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分卷阅读1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1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1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一方土石 文案: 莫逾家住着一只凶神,书上说这位大神面貌狰狞吃人无数,一张嘴就能吃下九重山,一抬尾就能招来万里浪。人神勿近,近则丧命,特别特别凶残! 若干年后莫逾从花样滑冰业余爱好者一路披荆斩棘成长为双人花滑界的杠把子,日常是训练,比赛和养凶神。人畜无害还有点小害羞的凶神天天滚进他怀里敞开软肚皮求抚摸:“早上吃土吃撑了,来帮我揉一揉好吗?” 莫逾捂胸:我家的凶神明明辣么可爱辣么萌,一定是他偷吃过女娲造人用的土才被凡人这么编排,一定是! 瞎了眼觉得自家受天下第一纯良可欺的攻×吃土为生丑萌丑萌的受 本文走竞技和神话杂交路线,剧情发展:花样滑冰——神话。 主旋律:甜甜甜,萌萌萌,主角都是爱夫狂魔不解释。 内容标签: 甜文 竞技 强强 灵异神怪 搜索关键字:主角:莫逾,白牙 ┃ 配角:莫馨,方不惑 ┃ 其它:1v1 第1章 一条鱼 夜深了。 莫逾一个人睡在儿童房里,窗户没有关。 风从窗口吹进来,撩拨地小孩头上的软毛也跟着打摆。月光煞是皎洁,铺天盖地笼罩了大半张床,小孩下意识地翻了个身背对着月光还是睡不安稳。半夜风刮得更猛了,窗帘“哗哗”的声音硬生生把人从睡梦当中惊醒。 小孩子揉着眼睛往被窝里钻了钻,迷迷糊糊知道要爬起来关窗。初春的凉意使他不甘愿地在被子里滚了两圈才悉悉索索地找从床上爬下来。棉拖被他甩在了门口的角落,他也懒得去把它们拎回来穿上,赤着脚就走到了窗前。 他一只手攥着窗帘,一只手伸向玻璃,小小的手掌刚贴上窗沿就倒吸着冷气缩了回来,手臂上的汗毛根根竖起。 他刚刚单手按着的地方赫然有一只黑色的手掌!这只手牢牢地按在窗户上,掌上的软肉被玻璃挤压变形,一坨烂泥一般印在窗户外边。陌生的手掌没有丝毫停顿地将窗户往边上一推,窗户几乎是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妥帖地阖上了。这只手做完这一切没有逗留,倏地一下缩回了窗户的下方,覆手的瞬间手背上隐约反射出赤黑相交的冷光。 冷风和“啪啪”的噪音戛然而止,明亮地有些过分的月光打在莫逾的脸上,映得他血色尽褪的脸越发惨白。他呆呆站在窗前半晌回不过神来,地板的凉意沿着双足直往上蹿,“嗖嗖”地冲击天灵盖。 莫逾抖掉浑身的鸡皮疙瘩皱巴着整张脸闭上眼睛:这一定是幻觉,这一定是幻觉,等我把眼睛睁开窗户一定还是开着的。 三秒钟后惊魂未定的小男孩睁开眼的瞬间心跳骤然停了一拍。 窗户真的是开着的。 那只黑色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悄悄地又推开了窗爬了进来。真的是爬,这只手以手肘为中心挂在窗口,小臂软趴趴地沿着墙扭来扭去,一边扭一边像面团一样被拉长到不可思议的长度,鹰勾状的爪子就在莫逾的鼻尖处探阿探,抓取着空气。 可怜的小孩何止是心跳骤停,他简直要窒息。 他看清了这只手的全貌。刚才逆着月光看得不十分分明,现在近在咫尺看更是诡异:覆在手上的不是人类的皮肤,而是像鱼一样的鳞片。密密麻麻的墨色鳞片遍布整截小臂,以手腕为界渐变长出黑红相交的纹理,形成黑红绿相接的虎纹,虎纹在指尖处融合成纯粹的黑色指甲,掌心则是浅浅的墨色。 手掌在莫逾的鼻尖不远处抓了几下抓空了,手臂又扭了扭爬到左边一点的地方,高高翘起的手掌于是又重复抓取的动作。抓空了之后又挪到右边……莫逾浑身的血都要逆流,僵死地站在原地,尖锐的指甲几次划破他面前的空气。反复了好几次之后这只手终于抓到了它想抓的东西——窗帘。 宽大的窗帘随着大手的动作掠过莫逾的面颊,莫逾透过窗帘上狰狞的阴影发现了另一只手的存在。 滑溜溜的两只手一只攥着窗帘,一只扶着窗户,动作生涩地一拉一关将冷风和过分皎洁的月光隔绝在窗户外面。 窗户再次关上的下一秒小男孩发出迟来的尖叫:“妈妈!” “妈妈!”莫逾又哭又叫跑出房间直直扑到莫爸莫妈的床上,“妈妈窗外有……嗝……有妖怪啊!” 莫矩掀开被子把儿子抱进两夫妻之间的被窝里,随手抽了熏香的纸巾给他擦满脸的眼泪:“做恶梦了吧,别怕,都是假的。来擦干眼泪陪爸爸睡觉觉。” “真的爸爸,窗外有妖怪,刚才有两只一米多长的手从窗户里伸进来了!他对着我抓来抓去,他一定是想把我抓走吃掉!爸爸你相信我!”小男孩虽然才九岁,但是男子汉的自尊心已经初步建立,决不能容忍这种糊弄小屁孩的待遇,“我带你们去我房间看,真的有东西在外面啊!” 莫逾的妈妈莫馨进浴室给儿子拿了块热毛巾擦脸,嘱咐丈夫继续睡,一手牵着莫逾来到闹妖怪的小房间。 莫馨果断打开窗户探出半个身子往下望,巡视了一番后不顾儿子的反对将他抱起来:“小鱼你看,外面什么东西都没有。” 这个房间外面是一个小小的菜园子,除了几棵月季和李树全是低矮的萝卜啊小葱之类的蔬菜,从二楼看下去一览无余。 “没有妖怪,小鱼。你做噩梦了。”看着儿子依旧胆怯的模样,她关上窗抱着儿子缩进小小的被窝,替他掖好被角,“爸爸睡了我们不去吵他,今晚妈妈陪你睡这个房间,妖怪再来我就把他打跑。” 这天晚上莫逾又惊醒了一次,莫馨唱了半个小时的摇篮曲将他哄睡着。 那只手后半晚再也没有出现。 第二天是周末,莫逾听到楼下车子启动的声音才醒过来。他踢哒着拖鞋走到厨房端起粥慢悠悠地喝,一张便签贴在冰箱的门上:妈妈去见一个当事人,顺便载爸爸去画室,午饭之前会回来。 莫逾想起昨天晚上竟然因为一个噩梦让妈妈在他那张小床上挤了好几个小时,莫名有些耳热。唏哩呼噜喝完粥洗过碗就爬到工具间找了把大剪刀去给花园里的两棵月季花修剪枯枝。 这两棵月季都是莫逾出生那年种的。莫逾7岁那年心血来潮模仿道路边的矮树造型把两棵月季剪成两个球,非常非常的直男审美。偏偏那次开花的时候莫馨还违心地赞叹了一声儿子劳苦功高种花有方,搞得莫逾对修剪月季的热情保持了整整两年。两年来花儿不知道被他那糟糕的修剪技术糟蹋了多少回,现在还能够活得这么皮实简直就是神迹。 小直男憋着一股劲把枯枝剪光,正打算把两棵刚刚冒出新芽的花儿剪回球形,树下草丛里一个亮晶晶的东西吸引力他的注意。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2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2 “嗯?”他从鼻腔里哼出一个疑惑的单音节,拨开树下的草叶把那小指甲盖那么大的小东西捡起来对着太阳照。那东西很薄且澄澈如水,遍布其上的弧形纹路没有让它变得厚重浑浊,阳光肆无忌惮透过薄片晕出一圈红色的光晕。 “好漂亮的红色小贝壳!”莫逾嗷嗷欢呼着把“贝壳”揣进兜里,又不甘心地趴在地上找了好几遍确信没有别的战利品才挥舞着小剪刀干正事:今年的月季花也没能逃脱被剪成秃头球的悲惨命运。 晚上睡觉前莫逾还特地跑到父母的房间里炫耀他的战利品,莫爸对着床头灯把一份杂志翻来覆去地看,耷拉着眼皮随口应和:“嗯嗯,很好看。”莫妈戴着按摩眼罩把儿子捞过来亲了一口:“今天太晚了,小鱼把贝壳收好,妈妈明天起床再看。” 莫逾捧着莫妈的双颊亲了亲她:“爸爸妈妈,晚安。” “太黏糊了你们两,小鱼快回房睡觉去,男孩子不要老是粘着妈。” 被赶回去的莫逾端坐在书桌前一笔一划记日记: “20××年2月14日       晴 今天独立修剪了我的月季花,它们今年也一定能开出美美的花朵……捡到一块很好看的小贝壳,好幸运,这件事足以抵消晚上做噩梦的阴影了,今天晚上一定能做个好梦,我要把它藏在我的枕头底下……爸爸又和我说‘男孩子不要和妈妈太亲近’这种话了,爸爸是个小气鬼,他就是见不得我更爱妈妈……” 一天又平安地过去了,感谢莫逾小直男的努力,离月季开花的日子不远了呢。 第2章 两条鱼 莫逾的母亲莫馨早年拜在x市最早的一批老律师门下,随着老资格的律师们陆续退休,徒弟们渐渐执行业之牛耳,一个个打响了名气赚的盆满钵满。莫馨便是其中的佼佼者。 莫馨还在给师傅当跑腿小徒弟时遇上了莫矩。莫矩当时穿着一件洗得脱型的t恤,坐在一只断了一条腿的小板凳上用手中的画笔描绘那古色古香的小巷子。他大概是热的慌,一边的短袖子卷起来塞在肩头,另一边的袖子时不时被肩膀顶起来擦脸上的薄汗。袖口豁开的地方掉出来一根歪歪扭扭的线头,时不时随着他的动作在他脸颊上滚一圈,他也不管。 巷子里几户人家在卖茶叶蛋和切糕,慢悠悠地挥舞着蒲扇驱赶寥寥几只苍蝇,整体看上去都是老旧的暗色系。莫矩也是灰头土脸的样子,完美地融入这个灰扑扑的小世界。 莫馨不知道是被那一丝不苟的青年吸引了还是被他画板上那棵从老巷子里从容地生根、呼吸、吐叶的柳树打动,凑过去把身上仅有的两块钱投到了青年的碗里。 他们就这样相识了。理性的法学女和感性的艺术男就像磁铁的两极,截然不同又相互吸引。 不到半年时间这个流浪的穷画家入赘到莫家,过了几年有了莫逾,又过了两三年莫馨在本市打出了名气,多余的钱给莫矩开了个画室。穷画家也能给家里置办大件了。 周一一大早莫馨在楼下叫他:“小鱼快下楼来,老方来了。” “老方”全名方不惑,是莫馨的老同学,两个人打小就交情甚笃。方不惑年轻时代表国家队参加过好几次奥运会、冬奥会、世锦赛之类的重大赛事。退役之后担任国家花滑队的教练。莫馨有次带着孩子看望老同学。他用一支自由滑一击俘获莫逾的小心心,半推半就收下了这个小徒弟。这次春节方不惑回老家过了个年,师徒两一整个春节都没有见面,莫逾差点给旱死。 睡得人事不醒的莫逾小少年对“方”这个字的雷达一天二十四小时保持高度灵敏状态,不用再叫第二遍就从床上蹦起来拉开窗帘,迎着晨光把桌上的日记收进抽屉。他五分钟搞定洗漱,扯起双肩包的一条带子就“哒哒”地跑下楼,像颗点燃的小炮弹一样欢呼着冲进来人的怀里。 莫逾完成一套“顶教练胃”的动作后还用脑壳在对方胃部来了几个连环旋转:“教练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训练!” 方不惑痛苦不堪地捂着胃干呕两声,一巴掌拍莫逾头顶:“年都过完了你怎么还是个三寸钉,回回撞我胃上。” “我才不要长高,长太高不能滑男单。”莫逾嘻嘻哈哈拖着方教练的一条胳膊被他领到餐桌前按在椅子上,眼睛里的星星差点实质化“噗噗”地溢出来。 方不惑安顿好自己不听话的学生才有余力和学生家长商量:“小鱼放学后我直接接他去训练场,晚上再把他送回来,以后周末也恢复训练。今年有冬奥会,下半年我要调回北京带国队,趁现在有空多带带他。” “好!”莫逾是个只要能让他滑冰便万事无忧的小崽子,趁他爸爸不注意狗腿地分了半颗皮蛋到他教练的碗里。 “没问你。”方不惑笑骂一声征求莫馨的意见,“小馨怎么看,我带了他一年多了,再带下去就带进省队了,走职业这条路以后有这小子吃苦的时候。腰部、踝部、膝部、肩部、颈部、腕部一个不留神都有可能受伤。老实说,以后转到双人滑还有可能被女伴的冰刀划伤脸部,有毁容的风险。” 莫馨转头问孩子他爸:“老公?” 莫矩一向反对孩子走职业这条路,连带着在这件事上对莫馨和方不惑没有好脸色,应都没应一声一个人去玄关换鞋。 小鱼跑到玄关甜甜腻腻地撒娇:“爸爸~” 莫矩头也不回地出门上班:“吃你的皮蛋。” 莫逾脑袋一缩溜回了厨房。半个小时后师傅带着徒弟去学校,莫馨把卷宗放进包里开车去了法院。 家里人都走光之后花园里的月季上有一团黑影晃晃悠悠升起来。 气球一样晃了几分钟这团黑烟猛地抖了一下彻底清醒过来。 “窗帘破了,窗帘破了,窗帘破了,窗帘破了……”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从烟雾中弥漫开来。他就这样反复嘀咕同一个词围着房子绕了一圈。 “门关着。” “窗也关着。” “空调也关着。” 黑烟焦急地边绕边查找每一个可以进入房子的角落。越绕越难过。 最后黑烟绝望地从烟囱里钻了进去。 又过了几分钟一条三米长的虎斑颈槽蛇出现在莫逾的房间门口。他一个头叼住门把手轻车熟路地转开,另一个头叼着块抹布擦身上的灰迹,还有一个头则费力地扭到身后擦地板上蹭到的灰尘。剩下六个头欢欣鼓舞地齐唱劳动号子:“嘿咻,嘿咻,嘿咻,嘿咻……” 在门口把自己彻底打理干净后那两个头把抹布吐在角落里加入“嘿咻嘿咻”的队伍。 虎斑蛇来到窗前小心翼翼地用嘴唇抿起飘窗一角把它拉开。 四个直径五厘米左右的小窟窿展现在他面前。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3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3 “真的被我的指甲戳破了呀,我就说人类的手还不如我的头好用,拉个窗帘都能留下四个窟窿!真是太不灵活了!”虎斑蛇懊恼地把窗帘放下一扭身,“上次就不小心吓到他了,他要是看到这些洞又该吓坏了,我得把它们补好。” 虎斑蛇蜿蜒着爬到楼下找了个针线包上来,期间被凹凸不平的楼梯折磨地够呛。 “人类要是也像蛇一样是爬行动物就好了。”虎斑蛇叼起被楼梯刮下来的鳞片,眼泪汪汪吞下去,一不留神掉了滴男儿泪在楼梯角落里。那滴泪接触的大理石面立马冒出一缕青烟,留下一个浅浅的坑。 …… 他这下是连哭都不敢了。吸着鼻子加快了爬楼的速度。 拿了针线包他又面临一大难题:无法用嘴衔着对准窟窿的边沿。 无论那一张嘴都对不准。 人类这些精细的发明真是太吐艳了! 虎斑蛇心不甘情不愿地变出一双手来颤颤巍巍捏着针开始补窟窿。 打脸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 期间因为业务不熟练差点把自己的两只手腕打成死结。没有办法,爬行动物使用双手就是这么笨手笨脚┑( ̄Д  ̄)┍ 花了半个多小时把窗帘补好把针线包放回原来的位置,他晕晕乎乎爬进了烟囱。一接近烟囱口他又幻化成不显眼的黑烟飘向月季。 越飘越慢,越飘越慢,越飘越慢…… 最后他“啪叽”一下掉在了月季树下摊成一缕死烟。一阵风的功夫就散了。 莫逾将近十点才回家,一到房间门口就踩到一块软趴趴的东西。 他把抹布捡起来拿到卫生间冲了冲挂回了厨房里,心满意足地开始写日记: “20××年2月15日            晴 今年的训练开始了,我的两周跳已经小有成就,能完成一组2s(后内两周跳)+2lo(后外两周跳)+2lz(勾手两周跳)联合跳跃。我自作主张趁教练走开的一会儿偷练了三周跳,摔了好几跤,辛亏没有摔出淤青。 爸爸一直认为是教练和妈妈在怂恿我练滑冰。其实我在见到冰面的一瞬间就已经沉迷。这种感觉在我见到江河湖海时都有,我想在水里,在冰里徜徉,开天辟地、日月倒转都不能改变我的热情。 花样滑冰是与水相关的最美的运动。我至死都会追求。 啊啊啊啊妈妈总说不要以貌取人,可我老是这么肤浅!我不管我就是喜欢漂亮的东西,我就是喜欢花滑!” 一天又平安地过去了,感谢莫逾小颜控的努力。喔,也感谢无名小(丑)受的辛勤劳动。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求冒泡!打个零分和我聊聊天也是好的呀。 第3章 三条鱼 莫家的周末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安排。莫逾要跟着方不惑去滑冰场,下午才回家。莫矩带的学生多数是还要兼顾学业的中学生,一个礼拜当中就数这两天最忙。一大早就没了踪影。 家里的顶梁柱莫馨女士则恰恰相反,法院周末不审案,她也就不必和当事人出庭。早年她还不是很出名的时候也是个拼命三郎,凡事都要亲历亲为,一个礼拜七天都扑在工作上。名气大起来之后招了几个助理分担琐碎的工作,就算什么案子都不接光接案源转给别的律师就能赚到不少钱。 有钱的莫女士周末太空虚就喜欢给自己找点事做。 她上次一时兴起带儿子去冰场,蝴蝶翅膀一样把儿子扇到职业花滑运动员的道路上。 这个周末她踩着书桌前的小转椅把自己转了十来圈,转完之后各种空虚寂寞冷,她决定去看她宝贝儿子。莫馨顺路在花店买了捧她最爱的玫瑰花放在副驾驶座就直奔万象城滑冰场。 方不惑大部分时间会把莫逾放在省队的训练基地里,他的主业是辅助训练各个省队的运动员并从中选拔出能力拔尖的人培养到国家队。莫逾是个小心机,去了几次就发现如果在基地里训练教练就时不时把注意力转到那些职业运动员身上,他被冷落的几率明显增加。次数一多他就要求在万象城全天候对外开放的训练基地练习,方不惑宠着这个亲传的小徒弟,尽量满足他。 莫馨到滑冰场时正是人多的时候,冰场挡板外边围了好些市民。莫馨抱着玫瑰默默找了个人少的地方看儿子滑冰。 莫逾将身体和右腿横向伸展成一个柔美的弧度,以左腿为中心轻盈地旋转。他的右腿与足尖在空中直挺挺伸展,微微向上,充满一股子蓬勃的张力。旋转四周后收腿平稳过渡到直立旋转,微微有些长的头发随着旋转抛出亮丽的弧形。 嬉闹的发丝转足四圈后莫逾换足蹬冰,一个冰上滑行的动作将这套“燕式旋转”的动作完美收尾。 他没有发现莫馨,一脸不乐意又做了一套旋转动作才被方不惑拎着脖子扯到他妈跟前。 莫馨将玫瑰花分成两束送给师徒两:“小鱼滑的这么好,怎么闷闷不乐的?” 莫逾扯着玫瑰花瓣一言不发,被他教练朝着脑门上拍了一巴掌:“怎么不回你妈话,有没有点礼貌了还?” 哎~我爸管我都没这么严。 莫逾无语地摸了摸被拍疼的脑袋:“我想练跳跃。” “说话都不带前后逻辑,你语文成绩一定很差。”方不惑宽厚的手掌照着他脑袋一通揉转身就向莫馨告状:“小鱼被我逮到自己偷偷练三周跳。爬都爬不好就想跑也不怕摔断腿,我让他练旋转定定心思。” “我跳的很好了!” 方不惑理都不理边上喳喳叫的小鬼:“他的平衡性还不足以支撑他完成三周跳跃,练旋转也是加强这方面的训练。” “我不!” “你一边继续练去!”方不惑冷面呵斥。 莫逾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把花全塞到男人怀里,瘪着嘴去换冰鞋重回冰场。 方不惑带着莫馨坐到场外观众席,他拉开包偷偷掏出一瓶药酒给她:“抱歉我没看住孩子,他已经偷偷练了一个礼拜了,早上摔了一下正好给我看见才老实交代。等下你早点把他领走,要是有淤青就给他揉揉。别说是我给的,他最近尾巴越翘越高了。” “这孩子,”莫馨视线定格在冰面上旋转的小小身影,“他对花滑的热情简直能把冰面都化开,难免有些急功近利。” 方不惑目光缱绻盯着怀里的玫瑰花,低头嗅了嗅:“你怎么这么多年都不变的,送人东西尽挑自己喜欢的。你中学毕业送班主任的就是玫瑰,现在送孩子的老师也送玫瑰……” “老莫也说我来着,我们结婚十周年那会我还送了他好几十本法典,被他全扔在书房积灰。”莫馨站起身拍拍裤子上压根就不存在的灰尘冲着儿子挥手:“小鱼,回家了!” 莫逾走之前还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4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4 一步三回头看他教练,“三周跳”的弹幕刷了满脸。 傍晚莫矩回家正好撞见莫馨在给儿子擦药酒,单方面决定了花滑职业生涯的母子两一脸悻悻然望着他。莫矩三言两语问清楚,冷着脸接过了按摩脚踝的活计。男人的手掌就是比女人有力得多,药酒缓慢渗入皮下。莫逾被按舒服了才把有些轻微淤青的右脚放松在莫矩怀里,俏皮地蹭了蹭莫矩的手腕。平时总要找机会抗议两句的莫矩这次一言不发。一家三口第一次在花滑这件事上达成诡异的和谐。 莫矩擦完药酒就把儿子的脚丢回莫馨怀里,独自一人进了书房。 “爸爸今天心情很不好,我去看看他。”小鱼给自己套上珊瑚绒的袜子踩在地板上,才刚进书房出师不利被赶了出来。 “你爸在干什么?”莫馨虽是女强人,面对丈夫的冷脸还是有些应付不来。 “看电脑。” “看的什么,绘画?” 莫逾摇摇头表示不知道,风一样回房睡觉去了。 第二天莫逾感觉脚踝有些微酸,怕训练中断谁也没告诉,穿上冰鞋就上冰训练。他最近“尾巴都翘起来”的评价非常精准,具体表现在趁着方不惑低头做记录的时候这熊孩子又不知死活来了个后内结环三周跳(3s)。 失败了。 他的轴心不稳,右脚在第二周就提前落冰,连用手撑一下冰面的反应时间都没有直直摔出去迎头撞上挡板。 莫逾只觉得接触冰面的右手臂一阵撕心裂肺地的疼痛,哼了一声就失去知觉。 莫逾做了个梦,他梦见一个一身红衣的男人抢走了他心爱的小金鱼。那个男人把他的金鱼关在了一个黑漆漆的山洞里,一点饲料都不给它吃,也不给它水喝。他的金鱼又饿又怕委屈地直掉眼泪。 莫逾在睡梦中和那个男人决斗。 我的小金鱼已经吃得越来越少了你们为什么还要针对它,你们之中有个家伙造出来千千万万张嘴,这千千万万张嘴还会不断繁衍变成更多的嘴,这你们都能容忍!而我的小金鱼只有一张嘴,它吃得再多也只有一张嘴啊…… 和他决斗地男人背后站着一大票支持者,不知道哪个家伙躲在角落里阴测测地说了一句: “不,你的小金鱼不只有一张嘴。” 莫逾心里肉跳一下子从睡梦中惊醒。 他四顾周围的环境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外面天已经完全黑了,而他的右手臂上不知何时打上了厚重的石膏。 一时间他分不清这是梦还是现实,如果这是现实,那为什么小金鱼的哭声还萦绕在耳边。 那声音很轻,很近。莫逾不动声色将被子攥在自己的手里等了一会儿。他以为是他还没有清醒,等会儿他从刚才的梦里带出来的幻觉就会消失。 等了好久好久,那细细的,微弱的哭声还是没有停下来。 他听着这个声音内心生出一股子难以言喻的温情,他好想把他的金鱼抱在怀里亲一亲,再给它找一条最适合居住的河流,每天用流水冲刷它那晶莹美丽的鳞片,抚慰它哭得太多而肿起来的双眼。 他听从心灵的召唤将手伸向哭声发出来的地方——床底下。 哭声戛然而止,一个没忍住还从喉咙里滑出来一个哭嗝。 莫逾抓到的东西明显超出了一条金鱼应有的体积。他竟然没有丝毫惊奇,不顾那东西的轻微挣扎用蛮力将它提了起来。 一截墨绿色的蛇尾赫然出现在莫逾的面前。 第4章 四条鱼 粗如儿臂的,一只手堪堪能握住的一截蛇尾…… 床下那条蛇的尾巴尖都被拖到床上了还扭啊扭试图从莫逾的手里挣脱,莫逾内心毫无恐惧,反而被对方的抵抗行为激起一肚子火。他松开钳制照着蛇尾巴就是一巴掌:“你怕什么?” 打完莫逾懵逼了: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到底在做什么? 那截尾巴挨了一巴掌就不动了,软趴趴伏在莫逾的腿上。一时间小小的病房里复又陷入沉寂。 “你是谁?”莫逾试探着发问。 床下一点回音都没有。病房外面装饰性的小灯管在行道树的树杈间闪烁着柔和地彩光,有一些穿过层层树叶洒进病房里,留下一室的岁月静好。 莫逾大概是摔坏了脑子,他没有尖叫着喊怕怕,更没按呼叫铃找外援,反而勾起尖尖的蛇尾绕在自己的手腕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没摸几下,那藏在床底下的家伙就抖动着身子自觉地将肚皮都露出来了。白软的蛇肚子满满占据了半张床,有一段小肚皮还堆到了莫逾的小腹上。 啊,真是沉重的负担。 这真的是条蛇吗?动不动就亮肚皮求爱抚的是狗吧! 莫逾极有耐心地把这条巨蛇摸得骨头都快酥成灰,想逃走的念头都抛到九霄云外,各种翻滚扭动秀肚皮。 莫逾“小心机”的称号可不是白给的,他用实际行动教会这条蛇什么叫做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他沿着蛇身缓缓摸索,一点点从下往上摸到了出现黑红色虎纹的位置。 他估计这个地方离蛇头不远,抬起一条腿将床上的蛇身压住,手上猛地发力掐住蛇脖子提起来。 蛇的脖子下面是什么? 当然还是脖子啊。 虎斑蛇被他这么一扯摸摸什么的也不再要了,一秒钟转换到逃跑模式。 到手的蛇怎么能被它爬走呢!莫逾果断夹紧双腿手脚齐上抓牢蛇皮。 拉扯间一层薄薄的膜从蛇肚子上脱落,莫逾手足无措抓着新鲜脱落的蛇皮眼睁睁看着一个黑影从他床上蹿起来。这个黑影用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冲进空调的出风口,一点肉体撞击空调的声音都没有外泄,悄悄地没了踪影。 这世界玄幻了。 一种难言的收集癖促使他将蛇皮叠成了一个小豆腐块,默默地拉过床头的书包妥善藏进夹层。 打着石膏的右臂后知后觉地酸胀难忍,莫逾抑郁地倒在枕头上和隔壁空荡荡的病床隔帘相望。 莫矩和莫馨都不在病房里,小鱼老实地扯过被角把自己盖严实,内心老泪纵横:我受了这么重的伤粑粑麻麻都没有全天候守在身边让我一睁眼就感受到家庭的温暖,噫,这冷酷无情的世界啊。 世界可能接受到了他的脑电波,在接下来短短的一个月内让这个顺风顺水活到九岁的boy领教了什么叫“冷酷到底”! 莫矩和莫馨这两天自顾不暇,因为他们开始闹离婚。 莫氏夫妻的矛盾由来已久,他们家十几年女尊男卑的家庭环境将莫矩逼得透不过气来。他不否认莫馨对他助益良多,没有莫馨他可能现在还是个漂。莫馨不嫌弃他满脑子艺术家不切实际的浪漫和空想,在许多家庭事务的决策上也懂得照顾丈夫的想法。她尽心尽力扮演妻子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5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5 的角色,远远超出了一般女尊家庭妻子所表现出的温柔可意。他感谢莫馨,也爱慕她的张扬和美丽。 但矛盾还是尖锐的,莫馨在事业上红火非常,她工作上受到的非凡赞誉将这个女子变得过分自信。她所割让的家庭决策权其实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琐事。家里真正的大事的发言权还是牢牢掌握在莫律师的手里。比如说最近一次重大的关于莫逾是否走职业花滑的决策就是她拍板的。 莫馨抓着莫矩的胳膊甜甜地撒娇:“小鱼真的放不下花滑啊,你让他别学对孩子来说实在是太不通情达理了。”撒完娇也不关心莫矩最后到底松不松口,强势决策让他们的儿子走职业道路。如此行事,不胜枚举。 她就像包在棉花糖里的尖刀,一次一次用蜜糖迷惑莫矩:我很甜很软。撕下糖衣里面尽是刀锋,尖锐而执拗,一切都向着她规划好的方向走去才不会被她的利刃割伤。 莫矩顺着她十多年,终于累了。 艺术家都是飞蛾扑火的瞎子,他在他婚后的十几年人生中终于做出了最大的一个决策:糖里有毒,他用尽他对这个小家的热爱还是无法安然把糖咽下去,他不想再活在妻子的阴影下了。 莫馨收到法院传票那叫一个措手不及万万没想到,莫矩自觉从家里搬了出去。 他去医院给儿子带饭时毫不意外遭受白眼。 儿子也是不理解这么疯狂的男人的:“你为什么要跟妈妈离婚?我在冰场摔倒前一晚你们不是还好好的吗?” 莫矩提了离婚诉讼整个人都是轻快自在的,给他双翅膀他都能上天。他捏捏莫逾的小脸:“你跟你妈妈一样心大,我想离婚想了有好一阵子了。” 莫逾用完好的左手把莫矩推开:“别动手动脚。你这个自私的大人。” 硬气拒绝换来的是他老爸又一通惨无人道的蹂、躏:“人都是自私的,你妈妈自诩毫无过错又何尝不是自我中心久了以为自己永远是对的,别人都会对她俯首帖耳不生异心。她这哪是心大神经粗,她这个叫自我……你也是,你就是你妈妈的小跟屁虫,光会为她着想。” 莫逾拒绝听莫矩说他妈妈的坏话,用后脑勺对着他。 “除了你,”莫矩走之前搂着儿子的脑袋在他后脑勺亲了一口,“我什么都不和她争……儿子,你不要太偏心了。” 莫逾出院的第二天正好是开庭的日子。 短短半小时的庭审演绎不尽莫氏夫妻的爱恨情仇,原被告双方无法形成统一意见。原告莫矩也不能提出夫妻双方感情完全破裂的证据。 法官主持调解失败,当庭宣告原告败诉,夫妻关系不能解除,并依据法律规定宣告原告半年以内不得再行提起离婚诉讼。 莫逾抱着吊挂在胸前的手臂,全场睁着无知的大眼睛。听到他爸爸败诉的宣判还有些缓不过来:这就结束了?老爸来势汹汹离意已决,怎么这么轻易就败诉了还没有表现出不满意的样子。诉求中对抚养权问题也是只字未提,这不科学。 难道是指着半年后再战?再战难道就能赢了? 莫馨一脸阴郁拉着莫逾离开法院。到了家实在看不过去自己儿子一脸制杖。 “你爸爸对庭审结果没有抗议才是最危险的,”她抚着胸口大喘气,“一般这类离婚诉讼原告没有拿出过硬的证据证明感情破裂法官是不会判离的。但是原告熬过半年期限再起诉,百分之九十九都会判离。” 莫馨掏出一支烟麻利地抽上:“而且你爸在这次庭审中表现地太冷静了,完全就是个走过场的样子。他好像事先就知道法院的这个潜规则,没有对胜诉抱有期望,一点底牌都不露,不知道背后在谋求什么,我真是越来越不了解他了。” 莫馨烦躁地将烟掐灭,一直沉默的小鱼突然开口:“妈妈,爸爸说他不争家产……但是如果爸爸一定要离婚的话,我在什么情况下会判给他?”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有玻璃渣,下章扫干净。下章剧情恢复到花滑和蛇精双线并行的模式。 第5章 山海经 莫馨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台历:3月19日。距离莫逾是下一个生日还差九个月。 “啊……我说他怎么挑这个时间闹腾……我本以为你爸爸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仙女,没想到他还挺能算计。”闹离婚的夫妻必不可免的一项排解怨气的方式就是在孩子面前互相给对方泼脏水,莫馨也不能免俗,“他现在一审,过了六个月就是二审,法院只要不拖着不开庭,你十岁生日之前就能审结,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宝贝儿子?” 小鱼被父母轮番当垃圾桶使,内心的小恶魔张牙舞爪:我不想听你们互相攻讦啊!人与人之间就不能多一点友善吗!家里这么不和谐我就要变成叛逆少年啦,我再也不相信爱情,我要离家出走,卖艺维生…… “你不满十岁意味着你自己不能决定跟谁生活,只要莫矩能挑出我的短板,法官就会按照有利于你成长的原则把你判给他抚养,看他这么会挑时间,将来保不准假造个我出轨吸毒的证据来争夺你的抚养权呢……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莫逾随便听两句就模拟出半年后法庭上的腥风血雨,他联想起莫矩是在他受伤当天就提的离婚,在这之前也是情绪积累到极限急欲爆发的样子。时机太过巧合,令人齿冷。 门铃突然响起,他没有再听他妈妈的叨叨,憋着气把小恶魔按了下去,吊着胳膊去为外面按了好几下门铃的人开门。 莫矩明明还留着家里钥匙,进门时却像个客人一样生硬地用起了门铃。 男人让同行的搬运工停下脚步,独自跨进将近一个月没有踏足的宅子:“我来取走我的画。”莫馨听到外边的动静从门孔里逸出一声冷哼。 小鱼怕他们当场吵起来,扯着莫矩的衣服将他拖到屋后的花园里。偌大的空间里容纳着两父子,相对无言好一会。 “小鱼”为人父者终究是在冷战中率先败下阵来的那一位,“你开完庭就和你妈妈走了,是选好了要跟她?” 莫逾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抬了抬骨折的手臂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的父亲:“你下次开庭是不是要拿我这只手臂做文章?” 他将断手横在莫矩的眼前:“你是不是想跟法官说都是妈妈一力主张让我学花滑这种危险性极大的运动,她要对我的受伤负责,她并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法庭上本来就充斥着冷枪暗箭,你为什么就不担心你妈妈这位老江湖会怎么对我?” “你就这么忍耐不了妈妈,这么不看好我走职业?” “再深沉的爱,低微到尘埃里开出来的也不是花,是毁灭。”男人随手折了边上盛开的一支月季花碾碎在脚下,“我是一个人啊,你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6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6 以为我是这棵月季,任你怎么把他剪得七零八落他都一年一年给你开出最艳丽的花朵?” “至于花滑,你去看看哪个职业运动员不是伤病缠身,一个孩子呆在安全的课堂难道不比踩着冰刀追求一时的爽快强?你要是没有滑出成绩早早退役还落下一身伤,以后几十年怎么过?” 莫逾被他老爸噎了个结实,任他走上走下把画作搬出家门,一句阻拦的话都说不出口。 莫矩搬最后一幅画时还特地又给他补了一刀。 男人指着画中面目狰狞的巨兽句句诛心:“这是水神共工的臣子,奉共工之命几次三番阻挠大禹治水,被大禹将九个脑袋全部砍下。他要不是那副死心眼子对共工死忠,也不会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你不要学他。” 补刀有风险,补刀需谨慎。 小鱼的动摇不过须臾,此刻决意已定正面和他老爸刚:“我倒是欣赏这样的……神,苟活一世无所坚持还不如朝生夕死之辈。” 莫矩翻转他的画走出家门时还听到他儿子在后边喊:“老爸,我将来若夺得两块以上的金牌,也会给你寄一块过去。” 你的第一个问题,我也顺带回答了。 一个月后莫逾重回冰面。 六个月后莫矩再次起诉离婚。争夺抚养权的理由也是女方怂恿孩子耽误学业从事高危运动。 莫逾当庭指出该项决策是自己一力作出,莫馨并不应该为骨折一事担责。 法官最后根据有利于孩子的原则并辅之以孩子的个人意见将莫逾判给女方抚养。莫氏夫妇的婚姻关系在离婚判决作出之时当即解除。 莫矩孤身走出法院,神情落寞地从文件夹掏出他几次想在法庭上拿出来的照片。打火机蓝色的火焰欢快地在背阴的小巷子里一口一口吞没照片上的一男一女以及男人怀里鲜艳刺目的玫瑰花。 男人松手,任火焰吞没相片的最后一角。 “我也曾经用这样的目光长长久久地凝望过你啊,莫馨……莫馨。” 三年时间眨眼流逝。 莫逾12岁,顺利进入h省花滑队,就读于省内一个普通的初中。 他和莫馨曾就是否进入专门的体育运动学校就读讨论许久。体校才是国内绝大多数职业运动员的选择,这样可以有更多的精力投入训练当中,把握最黄金的年龄尽快出成绩。体育运动需要花费大量时间和精力。对出勤率要求较高的普通初中并不是职业运动员的良木。 12岁的年龄足够有天赋的的花滑选手在全国性质的花滑比赛中崭露头角,并在接下来的短短几年登上世界性舞台。莫逾将代表本省参加各种花滑赛事,这意味着他需要承受更高强度的训练,抽出别的学生正常上课的时间奔赴赛场。 条件如此苛刻,莫逾还是选择了正常的升学体系。 省队的师兄抓住莫逾架在单杠上的一条腿帮他缓缓拉到头顶,嘴巴里絮絮叨叨八卦:“你小子也是狂了,听说方教练昨晚上还专门打越洋电话让郑教练劝你进体校。” 身材挺拔的少年小心维持平衡从师兄手里接过自己的脚脖子固定在自己头顶,停顿三秒才敢接话:“我爸之前担心我一门心思滑冰落个鸡飞蛋打的下场,特地空运他最新的一系列画作说是让我知道自己有多没文化,要是我能认出他画的是什么就同意我上体校。” “他画的什么?” “山海图志一十六种飞禽走兽……我只认出一种,宛如一个文盲。” 远在y国以绘制本国古老的文化图腾在艺术圈有了一席之地的父上大人成功ko方教练,在儿子的成长路上画出浓墨重彩的一笔。 莫逾能认出那一种不为别的,单为那只老妖怪就住在自己家。 仔细想想也不能说他是老妖怪,准确的说,家里那只是神。 一只胆怯地躲在月季树里的神。 第6章 露面 白牙本意并不想出现在莫逾的面前,他也很无奈啊! 他只想安安稳稳呆在月季树里吸取稀薄的灵气,吸收一天大概能支撑一个小时的时间供他离开月季四处溜达。不想出莫家就保持原形,想去更远的地方就变成人形。不过人形更耗费灵力,一不小心就要现出原形。要是哪天被人类发现他连借口都想好了:我是一只蛇精啊,蛇精就是会说话能幻化成人形的!什么你说蛇精只有一个头而我有九个?狐狸精能有九条尾巴蛇精为什么就不能有九个头?你们这些浅薄无知的人类! 蛇精白牙在莫家的月季花里呆了好些年,几乎是看着这家的孩子从嗷嗷待哺长成翩翩少年郎。长年累月那也是有感情的好么。 这个孩子偶尔晚上忘记关个窗什么的,他还不辞辛劳挑战90度直角的墙体去给他关窗咧。 莫逾摔断了一条胳膊他都钻空调去看他!看孩子一个人孤苦伶仃躺在病床上他伤心地差点把医院的地板都腐蚀出一个大洞,他自认为对这个孩子那叫一个护崽心切。 可是看看这个熊孩子都干了些什么。 他居然把自己的老皮扒了下来! 这层皮是他第一次蜕皮时他的饲主给他炼制过的,是水火不侵的神器,火神祝融当年想杀后土和噎鸣就是靠这层皮救了这父子两xing命。 饲主现在神魂被封印,世上再无他的踪迹,与身死无异。这层皮就显得尤为重要,近同遗物!抢他的皮就是在要他的命! 岂可修他一定要把皮皮神器要回来。 白牙昼伏夜出翻遍整栋房子。一个月后一无所获的蛇精对人类幼崽藏东西的能力服气极了。他决定要叫小崽子知道得罪一个神的后果不是他所能承受的!他要用自己的原形恐吓他,逼他把皮皮神器交出来。 我很凶喔,我敲凶,我全世界最凶! 白牙默默给自己打气,摸清了家里唯一的大人在沙发上睡得不省人事后他昂首挺胸爬进厨房。在门口他张开九张嘴露出整整18颗獠牙作凶恶状。 那个小小的身影在橘黄的灯光下吊着胳膊,左手持刀慢悠悠地切一块豆腐。 莫逾没有注意到门被推开了,他切几下就要用刀子将滑出去的豆腐块推到案板中央,稳住弹软的豆腐块再继续挥刀切,特别麻烦。好不容易单手把豆腐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还得单手持筷将豆腐夹到碗里。 切完豆腐莫逾捞起泡软的海带切段,切完还得用筷子把海带丝运到碗里。 他一边夹海带一边把摊在边上的醒酒汤的菜谱小声读出来:“蒜三克,切末。” “切末……切完末这个人类幼崽难道还要用筷子一粒一粒把蒜末夹到碗里吗,天哪这个小断手太可怜了。”白牙沉迷眼前的苦情戏码内心os:“人类为什么要在食物上花费这么多精力,像我一样吃土为生不好么,反正他们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7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7 都是用土捏出来的……” 有点心疼怎么破?白牙收起故作凶残的18颗獠牙变成人形走到莫逾身后:“让我来帮你夹吧。” 正准备运刀把蒜末一气挑到刀身上的莫逾受到巨大的惊吓。 我靠这个男人是谁啊?家里进强盗了吗?有同伙吗?妈妈还在客厅里喝得烂醉如泥万一被害了怎么办?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咦他在干什么? 疑似非法入室的强盗用比他左手还惨不忍睹的运筷技术将蒜末夹起来,指着空无一物的台面问他:“碗呢,我要夹到哪只碗里?” 莫逾满脸呆滞指指沸开的锅子:“放那个锅子里。” “喔。”非法入室欲行不轨的蛇精乖巧地答应,前后来回十几趟把蒜末全部投入锅子里还意犹未尽,“还要做什么呢,我一块给你弄好吧。” 田螺姑娘?田螺叔叔?莫逾神游的功夫白牙一个转身把后背留给他,后脖子那里有一小块红黑相交的鳞片在灯光下流光溢彩。 莫逾狂跳的心脏奇异地被抚平了。他倚在橱柜上老太爷似得下达口令。 “豆腐和海带也可以放进去了……放点盐……酱油,不是这个,这是醋,酱油是你右手边那瓶……葱……好了。” 莫逾神情自若走到白牙身侧替手忙脚乱的人关火,趁他弯腰拿个碗接汤的时候抬手摸了他后脖子那一块蛇皮。气势汹汹要来寻仇的蛇精差点当场给他亮出肚皮求摸摸。 不,我是敲凶敲凶的大神,不是宠物蛇更不是宠物狗。 莫逾给睡得迷糊的莫馨喂醒酒汤,白牙摆好pose叉手在一边怒喝:“看来被你识破我的身份了,快把蛇皮还给我,不然我就吃了你!” “喔。”莫逾放下空碗四下找纸巾。 “听到没有我可是要吃人的!我一口就可以把你吞下肚子!”白牙恼怒地冲他龇牙。 莫逾找到纸巾给他妈妈擦干净嘴边的水渍,上下打量身材高大的人形蛇精,微微一笑:“你可不可以帮我把妈妈背到房间里,她在这里睡会感冒的。你背她我就把蛇皮还给你。” 喔嚯这小崽子简直要翻天!我可是凶神,怎么能被他支使来支使去,神的尊严何在? “好吧。”神的尊严什么的在遗物面前也是可以舍弃的。 白牙熟门熟路把莫馨背到房间,还十分好心附赠一个盖被子的服务。 白牙安置好莫馨,抹了一把脸。随即一把甩上门把莫逾逼到墙角,亮出一口整齐的大白牙:“快把我的皮还给我。” “你这样一点都不吓人,”莫逾被他龇牙咧嘴的样子逗笑,“你至少变成上次那样的大花蛇朝我龇牙才能吓到我。” “变出来你就吓死了。”白牙歪头。 “变嘛变嘛~” “我丑,就不变了吧。”白牙有点不好意思。 “我保证不嫌你丑,变一个嘛,我想知道能修炼成精的蛇得长多大条。” 白牙被缠地受不了,冷不丁想起来他自己小时都是怎么被恐吓的。他的饲主曾提着他的尾巴将整条蛇悬空,眯着细长的眸地对他说:“白牙,你再找后土麻烦试试,我保证将来把你的蛋宝宝全部吃掉,一个都不留。” 马丹,好想饲主怎么破。他看向这个抢走饲主遗物的小崽子,害羞怕丑的情绪一扫而空。 “少废话,快把蛇皮交出来,不然我以后会把你生下来的小崽子全部吃掉!” 话音刚落,一阵黑雾萦绕,白牙的九个头率先从黑雾中冒出来,接着是肚子,后来是尾巴。将近三米的九头巨蛇伸展身段将走道地出口处都堵上了,骇人的气势直逼贴墙站直的小孩,莫逾退无可退被困在角落。 “还给我。”最中间那个头蛇吻一张,两颗尖尖的毒牙还往小孩嫩滑的脸蛋上蹭了蹭,蹭得莫逾每一个毛孔都在无声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不是妖精这是神!我见过这个凶神! 在爸爸的画上! 为共工死了的那个,叫什么来着? “你是相柳!”莫逾两只小眼睛都亮了,证明自己有文化的时刻到了。 “你是共工之臣,相柳!”莫逾开心地把蛇头搂到怀里反蹭:好牛掰啊几天前才认识的稀有物种竟然就碰上个活的,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古人诚不欺我…… 白牙被蹭得整条蛇都萎了,为什么不按套路来,心好累。 莫逾搂着白牙亲了一口,欢呼着跑到枕头底下给他拿来蛇皮:“诺诺诺拿去。” 原来藏在枕头底下,怪不得每天晚上来找都找不到。心更累了。 白牙呼出一口气,推开还要凑到跟前亲亲抱抱的小男孩,无力再对人类的幼崽做出任何评价,蜿蜒爬回小花园。 莫逾锲而不舍追着跑,话里的猎奇兴奋压都压不住:“相柳相柳,我家附近还有别的神吗?你不是被大禹杀了吗怎么还活着?你真的以吃土为生,一口气能吞下九座山吗?书上说你还喜欢吃人?这条一定是骗人的吧。诶你等等我啊,你以后还会见我吗?” 白牙一个闪身躲到月季丛里,这次连轻烟都没有直接消失了。 被大神甩了的莫逾小少年砸吧着嘴不甘心地一步步挪上楼,把上楼梯的动作硬生生演绎成慢镜头。他低头间注意到到楼梯上有一些白色的“小贝壳”,零星的白色中还夹杂一两片眼熟的红色“贝壳”。 他一改疲态小跑两步到自己房间猛地拉开窗帘。 那辆株月季影影幢幢,上头的花朵开得正艳。 “我好像抓到你的落脚点了,相柳。”莫逾把十几枚鳞片和之前捡到那一片一起塞到枕头下面。半夜醒过来一次他还特地伸手摸一把,赶脚自己比其他九岁小孩子见识海了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真正的相柳是人面蛇身,我看过《山海经》,他真的是丑得一言难尽。我是亲妈来着,我的儿子丑成那副德行也是怪不忍心,故给他设定成蛇首,希望能稍微给他提高点颜值。 和我儿子外形比较相似的还有一种神兽,叫九婴。巧的是它也被一个人杀了,杀他的人叫后羿。后羿还杀了猰貐,这个猰貐就是《都市妖奇谈》里的boss。写到这里突然感觉后羿好凶残┑( ̄Д  ̄)┍ 第7章 少年组 花样滑冰的省队和一些市队是一个微妙的存在。他们不像国家队和国青队名声大噪,但也足够将自己的运动员推送到全国甚至全世界的面前。省队的优秀运动员有机会代表国家出战世界,退伍后也能拿着出色的履历表去各大俱乐部当个教练。 只要不是占着省队的名额混日子,将来的生活是不愁的。 可谁不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呢?莫逾从小六到初一这段时间一直因为不满13周岁憋屈地参加少年组的比赛。他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8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8 12岁那年就集齐五个三周跳,最难的3a(阿克塞尔)都能保证一定的成功率。凭借着过硬的技术他数次虐杀同龄选手完美夺冠,对现状却是不满的。他们队里多是青年组的选手(13岁到19岁),他渴望像师兄们一样摆脱低龄组的桎梏。 几次比赛下来外界对这个小选手的关注度持续上升。他满13岁之前参加的最后一个赛事是全国花样滑冰大奖赛少年组比赛。 年轻的男孩子以《天下无双》为自由滑的背景音乐,开场就以利落的阿克塞尔三周跳夺得满场惊艳。后续以偏向柔美的步态与张靓颖空灵的歌声应和。歌曲的高音部分搭配一组“3lz(勾手三周跳)+3t(后外点冰三周跳)+3lo(后外三周跳)”的联合跳跃为自己赢得技术分的大头。 歌手唱到“此爱天下无双”这一句时莫逾为前边的联合跳跃耗费大量体力,稚嫩的胸膛剧烈起伏。他残念状屈左腿伸展右腿微微上翻离开冰面做联合旋转的蹲踞旋转。旋转间他的视线飞一般扫过观众席,在最后一排的角落处扫到一团大大咧咧做奔腾状的黑雾。 这时候距离莫逾上一次见到白牙大约间隔一个季度。期间莫逾无数次去花园里对那两棵月季敲敲打打企图叫他出来都吃了闭门羹。 白牙就是这么神出鬼没!就是这么高冷! 这种一年见上三四次的状态源于莫逾自己的作。他知晓白牙庐山真面目的次日就拿着小马扎在花园里蹲守了一天,当天傍晚把昏昏沉沉从树里飘出来的白牙堵个正着。 从此以后白牙就意识到这孩子是狗皮膏药属性,轻易不在莫逾面前现身。 莫逾满腹的“有种不要来看我比赛!有种永远别回家!去别人家种的花花里睡觉吧您!”说不出来,表情就不自觉有点扭曲。 被白牙嫌弃的小鱼收获了第一并被媒体冠以“小巴克”的称号。新闻配图正巧是截取他蹲转的画面,镜头下的他面露凶相,姣好的五官丝毫无法挽救头发翻飞宛如疯狗的狂放形象。 莫逾在回学校的车上百度了“巴克”,一脸黑线地发现巴克是小说《野性的呼唤》中的主人公:一只野性难驯无视自己家犬身份硬把自己拗成一匹狼……的狗。乖萌的外表下是一颗狂放不羁的内心。 总的来说这个称呼和那张配图还挺搭。 小巴克13岁生日那天逃课回家和老妈一起庆祝。 莫逾手脚利索地在平底锅里打了两颗蛋,“滋滋”的响声伴着焦香传遍整个小厨房。蛋的边缘焦黄之后他哼着小曲拿锅铲给它俩翻了个面,再轻轻按压。 油星伴着荷包蛋落在面条上,莫逾解下碎花小围裙将长寿面端上餐桌。莫馨插完最后一根蜡烛才坐到儿子旁边划拉面条:“老方昨天和我来电话问你有没有意向进国青队,那边的教练几次说起过你,估计明年在青年组滑出好成绩就能离开省队进国青。” “怎么样,到时候有老方做推荐,十拿九稳。” 莫逾心不在焉咬一口蛋黄,里面的溏心漏在面条上:“国青的训练基地离家太远了。” “诶呀我的宝贝儿子”莫馨一把将儿子揽进怀里,“你怎么像个小姑娘一样恋家诶。” “不是……我还想在这边上完初中。”自诩为一个男子汉的小鱼麻溜滚到桌子的另一边。莫馨直叹孩子的叛逆期到了都不亲妈妈。 莫逾敞开肚子又吃了两大块蛋糕,下定决心把精力多放一点在文化课上。没文化太可怕,被活生生安上一个狗狗的名字还不自知。 小寿星推开自己的房门还发现一个意外之喜:床上盘着一只呼呼大睡的相柳。 小鱼捂着嘴偷偷接近巨蛇,临到窗前一脚甩飞拖鞋蹦到床上把巨蛇压了个结实:“相柳相柳你怎么在我床上,来庆祝我生日吗……嗷……我太开心喽。” 白牙睡得正香,冷不丁梦到自己被压在不周山下,接天通地的大山将他笼罩,一日复一日的黑暗和饥饿摧垮他的意志。 “我会听话的,不要把我丢掉……我难道不像后土一样是你的心腹?你就这么看着我去死……共工!”白牙大喊大叫从梦中惊醒,起伏的蛇身耸动间将趴在他肚子上的莫逾拍到墙角。 真是好大一个惊喜啊…… 莫逾抚弄磕疼的后背从地上爬起,翻着白眼复又爬上床抱住他九个头摇啊摇:“醒醒,你睡糊涂了,你那个共工不在这里。” 白牙气呼呼用鼻孔里的呼出来的气喷他:“知道了知道了,快别摇了,我头晕。” “祝我生日快乐吧”莫逾倚在他肚皮上眨巴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你今天不就是来祝福我的吗,相柳。” 白牙顺着他,还让他爬到自己两个头中间坐好:“生日快乐,小鬼,载你去外面看星星怎么样?” 莫逾贴着蛇头傻乎乎地笑:“谢谢,我们不出门,你的存在越少人知道越好。万一给你招来敌人就麻烦了。” 白牙被他逗笑了:“我没有告诉过你吗?这个世界只有我一个神。” 天哪这信息量有点大啊,莫逾呐呐追问:“你是说女娲、夸父、后羿这些传说都是假的?祝融、共工这些神都不存在!” “小孩子别问那么多。”白牙陪他玩了一会举高高才垂首把莫逾放到床头,慢悠悠地往窗口爬。 “以后不要叫我相柳,共工给我取的名字是‘白牙’。” 临走前他发出和莫馨截然不同的喟叹:这孩子怎么这么黏人,这个年龄段的孩子不是正值叛逆期吗?叛逆期难道不是上怼天下怼地中间怼空气,看谁都不顺眼?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们真的不收藏一发吗 第8章 名次 莫逾年后出战的第一个赛事是全国花样滑冰冠军赛。 本次比赛举办地就在北方冰雪大省h省。 花滑由于其特殊的场地限制,南方一般很难有什么拿得出手的运动员,也出不了花滑大省。国内有点名气的运动员多出自北方的几个省市。全国范围的花滑竞赛三甲也跳不出这些省市运动员的框框。 莫逾在训练中心门口还被两个记者抓壮丁:“天哪你是小巴克!上次大奖赛少年组的第一,这次冠军赛你会参加吗?” 莫逾吸了一半的豆奶还叼在嘴里,望着镜头一脸没睡醒的呆滞。 三秒钟后他捏着豆奶藏到身后,露出八颗牙甜甜地笑:“教练还没有公布参赛名单……” 省略号省略“放我进去;我讨厌媒体;不要再叫我巴克;啊啊啊训练时间要到了。”诸多内心活动。 花滑是追求极致美感的冰上运动。莫逾一天的训练包括许多内容,除了冰上训练还有包含“柔韧,体能,协调”等陆地训练。花滑训练种类繁多,连芭蕾都在里边占一席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9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9 之地。所有的训练不是为了提高技术分,就是提高表演分。花滑竞赛中技术分和对音乐、舞蹈的演绎得分相加才是最后的总分。 摆脱记者的纠缠,他进入更衣室换上运动装,迈小步在跑道上热身两圈,然后往返跑,增强体能。 紧接着是拉伸。如瑜伽舞者一般将自己拉出各种角度和线条,松展关节,提高柔韧性,确保能在冰面上做一些高观赏性的动作。 其次是花滑的大头,冰上训练。 莫逾这次比赛的编舞才刚刚确定。他的教练在围栏外边指导。 “温柔点,这套接续步节奏放缓一点,对对对……腿再屈,再屈,重心偏高……” 日复一日的训练容易让人走神。莫逾动作日趋完善,心思却不自觉停留在场外一个看着十七八岁的女孩子身上。那个女孩子长时间一手托腮坐在冰场外的空地上,一脸悲壮地看其他选手训练。 莫逾认得那个女孩,她也是h省省队的花滑运动员。与莫逾不同的是她练习的是双人滑。莫逾还充当方不惑小尾巴的时候就见过这姑娘。 当初豆蔻年华的女孩子每每和她的男搭档练习抛跳时小莫逾都叹为观止。 那个女孩被男伴抛出相当的高度和远度,在空中完成转体,如流水、飞燕一般落在冰面上,相当惊险也惊艳万分。 吸引莫逾的不是他们的动作,而是女伴对男伴的绝对信任。莫逾不止一次看到那姑娘狼狈落冰,他在一边看着都疼。然而每次男伴把手放在她腰上准备将她抛出,她都毫不怯懦。 这两天那姑娘的男伴就没有出现过。 教练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把莫逾召唤到场外:“关心人家双人滑的选手干嘛?有话就问,问完专心练习。” 莫逾被看破小心思,不好意思地用食指撩开额头上的细汗:“那个师姐,她男伴呢?” “训练中脊椎受伤,提前退役了。他们教练可头疼死了,一时间上哪给她找个双人滑的男运动员啊,找到了还得重新训练,这多耽误赛季。”教练丢给他一块湿毛巾把注意力转回来,“休息二十分钟,等会再溜神今天就别练了。” 莫逾瞥了那女孩子最后一眼,把毛巾挂在了脖子上。 全国花样滑冰冠军赛在四月正式拉开帷幕。 莫逾代表h省出战,和他的几位师兄一起对战其他七支队伍的男单运动员。大家通过抽签决定比赛次序。 莫逾手在封闭的箱子里犯了选择恐惧症。一直挖到最底下掏出一张最毒的号码牌,成了男单最后一位出场的选手。即将面临成为其他选手焦点的悲惨命运。 花滑比赛每有一名选手滑完就给他暂时定一个名次,往后每有一名选手在分数上超越前者,前边选手的名次就会下滑。举个例子,第一位选手滑完之后最初得到的名次是第一,他若不幸被后边的所有选手在分数上碾压,那么他最后的名次悲剧了:倒数第一。 所有选手比完之前谁都不知道最后的名次。 知道那种名次一点点下滑的痛吗?后来者都是债啊。最后一位出场的选手更是是债中之债大大大boss! boss鱼把队里最后一位师兄送上场,手里拿着瓶冰水按摩两边脸颊。 “不要紧张,不要紧张,不要紧张……” “你害怕冰面?”一个突兀的声音乍然在耳边响起,小鱼手里的冰水“乒乓”落地。他回头看见一个容貌平平的陌生中年男子擦着他耳朵说话。男子用手按住他两边脸颊,将鼻尖对准他的鼻尖,棕色的瞳仁仿佛被强力拉伸的橡皮筋眨眼间变成一条竖线,又在旁人察觉他双眼异状之前变回人的瞳仁。 “你吓死我了!”莫逾抓着白牙的手腕扯到腿上,“出现之前好歹给个暗示啊大佬。” “别怕”白牙将手挣开,又给他贴脸上,“整块冰面都是你的王国。” 这家伙就不能好好给我打打气?什么时候学会这么苏的台词,这种话小母蛇都不爱听好么。还有这种酷似小言的捧脸动作简直羞耻感爆棚,我要是条小母蛇分分钟拿尾巴尖抽他! 莫逾正经状又把他的手掌从脸上扯下来:“别闹,我教练在看这边。” “可是你的冰水掉地上不能敷脸了。” “我的冰水掉了和你摸我脸有什么必然联系吗白牙同志,这里是公开场合我不会和你玩亲亲抱抱举高高的,你摸我也没用。”这次的莫逾冷酷到底。 “你脸好热。我给你捂捂”白牙第三次把手掌贴莫逾脸上,“我的手够凉吗?可能没有冰水凉快,将就着用。” 这次莫逾没给他把手扯开。冷血动物的干燥手掌贴在恒温动物的皮肤上,丝丝凉意抚平了他心中的焦躁。他垂着脑袋无视教练探究的目光。 白牙把手松开的时候得到一句没头没尾的评价:“一定有很多小母蛇给你生过蛋吧。” 白牙听得莫名其妙,一言不发拍拍他肩膀目送他上场。等他走远才咬牙切齿地说:“我从来不敢和小母蛇生蛋,有个大坏蛋会把它们全部吃掉。” 莫逾在本次全国花样滑冰冠军赛中得了第三名。站上领奖台之前他还巡视全场,没有发现白牙的踪迹。他蔫蔫地低头让嘉宾把奖牌挂上脖子,活像一颗缺水少爱的小菜苗。 这一幕又被媒体拍了下来。 第二天莫逾悲伤地发现他又多了一个外号:小白菜。 小小小小小!还能不能离开“小”这个字了! 莫逾当天晚上怒喝两大盒牛奶,意外地发现牛奶这种被男单教练抵制的饮品意外地好喝。他禁不住诱惑拿起了第三盒。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真的有涨,好开心啊。爱你们么么哒。 第9章 时间 莫逾志满意得地参加他第一个青年组的比赛并拿到还看得过去的名次,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把奖牌找个地方供起来。他在家里跑上跑下,深觉把这次的奖牌和少年组拿的混在一起放书房不能体现其特殊性。 他琢磨半天跑到楼下把奖牌系在了两棵月季中比较低矮的那棵上。 小鱼把绳子在树枝上绕了好几圈还打了死结,确保树里那条蛇一睁眼就能看到。临上楼前他还矫情地亲了奖牌一大口,又宝贝又不舍地把奖牌藏进了一丛花朵后边。 入夜之后,白牙还没醒来,他早在这天的早上就飘出院子去电影院看了电影,美中不足的是就看了一半又被迫陷入沉睡。 没办法,这个世界灵气太稀薄,他一个神在这里很不适应,一不留神就能源不足进入休眠模式。 夜凉如水。 一只通身乌黑眨着金瞳的猫跳上莫家的墙头,他脚步轻盈,没有在这个空间留下一点声响。黑猫纺锤形的双眼巡视一圈这栋房子,灵敏的鼻子微微翕动。 片刻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10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10 之后他来到月季花前,圆圆的小脑袋对着最密实的一丛花歪了歪。 “竟然把奖牌留给这条蛇。”黑猫不屑地哼一声,时空随着他轻巧地一句话扭曲:原本挨在一起的七八朵月季花像是有了自主意识一般纷纷向四周分开,露出中间被扎上死结的奖牌。 黑猫仰起脖子,死结缠绕的花枝被无形的力分成两节,无所依附的绳结从花枝上脱落并在在空中自动解开。奖牌漂浮着向黑猫飞去,服帖地在他脖子上绕了三圈,亮闪闪和黑猫瞳色很相配的奖牌垂挂在猫咪的胸脯上。黑猫用爪子挠了下奖牌,发出细细的和人类婴儿啼哭很相似的笑声。 断裂的花枝伴着笑声完美愈合,表皮光滑如新,仿佛从来没有断裂过。 黑猫的鼻子又开始翕动,他像只缉毒犬一样垂着头东嗅西嗅。 认准目标后他抬爪按在莫逾房间正下方的墙上,整栋房子连带里面的空间都以猫爪为界分成两半。中间的间距足有一个成年男子的身高那么大。 莫馨的床和莫逾的床均在这条中心线上。 莫馨被拦腰截成两半,从腹腔望进去还能看到小肠在微微蠕动。两截身体分属两边的半张床,冻肉状与床挨着。 而莫逾被分成两半的床分别在他的头尾三寸远,他全须全尾完好地悬浮在空中,没有任何支撑也不下坠,安详而宁静。他身着的小熊睡衣妥帖地包裹他的身体,作为一件唯一没有被一刀两断的非生物,它大概可以傲视床单被子等死物。 “幸好来得及时,还只有一件睡衣是我分不开的。”黑猫呢喃着跳到莫逾肩上,一只爪子按倒他的眉心处小声念叨,“下一世,下一世再醒吧。” 莫逾一无所觉,他甚至在空中翻了个身。 黑猫竖着毛一下子跳到书桌上,他直勾勾盯着莫逾许久才心有余悸地跳出窗口。 黑猫功成身退,他迈着轻快小步子奔走在黑黢黢的大地上,时不时在空无一人的小巷子里笑两声。一刻钟后他睡眼朦胧地撞到一条色彩斑斓的长条状物体。 “时间之神”对方拖着他两肋将他举到自己面前,冷冷地说,“你怎么跑到我的世界里来了。” “这不是你的世界,这是人类的世界。”黑猫收起自己垂成条状的下肢,默默用两条后腿包住自己的蛋蛋。 清冷的女声从黑猫头顶传来:“人类的世界不就是我的世界,是我创造了他们。” 黑猫困得头都抬不起来:“照你这种说啊,这个世界其实是属于我的,是我创造了这个世界。” “可是你在这里活不下去呢,呵呵” “你不也是?手都软得抓不住我了。” 两个神互相吐槽半天,最后一齐消失在这个时空,连根毛都没有留下。 莫逾第二天没有感到任何异状,他跑到花园了瞧了瞧月季,发现昨天刚系上的奖牌没了踪影。他敲敲树枝把老大不情愿还有点起床气的白牙敲醒。 “看到我的奖牌了吗,怎么样,不夸夸我吗?”莫逾嘟着嘴朝白牙讨要夸奖。 “什么奖牌,没看到啊。”白牙实在困得不行,他连爬出月季的力气都没有,坚持着小小夸了他几句就缩回去继续吸收灵气。 “怎么会没看到呢?”莫逾抓抓脑袋,“算了,丢了就丢了吧,不过是一块花滑的奖牌。” 花滑从这一夜开始,沦为区区“不过”。 他初见到花滑时涌起的那种“沉迷”,那种“开天辟地、日月倒转都不能改变我的热情”一夕间化为乌有。 他对冰面再无任何归属感,就像是身体深处呼啸而出的本能被封印,雕刻在灵魂深处的执念被剥离。 小鱼身边的人都发现了他陷入这种糟糕的状态,省队一众教练和队员都唤不回他熄灭的热情。 他甚至一度想放弃训练,深觉他之前所追求的是一场滑稽戏。一项运动而已,他盲入魔般追求七年,简直荒唐。心态变了,他的水平逐渐下滑。 这种状态维持了有一年多,他再没在之后的赛事中拿到好名次,外界称呼这个锋芒早露又陷入低谷的少年为“小仲永”。小鱼的转机出现在方不惑回归h省之后。 莫逾长到十五岁时,方不惑申请从首都调到地方上执教。阔别六年的师徒两在h省训练基地再次碰面。 方不惑乍一看到徒弟就很不厚道的嘲笑:“小子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是个三寸钉,怪不得你的每个外号前边都加个‘小’字。”莫逾与他碰拳,笑着与他相拥:“我现在低着头也是可以顶你胃的,想不想试试?” “等会和你算账。”年逾不惑的方教练和省队的教练打过招呼,一把拎起徒弟的后脖子提出训练中心。莫逾都不用他使劲,乖觉被他提溜出门。 方不惑在首都呆了挺久,深知现在国家队的痛处。男单、女单、双人滑、冰舞四个项目共同组成了冰上运动,冰舞向来没有出众的运动员,一直处于搁置的阶段。剩下三个项目都曾出过在全世界大放异彩的大人物,可惜这几年只有女单保持原来的水平,男单和双人滑都处于后继无人的空窗期。这两个项目近几年无人在国际滑联(isu)举办的世界性比赛中夺冠,正在走向没落。 老方和另一个教练自动请缨去地方上挖掘可造之材。 肥水不流外人田,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的徒弟,哪怕明知这个徒弟近两年一直在走下坡路,他还是想拉一把。 “我看过你这两年比赛的视频,怎么好像一直……”方不惑花了两三秒斟酌合适的词汇,“止步不前。” 他嘴唇抿得死紧:“你九岁时还一直偷偷练三周跳,我得时刻监督你才能安分一点。现在呢,我和你省队的教练确认过了,你没有至今没有挑战四周跳。怎么,你想占着省队的名额混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 解释一下昨天断更的原因,一字以蔽之:作。 傍晚八点多打开文档,我不知怎么突发奇想要给小白写个番外。我跟打了鸡血一样想写一个虐的心肝脾肺肾都疼的无责任番外,甚至暗落落想开个车,热血上头堵不上,还真就写了。十点左右的时候毫无意外地卡了……进度只有可怜的几百个字,最可恨的是我连个车轱辘都造不出来,坚持到十一点只能认栽。 谨记此教训。 第10章 四周跳 莫逾没有正面回应,他随手拨弄手机上的侏儒蓝舌蜥蜴挂坠:“教练,有没有过热情突然冷却的时候。类似于那种……‘昔日我曾为君死,而今不求到白头’的感觉。” “你脑子坏掉了吗?”冷漠脸.jpg “好像是坏掉了。”莫逾浅笑,“我时常想放弃花滑,不明白自己汲汲营营追求些什么。去年还扔过几次冰刀,我养的狗每次都火急火燎给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11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11 我叼回来。” “我看你还不如你的狗清醒。” 莫逾大大方方地承认:“他很喜欢看我滑冰,我要是说不滑了他就一副天都要塌下来的表情。可我其实真的不想滑了,什么前途和付出,我都不想再计较。” 他深吸一口气抓住方不惑握紧的拳头:“我也不想这样,但我怎么也找不回对花滑的激情,我在冰面上滑行的时候没有一点情绪波动。” 方不惑的内心是崩溃的,他千里迢迢跑到h省,万万没想到会扑这么惨。 他反手握住小鱼的手,拉着他回训练中心:“先不要那么早下结论,你最初想学花滑是因为看了我的表演是吧。我给你滑一段,你找找最初的感觉。” 国家队的教练要现场演示带有四个四周跳的自由滑,训练中心的运动员停训半天组织围观,人手一部手机对着冰场就开始拍照。方不惑身着黑白渐变色流纹上衣,笔直的大长腿包裹在黑色的长裤里,挺拔如松。 方不惑把不成器的徒弟按坐在最近的看台上,钱包手机一股脑塞他手里:“像不像我带着你在万象城训练的时候,周围的摄像头时不时闪一下?” 莫逾吹了声口哨:“去吧,花蝴蝶。” 方不惑熟练地照着他脑袋拍了一下,调处出一段配乐外放,从容踏上冰面。 “叫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花蝴蝶。” 方教练选取的是一首俄语歌曲,他早年在花滑大国俄罗斯留过学,酷爱热情奔放的战斗民族情歌。这种情歌能打破语言和种族的藩篱,光用音乐本身勾起人的热血。 方不惑一只脚后滑以冰刀的前端触冰,两臂握拳蜷曲落在喉前。他缓缓张开十指舒展双臂,在冰上旋了一个圈。 音乐结束前奏部分。他以柔和缱绻的步态双□□替滑行,宛若蹁跹凤蝶。音乐的节奏感加强,男人顺势收腿做了一个阿克塞尔三周跳,轻巧落冰后如行云流水一般在冰面滑出大半个圆。他双手伸展,场外的女单选手们就很给面子地为他小声欢呼。黑与白在冰面上畅游,男人单脚着冰,另一只脚在前方牵引,麻溜在冰面上留下一道浅浅的s形刀痕。 音乐进入第一段□□部分,方不惑双腿交叉起跳,在空中完成逆时针四周旋转,一手大气地在最后一圈滑出一段圆,单组落冰以展翅的姿势滑开去。 在此之后,方教练在每一段小□□部分都穿插一种不同的四周跳。后外点冰,后内四周,勾手四周,阿克塞尔四周这四种跳越被他轮了个遍,激起满堂喝彩。在这花滑界进入四周跳的时期,没有那个运动员能逃得过四个四周跳的诱惑。 方不惑要是因为早年伤病缠身不得不退役,大约现在也能在国际舞台上占有一席之地。 热辣的情歌进入尾声,方不惑向莫逾所在的方向伸出一只手,矜娇地做了个邀请的动作。 他还沉浸在尽情挑逗周围年轻人的成就感当中,微喘着气远远向徒弟挑起下巴。他准备好要接受徒弟的跪舔了:哼,态度诚恳一点我就原谅你之前的鬼话连篇,再给你当教练! 他的徒弟在围栏外做死水状,与周边人满脸潮红的迷妹/迷弟脸形成鲜明对比。 方不惑气地脱掉冰刀就往更衣室走,响亮的关门声把其他人吓得一哆嗦。 半个小时后方不惑独自一人驱车赶往莫馨所在的事务所,两个人一起回了莫家。 “小鱼这副样子有好些日子了,”莫馨给他沏茶,自己捧了一杯坐到他对面,“我前段时间还劝他这么难熬干脆就不要滑了,他也不愿意。” “小孩子长大了。”方不惑长叹一口气靠上沙发,“我都不敢相信他就是那个宁愿摔断手都要滑冰的孩子。这变化也太大了吧。” “人各有志。”莫馨放羊一样放纵儿子,起身去柜子里拿小零食招待客人。 方不惑无情吐槽:“我看他像中邪。”趁着莫馨走开的功夫他扫视一眼客厅。客厅装修得简洁大方,从沙发上可以环顾房间里几乎每一个角落。他望着一尘不染的地面啧啧赞叹:“这房子清理地真干净,我家地板上一堆狗毛。” 莫馨背对着他听到了这一句,拎着小果篮坐回来时就顺口说了一句:“谁叫你偏要养狗,养了狗家里怎么可能没有毛?” 方不惑挑了挑眉毛:“你家不也养狗吗?” “没养,我和小鱼都不喜欢,家里干嘛要养狗。” 方不惑意识到事情有点不对:“他最喜欢狗了啊,他今天和我说家里有条狗,还边说边笑来着。” “他不喜欢狗,”莫馨肯定地说,“他喜欢没毛的冷血爬行动物,他连手机链都要定制个小蜥蜴。我上次问他要不要养猫猫狗狗,他拒绝了。” 方教练的三观碎了。他把莫逾说过的话一字一句复述给莫馨听。莫馨带着他巡视这栋屋子,叫他确认家里没有那只“会叼冰刀的表情帝狗”。确认完之后两个人沉默对坐,齐齐发呆。 “小馨……小鱼他说那只狗帮他叼过好几次冰刀,说明他出现幻觉的时间挺久了的。”他拍拍莫馨的肩膀,“你要是信得过我,我带他去见我朋友,他是资深的心理医生。” 莫馨把头埋在掌心里,声音颤抖:“我再观察一下,这件事以后再说。” 行事果断的莫律师当晚就叫人在莫逾的房间里安装了摄像头。 莫逾上的高中是寄宿制,每逢周末才能回家。几天之后莫馨在电脑上看到了惊心动魄的一幕:莫逾躺在床上,隔空在他肚皮上方做抚摸的动作,嘴里念念有词:“来翻个身肚皮露出来,你要压死我了大佬……我有练滑冰啊,每天都练,诶你不要生气,我再也不说放弃了……我发现你这两年脾气见长,我不练滑冰碍着你了?我不练滑冰我就不是我了?啊啊啊……你不要咬我,我练还不行嘛!……你轻点咬,狗啊你……” 听到“狗”这个字莫馨脑海里最后一根弦终于崩断,她飞也似地给方不惑发短信: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带我和小鱼去见见你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 白牙像狗,咬完就走。 第11章 催眠 莫逾被叫到书房看录像时他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妈妈你听我解释!” “好啊,你解释吧。” …… 怎么解释,说家里住着一只凶神。这只凶神不仅能充当宠物时不时供主人摸肚肚,还能充当严师益友督促学业和花滑事业。 你问我怎么这么多年没被凶神杀掉或吃掉? 因为他的口粮是土不是人啊!您挖开那两棵月季书就能发现咱家花园下边有个老大的深坑!他肚子饿了就啃两口土,人肉他还不爱吃咧。 你问我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友好? 大概是出于对人类幼体的普世关爱吧…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12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12 …凶神也有情,凶神也有爱嘛…… 莫逾气恼地挠乱头发,生无可恋地去见心理医生。 医生的私人诊所建在海边,一行人到达目的地时刚好是退潮的时间。海浪缓缓地从礁石间退去,水流从石头的孔缝间流过,水声夹杂着呜呜的风声包裹沙滩附近的每一只生物。气氛悠远而宁静。 莫逾裹紧外套,恋恋不舍地在屋外呆了好几分钟欣赏美丽的海景,直到一只宽厚的大手在他面前舒展开,露出手心里几片纹路精致的贝壳。 布鲁医生眯起他布满鱼尾纹的双眼,一摊手把贝壳倒进莫逾掬起的手心:“大海很美吧。这是我早上花了好几个小时在沙滩上捡的,送给你,小朋友。” “是很美,”莫逾看着海面有些晃神,“谢谢你的贝壳。” 布鲁牵起患者的手,从对方的眼里看不到一丝防备与抵触,他松了一口气招呼他:“进来吧孩子,外边风大。” 布鲁医生惯会利用海边宁静封闭的环境优势和自身温和的气质收获患者的信赖,三两分钟就能和患者建立初步的良性沟通,这一点备受同行推崇。 四个人围着小圆桌大致沟通了莫逾的“病情”。 布朗听完莫馨和方不惑的描述,把视线转向莫逾。他关切地问:“孩子,家里真的有可爱的狗狗吗?” …… 莫逾避开医生的视线。 这一举止被解读为:我真的看到家里有狗,但妈妈告诉我正确答案是没有,嘤嘤嘤难道家里真的没狗吗? 布朗暗落落给莫逾盖上一个“感知觉障碍——幻视”的章。 “感知觉障碍一般都是心理压力过大造成的,能找到触发幻视的诱因就能尽快康复。”布朗目光灼灼地看着莫逾,“想不想试试我的催眠术,能激发潜意识里印象最深刻的记忆。你催眠结束后告诉我你回想起什么,我可以帮你找出触发心理异常的诱因。” 莫逾初见白牙的时候就是个酷爱猎奇的boy,现在也是。他骨子里有种天生的隐藏极深的狂妄,那是天王老子都不能拿他怎么样的蜜汁自信。 催眠其实就是不断接受暗示的过程。莫逾和布朗在单独的昏暗小房间里一人一张躺椅并排躺着。布朗用唱摇篮曲那般低沉的语调诱使他进入半睡眠状态。 半个钟头后,莫逾眼前的黑暗转为一片澄澈的海景。 他浸泡在海水里,目之所及是一望无际的海面。温暖而的海水没过他的头顶,卷起他长过腰际的水蓝色头发嬉戏。 好舒服啊…… 莫逾任自己在水里下沉,一线线水流调皮地冲撞他趾间的蹼,试图把他重新顶上海面。大而薄的蹼被顶出一个圆圆的包,带着他的双脚往海面上浮,十几分钟之后莫逾倒插葱立在海水里。 日光细碎地打在莫逾健美的身躯上,他长□□扬,宛若水妖。 莫逾双唇微启:“别闹了,让我安静地躺一会。” 他周边的水流并不听话,恶作剧般硬是把他拗成可笑的倒立状。 莫逾划动双腿游到远处的海域,双蹼撩动间身后的海水化为巨大的冰块。他头也不回地冲冰块轻斥:“叫你们不听话。”无视后边扭来扭去妄图摆脱桎梏的巨冰。 他在水里泡腻味了就跳上一块礁石,对着阳光梳理他过于卷长的头发。一根两根三四根,这些头发永远梳理不到尽头,永远理不到尽头! 莫逾正懊恼,一个弱弱的声音从他脚下传来:“你好漂亮啊。” 他低头在脚边找了半天,从一个小窟窿里挖出来一条墨绿色的小蛇举到眼前,嫌弃地说:“你好丑。” 小蛇嘴一扁差点哭出来,摄于对方强大的威压只能垂头丧气把自己的蛇头全都埋到肚皮下面暗自泪垂:这个神果然如传闻所说是个坏家伙,大坏蛋! “你们蛇好像都很有弹性的,上次我还把女娲尾巴拉长,她能绕不周山一圈来着。” ???! 小蛇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下一秒小蛇被拉成条状绕着对方的头发围了好几圈,完了还用他的头和尾打成一个简陋的蝴蝶结固定在头发一侧。 “紧一点,小丑蛇,你要是敢松我就把你的九个脑袋全部切下来。”恶霸曲起中指弹了最中间一个蛇头,如是恐吓道。 莫逾清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有点不好。 阿西吧,原来我内心深处一直想对白牙这样那样,不,这么说太有歧义了!原来我内心深处一直想虐待白大佬来着!我还幻想拿他来绑头发!不不不我是很尊敬白大神的,现实生活中一直对他各种伺候、卖萌、亲亲抱抱举高高充当挠痒痒、摸肚肚的免费劳动力来着!我怎么会幻想拿他绑头发!而且他辣么大只压根不像幻境里那样小小只可以捧在手里系在头上!难道是物极必反我潜意识里真的想狠狠欺负他! 我内心好阴暗啊…… 莫逾向布朗陈述时隐去了见到白牙那一段,羞以启齿。 三人连夜驱车回h省,路灯在车窗外一盏盏向后飞去,映得莫逾的脸明明灭灭。他沉默良久,趴在后座上睡着了。 方不惑把车开到莫家楼下,小心地抱起莫逾安置到床上。临走时莫馨去送他,强作笑意弯腰和挥别。 他透过车窗还能数清楚她眉间的细纹,心里酸涩地无以复加。 车窗退下,他表情严肃:“莫馨……我和你一起照顾小鱼,好不好?” 莫馨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半分钟后她朝着方不惑鞠了个躬,对着他挥了挥手:“路上小心。” 莫逾一夜好睡,第二天重复做他每个周一都会做的事:白天上课,晚上练习。 不抱热情组装好冰刀,他利索地踏上冰面。 顷刻间,万千情丝萦绕于心,从前在冰面上自由滑翔的快感纷至沓来,他眼珠子都要掉出来:“哇塞那个布朗医生太牛掰了,一个催眠不仅能挖掘人性的丑恶面,顺带连‘花滑厌恶症’都治好了!” 知识就是力量! 莫逾得意忘形,“啪叽”一下在冰面上滑了个狗吃屎,摔倒的当口都没喊疼还矫情地亲吻冰面。 这下可以和白牙交代了呢!他扑在原地美滋滋地幻想以后把冠军奖牌秀给他看的场景,嘴巴怎么都合不上。 作者有话要说: 小鱼被封印的不是对花滑的热爱,而是对水(冰)的深刻眷恋。 那个……望天君还在吗?我不想分手啊/(ㄒoㄒ)/~~原谅我第一次体会到被甩的感觉,让我在作话里哭一会。其他小天使们看到了莫要惊慌不要嫌弃软弱的作者君,我还是会坚强地写下去的。 第12章 黑猫 “傻笑什么?”方不惑在场外朝扑冰的徒弟招招手,另一只手抓着卤肉卷小口啃。莫逾丧尸脸爬起,得寸进尺发出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13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13 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连环笑,生生把教练的卤肉卷笑到地上。 “啧啧啧”方不惑可惜地招呼阿姨过来清理,“你小子心肠歹毒,自己吃不了也不让我吃。” 莫逾滑出一段蛇形接续步从场地的那头飞身至方不惑的眼前,迎着周围人诧异的目光给他来了个熊抱。身高不够,跳跃来凑,160+的小鱼上半身挂在方不惑的肩上抱着他脑袋一阵猛摇,被拥有身高优势的方教练反杀,拖出场外好一顿捶。 “教练,”莫逾抱头冲方不惑笑得阳光,“你能继续充当我的教练吗?” 老方凝视他悉心栽培了的徒弟,从他的眉梢眼角都看到了莫馨的痕迹。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小子个和他妈妈长这么像…… 方不惑回想起那天路灯下的鞠躬,一颗大叔心顿时被捅成筛子。他咽下一口老血故作潇洒:“我不是一直是你教练吗。” “我是说,你能带我进国家队吗?” 好歹丢了老的还能得个小的,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方不惑撸了把徒弟毛茸茸软绵绵的脑袋:“只要你上进,我尽力带你。” “不过跟了我可就不能一直呆在省队了,”老方板着一张脸打预防针,“我这次出来至少要给队里挑四五个预备役,过段时间就得去别的省。你得跟我走。” “我都这么大了,有什么地方去不得?我和妈妈报备一下就成。” 方不惑遭到十万点暴击,郁闷地又跑到中心外面买卤肉卷吃。买回来还双手扶好防掉落,引得一班子不能吃猪肉的运动员妒意横生。 温馨提示:收到好人卡的老男人极容易有报社情绪,靠近有风险,勾搭需谨慎。 方不惑想要个人还是很容易的,第二天就把徒弟从原来那拨省队教练手里要了过来。顺手牵羊还向女单那里要了一个从前风闻不错的双人滑女选手。那姑娘自从男伴意外退伍就再也没有找到合适的搭档。她听说方不惑主要负责为男单和双人滑两个项目选拔运动员,敏锐察觉到自己有希望从女单再转回双人滑,一点不带犹豫地跟了方不惑。 莫逾经历了整整一星期惨无人道的训练,周末一到家就各种腰酸腿软四肢无力。他扶着墙进门,视线往花园里一扫,眼眶都差点脱出来。 看看他家白牙在做什么!他居然在吃猫! 怎么可以吃猫猫,猫猫有那么多毛,吃了不消化还得把整张皮吐出来!吐出来多痛苦啊,吃猫还不如吃土! 白牙叼着半个猫头吞得正起劲,再给他十几分钟他就能把整只猫吞进去。 他心里的悲伤逆流成河:为什么不多给我一点时间…… 白牙懵逼脸叼着猫和莫逾对视,黑猫还挣扎着企图用爪子挠瞎他眼睛。白牙看他不安分一甩头把黑猫拍在另一个头上想把他拍晕。 他太不尊重时间之神了,一个神怎么能被这样轻易制服,他又不是声娇体弱易推倒的泥巴人!黑猫惨叫得更凄厉了。 那个分贝足以让左领右舍都知道这户人家在杀猫。 气氛迷之尴尬。 白牙偷窥莫逾的神色,心虚地把整个猫头都吞了进去。 要死了要死了…… 时间之神濒临崩溃。 莫逾回味着小时候把春蚕吃进喉咙又呕吐着吐出一条死虫子的惨痛经历,终于耐不住劝解:“白牙,停一下……” 白牙要是条眼镜蛇脖颈都能张成一把扇子。他想吃这只猫的历史可以追溯一整个人类历史,到嘴的猫实在不舍得又给他吐出来。 “野猫皮毛不干净,我先帮你把皮剥了吧。” 最讨厌说话大喘气,吓死宝宝了。白牙叼着猫点点头。 时间之神彻底崩溃,他冲莫逾伸出猫爪:“爷爷!爷爷!我是噎鸣啊!我是你最疼爱的孙子啊!你不能让相柳杀我!” 白牙赶忙用另一个头叼住猫屁股上演撕猫大戏,其他七个头七嘴八舌给莫逾解释:“你别听他胡说!”,“这是个坏神,从小就喜欢挑拨离间!”,“他是个疯子,自从他爷爷死后他逮谁都叫爷爷!”一边解释他还抽空用尾巴尖啪啪啪抽噎鸣:“再胡说我就吃了你!” “爷爷救命啊!爸爸你去哪里了!啊啊啊啊啊啊相柳你别猖狂,你这个坏神,你不过是我爷爷的弃臣,没用的废物,你敢吃我将来一定被我爷爷扒皮抽筋!” 白牙登时进入癫狂状态:“扒皮就扒皮,我忍你很久了,今天一定要吃了你。” “啊啊啊啊好疼啊,爸爸救命!”噎鸣吓得魂飞魄散哭爹喊娘,十分后悔今天跑到这里妄图再加一层封印的行径。呜呜呜这个世界好危险我再也不来了。女娲这臭婆娘还说人类对猫都十分友好,一个个都恨不得对猫俯首称臣。看看这个人类在一边袖手旁观还恨不得拿个笔记仔细记录蛇吃猫全过程的死相,他一点救我的意思都没有!谣言误我! 白牙松开下颌骨把噎鸣的前肢都吞进去了,错眼间瞥见莫逾目不转睛淡定围观他生吃噎鸣,满脸的小学生上生物课式的兴致勃勃。 “我要吃这只猫。”白牙叼着半死不活的噎鸣在他面前晃了晃。 “嗷,你们神之间的恩恩怨怨我也不清楚,你吃了他会被报复吗?” “肯定啊,”白牙冲他露出狰狞的毒牙,“至少他那死鬼爷爷会来杀我。” 莫逾担忧地摸摸白牙的毒牙:“他爷爷死了都是厉鬼吗?你是躲在这里避开他们一家追杀的吗?我帮不了你什么,但我绝不会赶你走,我家想躲多久就躲多久。大不了我让妈妈去别处的房产里避难。”说罢他抓住噎鸣还在抽动的后腿固定住,“我帮你抓住他,你快吃,他要是活着回去通风报信就遭了。” 噎鸣哭得抽抽搭搭,活像被全世界抛弃。 白牙把到嘴的猫吐了出来,九个脑袋一起蹭莫逾怀里。莫逾被他蹭倒在地上,推着他的九个头让他看空中:“先别撒娇,你看那只猫跑了,他要回去叫帮手了!” 白牙亲亲莫逾的小脸袋:“别管他了,小宝贝你真是太贴心了,脸不要乱动让我亲一亲。” “猫!” “不怕,所有的神在这个空间都撑不了一个小时就会沉睡,没有哪个神有能力在一个小时内杀了我。”他盘起肚子把莫逾卷成一根春卷,兴奋地恨不得上天,“这个灵气寡淡的世界真是一片净土。” 傍晚时分莫逾在书房里搜索“噎鸣”,试了好几次才把这两个生僻字搜出来。他费尽终于把这个噎鸣的一大家子查出来。 噎鸣的身世记载在《山海经.海内经》,只有寥寥一句话“共工生后土,后土生噎鸣,噎鸣生岁十有二。” 莫逾的关注点完全被最后一句话带歪:“哇塞这只猫生了十二个儿子!真是了不起的繁殖能力。” 作者有话要说: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14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14 共工其实并没和别的女神生过儿子来着。 第13章 怒触 要进国家队必须得拿出成绩,方不惑的只是充当了一个引路人的角色。方不惑花了半年时间走遍北部几个省市,从各个训练中心挑选了五个运动员。除去一对双人滑和同是h省出身的那个女选手,只有莫逾和一个名叫管清的男选手中选。 方不惑的同事负责少年组种子的选拔,他那边出来的运动员先进国青,两者互不干涉。 一行五人被带到国家队的训练中心,方教练睥睨状把手中无形的缰绳松开,这帮小崽子们就跟脱缰的野马一样撒蹄子跑得没影,分分钟摸遍训练场地的每一个角落。 国家队在首都的教练早就闻讯赶来相看这批次的种子选手,几个大男人把方不惑逼到角落:“老方你可真是偏心偏得厉害,管清好歹去年还在全国青少年花样滑冰大奖赛拿过第五名,你的小巴克可是两年都毫无建树啊!你这样也不怕其他年轻人吃味。” 方不惑捞过和他关系最铁的吕教练按着脖子一顿压:“他是我徒弟,我不偏心他偏心谁?成绩好的自然有别的渠道进来,小鱼再拖下去就废了。” “嗷,别弄了,你有理你有理。”汉子被他又压又扑又抱,腰都要被压断,冲不远处的小个子女教练嗷嗷叫,“老婆救我!” 吕教练和申屠教练是双人滑的教练,两个人从十来岁开始搭档。最辉煌的时候曾为国家斩获奥运会的双人滑冠军。双人滑中间托腰、牵手这样的亲密举动多不胜数,演绎的主题也大多与爱情相关。双人滑不仅表演本身充斥美和梦幻,现实中也非常给力。男女选手从搭档升级成情侣的概率相当之高。 与此相对男单出水仙和基佬的概率也不低。 “救什么救啊,这不抱得挺欢快地吗,”申屠教练从鼻子里溜出冷哼,“我们敏浩和小虎都小半年没抱抱了,good,good,good!” 方不惑经不住申屠教练反语攻击,讪讪放开某吕姓基友,把三个新鲜出炉的预备役交给两位双人滑教练,自己满中心找跑远的管清和莫逾。 这五个人分属不同的教练,但考核标准是相同的:二月份举办的全国花样滑冰锦标赛。 方不惑挑选他们的标准是“沧海遗珠”,他刻意避开那些这两年表现十分抢眼的选手,而是选择相对平庸但能从之前的某次比赛中表露出非凡天赋的运动员。比如莫逾在少年组比赛中屡次夺金,管清在资源相对落后的队伍中也能获得不俗的成绩。教练们不需要他们拿到冠军这样的辉煌名次,那是正式队员的标准。全体教练制定的考核标准是前五名,至今没有男伴的乔可姑娘另外制定考核标准并全力往双人滑方向培养。 莫逾和管清天天接受正式队员和各位教练打量的目光,两只小备胎默默数了数男单正式运动员的数量:四个! 看来他两顶多进一个。 诶呀友谊的小船开了半年就要开到暗流涌动的大海了! 方不惑没几天就发现这两只小备胎互相较劲得厉害,训练量不自觉就被拼上去了有没有!他不怀好意地提醒道:“你们都不会用度娘?不知道还有两个在地方上?男单总共有六个运动员,傻小子们。” 小备胎们感受到了教练们的恶意。 莫逾基本功比较扎实,斗志满满训练半年就可以挑战技术性的高难度动作,重点是在六种四周跳。每种四周跳的加分都在十分以上,这是技术分中加分最高的项目。天赋较高的选手可以用一年掌握4s,4t这两种相对简单的四周跳,距离比赛还有两个多月,小鱼要是能在比赛中跳出来,那他的天赋毋庸置疑。就算一下子进不了国家队也能获得教练们的青睐。 再不济也可以用一串三周跳砌高分数,他机会可比管清多得多。 因为管清有一个致命的缺陷:他一点都不像其他运动员那样柔软。 天晓得他以前的教练是多急功近利,花滑的柔韧性基础是一塌糊涂。他做旋转和舞蹈动作堪比木偶,若不是他平衡能力强可以支持他做跳跃,以他的表演分根本支撑不了他获得好名次。 “管清你形体基础太差,一旦技术上有失误就满盘皆输。”方不惑拉过训练过度眼看着有些体力不支的傻徒弟,“你休息一下,帮管清压腿。”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 因为拉伸真是太疼了! 管清双腿大叉坐在垫子上,莫逾在他背后帮他推腰。 “下不去了……” “下不去?小鱼你坐他背上。” “好的师父。”这么多年过去了莫逾还是不改小狗腿本色,一屁股坐下。 “啊啊啊啊你好重啊,不不不我不练了,我不练也不比别人差多少!” 方不惑抱臂倚在墙上,冲莫逾努嘴:“小鱼穿上冰鞋让他好好看看他差多少,挑最软的动作给他看。” 莫逾暂时摆脱无趣的陪练身份,上冰给管清表演了贝尔曼旋转。这个旋转的精髓在于从后方拉起冰鞋并使其高度超过头顶。 他左脚站立,一手握膝另一只手拉起冰刀将右脚生生拉到头顶。从腰到腿,他做出的弧度包含大半个圆。 “再软一点!” 莫逾听话地用力一拉。冰刀向下和额头亲密接触。 “啊!” 他荣幸地成为第一个因为贝尔曼旋转被冰刀割伤额头的男运动员…… 白牙神出鬼没来到小鱼的出租屋,敏锐地发现映在浴室磨砂门上的影子不符合一个人的基本体态:这颗头大得超乎想象啊,这是人类幻想中外星人的形象吧。 白牙没有惊扰洗澡的家伙自然地坐在床上四下扫量。屋里没有女性用品,也没有成双成对的男性物品,他小小舒了口气,软软靠上莫逾的枕头,银色的短发落在枕头上,不一会就呼呼睡去。 莫逾早就习惯白牙变换不同的外形出现在他面前,并且练就了一眼辨认出他的神秘本领。他走出浴室瞬间还以为白牙又要消失,他每次消失前都爱说一句“我去睡了”作为开场白,搞得莫逾对他睡觉有了阴影。他特别特别不喜欢这条蛇在他面前睡觉! 他避开额头的伤口摘下硕大的防水头盔:“白牙,醒醒。” 蛇也是有起床综合症的,譬如意识不清。他迷迷糊糊盯着莫逾头上夸张的绷带,一秒切换到梨花带雨模式:“主上,你头上的伤竟然这么多年还没有愈合……” 作者有话要说: 敏浩和小虎的抱抱梗出自韩剧《搞笑一家人》,这两个男孩子几乎每天都要抱抱。good也出自这部剧,副校长老师管教其他老师的独特技能就是反讽。 第14章 子世界 莫逾扯下额头上的爪子抓在手心,直觉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15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15 白牙这种黏糊糊软绵绵的口气很不寻常。他下意识开口打断:“你睡糊涂了,看到个撞得头破血流的就以为是共工。” 白牙连连打哈欠,抽回自己的爪子盖住血盆大口,没有搭理。 “你刚才是在向共工撒娇?”莫逾没有多加在意,他钻进被褥躺到白牙腿上,用手机百度水神共工,一张人身蛇尾的照片赫然出现在词条首页。 “没有,我这叫示弱,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你向他示弱拿过什么好处?”莫逾给白牙一个小枕头让他垫在膝盖下。白牙的大腿和腹部形成一个舒适的弧度,莫逾卡在那里蹭了又蹭,舒服地和白牙一块哈欠连天。 一人一神躲在床上愉快地聊共工的八卦。 “我控制洪水和沼泽的能力都是他赐给我的啊,”白牙咋吧嘴,“我原先只是条小丑蛇来着。最大的能力是□□带毒,只能保命。他嫌弃我又丑又弱带在身边掉面子,就把他的一部分能力分给了我。” “这还能分?” “当然能分,”白牙老脸一红生硬地转移话题,“你头上怎么伤成这样?” “冰刀切的”莫逾带过自己的伤强行把话题转回到共工那儿,他把手机上的照片亮给白牙看,“他的尾巴也是你分给他的?” 白牙接过手机把词条从头滑到尾,不屑撇嘴:“你们人类世界记载的的所谓历史都只是女娲想让你们知道的。我主上好看极了,他才没长蛇尾巴。” 白牙变出个尾巴尖寥落地摸摸:“主上他最不喜欢蛇类了,他要是知道女娲这么黑他,天就得再塌一次。” 老妖精你的主上可能是个口嫌体正直,哪个神会把自己的能力赐给讨厌的种族……莫逾觑一眼白牙自怨自艾的小模样,莫名觉得有点萌。 岂止是有一点萌,这受气包小媳妇的模样简直太萌辣!要是能掉两滴眼泪就更好了。 莫逾阴暗而愉悦地全程围观白牙红着眼眶顾影自怜,一句宽慰的话都没说。 白牙没有发现莫逾小崽子长歪的萌点,尽职充当解说员的角色:“我们所在的这个世界是属于女娲的。主上被以祝融为首的一众大神围剿于不周山,他触山而死后魂魄也差点被打散。噎鸣背着祝融他们为女娲偷偷创造一个人类居住的世界,交换条件就是让主上的神魂隐藏在这里,等待他有一天重新苏醒。” “噎鸣不是时间之神?他还能创造空间!” “空间是你们人类的说法,噎鸣把不同的元素用时间串联,位于同一个时间点的元素所形成的平面互相叠加就是你们所说的空间。” “不懂。” 白牙找回一点优越感:“不懂才对。世界的维度从来只有一个,那就是‘时间’。世界的运转不过是元素从一个时间点进入到另一个时间点。同一时间元素的排列方式改变,空间就会改变。噎鸣小时候热衷于把家里的东西全割成一块一块,被我结结实实揍一顿才乖。” “你干嘛一脸惊恐?”白牙把他绷带上的碎发拨开,“他割不开我,他不仅割不开我,凡是神的身体他都是割不开的,他的能力在神的世界很受限制,只能用来切菜砍瓜。” “那只黑猫竟然是创世神!”莫逾三观尽碎,“既然这个世界只有他和女娲知道,你是怎么来的!” “谁都找不到主上,我猜就是他藏起来了,我打他几百年他就被打服了。” 莫逾用一种“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神”的目光看着白牙。 “你以为主上怎么拉了这么多仇恨值?就是因为噎鸣用它创造子世界的能力到处杀神。拿祝融举例子,这小子曾答应为祝融创造一个完全由火构成的子世界,祝融把半成的神力借给他用在这个子世界里,希望能让子世界的灵力更浓郁一些。他倒好,把神力无限叠加在子世界的入口处,祝融差点没被自己的火烧死。” 莫逾的目光变成了:你们这些神都是疯子吗! “每一个神的骨子里都是贪得无厌的,”白·真神·牙变戏法一样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捧新鲜的黑土当小零食吃,一脸满足的咽下去,“很多神都央求噎鸣为他们创造子世界,他们想成为自己世界的唯一的主宰。噎鸣这货野心更大一些,他想通过制造恐慌的办法成为主世界的王,凌驾于众神之上。” “真神版的夜神月?” “对。幸好他除了控制时间的能力外一无所有,本质上只是个战五渣。其他神是被他制造的杀戮恐慌镇住了,不然他准死在主上前头。” “共工真可怜,被孙子坑了。共工若是醒过来估计要手刃孽孙。” “主上自己也挺坑,他喜欢仗着自己的武力值到处欺男霸女,女娲还是个小姑娘时没少被他欺负,好多神都恨死他了。” 莫逾一脸黑线听这对奇葩祖孙的八卦,他仰视白牙光滑的下巴:“幸好他们两的破事没有波及到你。” “波及到了,主上早前因为噎鸣从中挑拨把我驱逐。我不算主公阵营了祝融都没放过我,他把我压在不周山下。不周山是用来支天的东西,我不敢硬闯出去差点被活活压死。主上和祝融他们决战无意间撞断山体时我还昏迷不醒来着。” 蛇精病之间的斗争还要牵扯我无辜的白牙。 莫逾心疼地搂着白牙的腰把脑袋埋进他软软的肚子里。半秒后针蛰一般从捧着脑袋床上蹦起来。 “脑壳疼。” 白牙一扫阴郁,从床上笑到地上,床单被他蹭得乱七八糟。 莫逾第二天一大早起床洗漱,不由自主透过镜子扫视一圈周围“共存在同一时间点的众元素”。 他吐出嘴里的泡泡对镜子里的自己歪头:“只是个子世界又怎么样呢?子世界也有存在的价值!” 他做了一组上冰前热身运动,扭腰的瞬间看见乔可和一个身材高挑的男选手双双从他面前走过。 “师姐!”他冲乔可挥手。 乔可悄悄地指指身侧新鲜出炉的男伴,冲他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看吧,子世界的生物也是有人格有自由有尊严的!莫逾把自己的破碎的世界观修修补补,踏上冰面的一瞬间终于想起来一个严肃的问题。 白牙花了几百年打服噎鸣,难道就是为了在他家花园里当一株安静的月季花? 他不是来找共工的吗? 难道水神的魂魄就安息在自家花园里。 噫,好嫌弃,这么能惹事的神可一点都不招人喜欢,莫逾冲着空气扇阿扇:“霉运走开,共工滚蛋!” 方不惑正巧从他身边走过,叔叔的危机感顿时爆棚:这孩子现在还能看到压根就不存在的神话人物?!布朗不是言辞凿凿说他没有精神问题吗!这个庸医! 莫逾瞥见教练诡异的目光,缩着脖子停止自娱自乐的小动作,连带关于时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16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16 间和空间的关系理论都不敢拿出来抖威风。 好遗憾啊差点就成为全世界最有文化的人惹!说不定还能拿个诺贝尔奖作为后世所有科学研究者的肩膀!没准这个理论还能印在所有高中生的课本上作为高考必背考点,一代一代受后人仰望传颂。“全世界能懂这个理论的不超过五个人”这样的定位也很酷炫啊! 莫逾压下yy乖巧地笑笑,全力投入到训练当中。 作者有话要说: 水神共工的萌点千万年来都没有变。他就是喜欢看白牙惨兮兮的小可怜样。简称:闷骚。 第15章 锦标赛 全国花样滑冰锦标赛是国内花滑赛事中水平数一数二的,每年冬季举行一次,由北部几个省份轮流承办。这次的锦标赛举办地是j省的冰上训练中心。 莫逾和管清乖巧状坐在大巴车的最后两个位置,时不时狐獴状打量前边的国队成员。他们在训练中心呆了两个月,每天都能看见正式队员,可这种全员出动的盛况还是第一次看到。国队的成员都这样,平时都分散在不同的训练场地各练各的,一到大型比赛才整合起来集体出动。 坐在他们前边的是一组双人滑的选手,两个人偎在一块儿小声说悄悄话,大概是什么过两年退役了调养好身体再要宝宝啊之类的成人话题。鹌鹑们被塞一嘴狗粮,生无可恋把头转开。 右手边的是一个身段玲珑的女单选手,她想和队友聊比赛时妆容和服饰的搭配,不慎触动队友的伤心回忆,队友连连吐槽上次比赛选的裙子太短害她走光。这个话题的发散性太强,紧接着师姐们奔放地互拼内涵,话题的颜色朝着第八个字母一路狂奔不回头。鹌鹑们一致把脸转向窗外以防给师姐们留下痴汉印象。 右前方两个男单选手的侧脸映在窗户上,正是长年在地方上训练的两位选手。师兄们两看相厌互相用后脑勺对着对方,一个照镜子一个玩手机,全程无交谈。两位下车前互给对方留下“死水仙”和“死木头”的评价,再臭着脸并肩走进队里订好的酒店挑了同一个房间。临进门水仙师兄还把木头师兄踹退半米米远,房门“咣当”一声迎面关上徒留他在外面壁。 队员们欢快地从木头身边分流穿过,像是绕过一棵树,没有一个人邀请他到自己房间坐坐。 …… 莫逾和管清平时见到的都是卖力训练的师兄师姐们,万万没想到离开他们冰面后画风如此清奇。双双倒在床上欲言又止。 “莫逾……”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也听到梦破碎的声音了。” “我们要不要请师兄进来坐坐……你说会不会就因为这样得罪另一位,我看其他人好像都不想管的样子。” “太冷血了!”无知的热血莫逾小少年拍床而起,哒哒跑过去打算把师兄请进来。 管清等半天也没见他有动作,三两步溜到门口把脑袋搁在莫逾头上往外瞅。下一秒,两颗脑袋叠在门缝一起石化:水仙师兄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把门打开了,手里拿着根挺长的鱿鱼须丝钓木头师兄。 是的就是“钓”,木头师兄手背在半蹲在门口一跳一跳够那根须须的末端,够不着也不站起来,蹲在房门外木着脸继续跳,特别特别有游戏精神! 我天天天天这什么play!两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子目不转睛从门缝里偷看。 木头师兄勤勉刻苦,坚守没够着犹豫决不进房门半步的崇高契约精神,半分钟后终于让水仙垂下高贵的双眸,破例给他喂了条鱿鱼丝。 “再跟我闹驴脾气啊,”水仙抽出一条鱿鱼丝含在嘴里,向木头倾下身,眼角眉梢全是得意。两个人叼着鱿鱼接了个甜甜的吻,木头吃完水仙和鱿鱼,一句废话没有握住水仙的腰扛在肩上,脚一勾把门撞上了。 莫逾和管清心情复杂地爬上床补眠。半夜的时候管清被一阵梦呓吵醒。 “白牙来吃根鱿鱼……什么你只吃土不吃鱼?改掉,你上次一晚上把钟山吃空烛龙都找我决斗了晓得不!以后不准吃土只准吃鱼……乖,过来叼……哎你别跑啊,再来一根,坐到我腿上吃……” 管清脑子里有画面了,他兴致勃勃花半个小时听完全场“莫姓恶霸调戏白姓良家妇女”的剧本。这个剧本不仅情节丰富情感饱满还包含奇幻灵异情节,甚至连配角的名字都配齐。他感叹一下莫逾还挺有想象力,情绪高涨背了两遍台词准备第二天复述给他听。 第二天醒来就记得个烛龙。 莫逾听完“做梦把烛龙抱到腿上吃鱿鱼”的改编版本,深感自己的文化水平不足以支撑他理解“烛龙”这样的词汇。 他满肚子好奇去百度了烛龙,被人面蛇身的神兽丑一脸:“他长辣么丑!辣么丑!种族差距辣么大!我抱他?脑子有坑吗!” 管清躲到方不惑身后,朝他比划了个鬼脸。 男单的比赛安排在第一天。 莫逾和管清双双通过短节目的考量晋级自由滑。 莫逾的自由滑编舞主题是:小王子。 方不惑提早一个多月给他编排动作。方教练当时用一只手在莫逾头顶比划一下,正好到管清的鼻子。再对比一下管清粗犷的长相和莫逾眉清目秀还有一点点婴儿肥的脸蛋,他瞬间就想起来少儿节目一位个子娇小深受孩子喜爱的主持人。他一手托腮:“像金龟子哥哥……小鱼,你尝试演绎童话吧,你好像童话里走出来的小王子。” 小王子离开星球,离开他的玫瑰花去遨游太空。 莫逾系着麦色围巾一足点冰轻盈地划过两个浅浅的弧度,从评委面前蜿蜒而过。草绿色的演出服宽松而不耷拉地套在他娇小的躯干上,深红色的细纹点缀在袖口。左手袖口用细纹勾勒玫瑰花瓣,右手袖口是不显眼的九条狐狸尾巴。□□状带刺的深绿色刺绣从裤脚延伸到腰部,有一支刺绣沿着后背在肩部探出嫩芽。小王子被他的玫瑰全身心套牢。 莫逾滑出一段距离,将碍事的围巾甩向空中,同时顺利完成三周跳中难度最大的一种——阿克塞尔三周跳。 方不惑举着水杯猛灌一口水,长长喘出一口气。 “s,t,四周跳一定要顺利,这两个跳出来跳出来跳出来跳出来”。 莫逾穿插一段联合旋转,随后是重头4s。他左脚起跳,右脚微微离开冰面,双腿交叉在空中旋转,观众席发出阵阵喧闹。片刻之后他右脚落冰。 “轴歪了!”方不惑气恼地一拍手掌,眼睁睁看着莫逾单手触冰辅助完成这个四周跳。 “这不是还是跳出来了么,他滑那么好”一个懒懒的男声从他背后传来,“不要解说,安静地看好么。” 教练席和观众席是分开的,这声音从哪里传出!方不惑冷不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17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17 ,忍不住回头一探究竟。 白牙看他回头,冲教练露出莫逾式的乖巧微笑:“这里视野好,不介意吧。”说罢自顾自拉开教练席上莫逾的被包,将一朵玫瑰花塞进去。 我靠哪来的野男人敢往我徒弟背包里放玫瑰!我徒弟才十六岁就有人打他主意! 队伍里有一对净天腻腻歪歪搞小情趣秀恩爱的基佬已经足够了,一对基佬对单身狗的伤害抵得上一个连的情侣。方氏单身狗对基佬深恶痛绝,为人师者一定要帮他掐掉这朵烂桃花。 方不惑一把抓住白牙的手腕阻止他把玫瑰放进背包,这一抓就惊奇发现男人的手腕冰凉,一丝人体的温热也无。 老方整个人都斯巴达了。这一定是幻觉这一定是幻觉这一定是幻觉。 “我给小王子送玫瑰花,有什么不对吗?”白牙轻松挣开方不惑,利落把拉链拉上。 方不惑还在神游。 “看,要跳4t了。”白牙好意提醒他。 两人和谐地一起看向冰场,目睹莫逾完成第二个四周跳,观众席上一波起立鼓掌的。 莫逾下场给冰刀套上外壳蹦跳着往方不惑身边一戳,昂着下巴等他表扬。等半天教练还在神游,大受打击的小鱼闷闷不乐盯着大屏幕上的名次干巴巴解释:“有点紧张,没有稳住。” “小王子。”方不惑拎过他的包举到他面前拉开。 ??? “有个男人给你塞了朵玫瑰。” 小鱼喜滋滋把玫瑰捡出来:“这个小废物,就不能撑到我下场再给我……” 方不惑一脸残念看他徒弟笑得嘴都合不上明显对那男人的身份心领神会的模样,内心受到一万点伤害:有基佬开我裤链!啊不,有基佬抢我徒弟! 第16章 解散 莫逾这次的表现可圈可点,编舞和技术双高,吊车尾拿了个第五。他等成绩时兴奋得把手里的玫瑰花瓣一片片啃成渣,名次确定那刻不小心把花萼吞进喉咙噎个半死。管清避开一些对柔韧性要求比较高的动作,挑选了节奏感比较强的配乐,生生演绎冰上的硬汉,现场气氛热烈而狂野,最终拿了个第七。 方不惑坐拥右抱把两人推上回去的大巴。 “我……”管清不安地坐在大巴上扭个不停,“我回哪里去?” 几位教练发出善意的调笑:“怎么,你还不想和我们一起回去了?” “那个……”管清一张小脸给涨得通红,“我没通过……”。他那一脸惊惶尴尬每时每刻都想跳车的小表情很好地取悦了几位教练,连带着全车的运动员们都开始对他进行惨无人道的调戏。 鲜于水被吵醒,脑袋晃晃悠悠从穆木头上滚落,他“啧啧”两声摘下耳机把手足无措的管清按在他边上,双手扯着他脸颊:“小崽子,你已经是我们队的一员了。” “师哥……不是,教练之前和我说要拿前五!” “他们就喜欢逗弄新人,人要不要他私下早就定好了,不可能真因为你拿不了前五就让你走。”鲜于水打着哈欠冲穆木一挑下巴,“是吧。” 穆木靠在他肩上懒洋洋点头。 管清被惊喜冲昏头“嗷”一声扑到鲜于师兄怀里。鲜于水自怜自爱看着玻璃上映出充满师长慈爱光芒的自己,陷入自我认可的漩涡之中。 啊!我是多么称职的师兄啊!全世界都在嘲笑这个可怜的小崽子,只有我用广大的胸怀和丰满的羽翼保护这只小鸟崽! 穆木提起小鸟崽的一只胳膊毫不留情地一捏,同时一猛子扎进鲜于的脖颈闷闷喊了一声:“鲜于师兄。” 经受断腕之苦的管清抬头正对上穆师兄满含杀气的冰冷目光,一盆冷水当头泼下。他明智地从师兄怀里爬出来一头扎进莫逾怀里拱啊拱。 方不惑忧心忡忡地看着抱成一团的两兄弟,不自觉防备地瞄一眼身后。穆木和鲜于水就坐在他前边,行车期间两个人用一双筷子吃饭喝一个杯子里的水,连上厕所都手拉手一起去。方不惑眼睛都要给闪瞎,被基佬控制的恐惧完全笼罩了他。 方教练这一路十分忧郁。比赛期间他憋足劲要给野男人点颜色瞧瞧,一天到晚对水嫩嫩的小徒弟严防死守。可惜直到他们坐上回去的大巴之时那个男人都没有再出现,盘问徒弟良久也撬不开他的嘴。 莫逾和管清正式加入国家队的大家庭,一路对今后和师兄师姐们的相处万分期待。 结果一到训练中心教练们站成一排和队员们互相鞠躬,大喝一声“解散!”,好不容易聚在一起的队伍又成一盘散沙。 鲜于水对管清师弟濡慕的小眼神万分不舍,企图在首都再呆两天和新来的小师弟培养下感情。穆木闷声把他强行扛上车走人。 管清眼看人都要走光,识相地站到他的伯乐身边:“教练我跟你走” 方不惑一边一个把他们带回h省老家。 老方家是典型的三口之家,两个老教师把儿子培养成和教师职业八竿子打不着的运动员。早年方教练全力在职业道路上昂首挺进,也没人太过问他的私人问题。因伤退伍之后老两口叨叨好一段时间想抱孙子。 无奈方不惑是个榆木脑袋,从来就不懂得如何讨女孩子欢心。要说按他的条件随便找个愿意照顾他的好姑娘也不难,可他又对那些文文静静的安分姑娘不感冒。 方不惑从小就喜欢泼辣的姑娘,越有个性越喜欢。 有个性的姑娘往往都自视甚高,老方这情商压根没戏。 老方四十了,还是个光棍。老两口连个孙子的影子都没瞧见。 莫逾和管清乍一到方家就被认了干孙子,老两口一人一个陪着各种见亲戚朋友,花了一整天时间把亲友都轮了个遍收了一圈红包。 傍晚时分莫逾被分在方不惑的房间,管清要长期住在方家,一人占了唯一一间客房。 师徒两直挺挺躺在床上玩手机。 方不惑突然出声:“小鱼。” “怎么啦?” “我过两天送你回家和你妈聚聚,休息大概一个月就要为下一个赛季的比赛做准备知道吗?” “知道。” “争取再练出来一个四周跳,明年就有底气去参加4cc(四大洲花样滑冰锦标赛)和冬奥会。要是其他教练认可,或许还能赶上今年年底的isu(国际滑联花样滑冰大奖赛)。” “知道,教练你跟我说过这件事了。” “我说过了吗?”方不惑捏着的手机有些轻微的颤抖。 “说过了。”小鱼卷着被子往方教练那头缩了缩,视线还停留在手机屏幕上。 “你……想什么时候回家吗?”方不惑绕了半圈终于绕到他最想知道的问题,通过手机的缝隙偷窥徒弟的神色。 “妈妈说男孩子不要太恋家,她让我晚点回去,多在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18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18 外面玩一玩。” 方教练的心都要碎了,为什么想找个机会见见莫馨就这么难!想脱单怎么就这么难!前几天还有新闻说一个小混混能同时交往二十几个女朋友,这种人都有女朋友还不止一个!而我们的方教练只想来一场黄昏恋,一个,只要一个就够了啊。 这个世界对单身狗太不友好。 方不惑不死心地催:“你早点回去吧,你妈妈肯定在等你。” “哎呀被子好像有股味道,我不要盖”莫逾自说自话踢开被子滚进他师父的被窝里,“才没有,妈妈最近新交了一个男朋友,哪有心思顾我回不回家。” 晴天霹雳! 方不惑怨气横生翻个身拿后背对着自己徒弟,牙齿磨得叮当响,后半夜才合眼。 莫逾蠕动着挨着他后背,没心没肺睡了个天昏地暗。就是半夜看见白牙爬上床来把教练吞进去吐出来吞进去吐出来,瞥见莫逾在看他,白牙还气愤地喷了他一脸口水…… 我一定是在做梦,莫逾眨着他无知的大眼睛重新陷入睡眠之中。 早上起来莫逾惊奇地发现方教练身上沾满了白牙的味道,好端端的睡衣也留下好几个被腐蚀留下的破洞。他再也不敢和教练睡一张床,当天下午就拉着一只面有菜色的方教练回自己家。 方、莫两位老同学许久不见,客客气气规规矩矩开始寒暄。 迟钝如莫逾也瞧出不对劲来了。 这两个人可从来没有这么客气过。 作者有话要说: 莫馨换男朋友的速度可快了,每追一部韩剧就得换一个。 第17章 宠物 三人吃完晚饭,日光的余晖透过窗子射进屋里。老方陷在沙发里努力缩小存在感,眼睛滴溜溜跟着莫馨转。 莫氏母子一人一块抹布呆厨房里刷碗。 “教练在偷看我们。”小鱼小声说,“吃了饭还窝在家里……他好像想住一晚。” 家里还有条虎视眈眈的大青蛇对教练磨牙霍霍肿么破。 莫馨摘掉手套洗了个手,“我给他收拾个客房就好了。他那么尽心带你,别说在咱家住一晚,这栋房子送给他都可以。” “不是……他饭桌上就一直偷看你。” …… 母子两互盯,莫馨按住儿子软软的头发揉了揉,细长的丹凤眼眯起:“我的儿子突然开窍了啊,说,是不是有狐狸精勾引你?” 莫逾不自然别开脸:“哪有什么狐狸精,我不喜欢长毛的动物……” “等下给你个小礼物,”莫馨雷厉风行收拾好碗筷走出去招呼方教练,给儿子留下个狡黠的微笑,“保准你喜欢!” 方不惑赖在家里收获颇丰,他得到一个在客房留宿的机会。他受宠若惊围着莫馨团团转,双手从莫馨手里接过被褥两个人一起铺床的那一刻辛福得都要冒泡泡辣! 有男朋友有什么关系!方不惑把自己的老脸撕下来往地上踩,一个字:抢。 事实证明莫逾的担心是多余的,无辜的教练今晚不用经受白牙的口舌。 他被莫馨关在笼子里送给了莫逾。风水轮流转,苍天饶过谁。前一秒还表演口吞教练的白牙下一秒就落在莫馨手里。 “看这条蛇,它这半年经常爬到你房间的窗台上晒太阳,我昨晚上守了大半夜好不容易把它逮住了!它很漂亮吧。”莫馨得意地一手叉腰一手拿着笼子炫耀地晃来晃去,迷你版的白牙在笼子里缩成一团滚来滚去。 好没有尊严的神。 莫逾一把夺过笼子捧到眼前,脑袋转来转去从头到尾把它打量一番。 白牙睡得人事不省,安静蜷缩在笼子一角,也没有受伤的迹象。 “这种蛇叫‘虎斑颈槽蛇’,是温顺的宠物蛇,也不知道怎么跑到我们家来了。你从小就喜欢这种冷血爬行动物,给你当宠物养吧。” “它漂亮吧,脖子上的红色花纹靓死了。”莫馨依依不舍拉开笼子想用手指戳蛇,被儿子抱着笼子躲开。 “他当然漂亮,”早就见识过白牙原形的莫逾脸不红心不跳说瞎话,他用外套团住笼子隔绝莫馨的毛手毛脚,抱着笼子径自回房,“他胆子很小的,妈妈你就不要玩他了,让他安心睡一觉。” 典型的“媳妇领进门,媒婆丢过墙”,小鱼这种行为是要被强烈谴责的。 他掏出软绵绵的小蛇放枕头边上,啧啧称奇一个上古大神还能被一个女人逮住在笼子里关上一整天。想了想他又从枕头底下把那几片藏了七年的鳞片掏出来放到柜子里。柜子半年没用有一点点积灰,鳞片又被转移到镂空的旧字典里。 他有一点点收集癖,白牙脱落的鳞片光滑艳丽品相上佳,他全收集起来放一个小瓶子里。这次正主歇在这屋,他怕白牙觉得他这种藏小宝藏的习惯过于幼化,干脆藏到一个更隐蔽的地方。 他悉悉索索把衣服脱掉钻上床,一手提着睡熟的小蛇放在肚皮上。 他瞧着白牙在他肚皮上随着呼吸起伏,睡昏头了滚下一截白肚皮在床单上,睡半天觉着肚皮掉了不舒服还自觉把白肚皮盘回来。“吸溜吸溜”的清浅呼吸从他小小的鼻孔里逸出,偶尔翻个身翘个尾巴,完全把莫逾的肚子当蛇窝使。 “他好乖巧好呆萌啊!他一定是世界上最和善温柔的神!好想养这样的宠物啊!”莫逾如是想着,完全把前一天晚上巨蛇生吞方教练的事抛到脑后。 白牙一觉睡醒还以为地震了,气地脑子都不灵光没注意到到铺天盖地的熟悉气味。 都怪噎鸣那个战五渣,造个子世界还漏洞百出。地震海啸泥石流这些bug都是他的锅!不行了好气啊我一定要把那阴险的废物打成残废。 白牙气势汹汹顶开被子要去弑神,莫逾的脸冷不丁出现在他面前。 是的喔昨天被鱼妈妈抓住,不想当着一个弱女子的面大变活人吓到她就被装进了笼子里…… 记忆一秒钟回笼,白牙从残暴凶神模式转化到温良男神模式,矜持地打招呼:“早。” “早啊白牙!”莫逾一点都不矜持,抓住蛇头亲一口半坐起身,“我妈把你当成别人家跑出来的宠物蛇才抓你的,别生气啊。” 白牙从他的肚皮滑到小腹,昂着脑袋整条蛇都僵了:脑子有坑吗?别人家亲猫亲狗亲仓鼠也就算了,这孩子为什么要亲一条毒蛇! 就算毒性弱了点,虎斑颈槽蛇好歹是一条毒蛇好吗,随随便便被人亲毒蛇的尊严何在? 白牙喉咙一滚化成一个相貌平平的年轻男人。他倾身扶住莫逾的双肩,宽松柔软的墨绿色长袍勾勒出劲窄的腰身,下半截腰隐没在被子里。他贴着莫逾的脸颊在他耳边轻声道:“还要亲亲吗?” 所以你挽回毒蛇尊严的方式就是变身吗,思想贫瘠色、欲熏心的白牙小同志?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19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19 莫逾坐直了身体,他身上的白牙被迫直接坐在他的大腿上。 莫逾一言不发直勾勾盯着白牙,浅色的双眸清晰倒映出面露慌乱的白牙小同志。白牙被他看得没脸,不安地在他腿上扭动。 “你什么意思?”莫逾扶住他的腰不让他扭。 不行了被抓住的腰好烫好烫好想逃啊!怎么主上都变成人了还这么霸道,好可怕放我走啊!我再也不来引诱他了。 白牙扭得更厉害了,哭腔都带了一丢丢出来:“你放开……唔……我跟你开玩笑的。” 莫逾皱着眉把他的腰掐得更紧,使力时还不由自主把他往自己这边拉近:“开玩笑?” 白牙不断暗示我是神他现在只是人,怕他个毛线,好不容易把哭腔憋回去挺直腰板冲他大声:“对对对就是开玩笑,快放开,不然我咬你啦!” “你咬吧。”一股子无名火随着白牙的抗拒油然而起,莫逾朝他伸脖子大喝道,“不咬别想走。” 白牙的心理暗示彻底失效,他被莫逾前所未见的怒气吓得止不住发抖,一边坐他腿上扭一边掰他握在腰上的手。就这么低头忙活的一小会功夫,头顶上突然传来一阵笑声。白牙茫然抬头,就见莫逾早前的怒意早没了踪影,反倒是一脸憋笑的神情。 莫逾冲他眨眨眼,双腿乍然分开。白牙大叉双腿一屁股掉在他双腿间的空处。 惘然.jpg “你是不是没见过男人的裸体?”莫逾歪头冲他笑。 ??? “你变身的时候少变了一个东西。” ??? “你摸摸。”莫逾抓住他的手伸到被子里。 ???????……?……!……!!!!!!!!!!! 白牙掀开被子猪肝脸破窗而逃。 “喔呀,”莫逾躺在床上啧啧称赞,“这副泫然欲泣羞愤欲死的小模样真是可爱极了。” 以人类肉眼看不见的量径,密集的水汽在房间里汹涌翻滚,宛如水神踏浪崩腾。 作者有话要说: 小鱼越长越歪了。 第18章 长白山 白牙消失了,连着两三个月没露面。 莫逾焦躁地安慰自己他有可能是去恶补男性生理知识,忧心忡忡恢复训练。 他和管清小尾巴似得跟着莫逾来到国家队在首都外的另一个训练基地:长白山冰雪运动训练基地。三人收拾行装入住运动员村,晚上去大食堂吃饭时还遇见不少熟人。 鲜于水选了个视野开阔的位置长手长脚一溜舒展开,心安理得享受一大票单滑运动员羡艳的目光。穆木埋头给他剥虾,提醒他把大长腿收进去一点:“方教练来了快把腿收一收,嘴里的虾咽下去。” 鲜于水嚼巴两下嘴里的虾仁起立朝方不惑问好,又弯下腰朝两位新鲜出炉的小师弟打招呼。两个身高在一米七上下的小崽子瞬间被秒成渣。 “骨龄测完了吗?”方不惑一脸担忧问他,“会在184的基础上再长吗?” 鲜于水冲方教练比个“胜利”的手势:“我和穆木都测过了,我不会再长高。木头还没有闭合,医生说他将来不会超过一米八。” 方不惑拍拍鲜于的肩膀:“幸好稳在这个身高,不然重心太高平衡性会大大下降,四周跳难做不说还更容易受伤。”说完他又冲穆木方向抬下巴嘱咐:“这两年让他少吃点含钙量高的食物,牛奶一滴都不要喝,免得他将来像你一样滑得很吃力。” “我会看着穆师弟的。”鲜于垂眸,后退两步把道路让出来,目送方不惑走远。 全程一言不发的穆木扯着鲜于的袖子让他坐下,一勺子虾仁递到他嘴边:“别看了安心吃饭,我会把你没能拿到的奖牌全赢回来送给你。” 方不惑走开老远还收到来自基佬的狗粮,好气啊。 莫逾上长白山的这段时间白牙到底去哪了呢? 他当然没有去澡堂学习生理卫生知识,莫逾把他教得挺好了。他回原来的世界去了,回到那个“大神遍地走,神兽多如狗”的母世界。 不不不他不是被莫逾吓跑的,他只是感受到了后土的召唤才回去一趟。 说实在的他两以前关系并不好,后土忌惮他跟在共工身边的时间最久。白牙则嫉妒后土与共工的血缘关系。 天晓得共工把后土带到白牙面前神气活现宣布这是他儿子时,白牙有多想撕了这位“大地之神”。 两个神鸡飞狗跳过了好些年,共工乐得看他们斗来斗去,偶尔小小教训一下斗得太厉害的那个,日子非常惬意。他每天沉浸在“看我的后宫又为了我吃醋了,啊呀老子就是这么受欢迎”的蜜汁自信当中,神生都有了意义。 这个愚蠢的直男癌。 直到后土生下噎鸣。 有对比才有差距,噎鸣这小子比他父亲有过之而无不及。噎鸣深谙争宠的108种方式,在共工面前各种萌甜软,私底下是个自然黑,他腹黑起来连他老爸后土都不放过。后土和白牙全被他逼到冷宫,以一人之力吸引所有战火。 至此后土和白牙握手言和,一起调,教家里的混世魔王。 天然黑是治不好的,噎鸣幼时是家里的大魔王,中二时期还妄图做这个世界的大boss。小小年纪就达成连环杀神坑爷爷的壮举。 崽啊,全家人对你很失望! 这次后土把白牙叫回来的理由也是奇葩:大规模连环杀神事件又出现辣,求家里武力值最高的相大哥庇护我等。 神界大乱了,先是日月双神联手宰杀钟山之神烛九阴,说是他企图控制日月运转。一向个性温和的风伯飞廉也掺了一脚,烛龙用气息控制过风,风伯容不下他。烛龙一死凤、凰两口子跳出来指责风伯气量狭小,凤的能力中也有掌管风这一项,难不成风伯也想杀凤?!两方打了好几个日月,祝融这个搅屎棍又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勒令凰今后不能使用火,他才是火神,火之元素唯一的掌控者…… 这么一来好些神都回过味来:我的能力也不是独有的说。 众神骨子里的野心和扩张性被挑起,他们跃跃欲试要干掉能力相似的神,没过多久神界进入黑暗时期,大规模杀神事件屡见不鲜。像烛龙这种身负好几种能力的神差不多被屠杀殆尽。 后土个性相对宽厚老实,靠山爸爸又不在。他被这帮子凶神吓得净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提心吊胆担心自己会和哪些大神撞能力,做梦都梦到人家杀上门来要宰杀“土地之神”,想来想去还是投靠白牙。 别看白牙在莫逾面前弱弱的,他在神界也是臭名昭著的大神,单打独斗没几个神是他的对手。 凭借一身铜皮铁骨硬本事,白牙把山海经中有记载的名山吃过一大半还好好活到现在没被众山神砍死。换牙时期肚子特别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20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20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20 饿,吃人家山的时候他还在山体上别下好几颗乳牙,疼得他眼泪哗哗的。 他扑在共工怀里嘤嘤嘤好一会,非要共工摸摸抱抱才罢休。 共工嘴里嫌弃他又丑又贪吃,手上还是很娴熟地给他揉肚子促消化。空出手来还会给他揉揉脸颊,缓解牙龈肿痛。 “相大哥”后土一见着白牙就飞奔过来抱大腿,“那帮神都疯了,天天找别的神决斗,大哥救我。” 主上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弱鸡…… “你随便让噎鸣开个子世界躲进去不就行了。” “不行啊,这逆子太张扬了,他给关系相好的神创造子世界回回宣扬得神尽皆知。大伙都知道我们父子会躲去哪里!大哥护我!” 噎鸣躲在他爸身后防止白牙暴起吃神,欲言又止。 白牙知道他在顾虑什么:告诉后土女娲子世界的存在,后土八成和自己一样想让共工复苏。共工才是他们最大的靠山。 共工醒来第一件事是什么? 清理门户手刃亲孙。 噎鸣咬手绢泪目:想成为新世界的卡密怎么就这么难! 白牙在母世界呆了个把月,亲眼目睹众神疯魔,神界黑暗。有一天他终于和后土摊牌:“我不能老在这里护着你,“收拾一下跟我走吧。” 莫逾两三个月没见着白牙,白牙一带着他的儿子孙子出现在运动员村他老远就闻到迎风飘来的白牙的气味。 小别重逢。 莫逾还是这么不矜持,一个蹦跳挂在白牙腰上搂着他脖子蹭蹭。小奶狗见到主人回家也不过如此。 噎鸣一脸没眼看的表情别过脸。后土捂住双眼内心泣血:爸爸,你能有点一家之主的样子吗!想想你之前在相柳面前精心经营的高冷形象!人类幼崽的黏糊属性怎么这么强大,完全把原本的阴暗扭曲霸道大家长属性盖过去了岂可修。 最重要一点,爸爸快把腿从相柳腰上放下来合拢!你是攻啊。 我爸爸果然还没睡醒,sad。 莫逾黏黏糊糊装嫩齿,果然深得白牙欢心,原本有一点点冒头的警惕情绪抛到爪哇国:看我的小鱼果然还是条纯洁无暇的鱼,他上次一定只是想给我科普生理知识,一定是这样! 他侧身露出身后的父子,一笑就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这是噎鸣和后土,他们要在这个世界呆一阵子,让他们也住院子里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在晋江的论坛里哭诉我的小金鱼被冲进了下水道。大大们说:好萌啊,写个小金鱼历险记吧,它会游到大海里去的,楼主抱抱。 晋江的大大果然又甜又软。 第19章 乔可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什么?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是你儿子/孙子。 后土父子在莫逾的小宿舍里安了家,他们一听说小鱼还要在长白山训练就不愿意去院子里找棵树老老实实住着。两团猫一天二十三个小时在宿舍里偎着,剩下一个小时出去放风,过上了有窝有房还有铲屎官的家养猫日子。 后土原形是猫,不过不是黑猫,是自带眼线眼影和粉红色唇彩的肥胖大白猫。 莫逾一见这两只猫就有种和带着拖油瓶的小寡妇结婚了的错觉。可恨的是小寡妇比较偏爱家里的月季花,宁愿住在花里也不想当一个有床有房有接盘侠的家养小寡妇。寡妇天天就醒一个小时,他还要用这宝贵的时间看电影,逛街,看漫画,追韩剧……最近还迷上小说。 总之一个月才能见着两三次,一点都没有身为有接盘侠小寡妇的自觉。 接盘侠好气啊,他好想一手拎一个拖油瓶把他们从窗口丢出去! 机会都是给有准备的人。 这天莫逾没有安排训练,大肥猫艰难地把四只爪子挤到他肩头,灰色的三角形耳朵抖了抖:“小鱼我们出去玩,房间里好无聊啊。” 莫逾无语地对比沙发上安安静静翻杂志的细瘦黑猫和肩膀上颤颤巍巍站不稳的肥猫:“你先减肥好吗?” “我是大地之神,掌管万顷沃土。我不肥,何以肥天下?我一瘦土地贫瘠庄稼都要减产的知道吗?” 莫逾第一次瞧见肥得如此理直气壮的猫,认命托着肥猫屁股带他去花滑场放风。后土一出场,女孩子们都围了过来。 “看!他肩膀上蹲着两万块!”“好可爱的布偶猫,我能摸摸吗?”“谁带梳子了?陛下的尾巴毛有结块,来梳一下。”“土豪土豪,你还缺女朋友吗?”“哎你别逆毛摸,两万块会不舒服的。”“哇,这爪子真粉嫩,看这眼线,看这皮毛,这猫颜值逆天!”“我看它品相不止两万块,土豪你买这只布偶花了多少钱?” …… 两万块·后土·布偶猫被热情的铲屎官们捏爪爪梳毛毛好一顿伺候,身价从备受嫌弃的拖油瓶一跃成为群宠,没一会就被不堪重负的莫逾顺手递给嚎叫不止的姑娘们。 爸爸你去哪儿? 后土冲跑远的莫逾伸出肥蹄子,不负众望被捏住小肉垫大肆亵玩,爪子都给挤出来观摩拨弄。 莫逾暂时把拖油瓶甩掉,迎面遇见乔可。 乔可一个人坐在休息室按摩脚踝。她和新匹配的男运动员的默契匹配一塌糊涂,时不时就得受个小伤,队里教练这段时间开始琢磨给他们两个重新选搭档,可这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定下来的事。 他们这对双人滑的训练暂时还要继续,能磨合就不必费力再重选,好多双人滑搭档一开始都是这么摔过来的,最后也在比赛中滑出不错的成绩。 莫逾看着这个师姐从省队双滑无奈转到单滑,又从单滑转回双滑,一路跌跌撞撞入选国家队。他对乔可很有好感,拿过手边的膏药蹲着帮她贴。巴掌大的膏药妥帖地顺着莫逾的手掌贴在肿胀的关节上,乔可偷偷擦掉眼角的湿意,摇摇晃晃单脚站起来。 “能走吗?”莫逾四下张望,“你搭档怎么不在这里?你等下难不成要跳着出去等班车?” “他有事,先走了。” 莫逾蹙眉把半瘸的乔可扶到场馆门口,路过哄闹不止的围观后土女子小分队,眼看这帮姑娘们在做些不堪入目的事情。他翻了个白眼冲那边喊:“我的猫是公的,公的!用不着一个一个掰他后腿看蛋蛋!” 全场凝固一秒,有个姑娘小心地拉开猫腿确认最后一遍,严肃脸冲这边回喊:“确实有蛋蛋,白色的。”下一秒小分队兴高采烈开始进行新一轮“确认蛋蛋颜色”的活动。 乔可姑娘挂在莫逾身上笑得形象皆失:“你的布偶太美了,是个姑娘都喜欢。” 莫逾把她馋进出租车,冷脸吐槽:“gay里gay气还老是掉毛,也就你们这些女孩子喜欢这样的。”他回头看后土被一群女孩子亲亲抱抱,又低头瞄车里这姑娘一脸向往的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1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21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21 样子。 女孩子的审美真奇怪…… 他灵光一闪试探着开口:“你喜欢猫吗?” “当然喜欢!我要是有一只布偶保准宠上天!” “等着!”他大步跑回去挤到人群里抓起猫就跑。可怜后土昏头转向被塞到乔可怀里,“这死肥猫送你了,家里还有一只黑色田园猫,你要吗?” “啊?!” “喵喵~”爸爸! “先把这只肥猫带走,我等下再把黑猫送到你宿舍。”莫逾扶着车门笑得人畜无害,“都是很温顺的猫,除了贪睡没别的毛病。不用精心照料,当狗养都能养活。” 乔可姑娘抱着后土像在做梦:“这猫太值钱了,你别送人,嫌烦的话我先替你养着。”她捧着后土下巴给他一个小mum:“我会照顾好它们的,你随时来接都可以!” “快带他走。”莫逾冷酷无情挥手关上车门。 “喵喵~”爸爸! 乔可抓起后土一只爪子冲莫逾挥挥:“来跟爸爸说再见。” “喵喵~”爸爸你好狠的心! 等白牙看完电影追完韩剧想起来要去看看祖孙三人时,这个家已经支离破碎:后土在乔可家锦衣玉食吃喝不愁,偶尔随乔可外出都是妻妾成群被一堆小姑娘追捧伺候,从此乐不思蜀夜不归家。噎鸣非常有骨气,他一个创世神怎么能自降神格去给别人当宠物!莫逾被附赠猫爪印三条,恨恨看这不肖子孙溜进胡同里当了这一片的猫霸,收服野猫无数。 莫逾逢人就被调侃:哎呀小鱼你脸上战勋卓著啊,女朋友很有野性哎…… 不不不我没有女朋友,这是猫挠的,你们相信我。 连方不惑都他啧啧啧:现在的年轻人啊。 不检点的年轻人莫逾满腹委屈,逮到白牙就一顿捶:“你看看噎鸣干的好事,你以后再敢把别的神带到我这里试试,我……” 白牙对着他伤口吹气:“还疼吗?” 莫逾睁着眼睛说瞎话,眉头都假模假样缩成一团:“疼,半边脸都好疼。” 白牙心疼坏了,守着他吹吹揉揉擦药水搞了一个小时,最后体力不支睡死在床上。臭不要脸的小鱼趁机抱着他睡了个好觉。早上醒来的时候他整个人都蜷缩在白牙怀里。 白牙每次变成人形都偏爱变成高挑的男人,莫逾不足一米七的身高根本无法把他搂进怀里,对话的时候还得仰视他。 小鱼望着天花板深深呼出一口气:“我怎么这么矮。”一点都不攻气。 他脑中“男单身高太高是短板,鲜于师兄就是在17岁那年突然疯长才多年在在职业生涯上鲜有建树”的弹幕猛刷屏。刷着刷着“我怎么这么矮”的弹幕大军席卷而来。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他掏出手机订了一箱牛奶,心怀侥幸碎碎念:“我离184这种夺命身高还差得远,再让我长高一点点,一点点就好。”他念着念着想起来初中喝那么多牛奶也没见长高,顿时连床躺不住了。 他给白牙掖好被角,迎着晨光开始跑步增高的漫漫长征路。 作者有话要说: 预警:马上就要换小地图。 作者君对花滑最初的印象不是来自于尤里,也不是羽生,是申雪/赵宏博。 第20章 维也 花滑的各类竞赛均排布在冬季的一、二、三月,一个赛季过去就是无休无止的训练。莫逾一行人从长白山走出来重归首都的训练中心之时,这一年已将近尾声。 接下来的这个赛季发生一件尴尬的事:国际滑联一年一度举办的四大洲花样滑冰锦标赛撞车国际奥委四年一度的冬奥会。四大洲的四天赛程完美镶嵌在冬奥会长达半个月的比赛当中。 具体项目比赛时间错开也是来不及的,因为冬奥会在亚洲四大洲则办在美洲,运动员来回奔波连休整的时间都不够。 所以说两套班子就是是非多。 俄罗斯没有这方面顾虑,全心投入到冬奥会。而隔海相望的另一个花滑强国由于政治倾向把运动员投放在美洲赛场。 所以说无论选哪个都能和强敌对上。 这个赛季稍晚一点还有国际滑联举办的世锦赛,届时加美和突破四大洲束缚的欧洲一众花滑强国竞相登场,那才叫一个热闹。 教练们召集运动员开了个小会,最终拍板四个项目的运动员全部参加冬奥会。 会后方不惑又给他两个小徒弟开小灶。 “先带你们和俄罗斯切磋,我们这批教练年轻时差不多都在俄罗斯学习,和那边的教练有同门之谊。他们男单那边最出色的选手是维也,技术上除了4a全能跳并且能拿正向加分。”方不惑从小鱼包里掏出一袋牛奶甩到他头上,“全世界技术比他强的挑不出来,要赢过他只能靠多个跳跃叠加计分或艺术分加成。” “多次跳跃要消耗大量体力,小鱼你才17从体力上拼不过他。”方不惑捡起地上的牛奶没收。一开口又无情秒杀另一个徒弟:“管清多年来一直拗技术分,体力上来说没问题。但你训练一年了舞蹈基础还是烂成渣,艺术分完全指望不上。” “现在队里实力最强的是穆木,他的4s和4t极少失误,近两年赛场上这两个跳跃从未有扣分;4f和4lo也能做,但失误率较高,这是绝大多数顶尖选手的通病,无伤大雅。他和维也的差距就体现在4lz上,一个动作就拉开十分的差距。不过没关系,穆木才20,再过两年他也能挑战勾手四周跳。” 他摊开来对比:“老实说男单队里除了穆木之外其他人都难以有多大成就。现在就指望年轻血液,你们初次参加这种国际赛事,别被穆木他们甩太远就不错了。” 莫逾可有可无应了一声,哒哒跑去一边打磨冰刀。 方不惑被他这小脾气逗笑了:“臭小子心比天高,你还想把维也和穆木他们踩脚底下拿冠军不成?” 莫逾没搭理抢他牛奶还给泼冷水的教练。 他确实想拿冠军来着,他从踏上冰面的那一天起就想把所有人踩在脚底下。他不仅想在冰面上滑,他还想飞,想滚,想破开冰面钻进去,想把冰面化开在里面游一游。 那是他的冰,他狂妄地想,他凭什么不能是第一。 都是这副身体太弱了。 他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他不应该拿不到冠军,一定是有什么东西限制了他,比如孱弱的身体。 冬奥会开幕前一个礼拜上百人的代表团跨越海峡来到本届冬奥会的举办城市——p市。 冬奥会十几个运动项目,花滑安排在最后三天。方不惑带着莫逾第一天下馆子就偶遇男单的传奇维也和他的教练。 两位教练是同一个俄罗斯教练带出来的,自然而然开始称兄道弟互拼酒量乃至酩酊大醉,徒弟们尬笑。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2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22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22 维也是个拥有金色柔软短发的腼腆青年,全程都在给教练倒酒,话少得可怜,一点都没有传奇人物的傲气骄矜。教练们扑倒在酒桌上时他还用磕磕绊绊的中文试图跟莫逾说话。 维也是个古生物迷。 “听说你们国家半个月前挖掘出了新的恐龙化石,”维也脸都涨红,把手机递给他看。屏幕上一颗拳头大的白色牙齿半镶嵌在中空的石壁上,维也指着牙尖比划:“新物种,以前都没有发掘出来过。” 孤陋寡闻一心备战的莫逾接过手机一看,用英语和他交流:“我没听过这个新闻,但是看上去像假新闻,你看这颗牙齿,它太白,太光滑了,简直就像新的一样。” 这下戳了马蜂窝,维也先前的温良腼腆假象荡然无存。 战斗民族的冰上王子不服气,非要揪着小鱼论证新闻的真实性,战斗之气爆表拿着手机追他半条街,直到一头撞上一个高大的男子。 白牙把莫逾藏到身后隔开战斗民族的糙汉子。他露出八颗小米牙冲维也温婉一笑:“你的教练还醉着,不回去看着他好吗?”维也教练也不管了,气呼呼把照片给白牙看:“他非说没有这个新物种牙齿是假造的,你来说说这颗牙是真的还是假的!” 白牙还以为这两人为多大事搞得鸡飞狗跳,万万没想到就为了颗牙。 他瞄一眼照片,果断道:“真的。” 维也这才放过他两开始滔滔不绝赞美史前恐龙:“我就说一定是真的,这颗牙一定属于某只威猛高大的恐龙。哇塞它一定很强壮,看他牙齿这么尖利,一定是捕食其他恐龙时磕掉的,简直酷炫飞了……” 长达十分钟的溢美之词后他赞叹着总结:“啊,完美的生物,我的缪斯,多希望能拥有它啊。” 白牙垂眼交握双手,一边听一边狂点头,两人配合良好。 莫逾在一边无语极了。 三个人一起去小饭馆接教练时白牙还变魔术一样从兜里掏出一颗和照片上一模一样的牙齿递给维也:“喏,送给你。” 维也双眼放光:“你是古董贩子!” 白牙红着脸羞涩地点点头。 维也收获史前生物的牙齿一颗,兴奋地差点厥过去,握完白牙的右手握左手,握完左手握右手。一番手忙脚乱之后掏出一张卡双手奉上:“这是我这四五年的积蓄,请你一定要收下,我的知音!” “不,你才是我的知音,这颗牙是送给你的,”白牙果断又掏出一颗递给他,双眼放光连说话都开始磕巴,“再,再送你一颗,不要钱!” 莫逾布景板扛起教练一条胳膊和白牙并肩往酒店走,怎么想都觉得白牙表现得像个思春少女,他不爽开口:“你干嘛变假牙哄骗他?” 白牙走路的步伐都开始少女化:“牙齿是真的。” …… “从来没有被这么夸过。” ????? “好开心。” “等等,他夸的好像是新发现的恐龙。”莫逾有种不好的猜想。 “那是我的乳牙!才不是恐龙的!我换牙时期吃太多山磕下来的,”白牙把维也硬塞给他的卡塞进上衣口袋,说话语气甜地发腻,“他这么喜欢,早知道应该把剩下的牙齿全送给他。” 白牙越想越心焦,干脆扔下莫逾回头:“我现在回去找他,你先送你教练回去。” 头上要是带点绿,生活就得过不去。 莫逾拉住白牙的手把他扯回来:“我也很稀罕你的乳牙,剩下的全交给我好吗?” 第21章 冬奥会 白牙那天给莫逾留下的阴影直到自由滑赛前热身阶段都挥之不去。他感觉这个就算是表白了,正常人哪会拉着别人说喜欢他的乳牙,还羞耻度爆表地当街讨要。 结果呢?这条蛇嘤嘤嘤啜泣:“你骗人,你是在说反话嘲笑我吗?你就这么看不得别人夸我!” 莫逾一时被他久违的嘤嘤嘤萌到了,他架着方不惑这只大灯泡感觉满世界的花都在他心中竞相开放。 “噗”,“噗”,“噗”……“噼里啪啦”开成一片花海。 等他从花海里醒过神来,白牙早就嘤嘤嘤跑远了,一颗牙都没给他留下。 这什么神逻辑,我明明是在夸他,怎样清奇的脑回路才能理解成讽刺。莫逾单脚从同组几个选手之间穿过,百思不得其解。他从冰场中心发力,倒退着替换双脚滑到冰场的边缘。维也就在边上热身,他俏皮地冲他眨眨眼:“小朋友,没想到你也在这一组。” “小鱼昨天短节目分数挺高,”同组的穆木破天荒打破冰块脸递给维也一个眼刀,“在你忙着挖别人墙角时可有不少新人迎头直追。” 花滑分组有个规则,短节目中分数高的分组靠后。水平相近的几乎都分在同一组,以提高赛事的可看度。穆木和维也的梁子小鱼早有耳闻:他两曾经是情敌。维也贼喜欢肤白貌美大长腿,他对鲜于一见倾心二见倾魂,有一阵子还追到长白山上妄图挖穆木墙角。 战斗民族就是这么热情剽悍。 维也一摊手,手腕间一块用红色细绳穿孔的黑色甲片从袖子里掉出来,在灯光的照射下反射出冷冷的光。莫逾死死盯着那片蛇鳞,什么热身啊比赛啊全抛之脑后。他对这东西太熟悉了,他房间的小玻璃瓶里有好几十片。 维也注意到他的视线,炫耀般挥挥手腕:“昨天你那个古董贩子朋友真是个大实在人,他嫌我钱给得太多,后来又追上来送了我一片史前大型爬行动物的甲片,可惜不知道具体物种。这种宝贝随身带着一定能带来好运。” …… 莫逾冲方不惑挥手示意,浑身散发着滔天的怨气开始今天的自由滑暨金牌赛,这倒是与他今天的主题契合。本次主题:海妖。河神之女塞壬与艺术女神缪斯比拼歌喉落败,缪斯女神将她的双翅割下丢进深海。化为海妖的塞壬心怀怨愤难以发泄,便日日夜夜以动人的歌声引诱航海者靠近并将他们杀死。 莫逾这次的编舞剑走偏锋,方不惑充分利用他极高的柔韧性和还未长开的身材,编出一支穿插多个高难度旋转动作的舞蹈。舞曲非常柔美,短短几分钟时间莫逾要演绎三种四周跳,并穿插旋转和舞步。 方不惑赛前多次强调:“要妖气横生,柔美一点,记住你是勾人的小妖精小怨妇,你要能勾引评委全给你打正分就完美了。” 马丹,我媳妇都要被俄罗斯老毛子勾走了我哪还有闲心勾引那几个糟老头子。 莫逾单脚脚尖轻巧点冰助滑,高冷状从一排评委面前滑过接近冰场角落。配乐里悠远的女高音跟随他的滑行从四面八方涌入耳中,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惊艳之感。 莫逾的体力是弱项,所以几个跳跃动作分散在编舞的不同阶段,以防出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3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23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23 现体力不支影响其他动作。开场是一组4lz+3t的跳跃动作。 “混小子非要挑战高难度还把这动作放在最前面,一开头就失败多打击情绪啊。”方不惑叼着根牙签叨叨,嘴上便宜占得飞起,“吾儿叛逆伤透我的心。” 莫逾右脚点冰辅助起跳,左脚外刃离冰与右□□叉。他双手封闭埋于胸前在空中逆时针旋转,勾起的冰花随着冰刀的旋转飞溅,晶莹剔透折射出细碎的光芒。他不需要□□裸的动作来挑逗观众,花滑本身就是一场勾引,每一个动作都是撩拨,风情外泄,十足热辣。 他右脚落冰在冰面上短暂滑行,紧接着又是一个三周的点冰路卜跳。这组连跳结束后评委席有老头子小声问边上的人:“他刚才没有失误……我没看错吧?”他边上的老头子神色复杂地瞄了一眼两年前首次跳出四勾手正分轰动世界的维也,面带微笑地点点头。 莫逾十足矜贵在这帮评委眼前滑出一段s形,回头冲方不惑抛了个媚眼。 方不惑点点评委席恨铁不成钢:你勾引我干嘛!评委们在那边!决定你goe完成分是正还是负的是那帮老男人啊不是我! 这个开场跳之后是一组优美的旋转动作,单手把一只脚扳过头顶或蜷在曲起的膝盖边上对他来说简直轻而易举。他的身段要多软有多软,媲美水蛇也不过分。 维也羡慕道:“软成一滩水,他简直就是妖精,似男似女的小妖精。” 莫逾又完成一组4s+3a的连跳,维也看得啧啧不止:“小短腿也挺漂亮。”他转头问他教练:“方先生的这个小徒弟有对象了吗?有没有意向找个同行。” 俄罗斯教练扯着他耳朵小声吼叫:“你个二货能不能别老是对同行出手!你看他分数快追上你了,傻孩子关注点都在哪呢!” “反正我该拿的奖牌都拿过了……”维也傻狍子状挠头,袖子顺滑地挂在小臂上,原来穿在红线上的黑色鳞片不翼而飞。 观众席后排有一个高大健硕的男人眼冒红心看完莫逾的整场表演,一片打了两个孔的鳞片从他的四根手指中间灵巧地翻转。待到莫逾给冰刀套上保护套走到方不惑边上等成绩,他起身走到一个看台死角。三秒钟后一只黑猫从死角窜出来疯狗状扑到莫逾怀里。 莫逾乍一看以为是噎鸣差点顺手给丢出去,得亏白牙死命抓着他外套撒娇打滚才保住自己地位。小鱼喘着粗气揉他头,安心地把脸埋在猫背上吸猫气,通身幽怨之气顷刻间化为乌有。 还好没扑到维也怀里。 方不惑惊奇道:“这不是一年前跑丢的小黑猫吗?怎么会在这里?” “大概是想和我合影。”莫逾抓起白牙的两只揉捏,在总排名出来的那一刻给他摆了个酷酷的姿势,一人一猫的影像被摄像头捕捉到,迅速传播到全世界。 事后莫逾把一枚亮晶晶的银牌寄到m国,脚丫子夹起细细的蛇尾巴尖逗弄:“怎么突然想到要变只猫和我合影啦,以前不都是不愿让摄像头捕捉的吗?” 白牙懒洋洋靠在床头,答非所问:“我听到那个拿冠军的老男人在打听你消息。” ???? “我都把牙齿送给他了他还不知足。”白牙一说这个就来气,“他还想要你!不仅是他,观众席上好多人都互相打听你,人类胃口怎么都这么大!” “啊?” “我……我要让他们知道你是有,有宠物的。”白牙底气不足,说完就化成一条小蛇钻进被子里任莫逾怎么喊都喊不出来。 人类好讨厌啊,好多人都想抢我的鱼,乳牙收回!鳞片也收回!白牙在被子里嘤嘤嘤,最后打了个哭嗝睡死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共工这个神把白牙从筷子大小养成庞然大物,期间从来没有夸过他。共工整天说他丑丑丑,以看他嘤嘤嘤为乐。 第22章 世锦赛 莫逾一战成名。本国的男单运动员里能跳出4lz的屈指可数,能不出失误在国际级赛事中跳出正向加分的至今为止只有他一个。方教练自己也解释不清楚这个徒弟怎么在短短两年时间里连续掌握五种四周跳,他原本以为这次他徒弟一定脸朝下被甩到十名开外。眼看着徒弟把银牌挂在脖子上他还觉得见鬼,只能朝天翻了个白眼挤出两个字:天赋。 一群花滑运动员浩浩荡荡回国,一个月之后的世锦赛拉开帷幕。 所谓世锦赛全名“世界花样滑冰锦标赛”,是国际滑冰联盟主办的世界顶级花样滑冰赛事。他有一套筛选规则,前一年运动员名次越靠前就能为本国争取越多的参赛名额。冬奥会之后男单参加世锦赛的两个名额果断留给了穆木和莫逾。 临行之前男单的教练们群情激昂:“你们两个争取都稳定在前六名之内,名次相加不超过13名明年就能再带一位运动员参加世锦赛!” 莫逾俏皮地握着昏睡不醒的手机登机,他穆师兄没他那么跳脱,一脸凝重牵着家属冲教练们挥手。他们身后的三位女单姑娘挤眉弄眼抱成一团,瞬间脑补十万字小黄文。 穆木上次冬奥会得了个十分尴尬的位置:老四。按理说纵观这几年的男单水平,他这个名次也算有交代了,万万没料到未成年的小师弟异军突起矛头直指金牌,这就尴尬了。这次世锦赛还要和上次选择4cc的运动员争名次,压力更大。过去一个礼拜的集训穆木发愤忘食刻苦训练。人的精力总归有限,一上飞机原形毕露靠在鲜于肩上睡觉。 睡半天觉得不舒服,八爪鱼般伸展四肢卷住他家属换个姿势继续睡。 醒过来就吃,吃饭还要一口一口喂给他,废人一个。 莫逾嫉妒得发狂。他的蛇最近比较黏他,天天醒着睡着都要赖在他边上。根据场合需要他化形的喜好依次是:原形,人类,动物,非生物。植物他是不变的,这种生物在白牙眼里等同于住处,地位超然。今天由于要上飞机就委屈地变成一块手机。 不要指望睡着的手机会和主人互动,白牙睡觉就是睡觉,一天23小时都不带换姿势。别人家的家属嘘寒问暖关怀备至,他的家属呢?睡觉,睡觉,睡觉。 好吧他不介意关怀的顺序倒过来,他昨天还在试图喂他的蛇吃布丁。 结果惨遭无情拒绝,白牙铁骨铮铮:“我只吃土。” 小鱼还试图敞开怀抱哄骗他睡到自己怀里:“来这里睡,睡起来更舒服一点。” 这货眨巴他那纯洁无暇的九双竖瞳:“不用,我哪儿都能睡好!”为了证明他是个从不说谎的好神,白牙下一秒就躺在床上睡成一条死蛇。 你走,回你的月季花里睡去!有种不要把我家花园里的土当小零食吃! 小鱼用目光烧死师兄们一百遍,寥落地把白牙捧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4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24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24 在怀里补眠。 世锦赛比赛的前一天晚上,莫逾膝盖架在白牙肚皮上,侧身靠在床头逐条回复亲友们的短消息。临睡前乔可发了好几张和后土的合照,每张下面还有解说。 “两万块又长胖了。” “坐起来完全看不到后腿。” “昨天想给它洗澡,他挣扎得太厉害还挠了我。”配图是一截大拇指,上边三道浅浅的红色爪印。 最后一条信息紧接着追过来:“能被陛下挠一下是我等铲屎官的荣幸。明天比赛加油。” 莫逾哭笑不得,给她回了个必胜的表情。不觉就想起自己还在h省时的事情。他旁观好几次乔可和他男伴搭档,眼看着他们的配合从生涩到默契,期间经历摔撞无数,终于熬出斐然成绩。大概那个男伴不退役的话,乔可现在也有资格站在世锦赛的舞台上。 莫逾这次表现依然夺人眼球,力压初次交锋的一众选手夺得他的第二枚世界级银牌。 俄罗斯王子男单杠把子的地位没有被撼动。 再也没有被同一个人碾压两次,有可能还要被碾压第三、四、五次更让人气馁了。莫逾整条鱼都蔫了,他怏怏把第二块银牌交给莫馨,既悲愤又甜蜜地收拾书房放他那袋观众们扔给他的毛绒娃娃。他捏捏其中一只青蛙的肚皮,立誓有朝一日定要把维也踢下神坛。 他和穆木本次世锦赛分别获得第二名和第六名的成绩,换算成分数是8分,时隔近十年为国家队赢回第三个参加世锦赛的名额,堪称骄傲。 冬天过去后这个赛季也接近尾声。下个赛季最早的比较有影响力的国际级赛事是国际滑联主办的花样滑冰大奖赛,就这还办在11月中旬。莫逾满怀对中国分站的期待开始了短暂的休整,临睡前都在数手指头。 一个多月后莫逾要回首都。 方不惑来h省接他的时候直觉有点不对。两个人并排瘫在沙发上看了一下午《咒怨》。整个下午他浑身浑脑地不舒服,可是抓耳挠腮怎么都想不出哪里不对劲。 方不惑心有余悸把腿缩到沙发上抱成一团:一定有哪里不对,我以前看这种电影哪会只抱个腿完事,必然要惊叫连连把边上的人也吓成疯狗才对。是什么东西转移了我的注意力?! 他扫视一遍徒弟,见他满脸的“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特别特别正气凛然。徒弟煞风景的表情把他刚刚找对的思路“嗞”地一声又烧断了。 当天晚上方教练又荣幸地歇在莫家的客房里。 莫馨把他带来的玫瑰花随手插、进一个花瓶,打着哈欠进来卧房。 方教练一墙之隔的小鱼房间里一人一蛇偎在一起看少女漫画,十张嘴巴一起吐槽里面繁复夸张的少女风花墙背景和酷霸拽吊炸天的男主。半个小时后他们为晚上由谁抱着对方睡小吵了几句。 最后白牙按照他平时化形的风格变成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两个人绷直身子比长短。白牙手指在自己嘴唇处比划笑得志满意得:“你还是没我高,按规则是我抱你。”比划完就不顾小鱼反对把他按住压在身下。 “你耍诈,我这都长高两寸了怎么可能一直只到你嘴唇!”莫逾扭个不停。 “你就是只到我嘴那边,”白牙弱弱地镇压怀里的人,“哎呀锦标赛的时候不是说好了要抱着睡么,你别扭了我要抱不住了。” “我早晚长得比你还高!你等着!” 作者有话要说: 刚才打开专栏发现有一个小天使收藏了我,不知道是谁,很感谢你。新人写手靠爱发电,你们让我充满动力。 好像这么说太正经了,那,小天使们么么哒。 第23章 分站赛 男孩子抽条不过是一转眼的事。 方不惑和莫逾回到首都才意识到不对的地方在哪里。两三月份时小鱼和身材娇小的乔可一样高,他们蹲在一起逗那只布偶时两人的肩膀位于同一水平线。远远看过去就是两个小不点。 现在呢?这才五月份啊,怎么徒弟的肩膀明显比乔可高出一截?这一定是幻觉,一定是小鱼蹲得不够深! 一起从h省走出来的师姐弟窃窃私语交流养猫心得,各自吹嘘自己的猫如何如何乖巧懂事。吹半天得不出胜负两人豁然而起搞出一套专门拼猫的规则。 “我们一起抓着猫的前爪举到空中,谁的猫先蹬后腿谁就输了。” 假布偶·真后土和假噎鸣·真白牙在半空中眼神交汇,齐齐从粉红色的小鼻子里打了个喷嚏:愚蠢的人类。 两只假猫非常有职业精神地任后腿和腹部下垂下垂再下垂伪装成真猫,同时充满同类爱地喵喵叫提醒对方。 “相大哥够了够了,猫就算是液态的也不可能把肚子拉那么长,快把你的腿和肚子收一收。”后土憨厚脸提示白牙不要把肚子伸太长。 “喔,好的,你腿也要夹好,蛋蛋露出来了,那个女人看多了可能会想带你去结扎。” 喵喵喵喵!!!!! 结扎对一个神来说简直就是灭顶之灾。后土吓得魂飞魄散,不自觉把两只后腿往上猛地一缩。 “啊……你的猫挣后腿了!你输了!”莫逾毫不留情用脚尖踮后土圆滚滚的肥屁屁眯眼嘲笑,“他一点都乖。”说完还把白牙卷进怀里照着小小的毛绒脑袋啃一口:“还是我家的比较乖。”白牙受了这一下,小脑袋架在莫逾胳膊弯地冲后土露出一个鄙夷的小眼神。 喵喵喵喵!后土叫得声嘶力竭:你们这对奸诈的狗男男,滚滚滚滚滚! 比后土还呕的是不远处围观这场闹剧的方不惑。刚才他们蹲着还看得不是很分明,为了拼猫猫奴们都站直了,身高差距就不容忽视。莫逾比乔可高了半个头! 方不惑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好嘛。 莫逾察觉到方不惑过于炙热的目光,歪脑袋冲他灿烂笑。暖暖的阳光透过玻璃均匀撒在他身上,晕染出一层浅浅的浮光。在成年之前的最后几个月里,小鱼褪去一身奶油气从一颗嫩芽长成一棵挺拔的小树。他沐浴在阳光里,面容姣好,身姿俊挺。 “长高了走不了雌雄莫辩小海妖的路子,不过还是可以勉强称之为小王子。”方不惑小声嘀咕抱着水杯往场馆里走,并没有对身高的事太过介怀。毕竟莫氏夫妻他是认识的,当初收徒时就已经考虑到身高因素。父母没有一位身高超过一米八,基因突变生出高个子的概率挺小。 适当长高一点会让身形体态更优美,这对花样滑冰选手是有利的。方不惑对徒弟目前的身高比较满意。 大约过了四个月,离世界花样滑冰大奖赛还有两个多月,随着莫逾不断长高,身高问题对花滑的影响急转直下。 莫逾训练过程中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5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25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25 经常抽筋,并且他惊恐地发现他跳不了4勾手了。并不是完全跳不了,就是完成足够的圈数落冰时十有八九要单手触冰才能稳住不摔。有失误的四勾手必然要减去完成分,那这个动相比于其他四周跳作的得分优势也荡然无存。不仅如此,失误率如此之高的动作也难以加到连跳当中,一旦摔倒或触冰对紧接着的那个跳跃极为不利。 出现问题的不单是四勾手这个夺冠的必杀绝技,其他跳跃也或多或少出现失误率增加的情况。就连做旋转时莫逾都感觉不如以前轻盈,隐隐有种要被甩出去的错觉。 他去医院测了骨龄,得到的结果是他会在现在179cm的基础上再长高。 这个消息不仅对莫逾来说是灾难性的,对整个国家队也是当头一击。他们有近十年没有输出能站到国际性赛事领奖台的男单选手了。现在好不容易出了一个能和俄罗斯,加拿大,欧洲众国的顶尖运动员正面刚的小伙子,没想到他会因为身高条件折戟沉沙。 天要亡我男单啊。 莫逾无视那帮子急成热锅上蚂蚁的冰协委员们和众位教练,独自一人南下来到分站赛的比赛场馆——s市东方体育中心。 他穿上冰鞋在冰场上滑了一圈,旋转间瞥见围栏外面的金发碧眼俄罗斯人。 维也显然也是先来熟悉场地的,他手里还拿着一个甜筒,抹茶的冰激凌缓缓融化流到他的掌心里。这个男人不可置信地盯着莫逾,嘴唇颤抖翕动。 “海妖,你的职业生涯快要结束了。” 莫逾没听见他说话,自顾自给走出场外给冰刀套上保护壳,走过维也身边时两人点头示意。莫逾表情淡然,丝毫没有为他比维也高出的那半个头感到羞愧难忍,维也倒是憋不住:“莫逾……” “嗯?” “你状态还好吗?不是,我是说……”维也窘迫极了,心拙口笨的花滑传奇自愧挑起这个尴尬的话题,鬼使神差挑了个更难堪的话题企图把它圆过去,“我是说如果你将来不滑了,考虑考虑嫁给我怎么样?” 莫逾这两个月受够别人的同情和惋惜,一路听过来还是这个劲敌的说辞最劲爆。他哭笑不得:“你和多少同行说过这句话,是不是每个亚军都被你求过婚?” 维也忙不迭摇头。 莫逾单手拉着带子把包扣在肩上与维也擦身而过:“我有男人了。” 这场分站赛是莫逾以花样滑冰男子单人滑选手身份参加的最后一场比赛。他在做4s落冰时不慎摔倒,后脑勺没有任何缓冲撞上围栏,撞碎飞出来的木屑散落一地。 …… “是他吗,真的是他吗?我完全没有感受到他身上有神力浮动啊?” “那是因为他的神魂还在沉睡,女娲大人说了就是他没错。” “那他现在不就是个凡人,我们把他带回去也没用,他没有神力怎么去镇压祝融那帮杀红眼的凶神,他甚至连记忆都没有!怎么知道要找祝融报仇?” “让我想想是哪个神掌管记忆来着,得快点让他苏醒,不然%&××……&%#%……%” 莫逾头痛欲裂,耳边还不断有尖细的声音涌入他的耳朵,他迷迷糊糊中挥手驱赶,那些声音渐渐在他耳边消失。四周恢复安静之后他又放任自己陷入柔软的被窝之中。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一阵难忍的尖锐刺痛感窜入脑髓,莫逾捂着脑壳在病床上翻滚,嘴巴张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白牙……”他下意识呐喊,沙哑而轻微。 疼痛持续了一刻钟才过去,他于一片白光中睁开双眼。 一条筷子大小的墨绿色九头蛇抓在他卷曲的发尾处瑟瑟发抖,九双眼睛都哭成金鱼眼。小蛇抽抽啼啼,伤心得连脖子上的红色斑纹都不复往日鲜艳:“你放了我好不好……唔……我保证再也不会在你面前出现了。” 第24章 相柳 神的世界诞生之初,光、气、水、火、土这些单一元素的神是开天之后最早出现的一批大神。 光神常年独来独往,不善与众神交际。长年累月独处下来有点吃不消,他便将自己的身体一分为二,左半边化为日神,掌管白天;右半边化为月神,执掌黑夜。日月为兄弟,他们没有摆脱光神骨子里的孤僻。从初生起独守一隅相依相伴,轻易不在众神面前现身,亿万年来神界经历好几次神战都没有站过队。 气神即是风神,风长火势,他与火神祝融交好。飞廉生而为神,原形却鸟头鹿身如同没有开蒙的低等神兽。他低级的外貌使他初生阶段受尽众神嘲笑,唯有祝融对他高看一眼。由此,唐唐风神甘心为火神忠犬,受他驱使。 火神祝融性格暴烈,中二期亿年不过,净天怼天怼地。他曾和水神交好,后来两个暴脾气互相看不过眼拍板绝交。偏偏在他们好的那段时间还摸清了对方的老底,由此水火互为克星争斗千年。 土神叫后土。这件事直到共工把后土带到众神面前才被广而告之。后土是个老实神。他胆小如鼠,明明拥有和水、火、风、光一样超神的资历却藏头缩尾躲藏千年,众神都感觉得到有一个神掌管在大地,然而好长一段时间大家都不知道这个神姓甚名谁长成啥样。 水神共工……是个小贱贱,臭名远扬的小贱贱大魔王。他最大的爱好是欺压别的神和神兽。女娲这样掌管繁衍的美貌小萝莉都不能靠刷脸逃过一劫,小时候被他揪着尾巴玩弄过好一阵子。这样恃强凌弱的行为肯定是会有报应的,女娲天天诅咒共工不会有孩子,他就真的没有孩子。不仅没有孩子,女神们都不敢靠近这么霸道的男神,他至今连根孩子妈的羽毛都没摸着。 共工对此毫不在意,他是不死的,要孩子干嘛?那种整天要吃要喝还哭唧唧的小崽子有什么好稀罕的,他单手就能捏死一大把好嘛!有这时间谈对象生孩子他还不如去睡觉,在水中睡觉别提有多惬意了。 他漫长的生命里烦心事一堆,也没心思考虑对象。最近困扰他的是他那头及腰的大波浪,水蓝蓝的长发给本来就惊艳的外貌加了不少分,就是打理起来太麻烦。每次整理他那一头长卷发就得花好半天,共工几次想断发,临水自照还是有点不舍。 他需要一根绳子把头发绑起来。 那天他湿淋淋出水,坐在一块礁石上理头发理得心烦意乱。恰好有一只无知小神被他妖美温柔仿似精灵的外貌吸引,好死不死撞上来。相柳长而柔韧的尾巴在共工眼前一晃,在急需一根绳子绑头发的凶神看来这姿态和自动献身没差。 既然你主动送上门来,那我就笑纳了。 相柳从一条野生的小蛇晋级为家养的——发圈。大坏蛋对相柳牌发圈非常满意,又软又有弹性的发圈现在不好找啊,尤其是这种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6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26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26 自带流苏(九个蛇头)的。 相柳乖乖当了一个月发圈,天天把自己的肌肉缩得紧紧的还不敢松开去找吃的,正处在发育期胃口很大的小蛇终于受不住咯。 “我要饿死了,你要么放我走,要么杀了我!” 看,这种小东西又哭又闹又要讨吃的,不如一把捏死他算了。 凶神把相柳从头发上摘下来握在手里,手掌微微一握。 相柳一秒怂,他躺在共工手掌里讨好地舔舔恶霸的手指尖表示臣服:“你让我吃一点东西,我才有力气继续给你绑头发啊。” 共工冷冷地看着相柳,十双眼睛对视良久。大坏蛋摊开手心大方道:“想吃什么?” 当天晚上精卫辛苦一天想回到她栖息的发鸠山,绕着周围的山飞了好几圈都没找着熟悉的山头。“精卫”,“精卫”的凄厉叫声在山谷回荡,她再也没找到她的发鸠山。 “一点,嗯?”共工把相柳的尾巴尖绕在手指头上玩弄,九个蛇头瘫在他掌心里挨个打饱嗝,“你这样一口气吃一座山头谁养得起你。” 相柳缠共工缠得更紧,他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有吃得这么畅快过!天晓得他以前吃土吃得有多心惊胆战,生怕吃到哪座有凶悍大神的山头被人家给灭了。每次路过好吃的山他都只能舔一舔过过嘴瘾,舔完还不能留恋,得抓紧时间逃命。大神的山,舔一舔也会被杀的! 共工就不一样了,他又凶又强,除了祝融这样的刺儿头基本上没有神敢惹他。 好粗壮的一条金大腿啊。 相柳缠着共工的手指,煞那间觉得幸福地冒泡。 共工也很满意相柳,他不过是带他去吃了一座小山,这没心眼的小蛇就死心塌地把自己卖了。这条蛇白天给他当发圈,晚上就给他暖床。 真真的暖床,暖了就自觉爬出来挂在床头给他唱催眠曲哄他睡觉。第二天大清早又会悄悄爬到他床头把头发理整齐,一圈圈绕上头发把尾巴打成蝴蝶结系紧。共工再也不用担心自己的头发分叉打结。 特别特别贴心。 共工听了好几年的催眠曲,期间给相柳投喂七八座山头。相柳不出意外的长大了,从原来的筷子大小长成手臂粗。 这么大的蛇是肯定不能当发圈使了。相柳这天发现自己的尾巴太粗系不出好看的蝴蝶结顿时陷入“啊啊啊啊我没用了他要把我丢掉找别的蛇去了我再也吃不饱了”的恐惧当中。这种恐惧在共工煮食一条差不多体型的蛇形神兽时达到顶峰。 共工煮了那未开灵智的倒霉神兽,冲角落里的相柳伸伸手:“过来吃肉,蛇肉很好吃的。” 相柳泫然欲泣,脑补十八种“共工吃相柳”的恐怖情景,抖得跟筛糠一样:“我我我我……我只吃土。” 残暴的水神“噫”了一声,当着相柳的面吃掉那条蛇,连汤都没剩下,吃完还意犹未尽朝着他咂吧嘴。 相柳这个小怂包立马就被吓哭了。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把共工家的地面腐蚀出九个大坑。这下他又开启了“共工活埋相柳”的脑内剧场,抽抽搭搭哭出声来。 共工一脸懵逼:他怎么突然就哭了? 相柳继续哭。 共工二脸懵逼:他是看我有得吃他没得吃心里委屈了?不会吧,前两天不是还把他喂得饱饱的? 相柳哭得肝肠寸断。 共工三脸懵逼:不管了,反正带他去吃土他一定会开心的。 于是共工把哭了一路的烫手山芋丢进天池山:“放开肚子吃。”半小时后天池山里飞鼠乱窜,成百上千飞鼠竞相攻击侵略者,被共工不耐烦地一只只打昏丢进隔壁的阳山与大蠢牛“领胡”为伴。 相柳吃撑了惬意地缠在共工身上各种蹭,开心地要飞起,他在共工面前一直不足的底气一下子就很足了:“共工你真是一个好神。” 共工冷不防被发了张好神卡,这与他凶神的定位明显相左。他试图挽回自己的凶神形象板起脸冷酷道:“撒什么娇,快从我身上滚下去。” “我不!我好喜欢你啊共工。”相柳对他的金大腿热切告白,尾巴尖俏皮地去勾共工的小指,勾上了就缠缠绵绵地绕,“我好喜欢你啊,你其实是个很温柔的神。” 噫~~ 共工心里在咆哮:“我不过就是把你当自己神带你吃了座山你至于吗!温柔个鬼啊!我们凶神就算再残暴处了这么多年了这点情谊还是有的好伐!你对凶神的误解真的好深喔!” “从我身上下去!”共工面无表情,十分炫酷。 “不,我要跟着你。” “下去,我快要不能呼吸了,别缠在我脖子上……混蛋,你以为就松个脖子就可以了吗?给我滚下去……噫~~你脑残吗,我让你下去不是让你从胸口爬到大腿根上!” 共工扒拉半天才把这条蛇从腿上扒下来,他抓着蛇尾巴在空中甩了好几圈抡到十万八千里之外,恨恨道:“不就留个长发吗怎么还能惹上这样的牛皮糖。”他气地回去就把他那头如瀑布般的长发一口气绞了。 他一头倒在大床上,短碎的秀发铺在枕头上,长而翘卷的上睫毛缓缓与下睫毛相拥。 半个时辰后他在床上翻滚。没有睡前故事,他失眠了。 共工气地捶床:再也不留长发!再也不捡蛇回家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啦~\(≧▽≦)/~ 第25章 月神 共工等了相柳小半个月,天天等夜夜盼也没把那条会讲睡前故事的小蛇等回来。 他更气了,他家走丢了一条蛇。不,也许那条蛇是遇到了更好的靠山,和新主子双宿双、飞去了。这世界若说谁的金大腿能和他相提并论,大概也就是日、月、风、水这屈指可数的几位。 共工决定了要把这叛徒抓回来剥皮。 他首先拜访了日月双神。这两位神还没睡醒,月神兴趣缺缺招待了他:“水神真会挑时间,这一大早的来我月神殿干嘛?” “我家的蛇丢了。” “就那条胃口很大的蛇?”月神横眉,“这蛇吃这么多你迟早养不起,丢了就丢了吧。” “他跟着我吃了九座山,得罪好些山神,不跟在我身边早晚会被杀的。别的小神养不起也护不住他。” 月神攀下一枝月桂采桂花预备酿酒喝,长及地的月白色袍子贴在他后背上勾出一段窄腰。他不明就里地“喔”了一声,慢悠悠采了半碗桂花,窄长的双眸才猛地一眨反应过来:“你以为你的蛇跑到我家来了?” 共工简直不知道怎么和这种孤僻又迟钝的神交流。 月神也不想和共工这种脾气暴躁凶名在外的神多说话,他放下碗朝屋里喊了一声:“哥,别睡了,起来给我的兔子换草料。”三分钟后日神胡子拉碴批一件袍子来到共工面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7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27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27 前,他抱着只灰色的兔子睡眼朦胧给它喂草吃。兔子跟个大爷似得对着日神喷口水,扭过头誓死不吃日粟。 月神给他哥哥把披开的袍子系上,指着他怀里的兔子说:“这是我养的兔子,它很小气的,谁靠近我它都会气地尖叫。我压根养不了别的宠物。” “我的蛇不是没开灵智的宠物,他是神。”共工义正言辞。 月神把他推到门外:“我管你家怎么回事,你走,我的兔子连我哥哥都看不顺眼,你再多呆一会它就要叫了。尖叫的兔子有多可怕你知道吗?” 共工被日月兄弟两和月神的极品兔子搞得没脾气,他对比了一下,深觉相柳真是乖巧懂事比月神的兔子强一百倍,不一千倍。 这么难伺候的兔子早晚被扔到天边。 半个月前把自己的蛇丢出十万八千里的水神转眼又闯进了火神家。对祝融就不必像对日月双神那样客气,水火积怨已久,见面就干架。 两个打神打架波及周边无数小神,石和土交替接受烈火烧灼和水的洗礼,片刻之间化为灰烬。山中神兽争相逃窜,跑慢一点就有变成bbq的危险。漫天彩云被火光映得通红,水汽又使云黑沉。 半个小时后天降暴雨,淋得众神抱头鼠窜,他们一边跑一边招呼在场唯一能劝架的风神飞廉。飞廉抖动脖子上的绚丽羽毛,短短的尾巴一翘一翘,漫不经心啄食地上的熟肉:“主上还没做够单打独斗揍趴下共工的美梦,我是不会插手的。” 忠犬和毒舌属性兼容,飞廉也是一朵盛开的奇葩。 共工和祝融几千年来争斗不断,从来就没有哪一方能把对方揍趴下,全都是两败俱伤的惨淡结局,这次也不例外。共工原本只是想去搜查祝融家,打着打着红了眼把最初的目的抛到九霄云外图个畅快淋漓。两个神打累了瘫在烂泥里气喘吁吁不想动弹,一个被飞廉拖走,另一个被留在了烂泥中。 众神都离开了。共工浑身沾满泥泞和血污,他一手枕在头下指挥云收雨歇。寥落苍穹之下,万顷焦土之上,独留一个共工。 他觉得有点寂寞了。 神也是会感到寂寞的,光神就是挨不住才分裂为日月。 共工累极了,和着稀泥睡在了焦土之中。 等他醒过来时,相柳正叼着一块焦肉企图顶开他的唇齿塞到他嘴里。二十目相对,相柳趴在他胸口呜呜地叫唤:“共工……我以为你被打死了。”他哭得太伤心了,共工胸前的衣服被他的眼泪腐蚀成一大块破洞,衣服下的皮肉冒出阵阵焦味。 共工却有些欢喜,他破天荒地“噗”一声笑出来:“我说你怎么这么爱哭,原来你的眼泪不仅对死物有用,还能弑神。” 相柳慌乱地蹭干净他胸口的眼泪,一个闪身离他三丈远。共工抓着他一个头把他扯过来,胡乱给他把眼泪抹掉:“你除了眼泪,还有别的防身方法吗?” 相柳怯怯地老实道:“不止眼泪,所有体、液都有用的,只是情绪越剧烈时威力才越大。” 共工“啧啧啧”嫌弃他没用,拍拍屁股站起来把相柳夹在肋下往家里的方向走。 “怎么这么久才找回来,是不是半路玩疯了?” “我很努力在爬,一天都没有停!就是爬得不怎么快,方向感也不太好……” “蠢死了。” …… “噫~~你这是在冲我龇牙?你都被我丢了一次了怎么还这么胆大包天,信不信我把你煮了吃。” “少骗神,你刚才看到我还开心地笑了呢,你才不会吃我。”相柳的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得意洋洋冲共工露出他的大白牙咧嘴笑,被共工挨个脑袋拍过去:“别傻笑,你这样丑死了。” 共工找回了他的睡前故事大手,每天晚上都可以点歌点故事,睡眠质量有了显著提高。睡眠好了他脾气都开始变得温和,周边饱受欺压的小神们喜极而泣:太好了大魔王终于消停了! 相柳贤惠得要死,不仅包睡还包办共工的衣食住行,共工每天只要翘着二郎腿混吃等死。共工衣服裤子什么的找不着了问相柳要,想吃什么就打死了丢给相柳剥皮,心情好了骑着已经长成大腿粗细的相柳出去踏青,简直不要太惬意。 舒坦日子过久了水神开始不是滋味,他是一个大大的凶神,怎么可以放任自己溺死在温柔乡里?而且还是一条辣么丑的蛇构建的温柔乡?凶神的志气何在? 好凶神志在四方。 他决定远游,并且坚决不带牛皮糖。相柳老妈子闷闷不乐给他准备肉干。 共工内心惊骇:看看看他都敢给我摆脸色了,他刚来家里时可是毕恭毕敬每天笑脸相迎的,偶尔吓一吓还会哭的。现在呢,会顶嘴不说还敢摆脸子,恃宠生娇,绝对是恃宠生娇!不能再放纵下去了,必须给他点颜色让他知道什么是共为相纲…… 共工酝酿好情绪,要教相柳见识雷霆之怒:“相……” 相柳叼起一大袋小肉干挂在他胳膊上,低头时顺便乖顺地舔舔他的指尖。听到共工叫他,湿漉漉饱含期待的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 共工抹了把脸把所谓的“雷霆之怒”咽回肚子里,摸摸相柳的脖子嘱咐他:“好好看家。” 第26章 后土 共工一口气走了好几天,日落西山时找了块石头坐下吃第一块小肉干。吃完了爱心餐他抱着包裹浑身不得劲:虽说自从上次找回来后相柳长大了不少,大家也都知道他是共工家的蛇,留他一个神在家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可架不住相柳性格太软还长了一副招人欺负的小模样。 我不在他要被别的神欺负的,万一玩够了回家看到一副骨架就不好了。 共工临时加急回了趟家,一进门就看见在他面前无比柔顺的相柳叼着一只白嘴红足的小鸟。那鸟气息奄奄,可怜兮兮地从喙里漏出一两声“精卫”,“精卫”的叫声。相柳见他折返,一口吐出精卫眨巴他无辜的小眼睛:“吃的没带够吗?我再给你做一点吧。”说罢他转身去做肉干,露出身后好几只大小各异形态不一的山神。 共工瞎了眼,心情复杂地带上干粮再一次出门。 这次他放心地在外边游荡了好些年,他生性好水,经过大川不免要停下来和里边的水闹一闹。这次他像往常一样泡进水里浅眠,一朵小水花呜呜地轻拍他的脸颊。 水神把那朵水花聚在指尖不悦皱眉:“闹什么闹?再吵我把你变成冰坨子丢到沙漠让你永远回不了家。” 小水花亲昵地亲吻共工掌心:“主人主人,我是来告诉你这附近可能出现了比祝融还棘手的劲敌。”周边的小水花也开始闹哄哄。“是的是的,有一只猫每隔十天半月就把我们全部关进一个黑漆漆的地方,等我们再出来时河里的鱼就少好几百条!”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8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28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28 “那只猫只要抬抬爪子,我们就全都跑不掉。”“那地方又黑又挤,跑出来得费好大劲。” “主人,水的克星看来不仅仅是火,还有那只大肥猫。” 共工不屑地讥笑:“什么克星,不过是名不见经传的野路子神,我这次就为你们宰了他再走,免得你们整天提心吊胆。”话音刚落,无数小水花“主人”,“主人”欢呼着跳到他怀里,生生把水神压进水底。 后土提溜着四条小短腿跑到河边,他上次捡的的小鱼全吃完了,他需要来一大大大大大筐新鲜的猫粮。他粉色的小鼻子谨慎地翕动,确定周围没有别的神的味道才从树后跑出来。 未料刚一抬腿,后脖子上那一小块皮毛就被钳制,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手抓着他脖子把他拎到空中,醇厚的男声从他耳畔传来:“你想对我的孩子们做什么?” 他自带美瞳眼线的蓝色大眼睛睁得老大,弱弱地伪装成一只路过的野猫喵喵叫。 “别装,我都闻到你身上的神味了,你是神,不是没开灵智的猫。” 后土每一根猫毛都竖了起来,但还是要坚强地刷脸求生存。他扭过美颜盛世的布偶脸博取好感,小奶音叫的荡气回肠。他长而蓬松的大尾巴谄媚地拍打共工的手臂,眼睛眨巴着冲共工放电。 共工郎心似铁,一手罩着猫头就要让后土知道卖萌失败的下场。 顷刻之间,方圆十里的沃土以共工为中心聚拢成球携带巨大的冲击力向他裹挟而来。共工垂眸看手中的大肥猫,长身立在被攻击的中心。他看到猫在土中笑。 “喔呀,你就是用土来困住我的孩子们的啊”共工兴奋地双眼发光,“你是大地之神。” “臭男神放开我,不然我就用土把你压死!”后土说起话来一点奶气都不带,恶狠狠冲他咆哮。 共工一手捻着猫尾巴抡圈一手召唤土壤中的水汽凝结成冰,不急不缓地说:“大地之神,我让你看看是土能掩水,还是水能破土。”他伸出食指和中指将冰片抹成冰刀,双指夹着薄薄的冰刀甩向土壁。 冰刃在十里沃土中穿梭,将土墙割成齑粉,风一吹,落了两位神一身。共工掸掸肩膀上的灰尘把后土举得与他的双眼平齐:“大地之神,你这些年光顾着当缩头乌龟,现在别说是我,随便一个有点名望的神都可以干翻你。” 后土缩成一团,蔫蔫地嘀咕:“你又是谁?身上一点神的味道都没有,鬼鬼祟祟躲在河边暗算我。” 共工把后土团成一个球,抡手让猫球滚出去撞树又反弹回他脚下。“我身上是水的味道,你站在河边当然闻不到我的气味。”他反复玩滚球球的游戏,“是你先招惹我的孩子们,我只是帮它们除去后患。” 共工把后土握在手心掂了掂:“看在你和我都是最早一批神的份上,我可以让你选个死法。” “我不选。”后土气地直叫唤。 水神凶暴本性展露无遗:“那可不行,祝融还很弱小时我没能杀了他已经很后悔了,你嘛,就别想活过今天。” “我不会与你做对,”后土恳切地哀求,“我数千年来没有长进,将来也不求能称霸一方,我只是想安安稳稳地活下去。” 共工的手掌重新覆盖后土的头,下一步只要轻轻一拧,大地之神就死啦死啦滴。 后土吓得嚎啕大哭,一点骨气都没有地尖叫求饶:“祝融有风神!你共工什么都没有!你不缺拥趸嘛,我愿意臣服于你啊!我什么都听你的,你别杀我呜呜呜呜。”共工被大地之神没出息的劲劲逗乐,他就没见过这么怂的神。哭包相柳当年好歹还昂着脖子让他给个痛快,这个神简直弱爆了。 这么弱气的神再给他一万年也成不了气候,共工杀杀都嫌麻烦。 共工放开猫头恶趣味拍拍后土的肥屁股:“我不缺拥趸,要不你就给我当儿子吧,叫声‘爸爸’我就不杀你。” 后土迫不及待:“爸爸!” 杀杀都嫌麻烦的共工带着他新收的儿子回家,他家立马炸锅。 差一点就要成年的相柳疑似进入青春期。他拒绝给共工暖床,唱歌,讲睡前故事,做饭,每天早出晚归过着野生蛇的日子。共工晚上都要软硬兼施把相柳绑在床头才能逼他讲睡前故事,讲着讲着这蛇还变着法折磨他,比如他讲的睡前故事从此以后再没有结局。 共工每天晚上都掉进不同的坑,非常痛苦。 这日子没法过了。一千零一夜里的暴君每晚还能从前一晚掉的坑里爬出来不是,好歹那姑娘坑完他还给他睡给他生孩子不是,他连那暴君都不如! 共工把相柳按在床上掐他脖子:“你今天晚上不把故事讲完别想走。” 相柳引颈受戮,眼眶红红的:“你掐死我好了,反正也没有神在乎我!” 共工满脸黑线把相柳丢出去,不由自主联想到了月神那只极品兔。据说那只兔子霸占月神好几十年了,旁的活物不能近身。日神受不了没有月神的日子还偷偷把兔子丢了一回,日月差点为此绝交。 相柳的行径和那只兔子非常相似。 共工“嘿嘿嘿”笑出声来,陶醉在水仙花海里不能自拔。 相柳和后土龙争凤斗好些年,期间被大家长各打五十大板威胁恐吓无数,大约到了相柳成年那段时间两个神的关系才稍微有些缓和。 相柳褪下蛇皮长成三米长的成年蛇那天,他乖顺地伏在共工膝盖上要求赐名。 共工瞟过他咧开的蛇吻间尖锐的大白牙,乐呵呵体验了一把当长辈的快感:“就叫‘白牙’好了。”他故作高冷状看白牙跑到后土那边炫耀他赐的名字,心里的小人在地上翻滚:诶呀这条小丑蛇又为了我和后土那蠢猫斗上了,早知道取名字的时候再慎重一点取个更好听的,哈子噶喜。 他不会告诉相柳先前把后土带回家只是闹着玩,玩够了就会把那傻猫丢了的。看着这条蛇为自己争风吃醋乃是他神生最大的乐趣。 至于每晚一个坑……坑就坑吧。 第27章 咬我 后土给共工当了许多年儿子,有一天也晋级成了老子。 他在一个春光明媚的日子出门采花,凭借骚里骚气的外貌赢得不少母猫欢心,奖励是一只通体乌黑的小猫。他给这只小猫取名为“噎鸣”。 共工看着儿子把孙子叼进叼出心里老不是滋味:能不能关爱一下单身老神,别再炫耀了傻猫。 白牙也不让他安生,他也被这烂漫春季迷了眼,并且他比后土还有雄心壮志。后土找的对象好歹也是只猫,他直接跨越种族和性别去追求司春之神——句芒。句芒原形是一只鸟,一到春天就身着华服以曼妙的舞步催生花草树木,翩翩一个脱俗的仙子。白牙就是喜欢这样美丽的,柔软的,没有什么攻击性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9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29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29 的神。 白牙向第一次向句芒求爱,被精卫赶了出来。 精卫和句芒都是鸟,两者关系参考比对人类闺蜜。 痛失家园还屡次报仇不成反被白牙殴打的精卫小姑娘愤怒地把他啄得满头包:“滚出去,你这个强盗!”白牙当着句芒的面不敢表现地过于凶残,三米长的大个子被一只小鸟啄得头破血流。 他下次去的时候就刻意挑了个好时候,句芒一只鸟栖息在扶桑树上。 白牙叼着一大捧花向句芒求欢。 句芒心疼不已:“你为什么要捧着花的尸体,你不知道这些花都相当于我的孩子吗?相柳你果然向精卫说的那样是个坏神。” 白牙:…… 被拒两次的白牙晚上怏怏地盘在共工的床头,连坑都不给他挖了。 共工知道他又失败了,竟然有些高兴。他自我剖析一下,觉得大约是不想家里只有自己一个单身神。他自降身段给白牙泼冷水:“别折腾了,你又没有后土那gay里gay气的颜值,别说男神,连女神都看不上你的,老老实实给我讲一辈子床头故事吧。” 白牙破天荒瞥了共工一眼,一言不发从窗户里爬了出去。他连夜跑去句芒家,正巧碰见句芒向他的邻居日神跳求偶舞。句芒与日神比邻千年,不知道什么时候暗生情愫。日神眉目冷峻居高临下瞧着春神,连句芒的舞都没看完就打断他。 他指指头上一轮弯月冷笑:“你可真能挑时间……”偶一抬头看见白牙站在外面,话头戛然而止。他眯了眯他那双和月神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凤眼,半晌才说下半句:“大晚上地扰人清净。” 气氛很诡异,句芒瘦弱的手华贵的从宽袖彩衣中伸出,企图去扯日神的袖子。 日神擦着他鼻子把门磕上了。 句芒可是白牙的梦中情人,像句芒这样每天只负责“美美美”与世无争的神简直是完美无缺的!在别的神都在打打杀杀称王称霸时句芒是多么出尘脱俗。日神不就是资历老了点,脸帅一点,身高高一点,能力强一点,他凭什么这么轻贱句芒? 他可是无意间路过看了句芒一支舞就陷入爱河了,日神这个眼瘸。白牙热血上头撞破日神家的门闯了进去。 白牙怼别的神还可以,像日神这样和共工同时期诞生的大神他是打不过的。 冲冠一怒为蓝颜的后果比头破血流严重的多,蛇皮都差点给剥下来。 日神这一下手也后悔不已,他知道他打的是共工养大的蛇,这多半是要导致神战。划不来,为了个句芒得罪水神这个疯子绝对划不来。水神可是神憎鬼厌的大恶棍,他疯起来是不计后果的。 最重要的是他打不过共工,他和月神合起来才拥有压制水神的能力。偏偏他前段时间又为了那只该死的兔子和他弟弟吵架,现处于冷战状态。 共工要是把仇报到弟弟头上那简直是要他的命。 日神在院子里来回踱步,草皮都给他磨秃了。 共工确实要疯,他一个眨眼没看住他的蛇就去找情敌决斗,还好死不死挑了个斗不过的拖一身伤回来。 共工把白牙抱到床上给他治伤,脏污的药水血水顺着他双腿流了满床的同时,嘴里的话刻薄一句句往外冒:“你为了一只鸟和日神决斗,怎么这么有出息呢?谁给你的自信哟,动手之前都不先照照镜子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的吗?幸好日神今晚没住他弟弟那,不然他们兄弟混合双打你还能活着回来?那句芒除了长得好看点还有什么,娘里娘气的傻鸟就这么能激发你的保护欲……” “我怎么能看他受辱。” 共工一巴掌拍在向床板,白牙卷着被褥摔在一堆木屑之间,疑惑地打量突然暴怒的共工。 共工背着手围着烂床转了三圈,怎么都压抑不住一掌拍死白牙的冲动:我养大的猪被别人家的烂白菜骗走了!我养大的猪被别人家的烂白菜骗走了!我养大的猪被别人家的烂白菜骗走了! 共工怒喝:“以后不准再见那只鸟!” 白牙一脸无知盯着共工,缺乏表情的九张蠢脸传达出同一个虚假的信息:不。 共工一瞬间急火攻心,他的白牙不听话了,养了十几年乖了十几年的白牙为了一只鸟违逆他,分分钟气炸。 白牙也很惶恐,共工表情越来越恐怖了。他承受不住水神暴起的威压,甩甩尾巴从被褥里爬出来向着窗口爬去,没爬出多远尾巴就给紧紧抓住,勒地他眼泪都要流出来。 “你又想去私会那只鸟?”共工拽住白牙的尾巴把他拖回怀中,一手抓住他一个头阴测测笑,“又想为了那只鸟去和日神决斗?” 白牙被他吓得大气不敢出,八个头摇成拨浪鼓。 “就那么想和春神交、尾?” 白牙要是人形脸就得红成猪肝色,可他不喜欢变人,于是他蜷成一团拿白肚皮埋住自己的九个头,由于一个头还被抓在共工手心,他不得不辛苦地伸出一截肚皮把共工的手也给盖住,他细声细气地抗议:“我才不想,春神那么漂亮,用来交、尾多可惜,在一块说说话就好了。” 共工一腔火气被闷头浇灭,他无语至极:“可惜?” 眼看着就要进入家暴模式的情景急转弯驶入成人话题model。 白牙瓮声瓮气躲在白肚皮下面:“后土和我说过,交、尾到后来可疼了,他差点给那只女猫弄死……我,我才不要,春神愿意我还不愿意呢。” 白牙的声音因为聊这种话题压得细细的,软软的,光滑的肚皮不自觉地摩挲共工的手背。水神沉默地盘腿坐在那里,白牙每说一句话就有一支无形的箭“咻”、“咻”、“咻”击中他的心脏。他什么火气都发不出来,甚至连之前为什么发火都忘了,只觉得压抑在心中许久的浊气一下子烟消云散。他爱怜地抚摸白牙的伤口强行转移话题:“你太弱了,和日、月、风、火打起来没好果子吃,我分一点我的能力给你。” 白牙敏锐察觉饲主情绪变好,讨好地从肚皮的缝隙里冲他眨眼睛。 共工裸着上身指指左胸口,诱哄道:“过来咬我。” 第28章 恶念 神掌控世界的力量全部汇聚在左胸膛之下,他们管那个东西叫“心”。心不是圆滚滚的一团肉,而是像蒜头一样分成一瓣一瓣,每瓣心所代表的能力都各不相同,这些能力越相近,神对某一领域的掌控性越强。共工的心全部与水相关,他是当之无愧的水神。 女娲造人时仿造神的这个器官捏了一个控制血液流动的器官,并赋予它“心”这个名字,足以体现这个器官的超凡地位。 “你真是太弱了,碰上日月联手恐怕连个逃命的机会都没有”共工撇着嘴拍拍胸膛,“我的心给你吃一瓣。” 吃了水神的一瓣心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30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30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30 ,那瓣心所代表的能力就不再归共工所有,这一出手相当大方。 白牙连滚带爬要从共工怀里逃出来,奈何脖子给捏地死死的按在了对方胸口。共工看他那受宠若惊的小样调笑:“你跑什么,我只给你一瓣,又不是把整颗心都给你。”说笑间微微震动的胸腔让紧贴在上边的白牙头晕目眩。 “我不能占你这么大便宜。”白牙是一条很有原则的蛇,他泪眼汪汪注视共工,“而且我吃了一瓣,你对某片水的掌控能力会消失的,你就不再是纯洁无瑕的水神了!” 纯洁无暇是什么鬼? 共工发觉白牙前段时间净天围观春神唱歌跳舞吟诗作画,学了一腔文艺风。他非常不喜欢这种清高的调调,并且回想起了先前一腔怨气无法发泄的郁闷。 啊,想起来了,白牙最近有点不听话非要走痴情种的路子,自己为此非常闹心…… 共工骨子里的控制欲剧烈膨胀,他狡黠地抚摸白牙的肚子假装让步实则以退为进:“我不要像你这么弱的蛇,你不要就滚。实在不愿意占我便宜,那你就拿别的东西来换。” 水神的心分别代表江、河、湖、海、沼泽等不同的水域,白牙浑身上下没有东西可以与之等量齐观。共工养了他这么久,他对共工有濡慕之情,绝不愿轻易离开共工。 共工拍拍白牙的肚皮,行动间他想要的东西呼之欲出:快,宝贝,直接把你整条蛇都赔给我,以后我指东你决不能往西,我让你抓鱼你决不能追鸡。更不准再去找春神那个妖艳贱货,给我老老实实呆在家白天和后土争风吃醋晚上讲床头故事,最好能抽个时间把那几千个坑都填了…… 幻想太美妙,他忍不住咧开嘴痴汉笑。 白牙和他的脑电波奇异地对接,不过接的有点歪。 他挣脱共工伏在地上,九脸坚定:“愿奉你为主,此生受你差遣。” 阿西吧我只是想要条听话点的蛇,谁要收你为奴了,我想要奴仆挥挥手就来一大片手下败将给端茶倒水好么,犯得着亲自养个几十年? “你再考虑一下……”我不需要奴仆,我需要忠犬。 “主上待我太好,”白牙感动得很,泪眼朦胧瞧着共工,“我愿意事你为主,一辈子都听你的话。” 共工被白牙的眼泪和承诺苏得脊梁骨一阵阵发软,他按住白牙的一个头捂在胸口,老脸一热嘟囔道:“成交了成交了,你自己过来叼一颗。” 白牙就着他胸口磨了磨牙又缩了,他不知道怎么下口会不疼一点,磨磨蹭蹭把共工蹭得燥热难耐。他端起水神的架子恐吓道:“快咬开自己叼一片走,再拿我磨牙我就和你交尾,痛死你。” 白牙眼泪汪汪把尖牙贴上震动不止的那一小块皮肉,尽力咬开最小的一道口子,细细的舌头小心翼翼避开破口的皮肉去勾一块心。舌尖接触皮肉的感觉柔软细腻,共工被他舔几下就坐立难安:“动作大点我又死不了!牙齿也伸进来直接咬,你要用舌头舔到什么时候!” 两个神折腾得筋疲力尽,好不容易分出一瓣心进了白牙肚子,这瓣心掌管的是天下所有的沼泽。他们一起躺倒在尸骸遍地的大床上,共工得意地挠挠白牙的脖子:“以后要听话。” 白牙小媳妇状垂下沾血的脑袋:“嗯。” 天刚亮,日神垂头丧气来找共工求和。 共工护短,和不和什么的他一点都不在乎,打起架来如同疯狗一般不给自己留退路。日神只有光神一半的力量,自然是打不过的,但也不至于一时半刻就被打死。 共工明显压制日神,胸口热血随着他的动作一滴滴掉落。他阴险一笑,趁日神吃痛的空档一手拽住他的两只手腕把他摁倒在地,另一只手抓向日神胸口:“既然来了,就把你的心留下给我当花肥。” “主上,”白牙挡开共工那一抓,“别杀他。” 共工不悦:“他先前想杀你。” “他没有下死手,”白牙直视共工,“而且日月同气连枝,你现在杀了他,保不准他弟弟打破中立,日后联合祝融等人来杀你。” 后土确定安全了才迈着四条小短腿从角落里跑出来:“爸爸,相柳说得对,虽说日月近期不和,他两早晚都要和好。你没听见刚刚日神还口口声声说不要把这事牵连到月神头上?” 白牙总结:“不要树敌。” 共工目光灼灼盯着他新收的小奴隶,一点都没有感受到一个奴隶主高高在上说一不二的快感,他打架的热血劲都给烧干了。他不服地冲白牙嚷嚷:“我是在帮你报仇!” 白牙一本正经:“我是在为你谋划。” 后土:这铺天盖地的是狗粮吗????! 共工松开日神,清了清嗓子别扭脸呵斥他太过护主的小奴隶:“少模仿那些心机神,你原来的样子就挺好。” 白牙收起正经脸s形爬上共工的肩头,乖巧地舔舔共工的耳朵哀求道:“不要和日月结仇,打也打够了,和好吧。”共工被这条蛇的示弱完美ko,他懊丧地扛着自己的宠物蛇回房,留下日神和后土两个神大眼对小眼。 日神盘起腿一边整理仪容一边叹息:“真倒霉。”后土毛茸茸的爪子替他掸落灰尘,苦口婆心安慰他:“你要庆幸相柳是个不记仇的,好歹还能帮你劝一劝我那疯狗爸爸……???……你,你干嘛这么直勾勾盯着我,打你的是我爸,我可没出手!” 日神尽量从他那张天生端肃的脸上挤出比较和蔼的表情和后土说话:“听说你儿子都有了,我就想打听一下……你是怎么勾搭上孩子他妈的?” 瞧,又一个春心荡漾的男神。暴躁易怒爱好斗殴也是荡漾的外在特征,多发于春季。 后土骄傲地抖动一身兼具“长”、“密”、“软”、“滑”的猫毛,自带口红眼线的脸上满是臭屁:“身娇体软颜值高。” 第29章 风起 水神家的一日记: 共工一大早就被“嘶嘶”的叫声吵醒,他眯着眼在他那张扶桑木制成的大床上滚足三圈,心满意足地屈指弹了弹白牙给他做的新床。 奴隶主指名要用句芒脚底下的扶桑双树做床,为了取一段扶桑木,他的奴隶不得不砍伐扶桑双树中的一棵,也叫句芒尝了尝痛失乐园的悲愤。白牙荣登鸟类神仇恨榜第一名的宝座,他和句芒不伦不类的初恋被迫终结。 小心眼坏人姻缘的水神大人没有一丝自责,他开心地一看见他的新床就想滚一滚亲一亲。 “水神,你醒了吗?”一个亲柔的女声从房间外面传来,伴着明显的“嘶嘶”声。共工不耐烦地接见了他众多手下败将之一——女娲。 女娲吐着分叉的舌头来向共工进献食物充当保护费,并提出关于如何给人类创造更适宜生存环境的若干意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1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31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31 见。 “大人,您最近对众多大江大河疏于管理,好多流域都在闹洪灾,我的孩子们快要活不下去了。” 女娲千年之前一时兴起,她仿造众神最青睐的外表用土造了许多名为“人”的生物。人一开始只有几百个,差不多过个几十年就好死死光了,谁也没注意。可女娲是谁啊?一个掌管繁衍爱好养成的女神。在她的助力下人这种生物一代代繁衍,遍布这块土地的角角落落。 水神很不喜欢人类,在他的眼里除了神之外其他的生物全都可以归到“食物”这个范畴。他第一次看到人时好奇地抓了一个,还没开始煮就被女娲一哭二闹三他们当食物吃掉。 凭什么呀?你一个神玩养成游戏还要别的神来配合你。 造个兔子鸭子什么的多好,烤起来又香又脆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公工架起二郎腿:“女娲,洪水这玩意自打开天辟地就一直存在,水火有失才是自然天道。” “可是人都给洪水淹死了。” “你去打听打听有哪个神被洪水淹死过,哪个神又被森林大火烧成灰。自发的水火只有那些蒙昧的食物才会害怕,让洪水改道还不是要去祸害别的种群。怎么你的人就比别的动物高贵一些呢?” 女娲舌战共工,扑。 轰走了慈悲心泛滥的女娲,共工一家三口坐在餐桌前吃早饭,白牙盘在屋顶上晒太阳。 两只猫各自叼着一条鱼吃得汤汁四溅。 白牙惬意地摊成一长条蛇,尾巴尖漫不经心地从屋顶上垂下来。他在屋顶上欢快地滚来滚去,垂落那段尾巴上白色的肚皮和墨绿色的背部交替在祖孙三口面前翻过,时不时还卷下一两片瓦给两只猫舔嘴磨牙的“唏呼”进食声音搞伴奏。 共工家的早晨热闹的很,充满一个三代同堂四口之家的和谐安宁。 生活□□逸了神都会变作。 共工玩了好多年“哎呀你快去和后土怼一怼证明你是爱我的”养成系后宫游戏,最近这个游戏有了2.0版本。“看我最爱的是噎鸣,你不生气吗?你不吃味吗?上吧宝贝,为了争宠和噎鸣也斗上一斗!” 共工把噎鸣装小鱼仔的食盆划拉过来,小黑猫拳头大的脑袋埋在小鱼仔中间一边“呼噜呼噜”地抗议老不羞抢孙子的饭碗一边迈着小短腿一屁股坐在共工腿上。 “噎鸣是世界上最灵透的猫,瞧瞧这毛色,这金瞳,真漂亮。”共工爱不释手地用三根手指抓噎鸣脑袋,抓得噎鸣的尾巴都得意地扬起,毛茸茸的尾巴尖微微抖动。共工用胳膊挎起小猫的前肢,亲自抓了条鱼喂他,爷孙两个在饭桌前笑闹个不停。 共工不时偷瞄窗外,眼瞧着那条尾巴从一分钟翻五翻到一分钟一翻。就在刚才过去的那两分钟,那条尾巴有气无力地吊在屋檐下,连一个翻动都没有了。 噎鸣可不知道他爷爷绝大部分注意力都在屋顶山那条大蛇那边,喵喵叫着在共工脚面上滚过来滚过去,同时切菜砍瓜一样把院子里预备做中饭的一头牛剁成薄片,胸脯骄傲地扬起。 “了不起的能力,”共工啧啧称赞,“你比白牙和你爸爸都强多了。” “喵喵喵喵喵!(我长大后会成为最强大的神,以后叫全天下的神都管你叫祖爷爷!)” “噎鸣了不起,以后一定是万神之神,爷爷等着这一天。” 后土:爸爸拜托你别助长歪风,老老实实做神不好吗?家里有两个中二病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祖孙三口用完早饭上外头溜达,共工把噎鸣托在怀里。白牙趁着共工从他尾巴下方走过的间隙悄悄地用尾巴尖勾了下共工的后脖颈:我也是你的宝宝啊,出门溜达带上我我我我我! 共工扶着孙子的头让他看前面,单手伸到脖子后边高冷地弹掉白牙的小尾巴。 后土跟在共工脚边懒洋洋地看着无知的儿子视线顺着共工隐晦的目光爬上那截墨绿色蛇尾。他特别想咆哮:“儿砸,别走爸爸的老路啊,你以为你爷爷是真的最看重你吗?too young too simple。他不过是在拿你逗蛇!” 共工向识破他套路的后土投来威胁的小眼神,有心护子无力自保的后土,扑。 下午两只猫在家里补觉,白牙出去觅食。 他已经是可以独当一面的大蛇,再也不用求共工带着他出来顺便充当保镖替他拍晕那些个山神啦!他现在只要避开极个别的山头,就可以敞开肚皮想怎么吃就怎么吃。他胃口巅峰时期可以一口气吃下九座山,每张嘴里都能塞得满满的。 他从万山大川之间爬过,所到之处寸土不存。以他为圆心,各种稀奇古怪的山神惊惶地挤作一团。 “水神家的蛇又跑出来吃土啦,大家快跑!”,“我都被他逼得搬三次家了,他怎么这么阴魂不散!”,“这样不行的,他这么吃下去早晚把所有的山全给吃空,这个祸害留不得。” 白牙被这群叽叽喳喳的山神扰了吃土的兴致,咽下嘴里这一口他不急着再吃,九个头一齐对着天空呼啸。片刻之间,洪水夹杂着泥土席卷这片大地,大半山神躲闪不及被浇成泥牛、泥鸟、泥羊、泥蛇。 是的,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白牙发动的是无差别攻击,不排除蛇类神受害的可能性。 众神抖落身上淤泥,悻悻然去找别的山头安身。白牙在淤泥中花式游走把自己搞成大花蛇,回家被共工一通数落。共工给他洗了半个时辰才把他洗的香喷喷,面露嫌弃地握着白牙的要把他缠在床头。 “好了,开始讲睡前故事吧。”共工闭上他那双矜贵的眸子,没有说他今天又把一拨心存侥幸来告状的山神收拾得爹妈都认不出来的事情。 共工家一日记总结:除了后土,这家没一个正常神,个顶个的神界毒瘤。 第30章 将离 共工自己都很难说清楚他对于白牙抱着什么样的感情。大概这条蛇陪伴他的时间最久远,总归与别的什么神不太一样。不太一样到,老想把他嚼吧嚼吧吞下肚。他得了一种“看到白牙就想咬两口”的病。 他枕着一条胳膊靠在床头,幽幽地看着白牙。这条陪伴了他近千年的大绿蛇委屈地缠在只有他一半身长的床头栏杆上,非常认真地给他念睡前故事。 没错,就是念。噎鸣都长成大神了白牙的脑洞枯竭。早在几百年前他们默认白牙去人类那边偷故事书来给共工念。人类的脑洞比众神都强大地多。比如白牙现在念的这本《震惊!倏、忽二神用七天七夜凿杀混沌,真相究竟为哪般?》。 “‘倏’与‘忽’说,人都有七窍而‘混沌’没有……”白牙一本正经说书,共工的心思却在别处,他盯着白牙的软肚皮,贼想摸一摸。他是奴隶主,是大家长,压根不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2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32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32 需要压抑自己的本性,于是他就像以前无数个夜晚一样开始动手动脚。 这手脚动得可没有节制,他甚至开始用蛮力去拽盘在床头的蛇,想把他拽下来咬两口。 白牙死命缠着柱子,魂都给吓走半条。他的蛇类本能告诉他共工最近不太对劲,不仅时不时用绿油油的目光瞧着他,有的时候还要拉下来咬两口。上次给他从杆子上扯下来一半,尾巴上的牙齿印到现在还没消。 救命啊,这里有个变态想吃蛇! 白牙抱着杆子往上爬,奈何杆子太短下半截尾巴还是在落在变态手里。 “主上别吃我,”白牙泪眼汪汪哀求,“你要是真的想吃神我明天去给你抓,不是,吃神是会犯众怒的,你主上还是克制一下……啊啊啊……别吃我!” 共工含住嘴里的尾巴尖,拿言语分散他的注意力:“等等,你刚才说的不是开天的故事吗,离造人的故事还很远吧,倏、忽是怎么知道人有人有七窍的?” “啊?”白牙语塞,“书上就是这么写的啊。” 共工一手翻过脚边的书往后边翻了几页:“噫,这书还说混沌被凿了窍就死了,你说说你会因为在身上打七个洞就死翘翘吗?还有还有,你就不是七窍,你是四十五窍,凭什么混沌就不能是一窍不通非得给他凿七窍?书上说书上说,这本书分明是在胡说八道,你随便搞本书来来糊弄我,以后我还能信你的故事?。” 白牙好奇地探头去看书上的内容,嘴里死活不承认他没看完:“不是的,混沌凿窍的故事才没这么扯……”狡辩间被共工逮着脑袋从杆子上掰下来压在身下。 “不要吃我,我真的不好吃!”白牙被翻红浪。 共工被他那九个挥舞个不停的蛇头晃得眼花缭乱,琢磨不定该从哪里下嘴。他随便捞过一个塞到嘴里。 …… 白牙伤心欲绝。 “你哭什么?”共工邹着眉把那个头拎出来按在肩膀上拍拍,“我又不是真的控制不住,我就尝尝味道,尝一尝,保证不真吃。” “你早晚会吃的!”白牙九个头埋到肚皮里,哭得打嗝“你最近老对着我流口水,你以前不这样的!”他哭得不能自抑,整条蛇都一抖一抖的。 我去,哭成这样看起来更好吃了…… 共工压制汹涌的口腹之欲从床上爬起来,被子一甩改在白牙身上,孤身到外边去醒醒脑子。没走几步就撞上夜归的噎鸣。 噎鸣背上的皮毛焦了一大块,轻盈地从一棵树窜到另一棵树上,跳跃的间隙一个个黑色的圆以他的尾巴尖为圆心迅速生成,一个接一个甩落在空中。一者生,一者即灭。这些诡异的黑色交替出现在这片时空,所到之处一切物质均归于湮灭。 共工仰头,眼瞧着身着红衣的火神对噎鸣紧追不舍。他追逐间还得费心躲开这些连通子世界和母世界的接口以防一个不慎被传送到别的世界,束手束脚狼狈异常。 这种情形几年来很常见,噎鸣几乎每天都被追杀。唯一的不同在于追在噎鸣屁股后边跑的神一个比一个大牌,一个比一个凶悍。噎鸣小的时候嚷嚷着要做万神之神,成年了也不减其恢弘愿景。他制造的子世界如同一块香喷喷的大蛋糕,无数大神贪心不足被他勾进这个死亡陷阱,死而死矣,生还者则成为噎鸣黑色恐怖的传播者。噎鸣和他父亲一样没有长成可以凭借武力独霸一方的大神,可这丝毫不妨碍他的恶名传遍四海。 这次他将火神祝融骗进火之世界,差点就干掉了这个和他爷爷一样凶名远扬的大神。 噎鸣鼻子一动,顺风闻到了他爷爷的气味,一个纵身从树上窜进共工怀里。祝融及时止住脚步,他刚被噎鸣骗走一半神力,此时绝不是共工的对手。 共工轻蔑地瞥了一眼这个雄心心勃勃的死对头:“你也和那些狂妄无知的神一样要噎鸣给你创造世界了?”祝融阴毒地盯着祖孙两,两方沉默的这么一小会,风神紧追而至把祝融挡在身后。 噎鸣的尾巴在共工怀里扭动,大有要趁风火二神掉以轻心之刻把他们全送进子世界烧成灰烬的意味。 两方对峙良久,最后一致确信今晚上谁也干不掉谁,只能各回各家。 噎鸣趴在共工怀里:“爷爷,这次可不是我主动挑衅祝融,是他巴巴求我给他也造一个世界的。” 共工一言不发。 “爷爷,干掉共工,我们在这个世界就无敌了。日月性格孤僻,风神当惯了喽啰没有主见,祝融一死,别的神都不足为惧。”噎鸣企图煽动他的爷爷,被人家甩到地上。 “你比所有的神都喜欢闹腾,”共工头疼,“你看见祝融看我两的眼神了吗,他一直以来的想法都和你大差不离,你倒好,主动去挑起神战。” “趁此机会杀了祝融!”噎鸣软软奶音里里的恶意几乎要化成实质,毛茸茸的前爪哀哀地勾共工的脚踝,“帮我杀了他啊,爷爷,你不帮我他早晚会找我报仇的。他杀了我也不会放过你这个帮凶,爷爷~~”挨了共工象征性的一脚也不气馁,噎鸣牛皮糖一样又拿脑袋蹭脚踝,一团猫在共工的脚面上滚来滚去。 共工没被滚几下就举手投降,他最受不了小辈在他面前撒娇。 他抱着噎鸣在竹林中缓缓走过,日头初生的时候他下了决定:“祝融这货早已没有以前的德战风度,他和别的神决斗之前还灭过人家妻儿,决战的事就不要牵扯你爸和白牙了。我先和他们划清干系防止祝融借和我们有隙的名义向他们下阴手。等我们搞定祝融再把他两接回来。”说完他把噎鸣举得高高的,目露悲悯:“你要当一段没有爸爸疼的可怜猫了。” 噎鸣欲言又止:爷爷,虽然你对我这么好我很感动,但是相柳的武力值足以和风神相争啊,你不想牵扯老爸那个战五渣还说的过去,把相柳也撇开去算怎么回事!你说说看他是你的妻还是你的子?啊?你说说你是怎么得出相柳也要回避的结论的? 好气啊,因为爷爷的死脑筋我们失去了一大助力。 作者有话要说: 前边的章节若有修改也不必回头去看,深夜捉虫加微调而已不影响阅读。 “混沌凿窍”的故事出自《庄子·内篇·应帝王》,是一个关于开天辟地的神气的脑洞。大概意思就是倏、忽和混沌是好基友,有一天倏、忽觉着混沌长得太抽象,非得给人家开七个窟窿眼,开着开着不小心把混沌大神开死了。交友不慎.jpg。 第31章 回归 共工想驱逐白牙是一件很容易的事,理由都是现成的。 “我一看到你就饿,说不准哪天我一睁开眼就真把你啃得连骨头都不剩。”共工一手撸猫,几根黑毛顺着他的动作掉落在膝盖上。共工对会掉毛物种的嫌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3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33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33 弃初露端倪,他偷觑一眼白牙光滑的腰背,粉红色的小心心“刷刷刷”往白牙那边飘。 幸好他还记得他是个即将挑起神战的男神,现在要做的不是冒红心,是免除后顾之忧。他板着脸对白牙说:“你走吧,从此以后你不是我家的蛇。” 白牙呐呐地说:“不是……你要吃我,这,其实吧,我真反抗起来你一时半会也抓不住我的,你真的以为我是你想吃就吃的吗?”白牙眨巴着眼把一个头伸到面前:“你要实在想吃我给你吃个头尝尝味道吧,你吃过就知道真不好吃了。真的,我小时候没遇到你之前被别的神吃过一个头,他吃吃就嫌弃的不行……” “什么!”共工歪楼,“你怎么都没说过,是哪个神干的,我去宰了他……”噎鸣恨铁不成钢地挠挠共工的手背。 “神不互食”共工瞪了一眼噎鸣把他爪子撩开,“神可相杀但绝不能互食,这是规矩。” “没事的,那个神就是一团黑气,只是个丢在神堆里找都找不着的低等神”白牙笑得格外大气,红黑相间的蛇头在共工面前晃来晃去,“我的头吃了还会长,少一个也不妨事。我又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多大点事啊你就要赶我走。” “我就怕疼,你吃的时候轻一点。”白牙亲昵地蹭共工,不露声色地把噎鸣从共工的膝头蹭到地上,噎鸣被他推得在地上滚了两滚才站稳。 共工还真有点被诱惑到了,眼前黑黑红红的蛇头格外吸引他靠近。他冲着白牙张开嘴,临到只有两公分的距离时他冷不丁把贪婪的大嘴闭上,顺势用嘴唇碰了碰白牙的鼻子才意犹未尽松开。 噎鸣: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少废话,”共工目眩神迷,但还要强撑镇定,“让你走你就走,哪那么多废话。” 白牙小脾气上来了:“我不走,我都同意让你吃了你凭什么还要赶我走!” 哎呀这瞪着眼凶凶的表情也很可爱,这么一副对我死心塌地的小模样可真招神……老树开花的共工大神坐不住了,站起来踱了两圈,苦恼于他现在神迷意夺对着白牙硬气不起来的事实。正巧后土被他们闹出的动静吵醒睡眼惺忪地跑过里啊问:“怎么了怎么这么吵?” 共工先放过白牙拿儿子练手,他抓过后土冷酷无情地把他丢出去,言辞吝啬:“滚,不要你了。” “喵喵喵喵~”战五渣后土被扫地出门。 丢完后土他暂时找回那种说一不二大家长的感觉,冷下脸来处理另一个:“你我也不要了。” ——我们就分离这么一小会,我保证,等我干掉祝融这货我马上接你回来。 白牙缠住共工的大腿耍赖,被他扒拉下来:“多大条蛇了还撒娇,我都说你不是我家的蛇了。” ——我希望你永远无忧无虑,随时都可以和我撒娇。 共工抓住白牙的脖子把他丢出围墙:“你太丑了,吃的又多,我不要你了。” ——哈哈哈逗你玩的,你就算哭得稀里哗啦五官变形我都能找到萌点,吃的越多别的神越养不起你,只有我能养你,只有我。 共工抓起桌上的一碗水泼向空中,万千水滴化作一道屏障将白牙和后土隔离在外。他呆在水墙之内笑得温情脉脉:“等过两天白牙和你爸与我们断交的消息传遍四海就可以去向祝融宣战了,声势越大越好,我让诸神瞧瞧,谁才是诸神的王。” ——来吧白牙,你过不了多久就得当王的男神,到时候你想缠在哪儿就缠在哪儿,每天不缠够一定的时辰还别想从我身上下来。 共工透过水墙勾勒出白牙模糊的身影,喜不自胜地盘算他那张扶桑木的大床够不够再放进一条三米长的大蛇。 …… “莫律师,莫律师你先放下毛巾到我这边来看一下,莫逾他好像笑了。”一个身穿白大褂的高挑男子帮着扶住莫逾的双肩,这会儿已经激动地都快扶不住了:“别给擦身了,转到我这边来看看。你儿子很快就能醒过来,别说擦身,过不了两天他都能上房揭瓦出门打狗!” “谢天谢地,”莫馨和这位好心的医生一起把莫逾放回床上,按下床头的呼叫铃。 “孩子的爸爸呢,怎么不在这边,你一个人怎么搬得动这么大个小伙子,我要不是过来巡房你打算怎么给这孩子擦身喔。”医生一边记录隔壁床的情况一边笑意盈盈地看着三四个护士把这对母子团团围住。 莫馨眼瞧着莫逾的双眼随着护士打出来的光转动,同样也是笑呵呵地:“孩子他爸今天要开画展,昨天医生说孩子脑子里的血块吸收地差不多了他就走了,今天幸亏有你,谢谢。” “不谢不谢,举手之劳。”医生专注地记录完今天的数据,拍拍夹板领着一个实习的小青年扬长而去。 莫逾因为脑震荡外加轻微的出血昏迷了四五天,他于一个万家灯火照亮黑夜的时刻醒来。窗外灯火灿烂,密集地点缀在医院周围,恰似不周山上围攻他的诸神。 浩荡的众神由风火二神带头,里三层外三层将他堵在山腰,他脚下的某个山洞中是被风火齐力困住的白牙。 白牙食土为生,吃山无数。要说哪座山石他不敢动的,头一个就数不周山。不周山上撑天下顶地,不周山倒,天地将重归于一体。 风火煽动的诸神大多是没什么分量的小神,这些神或多或少被白牙的九张嘴逼得背井离乡,背井离乡,再背井离乡……他们对水神家的这条蛇暗恨已久,迫于白牙自身的权威和水神的凶暴之名不敢掠其锋芒。 可是共工把这条蛇驱逐啦! 他们蠢蠢欲动,觉着除去白牙的时机到了。 共工和白牙都不把这些山神放在眼里,他们随随便便就能拍死一大片。可祝融敏锐的嗅到了一个号令众神的契机。他向众神许诺,只要众神归顺即帮他们铲除相柳。他早就想和共工斗上一斗,相柳这样的忠臣即使遭受驱逐也不能掉以轻心。 他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他若和共工相争,相柳一定不管不顾来襄助共工。 那就先干掉相柳。 他和风神联手抓住白牙,一时半会也杀不死他,就把他关在不周山深处的一个洞穴内,打算等他被黑暗和饥饿折磨得神志不清再一刀了结了他。众山神围守不周山,一个个都想亲眼见证相柳之死。 生活中真是充满了意外和惊喜,祝融原本只想先杀个相柳立威,没想到共工听说这个消息后不怕死地上了不周山。这里全都是祝融阵营,虽然多数是小小的山神,但蚂蚁多了还能吃象。 “白牙居然不知不觉拉了这么多仇恨值”,莫逾按住还隐隐有些刺痛的额头,沉沉地注视边上陪护小床上的女人。他记得自己杀红了眼,不周山都给他削掉一半,最后找着那个隐藏极深的洞穴之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4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34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34 时状态已近疯魔,不管不顾一头撞了上去,血溅当场。 “好痛”他扶着脑袋龇牙咧嘴,“该死的祝融真能选地方,那一块儿的石头那么硬,怪不得能困住白牙。” 他的记忆停留在怒触不周山的那一刻,年轻的男子叹息着缩到了被子里,趁着四周无人清醒的时间段整理他为人的记忆。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有个帮忙捉虫的小天使。 第32章 妈妈 淡淡月光埋没在亮如白昼的城市灯光中,直到灯光骤然熄灭的那一刻才绽放出月白色的浅影。 整个世界陷入死寂,边上莫馨轻缓的呼吸煞那间停止,墙上的挂钟不再摆动。莫逾下意识地跳下床摇了摇莫馨才想起来自己有个被尊为“时间之神”的孙子。 他托着莫馨的后颈放回枕头上,迎头对上划破墙壁轻巧跳进病房的黑猫:“噎鸣……” “爷爷。”噎鸣惭愧地蹲坐在床脚,身后跟着一个高鼻大眼的异域美人。美人扬扬纯白色的蛇尾,笑容甜美:“水神大人,好久不见了。” 莫逾瞧瞧这一猫一蛇,抬手折了折自己睡僵的脖子:“噎鸣,你和女娲站在一起作甚?还不快过来。”下一秒黑猫顺着他伸出去的手掌三两步窜上他肩头。爷孙两炯炯有神地盯着势单力薄还昂首挺胸不见怯意的繁衍之神女娲。 “我记得不周山上,女娲你可是站在祝融身后指责我们家白牙吃的比你几万人口合起来还多,不过几场洪水就让你投靠了祝融……怎么,现在不去祝融那边摇尾巴求爱怜跑到我面前找死?”莫逾挥手间一片锋利的冰刃凭空出现,浅蓝色的光芒飞速在冰刃表面流转。 女娲瞟一眼噎鸣。 “爷爷不能杀她,”噎鸣底气不足地挠挠莫逾的耳朵,“她是这个世界的主神,女娲一死人类子世界会陷入无序状态,过不了多久就得崩溃。” 娘希匹子世界这项技能这么鸡肋,留猫何用? 噎鸣一边安抚见到女娲格外暴躁的莫逾一边把这几千年的事娓娓道来,着重讲述最近这段时间神界大乱斗大家惶惶不可终日的惨象。 “老实神在那边快活不下去去了。”噎鸣挥动黑乎乎的肉爪子,显然没有他们爷孙两都是个顶个不老实的自觉,“女娲求到我这边来,想请您回去平息争端,您不在祝融那伙人实在太嚣张,神界差不多是祝融的天下了。” 女娲颔首补充:“祝融酷爱杀戮,我们这些只想过自己小日子的神一致觉得您还在的时候虽然四处欺压我们,但至少不轻易下杀手。我答应了众神们要把您找回去,请跟我回去吧,我们支持您。” 在两颗臭鸡蛋中挑出不那么臭的那一颗吗?真是委屈你了,爱好和平的女娲。 莫逾一个跨步跳回病床上躺平:“我是你们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吗,这么大烂摊子我才不收拾。你去求日月,他两合起来干倒祝融足够。” “日月分居千年早已不是同气连枝的好兄弟,他们一见面就如同两只斗鸡,疯得比祝融还厉害。神战就是日月相斗引起的,两位以绞杀钟山神来争高下。结果互拖后腿,一个山神他们杀了好几天才杀透。杀戮过程持续过久事情闹大才勾地众神蠢蠢欲动。指望他们是不可能的。”女娲说起烛九阴之死毫无怜悯之意,长达数天的杀戮被她用“区区山神”一句带过。 噎鸣和莫逾互视一眼,眼里的疑云愈发深厚。 女娲盈盈躬身,姿态十足地端庄无害:“请您和我回去吧,神界需要和平,也需要一个比祝融更称职的统领。” 莫逾对着女娲笑了“女娲,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圣母,连一只蚂蚁都不忍踩死,所以我才不舍得杀你。”他拉过女娲一只纤细的手掌将她拉到自己的身边,一指抚上她的脸颊,“还记得你小时候看着我吃兔子,还跳出来指责我不爱惜生灵,我当时就想这小姑娘真是太纯善了,刻意留下几只兔子放生。” 女娲直觉他突如其来的亲热不一般,可那只手掌顺着脸颊亲热地摸到后脑,坚定地,不可反抗地将她按在肩头。她假笑随口应和:“是啊,您心中对万物还存有一丝怜悯,和祝融不一样。” 话音刚落一柄冰刃穿破女娲的心脏,带着淋漓鲜血从她背后穿刺而出。 莫逾丢掉随手做出来的冰刃,一脚将“女娲”的尸体踹出老远。那尸体停留三秒即化为一堆烂泥,那黏糊糊的淤泥把地面腐蚀出一个大洞。莫逾神色复杂地用脚尖划拉几下淤泥:“女娲当年指责我暴食不爱惜生灵,被我拉成长条围着不周山绕了一圈打成死结。” “我我我,”噎鸣整只猫都斯巴达了,“我真不知道她不是女娲,爷爷,我没想坑你!真的!” 莫逾还在用脚尖划拉那摊机具腐蚀性的烂泥,沉吟良久问:“神界这几千年新出了哪个体、液带腐蚀性的神?” “没有啊”噎鸣和莫逾的脑电波合上,一起细思恐极地盯着地上的淤泥。 “除了白牙、女娲和你们父子,还有谁知道我在这个子世界?” “我发誓我和女娲都不会,这里是她的净土,她护地死死的,绝不会外泄!”噎鸣炸毛。 莫逾一掌拍飞噎鸣:“别想把责任推到白牙头上。”他打开窗户四顾周遭安谧的环境,这个世界被强行停止运转,但依旧稳固,美丽,安宁,丝毫没有要崩溃的迹象。 “你和后土离开那个世界太久,有神想利用我们对现状的无知把我骗回去,连这个子世界都被潜入,那边肯定更乱。” 噎鸣蹭蹭莫逾的裤腿,纵身跳上窗台:“我去修改两个世界的连接口,防止再有别的神闯进来。我们谁都不要轻易回去,先避一避。” 他穿梭在灯光乍现的街头,凄厉而绝望地呼喊:“女娲……女娲……我知道你还活着!你还在这个世界吗?你应我一声,你再不应我以后连你也进不来这个世界了……”今晚的猫叫声格外情急。 万万里之遥的远方,人面蛇身的小姑娘浑身是伤躺在阴暗潮湿的山洞里。一团漆黑的庞然大物卷起两个矮小的蛇身神,同样黑漆漆看不清形状的巨舌将两个神一卷,血腥味顿时充盈这方空间。 “不!你不是答应我不吃他们的吗!你说过的,只要我告诉你比祝融还强大的神在哪里就不吃他们的!”女娲柔美的面容变得狰狞,“你早晚死在别的大神手里,你……啊!” 黑气当着她的面吐出昨天吞噬的记忆之神的骸骨,不耐烦地捡起一根肋骨敲女娲的头:“共工杀了我一个儿子,我今天的饭不够吃,吃你两个小跟屁虫怎么啦?你要不是繁衍之神我早就吃你了。” 女娲早已被记忆之神的骸骨吓晕过去。 黑雾没趣地丢下女娲飘远了,她幽幽的低喃回荡在这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5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35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35 个幽深的山洞:“小十,小十你跑哪去了?你以为你跑得掉吗?妈妈饿极了,快出来……” 一条绿油油的小蛇蜷缩早山洞的某条缝隙里,眼泪“吧嗒吧嗒”掉落在石壁上,一条窄窄的缝隙被他越哭越宽,最后“啪叽”一声掉了出来。小蛇蜷曲着被一个巨大的黑影覆盖,未几,凄厉的惨叫响彻整个山洞。 “妈妈!!!!!!!!!!”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我好喜欢妈妈这样变态的角色,妈妈,妈妈! 第33章 地动 墙上的钟走过半圈,留在在淤泥之中的冰刃瞬间化为平平无奇的一滩水,无力地流向四周。莫逾双指在空中一捏,再也没有捏出新的冰刃。 水神的力量在这个时空也没有逃过诅咒,不足一个小时就像灰姑娘的南瓜车一样化为虚无。莫逾尴尬地卷上被子,不知道该不该庆幸他一个土生土长的人类不必在魔法消失之时陷入沉睡。 喔,记忆也还是在的。 媳妇也还是有的。 他浑身酸软陷入被褥之中,无力地望着天边曙光一丝丝穿破黑夜,缓慢而坚定地爬上窗台。他心里盘算着神界那边的动乱不知什么时候又要牵扯到这个子世界,要尽早把妻儿都接到身边,还是放在自己身边比较安心。 攘外必先安内。安内,安内,内……莫逾把脸埋在枕头里“嘿嘿嘿”笑出声来。 第二天他见到了白牙,这货窝在方不惑的怀里,完美伪装成一只黑得清新脱俗的时光之神。 “喵喵”——我一觉醒来就被你教练接管了。我也很无奈啊,人类怎么动不动就喜欢抓蛇/猫,就不能让我安静地当一条野生蛇吗? 莫逾伸出还有些僵硬的双臂把着白牙的两条前腿把他从方不惑怀里提溜出来。白牙迫不及待地用悬空的后腿去踮他膝盖。碰到了,碰到了,白牙全程面瘫脸,心里却“滋儿哇”乱叫,碰到了!一阵“滋儿哇”之后毛毛的后腿擦过耸起的膝盖离得越来越远。 阿列,这条鱼不是想把我放在他膝盖上吗?难道他想玩举高高? 白牙缩起肚子蜷缩后腿:可以举啦,我保证你可以把我整团猫举起来。 莫逾把白牙举到面前亲了下他的粉鼻子:“想你了。” 方不惑:我也觉得哪里不对…… “这个赛季的比赛全部结束了,”老方强提起精神鼓励他,“好好休养,年底再战。” 莫逾亲亲白牙的小耳朵:“知道了。” 方不惑:“过两天出院,我也来接你吧。” 莫逾把脸埋在白牙柔软的肚皮里,闷声闷气还带着点哭腔:“知道了。”说完他还真的肩膀一耸一耸“唔”起来,白牙被他顶得一愣一愣的。 方不惑:我去这气氛好诡异,莫馨呢?莫馨你去哪里了?你的儿子我的徒弟沉迷在和一只猫生离死别再相逢的假象中,你快回来我一人承受不来~~ 白牙在病房里当了两天猫,一回家就奔放地变回原形在莫逾房里四处溜达。他在地板上摊成一条死蛇,莫逾在铺床;他爬上房顶吊灯,莫逾在铺床;他爬进浴缸洗泡泡浴,莫逾在铺床;等他鸠占鹊巢占了大半张床时莫逾终于去了浴室。 白牙欢快地用两个头按住漫画书的边,七个头和谐地挨在一起聚精会神地看漫画。 莫逾披着个浴袍坐在他身边,头发还有些潮湿。他声线喑哑:“变个人吧,白牙。” 白牙头也不抬:“变什么人呀,我这样看书也很方便。”他自顾自又翻过一页。 莫逾深吸一口气,宽大的手掌抹过一头短发,碎发上的水珠霎时蒸发殆尽。他扯开浴袍甩到一边,笑得坦荡:“依你。” 白牙傻不拉几继续翻书:“当蛇哪里不比当人强?我都当了上万年蛇了,干什么都很方便。”说完他还叼着书要给莫逾做示范:“看,我还可以用一个头翻书,就是翻得比两个头慢……唉呀妈呀!” 白牙吓得退到床头柜:“你是谁?我的鱼呢?” 体型庞大通身漆黑的雄蛇把震惊不已的白牙缠起来,声调里带着浓浓的调侃:“不是说蛇干什么都很方便,嗯?我的小蛇。” “我我我我我……你,您,主上,您什么时候醒的?”两条蛇的尾巴缠成麻花状,白牙还恍然未知,他的头轮番在这条蛇身上挨挨蹭蹭表忠心。雄蛇被他蹭得心花怒放,尾巴纠缠得更紧。 “诶,你为什么要变成蛇呢?”白牙懵懂。 …… “诶诶,床头还很宽不要压过来啊。尾巴松松开我把床让给你好了,这样缠着睡不舒服。”白牙警觉。 …… “噫~您这是在干嘛?……不要啊,我很怕痛!救命啊!你是不是憋久了?我给你找别的女神啊啊啊啊!……我靠你怎么还生气了!别对我使用熊的力量!放我走啊啊啊啊……” 白牙哭唧唧求饶,被迫接了一个十三亿的项目。 一个小时后行止如抢匪的雄蛇变回人形,戏谑地抓住小哭包的尾巴:“别装哭,我刚刚听到你笑了。” 白牙“嘤嘤嘤”把地上的被子捡起来蒙住头,不小心漏了一个在外面被莫逾抱住一顿亲。占了大便宜的老流氓失去魔法,继强抢之后开始哄骗:“乖,变个人,我接着伺候你。” “不要~”白牙傲娇地把九个头全埋进被子里。 莫老流氓顺着尾巴摸上去:“那只能克服一下、体型障碍了,我们继续。” 白牙傲娇受的戏码没人接,只能“嘤嘤嘤”变成白花花的小伙子。小伙子“嘤嘤嘤”地挨到莫逾怀里,中间不小心漏出一声“嘻嘻”。 他既囧且羞,但还算坦荡:“继续。” 看看看,傲娇受这种生物都是惯出来的!!! 坦荡受白牙又以人形接了几个十三亿的项目,终于累得睡死过去。 莫逾把人往怀里揽了揽,神情莫测地盯着墙上的挂钟。他终于意识到,白牙这两个月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了。他拉过被子盖住两人光滑的身躯,手掌在挺翘的臀尖上轻轻拍了一下:“管你是个什么牛鬼蛇神,反正都是我的。” 不明生物白牙清醒后仗着自己的主母身份开始翻旧账,什么“噎鸣这个小妖精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当年凭什么把我和后土赶走就留他一个小蹄子?”“你什么时候有昨晚那种污污的念头,我说你怎么在医院里看我的眼神就跟看一只烤鸡一样饥渴,说,你到底什么时候醒过来的?”“我都说了那种姿势很难的你非要做,你看看,大腿都给你捏紫了!” …… 以前那个忠仆白牙死在了那几十亿的项目中,蜕变升华成为一只凶悍的小人、妻。 莫逾哈哈大笑展开双腿把他的小妻子圈在中间,软绵绵靠在白牙肩上哼哼唧唧,整个人都要溺死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6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36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36 在失而复得的幸福中。 自我别后,累你一路流亡,连我爱你的乡音,都不曾驻足聆听。 他满足地让白牙变成猫咪揽在怀里,手掌不怀好意地颠了颠大圆屁股:“我们去接后土回来,让他给你解释第一个问题。” “你现在,亲自给我解释!”白牙骄横之态毕现,一点点卑微的姿态都找不着。 “我……不好意思,”莫逾憨厚小青年状挠挠头,“实在是,哎呀让他给你解释。” 两万块被带出来时“喵”得荡气回肠千娇百媚柔情万种,万般不舍他那一屋子猫爬架、猫布偶、猫吊床、猫枕头,尤其喜欢他那柔软可亲香香的女主人。 莫逾自觉家里出了个叛徒,伏在他耳边用阴森鬼父的语调吓唬他:“儿子,你想……”话没说完,尖锐的鸣笛声划破宁静的天空。他们脚下的地面如巨兽破土般震动不止。 后土顾不上“残暴的父亲大人苏醒了好恐怖啊啊啊啊”一个跳跃窜上莫逾的头顶:“爸爸!s市地动了!我们脚下的这块地壳不过十来分钟就要以s省为中心四分五裂,地下的岩浆要涌出来烫脚了肿么破……” “嗝。” 白牙一个响亮的饱嗝打断了后土的哀嚎,他睁着明亮的大眼睛提醒后土:“这里不是地震带。” “我是大地之神!”后土悲愤地嚎。你这样质疑我的专业性我还要不要当神的啦,讨厌。 “嗝。”白牙在后土的叫声中舒展自己的软肚皮,在莫逾怀里摊成一块猫饼。 第34章 祝融之死 一人两猫被熙熙攘攘的人流裹挟着向广场上涌去。远处山脉终年萦绕的烟雾间,一座接一座的小山峰如同被戳过的果冻一般抖动不止。 人们忧心忡忡瞭望那山脉,莫逾好不容易在人群中站稳脚也顾不得周围人的眼光,抓着后土就往空中一抛:“不能留我妈一个人在事务所,你去把她接过来!” 慵懒华贵的布偶猫在众目睽睽之下化成飞鸟,扑棱翅膀去接他奶奶。 众人自觉以他为圆心散开,空出一个五米半径的圆,“悉悉索索”的议论声乌压压盖过来。不过很快他们就住嘴了,山脉上的缕缕黑烟显然比莫逾他们更招人注目。黑烟之下是红如火舌的烈焰,山火仿佛天降一般迅速席卷延绵的山脉,不过短短几分钟就将几个山头尽数吞噬。 人们被骤然降临的地震和山火搅得人心惶惶,不敢离开广阔的广场半步。 熊熊火光倒映在莫逾的双眼中,他用外套把白牙罩起来:“这个子世界的山山水水都是噎鸣复制神界的,精细到了连你的一颗乳牙都照搬的程度。神界的变化会在这个世界有所反映。噎鸣曾说,我死之后两个世界都发过几场大水……” 白牙的饱腹感越来越强烈,吻端有细微的麻痒,他变回蛇形,袖珍版的九个脑袋在莫逾的胸膛上难耐地摩挲。 “别撒娇”莫逾哭笑不得地把鼓鼓囊囊的外套兜住 “我痒。” “……先忍一忍。” “我忍不住了。” “……”莫逾心情复杂地把手伸进外套,触手并不是温软的蛇肚子,而是一张干巴巴的蛇皮。克服了心理障碍以为要上演一场羞耻play的莫逾用手指勾起那张晶莹的蛇皮,一时间不知道该先纠结“世界末日要来了”还是“只是褪张皮而已我怎么这么污”。 污污的莫逾神色淡然地等在原地。没有等到后土噎鸣倒是先来了。 创世神凭空出现,以一个狗啃泥的姿势摔在莫逾脚下,风尘仆仆宛如一只流浪野猫。他一秒钟站起猫掌一挥,时空就此停滞。 噎鸣火急火燎叼着莫逾的裤脚:“爷爷,你得跟我回神界一趟了。” 喔嚯? “这个世界要崩溃了,你不先修一修?”白牙柔软的,长大了一圈的头从莫逾的双臂间探出来,蛇信子灵活地吐动。 “女娲不在我一个神修不了!她不见了”噎鸣在空中划出一个整圆,毛手毛脚扯着莫逾往黑乎乎的圆里钻,“我把连接口改过之后找了她两天,没有一个神看见过她,现在这个子世界要分裂了她一定是出事了啊啊啊啊!爷爷你快去帮我找她。” 小子你改过两个世界的固定连接口,你这样贸然带走爷爷和新鲜出炉的奶奶,你爸要一只猫被困在这里了你晓得不?你个不孝子都没发现老爸不见了吗?你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小崽子。 “女娲这个世界是我所有子世界中最完美的”噎鸣戚戚然,还没有发现他老爸不在,“女娲赋予它完整的运行规则并守护千年,它几乎就是一个独立的,完美的小世界。再没有哪一个小世界能被这么精心呵护……” 是是是,女娲这样的委托人值得所有受托人高看一眼。最是知音难觅,我们知道你和女娲同为这个世界的创造者处出感情来了。 莫逾按住焦躁不安的噎鸣:“先等等你爸爸。”他贱手贱脚拿手食指戳戳白牙软嫰的肚皮:“我们回去一趟?”,代价是被糊了一手指的口水。 后土抵达事务所正逢时间停止,一屋子精英脸差点让他患上脸盲症。他转遍一层楼都没找着莫馨,扇动他那双临时变出来充数的小肥翅膀从窗户里了出去。 他们穿过母子世界的交汇处重新站在神界的土地上,放眼望去没有一只飞鸟走兽。天地间皆是一片死寂萧条,一轮红日死气沉沉挂在天边。风也不见了,两团猫蹲在出口处,一丝绒毛飘动的迹象都没有。世界如同拙劣画师笔下的风景画,阴沉刻板没有生气。 后土呐呐道:“儿子,你的神通已经广大到连这里的时间都可以冻结了吗?” “半个时辰之前还不是这个画风。”噎鸣焦躁的窜上边上一颗高大的老树,锋利的爪子把伪装完美的老树挠得直叫唤:“啊啊啊好痛,你们猫形神就不能多练练化形,我的树是你们的抓板吗动不动就挠?” 掌管天下花草树木的句芒崩溃状从老树里跳出来,撩起自己的袍子从里边拿出一大堆瓶瓶罐罐,一瓶一瓶从里边挖出树脂蜂蜜往脖子上的猫爪印上抹。 莫逾把白牙推到自己身后挡住他的视线。 情敌再娘也不能轻视。 就这么一个小动作,句芒停下了涂涂抹抹的动作,直勾勾盯着莫逾。三秒钟后瓶子落地,句芒颤抖着双唇:“共工……” 莫逾格外冷酷地打断他:“知道女娲在哪里吗?不知道就别废话。”说话的同时他迈开大步往前走,余光不停地瞄自家的蛇有没有对初恋念念不忘迈不开步子什么的,特别特别鬼祟。白牙无语地跟上。 句芒弱弱地叫住他们:“我知道女娲在哪里。” 噎鸣眼睛一下就直了。 “不仅是我,现在所有的神都知道女娲前些日子去哪里了。”句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7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37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37 芒躲回树中,“半个时辰之前她蓬头垢面闯进祝融家,然后……然后……”老树打了一个寒战,尖叫一声“一个凶神自南方紧随而来,冲进火神家把祝融连皮带骨吞下腹中了!” 莫逾一行挨个翻了白眼。 这世界上能吃祝融的神还没有出生。 老树一根枝桠抖动着直指南方:“真的有神把祝融吃掉了!哪个神连实体都没有露出来,就是一团黑雾的样子笼罩了祝融,祝融之死火光冲天,大家都知道祝融陨落了,不然你们以为诸神为什么连面都不敢露,非得活得苟延残喘如同惊弓之鸟!” 共工之死,地上洪水涛涛。 祝融之死,天下火光滔滔。 “怪不得人间突发大规模山火。”白牙掰扯那根指向南方意图昭昭的树枝,“别指了,那凶神如果真能活吞祝融,你还暗示他去南方寻那凶神,用心险恶啊春神句芒。” 句芒哼哼唧唧:“风神去找那凶神报仇了,水神要是愿意襄助,也许能杀死那破坏规矩的凶物。” 白牙哂笑:“你也是神,怎么不去襄助风神,蚂蚁咬死象,怎的你就不去拼那份‘也许’。你们不过是想多一些出头傻鸟替你们去试试水。我们才不做冤大头。” 莫逾很认真地想要憋住笑保持自己端庄高冷的形象,忍得十分辛苦。 噎鸣出人意料地呛声:“相柳,你凭什么替我爷爷做决定。” 莫逾似笑非笑盯着白牙:“他是你另一个爷爷。” 噎鸣满脸被背叛的受伤表情,本是软糯的声调硬生生被拔高:“我就知道,不周山上我就知道,你要是有朝一日醒来一定会立马要了这条蛇。”他狠狞地瞪着白牙:“我就是不想看你这么得意。” 后土深有同感不住点头:儿子你终于懂爸爸了,我也很不服气啊,他分明比我凶比我丑比我不会来事,一家之主还偏偏最看重他。一个大写的sad。 “被你牵着鼻子走的共工,还不如不醒。” 看看看看,人为制造后宫式庭氛围是会遭报应的,小公举小心尖一旦争宠失败那心理落差可是大大滴。小则动动封印这样的手脚,大则离家去乡。 “我自己去找女娲,”噎鸣恨铁不成钢地瞄了莫逾一眼,“反正这世界上没有哪个神比我还会逃跑。” 莫逾看着噎鸣的背影目瞪口呆:“我有说不帮他救女娲吗?” 第35章 生子 地的尽头有海,名唤“南海”。海上有山,名唤“小虞山”。 小虞山与世隔绝,山中没有草木,光秃秃一座死山。就算神跨过南海来到这座封闭的孤山,也没有兴趣深入。天地初开之后的千万年来妈妈一直在这里,从未被别的神发现。 妈妈没有名字,她千万年来每天都在做着同样的游戏:太阳初升之时她生下十个儿子,白天给他们依次命名,陪他们玩耍,晚上再把他们当点心吃掉。十个儿子,一个不多一个不少,再多生不了再少吃不饱。一天就这样平安的过去。 她在山上自产自销,偶尔望着海的那边流流口水。直到有一天她发现南海上漂过来几具神的尸体。多数尸体身上带有火的气息,这表明了他们曾经掌握天地间一部分火的力量。 “诶呦,”妈妈抓住她的一个儿子拍死在礁石上吃得满嘴血污,“火还真是最狂暴的元素,这次又是火神带头剿灭杂牌神。” 妈妈称呼那些拥有多重能力的神为杂牌神。以火为例,火神是最早诞生也是火之元素最强大的掌控者。但他再怎么天赋异禀也不可能把天地间所有火的力量汇于一身,总有那么些能量逸散在外化成别的神的某瓣心。其后诞生的凰鸟之流也能掌控火,他们得到的就是这么一点点逸散的能量。杂牌神越多,天地间逸散的能量越少,神的力量也越强大。 杂牌神最多的时代才是神界的巅峰时期。他们的心就像一个容器一般将流落的能量储存起来,化腐朽为神奇。 神自己是不知道自身的重要性的,他们活着便是活着,不幸死了就爽快地化为枯骨。他们强大而自负,对神的起源一丝探究的兴趣也无。 只有人这样弱小的生物才有旺盛的求知欲,源于恐惧,源于敬畏或是源于别的什么,一代一代地探索与发现,总是想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 神在走下坡路,只有妈妈知道他们自相残杀迫不及待地在走向灭亡。她眼中的贪婪足以腐蚀掉这些神的残骸。 “啊,我又可以当清道夫了。”妈妈吞下今天的最后一个儿子“小十”,愉快地打了一个饱嗝。她就是这么一个简单大方的妈妈,从一数到十,一天的食量就结束了。 在第九只杂牌神的尸体漂过她眼前的那天,她生气了。 因为那天她只生下了九个儿子。 九个!只有九个!这叫她晚上怎么吃得饱!她要饿肚子了好嘛!她已经好几千年没有饿过肚子了,但是饥肠辘辘到靠吃自己尾巴维生的感觉永远不会忘却。她顾不得等众神没落,她得先把影响自己生产的因素牢牢抓在手里。 这个不定因素就是繁衍之神女娲。 女娲躺在南海的海岸上,长而洁白的尾巴微微抖动,半截都落在了水里。白蛇的尾巴入水宛若瓷器般光洁纯净,波光抖碎海面上的点点白影。她捂着腹部在沙滩上从日出滚到正午,硬生生把腹部那坚硬的蠕动不止的圆形凸起给按平,汗水沾湿发鬓。 她的两个追随者立在一边急得跳脚,但也无力帮助。 妈妈就是在那个女娲好不容易缓解了腹痛的时刻来临,她阴柔而尖锐的声音随着海风裹挟而来:“好浓郁的生气,你就是繁衍之神吗?” 女娲惊诧地抬头,眼前一团黑气如同烧开的水般不断翻滚。女娲性格和善温顺,神缘是数一数二的,她也从未听说过哪个神喜欢以黑气的形式出现。非要说有的话倒也确实有一位,但那位化为气体是为了在人前隐身,和眼前这个截然不同。 女娲将两个小神挡在背后:“你是谁?” 妈妈隐藏在黑气之间的赤色双眸盯紧她的肚子,脑海里闪现她刚才捂腹痛苦的样子。她阴测测地笑了:“你刚才是……产前阵痛。” 妈妈把女娲抓回了小虞山囚禁,禁止她再像早上那样强行把急欲出生的孩子推回宫中。她不能杀女娲,女娲阵痛那么一小下她就少生一个儿子。女娲要是殒命,她估计就得结束几千年的生子生涯重回“我饿起来连自己都吃”的黑暗年代。她是个谨慎而胆小的家伙,也是一个出色的猎手,在没有万分把握吃掉猎物之前不会冲到肥美的诸神面前成为众矢之的。她等着他们分而化之,目标精确地瞄准落单的大神,她知道火神啊光神啊这些大神吃起来是最美味的,在此之前先勉强拿儿子填补口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8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38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38 腹之欲。 她安静地潜伏着,等待诸神的末日来临,那才是她的饕餮盛宴。 女娲要是能早些把孩子生出来,她就万事无忧了。有机会的话,她还想尝尝繁衍之神的蛋是什么滋味,她无穷无尽的生命中还从来没有没吃到过繁衍之神咧。 …… 噎鸣穿行在茂林中,身后跟着爸爸,爷爷和爷夫。他们一路向南,首先来到了火神祝融的……遗址。火神遗址尽是一片焦土,方圆百里之内皆是树木被焚烧留下的焦炭。草木成灰,鸟兽绝迹。 莫逾撇撇嘴,他觉醒的初期还抽出了“想老婆”和“想睡老婆”的宝贵时间稍微思考了一下报仇的问题。没想到就那么点时间还白花了,祝融死得如此窝囊而干脆。 啧啧啧,心疼自己的时间。 他抓起白牙缠在腰上,避免他的蛇接触地上那些脏兮兮的灰尘。漫无目的地在遗址上走了半圈,某棵大树桩子后边“悉悉索索”的动静吸引了他的注意。 莫逾翕动鼻子闻了一下,敏锐地嗅到一丝熟悉的气味。 他抱着白牙走近两步:“日神?” 满地焦炭之中,日神一身白袍蹲在树边。他回头看了看千年未见的水神,波澜不惊的站起,灰烬沾染他的衣袍,他没有腾出双手去掸:他的手中举着一样东西。随着他起身的动作,一颗圆圆的黑蛋展现在众神面前。 日神没有多言,只是举着那颗蛋,注视着它表面的缝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变大。 一个黑乎乎黏巴巴的小东西从缝隙里钻出一个头,同样黑乎的小眼睛懵懂地望着日神。小东西三两下从蛋壳里爬出来缠上日神的胳膊,大家才看的分明:这是一条刚出生的小蛇。 莫逾瞧日神的眼神当时就有点怪。 “不是我的。”日神托着那颗蛋不放,傻不伶仃看着第二条,第三条……直至第十二条蛇钻出蛋壳。黑色,白色,奶牛色的十二条小蛇爬满了日神两条手臂,大家伙欢快地分食了蛋壳,一个接一个在日神手上翻肚皮扭屁股。 莫逾羡慕地看着子孙满堂的日神,目光灼灼可以把白牙烫出个洞,被白牙一尾巴甩腰上:“我是公的!” 哎,恃宠生娇,他以前哪敢冲莫逾动拳脚呦。 日神干巴巴解释:“这颗蛋平白无故出现在这里,我还以为这是祝融遗孤……看这花色,好像也对不上啊哈哈哈哈……” 作者有话要说: 我猜你们找不到孩子生父身份的伏笔<阴险笑> 第36章 月兔 日神拿出个小袋子把十二条奶牛蛇全装进去扛在肩头,耷拉着眼皮和莫逾一家告别。 “诶?”噎鸣叫住他,“你不是来杀那破坏规矩的大神的吗?” 日神抚尽衣襟上的褶皱,顺直的黑发一丝不苟地扎在脑后。他下巴光洁而干净,微微昂出一个矜持的角度,整个神都散发着禁欲的气息,与当初吃住都赖在月神殿还要弟弟给打理起居的模样大不相同。 日神摸摸滚动不止的袋子安抚里面的小蛇:“祝融这样的搅屎棍,吃了就吃了。” 神不互食是万年来铭刻在众神骨子里的本能,他却对违背金科玉律的行为毫不在意。 噎鸣鼓动一切能鼓动的势力:“这样的神留下来迟早是祸害,日神不愿和我们一起去铲除她吗?” 日神把那扭动得格外剧烈的袋子从肩膀上拿下来,怂怂地提得远远的:“我只是路过,顺手捡一窝蛇养养,别的事都与我无关。”话音刚落一条不知什么时候从袋子里溜出来的奶牛色小蛇对着他手腕狠狠咬了一口,被他扯下来甩进袋子,抓起袋口打了个死结。 日神举着袋子走得潇洒,老远还能见他手贱地拿手指戳戳那一窝小蛇。 噎鸣皱眉:“我总觉得好像闻到了女娲的味道。” 白牙从莫逾腰上跳下来化成人形:“我也闻到了,照理说女娲离开这么久味道早就散了。”他转头和噎鸣继续未完成的谈判:“就我们四个去找女娲还不稳妥,我主张先联合日月。” “他俩在祝融大举屠杀众神时就没有插手,等你费尽口舌说服他俩女娲早就没命了!” “难道你希望小鱼去给人家当饵料。” 莫逾抗议:“喂喂喂我只是当了几世人而已,你怎么就一直把我当弱鸡。” 白牙比他还凶:“你闭嘴,你不准跟着噎鸣贸贸然去找女娲。” 喂喂喂,噎鸣自己跑掉你不是也担心他出事跟过来了吗……莫逾惧内属性初显,吐槽的话全给憋住了。后土冷艳高贵地瞟了他那夹心爸爸一眼,好意提醒:“日月是聚不起来的,他两闹崩好几千年了。日神出落地比他弟弟还孤僻,非要挑一个好说话的还是找月神的好。” 莫逾两口子在人类子世界生存千年早已跟不上时代潮流,这下都傻乎乎盯着后土。 “月神在不周山那事后没个一千年就和他那只极品兔子生小兔子去了,日神一直和他弟妹处不好,处着处着两兄弟就闹崩了。” 莫逾和白牙两脸震惊:我去那只兔子真牛!区区一只兔子睡了月神干翻了日神啊西巴! “兔子能化成人形了就对月神穷追猛打,”噎鸣有些不自在地扭头,“月神本来就挺宠她,撩几下就成事了,现在都生三个女儿了。他当然向着老婆孩子。” 日月上万年的兄弟情干不过一只兔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震惊ing。 噎鸣清清喉咙:“小水是月兔的好朋友,据说日神处处针对月兔是因为他原本想和自己弟弟凑成一对,可撩拨挺久月神直的和海平面一样所以一直没有捅破窗户纸。他看不惯月兔抢了自己心头痣。小何也说她见过日神有一次悄悄把小兔子偷走想扔掉,被月神追着打,兄弟两大概就是因为那件事绝交的。” 贵圈真乱系列。 莫逾无语:“小水和小何是谁?” 后土恨铁不成钢,一脚把噎鸣踢个囫囵:“都是差点成为我儿媳妇的女神,要不是这小子见一个爱一个没个定性,我现在都当爷爷了。” 白牙抓住暴起的后土夹在肋下,凭一己之力把歪向情感八卦的话题拧回来:“你们有没有想过祝融都被吃了女娲怎么还活着被带走?女娲失踪好几天了,她要是一直和那凶物在一起应该是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才对。” 他把平静下来的后土放回地上:“那家伙是追着女娲跑到祝融家的,基本上可以肯定女娲先前就在她手里。那东西连火神都敢吃,天底下还有她不敢吃的吗?女娲没有道理能制服这样的凶神,你们用脑子想一想,什么情况下猎手会花精力去看管猎物而迟迟不下口也不放走?” 火神思路简单:“东西不好吃就不吃吧。” 白牙掩面:“不好吃杀杀掉丢掉掉哪个不比关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9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39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39 起来容易?” 亲爱的你不要学那些一个小镇产七八种方言的包邮区人民啊,我怕怕。 后土这样养尊处优的贵族猫也是很单纯的:“她爱上了女娲?” 白牙爱怜地看着他:“如果她们先前真在玩‘抓到了就让你嘿嘿嘿’的游戏……(深呼吸)……你调情的时候会愿意冒天下之大不韪把火神吃了惹一身麻烦吗?吃了火神不就等于把所有神的战火全引到自己身上。” 噎鸣这样凭着阴谋论和黑色恐怖震慑诸神的战五渣脑子就是比他爸和他爷爷好使:“她被女娲抓住了什么把柄,又迫于某些原因不想杀她或是……不能杀她?” “诶诶诶这可是你自己说的,”白牙对着莫逾以外的神可一点都不傻白甜,一下子抓住噎鸣的话头,“你自己说女娲暂时没有生命之忧的喔。” “可是她连祝融都敢吃!”噎鸣憋着气强调其危险性。 “所以她也能吃小鱼!”白牙双眸危险地眯起,一锤定音,“先去找月神!你个不肖子孙!” 我媳妇自从和我在一起之后越来越凶了怎么破,一点都不像以前那样甜软娇萌q弹爽滑,原来不止女人婚后会大变样男神也会啊嘤嘤嘤…… “你干嘛一脸卧槽,”白牙搞定了孙子不爽脸来牵爷爷的手,“你资历比较老,等下去请月神的时候就轮到你出面了,懂。” 莫逾挺起胸膛,看起来非常伟岸有担当。噎鸣和后土走得比较急,他两慢慢地落在了后边。已婚老男神沉浸在“婚姻是爱情的坟墓”的忧伤当中,脚步沉重而凝滞,仿佛走过漫漫婚姻路,牵的还不是他当初爱的那个小可爱的手。 婚后恐惧症都要爆发了怎么办,我竟然忧伤得顾不及那个生活了千年的子世界和那边凝固在时间里的亲友。 莫逾心酸极了,非常非常矫情。 正酸着,手中突然一空,他如遭大劫狠抓了把空气脱口就要尖叫“媳妇你去哪了?”下一秒一团温软光滑的东西盘上他的脖子。 袖珍版蛇形白牙圈在他脖子上懒懒地啄了啄嘴巴边上的耳垂:“噎鸣这两天慌得不着四六,他一只猫就敢不怕死地往南走,你们父子两连上我直被他带节奏,不镇住他我们一家子就全给带沟里了。他怎么熊几千年了一点长进都没有。”说着莫名来气,白牙还亮牙齿咬了莫逾耳垂一口,边咬边磨牙齿,活像在啃一块猪耳朵。 莫逾被他磨得酥,痒,逮起蛇头照着亲一口,被一尾巴甩脑门上:“他们回头啦,你……唔……” “我觉得你现在这样蛮有当家主母的感觉。”莫逾嘴巴欠欠儿,一边亲一边撩,特别特别地老流氓臭不要脸。 “我是公的!”白牙暴怒。 莫逾又照着亲了一下:诶呀我媳妇不仅哭起来美美的生气起来也别有一番风情呢,好自豪好骄傲嘿嘿嘿。 后土一脸没眼看别回脑袋:我爸爸真是贱贱的,好想打他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把签约的合同寄到了晋江,过段时间大概就会有“已签约”的小红章。挺奇妙,脑门一热想把我的记录脑洞下来,写着写着就签约了,从野生的作者君变成了家养的作者君o(∩_∩)o哈哈~ 感谢不嫌弃陪我到现在的众读者们,尤其是愿意花点心思给我留评论的。感谢望天君和豆腐烧肉里没有肉君的地雷,喜欢很懂我的琪和污污的咸鱼。第一个收藏我的长生天一和第一个评论我的路人甲我看到你们的时候老激了。 新手上路,感谢大家的陪伴和呵护,我争取写得好一点,握拳.jpg。 第37章 偷 月神原本是神界数一数二的孤僻冷傲,这些年被他那性情突变的难搞哥哥一衬托竟显得有多了几分烟火气。至少他现在和他的邻居凤凰夫妇就很有些交情,借着这么点邻里关系和周边的禽类神也偶尔走动。 当然有妻有女的男神多半是高冷不起来的。三个女儿抱不过来又舍不得给别人抱,总有一个趴在他脚边嚎啕大哭,月神只得把头发留给没抱抱的那个编辫子玩。时不时还要把脸啊脚啊什么的贡献出来给孩子们当画板用,可以说是非常没有架子。 日神要个孩子只能靠捡,悲伤辣么大。 凤凰在月神殿说祝融的事,他们带着一双儿子孔雀和大鹏来避祸良久,原本是为了躲过祝融对凰的杀手,不料祝融自己先死于非命。两个当爹的男神盘腿坐在月桂树下聊天。孩子虽说是猛禽,但两只小鸟都是毛都没长全的,暂时得以和三只小兔子呆在一个窝里。 月神紧蹙着眉头:“祝融把除了凰以外的火属性神都杀光了,不应该这么不堪一击,会不会是他自编自导的一场戏,放了一把山火好引蛇出洞?” 凤眺望远处绵延了数千公里的山火,双唇抿成一条线:“这火烧了有几个时辰,不能再让它烧下去,普通的飞禽走兽受不住火,都烧死了我们吃饭都成问题。我把孩子们留在这边陪凰去灭火,若是她灭不了,就说明这是祝融引的火,我们以后要更加小心。” 月神拉住好友,神情冷淡:“死了就死了,饿着别的神也饿不着我们,你们夫妻不要去冒险。” 凤哭笑不得,他摘下脖子上一个小铃铛给系在孔雀脖子上,一手捏着另一个给月神看:“这两个铃铛成对的,捏一捏另一个也会嗡鸣。”说着他展示性地捏着他脖子上那颗,孔雀小雏鸟被震动不止的小铃铛吵醒,一翅膀把边上的大鹏拍个激灵。 “凰已经是神界最后一位火属性的神了,除非水神复活,没有谁比她更能止火。”他把铃铛塞回衣襟里,眼神闪烁,“我们要是有危险,就呼叫你来救场,你赶得及吧?” 月神一脸冷漠:“切,活着的圣父圣母,你们简直和那个喜欢捏泥人的女娲一样有病。”被邻居翻了好几个白眼他才又懒洋洋补上一句:“安心,这世界上论速度一数时间二数光,除了噎鸣就我最快,我来救你们就是。” 凤凰拨开窝里斗的两个儿子携手出门,对视的目光里藏着灼灼的快感。他们双双起飞,待到远离月神殿,火光愈盛的时候凤忍不住再确认了一把:“祝融真的死了?” 担惊受怕在月神家躲了好些日子的凰这下说话都中气十足:“那位亲眼看到的,祝融尸骨无存,这下我们两家子都可以稍微松一口气了。至少那个坏了规矩的凶神不会盯着我下手。” 凤凰前脚走,莫逾一家人后脚就进门。 莫逾老早就和月神互相嫌弃,隔了几千年不见还是那个味儿。 月神“呦”了一下请他坐下,给他泡茶,幽幽地看着老不死的水神等他直接说明来意。月神十分不擅长揣摩对方的心思,哪怕对象是头脑相对简单的水神。 可怜我日神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40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40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40 对牛弹琴白费心机,他输给热情洋溢直白示爱的月兔却也不冤。 莫逾被对面的一张冷脸冻掉了所有的修辞,就是能舌战群儒的谋士在闷葫芦面前都得跪。他干巴巴地开口:“我来这边是想请你和我一起去诛杀吞噬祝融的凶神。” 月神抓抓头皮:“我估计我杀不了那么凶悍的神,而且……”他指指不远处那一窝兔子:“我是有家室的,总不能像以前一样毫无顾忌地打打杀杀。” 说得对啊,要不是莫馨他们都活在女娲的世界里,我也是想老婆孩子热炕头安安稳稳过日子的!莫逾第一次和月神产生了共鸣,要不是白牙杵了他一肘子他都要点头了。 莫逾使出八百辈子的耐性劝说这个孤僻的家伙出山:“我们单个谁呀杀不了那位凶神,所以我才来找你联合。风神已经去找那家伙了,要是不及时赶上去,怕是又要折损一位大神,到时候我们更难办。” “你怎么肯定我们两个就能杀那神?” 莫逾指着外面火光,面容被光线映得明明暗暗,话语里的讽刺都要溢出来:“祝融死后诸神犹如丧家之犬不敢出面,他们落井下石是一把好手,指望他们联手御敌就不成了。有一就有二,那神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出来吞噬别的神。我们资历最老,要是再互相推卸责任不肯出头,神界也就和这山川一样注定走向灭亡了。” 喂喂喂你别给我戴高帽子……月神语塞。 莫逾再接再厉:“早晚都要战一战,难道要等那家伙打上门再仓促应战吗,月神?” 噎鸣插嘴:“那家伙一出手就选了风头最盛的祝融,难保下次不选和祝融同时期的大人您。我想你一个神是保不住你的妻儿的。” 喂喂喂我知道你喜欢制造心理优势散布黑色恐慌,但你一个小辈不要打断我和你爷爷说话好不?先不说礼貌问题,这节奏太快我跟不上啊! 月神的社交恐惧症要发作了。 月兔抓起搅得大家无法安睡的孔雀放在膝盖上,挨着月神坐下了:“水神大人当初被众山神联手逼死,现在还愿为诸神谋一条生路,实在是……深明大义。”有老婆在身边月神明显就放松多了,巴巴地挪过去一丢丢再一丢丢,巴不得和月兔挨得缝隙全无。 莫逾心累:抓谁不好偏偏抓女娲,不去救老娘和孙子估计都要没了。要不是迫不得已谁想帮那些个喜欢耍阴招的山神喔。 但他还是要做出一身正气凛然的样子,说话都“梆梆”的,那叫一个掷地有声:“神不互食是铭刻在诸神骨子里的戒律,违者必诛。” 于此同时,小虞山上妈妈打着饱嗝躺在山顶晒太阳。她悠闲地散去周身黑气摊着肚子窝在一块巨大的礁石上,一层薄而透白的蛇蜕挂在她尾巴尖。 女娲虚弱地躺在她附近的礁石上头,脖子被一只拥有尖锐指爪的手掌牢牢拽住,掐得她面泛青紫。趋近昏迷之际她隐约听到阴毒的女声:“我好心让你多活几天,你倒是恩将仇报。你以为你把你看到的事情告诉火神他就能杀我?实话告诉你,历任火神不是没有谁发现杀我的办法,可他们都等不到那天,通通都进了我的肚子……这任最次,别说从我这边偷一个回去养……接下来吃哪个神呢?按照以前的经验,除了我儿子就数土神最美味了,土神……” 最后一秒,一只冷冰冰的爪子按了按她的腹部,紧接着又是刺耳的吼叫:“阴险的女神,你什么时候把蛋生了出来……”女娲冷哼,彻底昏死过去。 万里之遥的后土一阵寒意入体,他怂怂地哆嗦了一下,一点都不高贵优雅。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写完了,畅快! 我要去楼下觅食了,肚子好饿t^t 第38章 吞噬 妈妈躺了小半天把祝融消化了大半,褪下来的皮扔进南海,一个浪头打过来把蛇皮卷走了。 她今天吃的太撑,撑到整条蛇都长大了一圈,早上生的那十个儿子都吃不下了。她一天都没对儿子们下手,这群懵懂的小生物也就不知道自己生而为食物,一条条蜷在一起缠成麻花,颇为和乐。 太阳从正头顶滑向西边,洞窟里的光线越来阴暗,妈妈不动声色地藏在暗处看他们兄友弟恭的样子。待到日头走过四分之三个天空,这十条小蛇中有一条骤然暴起,一口咬死了与他蛇尾相交的兄弟,三两下将原本亲昵无比的兄弟拖到一边进食。 它的头几乎要裂成两半,尽己所能地将那条蛇一寸一寸挪入口中。鲜血流过纤长的躯体落在地上,腥甜的气息在洞穴里弥漫开来。不消一刻钟,其他的小蛇全陷入狂暴状态,纷纷开始互相咬食。最后仅剩一条蛇盘踞在血泊之中,幽幽地将目光锁定在它的妈妈身上。 妈妈哼笑一声,一把拧断了这条蛇的脖子。她把尸体丢到海岸上,懊恼他的儿子们灵智早开的比例越来越高,还一个个会被母体的情况影响发育。就这一窝在她吃了祝融后竟然全数被激发了食神的本性,个个都像她一样穷凶极恶不好糊弄。 “真怀念那些生下给啥吃啥没有神智的小宝贝,山上随便抓把土喂喂就以为自己吃土为生。”她用脚把尸体蹍来蹍去,不无可惜,“不过像你这样的,才有吞噬之神的风范。” “是你?”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是你杀了祝融吗?” 妈妈转身,入目是一只鸟头鹿身的奇行种,和大多数原形丑陋就化为时髦人形的妖艳神都不一样,非常非常赶不上时代潮流。 在风神飞廉的眼中,他对面站的也是一只奇行种:妈妈虎头,龙足,蟒眉,蛟目,蛇身,整个神就宛如一只东拼西凑的缝合物。尤其是她那两管粗粗的小新眉更是神来之笔,两笔上去立马丑得天怒人怨。丑到了她从不以真面目抛头露面,净天化成一团黑气飘来飘去的地步。 妈妈从不在马上就要进她肚子的神面前掩饰真面目,她蟒眉一挑:“你是怎么找到我这儿来的?是嫌祝融在我肚子里太寂寞来和他作伴的?” “从这个方向吹来的风带着祝融的气味。”风神战意盎然。 在这个靠气味辨认身份的世界里,风神的追缉能力堪比缉毒犬。他的嗅觉能跨越一片海域,从南海的这头追到另一头。 “风神……”妈妈有点不开心,她吃过的能力比较强的神里就数风神和光神最难抓,因为他们跑得比水和火都快,非常油滑。但她不会轻易放过的,毕竟风神看到她的小新眉了。看过她长相的神,都得死。 风神率先出手,他蹄子一跺,以他为中心的气体尽数流转浓缩汇集成一个一个的气团。这些气团充满爆破力,炸弹一般一起飞向妈妈。吞噬之神毫不畏惧爆破的威力,炫耀似得抬起尾巴将这些炸弹逐个击碎。心里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1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41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41 哂笑风神怎么就这些能耐。 风神毫不恋战,他趁着对方阻隔空气炸弹的这么一小会乘风而起,肉骨头逗狗一般引着妈妈跳进南海紧追而去。 他的鼻翼轻轻翕动:是了,相隔千年也绝不会闻错,那个方向有讨厌的味道。 他不如祝融,单挑就是一个死字。他放慢速度冲底下的巨蛇做了个挑衅的动作,激得妈妈双目赤红掀起数米高的浪头,尖牙利爪全数收起,死命摇着尾巴在水里游走。 神的世界没有海陆空的限制,他们可以随意变出翅膀和划水的蹼。但是唯有生存在原形所适应的那种环境中才是他们最矫健灵活的时候。实力相当的情况下一只长了翅膀的猫绝对飞不过一只鸟;同理,像妈妈这样的水蛇身还是在水里游得比较快。 风神借着风的助力翱翔在空中,时不时把自己的短尾巴变成长鞭鞭笞水中的怪兽,逗得她越发凶悍。他目视前方,天边有一条起伏的红线。 那是祝融之死所引发的山火。 风神眼眶微红,目光聚焦在火线之后的某片虚无,嗅着那若有似无的一丝水神的气味埋头前进。 另一边,月神和他的妻子还在嘀嘀咕咕,一时拿不定主意要不要主动出击去招惹麻烦。他们围着三只兔子两只小鸟,时不时给孩子们投点食。 莫逾一家四口围坐在一起,后土坚持自己感受到一阵很强烈的恶意,他怂怂地往他爸腿边蹭的同时遭受到了全家人的鄙视。家里其他三位都在商讨在月神不合作的情况下把如何把诸神从乌龟壳里赶出来共同绞杀破坏规矩的无名大神。蚊子腿再细也有肉,人海战术能拖死一个水神,再搞死一个食神者也未可知。 莫逾他们还没商量出什么来,月神那边就响起一阵金属的嗡鸣。 凤临走前留在孔雀脖子上那颗铃铛先是微微震动,紧接着如同鸟鸣般发出响亮的声响,震得孔雀扑棱着肉翅翻滚个不停,柔顺的绒毛硬生生滚出来一撮直立不倒的小呆毛。月兔解下铃铛,哀哀地望着月神。 月神利索地解下铃铛,一手指头把呆毛按平:“我去看看,你留在这里看家。” 月兔欲言又止瞄了客人们一眼,手中拽着月神的袖子不愿意放手。月神轻轻一摞将月兔的手抓在手心握了握:“凤凰一家和我们交好,我不会见死不救……我会快些回来的。” 喵喵喵?莫逾一家强势懵逼,说的好好地怎么突然就走。 临跨出门,他回头向噎鸣稍稍低了下他那尊贵的头颅:“时间之神,若是这边有危险,请带着我的妻儿逃跑好吗?今日救命之恩,必将涌泉相报。” 噎鸣才不介意被当成逃跑健将,他抓住每一丝机会谈条件:“我们是来请月神你……” “等我回来,好商量。”月神火急火燎把孔雀和大鹏也丢给噎鸣,一个眨眼的时间都没有就不见了踪影。莫逾和月兔忧虑的目光对上,他笑得人畜无害:“月神是惹上什么麻烦了吧,需要我帮忙的话尽管说,毕竟我和月神几万年的交情了。” …… 月神殿之外的山火还未熄灭,熊熊火焰染红半边天。但是越往外走火光越小,数百里之外竟然没有了火星。月神无比纳闷,若这山火是祝融放来引凰出马的,绝不可能被凰轻易扑灭。可若不是祝融,也确实找不到第二个神对凤凰有这般恶意,逼得他们用铃铛求救。 他略一收脚嗅嗅空气中凤凰的气味以确定方位。就这么一小会的功夫,一只宽大的手掌按上他的肩头。莫逾对着他露出一口大白牙:“你夫人不放心,拜托我过来稍加看顾。” 第39章 日落 风神引着妈妈向莫逾所在的方向逃去,他们越过火线想赶往月神殿,正巧遇上了前来平息山火的凤凰。 凤凰原是笃定祝融已死,两夫妻优哉游哉把山火的包围圈越缩越小,一时间自由啊,和平啊之类的想法充斥心头。祝融拥趸风神在他们前方出现时简直是当头一盆冷水浇下来——透心凉。 凤颤抖着翅膀指向那个越来越清晰的身影:“日神不是说祝融挂了吗!风走狗怎么冲着我们飞过来了!” “风火形影不离,祝融八成随后就到,”凰面色一冷,“祝融想杀我已久,今日设局引我过来,我们怕是逃不掉了。”她振翅飞上云霄,带起的阵阵火星于空中旋舞,周身有赤金色暗纹流动。她双目赤红,目眦欲裂,凶兽本性暴露无疑,连带着周边的温度都上升了两三度。 凤一咬牙:“趁风神形单影只,先干掉他。” 祝融虽死,但他残暴的作风给诸神留下的阴影没有退去。他的亲信依旧有让众神草木皆兵疑神疑鬼的影响力。仿佛风神的躯壳之后,祝融随时都会跳出啦挥舞着屠刀大开杀戒。凤凰夫妇压根没有透过风神看到数公里之外的食神者,他们拼死一搏,双双将风神视为祝融的开路者。 流年不利的风神前有凤凰堵路,后有食神者相随,一下子被堵了个正着。他焦虑地踢了踢两只前蹄,鼻子里喷出一个响亮的喷嚏,山火产生的浓烟围绕着他,一瞬间竟有地狱大锅油烟萦绕的感觉。 祝融之死催发的烟火敲响了风神的丧钟。 “呦,风神,看来你神缘不大好。”妈妈从被大火烧得稀稀拉拉的林木中一跃而起,巨大的黑影侵蚀了风神背后的蓝天,丝丝缕缕,像海藻嚣张地占领周边的海域,“我勉勉强强给加餐,送你去和火神作伴如何?” 风神大骇,迈起四条腿全速向凤凰那头飞去,可惜为时晚矣。他停下来的这么一丢丢时间足够黑影追上这十几里路。 先是后蹄,再是腹部,紧接着是身披鸟羽的脖子,最后是尖尖的鸟喙。鲜血滴滴答答从黑雾中间滴下来,落在焦土上,瞬息没了踪影。 一着不慎满盘皆输,风神陨落。 黑影吞噬了风神,打了个响亮的饱嗝。她赤红的双目穿透黑雾直勾勾地望向凤凰。 “哟,这里还有两只小点心呐。” 凤一翅膀把怔楞的凰送出去百里之遥,脖颈上的铃铛随着他一声嘶鸣化成粉末。 千里之外,有两个铃铛同时发出尖锐的嗡鸣。 “才多久就捏碎了一个幻音铃,捏完两个我要去哪里找替代品帮我照看我那难相处的傻弟弟喔。”一个白衣男子叹了口气放下手头用来铺窝的布片,挨个拍了拍窝里的小光头,“儿子们,乖乖在这里等,爸爸现在去给人家当牛做马,回来的时候给你们带肉吃。” 他的儿子们扭动灵活的腰身把他的手顶开,有两条特别皮的还吐着信子打算给他两口,被他哈哈大笑按回了窝里。 …… 凤凰失踪了。莫逾和月神一起循着气味赶到火线附近,巡视半天也没有找到凤凰的踪迹。 莫逾尽职尽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2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42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42 责围着凤凰气息最浓厚的一片领域绕了三圈,也不是一无所获。他弯腰从一地焦炭中捡起一片亮闪闪的墨绿色薄片。 光滑,细腻,纹理分明,阳光下闪烁着莹润的光芒。他双指夹着这片薄片,指尖避着薄片上沾染的暗红色液体的流动往边缘挪了挪。他把薄片放在鼻端。 薄片和血分别散发两股不同的气味,因为味道的主人离开有一阵了,这气味变得异常轻微不易察觉。可是巧的很,气味的主人他都很熟悉,只要一点点他就能分辨出来。不,不仅仅是气味,他翻来覆去看着这枚薄片,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东西烫手。他站在阳光下,大地一片焦炭,热气还在蒸腾,可身子一阵阵发冷。 啊,我还是比较喜欢红色和黑色两种鳞片。这种墨绿色的,就不要放到我那个玻璃瓶里去了吧。他嘴角扬起一个不自然的弧度,用袖子把上头风神的血迹拭去。 他透过余光看到月神没在看这边,手掌捏着这烫手山芋微一用力。细碎的砂砾流沙般从指缝间直直地滑落,越下落越细微,最终没有留下一丝存在过的痕迹。 “风停了。”他深吸一口气避重就轻地招呼蹲在远处一动不动的月神,“我们一路赶过来,全无一丝风息。” 风神死了。 拜托,不要被他找到第二片。 月神还是蹲在那边,仿佛他要在那棵树下生根发芽。 莫逾耐着满心的惶惑走到月神身后,透过他的肩膀看到了树下的东西。 一只手,一只残手,一只根部血肉模糊的残手。 月神一直在这里,他身上浓浓的光的气味盖过了这只残手的味道。以至于他们一开始都没有从凤凰的气味中嗅到这只手留下的气息。 谁教你们两个的气味几乎一模一样呢? “哥——”月神一下子扑倒在地,眼泪和着血丝从眼眶中流落。他将那只残手抱在怀里,污黑的血液沾染衣襟,一点一点开出狰狞的血色梅花。 “哥哥!”矜娇冷傲的月神抱着他哥哥的断手跪在原地,浑身抽搐,头脸一下一下磕在焦土上。光洁白皙的脸颊沾满血和泪,蹭得满脸灰。他滚倒在日神丧命的地方,将血淋淋的残肢埋进腰腹之间包个严实 “哈哈,”他蜷缩着,眼泪鼻涕一股脑流下,“哪有什么手啊,没有手,我没看到,没有手,没有手……” 莫逾后退三步,一股子逃跑的冲动油然而生。他站在月神和日神的尸体旁,恍然不知今夕是何年。半晌,他托起哭得无力的月神:“这里危险,我们先回月神殿。” 一日之间,风、火、日三神尽数陨落,凤、凰二神不知所踪。水神带着月神和一截断肢狼狈而归。感应到风歇的大小诸神无不活得畏畏缩缩。当日日落之后,太阳再没有升起,一轮弯月茕茕孑立,月照当空,熠熠生辉。 月神缩在屋子一角,谁拉都不愿出来。三个女儿叼着他的衣角都没能把他从那个阴暗的小角落哄出来。孔雀和大鹏年纪小,只是围着他们的叔叔上蹿下跳,傻乐。 莫逾好不容易趁月神睡着把那截沾满血污的断手偷出来。 “再抱下去就要臭了,他们两兄弟可真奇怪,活着作妖,非得等死了才老实。”他试探着把断手递给白牙,“你找个地方把它埋了吧。” 白牙小心地接过断手,伸手间露出一小块干燥起皮的手背。 “怎么又蜕皮了,不是前两天祝融死的那会还蜕过一次吗?”莫逾笑得温柔,“最近背着我偷吃什么啦?” 白牙揶揄着冲他张嘴:“我吃点东西你还要管我,小心我把你也吃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家白牙是无辜的,他只吃土。 第40章 你胖了 白牙变人形总是三分钟热度,尽管这其实是诸神之中最时髦的一款皮肤,风靡千万年热度依旧不减。 他变回原形把断手一口叼住往外游走的一瞬间,莫逾心跳都断了半拍,生怕他一个暴起把断肢吃进去然后“嘿嘿嘿”回头:“我就是吃了风火日的那个神,想不到吧!” 莫逾特别揪心,他觉得自己媳妇是清白的。火神死的时候他们两在一起,后土嘀嘀嘀咕咕想回乔可那儿的景象还历历在目。他们三个一直在一起,白牙应该是没有机会吃祝融的。他和月神动身去找凤凰可就耽搁了那个一小会,白牙速度得多快才能前脚和他们道别后脚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去杀日神。莫逾自认自己没有这般本事。 可是,他抬头瞧瞧白牙将近四米长的身躯,实在不敢相信他媳妇在空腹的前提下短短几天长了近一米。当年莫逾把白牙养成三米花了数千年时间。现在呢?死一个神白牙就脱层皮长长一截!死一个就长一截!长得简直不要太快! 是吃多了吃好了才发育得这么好吧,比如吃了个大神什么的……吃的时候太high还不小心被猎物抓掉一片甲什么的。比如媳妇在这个世界其实还有个分,身,那个分,身负责杀神吃神补充营养,这边这个就负责履行神的职责掌管……掌管…… 细细想来白牙竟然没有掌管这世界的任何一样元素,唯一比较突出的就是吃的比较多,难道真的有负责吃土的神吗岂可修。白牙负责吃的设定现在想来简直细思极恐…… 莫逾分分钟要被自己的脑洞逼疯。他觉得是时候和媳妇好好谈一谈。 当天晚上大家伙儿费老大劲稳住四处找断手的月神,月亮从天空消失,黑夜降临。月神消沉,诸事不理。月兔六神无主,也不太能顶事。以防不测,她收拾了两间客房出来把莫逾一家子都留在了月神殿。 莫逾让白牙睡里边,坐在床边叠白牙最新脱下的蛇皮,越叠心里越不是滋味。他手中拿的仿佛不是白牙的皮,而是日神的骨血。自从日神死后,他经常抑郁寡欢,那憔悴的模样仅次于死者的亲弟弟,伤心程度大概相当于死了个老婆罢。 啊啊啊我媳妇到底是不是食神的大变态啊好纠结,他要真是大变态我们岂不是要离婚了!不不不,我宁愿像公螳螂一样被媳妇吃掉也不要离婚。欧多尅啊,我们才刚刚新婚,别说蜜月了连蜜周都没出,怎么就要经受这样的考验。呜呜呜我媳妇万一真的是在骗婚怎么办…… 白牙早就不爽他这副忧郁小青年的死样子,不耐烦地用尾巴尖戳戳他:“你是不是和日神有过点什么?” “不,”莫逾在这方面还是很肯定的,“我就和你有过点什么。”他抓过手中光滑的尾巴尖揪在手里,不好意思直接说你长长了你是不是吃了什么大补的东西,所以他换了个自认为是差不多的说法:“你胖了。” 想想蜜月里的小夫妻有一方突然发难说“你胖了”会造成什么毁灭性的效果。 莫逾手上那截尾巴“啾”一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3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43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43 下缩走了。 “嫌胖就不要摸了!”白牙伤心地把尾巴盘起来爬到大床的一角,“以后都不要摸了!” 喂,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莫逾挤到那一角把大蛇捞到自己怀里,开门见山地问:“白牙,你是掌管什么的神?”白牙还不太乐意:“少转移话题,我这么胖你抱起来多吃力,你走走走走走,不、要、你、抱!” 莫逾抓着白牙的腰身强行盘在自己的腰上,按住不让他闹腾:“说正事,你好好想想,你是掌管什么的神?”白牙语塞,被这么正经地提问一下子也忘了要傲娇。他把别的神拥有的能力一样样数过去,最后怂哒哒地吐舌体:“我好像什么都管不了……我能掌管沼泽算不算?” 傻白牙那是你老公看你可怜匀给你的。 白牙沮丧地甩尾巴,细细的尾巴尖一下下拍在莫逾的大腿上:“我好像只会吃。” 莫逾安慰他:“没事没事,你就算什么都管不了也能干翻别的神,起码打打风神是可以的……” 等等,一个啥能力都没有的身份不明神可以和风神这样老资历的神正面对刚,这是多么不合理的一件事啊我以前竟然都没有觉得不对劲。果然爱情使神盲目,蓝颜诸多祸水! 红(蓝)颜祸水们要是知道自己和一条异形九头蛇归在一类,哪怕进了棺材都要爬出来抗议的。 莫逾戚戚然:我媳妇身份成谜。 他脖子一梗求个痛快:“你有兄弟吗?有没有和你差不多的蛇,也很喜欢吃的那种?”在白牙用“天啦撸你是想效仿尧帝、汉成帝、李煜、刘阿斗……”的诡异目光中他不得不加了最后一句大实话 “我在风神和日神身死的地方捡到了你的一片蛇鳞,上头还沾了风神的血。” 他两大眼瞪小眼对视良久。 “我不知道我有没有兄弟,”白牙爬远了,“我灵智很晚才开,隐约知道有很长很长的一段蒙昧时期一直像普通的蛇一样在水里游,那时候所有的记忆也就是海岛、海面和岛上碰到的一些面目模糊的神。” 莫逾去捞他,白牙耷拉着脑袋爬远了。 “我们蛇都喜欢独居,就算真有兄弟,稍微长大一点没有父母约束也就各奔东西。像我这样启蒙比较晚的,就几乎记不得什么。我可能还真有吃神的兄弟,他吃神,我吃土。” 莫逾坐过去,白牙跑得更远了,说话都带哭腔:“你先别过来,万一我真的和那个凶神是一个窝里孵出来的,我岂不是也有食神的倾向,很危险的。” 莫逾的忧郁全化作暴躁,三两下把白牙拉过来挨个脑袋亲过去:“我还能怕你不成。”他把扭捏着要分床睡的大蛇塞进被窝,如释重负地拍拍那鼓鼓囊囊的一团:“只要不是你就好,我管你有没有劳什子兄弟姐妹。” “我不爱吃神的。”白牙委委屈屈地缩在莫逾怀里。 莫逾憋不住笑,手里不老实地摸白牙肥嘟嘟软乎乎的肚子:“是是是,你只吃土就好。”他松懈心神,白牙又服服帖帖挨着他睡,脑子里就一团浆糊。山河破碎天崩地裂也不能阻止他的手摸到奇奇怪怪的地方去:“我挺喜欢你‘吃’我,你再多吃吃好不?” 白牙还沉浸在“我血统特殊我有食神魔倾向”的沉重氛围中,一脸正气地用嘴把莫逾的手叼开,还拿背脊对着他,特别特别禁欲非常非常无情。 莫逾:早知道应该先吃再谈论那些煞风景的问题,好气。 作者有话要说: 我去啃了阿逸大大的小甜饼,好甜啊超级甜。 原谅我,这种讨论boss真实身份的紧张剧情被我写这么软,都怪小甜饼! 我再去啃一口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41章 铃铛 夜很静 一抹暗红色的身影出现在月兔的房里,打破了寂静。 月神一直萎靡,月兔只能一个人带着三个女儿和两只雏鸟。在小孔雀发出第一声哀鸣之际,月兔猛地睁开双眼从床上一跃而下。 那个暗红色的影子伏在鸟窝边上,本该华丽油亮的彩羽失去了光泽,像母鸡屁股上的软毛一般杂乱地支楞着。她伸出翅膀尖拨了拨叽叽喳喳闹个不停的孔雀和大鹏,软趴趴顺着鸟巢落在了冰冷的地上。 “凰!”月兔想馋起进气少出气多的凰鸟,伸出去的手掌却没有任何阻碍埋入凰鸟翅膀下那片柔软蓬松的羽毛中。她颤抖着顺着软毛摸过去,本该是翅根的位置仅剩一截枯骨。 夜太黑了,没有日月的世界几乎失去了所有光。 凰张嘴,口中喷出的一小朵火焰短暂地照亮了一室黑暗,也照出了地上蜿蜒到门口的一地狼藉。凰失去了一根翅膀,伤地走都走不动。一路匍匐爬行,搞得狼狈之极。她努力支着脑袋瞅窝里的两个儿子,黯淡的双目在火光下闪耀着诡异的光芒,一滴血水沿着她的喙落下:“叫阿月过来,我时间不多了。” 月神沉着脸跪在凰面前,拨开跳到母亲身上企图让奄奄一息的大鸟振作起来的两只鸟崽。他的声线冰冷,恍惚之中短短两三天又恢复成那个高岭之花:“是谁杀了我哥哥?”他一手把叽喳不停的鸟崽拂得老远,又一次重复:“我哥哥死了而你竟然还活着,你知道是谁杀了他,对吧?” “阿月!”月兔抱起孔雀和大鹏,坐到凰面前让她看着自己的孩子。 凰咳出一口鲜血,缱绻地注视两个儿子:“不要这么意难平,阿月,我也快死了。” 月神仰着面孔,嘴唇抿得死紧,一言不发。 “你猜到了对吧,哪有那么巧的事……毕竟阿月从小就比日神伶俐些,”凰的视线扫过月神背后的莫逾和噎鸣,缓缓舒了一口气,“你哥哥的死,确实和我有关系。” 凰三言两语讲清楚他们亲眼目睹风神被吞噬的经过,咽下血沫接着讲述:“我和凤怕是毫无还手之力,那家伙对着我们流口水的时候,我们捏碎了幻音铃向日神求助……” 月神捂着隐隐刺痛的头颅:“不是召唤我吗?你们和我哥哥又不熟,怎么会向他求助?而且你们捏碎铃铛我哥哥又不知道的,那个铃铛在我……” “那本来就是日神的铃,他炼了三个,给了我们夫妻一人一个,说是他欠我们两个人情。随便捏碎一个他那边会立即感应到具体位置赶过来救场。” 这世界上唯时间最快,其次为光。 “日神虽然和你生隙,总归是你亲哥哥。你生性孤僻,总是独来独往,他怕你离了他以后要忍受千万年孤苦凄凉。他还怕没了他你会被别的神刁难,到时候别说帮把手,连个通风报信的都没有……”凰的脑袋歪到一边,“他心里不愿意和你分开,可出了大毛的事后他知道他是留不下了。我们是邻居,日神求到我们的头上,想让我们和你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4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44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44 亲近,帮着照看你,使你免受欺侮……咳咳……这两个铃铛,就是他的许诺。” 月神一脸迷惘,呆呆扫过月兔脚边险些被丢掉的大女儿,一时间五味杂陈。大毛开蒙比她的两个妹妹还晚,连话都不会说,净天就像只野兔子一样摸爬滚打,没心没肺地叼着月兔的袖子想往外拽。 她才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和大伯为了自己大吵一架最后决裂,也不知道他的父亲沉浸在痛失手足的哀伤当中。她一心想出去玩,吱吱叫个不停,触及到月神悲怆的目光还傻乎乎跌了个跟头,随后一溜烟躲到了月兔的身后,小心地探出脑袋打量他父亲。 噎鸣跳到莫逾的耳边小声嘀咕:“日神还是打心底不把月兔当回事,人家小两口还有孩子,他在一边担心弟弟孤苦伶仃,弯男癌。” 后土不知什么时候也醒了,端着架子蹲坐到莫逾另一边肩膀咬耳朵:“为了这么一个小人情把命搭上太不值当,他要是早放下月神,也不会落到这个下场。” 莫逾:我的儿子和孙子都是绝情的猫,怪不得一个有媳妇和没媳妇一样,另一个流连花丛积攒了一摞有名有姓的前女友。 凰的上下两层喙错开了:“日神他偶尔会来找我们打听你的事,前段时间怕祝融来月神殿找麻烦,他还一直在祝融家附近偷偷监视。也是他告诉我们祝融死了,我们才敢出去灭火。”她有气无力,说话的时候像是一皮球在漏气:“要是我全心相信日神,那日看到风神我们就不会惊慌失措,更不会正面和那凶神对上……呼……凤和日神也不会死……我不过是趁那凶神吃撑的机会捡了三天寿命,我……” “阿月,别恨我,照顾,照顾……”凰拼着最后一点力气扬起头,哀哀地请求。 白牙睡眼惺忪走到门口,下巴靠在莫逾宽厚的后背上好意接话:“照顾孔雀和凤凰?” 一丝丝潮湿的气息从白牙身上发散开来,幽幽地占据了屋内的空间。 凰的眼睛骤然睁大了:“相……” 月神垂下双眸:“我知道了。”他强行平复翻涌的情绪,憋得额头暴起的青筋一鼓一鼓:“那凶神长什么样?气味呢?” “相……”凰直勾勾瞪着莫逾。 莫逾意有所感,眼瞧着月神平静的外表下岩浆翻滚,他无奈地避开“气味”这个话题打断凰未出口的那个“柳”字:“你看到那个凶神的长相了吗?” “扑通” 凰微微扬起的脑袋砸在地上,一片纤软的羽毛随着气流落在她的胸口,定格了。 凰,伤势过重而死。 莫逾帮着月神把凰鸟埋了,对于她最后没又把白牙卷进泥潭里去感到有一点庆幸。他眼瞧着月神报仇心切又气恼自己没有一丝线索变得越发颓靡也有点坐不住:他的同盟必须尽快振作起来,这般消沉的月神对于他们宰杀那个凶神没有一点助益。 大毛已经闻熟了莫逾一家子的气胃,天不怕地不怕地连天缠着客人们带她出去溜风,连莫逾的脚面她都敢滚一滚,十分活泼招人疼。 白牙逮起这只颇爱撒娇的小兔子,兴起了一点不合时宜的羡慕:有女万事足。噎鸣难得和他心意相通:“日神要是也有孩子,大概就不会这么一门心思扑在他弟弟身上了。” 话音刚落他们两对视一眼,皆是一脸见鬼的表情:我说怎么总觉得忘了啥事,我们都忘了日神是有儿子的啊! 噎鸣咋咋呼呼跑进屋:“没时间难过了,月神,你大侄子们还在外面挨饿受冻。”莫逾也跟着“啪嗒啪嗒”追进去:“你哥哥一口气给你留了十二个儿子,啊呸,侄子,快打起精神来奶娃娃。” 不远处的十二条小蛇: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要吃肉要吃肉要吃肉要吃肉要吃肉! 作者有话要说: 过了22号我就能稍微闲下来一点,这种只能隔日更的憋屈日子马上就要过去啦!还有30多个人愿意惯着我感觉好好啊。 日神其实是我最喜欢的一个配角,他是最长情的且没有污点的神,符合我对虐恋情深be男主的一切幻想。我大概是要给他写番外交代一些正文没必要出现的剧情的,爱他哈哈哈哈。 第42章 诸神之神 日神住的地方离月神殿非常近,跨过几座山头就到了,随便找一个伪装成花草树木的神问一问就能问来。他的那十二个奶牛色的儿子还好好呆在窝里,一条都没爬走,就是比较凶,八成是饿的。莫逾自告奋勇去抓,奶牛们伸左手咬左手,伸右手咬右手,非常非常的不畏强、暴!要不是看他们叔叔就在一边看着,莫逾一只手就能给他们全部捏死。 月神戚戚然接过他新鲜出炉的大侄子们揽在胳膊上,掏出切成薄片的肉喂给他们吃。多日来一蹶不振的状态终于有所缓解,看着日神的子嗣们也算是多了个盼头。他对这窝蛇有一股子说不出的爱怜,仿佛透过他们看到了日神的影子。 这十二条饿狠了的蛇个个凶猛非常,吃肉片的时候恨不得把月神的手都吞下肚去。刚刚经历丧兄之痛的月神心疼地顾不得把蛇嘴里的手指拿出来,任他们吸吮撕咬:“也不知道我哥哥和谁生下的他们,怎么孩子饿成这样都不回来看一眼。” 一路充当布景板的噎鸣默默替他喂小蛇,这时倒冷不丁接话:“大概是女娲。” 十一脸懵逼ing。 “我靠近了闻才发现他们身上女娲的气息很重,” 他言之凿凿:“我绝不会闻错她的味道。”噎鸣挑起一条奶白色的小蛇,金眸里透出一点小纠结“女娲本体就是白色的,他两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月神莫名觉得自己哥哥头上有点绿。他把探出了脑袋想往噎鸣那边爬的小白蛇摁回来:“如果真是女娲,倒也能解释得通为什么我这个嫂嫂没在孩子身边。” “怎么找出杀死我哥哥的那个凶神?”他回眸对上莫逾的目光,“现在能撑场面的神,就剩下我和你了。” 莫逾从容不迫:“只要她还出来吃神,我们就能找到她。” “诸神遍布九州大地,我们怎么可能及时赶到她出没的地点呢?” 莫逾早就商量好了对策:“如果把诸神比作小肥羊,我们漫山遍野追偷羊贼肯定行不通。我们得把小肥羊们圈起来,偷羊贼想吃羊就得从我们眼皮子底下过,这样才能抓住他。” 他和噎鸣对视一眼,示意白牙和月神跟上:“我们关起门来再说。” 他们出来寻找日神遗孤之前,莫逾已经和噎鸣这只擅长制造黑色恐怖的小坏猫商讨过这个问题。他清楚地知道,他们一家子里当数噎鸣做事最有手段。后土是个娇生惯养没经过风浪的,当初死了爸爸也只会嘤嘤嘤,充其量当个吉祥物。白牙虽然武力凶悍,但他性子比较柔顺良善,胆子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5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45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45 还小吓一吓就会哭的(???),他的白牙是温室里的娇花,这种不和平友爱的谈话就不要叫上他了。而噎鸣以柔弱之躯也能逼得诸神对他退避三尺不敢冒犯,是个枭雄的坯子,非常适合一起探讨这种见不得人的话题。 确实是见不得人的话题。 诸神噤若寒蝉,终日不敢出门一步,想也正常手段根本无法使他们远离故土迅速聚集到月神殿附近就近看管。 欲伐木,必断根。 要把诸神从各种花草树木非生命物体的壳子里赶出来,首先得让他们知道心存侥幸四处躲藏是没有用的。要让他们对躲藏模式无感,则需要给这些藏头乌龟们致命一击,比如让他们之中的某些个体用血的代价来消除侥幸心理。 噎鸣的目光里毫无对诸神的怜悯:“只要让他们被吃上那么一两个,他们就知道各躲各的不行了。都吓破了胆谁还敢一个神呆着?” 莫逾听得一愣一愣的:“确实死一个他们就方寸大乱……那要是一直没有神被吃掉呢?” 噎鸣觉得自己的爷爷复活后智商下降地格外厉害,并且开启了圣父模式,一点都没有以前大战祝融顺手撕山神的大神风范。估计是人类世界太和平把好好一只猛兽驯养成了家犬。 女娲真是很有一手,神界要是也能这么安宁就好了……他撇开乱七八糟的念头,表情冷漠:“反正那个凶神出没的时候都是一团黑烟,谁也没见过她的真面目。她要不来下杀手,我来代劳也可以。” 啊,他比我更像一个恶霸。被人类世界感化了千年的莫逾一时有些震惊于噎鸣的厚黑。 “宰杀凶神的事越快越好夜长梦多,诸神之中现在只剩下爷爷你和月神还有一战之力,你们两个随便哪个出事,整个神界就变成了她的餐桌。”噎鸣压抑蠢蠢欲动的战意,声线低沉,“况且诸神之中有好些参与了当年的不周山之围,夺命之仇岂能忘怀,我们是时候给他们一点回报了。” 复活之后被接二连三的事冲昏了头脑,竟然一下子把这茬给忘了。三观并不正的水神经提醒立马捡回了他凶神的神设,他觉得噎鸣的办法不错。 回到月神殿后莫逾支开白牙给月神解释:“打乱他们的阵脚,这些胆小的家伙们就会急于抱团,与其让他们自己抱,不如敞开胸怀接纳他们,给他们散布月神殿可以提供庇护的信息。”噎鸣在一边补充:“诸神肯定会分成两派,一派来月神殿碰运气抱大腿,一派坚持小团体抱团。这时候我们再冒充食神者出手整治那些自己抱团的,保准把他们全部吓过来。” 月神孤僻,他万年岁月写一本小说的话大概是一本带点奇幻设定的种田文,非常非常波澜不惊,光兄弟两一起经营小家园就要写好几m,自然没听过这样雷厉风行的手段。 不过再孤僻的神也保留了神的本性。他们在这个无序的世界生存,骨子里崇尚的是自然界那一套“弱肉强食”的法则。他听完了一整个计划,自动掠过那几个最先丧命的倒霉蛋举手示意:“万一在这过程中,我们之中有神被袭击呢?月神殿这边出事,必然难以让诸神相信我们可以提供庇护。” 莫逾单手拖着下颌:“那凶神有击杀祝融的能力,就代表她可以对我们之中任何一个肆意杀戮。我们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卷土重来,也没有必胜的把握。只能说是尽快把诸神赶过来,他们过来了,我们就只要守株待兔。在此之前危险无法避免,甚至在这之后也是无法回避的,只能尽量减少落单的时间吧。” 噎鸣捻着一片猪肉喂那条和女娲一个模子里刻出来小白蛇,嘴含笑意道:“世间哪得双全法。” 月神简直要对这只阴险的黑猫无语了:时间之神,在提出了如此厚黑的手段之后请不要抱着我的侄子表现地这么温情脉脉,谢谢配合。 月神还有些不安:“我们两个之中你凶名在外,怕是会让一些神望而却步。” 莫逾摊手,表现地落落大方:“就用你月神的大旗召集诸神好了,在他们面前,我对你俯首,听你指挥。” 月神表现地有些惴惴,毕竟他是一个种田文的男主。哪个种田文的男主能担得起“诸神之神”这样八面玲珑、长袖善舞、狂霸帅拽的戏份。他只想安静地为哥哥报仇,顺便解救一下掉进魔窟的嫂嫂而已。情势所迫,他为难地点了头。 莫逾得到肯定的答复,借着月神弯腰把小白蛇安置回蛇窝里的功夫揶揄地瞟了噎鸣一眼。 他薄唇轻启,声线微微上挑:“诸神之神,嗯?” 第43章 怪物 杀鸡儆猴这种事噎鸣做得最溜。不周山之围中他也是吃了不少苦头的,要不是逃跑的本事堪称诸神之最,他现在就是一只死猫。噎鸣的报复心烧得他抓心挠肺,巴不得立马就抓几个落单的山神来搞一搞。 诸神隐藏的本领是一绝,要想找到一个落单的下手并不容易。 不过这难不倒噎鸣。他们需要纠结的只是谁来当杀手和谁来看家的问题。考虑到月神这块牌子还得用来招揽诸神,容不得半点污点,他们最后拍板由莫逾来下这个黑手。这样分配哪怕暴露了,也只是共工的名声黑上加黑而已,月神只要划清界限还是能把肥美的小绵羊们赶到羊圈里。 爷孙两当天晚上就贼溜溜地出门了。 他们刻意找了一个远离月神殿的山谷。稀疏几颗星点缀在天边,丝毫也不能照亮这一方山谷。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即使是靠气味互相识别的神界也是如此。 噎鸣抓神的方式特别简单粗暴:切割。他只要切开时间,由这一刻的时间所搭建的空间就会崩溃,其外在表现就是空间的分隔。世界的维度从来只有一样,那就是时间。唯有神这种奇特的生物能不受其限制。 噎鸣在人类子世界可以切割一切人体和花草树木,在神界就不一样了。凡是神的身体,他都是切不开的。 他抬起毛茸茸的小爪子,随着猫爪划破夜色,他切开了这个山谷的时间。霎那间,草屑纷飞,山谷里零星的几棵大树伏倒在地。众多被拦腰截断的树木之中,唯有一棵柿子树婷婷而立,灯笼似的花苞密密麻麻覆盖在枝条上,一点没有被骤然撕碎的空间所干扰。 噎鸣“啪叽”一声掉在地上,气喘吁吁。“辛苦了。”莫逾把黑猫揣进外衣里,步履从容走向那棵独木。随着他的步伐,柿子树一改原本淡定从容的端庄姿态,愈发明显的抖动间花朵掉了一地。 “看来这回没有白费功夫”莫逾不顾大树的闪躲握住树干轻轻一拔,“不周山一别甚是怀念啊,松山之神渠。” 渠是一只黑毛红爪山鸡状的鸟儿,他被莫逾强行拔出就再也维持不了树形,倏忽变回的原形。他惊恐地回忆起千年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6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46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46 之前大家一起围杀共工,后又在其死地徘徊良久欲彻底诛灭其神魂的事情。这么一想再配合眼前冰冷的视线他眼泪都吓出来了:“水神大人,当年是祝融要杀你,我们这些小神只是想教训一下相柳而已啊!我们没有想让你去死的意思啊!”话音未落,渠纤细的脖子被一把拧断。鲜血滴滴答答掉下来的同时,一缕神魂在莫逾手中化成轻烟,飘忽几下就消散了。 莫逾捏碎了渠的血肉,留下一副枯骨摆在原地。他意犹未尽地啧啧嘴:“这样的神怎么不多来几个,没劲。” 噎鸣白眼一翻:这样大规模切割时间我很累的好伐,而且又不是次次切都能切到有仇的,没仇的杀杀都不好意思我还得给你重切。太难搞,不伺候了! 内心戏很足的黑猫叫声软绵,长长的身子蜷成一团,跟他爸一个德行:“累了~” 莫逾果然很吃这一套,当场鸣金收兵。 几次之后,再宅的神也听闻了风声。在这个节骨眼上有神失踪无疑是一件非常挑战众神神经的事。他们敏感、脆弱,一点点风吹草动也要吓个半死。一些颇有威望的神也失去联络并在惊现尸骸之后,恐慌的情绪席卷神界。 白牙是最清楚那无名之神近日有没有进食大补之物的,诸神陨落之际他的身体没有异状。再加上他连着几天独守空床,大致就知道这事和莫逾脱不了干系。我对象大概是个直男癌,啥事都想自己包办老子天下无敌的那种……白牙默默地装作什么都不管的样子,特别配合。 月神愿意为众神提供庇护的消息最初是在一些鸟类神的全资类流传。他们和凤凰交好,祝融弑神期间月神收留凤凰的事迹他们都清楚。而今月神开口,他们就拖家带口在月神殿附近的山林里安了家。 虽说按照食神者的战斗力,月神恐怕是不能与之抗衡,但是月神收服了水神啊!神界最强大的两位神都在这儿了,我们脑子秀逗了放着大好的庇护所不要非得自己和食神者单打独斗? 是的,我们鸟类神的好朋友收服了共工大魔头,他们愿意保护我们。我们就是这么牛叉。 牛叉的鸟儿们免费充当了月神的传声筒,将一场谎言包裹甜蜜的外衣,显得十分真实且美味。没几天就有些别的神也陆续在神殿附近的山头安家。但还是有大批山神流落在外不愿搬家,原因无他,他们都参与了不周山的围剿活动。 食神者和凶残的水神共工,哪个比较可怕,这是一个问题。 莫逾没耐性等这帮子磨磨唧唧的山神,兴致勃勃带上噎鸣又要去收割神魂,临了被白牙拦住了。 他支支吾吾把莫逾拉回房中,一脸的欲说还休小媳妇姿态把莫逾撩地不要不要的。莫逾并不会想到对方是不大好意思戳穿自己的大男子直男癌设定,他简直神都不要当了就想一个巫妖王。白牙无奈地按住莫逾不大老实的手:“我饿了,非常饿。” “喔喔我知道了,我明天晚上再出去。” 白牙又把毛手毛脚的爪子按牢,双目里带着点微不可察的红意:“我今天吃过晚饭,照理说不该肚子饿,可我现在饿得眼睛都绿了,刚才看见后土一身的肉我还不由自主吞了吞口水。”他把莫逾的手放在胸前:“你感觉一下,我心跳频率都不一样了。”他又变回原形露出白软蛇肚皮底下两个尖锐的凸起。 这是一双刚刚生长的,指甲还很柔软的的爪子。 “喔,”莫逾懂了,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又怎么样。” 白牙呐呐道:“今天突然长了这个爪子,我好像就吃不饱了……我好像要变种了……我我我要变成吃神的怪物了!” 第44章 她来了 白牙勾起尾巴尖把那两根小蹄子顶回肚子里,留下两个浅浅的小坑,努力把自己伪装成一条普通的蛇。他甩了甩尾巴:“爪子再大一点肯定藏不住,原形一露所有的神都会知道:相柳变异了。要是我真有食神的血统,漫山遍野来投靠的诸神全是我的盘中餐” “你在这个时候长爪子一定是受那个神影响,我会尽快把她抓出来杀掉,”莫逾抓住他的尾巴尖在嘴边摩挲,“我们拖不起了。”说罢他起来捡了床头一件外袍披上。 白牙惶惶不安地叼住他的衣角:“你去哪里?”一双大手抚上他额头将他按回被窝里:“别怕,我去去就来。” 莫逾带着噎鸣预备再去杀几个不听话的吓唬诸神,这回说什么也要把他们全赶过来。他们鬼鬼祟祟挑了一条僻静的小路下山,路过一座满山遍植修竹的高山,尖锐的鸟鸣乍然划破夜空。 “黄鸟……黄鸟……” 轩辕山漫山修竹,有鸟形神,其形如枭,叫声酷似“黄鸟”,该神即以“黄鸟”为名。 这种侥幸没被白牙吃空山头的山神自然不会参加当年的不周山之围,不在狩猎目标之内。莫逾越过此山打算继续前行。不料黄鸟的叫声越来越近,片刻之间就直愣愣从半山腰冲下来,炮弹一般砸在莫逾脚下。 “救我!”头顶着一抹心形白毛的黄鸟抱住莫逾的大腿,“救救我。” 莫逾不耐烦地一脚踹开哭唧唧的黄鸟,他是来杀神的,不是来当救世主的,何况家里还有一只担惊受怕的白牙。他巴不得早早赶回去,一点为着别的神耽搁的意思都没有。黄鸟圆滚滚的身子滚出老远,直溜溜滚到一丛茂密的竹林之后,没有了踪影。 那丛竹林深处紧接着发出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咬断了猎物的脖子,“咔嚓咔嚓”的咀嚼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明显,中间混合着液体“滴滴答答”滴在山石上的动静。莫逾和噎鸣对视一眼,前者微微上前,将噎鸣挡在了身后。后者则悄无声息地在空中切开了一个子世界的入口。漆黑的圆形轮廓中暗流涌动,竹林中细长的落叶触碰倒轮廓的瞬间就失去了踪影。 这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只持续了几秒钟。 莫逾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掉下来了。拿不定主意是否就地一战。 犹豫的片刻,一条墨绿色的小蛇从竹林深处优哉游哉爬出来,“呸”地一口吐掉了嘴里的白色羽毛。他往外又爬了一咪咪,这才发现前方两个漆黑的身影。 双方对峙三秒,吞食了黄鸟的凶手掉头就跑,颇有屁滚尿流的架势。莫逾目瞪口呆,小心地追了不到一里地就轻易逮住了这条吃相凶恶跑起来却很怂包的小蛇。他捻着这条比一支2b铅笔粗不了多少的蛇,心情复杂。 难不成现在随便什么玩意都已经掌握吃神的技能了? 小蛇哭得比黄鸟还伤心:“呜呜呜不要杀我。”他的眼泪掉落在枯竹叶上,焦黄的叶子发出轻微“滋滋”声化成飞灰。 …… “爷爷,你绿了。我在医院里就怀疑相柳背着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7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47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47 你在外面有私生子,你看看,现在又冒出来一条差不多的,你头上有一大片草原!”噎鸣阴测测地把脑袋从莫逾背后探出来,露出他黑惨惨的脑袋,毫不大意地开始挑拨离间。 莫逾照着他脑袋一巴掌给他拍回背上:“疏不间亲,宝贝儿。” 被牢牢钳制的小蛇这下才看清楚噎鸣的全貌,他如蒙大赦惊喜地嚎了一嗓子:“你是时间之神一鸣!”一鸣是什么鬼?噎鸣很不爽。小蛇一看他表情就知道自己没认错神,他黏黏糊糊开始攀关系,糙汉嗓子一秒变甜美:“我是女娲的侄儿,是女娲叫我来投奔你哒,噎鸣叔叔你叫我小十就好了。” 噎鸣眼睛一下就直了:“她在哪里?” “嘿嘿,”小十神气活现地扭了扭身子,“她在我妈妈手里,你们可不能杀我,这天底下除了我可再没谁能把她从我妈妈手里解救出来惹。”世界之大除了白牙再没有别的家伙可以在莫逾面前玩傲娇而不被嫌弃。他面无表情地把小十捏得“滋儿哇滋儿哇”叫唤,特别特别冷酷:“少废话,告诉我女娲在哪儿。” 小十欲哭无泪地招供:“南海,小虞山。” 莫逾手上又多使了一分力,吓得小十语无伦次:“你们不能杀我,我妈妈是掌管吞噬的神,她能吞下所有的神,能杀死她拯救诸神的只有我一个神啊,只有我!呜呜呜你轻一点,ball ball you……” 一条会说中式英文的话唠蛇。 噎鸣长舒一口气:“爷爷,我相信他认识女娲,我们把他带回去盘问一下再说。” 原来这条蛇是小虞山上吞噬之神的儿子。吞噬之神爱食子,她一天能生十个儿子,早上生,晚上就当点心吃掉。几乎所有的儿子都活不过一天,但也有例外,比如说她当天吃撑了或者生下的儿子中出现了特别温顺合她眼缘的个体。这些儿子在不知自己兄弟全被吞食的情况下可以暂时多活几天,驯养好了也能为其卖命。 小十出生在四天前,他表现地十分乖巧,幸运而懵懂地活过了第一个晚上。 如果不是他在礁石上晒月亮时听到了山洞里女娲的声音,他大概会在几天之后葬身母腹。 女娲确信妈妈不在附近之后,隔着厚实的山体告诉他鬼母爱食子的怪癖。并且告诉他鬼母已经吞食了数以万计的儿子,更有甚者她曾经吞食过好几代神。 神在漫长的时光中诞生于自然,自繁衍之神降世之后,诸神可以生育,神的数量日益增多。诸神诞生,繁衍,壮大,达到一个顶峰后诸神如同中了轮回的诅咒开始相杀,这一代神互相残杀走向衰弱,灭亡。诸神生而复死,死而复生,已经轮回了好几次。每一代神衰弱之时的终结者就是鬼母。鬼母等到诸神残杀成一盘散沙之后便横空出世,将诸神尽数吞食。 她在每一个神的时代中都扮演着清道夫的角色,她贪婪,暴食,将诸神尽数吞噬之后只能吃自己的尾巴。漫长的岁月赋予了她断肢重生的能力,她耐心地等待新一轮的诸神在这块神奇的土地上再次出现,尤其是繁衍之神。因为历代繁衍之神出生之后,她便有了生育的能力,不再需要忍受自食的苦楚。几乎每一代神中活到最后的都是繁衍之神。 吞噬之神和繁衍之神共存,享无边孤独。 繁衍之神无一例外都是多愁善感的善良女神,诸神皆亡之后她们也活不了几年便自裁而死。 鬼母既不能放缓吞食诸神的步伐给他们以团结之机,也阻止不了一个神的自裁,更不愿终日自食求生。她也要经受“食子——食神——自食”的轮回。鬼母并不是她的名字,只是她吞食的某一位大地之神给她取的外号。 鬼母在闲暇时喜欢和陪伴她最久的掌管繁衍的女神说说这些历史,以消解不断轮回的寂寞。 “你妈妈没有和我说过杀死她的办法,但你的一位哥哥曾当着我的面咬下她一块肉,她当时的神情恐惧地要死,”女娲柔柔的声音透过石壁传了过来,竟带上了一丝杀伐和引诱的意味,“她绝不会留你太久,你哥哥冒着身死的风险去帮她去勾搭水神都不能软化她的态度,你要是不杀她,她就会杀你……她每天傍晚都让你到外边来,八成就是在食子,你可以悄悄回去看看。” 小十很好地继承了鬼母骨子里的阴郁多疑,他悄悄爬了回去,亲眼见证了自己的未来。 他回去找了女娲,女娲建议他装得乖巧伶俐一些,鬼母迟早要出去食神,他可以趁此机会逃走。女娲还给他形容了一些神的外貌,告诉他,如果将来碰上了可以向他们求援。其中就有共同创造经营了人类子世界的噎鸣。 “所有的神都和你一样,”女娲告诉他,“只要你告诉他们鬼母的危害,他们就会帮你打压鬼母,到时候你就是新的吞噬之神,你难道不想尝一尝主宰诸神命运的滋味吗?” 小十并没有被哄住:“到时候我不就继任我妈妈的位置,成了新的众矢之的了吗?” “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你们吞噬之神是靠互相吞食得到那至高能力的。” “你会说吗,女娲?” 女娲依旧保持她一贯的温柔口吻:“两害相权取其轻,水神他们能不断降生,吞噬之神肯定也可以。既然杀不尽吞噬,我宁愿让你上位。” 小十果然只讲了轮回的那些事,隐去了吞噬之神竞争上岗制的内,幕,他表现地楚楚可怜:“噎鸣叔叔,女娲姑姑让我来向你们求救,拜托你们帮我杀掉我妈妈吧,她实在是太可怕了。” ——杀吧白痴诸神,杀了鬼母,我就是新任的吞噬之神了!女娲也别想活下去,等我吃了我妈妈,第一个就灭她口! 他环顾面色沉重的水、月、时间三神组,尽力酝酿一种无辜的,懵懂无知的神情。 莫逾神色肃然:“你刚才说你是趁着鬼母外出才逃出来的?” 小十刚想点头,紧闭的大门突然响起“梆梆”的声音。一阵风从门缝里飘进来,带来潮湿的气息。他细细的身体霎时抖如筛糠。 “来了,她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挑战日更和粗长。 第45章 觉醒 “你捡回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白牙推门进来,“怎么这么咋咋呼呼的?” 小十连连后退,顾不得保持温和端庄的假象慌不择路钻进莫逾怀里凄厉叫喊:“她就是我妈妈,她外貌再怎么变化我都能闻得出来她的味道,她要来杀我们了!”白牙听得九脸懵逼,但这并不妨碍他一尾巴把小十抽到角落里:去你个妖艳贱货,我男人的怀抱也是你能钻的? 月神扫视了一眼地上摔昏的小十,用脚把他踢踢远,抬头对上莫逾和他背后的白牙:“共工,我想我需要一个解释。”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8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48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48 …… 夜色苍茫的南方大地骤然响起阵阵喧哗,打断了一室诡秘。 他们来到屋外才看见一大片黑压压的鸟兽向月神殿所在的方位袭来。跑在前头的几位神已经能看清楚大致的轮廓。 月神诧异至极,微一抚袖,月亮复又出现在天边,带来暂时的光明。借着光,他们看清楚了这浩浩荡荡的迁徙大军。他们清一色全是由南向北奔跑,卷起飞沙走石无数。时不时有飞鸟或走兽被同伴挤落踩踏,衬得这支队伍更显狼狈。 队伍最前头的是几只鸟。他们短暂的眩晕过后便是狂喜:“我看见月神大人了!共工大人也在!”这一嗓子一嚎出来,大队伍混乱的队形更加散乱,活脱脱一群饿疯了的野兽见着了鲜肉。 他们前扑后涌,后来者争上,眼瞧着过不了一炷香的时间就要把月神殿挤塌。月神数万年来都在种田,乱世霸主的模式从未开启过,这种万邦来朝的场面他应付不来。他皱着眉和莫逾对视了一眼,后者不着痕迹地托了托噎鸣的肥臀。 噎鸣非常利索地跳到空中,在诸神都可见的高度抖动了一下尾巴,一个漆黑的让诸神恐惧的巨圆出现在月神殿之前。那是世界的接口,可以将贸然闯入的神传送到子世界。众神都知道,噎鸣为好几个神量身打造了子世界,客客气气地送他们上了西天。 噎鸣以尾巴控制这个入口,缓缓向诸神推进,声线慵懒而高调:“通通停下,靠近者死。” 诸神果然急急停下脚步,后方一时收不住脚的把前边的神撞出几个囫囵,一大帮神险险地在世界的入口不远处止住了蹄子。离月神最近的一只长着白毛黑尾巴的神顾不得抖干净白毛上的尘土泪眼汪汪地哭诉:“月神大人,方才有一团黑气席卷了我所在地区的好几座山,吞吃了水马、滑鱼、何罗、橐驼、耳鼠,我中曲山山一带独我生还啊!” 他一开腔,后边神也纷纷报出自己的死难好友,这支报丧团简直不要太庞大,一时间反闹得谁的话也听不清。 莫逾冲月神耸耸肩:看,鬼母出没的时候我媳妇好端端在这儿,他才不是杀你哥哥的凶手。 噎鸣趁着月神还沉浸在鬼母身份谜团的空隙扫视了这伙奔丧团,确定了大致的数量。这回他不需要莫逾的暗示,主动招呼月神他们跟在他身后充当打手,随后他收起杀器将吓得屁滚尿流前来投奔的诸神尽数安置在在月神殿附近的山头。半是威吓半是安抚,一夜之间竟将诸多繁琐的事务尽数安置妥当。 第二天月亮照常升起之时,月神殿隐隐有了权力中心的雏形,八方来朝,少数没有来投靠的神也都在投奔的路上。 莫逾他们关起门来交换了关于鬼母和白牙身体突变的情报。 月神嫌弃地捻起了精神萎靡的小十嗅了嗅,又靠近白牙闻了闻。 “味道不太一样,不过很相近,”他屈指弹了弹小十光溜溜的脑袋,“你确信他身上的味道比你这个亲生儿子还像鬼母。”同样是蛇但遭受了歧视的小十欲哭无泪,他倔强地保持沉默。 岂止是像,简直一模一样……味道这事莫逾在日神死的那天选择了隐瞒,现在也不会傻到说出来考验他和月神的同盟情谊。他绝不会承认自己早就对白牙的不明身份有所察觉。大公无私的可靠盟友形象可不能崩塌。 “有没有这种可能,”月神笑意盈盈,“相柳也是鬼母的儿子。”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比起才几天大的小十明显我家白牙战斗力更强,让他去吞食鬼母才是上佳之选。想得美我才不会让他去做这种危险的事,你们都死死光我也不会让他去和鬼母对峙。 莫逾把白牙拉到身后:“他只吃土,怎么可能是鬼母的儿子,你要是有个能杀你的儿子会让他活上万年?”白牙无条件配合地点点头,暗暗对着看上去肥美异常的后土咽下一口口水,同时把险将出口的一个饱嗝压了下去。后土莫名有些腿软。 小十也开始滋儿哇:“不可能的月神叔叔,女娲姑姑说了,我妈妈的儿子就没一个活过一个星期的,基本都是日抛型,我不会有这么大的哥哥。” 辈分很乱的小十也是个机灵的,他察觉到了月神对他一直抱有一种迷之敌视态度。可以想见对面那个若真是他兄弟,那自己的价值在带领他们登上小虞山的那一刻就不复存在了。 ——不能让他们,尤其是那个月神确定巨蛇的身份,我会被抹杀的! 月神将信将疑暂时放下了这茬,住着小十“啪叽”一下甩在桌面上:“现在我们有两条路可以选。一是相信这条蛇,由他带着我们主动去找小虞山,留下噎鸣看家即可。二是守株待兔,等鬼母上门,我们就地抹杀她。” 顺便杀掉这个同样有食神癖好的小十。 小十感受到了月神未说出口的深切恶意,他远离月神爬到莫逾那头:“共工叔叔,我们还是等我妈妈打上门来吧,到时候大家神多力量大,一定可以杀死我妈妈的……相柳叔叔,噎鸣叔叔都是可以帮忙的。” 月神刚才特意漏掉了白牙的名字,没想到竟一下子被这条蛇若有似无地提了出来,顿觉懊恼。 莫逾不需小十提醒,他自有一番考量且态度格外坚定:“还是由我们两个去找鬼母,等她主动找上门太过被动。况且原计划就是我们出手,噎鸣负责保护家小,白牙也留下谨防诸神□□引起不必要的事端……月神你也不想把月兔他们暴露在鬼母的爪子底下,对吧。”言下之意就是不愿白牙和鬼母对上,将心比心,谁也不想让自己的媳妇处于困境之中。 月神浅笑,若有所思地盯着小十。半炷香也不到,他假面温柔地对着小十眯眼:“那就麻烦你啦,小东西。”收获一波冷颤之后他郑重地叮嘱噎鸣:“月兔他们就拜托您看顾了,时间之神。” 噎鸣挑了挑他并不存在的眉毛:“我会竭力护他们周全。” 月神和莫逾留下两大家子忧心忡忡的家属,在诸神的夹道欢送之中即日带着小十奔赴小虞山。 噎鸣代替月神安置诸神,舌灿莲花,八面玲珑。他依仗自己的子世界和周旋于大大小小的神之间中立调停,一点点施展自己的政治天赋。没两天就治服了个别刺儿头难民,建立起相对正面的政治威信,过上了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的日子。 是的,美人膝。 噎鸣的前女友多到数不清,难民里边就有好几个,出现一两个没看清渣男本质想吃回头草的也不稀奇。噎鸣惆怅地枕在回头草膝盖上,一边担忧远方的祖父一边怀念人类子世界的和平有序。 他肚皮上盘着月神的几个侄儿,一边撸蛇一边喋喋不休:“你们说那个变态鬼母怎么就偏偏对喜欢对繁衍之神纠缠不休?你们娘亲要是没落在她手里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9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49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49 ,我现在还在……”碍于回头草在场,他又把后半截话咽了回去,心里无不凄凉:这要是女娲多好,说啥话都不必遮遮掩掩。 噎鸣抱着小侄儿们翻了个身,月光刺得他眯缝眼,昏昏欲睡间他隐约瞧见白牙向他走来。白牙蹲在他面前挨着他耳边轻声叮嘱:“我离开一阵子,要是这里有危险,你抛下诸神带着月兔他们逃命就好,不必等我。” 噎鸣猛地清醒,入眼是白牙血红的眼,赤色的瞳仁中凶光大盛。 “相柳,”噎鸣不安地询问,“你的眼睛怎么了?”他想凑近看得更清楚,未料对方将他一把推开扬长而去,眨眼就没了踪影。噎鸣急吼吼冲着屋内喊:“爸爸,爸爸你快出来一下!” 第46章 卫道者 白牙一路向南,越过群山,偶尔会遇到一两只带着大包小包北上的神。他死命遏制住扑上去开吃的冲动,拿出莫逾曾经给他炼制过的蛇皮将自己的九张口水滴答的深渊巨口尽数绑住。坚韧的蛇皮并不能隔绝食物的气息,他饥肠辘辘。 他怀念后土的味道。 后土的味道,醇厚香甜。他一只猫呆在屋子里,热腾腾的香气能透过所有的缝隙并且击退其他杂七杂八的味道准确无误的传入白牙的鼻子里。效果堪比学校第八节 课食堂里传来的小酥肉的浓香,那味道也是霸道的穿透好几栋教学楼还不减其威力。哎,磨人的小妖精。 白牙一个没忍住扑倒后土。 舔了一口。 滑滑的,软软的,会“呼噜呼噜”抖动的,那是和土完全不一样的味道。后土很傻很天真:“我背上的毛打结了吗?”说着还主动拱起腰背把小酥肉塞进白牙嘴里。白牙当场躲开去三米远,凝视良久他吸吸鼻子放弃了后土,被迫走起了离家出走的不良少年路线。 不良少年很想吃肉,更挂念远行大家长的安危。他回想起上次一别千年,更是放心不下。 待到广袤的南海翻涌着浪花出现在他面前时,他终于成功地迷路了。天晓得那个小虞山在哪个犄角旮旯儿。水是最琢磨不透的东西,他们以一种刻板的排列方式汇聚成江河湖海,乍一看上去没有任何区别,海面也继承了这种千水一面的劲劲儿。他们成天要死不活瘫在那儿,大概唯有共工可以将他们区分,和他们交流。 他迷惘地把视线从海的这边抛到海的那边,别扭地松开蛇皮解放了自己的上下颚。 “那个……”他不抱多大希望地冲着海面嚎了一嗓子,“你们有谁知道小虞山在南海的哪片水域吗?” 汹涌的海面静止三秒,片刻之后海浪哗哗冲上岸浇了白牙一身,非常非常熊。 海水热情地唧唧叫:“我们不知道什么小虞山啊,海上小岛那么多,我们才不关心它们取什么劳什子名字。”少数水花团聚成箭头的方向给他指路:“这里有岛,那里也有,那边有座巨高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点亮了新技能的白牙抖掉一身盐继续追问:“那有没有见过黑漆漆飘来飘去的气团?”想来找到了鬼母也就差不多找到小鱼了。 “黑漆漆飘来飘去的气团挺常见啊,”海水给了希望又亲手掐灭,又叫又笑和疯子一样,“乌云乌云快走开……天上的兄弟们你们好吗?往边上散一散你们挡住我们的月光啦!”海面上此起彼伏全是驱赶天上乌云的喧哗声,气地那片乌云“嘤嘤嘤”化成了雨,总算摆脱了被同伴嫌弃的悲惨命运。 白牙:我是疯了才会向这帮子二傻子寻求帮助。 家门不幸.jpg “主夫”,“王后”,“夫人”,三团浪花搭着彩虹形的水桥从海面上蹿起来将白牙围住,他们猥琐兮兮贱哒哒,丝毫不惧白牙的尖牙利爪和赤目,“别扯东扯西问些不着调的,我们主人才来南海你就巴巴追过来,热情奔放点直接问我家主人在哪里嘛。” “一定是寂寞难耐孤枕难眠喔嚯嚯嚯。” “偏不告诉你……来求我们呀求我们呀……” 这边莫逾并不知道他的子民在撩当家主母。他刚刚才登上小虞山。小虞山占地广阔,造型奇特。别的海岛层峦迭起孕育着郁郁葱葱的树木和无数飞禽走兽,这个岛上仅有一座寸草不生的大山耸立,色系阴暗自成一派体系。 不仅没有草木,连飞鸟不会在岛上驻足。 月神掐着小十蹲在据说是女娲被囚禁的位置,隔着山石冲里头小声喊话,莫逾戒备地环顾四周。 月神敲击石壁:“嫂子,嫂子你在吗?” 女娲被困在山洞里出也出不去,日夜不知三餐不继的时间久了已经是半昏迷状态。直到月神喊了第二声她迷迷糊糊地听到,沙哑着嗓子应和外头的呼喊。她头晕眼花不知道来者是谁,更听不清楚他在说些什么,只是本能地仰视头顶的山壁,时不时回应外头的招呼。 巨石被强行破开搬离的动静沿着石壁传来,不一会儿,她隐约感觉到了光。她一手遮住双眼一手摸索着上方的空间,一只有力的大手趁机抓住了她纤弱的手腕将她往上一提。月神揽着她安置在一块平坦的岩石上,满怀担忧地轻拍她的脸:“嫂子你还好吗?你看看我,还清醒吗?” 女娲看到模糊的影子,心神一松睡死过去。 于此同时,一阵腥风扫过他们的鼻翼,月神顾不得关心女娲和莫逾一起转过身来和远处的长条形黑影遥遥相对。小十瑟瑟发抖钻进了两块礁石之间,说话都哆嗦:“就是她,她是我的妈妈。” 那黑影须臾间露出了全貌:虎头,蛇身,粗而浓黑的蟒眉,赤红的蛟目以及她腹下那双尖锐的五爪龙足。 莫逾默不作声地扫视了一下鬼母墨绿的蛇身以及腹下的龙爪,大致确信了眼前的怪物真是自己的丈母娘。真正的男子汉从不怯于于和丈母娘正面对刚,他和月神并肩而立,丝毫不敢有所放松。 鬼母比他们更方。小十逃跑后她就有不好的预感,像这样脱离控制的儿子往往会带着外头的大神们打上门来。历任葬身她口的大神也有过偷取小吞噬妄图绞杀她行为。防患未然,她对儿子们一向看管地比较紧,也尽量不留活口,偶尔有兴致多养几天也会将那幸运儿隔离,不让他知道自己食子的喜好。 她并不愿每天都冒着被围剿的危险外出狩猎,储备粮便从不会断货。夜路走多了总会撞到鬼,这不就又出了一条漏网之鱼。这条漏网之鱼还挺特别,竟然一下子就带回两个帮手。按照往年经验鬼母单打独斗可以干翻任何一个神,但她并没有强悍到一对多还游刃有余的地步,这也是她杀掉祝融之后没有乘胜追击团灭别的大神的原因。 万恶的抱团作战。 鬼母脑壳疼:她只想当一个快乐的吃货,怎么就这么难! 莫逾和月神对视一眼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50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50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50 ,齐齐向反方向散开,如同掰开的兽夹一般将鬼母留在中间的位置。鬼母最让他们忌惮的就是那张嘴,口虽大也仅此一张,一次只能食一神。她若选择攻击月神,那么必然将无害的后背露给莫逾,反之亦然。 他们愿以车轮战拖死鬼母,让她无法二顾耗尽心力。 这需要他们密切配合,一方稍有不慎叫另一方受伤就会让他们陷入绝境。鬼母显然也看穿了他们的计谋,她透过气味嗅出了两个对手的身份。她惊讶地瞧了瞧身上散发着光的气息的青年,脸上出现的玩味的笑意。 这届光神竟然不止一个,我就说先前吃掉那个怎么明显不如他的前任强悍呢。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莫逾:将后背留给相对较弱的一方才是良策。 月神毫不迟疑,拉开背囊掏出月神之弓和烛龙之箭引弓即射。月神善使弓箭,他最爱的弓名曰“月神之弓”,其箭名曰“烛龙之箭”,乃是日月击杀了钟山之神烛龙后取了他的脊梁骨和十根肋骨所制。烛龙睁眼为昼闭眼为夜,一度是掌管光的日神和月神的死敌。烛龙之箭的威力可以用来射杀世间至阳之物:一是日神,二是月神自己。并且此箭继承了光一贯的优良品质:速度。月神当年和自己哥哥死磕,特意给它弑主的威力,潜意识里存了些“兄弟相争我心甚伤,我神也不要做了我们一起死死掉算了”的隐秘心思。 能弑主的弓箭威力自然不同凡响。那箭顺着鬼母的蛇尾一路向上,掀起蛇鳞无数,霎时割出一道绽开的皮肉,血顺着肚皮流到地上。鬼母剧痛,怒目圆睁反身向月神冲去,一下子就忘了小学生都知道的“按住一个往死里打”的一挑多黄金法则。 莫逾兴奋极了,这是在南海之上,要多少水就有多少水。他振臂一呼,万千水花呼啸着涌向空中化为利锐的冰刀,齐刷刷向鬼母冲去。水神不善借用外刃,为他所用的无处不在的水汽才是他最大的依仗。他指使海水结成的冰刃往鬼母的伤口里钻去,激得鬼母狂吼怒号。 莫逾眼瞧着又转身不顾一切向他奔来的鬼母和她身后紧随而来的烛龙之箭,思绪竟跳出这危急的局势想起了《麦克白》中的一句话:“上帝欲使其灭亡,必先令其疯狂。” 这是令天地为之震颤的一战,持续了近两个时辰才落下帷幕。后期鬼母吸取教训不再盲目变换攻击对象,却悲痛地发现为时晚矣,她想要用绝对优势杀戮其中的一个已成奢望,何况另一个还在一边拼死相帮不让她得逞。 鬼母奄奄一息倒在地上,尾巴被整齐砍断,棕黄的毛发沾满血污。莫逾也没好到那里去,他的的脖颈和腰背处尽是伤痕,青一块紫一块的被尾巴抽打的痕迹格外明显,腿上也挨了一爪子掉了一块肉,细密连绵的痛感使他难以屈膝。月神更是狼狈,他的肩背处甚至有一圈牙印。 月神万分庆幸鬼母长了个虎头,躲在黑烟里吞食的极快速度一度使他们误以为鬼母食神是一口吞,真被叼到嘴里才发现她还是要像老虎一样嚼吧嚼吧才能咽下去的。这一嚼巴到嘴的食物就有飞走的余机,不如蛇类上下颚骨脱离将猎物一口吞下来得痛快干净。 他们一左一右压制鬼母,轮到小十出场了。 这小家伙眼冒绿光,飞速地用目光把自己的妈妈兼食物兼神力储备罐从头到尾舔了一边,贪婪之态尽显。鬼母揶揄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莫逾和月神的视线再次对上无声地交换了一个信息:等下无论能不能成功吞食鬼母,这两母子一个都不能留。 小十迫不及待地张开嘴叼住了鬼母的龙足。他头一挣一挣想把龙足吞下,那尖锐的爪子却径直刺破小十的背脊穿肠而出。污物从伤口流出,顺着蛇身流到了他满是惊愕的双眼中。下一秒他软下身子大睁着眼睛垂挂在龙足上,死的透透的。 鬼母的尾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生长,她心情好得很:“你们以为随便一个几天大的小吞噬就能吞下母体?”她炫耀地甩甩光滑如初的蛇尾哂笑道:“这不自量力的货色连断肢重生的能力都还没掌握,胃也没长开只能吃吃小神吧。想吃我?他还嫩得很。” 莫逾冷着脸将她切成数段。几分钟之后断体中的一块又开始生长。莫逾切了第三次,这次他着力于把带有心的那段找出来,却死活找不到。 “我可是最远古活得最长久的神,怎么可能被你轻易找到我的心?”鬼母哈哈大笑,“告诉你吧,我们吞噬之神的死法只有一种,可惜你们两已经没有机会了。” “看来嫂子的情报没错,”月神焦虑之下把自己的下唇都咬破了,“吞噬之神担当着‘神界清道夫’的角色,只有清道夫本身能消灭他们。”他们一起看着地上小十的尸体,心知他们此次必然以失败告终。 以后再也找不到这么好的机会绞杀吞噬之神。 天要亡我神界,叫诸神一世世轮回,难道吞噬之神才是真正的卫道者,这才得到了不受轮回之劫的殊荣。 莫逾他们不自觉心灰意冷,对鬼母的看守松懈了一分。鬼母暗暗蓄力,趁着莫逾偷眼瞧伤腿的功夫向他猛扑过去。就在她腾空而起的一瞬间,一个庞大的黑影从岩石之后猛地蹿出来,带起的水花在空中扬起一个美妙的弧度。光透过水珠折射出七彩的光芒,那是鬼母在这世间看到的最后一抹色彩。 白牙以雷霆之势叼住鬼母的虎头囫囵往下咽,剩下的八个头分别制住猎物的身躯。他眼中的红光那么盛,瞳仁眼白尽数归为赤红色。他吃得专注至极,连一丝余光也没有分给莫逾。鬼母挣扎着被吞进一半之时,白牙还带出了一丝笑意:“你看起来很好吃,吃起来果然也是如此美味。” 第47章 蛋蛋 吞噬之神的一生太过漫长,她们是无数水、火、风神的终结者,甚至以一己之力在诸神的灵魂深处刻下了“神不互食”的训令。当然,在享有“清道夫”恶名之前他们首先要终结的是上一代吞噬之神。 鬼母的走马灯自她的出生开始跳动,那长满狰狞獠牙的母亲的嘴,黑漆漆的海底世界,海水的压力,偶尔腥臭泛滥的海中小家一幕幕闪现。上一代吞噬之神将她含在嘴里精心喂养,直至她长到嘴里已经含不下的地步才将她吐出来。 她的母亲欣慰地告诉她,她们的气味越来越像了,她将会成长成新一代的吞噬。 成为新一代吞噬之神是什么意思,鬼母当时并不知道。她无法计数的时光里,只有她和母亲的身影,别的神只会以尸体的形式出现。她慢慢长出爪子,变得贪食,天天被饥饿折磨到疯狂。她的母亲不再为她寻觅食物,只静静地守在她身边,看她用拙劣的手法去海面上捕捉落单的神,用充满爱怜的目光注视着她。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1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51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51 鬼母至今都觉得自己那天会发疯扑向自己的母亲全是安排好的。她的母亲非常强大,但凡有一点反抗都能逃脱死亡的命运。母亲似乎算准了她要疯这回,并且翘首以盼,从容地借此结束自己的生命。 老家伙活腻味了,一步步把自己的死路铺好。 鬼母在弑母的一瞬间晋级为新任的吞噬之神,冥冥中让诸神不断轮回的那股力量对她的禁锢也初露端倪。新的清道夫被关进一个狭隘逼仄的小空间,渡过了数年动弹不得的苦闷时光。时间给她从疯魔状态中清醒的机会,不致于当场就履行她清道夫的职责。 鬼母无力地挣扎着,走马灯转换到了万年以前。那是一个非常平凡的早晨,唯一不大一样的就是她生儿子的时候突发奇想想把今天的儿子们一口气生下来,每天重复生十个蛋的过程老实说是相当乏味的。况且近几年来十个里面出一个灵智早开凶性较强的儿子的概率越来越高了。鬼母认为食物攻击性太强可不好,食物么,老老实实被吃就好了。 她那天尝试着只生一个蛋。心心念念守了近一个时辰后,她那一天的独子出生了。她生出了一个异形,那十条小蛇融合的不完全,整合出了一个九头一尾的怪东西。鬼母有点不开心,毕竟这样的儿子看着就让人没有食欲。当她发现蛋壳里一条没能融合被活活挤死的小蛇之后她更郁闷了:她不爱出腐食。 嘛,也许这只异形味道特别好可以弥补食物变少的缺憾呢! 异形活到了那天黄昏,求食期间被鬼母塞了几把土敷衍过去。异形吃土吃得格外欢快,非常非常的智障好糊弄。到了黄昏,鬼母把这条灵智未开的异形抓起来,矜持地咬掉了九头中的一个。 …… 鬼母当场就对着天空,对着白云,对着苍茫南海把胃酸都吐了出来。那是她吃过的最难吃的东西,味道销魂到她完全承受不来。鬼母气地把这个半死不活的智障儿丢出几百米。这种很可能没有发育出大脑的异形完全就是垃圾,她随便丢丢掉都不会有后顾之忧的好伐,反正一看就活不长。 异形“噗通”一下掉进南海漂远了,这不足十二小时的出生和被弃之旅混杂在万年的记忆长河里,只剩下一个被黑影吃过一口的模糊剪影。 鬼母消失了,白牙猩红着眼看着莫逾,意犹未尽地砸吧嘴。 盯盯盯盯。 三秒钟后他放弃了捕食的动作,大腹便便转过身想爬回南海里去。莫逾下意识地去揪他的尾巴想把他逮回来,这一揪把吃太撑行动不便的白牙拽了个大跟头。圆润的白牙全程懵逼脸沿着海滩上的缓坡一路滚进了南海里,势如破竹,锐不可当! 莫逾手忙脚乱追着他下了水,三秒钟后他捧着白牙浮了上来。“捧”这个字在这里是非常正经的动词,莫逾满脸丧病地捧着一颗鹅蛋大小的花蛋蛋,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四个字:生无可恋。 月神隔着海岸线和莫逾对视良久,对着他和他怀里的花蛋蛋瞅来瞅去,非常不厚道地笑出声:“你没有性生活了。” 啥生活都没有的莫逾对吞噬堪比青蛙的变态发育没了脾气,一个神带着他的蛋蛋在月神殿暗自泪垂。月神他们在外面给诸神编了一套“水月联合绞杀食神魔”的故事,全程没有提及白牙那“横空出世一口解决鬼母”的残暴行径。搪塞完了就让诸神各回各家,非常非常地符合“用完就扔”的渣渣神设。 莫逾一家临走的时候月神还挺舍不得,他带着一大家子相送,眼角眉梢都挂着担忧:“你们要去哪里呢?你们和相柳独自呆在一起太危险,要不在他孵出来之前还是住在我家吧,反正家里多得是房间。”说完他还转头问家里女眷:“嫂子,我大侄子们以后要一蛇一间房吗?我们要不要扩建一下房子?” “他们被你带久了还是和你最亲,”女娲支支吾吾地说,“你给他们做主就好。” 得到了嫂子首肯的月神更加竭力挽留:“住哪里不是住,干脆就在这儿住下,老实说放相柳单独给你们看着我也有点害怕,就呆在我这儿吧。” 噎鸣瞟了一眼服服帖帖站在月神身后的女娲:我们要去的是你的地盘啊,你家小叔子这么热情你也不拦着,难不成是想等他刨根问底把把大本营暴露出来吗?你还有没有一点人间主神的自觉,快搞定他岂可修! 女娲翻了个白眼:“小叔子,水神他们要回自己家,你就不要拦着了。那地方是我老家,大不了我时不时替你回去看看他们。” 月神:我看到你和那只黑猫眉来眼去了……他们要去你老家这个设定也很绿啊……果然神走茶凉神死如灯灭我嫂子这是要改嫁的节奏…… 月神抱着自己的十二个大侄子,脑洞大开演了一场孩子继父和自己争夺抚养权的大戏,心塞极了。他一把把哥哥的遗孤抱抱紧,这才获得了一点温暖。 第48章 完结章 莫逾降世的那一刻时间如流沙般缓缓流动,山火平息,地动戛然而止。迎回了守护神和创世神的人类世界从崩溃边缘走了回来。飞鸟在广阔天空组成的幕布上画出水墨的痕迹,这里没有神界的硝烟和恐怖,一派和乐安宁。 莫逾抱着他拥有清道夫血统的配偶,透过街角宠物店的玻璃窗看到了言笑晏晏的女人。对方没有注意到他,她面带惊喜接过对面男人递过来的一个铁笼子,里头一只金毛兔子傻乎乎地戳在角落。莫馨按捺对毛茸茸动物的不喜逗弄那只兔子,全程没有表现出一点点嫌弃。 莫逾多看了那个莫馨身边的男人一眼,国字脸小眼睛的大众脸还愣是给他看出点眼熟的意思。他没有打扰,转身走进了一家礼品店挑了一只和后土等身的鳄鱼形布偶。 重回训练中心的时候莫逾的身高达到了惊人的一米八,九,比水仙还高出来一大截。这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灾难了,而且是不可挽回的。因为就算是让女娲重塑一副相对较矮的躯体,周边人对“小鱼的身高已经完全不适合再走男单的路”这一固有记忆也是不可更改的。 神创世,神创人,但世人是独立的,有尊严的,不可被随意摆弄捏造记忆。神创造出人之后,他们就是自由的的个体,有自己独特的秩序和生存方式。世人不容侵犯,至少女娲咬死了这一套说辞。 “你真的没有办法了?”噎鸣当初火烧眉毛地拉着莫逾去找女娲,等把她救出来之后又开始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你是怕我们在这边定居抢了你主神的地位在给我们下马威吧。”女娲头一别,眼角眉梢都是对噎鸣的鄙夷:“你以为我也像你一样喜欢搞阴谋论?” 莫逾揪住噎鸣脖子后的一层软皮把他拎起来:“怎么一个没看住你又来找女娲耍嘴上威风……给你个忠告,惹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2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52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52 谁也不要惹她。”他向女娲挥手告别,眼神暧昧地扫过桌上一本书,临走还主客相欢地拿了女娲一盒亲手制作的酥糖。 风吹起了女娲桌上那本古旧的纸书。这书全是手写体,和外边那些印刷而成的整洁书本截然不同。其中一页恰恰好朝上露出一段话:共工生后土,后土生噎鸣,噎鸣生岁十有二。 书籍上乌漆抹黑字体都挤成一团的是书名和作者:《山海经》 女娲著。 四年之后。 一个春光明媚的日子,素有“海上王冠”之称的h市某体育馆内正在进行本赛季的收官之赛:世界花样滑冰锦标赛。两位解说保持非常矜持而高贵的调调给接下来出战的双人滑选手报幕:“接下来看两位来自z国的选手,世界排名第三的乔可和莫逾两个人,分别是24岁和21岁。同时也是目前参赛的z国选手当中世界排名最高的一个组别。” 音乐响起,解说员安静如鸡,把赛场和观众还给选手。 方不惑掩饰不住地丧气脸和负责双人滑的申屠教练坐在一起。申屠教练不耐烦地赶他走:“老方,你坐过去好么,我和我家老吕才是可可他们的教练,他现在都被你赶到角落了。” 老吕顶着媳妇的压力替好基友说话:“没事没事,等下莫逾他们下来让他们第一个和老方拥抱就好,我没关系的。” 方不惑暗自泪垂:本来就该我先来,我辛辛苦苦从省里带到队里的苗子全给你们占了。 莫逾拉着乔可的手,让她以自己为圆心背向冰面滑出四个完整的圆。乔可柔美的体态在冰面上宛若翩蝶,冰刀划过的冰面留下凹痕,灯光之下流光溢彩梦幻非常。莫逾身姿挺拔,若松,如山,带着他的搭档在冰面上滑翔。 “说起来当初莫逾向可可伸出橄榄枝我还挺欣慰,”申屠的视线长长久久停留在自己的女徒弟身上,“可可原先的男伴实在不怎么样,可可韧带断离就要求换搭档。莫逾要不是和她默契非凡,可可这三番两次换伴延误赛季,她估计就给埋没了。” 老吕哭笑不得:“算是互相挽救吧,莫逾那个时候不是也知道自己走不到男单的顶峰了。他外表看着乖巧,骨子里却和野狼一样雄心勃勃想求个头狼的名头当当” 乔可站在莫逾的冰鞋上,被他带着滑行,随后莫逾握着乔可的腰将她向空中抛去。就这么一个看似简单的动作,乔可却能凭着这股子抛跳的力度和预留的高度在空中做了三周的旋转。 “叮”的一声,冰刀与晶莹坚固的冰体接触发出微不可闻的清脆响动。 莫逾牵起乔可的手,知道刚才那个动作是教科书式的典范。裁判们必然是一溜到的正向满分。他的视线不自觉扫过方不惑所在的位置。 申屠不解地指指方不惑手里的鳄鱼玩偶:“这种玩偶形纸巾盒最近很流行吗?莫逾这个赛季天天带着它。”说着她就想伸手捞张纸巾出来擦汗。方不惑嘿嘿嘿猥琐笑:“小鱼不让我用他的纸巾,趁他现在不在我们一起多偷他几张。” 两个狼狈为奸的中年教练一起把手伸进布偶翕开的背部,齐齐发出被小狗咬到的嘶嘶声。他们惊奇地看着自己手指上两弯红痕,两脸懵逼地看着莫逾套上冰刀向他们走来。 “怎么了吗?”莫逾一屁股坐下,毛手毛脚地伸手进去想摸摸自己隐藏完美的圆滚滚的媳妇。 “噫。”他痛呼着笑出了声。这个软弱的男人抱着鳄鱼轻飘飘地沿着沙发滑到了地上,笑着笑着,热泪抑制不住地落了下来。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太激动了我都不能自抑,有虫什么的将就着看看吧 我我我我竟然写完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接下来是番外,有什么解释的不清楚的设定尽管提,番外里也会补全相关配角的故事 暂定日神和噎鸣(女娲)会有番外,继父什么的放在完结章出场剧情实在太挤,我把他挪到番外好了,这位出现在初版文案的角色其实已经出场两次了,反正不是老方。 太激动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感谢大家捧场吧,完结撒花 我又挖了一个新坑o(∩_∩)o: 伪逆贼攻×帝受,小白兔皇帝和他家面相凶恶其实忠犬又耿直的大野狼将军的故事 第49章 番外一 日神最近很苦恼,因为他发现他把神界的男神分为两类:直的和弯的。但是他的弟弟是完全不知道有这种分法的。他每天去月神家蹭吃蹭喝还要蹭床,晚上还要抱抱要亲亲,牛皮糖一样蹭了好几百年都没能让对方意识到自己哥哥是个弯的。 日神就很气啊,一天到晚胡子拉渣衣服都穿不整齐,要弟弟给他系袍子刮胡子捡鞋子整的自己跟这家的男主人一样,淮着“我们这也算是提前过上了夫妻生活”的诡异想法。月神给他穿衣的时候偶尔会有几根呆毛蹭过他的下巴,这个时候日神就老怀安慰:看看他对我多好!至少再也不会有别的神比我和他还要亲近。 想想还挺美。 这种懂事弟弟照顾三等残废蠢哥哥的日子过了几百年终于过到了头。 日神有一天被隔壁的句芒约去下棋了,有那么小半天的时间他两没在一块。日神下完那几盘棋再去当牛皮糖的时候就发现弟弟就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儿捡来一只奄奄一息的灰毛兔子。这只兔子完美激发了月神隐藏的绒毛控属性,月神守了她一下午晚上还拒绝了自己哥哥同床的要求:“她受伤了,我今晚要守着她度过危险期,哥哥你自己去睡吧。” 日神没有在意,不过一个灵智未开的小玩意而已。他美滋滋地想:没想到我这个冷冰冰的弟弟竟然这么有爱心,天哪他怎么这么完美! 特别会见缝插针的日神装出一副对兔子很关心的样子陪着守了一夜。弟弟守着兔子他就在一边眼睛眨也不眨地守着自己的弟弟,小空间里充斥着粉红色的小泡泡,日神简直要醉死在这种“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奇妙幻境里。 这兔子特别顽强,在新鲜出炉的铲屎官家呆了一个礼拜就活蹦乱跳的了。而且她比一般的宠物机灵,聪明到了能凭借日月的相处模式中分辨出哪个才是真铲屎官哪个是米虫,并凭借两者气味上的细微差异准确分辨出他们。 她只亲近铲屎官,一有机会就爬到月神膝盖上拿蓬松的毛毛去蹭他,撩得月神不要不要的。铲屎官的哥哥,那是什么?可以吃吗? 兔子还自学了一百零八式企图赶走来争宠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3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53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53 的家伙,比如说天□□日神 “呸呸呸”吐草,拿尾巴对着他表示自己的不喜,晚上占着主人不放不让外来者上床。在快速察觉对方不良企图这方面,月神的兔子比主人强多了。 日神给了她点颜色瞧瞧,抓起她的耳朵就关进提前造好的小笼子里。为了达到威慑的效果还特意把她藏进黑漆漆的山洞里。月神亲自去找了回来,没说什么,只是有意识地隔绝了这两尊大佛,也不和任何一方表现地过于亲近。 这下谁也别想再爬到他床上去。第一回 合,两败俱伤。 日神这样的暴脾气是绝对不能忍受和宠物争宠滴。他关了第一次月神没发怒,没过几天就手欠地关了第二次,这次顺利地收获“被弟弟劈头痛骂赶出家门”的成果章,实在可歌可叹。 他被弟弟顺惯了,第一次遭受这样的打击整个神都要崩溃。他孤零零待在日神殿,一念“算了吧不就是只兔子,为她和弟弟争吵实在不值得。”一念“呜呜呜他为了只宠物兔凶我人家不要活了啦!”脑内剧场上演了好几百回,拍下来就是个长篇史诗。 总的来说这时候的日神还没有危机意识,对这件事的认识程度还停留在“小夫妻对顽劣孩子的教育方式不同爆发婚内矛盾”这一肤浅的层次。完全没注意到自己才是被逐出家门的那一个。 他总是过分乐观,和弟弟一体同生相伴千年让他对接下来的无穷岁月也充满幻想,总觉得他们会长长久久地一起过下去,唯有彼此能相伴到终结。 隔壁的句芒还特意挑了他被赶回家的日子跑过来表白,日神矜持地表示了拒绝。他的目标是做一只霸道忠犬妻奴攻。他们霸道妻奴攻都是要在小受察觉到情敌之前就麻溜扫清暗恋者的,这是好攻的基本素养。 他们果然又和好了,不需要理由就和好如初。 当然兔子过了没多久就不是兔子了,她成了能化形能开口会说话的月兔。 自己养的宠物成神啦!这比成精还要更让宅男们亢奋。宠物变成可爱的女孩子什么的是几乎所有宅男的梦想。月神再高冷,本质上也是个宅男,他手里拿的不是绿勾勾的伪直男欠打醒小受剧本,而是普通养成系小言剧本。 月兔无论是神的身份还是毛茸茸小兔子的形态都准确击中月神的萌点,血槽都要给她清空了好伐。 更不巧月兔还有点雏鸟情节,月神救了她还给她吃给她住,形象简直不要太伟岸。她成神后的啥都不考虑,第一件事就是攻克宅男主人。她热情,直白,美貌,爽朗,示爱的时候也毫不扭捏,比起瞻前顾后一直观望的日神更对粗神经月神的路子。毕竟月神对潜台词理解短路,共工想向他要条蛇他都要反应半天。 嘿,宅男,缺媳妇不,你看我来给你当媳妇怎么样? 嘿,弟弟,我一个神睡不惯,我们凑合着一起睡好吧? 怎么看都是前者更像求偶信号,后面那是什么乱码,自动屏蔽! 月神这样用高冷掩饰笨拙和不善交际的男神很好钓,直接告白就好了。让他知道你想要什么,他说行,就是真的行。这种头脑简单的男神还很专一,一旦给出承诺,就绝不会反悔。 月神满脸羞赧地拉着石化的 哥哥问他婚礼要什么仪式有什么忌讳。嘴唇一碰一开,一个接一个晴天霹雳把他可怜的哥哥轰成焦炭,日神一句话都没说甩袖离开。 晚上月神就和新鲜出炉的小妻子说要让着他哥哥,哥哥现在的身份大概和人类的婆婆相似。 “家里多一个成员我哥哥一定是不太适应,你还是只兔子时他就嫌你多余,更何况你现在是他的弟媳。”月神羞羞答答把脑袋靠在妻子肩头,新婚这种事他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他表现地非常少女,“看在我的面子上,他有些耍小性子的行为你就不要和他计较。” 一边说他还要一边晃月兔的胳膊,也不知道谁是夫谁是妻。 月兔没有多话,非常柔顺地应了一声。 “我哥真的是特别幼稚,他连个衣服都穿不齐整,他没有我不行的。”月神快活地从妻子的肩头滚到膝盖上,和他哥哥如出一致地宛若幼童。大抵在喜欢的神面前,他们都是这样毫无拘束幼稚到可笑。 “你不用担心他一直给你脸色看,”月神看向妻子的双眼中有湾湾水痕,格外明亮,“他不开心几天就会服软,我们兄弟之间小打小闹总是他先服软。” 月兔看他这傻不拉几的样子,难得生出一丝对情敌的同情,她捧起月神的额头虔诚地贴上去:“我们之间将来若有不和,我也会先向你服软。” 你是被爱着的那一个,你什么都不需要做也不用想,爱你者自会对你匍匐。 你是神。 第50章 番外二 日神被暴击,整个神还疑神疑鬼了一阵子,随便看见一只野兽就觉得是个伪装成小动物的心机神。 他丧脸躺在一棵巨松的枝桠上,随手抓住一只松鼠的脖子把人家嘴里的五谷一粒粒挤出来:“说,你是不是也是神,是不是发育迟缓整得自己像个野兽的心机神。”松鼠无助地在半空中划拉着爪子,辛苦攒下的存粮被挤掉一大半。它气咻咻地拿嘴里剩下的谷子对着凶手的俊脸“呸呸呸”,完了还用蓬松的大尾巴轻飘飘拍他的后脑以示回击。 这要是“呸”的水神,大概会被烤熟当午餐吃掉。日神这样刚刚失恋平素还没什么攻击性的孤僻神只会揪着松鼠的尾巴尖丢出百米开外,然后抹抹脸继续神伤。 失恋了日子也还是要过的,总不可能这样就不要自己宝贝弟弟了。他没过几天就收拾齐当滚回去服软。 他和月兔的关系当然是处不好的,月神夹在中间硬生生挤成一块夹心饼干。大毛出生后日神一度被打击地更加彻底,他和弟媳的关系进入空前的低谷期。 大毛是月神的第一个孩子,长得肥肥软软傻不拉几的,逮谁和谁亲近。傻爸爸抱着自己的傻女儿想借着孩子稍微缓解一下家里针尖对麦芒的紧张气氛,有机会就把大毛给自己哥哥带着。 他不是很喜欢这个弟弟和月兔生的孩子,他以前经常幻想他们会共度一生,没有任何神能把他们分开。他们一体双生,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也没有比这更亲密的关系了。他从未料到弟弟会成家生子,生了孩子自己还得打落牙齿和血吞陪着玩闹。 非常心塞。 “吱吱。”大毛可看不懂大伯的脸色,她肥糯糯的身子摊在日神的脚面上,大字型张开肚子晒太阳。她非常喜欢晒太阳,风缓缓吹过,短短的小毛毛就在阳光下泛出小麦色的光泽。 日神通常随便她在自己身上任何一个稍微平坦的地方滚过来滚过去,懒得对她的闹腾劲有所指摘,这样一来倒显得比她的 分卷阅读53 分卷阅读53 分卷阅读54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54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54 父母还宽和温厚。全家唯一不会嫌她多动的就是大伯了,大毛最喜欢折腾她寡言少语的大伯。 大毛喜欢和日神亲近,后者一贯冷着脸随她闹,摔了磕了也不去服,就只是在一边斜眼看着防止小姑娘有什么意外而已。小姑娘第一次翕呼她那小鼻子要去嗅日神的鼻子时,这狠心的汉子还给她兜头按一大马趴。小姑娘可怜兮兮趴在地上“吱吱”叫唤半天也不见他抱一抱哄一哄。 月神把他的不喜看在眼里,但每次安抚好妻子把孩子交给自己“别扭爱耍小脾气”的哥哥时还是对他们的关系抱有迷之乐观的态度:大毛是天使,时间久了铁石心肠都能给磨软捂化! 日神和大毛相处时间越长,积压愈久的不甘和愤怒就越压抑不住,他对孩子越来越不善。孩子一岁的时候,月兔坚决反对再把孩子交给日神:“你看看他的脸色,你仔细想想这么久了他有抱过孩子一下吗?阿月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他恨不得把她也丢丢掉。” 月神说话很底气十足:“他、不、会。他会像喜欢我一样喜欢大毛。” 他们两夫妻争吵的时候日神刚巧就在在外面,他把磨人的大侄女放在肩头,任她像滚雪球一样从他平坦的后背上一路滚到外袍的边角。大毛轱辘轱辘滚了好几圈,整个兔子都滚成一团毛球。闹过后她抱住日神的胳膊蹭头,三瓣嘴“呼呼呼呼”地朝他喷气,默契地没有发出吱吱的叫声。她的父母不允许她玩这么惊险刺激的游戏,也就日神会偷偷配合。当然配合的时候臭脸也是要摆摆好的。 大毛伸出爪爪第一百零一次要抱抱,她的父亲字正腔圆异常肯定地在里面和妻子论理。 “他会像喜欢我一样喜欢大毛。”日神听到了这句话,一字不落,愣怔许久。 “呜呜”大毛听不懂也不会说话,她只知道大伯不愿意抱她。第一百零一次被拒绝,小姑娘在大伯身上滚滚爬爬的快活劲一下子就飞了,她瘪着嘴巴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难为她用饱满的三瓣嘴还能做出瘪瘪的样子,可见是真的非常委屈。 日神垂眼看着这只小胖兔子,勉为其难地逮住她两只小短腿意思性地举了高高,看她傻愣愣露着肚皮还翻了个白眼抖了两下。大毛肚皮上一绺一绺的小绒毛先是直挺挺竖起,反应过来后如摩西分海一样“哗啦哗啦”沿着一个既定的图案该竖的竖起该贴肚的贴肚。 她骄傲地挺了挺肚子,上头是一个歪歪斜斜的心形。 日神神色复杂地看着这个小马屁精,心酸地把额头埋进这个弟弟和别的女人生的小崽子给他做的“小心心”里。这一手已经充分说明了大毛也是个神,只是像她妈妈一样发育迟缓而已。 他认命地把大毛抱进臂弯里,强忍着酸□□怜地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脑袋:“你妈妈要是早一点暴露身份,我说什么也要把她杀了。” 现在却只好像爱弟弟一样爱他的女儿。 大毛讨好地舔了舔他的手指,日神沉浸在他和大侄女难得的温情里,没有注意到弟弟房间里自他说了那句话后陷入就一阵诡异的沉默。 日神难得地主动和大侄女亲近起来,月神陪在一边一起看顾孩子的时候也明显比以前增加。这一点他是很开心的,能和弟弟在一块无论怎么样他都是欢喜的。不过小姑娘明显不乐意,她嫌老爹管得多,她就愿意和纵容她的大伯在一起,老是想方设法想甩掉月神。 日神用手指头戳她脑袋算是教训她的不孝,小姑娘毫不在意,照样叼着他袍子的边边要和大伯过二人世界。 她是个惯会撒娇弄痴的小丫头,发现大伯最近对她格外偏爱就开始蹬鼻子上眼。这天她骑在日神的脖子上指挥他飞到离家老远的山头上看风景,充分展露出日后浪里个浪野丫头的风采。 她不会说话,指挥大伯牌坐骑的方式就是亲他脖子:亲左边就是往左飞,亲右边就是往右飞,直行本来是不需要亲亲的,但小丫头逮着大伯一顿亲。日神给这个小东西哄得心花怒放,脑子拎不清带着她一股脑往远方飞去。 飞到一座景色如画的悬崖附近,大毛才“吱吱”叫着要落下来。大毛静如处子,动如疯兔,一蹦一蹦跳到悬崖边就一个猛子扎下去。 她把悬崖当自家小水池跳了…… 日神吓得脸都白了,连滚带爬跟着掉下去。风卷起她一身毛,小兔子浑然没有危险意识,嗷嗷叫着和披头散发的大伯打招呼,下一秒被按趴在他膝盖上一顿胖揍。 轻飘飘一顿揍并不能抵过失重感的诱惑,小丫头爱上了跳崖的快,感,缠着日神玩“我跳你追”的刺激游戏,整个山谷三不五时响起她“滋儿哇滋儿哇”的叫唤。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在杀兔子。 月神远远听到叫声赶过来,一眼就看到了他哥哥抓着女儿往悬崖下丢,大毛在空中叫得撕心裂肺。无巧不成书,这一方悬崖他来过多次——月兔还是兔子时,日神就是把她关在这悬崖下的山洞里。 …… “你妈妈要是早一点暴露身份,我说什么也要把她杀了。” 月兔听到这句话当即就想杜绝日神和孩子接触,是他屡次向她保证会多抽点时间在一边看护让她不必担心,更指天发誓哥哥不会把上一代的恩怨发泄在孩子身上。他虽为哥哥对妻子的恶意心寒齿冷,到底还是在妻子面前维护兄长。 再言之凿凿拍胸脯发誓,这一句话始终是横亘在日月之间的一根刺,一不小心就扎心刺肉。没有一个丈夫知道别人对自己的妻子有杀心还能无动于衷,哪怕这个人曾是他最亲近的亲人。他会下意识地恶意揣测那个人的举动,只要达到某个临界值就会爆发出来。 月神抱着呆兮兮的女儿浮在日神面前,浑身都在发抖。 “你真的这么容不下我的妻儿吗!” 日神后退一步,不解地看着面容扭曲的弟弟。 “稚子无辜……”月神喉咙里泛起阵阵恶心,胸中憋闷至极,“你何必对一个小孩子痛下杀手。”他胃部开始痉挛:“哥哥,你不会以为我是你的附属品,要一辈子守在你身边没有二心吧?” “是吧哥哥,你对母女两满怀恶意,不就是因为你那恶心的独占欲发作嘛!我还以为这几天你想清楚了,没想到你还是偷偷把孩子带了出来,你刚才是想杀她吧。” “你以为你是我哥哥,就可以绑我一辈子了?” “我怎么会有你这样变态的哥哥,竟然想把我的妻女都赶尽杀绝?你看不透我们一家三口才是最亲密的吗,哥哥,你早该断奶了。” 月神对着他哥拉开了弓:“哥哥,我来帮你断奶吧,免得你再有非分之想行卑劣之举。” 日神从愕然转为齿冷,他拍拍衣服上沾染的草屑垂眸道:“你说的对……”他深深 分卷阅读54 分卷阅读54 分卷阅读55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55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55 地看了一眼反目的弟弟和才开始试着接纳的大侄女叹息道:“你说的对……” 你的家,其实早就没了我的容身之处,是我心存妄想。 日神扯下身上还保留好几个小兔子齿印的外袍一削两断:“你我之间,如同此袍。” 大毛对着日神的背影吱吱叫个不停,月神按着她脑袋半蹲在地上,胃酸都吐了出来。 半个月后日神敲开了凤、凰的家门,临走前缱绻地扒在窗口偷窥了一眼大毛。 “一个神真的是太难熬了,有机会去捡个孩子养吧。”骨子里对孤寂铭刻着深刻恐惧的日神悄无声息放下小窗子下的支架隔绝了大毛的睡颜,如是思量。 第51章 番外三 清道夫是诸神之中最特别的那一个。 别的神都是天生天养或母体孕育,一代死则一代生,前任和现任没有任何关系。清道夫除了初代,往后每一代皆是上一代所生,一脉相承自成一套体系。冠以儒家家那套“天行有常”和五行学说的“万物相生相克”理论,清道夫绝对是天道的宠儿万物的克星,生来就是为了张着他们那张大嘴鞭策诸神按照特定的轨迹灭亡并重生的。并且他们一代代奉行这个艰苦的使命,臭名昭著为万神唾弃也在所不惜! “一代代……”莫逾贱兮兮坐在白牙的腰上把他压进柔软的床铺里,“你会生孩子?!” 白牙破壳之后就传承了祖辈的记忆,老实交代家底之后他指天发誓自己早已习惯吃土为生,对诸神的血肉之躯没!有!兴!趣!他可怜巴巴抱着莫逾大腿求不弃:“我真的不吃神,我愿意让清道夫的血统在我身上终结,你不要丢掉我呜呜呜……虽然我们一代代吃神,但我不一样啊我从出生就吃土,我真的可以只吃土我很好养的……” 莫逾:要丢早就丢了还费劲等你孵出来?媳妇快别抱大腿了抱抱另一条腿你老公我快要憋死了啊啊啊啊啊……等一下,“一代代”…… 脑回路清奇的水神大人关注点成功歪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狼血沸腾按住他新鲜破壳的媳妇。他脑子拎不清,非要冒着生出小清道夫的危险尝试一下“男男生子”的可能行。 “我不会生,”白牙鸵鸟一样把脑袋埋进枕头下边,露出一点点粉红的耳垂,“我要繁衍下一代只能靠断体重生。”说着他拿脚掌蹭蹭莫逾补充说道:“就像蚯蚓那样。” 蚯蚓啊他说他像蚯蚓一样!憋了整四年的衣冠禽兽热气上头,掐着他的腰把从枕头下□□。他笑得温和无害,捧着白牙的脸引导他向下:“你愿意像蚯蚓一样对吗?”拥有毁天灭地大boss设定的白牙格外单蠢地点点头。 虽然觉得对方有点不怀好意,氮素,这种种族矛盾可能导致婚变的紧要关头他维护婚姻的决心还是很坚定的。 “我教你蚯蚓真正的繁殖方式吧。”外表很年轻内心住着一只猥琐大叔or变态上司的某鱼学者脸循循善诱。 白·真无知·牙适当地表现出那么点求学精神。 臭不要脸的老男神忽悠着白牙像蚯蚓一样陪他玩了一下。完事后他欢呼着抹去白牙嘴角残留的一个亿,废物利用借着这一个亿把白牙顶进了床头柜,一边顶一边在心里咆哮:知识就是力量!知识就是力量! 显然是对这种模拟极端物种繁殖的小游戏特别满意。 莫·斯文败类·逾吃饱喝足第二天就带着格外乖巧的小媳妇去见莫馨。两个神从头到脚穿的一模一样,挨在一起溜溜达达往家走。 “我这两年拿奖金在外面买了房子,我们住外面偶尔回去看看就好。”莫逾拉着他的手走在林荫道上,时不时勾着他指尖站远一些给他拍照,“我们住在这边尽量不要回神界去,消息泄露出去你会成为众矢之的……我给你照几张相,以后带你见这边亲友你就拿现在这张脸应付……” “新家在海边,附近就我们一家,远一点还有许多无人岛,”莫逾揽着她肩膀给他抚平头顶的一撮呆毛,“想怎么吃就怎么吃,我让噎鸣定期过来重塑那一片海域的地形。女娲那边我早就打过招呼了,只要我们安心当人不生事端,她负责扫平所有神迹不让人类监测到。你尽管放心,我不会让任何神或是人来打扰你。” 白牙像个普通人家初定终生的小伙子一样攥着对象的手,手心还有汗意。 莫逾笑意盈盈看着白牙:“夫君可愿意随妾身在这方寸之地聊度余生?” 白牙揉揉酸胀的腰,对自己“夫君”的身份敬谢不敏,纵着莫逾在一边吱吱喳喳描述小家庭的未来。他紧紧抱着莫逾的胳膊贴着他走,不知不觉就把他逼到了草坪的边上。莫逾被草坪的水泥边绊了个踉跄才发现他们偏离路中心老远,随即圈住白牙的腰拔萝卜一样把他拔到路中央,猴急地连被挤出褶皱的衣角都没拍齐整就又去挽对方的胳膊。 娘娘的。 两个大男人黏黏糊糊硬是在这条不宽的林荫小道上走出了一个z字形,闪瞎一众路人狗眼。 有几个眼尖的发现其中高大一些的是前几天在世锦赛上斩获金牌的运动员,手快地拍了几张照片传到微博上:奥多尅,双人滑的冠军选手竟然不是一对,我再也不相信爱情了!【配图】【大哭】【大哭】【大哭】 这一天是双人滑cp粉的末日。 小两口回家也是挺热闹的,什么“狐狸精你竟敢勾引我儿子”这样的台词完全没有出场机会。莫馨拉着白牙的手上下瞧:“你就是白牙先生吧,小鱼跟我提起过好多次,这次回国就不走了吧,国内发展也挺快的干嘛一个人在外面打拼……”那股热情劲仿佛生怕到手的儿媳妇又飞了,殷勤地拉着他不断拉家常。 白牙觑一眼莫逾:你个大骗子,草稿怎么都不先拿出来给我背一背,我一条蛇应付人类好方好方的! 莫逾轻佻地拂过他的额发往厨房走去:“我去帮郑叔叔打下手。”路过门口的小木屋他还心情很好地屈指弹了弹里头一只公主兔的额头,被莫馨嫌弃地推走。 所谓的郑叔叔是前两年莫馨的再婚对象,也就是在地动那一天约莫馨出去逛宠物店害后土一通瞎找的男人。莫逾每次看见继父都要为自己的教练默哀三秒钟。莫逾撞上围栏昏迷住院期间,隔壁床主治医生帮莫馨打过下手并第一个发现他清醒过来,就这样他和莫馨有了交集,后来又成了夫妻。 那时方不惑还在h市带一批师兄弟参加颁奖典礼,远水不解近火。“竹马干不过天降”在他们身上再次应验,老方来看望徒弟的时候十分虐心,近两年又一门心思扑在事业上专注带徒弟,偶尔闲了还要去搅搅双人滑那边的水,美其名曰“提高双人滑选手的个人能力”。 四口人窝在沙发上一起看电视,看的还是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6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56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56 非常居家的美食类节目。 莫逾捧着一桶鸡翅和白牙分食。终极武器是一张嘴的清道夫就着他的手叼肉吃,嚼着嚼着就吃完了一桶鸡翅,抓着个空桶意犹未尽地往厨房看去。不一会儿小两口就抛弃电视钻进厨房炸鸡排去了。 噎鸣完美融进窗外的夜色中,隔着窗户对里头那一对嗤之以鼻:“我爷爷也真是胆大妄为,自己吃吃吃也就罢了还敢主动培养他家那位吃肉。他简直是要整个世界为他们的爱情陪葬!” 白花花的布偶猫就显眼得多,他躲在树叶的阴影里哼哼唧唧数落儿子:“别酸了,这边有老爸看着用不着你,你还是想想怎么从月神手里把我的孙子们要回来吧,你个不孝子!” 第52章 番外四 神这种生物吧,骨子里多多少少都有点逞凶斗狠的痞气。神界常年盛产各种中二病、格斗狂、偏执狂和狂躁精分蛇精病。要命的是这些蛇精病里不会一个能打的都没有,所以神界通常都是乱糟糟的,乌烟瘴气,不是个过小日子的好地方。 女娲是神界少见的乖乖牌,她从不主动挑起事端,满脑子都是“和谐”、“友善”、“平等”这样小清新的念头。天可怜见,乖乖牌的女娲的上半身很不巧地长成了高鼻大眼的艳丽模样,非常具有欺骗性。众神一致认为她是个妖艳贱货,纷纷表示他们就喜欢挑战这样带感的小美人,被她打一顿一定非常爽!战五渣小美人被欺负了也不记仇,一派“世界以痛吻我,我要报之以歌”的圣母气派,活脱脱妖艳贱货中的一股泥石流。 “她一定是个假神”神经病们非常失望,不久就放弃了从她身上寻找乐趣的无聊勾当。 她过回了安稳的小日子,可喜可贺。 女娲净天干一件事:捏泥人。她作为神的那一部分野心全寄托在她的泥人身上。她厌恶神界的纷乱想要创造一个独属于她的乐园,一个井然有序的强者不会欺凌弱者的乐园。在那个世界里,弱者不会因为外貌,体力,性格软弱而遭受打压,大家互相制衡,和谐共存。 这个世界的主角是以神界最流行的一款外形为原形捏造的泥人,女娲唤这种新生命为“人”。 女娲很弱小,她创造的生命更是不堪一击。 洪水、火灾、饥饿和疾病这类能轻易杀死野兽的小灾小难都能轻易要了人的命。人由神创造,却与自然诞生的野兽处在同样的困境中。 女娲创造了人类,便拥有了先前所没有的锐气。她传授他们语言和文字,为他们制作武器并教会他们狩猎和生火,最重要的是她保护他们免于葬身诸神口腹。她守护人类,为此敢于和最凶悍的神叫板。 “水神大人,请不要再捕食我的孩子。”“水神大人,请不要再放纵洪水淹没人类的村庄。” 共工作为诸神之中比较有代表性的蛇精病,出于“关爱智障神神有责”的微妙心思向她保证不再食人,然后放任洪水淹死了更多的人,非常非常有毒。诸神也都在“不再食人”这方面达成微妙的平衡。女娲在他们眼里是神中异端,和那些糙汉子小狐媚子都不太一样。 ——异常端方温和,有那么点讨神喜欢。 只是大家都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噎鸣这样的顶级中二病是欣赏不来小白花的美的,他某次杀掉一个贪心不足的神后路过女娲家。女娲一看见他就跑过来求情,希望他能劝共工制止洪水,人类实在承受不住洪水的冲击了。 噎鸣还是只小猫的时候就听女娲在叨叨洪水,眼看着过了这么些年人还没死绝,就有点嫌她杞人忧天扰他清净。 他龇牙一笑,当即幻化成他刚刚谋杀的那个凶神的死状。一截破碎的长舌从他折断的两根犬齿之间垂落,混合着血腥和恶臭落在了女娲的脸上。 软趴趴,湿哒哒,臭乎乎…… 那昭然若揭的恶意。 女娲强忍着尖叫逃跑的冲动转身,迈着僵硬的步子故作镇定地走了。噎鸣个小魔王还在后头甩着他那支离破碎的舌头依依不饶:“这位阿姨……嗤……你怎么走了……有空常来我家玩啊~” 一阵风吹过,他险些闪了舌头。 女娲身为繁衍之神,因着她的降世,噎鸣这批诞生于母体之中的神才有了出生的可能。她的能力在于生育,这个技能使神界繁荣,她自身却没从中有多大收益,连噎鸣这样的小家伙也能肆意欺负她。 水生万物,亦死万物。 洪水快要将人逼到死路的时候祝融出现了。 祝融与公工相斗千年,终于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他拉拢一切与公工不合的神要来一场神战。他向女娲许诺给人以水火不侵的乐园,只要她站在他那一头。 女娲冷漠脸站到了祝融那边:打打打,两个都不是好东西,死一个神界起码能清净好几千年,两个都死死掉神界就安宁了。 这场酝酿了千年的神战最终的结果是共工不敌众神围剿,死在了不周山上。他死的那一刻所有的水都停止了流动,江河内躁动的洪水定格在呼啸着扑向人类村庄的那一刻。水神的死讯让所有的水流都暂时失去了行动的方向。它们上不上下不下地停了半天,一个个哀嚎着落回了河道里。它们汇聚在海中,在水流最阜盛的地方寻找神的踪迹,数个礼拜之后才偃旗息鼓各自回到该去的水道里。 共工虽死,神魂犹在,诸神翻遍了不周山也没有将共工彻底杀死。 女娲兴致缺缺地在海边打水漂,她远离那帮杀红了眼的乌合之众,一个神躺在海边看天,煞是宁静惬意。 “这位阿姨,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不周山之围也有你一份!”一个阴测测的声音猛地从她背后传来。女娲转身,噎鸣赤金的双瞳自海底映射出璀璨的光华。波光粼粼中他破开水面一跃而出将女娲扑倒在地。 他露出锋利的爪牙,丝毫不顾及肩部拉伸暴露出来的森森白骨:“你不是最和善的神吗?没想到连你也掺和进争权夺利这种沆瀣污浊的行当当中。” 或许是那天的阳光太好,海水太蓝,噎鸣一身伤痛满头血污的样子太过凄惨,女娲咽了咽口水升起了一点愧疚之心:“我只想让洪水退去。” 这该死的养成控我就知道她是为了人! 噎鸣俯下身子和女娲对视,金色的瞳仁之中一派风光霁月四海升平,他语气黏腻勾缠:“你想不想要真正的乐土?” 噎鸣熟谙“灯下黑”的套路,深知将共工之魂藏进敌对阵营才是最安全的,而女娲无疑是祝融阵营里最容易攻破的那一环。他在不周山上看到龟缩一隅的女娲老阿姨之时,心中已盘算好了退路。 第53章 番外五 噎鸣创造过好几个子世界,其中多的是他意兴阑珊做来拉拢狐朋狗友或铲除异己用的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7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57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57 。但唯有这一个,他做得精妙绝伦呕心沥血。这个世界诞生的意义就是给共工的的神魂一个安息之地,以待他再次觉醒。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是神界的复制品,时间之神捋清神界各元素在时间轴上的排布顺序,在这个世界将他们再行排列起来,创造了一个小神界。 他将子世界的弊端如实以告:“这个世界灵气稀薄,任何神在此地都不能长久地维持清醒,你也一样。”女娲兴奋得要厥过去了啥话都听不清楚,脑内一直循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噎鸣没等到女娲的回应也不在意,兀自咬开肩膀上快要愈合的伤口。刨肉拆骨间一枚冰蓝色的蒜状晶体从它肩头的白骨之中掉落,那是心脏离体后化成的晶体,也就是神魂安息之所。他提着那条伤腿“嘶嘶”狂抽冷气将晶体顶到女娲脚下,示意她将晶体埋进不远处新捏的泥人当中。 脑速堪比假期高速公路的女娲这时才反应过来:“喔,好的,没关系的,反正也是给人住的。”女娲乐得语无伦次,时不时就憋不住发出傻乎乎的笑声,噎鸣狼狈的身形在她眼里还自带圣光滤镜。 她发现他们虽都是柔弱的神,噎鸣却从来不受体力的限制。他那副肆意乖张的样子真的完全不符合他身娇体弱好打杀的废神设定,很迷,很圣光。 大概他逃跑的技能顶尖吧……女娲将晶体揉进泥人的心脏,不时偷瞄噎鸣。噎鸣舔着伤口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目光,狠狠地瞪了回去:你瞅什么瞅! 女娲嘴唇抿老紧憋住窃笑,三秒钟后她嘟着嘴矜持地冲泥人吹了一口气,那人就活了过来。 他们目送这个新诞生的人磕磕绊绊走向人群。 “我们是不是也可以住在人体里生活在这个小世界?”女娲的粉色泡泡漂浮“扑通扑通”往外冒,对这个新世界充满了幻想。 噎鸣又白了她一眼:谁跟你“我们”啊,这位老阿姨。 “你要愿意把心挖出来塞进泥人里,你也可以。”他利落地落在子世界的入口处,“我要回神界监视那帮子宵小之辈,你记得不要一次性把所有的人转移到这里免得暴露。要敢多嘴就让你的人全死在这里!” 女娲心满意足地冲噎鸣挥手告别。 共工消失之后神界爆发了不小的骚动,噎鸣免不了要受刁难,更要命的是他遇到了共工的家臣相柳。 噎鸣两眼一翻:这祸害怎么没死在不周山? 相柳追缴他的劲头可比祝融他们强多了,一个屋檐下长大的就是比外人更清楚对方有几斤几两,噎鸣那套子黑色恐慌根本唬不住他。那几百年噎鸣被他逮住好几次,回回都是威胁恐吓上升为暴力殴打。 噎鸣眼泪汪汪跑到子世界偷窥那个凡人:爷爷你快来看看你那弃臣都把我打成啥样了,我面子还要不要的啦! 他的爷爷沉睡在凡人的躯壳里,投胎数次各个阶层都cos了个遍,就是不见有苏醒的意思。女娲就很有爱心地安抚他:没事的没事,他早晚要醒的,到时候一定帮你教训相柳。 噎鸣趴在书生窗外的一棵大树上,理都不理女娲。 他心里清楚,共工真正向着的是谁还真不好说。 女娲倒觉得被相柳□□的黑猫颇有一股子“我见尤怜”的姿态,好心地拿了瓶药酒给他擦。噎鸣挣了两下就从了,伏在女娲腿上让抬腿抬腿让收爪收爪还打小呼噜,总算有了点年轻后辈的乖顺样子。 女娲就趁机问他问题。 原来人类在这个世界发展壮大,渐渐有一些能力出众的人称皇为帝利用手中的权利大兴刀兵,为王不仁。 “有登徒子还妄言要娶我为妻……”女娲特别委屈。 “这有什么,”噎鸣伸展伤腿让她把边边角角的小刮痕都涂上药,“你是主神,谁敢挑起杀戮就打杀谁。哪个无知小儿敢肖想你你就赐他厉害的妻妾搅得他家务宁日,务必要让他们知道谁才是这世界的主宰,不要手软。” “可是我在这个世界呆不长,我没那么多心力去整治他们。” 噎鸣悄咪咪把脑袋枕到了女娲的腹股处,那里是人身蛇尾的皎洁,最是柔软:“你是神,哪里用得着亲自动手,你只需要培养一批心腹放在这里就好。”说着,噎鸣猛地蹿出百米咬住了一只挣扎不休的小狐狸。 他把狐狸踩在脚下:“比如这只狐狸,你试着给它人的灵智再赐它一丁点神的力量,它就是你的傀儡。” “它要是也像人一样发展壮大不好控制怎么办,单独放它在人间恐会伤人。” “同样都是你的造物,你对人还真是偏心,”噎鸣把白狐狸踢到女娲脚下,“那你在创造它们之时就赐它们劫难,每隔一段时间就考核他们的力量和公德,不合心意就将它们宰杀,任他们再强大也翻不出你的手掌心。” 女娲愕然地看着神情凛然的噎鸣,被毫不留情地嘲笑了:“你这么心软这也不杀那也不管,我看你是治理不好人界了,那就让它大乱吧。人界成为神界的翻版我看也是极好的。”噎鸣还轻佻地抚上女娲的胸口:“而你,就下嫁给人间的登徒子为妻为妾生崽崽去吧,这不是正和了你‘繁衍之神’的名头。” 繁衍之神一尾巴把噎鸣抽开去老远,这厮临走还瘸着条腿嗷嗷叫:“记住,不要心软,你一软暴徒们就硬气了。” 没过多久,女娲给一批野兽开了灵智。这批野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妖。她特意奔赴雷泽请好友雷神为她铸造石鼓、石楔和雷击石,将雷劫铭刻在每一个妖的骨血之中。 从此,女娲开始学会用暴力为世界树立秩序。 噎鸣扛不住相柳的穷追猛打把他带来这个子世界的时候,他和女娲的关系已经非常好了。这些年来他们为管理这个世界坐下来一起喝过好几次茶,上心程度堪比照人间父母带孩子。噎鸣手段超凡,女娲信他,腰腹都给他当枕头使了无数次。 相柳最初在那共工沉睡之地安家那段日子是噎鸣最消沉的时光。 他有点不太想让共工苏醒,他怀念那个事事依他处处以他为先的爷爷。他不喜欢那个为了救相柳不管不顾以身触山的二傻子,他情愿共工一直沉睡下去。而相柳的存在让他不断比较两者的轻重,最后犯了红眼病 这就很小孩子脾气了。 “你是封不住共工的,”女娲悠闲地抓着两根针打毛线,柔软的羊毛从她细白的小指上滑过又缠在了针上,“时候到了他自然会醒,你只能让他觉醒的时间晚上那么一时半刻。何必冒着得罪他们两位的风险去棒打鸳鸯。” 噎鸣炸毛:“他们不是鸳鸯,一定是相柳个死狐媚子勾引我爷爷让他一时迷了心窍!” 女娲难得看他这样气恼:“相柳那么丑共工都看得上,绝对是真爱,你还是不要 分卷阅读57 分卷阅读57 分卷阅读58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58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58 掺和进去的的好。” “他们才不是鸳鸯!”噎鸣梗着脖子气地喵喵叫。 “那你说谁是鸳鸯。”女娲放下毛线团注视着他。 风呼啸着从他们头顶吹过,三秒钟后承载着噎鸣的音节奔向远方。噎鸣回答说:“我和你。” 第54章 番外六 噎鸣说那句话的时候,心是真的。但时间久了他就有些腻,他是个心野的,对女娲那套乖乖女的做派欣赏不来。他无法理解女娲怎么能日复一日做同样的事情,如此安于现状不思改变的生活简直就是在谋杀他。 织毛衣,写书,练书法,种花种草种药材……这不是人界那些七老八十的糟老头自动的爱好嘛,为生么女娲这样漂亮乖顺又可爱的女孩子会甘于把生命耗费在这些事上? 而且女娲仿佛是没有脾气的娃娃,她永远温柔,端庄,娴静,优雅。她仿佛无欲无求,圣洁地地要命。若非要再给她冠一个头衔,大概就是“和平之神”。 他两简直就是翻版的“乖乖女和坏小子”,学校里那些学霸和学渣的配对都比他们更有未来。咸党和甜党相亲相爱都比他两更让人信服。 这就很难办了,毕竟他们都是头一回谈对象,不知道个性差异会造成如此巨大的影响。 噎鸣一直处在“可爱,想曰”和“无趣,想逃”的摇摆之中。 最后他两边都沾了,拍拍屁股结束了他短暂的初恋去寻找下一春。他自以为大方地打发了女娲:“我们好聚好散,以后还是可以一起经营这个世界的,你有什么麻烦随时来找我。” 他得了趣,对女孩子十分热衷,可又不长情,所以他的女朋友换了一茬又一茬。 女娲得了教训,从此对噎鸣这货横挑鼻子竖挑眼,颇有那么些水火不容的意思。 等到她发现自己肚子里揣了颗十二黄的蛋蛋之后她更是郁闷。她对泥捏的人类都十分顾念,何况是自己的亲骨血。她留着孩子,又着实不想让噎鸣的孩子出生,就这么不上不下压制了好些年份,回回要生产都将孩子强行留在体内。她痛苦不堪,又不知道自己在坚守着什么,茫然无措地当着准妈妈浑浑噩噩度日如年。直到她被鬼母抓住她才痛下决心利用逃跑的机会将孩子生在祝融死地。 后来孩子辗转流落到月神手上,她才提起勇气直面她的儿子们:她那结合了父母的肤色,继承了自己外貌的孩子们。 出于私心,她喜欢月神叫她嫂子,并不想让他知道孩子并非他的亲生侄子。 月神当初意外得到兄长的六双儿子,欣喜之下也没有深究孩子的外貌问题,每天乐得被一群孩子围绕。共工消失之后徒留他在神界声名鹊起,就是被诸神拥戴着坐上的统领的位置也未可知。偏偏他是个安逸孤僻的性子,一心当他的幼儿园园长,带着两只鸟三只兔子十二条蛇过他的小日子。 不出三年,他发觉这日子真是过不下去了。 问题出在他的侄子身上。 他的侄子经常莫名失踪,前脚还在床上后脚就出现在桌子底下。一家人找疯之后女娲慢慢悠悠从桌角下把儿子抓出来,面色不虞地给那几个惯犯全关进小黑屋。 全封闭的笼子也不能困住这帮熊孩子,他们神出鬼没轻松越狱,一个个争先恐后地向叔叔要抱抱要吃吃还会哀哀地撒娇:妈妈打我。 女娲就给他们结结实实揍了一顿,给他们叔叔心疼地一夜没合眼。他大半夜起来给孩子们喂肉片,喂了一半的时候女娲过来了。她和便宜小叔子一起靠在栏杆上,吞吞吐吐开始吐露实情。 “小叔子,我当初差点殒命小虞山,是你救了我……”她抓起一条纯白的蛇放在月神摊开的手掌里,惶然设想这是他最后一次亲近自己的孩子,“你还告诉我,你从日神的家里把他们带出来的时候有多庆幸,庆幸你哥哥给你留下了孩子。” 月神眼含笑意:“是啊,他们当时都记住我哥的味道了,我一近身他们还会向我讨食。他们是我哥给我留下的最后的念想了。”他让小白蛇钻进他衣襟,定定地望着女娲:“你也是,嫂子。” 女娲简直羞于启齿:“我和你哥哥其实只有几面之缘。” “一见钟情么,好浪漫。我哥他倒是瞒得很紧……”他喉咙一紧,“不,是我错过了他最后的日子。” 女娲到嘴边的“我和你哥没见过几面,孩子是他捡的,他死的时候无妻亦无子”这句话在看到月神陷入哀恸之后又被她嚼吧嚼吧咽了回去。 孩子不过是初显割裂空间的能力,没准不用把真相说出来呢。女娲看着孩子和月神互相蹭额头的亲昵场景心存侥幸。别说是孩子,连她都对月神殿的生活眷恋不已,哪怕有一点余地她都不愿捅破窗户纸。 可窗户纸那么薄,风一吹就破了。 孩子被他们叔叔过度投喂,长得比他们的表姐大毛可快多了,半年之后有一条纯黑的小蛇在众目睽睽之下变成了一只黑猫。一只有着金色瞳孔的纯色小黑猫。月神目瞪口呆地盯着他大变活猫的侄子,筷子都掉到了地上。 我侄子怎么长得这么像时间之神,岂止是像,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就这么一念之间,这位侄子尾巴甩了甩将地上的筷子凭空吸起。那筷子颤颤巍巍落在月神手边,随着侄子一个甩尾的动作裂成三段。小家伙浑然不知自己掉马的同时还摧毁了叔叔的餐具,他挺着小胸脯跳到月神面前讨一声夸奖,可自豪可骄傲自觉可能了! 月神颤颤巍巍摸了摸侄子的头,看向女娲的目光里分外凄厉:“你背着我哥哥和噎鸣偷情去了!?” 女娲:…… 他们关起门来处理家事,一盏茶的时间后月神气吼吼破门而出:“噎鸣是神界出了名的花花肠子,你怎可信他那‘一世鸳鸯’的鬼话。嫂子莫要伤心,我这就去替你取他狗命。” 女娲:!!! “你是想片片,还是想切块!”月神一改温吞性子操起一把大刀,“我就算得罪共工,也要为我的侄子们讨回公道,嫂嫂你随我来,我让你见识见识我是怎么宰老猫的。” 女娲冷汗都冒出来了:我我我还以为要被扫地出门了……小叔子你等等,沉住气啊千万不要猫没杀成还给人家白送十二个儿子啊小叔子!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番外完结 第55章 番外七 噎鸣被月神找到之前手里正翻看一本书。 在他又一次和女娲偶遇并互呛一番后,他的爷爷深吸一口气丢把这本书丢给了他,顺带附上同类型书籍若干。 这是一本兼集志怪小说和山水志于一体的奇葩读本。他一看就能看出女娲的文风,早年他们还没谈上时他还帮女娲校过稿,深知她有这么个无伤大雅的小爱好。他卧在 分卷阅读58 分卷阅读58 分卷阅读59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59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分卷阅读59 一棵巨松上,摆出一个惬意的姿势一页页翻过去,深深为他前女友的脑洞折服。 什么“吃了县雍山的神兽‘鲻鱼’可以不患狐臭”,“吃了基山上的三头鸡可以让人不用睡觉,真乃夜猫子必备神兽”,“鬲山上的长尾猿猴鼻孔太大,每逢下雨就不得不把尾巴塞进鼻孔防止呛水” …… 他笑出声来:“神兽就算不能化形神力低微,好歹也是开了灵智的,怎么可以这么恶搞它们哈哈哈哈。” 哈到一半他就哈不下去了。 他发现自己家的成员才是女娲脑洞的重灾区。 在女娲的灵异读本里他们家衰透了:共工在不周山上死得透透的;相柳助纣为虐为祸人间被一个叫“禹”的普通人类杀了;后土性别翻转,从一个娘娘的小伙子直接变成一个娇滴滴小姑娘,自己…… 大概会被黑得很惨吧。 他顶着自前任的恶意,怀着一点隐秘的期待翻遍这一堆灵异读本,竟然没有看到有关于自己的描写。他有点说不出来的失落感,不信邪地又翻了一遍前任写的奇葩读本,终于从最开始写“大鼻孔猴子”的那本里翻出了唯一一句有关于他的描写。 准确的来说,女娲只给他写了半句话。 “噎鸣生岁十有二。” ——噎鸣生了十二个儿子。 “多子是一个黑点吗?”,噎鸣摸不着头脑,“明明是你自己生了十二个儿子好么我亲爱的前……” …… 他猛然想起他们还在一起时的一幕。那时正值情浓时分,女娲难得沾染点作天作地小公主的小毛病。她和大多数恋爱中的女人一样喜欢使点小动作考验对方的真心。 女娲那时候大概参考了“唐伯虎点秋香”的戏码,有一天异想天开捏出了好几个“女娲”。她用针挑破自己的指尖将带有自己气味的血灌入假女娲的口中,使她们无论是外貌还是气味都无限趋近于相同。真假女娲齐刷刷站成一排,非要让噎鸣使用传说中的心电感应将真正的女娲区分出来。 噎鸣是个直男啊,直男连口红的色号都区分不出来更何况是各方面都一模一样的恋人。他猜了三遍都没猜出来。于是小两口吵架了。 小情侣吵架都能吵出情趣,到了晚上女娲就主动检讨了自己的错漏,黏黏糊糊挨着他的背和他说话。 她还为他写了首情诗来着。内容不记得了,但她把诗塞给他之时那俏皮的小样噎鸣记得很清楚。他的恋人当时告诉他:“我不太会说好听的话,若是以后有什么不好当面告诉你的,我就写出来给你看。” 噎鸣抱着他手中的书脸朝下从树上滚落,丢尽了猫科动物的脸。他吐掉满嘴的泥仔细回想了他最后一次见到日神的情景。日神那时候还揣测过这事祝融遗孤,带孩子走的时候也明确说过:这是他捡的。而他们看日神二话不说把孩子带走,都以为他是个口嫌体正直的神,顶多以为他还没完全从月神的阴影中走出来故而不太想承认自己生了儿子。 噎鸣懊丧地发抖,连尾巴上的毛都竖了起来:那是是自己的种!光看花色那也是自己的胜算大!他又气又恼,对女娲的行径难以释怀,分分钟都有爆肝的危险。 风带来熟悉的气味。 他抬头对上前女友略有些不自在的视线,直接忽视她身边那位气势汹汹的打手。 诶呀,我的前任,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那么软绵绵很好捏的样子。 他微微眯眼看着前任,胸中涌起难言的苦涩,一时间竟消泯了先前的焦躁。就仿佛翻滚的波浪被一双温柔的手抚平,所有的奸邪祟念都被压制在内不得其门而出。 “嘿,”他一改往日见面就呛声的做派,略显腼腆地和前女友打招呼,“好久不见了,女娲。” 分卷阅读59 分卷阅读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