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小情》 分卷阅读1 谈谈小情 作者:大饼涨价 分卷阅读1 谈谈小情 作者:大饼涨价 分卷阅读1 《谈谈小情》作者:大饼涨价 文案: 高中生流水账日记 一个随性的文儿。 初中二年级,班里男生拉了窗帘锁了门,在投影仪上看动作片。 柯一洋觉得无趣,早早回了家,以为自己有病,百度一通,被诊断吓得半死,唯有一个答案说,同性恋吧。 他锁门找了几个gv,电脑中毒了。 等柯妈下班回家,他把对自己的全新认知如实相告。 柯妈沉默了一会起身炒了几个小菜,和柯一洋一起吃完就回了房再没出来。 隔天早上柯一洋看见柯妈肿得不像样的眼睛,两人再没提起过这件事。 高一他碰上了初恋,一个有好感的妹妹头男生,在同班最后一日坐他前桌转身磨着他要手机号。 陈沥五官秀气,皮肤是晒不黑的白净,却不显一丝瘦弱,搭着他挑染了几簇故作叛逆不显眼的栗色。他说,是为了气他二姐。 柯一洋对这张脸几乎是一见钟情。 头一节自我介绍的班会上,一颗名为好感度的小种子迅速生根发芽,不受控制。 此时陈沥指节分明的手指握着早已褪了冰的可乐,连对这双算不上出色的手都会心动。 可他没有搭理他,这几年在大大小小交友网站浏览了无数同类的心路历程,他下定决心至少不对直男出手,最完美的目标自然是直回阳光大道。 因此他交了女朋友。 现下宿舍门口家长的车大多已经离开,只剩几辆老师掉了漆的电瓶车。没有呱噪的争执声喇叭声,柯一洋为了避开放学高峰期的公车,迟迟未走。 教室里只有他和他暗恋了大半年的对象,附加一支惨叫着的吊扇在俩人头顶转悠,关了窗的教室闷得和窗外压得低的积云一样。 两人对着一张只放得下三本班英语书的课桌,汲取最低限度的吊扇风。 陈沥向前凑了凑,趴在柯一洋的课桌上为了多一点凉风。 柯一洋抄起手刀往他头上一劈说,让开,汗都粘桌上了。 陈沥说,有什么关系,明天这桌子就不是你的了。 陈沥说得没错。三个月后他会去对面教学楼的文科班,这张桌子怎么也不会轮给他,可陈沥靠得这么近总让他心猿意马。 还好,他是理科生。过了这个假期再也不会见。 陈沥依旧软磨硬泡得向他要号码。 柯一洋不肯。他说,我没有手机。 陈沥坐直了说,前些日子你还跟隔壁班女生发短信。 柯一洋抬头看了眼时钟,回道,那是女朋友。 陈沥对他这态度也不恼,问他,你电话簿里存得都是女朋友?我是不是得做你男朋友才有资格被放进去。 柯一洋听得一怔,眉眼朝下,笑出了声。 他很少笑,常有人说看起来难以接近,而对着陈沥的次数算是大比例。 陈沥不等他回话,起身接了个电话。 柯一洋春乏秋困夏无力冬易眠,在三四点的时段总会乏力,他靠在椅背上眯了会眼。 两人第一次的对话有些莫名其妙。 某堂活动课前的数学课,和柯一洋隔着一条走廊一个空位的阿壮拿书挡着脸叫了他名字。 “喂,柯一洋,下课去占个位。” 其实除了名字之外的内容都是他猜的,根本听不清。但他依旧朝着那阿壮比了ok的手势。 阿壮把桌底下的篮球滚过去柯一洋脚边。 然后下课铃响了。 柯一洋一手抓起篮球,迈着正常步速朝篮球场走。身边偶尔擦过同样目的的别班男生,还有去食堂抢饭的女生。相较之下,他的速度实在太慢。 因为柯一洋对篮球一点兴趣都没有,和这批篮球狂也没说上过几次话,在此之前独来独往的日子居多。 只是有人主动向他搭话了,他就不会拒绝,此后久而久之熟识起来。 起因是“柯一洋一定能抢到球场”的传言。 事实是陈沥去占位的路上被班主任截去办公室谈话,陈沥顺口叫住了他,将球传给他。 柯一洋压抑着波澜的小心情,陈沥没给他回话的机会,跟着班主任走了。 他将陈沥的“柯一洋”三个字存入脑海里,来回播放。 等被委以重任的柯一洋赶到球场时,六个半场都被占了。 柯一洋有些无奈,朝着同他一样只身一人前来占位的半场走了过去。 对方来得太急甚至忘了带球。 柯一洋说,这个场…让给我吧? 语气飘忽不定,这要求自己听着都有些可笑。可对方深思熟虑一番居然点头同意了,走去隔壁对热战中的场子说,今天我们班跟你们班打。 柯一洋一头雾水,站在原地拍皮球似的拍着篮球,顺便观察了一下那位好心人。 个子不高,长相一般,正常胖瘦,偶尔掀起tshirt擦汗,还有些凶相。 很快阿壮来了,带着一拨人,用力朝柯一洋背上一拍说,来。 第一次被邀请打篮球。 没有大家所期望的完美。柯一洋持续犯着带球走步,接球失误这样的低级错误。三对三的人流动得很快,唯有柯一洋出于不明原因始终被留在场上,汗湿了整件校服。 太阳烧得火红通透,傍晚的太阳依旧带着稍许热度。 终于等到陈沥,他的声音没有丝毫辨识度,却传入柯一洋的耳朵在心底激起一层涟漪。 陈沥和阿壮击掌上了场。柯一洋将手心在校服上蹭了蹭想离场。 可陈沥带着球撞向篮筐,擅自开始了游戏,时不时将球传给他。 不计分比赛继续了好几轮,直到天色渐暗。 陈沥在柯一洋背上大力一拍,火辣辣地疼,他说,你打得好烂啊。 说罢自顾自笑起来,笑完追问道,你到底为什么能在场上留这么久啊? 柯一洋接过陈沥递来的水瓶来不及道谢,大口大口往灼烧的喉咙口灌水带着地面温度的水滑入嘴里多少有些恶心,柯一洋皱皱眉,咽了下去。 陈沥的臂弯勾住他的肩膀,对远处的阿壮喊道,吃饭去了! 柯一洋几次想起这一段都会发笑。 陈沥挂了电话,从走廊进来,拿出口袋里不知是否干净的纸巾,把自己的号码写在上边递给柯一洋说,我姐来接了,得走了,记得联系我! 柯一洋朝他挥手,陈沥的笔不太灵光,墨水在尾字晕开大块,看不清是1或是7,他将纸巾叠得整整齐齐放入口袋。 随后他也坐上回家的巴士,由闹市区驶入老街。此时弄堂里多半没有人气,老人家全窝在厨房里料理一顿盼不回子孙的晚饭。 柯一洋的家就在这条弄堂的中段,房龄十几的复式独栋,比不上市区的精装公寓房。 柯妈去了公司组织的九寨沟三日游。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谈谈小情 作者:大饼涨价 分卷阅读2 谈谈小情 作者:大饼涨价 分卷阅读2 桌上的信封里留下好几百,柯一洋饿得不行,只得出门去拐角的便利店买加热盒饭。 他和几个上班族一同坐在靠窗的座位上。 初识的第一个周末,他和陈沥在学校对面的扬州拉面也是并排坐着,相顾无言。 柯一洋在公交车站看见站牌前愣愣的陈沥,礼貌性地打了招呼。 陈沥说,他二姐外出没法来接他,身上的零钱不够打的,不知道公车坐到哪站。 他说,我肚子好饿。 两人找到这家店,柯一洋点了兰州拉面,陈沥点了扬州炒饭。 整家店只有一单生意,上菜耗费半小时。 陈沥最终耐不住寂寞挑起话题。 柯一洋问陈沥家在哪,告诉他公车线路。 陈沥问,要不要去我家? 柯一洋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三室一厅一厨一卫的精装公寓。 大姐婚后不久搬了出去,二姐占了一间,陈沥单独的小房,陈家父母回老家养老,主卧空了好久。 陈沥转开门锁,迎面扑来一只大金毛,后腿一蹬撞上蹲在玄关的陈沥,陈沥重心不稳向后倒,一人一狗在门口闹。 柯一洋怕扰到邻居将他们赶进屋子里。 陈沥不会照顾人,只在自己渴的时候顺手倒了可乐给柯一洋,柯一洋不喜欢气泡饮料,硬着头皮喝了下去。 陈沥拿出手柄,和柯一洋耍了几局,柯一洋从未碰过这样的东西,连送人头,陈沥玩得没劲,静下来无所事事。 柯一洋说,我该走了。 在柯妈下班前赶回了家。 过了一个不知所谓不知该不该窃喜的下午。 等柯一洋解决盒饭从便利店出来时,外头小雨下了好一会,垃圾桶边积起小滩水,眼看着公交车站唯一的身影,有些熟悉,就走近了看,居然是他的女友。 任夹书看得多,这场恋爱开始得浪漫。 十月初她开始向柯一洋递小纸条,趁他不在时往他下节课课本里塞。 有时是观后感,有时写身边的事,带些小表情,事无巨细,柯一洋也乐意看。 偶尔也会回复,夹回下堂课的课本里,或者就放在桌上,然后拐个弯溜一圈。 起初柯一洋的回复总是会被忽略,他就扔了,等下次。 一来一回,柯一洋也没想过去认识人家。有次被陈沥撞得正着,他抢着要看。柯一洋顾及小姑娘面薄,不乐意被别人看,就冲上前夺纸条。 这大约是柯一洋第一次这么剧烈抵抗他,陈沥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双手一拥,当作自家金毛往怀里抱。 柯一洋稳稳落在他怀里。 身后阿壮一个口哨声,吹得柯一洋止不住脸发热。 柯一洋做个深呼吸推开陈沥,也不敢悄悄在他胸口抹一把,才发觉阿壮正背对着他撩妹。 陈沥说,重色轻友。 柯一洋不说话,心想,我色友合一。 直到期末考前,纸条一停就是一个月,到放假都没有再出现。 年初三十,柯一洋家里还是只有柯妈和他。 柯妈忘了买饺子,使唤柯一洋出去跑腿,柯一洋在冰柜前犹豫半天白菜猪肉和芹菜羊肉。 顺手捞了两包方便面,他有守岁的习惯,再无聊的节目,闭着眼都要听完。 柯妈熬不到那时,这几年总是自己给自己下面,偶尔扔株蔬菜加颗蛋。 外边早有耐不住寂寞的人开始放烟花,一群小鬼往他脚边扔了几个响炮,吓得他往后一缩,身后紧接着炸开一个个红绿花炮。小鬼们反被炸得哇哇大哭,又跑过拿着仙女棒的小姑娘指着他们笑不停。 柯一洋绕过他们,想悄悄溜走,小姑娘跑过来分了他两支仙女棒说,哥哥,新年快乐。 柯一洋被她奶声奶气的声音叫得浑身一酥,掏了一包海鲜面送她,再和她道别回家。 家门口始终立着一个红漆邮筒。 这是柯爸的小情趣。 柯爸柯妈的爱情故事极短,缩一缩不到800字,作文分数得不及格。 柯爸小学毕业仗着小聪明白手起家,还在看人脸色过日子的时候遇上国企知书达礼的柯妈,每天准时准点的接送上班,眉目传情。被外公追着打了二里路,终是拗不过从小万般疼得小女儿柯妈,默许了这桩事。 再后来生意上正轨,柯爸接到一张出口单,买了机票匆匆赶往欧洲谈生意,回来的时候死活要往家门口立一个1:2的欧式小邮筒,从此出门就要往家寄张明信片,万一寄丢了要难过半宿。 等柯一洋出生,小邮筒早被拔地而起的爬山虎绕得密密麻麻。 柯一洋打小爱捞信。取信口在背后,一个小鞋盒那么宽,他得踮起脚侧着脸陷进去小半个胳膊才能碰到里边。 多数时候抹上一手指灰,夹到明信片就高兴得蹦出来,肩膀老被撞得一块紫。 上完小学,柯一洋就很少碰邮筒。 因为故事俗套,柯爸出了车祸。 柯一洋愣愣地瞅了好一会,腾出左手往冰凉的邮筒上一拍,疼得他眼角硬是挤出些泪。 他说,新年快乐。 然后飞一样逃进空调房里,把手搓热了帮着柯妈上菜。 两个人,一张桌子,一只鸡一条鱼两个螃蟹一盆牛肉一锅猪肘子还有几盆菜叶子,一餐能吃到年初七。 起筷前,柯妈一如既往掏出课本厚的红包,总是严肃地看着柯一洋说,洋洋新年健康快乐。 等听到柯一洋应声,才会咧开嘴来给他夹上满满一碗肉,催促着吃。 待春晚演过几个小品,评过今年的杂技歌舞,柯妈就会心满意足地上楼回房。 剩下柯一洋一人窝在沙发里,渴了喝水饿了煮面累了就扭扭身子。 往年零点前后,柯一洋的手机同常人一般会震上一震。都是些群发祝福短信。 唯有零点零零这一刻,世界出奇安静,直到新年第一炮炸响,仿佛经历了贪玩的小孩将金鱼捞出水又迅速丢回的窒息感。 没有人会将这充满纪念意义的一秒留给他。 可今年的零点零零他收到了陌生号码的信息,简简单单四字祝福。 柯一洋忍不住同情这串数字,新年头一天就跑错地。 紧接着一条同一个来源的信息,打头带着他的名字。 柯一洋小心翼翼的点开信息,他心里不是没有一点小期待,也许是陈沥在哪里偶然得知了他的号码,顺手发了个新年祝福。 但屏幕上清清楚楚的“我是任夹。”打回了他的期待。 柯一洋把最后一个水饺带入嘴里,贴着窗户看外边炸得跟白天似的夜空。 随后拿着两根仙女棒出门和隔壁领居家小孩借了个火,左手右手各握着一根,蹲在地上看它们慢慢熄火也没回屋。 等冻得四肢僵硬了,才慢悠悠掏出手机回了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谈谈小情 作者:大饼涨价 分卷阅读3 谈谈小情 作者:大饼涨价 分卷阅读3 信息。 大年初五请财神时,柯一洋托他给月老传个信,希望一切都好。 年后开学,任夹羞答答跑来给他一颗核桃。 柯一洋其实挺羡慕女孩子对着心上人时那副娇羞模样。 他对她笑笑就回了座位。 老远听见阿壮和一群男生笑骂着,那傻`逼记错开学日子,现在还在南边晒太阳,哈哈哈哈。 不用想也知是在议论陈沥。 隔天中午,陈沥踩着午休铃从后门悄悄溜进教室,屁股还没坐稳,被阿壮拉过去一阵乱揉。 柯一洋扫过一眼,粗框眼镜,刘海短了些,皮肤黑了些。 前桌的女生比他还激动,压抑着尖叫和同桌说,眼镜!眼镜!好帅! 柯一洋点点头,低头继续写作业。 班主任闻声而来,拆了阿壮和陈沥的座位,把阿壮安在柯一洋隔壁。 陈沥从斜对角丢两颗椰子糖过来,正正好砸在柯一洋头顶,他抬头正好对上双手合十道歉的陈沥。 柯一洋觉得心口扎了一千根针,左手按着不安分的胸腔,责怪财神没带到话,又怪自己没带上主语。 他把其中一颗分给阿壮,另一颗含入嘴里。 暖暖的。 任夹和柯一洋的家是一辆环城公车的两头。 任夹一上车就容易打盹,坐过站就在柯一洋家门口那站下了。发个短信或者打个电话过去,两人找点事打发时间。 柯一洋回去便利店,挑了几串丸子,手遮着雨,站到任夹身边去。 任夹不说话,顾不着烫,接过丸子一个一个往嘴里塞。 柯一洋多少猜到她有些生气,因为自己实在是不习惯时时刻刻回复短信。大概很少会有女孩子不在意这些事情,可任夹从来不摆脸色,也不吵。 柯一洋把吃完的垃圾丢到垃圾桶里说,任夹眯起她本来就不大的单眼皮小眼睛,往柯一洋怀里蹿了蹿说。 柯一洋用力地回抱她。 公车未到站,任夹抠着他的手指玩了一会,就坐在长凳上不再说话。 柯一洋站在她的边上,”对不起啊。“他说。 任夹朝他肚子上一拳说,我没有在意。 柯一洋握住任夹的拳头,再往身上一砸,“明天我会准时到电影院的。” 任夹说:“我只是到附近跑腿,正好看见你,打个招呼,真没有生气。” 说完便起身,在柯一洋裤兜掏出俩钢镚儿傻傻一笑,朝远处驶来的6路公车招招手,回头说:“零钱没收,不用送。”她乐颠乐颠跑上车,挑了靠窗位置坐。 柯一洋刷了市民卡跟着上了车,坐在她身后的位置。 “笨。” 任夹干脆塞了耳机不再搭理,一路沉默着坐到站,下车后在窗外朝柯一洋吐吐舌,做了“谢谢”的口型。 柯一洋勾勾嘴角,托着下巴朝她挥挥手。 柯一洋看着窗外形形色色发呆。 挽着手的小青年,前后散步的老夫妻,带着小孩的年轻夫妇,刚下了班的应届生。 柯一洋不会去想未来的事,也不会担心现在的状况。 只需要回家睡觉,起床看电影。 没想到第二天在公车站碰上了陈沥。 陈沥比他更惊喜,蹦蹦跳跳地从他手里拿过去手机,给自己打了个电话。 然后又急急忙忙地走了,说是来乡下看老人。 下午看完电影柯一洋陪着任夹在书店耗了会儿,掐着晚饭点回家。还没进家门,就听见里边吵吵嚷嚷。 柯一洋以为柯妈的麻将搭子带着儿子来串门,可推开客厅门就看见陈沥和柯妈在沙发里唠嗑。 两人看着柯一洋推开门呆呆的模样,又把门关了回去。 陈沥说,外边门没锁,我进来看看丢东西没。家里没人,不放心回去,就坐着等人回来。没想到是你家。 柯一洋坐柯妈身边一阵傻笑。 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 柯妈留着陈沥吃饭,陈沥说不了不了,没多久被二姐开着车揪了回去。 柯一洋的高一暑假大半时间都被陈沥和任夹占去,他恨死了没跟财神爷好好交代清楚的自己。 任夹抽空约他一起吃饭一起看电影一起逛街,小情侣的约会15条一项不落,结果只牵了小手偶尔蹭蹭嘴角,都是女方主动。 最后任夹受不了了,提了分手。 她说,我老觉得跟你妹妹似的,你也没有妹妹啊。一上纲上线还以为自己乱伦。哎,再让我跟你抱一下行吗? 任夹人特好,没哭没吵更没无理取闹。只轻轻拥着他,柯一洋不知道她到底难过没难过,这一刻算不算已经分手了,没敢把手圈上去。 他说,是我不好,对不起。 任夹说,对。 之后再没联系,开学了。 期间陈沥神机妙算,掐着他宅在家里的日子来。 先是一条短信,不管柯一洋有没有回复,不出一小时,就会出现在他家门口,有时候还带着阿壮。 柯一洋挺无奈地叹气道,你当这是自己家还带人来串门? 陈沥嬉皮笑脸说,怕你一个人无聊。 高二开学第一天,柯一洋起了大早,他妈闹着八点的闹钟,掐着点要送他去学校,柯一洋六点半醒了后就自个料理一番,扛着个大行李箱去了公车站。 人少空气好。 学校最近的车站离校门口还有一个公园的距离,听说下年就会多个车站在门口。他踱着慢步子,干脆还站公园看了会太极出神。 直到接到柯妈的电话,他才回了神,一顿道歉之后,直奔宿舍楼去。 家长还不多,学生更少。 他在布告栏看了班级寝室,统共八个男生,俩寝室,一个不认识。 顺便瞧了眼陈沥的名字,七班第三位。 柯一洋知道这是按照期末成绩给排的。 陈沥看着和第一印象不同,不止是小聪明。理科拔尖,文科平平。 柯一洋有时会悲天悯人,总有人夸他一看就是个好学生,可他数学几乎不及格。小时候总想着做宇航员,要后天承认自己不优秀很难,他花了好几年才接受,所以干干脆脆地做了文科生。 柯一洋一路晃荡着,没遇到熟人。铺好床铺又睡了过去,就稀罕那股螨虫尸体香。 等楼下起了车喇叭争执声,第一个室友也来了。他端端正正坐铺上,偶尔给搭把手。被一群叔叔阿姨夸了能干之后,也对上了三人的名字和脸。 趁着父母们还在依依不舍的空档,他溜出去回了教室。 远远看见任夹趴在教室外边晒太阳,朝他一笑。 柯一洋隔着些许空档和她一起晒太阳。 陈沥轰炸了柯一洋一个月,再后边和俩姐姐一起去了欧洲游。 柯一洋从来不接他的越洋电话,qq消息十条回二。偶尔在他发了自己的照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谈谈小情 作者:大饼涨价 分卷阅读4 谈谈小情 作者:大饼涨价 分卷阅读4 片之后回他一个笑脸。 气得他一下机就想拿着半大袋欧洲土特产冲他家去。都是他吃着好的巧克力还有大姐参谋的给柯妈的香水和香槟。 哦还有他到英国当晚就给寄出的明信片,他琢磨着和柯一洋家的信筒特别搭,可人家收到明信片也只说了谢谢。 不然还期待啥呢,陈沥不知道,反正生气。 可一出海关就被大姐扔进车里载回家,等他杀过去柯一洋那儿,柯妈去了外省出差,顺道载着柯一洋旅游去了。 再之后暑假只剩那么几天他就被联谊无果的二姐盯在房里写作业。 柯一洋跟着后赶上来的人流进了班里,男生基本靠后坐,只有一个脸特白皮肤特好的一米七坐在中间,和女生处得欢,柯一洋同桌咬牙切齿的。 前桌女生回头和柯一洋唠嗑,问他为啥选文科。 同桌贱兮兮凑过来说泡妞呗。 高个子女生也不娇羞,拿起练习册就往他头上劈。 “诶诶诶别打了啊,再打我写不出数学题你找谁抄去?” 女生闻言立马收了手,问:“数大神芳名?” 同桌清清喉咙回道:“免贵姓余,小名单儿。余单。” 惹得小姑娘一阵乱笑:“周逸” 没等话题转向柯一洋,班主任就来了。 除了一米七后移俩位,位置多数未变。一早上领了书登记了新校服就解散放饭。 余单勾着柯一洋脖子就想去食堂,在楼梯口被对上楼教室的陈沥给劫杀了。 “你哥们?那我先走了啊。”余单干净利落地搭上另一男生肩膀,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柯一洋扭扭脖子,他不太习惯勾肩搭背的。还没缓过来,就又被陈沥勾了去。 余单比柯一洋高出小半头,陈沥还比柯一洋矮一个硬币直径,怎么勾怎么难受。 他拿胳膊肘撞陈沥的胸口:“好好走路。” 陈沥吃痛身体一缩,不松手“我不是你哥们嘛。” 他从裤兜里掏出颗巧克力,“我在你寝室碰上阿姨了,其他都给她带回家去了。来,比利时皇家巧克力。”还没说完又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颗:“心形的,给你女朋友,” 柯一洋从他手里接过,没看几眼就往自个兜里藏。“挖墙脚?” 陈沥硬生生将他插裤袋里的手挖出来,粗暴地撕了精致的包装纸举在柯一洋眼前:“没,帮哥们稳定革命感情。你尝尝?” 柯一洋就着他的手含入嘴里。巧克力上蘸着体温沿着喉咙融入胃里。 好不好吃他判断不了,只单字点评:“甜。” 陈沥受了褒奖,乐乐呵呵地带着他去了食堂刷饭卡。 陈沥总是能掐着他们班的下课点来找他。 文理班只是对面的距离,u型建筑的两边夹了个不大不小的绿化带。 柯一洋坐在中间二排,课上从窗户望过去只能看见理科楼的走廊,除了能认出熟悉的老师轮廓,其余都是看不清的。 久而久之养成了上课走神的习惯。 下午最后一堂班会,班主任在讲月底的运动会,女生窸窸窣窣地讨论声不大,和窗户缝钻进来的最后一小簇阳光抓挠着柯一洋。 去年运动会柯一洋只做了播报员,也只是播报员备用。在人家去参加项目的时候临时顶替了不到半小时。 正好是陈沥的1000米赛。 他顶一头湿发被一群啦啦队女生包围着跑最后一圈,时不时接过递来的矿泉水,往头上浇。不知是为了提神还是耍帅。 月底的太阳依旧毒辣,柯一洋在阴影处一条接一条念各个班的加油小纸条。 念到陈沥的名字和自己班级稍稍抬头关注了赛况,就见三四人超了过去。 他笑笑继续工作。 哨声再响起的时候,第一名已经压线。陈沥咬咬牙,猛吸一口气,冲了过去。其实冲得再快也不过是陪跑女生的速度,还是一口气追回了两位。 一过线整个人就没了力气压在阿壮身上,胸口生疼。 阿壮拖着他在树荫下来来回回走,三四条毛巾盖在肩上头上,还有女生拿了自己外套给他。 陈沥抬头笑笑:“谢谢。”又把外套递回去,“自己留着挡太阳吧,我的外套阿壮拿着呢。” 恰好正式播报员结束了跳高赛,回来换班。柯一洋去小卖部的路上撞上这段对话。 那时他俩并不熟。 陈沥还是抽空叫住他,笑意不减,呼吸平稳,只听着有些虚,他说:“声音真好听。” “谢谢。” 一班班主任话少,班会总提前下课。剩下学生自个报名。 余单是数学课代表,但他周五要和周逸去食堂抢半月一次的限定砂锅煲。他把一班人的作业托付给柯一洋,大摇大摆走了。 数学老师恰好是7班班主任。 柯一洋在陈沥班门口站了好一会。 老严严肃得不得了,讲完运动会又提起了前段时间的小测,没完没了。 周沥坐在靠走廊的角落位置,看不到正在后门口蹭课的柯一洋。 柯一洋一侧头正好能瞧见自个儿班级,几个女生窝在一起多半是在研究指甲油。 呲啦一声,陈沥的椅子动了,和阿壮拿着球哗得冲出后门。 柯一洋赶忙走到前门口去堵老严,把作业递给老严。 老严说,放我办公室去。 柯一洋说,门锁了 老严叫了自己班的课代表把作业也收齐了,两人跟在老严后边去了办公室。 阿壮说,我刚好像看见柯一洋了。 陈沥说,靠,哪儿? 阿壮说,班门口。诶你不是要回去吧?不打球了? 陈沥想了想还是跟着阿壮去了球场。 柯一洋把作业放下了想走。 老严问他,课代表去哪了。 柯一洋说,拉肚子。 老严拉着柯一洋交代了新作业。 柯一洋只得又捧着卷子回了班级放在余单位子上。 他不饿,干脆在草稿纸上写了几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练字。 他的字很丑,怎么拉都拉不直。 买过三四本字帖,没写上三页全丢了。 划上最后一个句号之后,再也看不下去满页自己的字,柯一洋开始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附近画小人,画陈沥二姐那条狗,画秃顶地理老师。 画也不好,可至少能逮着神韵,怎么样也比字能看。 后来他趴桌上睡过去了。 陈沥连削阿壮三个球。 气得阿壮带球撞他,“找你小媳妇去。”他说。 陈沥往他小肚子上一拍骂道,“没轻重。”再一抬手,抢了他的球,说“不去。“ 阿壮心想莫名其妙,下场休息。 陈沥在闹别扭。 跟谁闹?自己。 柯一洋没告诉他,和小女朋友分手了。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谈谈小情 作者:大饼涨价 分卷阅读5 谈谈小情 作者:大饼涨价 分卷阅读5 这事还是阿壮告诉的。 有天阿壮跟他讲,我走路上跟你小媳妇搭话也不理,是不是失恋了心情不好? 陈沥揍他,说,前两天刚送了巧克力,不好啥了。谁是小媳妇,别乱讲,任夹听见了不好。 可他仔细琢磨,这两天柯一洋确实不乐意他碰他,易怒——佯怒。 阿壮语气听着夸张,他问,又和好了?暑假那会儿我听副班长说是分了。 陈沥确实好久没见他俩走一起,空课找上他都是一个人。青春期热恋小情侣不该这样。至少阿壮天天粘着他副班长。 他想不透柯一洋为什么不告诉他。 他以为他和柯一洋是好哥们,金字塔排序得尖到珠穆朗玛峰那高度。 他太生气了,可找不到站得理直气壮生气的立场,只能气自己,干嘛因为这些小事情生气。 交女友分手都是瞒着他的,也太不把人当兄弟了。 自己怎么就这么死皮赖脸地当人家是山尖尖。 连手机号都是脸贴着地求来的。 还有巧克力,谁求他买了? 陈沥越想越委屈,好几天没去找柯一洋。 柯一洋没来找他,更不知道他在生气。 陈沥小跳步,双手托球,扔出篮球朝球框一砸,反弹出老远,滚了一路,身后唏嘘声一片。 球被同班女生拦住了,不肯还他,说要请饮料。 陈沥说行,叫阿壮丢饭卡给他。 阿壮往他搁在地上的校服外套口袋摸出饭卡,大力一丢,奈何饭卡太轻掉在半路。 陈沥只得折回去捡,回身恰好碰上从教学楼里出来的柯一洋。 柯一洋点头似是有意和他打招呼,陈沥故意撤回视线,和女生饭卡换球,笑嘻嘻的。 阿壮老远地叫了柯一洋名字,问他打不打球。 陈沥竖起耳朵听。 柯一洋说肚子饿了。 陈沥下意识要掏饭卡蹭上去。 他笑自己犯贱,得亏饭卡给了人。 一直到月底,单方面的冷战始终没有瓦解。 时间久了,陈沥反而不知道该如何普通的搭话。 阿壮和他的小女友又在角落亲亲了。 烤地瓜上市了,天气依旧很热。 每天下午操场上训练的人越来越多。 食堂的菜色越来越敷衍。 随意一件小事都会让陈沥很烦躁。 原本教室就隔得远,陈沥不主动,俩人就没有交集。 集会做操上体育课,余单和柯一洋走得死近。 余单一开口,柯一洋就会笑。 其实柯一洋是很容易逗笑的人,谁都不知道。 晚自修常常要写四份卷子,急得人没有聊天发呆的空档,教室静得只有唰唰唰的笔声。 阿壮压低声音在陈沥耳边问,你讲实话,是不是同性恋? 说完,觉得有些不妥再补上一句,我…不是有什么歧视。 怎么解释都不妥,找不出合适的措辞。 隔天就是开幕式,下午还去走了一次班级列队。 陈沥和体育委员阿壮换了位置举牌子,背挺得笔直。 他老觉得这次柯一洋还得站司令台上念稿子,介绍班级。 陈沥累得发困,听见阿壮的声音一个激灵,睡意减去了全部。 抬头看他愣了好一会,盯得阿壮浑身不舒服,他说,我就随口问问,你别在意。 陈沥应他一声,聚精会神写卷子。 第二天被起床铃喊醒的时候,陈沥的四肢和脑都酸痛异常。 阿壮看他精神状态不对,安慰道,别放在心上。 陈沥应声,我没事,运动会前兴奋型失眠。 阿壮点点头,和他去了食堂,难得今日没有早操,漫悠慢悠地嚼没什么味道的油条。 柯一洋动作慢,到了食堂队伍短,选择也少,他要了碗蛋炒饭,放了太久,上层的饭粒干巴巴的。剩下的包子比他字还丑,他皱皱眉没要。 陈沥理盘子时正碰上找干净桌子的柯一洋,没打照面,落荒而逃。 回头看柯一洋没什么反应,委屈的小心思钻上来,爬满整颗悦动不已的心脏。 不死心地洗干净手,打了碗汤端给柯一洋。 柯一洋正在听余单说话,附近还坐着任夹和周逸,余单眼前的盘子干干净净,不是在等柯一洋就是在泡妞,和乐融融。 陈沥放下碗的动作拿捏不好力道,砸出了至少在他耳朵里不轻的声响,他说,别噎着。 这话自个听着都刺耳,语气没把握好,赌气般的站着不动。 柯一洋有些惊讶,接过碗顿了顿说,谢谢。 陈沥讨个没趣,张张嘴没说话走了。 他听见余单问柯一洋,怎么了? 柯一洋喝一口温吞吞的汤,淡淡道,不知道。 陈沥恨不得往自己太阳穴上钻个洞,谁把他教得这么别扭。 最后陈沥没能在司令台上看见柯一洋,倒是在阿壮扔铅球的隔壁瞟到整个屁股往里摔的柯一洋,跳远时候排在自己身后次次压杆的柯一洋。 轮到男子一千米,几近整个运动会的尾声。 起点线上余单在调整自己的号码布。 陈沥站到他身旁去,枪声响起后就紧跟着他的步速,好像这样柯一洋的目光追着余单跑的时候能借光蹭到小施舍似的。 余单比陈沥高出小半个头,呼吸稍沉但稳。 陈沥早在第二圈乱了节奏,现在每一口呼吸都是煎熬,胸腔痛得他几乎要哭出来,眼睁睁看着余单越来越小的背影,他不得不停下来顺一顺呼吸。 上次拿了他饭卡的女生和另外几个一直陪着他在他耳边喊加油,看起来也快哭了,声音带着哭腔刺得他耳鸣。女生递来一瓶水,陈沥觉得手腕上绑了十公斤沙袋根本提不起来,灼烧的喉咙又十分渴求,哪怕一滴。 他又试着跑了几步,接过水瓶,往嘴里灌,大半瓶沿着他的下巴颈线渗入湿得能拧出水的校服。 他希望终点线的阿壮贴着柯一洋站,让他能假装步伐不稳,跌进去柯一洋怀里。 他想现在自己刘海贴着脑门的模样一定很丑,下午放学就去剃了和柯一洋一样的小平头。 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想法,心脏被人扎了一针抽去大半管空气。 等到他踩线的时候,只有阿壮。 柯一洋架着余单不知去了哪。 陈沥靠着阿壮的身体大口大口喘气,提起胳膊在阿壮脸上用劲一捏,说多管闲事。 阿壮说,这不我媳妇瞎说的吗,早知道你能这么苦恼,我大屁不放,我跟你保证我没一点想法。 陈沥没力气说话,被阿壮拖着走去寝室,一阵太阳一阵风,吹得他晕乎乎的。 直到换了一身干净衣服,他躺在床上,大脑才开始重新运作,想想自己的窝囊样,觉得眼眶一热,拿胳膊挡着眼睛,顾不上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谈谈小情 作者:大饼涨价 分卷阅读6 谈谈小情 作者:大饼涨价 分卷阅读6 走廊细细碎碎的脚步声,跟阿壮说,我是同性恋。 阿壮回他,哦。 没了动静,陈沥感觉床边有人坐下,继续道,我喜欢柯一洋。 之后嘴唇就被冰冰凉凉的东西覆盖了,柔软的触感转瞬即逝。 陈沥骂道,滚蛋儿,我不跟你搞同性恋。 柯一洋应道,哦。转身要走。 陈沥吓得没了魂,从床上跳起来,头顶蹭到上铺铁架子,像是没了一层皮。 他捂着头缩成一团一言不发,柯一洋知道他弄疼了就会安静如鸡,按着发痛的地方直到痛感散去,就干站着等他缓过神。 陈沥只捂了一瞬,赶紧爬过去抓着柯一洋的手腕,问道,去哪儿?我也去。 陈沥红着眼圈可怜巴巴的模样让柯一洋想起陈二姐的大金毛,双手按着他的头,在头顶发旋落下一吻,说,真臭。 陈沥有些尴尬地挠挠头,在床沿边坐端正,只要柯一洋的手一有动作,握着他的手力道就加紧一分。 他说,我不懂这什么意思。 柯一洋挨着他坐下说,你是什么我就是什么呗。 陈沥呼吸一顿,问,你听见了啊? 柯一洋点点头。 陈沥问,你来干什么? 柯一洋说,回寝室拿余单的外套,路过顺便在门口看看,阿壮叫我进来。 陈沥抿着嘴低头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这事怎么来的。你觉得恶心吗? 柯一洋摇摇头说,我初二开始就这么恶心。 陈沥说,你不恶心,我以为你烦我了,大半个月没理我。 柯一洋苦笑道,不理我的不是你吗? 陈沥语塞,听着广播喊接力赛的参赛名单,轮到高二七班他名字的时候也一动不动。 柯一洋说,走吧。 陈沥不动说,一千米太累,我就想坐着,阿壮替补我。 柯一洋说,我得去啊,我们班总共就八个男生。 陈沥努努嘴,转过头狠狠地再看了柯一洋一眼,松了手,又将他揽入怀里,重重叹了口气,两人才一前一后走出去。 接力赛挤满了各班级各段几乎全校师生。 学生之后就是老师的接力赛。 老严跑得卖力,临时跟学生借得运动鞋没绑紧,飞了出去。 陈沥匆匆跑完,又粘去柯一洋身边。 手还没牵上,柯一洋又被叫去帮忙,直到颁奖解散回家,两人再没遇上。 陈沥被陈二姐抓进车里,因为一箱子没洗的臭衣服数落了半天。 他抽空拿出手机啪嗒啪嗒按键。 陈二姐说,臭小子,我没找到男朋友之前你也不许找女朋友。 陈沥说好,我没女朋友。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