴血的薄刀滑到男人脸上,“他是你的手下?” “曾经是。” “这样啊?他会被你遗弃也算是情有可原。” 男人微笑,“我不喜欢他莎士比亚剧般的浮夸表演,还有你说的——那孩子恶作剧般的毫无内涵的拙劣发明,不过他自己很喜欢。” “那我呢?” 男人掏出手帕边把刃上的血迹抹干净,边思索地说,“至少现在没有找到很难以忍受的点。” “方便带个人逃亡吗?”椎名陆寻摊了摊手,笑得诚恳而无害,“我正在被追杀。” 男人抬起头,和椎名陆寻的目光交汇。 “你做过什么?犯罪指数高?” “色相突然变干净了。麻烦的话……”他稍作停顿,“猎犬某天忽然萌生了逃跑的心理,他现在正在被主人四处追赶……这样可以吗?听起来好像还不是很逊。” 椎名陆寻说得轻松,但他的精神却异常集中,他甚至能注意到对方眯了眯眼,隐隐透射出点点危险来,“那倒确实不是小事。” “所以……我正忙着逃亡。” “那不错,只不过我现在并不需要只会咬人的猎犬。”男人把擦拭干净的薄刀收好,望着椎名陆寻笑得颇具深意,“我正缺条会撒娇解闷的家犬。” 暗光下的青年捋了捋遮住眼睛的碎发,露出温润清亮的黑眸,像极了某些大型犬类。 “请问有怎样的需求?我想来应聘……如果可以的话。” 男人将椎名陆寻自上而下打量了遍,边看边说,“毛发漆黑又漂亮,不长不短,眼珠也最好是黑色的,我招手就会回到我身边,对我殷勤地摇尾巴。要听话——不仅仅是要服从它还需要能听懂我在说什么,可以满足吗?” “当然。”青年没有被比作宠物的丁点懊恼,“你说的要求我不小心都符合了,所以要养吗?” “勉强收下。”男人朝椎名陆寻招了招手,“过来。” 青年靠近,他伸手拂过对方的发丝,“手感还不错,希望性格也能叫我满意。” 隔得这么近,男人低声说,“槙岛圣护,我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刚好周,新√←但总感觉我找不回那种装逼的文风了_(:з」∠)_ 22章补过内容的,注意查收。 开了本原创言情的新宠,感觉自己就像是变了心的男人_(:з」∠)_ 未未扔了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1001 02:33:09 无何扔了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1004 12:20:22←机智地扔在专栏里,是女票资吗?么么哒~ 第23章 PSYCPHOPASS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