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保卫战(NP)》 分节阅读1 菊花保卫战(NP) 作者:佚名 分节阅读1 ☆、第夜 穿越者菊紧 觉醒来,我觉得鼻子像是给水呛了样,连忙捂住嘴咳了起来。 浑身湿漉漉的,再仔细看,自己的手怎么变小了?还有我的脚,我的身体?而且这身貌似日本浴衣的衣服又是怎么回事?抬头四周看看,我竟然身处个装潢得很日式的房间内,而此时此刻,我正坐浑身湿透地坐在浅绿色的榻榻米上,思考人生。 呸!思考个屁人生啊! 这不对啊!我拼命挠着头,昨晚跟群兄弟去喝酒,然后喝了,我似乎是瘫了……之后……之后就没有记忆了。 眼看自己缩小的模样,我内心不由阵激荡——难道我跟工藤新样被神秘组织灌了atpx4869?连忙挣扎着起来,可是脚下软,我不小心杠到旁边的矮柜,上面的镜子掉了下来,直直落在我眼前。 细嫩白滑的皮肤,精致的小脸,清亮的大眼睛,纤细的身躯……这家伙,是我? 没等我疑惑玩,外头估计是听到里头的声音,登时开门进来几个人,前头的身穿和服的陌生中年男人看到我阵惊讶,然后小声不知跟后面个男人说了什么,那身着黑色浴衣脸冷漠严肃的男人抱着双臂走到我面前,探了下我的鼻息,随后回头对那几个人说:“擦干净,给他换身衣服。” 他说完要走,我立即抓住他的衣服,焦急地问:“大哥,这里是哪里啊?我怎么会在这里?” 听见我的问题,他奇怪的看着我,眼神闪,随后回头,淡淡地回我道:“这里是吉原,花降楼。” “花降楼?吉原?什么东西啊!”中国有这地儿? 正当我头雾水之时,又有两个威武男子进来,他们恭敬地给眼前的黑色浴衣男人行了个礼,然后说:“楼主已到楼内。” 我勒个去,动作也这么日式,搞什么!主题公园?问题是我的身体怎么缩小的啊?虽然缩小之后把我美化了百分之三百…… 黑衣男人让那两人下去,很快回头吩咐另外的几个人道:“来不及了,擦干净身体就带过去吧。” “是。”几人应道。 最后,那个男子再次望了望我,径自走了出去,没再理会我。 “喂?哥们儿别走啊!我还没问完呢!”我伸手要过去,却被那几个人拦住,眼看就要脱我衣服! “卧槽!你们干什么!不要扒老子衣服!禽兽啊!”我扯嗓子呐喊。 我瞪大了眼,副宁死不从的模样,倒是那个中年男子直接亲自上前来扒,边扒下我衣服还边说:“你家人把你卖到这个地方来,你还是认命吧,好好的在楼主面前表现,以你的姿色,定能成为被特别训练的禿,到时候出名成了顶尖色子,你的日子才 会好过!”他说完话,我的衣服也被扒了下来。 “色子?禿?卖了我?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我现在是如云里雾里,根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见他们那软布给我把身体擦干净之后,又找了套白里透肉的浴衣给我穿上。 我开始觉得不对劲了…… 几个人夹着我从门外的游廊出去,我四下瞧,外面偌大的庭院修饰得十分整洁美观,假山石头堆砌的石桥之下,是个大池塘,里面有许锦鲤,个个彪壮。 看上去好好吃的模样……不对!现在不是想吃的时候!你要振作啊! 收回眼神,我又瞥向另边,另边是许雕花的日式拉门,显得清丽精美,偶尔从拉门内望去,会看到有人在休息,旁边总有个漂亮小孩守着……是女孩子,么? 里面的孩子顺着我的眼光看来,瞪了我眼,我立即收回眼神。 这里……怪怪的。 后来他们带我进了扇大门,屋里面早已着几个人,其中个便是刚才在我房间的黑衣男人,他的前头,是个身穿西装,手持眼袋的俊美男人,那个男人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正以打量货物的眼光看着我。 送我来的几人行礼出了门,西装男人细细端详了我许久之后,用烟袋抬起我的下巴,说:“不错不错……相当标致的孩子。” 标致?! 我心生不悦,微微瞪着他。 男子并未生气,只是又仔细看了我几眼,随即用手托着下巴,冷笑着说:“把衣服脱掉。” 什么!又脱衣服!这里人是不是有毛病? 我不爽地退后几步,怒道:“凭什么你要我脱我就脱,你以为你是谁!” 玩味地笑后,另外几人便三下五除二把我剥了个精光,还顺道把我桎梏住,狠狠跪在地上!老子上跪天地父母,下跪黎民百姓,什么时候轮到跪你啊!于是我挣扎着起身,可是他们压得我很重,我动弹不得,只得不停反抗道:“放开我!放开我!” 顿时我心里怀疑,这里该不会是黑社会吧? 随后西装男人起身,把烟袋头触在我身上,冰凉凉金属感觉让我有些不适,抖了几下,他的烟头渐渐滑到我的胸前,停在胸前两点,讪笑着说:“看起来敏感度也不错……趴下。” “哈?” 趴下……? 接下来的事情让我永生难忘,原本在旁动不动的黑衣男子居然把将我摔倒,然后西装男人便用他的烟头伸进我菊花内,还动了动……我登时觉得火气上升,为了保护我的菊花,我有种要鱼死网破的冲动,正想反抗之时,他放开了我,邪邪地笑着说:“那里也是……又小又紧,不错……和对方说我 就照价买下了。” 然后,男人立起身子,高高在上的俯视着我说:“从今天开始,你的名字是……” 是你妹! 原来这劳什子吉原原来是妓院!而我似乎是穿越了,具体原因未知,我只知道我现在是穿越到个即将被人卖到这里的苦逼娃儿的身上,那娃儿估计不愿受辱就跳池塘了,可我怎么办啊? 我不要卖菊花!! 想我堂堂七尺男儿(当然是以前),没穿越到唐宋元明清三国汉朝建立丰功伟业就算了,穿越到倭国我也认了,可是你为什么让我穿越到妓院啊!还是男妓院!这里貌似叫……叫花降楼什么的…… 失身是小,爆菊是大!跑,我得跑啊! 那个黑衣男人把我安排到我处所之后,他跟我说晚上要带我去见人,我眼下同意了,他前脚跟走,我立马跟着跑了出去! 可是……这偌大的庭院,哪里是出口啊? 在我记得焦头烂额的时候,身后突地传来身笑声,我猛地回头,只见不远处的树上躺着个长发男孩,他的头发是微微偏黄的棕色,有些想染的,深目高鼻,有点混血儿的模样,最突出的是他双琉璃眼,笑得又坏又轻浮。 我不高兴,皱眉问:“你笑什么。” 他依然躺在书上,双手抱着头,眯眼冲我说:“出口在很远的地方,而且有打手在,外面又有个花街大门,你是出不去的。” “什么?!”这里居然戒备这么森严,我不由大吃惊。 不过再怎么也要试试啊,不是说尝试又百分之五十的机会,不尝试什么机会都没了…… “喂,你逃不掉的,会被抓回来的哟~”那个漂亮的琉璃眼男孩猫似的伸了个懒腰,然后对我说。 “抓回来又怎样?卧槽!老子不要卖菊花啊!”我大吼。 男孩听见,玩味地摸了摸下巴,盯了我好会儿,从树上跳下来,走向我,他凑近我的脸,笑着问:“真有趣啊你……我叫绮蝶,你叫什么?” 没空理他,我转身要走,可他拉住了我,挑了挑眉说:“我可以带你去看看出口的哦。” “真的?!” 他点点头。 随后两人走到花降楼大门处,那里果真着几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腰间还别着武士刀,满脸恶霸模样。 “这……”我菊花紧了紧,连带着心压。 “喂,你们两个。”冷冷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是那个黑衣男人,他面目严肃地看着我们,“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我阵心虚,男孩却是大咧咧地笑着说:“我看见新人来,就带他四处转转嘛!” 男人脸臭臭的,抱臂说:“绮蝶,做好自己的事,我想你应该不 是这么闲的。” “是,是!”男孩笑得灿烂,“我这就回去!”边说边扯着我溜小跑,逃离了原地。 跑得气喘吁吁,我不由问:“那个男人是谁?” “鹰村,花降楼的管理。”男孩喘着气,四周看了看,然后轻轻拍了拍的背,笑着说道:“你自己小心点,有缘再见!”说完就跑。 有缘再见……么。 问题是,我现在在哪里啊?喂!臭小鬼你回来带路啊!大叔不认识路啊…… ☆、第二夜 绮蝶?我的菊花! 晚饭过后,我极不情愿被鹰村领到了间比较大的隔间,不舒服地蹭了蹭身上的衣服,虽然貌似料子不错,可是太花哨,娘里娘气的,要是给我妈看见肯定乐死。 我妈直希望生个女儿,我出生之前就买了大堆洋装和洋娃娃堆在家里,谁知道天不遂人愿生了个大胖小子,我妈失望又失落就把我当成女孩养,以至于我小学三年级还以为自己是女生! 直到被人看到我上厕所露出小鸡鸡,这才东窗事发,从此我的小学生涯变得水深火热。 经过那段黑暗的时光,我憎恶切华丽娘气的东西,扔掉洋娃娃和洋装,我天天跑出去跟男孩们撒热疯玩,不沾满泥不回家,然后我开始变得壮壮的,经过年的不懈努力,才有了强壮健美的身材…… 只是这切付诸流水了。 我欲哭无泪。 恍恍惚惚进了门,发现里面坐着都是跟我年纪不相上下的小孩,穿的跟我样,看见我进来,他们在窃窃私语。 “新来的?”小声地讨论着。 “长得很漂亮嘛。”有人说。 “可是看起来很高傲耶……”也有似乎不大高兴的声音。 他们都在看着我,仿佛成为众矢之的,我如芒在背,觉得很不舒服。 “这孩子是新来的。”鹰村介绍道,声音不温不火。 “有新人来啦!”门突然被人大力拉开,个风风火火却又有点熟悉的声音从我耳后响起。 我回过头,愣了下,这不就是今天害我迷路的臭小子么! 瞬间皱起眉头,不爽。 鹰村摇头对他说:“吵什么,头发又没绑了。” 他笑得大大咧咧,双手抱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鹰村:“待会儿再绑啦。” 副笑嘻嘻的模样,明明被卖到这里,好像还很开心。 这小子真叫人不爽。 然后他转向我,眨了眨眼,挑眉,摸着下巴说:“就是你喔,长得很可爱嘛。”然后微微笑,“等你长大定是个超漂亮的美人……哟~” 还没反应过来,他居然蹲着拉开我的衣摆,好不害臊地盯着我下面! 老子没穿内裤啊!曝光啦! 这挨千刀的臭小鬼! “你做什么!”暴怒的声音,我觉得自己浑身青筋都在爆裂。 那小子不痛不痒地依然蹲在我面前,漂亮的脸蛋露出轻松而愉悦的笑,他枕着脸说:“哎呀呀~果然有啊,想说你长得这么可爱,该不会是女的吧。” 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嫂不可忍!嫂可忍我不可忍! 巴掌过去,谁知他轻巧躲,闪过我的攻击,而这可恨的日本小脚衣服,我没注意就直接左脚绊右脚摔在榻榻米上 ,而且是脸着地。 那小子轻松地看了看我,说:“啊……抱歉啦,脸没有有受伤?” 四周人都在笑! 我个堂堂大男人,居然被个小鬼整得如此丢人,加上民族情绪上来,我冷眉瞥,迅速抓住他的裙底,然后用力往后扯。 然后他十分丢脸地四脚朝天,摔倒在地。 “好痛——”他摸摸屁股。 知道错了吧?我心里开始得瑟:不要当天朝男人好欺负,我可是长在红旗下,喝着三鹿奶粉,吃着苏丹红,地沟油,毒胶囊以及各种化学元素长大的,敢跟我斗,喝两罐防腐剂再来吧! 扭扭脖子,我正要起来,谁知那小子竟然个转身扑向我,眼里闪着笑意,他咧开嘴说:“你……想打架么?” 然后拳头就过来,我自然是求之不得,反击回去。 周围开始骚动,那些孩子哄笑着围观我们打架,可是我不管,无缘无故穿到这里已经让我很悲催了,好不容易给大叔我发泄下,只能怪你这小子运气差点儿。 拳打到他的下巴,我反骑在他身上,两人继续扭打在起。 鹰村紧皱眉头,喊道:“快住手!你们两个!来人啊!” 下个我们就被从外面进来的人强行分开,我被人拖到边,看着被拉至对面的他那张我捶肿的脸颊,还有我们两个几乎被撕扯得不成模样的衣服,凌乱的头发,不由得竟笑了出来。 那小子见我笑,愣了下,然后起来,走向我,我以为他要报复,谁知道他竟冲我伸出手,说:“来。” “哼。”我自己不会起来吗。 拍拍衣摆,我自己了起来,他微笑着收回手,对我说:“你还真倔强。” 然后他竟然叉着腰问旁的鹰村:“喂,这家伙要特别训练吧?” 鹰村恢复冷静,仿佛刚才的闹剧根本没发生过,他又恢复那般不紧不淡的表情,回道:“好像是,就和你样。” 那小子下刻居然笑靥如花,露出花痴般的眼神,他兴奋地说:“会成为花魁吧,定的~” 特别训练?花魁? 看出我的疑惑,那小子微笑着对我说:“会特别训练的禿,简单来说,就是前途被看好的色子。花魁呢,就是最受欢迎的名妓。” 我的黑线当时就下来了。 果然还是应该逃跑的吧?这里的唯前途除了卖菊花就是大卖菊花! 我现在只想竖起中指,对着老天大喊声“fubsp;you”! “我叫绮蝶,”那小子说话了,“你呢?” 绮蝶? 小日本怎么老喜欢取这些附庸风雅的名儿,这小子明明就个猴儿样! 回过头,我极 度不悦地瞪着满脸期待的他,抿了抿嘴,转转眼睛道:“蜻蛉。” 蜻蛉。 哼,反正是花名,等我逃出去再说。 兀自盘算着,却没发现那小子像是得了什么宝似的直在念叨那个名字,然后八爪鱼似的黏了过来。 “蜻蛉,你打架很厉害,以后我们好好相处吧!”他眨眨眼,脸颊上的青紫尤为明显。 他这算是在恭维我? 不由撇过头,我说:“随便。”跟个小孩子计较什么。 可是,拜托你……叫绮蝶的臭小鬼,你不要边蹭我边把手伸进我衣服里面好不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欢乐而欢乐~~ ☆、第三夜 大葱与菊 是夜,月明星稀,黑灯瞎火。 我窝在被窝里,突然感到后背阵酸痛,心中大念不好,连忙甩头,果然后脑极痛,依照从前的经验来看,我发烧了。 紧缩进被子,浑身发热,尤其是手心,像是握了团火。 我不由郁闷,我这身体的主人跑去跳池塘嗝屁就算了,可怜我代替他被卖进妓院,还被人探肛取菊,跟小鬼打架,非但如此,现在还留了场大病给我,诚心不让我安生是不是? 越想越气愤,身子也原来越热,可就是不出汗。 我伸了手出去,夜间微凉的空气刺痛皮肤,我又悻悻收回来,看来病的不轻,浑身都开始痛了。 要是在家,吃点儿药,下去打个吊针什么的也就好了,根本不是问题。 老妈也会给我熬粥,那群狐朋狗友会电话信息问我死了没有,还有最近看上的妹子,不知道会不会来看我。 不过这切,都是幻想,天知道我要穿越到什么时候才让我回去。 “唉……”生病的时候,真有点儿想家了。 迷迷糊糊,听见门被人悄悄打开,然后个蹑手蹑脚靠近我的声音,伴随着点点微微的光亮,我转过头,看见擎着油灯的绮蝶,他半跪在我的褥子旁边,轻手放下油灯,脸色略略担忧。 “是你。”我有气无力。 他伸手摸摸我的额头,问:“是感冒了么?” “嗯,发烧了好像。”依旧无力。 然而他却突然咧开嘴,有些坏坏地冲我笑道:“因为长智齿发烧么?” “才不是。”我白了他眼,“长智齿是成年之后的事,你看我这模样……咳咳……我倒是想长……咳咳……” 见我咳嗽得厉害,他轻轻给我顺了顺气,说:“跟你开玩笑的啦,我当然知道你没长,你真爱生气呢。” 还不是你惹的?! 扭过头,我打算不理他。 “别生气啦,”他笑着,回头拿了什么东西出来,“我带了好东西哦,你看。” “是葱?怎么?”要给我大葱蘸酱?日本也有这吃法? 见我不解,他露出了小狗样开心的表情,双手握着葱,笑嘻嘻地说:“把它插进屁股,感冒就会好哦!噗通——声的戳进去~”临了还不忘加句,“超有效的!” 我发誓如果不是我动身体就疼个半死加上四肢无力,我定立即将这颗葱塞进他屁股,然后把这张该死的嬉皮笑脸的俊脸揍成猪头! 正咬着牙,却发现他逼近的势头,我立即翻身起来,直直往后退:“咳咳!我……我说……咳咳!臭小鬼你给我滚远点!” “为什么不要?超有效的。”他露出丝委屈的眼神,随即又乐 呵呵地挥舞着手里的葱,愈加靠近,“我知道了,你是害羞对不对?” 害你亲戚的羞,你这不知羞耻的小鬼! 他收回笑容,单手抓住我的腰带,把我往后拖,居高临下脸认真地说:“我会很温柔的,你放心吧。” 奋力抵抗,双手狠狠推开他的脸,我边喘气边挣扎,可是他纹丝不动,于是我怒吼道:“你这臭小鬼快给我滚开,你要把那东西放进来,我、我就咬死你!” 事实证明,战斗力为0的我说话根本就跟放屁样。 他非但没离开,反倒无视我的抵抗又贴近了些,笑着说:“可是,总有天,要进入你身体的可不只是这样的东西哦。” 我黑线,无语。 这孩子是早熟吧,太早熟了吧? 见我不说话,他也停了下,然后趁我不备下子扑过来,嘴里说道跟强抢民女的恶霸样的台词:“你就认命了吧!” “住手!你这笨蛋!开什么玩笑!”我顽强抵抗。 “嘿嘿。”他脸坏笑。 可是就在这刻,我突然肠胃痉挛,捂着嘴就吐了出来,然后狂吐不止。 他似乎吓到了,连忙扔下葱,轻轻拍着我的背脊,紧张地安抚道:“你不要紧吧?” 伸出食指,我胃痉挛实在骂不出口,只好把食指换成中指。 估计他看不懂这个经典手势,他仍着急地替我顺气,另外找来布替我擦干净地板,换了条褥子,然后忙前忙后直到我又躺下,满头大汗的他跪坐在我身边,轻轻摸摸我的额头,我已经没有力气理他了。 “哎呀呀,开玩笑开得太过分了……”他似乎在自言自语。 原本难受的我被他这么闹,加无法动弹,以至于他在做什么,我完全不清楚,我虚弱得完全睁不开眼,心想不如干脆就这样睡去吧。 看见我睡着,他好像也要走了,可是在走之前,那小子居然偷偷在我额头亲了下。 我刚想睁眼瞪他,却听见他温柔地说:“晚安哦,蜻蛉。” 这、这算什么? 等我睁开眼,他已经掩好门,出去了。 这小鬼…… 伸手摸着方才被他亲吻的地方,我有些苦恼,可是我没时间考虑太,倦意很快袭来,我再次沉沉进入睡眠。 夜无梦。 第二天大早,我终于捂出了身臭汗,像是快要被热死样从被窝里起来,晃晃脑袋,后脑虽然还有些酸,可已经不算难受,看来烧大概退了。 突然觉得脖子上有些异样,好像被什么东西围着,我解下来看,居然是那根葱。 是他昨晚给我戴上的? 不过他给我绑根葱干什么啊!是要治疗 感冒吗?没听过这种土方法啊!(作者注:原著里蜻蛉是知道这样可以治疗感冒的) 那家伙…… 想起被他昨晚那么闹腾,心情顿时不爽,我大概知道他是想开玩笑,可是也太过分了。 而且他昨晚走的时候,居然亲我! 不可原谅。 我不会原谅那个臭小鬼的! “蜻蛉,早上好!”正气愤着,元凶居然朝气蓬勃地冲进我房间,笑容满面看着我,“你今天好点了吗?” 说着那双手就伸过来,摸摸我的额头,我不耐烦扭过头,他笑了笑,直接扳过我的头,用他的额头贴过来,好会儿说道:“看来已经退烧了,不过你出了身汗呢,我带你去洗洗。” 我还来不及拒绝,就整个人被他带出去。 “喂!绮蝶你!”我想要甩开。 “别闹了,难道你像这样臭臭黏黏的见人?”他回过头,微微笑,手抓得紧。 我无话可说,只好跟着他起去,而这路上,我悄悄注意到,那只微凉的,拉住我的手,很是舒服。 ☆、第四夜 花道、菊花、色小鬼 本来以为青楼之人只要学习如何卖弄风骚,浓妆艳抹,却想不到居然还要 分节阅读1 欲望文 分节阅读2 菊花保卫战(NP) 作者:佚名 分节阅读2 学茶道、花道、礼仪、文化、琴瑟、斟酒、服饰……甚至还有跳舞。 这算是大开眼界么? 说来我压根并不想来上课,如果不是绮蝶那小子带我沐浴完之后就硬把我糊里糊涂带到这里的话。 房间里大约有十几个跟我年纪相仿的少年,而我因为是新来者,被安排坐在最后面,而绮蝶则是在很前面。 讲课的是个叫玉芙蓉的男人,衣着华丽,脸上脂粉浓重,白白的片,像是脸谱似的。他今天讲解的是花道,好像是叫什么“生花”的吧,完全陌生的名词,来我本身对花花草草没什么兴趣,二来没有这种文化基底,听起来差不跟天书似的,所以直无聊地打着哈欠。 不到半盏茶的世界,我的腿已经麻了,没心思听前面在说什么,我只想找个机会出去,可是我找不到机会。前面的人都听得认认真真,大气不敢出,整个房间除了前方那个衣着华丽的人在说话之外,片安静。 外头阳光明媚,天空呈现微紫的蓝,暖暖的天气让人昏昏欲睡。 眼皮果然越来越重,我低低头,几乎要睡过去,可是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我发觉有人在推我,揉揉惺忪的眼,我发现他们竟然全部都在盯着我看,而前面的玉芙蓉是脸色不佳。 旁边有人小声跟我说:“玉芙蓉老师问你,花道的基本精神是什么。” “啊?”我摸不着头脑,花道还有基本精神? 玉芙蓉的脸色难看了。 而见我傻愣在哪里,有人已经忍不住掩嘴笑出声来,似乎等着看我出丑,我脸茫然望望四周,最后目光锁定在绮蝶身上,他眼神上瞟,然后平视,最后垂目,我歪头还是不明白,他又做了次。 上瞟,平视,垂目。 “上……中、下?”我支支吾吾说出这个答案,果然哄堂大笑。 玉芙蓉皱起眉头,他摇了摇头,平缓说道:“刚才我说过,花道各流派的基本精神就是‘天、地、人’,这三者和谐统,才能将我们的心情与花的美丽和谐统,所以你们要努力修炼,达到内心的平和与澄明。” “是。”其余人回道。 “那么,今天就到这里。”玉芙蓉说道,起身行礼。 然后所有人都起来鞠躬行礼,我也跟着起,可是由于脚麻,我还没稳就整个人斜倒,个踉跄把门帘都给撞到在地,重重摔了个狗□。 后面又是阵大笑,玉芙蓉则是摇摇头,径自走了。 剩下的人也陆陆续续地走了,离去前还不忘奚落我番:“只是有张漂亮的脸,结果是个笨蛋。” “是啊是啊,刚才玉芙蓉老师的脸色难看啊。” 懒得理会他们,我翻身坐起,摸摸摔疼的手臂,发现肘部被木片割了道口子,正流着血,然后手臂就被人抓住了,是绮蝶。 “流血了?”他盯着我的伤口,“我带你去擦药。” 说着他要扶我起来,可是我的小腿根本没有力气,又酸又麻,不起来,他似乎注意到了,愣了下,然后笑着说:“你跪坐的姿势不对,很容易腿麻的,下次我教你。” 没好气白他眼,我说:“我学这没用的做什么。” 闻言,他眯眼笑了笑:“坐姿不好影响仪态,没有个倾城(作者注:红牌)是会坐得东倒西歪最后还把自己摔着的哦。” “要做你去做,我不稀罕。”我别过头。 “哎呀呀~”他苦笑着,“又生气了。” 边说他边帮我揉腿,好会儿,我腿不那么麻了,他才慢慢扶着我去搽药。 看他细心的替我擦药,我不由问他:“臭小……绮蝶,你来这里久了?” “三年。” “三年?真久啊……”也是被卖到这种地方来的吗?这句话我没问出口。 绮蝶眨眨眼,突然笑得很开心:“蜻蛉突然关心我,难道是看上我了?” 青筋暴起,我扭头:“去,我最讨厌就是你这种没脸没皮的臭小子。” “可是蜻蛉你年纪比我还小,为什么总叫我臭小子呢?”他不恼,反倒笑脸盈盈地对着我,这时候也包扎好了,他干脆坐在我旁边,趴在我肩上。 总不能说我是穿越过来的吧,万被当成妖怪烧死呢? 见我不说话,他抱着头,贴在墙壁,稍后开口说道:“可是我觉得蜻蛉很有趣哦,从我第次看见你就觉得很有趣。” 我不说话,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 “蜻蛉那天 是真的想逃出去吧,”他说,“是想回家?” 愣了下,我抿嘴,点了点头:“嗯。” 随后见他直盯着我,我不耐烦的别过头,继续说:“我是因为太倒霉才来到这里的,哼,来这里就没件好事,”然后盯着他说,“我真心点儿都不想待在这里。” 他突然抱过来,轻轻用额头抵着我的肩膀,他轻声说:“定可以离开的。” “那当然,我才不要卖菊花。”我嗤鼻。 闻言,他从我肩头起来,琉璃色眼里尽是坏笑,他说:“可是听说你那里很紧很小,我好想看看哦~” “胡扯!你听谁说的!”我火气立即上来,拳过去,被他机灵躲开。 “嘿嘿,谁知道呢。”他嬉笑声,跳出门外,冲我挥了挥手道,“午饭过后我再来找你!” “我看你最好别再来了!你这色小鬼!”我朝门外大吼。 而他已经消失在门外。 无力的回神,我叹着气,不想看见被他包扎得很好的伤处,心里还是有些温暖的,要说绮蝶那小子,只是嘴巴坏了点儿,心地……还算不错。 只是在他微笑的瞬间,我似乎看见他眼底流淌的寂寞。 或许是我心了吧。 挠挠头,我继续望着屋外明媚的阳光,还有湛蓝的天空,如此澄明,如此干净。 作者有话要说:绮蝶越写越爱他啊……tt 求评论…… ☆、第五夜 岩崎 其实我搞不明白,明明有那么优秀的……咳咳,人才,为什么玉芙蓉会选择我当他的跟班小禿。 据说跟班小禿要帮忙接待偏房的客人,可我现在连端茶倒水都不会,他这是要赶鸭子上架吗?还是说玉芙蓉想要以坏衬好,以我粗俗的形象衬托出他倾城的高贵优雅才选的我? 不管怎样都好,为什么要选我啊! 明明晚上是最好逃跑的时机…… 我十分郁闷,拼命戳着米饭。 起吃饭的其他禿虽然直在窃窃私语,眼神却光明正大瞟着我,有羡慕嫉妒恨的,也有好奇打量的。 这有什么好嫉妒的?这群熊孩子…… 不过,这下吃不下饭了。 起身,离席。 果然盘腿什么的才舒服,我还是不能适应跪坐,太折磨人了,怪不得老祖宗果断创造出椅子这种高科技人性化产品。 吐槽完毕,我走在回廊,微微看了看门口。 唉,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蜻蛉!”肩膀被人猛地拍,我差点叫出来。 没好气地回过头,我白他眼,说:“臭小子,你想吓死我么。” 他双手抱头,两眼眯,笑嘻嘻地说:“是蜻蛉露出那种想让人欺负的表情嘛。” “喂,臭小子,不要逼我揍你。”伸出拳头,青筋暴起,我恐吓道。 他苦笑着,摆摆手说:“脾气不好的倾城可是会惹怒客人的哦。”然后笑得肚子坏水。 火大。 在我就要动手之时,他把抓住了我的拳头,然后拽住我的手腕,向庭院外跑去。 “臭小子?你要带我去哪儿?”我疑惑。 “带你出去逛逛呀。”他笑着说,“你刚才不是想出去吗。” 带我出去?! 可是你从正门走是要闹哪样?明摆着要被抓回来的啊! 于是,我立即反手拉住了他:“你疯啦?从正门出去?” 他咧嘴笑,说:“没问题的。”然后又重新拉住我的手,光明正大的走到花降楼大门,经过大门的时候,他冲守卫点点头,守卫居然没拦我们,然后就轻而易举的出去了。 后来我才明白,原来吉原竟然是条花街,而花降楼是这个花街中玲琅满目妓院的其中家。街上人来人往,比肩接踵,有些西装革履的男人,也有些衣着华丽的男人,就像玉芙蓉那种,还有许形形色色的人。我张望四周的店铺,不仅有展示倾城的青楼,还有和食店,和菓子店,甚至连照相馆都有,沿着繁荣的大街往后,花街的尾部是扇高耸的黑色大门,那里,才是真正通往自由的地方。 然而,那附近约莫十几个身材魁梧面目凶恶的打手让我暂时 打消了逃跑的念头——吉原的暴力机构有点强大。 绮蝶出来是为玉芙蓉买些胭脂和菓子,至于他为什么带上我,他只说是让我熟悉下吉原的环境,毕竟以后我也是玉芙蓉的跟班小禿。 对啊,绮蝶似乎已经跟着玉芙蓉很久了。 反正现在也逃不了,哎,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原则,还是问问绮蝶玉芙蓉是个什么样的人先吧,毕竟玉芙蓉是我未来的直接领导。 “玉芙蓉啊,”绮蝶嚼着糖果,抱着头,跟我走在人来人往的花街,“他是花降楼的倾城没错啦,很客人指名要他,所以会有些脾气,可是他啊……”停了脚步,绮蝶摇摇头。 “他怎么了?”我追问。 绮蝶说:“你知道在花街游廊内工作的人是不能恋爱的吧。” 似乎在规则当中看道过,在游廊内谈恋爱,会被下方到最下层的妓院。 我瞪大眼睛,小声问:“他……有喜欢的人?” “那个人是个混蛋,”绮蝶轻描淡写,耸耸肩,“可惜玉芙蓉不知道。” “觉得很讽刺吧,明明是色子,却喜欢上个人。”绮蝶那双琉璃色的眼珠子瞥向我。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可是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作为个从小生活在比较自由环境的人来说,这种说法让我觉得不敢苟同,于是抬眼,认真地跟绮蝶说:“可是色子不也是人吗,人有喜怒哀乐,为什么不能喜欢别人?你能强制个人的自由,却不能束缚个人的感情,恋爱是自己的事,关别人什么事?” 绮蝶沉默了下,却又突然笑了出来。 “有什么好笑的。”我黑着脸,不悦地望着他。 绮蝶回头,微微斜望我,然后凑过来,说:“蜻蛉。” “做什么?” 只见他眯着眼,手指狠狠戳了戳我的眉心,然后他坏坏笑:“蜻蛉是笨蛋。” 这臭小子欠抽! 绮蝶脸得意,转身就跑,我不服气,就算他是个小鬼,也太嚣张了,于是迅速的追了上去。 等我逮到你,看我不好好修理修理你! 这么暗暗想着,却没想到在转弯的时候,个不留神,居然迎面狠狠撞翻个人,而我也摔得四脚朝天。 摸了摸屁股,我起身看,那个被我撞倒的,竟然是个看上去十二岁的小孩。 可是他不是禿的打扮。 不过再怎么说也是小孩子,怕他哭,我立即跳起来,上前扶起他,给他拍了拍弄脏的地方,然后摸摸他的头,说道:“孩子没事吧?叔……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那小孩子倒是很乖,不哭不闹,定定看着我。 于是我放心了。 这时候,原本跑了 很远的绮蝶也过来了,他问:“蜻蛉,你撞到人了?” 我火大,食指直戳他脸蛋:“还不是你害的!” 那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抓住我的手指,冲我眨眨眼:“可是蜻蛉刚才好温柔哦,也对我温柔点嘛。” “对你,那是不可能的!”我直接让他幻灭。 “你就是不爱说实话。”绮蝶无奈地说,然后顺势把我牵走。 “你!”我气不过,但是也不想继续吵下去了,这样太幼稚。 被他牵着往花降楼的方向归去,我回头看了看那个小孩,他还在原地看着我,于是我冲他挥挥手,让他快回去。 夜幕降临,花降楼里也开始忙碌起来。 在我接连几次把酒洒到客人身上之后,玉芙蓉怒气冲冲将我扔在门外,我看着被紧紧关上的大门,耸耸肩,不由松了口气。 鹰村面无表情的走过来,说道:“跟我来。” 无所谓地跟上去,反正心想就算要处罚,我也愿意,总比待在那里如坐针毡的好。 不想鹰村把我带到个小房间外,然后说:“这里面是客人的孩子,你进去陪这个孩子,直到他父亲来接他走为止。” 还有这种事? 居然带孩子来嫖妓,这父亲太彪悍了! 撇撇嘴,我走了进去,眼就看见静静跪坐在旁的孩子,他也回头看我,我先是愣,再是惊,最后终于开口说道:“是你?” 那孩子谦和有礼地冲我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刚才真是不好意思,受你恩惠没有向你道谢。” “不用谢啦。”我挠挠头,有些心虚。 随后,我突然觉得有些困,于是揉揉眼睛,问:“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岩崎。”他轻声说道。 “岩崎,你自己玩会儿啊,我躺下,要是有人来了你就叫我起来。”完全副欺负小孩的形象的我毫不自知。 而岩崎则是乖巧的点点头。 于是,我毫无顾忌,就地平躺,呼呼大睡起来。 直到他摇醒我,才发现鹰村和孩子的父亲也来了,鹰村脸铁青望着我,而我立即露出口白牙,嘿嘿笑着,那孩子则是扯了扯他父亲的衣角,说:“爸爸,下次还可以让这个哥哥来陪我玩吗?” ☆、第六夜承诺 接待客人的时候睡觉,就算对方是个小孩子,也是违反规定的。 鹰村似乎对规则这个东西特别感兴趣,所以他才会让我将回廊的地板都擦干净才可以睡觉。 虽然我在家从不干家务,可是心想擦地有什么难,来回不久完事儿了么?我哼哼鼻子,卷起袖子开始干活,可是才擦到三分之,我就已经意识到我的天真。 腰酸背痛,满流浃背,动动浑身骨头都在响。 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我环顾四周,除了树梢上的月亮,什么都没有。这么大晚上的,人家都睡着了,就我个在这儿干活,有没有人看见不都样,我还干什么呀。 心里这么想着,我想甩开抹布,可是转念想,半途而废不是我的作风啊,况且莫说没人,就算是有人,我也要认真做好事,为自己争光,也为我这颗爱国心涨涨神气。 人在他国,爱国情绪总是特别高涨。 虽然我没啥太的民族情绪,可是决不能在外人面前丢人,有了这股气,我重新抓起抹布,开始认认真真干起活来,丝毫不马虎。 当我终于擦干净地板,我已经是累得快翻白眼了,整个儿瘫倒在地。 从回廊外可以看见夜晚的星空,天空是深紫色的,星星闪烁好像离我很近,风轻轻拂过我的脸颊,我闭上眼,享受这刻的宁静。这是从前没有的感受,空气很新鲜,天空也很漂亮,什么都好,除了这里是妓院以外。 叹了口气,果然还是不美好。 撑起身体坐起来,我叹了口气,摇摇头,将抹布和水桶放好,随后跑去空无人的澡堂冲了个澡,就回到房间。 刚打算睡下去,却发现我的被褥里有个人! 吓了跳,我凑近,借着透进屋子里的月色看,竟然是睡熟的绮蝶。 我不满,推了推他,说:“喂,起来。” 绮蝶被我推醒,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打了个哈欠,说:“蜻蛉……早上好……” “没到早上,臭小子,真是……睡得糊里糊涂的。”我掀开被子,“你做什么睡在我这里,回你自己房间去。” 绮蝶估计还没醒,又被我掀了被子,觉得冷,竟然整个身子缠过来,抱住我的腰,眯眼又睡过去,姿势跟猫儿样。 “绮蝶?”我喊了两声,他似乎睡死了。 扯了扯他的手,丝毫不动,于是我叹了口气,今天也实在累了,没工夫跟他闹,由他去了,于是顺势缩进暖和的被窝。 由于被他拦腰抱住,我只好侧躺着睡,本来以为会很难受,可大概真是因为太疲惫,我竟然没感到丝不适应,很快便沉入梦乡。 梦里居然见到了老妈,她在我额 头亲了口,就像小时候样。 我眯着眼,觉得很暖和。 等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睁眼看见的,是双琉璃色的眼珠子,眼角含笑,我两眼白,轻轻敲了敲他脑袋,说:“醒来了还傻笑什么。” 然后不理他,我自己起身。 果然浑身骨头都在痛啊。 理了理衣服,稍微梳洗下就要开始早饭,我对别的没什么,吃饭倒是很积极,从来不迟到早退旷课缺席。 早膳的时候,我问绮蝶:“你昨晚做什么要跑去我那儿。” 扒着饭,点都不讲究优雅的绮蝶舔了舔嘴角,想想说道:“昨天你被玉芙蓉赶出去之后,我本想去找你,可是听说你被鹰村派去看护小孩子,我就去你房里等你,然后就不知不觉睡着了。” “可是蜻蛉,”绮蝶问,“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笨蛋蜻蛉,昨晚被派去擦地,应该不会偷懒了吧?”冷不丁冒出个声音打断绮蝶的话,仔细看,是跟我们起上课的禿,我叫不上名字,长得清清秀秀,可就是嘴巴太臭。 我不想理他,这种人,你越理他他越来劲儿。 往日里只要我不理他,他就会离开,可是他今天不知怎么了,竟然直不走,还在我面前阴阳怪气地说道:“听说是那个客人的小孩子为你求情,你才只用被罚擦地,真是没用呢,居然在接待客人的时候睡着。” 继续吃早饭。 见我不理他,他面子似乎有些挂不住,于是高挑着眉头,扯嘴讪笑道:“就这样还能被玉芙蓉老师收作跟班,不愧是长了副好面孔,血统高贵的旗本家的孩子呢!” 他的声音很大,四周的人都听见了,场内突然片安静,就连绮蝶都愣住了,发呆似的望着我。 怎么了? 那人见状,为得意,他说:“你妈妈跟别的男人私奔,所以你才被卖到这里来的吧,真是难看呢!有什么样的妈妈,就有什么样的孩子,怪不得旗本家不要你!” 原来蜻蛉的身世是这样。 我恍然大悟。 可是四下里又开始了窃窃私语,大概是在议论我,我对这种无聊的意气之争不感兴趣,毕竟我不是小孩,而且也不是蜻蛉,可是对于个在大庭广众侮辱别人母亲的行为,我是很厌烦的。 我正想给那人些教训,而绮蝶却先我步,狠狠揍了那个人拳。 那人被揍得退后几步,牙齿都被打断颗,他气急败坏地回击,而绮蝶也毫不犹豫扑过去,跟他扭打在起。 旁边人又再瞎起哄,我微微摇头,上前制止二人。 下子抓住绮蝶的拳头,然后挡住那个人的攻击,将两人分开,我看见 ,仍狠狠看着对方的绮蝶眼里,是片冰寒的颜色。 之后鹰村赶到,他看到这个场景,冷冷地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被打得凄惨的人捂着流血的嘴角,竟然恶人先告状,指着绮蝶和我说:“是他们两个先动手的!” “是这样的么。”鹰村环顾四周,问道。 周围人默不作声。 然后鹰村的目光停留在我身上,问:“他说的是实话?” 不可置否,毕竟是绮蝶先动手,我耸耸肩,说道:“是的。” “你们两个不准吃饭,去给我打扫浴池和后院。”冷冷的抛下句话,鹰村转身就走。 对面那人露出丝得意的颜色,但是我并不在乎,我扶起绮蝶,从他身边走过,而就在走过的瞬间,我反身,扬手狠狠地给了他巴掌,直接将他打倒在地。 我冷着眉,笑着说:“下次请注意尊重别人的父母,否则我会让你辈子都长不出牙齿。” 或许是气势太强,周围都是抽气声,而那人大气都不敢出。 出去之后,绮蝶冲我眨眨眼,脸崇拜地看着我,他笑着说:“蜻蛉刚才好厉害,他脸都绿了呢~” 我侧脸,无奈的说:“反正都已经被罚了,也不差这下。”想了想,我停住脚步,轻声说,“刚才真是谢谢你,为我出头,不过害你跟我起倒霉,真是不好意思。” 绮蝶摇摇头,笑着说:“能跟蜻蛉在起,我很开心呀!” 这小子,真是的。 无奈地看着他刚才被扯得凌乱的头发,我叹了口气。 然后又是极度辛苦的天。 然而由于我们被罚,不能去代玉芙蓉接客,所以有人代班,我们刚好也偷得半日清闲,躲在屋顶看星星。 “喂,绮蝶。”我突然想起,“旗本家……是怎么样的地方?” 微微愣了下,绮蝶回答:“我不太清楚,只是旗本家是有名的望族,怎么蜻蛉你也不知道么?” 知道才有鬼。 我扯嘴,干笑下,说道:“当然知道,只是想问问而已。” 绮蝶看了看我,许久,他凑过来,坐在我身边,小心翼翼抓住我的手,抓在胸前,轻声地说:“没关系的,蜻蛉,就算是被卖进花降楼,还是有我,我会直陪在你身边。” 他的承诺,伴随着眼里满满的担心。 被个小鬼担心,被个小鬼给了承诺,有些奇怪,但是感觉并不坏,借着月色,我看着 分节阅读2 欲望文 分节阅读3 菊花保卫战(NP) 作者:佚名 分节阅读3 他的脸,不知为何,突然笑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表示,对绮蝶同志的爱暴增……= =…… ☆、第七夜 兔子发型? 不知不觉到这里也有两个月了,除了渐渐熟悉这个地方之外,我的头发也在不知不觉中长到肩膀了。 真是麻烦啊。 原来我就个大平头,起床连头都不用梳,结果现在穿越到这个地儿,成天要规规矩矩打扮不说,发型都要求扎得干净漂亮。原来我想过剪头发,可是花降楼内似乎不允许剪发,而我找遍了整个花降楼也找不到半把剪刀,别说刀具——我们是碰也碰不得的。 只好老老实实梳头,可是那把木梳我怎么都握不住,它像跟我有仇似的,碰我头发就往下掉。 心烦。 记得以前看过女孩子扎头发,可是轮到自己的时候就搞不懂了,弄半天还是披头散发的。 “快抓住他!” 门外突然传来阵嘈杂声,回廊里跑来跑去的声音令我的心烦了。 突然,门被人狠狠的打开,我回头,是叼着食物的绮蝶,像只偷食的野猫似的。 他进门就四处张望,然后瞥见我身后的柜子,问也不问就打开。 “喂,你好歹问问我吧。”我黑着脸提示道。 他冲我眨眨眼,小声的“嘘——”了声,然后就躲进去,关上柜子。 “你嘘什么嘘!”我冒火,冲着柜子里的他吼道。 而这时,房门再次被人打开,我回过头,是面无表情的鹰村。他走进屋,冷声问我:“有人跑到这里来吗?” 瞥了眼柜子,我就知道绮蝶又闯祸了。 “没有。”我回答。 “真的吗?”鹰村表示怀疑。 我背对过去,耸耸肩,说道:“怀疑的话你可以找找看啊,随便找,随便翻,我无所谓。” 鹰村倒不会乱翻别人东西,他只是四下望了望,突然视线停在地上些食物的碎渣上,随后冷冷抱臂说道:“原来偷竹荚鱼的人是你吗?” “当然不是,谁不知道我最讨厌吃鱼。”瞥了眼地上残渣,我说道。 “那这些碎渣从哪里来的。” 面对他的追问,我抽了抽嘴角,有些心虚:“其实……是昨天吃东西掉的。” “可是昨天吃的是炖菜。”鹰村提醒。 “炖菜?我昨天有吃炖菜?”我眨眨眼,对昨天吃了什么完全没有记忆。 鹰村无奈地闭上眼,叹了口气:“没想到连你也会去厨房偷吃东西。” “都说不是我。”我争辩道。 突然,鹰村睁开眼,问:“那你就是在包庇某人啰?” 我有这么说过吗? “这件事情就先不管了,”鹰村看了看我,随后转身,边走边说,“但是,处罚你今天不准吃晚餐。” 什么?! 喂,等下,这关我屁事儿啊! 拦不住快速离开的鹰村,我怒火中烧,狠狠捶了下柜子,我冷道:“给我出来,臭小子。” 绮蝶笑嘻嘻就出来了,还不忘道谢:“谢啦~” 见我脸色不好,他笑了笑,歪着头解释道:“真是的……正是食欲旺盛的成长期,只不过稍微吃了点嘛,限制饮食什么的真是烦人啊,对吧?” “对你个头!”我生气,“为什么被处罚的是我?” 我可是食欲旺盛的大叔,要我挨饿算是怎么回事? “抱歉啦。”绮蝶给我道歉,然后说,“其实是有事找你才来这里的。” 没好气回头,我问:“什么事。” 绮蝶眨眼,突然两眼望向天花板,自言自语道:“是什么事呢……”随后低下头,“唉,算了……要吃吗?”他竟然把鱼骨头递给我。 是在耍我? 我对他彻底无语,于是鄙视眼,转过身打算不理他,继续梳头。 “哈哈,别生气嘛。”他趴在地上,笑眯眯衬着头,副吃饱喝足的悠闲模样,大约过了刻钟,他突然两眼直直看着我,说道:“喂,蜻蛉,我从刚刚看到现在,发现……”他突然不说了。 侧眉,我单手抓住头发,说:“臭小子,有话就说,不要吞吞吐吐。” “你还真是笨手笨脚啊。”他这下直言不讳了。 就知道他没好话,但我没空恼怒,手里的头发抓掉已经让我很心烦了,于是黑着脸背对他:“那还真是抱歉哦。” 绮蝶笑嘻嘻地凑过来,在我后背说:“我来帮你吧?” “不用了。”我拒绝,“你帮别人绑之前先把你自己的绑好吧,你头发乱得跟鸡窝样。” “别客气嘛!”不听我的话,他把抢过我手里的梳子。 “喂!”我回抢,头发全松掉了。 “就让我帮你绑吧!”绮蝶就是不还给我。 我生气道:“我说了不用!” 谁知下刻,他竟然爪子扯住我头发,我吃痛声,他却微微笑,很高兴的样子,他说:“哎呀,就让我绑啦!可别小看我~” 说着他的手就开始动了。 “……唉。”算了,由他去吧,反正我自己也弄不好。 他的手法很轻柔,不重不轻,下下替我梳着头发,忽然,他问我:“你的头发,真的很漂亮,没有染过头发之类吧?” “当然没有。”说来也奇怪,吉原大街的中心,有家生意不错的染发店,不过我从没进去过。我不染发,是因为总觉得染发之后长出新头发怪怪的,但是很喜欢看别人染发。 镜子里,绮蝶捋着我的发尾,笑容满面地说:“又直又顺,发质也很好,就算留到腰也不会打 结,所以相对的才会很难绑。”语气是赞美,充满了倾慕,“像这样直留长的话,定会很漂亮的。” 可是我并不领情,皱着眉头说:“算了吧,我不喜欢长头发。” 绮蝶歪头看看我,问:“为什么不喜欢?” 盯着绑头发的自己,我无奈地说:“大男人留长发,我总觉得不习惯,而且是留到腰那种,像玉芙蓉那样。” “可是蜻蛉留长发定很漂亮的!”他如此肯定的语气。 “我不喜欢。” “可是很漂亮!”他坚定。 说不过他,我于是转了话题,说道:“等下换我帮你绑吧。” 绮蝶笑了笑,边帮我绑头发,边说:“嗯——还是算了吧,你绑得很糟糕。” 这小子,居然嫌弃。 “不要就算,难得我好心。”我哼了声,闭上眼。 轻柔地摆弄我的头发,绮蝶用认真而温和的语气说:“有什么关系,反正公主本来就不用做事。” “你说什么!”公主?! 那小子弯眉笑,毫不收敛:“你给人就是这种感觉。” “你这臭小子快给我说清楚,我哪里像……” “绑好了。”轻轻放下木梳,他截断我的话,微笑着端过镜子,摆在我面前,“很可爱吧?” 看见镜子里的自己,额角立即爆出几根青筋,我甚至可以听见血管爆裂的声音。 头顶扎两个小辫子,这是……这是什么发型啊! 绮蝶那臭小子竟然还不住赞美道:“好可爱哦,像只兔子样。” 我已经举起拳头。 边摸着我的头发,绮蝶仍是那张欠揍的笑脸,然后他想了想,说:“啊,对了,我想起来了……” “什么……”我阴沉着声。 “想起来为什么来找你了。”他脸恍然大悟。 刚才他好像说有事来找我,果然真的有事而不是在耍我? “倾城叫你去他那里趟。”他说。 玉芙蓉叫我? “什么时候的事。” “嗯——在我偷鱼之前吧……”他若有所思。 黑线顺势而下,我抽动着脸,忍住想踹他两脚的冲动,道:“……那还真是谢谢你啊。” “不客气~”他笑了笑,冲走到门口的我挥挥手。 ☆、第八夜 猫儿? 玉芙蓉外表看上去冷艳高傲,其实是脾气暴躁的男人。 原来他叫绮蝶唤我是为了给他整理房间,不过貌似见等我等得太久,他就叫别人整理好了,于是我到的时候,只见到张紧皱眉头的黑脸,不过那张脸在见到我的之后,竟然笑了出来。 当然,嘲讽的。 玉芙蓉冷冷握住我下巴,眼角尽是嘲笑:“你这发型还真有趣,为了惩罚你,就维持这样整天吧。” 估计是他平常见我油盐不进,他的指甲抓得我很疼,算是变相惩罚。 说真的,他骂我我倒不怕,我只是很不喜欢他这种扭曲的笑容,好像让我看到了未来的些景象,我背脊总是不寒而栗,失去了所有的纯真,就算是生气,也是如此优雅的笑着,笑得这样虚伪。 原来的年纪其实比玉芙蓉大,阅历也不算少,遇过各式各样的人,也见过千奇百怪的,人们戴在脸上的面具,所以每当我看见玉芙蓉的时候,我都会有些同情。 花降楼的倾城,其实也不过是个身不由己的色子。 没有办法出去,这样的命运也会降临到我,还有绮蝶身上。 突然想起那双漂亮的琉璃色眼珠子,绮蝶很漂亮,当上倾城是迟早的事情,可如果有天绮蝶也戴上这样的面具,他会怎么看着我?或者他再也不是这样个直率真实的大男孩?如果真有天,我不知道该是怎样的心情,毕竟,他是我这里最熟悉的人。 心情忽然变得很差。 晚上收拾客人们的残羹剩菜的时候,看见块只尝了口的烤三文鱼,心想浪费的同时,肚子居然开始咕咕直叫起来。 这才意识到自己没吃晚餐。 收拾着碗筷,我倒还没要去偷吃剩菜的想法,因为要是被发现,还不知道要被怎么惩罚。 院子外面突然出现两只猫,冲我喵喵叫。 好像是厨房的人养的吧? 倒是不怕生。 我无奈地笑了笑,将剩菜递过去,那两只猫看了看我,估计是饿了,喵喵叫了几声就吃了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蹲坐在门外,我盯着这两只小猫,心里很是羡慕。 “是家人,还是兄弟呢……真好呢,在起。”我自言自语,心里渐渐有些难以言喻的伤感。 这么看了会儿,却突然又想起绮蝶,像猫儿样的绮蝶。 不过想到被他害的不能吃晚饭,还被玉芙蓉影响心情,我不由皱皱眉头,略微生气地说:“真是的,和那家伙扯上关系就没有好事。” “你在说谁啊?”带着玩笑意味的声音,他凑到我耳边,眯着眼说,“生气的脸蛋还是这么美。” 不耐烦回头,我怒道:“不知道是谁惹我生 气的!” 他脸无辜,歪着头问:“该不会是我吧?” “要不然还有谁!”我瞪了他眼,兀自收回眼神,不爽地嘟囔,“就是你这臭小子……” 绮蝶敛回玩笑的表情,坐在我身边,轻声说:“要是这么生气,大可不必帮我啊……为什么要掩护我呢?” “那是因为……” 因为什么呢?我自己都不清楚。 随后扭过头,我闷哼声,说道:“没有什么,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 绮蝶却副很可惜的模样,摇着头说:“啊?这样啊?枉费我带了好东西给你。” “什么?”我没好气地斜眼,两个饭团就递到我面前。 眼睛瞬间睁大。 是……带给我的? “这是贿赂?”我看了看饭团,虽然心情还是很不爽,可是有些开心,但嘴巴仍不饶他,“就算你拿这个东西贿赂我,下次我也不会帮你了。” “是是~”绮蝶笑得很开心。 这下轮到我脸红了,到底是接不接受他的贿赂? 肚子首先替我回答了。 绮蝶笑了出来,替我拿了个饭团,凑到我嘴前,我看着他,说:“我自己会吃。” 可是他坚持:“好啦好啦,来~啊——” 这家伙,真是个幼稚的小鬼。 不过……算了。 那张笑脸真叫人无法拒绝。 张口要上去,我毫无顾忌的吃着,绮蝶却愣在那里,我瞥着他,冷声问道:“你做什么发呆。” 下刻,绮蝶竟开心地手舞足蹈,咧嘴笑:“喂食成功!” 当我是动物? 白他眼,抢过他手里的饭团,我自己吃着,眼下两只小猫咪还在继续吃着饭,我也吃得有滋有味,毫无形象。 吃了饭,才有活着的感觉。 这么想着,在旁没有声响的绮蝶,竟悄悄走过来,趁我不备舔了我脸颊下。 温热的舌头。 “你……你干嘛!”我大惊,捂着脸冲他吼道。 可是绮蝶却依旧是那般笑嘻嘻,学着猫儿挥舞爪子,然后到我跟前“喵”了声,我愣住,他笑着说:“脸上沾到饭粒咯!” 是这个原因? “可是你也用不着舔啊。”我说。 “可是猫儿就是这样的嘛。”绮蝶指着那两只相互舔着脸的小猫,冲我微笑着说。 我扭过头,说道:“我们又不是猫。” “可是,”绮蝶接过话,突然仰头望向天空,“有时候我会想,要是我们是猫儿该有好。” “为什么?” “吃饱就睡,白天出去晒晒太阳,这样的日子很惬意不是吗?”他回头,笑靥满满。 叹了口气,我说:“吃 饱就睡那是猪。” 绮蝶睁大眼,歪着头,却突然噗嗤笑了笑,摸摸我的脑袋,说道:“就算是猪也好,我们就起当小猪吧。” 我什么时候说要跟你当猪了? 正想说着,却被他的笑容堵了回去,这样毫无污垢发自真心的笑容,还是第次见到,只不过,没想到竟然是在这种地方看见。 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我看着绮蝶,原本郁结的心也渐渐明朗了起来。 未来是不可预测的,或许我们不会变成那样虚伪,又或许我们会,可是无论怎样,曾经拥有的纯真,是无法改变的,只是我会悄悄在心底期盼,这样的纯真,千万不要消失。 这或许是个奇怪的愿望吧。 我惆怅地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叔对绮蝶冒粉红了~ 对不起新晚了,因为jj抽了天,登录不能 感谢支持我的娃儿们!谢谢猫猫 ☆、第九夜 又见岩崎 夜晚的生活还是那样忙碌,除了代班接待客人之外,还要兼顾玉芙蓉时不时来句的吩咐,客人规规矩矩倒还好,可是来这里的都是些寻欢作乐的男人,有时候等得不耐烦了,便开始对我动手动脚。 对于这种事,我向来都是直接动手,毫不犹豫。 虽然为此经常被鹰村惩罚,可是我点儿也不后悔,谁让那些男人摸我的! 或许是我被惩罚的几率太高了,玉芙蓉现在般很少叫我去接待,而我最也只是给另外的禿打打下手。 跟我相比起来,绮蝶就显得上手了,他应付客人总是游刃有余,也可以说是如鱼得水,或许该说他有张狡猾的嘴和毫不知羞的厚脸皮?总而言之,他跟客人的关系似乎都很好。 兀自叹了口气,我端着上位客人吃剩的盘子,正准备去厨房,鹰村却突然叫住我。 “蜻蛉。” 我回过头,说:“有什么事?” 鹰村示意我放下手里的东西,让我跟他走。 “可是下位客人……”我记得玉芙蓉房里还有另个客人。 “那个不需要你服侍,你今天在玉芙蓉这里的工作到此为止。”鹰村闭着眼说,似乎有些无奈的模样,随后他目光望向我,“待会儿你去偏室,接待岩崎先生的孙子。” “岩崎?”这个名字怎么有点儿熟悉。 望了我两眼,鹰村面容冷漠,没说什么,继续向前走,而我也只好跟着。突然间,在拐角处竟碰见了绮蝶,他看看我,又看看鹰村,然后问道:“这是要去偏室?” 鹰村盯着绮蝶散乱的头发,神色凝了下,他皱着眉说:“绮蝶,你的头发什么时候才能绑好。” 绮蝶耸了耸肩,咧嘴说道:“客人接待完了嘛,绑着难受。” 摇了摇头,鹰村继续说:“那你快回去。” “蜻蛉呢?”绮蝶的目光望向我,“有小孩子要接待吗?” 鹰村闭上眼,叹气地说:“绮蝶……” “那我也去吧!”打断鹰村的话,绮蝶扬起眉角走到我旁边,笑了笑说,“我可是很讨小孩子欢迎的哦,反正待会儿也没事了,就起去吧。”最后这话是冲鹰村说的。 微微摇头,鹰村不语,算是默认了。 “你跟来做什么。”我小声地问。 “我当然要陪着公主大人,以防被坏人欺负啊。”他坏笑。 似乎已经习惯他口无遮拦,我无奈地扶着额头,轻声说:“唉,真是拿你没办法。” 随后我们来到偏室。 进门,看见眼前这个眼熟的小男孩,我立马瞪圆了眼睛,想要记起这个孩子的名字,可是绞尽脑汁就是想不出来。 估计看出我在想什么 ,那孩子正襟坐在我面前,认认真真地又介绍了下自己:“蜻蛉,我叫岩崎,很高兴再次见到你。” 岩崎! 像是绷着的根弦终于断了,我说刚才听见“岩崎”怎么这么熟悉呢,原来岩崎是姓。 不过这个小孩叫什么的? 算了,我也不想知道,反正这边人只喜欢叫别人的姓,很少叫名字。 “可是岩崎,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记得上次我睡着了,貌似根本没有跟他说过我姓甚名谁。 岩崎的目光瞥向旁的绮蝶,随后视线又淡淡转向我:“上次在路上相遇的时候听见的,就记住了。” 我惊讶:“你真聪明,听次就记住了!” 他笑了笑,稚气的脸上有些成熟的感觉,然后他转向旁斜靠在我身上的绮蝶,淡淡地说:“你好,我是岩崎。” “啊,你好,我是绮蝶。”绮蝶并没有从我肩上起来,他微笑着,声音却丝感情都没有。 推了推他,可是绮蝶动不动,就由他去了。 稍后我问岩崎:“你又跟你父亲来这里的吗?” 岩崎摇摇头,认真地说道:“不是,这次是跟祖父来的。” 无语,看来这家人喜欢逛花街,而且还经常光顾男性游廊,想到这,我真有点儿替这个眉清目秀的小孩子着急,成天这么耳濡目染,不知道以后会长成什么样。 随后我们玩起了日本花牌,好像很时兴的游戏,叫做花札。 之前见过楼里面的人玩过,可是我完全不会,也看不懂,所以我就在绮蝶的旁边他们两个玩,顺便也学学。 绮蝶倒是很上手的样子,他先抽牌,拿到了月份小的“亲”,岩崎是“子”,然后绮蝶先拿牌,每次两张,然后轮到岩崎,直到每人手里都有八张牌为止,然后游戏开始。 局下来,绮蝶赢了,可我还是头雾水。 下局轮到我跟岩崎玩,绮蝶在旁教我,不过我都还是不会出牌,而绮蝶倒是不嫌麻烦,直耐心地解释给我听,直到我听懂,他才笑着摸摸我的脑袋,说道:“公主大人学会了呢,真是不错。” 瞪他眼,我挤着眉毛说:“不许那样叫我。” 见我生气,绮蝶竟眯眼笑着,继续说道:“公主大人生气了?” 得寸进尺了那小鬼! 伸手捶他,谁知绮蝶居然机灵躲开,我气不过,把牌丢,追上去跟他缠在起,绮蝶这小子居然还不束手就擒,可劲儿给我抵抗,我也不放手,于是我跟他打得忘乎所以,完全忘记房间里还有另外个人存在。 好会儿,我累了,看着绮蝶凌乱的发,忍俊不禁。 绮蝶见我笑出来,也微微露出笑 脸,看了身后的岩崎眼,他起身替我整理了下衣服和头发,说道:“哎呀呀,都忘记有客人在了呢。” 这才想起岩崎。 转身望着冲我点头的孩子,我突然觉得有些羞愧。 正想着,绮蝶那家伙居然两眼犯困,伸个懒腰就倒在我大腿上,蜷缩着身体,半眯眼说:“借我靠下。” “喂!”我推他,可是他雷打不动,好像睡着了。 真是的,不是来陪我的么。 无奈地望着他,我有些生气,然后拧了拧他鼻子,我没好气地小声说:“臭小子。” 然后转过身,岩崎还是正坐着,定定看着我这边。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这家伙就是这样的,到哪儿都睡得着,真是跟猪样。” 闻言,小小的身子不由笑得颤抖,他对我说:“可是蜻蛉,你上次也是这样。” 顿时语塞。 “不过,你们的感情还真好呢。”岩崎望着我们两个,目光尤其落在靠在我大腿上的人,“和绮蝶。” 嘴角抽,我无奈地摆手:“还好啦……” 很快的,岩崎便靠坐过来,在身边轻声说:“蜻蛉,你能过来陪我,我很高兴。” “是你要我过来的?”我问。 “没错,我让鹰村带你过来的,我并不想让别人陪我。”岩崎安静地说着,清俊的小脸对着我,声音不温不火。 “为什么?”可是我不解。 轻笑了笑,岩崎说道:“因为你像我妈妈。” “啊?”什么意思!说我像女人? “蜻蛉像我妈妈样温柔,”岩崎说着,目光微微闪烁,“在我跌倒的时候,蜻蛉扶起我,好温柔,让我想到了妈妈,以前她也是这样对我的。” 原来是这样。 可是,你要说我像你哥哥我还比 分节阅读3 欲望文 分节阅读4 菊花保卫战(NP) 作者:佚名 分节阅读4 较高兴点儿,像个女人,我的确有点儿接受不了…… 安静片刻,我开口问:“岩崎,你的妈妈呢?” 感觉到他身体微微颤动了下,许久,他才幽幽地说:“她去世了。” 喉咙里似乎被什么东西哽住了,我时竟无法说话,看着身边小小的人,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跟真正的蜻蛉样,也是个失去母亲的可怜孩子。 真是同病相怜。 其实按道理来说,我现在的身体和岩崎应该差不。两个年纪相仿的孩子,应该算是比较亲近吧,所以岩崎才想找我。 昏暗的油灯几乎看不见人影,只是还知道那里有盏灯而已。 过了很久,门被打开,鹰村个个老年男子走了进来,是来接岩崎回去的。 走到门口的时候,岩崎冲我挥挥手,算是道别,模样很乖巧,而旁不停打着哈欠 的绮蝶,就显得不那么可爱了。 “快回去吧。”绮蝶将我扯回房间。 见他这样,我心里坏,问他道:“你不是说你跟小孩子很熟悉的吗?怎么都不跟岩崎说上话就睡得天昏地暗了?” 捂着打哈欠的嘴,眼泪几乎都从眼角流下,绮蝶迷糊地说:“我不喜欢他看你的眼神。” “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绮蝶说。 我不由黑了脸,摇头说道:“你以为个个都跟你样喜欢对人毛手毛脚?人家还是个小孩子!” 轻哼声,绮蝶说:“反正我不喜欢他。” 也不是头次见他这样任性,于是我叹了口气,转过身说:“算了,反正他只是客人的孙子,跟我们没关系。”我催促道,“很晚了,快回去吧。” “好~”他立即变脸,笑嘻嘻的,很快跟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小绮蝶对情敌的感应是敏锐的…… ☆、第十夜 洗澡与菊花危机 大白天随意找了个地方打盹儿,天气正好,太阳晒在身上暖暖的。 不知道过了久,直到我突然感觉有人在扯我头发,才缓缓从睡梦中清醒。打开双眼,绮蝶正单手托着下巴,两眼专注地盯着我看。 见我醒来,他也没收回目光,反而两眼带笑,轻道:“早上好啊,公主。” 估计是睡迷糊了,我揉揉眼,胡乱嗯了声。 绮蝶笑得欢了。 顺势摸到自己的头发,居然被拆散弄了个大卷头,我往后摸,瞪着绮蝶直怒道:“这是什么东西!你个臭小子,又趁我睡着弄我!” 绮蝶没脸没皮地露齿笑,说道:“不愧是公主大人,很适合啊。” “合适你个头!”我追起来就要打过去,“看我今天不揍你!” “哈哈!”绮蝶逃得倒是挺快,不会儿就消失在回廊转弯处。 我气急,挽起袖子,心想今日绝对不会再轻易放过他,于是三两步追过去。 后院,没有。 房间,没有。 厨房,也没有? 奇怪,按理说绮蝶除了这三个地方,应该不会去哪儿的呀…… 正自想着,灶台上冒着整齐的炉子引起了我注意,四下看着没人,我凑近看,白色浑浊的液体,里面没有饭粒,应该不是粥,闻味道的话,好像也不是汤的样子。 “要尝尝看吗?”双手摸上我的头,绮蝶笑嘻嘻地出现在身后。 微微恼他,我说:“哼,就知道吃。” 谁知他竟大大咧咧走了进去,还向我招手道:“来啦来啦,没关系的,不会有人发现的。” 臭小子,居然敢说这种话,难道他忘记上次是谁替他背黑锅的吗? 不过恼归恼,我倒真是好奇这锅东西是什么,于是再次确认四周无人之后,也蹑手蹑脚走了过去。 绮蝶盛好小碟试吃的液体,递给我:“来,喝口。” 好奇心令我忍不出接过来,闻了闻,没什么异味,于是入嘴尝,顿时觉得天塌下来了。 这是什么东西啊! 说不出的恶心感觉,又咸又酸又苦还又腥,我直接呕了出来。 绮蝶在旁苦笑着看着我,说道:“果然。” “什么叫‘果然’啊!”我边恶心边怒吼,“难道你知道这个是什么东西?” 上前给我擦干净嘴角,绮蝶笑着我:“这个啊……”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或许是被嘈杂声吸引过来,厨师从里间走了出来,看见我们两个,大声斥喝。 由于被突然吓到,我手臂抖,不小心碰到身后的炉子,滚烫的锅炉顺势向我倾倒而来,我措手不及,眼看就要被烫到,却只看见个黑色的 人影猛地扑倒在我身上。 “蜻蛉!”绮蝶抱着我,滚烫的液体全部落在他背后。 好会儿,他从我身上起来,吃痛地咬了咬牙,我看见他背后全湿了,还冒着蒸汽,定很烫。 他在保护我? “绮蝶,你没事吧!”我想扶着他,可是他是烫伤,我去碰他定疼,所以我的手只好僵在半空中。 绮蝶忍着疼,冲我轻轻笑,随后低头舔了舔我脸颊边溅到的液体,皱眉道:“这个真的,很难吃啊。” 这个傻瓜!这种时候还在说蠢话! 是烫伤了吧? 直到冲澡的时候,远远看着他后背烫伤的地方,心中还是不是滋味。 “你也过来起洗吧。”绮蝶回过头,唤我过去。 我低头,故意避开他的视线,轻声说:“不用了。” 然而,他竟然走过来,把将我拉过去,面上仍是往日不该的顽皮笑容:“没关系啦,起去洗吧。” “不用了,我自己来!”我推拒。 可是他力气似乎很大,下就将我拽过去,伸手碰到他的皮肤,凉飕飕的,应该是冲了冷水吧。 果然烫伤了……很疼吧,这个笨蛋! 绮蝶将我按在洗澡凳上,自己蹲在我身后,用澡巾替我擦背,力道不轻不重,恰到好处。 我们相互沉默,许久,绮蝶突然开口说道:“不愧是公主大人,连肌肤都是这么美。”又是些俏皮话。 时间不知道怎么跟他说话,我低低回道:“哪有。” 绮蝶继续替我擦着身子,却突然的停了手,他轻轻抓住我的肩膀,声音变得有些沙哑和不甘,他说:“你的客人还真幸福。”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以为他又是同以前般玩笑,我回过头,却对上他哀伤的表情,这下我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于是默默转身,我抱着膝盖,说:“别乱说话。” 绮蝶真的没再说话,而我也缄默不言。 他还继续为我擦着身体,只是位置越来越下,等到他的手突然抓住我下面的时候,我才个回过神,惊觉回头大叫:“臭小子,你在摸哪里!” 而入目的,又是那张坏坏的面容,他贴在我耳后,暧昧地说:“这里不洗干净不行哦——这里相当重要呢!” 拼命推开他,我怒道:“够了,我自己来就好!” 可是当他指甲有意刮过顶端的时候,我反射似的打了个冷颤,绮蝶发觉到了,微微眯了眼,竟然继续轻轻刮着那里,轻声说道:“蜻蛉……你很敏感哦。” “住手!不要再弄了!”我反抗着,想要起身,谁知洗澡房地板太滑,我不小心整个人倒在地上,而绮蝶整个人则覆了上来。 他抓住我的手,扔在不停地玩弄着那里。 “住手!你这色小鬼!”我怒道。 而绮蝶则是无辜地坏笑着,他说:“怎么会,我只是在帮你清洗啊。” “骗人,你……你快放手!”无力的抵抗,我也不知道绮蝶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喂,蜻蛉。”他整个人突然贴近,脸颊近的我都可以感受到他的喘息,声音好似在耳膜内回荡,他低沉而小声地说,“让我来教你怎么做吧。” 什么?! 没等我反应,他的手指已经开始动了起来,轻轻点在我后面,说道:“先在这里涂点东西。” 感觉到他冰凉的手指,我心里突然开始害怕起来。 而他并没有停下,而是轻轻地搓弄着,然后手指轻轻伸了进去:“这里湿了以后,比较容易进去……” “不要!你住手!”我惊吓得浑身颤抖。 “你们要洗到什么时候。”门突然被拉开,鹰村出现在门外。 “是~马上就好!”绮蝶笑嘻嘻的转头回答,而我像是得救似的猛地喘气。 “蜻蛉。”鹰村冷着脸,叫着我。 “啊、啊?”我才反应过来。 “待会儿你要去帮玉芙蓉代班。”鹰村说。 “代班?”我指着自己,确认地问,“你确定是要我去代班?” 明明玉芙蓉几乎不叫我去代班了啊! 冷冷看着我眼,鹰村说道:“今天客人很,光靠新造(作者注:十五岁左右的禿或色子称为“新造”)是忙不过来的,知道了吧?” “是……”我只好答应。 人家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嘛。 但是离去之前,鹰村突然饶有深意地望了我和绮蝶眼,尤其是看着绮蝶。 等鹰村走后,绮蝶伸了个大懒腰,从地上起来,顺道将我拉起,就像个没事人似的笑着说:“快冲洗干净吧,公主大人。” 我还想说什么,可是心里拧,甩开他的手,扭头不想理他。 绮蝶无奈地看着我,半晌之后,他径自离开了澡堂,在门口对我说:“快点冲干净哦,不然会着凉的。” 声音是那么温柔,而我却不想理他。 他居然……对我…… 可让我感到气愤的,不仅仅是对他,是对身体依然残留着快感的自己感到羞耻与难堪。 我居然那么有感觉。 紧紧抓紧拳头,我咬牙,心里不停骂着绮蝶那臭小子,对,都怪绮蝶那臭小子! 都怪他……把我变得这么奇怪! 作者有话要说:差点儿就~~鼻血~~ 大叔菊花很快就不保了…… ☆、第十夜 无处可回 整晚,大脑都在胡思乱想,想着绮蝶的事。 心不在焉地陪伴着客人,我边倒酒,边默默退到边,手指渐渐握紧了酒瓶,实在想不通,为什么绮蝶要对我做这种事? 脑海里忽然浮现绮蝶悲伤的表情,他说了什么? ——你的客人还真幸福。 可为什么会是那种表情?跟往常嬉皮笑脸的绮蝶完全不样,而我甚至都想不起平常绮蝶的笑容,只有那双沾满悲伤的眸子。 绮蝶…… 心想着绮蝶,没注意到眼前这个青年模样的客人已经渐渐靠近,他的手攀上我的肩膀,满口酒气,色迷迷地问:“你待在这里久了?” 心不在焉地回道:“三个月。” 他的手突然伸进里衣内,温热的气息吐在我耳后,他说:“那应该长得差不了吧……”另只手则从大腿处伸了进来。 后脊背阵恶寒,我猛地推开他:“住手!” 谁知他又把擒住我,整个身体压上来,衣服也被掀开了,他强行把我压在榻榻米上,舔着嘴巴,脸□地说:“你给我老实点,在玉芙蓉来之前,不让客人无聊是你的工作吧?” 说完话,他的手竟然摸到了我下面,而他则边玩弄边说:“还挺可爱的嘛,让我看看后面是不是也这么可爱……” 好恶心! 整个胃部颤,我几乎是干呕出来。 跟绮蝶碰我的感觉完全不样!这个人让我感觉好恶心! 手臂和大腿虽然细小,但是由于之前我也算练过,所以轻轻松松将眼前这个人撂倒在地,狠狠赏了他几个拳头,之后我厌恶无比地将清酒倒在他头上,嫌恶地骂道:“现在还觉得可爱么!你这个变态!” 那个人估计被我吓到,满脸青紫,连连向我求饶。 而这时,玉芙蓉推门进来,看见这幕,目光冷凝了下,而那个男人仿佛见到救星样,冲过去抓住玉芙蓉说道:“玉芙蓉!刚才他要勾引我,我不愿意,他就恼羞成怒了!” 这种鬼话也会有人信么? 我冷笑。 可是玉芙蓉却相信了,当他将我拖出门外的时候,我看见扔在在那个房间里的,令人作呕的男人露出丝得意的笑,他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讽道:“不过是个色子,嚣张什么。” 而我却气了,我拼命想甩开玉芙蓉,再去揍他两拳,可是玉芙蓉竟死死拽住我,好像要把我的骨头捏碎。 他为什么这么生气? 直到他抓住我的头发,狠狠把我的头压进水桶里想要溺死我,又狠狠扇了我几个耳光之后,他才宛如蝼蚁般的鄙视着我,仿佛妒妇般怒道:“贱人!竟敢对别人的客人出手!” 我捂着脸颊,火辣辣的疼。 好会儿,我却突然笑了,起身来,冷冷直视着玉芙蓉,说道:“你在气什么,难道说色子也会动感情的么。” “你!”大概是没想到我会回口,或许是戳中了他的痛楚,玉芙蓉咬着牙,竟然句话也辩驳不了,只好怒瞪我眼,愤然离去。 我冷冷笑,身体却真的开始发冷了,头上不停往下滴着水,我也懒得去擦干净,步步在别人的好奇而鄙夷的目光之下走回房间,却迟迟不想进屋,我现在需要好好冷静下。 心里某个地方很焦躁。 我不知道是怎么了,漫无目的地竟然走上阁楼,原以为这里没人,谁知打开门看,里面竟然是绮蝶,看来他又偷懒了。 绮蝶看见我,先是愣,笑了笑,可看见我几乎浑身湿透的模样,连忙问:“蜻蛉,你怎么了?” 摇头,想要个人清静的我想离开,于是说道:“没事。” 可绮蝶居然走过来,把抓住想要离去我,不知从哪里拿出的毛巾就轻轻盖在我头上,他轻柔地帮我擦着头发,说:“起码也等头发干了再离开吧。” 我沉默,任由他帮我擦头发。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我问。 绮蝶笑着说:“因为这里是我的秘密基地呀。” “秘密基地?” “是玉芙蓉吧。”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转了话题,声音夹杂着担忧,“发生什么事了?刚才看你进来时,连衣服都乱七八糟的。” 抿唇,我缄默不言。 然而,绮蝶仍在自言自语地继续着:“被客人戏弄?然后被倾城看到,被处罚了?” 叹息声,绮蝶缓缓蹲坐在我面前,露出丝浅浅的苦笑:“原来如此。” “这么拙劣的借口,玉芙蓉竟然也会相信,说我勾引什么的。”越说心里越难过。 “是个年轻男的吧,像是研究生类型的。”绮蝶想了想,摸摸我的脑袋,算是安慰我说,“那不是普通客人,他是玉芙蓉喜欢的人,我以前跟你说过的,那个人渣。” “玉芙蓉不仅卖场子,还送了很东西给他。”绮蝶继续说。 “卖场子?” “就是自己掏钱让客人来光顾。” 听到这,想到玉芙蓉离去的背影,不禁由心底露出股悲哀,我摇头说道:“竟然喜欢那种人。” 绮蝶看了我两眼,抱着头,依靠在墙上,轻声道:“唉,这种事也会有的,”说着他目光转向我,“说不定哪天你也会喜欢上客人呢!” 冷冷笑了下,我整个身体都在颤抖,我抱住自己,别过头:“不会有这么天的。” “啊,难道公主有喜欢 的人了?”绮蝶眯眼问我。 我愣了下,沉默了。 喜欢的人……以前上学时天天想约出来的妹子,还有直想告白却被朋友捷足先登的女孩,还有见钟情却因为物质问题擦肩而过的前任女友,我都是喜欢着的。 可是再喜欢又怎样,现在我身处这里,或许回得去,或许永远也回不去。 双手轻轻揉了揉我的发,绮蝶认认真真地看着我,说:“不要露出那么难过的表情,我也会难过的。” 别开他的目光,其实心底很温暖,可是嘴里却生硬地问他:“你光问我,那你呢?” 他收回手,莞尔笑:“未来的事,我不知道。” “但是……”绮蝶停了下,闭上眼,“我大概不可能吧,毕竟是工作,客人总归是客人。” 不知为何,我竟悄悄松了口气。 不对啊!我……我松什么气! “我在想,玉芙蓉是在嫉妒你吧,因为你太可爱了。”绮蝶突然露出丝玩味的笑意。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气急。 绮蝶继续笑着说:“哎呀呀,就是这样很可爱啊,所以他才会嫉妒你。” 我握拳,盯着他漂亮的脸,说道:“那你不也样。” 微微歪着头,绮蝶卖萌地低头装可爱:“我很可爱吗?” “哼,你是笨蛋。”我扭过头。 好会儿,绮蝶恢复正常的神色,轻声地说:“我比你会做人。” 瞪他眼,我怒道:“那真是不好意思哦,我就是不会做人!我学不会莺莺燕燕那套,也学不会曲意奉承!不过……我倒想问问,为什么你会这么习惯这里?” 绮蝶微笑着,说:“因为我不讨厌这里啊。” “你喜欢这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正常人会说这里好的吗? 然而绮蝶却继续说了下去:“嗯……和家里比起来,这里好了。” “家里?” 头次听绮蝶说他家里的事。 “老爸每天喝醉就打人,而且穷的连饭都吃不起,地下钱庄的人常常上门讨债,家里被弄得乱七八糟的,就算到了学校也没钱缴餐费,还是样没饭吃,不过有时候,别人会偷偷把的食物分给我。而在这里,起码不会挨饿,也很少被揍,这里简直就是天堂啊!” 轻巧的话语说着沉重的话,绮蝶的眼里露出丝落寞。 难以想象这种生活,以前没钱的时候,家里也会有热饭热菜吃,父母虽然经常抱怨,或者因为我的些事情生气,可从来没有让我挨饿,尽管不是没挨过打,但父母都是讲道理的人,不会随随便便就打我。 残羹剩菜,换做是我,应该不会吃的。 但 是绮蝶会笑着说谢谢吧。 并不是没有自尊心,而是因为他是绮蝶,他是这样坚强的个孩子。 “老妈活着的时候还好点,”他缓缓说着以前的是,像打开的话匣,“但是当脱衣舞娘也赚不了少钱。” “脱衣舞?”这里也有这种东西? “不过啊,”绮蝶苦笑,“好像不大受欢迎,大概是长得不够美吧。” 望着绮蝶美丽的脸庞,我似乎不大相信这句话。 看出我的想法,他扯着脸说:“大家都说是丑女,长得肥肥胖胖,但是呢,她很温柔,是个很好的女人,不过只有我这样认为。”说到他母亲的时候,绮蝶的神色变得很柔和。 应该真的是个温柔的好女人吧。 于是我微微凑过去,抓住绮蝶的手:“你很喜欢你母亲吧……” “大概吧。”绮蝶笑了笑,反抓住我说,“不过蜻蛉,我也想听你说说家里的事。” “你说旗本家?”我想起上次那个禿侮辱我的话,随即摇摇头,“我记得不太清楚了,嗯……应该说没什么印象吧,那里对我来说,过去不存在,现在不存在,未来——”我停了停,垂下目光,“就算我在这里待到期限到了,也不会回到那个地方吧。” 毕竟是把蜻蛉卖掉的家,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卖掉家人,这都是不可原谅的。 家人应该共同进退,无论遇到什么困难,而且大人的过错,不必要孩子来承担。 可是,我又能去哪里呢? 这个不属于我的世界,根本没有我的归去之处。 “无处可回,无处可去,我就像个幽魂样,孤独人。” 突然,绮蝶反抓住我的手,静静地凝视着我。 他的目光太强烈,我承受不了,于是别过脑袋,抽回手道:“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 “别生气嘛,我不是也说了。”绮蝶笑着,缓缓起身,嘴里重复说着我刚才的话,“无处可回啊……” 仿佛自嘲似的,绮蝶抬头,望着微微打开的窗户外,布满晚星的夜空。 “大家都样啊。”他说。 “可是你家里不是还有父亲吗?” “没有没有。”他很快否定。 我不解:“为什么?” “因为我不是他亲生的。”他走到窗边,仰起头,神色惆怅,甚至悲伤,“知道这件事之后,我直幻想着,或许哪天会有个又温柔又有钱的父亲,来接我和妈妈回家……” 美好的幻想。 可被卖到妓院的孩子,哪里还有家。 “你也过来!”绮蝶突然叫着我。 抬眼看,绮蝶竟然从窗户爬上了屋顶,我心里着急,连忙过去喊道:“你上那里做什么,快 下来,很危险!” “你也上来,蜻蛉。”他再次唤道。 “开什么玩笑!”我拒绝。 绮蝶淡淡的弯唇,夜空下他的眼珠子尤其明亮,他冲我伸出手,说道:“放心啦,还是说你怕了?” “谁怕了!”偏偏受不得激将法,于是我抓住他的手,被他下子带了上去。 屋顶的空气很凉爽,夜空下可以看见整个吉原花街,从头到尾。 “你看,”绮蝶指着那道黑色的大门,“可以看到大门的另边呢。” “嗯,是啊。”我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却不想绮蝶竟轻轻扣住了我的手,他同样望着那道大门,认真地说:“等期限到了,我们起走出那扇门吧。” 风,吹乱他的头发,却吹 分节阅读4 欲望文 分节阅读5 菊花保卫战(NP) 作者:佚名 分节阅读5 不散他的声音。 起走出那道大门么。 心中莫名悸动。 你这臭小子,乱跟我做什么约定…… 可是我并没有放开他的手,我们紧紧扣住彼此的手,或许是怕风太大,我们会分开,又或许是想要牢牢记住这个未来的约定,我和绮蝶两个人的约定。 作者有话要说:改变命运,大叔定会努力改变命运的! ☆、第十二夜 暴怒 日子快得像飞梭样,转眼已经是我进入花降楼第三个年头。 今年绮蝶十六岁,而我这个身体,也有十五岁了。 三年,经过不断熏陶,就算我再怎么不济,也还是变成了新造。尽管我做事毛手毛脚,什么都是最后名,尽管玉芙蓉依旧讨厌我,可我仍旧被鹰村特别挑选出来,跟绮蝶起学习倾城的礼仪。 因为长得好看么。 偶尔会望向镜子里,那张越来越女人的脸,记得最开始我还为此兴奋,现在心中只剩悲哀。 我好像……都快忘记自己原本长什么样了呢。 窗外的樱花都落了,映衬心中的凄凉,再低头望着自己的容颜,我叹气,把镜子收了起来。 三年都没能找到机会逃出去,却也不是没见过想逃跑的色子,只是自那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他的身影了,闲聊的时候,听人说他好像是死了,究竟是被人打死的,还是自己自尽的,没人说得清楚。 “只有死才能离开吉原。”无意间听见这句话,我的心十分寒凉。 是有……死。 再次仰望飘零的樱花,年又年的,我想,再过三年我也逃不过了吧?而绮蝶呢……他只有两年了。 心里突然变得很难受。 “公主大人,脸色这么难看,是怀孕了吗?”绮蝶从身后环住我,如往常般,笑嘻嘻地用下巴抵着我。 十六岁的绮蝶越来越美丽了,浓密的睫毛下的琉璃色眼珠熠熠发光,白玉般直挺的鼻梁毫无瑕疵,就连薄唇都是那么完美,我突然有种幻觉,还没反应过来,似乎在瞬间,他就突然长成了这样。 虽然,他的个性点都没变。 习惯性伸手拧住他的下巴,我眯着眼,说:“你倒是怀个给我看啊。” 摸摸被我捏疼的下巴,他苦笑,说道:“公主大人还是这么凶呢。”随后再次凑过来,眨眨眼,咧着嘴说道,“不过要是公主大人的孩子,我倒是不介意怀个,肯定跟你样漂亮。” 无奈他的瞎话,我摇摇头,专开话题:“唉……绮蝶,你最近好像很闲。” “是啊。”他回答得很快。 是偷懒吧,我心里嘀咕。 折叠好沓衣服,我递给他,说道:“既然那么闲,你就来帮我整理下玉芙蓉的衣服吧,这些我刚刚才熨过,你拿去放好。” “好~”他答应得倒很快。 继续用烧热的锅炉熨烫衣服,三年来我天天弄这个,不会也习惯了,反正整理衣服和房间就不用陪玉芙蓉出去见客人,正和我心意,所以我乐此不疲。反倒是绮蝶,他经常陪玉芙蓉出去,好像认识不少人的样子。 “你今天又去街上了?”我熨 烫着衣服,轻声问道。 “是啊,”绮蝶笑了笑,说,“玉芙蓉要去照相馆嘛,你又不愿意去,只好我去咯。” “每个月都要去照相啊……”我独自嘀咕着。 “没办法啊。”绮蝶耸肩,放好衣服又坐回我身边,“因为客人总会喜新厌旧,所以要有的照片供客人选择,不然指名率低了,排名就会在后面嘛。” “……哦。”呆呆回了句,我不知该如何下去,只好继续熨烫衣服。 绮蝶坐在旁,不知为何,竟然轻声笑了出来。 “又什么好笑的吗?”我回过头。 他摇摇头,目光却停留在我手上这件流云牡丹金丝小纹麻和服上,他静静凝视了很久,才缓缓地说:“我在想,这件衣服……很适合你呢。” 白他眼,我说:“我不喜欢这种华丽衣服。” 愣了下,绮蝶苦笑地看着我:“可是真的很适合你嘛。” “不喜欢的东西就是不喜欢。”我坚持自己的想法。 “你呀,就是这么任性。”绮蝶摇摇头,无奈地说,“不过如果你不任性,就不是公主大人了呢。” “绮蝶!”我举起熨烫的炉子,恐吓道,“要么帮忙,要么离开,再胡说八道别怪我生气。” “好啦好啦。”他作投降状,帮我收拾起东西来。 生气归生气,这三年跟他相处,我也知道绮蝶只是嘴巴随意,其实心地很好,又会做人,所以朋友很,而我跟他相比,就显得太自我了,其他的禿都不愿接近我,甚至害怕我,而年长些的色子,又因为不想得罪玉芙蓉,都不愿跟我交谈,只有绮蝶,自始至终直待在我身边。 如果不是身处花降楼,绮蝶几年之后定会是个很好的男人吧。 可惜,命运从不愿平坦。 偷偷叹了口气,我收拾好最后批衣服,让绮蝶拿去放好,他在放衣服的时候,突然转头对我说:“对了,蜻蛉,今天我出去的时候,碰到个很有趣的人哦。” “哦?”他几乎每天都遇到很人呢。 绮蝶笑了笑,眯着眼:“是真的很有趣呢,感觉很豁达,也很健谈,最主要的是看上去十分有钱。” 无奈地摇头,我说:“最后那个才是重点吧。” 嬉笑声,绮蝶飘到我身后,抱住我,摸摸我的脑袋:“可是啊,我还是觉得蜻蛉最有趣了!” “喂,我不是玩具。”推推他的下巴,他竟纹丝不动,我也由他去了。 “晚上你要代班吧?”绮蝶突然问我。 苦恼的,我点点头:“啊,刚才鹰村已经来跟我说过了。” “蜻蛉……”他突然唤我。 “嗯?” “… …没事。” 望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怪人。”而后起身,说道,“起回去吧,快吃晚饭了吧。” 绮蝶默默垂下眼瞳,可再次抬起的时候,又是原来的调皮样儿。 “……嗯!好的!”他笑着,却隐约觉着那里不对劲。 或许是我心了吧。 今天还算顺利,客人并未太放肆,我也忍着脾气等到了玉芙蓉到来,然后就跟撒丫子似的出了房间,重重喘了口气。 现在就受不了,万以后…… 摇摇头,我不想去想以后。 为了离开这个声色糜烂的空气,我迅速走出回廊,在庭院边,月色迷蒙,夜空晴朗,总算是觉得舒服许。 伸了个懒腰,却突然看到院子里有两个人,好像在说话的模样。 由于好奇,我走进看,其中个人竟然是绮蝶! 另个,是个短发的年轻男人,西装笔挺,借着月光,我发现那个男人长得还挺不错,英气十足,只是嘴角边总有种不羁的感觉,他正和绮蝶聊着天,可是我离得太远,无法听见他们聊什么。 绮蝶……好像很高兴的样子,还笑了,笑得那样开心。 心里顿觉不高兴,我扭过头,转身离去。 回去的时候,不小心撞到名色子,他刚送完个客人回来,见到我,他似乎很不高兴,冷冷地说道:“难道你没长嘴巴,不会道歉的吗!” 心情无端端极差,我扭开头,不愿开口,想要径直走去。 可是那个色子竟拦住我,满脸铁青地说:“嚣张什么,你就是这样高傲才惹人讨厌,长得漂亮就了不起么!” 无视他的话,我挡开他的手,他生气,猛地抓住我头发,狠道:“看来你得需要人好好教训教训。” 说完便将我扯到回廊外,或许是听到这边骚动,绮蝶竟然也跑了过来,看见是我,他惊讶得喊道:“蜻蛉?” 头发被扯得生疼,我想喊绮蝶的名字,可是当我看见绮蝶身后那个男人的时候,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心中恼怒之气使我愤怒异常,我用力挣脱那个色子,举起拳头挥了过去,狠狠砸在他脸上。 “蜻蛉,住手!”绮蝶想拦住我。 声不吭甩开他,我的力气大得惊人。 生气,我很生气,我现在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很生气。 胡乱揍着那个色子,其实我根本不认识他。 骚动引来了越来越的人,包括楼里的色子,还有客人。 鹰村很快赶到,将暴怒的我拉开,而我却像失去控制般的,依旧不停挣扎,狠狠咬了抓住我的人口,他吃痛大叫,抬手将我巴掌扇到地上,然后不偏 不倚的,我的脸被颗尖锐的石子划到,顿时鲜血直流。 “蜻蛉!”我听见谁的尖叫,可是我分辨不出。 殷红的血,却让我冷静下来了。 我是怎么了。 我疯了吗? 我在气什么…… 时间喉咙里冒出弄弄的血味,我望着自己的血,也不知怎么的,重重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命运的齿轮开始旋转了。 ☆、第十三夜 亲吻 沉入黑暗中的时候,有双手很温柔的抚摸着我的头发。 是老妈么? 不,那双手比老妈的手加纤长,指节的骨头有些硬,可是指尖冰凉的温度却很舒服。 熟悉的温度。 缓缓睁开眼,朦胧之间我看见绮蝶坐在我身边,拿湿巾替我擦汗,脸色很是憔悴。 “绮蝶。”轻声呼唤他的名字,脸颊却有些疼。 听见我的呼唤,绮蝶停下手中的湿巾,好像如释重负般长舒口气,然后靠过来,轻轻用额头抵住我的,许久才放开,苦笑着说:“烧总算是退了。” “我发烧了?”怪不得觉得自己虚弱无力。 点点头,绮蝶叹气道:“你晕倒之后,整整烧了三天呢。” 晕倒……想起来了,我动手打了人。 正想着,绮蝶轻轻触碰着我受伤的脸颊,那里已经被小心的包扎好了,可是还很疼,我缩了缩身子,他的目光立即充满怜惜,好会儿,他问我道:“明明应该适可而止,为什么不停手?” 故意避开他的目光,我微微转头,望向房间的另侧。 “不知道。”我回答。 墙角的灯闪烁着微弱的光,毫不起眼,也带来不了什么温暖,只是静静的在那里燃烧罢了。 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气,那样无缘无故的,是因为失落的时候被人打扰,还是单纯地因为愤怒而愤怒?其实我自己也知道那种行为既冒失又愚蠢,可是当时的自己,却根本控制不了,像个幼稚的小孩。 “你……”犹豫片刻,我还是继续问下去,“你和那个男人,在聊什么。” 话出口我就后悔了,抿了唇,我不敢看他。 “你是说东院?你看见我们在聊天?”绮蝶愣,然后缓缓靠过来,单手抚着我的下巴,让我对上他的目光,而他从上至下俯视着我,眼里没有丝笑意,他很认真地问,“蜻蛉,你是因为我才生气的吗?” 心中狠狠拧,我瞪大了眼,只觉得满脑子发热,我口气变得很凶:“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为什么要为你生气?!” 轻轻合上眼,再次打开,依然是那双琉璃色的眼珠,里面映衬着我窘迫的表情,而它们的主人却只是静静凝视我,不发语,手指微微在我颊边划动,引起皮肤轻微的颤栗。 “绮蝶,我……” 话没说出口,就被吻住。 意想不到的吻使大脑片空白,等我稍稍回神,伸出瘫软无力的手臂想要推开他,可是毫无作用,仿佛被他桎梏住切般,我的鼻息间,我的嘴里,甚至我的脑海,到处都有他的存在。 被迫打开的唇,就这样接纳了他的舌头,任由他掠夺,戏弄,留下他的气味 ,他扣着我的后脑,紧紧的将我们的唇贴在起,而他加深入,甚至好像要夺走我的空气样,我推拒的手,渐渐变得无法抗拒,最后搂住了他的颈子。 我不是无所知的小孩,我知道这样激烈的亲吻代表什么,可敌不过胸口潮涌般的情感。交换唇舌的时候,心中虽然觉得怪异,却不讨厌他这样对我做,甚至,我还很高兴。 或许绮蝶说中了,我真的是因为他而生气。 自私而丑陋的想独占绮蝶的笑容,结果无缘无故发了场脾气,打了人,也害得自己受伤。 可是我居然毫无悔意。 舌尖微微离开唇角,带起缕银丝,看上去淫靡非常。 绮蝶舔弄着我的眼角,抱着我说:“再也不要做伤害自己的事。”声音担忧而心疼,“如果是因为我而生气,就直接告诉我。” “都说了不是,你别自作情。”虽然已经被他亲的迷迷糊糊,可我仍旧不承认。 无奈地笑了笑,绮蝶亲了亲我右耳,躺在我身边,静静抱着我。 这样平静地相拥而眠,老实说已经不是第次,可是却比任何次都让我感觉到安心和满足。 绮蝶。 心中默念他的名字。 墙角的烛火被吹风灭了,仲夜来临,倦意也渐渐涌上,然后便睡着了。 两日后,我的病终于好了,只是脸上的伤还未痊愈,像我这样是不能去接客的,只能暂时去杂物室打打下手,不过在去之前,鹰村皱着眉,直唠唠叨叨数落我的不是,但,他竟没有因为我动手打人而责罚我。 “因为你是未来的倾城,而那个只是普通的色子而已。”这是在杂物房干活的人跟我说的。 他叫晓月,是个约莫二十岁的男子,瘦高纤长的身材,他有双清亮有神的眼睛,可右脸颊却又片像是被火烧过样的疤痕。 听着这话,我低头,默默干活。 外出抬水的时候,不想竟碰到那些经常在背地里说我的禿们,他们这次并没有躲闪,而是明目张胆地走了过来。 “听说你很了不起呢,居然在客人面前揍人。”完全带着嘲讽意味的话语。 其中人凑近,定定盯着我受伤的脸颊片刻,装作同情地问:“哎呀,你的脸怎么啦?漂亮的脸蛋留了道疤痕,真是很可惜呢。”随后,他与其他人同笑了起来。 不愿意去理会他们,我不想再惹事,于是打算绕道离开。 “是哑巴了吧?”在我身后,他们还继续用我可以听见的音量大声讨论着,“真是讨厌的家伙,活该他被划了脸,跟杂物房那个怪物在起!” “这么说来,杂物房那个怪物不也是被毁了脸蛋么?跟 他还真是对啊!” “谁让他这么高傲……” 提着水,我走进杂物房,看见安安静静整理东西的晓月,外面的声音很大,估计他都听见了。 将水倒入水缸,我背对着它,自顾说道:“他们是针对我,扯上你真是不好意思。” 晓月手里的动作停了停,然后他淡淡地回了句:“没关系。” 之后我们就没再有交谈。 晚上厨房送来了大堆脏盘子,我便和晓月起洗,他的动作很熟练,也很快,看他洗好四五只盘子,我才勉强擦干净两个。 我们继续干着活,绮蝶却不知从哪儿跑了出来,下子搂住我肩膀。 “我在洗碗,别闹。”没好气的赶他。 谁知绮蝶不但没走,还坐在了我身边,看着我手里的盘子,嬉笑着说:“原来公主大人也会洗盘子啊,真厉害呢。” 白他眼,我说:“就算是我,也会洗碗。” “要不要我帮忙?”绮蝶卷起袖子,缠上襷挂(作者注:襷挂是指穿和服劳动时,把袖子绑起来方便劳动的那根绳子),没等我拒绝,就已经加入进来。 “晓月你别介意,他就是这样的。”我回头跟晓月解释。 那张虽然被毁,却仍然清俊的脸在定定看了我和绮蝶几秒之后,慢慢收回眼神,他清淡地说:“没关系,个人帮忙也好。” 回头望着绮蝶,我叹气说道:“真拿你没办法。” “有什么关系嘛。”绮蝶笑着,挤了挤我,“再说了,天没见,我害怕公主大人寂寞啊。” 脸红,我扭过头,微怒:“你才寂寞。” “是是~”他不反驳,开始认真帮我干活起来。 绮蝶这家伙……真是的。 不过绮蝶在身边,我倒是能好好专心干活,于是三个人提前干完活,晓月便让我先回去了。 跟绮蝶走在回去的路上,我有些好奇,便问:“绮蝶,晓月直是在杂物房干活的吗?” 因为人缘很好,绮蝶对吉原内外大小事都知道很清楚,所以我才问他。 脚步稍稍停了停,他转过身,面对着我,叹了口气道:“为什么想知道他的事情?” “因为,有些好奇。”我如实说出。 那道疤痕,还有那个清冷的态度,确实令我在意。 “晓月原本是很受瞩目的禿,原本可以当上倾城的。”抱着脑袋,绮蝶叹了口气,继续说,“可是在初夜的前个月,为了保护个同伴,被大火烧伤了脸,所以只能去杂物房干活。” 色子的脸蛋,就是切。 虽然我深知残缺的也是种美丽,但这里是花街,众生色相,追求声色犬马的人们看重的只有外貌 ,在这里,拥有副美丽的容貌,便可以受到礼遇尊敬,幸运的话,还能被有钱人包养,离开这里。 然而失去了美貌的色子,亦或不够漂亮的新造,只能黯然地待到期限满,拖着什么生活技能都不会的自己,在外面的世界凄凉老死。 所以每个人都想当倾城,所以才会有人嫉妒。 想到这点,不由得兀自摇摇头。 “回去吧。”突然的,绮蝶抓住了我的手,抬眼望他,满眼微笑。 “嗯。”反抓住他的,我不再胡思乱想。 作者有话要说:=3= 亲看文的娃儿 ☆、第十四夜 信任 连续好几天都在杂物房,我发现件奇怪的事。 每天我干活完毕之后,晓月总会在杂物房弄很久,我想帮忙,可是他都婉言谢绝,我只好先行离去。这天绮蝶来找我回去,他仍是跟只野猫似的散乱着头发,我把心中的疑惑告知了他,他炸了眨眼,对我说:“不然我们偷偷去看看?” “这样可以吗?”窥探别人是不好的行为吧。 “没事的啦!”绮蝶坏坏笑,“我们只是去看看而已,又没有做坏事。” 偷看还不是坏事? 不过,抑制不住心中的好奇,我还是跟绮蝶辗转回了杂物房,夜幕的遮掩下,道路漆黑片,我跟绮蝶小心翼翼地溜到杂物房外,屋内盏忽明忽暗的烛火映在墙角,我们悄悄往里面望去,看见晓月似乎在墙角捣鼓着什么。 然而完视线全被挡住,我们什么都看不见,只好放弃。 “很好奇吗?”回去的路上,绮蝶抱着头,斜目问我。 老实地点点头,我吐了口气:“晓月从不跟人接触,对人总是冷冷淡淡的,有些在意。” 仔细凝了我几眼,绮蝶歪着脑袋,微笑说道:“公主大人真温柔呢。” 瞪着他,我说:“同在个屋檐下,互相关心不是应该的吗?” 思索下,绮蝶抬眼想了想,然后咧嘴说:“或许是这样没错。”然后笑容渐渐消失了,“可是人心是无法预测的东西,关心不定会得到回报……不过,算了,跟我们没什么关系。”又恢复了笑容。 夜深了,回廊里片安静。 我蜷缩在被窝里,辗转反侧,不知为什么,很久都睡不着,于是打算出去透透气。 枕着自己的手臂,我倚靠在转角的木柱旁,眼下是个平淡无奇的夜晚,所有人都在睡觉,不知道自己静坐久,然后或许是时兴起,我擎着烛火,独自缓步走向了杂物房。 带着犹豫打开那扇门,木质的门发出可怖的吱呀声,里面漆黑片,伸手不见五指,唯有手中的烛火带来丝光明。顺着记忆,我来到墙角,那里堆放着叠叠水桶和筛子,小心的翻开,突然股刺鼻的硫磺味穿入鼻中。 硫磺?! 我震惊,轻轻翻开筛子之后,看见那后面的大桶里堆放着的数量众的硫磺粉末,不由得倒抽口冷气,正想转身出去,却突然发现我的身后,竟不知什么时候不声不响出现了个人! 我应声倒地,被烛火找到的,那人脸上的疤痕就好像恶鬼样,只是眼眸依旧清冷。 “晓、晓月!”他什么时候出现的! 不温不火地看了我眼,晓月轻轻从我手里接过那盏烛火,默默从那之后将硫磺拿了出来。 “被你发现了呢。”他的声音很轻,好像幽灵般。 晓月拖着装粉末的水桶,轻轻环绕着整个房间,很快,房间里四处都充满了浓浓的硫磺味。 心觉危险,我想要起身,可是晓月却反手把我撂倒,压在身下,手臂压着我的喉咙,失去了往日淡漠的目光极冷,他突然诡笑着说:“既然发现了,就跟我起死吧。” “什么!”我睁大眼,不可置信。 起死,开始么玩笑! “喂,不要再做挣扎了,没用的。”他话说完,整个烛火丢进方才撒过的硫磺当中,燃烧的硫磺发出淡蓝色与明黄的亮光,照亮了整个杂物房,而在燃烧的同时,空气中弥漫着股强烈刺鼻的二氧化硫的气味。 这家伙是要毒死我们两个吗! 拼命想要挣脱他的桎梏,可是他的力气却出奇的大,令人窒息的气味传来,我张开口想要呼救。 “想要叫谁来呢。”晓月定定的看着我,眼里说不上是憎恨还是不甘,“是那 分节阅读5 欲望文 分节阅读6 菊花保卫战(NP) 作者:佚名 分节阅读6 家伙吧?那家伙,好像叫绮蝶啊……你跟他感情很好吧?不过啊……他还是真是美丽,再过不久应该会当上倾城吧?” 窒息气味中,我脑子还保存着丝清醒。 绮蝶……?为什么他会提到绮蝶? “跟那家伙样……当上倾城之后,就会为了客人抛弃你,忘记你曾与他的约定,然后就这样离开了吧……”他喃喃自语,不知道是在我我说,还是在最自己说。 “明明约定好了起离开的!可是……却背叛了我们的约定……”泛红的目光充斥着的,是浓的不可化解的恨意。 不愿意再听他胡说八道,我继续挣扎:“放手!” 周围的杂物都是易燃物品,很快就燃烧起来了,而比燃烧令人恐惧的是燃烧之后产生的毒气,或许没被烧死之前,就已经被毒死了。 喉咙开始感觉有些血味,我恢复理智,怒吼道:“别发疯了,再不走我们都会死!” 呆呆的笑了笑,仿佛自嘲似的,他低头看着我说:“死?死有什么可怕?在这里漫无天日毫无希望的活着,甚至连死也不如,个没有希望的人,究竟为什么还活着呢?”晓月轻轻抚着我脸上的伤口,竟然淡淡笑了,“我们起死吧,蜻蛉,如果总有天会面对那样的背叛,倒不如开始就终结,不要像我这样生不如死。” 怒视着晓月,我冷声道:“绮蝶是不会背叛我的!” 晓月愣了下:“你倒是很有自信。” “或许有人曾经背叛你,但是你不能把人概而论,如果你因为那个人不再相信别人,那么你还有什么希望!希望不是靠别人给你,而是你自己争取的!就像我知 道绮蝶……他定会来救我的!”我越说越自信,连自己都不知道这股自信从哪里冒出来。 这无来由的自信,虽然如果深究的话,我也找不出理由,可是我就是这样相信着。 就在我话刚落,大门便被人狠狠踢开,我就着火光望去,在门口的,是满脸焦急的绮蝶! 胸中登时充满欣喜,我扯着嗓子喊:“绮蝶!” “蜻蛉!”看见我,他毫不畏惧地冲过来,将我猛地抱住,我头扎进这个让我感觉无比安心的怀里,那刻我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 绮蝶真的来了! 活了把年纪竟然忍不住想哭,但,我忍住了。 眼看火势越少越大,再不出去三个人都有危险,我扯起晓月,可是晓月却拒绝了。 “不用管我。”他恹恹地说。 “不管你?你差点烧死我我不管你之后找谁赔偿啊!”我暴怒声,毫不管他抗拒的动作,与绮蝶对视眼,人边,与绮蝶硬生生将晓月带出杂物房。 出去的那刻,晓月苦笑着,渗出了血的嘴角微微翕动。 “像傻瓜样。”他低声说。 “我就是这样。”我撇嘴。 三个人瘫倒在地上,杂物房的火越少越猛烈,映照了整片夜空,也惊动了熟睡的人们,好会儿鹰村带着人前来灭火,他在我面前,低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抿唇,我摇摇头,说:“不知道,突然就着火了。” 面不改色地说着拙劣的谎,鹰村定定的看了我好几眼,然后叹口气就走了,倒也没说什么。 我喘了口气,感觉喉咙里都是硫磺味,直不停咳嗽,绮蝶拍拍我的背,目光担心:“我刚在去你房间找你,发现你不在,就知道你来这里了,感觉好些了吗?” “嗯……咳咳……”我点点头,咳嗽着。 “你啊……真是不小心。”绮蝶摸摸我的脑袋,疼惜地说。 而下刻,绮蝶的脸色突然转冷,他微微起,俯视着坐在地上的晓月,两眼微笑,但语气却十分阴狠:“这句话我只会说次,我永远不会背叛蜻蛉,所以请你不要做这些无谓的事情伤害他,如果还有下次,我,会亲手烧死你。” 威胁完毕,不理会晓月的表情,绮蝶伸手拽起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你……听到了?晓月的话。”路上,我忍不住问。 绮蝶的脚步突然停住,他回过头,突然就这样抱住我,在我耳边轻声地说:“蜻蛉,我很高兴。” “啊?”我不解。 微微笑,他亲了亲我的脸颊:“蜻蛉的话,说相信我什么的,让我很开心。” 他不说还好,说我刹那间面红 耳赤:“我、我那是胡说八道的。” “哎呀呀~想不到公主大人也爱胡说八道呀。”他摸摸我的头,“可是无论怎么样,我还是觉得很开心。” 撇嘴,我低声说道:“随便你。” 琉璃色的眼珠子,泛出淡淡的微笑,尽管是黑夜,却好像太阳样泛出光芒。 作者有话要说:jj不要抽新章了! ☆、第十五夜 绮蝶的初夜 不知不觉间,绮蝶的初夜就要来临了。 十八岁的绮蝶出落得比前两年加漂亮,轮廓也为鲜明,加上讨人喜欢的个性,跟许客人的关系都很好,尤其是个叫东院的家伙,这几个月他几乎每隔几天就来找绮蝶聊天。 今天又是堆人围着绮蝶,那个东院也在。 觉得气愤,于是我便绕道而行,谁知过了会儿,绮蝶竟然跟了上来,挽住我的手臂,不三不四地笑着说:“公主大人怎么往这边走了,幸好我看见了,不然可要白等了呢。” 抽了抽手臂,发现他抓得死紧,于是就由他去,我没好气地说:“你不是跟那些人聊得很快乐吗,再说谁让你等我了。” “啊,”绮蝶笑了笑,“莫非是嫉妒?” 心中恼,我猛地甩开他:“谁嫉妒啊!” “待客之道之基本的礼仪嘛。”绮蝶没有生气,而是温柔的摸摸我的脑袋,“公主大人这么任性,说不定会惹怒客人哦。” 听他的话,我别过头,不让他摸,兀自上前走了几步,说道:“是啊,我就是这么惹人讨厌,人缘又不好。” 然后他又笑了:“不过,这也是公主大人的可爱之处。” 可爱……?! 这幅身体也快十七了,个大老爷们被说可爱怎么样都不会高兴的吧? 脸红,不免有些烦躁,于是我坏心眼地说:“快把这些东西送去给倾城吧,不要以为快出道了就偷懒,不然鹰村责罚起来,让你初夜遇见个变态,折磨你半死不活才好。” “谢公主大人关心哦~”他却依旧不生气。 可是,看着他这样的表情,我的心却刺痛了下。 绮蝶的初夜……就在不久之后了呢。 会是怎样的客人买下他的初夜呢? 我低头沉默,脚下的木头发出微微的吱呀声。 如果可以的话……如果可以的话,我真希望绮蝶的初夜永远不要到来…… 这股愿望,甚至比我期盼自己能够逃脱这里强烈,或者说,我宁愿是自己,也不愿看到绮蝶去接客。 双手捂上我的额头,绮蝶有些担心地问:“怎么了?脸色很差的样子,是吃错了东西了吗?” 与他的目光对视,我突然觉得鼻头发酸,避开他的目光,我低声说:“我没事。” “吃颗糖果吧,客人给的哟。”说着绮蝶掏出刻糖果,伸到我嘴前。 “不要,这么大了还吃糖,唔——” 拒绝的话没说完,他就已经顺势将糖果塞进我嘴里,笑眯眯地刮刮我鼻子,说道:“很甜吧?” 你当我是小孩子啊! 这么想着,嘴里的糖果却是真的很甜,这么说来,好像绮蝶有 什么好东西都会想到我…… “走吧。”他牵过我的手,依旧这么明目张胆。 从小让他牵惯了,加上糖果让心情略微好了些,于是就这样大大咧咧跟小孩散步似的手拉手走到干活儿的地方,路上会有些人驻足打量,可是我并不觉得又什么不妥。 直到鹰村有天突然来找我谈话。 “你和绮蝶,以后不要太过亲密。”鹰村开门见山,毫不掩饰地说,“绮蝶几天后将会正式出道,我不希望外面的人对他有什么非议。” 非议?……所以以后都不能那样走在起了吗? 心里突地阵落寞。 “还有你,蜻蛉。”鹰村的话题转向我,“再过年,你也将出道,平时的事我不想说,可是如果产生了什么绯闻,对你以后是很大的影响。” 无言以对,他说中我的痛处,结果我还是要去接客,逃离不开这种命运。 “你和绮蝶还是疏远点为好,不然,受伤的还是你们。”离开之前,鹰村忽然这么对我说。 他这是什么意思。 不解的望向鹰村离去的方向,我捂着郁结的胸口,不知是什么感觉。 过了三天,绮蝶的初夜之夜终于来临了。 恍然的走出门,发呆了个下午,在回房间准备晚上的事宜的时候,无意中看见正在试衣服的绮蝶,我登时惊艳到了。 从来不觉得华衣美裳配个男人有什么美丽,可是真到了绮蝶身上,我只觉得目眩神迷,淡紫色的绣着蝴蝶纹饰的和服,配上浓淡协和的妆容,尤其是眼角抹鲜艳的红,让我整个灵魂震颤了下。 就这样呆滞在门口,是绮蝶先发现我的,他淡淡地笑着,问我:“怎么样,适合吗?” “还不算太糟……”口不对心地说着。 再美丽又如何,绮蝶越是美丽,我心里越是难受。 绮蝶却仿佛很高兴,他对我说:“轮到你的时候,我会亲自帮你选件最漂亮的衣服。” “不必你心。”烦躁与焦虑渐渐涌上心头。 之后绮蝶遣散其他人,小心地走到我身边,低头问:“是在意我接客的事情吗?” “谁在意了!”我怒道。 笑了笑,绮蝶说:“可是你的表情就是很在意,你是在嫉妒客人吧?” “都说了没有!” 我气急,转身想走,可是绮蝶却拉住了我:“是工作哦,跟管钱收账,守门挖马路样的,只是工作。” “放手!”我想挣脱,他却从背后环住了我。 “所以就算跟客人怎么样,你也不需要嫉妒……” “我都说没有嫉妒了!”怒吼声,我用尽全力,手指都被自己握得发疼。 绮 蝶苦笑着摸摸我的脑袋,说:“可是还是很讨厌吧。” “你哪里讨厌了,我看你跟那些客人聊得很开心啊!”强行挣脱开来,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 微微摇了摇头,绮蝶的目光失去了笑意,他说:“要是我说我讨厌,你会带我逃走吗。” 内心震,我定在原地,动不动。 好会儿,熟悉的笑容再次绽开,绮蝶轻敲我的脑袋,说:“笨蛋,我开玩笑的。” 眼前突然晃过瞬间的,绮蝶落寞的眼神。 我无法再忍耐了,于是扯起他的手,我认真地说:“我们起逃走吧!” 绮蝶愣了,震惊似的看住我。 “离开这里,我们起逃去别人不知道的地方,我会很努力赚钱,虽然我以前很懒,可是我定会很努力赚钱让你过上好日子的!”如果有绮蝶在身边,以前那种庸庸碌碌的生活,其实也不赖。 我是真心实意的,想要跟他在起生活。 我是个大男人,我会养他的,虽然我只是个混日子的上班族,可是听人说过,只要努力的话,总会过得幸福的不是吗? “笨蛋。”绮蝶苦涩地摇摇头,摸摸我脑袋说,“虽然我很高兴你的求婚啦,可是这是不可能的哦。” “我没有开玩笑!”我大声说道,感觉眼前片氤氲。 想到那些不认识的人会染指绮蝶,那些肮脏的手会触碰绮蝶,我的心中就仿佛被切割般疼痛。 轻轻抱着我,绮蝶叹了口气:“蜻蛉……” 然后门被打开了,鹰村出现在门外,瞥了眼这边,闭眼说道:“绮蝶,时间差不了。” 说着绮蝶放开我,脸上绽放出往日样的活力笑颜,他咧着嘴说:“等着看吧,我马上就会成为红牌,然后把那些大叔的油水榨光,瞬间成为最受欢迎的倾城!” 说完话,他就要走出去。 不要! 我不要! 上前要抓住他,可是鹰村却先拽住了我,他说:“好了,你不要去影响他。” “绮蝶!不要走!” 我用力想挣脱开鹰村,可是又有好几个人上前制止了我,可是我依然不依不饶,鹰村没办法只好望向绮蝶,而绮蝶却是叹息声,竟然冷冷说了句:“把他带到库房。” 什么?! “绮蝶!”路大喊着绮蝶的名字,然而他却没有如以往样追过来。 被人扔进库房,门也被关上,不论我么死命敲着门,也没有个人来理我,我就这样被遗忘在黑暗当中,就这样毫无办法的,去面对绮蝶的初夜。 当夜幕降临,嘶吼晚的我终于体力不支倒在黑暗当中…… 然而,当我再 次醒来,我竟然回到了原来的世界,电脑,手机,足球,美女海报,身边熟悉的切竟让我恍如隔世。 捂着泛疼的脑袋,宿醉带来的不适让我不停干呕,来到浴室镜子前,望向里面的人,熟悉而陌生的长相,是我。 瞬间,脑海里浮现种种景象,游廊,吉原,鹰村,玉芙蓉…… 绮蝶…… 心中微微疼。 难道说,这五年的时光……只是场梦吗?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给大叔开金手指 ☆、第十六夜 思念 下班之后就回父母家了。 对于我的突然回来,老妈边埋怨我怎么没早告诉她,边招呼着让老爸下楼买菜,自己则在厨房忙前忙后。我坐在沙发上,闻着熟悉的,老妈烧菜的味道,摸摸望向父母忙碌的背影,随后淡淡笑了笑,这场景,好像真的很久没有见到似的。 虽然我直告诉自己,那五年时光,其实不过场梦,可那场太过真实的梦,让我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整个白天,我的大脑都是处于停滞状态,明明昨天才发生的事情,我要过很久才能记起,就连朋友好心帮我约出来的,直心仪的女同事,坐在她面前,我发现自己居然对她点感觉都没了。 抱歉地送走微微生气的她,我摇摇头,胸口空荡荡的。 这种空洞的,毫无归属感,究竟从何而来? 眼前熙熙攘攘的人群,熟悉而陌生,我不禁疑问:这是我存在的世界吗?这是我熟悉的地方吗?还是……我直都在做梦? 我不知道答案,强烈的,郁结于胸口的闷气使我迷失,我发着呆,双手握住方向盘,很久,才忽然被后面车子不停的按喇叭唤回神,我缓缓抬起头,看到前方即将转红的红绿灯,于是急忙加脚油门。 我到底是怎么了?失落感竟然如此强烈。 把车停靠在路边,我仰头靠着座椅,手机突然响了,是我的朋友,于是接了电话,那边却传来他责备的声音。 “你是怎么搞的!昨天你求爷爷告奶奶要我帮你约她出来,今天可倒好,我好不容易才帮你约人家出来,你居然那么不冷不热,她都生气了!” “我今天没有心情。” “你这混球什么时候有心情了?我告诉你,你明天好好给人家去道歉,别怪兄弟没告诉你,她在公司可是很受欢迎的,你不抓紧机会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了!” “知道了。”挂掉电话,我觉得无限疲惫涌上心头,没有想,发动引擎,便把车开回了父母家。 上桌的饭菜都是我喜欢吃的,仿佛很久没吃到这样的菜,我狼吞虎咽起来。老妈见状,叹气,不停摸着我后脑,心疼道:“看你这孩子,个人都不会照顾自己,饿成这样,什么时候找个人来照顾你我才放心哦。” 老爸也在旁边接话,问道:“怎么样,有喜欢的人了吗?” 心脏咯噔下,我抬眼,愣在当场,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喜欢的人…… 老妈却突然笑了出来,揶揄老爸道:“你这老头子,他都不好意思了。” “大男人了还害臊,是公司的同事吧,买菜的时候我都听你李阿姨说了。”老妈给我夹了菜,笑脸盈盈地说,“什么时候也把 人家领回家看看,你也老大不小,是该成家了。” “妈……”我无奈地笑了笑,说道,“没有的事,瞎猜什么。” “你小子动个眉毛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老妈倒是没逼我,而是淡淡的说,“喜欢人家就带回家,你爸你妈又不是凶神恶煞。” 实在辩驳不了他们,我只好苦笑着点头:“知道了,会带回来给你们看的。” 于是低头继续吃饭,眼前可口的饭菜却突然让我想起梦中定食定量的日子,在那里,我从来不能如此饕餮番,绮蝶也因为肚子不饱经常溜进厨房偷东西吃,如果那小子现在在这里的话,他应该会吃得很开心吧。 心脏苦涩的抽动着,我停下筷子。 我在想什么? 那小子……怎么可能存在。 晚上回到家已经是很晚了,洗完澡,准备睡觉,但是发觉还不困,于是打开电脑刷微博,浏览了些无聊但有趣的微博之后,眼皮也逐渐掉了下来。然而,就在我想要关掉网页的时候,竟然发现有人@我。 好奇打开@我的微博,转发人名字陌生,心想应该是广告微博准备关掉,可就在我无意往下浏览的时候,却突然看到这个被转发了将近千次的微博里面有句话:“恭祝~花降楼~愛で痴れる夜の純情9月映画化决定!绮蝶x蜻蛉,各种期待xdddd!” 花降楼……蜻蛉,绮蝶?! 我惊呆了,大脑下子失去控制,困意全无,立即打开网页搜索这几个词,顷刻间花降楼的小说、漫画、drama以及图片便充斥了我的眼。 花降楼……真的有花降楼? 然后我立即下载了花降楼的系列小说和漫画,当我迫不及待翻阅小说,在书中见到绮蝶的名字,以及这五年他与蜻蛉所经历的种种之时,我的眼泪竟然不可遏制的飞奔出来,原来那切不是梦,真的有这个地方,我的梦境真的存在…… 尽管我清楚,那并不是存在现实世界。 熬夜看完了小说,我盯着屏幕里的文字,心里不是滋味。 跟我最后的记忆样,蜻蛉没能阻止绮蝶,绮蝶会卖身成为红牌,然后两人会因为红牌之争势成水火,但绮蝶却直很喜欢蜻蛉,然而蜻蛉的优柔寡断却差点葬送了他们的幸福,不过结局他们终究是在起了。 蜻蛉和绮蝶在起了。 看到这里,我的心却痛了。 那么我呢? 这五年明明是我与绮蝶在起,到最后给我的只是场梦,而绮蝶却跟另个“蜻蛉”在起了。 我在嫉妒? 意识到这点,我不禁嘲笑自己的心痛,嘲笑自己的嫉妒,明明他们只是虚构出来的人物,明明现 实中根本不会存在的人,他们的幸福,我有什么好嫉妒的呢? 只是为了场不切实际的梦么? 苦涩地仰起头,我缓缓离开频幕,却倍感失落地钻进被窝,突然觉着自己的力气都被抽光似的,脑海中不停浮现绮蝶艳丽的容颜,萦绕不去,只要闭上眼,就能看见绮蝶笑嘻嘻的唇,淡淡的发色,对我很温柔的笑着,他轻轻摸着我的头,跟我约定:“等期限到了,我们起走出那扇门吧。” 明明跟他约定好了。 明明……想要跟他在起。 可是,我却个人醒来,被告知自己不过场虚空大梦,然后我似乎听见绮蝶守着独自的空栏,苦笑着对我说:“这下你不再是无处可回,无处可去,像个幽魂样的孤独人了呢。” 被背叛了约定,绮蝶会很难过吧。 晓月的悲剧让我直小心着,害怕着绮蝶会被人夺走,却想不到背叛约定的人,竟然是我。 或者不过是我疯了的幻想呢? 只是,眼角的泪水,却无论如何都止不住。 如果真的有那样的时空,曾与绮蝶做过约定的我,是不是已经消失了? 还是真的有另个蜻蛉占据了我的位置,代替了不遵守约定的我,代替了无法留在他身边的我…… 绮蝶…… 心中不停默念着他的名字,难过得无法自已。 第二天,第三天……我的日子开始变得浑浑噩噩,缺少了激情,缺少了期盼,我不再喜欢出去跟朋友疯玩,也不再去追求什么,好像下子就失去了生活的重心。 朋友不知道我究竟怎么了,也许是担心我,这天下班,他们邀我起去喝酒,由于推辞太次,这次我终于答应。 杯盘狼藉之间,有人关心地问我:“你最近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失恋了?” 杯啤酒下肚,我盯着杯沿上的气泡,嘴里是苦味的,微微摇头,我苦笑着说:“算是吧。” “是谁让你这小子这么失魂落魄啊?”朋友本开玩笑的声音,充满关切。 饮杯尽,我长舒口气,摸着冰冷的玻璃杯,看着映照出的浅浅的琉璃颜色,就像他的眼睛,于是我轻声说:“反正是个美人就是了。” “那种人都是心高气傲的啦!”朋友安慰我。 笑着摇摇头,我说:“不,他很好,很温柔,也从不傲气,为人仗义亲切,所以人缘很好,但是他对我总是最好的。” 朋友们有些沉默,轻拍我的肩膀问:“那为什么……” 轻笑声,我闭上眼,感觉有些醉了,我说:“也许,他对我来说, 分节阅读6 欲望文 分节阅读7 菊花保卫战(NP) 作者:佚名 分节阅读7 真的只是场遥不可及的梦吧。” 之后朋友的话我再也听不见,迷迷糊糊的倒 在酒桌上,本以为这样可以暂时遗忘他,却不想,正因如此,满心、满眼……都充满了他的影子。 绮蝶。 好想见你。 绮蝶…… 好想见你…… 曾经听说,如果直思念着个人,思念到可以不顾切的时候,你的思念便会带你去见他。所以当我从刺眼的光芒中看到门外那个熟悉的身影之时,我不顾切,飞奔而去,紧紧的从身后抱住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大叔查完攻略,顺利归来orz 原来回去就是为了查攻略???? ☆、第十七夜 尚也? “这位客人,请问你有事吗?”笑盈盈的脸蛋,熟悉又陌生的语气。 我愣了愣,立在原地,看了看眼前仍是禿打扮的绮蝶,随后望向自己,身干净整洁的西装,向后摸,虽然很柔软却不再是之前的长发,心中大惊,于是跌跌撞撞地跑到水池边照。 整齐的小碎发,清亮的大眼,削尖的美丽脸庞,是“蜻蛉”的脸没错。 可是……为什么会是这种打扮? “旗本先生,小心点,不要落进水池里面哦。”绮蝶弯着腰,走到我身边,伸手在失神的我面前晃了晃。 “旗本先生?”这是什么称呼。 绮蝶眨眨眼,脸上映着光,琉璃色的眼珠子很是美丽,他对我伸出手,说:“是喝醉了吗?还是饿得走不动了?” 开玩笑的语气,跟之前样,但是……绮蝶好像不认识我了? 猛地起,我抓住绮蝶的衣服,大声地说:“绮蝶,我是蜻蛉啊,你不认识我了?” 似乎被我突然的行为吓了跳,但是很快恢复平静,绮蝶歪头望着我。 “蜻蛉?” “是啊,我是蜻蛉,跟你起长大的蜻蛉!”焦急的想要得到绮蝶的确认,我紧紧抓住他的衣服。 四周传来些嘈杂声,这边开始聚集越来越的人,后来鹰村也赶了过来。 “发生什么事?”鹰村问绮蝶。 “不知道。”绮蝶无奈地耸肩,望着被我扯住的前襟。 旁边的人小声地告诉鹰村说:“旗本先生刚才突然抓住绮蝶,说了些奇怪的话……” 闻言,鹰村皱起眉,缓步走向我们这边,冲我微微行礼道:“旗本先生,如果绮蝶有什么地方冒犯了您,还请原谅。” 他居然用敬语? 我加惊讶,望着他,动唇说道:“鹰村?……连你也不认得我了吗?我是蜻蛉啊!” 听见我这句话,鹰村摇摇头,招来身后人,不知道说了什么,那人迅速离开,之后他跟我说:“旗本先生,您定是喝醉了,我已经通知您的朋友,还请您稍等下。” 这下我摸不着头脑了,这里不是花降楼么?眼前的不是鹰村和绮蝶么? 发生了什么事? 趁我呆滞住的时候,鹰村领着绮蝶脱身而去,我愣愣望着他们的背影,大喊道:“绮蝶!” 绮蝶回头。 吞了吞口水,我缓缓问出口:“这里……有个叫蜻蛉的人么?” 闻言,绮蝶笑了出来,摇摇头:“很好听的名字,是认识的人吗?” 这么说,这里没有蜻蛉这个人? 我突然觉得头很痛,拼命捂着脑袋,回想前几天看的小说,明明之前五年的经历都跟那部小说 模样,为什么当我再次回来,切都变得不样了?我不是蜻蛉,那我会是谁呢? 我是…… “尚也!”肩膀被人握住,来人的声音很是焦急,我回头看他,是个青年模样的人,模样端正,眉目间有几分眼熟。 “尚也?”我愣了愣,没反应过来。 青年为着急了,他扶着呆滞住的我,走向专门给客人休息的里屋,他关心地摸摸我额头,问道:“尚也,你没事吧?” 盯着他关切的模样,我时半会儿竟无法言语,许久,才缓缓问道:“你是谁?” 担心的神色加深了,青年轻柔抓住我的肩膀,说道:“我是岩崎,尚也,你不记得我了?” 岩崎……? 恍惚的记忆突然清晰起来,面对眼前青年的轮廓,突然回想起小时候他的模样,眼睛慢慢睁大,随后我试探性地说:“岩崎?你是岩崎?” 对面的青年点点头,单手摸摸我的头发,似乎松了口气。 这时,房门被人打开,走进人,那个男人进来就是慵懒而无所谓的表情,他望向这边,说道:“喂,岩崎,他们说旗本疯了是怎么回事?” 顺着声音看过去,当我看见那个令我无比生厌的英俊面容,便毫不犹豫上前对他就是个拳头,我大吼声:“东院,你这个混蛋!” 就是他!就是东院买走了绮蝶的初夜!我不会饶了这家伙! 平白无故挨了我拳,东院眯了眼,闪过身子,下将我撂倒,压在身下,目光冷而带着玩味道:“这不是很清醒么,居然还认得我嘛。” “东院!”岩崎上前拉开东院,将我护在身后。 低低啐声,东院捂着被我揍出血的嘴角,冷瞥我眼,整理了下衣服,转身出了门。 轻柔捂住的我的手,岩崎很是担心地问:“尚也,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不应该带你来这里?” 我摇头,扯过岩崎的手腕,缓了下,开口问道:“岩崎,我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尚也?” 坚持地看着他,好会儿,岩崎揉着我的手,轻柔的说:“看来你真是醉得厉害呢……你是旗本尚也,是旗本家的大少爷,我是岩崎,我跟你是从小到大的朋友,刚才那个人叫东院,是合作公司社长的独子,今天我们谈生意,之后就来到这里了。” 旗本尚也。 冷静下来想了想,小说里似乎有提过蜻蛉的本家就是旗本,不过因为蜻蛉的母亲跟男人私奔之后,祖母讨厌蜻蛉才将他卖进花降楼,可是现在看来,我没有被卖进花降楼,“蜻蛉”并不存在,我是旗本尚也,不是蜻蛉。 命运改变得塌糊涂,所以,绮 蝶不会认识我。 这下头疼了。 回去的时候太想念绮蝶,所以回来的那刻十分高兴,可没想到再会之时,竟然是这样的情形? “尚也?”担忧地声音再次传来,岩崎轻轻的抱住头疼的我,说道,“别害怕,我陪着你,哪里也不去。” 感受到他温暖的怀抱,可是不样,跟绮蝶的不样。 我……想要去找绮蝶! 轻轻推开他,我起身,要走出去,岩崎顺势拉住我:“你去哪?” 我回头低道:“我没事,脑子有些乱,想个人出去走走。” “我陪你……” “不用。”我婉拒,“我想个人。” 岩崎的眼神有些失落,他点点头,放开我,温柔说道:“不要走远,我在这里等你。” “啊。”我点头,然后就从门口出去了。 花降楼的格局还是跟以前样,我熟悉的走在回廊间,身边路过的禿和色子都会向我行礼,因为我现在的身份是客人,想想真是讽刺。 到处都找不到绮蝶,有些失落的我打算回头,却突然想起阁楼上,绮蝶的“秘密基地”。于是毫不犹豫冲上去,带着颤动的心,我打开那扇门,可是绮蝶却不在里面。 失望垂下手,却在转身的时候,看见绮蝶在我身后,笑着对我说:“是要找我吗?” “绮蝶……”呼唤他的名字,心里涌上千言万语,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进来吧,让人看见我偷懒就不好啦。”宛如主人般,绮蝶邀我进入他的秘密基地,语气就好像认识很久的老友。 跟着他进屋,我有些拘谨地跪坐在旁,而绮蝶则是随意的坐着,双目含笑地对我说:“旗本少爷是第次来花降楼吧,却能找到我的秘密基地,真是不简单呢。” 因为我在这里生活了五年啊! 五年……直跟你在起。 心中如此呐喊,却梗在喉咙,我望着依旧禿模样的绮蝶,过了会儿,问道:“绮蝶……那个,你、你……今年少岁……” “十七了哦~”他像猫儿般笑了笑。 十七岁啊,想不到竟然倒退了年。 离绮蝶初夜那天还有年,虽然绮蝶的生命里已经没有蜻蛉这个人了,但是还有年…… 但是,对他来说,如今的我只是个陌生的客人吧? 抓紧裤腿,我低下头,垂着目光,心里不是滋味,突然间,下巴被人捏住,对上的是绮蝶直视着我的目光。 “你今天为什么要抱住我,喝醉了吗?”绮蝶突然问。 很久没有看着他的脸,我有些贪婪的望着他,愣愣开口:“因为……是你。” “哦?”绮蝶得意地笑了笑 ,“我这么有魅力吗?” “笨蛋。”低低骂句,绮蝶还是跟以前样口没遮拦。 点也没生气,他笑着说:“仔细看看,你长得还真不错。”半眯的眼眸,调戏的语气,“如果是你做倾城的话,定是最耀眼的倾城吧?” 生气又无奈地白他眼,我嘟囔:“胡说八道什么。” 好像以前的对话,可是切都变了样。 “真奇怪呢。”绮蝶凑近看了看我,弯唇说,“不知怎么的,对你好像很熟悉,我们明明以前没见过吧?” “我们……” 想要告诉他我们不止见过面,还起生活了五年,可是如果这么说出口的话,绮蝶定会认为我是疯子吧? “不要露出那么悲伤的表情哦,会变丑的。”他伸手揉揉我的脸蛋。 看见他这般,我忍不住说:“喂,我可是客人哦。” 嬉笑着没有放开手,反而笑道:“你不觉得现在是我比较像客人吗?” 意识到自己直在被他戏弄,我脸霎时红了,于是有些生气的扭开头,起来,如同以往想要离去。 可是,转念想,要是离去,就不能像以前那样那么容易就见到绮蝶了吧? 于是又乖乖坐回去。 对于我的行为,绮蝶则是忍着笑。 “有什么好笑的!”我红着脸埋怨。 “你的很有趣啊。” “我不是玩具!” “我知道,”他转身过来,定定望着我,笑道,“你可是很重要很重要的客人哦。” “……绮蝶!” “哎呀呀~”他在我身边微微笑,说,“生气了呢。” 想要说些什么,此时,楼下似乎突然传来唤我的声音,我想应该是岩崎在找我了,为了不让别人发现绮蝶的秘密基地,我起,转身对他说:“我要走了。” 有些不舍,但是必须走。 “欢迎下次再来哟~”绮蝶挥挥手。 低着头,我拉开门,就在下刻,绮蝶突然贴过来,低沉的声音在熨帖于耳后,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尚……”摇摇头,我抿唇说,“蜻蛉。” “蜻蛉?”他笑了,没做声。 “只有你个人可以喊我这个名字!”小声撂下句话,没有管绮蝶的表情,我快速迈步下楼,在转角处碰见焦急找我的岩崎。 见到我,岩崎就毫不犹豫上前问:“尚也,你去哪里了?” “随便走走而已。”我低声说着。 随后叹口气,岩崎小心揽住我,要带我走出门外,他说:“我跟东院说你身体不舒服,所以要带你先回去。” “……嗯。”呆呆地应道。 在出到花降楼门口的时候 ,我有意回头仰望着花降楼顶层的那个小隔间,已经灭了灯火,片漆黑。 绮蝶,应该回去了吧。 失落的转首,随即被岩崎扶着走出那道黑色的大门,那道之前直期盼走出去的大门。 作者有话要说:蜻蛉公主!!赶快替绮蝶赎身拉布拉布去吧! ☆、第十八夜 炸毛的禁止 按照之前看过的小说和漫画的攻略上说,蜻蛉的本家掌控者是他的奶奶,由于他妈妈跟人私奔的原因直很讨厌蜻蛉,而他的老爸则是个软脚虾,后来还给蜻蛉娶了个后妈。 这种环境之下,蜻蛉的存在的确是有些余,怪不得要被卖掉。 不过这次糊里糊涂竟然碰见的是蜻蛉没被卖掉的命运,虽然绮蝶忘记自己很难过,可是不用卖菊花这点还是能让我聊以□,反正离绮蝶初夜还有年,如果我能够在这年疯狂赚钱,说不定就能替绮蝶赎身了。 坐在岩崎的车子里,我路上都在盘算着如何赚钱。 岩崎好心的送我到家门口之后,还想要送我进去,我婉言谢绝:“不用了,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了,你回去吧。” “可是你今天的好像很不舒服。”他执意要送。 我当然不肯,看过攻略的我很清楚岩崎这家伙对蜻蛉是怎样的想法,不过如今身份不样,或许他现在只把我当做青梅竹马的好友吧? 被他送进家门之后,路过客厅时迎面对上个妆容端庄,神色严肃的中年妇人,她直视着我们二人,我摸不着头脑她是我的谁,妇人见我毫无动静,登时皱眉,反倒是岩崎反应快,他说:“丽子阿姨,晚上好,我带尚也回来了。” 丽子阿姨? 我登时汗颜,这人……谁啊? 岩崎稍稍揶揄我下,见我还没动静,于是对那妇人说道:“尚也好像是醉了。” 我知道岩崎在给我找台阶,于是我立马佯装醉酒模样,猛翻白眼,故作干呕,比醉酒还醉酒。 果不其然,妇人脸色难看地捂住嘴巴,离我远了些,对岩崎说:“快带他回去。”随后就自行离去了。 后来我问岩崎:“那女人谁啊?” 岩崎看了看我,苦笑着说:“丽子阿姨是你的……妈妈,也是我的姨妈。” “可是我妈妈不是离开了吗?”我问。 岩崎摇摇头,叹了口气说:“你是真糊涂了吗?她不是你的亲生母亲,但是已经跟你父亲正式结婚了哦,在名义上是你的妈妈。” “哦,后妈啊。”我恍然大悟。 怪不得气场这么强大,不过就算她不喜欢我也无所谓,反正这里也不是我的家,早在过去五年的时间,我就不对“旗本”抱有任何希望,毕竟能把自己孩子卖去妓院的家,还能称为家吗? 叹气想走,岩崎又拉住我。 “做什么?” “要去给奶奶问声晚安再睡。”他指着不远处还亮灯的房间。 奶奶?! 就是那个看蜻蛉各种不爽的奶奶? 我登时来了脾气,甩开岩崎,大声说道:“大爷我困了,要去睡了, 没时间去请安。” 我就是故意说这么大声的。 看着那边慢慢熄灭的灯火,我心头阵畅快,使唤岩崎带我回房,岩崎阵无奈,但是没说什么,然后第二天我就被审了。 岩崎还在这里。 “我说你都不回家的吗?”我小声问。 “我昨晚跟母亲说我住在丽子阿姨家,母亲同意了。”他文质彬彬的话却让我起了身鸡皮疙瘩。 就算是回去的时候,我的朋友也没个会说这种话。 不过想想,小时候的岩崎好像就是这幅德行。 坐在我前面的老妇人轻咳声,严肃道:“你们两个。” “啊?”我懒散回头。 她脸色极臭,藐着我说:“听说你们昨天去了吉原喝得醉醺醺的。”听就是她身旁的丽子说的,然后老妇人继续说道,“那种地方不干不净,为什么你们要去那里?” 不干不净?! 我心里搓火了。 原来你也知道不干不净,可不干不净你还把蜻蛉卖过去?你就这么讨厌他,让个小孩子去面对那样的世界? 岩崎接过话,说道:“是陪东院先生去的。” “东院?”听见岩崎回话,老妇人的脸色好了,“是东院社长的独生子么?” “正是,因为公司合作的原因,所以才会去吉原的。”岩崎礼数周全地回话。 这时候丽子开口了,她摇着头说:“虽然是如此,可是去那种不三不四的花街实在是有伤风化,真不知道东院家的怎么想的……” 不三不四? 又次触到我火点,吉原虽然不三不四,但是还是有好人在,就算是经常惩罚我的鹰村,也要比你们这些所谓的家人对蜻蛉好! 再也无法忍受这里的窒息空气,于是猛地起身,在众目睽睽之下,我打开门,想要出去。 “真是没礼貌的东西。”老妇人冷冷的,毫不顾忌外人地说,“跟你那个的母亲样差劲。” 冷笑声,我回过头,微笑着说:“是吗,亲爱的奶奶,我是流着差劲的血,但是那部分不是来自我母亲的,而是来自旗本家的哦。” “你!”她气得瞪起眼。 我不理她,自行出门。 这个家是浓浓的日式风格,老实说跟花降楼的格局很像,但是这里却叫人觉得很不舒服。 因为,这里没有绮蝶。 岩崎追了出来:“尚也,你要去哪里?” “到处走走。”我斜睨着他。 “刚才奶奶……” “哼,叫的真亲切呢……”我收回眼神,“我要出去了,不要跟来。” 刻意嘱咐句,岩崎愣了愣,似乎有些受伤的表情,他苦笑着说:“也好,你 出去小心点,等你回来,奶奶他们气也消了,到时候再去道个歉吧。” 真是个好孩子啊。 可惜,大叔我憎恶分明,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道歉?门都没有。 这么想着,我迈步走出大门,在外晃荡圈,街上人群热闹,可是不会儿我就迷了路。从来没离开过那扇大门的我,当然不知道外面的路怎么走,不过心想难得出来走走,便打算就这样四处逛逛。 不久,忽然发现路边有家和菓子店,走了进去,精致的甜品立即吸引了我的眼球,我看了好会儿,买了好些,小心包好晚上给绮蝶的份,自己就地在外面吃了起来,没想到吃得正欢,道黑影挡在了眼前。 “你还真闲啊。”黑影的主人嘲讽似的说道。 抬起头,我看着在眼前的男人,用力嚼了嚼嘴里的食物,大口咽,起身指着他道:“关你屁事!” 他低头看着比他矮上许的我,嗤笑道:“看见个贪吃鬼坐在我公司门口吃东西,我能不在意么。” 他的公司? 回头看,果然在身后发现几个看不太懂的日文,但是开头的“东院”二字倒是清楚明了得很。 我怎么走到他这里来了! 于是拍拍屁股想要走,可是没走几步东院就叫住了我:“喂,你的东西。” “嗯?”回头,发现想要带给绮蝶的点心给忘了,于是我立即过去拿回来,狠狠瞪他眼,刚要走,却又像想到什么似的问他,“喂,你……晚上该不会是去吉原吧?” 东院玩味地摸摸下巴,说道:“大概会去吧。” “去花降楼?”我继续问。 “那里不错。” “你不许去!”我指着他大吼,“你不许去花降楼!” “为什么?我可是那里的常客,而且那里还有个我很喜欢的禿呢。”东院居然毫不遮拦的说了出来。 喜欢的禿……喜欢你个头啊! 不许你染指我的绮蝶! 气得我立即跳起来,抓住他的手臂大喊:“总而言之你不许去!” “为什么?”他露出好笑的眼神。 “因为,因为我……我就是不许你去!” 这个对手太强大,我现在没有以前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优势,所以必须得想尽切办法阻止他接近绮蝶。 于是,夜幕降临的时候,我跟他起去了花降楼。 这是什么情况?! 作者有话要说:大叔炸毛的模样,怎么说……很可爱? ☆、第十九夜 公主抱?! 这是什么情况?! 这是如今脑子唯想到的事情,为什么我不仅跟那挨千刀的东院起进入吉原,还要起坐在偏房等待登楼啊? 虽说这是花降楼的规矩,可是跟他同处室,我就浑身觉得不自在。 “想不到你竟然跟来了。”东院喝口茶,不紧不慢地说。 “喂,这句话应该是我说吧!”斜瞪他眼,我没好气地说。 安安静静地喝茶,他随意地说:“旗本家的家规不是很严厉的么,怎么你好像很喜欢这个地方。” “要你管。”大叔我是成年人! 东院突然笑了起来,不知原因的我望着他的脸,气就不打处来,于是皱起眉说:“倒是你,听说你想要登玉芙蓉的楼吧,人家可是红牌,哼,你可真有钱啊。” 登倾城的楼,价钱自然很高,以前被鹰村拉去培训的时候,我学过不少。 东院止住了笑,转而摸摸下巴,脸思考的模样,随后说道:“虽然贵了点,但是为了见到心仪的人,怎么样都是值得的。” “心仪的人?”我警觉。 “是个很像我初恋情人的人呢。” 果然还是绮蝶吧? 攻略上说,东院是因为无意中看见张绮蝶的照片,发现与他小时候暗恋的人很像,所以才喜欢绮蝶的,才不停来到花降楼,估计现在来找玉芙蓉也是这原因……哼,这种把绮蝶当替身的家伙,我才不会输给他! 握紧拳头,我心头胡乱念叨大推,后来门被拉开,个代班的小禿走了进来,给我们行礼之后,说道:“您好,我是今天来代班的镜花,倾城还有些 分节阅读7 欲望文 分节阅读8 菊花保卫战(NP) 作者:佚名 分节阅读8 时间才能接待二位……” 听着熟悉的介绍词,我看着那个跟我年纪相仿的禿,心里有些失落。 不是绮蝶代班啊…… 那小子,难道又偷懒了?还是在接待别的客人呢? 不是绮蝶的话,我呆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所以起身出去透透气,个人在游廊边上晃了圈,于是就地坐下,记得之前经常跟绮蝶在这里嬉戏玩乐,他的模样就像只贪玩的野猫儿,但是很可爱。 “绮蝶……”叹口气,我垂下头。 “有什么吩咐吗?”熟悉的声音突然在耳后回应,我回过头,发现绮蝶弯着腰,端着盘子,在我背后冲我笑了笑。 “绮蝶!”我激动,想要起来,可是不小心碰到他的盘子,菜汁淋在了衣服上,盘子也碎了,满地狼藉。 我觉得很窘迫,立即道歉道:“绮蝶,我……对不起……” “你在说什么啊。”绮蝶轻轻敲了敲我的脑袋,“不关你的事。” “我帮你起收拾!”于是立即蹲下。 “你……” “不要拒绝,起收拾比较快吧。”我这么说,收拾起那些碎片,然后熟练的将地板擦干净。 后来才发现自己的衣服脏的不行,绮蝶便叫人给我稍稍洗干净,顺便烘干,在等待的时候,绮蝶不知道去哪里给我找了身禿的衣服,当我换上之后,他眨眨眼,竟笑了出来:“居然出乎意料的合适呢。” 脸红,我微微瞪他:“胡说八道。” “你的头发很漂亮,只可惜有些短,不然可以给你扎个辫子,定很可爱吧?”他坏笑着的模样,令我想起小时候他给我扎兔子发型的情形。 任由他摸我的脑袋,我别过脸,说道:“去,你自己都不扎头发。” “因为很麻烦嘛。”他直截了当地说。 许久,绮蝶问我道:“你今天怎么过来了?” 看了他眼,我掏出怀里的包裹,将里面的和菓子递给他:“给你。” “给我的?”他微微惊讶。 “早上买的,可能被我挤坏了些。”脸有些红,“如果你不要的话——唔!” 绮蝶顺手捏了个塞进我嘴里,温柔的目光对着我,他问:“好吃吗?” 当然啦!我选了很久的! 我猛地点头。 随后他笑着,突然舔了舔我嘴角,说道:“很甜。” “绮蝶你……”严重意识到被调戏,于是我气愤,跳起来追他,谁知他的动作灵敏,我几乎追不上,还重重摔在榻榻米上,动不动。 “你还好吧?”绮蝶走过来。 我见时机正好,于是扯住他的脚踝,他个踉跄也摔了下来,之后我们扭打在起,就好像小时候样。 想到这里,我心里紧,再也没力气跟他扭打。 发觉我不动,绮蝶也放弃扭打,随后对上我的目光,有些担心的问:“是不是哪里摔疼了?” 这臭小鬼还是这么温柔。 可我的心里难受了,我紧紧抓住他的袖口,突然抱住了他,难过地说:“绮蝶,叫我的名字。” “名字?” “对,叫我的名字。” 停了下,绮蝶摸摸我的脑袋,修长的手指让我觉得很安心,随后他轻声附在我耳边,呼唤道:“蜻蛉。” 听见“蜻蛉”的刻,眼前便氤氲了,我咬着嘴唇,强忍着想哭的冲动。 “绮蝶,再叫我……” “蜻蛉。” 世界上唯不想失去的人,唯想听到的声音,我不管其他,只想好好的抱住他,无论是对之前无力阻挡他初夜之时的内疚,还是对现在不在他身边的抱歉,我明白他定不记得我们的约定,可是我还是要说。 “绮蝶,你放心,我定会带你离开那扇大门,我 不会食言的。”我这么发誓着。 就算身份不同,我依然会坚守诺言。 他似乎是愣了下,随后苦涩地笑了笑:“蜻蛉……谢谢你。” “相信我!”握紧他的手,我直视他的眼瞳,他眼中的我的目光,是小时候,起约定时的眼神,“我定会带你离开的,起去什么地方活下去,这次,这次我绝对不会离开你!” 好会儿,我的衣服已经被人烘干送了过来,绮蝶看看我,笑着说:“好了,换上衣服吧。” “绮蝶?” “谢谢你哦,我很高兴。”他摸摸我的头,微笑着说。 然后,鹰村将绮蝶叫了出去,应该是有客人,被叫去代班了吧。 他并没有相信我吧?毕竟对他来说,现在的我,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个莫名其妙的客人。 个人在里间换衣服,我失落又失神的想着绮蝶,却没想到个醉汉突然打开了房门,没等我反应,便直接冲过来,二话不说把我压倒在地,淫靡地看了看我,用醉醺醺的口气道:“真是美丽的脸蛋,你是新来的?让我教你些好玩的事情吧……” 哈?这套熟悉的台词是怎么回事? 突然想到自己还穿着禿的衣服。 “等等!我不是……” “真是可爱的脸蛋啊,”无视我的话,他的手不停乱摸,甚至还伸进我的衣襟内,我骇然,不住又踢又打,可他竟然毫不知疼,反而卡住我的喉咙,恶狠狠地说:“让老子我做完,不然杀了你。” “我、我不是……”我感到窒息,说不出话来,感受到他的舌头在我耳后湿濡的舔弄,我觉得很恶心,可是没有办法推开他。 “这里也很可爱……”只手突然摸了下去,我大惊,用力扯着另只扼住我的手。 “不、不要!”我气愤,抬腿用力踢他的□。 那人吃痛声,终于放开手,我见状要逃,可是他又扑了过来,将我的衣服整个儿扒掉,然后抓住我的头发,死死将我摁在榻榻米上。 “敢踢我?”冷冷的话语,不会儿我就感觉到有根坚硬的东西抵住了我身后,于是我不停挣扎,却怎么也动不了。就在我觉得万事休矣之时,那个人突然被人踢到边,而我立即回头看,来人竟然是那个讨厌的东院! “东院……你……” 缓缓走过来,东院从高至低俯视着我,皱着眉说道:“穿成这样很好玩吗?” 我气急,怒道:“那是因为我的衣服被弄脏了啊!” 接着刚才那个男人又爬了起来,气冲冲地向东院挥着拳头过来,东院小心躲,再次脚狠踹在他屁股上,那个男人整个装在门上,砸出个大洞, 动不动,好像晕死过去了。 骚动引来很人围观,东院叹气声,脱下外套给我披上,无奈地说:“你这个家伙。” 正想反驳,可我做梦也没想到,东院这个家伙,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我横抱了起来! 公主抱啊! 我的自尊让我不停挣扎,他却冷着脸说:“你要给人看你裸体,我倒无所谓。” “你!” 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什么情况?! ☆、第二十夜 忠犬 条干净的毛巾扔到我头上,我猛地扯下毛巾,怒瞪随手扔过来的男人。 “去洗洗,你这样子很邋遢。”他点了根烟,坐在沙发上。 虽说想反驳,可是刚才在吉原真的是吓了我大跳,被人扒光衣服还差点被侵犯,头发也被弄得乱七八糟。 打开热水,沐浴其中我才感觉稍稍缓解了紧张。 这里是东院的家,个人的独立公寓,看上去很豪华的样子,攻略上说过这个吉原之外是现代社会,起初我并没有感觉,直到被东院带回家,看到些在现实中熟悉的东西出现之时,我才慢慢了解。 诡异又混乱的世界。 热水哗啦啦从头淋下,我顺手抹了抹雾气迷蒙的镜子,然后呆呆望向镜子中短发的自己。 真是……苦恼啊,长着这么张脸。 沐浴完毕,用毛巾擦了擦头发,我走出去,看见客厅冒着烟气,东院正衬着手,专心致志不知在看什么东西,心里觉得不好打扰他,所以自行走到门口,想要离去。 听见我的动静,他放下手中的文件,瞥向我:“喂。” “干嘛。” “我替你叫了车,”他冷淡地说,“车已经到了。” “啊。”居然提前帮我叫车?这么好心? 不过,就今天的事情,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跟他道声谢。 “东院。”我穿好鞋子,说道,“今天的事,谢谢。” “没什么,不过受人所托。”他说着,收回望向我的目光,又兀自看起他的文件,就连我走也没什么反应。 受人所托?奇怪的家伙。 坐在车内,我跟司机说了位置之后,车子便缓缓发动了,行驶在夜色当中,等我回到旗本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屋里片漆黑,仆人似乎也都睡下了。 个人回到房间,正打开灯,没来得及关房门,个人就冲了进来,抓住我的手:“尚也,你回来了!”语气十分焦急。 是岩崎。 灯光照在他写满担心的脸上,我动了动他紧抓的胳膊,他识相地松开手。 “这么晚还没休息?”走进去,我放下外套,就地而坐。 他跟进来,坐在我旁 边,点着头说:“嗯,我在等你。” “哈?等我?”我斜睨他,“干嘛等我。” 岩崎看着我,说:“今天早上你跟奶奶吵架之后,天都没回来,我很担心,后来接到东院先生的电话,他说你跟他在起。” 东院有打电话给岩崎么? “啊,我们在起。”我随意地说着,打了个哈欠,有些困意。 “在起?”岩崎的声音略微的有些急。 我揉揉眼睛,很是困顿,可是看到岩崎非要我说的表情,只好叹息说道:“我是下午碰到东院的,后来我们起去了吉原,发生了……些事情,所以现在才回来。” “你又去吉原了么?”岩崎小心地问。 “啊。”我没有隐瞒。 动动唇,岩崎微微垂下目光,担忧地表情还是没有褪去,而我忍不住又打了几个哈欠,他见我这样,苦笑着说:“今天你也累了,就早点休息吧。” “嗯。”眼皮直往下掉,我几乎都看不清他的长相了。 也许是真的太累,我迷迷糊糊沾上针头就睡着了,感觉到有人给我盖被子,关灯什么的,但我没有精力去说什么,就这样沉沉的进入梦乡。 第二天大早就被叫醒,吵我的人正是岩崎。 “尚也,快起来。”他轻轻地摇我。 “别吵!”扭动身体,我蒙住自己的脑袋。 这么声后,他果然收回手,听见声苦笑,过了会儿他扒开我的被子,轻声道:“尚也,再不起来,上课就要迟到了。” 听见这两个恐怖的字眼,我浑身抖了抖。 “上课?!” “是啊,今天是周。”岩崎伏在我床头,温柔地笑着。 我居然忘记这个梗,十六岁的蜻蛉若是没被卖去花降楼,正是上学的年纪,可问题是,大叔我小学初中高中大学不算幼儿园学前班可是读了整整十六年的书,加上出社会也打拼快六七年了,现在居然要叫我去上学?! 等我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坐在课堂当中了。 无奈地想吐槽这个世界居然还有学校之外,对日本文化狗屁不通的我也听不懂上面导师说了什么,如果十年前我大概会听听,但已经身为大叔的我,现在只想呼呼大睡。 r 另外想吐槽的就是,岩崎居然也是高中生,而且比我大两届。 我直以为他比我小的啊!小时候见到他,明明比我矮那么,结果他比我大的吗?忍不住扶额叹气,这才想起攻略里他成天去光顾蜻蛉的时候,他是个大学生,算算年纪,现在是个高中生没错。 不过,仅仅是个高中生,就开始接管家族事业,与东院那家伙谈生意,岩崎这家伙说不定很厉害? 唉,这个早熟的世界…… 个上午我都沉浸在头疼当中,当然,熬夜也是原因之。 “尚也,这个周末你有空吗,我们起出去吧。”下课,就有人就围绕到我身边向我提出约会邀请,可是为什么是个男的? 我抽了抽嘴角,说道:“没兴趣。” “是跟谁有约了吗?”那人不依不饶,“如果没有约的话就跟我出去吧,我们去看电影,或者去吃东西都可以啊。” “没兴趣。”大叔我周末要去看绮蝶,很忙的。 “尚也,我……”那人仍不知进退,猛地扯住我的胳膊。 我恼怒,想要发火了,而这时岩崎走了过来,扯开那人拉住我的手,说道:“周末我跟尚也有约了,所以请你不要缠着他,对吧,尚也?”说完话的岩崎笑着看了看我。 “啊、啊!是的,跟岩崎有约了。”我点头。 “岩崎你!”那个男生似乎有些恼怒,回头瞪着岩崎,而岩崎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然后那个人生气离开了。 “谢谢你啊。”我拍拍他的背,表示感谢。 弯唇笑了笑,岩崎摸摸我的头。 晚上回去的时候,岩崎没继续留在旗本家,我面对那两个吃饭不说半句话的女人,觉得十分压抑,回到房间之时,心里又突然想起绮蝶,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好想去见他。 好想见他。 其实说老实话,吉原大街离旗本家并不算太远,坐车的话大约三十分钟就可以到了,所以心动不如行动,于是我偷偷溜出门,来到了吉原大街,但是我却发现件很严重的事情——我似乎没有带够登楼的钱,也就是说,我进不了花降楼。 垂头丧气地在街角,斜望花降楼里面灯火灿烂。 以前想出来,现在想进去,真是讽刺。 要是绮蝶出来该好……不过这是不可能的吧。 叹口气,正打算离去,突然双手拍了拍我的肩膀,玩笑意味的声音出现在身后:“蜻蛉,你怎么在这里?” “绮、绮蝶?!” 他手里拎着大堆东西。 “你是帮玉芙蓉买东西吗?”我问。 点点头,绮蝶说:“没错,倒是你,怎么不进去?” 有些窘迫地低下头,我说:“呃……那个……我没带钱……” 被我的回答愣了下,绮蝶眨眼,笑着说:“难道你不是来找我的吗?” “当然是啊!”我抓住他的手。 “那为什么要钱?我还以为你想登楼呢。”他眯着眼。 “可是不登楼就进不去花降楼,不进去就见不到你。”我越说越小声,失落的感觉十分强烈,就算现在不用卖菊花,可是见不到绮蝶,我回来这里又有什么用。 脑袋被他轻轻摸了摸,他笑着对我说:“不用进去也可以的哦。” “啊?”我不解。 “约定时间在吉原见面就可以了啊,反正我会经常出来买东西的。”绮蝶微笑着说。 “真的?!” “当然。” 抑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我抓住他的手,认真地说:“我会来的,我每天这个时间都会来的,就算绮蝶出不来我也会来的!” 绮蝶望着我,琉璃色的眼珠子动了动,他吐舌道:“不过真是奇怪呢,明明只跟你见过几次,却觉得你很熟悉,好像认识很年样。” “我……我也是!”我直视着他。 虽然绮蝶现在不记得我,但是他的声熟悉,就可以让我忘却切不快。 没关系,忘却还可以重新开始,我还是蜻蛉,你是绮蝶,这点从来就没有改变过。 好会儿,看见他手中拎着的东西,才回神他是出来帮玉芙蓉买东西的,要是晚回去了,说不定玉芙蓉又生气了,于是连忙对他说:“你赶快回去吧,要是晚了,会挨骂的。” 绮蝶听见,弯眉笑,说:“我是很高兴你关心我啦,但是相比起来,我现在比较想送你出去哦。 ” “送我出去?” “这里是吉原,你个人在这里的话,说不定会碰见什么变态,所以还是先送你出去吧。”绮蝶说着,缓缓牵起我的手,慢慢走向那扇门。 就像小时候样的牵手,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快到门口的时候,我轻声唤他:“绮蝶……” “嗯?” “谢谢你。”他是在担心我吧。 他突然咧嘴笑:“谁让你比这里的倾城都要漂亮呢?” “……绮蝶!”我微恼,独自走向大门。 绮蝶冲我挥挥手,大声道:“路上小心哦~” “知道了啦!” 随后那扇门渐渐关上,绮蝶的笑容淹没在门缝当中,世界立即恢复片宁静,虽然不甘心,但是我得回去了。 但唯庆幸的,是见到了他。 “明天再见了,绮蝶。”对着那扇门,我轻声说。 作者有话要说:野猫和忠犬啊…… ☆、第二十夜 下定决心 第二天晚上,我如约溜出家门,来到吉原,可是等了好半天也没见到绮蝶。不停地探头出去看看花降楼的大门,还有两边的大街,人来人往,可就是没有绮蝶的影子。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还是……忘了我们的约定? 有些担心。 毕竟今时不同往日,万绮蝶只是当我时兴起,并没有放在心上呢? 过了个钟头绮蝶还是没出现。 大概是忘了吧。 心里突然有些失落,叹了口气,再次望向花降楼的大门,还是没有绮蝶的身影,我只好垂头丧气地走在回去的路上,正在这时,不知怎么突然路过以前陪玉芙蓉去过的照相馆,看见门口有几张展示照片。 “还真是华丽……”不由赞叹声。 “是呢。”陌生的男声出现在身后。 我吓了跳,连忙转过身,是个西装笔挺,带着眼镜的成熟男人,他看了看我,随即目光又望向门口的玉芙蓉的照片,淡淡地笑着说:“真是个美人,不是吗?” 美人?这男人是玉芙蓉的钦慕者吧? 不过好像有些眼熟? 突然想起玉芙蓉那个暴怒的脾气,见他这么文质彬彬好欺负的模样,于是不忍心,叹了口说:“是美人没错,可是脾气很大呢。” 男人笑了笑,推了推眼镜,说道:“这也正是他可爱的点。” “哈?啊、啊……是的。”看来这个男人是真的很喜欢玉芙蓉,那样的任性脾气也说可爱。 后来男人冲我点点头,转身离去,消失在人群中,也没互道姓名。 不过对我来说,也不算是什么重大的事情。 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我突然觉得饿了,于是顺道去街边小摊吃关东煮,正吃得开心,肩膀突然给人抓住,我嚼着食物回头,发现身后的,是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绮蝶。 猛地咽进食物,我惊讶地说:“绮蝶?”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今天实在太忙,脱不开身。”绮蝶抱歉地说。 我摸摸头,傻笑着说:“啊,没事的,我以为你不来了,所以原本也打算走了的。”随后看见绮蝶跑得那么累,于是我顺手把他拉进食摊,“想吃什么,我请你吧。” “咦?真的吗?”绮蝶眨眼问。 大叔我不高兴了,虽然现在外表还只是个高中生,但横竖还算有几个请客的钱。 “随便点。”我豪气地揉揉鼻子。 绮蝶倒也不跟我客气,直接就坐在身边,眯着眼很开心,他说:“下次有机会,我也请你。” “那是当然。”我嘻嘻笑着,心情变得很好。 看见绮蝶吃东西的模样,我衬着下巴,随意问:“今天楼里人 很么?” 闻言,绮蝶放下筷子,有些无奈地耸肩:“如果不是上杉先生来,我估计到现在都出不来呢。” “上杉先生?” “玉芙蓉的熟客啦。” “熟客啊。”想很久也没想起以前玉芙蓉有个叫“上杉”的熟客,莫非是我太不关注的原因? “还有件事。”他突然说。 “嗯?” “你能来,我很高兴。”绮蝶停了停,突然缓声道:“但是让你等我,很过意不去。” 愣了下,我回过神,摆手道:“你在说什么呢……其实我也没来久,而且现在不是见到了吗?”随即伸了个懒腰,我说,“我啊,见到绮蝶之后,心情就变得很好了呢。” 知道绮蝶记得我们的约定,就足以使我开心的了。 绮蝶却愣了下,望着我许久,突然整个人靠过来,轻轻依偎在我的肩上,闭着眼,句话也不说。 “绮蝶?” “蜻蛉。”突然的,他呼唤我的名字。 “嗯?” “蜻蛉。” “怎么了?” “没事。”缓缓从我肩头起来,他脸上染了丝不明所以的笑容。 “奇怪的家伙。”我揶揄他下,“快点吃吧。” 后来,等我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点,我蹑手蹑脚回到房间,可是没想到房间里居然有灯光,还坐着个人。 “岩崎?”我惊讶,“你怎么会在这里。” 见到我回来,岩崎脸色稍松了松,他盯着我说:“我是替我妈给姨妈拿东西的,倒是你,这么晚去了哪里?” 并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去花降楼看绮蝶,于是动动胳膊,我坐下,模糊道:“我出去吃了点东西。” “跟谁?”他敏锐地追问。 “……个朋友。” “是学校里的朋友吗?”他不依不饶。 抽了抽嘴角,我望着他认真的眼神,故意打着哈 分节阅读8 欲望文 分节阅读9 菊花保卫战(NP) 作者:佚名 分节阅读9 哈:“是啊,是同学。” 说完就后悔了,万他问我那个同学是谁该怎么办? 可是岩崎没有问,他只是低头想了会儿,然后拍拍我的肩膀,说道:“以后不要那么晚出去,早点休息吧。” “啊。”我点点头,目送他出了门。 这岩崎,居然比老妈子还唠叨。 躺在床上,辗转许久都无法入眠,想着今天绮蝶略微疲惫的神态,心里尤为难受。 绮蝶现在是新造,等到他十八岁,就要拍卖初夜,正式成为色子。 还有年…… 之前我没能阻止他,只得眼睁睁看着他离去,想想还是心痛得难以忍受,如今只有我得以解脱,然而绮蝶却还在花降楼里等待那样的命运——绮蝶长得很漂亮,定会成为 倾城,攻略里也这么说了。 倾城啊,大见世(吉原里的高级青楼)的倾城。 窝在被子里苦笑了下,我知道自己不努力不行了,虽然只有年,但是如果很拼命的话,还是能够赚到给绮蝶赎身的钱。 这下真的睡不着了,于是反身下床,打开角落里的电脑。 莹亮的频幕射入眼眸,我随意浏览着些页面,虽然日本的字我不算很熟,但也并非完全不懂,当然了,现在我必须努力去学。我的本行职业,说起来只是个普通的编程人员,但是在刚毕业的时候,我也会接过些不光彩的活,就是通过漏洞钻进别人公司的电脑窃取情报什么的,说起来,那并不算什么难事,而且回报丰厚。 所以我必须去学会这里的语言,然后找到客户。 为了学好语言,我开始认真上课,甚至会翘掉些无关紧要的课程,跑去图书馆看整个下午的书。 我要了解这个世界,掌控这里,最后把绮蝶从花降楼里解救出来。 有了这个信念,我的日子开始变得充实许,再不是过去那般浑浑噩噩。 清晨的时候,杯咖啡递到我面前,发出淡淡的香气,我摘下眼镜,回头看着岩崎,微微惊讶道:“你为什么时候进来的,都听不见声音。” “是你太专心了。”岩崎点点头,坐在旁边。 岩崎似乎很喜欢往这边跑,隔三差五就会来趟,不过他阿姨在这里,经常来也没什么不对,也就由着他了。 “尚也。”他忽然叫我。 “嗯。”仍是低头看书,必须得看完这些,晚上才有空去吉原见绮蝶。 “我们今天出去吧。”岩崎的声音传来。 我回头,望着他:“出去?” 他轻柔地看着我:“上次你同意的,周末要起出去的。” 上次?是拒绝那个男生的时候? 尽管我很想说我只是拿他当挡箭牌,可岩崎的表情似乎不是这么回事? 拒绝他似乎不大好。 想了想,我放下眼镜,回头问:“去哪。”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大叔的真正身份是个技术宅…… ☆、第二十二夜 被调戏 其实也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所以岩崎说去美术馆的时候,我便同意了,虽然我对艺术这东西并不是太感冒。 因为是假日,所以美术馆里有很人,但是不同于以往大都是亲子相伴而来的情形,今天的美术馆几乎见不到小孩,都是些成年人,有人甚至穿着和服或者正装,副肃穆的模样观赏画作,当然,也有例如岩崎和我这种着装随意的年轻人。 据说今天是个很著名的绳师的手绘画展。 开始我不明白绳师是什么玩意,知道我看见墙上画中被五花大绑缠在空中的人物画像时,突然觉得这动作跟从前硬盘里的爱情动作片很像,再仔细看,就连受虐的表情都样。 作为个正常男人,不想歪是不可能的。 当然了,在这种严肃的场合,这是艺术,要用艺术的眼光看问题。 不过即视感实在太强烈,我只好东张西望,看看有没有别的东西,可以分分精神,然而四周都是这种画,于是我抽了抽嘴角,无奈地对岩崎说:“我要去躺洗手间。” “我在这里等你。”岩崎应道。 在洗手池洗手的时候,我不由微微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岩崎要带我来看这种画展,难道是他的喜好?这种在我眼里百分之百绝对跟爱情动作片挂钩的东西,岩崎竟能看得入迷,满脸赞许,或许那真的是种了不起的艺术? 这么想着,黑线就下来了。 算了,完全无法理解,我还是当个俗人好了。 说着洗完手,烘手的时候,从里面出来个穿着深灰色和服的男人,头发很长,被随意绾在脑后,脸颊边有些胡渣,给人有些随意的感觉,或许是意识到我在看他,男人猛地望向我这边,我吓了跳,立即收回眼神,甩了甩手,准备出去。 “喂。”男人忽然喊住我。 果然是生气我看他? “你,”男人的声音很低沉,我咽了咽口水,心想要不要直接冲出去算了,而这时候男人发了话,“要不要来当我的模特儿?” 哈? 模特儿? 没等我回身,他已经上前走了几步,紧逼过来,竟然直愣愣望着我说:“我叫山本佑司,是个画家,我觉得你很适合当我的模特儿。” 说完就来扯的的手臂。 “哈?你……你等等,干嘛突然抓我!”我想甩开他,可是他的手指就像八爪鱼样,怎么也弄不开。 “我真的很想画你!”他坚持的声音好像很激动,目光突然流离在我颈子,自言自语道,“这么漂亮的皮肤,要是被绳索绑住……不知道会绽放出怎样的美丽呢……” 变态的话语被我听得清二楚,开始燃起怒意,我冷 道:“喂,放手。” 然而,他仍陷入自己的世界,不知道兴奋什么,然后他竟然趁我不备,把掀开我的衣服,赞许地说,“就连里面的皮肤都这样美丽,啊……你就是我直想找的模特儿!” 这种明摆着的性骚扰令我脑袋火,本能的握紧拳头直接砸了过去,拧着脸怒道:“鬼才愿意当你的模特,放开手,你这变态!” 或许是我那拳太用力,他居然整个人给趴下了,在地上抱头闷哼,我气愤地喷喷鼻子,甩手离开了卫生间。 心情大坏。 上次在花降楼差点被人侵犯的经历,令我对这种不怀好意的男人深恶痛绝。 见到岩崎的时候,他看我这么怒气冲冲的模样,不由问道:“尚也,你怎么了?” 我撇过头,双手伸进裤袋,低声道:“没事。” “尚也?” “我们走吧。”我看了四周眼,“这种无聊的画展有什么好看的。” 岩崎愣了下,也没有问理由,只是苦笑着说:“嗯,那我们走吧。” 随后走出美术馆,我也没心情再去哪里逛,于是提出要回去,岩崎见我心情不好,也没说什么,就送我回去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岩崎突然走进我房间,犹豫的,对正在专心捣鼓程序的我说:“尚也……你今天……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盯着冷冰冰的频幕,我没有回头,淡淡地回到:“啊,遇到个变态。” “变态?!”岩崎的声音突然拔高。 手指灵活地在键盘走动,我嘴里却不紧不慢地说:“那个人好像说要我去当他模特儿,可是上来就想扒我衣服,真是个变态的和服男。” 岩崎突然抓住我的肩膀,我停下指尖的活动,回头,遇见他沾满怒意的眼神。 “为什么当时不告诉我。”岩崎说,“我会替你教训他的。” 耸肩笑,我说:“因为我已经给了他拳头,打得他生不如死。” “尚也……”岩崎停了下,目光有些失落。 我没管他,继续回头做自己的事,等今晚切都弄好之后,我才可以去见绮蝶。 专心致志弄了不知久,等我完成之时,岩崎已经不在房间内了。 大概是回家去了吧? 我伸了个懒腰,摘下眼镜,望向窗外皎洁的月光,随后关上电脑,随便套了件衣服便走出门去。 还是约定好的时间,我在花降楼旁的街角等着绮蝶。 跟外面现代化的世界想比,吉原就是个纯古色古香的世界,以前住在这里的时候,我还以为这里是日本的古代社会,其实不过是复原古代花街的是个类似于主题公园的地方? 主题公园 ?被自己这个想法苦涩了下。 如果是主题公园,那么色子又何必被卖身,何必被禁锢于此? 今天的绮蝶没让我等久,会儿就出现在我视线当中。 “蜻蛉!”他笑着冲我挥手。 绮蝶脸上绽放出的笑容,很快就将我今天的不愉快给赶走,我兴奋地朝他挥挥手,便向他那边跑去。 “今天很早呢。”我望着他,“不忙吗?” “怎么可能,”绮蝶吐舌,冲我悄悄眨眼,“我是偷溜出来的。” 汗颜,果然是绮蝶的作风。 “你就不怕鹰村找你?” “他现在在忙着别的事情,没有空啦。”绮蝶抱着头,轻松地说。 “嗯?” 见我疑惑,绮蝶把手搭在我肩膀,另手搂过来,贴着我说:“今天有个很厉害的画师来到楼里,他正在安排给倾城画画像,所以我就很闲嘛。” 又是画师,我心里有些不舒服。 突然,他的额头贴上我的,绮蝶的脸就在眼前,我愣了下,脸立即红了,稍稍推了推他,说道:“你、你做什么!这里是大街!” 绮蝶笑嘻嘻地离开,说道:“没什么,看你脸色不好,以为你生病了嘛。” “我才没生病。”嘟囔着。 “哦?那是发生了什么事吗?”绮蝶微微垂下头,正视着我,琉璃色的眼珠子格外认真。 犹豫下,我就把今天发生的事给说了。 绮蝶静静听着,直沉默无声,也没什么表情,却忽然抓住我的手,飞快的在吉原大街飞奔起来,我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能愣愣跟着他跑进小巷,然后从家酒馆的隔间钻了进去,然后绮蝶小心地带我走上阁楼,我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里,但是我什么也没问,只是跟着他。 等我们两个在吉原最高楼的屋顶之时,微微掠过脸上的风与眼下浑浊的花街气息形成了鲜明对比,远眺夜色,心情豁然开朗。 长长地伸了个懒腰,绮蝶回头,微笑着说:“感觉舒服了点吗?” 我长长吁了口气,点头:“嗯!” “很好,就是要这样精神。”绮蝶摸摸我的脑袋,随后邀我坐在他身边,微风吹拂着他的长发,晃眼过去,切景象都是这么熟悉。 ——等期限到了,我们起走出那道门吧。—— 过去的回忆历历在目。 “蜻蛉。”他突然唤道。 “什么事?” “当我不开心的时候,我就会来到这里,心情就会愉快很。”绮蝶仰起头,望着黑夜说,“可是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少了些什么?” 他敛回目光,落在我身上,然后他的手指轻轻伸过来,轻轻触碰 我的脸颊:“以前个人的时候,我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无论是开心的时候,还是感到失落的时候,好像都少了什么。” 那双眼中淡淡的落寞眼神让我很不忍。 “可是,现在你在我身边,我真的很开心。”绮蝶笑了笑。 “绮蝶,”我呆呆地望着他,认真地说,“我要替你赎身,带你离开这里。” 他突然弯唇笑,然后温柔的吻了过来,然后坏心眼地说:“蜻蛉,你想包养我吗?” 被调戏了? 可是……也不是很讨厌。 我垂头,红着脸说道:“当、当然了。” “咦?原来不是开玩笑的吗?” “我像是那种爱开玩笑的人吗!”我大声说道,“你等着,给我年,年之后,我定带你离开这里,我绝对不会食言!” 这次,绝对不会食言。 绮蝶靠过来,将我按在他颈窝,大手揉揉我的脑袋,他轻声说:“那我等着你哦,公主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为什么绮蝶问蜻蛉是不是要包养他的时候,我萌了!?!?!为什么!??!! ☆、第二十三夜 碰面 “公主大人?!”忽然被这个称谓给吓了下。 难道绮蝶想起什么了吗? 见我瞪大眼,绮蝶半眯着眼,笑开了怀:“哎呀呀~就是这种表情。”然后揉揉我的头发,“就是这种表情,很像公主呢。” 虽然我是很喜欢绮蝶没错,可是他把大叔我当女人这是要闹哪样? 使劲抓开他的手,我没好气地说:“你、你别乱叫!” “咦?是生气了吗,公主大人?”他笑嘻嘻又凑过来。 “都说了别乱叫!哇啊啊啊——!” 我本来微微恼,打算拍拍屁股起来,可是重心没抓好,整个人倾斜着就要往屋檐下倒,眼下是两三层楼,就这么下去,死倒不可能,但估计摔断两三根骨头是免不了的。 “蜻蛉!”说时迟那时快,绮蝶把将我拽着,两个人就着重心摔在屋檐上,发出很大的响声。 我整个人趴在绮蝶身上,惊魂未定:“差点……” 还没等我们缓过气,估计刚才的响声太大,所以引来了下面酒馆的人,然后听见有人急切上楼并伴随着声凶煞的怒吼:“喂——!上面的!快给我下来!” 是酒馆的人。 我和绮蝶面面相觑,然后不约而同地翻身起来,从屋檐的另边跳到他们店里的露台,随即从露台小心翻下酒馆后面的小巷子,但是酒馆的人追了出来,绮蝶便抓过我的手,飞快的往小巷子里逃。 虽说身后有人追逐凶神恶煞地追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并不觉得着急,反而觉得无比畅快。 眼前的景色呼啸而过,直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绮蝶贴着墙壁看看我,然后不由得捂着肚子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我们好像小贼啊。”绮蝶笑着说。 “还不是你,带我去那种地方。”蹲在地上的我捂着胸口,喘着气说。 “喂,”绮蝶也蹲下,“下次再去吧。” “哈?”我转过头,对上他笑眯眯的脸,“你是在开玩笑?” 大手直接覆上我的脑袋,他笑着说:“我就是在开玩笑。” “……绮蝶。” 黑线就下来了,这家伙果然万年不变的爱耍我。 刚要说些什么,但是手臂突然被人扯住,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个人便带着惊讶与微微愤怒的熟悉声音唤道:“尚也?!” 回头,果然是岩崎。 说不上他脸色为什么有些不好,但是当我看到他身后那人的时候,我的脸色绝对是臭了,因为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东院。 下意识挡在绮蝶面前,我甩了甩岩崎扯住我的手。 然而岩崎并没有放手,而是定定看了看我,然后将目光琐在我身 后的绮蝶身上。 “尚也,你怎么会在这里。”带着责问。 再次甩了甩他的手,还是没能甩掉,于是我叹口气说:“你先放开手行不行。” “尚也!”可是他执意不放。 这时绮蝶走上前来,他脸上笑意依旧,望着岩崎,眼里却有种淡淡的冰冷的颜色,他莞尔说道:“喂,岩崎先生,放开蜻蛉吧,他的手都要红了哦。” “蜻蛉?”岩崎皱起眉,重复这个名字。 趁他不备,我抽开了手臂。 东院也走上前来,看见绮蝶,整张脸都开了花,越看越讨厌,他笑眯眯地说:“绮蝶今天很闲呢。” “当然不闲,”绮蝶轻笑,“我每天可都是很忙的。” “怪不得每次去花降楼都见不到你呢……”东院说着话,把目光转向我,饶有深意地摸摸下巴,“的确长得不错,真是让人伤心啊,我这么喜欢你,居然另有新欢了。” 另、另有新欢?! “东院先生在说什么呢,”绮蝶靠过来,揉揉我的脑袋,“我可从来没有旧爱哦。” “哦?是这样的吗。”东院弯唇笑了笑,不知道在想什么,“所以我们起去喝点什么吧。” “东院先生请客的话。”绮蝶耸肩,毫不客气。 听见绮蝶同意他的邀请,我心里急,连忙抓住绮蝶的衣服,不让他走。 东院瞥着我,仿佛轻视般笑着说:“那么旗本也来吧。” 居然被他鄙视了?! …… 后来我们四个人坐在了家日式茶楼。 这里其实也算是家妓院,但是这家妓院是以艺妓伴游为主,场内也提供客人们谈论生意的房间,说是在这里谈生意比较容易谈成,所以吉原里有不少这种店。 总而言之,我们四个人面对面坐着,东院和绮蝶悠然自得的啜茶,而我直死死盯着东院,倒是岩崎,从进屋开始就直没说话。 “所以东院先生今天是跟岩崎先生来谈生意的?”绮蝶笑了笑,优雅的喝茶。 “是啊,顺便也想来看看绮蝶啊。”东院口无遮拦地调戏。 不许调戏绮蝶啊你这混蛋! 恼怒地握紧拳头,我加气愤地瞪着他,但是东院仿佛自动把我当空气忽略似的,只脸轻笑跟绮蝶聊着天,后来久了,我也觉得自己这样既无聊又幼稚,于是收回眼神,端过眼前的茶杯,喝起茶来。 好会儿,突然发现他们都在看我。 “怎么了?”我好奇地问。 绮蝶看着我,笑了笑说:“蜻蛉喝茶的姿势很漂亮,甚至比倾城还要有魅力呢。” 因为学过啊…… 这话说不出口,于是我放下茶杯,别过头说:“没 什么。” “不过啊,”这回是那个讨厌的东院开了口,他问绮蝶道,“为什么要叫旗本‘蜻蛉’呢,我还以为花降楼将来又会有个了不得的倾城啊。” 他这话什么意思?! 感觉到挑衅的我有些耐不住,握紧的茶杯几乎都要碎裂开来。 “蜻蛉就是蜻蛉。”绮蝶淡淡地回答,“没有为什么。” “是么。”东院闭眼,突然笑而不语。 这个气氛诡异的谈话没过久就结束了,绮蝶如往常将我送到大门,冲我温柔地挥挥手,而正当我也想跟他挥手的时候,我整个人就被直沉默的岩崎用力往外拉,甚至连再见都没来得及跟绮蝶说。 “岩崎!你做什么!” 硬被塞进车子,岩崎紧紧抓住我,不让我动弹,于是我不停挣扎。 “闭嘴。”岩崎的声音变得很冷,“在我生气之前。” 作者有话要说:忠犬要变狂犬?= = ☆、第二十四夜 狂暴的岩崎 直接被岩崎带回他私宅,路上他的脸色都没好过。 “是,今晚尚也住在我这里,不用担心,好的,晚安,丽子阿姨。”挂掉电话,他脸色跟话语呈现不同的情绪,温和的话之下,眼神是我从没见过的冰冷,然后他直直向我走来。 感觉到危险,我直觉地退后几步,可是后背碰到墙壁,逃无可逃。 岩崎靠过来,双手扶墙挡住我的去路,脸离我很近,目光直视着我,强烈的视线甚至让我不敢与之对视。 “喂,岩崎,你还好吧……” 勉强让自己挤出丝笑容,想要改善现在的气氛。 可是毫无用处,岩崎的脸色还是样难看,沉默不语的样子就像暴风雨之前的平静。 这样僵持下去可不行,于是我稍稍弯下腰,想要钻出去,但岩崎眼疾手快,双手狠狠擒住我的肩膀,我被迫与之对视,然后岩崎终于开口问道:“他是怎么回事?” 冷凝声音里的“他”,应该是绮蝶没错。 我稍稍仰望比我高半个头的岩崎,垂下目光,模糊道:“没什么。” “他是色子,”岩崎的声音越来越暴怒,他抓住我的下巴,强行要我看着他,“你喜欢他?” 缓了缓心神,既然他都说出来了,我也没必要隐瞒:“嗯,我喜欢他。” 岩崎的目光变得加阴冷,抓住我下巴的手也大力。 “尚也……不,应该叫你蜻蛉你才比较开心?”他突然冷笑起来,“蜻蛉,真是个好名字呢。” “喂,岩崎,你发什么疯!”感觉到他眼神不对劲,我立即想要推开他。 可是他纹丝不动,直盯着我看。 “发疯?”他重复着我的话,“尚也,你每天瞒着我偷偷去见他,让我怎么能不发疯呢?” “岩崎,你、先放开我。” “还说是跟朋友起出去,是我太大意了。”岩崎的脸越来越逼近,我甚至都能感受到他吐出的湿濡的气息。 危险…… 下意识要逃开他的桎梏,可他用力将我手臂扯,反身被压在地上,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的手已经伸进我衣服里面,我挣扎着要扯开他,可是嘴却被强行堵住,震惊之余感觉到他甚至把舌头都伸进嘴里,我心火恼,不由分说狠狠咬了下去。 “唔——” 吃痛声,他离开了我的唇,嘴角微微渗出了血。 我捂着嘴巴,死命推开他,想要往后退。 然而,他竟然把揽住我的腰,再次压了过来,扯开领带,自上而下的俯视着我,目光里尽是浓浓的欲望,我心道不好,于是佯装笑容,说道:“岩崎,我、我们到此为止。” “不要。” 句冷冷 的拒绝,那只仍在流血的舌头舔上我的脸,股血腥味刺入鼻尖。 这小子……难不成疯了?! 这样 分节阅读9 欲望文 分节阅读10 菊花保卫战(NP) 作者:佚名 分节阅读10 下去,菊花肯定不保啊! 想到这个严重的后果,我这次真的认真起来,挥起拳头狠狠地向他脑袋砸去,虽然力气不够大,但是也足够让他暂时放开我,我抓准机会从他身下跃起身,毫不犹豫就往大门冲出去。 就在我要开门的时候,双手紧紧的箍住了我。 他小子有完没完,我恼怒,转头想再给他拳头,可是却听到他埋在我肩膀上的头发出的低声呓语。 “……对不起,不要走。”是平常的岩崎的声音。 双臂死死箍住我,刻也不肯放松,我微微挣了挣,他似乎感受到我的不适,于是微微放松了双臂,我立即跳开他的怀抱,对上他的脸,没想到岩崎竟然满目悲戚,脸受伤的看着我。 为什么会是这种被我欺负了的表情? 被欺负的明明是我啊! 时下还是觉着危险,我悄悄摸上门把,想要出去,岩崎直盯着我,好像要哭出来。 “尚也……” 嘴角还流着血,脸颊也青了大片,岩崎不拦我,就这么可怜巴巴地唤着我的名字。 这是要闹哪样? 诅咒自己善良迟早要被狼吃,可是我还是放弃了离开,叹口气去给岩崎找到医药箱,他见我没走,高兴得眼睛都亮了,乖乖的坐在沙发上,再也没有方才那般的癫狂情况。 缄默不言给他上药,岩崎也语不发,两只眼睛直勾勾盯着我。 上好药,我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打算出门,可是手臂又被岩崎抓住,我回头,他愣了下,缓缓放开手,语气轻缓道:“那个……太晚了,回去不安全,你还是在我这里住下吧。” 我挑眉,看了他两眼。 岩崎立即摆手说:“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你睡房间,我在外面。” 岩崎私宅离我住的地方的确很远,而且这里是高级公寓,楼下似乎不允许计程车进来,况且这么晚,也不知道能不能搭到车。 思量了番,我点点头,说道:“好吧。” 岩崎立即回到房间,找了件浴衣,还有毛巾给我:“你先去洗洗吧……那个、浴室在房间里面。” “哦。”接过衣服,岩崎小心翼翼地看了我眼,然后坐在外面。 气氛很尴尬。 洗完澡出来,岩崎还是正坐在那里,我看着他那样,叹口气说:“我先睡了。” 他猛地点点头:“好、好的。” 可是当我躺下之后,岩崎却突然走了进来,我心有余悸地坐起,防备地看着他,问:“什么事。” 眼神有些受伤,他 苦涩地看了看我,说道:“没什么,只是想跟你说声晚安。” “……哦。” 依旧防备地看着他,直到他关门出去。 躺在他的床上,我时间难以入眠,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事,让我觉得很累,首先是遇到个变态,然后就是碰见那个讨厌的东院,最后还差点被发了狂的岩崎侵犯…… 不愿再想,我拿被子蒙着头,躲进被窝。 第二天大早,我却被眼前那张巨大的脸吓醒了,反射性的脚把他踹下床,岩崎滚落在地,揉揉惺忪的眼睛,看了看我。 “早上好,尚也。” 什么早上好?! “你为什么会进来的?!”我怒,扯过被子,注意观察自己身体,衣服完好,菊花也完好,不由暗暗松了口气。 岩崎微微抬眼看着我,小声说:“昨晚我看见你踢被子,所以就给你盖被子……然后就睡着了。” “你!” 我气就不打处来,正想开骂,可是他却先开了口。 “尚也,对不起……”岩崎说,“是我昨天太冲动了。” 说完他想过来抓住我的手,我下意识抽开,低低地应了声:“啊。” 苦笑下,岩崎收回手,起身说道:“起来洗漱下吧,早餐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随便。”我别过头。 本来想生气的,可是他都这么道歉了。 不经意望向外面忙碌做着早餐的男人,是平常的他……但是,失控的岩崎的确令我害怕,现在想起来还忍不住发抖。 我抱膝,轻轻摇了摇头。 作者有话要说:orz 真心喜欢忠犬啊啊啊啊 ☆、第二十五夜北之园孝介 辛苦了好几天,成功帮买主拿到些机密资料,对方得到资料后,也如约将钱打入我的匿名账户上,这场交易很成功,但是我们都没有见面,甚至也没有通话,只是规定他先付百分之三十的订金到我账户上,而余款等那边确认资料之后,就会打在我的账上。 看着账户上的钱,我轻松地伸了个懒腰,摘下眼镜,肚子有些饿了。 刚要走出门,岩崎就端着食物走了进来,好像是咖喱饭,热乎乎的,他顺道我给端了杯水,说:“我听说你今天没吃早饭,所以刚刚去给你做的。” “岩崎,你今天怎么来了?” 坐在房间内矮桌前,我毫不犹豫动起了勺子,而岩崎则坐在我对面。 笑了笑,他说:“哦,我今天没什么事,就过来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 说来也气人,自从那天之后,原本只是隔三差五来旗本家的岩崎,变得朝九晚五的来,甚至还有住在这里的打算,不过被我严令拒绝之后,他失落地打消了这个念头,但是他还是会每天过来。 为什么我要生气? 在学校这个男人寸步不离的跟着自己也就算了,晚上还跟住自己回家,守到半夜差不十二点才走就怕我偷偷溜出门,可恶的是,他不知道跟旗本老婆子说了什么,居然突然有了门禁时间,要是超过十二点归来,就只能做翻墙党了。 于是我快有个星期没有见到绮蝶,这才是我最郁闷的。 很快吃完咖喱饭,我抹嘴巴,岩崎自然地端起盘子出门,我看着他的背影,又看看窗外刺眼的太阳,过了会儿,摇摇头,拍拍屁股起身打算出去跟岩崎说个明白。 他在洗碗。 “喂,岩崎。”我靠在门边。 “尚也?”他回头,“怎么了?” “那个,你今天什么时候回去?”我抱臂,动了动手指。 话说完,他就露出丝悲哀的神色,可怜兮兮地看着我:“尚也,你是要赶我走吗?” 被他看穿我的想法,我倒不好意思说下去了,只好挠挠头,支支吾吾地转个话题说:“呃……没事,我突然想出去买点东西,所以我想要是你没什么事情的话,可以陪我去什么的。” 我这个胡说八道的嘴啊! 岩崎眼神亮了下,很快地点点头,应道:“想去哪里?” “去、去商场吧,想去买条裤子。” 绞尽脑汁才想出这么个蹩脚的理由,然后郁闷的,不但没有让岩崎回去,还跟他起去了商场,看他认真给我挑选裤子的模样,我却兴趣缺缺地在门口不停打哈欠。 逛街什么的,真是提不起兴趣。 “尚也,这几条你试试,我觉得很好 看。” 岩崎兴奋地在里面叫我,我无奈地望过去,看见售货小姐暧昧的笑容,不由抽了抽嘴角,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去试试,定很适合你。”他开心地说。 我拿着几条裤子,走进店里面的试衣间,无奈地试起裤子,没想到岩崎给我拿的尺寸居然十分适合,我摸了摸质地,好像也挺不错的,不过就是款式颜色稍微花哨,可是上身效果还是不错的。 在试衣间照着镜子,突然个不和谐的物体从镜子里反射出来——个戴墨镜的老头子居然趴在旁边的试衣间隔间木板上往我这里看! 起初我还以为是鬼,吓得我直接摔倒在地,不过马上的,我便怒火中烧,冲到隔间把抓下那个老头子,朝他头上就是狠狠拳头,我怒吼道:“你这个偷窥变态老色狼!” 我的怒吼引来了很人,店员们焦急地跟了进来。 “发生了什么事?” 我恼怒地指着四脚朝天的老头子,吼道:“这个戴墨镜的老变态趴在试衣间上面偷窥!” 这时候那老头摸摸脑袋,挑眉说道:“哎哟哟~年轻人,我只是看你跟我试了同条裤子,我那里有没有镜子,所以才看看上身效果怎么样的,你居然不分青红皂白殴打老人……” “居然狡辩这个老变态!”我抡起拳头又上去,可是店员止住了我。 售货小姐连忙苦笑着冲到我们中间,冲我摆摆手说:“是真的,北之园先生那边的试衣间是没有镜子的……” “对啊对啊。”那个老头点点头,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没有镜子也不要偷窥啊!”我气得七窍生烟。 老头被搀扶起来,耸耸肩,摇头说:“都说了只是看看上身效果,你这个年轻人居然紧咬着不放啊,唉……不过我也不怪你了,谁让年轻人就是比较冲动呢?” “你!” “客人!”店员再次制止了我,冲我摇摇头,随后他走到那个老头面前,认真地说,“北之园先生,我替这位客人出手打人向您道歉,但是也请您跟这位客人道个歉,因为您的行为的确吓到他了。” 老头动动墨镜,看了看售货员小姐,又看了看火冒三丈的我,撇嘴,说道:“居然让长辈道歉,还真是有胆子呢,”缓了会儿他挥挥手说,“看在藤本小姐的份上,这次算我不好啦。” 说完,那个老头子便走出了试衣间。 最后那个售货员小姐也十分抱歉地对我说:“真是抱歉,让您在我们这里受到惊吓,其实北之园先生是个好人,除了爱玩点,还请您千万不要介意……” “你认识那个老变态?”我问。 售货员小姐点点头,苦笑着说 :“是的,北之园先生是我们的熟客呢。” 经过这么闹腾,我也没心思试衣服了,走出店里,可是那个售货员小姐却追了出来:“客人,您忘了您的裤子。” “我的裤子?”我回头,看着售货员小姐手里的袋子,“这是……?” “北之园先生已经付过款了,说是作为吓到你的补偿。”售货员小姐微笑着解释道。 那个色老头? 看着被硬塞在手里的袋子,我加郁闷了。 四下张望圈,发现刚才从进去试衣间之后,岩崎就不见踪影,也不知道跑去做什么了。 走了之太不人道,所以我就在附近逛逛。 斜对面有家蛋糕店,其实我不喜欢吃蛋糕点心这类东西,但是绮蝶很喜欢,所以每次看到这种店,我都会忍不住走进去,看着橱柜内的蛋糕,不停想着那个比较好吃,最后看来看去,我看到了只剩块的草莓蛋糕。 “我要这个。” “我要这个。” 有人同时点了这个蛋糕,我扭头看过去,那人也看过来。 竟然是那个色老头! “哎呀呀~真是缘分。”他说。 我恼怒,不看他,回头对卖点心的店员皱眉说:“我要这块蛋糕。” “年轻人不懂得尊老爱幼的吗。”老头轻咳声,指着蛋糕对店员说,“请给我这块蛋糕。” “我先要的,先给我!”我怒。 其实我并不是很想吃,但是跟这个老头较劲,我就是不想让给他。 店员苦恼地看着我们两个,不知如何是好:“两位客人……这个只剩块了,或者可以要其他的……” “就要这块!” “就要这个!” 又跟那老头子异口同声,我不依不饶,他同样不肯认输,结果店员只好哭丧着脸,副不知道该怎么办的表情。 “妈妈,我要这块蛋糕!”刚进门来的小孩指着那块草莓蛋糕说。 牵着小孩的妇女点点头,对店员说:“麻烦帮我包起来吧。” “可是……”店员为难地看着我和那个老头。 老头突然伸了个懒腰,朝旁边走去:“我才不跟小孩子争东西呢。” 意识就是我很小气咯? 我也转过身,抱臂道:“我也不跟小孩争。” 妇女看看我们,又看看店员,有礼貌地问道:“请问是不是已经卖出去了呢?” 店员如释重负地摇头说:“不,我这就给您包起来。” “谢谢。”妇女点头答谢。 等到那个妇女和小孩走掉,店长竟然请我和那个老头人块黄桃蛋糕,我有些不好意思,说道:“这个……” “没关系的,是我们店里招呼不周,让 两位客人起了冲突,还请两位客人慢用。”店长客客气气地说道。 这服务态度,我几乎都快无地自容了。 坐在对面的老头子却若无其事地嚼着蛋糕,我看着他那样,也不肯认输地吃了起来。 “喂。”好会儿,老头喊道。 “干嘛。”我没好气地回。 “你吃到鼻子上了。”老头说,“年轻人可以这么不注意形象的吗?” “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就是这么没有形象。”我抹抹鼻子,果然有点蛋糕沾在上面。 老头居然笑了:“真是个怪脾气凶巴巴的家伙。” “彼此彼此,老变态。” 他笑得欢乐,然后突然指着我,大声说道:“我很中意你!来当我的养子吧!” “哈?” 什么情况? 说着他递了张名片给我,上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五个大字:北之园 孝介。 北之园 孝介? “你的名字。”老头起身,突然问我。 “蜻蛉……”我糊里糊涂地就报了这个名字,然后立马意识到并改口,“不,旗本尚也。” 可是老头似乎只记得前面我说的名字,摸摸下巴说道:“蜻蛉,还真是风雅的名字呢~我记住了,蜻蛉啊,想当我的养子的话,记得联系我哦!还有那个裤子你穿得真的很好看,喜欢吧?” 说完老头挥挥手便走了。 看着老头离去的背影,我摸不准到头脑,仔细看了看那个名片,似乎是用金属做的,但是翻来覆去除了那五个大字就没别的东西了,心想他可能是玩我,于是叹了口气,把名片放进衣袋,我起身付了蛋糕的钱,虽然店长到最后还是坚持不要。 出门没片刻,岩崎就找到我了,我好奇看着气喘吁吁的他,问:“怎么跑得这样着急,你刚才去哪里了?” 岩崎摇摇头说:“遇到个生意上的合作人,所以去喝了杯咖啡,中途我让店员去找你,可是得知你离开了,我便出来找你。” “这样啊。”怪不得见不到人。 突然看见我手里的袋子,岩崎问:“尚也,你买了那条裤子?” “呃……”我看着那个袋子,叹了口气,“算是吧。” “喜欢吗?我本来想帮你买的……” “不用你破费啦。”反正是那个奇怪的色老头付的钱。 岩崎有些抱歉地看着我说:“下次请让我帮你买……” “啊、啊?好啊。”我随口应道,他的眉头终于轻松了不少,然后我说,“你中途出来找我,跟客人还没谈完事情吧,把人家撂在旁不好哦,反正我也没什么事了,我就自己先回去。” “可是尚也……” “放心啦,我认得回去 的路。” 他还是有些不放心的表情,可是最后还是应允了:“那你路上小心,我晚上会过去你家的。” 黑线立即下来。 喂,可不可以不加最后那句话? 个人走在路上,我突然又摸到那张奇怪的名片,看着上面的五个大字,不由自言自语地说:“北之园孝介,北之园孝介……北之园,这个名字,怎么感觉有点熟悉?” 可是实在想不起,于是又把名片放回去。 北之园啊……奇怪的老头子。 作者有话要说:抠鼻……见家长啊见家长…… ☆、第二十六夜 梦 个人在街上游荡,看看时间还早,去花降楼的话,不知道有没有开门。 虽然吉原大数商家是晚上营业,但是想起白天好像还是会有些人来往,不过花降楼白天是不营业的,除了些必要的事情之外,色子白天都在店里休息以及学习。 可个星期没见到绮蝶,我很想他。 来到花降楼门前,果然紧关着门,悄悄往里面望了望,院子里冷冷清清,好像也没有人在的样子。 “请问,您是来找谁的吗?” 清清淡淡的严肃声音从我背后响起,我猛地回头,发现是鹰村在我身后。 “啊、算是吧。”我抓抓头。 微微叹口气,鹰村摇头说:“花降楼要到晚上才营业,还请您晚上过来吧,旗本先生。” 听见他叫这个名字,我指着自己问:“呃,你记得我?” 鹰村看着我,认真说道:“见过次面的客人就不会忘记,这是我们的宗旨。”停了停,鹰村对我说,“但是旗本先生如果不忙的话,可以进来坐坐。” 不知道鹰村为什么邀请我进去坐,但是我没有推辞,本来就想进来找绮蝶的。 片刻,杯刚刚弄好的抹茶递过来,我并不知道鹰村对茶道这玩意儿很是精通,原本我以为他不过只是花降楼的管理而已。 “请用。”他淡淡地说。 “谢谢。”端起茶杯,我坐在他面前,觉着有些怪异。 从前也是这样坐在他前面,不过总是被他训话罢了。 啜口茶,我皱了眉,很苦。 从前就不喜欢这个味道,太浓郁,可是他那边却泰然自若,须臾,我有些坐不住了,于是问道:“鹰村……先生,请问你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轻轻颔首,鹰村说:“是为了上次的事,直想要跟旗本先生道歉。” “上次的事?” “就是同东院先生起来花降楼那天,店里喝醉的客人差点对旗本先生做了不好的事情,虽然我们已经严令禁止那位客人登楼,但是由于事出突然,直没能跟旗本先生联系上,所以才直拖道现在,真是十分抱歉。”说完话,鹰村给我微微鞠了个躬,算是赔礼道歉。 这么丝不苟,的确像是鹰村的作风。 我摇摇头,说道:“那件事我已经不放在心上了。” “非常感谢您的谅解。” 鹰村老是这么客气,倒轮到我不好意思起来。 喝着茶,我停了会儿,问道:“啊,对了,绮蝶现在在店里吗?” “绮蝶?”鹰村看了我眼,“应该在的,可是现在不是营业时间,不方便见客人。” 偷偷叹口气,这家伙还真是眼看穿我想做什么。 于是我转了话题问:“那个,绮蝶的水扬日是什么时候?” “三个月之后。”鹰村回答得真快。 “三个月?!”我大叫。 怎么会这么快!按理说应该还有大半年的不是吗?! 鹰村不解我的行为,于是问道:“怎么了,旗本先生,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掐指数数,就算我再怎么糊涂,怎么算也不应该是三个月之后啊。 似乎是看出我的想法,鹰村解释道:“是绮蝶自己要求的。” “什么?!”这下我不可置信,“绮蝶自己要求的?!” 绮蝶……难道绮蝶忘记我们的约定了吗? “请让我见绮蝶。”我直截了当对鹰村说。 “旗本先生……” “拜托了!”我恳求,“请让我见绮蝶!” 凝视我许久,鹰村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绮蝶这个时间经常会消失不见,如果你找得到他的话。” 这是同意了? 忍不住裂开嘴,我重重地过去抓住他的手感谢道:“谢谢你,鹰村!” 马不停蹄地出门,我当然清楚绮蝶这时候会在哪里,记忆当中回荡着之前我们齐度过的日子,从小到大,从第次见面直到绮蝶初夜那天,画面犹如风景般掠过,很不真实,但却是真是,我清楚的记得,最后天,他穿着华衣苦笑着问我,如果讨厌的话,我是不是会带他走。 明明只是短短的段距离,可我却跑得气喘吁吁,猛地拉开阁楼的门,朝思暮想的人立即出现在眼前。绮蝶散落着头发,悠闲地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树叶,阳光洒在他的脸上,尘不染,然后他回头看我,缓缓的笑了出来。 “蜻蛉,你怎么来了?” 心脏抽痛不已,我忍不住冲上前抱住他,狠狠的。 “绮蝶,为什么!”带着个哽咽,我问。 大手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绮蝶好会儿捏了捏我的鼻子,突然弯眉笑道:“公主大人真爱哭丧着脸呢。” “绮蝶!”难受不已的我听不见他的话,死死的搂住他,“我听鹰村说了,为什么要提前……” 轻轻将我带离他身上,绮蝶笑着叹了口气,然后揉揉我的脑袋,他说:“当然我也有考虑许,但是这样最好。” “什么叫这样最好?”我不解。 绮蝶定定望着我,眼里闪出淡淡的寂寞,好会儿他摸着我的短发说:“为什么不是长发呢?明明……就应该是长发的吧?” 长发……? 绮蝶苦笑着说:“最近我都在做个梦,梦见些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修长的手指刮过我的额,顺势滑下脸颊,“那天与你分开之后,我就直 在做这个梦。” “什么梦?是噩梦吗?”我有些担心。 摇摇头,绮蝶说:“当然不是。” 随即绮蝶盯着我的眼神加深邃,苦涩的笑容也愈加浓烈,他说:“我梦见自己小时候喜欢上个人,他也是花降楼里面的禿,脾气虽然有些暴躁,可是长得很可爱,我们从小就在起,感情好得不得了。” 心跳突然漏 分节阅读10 欲望文 分节阅读11 菊花保卫战(NP) 作者:佚名 分节阅读11 了拍。 “后来我们长大了,要出道成为色子,虽然知道这只是工作,可是心里还是很难受,但我并不是难受自己,而是难受他也要走上这样的命运,有时候我想,如果只有我是色子,而他能逃离这个命运,那么我应该会很高兴的吧。”绮蝶垂眉笑了笑,“可是现在我点都不高兴,我们不能在起,甚至连见面都做不到,每天除了担心他是不是忘了我,就是害怕他被别人抢走,但是我却无能为力,只能待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 “绮蝶……” 抬眼看看我,绮蝶松了口气,故作轻松地耸肩笑着说:“所以说,这真是个奇怪的梦吧?” 抓住他的肩膀,我狠狠咬住嘴唇,然后抬起头,嚼着泪,我大声说道:“绮蝶,那并不是梦,我是蜻蛉,我回来找你了,就算我逃脱了那个命运,我也不会忘记你,我每天都想着你,我也害怕你忘了我,所以我才不停偷偷来找你,因为,因为……我想跟你在起!” 愣愣看了我几秒,绮蝶突然忍不出笑了出来,我呆在原地,不知道发生什么。 “这个梦是我编出来的,想不到蜻蛉你居然当真了?”绮蝶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真是可爱的告白呢!” “你是骗我的吗?”背脊渐渐发凉,我顿时感觉自己整个人空掉。 “难道是真的?”绮蝶反问。 他的笑容极大刺激了我,我恼羞成怒,泪水却忍不住喷涌而出:“绮蝶……你最差劲了!” 我转过身,毫不犹豫要从门口出去,扔哪儿绮蝶却拉住我的手臂,我想甩开他,可是他却抓得很牢,并且顺势将我扯进怀中,双臂死死扣住我的身体,几乎像是要镶进肉里面样。 “放手!”我挣扎。 “不是梦。”绮蝶没有放开我,只是轻声地在我耳边低语,“其实不是梦吧。” “当然不是梦!”眼泪不争气地落下来,我委屈地大声吼道,“要是梦,我又何必特地跑来找你,你以为我有这么时间浪费的吗?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赚钱替你赎身?你以为我回到家日子过得舒舒服服为什么又回到这里?如果不是为了你的承诺,我……”说不下去了,哽咽声代替了我的怒吼。 “不是梦啊。”绮蝶轻轻拍着我的后背,仿佛释然的, 自言自语地说着,“幸好,不是梦。”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绮蝶筒子复活了吗? ☆、第二十七夜 钱的问题 “所以你就是因为我没来找你,以为我只是跟你开玩笑,所以就跟鹰村提出要提前水扬日?”我抱膝捂着额头,感觉头疼不已。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嘛~”绮蝶抱着头,在我冲我轻松笑。 顿时我怒,朝他吼道:“你要不要这么轻松啊!那可是你……” 绮蝶眨眨眼,露出洁白的牙齿:“有什么关系,反正是工作,早天赚够钱,我才能跟你起出去啊。” 瞪他眼,我揪住他前襟,撇嘴道:“想都别想,我不要别人碰你。” “讨厌吗?”绮蝶凑过来,抿唇坏笑。 别过脑袋,我推开他的脸,冷哼道:“是啊,最讨厌就是你这副模样。” “是是,”他摸摸我的头,“公主大人。” 抬头看看天色,已经到黄昏了,我摇着头说:“时间不早了,我待会儿也差不该回去了,不然岩崎那家伙又该着急……” “岩崎?”绮蝶敏感地问。 伸伸赖腰,我扭动了会儿筋骨,想到岩崎说晚上要去我家,于是无奈地喘了口气说道:“就是上次你见到那个不说话的家伙,自从他知道我私自来花降楼后,就直每天晚上到我家里,磨蹭到很晚才走,所以我这个星期根本没办法来花降楼找你。” 绮蝶眼睛微微眯上,他问:“哦?他这么粘着你?” 回头,我说:“大概是青梅竹马?” 说完这句话,绮蝶眼里冷光闪,直接将我扑到在地,自上而下盯着我看了很久,句话也不说。 “绮蝶,你怎么了?” 冷光突然幻化成为笑容,绮蝶摸摸我的脸,有些不舍地说:“你路上小心,我现在不能出去送你咯。” “为什么?” 绮蝶笑了笑,摇摇头说:“因为我是要拍价的色子啊,这段时间不可以出去抛头露面。” 要拍价的……色子?! 听到这句话,我立即焦急起来,抓住他的领子:“还有三个月对吗?”随后侧过脸,掐手指盘算道,“照这样算起来的话,除去现在赚的,我还差百二十四万(作者注:日元,约等于十万元人民币),加上拍价的可能费用……” 绮蝶苦笑着看着我,然后说道:“你在算什么呢。” “帮你赎身的钱啊。”我回头看他,认真地说,“别看我这样,我可是很认真地在赚钱买你呢。” “蜻蛉……”绮蝶似乎在忍着笑。 “所以,”我打断他,“你要等我,我定会买下你,带你出去的!” 嘴角被轻轻亲了口,我很久才反应过来,捂着红脸大叫:“你、你突然干什么!” 琉璃颜色的眼瞳如猫般睁得圆鼓鼓,明明是个大男人,却笑得 像个小孩子,他抓住我的手,放在胸口,然后认真地说:“我会乖乖等你的,所以蜻蛉要快点来买下我哦~” 装可爱。 可我就是对他这个样子毫无招架。 “哼……那是当然的吧。” 不过话说回来,百二十四万,三个月要怎么赚啊?虽然从别家公司盗取资料能赚不少,可按照现有条件也不可能在三个月内赚到这么……定还有别的方法。 个人晃晃悠悠走在路上,大概因为太专注思考赚钱问题,所以没看到迎面飞来的车,等到车子在我面前不到米紧急刹车之后,我才回神发觉差点被车撞了。 然后令我想不到的是,车子里面直愣愣瞪着我瞧的那个人,就是那天画展时候那个厕所变态! 不想跟他有所交集,于是我绕道而行,谁知他居然急匆匆打开车门,下子拦住我。 “请等下!”男人说。 警惕地退后几步,我握紧拳头:“做什么。” 他看我片防备,于是连忙摆手说道:“我没有恶意,请不要这么紧张,自从上次之后我就直很想找你,好不容易见到面,所以、所以你愿意成为我的模特吗?” “啊,没兴趣。”口拒绝,我绕开他。 谁知那个男人居然跟了上来,焦急地抓住我的手臂:“我是真的很想让你成为我的模特,不考虑考虑吗?” 甩开他的手,我冷道:“不考虑。” 男人有些失落地低下头,收回手,不再纠缠,于是我得以离开,可是没走两步,突然想到什么,我回头问他:“你能给我少报酬?” 男人的眼睛立即亮了起来。 后来我坐着他的车,到了他的工作室。 是栋立体的小屋,窗户是由特别的黑框设计,看上去很有艺术风格,四处张望片刻,没觉得又什么不妥,于是跟他进了门,工作室空间很大,但是里面很杂乱,四处都堆满了废弃的画纸,画笔还有框架之类的,就连地上也有很颜料的污渍,看上去很久没清理过了。 不过,最让我感到恶寒的,是他挂在墙壁上的画。 满满排都是被捆绑的裸体肖像,说起来上次跟岩崎去看的画展好像就是这种风格,难道他就是那次画展的画师? 感觉自己如坐针毡,想要离开,可是杯咖啡端了过来。 男人很兴奋,也有些紧张,不停地在搓手,看了看我,却句话都不说。 我叹了口气,问道:“我叫旗本尚也,请问你是?” 男人好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跑到后面的桌子前,翻弄好会儿,杂乱的画纸被他翻到在地,可他没有捡起,兴奋地拿着张沾满颜料的名片递给我,直 勾勾地望着我说:“你好,我叫山本佑司!” 真是个冒失的男人。 接过名片,我放在衣兜里,转眼看了看四周的画,我皱着眉说:“你都是画这种画的吗?” 山本愣了愣,然后点头说道:“嗯,这些是和风画,我从读书的时候就很喜欢和风的笔触,很细腻,很柔和,画人物的时候可以把人物整个神态都体现出来,这就是我的追求。” 说了大堆我听不懂的。 这边的我看着周围这些画,我知道自己是来错了,说得再美好,可被捆绑裸体什么的,我真心接受不能! 然而山本仍在滔滔不绝地说:“第次见旗本先生的时候,我立即被你的神态吸引住了,我很想亲手把你画下来,虽然第次被你拒绝了,可是我相信我们第二次的相遇绝对不会是偶然,所以请你成为我的专属模特吧!” 还专属模特? 我抽了抽嘴角,起身,“不好意思,山本先生,可是我对在别人面前赤条条的没有兴趣。” “那、那个,请等等!”山本叫住我。 “怎么了?” “和服……和服……怎样?”他望着我说,“其实我并不希望用你来画绳画,你拒绝我之后,我去过吉原那里找人画画,可是我发现他们没有个比你适合穿上和服……” 听这句话其实我点都不高兴,大男人穿上花里胡哨的和服,怎么想都有点怪异,虽然我之前的确有穿过…… “请你定留下来……”山本恳求地说。 如果不是裸体,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不对,现在不是挑三拣四的时候,我正正脸色,问了最重要的问题:“那么我的薪水怎么算?”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饭时间。 岩崎已经在里面,见我回来,便迎上来问:“你去哪里了?” 瞥了眼屋里面正坐的几个人,我缓缓坐到自己的位置,轻声说:“没什么,出去走了走。” “身为旗本家份子,居然这么悠闲,真是丢脸。”来去的讽刺声是由旗本老太婆发出来的,她看都没看我眼,兀自说道,“跟他那个不知羞耻的母亲个模样。” “妈妈,不要这样说,毕竟是家人,尚也也不是故意这么悠闲的。”那个叫丽子的女人捂着嘴,却是在笑的模样。 如果是原来,我肯定会生气,但是现在我不会。 现在不是生气的时间,我毫不理会他们的冷嘲热讽,快速的吃完饭,回到房间,打开电脑,开始天的工作。 山本愿意给我个月三十五万(作者注:日元,相当于两万八千元人民币)的薪酬,相当于般高层白领的工资,可是三个月还是不够,还有 十九万(作者注:日元,相当于人民币万五千元),必须攒齐赎身费用,加上绮蝶水扬日那天的投标,必须要储备些,以防万,毕竟那天的开价定很高,我不可以输给别人。 精打细算之下,我开始加努力的寻找客户。 我需要钱,其余的,暂不考虑。 绮蝶……等我。 作者有话要说:查了下,日本的工资真心高啊…… 于是,绮蝶很贵啊…… ☆、第二十八夜 道别 下午三点半放学,我没有等岩崎,而是先行离开了学校。 由于前晚查好路线,我很顺利就到了山本家。 那家伙早就在等我的模样,急匆匆跑来给我开门,结果摔了跤,被他的助手数落了番。他的助手是个瘦高的男生,叫做桂,戴着副眼镜,刘海很长,看上去比我大几岁。 没等我缓过气,桂就带我去化妆造型戴假发什么的,捣鼓大约二十分钟后,我终于看到自己的造型。 黑长发,浓艳但是又不失淡雅的妆容,眼角微红,头上戴着串花鸟纹饰的珠链坠子,和服也是精致得叫人不敢动弹,害怕弄脏弄皱了。 可是我看了半天,这造型怎么这么像花降楼的倾城? 当我坐在山本面前的时候,我这么问他,而山本挠挠头,有些傻气地红脸笑着说:“因为看到你就很想画和风画,所以特地去吉原找了倾城来观摩,让桂特地学了红牌造型,没想到你果然很适合。” 适合? 我微微蹙额,但是又无奈地叹了口气。 算了,还不是为了钱么。 接下来就是他的时间,我定定坐在那里跟人偶似的,不能动弹,直到三个小时后,我收工回家,卸妆整理好衣服出来的时候,无意中看见那张画,居然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山本喜欢观察细致之后再下笔。”似乎看出我的疑惑,送我出门的桂在身后这么解释道。 “原来如此。”我小声。 “明天还是这个时间吧。”桂推了推眼镜。 我点头,想了想说:“桂先生是山本先生的个人助理吗?” 桂抬眼看了看我,笑道:“不,我是个自由造型师。” “可是我听山本先生说你是他的助理……” “我可没说要当那个笨蛋的助理,是他厢情愿的。”桂抱臂说着,“不过是看在青梅竹马的份上我才来帮忙。” 原来是起长大的朋友啊。 “那么,明天见了。”桂对我说。 “啊、啊嗯,明天见。”回过神,我冲他点点头。 然后个人走出门外,仰头看,天已经渐渐开始黑了,不过现在为时不晚,满打满算回去还能赶上晚饭时间。 不出意外,岩崎果然在我家等我。 但是,今天他怪异的竟什么都没问,平静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其实我倒也不是期盼他问我,但是反常的,过于平静的岩崎总让我觉得有些害怕,所以我早早的吃完饭,不想跟他有过的目光接触。 回到房间,锁好门,我喘了口气,戴上眼镜,打开电脑。 昨晚接了个单子,对方给的价钱很不错,只是他要获取机密的公司不是别家,正是 东院会社,那个东院的公司。 我开始犹豫了会儿,但是为了钱,还是接下来了。 东院会社的防火墙做得十分牢靠,普通的漏洞系统几乎都完美修复,而且防火墙有自动反侦察系统,尽管我早已屏蔽自己的地址以及各种讯息,但是旦不小心,还是有被反侦察的可能,所以放我偷偷去探寻他们的防火墙漏洞的时候,总是特别谨慎。 不过,我总相信句话,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没有完美的防御,却有巧妙的攻击。 通过仔细探寻,我找到他们中枢的条薄弱的代码,打算从此突破。 不过有点,旦突破这个代码,不出半天,他们就会知道被人攻击,所以突破之后我没有少时间可以获取资料和抽身,所以攻击定要迅速、准确,当然还有必不可少的敏锐。 这时候,突然传来了敲门声,我屏蔽页面,摘下眼镜,去开了门。 门外着的是家里的仆人,端着杯热腾腾的咖啡说道:“岩崎先生已经回去了,这是他让我给您泡的咖啡。” “岩崎回去了吗?”有些疑惑,也有些松气。 岩崎今天还真是奇怪,我还以为他会来问我的,不过这样也好,省得解释。 重新关上门,我瞥向窗外暗下来的天空。 绮蝶那里最近是不能去了,因为是拍卖前夕,前三个月他是不能出楼的,而我这三个月也将变得很忙碌,我相信绮蝶会等我,所以我要相信自己。 手指在键盘上灵活的游移,频幕的光芒映射在眼镜上,时间分秒度过,当我最后突破他们的防火墙,并且成功将资料盗出来之后,我放松地叹了口气,然后将自己的路径存在抹煞得干干净净,然后各种后期消除地址痕迹做好后,再去摸那杯咖啡,已经凉透了。 指针指向凌晨三点。 仰头叹口气,捂着额头,虽然感觉很累,但是十分充实。 绮蝶是我的。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这次绝对不会再眼睁睁把他交出去。 自己对自己这么发誓。 之后我陆续又接了几笔单,每天晚上都忙碌做着自己的事情,就这样过了个星期,而岩崎居然也没有如以往那样黏着我,他最近好像也忙碌起来。 白天的时间我当然都是在学校睡过去的,直到下午三点过十五分,我正打算背上背包独自离校,却发现岩崎在门口等我。 我走出去,发现他神色不好。 “怎么了。” “尚也,我……” 看他犹豫的模样,我看时间很赶,于是拍拍他的肩膀,说:“有什么晚上再说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却被岩崎擎住手 腕:“尚也,”他的目光有些担忧,“你最近是怎么了?” 我耸肩,轻松道:“我很好。” 岩崎皱眉说道:“每天离校之后你总会消失不见,白天总没有精神,听你们家的人说,你晚上总是弄得很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想要抽离我的手腕,可是他握得很紧,于是我叹了口气道:“我是有事,但是我并不想说出来。” “难道告诉我不行么?”呆呆望着我的脸,岩崎的目光有些暗淡,“是我……已经不能够让你信任了吗?” 无奈地挠头,我说:“岩崎,我们是好朋友,作为朋友你的担心我可以理解,但是我也需要自己的空间,不会什么事都跟你说,这并不是不信任你,而是你不信任我。”想了想我又继续,“真正的信任不是永远都黏在起,而是无论离得远,都直相信对方。” “无论离得远……都直相信对方……”岩崎默默重复着我这句话。 “没错。” “只是朋友么。”岩崎低低的苦笑出来,终于放开我。 “没错,我们只是朋友。” 岩崎的想法我大概知道些,所以我必须清楚地告诉他,没有结果的事情,不必做,没有回应的感情,应当收回。 我喜欢的,是绮蝶。 每次见到他,我都会确认这种心情,所以我不会做背叛他的事,正如同我相信他不会背叛我样。 岩崎苦涩地抬眼看了看我,微微垂下眼眸,随后轻声对我说:“其实我拦住你只是想跟你说,家里面想安排我早点接手家族事业,所以明天大早我就要去德国留学了。” “什么,明天?”我不住大叫。 “上个星期就决定了,可是我直犹豫要不要告诉你。”岩崎上前摸摸我的脑袋,“以后就不能在你身边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停了下,我点点头:“我会的。” “原本不愿过问你的事,只想好好跟你道别。”岩崎隐忍的声音有些自嘲的意味,“可是还是忍不住,或许真像你说的,是我不信任你吧。” “岩崎……”不忍他的落寞,于是我问,“明天几点走。” 岩崎淡淡地摇头,说道:“不用来送我了,我怕我舍不得。” “抱歉。”我看着眼神失落无比的岩崎,心里很是抱歉。 突然染上丝笑容,岩崎拍拍我的肩膀:“为什么要道歉。” 为什么…… 沉默半晌,抬头,眼前只剩岩崎远去的背影。 如果不是我闯入这个空间,变成这个空间的蜻蛉,也许,不,应该蜻蛉早就喜欢上岩崎了,而蜻蛉和岩崎只不过是两个毫无交集的陌生人,绮蝶会在花街成为红 牌,然后被人包养回去,而蜻蛉则可能跟岩崎起去外国读书,甚至接手旗本家。 但是这切都不可能了。 因为蝴蝶效应,从我来到这里的那刻,命运就向着不同的方向走去,所以我感到抱歉。 “所以,抱歉。”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不要抽了啊!!tt ☆、第二十九夜 神秘请求 岩崎走后,日子如同往常样度过。 不过有件奇怪的事,就是我突然接到封诡异的请求信,里面有个从未见过的代码,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对方没有透露姓名地址及任何讯息,甚至也不知道这封请求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检查那封信,并无问题,但是发信人竟然在我不知不觉侵入我的系统,并且留下这封请求信,我握住下巴沉思片刻,心想或许是恶作剧,于是顺手删了那封信。 距离绮蝶的初夜只剩个月的时间,虽说手头攒了不少钱,可还是不够,山本那边画完画之后,突然有个展览会,他跟桂起出去展出,估计要去个月的时间,所以我下午的时间几乎都空闲出来了。 不过,山本还是提前预支了我这个月的薪水。 然而距离那个数目还差点点,所以我除了夜晚的疯狂接单,空余的时间,我还在离家不远的喫茶店打工,因为是按小时给钱的,所以我都会尽量赚点,总是熬到深夜店里打烊才回家,然后继续接单赚钱。 疯狂的积累,是因为太过恐惧,距离那个日子越近,脑子里绮蝶离我而去的场面就愈加清晰,我很害怕,所以我需要大量金钱来支撑我度过这些难过的日夜,对我来说,睡觉都成了奢侈的浪费。 其实这样的日子其实我早有些吃不消,但是想到会失去绮蝶,所有的疲惫又都成为动力,明明都坚持这么久了,没有理由放弃。 “先生您的咖啡。” 轻轻放下杯热茶,我转身要走,可是那个年轻的学生打扮的男客人却怔了眼后,叫住我:“那个,请问……” “什么事?”我回过头。 男客人的脸微微红了,仰着头看我,然后问:“请问你是……模特儿吗?” “模特儿?” 他点点头,忙不迭地说:“是的,是山本老师的模特儿吧?” 山本? 分节阅读11 欲望文 分节阅读12 菊花保卫战(NP) 作者:佚名 分节阅读12 他认识山本? “啊,是这样的。”见我不说话,他忙扯过包包,然后翻弄阵之后,抽出张门票似的东西,然后放在桌上,指着票上巨大画像上的人,又看了看我说:“前几天我去看了山本老师的画展,其中幅和风画吸引了我,就是这个宣传上面的这幅,上面的人很像你吧?” 看着他期盼的眼神,我叹了口气,摇头说道:“对不起,不是我,我不认识什么山本。” 我口否认了自己是山本的模特儿。 首先我并不想因为这个太过张扬,再次我当模特儿主要是为了钱,出名什么的不是我的愿望,所以不必惹得自己身腥,最后是看见这个男孩眼里某种令人不舒服的狂热气息,我有些不舒服。 “不会啊!”他认认 真真定盯着我,“我不会认错的,我亲眼去看过那幅画,你跟那幅画上的人,简直模样!” “不好意思客人,我的确不是那个模特儿,我还要工作,请您慢用。”有礼貌地点点头,我不理会他的表情,继续开始我的工作。 那个人见我不理他,在店里坐了很久才离去。 第二天他又来了。 “我看了很久,觉得你就是画上面的人,为什么不愿意承认呢?”他激动地在我面前,声音很大,引起不少注目。 “发生什么事了?”店长走了过来。 没想到理由,但是那个男孩却首先认错:“不好意思,是我太大声了,我找这位……”男孩看了看我的名牌,眼微微张大,似乎有些吃惊,好会儿才继续,“我找旗本有事,时着急所以……” 店长望过来,突然脸色有些不好说道:“旗本,上班时间不要做余的事。” 男孩听,立即摆手说道:“不、不关他的事,我马上就要走了。” 随后他匆匆的离开。 店长叹了口气,又望着我说:“这是第几个了。” 耸肩,我无奈摇头:“谁知道呢。” “好好干活吧。”店长说完就进去了。 来到这里做事,经常会被些莫名其妙的人打扰,店长他们总是会巧妙的帮我赶走那些人,但是不得不说,蜻蛉这张脸的烂桃花运真是旺盛得有些过了头,深夜回家经常被跟踪就算了,我总能巧妙甩开,但是今晚这个人,跟得明目张胆又甩不掉,甚至越跟越近。 “喂,你没别的地方去吗。”我实在忍不住,头冒青筋。 还是那个男孩,他路紧紧跟着我,但当我回头质问他的时候,他却语不发。 无奈地继续前行,他还在后头跟着。 “不要跟着我!”终于忍不住发飙,我抡起拳头恶狠狠地说道,“再跟着小心我揍你!” 男孩脸无措,愣愣看了看我,然后说:“我没跟着你。” 这么明目张胆还叫没跟着?! 我气急,想想也差不到家了,也就懒得跟他生气,可是没想到,那家伙居然路跟我跟进了旗本家,我刚要发火,仆人见到我身旁的他的时候,居然激动地大叫起来,我还摸不着头脑,旗本老太婆就冲了出来,高兴地扯过那个男孩,说道:“终于来了呢,悠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晚?” “因为有点事,奶奶,这么晚打扰你真不好意思。”男孩十分有礼貌。 奶奶? 这么说我想起来了,貌似前几天隐约听说有个堂哥转学过来这边读书,会住来旗本家,原来就是眼前这个男孩吗?他是亲戚?想不到跟旗本老太婆的关系挺好的 。 眼见他们嘘寒问暖,在旁的我抽了抽嘴角,挠挠头就先自行进去了,我可没工夫打扰人家家人团聚。 “不知礼数的东西。”不知是谁轻声说了句,我权当无视。 个人回到房间,随意收拾了下,洗好澡之后我就坐在电脑前,打开频幕,不会儿那封请求直接弹了出来,好像被人工控制似的,我记得明明删除了,有些愣住,但是我没有理会的意愿。 于是将请求删除。 今晚陆续完成了两笔单,我打算再做笔,可还没动,那封被我删除的请求信却再次冒出来,我感觉到蹊跷,继续删除,可是还是会不停冒出来,简直就像病毒样。 看来有人定要我接这个代码。 终于再次点开,我看着那条陌生的代码,后面却想起了敲门声。 就算是岩崎,也不会在凌晨三点五十敲我的门,于是我打算无视,可是那轻声又烦人的敲门声却直不停响起,最后我恼怒,猛地打开门,是那个男孩在门外。 “什么事。”我冷着脸。 男孩有些腼腆地挠挠头,说道:“没、没什么,起夜看见你这边还亮着灯,所以有些担心……” “我没事,你走吧。”说着要关门。 “等等!”男孩拦住我关门的手,有些急切地盯着我说,“刚才直太急,没能跟你说,我叫旗本悠,是你的堂哥,从今天开始住在你家,请照顾,尚也。” “知道了。”冷瞥他眼,老实说我对旗本家的人没什么好感,如果他只是跟踪狂大概我还没那么厌恶他,可惜他姓旗本。 “那你、那你晚安。”他唯唯诺诺地望着我。 “啊。” 关上门,我平缓了心情,继续捣鼓那封请求信。 实在是被那个人弄了没什么心情,所以我胡乱将代码输入进程式当中,然而没想到,代码居然自动形成个对话框,我还发愣的时候,那边已经输入进来行字: ——你好。—— 觉得很诡异,我没打算理他,可是那边又说话了: ——可以聊聊吗。—— 这种搭讪方式让我想起某国产聊天软件上那些寂寞男人的开场白,十有八九都是这样开始的。 于是继续无视。 ——不要无视我哦,旗本尚也。我知道你的事。—— 手指僵在原地,我感觉到后背有些发凉。 对方为什么会直到我的名字? ——放心,我不会害你的,跟我聊聊吧。—— 那边似乎早就知道我的想法。 我有些犹豫,最终还是打字问:“你是谁?” 那边很快回复: ——你的追随者哦。—— 追随 者? 这个名字让我恶寒了下,感觉像是变态跟踪偷窥狂之类的东西,于是立即将电脑关上,可是无论我怎么按开关,电脑就是无法关上,最后只得气之下拔电源。 今天真是气恼,诸事不顺。 摸摸坐在桌前,我望着外头的夜空,尽管很累,但是点睡意都没有,所以拿出绮蝶的照片看,那是之前无意中得到的,我直放在抽屉里,这两个月不能去见他,就只能看着这张照片。 没有久了呢。 绮蝶…… 轻轻将照片贴在额头,我不停地祈祷,祈祷自己能够早日赚够钱给他赎身,祈祷能早日将他带出那个地方。 所以还不能休息。 缓过神,我重新打开电脑,屏幕立即冒出句话。 ——真是狠心呢,我只是想跟你聊聊。—— 并未理会他的话,我重新设定环境之后,特地改自己的地址讯息,并且将所有的切消除殆尽,发现那个文件还在后台运作,我想了想,屏蔽半数信号,它终于停止运转,随即找到他隐藏在系统的源代码,彻底删除。 之后清查系统漏洞,我把所有可能入侵的地方全部做了加固,虽然不能说完美保护,但起码对方时半会儿是无法突破这道防御。 忙活晚上,终于在天亮之前结束单子。 伸了个懒腰,我换了件衣服,准备去上学,难得旗本老太婆主动叫住了我:“尚也,你今天带悠去学校。” 命令的语气。 反正那个人有手有脚可以跟着我,所以我没说什么,整理好自己之后,他已经在玄关等我。 “走吧。”我说。 “尚也,你好像没什么精神?”他跟了上来,摸上我的额头。 我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跟他有那么亲密,于是甩开他的手,面色不好地说:“不要碰我。” 悻悻收回手,他小心翼翼地抬眼看着我:“你生气了?我们那地方就是这样的……” “没有。”打断他的话,我继续前行。 他很快又跟上来,问:“那个,尚也你今天还去打工吗?” “啊。” “我也去那里打工吧?”他突然说,“虽然家里有给生活费,但是还是想自己赚些钱。” 没有资格阻止他要做什么,所以我摇摇头说:“随便你。” 他腼腆地笑了笑,快步跟在我身后。 然后他真的跑去应聘,店长深深看了看我,最终还是答应了,我没觉得又什么不妥,旗本悠却乐开了怀,不过有些笨手笨脚就是了,在他打碎三个玻璃杯和两个盘子之后,连带着我起要去给店长道歉。 可是……为什么要带着我啊?! 悠哭丧 着脸说:“对不起,都是我太笨了。” 店长虽然长着张严肃的脸,其实心肠很软,叹了口气也没责骂,只是淡淡地说:“下次小心点。” “谢谢!”悠连忙点头。 快到八点的之后,悠下班,于是他让我起走,我摇头:“我的时间还没到。” “难道你每天都工作到打烊?”他瞪大眼问。 “啊。” “吃饭呢?”他想了想,“回去也没看你吃什么。” “我自己会在外面吃。”我回答。 “那,”他说,“那我待会儿给你送饭来吧,你这么晚不吃,奶奶定很难过的。” 冷笑声,我看着他:“你还是自己回去吧,也不要送饭过来。” 旗本老太婆会难过?她恨不得卖了我减少她家粮食还差不。 “尚也……” “就这样。”我冷瞥他眼,“快回去。” 听我的话,旗本悠步三回头地走回去,我准备继续回店里干活,没想到背后传来声玩味的轻笑,个讨人厌的声音传入耳朵:“旗本,你的个性还是这么粗暴啊。” 白他眼,我没好气地说:“东院,你怎么来了。” “碰巧路过,”他双手插着口袋,缓缓朝我走来,笑容微冷,“顺便……来问你要些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让我想起句话,人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第三十夜 赔偿与合同 看着在面前的东院的阴沉表情,我心中了然,于是我说:“我知道了,让我先跟店里说声。” 他没有说什么,在门口等我。 回到店里跟店长说声抱歉之后,我收拾好东西,打开店门,望见立在墙边抽烟的东院,有些嫌恶地捂住鼻子:“我讨厌这味道。” 面无表情地瞥我眼,但是东院却扔下了烟头。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自从我发现东院会社那变态的防御系统之后,其实对于他能找到我的讯息其实点都不感到奇怪,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而且还是东院本人找到我。 出乎意料的,他没有带我去拷问室,刑讯房什么的地方,而是带我去了吉原。 许久没见到的吉原大街,窗外是熟悉的花灯和街道,眼前是精致的茗茶与食物,要是对面不是东院的话,我应该会感到很惬意。 肚子的确很饿了。 我盯着面前的食物,咽了咽口水,但是没有动筷子。 不清楚东院带我来这里的动机,甚至不清楚他点这桌菜是要干什么,最后的晚餐?我有些自嘲的想着,然后看见东院抬起筷子,他说:“不用客气,这顿我请客。” 当然是你请客啊,我可不想浪费钱在这种地方! 有些吐槽的想,于是我也拾起筷子,毫不注意形象地狼吞虎咽。很久没有正常吃过饭,难得有人请客,就算请客之人貌似是来找我算账的,但先把肚子填饱之后再说吧。 “真是难看的吃相啊。”侧坐喝着清酒的东院白了我眼,“你是饿了几年吗。” “要你管。” 往旁边叹气,东院耸肩说:“这幅模样,真想不通绮蝶为什么会把你唤作‘公主大人’。” 听见他的话,我顿时停下了筷子,抬头问道:“……你怎么知道绮蝶怎么叫我的?” 挑眉,东院盯着我,有些挑衅地说:“当然是他告诉我的。” 抹嘴巴,我皱眉,大声道:“你不要接近绮蝶!” 有些好笑地看过来,东院单手衬着下巴,微微眯上眼:“这是不可能的,绮蝶很快就要拍卖初夜了,我可是势在必得。” 势在必得?滚你的! 当下反应就是掀桌走人,可是在我反应之前,东院竟然讪笑着说:“应该生气的是我吧,盗取我公司资料的公主大人,请问对于这件事,你有什么解决方法呢?” 瞪他,我不语。 然而东院却兀自继续,神色既严肃又有些玩味,他说:“公主大人的技术真的很强呢,竟然可以找到我们系统的薄弱代码,并且成功突破防御,盗取资料,哼,就算是我们最精湛的技术人员也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突破防御到手资料,甚至 点痕迹都不留。” 他这是夸奖还是讽刺? “要是真的不留点痕迹,你今天也不会来找我。”明人不说暗话,我稍稍忍住了怒气,瞪着东院说道,“这说明你那些精湛的技术人员还不笨。” 东院耸肩,脸无奈地说:“当然不是他们,靠他们,我大概还头雾水,还不知道那个精明的小偷,居然是公主大人啊。不过开始知道你的身份时,我差点被吓到呢。” 无视他的话,我心中有些猜想,既然不是靠他公司人员发现我,那是靠谁? 看出我的疑惑,东院缓缓闭上眼,说道:“对方比你还要神秘。”随后睁眼看我,“请到他花了我不少钱,加上因为你盗取资料的损失,唉,可真是笔不小的数目啊。” “所以呢。” “所以我需要公主大人的加入。”东院朝我伸出了手。 加入?天天对着你? 我恼怒,直接拍开他的手,冷道:“我拒绝。” 倒也不恼,东院收回手,讪笑着说:“拒绝得还真是干脆,真叫人心碎啊,公主大人。” 觉得没什么好谈下去的,我慢慢起来,打算出去。 “公主大人这是要去看绮蝶?”坐在原地没有起身,有些慵懒的东院笑着问我。 慢慢拉开门,我走出去,可是实在忍不住了,我冷着脸回头,说道:“请你不要叫我公主大人。” “只能让绮蝶叫的吗?”他继续笑着。 真心火大的我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的对话,于是大步走出店里,来到大街上,深吸口气后我径直来到花降楼。 在门口,我稍稍有些犹豫,但还是走了进去。 这次,我找的是鹰村。 不得不承认我被东院的话激怒了,句“势在必得”让我有了无尽的危机感,我不禁想到,如果那天没能标下绮蝶,那么他的命运是不是又会跟从前样?我不想冒这个险。 见到鹰村,说明来意,他微微愣住,向严肃的表情有些怪异,他认真地对我说:“旗本先生,虽然并不是没有客人替下未出道色子赎身的情况,但是绮蝶的拍卖在即,如果您现在想要替他赎身,价钱起码要高出倍以上,这样也可以吗?” 倍……以上啊。 虽然早已有了超级贵的思想,但是没想到会这么贵,因为绮蝶花降楼苦心栽培的是未来的红牌吗? “没错,我愿意。”说出这句话的我很清醒。 不到个月的时间内,我要赚够百五十万(作者注:日元,相当于人民币十二万),不,时间要紧,因为起码要提前三天将金额交给花降楼这边,才能办理离楼手续之类的。 听见我的回答,鹰 村有些惊讶,然后又问:“旗本先生,您可想好了?” “是的!”我猛地点头。 随即掏出自己身上的身份证件还有钱包里的所有钱,我递给鹰村,认真地说:“以示诚意,这是我的抵押。” “旗本先生您这是……” “我定会来的,所以请你不要让别的家伙在我之前买走绮蝶!”我十分诚恳地恳求着。 实在拗不过我的认真,鹰村叹口气,摇摇头,收下我的身份证件,却把钱退换给了我,他说:“我知道了……所以等到那天,旗本先生来交付赎金便可以了,不需要事先预付押金,这里回家也需要钱,旗本先生应该还不能开车的吧。” 虽然为人严肃刻板,为别人却考虑得很周到,鹰村就是这种个性。 “还有件事,”我认真地说,“请不要告诉绮蝶这件事。” 听见我的话,鹰村有些好奇:“为什么?” 苦涩地挠挠头,我说:“如果他知道了,或许又会提早时间了,我可不想赚钱赚到自己吐血啊。” 绮蝶大概不愿意我这么拼命吧? “我知道了。”鹰村答应道。 “那就麻烦你了。” “不客气。”鹰村垂目,“不过旗本先生……” “啊?” “请注意休息,您的气色很差。” 我笑了笑,说道:“谢谢你,鹰村。” 整天熬夜哪能不差,只要死不了人,我还是能抗住的。 走在回去的路上,我盘算着从今晚开始到绮蝶初夜那天足足有二十三天,减去提前的三天,我只有二十天的时间能凑足这百五十万,平均下来天接单超过五笔的话,应该还是能满足的。 实在不行就跟山本预支下工资,如果他要画绳画也可以答应,反正自己光着身子怎么想都比绮蝶光着身子被人压在身下的景象要令人安慰得。 就这么走出门外,没想到东院居然在那里。 想要绕道而行,可是东院抢先步抓住我:“这么晚你想走回去吗?” “……不想。”瞥了瞥他的车,我老实回答。 “上来吧。” “……” 坐上东院的车,我其实并没太大的忌讳,我也想早点回去开始工作,否则怎么买走绮蝶呢。可能我太疲惫了,夜晚的灯光闪烁于眼里,有些催眠的效果,于是打算小憩会儿,所以斜靠着车窗便睡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还是在东院的车里,面对着的,却是旗本家锁紧的大门,我心急,连忙跳下车,看着被锁的紧紧的大门,心想门禁时间应该没过,但是看表,已经是凌晨两点半了。 “为什么是这个时间!”我记得出花降楼的时候 ,明明不晚。 “看你睡着了,我没吵醒你。”东院回答。 “你……!你为什么不叫醒我!”我气急,于是连忙想直接翻墙进去。 “喂,直接叫他们开门不就可以了吗。”东院看着我的动作,不痛不痒的在我身后说。 “你懂什么,这是旗本家的破门禁,就算我喊破喉咙,他们也不会给我开门。” “门禁?”他好奇。 我白他眼,本来已经爬到半空的我,却被道狠狠的力量扯了下来,整个人差点没摔个狗吃屎,我愤怒地回头瞪着东院,吼道:“你干什么!” “公主大人,今天的事,你还没给我答复呢。” 答复? 冷着脸,我怒视着他:“我不是已经拒绝了?” “哎呀,那可真不好办了……”东院摸摸下巴,“那我必须得‘好好的’跟公主大人谈谈赔偿的问题了呢。” 赔偿?! 我霎时愣住,甚至连东院把我带回他家这件事都不知道,愣愣的个人坐在沙发上,我看着东院,过了许久,说:“你到底想要怎样。” “拉你入伙,仅此而已。”他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入伙?” 于是他递给我份合同,“这是契约合同,你只要在上面签字,我可以不追究赔偿问题,但是你的技术必须为我所用,并且不能再接受其他公司的业务。” 冷静了下头脑,我知道现在反抗东院是不明智的。 旦处理不好,他让我赔偿是小,要是赔上了绮蝶,我这才叫得不偿失。 仔细看了看合约,是三年期,并不是终身这点让我稍稍松了口气,里面给的条件与薪酬都还不错,但是我清楚,旦签字之后,我就不能夜晚接单,也就是说,那百五十万遥遥无期。 所以我放下合同,平缓了气息,认真对上东院的目光,我说:“要我签字也可以,但是你要提前支给我半年的薪水。” “哼,看来你很缺钱嘛。”东院玩味地说,“不过呢,也得先看看你是不是有这个本事可以从让我支付给你。” 然后他起身,拿了堆资料给我,放在我面前。 “这是我们大约两百家竞争对手的资料,我需要他们的内部资料,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东院笑了笑,想要点烟,但是不知为什么,又放了回去,目光再次对上我的,“如果你能做完,我便提前预支你半年的薪水,如何?” “没问题,但是要在合同中加上这些条件。”我说。 “你还真是谨慎。” “因为你看上去就很狡猾。” 轻笑声,他说:“不过这样也好。” 很快修改好合同,我检查无误之后在 上面签了字,东院得逞的表情让我很不舒服,眼看外面天黑,也不能回家,所以我立即开始翻资料,然而东院却阻止了我。 他合上资料本,眯着眼对我说:“我不希望我请来的人因为熬夜猝死,公主大人,你还是睡觉吧。” “我不累。” “麻烦你看看自己的脸 分节阅读12 欲望文 分节阅读13 菊花保卫战(NP) 作者:佚名 分节阅读13 再说这句话吧。” “……” 现在是凌晨三点半,我的确是很累了,反正刚刚看了下东院给的资料,虽然庞大,但是其实并不困难,所以,我想,今晚就睡下吧。 百五十万啊……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看到蜻蛉,我就有种缺钱的感觉…… ☆、第三十夜 乞求 那天开始,到晚上我就会去东院家工作,这么做来想要节省时间,二来东院的资料我也不想带回家,那台被侵入的电脑,总觉得不放心。久了之后,我提出要在东院家暂住,尽管东院这边没有同意,但是也没有拒绝,后来过了两天,他给了我条备用钥匙。 千万别误会,这并不是同居,这里虽然是东院的私宅,但他大数时间是回东院家住,所以这座房子般只有我,其实这样也好,能够让我专心致志地完成工作。 埋头整理数据的我,甚至连白天的时间都没有休息,也没去学校。 这两个月出勤率极低的我,被联络家长是迟早的事,所以大早我被旗本老太婆叫回家后,进门便直接在大厅接受全家批斗,不过我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活这么久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不就是叫家长吗,谁小时候没有经历过。 “尚也,怎么说你也是旗本家的继承人,我们旗本家虽然不要求你成绩拔尖,但起码你要做到遵守规矩,夜不归宿就算了,现在就连学校你也不放在心上,这样行为不检点,丢人的不是你,而是旗本家。” 口个旗本家,我耳朵都要长茧了。 心不在焉听着他们的数落,丽子俨然副母亲的模样,可是嘴角的冷笑与轻蔑却这么明显。 行为不检点,这才是重点吧? “我看他根本没放在心上。”旗本老太婆冷哼声,“跟他那不守规矩的母亲样。” “妈妈,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丽子好心的劝住旗本老太婆。 “那个女人丢尽了我们旗本家的脸,现在她的儿子也这么不长进,不知道感恩,真叫人失望透顶!” 老太婆怒气冲冲的骂着,周围坐了些亲戚和仆人,旗本悠也在,我客厅在中间被这么当众骂娘,脑子里混着难以抑制的怒火,尽管理智让我选择沉默,但是我不做声,不代表我没想法。 我不知道旗本老太婆成天拿蜻蛉的妈妈出来说究竟是什么意思,这么恨的原因究竟是因为蜻蛉的妈妈为了自由而离开他的父亲,还是因为这样做使得旗本家面目无光? 应该是第二种吧。 “如果还有下次,你也不必回到旗本家了,旗本家不需要你这样的继承人。”旗本老太婆冷冷地对着我说。 话语出,四周的人开始小小声声地交头接耳,丽子则露出丝难以觉察的笑,我不去观察他们,因为我知道我定会忍不住发火。 我现在不能生气,小不忍则乱大谋,等我赎出绮蝶后,我定会搬离旗本家,什么狗屁继承人,我根本不想当。 心烦意乱地回到房间,悠却跟了过来,他担心地望着我:“尚 也,你没事吧?” “没事。”瞥他眼,这个时间他不是应该在学校的吗? “可是……”悠欲言又止,抬眼看了看我,“你最近天天缺勤,打工的店长说你跟他请了半个月的假,是不是发生什么是了?晚上不回家,是去朋友家住了吗?” “啊。”随意敷衍句,我不想理他。 “尚也!”意识到我的冷淡,悠跟进了房间,突然抓着我说,“是不是因为我来到的缘故……让你不高兴?” 他的话让我头雾水,关他什么事? 缓缓放开手,悠怯怯地低了头说:“今天奶奶说的那件事……我……” “她今天说了很事。” “就、就是旗本家继承人什么的……”悠突然抬头看我,声音加唯唯诺诺,“来这里之前,爸爸曾经告诉我,因为他是分家的身份,所以不能继承旗本家这件事让他很恼怒,他说奶奶不喜欢你,让我好好表现什么的……可、可是我来到旗本家并不是为了抢你继承人的位置,你要相信我!” 不由抽了抽嘴角,望着眼前这个软弱的男人,我明明什么都没问,他居然什么都告诉我了,这家伙是少根筋吗? “我没想过这么。”害得我都不知道如何回应。 “尚也……” “回去吧,我要收拾下东西。” “收拾东西?” “啊。” 我随意找了些必要的生活物品,还有换洗的衣服,准备带去东院私宅。 “这是要去哪里?”悠问,“要去出住?” “大概会出去待十几天。” 他显得紧张了,直直看着我,然后说:“去哪里?果然……是因为奶奶的话吗?” “跟她无关,只是我最近有事而已。” 搞不懂他为什么这么紧张,但是我也没闲情逸致解释,反正我回来这这趟本来就是来拿东西的。 走出门外,东院靠在我家门口抽烟,瞥了我眼,冷道:“很慢啊,公主大人。” “被训了顿,当然久。” 随即把烟头扔下,东院冷哼着说:“还真是意外的家规森严,上车,我待会儿还有事。” “啊。” 其实今天东院也是临时回去,碰巧遇见我回来,所以我就厚着脸皮塔上他的顺风车,本想拿完东西就走,却不料弄了这么久,亏得东院还愿意等我,要是他不是我情敌,大概会是个不错的朋友吧。 这么想着,我正要上车,但是悠却从旗本家跟了出来。 “尚也,你忘了东西。”他提着个袋子,里面全是我上课的书,“千万不要缺勤了。” 无奈地接过东西,东院有些忍俊不禁。 “这位 是?”悠发觉东院的存在了,可劲儿盯着东院,目不转睛,“您就是尚也的朋友吧?我是他的堂哥,我叫旗本悠,初次见面,我听尚也说要去您那住段时间,还请您好好照顾他,不过到时间还请您把他带回来,其实奶奶不喜欢孙子在外过夜的……” 啰啰嗦嗦说了大串,东院已经忍不住笑了出来,他对悠说:“你好,我叫东院,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堂弟的。” 说完他目光转向我,我阵恶寒。 “我们走吧。”耸肩,我将那堆书丢进后座,然后上了车。 悠却在外面敲了敲窗子,说道:“记得跟家里面联络哦。” 这家伙……真是。 比岩崎还啰嗦! “是是是,我知道了。” 不再理他,而是催促东院快点发车,看着后面越来越远的人影,东院先开口说话了:“他真有趣,好像很紧张你啊,公主大人。” “我说过不要叫我公主大人。” 冷冷回句却有气无力,都是悠闹的。 回到东院私宅,我正要出车门,东院却叫住了我:“喂,公主大人。” “什么事?”可他不说话,于是我白他眼,下了车,“没事别浪费我时间,我还有很轻轻没做完。” “其实你不用这么赶。”突然的,他说。 “但是我没有钱,而且你不会在那之前给我钱吧?所以我要尽快弄好。”反驳他,我在车门处严肃的盯着他问,“我说东院,你不会坑我吧?” 耸肩,东院挑眉道:“至少现在不会。” “哼,果然无奸不商。”嗤鼻声,我头也不回转身进入大楼。 直到晚上才发现悠给我的书还扔在东院的后座,不过那些书对我来说也没有任何意义,有和没有毫无区别。掐指算还有十五天,时间倒计时得特别快,可只获取了四分之的资料。 所以必须加努力。 然而这时候,山本却发了条讯息给我:“旗本你好,我们回来了,这次的巡回展览你的画大受欢迎,真是太好了,所以明天还是老地方,让我们开始工作吧。” 山本回来了啊。 本想拒绝他,但是想到已经从他那里预支了个月的薪水,这么做实在不厚道,于是我只好硬着头皮回复他条讯息:“好的,没问题。” 时间很快飞逝,这么来,只剩下十天了。 然而,偏偏在这时候出了状况。 不眠不休不吃不喝的我终于支持不住,从山本那里回来之时,我就已经觉得头昏昏的,进门,还没脱鞋,我便直接失去意识,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等我再次醒来,却是在医院。 挣扎着起来 ,环绕圈这个纯白的环境,我拔下手上的针管,正要起身,东院却走了进来,见我醒来,他先是嘲笑声,说道:“公主大人的生命力真是顽强呢。”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问。 冷笑了笑,他毒舌地说:“你晕倒在房子里,幸好我碰巧过去,不然你死在里面都没人知道。” “……” 挣扎着下床,我的脚步有些摇晃,直直走向门外。 “喂,”东院抓住我,“你要去哪里。” 转头,我说:“工作。” “工作?”东院皱眉,“你这样还怎么工作?” 抽开手,我低沉着声音说:“我没关系。” “医生说你连续熬夜加上饮食不规律身体才熬不住的,你现在需要静养,所以不要想什么工作了。” “不行。”我摇头,“因为……没有时间了。” “没有时间?”东院半眯着眼。 怔愣会儿,我扭过头不看他,幽幽地说:“没什么。” 两人陷入沉默。 “为什么要这么拼命。”突然的,东院问。 “没什么。” “是因为绮蝶。” 他说出这个答案,我的心脏阵紧缩,但是仍不愿回答,我继续说:“没什么。” “因为绮蝶的初夜到了,所以你才这么努力赚钱吧。” “不是。” “你想买下他。” 清楚的读出我的想法,我对这样的东院感到恐惧,他是个强大的情敌,还抓着我的把柄,我握紧拳头,还是选择沉默。 然后东院也沉默了,好会儿,他转身出门,我惊吓了下,抓住他的手臂,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哭了出来,我已经顾不得什么尊严,脑子里像是被拨开的洋葱,什么都没有,片空白。 “请不要抢走他……”眼泪不停的流下,我根本控制不住,也许这是我这辈子第次这么低声下气,毫无自尊的乞求,“我喜欢绮蝶,真的很喜欢,所以求你不要抢走他……” “旗本你……”东院蹙额。 再累再苦也没想到哭,然而现如今却为了恐惧流泪,而且是在东院面前。 紧紧抓住他的衣袖,我不愿意放手,张嘴大哭,涕泪交错的模样毫无男人的尊严,我知道自己这模样很丑陋,但我不愿这样放手,总感觉放开,东院就会抢走绮蝶。 时间的迫近与金钱的不足压得我窒息,绝望使我不停想起那夜穿着华服离去的绮蝶的背影,他说想要我带他离开的,所以我会遵守诺言,明明这么承诺了,可是现在却害怕的很。 无法兑现承诺该怎么办? 难道真的再次……看着绮蝶离去吗? 强烈的,仿佛被人狠狠扼住 喉咙,我无法呼吸,整个人就像是灵魂被抽离样,然后再次失去意识。 此时的心情: 暴露的恐惧 担心 复杂的心情 (作者注:因为正文不能用代码,所以分支请在作者有话要说直接穿越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暴露的恐惧 担心 复杂的心情 ☆、第三十二夜 包养 “蜻蛉。” 嗯? “蜻蛉。” 耳边的呼唤将我从朦胧的意识当中唤醒,睁开半梦半醒的眼,映入眼帘的人的模样着实让自己以为还没清醒。 因为,出现在我眼前的人,竟然是……绮蝶? 看见我睁开眼,绮蝶眉宇间的担忧才渐渐缓解许,大手抚上我的脸颊,他露出了微微苦涩的表情,无奈地笑着说:“你终于醒了。” “我……”嘴里发出的是沙哑的声音,我环顾四周,依然是纯白的病房。 为什么绮蝶会在这里?他现在不是不能出花降楼的吗? “是东院带我来的。”绮蝶看出我的疑问,凑了过来,漂亮的容颜却沾上些悲伤,“他说你因为赚钱累倒了。” 东院? “绮蝶我……” “其实你不用那么努力,我说过那只是工作吧。”绮蝶摇摇头,眼里淡淡的,充斥着的却不是责备,他的眼眶有些泛红。 有气无力的我仍是挣扎着起来,认认真真的,凝视着眼前我喜欢的人,他的目光跟从前并无两样,许久,我说:“因为答应过你,男子汉言而有信,说带你走,定不会让你失望。” 手指轻轻抚摸着我的发,绮蝶露出丝不明所以的笑容,突然的,他将我整个人带入胸怀,双臂轻轻环绕着我,鼻息间全部都是绮蝶的味道,这刻,直感到压抑的自己才总算是心神宁静了下来。 “蜻蛉,能被你喜欢,真是太好了。”他说。 他突然说出这句话,让我有些不知所措,脸微红,我抿着唇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所以以后请喜欢我吧,公主大人。” 轻轻吻落在额角,不明所以的我看了看绮蝶,这时候门被打开,东院走了进来,看见我们两个人抱着,皱着眉说:“还真是缠绵啊,你们两个。” “啊,是东院啊。”绮蝶神色如常的回头,笑了笑,没有从我身上离开。 东院随即把视线落在我身上,冷笑着对绮蝶说:“果然你来,这家伙就醒了。” 见到东院进来我就格外紧张,恨不得将绮蝶像是自己的私有物样藏起来,听他这么说,我便死死搂住绮蝶的腰,瞪大双眼盯着东院,说道:“知道你就不要来打扰我们。” 东院倒是没生气,收回视线,拿出手里的张纸,交给了绮蝶。 “好好照顾那家伙。”东院说,“我还等着他开工。” 绮蝶接过东西,耸肩笑了笑,说道:“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再次瞥我眼,东院走出了病房。 “那是什么?”我好奇地看着东院交给绮蝶的东西。 “契约。” “契约?” “东院把我从花降楼买出来了。”绮蝶缓缓地说着,将手里的契约交给我,认真地说,“所以我才能出现在这里。” 东院……买下绮蝶? 看着手里的赎身契约,我不由震惊万分,可他为什么要把契约还给绮蝶?他不是喜欢绮蝶的吗? 薄薄的张纸,解除了强加在绮蝶身上的命运,但是却给我上了道枷锁。 当我拿着契约蹒跚着找到在墙角阴暗处抽烟的东院时,他瞥着我,烟头的火光映的冷冷的目光中,然后他顺手将烟熄灭,低着头说:“如果想要感谢我,大可不必,我只是觉得你很可怜罢了。” 恶毒的言语激得我有些不爽,但是我忍住,说道:“我点都不想要感激你,但是还是要说……谢谢。” “哼,想不到公主大人还真是客气。”东院闭眼笑,黑暗中只见点点轮廓。 “但我绝对不会把绮蝶交给你的。”再次郑重申明。 “你好像很有自信。”他半眯着眼说。 “这是当然!我喜欢他可比你比你久!就这点自信还是有的!”我揉揉鼻子,但是心里突然有些犹豫,想了想,还是问了,“可是,你为什么要把契约还给绮蝶?” 冷笑声,东院缓缓直,从阴暗中走了出来,对视着我的眼,然后平静地说:“放他自由有什么不好,难道公主大人希望我把绮蝶包养在家中,然后你又跑来我面前哭吗?” 想起之前在东院面前毫无形象的大哭,的确有些尴尬,我抿了抿嘴角,在东院擦身而过的时候,我说:“我会还给你的,那些钱。” “当然要还,我可不会做亏本买卖,你说的,无奸不商不是吗。”带着玩味的声音在身边响起,然后东院径自走开,等我回头的时候,他已经消失在拐角,不见踪影。 还真是狡诈的人啊。 “不过,真的谢谢你,东院。”真心实意地对着空荡的回廊说着,我的心里除了感激,还是感激。 转头的时候,不想绮蝶就在旁边,微笑着上前扶住我的肩膀。 “绮蝶?”什么时候出来的? “看你这么着急出来,不放心,所以直跟着。”绮蝶淡淡地说。 “那你……什么都听到了吧。” “都听到了哟~蜻蛉说喜欢我什么的,只可惜不是亲口对我说,我很想听呢~”弯着好看的唇,绮蝶坏笑着的眸子依旧是那么温柔,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抓着我的力气却大了些。 “绮蝶你真是……” “我们回去吧。” 绮蝶笑着整个拥住我,目光却微微瞥向之后,空无人的走廊。 “在看什么?” “没事。”他笑着收回目 光,随后带我回到病房。 之后三天也是在医院度过的,长时间的作息不正常加过度疲劳,让我在医院整整待了十天,不过我现在很轻松,因为绮蝶在我身边,我现在只想快点养好身体,好起来后,把钱还给东院,不然老觉得欠他的。 东院再没来过医院,他好像忙起来了,旗本家也从来没来探望过我,应该是不知道,或者说就算知道,也没有人会来。 所以悠的出现令我很意外。 他是周末下午来的,进门的时候满头大汗,手里拿着些饼干水果之类的东西,看见病房里的我,立即冲了过来,焦急地说:“吃午饭的时候听奶奶说你住院了,所以我就过来了,尚也你好点了吗?” “好了。”看着他这么着急的表情,我缓了缓脸色。 “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累倒呢?” “那是因为……” “蜻蛉,我做了点心哦~”绮蝶笑嘻嘻地从门外走进来,下子扑到我身上,将头发随意挽起,穿着宽领休闲服的他看上去很精神。 “这是谁的衣服?”我看着挺合身的。 “啊,是东院的。”他回答。 我登时黑了脸,心里盘算着等出院要好好给绮蝶买几身衣服。 绮蝶现在住在东院的私宅,其实我不怎么情愿,但是又不能让他天天在医院陪我,所以暂且这么做,反正东院十有八九不回去,就算回去,要是让我知道他对绮蝶做了什么,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呃……尚也,这位是……”眼巴巴望着扑在我身上的绮蝶,悠问道。 “啊,我都忘记介绍了,这是我的堂哥,旗本悠,然后这是……” 我刚想介绍绮蝶,但是绮蝶却抢过我的话,仔细看了看悠,毫不遮掩地笑着说:“你好,我叫绮蝶,是他的恋人。” 恋、恋人……?! 什么时候确定关系的,为什么我不知道? 比我还要吓到的悠竟然定在原地,不能动弹,嘴唇微微颤抖,面看看绮蝶,面看看我,最后咽了咽口水才吞吞吐吐地问:“尚、尚也……你和他……原来你是喜欢男人的吗?” 绮蝶转过头,微笑着看我。 在他的目光注视之下,我冲悠微微点头:“虽然我不喜欢男人,但我的确喜欢他。” 话说完,悠好像受了什么打击似的,顿时没了精神,而这边,绮蝶拿出带来的点心仿若无人地喂给我,就像小时候样,可是现在有外人,我有些不好意思,于是瞥了眼悠,问:“你还有事吗?” 回过神,悠立即摇摇头,说道:“啊、啊?我没事了,我只是来看看你。”然后看着正在喂我的绮蝶,垂下 目光,盯着我说,“那个,尚也,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啊。”我点点头。 悠道别的很匆忙,最后几乎是夺门而出。 “他好像很尴尬?”绮蝶轻松地笑了笑,伸手将点心塞进我嘴里。 “可能第次见到吧,他是个老实人。”想起悠刚才的表情,我叹了口气,却突然发现嘴里的点心甜腻得要命,于是对绮蝶说,“好甜啊,你总吃这些甜的东西不腻吗?” 绮蝶衬着下巴,说:“会吗?” “你自己吃吃不就知道了。” “好啊。”他应道,却突然整个人欺身而上,紧紧封住我的双唇,在我发愣的时候,舌头已经毫无顾忌的卷了进来,搅动着嘴唇内部的薄弱地带,舌尖相触的瞬间,引起背部阵阵战栗,发觉□渐渐不对劲的时候,我猛然惊觉,想要离开,可是绮蝶根本不会放开。 似乎发现我身体的变化,绮蝶坏笑着,将手伸下去握住我的弱点。 “公主大人这里很热呢。”性感的声音,冰冷的大手覆盖着,指尖却不停坏心眼地挑逗着前方,引起身体大的战栗。 太羞耻了,居然被个吻勾起了欲望。 “不、不要……”我想要推开绮蝶,但是他的唇又覆上来,我只能从喉咙发出点毫无用处的抗议声。 手指灵活的在玩弄我的火热,我根本抗拒不了他的手指。 很快,整个人陷入痉挛,快感达到顶点,我低呜声,便泄在了他的手上,意识还在快感的余韵,不停喘息的我有气无力依附在绮蝶的颈窝。 “果然是很甜呢。”绮蝶舔舔嘴角说。 “……绮蝶!”回神,恼羞,我猛推开他,扯过被子整个人缩了进去。 但是还没来得及躲好,绮蝶从身后掀开被子,将我整个 分节阅读13 欲望文 分节阅读14 菊花保卫战(NP) 作者:佚名 分节阅读14 人暴露在他视线之下,我想躲,然而他从身后抱住了我,轻轻咬着我的耳朵,绮蝶低声轻笑,“舒服么,我的特别服务。” 当然觉得很舒服,同时也觉得很丢脸。 “你这个色鬼……”我红着脸骂道,“居然对我出手,我可是病人!” “哎呀呀~”绮蝶贴着我耳后,笑了出来,“可是我已经被公主大人包养了,而且身为公主大人的恋人,你要满足我的切需求才可以哦,特别是这、方、面~” 哪方面?! 为什么突然有种菊花痒的感觉。 整个被他抱住,我心跳不已,“什么包养?你的契约不是早就给你了吗?!” “不是那张纸。”绮蝶微笑着说,“而是我们之间的契约,所以我亲爱的恋人,请包养我辈子吧。” “你……” “我愿意被你包养哦,难道你不要?”简直 跟猫样任性的要求,明明知道我放不下他。 不过,谁让我喜欢这只野猫呢? 抿嘴,我轻叹口气,终于认输道:“……要。” 作者有话要说:绮蝶出来后,感觉字母君也要来了。。。 = =腹黑的绮蝶君,对情敌很敏感呢。。 ☆、第三十三夜 同居 出院那天,绮蝶不知从哪里买了朵向日葵送给我。 “祝贺你出院,代表忠诚与爱慕哟~”他把花送给我,这样笑嘻嘻地说,然后整个人都挂在我身上,黏腻的表情好像在等着我夸奖似的。 第次收到花,虽然自己是个大老爷们,不过也很高兴。 “谢谢。”我说。 临走的时候,护士小姐几乎都来送我,不过她们几乎都围着绮蝶转是怎么回事?看见绮蝶女人缘这么好,我有些不高兴,拿着向日葵个人先走了出去,但是没想到刚走两步,替我治病的年轻医生居然也来送我。 “旗本君,要好好的照顾自己,不要再让自己这么辛苦了哦。”手拍在我肩膀上,他脸上的表情很是柔和。 愣愣点头,刚想回答,却被突然出现在身后的绮蝶抢过了话:“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他的。”微笑着挡开医生的手,绮蝶把我往怀里带了带,随后冲身后的护士小姐挥挥手道,“美丽的小姐们,我们走了~” 眼看那些女人害羞喜悦的模样,我心想,这家伙嘴里是涂了蜜吧? 不过我有些想不明白,那些女人脸兴奋的看着我做什么? “真是有女人缘呢。”回去的路上,我忍不住嘟囔。 绮蝶歪头,看见我的表情,摸摸我头说:“在嫉妒?” 被说中,但是不想承认,于是我扭过头:“不是。” “哎呀呀,口是心非的公主大人真是可爱呢~” “都说不是嫉妒了!” “是是是,不是嫉妒。”绮蝶笑了笑,扣住我的手,带我突然跑了起来,四周人略略投过异样的目光,我想抽开,但是绮蝶并没有放手,反而抓紧了些,绮蝶说,“直都很想这样做,所以不要放开。” “绮蝶……” 听见他的话,我抬头望着绮蝶挂满淡淡笑容的侧脸,无论看少次依然这么美丽。 跟着他在街上恣意的奔跑,双手紧紧交握犹如小时候,如今庆幸他们并没放开,闪过的街角的人和店,统统不在我的视线当中,我眼里唯容得下的,只有眼前这个略微消瘦的男人的背影。 真的……出来了呢。 看着他这么自由的模样,抑制不住心底的喜悦与杂味,我悄悄的,在他身后湿了眼眶笑出来。 然后,绮蝶将我送回了旗本家。 还没进屋,里屋的老年仆人却朝我们泼了盆脏水下来,我有些生气,愠道:“你这是做什么。” 那个老仆轻蔑地看了我眼,以及我身后的绮蝶,哼道:“尚也少爷,主人前几天吩咐过了,旗本家是绝对不会让那些污秽之人进门的,若尚也少爷您执意,那么也请您不必留在旗本家了。” 没想到仅仅个仆人,居然这么嚣张,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 看来旗本老太婆已经知道绮蝶的事情了。 我望着地上流动着的脏水,紧紧握住了绮蝶的手。 绮蝶微微笑了笑,安慰着我说:“哎呀呀~旗本家这么脏,我可点都不想进去呢。” “哼。” 旗本老太婆和那个丽子不知什么时候赶了过来,丽子脸嫌恶地望着我和我身边的绮蝶,最后落在我和绮蝶交缠的手上,她皮笑肉不笑地冷道,“做了这么伤风败俗的事情,居然还有脸回来。” “什么意思。”我沉眉。 丽子冷笑,用食指很没礼貌地指着绮蝶:“外面都在说,旗本家的继承人玩物丧志包养色子,原来我还不信,不过真叫人不敢相信,你居然真的带他回来!” 包养色子就叫伤风败俗?那把自己的亲孙子卖进花街就很光荣了? 丽子对我说完话,转眼蔑视绮蝶,副看不起人的高傲模样,嗤鼻,厌恶道:“出身风化街的肮脏男人,还请你自己离开旗本家,不要让我们来赶你。” 她这样说绮蝶,我十分生气,想要反驳,但绮蝶微微抓紧我的手,摇摇头。 绮蝶? “难道我刚才说错了?”绮蝶扭头,微微眨眨眼,嘴角斜,笑得坏了,“原来不是旗本‘家’脏,而是住在里面的人很脏呢,怎么说,高贵的旗本家的人真是出乎意料的不爱干净呢。” “你!” “所以我们还是快走吧。”绮蝶在我身上蹭了蹭,副黏人的模样,“就算是花街的色子,进门也要挑地方的,这里这么脏脏,我才不愿意待在这里呢。” 绮蝶用自己的方式反击了那些人,旗本家这么在乎身份,就这样被个他们看不起的花街色子嫌弃,面子肯定抓不住,于是有人气急,冲过来想动手,但是没注意,被刚才泼的脏水滑倒,整个人摔得身黑,狼狈不已。 而绮蝶则是无奈地耸耸肩,轻松地说:“所以说,有教养的人是不会随意泼水在别人的必经之路的,因为滑到别人,自己也难以幸免,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是最基础的礼貌,就连吉原的色子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呢。” “我们走。”我接过话,淡淡地说。 “嗯~”绮蝶笑着应我。 “等等。”突然,直冷黑着脸的旗本老太婆开了口。 然而,我们都没有回头,直往前走。 “旗本尚也,要知道,如果今天你离开这道大门,你就不再是旗本家的人。”冷冷的话语,但我知道身后有几人在窃笑。 低低笑,我止住脚步。 “我想你搞错了点,”我微微侧脸,“我从 来不认为自己是旗本尚也,所以旗本家从始至终跟我毫无干系。” 我从来都不是旗本尚也。 我从前是蜻蛉,现在是蜻蛉,未来也会是蜻蛉。 迈出大门,我心里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我并不后悔,也并不难过,离开这里是正确的选择。 对这个家,我没有什么好留恋的,所有的切都是虚伪,毫无情感的家人算得上什么家人?会卖掉自己家人的她们,配得上家人的称呼吗?若不是我还顶着“旗本”这个姓,或许我早就被扫地出门也不定。 那些人其实直在等着这个时机吧,将我赶出去的机会。 虽然嘴里叫嚣着我“忘恩负义”,可是脸上却是在得意笑着。 余的继承人终于走了,真是皆大欢喜。 “蜻蛉。” 离开旗本家不远,绮蝶突然从后面抱着我,亲了亲我的额头。 “怎么了?”我问。 “以后,就我们两个好好的生活吧,起努力,起活下去。”绮蝶低声地说。 回头看看他,眼里果然有些担忧的神色。 “这是当然的吧。”我狠捏了捏他的脸,“谁让我包养了你呢?” 委屈地揉揉自己的脸,绮蝶说:“蜻蛉变得好凶……” 坏心眼地看着他,我说:“这是为了提醒你以后不要招蜂引蝶。” 闻言,绮蝶忍不住笑了:“所以说,你还是嫉妒了吧?” “……没有。” “果然还是因为嫉妒吧?”绮蝶露齿,得意地说。 “都说没有了!”我恼羞成怒,追着绮蝶就过去,不过他总能灵敏地躲开我,于是我气急败坏追赶了他路。 后来我们暂时落脚在东院家。 幸好之前有带换洗的衣服过来,钱啊卡啊什么的也都在,不必回到旗本家去拿,不过意外的是,我之前曾经拿去花降楼抵押的我的身份证,竟然出现在东院家的书桌前,想必是东院拿回来的吧。 突然想起鹰村,以后有机会定去好好感谢他。 身份证下还有张留言纸条,仔细打开看,居然是山本写的,说是知道我因为劳累而生病住院,他感到非常不好意思,让我好好休息什么的。 不过他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难道又是东院? 沉了口气,我蹲坐下来,仔细整理着之前堆放在桌上的没有弄好的资料,然后算算欠了东院少钱,包括绮蝶的赎身以及住院治疗的费用,虽然他没说,但我知道是他帮我垫付的。 盘算着以后跟绮蝶要生活,所以打工的工作还是不能放开,反正现在学校也不去了,索性白天打工,下午到傍晚这段时间去给山本当模特,晚上帮东院获取资料 ,另外也要看看有没有适合的房子,总是呆在东院这里总不是长久之计。 “其实我今天也被花店的人搭讪呢。”绮蝶突然说。 “花店?” 绮蝶点点头,说道:“进去买向日葵的时候,老板说我很吸引女顾客,所以问我要不要在那里工作。” “绮蝶想去吗?” 其实我大概能猜到绮蝶的想法,虽说是给我包养了,但是依照绮蝶的个性,他并不希望完全依赖与我。 点点头,绮蝶认真地看着我说:“我想去,毕竟与外面的世界脱节太久,我需要适应,而且我需要独立,独立的人格以及独立的经济能力,只有能够自食其力的人才能配得上恋人的称呼。” 这么正经说出什么“恋人”的话,我有些脸红,说:“那就去吧,好好工作。” 其实换做是我的话,我也会这么想。 独立的自己,无论从哪里来,做着什么样的工作,只要努力,自食其力,才能毫无顾虑的在喜欢的人的身边,就算自己可能并不优秀,或许贫穷,但是只要两个人愿意起努力,定可以获得幸福。 揉揉的脑袋,绮蝶单手拖着下巴,眯眼笑着说:“谢谢你哦。” 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他。 后来,我顺利完成了东院工作,从他家里搬了出来,跟绮蝶住在间不大不小却很舒适的公寓,开始了我们的小日子。 公寓离他打工的花店,以及我打工的咖啡店很近,说来也奇怪,这两家店居然在同条街上,所以我们每天能起出去工作,而晚上等我到家的时候,绮蝶已经煮好饭菜,等着我吃饭。 “今天怎么这么晚?”这天,绮蝶问我。 放下手里的资料,我伸了个懒腰坐在地上:“模特工作结束之后,我去了趟东院的公司,东院交给我些接下来要做的任务什么的,我也顺便把他家钥匙还给他。” 想起还钥匙的时候,东院冷冷的目光,到现在还觉得背寒。 他果然还是放不下绮蝶吧? 不过,我是绝对不会放开绮蝶的。 绮蝶微微笑,不作言语,趁我思考之时竟突然整个人扑过来,将我压在身下,居高临下,眼里泛着淡淡的危险的光芒。 “绮、绮蝶?” “蜻蛉,我们做。爱吧。” “哈……啊?” 作者有话要说:囧rz 感觉他们在起就会字母…… ☆、第三十四夜 抱 如果不是我听错的话,应该就是绮蝶在开玩笑吧。 扭头掏掏耳朵,我单臂推了推他,微微挣扎着想从他身下爬起来,故意跟他打哈哈专开话题:“那个什么……我饿了,我们吃饭吧,今天吃什么?好像很好吃的样子,绮蝶你手艺好像变好了不少!” “不要岔开话题哦。”顺手将我扯回来,绮蝶单手桎梏我的手腕,低下头,“我可是很认真地在乞求你同意啊,公主大人。” 乞求?这姿势怎么看都像要霸王硬上弓啊! 皮笑肉不笑地,我边赔笑边心虚地扭动身体,可是绮蝶点都没放松,反而加大了力道,迫使我与他对视,绮蝶淡淡的琉璃色的眼珠子就在眼前,如此之近,唇瓣甚至都能感受到他的喘息。 “绮、绮蝶,我、我们还是……还是先吃饭吧。” 这种事,怎么答应? 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听到我的话,绮蝶微微眯眼,脸凑得紧,甚至都已经碰到我的皮肤,紧张使得我的心剧烈跳动,绮蝶看着我,带着危险的意味问道:“难道你是在拒绝我吗?”随后修长的手指缓缓伸进衣服,轻柔地揉捏着胸前的敏感,然后他附在耳边笑着说,“这样很兴奋吧,都变尖了呢,真是可爱。” “绮蝶,别这样……不要!” 没来得及阻止他,绮蝶已经舔上敏感,灵活的舌尖不停挑逗着那个地方,而让我感到羞耻的,是自己竟然十分有感觉。 “啊啊……” 本能的快感使我整个身体都在颤抖,随着他的动作,喉咙里发出令人羞耻的呻。吟,身体就好像任人宰割的鱼肉,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下,想要反抗,但是本能不允许。 他的舌头轻轻从胸口而上,轻舔着我的颈子,我不由缩了缩,绮蝶轻笑:“真敏感的身体呢。” “别……这样……”毫无说服力的话语自然抵抗不了他的攻袭。 嘴巴大张,好像这样才可以呼吸的空气,令自己不至于窒息,但是却给了他可乘之机,完全带着情。欲味道的亲吻,交缠住的舌头,几乎不留给我丝抵抗的空间,就算偶尔放开,也会立马缠上,鼻尖完完全全是绮蝶的气息,好像整个世界都被他侵占了。 好不容易放开我的唇,我时没有回复过来,绮蝶则意犹未尽地亲吻着我的耳畔, 略略笑着说道:“很舒服吧。” 我喘着气,心里的确觉得很舒服,但是却不想顺他的意,于是撇过头道:“点都不舒服。” “哦?”绮蝶笑了笑,伸手滑向下面,“可是,公主大人的腿都张开了呢。” 这才发觉自己两腿长得很大,登时羞得无法见人,自己这样,就好像欲求不满等着绮蝶来玩弄不是吗?于是想要合拢,可是绮蝶却快我步挡住,我恼羞,红脸道:“放开!” “可是你不是想让我摸这里吗?”绮蝶坏心眼的摸了下去。 “没有的事……你不要摸……唔……” 接下来的抗拒话语我句也说不出来了,只能咬着牙齿,摸摸忍受着这撩人的快感。绮蝶不紧不慢地用手指勾弄着顶端最脆弱的地方,我根本抵抗不了,太有感觉了,如果出声的话,定会身寸的。 “真是可爱的表情呢……”绮蝶仍是不紧不慢地玩弄着,“就连这个地方也是这么可爱,还有这里……”绮蝶轻笑着,指尖缓缓向下,停在那个从未被开发过的,紧。致的入口。 这下我紧张了,赶忙用自己最后仅存的点理智拒绝道:“不要……” 可是抗拒的话全部被绮蝶封住,手指也毫不留情地捅入了那个地方。 “唔——!” 初次被异物侵入,不适应的感觉传遍全身,我猛地挣扎,但是绮蝶没有放手,而是等那个地方湿润之后,添加了第二根手指,轻轻的抽动着,诡异的侵入感在他偶然碰到某个地方时候,突然变成了极致的快感,我不由浑身战栗,绮蝶发觉到,便低声笑着,不停抚弄那个地方说:“你的腰在扭动,是这里吧?” “绮蝶……不、不要了……” 强烈的感觉侵蚀着我的理智,嘴里说着毫无力量的抗拒的话语,双手却紧紧抓住了他的衣襟,然后第三根手指进来之后,我已经精神恍惚了。 把我弄得晕乎乎之后,绮蝶弯起唇角,缓缓抽出手指,亲了亲我的脸颊,在我耳边轻声问道:“想让我抱你吗?” 都到这份上了,居然还这样坏心眼的问我。 抿唇,我扭过头,不打算回答。 可是下巴被他强行扭过去四目相对,我看到了他眼里的欲望,也看到了他眼里神态迷茫的我。 “想要我抱你,就 要说出来。”绮蝶带着引诱的话语,将我步步逼至边缘。 我能抗拒吗?他会让我拒绝吗,或者……他会听从我的拒绝吗? 但已经来不及想这么,手臂比我的思想快,已经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尽管嘴巴依然闭得很紧,可是绮蝶却已会意,低头亲吻着我的额头,他轻声说:“如你所愿,我亲爱的公主大人。” 绮蝶的很火热,进入身体的时候,瞬间我快要因为剧痛而窒息,眼泪不听话地从眼角流出来,绮蝶并没有动,而是不停安慰似的亲吻着我的眼角的泪,眼里却露出某种淡淡的喜悦。 “终于得到你了。”绮蝶说着,开始轻轻抽动。 “啊啊……绮蝶……好、好痛……” 他的切都在我体内,深深的,不停的进入,好像永不停止。 “只有痛么?”绮蝶伏□,咬着我的下巴。 当绮蝶的火热再次碰到那个地方,诡异的快感再次袭来,我忍不住抱住他,大喊着他的名字:“绮蝶!” “那里很有感觉吧。”绮蝶毫无间隙地继续撞向那个地方,我已经毫无理智可言,只能像只树袋熊似的紧紧拥着他,仿佛他是我唯的救命稻草,绮蝶的声音缓缓的,在我耳边响起,“好好的感受我,用你的身体记住我。” 高。潮来临,我颤抖着抱紧绮蝶,那那瞬,我迷茫的张开双眼,而在情。欲顶峰我看到的,是绮蝶摄人心魄的霸占眼神。 侵入了我的所有,是他的目光,还有他留在我体内的切。 过了好久我才喘过气,望着身边的绮蝶,我有点尴尬,想要离开,可是他却抱起我,直接走到浴室。 “喂,你……你放我下来!”其实我已经筋疲力尽,根本没有力气。 刚才跟他那个那个,我已经觉得很丢脸了,现在这个姿势是怎么回事?还有他的手指……难道他还要? 看出我的想法,绮蝶笑了笑,缓声说道:“不好好清理干净的话,明天会拉肚子哦,毕竟我留了这么东西在里面。” 听他说,我顿时红脸,急道:“这种事不要说出来!” “是是是,不说出来。”摸摸我的头,绮蝶亲昵地贴了贴我的脸颊。 替我清理干净之后,饭菜都已经凉透了,绮蝶重新去把饭热热,我则 小心翼翼的斜坐着打开电脑,打算稍稍整理下资料什么的,可是怎么坐都很难受,没办法,屁股疼。 都怪绮蝶那个家伙! 尽管心里这么埋怨,可是想到刚才的事情,还是会觉得脸红心跳,偷偷斜睨眼在厨房忙活的他,然后很快收回眼神,暂时把精神投入到工作当中。 其实说来有点奇怪,最近几天,我发现获取资料变得非常容易。 并不是说那些人的防御太差,而是好像背后有只手直在悄悄的帮助我屏蔽讯号样,这使得我在获取资料的时候畅通无阻,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的错觉,但是总觉得有人在无形的窥视着我的举动。 讨厌的感觉。 当我抬眼看着频幕的时候,上面那个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似曾相识的诡异对话框再次弹了出来。 ——哟,好久不见。—— 好像熟识老友样的招呼。 是那个人? 我皱了皱眉,突然想起东院之前似乎是找了个黑客才找我的事,想必就是这个家伙吧。 做好了它的代码屏蔽,没想到还是被入侵了。 可是,对方的任务不是应该结束了吗?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见我迟迟不回话,那边又出现行字。 ——不要那么冷淡嘛,好说我最近也直跟你并肩作战,难得攻破你的防御,连句夸奖的话也不说吗?—— 这个人是自恋的变态吗? 并肩作战……果然是他。 冷着脸,我想了想,终于在键盘上打了几个字回复他:“目的?” 那边很快回话: ——因为很中意你。—— 中意?感觉很俏皮的话。 但是感觉太怪异了,于是我回复他:“我对你没兴趣,请到此为止。” 那边沉默了下,然后回了两个字: ——不要。—— 之后就再也没有动静了,看来那个人是断开对这边的控制了。 我仔细查看了下,想要把它的这个软件删除,可是完全动不了,无论我用什么方法,除了断电,那东西直都在那里,就算我进入核心,也完全无能为力,因为我的 大部分程序系统,甚至连芯片它都侵入并篡改了代码,如果要完全清除,机器大概会崩溃吧。 真是个厉害的对手。 但是这样被窥视的感觉真的很不好,虽然他现在直在帮我,但是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万他是故意这么做的呢? 还是小心为妙。 正想着,绮蝶从身后轻轻环住我,说道:“吃饭了。” “嗯。”摘下眼镜,我起身来,不想股间阵刺痛感,我皱了皱眉。 “屁股痛?”绮蝶问。 好不容易沉静来的的心, 分节阅读14 欲望文 分节阅读15 菊花保卫战(NP) 作者:佚名 分节阅读15 又被他句话扰乱,脸又热起来,我忍不住嚷嚷:“没有的事!” “要不要我抱你过去?” “我自己可以走!吃饭这点路我还不至于走不动!”我恼怒,虽然屁股真的很疼。 绮蝶无奈地笑了笑,还是过来扶着我:“真拿你么办法……” “哼。”闷哼声,我整个人靠在他身上。 这时候,电脑的频幕却突然悄悄的灭了。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逃走…… ☆、第三十五夜 又见色老头 又是个周末。 山本应邀去参加某国际画展,所以模特儿的工作暂时告段落,空余出的下午时间我便去了绮蝶的店里帮忙。 花店老板花田平次是个三十岁的男人,戴副小眼镜,长得很粗犷,不过对待花朵的时候却很细心,他总说:“花代表人的心意,如果不好好对待,别人也不会珍惜。” 对于我去帮忙他很乐意,尤其是他知道我是在同条街上的咖啡店打工之后,他就热情了,经常三不五时找我打听咖啡店长的事情,偶尔还让我送花过去,咖啡店长似乎知道这个人,但是对这些花冷冷淡淡的,不给任何反应。 花田店长这时总会说:“他接受就可以了。” 对此,我摸不着头脑,绮蝶却笑嘻嘻地搂住我的肩头,说:“公主大人,店长外出有事,我要去送货,个人看店没问题吧?” 有些不高兴,我斜眉说:“喂,我看上去这么靠不住吗?” “那就麻烦你咯。”绮蝶摸了摸我的头发,然后亲昵地亲了口。 我愣,立即捂脸大叫:“绮、绮绮……绮蝶!” 平常在家里搂搂抱抱那什么就算了,可现在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居然这么没羞没臊,幸好没人看到,不然我怎么见人啊! 望着远去的背影,我无奈地叹了口气。 进门,帮忙给店里的花朵喷水,不会儿,门口的风铃轻轻响动,有客人进来了。 “欢迎光临……嗯?” 我转身看,没有人,难道是恶作剧? 疑惑阵,我继续给花喷水,突然朵玫瑰从我身后伸了出来,我反射性地回头,张巨大的鬼脸就出现在我面前,于是我大叫声,直接左脚拐右脚跌在地上,脸着地。 那个人收回鬼脸,眨眨眼,望着我,摇头说道:“哎呀呀,好像摔得很疼。” 指着那个人,我怒道:“突然出现也不发出声音,是想吓死我吗?!” 他若无其事地说:“谁知道你这么不经吓。” “你……你这色老头!”我气得跳起来。 北之园老头却笑着点点头:“看来还很精神嘛,不懂礼数的小子。” 撇嘴,我没好气地问:“色老头,你来这里做什么?” 闻言,他摇了摇手里的玫瑰花,认真说道:“当然是来买花的,不然你以为我会无聊到专门来耍你吗?” 堵得我反驳不能,于是我缓了缓神色,问道:“……买花是吧,要少枝?” 北之园递过手里的那支玫瑰,答道:“就要这枝。” “需要包起来吗?”我问。 “嗯……”他摸摸下巴仔细考虑,许久反问道,“你觉得呢?” 这老头买花,应该是拿去送人的吧?且不论送给谁,如果单单枝花还不包装就显得有些寒碜,对方收到也会有些不高兴,这么想着,我对他说:“还是包装下吧,送人的时候比较好看,而且本店包装是免费的。” 色老头随即把花交给我,我学着绮蝶他们包扎的模样摆弄着。 “喂,臭小子,你在这里工作吗?”色老头突然问。 哼声,我瞥他眼,边包扎边说:“帮人看店而已。”随后把包扎好的玫瑰递给他,“包好了,盛惠百二十元(作者注:日元,约为人民币十块钱)。” 仔细拿在手里端详,色老头边给钱边不满地说:“包得还真丑。” “那还真是不好意思啊……” 虽然知道他是故意的,不过色老头现在是上帝,我不能得罪。 嫌恶番之后,色老头却突然将玫瑰花递到我面前。 “给你。” “……啊?” “嫌丑的话也是你自己的错哦。”色老头见我发愣,却突然咧嘴笑了出来,“怎么样,臭小子,收到花很开心吧?” 回过神,我抽抽嘴角,黑了脸:“喂,你其实是来耍我的吧?” “没礼貌的小鬼,收到礼物应该要先说谢谢!”他摆出副长辈的模样提醒道。 算了,实在拗不过他。 “……谢谢。” 心满意足地点点头,北之园色老头挥挥手,什么也没说就走出门外,我看了看他孤零零的背影,望向手边的玫瑰,突然想起自己的爷爷奶奶,虽然色老头个性古怪,但他始终也是老人,这么大年纪个人出门也没人陪着……忍不住叹了口气,抽了朵红色康乃馨,追了出去。 “喂,色老头!” 他回头,脸 不悦:“做什么,臭小子。” “给你。”我把花递给他,嘟囔道,“当做还礼,要身体健康哦。” 没看他脸色,也未等他回答,我便转身回店里了。 当然,那花的费用我自己掏了,只是绮蝶回来后,盯着那朵玫瑰看了好久,直到回家,还对我放在花瓶里的那朵花耿耿于怀,我只好解释道:“是个认识的老人送给我的!” “认识的老人?”绮蝶挑眉,“怎么样的老人?” “呃……他是……”个色老头。 “嗯?”绮蝶凑近,直视我的双眼。 别过头,实在受不了他视线的我只好老实说:“就是个古怪的色老头,跟他认识那会他还要收我当养子什么的,不过后来就没联系了,只是今天突然遇见,仅此而已。” 摸摸我的头,绮蝶蹭了过来,下巴贴在我肩头。 “蜻蛉。” “怎么了?”听他声音有些落寞,于是我扭头看他。 “有些不安。”他委屈地说,“觉得跟你错开的日子,你不在我身边,定经历了很事情,而我却对你的事情无所知。” 觉得这样为了这种理由委屈的绮蝶很可爱。 “所以我们现在不是在起经历吗?”我对上他的眼,笑着说,“以前的事情虽然没办法重来,不能起经历,不过现在我们在起,昨天的事情,今天的事情,还有明天的事情,你都知道的清二楚,不是吗?” 对于现在的绮蝶来说,尽管他想起我们曾经的记忆,然而那不过是黄粱梦,现实的他个人孤孤单单的在花降楼长大,直到十七岁才遇见了我,影响了各自命运的那个“过去”,虽然带给我们不样的命运,却也促成了我们现在,还有未来。 我直到绮蝶其实也是不安的,如果两个人的感情仅仅靠着场毫无根基的轻飘飘的梦境来维持,那么能坚持久呢? 紧紧抓住他的手,我认真地说:“所以未来,也请你指教哦。” 稍稍愣了下,绮蝶眸子里闪过丝淡淡的笑意,然后他亲吻着我的脸颊,说道:“啊,请指教。” 这个小插曲就这样悄然过去。 不过第二天,那个色老头又来了,这次绮蝶在场。 色老头上下 打量了番绮蝶之后,蹲在给花浇水的我的旁边,附耳小声说道:“喂,那小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从刚才起就副要吃了我的眼神。” “啊,这位客人,”绮蝶眯着眼,微笑着将我扯起,然后对色老头说,“请不要打扰别人做事哦。” 色老头挑眉,阵不悦,对上绮蝶微笑着的脸,还有被挡在身后的我,突然弯起嘴角:“哼……真是有趣啊。” “喂,蜻蛉。”色老头突然叫住我。 “什么事?”想要上前,可是绮蝶死死拽住我,只好作罢。 色老头说:“孤单的老爷爷明天下午需要有人陪伴去吃蛋糕。” “……” 吃蛋糕?这是在做什么?约会邀请? 我望望盯着我的色老头,然后看着身边绮蝶越来越美丽的笑容,后背阵冰凉,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最后,我答应了,不过当天下午,却是三个人起出去。 跟店长特意请了假,绮蝶满不在乎地牵着我在色老头面前,微笑着打了声招呼:“北之园先生,您好。” 似乎早就料到绮蝶会跟来,色老头什么都没说。 三个人去了家看上去很高级的店,瞄了瞄菜单上甜品的价钱,我浑身都不舒服,不过色老头貌似是常客的模样,店员都认识他,后来各自点好东西,等上点心的时候,居然惊起的发现,色老头和绮蝶点的模样。 这两个家伙的口味貌似出乎意料之外的合得来。 只是,他们都把点心推到我面前是什么意思? “长辈的好意要虚心接受。”色老头说。 “想要我喂你吗?”绮蝶甜蜜地眯着眼。 捂头,我觉得有些晕眩,于是连忙推脱道:“那什么,我内急,去个厕所。” 等我回来的时候,远远看见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悄悄走进,却听见两个人居然在说话。 说些什么呢? 我有些好奇,于是坐在旁边偷听。 “哼,还真像牢牢看住骨头的小狗。”色老头说。 “所以才不会让给别人。”绮蝶回答。 “嫉妒的男人真难看。” 绮蝶想了想,然后摸着自己的下巴回答 道:“因为我长得够漂亮了,难看些也无所谓。” “哼,还真敢说呢。”色老头闷哼声,说道。 “当然。”绮蝶微微笑。 色老头突然凑近,伸出小指,动了动眉毛,小声问:“这么说,他是你的‘那个’?” 绮蝶听到这话很高兴,也凑近,眯眼笑道:“是哦~” “看你那得意模样,小心哪天玩到不举。”别过头,色老头酸酸地说。 托着下巴的绮蝶却咧着嘴,甜甜地说:“虽然还没被他压过,不过要真是不举,到时候试试也好。” 听得我脸有些抽,为什么放任这两个人在起,他们就开始说起成人话题了?他们不是相互看不顺眼的吗? “所以你们那方面怎么样?” 喂喂喂! “虽然他开始都不愿意,可是到后面却很热情呢,缠着我怎样都不放开,真是可爱~” 此时,我再也忍不住了,猛地拍案而起。 “你……你们……” “蜻蛉,你回来啦?”他还是副无害的模样,笑嘻嘻地搂过来。 “臭小子,怎么这么久?” 无视他们的话,我黑着脸问:“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什么都没说。” “什么都没说。” 这两个人……说谎的无辜神态以及目光语气简直模样! 气死我了! 人拧住边脸,我赤红着脸,恶狠狠地对绮蝶说:“什么事都跟别人说是不是很得意啊!”随后转向北之园色老头,“这么爱打听别人隐私干脆去开侦探公司不是好吗!” 这两个家伙,真是要气死我了! 于是手劲足。 “蜻蛉?绮蝶?” 来人熟悉的声音稍稍分了我神,回头看,竟然是东院。 东院也惊奇地看着我,当然还有我狠狠捏住的绮蝶,于是我下意识挡在绮蝶面前,而东院什么表情也没有,看了看我,然后望向那个色老头,随后眼睛稍稍睁大,弯唇说道:“那边找您可要翻天覆地了呢,姨父,北之园集团的社长居然在会议中溜走。” 姨父? 我惊讶住了。 怎么这个北之园色老头是东院的姨父吗? 色老头揉揉被我捏红的脸,不耐烦地说:“我说过今天下午有约会,谁让他们给我临时安排会议的。” “您可真是任性呢。”东院苦恼地摇摇头。 “总之我不会回去。”色老头坚持。 “……好吧。”东院叹气,随即把目光转向我,淡淡地说:“请先好好照顾我姨父。” “啊?哦,好。” 我随意点头答应,身体却依然挡在绮蝶面前,生怕东院个箭步冲上来把绮蝶带走了。 还好东院并没有这么做,他微微向色老头行礼,然后再次瞥我眼,然后缓缓离去,看见他的背影我不由得松了口气,绮蝶则是从身后双臂环住我,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咳咳。” 色老头故意干咳引起我们注意,这才发现我们已经成为店里的焦点,众人指指点点,想起刚才的骚动和现在被绮蝶抱住的暧昧模样,这下店里是待不下了,我们三人只好到附近的公园去逛逛。 “所以说……你是东院的姨父?”我犹豫地问道。 这老头果然是有钱人。 “应该没错。”他点头,然后笑了出来,“你们认识东院?” “嗯……”我支支吾吾。 绮蝶笑而不语。 “听说东院那小子最近花了大价钱从吉原买出名色子,说的不会就是你吧?”北之园老头眯眼,视线在绮蝶身上流连。 这都知道? 但是不满他打量绮蝶的眼神,我立即抓紧绮蝶的手,抢先回道:“东院虽然替绮蝶赎了身,但是绮蝶是自由的,我会努力赚钱还给东院,所以,所以请不要这样看着他。” 色老头愣了愣,然后笑了,他拍拍绮蝶的肩膀道歉:“是我不对。” 绮蝶却收紧了抱住我的手臂,笑着回答:“没关系。” 此时,从远处着急开来几辆车,从上面下来群西装笔挺的人,色老头看见,无奈地耸肩说道:“看来我要走了。” “他们是你的家人吗?”我问。 摇摇头,色老头说:“不,只是公司里面的人,我没有家人。” r  没有家人? 此时他已经起身起,伸了个懒腰,过来摸摸我的脑袋,眯眼微笑,慈爱地说:“这个下午我过得很愉快,那么我们后会有期了,蜻蛉,还有……绮蝶。” 色老头轻轻瞥了眼绮蝶,眼里又抹莫名的深意。 作者有话要说:赶快让绮蝶认祖归宗吧…… ☆、第三十六夜 吵架 ——哟。—— 许久没有冒出来的对话框弹了出来,那个人仍然是很熟悉自己的模样,不过貌似最近很久没有出现。 不理会,我继续干活。 既然无法彻底删除,那么干脆无视,反正般这种恶作剧,事主不予理会的话,对方便会觉得兴趣缺缺,转向下个目标,所以我干脆视若无睹,反正虚拟的世界,谁也不认识谁。 ——哼~还是怎么冷淡呢。—— 继续不理会。 ——我还说给你个惊喜呢。—— 惊喜?难道是新型病毒? 无奈笑笑,我摇摇头。 ——你笑起来真好看。—— 然后我愣住了。 他……怎么知道我在笑?我的电脑明明没有摄像头啊…… ——被吓到了吧?真可爱呢。—— 再次检查电脑,并没有发现异常,那个人难道……在偷窥? 起身,我走到窗边四处望了望,并没有见到什么可疑人物,于是我拉上窗帘,又次做到电脑屏幕前,泛蓝色的光亮不知道为什么让我有些不舒服,我摘下眼镜想让自己休息下,那边再次发来讯息。 ——拉上窗帘,难道是你恋人回来了?应该不会吧,他还没下班。—— 果然是在偷看吗?! ——他不回来该好啊,这样我就可以直霸占你……怎么样,喜欢我这样的告白吗?或者你喜欢身体上的接触?喜欢我用下面刺穿你的身体,然后在我身下淫。荡的呻。吟吗?我想触碰你美丽的皮肤啊,你不知道我每天都看着你的影子达到高。潮呢,我真的好爱你啊。—— 看到这段话,我青筋都要爆出来了,这偷窥狂是要找死吗? 刚想关电脑,对方又发来句话: ——生气了?虽然觉得你生气的样子也很可爱,尤其是你边生气边享受的表情,每次都让我魂不守舍啊,所以呢,为了表示歉意,我会送你件礼物,当然,想让我跟你做我可是求之不得呢。—— 还……礼物? 我猛地关上电脑,登时火冒三丈,心想这家伙给我消失得越远越好。 没想到居然被个变态盯上了,真是令人火大。 这时,大门突然被人狠狠敲了下,我回过神,有些疑惑地走到门口打开门,外面的回廊竟然空无人,低下头,发现家门口竟然放着个精致的纸盒,上面工工整整写了两个大字。 礼物。 是那个家伙吧。 看着那两个大字,我顿时黑了脸,顺脚踢,将纸盒子踢到走廊尽头,然后猛地关上门。没过久,响起了敲门声,我气急败坏地拉开门,冲着外面就是声怒吼:“给我有远滚远你 这个偷窥变态!” 骂完,我才发现在门口的,竟然是西装笔挺的东院。 “真有朝气呢,公主大人。”东院脸好笑。 被他看到我的蠢样,虽然觉得骂了他不好意思,可仍是撅嘴说:“你来干什么。” “难道我就不能来么。” 明知故问。 他弯唇:“不请我进去坐坐?” 我皱眉:“绮蝶不在家。” “所以呢?”东院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 怎么说呢,东院现在也算我老板,是我的债主,总不能真的抬腿踹他屁股让他滚蛋走人吧?盘算着反正绮蝶不在家,他没有可趁之机,于是犹豫半天还是请他进了门。 环视着我跟绮蝶的小窝半天,东院说:“虽然很寒酸,可还算整洁。” 不悦地瞥他,我说:“让你进入这么寒酸的地方真是对不住啊,其实有事的话你可以先回去。” “今天我没什么事。” 这小子脸皮居然这么厚! “不过……”东院笑了笑,问我道,“你刚才为什么那么生气?” 单手托着下巴,想起那个家伙我就搓火,于是我气愤不已地指着东院说:“还不是你找的那个黑客,他是个变态!直缠着我,侵入我电脑还说些恶心的话,而且,他还偷窥!” 越说越气,我干脆指着东院骂道:“都怪你这混小子!” 东院听我说完,愣了下,目光轻微的闪动着,但很快恢复平静,他任由我指着,突然笑了笑,说道:“所以说这就叫恶人先告状吗?” 恶人? “公主大人可别忘了,是你先闯入我公司系统的哦。”东院商业化地笑着。 悻悻地收回手指,我就地而坐,有些理亏地不看他。 “不过,”东院接着说,“这个人我会帮你查出来的。” “这么好心?”我不敢相信,想了想,我摸摸下巴,挑眉问,“难道你想用这种办法使我放弃绮蝶?” “你心了,公主大人。”依旧是无害的商人笑。 “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 扭过头,我看着时间,已经快到晚上八点,绮蝶也准备下班了,以防东院有任何机会,于是我觉得长话短说:“你来这里应该是有什么事吧?快说了,我没什么空陪你浪费时间。” 东院盯着我好会儿,随后从包里掏出封信给我。 “这是岩崎在德国给你写的信,你搬家没跟他说,他给你的信被旗本家拒收,后来联系到我,才让我转交给你的。” 岩崎的信? 我接过那两封信,看着上面的邮戳,果然是岩崎的信。 虽然现在沟通便捷许,可是收到信还是很开心,于是我二话 不立即打开来看,里面没什么重要的事,无非就是他在那边的生活学习之类的近况,还问了我最近怎么样,之类之类的关心的话,跟家书样。 岩崎这家伙…… “公主大人好像很开心。”东院看着我说着,随后起身,“那我也差不该走了,不然等绮蝶回来,公主大人又会生气了。” 下子说中我的想法,我有表现得这么明显么? 愣了愣,我抓抓头,有些不好意思,于是送东院出门上车,临行前,他突然伸手摸了摸我的发尾,轻笑道:“想不到公主大人头发也长了,是因为绮蝶的关系吗?” 拍开他的手,我没好气地说:“不关你事。” 这家伙真是三句不离绮蝶啊! 眼看他的车子远离,我才稍稍松了口气,正准备上楼的时候,却不料居然见到了定定在拐弯角的绮蝶,我还愣着,就已经被他抓回了屋子,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就被他压在身下。 “绮、绮蝶?” 他这是怎么了?好像在生气? “东院怎么会来?”绮蝶脸上毫无笑意,抓住我手腕的手很用力,眼睛散发着微微的戾气。 我不知所措,看着绮蝶问:“你究竟怎么了?” “为什么东院会来?”绮蝶又次问,声音冷。 他这态度……难道是在怪我没让他见到东院? 我顿时也气了,本来那个变态就已经让我怒火中烧,现在绮蝶居然还来激我,于是我拼命反抗,架起拐子挡开了他,我很快从他身下爬出,但是绮蝶狠狠将我抓过去,二话不说就开始扒我裤子。 这是要干嘛?! 我恼怒,没见到东院就要拿我泄愤吗?那你究竟当我是什么? 于是我挣扎得厉害,而见我抗拒,绮蝶本来就冰冷的目光变得加冰寒,他的力气突然变得很大,在我还没有来得及抗拒的时候,已经强行扒开我的大。腿,在毫无前戏的情况下冲了进 分节阅读15 欲望文 分节阅读16 菊花保卫战(NP) 作者:佚名 分节阅读16 来。 疼痛使得我根本毫无思考能力,尽管平常经常做,但是这种强。暴似的性。爱,根本毫无快乐可言,我唯感觉的只有痛,身体痛,还有心痛。 然后我忍不住哭了出来。 见我哭了,绮蝶停下了动作,他沉了沉目光,低下头,舔舔我眼角的泪水。 脑子热,我猛地躲开,哭喊道:“谁让你假好心,不就是没让你见到东院吗,你要是喜欢他你就去找他啊,我不要你假惺惺的对我好!” 绮蝶怔,说道:“我……没见到东院?” 我干脆大哭起来:“对啊,你嫌贫爱富,没让你见到东院你就这样对我,当初我是搭错哪根筋要去赎你,累死累活不要命,想不到你今天居然 这样对我,我、我不要包养你了……” 口无遮拦地大哭,绮蝶却句话没回,任我骂。 等骂不出来了,我偷偷看了看他的脸色,虽然还是不好,但是眼里的寒气已经没有了,剩下的只是浓浓的歉意,绮蝶见我住嘴,于是俯□,摸摸我的脸颊,然后亲了下,轻声说道:“你再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因为见不到东院而生气?” “……什么?” 苦涩地笑着,绮蝶轻轻拥着我,将头埋在我颈窝中:“因为回来就看见你跟东院在起……我觉得很不安,很嫉妒,东院什么都比我好……原谅我,蜻蛉,嫉妒的男人真的很难看吧。” 嫉妒? “等等……”我伸手擦了擦眼泪,吸吸鼻子,带着浓浓的鼻音问,“难道你以为我和东院?怎么可能!那小子直都在暗恋你啊!还说你跟他初恋情人很像什么的……我、我这么着急赶走他,就是怕他抢走你啊!” 脸红红地说出这句话,完全没有注意到我们刚才还在吵架。 “真的?”绮蝶看了看我。 “真的!” 我点点头,但是突然觉得不对劲,绮蝶那地方还在我体内,突然变大又是怎么回事? 于是我冷着脸说:“你……要不要把你那个拿出去先。” “不要~”绮蝶扑上来,动了动。 “你弄痛我啦!不要动!啊啊——” 我坚决推拒,可是绮蝶死赖着不走,于是很快,原来的疼痛渐渐被他转化成了快感,等到我缴械投降好几次之后,绮蝶才心满意足地离开,副吃饱喝足的地主模样。 可怜的我菊花残,还要陪他玩这么久。 上药之时,绮蝶心疼地说:“让你受伤真是对不起,下次我再也不会这么粗暴了……” “没有下次!”我怒吼,“你以后都不许碰我!” “蜻蛉~”他开始撒娇。 “走、走开!” “蜻蛉~” “叫你走开!喂!你很重啊,喂!不要压过来绮蝶……” 所以,其实这不是吵架?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给我进后台新了……tt ☆、第三十七夜 绑架 从东院说帮我查那个人开始,那个变态似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我跟绮蝶的日子回复到之前的平静。很快季节变冷,冬天到了,但是山本那里的工作却忙了起来,不得已每天都弄到很晚才回家。 路上稀稀疏疏的人影,路灯也因为冰寒的天气显得有些孤寂,我搓搓手掌,把头伸进厚厚的围巾里,暂时抵御下寒冷。这条围巾是绮蝶亲手做的,虽然觉得男人带这么鲜艳的颜色怪怪的,但这是绮蝶做的,所以我很喜欢,每天都戴着出门。 冰寒的手指有些麻木,我加快回家的脚步,却不想忽然听见身后些不和谐的声音。 有人跟踪我? 留了个心眼,立即加快脚步,躲到拐角暗巷中,果不其然,真有人蹑手蹑脚跟在我身后,是个约莫三十岁的身黑衣的男人,鬼鬼祟祟的小眼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我心不爽,等到那人出现,立即脚横踢而过,谁知道他早有准备,胳膊摁住我的喉咙,突然掏出把小刀,就要向我这边捅来。 不过我也不是喝水长大的。 反手将他肘部反扭,他立即丢下刀子疼得大叫,我给他两拳打得他鼻青脸肿,再狠狠给了他腹部脚,将他踹到地上,然后随手拾起他掉在地上的小刀,见状,那人脸色黑,立即摸爬起身,飞似的逃跑了。 “哼,跑得挺快。” 正想离去,却忽地发现那人刚才被我揍在地上时,不慎掉下的照片。 由于好奇,我捡了起来,随后头皮发麻。 是张偷拍照,上面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跟绮蝶,而绮蝶还被人用马克笔圈了出来。 跟踪我,是为了绮蝶? 顿时整个背脊都冷了,我立即收起那张照片,望望清冷的四周,然后快步回家。 望着屋里亮着的灯光,我不由稍稍喘了口气,随后大步上楼,冲到门口,绮蝶很熟悉我的上楼声,所以不等我喊,就已打开了门,看见我气喘吁吁的模样,他笑着说:“太冷才跑着回来的吗?” 猛地抱住他,看见他没事,我的心也安定许。 “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 “蜻蛉?”绮蝶不解地摸摸我的头。 “绮蝶,”我焦急地问,“你在花店有没有遇到过什么狂热的客人,或者是以前在楼里得罪过什么人吗?” “为什么这样问?”绮蝶反问。 掏出刚才捡到的那张照片,我指着上面被画圈的绮蝶说:“今天晚上有个人袭击我,我把他揍跑之后他发现留下了这张照片,如果没猜错,他的目标应该是你。” “有人袭击你?”绮蝶很快抓住我手腕,“有没有受伤?” 我摇摇头,比了比手臂, 露齿说道:“当然不可能,我可是会空手接白刃啊,他那点身手奈何不了我。”接着转回话题,“别说我了,快好好想想,想到了我好替你出气,揍那个人去。” 大手轻抚我的脑袋,绮蝶摇头说道:“不要逞强,就算我真的得罪了人,也并不需要你替我出头。” “你在说什么话?”我气愤,撇开他的手,认真而大声地说,“什么叫不需要我替你出头?我替你出头有什么不对?难道你要我看着那小子拿刀对着你我才开心吗?” “刀?” 绮蝶目光微微闪,了丝寒意。 “是啊,他还带着凶器,如果是你碰到的话,该有危险!”我越说越急,想到绮蝶被什么人威胁,觉得很生气,也很害怕,紧紧握住他的手,“我不想你受到伤害……” 许久,绮蝶突然笑了出来。 “绮蝶?” 为什么会笑? 无奈地凑过来,绮蝶安慰似的用额头抵着我的,摸摸我的后脑说:“谢谢你担心我,我感到跟开心。” “但是,”绮蝶接着说,“如果因为我而害你受伤的话,我是不会原谅自己的。” “绮蝶,我……” “没事的。”绮蝶放开我,轻松地耸耸肩,“那定是恶作剧,别担心。” 尽管绮蝶仍是脸轻松,可是我怎么也无法释怀。 忐忑不安地过了几天之后,突然有天,我因为下午临时有事,所以折返回家,没想到开门,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房间被人翻得乱七八糟,但又不像是来偷东西的,因为值钱的电器都还在。 我看了看房间,正打算出去,却听见里面有声音。 难道还没走? 于是气愤起来,迈步过去,然而没想到,却被人从身后捂住了口鼻,暗道不好,可已经来不及,我吸入了捂住口鼻的安眠药,顿时意识模糊,浑身乏力,拼命回头,只看到个带着黑色帽子的男人,然后就陷入黑暗。 意识被后脑冰凉的感觉渐渐刺激醒来。 冰凉潮湿的气味随即而来,我缓缓睁开眼,微亮的墙壁灯上有几只飞蛾不停在扑动翅膀,铁质的墙壁冰凉而潮湿,无数根生锈的黑色铁管在顶上纵横交错,滴下的水顺由着墙壁流下,水很冰,几乎快要冻结那种感觉。 令我意外的,是我前面出现了台小型的电脑。 蓝色的荧光给昏暗的四周带来了些光亮,同时,也显得周围加恐怖阴森。 手脚被反绑着,费了好大力气才坐起来,我警惕地看着四周,阒静得只听得见水滴的声响,好会儿,电脑屏幕上出现行字。 ——真是镇静啊,令人意外,我还以为你会可怜兮兮的呼 救呢,亲爱的。—— 玩味而惋惜的口气,依旧是熟悉的对话框。 紧紧蹙额,我向周围环视,故意冷着声音说:“你既然没有塞住我的嘴巴,当然是不怕我喊叫。” ——聪明。—— 他果然听得见我说话。 那个人定在附近的某个角落窥视,或者这里有摄像头,又或者,他根本就在这里。 “你抓我来究竟是为了什么。”赫然想起那张被圈中的绮蝶的照片,于是我接着问,“难道把绮蝶当成目标的人是你?” 好会儿,那边回道: ——当然不是,我感兴趣的,只有你。亲爱的,你应该感激我。—— “感激你?” ——相比跟你那个花街恋人,还是跟我在起比较好吧,至少不会被连累呢。—— 这家伙在说什么? “你说被连累?什么意思?”心底沉,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边很久没有回话。 “喂,回答我!” 这家伙定知道什么,不然不可能说出这些话,几乎诡异的相信,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而对方的沉默却让我难以忍受,面对与我有些距离的闪亮的屏幕,我挣扎着过去,可是捆绑的手脚让我行动困难。 ——这是惩罚。—— 久久冒出这句话,我不解,问道:“惩罚?” ——亲爱的,没想到你这么狠心,居然让人来找我那麻烦,不过我很聪明,让他们扑了个空呢。—— 东院……真的去找这变态了? ——我很生气,可是我舍不得你呢,所以直偷偷跟踪你。—— 皱眉,我咬牙怒道:“难道上次那个人就是你?” ——上次?你是说那个想袭击你的男人?亲爱的,你怎么可以把我跟那个坏人相提并论呢?我可是不会伤害你的啊,真是伤心。……不过呢,就算你误会我,我还是样爱你哦。—— 语气越来越热忱,鼻尖的潮湿味道使得我我开始觉得反胃。 ——为了让你爱上我,果然还是应该送你礼物的吧?上次你那么狠心不收礼物,是因为不够好吧?所以这次,我挑了件很好的礼物给你,就在你左边的小盒子里,打开看看。—— 又是礼物,这家伙到底想怎样。 对话框停止了对话,空气陷入静止状态,我并不想打开那个礼物,可是现在毫无头绪被困在这里,于是打算走步算步。 挪动道左边些,借着光亮,那里果然有个盒子,篮球般大小的盒子上面有张精美的卡片,卡片上工整地写着“礼物”两个大字。 盒子并没有捆绑起来,很容易就可以打开。 可是打开,阵刺鼻的, 令人作呕的腐肉气味迎面传来,接着微弱的光望去,竟然是颗人头! 我连忙向后倒,好不容易起来,再次把头转向屏幕。 ——怎么样,喜欢吧?—— 对方似乎很得意。 沉住气,我瞥了眼那个盒子,目不忍视,于是扭头问:“那人是谁。” ——上次袭击你的人。—— 他很快回话。 “你……”他为什么会抓到那人? ——我说过了吧,亲爱的,自从你让那个人来找我之后,我就直在跟踪你,这几个月来,你什么动静都无法逃开我的目光。那天他居然想要伤害你,我不能容忍,所以在那之后就将他杀死了,我做得干干净净,全都是为了你呢,我的爱,有没有被我的痴情感动?—— 这家伙果然是变态。 这么轻松说出自己杀人的经过,好像杀人就像吃饭喝水那样简单,毫无罪恶感的话语,甚至带着某种天真与调皮,无法理喻,如果这个人不是变态,那么定是个十足的疯子。 我不想再继续跟他纠缠下去,于是我缓了缓情绪,再次冷声问道:“你抓我来这里究竟想做什么。” ——保护你。—— “保护我?” ——因为保护你。—— “这算什么理由。”我冒火,“不要跟我拐弯抹角。” 想要保护我?这情况想要杀我分尸我还相信些! 那边又是久久的沉默,然后突然的,对话框闪动了下,变得暗淡起来,然后整个消失不见,显示器也应声关闭。 就这样消失了? “喂!”我大喊,可那边毫无反应。 阴暗潮湿的空间里,只有我,还有那台突然关闭,怎么也开不了的电脑。 当然,还有左边那颗微微腐烂的人头。 墙壁上的飞蛾还在不停碰撞着昏暗的灯,直到触电被烧死,掉在地上动不动,才终于没了声音,而不停滴落的水滴声还是很明显。 我心烦意乱,不停挣扎,而拿绳子却越缠越紧。 那个人说,并不是他要找绮蝶,那么想要找到绮蝶的应该另有其人,而且,应该不止个人。 凭着直觉感到绮蝶很危险,我没有理由继续被困在这里。 我要出去找绮蝶。 这个信念支撑着我不停挣扎,周围除了那台电脑和人头什么自救工具都没有,不过幸运的是,这里的地板上有些铁片碎屑,我小心翼翼地反手拾起,不停摩擦着困住手腕的绳子。 尽管是土方法,但此时此刻却是唯可用的。 也不知道过了过久,我扭曲的姿势都快使得半个肩膀麻木时,绳子终于被切断,奋力睁开绳子,我动动脑袋,首先捡起 那台携带电脑,发现它是因为没电才断开联络。 检查四周并没有什么可疑物体,于是我便顺着有壁灯的地方走去。 条长长的走廊,中间是流水,如果没猜错,这里应该是条被废弃的老旧的下水道,或者也没有,但无论怎样,我现在必须找到出口。能见度只有十几公分的地方,有无数个拐角,没有地图与照明设备的我,只好摸着阴湿的墙壁继续向前走。 好不容易走到条路的尽头,只有扇门,可大门紧缩,我心横,猛地踹开大门,窝老鼠就从我脚下蹿过,看来这里真的很久没有人来了,我犹豫地走进去,摸索着墙壁,终于找到灯的开关。 幸运的是,这里还有电。 老式的暗黄的灯泡闪闪,我在眼前这个杂乱的房间里找了圈,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但是正当我专心致志找东西的时候,背后突然闪而过的人影令我不由反射性地追出去。 外面片死寂。 难道是我看错了吗? 这时候: 追出去 继续在房间寻找出去的线索 (作者注:因为正文不能用代码,所以分支请在作者有话要说直接穿越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追出去 继续在房间寻找出去的线索 ☆、第三十八夜 幸福 适应了片刻光亮的眼睛无法在黑暗中捕捉任何影子。 在我以为自己真的是看错的时候,双手突然抓住我的肩膀,我反射性拳头挥过去,正中身后那人,他吃痛叫,我听着熟悉的声音,把抓住他的胳膊扯到那个房间,借着微弱的暗黄色灯光,我看到了捂着自己红肿下巴满眼含泪委委屈屈望着我的悠。 “悠?”我惊讶,根本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你在这里做什么?” 抚着自己下巴的悠穿着咖啡店的制服,他揉揉眼角对我说:“今天打工去给对面街送货的时候路过你家,看见你家开着门,我就想上去拜访下,可我还没上楼,就看到有人从你家把你拖出来,我没想就路跟过来了,可惜他开车,我跟到这里就见不到人影,只好直摸黑寻找。” “你看到那个人的脸了吗?”我问。 悠摇摇头,说道:“是个年轻男人,带着黑色的帽子,脸上还有口罩,看不见脸。” 那就没办法了。 可是没想到悠竟跟了过来,不过见到熟悉的人,倒是松了口气,我望着他被我揍肿的脸,抱歉地说:“脸很痛吧,对不起。” “没关系,是我没有出声吓到你才是。”悠老老实实地摆摆手,虽然脸上很凄惨,却仍挤出丝笑容。 真是个老实人。 叹了口气,我问道:“悠,你记得进来的路线吗?” “应该记得。” “真的?” 黑灯瞎火摸黑行进,居然还能记得路线? 我表示质疑,悠连忙解释:“是真的,从小我就很有方向感,我真的记得怎么进来的!” 反正我个人也是乱走,倒不如相信他。 下定决心之后,我在那间房仔细找了圈,找到个破旧的手电筒,拍了拍,似乎还能用,于是回头跟悠说:“那我们出去吧。” “好。”他点头,走在我前面带路。 手电筒的光微弱得时有时无,不过在这个全黑的地方,还是能起到些作用,拐了好几个弯道还是片漆黑,不得不说这个废旧的下水道设计的确很复杂,在这期间,悠突然问道:“尚也,那个人……抓你做什么?” “不知道。”我很快回答,“那人是个变态。” 那个变态的想法,我是真的搞不懂,不由得想起那颗人头,后背恶寒。 “我们快走吧。”我催促道,“那个人不知道在不在这里。” “好。”悠擒住我的手腕,不由加快了脚步。 周遭仍是片阒静。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道亮光终于出现在眼前,是座楼梯,上面是天井之类的地方,悠先爬了上去,确认 没事之后也将我拉上去,出乎意料的,当我走出下水道的时候,发现我们竟然身处城郊的座废弃工厂内部。 “这里是?” 废旧的钢铁,还有因为放久木材发霉的味道,地上是绿色的化学物质。 “十几年前就荒废的电厂吧。”悠看了看四周,抓住我的手就往外走,“这里阴森森的,我们走。” “也好。” 跟着悠离开废电厂,抬头看看天空,似乎还是白天,我问悠:“我是什么时候被抓进去的?” 悠回头,想了想,说道:“大概是昨天。” 昨天?! 不知道绮蝶怎么样了,我陷入沉思。 按照那个变态的说法,想要袭击我和绮蝶的人并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的话,那么昨天闯入我家翻弄的就定不是他,至于他带我来这里的原因可以暂且无视,但如果事实真是如此,那么绮蝶定有危险。 城郊离我住的地方很远,好不容易在路边拦了辆货车载我们回去。 回到家,屋子还是样杂乱,没人来整理过的模样,这说明绮蝶没有回来过,甚至…… “跟你住的那个人呢?”悠跟进来问。 “可能被抓了。”我沉眉,猛地捶了捶桌子,下刻立即转身出门。 悠跟在身后,问道:“你要去哪?” “找人帮忙。” 这人正是东院,听我说完遭遇之后,东院面色不是很好,他直视着问我:“你还好吧。” “我没事。”我说,“倒是绮蝶……” “现在着急也没用。”东院打断我的话,沉思似的摸了摸眉心,然后摇摇头对我说,“你先待在这里,我会找人查绮蝶的下落,有消息马上通知你。” 虽然很心急,但是这也没有办法,我对那些人的来历毫不知情,只能依靠东院帮忙,尽管知道这样很厚脸皮,但我知道东院就算不愿帮我,绮蝶的事情他应该也无法忽视的吧。 “那就麻烦你了。”我表示感谢。 东院没有回答我,倒是把目光放在我身边直不说话的悠身上,突然冒出句话:“还真是感谢你及时地救了旗本啊。” 悠抬头,好像惧怕东院目光似的又缩了缩下巴,躲在我身后,也不说话。 为什么有种诡异的感觉? 我不解地望向东院之时,他已经离开了,剩下我跟悠两个,悠小小声声地说:“那个人很可怕。” 东院可怕? “大概是吧……”那种伪装出来的商业化笑容,的确很可怕。 这天,悠并没有回家,而是留在东院这里陪我,他说怕我又被抓,放我个人不放心,所以硬是留下来了,而东院也在 晚上的时候回到私宅,虽说这里是他家他回来无可厚非,但怎么都觉得他看我的目光很怪。 好像在看守财产。 我摸不着头脑,因为太疲倦,我很早就睡了过去,可是却睡不安稳,心里忐忑不已总是梦到绮蝶受伤,然后就是小说和漫画描述的那样,被人告知,绮蝶是北之园的继承人…… 北之园继承人?! 猛地睁开眼,天已经大亮,我翻身下床,却发现那两人早已在门外等我,东院见我起来,抬眼说道:“刚刚收到消息,找到绮蝶的下落了。” 找到了? “在哪里?!”我连忙问。 东院起身,斜眼下来,看了看睁大双眼的我,说道:“北之园分家。” 果然是北之园……! 我立即要冲出去,可是悠跟过来,拦住我说:“北之园分家不是跟黑社会沾边的吗,你不是说过他们有你跟他的照片么?如果他们真的抓走了他,你这样贸然前去,真的好吗?” “可是我定要去! 分节阅读16 欲望文 分节阅读17 菊花保卫战(NP) 作者:佚名 分节阅读17 ” 梦里被我忽略很久的攻略剧情再次浮上脑子,明明知道切,但是却因为到来这里后身份和命运的改变,使我完全忘记绮蝶跟北之园的关系,其实我早该想起,那个色老头跟绮蝶根本就是脉血缘! 如果早想起了,是不是绮蝶就不会被抓走呢? 自责而苦恼地抓着脑袋,要是现在不让我去救绮蝶,我大概会疯了吧。 然而悠并没有阻止我,只是想了想对我说,“如果你如论如何都要去的话,我跟你起去。” “悠?” “你们两个到底要不要走。”东院无奈地靠着门,问道。 没想到东院跟悠都会来,个人闯龙潭虎穴虽然听起来潇洒,可是这是现实世界,跟黑道沾上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红刀子进白刀子出了,不过明明知道这点还是愿意跟我起来,我很感激他们。 “绮蝶可能是北之园流落在外的嫡系继承者。”东院边开车边告诉我们他所知的消息,“所以分家这边才会这么焦急吧,毕竟等了这么年才有机会继承北之园家,谁知道中途跑出个继承者,估计是谁都憋不下这口气吧。” 东院的口气有些嘲讽。 分家么…… 真是尴尬的身份,突然想到同为分家的悠,我不由偷偷从后视镜看了看他,他从刚才就句话都没有,静静的坐在后座,两眼望向窗外,好像没有生气,但是也不怎么高兴就是了。 真是搞不懂宗族为何要将宗家和分家分得这样清楚,如果宗家是扶不起的阿斗,那么对有才能的分家岂不是很不公平?但撇开这点,光是靠绑架或者伤害宗家继承人,那么这样的 分家,就算再有本事,也好不到哪里去。 居然绑架绮蝶,不可原谅。 紧握双拳,我压抑着胸中狂暴的怒火。 由于只是探寻到绮蝶被北之园分家的人抓走,并没有确凿证据,所以不能报警,我们只好靠自己去调查,幸好东院跟北之园沾亲带故,所以尽管守门人看到我的时候有些不悦,还是让我们进了门。 我确定绮蝶是被他们抓走的了。 分家的领头是个身穿和服面色不善的中年男人,他的旁边还坐着群身着黑衣服戴着墨镜的男人,气势惊人。 中年男人抱臂,显得十分不耐烦。 “东院,你带这两个人来是什么意思。” 东院抬眼,目光微凛,轻道:“受人所托而已,既然早就知道我们的来意,又何必明知故问呢。” 中年男人鹰样的眸子直视过来,横扫我们三人,冷道:“哼,凭你们?” “我们当然没有能力,不过要是惊动了宗家,真的好吗?” “你想威胁我。”男人显得加烦躁,他身后的那些人开始蠢蠢欲动,我也握紧拳头,准备随时大干场。 “只是谈判。”东院不紧不慢地解释。 突然地,中年男人大笑三声,低头喝道:“东院,要跟我谈判,除了北之园孝介那个老不死的东西之外,你还不够资格!” 于是挥手上,那些人立即动手,而他则从门口出去,我想跟出去,可是几个黑道之人挡住我的去路,不过我也不是任人宰割的鱼肉,打架什么的真是求之不得,狠狠撂倒几个人,我回头看着另外两人,东院身手很好,悠则惊乍地东躲西藏,围攻他的人竟然根本打不到他。 这家伙真是会躲啊。 冲过去替他解决那几人之后,我连忙朝那个中年男子离开的方向追去,路上都有人阻挡,甚至还有人拿刀向我砍来,东院替我接过攻击,回头对我说:“这里交给我们,你去找绮蝶。” 回望同样冲我示意的悠,我猛地点头,飞快地向前冲去。 回廊的末端是间巨大的房间,我脚踹开门,里面是被捆绑在椅子上,冲我微微笑的绮蝶:“哟,蜻蛉,你来接我回去啦?” 我顿时来气,吼道:“要不要这么轻松啊!” 这时,我突然感到身后有道阴影,于是立即抬腿踢过,那人闪开,我反身做握拳攻击状,在对面的人果然就是刚才的中年男子,他举着日本刀,指向我,狂妄地说:“旗本家的弃子,想不到身手还不错。” “哼,谢夸奖。”我皱眉。 “身为宗家,却被家主放弃,选择分家来当继承人,真是令人惋惜啊。” 他阴阳怪气的语 气令我很不舒服,我回道:“只可惜身为北之园家分家的你就没有那种好命了。” 果然,他的脸整个冷下来,语气变得阴狠:“只要他消失,等那个老头死了之后,北之园的切还不都是我的!” 绮蝶却是脸无奈地看着他,似笑非笑地表情有种难以言喻的挑衅意味:“如果你不挑起事端抓我过来,我也不会知道自己的身世,谈不上抢你的继承权,真不知道你是聪明还是蠢笨。” “住口!”男人加气愤,他转向绮蝶,“那老头已经在调查你的事了,如果我不先下手为强……” “这样啊,那真是可惜。”绮蝶轻松地打断他的话,轻声笑,挣开绳子,拍拍衣服了起来。 “你?”男人不可置信地望着活动自如的绮蝶。 绮蝶却缓缓走到同样震惊的我面前,轻轻弹了弹我眉心,说道:“我们回去吧。” 说着就要拉我出去。 被无视的中年男人早已气急败坏,不由分说挥刀就来,绮蝶微微侧脸,目光寒,反身擒住男人的手腕,狠狠往后折,再用力踢他的膝盖,男人应声倒地动弹不得,这时候东院和悠也赶了过来。 “你们以为逃得掉吗。”男人虽然被桎梏住无法动弹,但是依然得意地说,“我的人早就把外面堵住了。” 东院却不紧不慢地摸摸下巴,说道:“这个啊,因为出门的时候通知了姨父声,所以现在大门那边应该都被姨父的人控制了吧。”语毕冲男人腹黑地笑了笑,“真是不好意思了呢。” “你!”男人眼睛瞪大,双目充血,完全没想到这个结局。 悠动动胳膊,对我说:“尚也,那么这个人怎么办?” 想起刚才见到绮蝶被绑住的模样就来气,于是我说:“把他绑起来,给北之园那边的人处置。” “没问题!” 悠似乎很兴奋,不由分说就绑了个华丽的花式绳结,这时候我才想到,这家伙跟岩崎样,似乎都很迷山本的绳画啊,看这捆绑手法,不得不赞叹果然是山本狂热的粉丝。 接下来的事情正如东院所言,北之园那边把这边包围了,分家的人没有办法只好缴械投降,东院和悠跟着出去帮忙,而我则忍不住扯过绮蝶的脸骂道:“你身手不是很好吗,早就弄断绳子了为什么不跑?!” 任由我扯着脸,绮蝶委屈地说:“可是那天我回去之后,看见屋子乱七八糟,到处找你都不在,我以为你也被抓了嘛。” “所以你就在这等着?”我捂着额头,“要是我不来,你还要等久?那家伙要杀了你啊!” 绮蝶低头凑过来,亲了亲我的眼睛:“可是你还是来了。” 没好气的撇过头,我重重叹了口气:“这种时候还在撒娇。” “不可以吗~”绮蝶笑嘻嘻地问。 “……” 所以最后证实,是绮蝶故意被这些人抓住,然后这两天耍得他们团团转。 分家的人再怎么凶残,也不敢真的杀死绮蝶,只是想抓住这个把柄威胁北之园色老头,可惜没能成功,还被剥夺了在北之园集团的权力,分家的黑道势力也被宗家吸收进去,分家彻底崩盘。 经过这事件之后,绮蝶也被色老头带去抽血什么的,结果证实他的确是北之园色老头的亲外孙,得到这个消息,有人惊讶,有人了然,而北之园色老头只是挑眉望了望绮蝶,说了句:“果然是你这个爱嫉妒的臭小子。” 然后绮蝶就从小屋搬回了北之园家。 我无法阻止绮蝶,我做不到,我知道从小在花街长大的他,心里最希望的就是拥有自己的家人,如今他找到了家人,理所当然要回去,而我……只是个尴尬的存在吧。 攻略里说绮蝶把蜻蛉赎了回家,却没说他现在会怎么样对我。 望着少了绮蝶的家,我难过的说不出话,每天过着日复日的生活,不大的房间,却从未觉得如此空旷过,在阳台,望着日落的景色,回头看看房间,才想起绮蝶已经离开两个月了。 两个月了呢。 真的好久。 走的时候都没说要联络什么的,我也不敢去北之园家找他,从前从未介意与他在起,可如今他是北之园家的继承人,同性恋人什么的,对他来说应该是很大的丑闻吧。 因为这样原因旗本家将我赶了出来,我不能让绮蝶也被好不容易找到的家赶出来,所以我选择沉默,选择什么都不说,也不想去找他,如果时间可以冲淡切,就这样慢慢的让它消失吧。 反正,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发现,其实这又不过是场梦。 可是……好寂寞。 没有绮蝶,真的好寂寞。 往常也没有别的特别的记忆,可是我的身边总是充满了他的身影,他的笑容,眼神,还有说话的声音,他的体温,他唇角的味道,还有我最喜欢他的长发,点滴回想起来,如今什么都没有了。 突然听到敲门声,我心里紧,迫不及待地跑去开门,结果只是递传单的不小心碰到门而已,我的门外空无人。 我带上门,静静回到房间,对着空气轻声地说:“绮蝶,欢迎回来。” 想要骗骗自己,可心却疼了。 夕阳西下,当切都陷入黑夜之时,我终于忍不住在自己的躯壳当中,紧紧抱着自己,嚎啕大哭起来。 就这样,结束了。 对吧? 虽然不想承认,可是真的结束了。 温柔的爱恋,悲哀的独语,随着那扇黑色的,紧急着的门,静静的离开了我的世界,可是至少它还曾在我这里留下了些回忆,曾经真挚地爱过,所以绝对不会丢失,就算它结束了。 大哭场之后,日子还得继续。 我仍旧工作着,还完东院的钱之后,我想要继续学习,于是辞掉了他那份工作,他没有挽留,却帮我张罗着回到学校的事情,还买了大堆书给我,时常三不五时过来监督我读书,简直可以替我去开家长会了。 山本那里的工作也取得了不小的成绩,在悠的无限逼问之下,我只好承认自己就是那个画里的模特,还记得他瞪圆了眼睛脸崇拜的望着我的模样,真是好笑,不过我不会笑他,因为悠对我来说,是唯个可以称得上“家人”的存在。 岩崎仍是常常给我写信,说着他在德国的现状,他说他在那边认识了很人,也看见了很美好的事物,在寄回来的照片当中,我看到他笑得很灿烂,也很释怀,我不由替他开心。 那个神秘人也似乎不再出现,尽管他留在我电脑里面的那个软件我依然无法删除,“或许什么时候又会突然亮起来”的这种想法偶尔会在脑海里浮现,但是他没有出现。 绮蝶则直没有消息,他好像凭空消失似的,无声无息。 日子过得很快,三年就像在指尖飞逝般,又到了樱花烂漫的季节,我已经顺利成为名大学生,却还是住在那间房子里,因为,我仍舍不得。 夜晚打工回家,我拖着疲惫的身子走上楼,习惯性地打开门,开灯,却发现有个人正正坐在桌前,冲我笑了笑,依然是那么温柔的笑容,宛如初见,然而愣住的我竟然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的头发剪短了,轮廓变得明显,似乎也长高了不少,可是那张脸我怎么也不会忘记。 “欢迎回来。”他微笑着说。 “你、你……”我颤抖着嘴唇,忍不住骂道,“你在房间里不开灯是想要吓死人吗!” 眼泪却止不住地落了下来。 跟以前样,上前亲了亲我的眼角,绮蝶抱着我说:“好久没回来,这里还是模样呢,公主大人。” “滚你的,你回来干什么!”边哭边吼。 “当然是回来娶你啊~”绮蝶坏坏地笑着说,“因为公主大人都这么痴心的等了我三年嘛~” 我没好气地抹鼻涕眼泪,直接蹭在他衣服上,气呼呼地说:“谁等你了!我早跟别人勾搭上了你不知道?哼!” 闻言,绮蝶立即摆出副怨妇样:“不是真的吧?” “是真的!” 绮蝶这下竟然泫然欲泣,他可怜兮兮地说:“亏人家在天天不眠不休的在学习,公主大人竟然始乱终弃吗?我真可怜~” “啊?学习?” 绮蝶点点头,撅嘴说道:“那老头子说如果我没能取得学位就不让我跟你在起,你知道我连中学都没上过,什么基础都没有,所以这三年我只好拼了命的去学习,当然这并不完全是为了应付他,我也想成长为靠得住的好男人,只有这样才能配得上公主大人啊。”说到最后的话语,他脸上尽是温柔的笑容,眼眸满满都是我的影子。 原来……是这样。 忽然不悦的,我扯开他,抬头皱眉道:“那你也不用三年都不跟我联系吧!” “不可以哟。”绮蝶摇头,摸摸我的脑袋,随即又紧紧拥住了我,“如果跟你联络的话,我定会忍不住直接跑到你身边的,这三年,我甚至不敢打听你的任何消息,我怕我会前功尽弃,虽然无法知晓你消息的日子令我很煎熬,但我相信你,也相信我自己,可是……” 绮蝶苦涩地看了看我,露出抹淡淡的苦笑:“可是当我走到这扇门前,我却开始害怕了。” “害怕这三年物是人非,害怕你有了别人,害怕你早已经不住在这里。”他拥住我的手臂逐渐加紧,显示出他其实有么恐惧,“你不知道当我用钥匙打开门,看见屋子里熟悉的切的时候,我有么高兴,看到你放在枕头下面的我的照片,我知道你在等我,你并没忘记我,你还在喜欢着我,你不知道我快乐得几乎要疯掉!” 紧紧收缩的手臂,勒得我生疼,然而我却感到很幸福。 “所以蜻蛉,我回来了。”他说。 只要他句话,就能溶解掉我所有的不安与寂寞,我知道的,因为我们是属于彼此的存在,我直都知道的。 依偎在他颈窝处,享受久违的温暖与他的气息,我轻轻开口。 “喂,绮蝶。” “什么事?” “你好像有句话没跟我说。” “……?”他不解地眨眨眼。 “少装蒜!”我红脸催促道,“不说不给你吃饭!” “你啊……”绮蝶低头,无奈地看看我,随后在我耳边,轻声说道,“我爱你。” 听到这句话,我满足地点点头,于是推开他,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我扭头大声地说:“还不快去洗菜做饭?” 绮蝶愣了愣,看着我:“蜻蛉,你呢?” “我什么我?” “你还没跟我说呢。” “啊,那个啊。”我转过身,故意敷衍道,“你做好饭我就跟你说,怎么样?快去做饭,我饿了。” “真是过分啊~跟我说嘛,老婆大人~” 绮蝶扑过来,从身后抱住我。 “你、你叫谁老婆!”我脸红挣扎。 “老婆大人,跟我说嘛~” 绮蝶说着话,脸却越来越紧,整个身体都向我倾斜过来。 “你、你你、你不要压过来!” “老婆大人~” “绮蝶!你今晚不许吃饭!啊啊——不要扯我衣服,你这色狼!啊啊——” 于是从那天起,这个小房间里又充满了幸福。 我和绮蝶终究还是无法分开,跟小时候见到的那两只猫儿样,天天腻在起,但是这样又有什么不好呢?今后的人生,由我自己好好掌控,以后的生活,我会在有绮蝶的地方,幸福的活着。 绮蝶线完 作者有话要说:看绮蝶1vs1的娃儿可以当完结看了,因为下章开始就是另个人的1vs1的剧情,至于是谁呢,还没想好(汗……) 总之……剧情完全脑补。 关于那些不明白的地方,会在各自的路线说清楚的~~ 不得不说 这章字数爆棚= = ☆、第三十九夜 单向强制 作者有话要说:分支 猛地睁开眼,周围仍是纯白的病房,头昏昏的,病房里个人也没有。 对啊,我好像因为生病住院了。 脑子里突然想起之前被东院看穿我想赎出绮蝶的事,我竟然毫无顾忌地朝他哭了起来,居然像自己的情敌示弱,东院那家伙定在心底狠狠嘲笑我吧? 我真是个笨蛋! 懊恼的挠头,我摇摇头,越想越羞愧。 扶着生疼的额头,我咬了咬牙,强行扯开链接心跳起搏的仪器,拔掉手背上的针管,我径自走下病床,打着赤脚走到门口,四处望望,现在应该是午休时间,外面没什么人,于是我单手撑着墙壁,缓缓走了出去。 我要去找绮蝶。 尽管现在走路都很吃力,但我必须见到绮蝶,不能让那样的命运再次降临到他头上。 “喂,你要去哪里。”冷冷的声音从身后想起。 不用回头我也知道那个人是谁,微微侧脸,我停下脚步,重重喘着气,没有说话,随后继续向前走去。 下刻,手臂被人拉住。 “你要去哪里。”来人挡住我的视线,再次问我。 撇过脸,我说道:“不用你管。” 钳住我的手掌微微用力,随即松开,东院冷笑声,嘲讽道:“难道是要去吉原。” 被他轻易看穿,我垂眸,捂着手臂,语不发。 现在没有力气跟他吵,我也不想争辩什么,如果东院心眼好点,就快些走吧,我心里直这么祈祷着。但,东院并没离开,直视我片刻之后,他微眯着眼说:“就算你现在去吉原,也为时已晚。” 心里紧,立即抬头对上他轻蔑的目光,我愠道:“什么意思。” 冷笑,东院挑眉说:“绮蝶已经被人赎走了。” 绮蝶,被人赎走? 我瞪大双目,扯过东院的衣领,禁不住大声吼道:“不可能!你骗我!怎么可能有人买走他?鹰村明明答应过我……” 然而,我的话却被东院递到我面前的东西生生梗在喉咙里。 他手里的,正是我拿去做抵押的……我的身份证件。 毫不介意被我这样抓住衣襟,东院的眼神还是跟话语样冰冷,他说道:“之前我去花降楼的时候,鹰村告知我绮蝶被赎的时候,顺便将这个给了我,并让我向你转告他的歉意,他说,是‘不得已’的理由。” 不得已的理由? “是谁。”缓缓松开他的前襟,我低声问。 “不知道。”东院说。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我气急败坏地瞪着他,“你不是要去赎绮蝶吗?怎么不问问呢?” 这个家伙果然是想先下手为强吧?所以才要去赎出绮蝶,却没料到被人捷足 先登,可,那个人是谁呢? 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 东院自上而下盯着我,毫无情绪地说:“我是要去赎绮蝶,可鹰村说说不方便透露对方姓名,难道真要我刨根问底吗。” “这就是你的喜欢?”我狠狠地望着东院,气不打处来,“既然喜欢绮蝶,为什么不去问清楚?为什么不查出那个人是谁?绮蝶在那种身不由己的地方,万买走他的是个变态怎么办?你有替他想过吗?他最想要的就是自由,而不是像只金丝雀样,从个牢笼换到另个牢笼!我看你根本不配喜欢绮蝶!” 大吼声之后,我使劲推开挡在我面前的东院,再次扶墙,朝着医院出口方向走去。 走到楼梯口,因为没注意,我被脚下的栏杆绊了下,差点整个人从楼梯上栽了下去,幸好有人从身后抓住了我,将我往后拉,我摔在他的身上,正想骂他管闲事,没想到东院却先开了口。 “你是笨蛋吗,不懂坐电梯,非要走楼梯?” 东院戏谑的话语令人很不舒服,可是接下来他的举动令我恼火,不顾我挣扎,硬把我拉回病房,扔在病床上,他的力气很大,我摔得很疼,可是我点都没有屈服,仍起身向外冲。 “够了,给我适可而止!”东院狠狠抓住我的肩膀,敛起表情,变得十分严肃。 “你放手!”甩开他的手,我大怒,“你凭什么阻止我?” 东院的眉头深,目光也变得加深邃,他说:“别忘了你现在在为我做事,你的身体健康影响到我公司的利益,所以我有权利管辖你,还有,如果不想以后都见不到绮蝶,你就给我好好的待在这里,直到康复出院。” “你!” 竟堵得我哑口无言。 抓住我把柄就了不起了,你个地主土豪资本家!心中怒吼声国骂,我憋气坐回病床,别过脑袋不想理东院,心想要不是我现在有气无力,非打得你东院满地找牙不可! 他也倒识趣,见我不理睬,便自动走出房门。 狠狠朝他出去的方向龇牙咧嘴番,回过神,我已经是有气无力了,这么闹,不仅没能出去找绮蝶,反倒被东院困在医院里,想到被不知名人士买走的绮蝶,心急如焚地我简直寝食难安。 第二天,我实在忍不住了,于是再次准备开溜。 可是打开门,那个令人厌恶的脸又出现了,见我要出去,提着篮子苹果的东院不由哼道:“想要出去么,公主大人。” “不 分节阅读17 欲望文 分节阅读18 菊花保卫战(NP) 作者:佚名 分节阅读18 许叫我公主大人。”我咬牙,“这不是给你叫的。” 东院挑眉,哼笑:“只给绮蝶叫吗。” “知道就好。”我白他眼,见他整个人 堵在门口,只好悻悻地走回来,不耐烦地问,“你又来做什么。” 东院进来,放下苹果:“送东西而已。” 视线落在苹果之上,我不敢相信地看他:“你买的?” 他会这么好心? “当然不是,我没那么闲给你买苹果。”东院讪笑,随手拿起颗苹果说,“是旗本家的人让我拿来的。” “旗本家?” 自从我住院,他们次都没来看过我,应该是不知道吧? 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有人来。 “顺路经过旗本家告诉他们你的事,结果只有你堂兄让我带来篮苹果,怎么说,真是出乎意料之外的寡情家人呢。”东院玩弄着苹果,突然笑了出来,然后将苹果丢给我。 挥手接过,我别过头说:“你倒挺事的。” “不过你那个堂兄倒是很着急,想来看你的样子。”东院接过话,微微侧头看我。 悠? 那家伙啊,怎么说,有种“原来如此”的感觉。 摸摸苹果,看着东院没有要走的样子,我没好气地嘟囔赶人:“你还有什么事吗。” “是没什么事。”东院抬头望着我,临走出门的时候突然回头说,“不过我还是要跟你说声,我已经拜托这个医院的护士小姐替我好好的‘照顾’你,所以你要乖乖的待在这里养病啊,公主大人。” 个枕头砸过去,却只砸到那闪关起来的门。 “不许叫我那个名字!”我冲着门口,恶狠狠的吼道。 东院这家伙,居然找人监视我?! 事实证明,他的确是跟那些护士小姐都打好照面了,无论我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出现在什么地方,当然,除了自己病房以外的任何地方,那些漂亮的护士小姐都会十分有礼貌的出现在我面前,冲我微笑着说:“旗本先生,您是要出去吗?您的身体还没康复,希望您还是好好休养哦。” 要是东院,我狂揍两下就算了,可是对着这群美丽的妹子,我能说什么? 所以我总是在她们“温柔”的目光下,毫无招架之力地回到病房,无聊地望着窗外的风景,其实我的身体已经好得好不了,可是偏偏医院还要我继续休养个星期,真是煎熬。 这天,全副武装的我几乎要走出医院大门,可是没想到,还没走两步就被人兴奋地抓住了肩膀。 “尚也!”悠看着我,大声而激动地说,“你这是要出院了吗?” 被他的大嗓门吸引的目光不乏那些美丽的护士小姐,眼看她们向我含笑走来,我顿时脸抽。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要溜出去!真的很对不起!”悠副做错了事的模样,不停地在给我道歉。 白他眼,我确实无奈。 这么全副武装也能看出是我,悠的眼神也太厉害了吧? 可当我问他这个问题,悠却歪着脑袋,眨眼说道:“不会啊,看就知道是尚也,我是不会认错人的,尚也变成什么样我都认识!”他认认真真点头的模样让我几乎把他的话听成:就算你化成灰我也认识你! 再次脸抽。 “不过啊,”悠问,“为什么要溜出去呢?尚也身体不好,应该在医院休养才对,东院先生就是这么说的。” 我双手环臂,没好气地闷哼道:“又是东院,就是那家伙不让我出去!” “东院先生也是为了尚也好吧?听说尚也是因为替东院先生工作才生病住院的,尚也真是厉害呢,可以帮东院先生做事,不像我,我什么都不会。”悠越说越崇拜,直盯着我看。 替他工作才生病的?东院真会说理由。 微微嗤鼻,但我明白其实这是最好的理由,如果旗本家那群人听说我是因为想替个色子赎身才生病,估计早应该跟我断绝血缘关系了吧? 可是我终究是前功尽弃。 绮蝶被人买走,对方是谁我根本不知道,只能待在这个逃不出去的医院干着急,万买走绮蝶的,真是个变态,那绮蝶岂不是……越想越难受,越想越后怕,于是我微微握紧了拳头。 “尚也?” “我没事。”回神,我望着悠,摇头道。 这么干着急也没办法,看来……只有去花降楼才能得到答案。 强行办理了出院手续,我收拾好东西走出医院,可到门口,就看见东院靠着他的车,好像在等我的模样。 我皱眉:“我已经办理出院手续了。” “我知道,”东院抬头,微微直立起身,“他们已经告诉我了。”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不悦地动动眉毛。 东院打开车门,说道:“来接你。” 疑惑,我问:“接我?去哪里。” “你想去的地方。” ☆、第四十夜 寄居 没想到东院居然会亲自带我来吉原,路上他什么都没说。 走进花降楼后,看着走在我面前西装笔挺的他我就来气,为什么是他带我来花降楼的?我宁愿自己个人来。 之后,楼里告知鹰村暂时有事,于是我只好跟东院两个人坐在会客室等着。 觉得无聊,望望四周,回头却看见东院在看我。 “做什么。”不爽地瞪着他。 东院却没有收回目光,反而若有似无地笑了笑,说道:“公主大人的坐姿真是标准呢。” 原来是在我看的坐姿,我故意打量了他随意坐在榻榻米上的他,白了眼说道:“哼,我这叫行的端坐的直。” “想不到公主大人会这么说。” 我不爽,挑眉道:“怎么,难道你觉得我行不端坐不直了?还有不许叫我‘公主大人’,我跟你说了少次了!” 严重警告东院,可是他仍副无所谓的模样,甚至还莫名其妙地弯起嘴角,转过头,兀自喝起茶来。 怪人。 我也撇过头,望向窗外,阳光从屋外的枝桠透过,洒落在地板上,屋外是令人怀念的回廊,想起很久以前曾经跟绮蝶从这里走过,心中淡淡的涌起股难言的情绪。 绮蝶…… “抱歉让二位久等。”鹰村从屋外进门,欠身行礼,十分有礼貌地说。 “是我们贸然来拜访,真是打扰了。”东院点头,虽然坐得东倒西歪,却还是有种特别的风度,不紧不慢,不咸不淡,但是却给人以稳重的感觉。 鹰村经过短暂的寒暄坐在了我们面前,他仿佛早知我们的来意,毫不避讳开门见山地说:“东院先生和旗本先生,关于绮蝶的去向,对方特别嘱咐不要透露姓名,所以不便告知,还请谅解。” “可是……” “可是,”东院顺势截住我的话,他抢先说道,“我们是绮蝶的朋友,难道连他的下落我们都不能知晓吗?” 鹰村摇头,说道:“东院先生,我很抱歉,无可奉告。” 鹰村的态度是出了名的强硬,他不愿说的,没有人能够逼他吐出个字。 “但是,”峰回路转的,鹰村却看了看我们两个,轻声道,“对方并不是你们所想的那种买主,绮蝶在在那里不会有任何问题,我能说的只有这些,还请二位不要担心。” 说完,鹰村起来,再次欠身说道:“接下来楼里还有事,不能接待二位真是非常抱歉。” “什么叫……没有任何问题?”我猛地起身,挡在鹰村面前追问道。 鹰村侧脸回头,轻叹句:“就是旗本先生心中所想的那样,不会有任何问题。” “可是……” “旗本。”东 院抓过我手臂,挡在我前面,对鹰村点头说道,“对不起,打扰了。” 随后二话不说将我扯离花降楼。 “喂,东院!你做什么!我什么都没问清楚,为什么要拉我出来!喂,你说话啊!东院!” 我猛甩他的手,但是根本不为所动,直到将我塞进车里,他才对张牙舞爪的我说:“鹰村已经给出底线,他既然不愿意告诉我们,继续问下去又有什么用。” “可是万他受不了我死缠烂打呢?”我憋气地说。 “你以为是在过家家酒么?他是生意人,不是任由你撒娇的人,你该懂什么叫适合而止。”东院轻描淡写地说着,随后发动车子,缓缓离开了吉原大门,那个没有绮蝶的世界。 “你的意思是我很幼稚吗。” “某种程度来说,你的确很幼稚。”东院毫不客气地说。 心中顿时冒起团火。 我真实年龄可要比你这家伙大了!凭什么要被你说幼稚?你这该死的土豪地主富二代东院! 恨得牙痒痒的我转身不理他。 “其实喜欢个人,幼稚点也很好。”东院突然幽幽开口。 “哼,你不要告诉我你在愁善感。” 东院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而是说道:“绮蝶的事情我会帮你调查的。” 不可置信地闷哼声,我话里带刺地说:“哦?你会这么好心帮助你的情敌?心胸宽广的东院先生。” “当然不愿意。”东院老实回答。 我嘴角抽,无奈地翻了翻白眼,那他还说什么帮我调查,自己打自己嘴巴吗? “可是,”东院的声音突然沉了下来,仿佛若有所思的样子,好会儿他才继续说,“我想要公平竞争。” “公平竞争?”我转头,眨眨眼,看着他。 攻略里面被炮灰的男人居然想跟我公平竞争?这家伙,我上下打量番,怎么说呢,很有拼搏精神吧? “是啊,公平竞争。”东院突然笑了笑。 带着怜悯地神色,我又瞥了他眼,然后扭过头,无所谓地应了句:“随便你。” 公平竞争?反正我不会输就是了。 然而,东院却在我背后噗哧笑了笑,说:“那么我们接下来是要去哪里,公主大人?” “不要叫我公主大人!说了少次了!”我怒吼。 “因为很合适,所以就喊了。” 东院下了这个结论之后,深深看了我眼,继续驱车开往前方,尽管他没再说话,可是脸上看上去有种莫名其妙的愉悦,就连嘴角都是翘起的。 这个东院,真是怪人。 算了,还是不想他,想想绮蝶的事情吧。 没想到东院直接把车开往 他私宅,而不是把我送回家,在把我放下车之后,他在车里对我说:“喂,记得把没完成的工作做好。” 这个吸血鬼!原来送我来这里是要我工作?! “知道了。”白他眼,我兀自走回他的私宅。 直到我进了门,东院才缓缓发车离开,我在窗户看见他的车离开,气总算消了些,回头看着东院的家,我决心从今天开始毫无顾忌的吃他的喝他的用他的住他的,霸着他房子我就不走了。 生完闷气有些饿了,我只好去翻翻冰箱,没想到打开冰箱,我竟下了跳。平常空空如也的冰箱,堆着满满的食物,还有蔬菜水果什么的,东院买回来打算自己吃的吗? 打死我也不相信他给我准备的。 随意看,东院书桌上竟然有有张留言纸条,打开看,是山本写的,上面说得知我因劳累而生病住院,他感到非常不好意思,让我好好休息,病好之后再开工什么的。 不过,他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莫非是东院? 沉了口气,我坐下来,望着堆放在桌上的没有弄好的资料,理了理思绪便开始投入工作。 虽然我不喜欢东院,但是他毕竟是我东家,况且这次生病住院,也是他替我垫付的医药费,欠他这么大的人情,我不得不还,我是个公私分明的人,所以工作我定会做好。 可是仍不能安心。 虽然鹰村说那个赎走绮蝶的人,并不是我所想的那种,那又是为什么不愿意透露出来呢? 想着想着,于是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梦到以前养的大金毛在舔我嘴巴,我伸手挡了挡,无意闻到狗狗身上居然有股淡淡的香烟味,然后我有些难受地扭扭身体,整个人缩进被子里,狗狗就停止了舔我,却好像直在身边盯着我看似的。 真是个奇怪的梦。 就这么搂着被子睡到天亮,伸了个懒腰,我揉揉眼睛走出门外,却发现桌上居然有做好的早餐摆在那里,我四下看看,屋里并没有别人,再望昨晚我整理出来的东西全部不见了,只有张纸条。 ——早安,公主大人,文件我拿走了。东院。 上面写着这几个字。 原来是东院那家伙回来了啊,神不知鬼不觉的,我打了个哈欠,挠挠头,坐在餐桌前机械似的吃起东西来,可是吃到半我才发现不对劲,那家伙给我准备早餐?不会下了泻药吧? 这么想着,望着吃到半的面包,于是自暴自弃地继续吃。 算了,反正吃不死人就行。 吃过早饭,我打算去那家咖啡店辞职,因为现在找不到绮蝶,我做什么事都没有心情,还有山本那边,虽然感到很抱歉 ,但是我也不想再继续下去,觉察到我失落的心情,山本没有勉强,他只说:“你太累了,所以尽管去休息吧,等到你心情好些了,我希望你能继续来做我的模特儿。” 外出晃了天,黄昏过后我才回到东院的私宅。 意料之外的是,当我打开门,里面居然着个女人,高挑而凹凸有致的身材,感到惊讶的我不由心想,这人该不会是东院的女人吧? 美丽的脸在看到我的出现也露出了微微惊讶的表情,然后是抹不明所以的笑,她问:“你住在这里?” 愣愣点头,我想了想,加了句:“我借住在这里而已,请问你是……” “绫。”女人温和地笑了笑。 被她的笑容迷住,我好会儿才反应过来,连忙自我介绍道:“我、我叫旗本尚也。” “旗本尚也?”女人思考了下,弯唇说道,“莫非是旗本家的继承人?为什么会跟东院住在起?” 我眨眨眼,不解地望着她。 女人看我这表情,连忙解释道:“啊,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好奇问问罢了。” “那个,小姐你……” “叫我绫就可以了。”女人纠正道。 “啊,那个,绫,你怎么会在这里?” 女人微微眯眼,暧昧地冲我笑,然后抱臂说:“当然是跟这里的主人有关系啊。” 有……有关系? 果然她是东院的女人吧? 暗自抚着胸口,我感叹幸好我是男人,否则肯定要遭到无端误会,我倒不是怕被误会,只是想到要跟东院扯上误会什么的,就觉得后脊背发凉。 “东院般不会过来这里……所以,要不要联络下他?”我好心提醒道。 “他不过来这里?”女人奇怪地问,诡异地看了看我,然后问道,“那么,尚也,你是什么原因会借住在他这里的?” 被他的女人审问了。 “因为帮他工作,这样比较方便。”我老实解释。 “仅仅如此?” “仅仅如此。” 女人还是不可置信,摸摸下巴说:“可是据我所知,他可是有洁癖的啊,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可他居然会允许你住在这里呢……” 东院有洁癖? 完全感觉不出来! “是不是我住在这里……不太方便呢?” 感觉到他的女人似乎是不大喜欢我在这里,所以我想我还是明天收拾包袱回家好了。 然而没想到,那个女人却摇头说:“不用,你就住在这里。” “啊?” 她露出迷人的笑容,走进我,因为穿了高跟鞋所以比我高些,修长的手指轻轻摸了摸我额头上的头发,随后她露出满意 的微笑,说道:“我允许你住在这里。” 话说完,门就被打开了,进来人正是东院。 看见女人和我,东院脸微微严肃了些,我怕他误会我跟他女人有什么,于是连忙摆手解释道:“那个,我刚才跟绫小姐说了说话而已,我们没做其他的事情,所以……所以我先回去,你们聊!” 我可不想当电灯泡。 猛地关上门,我却心有不安地偷偷地躲在门口偷听,听见那个叫绫的女人冲东院笑道:“喂,他很可爱呢,让给我吧。” “别闹了,绫,你应该不是这么闲来找我才对。” “真是无趣。” “……” 之后就听不见了,他们好像去了东院的书房,我挠挠头,果断放弃了偷听什么的,直接躺在床上。 不知过了久,突然的,门被打开,东院走了进来。 我被吓了跳,直接从床上跳起,看了看东院,然后发现他身后没人,于是我小声地问道:“你……你女朋友呢?” “女朋友?” “嗯,”我点头,“绫小姐啊。” 东院抽了抽嘴角:“她回去了。” 小心翼翼望着他,我仔细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了东院给我的那根钥匙,递到他面前。 “那个,我明天回去住。”我说。 东院微微皱眉,问道:“什么意思。” 侧过脸,我继续挠头说:“打扰到你跟你女朋友,我觉得不好意思,所以我想我还是搬走比较好。” 东院眉头皱得深了。 “不过工作我定会做好的!”我急忙解释,“不会落下进度的,所以……” “工作完成前你不许离开这里。”句堵回我所有的话,东院好像十分不高兴,转身走出房间。 这家伙有病吗?我成人之美居然还冲我发火?!哼,既然你都发话了,那我就在你这里赖着,专门坏你好事! 不爽地盯着大门,我气愤地想。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这两只误会是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啊~ ☆、第四十夜 远离 东院太差劲了! 说让我来他公司递交资料,结果等了半个小时人影都不见,要不是他要求定要我亲自交给他,我早就丢给他的助理走人了,结果只能无聊地在会客室干等着,几乎要睡着了。 “东院怎么还没来?”我询问进来换茶的工作人员。 “啊,东院社长还在主持会议,让您久等真是不好意思。”来人抱歉地说道。 “什么会议?”我问。 那人摇摇头,说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怕是清楚也不会说吧。 “那我四处逛逛吧,如果东院出来了,你跟他说我在附近走走。” 再待在这里,我就受不了了,我讨厌无止境的等待,像是束缚自己的枷锁,相比起来,我向往自由的环境,所以没等那位工作人员回答,我便已经带着东西走了出去。 仅仅花了两分钟跑出东院会社大楼,我深吸口气,伸了个懒腰,感觉精神回复不少。 幸好楼下是商业街,所以四处逛逛的,应该很好打发时间。 随意买了块蛋糕坐在路边吃,看着来往的人群,突然远处传来个女人的尖叫:“救命啊!抢劫——!” 顺势望过去,尖叫的是个中年女人,而迎面夺命狂奔而来的是个黑衣歹徒,手里还抓着个综红色的皮包,正所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骨子里的侠义精神促使我二话不说,直接原地跳起,想也没想就直接将手里的蛋糕扔过去,正中歹徒脸,趁他不备之时,我连忙抬腿踢,他被撂在地上,皮包也掉了出去。 歹徒从地上爬起,没管皮包,他狠狠盯着我,不知从哪里掏出把小刀,对着我捅过来,我岂能如他所愿,灵活地躲开,然后抓住他的手臂,狠狠往后拧,歹徒痛叫声,只得束手就擒。 四周围观的群众越来越,都在拍手称快,后来商业街保安人员也赶了过来,把那人押走,中年女人连连跟我道谢,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时候才发现手臂竟然被划了道口子在流血。 “真是十分抱歉,害您受伤了。”女人直在道歉,甚至表示要带我去医院。 我摇头婉拒:“没什么,受点小伤,我自己回去擦点药就好了!” 助人为乐不需要回报,何况受伤是男人的骄傲! 很快跟中年女人挥手告别,我溜小跑回到了东院的公司,结果得知会议还没有结束,我实在等不下去了,想要离开的时候听说是因为东院会社的个股东还没有到场,项重要的决议无法决定什么的。 真是麻烦。 心想现在也赖在东院家里,这些资料要是他什么时候方便自己回去拿就可以了,所以我不打算再等,转身 离去,可是在电梯门口,迎面走来的人令我惊讶了下,当然她也很惊讶。 “啊,想不到您也在这里?”女人特意用了敬语,随即抱歉地说,“还没自我介绍,我叫东院绘里子。” 东院? 我愣了下,不过很快就回神说:“您好,我叫旗本尚也,您也是在这里工作的吗?” 女人点头:“是的呢。”然后问,“那么旗本先生,请问您是来找人的吗?” “我是来找这里的社长的,可是他们还在开会,所以我想先走了。” 可是女人却摇摇头,说道:“刚才您帮了我那么大的忙,起码让我给您包扎伤口,不然我无论如何都过意不去。” 真是客气啊。 “我……” “请不要推辞。”女人说话很有气势,让人无法拒绝的模样。 我只好点点头,又跟着女人进去,其他工作人员见到她,立即正襟,变得格外有精神,我暗暗觉得这个女人是 分节阅读18 欲望文 分节阅读19 菊花保卫战(NP) 作者:佚名 分节阅读19 个重量级人物。 “董事长,社长他们已经在会议室等着了。”东院的助理人员见到女人,连忙点头哈腰地说。 女人点头:“我知道了。”然后指着我说,“但是我要先给旗本先生包扎伤口,公司有医药箱吗?” “有、有的。”不知为什么,说话的人很紧张。 果然很快的,有人就给找来了,不过怎看,都像是新买的样子。 女人小心翼翼给我上药,伤口说深不深说浅不浅,但是女人上药很慎重,严肃而有气质的脸庞露出了些关心,她对我说:“虽然对于您帮助我很感谢,可想到让您受伤,心里十分过意不去。” 被她说这话,我倒不好意思了,连忙说:“让您给我包扎我才不好意思,还有请不要对我用敬语啦,我怪不好意思的……不过您包扎的技术还真是好呢。” 女人真的很会包扎,不紧不松,活动自如。 闻言,女人微微笑,点头说:“因为你跟我儿子差不大,他小时候经常出去打闹,我总要给他包扎伤口,所以才这么熟练。” 不知为什么,女人给我种妈妈的感觉,让我觉得特别亲切。 “啊,您不是还要开会吗,真是的,误了您的事情真是抱歉!”想起刚才那个助理说的话,我连忙起身说,“反正我也要走了,就不打扰了。”随即挥挥手,我露出跟女人道别,然后飞似的出去。 门外是等得快哭泣的那个助理,副“谢天谢地终于完事”的表情。 天都联络不到东院,晚饭过后也没见他联络我,我便只好将资料放在他桌上,然后出去走走。大约逛了个小时,我准备回去,却在楼下看见东院坐在车里,好像在发呆。 上去敲了敲他的车窗,东院好会儿才回神,看见是我,吓了跳。 打开车窗,股子浓浓的烟味飘来,我顿时皱起眉头,捂着嘴退后好几步,厌恶地看着他说:“烟味很臭,你抽了少啊?” 东院见我这样,他便下了车,不过身上还是很浓的烟味。 我不悦地看着他,依旧捂着嘴巴,缓了缓说道:“你今天是怎么回事,让我白等这么久。” 闻言,东院原本阴沉的面色呈现些许抱歉,他说:“对不起,今天实在是抽不出空。” “我知道,是会议吧。” 认真看着我,东院什么都没说,但是又好像想说什么。 “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我疑惑,摸摸下巴随即恍然大悟,“你是想问那些资料吧?我放在你桌上,要不我上去拿给你?还是你自己要上来拿?” 指着楼上的时候,露出了手臂上的伤口。 然后手臂就被他抓住了。 我吃痛叫,大声说:“喂!东院,你做什么!很痛!” “你……是今天受伤的?”他问。 我点头,瞪着他说:“是啊,还不是你让我等那么久,我就出去逛逛咯,然后看见有人抢劫,于是我就伸张正义抓住了那个歹徒,怎么样,我厉害吧?”说到最后我炫耀似的嘻嘻笑着,可东院的眼神却越来越阴霾了。 “东院,你没事吧?”意识到他今晚上不对劲,我好心地问。 缓过神,东院看了看我,然后再看看我的手臂,回头说道:“你先回去,我停好车就上去。” 随即放开我。 “哦。”他要回自己家我可以说不吗? 等他回来后,我指着他房间的书桌说:“东西在哪里,你看看没有问题的话就拿走吧。” 可是东院并没去他房间,而是坐在了我身旁,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觉得他目光不大对劲,我微离开他些,小心翼翼地问:“那个,东院……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很快否认。 没事你老盯着我看做什么? 吞了吞口水,我四处看看,觉得有点危险,然后整个人跳起,准备回房,谁知东院突然在我身后说道:“后天我要去巴西出差,你跟我起去。” “哈?”我顿时转身,“你说什么?” 东院直直望着我,重复道:“后天我要去巴西出差,你跟我起去。” 抽了抽嘴角,我走进问:“东院,你没喝醉吧?” “没有。” “那你做什么要我跟你出差?”我疑惑不解。 “我已经跟你家里沟通好了,护照的事情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帮你弄好,你明天收拾好东西,后天大早我就来 接你。”东院也不问我愿不愿意,自作主张帮我确定好切之后,就走人了。 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他为什么叫我陪他出差?难道是员工福利吗?可是……我又不是他的正式员工,叫我去做什么?替他端茶倒水吗? 等到搞不清楚东院想法的我回过神,人已经在飞往里约热内卢的飞机上了。 身边是正经办公的东院。 在飞机上还这么认真做事,他真是工作狂吧? 空中小姐给了我杯热咖啡,我握在手里,悄悄瞥了眼沉在工作里面的东院,真心想不通为什么他把我带过来,不过现在他的脸色倒是好了很,相比起那天晚上。 定是遇到什么事了吧? “什么事。”东院突然转向我,恰好碰见我偷看他的眼神。 “没、没什么。”急忙收回视线,我猛地喝口咖啡,不料烫了舌头,整个人缩了缩。 东院露出嘲笑的表情,对我说:“牛饮么,烫着舌头了吧?给我看看。” 你才牛饮! 冲他吐出舌头,东院捏住我的下巴仔细打量,然后戏谑道:“还好没事,不过舌头颜色真漂亮,不愧是公主大人。” 发现他在耍我,我连忙拍开他的手,别过脑袋不理他。 东院笑了笑,没说什么,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去了,我无聊地看着窗下的云层,没过久就昏昏欲睡。 这趟旅途……不知道有久呢。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要带蜻蛉走呢? = = 东院这小子啊! ☆、第四十二夜 打架 坐在后座,左边是个叫约尼的拉美小伙子,人高马大,说着口地道的带葡萄牙语味道的英语,他从上车开始,就直不停跟我介绍巴西第二大城市的沿途风景以及地名,幸好以前次备战四六级的功力还有留存,我勉勉强强听得懂些。 我们坐的是小轿车,跟在前面的豪车屁股后头,而东院则跟那个什么霍尼亚拉公司的高层负责人坐在里面。 我并不是嫉妒啦,因为这种公司接待的确是分等级,我不是东院会社的高层,自然接待水准会低个层级,在社会摸爬滚打年的我自然清楚,只是我觉得自己的到来的确是余,现在还搞不清楚他为什么要带我来。 “mr. hatomoto,是不是旅途劳累呢,你看上去很疲惫,要不我们先回酒店吧?”约尼似乎会些日语,生硬地问我。 其实他要是会说中文,我会高兴。 “啊,不用,我不累。” 我摆摆手,看了看窗外,看到公路远方连片的海滩还有蔚蓝的大海,不由问道:“这里很漂亮啊,是哪里?” “科帕卡巴纳海滩,”约尼笑着说,“待会儿安顿好之后,我可以带你去那里走走,海滩边有很咖啡厅、餐馆和酒吧,还有电影院和购物中心。” 盘算着反正待会儿东院肯定跟那负责人出去,我个人也是无聊,难得来次南美,又有向导之路,所以我没有推辞,感谢道:“那就麻烦你了,我也想去逛逛。” “没问题。”热情的约尼很高兴。 停在索菲特考伯卡巴娜酒店,我仰头看了看这栋高大的建筑,乍看并不华丽,可是进入之后,却又种宾至如归的感觉,整洁大方又体现海边休闲意味的装潢处处让人有种放松的感觉。 约尼替我办理好手续之后,我们正要上去,可是东院却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面前,他望了望约尼,随后看着我说:“我可能不会这么快回来,你可以到处去看看。”说完给了我些“雷亚尔”。 看着手里的钱,我点点头,而约尼接过话:“放心吧,东院先生,我会好好当向导的!”大大咧咧的他甚至把手攀到我肩膀,其实我觉得攀肩搂脖很正常,好兄弟好哥们儿经常这样,况且约尼是外国人,对于身体的接触表现得为大方,所以我并没有什么不适,然而,东院却脸不高兴地望着约尼的手:“那就拜托你了。” 东院说完,转身离去。 “东院先生是不是不高兴了?”约尼不解地问我。 我摇头,耸肩说道:“别管他,他天生就这样。” 科帕卡巴纳海滩边上果然是片繁荣,融汇了各种肤色的人群的大街上,四处透露 着拉美特有的风味。 逛了大圈,大开眼界,可是肚子却饿了。 “我们去中国餐馆吧。”约尼突然提议。 “中国餐馆?”这里也有中国餐馆? 约尼用力点点头,挠挠头,脸微微红地说:“是我女朋友阿莲家里开的餐馆,她是中国人,餐馆的饭也很好吃,就在这里不远的地方,我带你去。” 想到熟悉的家乡味,我欣然同意。 是家精致的小餐馆,布置得很有中国风味,墙壁上刮着几幅山水画,看就亲切。随着约尼走进去,里面走出个皮肤黝黑,满脸笑容的女人,约尼抱住她亲亲脸颊。 “约尼,怎么到这里来了,不是说要接待外宾的吗?”女人用中文问他。 约尼笑了笑,也用虽说怪异但还算流利的中文说:“我带客人到处走走,刚好肚子饿了,所以就过来了。” 女人会意,随即看了看我,微笑地点点头。 弯唇,我亦点头,说道:“你好。” 倒是约尼微微睁大了眼,他好奇地问我:“旗本先生,你会中文吗?” “是的。”我回答。 这不是理所应该的吗? 想必约尼的惊讶,女人倒是很高兴,连忙热情地邀请我坐下,端茶之后给我看了看菜单,上面都是我熟悉的菜,心里温暖又激动,点了好几个,约尼和阿莲就坐在我面前。 “你中文很好,是以前学过吗?”阿莲忍不住问我。 想到自己现在是个日本人的身份,我只好说:“我很喜欢中国,所以我之前学过,但是中文博大精深,我学到的只是皮毛呢。” “不、不,你说的很好。”约尼连忙说,“起码比我好了!” 阿莲捏捏约尼的脸颊,然后旁若无人地亲了口说道:“难道你对我亲自教你的中文有意见?” 约尼投降道:“当然不,阿莲最好了!” 看着他们两个亲热的互动,我微微笑了笑,说道:“你们两个感情还真好呢。” 阿莲笑着说:“我八岁就跟父母来到巴西,约尼是我小时候的邻居,我们青梅竹马起长大。” 青梅竹马啊…… 心里微微抽,垂眸盯着手中的茶杯,我苦涩地喝了口茶,苦了。 “对了,旗本,你跟你老板来这里出差,看来你老板很器重你呢。”阿莲倒也不生疏,对我直呼其名。 “还好吧。”我含糊地回道。 东院器重我?怎么可能! 这时候菜也上来了,跟他们两个起吃饭谈天,了解了许关于这边的风土人情,用中文交谈使得我们拉近了距离,在约尼晚上送我回去的时候,他在我下车后,用中文冲我挥手道别说:“那么我们 明天再见了,晚安,旗本!” “明天见,约尼!”冲他挥挥手,直到那辆车子消失在视线当中,我才转身进入酒店。 可是我没想到,不知什么时候,背后居然着个人,害我差点撞了鼻子。 不爽地看着他,我说:“不声不响,你是鬼吗。” 东院低头看看我,句话没有,眼神却很冷,随后他径自走进酒店,我没想也走了进去,看见他在电梯里好,我没想进去,谁知东院却冷冰冰地说:“你想让别人等吗。” 别人,指的就是电梯里其他的乘客。 见他们都望向我,我便只好走了进去,其实我很想反驳,你们可以先走,不过后来想想还是算了,今天过得挺开心,犯不着跟莫名其妙的东院怄气。 不过,偷偷瞄了瞄他的脸色,真的很不好,是生意问题吗? 犹豫地在东院房间门口,我敲敲门,没人应,再次敲了敲,还是没人应我,正当我打算回去之时,门却开了,我走回来,看见东院的脸色依旧不好,他盯着我,然后自己走了进去,坐在沙发上。 茶几上的烟灰缸里还有几根烟头。 “你这家伙又抽烟,臭死了。”我皱着眉说。 东院斜眉而来,目光不善,他冷哼着说:“我抽烟关你什么事。” 这家伙吃火药了? 本来见他脸色不好想来安慰安慰他的我顿时也觉得生气,可是东院毕竟算是我老板,再不济也是认识的人,所以我压抑自己的怒火,好声好气地说:“你是怎么了,难道是今天谈生意不顺利?” “很顺利。”东院句话堵回来。 这下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停了很久,我才问:“那你为什么生气。” “与你无关。”说完又点了根烟。 这家伙……越看他越搓火,我明明是好心,居然用这种态度对我,于是夺过他的烟,狠狠按在烟灰缸里,我气愤道:“你对我有意见就说啊,干嘛摆这种要死不活的脸给我看,有种跟我打架,别给我抽这种无聊烟!” 突然的,东院冷笑声,反手将我按在桌前,我抬腿踢了他下,他微微松手,我甩甩手,咧着牙说道:“这样才对,该出手时就出手。” “那我就不客气了。”东院挑眉,脸色难得好了起来。 “奉陪到底!” 尽管我战斗力不错,可惜这个身体还是太细弱了,而且东院也是练家子的模样,最终胳膊拧不过大腿,我被他反手摁在沙发上,不过回头望着被我揍得鼻青脸肿他的,我得意地笑了笑,完全忘记自己也是这么个模样。 “哼,这时候还笑得出来。”东院压在我耳后,破皮的嘴角微翘,戏谑道,“ 不过你下手真狠呢,公主大人。” “你也没手下留情啊。”我扭过头。 东院笑了笑,从我身上起来,放开了我,坐在边,衣衫不整的他随手又掏出根烟,我立即夺下,瞪着他说:“不许抽烟。” 望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东院说:“你管得还真宽,公主大人。” “总之不许抽。”我折断那根烟,顺势抢走他的烟盒,揣进口袋。 东院没有反抗,任我掠夺,倒是好笑地看着我。 “抢劫”完毕,看看时间也挺晚了,我挠挠乱七八糟的头发,冲他说:“喂,我要回去了,要生气发火我看你也差不了,早点睡吧。” “谢关心,公主大人。”东院依旧坐在沙发上,不紧不慢地闭着眼说。 “走你的,我才不是关心你!”我怒吼声,直接摔门而去。 关心东院?怎么可能!那家伙是我的情敌啊! 心里虽然这么想,可想到东院眉间消失的郁结之气,我也不禁松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怎么说,东院这点让我很萌…… ☆、第四十三夜 旅店夜话 同约尼和阿莲第二天去里约热内卢最著名的里约热内卢基督像游玩,然后,我们去趟博阿维斯塔公园里的皇宫的国立博物馆参观,回来的时候看看还有时间,于是我们便在市区内逛了逛,夜晚跟着他们两个去海滩参加狂欢派对。 约尼和阿莲两个人都很热情,加上他乡遇故知的情绪,我玩得忘乎所以,快到凌晨三点才回到酒店。 东院明天还要跟这边公司谈生意,所以应该早就睡了,我挠挠头,打开了自己房间,却发现他坐在里头。 惊讶不已地走进去,我问:“东院,这么晚不休息干嘛进我房间?” 东院抬头看看我,脸上显露不出什么表情,他淡淡地说:“我忘记带钥匙了,所以在这里等你。” 这间酒店接待的重要客人比较,所以大概认为我是东院的秘书助理之类的角色,所以住进来的时候特意给了我把东院房间的备用钥匙,以防万,可是就算如此,我听见他这个理由还是不禁冒了火。 “酒店这里难道就没有别的备用钥匙了吗?你在这里等我,万我今晚上不回来怎么办?”我边没好气地数落他边掏背包,“再说了,要是我真不回来,你也不用等我,直接在我这里休息也可以啊。” 东院没有说话。 见他闷声不响,我觉得生气也没意思,把掏出来的房卡递给他:“喏,快回去睡觉。” 接过房卡,东院抬眼,看了看我,问道:“你怎么这么晚?” 被他这么问,我下子来了兴致,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乐呵呵地说起今天去过的地方,还顺便跟东院说那对小情侣想要带我北上去亚马逊旅游的计划,不过路途太远,所以想要问问东院。 “你想去?”他反问。 “都来了,不去岂不是可惜?” 难得来拉美次,要是没去过亚马逊河,真不甘心,就如同到中国必去长城故宫样,但如果要去的话,起码要三四天的时间,虽然我很闲,东院却是来谈生意的,按照他严谨工作狂的性子,如果明天谈成之后就大概会回去了,让我去玩的可能性太低了,况且约尼只是个上班族,请假也是问题。 早已做好心理准备的我伸了个懒腰,歪头斜瞥静静看着手里房卡的东院,再次说:“那个,其实我也就这么说,你别放心上,快回去吧,明天不是还有事的吗?” 突然,东院微微笑,从椅子上了起来。 “喂,你干嘛笑成这样,很可怕啊。”我不明所以。 但是东院也没解释,只是回头摸摸我的脑袋,轻笑道:“没什么,那么晚安了,公主大人。” 拍下他的手,我微怒:“不许摸我的头!” 他不在意,背对我挥手做了个再见的姿势,走了出门。 听见他关门的声音我才关上门,洗漱完毕之后就沉沉的坠入梦乡,而或许是太累了,第二天我睡到大中午才起来,随意吃了些东西,走出酒店大厅,碰巧看见约尼帮忙送东西过来,于是我好奇地问:“这些是什么?” “这是些文件资料和样品,老板让我先送过来。”约尼说着话,显得很高兴,不由凑近了脸,他咧着嘴说,“旗本,我跟你说,今天东院先生跟我们老板提议说想去亚马逊河游玩,老板让我陪同,我们的计划之行可以实现了!” 东院提议? 难道是……因为我昨晚的话? 不可能,他不会这么好心,定是他也想去,嗯,定是的。 自我麻醉番,我看着约尼兴奋的背影,心里阵说不出的滋味,谁知刚转头就看见进入酒店的东院。 他看见我,问道:“要出去?” 点点头,我说:“想去海滩走走。” 东院弯唇,走过来说:“等我,我也起去。” “啊?” 没等我反应过来,东院已经先行上楼,而我个人则傻愣愣的在原地,等了片刻,我突然意识到,我压根就没有同意那自作主张的家伙跟我起去,为什么要等他? 双手插袋,我撇撇嘴大步流星走出酒店,可是还没出马路,我又折返回来,恨恨地等在酒店门口。 天底下最不甘心的事,就是被自己的情敌抓住了把柄,累死累活为他做事,还不得不等他起出去,就算我十二万分地不乐意。 东院换了身便装就下来了,见我等在门口,他低头笑了笑,摸摸我的脑袋副心情不错的模样说道:“想不到公主大人真的会等我,我还以为你会甩头就走的呢。” “我是想走来着。”轻声嗫嚅。 “可是还是等了我。”东院不知在得意什么。 我见不得他这副模样,胡乱揉揉被他摸过的头发,插袋嘟囔着先行出发。 “走啦。”我说。 东院很快跟上,跟我并肩上路。 白天的海滩有很泳装美女,晃了圈大饱眼福之后,我们就在附近的海滩咖啡厅喝东西,大口喝下冰瓜汁,满足地舔舔嘴巴,而东院则好笑地伸手替我抹抹嘴角的水渍,动作十分自然。 我却不怎么高兴,望着他收回的手说:“我又不是小孩子。” “可是个性很像。”东院不紧不慢,悠闲地喝着饮料,“任性,脾气暴躁,爱强词夺理,死不认输。” 被他这么评价我当然不高兴,可正当我要发火的时候,东院双眸突然直视过来,紧紧盯着我,目光中除了微笑,还有那么 点点令人看不透的温柔,他对我说:“虽然这样,却让人觉得很可爱。” “哈?”我心里轻轻动,生不出气,只抽抽嘴角说,“男人被夸奖可爱可点都不高兴。” “这是事实。”东院说道。 懒得跟他争执,以免他又说我幼稚,于是我望着远处海岸,问道:“我听约尼说你想去亚马逊,是真的吗?” 东院没有否认,他微笑着说:“像你说的,不去次岂不可惜。” “工作呢。” “现阶段工作完成,而且我又不是机器。” “爽快!就这么说定了!”我拍桌子,高兴地说,“偶尔也该让自己放放假嘛,东院老板!” 而东院只是浅浅地笑着,侧目望向远方,平静的目光就像大海样深沉。 准备好行囊,我们行四人说走就走不 分节阅读19 欲望文 分节阅读20 菊花保卫战(NP) 作者:佚名 分节阅读20 带犹豫,飞到玛瑙斯,俯瞰到眼下原始丛林和黑河白河交汇的河水,心里不由激动万分,约尼和阿莲显然不是第次来,很热情的跟我介绍下面的河流情况,不过我们三人用的都是中文,东院大概是听不懂,干坐在边看着我。 看我做什么?看风景啊这个傻瓜! 后来我们开始自由行,请了个当地向导带路,因为我们可不想因为鳄鱼食人鱼巨蟒毒蜘蛛青蛙什么的把小命交代在这里了,向导是个有经验的大叔,请我们在他家里吃了顿原汁原味的民间饭后,我们开始上路了。 乘坐的是相对安全的船只,但是大叔还是告诫我们要小心,不要坐在船的边缘,以免有鳄鱼突然袭击船只掉下水,那可就回天乏术了。 所以,阿莲和约尼坐在我们前面,我跟东院挤在块,跟他靠这么近其实不习惯,可我怕河里几米长的鳄鱼,他们的牙齿可不是开玩笑的,所以尽量缩在东院身边。 东院倒是没说什么,任我缩,无动于衷。 当我们到达丛林徒步地点之后,向导大叔就带我们穿越原始森林,从来没见过这么茂密繁杂的树林,因为处于热带地区,所以经常会下雨,空气潮湿不已,珍惜的鸟兽众,当然蛇虫鼠蚁也不会少。 阿莲递给我瓶驱虫药,我擦了擦,然后给了东院:“防虫的。” “谢谢。” 东院接过瓶子,这是我看到他胳膊,甚至颈子后面已经起了好几个大包了,于是不由抢过药瓶抿嘴笑道:“想不到你这人挺讨虫子喜欢嘛。”随即二话不说,给他看不到的后颈也擦了擦药。 “别被虫子咬死了啊。”替他擦完药,我不怀好意地笑。 东院看我的表情很怪,说不上生气,可就是直盯着我看,让我觉得有种被当成猎物瞧的感觉,索性不看他,可是他的目 光直未见收敛,于是我加快脚步追上阿莲他们。 “旗本,怎么了,没跟你老板起走吗?”阿莲看看在身后的东院,问我道。 “啊,那个,我想问问接下来是要去哪里?”随便找了个理由。 “大叔说要带我们去几里外的个旅馆吃饭休息下,然后拿晚上去露营看星星什么的。”阿莲很期待地说着,约尼则搂住她的肩膀,亲昵地说道,“小时候就喜欢看星星,真是浪漫的爱好。” “怎么,你不喜欢?”阿莲嗔道。 “当然喜欢!”约尼怎么敢说“不”字? 眼前这对青梅竹马的小情侣真是恩爱,我羡慕地看着他们,不知不觉后面的人走到我身后,摸摸我的脑袋,轻声说:“快走吧,不要发呆。” 是东院。 “我没有发呆。”挡开他的手,我独自向前走去。 但是,意外发生了。 由于这片原始森林地形复杂,加上经常大雨造成路滑,我个没注意就滑在地上,睁眼,条花纹大蛇就出现在眼前,瞪着金色的竖瞳怒气冲冲地立起脖子,好像要咬我的模样。 我立即翻身退后,离它几步遥远,而这时不明所以的东院走了过来,眼看蛇要张口了,我心里急,连忙撞开他,两个人双双滚落到巨大树木的暗陷之后,摔得满脸是泥。 东院则比我惨些,被我压在底下的他,他放开抱住我的手,我从地上起身,他却微微闷哼声,我这才注意到他的腿受伤了,被树枝之类的划了好大个口子。 “东院!”心里急,我连忙大喊。 其余三人也赶了过来,阿莲和约尼立即翻找急救用品给东院止血包扎,而看见这个情形,大叔当机立断要我们加快脚步,于是我二话不说背起东院。 “喂,旗本……”东院似乎没想到我会背他,不可置信地说。 我可不管这么,我侧头说:“不用担心,你抓紧了,别摔下去。” 说起来也是我害他受伤的,大老爷们人做事人当,别说我背的动东院,就算我背不动,我也要背,路上约尼跟我轮流背着东院,阿莲则很在后面护着,两三个钟头之后,几个人就到了旅馆。 幸好这个旅馆有药喝绷带,给东院上好药之后,就继续前行还是回头几个人陷入为难当中。 “我们回去吧。”阿莲说,“前面地势险峻,东院先生的腿不能前行了。” “没错。”约尼应和,“我们回去吧。” 可是我摇头,说道:“不行,你们很期待这个旅行,不能半途而废。” 回头看看东院,我想了想,回头说道:“反正到时候回去之时你们也要回头经过这,那我就在 这里陪他,你们去旅行吧。” “可是……” “不要犹豫了,就这么说定了。”我认真地说,“这里是旅馆,设施食物什么都有,我们不会有事的,你们去玩吧。” 阿莲、约尼和大叔看了看我们,许久才说:“那好吧。” 晚饭过后,他们出发了。 剩下我跟东院两个在旅馆房间内,东院看看我,没说话,直到夜幕降临,好会儿才开口问道:“为什么你不跟他们起去?” 坐在他旁边,我戳戳他受伤的腿,说道:“你以为我不想?可是你这模样我能丢下你不管吗?” “为什么不能。”他突然反问。 回头猛地瞪眼,我说道:“我可不是那么没良心的人,好说你也是因为救我受的伤,丢下你自己去玩这种事我可做不出来。” “只是这样?” “还要怎样?” 目光淡淡的闪,东院望向窗外,又陷入沉默。 此时阵风过,把房间的灯吹得摇晃,我见也没什么事,于是躺在另张床上,想要休息,可是转头,发现他还那样定定地坐着,于是睡不着了,我缓缓凑过去,顺着他的视线向外看。 “外面有什么?黑乎乎的片连星星都看不到。”不解的我问。 “什么都没有。”他回答。 “那你看什么。” “因为希望看见什么。” “……” 为什么觉得跟东院不是在同个次元的人?他说的话我完全听不懂。 收回好奇心,我打算离开他,可是却被他忽地抓住手腕,他的头转过来,离我很近,甚至都能感受到他呼吸的气息。 “东院?” “……” 抽了抽手腕,但是他没有松开,我不由再次问:“东院?” “你……”许久,他开了口,跳动的明灭灯光闪烁于其眼中,忽明忽暗,却流露出格外认真的神色,“你为什么会喜欢绮蝶?” 没想到他问这个问题,我下子也愣了,停了好会儿我回神,再次抽动手腕,这次他松了手,而我则坐在他身边,对上他的目光,抿唇,抱着膝盖说:“反正比你久。” “可是你跟他第次见面的时候,我已经认识他了。”东院说道。 “那能代表什么?!”我瞪他,“我跟绮蝶……跟他……青梅竹马不可以吗?” “青梅竹马?”东院眼神怀疑。 猛地点头,我大声道:“是真的!我们小时候就认识了,而且感情很好,他直很照顾我,什么都为我着想,可是我什么都不能为他做,甚至只能眼睁睁看着他……” 看着他卖身。 声音越说越小,之后几乎是说不下去了 ,心里很难过,不仅仅是因为回忆起小时候的事情,还有绮蝶突然的消失,神秘的赎身者,以及不知道绮蝶现状的焦急心情,点点涌上心头。 “明明都说好起离开那里的,可是到后面都无法实现承诺。” 我很沮丧,兀自说了堆,后来才赫然想起,攻略里购买绮蝶初夜的不就是旁边的这家伙吗?我为什么要跟情敌说这么事情?越想越说不通,我转身想离开,不料对上东院不明所以然的眸子。 微微的,有些危险的神色。 “所以你喜欢他?”东院问。 “不然呢?” 东院看着我,静静地说:“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你的喜欢只是感激或者是因为承诺带来的作用罢了,你根本不喜欢他也说不定。” 我立刻冒火,指着东院骂道:“喜欢就是喜欢,你这家伙休想动摇我,我是不会放弃绮蝶的,劝你要是不想炮灰就趁早放弃,不然我的拳头可不答应!”示威似的露出拳头,当然也只是威胁而已。 但是东院这家伙居然还不知收敛,他凑过来,微眯着眼,盯着我说:“可是我不会放弃,我是个商人,看中的东西,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得到。” “你……!” 咬牙切齿瞪着他,我就知道这家伙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等着瞧吧,绮蝶最后定是选择我的! 跳上自己的床铺,我蒙着头背对着他就睡了。 睡梦中隐约感到有人在摸我的脸,还听见有人在我耳边轻声说着什么,但是听不清楚,只微微听到句话:“就算要把你关起来,也不会让你有遇见他的可能,直到你完全属于我……” 作者有话要说:东院煮青蛙吧,继续煮吧…… ☆、第四十四夜 宠 第二天下起了暴雨。 约尼大早便联络我们,说是雨太大,他们被迫停留在另处野营点,可能不能按时回来,说让我们不要担心。 “约尼和阿莲说可能今晚赶不回来,我们要在这里住晚。”边给东院换药,我边将这件事告知他,但仍担心的问,“会不会耽误你?” “不会。”东院摇头。 “真的?” 东院转头望向窗外不停滴水的屋檐,仿佛自言自语似的说:“像这样待在这里也不错。” “我还以为你是工作狂呢。”我嗤笑,坐在他身边,递给他杯饮料,“我看店里面有些甜橙,所以榨了汁,老板给我加了点瓜拉那和奶,我尝过,味道还不错。” 他回头,看了看我,然后接过:“公主大人特意为我弄的?” “少臭美,我只是顺手带杯给你这病号。”我撇过头,看看他的腿伤,“幸好你只是划伤大腿肌肉,要是伤了骨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担心吗?” 白身边的他眼,我不理他,转身手臂托着下巴,望向窗外被参天树木遮住的天空,潮湿的森林气味意外的好闻,然后闭上眼,个热热的东西就贴了过来,我睁眼看,东院竟然整个人靠在我背后,下巴贴在我肩膀上。 “喂,你凑这么近做什么。”虽然不高兴,但是没有推开他。 他贴在我身上,什么都没做,只是轻轻阖上眼说道:“我有些困,借我靠下。” 正想说些什么,侧目而过的时候,却发现东院真的睡着了。 昨晚争执之后,东院好像夜没睡的样子,黑眼圈很重,我轻声叹气,心软便不吵他。我还是第次这么近看着东院,高挺的鼻子,微薄的唇,还有那双闭着的眼睛,仔细看看,其实他长得很英俊。 这男人,如果不是我的情敌,大概会是个不错的朋友吧。 盯着窗外淅沥沥落下的雨,放眼望去片不见边际的绿色,耳边静静而平缓的呼吸声,不知过了过久,我的肩膀早已酸麻地失去知觉,东院才缓缓挣开眼,从睡梦中醒来,而夜幕也已经降临了。 “我睡了过久。”东院缓缓从我肩上起来。 揉揉失去知觉的肩膀,我说:“不知道,大概有五个钟头。” 见我不停按揉捏肩膀,东院定睛问道:“很麻?” “当然啊,”我望着他,“我要趴你肩上躺几个小时,你手臂也麻。” 东院却淡淡地笑了笑,看着我说:“如果你真要躺,久我都不会麻。” “你又不是机器人,少说大话了。”我起身甩甩手臂,稍稍恢复些之后我回头问,“等下我去看看有什么食物,你想吃 什么?” “什么都可以。” “那我去看看。” 晚饭过后,两个人还是没什么交流,正如外面的雨还是这么大,好像永远不会停样。 旅店今晚住进来的人很,大是因为避雨而来,下去拿饮料的时候,迎面碰到了个美国男子,金发碧眼,也不知道他发什么疯,见到我之后就可劲儿缠着我不放,还说要请我喝东西。 “这是命运的相遇。”被他纠缠着喝了肚子饮料,那老外瞧着我热情似火地说着。 我脸黑线,想告诉他我们甚至连彼此的名字都不知道。 可是接下来,他的举动却令我火冒三丈,那老外竟然趁我不备主动摸我□,我不知道外国是不是都这样调情的,但是我受不了,狠狠拍开他的手,我随便找借口去厕所,然后抄小道回了房间,气呼呼关上门。 “怎么了。”东院望着我问。 “遇见个发情的老外。”我闷闷地说。 出乎我意料,话说完,东院竟然整张脸都黑了,他的脸色是我从未见过的恐怖,我正要过去询问,没想到后背想起了急促的敲门声,我本不想理会,但是声音丝毫不减,只好打开门,果然是那个老外。 “宝贝,为什么要逃避我呢,我很喜欢你,如果你不喜欢性的话,我们也可以慢慢来……” 我鸟语水平不好,但是这些肉麻话我全部都听懂了,所以只剩下寒颤。 “不好意思,先生,我有喜欢的人了。”口回绝他,这种事我最不喜欢拖泥带水。 老外不可置信,看着我说:“那你就不会个人出现。” “没错,他已经有恋人了。”背后突然传来东院的声音,他不知什么时候在我身后,双臂搂住我的肩膀,然后轻轻扳过我的下巴,嘴唇自然地印了下来,而我整个人霎时失去神识,只得傻愣愣的僵在原地。 好会儿,东院离开我的唇,紧紧将我抱在怀中,视线转向门外的老外,语气温和而严肃,口流利的英文令我望而却步,他微笑着说,“所以请你适可而止好吗。” 老外看看我,又看看身后的东院,只好悻悻地离开。 关上门,我很久都处于呆滞状态,直到意识渐渐恢复,我直视着在我对面的东院,血气立即朝脸上涌去,我只觉得自己脸烫的不行,也恼怒的不行,恼羞成怒之下,我不由分说给了他拳。 东院吃痛地受了我拳头,退后两步,或许扯到伤口,他吃痛地闷哼声,靠在墙壁上。 狠狠抓住他的前襟,我羞怒道:“你刚才……为什么要那么做!” 东院没有反抗,但是眸子直直盯着我,弄得我不自在,他许久才缓缓 开口:“替你解围。” “那你也可以用别的方法啊!”我大吼着松开他。 “这是最快最有效的方式。”东院淡淡地说。 “你……” 辩驳不了他,我个人傻瓜似的生着闷气,他却不再说话,自己反身瘸拐走进房间,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立即冒出丝后悔,尽管用的是这种令人恼火的方式,可东院的确是替自己解除了个麻烦。 他的腿,走过来应该很疼吧? 自己生气……是不是太无理取闹了呢? 然而,该死的自尊心却让我迟迟下不定决心跟东院道歉,每次话出口,因为不知道如何接下去,因为……产生了恐惧。 人很奇怪,可以不怕累不怕死不怕穷不怕苦,就是害怕道歉。 明明知道自己错了,可是就是放不下脸皮,跟人家道歉,甚至说声谢谢。 外面的雨还是很大,约尼他们仍未能顺利回来,所以我们必须在旅馆继续待上几天。从昨晚开始,东院句话都跟我说,甚至都没往我这边看过,他的腿好像严重了,应该是昨天扯到的关系。 心中为愧疚。 给他端茶倒水端饭,但是,我却鼓不起勇气跟他道歉。 就这样又到了夜晚,辗转难眠的我突然在半夜听见东院低低的呼唤,十分清晰。 “旗本。” “什么事?”立即翻身起床,我冲了过去,蹲在他床边,小心翼翼地问,“是不是伤口不舒服?饿了?渴了?还是要起夜?” 东院笑着摇摇头,随后看着我说:“旗本,对不起。” “啊?” 出乎意料的话,我没想过东院会道歉。 “昨晚那件事,没有考虑你的心情是我不对,所以对不起。”东院说得很诚恳,然而他的认真却让我无地自容,明明这件事错的是我,却让东院先给我道歉,我真是没用。 于是我立即抓住他的手说:“该说道歉的是我,是我太任性了,你明明是帮我,我却出手打了你,真的很抱歉!” 听见我的道歉,东院微微愣,随即无奈地笑了笑:“公主大人其实不用向我道歉,是我太心急了。” “心急?”我不解。 脑袋被他轻轻揉了揉,东院直视着我的目光轻轻点了些涟漪,他轻声道:“啊,太心急了。” 我不明白他的“心急”是什么意思,但道完歉的我心里觉着舒爽了不少。 “那、那个,没什么事就早点休息吧。” 顺手给他盖上毯子,东院眼珠子围着忙活的我转,然后露出抹淡淡的温柔的笑容,他平躺好后,轻声地对我说:“晚安,公主大人。” “晚安。” 跳上床铺,没过 过久就听见声巨响,于是再次翻身起床,看见东院居然从床上滚了下来,我连忙把他扶起,焦急地问:“怎么回事,怎么摔下来了?” “我觉得冷,想离窗户远些,所以就掉下来了。” “是你笨蛋吗?”我冒出青筋骂道,“这样也能掉下来?” 骂完就给他去找毯子,可是现在旅馆人员爆满,没有余的毯子,我回房看了看自己那条,于是连人带毯子齐挤到东院那里,没等他发话,我就凶巴巴地说:“没有余的毯子了,你不愿意也要跟我挤,我可不愿着凉。” 东院淡淡地翘起嘴角,转目向我:“不,我愿意。” “那就好,快睡吧。” 特意选了外边躺,省得东院这家伙睡觉不安分又掉下去,跟他躺在起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不过大雨的夜晚的确有些冷,我迷迷糊糊的时候往东院那里缩了缩,然后停留在处很温暖的地方,舒舒服服地蜷缩睡去。 第二天,我是在东院怀里醒来的。 那家伙早就醒了,睁着双眼直勾勾看着我,笑得十分暧昧,我没想太,揉揉眼睛,突然发现窗外阳光明媚,雨停了。 “雨停了!”不由兴奋大叫。 “嗯,大早就停了。”东院温和地点点头。 火速联络上约尼,他们已经返程过来了,大约下午会到这边,然后我们再住晚,明天大早便可以返回玛瑙斯,然后回到里约热内卢。 将这个消息告知东院之后,他轻轻笑了笑,没做表态。 约尼他们是下午大约三点半到的旅店,虽然只是短暂的分开,但是重逢还是很开心,吃过晚餐后,因为没有余的房间,让给向导大叔件单人房,约尼和阿莲便住到我们房里,我跟东院还是挤张床。 听他们说到路上的见闻,还有大雨挡路的狼狈模样,真是感同身受。 “所以,东院的伤好些了吗?”阿莲问道。 我点头说道:“好些了,可以走路,但是不能走太久,明天我们还是轮流背他离开吧。”最后句话是对约尼说的。 “没问题。”约尼口答应。 由于不会中文,东院干巴巴地坐在我旁边,也不说话,只时不时摸摸我头发,搂着我肩膀靠住什么的,我当他无聊也就由他去了,可是阿莲却盯着我们看了好久,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等到我下楼拿饮料,阿莲跟出来帮忙,却在途中小心而直白地问道:“旗本,你跟东院是什么关系?” 对于她的问题,我愣了愣:“我跟东院?” “总觉得气氛不大对。”阿莲若有所思。 “气氛不对?” “虽然第天就有这种感觉,但 是今天的感觉强烈了。”阿莲认真地看着我,“旗本,你什么都感觉不到吗?” “感觉到什么?”我眨眼,不由反问。 阿莲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无奈而同情地拍拍我的肩膀,叹了口气说:“想不到你这么不开窍,算了,我也不说出来,还是等你自己慢慢发觉吧。”说完话,阿莲溜小跑率先跑进房间。 我歪头想了想,还是不明白她的意思。 难道她看出我跟东院的情敌关系了?女人的直觉这么厉害的吗? 这么想,顿时豁然开朗,我点点头,不由赞叹起来,然后也快步上楼,走进房间,习惯性坐在东院旁边,那家伙又跑来黏我,我没什么感觉,却看见对面阿莲的眼神暧昧了。 或许她是第次见到这么友好的情敌关系吧。 我心想。 跟预期的样,第二天大早返程,约莫到正午才到了河边,然后坐着船回到出发地点,回到玛瑙斯后,乘坐飞机当天晚上就回到了里约热内卢。 告别他们二人,我首先陪东院去医院了趟,确认伤口无大碍才放心地回到酒店。 “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就回去。”说完,我就要出门,手却被东院紧紧抓住。 “还有事?” “我只想说……晚安。”东院说完,缓缓松了手。 “晚安啦。” 可是半夜的时候,不知是我耳尖还是什么,居然听到隔壁传来声重重的落地声,我心紧,连忙冲了过去,果然东院那家伙又摔床了。见他摔得狼狈不堪,我跑去扶起他,心里担心,可嘴巴却坏道:“你现在摔床是养成习惯了吗。” “不知道。”东院轻声 分节阅读20 欲望文 分节阅读21 菊花保卫战(NP) 作者:佚名 分节阅读21 回答,满头大汗的他脸色也不好,直直捂着大腿。 “摔到腿了?”我收敛起嘲讽,担忧地看看他的伤口,果然又流血了,不知为什么来气了,“怎么这么不小心?这里的床又不小,你居然能摔下来!真叫人不省心!” “或许我认床也不定。”东院说。 “少扯这些古怪借口!” 骂骂咧咧地让他躺好,我回去拿起枕头,然后冲了过来,脚过去让他腾出小片位置,我便窜了上去,抓过东院摁在胸口,气呼呼地说:“这样你还能掉下去,我就真服了你了。” 反正明天就回去了,以防东院再次受伤,我只好过来陪他睡。 东院句话没说,却整个人紧紧依偎在我怀里,那双手臂像是树袋熊似的环住我,似乎终于找到了个支点,他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很快也陷入睡眠,可是那不经意听见的紊乱的心跳声,是谁的? 作者有话要说:= =公主大人,我举报,东院这货故意的!!(被东院拳打脚踢……) ☆、第四十五夜 发觉 东院请了个星期的假在家养伤。 作为直接肇事者兼混吃混喝混住者的我则负责照顾他的起居饮食,其实我开始也想让东院回他家族那边住,谁知他死赖着不走,说是离开就腿痛浑身不舒服,我只好由着他去了,毕竟这是他家。 当然,最终让我不得不照顾他的原因,是两个女人。个是绫,另个是上次在东院公司见到的那个中年女人,好像记得她叫东院绘里子。 当我买东西回来看见屋子里的她们,我稍稍愣了下,心虚地想东院女朋友和亲戚来探亲,万得知是我害东院受伤的,岂不是要扒了我的皮?于是小心翼翼地向她们殷勤点头,我走进门,放下东西。 “旗本,你回来啦。”绫走过来,亲昵地摸摸我的脑袋,“我还以为你去哪里了呢。” 绫比我高些,感觉自己在她面前像个弟弟。 “怎么不说话?”绫笑着问。 抬眼冲她点点头,再不好意思地望着那个在东院身旁的女人,我寒暄道:“你们好,没想到你们会来,所以有些吃惊。” 揉揉我的脑袋,绫亲昵地说:“不要这么拘谨,虽然你这样很可爱。” 完全被当成弟弟了吗?! 我有些不高兴,可是又不好推开笑眯眯的绫,毕竟她是个大美女,倒是那个女人说话了,她轻咳声,说道:“绫,不要玩弄人家。” “可是我很喜欢旗本啊。”绫大方地说着,“感觉就像弟弟样。” 果然当我是弟弟啊。 有些沮丧,都怪这副没有发育完成的身体吗? “绫,不要欺负他。”直闷声不吭的东院突然发话了,显然的,他的目光有些不悦的颜色。 绫无奈地耸肩,顺势放开了我,撅着嘴说:“是是是,不碰你的东西,小气鬼。” 不碰东院的东西? 看到他们没有说话,我望望刚买回来的东西,试探性地问东院:“那个,你女朋友和阿姨要留下来吃饭吗?” 我话出口,三个人立刻愣在当场,直直望着我。 “请问有什么问题?”我不解。 然后他们居然不约而同笑了出来,东院无奈地笑着,捂了捂额头,绫和绘里子则是完全被逗乐的表情,好会儿绫指着自己问:“旗本,难道你觉得我是那小气鬼的女朋友吗?” 不是吗? “完全被误会了呢。”绫没好气地拍拍东院的脑袋,“难道你都没好好跟他说明白吗?” “我以为他会察觉。”东院苦恼地看着我。 察觉什么? “我啊,”绫指着自己,“是那小气鬼的姐姐。”然后她挽着绘里子,认真地说,“这位就是我们的妈妈哦。” 立即窘迫起来,我脸红慌张地看看她们,连忙开口:“啊,啊那个,姐姐,妈妈好!不不不,东院姐姐,东院妈妈好!呃……绫姐姐,阿姨好?” 慌张不已的我甚至不知道该则么称呼她们。 “就叫‘姐姐’和‘妈妈’就可以了哟。”绫暧昧地冲我笑,绘里子似乎也没有什么异议的感觉。 姐姐?妈妈?这是什么情况? 后来我还是让她们留下来吃饭,造成这大的误会我心里也不好意思,所以主动请缨下厨,绫继续在房里陪东院,而东院的妈妈,绘里子阿姨则进厨房帮手忙脚乱的我。 不愧是做妈妈的,在厨房处理食物既迅速又有节奏,个人同时管理汤和菜,还要切菜什么的,看着在旁打下手的我目瞪口呆,不由想起小时候,老妈也是这么煮饭的。 这个女人有妈妈的感觉。 绘里子阿姨看了看身边的我,微笑着,眼神极为和蔼,她轻声问我道:“住在这里还习惯吗?那孩子没有给你添麻烦吧?” 我反射性的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绘里子有些忍俊不禁,问道:“是或不是?” “虽然他有时候嘴巴挺讨厌,但是他对我还不错,为人仗义又细心体贴,只是不大愿意表现出来,所以有时会被人误会就是了。”我老实的说出对东院的看法。 熬着汤的绘里子浅浅地笑了,说道:“那孩子从小就是这样,虽然嘴巴不说,但是在意的人总会对他特别好,其实这样也算个好男人,不是吗?”她回头看着我,期待我的认同。 点头,我没有否认。 妈妈都希望自己的儿子是好男人吧? “所以啊……”绘里子缓缓回过头,盯着锅里的汤,“我也希望那孩子找到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 “绘里子阿姨?” 她再次望向我,弯唇道:“所以,请你照顾那孩子哦。” 愣愣点了头,我说:“嗯,我会的。” 照顾伤病什么的,我当然会,而且东院那家伙还算听话,没问题的。 答应东院妈妈照顾东院,还有他姐姐临走时说“那就把东院交给你了”这种奇怪的话,我想来是推辞不了他这个大包袱了,只好勤勤恳恳当上了东院的保姆,他倒受之无愧的模样。 “所、所以,你还要我陪睡?” 望着出现在我床上早已躺好的东院,我脸顿时扭曲了,这家伙是养成习惯还是觉得我当抱枕很舒服?不行,绝对不能助长这种不正之风! 我义正言辞道:“不行,你自己回去睡。” “可是我睡不着,总怕会掉下去。”他正经地说,“应该是有心理阴影了。” “你有 心理阴影关我什么事?” “你帮帮我,我克服段时间之后就会痊愈的。”他继续认真地说,完全没有撒谎骗人的迹象。 尽管很不愿意,但是他都这样说了,不答应岂不是不够意思? “好吧,可是你好了之后就不能再跟我挤了。”得先做好声明。 “当然。” 东院郑重点头,绝无含糊,可是嘴角却在窃笑。 是错觉? 于是就这么挤着挤着,挤了三个月,东院的毛病还没好,虽然他已经双腿健步如飞,好得伤疤都看不见了。 然而,他的心理阴影却明显加重了,黏得越来越紧。 其实我隐约有种被骗的感觉,但总觉得是错觉。 这天,我再给东院打扫书房的时候,无意中碰掉他书架上的书,书中散落很照片,我连忙给捡起来,但是当我翻过照片,看见上面人的时候,我心突然整个冷了下来。 是绮蝶,所有的照片都是绮蝶。 阳光之下的绮蝶,慵懒而美丽,就像只优雅的猫咪。 心中却像是堵了块,依然冷得怕人,我看着照片上的人,居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不似纯粹的爱恋,倒像是……嫉妒。 我嫉妒绮蝶?! 意识到这个可笑的想法,我猛地摇摇头,立即捡起散落的照片,重新夹在书中,放回原处,却逃似的离开了他的书房,我点都不想进去,真的,以后都不想进去。 可是,心脏还是难受,无论怎样,很难受。 蹲坐在墙角,我缓缓用手无助脑袋,不知过了久,环视四周,熟悉的,东院的家,可是为什么在恍惚之间会觉得这样陌生呢? 晚饭的时候,我实在忍不住,小声地问东院:“喂,东院,你……有绮蝶的消息吗?” 东院停了下,望向我,摇头说:“没有。” “那个……”我停了停,还是问道,“如果找到了绮蝶,你会怎么办?” 沉默片刻,东院说:“不知道。” “带回家吗?”我不死心的问,“你会包养他吗?” “……为什么要这么问,旗本?”东院叹了口气,扭头问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惊吓似的摇摇头,我说:“没、没什么,只是随口问问。” “真的?” “真的。” 东院怀疑的眼神令我无所适从,于是我故意转开话题,笑呵呵地说:“虽说我们是情敌,但是想想看这种关系真复杂呢,同时喜欢上个人什么的,居然还能这么和和气气在起吃饭,真不可思议。” “哦?”东院挑眉,好笑地说,“难道公主大人认为我们要打架才好?” “你说,我们会不会因为绮蝶 ,破坏这种平和的关系呢?”想也没想我便脱口而出,焦急的语气,很想知道个答案。 你会为了绮蝶,对我露出锐利的獠牙吗? 期盼着,我期盼着东院的答案,但我也不清楚我要的答案是什么,可是我还是很焦急地期盼着,直到东院正面给我他的答案。 “定会的。” 他的答案,微微刺痛了我。 脸上却露出笑容,我扒了两口饭,然后说道:“是啊,肯定会的,我才不会把绮蝶让给你这家伙。” 心中却酸涩得厉害。 早早躺下,可是睡不着,就算他在我身边躺下,双臂将我环进那温热的胸膛,身体却还是冰冷的。 就这样到了白天,东院离开之后,我便开始慢慢收拾起自己的东西,中午之前悄然离开他的私宅,不过望望住了快半年的地方,还是有些依依不舍的感觉,可是没有理由,也没有勇气住下去了。 心脏很难受。 继续住下去,我怕有什么东西会渐渐失控,我不能。 回到许久未回的旗本家,仍是旗本老太婆的冷嘲热讽,丽子的糖衣炮弹,还有唯欢迎我回家的悠,打开自己房间的门,却觉得陌生得厉害,可是却欺骗自己的心脏,回到这里真开心。 离开东院,真开心。 笑眯眯地整理好切,好好的,认真地跟旗本老太婆道歉后,她终于愿意帮我跟学校联络,说我之前因为出了车祸,所以不能去上课,如今出院可以回去之类的话。 我极其想要生活回复正轨。 对,就那样普普通通的活下去,才是我的愿望。 老老实实在学校呆到放学,悠找我回去,我当然欣然同意,可是还没走到门口,就看见那个在门口抽烟的男人。 心脏紧,我扯住悠。 “我们翻墙吧。” 想出这个办法也是无奈之举,我……不想面对东院。 虽然对我的要求感到好奇,可悠没有反对,带着我就走到围栏侧边,动作熟练地翻了出去,我没空吐槽他的熟练,只希望能迅速的离开,逃离东院,逃得越远越好。 可是偏偏这么不巧,东院看到了正在我,大步流星跑了过来。 我心急,整个人摔在地上,也不顾得上疼,抓起悠死命地跑,悠不解地回头看,然后说:“我们为什么要跑啊?那个人好像是东院先生吧?尚也?” “就是因为是他才要跑!” 我没空解释这么,快速的穿梭在小路上,无意间回头,却发现东院越追越近,我紧张了,连忙带着悠拐弯,到马路上,幸好刚过就是红灯,眼见被车水马龙挡在对面的东院,他的面色很不好,直直盯着我,好像 在生气,我很害怕,便不再回头看他,连忙带着悠继续跑。 不过了久,我们两人都精疲力竭了,我往后远看,东院没有追来。 重重松了口气。 悠这时抓住我的肩膀,再次问道:“为什么要跑?” 垂眸,我抿了抿唇,摇摇头,苦笑着说:“反正很很原因吧,下子也说不完。” “尚也……” “好了,我们回去吧。”打断他的话,我率先走在前头。 然而,当我们回到家,却看见东院的车停在门外,我再次转身,悠想跟上来,我摇头说道:“你回去吧,我个人出去走走。” “我陪你。”悠担心地说。 “不用。” 这时候谁都不要陪我,我想个人静静。 呆坐在河堤等到太阳落山,我才小心翼翼地走回家,远远看见那辆车不在门口了,便松了口气,正想走过去,却发现前方十米处有个人影,心觉不妙,连忙要跑,可是他已经冲上来,狠狠抓住了我。 “还想逃吗,公主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公主大人已经快熟了!!! ☆、第四十六夜 告白 “还想逃吗,公主大人。” 戏谑的话语,冷怒的声音,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充斥着暴怒而气愤,我本能的害怕起来。 “东、东院……” 擒住我的手很用力,他紧盯着我,身上全是香烟的味道。 “为什么不声不响的离开?”尽管生气,但是他还是尽力在克制自己的情绪。 “我……”咽了咽口水,我想出个蹩脚的理由,“因为我想回家。” 根本不相信我的话,东院冷笑声,手抓得紧,猛地把我提到他面前,整张脸低下,直面对着我,他问:“回家?既然如此,何必躲着我?” “我……” “公主大人,不要对我说谎。”东院提醒道。 东院的表情是我从未见过的严肃,但是目光中仍缓缓流淌着些许隐含的受伤。 受伤? 面对东院受伤的眼神,我的心脏微微缩,突地难受起来,可是理智立即使我清醒过来,我猛地甩开他的手,退后几步,摸摸被他抓红的手腕,侧过头,冷冷地说:“你在胡说什么,我没有躲你。” “骗人。”东院欺身过来,握住我的下巴,眉头紧蹙,“看着我。” “东院你放手!” 想要逃脱他的桎梏,可是无论怎么挣脱都无用,然而东院下刻的举动却让我整个人呆滞住了,他居然低头吻了我。 纯粹的,不带□味道的亲吻,甚至有些初恋的羞涩。 呆呆愣住,睁大双眼,我已经吓得不能动弹了,直到东院缓缓离开我的唇,从他鼻息间轻喘的粗气唤回我半分神智,继而对上他毫无掩饰的眸子,里面满满的,写满了真挚的爱意。 “虽然有些突然,可是请你跟我交往好吗?”东院用鼻子轻轻地蹭了蹭我的,小声而认真地问。 近距离与他对视,我知道,他是认真的。 可是,为什么? 低头推开他,我摇了摇头,静默很久,然后抬头:“东院,这个玩笑不好笑,我……我会当切都没发生过。” 反手抓住我,东院有些大声:“不是玩笑,我是认真的。” 喉咙满满的充斥着无法言喻的痛苦,我再次推开他,拒绝道:“我跟你,不可能的。” “是因为绮蝶?”东院针见血。 我兀自退后,黯然地笑了笑,抚着微疼的胸口,我说:“是的,如你所想,我喜欢的人直是绮蝶。” “骗人,”东院说,“你明明心里有我。” “少自作情了,没有的事。”故意做出嘲笑的表情,见东院还想过来,可我喝住了他,“你不要过来,对我来说,我们只是情敌。” “只是情敌?”东院停住脚步,只是眼神 渐渐变得深邃,面色交织着受伤与气愤,我不忍直视,只好转过目光,而他却在离我只有几步的距离之外,定定地说,“可是我从没把你当做情敌。” “……” 他苦涩地望着我会说:“没错,我是喜欢绮蝶,那是因为他跟我的初恋情人长得很像,所以最开始,我十分迷恋他的长相,但也只是如此,当然我不否认我曾经想得到他,可是跟绮蝶相处下来,我觉得跟他的感觉越来越像朋友,爱恋的感觉也渐渐消失了。” 东院静静的在我面前,字句清清楚楚地对我说着。 “直到遇到了你,开始觉得你像只暴躁的猴子,对我总是有莫名其妙的敌意,后来得知你是因为喜欢绮蝶才对我那样。也许是出于有趣,那天我便故意带你去花降楼,想要看看你会怎么做,没想到你居然差点被那里的客人侵犯,我当时觉得你很没用,除了长得漂亮之外,没什么优点,也不清楚为什么绮蝶会对你另眼相看。” “还有岩崎。”东院十分认真地说,“他那种露骨的爱情表现令我很不屑,被迫出国或许是他的解脱?还是另种痛苦?在他离开之前,我们见过次面,说起你的时候,他很难过,但是无论如何也要放手,他说,逼自己放开喜欢的人是件很痛苦的事,可是如果对方可以因此自由,因此得到幸福,那么他宁愿自己痛苦。” 我不可置信地转头,看着东院。 “很傻对吧?”东院嗤笑,可是却有种自嘲的意味,“我那时候也不觉得你有什么地方可以让他这样付出,个骄纵无礼,无是处,被旗本家的几乎视作弃子的继承人,究竟有什么好?” “不过,你的脑筋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大概指的是黑了他公司那件事。 我又往后退了步。 东院继而跟上,步步紧逼,他说:“找了很久,甚至重金聘请那个黑客才搜寻到你残留的点点讯息,当我知道那个近来被很公司头疼的,无论对方开价少都会接单的精锐黑客是你的时候,我对你,不得不说了份欣赏,作为商人,我无论如何都要你为我所用,无论什么条件。” 他仍然自顾自的说着,回忆之前的故事,虽然直紧逼,却时刻保持着距离,并没有逾越,但是视线直停留在我的身上,而我只是沉默,不做声响。 “你口气要那么钱,我猜不到原因,也不想猜,直到那天你突然晕倒在房子里,医院说你是劳累过度才突然晕倒,我有些在意,于是经过调查,发现你这几个月直在努力打工赚钱,而据我所能知道的原因,大概只有个。” “绮蝶,你想赎他。” 抿唇,我 微微低下头。 “毫不在意在你面前戳破你直想隐瞒的,那样明显的秘密,却没想到你会当场哭出来,崩溃似的求我不要抢走他,明明身体已经变得那样脆弱糟糕,心里还是那样牵挂着他,如此强烈而卑微的喜欢个人,让我再次欣赏你。” “东院……” 我想让他别说了,如果再让他说下去,就真的覆水难收了。 东院依然接着说了下去:“惊讶你曾经找过鹰村,可惜那时候绮蝶已经被人赎走了,他抱歉的请我把你的身份证还给你,却不愿再说下去,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回来看着昏迷不醒的你,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告诉你真相,你必然会忍不住前去吉原质问,可我不想隐瞒你,只是你的身体还没恢复,所以我拜托医院方面对你加照看,他们每天会把你做的事情跟我说,包括你日三餐的逃跑,不知不觉,听着你的事情,我满脑子都是你的影像,天天都有去见你的冲动。” “东院,别说了……” “我特意接你出院,带你去吉原,让你亲自了解这件事,又怕你受到太大打击,所以直接带你去我的处所,想要借由工作分散你的注意力,而你并没有我所想的那么脆弱不堪,不仅很好的完成了工作,也没有蹶不振,这又让我对你另眼相看,甚至渐渐在意起来。” 我不想再听,转身就走,可是东院追了过来,从后面搂住了我。 “放手!”拼命挣扎。 “真的想要我放手的话,就不要露出那样悲伤的表情,公主大人。” “我没有悲伤!”极力反驳,可是身体都在颤抖。 东院却搂得紧,他的胸口很温暖,浑身被熟悉的淡淡的香烟气味包围着,我想要逃跑,可是力不从心。 “暴躁的你其实很温柔,容易生气心底却很善良,耳根也软,绮蝶大概早就看出这点了吧?”整颗头埋在我后颈,东院轻声说,“只要被你温柔对待过就会上瘾,我也不能例外。” “东院……” “在森林旅馆的那些天,是我这辈子过得最快乐的日子,我庆幸你待在我身边,庆幸被你照顾,庆幸可以拥抱你,庆幸你对我显露出的那些温柔,而庆幸使得我几乎得意忘形,让你生气,可是你还是愿意留在我身边,所以我发誓绝对不会让你离开,哪怕在你眼里,我永远只是个‘情敌’。” 悲戚的声音在微寒的空气里显得十分可怜。 “真的,别说了,东院我……” “可是渐渐的我发现,我已经不满足那样的关系。”东院手臂收紧,“我想和你在起,我想你心里想的是我,我想成为你的恋人。” 恋人 。 心微微恸。 东院,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我们……不可能的。 “而你却离开了。” “……” “为什么?” 仿佛指控似的提问,我缩了缩,紧密双唇。 “是不是因为……你也喜欢上了我?” 分节阅读21 欲望文 分节阅读22 菊花保卫战(NP) 作者:佚名 分节阅读22 作者有话要说:东院对公主大人的告白……公主大人你从了吧…… ☆、第四十七夜 心意 “自作情也要有个限度吧,东院。”冷冷地语调连自己听着都难受,可是我还是如此开了口,“说我喜欢你?怎么可能?如果不是因为绮蝶,我何必受你牵制?” 甚至连他的的脸都不敢看。 “可是感情不是假的,你对我这么好。” 东院不愿放弃,仍在逼我,逼我去承认那些我不愿面对的事情。 “因为我当你是朋友。”我说。 久久的,东院失落地问:“只是这样?” “还能怎样?” 我坚定信念,可是听到他落寞的声音,心中点点燃起的不舍快要吞噬了我,或许再也禁不起他的威逼,我的心理防线就要脱落,甚至要把真实的自己完全暴露在他面前,我害怕。 然而,东院却放开了手。 “那是我误会了。”收回落寞,东院的声音恢复常态,甚至比之前加冷漠,我回头望他,当我看见那张毫无感情的眼瞳之时,心脏微痛,而他却像陌生人似的说,“为此打扰你真是抱歉,旗本。” “东院,我……” “快回去吧,旗本家晚上不是有门禁的吗?”调侃的声音,仿佛回到了最初相见的时候。 或许这样最好? 东院放弃,也许是最好的结局吧。 “啊。” 我没有继续说什么,只是微微点头,跟他点头道别,而这次,东院没来阻止我。 狭长的,被黑夜笼罩的小路,就连路灯都是那么孤单。 偷偷回首,那个男人仍在原地,点了根烟,脸上没有悲伤,没有失落,也没有生气的颜色,有的,只是我莫名的心痛。 回到家,悠率先跑了出来,他焦急地对我说:“尚也快来!” 心情尚未平复,我冷冷地望着他,问:“怎么回事?” “快来跟我试试衣服,我给你挑了好几件!”悠说。 “衣服?” “是啊。”悠点头,然后突地拍拍脑袋,抱歉地对我说道,“你看我都忘记了,是这样的,刚才东院先生过来,说是明天北之园家会有个宴会,请你出席,因为太突然了,什么都没准备,所以我刚才直在帮你挑衣服呢。” “北之园家?”这个名字有些熟悉,而后想起那个北之园色老头,我苦笑了下,就被悠带进去试衣服了。 虽然旗本老太婆不喜欢我,但是东院特地来邀请我,她也不好不让我去。 可是我想不通,为什么要让我去? 而我想不通的,是东院的告白。 这么突然的开始,却又突然而然的结束,好像从未发生过样。就连那个吻也是,我甚至怀疑,那是真实存在的,还是我的幻觉? 东院…… 晚上都在想着他的事,心乱如麻的自己突然想念起他身上的香烟味道,明明之前是那么讨厌,现在却突然变得想念,然而理智次又次的告诫自己需要冷静,好不容易从偏离的感情轨道回来,以后这样就好。 对,以后这样就好。 可是心在痛,无论如何都止不住,心里的空洞感,挥之不去。 夜辗转无眠,浑浑噩噩地就到了宴会时间,如果不是旗本家定要我去,我想我是绝对不会参加这个宴会的。这身衣服是悠替我准备的,整洁而优雅的颜色很适合我,而我在宴会大厅门口,久久不愿进去。 “旗本?你怎么在这里?”绫微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身黑色礼服的她漂亮大方,“起进去吧,个人很寂寞呢。” 开玩笑的表情,她却已经挽住我胳膊。 “绫小姐?” “第次来这种宴会吧?”下次看出我的窘迫,绫笑着说,“跟着我就不会害怕了。” 绫的邀请让我无法拒绝,可当我们正要进去的时候,突然间,东院的身影闯入眼帘,当然,还有挽住他手臂的女人。 我怔住了,而他也看到了我们,有礼地冲我微笑点头。 仅此而已。 那个女人激动又害羞的表情,还有东院商业化的表情,刺痛了我。 绫摸摸我的头,没说什么,随即带我走了进去。 场馆内人很,很快的,人缘很好的绫便被人叫了过去,留我个人在角落无所适从,正觉得无聊,不想又看见东院跟那个女人出双入对交谈正欢的身影,不由握紧拳头,生气地转身。 然后,迎头撞上个人的胸膛。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对方是谁,连忙道歉。 而对方只是轻叹地笑,熟悉的大手摸上了我的脑袋,然后就是为熟悉的声音:“冒冒失失的公主大人,终于见到你了呢。” 呼吸窒,我猛然抬头,果然是那双琉璃色的眼睛。 “绮蝶?!”激动地大叫声,引来旁边人的围观。 剪短了头发的绮蝶五官加立体,身修身的西装说不出的帅气,他依然是那般温柔的望着我,如既往。 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我激动得几乎不能开口,过了许久我才缓缓开口问道:“你到哪里去了?我有去吉原找过你,可是鹰村说你……” 我还没问完话,个管家模样的人恭恭敬敬地走过来,对绮蝶说:“少爷,主人让你过去趟。” “我知道了。”绮蝶回道,随后再次揉揉我的脑袋,柔声说,“我要过去下,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回来。” 绮蝶便离开了。 随后,周围传来阵小 声的议论,虽然不大,但是听得清楚。 “那个就是北之园的继承人吧?” “是啊,听说是北之园社长过世女儿失散年的孩子,最近才找到的,北之园分家那边可有得头疼了。” “可是我听说那继承人是在吉原被找到的……” “吉原?真的?” “北之园家虽然封锁了消息,可是还是有些传言什么的……” “不过看上去是个不错的男人啊。” 我并不傻,当然知道他们说的人是谁。 绮蝶……是北之园的继承人? 记忆仿佛下子苏醒了,记得曾经看过的攻略里面的确是这么描述的,原来是这样吗? 我苦涩地摇头。 因为害怕流言蜚语而封锁消息的北之园家,因为这样才让我怎么都问不到绮蝶的下落吧?而且花降楼那边,如果是家人来为绮蝶赎身,就算曾经答应我,鹰村也没办法遵守诺言的。 原来如此。 被家人救出火坑,是最好的选择呢,何况还是北之园家。 有些自嘲自己瞎忙活,但是并不后悔,远远望着跟那个色老头还有些看上去有权有势的人说话自如的绮蝶,那般自信淡然的模样使我由衷替他感到高兴。 这才是他应该存在的世界。 我挠挠头,不由会心笑。 而这时突然感到有道强烈的视线投向我,我四处张望却没有找到任何线索,然后不知为何,突然又落在离我稍远,陷落在女人堆里面的东院,心里顿时纠结起来。 这个扎根在女人堆里的混蛋! 暗暗骂声,绮蝶已经走了过来,看见我狰狞的表情,笑着问:“是在生气吗,蜻蛉?” “……没有。”违心地说着。 “我们去外面走走吧,里面的空气太杂了。”绮蝶说道。 “也好。” 求之不得。 两个人趁着夜色,来到大厅后面的花园,就像小时候样,被他牵着手,并肩坐在草地上,我望了望他的侧脸,笑着说:“听说你是北之园的继承人,真是看不出来呢。” “诶?你知道了?”绮蝶的表情却点都不惊讶。 “恭喜你。”我由衷地说,“找到自己的家人。” “可是还是有些不习惯呢。”他吐吐舌头,不正经地说,“被带回去的时候,因为没有上过学,结果被老头子成天逼着看书学习,还要跟他去做生意,还是怀念以前的日子呢。” “你这个懒猫。”不由捏捏他的脸,“你现在身份不同了啊,要努力的活下去才对。” 绮蝶笑嘻嘻地任我捏着脸,也不反抗。 “蜻蛉呢?”突然的,绮蝶问道,“我前段时间曾叫人找你,可 直都打听不到你的消息。” “我跟东院起去了趟巴西,所以找不到我吧?” “你跟东院?”绮蝶的眸子有些深。 想起东院,心里又火了起来,我不爽地说:“就是那家伙,总是自作主张做些事情,真是讨厌。” 绮蝶停了停,然后问:“所以这段时间,你直都跟东院在起?” 没有隐瞒绮蝶,我点头:“他因为我在巴西受了伤,所以回来我就直在他家照顾他。”末了又加了句,“不过前几天已经搬回来了。” “原来如此。”绮蝶若有所思瞥了瞥身后,却很快回头,满脸笑容,“他还真是费尽心思呢。” “费尽心思?”我不解。 “费尽心思地帮我照顾公主大人啊~”绮蝶揉揉我的脑袋,甚至亲了亲我额头。 不会拒绝绮蝶亲昵举动的我自然不觉得又什么怪异,两个人又说了会儿话。过了不久,宴会大厅却突然传来嘈杂声,我们两个很快进去,发现嘈杂的始作俑者不是别人,正是东院和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泫然欲泣地倒在地上,捂着通红的脸,脸酒醉的模样。 而东院则是冷冷的瞥着她,以及牵着绮蝶进来的我,暴怒的表情毫无掩饰地显露出来,几乎可以看到东院眼里的熊熊怒火,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看着我,只好缩在绮蝶身后,而他的怒火深了。 “东院,你喝醉了!”绫出来打圆场,扶起那个女人,推了推东院。 瞬间,东院克制住了怒火,但是他的表情依旧阴沉得厉害,与绫对视片刻后转身离去,离开了宴会。 “发生了什么事?”我随意问身边的服务生。 服务生摇头说:“具体不清楚,好像是那位小姐喝醉后……缠着东院先生,然后东院先生不知为何打了那小姐巴掌……” 服务生说得隐晦。 我绝对不相信向克制的东院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打女人,但是事实却好像如此。 为了安抚其他客人,绮蝶被北之园那边叫了过去,没过久,这场小风波总算平息下来,我看看几乎无法脱身的绮蝶,于是打算先行回家,反正待在这里也没什么用处,不料出去,刚好碰见同样要离开的绫。 “是要回家吗?”绫首先问我,她的面色有些无奈,也有些疲倦。 是因为刚才的事吧? 我点点头,说:“是的,没什么事情,我想回家。” “那我送你。”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 “不,我送你。”绫坚持,“而且……我有话要对你说。” 于是就这样上了绫的车,而绫虽然讲有话对我说,可是路上,她都在沉默,也没 看着我,目光淡淡的,直望向前方。 我也不好意思先发言,所以就这样僵持了下来。 街道边的路越来越熟悉,我回神,发现我们竟然停在东院的私宅之下。 “那个,绫小姐,我不住在这里了。”心想绫大概不知道我搬回去的事,于是轻声提醒道。 绫拉起手刹,轻声道:“我知道。” 她知道? “你搬出去那天晚上,东院疯似的到处找你,后来得知你回旗本家才缓缓松了口气。”绫自顾地说着,“我这个弟弟,向来对自己很克制,很久没见到他这么紧张的表情了。” 苦笑声,她望向我,说:“你知道吗,他小时候可是出了名的暴脾气,成天跟人打架,要不是北之园表姐……啊,就是你朋友的妈妈,我弟弟从小就暗恋她,是她让我那个不知消停的弟弟安定下来的。” 绮蝶的妈妈,就是东院的初恋情人。 东院跟绮蝶是亲戚关系? “后来表姐跟个外国人结婚,我弟弟很生气,又变得暴戾不堪,妈妈为此很头疼,到后来表姐去世,我弟弟却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谦和有礼,八面玲珑,像是戴了层假面具。”绫说着话,对上我的眼,难过地笑了,“其实这样也不错,对吧?” “可他的世界再也不允许别人接近,甚至是我和妈妈也不可以。” 静静听着绫充满悲伤的话语,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不过,他却允许你靠近,甚至他还想主动靠近你呢。”绫突然抱住我,轻声而温柔地说,“所以请你不要丢下他,好不好?” “绫小姐……” “或许我这样说很自私,但他是我弟弟,我希望他幸福,希望他走出过去的阴影,而这切只有你可以做到,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好好考虑考虑。” “可是我……”我还不清楚自己的心情啊。 喜欢绮蝶的心情我不能忘记,而东院……我也放不下。 可是我的真实心情又是什么呢? 痛苦的抓抓脑袋,我苦恼不已,绫见状喟叹声,摸摸我的头,抱歉地说:“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这种事不可能勉强的吧。” 说完话,绫抬头看了看东院黑灯的房间,叹着气,重新发动车子。 送我回到旗本家,绫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温柔地对我说:“快回去吧,早点休息,晚安。” 望着她远去的车子,心中像是五味杂陈。 在房间里呆坐着,忽然发现桌上有封航空信件,来自巴西,里面厚厚叠照,有封信,写的是中文,漂亮隽秀的字体,是阿莲的笔迹,信中是问候的话,还附上了许照片。 离开的时候她和约尼说要 寄旅游的照片给我,我几乎都忘了这件事。 是我们在森林里的合照,那时候东院腿脚不方面,我背着他,照片中的我显得有些吃力,但是吸引我的,却是东院的表情。 他轻轻闭着眼,嘴角微翘,面颊紧贴着我,好像很幸福。 这样的表情,我从来没有见过。 总在我背后露出这样的表情吗?为什么从来不给我看?尽做些麻烦的事情,成天摆出那副嘲笑别人的脸,他觉得很开心吗? 或许,早就知道绮蝶的事了吧? 专门不说带我出去,想让我远离绮蝶,说什么公平竞争,根本就是骗我的吧?真是无奸不商!应该揍他两拳,看他以后还敢不敢骗人?怪不得阿莲说那种话,那家伙果然从开始就对我居心不良,我也真笨,什么都没发觉,可是他那样的告白之后,又找个女人出现在我面前是怎么回事?转移目标吗? 真得好好问问这个幼稚的家伙不可! 紧紧抓住那张照片,我飞般地奔跑在去他家的路上,脑子里想着要怎么骂他才解气,所以不由得较快脚步,穿梭在无人的黑夜,伴随着我的孤寂路灯,不知不觉也变得热闹了起来。 尽管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可我竟然点都不觉得累,跑到他楼底,然后再口气冲上去,掏出那把没来得及还给他的钥匙,我走了进去。 屋里很黑,没有开灯,但是弥漫着的浓浓的烟味告诉我,东院在里面。 厌恶地挥挥手掌,我突然看见沙发上躺着个人,于是走了过去,还没近身就闻到酒味,我嫌恶了,扯其他的领子,谁知他醉醺醺地微睁开眼后,第件事就是傻笑。 “公主大人,你回来了。” 笑得真愚蠢。 “啊,我过来给你照片,是之前去旅游的,约尼寄给我了。”故意找了个理由,我想要扶他起来,可是他太重,我只好坐在沙发上,而他则像蛇样凑过来,缠住我。 “酒味好臭啊。”我捂着鼻子,“你喝了少?” 东院只是傻笑,手臂死缠着我,整个身体都依偎过来,嘴里还说着胡话:“因为公主大人都不理我啊。” “哈?” “公主大人有了王子,就不要我了呢,真是伤心。”像是小孩撒娇似的抱怨,他搂得紧了。 “所以你抽烟酗酒?”无奈地拍拍脑门,我扯住他的脸怒吼道,“你活得不耐烦也不要找我,这屋子二手烟你是要我短命几年吗?” 或许是被我扯痛了,东院摸摸脸,认真地摇头说:“不。” “哼,”我别过脸,怒道,“那以后就不准抽了。” “嗯。”他乖乖地点头。 “还有不许酗酒。” 我补充。 “嗯。” 见他这么听话,我脾气收敛了些,轻声问道:“今天为什么发脾气?” 他依旧搂着我,委委屈屈地说:“公主大人不理我,跟别人卿卿我我,还笑得很开心……我很嫉妒。” 原来东院看到我跟绮蝶出去了吗? “你带个女人就不怕我不高兴?”我问出这句话就后悔了,可是很想听听他的解释。 “可是公主大人点都没有不高兴。”他倒生气起来了,撅着嘴说,“甚至都没看我眼。” 他撅嘴生气的表情,老实说,居然有那么点儿可爱。 我干咳声,推了推他,说道:“好了好了,快去洗洗睡吧。” 醉酒的男人很听话,点点头就起身去了浴室,可是刚进去连衣服都没脱,他就整个人摔在地上,我听到声响,急忙赶紧去,看见他倒在浴缸边呼呼大睡的神情简直又好气又好笑,只好给他洗澡擦身,他睡死过去,玩偶似的毫无反应,表情却很平和。 “真是麻烦的家伙。”趁机戳了戳他熟睡的脸,心里却不厌烦这样做。 好不容易给他洗完,我也懒得给他穿衣服,直接给扔在床上。 回头望着被酒瓶烟头弄得片狼藉的屋子,我叹了口气,开始收拾起来,然后听见他房里“嘭”地声,我知道东院这家伙又摔了下来…… 好心拽起他,他却拉住我死活不让我离开。 于是只好抱着他睡,他这下才乖乖不动了,而我,则感觉心中空洞的那块被填满了,虽然不愿承认,但东院这家伙的确悄然挤进我心里了。 “真是过分呢。”我捏捏他的鼻子,轻声地说。 他闷哼两声,扭扭身子,往我怀里蹭。 “不过算了。”我淡淡地笑了笑,抱紧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东院线下章要肉肉的结束了! ☆、第四十八夜 在起 白天睁眼,就看见东院赤身裸体伏在我身上,姿势暧昧。 现在的他十分清醒,并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觉得热,顿时不爽,我瞪着他说:“做什么这样看着我。” 轻笑声,东院眨眨眼,单手轻轻抚着我的脸颊,说道:“我在想,原来昨晚上并不是梦。” “当然不是梦啊!”我气愤起来,“你这麻烦的家伙。” 抿唇笑了笑,东院低头,凑近说道:“哦?是吗?给公主大人造成了很大的麻烦?” “喂喂,你离我远点,不要凑这么近。”我推搡他。 “居然让我远点,真是无情的恋人。”东院撇嘴,但是并没有离开,反而得寸进尺,凑得近。 脸红,我不高兴地瞪他:“什么恋人,你不要乱说!” 无耻地坏笑声,东院竟然毫不客气地吻了下来,说道:“既然不是,那么公主大人昨晚为什么要那样质问我呢?” “我质问什么了?” “那个女人的事。” “……你、你记得?” 不是说酒醒后悔忘掉切的吗? “当然记得,”东院笑得坏,眼神也愈加动情,他舔舔我的脸颊,语气里带着情。色味道,“而且我还清楚记得昨晚公主大人为我洗澡,是怎么抚摸我的身体的呢……” 脸又红又抽,我直嚷:“哪有你想的这么龌蹉!” “可是你喜欢,不是吗。” 东院又次亲吻我的嘴唇,舌头顺势伸进来,不让我发出任何拒绝的声音。老实说被他这样压着我觉得很重,几次想推开他可是见无功而返,只好拼命抵抗他的舌,却不料正中下怀,被他纠缠住了,很想口咬下去,可是直到他离开也没有下定决心。 我看见他瞳孔中的我,充满了迷茫。 为什么…… “感到迷茫吗?”总是眼看穿我想法的东院,温柔地亲吻我的眼角,怜惜地拥着我,轻声对我说,“公主大人还没觉察到自己心意吧?不过没关系,我会慢慢告诉你。” “告诉我?” “用身体。” 立即瞪大眼,我讶然,随即望着掀开我的衣服的他,有丝羞怒,我扭动了下表示抗议:“东、东院……!” 可东院却亲吻我的身体,笑着说:“公主大人也想看看你对我是怎样的心情吧,所以,你能对我忍受到什么程度呢?” 我能对他忍受到什么程度? “如果真的觉得讨厌,我会停手。”东院信誓旦旦,开始解开我的裤子,当他抓住我□的时候,我大脑片空白,不,是混杂了很的情绪,有不甘,有愤怒,也有害羞,甚至感觉到喜悦。 睁开眼,对上温柔的眸子 ,心动不已。 “公主大人很有感觉呢。”手指挑逗着我的弱点,他轻柔地亲吻着我,“是因为我的关系吗。” “不、不要问我,啊啊——” 不得不承认,被他的手指碰触到,我真的很有感觉。 “不好好承认,我无法知道公主大人的心情呢。”东院坏心眼地将指尖停留在敏感的小点,轻轻搔弄。 “唔唔——” “舒服么。” “我、我不……不知道……啊嗯……” 不愿这么承认,好像承认下去,就不能翻身了,而 分节阅读22 欲望文 分节阅读23 菊花保卫战(NP) 作者:佚名 分节阅读23 且最重要的是,东院这家伙好像切都在他掌握中的表情令我很不爽,所以尽管手臂早已死死的搂着他,可我却不愿松口。 轻喟口气,东院用食指刮了刮我的鼻尖,说道:“真是任性的公主大人。” 然后手指离开早已喷薄欲发的地方,转而伸向另处紧致的禁地,微凉的手指令我打了个寒颤,扭动着身体不愿他的靠近,而东院没有给我拒绝的思考时间,手指已经伸了进去,异物感令我不由打了个寒颤,我抓紧他的颈子,皱着眉道:“出去……很痛。” “可是公主大人的表情不是这样说的。”东院没有听话的离开,而是又伸进根手指。 “东……唔——!” 抗拒的话被他封在喉咙里,这个狡猾的男人还说什么抗拒就会停手,想来也是骗人的,于是心中的不悦感越来越强,可是偏偏又推不开他,这时候突然感觉腿间有根火。热硬挺的东西直戳着我,心中不由紧,扭动得厉害,双手也开始努力向外推他。 感受我的抵抗,东院离开我的唇,也缓缓抽出手指,我忍不住要发火,可他竟然抢先步,紧盯着我,认真而专注。 “公主大人,我喜欢你。”他说。 记忆中,东院还是第次这么说。 我怔住了,呼吸停滞,思绪全乱,而他却浅浅笑,弓身挺,顿时我惊觉被他侵入,可为时已晚。 “东院你这卑鄙小人!故意转移我注意力的吧?!”咬牙切齿是因为身体的不适应,还有对东院的不满,我双手胡乱捶他,可他却雷打不动副无耻的得手模样。 “公主大人的体内很温暖。” 无视我怒火还说的这么轻松的男人,真是越看越生气,可是相比起怒火,我对自己的默许感到无地自容。 就这么被吃了? 该死的东院! 被他缠着,本该感到痛苦的行为竟有了快感,望着情动的他的脸,我坏心眼地用力夹,东院浑身个激灵,我得意不已地偷笑,岂料东院笑得加暧昧,他猛地抽出,然后狠狠撞进去,疼得我龇牙咧嘴。 “没想打 公主大人这么热情,那我也不必这么隐忍了。”东院笑得我汗毛都竖起来了。 “东院……你……你不要啊……啊啊……好痛……” “这不是如你所愿吗,公主大人,明明还这么热情的夹住我。” “你、你强词夺理……啊啊……不要这么用力……你……混蛋……啊啊啊——” 结果适得其反吗? 本来感觉还不错的结合,变成了强烈的性。爱,尽管感觉很好,可是这种仿佛狂风暴雨似的交。合,还是令我吃不消,况且东院这混账吃了次不够还连吃两次,弄得我腰酸背痛,起不来床。 “怎么样,公主大人?”居然还问我这种话。 恨恨地咬着牙,我用肘子挡开他,怒道:“白日宣淫的混蛋,你是要弄死我吗?!” “可是公主大人很舒服不是吗?” “……点都没有。”是也不承认,“你技术差劲死了。” “真的?”东院凑过来,亲了亲我的耳朵问。 “当、当然。” 我撅着嘴,死死抱着枕头,其实脸早已红透了,只是不愿意面对东院而已。 “那我要加努力才行了呢。”东院说,“为了让公主大人舒服。” 这家伙白日宣淫就算了,还如此理所应当说出这么让人脸红心跳的话,他是想故意让我难堪吗? “所以,公主大人。” “嗯?” 正在气愤当中的我不耐烦地回头,对上东院温柔的眼瞳,他紧紧扣住我的手指,放在唇边亲了亲,宣誓般地说:“我喜欢你,请你跟我在起。” 扭过头,我不愿看他,也没说话。 “公主大人?” “……” 整个人抱过来,想要扳过我的脑袋,可是我死命不从,因为旦给他看见我的脸,就什么都暴露了。 “公主大人这是不愿意答应吗?”失落的声音。 “……” “那我知道了。”为沮丧,他甚至放开手臂,个人下了床,然后走出门外,就像被我拒绝那天,不再靠近。 心里凉,我很不舒服。 为什么……这么容易就放弃了? 如今什么事都做完了,难道他想始乱终弃,吃干抹净拍拍屁股起走人? 没门! 顾不得腰痛,我个箭步追出去,刚好碰到要进门的东院,死死扯住他的脸颊,鼻头酸,我不顾切地大声吼道:“你这个混蛋,什么都让你做了,我都没拒绝不是吗?你脑子坏了吗?为什么都不会想想?难道就打算这样放弃吗?想得美!你、你同意我也不同意!” 东院微微愣,伸过手,轻轻抹了抹我眼角:“你因为我哭了吗。” “没有!我 太激动而已!”仍是死不承认。 紧紧搂住我,东院说:“可是我很高兴啊。” “高兴什么,你不是要放弃了吗。”我不满地想撞开他。 “谁说的?” “那你离开做什么?”我抬眼,泪眼婆娑地瞪着他。 东院微微笑,握住我的左手,然后轻轻给无名指戴上枚白色的戒指,精致而朴素的戒指毫不张扬,却有种沉稳的气质,他紧握着我的手,低声贴于我耳后说:“为了给你拿这个。” “你……” “如果你不反对,我想下个月就去国外登记结婚。”东院说。 我抖了抖,睁大眼:“这么快?!不、不对!我还没答应你呢!你自作主张些什么?而且你和我的家里人也不会同意的吧!” “那些不成问题。我早就跟我妈妈和姐姐说过我们的关系,她们不会反对,至于你家那边,她们应该会很高兴跟东院集团联姻巩固商业地位的,所以……”东院把视线转向我,“所以现在只剩公主大人点头答应了。” “我要是不答应怎么办?” “没关系,我有生的时间可以磨你,直到你答应为止。” 他的话貌似是要纠缠我到老死不可? 我不由闷闷地吐槽句:“真是商人嘴脸,无奸不商。” “效率和目标是我追求的至高利益,但如果是为了得到你,我不惜耗费精力打持久战。” 他这话都说这份上,我感觉自己出头无望,只好狠狠咬了他脸颊口,说道:“你要敢骗我,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话说完,东院便紧紧拥住了我。 “谢谢你,公主大人,以后请指教。” “……啊啊。” 所以,接下来个月,真的是翻天覆地。 首先,东院家毫无悬念的就接受了我,尤其是东院的妈妈,怜爱地摸摸我的头欢喜不已,还有绫,宣誓当天,臭着脸敲了敲东院,抛下句“恭喜你啊,混帐老弟”的话也湿润了眼睛。 而旗本家显然不悦,但由东院集团这边提出联姻合作,旗本家来不想放弃这个好机会,再者我也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无论是旗本老大婆还是丽子,剥夺我的继承人资格何乐而不为呢?当然,悠当上继承人的事算是后话了。悠尽管很不开心,不过他仍是别扭着送给我句祝福,家人的祝福,这比什么都令人开心。 岩崎也不知从哪里听来了消息,写了封信过来,字里行间有些悲伤,不过最后仍是送上了他的祝福,他说德国的学业太忙,婚礼他不会来参加,我知道他的意思,所以也不勉强,写信感谢他,但是那封信被东院看了遍又遍才允许我寄出去。 他说害怕岩崎跑回来把我拐走什么的,真是小气的男人。 其实对于岩崎,我可以很坦然,只有个人,我至今不敢去面对。 绮蝶。 他或许已经知道这个消息,可是他次都没来见我,我也对他怀着些许愧疚,不敢去见他,直到有天无意间在回家的路上碰到,我尴尬地不知如何是好,而绮蝶却迅速将我抓到边,并冷冷地质问我跟东院的关系。 “他逼迫你的?”绮蝶低头问。 “不是。”我摇头。 “你喜欢他?” 犹豫了下,我咬咬唇,点头,然后对上绮蝶的眼睛,抱歉地说:“对不起,绮蝶。” 心中的天平倾向了东院,是我无法意料的事情。 所以对绮蝶,我只有抱歉。 瞪着我许久,绮蝶猛地敲了敲墙壁,狠狠地咬牙说:“为什么要说抱歉。” “因为……对不起。”背靠着墙壁,我低下头,对于眼前这个青梅竹马的男人,我有说不出的抱歉。 绮蝶也没有说话,两人陷入沉默。 突然间,我看见绮蝶的手正在流血,是刚才捶墙不小心弄伤的吧?于是不由分说扯着绮蝶就向家里跑去,边跑边说:“去我家里包扎下吧。” 毕竟还有青梅竹马的情谊在。 而绮蝶则是跟着我,眼神淡淡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邀请绮蝶进门,他先是环视了下四周,然后声不吭坐在客厅,让我给他包扎,而这时候东院居然回来了,看见我跟绮蝶,他眼神微凛,我连忙解释道:“绮蝶受伤了,我带他回来包扎。” 绮蝶对上东院,两人的气氛变得很怪。 “哟,欢迎回来。”倒是绮蝶,轻松的话语打破的窘状。 “真当这里是你家呢。”东院也接过话,两个人宛如朋友样相互调侃,然后东院过来,摸摸我的脑袋,对绮蝶说,“可不要欺负我的老婆大人哦。” “挖墙脚的男人还真敢说呢。”绮蝶抬眼。 “这叫先下手为强。”东院微笑了笑,竟然当场亲了亲我的额头。 “喂,东院你这家伙……” 我恼羞,忍不住瞪他眼,让他收敛点。 而绮蝶却在看着我们片刻后,忍俊不禁笑了出来,他说:“结果公主大人还是这么任性。” “绮蝶?!” “你看你看,又生气了!”绮蝶笑得欢了。 东院耸耸肩,放下东西,问绮蝶:“怎么,要在我们家吃饭吗?” “好啊。”绮蝶没有客气。 不算丰盛的晚餐,但是并没陷入沉默,三个人相互的交流,当然也有被吐槽的时候,而我总是那个被吐槽的对象。其实以前不相信, 不过他们的确出乎意料的合得来,就像那种见如故的好友。 吃完饭后,东院送绮蝶出去,而我则个人在洗碗。 绮蝶今晚的态度给了忐忑的我些宽慰,那种好友的氛围,好像是安慰我似的,我知道这是绮蝶给我的温柔,我很感谢他。虽然内疚依然存在,可是我知道自己无法回头,我喜欢上了东院,就要认真的对他好,不可以三心两意,朝秦暮楚。 所以,这样就很好。 很快,东院回来了。 从身后抱住我,如既往的亲昵了些不安的成分,我觉察到,于是别开脸问:“送走绮蝶了吗?” “嗯。” “以后可以经常叫绮蝶过来吃饭的。” “公主大人,你是想让我嫉妒吗?”他故意装作吃醋地说。 我回头白他眼,擦着碗说:“你以为我是你吗?”低下头,我浅浅地弯着嘴角说,“因为确定自己的心意,就没什么好躲避的了吧?” 过来摸摸我的脑袋,东院无奈地笑了笑:“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小气的男人吗?” “难道不是?” “真是伤心呢……” “所以,你刚才乱喊我老婆又是怎么回事?!”突然想起刚才东院的话,我开始兴师问罪。 “可是公主大人不是答应跟我结婚了吗?”东院装出脸无辜。 “是答应了,不过我是答应娶你而不是嫁给你,所以你做好准备吧。”我摩拳擦掌。 东院好笑地问:“什么准备?” “我在上面的准备!” “哦?”闻言,东院眼神瞟,笑得暧昧,指尖顺着衣服偷偷向下,他说,“那我们从今天开始就练习练习吧,为了公主大人在‘上面’的准备。” “算你识相……喂,你手不要乱摸!混蛋!你、你……” 然后又被吃干抹净了。 所以,这也算幸福吧? 虽然糊里糊涂被这个狡猾的男人吃了,可是我仍感到了幸福,交缠的十指与交汇的体温与呼吸,让我感到无比充实,盯着黑暗中东院熟睡的脸庞,我缓缓凑过去,在他脸颊亲了口。 “东院,你这混蛋,我喜欢你。” 然后,睡梦中的他轻轻地笑了。 【东院线完结】 作者有话要说:东院线完结了。 继续脑补其他人路线 浩大的工程啊 ☆、第四十九夜 照顾 作者有话要说:分支 如果说,重来只是让我有机会拯救绮蝶,改变他的命运,那么我的命运是不是会被别人所改变呢? 这是脑海里响起的唯的话。 缓缓睁开眼,依旧是白色的病房,空气充满消毒水气味,手臂上扎着针头,身体很沉重,也许是长久以来疲劳过度所致,就连简单的起床都变得很吃力,当我扶着床沿勉强坐起的时候,有个人端着碗走了进来。 意想不到的人,岩崎。 “岩崎?”我十分惊讶,他现在不是应该在德国的吗? 看见我醒来,他脸上立即出现欣喜的颜色,迅速走过来,小心翼翼放下碗,他轻轻扶起我,用枕头垫住我的后背,然后拿起碗说:“吃点东西吧,你昏迷了几天,光靠输液补充营养肯定很饿。” 我看了看他手里的碗,不解地问:“那是……” “我熬的粥。”他用勺子搅拌下,舀起吹了吹,递到我嘴边,“吃点吧。” 这么说来独自的确有些饿了。 吃了口,味道不错,他似乎喂得很开心,眉眼都是笑意,我忍不住问:“粥还是热的,你怎么知道我今天醒来?” 岩崎淡淡地笑了笑,说道:“因为你说不定什么时候醒来,所以我每天都会熬粥过来。” 岩崎这家伙……每天都要为我熬粥? 摇摇头,我说:“万我不醒来,你难道要天天守株待兔吗?” “没关系。”岩崎点着头,“我愿意。” “……” 又是这种表情,充满爱意的眼神叫人无法直视,为了避开,我故意转过视线,瞥向房间的另边,看见床头整洁的物品,还有些我的换洗衣服和个突兀的行李包,突然想到之前关于岩崎的疑问,于是我转头问道:“你怎么从德国回来了?” 细心地替我擦擦嘴角,岩崎说:“三天前我刚好联络旗本家,得知你生病住院,所以就赶回来了。” “从德国?” “嗯。”岩崎眯眼笑了笑,摸摸我的额头,面色却有些苦涩,“没能在你身边照顾你,结果让你变成这样,真是对不起。” 岩崎抱歉的话语令我不知如何是好,我生病住院压根就不关他的事啊! 缓了会儿我才说:“所以你是三天前过来的吗?家里面知道吗?” 岩崎摇头:“他们不知道。” “不知道?难道你直在这里?” 想起了那个行李包。 “因为太突然,所以没来及说明。”岩崎又给我掩好被子,说道,“至于待在这里,是因为没人照顾你的话,我怎么都放心不下。” 旗本家果然对我弃之不顾了呢。 “没人照顾,不是还有医院这边吗。” “那不 样。” 暗暗苦笑,停了片刻,却仿佛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我猛地抓住岩崎的手臂,大声问道:“岩崎,今天几号?” “二十六号,怎么了?” 二十六号?!我昏迷了整整三天!绮蝶…… 不等脑子反应过来,我已经强行扯开手背上的枕头,挣扎着要下床,岩崎连忙过来阻止,浑身无力的我当然敌不过他,可是我还在拼命挣扎,并喊道:“放开我,我要出院!” “不可以,医生说你的身体必须留在医院。”岩崎没有同意,不轻不重地抓住我的肩膀,面不让我离开,面也顾及到我的身体,不想伤害我。 “我要出院!”我坚持道。 “不行。”岩崎同样坚持。 两人僵持不下,碰巧这时门被打开,东院走了进来,看见我们两个这般,嘲讽似的冷笑道:“旗本精神很好啊。” “当然很好。”我连忙接话,“所以我要出院!” 岩崎当然阻止我,他说:“不要任性,你的情况真的不能出院。” “我就要出院!” “尚也……”岩崎的声音都已经无奈了。 倒是东院在旁无所谓地耸耸肩,冲岩崎说道:“旗本这么无理取闹,亏你还忍得下去呢,是爱情的力量吗?” 回头猛地瞪他眼,我仍是推不开岩崎,只好闷闷地坐回去,不理他。 “所以旗本,你也别闹了。”东院发话,“绮蝶已经让人赎身了。” 看出我的想法,东院直接的告诉令我下子愣在原地,许久缓过神来,我不可置信地望着他,许久,才缓缓从嘴里冒出两个字:“骗人。” 鹰村明明已经答应我了,他不会食言而肥的。 “我没有骗你的必要。”东院斜睨我眼,“可惜花降楼不愿透露对方姓名,我得到的资料只是如此。” “不可能的,”我猛地摇头,“绮蝶……不会让别人替他赎身的!” 东院冷笑声,看着我说:“可事实摆在眼前。” 不悦盯着他,我愠道:“既然如此你为何来告诉我?以你的实力,你不是可以救出绮蝶的吗?还是你已经知道绮蝶的下落,专门来奚落我的吗?” 果然,知道我要赎绮蝶,东院就去了花降楼。 我不怕与他公平竞争,但现如今,东院在面前无所谓地表情令我无端端火大起来,声音也不由愈加愤怒:“你不是说喜欢他的吗?还是说你的喜欢就是专门来奚落竞争对手?” “并没什么特别原因,只是告诉你声罢了,顺便还有这个东西。”东院从口袋掏出张卡,面无表情,转身走出了房间。 我低头看,那张卡,竟然是我抵押给鹰村的 身份证件! 应该是鹰村让他还给我的吧?可是鹰村为什么给东院?因为顺路? 真是捉摸不透。 不过唯可以确定点,绮蝶真的被人赎身了。 岩崎不知什么时候在我身边,抓住我的手,眼神十分担忧,他说:“尚也,既然如此你还是好好休息吧。” 休息?怎么可能。 “我要出院。” 岩崎依旧阻止,他的声音虽很温柔,但这种平缓的声线却有说不出的强硬,他认真地说:“尚也,你知道我不会同意的。” “关你什么事。”我抬眼,冷冷地说。 岩崎不说话,只是可怜巴巴的望着我,点也不退让。 真是败给他了。 不过想想,如今的身体状况也不允许我贸然出去,绮蝶的事只能从长计议,所以慢慢挪回床上,岩崎的表情渐渐松缓了许,他替我掩好被子,拿过空碗,说道:“我出去下,你先躺会儿。” 岩崎出去后,我静静待在病房里,白色病房很刺眼。 “绮蝶……” 默默唤着他的名字,想到自己无力的身体,顿时充满了罪恶感,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昏倒,或许绮蝶就不会被赎走了,或许就可以把绮蝶带出苦海,也不会个人在这里懊恼。 对方是什么样的人?绮蝶……会怎样? 不由自主往坏处想,又不肯承认,对于色子来说,被人包养其实是幸福的事情,总比在店里被个又个客人玩弄来得要好。 可是,这不就是跟从前样了吗?那么我回来这里又有什么意义? 我讨厌这种命运无法改变的感觉。 自我嘲弄般紧扣双手,我弓身低着头,身体因为疲惫而隐隐作痛,直到岩崎回来,我仍保持着那个姿势。 “怎么坐起来了?”他担心地过来。 瞥了岩崎眼,我问:“你说,命运是不是不能改变?” 岩崎想了想,望着我:“只要争取,就定可以改变。” “争取?” “是的,争取。”他笑了笑,摸摸我的脑袋,然后说,“别想这么了,好好休息。” 虽然被岩崎这么说,可是心中仍是空洞的感觉。 争取?我甚至连绮蝶在哪里都不知道! 在医院休息十天,岩崎直寸步不离照顾我,期间除了偶尔会来跟我吵嘴的东院之外,旗本家就只有悠个人来看过我。 “所以,他就是丽子阿姨的侄子?”悠小声地问我。 我点点头,而边的岩崎专心地削着苹果,仿佛没有听见似的。 “可是我听说岩崎家的继承人不是去德国了吗?他怎么回来了?”悠似乎对这件事很关心。 摇摇头 ,我表示不知道。 另边的岩崎,将削好的苹果切成小块递给我,温柔地说:“张嘴。” 下意识张口,完全没有违和感。 应该说这具身体被岩崎伺候惯了,所以才这么自然而然,虽然我没有记忆,但是严格来说,这个时空的“旗本尚也”的确是岩崎的青梅竹马,他们从小起长大,感情十分要好。 不然,岩崎也不能千里迢迢赶回来,就因为听见“旗本尚也”生病了。 可惜我并不是他的青梅竹马,我是我,拥有自己的经历,我也有自己喜欢的人,就算之前的“我”可能喜欢岩崎,但是现如今已经不样了,所以我不能回应他的感情。 默默地照顾我,细心的温柔 分节阅读23 欲望文 分节阅读24 菊花保卫战(NP) 作者:佚名 分节阅读24 ,隐忍的感情,我统统明白,但无法接受。 “喂,岩崎。”终于我忍不住开口,“你不必留在这里照顾我,回去吧。” 回到德国,就像当初离开那样。 岩崎表情微微怔,露出些许刺痛的表情,下刻他却笑了,又坐到我身边,轻轻摸了摸我的额头,轻声说:“等你好了,我就离开。” 不愿意看见他受伤的眼神,我故意扭开头,因为明白长痛不如短痛,所以我打算拒绝他。 然而,岩崎却抢先步,他抓住我的手,恳求道:“不要赶我走,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所以只要呆在你身边就可以了,我会走的,等到你病好了,我定会走的,不会妨碍你。” 说得可怜兮兮,他的脸上露出某种想哭的表情。 个大男人露出这种表情其实是很可笑的,但是我却笑不出来,心中却充满了某种闷闷的感觉。 “随便你。” ☆、第五十夜 受伤的表情 岩崎就这样留下来了。 刚醒来那几天由于身体行动不方便,所以我基本上生活都需要人照顾,例如上厕所洗澡这种事,几乎都需要人看护。我是很不高兴岩崎自作主张帮我谢绝护士小姐的服务,不过让那些年轻女孩子替我洗澡什么的,我也觉得不大好,所以对于岩崎的作法,我也不予批评了。 只是住院十天,被他完全隔绝了护士小姐的看顾,我仍是不爽。 住院的福利不就是美丽的护士吗?! 气愤地想着,而此时的岩崎正细心地给我搓着背,我环抱双腿,呆呆地坐在浴缸里,望着浸在水里起皱的手指,然后回头问:“喂,岩崎,医生说我明天可以出院了吧。” 岩崎低低应我道:“嗯,是这样说的。” “你什么时候回德国。” 手上的动作嘎然停止,岩崎停了会儿,声音低沉,他继续手中的动作,许久才说话:“我暂时不回去。” “哈?” 我不解地回过头,跟他四目相对,岩崎眼里满是苦涩,他有些沮丧地问:“尚也,你很想我离开吗?” 面对他这样受伤的表情,我怎么都说不出硬话,况且这段时间他直在照顾我,俗话说久病面前无情义,这样无怨无悔天天上朝面圣似的来看我,替我洗衣服做饭洗澡什么的,如果我是女人,定会感动得痛哭流涕吧。 可惜我不是女人,而且我也不能回应他的感情。 因为我不是“旗本尚也”,不是他所喜欢的那个人,所以我不能拖着他,早点拒绝或许能让岩崎放手,去寻找自己的幸福,而不是黏在我身边做只不见天日的“小狗”,何况,我心里已经住进直野猫了。 正当我想开口承认想让他早日回德国的时候,岩崎却早步接过话,他抿唇说道:“昨天我联络了父亲,他知道我归来很惊讶,但同时他也提议让我留下来帮他段时间,所以我暂时不会离开。”继续缓缓给我擦起背脊,“只是这个原因而已,没有别的,不过能让我再照顾你段时间,我很高兴。” “岩崎,我……” “放心吧尚也,”岩崎似乎知道我想说什么,提前截住我的话,“我会回去的,绝对不会妨碍你。” 这下我缄默不言了。 如果再继续拒绝下去,我未免太冷血,毕竟岩崎没有错,如果他能当我是朋友留下来的话,我不会有意见,如果……没有如果。 眼见他忙碌的身影,我的心里很不好受。 无缘无故被个人这样真心对待,又偏偏不能给他回应,每每看见他又受伤又要强颜欢笑的表情,任谁都无法直视下去。 “所以今晚早点睡吧,明早我来接 你,晚安。”仔细给我收拾完后,岩崎走到门口,关上灯,回头对我说。 “啊,晚安。” 背对着门口的我,慢慢地说着,然后听见房门被小声地关上,岩崎走了。 既然用语言没有办法拒绝,那用行动吧。 第二天大早,我便自行办理了出院手续。 个人提着东西走出电梯,刚好看见岩崎进医院大门的身影,我也不知怎么的,头脑热连忙给躲到角落,就是不想让他看见我,等他上楼而去的时候,我想了想,连忙加快几步离开医院。 不想碰面。 至少现在不想。 回到家,少不了旗本老太婆的唠叨,还有丽子表面无微不至的关心,以及内地里嘲讽的嘴脸。 “尚也,你出院怎么也不叫我去接你啊?”悠把接过的东西,抬回我房间,“个人提着这么重的东西不累吗?” “不累。” 我走进房间,发现跟我离去当晚没什么不同。 切又回到原点了么。 自嘲地摇摇头,看见桌上的书,我走了过去,随意翻了翻,悠跟在身后说道:“学校那边不用担心,我替你请了假,虽然老师不怎么开心,不过总不能让住院的你带病去上课吧?” 悠咧嘴笑了笑,对小虎牙露了出来。 我看着他那样,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说道:“真是谢谢你了。” “不客气。”悠憨憨地挠头,脸有些红,“我们是堂兄弟,对你好是应该的。” 亲戚对亲戚的好意接受起来是那么理所当然,如果对方不是亲戚,他的好意便令人猜想他是不是另有所图,还是带着什么不好的念头变得犹豫起来,也许对方根本毫无恶意,可是就是无法接受。 甚至,因此产生了恐惧而逃避。 个人坐在离去已久的床铺上,我捂着额头静静地待着,而后想到应该联系下东院,毕竟他现在是我的老板,手里的工作未完成,我想跟他商量下把工作搬回来做。 绮蝶下落不明,我想边完成工作,边有余的时间可以去找他。 尽管知道这个机会十分渺茫。 鹰村既然能把身份证还给我,那便表示他也无能为力,依我年来对他的了解,守信的他是不会背信,除非真的是不得已,否则他不会让别人赎走绮蝶,就算是楼主都不可以。 为了有的时间,我辞去了咖啡店的工作,也特意去了山本那里,跟他说明理由之后,他并没同意我的请辞,只说让我暂时休息,等到什么时候愿意开工了再去找他,并且让我好好保重身体,不要再累倒了。 奇怪,我没告诉过他我是累倒的,他是如何得知的呢? 不过无论怎样,这里的事总算告个段落,等我回到家,已经是夕阳西下,家里来了客人,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欢迎归来,尚也。” 第个出来迎接我的人,带着欣喜的表情,高兴地望着我。 “哦。” 因为不知道怎么对应那种表情,我纠结番之后,决定平淡对待,兀自走进屋子,岩崎紧紧跟在身后,等我换好衣服出了房门,发现在就在门口等我,见我出来,连忙说:“换好衣服就去吃饭吧。” “……好。” 说得这里像他家似的。 吃饭的时候,仍是听旗本老太婆说那些没营养的话,我独自吃着饭,什么都没听见去,而后悠被她留了下来,没什么事的我则独自走回房间,而岩崎不知什么时候又跟了过来。 “所以你要跟到什么时候?” 关门之时外头有个人不停眨眼望着你,是个人都无法忽视。 我不悦的语气令得外头的人有些不安起来,他连忙摆摆手,解释道:“我只是想确认你回到房间而已,我马上就走。” 听到这话,我不爽了,皱着眉说:“我有幼稚到回不回房间都需要你确认吗?” 岩崎怔住,微微低下头,摇头说:“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还不快走。” “那、那晚安了,尚也。” 岩崎连连抱歉地笑着,然后转身离去,而我则关上门,躺在床上,想起那个就连说话都结巴了,我几乎认不出这个变得有些笨拙的岩崎。 我还以为他会问我没有等他出院的事。 没空想那么,我掏出眼镜,翻出今天从东院那里拿回来的资料,打开许久未动的电脑,那个删不掉的图标还在桌面,反正看他也没动静,心想大概是放弃来找我,于是开始做起自己的工作。 至夜深,忽然传来敲门声。 摘下眼镜,我揉揉眼睛,回头问:“谁。” “是我。”是岩崎的声音。 这么晚了,他是有什么事吗? 想了想,我走过去,给他开了门,岩崎端着杯热牛奶在门口,见我开了门,眼里露出了喜悦的神色,他说:“我看你这么晚还不睡,所以给你煮了杯牛奶,你身体才刚恢复,不要熬夜了。” 担忧的眼神不是装出来的,我犹豫要不要接受他的好意,但是看他副我不接受就不走的表情,我只好伸手去拿装牛奶的玻璃杯,可我没想到杯子太热,我不小心就烫了手,牛奶也被打翻,玻璃杯摔碎在地。 “你烫伤了!”比我还紧张的人立即抓住我的手大声说道,“我给你上药!” 想要抽回手,我扭头说道:“不必了,不碍事的。” “不行,定得要。”岩崎十分坚持,甚至二话不说就跑去拿来了药箱,给我涂上烫伤膏,包扎完毕后,顺便清理地上被打碎的玻璃杯,然后蹲在我面前,望着我的手,副要哭出来的模样。 “是我的错,让尚也烫伤了。” 抱歉而内疚的话令我有些不好意思,我立即说:“是我自己弄翻的,不关你的事。” 突然的,岩崎轻轻握住我的手,然后用头抵着我的膝盖,轻声说:“安慰我的尚也好温柔。” 脸抽,我随即抽回手,岩崎仰起头,难过地望着我。 “回去吧,很晚了。”下了逐客令,我可不打算让他留在我房里。 难过的表情转化成苦笑,岩崎缓缓起身,望着我说:“那你也早些休息。” “啊。” 岩崎离开后,被烫伤的地方开始隐隐作痛,工作是没心情做了,我便关上电脑,熄灯躺下,身心放松之后,疼痛却越来越明显,用手指轻轻抚着伤处,那被小心翼翼包扎好的地方,又想起岩崎快要哭泣的脸。 那笨拙的家伙。 作者有话要说:= = 忠犬攻啊……感觉公主要开女王气场还是怎么回事? ☆、第五十夜 邀请 第二天大早,仍是拜托悠替我请假。 我抽空去了趟吉原,不料鹰村竟然有事出去,不在花降楼,本来想问绮蝶的事情也只能搁置下来。悻悻地往回走的时候,却看见岩崎等在吉原大门之外,他看见我,就像狗儿看见主人似的兴高采烈迎了过来。 可是,我不爽。 “你跟踪我。”冷冷冒出句,看着岩崎脸上的欣喜立即转化成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突然有种欺负别人的快感。 岩崎摆摆手,解释道:“不、不是的,我……” “不是?那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别说你是来吉原刚好碰到我的。” 拙劣的谎言令我脸色加不悦。 岩崎只好低下头,眼睛微微瞥着我,他小心翼翼地说:“尚也你生气了吗?” 又是这种可怜兮兮的表情。 无奈地叹口气,我越过他,看他个人在身后傻愣着看我,我眯着眼,回头问道:“怎么,想要进去吗?” “不是的!” “那还不快走。” “啊、啊!” 两三步跟了过来,岩崎黏在我身后,高兴地笑了出来。 跟我走了段路,忽然在某个十字路口,岩崎问我:“听说你今天请假了,所、所以,嗯……尚也,你想要去哪里逛逛吗?” 回过头,他的脸有些红。 心想这家伙该不会是在约会邀请吧,但是因为的确闲得无聊,所以也就没反对,而没想到他竟然笑得合不拢嘴,我开始有些后悔。 “我们走吧!”岩崎顺势拉住我的手。 脸黑,我猛地甩开,他的脸上立即出现难受的颜色,我扭过头,说道:“我又不是小孩子。” “对不起。”他在我身后委委屈屈地道歉。 “不需要道歉。” “可是尚也生气了。” “……” 岩崎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他说要带我去逛逛,可被他带到游乐园的时候,我脸色都僵硬了,他真的当我是小孩子吗? 大约是见我面色不好,岩崎举着冰淇淋,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害怕又小心地问我:“尚也,你不喜欢来这里吗?” 跟他在起我总有自己是坏人的错觉,接过冰淇淋,我什么都没说。 “因、因为上次,尚也好像不是很喜欢去艺术馆的样子……”岩崎解释道。 舔了舔冰淇淋,牛奶味的,甜得发腻,不是很喜欢,于是皱了皱眉头,岩崎很快又紧张起来了。 “不喜欢吃?”快要哭泣的表情,“对不起,我什么都做不好。” 真是笨拙的男人。 估计是看电视剧学习来的约会手段?不懂讨别人欢心,犯错之后才知道不对,甚至还露出这种 滑稽的表情,如果真的是跟恋人起来的话,估计对方早就生气离开了吧? 撇撇嘴,我把舔了口的冰淇淋递到蹶不振的他的面前。 “太腻了,我吃不下,你吃吧。” 眨眨眼,没等我反应他就接了过去,认真地点头说:“我会帮你吃光的。” 说完他真的开始吃起来。 我愣了,本来只是开玩笑的,没想到他真的会吃。 因为吃别人吃过的食物什么的,对于岩崎这种从小衣食无忧没有过过苦日子的富二代来说,估计是不肯能发生的事,所以眼看他吃光我的冰淇淋,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 想起了绮蝶。 记得绮蝶说过,小时候因为吃不上饭,别人给他剩菜剩饭的事,现在想起还是心酸不已,相比起来自己的日子虽说不算美好,但是对他来说应该算是幸福了吧? 尤其是再次醒来后的这个身份,虽说家里关系仍不好,可总算没有亏我吃穿。 绮蝶却仍在花降楼,现在还没有了音讯。 定定看岩崎吃完,我转过身,看了看里面的游乐设施,说道:“既然来了,就玩玩吧。” 其实是想缓解心中的郁结。 岩崎立即点头答应,毫不犹豫。 疯玩半天下来,已经是累得不行,黄昏时分,我跟岩崎静静坐在摩天轮里,望着远方渐渐落下的夕阳,天空是被火烧似的红色,远处并排的房子安详而宁静,我被这般景致迷住了。 岩崎坐在我旁边,句话也没说,安安静静地待着。 无意回头,发现他盯着我看。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我问。 摇摇头,岩崎抿嘴。 见他不想说话,我也不烦他了,只是天下来有些疲惫,于是我靠着椅子昏昏欲睡,这个摩天轮个小时圈,我看着还有大半的距离,于是我对岩崎说:“我稍稍休息下,等到落地,你就叫我起来。” 岩崎点头。 然后我靠着窗户就睡了过去,可是迷迷糊糊间,坚硬的窗户变成了柔软温暖的物体,我毫不客气靠了过去,然后就没有意识了。直到很久才醒来,发现自己整个人靠在岩崎肩膀上,外面天已经全黑了,再看表,已经是四个小时后了。 四个小时?!坐了四圈?! “为什么没叫我起来?” 岩崎望着我,轻声地说:“因为看尚也睡得太香了,所以不忍心叫醒你。” “……” 本来还想说什么,可是看见他肩膀上的褶皱,我便噤声——被我靠了四个钟头,应该麻木了吧?为什么都不叫醒我呢? 起身,坐到对面,望向窗外,被灯光淹没的城市,却从玻璃中看见他看着我我 ,那充满爱意的眼神。 气氛变得很沉默,除了彼此的呼吸声,什么都听不见。 终于快要到底下之时,我转向直盯着我看的岩崎说:“我饿了。” “想吃什么?”岩崎自然而然接过话。 “不知道,好吃的就行。” “意大利菜怎么样?我知道家不错的店。” “随便。” 随着岩崎进入了家不算豪华的意大利餐厅,点了通心粉和醋渍肉,还有两杯柠檬茶,简单的晚饭出乎意料的美味。 “回来这么久,还没听你说过你在德国那边的事情。” 发现自己对岩崎的事漠不关心,反正吃饭无聊,也就随便问问。 “那边的大学同学很好,也交到了不少朋友。”岩崎说,“假期的时候会个人去欧洲其他地方旅游。” “个人?” “我不喜欢跟别人起出去。”岩崎摇头说,随即又望向我,“但是尚也的话就没问题。” 看着他,我挑眉:“关我什么事。” “因为我想跟尚也起旅行。”岩崎对上我的眼睛,认真地说,“每次个人游览那些名胜古迹的时候,总会想着‘要是尚也在身边就好了’这样的话来,所以很希望尚也能跟我起去。” “……再说吧。” 喝口柠檬茶,我打着哈哈,随即专开话题:“你很喜欢意大利菜?” “嗯。”岩崎点头,“我在国外的时候也学做了些。” “你会做吗?” “手艺般,但是很好吃。”他自信地说。 “真不谦虚。” “我做的话,尚也会来吃吗?” 希冀的眼神。 好像没有拒绝的理由,我想了想,说道:“那你什么时候要做了,就告诉我声。” 因为我的答应而兴奋的男人连连点头,两只眼睛都发亮了,他高兴地说:“明天吧,明天我就去准备材料,晚上就可以吃到了。” 没想到他这么着急,不过,由他去吧。 第二天,我回到许久未去的学校。 坐下来翻抽屉,竟然有封信,上面没有署名,心想反正不是垃圾信件就是恶作剧,干脆股脑儿给丢了,结果上课的时候,居然无端端感到道凌厉的视线望向我这边,不知道来往何方。 奇怪。 无聊的天过去,放学时分,我很快收拾好东西,但被几个人拦住了去路。 “什么意思。”不爽地瞪着那几个拦住我的男生。 难道是收保护费? 其中个带着耳环的金毛男生发话了:“喂,你为什么丢掉我给你的信。” “信?” 想起早上丢的那封信。 耸肩,我看着他 ,说道:“是你写的吗?有什么就说,写信做什么。” 男生的表情却梗住了,干咳声,其他几人居然离开了,只留下我跟他,然后男生揉揉鼻子,脸微红,张口半天都没说句话。 我不耐烦地望着他说:“请不要浪费时间。” “那、那个……” 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那个,就是……我……”男生显得很紧张。 可就在这时,教室门被打开,岩崎竟然出乎意料地走了进来,我瞪大眼望着他,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上次离开太匆忙,有些手续没有办理好,刚好碰到下课,所以想跟尚也起回去。”岩崎凑过身来,刚好挡在那名男生的面前,“我们起走吧?” “嗯。” 那个男生却火了,猛地抓住岩崎的肩膀,刚想说什么,却被岩崎个过肩摔撂在地上。 “我想你妈妈应该教过你,不要随便动别人的东西。”岩崎背对着我,冲那人这么说道。 “你!” 岩崎转过身,依旧是平常的脸,讨好似的对我说:“那我们走吧。” 疑惑地望了望摔在地上的男生,我没想,就先行走了出去。 方才那几人也不再拦我,而是小心翼翼地退后,我自觉自己虽然打架挺行,但也没有魄力到这种程度吧?回头看岩崎,他见我回头,笑得脸都傻了,黏着我说:“尚也等下直接去我那里吧,我已经跟丽子阿姨和奶奶说过你今晚在我那里吃饭了。” 动作这么快? “材料呢?” “待会儿去买。” “……起去吧。” “嗯!”岩崎奋力点头。 不要误会,我是觉着要是所有的事都让他做,那我这个客人也太不厚道了,所以买材料什么的,我自然要帮忙,当然,洗菜切菜刷锅洗碗也是。 不过,他直盯着我看就很不舒服了。 “喂,你看着我做什么。”我白他眼。 岩崎浅浅笑了笑,垂下目光说:“只是觉得尚也能这样待在身边,很幸福罢了。” “……” 故意装作没听见,我将洗好蔬菜放在旁,转身去收拾桌子。 “就算是我自作情,也很开心。”照看着锅炉里的菜,岩崎轻声地说。 虽然很小声,我还是听到了。 可我仍是装作没听见似的,做着自己的事,而岩崎也收了声,不再说下去。 锅里的菜渐渐飘出香味,屋子里也少了些冷漠的味道,只是就连吃饭的时候,我们仍然相顾无言,不冷不热说些无关痛痒的话,就这样结束了。而后岩崎坚持送我回家,因为距离不远所以就步行过去,夜色将道路掩盖住,除了 那些零散的路灯给眼睛带来丝光亮。 “菜很好吃。”快到家的时候,我开口说。 微微愣,岩崎笑了出来,他低头说:“明天也过来吧?” “明天?” “如果可以的话。”请求的语气,却是乞求的表情。 叹了口气,我受不了他这样的表情,于是应道:“好吧。” “谢谢你,尚 分节阅读24 欲望文 分节阅读25 菊花保卫战(NP) 作者:佚名 分节阅读25 也!” 喂,这种事需要道谢吗?再说应该道谢的应该是去蹭饭的我吧? “那么,就这样,我回去了。” “明天见。”他在门口对我说。 “啊,明天见。” 无法拒绝那抹笨拙的笑容,满满的爱恋的眼神,尽管知道不宜过接触,可是岩崎迟早也要离开的,没有必要对个对自己好的人太残忍,所以就这样平平淡淡的下去吧。 算是,无法接受的补偿,亦或其他? 作者有话要说:想要抓住他的心,就得抓住他的胃!! 岩崎小犬犬深谙其道啊。 祝大家中秋快乐!双节快乐!!=3= ☆、第五十二夜 失落 接下来个星期,生活仿佛进入了个诡异的环形轨道。 放学之后总会被岩崎以各种理由接去他家吃饭,然后晚上跟我起散步回来,其间旗本家对此视若无睹,甚至置若罔闻,问也不问,倒是悠忍不住,个星期后的某天,钻进我房间,有些犹豫地问:“那个,尚也,你要去德国留学吗?” “德国?留学?”我摸不着头脑地摘下眼镜,回头,“你从哪里听来的?” “虽然奶奶和丽子都没说,但是听仆人说她们好像有这个意思,况且你最近不是跟岩崎来往很密切吗?” 想到那些看我和岩崎起回来而窃窃私语的仆人,我顿感不舒服。 “那是胡说的。”放下眼镜,我皱起眉,“我要出国的话我怎么会不知道。” “真、真的?” 悠仍是有些犹豫。 我点点头,说道:“真的,我没说过要出去,而且每天去岩崎家也是因为他邀请而已,我压根没听说过这种无法发生的事情。” “所以尚也不会走咯?”悠很高兴的模样。 倒是奇怪起他的表情,于是问:“我不离开你为什么这么高兴?” 揉揉鼻子,悠随即挠头说:“因为我不希望别人说是因为我来到,所以你要离开这种话……” 突然想到悠的身份,好像曾经听旗本老太婆说过,他是“分家”的孩子。 分家就是不能拥有继承权的族群分支,莫大的家族,就算是亲兄弟,也会因为继承权而被分成两类从而区别对待,旗本悠的父亲就是因此被派遣往乡下,对此貌似也有不少抱怨。 所以这次悠来到这边,就像那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当然,并不是指悠是坏人,虽然他也知道他父亲的想法,不过旗本老太婆本来就不满意我做继承人,所以有另外个成气的孙子出现她高兴都来不及,唯感到不高兴而再说闲话的,恐怕只有还未生育的丽子吧。 有些意外,悠竟然会有这种担心。 叹了口气,我摇头说:“就算我真要走,你也不必摆出这种抱歉的表情。” “可是……” “没有可是,如果是因为这样引起误会,我今天就跟岩崎说,以后不要来往这么频繁就好了。”我边说,心中盘算着的确跟岩崎接触太过频繁,明明说过要保持距离,没想到不知不觉让生活进入这个怪圈。 所以第二天岩崎邀约的时候,我婉言谢绝。 “今天我还有事,不能去了。”尽量温和的语气,并且不愿看他露出悲伤颜色的表情。 岩崎沮丧地望着我,目不转睛的。 “可是已经买好东西了,我专门来接尚也回去的。” 忽略他的目光,可是那道视线是在太过强烈,我与他僵持到半路,终于摆在他哭丧而难受的脸上,停住脚步,双手插袋回头说道:“喂,今天还是去你那里吧。” 眼神下子充满神采,岩崎抬起头,眨眨眼,好会儿问我:“可是不是有事的吗?” “突然想起也不算太紧急,去你那里吃完饭也来得及。” 没想到他兴奋的表情我加无法直视,满满写满了开心和喜悦,与方才哭丧的脸形成了鲜明对比,亏了那张俊脸,现在竟开心得像是个小孩,而且还得意忘形地跑过来抓住我的手。 反射性甩开。 岩崎停了秒,有点儿受伤,手停在半空中,头凑过来问:“所以我们回头吧。” “啊。” 依旧如此冷淡的态度,可是岩崎仍旧黏得死紧,也不知道他的热情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晚饭中,我坐在他对面,动着碗筷说:“明天大概我不会来了。” “诶?为什么?”岩崎不解。 “因为我不想别人误会些奇怪的事。” 被家里赶出去德国什么的流言蜚语,虽然感觉无所谓,可是悠毕竟是我唯称得上“家人”的存在,他的心情我或或少顾及着。 “奇怪的事?”岩崎重复我的话,然后放下碗筷,“尚也难道听到什么奇怪的话?” “说是我跟你起去德国之类的。”没有隐瞒他,我随即也放下碗筷。 “跟我去德国?” 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也不知道这回事,大概真的是那些闲人臆想出来的,于是重重出了口气,我说:“是旗本家的人乱说的,你也知道,他们这么说了,悠在家里会很尴尬。” “所以你就想跟我少接触,断了那些闲言闲语?”岩崎微微低下头,面容苦涩,“喂,尚也,你对他可真好呢。” “悠是我堂兄。”我很快接过话。 “那么我呢?”岩崎突地抬头问我。 心中愣,我与他四目相对,竟然不知该说什么,好会儿我想了想,找打句比较恰当的措辞,于是我说:“你是我从小到大起长大的的好朋友。” 至少跟这个时空的“我”,是这种关系,况且,我是真的觉着与岩崎做朋友十分不错。 “好朋友?”岩崎喃喃自语,而后自嘲似的笑了笑,“是啊,我们只是好朋友。” 语气里夹杂着几缕苦涩。 正当我不知如何相对的时候,岩崎突然又开了口:“所以尚也,你愿意为了他,就丢下你的‘好朋友’吗?” 什么意思? “流言蜚语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我觉着你要是走了,就不会再回头。”个人说着这句古 怪的话,再看他垂头丧气的模样,于心不忍,可是始终也没说出半句安慰的话。 这天岩崎没有跟我起回去,第二天同样的,岩崎也没再放学后来接我。 我本来以为日子会回归正轨,尽管我感觉这样有些寂寞,可是觉得这并非大事,但是第二天,第三天,岩崎都没出现,也没联络我,这让我不由想到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心情惴惴不安。 终于,我实在难以忍受这般煎熬,于是在周末的下午,我来到岩崎的处所。 楼下是扇密码门,因为往常都是跟岩崎起来的,所以也没大注意他的密码是少,而且岩崎家里似乎也没人的模样,料想他还没回来,于是就在门外的花坛边上坐着等他。 因为,我根本不知道去哪里找岩崎。 我点都不了解他。 尽管我知道他很了解“旗本尚也”这个人,可是如今的我,并非他的青梅竹马,自然而然的,除了偶尔他来找我之下,我们两个人的生活交集基本上处于个位数水平。 想不通岩崎的感情是来自何方,对“旗本尚也”的移情?还是对这幅皮相的迷恋? 只可惜我不是他,永远猜不到。 大约等了快四十分钟,终于见到岩崎的车子,他见到我,立即停下车,打开车门冲个过来,十分惊讶地抓住我的手腕,脸上满是惊喜地问道:“尚也,你怎么过来了?” 总不能说看看你有没有事吧? “恰好路过,所以就想看你在不在。”我耸肩道。 “是这样……” “喂,岩崎。”没等岩崎说完话,名金发碧眼的纤细男子也从车里走了出来,直接来到岩崎身边,手臂搭着他,笑脸盈盈地抢过岩崎的话,然后转向我,“难道这就是你小时候的玩伴?” 发音诡异的语言,碧蓝色瞳孔中明显的玩味,嘴巴说着让人微微不舒服的话。 小时候的玩伴? 我有些生气,瞪了旁的岩崎眼,他很快意识恢复,看见那人连忙介绍道:“这位是格林,我在德国的朋友,因为有些事,专程从那边赶过来的。”然后在我身边,对那人郑重无比地说了句德语。 那个金发碧眼唤作格林的男子耸肩笑笑,收回望我的目光。 “尚也来找我是有事吧?”岩崎正色,把我扯到旁,小心问我。 的确没什么事,所以我也瞎扯不了什么,只是看看格林大包小包的模样,于是问道:“格林住在你这里?” “嗯,”岩崎点头,“反正有地方,所以就让他过来了。” “……这样啊。” 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又小心瞥了瞥在岩崎后面冲我挥手的男人,然后动动嘴角 ,说道:“那我回去了。” 手臂立即被抓住。 我回头,岩崎惊吓似的松了手,着急地说:“尚、尚也,既然都来了,留下来吃饭吧。” 犹豫几秒,我点点头。 岩崎在里面做饭的时候,我跟格林在外面面对面,他直在用怪异的蔚蓝色目光打量我,我很不爽,瞪过去让他不要乱看。 可惜,貌似毫无效果。 格林兀自抓起罐啤酒,冲我笑笑,用不流利的语言说:“我知道你的事。” 挑眉,我说:“哦?那是怎样的呢?” 喝口酒,格林望着我,并没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喂,你并不喜欢岩崎吧,你的青梅竹马。” 没想到他这么说,我沉住气,说道:“关你什么事。” 耸耸肩,格林半眯着眼说:“他是个很好对付的家伙吧?对你也好,如果依仗从小起长大的关系,你以为他会对你好久呢?” 他话里有话。 “什么意思。”冷冷垂目,我问。 笑得轻松无比,格林说:“你自己心里清楚,如果不喜欢就不要做这种纠缠的事情,你这种不拒绝的态度,总让他觉得还有希望,如果你是想利用岩崎的照顾直到别的男人为止,我希望你放弃。”然后他放下罐子,凑近了说,“我啊,可是最不喜欢你这种人的。” 直白被人说讨厌,我登时火气上来,尤其是他副轻松的模样。 明明是个外人,他懂什么? 可是……他却比任何人都看的清楚。 俗话说占着茅坑不拉屎,我这种藕断丝连的态度,的确会让岩崎误会,明明心里喜欢的是绮蝶,却依赖岩崎照顾,这种行为,真的很自私吧。 拍案而起,我言不发离开桌子,然后走到门口想出去,碰巧岩崎从厨房出来,看见我,愣了愣,连忙问:“要回去了吗?不是留下来吃饭?” “啊,”我握住门把,想了想说,“我想起家里让我今晚回去吃饭的,所以就不打扰了。” 于是开门就走,我甚至没有跟岩崎说再见。 晚风微凉,这条路之前跟岩崎走过很遍,所以这条路我大概认识,路上行人很少,也许是最近天气变冷的关系,在走回去的路边了几家关东煮路边摊,我看看那些轻轻上飘的白气,不由打了个抖,随后继续前行。 然后就被人从后面抓住了。 回头,是岩崎。 气喘吁吁的他手抓着我,身上随意披着件衣服,但是看上去很热的模样,脸上都有些汗水涔出。 可是,他怎么追出来了? “怎么出来了?”我问了出口。 喘着气,岩崎说:“那个,我、我……我们去吃东西 吧!” 抽动嘴角,我望着他:“我说过,我要回家的。” “可是你在说谎吧。”岩崎稍稍缓过气,直了,可是仍没放开抓住我的手,“旗本家不会等你的。” 语中的。 我撇过头,皱起眉,什么也不说。 “为什么要走。”岩崎不解地问。 总不能说他的朋友看穿我自私的想法所以我感觉恼羞成怒才离开的吧? “因为突然想走而已。” “不喜欢我做的菜吗?”低沉的可怜的声线。 “没有。” “那为什么要走?” 岩崎这种可怜巴巴的追问使我知道,必须专开话题,否则他会直问下去,双眼瞥向之后的路边摊,我说:“有些冷,我们去吃东西怎样。” 岩崎顺着我的目光望去,然后点头。 简单的温热食物上来,我尝了下味道,不好不坏,但是我不挑食,所以开始吃起来了。 “尚也喜欢吃这种东西?” “还好吧。” “那我会做,味道好。” 扭头望着他脸正经的模样,竟让我有些忍俊不禁,我拍拍他肩膀说:“路边摊吃的就是这种气氛啊。” “气氛?” “样东西有他存在的特有的感觉和氛围,如果硬要被带入其他地方,会显得格格不入,其实最普通的东西就很好,不需要改变。”我看着手里的食物,“就算味道不如,可是在天冷的天气,这种及时的温暖感会让人遗忘了食物味道的好坏,只觉得满足。” 再次望向他,他仍盯着我瞧。 “看着我做什么。”我难得没有生气。 岩崎弯唇笑笑,说道:“只是觉得尚也跟以前很不样。” “以前?以前我是什么样的人?”突然好奇起来。 岩崎想了想,垂下目光,沉入回忆似的说:“以前的尚也大概是因为家里的缘故,不爱说话,也不爱接触别人,但是很需要别人照顾,第次见你的时候是在我家的家族聚会当中,你因为反对你父亲娶我阿姨,所以个人蹲在墙角哭,我觉得你很可怜,所以就直陪着你。” “谁知道竟无法放手了。”岩崎苦笑着说,“从小到大,我都直在你身边,照顾你似乎都成了习惯,所以当你突然变得独立,我觉得很难受。” 因为我占据“我”意识的原因吗? 沉默地动动筷子,我不知如何回话。 “但是,”岩崎接着说,“除了难受,我同时觉得你现在的模样,让我移不开目光。” 心中咯噔下。 “从前从未有过这种感觉,脑子里满满都是你的模样,虽然都是爱理不理的表情,可是就连想着都很开心。”岩崎 苦涩笑笑,“听见你生病,我想也没想就从德国回来,完全是冲动的行为,尽管知道,可是我就是无法控制自己。” “岩崎,我……” “我知道你无法接受我,”岩崎温柔的对我说,“但你不用对我感到抱歉,切都是我心甘情愿。” 可是这样未免太过残忍。 偷偷瞥了眼他的侧脸,明明沮丧却温和的表情令人觉得可怜,尤其是罪魁祸首的我。 “等格林的事情办完,我会跟他起回德国。” 岩崎突然冒出这句话,令人猝不及防,我怔住,问:“你要跟他起回去?” 点头,岩崎说:“那边还有学业,况且这边的事情也完成得差不了。” 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隐隐的很不舒服,我搓搓指尖,指甲刮得皮肤微疼,然后小声问:“那他什么时候会离开?” “下个星期吧。” “……啊。” 下个星期,这么着急? 气氛平静下来,除了锅里滚烫的水声,切都销声匿迹了,身上还是觉得微冷,所以双手捧住碗想要汲取些温暖,可惜因为放久,碗早已凉了,我有些失落。 结了账,岩崎如往常要送我回去。 相互缄默的两人并肩齐走,路漫长而短暂,手背无意间碰到他的,感觉很温暖,可是却不能再接近步。 所以觉着冷了。 作者有话要说:国庆快乐啊~~虽然晚了点儿= = 纠结的回到家,发现回去时纠结……买不到票啊!!tt ☆、第五十三夜 狂躁的心情 无法突破的底线,像是道枷锁,让我透不过气。 困乏地望着窗外,阳光明媚,已经是下课时分,大概是由于困顿得厉害,所以我并没有离开教室,而是趴在桌前睡着了。 等我醒来,已经快到六点,黄昏袭来。 揉揉迷茫的眼睛走出门外,教室外的走廊空无人,安静得只剩下暗色的余晖,以及自己走路时发出的脚步声,脑袋也是片空白。如此浑浑噩噩走出学校,如往常沿着熟悉的道路回家,影子被夕阳拖得很长。 经过热闹的车,不知不觉肚子有些饿,于是去最近的面包店买了块面包,正准备出店门之时,却碰巧看见岩崎跟格林起离开车的身影,格林的手毫无顾忌的环在岩崎肩上,岩崎没有任何不适,反而两人还在亲密的说着什么。 反射性的,我追出门外,可是他们的身影却被人流淹没了。 四处张望未果,我有些沮丧,正在这时,身后传来个声音:“公主大人喜欢这个时候在这里闲逛的吗。” 略带嘲笑的语气,正是讨厌的东院。 本来已经不悦的心情变得为急躁,我不爽回头,挤着眉毛说:“谁规定这时候不能出来闲逛?” “哼,你吃火药了吗。”东院眼就看穿我心情不好。 撇过头,我抿唇,打算离开。 “就这样离开好吗。”东院玩味地说,“公主大人难道不想知道绮蝶下落了么?” 脚步止住,心脏紧,我扬起眉毛,不可置信地问:“你找到绮蝶了?” 而东院则是饶有意味的微笑。 然后我们来到附近的咖啡店,东院悠哉地往咖啡里加糖加奶,然后慢悠悠地品尝,就是没有开口告诉我绮蝶的下落,我有些心急,皱着眉说:“东院,绮蝶到底在哪里?” “个安全的地方。”他回答。 “安全?” 轻笑声,东院说:“不必心急。” 不必心急?怎么可能! 大约见我实在着急,东院缓缓从衣袋里掏出张精致的白金卡片,递给我,我低头看,上面写着邀请卡,翻过来,发现后面邀请人竟是我的名字,我不明所以然,直愣愣抬头望着东院,他却不紧不慢地说:“我也是受人之托,把这个东西给你。” “这是……” 受人之托? 看着邀请函,上面光秃秃上面都没有,但是仔细看,仿佛跟从前那个色老头给我的卡片很像。 “地点到时候会另行通知,请做好准备哦,公主大人。” 东院说完这句话,便准备离开,我呆滞了会儿,立即回过神,扯住他的袖子,抬头问:“绮蝶呢?” 垂眸笑笑,东院不言其他, 只微微附耳轻道:“你很快会见到他的。” 就是这种朦胧的态度教我不知如何是好,莫非这个古怪的邀请卡可以让我见到绮蝶? 低头再次仔细看看手中的卡片,想要找到线索,可惜毫无发现,只是那个日期让我有几分眼熟,默默想,发现正是岩崎即将离开那天,心中是五味杂陈,而后突地想起今天岩崎跟格林亲密的模样,不是滋味。 将头埋在枕头里,我随意把卡往身边塞,便沉入睡眠当中。 身体很疲倦,却在深夜自然醒来,仿佛做了个难过的梦,心脏疼的厉害,可是却点都想不起梦中的情形,起身喝口水,静静坐在椅子上,仰头瞥向挂在墙上的钟,指向凌晨两点的方向。 胸口莫名烦躁,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 也许是觉得房间空气太闷,我走到院子,还是觉着窒息,于是不由自主翻墙而出,来到空荡荡的街上,左右都没人,很安静。 或许只是想外出走走散心,可是没想到,竟会不由自主走到岩崎家楼下。 我仍不知道他的密码,定定待在密码前片刻,忽的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立即转过身,觉得自己的行为十分愚蠢。 想要找岩崎?这么晚的时间?为什么?为什么想找他? 扪心自问毫无理由,可是我仍不想远离,坐在面对着他楼下的座椅,我个人仰头望着黑灯瞎火的楼房,仿佛整个世界只有我个人似的,突如其来的孤独感侵袭大脑,从未觉得如此煎熬,也从未如此焦躁。 我在做什么? 猛地抓自己的脑袋,想排除丁点儿郁结,可惜毫无用处,喉咙好像被什么卡主,点声音也发布出来,沉默让我胸腹中仿若燃起堆无名之火,想要尖叫,想要破坏,想要狠狠地放逐自己。 可现实,我只是个在深夜中,独自发狂的灵魂。 再这样下去会疯掉吧? 我这么想。 于是给岩崎发去了条讯息,就算我明白他可能看不见,但是我还是发了出去。 ——我在楼下。—— 回应的可能几乎为零,但心中仍有希冀,而随着时间缓缓过去,得不到回音的自己终于陷入难以抑制的狂躁,狠狠踢了踢自己坐的椅子,像是发泄不满,可除了疼痛,无所获。 最终心凉了,冷静下来了,妥协了。 嘲笑自己刚才的暴躁,准备起身离开,可没走几步,便听见有人打开那道门,然后直直望我这里冲了过来,他只穿着睡衣,头发还有些乱,我看见他,原本冷静的心情又拧了起来,甚至了几分恐惧,的,却是后悔。 完全不理其他,本能的,我撒腿就跑。 “尚 也!” 他在身后大喊,寂静的夜里,他的声音尤为清晰。 人是奇怪的生物,他不理会我的时候我烦躁不安,可当他出现,我却在害怕后悔。我停不住自己的脚步,心狂跳着,犹如狂风暴雨,脑海里不断埋怨自己为什么要发那条讯息给岩 分节阅读25 欲望文 分节阅读26 菊花保卫战(NP) 作者:佚名 分节阅读26 崎。 夜晚的道路意外地漫长,我拼命的跑到转角处,想要休息会儿,可没等我喘过气,岩崎竟然追了过来,我紧张得仿佛打了鸡血,继续逃跑,不过可能是太紧张了,我没注意脚下的台阶,被狠狠绊倒,整个人摔在地上。 手腕破了皮,刺痛传来,因为太黑不知道有没有流血。 “尚也!”很快追过来的人连忙扶起我,焦急问道,“有没有摔到哪里?” 他越关心,我越难受,抽出自己的手,我背对他,冷冷地说:“不关你事。” 谁知岩崎再次凑过来,不顾我抗议强行扯过我手臂,低头看了看我受伤的手腕,然后叹口气说道:“只是破了皮,上药包扎下应该就没问题了,跟我回去吧。” 听见回去这两字,我立马火大。 猛地甩开他,整个人仿佛被怒火控制般,我冲他大吼:“不是让你不要管我了吗?!” “尚也,你怎么了?”岩崎在对面,担忧而不解的看着我。 “我很好!” 咬牙切齿的表情,连我自己都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定很难看,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脾气就像被戳破的气球,下子全部都发了出来,明明知道岩崎什么事都没有做,可是我就是气他,明明知道自己现在做的是么幼稚无聊的事情,可我止不住我的怒火。 我到底……怎么了? 神经无端端痛起来,我捂着脑袋,岩崎走过来,我下意识躲开他,而他脸上立即露出难受的表情。 “为什么要躲开我?尚也这么晚来找我,是有话对我说不是吗?” “没有的事。”我瞪着他。 岩崎里在原地,仍想靠近,碍于我的防备,许久,他轻轻叹口气,对我说:“既然你不想去我那里,那你先在这里等等我,我记得这附近有个便利店,你的伤口需要治疗。” 然后岩崎很快离开。 留下我个人,世界顿时又陷入寂静,而我的意识仿佛下子清醒,抵抗着难以自制的狂暴情绪,终于在瞬间转化成了沉默,直到他回来,替我处理伤口,我仍低头沉默着。 像是泄了气的皮球。 “喂,岩崎,我很好笑吧。”久久的,我对给我包扎的岩崎说。 岩崎抬头,望了望我,摇头说道:“不会。” “骗人。” “我没有骗人。”岩崎低头,专心致志地处理着伤口,他 盯着我手心说,“谁都有难受的时候,你可以不告诉我理由,也可以不说原因,但是我却很高兴在你难受的时候,你想到的人是我,并且,你找到了我。” 垂着头,我不语。 “可是为什么要逃跑呢?” 冷静下来的自己不由嗤鼻,我自嘲似的说:“因为我觉得自己很愚蠢。” “为什么?” 因为你。 “没有原因。”我故意专开目光,冷淡地说。 岩崎没再追问,伤口包扎好后,他说:“夜深了,我送你回去吧。” 我立即摇头,扯过他的衣角,犹豫了会儿,轻声说:“我不想回去,你在这里陪我。” 怔愣片刻,岩崎在我身边坐下,认真地点头说:“没问题。” 他真的留下来陪我。 相顾无言的两人,沉默地气氛,但那不知为何,有他的陪伴,我的心才真正平静下来,仿佛方才的焦躁只是场闹剧,而岩崎静静陪着我,没有逾越,只是在身边。 能如此包容我这种诡异又任性的要求的,大概只有岩崎个人了吧? 倦意袭来,伴随着微冷的夜风,我顺着温暖的地方依靠过去,困倦的我张不开眼,而鼻尖闻到岩崎头发散发出来的香波味,意外的好闻,是种教人身心舒畅的味道。 那是,岩崎的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公主大人别扭了啊~~ ☆、第五十四夜 吻 意外的是,格林居然会找到我。 面对等在校门口的他,我犹豫片刻,还是迎面上去,果不其然,他竟然脸讪笑冲我挥挥手,然后说:“我还怕找不到你呢。” 面对他半调戏的语言,我倒是没有大反感,只是不解。 “找我有什么事?” “嗯~”格林摸摸下巴,看了看我,然后想想,咧着嘴说,“其实也没什么事,我只是偶尔路过,之前跟岩崎出来的时候,他有跟我说这是他以前的学校,啊,当然,还有你的事情,也说了很。” “我的事情?”突然有些好奇。 格林放下手,耸肩笑笑:“啊,对了,我可以请你喝咖啡吗?” 我没有拒绝。 两个人坐在附近的家咖啡店,说不上幽静的环境,但是我们谁都没有说话,气氛渐渐无聊,于是我望向窗外人来人往,没想到这时候,他居然开了口:“喂,旗本。” “嗯?”回头。 “岩崎那家伙,你怎么看?” 突然问出这个问题,我摸不着头脑,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什么怎么看。” 话出口,格林竟然笑了,我不知所措,格林笑挤眉毛说:“不用说,你定觉得他很罗嗦吧。” “罗嗦?”偶尔会有这种感觉。 “罗嗦又麻烦,老是围在身边,赶也赶不走,就像苍蝇样。”喝了口咖啡,格林盯着我,似笑非笑地说着,“可是要真赶走了,说不定又会寂寞,所以就算不喜欢,也要把这只苍蝇找回来,嗯……或者说,是狗比较贴切?” 我当然明白他话语里夹杂的讽刺,语不发,端起咖啡。 沉默是应对这种时候最好的武器。 “啊,我明白这种心情的。”见我毫无回应,格林兀自说了下去,“明明不喜欢还要将别人留下的心情,嗯,是舍不得,还是自己的独占欲在作祟?” 放下咖啡杯,我细细呼了口气。 “说完了?”望着格林,我显得格外冷静。 格林同时也看着我,十指相扣,表情是说不出的感觉,有些嘲讽,有些玩味,同时也有些试探。 “岩崎昨晚跟我说,他不想去德国。” 这次,格林没有拐弯抹角。 对于这个消息,其实我有些震惊,睁大眼望着他,而格林则无奈地闭上眼说:“看你的表情,你大概也不知道这件事。” 缓了缓心情,我问:“他……为什么不去德国了?” 挑眉,抬眼,看我。 “你说呢?”格林笑笑,“陪你出去吹了晚上的冷风就改变主意了,至于理由嘛,其实我也想知道。” 说完话,格林定定看着我。 “旗本,你说呢?” “什么意思。” 轻笑声,格林悠闲地扶着身后的椅子,抬头说道:“在德国的时候,岩崎几乎天天都在说你的事呢。”随即垂眸向我,“我很好奇,他嘴里从小起长大的青梅竹马,直很想亲眼看看,不过现在看来,其实也并没有什么特别。” 闻言,心里紧,我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咖啡杯,里面映着我的倒影,缄默片刻后回答:“的确没有什么特别。” 却对上他略带怒火的眼瞳。 格林冷笑着说:“想不到你会这样说。” “那我应该怎么说。” 冷冷的回应,我直视那双蔚蓝的眼瞳,不温不火,却带着不悦的气息。 我并不是他的青梅竹马,所以特不特别与我何干? 甚至,会有些嫉妒的错觉。 “事到如今你仍不清楚吗。”收回怒火,却收不回异样的目光。 我望着他,听了会儿,问出口来。 “……清楚什么?” 格林深深望着我,突然起身来,俯身捏住我下巴,双目微肃,极为认真地说:“既然你不清楚,那我清楚的跟你说遍,如果你不喜欢他的话,就请你放手,不要像个耍赖的坏小孩,明明点希望都不给他,却还要强行霸占他的切,现在还装作无辜,说自己不清楚自己有什么特别。” 语毕,格林松开我的下巴,缓缓起身,转身要走,可是在离开之前,他突然侧目对我说:“其实我今天来的目的只想告诉你,那家伙生病了,但是,”格林停顿,目光微冷,“如果没做好觉悟,我希望你不要去看他。” 然后他便走出店门,消失在街角。 我渐渐回神,收回自己 的目光,陷入种无法自拔的沉思。 其实我怎么能不清楚呢? 我直很清楚。 岩崎对我,直抱有着的那种明显而露骨的感情,他从未掩饰,而我也从未正视。 明明知道自己什么也给不了他,甚至连谎言也不可以,但是控制不了的,想要去见他的冲动,寂寞、烦躁、郁闷、难过,这些情绪从未如此真实,也从未如此让我备受煎熬。 而这切难过,仿佛只有在他身边才得以缓解。 我,对岩崎到底是种什么感情呢? 这个显而易见的问题,如今不得不重视起来,再也不能故意装傻充愣表示不知,只是…… 伸手摸出上次东院交给我的卡片,我仔细看了又看,上面标注的时间。 可以见到绮蝶。 绮蝶。 绮蝶…… 而岩崎,会离开。 以前经常这么听人说,当他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不屑,甚至当他对你的好是理所当然,而当他突然某天离去,你或许才明白,他最你究竟有重要。 我自问并没对岩崎有这么深厚的情感,但是,他的确扰乱了我的心湖。 尤其是面对如此抉择,我的心里就越加恐惧。 ——如果没有做好准备,我希望你不要去找他。—— 格林的话历历在耳。 可,什么叫做好准备? 意识到这点,夜幕已经将最后的光芒侵蚀殆尽,而我也在岩崎门口将近个小时,抬头看看无星无月的夜空,心想还是算了,放弃去看岩崎,而没想到刚要离开,那道门却突然打开了。 “尚也?”那人又惊又像是松了口起的表情。 没想到他会开门,我怔住,看来他两眼,发现岩崎脸色很差,嘴唇也发白干裂,于是对他说:“格林跟我说你病了,所以……我来看看你。” 摇摇头,岩崎硬是挤出丝微笑,说:“我没什么事。” 见他在门口,我撇撇嘴,伸手过去扶他,没想到碰到他,我吓了跳,他的身体烫的像个火炉,我边搀扶他进屋子,边皱着眉说:“你发烧怎么还出门?” 他低低喘着气说:“刚才悠联络我,说 你还没回去,我怕你出事,所以想出去找你。” “你是笨蛋吗,发烧管好自己就好了啊。”没好气的骂着他,去拿了湿毛巾给他额头盖上,然后发现桌上有些药品,好像是新买的,然后回头问他,“吃药了吗?” 岩崎摇摇头。 “只是出去吹吹风,没想到你居然会病得这么严重,真是弱不禁风的笨男人。”嗤笑他,可是动作却很温柔,我端起杯子,小心喂他吃药。 “对不起。” “我有说要你道歉吗?” 止住他的道歉的话语,生病的男人像是受伤的大狗,可怜巴巴看着我,眼神让我无法直视。 “饿了吗?”我问。 岩崎摇头。 “那你躺着。”我起身,可是很快被只没有力气的手扯住,低下头,男人双眼通红,显得很可怜,也很沮丧。 “你要走吗?”副要被抛弃的模样。 拍开他的手,我没好气的瞪着岩崎说:“谁要走?你不饿我饿,我可不打算饿肚子陪你,你家有什么吃的吗?” “冰箱有菜。” “哦,那我去热热。” 毫不客气去翻岩崎家的冰箱,看见有些菜,于是随便热热,不过想到岩崎有气无力的模样,好心的替他熬了粥,当我把熬好的粥递到他嘴前的时候,他居然副快哭出来的模样。 “好开心。”他说,“尚也为我熬粥,我很开心。” 撇嘴,我故意专开视线,说道:“有什么开心的,说得我以前对你很差似的。” 岩崎摇头,说道:“不,尚也很温柔。” 脸红,我连忙催促道:“胡说八道什么,快吃啊。” 声音却不由缓了些。 慢慢张开口,岩崎十分给面子的吃完了粥。 让他躺下,换好毛巾,看看也快要十点了,他的高烧仍然没有退,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我见他这模样实在不忍心离去,于是联络家里说要在岩崎这里过夜,那边虽然不满,可终究没有反对。 回到岩崎身边,看着他熟睡的脸,我伸手试探了他的额头,依然很烫。 指腹下灼热的体温,几乎能够烫伤个人的血液,我抽回手,眼下那眉眼,突然想起很小的时 候,每次见到岩崎,他都是直安静地坐在身边,直勾勾盯着我看,眼神清澈,没想到如今他的眼神依旧没有改变。 可如今是盯着我,还是以前的“旗本尚也”呢? 暗暗苦笑,我怎么还在想这种无聊的事情。 这个晚上,格林没有回来。 岩崎好像进入深度睡眠般,高烧直没有退,所以我也夜未睡,在他旁边照看,直到黎明十分他的情况才稍稍好了点,于是我打算趴着睡下,只是没想到睡就睡到正午。 隐隐约约感到有人在揉我头发,我睁开眼,看见岩崎两眼不眨看着我。 也许是被他抓得挺舒服,我没甩开他,只是揉揉眼睛,看了看他好了些许的脸色,随即用手探探他额头温度,可是因为压久了手麻,没有感觉,于是整个起身,额头对额头给他探体温。 “嗯,好像不那么热了。” 岩崎却愣住了。 “干什么。”我疑惑他那种被砸晕的表情。 岩崎动不动盯着我,然后很快露出可以称之为狂喜的神色,他把搂过来,在我脸上亲了口。 “喂、喂,你干什么!”我捂脸大喊。 “尚也,谢谢你。” “感谢需要动嘴的吗?!你这混蛋!”气得我大吼,忍不住伸手过去要揍他,可是没想到脚底滑,我重心失,整个人都向他身上扑去,而等我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居然口啃在了他嘴上。 这下轮到我呆滞了。 作者有话要说:……忠犬啊 ☆、第五十五夜 悔 吻带来的失神很快便冷静下来,窘迫收回四目相对的眼,我抽身,缓步走到门口,背对着岩崎,手紧紧握住门把。 “我要走了。” 这时,岩崎却开口说:“如果我不去德国,你会怎么想?” “为什么不去。”没有回头,我低着头说。 “因为想留下来,想留在你身边。”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坚持,或或少有些请求的成分在里面也不得而知,可我从未想到,语言的力量竟然能够让身子僵持不前,连心也在犹豫。 门板上自己的影子动不动,好像再期待着什么。 “如果你不让我走,我绝对不会离开。” 他认真而坚持的语气,说着誓言般任性的话。 渐渐松开紧握门把的手,我缓缓张开唇角。 “不,你定要去。” 听见我的回答,他整个人仿佛泄了气,蹶不振垂头丧气,他苦涩地问:“点都不想我留下来吗?” “……” “在你眼里,我究竟是什么。” 声音从耳后传来,岩崎不知什么时候下了床来到我身后,紧紧环着我的肩膀,乞求的语气顺着他仍然火热的体温,好像把什么东西点燃了,又好像把什么东西禁锢住了。 很疼,很疼。 “告诉我。” “岩崎……” “如果真的不喜欢我,就不要给我希望,认认真真的拒绝我,这样我就会放弃了。”手臂收得越来越紧,甚至感觉到他身体的颤栗,滚热的体温,无法忽略的灼热气息喷洒在我身后,这个男人在害怕。 害怕我的选择,同时也期待着,但是,越期待,也就会害怕。 就连我自己也在害怕。 因为至今为止,我仍不能明确自己的心情,我承认自己放不下岩崎,但是我也无法忽视绮蝶,毕竟我开始心里就只有绮蝶,我知道自己喜欢绮蝶,怎么可以说放手就放手?在不确定自己心情之前,我真的无法给与任何回答。 因为无法回答,只有拒绝。 “对不起。”话说出口,心里便有些后悔。 果不其然,紧紧从身后楼主我的人身体僵住了,久久的,他缓缓松开手臂,低声的苦笑起来:“为什么要抱歉。” 炙热的触感离开之后,只留下无尽的空虚。 岩崎放开了我,静静退后几步,轻声地说:“我知道了,谢谢你,现在请让我个人好好安静下吧。” 我甚至连回头的勇气都做不到。 本能的,感受到那股悲伤,他的视线,是如此强烈。 可是,我无法回头。 逃也似的从岩崎家里出来之后,我突然疯狂地奔跑起来,无视街上驻足的人,我只想让风 掠过脸庞,让大脑停下,让心脏无法感受到……后悔。 么可笑! 为什么要后悔? 我点都不后悔! 我……点都不…… 后悔。 猛喘着气,我飞奔回家,回到房间关上门,迫不及待掏出藏在枕头下的,绮蝶的照片。 温柔的绮蝶,总是微笑着戏弄我的绮蝶,我仔细看着,可不知道为什么,越看越陌生,越看越觉得自己离他加遥远,越看越内疚,然后不可抑制地垂下头,痛苦地捂着自己的心脏,喘不过气,真的开始疼了。 “为什么?” 为什么抑制不住这股疼痛? “我不明白,绮蝶,我真的不明白,告诉我该怎么办?” 对着不会说话的照片,我简直像个傻瓜,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无法给与岩崎回应,拒绝他之后,却又如此难受,好像整颗心都要被撕裂了,我恨自己犹豫,恨自己下不定决心,恨自己三心二意,恨自己为什么在这里,什么都做不到。 但是,除此之外,我还能怎样? 然后岩崎真的再也没有找过我,而我,也没再去找过他。 也许克制自己还来得及,我总这么想,就算心底的煎熬从未散去,可我总在麻木自己,专心致志过着自己的生活,或许老老实实的熬到岩崎离开,我就再也不会胡思乱想。 而且,我也可以见到绮蝶,不是么? 安慰自己的话总是这么美好和轻易。 因为,是谎言。 数着天天过去的日子,我发着呆,失神许久,却发现格林从我家里面出来,丽子送他出来,微笑着说:“十分感谢你送这些东西过来,那么,在那边,岩崎的事就拜托您照顾了。” 然后,他们看见了我。 “你好。”挤出抹笑容,我装得平淡。 丽子走进屋里,格林却是脸无所谓,他挑眉看我,笑了笑,说道:“今天是替岩崎过来送东西的,我们明天就走了。” 明天? 是啊,明天就是岩崎离开的日子,我的煎熬就要结束了,不是吗? 于是笑得开,我点头对他说:“路顺风。” “哼,当然会路顺风。”格林垂眸笑了笑,“因为他已经没有心结,为此要感谢你。” 心脏猛地刺痛。 “是么。”我笑了笑。 “那么,我要走了。”格林越过我,不留半点痕迹。 等我渐渐回神,已经是很久之后的事,自己的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天上除了几朵孤零零的云,什么都没有。身体突然十分疲惫,昏昏欲睡,这天晚上我连晚饭都没吃。浑浑噩噩到了第二天,东院出现在我家,看见我失魂落魄 的模样,他不由好笑地说:“公主大人,你打算就这样去见绮蝶?” “绮蝶?” 精神稍稍恢复,这才想起,今天是去见绮蝶的日子。 简单整理了下自己,我便跟着东院的车子离开,驶向北之园家的方向。 窗外风景暗淡而无聊,我默默看着天空,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突然地,东院说道:“公主大人是在思念什么人吗。” “没有。”我淡淡回答。 轻笑声,东院兀自说:“而且那个人不是绮蝶。” 我回头,恰好喷上他斜睨的眼神,动了动嘴角,始终没有说出话来。 倒是东院开了口,他说:“知道人为什么会三心二意吗?” “不知道。”空洞的感觉已经不能让我生气。 “因为人是喜新厌旧的动物。”笑了笑,他继续说,“人类总是有诸理由,诸框架束缚自己,让自己欺骗自己,但是啊,如果没有心动,就不会为了另个人失神,如果爱着旧爱,就不会有新欢,你说是吗?” 没有鄙夷,也没有幸灾乐祸,没有嘲笑,东院难得如此认真。 “之所以会这么难受,是因为爱上了另人,自己罪恶感在作祟。” “东院……” “我们到了,公主大人。” 东院微微笑,停下车,而我抬头看,眼前正是北之园家。 “啊,忘记告诉你了。”东院下车的时候,冲我说,“绮蝶是北之园家遗失在外的血脉,现在是北之园家族的继承人哦。” 闻言,我被遗忘在脑海里的记忆终于恢复了。 是的,绮蝶是北之园的继承人。 我怎么忘了呢?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吗? 苦笑两声,我跟着东院走进北之园家的大门,里面已经聚集了很人,来来往往的人群当中,我把目光放在了最远处,那个令我朝思暮想的人的身上,心中情 分节阅读26 欲望文 分节阅读27 菊花保卫战(NP) 作者:佚名 分节阅读27 绪百般,有喜悦,有激动,有开心,也有抹心酸。 绮蝶也看见了我,缓缓走了过来,而身边的东院拍拍我的肩膀,消失不见。 而这时,绮蝶也走到了面前。 简短的头发,显得整张脸加深刻,西装革履穿在他身上有种说不清楚的精英气质,但是令人怀念的,是他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如往常的美丽,如既往的温柔。 “绮蝶。” 首先打声招呼,我看着他,突然有种什么都放下的感觉。 “蜻蛉,好久不见。”绮蝶笑着说。 “嗯,好久不见。”静静望着他,我笑着说,“想不到你是北之园的继承人呢。” 绮蝶无奈的耸耸肩,说:“因为太突然,所以都没有办法跟你联络。” “没关 系。”我淡淡地说,“知道你过得好,我也就放心了。” “蜻蛉?” 抬起头,我冲他笑了笑,停了停,我说:“其实我这次来,是想跟你说再见的。” “再见?你要去哪里?”绮蝶疑惑问我。 再也没有犹豫,我点点头,深吸口气,认认真真地对他说:“我,要去德国。” “为什么?”绮蝶皱眉。 “因为想要去找个人。”我毫不掩饰地说,虽然觉得愧疚,但是已经无法再忽视自己的心意,“之前觉得对不起你,所以我伤害了他,但是现在我已经做出决定,我要去德国找他,告诉他我的想法。” 绮蝶语不发,默默看着我。 “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过分的,其实是自己。 其实东院的话没错,因为付出了感情,所以才会如此难受。 自己的犹豫不决,终于伤害了岩崎,也让绮蝶受伤,但是我还是打算自私次,为了我的心,因为我知道,如果这次我不顺从自己的心,这辈子,我就将活在后悔当中。 我不能让自己有这种悔。 所以,我决定去找他。 飞往柏林的路上,我两手空空,什么都没带,因为我想让自己没有退路,没有选择。我从没想过找不到岩崎会怎么样,没想过会发生的危险,也没想过其中曲折,甚至没想过他如果拒绝我会怎么办,我现在只想找到他,只想见他。 因为,想见他。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卡在这里,因为写的很挣扎,删了两次,重写两次 公主大人对忠犬的心意,毕竟还是需要自己去发掘的,因为这是很难的抉择啊…… 不出意外的话,忠犬线下章可以完结 意外的清水? ☆、第五十六夜 决定 有人说做决定难,其实跟着决定走难。 捏着从丽子那里打听来的岩崎的地址,却在人潮涌动的巴黎广场迷了路,四面环视全是金发碧眼的日耳曼人,熙熙攘攘,说着听不懂的语言,好像曾经在书上看到的国外光景,身临其境却只有些晕眩的感觉。 夜幕降临,街上人很。 穿梭在人群当中,搭车越过勃兰登堡门,继续前行的时候发现肚子有些饿,用不大流利的英语在角落家看上去十分别致的餐厅买了份熏肉香肠,又酸又咸的味道出奇的美味,吃了两口,突然有人拍拍我的肩膀,用德语跟我打了声招呼。 是个西装革履的金发男人。 疑惑地回头看着他,我用英语问:“请问有什么事?” 男人转而用英语跟我说道:“你个人吗?” 我点头。 “那么要不要去什么地方玩下呢?” 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我愣愣的看着他,没做声。 突然,他竟然过来扯我手臂,我吓了跳,连忙抽回手喊道:“做什么?你、你放手!” 这时老板从后台走了出来,攀上男人的肩膀,说了些什么,然后男人看了看我,放开手,有些惋惜的走了。老板是个三十岁的男人,棕色的头发,身材高大,五官深刻,他回头看着我,解释道:“那家伙只是想跟你认识,如果吓到你真是不好意思。” 跟我……认识? “看你的模样,或许不清楚这里的情况。”老板说,“来这里的基本都是同志。” “……哈?!” 这不是餐厅吗?不是只有酒吧才有那啥的吗…… 见我脸震惊,老板笑了笑,说:“柏林是个开放的地方呢,同志也可以结婚,所以不需要这么惊讶。” 合上自己长大的嘴巴,心里还是惊讶,甚至有些如坐针毡。 老板回到后台,边擦盘子,边用英语跟我攀谈,大概是为了消除我的紧张感吧。 “这么说,你是专程来找人的?”他挑眉,若有所思问道。 我点点头,回答道:“吃饱之后我就要去找他。” “知道在什么地方吗?” “地址上说在御林广场附近,你 知道怎么走吗?”与其像无头苍蝇般到处乱窜,还不如问问当地人。 老板像是好人。 他耸肩笑笑,说道:“我家就在那边,反正我也快打烊了,不如起走吧。” 仔细想了想,我回道:“那就麻烦你了。” “不客气。我叫克里斯,你叫什么名字?” “啊,我叫旗本尚也。” “旗本?”克里斯念叨这个名字,眉毛动了动,随即诡异的笑了笑,然后转身拿了扎啤酒给我,“这是请你的。” “啊?” “因为是朋友了不是吗?”克里斯微微笑,煞是好看。 虽然莫名其妙与这个男人结缘,但是他却给人种可以信赖的感觉。 为什么有种他认识我的感觉? “对了,你刚才跟那个人说了什么?”去御林广场的路上,我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头问克里斯。 克里斯只是笑了笑,说道:“我告诉他你是我的情人,所以他识趣的离开了。” “什么?!”我瞪大眼。 “只是推辞,不然你会被他们搭讪到吐血的。”克里斯耸肩,“因为你浑身都散发着这种荷尔蒙。” “……” “所以不要在意这些小事。”克里斯说。 怎么可能不在意! 忍不住笑了出来,克里斯弯唇说:“就算真的是情人也不错啊。” 我蹦跳到老远,警惕地盯着他说:“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为什么,我也不错的啊。” 嘴上这么说,却总让人有种他在开玩笑的感觉,正要反驳他,却不料背后传来声阴沉的低吼:“克里斯,你非要在家门口说这么大声吗。” 有些熟悉的声音。 回头,格林怒气冲冲的脸就出现在眼前,漂亮的脸蛋现如今拧成了团,就像只炸毛的豹子。 “是你?”看见我,原本怒火正盛的格林转瞬成了惊讶,“你怎么会在这里?” 克里斯上前拍拍我的肩膀,对格林说:“是我从餐厅搭讪回来的。” “……” “你是不是还想吵架。”格林双目冒火。 里斯,你而这边,克里斯只是眯眼笑了笑:“宝贝,你不是原谅我了么。” “这辈子都别想我原谅你!” 无奈地看我眼,克里斯说:“没办法,我老婆就是这么暴躁。” “混账,谁是你老婆?!” “宝贝,难道你想否认我们都结婚两百七十七天八小时十三分二十四秒的这个事实?”克里斯坏笑地上前亲了亲格林,换来格林顿暴捶。 老、老婆?! 结婚……是登记注册的那种? 心里忍不住吐了个槽,汗颜地看着眼前两个人,个吹胡子瞪眼,个二皮脸,不由缩了缩身体往后退,没想到竟撞到了人。 “啊,对不起,我……” 转过头,话语全部塞在喉咙里。 不知什么时候就在身后的男人,用种愚蠢的表情看我,甚至想要哭出来。 “喂,岩崎。”克里斯搂着满脸不爽的格林,冲这边挥挥手,暧昧地说“老婆我先带走了,还有,我家今晚借你用。” 说完话,两个人拉拉扯扯就走远了,只剩下我跟岩崎,心中有些忐忑不安。上面写着岩崎地址的纸条早被我手心的汗水浸湿,捏成团,不知所措的在原地,明明想要说什么,可是紧张地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 “你……” 异口同声加重了这种尴尬。 僵持大约有半分钟这样,岩崎望向旁边的住宅区,轻声的说:“先去我住的地方吧。” “啊、啊。” 然后岩崎转过身,带着我回到他的住处,路上他都走在我前面,不紧不慢地带着我前行,找不到话题的我们相互沉默,相互分开,像两个无法融合的个体,就连影子也没有交集。 无端涌上心头阵寂寞。 目光聚焦在前方他的手,几乎有种上前拉住它的冲动,可是勇气仿佛被用尽似的,除了继续跟着他,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心中的想法。 下定决心来找他,可是找到后,又能怎么样呢? 来到处公寓前,岩崎掏出钥匙开了门,他跟我说道:“这里是克里斯和格林的家,我到这里之后因为想学习这边的语言,所以就租了他们家 的个房间。” “哦。” “你还没找到住处吧。” “没有。” “那今晚就先住在这里。”岩崎这么说完,随即收拾了下他的房间,里面除了些书,还有些油画,东西虽然,但是并不杂乱的感觉。 停了停,我把目光放在他房间的画上。 “你喜欢画?”记得第次找我出去,就是去的美术馆,不算美好的回忆,却是唯次跟岩崎出去的记忆。 “喜欢。” “那这些书呢?”目光扫视在那些书本上,大是文学,还有哲学的书本。 “平常没事的时候,我会看看书。” 真是喜好健康的家居男人。 “要喝什么东西吗?”岩崎收拾好之后,回头问我,“咖啡可以吗?” “嗯。” 等他出去泡咖啡,我缓缓坐在他床铺上,合上双手,沉静片刻,然后随意拿出本书,看见上头不是英文就是德文的文字,忽的感到认识他这么久,我连他的爱好,喜好都不知道。 真的是点都不知道。 这种陌生的距离感让我很难受,我想知道关于他的事情。 咖啡端了进来,温热的味道弥漫整个房间,喝了口,是我平常喜欢的那个味道。 沉默良久,岩崎终于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终于问出口:“怎么过来了。” 停下喝咖啡,我舔舔嘴角,有些紧张地握紧咖啡杯。 “我听东院说……你见到绮蝶了。”岩崎的声音轻了,“听说他是北之园家的继承人,没想到,不过真是太好了呢,以后你不用那么辛苦了,我相信绮蝶会好好照顾你的。” “为什么要他来照顾我?”沉住气,我望向不敢看我的他。 “因为,”岩崎垂下眸子,苦笑地说,“因为你喜欢他,不是么。” 叹口气,我轻声说:“没错,我喜欢他。” 岩崎苦笑地颜色深了。 然而我仍继续说下去:“我从很久以前就喜欢他,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为了他我可以不眠不休的工作,可以玩命的赚钱,因为我跟他有过承诺,我说过要带他离开吉原,离开花降楼。” 稍微停顿了会儿,我放下手中的杯子。 “所以绮蝶的消失让我六神无主,好像失去自我般,失去了直坚持下去的理由。”缓缓的回忆起前段时间的心情,不知为何,越说越平静,“直期盼着见到他,直期盼着能再次见到他,我以为是这种期盼支持着我走下来,可是在见到绮蝶的刻,我却突然释然了。” 起身,我走到岩崎面前,轻轻拥住他。 “对不起。”我说,“上次的对不起,是因为我在犹豫,而现在的这声对不起,是因为我的犹豫让你受伤,所以对不起,因为欠你这声对不起,所以我过来了,来到你面前。” 岩崎的身体,在颤抖,没看到他的表情,但可以感受到他皮肤之下,心脏狂烈的跳动。 “我喜欢你。”紧紧抱着他,“虽然用了很时间来想清楚,但是我喜欢你,这点现在毋庸置疑。” “虽然我现在点都不了解你,可是我有至少五十年的时间,希望你给我这个机会。” 勇敢的说出自己的心意,其实点都不难。 “所以,你的回答是?” 颤抖的身躯,仍带着不可置信的犹豫,岩崎小心翼翼的,试探性的用双臂抱住我,然后确认我没有推开他之后,双臂越收越紧,还想跟他说什么,话语却被他吻住,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单纯的亲吻,毫无□味道,乞求似的钻进嘴里的舌头,像是笨拙的大男孩,又像是浅尝即止的花心男人,于是我报复性的轻轻咬了咬他的舌头,岩崎立即缩了回去,哭丧着脸望着我。 “恋人之间不是可以亲吻的吗?”他委屈地问我。 坏心眼地撇嘴,我咬着他下巴说:“恋人?我告白了,你还没跟我说呢!” 目光立即严肃起来,岩崎双手抓住我的,两只眼睛无比认真看着我,他亲了亲我的手指,誓言般地说:“我爱你,请跟我在起。” 脸皮马上充血。 可这次我不打算逃避,回望他真挚的眸,尽管身体颤抖,尽管心里紧张,我还是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没问题,你得到我的允许了。” 然而想不到他竟然哭了出来。 “我以为这刻永远不会到来。”岩崎温柔地抚摸我的脸颊,“我好幸福。” 望 着因为我的回应而哭出来的男人,想必是真的爱惨自己了吧?总是用那种悲伤又可怜的目光望着自己,好像随时会被自己抛弃,所以无时无刻都在乞求自己不要放弃他,真是个狡猾又让人心疼的家伙。 “可以亲你吗?”岩崎问。 “嗯。” “可以摸你吗?”他又问。 “……嗯。” “可以进入你吗?”他眨眼,十分纯洁地问。 “……你能不能不要做什么都问我?!”忍不住发了火,他是故意找我不痛快还是怎么样? 结果又是委屈的表情,岩崎说:“因为尚也不说,我怕会被尚也拒绝。” 两个人都连在起了我怎么拒绝?! 恼火地瞪着他,我怒道:“不是说你得到允许了吗?以后这种事不要问我!” 愣愣地点着头,岩崎语不发,然后扮猪吃老虎不顾我哀求要了次又次直到我腰酸背痛得第二天起不了床被格林和克里斯暧昧地扫视了整天然后不知不觉就住到了他们家…… 时间晃眼,三年飞逝。 “所以那天还是我太心软了。” “因为是尚也说不要问的。” 又是那种可怜模样。 “这还怪我了?” “尚也……”岩崎得了便宜卖乖,虽然语气可怜巴巴,现在的他可是手臂搂得死紧,点推开他的缝隙都不给。 这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吧。 我扁嘴,斜睨身后的男人,也不知道他这模样是真是假,不过我知道这家伙,绝对不会辜负我的决定。 辈子最冲动,也最坚决的决定。 所以现在的感觉,很幸福。 暗暗会心笑,不过现在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岩崎线完结 作者有话要说:忠犬线意外的无肉啊= = =3= 谢谢亲们。 下章我好好肉肉番 ☆、第五十七夜 刺骨的温柔 作者有话要说:分支 阴暗潮湿的气味,夹杂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后脑。 昏黄的灯光,摇曳不停摆动着。 外面真的个人都没有。 死般寂静的外面,只有浅浅的几声水滴落的感觉,对面的墙壁隐约散发着漆黑的光,上面长期被水侵蚀的铁锈痕迹在这种安静的氛围中显阴森,不详的感觉充斥心头。 我收回目光,回到那个杂乱的房间,继续寻找有用的线索。 地图、手电筒,切能使用的东西都好,只要能出去。 无端端被带来这里,我不相信这里只有我个人,那个杀人凶手,可能就在附近看着我。 脑海里浮现那颗人头,不由双拳握紧。 仔细寻找了片刻,终于给我在房间的破旧工具箱里找到个老式手电筒,试探了下还有电,心中不禁庆幸,而我在试探的时候,突然照到角落里有处光亮,于是跻身绕过那些杂物,伸手捡起那样东西。 正在这时,眼睛余光发觉门外着人,我猛地转身,借由微弱暗黄的灯光,我看到了门外那张熟悉的脸,我十分惊讶,怔住片刻,愣愣开口问:“悠?你怎么会在这里?” 悠穿着咖啡店的制服,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他焦急地走过来,擒住我的手臂说:“今天打工去给对面街送货的时候路过你家,看见你家开着门,我就想上去拜访下,可我还没上楼,就看到有人从你家把你拖出来,我没想就路跟过来了,可是我跟到这里就见不到人影,只好直摸黑寻找。” “那你看到那个人的脸了吗?”我对上他的眼问。 悠摇摇头,说道:“是个年轻男人,带着黑色的帽子,脸上还有口罩,看不见脸。” “是这样啊。”我望着悠,“那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好像是城郊废旧电厂的下水道。” 仔细思考了会儿,我缓缓抽出被他抓住的手,点头回答:“既然如此,那我们赶快出去吧。” “嗯。”悠老实地点了点头。 “不过说起来,”我望着悠问了句,“你还记得出去的路吗?” 悠摇摇头,答道:“应该记得。” “你记得?” “从小我就很有方向感,去过次的地方 就不会忘记。” 暗黄的灯光,印照在悠无害地脸上,我淡淡笑着,耸肩说:“那就麻烦你了。” 手心里的金属,锐利而冰寒。 我的心情沉了沉,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小心翼翼地跟在悠身后,向着未知的黑暗前行。 手电筒的光时明时暗,大概快没有电池了。 周围的景色还是样,漆黑到让人窒息,好像没有出路,没有光明,没有未来。 空旷而复杂的回廊内,只有我跟悠的脚步声。 “尚也,那个人抓你做什么?”突然地,悠问我。 “不知道。”我回答,“我怎么猜得透那个人的心思。” “诶?为什么不能?”悠反问道。 我笑了笑,轻声说:“个从未露出真面目的人,我怎么能猜到他的想法?” 闻言,悠回过头,说:“难道尚也想要见他?” “不。”我婉言谢绝,“如果可能,我永远都不想见到他。” 然后悠笑了笑,说道:“是啊,见不到最好。” 兀自低头,抓紧手心的那枚金属。 是的,见不到最好。 “但是呢,”悠突然停下脚步,“说不定那人想要见你。” 我挑眉,望着悠背影,后背阵恶寒,但我强行遏制住内心的想法,挤出丝笑容,故作镇静地说:“我们还是先出去吧。” “好啊。”悠转过身,微笑着说,“我会带尚也出去的,所以……” 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我已经制止不住内心的恐惧,脚步开始后退。 “尚也是看到什么东西了吗?为什么要后退呢?” 悠仍是那张无辜老实地脸,微笑着的脸庞说着委屈地话语,如今看来有种说不出的恐惧,他定定望着不断后退的我,嘴角加上扬。 “悠……” 忽然间,悠几步过来,紧紧的,抓住我的手臂,然后被推在潮湿的墙上。 “真过分呢,要丢下我个人离开吗?”悠歪头,笑着说。 紧张地情绪已经达到顶点,我感觉自己后背已经汗湿,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哽住,想要抽出自己的手臂, 可是悠的力气竟意料之外的大。 “悠,你放手!”声音不由大了些。 “喂,尚也。”悠眯着眼,脸缓缓凑了过来,“我的话都没说完,不要这么着急好么。” “你要说什么。”尽量保持冷静,我问。 悠玩味的看了看我,然后弯唇说道:“我啊,定会带商业出去的,所以尚也出去之后,作为报答,尚也就是我的所有物了哦。” 所有物?! 望着悠异样的表情,我开始挣扎起来,手电筒落地,周围变得漆黑,我趁悠不备,猛地推开他,转身往原路跑,可是没跑几步却被他从身后抱住,双臂犹如钳子般狠狠箍住我,而他的声音却是出乎意料的轻柔。 “为什么要逃跑呢,尚也,你是害羞了吧。” 轻柔的可怕。 “放开我!”我大吼,用力挣扎。 轻轻笑了笑,悠突然贴在我耳后,冷冷的说:“难道你是在拒绝我吗?” “这点都不好玩,放开我,悠!”拼命想挣脱他的桎梏,可是做不到,悠的力量出乎意料的强大。 “放开?怎么可能。”悠咬住我的耳朵,“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抓住尚也,我怎么也不会放开的哦。” 因为看不见,所以感觉特别敏锐,也尤为可怕。 拼命挣扎的时候,手心的金属不小心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目光随着掉落的地方望去,那枚金属物品刚好落在手电动的光线处,散发着 分节阅读27 欲望文 分节阅读28 菊花保卫战(NP) 作者:佚名 分节阅读28 冰冷的金属光芒,那是枚名牌,眼熟的样式看就是来自于自己打工的咖啡店,而上面,端端正正的四个大字尤为瞩目。 旗本悠。 “你早就知道了吧。”悠轻咬着我的耳朵,笑着说。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其实看到名牌的时候,自己只是怀疑,悠出现的时候,自己的怀疑便深了,首先是悠没有任何照明设备,就算他真的是跟那个变态来的,那么没有照明设备的悠是怎么穿梭在片漆黑当中的呢?假设悠真的是摸黑前行,那么他又怎么记得回去的道路?这是第二个疑点。如果说这个巧合真的存在,悠真的记性很好记得回去的道路,那么最后个疑点是无法抹去的。 城 郊的废弃电厂。 距离市区大约有起码两个小时样的距离,悠说跟着那个人起来,按照往常那个变态如此谨慎小心的作风,怎么可能被个大活人跟了几个小时什么都不知道? 最后就是这枚金属。 这枚金属上面并不是光滑无痕的,而是长了些铁锈,说明掉在那里已经段时间,换言之悠之前肯定来过这里,而且,从刚才我就看到,悠挂在胸前的新的金属牌,这证明了,悠并不是这次才来这里。 所以,才会假装。 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想要这样蒙混过关,出去之后,或许可以当做切都没发生,但是没想到事情会进展到这个地步。 想起那颗人头,我后脊背都在发凉。 “不过也无所谓,就算你知道了切,我还是样爱你,亲爱的。”温柔到发寒的声音,刺骨的冷。 ☆、第五十八夜 破碎 作者有话要说:前方高能警告,暗黑肉,慎入!! 耳边的水声,滴、滴、滴…… 清脆的,低落在地上,脸上能感受到水低落之后飞溅在自己脸上的冰凉感,被反。绑的双手很疼,我浑身发冷,闭着眼,感受着自己唯的呼吸声,我并不想睁眼,因为我知道就算睁开眼,外面也是片漆黑。 这是第几天了呢。 自从那天识破悠的面目后,他就将我囚禁在这里。 意外的捆。绑技术,令我根本毫无挣脱的可能,甚至动动手指都困难。忽的想起第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拿着山本的画集,现在想想,他真不愧捆。绑的狂热派,只是我没想到,那个黑客竟也是他。 直潜伏在我身边,窥视我的生活,就算我搬出去了,也如此疯狂地追踪着。 因为距离的便利么? 我早该猜到。 而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我微微动了动生疼的肩膀,已经疼到快要麻木,手掌渐渐冰凉,如果再不运动,恐怕我两条手臂都要废了。 饥饿、干渴折磨着我。 纵然身处这种境地,我也不停地想要逃脱,所以几天来,我直在磨损捆着我的绳子——绝对结实的尼龙绳,看来悠知道我会逃跑,所以故意招来这种绳子。 心里没有其他的欲望,仅有求生,以及逃走。 绳子经由几天的磨损,终于有所松动,可惜悠的捆绑手法实在是太高明,就算弄断其中条,还有其为错综复杂的结构在,换言之,整条绳子仍纹丝不动。 没有比这个丧气的事情了。 但,我不能放弃。 因为在这里等死,或者等到悠到来,我不认为这两个结局有什么分别,我必须得靠自己。 于是我沉住气,找到捆绑自己最薄弱的地方,继续用力磨损。 手臂已经被勒出条条血痕。 破皮的地方因为磨损绳子而带来的疼痛十分清晰,大脑也因此变得尤为清醒,我继续咬着牙,不停地磨损绳子。空气依然潮湿,束缚感令我因为心理抗拒而满头大汗,继而加快了动作。 快点,要快点。 很快就好了……很快。 可就在我即将磨破第二根绳子的时候,门被打开了。 br  心里颤,我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抬起头,我看不见来人,但是我知道,那个人是悠。 悠把脸凑到我面前,因为看不见,所以其他感官特别敏锐,温热的吐气让我知道他就在我正前方。 “想要逃跑?”听不出生气,反倒很开心的声音。 我默不作声。 开心的人甚至搂住了我脖子,脸颊贴了过来,然后他捏着我下巴,望向黑暗中的某个方向,嬉笑着说:“我都看见了哦,尚也的举动,我都看的清清楚楚,点都没错过呢。” 被狠狠的嘲笑了。 想到自己这么努力,这么想要逃生,原来早被人家看穿了吗。 被勒紧的手臂越来越痛。 咬着牙,我猛地甩开他捏住我下巴的手,愤懑地骂道:“偷窥狂,变态!” “诶?”悠仍是轻快的语调,整个人都搂了过来,他温柔地说,“看着自己的恋人有什么不对?” 监。禁,捆。绑,偷窥……这些难道是正常表现么。 尽管这道反驳悠的话,他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情,但他的话使我火大,我咬牙切齿地怒吼道:“是你自己行为异常,而且请你搞清楚,我的恋人不是你,悠!” “怎么可能呢,你明明答应我了的。” “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在我的梦里啊,你说你很爱我,然后我们就在起了呢,过着很幸福的日子,难道不是吗?”说着天真的话语,但是却听得我毛骨悚然,这家伙难道不是单纯变态,而是个疯子吗? 如果是变态,定是另有所图,但若是疯子,我就不知道该如何对付了。 趁我没有回话的时候,悠轻轻笑了,随即亲了亲我的耳朵,我恼火,偏头躲开,悠立即扑过来死死抓住我,口咬住我的肩膀,然后说道:“为什么要拒绝我?” “放手!” “我们明明这么相爱,不是么。”他又重新吻上我的脸颊,可是仍被我躲开。 这下,悠的声音冷了下来。 “是不是你有了那个男人,就要把我忘记了?” 悠手上的力道也在不断加重,悠狠狠咬着牙,我甚至可以听见他磨牙的声音,我有些害怕了,连忙用肩膀 挡开他。而后,瞬间,悠猛地扑过来咬住我的脖子,与此同时,开始猛烈地撕扯我的衣服。 “悠,你做什么!”捆。绑束缚了任何挣扎,我只能大吼出声,而很快,喉咙被他强行扼住。 “亲爱的……”悠的声音变得像幽灵样,他阴森地笑了几声后,加重了扼住我的力量,然后用沾了我的血的舌头,轻轻添上我的眼皮,再缓缓向下,最后用力吸住了我的唇。 被强行侵入的嘴巴毫无抵抗,大脑缺氧几乎令我失去意识,只能被他玩。弄着,尽管胃部不停反酸作呕,但由于这几天什么都没吃,又没有力气,根本什么都呕不出来。 猛地放开我的颈子,然后,悠喂我吃了颗什么东西。窒息之后无意识的吸气以及吞咽动作让我直接吞了进去,许久才回过神,我狠狠地质问悠道:“咳咳……你、你刚才给我吃了什么!” “啊,那个啊,是可以让我们快乐的药啊。”单纯而情。色的回答。 什么?! 他说完我就想干呕,头皮发麻心想定要尽快将那玩意儿吐出来,可是事与愿违。 处于被动的位置,况且这是完全黑暗的情况下,感觉就加强烈。 突然,腹部上,某种尖锐而冰冷的触感刺痛了我。 是刀。 身体顿时害怕得紧绷起来,大气也不敢喘。 “衣服真碍事呢,”悠边啃咬着我的脸颊,边笑着说,“所以尚也不要乱动哦,太黑我看不到,万割伤了你,你可以会很疼很疼的呢……” 悲哀的觉着自己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毫无招架之力。 如果现在出言反抗,会怎么样? 会想那个被割掉脑袋的人样,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吗? 大脑混杂着许许的念头。 而衣服被他用刀子点点的隔开,裂帛的声音,出奇的缓慢而长久,煎熬中感受着反抗与忍辱两种情绪,尖锐的刀口轻轻滑过皮肤,好像下刻就会狠狠刺进身体里面样。 会被杀掉。 无助的绝望袭来,脑海里想着绮蝶,直想着。 救命啊,快来救救我。 不停的期盼着,期盼着,可是理智却告诉自己不能成真,毕竟 绮蝶也失踪了,自己非但没有找到他,反而身陷囹圄,落到如此境地,心里想着不禁越发觉得悲哀。 不能反抗。 理智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可以反抗。 层层刮开我的衣服和裤子,直到整个皮肤都暴露在空气当中,忽的股子冰凉而黏腻的液体倒在小腹上,然后双冰凉修长的手缓缓将那些液体涂抹到□,揉搓着,滑腻的触感刺激当中,能感受到他节骨分明的手指。 身体竟然有了反应。 酥。痒的感觉充斥着脑海,萦绕在屈辱之下的,竟然有丝说不清的快。感。 是那个药…… 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半天声音,就算□已经被他完全挑逗起来,我死咬着干裂的嘴唇,拼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然而,还未来得及让我想到其他的事情,根手指已经停留在柔软的入口之外。 “好湿啊,尚也的这里。”悠舔着我的喉结说。 毫不犹豫探手进入,疼痛使我闷哼声。 “舒服吗。”他笑了。 仍然咬着牙,我甚至闭上眼睛,虽然我知道,就算睁开眼,我也什么都看不见。身体随着他手指的进入颤栗着,而因为药物带来的瘙痒感使得我不由自主动了动腰,配合起他的动作。 “夹得这么紧,看来尚也等不及了是吗?我也是呢。” 松开皮带,拉开拉链的声音。 “不、不……” 嘴里还未拒绝,那根火。热的东西早已抵在入口,并未初经人事,我当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而尽管我不情愿,被药物控制的身体仍微微磨蹭起他的硬挺,好像期盼进入似的。 不要! 请你进来! 求你了不要! 我快受不了了!快进来! 欲望与理智相互争锋,但是最终主宰切的并不是我的意识。 是他。 个猛地刺入,被强行贯穿的同时我仰起头,睁开眼,张开嘴巴,但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只得拼命看着头顶,那看不见的黑暗处,希望,或者有处亮光可以让我得到救赎。 然而没有。 眼泪随着眼角滴落下来。 “亲爱的,我早说过,你是我的。”附在我耳边说话的悠缓慢而有力的抽动身体。 手臂的麻木以及疼痛已经感觉不到了,空气中,弥散着弄弄的绝望,以及挥之不去的情。欲气味。 次又次绝顶的高。潮之后,仍被捆绑着的我瘫软在地上,毫无意识的,被不知疲倦的人遍又遍的侵。犯,直到终于幸运的失去意识,而我在昏迷的前刻,希望的,是永远不要再醒过来。 ☆、第五十九夜 阴冷 再次醒来,眼前仍是片漆黑。 疼痛、冰冷、肢体麻木,呆滞似的睁开眼,然后又闭上,毫无变换的景象,自己像是被束缚在牢笼的稚鸟,黏。腻的下。身让我空洞的胃不觉干呕,蠕动着唯可以动弹的手指,触碰到身后冰冷的墙。 疼、很疼。 脑子尤为清醒,舌尖碰触到裂开唇瓣上的鲜血,加刺激了身体感觉。 放弃? 开玩笑。 只要没有死,我决不放弃。 知道悠定在某个地方观察着我,不知为何,就算看不到,我也十分清楚他偷偷安装的红外线摄像头在哪里,所以我再磨蹭绳子的时候,尽量维持身体的视线平衡,挡出我的手,没有过的动作。 悠不会放我出去。 靠着听觉找到滴水的地方,我靠着这些救命的水源直撑到现在,当然了,我并不清楚我在这里到底被关了久。 时间变得无限制延长。 这期间悠来过三次,每次做的事情都是样。 侵。犯、强。奸,或者用暴力的词汇,虐。奸。 每个行为都深刻的进入脑海,毫无快感的交。合、撕。裂,血的味道充满鼻间。每次感受到他兴奋的喘息,我心里都会生出股恶寒——如果我死在这里,他会不会也这样对待我的尸体? 以前从不妄断别人的精神问题,但是悠,是个疯子。 第次的反抗让我几乎绝望,后来我渐渐明白,这种时候,不反抗反而受伤比较少,也能为自己逃跑的时候省下力气。在活下去和尊严面前,我果断选择活下去。 如果不能逃脱这里,尊严要来何用。 不知过了过久,绳子被磨断了,感觉绳子有几分松动,我稍稍动了动早已麻木的双腿,发现已经可以稍稍活动。 我没有兴奋,也没有任何表现,依旧被捆绑着的姿势。 按照时间来算,悠差不该到了。 时间点滴过去,我暗暗数着水滴的声音,动不动,然后真的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心脏强烈地鼓动着。 门被打开,发出嘎吱的声音。 有人走了进来。 “亲爱的—— ” 是他。 我抿唇不语,不给于任何反应。 然后他走到我前方,小心翼翼地蹲下,放下手电筒,熄灭刺眼的灯光,然后伸手过来将我从地上扶起,急切地抱进怀里,温柔而黏腻地问:“今天有没有想我,我很想尚也呢,整天都在想尚也,好想这样抱抱尚也……” 他自言自语,然后又转而不说话了,就这样在墙角搂着我,动不动。 怪异的行为并未引起我的注意,我微微动了动已经松动的手,睁大着双眼,阴暗地想着等他放开我的瞬,就将松动的绳子套在他颈子上,说不定可以勒死他。 尸体大概几年后才会被发现吧。 “今天我爸爸过来了。”悠突然开了口。 没心情理会他的话,我不予回应,仍想着待会儿怎么对付他。 半开的大门,理我仅几步之遥。 “带着我妈妈,妈妈又疯了。”悠若无其事地说着,“爸爸说要再次将妈妈关进疯人院。” 听见这话,我暗自冷笑。 原来疯病是会遗传的么。 “我是在疯人院出生的呢。”悠的手突然收紧了些,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去情绪,“爸爸直到我六岁才知道我的存在,将我和妈妈接回了家,可是妈妈的病直没好,听我爸爸说,这是因为妈妈怀着我的时候,被人强。奸,所以才神志不清。” “可是为什么妈妈这么讨厌我呢?”悠将头蹭了过来。 黑暗中能感觉到他急促的呼吸。 “妈妈从小就想杀死我呢,每次都几乎要成功,虽然我知道她是真的想杀我,可是我知道妈妈定是爱我的。”悠轻轻地笑了笑,亲亲我脸颊,温柔地说,“因为爱我,所以才想杀了我吧。” 悠扭曲的认识令我不由打了个寒颤。 难道这就是他囚禁我的原因,或者说,他想杀了我? “尚也你冷吗?”意识到我的动作,他轻柔地抚摸着我的背脊,语气无害的问,“有我在是不是不那么冷了呢?我是不是带给你温暖了呢?” “你不说话,为什么不愿意说话了呢。”悠仍在自言自语。空洞的空间回荡着他的话语,然后悠突然死死搂紧了我,说道:“妈妈每次掐住我喉咙的时候也 是不爱说话呢,为什么不说话了呢,为什么不说话了呢?” “为什么不说话了,为什么不说话了呢……” 悠开始莫名的焦躁,嘴里直喃喃自语,感受到他手里的力道加强,我知道他又开始发狂了。 “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说话啊!” 情绪渐渐失控,精神仿佛进入种难以自控的状态,忽然,悠猛地扼住我的喉咙,用几乎要捏碎我喉咙的力量,我心觉不好,用力撑开被反绑的手,双手胡乱在旁边摸,抓住他放在旁的手电,便用力朝他额头甩了过去。 “唔——!” 吃痛声,悠偏过脸,双手放开我。 手里的强光手电因为震动弄开了开关,束极其明亮的光刚好照射在悠惨白的脸上,而突如其来的光芒令我和悠措手不及,不约而同捂住双眼,但我点不敢懈怠,虽然身体有气无力,可是我仍是立即退后,扶着墙壁,勉强坐正,但由于长时间的捆绑导致血液不流畅,我的脚依然十分麻木。 我要逃! 随手在身边找到块尖锐木板,我挡在身前,尖头对着悠,如果他过来的话,我绝不留情。 光线之下的悠身体动了动,放下挡在脸上的手,望向我这边,额角是刚刚被强光手电砸出的伤口,还在流血。 “为什么要伤害我?”戴着哭腔,他泪眼婆娑。 这话留给你自己,我警惕地瞪着他,咬着牙齿,我知道就算个疯子哭了,也绝不可以同情,因为同情敌人,自己就会没命。 喉咙的不适提醒着我,悠刚才,是真的想杀了我。 浑身汗毛直竖,双腿现在才渐渐有种恢复的感觉,但是麻得厉害,这刻万他扑过来,我便打算与他玉石俱焚。 然而,在强光照射下的悠,却只是在哭泣,宛如被抛弃的孩童。 直到恢复力气,悠仍在原地大哭,哭声凄厉而悲惨,好像被世界遗弃般,但我不理会——我不是坏人,但也不是什么烂好人,我不会傻到关心个□自己,并且上刻还想杀死自己的人。 我做不到。 扶墙而过,我跌跌撞撞地想要走出门外,可是却突然被悠扯住了手臂,心狠,我猛地甩开他,见他跟过来,我抬腿踢在他腹部,最后立即跑出去, 趁机猛地关上大门,并把门闩迅速插上。虽然浪费了不少力气,可总算松了口气。 关了我这么久,也让你尝尝不见天日的感觉。 “尚也!”对面发出猛地拍门声,那道门后传来无助的叫喊,“尚也开门!不要把我关在这里面!”简直发疯似的叫喊,他好像在不停撞门,拍门,嘴里发出刺耳的尖叫,好像很害怕似的。 手电筒的光照射进门上透气的窗口,我看见悠无助惊恐的脸。 “放我出去,”悠抬起哭红的眼,哭着对我说,“我不想被关在这里,我害怕。” “是么。”我走到门外,冷笑着说,“放你出来,然后继续伤害我?” “尚也……” “所以,你就死在里面吧,没有人会来救你。”恶狠狠地说出这句话,我头也不回地转过身,无视背后悲戚呼唤我的声音,我个人瘸拐穿梭在黑暗的通道中,寻找出去的道路。 习惯了黑暗的我发现下面的地形其实并不复杂,探寻了大约两个小时,我终于找到出去的爬梯,上面像是天井之类的地方,我闭上眼睛,缓缓爬上去,因为眼睛还不能适应如此强烈的光芒,所以我必须慢慢恢复过来。 等我睁开眼,除了开始的刺痛,就没有不适应了。 然后我显现自己正身处城郊座废弃的电厂内,周围片阒静,地上满是废旧的钢铁,还有因为放久而发霉的模板,绿色的化学物质沾染在上面,虽然是大白天,可总让人有种阴森地感觉。 我仔细找了找,发现电厂外竟然有辆无人车,钥匙还插在车上,我望了望周围,似乎没有人的样子,于是就坐了进去。 车后面有件衣服,我抽出来,连着掉出来的,还有串钥匙。 这是悠的东西。 我望着那串钥匙,心里莫名阴冷起来,冷冷的将其扔在外面。 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地没办法穿了,我换上那件衣服,发动了引擎,迅速地朝我跟绮蝶的家里回去。经过两个小时的路程,我顺利回到公寓,屋子里仍是片杂乱,仿佛没有人回来过的模样。 兀自洗了个澡,处理好伤口,顺便吃了点东西,我望着时间,这已经是五天之后了。 我被悠囚禁了五天。 我望着身体上深深地伤痕,想到 被我关在下水道的悠,想到他无助的求救声,这种报复的快感让我十分开心,然后我躺在床上打算好好休息了会儿,却没想到会在半夜的时候猛地睁开眼睛,心中,十分不安。 不安?我自嘲,为什么,那是他罪有应得的不是么? 他最好死在那里,永远不见天日。 可是他会跑出来吗?然后,又来找我? 正想着,突然,大门被猛地敲了下,我的心脏都要跳了出来。 指尖都在颤抖。 我蜷缩在被子里,不停对自己说,悠被我关在了下水道,他被我关在下水道,这件事谁也不知道,他也不会过来找我的,不会,绝对不会…… 直不停自我催眠,可是却无法忽视放在门外的响声,鬼使神差的,我下床走了过去,在门口却始终不敢开门,最后下定决心将手放在门把上,身后的窗户仿佛被什么东西撞了下,发出声诡异的响声。 我吓得叫了声。 缩在原地,回过头,发现是风吹的声音。 然后,门外又再次想起声重重的拍门声,我当场僵硬,害怕的大气不敢出口,然后猛地后退,不料被地上的杂物杠住脚后跟,直直摔在地上,发出重重 分节阅读28 欲望文 分节阅读29 菊花保卫战(NP) 作者:佚名 分节阅读29 的声响。 这时候,敲门声停止了。 而没等我有下步反应,门锁居然被人打开了,这下我颗心提到嗓子眼,手胡乱抓住落在地上的水果刀,直直对着门外的方向,恐惧的心理使得我燃起杀意。 门缓缓被打开,我咬牙,挥刀过去,这时房间的灯亮了。 “旗本?”门外的男人见到我,脸惊讶,同时看见我拿刀的动作,亦是脸的不解。 刀子仍握在手里,我几乎要刺中他。 “东院,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这条路线……这两个人肿么在起啊啊啊啊!!挠头! ☆、第六十夜 不安 “东院,是你?”握着刀子的手停在空中,我震惊地望着来人。 东院似乎比我惊讶,他看了看我,然后望着我握在手中的刀,我回神,随即放下刀,侧过身子。 忽然斜眉看见他手里的钥匙,似乎是绮蝶的。 猛地上前夺过,我仔细看,果然是绮蝶的钥匙,于是皱着眉质问东院:“这把钥匙怎么会在你这里?” 被我质问的男人却忽然抓住我受伤的手臂,答非所问:“你受伤了?” 抽回手,我并不想提。 “没事。”我答。 “没事?”东院挑眉,不相信我的话,他走了过来,拍了拍我的肩,但是刚好碰到伤口,我浑身缩了下。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东院的面色差,“这几天你直没回家,我跟绮蝶到处找你。” 闻言,我望着东院,不由瞪大双眼问:“绮蝶?找我?他没被抓走吗?” 眼睛微闭,东院反问道:“绮蝶被人抓走?你怎么知道的?” “我那天回来的时候,发现家里团糟,之前有人跟踪绮蝶。”我幽幽地说。 “那是北之园分家派来的。” “北之园分家?” 北之园?这个名字很熟悉。 啊,想起来了,是那个色老头的姓氏,不过跟绮蝶有什么关系么? 东院叹了口气,解释道:“你还不知道吧,绮蝶是北之园孝介,也就是我姨父的嫡孙,北之园财团的唯继承人。之前姨父见到绮蝶之后就派人去查了绮蝶的身世,后来分家的人不知从哪的来的消息,为了铲除这个突如其来的继承人,才会派人来跟踪你们。” 听东院这么说,我才想起来,好像绮蝶的确是北之园家的继承人。 “那天绮蝶被分家的人绑架,想逼迫他放弃继承权,但是很快被姨父救了出来,分家的势力也就此瓦解,后来等到事情完结已经是晚上,绮蝶怕你着急,急忙赶了回来,可回来的时候才发现家里团糟,他就联络了我,我们找了很地方都找不到你,绮蝶都快急疯了。”东院声音淡淡的,但是掩不住丝关心,“旗本,你究竟去了哪里?” “我……”捂着手腕的伤痕,我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刚才绮蝶去了 旗本家,他让我过来看你是不是回来了,所以才把钥匙给我的。”东院好心解释,我抓紧钥匙,心里阵空虚。 原来绮蝶没有事。 这切……都是悠搞的鬼,他打从开始就想把我□起来折磨吧? 那个疯子,变态,异常。 心里暗暗骂着他,耳朵里却回荡起悠哀求我的声音,闭上眼,落入黑暗,那个场景就会出现,被束缚着,逃不开,四处水滴,铁锈味,还有被侵犯时散发的血的味道。 身子不由发了发抖,而后我猛地震,睁开眼,回到现实。 “你怎么了?”东院露出关切的目光,他似乎对我异样的举动很在乎,想捉住我的肩膀,但是我轻巧的避开,不想让任何人触碰。 见状,东院幽幽收回手,清了清嗓子,说:“看你的模样应该很累了,那我就不打扰了,待会儿我会跟绮蝶联络的。” “……麻烦你了。”我轻声应道。 “不客气。”他深深望了我眼。 等东院离开后,房子里又只剩下我个人。目光渐渐又落在刚才放在旁边的刀上,寒冷的光芒引诱着我,我承认如今没有安全感,极度的,除了将刀子握在手心里,我怎么也不能找到安慰。 黑暗给我带来恐惧,我以为我离开的时候克服了,但是后遗症却是如此严重。 我开着灯睡觉。 明明肢体可以自如活动,但总感觉有什么在桎梏着手脚,伤口处依然隐隐作痛。 ——尚也,救救我! “住口!” ——尚也,我好害怕,快来救救我! “我叫你住口!” ——尚也,为什么你要抛下我个人,我好怕,救我! “不要再说了!我听不见,我什么都听不见!” ——好冷,我快要死了,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我的皮肉点点腐烂,死在这里么?为什么你不来救我?为什么……你要杀了我? “不要再说了!” ——我明明是这么爱你,你怎么可以把我个人扔在这个地方呢?既然要留下的话,那你便来陪我吧,我们起,被黑暗吞噬,永不翻身。 原本哭闹求救的声音,忽然变成了阴森的 笑声。 我真切的听到了,就算身处片黑暗,我清晰听见那若隐若现的笑声,徘徊在我脑海当中,挥之不去。 然后感觉到双手停留在我脸上,我惊吓大叫,用力拍开那双手,而同时我也从梦中惊醒,发现自己身处公寓,而被我甩开手的人,正用那双疲倦而担忧地眸子望着我。 “做恶梦了?”绮蝶苦涩而温柔地笑了笑,我注意到他的脸上也留有枚清晰的掌印。 “绮蝶,我……” 连忙想要道歉,然而绮蝶摇摇头,止住了我的话:“好好休息吧,你也累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愣愣地点头。 我心有余悸地蜷缩回被子里,双手冰凉,后背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别的原因不停颤抖着,直到绮蝶从身后抱住我,才感觉丝温暖,但心中仍存留着强烈的不安。 “冷吗?”绮蝶问。 我答道:“不冷。” “那就好。”说完,绮蝶搂得紧。 其实我应该开心才对,不是么? 与他分开几天,见到完好无损的绮蝶,我应该高兴,或者有别的什么情绪,但是统统没有。 “听东院说,你去了旗本家?”不知为什么,大概是因为我睡不着,所以想找话题,不料竟找到这个。 “啊。”绮蝶回答,“你失踪之后,我到处都找不到你,心想你也许回家了,不过你奶奶说你从来都没有回去过。” “……” “不过,她听说你不见后,很不高兴地说‘个两个都是这样’这种话,听说是因为你的堂哥也失踪了的原因。” 听见绮蝶这话,我身体不由缩了缩。 “蜻蛉,”绮蝶的声音认真起来,他扳过我的身子,对上我的眼睛,“你在害怕。” 垂下眼睛,我咬唇。 “告诉我。”他终究问了。 什么都不想说。 “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扭过头说:“没什么。” “没什么?那这些伤从哪里来的?”绮蝶的语气加重了些,他握着我的手,然后扯开衣服,从肩膀下去是片被捆绑过的青紫伤痕,甚至有些地方结了痂,“究竟是谁。”绮蝶蹙额问。 猛地扯上衣服,我低着头,闷声不响。 “蜻蛉。” “不要再问了。”我知道绮蝶是因为在乎才问我,但我真的无法回答。 被人侵犯的事情其实目了然,绮蝶应该也看得出来,但是我不想说的,是我为了活下去,狠心地将悠锁在那个黑暗的下水道中——我当然明白自己的行为是正当防卫,我没有对不起谁,但我的良心过意不去,因为,悠最后那样的哀求我。 他求我救他。 可我…… 我怕别人发现个如此拙劣的我,不顾悠的死活现在却在良心不安。 也许是见我实在不愿说,绮蝶也不再勉强,而是轻轻拥住我,安慰似的亲了亲我的额头,他身上熟悉的气味令我稍稍安心,于是我转开话题,问道:“东院说,你是北之园的继承人。” “好像是的,都去做了亲子鉴定了。”绮蝶苦涩笑笑,摸了摸我的头。 “恭喜你,找到亲人了。”我低声说。 绮蝶却不像很高兴的模样,他用额头抵着我下巴,说:“可是差点失去你,我觉得得不偿失。”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说什么傻话呢。”绮蝶的声音很温柔,进步平缓了我的心情,片刻后他对我说,“后天北之园家会举行个宴会,到时候那个臭老头会向外宣布我的身份,我希望那时候你能在场。” 当然没问题。 虽说这样回答了绮蝶,但没有合适的衣服去参加,我顿时犯了难,要买的话太贵,忽然想起旗本家还有些我的衣服,所以我打算第二天大早就去拿。出乎意料的,旗本家的仆人居然让我进屋了,没有为难我。 “北之园的宴会?你的衣服都在屋里,没人动过,自己去找。”旗本老太婆仍然臭着脸,不过态度隐忍了许。 果然是因为绮蝶的身份变化吗?真是势力的家人。 幽幽叹了口气,我回到自己房间,发现里面果然纤尘不染,仿佛经常被人打扫的模样。 从柜子里翻出些衣服,我放在床上,而这时,丽子居然出现在我房门口,不屑地望着我,说道:“真是幸运啊,想不到从吉原赎出来的色子竟然是北之园的继承人呢,能与北之园结交。” 满满讽 刺意味。 向来清楚丽子和善的表面下,那颗从未放弃争夺旗本家继承权的野心,我不予理会,但是并不代表丽子会停下,她见我不说话,不依不饶:“可是旗本家的继承人不是个被人玩弄的宠物可以担当的,当然,那个从小在疯人院长大的臭小子也不可能。” 是在说谁? 我茫然回头,对上她冷嘲的脸,她讥笑道:“怎么,生气了?我也是昨天才知道,那个傻小子居然是被□生下来的杂种,只是挂个旗本家的名头,哎呀呀,知道真相之后竟跑的无影无踪,是感到无地自容了吧。” 被□生下来的杂种? “妈妈又疯了。爸爸说要再次将妈妈关进疯人院。” “我是在疯人院出生的呢。妈妈怀着我的时候,被人□,所以才神志不清。” “可是为什么妈妈这么讨厌我呢?” “妈妈从小就想杀死我呢,可是我知道妈妈定是爱我的。” “因为爱我,所以才想杀了我吧。” …… 悠…… 喉咙忽然哽住。 作者有话要说:三观不正准备 ☆、第六十夜 不安的救赎 迷茫走在回去的路上,连迎面开来的车也没看见。 重重的刹车声,还有车主“你活腻了”的叫嚣,好久才让我恢复神智,我走到路边蹲下,捂着脑袋,强烈的犯罪感使我不安,但我仍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哪怕骗骗自己也好。 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旗本君,你还好吗?”转过头,竟然是许久未见的山本。 他担忧地望着我,然后将我拉起,询问道:“我恰好经过这附近,见到你蹲在这里,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吗?看你脸色很差啊。” 下意识摇摇头,我望着山本,却又刻意避开地说:“没什么,我很好。” 沉默了会儿,山本说:“不介意的话,我们去喝点什么吧?” “啊。” 夕阳晚照拉长了路人的影子,个接着个,然后越来越长,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种景象,居然有种寂寞的感觉。 “旗本君。”山本唤回我,“你直在发呆呢。” 缓缓回头,我挤出抹笑,尴尬地说:“真是不好意思。” 山本摇头笑笑,说道:“没什么,只是这样的旗本君让我觉得心动。” 我不解地望着山本。 山本见状,连忙摆手解释道:“啊,那个,你知道的,我是说你现在的神情让我很想画你。” 神经稍微松懈下来。 “不安、焦虑、难受、压抑、苦恼以及内疚都摆在脸上了呢。”山本放下茶杯说,“虽然不知道旗本君遇见什么事,但身为朋友,我希望旗本君不要太介怀于心。” 善意的话语,让我的话呼之欲出的,却还是三思之后才说出口。 “山本先生,如果个你认识的人伤害了你,而你反过来将他伤害,这时候你却听说了些有关他的事情,心生同情,难道不觉得很可笑吗?” “那里可笑?”山本疑惑望我。 紧扣双手的我望着发白的指尖,默默望向窗外大街,说道:“同情伤害自己人什么的。” 闻言,山本笑了笑,说:“那是因为旗本君太善良了。” “善良?”嘲讽似的重复着他的话,“如果我善良的话,就不会……” 就不会将他囚禁在那里。 已经三天了吧?三天断水断粮,不见天日的生活,正常人都难以熬下去,他会不会死了呢? “我无法原谅。” 偷窥、监禁、侵犯……做了那么令我厌恶的事情。 “如果真的铁石心肠,就不会心软,就不会感到内疚,不是吗?”山本的话让我重回现实,望见我看他的目光,山本苦笑几声,继续说道,“不是因为原谅他而心软,而是因为自己伤害别人而内疚不安,旗本君你太重感情 ,这是优点,同时也是缺点呢。” 茫然地望着山本,他亦笑了笑,然后递给我两张画展的票券,说道:“这是我画展的票券,欢迎你来参观。” 伸手接过,上面赫然印着山本的大名,还有些捆绑流派的画作。 做然是他的风格。 苦笑了声,我点点头,说:“谢谢你,有时间的话我定会去的。” 接下来差不该道别了。 “还有件事。”临走之时,山本突然笑着对我说,“有个画迷经常写信给我,说是想看你做模特的画,可能的话,再做我模特如何?” 画迷? 突然想起悠头回见我的情形,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无奈地望着山本,我说:“现在的话,不大可能。” “是吗。”山本并没强求,而是耸耸肩说,“如果以后有想法,记得来联络我哦。” “没问题。” “那么,我该走了,下次见。” “再见。” 与山本挥手道别之后,发现天也全黑了。 莫名恐惧黑暗的我,如今只敢顺着有光亮,或者路灯底下行走,因为害怕未知的危险,想个劲的躲开,避开。 但,黑暗却越来越清晰。 人很奇怪,越害怕,也就越在意,越在意,也就越逃不开恐惧。 这是自己给自己上的枷锁。 却偏偏还生出可笑的同情,就算在夜里,偶尔还会被突然猛地跳动的心脏惊醒,听见熟悉的呼吸声,心中却空洞的厉害,久而久之,好像望见黑暗当中似乎有双眼,正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 知道这是幻觉,却没办法无视。 直、直在意,直、直心神不安,然后终于壮起胆子,望向那片黑暗,可无论怎么找,也找不到那双眼眸。 明明感觉它们还在望着自己,可就是看不见。 失落。 已经是第四天了呢,我偷偷握紧自己的手,紧闭双眼。 “下午的时候我会来接你。”临出门的时候,绮蝶对我这么说着。 霍然回神,我松开紧握的双手,愣愣点了点头。 绮蝶凑过来,摸了摸我的额头,小心问道:“你不舒服吗?整天都心不在焉。” “那是因为……因为我紧张。” 随便撒了个谎。 “紧张?”绮蝶笑笑,忽的在我脸颊亲了口,漂亮的脸蛋笑靥如花,他温柔地抓着我的手说,“没什么好紧张的,今天你天都会过得很开心。” “啊、啊……” 硬是挤出宽慰的表情,可我心里仍空洞无比。 绮蝶要早些出去,听他说要跟那色老头去北之园集团趟,这无可厚非,毕竟绮蝶是将来的 继承人。切都按照好的地方走去,按理说我应该开心,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白天索性无事,我便去附近的公园走走,希望能够让心情平静下来。 天气难得晴朗又清爽,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或许是假日的缘故,亲子同出来游玩的特别,家人和睦亲密的模样教个人的我看着不免羡慕,之后小孩子便在起玩,而大人们则在旁聊天起来。 “你听说了吗铃木太太,下水道的事情呢。”其中个女人突然聊了起来。 “阿拉,你说的是那件事吧,我有看新闻哦。” “新闻?”另个女人询问。 “就是说在下水道找到尸体的事情呢……好像是被杀死的。” 下水道?尸体?我的心不由紧绷起来。 “太可怕了,是在哪里发生的事情呢?” “具体没说,好像是城郊那边。” “希望可以快点找到凶手。” “可是警方也毫无头绪啊。” “唉,真是可怜,竟然死在那种地方……” 她们三句不离“死”字。 心被提到嗓子眼。 我虽然厌恶悠对我所做的切,但我从来没有想过让他死啊! 内心的愧疚犹如潮水般翻涌而上,也不知怎么的,我已经拼命踩着脚踏车朝城郊而去,大汗淋漓到了那处后,我跳下车子,飞快的朝着废旧电厂的下水道口冲去,并未发现有人动过的痕迹。 难道说的不是悠? 算了,不管是或不是,都已经够了,我不想成为杀人凶手,点都不想。 打开井盖,熟悉的,令我后背发毛的阴冷气味扑入鼻息间,开始我犹豫,不过仍就着胆子顺楼梯爬了下去,脚底踩到令人不舒服的湿滑地板,水声回荡四周,突然进入黑暗的世界,令我极为不安。 如果就这样爬上去的话,我还是可以回到光明的世界吧? 就这样丢下他。 瞬间,我的脚步已经踏上楼梯,可我终究没有上去。 内疚或许是冠冕堂皇的借口,也可以说是犯罪心理之中总想去案发现场确认受害者是否死去的想法,无论怎样,我都要去。 尽管道路片漆黑,而我竟出奇的认路。 扶着墙壁前行,脚步快而小心,我不得不这么做,因为我害怕有人会埋伏在旁袭击我。 路上仅有空洞的脚步声,还有不停落下的滴水声。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了。 我心情极为紧张,不知道接下来会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什么,是悠的尸体?是发了狂的悠?还是早已人去楼空的禁室?哼,无论哪个,对我来说都不会是好事。 明明清楚,却仍未止住脚步 。 这叫自寻死路吧? 我自嘲地想着。 然后,我就着记忆来到了紧室门口,大门外的门锁完好,而里面寂静无声,仿佛死般。 难道他真的死了? 犹豫着,最终狠咬牙打开了门闩,我在门口,不知该不该进去,而这时,只手突然从地上抓住了我的脚,我惊吓声,连忙退后,而这时,我隐隐约约地听见地上传来微弱的声音。 “对不起,救、救救我……”那个声音说。 我看不见,但我听得出,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 “对不起……对、不起……” 直在道歉,就像按了重复键,除了偶尔断断续续之外,简直不像活人的声音。那只软弱无力的手根本抓不住我的脚,但是可以感觉得到,他仍想拼命抓住我,就好像,我是他的救命稻草般。 简直可笑,居然向我求救? 我心胸没宽大到能原谅他做的切,可我也知道,如果我现在不救他,他只有死路条。 为难之下,我做了番挣扎,想到公园那群人说的话,还是上前将他扶起,背在身上,往原路返回。 悠的手指紧紧搂住我的肩膀。 我不想开口说什么,他也很识相没吭声,费了很大力气将他带到出口,我望着上头刺眼的光,于是蹲下,用外套给他包住眼睛,不知是不是因为没有力气,他很听话。 深深熬下去的脸颊,皲裂出血的嘴唇,邋遢的衣服。 我仍语未发,将他带出下水道,搀扶着他坐在脚踏车之后,幸亏他还有些力气,于是我索性让他抱住我的腰,以免他掉下去。 接下来就是全力冲刺了。 悠出奇的乖巧。 双臂紧紧揽着我,整个身体也贴了过来,大概是被包住眼睛,尤其没有安全感。 等到旗本家的时候,我已经几乎快累趴下了。 随手想将悠扯下来,可是他就是不放手,我发火,拽着他的手臂,可是悠仍不愿离开,直到丽子从屋里面走了出来。 看见我,她挑眉,动动唇角,皮笑肉不笑地说:“尚也,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要去北之园家的吗?”而后她发现我身后邋遢的悠,故作担心地问,“阿拉拉,这不是悠么,怎么弄成这样?” 心猛地跳,想起绮蝶的事,我连忙抽开悠的手。 “我待会儿就要去了,所以这家伙就拜托你们了。”我说。 然而,悠仍不愿放手。 “我让你放手!” 狠狠用肘子拐了他下,悠吃疼,手臂松,整个人从后面掉了下去,倒在地上,可怜兮兮地用尽力气爬起来, 分节阅读29 欲望文 分节阅读30 菊花保卫战(NP) 作者:佚名 分节阅读30 嘴巴想说什么,可是因为虚弱发不出声音 ,但是,悠竟仍不死心,再次向我伸手。 我怎会理他,算算现在去绮蝶那儿已经晚了,于是匆匆告别丽子,我头也不回的冲了过去。 当然,完完全全无视地上的悠。 他还活着,我心中的大石头便完全落下,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我不可能对他做的事情既往不咎,但起码可以安安心心与他老死不相往来了。 解决件事,我不由舒了口气。 然而……种说不出的诡异感觉,让我为不安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半个月几乎全忙,但是会努力新的! ☆、第六十二夜 侵入 当浑身大汗气喘如牛骑着脚踏车赶到北之园家的时候,宴会已经在进行中,虽然我表明身份表示要进去,可是身黑衣貌似黑手党之类的守卫的望见我只是普通衣着,并且只骑着两个轮子的家伙,以“闲杂人等不得入内”这个貌似有些耳熟的理由拒绝我进入。 真是,到哪里都少不了这套,这是人类的本能还是怎么着? 突然想起绮蝶白天给我的出入卡,可是不晓得是不是去找悠的时候不慎遗落还是根本忘家里了,无论我怎么掏都没有发现。四下张望也没发现什么我认识的人,只好在守卫犀利的注视下悻悻推着脚踏车原路返回。 其实并不是很想参加这个宴会,我只想给绮蝶捧场而已。如今不能去,的确有些遗憾,可也不是非去不可,回头绮蝶回来的时候再给他祝贺就好了。 这么说起来,肚子有些饿了。 于是,我辗转去了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个便当,晚上的打折便当看上去不是很新鲜,菜色似乎也是被人挑剩的,但是今天却是不想做饭,所以打算就这样将就将就。 放好车,走上楼梯,发现竟然有个人坐在我家门口,头低低的,声不吭。 这种经常在电影里面看见的场景令我心里觉着有些毛,我蹑蹑走进,想要确认那是人是鬼之时,他扯住我的裤腿,缓缓抬起头,用极度憔悴的面容望着我,然后轻声唤道:“尚也。” 是悠。 他来这里做什么?难道又想故技重施? 恐惧在瞬间被愤怒占据,我直接扯开他的手,用力抬腿将他往旁边踹,趁他趴在地上,我冷哼声,掏出钥匙走了进门。 那小子居然跟着钻了进来。 猛地放下手里便当,我转身揪起他前襟,压着怒火说:“你是想让让我把你扔下楼吧。” 他十分虚弱,任我抓着,不能反抗。 “尚也。”羸弱的声音。 我瞪着他。 悠紧紧看着我,双眼充满着委屈地神采,语气里带着质问说:“今天在旗本家……你为什么扔下我个人走了。” “扔下你?”我嗤鼻,“你是不是搞错什么了。” “没有搞错,尚也不该扔下我离开,这是尚也做错了。”他的语气理所当然,甚至有些责怪的意味。 顿时觉得好笑,于是我没好气的说:“你当你是宝贝还是认为我真的这么愚蠢?什么叫做不该?我可不认为我有‘不该’丢下你的理由,而我也没有‘错’!”松开手,悠退后几步贴在墙壁上。 “你走吧,不要逼我动手赶人。”我冷瞥他,动了动拳头。 “为什么要赶我走。” “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不明白。”悠幽幽抬起头,“你并没杀死我。” “可并不代表我会原谅你做的切。” “那你可以不救我。” “那是因为我不愿意为了你赔上性命,不划算,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我不会做的。” “不是的。”闻言,悠忽然兀自摇起了头,“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嘴里不停重复同句话的他,摇头的动作也越来越大,觉着这是他发疯的前兆,我快刀斩乱麻打算将他直接扫地出门,省得麻烦,谁知我手指还没碰到他,他就想卡壳的机器般突然中止不动,身体重重地倒在地上。 僵硬的像具尸体。 “喂,你装死么。”我用脚踹了踹他。 毫无反应。 “你慢慢装吧,我是绝对不会上你当的。”恶狠狠地说着,我立即开门,将他脚踹出门口,然后重重关上门,然后我心安理得打开便当,悠然吃到半,不知为何脑子竟热,冲到门口开门,果然发现那家伙还躺在自家门口。 青筋立即爆了出来。 “喂,你少给我装死。”我嘴里骂道,可是不免担心。 脸色惨白如纸,换身发冷,额头满是冷汗,呼吸极其微弱,看样子不是装出来的。这家伙来到的时候脸色就差,羸弱委屈的模样看着就像被人狠狠虐待似的,当然我不会承认是我的错,因为这是他自找的,自作孽不可活。 可是……为什么我要把他拖回房间?! 让他自生自灭算了! 恶狠狠地把药片摔在他脸上,望见悠紧密双目动不动,浑身因为冷而颤抖着,我撇撇嘴,好会儿又重新捡起药片,就着糖水给他喝了下去,幸好还会吞咽,要是他不会吞咽,我立即将他扔到楼下,省得死了碍地方。 我狠心肠的想。 “才饿几天就成这样?”我冷冷的嘲讽道,“你可是关了我五天呢。” 现在的他当然没有可能回我话,也不能反驳什么,我对个毫无反抗能力的人没有欺负的兴趣,于是只好望着霸占我床铺的人两眼,回头再看桌上的便当,已经冷完了。 冷掉的便当我不打算再吃了,反正今天也不算很饿。 单手衬在桌前,我不觉有些困,抬头望望时间,已经快到十二点。 怎么绮蝶还没回来? 外出看了几次,都没有看见绮蝶回来的影子,于是我只好继续坐在桌前等待——因为我不敢睡觉,谁知道闭着眼的悠会不会突然半夜发疯? 时间分秒的过去。 绮蝶还是没有回来。 已经不停地打起了瞌睡,而等我猛地垂下脑袋,意识猛地惊醒,抬眼看悠仍安静地躺着,而后望向时钟,已经快到凌晨四点了。 绮蝶还没有回来? 无法联络到他,我越想越不安,立即抓起衣服走出门外,凌晨的空气很冷,天空也是灰蒙蒙的,几乎看不清道路。我先在附近的几个地方找了,然后去到北之园家,发现大门紧闭,正当我想上去询问的时候,黑衣守卫再次出现,未免他以为我是不法分子,我立即解释道:“你好,请问你有见过你家少爷出去吗?” 黑衣守卫低眉望了望我,只回了三个字。 “不知道。” 我气愤了,连忙上去说:“你家主人出没出去你居然不知道?!” “就算知道,”守卫挑眉,冷漠地看着我,“我也没必要向不相干的陌生人说明。” “你!” “还请离开,否则我就要报警了。”守卫淡淡的表情,但是看得出,他眼里满是警告的意味。 听说北之园跟黑道有关系,不会连个守卫也这么霸道吧。 不过看情况是问不到什么东西了。 再次转身回去,发现天已经蒙蒙亮了起来,天边的云层像是蒙上了层雾气,可是始终见不到太阳升起。 回家之时因为冷,我打了个喷嚏。 屋子里仍开着灯,绮蝶没有回来,床上的悠依然陷入沉睡。 已经快要六点了。 我趴着打算小睡会儿,等到天亮之后,我再去趟北之园家,或者去联络东院,如果我猜的没错,绮蝶应该是留在了北之园家。 可惜北之园家……不允许我进去。 等着绮蝶回来吧。 或许……不回来了? 回来吧…… 睡着之前,我脑子里在不停胡思乱想,刻都没停过,似乎是身体过于疲倦的表现。 然而不知过了久,我突然闻到屋子里有香味,于是仰起头,揉揉眼睛,我习惯性地问:“绮蝶,早餐吃什么?” 顿时,张虚弱无比的脸便出现在我面前。 不是绮蝶。 悠揉揉我的脑袋,把煮好的粥推到我面前,我愣,反射似的拍开他的手,从椅子上跳起,最后几步,然后身上盖着的毯子顺势滑落下来。 毯子?他帮我盖的? 见我如此防备,悠收回了手,把做好的东西往我面前推,轻声说道:“这是我熬的粥,你也吃点吧。” 冷笑,我说:“你觉得我敢吃?” “尚也。”他望着我,“你不该这么防备。” “谁知道里面是不是有迷药还是砒霜?” “我不想杀你。”悠认真地说,“至少现在不想。” 我挑眉,依旧不改防备,动动嘴说:“现在不想?” “我不会杀你的。”惨白的面容露出丝笑容,无害的,“因为尚也是我的人,我只会爱你。” 听见这些话,我为恼火。 “你的人?!你脑子坏了吗?” “为什么要否认。”悠抬起眼睛,静静的望着我,嘴角抹若有似无地笑,“你同情我,救我,纵然你有千万个理由,对我来说,只有个——你不想我死。有些事情不能回头,既然你不愿意让我死,那么,我会继续完成我的愿望,终有天你会承认你是我的人。” “你给我滚出去。”我打断他的话,指着大门,“立刻,马上!” 看来我跟疯子真的不能沟通。 “我会走的。”悠缓缓起身来,“但是尚也……” 他说着话,突然停住,上前捏着我的下巴。 “你! ”两眼瞪大,我猛地推了推他,可是推不开。 这家伙……不是在生病吗? “亲爱的。”悠说,“慢慢的,被我吞噬吧。” 作者有话要说:已经向越来越奇怪的地方发展了(。。。。。。) ☆、第六十三夜 裂痕 “慢慢的,被我吞噬吧。” “啪”的拍开他的手,我的愤怒已经到达临界点,悠识趣地收回手指,蓦地,露出惨白而不明所以然的微笑,他走出门外,停在门口,扶着门框,微微侧过脸庞,弯唇说道:“虽然还想跟你亲热阵,不过我想他差不该回来了,顺便跟你说声,你的东西我放在桌上,千万别忘记了哦。” 诡异地笑了声,悠慢慢走出去,如幽灵般。 猛地关上门,悠这个疯子,我真后悔让他进屋,他莫名其妙的话令人百思不得其解,锅里的粥还散发着香味,弥漫整个房间。 等等,他说放了我的东西在桌上。 我的东西? 好奇地走了过去,首先看到的是个信封,里面是章碟片,还有封信,上面只有几个字: 亲爱的,你真可爱。 犹豫片刻,我还是将碟片播放,整个画面呈现暗绿色,似乎是夜视的拍摄手法,然后画面闪,里面出现两个□在起的身影,虽然模糊不清,但是依稀能看见,被压在下面那个人,身上勒着绳子,毫无反抗能力的,在被人□。 那人,是我。 亲眼看见自己被□的片子,并不是个好的体验,我只觉肠胃阵抽搐,随后立即干呕出来。不顾切抓起那个碟片撇成好几瓣,可还是觉得不够,远远不够,然后我发疯似的砸向正在播放视频的机器,然后不知过了久,瘫在地上看着地上片狼藉碎片。 完全无法消灭! 这东西……不仅仅是画面,还唤醒了我的记忆。 还有,那张写着“亲爱的,你真可爱”的纸片,感觉自己加羞愤及怒不可遏。脚踢开那张纸片,踹到信封,突然掉出张卡片,觉着眼熟,我低头看,竟然就是北之园的邀请出入卡,为什么会在悠手里面?! 大脑突然发寒。 他开始就知道这件事……难道,绮蝶被他……?! 正在焦急的此时,门突然开了,满脸疲倦的绮蝶在门口,我望见完好无损的绮蝶,立即兴奋的冲过去,可是绮蝶在看见我手里拿着的卡,在环顾房间圈之后,却开口冷冷问我:“你昨天去哪里了?” 不明他的态度,我想了想,支支吾吾地回答:“啊,那个,昨天我……” “你没去北之园家,可别说是因为找不到你手里的卡。”明明他说着的就是事实,可是为什么听上去充满着刺。 绮蝶质问的目光令我有些难受,但我相信绮蝶相信我,于是认真地说:“是真的,昨天我有去过北之园家,可惜没带这张卡,所以我就回来了,没想到今天早上才找到。” “所以,你昨晚跟谁在起。”他走进门来,静静地问我。 “啊、啊……我、我个人。” “个人?”绮蝶望着我,沉默了。 “是的,个人。” 不知道为什么,我撒了谎。 本意是害怕绮蝶追根究底查到自己不堪的回忆,但是没想到,谎言这种东西覆水难收,而且说了个谎话,就要说的谎来圆,甚至于到最后,自己都忘了开始自己为什么要说谎。 过了会儿,绮蝶打破沉默,瞥着地上破碎的机器零件,问我:“这是怎么回事?” “这、这是……” “谁的纸条么。”绮蝶突然捡起那张被我踢到墙角的纸条。 心里紧,我连忙夺过,未免百口莫辩,于是我心虚地说:“这是人家的恶作剧,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绮蝶沉眉,眼神变得十分锐利,他放下手,幽幽对我说:“你知不知道,昨晚上有个人发了条讯息给我,说你被关在城郊的废弃电厂,我出去找了你个晚上,可是回来却看见家里有人住过的痕迹,而你现在竟然在悠然自得睁眼说瞎话骗我,你能考虑到我的感受吗。” “绮蝶,我……”我真的不想骗你。 “我是你的恋人,你有话应该跟我说,不是吗?” 话虽如此,可是有些话,说不出口。 说出口之后,就要坦白,你让我怎么跟自己喜欢的人坦白……那种遭遇。 隐瞒,隐瞒,我只想不停地隐瞒,只让自己知道就好,这样的话,我在绮蝶心里还是完好无缺的自己,至少能让我在心里安慰自己那身处黑暗的绝望五天,不过是场噩梦。 所以,原谅我说不出口。 可是绮蝶并不打算这么结束问话,他再次认真凝着我的眼睛,双手扶着我的肩膀,问道:“昨天你究竟跟谁在起?” 咬咬牙,我觉得自 己身子都在颤抖,可是仍必须撒谎。 “我……个人。” “蜻蛉。”绮蝶放下他攀在我肩膀上的手,转过身说,“我对你很失望。” 说完,他就要出去。 我连忙跟上,问道:“你要去哪里?” 绮蝶摇摇头,生气的背对着我,而后嗤笑:“你不是什么都不跟我说么,如今怎么来问我。” 句话令我噤声,眼睁睁望着绮蝶摔门而去。 许久,我意识到绮蝶真的走了,于是急忙要追,却不小心踩到地上的碎片,脚底瞬间割破金属道口子,直直流血,我疼得坐在地上,望着脚底,只是小小个伤口,却让我疼痛至斯。 究竟是哪里做错了?我捂着正在冒血的伤口想。 难道要我承认切你才开心吗?难道要让你知道所有真相你才满意?难道让我诉说那些经历的事情,然后在你我心里都留下阴影吗?对不起,我不能,我无法解释任何事,所以我说了谎,可我不认为我有哪里做错。 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就说对我失望这种话……这才叫人心寒。 望着越流越的血,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疼,眼角突然流出了泪,滴滴,落在受伤的地方,眼泪混进血水,下子便消失不见,而我亦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哭的声音。 太没用了,自己。 真是太没用了呢。 为了这种小事就要落泪吗?明明被那样对待也没想到哭泣。 因为很重要,绮蝶对自己,很重要。 尽管现在觉着很受伤,尽管仿佛被抽空力气似的,可我还是勉强从地上起来,包扎好脚底的伤,也没来得及收拾屋子,就瘸拐走了出去,我不清楚绮蝶去了哪里,所以我四处找他。 花店没有,经常去的公园没有,咖啡店没有,北之园家似乎也没有…… 难道…… 抱着线希望,我骑车来到东院家楼下,犹豫好久要不要上去,终于还是禁不住疑问,在了他家门前,而正当我想敲门,门却被打开了,而开门的不是别人,正是东院。 他看见我,先是愣,然后面色缓了缓,说:“公主大人,你来了。” 然后我便看见东院身后衣衫不整的绮蝶。 像是吞了蛤蟆样恶心的感觉,我犹豫着,却还是抬头,小心翼翼地问:“那个东院,我有话想跟绮蝶说……” 东院望着我,然后回头看看绮蝶。 绮蝶则是冷冷地来了句:“如果是谎言的话请回去。” 谎言?我的话在你看来都是恶劣的谎言吧。 自嘲的笑了笑,打给也有几分赌气,我对东院说:“没什么事了,我先回去。” 东院却抓住我的胳膊,说:“你……” 欲言又止,终究没说其他,东院缓缓放开我,小声对我说道:“虽然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但是我会劝劝他的。” “谢谢你。”道谢其实显得我的言语苍白。 门被关上的时候,我其实仍在门口,直停了很久。希望有个人会再次打开门,追着出来,就算他还是生气,就算我认为自己没有错,但是我会好好道歉,定会道歉的。 然而,没有。 等了很久很久,个人都没有。 心脏被拧得很疼,脚底仍在流血,可是怎么也抵不过心痛。 为什么我都愿意低头了,却还是不愿意为我迈出那步呢?难道真的要我说出真相才满足吗?难道……连这点尊严都不给我吗?我十分明白,如果说了出来,我大概会崩溃吧。 如此理智地想到自己崩溃的模样,真是可笑,可是却又这么真实。 失落的回到家,鬼使神差打开风尘许久的电脑,对话框就立即弹了出来。 ——脚还好吗?—— 本不想理他,可这句话像是刷屏似的刷了百条之后,我终于忍不住对着屏幕,用言语回答他:“悠,请你不要再偷窥我了,你让我觉得恶心。” 刷屏停止,接下来是其他的话。 ——活着,本来就是恶心的事情。—— “那只是你。”我干脆离开键盘,直接说话,“不要把你自己的价值观转嫁到别人头上。” ——不。—— ——活下去,本就充满肮脏,换句话说因为肮脏,所以活着。—— “究竟是什么肮脏。” ——血。—— “血?” ——你和我 的血统。—— “血统,旗本家?” ——不,并非旗本家的血,你与我,流着同股肮脏的血液。—— ——所以,我们注定要在起。—— “你再胡说八道。” ——为什么要否认呢?人类在否认件事的时候,无非是已经认同,却在逃避。—— 皱眉,我稍稍握紧拳头说:“我没有逃避什么。” ——你有。—— “悠,你不要太过分。” ——说中了?—— ——还是欣赏我给你的片子吧,怎么样,很美丽吧,你的身体。两具充满着罪恶鲜血的肉体交缠在起,真是世界上最美丽的画面,难道你不这么认为吗,亲爱的。—— “闭嘴。” ——你知道我不会的。—— 马上点击关闭电脑,可我发现我的电脑竟完全不听从我的指挥,于是我打算直接把电源,而在把电源拔掉之前,他最后发那句话却让我停止了接下来的动作,我僵硬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如果你敢拔掉电源的话,我会让人欣赏我们交缠的美丽画面哦。—— “你到底想做什么!”我怒吼。 ——我想要你。—— ——想要跟我样肮脏的你。—— ——想要样肮脏的你,跟我起堕入地狱,这样的话……我,就不会孤单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掉入陷阱了? ☆、第六十四夜 疯 绮蝶,直都没回来。 曾经几次想去找他,可是可恶的自尊心作祟,我打了退堂鼓,明明自己先低头就可以了解的事情,偏偏怎么也无法做到。 ——真可悲啊。—— 呆滞地望着屏幕上的话,对面的他总是无时无刻不在,可能因为虚幻的原因,我并不如见到真人那般反感,反而,觉得在寂寞的时候,能有个人跟自己说说话实在是太好了。 就算对方是个正在监控着自己的变态。 已经累了,不想跟他玩猫捉老鼠的游戏,被他看着又如何,我的生活也不会因此改变,隐私什么的,总的来说,也不过是切不切实际的东西——越不想让人知道的东西人家越想知道,而旦你坦然说出来,那些聚焦的目光就像被什么哄而散,不见踪影。 人类就是如此奇怪的生物。 对,可悲。 ——明明活着,却如死样疲倦。—— 对面的话语,像针刺样刺进我的大脑,隐隐作痛。 轻轻揉着太阳穴,我像让自己清醒些。 即便如此…… ——即便如此也想活下去,是你的话,定 分节阅读30 欲望文 分节阅读31 菊花保卫战(NP) 作者:佚名 分节阅读31 这么想对吧。—— 悠经常这般自言自语,仿佛早已看穿我的心事样,总是早步说出我心中所想。 我极少发言,我不喜欢回荡在空荡荡的房间的个人的声音,当然,也不喜欢完全沉浸在黑暗当中的自己。 ——就这样疲倦的活着,犹如疯子般的活着,真的可以吗。—— 悠再次问话。 许久,我缓缓开口:“为什么不能活下去。” ——因为不被允许。—— “不被允许?” ——存在的理由,不被任何人允许,就算自己也不允许。—— 双手合十,我盯着屏幕,好会儿回道:“你认为真的有这种人存在么。” ——有。—— “谁。” ——妈妈。—— “你的妈妈?” 记得之前听悠说过他妈妈的事情,好像因为被人强。暴了,所以弄得神志不清,而丽子也说过悠是“杂种”之 类的话,但是真相如何,我点都不知道。 ——无论如何放抗都逃不开,想要接受但无人认可,活在什么人都不知道的世界,每天,每天,渐渐的徘徊在理智中间,得不到接纳,得不到承认,什么也得不到,可是也离不开,永远都离不开。—— ——离不开被嘲笑,被鄙视,被人说三道四的世界,就这样活着,刻不停地活着,很累,很疲惫,疲惫之后越来越疲倦,然后越来越想死,可总有千万理由阻止着自己,最终只能逃避,逃到只属于自己的世界。—— ——所以,那样就不寂寞了吧?—— “……” ——回答我。—— 长长的两段字,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应。 而没等我回应,悠已经离开了对话,望着灰蒙蒙的对话框,心里总有些不安的预感。 第二天,怀揣着犹豫,我回了趟旗本家。 死气沉沉的家里仍是没有少生气。 主人都不在,连悠也外出了,我只好假借回来拿东西去了趟房间,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好拿的,我翻箱倒柜找了些衣服,却突然在衣柜下面找到个精美的木质盒子。 好奇拿出来,看上面的痕迹,大概有些年头了。 盒子很容易打开,里面没什么,只是些旧照片,有这个身体主人小时候的独照,也有跟父母以及亲戚起的全家照。不过,说来奇怪,这张全家照上,只有我个小孩子,并没有悠,而按理说,悠的父母也应该在里面。 怀揣着这个疑问,我没注意到旗本老太婆已经走到门口,她轻咳声,我闻声回过头,她示意我跟她起出去。 不明所以,但我也跟了出来,与她面对面,两个人跪坐在厅内。 “听说你来找悠?”她平静地开口。 “啊。” “悠失踪了。” “什么?”昨天还跟我在网上聊天,怎么可能失踪? 依旧平静如水,好似不会起波澜的她看了我几眼,幽幽地说:“虽然从前说过不会允许你回来的话,但是如今我收回成命,你,旗本尚也,依然是我旗本家族的继承人。” 怎么突然说这话? 我半天摸不着头脑,呆呆望着旗本老太婆, 问:“那么悠呢,你不是想培养他成为继承人的吗。” 她冷冷盯着我,垂眸说道:“我刚才说过,他失踪了。” 这跟失踪有什么关系吗? 少顷,她认认真真抬眸望我,说道:“他因为知道自己给旗本家族蒙羞,所以逃跑了。” 蒙羞? “究竟是怎么回事,请告诉我。”不由想起近来悠跟我说的那些话。 “悠他,在老家跟他母亲乱。伦,然后杀死了怀有身孕的母亲才来到这边的。”旗本老太婆静静地说,“之前被前来调查的警察问过话,我替他摆平,但是这件事似乎被媒体知道了。” “所以……”我蹙额。 “所以我让他离开。” 手指不由攥紧裤腿,我咽了咽口水,抬头问道:“为什么。” 冰冷的目光,像是冰冷的血液样,冷透了我的心脏,仿佛幻觉样,我听见旗本老太婆说:“因为,旗本悠,是你同父异母的亲哥哥。” “你说什么?!” 身形晃悠地走在路上,就连什么时候到家都不清楚,开了门,屋子里依旧黑乎乎的,毫无人气,猛地坐在椅子上,脑袋依旧嗡嗡作响,不停的,萦绕着方才听到的话,么残酷的真相。 悠的妈妈以前是旗本家的仆人,有天被旗本尚也的父亲强。奸了,当时的旗本老太婆为了遮羞,于是草草将那个女人打发离开,后来机缘巧合之下听说那个女人怀孕了,旗本尚也的父亲就找了几个男人去向那个女人施。暴,希望将那个孩子弄没了,只可惜那个孩子太坚强,而那个可怜的女人不知是不是出于报复心理,硬是生下了那个不被承认的孩子。 母子俩事后居住在乡下,乡下对那个女人未婚生子抱有异样目光,别人暗地里对她指指点点,并且又有好事之徒将事情大肆宣扬,女人大闹了场,但最后被全村人排挤,甚至故意逼迫她做些令人发指的事情,然后,这个可怜的女人就疯了。 疯掉的女人和她幼小的儿子,被关在了疯人院里面。 其实这切,是旗本家的意思。 而那个可怜的女人,如此憎恨着旗本家,她将切怨恨撒在悠身上,不停残害虐待悠,甚至……不停地强。暴自己的儿子,而疯人院的人从未关心过,直到那天,悠杀死了怀孕 的母亲。 这个巨大的丑闻逼迫旗本家不得不让悠离开那里,并以“堂哥”的身份来到旗本家。 怪不得全家福找不到悠,原来根本没有分家,旗本尚也的父亲是旗本家的独生子。 而后来我与绮蝶的事情令旗本家蒙羞,于是旗本家意欲栽培悠,可是没想到本该压下去的丑闻竟然被再次挖了出来,别有用心的人,其实不说也该想到是谁。但谁都没想到,这时绮蝶的身份得以恢复,北之园家的继承人,所么光鲜的身份,所以我的存在又次成为了旗本家不可或缺的,所以旗本老太婆让我重回旗本家,所以她抛弃了悠。 狠狠的抛弃了。 所以才那样无助么。 觉察到被所有人抛弃,所以才那样疯狂,就像他司空见惯的那样,痛苦、煎熬、不见天日。 那夜我独自想了很,而之后很天,我每天都等着那个对话框的另边会突然有人,可是没有,直没有消息。 我拒绝了旗本家的邀请,因为我不想留在这种毫无人情味的家里。也就是这天,我踏上了去悠从小生活的地方的旅途,心里很在意,所以不得不去,尽管摆在我面前的,是个四处被铁栏杆围住的,阴森恐怖的疯人院。 院长是有些神经质的中年男人,他说话的时候会抖动右手,听说我的来意,他面色沉,直接让我离开。 “对不起,我们这里不是旅游胜地,不能随便参观。” “我只想去看看悠以前生活的地方!仅此而已!”我力图征求,“求你了,就算只看眼也可以!” 话说到这份上,院长才勉强同意由个壮硕的护士带我去看看。 经过连串发出诡异叫声的房间,最后,那个面无表情的护士才带我走到悠的房间,又黑又暗的狭小空间,有几本书,还有台老式的电脑,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放在床头。 “那孩子很害怕独处,尤其是黑暗的环境。”那名护士说,“所以他会整晚都守在电脑前,不知道在做什么。” “……” “他妈妈的情况时好时坏,谁也想不到最后会发生那种事。”护士叹了口气。 我回头看看她,轻声问:“请问,您知道悠的事情吗?” 那名护士点了点头,转过身来,脸上 的表情柔和了许,她说:“那孩子在进来之前直被他母亲虐待,身上都是被烫伤、小刀切割和捆绑的伤疤,惨不忍睹,明明才几岁的孩子,眼里竟然点神采都没有。” “他很坚强,没有抛下他的妈妈,可是那个女人却直在伤害他。” 说着说着,护士望向房间的角落,那里的墙壁似乎被重新粉刷过,眼里流露出丝惋惜:“那个女人当时要生下那个孩子,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坚持要生下来……后来,悲剧就发生了。” 因为憎恨,憎恨不让她生下孩子,同时又极度厌恶这个被她拼命生下的孩子,宛如噩梦般的轮回。 开始就没有得到过母亲丝毫的爱,只有恨,充满了无尽的,绝望的恨意,强加在他的身上,然后终于被罪恶缠了上身,下手的时候没有任何同情,也没有任何惋惜,但我猜想,那时候的悠,定在哭。 可是,谁又会去理会呢。 从疯人院出来,我的心情无比沉重。 我不会去原谅悠曾经对我做过的切,但是……我也不会对他袖手旁观,因为,我总感觉如果这次对他不闻不问,不施以援手的话,悠大概可能就真的会走上不归路。 没有爱的人生,只有疲惫的人生,厌倦了么,看不到希望了么。 切……都化为黑暗了么。 喂,不要放弃啊。 我突然在心中祈祷。 作者有话要说:这身世写得我自己都觉得好虐了…… ☆、第六十五夜 希望 悠已经几天没回旗本家了。 学校、咖啡厅,以及附近的地方我都问过,都没有人见过他的踪影。 他会去哪里呢? 望着越来越暗的天色,坐在脚踏车上的我突然被右边驶来的车吓了跳,猛地刹车停住,等着那辆车子呼啸而去,我重重喘了口气,重新踏上踏板,却忽然有种异样的感觉。 好像有人搂着我的腰,头紧紧埋在我背脊。 然而当我回头,身后并没有人,但却忽然想起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正是那天去救悠的时候,那天他将脑袋路埋在我的后背,手臂紧紧搂着我的腰,可能是因为看不见,所以他怎么也没松手。 难道…… 立即将车子掉头,我就着渐渐昏暗的天空,迅速地向背向城市的那条寂静的公路而去,路上几乎没有车辆,狭长的公路两旁长满了杂草,路灯因为年久失修而特别黯淡,昏黄的光线下是群欢乐的,不知疲倦的,不停向着光明扑去的愚蠢的蛾子。 “啪啪”的几声,又死了几只蛾子。 落在地上的尸体,被轮胎轻轻碾过,变得四分五裂,再也回不到从前。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这些,但我并不害怕,而是感到悲哀,因为这样默默无闻而死的悲哀,因为希望本身就是绝望的悲哀,如果早点认识这层本质,那么人们还会不停地追求希望吗?我想知道。 我依然不断前行着,向着曾经桎梏住我的噩梦地方。 荒芜的野草那边吹来阵风,天边最后层云彩也没了光线,大地陷入黑暗的死寂。 终于达到那个地方的时候,我丢下车子,直接走了进去,而没走两步,我就看见个蹲在门口的人影,凭借直觉,我知道那个人就是悠,于是走过去,向着我既害怕又同情的人走过去。 然后,对他伸出了手。 “喂,我们回去吧。” 默默的,仿佛不可置信的,他抬起了头,模糊的望着我。 我依然向他伸着手,说道:“我们回去吧。” 悠只是看着我,好会儿,他开口说道:“去哪里。” “回家。” “家?”他反问,“我的家在哪里?” 我竟然无言以对。 猛地伸手抓过他胳膊,想将他扯起,但悠丝毫未动,而我却发现他的手冰冷的厉害,于是不再犹豫,使劲把他拖起来,抓着就往外面扯,悠没有反抗,步步跟在我后面。 “尚也,你想回家吗。”好会儿,他突然呆滞似的问我。 “嗯?”我回头,却看见悠缓缓抬起眼眸,脸上是扭曲而无助的笑。他猛地用手砸晕我,而在昏倒之前,我听见悠缓慢而痛苦地声音:“那好,我们就起回去,然后,起……毁灭。” 毁灭? 本来以为又会被他关在下水道里,可没想到醒来,竟然是在旗本家,自己的房间中。 炙热的温度灼烧着皮肤,我下意识望向门外,那里燃烧着熊熊烈火。与之相对的,是静静匍匐在我身边,动不动看着那张全家合照的悠,他看见我醒来,微微笑,温柔说道:“你醒了。” 手脚被反绑,无法动弹,我焦急地对悠说:“这里起火了,我们快出去吧!” 悠淡淡的笑了笑,轻轻扔下那张照片,反过身来,用手摩挲着我的脸颊,四目相对,然后他倚靠着我的肩膀说:“为什么要出去,这里既明亮又暖和,还有那大群陪着我们?” “那群人?” 悠得意地翘起嘴角,就像个单纯的孩子,然而嘴里却说着残忍的话语,他说:“我给她们下了药,这场大火过后,她们大概都不会醒来了,这样的结果,是不是很美好呢,家人在起,永远在起……”接下来的话都成为声不能闻的呢喃。 火势蔓延的很快,房间外已经烧成了片火海。 “是你纵的火。”明知故问的话。 “是的。”他回答。 “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爱。” “爱?”无法理喻的回答。 “因为我爱她们,所以想要起走,就像我爱你,所以我要带走你。”悠轻轻靠着我,遍又遍抚摸着我的脸,轻声说道,“只有你会对我这么温柔,只有你会来救我,只有你不会放弃我,所以我要带走你,就算死亡,也只会让我们的烧焦的肉体融合得紧……” “悠你不要发疯了好不好?”我挣着着,但是这次的绳子比以往缠得紧,于是只能大吼道,“死并不能解决问题,活着……活 着的话,定会有好事发生,定会有希望的啊!” “可是活着的话,你会离开我身边吧。”悠突然抬眼,静静望着我,目光冷静而深邃,“我知道你只是同情我,哼,你大概也听说了吧,那些事情,不然你怎么可能回去找我。” “我是听说了……” “同情能算是爱情吗?”他问。 咬唇,我摇头:“当然不能。” “所以你定会离开的。”悠笑着说,“与其守着抓不住的希望,我宁愿用自己的手把希望毁灭。” “悠!” “所有人都遗弃我了,你知道么,旗本家想把我交给警,察呢。” “是因为那颗人头的事情?”我轻声询问。 悠没有回答我,而是靠过来,在我耳畔低低地说:“还有丽子那个女人,她知道北之园和东院集团来调查我后,将我的资料统统卖了出去,甚至卖给媒体,为的不过是继承人的权利而已,真是可笑,对吧?”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冷了下来:“继承权什么的,我从来都不需要,这个扭曲的家族把我的母亲逼到绝境,但其实,她从未疯过。”悠脸上露出比哭泣还难看的笑容,眼里的情绪被火焚烧着,愈演愈烈,却越来越冰冷,“她只是恨,恨不得将我杀死,但是她觉得不满足,所以慢慢地折磨我,每到晚上,她就会从房间里走出来,找到我,然后将我捆绑起来,用尽切方法虐待我,还怀上了我的孩子……” 这些话,从悠嘴里面听见,竟然教人无比心寒。 “我害怕黑暗,我比谁都害怕,到夜晚我几乎都睡不着,我总觉得她会来找我,就算我亲手杀死了她,就算她死之前,亲手用剪刀剖开肚子,让我看见那个未出生的孩子的模样,然后血肉模糊狂笑着倒在血泊中死去,就算如此,就算如此……我总觉得她会来找我。” 悠突然抱紧了我,尽管我们已经被大火包围,仍能感受到他冰冷的身体,他在害怕,十分十分的害怕。 “悠,你听我说……” “蜻蛉!”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有人破门而入的叫喊声,而下刻,绮蝶便出现在门口,十分焦急地盯着我这边,随即眉头皱,上前来直接抓起悠便是拳,而后猛地扔到墙角,绮蝶迅速给我解开绳子,担忧地说,“别担心,我马上带你出去。” 悠却很快扑过来,像是发了狂的野兽,猛地口咬住我胳膊,好像要咬掉块肉似的,手臂立即流血。 见状,绮蝶抬腿踢中悠的肚子,悠吃疼低吟声,表情尤为痛苦。 “连你也要抛弃我了吗?”悠问。 没等我回答,下刻,我已经被绮蝶带出了门,绮蝶迅速将湿水的衣服包裹在我头上,然后带我穿梭出火海。 门外聚集了很人,我瘫倒在地上不停咳嗽,东院走了过来,蹲在我旁边,担心地问道:“旗本,你还好吧。” “没事,只是吸了太烟尘。”我喘着气说。 面前是几乎快化为灰烬的旗本家大宅,已经来不及救火了。 “这里已经简直不住,全部人员开始安全撤退!”消防人员朝里外大喊。 全部人员?那悠呢? 咳嗽了几声,我缓缓起,再次想冲进去,但是却被绮蝶狠狠拽住,他说:“你想去送死吗?” “可是悠还在里面。”我喊道。 “难道你还想去救他?”绮蝶沉眉,黑着脸,“难道你忘了他对你做过什么了么。” 心脏咯噔声,我沉默了会儿,望着绮蝶,而后别开目光。 “你知道了。” 绮蝶说:“你失踪回来后,我就去调查过。” “是么,原来你早就知道,为什么不说出来。”无端端竟觉着有点气。 “旗本,不要怪绮蝶,是我让他不要说的。”东院突然插话进来,“你失踪后,四处找不到你的情况下,我曾经派人去查过那个黑客,结果好不容易让我查到,那个人就是你的堂哥,不,你的哥哥,旗本悠。” 我仍低头沉默着。 “了解到旗本悠那几天行踪诡秘,我们便跟旗本丽子交谈过,而从她嘴里我们亦得知了些消息,然后正想去找你,谁知你竟然回来了,而旗本悠却无端失踪,我们没有声张,绮蝶也因为害怕你受伤,所以什么都没说。” 我的目光望向熊熊大火,心脏疼得厉害。 绮蝶接过话,说道:“那天你竟然带回旗本悠,晚上还让他在家里过夜,所以我才……” “所以觉得很不可思议?觉得我是变态所以不回来?”我隐忍 着苦涩,对绮蝶说。 “并不是这样。”绮蝶摇头,解释道,“我这么做,只是为了引蛇出洞。” “引蛇出洞?”我挑眉。 “如果不让旗本悠那家伙再露出马脚,就没可能让你安心。”绮蝶说道,“因为我不想让你活在恐惧当中。” 听见这些话,我明白绮蝶是因为担心我,但,无论如何我都没办法坐视不理。 “我并不想让他死。”火势已经无法挽回。 “但是他想让你跟他同归于尽。”东院望着我,摇摇头说,“旗本,别傻了,救出他,他也不定想活下去了。” 瞬间没了力气,我松开手,而绮蝶也缓缓松开我的。 “谢谢你们。”我安静地说。 “蜻蛉?” 然后抬起头,我扯起抹笑容,冲他们笑着说:“不过,我果然还是放不下,大概……我真的是个傻子吧。”话说完,趁他们没注意,我直接冲进火海,而跟着追过来的绮蝶和东院,则被消防员拦在了火圈之外。 他们冲我大喊着什么,我听不到。 火很热,热得我仿佛快融化似的,甚至,闻到皮肤烧焦的气味,眼睛也因为灼热的空气而睁不开来,屋内烟气十分呛鼻,我拼命想忍耐着,在火海当中,向着自己的房间前行。 皮肤被烫伤,我不在乎。 心里只想着,如果现在放弃的话,切都完了。 如果连我都放弃他的话,大概……悠永远都得不到救赎吧。 他会永远停留在就算死也得不到拯救的绝望当中,就算死,就算轮回转世,就算……就算……他也永远不会相信有奇迹。 所以不能死! 绝对不是今天,是如此绝望的死! 猛地冲进门,发现悠仍坐在墙边,动不动,仿佛死了般。 冲过去,我猛地拍他的脸颊,不断大喊:“悠!悠!还有意识吗?!回答我!” 他慢慢扬起下巴,以种不可置信的表情望着我,好像看见这世上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好会儿,他颤抖着嘴唇,说道:“简直像梦样……” “什么梦不梦?我们快走!”我拼命想拉起他。 “为什么要回来?” 悠动不动,继续问我。 “为什么不会来?难道你让我看着你死吗?”我依然使劲拉起他。 突然,悠挥开手,将我推开,发狠似的吼道:“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气急败坏的我立即给了他拳,咬着牙骂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难道真的这么想死吗?如果你真的这么想死就不会来旗本家吧?你对家人还抱有希望的吧?就算现在感到绝望,那为什么不努力下让别人认可你呢?我同情你,是因为我知道你是我这世上唯认可的亲人,我的哥哥!难道这样还不够吗?!” 悠震惊地望着我。 “跟我起出去吧!”再次将手伸向他。 然而,悠低低笑了声,仍 分节阅读31 欲望文 分节阅读32 菊花保卫战(NP) 作者:佚名 分节阅读32 是拍开了我的手,他说:“你走吧。” 我不解。 “我已经走不出自己的魔障,或许开始疯掉的人,并不是母亲,而是我才对,就算像现在,我心里还是抑制不住想要让你跟我起死去的愿望。”他仰起头,对我说,“尚也,你愿意跟我起死吗?” 呼吸窒住,我定定望着他,缄默着。 “是吧,所以趁我没有改变主意,你走吧。”悠缓缓起身,与我四目相对,温柔地亲了亲我的额头,说道,“虽然对你做过那么伤害的事,我也知道自己没资格让你原谅,不过还是想说声,至今为止,真是谢谢你。” 然后悠猛地将我推出门外。 “悠!” 门,被关上了。 最后露在我面前的,是悠平静的笑容,没有痛苦,没有不安,是诀别的笑容。 之后的事情,我记得不大清楚了。 只是记得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身处医院,望着雪白的墙壁,还有身边冰冷的仪器,滴答作响。枕边的花瓶里摆放着向日葵,我知道这是绮蝶送的花,还有些慰问的水果什么的。 房间没有人。 缓缓从病床坐起,发现身体很地方都缠了绷带,大概是烧伤吧,随便动动都很疼。 尤其是手臂,被悠咬到的地方。 捂着脑袋,静坐了好会儿,意识渐渐恢复。 悠…… 想起大火中的他最后的笑颜,我顿时扯下针头,想要走 出病房,却碰到恰好回来的绮蝶,他看见我这模样,大概立即猜到我要做什么,于是叹口气,小心扶着我,说道:“你的伤还没好。” “可是……” “没有找到他的尸体。”绮蝶低着头,缓缓地说。 “什么?”我瞪大眼,被他搀扶回病床。 “虽然找到两具被烧得焦黑的尸首,但是都是女性,现场没有发现男性尸首,所以你可以放心,他并没有死。”绮蝶轻轻给我盖好被子,然后反身给我倒了杯水。 “这样啊。”心里缓缓松了口气。 “啊,公主大人已经醒来了吗?”东院打开门,见到我,立即转了性子,开始口无遮拦起来。 白他眼,我没好气地说:“你来做什么。” 东院咧着牙,笑了笑说:“来看看公主大人什么时候好起来,去帮我干活啊。” “喂,东院,你差不点。”端水果来的绮蝶瞪着东院,警告道。 “要什么紧,难道你没自信留住公主大人么。” “哼,至少比你好点。”绮蝶挑着眉,而东院亦无所谓的耸耸肩,笑得十分暧昧。 无奈看着他们互动,我抿抿唇角,好会儿开了口说:“之前的事,谢谢你们。” “嗯?” “阿拉。” 两个人同时看我,然后都不说话。 “所、所以……你们突然沉默了是怎么回事?” “因为不习惯公主大人突然客气嘛。”东院开玩笑说。 “……”瞥了眼东院,然后我忍不住低头轻笑声,说道,“无论如何,真的谢谢你们,不管是悠的事情,还是我的事情……” 然后,我望着绮蝶。 “是的,我被他禁锢的那段日子,被他……然后我逃跑了,将他个人关闭在那个曾经囚禁我的地方。”清清楚楚的将切坦白,其实并不困难,“然后因为良心不安,我去救出了他……后面,对他产生了同情,具体原因我知道你们也明白,无论是愧疚也好,是同情也罢,总而言之我不憎恨悠了,所以,你们也别在对他紧追不放了,可以吗?”最后的语气已经是恳求。 “你是要我们收手。”绮蝶认真地望着我。 我点头。 r “我拒绝。”绮蝶说。 “为什么?” “因为他还活着。”淡淡的琥珀色眸子透露出鉴定的光芒,绮蝶转身走出病房,“我会保留到他真的无法会危害你的那天,否则,我给你的答案,永远都是拒绝。” 东院苦笑,亦跟了出去。 病房立即空了下来,我低着头,摩挲自己手上的绑带,其实心中还有句话,我也不知跟谁说,只好对着空气开口。 “对不起。” 后来的日子变得千篇律。 接手了北之园家的绮蝶开始忙绿起来,而我也转到东院底下工作,我和绮蝶的关系,虽然说不上别的,但是很怪异,有种越来越疏远的感觉,就算吃饭睡觉□,也还是感觉离得越来越远。后来过了半年,绮蝶离开了那间屋子,虽然我们还是会联络,但不知为何,感觉两个人的关系越来越像朋友。 我知道这是我的错。 因为我的心里有疙瘩,又个解不开的心结。 每天,我都在守着那个不可能会跳出来的对话框,尽管我已经找到能够彻底铲除它的方法,可我没有删除,依然让他停留在那里,就像我自己的心结,停留在那里,让我难受,却又舍不得。 日复日,年复年。 转眼之间,我已经二十二岁,蓦然回首,才发现自己时光在不知不觉中悄然逝去了五年。 这五年,绮蝶已经接手北之园的事情,那个色老头似乎很放心让绮蝶处理事情,自己经常失踪十天半个月不见人影,这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了。东院这边,他成了十足的工作狂,跟着他出差干活几乎没有休假,最后我咬牙,干脆自己给自己放假个月,让东院恼火去吧!而旗本家,经历那场大火,元气大伤,加上悠的事情终究还是被媒体曝光,旗本家颜面无光,而后全部移民去了美国,据岩崎说在那边还混得不错,但是具体怎样,也只有冷暖自知了。 那家废旧电厂已经被人收购,改造成个度假胜地,偶尔我经过那里的时候,都会忍不住想,谁能猜到从前那个阴暗潮湿的地方,如今竟变得如此光鲜亮丽呢? 悠大概也不会想到的吧。 再阴暗的地方,只要有人愿意去经营,总会有变得美丽的天,就算根本无法动摇,但至少它已经在改变,这难道不算个 奇迹么? 悠会相信吗? 想起他的时候,心里总是会遗憾,这种心情至今仍隐隐作痛。 又是平凡的天,回到家,习惯性地打开电脑,却意外地发现屏幕上的那个死寂年的对话框突然弹了出来,上面有张暗绿色的图片,两个人交。媾的模糊身影。 是那家伙。 除了他家伙还有谁会发这种变态的图片过来?! 是那家伙! 我忍不住发火,刚想破口大骂,但是下刻,眼泪就流了出来,因为我知道他定在什么地方看着我,原来,原来,他真的没有死,他,还活着。 ——你在哭吗。—— 眼前的对话框弹出句话。 “你这变态,没事发这些图片做什么!”我骂道。 “因为想确认。”这次,声音是从身后响起。 我惊讶,却不敢回头,生怕只是自己的幻觉,直到那双熟悉的手臂轻轻搂住了我的肩膀,我才咬着牙说:“确认我是不是个变态吗?” “不,”他的贴近我的耳朵,轻轻吐着气息,“我想确认,是不是可以吞噬你了。” “所以,你的结论呢。”眼泪还在流着,落在键盘上。 身后人微微笑,手臂收紧,然后温柔的亲了亲我的耳朵。 “那么,我开动了。” 悠线完结 作者有话要说:结果我还是he了! 估计会有番外吧…… ☆、番外篇o myself 悠 第次见到他,是在别人的硬盘里找到的张图片,跟那些衣着暴露的□图片放在起的,是张恬静,有些犹豫,同时又有些倔强的漂亮脸蛋,悠几乎是第眼就相中了图片中的人。 没有名字。 真是可惜。 那天晚上,母亲又次打开了房门,挺着大肚子走了进来。悠温柔地笑着,尽管他感觉到很恶心,可同时,他同情眼前这个女人,因为这种带着病态的同情,于是次又次跟她□,直到她肚子里怀上了自己的孩子,丑陋的肉块。 悠笑着递给女人把剪刀。 “妈妈,我想看看肚子里的小孩呢。”悠当时是这么说的。 “要等出生才能看哦。”女人扭曲的微笑着。 愚蠢的女人,以为自己沉浸在幸福当中的女人,在她的世界里,早已没有儿子,有的只是个叫做“悠”的情人。 每个人都在同情悠,因为女人止不住的欲望。 想被爱的欲望。 悠没有反抗,他知道自己能够利用感情操控女人的切的时候,他便沉浸在这种异常的兴奋当中,就像现在,他抚摸着女人消瘦的脸颊,微笑着,用无比温柔的语气对女人说:“你不是很爱我吗,妈妈,那么为什么不能让我现在就看看那个孩子的模样呢?” 究竟,爱可以到什么程度呢? 悠想知道。 女人双手颤抖接过剪刀,在悠期许的目光下,不知是极端愉悦,抑或痛苦地戳破了自己的肚子,然后就着鲜血,亲手将那个未成形的婴孩献祭似的捧到悠面前。 悠望着血肉模糊的肉块,只是耸肩笑,说道:“真是丑陋的家伙呢。” “悠、悠……” 女人因为疼痛呼唤着自己。 悠缓缓蹲下来,抓住女人满是鲜血的手,然后说道:“没关系的,过会儿你就不会疼了。” 永远都不会。 松开女人的手,悠抽过剪刀,亲手剪碎那个已经成型的肉块。 他很快乐。 手心里的鲜血是温热的,流淌的,鲜活的…… 悠突然想起了图片当中的人,仅仅是瞬。 因为血液冰凉了 ,同冰凉下去的,还有女人的尸体。 由于疯人院的人直都以为悠被母亲虐待,所以就算他们认为是悠杀死了他的母亲,居然也没有报警,而最重要的原因,则是旗本家,害怕丑闻外泄而将这件事压了下去。 旗本家啊,那个虚伪的地方,真是令人向往呢。 得到想回到旗本家就必须以“分家”身份来这句话,旗本悠想也没想就接受了,他已经迫不及待想去看看自己所谓的“家人”,看看继承了如此肮脏血液的自己的家人,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等车的时候,因为无聊在车前书店买了本书,无意中翻到页,里面的张图片立即刺激了眼球,是名画师山本的巡回画展,而主打的幅画,正是那天悠看见那幅人物肖像。 而且,那幅图的主人叫做,旗本尚也。 旗本。 望见这个姓氏,悠咧嘴,不明所以地笑了出来。 只是没想到,会那么凑巧在咖啡店碰到他,旗本尚也,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少年,长着副让人垂涎的漂亮面孔,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当场抓住他,然后关进牢笼,慢慢的品尝。 旗本尚也。 “那个,请问……” “什么事?”他回过头。 “请问你是……模特儿吗?”自己露出无害的微笑。 “模特儿?” “是的,是山本老师的模特儿吧?” 虽然也是不久前才知道山本,不过这并不影响自己的搭讪,又或者说,他喜欢看见眼前这个男孩对于拙劣的自己会有怎样的反应,于是他继续装成笨拙的模样,说道:“啊,是这样的,前几天我去看了山本老师的画展,其中幅和风画吸引了我,就是这个宣传上面的这幅,上面的人很像你吧?” 而他口否定。 真是有趣。 跟他起回去的时候,悠眼就明白尚也与旗本老太婆之间的矛盾,当然,他现在还不能忤逆旗本老太婆,至少现在不能,他必须继续伪装成个乖巧的孩子,对,就像在别人面前那样,做个无害又无辜的孩子。 谁都没办法发现面具下的自己,那个真实的,残忍的,冷酷的自己。 只是对方的吸引力太大了,忍不住想去逗逗他玩,于 是用随意编程的代码侵入他的电脑,意外的发现难以入侵,这说明他中意的少年这方便的技术也不差,真是令人兴奋的消息,不是么? 自己的弟弟,跟自己拥有同样血液的人,竟然是如此美好的人——美好的,让人想去玷污。 窥视尚也的睡颜,悠伫立在黑暗的夜里,轻轻地用指尖感触对方的温度。 如果在他面前显露真实的自己,他会露出怎样的表情呢?他会不会受到惊吓,软弱得像毫不起眼的蝼蚁样,被自己捏就碎呢?他想知道,十分迫切而缓慢的。 也是在那些日子,他帮助个网络买主,揭开了尚也的黑客面纱。 真有趣呢。 居然为了名色子如此努力赚钱,甚至不去学校,没日没夜的工作,在他被旗本家族包围数落成为众矢之的的时候,悠冷静地望着目光坚持的尚也,然后定定的,将实现落在旁望着自己的丽子身上,微微笑。 丽子瞳孔猛地缩,连忙转过去说:“妈妈,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 “如果还有下次,你也不必回到旗本家了,旗本家不需要你这样的继承人。”旗本老太婆冷冷地对着尚也说,然后丽子露出抹笑容,但是并不安心,因为她很快就将如刀般锋利的目光转向我。 阿拉,下个目标,是自己么。 浓黑腥臭的旗本家血统,对权利的强烈欲望,如同诅咒般加在每个冠上这个姓氏的人身上。 然后悠找到了尚也,想要试探他。 “今天奶奶说的那件事……我……” “她今天说了很事。” “就、就是旗本家继承人什么的……来这里之前,爸爸曾经告诉我,因为他是分家的身份,所以不能继承旗本家这件事让他很恼怒,他说奶奶不喜欢你,让我好好表现什么的……可、可是我来到旗本家并不是为了抢你继承人的位置,你要相信我!” “我没想过这么。”尚也低下头。 暗地笑了笑,真是虚伪的家伙呢,现在还能装作满不在乎。 人心叵测,现在说不在乎,以后呢? 当他穷困潦倒的时候,会恨得想杀了自己吧? 路送他出去,却见到了东院,那个眼神犀利的男人,他饶有深意地看了看自己眼,公 式化似的笑了笑,而后带走了尚也。 被看穿了? 悠靠着门口,兴奋地看着那辆车子渐行渐远。 低头望着自己脚下的影子,悠低喃道:“就算离开这里,你可以逃脱诅咒吗,你可以永远保持这种单纯吗?” 答案是不可能的。 自己下定义的事情,绝对不会改变,因为,旗本家的人,绝对不会有幸福,也没有资格去拥有幸福。 他走进宛如坟墓般压抑的宅子,心情竟莫名的愉快。 因为不会有幸福,因为绝对不会有幸福,是的,悠直这么认为,所以当他看见自己弟弟跟那个色子如此亲密,露出那种他从未看见过的幸福表情,悠感到困惑。 恋人? 爱情? 那不应该是扭曲的么,为什么他们会露出这样幸福的神情? 为了那个人,尚也脱离旗本家,放弃权力,放弃切。这不该发生,悠知道这不该发生,至少……不该在旗本家人身上发生,毕竟他拥有同自己样不堪的血统。 所以他是特别的吗? 悠近乎于贪婪地望着跟绮蝶同离去的尚也的背影。能拥有幸福的人,定十分可口吧。所以如果当幸福点点的破坏、掠夺、毁灭,他会不会因为痛苦而疯掉? 心里流淌着的浓黑血液,无时无刻,不在叫嚣着。 尤其是在寂静的夜里。 “求求你,不要杀我……”男人恐惧到极点地哀求声回荡在夜里。 听不到。 什么都听不到呢。 悠笑了笑,用刀子刺穿了男人的喉咙,并且不停转圈,刺激着动脉血液的喷涌,那些血是温暖的,但是不久就会变冷,变得文不值,然后手里的男人就会变成文不值的尸体。 悠拖走男人的尸体,夜空下的身影点都不真实,当然,除了嘴角直残留的邪肆的微笑。 “只有我才可以掌控他的全部。” 快乐,痛苦,只有我可以掌控,别人,想都不要想。 悠得意地想着。 所以他故意放出线索,让东院查到自己,然后绑架了尚也,想要看看尚也惊慌失措的表情,想看尚也露出求 饶的难看表情,想戳破虚伪的心脏,想要看看真实的感情,想要看到……人到极致的感情,究竟是怎么样的。 是疯癫?是哀求?是痛哭流涕?还是毫无自我,任人摆布? 对尚也的欲望越来越强,悠不停试探,因为他知道尚也绝对不可能逃离自己的掌控,所以他十分安心的旁观着,旁观着,直到自己的心不停焦躁,变得无法忍耐,他疑惑,感到恶心,想要破坏。 越来越失控了。 令他庆幸的是,尚也并不愚蠢,他看到了自己特意遗留的线索,也猜到了自己就是那个令他厌恶的黑客,那瞬间,他清晰地看见尚也露出了恐惧的神色,也能感受到真实的颤抖。 这才是真实,对吧。 为什么要假装幸福呢?人生本来就应该充满绝望啊。 充满绝望吧! 我们的血液是样的,我逃不开这种宿命,你也逃不开。 这是无法逃离的宿命。 静静地看着尚也沉睡的表情,悠的眼里透露出丝欣慰,以及丝迷恋,跟自己同处于绝望当中的人,他恐惧、疼痛、颤抖……然后呢,在这种绝望当中,他是否感受到愉悦了呢? 流血的皮肤和那个地方,真的好温暖。 可是这种温暖究竟久就会消失呢? 天、两天、三天……还是五天? 答案是,尚也活了下来,甚至趁自己不备,将自己锁在牢笼里。 清晰听见唤不回的脚步声,悠嘴里求饶,其实脸上是笑着的,他十分开心的笑了出来,几乎是有些阴森的笑声,不停回荡在空洞的下水道内,被无限放大,然后再传到自己的耳膜当中。 被污染了呢。 真实的尚也,也是如此残忍的家伙,不愧是旗本家的人啊。 悠得意地想着。 走吧,走的越远越好,然后你的心脏,会被你的本性污染,终究会变得跟那些人样,自私自利,因为害怕恐惧而永远的改变自己,终于铁石心肠,终于不再是自己。 “恭喜你。”悠对着空空如也的黑暗,笑着说。 早就习惯于黑暗的自己,没想过为什么,他不害怕,只是偶尔会觉得冷,大概是因为之前碰触过那般温暖的皮肤,得到又失去的 感觉总是最难受的,但,这又如何呢?所有的东西都会失去,所有的切都无法停留,就算是再温暖的东西,也会有冰冷的天,就像……自己的身体,逐渐会被死亡吞噬。 所谓永恒,不过是个笑话。 那么自己追逐的究竟是什么呢?很小的时候曾经问过自己,虚幻的爱,还是虚伪的关心,都只不过是荒野当中那些捉摸不透的风,它们看不见,也摸不着。他曾在梦里看见的世界尽头,只有自己个人,最后自己也消失了。 谁也不知道他即将死在这里,就像谁都不知道他怎么出生。 “如果没生下你就好了。” 妈妈经常这么说。 悠没有哭,他冷静地望着大人,望着大人的世界,安静的笑了。 故意放出过去那些不堪的消息弄得人尽皆知,在晚上的时候不停吓唬精神脆弱的母亲,母亲知道是自己做的,她甚至比自己清醒,所以她报复自己,虐待自己,但是,切都是徒劳。 她每天变本加厉的虐待自己,这就是悠需要的结果——让别人以为母亲疯了。 最终,母亲被被关进了疯人院。 当然,自己也要跟进去。 无时无刻,他都陪在发了疯的母亲身边,温柔的呵护着,全心全力的爱护着,而这些,使得陷入自我世界的母亲无可自拔的爱上了自己,但是,在每次□之后,他都会对母亲说:“妈妈,你这样对我,是在乱伦哦。” 意识突然清醒的女人,感受到乱伦带来的极大痛苦,她内疚,焦躁,精神每况愈下,却仍然病态的强烈的爱着自己的儿子,仿佛真正的情人般,只是这种不断反复的日子,悠厌倦了。 所以,他让自己的母亲自杀。 冷静的在旁看着,看着自己死去的孩子,他漠然的看着,仅仅,看着。 不该出生的孩子,就应该早点死去。 因为……没有存在的理由,不是吗? 为什么存在呢? 为什么? 自己为什么会存在呢? 理由…… 理由是什么? …… 死亡的脚步越来越近,悠很平静,但是,他没想到,抢先步走来自己身边 的,竟然是尚也。 本能的向他求救,仍是在试探。 悠闭着双眼,紧紧搂着尚也的腰,身体本能的向他依偎而去,不愿意放开,紧紧贴着他的背脊,听见他的心跳声,切都是这么真是,似乎触手可及,他无法明白,所以没有开口。 为什么不让自己死去。 为什么要救自己呢。 悠不明白。 故意泄露废电厂的秘密给丽子知道,当然,东院集团和北之园也会知道,这样的话,自己 分节阅读32 欲望文 分节阅读33 菊花保卫战(NP) 作者:佚名 分节阅读33 杀人的事情就会被公诸于众,悠低头凝望着从尚也身上偷来的卡片,他想知道,面对这样的自己,尚也究竟会为他做到哪步呢? 所以支撑着身体来到他家门口。 想不到,尽管生气,他还是给自己开了门。 望着尚也憋气的双眼,心里,好像有什么地方,变软了。 那夜,他睡得十分安稳。 然后,他自导自演了场闹剧,场大火焚毁了旗本家的坟茔,也斩断了尚也与他人的缘分,想要强行侵入尚也内心,自己不“死”不行。 要让他愧疚,让他无法放弃自己,所以,自己必须得“死”。 而之后,他花了五年时间,彻底改造了那家废电厂,当然,是以幕后老板的身份。谁都猜不到,也想不到,悠其实从很久以前就懂得往国外洗钱,积累了巨大的财富。而不得不移居国外的旗本家,在自己的打压之下其实日子并不好过,只是没人知道,幕后主使就是他,旗本悠。 “是你打开了我的心,所以,我要你完全进来,完完全全,没有任何遗漏。” 抚摸着尚也的脸庞,他低头亲吻着。 怀中的人动了动,大概是觉得很热,不由张开了眼睛,问道:“悠,你怎么了,睡不着吗?” “嗯,有些怕黑。” “谁让你当初买下那块地改建废电厂的时候不把这里也改了,还把这里当成房间,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没好气的埋怨声,虽然他知道尚也根本没有往心里去。 “因为这里比较安静啊,而且有尚也陪着我。” 这么回答的话,对方定会轻轻把自己拥进怀中,然后不停地亲吻自己的眼角说道:“是是是,我以后都在你身边,不用害怕。”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对方笑了出来,“如果放任不管的话,你这变态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呢。” “真过分啊。”自己发出委屈的声音。 “难道不是么。”吻上了自己唇,“别想那么,快睡吧,晚安。” “嗯,晚安。” 当对方安然入睡之后,他的眼角露出了阴鸷而温柔的微笑。 如果放不开我,就请发誓永远不会放开,如果想救我,就不要放弃我,因为我是如此的脆弱,如此的不堪,如此的肮脏,我需要你完完全全的被我锁在身边,需要你用你的生来告诉我,你爱我。 要永远爱着我哦,亲爱的。 作者有话要说:赶脚其他人貌似不用番外了= =于是修改修改就……完结?? ☆、番外篇 dreamer “喂,你逃不掉的,会被抓回来的哟~” “抓回来又怎样?卧槽!老子不要卖菊花啊!” “哎呀呀~果然有啊,想说你长得这么可爱,该不会是女的吧。” “你……想打架么?” “我叫绮蝶,你呢?” “……蜻蛉。” “你这臭小鬼快给我滚开,你要把那东西放进来,我、我就咬死你!” “可是,总有天,要进入你身体的可不只是这样的东西哦。” “觉得很讽刺吧,明明是色子,却喜欢上个人。” “能跟蜻蛉在起,我很开心呀!” “有什么关系,反正公主本来就不用做事。” “要是这么生气,大可不必帮我啊……为什么要掩护我呢?” “那是因为……” “让我来教你怎么做吧。” “唉,这种事也会有的,说不定哪天你也会喜欢上客人呢!” “不会有这么天的。” “啊,难道公主有喜欢的人了?” “等期限到了,我们起走出那扇门吧。” 蜻蛉,蜻蛉,蜻蛉…… 耳畔回响着这个名字,绮蝶睁开双眸,又是那个奇怪的梦。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做着个梦,梦里面的他仍是孤儿,仍然被卖到花降楼,可不同的是,他的身边,有个倔强高傲,却又温柔别扭的孩子,他叫做蜻蛉。 绮蝶做起身子,从梦中醒来的感觉是如此空虚。 苦笑声,绮蝶知道,现实当中,是没有蜻蛉这个人的。 捂着脑袋,其实自己甚至连他的长相都看不清楚,绮蝶知道,这只是个梦,个甜蜜又空虚的梦,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梦醒,胸口都疼痛得厉害,好像少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无法释怀。 “喂,你还在睡啊,鹰村找你哦。”平时跟自己关系不错的新造走了进来,抱臂在门口。 “知道了。”绮蝶弯起眉毛,微微笑。 那人停了停,声不吭走了。 初夜之日就在年之后,由于害怕对方比自己红,所以平时关系再好的人 ,此时此刻相互之间都开始冷漠了呢。 没错,这种风化之地,又怎么会有真正的情谊呢。 “要是我说我讨厌,你会带我逃走吗。” “我们起逃走吧!离开这里,我们起逃去别人不知道的地方,我会很努力赚钱,虽然我以前很懒,可是我定会很努力赚钱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突然浮现在眼前的,是双清澈得让自己心痛的哭泣眼眸。 是梦吧。 ——绮蝶篇—— 又是个声色犬马的夜晚,跟以往样没什么不同,送走玉芙蓉的客人,绮蝶微微喘息了声,准备找个地方休息,却没想到会被客人突然从身后抱住。其实遇见这种事情很正常,绮蝶并没有太过在意,只是按照以往的语气,十分客气地说:“这位客人,请问你有事吗?” 是个十几岁的少年,满身酒气,短发西装,是客人没错,而且他是东院先生带过来的客人,好像叫做旗本? 那孩子跌跌撞撞对着池水看了看,茫然无措,因为害怕他会因醉酒而溺水,于是绮蝶弯腰过去,轻柔地提醒道:“旗本先生,小心点,不要落进水池里面哦。” “旗本先生?” 听见自己唤他,那孩子带着惊讶的模样回头,清澈的目光直直对上他的,登时,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像是紧紧抓住了绮蝶的心脏,他甚至觉得呼吸困难,因为,那是……梦中的眼睛。 但是很快,绮蝶恢复过来,他保持着陌生的微笑,说道:“是喝醉了吗?还是饿得走不动了?” 不可能的吧,这种天方夜谭的事情,不可能会发生的吧。 绮蝶兀自否认着。 但是,那孩子竟然抓住了自己的衣服,大喊道:“绮蝶,我是蜻蛉啊,你不认识我了?” 蜻蛉?! 与其说震惊,倒不如说是不敢相信。 “蜻蛉?” “是啊,我是蜻蛉,跟你起长大的蜻蛉!” 起长大的…… 梦中的画面再次出现,那个倔强的笑脸,模糊的面容,还有每次看见他都无法控制的心跳与悸动,以及不舍与无法保护他的煎熬。 这究竟是……绮蝶迷惑了。 后来 鹰村赶了过来,将他们分开,问了些话,那孩子被带离自己身边。 “旗本先生。” 听见鹰村这么称呼,原本沉浸在幻想当中的绮蝶顿时清醒,也许只是巧合,他想,也许这孩子只是喝醉了胡言乱语,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啊,竟然差点被带入幻觉当中……明明知道,那只不过是场梦啊。 “绮蝶!”那孩子喊住绮蝶,“这里……有个叫蜻蛉的人么?” “很好听的名字,是认识的人吗?” 不确定的询问,因为……不敢相信。 后来,东院先生的朋友岩崎赶了过来,小心翼翼扶着那孩子,眼神焦急而担忧,当然,还充满了毫不避讳的爱意。 就这样,心竟然微微刺痛。 “绮蝶,还在看什么。”鹰村走过来,面色严肃地问。 绮蝶笑了笑,耸耸肩说:“没什么,只是觉得刚才那孩子很可爱。” “他是客人。”鹰村闭着眼,对我说道。 “我明白。”绮蝶微笑着,扭头对鹰村说,“难道鹰村害怕我对只见过面的可爱客人出手吗?” 叹了口气,鹰村抬眼看了看绮蝶,转身离开。 不可能的吧。 连自己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那孩子……只是客人。 可是心里为什么感觉如此失落? 缓步走上自己的阁楼,那只属于自己的“秘密基地”,却发现那孩子竟然在那儿,满脸难过的表情,心脏不受控制的跳动,于是自己轻轻走过去,在那孩子身后,笑着说:“是要找我吗?” 随便说出口的搭讪话,心底却是这么认为的。 “进来吧,让人看见我偷懒就不好啦。”将那孩子带进去,切都是这么自然,好像很熟悉,又好像很怀念。 “旗本少爷是第次来花降楼吧,却能找到我的秘密基地,真是不简单呢。” 自己在试探他。 那孩子的脸红白,似乎在隐忍着什么,他握紧了拳头,然后抬头望着自己问道:“绮蝶……那个,你、你……今年少岁……” “十七了哦~” 那孩子眼里是震惊,以及悲伤,还有些……庆幸? “你今 天为什么要抱住我,喝醉了吗?”绮蝶问。 “因为……是你。” “我这么有魅力吗?” “笨蛋。” 切都是这么自然。 就好像熟识很久般,绮蝶的心里既激动又兴奋,偏偏不能表现出来,只能旁敲侧击地去点点试探。 “不知怎么的,对你好像很熟悉,我们明明以前没见过吧?” “我们……” 我们,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绮蝶迫切地想知道,可是又不忍对方露出这般伤心的表情,于是伸过手,轻轻捏着他的脸蛋,仅仅只是碰到他的脸,心里空虚的那块,好像就被慢慢的充实了。 “不要露出那么悲伤的表情哦,会变丑的。” “喂,我可是客人哦。” “你不觉得现在是我比较像客人吗?”自己故意坏笑着说。 为什么会忍不住想欺负他呢?为什么他明明生气想走,却又要留下来呢? 因为自己吗。 绮蝶忍不住笑了出来。 “有什么好笑的!” “你很有趣啊。” “我不是玩具!” “我知道,你可是很重要很重要的客人哦。” “……绮蝶!” “哎呀呀~生气了呢。” 过了不久,听见楼下的嘈杂声,知道有人来找这孩子,而后见这孩子起身,对自己说:“我要走了。” “欢迎下次再来哟~” 露出招牌的笑容,心里却不舍得,下次……下次他还会再来么?绮蝶不知道,他根本不能确定对方的心意,望着那孩子离开的背影,绮蝶忍不住贴上他的后背,带着诱惑的语音问:“你叫什么名字?” 旗本尚也,自己明知故问。 那孩子身子抖了抖,微微回头,咬了咬唇角,说:“……尚……蜻蛉。” “蜻蛉?” “只有你个人可以喊我这个名字!”然后那孩子红着脸跑了。 蜻蛉,蜻蛉…… 绮蝶愣愣待在原地,心里轻声呢喃着这个名字,心里阵柔软……如果 是这样的话,他还会来吧? 吹灭房间的蜡烛,在昏暗的房间角落,绮蝶偷偷望着被带离花降楼的那孩子,直,直到看不见他的背影,然后绮蝶抬起头,看着天空,弯起唇角,深吸了口气。 这天晚上,他没在做梦,睡得很安稳。 在楼里的日子没有变化,只是突然觉得寂寞了,仔细想想,是再见到那个孩子之后才有的心情吧?安静地为客人斟酒,今夜楼里的生意特别好,玉芙蓉的客人也相较以往得,只是越是这种时刻,心里越寂寞。 “喂,镜花,你出去接待下东院先生。”比较年长的新造进来吩咐道。 “是。”绮蝶身边的镜花回道。 “东院先生来了?”绮蝶忍不住问。 东院对自己有好感,这是自己早就知道的事情,怎么他今天也来了吗? “是的,东院先生是和旗本先生起来的。” “旗本?!”绮蝶立即了起来。 旁边人惊奇地望着他,问:“绮蝶,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抱歉地笑了笑,绮蝶又重新坐回去。 蜻蛉,你……是来看我的吗? 迫不及待冲了出去,好像本能样,明明复杂宽阔的游廊,自己就是能下子找到他的身影,而那孩子好像正在苦恼的叹着气。 “绮蝶……”他呼唤着自己。 “有什么吩咐吗?” 真的很开心,感觉整颗心都要爆炸了,从前并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光是见到他,自己就可以高兴得合不拢嘴,真是孩子气的自己啊。 因为不小心弄脏了他的衣服,所以特地找到禿的衣服给他穿上。 真的是模样。 梦中的人,就是他,绝对不会错的。 “居然出乎意料的合适呢。” “胡说八道。”他脸红了。 “你的头发很漂亮,只可惜有些短,不然可以给你扎个辫子,定很可爱吧?”叹息着眼前的短发,明明这么漂亮,可是就算是这样,那孩子也还是这么的可爱,不是么。 “你今天怎么过来了?” “给你。” 绮蝶望着手里的和菓子 ,怔住片刻,心里流淌着股暖流。 “给我的?” “早上买的,可能被我挤坏了些。如果你不要的话……” 顺手塞了块给他,这种亲密的动作,竟然如此自然,就连轻轻舔走他嘴角的碎屑,也是这么理所当然。 然后,他生气了,任性得像个小猫。 “绮蝶,叫我的名字。”他说。 “名字?” “对,叫我的名字。” 如果那场梦境是真的,那么,对于现在的自己和他来说,那个名字,便是两个人之间唯的秘密,也是将他们联系在起的羁绊。 绮蝶郑重地,轻缓地开了口:“蜻蛉。” 遍又遍的呼唤,而他却哭了出来,紧紧抓着自己,发誓道:“绮蝶,你放心,我定会带你离开那扇大门,我不会食言的。” 心里酸酸的。 “蜻蛉……谢谢你。”绮蝶说。 被鹰村叫走干活之后,前面突然发生阵骚乱,然后就听人说,有位客人喝醉之后差点侵。犯了另个客人什么的话,本来不以为意,却突然听见—— “那个客人穿着禿的衣服,所以才被误会的啊!” 穿着禿的衣服?! 绮蝶头脑热,连忙扔下手里的活,朝蜻蛉所在的地方冲了过去,那里已经是满目狼藉,被揍得鼻青脸肿的醉汉倒在旁仍骂骂咧咧,还有被横抱在东院怀里衣衫不整的……蜻蛉,绮蝶顿时火大,抡起那个醉汉就是击重拳,力道之大,直接打碎了他的两颗牙齿,而后绮蝶转过头,眼睁睁望着远去的人影,心里不知滋味。 因为打客人,绮蝶被鹰村罚紧闭了几天,他并不后悔,只是,他很在意。 他不知道蜻蛉那之后究竟怎样了,有没有受伤?如果可以的话,他想抱着他,安慰他,可是他做不到,他连走出这个花降楼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蜻蛉被别人抱走。 那几天的绮蝶,意志十分消沉。 鹰村看出来了,某天傍晚,他对个人独处的绮蝶说:“有些东西,明明知道得不到,就不要折磨自己。” “你再说什么呢。”绮蝶仍是微笑着。 叹着气,鹰村摇头,越过绮蝶身后,轻声说道: “你出去帮玉芙蓉买东西吧,看你这模样,今晚还是不要接待客人为好。” 鹰村,大概是看得最清楚的人吧。 明明知道得不到,就不要折磨自己……么,可是,他明明就在自己眼前,怎么可能不去期盼呢? 四周的精致令人眼花缭乱,绮蝶走在大街上,忽然间,他抬起头,竟然在街角处看见那个令他朝思暮想的身影,于是飞奔过去,几乎是颤抖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故意扯出坏笑,说:“蜻蛉,你怎么在这里?” 然后,他想见自己。 他说,想见自己。 强烈的喜悦感占据了整颗心,绮蝶恨不得抱住眼前的人,但是他忍住了,他只是摸摸蜻蛉的脑袋,说:“约定时间在吉原见面就可以了啊,反正我会经常出来买东西的。” “真的?!” “当然。” “我会来的,我每天这个时间都会来的,就算绮蝶出不来我也会来的!” “不过真是奇怪呢,明明只跟你见过几次,却觉得你很熟悉,好像认识很年样。” “我……我也是!” 两人相视片刻,然后,蜻蛉对自己说:“你赶快回去吧,要是晚了,会挨骂的。” “我是很高兴你关心我啦,但是相比起来,我现在比较想送你出去哦。” “送我出去?” “这里是吉原,你个人在这里的话,说不定会碰见什么变态,所以还是先送你出去吧。” 然后,牵起了他的手。 跟想象中的样,温暖的,小巧的手,能被被自己的手完全抓住,就好像自己已经被这种无法逃离的感情紧紧抓住样。 虽然寂寞,虽然痛苦,但是见到他的时候,就什么都忘了。 每天,每天都在期盼着见面的时刻。 见到他,真的什么都满足了。 就算知道,这是个无法圆满的梦境,就算……还有年,就是自己的初夜。 记得梦里,他曾带着蜻蛉上过房顶,所以他又次这么做,绮蝶轻轻贴在蜻蛉身边,淡淡地说:“以前个人的时候,我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无论是开心的时候,还是感到失落的时候,好像都少了什么。可是,现在你在我身边,我真的 很开心。” 不过没想到,蜻蛉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说:“我要替你赎身,带你离开这里。” 心脏猛地跳动了下。 “蜻蛉,你想包养我吗?”忍不住亲吻了他的唇,而他红着脸,露出害羞的表情。 “当、当然了。” “咦?原来不是开玩笑的吗?” “我像是那种爱开玩笑的人吗!你等着,给我年,年之后,我定带你离开这里,我绝对不会食言!” “那我等着你哦,公主大人。” 我等着你,蜻蛉,我的公主大人。 然后意外的,碰见了东院和岩崎,四人坐在起,说不出的怪异,尤其是对面的岩崎,望着自己的敌意眼神,是那么的赤。裸。裸,但是自己不会退缩,因为蜻蛉……是属于自己的。 没来由的相信着,尽管最后蜻蛉被岩崎带走了。 “不甘心吗?”东院总是能眼看穿自己的心事。 绮蝶笑了笑,弯眉说道:“是啊,所以可以请你送我回去吗?” “诶,你可真是残酷啊。”开玩笑的话语。 绮蝶望着东院,静静地说:“你不也是样么。” 明明也用那种眼神看着蜻蛉的背影。 “大概吧。”东院毫不隐瞒地笑了出来。 而绮蝶,则是微微沉下了脸色。 那之后,蜻蛉很久都没有来找自己。 绮蝶很焦虑。 被关在这个窒息的地方,甚至连出门找他的权利都没有,绮蝶不知道这种日子什么时候会到头,而他唯想到能迅速离开这里的,只有将自己的初夜提前,就算能早步离开,也是好的。 可是,蜻蛉大概等不了自己这么久吧。 明明知道,可仍无法放弃这微小的希望。 痛苦的,悲哀的,绝望的,然后憎恨着,厌恶着,诅咒着自己的命运。 可是又能怎样呢? 如果小时候不被卖来花降楼,自己或许早就被饿死,被那个男人打死,而且,也没有办法认识蜻蛉吧? 命运,就是爱跟自己开玩笑。 无聊 的守着天空,数着自己初夜的日子,却突然看见蜻蛉出现在自己面前,心痛不已地抱着自己问,为什么。 “公主大人真爱哭丧着脸呢。” 因为,想跟你在起。 因为,无法跟你在起。 因为……想在起。 因为那个梦境,那个纠缠了自己几年的梦,因为喜欢上了梦里的你,因为这是个不会有结果的梦。 “所以说,这真是个奇怪的梦吧?” 然而,蜻蛉却大声对自己说:“绮蝶,那并不是梦,我是蜻蛉,我回来找你了,就算我逃脱了那个命运,我也不会忘记你,我每天都想着你,我也害怕你忘了我,所以我才不停偷偷来找你,因为,因为……我想跟你在起!” 这是安慰自己的吧。 这种事,怎么可能会发生呢? 因为蜻蛉太温柔了,所以才会这样骗自己的吧。 “这个梦是我编出来的,想不到蜻蛉你居然当真了?真是可爱的告白呢!”自己说谎了。 “你是骗我的吗?”蜻蛉不可置信地望着自己。 “难道是真的?”故意激怒他。 然后,蜻蛉哭了,他说:“绮蝶……你最差劲了!” 而下刻,绮蝶再也忍不住,猛地拥住了他。 “放手!” “不是梦,其实不是梦吧。”所以询问。 “当然不是梦!要是梦,我又何必特地跑来找你,你以为我有这么时间浪费的吗?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赚钱替你赎身?你以为我回到家日子过得舒舒服服为什么又回到这里?如果不是为了你的承诺,我……” “不是梦啊……幸好, 分节阅读33 欲望文 分节阅读34 菊花保卫战(NP) 作者:佚名 分节阅读34 不是梦。” 不是梦,那就是真的,就算经历不同的轮回,我的心,也永远不会忘记蜻蛉,那么强烈的,无可替代的存在。 如果真的有奇迹,那我想,我看到了。 绮蝶默默想着,亲吻着自己怀里的生气暴躁却又哭得塌糊涂的人,然后听见他无意说着关于岩崎的事情,随即好笑地望着他可劲儿的算钱的模样,然后吻住了他的嘴唇。 只属于我的。 你,只属于我。 “我会乖乖等你的, 所以蜻蛉要快点来买下我哦~” “哼……那是当然的吧。”蜻蛉这么说着。 但是,绮蝶没想到,来赎走自己的人,竟然是东院。 “那小子为了赚钱赎你,好个月都没有怎么休息,玩命的动作,昨天累到在我家,至今都没醒来。”东院将卖身契交给绮蝶,二人四目相对,没再说余的话。 绮蝶顿时愣在原地。 蜻蛉他…… 迫不及待地来到医院,看见病床上不省人事的人,憔悴的蜡黄脸庞,深深的黑眼圈,看就是没休息好,手上插了很不知名的针管,无论怎么呼唤都毫无回应,如此,绮蝶心如刀绞。 真是傻瓜。 眼眶红了,泪水毫无顾忌地流下,因为这个人值得,值得自己为他流泪。 “你好好陪他。”东院走出门口。 “谢谢你。”绮蝶说。 东院默默回头,说道:“我并不是帮你,我只是不想看到他醒来之后因为不能救你而要死要活的。”虽然说这这么冷漠的话,但其实,东院也是个心软的家伙。 不过就算如此,也不能将蜻蛉交给任何人。 好不容易出来了,好不容易拥有了自由,好不容易可以陪在他身边。 所以,绝对不要分开。 就算之后被证实是北之园家的继承人,然后被北之园孝介那个色老头关起来念书,自己仍忍不住想要回去找蜻蛉,然而,就在自己迈出困住自己牢笼的那刻,北之园孝介突然出现,对他说:“你要回去找他,我不会阻止,但是这样真的好吗?” “你想说什么。”绮蝶转过目光。 “没有社会认识,没有知识,如果你因此不能继承北之园家,这并不算什么,可是你无法变得强大,无法成为他的强大依附,虽然他现在被旗本家逐出家门,可是他毕竟还是旗本家的继承人之,如果有天旗本家来跟你要人,身为普通人的你认为你还有什么理由能保护他,能让他过得幸福?” “可是,我不想跟他分开。” “如果因此被分开,那么你也不需要去珍惜这样的感情!”北之园孝介静静盯着自己,目光闪动着,然后绮蝶垂下目光,咬牙,握紧了拳头。 沉默良久,绮蝶说:“我知道了。” br 我会成长的,我定会成长到很强大,然后回到你身边。 蜻蛉。 只是没想到,这离别,竟是三年。 回到熟悉的家,锁没换,里面仍跟自己离去的时候模样,有些杂乱的房间,绮蝶笑了笑,他的公主大人还是不会整理东西呢。 整理床铺的时候,无意中在枕头下发现张照片。 看见照片中的人,绮蝶静静地笑了出来,双眼立即氤氲。那张照片,是他从前在花降楼的时候,被人偷拍到的照片,没想到蜻蛉竟然会收藏着,然后走到浴室,里面整整齐齐摆放着的情侣杯子也没换过,虽然蜻蛉的那个,已经有些破损,大概是之前不小心碰到了吧? 没关系,他们很快会有新的杯子。 绮蝶亲吻着杯沿,这么想着。 等到黄昏之时,疲惫了天的人才回来,听东院说过,蜻蛉已经是大学生了,望着进门的人的身影,除了高了些,脸庞加纤细精致了些,其余的,什么都没改变。 他的恋人,依然这么可爱。 所以,没有理由再让他们分开了,不是么。 胸口悸动着的爱意,再也无法压抑,就像他们初见之时,被蜻蛉狠狠抱住的那刻,绮蝶想,大概就是从那时候开始,自己就离不开这个人的身边了吧,因为,谁会想逃离幸福呢? 所以,所以…… “欢迎回来。” 欢迎回来,我的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写完发现我还是绮蝶命啊~~果然是cp啊cp 这个番外适合对比着前文看其实。。。 ☆、番外篇 the rivals 情敌,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概念呢。 放下手中的烟,东院望着车内缓缓升起的烟雾,然后轻轻将其熄灭,因为那家伙不喜欢烟味。 啊,想起第次见到他的时候,那家伙怯怯地跟在岩崎后面,像只被保护的小鸡,旗本家的继承人,真是不出乎意料的懦弱,除了那张脸之外,大概就没什么优点了吧。 冷漠的瞥着根本不敢看自己的那家伙,东院点都没往心里去。 花降楼里,有东院喜欢的人,那个跟自己初恋情人长得很像的少年,性格却跟自己很像,东院暗自笑笑,年少时的悸动,终于给自己个机会弥补,这没什么不好。 嘈杂的花降楼,烟花风化之地。 个人在屋外抽着烟,却突然听见旁有人说着“旗本先生喝醉之后抱住绮蝶不放”的话,眼神立即冷了下来。 自己看中的东西,决不允许被人抢走。 于是走回里间,看见脸无措的那家伙,东院嘲讽似的说:“喂,岩崎,他们说旗本疯了是怎么回事?” 没想到,他竟然打了自己拳。 “东院,你这个混蛋!”充满恨意的怒吼,就连眼里都是怒火。 像只发狂的小猫,真是有趣。 轻松将他撂在地上,没想到他依然那般咬牙切齿地瞪着自己,眼里,丝毫没有刚才所见的懦弱和害怕,心情不由大好,于是玩味地说:“这不是很清醒么,居然还认得我嘛。” 生气的小兽,真是美丽。 ——东院篇—— 初见的印象,可以说就此改变,但从未想到他们两个还会有交集,也从未想过,只是在窗户看到那个啃零食的家伙,竟会忍不住跑下楼去逗他。 “你还真闲啊。” 他抬起头,看着自己,嘴角还留有食物残渣,生气地指着自己:“关你屁事!” “看见个贪吃鬼坐在我公司门口吃东西,我能不在意么。” 他气呼呼转身就走,连东西也没拿,真是个单纯的家伙。 可是,他突然问:“喂,你……晚上该不会是去吉原吧?” 东院好笑地回答:“大概会去吧。” “去花降楼?” “那里不错。” br “你不许去!你不许去花降楼!” 狠狠睁大眼瞪自己的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像是在撒娇,虽然知道他不是这个意思,可就是觉得很有趣,让人不由想欺负。 “为什么?我可是那里的常客,而且那里还有个我很喜欢的禿呢。”摸摸下巴,东院故意这么说。 “总而言之你不许去!” “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我就是不许你去!” 究竟是为什么不让自己去呢? 东院好奇地想。 “想不到你竟然跟来了。”东院望着路跟自己来的人,其实他今天根本没打算来花降楼,只是因为这家伙的话,想做个试探,没想到他居然真的跟过来了,像个护食的小兽。 “喂,这句话应该是我说吧!” “旗本家的家规不是很严厉的么,怎么你好像很喜欢这个地方。”故意挑衅他。 “要你管。” “倒是你,听说你想要登玉芙蓉的楼吧,人家可是红牌,哼,你可真有钱啊。”那家伙还真是句句话带刺呢。 “虽然贵了点,但是为了见到心仪的人,怎么样都是值得的。” “心仪的人?”他警惕地望着自己。 “是个很像我初恋情人的人呢。” 说不上直觉,但是东院有很强烈的感觉,那家伙对自己的敌意,大概是因为自己看上的那个禿吧。 果然,他又生气了。 因为晚上人太,所以东院四处走走,却突然看到绮蝶跟那家伙凑在起的情形。 “你今天怎么过来了?” “给你。” “给我的?” “早上买的,可能被我挤坏了些。如果你不要的话——唔!” “好吃吗?” 东院点燃根烟,倚靠在门廊外的柱子后,深深吸了口,然后望向静谧的夜空,不去理会身后那两只沉浸在欢乐当中的小兽,也不知过了久,绮蝶走了出来,望见在外面的自己,微笑着说:“东院,出来透气的吗。” “啊。”东院眯眼笑了笑,“因为里面太闷了。” “没办法啊,今 天客人太,忙不过来。”绮蝶耸肩,无奈地说。 “就算如此,你不是也能找到机会偷懒吗。” “诶?难道你都看到了~”绮蝶笑嘻嘻说着。 回过头,东院望着绮蝶,无奈地说:“怎么说我也是客人吧,居然还笑嘻嘻的。” 绮蝶弯着唇角,笑着说:“没办法啊,因为很开心。” “是因为那家伙?”瞥了眼绮蝶方才走出的房间。 “啊啊。”绮蝶毫不避讳地承认。 “喂喂,你真的点都不考虑我的心情啊。” “所以,接下来的事,就拜托你了,帮我好好照顾他。”绮蝶抬头看了看天空,而后回头静静地望着自己。 微微低头笑,东院没有拒绝。 “真是拿你们没办法。” 虽然如此,心里还是在意的。 只是没想到旗本会被人袭击,看见那个压在他身上的恶心男人,没有想就直接讲他踢到边,低头望见地上衣衫不整呆呆望着自己的人,不知为何,股无名火窜了出来。 “穿成这样很好玩吗?” “那是因为我的衣服被弄脏了啊!” “你这个家伙。” 立即脱下外套给他盖上,毫无神经的家伙,真叫人火大,而令人不爽的,是围观的人的视线,于是将那傻乎乎的家伙抱在怀里,就这样带他回家,当然,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带个外人回家。 大概,是因为这傻家伙真的很让人火大吧。 之后,想不到留他下来的理由,于是提早给他叫了车,可是看见他招呼也打就打算溜走的模样,实在不爽。 “喂。” “干嘛。” “我替你叫了车,车已经到了。” “啊。” 愣愣的家伙,算了,其实没必要这么在意不是吗? 可是,临走前,旗本跟自己道谢了。 “没什么,不过受人所托。” 虽然是如此…… 望着关上的门,东院也不清楚自己心里究竟想要说什么,只是再次点燃根烟,仰起头,吐出烟雾,望着渐渐飘散的烟尘,而后缓缓闭上眼睛, 心想着,无论什么,到此为止。 而再次见到旗本,还是在花降楼,那时候的他走在街上,被绮蝶牵着手。 心里渐渐涌起股不快,而身边的岩崎早已是气急败坏,上前就拉住旗本,而自己则是望着绮蝶,久久的,突然意识到,心底的那抹不快,竟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旗本。 最初意识到这点的时候,本可以笑置之,然而绮蝶却对自己说:“你不也是样么。” 同样的情愫。 “大概吧。”自己毫不隐瞒地笑了出来。 但是,这点点情愫无法控制自己,毕竟不是小孩子,没有必要玩那种恋爱游戏,东院理智地想,母亲打算把公司给自己接手,所以自己把大数时间都用在了公司的事情上,根本没有余的时间去管其他。 当然,对于侵入自己系统的黑客是旗本这件事,东院就不得不在意了。 玩味而好笑地望着调查来的资料,东院摸了摸下巴,心中油然生出股欣赏的感觉,于是驱车前往他打工的地方——已经将他调查得十分透彻,得知他最近直不停赚钱,除了替人获取资料,白天回去个画家那里当模特,还找了这份工作。 见面就看见那家伙发火的面容。 “旗本,你的个性还是这么粗暴啊。” “东院,你怎么来了。” “碰巧路过,顺便……来问你要些东西。” 旗本并不傻,大概猜到自己的来意,于是点点头说:“我知道了,让我先跟店里说声。” 然后出来的时候,却嫌恶地望着自己。 “我讨厌这味道。”他捂着鼻子说。 不喜欢么。 突然变得很在意,立即丢掉了手里的烟。 坐在车子里,无意间望着他憔悴的面容,估计他还没吃饭,于是直接驱车到了吉原最出名的饭店,那家伙果然饥肠辘辘,狼吞虎咽起来,点优雅都没有,不过,很可爱。 “真是难看的吃相啊,你是饿了几年吗。” “要你管。” “这幅模样,真想不通绮蝶为什么会把你唤作‘公主大人’。” “……你怎么知道绮蝶怎么叫我的?” “当然是他告诉 我的。” “你不要接近绮蝶!” 有些好笑地望着旗本,东院单手衬着下巴,微微眯上眼:“这是不可能的,绮蝶很快就要拍卖初夜了,我可是势在必得。” 大概猜得到旗本为什么要这么发疯的赚钱,所以故意这么刺激他。 旗本怒不可遏,转身摇头,还拒绝了自己的邀请。 真像是“公主大人”的作风。 知道他会去找绮蝶,所以就安静等在吉原之外,等那傻家伙,就像商人贯的做法,欲擒故纵,他要等他的猎物慢慢的,靠近自己。因为自己已经心动,就没有放弃的理由,既然是自己想要的,便势在必得。 “公主大人,今天的事,你还没给我答复呢。” “我不是已经拒绝了?” “哎呀,那可真不好办了……那我必须得‘好好的’跟公主大人谈谈赔偿的问题了呢。” “你到底想要怎样。” “拉你入伙,仅此而已。” 请君入瓮。 利用切可以利用的手段,把你留在我身边,用时间慢慢磨,慢慢耗着,然后你就会不知不觉落入我的圈套,最后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这才是大人的恋爱游戏。 东院以为切都可以在掌控之中,然而,东院却小看了旗本对绮蝶的坚持,他没想到旗本竟然会逼迫自己到那种程度,如果不是自己特意回去看旗本,估计那傻家伙就这样猝死了也没人知道,想想真是后怕。 而那傻瓜,居然在自己面前放声大哭,哀求自己不要抢走绮蝶。 “我喜欢绮蝶,真的很喜欢,所以求你不要抢走他……” “旗本你……” 头次,心软了。 守在他病床夜,东院默默望着不省人事的人,经过番思考,趁天亮之前,去了趟花降楼。 得到的却是绮蝶已经被人赎身的消息。 有些震惊,同时,也十分庆幸。 鹰村将那家伙的身份证交还给自己地时候,抱歉地说:“希望旗本先生能理解。” 轻轻抚摸着证件上的照片,东院微微笑,对鹰村说道:“不,十分感谢。” 上天既然给了自己这个机会,那么自 己绝对不会浪费。既不能表现出自己的感情,也不能让他疏远自己,东院有这个信心,做到张弛有度,不让他逃走。可是,心里会嫉妒,嫉妒旗本对绮蝶的思念,嫉妒那声被禁止的“公主大人”。 而且,越来越嫉妒。 为什么? 心里不停散发着疑问,情感似乎要逃离自己的掌控。 “其实喜欢个人,幼稚点也很好。” “哼,你不要告诉我你在愁善感。” “绮蝶的事情我会帮你调查的。” “哦?你会这么好心帮助你的情敌?心胸宽广的东院先生。” “当然不愿意。”这是实话。 “可是,我想要公平竞争。” “公平竞争?” “是啊,公平竞争。” 说谎。 陷入感情的人,是绝对不会公平竞争的。 所以,听说绮蝶是北之园继承人的消息之后,自己毫不犹豫定下了去巴西的日程,为的是,害怕旗本与绮蝶的碰面,为的是,给自己留下最后丝机会,为的是,越来越幼稚的自己。 以及,越来越失控的感情。 “巴西那边的生意根本没那么着急,手头上的这些事情你要怎么办?而且,巴西那边也不定要你亲自去呀。”绫生气地质问自己的安排。 “因为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非去不可的理由?”绫望了望自己,而自己只能报以无奈的神色。 “是那孩子。”不愧是自己的姐姐,下子就看穿了自己的心事。 东院无言,低头苦笑。 绫走过来,叹了口气,然后轻轻抱住自己的脑袋,她说:“你……是真的很喜欢那孩子吧。” “啊。” “那你去吧。”绫说,“我笨弟弟的事情比切都重要。” “绫……” “公司的事我会处理好的,妈妈那边也不应担心。” “谢谢。” 绫苦笑着摸摸自己的脑袋,说道:“你在说什么啊,你是我弟弟,不用跟我道谢。” 这么说,是害怕自己再像从前样吧。 br  东院知道的。 得知初恋情人死去之后,自己做了许令绫和母亲伤心的事,所以他直都想控制自己的感情,可是这次,他几乎又像是在重蹈覆辙,抓着命悬线的希望,乞求着,不可能的可能。 自己真是难看。 东院知道,可是无法改变。 因为喜欢,所以不想要放手的自己,其实比任何人都要来得幼稚。 抚摸着在飞机上睡着的人的发,东院毫不在乎四周暧昧的视线,他在乎的,只是身边这个人,会用什么目光望着自己呢? 明明想知道,却又害怕知道。 短短的星期,不长不短,他们始终要回来,旗本定会知道绮蝶的事情,到时候自己定会被他抛弃吧?他们的感情这么好,好得几乎没有让自己插足的空间,好得真让人嫉妒,却又无可奈何。 所以泥足深陷的自己,真的很可笑吧。 第天,因为谈生意,所以没能陪在他身边。 回到酒店,很晚都等不到他归来,东院焦虑地抽起了烟,直到楼下的工作人员告知自己,跟他起的那人回来了,东院便马不停蹄飞奔下楼,却看见旗本竟然跟那个巴西小伙子关系很好的模样,心里十分不快。 “不声不响,你是鬼吗。” 他也在生气。 为什么旗本每次见到自己就会生气?为什么他不会露出在绮蝶身边的那种笑容呢?甚至对个只见过次的人都会露出微笑,对自己,却从来没有。 东院十分焦虑。 “你这家伙又抽烟,臭死了。” “我抽烟关你什么事。”莫名的不快,胸口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爆炸了。 “你是怎么了,难道是今天谈生意不顺利?” “很顺利。” “那你为什么生气。” “与你无关。” 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任性了? “你对我有意见就说啊,干嘛摆这种要死不活的脸给我看,有种跟我打架,别给我抽这种无聊烟!”旗本居然跟自己动起手来了,反射性将他按在桌上,谁知他竟然冲自己笑了,“这样才对,该出手时就出手。” 他……是在安慰自己? br  胸口的郁结之气立即散去,东院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奉陪到底!” 最终自己赢了,不过也没讨得大便宜,鼻青脸肿的两个人相视笑,然后他抢走了自己的烟。 “不许抽烟。”他说。 “你管得还真宽,公主大人。” “总之不许抽。”他折断那根烟,顺势抢走自己的烟盒,揣进口袋。 好笑地看着他。 “喂,我要回去了,要生气发火我看你也差不了,早点睡吧。” “谢关心,公主大人。” 尽管心里仍然焦躁,但,如果有他的关心话,就没大问题了吧? 可是,还不够,远远不够。 自己想要的,不仅仅是如此。 第二天,自己依然被生意上的事困住,不能陪他,后来听见晚归的他说起想去亚马逊旅游的事情。 “你想去?” “都来了,不去岂不是可惜?” 东院没有反对。 既然你想去,那就去吧,至少对我来说,在回去之前,还能拥有跟你在起的回忆。 路上,旗本跟那两个人说着自己听不懂的中文,东院不清楚旗本怎么会说中文,但是他点都不在乎,现在的自己,只需要陪在他身边,刻不停地将他纳入自己眼里,这就足够了。 其余的事,他不在乎。 受伤和大雨是意料之外的事情,然是东院感到很开心,他甚至希望雨再大点,能让他的小傻瓜直停留在自己身边。 这天夜里,他问自己。 “外面有什么?黑乎乎的片连星星都看不到。” “什么都没有。” “那你看什么。” “因为希望看见什么。” “……” “你为什么会喜欢绮蝶?” 终于还是问了出口。 他犹豫着说:“反正比你久。” “可是你跟他第次见 分节阅读34 欲望文 分节阅读35 菊花保卫战(NP) 作者:佚名 分节阅读35 面的时候,我已经认识他了。” “那能代表什么?!我跟绮蝶……跟他……青梅竹马不可以吗?” “青梅竹马?” “是真的!我们小时候就认识了,而且感情很好,他直很照顾我,什么都为我着想,可是我什么都不能为他做,甚至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明明都说好起离开那里的,可是到后面都无法实现承诺。” 望着失落的人,东院抬起头:“所以你喜欢他?” “不然呢?” “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你的喜欢只是感激或者是因为承诺带来的作用罢了,你根本不喜欢他也说不定。” “喜欢就是喜欢,你这家伙休想动摇我,我是不会放弃绮蝶的,劝你要是不想炮灰就趁早放弃,不然我的拳头可不答应!” 炮灰?自己是炮灰么。 可就算自己是炮灰,也不想放弃。 “可是我不会放弃,我是个商人,看中的东西,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得到。就算要把你关起来,也不会让你有遇见他的可能,直到你完全属于我……” 么不切实际的愿望,但自己却这么祈祷着。 大雨直下着,自己与他的关系,说不上亲密,但总算稍稍接近了些。 但,还不到能够接吻的程度。 所以,被他揍了。 “你刚才……为什么要那么做!” “替你解围。”拙劣的借口。 “那你也可以用别的方法啊!” “这是最快最有效的方式。” “你……” 也许我真的很蠢吧。 东院摸摸红肿的下巴,守着个人的房间,无奈地想。 自己太心急了。 但却意料之外的,得到了旗本的照顾,于是试探性的让自己受伤,果不其然,旗本很紧张。 “怎么回事,怎么摔下来了?” “我觉得冷,想离窗户远些,所以就掉下来了。” “是你笨蛋吗?这样也能掉下来?” 骂完就给自己去找毯子,可是现在旅馆人员爆满,没有余的毯子,他回房看了看自己那条,于是连人带毯子齐挤到自己着里,没等自己发话,他就凶巴巴地说:“没有余的毯子了,你不愿意也要跟我挤,我可不愿着凉。” r 自己没有理由拒绝。 仿佛找到个突破口,东院如获至宝,拥着怀里熟睡的人,从未觉得如此满足。 只是,往外看去,雨停了,说明回去的日子近了。 最后天晚上,东院垂眸,亲了亲怀里人的脸颊,带着不甘,以及不舍。 不过出乎他意料,旗本因为自己的脚伤,居然愿意留下照顾自己,东院受宠若惊,甚至觉得就这样直受伤也没什么不好,日子天天过去,直到绫和母亲的到来。 “所以,你打算直瞒着他。”绫问东院,“如果不坦白的话,会直担心下去吧?” 自己缄默不言。 “去跟他说吧。”母亲突然抓住自己的手,“与其憋在心里任它腐烂,倒不如把自己的心情传达给对方知道,也许会得到意想不到的收获也说不定哦。” “妈妈。”没想到母亲会说出这些话,东院十分震惊。 “因为你是我的儿子,所以我希望你好。” 然后,绫接过话:“所以,变得勇敢些吧。” 勇敢些……么。 母亲和姐姐已经为自己铺好路,那个傻乎乎的家伙,就在路的另边,如果自己不先鼓起勇气走过去,他大概永远不会注意到路这边自己的真正心情吧? 比起情敌,我想做你的情人。 如果这么说出口,他会是怎样的表情呢?他会同意,还是拒绝? “所、所以,你还要我陪睡?”他咬牙拒绝道,“不行,你自己回去睡。” “可是我睡不着,总怕会掉下去,应该是有心理阴影了。”自己厚着脸皮地说。 “你有心理阴影关我什么事?” “你帮帮我,我克服段时间之后就会痊愈的。” “好吧,可是你好了之后就不能再跟我挤了。” “当然。” 当然不会好,我的心……大概都不会好了。 因为你住了进来。 而后的日子,东院有意无意地点点让旗本融入到自己的世界当中,切都是这么顺利,可是却在某天回来的时候,被旗本问道:“喂,东院,你……有绮蝶的消息吗?” 心脏猛地 跳,回答:“没有。” “那个……如果找到了绮蝶,你会怎么办?” “不知道。” “带回家吗?你会包养他吗?”他不死心地问。 “……为什么要这么问,旗本?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抑制着自己狂乱的心跳这么问。 惊吓似的摇摇头,他说:“没、没什么,只是随口问问。” “真的?” “真的。” 如果是真的,为什么要露出这般难过的表情? “你说,我们会不会因为绮蝶,破坏这种平和的关系呢?” “……定会的。” “是啊,肯定会的,我才不会把绮蝶让给你这家伙。” 自己的心,微微的刺痛了。 你……果然还是喜欢绮蝶么。 然后第二天,旗本离开了,那么突然,毫无预兆的。 发疯似的四处找他,却对上马路对面那双避之唯恐不及的眼眸,心脏彻底的受伤了,为什么要离开?难道已经知道绮蝶的事情了吗?还是说……觉察到自己的感情? 害怕吗? 自己真的令他这么害怕吗? 牢牢抓住他的手臂,本想好好谈谈,可是却止不住的生气,就像个小孩子样幼稚的发着火。 “还想逃吗,公主大人。” “东、东院……” “为什么不声不响的离开?” “我……因为我想回家。”躲闪的目光。 “回家?既然如此,何必躲着我?” “我……” “公主大人,不要对我说谎。” “你在胡说什么,我没有躲你。” “骗人。”自己欺身过去,握住他的下巴,“看着我。” “东院你放手!” 失控了,再也无法控制的情感随着那个吻倾泻出来,东院颤抖着,知道不可能再回头,所以鼓起勇气,就像个初恋的大男孩似的,认真而惶恐地询问道:“虽然有些突然,可是请你跟我交往好吗?” 然后,被对方拒绝了。 “说我喜欢你? 怎么可能?如果不是因为绮蝶,我何必受你牵制?” “可是感情不是假的,你对我这么好。” “因为我当你是朋友。” “只是这样?” “还能怎样?” 原来如此,在他眼里……只是朋友。 趁着自己还能掩饰住悲伤,趁着自己没有发疯,趁着自己的心痛还没到无以复加的地步,放手吧,东院对自己说,放手吧,装成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然后放开他。 放开……自己的心。 等到自己的心完全痛过,痛得麻木,痛得冰冷,痛得不会再爱了,大概就会好了吧。 东院这么想着。 然后宴会那天,旗本见到了绮蝶,东院望着那幕,感到绝望,窒息的绝望,他无法眼睁睁看着他们幸福的重逢,无法承受这种心痛,所以他提前离去,而身边缠着自己的女人在离去之前却惋惜地说:“东院先生为什么要这么早离去呢?我还没跟北之园家的少爷说上话呢。” “你很想跟他说话?”东院的声音不由变得很冷。 “当然不是啊,我喜欢的,只有东院先生你哦。”女人立即讨好的言语,却只令东院感到恶心。 “你走吧。” “诶?”女人惊讶。 “我只是例行公事与你在起,现在你没用了,所以请你离开好吗。” “东院先生,你……你再说什么呀!”今天才告白成功,却被拒绝的女人心有不甘,哭丧着脸抓住东院。 东院却冷血地甩开手:“放开。” 女人不依不饶。 而这时候,东院远远看见跟绮蝶起走到花园当中的人,那腼腆的笑靥,刺痛着每根神经,他的心情差,于是反手打了女人个耳光,甚至连道歉也没有,就急忙离去。 切都混乱了。 回到家里,像是被全世界人都抛弃似的,从未觉得这么寂寞。 就算抽烟,也没有人会来阻止自己。 好痛苦。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灌自己再酒,也无法赶走心痛,就算醉了,脑子里依然不停想着他的身影,好像这样想着,他就会回来,但理智却清醒地告诉 自己是在做梦,所以心痛,像是被刀子块块剜肉似的痛。 如果这样下去,再过不久,自己就不会有心了吧。 只是,那个人影,却越来越清晰。 “公主大人,你回来了。” 自己笑得真愚蠢。 “啊,我过来给你照片,是之前去旅游的,约尼寄给我了。” 幻觉……还会说话呢。 “酒味好臭啊,你喝了少?” “因为公主大人都不理我啊。” “哈?” “公主大人有了王子,就不要我了呢,真是伤心。” 真实的体温,这也是幻觉吗? “所以你抽烟酗酒?你活得不耐烦也不要找我,这屋子二手烟你是要我短命几年吗?” 脸被狠狠扯住,痛感无比真实。 东院抬起迷蒙的眼,望着对方生气的表情。 “不。” “哼,那以后就不准抽了。” “嗯。” “还有不许酗酒。” “嗯。” 这个幻觉,真的太美好了。 “今天为什么发脾气?” “公主大人不理我,跟别人卿卿我我,还笑得很开心……我很嫉妒。”既然是幻觉,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拥着他,让他停留在自己身边。 “你带个女人就不怕我不高兴?”有些嫉妒的语气。 “可是公主大人点都没有不高兴,甚至都没看我眼。” “好了好了,快去洗洗睡吧……真是麻烦的家伙。” 抱怨的声音,让人意外的安心。 第二天醒来,尽管宿醉,但发现到身边熟睡的他的时候,心里充满了温暖,他回到自己身边,他选择了自己,自己心爱的人。 “喂喂,你离我远点,不要凑这么近。”嫌恶却不讨厌自己的表情。 “居然让我远点,真是无情的恋人。” “什么恋人,你不要乱说!” “公主大人还没觉察到自己心意吧?不过没关系,我会慢慢告诉你。” “告诉我?” br “用身体。” “东、东院……!” “公主大人也想看看你对我是怎样的心情吧,所以,你能对我忍受到什么程度呢?” “……” “如果真的觉得讨厌,我会停手。” 自己是不会停手的,东院清楚,就如同感情得到归宿,就不会四处游离,自己爱着这个人,爱着他,想要永远在起,想要用生的时间,慢慢了解他,发掘他,然后起慢慢变老,同化成灰烬,散落在海里。 那天,送绮蝶出去的时候,绮蝶突然回头狠狠给了自己拳,咬牙说道:“如果你让他不幸福,我是定会把他夺回来的。” 抬头望着绮蝶,东院捂着受伤的嘴角,轻笑道:“你放心,我不会你夺走他的。” 绮蝶动动嘴角,终究没说什么。 “送走绮蝶了吗?”归来之时,自己的小情人问道。 “嗯。” “以后可以经常叫绮蝶过来吃饭的。” “公主大人,你是想让我嫉妒吗?”自己故意装作吃醋地说。 小情人回头白他眼,擦着碗说:“你以为我是你吗?因为确定自己的心意,就没什么好躲避的了吧?” “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小气的男人吗?” “难道不是?” “真是伤心呢……” 自己或许真的是这么小气的人,所以不能收手,如论如何都不能放手,因为,身为猎人的他已经无法放开自己猎物的那双手。 被自己猎物抓住了吗? 东院笑了笑,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再次亲吻心爱之人的脸颊,东院温柔地贴着他的耳后,缓缓收紧了自己的手臂。 我爱你,公主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字数持续爆棚……1w啊啊啊啊 ☆、番外篇 insignifibsp;love 拐角处直低着头哭泣的小男孩很让自己在意,于是趁着屋里面的大人在交谈之时偷偷溜了出来,蹲在那个小男孩前面。 “你为什么个人躲在这里呢?” 男孩子长得很可爱,可是眼里没有半分神采。 “……”男孩静静望过来,眼里倒映着自己的身影,可是自己不知为何,觉得他根本没看到自己似的。 “怎么不说话?” “……” 男孩依然缄默不言沉默着。 气氛尴尬了起来,自己只好抓抓后脑袋,又凑近了男孩点,小声说道:“啊啊,初次见面,我叫岩崎,你呢?” “……” 虽然没有回话,不过,好像比刚才有点儿精神了? “起去玩吧,我知道个很有趣的地方哦!”自己不知为什么会这么说,甚至把抓起了他又细又小的手,微凉的。 那双微凉的手,是那个若隐若现的夏天里唯的回忆。 ——岩崎篇—— 记忆中第次牵上他的手,是丽子阿姨嫁进旗本家那天,他手心的温度,就跟他本人样,好像泓温水,永远对自己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明明如此接近,却总也打不开那扇门。这样的他总让自己丁腾,所以,自己发誓要保护他,像个大哥哥样,温柔的保护他。 然而就是到了今天,那双手也是如此微凉,所以总是想用自己的手温暖它们,轻轻地包裹着,希望总有天,那双手会真的因为自己温暖起来。 “嗯,怎么了,直盯着我看。”起走在大街上的他突然回头,眨着眼望向自己,大概是因为怕冷,所以脑袋往围巾里缩了缩。 岩崎笑了笑,将交握的手又攥紧了些,说道:“没什么,我只是想起很久以前的事情。” “很久以前的事情?” “嗯,第次见面。” 听见自己这么说,他愣了下,眼睛轻轻眨了眨,低下头问:“又是这个问题啊,喂,到底第次见面的时候的我究竟是什么模样?” “你不记得了吗?” “……嗯。”他回头望着自己,“所以想知道。” 望着映着自己的眸子,随即抓紧他的手,自己微微笑,快步带他走过红路灯,越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而后低声说到:“回家之后慢慢告诉你。” “诶?” “因为不想你感冒。”说着替他掩好围巾。 而他,则是稍稍红了脸,扭过脑袋说:“我身体才没这么弱!” 快到圣诞节了,柏林大街上四处可见挂满彩灯的圣诞树,以及在冬夜中牵手漫步的恋人们。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他们已经在德国生活了三年。 宣布在起那 天,同时与岩崎家族与旗本家族断绝了关系,但是却得到了最想要的人,能跟心爱的人自爱起,这比切继承权利都重要。在格林和克里斯的帮助下,他们留在了德国,起初的避难地,却成为了自己与尚也的归宿,这是谁也没想到的。 自己深爱着尚也,这是毋庸置疑的。 就算从很小开始,他的心里,就只容得下那个不爱搭理自己的男孩,因为了解他是自己阿姨嫁的男人的小孩,也从亲戚那里听到关于她母亲的事情,所以对他产生了同情。 再不理会自己也好,自己想照顾他,想陪着他,想保护他。 从小到大,自己只有这样简单的愿望。 像个大哥哥似的照顾着尚也,爱护着尚也,寸步不离,这大概早已成为岩崎生命当中的部分,他很清楚的知道,也十分尽职尽责地扮演好“哥哥”这个角色。 自己以为心里的感情不过如此简单,可当自己发现有人想接近尚也,会莫名生气以及焦虑的时候,才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而自己压抑着,告诫自己不可以再泥足深陷,却偏偏又为尚也对待别人的冷漠而感到高兴。 虽然,知道尚对待自己,亦同样冷漠。 小时候的尚也像个没有灵魂的玩偶,有着副完美的长相,却仿佛没有感情,如果不是因为碰触到的手指还有温度,自己大概也会有“尚也并不是人类”之类的想法,因为尚也从不给自己回应,也不给任何人回应。 旗本奶奶说,尚也从小就自闭。 看得出旗本奶奶对尚也的厌恶,其实说起来,这种厌恶或许是转嫁而来的,因为尚也的妈妈,离开了旗本家。 这种环境下长大的尚也,性格当然会孤僻。 岩崎心疼了,每次紧紧抓住尚也的手的时候,总想着,怎么样才能对他再好点,让他幸福,让他笑出来。 可是,次也没有。 因为不能放任尚也离开自己身边,所以从小到大,就算是家族让自己同东院集团谈生意,也要带着他。 好像离开自己身边,就不安心。 “你真保护你的小鸡啊。”东院边喝酒,边坏笑着说。 “我从没想过这不应该。”自己静静的回话,望着因为喝酒而醉过去的人,爱怜地摸了摸他的脑袋。 “奇怪的家伙。”东院说。 自己跟奇怪吗?或许吧,这种心情,好像永远都无法离开他似的。 只是没想到,仅仅出去五分钟,尚也就不见了,等自己焦急找到他的时候,他正缠着名色子大喊大叫,满脸痛苦,自己立即冲过去呼唤他,却对上尚也陌生的目光。 “尚也?”他奇怪地望着自己。 清澈,充满活力,神采奕奕的眼眸,仿佛遗失已久的灵魂回来了,望着眼前活生生的人,自己心脏猛地跳,充满着喜悦。 “尚也,你没事吧?”自己急忙问。 可对方,却呆滞地望着自己,问:“你是谁?” 陌生人的语气。 心脏,仿佛被人瞬间熄灭了喜悦之火,冷得厉害。 尚也……忘了我? 这是绝对毁灭性的事情,自己不敢相信,不敢问,却又不得不问:“我是岩崎,尚也,你不记得我了?” “岩崎?你是岩崎?”眼眸子瞬间张开,惊讶,却不再是陌生。 为此,自己心里好受不少。 可没想到,尚也竟然跟东院打起架来,完全不像平常的尚也,不,自己在那刻突然想到,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尚也?尚也仿佛失忆似的问了自己许事,可是,他又好像知道切,尤其是对旗本家,明显露出的厌恶并不是假的,自己很像了解,可尚也似乎不大想告诉自己,所以对于尚也的改变,装作往常样就好。 是啊,就像往常样。 被拒绝,直被拒绝在外面,无论是靠近,或者自己的关心,统统被拒绝着。 只是,无论如何都放心不下,所以才去请求母亲,还有丽子阿姨让自己留宿下来。 那晚,望着尚也的房间,自己失眠了。 不安么? 这是当然的吧,突然像是恢复精神的尚也,再也不会闷闷自闭,他甚至会大声说话,表达自己的不满,就跟自己心里想的样,恢复成个健康自然的尚也,可是心里竟然不安。 明明……应该高兴的吧。 自己却感觉如此压抑,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自己手心里溜走了。 “真是没礼貌的东西。跟你那个的母亲样差劲。” “是吗,亲爱的奶奶,我是流着差劲的血,但是那部分不是来自我母亲的,而是来自旗本家的哦。” 第次见到尚也顶撞旗本奶奶,大家都感觉很惊奇,望见尚也走出去,自己连忙跟上。 “尚也,你要去哪里?” “到处走走。”他斜睨着自己。 “刚才奶奶……” “哼,叫的真亲切呢……我要出去了,不要跟来。” 被拒绝了。 默默看着他出门的背影,好像少了自己也无所谓,心里其实不是滋味,但却没有跟上去,如果这样尚也会高兴些的话。 自己,只想让他开心,这是从小到大的愿望。 然而,自己却会为了无意中看见的尚也的微笑难受,感到失落,感到彷徨,甚至感到恼怒,因为他的笑容,并不是为了自己吗?拼命压抑住,拼命的,拼命的,然后小 心翼翼地守护着的,自己的感情,自己知道,定会被尚也拒绝,所以从来不敢逾越。 在他的身边就够了,对吧,还想要少呢,不能再前进了,再前进步,尚也会消失的,会从自己身边消失不见,而自己,再也没有守护在他身边的理由了吧? 所以自己的感情决不能暴露,绝对不能。 虽然直知道他去吉原看那个色子的事,但每次都装作不知道,自己,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静静的等着他回来,透过窗户望着怀揣着幸福微笑晚归的人,心脏轻轻的疼了。 “岩崎?”他恨惊讶,“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是替我妈给姨妈拿东西的,倒是你,这么晚去了哪里?”而自己,只能明知故问。 “我出去吃了点东西。” “跟谁?” “……个朋友。” “是学校里的朋 分节阅读35 欲望文 分节阅读36 菊花保卫战(NP) 作者:佚名 分节阅读36 友吗?” “是啊,是同学。” 始终被尚也排斥在外吧,甚至连实话也不愿跟自己说。 低低苦笑着,自己又能怎么样呢? “以后不要那么晚出去,早点休息吧。”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明明彼此之间离得这么紧,为什么心灵却总是无法靠近? “啊。” 至少自己不能敷衍,创造机会让两个人又独处的机会,尚也却点都不高兴,甚至遇上了变态,但是他没有叫自己,而是个人教训了那人,自己,大概是被放弃了呢。 突然有种感觉,那双手手再也握不到了。 苦涩的滋味占据心头,如果直维持这种关系,总有天,尚也会彻底甩开自己吧。 这天晚上,父亲找自己谈了去德国留学的事。 “等到毕业之后再去不行么。” “这是早就定好的,我已经跟那边的打好招呼了。”父亲的声音里透露着不可拒绝。 父亲想让自己早些接手岩崎家,自己知道的,可是……出国留学,为什么偏偏在这种时候。 在尚也再也不需要自己的时候。 莫名焦躁着,想要自己就快要离去,不安及强大的失落感啃噬着自己,尽管每天都压抑着,每天都如往常般活着,但是心在煎熬,仿佛下刻,自己就会失去控制。 然后,这根弦,终于在见到尚也与那个色子在大街上毫无顾忌牵手的模样绷断了,自己从来都没见到尚也笑得如此开怀,如此毫无保留,如此真挚,眼里满满都是爱意。 为什么会这样? 不敢相信,自己守护了快十年的人,竟然被人悄悄夺走了。 自己被脚踢开了? 不安与绝望像是团黑色的火焰,燃烧起心底愤怒的火焰,想到往后没有尚也在身边的日子,自己 就像发了疯似的,大脑片空白,好像整个人都失去控制,不知道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只知道要将眼前的这个人牢牢抓住,就算是拿链条锁住也在所不惜! 因为,不这样做的话,他会逃的,逃离自己身边。 不顾他的挣扎和反抗,自己像是疯了样将尚也扯回家,或许这刻自己才意识到,并不是尚也离不开自己,而是自己离不开他,要将自己与他分离,对自己其实是件么残忍的事情。 “你喜欢他?” “嗯,我喜欢他。” 骗骗自己都不可以么。 “尚也……不,应该叫你蜻蛉你才比较开心?蜻蛉,真是个好名字呢。” “喂,岩崎,你发什么疯!” 是啊,自己真的疯了,被抛弃这种事,真的让自己快疯了。 “发疯?尚也,你每天瞒着我偷偷去见他,让我怎么能不发疯呢?” “岩崎,你、先放开我。” “还说是跟朋友起出去,是我太大意了。” 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鲜血的味道加刺激了大脑,想得到尚也的心情就像只兽,不停在心底叫嚣,终于切失控,终于,自己越过那道不可逾越的底线,终于,被彻彻底底地拒绝。 被尚也狠狠揍了拳之后,自己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可是为时已晚,自己只能像只被抛弃的狗,不停地摇尾乞怜,乞求他不要离开。 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尚也……明明次都没说需要自己,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强求他? 需要对方的人,从来都不是他,而是自己。 “……对不起,不要走。” 请你……不要走,不要丢下我。 也许真的是上天怜悯,那天尚也没有抛下自己,但是自己也明白,已经永远失去守护他的资格。 自己不再是尚也的“大哥哥”,自己,只是个失格又失败的男人。 而出国留学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 抓紧在他身边的最后时刻,如果可以的话,自己想再为他做些事,就算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总而言之,能最后在他身边呆着,就是对自己最大的安慰。 因为这次离开,没打算再回来,至少在他找到幸福之前,绝对不会回来。 选择放手,是因为无法得到的绝望,那么至少,请你获得幸福。 可就算如此,身处德国,心中仍时时刻刻想着他,就连在德国交到的朋友格林都忍不住骂自己:“自己喜欢的人为什么要放手?你是笨蛋吗?你以为除了你以外,还有谁比你喜欢他吗?” “可是,我无法让他觉得幸福。” 自卑?真是可笑的情绪,但实实在在存 在着。 “你是他吗?天啊,岩崎,为什么你这么愚蠢!” “抱歉打扰你们。”克里斯上前拥住气急败坏的格林,“我妻子脾气不好,可是他说的都是事实。” “克里斯……” “如果你没有让他幸福的决心,就不要谈喜欢这个词,因为你不配。”克里斯静静盯着自己,如此说道。 发愣地盯着克里斯,自己微微低下头,望着交扣的十指。 没有让他幸福的决心,就不配喜欢么。 那年的圣诞前夕,从东院那里听说了尚也因为想赚钱给那个色子赎身而累倒的事情,于是二话不说便回房收拾行李。 “喂。”格林突然出现,靠在自己房门口说,“我跟你起去。” “什么?” “刚好有个project要去那边找个专家,而且我也想见见你喜欢的人,究竟是什么模样。”格林耸耸肩说。 “那克里斯……” “那混蛋我这辈子都不想理他!”格林突然变得咬牙切齿。 又吵架了。 自己其实挺羡慕的,如果感情好到能吵架,其实也不错吧? 而自己,就连对尚也生气都舍不得呢。 因为太珍惜,太小心翼翼,所以舍不得,因为舍不得,在看到他毫无意识躺在病床上的时候,自己竟然连呼吸都要停滞,脚步都是颤抖着的,来到他的身边,自己攥紧拳头,竟然觉得愤怒。 恨自己离开他的身边,恨明明说好要保护的人,为什么会让他变成这样。 颤抖着,甚至瞬间怀疑眼前的人是否还活着,当手指触到他的,传来手心的依旧是不冷不热的温度。 只是自己选择紧紧握住。 无论怎样,这段时间,至少让我好好照顾你。 心里是这么想着的。 “粥还是热的,你怎么知道我今天醒来?” “因为你说不定什么时候醒来,所以我每天都会熬粥过来。” “万我不醒来,你难道要天天守株待兔吗?” “没关系,我愿意。” 就算你拒绝我,就算你想赶我走,我也愿意,愿意这么静静的待在你身边,哪怕片刻,这是我自己的决定,因为,我真的愿意。 “喂,岩崎,你不必留在这里照顾我,回去吧。” “等你好了,我就离开。” 就算,我得到的,仍然是拒绝。 “不要赶我走,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所以只要呆在你身边就可以了,我会走的,等到你病好了,我定会走的,不会妨碍你。” “……随便你。” 谢谢你。 这句话,埋在心中,没有说出口。 “所以你要跟到什么时候?” “ 我只是想确认你回到房间而已,我马上就走。” “我有幼稚到回不回房间都需要你确认吗?”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还不快走。” “那、那晚安了,尚也。” 明知永远也得不到的感情,明知该放手,却总带着依依不舍的情绪,放不下他个人,想要照顾他,想爱他,每次到了他的门口,总忍不住想进去,可是他知道适可而止,也明白他们的距离,只能隔着扇门,自己没有权利打开,尚也也不会为自己打开。 恋人这种事,想也不敢想。 因为突然回国,父亲表面不说,但是态度强硬,几次勒令回国,自己都找理由推辞,为的是能再停留那么会儿。 可是现实总是这么残酷,将自己从唯的幻想中惊醒。 “悠是我堂兄。” “那么我呢?” “你是我从小到大起长大的的好朋友。” “好朋友?是啊,我们只是好朋友。” “……” “流言蜚语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我觉着你要是走了,就不会再回头。” 而自己也不再有理由停留。 “你是笨蛋吗?”格林十分气愤,摇着头说,“那你这样跟来的时候有什么区别?” “我只是想让他好而已。” “受不了你这种烂好人,要是你某天伤心而死,我是绝对不会同情你的。”说着这种话的人,却体贴地为自己端了杯咖啡。 “谢谢你。” 叹了口气,格林无奈地扶着额头,说:“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下个星期吧。” 已经没有理由停留了,所以放开切离开吧。 然后竟然碰见了尚也。 “尚也来找我是有事吧?” “格林住在你这里?”意外的,他居然问起格林的事。 “嗯,反正有地方,所以就让他过来了。” “……这样啊。”他犹豫片刻,然后说,“那我回去了。” 当然不能让他这么回去,所以请求的语气说:“尚、尚也,既然都来了,留下来吃饭吧。” 幸好他没有拒绝。 但是不知道格林跟他说了什么,他居然走了,格林靠着门无奈地耸肩,自己则摇头追了出去。 外面很冷。 “怎么出来了?”他十分惊讶。 喘着气,自己说:“那个,我、我……我们去吃东西吧!” 他望着自己,说:“我说过,我要回家的。” “可是你在说谎吧。旗本家不会等你的。” 他撇过头,皱起眉,什么也不说。 “为什么要走。”自己问。 “因为突然想走而已。” “不喜欢我做的菜吗?” “没有。” “那为什么要走?” 尚也没有看过来,而是望向周围的小摊,故意岔开话题说:“有些冷,我们去吃东西怎样。” “尚也喜欢吃这种东西?” “还好吧。” “那我会做,味道好。” “路边摊吃的就是这种气氛啊。” “气氛?” “样东西有他存在的特有的感觉和氛围,如果硬要被带入其他地方,会显得格格不入,其实最普通的东西就很好,不需要改变。就算味道不如,可是在天冷的天气,这种及时的温暖感会让人遗忘了食物味道的好坏,只觉得满足。” 他说这话,突然淡淡地笑了,而自己,则被迷住了。 “看着我做什么。”他回过头,不像生气的模样。 自己老实说:“只是觉得尚也跟以前很不样。” “以前?以前我是什么样的人?” “以前的尚也大概是因为家里的缘故,不爱说话,也不爱接触别人,但是很需要别人照顾,第次见你的时候是在我家的家族聚会当中,你因为反对你父亲娶我阿姨,所以个人蹲在墙角哭,我觉得你很可怜,所以就直陪着你。” 事到如今,说出心中的话语,没想到这么坦然。 “从前从未有过这种感觉,脑子里满满都是你的模样,虽然都是爱理不理的表情,可是就连想着都很开心。听见你生病,我想也没想就从德国回来,完全是冲动的行为,尽管知道,可是我就是无法控制自己。” “岩崎,我……” “我知道你无法接受我,但你不用对我感到抱歉,切都是我心甘情愿。” “……” “等格林的事情办完,我会跟他起回德国。” 他怔住了,连忙问:“你要跟他起回去?” “那边还有学业,况且这边的事情也完成得差不了。” “那他什么时候会离开?” “下个星期吧。” “……啊。” 唯次这么舒心的谈话,也终于要结束了。 然后那天尚也来找自己,依偎着自己的那个几个小时,尽管四周寒风冷冽,心里却无比温暖,心想若是能这样下去,就算不回德国也无所谓,只要能在他身边。然而第二天,意外地碰到东院,他很惊讶自己真的从德国回来,但下刻,他眼里竟露出了丝同情。 “你知道吗,那家伙是北之园的继承人呢。”东院说。 那家伙,吉原里的那个色子,让尚也笑得如此开心的人。 原来,如此。 “个星期后,北之园家族会召开宴会,我已经邀请了旗本。” “ ……是这样啊。”自己只能苦涩地笑笑,“可惜下个星期,我已经回德国了,恐怕是不能去了。” “可是旗本他……” “他会很高兴的。”自己接过话,笑了出来。 东院平静地望了望自己,然后没再说什么,就跟自己寒暄道别,其实很感谢东院的离开,如若不然,也许下刻,自己就再也忍不住难受的表情,因为就在转身的那刻,心脏仿佛快要裂开。 “如果我不去德国,你会怎么想?” “为什么不去。” “因为想留下来,想留在你身边。” 他沉默。 “如果你不让我走,我绝对不会离开。” “不,你定要去。” “点都不想我留下来吗?” “……” “在你眼里,我究竟是什么。” “对不起。” 闭上眼,这声抱歉,看来这次真的,要说再见了。 结束了呢。 纵然如此,仍是心痛得无以复加。 “为什么要抱歉。” 事到如今还在想什么呢? “我知道了,谢谢你,现在请让我个人好好安静下吧。” 岩崎,你已经没有机会,放手吧,除了离开,你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自己对着自己说。 离开,并不是放弃心中所爱,而是放不下。 自己离开的那样着急,那样狼狈,那样手足无措,因为自己明白,离开的这天,是他见到他喜欢之人的日子。 北之园的继承人,他会让尚也幸福吧? 这样其实没什么不好,自己的愿望就是让他好,虽然不是自己给他的幸福,可自己依然会给他祝福。 这么想着,却没意料到在德国见到那个人的时候,自己竟然会想哭出来。 自己真是个没用的男人吧。 寒暄着无关紧要的事,等到两个人都无话可说,自己才终于忍不住问出口:“怎么过来了。” 他很紧张,握紧了杯子。 “我听东院说……你见到绮蝶了,听说他是北之园家的继承人,没想到,不过真是太好了呢,以后你不用那么辛苦了,我相信绮蝶会好好照顾你的。” “为什么要他来照顾我?”他的语气有些生气。 “因为你喜欢他,不是么。” 叹口气,他轻声说:“没错,我喜欢他。” 无言以对。 而他却说了下去:“我从很久以前就喜欢他,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为了他我可以不眠不休的工作,可以玩命的赚钱,因为我跟他有过承诺,我说过要带他离开吉原,离开花降楼。” 自己抬头,碰上他坚定的眸子。 “所以绮蝶的消失让我六神无主 ,好像失去自我般,失去了直坚持下去的理由。直期盼着见到他,直期盼着能再次见到他,我以为是这种期盼支持着我走下来,可是在见到绮蝶的刻,我却突然释然了。” 然后,在自己惊异的目光下,轻轻拥住了自己。 “对不起。”他说,“上次的对不起,是因为我在犹豫,而现在的这声对不起,是因为我的犹豫让你受伤,所以对不起,因为欠你这声对不起,所以我过来了,来到你面前。” 心脏鼓动得厉害,好像要跳出来似的。 确确实实感受到他的体温,不再是不温不火,而是炙热的,就在我身边,触手可及的。 “我喜欢你,虽然用了很时间来想清楚,但是我喜欢你,这点现在毋庸置疑。”他认真地说,“虽然我现在点都不了解你,可是我有至少五十年的时间,希望你给我这个机会。” 然后,尚也看着已经完全呆滞住的自己。 “所以,你的回答是?” 尚也,为自己打开了那扇门。 …… “好冷啊!”走进屋里的恋人打了个抖。 岩崎笑了笑,轻轻摸着恋人的脑袋,说道:“你都穿得像个包子样了,还觉得冷么?” “我可不是要风度不要温度的人!”恋人瞪着眼睛气鼓鼓地望着岩崎,“你嫌我胖了?” “怎么可能。”岩崎无奈地上前拥住自己的恋人,“你再胖也是我喂出来的,我开心还来不及呢,再说你点都不胖,每次抱你的时候,都觉得很舒服呢。” “岩崎!”恋人红着脸指着岩崎的鼻子,竟然生气了。 对付生气的恋人的最好方法,就是吻他,然后把他推到。 这是克里斯私下传授的邪招,可是百试百灵,自己可爱的恋人,总是会被自己欺负到哭泣,虽然很不舍,但看着他哭哭啼啼咧着嘴骂自己的表情,怎么说呢,有种越看他越可爱的感觉? 自己真是坏心眼的家伙。 直到今天也不敢相信尚也选择了自己,因为太幸福了,总害怕上天会突然夺走这种幸福,又或者害怕这只是场梦。 “要是梦的话,我肯定不选你这个不吐骨头的家伙!”又被推到的恋人红着脸,缩在被子里骂道。 岩崎从身后拥着他,然后亲亲他的耳朵,轻声说:“只要你陪在我身边,我就相信这切是真实的。” “笨蛋。”双手突然被另双手轻轻裹住,良久,尚也开口说,“我不是在这里吗。” “啊。” 虽然那双手依然微凉,但,已经不会再放开了,就像他们的羁绊,紧紧连在起,通向那个拥有彼此的未来。 为此,再次收紧手臂, 紧紧地拥抱着他。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直以来的支持!代表蜻蛉绮蝶东院岩崎悠谢谢大家的观看,等全文修改之后,就可以打上完结符号了,之前的分支也能直接穿越过去了~ 总而言之,谢谢大家的支持,每个人亲口!! 分节阅读36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