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教主现代出嫁奋斗史》 分节阅读1 魔教教主现代出嫁奋斗史 作者:五色龙章 分节阅读1 1 1、轩辕教主 ... 若论江湖当中,是谁的威望最高、人品最佳,人人都会说是武林盟主剑无瑕;而说起谁的武功最好、手段最强,大数人却不得不恨恨地摇头叹道:“是大魔头轩辕惜晟。” 轩辕惜晟,正是苗岭十峒第大教魔教的少教主,也是黑白两道公认的天下第高手。他自幼天赋极高,不到十岁武功就已超过其父,稍长些自创魔功心法,独步天下。他十三岁出道,便将苗岭所有其他教派之主全数收入麾下;于今年届弱冠,武功早已经各大派掌门和隐世高手验证,果然是打遍天下无敌手。 不过几年功夫,魔教就在惜晟教主的带领之下从边陲小派成了江湖第大教。教中人材济济,不仅个个武功精悍,擅长用药制蛊。而惜晟教主的弟弟轩辕光晟是制药的天才,只要兄长想得出来功用,他就能制得出来药剂。这兄弟二人其利断金,江湖中如今竟已无人可撄魔教之锋。 到了轩辕惜晟二十岁那年,老教主退位让贤,正式将教主之位传给了他。他们苗人也不讲究什么加冠礼,到了生日那天,正式登位成了魔教第十代教主。即位大典毕,他就将切教务交与弟弟光晟,孤身前往中原仁义山庄。 仁义山庄庄主,正是相貌出众、人品高洁、行为方正、人人称诵的武林盟主,剑无瑕。 其实惜晟教主大老远从苗岭跑到了泰山,并不是为了与武林盟主决生死,好将白道势力彻底摧垮,让他们魔教统江湖的。他丢下教务重任跑到中原,只是为了见剑无瑕面,好让他第时间知道自己当上教主这个好消息。 没错,教主他直暗恋着那位风流俊秀,品格端方的武林盟主,而且恋就恋了三年。自从三年前剑无瑕当上武林盟主,头次带领江湖人围攻魔教,被当时的少教主轩辕惜晟带人打得落花流水、狼狈撤退时,教主他就看上了这位俊美非凡的新任盟主。 可惜教主时运不济,才刚赶到泰山脚下的仁义山庄,就见庄内庄外处处披红挂彩,人人神采飞扬。就连庄外都处处喜气洋洋,无论老幼,都在谈论着武林盟主与江湖第美女洛明珠这场郎才女貌的婚事。 这天正是成亲的正日子,内院之中锣鼓轩天,对新人身着大红锦衣,正在司仪的高喊之下步步成礼。在红衣衬托之下,这对新人都如明珠美玉般,光辉夺人,令见者无不称羡。 而在他院墙之上,惜晟教主白衣长剑,怀抱着把铁筝,独自黯然伤神。 教主他自幼生长苗疆,平时都是穿着身黑色短衣,挂着满身琳琅银饰。这回到中原来向剑无瑕剖白心意,还怕他不喜,特地在当地镇子里买了中原人的衣冠鞋履,打扮得内外焕然新,如初春嫩柳,清峻出尘。 只可惜这么番心意,身打扮,全都来得太晚,他虽然到了仁义山庄之中,却也只能眼看着心上人与他人成亲。待到大礼成就,剑无瑕到院中与庆贺他新婚的佳宾举觞同饮,教主终于从院墙上跳了下来,混入佳宾当中,随手端了杯酒,凑到剑无瑕面前,与他轻轻碰。 剑无瑕微笑着将酒盏送到唇边,却忽然认出对面白青年的身份,双眼霎时睁大,不知所措地看着他。教主与他对望眼,敛尽满心酸楚悲辛,随即将手中那碗酒饮而尽,抛下酒盏,在剑无瑕的注视之下转身飞出院外。 伤心归伤心,他是魔教教主,举动都担负着魔教大任,绝不可能像普通人样嫉妒冲昏了头,就当着这么武林中人抢亲。再说,就算抢得来人,也抢不来心,那对新人郎才女貌,教主他看着也觉得佳偶天成。真把剑无瑕抢过来,人家心里恐怕还是只有洛明珠,不会有他这个魔教教主。 虽然想得这么明白,失恋的痛苦还是深深打击到了惜晟教主,他离开仁义山庄之后并未直接回教,而是独自登上泰山绝壁,对着苍松怪石抚筝长啸。 他的痛苦感染上苍,天地也为之变色。霎时间,满天雷见交鸣,风声大作,滂沱大雨肆虐在整座山峰之上。雨水转眼淹到了教主存身的那块石头上,教主心绪纵横,感风雨凄凄而纵声高歌,其声苍凉高亢,令人闻之心酸。 就连泰山也感染上了教主的悲辛,出现了百年难得见的山体滑坡和泥石流。当块块巨大的泥土石块从头顶砸下时,教主身子拧,逆天而上,就要踏着滚滚洪流往山上飞去。不料,就在这千钧发之机,上面大块山壁整个从山体上断裂下来,挟着雷霆万钧之势,将惜晟教主活埋在了山中。 代魔教教主,竟默默无声地死在泰山深谷之中。 噩耗传回魔教之中,全教上下都为失去了这样位天纵英材的教主而伤心欲绝。惜晟教主的弟弟,第十代教主轩辕光晟是在灵前苦苦哭泣了数日,当着全教上下罚下重誓,绝不让惜晟教主白白牺牲。自他开始,代代魔教教主都要下嫁武林盟主! 武林盟主是年轻人要嫁,是老头子就杀了他等选出年轻人再嫁! 举全教之力让教主能嫁给盟主不算难,另外件事才是摆在魔教面前的大问题——教主是男的,盟主也是男的,那教主的血脉延续问题怎么办呢? 为了解决男男生子这千古难题,魔教所有成员全体上阵,反复研究,在光晟教主的英明领导和亲自干预之下,终于发明了生子药剂,解决了魔教教统传承的问题。 魔教教主定要嫁给武林盟主,从此以后就成了江湖上千古不易的公理,几千年来从未动摇。而武林盟主的优良天份血统的不断加入,也让魔教继承人代贤于代,保得魔教数千年繁荣昌盛。 2 2、穿越之后 ... 无端被埋入泥石流的惜晟教主本以为他这辈子终究只能空叹大业未成身先死,想不到造化不仅弄人,有时也会帮人。在身死魂消的刻,他竟遇到了这世上最为玄虚神秘的事——穿越。 教主再睁开双眼时,周围景色已然换了番模样,头上柔枝绿叶随风飞舞,不似他被埋时那般惨状,不过却还是在山里,景色看着也有些眼熟。也不知是属下还是何人将他救出了土石堆,却又把他随意抛在这山岭之中。 他试着运转内力,这运之下,不禁大惊失色,竟只剩五成内力,还不如当年初出江湖时的。若是白道之人此时发现他的行踪,不必剑无瑕那样的高手,只消有丐帮六袋长老修为,就足以要了他性命了。 不仅内力少了,他耳目似乎也比从前差了不少。教主右手撑地面,翻身坐起,仔细环视身周。这看才知,他正躺在块有人高,人宽,十分平滑的大石块上,石头下方是条蜿蜒入深岭之中的小路,四周林木茂盛,寂寂无人,山峦之下隐隐可见农人奔忙的身影,却没有武林中人的迹象。 眼下还算安全,教主便不再想,打算先下去再说。他右手往石面上撑,却忽然觉得手下似乎有张纸。这纸难道是救他的人留下的?不错,这世上哪有白吃的午餐,那人救了他,必是希望魔教回报。 他顺手拿起那张纸来看时,目光却不经意扫到自己的手——那只手十分纤秀,手指雪白粉嫩,指甲也修得又圆又整齐。这乍看是双令人羡慕的玉手,却让教主时如遭雷殛:这不是他的手!不仅比他自己的手短小了,而且指甲修得这么短,甲缝中干干净净,绝不是个用毒的人该有的样子。 顺着那手往身上看,教主就越发确定这根本就不是自己的身子。他虽然没镜子可照,也看得出这四肢躯干都比他自己的小了几号,也瘦削不少。身上穿的衣裳也极为怪异,看着像是普通的短袄长裤,质料却是前所未见,摸着光滑柔软,却又极为厚实,颜色是蓝白相间,胸前和腿两侧还都用大红丝线绣着字。 莫不是夺舍?教主学贯古今,处变不惊,略寻思就想到了这个可能。不过,他夺的到底是何人的舍,这里又是什么地方?他现下最要紧的件事就是回魔教安抚教众,但这身子武功不高,年纪又小,若要回魔教只怕也要费番功夫,若再有父母师长之类阻拦,要走就困难了。 别的不说,至少得先弄明白这孩子有什么背景。 他扯起胸前衣裳低头细看,发现那字有些像汉人文字,却又有些不同。仔细辨认许久,终于认了出来,绣的仿佛是“学中六十第”,再看腿上文字时和胸口这五个竟是样的,只是顺序不同,从上到下绣着“第十六中学”。 这是什么意思?到底是哪个组织的名字,还是什么暗语之类?惜晟教主百思不得其解,也只好暂且放下这点疑虑,展开自他醒时就抓在手中的那张薄纸看了起来。 这看才知,他竟然还是附身到了个小胡儿身上。纸上的文字有的小而规整,有的大而随意,笔画都极细,根本不似毛笔写成。那大些字的颜色还是蓝的,也不知用的什么墨水。而且那字虽然也有汉字,的却是许弯弯曲曲和图画样的符号。在那些蓝色字符之上,还有许红圈和十叉作标记,显然是要紧的地方。 而这张薄纸右上角,有两个红笔画弯弯曲曲的竖道子,下面还加了两条横杠。教主猜度着,这该是这张纸上写的东西的主题、或是某人的名字。他实在不识这种字,要知根底只能等将来照着把这图描下来,问问这附近的山民能否看懂。 教主大略看罢,心中已打定了主意。这身子不仅年幼,来历不明,实非上选。不过他还能活着就已是上天所赐,若实在不能就此离开,他就从头修练魔功,过几年大成之后,再去杀尽那个组织,回魔教与众人说明此事吧。 他正要叠起那张薄纸,忽然在那红圈旁看见了两个极熟悉的字——轩辕。教主精神振,心中不禁生起了片希望,只盼着这孩子与他是同宗,家里也知道魔教的事。正要再看遍名字到底是什么时,不远处竟传来个女子的声音:“狗剩子,你怎么在这呢?这回又没考好,怕你爷爷们教训你吗?” 教主心中动,抬眼向声音传来处看去。来的是个四十余岁的女子,穿了身袒胸露背的小短袄,下半身是条长裤,头发剪得极短,又黄又卷,看着不伦不类。敢这样打扮的必定是个武林奇人,且又与这身子相熟,说不定也与这个“第十六中学”有什么牵扯。而且这女子说的话也有蹊跷:“没考好”,还有“爷爷们”,难道这孩子还未正式出道,正在那组织的训练当中? 他思索之时,女人又连叫了他几声:“狗剩子,你怎么了,二婶跟你说话哪?” 教主不知该如何答话,又怕自己夺舍之事旦曝光,必遭那组织所害。寻思了回,心中生出计,纵身从石头顶上往下跳。跳到半空之中时,却故作失脚,平平躺到地上,将呼吸压得极缓,装作摔伤头颅,昏迷不醒。 那女人见他昏倒了,高叫了声:“快来人哪,狗剩从石头上摔下来了——”其声音之大,非止震得教主阵阵耳鸣,山上山下的农夫们都闻声赶来,围着他议论了几圈,最后不知从哪弄来块门板,把他搁到上头,送往山下爿小村子里。 走了约有半个时辰,教主就听到方才那个短发妖女又大声叫道:“狗剩他爷爷,不好了,狗剩从石头上掉下来摔晕了。你们快给他看看,不行就送到县卫生院去吧。” 有个温和平静老人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听得出内力颇有些造诣,虽然声音不大,却传得清清楚楚:“谢谢大伙儿,我们哥儿俩先看看重不重吧。孩子他爹在城里工作忙,要没什么大事,也不用折腾到城里那么费事了。” 众人把教主抬起屋里,放到炕上,又围着说了阵子话才离开。村民们走,屋门就被人关上,只温软厚实的大手搭上了教主的脉门,教主不敢抵抗,任道细微的真气顺着那人指尖流入他经脉之中。 这道内息进他体内,教主就查觉出了不对。那内息运行方式,分明与他们魔教的魔功十分类似。他又想起了自己这身内力,仿佛也是魔教的功法,虽有些差异,但大体根基相同。若非他刚才太过在意借体还魂之事和手里那张纸上的图画,早就该想到这孩子是魔教中人。 那老人的内息在他体内运转周之后便收了起来,长叹声:“教主,您既然没摔着,就醒过来吧?” 教主?这孩子是哪个教的教主,这老儿又是什么人?教主遽然睁开双秋水明眸,终于见到了这位正搭着他脉的老人。老头儿长得倒是精神矍铄,长眉凤目,风流儒雅,看得出年轻时定然是个美男子。再往下看这身打扮可就不敢恭维了:上身儿穿了身灰不灰,青不青的土布短褂,当心系了溜盘扣;下面靸着裤脚,蹬着双黑布鞋,打扮得汉不汉,苗不苗,可真对不起他这张脸。 老人显然不知教主已换了副魂魄,此时还按着他的脉门,语重心长地教育着:“教主啊,咱考试不及格不丢人。大不了就是我们哥儿俩上学校让老师批顿嘛,你怎么能为了逃避请家长从石头上栽下来呢?这要是摔个好歹的,我们怎么跟老教主,怎么跟教里的兄弟们交待啊。” 老教主还在,为什么让他这么个十几岁的少年当教主?之前听这老人说过什么“他爹在城里工作忙”“不用折腾到城里”,难道他口中的老教主……已出了什么事,不仅不能管理教务,甚至连出来见人都不行了? 教主心下虽有无数问题,却都闷在心中,只低眉顺眼坐在床上,等着这个老人自己吐露出来。正在这时,旁边小门吱呀响,个和眼前这老儿长得差不体面,穿得差不邋遢,容长脸儿,看着严肃的老人走了进来,手里正拿着教主方才研究了半天的纸片。 见教主抬眼看向他,那老人眼神亮,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教主,不是右使我倚老卖老,咱们教里当年花了少钱给你办幼儿园、办重点小学、重点中学,还给你请了二十来个大学生当家庭教师,悬点儿没把总坛地址都曝光了,教主你也不能老考三十分回来啊。咱哪怕加加油,考个五十分,我们也有面子给老教主打个电话报喜嘛。” 这么长串话,没句是教主能听懂的,他就听出来了后来这老头是右使。难道是他们魔教的右使?那按着他脉门的这又是谁,该不会是左使?可若他们所说的身份是真,这……即便不是魔教的教主和左右使,住在这么破旧的地方,还跟不会武功的普通人往从过密,也实在是太不合理了。 这两人老儿口口声声称他为教主,却把他和老教主隔开,只教他住在普通人当中,还把他送到什么秘密组织培训,考核不过还要教训他。这哪里是当属下对教主该有的态度,该做的事?这身子武功低微,想来也都是两个老儿把持着不让他好好习武,好控制住他,夺取教中大权之故。 教主平生精于斗争,除了暗恋武林盟主失败之外,别的事无不手到擒来,真正是人生赢家。此时以最大的恶意推测起左右使来,竟将他们的行为编得合情合理。可惜他武功尚低,还没有自己的心腹,不能公然处置了这两人,也只好先在他们手下忍耐时,等将来慢慢熟悉了这里切再想法夺回权柄。 他装出副顺从之态点了点头,面上扬起纯真的笑容对两人说道:“右使说得有理,本座以后定会听两位的话,不再让你们费心。” 有了他这句话,左右使竟有种不知今夕何夕之感,对望许久,又看了看卷子上确实还是写着大红的35,这才确定了眼前这个听话懂事还放话说要好好学习的孩子是他们教主。左右二使感动得简直要恸哭流涕,双双凑到教主跟前,抱着他欣慰地问道:“谢教主体恤,属下这就送您上学校去。这回光是物理老师请家长吗?还有别的老师也请吗?” 3 3、番外:现代魔教史 ... 魔教教主定要嫁给武林盟主,这是魔教千年不易的教规。 可是到了解放后,武林盟主这个古老的行业已经灭绝了。这种可怕的现象,导致了数代魔教教主嫁不出去。教主不嫁人,怎么生小教主?没有小教主,魔教还怎么发展下去? 在刚刚解放时,这种情况还没有引起广大魔教分子的警惕,因此,在魔教中,连续出现了数代教主所嫁非人的悲剧。 解放战争时,第156代教主还是个纯洁的少年,在大西南边区过着习武——管理魔教——管理魔教——习武的生活。他父亲长胜教主是自打37年抗日战争时就入了党,除了38年底回乡生了独胜教主,把魔教教统传给了他,就直在革命斗争的队伍中,像大禹样三过家门而不入。 49年全国就解放了,解放之后长胜教主和夫婿就搬到了中央,再也没回过教里。几年之后,国家开始开发大西南。到了50年代末期,队气象工作者进入了云贵边区片茂密的原始森林。他们进入住在边区的苗家寨子后,就见到了身黑衣,苗家打扮的教主——轩辕党生。 当年的党生教主风华绝代,天真无邪,穿着身绣花黑衣,赤着双脚,端着酒杯迎接他父亲轩辕长胜的同志们。长胜教主虽然去数十年不曾回归,但党生教主对父亲的热爱崇拜丝毫未减,时时刻刻把他当作榜样来学习。 怀着对武功绝世的父亲满腔崇拜,党生教主对于这些城里来的,搞不好认得他父亲的人也是亲如兄弟。城里来的同志们也不负党生教主的期待,带了很他辈子也没见过的高级气象仪器来。 从没见过外面世界的党生教主震惊了!他抛下繁重的教务,天天跑到气象工作队去,跟着人家搞研究。 搞来搞去,他就搞上了队里个年轻英俊技术过硬的小伙子。 教主看上了个连武功都不会的人,这个消息下子就震惊了魔教。左右使四位法王五行旗主六大长老同炸了锅,文劝武谏,誓死不让教主破坏千年教规,嫁给武林盟主以外的人。 可教主铁了心要嫁人,属下们是防不胜防的。 终于,在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教主避开所有下属,跟着就要回城的男友私奔了。魔教教众发现之后,立刻奔向各大车围追堵截,只盼能将教主找回来。可他们找了许久,也没能再见到教主。 两年之后,教主送了个婴儿回教中。 左右使商量许久,给孩子取名轩辕独圣,决心好好教养,让他从小痛恨夺走他父亲国家,以期保住这位教主,让他按着教规光大魔教。 于是,独圣小教主从小就立志报复社会,扯起魔教大旗,将来有日称霸天下,唯我独尊!独圣小教主武功高强,心比天高,二十出头的年纪,就练成了魔教最高武功——乾坤九阳葵花壮士功,打遍天下无敌手。 他不像父亲那样天真纯补热爱生活,而是对于造反有着无比的热情。于是在1980年左右,他真的拉起大旗造反了。 那时的魔教教众千万,家产丰厚,造个反完全不成问题。在教主的英明领导下,教众们轰轰烈烈地冲击了县城,然后被当地县公安局刑警大队队长带人持枪平了。独圣教主在掩护教中撤退过程中身中枪,被带回局里关了起来。 教主身陷囹圄,当下属的不惜切代价也要救他出来啊!左右使写了大字报,派出幸存的半教众,到全国各地电线杆上刊登,希望前任教主看到后,赶回魔教来领导教众劫狱。经过了教众们天南海北的活动,教主入狱的消息终于传到了他爹党生教主和他爷爷长胜教主的耳朵里。 两代教主兼教主之夫到处活动,滥用职权,终于把独圣教主的案件性质从反革命罪改来了聚众斗殴,最后减刑减刑再减刑,把死刑直减到了七年有期徒刑。可这七年之中,已足以发生太的事。 独圣教主进了监狱之后,接受了很长时间的劳动改造,终于明白他以前的造反行为有么愚蠢——花了这么钱买刀买剑,连把手枪都没有,这算什么造反?于是独圣教主积极改造,积极学习,没过久就学会隔着会面室的窗户跟来看他的刑警队长打电话了。 七年后,独圣教主终于出狱了,可他再也不肯回魔教,直接在省里和刑警队长结了婚,两年之后,又把下代小教主交到了左右护法手上。 在这七年里,魔教的家产花得差不了,教众也伤亡惨重,为了保证魔教正常运营,在改革开放精神感召下,除了左右使还在总坛盯着,四法王,五旗主、六长老走的走,散的散,都到各大城市打工去了。 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 为防止刚交到他们手上的小教主也走上他爹样的道路 分节阅读1 欲望文 分节阅读2 魔教教主现代出嫁奋斗史 作者:五色龙章 分节阅读2 ,左右使给小教主起了个平凡朴实好养活的名字——轩辕狗剩,甚至把他带出了魔教总坛,让他从小在没有江湖武林观念的环境中成长。 时代不同了,教主能好好结婚生小教主就是教中之幸了,别再挑唆他反社会了。新任的左右使吸取了前辈们的教训,打小教主三岁就给他送进了幼儿园,语数外舞蹈钢琴样不拉,死活也不让他走前任教主们的老路。 小教主长得清灵俊秀,聪明懂事,就算没什么工夫练武,将来不能威震天下,在江湖上人人闻之色变又能怎么样?现在也不是武林中人到处出风头的时代了,那些学武之人大不是在国家武术队,就是关起门来教弟子,功夫越来越退化,没大出息。 就是教主自己凭本事拿不下武林盟主,不是教里还有这么老兄弟吗?将来大不了等教主年纪大了,他们哥儿几个豁出这张老脸,上那些白道门派挨个儿讨要武林盟主。只要狗剩教主平平安安地结了婚,生了小教主,他们这辈子也就算对得起魔教先辈了。 4 4、教主失忆了 ... 物理老师是什么,教主上哪能明白去。别说物理,他就连“请家长”这三个字的深层含义也还没琢磨出来。罢了,与其答错,不如含糊过去,以后天长日久慢慢摸索的为好。教主双眼微闭,身子往后靠,靠在了床边上的被卧上,手支额,细声细气地说了句:“记不清了,头晕。” 左右使的心立时提到了嗓子眼儿:头晕,该不会是刚才摔着头,脑震荡了?本来教主就才考三十分,要是再把脑子摔坏了,高考可怎么办哪?左使又按了阵子脉,实在按不出什么来;右使怕他学艺不精,自己接手来按了半天,也没探出有什么毛病。可教主这难受劲儿又不能是装的,可不能让他们耽误了,甭上学了,赶紧上医院去吧! 右使慌慌张张地从抽屉底下掏出存折来,直奔村口信用社,取了两千块钱回来。左使把教主撂床上,自己到门外招呼了几个老兄弟,先派出去个到学校请假的,剩下的跟着他背起教主,拿上水壶,到村口和右使汇合。 在村里时,教主还没觉出什么来,可到县里,他就真的有些不知身在天上还是人间的感觉了。他们村子离县城也近,左使轻功又好,背着他路轻身疾奔,正是江湖人行走的样子;可到了城里,左使他就不跑了,他招手打了几辆摩的,自己抱着教主上了辆,右使跟别的老兄弟们也上了几辆,坐车到长途汽车。 没有马拉,还跑得飞快的小三轮摩托在教主眼中,简直就是仙剑法宝流的东西。这路他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满脑子想的都是他到底夺了什么人的舍。怎么人看着和他前世差不少,这坐骑就忽然升级到仙家宝物的级数了? 惊悚的还在后头,从摩的上下来之后,教主就见到了前所未见的大型交通工具——长途汽车。这车可比摩的大敞亮,周围溜窗户,镶着不知什么材料的透明东西,坐椅也又大又软,坐上去还挺舒服。左使看他不停往窗外扒头,还使劲儿往回拉他:“狗剩,不能把脑袋探出窗户去,不然警察叔叔来逮你了。” 教主依言缩回车里,目光还朝向外面看着望无际的大马路和两旁到退如飞的树木,心思却已从这是什么法宝上,转移到了那位警察叔叔又是什么来历上。 连他这个教之主都敢逮,他是在教中身份超然,还是什么与前教主有交情的隐世高人? 坐了两个小时的大巴,他们终于到了省城,下了车仍旧是左使背着教主往外走,右使带人拦了辆出租车回来接他们。又坐过程出租车,教主的心情已然从激动到惊悚,最后又恢复了平静。有什么可神奇的?不就是载人的法宝嘛,不就是前头还能传出小人儿说话的声音嘛,欺负谁没见过……现在他不就见识了嘛。 这种能自走的车虽有些意思,开车带着他们路到城里来的这些人却都是普通人,甚至连武林中人都算不上。路上有许普通人行走休息,除了穿着打扮怪异了些,身上也没显出什么神威仙法来,显然也只是般百姓。 于是教主路淡然着走进了省人民医院地大门,淡然地坐在塑料椅子上看右使挤进条长龙的队伍里给他挂了号,淡然地跟着上到三楼脑外科,淡然地在护士叫到号时进了科室大门,淡然地坐在了大夫对面的椅子上。 大夫头也不抬,把号往铁扦子上穿,拿起左使递过去的病历本就写:“给谁看?叫什么名字?大了,哪不好受啦?” “大夫,我们孩子今年过了暑假就得上高二了,这回期末没考好,回来道儿上孩子想不开,把脑袋摔着了,现在正头晕呢。你赶紧给看看,我们后年就要高考了,万摔坏了脑子考不好,这辈子可就耽误了!我们教……我们家可是少年才出了这么个高中生,都指望着他能上大学呢……” 左使絮絮叨叨地诉说着教主临近高考,学习任务么繁重,右使和跟在旁的几个老人也不时插下嘴,说教主摔伤之还昏迷了阵子,他们深度怀疑起码得是脑震荡了。大夫低头又写了阵子,顺手撕了张印着字的薄薄白纸,写了几行认不出来的字扔给左使:“颅骨没外伤吧?先去二楼放射科照个ct,看看大脑有什么损伤。” 左右使齐住了嘴,架着教主出了门,下到二楼去找ct室。会儿个教众交了钱回来,大伙儿就带着教主进到ct室里。 教主再淡然,看着那个像活棺材似的ct仪也淡然不起来了。他这副魂魄可不是身子原配的,万这东西有会么灵异,查出他是个抢宅夺舍的游魂,这些人岂不要找仙师收了他?他起身来,脸板就要离开:“这是什么东西,我不查,咱们立刻回家,我只是时头晕,休息几天就好了。” 放射科的小大夫见了小孩不愿意做扫描,又哭又闹的,以为教主也是怕疼不敢做,凑过来帮左右使块儿哄他:“不要紧啊小弟弟,咱这个点也不疼,躺上去别动睡觉就好了。” 这句睡觉就好了可提醒了左使,教主不听话,他们当大人的不能光惯着。万小教主真落下什么病根,他们可怎么跟魔教列祖列交代。他又哄了两句,伸手轻轻在教主颈后点,趁着教主被他点晕,直接把人抱到了机器上。 教主功夫不弱,左使下手也不狠,刻钟之后,教主便从昏睡中转醒,这才发现他已离开了那间满奇怪物件的ct室,又坐在了过道椅子上。左右使他们都在他身边护着,见他醒过来了忙问他有没有哪不舒服,身上冷不冷。 看来这几个人对这教主还是真心真意的,也许只是与他前世那里风俗人物差别太大,说话做事有时他不能理解罢了。唉,这些暂且不提,他还得打起精神来应付那个什么ct,万查出他的本来面目,不知那些人又会对他怎样。 又等了半个时辰有余,那个ct才拿回来了,是封在个棕色纸袋里,教主想看眼,左右使却都不让,说是怕他碰坏了片子。教众们也不敢开封,忙拥着教主去找方才那位大夫。 大夫把片子往墙边个白盒子上挂,那盒子就自己亮了起来,把几张黑漆漆的薄片照得黑白分明,上面也不知是什么东西,有大有小,上下两头凹下去,中间还有白色花纹。大夫照着片子张张看,看得左使忍不住开口问他到底有什么事,是不是摔得太厉害,治不了了? 大夫慢条丝理地摇了摇头:“不像,从片子上看什么事也没有,你们孩子自己有什么感觉?” “就是头晕……”左右使抢着把教主临出门时的难受样儿给大夫描述了遍,大夫却连听都不听,看着教主问:“你哪儿不好受?”老大夫的目光炯炯有神,仿佛穿透了他的切伪装,直看到灵魂之中。 教主心中跳,面上却是片平静:“我当时失脚从大石上滑下来,摔晕了过去,后来虽然清醒过来,却还有些头晕,身上也没什么力气。” 大夫露出了个了然的笑容,突然问道:“你这回期末考试考了少分?” 期末考试?和左使刚才说的,是个意思吗?看来这个“第十六中学”并非什么秘密组织,而是老百姓都知道的地方……不,这大夫本身就不是普通人,这个“省人民医院”应当是什么医术传承的门派才对。 教主心中紧锣密鼓地给大夫编着身份,浑然不觉自己的沉吟已落入了对方眼中。大夫了然地笑了笑,提起圆珠笔在病历上加了几笔,又拿了张处方笺开起药来。 左使紧紧搂着教主问大夫:“大夫,我们孩子这病还能治吗?到底是哪出了问题了?”大夫二话不说先把处方笺扔给他:“楼大厅抓药。见右使拿着单子出去交费,才呵呵笑,安慰左使:“没什么大事,就是别太急着逼孩子学习就行,现在这孩子们也都不容易啊。” 左使哪能不急,眼泪都快下来了:“大夫您可别这么说,我们这孩子打小就懂事,除了学习差了点儿,别的真是样样都好。可现在时代不同了,学习不好,上不了好大学,孩子这辈子不就耽误了吗?想当初他爸就是没好好学习,后来……唉,我也没法说,不上学真耽误人哪。我跟他二爷爷什么都不懂,也辅导不了他学习,天天看着他成绩不好只能干着急……” 将心比心,大夫也是当爷爷的人了,看着左使为了教主的成绩急成这样,也跟着叹子口气:“可怜天下父母心。小伙子,你也不小了,替爷爷们争口气,咱好好补习补习,将来考个好大学,你自己也有前途不是嘛。” 教主沉静地点了点头,拿袖子沾了沾左使的眼角,带着极大的理解和同情向他们保证道:“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从前的事,我虽然摔伤了脑子,记不大起来了,但以后我定不辜负两位的苦心,好好学习,挣个让你们满意的前程。” 这话说得当真又熨贴又舒心,换个人听了就该高兴得恸哭流涕了,可左使他们不仅不高兴,紧张得直扑到大夫身上,狠命摇着老大夫的衣裳领子:“你怎么给看的病!什么毛病都看不出来,你当什么大夫!我们孩子脑子摔坏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5 5、痛说魔教家史 ... 这孩子还能真失忆了?大夫说什么也不信,认定了教主是不想学习,假装失忆,慢慢引导着问了几个问题。什么你叫什么呀,大了呀,住在哪个村,哪个大队,在哪个学校上学,几年级了……这前两项教主倒还刚听左使说了,口咬定自己叫轩辕狗剩,今年十六,别的却再也编不出来了。 他就连左右使的名字他都不知道,别提……教主张口就问:“大队是什么?我身上绣的这个‘第十六中学’到底是什么地方?”反正他现在失忆了,不趁此时问又待何时?知道知道自己身所在,将来也好再寻路回魔教。 不管大夫信不信教主失忆了,左使他们可是信得真真地,逼着大夫又开了几张检查单子,把脑电图、b超和核磁共振全都做了个遍。到了做核磁共振时,右使带的现钱不够了,只好跑到医院门口的农商行又取了两千,总算是天之内把检查都做了遍。 只是核磁的结果得转天才能拿,不管大夫怎么保证教主的脑子点毛病没有,连轻微脑震荡的症状都看不出来,左右使也是概不信,硬逼着大夫给他们开住院单。那位老大夫也是久经考验,胆气非凡,说死说活,认定了教主没病,就是不让他们住院。 吵到最后,右使脸子板,腰杆挺,拉起教主就往外走:“不就不让咱住院嘛,甭理他,咱上门口招待所住晚上,明天过来看核磁结果。我都打听过了,这医院有个副院长专治脑科,这个大夫看不好,咱找他们院长看!” 他们众人怒气冲冲地往外走,后面大夫慢悠悠地跟了句话:“墙上贴的那个赵副院长就是我,你明天再找我看也是样,这孩子脑子点毛病也没有。” 右使身子僵,两眼怒火往外冲,转过身去就要和大夫打架。教主伸手捞他衣服,沉声劝道:“二爷爷,不可对大夫无礼。既然大夫说没伤着,咱们就先回家去,反正只是时失忆,或许过几天就想起来了。” 他虽然教主没当几天,可当少教主时就在教中主事,权威极重,沉下脸来说话,左右使都不由自主地受他威势所慑,收敛起身脾气,默然走出了医院。 左右使路上商商量量,打算带教主去北京、上海、广州之类的大城市看看,教主却按下不许,只说:“不过是时头脑不清,想不起过往之事来了,何必去什么医院。有二位左右使在,就算我忘了什么,你们替我说遍,自然就能再记住。只要我身武功还在,别的忘了又有什么大不了。” 教众自然拗不过教主,在教主严令之下,众人又倒车回他们住的村子去了。右使却还了个心眼,把存折给了个老兄弟,让他在省城住宿,明天取了片子好上北京找个大医院替教主看看。 回到教中之后,左使急赤白脸地跑去翻教主的课本和试卷,右使先给教主洗了个苹果,让他坐在沙发上吃着,自己慢慢问他都忘了哪些东西。教主咬了小口苹果,就又开始感慨这个魔教也实在太破落,连个脆甜可口的苹果都吃不上。想当初他们魔教中吃的水果都是西域来的葡萄蜜瓜之类,苹果也是汁脆爽,满口留香,哪曾过过这样穷困潦倒的生活。 算了,这么穷的地方,讲究什么呢。教主也不舍得拂右使的好意,有口没口地咬着苹果,先问出了最要紧的问题:“我教是叫什么名字来着,又传承了少年?怎么就落到如今这般地步?还有,第十六中学究竟怎样,劳右使先解说回。” 想起他们魔教从人材济济,到现在的门可罗雀,右使也是阵心酸,将本教兴衰始末给教主从头讲了遍。 “说起本教的源头,还是在千载以上的大唐,当年我魔教本是西南边陲个小教。第代教主轩辕无生创立了魔教,并在教中设下了左右使、四大护教法王、五行旗主、六大长老等职位。当时我教人材不兴,声威不盛,平日只在苗疆活动。幸有十代教主轩辕惜晟天赋异禀,人才武功震慑天下。在惜晟教主领导之下,我教才由个苗疆小教,举成了江湖第大教……” 听到这里,教主不由得惊——第十代教主、轩辕惜晟,那不就是他本人?眼下这穷二白,和不会武功的普通人混居处的小教派,竟是他们魔教千载以后的模样?他辛辛苦苦创下的家业,到底是给谁败成这样的?教主出了阵神,却又被右使口中的“武林盟主”四个字拉了回来,继续听他讲解。 “可怜惜晟教主与当时那任武林盟主情深缘浅,遭到上天所妒,无奈在泰山殉情而亡。后来惜晟教主之弟光晟教主即位,为了纪念兄长的不幸遭遇,便立下教规,令我教代代教主都必须嫁与武林盟主。” 教主再也忍耐不住,手上用力,攥得那苹果粉粉碎:“胡闹!魔教教主下嫁武林盟主?那我魔教教统如何传续,我魔教面子摆在哪里!”关键是,他哪里是殉情而死的,他是不幸赶上了天灾而已。光晟这孩子,脑子里是怎么想的,他嫁了武林盟主,轩辕家不就绝了后了吗?这个轩辕狗剩也不知是收养的孩子还是弟子冒姓…… 右使被他拍得全身哆嗦,再看教主面沉如水的模样,说话时不由了几分小心:“光晟教主也是我教代英杰,杀伐决断,即位之初就发明了生子药剂,令魔教教统得以代代相传。此外,魔教教主下嫁武林盟主的规矩,也是自光晟教主手中传下来的。当初江湖白道们还不想把武林盟主送到咱们魔教和亲,是光晟教主亲自出手抢亲,连砍了五任武林盟主,才终于嫁着了称心之人。自此以后,魔教教主下嫁武林盟主不只在咱们教内,也在整个江湖上成了成例了,凡到了咱们教主要成家的年纪,他们就自动选出貌美身材好,习武天份高的,好替咱们魔教承续宗祧。” 听到轩辕家有后,教主才稍稍气平了些,只觉得光晟不愧是他弟弟,头脑清明,本事上佳。不过唯有点订得不大合理——生孩子就该让武林盟主生,凭什么让他们魔教教主来生? 右使察言观色,看教主态度又放松了些,这才定下心来,把历代魔教教主都夸得天花乱坠,个个武功高强,能怀会生,带着魔教教主威震江湖,直到了教主他父亲轩辕独圣这代。 想起这段伤心往事,右使那张平时紧紧板着的老脸也皱了起来,眉头发紧,眼角阵阵泪光闪动,要不是因为独圣教主当年反社会,他们魔教现在少说也是弟子上千,教产过亿,何至于委屈得教主在这种穷山沟里过日子,上学也只能上个市重点,连省重点的赞助费都凑不出来呢? 教主又催问了几句,右使才揩抹眼泪,把最后这两代教主不遵祖训,嫁入公门,以致教务荒废,魔教教众严重流失的事讲给了教主听。当然,右使为尊者讳,当年独圣教主造反失败,蹲了七年监狱,连累得教里穷二白、祖产花了个精光的事,他还是咽回了自己肚子里。 不过,光是嫁入公门这句话,也就足够教主气不打处来了。自古官匪不两立,他们当魔教教主的,居然嫁到自己最唾弃的官家里,还将教产败个精光——看右使说话那欲言又止的模样,说不定教产都不是花光,而是被那两任不贤不孝的教主献给朝庭的!难怪教众星流云散,难怪他堂堂教之主长在民间。魔教到此,不整顿实在是不行了! 教主气得脸色发白,两眼冒出道道寒光,整了整身上宽大的运动衣,起身来吩咐右使:“召四法王、五旗主、六长老同进来开会,本座今日要亲自整顿魔教!” 右使领命而去,正好左使捧着英语书进来,拿到教主面前问他还记不记得这学期学过的单词。手刚往前伸,就被教主个眼风扫得浑身发冷:“我魔教振兴,靠的是上下心努力,不是这些没用的鬼画符。” 教主转身出了屋门,左使却是双手阵颤抖,险些连教参教拿不住了。坏了,看教主这意思,是要走上老教主的路了。他们这十几年费尽力气把小教主教得讲文明、懂礼貌,这才失了个忆就打回本相了。 唉,魔教教主毕竟是魔教教主,就算天天关在屋里念书,心里想的也是独霸江湖。左使把书放到茶几上,慢慢走到院里,心酸地看着来来往往的老教众和教主犹嫌稚嫩的身影。他们魔教可经不起再折腾次了,不管教主心里有什么打算,他跟右使都得劝得他回心转意,哪怕是把独圣教主进过局子的事儿说出来也在所不惜! 不时教主就坐到了堂屋上首,下面沙发上、椅子上、马扎上,或坐或蹲了十余名教众,左右使都安坐在教主身边的椅子上,听他垂训。 教主前世训话时,那是二百平米的大厅都能挤满了人,还都得是在他面前有点头脸的,普通教众都不能算。眼下这间小屋不到二十平米,人坐得乱七八糟、毫无规矩,看眼都叫教主糟心。 不过如今不比千年前,魔教先教主不贤,导致本教破落至此,剩下这些忠心耿耿的老兄弟,他须以抚慰为主,不能味指责。教主硬按下心中怒火,露出个温雅笑容,询问下方教众:“谁是法王,谁是旗主,哪些是长老?都先报上名来,若这些位置还有空着的也都告诉本座,本座也好酌情提升。” 6 6、教主立志 ... 教主还是低估了魔教这些年的困苦情况。他句话问出来,下面的人面面相觑,没有个回答的,最后还是右使坐不下去了,起身来向教主汇报了本教人员的流向。 “回教主,咱们教的干部眼下都不在村里,只有属下叶云徕、左使花广岫,领着这些年老体衰的老兄弟们守着总坛这边。” 教主长眉轩,双目炯炯望向右使:“这是怎么回事?右使你不必害怕,只管讲来。那些人是有何苦衷,或是有心叛教,都报与本座,本座自会处置,不会连累你等这样忠心护教之人。” 教主身上果然流着魔教教主的血,十几年的教育全白瞎了,现在这孩子眼睁睁就是个反社分子啊!右使心中也和左使样的酸楚,他低头看了左使眼,两人目光相接,终于达成了致,打算把当年独圣教主的事源源本本地说给这位小教主听。 右使清了清嗓子,把长脸板,将这些年藏在心底没跟教主说过的秘辛抖落出来:“教主,咱们的法王、旗主和长老们都是因为您父亲当看扯旗造反,把教家底都败了个精光,自己也进了监狱,这才无奈到 分节阅读2 欲望文 分节阅读3 魔教教主现代出嫁奋斗史 作者:五色龙章 分节阅读3 大城市打工挣钱,好维持咱们魔教续存的!” 这个惨痛的故事压在魔教众人心中年,如今旦说出,右使也是老泪涟涟。他擦了擦眼角,把独圣教主当年怎么屯兵买马,怎么带着手下兄弟冲击县政府,怎么被县刑警大队长带着警察冲散,最后为了掩护教众,被刑警大队长枪击中,伤重被俘的,都讲给了教主。 讲到最后,他怕教主心存侥幸,还添油加醋,硬生生把独圣教主自甘堕落嫁入公门之事说成了兵败无奈,被迫和亲。 这故事听得教主满腔怒火几乎要压不住,脸色白了又白,几乎就想亲自去骂那个不孝的子孙顿——堂堂个魔教教主,功力不说震烁古今总也该独步天下,个小县城的什么小官儿居然就能伤了他?连带着偌大个魔教,数千的教众,如今都要出去给人打工挣钱? 唯可取之处,就是轩辕独圣还知道以身护教,为了魔教存续牺牲己。教主咬紧牙关,从齿缝中透出句问话:“那独……我父亲怎么会让刑警队长枪击中?那人本事比他还大么?” 右使苦着脸教育他:“教主,现在都解放少年了,又不是旧社会,咱们魔教在苗疆天高皇帝远,占山为王都没人管。现在是法制社会,警察都手里有枪,咱们光靠武功肯定拼不过人家。你要是老像老教主样不好好学习,天天就想着怎么反攻政府,将来也让人抓到监狱里,咱们教可就真完了,点儿希望都没有了。” 教主点了点头,将满腔疑问咽回心里,叫右使再说说那些出去打工的魔教子弟们的下落。他对这世道无所知,再问两句也未必能明白,反而引人生疑,来日方长,自己慢慢打听便是。但听右使的说法,他们魔教之败也不光是前任教主无能,半还是那个“枪”有什么奇特之处。若真只是普通缨枪,以右使的武功根基,不至于把它看的这么重来。 教主这沉默,左右使心里倒是安生了些,觉着教主毕竟年纪还小,拿警察吓唬还能听话,不必他们太过担心。两人又交换了个眼神,右使板着的脸渐渐舒开,把魔教现今的人员编制都说与教主。 为了广泛撒网,到处捞钱,他们魔教四大法王早年偷渡出国,在缅甸金三角带倒卖枪支弹药;五行旗主带着各旗弟子,因为人数太不好偷渡,就趁着改革开放的春风去了长三角、珠三角等地支援国家基础建设,顺带挖些社会主义墙角贴补本教;六大长老都还是党生教主在位时留下的老人,年纪大了,也就没出省,只在本省农林科技各部门颐养天年—— 六位长老之中,林长老住得离村子最近,包了几片山林建木材厂;农长老承包了几顷实验田,又种菜又养鱼,解决教众们的衣食问题;车长老在省城弄了个出租车队,他们去看病时打的车都是车长老队的,肥水不流外人田;房长老几年前买了几片建设用地,现在趁着房子涨价也赚了不少;文长老早年留过洋,现在在省农科院研究杂交水稻,据说还享受着国家什么津贴;唯有官长老不走寻常路,在省里当了个人大代表,在政府现在也能说上点话,这些年也帮着魔教行了不少方便,小教主的少数民族户口也是他办的。 听了这些人的下落之后,教主冷笑了几声,叫右使坐下,自己起身来,背着手在屋里巡视了几回:“好,好,好,好群忠心爱教的教众;好群官府的狗腿子!”他脸倏然翻,俊秀的面容之上凭空浮起层杀气:“前任教主之败,吓破了你们的胆子,让你们只敢窝在这小山沟里过活,本座也不怪你们。可我魔教的长老现在竟给官府干活,魔教右使竟以教中出了朝廷鹰犬为荣,本座留你们这些忘本的东西有何用!” 说着话间,教主内力往脚下涌去,水泥地面被他生生踩出个坑来。 左右使和教众们都不敢再坐着,忙起身来劝他息怒。教主怒气不止,吩咐左右使将那些在外地胡闹的教众都叫回来听他安排。左使忙挡在教主身前劝道:“教主息怒。咱们家电话不能打长途,就算要把各位法王和旗主召回来,也得等他们从外地打回电话来再让他们回来啊。” 他说着话,朝右使打眼色,恭恭敬敬地带人把教主拥进了里屋。右使与左使向心意相通,立刻溜小跑到了自己屋里,把这些年买来的、用于教育狗剩教主不要自恃武力,像他爹样反党反社会的光盘都拿了出来,想用这些充斥着血与火的电影和电视剧让教主明白他的想法有么的不现实。 趁教主坐在沙发上喝茶静心之机,右使开了电视,插上dvd,把厚厚摞盗光盘都堆到旁边桌子上,从里面抽了张杀人场面最真实血腥,看着就能让人对社会绝望的好莱坞大片放了出来。 电视声音响,教主心里就是惊。他抬眼往声音来处望去,看见了个小小的黑色方盒里光影闪动,群小人儿正拿着黑色短棍互相远远地指着,空中“砰砰”作响,每有声音响起,就有许人仰面倒地,身上还喷出股股血流。 这是什么,难道是……左右使在给他展示教中隐藏的实力?这些小人儿莫非是教里养来要做成人蛊的?他们手上拿的那种暗器又是什么?威力看似不错,只是也太大太明了……他双眼盯紧了电视,再也移动不开,手里的茶杯不知不觉也落到了桌面上。 左右使看到教主这样投入的看着电视,心里都有丝庆幸:好在教主还爱看电视。以后哪怕教主天天看电视不学习也不能管了,这万再激得教主想起振兴魔教来,出点什么差池,他们九泉之下也没脸去见魔教的列祖列宗了。 这看就看了三天三夜。期间教主也看见了左右使如何换碟片,也明白了他们教里什么隐藏实力都没有,他看的这些东西就是些玩物丧志的俳优戏曲之类。只是演的人都是些外国人,又用上了什么“高科技”,能把人物影象都刻在小圆盘上,搁到个dvd机里,接上电视机就能看。 不过,这几天的dvd他也没白看,心里总算是略微明白了点左右使他们的想法。现在这世界和他前生时完全不同,有的是能炸平片房子的枪炮武器。只凭他们魔教这点全无进取之心的老弱病残,凭他这身武艺,想要光大魔教、重霸江湖,那是完全不够。 他们魔教需要的,是电视里演的那种高级武器。 教主关了电视,起身到左使房中问他有没有电话。左使以为教主恢复了记忆,忙带他到了电话旁,问他是要给学校打还是给同学打。教主虽然在电视里看过不少打电话的镜头,但亲手拿起听筒之后,又发觉自己还真不知道该按哪个小圆疙瘩才能打出去。 他不会按也没什么,他们左使肯定会。“花左使,你替本座打通四位法王的电话,看他们手里有什么好的武器,给本座先送两支来试试。” 左使的手都按到拨号键上了,听到教主后面的话,又哆嗦按上了免提。刺耳的尖叫声令教主皱了皱眉头:“这难道是坏了吗?”他看见的碟片里那些可都是“叮——叮——”地响,哪有这样难听的声音。左使正挖空心思想着怎么教育教主,猛然听到教主说电话坏了,赶忙附和道:“是坏了,法王们在国外,咱们这个电话打不了,联系不上。这样吧,教主您先歇歇,我找人来修电话。” 高科技的东西,教主实在是不懂,明明觉着有问题,却也只能不甘地放下电话,回到内室先去补眠。他回去之后,左使才长出口气,急忙奔出屋门去找右使:“老叶,你放的什么碟片,怎么不弄点法制教育的来?现在教主要买武器了!这回完了,小教主比老教主都有主意,咱们魔教是要彻底完了。” 右使也悔恨不已。想当看教主不就看着这东西长起来的吗?当时除了没事自个儿披个床单装超人,也没干过什么出格的事,现在……右使眼睛亮,终于明白了问题症结所在:“现在教主正在青春叛逆期,就是容易出事的时候,要不咱给他买点儿青少年励志读物,再订几本儿法制期刊,让教主自己学习摸索?也省得咱们这群老头子啰嗦也啰嗦不到点儿上,教主也不爱听。” 右使说得不知对不对,他们也只能试试看。趁着教主睡着了,全教的教众都四处去买青少年心理教育和法制教育类书籍。教主醒了以后,左使把他没看完的光碟都收了起来,接上有线电视,打开朝廷台的法制频道,和蔼可亲地劝教主:“教主,那些碟片上的内容都是瞎编的,咱要振兴魔教,还是得看看朝廷的动向。别跟老教主似的,俩眼抹黑就造反了,最后伤的还是咱们教的元气啊。” 他说得有理有据,教主深以为意,吃了点儿东西,就专注地学习起了电视上演的法制案例。也别说,虽然教主前世纵横天下这么年,其实也仍旧是少年心性,看着普通的法制节目都能上瘾,守着他们电视上仅有的几个朝廷频道看得如痴如醉,不仅国内政策,就连国际大势都把握了几分。 这时他才明白了左右使的苦心。拉登、萨达姆殷鉴不远,老卡那也炸得民不聊生。如今这天下,连国首脑都能被人说抓就抓,说换就换,他们魔教要真造起反来,也必是个有死无生的境地。 时移世易,看来他也不能责备前任教主无能,还是要想法走有新时代特色的魔教之路。冲击官府绝不可行,要扩大魔教却还是有别的路可走的。教主端坐在电视之前,双眼盯着里面放的节目,心思却早转到了魔教将来的发展上去。 中国这里打黑力度太强,他们魔教可经不起再次的打击。倒是意大利、美国之类的地方黑道发展得好,政府管得也不。他若去那里开拓片天地,自可供养总坛这边,也省得堂堂魔教旗主长老,成天混在官吏之中给朝廷卖命。 就是分坛发展得不好,甚至让外国朝廷灭了,也伤不了魔教根本,有何可惧? 教主姆指微用力,按下了红色的电源键。光看这些新闻还是不够,他现在要了解当今世界的切知识。他连现在人写的字都不能全看懂,电话也不会自己打,光凭身武功就要出国建分坛,将来只怕被人骗死在外头都不自知。 他起身出了堂屋,找到左使花广岫:“花左使,把本座发蒙以来所有念过的书都找来,本座要重学遍。” 7 7、命运的转折 ... 教主想好好学习,左使激动得简直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忙叫上右使块儿,到后面小仓库里把从小学年级到高各科课本、练习册、教参,还有教主用过的作业本、字典,连劳动课本和思想品德都翻了出来,股脑儿堆到了教主屋里。 林林总总,也堆了有半面墙之高,看得教主阵阵眼晕。他实在无法下手自己找书,就让左使把最早用过的开蒙课本找出来。这堆书虽然看着,但左右使早年收拾时也是有规律的,驾轻就熟地从地上提溜起来摞用尼龙绳捆着的旧书,解开绳子翻出了最底下本。 “教主,这是小学年级的语文课本,你先看着,我再给你拿数学的去。老叶,你看教主的外语书都放哪了,我这儿怎么没有?”左使蹲在书海之中,不时拿本数学,拿本音乐,拿本美术……就连小学年级教主的拼音作业本都翻了出来。 趁着左使翻书,教主也打开了手里的语文书,从书皮开始,个字个字读了下去。直到前言部分,教主都能连猜带蒙地看明白,但是小学语文的第课——是拼音。 直以为语文是教识字的教主这才明白自己想得实在是太简单了。千年之后的世界不仅是电视台的主持人会说外国语,就连他这样的学生,也得说外国话。孩子开蒙的第件事原来不是学汉字,而是学外国字。 这东西……可怎么学? 捧着语文书,看着茶几上堆的作业本和练习册,再看看满头大汗地给他找着书的左右使,教主心里也是十分地过意不去。他狠了狠心,且不管那些带着圆圈儿的东西念什么,拿手在书上按着笔画描了起来,面描,面将图样记在心底。 教主念书的当儿,右使正好往屋里搬外语模拟卷,抬眼儿就看见教主正拿手指临着书。这下可把右使心疼坏了。他们想让教主好好学习,那也就是平常看不见他学习时想想,猛然亲眼看见他正正经经地翻小学课本,就生出了天妒英材的悲凉——堂堂魔教第158代教主,文武双全、壮志凌云,居然就落到要重学小学年级知识的地步了! 他忙扔下两捆儿卷子,到教主房里拿来了铅笔盒和练习本让他好好写字。谁想到教主如今连笔都不会用了,圆珠笔在手里转了半晌才知道是要按出笔尖来用,写字时又五指蜷曲,手肘悬空,把圆珠笔当成毛笔来用了。 右使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把屋里的烂摊子全数丢给了左使,自己坐在教主身边,拢着他的手,指点他怎么握笔、写字。教主见他过来,索性也不自己瞎摹了,指着上面印的aoe问他会不会读。 右使也才五十几岁的人,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中国,汉语拼音有什么不会的。他擦了擦微湿的眼角,指着自己刚教教主写出来的拼音念道:“啊——喔——鹅——” 别说右使教着心酸,左使听着也心酸。教里这么兄弟天南海北地在外地打工,还有黑出国去的,不就是为了挣点钱,给教主送到好学校里,盼着他将来能上个好大学,找个好工作,搞个好对象,生个小教主么? 辛辛苦苦几十年,夜回到解放前。左使看着地凌乱的旧书和作业本,万念俱灰,也不收拾屋子了,出门就给他们教最有文化的文长老打了电话。“文长老,我是左使花广岫,教主出事了,你快回来趟吧。对了,再找几个大学生回来,各科都要,要能教小学的。” 文长老都八十了,在农科院也属于反聘的专家,来去还比较自由。时接了左使的电话,问出来教主连汉语拼音都不会了,急得差点撞笼。他把手机关,丢下手头的实验,张假条扔进了院长办公室,人就直接赶回了村里。 到了门外他就叫左使拦住,急急可可地问他家教请回来了没有。文长老老脸通红,脑溢血都悬点没犯了,不管不顾地逼问左使:“前两天不就说是失忆了吗?后来又说都能打点教务了。怎么这才几天不见,就连汉语拼音都不会了?” 左使忙把他拉开,食指在嘴唇上轻轻按:“嘘,小声点儿,老叶正帮着教主复习呢,别打扰教主学习。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但这回这事透着点奇怪。” “哪奇怪?难道教主伤了什么要紧的地方了?” 左使点了点头:“我怀疑教主得了什么怪病了,不是外国有报道说什么失读症的吗?我看教主就像。他现在就光认得中国字,别说外语,汉语拼音跟阿拉伯数字都不认识。刚才老叶还拿点儿别的试了试,结果、结果教主现在连钱都不认得了!” 连钱都不认得了,看来教主这病不是般的严重啊!文长老跟左使蹲在院门口商量着:“要不咱带教主去北京看看病?省人民医院的大夫不给好好看,可能水平也不行,还是北京大医院,好大夫,万能看好呢?” “谁说不是啊!教主开了学就高二了,要照现在这样,将来上哪上大学去啊。好容易给他弄的艺术特长生,少数民族户口,再凭咱教主这长相;只要高考能考个二三百分的,正式大学进不去,上个艺校什么的还不是手拿把攥的?可是他这失忆,外语跟数学可就全完了,高考占着三百分呢……” 左使哽咽得说不下去,文长老也仰望天空,沉默地吐着烟圈。两人都是老江湖,桥马扎实,蹲到晚饭时都没觉着腿麻,还是右使辅导完教主学习出来,才看到他们俩沉默凝滞的身影。 右使倒没左使那么悲观,他亲眼看见了如今教主好学不殆的精神,笑着给那两个人打起气来:“文长老,老花,你们俩也别想太了。教主现在是失忆了,可他也懂事了啊。你看他跟我学了下午的拼音,回都没说过要看电视、要出去上网什么的。就这么会儿工夫,他就会拼会写了。要照这速度下去,顶休学年补补课,照样回学校考大学啊。” 文长老眯了眯眼问道:“教主这回是真想学习了,不想玩了?” “看意思像真的,我带了教主十六年,头次见他这么认真地看书。也弄不好是失了忆,不记得以前玩的游戏机、电脑什么的了,就能把心思放到学习上来了?” 文长老长出口气,把手里早不冒烟的烟蒂狠狠扔到了地上,起身来拍了右使把:“要是教主有心学习,我倒有个主意,也能让教主上个好点儿的学校。就是原先怕教主自制力不够,咱们教里钱又不,直没跟你们提过。” 左右使知道文长老是在文化人圈里呆着的,比他们有见识得,还认得许大学老师,他想出这个主意必然是好主意。两人也跟着起身来,问文长老是不是知道什么好学校能让教主转过去。这些年房长老开发的楼盘也赚了钱,只要教主学习能好,再掏点赞助费教里也是掏得起的。 文长老细听了听教主的动静,确定了他正安心吃着饭,就把左右使往自己身边拉了拉,说出了这个惊艳的主意:“要是教主从头学语数外,就是高二分了班学文科,学的也太了,将来考试也考不出好分来。倒不如去北京上个牛东方的班,就那种从入门直接教到托福gre的;咱们教主还是高中生,也不用考得太高,有个托福成绩应该就能考外国大学了。” 左右二使虽然听着心动,可也有些担心:“教主可连外语单词都不记得了,上完了牛东方,真能考过托福吗?万真上不了外国大学,国内的也给耽误了……” “实在不行还能自考呢,总比上艺校强,出来也算正式大学生。拿了本儿之后再考个研究生,在职研究生也行,咱教主不就出息了吗?现在少人都学外语出国呢,我认得的那些老教授也都叫自己的学生出国。反正教主现在什么都不会,要复学也得在家自学年,不如去北京学学外语。没事去清华北大里头溜达溜达,也长长见识呗。” 眼看左右二使还在犹豫,年高德劭、资历又重的文长老语重心长地劝道:“咱再请少大学生来,也是贵州的大学生,哪比得上北京的大学生?清华北大的家教,你到了那儿随便挑啊。先学着牛东方,再把各科的家教都请回来,再给教主上个好的钢琴舞蹈培训班,看哪个教主爱学就让他学哪个。这么过年再回来,那跟在村里自学年可就没法比了。” 文长老描述出的大好前景让左右使都脸红心跳,恨不得立刻就把教主带到那个学习的圣地。可教里的工作谁管,总坛这谁留守?他们总要派个人带教主出门,还得留个守在这边的。想到要两下分离,花左使和叶右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该走还是该留。 看着左右使为难的样子,文老爷子也心里有数,把这事大包大揽了下来:“反正我这么大年纪了,在省里补差也补不来少钱,图的就是教主学习上能方便点儿。你们俩干脆块儿跟教主出去,我就从农科院退下来,专心在教里盯着不就得了?” 三人商商量量的,私下就把这事定了下来。文长老回农科院正式辞职,左右使把游学的事跟教主说,教主也就答应了。老教众们依依不舍地把教主跟他们俩的行李都收拾好,订了三张去北京的机票。 文、房、官、林、车、农六位长老和村里的老兄弟们都在贵阳机场给教主他们送行。人人神情悲壮,泪洒当胸,都舍不得让教主去那么远的地方。 教主也感动万分,连带着对官长老和文长老为朝廷效力的事都不计较了,临走时殷殷嘱托:“这趟机票所费不菲,本座与花左使、叶右使今年就不回来过年了,必要等学成之日,才有脸回来见你们。各位在家里不必惦念我们,勤心教务、调养好身体便是对本教的贡献了。” 在众人声声含泪的送别声中,教主飘然转身,绝尘而去。左右使大包小包地拎着行李,跟在教主身后过了安检口,毅然踏上了北漂之路。 8 8、改名 ... 作者有话要说:我周六要出去玩,停天。第十章已上传,jj还在抽,请到标题列表那看亲的章节吧 左右使带着教主到了北京,正好之前到北京替教主找大夫的那个老兄弟还没回去,两厢联系,就搬进了他之前住的小酒店,交接了他这些日子看的病历。 教主亲身来了,那个老兄弟就不留在北京花钱,趁着下午没到就退房买火车票去了。左使和他同下到了大厅,拿自己的身份证开了两间房。教主也跟 分节阅读3 欲望文 分节阅读4 魔教教主现代出嫁奋斗史 作者:五色龙章 分节阅读4 着下去看他和服务员打交道,眼就看见了放在起的三张身份证:方方正正,上面还印着和他们模样的画像,画像旁写着他们的姓名、出生、住所,精细无比。 有这样的东西在,难怪魔教发展不起来。 想当年他在客栈歇宿,向都是胡乱报名字,通缉令上也不过看得出个是男是女、有须无须。可如今的客栈,不仅问客人名字,还得对长相,记个什么身份证号。要是再在此地作案,警察排查到了这客栈里,可不下就能找到自己?就是人侥幸逃了,也能直查到总坛那里,说不定顺藤摸瓜,连魔教齐端了。 教主不禁又次心生感叹,坚定了出国再发展魔教之心。待到房间办好,三人起被送到客房安歇下来之后,他终于从见到身份证的震憾中醒来,又想起件大事来。 “花左使,你的大名是叫花广岫?” 左使点点头,给教主倒了杯热水递上,等他垂训。右使也坐在旁老实听着,果然教主也没放过他,跟着就问他:“叶右使,你叫作叶云徕? 右使也低头,答了声“是”。教主点了点头,微微笑:“花左使和叶右使想必都念过?” 这不是废话吗?教主的汉语拼音还是右使教的,没念过书能教这个吗?叶右使身子往前倾,立刻表起忠心来:“属下和花左使虽然学识不,但也念过几年书,教主有何吩咐只管说来,我们老哥儿俩定尽力而为。” 教主冷笑声:“左右使都是念过书的人,怎么不知道本座教之主,当有个出门见人的学名?轩辕狗剩这名字在家叫叫无妨,身份证上哪能也能印着这样的名字!” “教主……”左使起身来,苦着张脸答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当初你刚生下来时,光想着叫个贱名好养活,正式取大名等到上户口时也来得及。可是你爹不是男的吗?咱们教又不能把男人生子的事捅到外头去,因此就算是老教主收养的你,让你那个父亲托关系给办户口。结果那边户口没办下来,总坛这边正好赶上人口普查,就借着这机会给你上了户口,名字就没来得改,直接叫了轩辕狗剩……” 教主头突突地疼,手按着额角支在沙发扶手上,打断了左使的话:“过去的事就别提了,我现在要改名字,到哪去改?” 左右使个说派出所个说民政局,教主自己从包里翻出了身份证,拿着就到了楼下大厅,问服务员打听出了派出所地址,直接找上门去改名字。 可惜没改成。 传说中会把他抓起来的警察叔叔无比和蔼可亲地接待了他,告诉他改名字要到户口所在地派出所。去时不仅要拿着户口本去,而且还要学校出据证明。教主白跑了趟回来,见左右使还在那儿争着,就把自己身份证往桌上扔,叫他们俩人暂时不必再提此事了。 名字事小,改得就改了,改不成也用了这么年,何必时时惦记着。早日融入这世界,好将魔教再度发展起来才是正经大事。 转过天来,左使带着教主找到了牛东方,右使自己出去转悠租房子的。酒店虽然方便,但是太烧钱,他们教里省吃俭用惯了,早没了造反之前那种掷千金的气魄。 牛东方的接待老师们对教主极为热情。尤其是几位年轻的女老师,对着教主的脸好阵恍惚,在他们咨询过程中又端茶又递水,连自己平时吃的瓜子零食都掏出来给教主消遣。只恨教主年纪太小,不能顺便求交往。 男老师们明显地关心花左使,会儿介绍高中全科补习班,会儿介绍牛概念英语。后来听说教主要零基础直接考出国,几位负责接待的老师共同研究,终于给他推荐了个牛东方自主研发的教学套餐,保证年之内连gre都能高分考过。 左使听得两眼放光,恨不得教主的外语立刻就能有那么好,二话不说就定了这个套餐,还怕这事黄了,把教主留在接待处,自己出去取了钱交上。交上了钱,教主就拿到了套教材和大盒录音带,正式成了牛东方的学员,哈佛大学未来的学生。 回到酒店之后,他也不负左右二使的期待,翻开书就看了起来。他这些日子学汉语拼音已经学得不错了,看着二十六个字母个个眼熟,再看后面的简单单词也差不能拼出来,看图认了会儿之后,就能念出“啊噗噗了”、“巴那那”之类的单词了。 左右使从小跟着教主块儿看幼儿英语,还记得apple、banana怎么念。听着他念得实在别扭,过来看了眼书,才知道他是按着拼音的拼法念单词。右使赶忙替他纠正了发音,叫他先别自学了,等上了课老师怎么教再怎么念吧。 很快,左右使期盼的英语课开课了,教主也学会了挤公共汽车,开电梯,用饮水机和微波炉。这里的学生和老师也看不出教主是古代穿来的,只当他家里太穷,没接触过现代化设施——全班同学打扮得不说都能有潮流,但四十度的大夏天还穿着尼龙长袖校服的,却是只有教主个。 教主神功虽未大成,但早已不畏寒暑,又体恤教中落魄,大有件衣服穿到黑的架势。心疼得那些女老师们不是给他买可乐,就是给他送冰棍,有几个年纪大些的把自己家里孩子穿剩下不要的t恤和短裤都捐给了他。 在工作人员和老师们的爱护帮助之下,教主对于这个世界的理解越发加深,上了不到个月的课,别说电话,手机都会用了。平常中午休息时,那些女老师把自己的电脑让给教主玩,手把手地指点着他学会上网、聊qq,并把她们的qq号全数加在了教主新申的号上。 来二去,英语入门的同时,教主也终于和真正的现代人混得没什么区别了。他不仅能分辨钱的面值,还能自己上钱行取钱办卡,坐公交车也会刷卡,打的时也知道要发票了。 不仅学会过了现代人的生活,教主的英语成绩那也是日新月异、突飞猛进的。他不知前身资质如何,但自己上了这身之后,依旧和前世般聪明颖悟,闻知十,过目不忘。每天上过课后,课上老师讲的他都能字不落地回忆出来,单词也好、语法也罢,不必刻意去背也都牢牢记得。 左右使如今也对治好教主的失忆症彻底死心,见教主学习开了窍,趁热打铁又给他请了各科家教来,当真从小学年级开始学起,替他补上数理化各科知识。 俗话说,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左右使这些日子闲在家里,又不用盯着教主学习,天天就往各大出国留学中介机构跑,早打听来哪个专业最容易拿奖学金,把物理方面的书摞摞地往家买,每天逼着物理家教教他们教主。 教物理的大学生看了眼那摞书,悲愤地辞了职,连工资都没要。左右使气得要追出去投诉他,却被教主把拦住,不让他们管闲事。 “出国的事,本座自有安排。物理虽好,却不是人人都能学成的,这人学艺不精,书都看不懂,追回来又能有什么用?再说,学贵专精,本座要出国,还是先学外语最重要,别的学太只会分散精力而已。” 教主的说法也十分有理,左右使只得咽下了这口气,重找了个退休的高中物理老师给他当家教。教主每天白天学着外语,晚上轮着圈地学语文跟数理化,连个喘气的机会都没有,武功也只能深夜里写完了作业再练。 两个月之后,有日教主洗脸时照到镜子,发现自己已是面青唇白,眼圈发青,这才深深理解了他原身这位教主为什么武功进境如此之慢。天天过着这日子,简直就不是个魔教教主,而是个春闱在即的举子。他们魔教武功再有玄妙之处,天天光坐着念书不练功,也是学不好的。 他拧开水龙头,往脸上不停泼着冷水,心底暗暗决定:这回出国可绝不能再带着左右二使,将来自己有了孩子也不能交到他们手中。照这么养孩子,资质再好也得给养废了。教里再穷困、教众再少都算不得什么,可教主武功若是下来了,他们魔教才真的要堕落成无人知晓的边陲小派了。 这年说慢也慢,说快也快,教主咬紧牙关,学习练武两不耽误。学完之后由牛东方代为报名考了回托福,居然就上了80分。左右使激动得老泪纵横,背地里买了香烛供果祭拜先祖,又拿着成绩单找中介办理出国手续。 中介那里是办老了事的,不久就给教主联系了家纽约的大学。虽然没有奖学金,但教主能上了正式的外国大学,那是开天辟地从来没有过的大好事,魔教上下都欢腾不已。文长老去学校替他改了成绩,官长老在市里就着手办起了护照。教主听说此事,严辞制止了他们,带着左右使回了乡,二话不说先到村派出所给自己改了名字。 他前世含恨而亡,幸有上天垂怜,死而复生,正为再度光大魔教,重振昔日雄风。自今而后,他再不是只知读书的小村童轩辕狗剩;而是将要中兴魔教的第百五十八代教主,轩辕复生! 9 9、火拼现场 ... 作者有话要说:我周六要出去玩,停天。第十章已上传,jj还在抽,请到标题列表那看亲的章节吧 过了暑假,教主就踏上了出国之路。教里把林长老的木材厂和车长老的公司都押了出去,总算凑够了保证金;房长老也低价转手了几座楼,拿出了这四年的学费和生活费。全教破釜沉舟,终于拿出了出国的钱,悲悲切切地把教主送到机场,重新和他作别。 飞机票贵,教主为了省钱,打算寒暑假都在国外打工,这四年可就眼也见不着了。 众白头发老头儿挤在机场门口嚎啕大哭,顿时引来了无数人围观,还有举着手机拍现场的,搅得机场交通安全问题片混乱。教主看人越挤越,实在太丢魔教的脸,忙叫他们收起眼泪,莫再悲伤。 “别再哭了,我又不是去就不回来。现在科技那么发达,打个电话不就知道消息了?将来我在那边事业有成了也能把你们块儿接过去,你们在家好好保养身子就是了。” 这些人从小带着教主长大,心里都把教主当成亲儿子、亲孙子样,猛然这分开,哪是句话两句话能劝得住的。只是周围圈儿起哄的,外面机场保安又过来赶人,只好化整为零,三三两两地分开,远远地看着教主走向了登机口。 坐上飞机到了纽约,教主就不是在左右使摆弄之下天天学习的好孩子了。他心中早有建立分坛之志,只恨现在手里没有人力、财力,只能从最基础的小事做起。 头件事,就是弄钱。不仅要弄钱,还得来点枪支弹药,才好和别的黑道帮派火拼。 到了纽约的当天,教主就搬进了事先申请的宿舍,三人间,房子也大,每人也有点独立空间,临时安身并不算差。那两个同学都是美国本土的人,只在刚见面时和教主打了个招呼,也就各忙各的去了,教主把自己的行李安顿好,就坐在床上考虑起将来要做什么。 美国科技也发达,警察也,他在中国犯罪有的顾虑在美国其实也都有。所以无论他第桶金是要打家劫舍还是劫富济贫,都得先弄身夜行衣,还有手套——就算他武功再高,手也难免蹭到哪儿,让人取了指模就不好了。 还有就是杀人方面要注意点。那些犯罪现场之类的科教片里老是演,只要有血流出来,警察就能弄个什么试剂,看出血迹沾到哪。还有什么落下的衣物纤维和毛发,不知少计划周密的杀人犯是坏在了这些注意不到的细节上。 教主打开临出国时新买的笔记本电脑,开了个新文档,把所有犯罪需要注意的问题写上。写了约有200k之后,他终于恍然大悟:现在犯罪太难了,犯罪成本也太高,还是老老实实靠劳动致富吧。 说到劳动致富,教主也是有本钱的。想当年前身的这位狗剩教主也是过了钢琴十级的,舞蹈是横跨民族舞、国标舞、现代舞……只要是能学的,他们左右使就都找人来教过,要不然怎么这孩子都16了还文不成武不就的呢?就是没用的东西学太了。 他当初学来没用的东西,如今落在教主手里可就有了大用了。转天开始,教主就趁着还没正式开学,每天背着包,拿个小铁盒到地铁里卖艺。 英雄不论出身,他们教的法王都能做小买卖,旗主都能给人盖房,长老都能做了朝廷鹰犬,他这个教主跳个舞又能怎样?这也算是诚实劳动,合法经营嘛! 教主放下了心理包袱,暂时忘却了旧年在江湖中呼风唤雨的日子,过上了普通留学生的生活。除了上课时间以外,他的时间几乎都打着这种自主性较强,且不受雇主剥削的零工。为了给教里的兄弟们减轻负担,他打工的时间也极长,每天早来晚走,回学校时几乎都要等到天色擦黑。 教主这么拼命地工作,除了赚些生活费外,其实还有深层的考量——他在家里看了不少警匪片,里面很案件都是发生在入夜后的街头。虽然自己出门犯罪容易出事,但别人犯罪时肯定都有些保护措施,他只要能赶上起,来个黑吃黑,就能有不错的收入了。 事实证明,教主的思路是完全没错的,错的是那些犯罪的人。他们居然都是些街头小混混,个个胸无大志,不长头脑。那些犯罪手段是卑劣得人发指,居然没有个是正经的黑帮斗殴,都是些欺负弱小平民的小贼。 这些日子早出晚归,专门晃荡在罪案高发区的结果就是,他次救助被街头小混混抢劫威胁的普通民众,还受到了当地警方的表彰,甚至因为某次捉到了个连环杀人在逃犯而拿到了大笔奖金。 这样的成就若放在别人身上,早已足够让他们弃恶从善,向着超人、蝙蝠侠的方向捶炼自己了。可教主岂是那些心意不坚之辈?他收了钱,领下了这些荣誉,却还不肯收心向学,依旧坚定不移地到处寻找正经的犯罪团伙。 工夫不负苦心人,教主三个月的努力寻找终于得到了回报。初冬的天晚上,教主终于见到,准确的说,是听到了场电视上才有的黑社会火拼。 枪声比电视上的有穿透力,隔着条街仍听得真真切切。教主从楼后绕过,就看见两伙浑身漆黑的人各自举枪,正在交火。他身子轻,纵身跃上二楼处栏杆,来了个倒挂金钩,隐身在阳台之下细细观察着交火的双方。 街灯早被打坏,整条街都黯淡无光,但双方火力极猛,枪口爆出的火光已足够教主看清楚下方之人。那两队黑社会当中,竟还有队黑发黑眼的中国人。 虽说教主是打着黑吃黑的主意来的,但远在地球对面,竟能看到和他们魔教样奋力发展的江湖门派也着实不易。看着那个小派被美国人打得抬不起头,教主心中骤然生起了同胞之爱,悄悄地爬到楼下,身形动就混到了美国黑帮人员身后。 他下手也不重,只在身前那人颈上点,人就悄无声息地往前倒去。教主左手拉将那人身子拉向自己,慢慢放在地上,右手抹就下了他的手枪。头次摸到真枪的感觉令教主激动不已,这可和在电视上看影象,在网上看图片完全不同,拿到手里摩挲着光滑的枪壳,就给人种射击的欲望。 可教主还是控制住了自己。子弹贵啊,没有持枪证还买不着。他们魔教日子如今过的艰难,能省点是点,这枪弹都要留着以后装备分坛弟子的。他武功高,也不必非要用这些东西,别为了时新鲜就白白浪费了。 这把枪装进书包里,教主就正式开始了黑吃黑大业。个个美国黑帮份子无声无息地倒在了他手下,他们手里的枪,兜里的子弹夹也都落到了教主包里。 两方交手的关头,美国黑帮这里的火力忽然不济了,反被已近穷途末路的对方压制了筹,这些人很快也觉察到了不对。他们回头看向自己身后时,却是没能看见教主,只见到了躺得横七竖八的满地同伴。 其中个领头的青年立刻高喊了起来:“那帮家伙还有帮手!乔纳森,看看咱们的人死了没有;霍克,你带人找找还有谁在附近!” 教主戴上毛线帽,从身上扯下块衬衫下摆蒙在脸上,大大方方地在那群人眼前露了面。他右手五指微曲,身形有如鬼魅,所到之处雁过拔毛,不仅那些人手里的枪,就连衣袋里的枪弹和钱包都没落下。被教主劫过的黑帮成员全无反击之力,高喊着:“功夫!成龙!”乱作了团。 领头的青年很快发现了这里的混乱,仗着对面那些人已被他们打得抬不起头,就从前线撤了下来,走到教主面前,双鹰眼盯着教主露在外面的双眼:“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插手这场斗争?” 教主听得懂头句,第二句就有点含糊。为了不露怯,他身上流露出丝杀气,冷冷地眯起双眼直视着金发碧眼的外国青年,不答反问:“你是他们的领导?我要你们的枪。把枪和子弹都放下我就不杀你们。” 似乎要证明教主的话似的,地上那些黑帮成员的呻吟声也渐渐响起。那些还着的人也有有心偷袭教主的,却连枪都没能开就哀嚎着倒了下去。那个美国青年明明看着自己的人个个倒了下去,却没见教主做任何事,心里也是阵阵没底,额头上已冒了层冷汗。 但他脸上还是露出了个毫不在意的笑容:“你究竟想要什么,也许我们可以谈谈?” 教主神色不变,把切英语都当作浮云:“枪留下,你们走。如果不想走的话,你们就起留下。” 青年脸上的神色变了几变,终究是没敢发作,微笑着吩咐属下放下武器,先上车等着他。直到自己的人都上了车,他才向教主挑了挑眉,满面无辜之色地摊开双手问道:“我们能走了吗?” 教微点头,右手挥,袖风便将那人送到了开着门的汽车后座上。青年脚下绊,跌坐进了车里,忙关上车门叫属下离开。车子发动了,他的目光却直落在教主身上,直勾勾地望着他弯腰捡枪的身影。 “我们定会再见面的……”句外语顺着风吹到了教主耳中。教主身不动,手不停,只顾打扫着战场。那句话的意思他虽然时想不过来,却也知道不是骂他就是放狠话。他如今落了实惠,让那小子说两句也不算什么。 至于那个黑帮真的回来报复……教主脸上露出了丝霸气笑容:他这个魔教教主的名声当年可都是刀剑杀出来的,敢向他报复的人,坟现在早都找不着了。真以为他读了几本书,过了年现代生活,就能成了良民了吗? 10 10、另个黑帮 ... 作者有话要说:我周六要出去玩,停天。 放走了美国黑帮,捡完了他们丢下的枪弹,教主终于有了闲心能去看眼对面那个小帮派的情形。这些人虽说无能了些,但收服下来也总是番助力。只要他加管束,教些内功法门,总有能成才的天。 教主身随意动,真气往上冲,就跳到了那个小帮派用作掩护的汽车顶上,低下头仔细打量着躺在地上的黑帮成员。这群人看着远不及刚才那些美国人利索,不少身上都挂了彩,还都是枪伤,血流得遍地都是,有几个人看着甚至已经不行了。 那群人中的领袖约有三十来岁,长得倒还算周正,正仰着头,板着张脸,皱着眉头望着他。手里的枪握得死紧,瞄向他胸前。教主怜悯地看了他眼,心中却已断定此人心志太浅,眼光不行,不堪大用。 他跳下车子,随手捡起部手机,在众人目光之下替他们叫了救护车。正打电话时,那个领头的男人却向他开了枪。教主头偏躲过子弹,把手机扔过去砸掉了那中年男子的枪,略带不悦地问道:“你不想叫救护车?这些人受伤甚重,再不治可就要死了。本座看在你我都是中国人的份上好意相救,你可不要这般不识好歹。” 那人握着撞伤的右腕,依旧紧张地盯着他,没有说话。教主见他这样防备,心中生起了丝不屑,好笑地瞥了他眼,转身便要离开。他还没离开那片交火现场,身后忽然传来道震破这寂静街区的声音:“妈、的!” 外国话他听不懂,中国话教主他还能听不懂吗?竟敢在他面前如此骂他,不管是不是中国同胞,这罪过他也不能轻恕!他转过身子,挑起眉冷冷盯着那个胆敢骂他的中年男子:“你骂本座什么?” 在教主凛冽如冰雪的杀气笼罩之下,那人不自觉地畏缩了下,态度也软化了许,压低些声音说道:“阿里个兜,搞砸姨妈死……” 这说的是什么?是人话吗?教主分 分节阅读4 欲望文 分节阅读5 魔教教主现代出嫁奋斗史 作者:五色龙章 分节阅读5 辨半天,终于得出了个结论:这群根本就不是中国人,他费了半天心帮着他们,敢情是帮错人了。 明白了这点之后,教主再看向他们就没有之前那样怒其不争的心态,也不怪那个领头的人骂他了。国际友人嘛,中国话说不好也是正常的嘛,搞不好是教他外语的留学生故意把谢谢都教成这些骂人的话呢? 教主心胸宽广,向不在意这等小事。他向那个不知是日本还是韩国的黑帮老大摆了摆手,叫他不必道谢:“早先以为你是中国人,打算帮你们把。如今既然知道不是了,那就也按规矩办就是,你也别白谢我场。” 客气话说到了,教主也就不再客气,欺身上去把地上还能着的人都按倒了,顺手把这边的场也打扫了个干干净净。不只枪弹,就连这帮人的钱包都翻了个精光,全数装进了卖艺时带着的书包里。 收拾好了东西,教主又想起自己方才好心叫救护车时用了他们个手机,怕沾上自己的指纹惹来官司,便又捡了回来,揣在兜里。那个看似中国人的外国黑帮老大脸挣扎地看着他翻走了各人身上所有的东西,苦恨不起来阻止他,目光中似有万千话语,直牢牢落在教主身上。 怎么,给他抢走点东西,还想回头秋后算帐? 对于这种有心报复的人,教主的政策向是等着他来报复。歌里是怎么唱的来着?“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这样没用的敌人就像家养的小羊样,今天割了茬羊毛,等明天长长了,他们肯定还会自己再送上门给他割的。 这票收获不菲,教主抱着满满当当的书包枪械回了宿舍,趁着夜深人静,好好清点起了自己的战利品。枪都放到从中国带来的行李箱里;现金装进自己的钱包;各种身份证件留起来备用;银行卡之类反正取不出来,都拿刀划花了表面,将来再找个机会烧了。 至于最后带回来的那个手机……教主刚想把卡拿出来揉碎了冲到下水道里,壳想法到二手市场倒卖下,它就响起了连串蜂鸣声。屏幕上面显示了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勿庸置疑,肯定是原主,或原主认识的人打来的电话。 这就找上门了?教主玩味地笑了下,伸手接起,却不出声,静静等着对方开口。 从手机里传来个低沉的男子声音,听声音至少不是教主这样的年轻人,却也算不上太老。出乎意料的是,那人说的竟是中国话:“你好。”短短两个字,说得倒是字正腔圆。 教主把手机贴在耳边,随手推开窗户,身子轻,已翻到了外面的草坪——这也是看侦探片的后遗症,生怕人家顺着电话就找着了他的宿舍。 电话另头的那人依旧慢慢说着话引诱教主:“那些东西不值少钱,你想要,我们也可以送给你。不过,你能不能和我见上面,有什么事大家当面谈谈?你的身手相当不错,如果你愿意到我这里来,我可以给你的,无论你想要什么。” 这话说得教主也有些砰然心动:这人要是能收到他麾下,他们分坛的底子就算是架起来了。无论以后是对这些人加培训,还是再从外面招新人,也都省力得了。重要的是,这群人本身就有钱、有弹药、有人脉,只要控制住他们,远比自己这么点点积攒省事了。 就算他说的都是假的,只需杀了他,再从总坛弄两个人过来接管这些摊子不就成了? 那人又报了个时间地点,教主略考虑便答应了下来,随手关了机,重新回房收拾着东西。有了这票收入,再加上将来从那人手中弄来的财源,他就不用再和人起挤宿舍,而是可以自己到外面租房住了。 转过天,教主就找中介换了房子,把各种危险武器都放到了新租来的小二层木板楼里。虽然这房子贵了点,但好在没宿舍管理员天天盯着,地方也大。在他租得起办公室之前,偶尔叫属下来开个会地方也够用。而且无论是夜不归宿还是在家摆弄兵刃,都不用怕引人注意,招来警察了。 想到自己马上就要有许手下,教主便又顾及起形象来。他扯了扯身上还是从教里带来的跨栏背心和大裤衩,觉着怎么看也不像是个成功的教主该穿的,便决定出门买身衣服去。反正他新捞了不少钱,马上又要有事业了,干脆取消了近期的工作安排,到市中心各大商场逛了几圈,把身从里到外的衣服都置办了下来。 终于等到了约定的日子。教主穿着西装,打着领带,扎起年没剪的长发,优雅地挤上地铁到了市里,按着那人给他的地址来到了市中心家地下酒吧。 跟着服务员走进了间包厢,教主终于见到了他未来的分坛总管。那人也是三十四五的年纪,长相英俊成熟,气质卓越不凡,身上还不经意间泄出丝杀气,正合教主的眼缘。教主走到内室,客客气气地问道:“阁下就是那天打电话约我来这里的人?不知怎么称呼。” 那人自从见到教主进来就有些怔忡,目光直呆呆地停留在教主面上。直到教主开口自报家门,他才仿佛从梦游中清醒过来样,大步走到教主面前,用力握了握他的手。“你能到这里是我的荣幸。我叫福岛雄信,上次承蒙你救了我的人,非常感谢。请坐。” 教主讶然抽了了手:“你也是日本人?我听你中国话说得那么好,还以为你是中国人呢。” 福岛略有些得意地笑了笑,没回答教主的话,只是起身叫人送饮料进来。“你还没成年吧?我可以陪你喝点咖啡。不过你这么大的孩子早就能喝酒了,要不要来点试试?” 教主摇了摇头,要是对面的是中国人,他就喝了。趁着酒浓正好套关系,把人收到自己手底下来。这么个日本人他可不能要。当年长胜教主可是抗日英雄,他在教里没少听日本鬼子怎么可恨的故事。他是生得晚了,没赶上能打鬼子的年代,可这腔仇恨也不能说消就消。今天若是跟个日本人喝酒,那可真是对不起他的英雄后辈了。 撂下电话不久,外面就进来群身穿黑西装,在室内还带着眼镜,身量不高、满脸横肉的男子。其中个给他和教主递上了咖啡,剩下的都背着双手,在福岛身后死盯住教主。 教主坐在沙发上不急不慢地品着苦药汤样的咖啡,偶尔抬眼打量四周布置,既不看那些人肉布景,也没有主动和福岛说话的意思。 福岛等了阵,看教主对他这阵仗毫无反应,便主动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年轻人?听说你救了我的手下,我代表他们向你表示感谢。无论你有什么要求只管提,我能做到的都会答应。” 教主放下药汤子,身子倚进沙发里,懒懒问道:“你们也是黑道的?” 福岛放声大笑,双眼却直盯着教主,其中充满了浓浓的掠夺意味:“小兄弟,你想加入社团吗?如果你肯加入我们,我倒可以给你安排个好职务……” 教主皮笑肉不笑地与他对视:“我想要的,是在美国黑道上说得上话的地方,你们都是日本人,混得又不怎么样……” 福岛浓眉轩,就要开口反驳教主的话。教主挥了挥手道:“别着急辩白,我那天亲眼看到你手下的人和美国人拼,比人家差得远了。要不是我去插了手,他们就没有能活着回来的了。福帮主,你既然姓福,别人比你强,也该懂得服气。光心高气傲没用,你手腕不够硬,又能有什么出息呢?” 福岛脸上的肉抖了几下,身上杀气现,很快又收了起来,尽量平静地问教主:“你说的的确有点道理。那你又有什么好提议呢?如果你说得有道理,我们福岛组也愿意接纳你,给你个展现才华的机会。” 教主脸上的笑意真诚了些,缓缓问道:“你手上有少产业,少枪弹,少现钱?手下有少兄弟?都是日本人,还是也有美国人?” 福岛直盯着教主,面上渐渐露出不满之色:“阁下连自己的身份都没透露就想问清我的家底,实在有些不合适吧?既然你有合作的诚意,至少要先做些事让我们看看。不然,我也不能随意把社团机密告诉个来历不明的外人。” 教主扫了眼屋里着的人群,又看了下早已锁得牢牢的雕花木门,倾了倾身子,靠向福岛道:“我当然想好好谈谈咱们将来合作的方针,只是怕在这里说不安全。” 11 11、合作方案 ... 福岛顺着教主的目光看了屋内陈设眼,眼中露出丝了然,向他保证道:“这个酒吧是我们福岛组的产业,房间周围也都有隔音措施。你有什么想法就放心说吧,不会有外人听到的。” 教主又惊又喜,重新打量了番房间内的装饰,对这片未来教产十分满意:“这地方是租的还是买的?还装得这么好,天天都有这么客人,能赚不少钱吧?” 福岛财大气粗地挥手:“这不算什么,这样的酒吧,我们还有好几家,别的公司也有不少。你要是将来加入了福岛组,我可以考虑把其中间交给你打理。” 教主盘算阵,满意地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拿出了先前从火拼现场捡来的那个手机,扔到福岛面前的茶几上。 “你们这有电脑吗?本座已经做好了合作方案,就存在这个手机里。你把它倒到电脑里,本座好好给你讲解番。” “本座?”福岛低声对着身后说了几句外国话,吩咐其中名黑衣男子出门拿笔记本,回来又继续和教主计较他的称谓问题:“原来你叫本座,真是有趣的名字。你现在说出自己的名字,是不是说明,你已经认同了福岛组?” 教主摇了摇头,又把身子往沙发里陷得深,双手交握放在腿上,抬起下巴,居高临下地盯着福岛。“本座不是孤身人,而是中原魔教教主,名叫轩辕复生。本座二字,是魔教教主自谦之词。我魔教本来直在中国发展,现在本座接手教务,就打算在美国建个分坛。本座这回来见你们,是商量个咱们两派合作的计划,并不是要投到福岛组中,给你当个打手。” 福岛将信将疑,觉得教主武功气度确实不俗,不像个给人当小弟的人。可是他也派人也查过教主的底,回报的结果里明明白白写着,这个轩辕复生就是个普通大学生,还天天在地铁卖艺。过着这么贫穷朴实的生活,哪像个在中国领导着个庞大黑道集团的人? 福岛正怀疑着教主的身份,正好刚刚出去的那个黑衣人拿着笔记本进门,他就暂时放下思虑,叫人把手机里的内容倒进电脑。 教主笑吟吟地看着他们折腾,颇有些自豪地介绍道:“本座提前制定了两份合作方案,份是现在最流行的股份合作制,份是魔教传统的合作方案。本座平生头次和人谈判,特地把方案都做成了ppt文档,待会儿打开了给你们讲解下,看你们喜欢哪种方案就选哪种。” 福岛也附和着笑了笑,跟着他客套了番:“能让中国魔教的组长这么费心,也是福岛组的荣幸。我也期盼能和魔教建立友好关系,当然,也希望和轩辕桑建立亲密的关系。” “那是自然。”教主握住了福岛伸过来的手:“过了今天,咱们就是家了。” 电脑已经弄好,甚至文件夹都被那个黑衣男子细心地打开了。教主把笔记本往自己这边歪了歪,点开了个名叫《魔教与下划线帮派合作方案1》的文件,又把屏幕对准了福岛。还没开始讲解之前,教主先歉意地笑了笑:“我之前以为你们是中国人,所以条件有些不合适,你不用全看那上写的,听我条条说就行。” 这样赤果果的国别歧视并没损伤福岛的心,他仍然很有风度地表示:合约就是要谈的。教主尽可以漫天讨价,他再就地还钱就是了。 教主见他如此大度,也不废话,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合作方式:“我们魔教资金方面并不富裕,咱们两家要合作的话,就只能你们出钱、出枪弹;我们出人,用人材入股。合作以后呢,本座来担任福岛组的把手,把福岛组改名‘魔教美国分坛’。当然,本座也不能叫你们太吃亏,我教总坛那里还有四位法王能调到国外,由他们帮本座同管理分坛。” 福岛脸色微变,打断了教主的讲解:“你的意思,是要硬抢福岛组吗?” 教主奇怪地看了他眼:“本座并无此意。虽然你的人没用了些,但本座也会将你们的钱财产业都换成股份,允许你们占个……百分之十吧。还让你们的人继续在教内养老,就是不想干活的,也会替你们发退休金,如何?” “好,好,你想得真是周到……”福岛轻轻地拍着手,脸上露出丝扭曲的笑容,在昏昧的灯光映照下,显得极为诡异。他深吸了口气,主动问道:“那个魔教传统的合作方式呢?想必加精彩吧。轩辕桑,我真等不及听你解说了。” 教主被他夸得脸色微红,打开文档的手也迟疑了下——这帮外国人这么老实,再用那种法子要人家东西,会不会有些不合适?算了,反正这世道都变了,他把这个合作方法也改改吧,不必那么强硬了。 他将文档重新关上,脑中转,就把第二份方案略改了下,清了清嗓子,对福岛说道:“太传统的东西现在用着也不合适了。福组长如此明理,本座也不愿让你吃亏。这么着吧,本座还是跟你算股权,就按人头算,个人百分之二的股份。有几个人本座要少股份,剩下的不管少,全归你福组长如何?” 福岛刚还觉得教主贪得无厌,这转眼按人头算股权,算算又成了教主要占10%,心里落差下子太大了,反应不及,愣了下问他:“那你手下有少人,不会是要弄50个人来充当你手下,分我们的股权吧?” 两人说得完全不是码事,教主开始也没听明白,后来听出了他的意思,赶忙剖白道:“不是这么算的。福组长,你们组内有少人?本座按个百分之二的股权买你们的命,人少就留给你些股份,人本座也优惠不杀他们,你明白了?选哪种方案,端看你手下人数少,本座并不逼你。” “我明白了。你根本就没有合作的诚意,是来耍着我玩的!”福岛冷笑声,从怀里拿出支枪对准教主,他身后那群黑衣保镖也同时拔出枪来,个个目露凶光,盯着教主的头脸。 屋内乍生大变,教主顾不得生气这群人不识好歹,左手往桌子上按、掀,将大理石桌面整个掀起,挡住了福岛组众人的视线。他右手在桌沿下方再托送,桌面就直竖着,平平砸向对面的黑衣人。 众人来不及开枪,都趴低身子,或向外跳去,好避开正面砸来的桌面。唯有福岛坐在沙发上,离教主最近,趴下时手指勾,向教主连射数枪。他如愿地听到了子弹离膛的声音,却没能听到子弹入肉和人体鲜血喷涌的声音,没能听到期待中的惨烈叫声。 沙发后传来了声沉闷的巨响,伴着数声凄厉的嚎叫。福岛睁开眼,正想找个地方掩护自己,好再向教主射击,眼前就是花。道人影从他眼中极快地滑过,随着道身影闪动,他手上的枪也不知怎地失了踪。 福岛惊,以为自己遇到了妖怪,手足并用滚到地上,放声叫了起来:“快来人——” 门外应声闯进来了几个同样穿着黑衣,戴着墨镜的小矮子,手里也拿着制造精良,看就价值不菲的武器。教主正好刚下完屋里那几个人的枪,再见到往手上送的,心里也颇为高兴,二话不说从墙边摸了过去,指风连弹,把那些人都点到了地上。 包厢大门敞开着,屋里横七竖八躺了地不知死活的黑社会,唯有他们的组长看着还像活的,也被教主拎在手里不能动弹。这种情形平日也不太少见,但今天被打得喘不上气地变成了酒吧老板,这还是在员工当中引起了不小骚动的。 酒吧经理见机得快,已经偷偷打电话叫了福岛组的干部过来;顾客和服务员们则战战兢兢地围在包间门口,看教主发落这里的幕后老板。 教主没有被人围观的习惯,见没有黑衣人往里闯了,就“砰”地合上门,把福岛扔到沙发里,重新谈起合作方案来:“本座有心给你们点便宜,还辛辛苦苦地想了个股份制方案。你们既然给脸不要脸,也别怪本座不客气了。以后咱们也不必讲什么新时代,什么股份制,就按魔教规矩来。你把手下切资产都转让给本座,本座还可饶你条狗命,若还想耍什么花样,哼哼……” 教主冷冷笑,起身拿起那块砸倒了不少黑社会的桌面。右手往桌面上轻轻按,整块桌面就从他手放上的地方往外裂开,最后化成地碎沫,洒落在地毯之下。教主用脚踢石沫,扫了眼脸色发白的福岛说:“也不知道你的头会不会比这石桌子还硬。” 不仅福岛不敢再动弹,就连那些被桌子砸伤腰椎,正躺在地上哀嚎的组员也都赶紧闭了嘴装死。教主见势,满意地笑了笑,尾指上长长的指甲在福岛手腕上划,股浓稠的鲜血就流了下来。 福岛的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话来,只能眼睁睁看着教主从口袋里掏出管毛笔,在他血里蘸了蘸笔,解开他的西服外套,在衬衣上写起字来。 湿润微凉的触感透过衬衣传到了福岛身上,而血液腥膻的味道也冲击着他的嗅觉。可怕的是,他手腕上的伤口不知怎么回事,直不收口,血像小溪样汩汩流出。照这么下去,他很可能就要失血过而死了…… 12 12、魔教法王 ... 教主不紧不慢地写了衬衣合同,两手分,就把福岛衬衣的前襟整个撕了下来。他满意地欣赏了阵自己的书法,晾干血迹,摊到福岛面前。 “合同我都拟好了,你按个手印就行。从今以后福岛组就改名魔教美国分坛,你先做我分坛的临时主事,待我教法王到美国,就放你回老家——你们在日本有产业吗?有产业就晚点再退休,把那边给本座经营好了。” 福岛接过衬衣看了遍,上面的字迹龙飞凤舞,学的是怀素的草书,别说日本人,中国人轻易都不能看懂了。教主看他还磨磨叽叽地不爽利,心中便有些不喜,拉过他右手在地上的小血泊里蘸,再按到衬衫最下方。 “行了,反正你也用不着看懂,按个手印就够了。按下这个,你就是我魔教的人了,本座以后不会亏待你的。”教主把衬衣卷了卷收到包里,又小心地从怀中拿了个白色塑料小药瓶出来,朝着血泊点了下,倒出个小黑丸来。 福岛身体不能动,脑子转得却还挺快,当年看过的恐怖电影、推理小说都在眼前遍遍闪过。他立刻紧张地叫道:“我已经不是处男了!我还喜欢吃大蒜和生肉,我还曾经在教堂里看□小说,我……我的身体和灵魂是污秽的,不管你是什么教教徒,都不要拿我当祭品!你的神会因为祭品太差,降罪于你的!” 虽然他这么卖力地批判着自己,但教主对此都不以为意,双目炯炯,专心盯着那个小黑丸。那东西见血就涨,不会儿就慢慢裂开,成了只光滑发亮的小黑虫,顺着血流往福岛伤口爬去。 直到虫子钻进人体,消失无踪,教主才欣慰地看着已经翻了白眼的福岛说:“这还是本座的爱弟……当年研发的快速制蛊法,两个月就能养窝,比古法得用得。这虫子就是在纽约近郊捉的,头回做,居然就让你赶上了,这也算是你的造化。可惜蛊虫养成不易,本座手里拢共就这么只,你这些手下就轮不上了。” 福岛的手下们里还真有个汉语翻译,正是福岛为了和教主见面特地带来的,在教主弄蛊时,就把自己的猜测用日语告诉了同伴们。 本来躺在地上装死的福岛组组员们都装不下去了,悄悄地排着队往门口爬。可惜没爬远,离门最近的那名队员眼前就出现了双黑色皮鞋。他的视线顺着鞋和裤子往上看去,就见教主弯□子,姆食两指微曲,捏着粒黄色药丸直顶到了他面前。 “张嘴。”教主左手捏开了那名组员的嘴,右手将药丸拍了进去,又在他喉头抹,那药就骨碌碌顺着喉头滑了下去。 教主耐心极强,挨个给他们都灌了药,这才起身来问地上的黑社会份子:“有会说中国话的吗?起来替本座办事。” 翻译颤颤悠悠地起来问教主:“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把我们组长怎么了?我们这些人虽然受到了你的迫害,但福岛组定会来复仇的!” 教主把他拎到沙发上,语重心长地教育着:“本座迫害你们做什么。你们这样的人,还不值得本教迫害。只是本座手下没有得力的人 分节阅读5 欲望文 分节阅读6 魔教教主现代出嫁奋斗史 作者:五色龙章 分节阅读6 干活,只好先用着你们,可你们又实在没用,本座只好拿出祖传的秘药来替你们改造体魄。现在是不是觉得神清气爽,身轻体健了?” 别说,组长刚倒下时,翻译确实已经吓得有点血压高了,心跳也有点过速。此时被教主说,才发现自己的心跳也平缓了,头也不晕了,浑身也有劲了,简直就像刚吃了摇头丸样精神。 翻译将信将疑,起来活起活起身子,发现确实离死还远着呢,胆也大了些,定了定神,问教主:“你要我们帮你做什么?我宁死也不背叛组长!” 教主笑了笑,宽慰翻译和地下那群人:“放心,你们组长已经把福岛组整个献给本座了,现有合同为证。你们都是他的得力手下,自然还跟着他替本座经营产业。干得好了,本座也酌情提拔你们;但是谁要生起叛教之心……” 不待教主说,翻译就主动看了眼地上的大理石碎屑。他脸色发白,可怜巴巴地说:“你不能随便杀人,米国是法制社会。” 是啊,现在的社会就是麻烦,比不得魔教统天下那时候。教主颇为谅解地点了点头,挑起眉毛答道:“本座不爱杀人,只是本教的含元益气丹也不是那么好吃的,这药不单健体,也含有大毒,每年都要服回解药才能续命。你告诉那些人:好好忠心干活,本座会按时给他们解药;若想翻出什么花样了,将来就怕想死也没那么容易了。” 教育完翻译,教主又把福岛拉了起来,把魔教这蛊虫的妙用给他讲了遍,顺便也在他手下面前活体演示了回。等到福岛组其他成员从各地赶来增援时,他们组长这边大势已去,都老老实实地跟在教主身后听指挥了。 教主将西装披在肩头,迎风在纽约喧哗的夜色之中,外表固然风流潇洒、气势非凡,心中却是唏嘘不已。 他们魔教在海外的第块地盘终于拿下,他这个教之主也不必在地铁里给人卖艺了。还有黑在国外的四大法王,满世界打工的五行旗主和各旗弟子,等这边分坛规模再大些,他就能把人都接回来,好让他们过上魔教中人该过的日子了。 感伤归感伤,有了下属之后,教主的生活质量步就飞跃到了资本主义高级阶段。在福岛组的殷勤招待下,先是体验了把在宝马里忧伤的感觉;再后来就住到了福岛的豪宅里,享受起了资本主义的腐败生活。 转天早,福岛就亲自带着教主视察了他在美国置办下的各项产业,并亲自动手,把家投资公司墙上挂的“福岛株式会社”改成了“魔教美国分坛”。 教主对他的态度很是满意,叫他和律师们去处理财产转让问题,自己则个电话打到了远在金三角打黑工、倒卖枪支弹药的四大法王那里。 四位法王当年都是独圣教主手提拔上来的,和教主样热爱造反事业。虽说独圣教主后来洗底嫁人,又凭着裙带关系混到了公检法机构,专职打击走私;这四位法王却依然贼心不改,在缅甸、越南、老挝等地流窜作案,专业走私枪械,培训反政府武装。 接到新任教主的电话时,青龙王裴宣之激动得老泪纵横:“兄弟们,咱们算熬出头来了,小教主有出息了!” 谁说不是呢?他们魔教的教主,从小不学好武功蛊毒,天天上学学数理化,有什么用?他们教理就是真缺数理化的人才,出去招聘个来不就有了吗?保证要硕士有硕士,要博士有博士,何必教主亲身去学那些东西。 如今小教主大了,有了出息了,竟还能到海外建了分坛。他们这群老家伙以后就不用在外头颠沛流离,也能替魔教尽尽心力了。 四位法王忙收拾了手头的枪械,各自装了行李箱给教主当见面礼,余的都换成钱存到了银行卡里。又带上了这两年收来的关门弟子,坐上缅甸艘偷渡去美国的渔船,万里迢迢奔赴纽约,去见他们英明神武的圣教主。 临到靠岸时,四位法王和弟子们怕手里的枪械让人发觉,就从船上跳了下来。活活游了好几海里,绕到处荒无人烟的海滩才上了岸。裴法王又和教主取得了联系,按着教主提供的地址路搭顺风车找了过去。 这走直走到了华灯初上,教主为了方便四位属下找路,连别墅都没回,直守在刚充作教产的那家投资公司里。福岛俨然成了教主身边的大丫鬟,叫人送了桌的外卖和咖啡过来,准备迎接他未来的上司们。 送卖外的刚走不久,教主就接到了青龙王的电话,向教主控诉他们被保安拦在楼下的情况。 原来是四位法王和弟子们进到楼下门厅时,用流利的越南英语向接待人员介绍了自己的身份,说要上楼去见教主。那位负责接待的保安虽然听不懂越南英语,却也用流利的日本英语答复他们,这里是正式的办公场所,不允许流浪汉晚上在这借住,请他们另找地方。 好在法王他们也听不懂日本英语,这场架才没直接打起来。师徒八人商量了阵,以为是自己找错大楼了,便由裴法王打电话给教主确认了下地址。教主问了下裴宣之楼下的装潢和门外的招牌,确实与他们这幢大楼致,立刻坐电梯到了楼查看。 直到今时今日,教主才见到了他们魔教的四大法王,四大法王也才知道长大了的狗剩教主是什么模样。 四人也不顾还有手下在旁边,当场抹了抹眼泪,就要给教主行礼:“属下青龙王裴宣之,白虎王顾靖仪,朱雀王崔清河,玄武王阮真长见过教主。教主文成武德,圣泽绵长。” 教主双手虚拦,真气放出,托住了四位法王下拜的身影。托完之后才发现,那四人只是鞠个躬,没打算和前世的教众那样行叩拜大礼。 教主收了内力回来,双手背在背后,挨个认真打量着这代的法王和他们身后的弟子们。四位法王个个精神抖擞,弟子也剽悍利落,和村里天天逼着自己学习的左右使和长老们全然不同。 这样的人,正是他扩张分坛时得用的帮手。 教主脸上扬起抹满意的笑容,褒奖了他们的忠心:“四位法王和这几位小兄弟路辛苦了,身上衣裳怎么都湿了?这座楼现在是咱们魔教的教产,各位不必拘束,先上楼换了衣裳,再给本座讲讲你们这些年在外头的经历。” 裴法王带头儿跟在教主身旁往电梯走去,路走路哭:“教主,这些年不见,你在学校过得好不好?学习好不好的都是小事,你的身体最重要,可别累坏了。都是我们这群老头子没用,要是我们早能在外国建个分坛,哪还能让教主你这么劳累,边读书,边还要替教里操心……” 13 13、教主的生意 ... 四位法王带着弟子上了楼,吃了顿简单的接风筵,就打开随身的箱子,露出满满四大箱教主见都没见过的高极武器。不仅有手枪和步枪,还有几架小型迫击炮。这么新式武器,看得教主眼花缭乱,起身来和四位法王挨个握手,表彰了他们时时处处不忘魔教发展,还提供武器支援分坛建设的精神。 魔教的人向雷厉风行,头天法王们到美国,第二天教主就带着他们到处巡视产业去了。他们的行动浩浩荡荡,又有福岛跟前跑后的伺候着,不到天,满纽约就都知道,福岛组是真易了主,不是福岛的私生子找上门,当老子的想带儿子熟悉产业了。 教主前些日子沿着地铁卖艺的事也有不少人知道,可这么个人没声没息地就成了福岛组的老大,还把前老大当成普通手下样使唤着,这其中又有什么猫腻呢?到底这个年轻人是真的有本事、有心计,还是走了什么歪门邪道,掐住了福岛的软肋? 当然,也有许信誓旦旦地保证,福岛组所谓的新主人只是个小白脸,他手下跟着几个亚州来的农民,其中半儿还是老头子,根本就不可能有本事从福岛手里抢走什么产业。 “大概就是福岛太过宠爱那个小男孩,所以把他在日本的亲戚们也接到了美国来。产业改名什么的,当然也都是为了讨那个男孩欢心吧?”雷克斯家族的老大坐在屋角的圆沙发里,透过落地玻璃望向楼下车水马龙的大街。“我看过那男孩的照片,他根本不需要什么心机手段,就足以让福岛为他付出切了。” “您说得不错,雷克斯先生。我也觉得他根本不需要任何心机手段。”在窗户旁的金发青年温文地笑着,额前的碎发微微遮住了双目中的光芒。那天晚上他和福岛组在街头交战时,那个神出鬼没的身影,以及他带来的无声的伤亡,都还深深印在他心上。 不知那少年是挟恩图报,还是也对福岛展示了他强大得如死神般的力量。 他愿意相信是后者。 他还记得那个少年在黑暗之中闪闪发亮的眼睛,还记得他眉骨和鼻梁的美好线条。在他头眼见到福岛新主人的照片时,就立刻认出了那双眼。那是双无法掩饰的眼睛,太过明亮,太过有神。 而且,跟在少年身旁的那些老人也都有这样双眼。虽然没有少年的那么动人,也都是精光四射,仿佛透出无穷的力量。他们又是什么人?是杀手,还是从中国来的神秘功夫高手? “你还在猜他的来历吗?其实没那个必要,见面不就知道了?”年长的教父的声音自沙发里传来,“我倒是很有兴趣见见新进的后辈。说不定我还能抢在你前面和那个小家伙交往阵子呢,到时候你可不要怨恨我。” “我不会和您抢人的,雷克斯先生。”青年笑了笑,端起杯红酒举到老人面前:“真心地期盼您成功。”只要你不被他打死,我定会好好向你学习,想方设法让他爱上我的。这可不算是抢,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力嘛。 两人各怀鬼胎,却维持着和乐的表相同喝下酒,这才把话题转到了他们之间的生意上。 从法王们到美国那天算起,又过了半个月左右,教主和法王们已经熟悉了福岛组的切生意,处理教务时由下属直接向法王汇报即可。而福岛组的切资产也都由律师过户到了教主名下,大丫头福岛的历史使命至此终于正式完成了。教主体谅他个国际友人,竟能主动将自己的身家都献给魔教,真可算得忠肝义胆,堪为万世楷模,就决定放他回家安度晚年。 某日晚上,教主就把福岛叫到了现今已改姓轩辕的豪宅当中,当面肯定了他这些日子的工作成绩。福岛也不知这番夸奖是福是祸,连忙谦虚道:“这都是教主领导有方,四位法王阁下工作能力非凡,我做得还有很不足,当不起教主的夸奖。” 教主拍了拍他的头顶,叫他起来好好说话:“现在是新社会了,不兴有事没事就鞠躬的了,你也学着点四位法王的弟子们,行事规矩些。算了,本座今天也不是来教训你的。你这些日子尽心给圣教干活,本座也不亏待你,打算这就放你回日本颐养天年。” 听到能离开教主身边,福岛就像打了鸡血似地,蹭地起身来,不停地鞠躬,感谢教主对他的关爱。教主看着他小鸡啄米似地不停点头,心下也有些得意,就没再批评他太礼。 等福岛终于舍得起来了,教主又吩咐道:“你回到日本之后,就给本座建个魔教日本分坛,你为主事。你在日本干得好坏,本座概不管,只要每年也上缴和美国分坛样的岁贡上来就行。至于你身上如意蛊的解药,每年来人纳贡时本座会交给来人,只要你以后也好好办事,本座便绝不亏待你。” 这条要求加上,福岛的高兴劲儿就去了半。但是好歹能离了教主,他的性命就有保证了。两害相权,怎么也是能回日本的强。他敛起心中不满,诚挚地向教主表达了忠心,感谢教主对他的信任,并表示以后定会年年按时回来,亲自将该交的钱交到教主手上,绝不变心。 福岛终于走了,带着教主的殷殷期盼,带着美国黑帮人民的流言蜚语,挥挥衣袖,不再走分教产。他这走,福岛组才算真正易主,教主也从清点教产的业务中抽出身来,正式谈起了他们魔教分坛开张以来的第桩生意。 虽然教主当年在苗疆干的是黑道,现在在美国干的也是黑道,可两代黑道业务之间的差距可谓是天差地远: 想当年,他们魔教无论是在苗疆还是中原,干的都是斩头漉血的生意,看见了白道中人就杀;看见了黑道中人,杀不杀的也是看心情。 可现在的黑帮怎么样?点黑道的样子也没有。黑帮之间谈生意,谈得既不是怎么合作灭了正派,也不是合作杀哪个人;而是和他们乡下那群小贩样,接上头来就问有没有盗盘。 盗盘?都是混黑道的,你不杀人买命,也得买卖个枪支弹药吧?教主心里悲愤难言,要不是碍着这次会谈的场地是家五星极豪华酒店,他起码得先砸个桌椅示威。 日本翻译兢兢业业地在身边替教主翻译着对方的话。见教主神色不豫,还拿中文低声劝了两句:“这个人是纽约雷克斯家族的老大,是纽约三大黑帮之,比福……比魔教分坛的势力还大。咱们要是能和他们合作,以后定会有可观的收入的。” 这年头,文钱憋死英雄汉,为了钱,他们魔教四分五裂,就连他这个教主都给人当街卖艺去了。相比起来,倒卖光盘虽然说不像魔教所为了点,倒也没那么不可接受。 教主脸上的寒霜散去,撩起眼皮来认真看了那个传说中的黑帮老大眼。年纪虽然大了些,眉眼之间依稀还看得出年轻时的英俊,皱纹在眼角唇边层层堆叠,又给他添上了这个年纪应有的沉稳。比起福岛和跟福岛抢地盘的那个年轻人,别有番沉稳睿智的风采。 这样的老人,也被逼得倒卖起了盗光盘,可见这世道么祸害他们这些黑道中人。 教主长叹声,叫翻译问问那老头儿要少货,怎么个价码。翻译带着极大的热情翻完了教主交待的问题,眼巴巴地等着对面的黑帮老大回话。 雷克斯的双眼直落在教主身上,看着教主的情绪千变万化。虽然不知道教主在想什么,却觉得他这样倒挺有个性,正对他的胃口。他在纽约甚至整个美国的黑道上都颇有声望,任何人见了他总给他几分面子,此时见翻译如此殷勤,便按着平常的习惯,把教主当作了福岛的情人调戏了起来。 “我就要船货,价格当然由你开,宝贝。不过,福岛回了日本,你个人在这里做生意,应该不大容易吧?我了解你们日本人的性格,强硬,自大,不讨人喜欢。但是你例外,我真的很喜欢你这样的男孩。如果你愿意陪我几次,我可以给你任何你想要的东西,比福岛能给你的还……” 翻译冷汗都下来了,半天不敢说话。教主也听不大懂他说什么,但看他神情渐渐猥琐,料想不是什么好话。见翻译在那儿杵着不干活,就瞟了他眼,吩咐他该翻什么翻什么,把这外国老头的话字不落地说出来。 雷克斯敢说,翻译却不敢翻,支支唔唔了半天,只译出了第句话:“他说要船货,还说价钱由您开……” 教主听得不耐烦,沉着脸教训翻译:“他说什么了,你只管翻译过来,本座不会迁怒于你。” 四位法王也跟着教主出来谈生意,眼见教主发怒,青龙王立刻凑到他肩左,低下头来复述了下雷克斯的话:“这老不休说他爱慕教主,有心要自荐枕席。还说教主若肯收了他,就把他的家产都贡献给我教。” 教主身上透出层刀锋般锐利的杀气,脸色却缓和了些,指着裴宣之教育翻译:“下回做事学学裴法王,不要连个话都说不利索。” 说完之后,他甩身上西装外套,起身来,活动了活动左手腕。左手五指缓缓张开,手指纤细修长,在阳光下微微透出粉色,如同兰花花瓣般凝在空中。教主微弹指,手指就如嫩芽初绽,显得格外诱人。 然而对面的雷克斯已经看不见这美景了。他双眉之间的印堂穴上不知何时出来个血窟窿,浓稠的鲜血顺着鼻梁缓缓流下,人也仰倒在沙发中,再也直不起身来了。 14 14、招聘 ... 竟需要教主亲自动手杀人,这是护教法王们的耻辱。四位法王不等教主吩咐,各自抽出藏在腰间的家伙就要动手。教主见法王们要动手,忖度着敌人太弱,用不着他插手,起身就往外走。临走时只撂下句话:“留活口,回来想法摸到他家去,把他的家底抄了。” 日本翻译自动自觉地抽身跟着教主下了楼,起坐上了福岛留下的丰田车,回别墅等待法王们的好消息。 四位法王果然经验老到,执行教主的命令是执行得丝不差。天色擦黑时,玄武王阮真长独自回到了别墅,掏出卷文件向教主汇报:“属下等带着人去抄了那个姓雷的家,他家里的人和手下都挺听话,当场就把保险柜钥匙献了上来。属下从那里搜出来许文件和存单,先给教主来过目。老崔带了几个人在清点剩下的东西,老裴和老顾他们去接收姓雷的在别处的产业去了,可能得晚点回来。” 干得不错,不愧是他们魔教的护教法王,虽然是在新社会搓磨的差了些棱角,但有他带着,早晚有天能得新光大魔教。教主满意地夸赞了阮法王几句,又问起了几处细节:“姓雷的手下有没有逃出去报案的?尸首处理得怎么样,没给警察留下证据吧?” 阮法王自豪地答道:“教主你放心,咱们都是干过游击队的,就那么几个保镖哪还能堵不住啊。再说老哥儿几个出门时身上都带了化尸散,姓雷的尸首早化得干干净净了,警察保证发现不了!” 教主这就放下了心,叫阮法王再去拿点枪,带几个兄弟,回去接应下青龙、白虎两位法王。阮法王领了命,兴冲冲地就到储藏室找枪弹去了.教主则捧着手里的各种文件合同之类,眉头紧锁,翻不了几篇就扔到了桌上。 他们魔教人才虽,但处理起这些繁琐的公文来还是有些不够方便。现在产业少,又都是福岛留下来的,那几个日本律师也就凑合着用了。将来他们分坛不断扩张,总要弄几个美国律师来,也方便他理顺这些新入手的教产。 再有就是那个翻译,还不如青龙王的外语流利、翻译准确。还时不时地就吓得说不出话来,哪像个魔教的人。算了,这群日本人都不好用,不如早早招些新人,把他们都打发回日本,帮着福岛开拓日本分坛得了。 转过些日子,雷克斯家族的产业都成了魔教的教产,家族中有数的人物也都在四位法王的教诲之下改邪归正,诚心归服了魔教。而教主之前烦恼的律师不够用问题,也在接手了雷克斯家族的律师后彻底解决。 短短数月之内,魔教便从只有教主个人,跃而成了纽约第三大黑帮,手下产业无数,教众也有上千,唯不足的,就是雷克斯家没给他贡献上个可心可意的翻译来。 雷克斯家族归入魔教之下,可比之前福岛组的易主影响大得。无论是道上的人还是警方都对魔教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尤其是至今还坐着朴实的丰田小汽车上学的魔教负责人,成了各方争相关注的焦点。 这位魔教负责人登记名叫“轩辕复生”,但私下称呼似乎是“教主”或“本座”。1989年出生,今年才十七岁,从中国过来上大学,现就读于纽约大学理论物理专业年级。家庭状况据调查比较般,曾穿着破旧的衣服在地铁沿线卖艺,还曾次解救被街头混混抢劫的行人,还受到了市警察局的表彰。 就这么个人品端正,勤劳朴实的好少年,怎么突然就突然沦落到了黑道,还连灭两个有名有号的黑道家族,将他们的切资产都归到了自己手上?奇异的是,那两个家族的人居然也都对他心服口服,连个敢向亲友求助,想推翻魔教,重新夺回自己家族资产的人都没有。 无论警方还是各路黑帮,都关注起了魔教的情况,并想尽办法要派人打入魔教内部。 教主也不负众望,给关心着他们魔教成长的各方势力抛出了爆炸性的消息:魔教要对外招聘了! 这回招聘,秉着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面向社会各阶层及各民族应聘者,招聘的主要岗位为教主的贴身助理。这回招聘,没有年龄、性别、身高、体重、专业等任何要求,所有人都可报名参加,唯的条件就是汉语流利,有中文八级证书者优先。 这个消息刊登在了纽约时报的头头条,还配了许教主和四大法王亲切慰问前福岛组、前雷克斯家族成员的照片,以示教主对魔教成员的关心爱护。这些照片也都 分节阅读6 欲望文 分节阅读7 魔教教主现代出嫁奋斗史 作者:五色龙章 分节阅读7 是请了专业摄影师在摄影棚中拍摄而成,看着似乎十分随意,其实张张都有大片的质量。 如此年轻英俊有钱的富翁要征婚、不,是招聘贴身助理,这简直就是电视里都不演了的童话故事啊!当天纽约时报的发行量就破了全年的纪录,教主的高清近照传得满天都是,招聘电话几乎就变成了征婚电话。 纽约时报的总编借着这阵东风,就着手里还剩下的照片,干脆做了个教主的个人专辑,免费登上了转天的娱乐头条。里面还收集了不少在纽约大学偷拍到的教主街拍,与穿得西装笔挺的教主相比,别有种纯朴的美感。这次活动也不出意外地大获成功,又次创造了销售量的新高。 而警方和直关注着魔教动向的各大黑帮也终于找到了打入魔教内部的最好机会,纷纷从自己手下里挑选普通话说得流利的,准备借着这次招聘打入魔教内部。联邦调察局也不甘落人后,从今年新进人员当中,挑选了名大学辅修汉语专业,毕业成绩还达到了a+的优秀年轻工作人员。 经过了系列包装之后,这位入门没久的fbi特别调查员就成了名大学毕业不久,在某中国企业海外办事处做过半年翻译的社会新鲜人。就连教主在报纸上提到的中文八级证书,fbi都想法给他做了张假的。 技术部门忙着造假时,优秀的fbi青年探员托尼?赖斯也没能闲着。他连续接受了五天高强度的汉语培训,并把汉语老师给他编出的简历倒背如流,只等着正式招聘那天展自己标准的普通话,从千军万马中杀出条血路,正式成为魔教成员,混到轩辕复生身边。 时间在紧张的训练中不停流逝着,很快就到了第面的那天。托尼的简历早已寄到了魔教名下的间投资公司里,电话面试也由名与他声音相近的汉语老师完成。他背负着fbi的荣誉和缴灭黑帮的重大任务,大早就换上新西装,坐着出租车到了魔教美国分坛投资公司楼下。 他到的已经够早了,可在他之前,还是已经有数十名应聘者排起了长龙。楼里暖气开得还特别早,这么应聘者挤在起,挤得人人大汗漓淋,头晕脑涨。 楼大厅里摆着张办公桌,桌上摞摞的都是登记表,后面坐着四个年轻的黑衣人。正式面试似乎从这里就要开始了,因为登记人员说的全是中文,那些应聘人员个个走到办公桌前登记,回答几个问题,就被指到不同的房里面试。而听不懂,答不出问题的,当场就要被保安遣送出去。 托尼头次来执行卧底任务,进的又是这么个深浅莫测的黑帮,紧张得恨不得打退堂鼓。这大厅里的人跟他的态度都完全相反,个个精神抖擞,想尽办法在登记人员面前显示自己的本事。 正在登记的那个年轻人可算是其中典范。工作人员问完了他的姓名、性别、年龄、职业经历之类的,又追问了句:“你会功夫么?” 他立刻就来了精神头儿,容光焕发,高声答道:“我的老二有bi——英寸,能持续bi——小时,保证能让教主完全满意。而且我平时勤学苦练,不论教主喜欢什么花样都能配合。” 那青年金发碧眼,脸长得漂亮,身材也十分有料,看着就是副花花公子的标准模样。他对自己某方面能力的骄傲,想必也是有据可依。托尼顿时感到压力巨大,也不知这压力是出于对自己的不自信,还是出于对将来工作面过于宽泛的恐惧。 那些接待人员显然见了大场面,把金发青年的卖弄都当作耳边风,在纸上低头几了几笔,就撕了张纸条给他,声音平平无波地说道:“到2013面试。” 队伍缓缓地往前推进。前面的面试者有男有女,有参加过奥运会的;有当过童子军的;有胸围f罩杯的;有会开f1赛车的。各个不是文武双全,就是才色兼备,听得托尼的压力越来越大。 他不自觉地咬着手指甲,问身边根柱子旁个穿着蓝色布衫,貌似清洁工的中国老人:“您觉得这家公司的老板喜欢什么样的人呢?像我这样的有没有可能通过面试?” 老头儿笑嘻嘻地抽着烟,上下打量了他几回。“教主么,自然是喜欢功夫好的,可是不好也没什么,人老实就行。我们这群老东西都喜欢老实孩子,你看刚才那几个不安份的,将来肯定就都没戏。” 托尼受教,拼命点头:“老大爷,我安份,我肯定比他们都安份。不过,我、我不是歧视同性恋,我真的只喜欢女人……” 大爷的脸色微变了变,看他就跟看着外星人似的:“你脑子想什么呢,我们教主是招特助,又不是招夫婿。真是招婿,你这样的我们也看不上啊。我们教主要嫁也要嫁武林盟主,你连点功夫都不会,做什么梦呢。” 托尼咧开嘴干笑了几声,不知该为自己的菊花得保而高兴,还是为自己被清洁工大爷鄙视而伤心。好在前面登记速度不慢,大爷离开大厅不久,他就排到了个儿。登记人员也问了他会不会功夫,他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不会功夫,但我特别服从领导安排,领导说什么就做什么,绝不会私下为自己谋利。” 对他信誓旦旦的保证,登记的那个黑衣人也是毫无反应,把刚填好的表格交到他手里,哑着嗓子说了句:“2020。” 15 15、面试 ... 电梯前已聚了不少人,都是到20楼面试的。托尼跟着众人起挤了上去,坐到楼上,顺着走廊找到了2020房间。 托尼进去时,恰好有个年轻人出来,看样子是试得不怎么样,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往外走。看到了这个人,托尼就仿佛看到了将来的自己,对这场面试的结果毫不乐观,还没进门就开始打算回去之后怎么解释面试失败问题。 他敲了门,里面立刻传来句中文:“进来!”这句话底气十足,隔着门还像有人在他耳边说话样,只是声音听着不像个年轻人。托尼怀着对未来的不安,慢慢推开了大门,见到了坐在会议桌后的面试人员。 那人果然不年轻了,看样子有七十岁有余。现在虽然老了,但轮廓中依稀还能看出年轻时的模样,当年肯定是个出众的美男子。头雪白的头发剪得利利落落,穿了件白衬衫,满面皱纹,带着丝睿智的微笑,看就是个学识不浅,出身极好的人。 不知为什么,虽然这人长得这么好看,这么有气质,但托尼见到他,就觉得他和楼下那个穿得像清洁工的大爷有些微妙的关系。 面试官大爷见他看自己看得失神,微微笑,开口招呼他:“你是来面试的?到这里来坐。我姓房,你叫我房老师就行。 托尼又次想起了楼下清洁工大爷的话,尽力想表现得老实点,过去之后就主动和房老师握了手:“房老师好,我叫托尼?赖斯,今年23,是南加州大学物理学院毕业,我上了六年的汉语培训班,今年刚毕业,在福娃公司纽约办事处当过翻译。我已经考过汉语八级证书了……” 他手忙脚乱地翻开简历,把证书晾到了房长老面前,请他老人家屈尊过目。房长老略扫了眼,又抬头看了看满身大汗、脸色通红的托尼,神色之间就略见了点满意。他手边还有摞卷子,顺手推到托尼面前:“行了,我们魔教招人呢,既不看学历,也不看经历,只要有能力就行。你是学物理的?” 托尼连连点头:“我物理学得挺好的,真的,不信您看成绩。就在汉语八级证书下面,我每年都能拿全额奖学金的,毕业时还作为学生代表上台致过词。” 房长老的笑容越发亲切,起身来把那堆卷子给他打开,叫他慢慢做着:“我这面试的人,你先做着卷子,做好了打内线,拨0就行,有人来收拾。” 托尼也跟着起身来,热情地和房长老握了握手,送他出到门外,才回过头来苦闷地对着桌上的摊卷子。打开头页时他就傻了。上面只有道题,是竖排印刷的,《季氏将伐颛臾》,无标点。 光看这篇古文就看得他想吐血,下面的题目要求就让他想直接跳楼了。“请给本题文章正确加上标点和拼音,并解释文中加点词汇的意思,写篇不少于五千字的读后感。” 中文八级里,居然有这么恐怖的东西?他临来时也做了不少套卷子,怎么跟这个比,都简单得好像在做英语卷子样呢? 托尼全身发颤,起身来看了看四下无人,终于颤抖着将手伸向了口袋——那里还有局里配给他的笔形特制通讯器,小心点,他大概还是能找到场外支援的。 半个小时之后,据说去给他查资料的同事还没回信,方才面试的那位房长老却回来了。他看了看托尼桌上片雪白的卷子,居然有些唏嘘:“这么来面试的,就属你是个老实人,愣撑到现在也没做弊。” 托尼瞬间把笔扔到桌子底下,用鞋底来回碾着,三两下就把壳碾烂了。老实啊!这可是魔教要求的最高品质,楼下那个扫卫生的大爷不是提醒过他吗?他差点忘了,这种单独考试,必然就是要开监控看求职者的人品如何的。 幸亏他问问题时讲究方法,说得好像是题目太难自言自语似的。太悬了,差点自毁前途啊! 房长老慈祥地又递了摞卷子给他:“你的简历教主看过了,说你是难得的可造之材,让你把这些拿回去做。下回面试是三天之后,你直接带着卷子过来就行。”说完了又给了他张印制得十分精美的名片,正面印着“mojiao”,反面是电话地址。 “下回拿着名片到前台登记就行,不过别跟别的面试人员说,明白吗?”房长老特地压低了声音,仿佛是和他分享什么秘密似的。托尼听得感动不已,拼命点着头。捡起地上都快踩烂了的笔型通讯器,夹着自己的简历,双手捧住房长老交托给他的卷子,郑重地向他鞠了个躬,离开了魔教大楼。 回去的路上,托尼打开了那位房老先生郑重交托的卷子,顿时全身颤了起来——这居然是物理学的试卷,是他的本行!教主说他是可造的人才,难道就因为他是个学物理的,魔教里正好需要物理学的人才? 不,也许其实楼下的清洁工大爷不是普通的清洁工,而是面试官假办的。他这回面试能这么顺利,还拿回去这套全英文的物理试题,都亏了大爷给他说好话呢?不管怎么说,他总算是初步达成了局里的要求,离着进入魔界进了步,只要再把这套试题做好,下回面试肯定也能通过。 幸福地研究了三天物理,写了两篇论文之后,托尼踌躇满志地回到了魔教投资公司进行复试。这回来复试的人可就少了,也不必排队,在前台登了记就直接上了20楼。这回的面试比上次规格高,所有面试人员都是在2001号房接受考核。 托尼进房之后,果然就见到了上次给他面试的房老先生,还有那位貌似清洁工的大爷。除了他们俩之外,还有13位没见过的面试官,岁数也都不小了,看来魔教崛起的大原因就是雇用这些经验丰富的退休人员? 托尼进去之后,房老师就把他手里的卷子收走带了出去,另外名看似不到五十岁的大爷招呼他坐到了个办公桌前。屋里还坐着几位和他样的面试者,因为正式面试时间还没开始,也都各自坐在电脑桌前,等着面试官们考核。 过了十来分钟,面试时间到了,考官们就把大门关,正式讲解起了复试的规则:“这回复试也是笔试。上回的试题可能难度高了点,没有个面试人员合格,反倒让我们抓出了许作弊的人员,全都取消了应聘资格。这次考试的难度降低了,但是,我们这些考官的监管会比上次严格,绝不会允许你们作弊。这次考试考得是各位的真实水准,要是对自己的汉语没自信的话,现在就可以走,我们绝不拦着。” 应聘人员纷纷表示,他们绝不作弊,他们的汉语水平都是货真价实的,肯定能通过!托尼也跟着保证,心里对自己的水平却还是有几分没底。 他们保证了阵,大门忽然被人推开,从外面进来了两个年轻人和三个老人。除了房老师外,还有两个五十来岁,头发班白的人,各抱着捧卷子,走在后面;他们身前则是两个年轻人。其中个走在最前的,身子微弓,替后面的人开着门,看就不是重要人物,而在他身后的,正是上了两回头头条的魔教教主。 见到教主本人,托尼就觉得,之前在报纸上看到的照片都是坑爹的,摄影师都该直接拉出去埋了。那些照片都照得太死板、太平淡了,完全不能体现教主的风采于万。 眼看着教主向他走来,托尼的心都快跳到胸口外头了。他霍地起身来,眼巴巴地看着教主朝他走来。教主向他笑了笑,亲手从身后的三个老人手中拿了份卷子放到他面前的桌子上,亲切地和他说话:“你叫托尼?本座看了你的卷子,写得不错,要是汉语也考得这么好就好了。” 托尼被夸得骨头都轻了,什么联邦调查局早被他忘到了九霄云外,拍着胸脯向教主保证:“您放心,我定会好好考试,不负您对我的期待!” 直到教主发完了卷子,托尼的魂还没回到自己身上:教主对他笑了,教主和他说话了,教主已经内定他当贴身助理了……他心中都是和教主朝夕相对的美好幻想,直到先前面试他的房老师过来提醒他写名字,他才从白日梦中清醒过来,低下头开始读卷子。 2005年新汉语水平考试,shk(八级)试卷。再往下看了看,托尼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做过!这份卷子他都做过,还对过答案!……第道题选什么来着? 正在托尼惊喜交加地做着模拟试卷的时候,个和他同人不同命的美国青年正在复试大楼不远的家酒店里烦躁地走来走去,却着他的属下不停发着牢骚。 “你说,乔纳森,我到底是哪面试得不好?我明明把‘季氏将代瑞兒’的标点和拼音都写得非常正确了,我的读后感也写了超过五千字了!我写了整整四张稿纸的读后感,上面满满的都是我对轩辕的爱!?” 他的手下却是连眼皮都不抬,在窗口观窗着魔教分坛投资公司的动静。穿着灰色西装的年轻人在屋里越走越快,把面试官和登记人员都骂了个狗血淋头:“肯定是那个登记的小子嫉妒我,故意没记录下我的优点。要是轩辕知道我的尺寸和能力,定会喜欢上我的!其他的那些面试者都完全没法和我相比,无论是能力还是热情。我明明才是表现得最好的个,就是因为面试人员的不负责任,连复试都没能进入……” “算了吧。”直在窗口装不存在的乔纳森终于开口了:“你还真想到魔教给那个人当贴身助理吗?布鲁克家族你不管了?就算洛杉矶那里不出事,要是魔教的人查出你的身份,你到时候肯定要面临和雷克斯样的下场。” 青年沉默了阵,忽然又爆发了起来:“这是歧视,种族歧视!我就知道,都是那几个跟在轩辕身后的老家伙在捣乱。因为福岛是亚州人,他们就没杀他,而雷克斯是白人……我这回被刷下来,肯定也是因为我是美国人,他们在歧视我!我要投诉,我要直接向轩辕投诉,乔纳森,我要轩辕的电话,快找人给我查出来!” 立在窗边的乔纳森低低叹了口气,耸了耸肩,往门口走去。临出门时,又被他年轻的上司叫住了:“等到轩辕的贴身助理选出来了,就把他的身份给我查明了,特别是各种污点。我绝不会让那些家伙的阴谋得逞的,我就算当不上这个特助,也绝不能允许他们暗箱操作的人钻到轩辕身边去! 16 16、魔教生活 ... 复试结束的第三天,托尼就收到了魔教的offer,在上司和同事的正式祝福声中,踏上了人生的另阶段。 正式上班的那天,他去的还是面试的那间投资公司,这回可不用再挤到20楼面试了,而是直接上到了教主所在的40层。前台工作人员把他带到了董事长办公室里,在办公室中,托尼就见到了亲自面试过他回的教主。 只可惜教主不是个人,身边还跟着那两个面试时就跟在他身后的老人。托尼打点起精神,表现出应有的职业素养,主动用中文打招呼,企盼着教主和面试官们都能喜欢上他。“轩辕先生好,各位好,我是新入职的董事长特助托尼?赖斯,以后还要请各位关照。” 其中个长得秀气斯文些的老人走了过来,跟他客气了句:“你以后就是教主身边的人了,不必客气。以后你好好服侍教主,不要胡思乱想,咱们魔教是不会亏待你的。” 托尼低头,答了声:“是!”那老人就自我介绍道:“教主你也认识了,我们哥儿俩都是教主身边的人,我叫花广岫,那个长脸的是叶云徕,以后见面,叫我花左使,叫他叶右使就成了。” 托尼连忙答应了下来,恭恭敬敬地叫了两人声。这时教主从后面开口,吩咐左右使先行退下:“托尼由本座亲手调|教即可,左右使先下去忙吧。” 左右使确实还要训练新进的其他翻译,还要帮着四位法王看摊子,没空在这看这个特助,跟教主道了别就出去了。 离了左右使的监视,教主终于也有空谈正事了。他亲切地把托尼叫到身边,指着办公桌对面的椅子叫他坐下,半趴到桌上,在托尼极近之处说道:“你物理学得不错,上次给你的那些卷子我都看了,写得的确有些水准,道错题也没有。” 托尼几乎都要坐不住了,在椅子上拧了拧身子,和教主拉开些距离才觉得呼吸顺畅了。他把脸几乎贴到了桌面上:“那些题都是很简单的,董事长……” 正说着话,他就觉得下巴被两根手指捏住,股不容抗拒的力道把他连脸带身子起抬了起来。教主那张清华如月的脸就与他正面相对:“本座手底下的人,不能这么畏畏缩缩。你虽然人老实,又有些才气,但这气度可要再练练。本座看得上你,就说明你是远超世人的俊才,不必妄自菲薄,明白吗?” “明白。”托尼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就转向别处,不敢与他正面相对。教主看他这么窝囊的样子,心下就有些不耐烦,放开手指,从桌子底下掏出个书包来,扔到了办公桌面上:“拎上这包,跟本座过来。” 教主起身,就走到了旁边间相连的套间里。那里正有张矮几,对沙发,另有张办公桌,上面却没有任何文件,而是摆着茶壶茶杯和许糖果点心。托尼跟在他身后进了屋,路上掂量着手里沉甸甸的书包,不停猜测着里面装的究竟是毒品还是武器,或是魔教的机密文件之类。 进了门,教主就坐到了沙发上,指挥托尼坐到他对面,把沙发打开,里面的东西都倒到桌子上。打开拉链,包里的东西就哗啦啦地都倒了出来,本本的,都是有砖头厚的十六开大书。其中许本,托尼看着都极为眼熟,全是物理学和数学的教材。 教主把书分几摞摞上,从上头随意抽了本,摊开了递给托尼:“你物理学得好,快给本座把这些都翻译成中文,再从最基础开始讲解。这回本座要是考得好,就提前给你转正;你讲得不好,我魔教留你在这也没用了。” 还有个月就考试了,这些书还要从基础讲吗?托尼顿时觉得前途无亮,翻着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基础部分,小心地问教主:“这些概念性的知识也要讲吗?你之前上课的笔记还在吗?要是看笔记,可比看书方便了。” 教主眼皮撩起,把目光从书上挪到了托尼的脸上:“本座这半年都忙着处置下面产业,哪来的功夫上课听讲。让你讲什么就讲什么,不该问的少问。还有,以后对本座不可‘你’、‘你’地乱叫,要叫教主。虽然你是个外国人,现在既然入了魔教,就要按本教的规矩来。” 托尼又想问问教主是怎么个意思,跟在他身边的左右使又是什么人,教主却连开口的机会也不给他,逼着他讲了整整天的基础词汇。直讲到半夜十点,托尼实在忍不住了,看着墙上的挂表问道:“教主,都十点了,还不能下班吗?我家住在郊区,再不回去就没有车了。” 教主好不容易把这些英语词汇和自己在北京补习时学的物理名词对上,学兴正浓,哪能由着他想停就停了,不过这天确实学得太久,连功都没练,也到了休息的时候了。于是教主便打电话叫了司机来,仍旧让托尼背着书包,跟他起坐车回了福岛留下的别墅。 回家路上,托尼都快把书包抠烂了,就像小媳妇见公婆样忐忑不安。这位教主肯定还是单身 分节阅读7 欲望文 分节阅读8 魔教教主现代出嫁奋斗史 作者:五色龙章 分节阅读8 ,那他把自己带回家是什么意思?哪有董事长带着头天上任的特助回家住的,这肯定是职场潜规则吧? 托尼进了别墅,洗了澡,换了睡衣,又被教主召进了房里,顿时激动得心头小鹿乱撞——上帝啊,他是fbi探员,定要控制住自己!就算他的身体不清白了,他的心也还是属于人民和正义的。 进了屋之后,教主当面本《物理学概论》就把他砸醒了。教主上床休息,他还得接着加班,把那些名词概念公理定理的都翻译成中文,等着明天早教主起来学习。 大半夜的,教主睡着,他却还要工作。要命的是,教主睡的时候是手支头,侧身躺在床上,连个被子都不盖,身体曲线从轻软的睡衣下面透出。托尼看眼人,看眼书,手下写得乱七八糟,也不知是中文还是英文了。 又过了两个小时,教主入定醒来,睁眼看,就看到他新雇的特助趴在桌上睡觉,口水流了桌子,把笔记本都沾得发皱了。教主看了这死猪样的睡相,再回想起这天到晚的工作量,也有些良心发现。亲自把托尼抱到沙发上,给他搭了张毯子盖着,自己抽出书和笔记,对照着白天讲过的继续复习。 自这天以后,托尼的脚就没再踏出过别墅步,天二十四小时连轴转地帮着教主复习。他冷眼看着,这位教主的时间似乎直都在学习上,跟下属说话也从不避他,却也没有次提起过魔教发展,以及和其他黑帮关系的问题。 如果不是他们早就知道这少年是危险的黑帮份子,光凭这几天的相处,他恐怕真要相信,这孩子只是个普通的大学生了。 也有可能,这孩子本来就只是个傀儡。根据fbi的情报,这个轩辕复生刚进入福岛组时,地位似乎并不很高,只是那几个老人到了之后,福岛才交出切财产,带着心腹回了日本。 心中旦存了这样的念头,托尼的注意力又转到了那几个上年纪的面试官身上,几次旁敲侧击地打探那些人的身份。教主忙着学习,也没工夫理他的问题。那些老人是人老成精,每次见了他就教育顿:好好替教主办事,好好辅导教主学习,教主考不好,就扣你的工资奖金类的话。 直拖到12月下旬,考试周过去了,教主自觉考得不差,心情大好。教中自花左使、叶右使以下也都是喜气洋洋,比又纳进了什么帮派还高兴。当然,身为教主特助兼家庭教师的托尼身份也水涨船高,当场就被左右使转了正,成了魔教正式的弟子,教主的心腹。 为了庆祝教主终于大考结束,左右使与四位法王在教主别墅里张罗了顿酒宴。众人举杯共饮,先庆祝了教主当上大学生,学还上得不错,接下来就各表功绩,在教主面前把这几个月办的差事都说了出来。 直到这时,托尼才知道,自己在魔教这个月的底都白卧了。他天天被关在屋里什么都不知道,这些号称是左右使和四大法王的老头就带着人把纽约大小黑帮全数打平了。然而他们做下了这么大案,在教主面前都还说自己没干什么,这点功绩根本不值得拿到教主眼前。 什么这点功绩,他要是能干出这样的事来,他都有望升副局长了。托尼郁闷地听着这群老头互相吹嘘,心中属于fbi的正义感和自豪感不停跃动,恨不得立刻抓到证据,缉拿他们。 可他们说话时都语焉不详,什么“纽约黑道不过是跳梁小丑,不值哂”,什么“侧卧之榻,岂容他人鼾睡”,什么“已为我教除了心腹之患”,他录了几个小时,都没个人说说自己从哪杀了什么人,做了什么毒品、走私之类的交易。 当然,录了几个小时还没录到重点,主要责任不在那些人说话含糊,而是这场庆功宴的主题就不是魔教怎么扩张,而是教主这回考得不错。教主跟托尼,才是左右使和法王们,以及法王们的心爱弟子,未来的四方法王的关注焦点。 顿饭吃了四个小时,三个半小时都在夸教主怎么英明神武,天纵英材,连外国的大学都能念得妥妥的。剩下半个小时有二十五分钟在夸托尼这个家庭教师当得尽心,唯有最开始五分钟里随意提了两句魔教扩张问题。就算托尼再尽心调查,要查出真相来也是太难了。 不过,上天并没有抛弃他,抓魔教犯罪证据的机会很快又摆在了他面前。 这回庆功宴吃完之后,教主就提出了要壮大发展魔教的雄心壮志。他双眼缓缓扫过席间,与所有下属对视,声音清朗动听,带着诱惑人心的魔力:“各位做得很好,咱们进纽约不过半年,就吞并各派,唯我教独尊。但是,美国共五十个州,咱们才刚占了个,现在还不是庆祝的时候。从今日起,本座要亲手处置教务,誓要在本座在位期间,将我魔教建成天下第大派,重现当年咱们教号令江湖,莫敢不从的威风!” 众人都起来高喊:“教主文成武德,统江湖!” 托尼也跟着喊着口号,似乎也被那群人的热情感染,觉得这切都能成真,而他也真正是个魔教的人样。身为探员的任务,在教主几句言语之间就被他丢在旁,什么黑白之分,他也都全不在意。 时之间,他眼中心里,都只剩了立在长桌尽头的教主人。 17 17、卧底 ... 教主正式放假之后,也就不用再学物理了,顺手给特助托尼放了天假,让他回家见见父母,收拾收拾屋子什么的。 托尼前脚回到家,后脚电话就响了起来。接起来不出意外,正是调查局的同事叫他去交待问题。两人约在间酒吧见了面,坐在个角落里交换关于魔教的资料。刚坐下,他的组长就迫不及待地问道:“你在那里有什么收获?知不知道他们怎么和那些帮派合作的?他们带你出门执行过任务吗?” 托尼愁眉苦脸地交待了自己这些日子被关在别墅里教教主物理的事。“我对他们的行动完全不了解,每天都被关在别墅里,而且教主——就是魔教的负责人——天天盯着我,只要我醒着就得帮他复习。” 录有教主雄心壮志的录音笔就在他手里握着,那只手紧紧插在口袋里,说什么也抽不出来。托尼看着脸严肃的组长,心脏咚咚地跳,脑中却总有个想法:反正这录音里什么也没有,交出去也没什么用。也没别人知道他还录了这个,暂时……教主他们也许只是说说大话呢? 组长不知道他手里还藏着证据没上缴,依旧愁容满面地自言自语:“也不知道他们是施了什么魔法,那些帮派就无声无息地变成了魔教美国分坛。本来只是个小帮派,现在居然变得这么大,这回危险等级又要升级了,不仅工作量增大了几倍,我还被局长狠狠训了顿。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至少该知道这组织干部的名单吧?” 这个托尼还真知道。他出卖教主时不忍心,但想到社会的安定与人民的安全,就毫不犹豫地出卖了教主以外的所有人。 “他们的主要干部除了教主以外,就是左使、花和右使、叶,还有四个叫做四大法王的,分别叫裴、顾、崔、阮。对了,还有他们的学徒——我觉得那种关系,不像是普通师生,就像是星战里的学徒样——都比较年轻,叫做钱、曲、司马和刘。这几个人经常出现在教主身边,其他人很少出现。他们应该都是高级干部了。” 组长的眼中闪着认真的光芒,终于不再那么愁眉不展的了。“你有他们的照片和详细的资料吗?比如年龄、来历,还有擅长的武器什么的?” “有影像资料,但是拍得不清楚。至于年龄、来历和武器,从没听他们说过。但是,有个不知算不算重要的情报,和魔教本身没关系,是有关另外个帮派的。” “有消息就快说,哪怕只有点点关系,我们也要彻查到底!”组长激动地凑到了托尼身边,叫他赶快把这个情报说出来。托尼口气干了杯酒润喉,低声在组长耳边爆出了这个惊天动地的消息:“其实,轩辕复生有个未婚夫,是中国人,叫作武林盟主。我之前面试时就听到了这个消息,直没在意。可是后来有天,我无意听到花左使说,他说轩辕复生要和那个人结婚,还要通过高科技手段和他做个克隆胎儿。那个胎儿会拥有极为强大的邪恶力量,将来将继承魔教的切,还会成为统治世界的恶魔!” 组长的耳朵慢慢离开了托尼的嘴唇,抬起头来定定地望了他阵:“下回再见面的时候,我会带个心理医生起来的。我想你已经相当需要心理干预了,如果不能和我们见面的话,就请个心理医生吧。” 组长起身来,替两人结了帐,袖着托尼交给他的微型摄影机离开了酒吧。托尼又坐了阵,喝了两杯鸡尾酒,喃喃地骂着已经远去的组长:“白痴,这么重要的信息都不相信,难怪你干了几十年都升不了职。这个不是危言耸听,是那个花左使亲口说的。等着吧,我绝对会阻止那个武林盟主和教主结婚的,我要向你们证明,我是对的,你们都错了!” 骂够了上司,托尼也结了酒帐,晃晃悠悠地回到了自己家里,难得安心地倒头睡了夜,转天早才回魔教上班。 第二天他进门时,教主和左右使、法王等人都围座在厨房吃早餐。见他来了,那位未来的玄武法王刘少爷就起身给他盛了碗:“快来尝尝,这是长老们在教里养的,昨天才包机送过来的,味道特别正宗,效力也强。咱们都不是在总坛长大的,哪吃过这么好的东西,差点都没给你留下呢。” 托尼忙双手接过碗,客套了番,把汤撂在了空位上。那汤色黑漆漆地,散发出股浓郁的药味,闻得托尼当场就想往外呕。只可惜这么双眼睛都看着他,他也不敢不喝,屏着气抿了小口,发现味道居然没想像中的那么难喝,回味还带些甘甜。 他喝了口,又喝了口,越喝口越大,直喝到碗中露出了点节肢类动物的外骨骼。他还不大会用筷子,拿勺扒拉了下,就露出了个黑中透黄的身躯。上面生着对大螯,几只腹足,和只带着尖的尾巴,头上还长着两只露在嘴外的锯齿。 托尼“嗷——”地声蹦起来,脸色发绿,捂着嘴真奔厕所。满桌子的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逃跑,唯有刚给他盛汤的刘少爷淡定如初,直接端过他的碗来,把里面的蝎子蜈蚣都拨到了自己碗里。 他师父阮法王看在眼里,也叹了口气:“看来小白脸就是不行,你们看咱这孩子们,哪有好好的五毒不吃,还能吐出来的。” 各位法王和爱徒们也都纷纷表示赞同,钱少爷是提出了个令所有未来法王举双手赞同的好提议:“下回别让这外国小白脸吃咱们教里的东西了,还是就让他跟着佣人们叫外卖吧。” 教主倒不怎么嫌托尼不争气,外国友人嘛,物理学得好、翻译做得好就够了,将来也不指着他替魔教打江山,就当个闲散人员养着呗。不过五毒还是要锻炼他吃点的,不然将来和人动手下毒,没把敌人毒倒了,先把他弄晕了可怎么办? 吃完了早饭,教主也该正式办公去了。托尼又兼任司机,开起了福岛留下的丰田小车。虽然现在教里有了钱,也有了好车,但教主依旧坚持过着简朴的生活,好体验总教那边还在各地打工的弟子们和守着小山沟的长老们的生活。 下车的时候,教主忽然接到了个电话,从电话中传来了个听着略有些耳熟的声音:“是轩辕吗?我是你的朋友,虽然你还不认识我。我有些关于魔教,特别是关于你安全的事情要说。” 电话接通之时,教主也敏锐地感到身后有道目光盯着他。他回身望去,却只见到大厦外的钢化玻璃正反射着阳光。究竟是什么人,竟敢查到他们魔教头上,还说是有事关他安全的事要告诉他? 教主收回目光,快步往大楼走去,不愿让那人再监视他。说话时却没表现出来,只淡然地问了声:“你想说什么?” 那人的声音很快响起,隔着电话都能听到其中的激切情绪:“我手里有些东西想给你,咱们见面怎么样?到那时,我会让你亲眼证实,那个人有问题,他不配留在你身边。” 教主的嘴唇弯了弯起来,停下脚步,在空旷的大厅中,危险地笑道:“本教的人做错了事,自有教规处置,你个外人管这种闲事,不怕将来落不到好处吗?” 那人慷慨激昂地保证道:“我没想过要任何好处,纯粹是出于对你的关心,轩辕。他是fbi的卧底,你们处理时如果不小心的话,会引来fbi和警方的报复的!如果你不信的话,给我个机会,咱们俩见上面,我手里有确凿的证据可以证明他有问题。” 原来是官府的人,难怪这么来面试的,就他个弄得到中文八级证书。教主抓着手机,听着那个检举人絮絮叨叨地表着忠心,言不发地坐电梯上到了40楼,坐到自己的办公室里。 那人的话还没说完,内容已经从托尼?赖斯昨天刚和联邦调查局的人接头扯到了他自己如何年轻英俊身材好,家里又在美国干了好几代黑社会,能帮教主开拓事业,定比中国来的武林盟主适合结婚。 听到“武林盟主”这四个字,教主终于相信,托尼是把魔教的事告诉了外人。不过托尼这些日子都在他眼皮底下,知道不了什么魔教的密方,就是和官府说些什么,也伤不了魔教的根本,不必急着处理。 倒是这个来报信的正是送上门来的买卖,天赐其便,不取不合适。教主也不把他瞎说的放在心上,和颜悦色地隔着电话问他:“你身家少,家产在纽约还是外地?” 电话对面的人听到这话,简直有些受宠若惊,立刻报上了自己在洛杉矶的所有产业,并信誓旦旦地保证:“咱们俩将来可以去荷兰结婚,我所有的财产都是你的,绝对不会有任何私藏的!不过……那个……你真能制造出孩子来吗?” 教主听人在洛杉矶,心里少就有点嫌弃。越国以鄙远,战国人都知道难了,何况他都成了新时代的人?这么大老远的,就是把那帮派打下来过来也不好管,又要占上他个下属的身子,出点什么事这边又够不上。 他们现在还有纽约四围的黑帮和官府在虎视眈眈,先得从根本开始,慢慢扩张,打下来处都让他长在身上才成。 那就还是……远交近攻吧。不能黑吃黑,教主的精神就头少了半儿,但还是答应了这次会面邀约。打算看看这个未来的盟友是个什么人,顺便也看看托尼能干出什么事来。 18 18、突破 ... 12月24日晚就算是平安夜,魔教中人不过这日子。教主应了那个打过电话来的洛杉矶同道之请,要在那天跟他到约在间酒店相见。至于见面地点,教主干脆就交给了托尼,只告诉他要谈笔大买卖,让他随意订个酒店,再通知那个黑帮老大按时赴约。 平安夜时,满街都是情侣,各处教堂都飘着歌声,酒店大厅里也立了颗圣诞树,装饰满了缎带和星星、金球,空中也处处都是吊饰,节日气氛极为浓郁。 教主带着托尼两人同到了酒店当中,大厅里就有服务员过来接待。没等到服务员走到他们面前,个穿着黑色长外套,满头金发,长得颇像好莱坞明星的男青年就从旁迎了上来。他满面堆笑,大步迎上前来,旁若无人地凑到教主面前,伸出了手。“你好,亲爱的轩辕,我就是这次要和你约会的威廉?布鲁克。” 教主眼就认出了他是那天在街头见过的美国黑帮头子,目光闪了闪,却也没提起此事,装作初见般,纡尊降贵地伸了手在他指尖上碰了碰。威廉的手指快速地在空中抓了下,却没能抓住教主的手,只得遗憾地收了回去。对于教主这种明显的拒绝,他倒也没显得怎么不高兴,继续谄笑着,伸出胳膊指向电梯间方向:“我已经让人在房里布置了下,轩辕,咱们上去吧?” 他从头到尾都没看过托尼眼,就好像身边没立着这么个人样。教主对他的演技也挺欣赏,脱下大衣丢给托尼,跟着威廉起上了电梯。 托尼也不敢让他们两人单独上去,抱着衣服、拎着皮箱紧随在教主身后,不满地小声抱怨:“教主,您要小心这小子啊,他说不定在房里安排了什么埋伏呢!你应该带几个人来的,这种人点可信度都没有,他们都是杀人不眨眼的罪犯……” 电梯上的数定不停闪动,把他们带到了预订好的房间。路上托尼几次想开口,都被教主拦下,两人路无语,各怀心理,跟着威廉到了房间。房里果如威廉所言,早经人布置好了。 说“好了”可能都有点谦虚。这房间怎么看都不像般人会订的普通套房,烛光香薰将气氛烘托得有些过度暧昧,特别是卧室当中的张心型大床,完全就是蜜月套房的配置。据说是有正事要说的威廉亲手替教主开了门,然后闪身进去,在托尼跟上之前就把门关上了。 教主在房中四下看了阵,确定了没人埋伏,这才开口问道:“这不是托尼订的房间,你把本座带到这来做什么?”说罢,心中又升起阵微微地窃喜:“你是不是认出本座就是你带人和福岛厮杀时,劫了你们武器的人了?” 早知道是先前放走的小贼又回来报复了,他还想什么远交近攻,先伸手捞了这票再说啊。 教主心中喜悦,声音颜色中就带上了几分。威廉也敏锐地察觉出了教主的心情不错,激动地答道:“你还记得我吗?轩辕?我就知道,这就是上帝的安排啊!虽然你那天蒙着脸,可我看到你照片时,立刻就认出你来了,就像你今天认出我样。你定也直记着我吧?虽然我们才见了面,可我当时定也在你心里留下了不浅的痕迹……” 他陶醉了阵,就从吧台上拿了瓶红酒倒进杯里,递到了教主面前,双目闪闪地盯着教主:“轩辕,为了我们的重逢,干杯怎么样?” 酒里下了什么了?教主专精下毒,接过酒来闻了闻,又尝了尝,确实都无异状,好像就是普通的葡萄酒。眼看着威廉也喝了口,正举着杯,眼巴巴地盯着他拿杯的手,便也举起杯来抿了口。 酒的味道还成,不过教主向不喜欢葡萄酒,喜欢教中自酿的五毒滋补酒,只喝了口便撂下了杯子。威廉立刻体察上意,凑过来问教主:“是不是你不喜欢这种酒?我特地叫人买了中国的茅台酒,你要不要尝点?” 教主摇了摇头,坐到了身后的沙发上,勾勾手叫威廉也跟着坐过来:“喝酒的事不急,威先生还是有什么事直说吧,等事情办成,咱们庆功的时候再喝酒就是了。” 威廉满面桃花,凑到教主身边,坐在了沙发扶手上:“轩辕,其实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 教主正侧耳听他的秘密,外面房门微微响,托尼喘着气,抱着大衣和手提箱就跑了进来,直撞到威廉身上,不管好歹,先把他挤了下去。门口立着个服务员模样的人,双眼在屋里来回打量,却在几次将触到教主和威廉时闪而过。 教主也看见了那个侍者举动不寻常,也不理他,任由他在外打量。威廉虽说是被挤下了沙发,角度却比刚才好,也看到了外面的人。他和警方打交道,看见那个侍者的举止,就断定了他的身份。 他心中加激动,外表却依然平静,从怀中掏出包白色粉末,故意在托尼和侍者眼前晃了晃,才递到了教主手上:“这是我从中东那边弄到的新货,你尝尝,纯度非常高,你定会喜欢的。” 托尼挡在两人当中,伸手就要抓威廉的塑料袋,却被教主把拉开,推到了房中的空地上。威廉已打开了塑料袋,倒了些粉末在教主手上,请他试味。教主余光扫了眼托尼,低头嗅了嗅手中那白色粉末。 那粉末颜色看着微有些发黄,单闻着有股淡淡的香味。教主又舔了口,觉着味道不怎么样,膻味太浓,比他在北京时喝的加锌学生奶粉差了。 他抬起头,将剩下的奶粉小心地倒回袋里,威廉的脑袋也凑了过来,小声推荐道:“牛初乳冻干粉,味道虽然不算太好,但是营养好极了,将来咱们有了孩子就可以给他掺在牛奶里……” 教主伸手握住了那张嘴,手心里却忽然感到点湿热,条件反射地往外推,就把威廉整个人推到了地毯上。幸亏半道上没撞着什么桌椅,他倒下时还能叫出声来。 惨叫响起的刻,门外也冲进来了十几名全副武装的黑衣人,手中端着步枪和长盾牌,枪口都对准了教主。教主起身来,右手 分节阅读8 欲望文 分节阅读9 魔教教主现代出嫁奋斗史 作者:五色龙章 分节阅读9 向怀里缓缓插去。托尼高声叫着:“把手放在头顶上,不然他们会开枪的!” 教主又瞥了丹尼眼,手下却依旧不停。对面的蒙面人又喊了几句,枪口动了动,托尼却忽然用英语高喊了起来,喊完之后,他转向教主,泪流满面地劝道:“请你投降吧,警方已经包围这里了。如果你继续抵抗的话,他们是有权当场击毙你的。” 教主冷笑了声,抽回手来问托尼:“你和他们是伙的?本座养了你这么久,你却要出卖本座?” 托尼的心在这笑容里点点冷了下来,他微微偏开了头,艰难地坦承了自己的身份:“对不起,我是卧底。” 教主点了点头,后退几步,从桌上拿起奶粉,扔向了托尼,自己则退到窗边,手按上了钢化玻璃。“很好,本座明白了。这些日子我魔教直拿你当心腹看待,想不到你是条白眼狼……罢了,民不与官斗,我也不能把你怎么样,以后咱们……” 正在这时,屋里忽然爆发了阵耀目的白光,教主立刻闭上双眼,免得被那光刺伤。身旁的钢化玻璃骤然粉碎,人揽上他的腰就往外跳去。耳边忽然传来阵响彻天空的巨大噪音,他和抱着他的人身子不停下落,个叫声在他耳边呼啸,连那噪声都盖不过。 教主眼前也重新恢复了暗淡,忙睁开眼看自己身处何方。四周的景色快速上升,头顶上赫然停着架直升机,也随着他们不断下降。抱着他尖叫的正是威廉,他现在已正常了些,看到教主睁眼看他,生挤出来个笑容向他道歉:“我是想跳上绳梯的,没想到跳得……近了点……” 居然让个不会武功的人救了……虽然他不救,自己还能走得潇洒点儿。教主心中叹了声,在空中提气,将两人下落之势生生止住。他手往威廉腰上掐,把他的腰带掐断,看着空中的绳梯卷了上去,借力跳上了绳梯。 威廉只手仍紧抱着他,另只则拉住了绳梯,脚也踩了上去。教主望着头上不停向他们喊叫的黑衣人,胳膊往外拉伸,便把威廉送了上去,让那些人抓着他进了机舱,自己也跟着跳了上去。 直升机渐渐飞离了那幢大厦,破烂的窗口也消失在夜色之中。教主收回视线,看向刚才还吓得腿软,现在又开始腻在他身旁的威廉:“今晚这都是你设计好的?” 威廉立刻晃着双手分辩自己的清白:“不,不是,这些人都是你的那个特助招来的,你也该明白他是卧底了吧?” 教主摇了摇头,指着头顶问道:“我是说这个直升机。这算是你的经验?” 威廉破天荒地露出个赧然的笑容:“我当时是想,咱俩要是吃完饭在绳梯上绕着曼哈顿转圈,肯定挺浪漫的。” 过了许久,教主才收回望向下方街道的目光,脸上也带了丝回味之色:“挺有趣的,如果不是天这么冷的话。” 19 19、男狐狸精 ... 十二点的钟声敲响之时,教主还在直升机上看着夜景。绚烂的霓虹灯在下方闪烁,机舱里的威廉也配合着此时的气氛,不停赞美着教主。 教主平生,经常被属下和外面的小帮派称颂,无论肉麻的谄媚都能坦然受之。如今又是在千年之下的外国,受着个金发碧眼的美国人吹捧,少也有点飘飘然,偶尔也夸威廉两句“会说话”、“深得本座之心”。 虽然就这么两句夸赞,但对比那位雷克斯家族老大的下场,也足以让威廉对自己的魅力和前途产生各种丰富联想了。他清了清嗓子,矜持地凑到教主面前,悄声说出了他的小秘密:“其实,我有个中文名字,就叫武林盟主。如果你喜欢的话,以后叫我的中文名就好。” 教主的目光终于从窗口挪了回来,落到了他脸上,瞪着他足足看了半分钟。好在之前他刚喝了两瓶洋酒,又是头次坐直升机在天上逛悠,心情正好,看着什么都顺眼,听了威廉的雄心壮志,不仅没指头碾死他,反而认真替他想了想当上武林盟主的可能性。 “你想当武林盟主?有志气。本座当年……不提了,不过你是黑道的人,又是个外国人,当不上武林盟主的,死了这条心吧。” 威廉的脸下子垮了下来,如泣如诉地问道:“为什么外国人当不上武林盟主?难道中国人都这样歧视我们外国人吗?我要去中国大使馆抗议!” 不得不说,人长得帅就是占便宜。威廉这样装疯卖傻,教主竟也没觉得厌烦,反而破颜笑,深深坐进椅中看他耍赖。看得够了,才放下酒杯,伸出手指在威廉颈间摸了下。 那根手指撂上,威廉全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脸上止不住地露出猥琐的笑容,双手起去摸那根手指。可他的手伸到半儿就伸不动了,全身上下似乎血都不流了,眼前阵阵地发黑,话也说不出来。 教主这才把手撤下来,在他胸前按了按,透进了股真气替他活血。等威廉口气喘透了,两只眼重新开始转动,教主才开口跟他说话:“武林盟主不是改个名字就能当的,要担当得起江湖白道的大事,要有和本座相当的武功。就算你改了个名字叫武林盟主,那也只是自己在家里闹着玩,各大门派,还有我们魔教,都不会承认的。” 威廉捋着脖子,认真地听了教主的教诲,还是死不悔改,追问着怎么才能当上武林盟主:“只要武功高就能当武林盟主?那轩辕你能不能教我武功?我真心想当武林盟主的,只要能当上,要我干什么我都愿意。我的产业都可以奉献给你,我也可以帮着你在美国发展……” 教主抬手又灌下了杯酒,用空杯挡住了威廉几乎戳到他脸上的鼻子:“你年纪太大了,要学绝世武功根本就不可能。再说,武林盟主要出身白道,胸怀正义之心,不是你个黑道中人能干的。你要将帮产献与本座,本座以后也不会亏待你,但武林盟主嘛,你还是别再想了。” 出身白道,胸怀正义之心,还要武功高。威廉仔细想了想,自己的确是样也不占,大概这辈子也够不上这名份了。他悲从中来,凄凄惨惨地抄起瓶子,大口往下灌酒。 驾驶员估量着自己绕曼哈顿绕了两圈都有富裕了,生怕再绕下去要影响自己的夜生活,就趁威廉借酒浇愁的工夫,问了教主的地址,直接开飞机把人送了回去,又载着自己家的boss往酒店飞去。 教主回到魔教,可就引来了片腥风血雨。 今晚教主去约会,其实左右使和法王们都偷偷地跟了去,生怕教主和陌生人去酒店开房,能开出什么事来。后来法王们在楼下停车场蹲着时,亲眼看见了酒店爆炸,教主抱着个人跳出窗外,上了架直升机,这事可就闹大了。 教主武功再高也不会飞呀,让人绑上直升机,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大伙儿连楼上的托尼和警察们都顾不上收拾了,各自打车,绕着绕约追踪飞机。教主他们在天上看夜景,这些干部们就在街上找飞机,几辆车在街上撒成了片网,围追堵截,从晚上八点直遛到半夜两点,终于看见了教主回家。 教主下来以后,几位干部们也要下车,却被出租车司机拉住不放——绕的时间太长了,他们手里的钱不够付出租费了。还是裴法王打电话叫了徒弟出来送钱,才把六位老兄弟从司机手里解救了出来。 下了车,六位干部不由分说都冲向了教主,问他飞机上出了什么事。教主身酒气还没散,吓得左右使当场就浮想连翩,抓着教主的胳膊猛摇了通:“教主,不可以啊!你明年才过18岁生日,现在还是未成年人呢,怎么能跟男的出去喝酒喝夜呢?再说,那个黑帮头子也不是武林盟主,教主你不能违背教规啊。” 教主被他们俩晃得头晕,还没等辩解,四位法王也扑了上来,抓着教主的衣服嚎啕大哭:“老教主啊,我们哥儿几个对不起你,我们没守好教主啊!早知道就打小儿给他弄几个男宠养着了,也不至于让个洋狐狸精迷惑了教主,带着教主夜不归宿……” 教主听得额上青筋都迸出来了,双手用力,把左右二使和四大法王都甩了出去,用柔劲儿托着,让他们立在了草坪上。 身边没人堵着,他才吐了口气,跟眼前这几个担心得恨不得头磕死的长辈解释了起来:“本座只是头回坐直升机,有些新鲜,在上头看了看夜景,喝了点酒,并没和那个姓威的怎么样。各位不必担心,本座心中自有定数,不会被人迷惑,忘了本教的规矩的。” “教主,你说的是真的?”左右使和法王们这才擦干了脸上泪水,逼着教主立誓,绝不早恋,绝不跟武林盟主之外的人恋爱。教主无奈地叹了口气,为了安手下的心,直接向教中供的五仙起誓,绝不在二十岁之前结婚,不会嫁给武林盟主之外的人。 他起完了誓,见手下们都不再闹腾,觉着这事也该就完了,径自回了房间就寝。可这事在他是完了,在二使和法王当中才算是刚刚开始。他们都退回屋里,叫徒弟们回屋睡下,六个人围在桌前讨论起了教主的终身大事来。 仔细想想,教主今年周岁都17了,又是腊月里生的,按着虚岁算,过了年可就二十了,就该结婚了。到这个岁数,想谈恋爱其实也不算太早了。早年间光想着让他好好学习,上个好大学,可教主大学也上了,分坛也建了,这也算是工作学习两不误。 那业都立了,确实就该考虑成家了。 再往上捯三代,除了进监狱蹲了七年的独圣教主,哪个不是二十就成家,过两年就生娃的?教主年纪到了,的确也该跟武林盟主处处了。要是现任这个教主他看不上眼,也好早日让白道各派开会换人哪。 六人商量了夜,天色亮,就给留守总坛的文长老打了电话。叫他们那边放下别的小事,先把武林盟主找出来,好解决教主的终身大事。 正好教主出来吃早点,看见左使正给教里打电话,以为左使还打电话跟长老们告状,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叫了左使声:“花左使,别光顾着说那些没用的事。本座的特助如今也没了,叫总坛那招几个好的,可靠的来。外国人都信不得,不定是哪里来的探子,想钻刺进教中,谋咱们的产业。告诉长老们,要英语好的,物理也要好的,人要老实听话。” 花左使应了声,接着跟文长老通话。教主拿了牛奶面包,就独自出门上班去了,留下这几名干部接着商量。 教主带上门之后,崔法王忽然想起事来,叫左使待会儿再撂电话:“老花,你看教主现在要不要搁个屋里人?咱们身在国外,那些外国人花样,又是直升机又是酒店的,咱教主哪见过,说不定个不小心就让人骗了。要是有个屋里人,肯定就能收点心,不让外国人糊弄了去。” 这席话说得大伙都有些心动。有心真给教主找人,又怕他光顾着恋爱不好好学习;可是外头那个会开直升机的小子又沉甸甸地压在众人心里,弄得他们也有些不安。 花左使狠了狠心,决定还是以教主的学业为重,对着话筒那头的文长老说:“屋里人先别弄了,就弄特助吧。要好的,名牌大学的,最好会点武功,长得要俊,年纪别太大,看教主将来怎么看待吧。” 文长老听了俩钟头的电话,对于外国的情势早弄得明白了,当场拍桌子保证:“没问题,我们老哥儿几个办事,你们放心。不就是特助吗,肯定挑着最好的送过去,这事我进城请老教主亲自盯着,甭管了!” 临挂电话,崔法王还凑上前去关照了两句:“找几个不同类型的,教主也得挑挑呢。资质要好的,不能拿出来丢了咱们魔教的人。” 右使又跟着叮嘱了几句早点把武林盟主送出来,众人的话该说的差不也都说了,就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挂完电话,老魔头们精神抖擞地兵分两路,路去公司跟着教主办公,路到外头打听那个勾搭教主的男狐狸精的身份,打算暗地下手,来个防患于未然。 20 20、小番外:超级英雄套装 ... 洛杉矶,布鲁克家族。 发明家卢瑟小心翼翼地捧着套蓝色紧身衣递到他新任老板的面前。他英俊不凡的老板接过衣服,抖开就要往身上穿。 这是身造型精美的高仿紧身衣,完全契合了超人漫画里的型象,但为了保证头部安全,上面还配了个盖到鼻子下方的红色头套。 头套很精美,戴上也很舒服,重要的是,戴上之后显得他的气质加神秘了。威廉满意地对远房表弟说:“干得不错泰勒,我简直想加你的工资了!” 他很快开始穿衣服,但穿了几次,领口都太紧,拉不开。威廉光着身子在镜子前,愁眉苦脸,不得不打电话把卢瑟也叫到了衣间里。 “我给你五分钟时间,五分钟之内我穿不上这衣服,你这个月的薪水就没了!” 可怜的发明家拉下了蓝紧身衣外的红色内裤:“为了追求真实感,这衣服就是体的,不过为了方便穿脱,我把内裤下面的部分剪掉了,你可以从这伸进头去……哦,穿之前最好先把腰带解开。” 在他的帮助之下,威廉终于穿上了开裆裤,又套上了红裤衩。身体下方这种奇异的缺失感让他感到不安,总想碰碰那里,看内裤是不是好好穿在那里。 “你就不能把衣服分成上下两身?反正是紧身衣,把腰设计低点,我穿上内裤就能挡上了!” 卢瑟立刻点头,保证回去就修改。威廉又在镜子前面转了几圈,看着胸前大大的s,像是问卢瑟,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我现在是超级英雄了,总该有个好听点的名字。如果是s打头的话,是叫sexymayman好呢?” 卢瑟在旁边低声接了句:“还是叫stupid man合适。” 幸好威廉并没听见他说什么,还是自顾自地欣赏着镜中健美的身姿。反复比较了阵那两个名字之后,他忽然捶镜面,恍然大悟似地喊道:“我这个白痴,乱起什么名字。我都是武林盟主了,胸前当然也该写‘武林盟主’才对啊!” 他时激动起来,从卢瑟身上掏出支马克笔,在对方衬衣上写下了“武林盟主”四个大字,“马上给我把这四个字印到胸前,明白吗?从今以后,我就是超级英雄‘武林盟主’了!” 21 21、威廉的行动力 ... 法王们去收拾狐狸精时晚了步,昨晚还开着直升机勾引教主的威廉已经乘早上第班飞机回了洛杉矶,对着记满了教主教诲的笔记本苦心研究怎样才能当上武林盟主。 首先,他不能再在黑道上混。这条最简单,他家产业本来就是跨黑白两道,把黑的洗洗,从此翻身上岸当个好人也不难。威廉的笔顿,直接叫他的心腹乔纳森打电话给董事会:“明天早上十点开会,我有重要事情要宣布,叫那群老家伙能来的都来,不能来的以后就再也不用来了。” 第二,他要胸怀正义之心。这条也简单。其实他从小就是个充满正义之心的优秀青年,要不是他父亲死得太早,他现在也不会接手这些涉黑的东西,说不定还能参选个市议员之类的呢。 唉,这都是命运在和他开玩笑啊! 威廉哀叹了声自己命运舛,把笔记本合了起来,把笔插到了上衣口袋里,大步流星地就往外走:“走吧,乔纳森,我现在要去培养我的正义之心,咱们去街上看看,哪有需要帮助的可怜人。我想我可以扮成圣诞老人去替儿童福利组织募捐,或者扮成麋鹿在街上给孩子发氢气球……你觉得哪个好些?” 乔纳森在电话旁认真地比较了许久,终于从这两个诡异的选项中清醒了过来,认真地想出了个正常的选择:“如果你真的打算做慈善事业,我可以替你拿几家基金会的电话,我们捐张支票比较好。” “不,乔纳森,你不明白问题的关键。我想我无论扮成圣诞老人还是麋鹿或袋鼠什么的都会很可爱,而且把我和孩子们起和乐融融地玩的场景拍下来,也能让轩辕看到,我以后会是个么好的父亲——中国人真是神奇,我从没想过两个男人也能生孩子。这到底是什么技术呢?不过,就算将来他不愿意生,我们领养几个也可以,我比较喜欢女孩,你呢?” 乔纳森实在不忍心再理这个年轻的老板了。他的思维自打去了趟纽约,见了个中国来的年轻人,就变得异样的发散。他简直不是活在现实当中,每天都像在拍电影样。自从听说了个武林盟主,就放着好好的黑道教父不干,做起武林盟主的梦来了。 上司脑子不正常的时候,下属有义务劝阻他,或者至少是让他看清楚现实。乔纳森拿下鼻梁上架着的金丝眼镜,慢慢擦着,面思考着怎么把他的老板劝回正道上。等他也擦完了眼镜,也想好了说辞,屋里也就剩下他个人了。 外面走廊上远远传来威廉充满活力的叫声:“嘿,乔纳森,快点跟上来,我突然又有了个好主意!我们可以去附近的养老院照顾那些可怜的老人,轩辕不是最喜欢老人吗?如果让他看到我能和所有的老人们都相处得很愉快,他和他身边的那些法王什么的,对我的印象定都会好的!” 威廉的行动力非凡,说干就干,带上几个下属,开车就去了养老院,并且如愿以偿地化妆成了圣诞老人,由那里的工作人员替他照了许照片。直到晚上回家以后,还不停地整理着照片,安排人全都冲洗出来,将来好寄到教主家里。 把照片都整理好,也到了半夜时分,手下们也跟他折腾不起,全都回房休息了。威廉却还激动得睡不着,又把记着武林盟主标准的笔记本翻了出来:第条明天就能完成,第二条已经完成,就剩下第三条,‘武功高’了。” 可这武功,怎么才能算高呢?要像教主那样,得练到什么时候才能练成?他仔细回忆着教主在半空中抱着他跳上飞机的英姿,以及教主只手就按得他眼前发黑的强大能力,脑中不停思考着自己的学习方向。 首先,要有像蜘蛛人那样拽着绳子到处飞的能力,还要有像钢铁样的皮肤,这样就不会被轩辕随手按就头晕了。可变异毒蜘蛛这种东西要少年才能培养出来呢?而且从身上能喷出蛛丝这种事,想想就觉得怪恶心的,还是超人比较好,能力又强,打扮得也漂亮。 他长得这么帅,要是带个面具遮起来,实在是太可惜了。最好能像超人那样,脸部全露出来,不然至少也像蝙蝠侠那样,露出下半张脸来。这样的话,轩辕遇到危险,他去救他出来时,就可以直接接吻了。不过掀起小块头套再接吻感觉好像也挺浪漫的…… 第二天天还没亮,助理乔纳森就被老板从被子里扒了出来。他的老板顶着两颗硕大的黑眼圈,精神却好得出奇:“我记得去年有个据说是我外祖母的侄女的丈夫的侄子的表弟的家伙让我给他的什么系统投资?你还记得他当时说的是什么项目吗?你给我安排时间,我要见他面,越快越好。早上的会议你不用参加了,帮我把那个人找过来就行!” 说完话,威廉又阵旋风似地冲直出了房间。乔纳森看了眼床头的闹钟,才刚指向4点半,别说威廉的远亲,这点连外星人都找不着。他勉强起身把门锁上,重新倒回床上继续刚才的美梦。 直到九点钟,乔纳森的大脑才从疲劳中清醒过来,明白了威廉凌晨时吩咐的是什么。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年轻的老板肯定不是突然想通了要投资科技领域,而是昨晚睡不着,不知又想出什么奇怪的点子去讨好那个中国人了。 这肯定是那个可怕的中国人施的魔法!乔纳森慢慢地刷牙,陶醉地看着自己镜中英俊的形象,顺便想着他可怜的、疯狂的老板。像他这样的优秀员工,怎么能不把自己的老板从恶魔的手中拯救出来?他是请个心理医生来好呢,还是请个牧师来好呢? 结果他还是请了威廉说的那位远房表弟来。 乔纳森会这么做,是因为吃完早饭之后,他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房子和车子的贷款要还,这个月的信用卡帐单也快寄到了,在这时候惹恼了发薪水的人是十分不合适的。不管威廉想弄什么,在布鲁克家正式破产之前,他没必要和老板对着干。 转业会议直开到下午四点,然后威廉就在自己家里热情地接待了曾打电话求他投资的那位远房表亲,泰勒?卢瑟。这两人直到今天才是头次见面,见面就对自己未来的合作伙伴十分满意 分节阅读9 欲望文 分节阅读10 魔教教主现代出嫁奋斗史 作者:五色龙章 分节阅读10 ——卢瑟表弟满头自然卷,带着幅圆眼镜,长得完全就像电影里的科学怪人;而威廉金发碧眼,肌肉发达,看就是个胸大无脑的败家子。 威廉热情地招呼这位远亲坐下,叫女仆端了上咖啡来。没等人喝两口,就迫不及待地问他:“泰勒,你要知道,我对你说的那种什么动力系统并不感兴趣,而且据我所知,其他投资公司对你那个系统的评价也并不高。我这次请你来,并不是因为看好你上次说的项目,而是有个新项目希望你帮我研发。” 泰勒已经被这种说法打击了许次,张口就要反驳:“布鲁克先生,你并不了解现在世界的能源消耗状况。请你听我说……” “但是,泰勒,但是。”威廉明亮的大眼睛闪闪地盯着泰勒,说出了不负他败家子外表的败家言论:“只要你做成我需要的东西,我可以投资你那个动力系统。在这之前,我会雇佣你,专门替我研究那样东西。” “哪样?”泰勒几乎不假思索地接受了这建议,聚精会神地听着威廉的要求。 过了良久,他才终于得到了个开口的机会:“你是说,你想要研究出钢铁侠那样的盔甲来?” “不不不,那太笨重了,我要轻便的,而且要柔软,要能完全体现出我优美的体态!” “然后呢?要个喷气推进系统?” “不,那不行,那样我就没法披斗篷了。有没有好点的,看上去酷,像超级英雄的?而且还要有力,能让我……至少抬起几截火车车箱什么的?” 泰勒坐在沙发上,手撑着下巴,直愣愣地盯着威廉,看得他混身别扭,直拉自己的领子:“你看什么,难道不行吗?漫画上的超级英雄都能帮到的!……你不是研究什么动力的吗?不能在我身上装个?” 泰勒看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怜悯:“要不我帮你买几套漫画,要不我帮你叫个心理医生吧?我认识个很好的私人医生,绝不会泄露你的隐私的……” 柄枪毫无预兆地顶在了泰勒的太阳穴上,威廉微眯起双眼,眼中流露出让人心寒的光芒:“听着卢瑟先生,我请你来这里可不是为了让你嘲笑我。要么替我弄出这东西来,要么从此在美国消失,你选哪样?” 泰勒的眼睛下睁得滚圆,双手也举到了肩上:“对了,我知道有种很不错的抗剪稠密液体,如果和凯拉夫纤维配合的话,可以造出既轻便又柔软的……紧身衣。我觉得你身材很好,要是穿上紧身衣定很好看,再配个长斗篷,就像超人样,真是太完美了!” 威廉的枪又收了回去在,他手指间来回翻动。修长的手指不断摩挲着枪管,传递出危险的意味,然而他脸上的笑容却如刚刚会面时样轻柔而真挚:“你说得很对,亲爱的表弟,我也直觉得我的身材非常好。所以……大概什么时候能看到我的新套装?我希望它不仅实用,还要有设计感。当然,我也不介意内裤外穿。” 他咧嘴笑了笑,表现得十分亲切,股冰冷的感觉却从泰勒背后漫上了头顶:“很……很快,我想,我需要个实验室。” 作者有话要说:对了,我前面那本《当弱受穿成种马文男猪》出定制了。封面在ai里明明没那么难看,传上去怎么就那样了呢。 22 22、内忧外患 ... 威廉的新衣服很快进入了设计阶段,但离做好还摇摇无期,因此他就没再回纽约见教主。人虽然没回去,圣诞节那天拍的照片却都存到了数码相框里,直接寄到了教主家。 寄到教主家时还不到元旦,正赶上教主上班去了,左右使两人留在家里,就直接拆了包裹。两人看着相框不错,看着相框里的照片也不错,就是不知道是谁寄来的,顺便就看了眼包装里的卡片,这才知道了寄东西的人就是勾引教主的狐狸精。 狐狸精信里不仅写了大堆情呀、爱呀之类看着就让人脸红的词儿,还说什么就要当上武林盟主了,当上了就来见教主。 个洋人,还想当武林盟主?还想娶他们教主?右使冷笑了声,手上加劲,就要把信撕了。左使却不让他撕,把按住了他劝道:“撕什么,我觉得这个洋人挺好,起码比托尼那个白眼狼强。那小子吃咱们喝咱们的,最后还反了水,带着警察抓咱们教主。这个呢?不仅告诉了咱托尼是卧底的事,大过节的还想着送教主个礼物,我看这就是有心。再说,教主这么大了,他的事儿咱盯着就盯着,不能越俎代疱。” 右使手松,信就让左使抢过去叠上了。他无奈地看了左使眼,皱着眉头翻看照片:“这都什么东西,哪有个人样子。就这种人,你还让他巴结上教主?教主才这么小,万让他带坏了怎么办?你也不想想前两任教主嫁的什么人,咱们魔教久没见过武林盟主了……” 左使把信搁回了盒里,又把相框也抢了回去,都装好了搁到教主房里。右使路上跟在他身后,絮絮叨叨地说着教主年纪大了,又身在国外,身边个好人没有,也不知道将来怎么办之类的。 俩人越说越愁,就又想起了总坛那边,别说武林盟主,就连特助的消息都直没传回来,干脆又给文长老打了个电话问情况。文长老那边好像倒比他们俩还烦心似的,电话接起来,没等左右使开口,自己就开始大倒苦水。 “不行啊,花左使、叶右使,现在的武林,真不是三十年前的武林了。咱们这群老东西几十年没跟外头联络过,现在哪还有人认魔教啊,听说咱们教主要嫁人,别说主动选武林盟主,就连个哼声的都没有。林长老就在青城踢了踢山门,那才伤了几十个人哪,他们愣就叫警察了,这还叫武林吗?” 左右二使听得愣愣的,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这样,江湖事不该江湖了吗?哪时有江湖人打架输了让警察管的?林长老现在怎么样,受了伤了吗?别跟老教主当年似地让枪打了吧?” 文长老也没听他们说话,絮絮叨叨地只管说自己的:“还是老林聪明,远远看见警察过来,转身就跑了。可惜他上青城时先报了名……现在还负案在逃呢,好几天没跟兄弟们联络了。还有警察上咱村儿来问过,幸亏大伙儿户口不在块儿,没把教里的兄弟牵扯进去。我还得挨个儿给长老和旗主们打电话,叫他们动手时小心人报警,你说这叫什么世道……” 左右使在电话这头也差点气破胸脯,他们魔教才八十年没有过教主下嫁,武林里的规矩怎么悄然就改了? 好在文长老那边唠叨够了,终于想到了个好消息:“对了,特助我这儿招着了两个,个是少林俗家弟子,个是学陈式太极的,都挺年轻,个北大的个清华的,就是签证还没办好,过几天才能出去。你们那边呢?教主挺好的?” 这边也不好,教主恐怕要早恋了!左右使互相望了眼,按下了这个惊天大消息没告诉文长老:“这边还行,就是教主嫌外国人不好用,差个贴心的人。只要特助过来,事就没了半,剩下的就是武林盟主了。” 文长老听了“武林盟主”这几个字,在电话那头又沉默了良久,终于下定了决心似地叹了口气:“实在不行,就登征婚广告吧!凭咱教主的条件,写含糊点,别直说是魔教教主,就征武林盟主,没准也能征来几个?” 问题就是征来的也不定是武林盟主。三人同时长出了口气,任电话通着,再也说不出话来。最后还是文长老想直起了长途电话费的问题,主动挂了电话。 左右使听着电话长鸣之声,遥想当年,党生教主私奔外嫁,独圣教主在省城留二十九年不踏魔教总坛。各各悲从中来,眼角下都挂了颗晶莹的泪滴。 右使指着楼上教主的房间哽咽道:“再没武林盟主,前两任教主的今天就是狗剩教主的明天了。照我说,那个洋人还不如刑警队的了。” 左使趴在桌子上想了阵,终于想出来个主意:“咱们回国去吧,办个武林大会。别提是给教主择婿的,就说……咱们为了弘扬民族文化?就找朝廷台办,他们记者也,人头也熟。为了教主的的终身,就是把魔教折腾光了也值得,何况办这个节目还能拉赞助,不用咱魔教全掏呢?” 右使当场就精神抖擞了:“老花,还是你有主意!不就是选个武林盟主吗,我就不信六大派那帮人有清高,请不出山来。跟魔教拼命时都能叫警察了,他们还有什么可清高的!这任盟主选出来不满意就换下任,大不了年年办,办成超女那样,早晚给教主挑个可心的人!” 眼看着就要过年了,过了年教主又要长岁,左右使也不挑日子,立刻叫福岛组的翻译过来,订了当天半夜的机票就要回中国。晚上教主和法王们回来吃饭,就得知了二人要回国的事。 教主还不知道现在江湖出了这么大事,以为他们是因为不会外语才要走的,连忙劝道:“二使不用急着回去,等将来文长老他们送来特助,本座就交给你们带着。反正本座如今英语强了不少,不用天天带着翻译才能做事了。有你们两位留下来调教新人,本座和法王们在外头办事也放心哪。” 教主这么懂事,左右使也不舍得离开他。可是再不离开,教主的终身就要误了。左使不敢隐瞒,先坐在桌上把武林中出的变故和林长老成了通缉犯的事讲给了教主和法王们听,听得四位法王唏嘘不已,教主是连连冷笑。 “这青城派竟敢陷害咱们魔教长老,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现在本座还有事要忙,顾不上他们,来日本座平定了这些外国帮派,定回去踏平青城山,让这天下再没有青城派!” 左使忙劝教主息怒,说明自己和右使这趟回国就是为了解决武林盟主的事的。右使也劝了两句,语重心长地握着教主的手说:“我和老花平时废话,教主可能不爱听,可是临走之前,我还是得嘴句——那个洋狐狸精教主你可不能要啊,我跟老花回去少则两个月,则半年,肯定给你弄个武林盟主回来……” 教主连连点头,叫左右二使不必担心,他现在还上着大学呢,明年考试怎么过就是大关。学习都没学好,怎么能把心思花在谈恋爱上?别说是那个叫威什么的,就是真给他弄个武林盟主来他都不想要。 教主有搭没搭地哄着二使,心里却是有些不乐:他们教里的人现在是太啰嗦了。当年他没死时,只身到中原武林盟主庄上喝酒,满教上下没个敢说句的。重生之后,他这教主当得几乎没什么威严,成天就被属下缠着,丁点儿大的小事就能闹得过不了日子。 上这个学也好,嫁武林盟主也好,都是没用的事,也不知这些属下们都在那儿担心什么。只要他能带着魔教扫平天下,将来再有个后嗣继承大业,不就够了吗? 说到底,都是光晟这傻孩子——教主此时心绪不佳,越想他弟弟越不肖——当初怎么就觉着他是为了姓剑的殉情,还定下这么条破规矩,束缚了魔教百四十代人呢? 不过话说回来了,光晟从小制药,脑子死板,想个什么就是什么。后世这么代教主,怎么就都死板下来了,还流毒到了新世纪? 照他说,规矩是人定的,就该由人改。没有当弟弟的订了规矩,哥哥就得照行的说法。他就要从这代开始破了这规矩,让代代魔教教主都不必嫁与武林盟主,又能如何? 教主心里暗下决心,要破魔教陈规旧例。但他如今在教中的声威和千年前不能相比,这几个人待他也不像是教主和下属,反倒像长辈和孩子些,当面顶撞也不合适,还是要等个好机会,徐徐图之。 左右二使吃了饭就匆匆赶飞机回总坛去了,教主带着法王和继任法王们去送了机回来才安置。回到自己房内,教主忽然看到了床头的包裹,细看上面的寄信人,才知道是那个会说好话的金毛小帮主。 他拆开盒子,先看见了那个数码相框。里面存了许照片,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上面总有个粘了脸白毛的圣诞老人,细看才看得出来是威廉。教主挨张看了照片,不知怎的,挺普通的照片,就因为上面了几撮白毛,竟看得他几次笑出声来。 看完了照片,教主又拆开了附在盒子里的长信,里面写满了求爱之词,还有对他们将来的大胆表白,就和看电视剧、看小说什么的感觉差不,居然也不惹他讨厌。教主看着上面不时出现的错别字和拗口的句子,又爆出阵阵笑声,晚上因为武林盟主而生出的火气也在这笑之中,消弥了不少。 第二天早到公司时,同样来自洛杉矶的份邮件,让教主的心情又提上了个档次。他头次认真地记下了威廉的姓名,并用手来回描摹着那纤细漂亮的花体字——那是两份股权转让合同,上面只差他的签名。 23 23、特助进门 ... 又过了两天,终于从中国传来了个好消息,当然还不是武林盟主之事,而是他们家长老们终于弄出来了两个特助。 为了招这两个特助,留守总坛的文长老把房长老的地产公司转了型,改成了进出口贸易公司,专门和远在纽约的魔教分坛投资公司合作,经营新鲜副食产品出口业务。主要产品有各种蛇类、蝎类、蛾类、蛛类和蛙类的鲜品以及淬取物。还把当初申请的建筑用地都盖了厂房,里面装了车间车间的大型食品生产机,以备上级领导部门检查。 建好了厂子,文长老又马不停蹄地带着老兄弟跑北京、上海、广州这种大城市,招聘那些大四没毕业,却都投入到第轮招聘中的学生们。功夫不负苦心人,才到北京找了个月,他们就招来了两个同样出色的弟子。 这两个弟子,今日就都送到了教主的眼前。 其中那个号称少林俗家弟子的身高米八六,胸前有f罩杯,气质出尘,若不是头上留着短发,活生生就是电影里的少林武僧。另个据说是陈氏太极传人的则仙风道骨,身材清瘦,也有米八以上,派民国小生的形象。 教主对他们的外形都很满意,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给他们进行了入职前的最后次面试。四位法王坐在教主两侧的沙发上,也不声不响地评估着这两人,看他们将来能否融入魔教。 少林出身的那位最积极,教主才让他们做个自我介绍,他就主动起身来剖白心迹:“我叫唐绍,北大物理系理论物理专业07届毕业生,今年二十二。我从三岁就开始学少林武功,长拳短拳棍法都会,上大学时还参加过全国武术比赛开幕式。要是您需要的话,保镖我也能干,不用另外加钱!” 这么长的段话,如同连珠炮般说了下来,都不带捯气的,小脸激动得红白相间,深得教主和法王们的欢心——看来这中国人就是比外国人强,又干脆又利索,人也实诚。房长老会挑人,这个得留下! 在众人满意的目光之中,唐武僧面带得色地坐了下来,他身边的太极传人却是坐不住了,唐绍的屁股还没挨着椅子边,他就跟烫着了似地起身来做自我介绍。 “我叫徐儒,也是07届毕业生,清华美院工业设计系的,今年二十,我家里有亲戚是学陈氏太极的,从小就教我四十八式,后来上初中时跟武术协会的位老师练了有七、八年。董事长您要想看的话,我在这练练给您和这几位领导们看看?” 这孩子也挺积极,可见将来工作起来,必定尽心尽力,又是中国来的,不怕他们勾结fbi。教主看了就满意,微笑着说:“不用在这练了,你们俩先在我身边呆个月作试用期,期满合格了再分配岗位。但这个月里工作可累,你们受得了吗?” 唐绍又跳了出来,跟徐儒起拍胸脯保证:“我从小练武的,什么苦都吃过,保证没问题!” 教主点了点头,叫未来的青龙王钱少爷把入职表给了两人,就算正式点头收下了他们当特助。等两人签好了名,就让人给他们在办公室里各添了台电脑,从今日起开始上班。 上班的头件事,教主就把两位新特助叫到了窗前,指着下方街道上给他们看:“这两天都有个人守在咱们公司楼下,你们看得见吗?” 唐绍往下看,连汽车都看不清,人就别提了。他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实话告诉教主看不见;徐儒却机灵地问了句:“那人怎么打扮的?是黑社吧,还是变态?这种人可不能姑息,我下去替您把他赶走?” 教主赞许地望了徐儒眼,却不让他下去,而是带他们到自己电脑桌前,调出了张照片,叫他们两人记住:“这人是这世上头个背叛我的人,可惜他身分特殊,咱们还奈何不得他。你们俩也不许向他寻仇,但定要记住这张脸,以后遇到不许和他说话,无论他问什么、说什么,都不能答理他,都记下来,回来汇报给我。” 教主说这话时,脸上片惆怅之色。他从小在教中呼百诺,在江湖上也呼风唤雨,想杀什么人就杀什么人。这外国人不仅叛了教,还勾结官府,要把他辛苦建下的美国分坛举扳倒。他当初对这个百般宠爱,竟是弄了个白眼狼养在了身边。 可现在哪都是监视器,警方又都盯上了他,他手上这大摊子产业,身后还有总坛无数弟子,他为了不让fbi生疑,再找茬上门查他,就不能去杀这个叛徒。 教主这惆怅,两位新进的特助也都不敢开口,怕勾起他的伤心来。电脑上的美国男人,教主脸上黯然的神色,还有背叛、寻仇这样涵义丰富的词,都够他们俩在心中编出段堪比电影大片的故事了。两人在教主身后对视眼,心中油然生出股正在分享什么惊天秘密的感觉。 但教主也没惆怅很久,他关了电脑,叫两名新进特助在办公室里对战合先给他看看。唐绍和徐儒等了半天,终于得到了这么个在老板面前展示所长的机会,都不敢放松,脱了西服、解了衬衣,各各亮开了架势。 架势都不错,看得出也是下过功夫练的,可惜没找着好师父。教主才看了两眼,就已挑出十来处破绽,看得糟心,叫他们俩停下手来,自己指点。 唐绍的少林功夫,教主以前也练过两下,随手比划就是形肖意至,比他高着不知少倍,教了两下就丢开手让他自己揣摩。 徐儒的太极功夫教主以前却没见过,叫他把全套打了出来,又问了问心法口诀。徐特助此时已经把教主从领导直接升级成了隐世高人,套口诀流水似地就念了出来。教主心中默念口诀,随手演示,就打得有模有样,虽然有几处招式不同,绵绵劲道却得了太极的真髓,而且举动之间,力道内息流转,明眼人眼就看得出高低。 徐儒激动得两眼放光,二话不说就跪到了大理石地砖上:“师父在上,请受徒儿拜!” 教主闪身避了避,不受他的礼,徐儒也没抬头看,磕了三个头才起来,起来就扑上去要抓教主的衣服。抓了抓没抓着,才想起自己不是在体工大队练武,而是在美国老板办公室里,连忙把手又收了回来,问教主:“师父,您是不是练了什么奇功,看着才十来岁,其实跟那几位领导样大岁数啊?您其实是武林高手,江湖前辈,就跟笑傲江湖里的风清扬似的吧?” 教主摇了摇头,没有答话。唐绍此时也不甘示弱,奔到教主面前又练了两手长拳,请教主看他有进步没有。内息也不是时就能进步的,但看样子又比方才强了些,教主面上微露满意之色,夸了他句“有悟性”。 俩人就像突然回到了大学宿舍样,方才面试时的老实样都没了。个叫师父,个叫轩辕总,都追问他到底是小时候跳过崖落过水,遇着了世外高人,年纪轻轻就能练成这样的武功;还是根本就是天山童姥爷,年纪虽大,外表看着却能直年轻。 教主看着这两个活泼开朗的年轻人,油然生出了种为人尊长的心态,也没端起架子喝斥他们,淡淡地应了句:“你们要真想学武功,我可以提点你们两句。但你们年纪都大了,功夫又粗浅,我若收你们为徒,将来怕要丢我脸面。只要你们以后勤于学武,心向着我们公司,将来我自然替你们挑好师父,并把你们当作自己人,安顿你们生。” 徐儒立刻改了口:“掌门师兄说的是,以后师弟定鞍前马后,服侍掌门师兄和师父他老人家。不管咱们这门叫什么,以后师弟我死也要做师兄您的师弟,绝不改投别派!” 唐绍不耻地剜了徐儒眼,也慌忙拍着胸口保证:“轩辕总,只要有您指点,我不拜师父也行。真的,只要您随手教 分节阅读10 欲望文 分节阅读11 魔教教主现代出嫁奋斗史 作者:五色龙章 分节阅读11 下,我保证回去就给他好好练出来,您再看时,我就不是我了。” 教主心下软,也不拘束他们,就叫他们俩在屋里找地方自己练,嫌桌子椅子碍事,随便搬开就行。俩特助也不客气,就在教主眼前那块地毯上各自练习,回忆着教主的指点,招式都力求模仿得像些。 教主看了阵,也就由他们去了,自己打开电脑文档,继续做着无穷级数的练习题。 晚上下班时,因为两个特助还没地方住,教主就亲自带着他们俩下了楼,准备回自己别墅去。临到上车时,唐绍和徐儒终于见到了那个背叛他们董事长,害得董事长年纪轻轻就身世外高人气息,让人误以为实际年龄已过了六十的老外。 他身灰色长大衣,栗色的头发藏在帽子里,带着幅黑色宽墨镜,在街对面家小店外,正低着头点烟。教主的目光越过滚滚车流落在了他身上,目光冷淡如冰,眼中含着不似他这个年纪该有的苍凉。 唐绍和徐儒自幼练武,眼力都极好,眼就看到了那个叛徒的面容:年轻、英俊,略带着疲惫之色。他手上的烟已点亮,半仰着头望向办公楼高层,缓缓吐出了缕白烟。 作者有话要说:鉴于有很姑娘还不知道正牌攻是谁,我就说下,正牌攻是威廉,还有,以后不会有武林盟主培训学校什么事了,大家把它忘了吧。 24 24、武林盟主 ... 后来教主才知道,徐儒那个清华美院工业设计系,跟他要的物理家教差着十万八千里了。可知道的时候,跟这个自来熟的便宜师弟已经挺亲近的了,舍不得再把他退回中国,也只好认头要了他。 好在徐儒的物理虽然般,外语是真的好,打大二就打算出国,托福考到百二,gre虽然没考也学得差不了,当个翻译看个文件完全不在话下。 相比起来,唐绍这个正经的物理学学生自然功用大。他们大学里上课本来就用的英文原教材,拿过教主的书看,几乎都能通读无碍,做题是手拿把攥,没有不会的。 教主又找白虎顾法王借了他座下爱徒曲含元曲少爷。曲少爷精通易容术,人也机灵,才到美国几天,说的就是地道的美国英语了,无论是骗人还是杀人,都是把好手。他又正好在少年之间,身材也和教主有几分相似,教主便让他易容成自己的样子,每天带着录音笔和电脑去学校上课,回来再把记下来的东西都交给唐绍翻译研究,整理成册,等教主临考试时再来复习。 这么安排,教主的时间就腾了出来,既不用担心逃课太扣学分,也不会被这个大学占住身子,离不了纽约了。 有了这两个人替他学习,四大法王又不像左右使和长老样紧张他的成绩,教主终于是摆脱了学习压力,安安心心地每天处理教务,整顿新加入的小帮派,有时也亲自下手收服些不听话的黑帮。不过半年之间,从罗德岛到缅因州,就都布上了魔教分坛的教产。 只是这速度比起教主的预期,其实还是慢了。而且这些帮派是因为利益结合才让魔教伸手到自己的地盘之内,并不像纽约黑帮样,是从上到下,全心顺服的。究其原因,还是是出在了独圣教主的旧话上。 教里几十年没个教主,从左右使到下面的弟子都只顾赚钱不管教务,他们才出来久,总坛那边就传出了蛊虫毒药不敷使用的消息。总坛不够,分坛这就穷二白了,教主带着人出去抢地盘时,有几次都因为手里药物不足,只能让属下用枪弹和人互拼,场面十分难看,毫无武林高手的风范。 四大法王如今都去了郊区新建的农庄里养蛊。但蛊虫养成不易,养出只来要花数月功夫,到用时实在是捉襟见肘。教主就把当初他二弟发明,如今已失传数代的速成养蛊法教给了众人;又发了除了曲少爷以外的三位未来法王每人本地理杂志,让他们到美国各地寻觅致命毒虫,以便研制新蛊。 两位特助在家里也敏锐地感到了气氛不对。虽然他们个天天都在研究物理,个只有正常谈判时才会被带出去,但凭他们阅尽黑帮警匪功夫片的阅历,其实也早就猜到,他们是落到了个非法组织手里,而那个所谓背叛老板的叛徒,身上却充满了孤胆英雄的气慨。 怎么办?是与这群人同流合污,还是联络那个所谓叛徒,找警察寻求保护?两条路摆在了唐绍和徐儒的面前。他们俩几次交换意见,想抽身退出这个非法组织,却几次都败在了工资卡上的数字和轻松的工作、温馨的人际关系上。 老板是个武林高手,经理们都是武林高手,经理的徒弟们不仅都是武林高手,对他们也都挺热情,没有个因为他们武功低、年纪大歧视他们的。过年时老板还给他们发了两个月的年终奖……这样的工作,别说没让他们干什么,就是真让他们扛着家伙出去火拼了,他们真忍心辞职吗? 再说,魔教美国分坛这么个充满霸气,含义悠远的名字,哪个看着武侠小说长大的男人能抗拒得了呢?魔教啊,听名字就无比拉风,能当上魔教弟子,跟当上体工大队某老师的弟子,那威风程度绝对是不能比的呀! 徐特助首先表明了态度:“不行,你看看咱办公楼楼下那个叛徒,他现在和电脑里那图片都差大了?这肯定是背叛自己组织和同志的痛苦折磨出来的。咱们武林中人,最重要的就是讲义气。掌门师兄就算走的是黑道,我也得跟他条道儿走到黑,绝不能惘顾同门之情,出卖师门和这些师叔伯、兄弟们。” 唐特助每每听得抚胸长叹,抚久了,胸肌似乎又增长了些。他看着自己威武精壮的身材,虎虎生风的拳脚,终于在教主再度回到纽约备考时下定了决心——他学这么好的武功,难道将来就要天天泡在实验室里,让各种仪器和数据耗尽他的胸肌和胸中志向?反正都已经进了这公司,拿了人家薪水,学了人家武功,干脆就……从了吧! 可惜他们虽然打算加入魔教,教里却实在太忙,没人有工夫听他们剖白心迹。教主自打开了学就离开纽约,直在外头住着没回来过;青龙、朱雀、玄武三位法王传人现在不知在何处寻找毒虫猛兽;曲少爷白天要上课,上完课还要去蛊房帮师父养蛊,来去匆匆,天都未必能见得了唐绍面,经常只是撂下东西就直接走人;四位法王养蛊的地方是魔教机密,这两个没正式入教的特助是不可能知道的。 来二去,憋得唐绍和徐儒两人实在是不知怎么办才好了。偌大个别墅,只有他们俩和日本仆人住着,而上班的那整个个公司,不是日本人就是美国人,他们俩身在魔教地盘之上,可想进魔教都摸不着门。 盼星星、盼月亮,直盼到期末考试来临前,教主又回家来复习功课了,两位特助才终于有机会提出自己的雄心壮志,请教主收纳他们二人入教。教主坐在堆教材之后,淡定地翻着练习题,听着唐绍和徐儒表白自己对魔教的仰慕之情和入教的决心,面上虽然不动声色,心里却感动得直心酸。 穿越过来这么年,他们魔教还没添进来过个弟子呢!当初好容易招了个特教来,还是fbi的卧底;如今竟有两个少年弟子这么哭着喊着要入教,总算让教主重新体会到了当年力振兴魔教时的满足感。 收的外围弟子再,到时候能带回总坛,维持魔教体制的,也得是这种真心向教之人。哪能说魔使、法王流的人也要用蛊毒控制了? 等这两个人都说完了,教主也推开了身前应教科书,破颜笑,对二人说:“你们要入教也容易,本座先前说过,要替你们两个挑个好师父,正式给你们个身份。但现在教中事忙,也不能就带你们回总坛行礼。你们再等阵,算日子左右使即将到来,到时本座就安排你们拜师入教。” 两位特助激动不已,幸好还记得问教主的身份:“掌门师兄,咱们教到底是什么教,您就是教主吧?我们以后拜了左右使当师父,那我们是不是就跟小说里写的那样,天天见到您也要说‘教主文成武德,统江湖’啊。” 教主轻笑声,朝徐儒挥了挥手:“别闹了,咱们教里人少,规矩不严,没你说的那些事。你要问的也问着了,回去歇着吧。本座还要复习,唐绍,你留下讲解这些东西。” 徐儒吐了吐舌头,转身退出了书房,唐绍就把自己先前做的笔记和分析都拿了出来,坐到教主对面讲解。 转眼考试周已过,左右使虽然还没回来,但教主已经把唐绍和徐儒当成了心腹,再去宾州谈判时就没再把他们留在家里,而是并带到了身边。 这回约见教主的是个军火商人,也不知从哪得到了教主的联络方式,主动打了电话过来要给教主提供些武器。既然他要主动提供,秉着魔教走到哪拿到哪的传统,教主是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那个军火商人家底颇为丰厚,自己家竟还有条游轮,看得教主欣羡不已,两名特助是油然升出了对资产阶级的仇恨。他还不知道教主打的是什么主意,满面笑容地将他们迎到了船上,也不急着谈交易,而是带教主直接出海观景,并在舱里安排了宴会,弄了许美女过去,请教主和他带去的下属好好放松。 天色渐晚,那些从各家族收来的下属也渐渐放松下来,和女人混在了起,教主身边,只剩下唐绍和徐儒两人。晚餐之间,那个军火商的眼神不时落在唐绍身上,尤其是几次看向他的胸肌,看得他战战生寒,有种直接把眼前这个肥肉横流的糟老头儿爆了头的冲动。 教主似乎看不见那人的眼神似的,晚上都和他相谈甚欢,而且全说的是中文,军火商的话也要两名特助译出来。唐绍还要字句地替他们做翻译,有几次实在翻不下去那人说的话了,徐儒就好心地替他接过来。 直坐到半夜十二点有余,唐绍的眼皮都撩不开了,那个军火商的兴致都还不减,邀教主去甲板上看海上月升。教主都去了,两个新入门的弟子自然要跟去。教主不仅要看月亮,要看驾驶室,那个军火商人全都答应下来,直接带他进了驾驶室,还让他亲手摸了摸舵轮。 教主亲手转了转舵,脸上满是兴奋之情,完全就像个十几岁的少年。他双眼遥望远方,喃喃自语:“这可比飞机有用了。咱们魔教要有这么个东西,什么地方去不得?有这么船魔弟子在,哪怕是个小国,也该拿得下来了。” 摸到这舵轮,教主就不愿意放开了,身边这个军火商人的身家,这下午他也都问得差不了,他也懒得再敷衍下去,伸手就要去掏新制的金蚕蛊。他手还没伸到怀里,身后就传来了徐儒和唐绍的叫声:“教主,有埋伏!” 教主目光扫过,见周围的人手上都拿着枪,枪口直指他们三人的头。那个军火商人也换了副姿态,轻松地掏出雪茄来点上,向着教主的方向吐了口烟气,脸上露出了丝略含轻蔑的笑容:“轩辕先生,真不好意思,你们……还有你带来的那些人,现在都在我的人控制之下了。请你放下手,不然我的人紧张,可能就会走火了。” 唐绍大叫声:“教主,你快跑,别管我们!”徐儒和唐绍背对背在起,嘴唇紧抿,脸色板得铁青。 教主放下手来,两手轻轻互拍了两下,仿佛是要拍掉手上的灰尘,脸色也黯沉下来,挑眉问道:“你骗了本座的人来,打算要什么?” 唐绍条件反射地翻译了遍,那个军火商听了,竟呵呵笑了起来:“轩辕,我直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怎么会问出这么傻的问题来?我把你们弄来,当然是为了要你的命。你没有孩子,没有继承人,只要你死了,你的魔教美国分坛也就完了,我说得对吗?” 他说着话,手上却突然朝徐儒脚下开了枪:“别动,年轻人,你再动,下枪可能就要射到你身上了。” 教主瞥了地上的枪洞眼,锐利的目光直射到军火商脸上,刚要开口,余光却扫到窗外有物向着他们飞来。那东西越飞越近,看着倒像个人形,穿着身蓝衣,肩上披着红色斗篷,上半张脸遮着,下半张脸微露轮廓,时却看不清模样。 不仅教主见到了,舱里的其他人也都看到了那个冲来的人,有几个船员吓得就要向玻璃开枪。可他们要动手指时,却忽然发现手指已不能由他们自主,连弯都不能弯了,惊骇得放声大叫起来。 军火商也想举枪射击,和下属同样感到了身不由己。他抬眼望向教主,狂乱地问道:“你到底施了什么魔法,为什么我不以动了?” 教主拉着唐绍和徐儒退到墙边,理也不理木立在舵中的众人,望着外面的红衣人如炮弹样冲破玻璃闯进舱里,拳个将那些手里有枪的人打倒。 那人蓝色的眼睛似乎泛着盈盈水光,直到打倒了那些人,才转向教主,张开双臂就往他身上扑来:“亲爱的轩辕,你看我的新造型怎么样?”那身子如同海狮样直扑上来,停在了教主面前尺许之处,被教主手拦住,不能再接近。 如今已化身超级英雄的威廉·布鲁克先生委屈地望了教主眼,老实地立在了原地。随即,他又挺了挺胸,露出嘴灿烂的白牙,双手插腰,叫教主往他胸前看:“轩辕,快看这里,我现在已经达到你的切要求了,你嫁给我吧?” 他胸前也缝着块超人似的黄布,上面却不是大写字母s,而是歪歪斜斜的四个大字:“武林盟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周六,发点 25 25、超人的魅力 ... 教主面无表情地看着威廉胸前那块黄布,心里犹豫着是亲自动手撕下来还是让特助动手撕下来。他这么犹豫的时候,眼里就射出了道剑气般锋锐的光芒,看得人心里发冷,以威廉这样的面皮心胸,都忍不住含了含胸。 两位特助也看出了教主的意思,唐绍抖胸肌,大步迈上前去请示教主:“教主,要不我替你打这二百五顿?” 威廉也看到了唐特助抖动的胸肌,再看了看自己紧身衣下的身材,果断地把目光转到了为瘦小的徐特助身上。有了徐特助垫底,威廉终于重新恢复了对他人生的自信,迎着教主冰冷的目光,深情款款地望了过去:“轩辕,难道是你不喜欢这身衣服的配色?没关系,我的设计师还在,你想要什么样的我这就回去让他改做出来!” 教主双唇轻启,却是对着唐特助说话:“你陪他在这练练,下手要有分寸,他身上没有武功,不能太欺负他。不过,把他胸前那块黄布先给本座扯下来。” “是!”唐绍来急于在教主面前表现,二来是真看不过眼这个胆敢糟蹋中国文化的二百五,上去就要撕他胸前的“武林盟主”标牌。威廉手掩胸,手横在身前挡住唐绍的龙爪手,誓死保护着自己做武林盟主的权力。 “太过份了,轩辕,你怎么能让人打我?你不是说过,只要我满足了那三个条件,就能当武林盟主,就能娶你吗?” 唐绍听得生气,拳头呼呼生风,在还算宽敞的驾驶室里追逐着威廉:“胡说,我们教主是男的!你是变态,我们教主可不是,你再胡说八道,老子就废了你。” 上面两人打得你来我往,进退飙风,底下教主却拉过徐儒蹲到了军火商头顶,拿出新炼的金蚕蛊来,倒到手心里给他看了眼,耐心讲解道:“这是本教最常用的金蚕蛊,这种金蚕就生在咱们总坛山后,养成极为不易,却有个好处,就是蚕即能为蛊,不用将各种毒虫混在起互相吞噬。而且咱们教驯养这蚕年,已经使用随心,有驱蚕之法,可通过蚕蛊控制人行动,不只操纵生死。你们入教不久,见的东西少,来日本座大学毕业了,你们也就能学些有用的东西,不用跟着本座浪费时间了。” 徐儒咽了咽口水,看着教主将蛊喂到军火商嘴里。那人脸都绿了,喉头咕咕作响,满头大汗滑落下来,可现在连嘴里的肌肉也动不了,只能在教主的按摩之下,把那个小药丸似的金蚕蛊咽了下去。 教主这才解了他身上的毒,将他和小腿发软的徐特助起拎了起来。唐特助和威廉还在玩你追我跑的游戏,教主脚下伸绊,先把威廉绊倒,又出声叫了唐绍:“别玩了,你们俩留在这把这船开回去,我带着他下去看看船里有少埋伏。” 说着话,又扔给徐儒个瓶子,瞟了眼地下的船员:“解药都在里面,你挑着有用的人给他们解毒,没用的就扔海里,别让他们再拿枪伤了你们。” 徐儒接住瓶子,白着脸点了点头,教主手军火商手超人,离开驾驶室去收拾剩下的人。 路上教主都绷着脸没说话,威廉可委屈得不得了了,那个大胸特助离开他的视线,他就开始诉苦:“轩辕,我为了你做这么,你为什么又找了别人?他不就胸大点吗,我现在就可以去健身,保证两个月之后就比他的还大。不,关键是,我都是武林盟主了,你为什么还不肯和我结婚?” 教主气得不怒反笑,冷冷盯着他问:“你说你是什么?” 威廉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就低了点:“武林盟主……轩辕,你要不放我下来,我自己走?这个老头儿也挺沉的,你拎着累了吧,我替你拎着?” 教主这才想起把他放开,军火商却是牢牢拎在自己手里,不肯交给他:“你以为穿成超人的模样,胸前缝块武林盟主的布标,你就真成武林盟主了?历代武林盟主要都是你这样的,本教的前代教主们就都不用成婚了!” 威廉小步快跑着跟在教主身后,双手扯着教主衣服下摆:“不就件衣服吗,你不喜欢我就改,超人的不行,蝙蝠侠的怎么样?还是蜘蛛侠?钢铁侠?海扁王?”教主走到舷梯口处,突然停□来,回手撕掉了那块黄布,五指微用力,再扬手将碎成指甲大小的布片散入空中。 威廉愣了愣,伸手在空中捞着四散的布片。海风从甲板上吹过,带得黄色织物如蝴蝶般飞舞,就在他眼前没入海天之间。 他进到舱里时,地上已经堆满了人,虽然看不到血,却也足够让他心惊胆战。教主独自坐在沙发上教训他带来的手下,见威廉进来了,便朝他看了眼,又漠然转身身前的人堆,说的话字字如西伯利亚冷空气团:“本座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也不必再装什么武林盟主。本座念你片诚心,不计较你言语冒犯,但也不容你再无礼下去。你走吧。” 威廉走到教主面前定,从容地答道:“我本来不想当武林盟主,可我知道,只有成为武林盟主,你才会爱上我。” 教主移开视线,望向空中不知名的某处,似乎在追忆什么似的。威廉追着他的视线绕了几步,仍旧在他面前,将脸凑上前去:“我说过要当武林盟主,不是随口说说而已。我已经将产业都洗白,也有了正义感,还特地制作了这身超级装备,完全有能力当正义使者,这样还不够吗?你不是也亲眼看见我飞过来,这样的能力,比起其他武林盟主也不差吧?” 他说着说着,脸渐渐贴近教主,声音也低沉下来,湿热的呼吸微微喷到了教主面上。 下瞬间,他就觉得胸腹之间受到了股大力重击,虽然有衣服护着并不疼,但身体却是不由自主地往后飞去。他赶忙调整姿势,打开了背后喷气推进器的开关,在空中扭了几下,终于平稳地停了下来。 停下来的同时,教主冷肃的面孔又出现在了他眼前。这回他不是身上被击,而是下巴上狠狠挨了下子,朝着舱顶直撞了上去。好在威廉这衣服做得之后也是经过次试验,并非今天新穿上的,遇到突然袭击也能迅速反应,在半空翻了个身,终于逃过了头撞死在天花板上的命运。 但他对教主的做法还是难以理解,心中痛楚非常,大声叫道:“轩辕,你难道真的要杀我?为什么,就因为我爱你?” 教主二话不说,随手抄起张椅子扔向威廉,空中只听到呼啸破风之声,吓得威廉身子歪,躲到了旁。然而他们打架的地方正是餐厅,桌椅有的是,教主手张往上招呼,威廉左躲右闪,不停地被桌面椅腿撞到。饶是他身高级防弹材质的外衣,也撞得皮肉隐隐发疼,全身酸痛难捱。 就是家庭暴力,也没有这么面倒的。威廉挨了十张桌子十二条椅子腿之后,终于暴发了。他双手发力,拨开迎面而来的桌面,手指轻轻按上腕上的制动按扭,手臂上块金属护腕从当中打开,升起了只极细的黑色炮管。 他右手轻轻握,从那炮口中射出道红光,将空中飞武的桌椅轰成碎片,手腕抖,又 分节阅读11 欲望文 分节阅读12 魔教教主现代出嫁奋斗史 作者:五色龙章 分节阅读12 是道光芒射出,在教主身旁的墙壁上烧出个人头大的窟窿。威廉立在空中,双眼微眯,直射着教主半含惊讶的面孔,大口喘息着,胸前起伏不定。 “轩辕,我想我们现在该好好谈下了。” 教主看了看他手上还指向自己这边的枪口,又看了看身后墙上的大洞,点了点头应道:“好。这里人,咱们到房里说话。” 威廉刚刚还紧绷着的脸忽然流露出了难以掩饰的扭曲笑意,手上的武器也收了起来,两眼放出灼灼光辉,直扑向教主怀中。教主脚步错,身子顿时向旁边偏了两米,正好让过威廉这扑,率先走向了卧室方向。 威廉扑没扑到人,但凭着强大的操控能力,还是停在了空中,没直接撞到墙上。他低低飞着,路跟在教主身后。在教主挑好房间后,他又细心地锁上房门,飘飘悠悠地跟在教主身边,暧昧地悄声问道:“轩辕,是你先洗澡还是咱们起洗?” 教主不明所以地看了他眼,又往自己身上看了看。早上新换的西装,虽然有点皱,但也没有灰尘汗水,不至于就要洗。不过教主还记得威廉从海上飞来时,身上沾了不少海雾,怕是他嫌自己身上不干净,理解地说:“你要洗就先洗吧,本座不必了。等你洗完了,本座还有话要说。” 眼看教主不想再打他了,威廉终于舍得到了地面上。他就在教主门前,先解下了身后披风,再煽情地从头套扒起,寸寸往下脱。教主也不避讳,等他扒下披风,就转着圈地看他身上是怎么装下的那些东西,目光遍巡过凯拉夫纤维织成的紧身衣,几乎要透过外层看到里面的结构。 正扒着自己衣服的威廉也感到了这热情似火的视线,娇羞地笑道:“早知道你喜欢这种调调,我之前就不那么含蓄了。轩辕,我刚刚扫射时的样子是不是特别迷人,你下子就发现了我身上之前没完全展示出来的男性魅力?” 教主已经迷上了超人制服,虽然听见他这番自吹自擂,觉得他脸大了点,但还是配合地夸了两句:“威力是不错,你快把衣服脱下来,让本座也试试这东西是怎么用的。”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十章的请假条改成了小番外,大家可以去看 接到编辑通知,本文8月9日(下周二)入v,入v当天三,但我苦逼地开q开晚了,攒稿也来不及了,明天实在不能新,请大家等周二的吧。 26 26、正邪之分 ... 威廉终于扒下了衣服,教主立刻爱不释手地玩了起来。威廉就穿着条内裤,光溜溜地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企图凭着自己健美的身材博得教主的丝好感。 教主正忙着扯那身紧身衣,测定它的抗拉力,腾不出功夫来理他,从床上抓起张单子兜头扔了过去:“这么大人了,光着身子成什么体统,快去沐浴衣,回来本座还有话要同你说。” 威廉抱着头上的床单,嘴角微微弯了上去,飞快地跑进浴室冲了澡,裹着浴衣回到了屋里。再回来的时候,他那身红蓝相间的超人服就穿到了教主身上,衬着教主半长的黑发和清俊的面庞,显得十分违合,虽然威廉向爱慕他,看到这模样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教主翘着二郎腿坐在床边,专心摆弄着臂上的控制面板,把里面藏的小型激光器升起来又放下去,不时向某处描准,却不真正射出光线来。听到威廉隐忍的笑声,他才抬起头来,看向浴室旁边着金发男人。 “你也觉出来可笑了吗?” “不,点也不可笑!”被教主清冷的目光扫,威廉立刻就笑不出来了,轻咳了声,脸上恢复了严肃的神情,信誓旦旦地保证教主穿这衣服简直是迷人极了,全身上下都是超级英雄的味道。 教主挑起眉头看着他,嗤笑了声:“你自己都看着这东西可笑,怎么就敢把它穿出来,还在胸前写了‘武林盟主’的字样?天底下哪有个打扮得跟小丑似的武林盟主?想当年本座在……江湖上见识过的白道中人,都打扮得精神体面,个赛个穿得白,除了丐帮和些邪派中人,谁出门穿得这般不像人样?” 威廉立在床前听他教训,听到自己精心设计的衣服句好评没得到,被批得体无完肤,心里颇有几分悲凉。当听到教主说到“穿得白”时,他突然福至心灵,顾不得衣服被挑剔的郁闷,小心翼翼地问了句:“轩辕,你根本就不是觉得我配不上你,就是讨厌我的衣服吧?我这就回去换,都换成白色,只要你喜欢,什么样的我都能做出来!”说着说着,他又喜上眉梢,凑到教主身边:“我先帮你把这身脱掉,做了好看的,再送你身……你喜欢什么样的?” 教主把把他的手撩开,叫他离自己远点说话:“这衣服嘛,肯定是要白的,也不能这么贴着肉,看就不像个好人穿的。总要有件外袍,里面也别这么紧。还有,白道上的人是使剑的,咱们黑道中人使异种兵器的才,你想法弄个剑来,这才像是个正道少侠。省得将来你行侠仗义、剿除黑道时,还会被人误会不是好人。” 威廉激动得眼睛发亮,想去摸教主把,又想起自己的英雄套装没了,不敢上去,只好搓着手傻笑:“我回去就去改衣服,然后再弄把剑,反正你说的我都弄来,然后我就成了正道少侠,然后是不是你就不再对我这么冷淡了?对对对,我早就知道你不喜欢黑道的人,我怎么没早想到弄成白色的呢……” 威廉絮絮叨叨地说着话,教主看着他的傻样,低声叹了口气,起身从冰箱里拿了瓶啤酒出来。威廉急忙追过去替两人各倒了杯,举杯来邀教主共饮。 教主仰头干了杯,又替自己把杯子满上,喝过几轮,才将杯子放下,徐徐开口:“你是从哪里听到了本教的教规,本座就不再问了。但是你有许事不知道,本座看在你片真心爱慕于我的份上,也要给你讲些常识,省得你出门丢我中国武林的人。” “等等!”威廉迅速从抽屉里翻出笔纸,端坐在圆桌前准备好记录,这才请教主接着讲下去。教主穿着超人服走了两步,立在桌子旁边,盯着他字字记下:“本座就简略说句,我魔教是黑道,武林盟主是江湖白道的首领。正邪不两立,所以武林盟主是我魔教第大敌,你既然是白道中人,又有心做武林盟主,教中任何人都会对你杀之而后快。” 威廉手中的笔“啪”地声落在了桌面上,脸色也比方才白了几度,连红润的嘴唇都失去了光彩,双浅得透明的眼睛不敢置信地望向教主:“我……我上当了,那个卧底骗了我……我做了这么,难道都是,完全都做错了?” 教主早料到他的反应,将他的话置若罔闻,只盯着桌上那只手。“捡起笔来,接着记!本座方才试过你的身手,也试过你这身衣服,只要你穿了它,魔教中人不下杀手,肯定是杀不了你的,不必这么心。这天下爱慕本座的人得是,但能匹配我魔教教主武功身份的人,却只有武林盟主个,所以自我教第十代……” “这、这是悖论!你们要杀武林盟主,可是又说只有武林盟主能配上你……”威廉拿着笔,呆呆地望着教主,想从他平静无波的面容下找到丝真正的想法。 教主微眯起眼,意味深长地望向威廉:“黑白两道本就不能两立,可凡事总有例外,就是我魔教之主,也从不杀结婚的对象。江湖白道中人众,武林盟主也不定是哪个人才能当成的。本座有心不让你当,你早就连尸骨都没了,还想坐在这里吗?” 这句话出来,威廉眼里立刻冒出了狼样的光:“真的,你真的觉得我这么好?”他激动得直立起身来,想要扑上教主,却又被他看不出喜怒的神色吓了回来。冷静下来之后,他又想到了教主话中的意思,嚅嗫道:“但白道不是政府的人?我虽然已经不再涉黑,可这辈子大概也没机会进入司法系统了……” 太没出息了,现在这些江湖人怎么都削尖了脑袋往公门里凑?他们教里是破败了没办法,这个威廉家大业大的,居然也这么不思进取,还为了没法进公门烦恼?教主气得双眉倒竖,几乎要脚踹死他,只是后来看到他满头金发,才想起他是国际友人,有可能听不懂他说的意思,这才按捺下片怒其不争之心,换了个说法解释。 “所谓白道,就是要与黑道为敌,阻止黑道中人做恶。你做得到,做得好,这就叫侠士。要是进了政府部门,在我们江湖人看来,就是自降身份,做朝廷的走狗,是最令人不耻的。你听懂了没?” “懂了,我懂了!轩辕,不,复生,我明天就回去做衣服,然后就重出江湖,做个正义的侠士,破坏所有黑帮的行动,争取让整个美国除了你的魔教以外,再也不存在任何黑道组织!” 不得不说,威廉还是相当上道的,教主说出口话,他全理解了;教主没出口的话,他也全理解了。教主对他这举反三的能力也颇为满意,脸上难得露出了丝真心的笑容:“你明白就好。本座寄望于你,你也要争气。本座是魔道中人,总不能手把手教你怎么做白道盟主,将来能有什么结果,还要靠你自己努力了。” 威廉虚心受教,把所有教主讲过的东西都记到纸下,拿笔把纸条压到了桌上。而后他起身来,替自己和教主各倒上杯啤酒,带着甜蜜的笑容将酒杯举到了空中:“为了庆祝我们之间终于没有了任何误会,也为了预祝将来魔教成为美国最大也是唯的黑帮组织,我们来干杯吧?” 教主微微笑,将杯中酒浆口饮尽,顺手又倒满了杯。“好,江湖人就要有点豪气。咱们今晚不醉不归!” 教主话说得豪气,酒也喝得豪情。冰箱里的酒都被他拿过来喝了个精光,他却还嫌喝不过瘾,叫威廉去外头拿些喝的来。威廉很快从外面房间里又抱回了满怀的酒瓶,送到教主面前请他品尝。 有酒无肴,教主口接口地喝着,忽然觉得胃中有些空了。眼前的金发青年的确是十分俊美,秀色可餐,但毕竟不能吃到肚子里。他晚上遛了这么久,又扔了阵桌椅玩,到现在确实是有些饿了。 教主向君子远疱厨,饿了从来都有手下人送上吃的,如今手下个不在,就只好指望着身边跟着的白道少侠了。“吃寡酒没滋味,你再去看看有什么吃的没。” 吃的?威廉摸了摸头发,起身去给厨房打电话。电话接通之后,他才知道这船的人,就连厨师和服务员教主都没放过,全都还在大厅躺着动不了身,要吃东西就只能靠自己动手了。他无奈地撂下电话,抬头望见教主侧脸的刻,心里却忽然升起了个好主意。 他脸上露出了个收拢不住的笑容,手在腰间悄然抹,两步跳到了教主身前。教主抬眼望向他时,威廉双手拉,露出了睡衣之下资本傲人的身体。他脚下用力,身子腾空,照直投入教主怀里。身子冲着教主扑过去的同时,他也努力调整声音,说出了这辈子最具诱惑力的句话:“红肠来了,请?吃?吧!” 教主口酒直喷到了他胸膛上,脚微抬,直接把他踹到了墙上。背后坚硬的舱板撞得威廉半个身子都没了知觉,耳边还传来教主犹带怒意的声音:“难怪右使说你是狐狸精,也太不识羞耻了!就是本座看上你,也要先慢慢处阵,见了我教中上下,有了名份再想其他。哪能此时就脱了衣裳举体自荐!” 威廉全身疼得要命,也听不出教主骂他什么,大声呻吟叫痛。教主看他脸上神态不像假装,又怕他真摔坏了,再没处找这么个痴心爱慕自己的人,于是扔下酒杯,起身把人抱到了床上,按着脊椎看他摔得重不重。 按了圈,见骨头没什么大碍,只是皮肉之伤,教主才放心下来,重替他披上衣裳,又数落了起来:“你们美国人就算有大胆,到本座面前也该斯文些。本座又不是你们这里人,从小见惯了这样的事……下回再弄这种花样,本座就是真打死你也不管了。” 27 27、动心 ... 威廉趴在床上,背后疼痛之处被教主按了圈,顿时就觉得疼得轻了,也不再哀叫,认真地听着教主说话。听到最后,他心里片雪亮,全身的骨头都酥了,轻飘飘地答了声:“是,我明白了。” 教主见他能说话了,觉得再没什么大事,就直起身来,说了句:“睡吧。”自己回到桌旁继续饮酒。威廉本来酒量就般,只靠着股精神撑着和教主对饮。此时心也安了,身子也上了床,意识很快就模糊了起来。 半梦半醒之间,这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还直在说着中国话。会儿是“武林盟主”,会儿是“轩辕”,会儿是“结婚”,声音低沉含混,若不细听也难得知道说的是什么。 这人虽然是有些急色,但除了这点之外,别处还是有许好处的。教主慢慢品着酒,听着威廉的醉话,再看了看床上那张闭着眼仍旧显得光彩夺目的睡颜,时又想到他方才大胆的举动,心中反复掠过那副精壮的身躯,想得教主脸色微红。 其实对着心上人想献身也不是错,他们魔教中人作风大胆的并不少,看上情郎就幕天席地、私订终身的,教主他也见得了。 ——可这个洋人扑过来时,他怎么就这么想狠狠踹他顿呢? 教主喝酒的速度突然快了许,不会儿酒都喝得见底。威廉已然躺下了,他只好起身自己走到外面,打算找找这船上的酒藏在哪里。走到餐厅时,他才看见之前被骂得抬不起头的下属们还有几个没离开,在那里看着军火商和他带来的人。 教主身上还穿着身超人套装,手下先是把他当成了威廉盯着猛看。等看到脸之后,那几人就都立刻垂下头掩饰住脸上的惊讶和猜测的神色,唯唯诺诺地拿了盘威士忌和些水果、蛋糕给他送到房里,就退身出去,接着反省自身错误去了。 房里还睡着个年轻英俊身材火爆的新任白道少侠,教主爱惜羽毛,生怕喝了做出什么错事,便换了间房,到对面接着独酌。此时正是夏日,天亮得早,才三、四点就见了丝光,外面天空的颜色也转为蓝紫,透过窗户看去,也是炫丽非常。 新拿来的酒比刚才喝的那些烈得,教主才浅尝了口,立刻感到口腔像被火烧了样,从头顶到脚底似忽有道电流通过。 这样的酒才称得上是酒。教主满意地倒了大杯,仰头咽了下去。 几瓶酒很快又见了底,酒精烧得教主意识渐渐朦胧起来。半醉半醒之间,他仿佛回到了当初还是轩辕惜晟的时候,眼前又见到了泰山脚下新婚燕尔的武林盟主剑无瑕。 然而此时浮现在他眼前的,却只有那身晃动的红衣,剑无瑕的模样已极为模糊,看不出五官相貌。似近似远的红衣青年端起酒碗,却是向着他以外的人致敬,身喜气,也不是为了他这个魔教教主而发。 他当初,到底看上了剑无瑕什么呢?教主脑中仿佛有许理由,仔细想时,却又个也想不起来。是年少有为?指挥若定?大仁大义?不惧生死?也可能都不是,就是在梵净山下那个照面,已足以让他砰然心动,不顾黑白两道之分了。 可那种心动的感觉,在泰山深谷之中,被埋在冰冷沉重的泥土下时,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找不回来的,也不只是个剑无瑕。自从重生以来,短短三年功夫,他却好像从头过了辈子样,彻底底底成了二十世纪的人。前世的人和事都隔了层青烟,再也辨不清楚,心里想的,都是如今这世界的事。 每天睁开眼,就要考虑给谁打电话、发邮件,去收纳哪里的帮派归降,临到考试时还要想着看物理书,做练习题,哪有闲心再想什么江湖风雨。就是如今年纪大了,谈到成家立业,脑子里头个想到的也是对面屋里的美国小子,竟没动过找武林盟主的心思。 话说回来,他们魔教本就是苗人,又不是汉人,讲那么身份门第做什么?还是真情真意,全心爱他才是最重要的。不论这任武林盟主像或不像剑无瑕,他都不可能看上。他既不想要个视他如仇雠的正派侠士,不愿找个委委屈屈入赘魔教的小媳妇。上辈子他年少不经事,竟为个无情无心的人害得自己埋骨异乡,这辈子难道还要重蹈覆辙? 再者说了,他这个魔教教主都像个商人过魔教教主,武林盟主成什么样子,不必猜也该知道了。半年前左右使就说回国去弄武林盟主,直到现在还没弄来,不是各派背信弃义,不想再认帐遵从旧例;就是白道上的情形也和他们魔教差不,哪家都收不着新弟子入门,根本就选不出个能要的武林盟主。 以他魔教的威势,魔教教主之尊,何必为了传承教统就要听白道那些门派辖制?就为了教统传续,两位魔使和五行旗主、六大长老泡在中国不务正业,他们魔教竟然连蛊毒都不敷使用,险险误了他平定天下的大业。等到左右使带了那个武林盟主来,他就得将此事正式提出,借此机会重整魔教,改易这些陈朽陋习。 从他这代开始,魔教就该有新教规。武林盟主算什么,他就亲手扶持起个来给后世作个例子! 直喝到太阳升起,教主才想起把身上那件可笑的超人套装脱下,给威廉搁到床头。唐绍和徐儒因为昨天头次看见江湖血拼,也激动得宿没睡,到邮轮进港,才找到卧室跟教主汇报情况。 教主此时已经有些喝高了,精神亢奋得很。他手按着沙发扶手,手端着酒杯,指示两人:“不必下船了,你们把对面屋里的外国人叫起来,让他自己离开。咱们直接开到莫尔黑德港,去接收些新产业回来。” 唐绍立刻应命出了门,徐儒要走时,却被教主叫了回来:“唐绍个人去叫他就够了,你让兄弟们把船上的人都放了,先叫他们把早餐弄出来。咱们也折腾宿了,先吃些东西再说。” 两位特助分开行事,徐儒去餐厅准备早饭,唐绍去对门叫威廉起床。威廉起时酒意未退,还当来叫他的是教主,才睁眼就开始呻吟叫痛,想让教主再给他按摩两下。 唐绍听他连教主的名字都敢叫了,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也不告诉他认错人了,手掌轻轻按上他后背揉了两下,低声在他耳边问:“舒服吗?” 威廉连声叫着:“舒服”,又委委屈屈地抱怨道:“亲爱的,你昨天踹得我好疼啊。” 唐绍全身阵恶寒,但想到这小子昨天让教主踹了,心情又好了些个,压低声音问:“很疼吗?这样……是不是疼?”他大掌扬起,毫无预兆地在威廉背后狠狠拍了两掌,疼得他“嗷——”地声,从床上弹了起来,这才看见进来叫他起床的不是想了宿的教主,而是那个凶神恶煞的大胸特助。 威廉又叫了声,翻身抓过床单裹住身体,三贞九烈地喊道:“你要干什么?我已经是复生的人了!” 唐绍忍了又忍,把把重达四十斤的超人套装扔到了他脑袋上:“什么教主的人,教主说了,不让你再在我们船上蹭着,让我过来把你轰下船去!” “不可能,昨天我们明明还谈得很好……”威廉的声音越来越小,显然也是想到了临睡时算不上美好的献身经历。可也不至于就这么下,就连船上都不让他呆了吧?他委委屈屈地抱着套装,鼻端忽然闻到股奇异香气,精神突然振—— 对了,这衣服昨天复生才穿过,这味道肯定是他身上的。想到这个,威廉也顾不上和唐绍吵架了,专心闻着这令人迷醉的香气,闻着闻着就再度失去了意识,倒在床上。 唐绍看他说着说着话就倒,倒时脸上还挂着扭曲的笑容,也有点害怕了。昨天那些船上员工怎么倒的他还记得清清楚楚,这外国人不会也是……他不敢再耽搁,推门出去,直冲到教主面前:“教主,不好了,那个外国人晕倒了!他就闻着那套衣服,就晕了!” 教主在屋里就听见威廉大叫,本以为只是他性情本就这样,没事就爱乍呼,哪想到唐绍也跑进来告诉他出事了。他这才想起来昨天测试套装抗性时,撕得太用力,指甲缝里的药漏出了许,恐怕都洒到那身的衣服上了,此时威廉再穿上,就跟穿了身毒药样,哪有不倒的。 他忙撂下杯子,起身去看了看威廉,从怀中掏出颗药丸替他塞到嘴里,又用运功帮他化解药性。折腾了阵,这人才终于醒了过来。教主又撒了些药粉到他衣服上中和毒性,叫他起来穿衣。 威廉见教主在眼前,脸就大了起来,直接就要解衣。但唐绍踏上步,挡在他面前,用自己的实际体魄让他明白眼前的形势。威廉在唐特助面前向羞涩,愤愤地转过身穿上了套装,跳下床去见教主。 他的衣裳昨晚还穿得妥妥贴贴的,经过教主之前翻试验,如今胸前腿上,到处都露着白生生的皮肉,看着像乞丐穿的。教主淡淡扫了眼,只当没看见那些昨天试验时留下的细缝,说出了和唐特助样无情的话语:“你先回去吧,本座还有事要忙。来日要见你时,自然会给你打电话的。” 威廉仗着自己的超人套装又上了身,胆子顿时大了不少,又次扑了上去:“复生, 分节阅读12 欲望文 分节阅读13 魔教教主现代出嫁奋斗史 作者:五色龙章 分节阅读13 你就看在我身是伤的份上,至少给个离别吻吧?” 教主把托住他,拉着前襟提到半空,问了声:“你现在还能飞?” 威廉拼命点头,立刻打开了喷气推动开关,浮在空中走了两步给教主看。教主满意地点了点头,掌按上了观景窗户,将玻璃打得粉粉碎:“出去吧,什么时候做好了你该做的事再回来。本座这样看重你,可不只是为了养个外室男宠在身边。” 威廉还要再赖,教主已从他背后掌推了出去。他咬了咬牙,在空中转了圈,浮在窗外向教主保证:“等我的好消息吧复生,我很快就会让你知道,我是个完全值得你爱的男子汉,是个真正的正义英雄!” 28 28、行动 ... 威廉再四保证自己将来要成就非凡事来,隔着窗框和教主依依惜别。又在海上耗了阵,他终于想起来身上的推进系统只有四个小时的电力保证,再不回去很有可能就要掉进海里了,只好转头飞向港口,去和正在酒店等他的下属和发明家卢瑟汇合,重新改良英雄套装。 这次改良套装的速度非常快。卢瑟本来就做了几身备用超人服,只要把涂层颜色换下,外面再加套教主所说的白色外袍就差不了。至于剑,那是卢瑟要费心去想的东西,威廉他只须换上新做的纯白色绝地武士套装,带上灰色金属质面具,每天上街给人拍照顺便等着新武器做成就够了。 当然,他并不是想当模特或是coser,可般人给他拍照时,都直接把他当作了星战迷,从来没有个人真正来采访下他的身份,给他个机会说出:“我是武林盟主”这样的话。 他很失落,可并不绝望。他每天漫步在纽约的大街小巷,也不是为了哪家娱乐杂志突然发现他的表演天份,给他做个专题报道,而是为了干正经事。 ——所有超级英雄都该干的正经事,就是救人。 在街上逛了三四天之后,他终于得到了这个机会。就在他满大街乱逛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了辆救火车,正呼啸着向某条街区冲去。那辆车过去后,又有几辆同样的红色大车从他眼前掠过。威廉立刻拉开停在路旁的跑车车门,把他的助理乔纳森从驾驶座上拉下来,亲自开着车,风驰电掣地追在救火车身后,开到了着火的那条街上。 着火的正是座公寓,火从二楼烧起,把上面十几层的居民都困在了楼里。楼下已围了半条街的人,冲天水柱正浇向着火的房间,许消防员爬上梯子,从窗口接出受困的人。从楼中和下方街上传出来的哭声交杂在起,映着雄雄火光,宛如人间地狱。 威廉拉开车门,阵热浪便已直扑到他身上。他下子犹豫起来——脸上的面具能不能防火?身上的防弹衣好像隔热效果还没经过测试……不远处的建筑中突然传来阵轰响,仿佛有什么倒塌下来,阵阵尖利刺耳的哭声随即响了起来,无数人的呼唤声交织在了起,声声传到了威廉的耳中。 “不要害怕,亲爱的威廉,你已经是武林盟主了!就连轩辕这么强的人也杀不了你,这点火没什么可怕的。你会成为新世纪的英雄,你会救出这里所有的人。他们都在盼望着你的出现,这些人,这个美国,整个世界。你以后要面临的考验还很,不能被场小小的火灾吓倒!” 给自己做完了心理建设,威廉又钻回车里,深吸了两口冰冷的空气,坚定地脱下了外衣,露出雪白的英雄套装,并在外面套了层长外袍。方便起见,他这回没再披披风,换了衣服和鞋,就直接打开车门,按动推进器的开关,闭上眼头冲向了冒着大火的公寓。 飞在半空时,他就感到了下面的声浪,离他最近的消防员的叫声震得他耳膜刺痛。这样的声浪的确给他带来了不少勇气,他睁开眼,钻进着着火的窗子,在走廊中不停大喊,希望听到被困者的声音。 跨过着火的楼梯和倾倒的墙壁,他终于发现了这辈子头个会被他救助的人。那是个中年男子,腿好像骨折了,呈现种不自然的姿态贴在地面上。他已经不能自己走路,而且被烟呛得几乎昏迷过去。威廉走过去抱起他,感受到怀中微弱的颤动,心里忽然升起种异样的感受,鼻间慢慢涌起种酸涩感。 这个人的生命,就掌握在他手里。就因为他这么次勇敢的行动,就可以让个人的人生延续下去,而他刚刚,差点因为时恐惧而放弃了救援。 他从床上拿起件外套盖在了男人头上,将他抱在胸前,脚踹开窗户,从屋里冲了出去。 把那个男人放到地上时,在旁维持秩序的警察和消防员们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场中甚至响起了不少人的惊叹:“天哪,难道我是在做梦吗?”“这是什么,绝地武士?”“哦,不,想不到我这辈子居然还能看到超级英雄!” 在片不敢置信的议论声当中,透出了声极微弱的:“谢谢。”威廉被大火烤得有些软弱的身体和心在这些夸奖声中重生了,他弯下腰,直视着那个被他救下的男人,咧开嘴清晰地答了声:“不用客气,我还要去救别的人,祝你好运!” 他挺身,重新飞到半空,朝着个仿佛有人影晃动的窗口冲去,再度投入到了救人行动当中。他不时冲入火海带出个不能自如行动的伤员;有时替疲惫的消防员接下个吓得瘫弱无力的被救者;还替住户们潜入室内,搜救出了三条狗、两只猫和只金刚鹦鹉。 等火焰被全数扑灭,他也终于放下了手中最后只宠物,准备离开火场时,无数闪光灯和话筒已将他重重包围,名美丽的女记者兴奋地直冲上来,把话筒捅到了他嘴边上:“我们的英雄,能否允许我采访您下?我叫艾米丽,是新闻时报的记者,请问您的名字是?您是出于对超级英雄的崇拜才打扮成这样,还是说您其实是外星来的超人?” 威廉时不及防备,被人照了许蓬头垢面的照片。但此时他终于回过神来,立刻伸手拨开了女记者的话筒,低头整理了好阵衣服,这才接过话筒,向记者们露出了个深藏在面具之下的完美微笑:“大家好,我的名字叫武林盟主,我是正义的朋友,除此以外的事就不能透露了。但是我保证,你们以后将经常见到我惩治邪恶,扶危济困的英姿!” 他只说了这句话,随后摆了几个充份显示他潇洒风姿的pose供人照了阵,就按动了推进器的开关,以他这些日子练习得来的最优美的姿态,缓缓升入空中,溶入了茫茫夜色。 这回他不惜能量,直飞到了酒店窗外。好在他们住在三十二层,下头的人看不到这么高空中有人飞过,他才平安无事地敲开窗户,爬进了房间里。 他的下属们此时正开着电视,透过屏幕欣赏着老板救人时的英姿,见他进来,也不知是接着看电视好,还是看真人好。在原地愣了半晌,乔纳森才憋出了句话:“布鲁克先生,你把车子停在哪了?” 威廉鄙视地瞥了他眼,吐了口气,摘下了头上的面具:“就在那幢楼对面,明天让人把它开回来就是了。对了卢瑟,你之前的设计有缺陷,这衣服的防火性能还要加强,我身上现在好处好像都烧伤了,疼得要命。我先去冲下凉水,你们快替我请个医生来,马上。” 就在布鲁克家为了超人归来闹得不可开交之时,守在制蛊厂吃晚饭的护教法王师徒也看到了电视里那个身白衣,带着灰色金属面具,自称是武林盟主的怪人。 裴法王的饭碗失手落在桌上,筷子打着颤指点着电视屏幕:“这、这就是花广岫和叶云徕弄出来的武林盟主?这玩意儿要是让教主看见了,非得连咱们起教训不可啊!” 顾法王果断换了台,没想到还是武林盟主的采访,再换台还是这段采访,里面那个武林盟主搔首弄姿的模样愁得他恨不得直接按了关机。好在他徒弟曲少爷聪明机变,擅长外语,敏锐地听出了不对:“他说的是标准的美国英语,咱教主还说着中国英语呢,我就不信那个武林盟主能比教主天资还强。这小子肯定是美国人,‘武林盟主’才四个字,要记准也不算难,那段外语那么长,要说准了可不容易。” 顾法王又换了个台,重听了遍白衣人那段发言,崔法王仔细辨认了阵有点模糊的画面,忽然灵机动,失口叫道:“你们说这小子是不是那个洋狐狸精?” 洋狐狸精这个词撞入众人耳中,他们就都立刻想起了教主房里那个电子相框。电视里的人虽然遮着脸,穿着白色长袍;和照片上粘着胡子,身红衣,体态臃肿的模样绝不相同,可除了他之外,教主也不认得别的美国人了。 不,不能说不认得,可是直活到现在还没吃了教主所赐圣药的,确实也只有这个了。这小子本来就直巴着教主,说不定哪天伺候得教主高兴了,教主就把要嫁与武林盟主的教规告诉了他,于是他就改称武林盟主,意图讨得教主欢心,当上教主的正牌夫婿? 屋里片沉默,法王们师徒八人脑中同时得到了这结论。阮法王立刻吩咐徒弟把这段电视录下来,钱少爷则自告奋勇要回别墅去取圣诞老人的照片。 没有证据,他们不能随意下结论。但万两下比对之后,证实这个武林盟主就是那个洋狐狸精,他们就要继续上回没完成的大业,哪怕追杀到洛杉矶,也不能让他再有机会出现在教主视线之内。 他们魔教传承千年,每代教主嫁的都是武功威望天下第之人。这前两任没管好嫁进官门已是大罪过,这任若是嫁了个外国人,还是这么个勾引教主的狐狸精,他们这些教中干部,就都该拔剑自刎以谢魔教历代祖先了! 29 29、反对 ... 超级英雄“武林盟主”的新闻播得轰轰烈烈,几乎全美国都在猜测这位国民英雄的真实身份。不只魔教的四大法王,有个人在见到他的刻就激动得不能自已,抓起身边的电话就拨通了上司的号码。 “组长,你看到了没有,我说得没错吧,武林盟主、武林盟主他出现了!他是来找轩辕复生的,他们两个旦汇合,就会对美国,不,对全世界造成毁灭性的伤害了。我们必须现在就阻止这切……不,你不能只看表面,这可不是我的想像,全都是魔教的高级干部亲口告诉我的……” 手机中传来了“嘟……嘟……”的响声,就像它的主人样悲凉又寂寞。托尼握着电话听筒,目光茫然地落在了电视屏幕上,直坐到新闻时段结束,才默默放下听筒,抱着电话咬牙切齿:“这个白痴,我怎么就没吸取教训,还去找他呢!” 他猛地扔下电话,坐到电脑跟前开始打报告,把自己在魔教卧底期间了解到的各种诡异情形,和与教主婚事相关的传言全都整理了进去。都写好之后,他又字斟句酌地检查了遍,着重描绘了教主与武林盟主结婚之后,会给社会带来的危害和影响,并大义凛然地提出要亲自监视这个自称武林盟主的家伙的切行为。 不管这个神秘的武林盟主是什么来头,背后还有么强大的隐秘势力,他都愿意牺牲自己,阻止他和魔教教主结婚,并将整个世界纳入他魔掌之内的野心。 写好之后,他点开局长的邮箱,越级将这份报告发送了出去。 局长很快回复了这份报告。与所有超级英雄漫画里所描写的相同,脑残的美国政府在号称“武林盟主”的超级英雄出现的第刻,不是表彰他不计名利英勇救人的行为,而是把这个拥有飞行绝迹之能的英雄当作现代社会中颗随时可能变质的定时炸弹来处理。 本来就被当作非法持有威摄性武器,可能造成社会极大危害存在的“武林盟主”,在托尼的报告被提交上去之后,成了可能妨害社会治安的高危份子。 他到底是什么人,甚至说,他到底是不是地球人?这个迷题无人可解。虽然在托尼的报告里,他应该是个中国人,可是从视频上来看,那副打扮分明就是星战系列里面,绝地武士的标准套装,就差把光剑了。 而那个传说中将要和他结婚的魔教教主轩辕复生,可从来都是副普通学生、普通黑道教父的打扮,就连他手下人,也怎么看怎么像正常的中国……中国农民企业家。而且,目前没有任何证据表明,这个武林盟主和魔教美国分坛有过接触,两方从行事风格到打扮显然都不在条水平线上。 也许他们现在还没接上头,也许这个“武林盟主”和托尼听说的那个只是发音相同,并无关系,这都还有待将来的进步调查。因此,武林盟主与魔教暂时没有并案处理,而是由副局长亲自主持,成立新的专案小组进行调查。 当然,这个新成立的专案小组的第负责人,就是敏锐地察知了武林盟主的危害性,并勇敢地要求正面阻止他切阴谋的优秀探员——托尼?赖斯。 然而在专案小组成立第二天,他们就得到了个重要情报。这个情报不仅令fbi上层心里块巨石落地,也令托尼的心情沉沉到谷底。 他费尽心机搞了这个专案小组,目的就是阻止这个武林盟主和教主结婚,可魔教却在这时召开了记者招待会,在所有媒体面前抛出个重磅炸弹——这个武林盟主是冒牌的,只是个教主的疯狂爱慕者。他们轩辕ceo的正牌未婚夫就身中国,现在还在海选阶段,等什么时候正式选出来,什么时候就举办个盛大的世纪婚礼,邀请各家媒体参加。 召开记者招待会的,正是留守纽约的四大法王。他们师徒八人找下属将新闻上照到的白衣人图片帧帧截了下来,并和教主手上那些照片里的圣诞老人进行全面对比,比了两天两夜,也没能找到个模样的镜头。 虽无有力证据证明这个武林盟主就是他们死看不上的狐狸精,但裴法王早跟留守总坛的文长老通过电话,已经知道了中国那边还没弄出来个能拿到教主面前的武林盟主。也就是说,不管这个武林盟主是原先那个狐狸精还是新出现的狐狸精,反正都是冒牌的,打杀了点都不亏。 为了避免这个自称武林盟主的洋狐狸精在外头说什么不该说的,坏了教主的名声,四位法王和教里商量了阵,决定先开个记者招待会辟谣。教主身在外州说话不便,他们当法王的怎么也得体恤上意,帮教主把这个祸端掐死在萌芽之间。 招待会上,魔教美国分坛业务经理裴宣之主持大局,亲口否认了武林盟主身份的合法性,并将教主真正的婚恋对象公诸于众,免得再有什么不识羞的追求者对教主献媚,或是利用武林盟主的身份,破坏教主名节。 在发布会的最后,裴法王慷慨激昂地宣布:“我公司ceo轩辕复生将嫁给中国武术界第高手,婚后即退出美国经济界,回中国乡村过隐居生活。至于公司将来的发展计划,轩辕总不在,我不便加透露。” 这劲爆发言,立刻配着教主的各色街拍和魔教自己的公关照片登上了各大报纸的头头条。有好事的媒体从业人员罗列了近二十年中国拍摄的武侠电影,对里面男主角进行全方位剖析,并和前日出现的“武林盟主”进行对比,借此猜测教主未来结婚对象的形象和身份。 这场招待会上透露出来的内容与托尼之前听到的简直是天差地别。裴法王不仅取消了“武林盟主”这个特殊称呼,而且也彻底否定了教主和武林盟主的孩子将吞并世界的说法。 托尼对着电脑听得畅然若失,当场就失去了追捕武林盟主的动力,缩在办公室里半天没说过句话。 亲手提拔他的副局长倒是不像他那样失望,拍着他的肩膀鼓励道:“他们没有勾结,这不是好事吗?我们的工作量也可以减轻不少了。想开点托尼,我们都生活在现实世界,不会突然出现生化危机这种剧情的。当然,我希望任何超出正常范畴的东西都不要出现,比如这个‘武林盟主’。但愿他只是超级英雄妄想症发作,我可不希望有天要负责对抗万磁王或是西斯武士之类的怪物。” 孤单凄凉的托尼不知道,这世上如今还有个人与他样情绪低落,而这个人正是他未来的宿命敌人威廉?布鲁克。威廉身上还穿着武林盟主的制服,在下榻的酒店房间里反复播放着裴法王的新闻发布会,手上的抱枕已被挤得完全变了形,心里是阵阵发凉。 他的表弟卢瑟甚至不敢走到他面前,告诉他新型武器已经制造出来的消息。他忠心的下属乔纳森也捧着杯刚煮好的热咖啡,远远立在门口,看着自己直不大正常的老板,也犹豫着没敢端到他面前。 看了不知少遍重播之后,他扔下摇控器,冲动地抄起手机,调出了教主的号码。串数字很快显示在了屏幕上,他只要在拨通键上轻轻按下,就能听到教主的声音,亲口质问他句,“为什么你在中国有未婚夫的事没有告诉我?” 威廉的手轻轻颤着,指头搁在按键上,久久没能动弹。他甚至整个人都有些发颤,五官扭曲得完全变了形,和方才在街头教训那群抢劫单身女性的小混混时判若两人。和他同住的两名下属都被屋里窒息般的空气压得抬不起头,等待着阵狂风骤雨在他们面前暴发。 但他们等了许久,也没等到想象中的质问与争吵,他们的老板直没有按下拨通键,而是轻轻将手机扔到了床上。 “他跟我说,想当武林盟主的人的是;他还说,要是不想喜欢我,早就杀了我了……我不能这么自乱阵脚,这个发布会轩辕根本就没到场。不,他根本就不知道,这只是他的手下背着他干的,这肯定不是他的意思……” 威廉有些混乱地喃喃自语着,但这些话显然有效地安抚了他的情绪,他的脸上渐渐透出层坚定的神色,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大了起来。“就算有再的竞争者又有什么了不起,只要我在美国的影响力越来越强,那些中国来的家伙在我面前都不会有竞争力的!对,就是这样。他的手下不喜欢我有什么关系,只要我能做得让他们无话可说,当着全世界的面打垮那个中国来的武林盟主,我就定会被他们承认的!” 乔纳森适时地鼓起了掌,卢瑟在他的带动之下,也拍着手替远房表兄打气。威廉的雄心壮志终于又回到了他英雄的身躯之中,起来喝下了那杯咖啡,接过泰勒手里的剑欣赏起来。 那虽然不是把激光剑,但形状完全仿照了星战里的光剑,而且材质上使用了具有透光性和高硬度、高韧性的太空材料,外涂了荧光颜料,剑柄上还加装了照明系统,挥舞起来也能散发出电影里样的绿色光芒。 “干得好泰勒,这把剑总算是这几天来唯值得我高兴的东西。我现在要去寻找邪恶的犯罪份子了,你们把那件套装的能量充足,我晚上回来要换。”威廉勉强笑了笑,拍着表弟的肩膀表扬了两句。 他打起精神,穿好套装,把剑挂在了腰带上个特殊设计的挂钩上,推开窗子就要出门。正在此时,床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威廉拿起来看,是个不认识的号码。他随意地接通了电话,不耐烦地喊了声:“喂?” 短暂的沉默过后,自电话那头,传来了个熟悉得令他心悸的声音:“别听裴法王在电视上说的。魔教的事,本座自有打算,你只要与本座心,做到你该做的就行了。” 30 30、初步胜利 ... 撂下电话,威廉就跟浴火重生了似的,容光焕发、精神百倍,二话不说就开始脱衣裳,不会儿工夫就把披风和外袍都扒了下来,靴子也蹬掉了,只留下身素白紧身衣。卢瑟表弟和乔纳森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脱衣裳,也不敢猜他到底是犯了什么病。 威廉的衣服都扒完了,又开始往身上套衬衣长裤,低头系扣子时心情才略微平静了下,看见了在门口发呆的下属们。他扫之前颓然之态,神采奕奕地叫道:“你们还在那儿浪费时间干什么?立刻收拾东西,下去开车,我们这就去北卡罗来纳!” “北卡罗来纳……我们去那里干什么?你不是还要扫除纽约的犯罪份子吗?”乔纳森端着空咖啡杯,怔怔地望着老板,他身边的卢瑟却比他机灵点,已经推门往外走了。果不其然,晚走了步的下场,就是被老板天马行空地教育了顿:“笨蛋,复生亲自给我打电话叫我做到我该做的,我该做的,不就是帮他平定美国所有黑帮,让魔教成为美国第大帮会吗?现在他人都在北卡罗来纳,我还在纽约呆着干什么,当然是要到他身边去帮忙啊!” 乔纳森时还理解不了老板的逻辑,但威廉显然不愿再给他时间考虑这些了,打开房门把把他推了出去:“半个小时之内我要在车库见到你,不然这个月的工资扣百分之三十。好了,快去吧!” 轰走了乔纳森,他又收拾了下自己的衣物,连叠也不叠,股脑塞进了手提箱里。之后就钻进浴室,对着镜子仔细整理发型,刮净脸上的胡茬,左照右照,直到有手下进来替他拿行李,这才舍得离开镜子,准备下楼坐车。 开了二百公里之后,乔纳森才终于开口问出了他们这行最重要的问题:“布鲁克先生,咱们到底要去哪里?先去找谁的麻烦……呃,先去哪里申张正义?” 威 分节阅读13 欲望文 分节阅读14 魔教教主现代出嫁奋斗史 作者:五色龙章 分节阅读14 廉坐在车后坐上,气定神闲地半闭着眼,吐出了个车中众人——除了卢瑟表弟——都非常熟悉的名字:“约翰?亨特!” 随车的那名下属立刻拍起马屁来:“布鲁克先生,您的选择真是太合适了。那个老家伙手里的钱不少,武器可少得很,您过去了,肯定是手到擒来。” 威廉脸上露出个嫌恶的表情,比了个不算文雅的手势:“我早就看那个老东西不顺眼了,就是以前隔得太远,布鲁克家又没有借口收拾他才直没动手。现在我是超级英雄了,当然不能对这种人贩子手软。那个老家伙能做‘武林盟主’惩治的第个恶人,也是他的荣幸了。” 说这话时,他全身上下充满了凛然正气,丝毫看不出来是个几月前还指挥手下和其他帮派火拼的黑道教父。过了阵,他才渐渐收敛起正义的怒火,换上横生的杀气,沉声补充了句:“不仅他,还有他家族里那些见不得光的买卖,叫人都处理好了,不该留的人个也不要留。做好伪装,不要用布鲁克的身份。” 乔纳森应了声,拿起手机拨通了几个电话,先叫人盯注亨特家的行踪,方便他的老板杀上门去。 抵达夏洛特之后,威廉在酒店稍事休息,拿到了约翰?亨特现在所居的地址和住宅大体布局。乔纳森在威廉的指示下调动人手跟踪着老约翰,直跟着他和他的手下回到了那幢先前察到的山间别墅。直到此时,乔纳森才开车送他全副武装的英雄老板到了墅外的片树林中,自己则带人留在车里,准备随时强行突围,接应威廉出来。 但他们的担心,显然是有些余了。威廉从空中降到别墅窗口时,根本就没人看到他,没人阻止。他从窗户直飞进了老亨特在三楼的卧房,从门外用激光射线切掉块半人高的玻璃,从窗户空隙间钻了进去。 威廉落地的声音虽然非常轻,但老亨特显然还是听见了。他抛下正在温存的美女,随手在腰间系上块浴巾,拿着枪轻轻走出了浴室。才进到屋里,他就看到明晃晃的灯光映照之下,着个带银灰面具的绝地武士,不、是武林盟主。 各大媒体狂轰乱炸了这么天,任谁再看到个带面具、穿白袍的coser,脑中第个想到的都不再是星球大战,而是新出炉的美国英雄了。他手里的枪微微抖了下,很快调整了心态,强压下心底的恐惧,微笑着问道:“武林盟主先生,您有什么事吗?我想我只是个普通的商人,和您之间并没有任何……” 威廉手上的光剑拔出,明晃晃如荧光灯管般的剑身带着不可抵挡的力量砸向了他的手腕,只在瞬之间,光剑上强大的电流就已烤焦了老约翰的手腕,并把他电得晕死在地上。威廉得意地收起剑,对着空旷的房间笑了笑,走到浴室门前,伸手拉开了那扇木门。 他的剑还在手上闪着光,以种随意又潇洒的姿势扶着门框,喉间传出醇厚温柔得让人难以抗拒的声音,对那个正围着浴巾缩在墙壁上发抖的女人说:“您好,女士。能请您帮个小忙吗?” 那位女士在穿上衣服之后,精神明显好了许,十分听话地带着威廉往书房走去。他怕离开太久,事情有变,就顺手把约翰扛在了肩上,打开推进系统飘浮着下了楼。这套神奇的套装很快也得到了女俘虏的艳羡,她看上威廉的目光之中除了开始的惊惶,渐渐地也了几分崇拜爱慕。 下到书房门口,她殷勤地指着里面的保险柜说:“他的股票、证券和些银行票据都在保险柜里,但我不知道密码。至于你说的那些罪行的证据,我不清楚是在这里还是在公司,或是其他住处……我、我就只知道这些,请你放过我……” 威廉露齿笑:“当然,女士,我没打算对您不利,不过,还希望您在这里陪我会儿。”他手上光剑转,剑身擦过女人裸|露的颈部,将她也撂倒在地。之后他凑近保险柜,检查周围是否有其他警戒系统,都看过之后才打开前臂上的激光炮,对准保险柜外壳射出了道高热光线。 保险柜里的文件很快出现在了他眼前,批荷枪实弹的杀手也出现在了他面前。孤胆英雄果然难当,威廉心中叹息声,却是无所畏惧地转过头来透过面具观察着冲进门来的小亨特和他的手下。 他手抬,从左手激光炮上射出道光芒,冲破窗口射到天空之中,右手光剑舞得虎虎生风,吓得那群人不敢直接上前。但小亨特的衣服比他父亲穿得,底气显然也足得,当场就射了梭子子弹。在他的带动之下,同时冲进来的那些保镖也都举枪扫射,打算亲身验证下威廉的动手能力。 面对机枪扫射,威廉夷然不惧,拾起地上的老亨特挡在自己身前,用他的身躯挡下圈扫射,随即将死尸往前扔,自己紧跟着冲到人群当中,剑打掉了小亨特手中的枪,拎着他的脖子,横剑架上,警告众人:“放下枪,否则这小子就会跟他父亲样的下场了!” 外面此时也响起了片枪声,显然是威廉自己带来的人已经跟下面亨特家的人动上了手。然而楼上却是片寂静,威廉手里有个人质,脚下有具尸首,足以震慑眼前这些保镖,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可惜杀了人,超级英雄般不该亲手杀普通人,还是该送到警察局去吧?”威廉抹了把头上的汗水,把手上的小亨特摇醒,凑到他面前阴森森地问:“小子,别装死了,你们拐卖那些女人的证据在哪?交出来我还能让你在监狱过辈子,不交出来的话,现在我就送你下地狱!” 小亨特也吓得体似筛糠,立刻挥手叫手下把枪都放下,哆哆嗦嗦地告诉了威廉存放真正有用材料的地下密室的路线。威廉手拉住小亨特扛到肩上,在空中自由转向,前趋后退之间已把那些人电倒。 跟着小亨特拿到了材料之后,他又回书房去找老亨特的尸体,准备连老带少起送到警方眼皮底下。再回来的时候,他忽然发觉周围片寂静,无论是外面刚才还热闹非凡的枪声,还是各房间中隐隐传出的人气都再感觉不到,仿佛偌大间别墅里,只剩他和小亨特两人的存在。 他打叠起全副精神,把刚收集到的证据从紧身衣领口塞到胸前,左手揪住小亨特放在自己身前,右手打开机光炮,同时握紧长剑,小心翼翼地推开了房门。 屋里片死气沉沉,全无人声。之前被他打晕的保镖们和老亨特的情妇还都在地上躺着,在这个仿若没有活人的房间里,却突兀地响起了个清冷凛冽的声音:“回来了?” 威廉猛地把小亨特扔到了地上,长剑下垂,双目抬起望向屋内。房间正中中,张宽大皮制转椅豁然转向他,其中正坐着他朝思暮想的魔教教主。他张了张嘴,正打算说话,教主却先他步开了口:“你干得不错,就是心有些太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下回做事还要有些气魄。若不是本座得着消息过来,这些人再联络帮手来,你带的那些人只怕不够吧?” 威廉感动得眼冒泪光,死命点了点头,凑到椅子旁汇报了自己的目的和战果。都交待清楚后,他还颇有些自责地说:“我答应你要当正义的武林盟主,不应该随便杀人,也不应该带这么手下,可是这些年习惯了……” “这有什么!”教主挥手拦下了他的反省:“武林盟主手下,哪能个得力的帮手都没有?再说了,正邪不两立,你要做武林盟主,不是电视演员,对敌人当杀则杀,不必留手。想当年六大派围攻我魔教时,我魔教弟子屡有损伤,也没见他们有哪个自责的。” 威廉张小脸顿时亮了起来,双眼亮如天上明星,闪闪地盯着教主:“这么说,我干得不错?复生你是不是要给我点奖励……” 句话没说完,教主就点了头,看得威廉希望陡升,闭上眼嘟起嘴等着。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教主的嘴唇过来,却听到外面有两个人的声音齐唰唰响起:“教主!” 教主的声音也同时响在他耳边,说的却是他这辈子都不想听到的话:“唐绍,以后你暂时跟在威廉身边帮衬,教教他怎么做武林中人,也顺便教他点武功,免得他打得太没章法。” 教主言落地,屋里的三人嘴都张得有鸡蛋大,个说得出话来的都没有了。还是威廉见过大场面,首先如怨如慕地哀声道:“复生,我不要那个大胸的,我想要……我要那个瘦的行吗?” 唐绍和徐儒同鄙视他,顺便也都向教主求情:“我们是魔教的弟子,怎么能跟着这个二百五?教主您饶了我们吧,我们可丢不起这个人。” 可惜教主就不是能被人劝劝就改主意的人。他起身来甩手,冷硬地定下了这个计划:“唐绍你跟着威廉,也给他讲些武林故事,他身边没个明白人,搞出这些笑话来,也实在丢本座的脸。徐儒你再求情就跟唐绍同过去。”训完了自己的手下,教主的目光又扫向了威廉:“这些日子唐绍就先跟你,你可要带好了,万有什么缺损,将来本座……可要找你算帐。” 教主双凤眼直望向他,内中蕴含的意思过于丰富,威廉有些羞涩地低下头,干脆利落地保证道:“复生你放心,我定领会你的意思,按着唐助理的意见,不断改进自己的做法!”唐绍和徐儒也无话可说,两两相望,心里都对唐绍的未来充满了担忧。 然而这个地方威廉下了手,就该按着江湖规矩由他铲奸除恶,教主不再插手,带着徐儒开车回了附近山林中那个军火商人的别墅。教主走后,乔纳森等人才敢到书房去找威廉,问他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威廉掏出怀里那打材料,又看了看地上倒着的小亨利,脑中灵光闪,再次蹦出了个好主意:“我和唐明天早上把这小子和这些材料送到市警局,你替我联系几家当地媒体照个相。另外,给董事会打电话,让他们研究下收购传媒公司的问题。无论电视也好、报纸也好,还是互联网也好,要有个专门报道我英雄事迹的媒体,宣扬我的正面形象!” 31 31、两个狐狸精 第二天早,威廉就带了小亨特,大肆张扬地飞到了美洲银行总行门口,乔纳森和唐绍开车跟着他,路之上也不知给少家媒体打电话爆了料,请他们到那里等着采访这位超级英雄。 本来威廉也有心让唐绍跟他起出镜,好让魔教那些人从电视里看看他有受教主重视,顺便在身边带个助手,就好像蝙蝠侠里的罗宾样,也挺显威风的。可惜唐绍和他穿上同套制服之后,两人的身材差就完全暴露了,人家才是蝙蝠侠,他看着倒跟罗宾样。 这样的人,可绝对不能天天他身边上比着他啊! 即使在志得意满地接受采访时,威廉脑子里也直抹不去大胸带来的阴影,脑子里总有个部分转悠着怎么健身,怎么早日赶超唐绍,当个完美无瑕的英雄。直到警车呼啸而至,他才飒爽地起身飞离原地,回到酒店和下属们汇合。 这回采访,也和上回样,很快就占满了整个电视。裴法王正在厂里看着部外星人入侵的电视剧,屏幕上方忽然打出了条滚动新闻:“超级英雄武林盟主现身北卡罗来纳州,并亲手擒下臭名昭著的人贩约翰?亨特父子。” 裴法王马上转了台,不出意外,就在纽约新闻里看到了那个灰面具、白色长袍的“武林盟主”。记者滔滔不绝地发问,下方字幕上也打着夏洛特市的市名,裴法王立刻拨通内线,给他三位师弟传递消息:“老顾、老崔、老阮,快过来看电视,那个狐狸精又出来了,现在就跟教主在个地儿呢!” 三位老法王连马上要孵化的金蚕蛊都顾不上了,风样冲到了休息室里,围到电视前仔细辨认着事发地点,打算派徒弟们直杀过去,替教主除掉这个大患。 关了电视,裴法王痛心疾首地对师弟们宣布:“事情紧急,绝不能再拖了!孩子们在纽约找了半天,没想到那狐狸精去了教主身边,搞不好教主现在就看见他干的事了。要是教主生气了,把他掌杀了还好;万教主吃这套,反倒看上他了,咱们魔教的教统可就全完了!” 顾、崔、阮三位法王都劝道:“大哥不必担心,咱们都知道他在哪了,赶快让徒弟们去杀了他就得了。教主还有武林盟主在后头等着,哪看得上这种跳梁小丑。” 他们嘴上对裴法王宽心,自己心里也颇有些唏嘘之意,四人对着电视沉默半晌,这才想起来出主意。敌暗我明,而且这敌人还熟悉游击战,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不知什么时候就躲到了外地,要捉到实在是困难。惟今之计,最好还是能安排什么诱饵,让敌人主动从黑暗当中出来,他们才好网打尽。 可怎么诱出这个狐狸精来呢?四位法王对着电视苦思冥想、各出奇招。裴法王身为大哥,自然责无旁贷地率先提议:“咱们魔教就举办个酒会,提前跟记者打好招呼,让他们在报纸上、电视上登出来,这次酒会要邀请武林盟主出席……” “这哪行啊,大哥。上回你开招待会都说了,咱教主不嫁武林盟主,那小子说不定早知道了。这回再请他,他再傻也能知道这里头有猫腻吗?”崔法王摆了摆手,把裴法王的提议扼杀在了摇篮里:“照我说,不如咱给他造个塑像,这小子想出名都想疯了,肯定得上自己的塑像那儿看去,咱派几个人往那儿守……” “不对不对,三哥你说的也不成。咱雕个塑像得长时间哪,就算真落成了,他不打扮成那样,就过来照个相,怎么认得出来谁是谁?弟弟倒有个主意,不如咱找个人穿身那个衣裳,就自称武林盟主,天天上节目接受采访,那小子肯定得过来……”阮法王比量了下电视里的衣裳,决定上服装店量身订做套,到时候由徒弟们穿上吸引敌人。 可是那个武林盟主能在天上飞,他们魔教弟子武功虽然高,却不能真飞起来,到时记者来采访,那是必然要漏馅啊? 讨论到最后,还是顾法王挺身而出,亲手订下了请君入瓮之计:“这小子先在纽约,现在去了夏洛特,肯定是为了巴着教主,我想咱们也不用别的,就让含元易容成教主,去他上电视那地界没事遛两趟。反正这小子这么爱现眼,很有可能再回那个银行那儿看看,只要他能看见含元,肯定会想法腻过去。到时候含元把他骗到咱的人手里,那还不是把毒粉就解决的事儿?” 不管这主意成不成,但起码比较有执行力,用到的也就个曲含元。裴法王率先举手赞成,顺便把他徒弟也搭了进去:“那小子会飞,身上可能还有些别的门道,含元个人我怕拿不下他,就让思飞也跟着去吧。” 崔法王和阮法王也没意见,他们俩的徒弟现在也满纽约乱跑着,呆哪不是呆,就并贡献了出去:“湛湛和安国也没正事,跟着师兄们去帮手也是应该的,有咱兄弟四个盯着蛊厂就够了。” 老哥儿四个商量好了,各掏手机给徒弟打了个电话,叫他们别在市里乱转,直接去订火车票,收拾好易容的东西去北卡罗莱纳抓人。 四位少爷在纽约市瞎转了好几天,每次险险能看见威廉就被他飞走了,也早急得心头冒火,如今有了具体下落,不劳师父催促,钱少爷和曲少爷各自开车回了别墅收拾四人的东西,司马少爷和刘少爷个去火车,个去加油,打算买不成当天的票就带着兄弟们开车过去。 四人折腾了宿,转天早晨终于到了夏洛特市。曲少爷顾不上休息,下了车就找了家旅馆易容,之后就到市中心四处闲逛。可惜36f的大胸不是那么好做的,这么热的天曲少爷也舍不得兄弟们再加件内衣,也没法把他们扮成唐特助,只好让钱思飞扮成徐儒,司马湛和刘安国在外围准备。 为了引诱威廉上钩,他们是尽职尽责地在路上闲逛,热得满身大汗也舍不得到店里吹会儿空调。可惜天不遂人愿,这么努力逛街的结果,并没能引来预想当中的假武林盟主,反倒是被同样看了新闻,千里迢迢来夏洛特来捉拿“武林盟主”的托尼盯上了。 曲含元易容术了得,别说托尼这样被赶出教门的,就是唐绍、徐儒当初在别墅里住着,天天对着真假教主,几乎也认不出哪个是曲少爷扮的。正因如此,托尼现在就把车停到了曲少爷闲逛的路口,从车里举着望远镜小心观察着他们。 两位未来法王此时已经在银行门口了三个小时,再加上曲少爷顶着教主那张上过好几次报纸的脸,不时就有亚洲面孔的人冲上去问他是不是棒国明星。曲少爷身心俱疲,拉着钱少爷躲进了银行大厅里,又被观察他们俩许久工作人员死死盯住。 “师兄,我看刚才那个经理又盯着咱俩了,要不你去取点钱吧?我看他好几次都要报警了。”钱少爷虽然没他那么受人欢迎,也被人当了几次什么组合的成员围观过几回,样又累又烦,听曲含元提到取钱的事,顺道就想起了他们俩上午没吃没喝的事:“我取完钱再去买点吃的回来,你就在这等我会儿吧?” 曲少爷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去吧,顺便给湛湛和安国也买点吃的。对了,问问他们看见中餐馆了吗。” “他们俩才饿不着呢。你坐着,我马上就回来。”钱少爷走到自动取款机前,当着那个监视他许久的经理提了两千块钱,推门出去找饭馆去了。 两人亲昵地凑在块儿说话的模样全都映进了在远处跟踪的托尼眼里,钱少爷行色匆匆地出了门,托尼就按捺不住心中激动,用报纸半遮着脸,装作无意地往银行方向移动。他行动得极小心,司马少爷和刘少爷忙着在露天座位上吃中午饭顾不上,钱少爷还在中餐馆排队,只有曲少爷眼尖看到了这个鬼鬼祟祟的外国人接近。 而托尼的脸,虽然只露出了不到三分之,还是敏锐地被曲少爷认出来了。曲含元心中如五雷轰顶,立刻他的身份来意编得有头有尾,活灵活现——原来是这小子,难怪他知道教主要下嫁武林盟主的事,难怪他敢叛教出门,原来是打了这个主意!他以为自己是fbi的人,算是白道,再弄身高科技装备,教主就能看上他了,简直是作梦! 曲少爷立刻提起精神,起身就出了银行,脚下运上轻功,手中扣了枚透骨针,开门出去,装作不经意地往托尼藏身的地方走去。 他本来打算从托尼身边擦过,在错身时将透骨针打入他体内。针上喂了毒,打进人身上不会有任何感觉,就是过些日子他毒发身死了,检方找出针来,也查不出是什么人做的。可没想到这个叛徒胆子大得异乎寻常,没等他走过去,就主动放下报纸,正面和他相见:“轩辕先生,好久不见。能请你坐下谈谈吗?就是那个最近出现的武林盟主的事。” 就在托尼说这话时,几名fbi探员已从托尼身后渐渐走出来,都带着紧张神色注视他们两人的谈话。曲少爷也看到了这些人,心中怒火简直要喷出来,面上却还要保持教主面瘫般的冷酷风采:“你背叛魔教,还想和本座谈什么?我教已经开了发布会说明,本座与那个武林盟主毫无关系,也不会有任何关系。别的,本座也无可奉告,你要再得寸近尺,就别怪本座不顾你的身份了!” 不用别的,曲少爷这句话,就已经够让托尼满足的了。这些日子打击接二连三,难得听到回好消息,他真舍不得就离开:“可是那个‘武林盟主’严重影响了教主的声誉,也会给社会带来不安定因素。我想……我作为fbi,理应为民众……能否请你提供些有用的信息给我们呢?”个fbi为了黑帮教父和个超级英雄结怨,任是托尼有大的脸,也说不出太义正严辞的话来。 曲少爷现在不确定他是不是那个狐狸精,也不敢贸然杀了警察,只好收起手里的毒针,试探着问道:“你不知道那个武林盟主的身份?” 托尼立刻大力表示,他对此概不知,只是昨天看了新闻知道了那人在夏洛特,所以过来调查下。曲少爷又问了两句,也没什么有用的消息。他不愿意和fbi牵扯,打算找机会离开,远处却突然传来了司马湛的声音:“唐师弟,你怎么跟着个外国人在块儿?难道是你替教主抓住那个狐狸精了?” 曲含元转过头去,就见到司马湛和刘安国在带露天餐桌旁,而在他们身边着个金发碧眼的英俊美国青年,以及身材伟岸,气质超然的特助唐绍。 那个青年似乎也看见了他,几步走上前来,眉花眼笑地就要打招呼。才走了几步,他又停下步来,对着曲少爷身后的托尼拧眉瞪视:“你是出卖复生的fbi卧底?” “你是那个卖牛初乳冻干粉的黑帮头子?” 两个外国人在街上剑拔弩张,目光之间仿佛蕴含了无数高压电流。就在这欲战未战之时,曲含元手扣暗器,不知该招呼哪方是好;唐特助在路边干看着,脸上片空灵之色;司马湛神色紧张,也观察着他们的行动;刘安国手里还拿着小半拉面包,边看边往嘴里填着;再远些地方,钱思飞左手托着两盒披萨,右手拐了袋盒饭,脸上还带着迷惘沉思之色,大步向战争中心走来。 32 32、番外:魔教教主人格形成(与正文无 分节阅读14 欲望文 分节阅读15 魔教教主现代出嫁奋斗史 作者:五色龙章 分节阅读15 关,慎入) 魔教教主,不论是叫轩辕惜晟时,还是后来叫轩辕复生时,都是个十分合格的boss。具体表现为,他冷酷、残忍、事业心强、还很容易喜欢上自己最大的敌人。 不错,他向无情、残忍、杀人不眨眼,这是每个boss都必备的优秀品质。虽然现代社会已经是法制社会了,但在开疆拓土过程中,他还是喜欢用暴力手段,要么拿钱来,要么拿命来,要么拿了命再拿钱来。 但轩辕boss的底线是,要了你的钱就不再要你的命了。这也就是他有别于其他boss的点个性。 其次,他很有事业心,眼光十分广阔,不拘泥于时地的胜败,而是心系天下。前世他打遍中原无敌手,转世之后中原之地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说弃就弃,丝不染指,也没有任何伤心失落之感。心胸气度与眼光,还有与时俱进的精神,也是有别于其他守旧boss的大萌点。 当然,他也有缺点,比如就不够亲民。不少boss身为boss,其外表和行为却点也不像个boss,反而整天和正派人士混在起,不到最后关头绝不露出真面目。这样的boss活得太累,万不小心在熬到结尾之前就死了,这辈子还有个什么劲呢? 所以教主从开始,就冷面、冷血、冷心。他的表情常年徘徊在深沉阴沉冷情冷酷残酷面无表情等频道上,偶尔露出个笑容也必须是冷笑阴笑。对着外人要神秘莫测,对着内人要喜怒不形于色,这才是合格boss应有的形象。 还有个最大的,也是所有boss共通的缺点……或者说,设定。boss总是要喜欢、欣赏、重视、爱上主角的,轩辕boss也不例外。 他前世就爱上了标准的武侠套路主角,少年英俊家资丰厚武功高强人品端方声名卓著的武林盟主剑无瑕。转世之后不再走武侠路线了,却头扎进了酱铺的套路,看上了刚出场时武力不高、头脑不好、性格臭屁,还有着悲惨过去,但最终定会拥有无限升级能力,升成世界第的威廉?布鲁克。 每个boss心底,都有个被推倒的梦。他们身上,自从设定出来,就会被戴上个主角查找器,敏锐地找到那个将要推倒他们的人,并尽心竭力地帮着那个人步步强大,直至最终拥有推倒他的能力。 虽然轩辕boss身上开了重生光环,成功达成了其他boss们达不到的称霸世界理想,可他心底,那个名叫被推倒的开关,直打开着。 尽管不是在pk之中而是在其他地方,轩辕boss终会有天达到他被推倒的目标,当然,这个目标的达成还是要勇者的配合,等到勇者升级到最高时,我们相信,轩辕boss必将成为个没有任何遗憾的完美boss。 隐藏boss轩辕光晟。很同学对这位光晟弟弟十分有好感,以为他是个天然受的萌弟弟,其实不是的。 其实他的本性,是兄控。 如果他哥哥轩辕boss没有不幸早死的话,他是会作为个兄控的可爱小boss被武林盟主中途打死的。可惜他哥哥死,他被迫升级到最强boss的地位,然而这种升级又升得太高,导致过来攻打他的各任武林盟主没能适应,全数沦为了他手下的炮灰。 武林盟主常有,而兄长不常有。光晟弟弟的兄控之心无处抒发,只好走上了收集兄长遗物——也就是收集武林盟主——的道路。常有的武林盟主不管收集少,也代替不了不常有的兄长的地位。所以在失去了兄长之后,他走上了条寂寞的变态之路,不仅自己收集,为了纪念死去的兄长,他还订下教规,让所有后世子孙,都陪着他收集。 魔教的风气从当年轩辕boss的扫平天下到现在的教主出嫁,都是因为光晟弟弟他没能很好的适应从路边小boss到最终大boss的身份转变而造成的。 然而,不管大boss还是小boss,被推倒总是boss们生命中极为重要的需求之。自从有了光晟弟弟这条教规,在床上被推倒就已满足了后代boss们的被推欲,让他们不必非要追求在战场上被推的快感。这也使得魔教以后的历任教主们都顺利避过了被打败、被杀、被爆装备的命运,使得魔教传续千古,直至如今——直到那位造反不成的独圣教主。 独圣教主的悲剧,并不在于他这个boss做得不合格,而是个严重的社会问题。虽然外界出现留守儿童问题是在21世纪前后,但在他们魔教,自从38年党生教主出生,留守儿童的问题就出现了。 当年常胜教主是在抗日战争爆发的第时间就放下了玩几任武林盟主的志愿,勿勿找了个志同道合的,就带着教众们离家参军了,党生教主就是在烽火之中生下,所以起名叫了党生。 党生教主出生时,教里只有几个老人儿了,年轻有为的弟子都被带出了苗疆。为了维持魔教体系,他们培养了代又代的新弟子,然后把这些弟子都送到前线保护老教主。没办法,当时抗日、后来抗美形势直非常严峻,他们身在大后方,就差没做军衣棉鞋了,魔教发展根本就没人管。 再后来,解放的时候,党生教主还小,长胜教主却带着大部分精干弟子入了党,跑到中央工作。那时候魔教人丁稀少,又赶上刚解放,解放完了不久又三反五反,人民纷纷表示对加入魔教没兴趣。党生教主他爹就在中央,他们魔教原先的左右使、法王、旗主、长老,最低的也是上校军衔,个个都不肯回乡,总坛那儿没人管着,只好从留守的老兄弟里挑了本事高的暂摄此位。 党生教主对于经营魔教也没啥兴趣,只想着跟他爹样早点入党从政,所以后来群搞气象的年轻人来到总坛时,党生教主的心思就活泛了。 城里来的工作人员,城里来的高科技设备,哪样不比看了快二十年的总坛和老弟子们吸引人?再加上城里的知识份子长得好看又有学问,比光会点武功还比不上他的武林盟主们不知强到哪去了。 因此上,本来就没什么大志的党生教主,就在个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直扑县城,跟着正要回城的那位气象局工作人员起上了火车。两年之后,独圣教主出生,党生教主也调到了北京,在他父亲长胜教主的帮助之下,超龄参军入伍,并举震动全军,当年就拿下了各项英雄称号,坐着直升机往上升。 至于儿子嘛,反正将来长大生了小教主,还能再走他样的路。党生教主自己顺顺遂遂,心里就有了底,以为儿子能跟他走同样的路,就放心把孩子送回教中当教主。 可惜他错估了自己这回离家出走的影响。他走时还是59年,正赶上三年自然灾害,魔教因为食物特殊,并未受到影响,但周围乡民受害颇,不少人家都把孩子送到了魔教当时开办的私人小饭桌吃饭。 这么吃,就吃出感情来了。魔教后来的左右二使、四大法王、五行旗主都是这时候吃出来的。吃了魔教的饭,就要学魔教的武,学了魔教的武,小学或初中毕业之后,那些孩子们就都进了魔教。 在老代的不良教育之下,他们都成了对社会心怀怨愤的造反派。尤其是在文革当中,魔教众人在教内展开了轰轰烈烈的批判风潮,把勾引老教主的气象员批得体无完肤。可惜当时交通不发达,不然教众们早都冲到北京,打死独圣教主的那个父亲了。 在这场批斗当中,还属独圣教主旗帜最鲜明,态度最激烈。他不仅痛恨这个夺走了他父亲党生教主的……那个父亲,恨这个让他们魔教教主不理政务,导致魔教差点民心散乱的社会。 在老干部们的督促和同龄弟子们的拥护之下,独圣教主立下了雄心壮志:“咱们教要扫除四旧,改革教规!大伙儿好好造反,好好学习毛主席语录,等本座长大了,咱们就冲进北京,面见毛主席,再把那个勾引前代教主的狐狸精绑回来挂破鞋游街!” 令人始料不及的是,他还没来得及完成理想,文化大革命就结束了,过了两年居然还改革开放了。虽然改革开放了,独圣教主的心思依然不变。他不学习毛主席语录了,改学习邓小平理论了。可理论学得再高,也不能弥补教中由于长年没有教主传承而造成的武功断档,以及当初扫四旧造成的蛊毒缺失。 等他真的举兵造反时,魔教弟子们的武力值已经只有普通武林门派的水准了,才刚冲到县城,就被刑警大队长带人平定了。 后来身受重伤,沦为阶下之囚,独圣教主那被推倒的欲望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从前的魔教教主只在床上被推倒,他可是货真价实地在战场上被推倒的!推倒之后还入狱了七年,被剪了头发,夺去了自由,充分满足了切他作为boss应有的被虐+中二需求。 于是,他再也不反社会了,他的人生了无遗憾,从此就和带给他这充份满足敢的勇者刑警大队长he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时间紧,先上番外 33 33、两个教主 两人互相叫破身份,立刻引动了片杀机! 这边厢,托尼带来的手下已在路边停的车后做好埋伏,架上手枪准备袭击;那边厢,乔纳林已带着人悄悄开车靠近,等着接应老板和唐特助。条街上顿时感染上了这种剑拔弩张的气氛,行人们纷纷躲到了路两侧,指指点点地看着那两个即将决斗的男人。 钱思飞也渐渐停下脚步,刘安国把面包全塞到嘴里,两步上去接过了披萨,打开盒盖先塞给司马湛块儿,自己咽下了口中的面包,也拿出角开吃。 唐绍看见钱思飞,还以为是徐儒跟着教主过来,立刻抛下了孤立无援的威廉,到曲含元身边低声秉报:“教主,不是说咱不和fbi起冲突吗?要不就快点带着威廉走吧,那个fbi人,万会儿再有报警的……威廉会飞,咱们可不会啊。” 有了唐绍这句证词,曲少爷立刻明白了到底谁才是他们要找的狐狸精。他眼中精光闪,正要动手,又想起件大事来:“你怎么跟着他……到这来了?” 唐绍还没听出他是假的来,立刻凑到他耳朵根上告黑状:“教主您不知道,那小子特别虚荣。好么,这两天天天都得过来转圈。每回这都得问问路过的有没有看到他采访的,那个得瑟劲儿啊。教主,依我看这小子哪也不行,您对他期望真是高了。我给他讲的武功什么的,他摆个架势都摆不好,还觉得自己练得不错了……” 唐绍告黑状时,威廉就已经跑到了曲含元身边诞笑着讨好。曲少爷是锄奸来的,看见他的笑脸心里就怒火上冲,可从唐绍的话里,又听出了威廉如今真得了教主的宠,不敢随便杀他,强按着杀意瞪了他眼。 钱思飞看他脾气要发作,立刻扔下盒饭冲过来,按住他的手,使了个眼色:“唐绍,带着这小子上车,咱们回分坛再说。” 托尼却冲了上来:“等等,教主,我还有事想问你。武林盟主对社会,对你的名誉伤害都很大,我们需要合作……”他的同事此时也拥而上,把他们哗啦啦都包围在当中,手插到口袋里准备随时掏枪。 “住手!”司马湛手抱着披萨盒,直冲到场中:“叛徒,你吃我魔教喝我魔教,现在还想拿我魔教的犯人?今天小爷非要把这个勾引教主的狐狸精带走不可,你以为凭你们这几个人能拦得住吗?” 司马少爷冲上去了,刘少爷自然也当仁不让地上去了。上去不说,他块披萨就砸到了托尼脚下,扬起片浮尘:“师兄,你们和唐绍带这狐狸精回去,我们兄弟俩断后!” 听见这句师兄,唐绍才算明白过来,大呼声:“你是曲师兄?那徐儒怎么会跟你们在块儿?他不是应该跟着教主呢吗?” 唐绍这喊,威廉和托尼才知道,眼前的人不是教主。威廉到底是听唐绍讲了点威侠故事和教里各人的专长,立刻明白了曲少爷的身份,热情地凑上去打算握手:“原来是曲师兄,你好,唐绍跟我介绍过你,说复生特别器重你。等我和复生结婚了,定像信任……” 是可忍,孰不可忍!个金毛美国鬼子,居然也敢肖想和教主结婚!曲少爷脚就蹬上去了,蹬得威廉倒飞出去,及时开了喷气推动才停住。 直到这时,威廉才知道教主对他有好。当初教主踢他打他时,力道比这差了,扔椅子时也就是随手扔的效果。这位曲师兄不管在魔教地位怎么样,武功必然是比不上教主的,可这踢,踢得他几乎喘不上气来,比被教主踢到墙上时还痛苦。 痛苦的是,这脚直接把他踢到了钱少爷手上。钱少爷手扣住他的脉门,手拎着他的领子,横拖直拽,拉着他就往远处走。唐绍在后头追着拼命喊:“徐儒,你看看他伤着没有,别让教主看出来他受伤了,我怕教主不乐意……” “教主不乐意”这话的分量可就重了。四位少法王心中,把威廉的位置又都抬高了些,看来这小子手段不错,不光是会弄点噱头哄教主开心,而是已经把教主迷住了!这样的人,他们身为未来法王的,为了魔教千秋万代着想,绝不能姑息,必须要在教主错得深之前铲除了他。 曲含元把抓了唐绍,抽身就往外走;司马湛和刘安国边吃着披萨边给他们断后。威廉不负责魔教的案子,并不想和他们动手,兼之也没听见唐绍的黑状,不知道被拉走的黑帮头子就是他找的武林盟主,挥手叫同事们不要动手。 fbi那些探员们也都被绕得迷迷糊糊,都放下枪围着他们。托尼也收起武器,换上副热情之态,趁机打听起魔教人员配置来:“那位曲师兄是教主的兄弟吗?他们俩长得可真像。想不到教里又添了新人,看来魔教的发展速度会比以前快了吧?” 就在威廉即将被钱少爷拖进车里做了的危急关头,众人耳中忽然传来个虽不算高,却压倒切嘈杂之声的话音:“钱思飞,谁叫你们来北卡罗来纳管本座的闲事的?” 四位少法王心中惊,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全数望向声音来处,上身微倾致礼。威廉这才算挣扎出了生天,从钱思飞怀里跳起来喊道:“复生,救命,你的手下要绑架我……”钱少爷想捂他的嘴又不敢,脸上片挣扎之色,曲、司马、刘三位少爷也心中暗叹:白做了这么久准备,这回算是功败垂成了。 威廉声音落下时,从远处家甜点店里走出个高挑清瘦的身形,身黑色西装,鼻梁上架着副墨镜,手里抱着两袋蛋糕,正是还跟在教主身边的徐特助。他出门后还拉着门把,在他身后,教主身白色棉质t恤长裤,手里还拿着杯饮料,慢悠悠地走出了店门。 威廉立刻向他跑去,教主不闪不避,让威廉握住了自己的手,还把手里的饮料也交到了他手上。威廉喜孜孜地捧着杯在教主身边,还就着教主的唇印喝了口,冲钱少爷、曲少爷他们耀武扬威;教主眼角看到他得意的小模样,也同样望向少法王们,微扬着头,面上却是面冷肃之意。 “在大街上闹这些,不嫌难看么?徐儒,你去开车,把这四个人都带走。威廉,你的车在哪?捎本座去分坛。” “等等!”少法王们不敢抗命,收拾东西就要跟徐特助走,托尼却突然向教主方跑去,大声喊道:“教主,我有事要请你帮忙,是关于那个破坏魔教名誉的武林盟主的,你定也想早日捉到他吧?希望你配合fbi工作,咱们可以合作抓到他……你相信我,我……” 他正要鼓作气冲上去,却看到辆敞篷跑车开到教主身边,教主径直坐上车子,而威廉替教主关了门后,也从另边车门上去,唐绍则自己坐上了前排位置。那辆车直冲向托尼,在他身边轻巧地绕,就此绝尘而去。 从头到尾,教主连看都没看托尼眼。托尼呆立在路上,怔怔望着绝尘而去的跑车,心中满是酸楚。待回过神来想和少法王们套话时,却发现那两个与教主和他身边特助长得样的人早都不见,就连正面和fbi对峙的两个少年也没了踪影。 托尼惊怒交加,急急追问下属:“他们到哪去了?” “飞走了!‘唰’地下,就看不见了。” “就好像飞样,其实他们是‘武林盟主’的同伴吧?都会飞的那种……” “托尼,老实说吧,他们是不是外星人?还是会中国魔法?你应该向上级申请支援,这种怪物不是咱们几个能应付的。” “不过,这几个人长得都很不错啊……看我干什么?那个领头的不是还上过报纸?我记得是征婚还是什么的,要不是我已经有男朋友了,当时真的想去应征啊。” 徐特助的车此时也从后面追了上来,再次让托尼感到了被遗弃的凄凉。第二辆车里的曲法王教主也和正教主样,残酷无情地和易容成特助的钱少爷秀着恩爱,即使只是车外惊鸿瞥,也足以让托尼的心从河底直坠到海底。 不论街上的托尼心情么阴霾,前方车里的魔教众人都是不去理会的。前辆车里的教主已经按捺不住,开手机给四位少法王做起了电话指示:“威廉以后必定是本座的人,你们不得轻易无礼,也回去告诉四位法王这话。另外,本座如今身边有了人,就不必再要武林盟主了。叫法王跟文长老通个话,找不着就算了,咱们魔教难道还要低声下气地去求六大派吗?” 四位少法王都挤在后座上,钱少爷手机开到了免提,举在半空听着。众人虽然都不敢反驳,却是私下眼神交流,心里各自打起了小九九:完了,师父的交待肯定是完不成了。这话要从咱们嘴里靠诉了师父们,咱哥儿四个还有活路吗? 车内冷气似乎忽然低了十来度,连徐特助都感到了嗖嗖冷风从后面刮来。钱少爷冻得抖了阵,打起精神、提起勇气,对教主反驳了句:“教主,文长老可说武林盟主已经比到了二十进十了,只要再等个来月就能给您送来。您就是再喜欢这个狐狸精,他也比不过武林盟主啊?您要是太宠着他,将来武林盟主来了怎么办?” 34 34、求婚 武林盟主来了?威廉脖子伸得老长,下巴直抵上了教主的肩膀,把钱少爷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他心中凛,紧锣密鼓地考虑起如何把那个中国来的武林盟主在教主面前打倒,彻底显示出他高超武功,完美风采的方法。 然而接下来的事,却比他想的加美好。教主听了那句谏言根本就毫无反应,反而冷笑了声:“选出了武林盟主又能怎样?光……历代的教主们,有哪个是见了武林盟主就要贴上去的?你们与其想着怎么劝本座,不如把工夫花到收拾那些黑帮上,成天到处转来转去找威廉的麻烦有什么用!” 数落完了少法王们,教主还颇体贴地看了眼哀怨的威廉:“你放心,这个武林盟主也未必有少本事。咱们教里最看重武功,你这些日子就跟在本座身边学武,将来把那个武林盟主打败了,你在教里也抬得起头来,省得这些人天天把你当成狐狸精看。” 威廉其实是个挺好哄的人,教主随口给了句话,就把武林盟主要过来的事都给忘了,滔滔不绝地向教主夸耀着自己这些日子的英雄义举,还把外套当场脱了,给教主看他套装上新添的高科技武器。 教主自己也是学物理的,什么光电波空气动力的,听得也津津有味。学武之人,除了自身的内力之外,最仰赖的就是好兵刃,把玄铁剑当年尚能引起江湖上的腥风血雨,何况这削铁如泥、无形无质的激光音波之类的东西。威廉武功虽然般,但能不断研究新武器,提升自己的战斗力,这就是知道上进,就值得他这么栽培扶持。 当天威廉就住进了分坛下的产业,还把自己带来的套装武器都来了过来,跟教主展示。教主亲自看了他运用这些东西,自己又扒了这套衣服穿上,按着威廉的指点试用了两天,终于全面了解了这种衣服的用法和性能。 他武功如今也算得上独步当世,眼界比别人高出几层,穿上这衣服之后就量身给威廉设计了套战斗之法,打算让威廉举在教众面前露个脸,也省得他们成天嫌威廉出身不好,又不会武功,总想把他拉下去。好好的法王们不知为教里挣光长脸,成天为了个男人在背后捣鼓些没用的东西,白白浪费教里的人力物力成什么体统。 在教主的亲手指点之下,威廉的进步天比天大。到了教主开学之前,他已经能连接教主三招不被打到身上了。有了这点底子,再加上防弹衣材质不易受伤,不管和谁动手,也不容易让人伤了。 正好教主在北卡罗来纳的东西都收拾差不了,学校那边还要注册领书,就直接回了纽约连上学带整顿教务。威廉也想跟着回去,可教主说什么也不让他起走:“钱思飞他们还年轻,胆子小,本座教训两句也就算了。可四位法王的资历老,又和前教主关系极好,就是他们背着本座毒死了你,本座也没处给你申冤去。老实在这呆着,什 分节阅读15 欲望文 分节阅读16 魔教教主现代出嫁奋斗史 作者:五色龙章 分节阅读16 么时候武林盟主来了什么时候再去纽约堵他。把他打败了,你才能正式在教里亮相。” “复生……”威廉可怜巴巴地拖了长音,双清澈如水的眼睛直望向教主:“咱们就要分手了,怎么也来个离别吻吧?我跟你这么长时间了,知道的说咱俩是男朋友,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就是普通朋友的关系呢。就是普通朋友也没这么……”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唇上忽然暖,激得他顿时停下了口中的牢骚。再回过魂来时,教主已经转过了身子,背着手望向天边:“想要什么就直说,本座是做大事的人,哪有功夫理会你这点小心思。” 教主的背影风清云淡,长发被风微微吹起,犹如凭虚而立的仙人般,耳根却微微有些发红。威廉捂着嘴唇,看着背向自己的教主,脸上止不住地流露出片春色:“那我可就说了,我希望你回纽约之前,咱们有机会……做次?” 教主的耳根红了,往前错了几步,避开威廉的拥抱:“这种事怎么也得等到结婚之后再说。你也考过中文八级,不懂什么叫‘聘则为妻奔是妾’吗?古人说娶妻娶闲,纳妾纳色。就是因为你老想着这些无用的东西,法王他们才看不上你的。” 提起法王他们,威廉终于老实了下来。光是法王的徒弟就能脚踢得他胸骨轻微骨裂,四个老头儿要是真出了手,他肯定是没活路了。就算教主护着他,那些魔教的人不能杀他,可是他们都不同意教主和他结婚的话,他还是没什么前途可言。 威廉终于不再闹腾,回房把自己让泰勒表弟和唐特助起精心设计的武侠风超人套装拿了出来,送到了教主手里。这衣服是搁在个雪白的大方盒子里的,上面还粘了簇娇艳欲滴的红色纸玫瑰,看着极为赏心悦目。 教主感念他这份心意,当场打开盒子,展开了里面的衣服来看。那套衣服也是身雪白,结合了许武侠电影和电视剧里的流行古典元素,宽袍大袖,还附赠条极宽的绣鸾带,正是教主最爱的那种调调。 这才是白道中人该穿的东西!教主满意地“嗯”了声,提起肩膀往威廉身上比划。比了阵之后,他又有些黯然——威廉确实长得帅身材好,可他金发碧眼,五官轮廓深刻,和这身衣服实在不搭,穿上有种怪异之感。别说比那套绝地武士套装,甚至还不如超人服穿着合衬。算了吧,既要异域风情,又要中华古风,想来也知道是不可能的。教主随手折上衣服,扔到了威廉手中的盒子里。 威廉看他的神态,觉得这身衣服没送好,连忙问他是哪做得不到位,自己好再再让人改,不然再送些别的礼物。威廉解释了半天,教主才想起来这是给他的礼物,不是威廉打算穿上给他看,讨他欢心的东西。这衣服的确好看,上面还有许精巧的武器,威力也极强,教主他确实喜欢也确实心动。 可他不敢要这东西。 想当年他穿了辈子黑衣,在江湖上直是所向披靡,只偶尔穿了那回白袍,就被泥石流埋在了山底。可见他干魔教的,就是和大侠的衣裳犯冲,不管是不是迷信,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穿这种大侠的衣服,还是老老实实地着黑衣最为保险。 威廉还捧着衣服苦苦追问他为什么不要,教主回过神来,指着雪白的盒子说:“本教是黑苗出身,向只着黑衣。你去叫人把这衣服染黑了,等你赢了武林盟主,再当众将这衣服献与本座,也让教中干部们并看见,不是好?” 黑苗是什么,威廉当然听不懂,但剩下的话威廉就都懂了。他把盒盖盖起,随手放在桌子上,又从怀里掏出个小盒:“那件衣服你不喜欢,我改好了再送你。可是有件东西,我希望你今天就收下……”他手握住教主指尖,手打开了盒子,露出个银白色的环型戒指。“亲爱的,请答应我的求婚,好吗?” 威廉两指拈起戒指,轻轻套上了教主右手无名指,大小果然正好。教主抽回手指,对着太阳看了阵,面上微露出丝笑意:“这算什么求婚,才给个银戒指?你们现代……美国人真是寒酸,我们魔教中人当年求婚时,至少也要奉上几十斤银饰,什么毒草蛊虫都不能少;汉人那里规矩,怎么也要几箱聘礼……” 教主声音极低,说到后头,威廉几乎都听不出说得是什么,但他身上那股喜气却是掩饰不住,眉眼略弯,显得加俊秀通透。威廉看着看着,心里微微发痒,乍着胆子轻轻凑上前去,在他唇上印下吻。 过了阵,外头响起了徐儒的声音,教主才把威廉推开,深吸了几口气才说道:“这样求婚不合本教规矩,算不得数。不过你这番心意本座记下了,将来我魔教统世界之后,本座定派人按教中大礼向你家正式求婚!” “真的?”威廉这下喜上眉梢,激动得眼里都闪着泪光。“我定好好练武,定早点把武林盟主打倒,定把全世界的黑道都替你扫平了,好让你早点跟我求婚!”他抹了抹微湿的眼框,甩了甩头,起身拎起了床上的行李箱:“走吧,我送你去机场!” 教主回了纽约,就只留下威廉个人在北卡罗来纳耗着。他也不嫌北卡罗来纳就是个大农村,天天和唐绍切磋武艺,进步日复日,再打架就不像演电影,而真的有了几分武林中人的架势了。 短短个月之后,教主的电话就从纽约打了过来,告诉他武林盟主即将抵美,让他早点过来准备着。这任武林盟主的身份信息和照片才刚到了教主手上,就转手传到了威廉邮箱里,还附上了许张比赛照片。 教主的声音依旧淡然无波,听不出喜怒。他隔着电话指示威廉:“这个武林盟主没和左右使同来,现在正在中国办着签证。你就到纽约来等着他,带些人在机场盯着,什么时候他到了,什么时候先跟他过过手。胜负不必计较,胜了固然好,若输了就让唐绍回来趟,本座教他几手破解昆仑派武功之法。” 终于盼到了这天,威廉心花怒放,立刻叫乔纳森和发明家表弟收拾东西,带着唐绍就开车回了纽约。 35 35、真·武林盟主登场 纽约的日子也不好熬。那个武林盟主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过来,威廉天天派手下在机场门口守着,甚至写了几张“欢迎武林盟主到纽约观光”的牌子,天天举着牌子在机场外堵着。搞得托尼他们小组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比接机的那些人精神还紧绷。 可连等了好几天,那个中国来的武林盟主也没接着。威廉在旅馆里闲得全身长毛,就又穿了那身紧身衣,外面套上易撕脱的长袖t恤和牛仔裤满街溜达,想看看能否再碰上个露脸的机会。 纽约的犯罪率,其实打从教主过来念书时就显著下降了,前些日子又经过超级英雄威廉不间断的扫荡,是几乎到了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地步了,街上的抢劫盗窃案都已经很少,只剩下些谋杀之类的案件,又不容易当场撞见。好在犯案率虽然下降,车祸之类的案件还是直稳定高发的。 威廉每天就在街头晃悠,遇到危险随手撕破件t恤就去救人,颇有些超人蝙蝠侠的气慨,自己每次撕时都激动得找不着北。魔教那里有教主约束,左右使和四大法王又把心思都下到了迎接武林盟主和筹办婚礼上,也腾不出工夫来收拾威廉,真正为了他高度活跃而犯愁的,其实就是专职负责武林盟主相关案件的托尼。 托尼发愁也不是天两天的事了,可是愁归愁,敌人满天乱飞,他却只能开着车在地上追,那就是愁白了头发也追不着人啊。向上级打报告申请调直升机也迟迟批不下来,打报告要人手也要不下来,五人小组每天都在大街小巷抬头看天,武林盟主没抓着,他的手下倒有几回差点出了车祸,还被威廉给救了。 小组当中那位女探员早已当仁不让地变了节,在家里贴满了武林盟主的海报;就连男的也靠不住,每次开会下达诱捕任务时,那些人都坚决反对以自身做诱饵,在武林盟主救他们时拿手铐铐住对方的行动计划。 但托尼也是个遇强则强的人。当初在教主家里,人人指甲都能弹死他的情况下,他都敢向fbi上司传递信息,甚至定下围捕教主的计划;如今官也升了,权也大了,不能为了个会飞的超人就萌生退意。失去上司的支持和同事的襄助怕什么,他威廉?赖斯从来就是个孤胆英雄! 于是他抛下了手头的切工作,暂缓了抓捕武林盟主的计划,在网上订购了许金属固定架、传动装置、发动机、螺旋浆类的东西,把自己关到车库里进行飞行器研发。他把大学时认识的所有老师和同学的电话都打了遍,买了半间屋子的书和影印材料,没日没夜地画着设计图,并按照图纸浪费着材料。 不就是在天上飞吗?武林盟主能做到的,他就定能做到!每当夜深人静,腹中空虚难耐之时,托尼就会把威廉身白衣在半空中耀武扬威的照片都摆在自己面前,激励着自己往无前地奋斗。 当然,此时要说奋斗得最厉害的,还是威廉。他身为超级英雄,不露面则已,露面就成了全纽约人民的指望。无论是哪着了火,还是有人落了水,出了车祸,人们就会在心底高呼:“武林盟主,快救救我们吧!”虽然他们很少大声喊出来,但作为个合格的超级英雄,威廉是有义务要知道他们的需求,并在第时间赶到现场救援的。 他们布鲁克家在纽约所有的公司和会所都变成了他的地下交通,无论哪里出了事,他都立刻飞去解决,飞行器的能量虽然扩容了不少,但要应付这样高强度的劳动,也得天换两身衣裳才过得到头。 就在忙碌的救人生涯当中,威廉终于救到了这辈子他最不该救的人。或者说,是自做情地帮了人家个本就不需要帮的忙。 那是在九月底的个夜晚,威廉正开着车到处巡逻时,就见到了群黑人正围着个体形并不健壮高大的亚裔少年,手里有拎着球棒的,手拿着军刀的,把人围在当中。这正是他发挥人道主义救援精神的大好时刻,威廉把车随手停在街边,轻手轻脚地跑进个电话亭里撕了衣服、戴上面具,就径直冲到人群当中,拳就把个小混混打趴到了地上。 那些人也都在电视上看过他的报道,看这身衣服就都丢下受伤的伙伴哄而散。威廉得意地在当地了会儿,看着那些人仓皇逃跑的背影,等人都跑远了,才想起眼前还有个被围殴的受害者,就转身看了他两眼,打算安慰番。 没想到这个受害者颇为镇定,人散了以后就自己整理衣服行李,威廉和蔼地关怀他时,他微红着脸答道:“i’mhank you, and you”托尼和教主他们说中文说惯了,偶尔碰上个见了他还说英语的亚洲人,时竟有些反应不过来,抚着后脑勺愣了会儿才问:“你是日本人还是韩国人?或者是越南人?” 那个人挺了挺身,直视他的双眼,字顿地认真答道:“i’m ese.” “你是中国人?啊,我习惯了中国人都说中文,听你说英语就以为你不是中国的了。”威廉语中带上笑意,随口和他搭话,隔着面具观察他救下的人。他眼前的面具上罩了层红外线透视目镜,即使在这样黯淡的夜晚,也能将人看得清清楚楚。 这个中国人长得很高,和他差不了少,身材看不大出来,但定是比不是唐特助的,脸长得也十分英俊,就好像魔教里那几个年轻的法王弟子样,只是年纪比他们还小上几岁,约摸比教主还能年轻些。脸上双眼乌黑水润,瞳仁大得出奇,直盯着他看时,看得他都有点渗得慌。能长出这样双眼,不是戴了美瞳,就必定是练武之人,而且武功练得应当还不错。 那个人倒也不难说话,听他会说中文,就不是刚才那种句句往外挤的架势了,拉着他就问:“谢谢你救了我。我英语不好,刚才不知道你会中国话,都没好好跟你道过谢。对了,这是我从家带来的王守义十三香,平时你要想吃个中国菜,就用这个当作料,味道正宗,保证比外面饭馆卖的好吃!” 他热情地从包里掏出包十三香来,想了想又加上了几条手绢:“这个手绢可是我从吴桥杂技大世界买来的,上面印的花样保证你在美国没地儿买去。你刚才帮我打跑了那些人,怎么我也得请你吃顿,要不咱俩先找个饭馆?对了,我还想找个旅馆住,你知不知道哪有便宜点的?” 威廉吊着的心下子就放下来了。唐绍曾跟他说过,武林中人见了面是要切磋武功的,他还等着这个人说要跟他打场呢,没想到世上也有不爱打架的武林中人,而且这人还肯请他吃饭。虽然他为了维护高风亮节的英雄形象是不能吃请的,但能省顿架他就已经知足了,立刻带着笑回应道:“我知道哪有青年旅馆,我带你去吧。你来美国是旅游还是上学来的,怎么大半夜还自己个人走呢?” 走了两步,那个中国少年突然开口问道:“对了,你救了我回,还没问你叫什么呢。我叫吴长扬,你呢?你也是星战迷吗?我也是,我光前传就看了二十遍,还买了套正光盘呢,啧啧,花了我好几个月的零花钱哪。你们美国人都那么喜欢cosplay星战吗?我记得在电视上看过次cos展,没想到你们平常就都打扮的那么怪。” 这串问话像连珠炮样,和魔教那种想个字说个字的风格大相径庭,听得威廉都开始怀疑自己的中文水平了。不过他还是听到了重点,这个被他所救的少年,是来问他的名字,好将来替他传回中国的。 威廉停下脚步,脊背挺直,将胸前刚练出来的胸大肌完全展露出来,手虚攥了拳头放在嘴边面具外,轻咳声,严肃地说道:“你问我是谁?我就是正义的朋友,武林盟主!” 那个吴长扬也停下了脚步,面上露出片诧异之色,很快又平静下来,嘴角露出了丝讽刺的笑意:“你是武林盟主?”威廉挺胸叠肚,让他围着自己上下打量,骄傲之色溢于身外。吴长扬双明亮如星的眼睛在他身外盯了许久,口中缓缓吐出句话:“……那我又是什么人?” 淡淡句话,已说得威廉心生寒意。他和教主混得久了,习惯了中国人这种含蓄的说话方法,也立刻明白了对方的身份。千防万防,这个武林盟主竟然悄没声息地进了纽约,还阴差阳错地被他救了……这人,是怎么混出机场的?不对啊……他看了半天,怎么就没看出他是武林盟主来? “你胡说!教主给我看过武林盟主的照片,明明就不是你!”威廉错后两步,手握上了腰间的光剑,杀意陡升,准备和眼前这个情敌大打架。 对面的武林盟主目光闪动,声音都似乎和方才不样了:“哼,中国武术博大精深,你个美国佬知道什么!别以为穿了身绝地武士的衣服,就真有大能耐了,就是你的靠山魔教教主,也是在中国混不下去了才逃到美国的。本大侠就是为了剿灭魔教而来,今天算你倒楣,撞到我手里,我先就拿你这个胆敢冒名顶替,自封武林盟主的小子祭武林正道的大旗吧!” 36 36、吴盟主亮相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威廉随手抽出腰间光剑,打开了电流开关准备对敌,对面的武林盟主却只是轻蔑地扫了眼,依旧全身松垮而立,没有作出任何防御准备。威廉也被教主教了几天,眼力比从前高得,眼看去,竟从他身上找不到丝破绽。 没办法,既然没有破绽,就从他的动作里找出破绽吧!威廉打开了空气制动开关,冲到半空之中,从上俯冲而下,手中光剑直劈吴长扬。然而就在他光剑劈下的刻,眼前的身影微微晃,不知怎么就让过了剑身,而他手臂上忽然遭到了下重击,若非有防弹衣分散了力量,就连剑柄都要握不住了。 威廉大惊失色,赶忙收回了剑,身子往后平平飘,双手握剑,紧盯着这个武功高得出乎意料的武林盟主。 他这退,吴长扬反而趁机逼了上去,手上虽然没有武器,却是掌掌带风,刮到威廉身上虽然不致于能伤到他,却也会让他在空中出现不平衡状态。而这点不平衡,又会导致他无法避开新轮的攻击,几个回合交手下来,威廉就已败迹尽露,浑身发软,只能浮在半空,不敢贴近吴长扬。 要收拾这个中国来的武林盟主,唯有动用他身上装的激光武器了!威廉五指轻指过手臂上的控制面板,打开了装置其上的轻型激光炮,对着吴长扬瞄了几回,终于找回了底气:“你快认输吧!这个激光炮的威力,就连复……魔教教主也曾夸奖过,而且他也不能当面接下这个攻击。我劝你赶快把武林盟主的头衔让给我,然后回中国去,再也不要回来。你我无冤无仇,我也不想无故杀你!” 他把唐特助教他的场面话都捡出来说了,只差没照直说:“教主是我的,只要你不跟我抢人,我什么都能给你”。吴长扬却跟没听见样,依旧那么不丁不八地着,随意望向半空,点手叫他:“魔教教主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边陲小派的教主,武功怎么能和我昆仑掌门大弟子相比。你不用威胁,不管是枪还是炮,随便发,今天拿不下你我就不姓吴!” “好,这可是你自找的!”威廉五指轻握,道雪亮的激光就瞄着吴长扬脑门射去。吴长扬至此终于换了招式,身子微微闪,脚下步游八卦,不仅躲过了这击,躲过了之后绵绵而来的攻击。 激光炮的威力也不是说说而已,才开了会儿,马路上就被炸出道足有半米方圆,半人高的大坑。警车和消防车和记者的采访车很快就呼啸着赶到了现场,而直追踪着威廉的托尼等人是毫不含糊地起来加班,开着车直冲了过去。 这场仗从冷兵器打成热兵器,耗的时间确实不短,直到众人过来围观采访时,威廉还在和吴长扬缠斗。若说记者来到之前,威廉还有几分收手离开的打算;摄影机这架上,他就真的不能走了。他堂堂个超级英雄,和个普通人交战,要是就这么落荒而逃,且不说教主看见觉不觉得他没用,他这个英雄的面子要往哪儿放? 不打吧,丢人;上激光吧,毁坏公共建筑,损伤他的形象;不上武器,靠肉搏吧,肯定赢不了!威廉处于三难之中,心情沉重,举手投足不如吴长扬挥洒自如了。平时他都是压着别人打的超级英雄,今晚这动手,感觉倒像对方才是英雄,他只是个让人压着打的小怪样。 纽约警局和托尼的fbi小组到了以后,情况终于出现了大逆转。威廉是在册的破坏公共安全嫌犯,警方的人到就不问清红皂白先向他射击,顺道喊吴长扬停手,把问题交给警方解决。吴盟主不大会外语,听不懂警察的警告,依旧招式狠狠招呼向威廉,好在在场的特警们也心意攻击威廉,并没有对他开枪示警。 这么来,场中的形式就变成了边倒,只有威廉个人遭到猛烈的全方位攻击,扛了阵实在是扛不住了,又兼用激光武器耗费能量太,只好含恨飞到空中,向着郊区方向逃亡。 吴长扬双眼瞬不瞬地盯着威廉雪白的身影,脚下轻,施展开八步赶蝉的轻功就要追上去。没等他跳出警方的包围圈,托尼就大胆猜测他的身份,在下方大声喊道:“你是魔教美国分坛的人吧?我是fbi探员托尼?赖斯,专门负责武林盟主案件的。能否请你和fbi配合下,把你刚才看到的,有关这个魔教教主的情况都告诉我们?” 吴盟主气机顿,身子骤然停了下来,正好踩在了架摄影机上。灯光映照之下,他原本俊美的脸庞忽然凛冽起来,双眼射出两道寒光。他这停下来,记者们都立刻架起长枪短袍,啪啪啪不停地选着角度拍下他的光辉形象。 “你会说中文的话,就请帮我翻译下吧。我不是魔教的人,而是代表中国武林来平定魔教,处分这个魔教教主的武林盟主!至于你刚才说的所谓武林盟主,只不过是个冒牌货,是魔教培养出来抹黑我们中国武林形象的骗子而已。别的情况我刚到美国也不大清楚,但是我可以向美国人民保证,过不了久,魔教也好,那个武林盟主也好,我都会亲手抓住,送到监狱里去。”他说话极快,而且说完之后就再不停留,脚尖轻点摄影机,生生跃过众人头顶,几个纵跃就没入了远处的茫茫月色之中。 这人也是武林盟主,还是从中国来的,托尼下子就想到了长老们那个“教主要嫁给武林盟主,他们的孩子要统天下”的说法,对他比对平时那个超人武林盟主还上心,不管不顾地冲出人群,在街上拼命追赶,又叫下属满世界搜查,直搜到天亮才终于无奈地放弃了。 这宿折腾的不仅是fbi和警方,魔教也紧急开会研究了如何迎接武林盟主到来。 前晚上威廉逃跑之后,就躲在房里给教主打了电话,把他和武林盟主接战的情形仔细重述了遍,把武林盟主放言要剿灭魔教事添油加醋地汇报 分节阅读16 欲望文 分节阅读17 魔教教主现代出嫁奋斗史 作者:五色龙章 分节阅读17 了上去,力图在教主接见吴长扬之前,彻底抹黑他的形象。 教主听了之后,果然也十分关切这个问题,着重询问了回:“他长得和本座给你的照片不样?名字叫什么,是哪派的?” “他自称是叫吴长扬,看起来非常年轻,和你差不,长得也很英俊,米八不到,身材不如唐绍。”威廉隔着电话描述了遍吴长扬的长相,又担心地问道:“他连我的激光炮都不怕,会不会比你还厉害?万他真的去打你了,你们能不能赢过他?而且他根本就不是要来和你结婚的,还说是来杀你的,他真是武林盟主吗?” 教主接着电话,沉默地听了许久,直到威廉能说的都说了,开始关心教主的安危时,方才开口劝慰他:“不用担心。听他这么说,倒像是真的武林盟主。咱们魔教和中原武林本就是仇人,敢放言要杀本座的,才配得上武林盟主这称号。要是连正魔不两立都不懂,过来就为了成亲的,那就只是个普通运动员,长老们和左右使也不可能看上他。本座这里不会出事,你不用担心,倒是你和这样强的敌手过招,伤着了没有?” 淡淡句关怀,比私人医生的精心护理还要对症。威廉立刻感到骨头也轻了,肌肉也松了,握着手机拼命摇头:“不疼,哪也不疼,真的,我身上穿着防弹衣,他那点攻击根本就伤不到我。只要是为了你,我什么都……” “你上电视了!”教主的声音忽然响起,打断了威廉的表白。威廉猛地想起了临回来时那堆记者,干笑了两声:“那个,当时警方的人出来帮着他了,要不我还是能赢的……” “这些天暂时不要再去外头出风头!”教主的声音又猛地透过电话传来,带着不容辩驳的强硬:“你这些日子积攒下来的名声,只怕要送掉不少了。下回不可如此冲动,让他逞逞口舌之快又能怎样,你在电视上这么来,坏了自己的形象,倒是成全他的名声了!” 威廉被骂得讷讷地不敢再说话,听教主把他和那个武林盟主块儿数落了顿,最后听得教主气他少些,恨那个武林盟主些,心里才安定下来,连忙保证自己定好好练武,过两天再找回场子来。 教主那头的声音时杂乱了起来,好像有许人正在说话,威廉把手机靠在耳边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教主开口,迟疑着要按下关机键,却又抱着线希望等待着。又过了几分钟,教主那边终于又和他说了话,却只有句,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你先休息,过两天本座去见你。” 电话虽然挂得干脆不留情,但威廉的心却升到了半空。他身上处处压着冷包,心却热得像火样,脑中遍遍地想着:过两天教主就要来看他了!两天,现在已经是早上六点,过了今天、明天,后天早上教主就要来了! 他身子颤,双手把身上的东西都胡噜下去,高声叫乔纳森进来。他可怜的下属顶着对大黑眼圈,佝偻着身子到了房里,随意往床边坐,就开始了新天的无尽工作。 “快,咱们今天得去超市买东西!复生马上就要来了,先去把我的房间换成蜜月套房,再买些他喜欢的中国酒和食物,还有安全套和润滑剂,还有情趣内衣……喂,你别在那儿傻着,快帮我想想还要买什么东西!难得他答应过来和我共度夜,绝对不能出现任何差错!” 37 37、盟主进门 魔教自从开了电视看早新闻,就已经乱成了锅粥。 勾引教主的狐狸精上了电视,满分坛的干部都怀着愤怒怨恨看着,恨不得看他出什么丑;可这狐狸精真出了丑之后,大伙儿再细朝了那个叫他出丑的武林盟主的相,心里却是丝也没法高兴,反而比之前是担心。 这个武林盟主……这个武林盟主……他们选秀选出来的盟主分明就不是他!左右使脸色刷地就变了,扔下餐桌法王,从餐厅慌慌张张地就跑到了教主卧室,打断了教主和威廉情意绵绵的电话:“教主,不好了,昆仑派有个姓吴的小子冒充武林盟主到了美国,要来找咱们魔教的麻烦!” 教主正隔着电话教训威廉,见自己两位得力的左右使慌成这样,也顾不得再管电话那头的人,把精力转回到眼前,把话筒稍稍拿开了些,听着两位老人告状。左使气得都说不出话来了,直拍着右使的后背叫他说,右使倒是还镇定些,把当初他们在中国搞武林盟主选拔大赛的来龙去脉都讲了出来。 想当初左右使刚回国时,是按想着过去的传统,让六大派召开武林大会,公推武林盟主的。可他们二人出了马,也和五大长老得到的待遇差不。六大派不仅不遵守武林成例给他们送盟主出来,反而次无礼打骂左右二使,气得他们打碎了几块门匾、伤了几个人后,就怒之下回了梵净山。 回山之后,文长老和依旧负案在逃的林长老热情接待了他们,房长老、官长老他们还在各地走体育局和武术协会的路了,钱花出去不少,成果却是点看不见。别说武林盟主,他们在江湖上转悠了好几个月,连个年轻英俊会讨人喜欢的少侠都没忽悠来。 后来有天,长老们和左右使吃完晚饭看着非诚勿扰时,忽然想到了他们这种行动的错误之处。 他们只想着给教主找对象了,所以话里话外对那些个武林侠少挑肥捡瘦论斤称的意味太浓。人家也是独生子女,家里父母捧着,外面师父拘着,突然就让人当成上门女婿品评,还都只给差评不给好评,谁乐意啊!他们教主要是36、24、36的标准美女还好说,这又是个男的,魔教如今没了当年号令天下的威势,想上各派要教主夫婿,不容易了…… 四人坐在电视机前沉痛地反省了自己的错误,狠下决心,从此再也不去各大派门上受人欺辱,连带把还在外头走路子的农长老、官长老、房长老、车长老并叫了回来,订下了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计,死死瞒下了他们替教主招夫的意图,只以国内新建的m?孝文化进出口有限公司的名义,赞助了场全国武术大赛。 为了保证这场大赛能选到真正的武林高手,左右使到省里请动了前教主轩辕独圣,请他上中央找他父亲党生教主走走关系,让各省体育局也好,武术协会也好,下去劝各大门派放人参赛,以保证这场比赛选水的高水平。 魔教至今已是九代单传,党生教主就这么个孙子,自然比谁都经心这事。他马上和宣传部联系,把这场武林大会搞成了个弘扬中华体育精神的大赛事,要求体育总局联系全国各武术门派、武术世家,请他们派出最优秀的弟子,争取在大赛上好好表现,将新代武林人的风貌展现给全国人民。 高帽子扣,这个大赛就不是般那种只有武术队队员参加的小比赛了,而成了场正式的江湖赛事。魔教凭着对这场比赛的巨额投资拿到了独家赞助权和两个评委席,由长老中武功最高、年纪最大的官长老和农长老作评委,党生教主作为领导人代表特别出席,左右使和林长老之外的三位长老也都作为赞助商坐到了头排。 只不过,为了避免和他们打过的门派起冲突,魔教这些人都是易了容才出场的,个个都年轻了二十岁,充满了成功的乡镇企业家的朝气。 教主听到这里就知道,后面的大概还得讲上半天,于是悄悄给威廉留了个言,约定转天再见,就干脆关了手机专心听他们讲古。果然如教主预料,右使这讲就讲了下午,从海选时他们如何外表武功两手抓,差项的都要往下剔;直讲到最后冠亚季军绝赛时惊心动魄、跌宕起伏的完美战斗。 “教主您是不知道,咱们办这个大赛是为了给您挑男朋友,别的不说,长相可都是千挑万选的。最后天比那仨选手长得那个精神、那个漂亮,岁数都比您大不少。不仅长得好,武功也拿得出手,您不看了照片嘛,比这个洋狐狸精那强得可不是星半点了。” 右使讲得是滔滔不绝,精神百倍,左使也不时举着照片指点给教主看,外头钱少爷催了几回吃晚饭,两位魔使都因为说得尽兴没听见,劳教主也跟着饿了两顿。饿到最后,教主那年轻健壮、新陈代谢旺剩的身体终于撑不住了,果断地出言掐断了二使滔滔不绝的夸奖:“这三人怎么都没来美国,到最后来的却是那个吴长扬呢?” “这事说起来可就话长了!”左使面色悲愤,似乎突然升起了满腔怒火,扒拉开右使就冲到了教主面前:“教主,昆仑派欺我魔教太甚啊!”说了这句,他就气堵胸膛,忿儿忿儿地喘着气说不出话来。右使也是同样悲怆地冲了过来,让过左使抓着教主来回摇晃:“这小子是昆仑掌门道清老道的入室大弟子,又跟教主您年貌相当,当初党生老教主是特地点了名让他参赛的,结果这小子无视咱们魔教之威,前教主之尊,愣是不参加啊!” 相对于左右二使的悲愤,教主本人对昆仑这位吴少侠的做法倒没什么不满。他们教的党生教主竟以朝廷之命召开武林大会,是有点骨气的江湖人都不该参加,姓吴的确实是有点江湖人的意思,值得表扬。不过不参加大会,他又怎么会以武林盟主的身份到美国来呢? 难道是这些江湖门派不遵朝廷的召集,不理大会的结果,自己又私下勾结,公推了个盟主出来?若是这样的话,吴长扬倒算得上真正的武林盟主,也堪为他魔教教主的生平宿敌。 只要杀了这个盟主立威,再回国收服六大派,他们魔教就能统江湖了。教主心平气静地把左右使的唠叨都隔绝在了耳外,闭上眼细心思量阵发展路线,最终还是决定忍他忍,什么时候魔教统了欧、美、澳、非四大洲,再反攻中原,口气儿收拾了六大派。 正在教主潜心思索未来发展大计之时,从他们别墅外忽然传来声高叫:“轩辕老贼赶快出来。本大侠是昆仑派道清掌门的入室大弟子,第五百四十三代武林盟主,今天特地从中国赶来讨伐魔教!识相的,就赶快出来受死!” 教主双猛然睁开,脑中计划好的开拓路线时改道,杀气散得室内窗帘无风自动——什么最后杀武林盟主统江湖,武林盟主这种东西,就是要没事杀几个。魔教几十年没杀人,这些江湖人只怕早忘了当初他们在江湖上的声威了吧? 他起身来,听着窗外阵阵传来的喊声,沉着脸吩咐左使:“花左使,叫人把姓吴的弄进来,别让他在外头乱叫,丢了咱们的脸。你和叶右使支应阵,本座这就去衣,待会儿好好教训他番,也省得他不知天高地厚。”他眼中精光四射,又是气恼,又是轻蔑,低声骂了句“毛儿还没长齐的小娃娃,也敢到魔教来撒泼!” 等教主换好了身黑衣苗装出来,那位吴少侠已经坐在客厅等着他了。虽然身在敌人的大本营,他还是态度自如夷然不惧,边喝着教主搜刮来的高价南美咖啡边批评着魔教的待客之道:“这咖啡就不行,喝完了半夜睡不着觉。哪有大晚上给客人喝咖啡的?你们教里怎么也不备上点儿可乐雪碧什么的。这点心也不行,奶油太,容易得脑血栓。不是我说,你们魔教这哪还像武林门派啊,居然在美国买了这么大的别墅,不知道把钱投在祖国,支援国家建设……” 左右二使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陪客,法王师徒们按着先天八卦方位把客厅满了围住这位武林盟主。在这重重包围之下还能这么没心没肺地吃喝说话,这人的确是心胸宽宏,胆量不小。 教主心下暗暗佩服,闪身进了厅,轻咳声,板起万年不变的扑克脸问道:“你就是吴长扬?不经武林大会比试,自称武林盟主,凭你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来向本座挑战?” 吴长扬正舀着慕斯蛋糕吃,不提防教主突然开口,还直指他这个盟主是水货,连气带吓的,口蛋糕没等嚼就直接咽了下去。他挺直身子,扬头望向教主,厉声喝道:“你就是魔教教主轩辕复生?本盟主今天到美国来,就是来和你做个了断的!等我吃完这块蛋糕,你就动手吧!” 他意志坚决地大勺舀着蛋糕,咣咣地往嘴里塞,边吃边拿咖啡往下送。教主看了他的吃相,心里不由得又赞了声: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这才是江湖人。因便叫道:“钱思飞,去冰箱里找找还有没有剩的牛排和鸡肉,吴盟主大概还没吃晚饭,咱们魔教管他顿也是礼数。” 吴盟主高叫声:“不必!我吃蛋糕就行。在家里我教练不让吃,难得出趟国,我得吃足了。” “教练?”教主惊:“你不是昆仑弟子,就是个武术运动员?” “不是,”吴盟主看着钱少爷又端了盘蛋糕上来,立刻精神采奕奕,就连魔教教主的问话都好生答了起来:“我从小学时就拜在师父门下习武,可是又不算正式运动员。我妈怕我练武时间太长,考不上好大学,就让我跟着教练练长跑,好歹弄了个国家二级运动员,考大学不是要分低嘛。” 这席话说得四位法王心有戚戚焉:“你们当初怎么就没想到给教主报个体育队呢?练长跑可比练钢琴武蹈省事,教主当年学习累得慌,你们也不知道心疼。” 左使立刻反驳:“教主能练长跑吗?那玩意儿练长了小腿可是会粗的,练武蹈好,还能修正体型。万教主身材不好了,将来影响了结婚怎么办?你们想得太简单了。” 老人之间交流养成孩子经验时,教主依然坚持着对话的严肃性和有效性,就他如何当上武林盟主事再行询问:“你既然出身不错,武功又高,当初为什么不参加比武大会?那大会可是国家办的,尽人皆知武林盟主是昆仑派的傅叔和。你没参加过大会,如今又来自称武林盟主,本座凭什么信你?” 提到这个问题,吴盟主也是样痛心疾首:“要不是我今年高考,上高三时不敢请假,我还能拖到现在才来剿灭魔教?我早就参加那个比武大会,戳穿你们魔教的阴谋了!” “胡说!”教主面色凛,手在桌子上拍,就把吴盟主面前的蛋糕震上了天:“高考是六月七、八号,你欺负本座没在中国上过大学吗?再说了,武林盟主大会结束是在九月中旬,你却让本教等了个半月,这是什么意思?” 吴盟主两眼番,左手抄住蛋糕,强压火气道:“你以为我不想早来?我也是九月十来号刚听说了你们的阴谋就要替傅师兄到这铲平魔教的,可是我们学校开学要军训个月,这个月又不许请假……我才刚军训完就请了长假到纽约来,连英语入校测试都没考,你还好意思挑三捡四? 38 38、傅盟主登场 吴盟主也是个为上学而苦的倒霉孩子啊!教主想到他高考时的痛苦,比起自己考托时的情形,心中顿生怜悯之意——牛东方的老师教学时严肃活泼、关心学生,天到晚的饮料点心就没断过,学的也就是薄薄的几本教材;而他从电视上看的那些高三学生,每人桌上书都要堆好几摞,把人几乎都能埋里头,确实是不容易。 而且这个盟主上的大学也不如美国这边。军训是怎么训教主虽然不大清楚,但就不许请假、不能逃课这点,就严重地抹煞了人类,特别是他们武林中人向往自由的天性了。想到这点,教主也就不再埋怨吴盟主为什么不早来,而是把剩下的蛋糕都推到他面前,和蔼地关心起了他目前的生活状况。 “你这个盟主是怎么推选出来的?是你师兄当了盟主之后,在比试中输了给你,还是六大派觉着这个武林大会不正规,特地公推了你出来做武林盟主?盟主的职责,你出来时你师父跟你说了吗?” 吴盟主叉子顿,脸色微变,低头灌了半杯苏打水,这才抬起头来答道:“是我师兄将盟主之位让给我的。”这句说完,他好像咽下了什么恶心东西样,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这个比赛实在是太不像话了,你们行贿了少钱,体育总局才允许你们办的?什么武林盟主要娶魔教教主,你……你个男的,怎么能跟男的结婚?我师兄肯定不能娶你,你听见了吗,我们昆仑派的弟子,就算是搞同姓恋,也绝对不能搞个魔教妖人!” 说完了之后又看了眼盘里的奶酪蛋糕,又扫了眼教主,勉为其难地说了句好话:“你那四个手下长得不都不错吗?虽然是比我师兄差了点……你们教里有这么年轻人,就算你是同志,找他们不也行嘛,怎么非得往昆仑找男朋友?” 魔教妖人?教主的目光遛到了左使脸上:“花左使,你们在国内议婚时是怎么说的?是这个盟主不知道呢,还是比赛的那个盟主就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我知道。你们魔教的长老说,你这个教主必须要嫁武林盟主,这是你们教的惯例。可是你们教的惯例,不关我们昆仑的事,我师兄不会当你们的上门女婿的,我也不干。我这回来纽约,就是要好好教育教育你们,什么叫人权、什么叫平等、什么叫婚姻自由!现在都二十世纪了,你们魔教的规矩就是天大地大,到今天也得改改了!” 吴盟主不等左使开口,抢先起身来,慷慨激昂地发表了对魔教议婚制度的不满。教主听得心中暗暗点头,不得不承认,这个武林盟主虽然说话做事看着没什么样子,毕竟是个正经大学生,比他们教里这些死脑筋的老人们想得合他心意了。 魔教的规矩就是天大地大,也是前代教主留下的。如今他已是教主,要改些个陈腐旧规,本来就是天经地义之事! 在左使张口反驳之前,教主就已含笑称赞道:“吴盟主确是有远见。但依我教成例,本座既然腼为第五八代教主,就必须做些合乎魔教利益之事,让跟着我的这些人有个盼头。吴盟主既然不想与本座成亲,替我教传承教统,那也是你的自由,本座不敢强求。别的话本座也没有,只有条,请吴盟主今天把武林盟主这个头衔撂下,本座好再寻可心合意的人成亲。” “你说什么?”吴盟主拍桌子,把剩下的蛋糕往外推:“把武林盟主的头衔留下?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天下武功出昆仑,我们昆仑派的弟子当这个武林盟主是祖辈传下来的本事名望,你们魔教凭什么留下?有本事手底下见真章,我的命任你拿走!” “好。”教主平静地应了声,叫裴法王带路,两人到了院里游泳池边上块空地决斗。此时夜色已深,四位法王打开探照灯聚光在空地上,左右使和少法王们搬来椅子,大伙儿就围坐在游泳池后观战。 吴盟主是正式的学生,天天早起晚睡,学习时间比狗剩教主还少,内力只能算般。教主听他呼吸早就听了出来,也就不肯用毒,而是以拳脚与他相拼,让吴盟主先出招。 吴盟主也不客气,脚下踏了折云步,手上亮起纵鹤擒龙指,直扑教主怀中,指指点向他身周要穴。教主纵身提气步步避开,手成鹰爪,以指对指,凭身强横内力破他的指法。两人游身缠斗,功力虽有别,招式却是各各妙到巅毫,身子在空中沾即走,如双穿花蝴蝶,看得人眼花缭乱。 眨眼百十招过去,吴盟主气势仍是往无前,教主却有些精神不济。这天光听左右使教训,他还顿饭没吃上。之前说话倒没觉着什么,这动起手来,力气却比不得吴盟主这刚吃饱的人了。 教主眼看这样比于自己不利,赶忙换了招术,不再与他近身相接,仗着自己内力远强于这位吴盟主,都以远攻为主,单只消耗内力,却不再消耗热量和糖份,省得肚子里声声鸣叫让吴盟主听见,再落了他魔教的面子。 这样打法对教主有利,对吴盟主却是大大的不利。吴长扬武功练得已经极好了,差的就是上学时间太长,内力没时间练,只能凭着小巧功夫近身缠斗。教主这么撤身远攻,他的长项显不出来,短处却都暴露在了教主眼前,只好也换了战法,运起了云龙三折的轻功,直投入教主怀中。 他冲向教主时,身子微缩,双手成爪伸在胸前,只要经接触,手指就能勾下块肉来。教主对战经验极丰富,眼就看出他想干什么来,内力运到双臂上,两手如封似闭,自内向外推,便把吴长扬推到了半空。 吴长扬身子长,正要重新立定,却忽然面现痛苦之色,闷哼声,蜷缩着倒在了草坪上。教主讶然地看了看自己的手,不知是不是个不小心甩出了些毒粉沾到那位武林盟主身上了。 可惜了,还没等舒展筋骨,就把人弄死了。 教主又望了眼还在草坪里打摆子,却紧咬牙关不肯痛呼出声的盟主,打算过去看眼还有救没救。走到离吴长扬还有两步之遥,半空中却不知飞来了什么东西,正打向他天突穴。教主回身让,让开了那暗器,却见别墅高墙之上立着个人影,大约米八出头,身材十分精悍,似乎正遥望着他这方向,陆续又飞来两件暗器,人也跟着跳了进来。 那人身形亮到教主面前,不仅教主,左右使和法王们师徒也立刻叫出了他的名字:“武林盟主!”左使激动地喊道:“教主,这才是武林盟主,这才是咱 分节阅读17 欲望文 分节阅读18 魔教教主现代出嫁奋斗史 作者:五色龙章 分节阅读18 们给您挑出来的武林盟主。那小子果然就是个冒牌的,您看这正牌的武功高啊!” 教主打量了这个新来的傅盟主眼,果然比照片和视频上显得英俊。他不仅长相出众,是气质悠然,和先前那位进门就要吃要喝的吴盟主简直是天上地下。可惜这位傅盟主也不是联姻来的,进门就直奔着吴盟主那儿跑去,蹲在他身边看了阵,起身来冷冷喝道:“解药拿来!” “什么解药?”教主眯起双眼,直盯着他自由恋爱之路上的第二个挡路人。“本座是魔教教主,毒死个把武林盟主,难道还能反悔吗?” 傅盟主脸色煞白,右手紧握在身侧,双眼如燃着火焰般明亮,却强自忍下怒火:“长扬年纪小,有什么过错,都是我这个师兄管教不周。请轩辕教主看在他年纪幼小、无心冒犯的份上,先原谅他这次。轩辕教主救命之恩,我昆仑派之后必然厚报。” 教主哂笑声:“本座要你们昆仑什么回报?你既然也是武林盟主,今日到了魔教,就和那小子起留下来做对同命鸳鸯,也算是本座成全你们。至于解药……本座既然下了毒,就绝不会再拿药救他!” “教主!”右使急急劝道:“那个都要死了,这个说什么也得留下啊,不然您嫁谁去?” 教主目光闪,正要斥责右使,傅盟主却立时接口:“只要你们肯救吴师弟,我愿意留在魔教和你们教主结婚!” 左右使和四大法王齐齐松了口气——终于有个正常懂事的武林盟主了!不等教主说话,左使就上去按住了教主的嘴,在他耳边低声劝谏:“教主,答应吧!这个傅盟主是独圣教主替您掌过眼的。您就算再喜欢那个美国人,也就把他养在这当个外室就得了,咱们教里哪容得下他啊!” 右使和四位法王二话不说围住了傅盟主,带着他就往屋里走:“只要你留下成亲,我们立刻就治好那个姓吴的。不过咱们话得说准了,你这辈子就是魔教的人了,不许再有外心……” 四位少爷们则乖巧地走到吴盟主身边替他把脉,看他中了什么毒。傅盟主挣扎着要留在他师弟身边照顾时,医术最精的那位刘少爷就已经惶急地喊道:“不好了!教主,他得的是急性盲肠炎,必须得开刀治疗,咱是叫救护车还是开车把他送医院去?他没保险,动这手术咱可得花不少钱了!” “什么盲肠炎?”教主终于扒拉开左使的手,百忙之中问了句。刘少爷愁眉苦脸地答道:“大概是刚才他蛋糕吃太了,刚吃完就又和您比武,运轻功,就……就导致盲肠炎了……” 教主和傅盟主如遭雷殛,同时在庭院当中望着还在草坪中打滚的吴盟主,心中都是五味杂陈,不可言说。 39 39、媾和 既然不是中毒而是急性阑尾炎,傅盟主也就不求魔教治疗了。他掏出手机来,打算拨打911叫救护车来。可这还是魔教的地方,救不救人也不容他傅盟主说了就能算。教主个眼风过去,四位刚才还致力于和傅盟主攀亲的法王齐齐变了脸,将他的手机抢下,直接扔到了游泳池底。 傅盟主猝不及防,手机下子就没了,他师弟吴盟主的性命又次回到了魔教手里。傅盟主这回是真急了,不顾师弟还在人家手里躺着,就要擒住位法王,掏他的手机了。教主立于庭院当中,冷眼望着傅盟主和法王们缠斗,心中动,忽然挥手叫左右使和法王们师徒,连带直跟在他身后当背景板的徐特助起回房。 四位法王对于和傅盟主动手也没什么兴趣,得了教主吩咐,就齐齐出手逼退了他,退到了花池之后。傅盟主正待追时,教主却亲手拦住了他。边受着傅盟主急风骤雨边的攻击,教主还能游刃有余地吩咐众人回到别墅,他要和这个正经盟主大战三百回合。 看到教主对新盟主有兴趣,左右使和法王们心里就生出了丝希望的火花。反正魔教教主和武林盟主不打场也是过不去的,只要两个年轻人感情好,暂时通过这种方式进行交流也不是什么坏事。 至于那个吴盟主——本来就是个冒牌货,有了正牌的在这,他死就死了吧。 眼看着教中干部们都撤回屋内还关上了大门,教主终于可以干他想干的事了。先前跟吴盟主打得久,是因为难得见到了武林盟主,不打几□验武林中人交手的感觉不过瘾,可他现在和这个傅盟主有话要说,就要有个说话的样子,不能这么你来我往的递招了。 于是教主脚下错,右手如拨琵琶,在傅盟主小臂上弹拨几下,将他手阳明经封住,顺势刁住他的右腕,身子沉,将他胸膛朝下压在地上,两手将他臂膀固定在身后,左膝弯曲顶在他命门之上,弯□在他耳衅说话。 这姿势远远望来十分暧昧,看得魔教干部们老怀弥慰,各各抹着眼着喜道:“你看教主喜欢这个盟主,咱赶紧把外头灯关了,省得他们年轻人要干什么还怕让人看见,该干的都不好意思干了。” 不只探照灯,院里所有的灯立刻都灭了,路灯和邻居家的灯光显然没有探照灯的亮度,草从之中的教主和傅盟主终于有了个相对私密的空间说话。傅盟主威武不能屈,在教主的武力威胁之下咬着牙言不发,这个打开话题的人也就只能由教主来做了。 教主做事细致周到,临张口又警惕地看了眼窗户玻璃,屋里十张脸都在窗口挤着,在灯光照耀下生动明朗,眉眼分明。屋里亮,外头黑,从屋里看他们这边大概就看不出什么来了。想到这点,教主终于安下心来,低声问道:“你想救你师弟?本座可以不拦你,只是要你句保证。” 傅盟主似乎也能感到教主的小心之意,把鼻子从地上拔了出来,侧着脸哑声答道:“你想要什么?我已经答应了留在魔教跟你结婚,你还有什么不满?大不了我以后不再回中国,不再见昆仑任何师长兄弟,这样你总该放心了吧!” 这个条件是左右使和法王他们的,可不是教主的。教主对于眼前这两个盟主都不是很感兴趣,他的兴趣,只在天天上电视的威廉?布鲁克身上。他面无表情地答道:“你说的这条件,于本座有什么好处?你和你师弟身都在魔教之中,要救他也好,杀他也罢,都在本座言。只要你肯答应本座件事,不只你师弟本教管救,就连你,本座也能做主放回中国。” 对于傅盟主而言,这话简直是绝处逢生。不管教主的条件苛刻,总比不上他师弟的性命来得重要。傅盟主几乎立刻就要点头,脑中却还有丝理智拦着,叫他不敢就这么说出这话来。他重重咬了咬嘴唇,还是保持住了白道盟主应有的风范:“只要不违背公理正义,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但要是违法犯罪的,我宁……宁死也不答应!” “本座要做什么违法的事,还用不着你这种二把刀的武林盟主。本座今日只朝你要样东西,除了你的,你师弟也有。只要你们留下……”正说着半截,教主只觉耳后阵风声响起,杀气如水般侵到他身外。教主翻身而起,接住了吴盟主雷霆万钧的掌,身下的傅盟主同时发难,掌法绵绵密密,如浪滔般打向教主。 昆仑招式最奇之处正在双人配合,阴阳、动静。吴盟主和傅盟主兄弟情深,又是自幼同练武,配合得炉火纯青,只是吴盟主此时腹痛难忍,除了开始时虚张声势,到后头也只能强撑着立在当场,连动都不敢动了。 他不敢动,教主却敢。避实击虚之计教主三岁起就玩得得心应手,甩开了傅盟主,把就挟制住吴盟主,右手尾指上尖利的指甲闪着幽幽蓝光,直顶在吴盟主皮光肉滑的太阳穴上。 “傅盟主现在是否能静下心来听本座说话了?”教主双目如电,逼视傅叔和双眼。傅盟主欲言又止,望着自己身陷敌手的师弟,面上片焦急之色。吴盟主也想叫他师兄不必顾惜他的性命,先以除魔卫道为主,可惜教主先下手点了他的哑穴,不容他呼喝惹事,也只能靠着双灵动活泼的眼睛传情达意,希翼他师兄能看出他大义凛然的自然牺牲意愿。 傅盟主果然看到了师弟丰富彩,充满正义的表情,然后他思量再三,做出了个艰难的决定——他单膝跪倒,对教主行了个大礼:“请轩辕教主放了我师弟。只要您能救他命,我和师弟都愿意听教主吩咐。” 教主这才微颔首,随手将汗水漓淋的吴盟主推到旁,拉起了傅盟主的手,温言劝慰:“本座也不想要你们的命,只要你帮个小忙就好。过两天……不行,就明天吧。他也不知道过两天什么意思,明天肯定就等着了。明天本座带你去见个人,然后你要和他公开比试合,将这个武林盟主的头衔输给他。只要你答应,我立刻叫人开车把吴长扬送到医院,怎么样?” 这下子,面青唇白、满头大汗的轮到了傅盟主。他脸色变了又变,终于忍耐不住,厉声叱道:“不可能!我绝不能把武林盟主的位子让给个外国人,不能让中国武术输在个外国人手上这种事在我身上发生!我要是这么输了,中国武林的面子就都让我栽尽了……我不能答应,大不了我们兄弟死在魔教,也绝不能答应这种事!” 教主无奈地叹了口气,皱起眉头道:“你何必这么想?你师弟是个明理的人,你这个师兄怎么这么老古板。本座都不再把这些外国人视为胡奴蛮夷之辈,你这个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中国的昆仑少侠居然还这么封建……” “那不是封建的事!这事不光关系着武林中人的面子,也关系着中国人的脸面。我赢不了是我没本事,但要我故意输给个美国人,绝不可能!”傅盟主气得浑身哆嗦,改之前的求人态度,说什么也不肯答应教主的要求。 教主也颇为无奈,不就是个武林盟主的名号吗?难道他想扶持个武林盟主就不行?虽说这个武林盟主是个美国人……可他看的武侠小说里,不少男主角也是有胡人血统的,那些人照样也在武林里受人尊崇,没他遇上的这么麻烦哪? 没办法,在坚定的大汉族主义武林盟主面前,教主决定采取点退让措施:“本座也不是要你在电视上输给他,只是输给我教左右使和法王他们看就是了。你师弟先前跟本座提了提关于自由恋爱的问题,本座以为他想得极有道理,只是我教中干部年纪大了,不能接受新鲜事物,非要按着教规把你们弄来。这下子不仅你们麻烦,本座样心乱。你若有什么好法子能劝动我这些长辈,也不必非要将盟主之号转给那人,本座已是给你留足了余地,你有什么打算?” 这么说,傅盟主就懂了。这位魔教教主找了个老外,魔教的干部们呢,又不愿意让他找老外,所以就搞了武林大会选个中国少侠来和亲。他们教里的人挑教主之夫只看武林盟主这个头衔,所以边下大力气在中国找武林盟主,边则是想尽办法要让男朋友当上武林盟主,两厢拉锯,就苦了他们这些中国少侠——特别是他师弟了。 不仅傅盟主明白了,吴盟主明白了。难怪他到纽约就见到了那个身穿cos装、自称武林盟主的神经病,感情那是魔教教主的男朋友。 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啊!吴盟主在心底深深感慨了句,碍于不能说话,也只好用百转千回的目光示意他师兄早点想辙脱身了。 傅盟主在朦胧夜色之中显出了平日难得见的忧郁深沉之色,几乎没有考虑就应下了教主的要求:“我是学法律的,对婚姻法这块儿也有些研究,而且今年正要参加司考,已经准备好几个月了。我可以就你的恋爱问题进行些法律上和其他方面的支持,帮你说服你们教里那些人。如果你同意的话请先送我师弟去医院,钱我卡里有,不用魔教负担;但要我输给个外国人,不管怎么样我都不能答应。” 傅盟主的底线就在那里,说什么也不肯让步。教主听他席话,此时又生出了新的打算,也就不再纠结于让他输给威廉这事上,沉吟番,重新提出了条件:“本座倒是可以让人把你师弟送到医院救治,也可以不要你这武林盟主的头衔,但有个条件——你要留在美国替本座调|教个人。本座也不用你佯输给他,只要他武功高上来了,剩下的本座自有处置,你就可以带着你这师弟回国了。” “好!”傅盟主急切地答应了,踏前几步,目光灼灼地盯住教主沉静如水的面庞:“言为定!” 教主掏出手机,轻按下了911三键,无言地与傅盟主缔结了同盟条约。不会儿鸣声响起,群医生护士涌进了教主家中,把已被解了穴道,缩在他师兄怀中的吴盟主押上了救护车。 经过这夜连打带闹的折腾,不幸栽在了口蛋糕上的吴盟主终于被推进了手术室,得到了个病人应有的救治。 40 40、宅斗? ... 把吴盟主折腾进医院时已经是下半夜了,吴盟主进了手术室,傅盟主就在外头来回溜达,晃得跟着过来的教主和徐特助直眼晕。好在手术进行得还算顺利,天亮之前,手术室门上的红灯就灭了,吴盟主终于还是活着被推出来了。 急性阑尾炎,又没化脓穿孔,要想死人也没那么容易。傅盟主终于舒了口气,颠颠地跟着行动病床到了病房外,隔着玻璃看他还没从麻药作用里恢复的师弟。教主也跟到了病房门口,坐在墙边的椅子上看着傅盟主兄弟情深。直看到天色渐亮,傅盟主还没有从病房门口撤开的打算,教主终于忍不住开口相邀:“昨晚你我的约定你可还记得?你师弟已经动了手术,又有大夫、护士照看,你现在也该履行承诺,去见我那个人了。” 傅盟主头也不回地拒绝了:“轩辕教主说的,我全都明白,可昨天你并没说过现在就要我去调|教那人。我师弟万麻醉没做好,这觉睡过去了怎么办?他醒了要见我怎么办?我答应过的事肯定不会反悔,但也要等到我师弟能起来照顾自己,我才敢放心离开医院。” 徐特助看了眼教主的脸色,主动上前劝傅盟主早点走人,反正他师弟时醒不过来,还是先跟着教主去见了威廉要紧。傅盟主死活不从,跟徐特助俩人矫情了半天。最后还是教主看围观的人太,那些护士们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不愿再这么现眼下去,便叫徐特助不必再理会这个不懂事的武林盟主,先带他出去吃个早点,再去见惯会讨他喜欢的威廉。 徐特助早就不想再让人围观着,立刻跟着教主下了楼,开着车回到魔教分坛。家里的四位少法王因为昨天吴盟主盲肠炎事,对吃东西都有些过敏,只准备了素烧五毒和豆浆,口常吃的美国食物都没摆上。教主倒是也不大喜爱外国的口味,吃豆腐吃得津津有味,顺带暗示徐特助向左右使告了傅盟主状。 徐特助和唐特助是教主内定的未来左右使,只差没行过拜师大礼,在二使面前那是相当说得上话。而且这位特助也是相当的会说话,张口就把顶争风吃醋、献媚邀宠、迫害教徒、在外国人面前损伤教主威望的大帽子扣了上去。 教中干部怕的是什么?不就是怕教主看上个狐媚子,误了魔教发展吗?当初武林盟主没进门时,威廉就背上了这样的罪名,如今这个傅盟主也有这样的毛病,下场恐怕就连背后有教主撑腰的威廉都不如了。 左右使和法王们听了徐特助的黑状,不管信不信的,总是对傅盟主的印象又落低了层:先前自恃身份,不好好到美国联姻,后来又弄了个假盟主送到教里,再到最后为了假盟主和教主动手——这样的男人,怎么配得上魔教教主之夫的位子?要不是这年头选个武林盟主实在是太费劲,大伙儿就要立时废了姓傅的和姓吴的,重挑盟主了。 教主却是听得十分满意,向徐特助微微笑,以示赞扬。徐特助得到了教主的鼓励,是精神百倍、斗志昂扬,把傅盟主在医院里如何紧张他那个师弟,如何不把他们教主放在眼里都添油加醋地说了出来。到最后他自己也越说越high,拿出做毕业设计时写剧本的想象力,连说带比划地煽情表演,编出了段傅盟主和吴盟主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 “这……怎么可能?”左使筷子都失手落在了桌上:“我们比赛之前都找私家侦探查过这些种子选手的身家,全都是找的没结婚没谈恋爱的。这个姓傅的和姓吴的都应该没有过……他们昆仑派实在是太堕落了,弟子居然都搞起了同性恋,这还像话嘛!” 右使是徐特助未来的亲师父,对这个还没入门的弟子是宠爱有加,深信不疑:“徐儒又跟那个姓傅的没什么过节,怎么会胡说?再说了,他要是说错了,教主能不管吗?昨天教主和姓傅的都那么近乎了,要不是有真事也不可能看着徐儒说他坏话啊。” 教主适时装出副风轻云淡,毫不偏私的态度,假意批评了徐儒两句:“傅盟主兄弟情深,本座也蔚为感动。他当时与徐儒争执也是心痛师弟得了病,时失控而致。咱们魔教是大派,徐特助将来又要在教中主事,怎么不能容下武林后进时的失态冒犯?” 这句话出,傅盟主冒犯徐特助的事就坐实了。魔教众人顿时从盟主到来,喜事即将临门的幻想中清醒过来,转而犯起愁来。这样的盟主进了门,以后会不会干预教务,闹得魔教干部离心?甚者,将来日子长远了,他会不会红杏出墙,跟那个吴盟主有点什么阴私? 把干预他婚姻大事的属下们搞得人心惶惶之后,教主心满意足地带着徐特助出了门,也不管时间早晚,直接就到了威廉下榻的酒店。 他们人还没到酒店门前,就看见了威廉身黑色手工西装、手里大捧红玫瑰,在酒店门前翘首以待的身姿。不要说是刚见过了两任武林盟主的教主和徐特助,就是酒店楼下的侍应生和出入的女ol们也都为他的深情用心感动不已,恨不能这么个贴心的男人就是自己的男友。徐特助远远看见了他,就偏过头向教主提醒:“您看,那个洋……武林盟主,就在门口等着您哪。” 教主也早看到了威廉,心下样的感动。他那天电话里没提几点过来,早上来之前也没打过电话,可现在才八点不到,这人就在门口这么等着,若不是真的把他放在心里,能做到这步吗?想到这里,教主心里也微微有些庆幸——要不是他真的过了两天就来找人,而是过两天再来见他,这小子说不定还要白少个小时呢。 不过,他怎么也不说打个电话问问时间再等,就这么傻等着,累着了怎么办? 徐特助把车开到了酒店门口,教主整襟袖头巾,从车上下来,大步走到了威廉面前。他今天出来没换衣裳,穿的还是昨晚上武林盟主打架的民族风教主服饰,身黑衣上层层叠叠,挂满了钱饰,头上带得琳琅满目,阳光映照之下,闪得人都不敢往他身上看。 威廉认识教主许久,也就只知道他是个中国人,并不了解中国有五十六个民族,各民族服饰还有不同这样高深的常识。他虽然也被下车时身亮光的教主闪了下眼,仍旧抻着脖子四处寻找朴素平凡黑色西装。直到教主在他面前停下脚步,轻缓如魔术般地将他怀里的花接了过去,威廉才霍地惊,转而望向了眼前无声无息出现的人。 远看就已经闪得人睁不开眼的苗装,近看就是繁复缛丽,光芒四射。然而在道道光芒交映之下,威廉硬是找到了教主的脸,并惊喜交加地虚搂上了他的双肩,打算来个早安吻——教主胸前肩膀挂的银饰实在是太了,他要真搂上就得扎手了。 教主拿玫瑰在他脸前隔了下,抬手把威廉的胳膊扒拉下去,扫了眼周围的警卫和服务生,低声叱道:“当着这么人,你这是干什么!你房间在哪,带本座上去,今天还有正事要说。” 威廉满面堆笑,立刻承认了自己的错误,替教主又拿上了那束玫瑰,带着他到了楼上的蜜月套房。 教主平生就没住过蜜月套房,就算看见了鲜花蜡烛kingsize大床,也没觉得有什么暧昧,只觉着威廉会享受生活罢了。他随意地往沙发上座,感受了下屋内的空气波动,发现之前跟着威廉的人和他的唐特助都不在屋里,便觉有奇怪,叫过正在插花的威廉问道:“你手下的人呢?本座给你唐绍,可不是让你晾着他的,你的武功学得怎么样了,先在本座面前练趟。” 威廉还盼着来天甜蜜的约会,又看见教主穿得格外华丽,比平时的西装打扮显得风姿特出,以为是要给他什么惊喜,激动得心脏砰砰直跳。结果见面又是练武,心里落差太大,难免有些怏怏不乐。可当着教主的面也不敢抱怨,只好脱了外套和衬衣,趁着练少林长拳的功夫,顺便卖弄下最近悄然有了些成长胸肌。 教主倒没注意胸肌,只顾看他的长拳和步法。看着看着,心就飞到了昨天那俩武林盟主身上。那俩人虽然别的地方也不像样,可武功却是实打实的。威廉今年都二十四、五了,早过了能练出来的年纪,就算是学了少林功夫也好、昆仑功夫也好,要练几年才能有小成呢?自己就算再逼他又有什么用,到了教里,这个武功还是不能让 分节阅读18 欲望文 分节阅读19 魔教教主现代出嫁奋斗史 作者:五色龙章 分节阅读19 众人心服。 他在这里走神,也落到了威廉眼里。威廉察言观色,还能不知道教主不满什么?加快打完了套长拳,收了势就凑到教主跟前:“亲爱的,我知道你期待我的武功尽快提高,请你不要太快失望,我还有东西要给你看,定能让你感到满意的。” 他眼睛里闪着自信的光芒,比教主那身银饰映出的阳光还要闪亮,令人不得不信。教主半眯起眼,低头轻拨了拨胸前的银饰,手下发出阵阵叮咚脆响:“你还卖什么关子,快把你压箱底的本事都拿出来,分坛眼下有两个武林盟主在,你若比他们差太,本座也不好说服手下弄他们回去。” 教主这么说,威廉立刻想到了那个姓吴的盟主,心中大为紧张,也顾不得邀宠卖乖,立刻到卧房里穿了身新改良的紧身衣,到教主面前抱拳:“我再打回唐特助教的拳法,你看看这回有什么不同。” 说罢,威廉就拉开架子,招势地打了起来。他这回再出拳时,却比刚才那空有架势、全无力道的样子截然不同,不仅拳风凌厉、劲道十足,是张驰有度、连绵不断,仿若换了个人般。教主越看越惊,等他打完了这趟拳,立刻起身拉他坐回了沙发上,细问他是怎么进度得如此神速,这衣服上又装了什么高科技的东西。 41 41、传功 ... 说到武功,威廉是和别人都比不了;但说到战斗套装,他虽然没亲手发明,却是在实践的第线,也提供了许改造思路给泰勒表弟,替教主讲解起来也是套套,说得滔滔不绝。 在教主的鼓励之下,他当场就脱了新做的体式套装,故作不经意地露出二次发育的胸肌和肱二头肌、肱三头肌,以及八块健壮的腹肌,把新套装摊在腿上,提着领子介绍道:“这件衣服胸前控制中枢里装了片芯片,可以控制四肢关节处的微型动力系统。然后我的人把唐特助打拳的动作录制下来,分析他运动时每块肌肉的爆发的力量和肢体变化的速度,把数据都输入芯片里。等到我穿上这衣服之后,只要按着之前输入的程序练习,芯片会自动修正我的动作和程序里不同的地方,加快运动速度,调整关节角度之类,所以打出来的拳看着和唐特助也差不了少。” 教主听完之后,狠狠夸赞了他顿有脑子,想得周到。夸归夸,夸完之后,教主还是对他这做法有些担忧:“唐绍和你不同,他从小练功,骨骼强健,筋肉柔软,弯转随意,劲道内含。可你只是个普通人,筋骨僵硬,他能做到的地方,你有的根本不能做。这衣服据你说的,是强推着你的肢体到了该到的位置,不是出于自身的意志,会不会在推拉之中,伤到你的筋骨?” 先前他直觉着威廉这身衣服好,是觉着穿了之后人能飞能跳,也能扛打,还装了激光武器,只要穿上就能和武功中人相较,甚至面对他这样的高手也不致于让人击而败。改造之后这衣服虽然精细了,还能让人使出超出本身能力的拳法,可这样以外力推动人行动,搞不好可是极伤身体的! 教主的担心威廉也感觉得到,连忙向他保证,这种调整都是注意了他身体的承受力的,有的部分他实在做不到,会由分布在关节处的动力系动产生压缩空气,代替他本人释放力量,从而对外攻击。 他说了许东西,教主也不能完全听懂,而且事关威廉的身体,就算懂了他也不大放心。只是男子汉大丈夫,要求追武功极限,有时生死尚且顾不得,何况是受伤?教主自己就是这样的人,也颇理解威廉的做法,话说到这里就不再劝他,转而抓起他手腕,三指轻按脉门,取了尺、寸、关脉,探他体内气血是否有涩滞之处。 按了阵,教主终于相信威廉并无什么大碍,气机内息都还没练出来,也谈不上受伤;至于肌肉拉伤之类的小伤小病,教主拉着他的手脚摸了阵,威廉都挺自然地说不疼,大概是练得时间不久,还没来得及劳损成伤。 可这么东摸西摸的,威廉的火气也慢慢被磨蹭上来了,光被教主小打小闹的摸着根本是杯水车薪,不够解渴的。他的左手慢慢地抚上教主的手臂,上身微微前倾,以种压迫性的姿态接近教主,右手轻抚上教主的脸颊:“复生,我觉得咱们今天讨论的关于武功方面的东西已经够了,可以再讨论点富于生活气息的内容了。” 那双碧蓝色的眼睛坚定而又深情的望进教主眼中,看得教主阵恍惚,手下微微用力抓紧了威廉的脉门。威廉死死咬住牙关,忍下了手腕传来的骨裂般的痛楚,眼中微含水光,显得加柔情动人,脉脉不语地坚持勾引教主。 教主前后两世共活了三十八岁,往哪搁也是大龄男青年了,而且这辈子还正处于青春期,又吃了许添加激素的外国肉食,对于眼前的诱惑顿生种把持不住的感觉。反正这个威廉也是他的人了,又这么主动,要不就……犯回错误试试?教主的呼吸也微微急促了起来,手下的肌肤又是片滚烫,带着令人悸动的热情,引诱他顺着脉门往上摸去,直摸到威廉弹性十足的胸肌上。 威廉的胸,比起唐特助的,还是小几号啊!摸到那里,教主就不由得有些走神,这走神,倒是感觉到了威廉不正常的肌肉颤动,和胸前薄薄的层冷汗。 “怎么回事,你哪里不舒服了?”教主心中凛,急急问道。莫不是少林心法现在有了什么改进,只要动了□就要内息逆转?可威廉还没到能练出内息的地步啊!教主想不出原因,急急放开正在袭胸的手,右手再度摸上了威廉的脉门。 他的手再搭上时,威廉终于忍痛不过,闷哼了声。教主这才看到,他刚才握过的手已是片红亮,并非□所致,而是自己个失手握得太狠,伤着骨肉了。教主无奈地闭了闭眼,从怀里取出瓶白药来,拿酒化开了替威廉涂在伤处,再将床单撕了条裹上,顺便替他把胳膊吊到了脖子上。 这么闹腾,教主这片好色之心也化为乌有,再也不敢碰眼前这个玻璃美人了。 没有武功是真不行啊!就算是这套衣裳能顶了内功,难道他们以后洞房花烛之夜,威廉还要穿着这身孝袍子跟他行房?教主起身来,烦躁地遛了两圈,看着委委屈屈往下半身套衣服的威廉,长叹声,终于下定了决心:不能由着威廉自己再胡闹下去了,为了他们俩的未来着想,还是先传他部分功力再说吧! 教主是个行动派,想到就做,也不管天色早晚,立刻吩咐威廉把唐绍和徐儒叫进来护法。唐特助正在外头和徐特助大讲特讲他们最近过的漫画般的生活,突然蒙教主宠召,从架空未来般的高科技生活重新又跌回了不知年份的古代江湖——教主要把身功力传给威廉,让他和徐儒在门外护法! 这简直就是《天龙八部》里无崖子和虚竹的现场啊!难道他们魔教又要换教主了,然后现任教主就退位为教主夫人?唐特助和徐特助激动得眼里放出道道绿光,恨不得“嗷”声来表达自己此刻的激动心情,在教主目光的安抚之下,他们又双双把这声嚎叫咽了回去,恭恭敬敬地答道:“教主放心,属下定守卫好这道门,绝不让任何人侵扰教主传功。” 安排好了守门的,教主就强行把威廉提到了床上,给他摆出五心朝天的盘坐姿势。自己也摘下了腰上的银饰,盘膝坐在威廉身后,两手抵上他后心位置,将内力自丹田气海中调出,自手掌中缓缓逼入威廉体内。 说是传功,教主也没有把身功力都传给威廉的打算,只是替他打通了任督二脉,略微输入了些真气。他们魔教的功法与正派不同,都是走的以毒养功的路了,像威廉这样的普通人,要是口气输了内力,只怕毒也把他毒死了。他这回传功不求次传出个武功高手,只是先给威廉打下点底子,好让他以后内外双修,从武功道上也有点成就。 虽然只传了点基础内力过去,威廉的身体也比之前有了翻天覆地般的变化。他任督二脉已通,内力也被教主催动着,在体内运转了几个周天,对于练习内功之法也有了些领悟。教主收功调息之时,他就自己试着把内力在任督二脉中运转了几回,感到经脉中片清凉之感。 这种体验在威廉看来简直就像是神话样,比起他穿着超人套装行侠仗义还要超现实。他不敢试,等到教主收了功起身,才小心翼翼的问道:“复生,你在我身体里放的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它能自己在我身体内部来回转?我以后会不会被那种东西吃掉呢?” 无知、愚昧、迷信!教主的眼神中赤|裸裸地表达出了以上三个意思。他喝了口水润喉,连看都不看瘫倒在床上的威廉,从怀中掏出个维生素瓶子,从里面倒出颗姆指大的药丸,放到杯中化开,端到了威廉面前。 “来喝了这杯水,喝了之后,喝了之后再按我刚才运功的法子,就在本座眼前练个小时。”教主声音生硬,态度坚决,威廉想到自己刚才被教主摸就伤的表现,心虚气短,不敢和他拧着干,只好接过了杯子,也不管里头是什么东西,口气就灌了下去。 灌下之后,他又摆出了五心朝天的姿势,却是耍赖不肯自己练功:“复生,我想不起来刚才你是怎么弄的了。你再帮我引导下?就是这里,这里应该怎么转来着?”他伤疤还没好就忘了疼,抚着自己的胸口,引诱教主再试回。 威廉这么卖力地诱惑着,教主却是深知他这副身体的脆弱,不敢再试,只按着他脉门将内息输入,引导威廉体内气息再行循环。练过了几个周天,教主看他脸色已从白变紫,又从紫重新转白,知道他已将服下的毒药吸收了,便叫他收了功法,放松休息阵。 威廉也感到双腿盘得过久,筋肉酸痛,老老实实地躺到床上,侧身看着教主系他的饰物。早先他被银光闪了眼,也看不出教主这身有不凡;如今有了内力,心明眼亮,却是看得比方才清透许。越看觉着教主这样打扮才真正衬出了他身威仪,不仅不嫌繁复,显得风采夺人,气度雄浑。 这样个既好看,又有气质,会奇怪的武功,还有着大笔身家和无数手下的人,居然会成为他的人。只要这么想,威廉就有种心中痒痒的感觉,嘴角不自觉地咧开个挑战人类极限的弧度,显得十分阴险。 然而即将成为他的人的复生教主看着这样的笑容,却丝毫不觉得阴险猥琐,反觉得十分可爱。他坐到床边摸了摸威廉汗湿的头发,怜爱地说:“你才练了我魔教的功法,会有些伤身,本座这就替你弄些吃的来。” 42 42、饱暖思yy ... 教主说要弄吃的,自然不是酒店早餐之类没技术含量的东西。何况在威廉学习魔教内功时,他安排好的早餐时已进了唐特助和乔纳森、泰勒表弟的肚子里,徐特助也没客气地跟着吃了两块煎香肠。 教主出门找人时,就看到了他苦心栽培的两位特助正在吃垃圾食品的惨淡场景。两人油汪汪的嘴唇,身上萦绕的香甜气息,无不显示着他们刚遭到了美国食物的荼毒。教主看着未来的左右使因为饮食不适略显惊惶无措的神态,叹了口气,着意安抚道:“吃就吃了,也不至于就跟那个姓吴的样,呆会儿本座弄些正式的东西,你们也跟着吃点就是了。” 唐特助和徐特助大眼瞪小眼地看着,觉着教主想的和他们想的肯定不是件事,不过既然没挨骂,就干脆老实等着,省得不小心说出什么不该说的来。教主满怀悲悯地同情着被垃圾食品污染的特助们,把二人让到房中,当着他们的面从腰间解下了样银光闪闪的物体。 那东西又细又短,上面还有几个小孔,不细看就埋没在了饰品当中,但解下来看时,却明明白白是项乐器,看着有七分像笛子,只是短小了些。教主将端上的吹孔凑到唇边,试着吹了两下,却没吹出声音来。 威廉从没见过这样的乐器,以为教主是要给他吹奏音乐解闷,见吹不出声音来,还怕教主尴尬,连忙替他开解:“笛子是很不好吹的,我也总是吹不出声音来。大概是屋里现在湿度太大,不适合奏乐吧?你再试试,不要着急。” 教主诧异地望了威廉眼,过了阵才悟出他的意思,微微笑,却没说话,而是直接推开了窗户,在窗边晨光沐浴之下,再度奏起无声的音乐来。可怜的威廉不知道教主这手的用意,唐特助和徐特助却是知道的。他们俩早前都曾跟着少法王们干过这活,只是由于训练不够彻底,直到现在看见这笛子还会全身发抖而已。 吹了不久,从窗外就撞进了几只奇异的飞虫,绕着教主盘旋,而屋顶角落等处也开始有大大小小的蜘蛛爬出,有只甚至就在威廉的眼前掉到了床面,再从床面上摇摇晃晃地爬到了教主脚边的地毯上。 威廉终于明白了徐特助和唐特助为什么直闭着眼缩在张椅子上。教主身边已聚集了层密密麻麻的虫子,看得他恨不能自插双眼,从楼上直接跳下去。他伸出只手遥挥向教主,颤颤微微地恳求道:“复生,请你别再吹了行吗?我……我真的不饿……我其实有点对虫类过敏……” 教主闻言,口中终于顿了顿,隔着成群的马蜂深情望着威廉:“这怎么行,你既然要入我教的门,哪能连点这东西都吃不了?没事,也就是现在看着怕人些,等吃顺口了就好了。你先闭上眼等着,本座替你把能吃的择出来,你要实在不喜欢的,也不强喂你。” 威廉听见自己齿关之间发出清脆的撞击声,感到浑身的肌肉都抖成了块儿,心惊胆战地再度替自己求情:“要不明天?我先去找心理医生做个催眠。我、我现在发现我有点密集物体恐惧症……” “不行,你已练了魔教的功法,以后就要按着本教弟子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哪能还这么挑食?你再等等,呆会儿就有好吃的爬上来了,包你吃了以后就再也不说这话了。”教主说完这话就再不理威廉,专心吹着他的笛子。果然又吹了不到半个小时,从窗外就爬上了只红黑相间、油光水滑,长着双精灵的黑豆眼的美丽小蛇。 教主这才显出丝喜意,走到窗边往下看了眼,继续吹奏。吹了约有半个小时,又有几条形色尺码各异的蛇自窗户和排气口钻进屋内。教主看了看菜量,估摸着够吃了顿,就挥手在左近的虫子身上弹了些白粉。空中忽然间就哗啦啦落下了片飞虫,那几条不幸爬进来的蛇也是相同待遇,骨酥体软、瘫倒在地。 收拾了这些东西,教主突然又将嘴唇凑到笛子上,用力吹了几下。这几声之后,包围着房间的悉悉索索之声都为之顿,接着渐渐远去,房内重新恢复了片详和安宁的气氛,教主也将短笛重系回腰间,这举措着实是令两位特助和威廉都长舒了口气。 可是光把东西摊地下也不能吃。教主瞟了眼还挤在椅子上的特助们,又扫了遍拿被卧把自己裹成了大豆虫的威廉,就知道他们仨都没什么用,只好纡尊降贵地自己来干。蛇看着都挺好吃,不必挑捡,虫子却是要捡着肥嫩可口的来。教主蹲下来,用两只白腻得晶莹剔透的手指在微微颤动的白粉裹虫子中挑来捡去,将不堪入口的都顺窗口扔了下去,剩下的都拢到块桌布里,提着四脚系上,扔给了唐特助和徐特助:“去拿到他们酒店厨房里,让他们看着是烹是炸,做得精细些。” 唐特助挺身而出,指头尖掐着桌布的角,运足了气,提着就下楼找服用员去了。剩下徐特助忐忑不安地看教主取毒液、拔毒牙,把收拾好的蛇也打了包,扔到他怀里叫他去做菜。好在蛇已没了牙,徐特助也就不怎么害怕了,提着布包就往外走,刚出门就撞上了抱着虫子回来的唐特助:“教主,有两个厨师吓晕了,没晕的也不肯做,怎么办?” 没厨子,教主这样的大能也没了办法。本来是满心喜悦想做饭给情郎吃,结果忙活了半天竟是白忙活了。教主不肯死心,可是眼前四人没个会做饭的,就想借酒店的锅灶来做也不成。无奈,教主只好放弃了现做现吃的打算,叫徐特助个人把东西都拿回教中炮制,临行之前还不忘殷殷叮嘱:“不必告诉他们这是要给谁吃的,只说是本座时兴起抓了些虫蚁,打算尝个新鲜。若左右使和法王们问起武林盟主的事,你们就说医院呆着憋气,本座带你出外散心,医院的事不大清楚就是了。” 徐特助开车回家不久,就提着好几个保温饭盒回到了酒店这边,里面有现炸的酥脆甲虫和浇汁烧的软糯肉虫,还有串烤黄蜂之类,排得密密麻麻,威廉才看了眼,就恨不得能昏过去。还有两个保温罐里盛着身份不明的汤类,虽然香气飘得人馋涎欲滴,但想到里头是什么东西做的,威廉就坚定地闭上了嘴,把自己死死裹进被里。 教主开了罐看过,对这色香味却是极满意,先拈了串炸蚕蛹送到威廉床头:“这可是我教从山里运来的金蚕蛹,你们美国是没有这东西的,先趁热尝尝,凉了就不脆爽了。” 威廉缩在被中,眼泪都快流下来了。他也恨不得出去大口地吃了那些东西,好讨教主的欢心,可是想到他要吃的是什么,那点精神气就又缩了回去,连头也不敢露在外头。 可这样的逃避在教主面前是吃不开的。教主手拉抖,就把他从被窝里抖了出来,串金灿灿的蚕蛹直接顶到了他嘴上。阵煎炸食品特有的香气直冲到威廉鼻子里,勾引得他腹内馋虫蠢蠢欲动,几乎就要开口放那东西进来了。可他最后丝理智尚在,还记得抵着自己的是可怕的肉虫子,几次欲张口,都坚定地闭上了。 然而教主极有耐心,体谅他个美国人,吃不惯魔教的东西也是情有可原的,把手里的蚕蛹放下,又去盛了碗汤来。“你不能吃虫子,本座也不勉强你,这碗汤里可没你不爱吃的东西,滋补性又强,快来尝尝。” 威廉还有脸在床上赖着,连徐特助都看不下去了,盯着司马少爷费劲心力做的菜色两眼发光。教主却真把威廉当成了坐月子的,小心地扶起他靠在床头,舀起勺汤细心地吹凉了送到他唇边。这么喂要再不喝,威廉自己也过意不去了。他往汤里看了眼,只见汤色鲜红,里面飘着类似鸡肉和鱼肉的肉块,并没什么特别的东西,这才小心翼翼地尝了口。 这尝他就尝上瘾了,这汤鲜香微辣不说,最重要的还是教主亲手口口喂给他的。每喂勺,教主都要给他亲口吹凉了,虽然没什么实质性进展,但光看着那景色就觉得十分美好。碗汤转眼喝完,教主又给他换了碗白汤。这碗汤虽然也香,却有些微苦味,里面还飘着块块不知名的东西。 威廉的心立刻提了起来,喝完口之后,趁着下口还没进嘴,小心问道:“这是什么汤,怎么味道有点特别?” 教主从汤里捞了小块肉给他看:“这是胎羊,滋补得很,你放心吃就是。本座知道你怕虫子,这汤里全是你能吃的东西。”说着自己吃下了勺里那块肉,又舀了勺喂他。威廉虽然还是提心吊胆,但实在当不住和教主分食的诱惑,乖乖地喝了剩下的汤,还吃下了小块羊肉,果然酥香软烂,比他从前吃过的各种羊肉都美味。 这也许是心理作用。威廉喝着汤吃着肉,看着教主会儿喂他会儿喂自己,很快就灌了个水饱。 饱暖之后,理所当然的就是思□了。当然,威廉还没掌握这么高深的古文,这么想的人,是喝了半碗龙凤双胎大补汤的魔教教主。他看着威廉白里透红的小脸蛋,和玉体横陈、毫不设防的姿态,心里铺开了片艳体诗词集。 他放下已经空了的碗,从红汤里捡出块蛇肉来递到威廉唇边。“来,吃块蛇肉,这是刚才本座亲手捉的,你们美国本土的眼镜王蛇,你也尝尝味道。” 威廉的脸色“唰”地就变了。这红汤他自己喝了小碗,里面不是鸡肉吗?怎么还有蛇肉了?这东西怎么能吃,他居然……不对,这汤里真的只有蛇吗?他不会在不知道的时候吃下了什么不能吃的东西吧? 他的巨变教主自然是看得真真的,心中也微微叹了口气——他魔教教主的人,要是连块蛇肉都不敢吃,以后就算进了门又怎么生活呢?他眉头微皱,将筷子收回来,放到了自己口中,轻轻凑到了威廉面前:“别怕,本座不会害你,这些都是好东西,你只管闭着眼吃就是了。” 教主低下头,将口中含着的蛇肉哺进了威廉嘴里,顺便在他嘴唇上留连了阵,浅尝了阵留在那上面的味道。 感觉……还挺好。教主恍惚了阵,转头又夹了块蛇肉吃。再吃起肉来,却觉着不如方才的滋味那样鲜甜美味。早知道这个外国美人这么可口,他就应该早点下手啊!若早给他灌了内力,洗髓易筋,如今就连洞房都有了,还用碰下都怕把他碰坏了么? 教主痛切地又夹了块蛇肉放入口中,继续与眼巴巴地等着他的威廉起分享美好的二人世界。 还在桌前伺候着的徐特助和唐特助在瞎了回狗眼之后,双双把头埋进了烤黄蜂和扒烩狼蛛里,打算在教主想起他们俩之前,就在那儿装死到底了。 43 43、训练计划 教主的药 分节阅读19 欲望文 分节阅读20 魔教教主现代出嫁奋斗史 作者:五色龙章 分节阅读20 自然是好用的,在吴盟主出院的时候,威廉的骨裂也没什么大碍了,于是教主开始了正式的武林盟主培养计划。 这个计划的推动者和设计者自然是教主,而项目责任人却非威廉,不是两位武林盟主,而是直跟在威廉身边搞研究的泰勒表弟。技术人才到哪都是干活的主力,尤其是这个高级技术项目只有他会,在老板的耳提面命之下,他直坚持在研究第线,已有数天没睡过觉了。 而他的老板,这些日子也是过得样凄惨,不仅得不到任何休息机会,还在教主的压迫之下,每天过着吃虫子和挨打的生活。可恨的是,打他的两个人,还都是有着中国武林颁发的武林盟主正式称号,是他天然情敌的人! 而让他们打他的人,正是教主本人。吴盟主还没出院,教主就买下了个教跆拳道的道场,等吴盟主出了院,就开始让他和他师兄折磨威廉。 每天天不亮,唐特助就会奉教主之命,顺便倚仗自己的武力,把威廉开车带过去;而教主则和徐特助起带着两位盟主到那儿去与他们汇合。这次会面因为有教主在中间撑着,两位盟主对这个假冒武林盟主的外国人倒都客客气气,也没再喊打喊杀的,而是直接上手,将还穿着武林盟主套装的威廉虐了个不成人形。 吴盟主还好点,毕竟是刚从医院出来的人,伤口也正在恢复期,打人时几乎身子不动,他还能避开;可轮到和傅盟主对战时,威廉几乎就要被虐得体无完肤了。这个盟主武功高得吓人,打起架也丝毫不留余地,每次见了威廉都跟见了仇人样,不打得他能量耗尽、全身无力绝不罢休。 开始时威廉还以为这个傅盟主对教主有意,拿他当情敌来消灭。后来听唐特助和徐特助私下议论,才知道人家傅盟主对他根本就没有恶感,纯当他是个普通的国际友人。之所以打他时下手那么狠,那都是教主要求的——而且傅盟主打他还不白打,个小时还收教主三十美元的决斗费。 威廉本来就被打得头晕脑胀,再听到这话,口气透不出来,彻底晕了过去。再醒来时,他就闻到身边股特殊的浓香,不必问就知道,又是教主的虫子餐。他刚想卖卖萌,求教主免了他这顿,耳边就响起片“咯吱咯吱”的响声,听得他身上片片发冷,眼皮抖,缓缓睁开眼来。 他这醒,旁边的咯吱声就为之顿,个少年的声音随即响起:“你醒啦?这个炸虫子挺好吃的,我没忍住就吃了点……你不介意吧?” 这是吴盟主的声音!威廉睁开眼看,他身边桌上只剩个空盘,吴盟主嘴上还叼着半串不知什么虫,吃得油光满面,喜笑颜开。威廉完全没意见,恨不得以后天三顿都让吴盟主替了,摇了摇头,问了声:“教主呢?”嗓音喑哑,声音低得几乎自己都听不清。 好在吴盟主武功高强,耳目便给,这么点小声也听得真真的,立刻就告诉了他教主的下落:“他跟你表弟开会呢,说让你睡会儿,再喝点药,养好了再让我师兄接着调|教你。你等等,我把药给你端过来了,你赶紧喝了,我好回去找我师兄去。” 提起喝药,威廉的脸色都变了,立刻把之前的不满都去得干干净净,向吴盟主谄媚道:“吴先生,你看我们家复生都不在,你能不能替我把这药倒了,就说我都喝下去了?为了表示感谢,我这里还有些……”他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来,数出了几张墨绿色钞票。 吴盟主对他这种行为是相当的不齿,把打掉了他的手,将碗搁到他嘴边灌了下去。灌完之后,吴盟主还慈爱的教训道:“敢跟我搞行贿受贿这套,你就不知道本盟主是干什么的!别说是外国人,你就是个外星人,本大侠也能把你的思想品行教育得合乎武林中人的规范,你的,明白?” 威廉彻底的蔫了。他之前还怀着雄心壮志要去斥责教主不守妇道,联合外人欺负他这个男朋友,可就个刚从手术台上下来没几天的武林盟主就能只手压得他起不来床,真去找教主打架,最后把自己打成什么样还真是难说。 于是威廉委委屈屈地躺回了床上。在吴盟主灌下去那半碗汤药的作用下,他很快沉入了梦乡,觉就睡到了晚上。到了晚上,药效消失了,威廉又疼又饿,再也睡不着觉,从床上爬起来,就在窗边看着满天星光,开了瓶冰啤酒喝。 酒入愁肠愁愁,威廉愁着愁着,突见门自外无声推开,个俊秀出尘的身影就映上了他倚着的那扇窗玻璃。乍见那道身影,威廉惊讶得几乎要叫出声来,而进来的那人则早他步开了口:“你醒过来了?可见是抗毒功力有了进步,这样天赋,着实是难得。不过喝冷酒对身体不好,你先坐过来,让本座替你调理身体。” 这话说得不疾不徐,内中也没含什么特别的情感,可威廉心中就升起股暖意,重新精神了起来:“你怎么没回家,你们武林中人不是讲究早睡早起吗?这么晚还来看我,对你练武也不好吧。我没事,哪也不疼了,你……你要不在我这睡宿?” 教主眼下也染着两个浓浓的黑眼圈,精神却还健旺,伸手拉过了威廉,探上了他脉门:“没工夫。你这两日内功进境不慢,和傅叔和动手时,撑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了,本座十分欣慰。本座也知道你累得很,但他们师兄弟都急着回国上学考试,能在美国呆的时间有限,只好让你先累几日,等你表弟将他们动手时所有套路都记下来就好了。” 威廉听着听着,心头似有所悟,脱口问道:“你是要把他们俩的动作记录下来,做成模,让我以后学他们的武功?等我用了和他们样的武功招式,再有这件衣服,肯定就能打败他们,当上武林盟主……复生,你简直是太聪明了!” 教主点了点头,手在他腕上拂,徐徐输了道真气进去:“本座虽然这么想,但你表弟那里说什么程序要分析要摸拟的,总要花个年半载才能弄出来,你想赢他们,暂时却是不成了。不过你也不必急着口吃成胖子,现下你只管记着、学着他怎么运用武功,再好好积累内力,将来总有成就的天。本座在此,谁也不能在背后害你,你安心做你该做的罢!” 内力输罢,教主又起身要走,却被威廉从身后拦腰抱住:“这么晚了,你又累成这样,还去哪?你个教主,难道还要让属下盯着夜夜回家吗?” 教主背后暖,忽然有种松心的感觉,就势向后靠,靠进了威廉最近又大了几分的胸膛中,回手也摸上了他的腰:“我还得去看泰勒那边分析得怎么样了。你最近也累了,好好休息吧,熬过这几天,等这两个盟主走了,你就想再找人和你对战都没了。” 威廉紧紧环住双臂,将教主圈在自己怀里,歪着脸贴在他肩上,说什么也不肯放手。教主也不也不再催他,双眼微阖,渐渐放松了身体,将体重压到身后的倚靠上。威廉也不敢打扰这美好的刻,只言不发地抱着他,将呼吸频律控制到了最低,惟恐惊醒教主,再落个满怀落索。 “你去收拾下,本座再去泰勒那儿看眼就回。”又呆了刻钟不到,教主终于睁开双眼,挺起身子准备出门。威廉虽然怀中空虚,心中却是充满了希望与激情,搓了搓双手,目送着教主出了大门,转身就冲向了床头柜上的电话,打电话叫了客房服务来换床单,自己头钻进浴室重新沐浴。 他以最快的速度洗了澡,换了浴衣,甚至还在身上喷了香水,只盼着能有个浪漫的夜,教主却是左等也不回来,右等也不回来。表上的指针从十点转到了两点,教主却依然没再跨进威廉的大门。 之前被威廉细心摆好的工艺蜡烛都已化了不少,盘莫扎特的钢琴曲唱片也放了两三遍了,就在这令人焦急的等待之中,房间大门终于再度被人推开,教主纯黑的身影悄然踏入了室内。 进门,他就被屋里半明半暗的蜡烛吓了跳:“怎么,停电了?怎么不叫人上来修线路?”烛光冥灭之中,威廉猛然冲到了他身边,把将他搂在怀里,双臂加力,狠狠箍住了他:“你可让我等得真久啊,我还以为今天你就不回来了呢!” 阵阵男用香水的气息冲入教主鼻端,熏得他头晕脑胀,威廉火热的嘴唇就落在他唇上,吻得他时呼吸不畅。有心把威廉再扔出去,却舍不得再下重手,就捏着鼻子忍下了这身香味,等鼻端稍稍习惯了后,才挣开他的怀抱,甩开他往床边走去。 “本座今夜宿在这里,于你的名声不好……” 威廉立刻跟上来,握着他双手,深情凝望:“什么名声不好,你们教里的规矩实在太陈旧了,咱俩是男朋友,本来就该起住的!再说,你手下那些人本来就看不上我,再不好点也不能怎么样了。” 教主唇边含笑,反手握住了威廉:“本座是说,反正深半夜,本座进了你的房间,你的名声已自好不了了,不如你也别白白担了这个污名吧?” 威廉大脑快速运转,想着教主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教主那里却已是手上加力,将他拉到了直没能得到正常使用的大床之上。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觉得已经铺垫了这么久,再加深步交往,应该已经到时候了吧? 44 44、我是神 这样无声的应允让威廉激动得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个翻身就把教主压到了身下,捧着他的脸深深吻了下去。如今夜深人静,特助们也各回各家,再没人会来打扰他们,教主也放开矜持,揪着威廉的前襟,也与他热情地纠缠起来。 两人唇舌交缠,相濡以沫,也不知吻了久才舍得分开。威廉气喘吁吁,伸手去解教主的扣子,却被教主把拍开。这下拍得不轻,威廉手上立刻红了道,哼哼着收回了手,委委屈屈地问教主因何要打他。 教主在他胸前推,将他从自己身上推到了旁,半撑起上身,哑着嗓子答道:“本座衣裳里还放了许蛊虫毒药,你也不知根底,怎么就敢乱摸。有些东西教里也没解药,摸上了就是个死。你先脱衣裳,待我把身上的东西都收拢好。” 威廉脸上的委屈之色立时褪了下去,把扯开自己的睡衣,连内裤也顺手扒了下来,在手指上晃了几晃,甩手扔到了床下。自己又挺胸叠肚地跪在床上向前蹦,浑身扭动,露出副宽肩乍背的好身材,学着西部牛仔的样子和教主调情。 教主则走到镜台前,面含笑看他装疯卖傻,面按着顺序脱下外套衬衣放到椅子上,又小心地把身上缠着的迷你金环蛇、农科八号蝎王之类都点上了迷药放在桌上。脱得全身干净了,只虫蚁也没剩下,这才走进浴室沐浴,留给还美美地晾着老二的威廉个渐渐模糊背影。 不过威廉这回没有了刚才的患得患失,把空调温度略调低了些,光着身子走到浴室门口,隔着门听里面的水声。教主洗澡时并没有唱歌之类的爱好,浴室里除了水声也听不到别的。饶是如此,威廉也听得心如猫抓,死死趴在门边上,恨不能听到声是声。 过了不久,水声终于停下,浴室里又响起了毛巾悉悉索索的声音。威廉往后退了两步,让出了开门的空间,等教主拉开大门,踏出浴室的瞬间,他就合身扑了上去,把腰间只系着条浴巾的教主搂进怀里,在他还沾着水珠的脸上颈上轻吻,顺手拉下了他的毛巾,将自己已经半醒半睡的老二在教主下半身上蹭来蹭去,蹭得教主也有抬头之意。 教主对他的殷勤很是受用,礼尚往来,也伸手摸上了他颇见进步的胸肌和结实的腹肌,只觉手下片滚烫,微有些潮湿的感觉,还带着些轻颤,确实是副货真价实的好身材。这么摸了阵,教主心中觉欲火中烧,小腹处阵阵热流涌动,在威廉身上用力磨蹭着。 威廉也察觉到了教主的变化,咧开嘴笑了笑,手下用力,手就将他托了起来;右手的伤刚好,他不敢大用力,整只胳膊环过了教主背后,将他搂到自己身上,抱回了床边。 教主也不挣动,直到被威廉放到了床上,才懒懒地在他手上拉,将他拉到了自己身上,双手捏起他的下巴,狠狠吻了起来。威廉也没客气,而和教主拥吻,面伸手握上了他挺立的分|身捋动,跪在他双腿中间,用自己的在他臀部厮磨。 在这个温馨浪漫的时刻,教主忽然双腿夹,手也往外推了推威廉,示意他从自己嘴里出去。待威廉撑起身子,无辜地用眼神询问他出了什么事时,才平复了喘息,轻轻吐出两个字:“戴套!”又想了阵,追加了句:“润滑剂!” 威廉立刻爬了起来,从床头柜上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润滑剂。教主看了眼,又催问道:“没套吗?本座在中国时看过家医院门口贴的宣传,说不用不安全……”威廉苦着脸问道:“我真的没病,不然明天我去医院开体检报告回来?再说,你不打算要咱们的孩子吗?电视上说的不能全信啊,戴了的话,就不能要孩子了。” 听到“孩子”两个字,教主算是真的清醒过来了,他干脆自己拆了那个小包装,亲手替威廉戴了上去:“孩子哪这么容易就能有的,那药是惜……在长老们手里收着呢,本座大婚之前肯定弄不到,你不戴也有不了孩子。再说,本座大着肚子成亲,那像话吗?你们美国人丢得起这脸,我魔教可丢不起!” “哦,不……”威廉索得男的梦想彻底破灭了,只好含泪穿上了小雨伞。好在儿子虽然没希望了,男朋友还是实实在在到了手的,他下半身依旧精神抖擞,并没有因为这个打击而萎靡不振的意思。 教主这才重又躺下,双目灼灼地盯着威廉,看着他把润滑倒在手上,抬起自己条腿架在肩上,埋首在自己两股之间动作。威廉的手指纤长,充满力道,平时看着也是赏心悦目,到用它的时候就感到它不只好看,是灵活轻缓。在进入时温柔而周到地按摩着教主臀间,将润滑剂涂抹进去。 虽然事前的润滑做得充足,但威廉的本钱实在是太足了,比得教主都有时想给他割下去,到正式要进入之时,就感到有些不配套,反复试了几次,都是进到半就进不去,夹得威廉自己也是疼痛不已。他抽出自己的老二,低头含住了教主因为疼痛而失去性致,显得有些无力的物事,又将手指探到教主身后慢慢按摩,小心翼翼地问道:“复生,你……很疼吗?要不咱们明天再试,今天就先这样了?” 这哪还有明天再试的道理!教主动了动腰,抬手安抚性地摸了摸威廉后脑汗湿的头发:“不要紧,你接着做吧。这点疼痛本座哪还忍不了了,也就是头次难免有些不习惯,将来熟了就好了。” 得到了教主的鼓励,威廉越发心存感激,卖力地替他咬了起来。教主被他的唇舌伺候得欲仙欲死,抓着他的头发用力往下按去。威廉也不嫌难受,极力卖弄着自己的技巧,终于重把教主的兴致挑了起来。直到教主身子僵,精华出窍糊了他脸,才伸手拉过床单随意抹了抹,趁着教主全身放松的机会,狠了狠心,鼓作气地顶了进去。 教主这痛非同小可,刚刚还全身放松,这样子又绷紧了起来,穴口紧箍着威廉的老二,差点给他弄了个海绵体骨折。好在教主立刻想到了这点,伸手在自己下腹几个穴道点揉几下,放松了身体,这才给了威廉条生路。 他又忍着下半身的痛楚不适,抬手把威廉拉下来轻轻吻了下,算是给他打气:“行了,春宵苦短,别浪费时间。六点之前唐绍就得来了,咱还得把这收抬干净呢!”说罢,他又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补了句煞风景的:“啊,才三点。没事,反正你也坚持不了那么长。” 威廉脸色暗了暗,咬着牙笑道:“好,我就让你看看我能不能坚持那么长……要是会儿还能让你想起来那个大胸特助,我以后就跟你姓!”他说着话,往后微微退,引逗得教主又是阵痉挛,直到几近退出教主体内时,才尽力向前冲撞,顶得身下的水床阵阵波动,教主是如同坐在小船上般,天旋地转,忍不住紧紧搂住威廉,双腿抬到他腰上死死夹着,由着他带动自己,随着情潮浪滔沉浮。 两人身体相拥,体温越烧越高,屋内的空调都似乎已不管用,床单已被汗水和其他□沾湿,揉搓得皱皱巴巴,室内混着香水和药草的香气,令人沉醉其中,头脑昏昏,觉不出时间流逝,分不清日月昏明。 威廉面不停进攻,面在教主耳边倾诉着绵绵爱意,虽然说得粗鄙,其中蕴含的感情却是令人动容不已。教主初尝□,已经无力分辨他说的是什么,径用力抱着他索求,不时呻吟出声,叫他按着自己的心意律动。 两人做了次犹然不够,没等看表就又滚在了起,个任意索需,个尽力奉承,直到唐特助过来叫门时还在胡天胡地。 幸好唐特助过来叫威廉时都是自己刷卡开门,进了门才把睡梦中的威廉拖起来的,这回进来也是无声无息,竟没被教主听见。教主没听见,唐绍却是进门听见了他们在干什么,立刻运起轻功,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房间,以最轻的动作关上了房门。 然后他拔腿就跑向电梯,直上到楼顶才敢长出口气,掏出手机给徐特助打电话:“出事了小徐,真出事了!我看见教主跟那个二百五在块……” 徐特助的声音比他还急,连珠炮地问道:“教主在你那儿?好么,我这宿没找着教主,差点就要上警察局报失踪了!幸亏我昨晚上就告诉师父和花师伯他们教主跟盟主们在块儿呢,要不然魔教这边非炸了营不可。对了,你说什么?教主跟那个外国人在块儿?那能出什么事,教主不还挺看得上他的嘛……难道他背叛教主,要害教主了?” 唐特助压低声音,惶恐地说道:“我说了你可别告别人啊,不然我就死定了。我看见……教主跟那二百五……上床了……” 徐特助那边传来了声很响的噪音,通话就此中断。唐绍急得又重拨了好几遍,电话就是接不通。他紧握着手机,听着里面传来的录音,心中的恐惧感渐渐攀升,靠着墙慢慢滑到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3000字啊,我是神啊 45 45、波澜 所有不以结婚为目标的爱都是耍流氓! 教主耍了夜流氓,才从□中清醒过来,心满意足地抬头看了眼表——已经9点了,这可远远超过了他平时起床的下限。教主忍着下半身已有些麻木的酸痛感坐起来,薄被掩住腿间风光,手捂住脸,开始反省昨夜的不知自制。 难怪人家说什么红颜祸水,什么温柔乡是英雄冢,像他这样的大魔头都陷得不知东西南北了,真是耽误正事啊!陪他块儿秽乱魔教宿的威廉还在半梦半醒之间,伸手搂上了他的大腿:“复生,咱们再来发……” “来什么来,这都几点了!唐绍肯定已经来过了,看到了少还不好说呢。他这知道,左右使他们怕是也都该知道了。赶紧起床衣,教里只怕就快来人问罪了,可别让人说你生性放荡,勾引本座胡作非为。” 威廉想到之前四位少法王当街就要打要杀的态度,以及教主对待此事的贯慎重态度,自己也是浑身发紧,大脑下子清醒过来,个鲤鱼打挺就起了床,换了身新衣服,还拿出了私下教主准备的套西装让他换上。 教主也不跟他客气,比了比衣裳还合身,又是他们教里惯用的黑色,就从内到外换了套,把桌上搁的虫蛇都解了毒,重新贴肉藏着。之前那套衣裳却不敢假手威廉,而是自己叠成团,夹在掖下,叫威廉下楼开车,送两人同去道馆训练。 到了那里时,傅盟主和吴盟主已经等了许久了。好在那道馆是买的日本人的,地上铺的是榻榻米,吴盟主等得累了还能躺会儿,傅盟主陪着他聊天,并没有什么不耐烦的意思。见了教主和威廉起进来,那俩人还有些惊讶地问道:“唐特助跟徐特助怎么没过来,你们魔教又有事了?” 据教主估计,只怕唐特助和徐特助此时正在教中汇报他和威廉是怎么怎么过夜的,要是左右使和法王们齐闹起来,只怕以后也没机会再让威廉学什么高级武功了。他打早晨就想着这事,不过外人面前,不好提起,只淡淡答道:“他们另有事要办,今日未必过来。傅盟主,这些日子你教导威廉十分辛苦,怕是也不得尽兴。今日本座想请你下场舒舒筋骨,你可愿意?” 傅盟主是个心底善良,五讲四美三热爱的好青年,每天恃强凌弱、欺压个几乎不会武功的外国友人,自己心中早已过不去了。如今教主开口饶了威廉,还要亲自与他比武较量,他有什么不肯答应的?赶忙应下了教主的要求,当下就从壁上摘下对精光四射的长剑,手倒提长剑,手立起,向教主打了躬。 教主也脱下外套,拉开领带顺手扔到了威廉怀里,双手背后,等着傅盟主递招。傅盟主也不客气,双手剑舞得虎虎生风,左右合击,削向教主太阳穴。教主动手之时,倒不以克敌为 分节阅读20 欲望文 分节阅读21 魔教教主现代出嫁奋斗史 作者:五色龙章 分节阅读21 先,而是想着怎样出手适何威廉学习模拟,招式都力图明明白白、容易复制,打得光明正大,比平时魔教杀人的路数差了不知几千万里。 傅盟主看得也是出乎意料。他之前听吴盟主说过和教主动手的套路,与眼前这般又是全然不同了。仗着两人动手都点到即止,并没到性命相拼的地步,傅盟主便借着交手的间隙动问教主:“这些招式看着像是正派所用,怎么不像魔教的路数?” 教主也不怕告诉他,架住他的来路,低声答道:“我教武学博大精深,哪能只有种套路?这还是本教创教祖师传下的功法,正是综合了正道各派精要而成,与如今教中常用的、惜晟教主独创的魔功大不相同。” 傅盟主抽手再挽了个剑花,与教主错身时也叹了声:“可惜了,要是不走魔功的路了,总这么光明正大下去,魔教如今,说不定也是名门大派了。” 教主冷笑声,把抹向了他关元穴:“当年无生教主在日,就凭着这手内力和身毒蛊骗死了不知少你这样没脑子的正派中人。只是后来本……教惜晟教主天纵英才,创下了如今使用的这趟魔功,就杀流高手也如折枝踏叶,你们这些白道才知道自己是死在了什么人手里。” 这话说得傅盟主猛然生出了正邪不两立的自觉,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展开两仪剑法,如流星赶月,直逼教主。教主这才喝采声,辗转腾挪,与他在屋内相持。教主时进时退,时而贴身用小擒拿手法夺剑,时而在外围游斗,最后还自墙上取下威廉的光剑招架进退,随手化用刀招剑法破解傅盟主的剑招。 战到激烈处,吴盟主也再坐不住,也拿了把长剑冲入圈中,和师兄双剑合璧同战教主。威廉见他们二打实在不像话,闷头坐下就穿他的套装,也要上阵助教主臂之力。只是他才穿衣服就在教主看见,厉声喝令他住了手,在底下老实看着。 教主以敌二,倒也是游刃有余。虽然双腿之间疼痛还未消,但他是自幼就在武林中拼命,什么伤没受过,就是被人剑穿透了大腿,也照样运着轻功和没事人样动手。何况如今疼得也不厉害,并不碍着动作,比试了这么久,不仅没因痛楚影响了身手,甚至与他动手的两位盟主也没看出他有什么不适来。 他们俩看不出来,威廉又不敢说,这场比试就从早上九点直拖到了吃晚饭时。两位武林盟主平时从没有过这么大剂量的战斗活动,都累得死去活来,待教主收招之时,全然不顾形象地瘫到了地上。 教主这个身体也不能和前世相比,才比了这么几个小时就累得不轻,也得地上坐,招手叫威廉过来。其实不用他招,双方四剑分开之时,威廉就已经颠颠儿地跑向教主身边搀扶他,只是教主已经坐下,也不用他搀,而是捂着喉头哑声叫道:“快去外头买两瓶水来,可乐也行,给那俩盟主也买两瓶来。” 两位盟主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用感激的目光看了眼威廉,吴盟主战斗时耗损的能量少些,还抬手胡噜了把自己的肚子,又指指嘴,示意他再买点吃的来。 威廉立刻打电话叫了外卖,让同条街上的餐馆送了五份大披萨和四套汉堡,四大桶可乐,自己立在门口等着人家把外卖递进来。教主和吴盟主、傅盟主都没客气,人开了瓶可乐仰头就灌,喝到再也喝不下了才把手伸上了披萨饼盒子。 吴盟主边大口往下咽着边委委屈屈地问教主:“怎么今儿这么累就吃这个?平常你们徐儒不都给送饭吗?好歹来口热汤喝也成啊。” 教主也托着角饼咬着,心里嫌弃吴盟主不会说话。平时他们来就来吧,今天你念叨什么?万把左右使块儿念叨来了,他以后还怎么替威廉安排训练?想到这里,他也懒得再吃这些垃圾食品,随手掏出电话打给徐儒。 可徐儒的电话,此时竟然不通。 教主心中紧,不免想到,他的特助些时已被教里拘禁,为的就是不让他给自己传递情报。谨慎起见,教主又拨通了唐绍的电话,也是样无人接听。 挂了电话,教主的心也彻底沉了下来,这两人平常在左右使面前极为受宠,就连中伤个武林盟主,也能让教中尊长向着他们,此时却被禁闭起来,可见他和威廉做下的事体,在使者、法王甚至长老之间都已经掀起了参天大浪,只为他教主之尊,不敢直接过来问罪。但回去之后,他的耳朵只怕也要受不小的罪,而威廉这边……是要有大难。 教主不再想,立刻拨通了养蛊基地的电话。正好裴法王在看电视剧,接通了教主的电话,教主不暇旁顾,只问徐特助和唐特助在哪里。裴法王听得云里雾里,仔细想了阵才明白过来,反问教主:“小徐不是跟着教主了吗?小唐是您派给那个狐狸精的,怎么现在又问起属下来了?难道这俩孩子丢了?哎哟,不会是让人贩子拐走了吧?我就说那个狐狸精靠不住,会不会是他让人把俩孩子给拐卖了……” 裴法王非止跟教主抱怨,立刻就拨了内线告诉他兄弟们和弟子们:“不好了,教主刚来电话说,小徐和小唐丢了,都天没见人影了……” 左右使也在培养基地里,听了这个消息如风般就跑了出来,抢过教主的电话就问:“怎么着教主,小唐和小徐是让人绑架了还是拐卖了?您报警了吗?不能报警啊,万人家撕票怎么办……对、对,我们赶紧回别墅去,万让人绑架了,那人不还得来电话要赎金嘛,我们得在家守着……” 左右使那里扔下电话就往家跑,教主这边也是心中难平——按理说,唐绍徐儒那么大人,又都会开车会外语,要丢也没那么容易;除非他们二人有意叛教私逃,唯的可能就是被人绑架了。 他们魔教在美国根基不深,发展得却太迅速,难免会有人看着眼热,背地里放个冷枪,寄个炸弹什么的也属正常。可唐绍、徐儒本身就有武功底子,身上如今也带了不少防身之物,还被人这么无声无息地绑了去,连打个电话回家都做不到,这事可就小不了了。 对方下了这么大工夫绑架这两个特助,所图无非是要魔教的地盘,或是要他魔教教主的命。可恨他这些日子被美色迷昏了头,竟没留心外面小帮派的动作,给了别人可乘之机! 教主放下电话,起身来,叫威廉和他起走:“唐特助和徐特助失踪了,教里正是用人的时候,你换上衣服和本座回去,也想法混在这里立个功。两位盟主,兹事体大,你们都是普通人,不必卷到其中,若要回家就回去吧,本座和威廉以后不能陪了。 两位盟主也跟着起身来,咽下了口中食物,眼□光,向教主保证:“你这儿出了这么大的事,正是用人的时候,我们不会走的。不管咱们武功上有少分歧,毕竟认识这么久了,唐绍徐儒出了事我们哪能就不管了。有我们帮忙,怎么也是个人份力。”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大胯伤了,坐不住,评论直没回复,等过两天好了再回吧。 46 46、对策 警察有警察寻人的方式,魔教也有魔教寻人的方式。他们也是黑道组织,报警是说什么也不能干的,但教里的是驯养的蛊虫,无论天上飞的地上爬的,律放出去循着两位特助身上的药性找人。等教主带着威廉回到家时,养蛊场大半的种蛊都被放了出去,左使还和文长老紧急通了电话,叫他们送些九抟血蛊来用。 文长老听就急了:“怎么咱们魔教的人还能让不懂武功的人绑了?你们几个老的都干什么吃的?你们等着,我这就叫老林带着东西过去,顺便给你们搭把手!……真是的,你们这些个年轻人干什么都毛毛躁躁的,小孩子们不懂事,你们也在教里呆了少年,怎么不知道跟着周全点……” 骂归骂,文长老转头就把还在总坛避风头的林长老叫了出来,连已经退了休的官长老块儿送到了他们运货的飞机里藏着,当天就偷渡到了美国。俩人下了飞机就直接找到分坛面见教主,顺便见到了在教中腥风血雨许久的洋狐狸精。 要说威廉长得真是不赖。明眸皓齿腰细腿长,今日正式见人,还穿了身纪梵希的套装,打扮得格外文质彬彬,浑身透出良家青年的气质。二位长老进门时,他还在厅里远远地拉了把椅子坐着,等两位长老坐下了,他就抢着斟茶倒水,伺候得比亲儿子还周到,让长老们对他的印象来了个大扭转。 不过眼下助理失踪了,威廉是做得到也好、做不到也好,大伙都没什么心思管他。长老们进门后除了询问唐绍和徐儒的下落,主要的精力就集中在了吴盟主和傅盟主身上——俩盟主长得都挺好,听内息也都不差,个成熟点儿,个年轻些,各有各的好处,也不知哪个将来有福,能匹配教主,留在他们魔教中。 教主也略看出了点意思,赶忙把唐绍和徐儒失踪的事往大里说,好扯回这老两位的心思,免得他们放松下来,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给他添乱。 “依本座之见,唐、徐二人不是不知轻重,敢叛教私逃之人。必定是背后有哪家黑帮下了毒手,把他们两人扣为人质,好逼咱们魔教让出利益。三位长老见识广,请为本座指点二,免得咱们身在局中,看不清情势。” 教主开了口,二位长老就把直投注到傅、吴两位盟主身上的目光转了回来,沉思起眼前之变来。他们都是解放前生的人,比党生教主为年长,少年时赶上过魔教还能任意杀人的年代,虽然也没怎么搞过江湖斗争,但说起杀人放火个个都是能手。官长老年纪最大,于长老中也隐隐是个头领,教主有问,他就代林长老起来应答: “教主,属下认为不可姑息那些胆敢在魔教头上动土之人。唐绍和徐儒不过是外门弟子,又没正式拜了左右使为师,教主就算是再倚仗他们也是有限,不该为了他们轻涉险地,也不能为他们损及教中利益。” 左右使听得心抽抽地疼,跟官长老打着商量:“这俩孩子替教主也帮了不少忙,咱们虽然不合为了他们损及本教根本,但抽出些人手救他们救也是应该的吧?” “救自然是应当救的。你们不是已放了蛊虫去找?现在还没消息吗?”直闭目沉思的林长老突然睁开眼,问起二使这边有何进展。右使摇了摇头,愁眉苦脸地答道:“美国地儿大着呢,虽然咱放了不少蛊虫出去,可到现在也没个回来的。咱们又怕事儿闹大了人家撕票,不敢派人找,只叫了几个熟悉黑道的出去打听,也是没什么收获。” 官长老想得长远,把两位特助此时最坏的下场都想了遍,又忽然忆起当年抗日时的情形,立起上身逼问左右使:“他们俩身上带了咱们的蛊毒吗?会不会让人抓去了做什么人体实验了?” 左右使听到人体实验也是心生寒意,连忙起身保证:“他们俩没正式拜师,身上也没养蛊,但也吃了不少毒餐改善体质,随身带了些毒虫之类的熟悉习性,难道那些人想破解咱们教的秘法,所以才把那俩孩子抓了去?” 几人正围坐着讨论特助们失踪的缘由,客厅里的电话忽然响起。左右使全身紧绷,先向周围众人看了圈,待铃响了三声,左使才颤微微地接起了听筒。 从话筒中传来个经过处理的奇异声音,没有任何高低音变化,平板得让人全身起鸡皮疙瘩。左使听了阵,面上全无表情,哑着嗓子对教主说:“这家伙说的是英语,属下听不懂,教主您是亲自还是让裴法王……” 教主接过电话,也不听里面说的什么,先按下免提键,并干脆立落地用英语说了句:“重说!” 里面的声音果然就停了停,重头开始说,意思也极其简单,唐特助和徐特助已经落在了他们手里,现在还活着,教主要想要这两个人回去,就要拿出些诚意来,先吐出些硬货送到某处仓库,再单独与他们见面。至于在哪里见,他们暂时没定好,不过在见到教主之前,他们还愿意保证两位特助的性命无忧。 说到最后,那人还按惯例让教主听了声唐绍和徐儒的声音。两人都有些受惊,声音中却没透出求救之意,而是悲愤地请教主将来给他们报仇。还没说两句,两人就似乎挨了下子,声音蓦然中断,那个似人非人的合成音又响了起来:“轩辕复生,他们都是你最喜欢的手下,用他们换那些东西并不算不合理。清单我已经发送到你公司的邮箱里,为了这两个年轻人着想,我们希望尽快见到你的诚意。基实我们对你也没有恶意,请你来见面也只是想谈谈合作事宜,只是你们魔教美国分坛做事有些太过诡异,我们才会做得谨慎点。” 教主沉默地看了眼身周的干部。左右使紧紧握着双手,全身紧绷,眼中已冒出狠厉的光芒,法王师徒和二位长老也是面露杀气,死死盯着电话,恨不得立刻通过这电话找到幕后黑手,把他们掐死在当场。 然而他们当中却少了位可以查到手机所在具体地点的高级技术人员。教主用眼神安抚着手下们,并放低姿态答复了对面那个机器人似的声音:“只要唐特助和徐特助平安回来,你们要什么我就给什么,见面地点也随你们安排,我不带手下,个人去见你们。” 那声音依旧平板无波地答道:“我知道你们擅长用毒药和些奇异的虫子,可是我奉劝你别再打这样的主意。世界上也不只是你们魔教美国分坛会用生物武器和毒药来控制别人,如果你耍什么花样的话,那些东西,我保证,头个就会被用在你手□上。” 教主眼神黯,声音中也添了丝寒意:“东西不要紧,但你们不该拿这两人来威胁我。你们有你们的条件,我也有我的。三日之内,我要这两个特助平平安安地回到我身边,他们若说被你们待如上宾,我教就施舍给你们些东西也不算什么。但若三日之后我见不到人,你们就洗干净脖子等着本座上门。” 说罢也不等那人回答,教主就挂了电话。钱少法王此时已拿了笔记本来,把里面的邮件打开呈给教主过目,上面满满当当打了页武器清单,最后还要了大笔赎金,约定了交接地点和时间。教主过了眼就点了点头道:“东西准备上,兵器膛中都塞上新养的幼蛊备着,钱不必急着汇过去,让人查出开户人信息来。再让人查查纽约附近最近有哪些人进出……重点查清今早六点前后翠贝卡酒店附近有什么动静,唐绍只怕那时就已经出了事……” 教主正说着,两位盟主却是坐不住了:“要不你们还是报警吧?那帮人万撕票了怎么办?咱就算是会武功,但是也不能真跟黑社会似的搞枪战吧?” 众人此时都忙着研究怎么查出那些人的根底来,将来灭门还是血洗的,替他们两位未入教就将夭折的弟子报仇,个也没有理盟主们的。两位盟主的主意靠不住,却显出了威廉心为魔教。他二话不说就凑到教主跟前,把自己连带表弟都奉献了出来:“复生,你把这个邮件打印份给我,我回去让泰勒找找发信人相关的信息,个人想办法,也能早点救出唐绍和徐儒来。而且你们魔教的人恐怕都被人盯住了,用我的力量,还有我这个超级英雄的身份方便,隐秘些。” 教中众人闻言着实惊讶非常,再看威廉的目光都与从前不同了,再不只把他当成个受教主宠爱的花瓶。左使当机立断,叫钱少爷把这篇东西打印出来,递到了威廉手里:“威廉先生,我们这两个特助就要麻烦你了。若是他们有幸活着回来,我和老叶辈子记着你这份人情。” 威廉的形象骤然光辉了起来,他挺胸收腹,后背挺起,把身子拔高了寸余,谦逊地答道:“这都是我该做的,请您不用客气。复生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们布鲁克家定不惜切帮助各位!” 他又要了电话录音,继续保持着高大光辉的状态昂然离开了分坛基地,而两位盟主则被刘少爷送到了客房当中休息。 纽约的天,麻麻黑。魔教的灯光却从这深夜之间,直亮到了天明。 47 47、威廉在帮忙 为了切实有效地帮教主找人,威廉回到酒店中,连觉都顾不上睡,就逼着泰勒表弟先停下手底下的活计,侵入了酒店的保安系统,把从昨晚到今天酒店的监控录像都调了出来,挨个察看。 在他的威压之下,泰勒表弟又含泪加了整整夜的班,直看到转天早才筛出了含有唐绍的视频。威廉欢欣鼓舞地把表弟放回去睡觉,自己研究着视频剪辑,希望能从中找出绑架唐绍之人的身形样貌。 然而线索却在此时中断了。 视频当中显示了唐绍推开威廉的卧室门,进去呆了几秒钟,然后就脸色煞白地悄然坐上电梯爬到了顶楼。他在顶楼呆了有十几分钟之久,下来后却是独自坐电梯下到地下停车场,开着车离开了酒店。从视频中可以看出,唐绍自始至终都是个人,并不像是被人绑架的样子,他的失踪,是发生在离开酒店之后。 但若是丢在了外面,再要找他的下落却是难了。威廉心中暗自发愁,只好把重的担子压到了威廉表弟身上,请他牺牲小我,先别睡了,直接侵入交通系统,把六点后酒店附近的录相都调出来,再慢慢顺着唐绍行车方向调取其他道路上的录相。 当然,只让手下忙活那不叫尽心,真正的尽心尽力是要亲身上阵,不管有用没用也得跟着忙活的。威廉本来就找不着地方巴结教主和他教中能管着教主婚事的干部们,如今得了机会,岂能不好好利用,显显他的诚心和本事?因此在安排好表弟和下属的工作方向之后,他自己就套上了新改造好的英雄套装,从窗户直飞出去,到他知道的黑道份子容易出没的地方进行巡视。 武林盟主久矣不出江湖,出江湖,各处又都留下了他的照片和影象,无数粉丝和爱慕着成群结队地在他出没的地方替他高呼呐喊,欢庆着这位美国超级英雄再度为了民众而战斗。当然,在这片和谐之中,也难免会出现不和谐音。讨厌这位超级英雄的除了各界犯罪份子之外,还有罪犯的克星,联邦调查局年轻而忠诚的优秀探员——托尼?赖斯。 他如今已经研究出了个人飞行器,并将其投入了批量手工生产,给他的组员们各备了这样副算不上好看的装备。在武林盟主出现的新闻在网上曝光的第刻,他就整顿人手,背上了和婴儿背带差不的喷射式个人飞行器,fbi纽约办公室的大楼直飞出去,按着留在办公室的手下的指点,循着威廉的飞行轨迹去捉拿他。 下午茶时分,威廉正在家临街小咖啡厅外考察着附近出入的人是否有心怀不轨之辈,顺便买了杯咖啡和块蛋糕打算带到天上解决,耳边就忽然响起个有些熟悉的声音:“武林盟主,你被包围了,把手放在头上立刻投降,不然的话……” 不然什么?威廉听这话就猜出了来人的身份,必定是那个曾经在教主身边做过卧底的fbi。不过乖乖等着让人逮向不是他的风格,他不等找钱就催动了身后的喷气推动装置,握着咖啡和奶酪蛋糕飞到了空中,眼角扫过探员们包围的方向,身子偏就向着西北方市中心的方向飞逃而去。 地下立时响起片哗然,无数手机摄像机被举向半空,拍下了或名为外星人入侵地求,或名为超级英雄大决战的短视频传到网络上。 地上的人拍得热闹,天上的人也打得热闹。托尼是少数几个洞悉了这个武林盟主是要和魔教教主生下能摧毁世界的可怕人造婴儿的人之,是其中唯个真心相信这消息,并决定尽全力消灭武林盟主、保卫世界和平的人,威廉这飞不仅没有激起他的退让之心,却是让他加卖力地提高了飞行器的推进速度,招呼着手下从上下四方共同包围威廉。 在数次喊话不果之后,fbi众人终于开始鸣枪示警,而威廉仗着自己身上穿的衣服高级,飞行技术也是千捶百炼,生生穿过四人包围,和追击者在空中兜着圈子。fbi众人平时缺乏练习飞行的机会,在威廉刻意回环盘旋之下,都有些忙乱,几回差点撞到自己的同伴身上,别说赶上威廉,险些没内部折损了,个个拉着身前安全带左摇右摆,都是狼狈不堪。 不怕神样的敌人,就怕猪样的同伴。托尼虽然没听过这句话,但对于手下的无能表现也是恨得牙根痒痒。他停了下,安排同伴不远不近地缀在他们身后,自己则开足马力,凭着在自家院里练出来的飞行技能追缉威廉。 “武林盟主,你涉嫌危害国家安全、非法绑架公民、侵犯名誉权、无证飞行……现在就停下来投降,不然我真的开枪了!”公布了连串威廉的罪名之后,优秀探员托尼再也按捺不住,把枪紧紧握在手中,瞄上了威廉疑似装有推进器的腰带。 威廉脸上的黑色面具显得极其冷然,双眼也被掩在其下,看不出神色。他回首望了托尼眼,冷笑了下,在空中转了个圈,迎着托尼直飞了上去,却在他身边轻盈地旋身而过,逗得他面红耳赤, 分节阅读21 欲望文 分节阅读22 魔教教主现代出嫁奋斗史 作者:五色龙章 分节阅读22 右手食指紧,瞄着威廉的胸口扣动了扳机。 威廉身子侧,子弹探着他新换的雪白外衣飞过,在上面染出道焦痕,他在空中重新调整了推动器的力量,直了身子,带着对失败者怜悯俯瞰托尼:“探员先生,你为什么要捉我?你要捉的是我,还是武林盟主,还是魔教教主的未婚夫呢?” 对情敌的敏感令他早就发现了托尼的真正用意,而对手此时手和面部皮肤的微微颤动是证实了他这猜测。他收起了那种戏谑的声气,也微微叹了口气,做出副怅然若失的情态问道:“你以为我自称武林盟主,我就真的是武林盟主了?连我自己都不敢这么想。从中国来的武林盟主才是真的武林盟主,才是教主真正的未婚夫。他们两个当中,很快就会有个被选中,和教主回中国结婚了。” 威廉掩在面具之下的脸上当真出现了丝失落之色,叹了口气道:“别说这两个武林盟主我比不上,就算他们两个都不能令教主满意,他手下的那些人也不会同意我和他结婚——他们为教主挑的那两个特助其实就是为教主准备的情夫,而且他们两个在教主身边的时间长,对于魔教的切都了如指掌,就连武林盟主们都比不了他们……” 短短段话间,托尼的脸色变了数次,咬紧牙关没接他的茬。威廉还嫌说得不够有煽动性,最后还深情而忧郁地补了两句:“教主现在心里只有那两个特助,我想见教主面都得托那两个特助的关照,不然的话就连他家都不能踏进步。可惜最近那两个特助有事不在魔教,如果他们在的话,我哪还有空出来,不会被fbi先生你抓个正着。” 他们立在空中说了许久的话,托尼带的三名手下也都围拢了上来。那三人可不像托尼那样被嫉妒蒙弊了双眼,愣在那里听威廉胡说,而是直接包围上来举枪指定了他。其中直崇拜他的那位女探员是带着爱怜劝他:“武林盟主先生,请你和我们回办公室吧,只要你配合我们的工作,我们也不会为难你的,还会为你请位优秀律师,将你的刑期减到最低。” 威廉对于这位美女的好感照单全收,隔着面具向她微微笑,抬手行了个不伦不类的军礼:“谢您的好意,美丽的探员小姐,不过我现在还有事,不能跟你们回去,这可怎么办呢?”他的头又转向了托尼:“托尼先生,感谢您对我的关注,但很可惜,我对于现在的生活非常满意,没有搬到监狱里的打算。也许再过七十几年,我能沉静下来过单身生活了,我就会主动来向您自首,不过现在……” 他猛然启动了二级推动系统,飞行的速度又提高了三倍,像颗远程州际导弹样从托尼他们的包围圈中逃窜了出去,直直飞向市中心的商业区。托尼带人又追了阵,却是与他之间距离越拉越大,终于失去了他的身影。 威廉白天惊险了回,平安逃生之后依旧大大方方地到处显摆。这白天过后,他又风光无限的上了当晚所有新闻和娱乐节目。而追捕失败的托尼在回家之后也看到了这些新闻,越看越心烦不已,手握遥控,狠狠地按下了关机键。 关上电视之后,室清冷却让他心中的郁气无从发泄。威廉白天那番奇异的话语已经搅得他晚上不得清静,此时没有电视来分散他的精力,是在他耳边盘旋不已。 那两个特助……那两个特助……他以前好像也看过眼?可惜当时魔教的人太,他竟然没记住那俩人长什么样。不过他前任上司的小组,现在应该还负责着魔教的案情?托尼霍地起身来,披上外套就匆匆下了楼,开车前往他的办公室。 这夜,对于许人而言,都是个不眠之夜。 48 48、单刀赴会 ... 到了教主约定的三日之期,绑架了两位特助的犯人们又给教中去了电话,约定转天晚上七点相见于港口,他们有船来接教主。当然,仍旧是只能由教主单身赴会,不许带人上船。教主当年敢单身到武林盟主家中求爱,如今敌人虽然众,他也无所畏惧,当下应允此事,安排下属准备去救人。 虽然他是单身上船,但若真要凭人之力对付不知手荷枪实弹的敌人,那简直就不是有信,而是无脑了。教主撂下电话,吩咐所有人都到楼下大厅开会。其实这会也没什么可开,前两天众人都已经商量过无数次了,只是如今救人的地点比他们原先所想有些偏差,不得不按着人员老幼,体力强弱重新安排下。 邮轮谁没有啊,教主前些日子就从北罗来纳缴获了艘,这些日子光用它玩乐也着实辜负了这大好的铁船,此时正能派上正经用处,正可载着分坛收来的外国教众,连同那两个直看不出有什么用场的武林盟主前去应援。只是这邮轮过于乍眼,不能尾随在绑匪船后,只能另走条海路,等贼船停下,再纡回绕到它附近。但这船到的必然不能太早,为了两位特助获救的希望,教中众人还要从其他地方想办法。 教主要孤身迎敌自不必说,他上船之后,也不能无人接应。四位少法王年轻力壮,在海里游个几海里也没什么问题,肯定是要紧跟着教主。待教主上船后,他们就从水下潜到船中,想办法搭上船,再混入绑匪之间,等到教主发难,他们就在船员中接应,扰乱敌心。 四位法王虽说年纪大了些,但按着现代标准来看,还没出了能参选杰出青年的岁数远。便是不能像少法王那样在海里拚博,但驾个小船跟在邮轮后,等他们停了船再从远处跳水侵入倒也不难。 左右使也和法王们船年纪,又是两位特助未来的师傅,自然不能白白闲着他们。不过二使自幼生长南疆,不像法王们样会游泳,只能乘直升机过去。这个若是人家在船上看见了开了炮,危险可就系数太大了些,便不能像法王他们样路尾行,必须在射程之外远远缀着,待教主发出信号之后再行贴近。 文长老和林长老武功虽高,年纪却太大了些。俗话说,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叫自己去,他们教里拢共六个长老,若是折损在了美国可实在不值当的。为此,教主特地按下了两人片好斗之心,把岁数最大的文长老留在分坛中主持大局。林长老虽然年轻了四、五岁,到底也不是闯荡江湖的年纪,被他安排到了左右使行当中,在直升机上做个现场指挥。 自己的人安排定了,又叫各人都回了房中收拾东西,吐息安神,教主不免又想起了威廉。这大好的机会,能让他露脸就得让他露脸。虽说混战之中恐有损伤,可行走江湖,哪有辈子不遇险的?慢说威廉也是黑道中的人物,对付这些人可能比魔教还有底,他就真是个外星来的正义英雄,到此时也得随着魔教杀戳劫匪。 电话接通,对面传来威廉惊喜交加的声音:“你找到那两个特助了?对,当然,我肯定要帮你……什么,约在了伊丽沙白港?……我知道了,你放心,我明天直接去你家里吧?……那也行,我会在关键时刻出现的,就像上次样。……嗯,切有我,不用担心!” 得到威廉的保证,教主心下便生出丝得意之感。这样的男人,不管杀人放火都肯跟在他身边,不比个处处要与他做对,什么事都想打电话报警的武林盟主强了?何况威廉还是个科技人员,搞出的那套衣服穿上便能模仿各式武功,假以时日,再练出些个内力来,不比那两个盟主强得了?明日再立些功,救了两个特助出来,无论分坛总教,还有谁能说出他的不好,反对他们两人成亲之事? 教主眼下心情愉悦,丝毫不把明天救人的艰险放在心上,从办公桌上翻出了文长老自教中带来的血蛊放在胸口上,让它钻入自己胸膛,咬破心脉,饮血认主。 转天约定之时未到,教主就已坐了曲少法王的车到了港口。曲含元身黑衣墨镜,打扮成普通司机的模样,和同样打扮的其他三位兄弟齐拥着教主来到码头上。 绑架了两位特助的绑匪架子摆得还挺大,只叫了几个小弟和个看就是中层干部的人来接教主。临上船之前,那几个保镖打扮的人还拿着金属探测器来要搜教主的身。教主今日是全套的盛装,身上穿的正是迎战武林盟主时的那身苗装,银光闪闪、环佩叮咚,探测器离着他有五米时就开始尖叫。 那个小干部似的人就露出副为难表情和教主商量:“轩辕先生,你身上带的饰品能否暂时摘下来?我们之前有约定,你不会带武器上船,但你打扮成这样,我们的人也没办法确定你身上是否有不该携带的物品啊?” 少法王们拦在教主身边,指甲中早已都藏了毒粉,随时准备将敢搜教主的人手烧掉。教主的脸也板得如同座冰山,冷然道:“本座单身赴会,你们的船上却有不知少埋伏。若是你的主人都准备到这地步还怕本座发难,不如老老实实将我教两个特助交出来,本座便恕你们众人冒犯之罪。” 那个小干部的脸色也难看起来,正要说什么,教主却已望向灯火通明的船舱,双眉挑,足尖轻点地面,翻身飞到了甲板之上。 教主这动,船上船下的人都乱作了团,正在甲板上观察这边交涉情况的保镖们惊呼阵才反应过来,层层围了上来,举起枪对准教主。岸上的人是乱作团,连接下来要干什么都不知道了。 教主身银饰在风中吹得铃铃作响,白玉般的脸庞在暗色的天空入黑衣衬托下为夺目,与胸前挂饰相映交辉。他双手背在身后,昂然抬首,扫视了眼周围敌人,用英语问向他们:“你们背后的主谋呢?本座孤身在此,他难道还不敢出来见我吗?” 这样个俊秀优美的少年,怎么会是在美国黑道肆意横行,吞并了无数帮派的魔教美国分坛负责人?众人手中的枪都似乎沉了些,紧扣住扳机的手指也松弛了下来。有人掏出手机来拨通电话,和舱里的主事者通话番,很快关上电话,对着教主点也点头,向船舱方向挥手:“我的老板请您进去见他,轩辕先生,请跟我来吧。” 教主微颔首,面上依旧是波澜不兴,跟着那人走入舱中,而其余绑匪则端着枪跟在二人之后,枪口紧紧对准教主背心,不敢稍离半分。领路那人直接带教主到了间会议室,里面空无人,最里面的墙上却挂着块投影幕布,上面显示出两个身影,正是失踪日的唐特助和徐特助。 这些人把这画面放出,不就是为了乱他心神?教主且不看墙上,而是扫了眼会议室内的布置。墙面贴着花花绿绿的壁纸,四周都装饰着油画和壁毯,当中条长桌,四围都是钢制椅子,却没有任何人的气息。那个引他起来的人在他进门后就转身离开,就连那些持枪的保镖都没跟进来。 门被那人从外面带上,很快又传来了轻轻的上锁声。教主看着四周密不透风的墙壁,哂笑声,伸手拉开了张椅子坐下,安然看向幕布上投射出来的画面。 画面之上的唐绍和徐儒看起来还不错,不缺胳膊不少腿,还能有滋有味地对话,只是都上了手铐脚镣,不能起身活动。绑匪们还挺有良心地把二人的声音都通过扩音器放给了教主听。这两人声音中听得出,中气还足,武功未损,比教主当初设想的要好上不少,正讨论着吃什么的问题。 唐绍甚至还大胆提出:“等咱俩出去了,咱就跟教主请个年假回家。你要不要去我们家玩儿趟?我妈做菜可好吃了,还会做八宝酿鸭子。等回了北京,我好好请你顿,不,只要从这倒霉船上下去,我就请你吃涮羊肉。” 徐特助边听边咽口水,等他说完了也恨恨答道:“等下了船,我就求刘哥给咱做汽锅鸡和桃花虫吃。呸,这帮人居然虐待俘虏,等教主来把他们抓了,我回去天天就给他们吃韩国泡菜,上桌子白菜,口米饭都不给!” 两人并蜷缩在个昏暗的船舱角,看样子不像正经卧房,应当是库房之类改成,或是这帮劫匪特设的牢房。 教主正观察那牢中情形,推断其所在位置,头上突然传来那个机器般的声音:“轩辕先生,欢迎你来到格林号。直没能与你正式会面,我也感到相当遗憾,可是你从前的记录令我不得不对你加些戒备……” 那平板声音中竟听出了些欲言又止,教主直视装在屋内的针孔摄像镜头,目光温和平静,绝无杀气。就在此时,房间面墙壁忽然打开扇门,露出间同样密闭,装潢却单调得的小屋。那屋里桌上摆了套衣服和把与两位特助手上相似的手铐。 头顶的声音再度响起:“轩辕先生,为了保证我们谈话的安全性,请你换上那身衣服,并戴上手铐,可以吗?” 教主扯动嘴角,冷笑声:“我身在这船上,四处都是你的手下,竟还能让你吓成这样,看来我魔教这些日子发展的倒还有些模样。要我带上那手铐倒无妨,只是这身衣服是我魔教的正式装束,不能轻易留在他人手中。何况我要用什么手段,也不是套衣服就能防住的。你我各退步,咱们就见面相谈,如果你不同意,那我也就当两个特助已遭不幸,拿这条船替他们陪葬就是了。” 说罢,教主右手轻扬,装在天花板上的四个监视镜头齐齐变成了废品。 49 49、过堂 从墙上的通话器中传来片忙乱之声,那个机器声音也不复从前的平板节奏,而是带了几分激愤:“轩辕先生,这就是你的合作态度吗?你不在乎手下的安危,难道连自己的也不在乎吗?” 教主对那声音充耳不闻,闭目感觉着空中气息流转,又从腰间解下了枚仅有个指节长的口哨,长身立起,运足真气吹了起来。这哨也和前次替威廉弄午餐用的银笛样,并不发出任何声音,教主连运三口真气,将人耳无法听到的哨声遍传出去,这才又收起银哨,坐回椅上看唐绍和徐儒的影像。 那两人身边又了许外国人的身影,各各手里都举着枪,正对准二人,幕布上二人的影象几乎被黑色的高大身影完全遮住,只看得到几块黄色衬衣布料。监视器中传来的声音渐渐平静下来,那个机器人又次指示教主,让他安份点。又过了不久,会议室门被人从外打开,个两米高的黑人保镖出现在他面前,冷冷看了眼教主拿在手中玩赏的高科技手铐,大声说道:“把手铐带上,跟我走!” 教主目光闪,轻舒手指,将手铐带到腕间,顺从地跟着那个黑人穿过船舱,到了间布置得同样繁杂的会议室。那里被玻璃隔成了两个小隔间,里间横放着张会议桌,四周约能容下二十余人同时就坐;外间则简单得,只有桌椅,倒像是审讯室之类的地方。 教主进去时,玻璃后的房间里正有五六个打扮得十分普通的中年人坐在其间等他。那些人脸上都蒙着层仿真人皮面具,在昏黄的灯光掩映之下仿若真容,几乎看不出和肌肤的接口。若非教主自幼就见惯了真正的人皮面具,教中历代朱雀法王也是专精此道,也几乎要被他们晃过了眼去。 教主看人时,绑匪们也在看他。见教主这身打扮,众人虽看似面无表情,眼中却各各流露出异样的目光,有轻视不屑的,有好奇的,有惊艳的,还有审视的。教主与他们目光相接,记下了其身形轮廓,以备日后再认。 那名黑人带着教主进来后,就默然走到门边,背手肃立,墙边还着不少与他样打扮的保镖,有黑人、白人和少数亚裔,都是高大威猛,肌肉虬结,凶恶之气流于身外。每人腰间都是鼓鼓囊囊,不知塞了什么武器。 教主心忧两位特助,此时也不与他们计较。该看的看过了,便也拉开了张椅子,翘起二郎腿坐下,向着坐在正中的个中年人问道:“就是你把本座的人掳来的?不必说废话,你们有什么要求就提吧。” 那人笑了声,这回再说话时,声音就变得正常了。他颇有些自得地望着教主腕间的手铐说道:“轩辕先生,看来你还是对自己的境地不太了解。这个手铐是我们为你特制的,里面装有高性能炸药,足够把佩带者周围平方米以内的东西炸成灰烬。当然,你那两位特助身上,也装了样的东西。而摇控……”他向着教主晃了晃手中的类似车钥匙的东西:“轩辕先生,我知道你们中国人都会工夫,但是人类的身体比起炸药,还是太脆弱了。” 他摇了摇头,仿佛相当遗憾似地撇着嘴角,虚情假意地夸教主年轻有为,人才出众,就这么死了真是道上最大的遗憾。教主有搭无搭地听着,倒也不着急说话,只是低头看看手上的铐子,翻来调去,仿佛这对能要了命的东西比什么玩具都新鲜,让他不忍释手。 那人说了半天,见教主点反应都不给,只好干咳声问道:“轩辕先生,魔教美国分坛的发展的确很迅速,但你发展的手段,也实在让我们这些老头子看得心惊肉跳。我们也是很愿意扶持新人的,只要轩辕先生你能拿出些诚意来,不要让我们太过为难……” 说到这里,外面又进来了个穿着性感的红衣美女,手里拿着个文件夹,送到了教主面前,人也立在桌边再不离开。教主翻开文件夹,略扫了几眼,见都是些城下之盟,也懒得再看,便从桌上端起了杯咖啡轻啜口。 本来就够难喝了,居然还是加了料的。教主嫌恶地皱了皱眉,叫那个送文件来的女人:“哪有签文件时不上酒的,送两瓶好酒过来。” 这话不知怎么就合了里面那些人的心意,众人胸间都溢出片安心的叹气声,吩咐人赶快给教主上酒。那女人开门出去之时,教主便顺手把咖啡洒到门外,还沾到她裙子和鞋跟上不少。内层屋里又传来了片轻蔑的哼声,教主却浑然不理,把桌上的文件当作阅读教材研究了起来。 看了不久,又换了个男侍带着酒和杯子进来,两瓶都是红酒,他亲自替教主打开倒了杯,之后也侍立在旁。教主虽不爱喝红酒,却也是聊胜于无,举杯饮而尽。那个侍从给他倒了几杯,教主喝得了,兴头上来,便直接扬起酒瓶灌了起来。绑匪们也不知什么时候上了酒,每人端着小杯,也轻松地喝了起来,眼睛却都粘在教主身上。 喝过酒后,教主摇着手里的文件,向屋内微微笑:“这些东西本座都看过了,要签也没什么,但本座要亲眼看到两个特助平安无恙才行。你之前放的那些影像,谁知道是录相还是现场?万他们都死了,魔教却为他们割让了这么地盘,岂不是吃了大亏?” “这样也可以。”其中个老人点了点头,向着外面的保镖扬头,“带轩辕先生去见见他的特助们……路上小心,保护好轩辕先生。” 教主起身来,脚下却似有些不稳,把扶上了那个送酒进来的男侍,很快又直起身来,理了理身上叮当作响的银饰,看着绑匪说道:“本座不愿见那种黑丑之人,别让他们跟着。” 里面的人自然不会为这点小事争执,向着保镖们点了点头。会议室的门自动打开,那个送酒的侍者当先走了出去,引着教主下到最下层舱中,在间房门外停下了脚步。教主透过门上的小窗口望去,只见里面了圈保镖,自人缝中可见,唐特助和徐特助两人都缩手缩脚地坐在地上。 教主手扶门,面色显得有些苍白,连额上也闪出了几丝汗珠,叫引路的侍者替他开门。那人在门上个小键盘上按了几下,门就向外徐徐打开,露出了牢中成群的杀手。有几个正围着唐绍和徐儒的就转过身来面向教主,枪口微微抬起,却也没正对准他。 教主此时有些立身不稳,跌跌撞撞就往里走,路上扶过几个手执武器的杀手才立得稳知。却不知怎么回事,他这么扶来扶去,就扶到了看守圈内,离着两位特助不不过半个身子,居高临下俯视着他们身上装的手铐脚镣。 唐绍和徐儒看着教主微微颤动的身体,听着银饰沙沙响动,眼泪几乎都要下来了,挣扎着起身来就要扶他。教主却退后步让开了他们,看向来处的铁门——门又被人从外面锁上,空中传来之前和他对话的那人声音:“轩辕先生,你已经看过这两个人了,现在可以答应我们提出的这些小要求了吧?” 教主身子晃得越发厉害,仰首望向天花板:“本座答不答应又有什么关系,你们不是早就打定主意,连本座的性命也留在这里?”他脚下似乎没了准头,边说话边进趋后退,整个人摇摇欲坠,看得唐绍徐儒担心不已——他们被绑架了,还有教主来救;教主要真出了事,他们魔教可能就要完了。 他们俩想的倒和绑匪想得十分致,通话器里那人声音中也带了丝得意,把他之前如何教主酒里下了毒药,并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控制教主的计划娓娓讲了出来。直到他说完了,教主也不再摇晃,而是满面怒色,恨恨地对着摄像头说道:“简直无耻,你以为本座会因为这点毒性就屈服于你们吗?” 他手伸,又打坏了几个针孔摄影器。这么动弹时,腰身晃,身上挂的银器又响了起来。叮咚之声才起,室内便响起了片枪声,唐绍和徐儒身旁的面墙几乎都被打成了筛子。 分节阅读22 欲望文 分节阅读23 魔教教主现代出嫁奋斗史 作者:五色龙章 分节阅读23 枪声落下后,空中那个气极败坏的声音再度响起:“谁让你们随意开枪了!他还活着吗?”个低低的,带着些西部口音的声音迟疑地响起:“都死了。” 空中蓦然静了下来,很快又传来片嘈杂之声。绑匪的头领们有庆幸的、有担心的,为了如何处理后事闹得不可开交。混乱之中,那人的声音又清楚地传了过来:“你们先在那守着,我叫人把自动爆炸的设定修改下。我们晚点儿会去现场,过两分钟你们把尸体上的手铐取下来。” 又有人应了声“是”,那人微带些不满地哼了声,也没再说什么。空中重新变得片寂静,十个人立在房中,却连丝声响都不闻,仿佛整个空间都被凝固住了。 50 50、逃亡 片死寂之中,教主缓缓起身来走向两位特助。平时动响的饰品,此时却像贴在他身上的丝绸样温顺,声清响都不曾发出。他从怀里掏出只手机看了看,就走到两位特助身边,手个搭上他们的脉门,看二人是否像他样服了毒药。 好在两位特助脉象平和,除了有点饿得胃火上升之外,其他地方都没毛病。教主收回手,轻轻开口,用内劲将细如丝弦的声音送入他们耳中:“暂时不要开口,也不要动作,等你们身上的镣铐解开再说。” 唐特助和徐特助双眼含泪,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了,使劲儿地点了点头,又怕动作大了惊扰敌人,点了两下就放轻了动作,可怜巴巴地望着教主。教主顿生种为人父母的慈爱之情,抬起来铐着铐子的双手,挨个摸了摸他们的头发,又许诺他们回家之后让文长老亲手做桌孔府家宴替他们压惊。 两分钟时间过得很快,教主盯着时到了,就起身来,手指插到那面被打成筛子的墙当中,无声无息地在上面抠下大块来放到脚边。弄开墙壁之后,他又回到了二人身边,活动手腕,从手上轻轻摘下之前铐上的手铐。两位特助看得眼都直了,怎么看也看不出教主是怎么把紧箍在肉上的手铐卸下来的。 教主也顾不上解释,再度传音入密,吩咐屋里的杀手们替两位特助解下手铐。其中人走到特助身边,在他们的手铐、脚镣当中的控制面板上轻按了几下,困住二人的镣铐便自动打开。唐绍和徐儒对里面的爆炸物还心有余悸,东西打开时紧紧抓着,生怕它们掉下来碰到地面,引发了爆炸。 教主就蹲在他们身边,从二人手中敛走了拿下来的镣铐,又从那群杀手手中下了枪分给两位特助背着,自己也拿了支。都分好了,他就吩咐唐绍和徐儒去他刚打通的房间,找个角落呆阵子;自己则等二人出了屋后,枪轰开了禁闭室的大门,把刚从他们三人身上扒下来的镣铐对着门外扔了出去,枪弹再发,将手铐从半空炸开。 炸药的爆炸范围为米,教主口气把五副手铐都扔了出去,爆炸连环,威力范围增大了不少。教主闪身到了两位特助存身的房间,抢在爆炸波威胁到二人之前用身子护住了他们。 船身被炸得晃晃荡荡,三人存身的空屋大门也被炸得当场脱离门框,冲到了屋里。教主饶有真气护体,身上也被溅上了不少细小的铁屑木屑,银制挂饰被气流冲得互相撞击,连响不停。 过了许久,外面的爆炸声方才平静,教主起身来,看了看两位特助身上有无损伤。徐儒被压在最下面,正是最安全的个,全身上下没有任何损伤,倒是唐绍因为体积过大,也被冲过来的细小物件擦伤了几处,脸上留了几个血口子。教主看了伤势,倒不算太重,也不影响他行动,便叫徐儒扶着唐绍,自己打头,领二人往外就走。 他们出了房门,就看到条残破得处处掀起的通道,染着黑色的灰和红色的血。先前看守他们的人都已倒在地上,也有大难不死,正在哀叫呻吟的。两位特助没见过真正杀戳的场景,都心惊胆战,教主也看出了这意思,又从怀里掏出瓶提神药丸,给他们俩服下压惊。 “江湖上,不是你杀人就是人杀你。”教主说。他看着两位特助依然白得发灰的脸,想了想,又好心安慰了句:“若不杀他们,现在地上躺着的,就该是你们二人了。” 两位特助的脸色还是不好看,教主怕他们吓出个好歹来,便哄着他们说话分神,问他们是怎样被人绑架的。徐特助便把早晨出来寻找教主,顺路买早餐时被人偷偷侵入车内,趁他打电话时用电棍电晕了绑起的事讲了出来。唐特助在他说完以后,也开口倾诉了自己正和徐儒通话时电话突然断掉,后来有人用徐儒的电话打给他,说是徐儒晕倒,请他过去看看,结果也样中了招的悲惨经历,不过巧妙地隐去了早上他在威廉房中看到的那幕。 两人边走边说,总算是渐渐忘记了刚刚见到死人那种令人作哎的痛苦感觉。走了阵,又看了几次教主轻车熟路地和路上遇见的保安枪战,听着头上传来的警报声,他们那种杀了人的罪恶感彻底消失了。 他们能同情躺在血泊里的敌人,却不敢同情端着突击步枪向他们扫射的敌人,虽然这敌人也很快会躺在血泊里。两人身上各背了数支枪,都犹豫着要不要帮教主清扫前进道路。不过教主也没想过要他们帮忙,除了子弹不够时找他们换枪,其余时间只顾着清扫前方的敌人和头上的摄影机,根本就没空理他们。 两位特助深脚浅脚地跟在教主身后,犹如玩真人cs般,也不知是梦是醒。又往上爬了两层,教主忽然身子顿,掌拍开了身边的房门,招呼两人到房里去。唐绍和徐儒也是自幼练武,进了魔教历经特训,是耳目聪明,此时也听出前方响起许沉重的脚步声,不止人,恐怕那些人身上穿得都和飞虎队样严谨,正在作战,他们仨绝无胜算。 他们不敢耽误,跟着教主就进了门。进了门之后,他们才知道教主不凡,他盛装之下穿的竟不是普通棉布内衣,而是套黑色的紧身套装,直覆到手背,小臂上还有片液晶控制面板,在上面按,手臂上就升起个小型激光发射器。 唐绍和徐儒目瞪口呆地看着教主举手向空中发射激光,将头顶上的天花板生生切了块下来,再用手轻轻托,撂到了地上。教主翻身自洞中跃上,探出半个身子,挂了张床单要接他们上来。见二人只顾呆呆看他,动不动,便有些不耐地叫道:“快上来,件衣服而已,值得这么大惊小怪么?你们又不是没见他穿过。” “他”指的是谁,两位特助心里还真有数,甚至教主为什么会穿“他”的衣服,两人都能猜得八九不离十。在这危急万分的时刻,二人还能分出心来用目光交流八卦,并在交流了通内心感想之后,装作没事人样各运轻功,攥着床单带上了楼。 头上的洞其实够大,唐、徐二人的轻功也够好,只是身上背的零碎太坠了身子,不得不个个地往上爬。这来去,便耽误了不少时间,徐儒的腿连在下面房中挂着,外头就有人枪撞开了房门,丢了颗烟雾弹进来。 唐特助两膀较力,拉着徐特助就蹬上了地板。教主把门拉开,带着他们又冲入了走廊。这条船上虽然黑道成员众,但也不是装了船特警队员,普通人连教主的面都见不到就能让他从背后梭子射死。两位特助的眼界跟着蹭蹭地涨,从开始见了血就恶心反胃,到后来杀的人了,也能面不改色地从尸体上抓取各种掉落物品了。 虽然他们路几乎是踏血而行,其实教主还是不愿杀人的。他直担心自己下手太狠,把那几个领头的吓跑,他就没处查此事主谋是何人了。不管这些人是什么来头,背后有少势力撑着,他们魔教从教主到未来的左右使都受了这样的奇耻大辱,说什么也得把这帮人都灭了才能雪他心头之恨。 也许他见过的那几个假面人真是绑架两位特助的幕后黑手,但若说只有这几个人对他们魔教暗中怀恨,打算使些手段除去他们,他却是说什么也不信。这些人胆敢动手绑了两位特助,肯定不是时头脑发昏,而是蓄谋已久,甚至对他们魔教了解至深,知道教里这些首脑之中以唐、徐二人入教时间最短,武功最低。 不仅如此,这背后之人,定然还掌握了他和两位特助的行踪。徐儒和唐绍外型普通,行为低调,开的车都只是最便宜的日本货,等闲人想不到他们是他身边最重要的助手。而且魔教分坛在高级社区,从那里开车到酒店,路都是在市区中走,没有半点偏僻道路,若非知根知底的人,是没法下手绑了徐儒,不会以他为质,诱唐绍自投罗网的。 想到这里,教主又不禁想到唐徐二人被绑的日子,他只有那天与威廉同宿,没和徐儒同乘车,威谦也没跟着唐绍,这两位特助就出了事。若说动手的时机是对方随意选的,也实在过于巧合了。之后再以这两个特助做饵,诱他这个教主上钩,不是外所能想出的——哪家的特助出了事,老板会亲身涉险救援的?必定是有暗桩布在他们周围,传递消息,设定杀局! 这些人背后,必定另有能人,层层布置,就是为了将他们魔教举歼灭,免得他们侵占这些美国黑帮的利益。他在江湖上呼风唤雨也有不少年,怎么不知道这些黑帮的手段?杀他这个教主只是第步,将来清洗魔教才是重头戏。他们如果没有今日船上十倍百倍的力量,又怎么敢光明正大地把他诱到船上来杀死? 想到这些,教主心里就升起了股噬血之意。不管对方有什么阴谋阳谋,只要赶在他们施出之前,将这些人都杀了不就是了?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今日把这船人收拾利索了,他定要想法揪出那暗桩,再查清幕后黑手,报今日受辱之仇。 问题是,这人会是谁呢? 教主暂时想不出,也没工夫想。他们已层层地上到了外舱,而迎接他们的,正是队盛大的黑道份子。这帮人打扮得简直就不像黑社会打手,而像是雇佣兵样。不仅枪弹电盾装备得完善,脸上还带了面具,毒药不能侵,子弹射不透。 教主自己内穿超级英雄套装,倒不怕对方攻击,只是背后的两位特助肯定经不起这样的扫射。他停下脚步,用自己高挑的身躯罩住了两位特助的要害,手在腰间抹,将整面腰饰拆了下来,拿出蛊笛含在口中。 这群人找他们魔教敲诈的军火就在船上放着,之前吹笛诱蛊不久,教主他就在地毯上见到了几条白嫩嫩的幼蛊,眼下也不知有少有了寄主的。就算都没有,现在这么血食见在眼前,正是他饲蛊的大好时候! 教主心中相当自信,然而这份自信却不能感染别人。无论是外面围着的雇佣兵还是身后躲着的两位特助,都觉得他已经到了穷途末路,只待对方开枪就要送命了。如此境遇之下,就连绑匪头领也认为他插翅难飞,到二楼,亲身直面向他。 “轩辕先生,你真了不起,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杀了我几十个手下,还带着你的两位特助跑到这里……不过,现在游戏结束了。鉴于你这么不合作的态度,我想我们也没必要再容忍你的无礼。这些人都是很好的枪手,他们定不会让你感到太痛苦的。希望你好好享受生命中最后的刻,再见了。” 他们得意地笑着,就在扶手边看着下方的情况,群保镖背着手立在匪首们背后,排得整整齐齐,显出片摄人威势。之前接教主上船的小干部居然也在他们身边,满面猥琐地笑着望向教主和两位特助。 教主望着楼上那几个人,轻叹了口气,难得地显出了丝失落。他仰起头,右手拎着银衣片,低声自语道:“威廉要是来了……” 那声音并不含着什么悲辛怨望,却听得两位特助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自他们入教以来,就直觉得教主无所不能,几乎赶得上东方不败了。可为了他们俩,教主竟然身陷险境,还到了希望别人来救他的地步。 生死关头,那个威廉怎么也不说来救他们呢?电影里可不是这么演的…… 51 51、不孝子孙 教主手中的银衣片是他们魔教特制成的,共由百零八片银片组成,重有十五六斤,单手抖开能做个盾牌,全数放出有漫天花雨之势。教主手里拎着衣片,身上纹丝不动,内力却直透其上,激得衣片直飞向面前杀手,瞬间如雪花乱纷,迷人眼目。 阵叮当乱响之后,眼前那些杀手的手上已各嵌了片寸方圆的银片,血顺着虎口缓缓淌出,直到血滴落的声音在屋内响起,众人才感到阵疼痛,连枪也端不稳了。教主双手抹,又将背后衣片卸了下来,准备依法施为。 然而就在此时,大厅侧面忽然响起道极响的爆炸声,片带着灼热焰浪的光芒冲向众人,照得教主和两位特助眼前发花。就连楼上那些打算掏枪暗杀教主的绑匪都被这股气浪压制,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刚刚炸出的洞口飞进来的绝地武士。 “你就是武林盟主?”绑匪头领手抖了几下,极力控制自己用枪指几半空飞舞的白衣蒙面人。那人也不应声,抽出腰间的光剑,直杀入雇佣兵群,剑法大开大阖,杀气凛冽,真可谓是沾死碰亡,如同死神般收割着杀手们的生命。 单方面的屠戳进行了不会儿,那些杀手都放下了手中不堪近战的步枪,掏出惯用的匕首来,仗着人围攻这位天外来客。他们都是杀人专家,近战远攻也都是流水准,只是家底太薄,训练他们的地方最早的也是在战二战时成立的,怎么比得了传续千年、专精为非作歹、滥杀无辜的魔教? 此时战,这些杀手终于才明白了自己与真正高手的差距。这位白衣高手杀入人群中后就不再用推进器飞行,而是凭着变幻无踪的脚步穿梭于众杀手之间,无论是出手还是闪避都快逾闪电,几十人围在他身边,就被他层层削薄,踏着满地肉体尸骸,步步将自己身周的敌人放倒。 直到厚有数层的杀手被清理得只剩寥寥数个还能在场地当中时,那些人也终于感到了恐惧,纷纷收手向外退去。威廉右手五指轻转,光剑在手中转了几圈,舞成了个风车,模样果然是威风凛凛。 两位特助躲在根柱子后,看着蒙面人以敌百,势不可当的模样,心中既是放心也有些妒嫉,私下议论了起来:“没想到这二百五还有这么威风的时候,真不像话。” “可不是,不光咱俩,教主也算是让他救了啊,这回他可出头了。” 俩人没说两句,就被教主挨个在头上凿了把:“噤声,威廉的样子不对。” 两位特助又看了几眼,怎么看也只看得出他武功高强、气质不凡,不像是犯了病嗑了药的模样,又低声问教主:“怎么不对?不还是那傻样儿吗?” 教主这回倒没再打他们,但也没接他们的茬,而是把扯开了自己衣扣,将上衣连饰品全数扔到地上,露出了整身黑色超级英雄套装。他目光中片戒备之意,直射向道紧闭的木门,全身气机流转,就连方才面对这厅杀手时也没这样小心过。两位特助也看出教主神色不对,却不敢打扰他,各自拿了支枪在手上,对准教主盯着的那个方向准备抗击敌人。 其实也用不着他们,教主手抬,道激光就直射过去,随着手避圆转,就将那道门烧开了个圆洞。他再要将背上步枪扔出去时,那门却向里倒了下来,露出地鲜血,和个同样白衣覆面的人。 那人也直面教主,身血腥杀气犹然未退,口中却发出阵“嘿嘿”的笑声,真气内蕴,整片大厅都听得清二楚。教主冷哼声,将那人的笑声盖了下去,随即扬声吩咐:“曲含元,把地方收拾了。” 头顶二楼栏杆后传来声应诺,又响起了阵外国人的惨叫喝问声。与此同时,与教主正面相抗的那个白衣人也悠然迈步走到厅中,却不与教主照面,而是晃到威廉不远处,先看了看地上的杀手,又抬头望向二楼上的骚动。 那里已杀得片狼籍。个黑人保镖正挺枪和周围的保镖对射,而迎教主上船的中层干部半跪在地上,在地上尸体或活人之间来回忙碌。就在这些人身后,又有几名貌似保镖的男子从后面冲来,手中各执手枪,二话不说,扬手打向那些和黑人对战的保镖。 上面打得热闹,下面的白衣人也是跃跃欲试,踢地起上支步枪,连瞄也不瞄,随手向上面打去。教主踏步近前,冷冷望着他,语不发。身后有漏网的杀手来向两人偷袭时,教主身子晃,让过他的子弹,后面自有威廉赶过来把人打倒在地,顺便走到教主面前卖萌。 教主今日却是只顾着那另外那个白衣人,威廉走过来时,他看也不看,盯着白衣人问道:“这么大的事,你怎么瞒着本座!” 听出教主生气,威廉也是呐呐地不敢说话,那白衣人却笑了声,扔向枪转向教主。他行动之间,满头银发无风自动,似有意似无意地显出身雄浑内力。教主双手环胸,脚下不丁不八地立着,面无表情地与他相持。 威廉夹在二人当中,会儿看这个,会儿看那个,急得连话都不会说了,拼命地陪笑,让教主听他解释。教主淡淡看了他眼,不带烟火气地说了句:“我魔教的事,不用你管。”他越是这么说,威廉越是着急,那白衣人倒是体恤威廉,对他点了点头,慈和地劝道:“狗剩他爱人,你先远点,我们爷儿俩有话要说。” “狗剩他爱人”五个字出,外头便传来了几声激烈的反对声:“老教主,这小子可是个外国人哪,您怎么能这样叫他,他哪配得上教主!” 白衣人向声音来处看了眼,四位老人已从外面甲板上越过威廉刚打的洞跳了进来,先向教主行了礼,又向他行了礼,规规矩矩地退下,立到了教主身后。白衣人向他们摆手,指着威廉说:“我孙子把人睡都睡了,给个名份怎么了?再说了,这孩子长得也不错,脑子也好使,我看这婚事就不差。” 不等四位法王答话,教主上前步答道:“老教主,请恕本座未能以礼相见。但老教主脱离我魔教已久,魔教大事与你再无干系,今日不该出现在此,不该私下联络诸人,让本座的人替你隐瞒行踪。” “狗剩子,你这脾气怎么跟你爹样样的……难道你也打算不认我这个爷爷了?”党生教主叹了口气,摘下脸上的面具,露出张与教主颇有几分相似的英俊面容。脸上虽然堆满了皱纹,却显得精神气十足,点也不像个垂暮老人,只是眉间唇角流露着几丝失落无奈之色。 “现在都什么社会了,搞黑道的没前途。辈子躲躲藏藏的,去哪都有警察等着逮你,还落个黑社会的名声,好听吗?咱们教里这么老人儿,跟着你不说享享清福,偌大的年纪还在外国漂泊,这算什么正经日子。狗剩子,听爷爷的,赶紧成亲回国吧。你都二十了,也该到了成亲留后的岁数,咱们魔教就你根独苗,你也不能光想着玩,还是传宗接代最要紧……” 教主听得不耐烦,开口辩驳道:“老教主,按说你是我爷爷,我本不该这么和你说这话。可是咱们先公后私,你既然不是魔教的人了,还望不要再干涉魔教内政。至于说在外国漂泊不算正经日子,在中国各大城市打工就算正经日子吗?几位长老为了钱,几十岁的人还受人反聘,这算正经日子吗?魔教的前教主竟到政府当官,这算正经日子吗?老教主劝我之前,不妨想想魔教在你们手里是何等面目,若非由你们败光了家当,本座原也不必跑到蛮夷之地来经营这片分坛。” 两位教主当着属下就吵,四位法王自然不能让这么有失体面的事传到外头去。四位法王先下手把威廉往外拖,楼上易容成保镖的少法王们则负责灭口,顺便把教主要的活口带往别的房间听审。 威廉死活不走,挣扎着喊道:“我不要走!爷爷,我还得给你尽孝,伺候复生……”阵阵喊得教主心中烦躁不已,把精力暂时从这个血缘上的爷爷,实际上的不孝子孙身上转开,吩咐四位法王:“放了他,老教主指不定跟他说了少丢人的,不差这两句了!” 四位法王只得依言放开威廉,低头打扫起战场来。威廉立刻欢势地跑到教主身边抱了他的胳膊不撒手。党生教主也将教主和威廉之间的情愫收入眼中,面给威廉打眼色,面再度开口劝教主:“狗剩子,不管你生气也好,不想认我也罢,爷爷总是你爷爷,做这些也是都为了你好。爷爷老了,没有什么雄心壮志了,只盼着你能平平安安的,早日给咱们轩辕家生个儿子。你现在好胜心强,不听我的,可你看你爹,他当初也要振兴魔教,弄来弄去倒弄得自己进了局子,我是真怕你也走上那条路啊!他好歹是在中国折腾,有我跟你老太爷往外捞他,你要在美国让人逮了是击毙了的,我们可连手都没地儿伸去……” 想不到不仅教主油盐不进,威廉也是个不会揣摩上意的。眼看着党生爷爷如此担忧,威廉立刻挺身护住教主,铿锵有力地立誓保证:“不会的爷爷,我会 分节阅读23 欲望文 分节阅读24 魔教教主现代出嫁奋斗史 作者:五色龙章 分节阅读24 保护复生,不会让他出任何危险的!魔教现在虽说遇上了点麻烦,可是在复生和我的努力之下,定很快就会过去的,你不用担心。” 他的手和教主紧紧握着,脸上也是派坚定之色,看得党生教主阵恍惚——这孙媳妇听话是够听话,孝顺也还孝顺,可事事都顺着孙子胡来,这到底是算贤惠呢还是不贤惠呢? 52 52、冷枪 教主祖孙还就魔教未来发展问题进行着深度探讨之时,四位少法王已经收拾了那个胆敢看教主热闹的绑匪头子,将他夹在四人当中,齐齐到下面来请教主处置,而那个刚刚帮着曲少法王勇斗黑暗势力的黑人保镖也跟在他们身后走了过来。 四位少法王如今还顶着绑匪的面孔,走下来时又是身杀气,威廉身为党生教主钦点的孙媳妇,立刻大义凛然地迎了上去,拳就捣向了领头的钱少法王。直躲在后头的唐绍和徐儒也没认出他们,扛着枪跑到了教主身边,让他小心那些敌人暴起袭击。说着,两人还朝向二楼不停打量,满眼都是焦急之色:“曲师兄呢?刚才他不是在楼上吗?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教主顾不上解释,晃身先拦住了威廉的拳头——他现在的武功可是深得教主真传,万不小心伤着了钱少爷,或是让四位少法王公报私仇地打了,教主都是要心疼的。好在教主及时干预,威廉和两位特助都不敢妄动,老实在原地看着绑匪头子和保镖们从上头下来。 其中那个看地位就不高,功夫也不怎么样的小干部霍然揭下脸上的面具,露出张血肉模糊的脸,吓得两位特助和威廉当场尖叫起来,那张糊得看不出鼻子眼睛的脸上居然还扬起丝微笑,向着教主和老教主抱拳:“教主,当时您上船上得太快了,属下没时间好好仿造面具,只好揭了他的脸皮。” 教主赞许地对他微微笑,转头吩咐唐绍:“还不去把那个绑架你们的老头子带过来,让你师兄们先去洗净脸,换个衣服。” 唐特助亏了这两天直饿着肚子,什么也吐不出来,忍着恶心过去领了被绑成个棕子的老头回来,那三位少法王也各自揭下脸上人皮面具,满面血污吓得被他架过来的绑匪头子差点活活晕倒。 在他晕倒之前,四位少法王已经好心地转过脸去,以免吓到他们新入教的两位师弟了。唐特助和徐特助也不忍心让师兄这么尴尬着,闭着眼上去拉了绑匪头子过来,跟四位师兄道了声歉,双双带人到了教主面前。 两位教主也不知是隔代遗传还是代代相传的毛病,对高科技产品都有些好奇之心。哪怕只是普通的易容术,只要用的材料从人皮变成了硅胶,他们都得新鲜新鲜。因些绑匪头子被送到他们面前时,祖孙二人双双把手伸向了他脸上的面具,先是各从半边脸揉捏了阵,之后便不客气地寻了面具与皮肤的接合处,用力撕了下来。 那面具原本也是用胶粘得牢牢的,被两位教主毫不留情的撕,撕得带着面具的老劫匪惨呼痛叫,生不如死。教主撕下面具,却不急着看,而是松了手将其送到了党生教主手中,自己拎着那人的领子送到威廉面前:“你看看,这人你认不认识,是干什么的?” 威廉难得有在教主面前露脸的机会,毫不犹豫地就出卖了这个与自己的父亲有过不少往来,和自己也做过几次生意的前辈;并拍着胸脯表示,这样个对美国政府和公民有着极大威害的黑帮份子正是他锄强扶弱的对像,他打算等教主这边的事了,就立刻扬起武林盟主的大旗,飞到他的老巢剿灭这人的应子弟手下。 教主向就喜欢威廉这副懂事劲儿,当着手下的面就伸手搂上威廉的脖子,在他脸上浅浅亲了下。两位特助眼睛立时不知道往哪放了,低下头退出几步去装死,四位老法王却是直直盯着教主,脸色大变,立刻就想劝他不要当着众人的面就做出这么伤风败……有损教主威严的事来。 法王还没开口,老教主就开口了:“你们俩打算什么时候结婚?是行中式婚礼还是西式婚礼?你看看这感情好的,再不结婚儿子就都出来了。早点儿找个地方领证吧,别跟我和你爹赛的,把年纪了也没个结婚证,生了孩子上户口时还得托关系办成领养的。这事要办不好,将来孩子弄不好也跟你不亲。” 有了老教主这句话,四位法王的谏言可就出不了口了,憋得四个人脸都红了。最后还是阮法王年纪轻身体好,好歹缓过了这口气来,赶忙跟老教主报告:“老教主,这可不行啊。武林盟主还在外头等着呢,咱们教的规矩,怎么也是得给教主配了武林盟主当正室。这个外国的顶当个情人,哪能让教主正式跟他结婚?” 威廉听到自己的地位再度被人质疑,立马攀上了老教主这棵大树:“爷爷,我可比武林盟主强了,你是不知道他们俩……徐特助,你快来跟我爷爷说说他们俩背地里做的那些事。” 徐特助才懒得跟着趟他那淌混水,倒是教主认真觉得不能让威廉再被这么看轻下去,直接挽住他的手,对党生教主说:“爷爷说得不错,我的婚事也该由爷爷主持。日子由爷爷来定,倒不必回去大操大办,就在美国办了,将来有了孩子,我和威廉自然带他回总坛教养。” 党生教主对于曾孙子的兴趣远远大于脸褶子的老绑匪,欣然答应替孙儿操办婚事,留下四位法王跟着少法王们扫荡船上留下的匪徒,带着教主就往甲板上走去。外头甲板上方已飞来了辆直升机,上头座着三位穿着运动服的老人,正是左右使和文长老。他们见教主祖孙出来,从半空就直跳下来,身轻如燕,点都不似五十到八十年龄层的人,看得威廉叹为观止,两位特助欣羡不已。 他们飞过来的同时,空中还有许辆陌生的直升机飞了过来。威廉远远看见,就向着那些飞机拼命招手,满脸兴奋地对教主说:“这些是我家里的人,来得虽然晚了点,但还是很合适的。等我这个超级英雄解决了匪首之后,也总需要些平凡的士兵来收拾善后的。” 教主深以为是,也点了点头,望向自己的手下。他这个教主要是连普通士兵都负责收拾了,那魔教还养着二魔使四法王五旗主六长老和成百上千的弟子干什么呢?他正想带着威廉起上飞机潇洒离去,把剩下的场面交给手下收拾了,就听见空中道锐利风声响起,直奔向他而来。 教主神色凛,把扒拉开了威廉,自己也仰头躲开了那道袭击,身后声爆响,船舱外便了个弹孔。这子弹竟不是从船上而来,而是自半空射来的!头上片直升机中,竟然暗藏杀机,正对着他这个魔教教主而发。究竟是何人想要他的命,难道是威廉手下出了叛徒?他立刻动问威廉:“那些人都是你的手下,还是有什么人混进来了?” “不可能……不会的,我明明是叫乔纳森……”威廉调整了下面具上的镜片设置,改成了望远镜模式,仔细地辨认着半空的直升机及直升机上坐着的人。看着看着,他突然想起了件事:“该不会是那个该死的fbi吧……早知道不告诉他……” 这句话他说的声音极小,说的时候还用了英语。可以教主的耳力,哪还能听不见?立刻把脸子甩,瞪了威廉眼:“哪个fbi?你还去招惹那个出卖本座的叛徒了?”威廉恨不得打自己巴掌,但看着教主黑成片乌云的脸,不敢再瞒下去,就把当时找不到两位特助,正好遇见了托尼拦路找茬,就想借着fbi的资料库帮忙找人事说了。 “我知道你不喜欢他,直派人盯着他呢,就想哪天找到他的把柄给你出口气。这回告诉他唐特助他们被绑架,不也是为了借用他的力量吗?谁知道用他办点正事办不成,他还能带人来狙杀你呢。你放心,我这就飞上去把他找出来,趁着没人看见把他扔海里喂鱼去。” 算了,这不也是为了讨他的喜欢才时糊涂吗? 遇到威廉,教主的心就偏到拉萨去了,叫左右使先让魔教的飞机撤到远处,先不急着攻击那些陌生的飞机,给威廉个机会,让他上去看看是谁在做手脚。正商量着这事,又颗子弹直奔着教主而来,精精准准地打向教主额头。这击过后,威廉也怒了,拔地而起就向着子弹来处冲了过去。 他刚到空中打转,远处海平线处就摇摇晃晃地飞来了个似乎背着婴儿车飞行的人,那人虽然飞得难看,速度却着实不慢,眨眼之间就到了教主面前。他背着婴儿座式的飞行器,满面正义之色地冲到教主面前,指着重新戴好面具的老教主,痛心疾首地质问教主:“教主,你怎么能、怎么能被这种人影响了品味,穿起这种东西来了?” 教主看了看上半身的黑色紧身衣,觉得自己品味非凡;又看了眼党生爷爷身上的白衣,也觉得走在了时尚前沿;再看了眼托尼身上的防弹衣和飞行器,双眉皱,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睁不开眼”四个大字。 茫茫大海,落水无痕,教主就要抓了托尼扔到海里泄当年受人背叛之恨。但在真抓到托尼毫无防备的手臂时,脑中忽然警,沉声问道:“你带了少人来?” 托尼脸上露出了丝期待又小心的神色,答了声:“就我个人。我就是过来看看,随便看看,我没有想对你那两个特助……”有这句,教主心中朦胧猜到的答案瞬间清晰,立时想到了狙杀他的人并非是这个fbi,而是威廉手下当中出了问题。 他暗叫声:“不好!”疾飞而起,到半空去救援威廉,以免他遭人暗害。托尼目光直痴痴落在他身上,见他起飞,也想跟着上去,却被老教主拦了下来。“你是我孙子的什么人?怎么打扮成这样,这也太傻了。那个威廉难道不知道给你换身能看的衣裳?” 老教主刚要对威廉这个未来的主父是否贤惠大度产生怀疑,身边的左右使和文长老就凑了上来,难得地替威廉辩白了冤情:“这小子是fbi的卧底,当初差点带人抓了教主的。老教主,这人不能留啊!” 难得这么个好机会,在海上悄没声息地弄死他,再栽到绑架两位特助的这帮劫匪身上,来个死无对证,好啊!三位干部心中都生出了相同的主意,看向托尼的眼神杀意盎然,就如看个死人般。 53 53、表现 托尼同志也是在枪林弹雨中训练出来的fbi的好探员,对于危险还是有那么点儿敏感度的。四位法王还没伸手,他就按空气制动开关,推着座椅飞到了半空上,疑惑地问党生教主:“你是谁?你不是武林盟主?” 党生教主朗笑声,挥手制止了文长老和左右使的暴力行动:“老夫当然不是武林盟主,老夫是武林盟主的太公公。年轻人,你呢?是不是也喜欢我孙子,想当我们轩辕家的人?还是说,你是要来捉我孙子进监狱的?” 托尼的脸顿时就红了,期期艾艾地说:“您,您是教主的爷爷?我那个……我是负责武林盟主专案的,我这回是私下过来的,不是为了抓教主的特助……不是,嗯,我就是想帮点帮……” 党生教主大半辈子都在中央工作,接待过不少回外宾,从不欺负外国友人,看托尼说得这么费劲,就主动替他把话说完整了:“你是过来帮接应我孙子,不是来逮人的?好孩子,谢你背后回护他,难为你了。” 句话说得托尼眼泪都要下来了,心中充满了被人肯定的幸福感。他拉了拉胸前的安全带,带着几分希望看向年高德劭,在几位老干部面前地位超然的老教主:“其实我也没干什么,虽然我是fbi的人,但我直深受官长老和各位前辈教诲,在教主面前老老实实做人,勤勤恳恳做事……请您相信我,我真不负责魔教这个案子的。只要教主不再犯案,我也愿意和他回中国过上普通人的生活……” 党生教主摇了摇头,感慨了声:“巧言令色,鲜矣仁。看见了吗?这群搞刑侦的就这么骗走了老夫的儿子,如今还想骗老夫的孙子。咱们魔教要是不防着点,早晚就要成了刑警培训班了!” “可不是么!”文长老和左右使都心有戚戚焉地附和道,不过叹完了这句,又有志同地把下句咽了下去。要不是党生老教主嫁给了个在北京当官的,独圣教主又怎么能有样学样的敢跑到省城不回来?这要再不防着点,让教主嫁到了美国,他们下任的小教主弄不好将来就能找个外星人回来了! 想到这里,三位干部心中齐齐有片凉风刮过,立马把注意转到了半空中的教主身上,打算无论如何也要把人弄回总坛。那个威廉实在不行也就捏着鼻子认了,反正最重要的是把教主弄回去生个小教主,然后好生在教里养大小教主,千万不能让他东想西想,再跟长辈们学坏了。 至于威廉愿不愿意回中国,那完全不在魔教这些人考虑范围之中。教主要带他回教已是抬举他,敢不乐意的话,给他下副桃花蛊,让他离了教主三里地就蚀心而死不就得了?教里杀人的蛊虫最近用得虽然费了点,但情蛊还是要少有少的。尤其近十来年,除教主外,个还处于恋爱结婚年纪的少年教徒都没有,大把的情蛊都撂在后山生小蛊,别说教主就娶个,就是娶上三宫六院,那蛊虫也尽够了。 不提党生教主和三位老干部的烦恼,教主这段时间在半空之中也颇费了番波折。方才他想到威廉有危险,不管不顾地就冲了上去,可威廉没出什么事,事却找着他来了。 本来空中片详和宁定,就连威廉上去左探右探,也不过令那几架直升机晃了几晃,避着他而走,可教主飞上去时,又是颗子弹迎面向他打来。威廉离他极远,又专注在那些直升机里的人物上,并没注意到有人在狙击他;他对飞行又还不大熟练,只能凭着腰力在空中跃,躲过了爆头之险,胸口却硬生生地接了这记。 那子弹本来是两千米的射程,架飞机也经不起两枪,何况是人呢。教主半空中当胸受了这击,虽说被防弹衣挡着没出人命,却也震得骨肉生疼,身子翻转了几圈,朝着另架直升机方向直撞了过去。就在半空飞着的时候,教主就觉着身后似乎有什么东西正盯着他,股危机感猛然涌上他的心头,右手抬起在头上挡,就觉着手臂外侧痛,股大力推着他往前冲去。 自己遇到这般危险,威廉竟然不赶紧过来救他,枉他对威廉片拳拳爱意,还怕他出什么事,急急地追到天上来。教主此时浑身伤痛,又总是调不好这推进器的方向速度,心中烦躁之意起,也不管自己上来是干什么的,高声叫道:“威廉,本座受伤了,快替本座把这些人都打下去!” 虽然是在数百米高空之上,两人之间也隔着不远的距离,然而教主这嗓子是运上了内力的,威廉自然听得清清楚楚。回头看,看见了教主抱臂抚胸在空中飘着,面上全是不豫之色,连忙放弃了找出混在他们布鲁克家族中的杀手的打算,直奔教主就飞了过去,轻轻拥着他问道:“教主你怎么了,是不是伤着了,哪疼?” 疼倒不是很疼,要的就是这份关心。眼看着威廉二话不说地就飞了过来,教主的脸色终于也好看了些,把牵住了威廉的手,把自己背后推进器的能量调到仅够在空中飘浮,叫威廉好好带着他,听他指挥转动。 就在两人还在磨合如何前趋后退之时,他们身边直升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响。威廉专心调整着飞行状态,教主却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早发现他们上下前后,各方都被人围了起来。不只是围,有三架以上直升机的后门都被打开,几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准了他们二人。 如今两位魔使、位长老和位退位的教主正在海上的邮轮上盯着他们,要是此时威廉能挺身而出,把这场面化解了,他在教中的地位必然不同。教主对威廉的信心还是有几分的,在他耳边细细叮嘱道:“现在就是你立功的机会,别管飞机上坐的原来是你什么人,眼下可都是要杀本座的人,你要明白孰近孰远。本座在空中转圜不便,对这身衣服上的机关也不如你熟悉,无法帮你动手,你呆会儿动手时要小心,干得漂亮些。” 威廉也看到了那些直升枪外架着的枪管,心中早如明镜般,知道他手下这些人只怕另选了老板,已经要把他当作布鲁克家的黑历史解决了。威廉双手搂紧了教主,四面打量那些威胁着他们生命的狙击步枪,心内唏嘘不已。 想当年他也是名牌大学工商管理系毕业,在学校时风流倜傥,人际关系网遍布全校,毕业不管少年的学长他也搭得上关系,还去白宫当了几个月的实习生。眼看着毕了业就能往政界混,他父亲却不小心被人下了黑手,害得他大好的前途付了流水。为了家族的发展,威廉不得已抛下自己的理想志向回家干黑道,就连谈了两个月,打算将来在华盛顿起生活的女友都含泪分了手。 可是他为家族打拼了两年,也曾给他们带来比他父亲还的利润,就只因为他如今认真要结婚,打算脱离黑道,那些还没捞够不法收入的人就容不下他了。威廉抹了把眼角,向着咸蛋黄似的夕阳伤感地笑了笑。既然人家都无情了,他也只好无义,总不能带着教主块儿在这等着人杀吧? 他手揽着教主的腰,另只手指五指轻握,身后推进器突然加速,带着两人身体举飞上了半空。就在他错过位于最上方的那架直升机时,他的身体突然在空中静止,右手直伸向半开的机舱,在那狙击手还向下瞄准之时,猝不及防地枪射去,将他当胸烧穿了个大洞。 杀了个狙击手,威廉也不敢在空中停留久,立刻以自己如今所的地方为轴心绕了个大圈子,飞到了那架直升机的另侧,躲过了批子弹袭击,并以那直升机为掩护,道激光直打上了对面那直升机的螺旋桨。 那架直升机瞬间冒起了黑烟,打着旋掉了下去,上面传来阵阵惊叫,几个穿着降落伞,身打扮犹如特种兵的人纷纷提枪跳下。威廉只向他们看了眼,便疾飞而起,绕到另个位置,抬起手,将第二道激光射向下方为了躲避坠机而失了阵型的直升机。 如此威风的时刻,自威廉遇见教主以来就没有过。可这样的威风却是用在他自己的下属身上的,威廉心里难得地感到了丝感伤。于是他紧了紧怀中的教主,企图用教主宽广温柔的怀抱抚平自己内心的创伤。 教主也是家大业大过的人,能体会他这种处置叛徒时的伤怀感触,双手穿过他的腋下紧紧搂着,顺手拨开自己臂上的激光发射器,也试着射了架直升机。 不得不说,看着这东西打着圈往下掉,还真是挺好看,挺有趣的。教主立刻就爱上了这种经验,只是飞机太少,留给威廉表现犹嫌不足,教主舍不得和他抢,只好换了目标,把准星对准了空中花花绿绿的降落伞。 把降落伞打爆,看着背着伞的人拉着片破布快速坠下也挺有趣的。教主偎在威廉怀中下着黑手,渐渐玩兴上升,顺便也原谅了那两个在空中偷袭他的人,决定把那两个人的万蛇噬身之刑免了,留他们个全尸——当然,如果送到他面前之前就死了,就全都作罢了。 但再好玩的游戏,也是要在地面玩。他们魔教虽然轻功不凡,平时也只在楼间树上用用,没有在这么高的地方疾飞疾停的经验。威廉别的都好,就是胆子太小,个地方停不了久就急急逃跑,生怕人家打着他似的,不像个生死置之度外的江湖人。教主开始时还不觉得什么,等到威廉把空中的敌机都打下来时,已经晕人晕得头昏脑胀,眼前阵阵发花,全身软绵绵地靠在威廉怀里,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本来威廉还挺高兴教主这样配合地抱着他,等精神终于回到自己这里,看到教主双目紧闭,脸色发青的模样才知不好,立刻打横抱起他降到了船上,奔向党生爷爷,求他替教主治病。 54 54、议婚 党生教主看孙子面青唇白,神色怏怏地挂在威廉怀里,下子就急了,过去抱起孙子拼命摇晃了起来:“我的好孙儿,你怎么了?你可不能死啊,咱们轩辕家十八代单传,就仗着你给咱家传宗接待了。你要是出了事,爷爷可就没法活了——” 教主猛地睁开双眼,把扒开了党生教主的手:“我有点头晕烦恶,爷爷轻些摇晃。”这句顿时说得老教主和随侍的左右使、文长老心花怒放,三只手起探向了他的脉门:“头晕恶心,是不是害口了?” 还是老教主手快,把就先攥上了教主的脉门,按了阵,又按了阵,脸上的笑意渐渐就落了下来,干脆撂开手给孙子按摩风池、太阳几处大穴,边按边发愁地望向威廉。威廉立刻凑了上来,扶着教主背后,乖巧地问老教主这是诊出了什么病来,怎么就突然愁成了这样子。党生爷爷没精打采地答了句:“是有病,不是什么大病,没你的事。你也回去吃点补的东西,回头我叫左使给你泡个蚂蚁酒吧,你身子不行也是不成。” 这话是越听越糊涂,威廉拉住党生教主,死 分节阅读24 欲望文 分节阅读25 魔教教主现代出嫁奋斗史 作者:五色龙章 分节阅读25 求活求,要他给自己个明白。教主不管是有什么病,也得上医院打针吃药,就在手上摸就说没病……教主这样怎么看也不像没病的呀,要真没病能不端着架子说“本座无事”?他越想越担心,再联想到老教主方才要他补身子,喝蚂蚁酒,这是不是说,教主中了毒,他跟在教主身边,也受了传染? 老教主看他吓得小脸煞白,心都快跳出肚子的模样,也有几分可怜,就和他说了实话:“我孙子这病,学名叫晕动症,医学上讲就是人体内耳前庭平衡感受器受到过度运动刺激,前庭器官产生过量生物电,影响神经中枢而出现的出冷汗、恶心、呕吐、头晕等症状群。听懂了吗?” “听……不懂,爷爷您说慢点儿行吗?”威廉觉得,他每见回从中国来的人,就会对自己的汉语水平产生回怀疑。要听懂党生教主的权威诊断,他大概还得再学上两百个学时的医用汉语知识。 “就是刚才飞太快头晕了,明白了吗?”教主再也听不下去老教主和威廉之间这云山雾绕的对话了,亲自开口向他解释了这个问题。 老教主和三位干部也随着点头,边点头边叹气。要说这俩孩子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怎么下手就这么慢呢?害他们如今白白高兴场,将来也不知什么时候才真的能听见喜讯。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教主都已经二十了,又有了不小的事业,魔教上下也都能担负起来,眼下最重要的不就是成亲生子了吗? 虽说教里干部们都说威廉不好,但党生教主自有想法。威廉也就是出身差了点,家里又有点乱,可他们成亲之后总是要住在总坛的,和海外的关系断,谁知道他从前出身是什么样的。娶妻娶贤,威廉这孩子又听话又懂事,对他这个爷爷也是言听计从,还知道防着好个勾引教主的fbi,比起对魔教的事推二六五,据说还有点私情的那俩武林盟主,那还真是强得了。 老教主虽然年不在教内,但在中央也是当惯了领导的人,不必和别人商量,独断独裁地就在心里定下了两个孩子的婚事,当场叫文长老联系直升机,叫人把教主和威廉都带回分坛,由剩下的这些干部带着外门地子收拾残局。别人不用问,把威廉家里的叛徒先揪出来给他留着,剩下的直接是做成人蛊还是药人的就由文长老和林长老商量着处置了。 教主本来也不是插手这种琐事的人,反正两位特助已救了回来,他们魔教也没什么损失,那些人如何处置长老们肯定心中有数,不必他操烦。倒是趁着党生教主在的时候定下和威廉的婚事为要紧。此时如果不定,将来老教主回去,教里的干部们自然还是要嫌弃他这不好那儿不行,比不上武林盟主。 就算他在教里立下少大功,出身二字依然是他眼前最大的障碍。 回到家里,老教主二话不说,就问教主:“你们去哪领证?”教主不假思索地答道:“领什么证,咱们教里不讲究那个,回国摆桌酒,拜过五仙,让大伙都知道就是了。” 教主虽然不讲究,威廉却是讲究的很,没个证书保障总觉得不安全,大着胆子插了句话:“其实也不麻烦,加拿大就能正式注册,去那儿办婚礼其实比回中国还近,咱办坐飞机就回来了,点也不影响魔教发展。” “那可不行!”教主还没考虑这证有用没用,党生教主却是口就拒绝了威廉的要求:“你们俩以后要在中国住着,不能直留在外国,而且要结婚怎么也得在国内摆了酒,正式行过礼才算咱们魔教的人。正式注个册倒是有必要,但孩子得生在国内、养在国内,从小拿药喂着。咱们魔教可从来没有让孩子生在外国的例子。” 三人先在教中计较了阵结婚的事,转天早文长老和林长老回来,教主就把婚事先放下,问他们是怎样处理那些绑匪。两位长老看了威廉眼,眼中都颇有同情之色,难得问了他句:“你还想不想见你那个叫乔纳森的助手?我们看他是你身边的人,就没用什么重刑,下了点迷魂散,他就都招出来了。你也……不容易啊。” “他怎么了?”威廉的脸瞬间就从雪白变成了煞白,就连总是粉嘟嘟的嘴唇都失去了血色。他拔起身来,急切地问道:“难道他要杀我?不可能啊,他明明直对我很忠心,是我父亲留给我的……” “他是对你忠心,所以才胆大包天,连合那些黑道家族做下这种事来,打算扳倒魔教,让你重新变成个正常的黑道教父。”文长老咳了声:“他也是可怜,赶上你这样的主子。唉,我老头子也没想到这辈子能遇上你这样的人,还能让你把我们几个老家伙手带大的教主给糊弄过去……我跟老林看着他,就跟看着自个儿样。你们自己家让你折腾得家也败了人也傻了,我们看着是同情可怜,可别再把我们魔教也折腾垮了。教主,您也得好好想想,这样的人能不能要啊。” 威廉听说手下没死,又听说他们并非是有心叛乱,也是时糊涂,和魔教这些干部犯了样的病,就有心想替他们求求情。好在两位长老也觉得乔纳森和他们样委屈为难,过得实在不容易,这回的乱子也没给魔教带来什么伤亡,反倒顺势又拿下了几块地盘,也算是意外之喜,就也没说什么坏话,由着威廉求情。 教里眼看就要办红事,正是不愿开杀戒的时候,何况有威廉在教主面前求情呢?教主以己推人,自己教里这些长老法王的也曾私下追杀过威廉许时候,人家家里大人护着孩子,想把他这个未进门就要谋夺家产的人杀了倒也不是什么大错。只不过成王败寇,运道不好遇上了他们魔教的人,才会谋划失败,连带自己也被擒。 人在他们魔教手里,他们说话就能放了,可放了之后那些人能不能安份下来,还要看威廉驭下的能为如何。教主就打了电话叫四位法王回来时把威廉的人都点出来,什么手脚都不必做,块儿带到分坛来,交给威廉处理。 老教主从年轻时就不爱杀人,魔教教主也当得马马虎虎,对于子孙们动不动就要造反涉黑的举动向不大赞成。如今见到教主能用和平的手段处理事情,心里还是很安慰的,切都顺着孙子的意思来做。 只是在如何威廉手下的问题上,他提出了点参考意见——什么时候他们家的事都处理好了,什么时候威廉才能带着布鲁克家全部财产当嫁妆,正式和教主办结婚手续,嫁进他们魔教。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正好有朋友结婚,心浮气燥,不写了。 55 55、回家 特助被绑的案件结束之后,他们魔教连连发生了几桩大事。 首先是两位武林盟主回了国。本来这两人到美国,就是魔教为了教主出嫁的事折腾出来的,如今老教主替他定下了威廉,那这俩备用的也就不必留了。再说两位盟主个要回去复习准备司考,个逃课已然快达到上限,也都不能再留下去,等从船上回来之后,就正式和教主告辞,坐飞机回了中国。 再就是威廉终于离开了魔教分坛,暂时放下了超级英雄的身份,老老实实地接着回他们家干活去了。老教主有命,天拆剥不利索他们家里的事,天就不许他回纽约来找教主,这命令也合情合理,全教上下包括教主本人都没反对的。两位武林盟主前脚上了飞机,后脚威廉就连人带行李被扔出了分坛,在钱少爷和曲少爷的监视之下,也座上了前往洛杉矶的飞机。 第三件大事,就是老教主回国。教主眼看着就要结婚,魔教那边得打点婚礼和婚后要用的东西,特别是生子药,上回做还是二十年前,药丸早过了保质期,还得重新炮制。老教主回动亲自监制,也好添添补补,改良药性,最好生几个,省得他们魔教代代单传,每到教主成年时,就为了结婚的事折腾得满天风雨的。 把该送的人都送回去之后,教主才真正重又把心思放在了魔教发展上。他们魔教原先出手极少杀人,都是不声不响地吞并几个帮派就罢手休养生息阵。这回为了两位特助闹了场,这才真正展示出了魔教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风采。对付魔教的四个家族的精锐力量几乎都被魔教屠戳殆尽,名下的产业和人员也都被魔教重新整编,整个东部地区如今已经都是魔教的天下。 时之间,魔教威风大振,也没人敢出头替那几家复仇,教主看手下也都辛苦许久,就不忙着再去开疆拓土,而是让众人安心休息阵,他也亲自回学校上了两天课。也没能上几天课,就赶上了八月十五。为了慰劳这些日子辛苦打拼的教众们,教主也干脆逃了课,把分坛的事务留给两位长老全权处理,带着年未曾踏上故土的法王师徒和刚吃了大苦头的未来左右使回国过节。 来时还是清贫刻苦的好学生,到回国时,已是案底累累的国际通缉犯。教主要再回去可就没了出国时的方便,再加上法王师徒当初就是偷渡出的国,左右使也在fbi挂上了号,正常途径出国已不可能,众人只好易容改扮,叫手下弄了几张假护照回国。 顾法王和曲少法王手艺出众,给众人化装成了队普通美国游客,再拿了新做的假护照,他们行居然也平安无事地回了中国,直飞贵阳机场,先在省里接了几位长老,带着他们起到了总教团圆。 魔教总坛的教址直就在梵净山顶,原先也是座金碧辉煌的大殿。但扫四旧那时候,总坛被当时的左右使、法王和长老们收拾得只剩个架子,又重修了地宫,以躲避红卫兵的打砸抢。独圣教主当时虽然也是心革命,但革命同时,还有些封建残余思想未能全数抛弃,自己的家底他是舍不得扔的,为了保存家产,他把地上部分凡值钱的都收了起来,珍财重宝都埋进了历代教主长眠的陵寝,自己则带着下属搬到了下面山民的村子里。 后来独圣教主造反时花了不少钱买钢铁之类的东西自己造兵刃,把家底又狠狠地败了大半儿,除了拿出去就能让警察逮起来的高古古董,他们魔教基本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也正因为如此,狗剩教主才从小在民间长大,上着普通的学校,和其他孩子样玩耍。村里的般民众都拿他当自家子侄,就连魔教教众,也只有关起门来在自家人面前,才拿他当教主供着。 好在分坛发展得不错,教主在看到总坛这穷二白,只剩下几间破屋子的模样时,才没当场呕红。不仅没呕红,他也没叫人修复总坛,而是独自在殿里漫步圈,又下到地宫里挨个看了前代教主的棺椁和牌位,就着地宫里唯盏四十瓦灯泡,看了夜轩辕家的族谱和魔教秘史。 着重看的,自然是他前世和他弟弟光晟的那部分。看了书后,教主才真正体谅了光晟订下的这条教规,也明白了自己这个好弟弟在自己死后,为魔教做出了何等贡献。 每代武林盟主不是隐世高人的弟子,就是名门大派的嫡系,他们能和魔教联姻,魔教的地位在武林之中就代重似代,再没人敢说魔教是出于蛮夷之地,也没人敢冒着得罪教主父族夫族的危险搞什么歼灭魔教的活动,江湖上少数风浪,等闲也拍不到魔教头上。 就连皇上都要和外族联姻以换取边疆平安,他们魔教就凭着联姻省了少刀光剑影、收了少家财地产?哪任教主的夫婿不是有家底的,他们的家产最后不都是由魔教的小教主继承的么?别的不说,就他现在这父亲独圣教主,当年犯的是反革命罪,最后不也轻轻地判了个聚众斗殴就算了,如今还当了缉私局局长? 裙带关系功不可没啊。 不过,也就因为有了这样的裙带关系,他们魔教近百来年几乎就洗成了白道,从上到下都没了少御敌的经验,连造个反都不会了。教主又唏嘘番,决定和威廉结婚之后,定把孩子留在魔教养大,不能让他和那些外国黑道份子产生感情,以免以后到了该下黑手的时候还顾念情份,有损他们魔教的利益。 思虑了宿,到天色大亮,左右使请他出去吃早点时,教主的心情已完全平静,对魔教总坛的状况也不说什么,只说了说教养成孩子方面的问题。这方面还是左右使最有经验,教主才提此事,他们就把附近最好的幼儿园到高中的传单都找了出来,还列了份小孩子该学的才艺清单,从钢琴小提琴到古筝琵琶无奇不有,还附上了联系地址和电话,也不知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准备,怎么找得那么清楚的。 教主寻思着他们魔教也有点钱了,孩子将来就是出了国也是直接住到分坛,不用跟他似的卖艺赚钱,就把外国乐器部分都否了,打算让孩子将来学个古琴古筝琵琶箜篌笙箫竽笛什么的也就足够了。 吃罢了饭,教主就遣退众人,在山上练起了洗髓、易筋经。在外国时怕让人看见,教主都只能在屋里练功,难得如今回到了自家的地方,他终于可以在山林之中好好松松筋骨,顺便练练正派武功调养身心。 正练到气息匀停,五内俱平之时,不远处林中突然传来了阵悉索之声,自山下向他而来。听声音便知,来者武功也是走他们魔教路的,却不是他平时见惯的那些干部,行动时还有意避开他。教主假作不知,依旧练着他的易筋经,听着来人脚步停下,身子隐在棵树后,这才缓缓收功,向着那人方向问道:“不知是哪位尊长回教?若有事要说,就请现面见吧。” 那人气息微动,待了会儿才从树后出来,露出身蓝黑色制服来,衣着笔挺,气质出众,就是脸上显得有些过于严肃,看着让人不大想亲近。看这身打扮,再看那人长得和自己有六七分相似的脸,教主就明白来的是什么人了。 这位独圣教主的事迹他听得太,真人倒还是头次见到,看着也有几分威严睿智,怎么就能把他们魔教搞成这副模样?他也没想太久,微微笑,客气地说了句:“原来是父亲来了。山上没地方坐,有事还是到村里说吧。” 独圣教主脸上居然露出了丝不自在,清了清嗓子说:“教里我也不回去了,你现在把魔教带得挺好,我都听说了。你也……辛苦了。我这回来没什么正事,就是看看你,还有就是省里来了几个国际刑警,说让帮忙查咱们教里的事。你父亲,就是你那个父亲正帮忙挡着呢,你出入时小心点,要进城的话就易个容……也没什么大事,有爹爹在,你安心在总坛住着就是了,等结婚那天,我再带你父亲看你来。” 说完之后,独圣教主抽身就走,转过头去的时候看得出连脖子都红了。教主看了他这模样,对他的印象倒有些变化。这位教主莫不是早知道自己败了魔教家业,没脸回来才直住在省里的?要真能这么想,倒也算得上知耻而后勇。 毕竟是自己的子孙,又是这个身体的父亲,血缘至亲之实无可抹煞,看着独圣教主萧索孤独的背影,教主也有丝心酸,从背后叫了他声:“父亲!” 独圣教主脚步猛然顿,满脸期待之色,转过头来望向教主。教主喊他其实也没什么事,见他真转过头来了,也只好现想了想有什么事能跟这个早就脱离本教的前教主说。想来想去,实在当不住独圣教主那情意绵绵的目光,最后竟时糊涂,说了句:“快到八月十五了,父亲要是放假,就回教聚聚吧。” 独圣教主顿时满面春色,比中了五百万还高兴,努力板了几回脸,还是掩不住激动之情。“我倒下班,十五那天应该能早点过来。你想吃什么馅的月饼,还是想吃外国的那什么蛋糕?” 不知是不是要把二十几年的父爱都补回来,独圣教主足足问了上午他爱吃什么,还从怀里掏出笔和本来记了好几页,这才恋恋不舍地运轻功翻过两道山梁回省城去了。 送走了独圣教主,教主又蹲地上狠狠鄙视了自己回。当初不是嫌这子孙不行了好久吗?怎么今儿见了真人,没两句话就又把他招回来了,还搞出副父子情深的样儿来?唾弃了半天,反正话也许出去了,再后悔也没用,教主也就把这事放下了,准备下山和众人商议怎么过中秋。 月圆人团圆,他们魔教除了在海外守着分坛的两位长老,还有那些在外务工的干部和弟子。当年教里穷,指着他们赚钱,如今分坛有的是钱,哪还能让他们在外头漂着?趁着过节的机会,都叫过来让他们在教里贻养天年吧。 他内心有了腹稿,慢悠悠地就往山下走,顺便拨了个美国长途。走到山下时,电话也已说完,正好遇上迎上来的左右使,就把过节的事又安排了下来。 三天之内,长年在祖国各大城市为现代化建设尽心尽力,少次过家门而不入的五行旗主,和旗下的弟子们就出现在了魔教地界。反正民工荒现在也是国家的老大难问题,五位旗主虽然不知道教主的意图,也不怕弟兄们再出去找不着好工作,各带着百十口子老兄弟,分散开来,有坐火车的,有坐汽车的,各自寻路往回走,到了梵净山下,再集合起来,趁夜上山进到了总坛入口。 56 56、过节 魔教并不是个重男轻女的门派,几千年来也着实出了不知少任女教主,而且教中干部也有不少是女性。教中唯从不用女干部的职位,就是五行旗中的水旗旗主,而且也是私下约定成俗,没有明例;别的位置都是男女皆可,只凭武功高低竞争上岗的。 比如这代的木旗旗主就是女性,连同手下弟子也是女男少,这代木旗旗主就偏称乙木旗主,火旗也是样情况,为丁火旗。而金旗为庚金,土旗为戊土,水旗还是万年不变的壬水。 而五行旗主与旗下弟子的衣服也是合着魔教的旧规。虽然现在不穿制服了,大伙在外头买衣服时也都注意着服饰搭配,看得出本旗的特色。乙木旗主身白衬衣、蓝马甲短裙,看就是某培训学校的接待老师;丁火旗主则是粉衬衣红套裙,手下弟子也是样打扮,干的是宾馆工作;庚金旗主全身雪白,穿得却是运动服,说是直在大西北搞地质;戊土旗主则是黄衣黄裤,在北京主营保洁项目;只有壬水旗主身黑色西装,气质不俗,干的也不是其他旗那样的体力劳动,而是在东北开了个婚庆公司,领着下属满世界做司仪。 提起在外面打拼的生活,五位旗主都是脸无奈,跟着他们的老兄弟们有不少当着教主就哭了起来——他们本以为还要再在外面干到退休才能回来看看,想不到教主才刚上了大二,就能在国外有了出息,还把他们这群老人都接回教中养老,实在是让他们看到了魔教的前途,心中感慨,不能不哭。 教主也陪着掉了几滴眼泪,又褒奖了众人番,叫他们以后就安心在教里歇着,只要有他这个教主在,就不会让大伙儿再为了挣点钱干这种有伤体面的工作。他们魔教这么千余年来,只听说过穷了就去杀人越货的,哪有替不会武功的人打工去的?就是世道再变,他们也是武林大派,不是哪开的武馆镖局! 这番话连夸带骂,彻底让五行旗主和弟子们明白了这任教主的属性。前两任都是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中国,好歹有点遵纪守法意思的好教主,这任却是被美帝国主义彻底侵蚀腐化了,满脑子都是邪恶的霸权主义和强权思想。 霸权就霸权吧。谁让他们早年吃了魔教的饭,成了魔教的人呢?不管是出去打工还是接着干魔教的老本行,这也都是他们自己选的路,怨不了别人。 教主还在讲他对魔教的规化,看五位旗主魂飞天外的模样,就知道他们对自己讲的不怎么感兴趣。他停住话头,点名叫起了乙木旗主:“东方旗主,你对魔教发展有什么规划?” 乙木旗主搞教育时间长了,思维略有些僵化,教主这么问,反射性地就答道:“属下觉得咱们教近二十年也没有新弟子招进来,不利于可持续发展,为了魔教的长远未来,应当先抓抓人才培养。至于教主说的吞并欧美各大黑帮,也要有了自己的人才好控制他们。” 这建议确实很重要,教主点了点头,又问起了另外四旗旗主的意见。那四位也是在乙木旗主说话时才回过魂来的,自己脑子里都没什么想法,正好听见要培养新人,就投脑地附合说要收新弟子,要怎么培养。 教里最年轻的就是教主,倒着往上数就是两位特助和四位少法王,再往上数……也不知怎么着,自从改了规矩让教主武林盟主之后,教里就流年不利,男的都向教主看齐,女的除了不出嫁的就是嫁了人,内部成亲的还要计划生育,只生个好。如今生育率低得直线拉到了最底层,生下来的还都打小上学读书,如今大学都还没毕业,家大人和领导又都早安排着让他们上研究生博士生的,根本教里就见不着人。 而这些正当能用的人,最年轻的也过了五十了。再不想法收些新弟子进来,再过三十年,他们魔教教主就要成光杆司令了。 教主在国外时捞着谁用谁,外门弟子也成千上万,倒是时没想起这个问题来。听了五位旗主的意见,再看看都该退休了还四处打工的老兄弟们,也动了这番心思。好在他们总坛这边和分坛还有业务往来,做做帐打过些 分节阅读25 欲望文 分节阅读26 魔教教主现代出嫁奋斗史 作者:五色龙章 分节阅读26 钱来不成问题,到时候就按东方旗主的意思,办个职业技能培训学校培训武功,等学员毕业了就挑好的成为魔教的正式教众,差点的送到分坛监督那些外国人也成。 教主回去深思怎么办学了,五位旗主终于放松了精神,吃着水果和月饼,跟长老和弟子位块儿看中秋联欢晚会去了。到了晚上,老教主和独圣教主居然都携夫婿回来过节了,教主这才头回看到了他这两名不怎么肖的子孙选的夫婿。别的不提,外表倒都是相当的不错,可见他们魔教年来以貌取人之风不减,难怪教主的外貌拿出来都让人眼前亮,怎么看怎么像名门正派的公子哥儿。 不过对于教外之人,教主也没什么太兴趣,他也不是真正的轩辕狗剩,和那两人也没有祖孙父子的亲情,只不过拿他们当客人相待,说不上热诚,却也比这俩人预计的强得了。往年气象员爷爷在魔教还是被打倒还要踏上万之脚的对象,刑警队长爹爹也是坏了魔教基业的仇人;今天不仅没人提他们过去的不是,还被教主允许踏上了总坛的地面,起在处处荒草蚊蝇的废院里赏月看电视。俩人都激动得热泪盈眶,恨不得立刻就改信基督天主教之类的,让他们保佑教主以后直这么孝顺。 教主都原谅了这两个拐带前教主的罪人,无论长老法王旗主还是左右二使都没法再说什么了。看在教主家的面子上,教众们也对两人客气了许,也不明里暗里的下黑手,只当这俩人是空气,自己教里该怎么过怎么过就是了。两位老教主也早知道能有这个待遇,自己顾着自己的爱人,替他们斟酒添菜,边听着教众们踏歌,倒也算其乐融融。 这种暗潮涌动的气氛,别人倒没什么不满,教主却是看不下去了。前车之覆,后车之鉴,虽说他也看不上两位老教主找的人,但他找的那标准还比不上他爸和他爷爷呢。这俩中国人在教里都受尽了白眼,他那个美国人是不是以后就只能养在分坛,不许带回来了? 岂有此理!教主挑的人再不好,那也只有教主能嫌的,在教里也该身份超然,受人尊重,哪能像现在这样——虽说党生和独圣教主已退了位,但他说不好也有退位的天,难道他退了位之后,威廉在教里就得受这种埋汰? 这种陈规陋习要改,定要改! 教主脸沉,周身寒气缭绕,起身叫道:“父亲和祖父成亲后为我魔教延续香烟,又直在外面照顾我魔教教主,居功甚伟,今天家宴正该坐在主位受子孙孝顺,怎么能在角落中坐着?请两位与本……与我共座吧。” 这话不仅听得教主的父亲和爷爷不知今夕何夕,就连党生教主和独圣教主都有种他是不是脑袋让驴踢过了的感觉。他们魔教向规矩比人大,就连他们两个前教主如今都不能和教主同桌,这俩直不受人带见的教主之夫怎么就翻了身了,还受到教主这般尊敬?两人暗自都拿教主和当年独圣教主的作法比了比,简直是个天上个地下。这难道真是他们轩辕家基因突变,生出了个不守教规,只问血缘关系的教主?还是说外国的教育果然自由平等,让他们魔教的教主都知道尊老敬贤了? 不管这背后是什么原因,两位前教主对他的决定还是充满了感激的。两位教学法主之夫也就顺水推舟地上了教主的桌,头次享受到了身为魔教教主夫婿应有的待遇,也头次享受到了天伦之乐,激动得话都不会说了,频频举着酒杯往里灌。 两位老教主看着教主的所为,心里也是又骄傲又感动,纷纷觉得自己这辈子没白活,没白生个儿子。虽然党生教主的儿子不孝,但能得到孙子的孝敬,他心里已是满足;独圣教主这里就有种“我爱人强过你爱人,我儿子强过你儿子”的特异心理,看向当年抛弃魔教和他这个儿子出走的党生教主时,眼神都柔和了下来。 按着教规,过节是要燃起篝火踏歌起舞的,不过自打教里买了电视,他们的跳舞时间都推到了联欢晚会播完之后。大伙儿关了电视,收拾好桌椅果皮,就走踏出殿外,在山顶点起火推,按着教规且歌且舞。虽然教里老龄化严重,少年又读书读傻了,歌舞上差着些,但都是有功夫在身的,不管舞跳得如何,运起轻功来,都是姿态翩翩犹如月下仙人的。 在众仙人之中,有个格外出色的。 那人身白衣,踏月而来,披风在身后吹得猎猎作响,犹如月里玉兔化身成人,降到了梵净山上。火光跃动之中,照见他高鼻深目,面容英俊之极,衣袂飘飘,摇摇曳曳地从半空之中缓缓飞下,衬着天上月光和地上火光,瑰丽灿烂,令人不敢直视。 左右使、法王们还好,在美国见过这等盛景,那些直在国内打工读书的普通教众却没想到这世上还有电影入迷到这个地步,还能真有实力完成这等高仿真cos的人。自五行旗主以下,就连在省里干着公安厅长的教主之父都对唯物主意思想产生了动摇,以为魔教不知哪代祖坟冒了烟,真招了什么神仙下降了。 众人失魂之际,那个白衣人直落到教主面前,伸手托起了他的下巴,当着满教上下面前深深吻了下去。教主不仅没有推拒,还伸手搂住了白衣人的后背,用力之大,几乎要把他揉到自己怀里。 斯情斯景实在过于美好,就连直把威廉当狐狸精的左右使和法王们时都没舍得打扰他们。篝火噼啪声中,长长的美式见面礼终于行完,威廉微微笑,小脸儿白里透红,眼中射出夺人的光彩:“我在你们总坛东边最高那棵树上足足等了三个小时,上面大风刮的呀,冻死我了。怎么样,我出场时是不是帅呆了?你们教里的人都被我倾倒了吧?” 57 57、正名 气象员爷爷和两位爹爹都没见过教主从外国弄来的小男朋友,今日见果然是外表出众、气质不凡,兼之金发碧眼,说话还带些外国腔,真有种天上掉下个洋帅哥的感觉。 教里别人还没来得及说威廉什么不好的,独圣教主就先拍着他儿子夸赞了起来:“狗剩子,你真有本事,还弄个跨国婚姻来。你们结婚之后是出国去住,还是让这孩子跟着在中国过?想当初我要不是进了警察局,也想出国留学来着,没想到我儿子比老子出息,不仅留了学,还搞了个外国对象来。这小伙子叫什么,在哪工作的,家里有什么人?” 难得有个人这么可劲儿夸他男朋友的,教主心中得意不已,脸上却还是面无表情,拉了拉威廉衣摆,叫他好好把握这个机会表现把:“威廉,我父亲问你话呢,好好回答。” 教主的父亲?威廉笑得双大眼都眯成了细缝,立刻冲上去紧紧握住了独圣教主的双手:“父亲您好,我是复生的未婚夫,我叫威廉?布鲁克,您以后叫我威廉就行。从此以后凶就是咱们魔教的人了,不管教里有什么事,我定尽心尽力,全心全意,绝对不会让大伙儿失望的。” 这中国话说得真好,口音上虽然还有些别扭,但拍马屁的水平已完全够得上中文十级的水平了。不仅独圣教主,就是刑警队长爸爸都凑上前来狠狠打量他番,对教主夸了起来:“这孩子真不错。狗剩啊,咱中国人都讲究从而终,你可不能看他是外国人就欺负他,以后结了婚得好好对人家,让外国人也知道知道到咱中国来生活比在外国还好呢。” 威廉赶紧谦虚番,又吹捧了这位叔叔两句,说他长得正气凛然,充份体现了魔教的风度气概,让他这个外国人见心折。独圣教主闻言朗声长笑,教主也微微笑,指着刑警队长说:“这位也是我父亲,你叫父亲就好。对了,你在外国也见过我祖父,那边还有位祖父,你也过去认认。虽然他们都不在教里住,但咱俩将来结婚了,你不能连我父亲和祖父都不认得。” 怎么个意思?你几个父亲,几个祖父?威廉的嘴张得极大,脸都拉长了半儿,却是个字也没说出来。试管婴儿也好,克隆人也好,那都是什么时候才发明的了,别说这俩爷爷,就是两个父亲,那也太科幻点了吧?还是说,他们魔教教主其实都是抱养的?不对,这祖孙三代长得还是挺像的……那就是先和前妻生了孩子,然后离婚了又找了个男朋友? 他脑子里想的,虽然没好意思问出来,也都在脸上写着了。那位气象员爷爷看着他这副傻样,笑咪咪地胡噜了他把,亲切地教育道:“别想太了,这是他们魔教的专利,比什么克隆人的都早,而且不光能生女儿。当初党生怀孕时,我比你还傻呢,等回来你们自己有了孩子就习惯了。” 气象员爷爷不仅关心未来孙媳妇的心理状态,关心亲孙子的生理状态:“狗剩啊,威廉以后就住教里了吗?你们俩是另盖间房子还是把这儿修修啊?今晚上你们怎么睡?大过爷的也不能让他在院子里这么冻宿吧?” 别人都能住差点,这个外国来的孙媳妇可是绝对不能委屈着的。党生教主笑咪咪地拉起威廉的手说:“好孩子,你放心,咱们教里就算穷点儿,给你和狗剩腾间新房还是腾得出来的。今天晚上你就住下吧,过两天就到十了,正是结婚的好日子,我们在省里给你们订桌酒席,先把事办了,将来你们再出国领证也就不着急了。” 独圣教主难得有回和父亲想到了同件事:“是啊,狗剩他们在外国怎么办事咱看不见,眼下回国了,就得在省里正式操办回。我到十还能请个假,正好给他们订酒店,威廉那边能来少人?咱们教里开五十桌就差不了吧?也不用叫外人,就自己人热闹下完了,省得人家看见狗剩找的对象是个男的,还得东问西问的。” 两任老教主虽然退位了,在教里的地位也是非同寻常的。既然他们订下了结婚的事,教主本人也不反对,这事就算成了。威廉也不直接留了下来,跟着教众起踏歌赏月,学起了苗族舞蹈,又足足被灌了两瓶白酒。喝得不分东西南北之后,他就被人架到了地宫里,过上了最高待遇的夜生活。 地宫里这些年也修葺了不少回,不仅家俱齐备,还有暖气空调,后山他们自己安了发电机,把空调开,比外面的宾馆住得也不次。当然,这也只是普通的教众和游客待遇,所谓最高待遇的夜生活,重点是不在物质享受上的,而在乎精神方面。 比如说,爱情。威廉半醉半醒地看到教主在他身边换衣服时,整个人都懵了,身酒意立刻消散无踪,警惕地从床上爬起来,在门口左看右看,差点就登着柜子去看天花板上是不是藏着人了。教主刚把睡衣系上,抬眼就看见他在那儿扒来扒去的,立喝声:“干什么呢,不老实睡觉!” 威廉终于停下了手,目光闪闪,望向教主时略带了几分担忧:“咱真就这么睡了,行吗?这是你们魔教的地方,我老是不大安心。你父亲和爷爷不还在嘛,会不会嫌我不……不守规矩?” 教主双眼死死盯住威廉,看得他不敢喘气。看了许久,教主终于绷不住,仰头笑了起来,笑得威廉莫名其妙,越来越觉着紧张。就在气氛触即发之际,教主忽然起身来,从桌子上端了碗浓黑的冒着热气的药汤递到了威廉面前:“党生教主说你身体不好,外实内虚,特地给你熬的药,趁热喝了吧。” 那药透着咸苦的味道,闻下就让人作呕,威廉苦着脸不愿意喝,频频给教主抛着媚眼,恨不得让他忽然对自己心生怜惜,免了这顿苦药汤子。教主平时小事都顺着他,但吃药这种大事是不能任性而为。别说威廉甭想免了药,就是他自己也热了杯黄酒,从个维生素瓶子里倒出粒党生教主新炼的药丸喝了下去。 “这是什么药,你病了吗?”威廉脑子还没转过来,愣愣地望着教主的身影,右手歪,手里的药汤就缓缓地滴到了地上。水滴落地之声响起,教主就睃了他眼,手伸出来向上托,用气劲重新把碗扶平了。“快把药喝了,甭想混过去。本座是不擅配药,不然早弄出给让你喝了。算了,临阵磨枪,不快也光,把这碗喝了就比没有强。” 话说到这份上,也不管威廉还有什么想头,教主身子轻直接踏到他身前,接过药碗就给他灌了下去。“以后每天顿,你的身体不好,遗传基因就不行,将来影响孩子发育。什么时候咱们有孩子了,什么时候这药才能停。” “等等,这也太不科学了吧?怎么我吃个药就能有孩子……好歹也得做个手术,弄个人造子宫还是试管婴儿什么的……”碗药全数灌下,威廉才腾出嘴来说话。教主随手把碗扔到桌上,掏了掏口袋,没掏出糖来,遗憾地叹了声,把揪住了威廉的头发,直接用嘴堵住了他未出口的科学观点。 科学观点,在实力的压迫下终于让位给了封建迷信。长长吻结束之后,威廉就主动闭了嘴,快手快脚地蹬掉了鞋,撕开了上衣,把教主按到了床上,解开他睡衣上排扣子,沿着脖颈直吻下去。教主配合地紧拥着他,也在他身上不停爱抚,步步推高两人之间的气氛。这回可不是他们在外头偷情的时候,教主表现得光明正大,威廉也就渐渐放下了提着的那颗心,彻底投入进去,事后也不必急着起床,足足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重新出去见人。 这回再去见教主的父亲爷爷时,长辈们脸上都流露出了难以言喻的笑容,四个人共包了四份厚厚的红包给他,左右使还特地泡了壶茶来,叫他替爷爷和父亲们倒茶。教主跟在他身边,把他支使地团团转,见过这个见那个,直到把教里所有人都认清了,又受了许教众的见面礼之后才让他坐下吃饭。 好在这种诡异的日子没过久,爷爷们和父亲们起回了省城给他们订酒店,教里也忙着布置新房,采买结婚用的东西。就连教主出国之前和左右使起住的瓦房都让人扒了,打算重打地基,起幢小楼给教主和威廉住,至于回来的那些教众,原先在村里也都有宅基地,就是出去打工了直没盖房,趁着这个机会也都动起了土。 这些事,教主自然是不用管的,威廉是管不着,两人除了研究回去之后怎么拓展海外分坛,就是研究下任教主什么时候出来。每讨论回,威廉就得喝大碗苦药汤子,喝得他脸色都有些发绿,天黑就开始坐立不安。 然而逃避是没有用的。到了他们正式成亲的那天,教众们包了十辆大巴,风风光光地去了贵阳最大的酒楼,借着独圣教主他爱人的名义把酒楼整个包下,个外人不让进。威廉那边还在整顿之中,亲友暂且没有过来的,只能等着两人回美国之后再补办,因此就在魔教自己人之间举行了婚礼。 不得不说,魔教人才济济,光学艺术的就不只二十人,徐特助那样学设计的还不算。再加上壬水旗黑旗主本人就是干婚庆的,从布置会场到主持到音乐节目都是内部教众亲自处理的,教主和威廉的衣服也是黑旗主从公司带来的最新款,黑白,穿起来真是郎才郎貌,就是拉到好莱坞也算得上鹤立鸡群。 万事俱备,魔教近七十三年来第场为教主举行的婚礼终于正式开始了。在黑旗主的慷慨解说,几百名教众殷切盼望和四位长辈的期许之下,教主和威廉终于在两位特助的陪伴之下携手踏上了红毯,并肩饮了交杯酒,合力切了蛋糕,在敬过了爷爷们和父亲们,听了四位主婚之致词之后,就端着杯子开始了漫漫敬酒之路。 五十桌呢,都喝过来不管人还活得了活不了,这腿就得跑细圈下去。 58 58、结局 教主的婚礼足足持续了三天。酒宴还是小意思,回到村里,他们还摆上了流水席,假托教主出息了,家大人们为了庆祝他出国留学回来,也为了欢迎威廉这个外国来的国际友人,要好好请大伙吃顿。 这顿吃得可是特别费力。教里为了迎合大众口味,愣是条虫子没往外端,宰了两口猪、腔羊、半圈的鸡鸭,又去河里捞了几十条鱼,篓子虾,把所有会做菜的弟子都拉进了后厨,整治出了好几里地的流水席面。两位新郎依旧挨桌敬酒,收了不少红包,和昨天唯所差的就是祝酒词从“早生贵子”换成了“早日学成归国”,以及“中美两国人民友谊长存”之类的。 当然,教主终身大事虽然就算搞定了,但现阶段正是要以学业为重的年纪,摆酒之后在同村父老的劝说之下终于又想起了他最主要的任务,暗下决心,过了十还是老实回美国上学去吧。 但在上学之前,他还得解决件事。 这件事当然就是两位特助拖了半年的拜师问题。喝完了教主的喜酒,教众们天没歇就又喝上了左右使和他们的新弟子的喜酒。不过这回也是教内自己庆祝,没再摆流水席,只由两位特助给左右使分别磕了头,又当着众人的面拜过五仙、饮过血酒、换上了教众们人手身的黑色苗衣,在身上种了本命蛊种就算成了礼了。 两位特助完成拜师礼后,教主没直接带他们回美国,而是将当初唐绍被绑架时,许给徐儒那顿饭当众提了出来,打算就此给这俩孩子放个短假,左右使那里也把他们学武功的事放放,什么事都来日再说,先让他们俩回家吃个饭压压惊,等到歇够了直接回美国找他们就是了。 两位特助顿时幸福得不知道今夕何夕,拜别了教里众人,光带着工资卡就跑了,直奔贵阳机场,打算先上唐特助家吃那顿八宝鸭子,再回徐特助家喝庐山云雾茶,来个国内双人游。 他们俩走了,教主也该走了。外国虽然不如祖国这样处处充满爱,可他没请假没干什么的就耽误了半个月的课,再不去今年就不知有少老师要把他当了。好在教里这边婚事办过,也没别的大事要进行,教主收拾行囊,带了二使四法王,炼了小罐秘药,又走私了箱补品,准备到外国且念书且造人,最好大学毕业时,学位证和继任教主都能弄出来。 这回出国众人又是易容而行,并没引起fbi,具体说就是托尼和他同事的关注,平平安安地回了纽约。回去之后他们就订了加拿大的教堂,两人连注册带办仪式,请来了威廉的朋友和同学,简简单单地办了个教堂婚礼。可惜时间不合适,他们连蜜月也来不及度,回纽约收拾东西,教主重新过上了正常的学生生活,而威廉就留在分坛继续帮忙培养未来的少教主。 这样的正常生活直维持到了圣诞节,寒假之后,纽约大学物理学院的院长就收到了张史无前例的休学申请书。他认真的把申请书看了三遍,愤然起身,拨通了魔教美国分坛的电话。 “休学是可以,但是这个理由我决不能接受!我这辈子也没听过这么荒唐的理由……轩辕先生,不仅是我,任何个教育者也无法接受你这种玩笑。如果你真的要休学的话,请写份符合逻辑的申请书;如果你想拿我开玩笑的话,我不得不认真地告诉你,现在才刚过了新年,离愚人节还有三个月呢!” 贤哉!大儒,不畏权势,不惑甘词。教主无奈地收了电话,把怀孕改成了创业,重打了份申请书交到院里,就此过上了修身养性的生活。连带着威廉也跟他起修养了起来,这些日子直没离了嘴的药汤终于告别了他的日常菜单。不过,那喝了药汤之后总能来回的福利也彻底地离他远去,不仅x生活从此归零,就连夜生活也休想拥有了,才过九点就必须陪着教主入睡。 折磨人的是,睡觉时就只能睡觉,别的就都甭想干了。漫漫长夜,不知有少回威廉是睁着双毫无睡意地大眼撑了下来,看得教主好生不忍,有时趁长老们不注意,就订个什么包裹回来给威廉用。这份好意,威廉感动得无以复加,只好都堆到了床底下,含着热泪告诉教主,其实他忍忍就过去了,他正好得修心养性,用不着这么高科技的产品。 又过了两个月,教主的肚子渐渐大了。本来坚持认为这个怀孕只是魔教对人造人的隐诲叫法的威廉终于在强大的现实面前认了命,接受了这个不存在于他所了解的世界之中的特异生命现象。 好在他本来就是个强大的人,他的强大,远不在身体和物质上,在于他宽广如宇宙的心胸和想象力上。在每天近距离观赏人体科学先进产物没几天后,他就坦然接受了男性怀孕这不科学的现象,并学会了对着教主的肚子傻笑着叫儿子——据教主说,他前些日子喝的药是教里特制的强力补药,功能强身健体、固肾益精,只要再配合上他们教里特殊方法算出来的怀孕日期,保证能索得男。 八个月很快过去,教主终于到了临产之时。魔教所有高层干部都直飞纽约,就在他们魔教分坛教址给教主作会诊。两位有实际经验的老教主是将自己当年的经验口口相传,详细地教给了教主。 他们魔教的外科也是极强大的,千百年中,从做药人到做人蛊什么没干过,对人体各个部分都有精深独到的理解。特别是男男生子技术,代代教主都对些做出过研究和推进,其科技水平不比外头的医院差。特别是近几十年来,他们教里还引进了现代仪器和麻醉、消毒设备,只恨直摆着没人用,这回难得能用上,就都包机送到了分 分节阅读26 欲望文 分节阅读27 魔教教主现代出嫁奋斗史 作者:五色龙章 分节阅读27 坛。 手术过程非常顺利,生下来的小教主也是男的,举教皆欢。两位老教主和夫婿当场就把自己翻了半年字典才取出来的名字都摊到了桌上,大伙开会讨论,打算拣个好的定下这位未来教主的名字。 威廉抱着小儿子,脑门上缠着红布条,在桌边看着上面摊得乱七八糟的字条,削尖了脑袋往里挤,大声抗议着:“这些名字都不行,我的儿子要叫威廉二世,和他父亲样!” 他喊的声音极大,可是从两位老教主到普通教众,竟没个人抬起眼来看他的。众人心心念念的都是给孩子取个符合教主身份的名字,继承轩辕家的祖产,哪能让他将来随着个洋人姓。 等到教主休养了夜起了身来,终于亲自插手了孩子起名的问题,把美生、纽生、洋生之类不像话的名字先都择了出去,又把威廉那个威廉二世直接打回了他肚子里,从剩下的名字里挑了足足两天,到洗三时才最终定案,要给这孩子起名“千乘”。 他们魔教如今广有土地,外门教众无数,他再努力几年,等儿子长大之后,必定尊荣威严不下于个小国之君。叫“千乘”正好可以体现他们魔教的威势,听起来也不俗,这才是魔教教主应有的名字。从今以后,他这个当父亲的定要好生教导后代,把轩辕狗剩这类名字出现的可能性彻底消灭在萌芽之中! 殊不知,直被教主和众人抱在怀中的小教主此时心里却已转起了个婴儿原不该有的念头: 怎么搞的,我不是按着祖陵里那本书写的弄出来了穿越阵法了吗?这不应该是已经实现了魂穿了吗?怎么我还是姓轩辕,周围这些人好像还是魔教的,甚至左右使和长老们都是我从小看到大的那几个? 这穿越到底是成功还是没成功,我到底是穿到了什么地方? 直到年以后,终于学会了说话的小教主才旁敲侧击地打听到了这辈子的身份和所在的地方。知道了之后,他被坑得号啕大哭,足足半个月没缓过劲儿来,让他那俩父亲送到了医院护理过好几回,还足足实实地喝了半年的苗药中药,吃得他脸色都发黑了。 不幸穿成了自己儿子的千乘小教主渐渐也认了命,跟在他雄才大略、志在天下的父亲身边习文学武,锻炼身体,比前世的学习任务还繁重。少次午夜梦回,小教主都在被窝里暗自流泪: 也不知他这个父亲是哪穿来的,可是比不上他如今的爷爷、从前的爹,真把他当清朝的皇子养了,天天三灯火五鸡,英语理化无已时。早知道穿了之后还得过这日子,他当初就不穿了,这不是世不如世,穿越争如不穿吗?这日子到哪辈子才能熬出头啊,还不如穿越之前没有父亲管着,考少分也没人敢说的时候呢…… 在小教主无声的哀嚎之中,魔教美国分坛也步步壮大了起来,逐渐又扩展到了加拿大和南美地区。等到小教主行了冠礼之后,复生教主也学着自己的历代子孙,退位让贤,把大权放到了儿子手里:“千乘,你生来就是我魔教之主,将来必定要统天下。父亲年纪已大,再没有少年时的雄心壮志了,你可要继承我魔教传统,好生建设分坛,将来也有面目去见咱们轩辕家的历代祖先。” 小教主乖巧地答应下来,发誓要向父亲学习,边念书边打拼,再为魔教开疆拓土。教主满意地笑了笑,起身向门外走去,走到大门之外,声音才又飘了过来:“我就知道你这孩子有出息,阿拉伯那边最富庶,你能把那地方拿下,这辈子就算事业有成了。” 小教主木然对着已关上的大门和门外绝尘而去的父亲们,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左使唐绍充满同情地拍着他的肩膀,感慨地说道:“教主你别着急,有我们呢。这事反正着急也是白着急,急事缓办吧,将来也许有办法呢。” 徐右使也点头附议,还叹了口气:“有时候我都觉得老教主是穿过来的,就是个yy小说的主角。教主你别急,将来咱拿不下西亚北非的,拿下个北极南极还不成问题,反正是有块新地方就行。” 小教主看着温柔安慰他的左右使,表面上终于平静了下来。他借口考虑战术让唐绍和徐儒离开了房间,自己紧紧锁上大门,冲进厕所把水流开到最大,借着水声掩盖喊道:“他就是穿来的,他就是穿来的,我个现代人,怎么能跟穿越者似的说平哪就平哪……” 可教主说走就走,退位之后就跟威廉去补起了他们迟到二十年的蜜月,把地球从南到北,像梳子似地梳理了好几回,最后兜兜转转,才到了他儿子正在建功立业的阿拉伯地区。即使见到了儿子正筚路蓝缕地开拓着分坛,教主也没作停留,狠心地抛下了可怜的小教主和教众们,与威廉执手相伴闲游,继续过他们幸福的老年背包客生活。 分节阅读27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