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兄长我的父(H)》 分卷阅读1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1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1 《我的兄长我的父》作者:满江一片红 文案: 亲父子年上+占有+养成。 人面兽心鬼畜攻×如花似玉娇弱受。 18岁那年,颜绪为了不被大哥当做发财工具,无奈之下爬了二哥颜开平的床,以寻求保护和庇佑。而颜开平对他也是恩威并施,渐渐操控了颜绪的一切,让他成为离开自己就活不下去的菟丝花——直到有一天真相大白……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颜开平,颜绪 ┃ 配角:江信恪 ┃ 其它: 上部 1、睡到日上三竿的颜绪下楼时,杨雨兮还在一层的餐厅里吃早餐。她的吃食很简单,一个心形煎蛋,一份低脂蔬菜沙拉,还有一小碗养胃粥。 听到颜绪下楼梯拖沓的声音,翘着雪白尾指喝粥的杨雨兮只是抬着丹凤眼瞄了他一下,便继续专心致志的刷她的微博。作为当下最炙手可热的女影后,杨雨兮的微博评论向来是腥风血雨。三十二岁的她一边看一边笑,美艳无双的脸煞是妩媚动人。 颜绪一看到自己的嫂子还在,心里咯噔一下。这座别墅颜开平平时在这里住,名义上是他的家,但实质上杨雨兮从来没到这里住过,她演艺事业繁忙,一旦有时间休息,都是去颜家郊外老宅见颜开平。而这次也不知道怎么了,杨雨兮突然跑到这里住了一晚。 她是这座别墅的女主人。 虽然颜绪经常被颜开平肏的误以为自己才是女主人。 穿着睡衣,头发乱翘,上一秒还在打哈欠的他咬了咬下唇,勉强而礼貌的对她笑:“早上好,二嫂。” 杨雨兮好似根本没听见,看也不看他,继续刷自己的微博。 颜绪一看杨雨兮不理会自己,有点尴尬的转过身,懒洋洋的去厨房冲咖啡。 杨雨兮这时才将注意力转了一点放在那皮肤白的好似极品和田玉的小叔子身上——颜绪非常懒,懒得出名,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走路一摇三晃,跟条缓行的白蛇似的,真是懒得一点骨头都没有。此刻他正撅着浑圆挺翘的屁股在橱柜里找着什么东西,从杨雨兮这个角度,能看到他细细的女人似的腰。 杨雨兮微不可见的咬了一下牙——是颜开平的口味,他就喜欢这种看起来纯情但骨子里骚里骚气的小妖精。不过他颜开平可真是大胆,谁都敢上,连亲弟弟也不放过。 颜绪对杨雨兮的打量毫无察觉,他伸手在那橱柜里掏了半天,终于把那佣人藏起来的半壶方糖找了出来。颜绪嗜糖如命,颜开平管他管的严格,命家里的佣人把糖藏了起来,不准他总是吃。但每回颜绪都能准确的找到糖壶,佣人拦也拦不住。 “你知道,昨晚你二哥又去哪儿了吗?”杨雨兮突然轻声细气又漫不经心的问他。 正喝着咖啡的颜绪突然呛了一下,支支吾吾的说:“二哥去哪儿,我哪能知道?他一个大忙人,满世界飞。” “我倒是知道他去了哪儿。”杨雨兮挑了挑眉毛,随手删除了一条她不喜欢的评论。 “哦。”颜绪啜了口咖啡,只是应了一声,也不继续追问。 杨雨兮见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背对着她喝咖啡,讽刺似的一笑:“他最近又养了一个小情人儿,跳舞的,你知道吧?” 听到这句话的颜绪眼眸闪了几下,捏着杯子的手指关节微微泛白: “不可能~”杨雨兮听见他急促的反驳,“二哥以前是贪玩儿一些,跟嫂子结婚之后就转性了。”颜绪转过头冲她甜蜜蜜的笑:“嫂子你从哪儿听来的流言蜚语?这些挑拨离间的人就是嫉妒你跟我哥感情好。” 他笑起来眼睛弯弯,乌黑明亮的瞳孔都闪着光。 这笑容确实是真挚的,毫不做作的。 杨雨兮看着他甜姐似的脸想道,这孩子长得是出色,怪不得勾着颜开平就是乱伦也要搞上手。 杨雨兮意味深长的一笑:“其实我并不在乎你二哥在外面玩,他这样的男人,任谁也别想独占。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我反正是看开了,只要他别闹得丑闻太大就好。” 颜绪干笑:“能闹什么丑闻啊?我二哥这人有数。” 杨雨兮眯了一下眼:“有数?”她的目光此时带上了恶意,开始赤裸裸的从头到尾打量他,“你撺掇他干的那些事,也叫有数?” 毫无修饰的头发,毫无修饰的脸,毫无修饰的衣物,是自然而然,也是天生丽质。只是这天生丽质现在惨白了一张毫无血色的脸,结结巴巴的说:“什、什么事?” 杨雨兮撑了面颊,眯了一双勾魂眼看他。 颜绪喝了口咖啡,伪装了一下情绪:“嫂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笨,我大学没念完就让人给退回来了。我哪有本事撺掇我哥做什么事?” 杨雨兮冷哼一声,拿了张纸巾擦了擦嘴,拿起旁边的手包站起身:“绪绪呀,我今天的话就点到为止了。你呢,洁身自好一点,也劝着你二哥正经一点……”她的助理大包小包的收拾东西,一副准备出远门的样子。 这女人高挑而妖娆的身姿在出门之前突然停了下来,回头对僵立的颜绪说:“颜家一向家风严谨,任谁都不愿意看到丑闻登报纸头条。” 被二嫂毫不留情给揭了皮的颜绪浑身冰冷,直到她跟她的小助理趾高气扬的出了门,他才慢慢缓过神来。 “颜家还有家风严谨这种东西啊?我怎么不知道!”颜绪无奈的将他那杯凉咖啡喝进肚子里,“我还以为我家家风就是乱搞。” ******** 2 颜绪在沙发上窝了一天,抓着遥控器从一个偶像剧换到另一个偶像剧,内地剧韩国剧台湾剧通通走了一圈,才开始百无聊赖的放起了美剧。颜绪对欧美人有点儿脸盲,他们剧情又有些烧脑,如果不是太过无聊,他一般不看这些。 他捧着瓜果梨桃小甜点,慢悠悠的吃,那佣人在他面前来来回回收拾零食残渣已经好几次。他吃得肚子里一点也不饿,厨妈李嫂叫他吃饭,他也只是潦草的挑了几筷子,又跑去或睡或看,就这么无所事事又稀松平常的耗了一天。 晚上十点,在沙发上睡得迷迷糊糊的颜绪突然觉得有人在吻他。 那带着强烈烟酒味儿的舌钻进他的嘴里攻城略池,两排牙齿也跟野兽似的撕咬他的双唇。这男人的味道和狂放的接吻方式颜绪非常熟悉,这种熟悉感让他发自本能的接纳侵入者,就像过去五年他被这个男人调教的那样。 他被对方吻得呼吸急促,也终于肯从昏睡里捞回一点神志。颜绪在激吻行将结束前,伸出淡红色的舌尖舔了一下这男人寡情又薄幸的唇:“二哥……” 颜绪睁开他水汽蒙蒙的眼,看着刚刚从外面应酬回来的颜开平。他的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2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2 黑色长风衣还没有脱,连领带也没有解,衣冠楚楚的,头发纹丝不乱。颜绪看到他刚将黑色的皮手套放在茶几上,冰冷冷的带着一丝凉气。 颜开平长得极高,肩宽背阔,站直了能套颜绪好几个。他的五官算不上多么英俊,但却男人味儿十足,刚毅的下巴和突出的喉结线条,有着刀刻似的性感。他这样的男人,小时候养尊处优,成年后又大权在握,身上每个角落都写满了霸气威严,然而颜开平的霸气威严过头,又带了一丝戾气。 颜绪是很怕他的。尤其像今天这样,突然回来,更是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颜开平本身是个工作狂,应酬多,私生活也精彩,不要说早归,连续十天半个月见不着他一面儿也正常。一般情况下,颜开平回来之前会给颜绪打招呼,说好几点几点到家,用不用准备夜宵,放不放洗澡水。 准备夜宵和放洗澡水的事情都是佣人来做,颜绪只管做好挨肏的准备——他十八岁就被逼无奈爬上颜开平的床,五年下来对这一套流程可谓是驾熟就轻——洗澡,灌肠,准备润滑剂和安全套,穿点有情趣的内衣,情绪不高的时候可能喂自己吃点儿助兴剂。 颜绪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他硬不起来,以前挨肏的时候毫无快感可言,任是颜开平手段再高超,花样再百出,他下面的甬道也干涩的像是堆了一层枯叶子。一开始颜绪跟颜开平上床的时候一点也不适应,他本身是个雏儿,颜开平跟他做`爱又跟打了鸡血似的,不折腾个三四次不肯罢手,次次弄得他下面又红又肿,里面娇嫩的肠壁跟涂了辣椒油似的。头几次颜绪又疼又怕又难过,推着颜开平宽阔浑厚的胸膛没头没脑的哭泣哀鸣,却惹得颜开平愈加过分的大肆杀伐,肏弄的他连喊叫的力气也没有。 后来实在是疼的颜绪没招儿了,他自己买了点助兴的药,身下面才勉强能流出点水儿。 这两年大约是习惯了这样的生活,颜绪后面才有了些感觉,有时候颜开平搞突然袭击,或者是带他出去在外面打野炮,颜绪即便没有吃药,也是堪堪能应付了。但他的前面,自从跟了颜开平,就连遗精都没有了——明明以前他还是很正常的。 颜开平不是没带他去看医生,但生理心理都查过了,都说没毛病,就是不能勃`起,不能射精,跟个死物似的。时间久了,颜开平对弄他前面也就没了性趣,反正怎么拨弄也是一团死肉。 “怎么又在沙发上睡?”染了一丝醉意的颜开平眯着一双狭长的眼,笑得匪里匪气,“也不怕感冒!身子骨弱,还这么作。”一边说,一边扒下颜绪的裤子,露出他白嫩肥美的圆屁股。他力道不轻不重的拍了那屁股两掌,啪啪两声,说疼不疼,说不疼也疼,惊得颜绪连忙想要提上睡裤。 “你今天喝酒了?”颜绪躲着他冒了胡茬的下巴在自己屁股上刮蹭,却无奈被他那只大手给钳住了腰。 颜开平应酬虽多,但不常喝酒,即便是喝酒也非常节制。他为人果敢,但也冷静,然而冷静过头未免冷酷,颜绪说他“有数”,表面上是褒奖他稳重,实则在腹诽他无情。 “一点。”颜开平埋脸在他臀里吮`吸那娇嫩的肉,舌头还去撩拨他掩着销魂洞的股沟。 颜绪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难耐的呻吟出声:“二哥,我今天没洗澡……” 那人却置若罔闻,野兽似的热气喷在颜绪股间露出的粉色睾`丸上。他松了颜绪的腰,两只手掰开他的臀瓣,去舔他的肛口。 颜绪浑身剧烈一抖,两只手开始不老实,他扭过身体,青葱似的指头插在颜开平微卷的硬扎扎的短发里:“哥~脏。” 颜开平喝了酒,动作比以往更要凶悍,他舔够了那处,便伸了根指头进去:“不怕,舔舔就干净了。”他答非所问,指头在里面由缓及快的抽动。 颜绪里面干的要命,颜开平却也耐心。他看着颜绪粉乎乎的脸皱成一团,忍不住笑着去吻他的唇:“今天干什么了,不会只看了一天电视剧吧?” 颜绪嗯嗯啊啊的答他:“没,我早、早上、还跟……还跟嫂子、呃、呃……说过话……呢!”颜开平粗糙的指腹摸到了他的前列腺点,恶劣的揉着那处或是打转或是按压,弄得颜绪火辣辣的烧。 颜开平一愣,两条浓眉深皱,使那印堂挤出一道深纹:“杨雨兮来过?” 颜绪故意收缩着肛口说:“昨天住了一晚,早上吃了饭就走了。” 那深深吸着他的地方令颜开平舍不得将手指抽出来,便忍不住又塞了一根进去:“哦,你跟她说什么了?” “是她跟我说……说你在外面……啊,哥~”颜绪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实话实说,话吐了一半儿又吞回去。他以前其实也是直爽性格,想到什么说什么,但这几年在说话阴阳怪气的颜家吃了不少亏,自己也变得吞吞吐吐,学着别人拐弯抹角。只是他修为实在不够高,脑子也算不上聪明,只能勉勉强强不在说话上得罪人。 “说!”颜开平沉声命令他。 “说你在外面养了个跳舞的小狐狸精。”颜绪噘着嘴飞快的说,声音又急又促,听起来半是撒娇半是怨恨,“还让我洁身自好,不准再跟你摇屁股了,不然她就打折我的腿。” 他扭头,瞪着明亮又纯真的眼去看颜开平:“哥,我嫂子说的话是真的吗?”他添油加醋的说,却还要装出自己不吃醋的样子。 颜开平似笑非笑,挑高一边眉毛,戏谑的回答:“你嫂子从来不会说要打断别人的腿这种话,她从来都是直接打断别人的腿。” 3 颜绪听颜开平这么说一愣,半是谎言被戳破的尴尬,半是害怕被惩罚的恐慌,他只好眨着眼撒娇:“真的呀?嫂子性格这么强悍?在电视上看她,觉得她可温柔啦!” 他扫着颜开平的神色,唯恐他因为自己撒谎生气。 在十四岁之前,他虽然一出生就没有母亲,但是跟着舅舅一家过得很滋润,伸手伸腿自由自在的成长。颜绪性子虽然没那么活泼,但走哪儿都是笑意晏晏的。十四岁时舅舅舅妈车祸丧生,他被认回内斗激烈的颜家。颜绪上面有三个如狼似虎的陌生哥哥,还有三个不是善茬的继母,以及一个他回来没出半个月就翘辫子的亲爹——没爹没娘没靠山,甚至连遗嘱都没资格瞅上一眼的颜绪便开始了他在颜家低头夹尾的生活。 颜绪必须得看着所有人的脸色说话——性情暴躁的大哥,心机深沉的二哥,两面三刀的三哥,哪位都不能得罪,哪位都得哄。但颜绪总也学不会哄人的门道,便只能少说话,多微笑。但即便这样,颜绪还是这一大家子人谁看见都可以嘲两句的出气筒。颜绪一直想好好念书,将来独立出去自己过自己的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3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3 ,再也不赖在颜家受这份气。 无奈世事难料,颜绪越长越好看,越好看就越容易被人惦记。颜绪亲爹死后,颜家大权被颜开平掌握。颜家背景深厚,手眼通天,颜开平当家后更是有了登峰造极的趋势。颜绪的大哥颜开乐在权力之争中败下阵来,势力遭到颜开平的残酷挤压,颜开乐穷尽了各种方法想换取东山再起的资源,其中一点便是想把颜绪推出去当商贾官员的陪睡。颜绪知道,丧心病狂的颜开乐就算再落魄,毁了自己的能力还是有的——那时他刚刚考上大学,刚刚看到脱离苦海的希望。 颜绪连续三天三夜睡不着觉,头发大把大把的掉。第四天傍晚,他跑到了颜开平的别墅,主动脱光了自己的衣服,向他张开了自己的双腿。 因为颜开平的人曾经暗示过他,颜开平觉得他挺漂亮,对方还说:“你不应该闲置你的漂亮。” 颜绪因为这个来自于亲兄弟的暗示,恶心了整整一年。然而再恶心,他还是得找这个恶心的哥哥当靠山。 而且他还要藏起他所有的心不甘情不愿,小心翼翼的去哄他,免得靠山不再让他靠——因为他现在的情况比当年还不如——他被退学了,两年前他大病一场,连身体都变得很差。 他真是没希望了。一点希望都没了。 颜开平轻笑,对他因小小的嫉妒心作祟而构陷妻子的行为没有追究:“不要相信演员。不对,是不要相信任何人。” 说着,突然将他捞了起来,一把扛到肩上去:“这个道理教了你无数遍,现在除了学会撒点小谎,做人方面却没有一星半点的长进。” “那她说你在外面又养了人,我是不是也不能信?”颜绪忍不住问他。 颜开平却只是轻笑。 颜绪有微微垂了下眼,见颜开平没有生气,也放下心来,但对方硬硬的肩膀顶得自己的胃实在不舒服,他一边撑着身子一边哀哀的叫:“哥,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颜开平被颜绪的求饶刺激的性致更甚,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按住那两条胡乱挣扎的腿:“别动,不然在这里上你!” 4 颜绪只好乖乖的任他扛着往二楼浴室走去。他闭紧双眼,将自己的鼻子贴近颜开平的呢子大衣,深深的嗅他身上的味道。 颜绪原本最厌恶烟味,却唯有颜开平身上的气息叫他闻不够。跟着颜开平的这五年,他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明明一开始是很厌恶这种关系的,现在对他却有了依恋——颜开平对自己确实是好的。 自从跟了他,他不再受这个家族人的冷嘲热讽,也免受大哥的伤害。颜开平惯着他,也管着他,他教他做人的道理——虽然自己学不会,他给他温暖的臂膀——虽然他也给别人。他给他片刻的安全感,即便这样的安全感稍纵即逝,但这也好过整日惶恐不安。都说长兄如父,他在他身上确实闻到了,他从未闻到过的父亲的味道。 两个人脱了衣物,在浴室里缠绵。 二十三岁的颜绪总也没有长开,漂亮归漂亮,诱人归诱人,却带着没有完全发育成熟的十六七岁少年的气息。这让他看起来永远都那么青涩无比。 而这也令颜开平非常着迷。 青涩无比的颜绪颤巍巍的站在一掌宽的浴缸边缘,才勉强与颜开平平视着激烈接吻。 他紧紧搂着颜开平的脖子,将自己白蛇一般的颈子向后深深的仰去,任凭那男人啃咬他微微突出的喉结。那男人微微冒出的胡渣,扎进他每一个为对方张开的毛孔里。颜绪忍不住说:“哥,你扎得我好痒。” 颜开平滚烫的舌在他肿胀坚硬的乳`头上游走:“只有这里痒?”他的双手掰开他的臀瓣,探了一指进去:“这里呢,痒不痒?” 颜绪因为他突然的进入而浑身一抖,几乎要从那浴缸边缘摔下去,他张开细白的双腿圈住颜开平的腰,紧张的叫道:“别这样!” 颜开平大笑,那指头却越进越深:“问你话,痒不痒?” “痒!我痒!”颜绪皱了眉,咬了下唇,圈住他腰的双腿因为紧张而变得僵硬。 “想不想让哥进去?”那指头越来越恶劣。 “……想,哥,你进来,我想你快进来……”颜绪水朦着一双桃花眼,低喃着将双唇凑上去吻颜开平。 颜绪听到颜开平的呼吸急促起来。他将自己放进了充满水的浴缸里。 二楼的浴室是单人浴室,浴缸也是狭长的小浴缸,只能容一个人在里面躺着,但颜开平似乎格外喜欢在这样逼仄的空间与他做`爱。他可以将颜绪的双腿架到浴缸外,令他毫无遮掩的敞开自己粉红色的甬道。 颜开平跪在颜绪敞开的双腿间,扶着自己硕大的龟头摩擦他的入口:“绪绪,现在你该说什么了?” 他的呼吸明明是急促的,但那音调却是冷静的。他要求颜绪在每次他进入之前都要说一句话,一句他听了会更加兴奋的话。 颜绪却无法保持任何冷静,他紧张的用手遮掩起自己无法勃`起的部分,像是遮掩自己最丑陋的地方:“……哥,绪绪全部都是你的……啊啊!” 龟头刺穿的速度又快又急,而一插到底时颜绪又有种被顶破肠道的错觉。 颜绪的快感来得慢,而且弱,幸好颜开平持续的时间非常久,不至于令颜绪从头疼到尾。 他们从浴室一直做到床上,颜绪雪白的股间被打得赤红,肛口也肿胀不堪,满是颜开平的精液。颜绪每次都会准备安全套,但颜开平每次都不在他身上用,大约是觉得他干净,便存了尽情享用的心思。 颜开平喜欢射在他里面,射完了还抠出一些让他吃。颜绪一开始气得哭,但哭也没用,颜开平这次哄一哄,下次还照旧。 在床上被颜开平肏的激烈摇晃的颜绪睁开双目,看到颜开平汗湿的头发和浸满了欲望的眼神。这眼神与往日的清明不同,写着只为他一个人的迷乱。 二哥也并非永远都是那么高高在上。此刻他像个孩子,正在自己这里汲取温暖。 颜绪心满意足的伸出手,轻轻的去抚摸对方长长的睫毛。结果颜开平却一把抓住,含进嘴里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吮。那舌尖划过他的指缝,卷过他的指腹,战栗颜绪的每一个细胞。 他忍不住放浪的叫起来,在颜开平刺穿自己的节奏里忽高忽低的婉转呻吟。他察觉到颜开平更为坚硬的下`身,烙铁似的,烫的他浑身发抖。颜绪扯开个笑容,他突然不想叫他二哥,他想叫他“老公”。 如果叫了,他是会高兴,还是会生气?他有些拿捏不定,但他确实想试试,他忍不住想这样喊他。 他忽闪着眼睛,正待在这激烈燃烧的激情里喊出那两个从未叫过的称呼,却听到床头的手机响起。 那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4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4 是颜开平的电话。 正在他身体内驰骋的颜开平皱眉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似乎有些犹豫要不要接,但对方不依不饶,没有挂断电话的意思。 颜绪被颜开平刺激到了敏感点,正难耐的呻吟,接起电话的颜开平却突然用手狠狠捂住了他的嘴。 “嘘——”颜开平用食指比在唇上,示意他噤声。 被捂住口鼻的颜绪看到他那双狭长的双眼里又染上了清明。他身上的孩子气一去不回。 “老公!”颜绪听到电话那边一个清亮的男孩子兴奋的叫着,“我平安到美国喽~么么哒~” 颜绪看到颜开平笑容亲切,与他嘻嘻哈哈的开了几句玩笑,才挂了电话。 就像他平时跟自己说话那样,笑容亲切,嘻嘻哈哈,开些玩笑。 当颜开平的手从他的嘴上撤开,颜绪的眼泪从眼角滑下来,但他仍旧要保持他一贯的微笑。 快感完全褪尽的他只是恳求颜开平:“哥,轻点儿吧,下面有点儿疼了……” 5 颜开平晚上说会在家里休息三天, 颜绪因为两年前突染重疾进了一趟icu之后,身体状况大不如前,虽说原先他就是个懒洋洋的人,现在更是连走路都要拖着脚。但是遇到颜开平的事,颜绪就会变得勤快很多,比如,不管晚上折腾到几点,颜绪都会起床给颜开平亲自做早餐。 颜绪的心眼跟颜家大部分人比不了,但在怎么哄颜开平上,他还是很有钻研。别看颜开平烟酒都沾,但对吃食却颇为讲究,李婶虽然是他家的厨娘,不过颜开平在的时候都是颜绪亲自下厨。 一碗蓝莓奶香燕麦粥,几个脆黄瓜鸡蛋土豆小煎饼,两片酱汁牛肉,一小碟水果拼盘,佐了甜点莲子红枣山药糕。颜绪把食物通通摆上餐桌,颜开平也心有灵犀似的从楼上走了下来。 还穿着睡衣,但已经刮干净胡子的男人看起来神采奕奕。他倚在楼梯的扶手上,抱着胸,眉目含笑的看着颜绪用叉子小心翼翼的挑动一个摆放不太漂亮的小煎饼。刚摘掉围裙的他弯着腰,微微翘起了浑圆的屁股,上午晴明的阳光洒进落地的玻璃窗,也洒在他的身上,将他那漂亮的身型整个都裹了起来,打了柔光似的。 别墅的暖气非常足,今天佣人们收拾完卫生也都放了假,为他俩空出缠绵的战场,颜绪也毫无顾忌的只穿了颜开平的白色衬衣,赤裸着两条雪白的腿,光着细长的足走来走去。 那衬衫掩盖下的股沟若隐若现。 颜开平忍不住眯起了眼,用食指缓扣自己的下唇——这样的场景令他不禁想起自己做过的最划算的一笔买卖。 颜绪14岁回到颜家时,便是水灵灵的一个孩子,他比同龄人矮,也比同龄人瘦,哪儿都显得稚嫩,唯有脸上那双水灵灵的眼睛大。直到颜绪17岁前,常年在外打拼事业的颜开平与颜绪只打过几次照面。 颜家是个大家族,每年过年所有成员没有特殊情况,哪怕是在世界的另一端也得赶回来。颜开平身为颜家新家主,前两年因为事业繁忙没有回家主持年会已经很是遭人诟病,这次回不来也得回。过年时四十几口人,按照一套繁杂的流程,先是祭祖,再是拜年,小的一辈给老一辈磕头请安,然后再回祖宅里开年会。 颜开平小时候很讨厌开年会,因为开年会时每个人都要向家主汇报今年取得了什么成绩,有了什么心得体会,新的一年有什么计划。连三岁孩子也得说,不说不行。说完了家主和家中长辈们会挨个点评一番,成绩好的自然是表扬一番,成绩不好的自然是贬损一番。 年会的氛围自然是不愉快的。 然而长大后的颜开平反而喜欢起了开年会,因为开年会有热闹看,比如亲戚之间的争端,都会在年会的这一天寻求解决。 这一年家中的叔叔向颜开平大哥颜开乐发起了难,怒斥他言而无信,侵吞他的工程款,而颜开乐也不甘示弱,竟然当场拿出所有的账目清单跟叔叔对账。两派各执一词,吵得人仰马翻。 一向与颜开乐不合的颜开平自然是乐得看他的笑话,正支着脸颊兴趣盎然看戏,却在两方争执中听见塑料盘子混着干果零食洒落在地的声音。 争执戛然而止,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那噪音的制造者—— 之间颜绪吃蛋糕吃得满嘴鼓鼓囊囊,正一脸惊恐的站在那堆散落的零食里。 他双手按着自己的嘴,竭力的将口中的蛋糕噎下去,才仿若受了惊吓的兔子般瑟瑟发抖的说:“早上,早上没有吃饱……血糖有点低,手发抖,所以没拿稳盘子……” 众人并不想听他解释什么,甚至他没有解释完,大家就回过头去继续刚才的掰扯。谁都不会在意颜家这个没爹没娘没靠山、半路捡回来的私生子。 但颜开平却跟头恶狼一样盯上了颜绪——有段时间没有见面的颜绪更惊艳了。 这位弟弟长得太吸引他,那五官那身形,那气质那性格,简直就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人偶娃娃。 颜开平那一瞬间有点儿听不下去两派吵架,两只眼只想盯着重新躲回角落垂头坐下的颜绪看。颜开平记得他那时穿了一条深蓝色牛仔裤,一双白色的平板鞋,一尘不染的,露出了细细的粉白色的脚腕——他长得跟颜家人实在是半毛钱也不像,反倒有那么点儿像颜开平的母亲。 颜家这样的家族,外人总觉得攀上会得到什么好处,但实质上他们内部倾轧严重,每个人都贪婪成性,以至于随便牺牲掉什么人都是稀松平常的事——更何况是颜绪。 颜开平对颜绪的欲念只是稍微一展露,自然有人去替他办这些不光彩的事。只是亲哥哥想睡亲弟弟,这话实在是不好当面直接说。 颜绪的拒绝是情理之中,一开始颜开平也并不在意。世间美人无数,何必在非得在自己弟弟身上动歪脑筋?然而自从将工作重心转移回家,顺利接手颜家产业后,成长的越来越动人的颜绪出现在颜开平面前的机会越来越多,也越来越让颜开平心痒痒。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遑论背德的快感更刺激。 他下面的人也感觉到主子有这种骚动,于是找到被颜开平逼到官司缠身的颜开乐,告诉他如果你好好配合,让颜绪自愿上颜开平的床,颜开平就考虑给你个机会。一听这话,颜开乐便去威胁颜绪,此时颜开平的人再在颜绪耳边一吹风,涉世未深的颜绪果然不出所料的自己送上了门。 而颜绪还以为颜开平是自己的救世主。 6 此时的颜绪轻抬光洁如玉的右脚,用脚背微微蹭了一下左侧腿肚。这风情万种的样子像是为他私人定制的艺术品。 为这风情万种而迷醉的颜开平悄无声息的走下楼梯,从背后贴近他的艺术品。他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5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5 长长的手臂穿过颜绪腰的两侧,下巴贴上他柔软的发旋。 他的发上是一股洋甘菊的清香。 被颜开平突然袭击吓到的颜绪惊慌失措的转过身,差点打翻果汁杯中的蜂蜜水,但颜开平却只是伸手偷吃了一枚小煎饼。 “洗手了吗?”颜绪半恼的拍了一下颜开平的手。 颜开平一边吃一边啾了一口颜绪的唇:“你的屁股我都舔来舔去,还在乎这个?” 颜绪哭笑不得的扯下颜开平放在他屁股上的手,两只眼扫着自家二哥那没正行的脸:“你可真是个老不正经。” “说我不正经我认,说我老我可不认。”颜开平低头蹭颜绪那挺而柔软的鼻子,撩骚着那对唇瓣,要吻不吻的。 “都四十一了还不认老?”颜绪下意识的仰着头,轻轻舔了一下嘴唇。 “啧,男人四十一支花!再说我岁数四十一,肉体一十四。正值青春年少、活蹦乱跳。”颜开平厚颜无耻的自我褒奖。 他那挑着眉毛开玩笑的样子真是令人着迷,而他看向自己的目光也是那么深邃而温柔。颜绪被看得脸微微变红。 “活蹦乱跳?我看你是鸡飞狗跳!”为了掩饰自己的害羞,颜绪扒拉开他摸来摸去的手,转身拿了蜂蜜水递给他喝,“说多少次了,早上起来先喝水,早餐第一口先喝粥。你这胃是铁打的吗,又是喝酒又是熬夜的,再不好好爱护,铁打的胃也穿孔。” “绪绪教训的是,二哥以后谨遵绪绪教诲!”他贴着颜绪耳边情意灼灼的说。 颜开平听话的接过杯子,像每个与颜绪相处的早晨,将温热的蜂蜜水缓缓喝光。 喝剩到最后一口的时候,颜开平突然抱过正在收拾东西的颜绪,深深低下头去将嘴中的甜水渡到对方的口中。 温热的水流灌溉过颜绪唇齿间的每一个缝隙,抚摸过他的每一条神经,缠绵刻骨,缱绻不息——如同颜开平给颜绪的每一个吻,不论是轻吻还是深吻,不管是安慰性质的吻还是带着情欲的吻。 高高仰起头的颜绪微微的有些愣神,与他唇齿相缠的颜开平却被失神的弟弟逗笑,于是抓起他蜷缩起来的双手环住自己的脖子。 颜绪顺从的闭紧双眼,忘记了一切思考,唯一的念头便是要抱紧他,像抱紧河流中唯一的浮木…… 一顿早餐吃了一个多点。颜开平跟家人吃饭向来不允许大家聊天说话——颜家祖训:吃饭就是吃饭,说话就是说话,两件事不要混为一谈,颜绪刚到颜家时非常不习惯这一大家人吃饭时跟开追悼会似的一言不发。 但颜开平跟颜绪单独吃饭时则完全没有这套架子,他要么让颜绪喂他喝粥,要么叼着什么吃食你一口我一口的分,或者是吃到半截干脆两个人就脱光了衣服在餐桌上没羞没臊的做起爱。这一次倒没这么夸张,但也是接吻接到两个人嘴唇红肿,连粥上做点缀的小蓝莓也要一人一半的咬着分吃。 不做`爱是因为上午安排要去靶场射击。 颜开平的一点小爱好。 颜绪总结过颜开平的三大爱好:射击,钓鱼,睡弟弟。他说给颜开平听,颜开平笑得眼纹都出来了,不过他马上澄清:“总结得非常到位,但我发誓我跟你三哥是清白的!他那个大块头儿,哎哟,二哥实在是吃不下呀!” 7 颜开平与老三颜开誉的关系不好不坏,但也绝非不咸不淡。颜绪老爹要死未死苟延残喘活了十年,颜家内斗十年,唯独颜开平和颜开誉维持着微妙的平衡,不仅没有撕破脸,还经常在一起合作。他俩差了十一岁,颜开平跟颜开乐争夺颜家大权最激烈的时候,颜开誉年纪还小,构不成兄弟二人的威胁。等他长大了一些,颜开平早已经成功上位。不过颜开誉的母亲很有手腕,他自己本人也不是个简单人物。其实相较性情暴戾的大哥,颜绪觉得口蜜腹剑的颜开誉更可怕一些——虽然颜开誉从来不拿正眼瞧他,也从未对他做过什么过分的事,但颜绪看见他从来都是绕道而行。 颜绪勾搭上颜开平这个保护伞之后,颜开誉看他的眼光既惊讶又嘲讽,还带着一丝颜绪看不懂的诡异。跟颜开平上床半个月之后颜绪偶遇了颜开誉,他这位三哥笑得跟个老狐狸似的:“我现在都不知道该叫你什么,是四弟呢,还是小嫂嫂?” 迄今为止颜绪都很怕别人提他爬颜开平床这件事。他本质上并不爱男人,高中还跟一个女孩儿谈过很纯情又很浪漫的恋爱,跟男人搞在一起他从未想过,更别说他跟颜开平的关系还笼罩着一层乱伦的阴影。颜开誉的一句玩笑话,令18岁的颜绪惶惶不可终日,爆瘦二十斤,直至有天早上梳头,左边头顶出现了拇指大小的斑秃——精神脆弱的颜绪竟然当场晕了过去。 颜开平也是没想到颜绪精神压力会大到这种程度,放他在疗养院呆了小半年养好了精神和身体,才将他接了回来。颜绪回来时状态好了许多,提成光头的圆脑袋上长了软软的新毛发,那块儿斑秃也自愈了。美人重新入怀的感觉令颜开平非常满意,但这么多年了,颜绪仍旧没办法跨过乱伦这一关——即便他对颜开平的感情越来越复杂,越来越依恋。 这次要去的靶场是颜开平好友冯浩天名下的私人靶场。说是私人靶场,其实是他们这些枪友们的俱乐部,并不对外营业。颜绪以前被颜开平带去过一次,结果因为颜开平前一天晚上折腾他折腾的太狠了,身体极度疲惫的他只是从头睡到尾,几乎什么也没在意。 颜绪拿了一堆瓜果梨桃,还有各种零食干果,跟要搬家似的准备了两大包,放进了车子的后备箱。 颜开平今天穿了一件黑灰色系的休闲服,搭着深蓝色的牛仔裤,脚上穿着纯白色的运动鞋。这样穿戴的颜开平并不多见,他工作忙,平日里总是穿商务装,威严而庄重,今天却显得随性又随和。 正站在车旁边嗑松子儿的颜绪吃得津津有味,却突然听到二哥在叹息:“别吃了我的小松鼠,赶紧上车吧!” 颜绪回过头去,只见那身材挺拔的成熟男人正背着长长的沉重的枪械盒,搂着他的腰在他唇边淡淡吻了一下。他才洗过的柔软的头发跌落在颜绪的眼睫上,从颜绪这个角度,能看到颜开平眼角几乎微不可见的笑纹。 这男人有一双狭长的,深邃的,平时看向他总是带了一丝居高临下却也写满宠溺的眼睛。颜绪在他轻吻自己时心满意足的将口中的那一粒小松子仁渡给他吃。 颜开平吃着那松子仁,拍了拍他的屁股转身上车:“这松子儿味儿真不错。” 靶场在郊外,需要走一段环山公路。虽是冬季,但公路两侧的林树仍旧半绿染黄,只是染着寒气。颜开平亲自开车去靶场,颜绪坐在副驾驶叨叨了一路慢点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6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6 开,也喂了他一路松子吃。颜开平吃到最后说,还是第一个松子儿好吃。颜绪潋着水汽霭霭的眸子问为什么,颜开平认真的说:因为那个松子儿是你吃过的。 颜绪被这情话炸得满脸通红,却还要假装并没有那么在意——他纠结着自己的感情,也不太敢直面自己的感情,更害怕颜开平知道自己对他的心意——他男人女人那么多,自己又是他亲弟弟,除了有偿的肉体关系,他们之间还能有点什么呢?但他仍旧忍不住因为颜开平的话而激动的心脏狂跳。 颜开平见他害羞的扭头看窗外,用微凉的手背去冷却热腾腾的面颊,他含着笑意轻轻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只是是伸手打开了音乐。 音乐倾泻整个车厢,颜绪捧着下巴望着窗外,无数树木与枝叶的光影掠过他红红的双颊和红红的鼻尖。 以及他微微翘起的红红的双唇。 8 靶场占地面积很大,大约四百余亩。从环山公路上行,再进入安保严密的大门,也是花了不少时间。上一次颜绪只顾着睡觉没仔细看,这次才发现靶场的设施和场馆都很完善。颜开平一边被人引领着去泊车,一边回答好奇宝宝颜绪提出的各种问题。 颜绪第一个疑问便是靶场的主人冯浩天是干嘛的,这名起得也是够言情小说的,妥妥一个霸总人设。 颜开平说,他确实是个霸总——老王八的那个八总。 冯浩天在他们家排行最小,是老八,可惜前面的哥哥姐姐都命短,只剩下他一个人活到成年。他继承了家业做能源方面的买卖,跟金融起家的颜开平是合作伙伴。颜开平认为他相比家人长寿的原因,在于他这人生性凶猛、胆大妄为。颜开平说,冯浩天敢闯敢拼的性格在开车上特别能体现,那种一米能有10个坑的乡间小路他敢飙到120迈。 颜绪说,他没横死街头真是命大。 颜开平开玩笑说:“前面七个哥姐的命给他续着,能不大吗?” 冯浩天长得跟他的性格一样,威猛壮实,活生生一头直立行走的北美棕熊。他跟颜开平拥抱时拍得颜开平的后背砰砰作响,谈笑时嗓门也浑厚嘹亮,极富穿透力。他跟颜开平寒暄完了,便呲牙咧嘴大张双臂着冲颜绪走过来——他长得比颜开平还要高还要壮,他猜他可能都要超过195了,平时颜绪看颜开平都是需要高高仰起头,但现在却感觉自己即便仰着头都没法看完整冯浩天——这男人像极了一堵移动的肉墙,乌压压的阴影遮下来,压得颜绪有些喘不开气,他吓得赶紧向后退了两步!上一次冯浩天冷不丁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几乎将他整个人都拍进土里! 面上要笑不笑的颜开平眼疾手快,拦腰挡了一下他:“冯总,我们家老四身子骨弱,您手下留情啊!” 冯浩天的种马程度颜开平也是望尘莫及,上一次他抱着颜绪不撒手,真是让他跟吃了屎似的膈应。 本打算给颜绪一个热情拥抱的冯浩天愣了一下,马上哈哈大笑:“没看出来啊,老颜你原来是个护弟心切的!”说着噼里啪啦的拍打颜开平的肩膀,让颜绪看着肉疼。 与颜开平在一起玩的枪友们都是顶级富豪和政府高官,来得时候也大多携带女眷或情人,唯独颜绪是以颜家小四爷的身份被颜开平介绍给众人的。 这些人玩儿的时候都用真枪实弹,追求的就是刺激过瘾。颜绪不清楚他们这些军火都是从哪儿来的,但也实在是没必要问,他14岁进了颜家之后,各方各面都开了眼界,更是见识了金钱无所不能的力量。 颜开平跟朋友们热了热身之后便到户外进行双向飞碟射击,他们两两一组,用自带的步枪打比赛——而比赛是为了赌钱。 靶场背景开阔,地上的冬草是冷色的墨绿,远处的高山则笼着一层淡淡的云雾。 掷向空中的飞碟被打中后,会散发出粉红色的烟雾,像是拖着长长的尾巴。 颜绪一边听着枪声的回荡,一边坐在椅子上吃水果,他吃的很慢,一个山竹都能吃二十分钟。他望着颜开平的潇洒又性感的背影愣神,那男人正托着枪连连射击,十发九中的成绩,引来阵阵叫好。 这老东西真是帅的要命。颜绪捧着脸甜蜜蜜的想。 颜绪的花痴没有持续太长时间,一个女孩儿突然坐到他附近位置,带着浓郁的女士香水味道,扑满了颜绪一鼻子。 她看起来只有二十岁出头,长得着实精致,打扮也相当潮,她正在将一把银色的格洛克手枪拆了装,装了拆,动作非常娴熟。颜绪不由得眼前一亮——别看颜绪长得跟女人似的,又被颜开平当女人似的操弄了这么多年,骨子里还是个彻头彻尾的异性恋、直男癌,看见长得漂亮的女孩儿总是忍不住多说两句话。 出轨他是万万不敢的,颜开平自己在外面乱搞可以,但颜开平亲口给他说过,如果他敢给他戴绿帽子,他就敢活活弄死他。颜开平这人说到做到,翻脸无情的样子比恶鬼还要可怕十分,颜绪哪有那个贼胆? 但颜绪跟女孩子说说话,颜开平还是允许的。或许是因为颜开平觉得,颜绪性冷感那么多年,他也是有责任的吧?毕竟颜绪当年跟他上床时,心里有别人。 颜绪放下手里的山竹凑过去,懒洋洋的坐进她身边的椅子明知故问:“这是什么枪?” 那女孩儿正拆的入神,冷不防有人靠过来吓了一跳。 只见对方眨着一双桃花眼,嫣红的唇角挂着暧昧又挑逗的笑意,正粉扑扑着一张漂亮到惊人脸的看着她。 女孩儿挑了一下眉毛,抬眼笑着回答:“格洛克g22,美国警察一般都用这个。”她飞快的装上弹夹,那钢铁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喔~好帅!”颜绪拍起了巴掌,目光灼灼的看向这女孩儿,就用颜开平看他的那种方式。他甚至学会了那老东西风骚又矜持的眨眼方式。 连颜绪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在无时无刻的模仿着颜开平,他的眼神,他的动作,他说话的方式—— “你教教我吧,我觉得你玩儿这个时特别有味道。” 颜绪对这女孩儿笑得灿烂。 9 两个人相谈甚欢。聊得多了,颜绪才知道原来她是跟着一个姓赵的富商来的。她抬手指了指那赵姓富商,长着一双丹凤眼,正跟颜开平勾肩搭背的说着什么。 “你是跟谁来的?”女孩儿拨了下长发,显得风情万种。 颜绪一闪神,她这个动作让自己想起一个人。他仔细的打量她,原来她笑起来也非常像她——纯情的,温柔的,天使一样的。 刘苗。这个名字从他的脑海一闪而过,而她的面孔也与眼前人重合了起来,过往的记忆海浪似的向他扑过来,打得他有些措手不及。 他的心情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7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7 瞬间变得一团乱麻,也触发了他精神上的某些问题,几乎令他无法好好的坐着。 女孩儿发现他突然变了脸色,两只眼也开始慌乱,还以为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对不起,如果你不想说……” “不,没关系……我是跟着我二哥来的。”颜绪勉强回答他。 两年来困扰他许久的脑内的杂音又响起,或尖锐,或高亢,或低沉,或咆哮,时而是大学时同学的耻笑,时而时刘苗哭喊的指责,时而是自己在视频中淫`荡的呻吟,时而是室友发现自己自杀时疯狂的尖叫,时而是退学时黑暗房间内独自的抽泣…… 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脸色苍白如鬼。两年前从医院救回一条命回来,他便产生了幻听。一开始他满世界寻找那些说话的人,后来他才发现原来是自己精神出了问题。这件事情他不敢告诉颜开平,更不敢告诉任何人,他只能偷偷去看医生,偷偷吃药。 其实他已经有小半年没犯病了,明明最近什么都还算顺遂,他也按医嘱没有擅自停药,怎么说出现就出现呢? 颜绪想,幸好自己现在还分得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可是如果有一天自己分不清呢?颜开平还会留一个疯子在身边吗?颜家从来不留没有用的人,兄弟情份四个字在这里简直像个笑话。 到时候自己要怎么办?自己要怎么活?他会不会被扔到疯人院自生自灭?二哥会不会顾及往日的一点情分善待自己?他说不好。他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呢? 他踉踉跄跄的在一片杂音中站起来,眼前所有的情景早已经是血红色。脑中的那些嘲讽、耻笑、辱骂以及污言秽语瓢泼而来,好似万箭穿心。 “你怎么了?”那女孩儿看他神经质的咬起了手,伸手想去扶他,却被他触电似的躲了开: “苗苗……对不起……”他仓皇的对她道歉,叫着一个陌生的名字,“苗苗,原谅我……” 颜绪摇摇晃晃的离开原地,向着洗手间走去。 他一路撞到了不少人,然而他却全然不觉。 刘苗是他的初恋,他们高一时便在一起了,大学也考上了同一所大学。颜绪跟颜家三兄弟完全不像,跟他的父亲母亲也完全不像,他也跟他这个年纪的青少年更是完全不一样——他想要天长地久,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忠贞。他从来没有想过要跟刘苗分开,直到自己“背叛”了刘苗。 跟颜开平上床后,他躲刘苗就跟躲债主一样。 颜绪没脸见她。然而莫名其妙被分手的刘苗却没有放弃他,她一直在找他,去他上课的教室,去他住宿的双人宿舍。这所学校离着颜开平的住所不远,而当时颜开平对他正是新鲜感十足的时候,颜绪每天下了课就是赶回颜开平的别墅,敞开他年轻而美好的身体。所以刘苗逮着他的机会并不多。 直到大三时刘苗在他面前割腕自杀,颜绪才意识到事情不能再这样逃避下去了——他必须要给自己找出路。 颜开平给他缴足了学费,平时零花钱也没少给他,他把一些贵重礼物该卖的卖,该当的当,加上平时的存款,足足有四百万。颜绪心潮澎湃,他知道这些钱可以让他在毕业后付得起买房的首付。 他决定脱离颜家,也决定跟颜开平停止不伦的肉体关系。 颜绪在一次饮酒后,鼓足了勇气跟颜开平摊牌。那天晚上颜开平正从外面回来,手里还拿着随手买的,送给颜绪的小礼物——一个蒂芙尼的方形玫瑰金手镯。价格很普通,只有四五万,但颜开平一眼相到,觉得它与颜绪白`皙的手腕很配,便买了下来。 颜绪坐在沙发上吞吞吐吐的说,颜开平坐在沙发上一脸淡定的听。他手里摆弄着那只玫瑰金的手镯,表情像个聆听父母教诲的孩子。颜绪跟颜开平说的话毫无保留,他说他心里喜欢刘苗,也无心争夺颜家家产,现在只想完成学业,将来自己养活自己,不会再给他添麻烦。 颜开平的手指在白色茶几上弹了几下,弹钢琴似的,不轻不重。他似乎是考虑了一下,几秒种后便笑着抬起头,说,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你是觉得我对你不好吗? 颜绪紧张的摆了摆手:“不是的,二哥,我只是……我只是……我爱刘苗,我想跟她结婚。” 颜绪似乎看到颜开平微微皱了下眉,但这眉毛皱的为不可见,他还以为是错觉。 颜开平只是叹了一口气,说:“好,那我尊重你。”说着,将那手镯推到颜绪面前,“给你的,拿着吧。” 说完,整理好衣服便走出别墅,彻夜未归。 颜绪一头冷汗,也彻底的获得了解脱。 正当他把所有自己的东西收拾出颜家,准备和刘苗开始新生活的时候,与颜开平分手的第三天,他突然来到颜绪的宿舍,哄着颜绪做了最后一次爱。 这次做`爱颠覆了颜绪的所有计划。 脱光衣服之后,颜绪求颜开平关上窗帘,颜开平没有听。只是敞开了窗帘五分钟,颜绪便成了淫秽视频的主角——他被偷拍了。 偷拍的角度很刁钻,颜开平一点也没有露出来,颜绪也只露了上半身,然而所有人都能看出来他正在被一个男人肏,肏得又哭又叫,肏的泪流满面。这段视频传遍了微博,颜绪在短时间内臭名远扬。 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有钱有势的颜家老四,自然不太敢在他面前造次,但仍旧免不了一些指桑骂槐和阴阳怪气。甚至有很多同性恋开始纠缠他。 这些都还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刘苗对他充满嫌弃和厌恶的态度。 她挣开颜绪乞求原谅的手,她的眼神好像在看一个肮脏的男妓。她一边哭一边对颜绪说: 你真是恶心透顶! 她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去,好像从来没有爱过他,也没有爱得要为他割腕。 颜绪疯了似的去找颜开平,质问颜开平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安排人偷拍视频。颜开平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他不屑一顾的推开揪住他衣领的颜绪,嘲讽他的自作多情:“绪绪,你以为你有什么特别,值得我这样大费周章的留住你?更何况还是用这么不入流的手腕。我承认跟你上床的感觉是很好,但我身边人那么多,从来不缺你一个。” 他叹息着蹲下来,蹲到跌坐在地上颜绪面前,轻声细语的安慰道:“你放心,我会把偷拍的人帮你找出来,也会帮你消除影响。你毕竟还是颜家的人,颜家不喜欢丑闻缠身。” 颜开平说得对。 颜绪在狂风暴雨中一边流泪,一边慢慢独行。 颜开平说得很对。 自己没有什么特别,唯一的特别,便是他的身份,颜家的老四,老鼠般活着的私生子,亲哥哥的玩物。 肮脏的男妓。 高烧40度,烧了两天,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8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8 他也在宿舍躺了两天,滴水未进。宿舍独处的第二天晚上,颜绪吞下了整整四盒头孢,然后灌下一整瓶白酒。 放假回来的舍友打开门时,颜绪灰扑扑的人影趴在地上,像是一团燃灭的灰烬。 10 颜开平并非永远都是那样冷酷无情,颜绪的自杀对他冲击很大,起码当天晚上他在抢救室外呆到了凌晨,直到颜绪被推进了icu,他才在门外的椅子上真正坐了下来。 然而颜绪反反复复经历了几次抢救,下过多次病危通知书,才真正从鬼门关给拉回来。 丑闻缠身的颜家小四爷自杀的消息,引来了媒体的猜测和探究,一时间满城风雨。当时还是颜开平未婚妻的杨雨兮跟他抱怨,连记者发布会上都有不长眼的记者问他颜绪的事,“你这个四弟要死也挑个没人的地方死,这么大张旗鼓的自杀,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吗?” 颜开平捏了捏眉心,说:“闭嘴。” 杨雨兮出身豪门,被人捧在掌心活到32岁,刁蛮任性惯了,虽然是她倒追的颜开平,但颜开平对她从来都是温柔体贴,今天这种态度实在出乎她的意料。 杨雨兮瞪大眼睛,拔高了音量讽刺他:“你什么时候还知道护着自家兄弟了?难道看见颜绪跟男人睡,你也想试试?” 颜开平听见这句话突然翻脸,狰狞着五官对杨雨兮说:“你他妈给我滚蛋!” 说完,将她赶下车,也不管这是人流量巨大的闹市区,而身为影后的杨雨兮毫无遮掩。不知道哪儿触了他哪个逆鳞的杨雨兮气到发狂,发短信劈头盖脸的骂他,颜开平却毫不理会。 心情异常憋闷的颜开平胡乱开着车,找了个没人的小河边独自抽烟。一整晚,他脑子里翻来覆去就是医生的那句话:救过来也没多少年活头,就放在家里好好养着吧!能活一天是一天,能活一年是一年。 凌乱的一地烟头。 骄傲的杨雨兮并没有等到颜开平的道歉,却等来了要求解除婚约的律师函。几天后,哭了三天的杨雨兮化好了妆,放低了身段,好话说尽,媚术用绝,将颜开平哄得眉开眼笑,才保住了自己的婚事。 颜绪醒来之后,颜开平尊重颜绪的意见,为他办了退学手续。颜绪不知道在夜晚独自哭泣了多少个夜晚,才渐渐麻木的面对现实的惨烈。 身体不好,不愿见人,颜绪这两年大部分时间都是躲在颜开平的别墅里,断了和所有人的联系,伺候颜开平,服侍颜开平,为他做三餐,为他张开双腿。为他哭,或者是为他笑。 他几乎什么活动也不出席,包括颜开平盛大的婚礼,他也只是象征性的送了礼金,窝在家里睡觉。 然而那天他睡得并不好,幻听困扰着他,哪怕他知道那都是幻觉,却也因为那些辱骂气到浑身发抖,或者是绝望痛哭。 直到颜开平晚上抽空过来看了他一眼,给他吃了一片镇定剂,他才从惶惶中静下心来。他问颜开平,你今天结婚了,我以后要住哪儿? 颜开平笑,你现在才问,是不是有点晚了? 颜绪没有等到颜开平的答案,也来不及回答他的反问,便昏昏沉沉的睡去,睡在颜开平温暖的怀里。 满脑子杂音的颜绪跑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洗脸,他妄图通过冷水的温度让自己静下来,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处。 以前颜开平甚少带他出门,这是今年他身体状况好了许多之后,他才经常带他外出散心。 好不容易出来一回两回,自己却又犯了病。 他想,他又给二哥添了麻烦。他会不会生气? 他生气了会不会赶自己走?自己被赶走了能去哪儿?听说五年前坐牢的大哥马上要被放出来了…… 颜绪神志不太清楚的想。 他将水龙头放到最大,洗手盆里已经接满了整整一盆的水。 在颜绪眼里,这些水好像是一片湛蓝的大海,如果他跳进去,那些恼人的声音就会消失不见。 颜开平与赵姓富商聊的非常投机。玩枪的女孩儿在颜绪离开后走进他俩,甜蜜的挽住了金主的胳膊。 三人彼此介绍寒暄了一通,颜开平便开始寻找颜绪的身影。 赵陆鸣见颜开平眼神望向观众席,笑道:“听说你把小四爷带过来了,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他本人呢,你不给我介绍介绍?” 颜开平无奈的笑:“刚才还吵着让我教他射击,现在却不知道跑哪里去玩儿了。”说着要给他打电话,却发现颜绪将手机丢在了椅子上。 他眉心微微皱起。 “小四爷?”那女孩儿心中一动,“是不是,手上戴着一个玫瑰金手环的男孩子?”她一眼就看出那个手环价值不菲,但她知道那是女款,戴在男人手上总是让她觉得有些怪异。 虽然那男孩儿长得女性化,但一般男人还是不会戴女性饰品吧? 在得到颜开平肯定的答案后,女孩儿继续说:“我看他突然气色很差,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自己一个人往洗手间跑了。” 颜开平心中一冽。 他不太敢放任颜绪一个人,以前他便精神脆弱,发生过昏倒的情况。从生死边缘救回来之后昏倒的频率开始变得频繁,有一次他刚从椅子上站起来,便扑倒在地上,摔伤了嘴巴。若不是家里有人,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颜开平想对方说了声抱歉,便匆匆向洗手间走去。 颜开平的预感总是很准,他这份天赋异禀的直觉带领他走向家族争斗的胜利,也带领他横扫商场,无往不胜。 然而他现在的预感很不妙,在他推开洗手间大门的那一刻,他甚至鼻尖冒出了冷汗—— ——颜绪瘦弱的身影一动不动的倒在洗手台上,整个头部都埋进了水中。颜开平看到他乌黑柔软的头发浮在水面,像是一团浓密的水藻。 “该死!” 颜开平心惊胆寒的骂了一句脏话,飞快的将颜绪从水里捞了出来! “绪绪!”他高喊着他的名字,将他平放到地上,“快醒醒绪绪!” 那孩子满是水迹的脸,已经冰冷而肿胀。 11 怀中人的呼吸停止,心跳也很微弱。 颜开平感到自己浑身冰冷,全身的寒毛都倒立了起来。但他还是保持了一贯的冷静,先是将颜绪肺部中的水倒了出来,再将他放到地上不停的做胸外心脏按压和人工呼吸。 “绪绪!快醒醒!你前两天不是还说要去给你舅舅上坟吗?”颜开平竭尽周身的力气不停的按压他的胸膛,几乎要将他的肋骨折断,“你醒了我带你去上坟,带你去迪士尼,带你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我以后不会阻止你吃糖,你愿意吃多少就吃多少!快醒醒,绪绪!” 半个小时之前,他的绪绪还是好好的,他喂给他松子吃,嬉闹着蹭彼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9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9 此的鼻子,交换彼此炙热的吻,为什么现在却冰冷的躺在地上!? 该死!该死的! 他费尽心机得到他,全权掌控他,让他从身到心无一不依赖他,他怎么能说死就死!? 颜开平浑身的肌肉都纠结起来,每一丝纹理都爆发着几乎崩断的裂痕。他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尖叫着疼痛,但他却不明白这疼痛为何会如此强烈,他来不及细想这些原因,他只知道颜绪扩散的瞳孔像把尖刀,一刃一刃的将他身上的肉剜下来。 颜开平眼前一片血红。 颜绪的嘴唇冰冷如霜。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湿漉漉的颜绪没有丝毫反应。 一股绝望而愤怒的情绪突然像把锤子似的凿进颜开平的大脑,他痛的爆发出了一声嘶叫—— “啊!” 他狠狠的按下了颜绪的胸膛—— 颜绪隐隐约约看到舅舅调皮的伸手点了一下自己的鼻头。 他比自己大二十岁,收养自己的时候还是大学生——颜家派人匆匆忙忙的给了他一大笔钱,又匆匆忙忙的将刚出生两天的自己塞进他的怀里。独身一人的舅舅将他拉扯大并不容易,因为颜绪的姥姥姥爷也是得病早亡。 颜绪母亲那一边似乎没有长寿的,而自己也是羊水栓塞死在手术台上,当年她也才18岁。舅舅出车祸之前就查出得了癌症,颜绪得知了消息又难过又害怕,好几日都睡不着觉。 出车祸的那天,是舅妈开车带着舅舅去医院做检查,突然被一辆失控的打卡车碾轧而过。颜绪不止一次的想,如果那天他跟着舅舅舅妈去就好了,这样或许不会死,也或许跟着他们一起死。无论那种结果,都比现在要好。 但是侥幸活下来的颜绪还是想好好活着。他在自杀之前曾经有着各种担心,担心自己也会像亲人那样早早死去——自杀之后,这种担心变成了现实,他反倒不再那么害怕,他害怕的只是死亡之前遭受病痛的折磨。在icu苏醒时他正插着管,即便是麻木的肉体也无法阻挡席卷而来的疼痛。 在迷迷糊糊中,他看到舅舅抽回了自己的食指,笑容蔼蔼的问颜绪:“绪绪,你前几天不是说要去给我上坟吗?” 颜绪感到自己的肺里、嘴里、耳朵里满满的都是水,他想说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前几天确实是想给舅舅上坟的,他有些想他了。 “那你就快点起来吧!”舅舅拍打着他的胸脯,“你这个样子,怎么去给我上坟呢?” 他笑得眼睛弯弯,英俊极了。 颜绪难过的哭出来,他想喊舅舅,又想喊他爸爸。他小时候一直是喊舅舅爸爸的,但是别人告诉他,如果你喊舅舅爸爸,就会耽误舅舅找媳妇。于是他便再也不喊他爸爸了。 小得时候他经常会问舅舅,我的爸爸在哪里?他会不会也想我呢?舅舅总是默默无语,仅仅只是摸他的头。 长大后他见到了真正的爸爸,却是躺在病床上神志不清的老头。他感到的只是失望透顶。 “醒来吧,绪绪……”舅舅还在拍打他的胸脯,“你不是想见到爸爸吗?” 颜绪奋力的吐出肺中的水,剧烈的咳嗽起来。 舅舅的影像在他眼前消失不见,汗水打湿了头发的二哥渐渐清晰起来。 头脑迷乱的颜绪虚弱的笑了笑:“……爸爸……你怎么哭了?” 12 颜绪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悠长的梦,他站在金黄的麦田里,只听到麦浪沙沙的声音。 当他醒来,那沙沙声却变成了监护仪滴滴的指示音。 颜绪微微扭过头,慢慢抬手,轻轻的抚摸床边那男人沉睡的头颅上,那浓黑的卷发。 密密的,硬硬的,扎手的卷发。 那熬了几天都没有合眼,现在却沉沉睡去的男人一脸憔悴。 他现在睡得像个孩子。颜绪想,这个男人总是那样无所不能,但当他睡着,却平静而纯真的像个孩子。这一刻,颜绪会产生一种颜开平只属于自己的错觉,而自己就像是他的母亲。 他怜爱的看着他,满足而微弱的笑。 “……二哥……”他张开嘴,却嘶哑的无法发出任何声音,“我醒了……” 出院后,颜绪回到了颜开平的别墅。似乎是担心别人照顾不好颜绪,颜开平什么事都亲力亲为,但颜绪看得出颜开平有些恼怒。 这天中午,颜开平坐在床边一小勺一小勺的喂颜绪吃粥,颜绪便一小口一小口的张嘴含着。他的眼角染着桃花似的红,睫毛似抖非抖,似颤非颤,眼神似是勾着颜开平,也似是在看那碗粥和那小勺。 微微冒了一点胡茬的颜开平皱着眉头,动作轻柔,却是一句话也不肯跟他讲。 “都这些天了,二哥还生气呀?”颜绪微微低着头,却俏皮的向上瞄着一言不发的颜开平,“我以后会注意自己,不会再一个人乱跑了。” 他伸出微凉的指尖,轻轻推揉颜开平浓的化不开的眉心:“别皱着眉头,你这里本来就长了竖纹,还不知道要多笑笑,怪不得早早就变成了大叔。” 身上担子总是很重的颜开平城府极深,心思又重,近几年眉心生了竖纹,看起来虽然威严霸气,但颜绪却有些心疼他压力太大。 哭笑不得的颜开平一把抓住他的指尖,摇了摇头:“差点送命还笑得出来,你倒是心大!” 说着,将他的指尖含进嘴里,一点点卷着舌头舔。 颜绪的脸微微一红,颜开平的嘴里炙热似火,简直要把他烧起来:“我知道二哥会来救我。” 颜开平紧闭了双眼,抽出那细而润的指头,用脸去摩擦那慢慢开始温热的颜绪的掌心。 他将鼻子埋进他的指间,深深的嗅消毒水的味道。 颜绪伸出另外一只手,覆上颜开平温热的面颊:“二哥……” “我几乎又失去你……”颜开平喃喃的道。他原本被抚平的眉心又高高隆起,“当初为了救你,我费了那么大力气,这次如果我去晚一点,费再大的力气也救不回你了。” 颜绪目光微动,心跳却像是极速的鼓点。他小心翼翼而又试探的问:“那二哥救不回我,会难过吗?” 颜绪感到碰触到对方双唇的掌心有些瘙痒——颜开平似乎是笑了: “你都看到我落泪了,还想听我怎样的答案?” 颜绪早已经不记得被救时的情景,自然也记不得颜开平落了眼泪的样子,只知道自己是被颜开平救起来送到医院的。听到他这样说,颜绪一愣:“什么?二哥你哭了?” 颜开平倏地睁开眼,对上颜绪难以置信里带着惊喜的双目,半天没有说话。 颜绪捧住颜开平面颊的双手不禁添了几分力气:“真的吗?” 他听到自己内心如擂鼓般的心跳,那指尖也是微微汗湿的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10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10 热。颜绪从床上跪起来,撑起腰跪在颜开平面前——他这样终于比颜开平高了一些,他可以捧起颜开平的脸,低下头去深深的望进那男人细长的、总是令人摸不透情绪的眼睛。 “二哥真的为我哭了吗?”颜绪的声音有些哽咽。 颜开平仰着脸,他看到颜绪的眼眶中渐渐凝聚的眼泪。 一滴泪珠终于承受不住太多重量,落进颜开平的瞳孔。 颜开平一只眼睛里的世界迅速变得模糊。 他的双手覆上颜绪的掌背,他说: “是。” 正午的阳光从窗外懒洋洋的打进来,颜开平看到颜绪脸上细细小小的染着金边的绒毛。 他低下头,深深的吻上了自己。 “二哥,让我永远陪着你……” 颜绪哽咽着在他唇上说,“和你在一起,好不好?” 听到这句话的颜开平心里好似炸了开,一时间有些混头晕脑,他狠狠的搂住颜绪,将他按到床上,近乎咬牙切齿的说:“好!” 头发散在床上的颜绪此刻美好的令颜开平感到窒息。 他的眼角还含着泪,唇却是向两边翘起的,颜开平听到他用气声勾着自己的魂,又甜又腻的说:“绪绪全部都是二哥的……” 这是一句暗号,也是一句邀请。每次颜开平进入颜绪之前,颜绪都要说: 绪绪全部都是你的。 从灵魂到肉体。 颜开平欲火焚身。 颜绪后面那一圈儿媚红的肉绞得颜开平快感冲顶。 他在床上总是那样特别,半是羞涩半是恭迎,半是端庄半是艳情,既有含苞待放的纯真,又有妩媚盛开的风骚。颜无法勃`起,但是颜开平会看到他在高潮时全身起满的鸡皮疙瘩,和紧紧握起的双拳。他前面像个不懂情欲的处子,后面却像食髓知味的婊子。 颜开平在颜绪婉转而压低的呻吟中将他的脚缠上自己的腰,就着结合的姿势抱着颜绪站起来。颜绪急切的伸出舌头探索颜开平炙热的唇,他恨不能将自己的一切都奉献出去。 密密麻麻的快感来得汹涌,颜绪从未体验过这样的快感——一股又热又酥的暖流从脊椎传到大脑,闪电一般酥软了他的骨头。 颜开平的阴茎极长极粗,他感到自己的前列腺点被对方捅刺得肿胀不堪,那快感从腿间扩散到肚脐,再从肚脐扩散到大腿根儿,连脚趾都因为紧绷的欲望勾了起来。 颜绪身上的每一块儿肌肉都开始颤抖,他的意识开始浑浊不清,那强烈的快感好像以前他自慰时射精的前几秒,但这快感又极其绵长,极其深沉,灭了顶似的,几乎要将他淹没。 颜绪想要尖叫,却无法尖叫,只能张了嘴上气不接下气的呼吸。 颜开平见他几乎无力抓紧自己,一边走一边捧着他的臀快速的上下冲刺。 他嫣红的脸上满是滚烫的眼泪,和颜开平撕咬他时留下的唾液。 颜开平野兽似的肏着他,肏得他头发都根根竖起,浑身不停抽搐。 颜开平笑了,急喘着在他耳边逗他:“绪绪下面可真销魂,快把二哥夹死了!” 颜绪早已经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只是在剧烈的颤抖。 被颜绪高潮的骚样儿挑逗得快要射精的颜开平将他抱进浴室,解开他缠着自己腰的腿,强忍着快感抽出了自己。 陡然空虚了下`体的颜绪尖叫一声,哭着求颜开平进入自己:“别走,别走,二哥……” 颜开平沉沉的低笑:“绪绪,你今天必须射出来!” 颜绪哭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不行……二哥,你知道我不行……” 他下`身那个从来没用过的东西还是软软的,小小的,蜗居在他赤红的充斥了精液的股间。 颜开平哪里听他的求饶,他把他按到马桶那里,让他扶着马桶盖撅着臀部站好。颜开平站在他身后,两个大掌捏着颜绪丰满白腻的臀。棉花糖一般的肉从他十指指缝中溢出来,惹得颜开平恨不能一口吞下去。 颜开平素来风流,男男女女经历的不少,有正经交往的,也有露水姻缘的,但是颜绪却是他最为重视的掌上明珠,是最惦记也最宠爱的那个。或许是因为他是自己的弟弟,或许是因为他体弱多病,或许是因为自己喜欢跟他上床,也或许是因为……因为自己真的很喜欢他。 这样的想法让颜开平心中一热。 对,很喜欢他。 他的手不自觉捏的更紧,疼的颜绪微微的呻吟。颜开平掰开他的臀瓣,露出臀间猩红的,沾着乳白色液体甬道,里面的纹路紧致又繁复,一翕一合骚的要命。 颜开平扶着自己的东西再次进入他,对方因为这样的进入深深的叹息了一声:“……哥……” 颜开平一手恶狠狠的掐颜绪的腰,一手伸到他面前剥开他的包`皮,露出里面娇嫩的龟头。 颜绪被粗糙的指腹划过龟头的嫩肉,全身激颤:“啊啊!” “射出来!”颜开平命令道,“射不出来那就尿出来!” “不行不行!”颜绪羞耻的要直起腰,一只手伸回去推拒着颜开平精壮的腰,“不要这样!二哥,尿不出来的……” “快尿!”颜开平恶劣的用指头捏起他的龟头,颜绪的眼泪又涌出来,“尿出来我就放了你!” 他在他身后极速的抽动,颜绪的两条腿早已经打颤。 高潮的快感当头,怎么可能尿的出来,颜绪被逼的绞紧了肛口,倒差点逼得颜开平缴械投降!气恼的他啪啪打颜绪屁股:“使劲尿!” 颜绪被打了两下,惊的竟然真的挤出了两滴尿液。颜开平见他断断续续的向外尿,备受鼓舞似的愈加疯狂的进出—— 整个身体都沦为欲望奴隶的颜绪一边哭叫,一边无法自制的失禁了…… 不管安保怎么阻拦,杨雨兮带着她的助理都无所顾忌的冲进了别墅。 “我推了剧本,等了颜开平一个周他也不露面!我倒是要看看他在干什么!”杨雨兮推开安保的手,愣是闯进了大门。 杨雨兮毕竟是颜开平的太太,颜开平又没吩咐过不准别人进门,这些安保自然也不敢太过于阻拦。 杨雨兮表情愤怒,穿过庭院时夹风带雨,似乎要把这儿炸了似的。颜开平最近不知为何突然吞并了杨家控股的两家企业,令杨家上下大为震惊——而她心中不好的预感几乎要吃掉她! 她怒气冲冲的别墅门,一声急比一声的浪叫却当头劈下来:“二哥!救救……啊,救救绪绪……啊啊!” 13 虽然原本就知道颜开平跟颜绪的关系,但是在这一刻,杨雨兮的震惊和愤怒却是空前的。 她不知道脸上该做何表情,只是控制不住的想要狂笑——她确实笑了起来——她十几岁从影至今,什么悲催、倒霉、苦情的角色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11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11 都演过,却没有一个能诠释她现在的心情。 自己的丈夫理所当然的养各种小情人也就罢了,还跟自己的亲弟弟乱伦,竟然还被自己听见两个人的叫`床声。哪怕是最荒诞的小说也想不出这样扯淡的情节! 然而她又现在能做什么呢?去捉奸在床吗?以妻子的身份?但她这个妻子的身份早已经是摇摇欲坠了,不是吗? 楼上传来颜绪的哽咽与求饶,更传来颜开平失去了理智的荤话连篇。颜开平跟她上床总来都是游刃有余,他也会跟她一边做`爱一边笑着说荤话,虽然狂野但是自持,从来不会这样小心肝儿小宝贝儿的乱喊乱叫,把整个床都晃得地动山摇。颜开平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他就是泰山崩于前都不变色的男人,现在却淫乱的令人难以置信。 杨雨兮一边摇头一边笑。 她猜得是对的。颜开平从来没有把她当妻子,他可能只是把她当做一个门面,一个交际花,一个娘家有着雄厚资产但随时可以被他吞并的储备粮。 在她疯狂追求颜开平的时候,便有人告诫她颜开平狼子野心,不可亲近,但她总以为自己魅力四射,哪有征服不了的男人?对,她确实是那一干竞争者中的胜利者,最终是她跟颜开平走到了最后,然而这样的婚姻有什么意义?颜开平吞了她家的两个盈利最大的企业,还意图染指其他核心领域——他跟她结婚的意图已经昭然若揭,自己还有什么好再去质问的? 难道要上去看两个人恩爱吗? 杨雨兮妖艳的脸上露出一丝狠辣和决绝:“好,好,好你个颜开平!怪不得你对颜绪这么上心,原来他真是你的心里人啊?” 她狼狈而愤怒的转过身,十厘米的高跟鞋几乎打了个踉跄。她的助理赶紧稳住了她:“雨兮姐!” 杨雨兮抓紧了助理的胳膊,指关节已经泛白,她从嘴里挤出几个字:“我让你找的那个刘苗,你找到了吧?” 颜绪枕着颜开平壮硕的胳膊,用手指在他胸前轻轻画圈:“二哥,我如果是个女的就好了。” 颜开平很久没这么疯过,现下嗓音都带着慵懒:“怎么说?” 颜绪笑嘻嘻的用鼻头去蹭二哥冒了胡茬的下巴:“想给你生猴子。” 颜开平忍不住笑:“你怎么不说给我生小鸡呢,还生猴子——今年是鸡年!” 颜绪翻着白眼啧了一声:“唉,真是跟你们老年人有代沟!连生猴子是什么意思都不懂!” “不懂,颜绪老师快给我讲讲。”闭目养神的颜开平又皱起了眉毛,他指指自己的耳朵,“开平洗耳恭听。” “生猴子就是生小孩儿,这么简单都不明白,我看你早晚要跟网络时代脱轨!”颜绪扯着他的耳朵往里吹气。 “别闹别闹!”颜开平痒得皱起五官,“以后你多给我讲讲,我就脱不了轨了。”一边说,一边闭着眼拿手乱摸颜绪的乳`头。 “切!”颜绪嫌弃的推开他,“我才不怕你脱轨呢,我是怕你出轨。” 话一说出口,颜绪便已经开始后悔——他是颜开平什么人,又有什么资格要求他不出轨?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后悔也没用,他只好咬着下唇,有点担忧的看向颜开平。 他果然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睛没什么表情的盯着他看,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含义。颜绪一时有些紧张,正想张嘴说自己是开玩笑的,却看到颜开平扬起了嘴角,带了点自嘲的说: “我似乎一直没在轨道上过吧?” 他从颜绪头下轻轻抽出胳膊,慢慢的坐了起来。 颜绪看到他宽阔的,肌肉纠结的后背,忍不住想要伸手去触摸—— “你嫂子那边……”颜开平突然发声,像他一贯那样的威严,“我暂时不能跟她离婚。但是……” 听到这句话的颜绪突然心脏狂跳,他好像预感到颜开平要跟他说什么,那种几乎飞到半空中的漂浮感令他有些晕眩。 那那人突然回过头,嘴角挂着温柔的笑容,颜绪几乎要溺死在这样的温柔里:“其他人我会跟他们断掉。颜绪老师……”他拖高白色的被子,罩住瞪大眼睛已经完全傻掉的颜绪,“现在我不会出轨了,你给我生个猴子吧!” ******** 深夜飙车站,不是更新!不是更新!不是更新! ******** “爸爸……这里……想让爸爸舔一下。” “绪绪的这里肿的好厉害,是自己玩弄的吗?” “唔……明明是爸爸昨天咬的,好疼,好痒!” “哎呀,小奶/头又硬起来了,怎么这么不检点?” “绪绪真的不检点吗?” “非常,非常不检点。” “那该怎么办呢?爸爸要惩罚绪绪吗?” “你想爸爸怎么惩罚你?” “……想爸爸用那里,用那里弄坏我……” “哦,绪绪想被弄坏成什么样子?” “不知道,爸爸……我不知道……” “绪绪你知道的,你怎么会不知道呢?告诉爸爸,你坏掉后,这里会变成什么样子?” “哈啊!啊!会……会合不上……会,会流出爸爸的,爸爸的那个……” “流出爸爸的什么?” “呜……嗯嗯……流出爸爸的……精/液……” “乖宝贝儿!爸爸现在就想肏坏你,可以吗?” “嗯……爸爸,请进来……弄坏我……” 14 颜绪的健康状况实在令颜开平担忧,他决定让颜绪动起来,不能再继续一天天懒洋洋的窝在床上了——他为他请了瑜伽私教。早已经放弃了运动的颜绪一听说要锻炼身体头都大起来,撒娇装病耍赖,但颜开平不为所动,第二天就把人请过来了。 对方是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看起来温柔淡定,但样貌着实一般。本来想着,如果是美女教练那也好,看看美人儿解解眼馋也是好的,算是弥补这心不甘情不愿的心理。结果一看到对方的性别,颜绪整个人都蒙了,失望之情溢于言表!他趁着教练没注意,回头跟颜开平无声无息的张牙舞爪: 搞什么!?怎么找了个男人?还长得这么丑!美女教练呢?美女教练去哪儿了? 颜开平一脸纯良的装糊涂: 看不懂你想表达什么。 颜绪冲他摆口型: 臭老头儿就装吧你!心眼儿比针尖还小! 颜开平冲他眨了下眼: 敢说我臭老头儿,今晚臭老头儿就干死你。 颜绪红着脸冲他愤愤的比中指。 按照课程的安排,教练每天下午过来教颜绪两个小时的瑜伽课程。颜绪天天累得像条狗。颜开平也不体谅他,晚上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一时间颜绪有些苦不堪言。 一天晚上,颜开平将他两条腿都折到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12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12 了头顶,脚心对准了红透半边天的耳朵。他啧了一声,赞叹道:“这瑜伽是没有白练!绪绪的身体变得更软了。” 颜绪早已经哭得乱七八糟,气都喘不利索,嘴里还抱怨:“就知道、知道你、让我练瑜伽、没、没安好心!” 颜开平扶着阴茎插到颜绪身体的最深处,令那湿热紧致的肉一匝一匝的吸附上自己,一边吸气一边说:“二哥就这点小心思,也被你发现了!” “老东西、老混蛋……太深了……别、别再往里面去了……”颜绪抓紧了颜开平的臂膀,颤抖着攀上高潮。 颜绪的身体伤到了根本,多年来肉体上的疼痛总是如影相随,有时候疼得他没办法了,只能靠吃止疼剂混了安眠药才能堪堪睡一觉。幸好颜绪能忍,不至于总是无精打采的令颜开平扫兴。 运动还是有好处的,当习惯了这种天天锻炼的生活,颜绪发现体能有所提升,身体上的痛感也有所缓解,他也渐渐爱上了瑜伽。每周三和周五他会跟着教练一起到公园参与集体瑜伽,也算是跟外界打打交道——当然最令他兴奋的,还是练集体瑜伽的绝大部分都是女人,其中不乏水灵灵的小姐姐。 第一次开了眼界之后,颜绪回来乐得嘴都合不拢,天天盼着再去公园。 颜开平也发现他喜滋滋的不似以往,心里生了点疑惑,还严肃的思考了一下什么事儿能让他高兴成这样,想来想去估计是见到漂亮女人了吧? 要不是知道颜绪硬不起来,他还真是有点儿担心。但想了半天还是决定给他一点空间和自由——颜家的男人没有一个不是风流成性,颜绪毕竟也是他们家的种。 颜开平还是有肚量的——只要不出轨,他容忍颜绪无伤大雅的意淫。 参与集体瑜伽的第四个周,颜绪理所当然的成为了女同胞围绕的中心。他一身懒洋洋的风流气质,说话温柔又撩人,那些姐姐妹妹们都喜欢跟他说两句玩笑话。 颜绪正与身边一个与他同龄的女孩儿聊骚,夸她的口红色漂亮,却被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了: “……颜绪?” 颜绪听到这个温柔而清亮的声音一愣,他缓慢的将目光从女孩儿身上移开,忐忑不安的投向那声音的主人—— “真的是你啊,颜绪!”那人惊喜的看向他,双目里是满满的泪光。 仿佛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颜绪不自觉的站起来,讷讷的叫出对方的名字:“刘苗?” 银匙碰触咖啡杯的声音混着轻柔的爵士乐,清脆的传进颜绪的耳朵里。 他低着头,怔忪的看着自己拿着小勺的大拇指。坐在他对面的刘苗还是老样子,一如既往的清秀而端庄,穿着一身素雅的衣服,恬静的像朵枝头白梅。 “你瘦了,瘦了好多。”刘苗啜了一口咖啡,淡淡的说。她的眼角带了一丝惆怅,神色也染了疲惫。 “哎……,是,是瘦了一些。”颜绪不敢抬头看她,只是胡乱的答应着。面前的女人,他曾经爱过,也曾经伤害过——虽然那些都不是他的本意,但始作俑者是他,背叛了这段感情的也是他。颜绪知道自己对不起她,但不知道自己除了对不起,还对她有没有其他感情——不过想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他现在整个人都是属于颜开平的。他离开颜开平活不了的。 “你现在,过得怎么样?”刘苗的目光有些闪烁。 颜绪自嘲的笑笑:“还好。只是没有工作,在家啃老呢!” 刘苗也笑了:“颜家的四少爷,就是一辈子不工作也没关系吧?” 颜绪没再接着她的话题说,只是寥落的看着玻璃窗外的车水马龙。没分手之前,他曾经想过跟刘苗坦诚自己跟颜开平的关系,但视频被传到网上之后,却发现刘苗根本不可能接受这样的自己。脏透了的自己。 “我听说,你办了休学?”刘苗神色愧疚的低下头。 “不,我办的退学。” “退学?为什么?”刘苗猛地抬起脸,“那件事过去就好了,大家慢慢的都会忘记,你怎么这么傻?” “退学还不是我办得最傻的事儿呢!”颜绪苦笑着看她,“我闹自杀那事儿,不也是人尽皆知吗?”要说有没有后悔过自杀,他肯定是后悔的,因为那次冲动他的健康全部都毁了,活着的每一天都像是在熬日子。然而每一个痛得几乎要尖叫的夜晚,他又觉得,自己最后悔的是没有反锁好宿舍的门,才让别人救了他。 刘苗身体一震,眼中又蓄满了泪水:“我不知道那时候你会那么傻,我想,我想你当初一定是有原因的,不然不会那么想不开,对吗?你在我印象里,一直都很坚强,亲人去世你都没有一蹶不振,你甚至反过头来安慰我……如果当初我听你解释,陪在你身边,你肯定不会做那种傻事的!” 她擦掉滚落的眼泪:“听说你被救进了医院,我一直想去看你,但是你们家的保镖都不肯放我进去。事后我也想联系你,但是我只知道你退学了,便再也找不到你了。这两年我一直在后悔,也一直希望再看到你。今天能遇见你,我真的太高兴了。如果我现在跟你说对不起,对不起当年没有听你解释,对不起当年扔下你一个人,你会不会原谅我?” “不不不,不是的,刘苗,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一开始背叛这段感情的是我,是我背着你……背着你跟别人……是我对不起你。”他痛苦的支起额头:“在那段感情里,自始至终受害的人都是你,该乞求原谅的是我。” “……那如果我们彼此原谅,”刘苗纤细的手伸过桌子,轻轻抚摸他的面颊,“咱俩还能重新还能重新开始吗?” 跟刘苗在一起的回忆再次从心底泛起,美好的像是老旧照片。颜绪骑着自行车载着她放学的晚上,两个人凑在一起研究数学题的自习课,分吃一小盒冰激凌时的相视而笑,被同学起哄羞红了脸的那一刻,即便被班主任谈话不准早恋也无法阻止的爱情……在一起的每一刻每一秒都幸福的不真实。 “太晚了。刘苗。我们彼此错过了。” 当说出最后一个字时,颜绪感到一股腐朽般的气息从身体里呼出来。他颓然的倒在椅子里,虚脱的没有一丝力气。 刘苗那只手,停滞在了半空中。 她无力的垂下手:“你现在,有了爱的人吗?” “爱的人?”颜绪冰冷的唇重复着这三个字,“算是爱的人吗?” 颜绪其实搞不懂自己对颜开平究竟是怎样的感情。他感激颜开平救他于水火,却又恨他对自己心存欲念。他似乎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又似乎是将他陷入乱伦深渊的黑手。他依附颜开平而活,如果他被颜开平抛弃,便不知道自己会沦落到什么地步,说不定会疯疯癫癫的惨死街头。颜开平无所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13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13 不能,颜开平掌控他的命运。他会为颜开平的一个笑容高兴一整天,也会因为他一个皱眉而担忧好几日。 他想他是怕他的。 然而他却总是想跟颜开平在一起,想抚摸他眉心的竖纹,想爱`抚他宽厚的胸膛。他因为颜开平那句“会跟其他人断了关系”而高兴的不知所措,激动的泪流满面,也会因为颜开平跟别人轻声细语打电话而疑神疑鬼,担忧他只是在骗自己。他想独占他所有的时间,甚至想做他胸前的领带,无时无刻不聆听他的心跳。 他想自己也是爱他的。 “苗苗,你会不会分不清自己的感情?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爱他,还是怕他,是因为依赖他才跟他在一起,还是因为爱着他才跟他在一起?当你看到他,你会崇拜他,也会痛恨他,他那么强大,他能救你,也能害你,你必须要臣服他,才能在他身边毫无尊严的活着。可如果你离开他,你甚至连活着也无法保证。” 颜绪仿佛在问刘苗,然而他从未想过从刘苗那里获得答案。 “这样的生活,到底有什么意义呢?可是我看到他的时候,心情就会很好。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觉得,活着还是蛮好的。” 两个人心情寥落的说了些旧事,一直谈到晚上才走出咖啡厅。 门外淅淅沥沥的下起了细雨,刘苗在分别时突然扯住颜绪:“颜绪,我们上次分手时太遗憾了。能不能用一个吻,来弥补我们之间的错过?” 颜绪有些忍不住眼泪——他们的结束是太仓促了,以至于现在回想起来都会觉得悲凉。 他点了点头,轻轻低下头去,吻了刘苗淡色的唇。 心绪百转千回,却只能戛然而止。颜绪哽咽着结束了最后一个吻,痛苦的对刘苗说:“其实,我们本来是可以在一起的……只怪这该死的命运,太残酷了。” 他放开刘苗的双臂,疾步走进雨中,像一卷被浸泡过得旧报纸。 满脸泪痕的刘苗凝视着远去的背影,苍白着脸回头看向远处躲在车中的人。对方降下车窗,露出了摄像机的镜头…… 15 刘苗说,颜绪,你还是老样子,多愁善感,敏感多思。你呀,天生就是个多情种子! 颜绪空着脑袋窝在沙发上,综艺节目突兀的笑声响起。阴暗的房间里只有荧荧的电视的亮光。 与刘苗分别后的两天里,颜绪总是显得心不在焉,连今天的集体瑜伽他也找了个身体不舒服的借口逃避了。 他抬起左手腕,上面是颜开平给他的那个玫瑰金手环。自从戴上去,他就没有摘下过。 他愣愣的盯着它,过了许久,才将手环凑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 初春雨连绵,潮湿的气候令颜绪每个骨关节都锈住了。他艰难的翻了个身,看了看墙上的钟——晚上11点了。 颜开平大约是不会回来了。 叹了口气,颜绪从沙发上直起身,正打算回房间休息,却听见开门声响起,他看向门口,映进眼帘的果然是男人高大的身影。 颜绪赤着脚跑过去,笑嘻嘻的搂住了颜开平的脖子:“今天回来的真晚。”他翘着脚去亲颜开平的带了雨气的唇,“饿吗?我给你准备了宵夜。” 颜开平没有似往常那般深吻他,紧紧是抚摸了一下他的头发:“我不饿。” 他细长的眼睛没有什么情感波澜,一切淡然如常。只是颜绪看到他的嘴角微微的有些下沉,他敏锐的察觉到,这个男人今天似乎不是很高兴的。 他不敢再说什么,只是小心翼翼的为他解了领带,脱了外套:“二楼放好了热水,一起洗吧!今天是不是很累,我给你揉一揉肩。” 正往二楼走的颜开平头也不回的打断他的话:“不要赤脚,地上太凉。” “哎!”颜绪急忙穿上拖鞋,跟着颜开平上了二楼。 今天颜开平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跟颜绪说。颜绪坐在浴缸中为颜开平按摩完毕,对方便面无表情的抬身走出了浴室。 颜绪猜不透他的烦恼,或许是公司里的事?颜开平从来不在他面前说公事,他也从不让颜绪掺和家族的事业。那些本应该有他一份的家产,现在却全然与他无关。 知道颜开平在思考时不喜欢被人打扰,颜绪也知情识趣的只是跟在他身边伺候他,半句话也不多说。 颜绪吹干了头发走进卧室时,颜开平正开了一丝窗户抽烟。他很少在室内抽烟的,他怕他咳嗽。颜绪轻轻走过去将窗关了:“刚洗完澡不要吹凉风,会着凉。” 颜开平将视线从灯光晕染的窗外转移到颜绪的脸上。 刚洗完澡的颜绪白里透红,如同被雨水浸染过的玫瑰。 “颜绪。”颜开平抿着唇,弹了弹烟灰。 “二哥。”他淡淡的微笑。 “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想跟刘苗结婚?”他的眼神其实是温柔的。 颜绪一震,结结巴巴的说:“怎、怎么会提起这件事?” 颜开平自嘲似的笑,他转过身,与颜绪面对面站着:“今天见了一个旧人,是高中同学!”他将烟头按灭,“与她聊了聊天,聊起了以前的同学,还聊起了我当年的初恋情人,心中颇有感慨。回来的路上突然想起了你,还有你曾经说过的刘苗。” 颜绪心里打鼓,语气也变得忐忑:“都是以前的事了,我现在哪儿会再跟她结婚?我现在有二哥了。” 颜开平笑得眼睛弯弯,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我知道。不过初恋总是难忘啊!” 颜绪目光一闪,没有接话。 颜开平走向酒柜,开了瓶葡萄酒给自己斟上:“我那个初恋情人啊,长得特别好看,是个校花。我俩在一起还蛮浪漫的,可惜了,年纪很小就没了。”背对着颜绪的颜开平说到这里时顿了一下,“生孩子的时候死掉的。” 颜绪脑子一时没有转过来,只是愣愣的说:“好可怜。” “是啊,所以我对她印象特别深刻。初恋嘛!”颜开平语气很轻松,“你呢?” “我?” “你还是忘不了刘苗吧?”颜开平晃着酒杯低低的问。 想起刘苗的颜绪精神有些恍惚:“是的……”但那些都是过去式了,他现在爱的人…… 他看向颜开平,对颜开平说:“但是二哥,我现在……”爱的人是…… “所以你吻了她?”颜开平打断他的话。 颜绪蓦的瞪大眼睛! 颜开平突然转过身,五官冷得沾满了寒霜:“颜绪,我果然是太宠你了。” 16 颜绪打了一个寒颤:“二哥,你误会了!我跟刘苗没关系了,那天我们只是……啊!”他痛叫一声! 颜开平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眼神满满的阴鸷。他右手狠狠往下扯住颜绪的头发,迫使他惊恐的仰起头,仰成一个几乎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14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14 与后背成90度的角度:“误会?我误会什么了?我只是问你,你到底有没有吻刘苗?” 他面前的颜绪脸色苍白:“是她求我给她一个吻,好做了断……” 颜开平冷冷的嗤笑:“了断?我看这是旧情复燃吧!” “不不不,二哥,我跟她真的没什么了!”颜绪急的直摆手,“我以后不会跟她再见面的!那天真的只是巧合!” “哦?可是你心里不是还一直惦记着她?” “……我和她,我和她不可能的……”颜绪痛苦的闭上眼。 颜开平眼角微微一抽搐,咬牙切齿的道:“看来你是真的还爱着她。” 颜绪浑身一冷,受了惊吓而混乱的脑子突然清醒过来——原来刚才颜开平是在套他话! “没有,二哥,我爱的是你啊!我不爱她——!”身体剧烈颤抖的颜绪还没有说完,便被颜开平一掌扇到了脸上! 天花板上的吸顶灯变成了一道耀眼的白色闪光,在颜绪的视线里打了个转。他只觉得剧痛里伴着天旋地转,耳中尖锐的鸣叫爆炸开来,穿透了整个大脑。 他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气似乎都被抽光,他只能侧趴在地上,在模糊的视线里看颠倒了上下的晃动的世界。 一股血腥味儿在嘴里弥漫开。 他看到颜开平缓缓向他走过来,又缓缓蹲到他面前。 “绪绪,我今天真的很生气。”他爱怜似的抚摸颜绪的头发,用他成熟的,低沉的,温柔的声音对颜绪说,“一方面是气你蠢,被人下了套儿。你跟刘苗相遇不是什么巧遇,而是杨雨兮精心安排好的,拍了视频送到我面前。一方面是气你几年过去了,还是不知道二哥我最忌讳什么——”他突然又狠狠的抓着颜绪的头发,将他拎了起来,完全不顾及这撕扯头皮的疼痛几乎是钻心的。 “我最忌讳别人给我戴绿帽子!”他再次狠狠的甩了颜绪一耳光。 颜绪毫无力气的倒在了床上。 他原先还会喊疼,现在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五官笼了一层阴云的颜开平看着挣扎想要起来的颜绪,只是缓缓的脱掉了睡衣,赤身裸体的爬上床。 他身下是嘴角流着鲜血的颜绪。 “绪绪。”他伸手抹掉他唇边的鲜血,“我的好绪绪。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大哥放出来了。” 身下的肉体突然僵硬的像一具尸体。 颜开平剥开他的睡衣,开始撕扯他粉红色的,没有吮`吸就会凹陷在乳晕中的小小的乳`头:“我如果把你送给他,他会把你怎么样?你可能想不到,那些高官富商有多么喜欢玩儿小男孩儿,尤其是你这样的。不过你这个身体状况,可能玩儿一次就会被肏死在床上。” 颜绪整个人都肌肉紧绷了起来,颜开平手中的乳`头都硬的像是被浇灌了钢筋水泥:“不……不要……不要把我送给大哥……” 他语不成调,眼泪汹涌的溢出来,五官拧成一团。 他抖得不成样子。 颜开平几乎以为他下一秒就会绷断。 “求求你二哥……绪绪会听话……绪绪不会背叛二哥……”他神经质的低语,“不要把我送给大哥……求求你了,求求你了……绪绪都是二哥的,绪绪最爱的人是二哥……” 这样的反应颜开平是满意的。 他叹了口气,拉起颜绪,在他头下枕了两个枕头:“好,我不把你送给大哥,但绪绪犯了这么大错误,是不是应该被惩罚?” 颜绪拼命的点头:“该罚,绪绪该罚!” 颜开平目光一沉:“绪绪对着刘苗,是不是能硬起来?” 目瞪口呆的颜绪惊恐的望着颜开平:“不能,没有这回事,二哥你知道的,我硬不起来,对谁都……” 但是颜开平却强硬的捏开了他的嘴巴,将床边准备的超剂量春药一股脑的都塞了进去! “我知道你以前偷偷的在吃,所以这次加了点量,免得你还是硬不起来。”颜开平舔着他的耳朵,强迫他吞掉所有的药丸,“绪绪,二哥看上的人,就是玩儿坏了也不会让给别人。如果你敢让自己脏了一点儿,我就把你扔给颜开乐,让你当个彻头彻尾的男娼!” 他再次拉起颜绪,用床头的领带捆住他的双手。 他凌虐的那个人半点挣扎也没有,只是半张着无神的眼望着床单。 颜开平扯着颜绪一只冰冷的胳膊,将完全无法行走的他拖下了床。 从卧室拖行到阴冷潮湿的露台。像拖着一具尸体。 静谧的凌晨只有颜开平的脚步声和颜绪赤裸的肉体在地板上摩擦的声音。 颜绪一声没吭。 他像是砧板上的一块儿死肉。他静静的等着颜开平举起刀,一刀一刀的凌迟了他。 颜开平粗暴的拉起了这具与尸体没有分别的肉体,将他毫不费力的用绳子吊在了露台晾衣杆上。 细雨打进露台,浸湿了颜绪在黑夜里白到发光的身体,也浸湿了毫无血色的双脚。 颜绪突然想到那些勾在吊钩上的咸鱼,放在阳光下曝晒。他似乎就是那些咸鱼中最普通的一条,双目无神,死去多时,只待晒好后供食客品尝——下油锅,上拼盘,剥去鳞,挑掉刺。 尸骨无存,然后被扔进垃圾箱。 但他与咸鱼还是有区别的。那些咸鱼看见的是阳光,他看见的却只是凌晨时,别墅外浓黑的夜晚。 虚软的颜绪终于抬了一下头,望向远处静谧的山林。偶尔一声凄厉的鸟鸣。 那真的是一片漆黑的,静谧的,阴森恐怖的山林。 盛怒之下的颜开平像一头丧失了理智的野兽,他将颜绪的双腿围上自己的腰,只是用唾沫做了点润滑,便狠狠的冲了进去。 撕裂感从下`体传上脑壳,一时间掩盖了手腕上的剧痛。颜绪疼得上下牙打颤,想要叫却叫不出一声——他仿佛失掉了声音,肺中所有的气都被堵在了嗓子眼,堵得他几乎要吐出来。 颜开平狠狠的撞着他,蜿蜒的浓血顺着颜绪的臀尖低落下来。 颜绪从来不曾出过血,颜开平一向是疼惜他的。做`爱时,他对他真是极尽温柔。 但是他的疼惜从来不包括容忍颜绪出轨——哪怕只是精神上的出轨。 “疼吗?”颜开平一下一下的冲刺,故意延长了折磨他的时间。 他吊在在杆上,被颜开平撞的不停晃动,两只脚也无法缠住颜开平,不停的滑落又被不停的被抓住脚踝缠上对方的腰。 “说话,疼吗!?”颜开平提高了音量。 “……疼……疼……”那些气终于突破了颜绪的嗓子眼,游丝般挤了出来。 颜开平冷哼,将他的臀向两边残忍的掰开去:“疼一点好,疼一点脑子才会清醒。疼一点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 “疼……二哥…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15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15 …好疼……”颜绪的求饶却只激得颜开平加快了冲刺的速度,“呃……呃……” 颜绪疼得满脸通红,雪白的颈子上血管爆起。 微凉的雨珠一点一点均匀的洒下来,洒在两个人的身体上。然而颜开平并不觉得冷,他只是感到愤怒。 颜绪的行为让他想到他的初恋情人,颜绪的母亲。他曾经以为自己早已经把那段不甚愉快的记忆抛在了脑后,毕竟他算不上多么喜欢她,只是男人都有那么点儿初恋情怀,但颜绪的“三心二意”又让他想起了自己当初被背叛的愤怒。 果然是母子。 一脉相承的迷人,却也是一脉相承的下贱。 “药效还没起吗?”颜开平捧着他血淋漓的臀,伸到前面充满恶意的狠掐颜绪的阴茎,“要是硬不起来,就继续吃,吃到你能硬起来为止!” 颜绪神志已经混乱,他几乎听不到颜开平在说什么,也看不到眼前的情景,只是喊着疼,疼,好疼…… 下`身是火烧火燎的疼,五脏六腑也在欲焰焚身的烧。 烧灼的痛苦蒙蔽了颜绪的五官,直到一波剧烈的低沉的耳鸣充满了他的大脑,他才开始隐约听到了一点声音—— ——“看见了吗,就是他,跟男人上床结果被录像的那个。” “长得真骚,我也想上他。” 是大学同学。 ——“颜绪,你除了被男人干,还会做什么呢?” 是二哥。 ——“颜绪,有个富商挺喜欢你,你明天去陪陪他!” 是大哥。 ——“颜绪,我们一起考金融专业吧,你这么聪明,将来一定能做得很好!” 是刘苗。 ——“颜绪,你要好好学习,混出个人样来!” 是舅舅。 ——“我要快点长大,将来挣钱给舅舅花!” 是年幼的自己。 ——“……宝宝……” 是妈妈。 “哼,终于硬了。”颜开平的声音突然传进他的耳朵。 “啊啊啊啊!!!”一声惨叫从颜绪的胸膛爆发出来,他突然僵直了身体,每个细胞都爆裂了一般的僵直了身体—— 一股浓浓的暗红色的血精从颜绪的阴茎中喷出,喷上了颜开平的胸膛。 17 射在他体内的颜开平终于解开了束缚颜绪双腕的领带。他紧紧的抱住了被雨水打湿的,冰冷的颜绪的身体,任他两只胳膊绵软无力的搭在自己肩头。 粘稠的血精弄脏了彼此的身体,但此时心中百鼓齐鸣的颜开平却完全没有顾及。他炙热的呼吸喷洒在颜绪的圆润耳垂,他看到他白玉似的软肉后长了两颗小小的红红的耳洞似的痣,并排在一起,并不显眼。 这两颗痣总是令他倍感熟悉,他总觉得自己其他人那里见过,却总是也想不起来。 颜开平忍不住吞掉他的耳垂,抱着他走进浴室。 嘴角开裂的颜绪半是清醒半是昏迷,他听到颜开平温柔的问他: “知道错了吗?” 他没有力气说话,也没有力气点头,他甚至没有力气看他,他只是任颜开平打开了水龙头,用花洒轻轻的冲洗他的后背。浑身冰冷的他一触到温热的水便打了个激灵。 颜开平躺在浴缸,让颜绪趴在他身上,他一边吻他的额头,一边分开他的臀用纯净的可以直接饮用的温水冲洗他的伤口。 刚才暴戾如魔鬼的颜开平似乎只是一场错觉,他对待颜绪就像温柔的宠溺着幼儿的爸爸。 他用温热的水温暖颜绪的身体,按摩他僵硬的肌肉。 “你怎么敢让别人亲你?”颜开平想不通的摇摇头,用那种哄小孩子似的口吻,“你胆子太大了,颜绪,你真的是被我宠坏了,宠得不知天高地厚,宠得忘了自己是谁。” “你是我的东西,你身上的每一块儿肉都是我的。” “不止是肉,连灵魂也是。可你竟然还爱刘苗,啧,我真的不知道是该惩罚你还是惩罚她。” “算了,这次我原谅你了。如果有下次,你知道会怎么样吧?” 他低下头,轻轻摸了一把颜绪的发顶。 一滴眼泪从颜绪的眼角滑落,滚在颜开平火热的胸膛。他没有回答,他只是闭上眼,沉入那无尽的黑暗之中…… 颜家的私人医生郑一河为颜绪做完检查后对颜开平说,伤口很小,问题不大,但是血精的问题他拿不准,希望颜开平能送他去医院详细诊断一下。 他对颜开平汇报时,这位颜家的家主正交叠着双腿坐在颜绪床边,皱着深深的眉头看向颜绪正在输液的手背。 灯光下颜绪的手背呈现出病态的惨白,隐约露出青色的血管。 他正在昏睡。 颜开平听着他说话,抬起眼看着他:“郑叔,颜绪跟了我五年多,从未勃`起,也没有遗精。” 郑一河一愣,几秒种后才怔忪的说:“哦,血精症除了病理上的原因,也有可能是禁欲太久导致的。一般人禁欲几个月可能会出现血精,如果是五年之久……那,那射血倒也是情理之中。”他知道颜开平与颜绪的关系,今天看小四爷的惨状,想必两个人是有了什么争执。他掂量了一下用词,想着有些话该说的还是要说:“小四爷身体孱弱,先生还是要让他多休养,情绪不要有什么大起大落。” 颜开平今晚看起来有些微微的烦躁,他点了点头,站起身欲送郑一河出卧室门。 郑一河在颜家资历很老了,五十多岁,颜开平十几岁的时候他便为颜家服务,从上一个私人医生的助理做起,一直成为真正的私人医生。他与颜开平的母亲关系很好,一直为她调理身体。可惜他母亲命短,七年前突然心脏病发,陡然离世,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出门前,郑一河笑着对颜开平说:“先生,小四爷跟老夫人可真是像。” 颜开平道:“怎么说?” “原先我只是觉得他五官有老夫人年轻时的神韵,今天发现他耳朵后长了两颗红痣,更是觉得惊奇。”郑一河指指左耳垂后,“老夫人也长了这样的痣——只是她一般都是垂发,很难有人注意到罢了。” 听到这话的颜开平心中一冽,一股诡异的感觉开始在心中弥漫开来,但脸上没什么波澜:“是很奇妙。他与我母亲没有血缘,竟然还能长得相似。”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下楼梯,郑一河突然叫住了颜开平:“先生,还有件事想跟您汇报。” 颜开平点了点头。于是郑一河让两个助理先去车里等他,然后跟着颜开平进来一楼的书房。 颜开平对于郑一河要汇报的事,心中早有了预感,他的神色有些凝重。 郑一河将随身携带的资料递给颜开平:“一个小时前刚从德国那里发过来的,本来想等天亮了再给您,没想到小四爷身体现在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16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16 出了状况……” 颜开平打开那牛皮纸袋,掏出厚厚的全德文的检查结果,翻着看了看:“……这结果……” 郑一河叹了一口气,神情也很低落:“精子成活率是0。对方是这方面世界最权威的实验室,说已经太晚了,如果您早几年或许还有可能进行人工授精,但是现在……他们也感到很抱歉。” ========================================= 太狗血了,你们万万不要跟我讲科(医)学! 18 颜开平翻弄材料的手僵在半空。 他踱到书房的一角抽烟,望着窗外黑漆漆的的山林以及昏黄的路灯。大概有四十几分钟的时间,他是在烟雾缭绕的静默中度过的。 颜开平身后的郑一河不知如何安慰他,也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无法安慰到他——当令人失望的结果摊开在当事人面前,总是要给对方一些独自缓冲的时间。 颜开平感到一阵强烈的失望感向他袭来。这样令人失望的检查报告并不是第一份。三年前,颜开平38岁的时候,他交往的一个女人声称自己怀了孕,这种事情他并非第一次遇到,以前也发生过两次。颜开平并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男人,只要孩子是他的,他肯定是支持对方生下来的——但那两个孩子却都不是他的。 年轻时,他以为自己安全措施做得好,所以从来没有失过手,但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有点问题。 而且他早已经到了需要培养继承人的年纪。 颜开平听说那女人怀了孕,第一件事做的便是要求对方进行羊水穿刺验dna。结果很快出来——仍旧与他没有血缘关系。 那一刻颜开平觉得失望透顶。他隐隐得察觉到,自己一定是有问题的。国内的权威机构,国外的顶级医院,他都去过,但是每家给出的答案都是一致的:来得太晚了,生育可能性为0。 本就因为颜绪的事情而心情躁动难安的颜开平,此刻好像跳进了墨水池子,整个人都染上了浓郁的黑色。 郑一河叹了口气,走上前去宽慰他:“颜先生,您不必失望,我知道还有一家在这方面很专业的机构,说不定可以帮到您。” 颜开平长长的吐出一口烟,望着窗玻璃上浓眉紧锁的自己的倒影——眉心中一道深深的竖纹。 颜绪如果看到,一定会伸出手将这竖纹抹平,抹去他一脸戾气和阴郁。 颜开平阖上双眼,下意识的伸手去摸了摸自己的眉心。他突然想起什么,用被烟熏哑了的嗓子问郑一河:“郑叔,你刚才说,我母亲耳后也有两颗红痣?” 郑一河不知颜开平为何会突然将话题转移到这上面来:“是的,老夫人也是在同一个位置,长了跟小四爷一模一样的红痣。” 颜开平揉着眉心嗯了一声,接着问道:“颜绪母亲死的时候,你是否在场,还有印象吗?” “唉,他母亲……”郑一河想了想,颜绪母亲一直没有被去世的老爷承认,只能算是外面养的一个小情妇。他想称呼她为四夫人,又觉得这样的称呼似乎不太合适,便只好称她为小四爷母亲,“他母亲去世的很突然。颜先生当时在外留学,可能不清楚,一开始大夫人并不知道小四爷母亲怀了孕,直到她进了产房,才得到消息赶过来。大夫人带着一群人,跟老爷在产房外吵得不可开交,您知道,老爷一向是最害怕大夫人的,他被逼得没有办法,保证绝对不会将小四爷认回来,才平息了这场风波。没想到小四爷刚一生下来,他母亲便突然出现羊水栓塞,没抢救过来……” “也就是说,颜绪一生下来就给送走了,什么鉴定都没做?” 郑一河一愣:“您说的鉴定是指……” 颜开平的目光无比深沉:“亲子鉴定。” 郑一河答道:“哦,这个,这个我倒不清楚,但当时确实是人荒马乱,不仅有大夫人闹事,又要处理小四爷母亲后事,还要联系收养人,所以当时可能真的没人想起要做这些……颜先生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颜开平并没有回答他。 送走郑一河之后,颜开平回到了颜绪的卧室。看护已经将点滴的针头拔下,他手背上贴着一条白色的胶带。 他睡得很熟。长长的睫毛在眼下留下乌黑的一圈阴影。 颜开平的指尖轻轻滑过他的耳后,两粒朱砂痣赫然映进他的眼中。此刻这朱砂痣竟然似两把尖刀,直直戳进他的双目,疼得他闭上双眼。 他心惊胆寒的放下手,二十几年前的一些回忆扑面而来—— 十七岁的少女,高中校园里栀子花的甜香,秋千下的欢声笑语,酒店里羞涩的初`夜…… 一切都那么美好,直到他看到对方挽着自己父亲的手进了酒店。被背叛的感觉很不好受,这种感觉令他恶心。 他去找她对质,她却只是撩着头发说:“如果你能给我买lv,我也不会去找那种老头子啊!”颜开平笑到不行,他抱着肚子弯下腰去:“你不知道吧?其实我是颜家的二少爷,就是那个老头子的二儿子!” 对方一脸难以置信,颜开平却一点也不想跟她玩儿了。 她令他厌恶。 颜开平从床上站起来,他又想起了一些细节。他跟她最后一次见面是在八月初,而颜绪的生日是在五月中。 他将手插入浓密的头发,那发间是皮肤汗热的触感。 迅速沉没的心,比外面漆黑的黑夜还要暗沉与压抑。 19 窗外粉红色的玉兰已经开了满树。 颜绪趴在窗边,出神的拨弄一棵刚喷上水的碧绿罗汉松。距离上次噩梦般的惩罚已经过去好几天,他身上的伤好了许多,只是嘴角还有些微微的裂痕。 颜开平这段日子一直没有出现。 颜绪猜测颜开平还在生气,但他又有些疑惑颜开平在他昏睡前那痴缠的吻和炙热的拥抱。郑一河离开后,颜开平掀开了他的被子,爬上了他的床,从后面紧紧的抱住他,并扳过他的下巴轻吻他的伤口和双唇。 残暴,又无比温柔,颜绪几乎以为是一场梦。 他畏惧这样的扭曲和矛盾。他分不清这是裹了糖衣的刀,还是伪装成刀的糖。 门响了,外面是稳而缓的脚步声。颜绪知道那是颜开平。他浑身一抖,放在枝叶上的手指变得僵硬。 他仓促的撑着胳膊站起来,那金属手环砸在木制写字台上的声音,显得沉闷而惊慌。 颜开平高大的身影映进颜绪的瞳孔,他于是赶紧垂下头,躲避对方的目光:“二、二哥。” 颜开平低低应了一声,走到颜绪面前抬起他的下巴,向下俯视着目光仔细端量他。 他粗糙的指腹覆上颜绪的嘴角,眉心又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17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17 现了竖痕:“伤口怎么还是没好?”口吻里满是赤裸裸的快要溢出来的心疼。 他情绪变化的那样快,从一个极端走到另一个极端,颜绪以为他这次来仍旧携带着会愤怒。 可是他没有,颜开平和煦而慈祥,那日的暴虐就像平原上刮过的龙卷风,过去就过去了,没有余韵。 剩下的只有自己的狼藉。 “……打得那么重,怎么会那么快就好?”颜绪咬着嘴唇略带恨意的说。 颜开平放下他的下巴,垂着眼睛笑起来:“你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还总是不长记性,我罚你这一点都算轻的。” “我是二哥养的狗吗?说打就打。”颜绪几乎咬破自己的嘴唇,“就算是一条狗,也不该遭到这样的虐待。” 颜开平一把将他搂进怀里:“你恨我?那天你还说你最爱的是二哥,现在又要反悔?”颜开平骨子里并不信颜绪是真的爱他,不然他那天也不会让自己的怒火烧得自己全没了分寸。 他心里也是悔。他打他打得太厉害,那一刻他甚至想着要不就这样活生生的玩儿死他,以阻断他的妄想——逃离自己的妄想。 颜绪被他炙热的胸膛烫得一抖,他分不清这样的烫是喜悦的烫还是恐惧的烫:“我爱二哥,但我也最怕二哥。我真的想不明白,在二哥眼里,咱俩算是什么关系?” 颜绪半是恐惧半是期待的看着他,目光是急切的,呼吸也是急促的。 颜开平的目光留恋在他美好的五官和丝绸般的皮肤上。 他犹豫了一下:“我好像还没有对你亲口说过——我是喜欢你的。” 颜绪却并没有因为这样的话而感到欣喜,他只是觉得失望透顶。 虽然早就明白他与对方是不对等的关系,连感情的付出也必然伴随着这样的不对等。可是听到颜开平的答案,他还是太难过。 颜绪眼中的急切迅速黯淡下去:“可是,可是我对二哥的感情是爱,不单单是喜欢。不是敷衍,不是谎言,不是因为你的惩罚而有的畏惧,我真的是爱着你,二哥……” 颜开平听到自己的脑中一声闷雷似的响,热汗瞬间遍布了全身。 他轻轻推开了颜绪,想去摸索怀中的烟盒,但掏出来才发现里面早已经空了。他身后传来颜绪的哽咽:"二哥,你对我的喜欢,跟对其他人的喜欢有没有区别?会不会因为我是你弟弟而多疼爱我一点儿?" 颜开平捏了那烟盒扔进垃圾桶,故意把话题扯了开:“把眼泪擦干,总是哭太伤身了。” 得不到回应的颜绪狼狈的退到床边,六神无主的坐下。 他不再说话,只是低头看着冰冷的双脚。 颜开平蹲到他面前,将棉麻拖鞋套在他脚上:“说了多少次让你不要总是赤着脚走路,你就是不肯听。” “二哥。”颜绪微微的啜泣传进他的耳朵里,“看在我爱你的份儿上,如果哪天你不喜欢我了……求求你对我好一点,反正我也是活不长的,浪费不了你多少精力……” “闭嘴!”颜开平恶狠狠的抬起头来,目呲尽裂,“再说这种丧话,我他妈现在就把你扔出去!” 颜绪看到他额头上青筋暴露,一副恨不能撕烂他嘴的样子,吓得眼泪都憋了回去。 颜开平似乎因为他的话气到失去了理智,他站起来在室内困兽似的转。 颜绪想站起来说些好话安抚他,腿却软得无力。他眼见着颜开平突然摔门而去,发出砰得一声巨响。 颜绪心里冷得跟跌进了万丈下的冰窟。 他低下头,缩成了一团,倒在床铺上。 他就这样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呆了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后卧室的门却又突然被粗暴的打开! 颜开平带着一身雨气,混着颜家祖宅特有的檀香,一把拽起了木然的颜绪。 “二哥?”颜绪一脸麻木的看着神情肃穆的颜开平。 这男人将他扶好,拉过他的手腕,摸索了几下那玫瑰金手镯,冷不丁的将它摘了下来。 本来还有些木然的颜绪此时却一头雾水:“你要做什么?” 颜开平从怀中取出一串佛珠手串,二话不说的给他戴了手腕上! “这是什么?” 颜绪摸着那沉甸甸的暗红色佛珠,纹路清晰,看起来很有些岁月沉淀。 颜开平捉起他戴了佛珠的白`皙手腕放在唇边用力厮磨,以至于说话都有些含混不清:“这是明朝虹己大法师的念珠,咱们颜家的辟邪强身的圣物,开过光的,它一代代传下来,爷爷传给父亲,父亲再传给我。现在我把它给你,你戴着它,绝对不许摘下来。” 颜绪惊道:“你疯了,这是颜家家主才能戴的,我戴算什么?”颜绪不是对颜家毫无了解,他知道颜家有个祖传的宝贝,只是从来没见人戴过它,他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佛珠的真面目。 颜开平恼火的按住颜绪往下摘手串的手,喝了一声:“不许摘!” 颜绪震惊的眼里,过了一会儿才凝了泪:“二哥……” 颜开平捂了他的嘴,面上突然显了点疲倦的气色:“别说话,让我抱一会儿……” 他紧紧抱住颜绪,倒在了床上。 室内一片寂静。 好一会儿,颜开平才哑着嗓子对颜绪说:“这几天,我把我名下的一个小公司过到你的名下了。等多段儿时间你身体好了,就去学着怎么经营吧!” ******** 番外 遭受了一天幻听折磨的颜绪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是晚上九点钟。吃过晚饭之后他觉得自己的腰腿都很疼,疼的钻心,便叫了理疗师过来,又是推拿又是针灸的一通折腾,才感到身子轻缓了些。 但还是疼,到底没忍住吃了一粒止疼剂。等药效起了,便是九点了。 颜绪窝在沙发上坐也坐不住,躺也躺得累,起身在客厅里僵硬着两条腿转了几圈,终于忍不住要给颜开平打电话。 他握着手机犹豫了一番,左思右想的挣扎,还是没有拨号,只是编辑了一条短信。 但到临了要发了,他又删掉了所有的内容,只剩下几个乱按的空格。 他想,写得这些短语实在是不好,太俗。 什么百年好合,什么永结同心,什么早生贵子,都是被人说烂的词语。肯定是夹杂在一堆祝福短信里了,二哥说不定连看都不会看。 要不问问他什么时候才回来吧!也不好,他忙着宴请宾客,哪儿有心思回他这样的短信。 而且他一定是要跟嫂子去度蜜月的…… 颜绪有点儿寥落的垂下手。 度蜜月什么的,也不知道他们要去哪儿。自己以前倒是想过去普吉岛,带着刘苗一起——但实际上他哪儿都没去过。以前舅舅经常带他国内玩一玩儿,但是自从回了颜家,他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18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18 便只能困在颜家。一开始是颜家对于他的经济支出看管严格——颜绪父亲去世后,颜开平作为颜家家主虽然顺理成章的接管了颜绪,但是几乎没怎么注意到他的存在,他的一切支出都是颜开平的管家,也就是“账房先生”刘立淇给他。他真是颜开平的守财奴,颜家富可敌国,但管家却是个不折不扣的铁公鸡。对于颜绪的开销,刘立淇几乎到了苛刻的地步,只要不是必要的花费,能不给就不给。后来颜绪跟了颜开平,颜开平给他立的规矩就是随叫随到,以至于颜绪哪儿都不敢去。再后来他身体坏了,便哪儿都去不了了。 颜绪浑浑噩噩的想,唉,想去普吉岛,真的想去。 幻听再次席卷而来,他痛苦的窝回床上,整个人都在颤抖不停。 他的手指不小心按上手机屏幕,竟然把那条空短信发了出去,但颜绪却没有察觉。 婚宴散席时已经是夜里八点。颜开平亲自送走了所有宾客,终于得以回祖宅休息一下。 杨雨兮跟他腻歪了一会儿边去洗澡了。 颜开平打开手机,随便翻了翻,却看了颜绪那条空白短信。 颜开平皱着眉头啧了一声。 空白短信是什么意思? 要发也发个祝福短信,这样没头没脑的发过来是怎么回事?他有些纳闷儿小东西的心思。 这是吃醋?这是生气?这是无声的抗议?怨恨他最终还是结了婚? 不不不,颜绪并不在乎他是否结婚,也不在意他外面是否有人,他从来不吃醋,也从来不在意,他告诉颜绪自己要结婚的时候,颜绪只是乖巧的点点头,眼睛里波澜不惊。 颜开平想到那个时候,便觉得心里有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好像有点儿不是滋味儿。 颜开平晚上被灌了点酒,脑子虽然清醒,但却冲动了许多。 他有点儿想搞清楚颜绪这条空白短信是什么意思。他想当面问问他。 这么想着的颜开平突然觉得下`身有些燥热,恨不能现在就抓住颜绪,在他身体里面横冲直撞。 他满身酒气的叫了司机,全然不顾新婚妻子还在洗澡,计划着今晚的激情。 颜开平两只眼睛喝得通红,但是步伐矫健,嗓门儿也洪亮。他叫着司机把车开到飞起的时候,司机满头都冒了冷汗。 车冲进别墅庭院停下,颜开平便迫不及待的下了车,健步如飞的蹿进了颜绪的卧室。 他打开门的时候颜绪刚刚从洗手间出来,身上还有些汗漉漉的。他看到颜开平突然出现,惊得倒退几步,还来不及说什么做什么就被颜开平抱着扔到了床上。 颜绪手忙脚乱的爬起来:“二哥,你怎么回来了?嫂子呢?” 颜开平根本没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粗鲁的扯掉领带,又粗鲁的脱掉衣服:“给我发那条短信是什么意思?” 颜绪一头雾水,小声的问他:“什么短信?” “不承认,嗯?”颜开平咧开嘴笑,他脱得精光,扑倒床上压住他,“想我了是不是?生气了是不是?没关系,今天晚上我肏你,不跟你嫂子睡!” 颜绪极少见他喝醉酒的样子,颜开平野蛮的动作让他觉得有些害怕:“二哥……” 他想求饶,但颜开平却与他十指相缠,将他的双手按在了头顶。 这一次颜开平的动作失却了往日的温柔,他将颜绪的腰掐得青青紫紫,颜绪哭哑了嗓子,颜开平都没有丝毫的怜惜。 他真的在他体内横冲直撞,将颜绪娇嫩的肛口蹂躏得红肿不堪。 颜开平在颜绪体内射了两次之后才停下,他对这次做`爱非常满意,然而他只顾着因为心底莫名的高兴而发泄欲望,却没发现颜绪几乎痛苦的快昏过去。 “二哥……”颜绪抖着身子痛苦的叫他。 颜开平这才发现他的抖动并非是因为自己的爱`抚和高潮。 颜绪闭着眼睛,眼泪却止不住流的哪里都是——那些声音还在,他脑子都快爆炸了。 “头疼!” 颜开平只知道颜绪经常头疼,疼的厉害了只能靠吃镇静剂才能缓解。 他急忙爬起来翻箱倒柜的找药箱,终于找了一片拿了水给他服下。 十几分钟后颜绪终于平静下来,颜开平的酒也醒了大半。他抱着颜绪不停的抚摸他的全身,安抚他颤抖的身体。 颜绪死过一次似的全身乏力,但他仍旧用尽全身力气,低低的问颜开平:“二哥……你结婚了,我以后要住哪儿?” 颜开平心下一沉,不知道他怎么会胡思乱想到这个,难不成那个短信发过来也是想以后的住处? 他无奈的笑笑:“你现在才问,是不是有点儿晚了?” 颜绪却没有听到他的回答,只是沉沉的睡过去了…… 颜开平叹了口气,搂紧了颜绪,与他倒在床上一起睡去。只是临睡前颜开平突然自嘲道:“今天我到底是跟谁结的婚?这洞房是不是入错对象了?” 20 颜绪签公司转让合同时,颜开平并不在场。他委派了自己的律师,由他全权负责转让事宜。当带着那佛珠手串的颜绪签下自己的名字时,他还是懵懵懂懂,好似做了一场稀里糊涂的梦。 他搞不懂颜开平想要做什么。他自始至终认为自己只是颜开平的一个小宠物,哪怕他为了自己斩断了跟其他宠物的关系,自己也不过是他养的一只猫,一只狗,或者是其他什么东西,随时可以抛弃——哪怕自己跟身上流着同一位父亲的血。 如果不是他跟颜开平维持着这样一种畸形的肉体关系,他可能会被颜开平当做一个可能威胁到他的对手而随意碾压——哪怕他那么的微不足道。颜氏兄弟之间的关系非常紧张,老大已经被颜开平搞得难以翻身,颜绪成了他的禁脔,唯独老三颜开誉得以保全自身——因为他脱离了颜家的掌控,开辟了自己的事业,虽不足以跟颜开平分庭抗礼,但也能让自己免受颜开平的屠戮。 然而现在颜开平却突然180度大转弯,在对自己残酷的性虐之后,把名下的小公司交给自己打理。颜绪可不认为颜开平这是因为心怀愧疚,他这个人估计连愧疚两个字怎么写都不知道。 颜家做保险起家,经过几十年的发展已经成了保险业的领头羊。集团的发展是全方位的,颜开平野心勃勃,胆子也大,在没当家主之前已经在互联网领域闯出了一片天地,上台后更是保持了他一贯的高瞻远瞩,事业上很有开拓。他给颜绪的“小公司”,与他自己经营的那些公司比,确实是很小很小的公司了,但在颜绪看来,一个员工六百多人、年营业额一个亿的连锁餐厅,实在是算不上小企业。 “二哥,你还开餐厅啊?”颜绪在颜开平回来的时候这样问他。 颜开平笑笑:“不是我开的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19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19 ,并购时附赠的一点小礼物。”他没有多谈这家餐饮连锁店的来历,也不太想告诉他自己鲸吞了杨家的企业,而这家店甚至是杨雨兮一手经营起来的。 赤身裸体趴在床上的颜绪哦了一声,继续读他手里相关的资料,而颜开平则抬高了他肥美的臀部,扒开那紧闭的已经愈合的粉色肛口,涂抹了几乎一管润滑剂,才将自己缓缓的送了进去。 颜绪被他顶的头晕脑胀,材料也看不下去,直叫着让他插的浅一点,动作慢一点,颜开平却一手将那些纸张扫下床,用力啃咬颜绪白嫩的脖子:“是不是我老得肏不动你了,竟然还能让你分神看这些!” 颜绪抓紧了床单嗯嗯啊啊的叫,语不成句:“明、明天、要去公司、我、我提前、哼……啊嗯……看看、材料……” 颜开平啧了一声,大手猛拍他的屁股,打得那臀肉白里透红,跟春日里的桃花儿似的:“我会安排助理给你熟悉业务,你急什么?” 被戳到了敏感点的颜绪,叫的声音都完全变了调,只能夹紧了屁股任颜开平开疆拓土,劈风斩浪。 “我、什么都、都不懂……你突然、给、给我这么、大的……公司嗯……我、我万一给你……嗯~干黄了……慢点二哥……哈啊哈啊!” “干黄了就干黄了,二哥再弄个新的给你玩儿玩儿!”颜开平见颜绪难耐的玩弄起了自己的乳`头,更是兴致勃发的将卵蛋往他身体里更深处送进去,嘴里说些荤里荤气的话,“妈的,你这儿快夹死我了!这些年怎么也没把你肏开了,还紧的跟个蚌嘴儿似的。” 他拿起旁边剩余的一叠纸,半轻不重的打上了颜绪的圆屁股,只听颜绪抖着嗓子叫了声,背上细细的汗毛爽得全竖了起来:“轻点儿……好哥哥,好老公,求你轻一点儿~” 情动了的颜绪费力的扭回头,半睁着氲满雾气的桃花眼看向颜开平——这无辜的,纯情的,却又无比风骚淫`荡的眼神让他身后的男人百爪挠心。 一种隐秘的,不可言说的,背德堕落的快感从颜开平心底地狱烈焰一般的烧起来。烧得他两眼通红! 他突然扔掉了手里的材料,那些材料散落一地时发出哗啦啦零散的呻吟。 颜开平捞起了颜绪湿漉漉的脸,俯下`身去撕咬他波光水漾的双唇。他舌头探进颜绪微张的口里,渡了津液给他。 他低声命令他:“叫我爸爸。” 颜绪的身子一抖,他看到他身上的寒毛从背部蔓延到颈子,再从颈子蔓延到胳膊手背。 但是他半天却没有叫。 颜开平狠狠的撞击了他的甬道,用着几乎要刺穿他的力道:“好孩子,叫我爸爸,嗯?” 一种诡异的快感也从颜绪的心底蹿升,这种快感不是肉体上的,而是精神上的。这一瞬间颜绪突然觉得自己曾经叫过颜开平爸爸,是什么时候呢? 颜开平似乎不满意他的失神,更疯了似的抽送,打得颜绪股间红肿难捱。 他被撞的支离破碎的嗓音终于在颜开平唇边响起:“爸爸……好爸爸……” “宝贝儿,绪绪真是个爸爸的好宝贝儿!”颜开平兴奋的眉开眼笑,全然没有以往的威严。他将他翻过来,让他细白的脚腕搭上自己的双臂。 颜绪摇着头哭叫,两只蛇般柔软的胳膊环上颜开平的脖子:“好二哥!好老公!好爸爸!绪绪好舒服,好爸爸,爸爸~绪绪还要……” 海啸般的快感汹涌而来,扑得颜开平几乎要溺死在颜绪身上,他疯了似的抱着颜绪不停癫狂,颠得整个世界都要坍塌了一般。 “……爸爸……”颜绪在他耳边低低的啜泣,“我爱你,爸爸!” 颜开平有种灵魂被海啸扑进大洋底部的错觉。 他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 颜开平给他安排的助理叫许求恩,外号许仙,看起来嬉皮笑脸没个正形,但精通业务、聪明强干。 对于找谁来辅佐颜绪,颜开平考虑了很多人选,能力强的现在身居领导职位,必然不甘心当颜绪的小助理,能力一般的颜开平又怎么可能放心?思来想去,他便想到了许仙。许仙原本并不是云海餐饮的人,而是颜开平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颜开平非常赏识他,总是夸他有前途,有作为,是难得的人才。然而,许仙虽然聪明,但聪明人也有弱点——就是太好女色。一个月前他被对手公司下了套,中了美人计,要不是他脑子反应快,差点就将商业秘密给抖搂出去。虽然没有酿成大错,影响却非常恶劣,导致许仙在集团中的地位一落千丈,颜开平即便有意保他,也架不住董事会一边倒的讨伐之声。 许仙只好主动辞去副总裁的职位,在家苦闷的憋了半个月。 半个月之后,颜开平找上门来,告诉他:我现在给你一个翻身的机会,你要把握住。 颜开平给他的机会就是做颜绪的助理——地位非常低,但是颜开平知道许仙会做,而且会做得很好。许仙在颜氏集团干了十几年,所有的心血和青春都耗在颜氏,他不会就这样心甘情愿的放弃,只要颜开平肯给伸给他一根橄榄枝,他就会拼死抓住,绝不放手。 事实证明,颜开平的选择是非常对的。 但是颜绪却并不知道这些,他对许仙这个人都一无所知。 他只是在颜开平将他介绍给自己时有些紧张,紧张的手心里微微冒汗。 许仙身材精干高大,笑起来像个弥勒佛。颜绪伸出手时,许仙看到了他手腕上的那串佛珠,虽然早就对两个人的关系有所了解,但还是无比震惊。他当了颜开平心腹那么多年,只见过他在重要场合戴过那么几次。如今却给了颜家小四爷,可见他在颜开平心中的地位实在不一般。 他抬眼看了一下颜开平,那意思是:我能不能碰你这块儿心头肉? 颜开平没什么表情,只是微微挑高了一边的眉毛,然而这挑高也微不可查,只有许仙这般善于察言观色的才能发觉。于是许仙仅仅是点头哈腰的鞠了一躬,碰也没碰颜绪。 颜开平抓了颜绪在半空的手,与他五指交缠:“走,先让许助理带咱们参观一下公司。” 颜绪仰视着颜开平,轻轻点点头。他的双眼里满满的都是信任和崇拜。 ******** 我有话要说:这篇文真的是甜宠,你们不要不信! 21 云海的总部规模不大,设在一处商务大厦的25楼,占了半层的面积。颜绪被带着认识了总部五十几名工作人员,又熟悉了一下业务,便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颜开平一直很低调,低调到一直站在颜绪的身后。 颜绪问了很多问题,但是没有指出问题。他感到自己在这样的工作面前茫然无措,只能不停的搜肠刮肚大学时期学到的金融管理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20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20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20 方面的知识——可惜在这样的实战面前他还是显得太业余。在问了一个相当没水平的问题后,颜绪有些胆战心惊的看向颜开平,他担心颜开平对他失望。 颜开平只是微笑着看着他,目光里满是鼓舞和激励。 “慢慢来,没有人会一口吃个胖子。”颜开平将手搭在他瘦瘦的肩上,坚定而温柔。 颜绪感到自己的心安定下来,提问时的嗓音不再颤抖。 他的身体状况并不适合干买卖,这行当太操心,太费神——颜开平担心他精神压力太大,再出什么意外,所以才给他安排了脑子聪明的跟开了挂似的许求恩。实质上颜开平并不在意颜绪能不能经营好一家公司,他甚至不在乎颜绪能不能学会如何在社会上立足,他清楚的意识到,即便颜绪没有被他毁灭到如此的地步,他也不会是一个好的商人。或许他会是一个好的职员,一个好的下属,但唯独做不了一个好的老板。 单纯就兄弟而言,他甚至没有资格成为自己的绊脚石。 颜开平冰冷冷的想,假如颜绪从小便跟在他身边,他也不会在这样天资愚钝的儿子身上浪费一丝一毫的精力。他不可能选择颜绪做继承人,他仍旧只会成为一名备受冷落的小少爷。更何况,他也不一定就是自己的儿子——当然这个在他心里真的并不重要了。 想到这里的颜开平轻轻一笑,他爱怜的摸上颜绪的耳朵,那后面是两颗美艳异常的朱砂痣—— 颜绪跟自己哪里都不一样,样貌,性格,脾气和魄力,真是一点像的地方都没有。他的性格太过软弱,没有主见,容易被人煽动,也极易被人操纵。他遗传了他母亲容易被人欺骗和诱惑的性子,即便没有他颜开平来做他的“救世主”,也会有别人打着“救世主”的名号来掌控他的人生和将来。 颜开平想,我又有什么好懊悔的呢?颜绪这样的人啊,只适合做自己一手掌控的“女人”。 他的脑海中突然迸出四个字:得其所哉。 不知为何,颜开平竟然觉得有些侥幸。他侥幸颜绪是这样的命运,而非自己的“儿子”。 他低下头吻了吻他的耳垂,全然不顾身边还有一个许求恩。 颜开平沉浸在颜绪的面红耳赤里,笑着想,让颜绪在这些虚假的“独立”和“事业”中寻求到一点满足吧——自己总是要让自己的“女人”开心点儿。更何况,颜家的小四爷还需要提升一点地位,为将来要做的事做准备。 ======================= 今天工作忙,这章有点儿短,大家凑合看。 我瞅瞅明天能不能补上。 以及:老颜如此丧病,你们觉得他还能不能救了? 22 颜绪甜蜜而坚定的握紧了颜开平的手:“二哥,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他的手不再像平时那般带着股微微的寒意,而是炙热的,有些烫手的。颜开平突然发现,他从未感受过颜绪这般的温度。 日子过得飞快,转瞬间就是一年。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第一件事是颜开平鲸吞了杨家几乎所有的产业,而后光速与杨雨兮离了婚。杨雨兮并非一无所有,她借着颜开平的影响提升了自己的身价,也办起了自己的娱乐公司,生意红火,资产过亿——她失去的可能只是她曾经开过的云海餐厅。她曾经想去挽救自家的企业,可惜她还是无力回天,颜开平告诉她:“我对你们杨家势在必得,谁要是拦我,魔挡杀魔,佛挡杀佛。”颜开平不吞并杨家,便难以在互联网金融领域称雄,他为这一天的到来努力奋斗好多年,最终让他成了功。 颜绪终于明白颜开平为什么会跟杨雨兮结婚。他曾经以为二哥是真的喜欢杨雨兮,可是他从未感觉到颜开平对杨雨兮情感上有什么特别,只不过是比自己多了尊重和包容——当然了,一份本就不平等关系,又何谈什么尊重和包容。 颜开平跟杨雨兮的婚离得轰轰烈烈,就跟他们当初结婚那样,所有的娱乐新闻、财经八卦都是他俩的消息,微博头条、网站app、微信qq,推送都是颜开平与杨雨兮的分道扬镳。明星离婚总是要找出原因,而原因不外乎是当事人出轨。颜开平虽然做互联网的买卖,但是他显然缺乏了一点娱乐八卦方面的互联网思维,即便想到杨雨兮会拿这件事炒作,但是没想到她再一次把主意打到了颜绪身上。杨雨兮工作室策划的很周密,委托私家侦探拍到了颜开平与颜绪车震的图片。 那天是七夕节的晚上,刚生完了一场不大不小的感冒,养了半个月才好,直到当天还有点儿咳嗽。颜开平知道颜绪是累病的,他真的没想到颜绪会那么拼,几乎把公司当成了家,颜开平想见他一面都得提前预约。颜开平本身就忙,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别墅里除了佣人在,他想见的人却屡屡不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窘境打得颜开平有点儿措手不及,心中隐隐的吃起云海餐厅的醋来,但他又不肯承认。 终于有一天颜开平闹起了脾气,对着好不容易回来一趟、累得浑身虚软的颜绪说,你一晚上一晚上的不回家,是不是想让我再出去找别人? 颜绪一听脸色惨白,赶紧脱了衣服缠上颜开平,好声好气的抚慰他。 第二天颜绪便病了。 他的病情来势汹汹,早上还是好好的,只是眼袋有些乌青,人有些没精打采,到了下午便突然烧到40度,直接晕倒在了会议现场,旁边的许仙吓得几乎要魂飞魄散。颜开平一听说他病了,懊恼了半天,从公司赶回来,亲自照顾颜绪,顺便把许仙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骂他为什么不知道替颜绪分担工作,活生生把颜绪累病了。 许仙心里真是有苦难言,平时他真的想替主子分忧,但主子愣是非要亲力亲为。颜开平嘱咐过多次要照看颜绪的身体,他这个工作助理还得充当生活助理,天天盯着颜绪把调理身体的中药喝了才算完事。这次生病真的不关他的事,颜绪回去一趟,第二天脖子上的吻痕遮都遮不住,鬼都知道到底是谁把颜绪折腾病的。 正在气头上的颜开平才不要管这些,他按着颜绪在家不准上班,除了去别墅身后的森林公园呼吸新鲜空气,其他人多密集的场所一概不准去。 颜绪躺在家里,满脑子却是工作上的事儿,心心念念的想要回云海处理公务,连吃饭都有些漫不经心。 这样的日子直到半个月后的七夕节才改变。颜开平看他已经好了大半,晚上约了他去私人会所吃烛光晚餐。 颜绪心里打着小算盘,他知道回云海的机会来了。出门之前他掏出了网上买来的黑色项圈,套在了白`皙的脖子上。 那上面挂一个金色的铃铛,如果仔细翻看,能发现上面刻了细微的一行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1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21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21 英文字母:belong to ykp。 这天的颜绪只是穿了一件简单的暴露了两根漂亮锁骨的纯白色t恤,腿上套了件破了几个洞的紧身牛仔裤,将他浑圆紧致的屁股和修长的腿型展露无疑。颜绪将t恤的下摆塞进裤子里,显得他的腰细细的。 他就这样趿拉着一双白色帆布懒人鞋,坐上了自家的车。 颜开平在会所的包厢里已经等了他一会儿,他透过中式古建筑风格的圆形开窗,一边赏着园林风景,一边喝着茶,气定神闲的好像升了仙。待颜绪推门进来,颜开平一见他脖子上的项圈儿和铃铛,却仿佛突然从仙界直接坠到了凡间的牡丹丛。身上的欲望火烧火燎的灼起来,灼得他恨不能马上把颜绪拆吃入腹。 颜绪却不知怎么强硬了起来,一边撩搔他,却一边躲着他,含情脉脉的看着他,又君子谦谦的保持距离。颜开平忍着把一顿饭吃完,忍着跟他上了车,忍到车开到半路,却突然没法再忍,把司机赶下了车。 颜开平眯着眼,拽着颜绪项圈上的铃铛,压抑着欲火问他:“你这玩意儿从哪儿捯饬来的?” 颜绪吃吃的笑:“小东西罢了,从哪儿捯饬不来啊?”他濡了唾沫的指尖钻进颜开平的嘴里,“二哥你喜不喜欢?” 颜开平咬着牙一把抽出他掖在腰里的衣服:“喜欢,喜欢的恨不能肏死你这个小浪蹄子!” 颜绪却突然按住颜开平猴急的手,他的动作引起一阵铃铛响声:“那二哥让我回去上班——不然我这个小浪蹄子就合上腿,有火就憋着,憋不住了,你爱去找谁就找谁!” 颜开平啧了一声,到底还是没忍住扒下了颜绪的裤子。 顺带撕烂了颜绪故意穿的黑纱内裤。 他把它蒙在了颜绪的眼上。 杨雨兮雇佣的私家侦探拍摄的,便是这样一张非常清晰的照片: 颜开平双目含情的与颜绪唇齿纠缠,而蒙着眼、带着项圈的颜绪则环住了颜开平,将一条雪白的腿探出了半开的车窗。 而这张照片,颜绪比颜开平更早看到。 微博app的推送—— “杨雨兮前夫、金融巨头颜开平与小鲜肉七夕节玩车震【图片】” ******** 为了抗议回帖骤减,我要深夜放毒。 《我的兄长我的父》邪教の番外 颜绪跪在颜开平身后,掐着二哥精壮的腰哭唧唧的说:“二哥的里面好热,绪绪忍不住了~” 享受着后背位的颜开平扭过头来:“坚持,不要早泄。” 颜绪嗯嗯啊啊的抽送了一会儿,泪流满面:“二哥,绪绪没力气了~” 颜开平低斥:“今天没吃饭吗?艹人都艹的没力气!” 颜绪哽咽:“对不起二哥,绪绪错了……” 颜开平拔出自己的菊花,转身推倒了柔弱无力的颜绪,跨着一双毛茸茸的大长腿坐到了颜绪的小丁丁上:“躺好,我要自己动!” ******** 推送的新闻里详细描述了那天颜绪的行程:几点几点到的什么什么会所,几点几点跟颜开平从会所出来,几点几点在路边停下,几点几点开始玩车震,几点几点车开回了别墅。他们详细八了那个会所面向的高端人群,详细八了颜开平那辆价值1500万的劳斯莱斯幻影,以及他们居住的那栋已经炒到四个亿的豪宅。 他们甚至列出了曾经跟颜开平闹过绯闻的男男女女,而这些男男女女颜绪却一个都不知道。通篇文稿里,每一个字都沾惹着钱与性的臭气。其中有一个女明星分手时拿了两千万的分手费,以及一辆兰博基尼。 颜开平对别人真是大方,而自己跟着他的这几年,却几乎没捞到一分钱——他曾经攒下过几百万,但是都用于自杀后在医院的治疗费了——颜开平的管家刘立淇对颜绪说:“四爷,你在icu住了三个月,光是住院费一天就三万块。加上新闻封口费、后续治疗费,你的那些存款不仅全花光了,还欠着颜先生很多钱呢!”这导致后来有一段时间,颜绪觉得自己跟颜开平上床就跟卖淫一样,是还债的。 颜绪木然的看着新闻里那张偷拍的香艳照片,以及另外两张二人亲昵搂在一起的背影照,感到了一股寒意从心底爬遍了全身。他刚刚洗完澡,他用手机开着emba的远程教学视频,正按照中医大夫要求的那样在腿部的几个穴位贴膏药。他的全身本来还是热的,现在却因为那条推送整个人都冷了起来,冷得像跌进了数九寒冬的冰天雪地。 他慢慢站起身,抱着霜寒彻骨的身体踱到露台上。 他又看到了外面黑压压的山林,与他被吊在晾衣杆上的那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是一样的。一模一样。连夜鸟的哀鸣都一模一样。 颜绪僵硬着脸笑了一声,摇摇头准备走回卧室,但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几个嘁嘁喳喳的、分不清男女的声音在说:“颜绪又爆出艳照门了,比上次还淫`荡。” “怪不得他大哥想送他去做男娼。” “他恬不知耻的爬了亲哥哥的床。” “你知道吗,上次那些视频就是他二哥让人拍的。” “因为他想跟刘苗结婚。他这样的人,竟然还想跟女人结婚,怪不得会被二哥惩罚。” “他二哥可真会玩儿他,把他往死里糟践。就算这样,他还恬不知耻的跟他二哥求爱。” “因为他恬不知耻,所以又被二哥惩罚了吧?” 那些人幸灾乐祸的笑声忽大忽小,忽近忽远,嘈杂刺耳,宛如鬼魅。颜绪全身的毛发都炸了起来,他惊恐的环顾四周——房间里空荡荡的,并没有人,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冰冷的家具,冰冷冷的门窗,以及外面没有一丝光明的黑夜。 “够了,别说了!”颜绪咬紧牙关,捂着双耳倒在了床上,“我没有恬不知耻……为什么又要惩罚我?” ——我跟刘苗已经没有关系了,真的没有关系了! 颜开平是在酒席上得到了这个消息。当时他正在与几个老总谈天说地,席间还有几个女艺人助兴,氛围很是热烈。但是他的助理却突然跑了进来,伏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颜开平气息一滞,脸上瞬间阴云罩顶。他站起身子自罚了一杯酒,便跟在座所有人告了别。 回家的这一路上,颜开平的手机响声不断,都是亲朋好友打过来的电话——一水儿的调侃他风流成性。冯浩天还不正经的问颜开平哪儿找的极品小鲜肉,他都对着照片上露出的半条腿打了一次手枪。 颜绪向来低调,这些年甚少出现在公共场合,网上曝光的这张照片上又遮了眼,几乎没人认得出这名“小鲜肉”是谁。 颜开平骂了冯浩天的八辈祖宗,并恶狠狠的挂了手机。冯浩天那边还不知道哪里说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2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22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22 错了话。 这一路他给颜绪打了无数个电话,颜绪都不肯接,他便知道颜绪比他更早看到了照片。 家里的佣人被颜绪轰了出来,正紧张兮兮的围在门口等着颜开平回来。颜开平紧张的推开门,卧室的床上是大汗淋漓蜷缩成一团的颜绪。 “绪绪。”他走过去,将湿漉漉的颜绪抱起来,“我回来了。” 颜绪整个人都像浸泡在水里似的,牙关也咬得死紧。他对颜开平的归来毫无反应,只是用力闭着双眼——他那样用力,以至于雪白的额头都绽着青筋。 “绪绪,你睁开眼看看我,我是二哥,你睁开眼看看我啊!”颜开平只感到自己心疼的快要炸开,“你别怕,我回来了,我回来救你了!” 他一开始又像溺水时那般僵硬着身体,一动不动的任颜开平摇晃,好一会儿才微微睁开眼,但是那眼皮一睁开,便有止不住的眼泪溢出来。他破碎的哽咽响在颜开平耳边:“我没有跟刘苗在一起,我不会跟她结婚,也不会再吻她,我跟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了……” “什么意思?”颜开平一颗心迅速下沉,不好的预感遍布脑海,“怎么突然扯到刘苗身上?” “我做错了什么事,你又要惩罚我?”颜绪突然开始挣扎起来,“你为什么又要让人拍我?为什么又要传到网上?” “这件事不是我做的!”颜开平咬牙抓紧他,“绪绪你清醒点,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儿!?” 颜绪却突然歇斯底里起来,疯了似的挣扎:“别打我,别吊我,别惩罚我,我真的什么都没做,我什么都听你的,我现在真的什么都听你的!”他哭叫的声音扭曲变形,几乎是劈了嗓子。颜开平想搂他进怀,他却只是劈头盖脸的打他。 颜绪哭到咳嗽,再从咳嗽哭到呕吐。 颜开平抱着他给他顺气,但是他却始终停不下来。他掰过奋力挣扎的颜绪,捏紧他的下巴迫使他面对自己:“颜绪,这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 “放开我!”颜绪拼死挣扎,他不管不顾的只想挣脱颜开平的钳制——以至于他随手摸了一个东西,便砸向了颜开平的额头—— 那个东西是卧室里做装饰用的陶瓷香薰托盘。 一声清脆的响声之后,是浓重的血腥味的弥漫。 暗红的鲜血慢慢从头顶流出,流过颜开平的额头和眉毛,没过了他的眼睛,滴落在颜绪满面泪痕、瞠目结舌的脸颊。 颜开平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肉体伤害,他从小到大养尊处优,即便是挨家罚也不过是在祖宗牌位前罚跪。他唯一挨过的打,还是养的小情人轻轻扇了他的耳光——然而那也是情趣。人到中年,却突然被人砸破了脑袋,令他一瞬间有些懵,还有些震惊。 颜开平伸出手抹了一下眼睛,确实是腥味浓郁的鲜血。他又望了一眼身下水鬼似的一动不动的颜绪,他面色铁青,毫无血色,瞳孔骤缩,眼球惊恐的几欲脱窗。他刚才那么愤怒,现在又那么害怕,颜开平感到他脸上的泪水和血迹几乎都要结了冰,他甚至怕得呼吸急促。 头上钻心的疼痛没有让颜开平感到一丝一毫的愤怒,他只是突然意识到颜绪比自己认为中的还要怕他,怕到了骨子里。颜开平想起颜绪说爱自己,并非是出于畏惧,然而现在颜绪却因为砸了自己而露出了极端的恐惧。 在这样的恐惧里,颜开平看不到颜绪对自己一丝一毫的担心,他的恐惧只是单纯的恐惧。 佣人们惊叫着跑过来要扶起这两个人,颜开平却低低的吼了一声:“滚!” 所有人的退了后。 颜绪急促的呼吸,频率已经到了不正常的程度。他开始微微抽搐。 他过度换气了。 “颜绪……”颜开平有些疲倦的垂下头去,力道适度的半掩颜绪的口鼻,“不要害怕,放松,我不会罚你……呼气,颜绪,呼气!” 颜绪死死的抓住颜开平的胳膊,终究还是听了他的话。 “呼气,对,呼气……慢一点,颜绪,慢一点,你能行……”颜开平一点一点的引导他,直至将他从焦虑与恐惧中慢慢平静下来,慢慢的降低呼吸频率。 许久之后,颜绪才终于恢复了理智与平静,他浑身虚脱的趴在颜开平的肩头,低低的哭了出来。 头上还在冒血的颜开平只觉得心底空荡荡的,说不清究竟是什么感觉。他觉得自己心里五味陈杂,心疼,懊悔,失落,甚至夹杂了沉重的挫败感。 整个灵魂都陷入了空虚的颜开平将颜绪的手放在了唇边,深深的叹息:“绪绪,我发誓,这次真的不是我干的。我会把背后搞鬼的人给你找出来,然后,”他顿了一下,“然后轻饶不了他。” 身价暴增的杨雨兮接连接了三部电影,都是大投资、大制作,她自己甚至也开始筹划自己的处`女作。 虽然颜开平与颜绪的车震门事件被迅速的压下去,各大门户网站、app平台也将照片新闻悉数删除,但杨雨兮还是凭借这次炒作,获得了持续的曝光率,成为了当下最炙手可热的女星。 今天杨雨兮的戏份结束的很早,从影视城回到酒店时华灯初上,她支开了助理,准备回房间好好泡个热水澡,再按照老习惯放松一下。 她打开门,套房里窗帘紧闭,屋里黑漆漆的一片,只有一把高高的椅子背对着门横在室内。但是她没有上心,只是开了灯,关了门—— “啊——” 杨雨兮一声尖叫!那把椅子突然转了过来,椅子中间的人更是让她不寒而栗,瞬间全身的毛发都竖了起来。杨雨兮几乎要魂飞魄散! “颜开平!?”面色惨白的杨雨兮扶住桌子,咬牙切齿的瞪向那装神弄鬼的前夫。 坐在椅中的颜开平神色如常,眉心的竖纹微微淡了去,他唇间带着笑,那张不怒而威的脸上爬满了嘲讽:“好久不见啊,雨兮。” 杨雨兮怒极反笑:“想我了就直说,老夫老妻的,惊喜什么的就算了。” 她平复了呼吸,站稳了身体,环住双臂,又恢复到她以往性感慵懒又风淡云轻的样子。只是那双眼里满满的复杂情绪,藏也藏不住。 颜开平嗤笑着摇摇头:“你知道我这人最不会玩儿什么惊喜,只会玩儿惊吓。” 杨雨兮惊疑不定的看着他,却惊见颜开平撩开腿上的黑布,露出了一个圆柱形的玻璃管!那是用来吸食大麻的大烟壶,里面甚至还有一点残迹。 杨雨兮顿觉五雷轰顶,扑过去就想抢颜开平手中的东西,却不知被何处冒出来的黑装大汉按着跪倒在地!她惊叫一声,那大汉便捂了她的嘴,威胁道:“杨小姐如果再不克制,就别怪我不手下留情了。” 她听出了这壮汉的声音,他是一直跟随颜开平走南闯北的保镖阿元,平时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3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23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23 颜开平总喜欢带着他,因为他身手矫健,下手狠毒,很得颜开平的心意。 阿元说到做到,杨雨兮自然是半点也不敢动。 颜开平闻了闻那烟壶,便紧着鼻子拿了开:“跟你结婚那么久,我才知道原来你还有这么点小爱好。真不知道如果我把这些玩意儿交给警方和媒体,你的影迷会对你有多失望。” 杨雨兮气愤难当,一把扯开阿元的手叫道:“想去就去,谁能拦得住你颜开平吗?还不是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毁了谁就毁了谁?” 颜开平认同般的挑了挑眉:“说得很对。不过我暂时还不打算把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交给警方。” 杨雨兮冷笑:“怎么,顾及旧情,舍不得我啊?” 颜开平弯腰,将那烟壶放在地上:“你那个心地善良的小叔子,让我放你一马。” “……什么意思?”她咬着牙,故作不知。 “你也知道我为什么会来找你吧?”颜开平交叉起十指,半阖上眼,“你这个为了一时之气或者蝇头小利就螳臂当车的毛病,真是打死也改不掉了。上一次你安排刘苗闹了那么一出,我便把云海交给颜绪,我还以为你会长点教训,结果这次又让人跟踪我们,我都怀疑你是不是长了个鱼脑子,只有三秒钟的记忆?”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慢慢踱到窗边,将那密不透风的窗帘扯了开——窗外的灯火通明全部映了进来。 颜开平打开了窗,海边城市特有的气味儿卷携着温暖的风,吹进了整个房间。 “我本来是想好好惩罚你的,但是颜绪不同意我这样做。你猜他说什么?”颜开平回眸望了望她。 杨雨兮嗤了一声:“还能说什么?不过是说我可怜。” “他说是我欠了你,这次就当是他……替我还清了欠你的人情债。”他点上一根烟,迎着海风慢慢抽了起来,“虽然我并不觉得欠了你什么。当初结婚是你情我愿,你明知我跟你结婚的意图,你不过是拿家族命运来做豪赌,豪赌我会不会爱上你。即便现在离了婚,你也并没有损失什么——你看,你现在有名,有钱,有自己的娱乐公司,你甚至还得偿所愿的当过我颜开平的老婆——你现在的不高兴只不过是因为你的痴心妄想没有得到满足。”他哂笑着用夹了烟的手指指杨雨兮的左手上的尾戒,“那枚改小了的戒指,是我送给你的吧?” 杨雨兮心中一冽,似乎是被人戳中了痛处一般的,将左手藏进了右手。这枚素戒,是杨雨兮最喜欢的戒指,因为那是颜开平送给她的第一枚戒指——虽然还是她跟他要的,当初颜开平还笑话她怎么挑了一枚这么普通的戒指。 她也是爱钻戒的,只是因为颜开平挑戒指时,多看了这一枚素戒几眼,她便一定要买下。 颜开平走到她面前蹲下,温柔却不容拒绝的抓起了杨雨兮藏起的左手,轻轻摸她手指上的戒指。那戒指嵌在她的指根,与她的皮肤纹丝合缝。 嘴里夹着烟的颜开平含糊的说:“我本来是想把戒指买给颜绪的。” 他细长的眼里没什么感情,冰冷冷的。 他突然用力,硬生生的往下扯那枚戒指! 杨雨兮在这盛夏里,感到了当头一盆冰水泼下的,深深的寒意。她疯了似的想要撤回手指,但是阿元毫不费劲的按住了她,让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颜开平拔下了她的戒指,带着她指头上的血与肉! “还给我!”杨雨兮泪流满面的喊起来,“你把它还给我!” 它是她的念想,它是证明自己曾经真的跟颜开平在一起的唯一证据,她本是要戴着它,戴一辈子的! 她那么爱他,他却冷酷无情的永远捂不热。他好狠,他真的好狠! 颜开平抽出纸巾擦了擦那枚戒指,向阿元使了个颜色,他随即松开瘫在地上痛哭的杨雨兮。 “好自为之吧。”颜开平怜悯的看了她一眼,“如果你再让我不痛快,我真的会毁掉你。” 他站起身,转身欲走,杨雨兮却突然冲着他高高的背影喊:“颜开平,你想不想知道颜绪跟刘苗说了什么?” 她伸出手,冲着那停滞的男人说:“你把那枚戒指还给我,我就告诉你。” 颜开平顿了一顿,举起那枚戒指道:“说。” 杨雨兮笑了,这笑容充满恶意:“颜绪对刘苗说,我们本可以在一起的,全怪这该死的命运,太过残酷。”她突然哈哈大笑,“颜开平,你以为颜绪爱你?你不过是他想摆脱却无法摆脱的该死的命运罢了!” 颜开平将口中的烟按灭在烟灰缸,他转过身来,对着杨雨兮微微一笑:“人生在世,哪能什么都十全十美,得到人或者得到心,既然不能两全,那我也不会贪心,所以也劝你断了自己的痴心妄想吧!” 说罢,将那枚戒指远远的扔出了窗外。 它沉入了夜色,再也遍寻不着。 ******** 艳照门事件很快平息下去,得力于颜开平资本对媒体的操纵。颜绪慢慢从这件事里走了出来,但他有段时间很抵触颜开平的亲热,颜开平倒是大发善心,由着他自己去解开心结。直到憋了一个多月,颜开平实在忍无可忍,按着颜绪在自家的露天温泉里做了一通,两个人才算是真正和好了。 唯一的后遗症是颜绪不愿意泡温泉了。 而杨雨兮也在不久后被人举报吸毒,事业几近崩溃。颜绪看新闻时问颜开平是不是他搞的鬼,颜开平笑得极其坦诚:“不是。” 当然,颜绪对他毫无信任可言。 这一年里,还发生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云海新开了一家连锁店——还是在另一个大城市。其实他刚接手云海时,云海的经营状况并不好,甚至有两家分餐厅的财务出现了赤字。颜绪一开始听到这个情况傻了眼,连忙问许仙怎么办,许仙嘻嘻哈哈没个正经,说这些事都交给他。颜绪并不傻,他在随后与许仙的相处中发现颜开平并没有真的想让他自立的意思——他想,他只是为了哄自己开心。 这让颜绪心中五味陈杂,一方面是感动,一方面是失望。他决定给颜开平干出个样子来,让他看看自己也不是那么没用。直到艳照门之前,他几乎是天天耗在公司,即便后来身体确实承受不了高强度的工作,他才减少了一点工作时间。一年的时间,两间餐厅扭亏为盈,甚至打出了名气在外市开了连锁,颜绪激动的久久不能平静。 对于这样的成绩,颜开平也非常意外。这其间,虽然是许仙起的力挽狂澜的作用,但颜绪的进步他是看在眼里的。要说不欣喜是假的,谁不盼着自己人——尤其这个人极有可能是自己儿子的人好一些呢?但他又有些不可告人的隐忧。这种隐忧竟然远胜于自己的欣喜了。 他看向颜绪的眼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4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24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24 神神秘莫测,但颜绪眼看到的颜开平,是言谈中充满了鼓励和赏识的兄长。他甚至像个父亲那样,威严的坐在沙发里,跟对面端坐的颜绪说:“绪绪,你表现的很好。”得到认可的颜绪心跳加速,红着脸去舔颜开平的嘴唇。但只有颜开平知道,他嘴上说的是欣慰,心里却是满满的不高兴。他没有去给新餐厅的开业典礼捧场,甚至在颜绪坐飞机去的头一天把他做到完全昏迷。 颜绪只觉得他心情差,而且差的莫名其妙。颜开平从未这样喜怒无常,他这个人一向情绪四平八稳,平稳到颜绪认为他是个没心没肺的怪物。 从那个剪彩的城市飞回来之后,颜绪为舅舅和母亲扫了墓。早年姥姥姥爷私奔出来,祖籍不明,姥姥生下母亲后很快便病逝了,姥爷独自撑了几年,得了肺癌,也撒手人寰。舅舅和妈妈年纪半大不小,去了孤儿院,也没人愿意领养他们这个年纪的孩子。舅舅上的是寄宿制的初高中,后来又考上了大学,跟母亲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颜绪小的时候,舅舅很少提及母亲,年幼的他缠着他可怜巴巴的求他说的时候,他才勉强会说一些兄妹年幼时的趣事。懂事之后,颜绪才明白为什么舅舅总也不提母亲——他觉得母亲学坏了,她卖身换钱,跟有家室的老男人在一起,她是个坏女人。她的死是咎由自取。 颜绪拍了拍肩头落下的细密的雨滴,将手中的百合花放在了母亲墓前。墓碑上母亲永远青春靓丽的容颜,比这雨中的百合还要美丽动人。 “妈妈。”颜绪喃喃的说,“小的时候,一直很怨恨你,怨恨你丢下我一个人走。还怨恨你做那些不光彩的事,等现在我也步了你的后尘,方才明白什么是身不由己、命运无常,人活着真的是苦痛大于欢乐。妈妈,当年你也是有苦衷的吧?姥姥姥爷走的早,舅舅又不在身边,谁会教导你怎么活下去呢?可是你现在人都没了,这世上不会再有一个人理解你了,他们只会骂你,侮辱你,往你身上泼脏水。” 颜绪苦笑一声:“如果我死了,别人又会怎么说颜家的小四爷呢?不过妈妈,你放心,我现在很好,我今天就是想来告诉你,我开了一家新的餐厅,我做出点成绩了。你为我骄傲吧?” 清明时节的细雨一丝丝飘下来,飘到他的眼角,仿佛是眼泪一般。颜绪摘下用作装饰的平光眼镜,伸手捏了捏两只眼角,想把那些偷跑进眼睛的雨水抹掉。 掩饰了一切的他缓缓睁开眼,余光却瞄到一个高个子男人突然站到自己身边——他衣着考究,身材清瘦,蓄着一头黑黑的短发。颜绪对他的突然出现有些惊讶,但对方却神情肃穆的望向颜绪母亲的墓碑。 他手里捧着一束白色雏菊,显然也是来悼念颜绪母亲的。 “你好。”颜绪对他微微一笑,“请问先生是……?” 那男人弯下腰,向颜绪母亲献上了雏菊。这时候颜绪才发现他的头发有些斑白,一缕一缕掺杂在他浓密的黑发里。 他站起身,回应了颜绪一个礼貌而不失热情的笑容:“你好。” 这时颜绪才看到了他的正面——四十岁左右,应该与颜开平差不多,他的五官分开来看没有什么英俊之处,组合在一起却极有韵味,尤其是那微微下垂的八字眉,让他看起来带着丝孩童般的无辜。他的白发并没有让他有一丝半分的显老,反倒给他添了一丝神秘的成熟感。 他看向世间万物的眼神,似乎都带着无限的深情和探究,颜绪觉得,他跟那个运筹帷幄又高高在上的颜开平非常不一样。 不过他又摇摇头,也对,世间又有几个跟颜开平一样的人呢? “我是苏蓉蓉的……高中同学。”这个男人似乎在掂量着用词,说话时的语气非常优雅,“我叫江信恪。” ******** 颜绪心中一跳,激动的回握住了江信恪的手掌:“您认识我母亲?” 他一出生就被舅舅带去了他念书和工作的城市,直到舅舅离世,才被颜家接了回来,除了舅舅,他从来没跟任何一个与母亲有关的人打过交道。小的时候他没有打听寻找母亲旧识的能力,长大后却没有了那份精力,镇日浑浑噩噩,不知道自己在活些什么。 对方笑起来的时候八字眉更显得温和一些,嘴角的弧度也煞是迷人:“从高一到高二,我跟蓉蓉是一个班。不过高三那年我出国留学了,直到前几年才听说她已经去世,当时震惊悲痛之情难以言喻。”他遗憾的垂下眼,“真的没想到她那么年轻就会……,我都没来得及见她最后一面。” 他落寞的低下头,视线落在苏蓉蓉定格的笑容上。 “江先生是专门来祭拜我母亲的吗?”颜绪还是没有从激动的情绪中平静下来,他白`皙的脸上染了红晕,像这春日里满树盛开的桃花。他甚至没有注意到江信恪对苏蓉蓉亲密的称呼。 江信恪凝视着他:“也不算,只是我的母亲也葬在这里,所以才会一起祭拜一下蓉蓉。” “哦,原来是这样。您跟我母亲是朋友?” “……可以这么说。”江信恪微微偏了头,有点下垂着的眼睛深深望进颜绪深水潭似的瞳孔,“刚才我站在你身后,却听到你叫蓉蓉妈妈,真的非常非常惊喜。真没想到今天会遇到旧友的儿子。当年她送我去机场时的样子还历历在目,一转眼二十多年,而她的孩子都已经长这么大了。” 颜绪心中泛起一阵悲恸,他转头望向母亲的墓碑:“对,已经这么多年了。我真羡慕您,江先生,当年她送您的样子您还历历在目,而我却连一面都没有见过她。我甚至不知道她长得多高,是怎样的性格,说话什么声音,喜欢吃什么食物,爱好有哪些,我甚至不知道,她有没有来得及抱我一下……我对她一无所知,只有这张黑白照片。” 这样说着的颜绪红了眼圈。他今天已经不是第一次感到鼻头发酸,可能是因为今天的雨让人伤感。他抬手又按了一下眼角,想掩饰自己的脆弱。 颜绪有些尴尬的对江信恪说:“抱歉,我有些失态了。” 江信恪却只是体贴的递过了一张纸巾:“没有什么好抱歉的,睹物思人,思人伤情,别说是你,就算是我现在想到她,也会觉得很伤感。不过你也不要难过,我会告诉你关于她的一切——”他比了比自己的肩头,笑容有些不符合年龄的活泼俏皮,“比如她长得只到我的肩头,身高实在是堪忧,以至于她会冒着被老师罚站的风险穿高跟鞋来学校,连上体育课都要穿着!” 颜绪忍不住笑:“她这么爱臭美吗?” 江信恪温暖的笑容在阴雨天里也是熠熠生辉:“对,她是我们学校所有男生趋之若鹜的女神,当然特别注意自己的形象。” “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5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25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25 她还有什么事?你再给我说一下!”颜绪急切的走上前去,离着江信恪只有一步的距离。 “我会把我知道的,所有关于她的事情都告诉你。”他意味深长的俯视那用热切的眼神看着自己的颜绪,“所有。” 清明时节的雨洒在江信恪的背影里,他的影子似乎比其他任何事物的影子都要浓黑一些。 两个人边走边聊,江信恪说话优雅又幽默,将颜绪母亲的每一件事都说的颇富趣味。比如苏蓉蓉如何嗜糖如命,就跟颜绪那样,包包里永远有巧克力和棉花糖;比如她笑起来多么漂亮,嗓音多么甜蜜,犯了错之后,连老师都舍不得训斥她;比如她有时会冷不丁的从楼梯扶手上滑下来,像个精灵一样;比如她会从后面偷拍江信恪的左肩,却站在他在右肩之后;但她也有爆脾气的时候,脱了高跟鞋、赤着脚去殴打揩她油的小流氓…… 都是些零散而琐碎的事情,江信恪给颜绪描绘的他的母亲,是一个天真烂漫又活泼开朗的高中少女,完全不似舅舅口中那个腐化堕落、为了金钱出卖肉体的妈妈。 从小到大很长一段时间里,颜绪对母亲的感情是负面的,是排斥、对立的,然而随着年纪的增长,被颜开平拽入乱伦深渊的他却越来越想要了解自己的母亲,他甚至有一种隐隐的想法,想要去证实母亲并没有舅舅嘴里说的那样不堪,仿佛那样才能证明自己身上并非天生就流淌着污秽的血液。 所以江信恪跟他说的那些事,明明是很逗乐的段子,但颜绪却听得眼角含泪。 颜绪对告诉自己这些事情的江信恪充满了感激,仿佛是他挽救了他似的。 只是跟他聊了没多久的江信恪,在颜绪眼中突然变得高大起来。 而在颜绪有限的,近乎封闭的人生里,也确实从未见过这样的人,他一举手一投足都富有魅力——当然颜开平也富有魅力,然而他俩的气质是截然不同的。颜开平周身都充斥着身居高位者的压迫感和威慑感,颜绪看到他,即便对方对他再温柔,他也克制不住自己虚软的膝盖,仿佛随时会跪倒在他的面前。 而江信恪不同,他的眼神充满探究,深入人心,却温柔儒雅的不具有任何侵犯感。 他的眼睛似乎一直在说话:我理解你,我尊重你,所以请你信任我。 两个小时的聊天,却快得好像一瞬。两个人在屋檐下谈笑风生,像是一对忘年交。直到突然有个年轻美艳的、眼神异常犀利的女子走过来附到江信恪耳边说了什么,江信恪神色肃穆了起来,转头对颜绪说:“真的很抱歉,我有些急事要去处理。本来还想着邀请你去吃点东西,结果……” “没关系,江先生!”颜绪雀跃的回答,“您先忙,我们以后有机会再聚。” 江信恪点点头,对颜绪伸出手:“把你的手机拿过来。” 颜绪一愣,但还是将手机递过去。 江信恪将没有任何密码防护的手机解了锁,飞快的按下了几个键,几秒后他的电话便响了起来:“这是我的电话。” 颜绪笑笑:“到现在我还没有自我介绍一下呢,我的名字是……” “不,你不要告诉我。”江信恪抬起头,坚定的阻止了他,“今天遇到你,是我人生的一大惊喜。我们以后还会再见面的,等到下一次,我们还像初次见面那样彼此介绍时,我就会重新经历一遍今天的惊喜。” 颜绪一愣,有些不明白他的话。 江信恪一笑:“我舍不得把这份惊喜一次性用完。” 那男人走出几十米后,又突然折返回来,对着疑惑的颜绪说:“你知道吗,你的眼球下方有一颗小小的黑色的痣。”颜绪眨了眨眼,下意识的想去摸,但江信恪的动作却比他更快,他细长的手指已经轻轻碰上了他的睫毛:“就是这里。跟你的母亲一样,她也长了一个很小很小的痣。可是你的眼睛比她的眼睛更明亮,更纯净……” 江信恪的眼神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意乱情迷:“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真的非常非常美丽?” ******** 颜绪一整天都显得有些魂不守舍。除了因为母亲的往事,还有江信恪的话。颜绪说,夸我漂亮说我美丽的人很多,江信恪却问他: “那有没有人说你有一个非常美丽的灵魂?”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就像是从文艺小说中走出来的清新男主角。这样肉麻的,文绉绉的话从江信恪嘴里说出来,却意外的不令人觉得别扭。 而且他的这句话恰巧戳中颜绪心中最脆弱的地方。他似乎看透了他。 颜绪不禁想问:这个人是做什么的?他看他衣着考究,谈吐不凡,气质也非常优雅,必然不是普通人物。江信恪身边的那个穿着黑色旗袍的美艳女子,面庞冷硬,气质凌厉,散发着一股浓浓的煞气,颜绪熟悉颜开平的安全团队,她跟他们身上有相似的气质,但又不尽相同。她显得相当冷酷。 颜绪想跟颜开平说说这些事情,但颜开平早已经飞美国谈生意。而且他还有些犹豫。苏蓉蓉虽然已经去世了,但在颜家却不是个讨人喜欢的角色,她毕竟是颜家的一桩丑闻——颜家是名门,面子比天大,颜开平父亲颜辉让一个援交女高中生坏了自己的孩子,如果散播出去,是件非常的丢人现眼,因此苏蓉蓉从怀孕到生产,一直都是呆在香港,跟这边所有人都断了联系。 掌管着颜家几乎所有开销、生活大事的大管家刘立淇曾经直言不讳的告诉过颜绪:“小四爷,当年颜老爷非常宠爱您的母亲,所以才有了您的出生。不过您要清楚,您的出身实在是不够体面,您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要提及您的母亲——我们对外给您安排了一个体面的身世,希望您务必维护颜家的颜面。” 颜绪盯着手机上那个拨出的电话号码,陷入怔忪。 他与颜开平本来就不是无话不谈的关系,又何必事事跟他汇报。 他将手机扔到一边,缩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过去,直到下午三点许仙打来电话催他,他才猛然记起今天还有个生日派对要参加。 派对的主角是近几年刚刚崛起的新富豪江津国,只有二十八岁。今天晚上的庆生泳池趴,京城富豪明星云集,他又请了几十个嫩模穿比基尼助阵,可以想象现场会有多热闹。 这样的聚会颜绪一般不会去,一方面颜开平不喜欢他去“乱七八糟”的场合,一方面颜绪的身体也不适合到这样人多的地方,太耗精力。但是今晚不同,云海餐厅一直合作的企业换了新东家,颜绪一直想亲自跟新老板见见面,但对方却动了换合作对象心思,一直避而不见。许仙说对方今晚会参加江津国的生日趴,所以颜绪打算去制造“偶遇”。 颜绪打理了一下自己总是乱糟糟的头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6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26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26 发,又穿着他那件黑t恤、牛仔裤和双白板鞋出了门。许仙看到他的时候,跟见了鬼似的皱起五官:“妈呀,我的小四爷,你穿这样真的行?太没分量了吧?” 颜绪有点紧张的挠挠头:“不是泳池趴吗?我穿着西服跳下去又不合适。”他抬起自己的手腕,“再说我觉得我这个腕表就挺有分量了。” 颜开平送给他的三千万的腕表,是挺够分量的。 许仙摇摇头,为他拉开了车门。 “这个江津国到底是个什么来头?”颜绪摘下手上的佛珠,一粒一粒的掐捻,“我以前都没有听说过。” “他原先在澳门开赌场起家,后来到内地开了两家上市公司,这两年开始涉足娱乐圈,身价十亿。不过他可不是凭空冒出来的,全靠他义父扶持他,他才走到今天。”许仙答道。 “他义父?谁呀?” “你听说过j吗?”许仙的脸显得很神秘。 “我听说过鸭。” “啧,我说的是黑道教父j。”许仙忍不住因他的无知摇头,“原先是香港那边的黑道头目,后来越做越大,势力范围涵盖了整个东南亚。他前几年回到了内地,在这边把生意做得很大。不知道他真名叫什么,只知道大家都叫他教父,代号j。江津国就是他收的义子。” 颜绪有些兴奋的问许仙:“原来真的有教父啊?那今天晚上能看见他吗?” 许仙思考了一下:“听小道消息说,他今晚真的有可能出现。” “哦哟~蛮想看看电影中才有的大佬长什么样子。” “我猜他不是个秃头就是个胖子。” “为什么?” “我国中年成功男人的标配:秃头、油脸、啤酒肚。” “我会把你的这句话转达给我二哥的。” 一路缓行到达目的地,会场位置非常僻静。 分三层的泳池趴会场守卫森严,从外面看来一片肃穆,却有无数豪车经停。颜绪从车上下来时低声问许仙:“这种场合你来过吧?美女是不是挺多的?”许仙点点头:“很多,一眼扫去波涛汹涌。” 当进入会场,混杂的浓郁香水味,暧昧的灯光,dj的打碟音乐,直接扑面而来。 各色人种的比基尼美女或者在巨型泳池,或者在池边伫立喂别人水果,或者凑过来跟颜绪打招呼。这些女人或清纯或妖艳,每个都身材火辣,性感暴露,要么端着酒杯,要么跟人嬉闹,气氛嗨翻天。 第一次参加这种party的颜绪只觉得晕眩。不仅仅有波涛汹涌,更有细腰肥臀,所见之处皆是肉色。 许仙见他摇晃了几步,马上扶住他:“四爷,你还好吧?”他不仅是颜绪的助理,更是颜绪的老妈子,无时无刻都得盯着这位男版林黛玉别出事。 只见一点红色从颜绪鼻子冒了头,他赶紧伸手捂住:“纸,给我纸!”许仙正要因为他突然出鼻血心惊胆战,却听到颜绪哽咽着说:“能见到这么多美女,我今天晚上就是死了都值了。” 他推开许仙,抿了抿自己的头发,兴奋得向美女扎堆的地方走去,全然不顾今天晚上的主要任务是什么。许仙叉起腰一脸无奈:“颜先生,我怎么觉得你头上有点儿绿?” 三楼奢华的洗手间里水不停的流,洁白的浴盆里被冲淡的腥红血液渐渐被冲进下水道。 头发半白的男子甩了甩手上的水,他身边涂着黑色唇膏的女子便马上递过毛巾。 “在今天这样高兴的日子见血,”那男人满含歉意的看向伫立在一边的江津国,“让你扫兴了吧!” 身材魁梧的江津国却紧张的低下头,从来都是嚣张狂妄的他在男人面前显得无比卑微:“父亲大人说这样的话是在折煞我!该说道歉的人是我,还要劳您亲自动手。”他余光瞄向趴在地上的尸体,那人是警方打进自己内部的卧底。今天如果不是义父亲自出马做诱饵,一时半刻真的捉不住他。 男人温柔的揉了揉江津国的头:“乖孩子,你也知道自己做错了?” 江津国头也不敢抬,冷汗扑簌簌往下滴:“请义父责罚。” 那男人轻笑一声:“今天就算了,你毕竟是寿星。明天去赵姝那里领五十鞭子,以后张长记性,不要随随便便就着了警方的道。” 江津国擦了擦汗:“谢义父宽宏……” 赵姝从手下那里接过墨蓝色大衣外套,轻轻披到男人宽阔的后背:“父亲大人,外面寒气有些重,您还是披着大衣吧!” 男人轻拍了一下赵姝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示意自己明白,便缓缓走出门外。 ******** 颜绪在整个社交圈毫无名气,一开始那些美女看见他时表现都有些冷淡,虽然他长了一副令人移不开眼睛的漂亮面孔,但今晚她们的主要目的还是钓金主。直到颜绪说他是云海的老总,颜开平的四弟,她们才纷纷围拢上来,与他暧昧调情。 原本还很雀跃的颜绪突然觉得有些索然无味。他推开了那些缠绕在颈子上的玉臂,也推开了凑上来的酥胸,独自一个人踱到角落,找了个位置坐下。找了一圈合作商却未果的许仙回来寻他,却只看到他端着高脚杯喝葡萄酒,出神的看着面前的酒池肉林。 “没找到?”颜绪看他悻悻而归,一屁股坐到他旁边。 “没有,他可能没来。”许仙失望的叹了口气,“四爷,怎么不过去玩儿了?” 颜绪喝得微醺,脸色绯红,神志却非常清醒,似笑非笑的样子:“不敢玩儿。” 许仙扶额:“放心,我不会给颜先生打小报告的。” 颜绪也笑了,用虚软的手支着头:“我知道。” 许仙看他有些醉了,便去夺他手中的酒杯:“四爷,别喝了。颜先生吩咐过,您不能沾酒。”颜绪用头孢混着酒自杀过一次之后,便再也没有沾过一滴杜康。即便是现在有了应酬,也都是许仙给他挡下,而他只是喝点白开水。 然而颜绪却晃过了他的手:“别,让我醉一回吧,许仙,我又现不了原形,吃不了你的。” “你是吃不了,法海会吃了我的!”许仙才不管他的央求,仍旧夺过了他的酒,泼到了地上。 颜绪有些寥落的看着那满地的酒渍,无奈的笑了声:“你看,我名义上是你的老总,却连一口酒都做不了主。” “……除了这个,你都能做主。” “哦,我做主。”颜绪喃喃的重复这句话,“我做主吗?” 颜绪突然想起自己大二的时候,去的法院实习。某一天,有个老太太坐在法院门口哭。他跑过去问她出了什么事,那老太太便抓着他的手说,能不能帮她给法院求求情,让法院做主判她的女儿女婿离婚。 那个老太太一边哭一边说,她的女儿总是被家暴,有一次被打得奄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7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27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27 奄一息,也不肯跟老公离婚。她的老公特别坏,动辄拿她的娘家人做威胁,动辄就对她拳打脚踢,她一开始也反抗过,但是越反抗殴打就越严重。如果她乖乖的听话,挨揍就会少一些。颜绪听到这些话时,气得浑身发抖,他问她,为什么到了这种程度还不肯离婚?那老太太便说,她女儿要学历没学历,要本事没本事,身体还不好,手里一分钱也没有,结婚只能净身出户,家里还有两个年幼的孩子,她根本不敢离婚。 离婚的代价太大了。 这个时候她女儿突然跑过来了,抱着老太太撕心裂肺的哭,一边嚎啕一边说:妈,我现在什么都听他的,我和他好,我爱他,他已经很少打我了!妈妈,我是爱他的呀! 母女的相拥而泣,引来好多人的驻足观看。那时候的颜绪隐在人群里,只是怒其不争,深感讽刺。 这几年,颜绪却经常会想起这件事。他以前觉得这个女人很傻,也很蠢,然而现在他却发现自己跟那个女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只不过当初是他主动爬上了颜开平的床,是他恬不知耻的向颜开平张开了双腿。这些年来,颜开平保全了他,让他不至于沦落为家族争斗的牺牲品;他还供自己上学,又在自己身体不好后承担起了照顾他的责任;他养着他,宠着他,现在甚至还给了他一家公司让他学着独立……他是发自内心感激他的。 颜绪并不蠢,他知道当年的艳照门是颜开平一手策划的,即便他毫无证据,即便颜开平也从未承认。颜绪固然恨颜开平对他心狠手辣,但他知道,颜开平只是惩罚他知恩不报,惩罚他过河拆桥,惩罚他割袍断义,惩罚他利用完了他,便想跑去跟女人结婚。任谁不会怨恨这样一个薄情寡义的颜绪呢? 自杀是他自己的选择,他那时又不是走投无路,只怪他想不开,他能怨谁呢?颜开平又没用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吃药。 这些年他心中确有积怨,怨颜开平不顾人伦占有他,怨颜开平只是占有他而非爱着他,怨颜开平不顾后果的伤害他,只是这些积怨比不过自己对颜开平越来越强的依恋。他既像兄长般保护自己,又像父亲般教导自己,还像丈夫那般疼爱自己,不管蜜糖后会不会有皮鞭,也不管这层关系是不是泡沫,孤苦无依的颜绪都已经渐渐沉沦在这样畸形的关系里,一边畏惧一边爱慕,从苦苦挣扎到难以自拔。 那些浮于表面的甜蜜和单方面的依恋之下,难以掩盖他那颗被驯化的可悲灵魂。 如果某一天颜开平厌倦了这样的关系,自己该何去何从?菟丝花离了宿主,还活得下去吗? “我作不了我自己的主,什么事都做不了。” 他浑浑噩噩的看着黑漆漆的天空,在酒精的晕眩中无力的吐息。 他喝得葡萄酒的后劲儿极强,当时不觉得如何,现下却已经站不稳。许仙扶了踉跄的颜绪,去二楼的客房休息。颜绪伸手揉了揉许仙发达的胸肌,调笑他:“小姐姐的胸可真大。” 许仙嫌弃的推开他的手,开了房门,将他放倒在床上:“您在这儿等着,我去给你找个胸更大的小姐姐。” 颜绪一笑,翻身过去,搂着被子便睡了。许仙掏出手机,一边问朋友那个合作商的位置,一边退出了房间——他还要再去碰碰运气,跟对方聊一聊。 他这一走便是一个多小时。 当他回来的时候,颜绪已经消失了。只留下乱糟糟的床。 不好的预感像是染了南极寒霜,瞬间爬满了他的四肢百骸。 ******** 颜绪想,他不该喝酒的。颜开平管的很对,许仙做的也很对。 他先是口渴得嘴唇欲裂。一开始他迷迷糊糊的喊许仙的名字,让他给自己倒一杯水,但是许仙却没有应他。他抱怨了一句,便又稀里糊涂的几乎要睡过去。 然而他却被吵醒了。他听到有人在说话,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或粗或细,或高或低。颜绪打了个冷战——他想,他应该知道那是什么。但是他却蓦得从床上坐起,惊恐万分的巡视整个房间——床、桌、凳、门,卧房,浴室,窗帘。 没有人。一个人也没有。 那些声音开始嘲笑他,躲在他的身后,藏在他看不到的角落里,议论纷纷:“他会被抛弃吗?” “他会被抛弃。” “他肯定会被抛弃!” 一个男人说:“真可怜。”一个女人说:“好可伶。”一个老头说:“可怜呐!”一个老太太说:“可怜的孩子。”一个孩子说:“他比流浪狗还可怜。” 颜绪奋力的堵上耳朵,但是那些声音却无孔不入,顺着耳朵的神经一点点爬进他的大脑。颜绪仿佛进了冰火九重天,一半身子进了冰窟,一半身子上了油锅。他头疼欲裂的站起来,赤着脚一步步往门外走。他的幻听时有时无,时轻时重,然而这次却因为饮酒而显得比以往更令他痛苦难熬。他必须要走出去,他必须要找到许仙求救——精神的错乱令他忘记了手机,也忘记了房间里的客服电话。 他身上的虚汗出的极多,脚上全是汗水,每走一步便是一个清晰的脚印。颜绪咬碎了嘴里的舌头,疼得他眼冒金星,他才勉强维持了一丝神志。 眼前的世界忽而清晰忽而模糊,开始天旋地转的令他站不住脚。他用尽所有的力气喊救命,但是走廊里空无一人。这是一个狂欢的夜晚,谁会呆在客房里休息?他必须要去一楼求救。 几乎是跪在电梯口的颜绪胡乱按了一个按钮,便支撑不住的倒在了地上。 颜绪突然有了一种濒死的感觉——那呼出的每一口气似乎都带着腐朽,几乎要把他的灵魂带走。这种感觉他太熟悉了。 他突然意识到他有可能会死在这里。 在那些嘈杂的、极尽侮辱他的幻听里,颜绪冰凉凉的想——或许也是好的。 “叮——” 倒在地上的颜绪看到那扇钢铁之门缓缓向开启,惨白的灯光从里面射了出来。汗水模糊了他的眼睛,然而电梯里淡淡的香水味道却扑进了他的鼻子。 他听到人的交谈和高跟鞋的踏地——它们不存在于大脑之内,而在身体之外,电梯里面。 颜绪从肺里吐出了一口颓败却也平静的,毫无欣喜的空气。 他带着那隐隐的失望,飞快的坠入了黑暗…… 许仙拿着颜绪丢在房间里的手机,他发动朋友找遍了整个会场的每一个角落,问遍了所有出口的安保,却仍旧找不到颜绪的身影。他在焦急之中只好去求江津国。 江津国的背景复杂,黑道出身,性格乖张暴戾,为人更是睚眦必报。许仙一开始亲自去找他,请他帮忙找找失踪的朋友,然而江津国恰巧被义父责罚,正一腔邪火的狂饮闷酒,听到许仙的要求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8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28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28 ,马上摔了酒瓶:“怎么,我江津国大宴宾客,你是来指责我待人不周,是故意来触我霉头的?”许仙磨破了嘴皮,好话说尽,江津国才略有松动,派了自己的人马马虎虎的去找。 许仙只好冒险买通监控室的安保,但江家的监控哪是随随便便能看的,他拿着钱软磨硬泡了许久,对方也是不为所动,差点还把他举报给江津国。 随着时钟的指针到了凌晨0点,许仙知道大事不妙——难道是颜绪自己逃跑了? 他一个外人看来,颜开平对颜绪感情非同寻常,不似他以前的那些情人那般可有可无,他眼里对颜绪的重视与痴迷倾泻而出,虽然当事人却未必明了。而颜绪对颜开平的依赖,都到了近乎病态的地步,时时刻刻以他为天为地,从未有过半点忤逆。不管从双方二人哪个角度分析,颜绪都不会自己选择离开。 那只有一种可能了。 他被人绑架了。 颜开平身份特殊,又是金融大鳄,盯着他的不法之徒大有人在。即便颜绪低调,甚少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但对二人的关系毕竟也不是严防死守。 许仙懊恼的想:他大意了,他以为在江津国的地盘没人敢造次,他以为趁颜绪睡觉出去谈生意不会出问题! 江津国那边肯定不愿意承认自己安保上的疏漏,而现在颜绪失踪的每一秒都意味着危险的可能性。 大脑几乎要炸开的许仙无法再等下去,他必须马上跟颜开平如实的汇报情况! 颜开平接到紧急电话的时候正从机场赶往别墅的路上。去美国的时间有点长,他还没有倒过时差,而与谈判方高强度的对弈也令他感到一丝疲惫。 幸好家里有个人在等他。 颜开平从来不缺等他的人,那些人也从来把他侍奉的极好。他们或者会说讨他喜欢的话,或者做了一手好菜,或者在床上给予他欢乐,然而这些人却无法填满他的空虚,时时令他乏味。一开始还未把颜绪骗进自己的陷阱时,颜开平只是觉得他清纯可爱,充满了青涩的美好,同时又有背德的快感——他既是自己的弟弟,又是初恋的骨肉,当颜绪含着眼泪、强颜欢笑的在床上为自己打开双腿,露出粉红色的甬道入口,颜开平只觉得兴奋异常,像磕了药一般癫狂。 他一边侵犯颜绪,一边冒出了一个想法,他要把身下这个婉转哭泣的少年占为己有,让他成为自己掌中的一朵花。 这些年来,他习惯了颜绪乱糟糟着头发从楼梯上跑下来,飞扑到他的怀里给自己一个亲吻,也习惯了颜绪用温柔而怯懦着眼神,问他:“二哥,你饿吗?我去给你做夜宵。” 无论吃过多少山珍海味,颜开平心里只惦记他捧来的一碗汤粥。 他越来越像是他的精神鸦片,填补他所有的欲壑难填。 颜开平揉了揉深刻的眉心,想,他不会去做亲子鉴定的,绝对不会。不管他是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都毫无意义。他们会有一个孩子,那孩子会有一半颜绪的基因。 那也将是他的孩子。 他抬起头,望向窗外的不夜城。他的颜绪一定是睡了。 他笑了笑,手机却突然躁动不安的响了起来——许仙。 ******** 在这个时间点打来,颜开平直觉这不会是一个令他高兴的电话。而颜开平的直觉总是那么准。 许仙在那头显得略微仓惶,说话开始结巴。 颜开平一言不发的听着,只是中间嗯了几声。他的司机感觉到了异常,从后视镜看去,只见自己的老板阴云罩顶,周身气场冷若寒霜,眉心那道深深的印痕几乎要陷进骨肉。 颜开平看起来镇定无比,放在腿上的手指甚至还有节奏的敲击膝盖,然而他的声音却听起来有些牙咬切齿:“他的佛珠上有定位器。” “颜先生,那串佛珠……”许仙擦了擦汗,看着掌心那串颜家祖传的宝贝,“现在在我手上。它掉在电梯口,我回房间去找他的时候发现的!四爷一向很小心它,缠得很紧,我敢肯定一定是被人发现里面有追踪器才被拿下来的!” 许仙的话无异于一道晴天霹雳,颜开平只觉得两耳轰鸣,眼前血红。 他泰山一般挺拔的身子突然有些坍塌的趋势,似乎不断有碎石从他身上滚落。颜开平弯下腰,用手狠狠的搓了一下脸,才缓和了僵硬的五官。想了一会儿,理清了一点头绪的他突然对许仙说:“能在江津国的地盘上把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极有可能就是江津国的人干得!” “我怀疑过这种可能,但实在想不出他这么做的动机。咱们与他井水不犯河水,他绑架四爷实在是没理由啊!” “绑架颜绪还需要什么理由!?”颜开平突然爆喝,五官狰狞扭曲,“颜绪本身就是理由了!”这世上还有几个人能比颜绪更诱人,更漂亮?就是见惯了美人的颜开平,第一眼看到颜绪的时候也被勾了魂儿,两只眼都离不开他! 自古以来,哪个美人摆脱的了被男人追逐狩猎的命运? 要不然他怎么泯灭人伦的非要占有他?这些年,他保护他保护的很细致,很到位,鲜少有人能近得了颜绪的身,然而这次他只是出个差,他的颜绪就被人掳走了!他现在在哪儿?他会被怎样的对待?他身体又不好,情绪又脆弱,万一被人打了被人伤了,他会痛成什么样? 一连串不好的想法充斥颜开平的脑间,胃里的酸液翻腾,他真是差点要呕出一口血来! 然而现在不是沉浸在恐惧里的时候。 那边的许仙早已经慌了神,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飞快镇定下来的颜开平却冷冷的吩咐他:“呆在那里,按兵不动。” 在江津国的地盘上,不要说是许仙,就是颜开平自己也翻不出什么浪花。 2他扣了电话,一双手握了松,松了又握,青筋迸出,关节泛白。他身边的助理詹立松紧张的问向自己的董事长:“先生,这个江津国是教父j的义子,您千万要小心应对,不可冲动。” 颜开平的鬓角沾染了细密的汗珠,他看向詹立松的目光无比阴沉狠戾:“我管他是谁的义子,敢动我颜开平的人,我就敢捅破他的天!” 他的双眼仍旧因为滔天的怒意而微微抽搐:“马上给我接公安局王局长的电话。” 江津国看着警察突袭,整个人都暴跳如雷——他的生日狂欢泳池趴竟然被举报聚众淫乱。当地公安局的副局长亲自带队,率了大批警察,将会所每个角落都仔细检查,果然在一个大厅抓到几对男女脱光了衣服在苟合。 这种聚会往往意味着情色交易,聚众淫乱也很常见,只是从未有人举报。更何况是举报江津国。 然而即便警方出马,也仍旧未找到颜绪的一根毫毛。 得到消息的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9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29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29 颜开平的心飞速下沉,如堕深渊,他坐在公安局局长王占东的办公室里一根接一根的抽烟,烟雾弥漫中几乎看不清他阴沉的样子。 “你先不要着急!”王占东看着这位跟中央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男子,安慰道,“事情还没有定论,瞎想只能自己吓自己。” 虽然他是警察,但江津国跟他的关系并非那么简单。这次的行动,实在是因为畏惧颜开平背后的势力,他早已经跟江津国通风报信,但江津国这个蠢货却死活不接电话,生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颜开平将一根烟按进烟灰缸。他按的时候力度极大,仿佛要将整个烟蒂都给碾碎:“我四弟是颜家老小,虽然十年前才被认回来,但我们全家,尤其是我,格外宠爱他,真是要月亮不给星星,要星星不给太阳。不光是我们宠,就是周老爷子也宠,他老人家喜欢他熬得汤粥,喜欢听他说话。逢年过节还会给他压岁钱,真是当个宝贝孙子来宠。”他顿了一下,语气半轻不重,“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我真的没法跟他老人家交代。” 周老爷子是上面那位最有权势的人,即便退了下来,也仍旧在幕后操控一切。颜家与周老爷子是血亲,又私交甚好,早年颜开平的父亲更是为他卖过命,挡过枪。后来在经济方面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关系自然是非同一般。 逢年过节颜开平就会带着颜绪去拜年,这算是颜绪一生中所见的唯一一个大人物,还是顶了天的大。周老爷子确实是喜欢长相甜美,性格软绵的颜绪,也确实给过压岁钱,只是没有颜开平说的那般夸张。 颜开平在拿周老爷子给王占东施压。他向来不喜欢拿周老爷子说事儿,这次却顾不得那么许多了。 王占东心中一冽,自然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了——如果这件事办不好,他的官位着实不保。 他冷汗涔涔。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打开,刑警大队的刘队长进来说道:“拿到监控了!” 颜开平腾地站起来,惊得一边的助理都吓了一跳——他看到这个男人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电脑前,一把推开了眼前正在操作的警察,急声道:“快放!” 监控画面尚算清晰,当颜绪如同濒死一般从踉跄着从房间里走出来时,颜开平深深缓了一口气,食指狠点畏缩成一团的许仙的头:“你竟然放他一个人在房间里!你可真是敬业,敬业到连自己醉酒的老板都不管了?你谈得生意有这么值钱?就是把整个云海卖了,能不能换来他一根手指头!?” 他那表情恨不能把许仙粉身碎骨,挫骨扬灰! 许仙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电梯开了!”刘队长指着屏幕说道,“一个女人……还有一个男人。” 颜开平急忙弯腰凑到那个屏幕前,仔细的打量这两个人—— 那个男人,他似乎在哪儿见过,一种微妙而熟悉的感觉浮上心头。 斑白的短发,下垂的八字眉,英俊的面庞—— 一个旧识的名字刺穿他的记忆,颜开平不禁打了个冷颤。他目呲尽裂,似乎是活见了鬼:“江、江信恪!?” 他情绪失控的猛捶了一下桌子,吼道:“妈的,这家伙怎么回来了!?” ******** 明亮的室内,交响乐的舒缓旋律倾泻而出。轻风浮动了白色轻纱的窗帘,似音乐般飘荡悠扬。头发斑白的男人伸了一只细长的手,在书架上一本一本的翻找。食指终于在一本《莫奈和他的眼睛》前停下。 “上次看到多少页了?”他一边翻书,一边喃喃自语的问,听那语气并不是在问别人,然而他身后的赵姝却毫不犹豫的回答他:“85页,父亲大人。” 江信恪顶了一下眼镜,笑眯眯的对她说:“谢谢。” 身材窈窕的赵姝走到桌边为江信恪倒了一杯热茶,按照他的习惯往里面放了两块方糖。江信恪嗜糖如命,即便他的健康医生建议他控制糖量,他也毫不理会。赵姝将他这一点执着归咎于他偶尔的任性。 赵姝吹得茶水微凉,双手捧了递给江信恪: “dr.johnson说,那人今天意识就会恢复,但都已经下午了,他也没有醒的意思。” “不用担心。”江信恪抿了一口茶,微微拢起了眉峰,眼神和蔼,“他只是睡得有点熟。” 赵姝目光一闪:“我倒是不担心他,我只是怕您着急。” “我有什么好着急的?”江信恪将书轻放到桌面,“我的耐心一向很足。” 20个小时之前,昏迷的颜绪倒在了电梯口。 电梯门打开时,赵姝先于江信恪看到了他。她在电梯停止时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这部电梯本应该从三楼直达底层,因为她设置了直通的程序。尸体一般蜷缩在地上的颜绪令她出乎意料,赵姝有些警惕的绷紧了肌肉,下意识的摸上了大腿内侧的锋刀。 站在她身后的江信恪却安抚道:“不要总是这么紧张,先去看看那个人怎么了?” 倒也不是他放松警惕,只是那人的背影令他感到熟悉。 赵姝点了点头,踏着黑色的高跟鞋蹲到了颜绪面前。他的脸埋在地上,柔软的头发湿漉漉的贴在头上。赵姝抬起他的头扫了一眼,便将他的脸扭向江信恪:“父亲大人,您看是谁?” 江信恪缓缓走出电梯,满脸惊奇的走向他。他弯下腰去,灯光下他的影子打在颜绪身上,浓黑的一团。江信恪毫不犹豫的伸手拨开颜绪苍白脸上的湿发,露出那张年轻而美丽的面庞。 颜绪的两条平直眉不粗不细,不浓不淡,温柔而恰当的贴合在脸上。他跟他饿母亲一样,生了一双写意风流的桃花眼,眼下躺了一对卧蚕。小而挺的鼻子下面是丰满的唇,笑起来还会露出上排的八颗雪白牙齿。 他真的长得极其引人注目,皮肤雪白,既甜美又温柔,身材又兼具少年青涩和青年柔韧。哪怕现在虚弱的躺在地上,也无损他教科书一般标准的美丽,甚至还添了几分病态的观赏度。 江信恪忍不住用粗糙的指腹滑过他的唇心,上面是丰腴唇珠的滑润触感。这触感令他熟悉,他想起二十多年前跟颜绪母亲那段极尽缠绵的短暂时光。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他对颜绪说他高二那年便飞去了国外,其实暑假的时候他曾经偷偷跑回来过,那是八月底一个异常炎热的夜晚,他跟苏蓉蓉在公园的草地里痴狂,两具赤裸的身体被蚊子跳蚤咬得满身包,也阻挡不了青春的激情。 苏蓉蓉的肌肤好像上等的凝脂玉,在盛夏的天里都渗透着丝丝凉意。就跟这年轻的颜绪一样。 他那时候知道苏蓉蓉已经跟另一个男人好了。然而他真的不在乎。而伴随着她生命的戛然而止,求而不得的初恋已经幻化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30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30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30 成江信恪心中的女神。 早就决定要对颜绪进行一场狩猎的江信恪,面对这送上门来的猎物,他的脸上写满惊喜。 他歪头对着赵姝说:“检查一下他身上的物品,我要带这个孩子回去。” 一分钟后,赵姝扔掉了使反跟踪器报警的佛珠手串,跟在抱起颜绪的江信恪身后,一同进了电梯。 回到宅邸之后,江信恪请了自己的医疗团队为颜绪检查身体,糟糕的结果实在是令他感到惋惜——一个饮酒过度的病美人。 江信恪想到自己的猎物健康状况如此糟糕,便有些不快,他好奇苏蓉蓉的儿子为什么年纪轻轻就是个病秧子。 他喝掉了杯中的茶,淡淡的问赵姝:“那孩子的材料津国还没有收集好吗?” 此时赵姝的脸上浮现了几丝讽刺:“哥哥被人举报聚众淫乱,给抓了现行,正忙着处理关系呢!” 江信恪眉尾一挑:“什么人举报的?” 赵姝答道:“不清楚,只知道对方背景很大。” “哦。”江信恪轻描淡写的回复。 说曹操曹操到,江津国急三火四的从外面被保镖引进门,一见到江信恪便委屈的叫:“义父,竟然有人举报咱们……” “不是举报咱们,是举报你。”赵姝冷哼。 江津国恶狠狠的瞪了赵姝一眼,骂道:“你给我闭嘴!” “行了行了,你的事情待会儿在说,我心里有数。”江信恪坐到椅子上,交叠起双腿,目光殷切的问,“我交代你办的事呢?” 江津国赶忙从牛皮纸袋里掏出一叠材料,双手递给江信恪:“义父,那人叫颜绪,是颜氏集团董事长颜开平的四弟……” “颜开平!?”江信恪脸上的表情微变,“他长什么样子,多大岁数?” “呃……长得很高,挺门面的,细长眼……”江津国仔细想了想,“年龄,大概四十岁出头吧?” 江信恪嘲讽似的把那些材料看了看,抬起头来非常满意的看着江津国:“辛苦你了,孩子,你做得很好。” 他似乎显得有些激动与兴奋,就像是突然看到了猎物的野兽。 江信恪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风景,难挡欣喜的问赵姝:“颜绪的血样准备好了吗?” “是的,父亲大人。” “让护士来给我抽血,尽快送去做dna比对。”江信恪顿了一顿,“我需要马上知道结果。” =========== 江信恪:当然是选择原谅她啊! ******** 颜绪感觉自己又沉入了阴暗的湖底。 他突然想起前两天看的一部电影,女主角跌入水中,金刚用无比巨大而宽厚的手掌,将她从溺水的深渊中捞了出来。那女人像是金刚的掌中花,被它全然的保护起来。他捧住了身边颜开平的脸,献祭自己深深的吻:“二哥,你做我的金刚吧!”颜开平笑而不语,只是将他翻身压在身下。 那些长满了失望的枝干伸出触角,将他紧紧的缠了起来,甚至于扼住了他的喉咙。他再一次明白,他与颜开平关系的唯一纽带便是性。 放映机的灯光忽明忽灭,打在颜开平看似温柔实则冷酷的脸上——他真是像一把无情刀,以凌迟他为己任。 颜绪将冰冷的脸埋进他的胸膛,他是多么渴望与他的关系再深入一点,让颜开平也有绝对不会抛弃他的理由。然而他只是水上的浮萍,断根的野草,风一吹,便不知道会被吹往何方,不知道下一秒的命运是什么。 心如死灰的他挣扎着从湖底浮上来,追随着湖面那摇曳的日光…… 颜绪蓦地睁开眼,拼了命的大口喘气,那干瘪的肺部因为他的呼吸而剧烈疼痛。 “放松,孩子,放松。”一双温暖的手覆盖在他的胸膛,“你没事了,你现在安全了。”他的声音极柔,极轻,像是一剂促进伤口愈合的药。 这个人头顶明晃晃的圆形灯光,恰似一轮圣光。思维还混乱着的颜绪产生了一种见到了神的错觉。 随着影像渐渐由模糊到清晰,颜绪才终于看清眼前人是谁。 “……江先生……”颜绪虚弱的笑了,“您怎么会在这里?” 江信恪轻轻擦掉了他额头上的汗珠:“我还想问你呢,怎么会昏倒在电梯口?” 颜绪微垂了长而卷的睫毛,默然无语。幻听的事情,始终是他自己一个人的秘密。他绝对不能让颜开平知道——他这个人,照顾得了一个体弱多病的人,却一定不愿意跟一个精神病患打交道。 恢复了一些体力的颜绪批了外套,走下床来透透气。他所在的整个建筑都是木制结构,甚至连地板都是竹子铺就的,房间里摆设极少,必须的几样东西也极古朴自然,只是摆设造型非常讲究。他推开门,外面是一片无边无垠的翠绿竹林,一道小溪蜿蜒过别墅门前,清澈见底的水中悠游着叫不出名字来的各色鱼类。 傍晚的天际染了彩霞,映得竹林一片昏黄。有风吹来,竹海听涛。 “这是哪儿?”颜绪回头看着江信恪,“真美。” 他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满满的都是野花混了竹香。 交叠着双腿坐在椅子上的江信恪答道:“这一片是我的竹园,有时候我会过来住一段时间。” “我喜欢这里。”颜绪笑起来,灿烂的比窗外的夕阳还要耀眼。 江信恪目光一闪:“那我把它送给你。” 颜绪突然有些尴尬了:“别别别,我只是随口说说!”说完他趴到窗边看着外面的风景,望着外面那些优哉游哉的鱼儿。 “江先生又救了我。”他支起脑袋,喃喃的说,“救了我两次。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 “我怎么记得我只救了你一次?”江信恪玩味的皱起眉。 “在墓园告诉我母亲的事情啊!”颜绪双手捧着腮,一只白里透红的脚俏皮的蹭了蹭腿肚,“您都不知道您告诉我那些事,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就像救命符一样,改变了我对自己一些非常不好的看法。” 江信恪目不转睛的盯着他那只玉似的的脚,慢慢走到他身后:“什么不好的看法,说来听听。” 他这样不自觉的动作很性感,他甚至有些怀疑颜绪在引诱他。就像他母亲那样,哪怕只是伸手撩个头发,也看起来是在诱惑谁。苏蓉蓉十七岁的时候就很有风情。她长得非常清纯,肉体却比同龄的女孩子、甚至是成熟女子都要性感的多,但她的眼神却非常无辜,非常非常无辜,让人坚信那些让人心猿意马的举止,只是因为自己龌龊的想法。喜欢她的江信恪出手很快,苏蓉蓉也并没有拒绝。 然而江信恪怀疑苏蓉蓉本身并不懂爱情,她的眼里只有价值而非情感,当有优秀的男人向她伸出橄榄枝,她就会毫不犹豫的握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1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31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31 住。 颜绪空茫的两眼望向远方:“江先生,所有人都说我的母亲不是一个好女人,尤其是我的亲人,我从小就对她怀有恨意。这几年我过得不是很好,无论是生活还是感情,都一塌糊涂,甚至连健康状况也很差。每到我痛苦的时候,我就会怨恨她把我带到这个世上,却扔我一个独活。” 他自嘲的笑了笑:“我今年才24岁,却不知道自己还能再活几年,甚至是几个月,几天。我有时候会想,为什么是我要遭遇这种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是因为我母亲不是个好女人,所以我也是个应该被惩罚的坏人吗?” 颜绪被那种窒息感再次缠上,他只能无力的低下头去,深深的低下去。 江信恪突然按压住了颜绪濡湿的眼角:“孩子,这个世界上最稀有的财富你知道是什么吗?” 颜绪略带哽咽的问:“是什么?” “美貌。”江信恪斩钉截铁的告诉他,“不是金钱,不是珠宝,也不是什么古董,而是美貌。如果一个女人长得太美丽,就注定会成为无数男人狩猎的对象。这意味着她们通常会有复杂的男女关系,坎坷的情路历程,或精彩或凄凉的一生。这真的不是她们的错,错的是那些用自己的定义标准来衡量谁是好女人,谁是坏女人的人。你的母亲是一个非常非常特别的人,她热情,独立,浪漫,勇于追求她心中的理想生活,毫不畏惧别人的嫉妒与说三道四。她就是这样一个充满激情,富有魅力的人。” “你应该继承你母亲的性格,而非像现在这样自怨自艾的活着——你这样真的会令她很失望。”他捧起他的脸,像一个慈父那样循循善诱。 颜绪看着江信恪深邃的双眼,心中大为撼动:“我的母亲是这样的人吗?” “是的。”他的眼窝很深,眼球的颜色也浅,五官像欧美人那般立体。那祥和的笑容看起来无辜,而又真挚,“我没有骗你。” “谢谢你,谢谢你江先生。”颜绪长长呼出一口气,“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这些,真的非常感谢你。” 他擦干眼泪,感激的看着江信恪:“江先生,我是不是到现在都没有把自己正式介绍给你?” 江信恪一挑眉:“可不是吗,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的名字。” 颜绪向江信恪伸出手:“来认识一下吧!我叫颜绪,今年24岁,嗯……是个做饭的。” 江信恪笑着跟他握了手:“做饭的颜绪你好,不知道你的名字怎么写?” “颜色的颜,头绪的绪。” 江信恪突然脸色一变:“你的父亲是颜开平吗?” 颜绪一愣:“他是我二哥……您怎么会认为他是……” 对方的神色显得非常尴尬,口气里带了几分掩饰:“哦,那个……” “江先生?”颜绪执着的盯着他,似乎非要问出个究竟。 江信恪无奈的叹了口:“是我误会了,因为他曾经是你母亲的恋人,所以我还以为……” 一道闷雷突然从头劈下来,打得颜绪面色惨白:“什、什么?他,他跟我的母亲……?” 上部 完 ******** 下部 这一天的夜晚却突然下起了暴雨。颜绪站在竹园别墅的入口屋檐下,望着那水珠帘被风吹得凌乱。 他身后的江信恪为他整理了一下披在身后的大衣:“进屋等吧,他一会儿就会来。” 颜绪的脸颊上沾了几滴雨珠,表情冷漠:“不,我想亲眼看着他走过来接我。” 江信恪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真的是他的弟弟吗?你现在这样可真像是个闹别扭的小情人。” 颜绪对他的话毫无反应,好像整个人都麻木了一般。江信恪叹了一口气,掰过他的身子,面对面的俯视他的双眼,距离近的几乎要贴上他的额头:“颜绪,你二哥不告诉你,可能只是因为这件事太尴尬了。有几个人能接受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跟母亲交往过?” 然而颜绪却只是将目光投放到远方,那是进园的必经之路。 他自责而懊恼的的摇摇头:“对不起颜绪,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告诉你这些。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原本像木偶一般僵立的颜绪对他的道歉突然起了反应:“江先生,您真的不知道我的名字吗?” 那双握住自己肩头的手突然一僵,颜绪敏锐的察觉到了——他果然是撒了谎。即便眼前人的表情还是那么淡定,甚至带了一丝苦笑:“你不相信我?” 他仰视江信恪的眼光带了几分犀利:“我母亲墓碑上,刻着我的名字:儿,颜绪。” 江信恪突然松开了自己的手掌,退到离他两米远的地方:“你对我保持戒心很对,颜绪。毕竟我们只见过两次面,虽然你说你感谢我救了你。我告诉你的那些事不令人愉快,所以你会怀疑我别有居心,这也正常。” 他有些纠结的搓着手,似乎在考虑正确的表达方式。他母亲是英国人,自己从小在国外长大,只有初中到高二才在国内呆了几年,随后又常年旅居国外,说话总是带着一股显而易见的翻译腔,这让他的优雅生出几分特别:“我该怎么证明我说的话都是真的呢?首先你母亲的墓碑上没有刻你的名字,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让我猜猜看,你的家族并不承认蓉蓉,甚至不愿意让世人知道她是你的母亲,认为她卑微的出身有损颜家的颜面。我猜的对吗?” “去年蓉蓉的墓碑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破损了一小块儿,我上半年去看的时候它在,下半年去看的时候它还在,于是我就让人把它修补了一下。这件事你也察觉到了吧?还是说去年你根本就没有祭拜过她?” 其实那块破损已经好多年了,颜绪知道,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去修补一下。上次去的时候,那块儿残缺果然被补齐了。 原来是江信恪做的。 颜绪惭愧的垂下头,他确实是在用拙劣的方式试探江信恪。他不愿意相信江信恪说的那些话,他恨不能这个人是颜开平的仇人,只不过知道了自己跟二哥的丑事,便想拿来做文章。 他发现自己无比卑劣。 “对不起,江先生,我只是……”他身上泛着寒意,既是心乱如麻,又是乱箭穿心,他揉着阵阵隐痛的额头,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没关系,我理解你。”江信恪轻轻的,不着痕迹的将颜绪搂进怀里,就像一个父亲抱着自己的孩子,“回去之后你要跟你二哥谈这件事吗?” “不。”颜绪并没有察觉这样的动作有什么不妥,虽然他跟颜开平这么多年,还是下意识的认为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搂抱很单纯。“我不会。” 他感到疲倦,深深的疲倦。这些疲倦是蔓延开来的,席卷他每个细胞的,甚至来不及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2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32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32 让他感到绝望和疼痛。 多少年来困扰他的疑问,今天似乎终于被解开了。 他曾经以为颜开平是出于对他外表的垂涎,才抛弃了伦理道德;他也曾经幻想,二哥对他一定是有着不一样的喜爱,才会把他养在身边这么多年。他一直希望自己于颜开平而言是特殊的,是与众不同,而现在他终于明白自己确实是特殊的,也确实是与众不同的了。 真是可笑。 太可笑了。 颜开平透过自己,看到的是谁呢?当自己叫他二哥的时候,当他为他张开身体的时候,颜开平心里想的那个人会是谁呢? 所以不管自己如何向颜开平表白,他都不会回答我爱你。是的,他怎么会爱自己呢?自己只是个替代品啊!自己一直梦寐以求的,除了性之外与颜开平的纽带,就是他的母亲啊! 现在既然有了这条纽带,为什么自己还会哭呢? 太傻了,自己真的太傻了。 颜开平怎么会那么仁善,庇护他,照顾他,体恤他,原来这一切靠的都是母亲的遗泽。而他竟然还痴心妄想着得到颜开平的爱。 “江先生。”颜绪疲倦的无法站立,他脚下虚软的摇晃了几下,“我想回房间休息一下。如果我二哥到了,麻烦您通知我。” 此时此刻,道路湿滑的环山公路。七八辆黑车在几架警车的护送下,组成车队平稳前行。 坐在最后一辆车上的颜开平抽完了最后一根烟,降下车窗,将还在燃着的烟头扔进雨中。 在过去的二十多不眠不休的小时里,颜开平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观看了一整套的日出日落,从繁星遍布到烈日当头,从黄昏余光再到月上枝头,他真是接连不断的看了个遍。直到接到一个陌生女人的电话,他才忐忑不安的结束自己焦躁的等待。 那个叫赵姝的女人说,颜绪想要回家。 在等待的煎熬里,二十多年的旧事扬着浮尘,从心底深处浮了上来。 当年他与江信恪同级不同班,两个人一开始并无交集,他只是知道江信恪是单亲家庭,母亲带着他从英国搬到中国来工作。江信恪在老师和同学之中口碑非常好,好到难以置信,他温柔,阳光,善良,说话咬文嚼字,带了一点点英国口音,显得很洋气。他学习成绩数一数二,连篮球都打得颇有风范。 他有着超乎他这个年纪的沉稳和成熟,又有这个年纪特有的高中生气质。很多人都说江信恪是个完美无缺的男孩儿,他简直是所有女孩儿的男神。 颜开平却有些不以为然。他大家族出身,身上自然带了天生的贵气,只是行事低调,不愿显摆。他跟亲民的江信恪不同,他只跟固定阶层的、知道他身份的世家子弟交往,行事做派难免带了些不容置喙的霸道,自然讨不了所有人喜欢。 这两个人本来是两条平行线,直到颜开平亲眼见到江信恪打人。他在阴暗的角落将一个人高马大的胖子打得满脸窜血,对方已经昏迷,他却仍然不肯停手,一拳一拳,一句废话不说的打下去。颜开平认得那个胖子,是隔壁街区最出名的混混。 恰巧路过的颜开平双手插兜淡然的看了十几分钟,江信恪才住手,冷静的掏出湿巾来擦手。并将那湿巾塞进胖子断了牙的嘴里。 转过身的江信恪显然被突然出现的颜开平吓了一跳。 颜开平冲他吹了一个口哨:“奥斯卡最佳男主不颁给你真是太可惜。” 而很快镇定下来的江信恪却只是露出了他的招牌微笑,并冲他竖起了中指:fubsp;you! 因为这件事产生了交集的颜开平与江信恪,不知为何竟突然成为了朋友。 颜开平发现自己跟江信恪是同一类人,他表里不一,又四处蛊惑人心,像是一条毒蛇。江信恪可能也这么想,从来没跟谁走得特别近的他跟颜开平很快熟稔起来,甚至开始称兄道弟。他带着颜开平厮混过很多他不曾接触过的地方,比如地下拳击场。他为颜开平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 当年的颜开平在家族中备受老大颜开乐的欺压,而恰巧处于青春期的他,不管是愤怒还是痛苦都急需发泄。于是他摆脱了家族对他的监视,蒙着脸跟江信恪出去打群架,宣泄内心的压抑和苦闷,寻求胜者为王的刺激。 而他也带着江信恪出入高档场所,将自己的那些世家朋友介绍给他,告诉他上流社会人与人交往的方式,说话的语气,以及装逼的真相,他同样也为江信恪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他们两个分享一切,欢乐,悲伤,分享同一只烟,分享同一瓶酒,甚至是分享同一个妓女。 一切都是那么兄弟情深,直到苏蓉蓉出现。 从回忆里抽出身的颜开平蓦然睁开眼,沉不住气的对助理说:“给领路的司机打电话,让他们开快一点。” 记忆中那不好的一点越放越大。 他们分享一切,甚至是分享同一个…… 颜开平恶狠狠的砸了一下前座椅子! “妈的,他敢碰颜绪,我就活扒了他的皮!” ******** 整个竹园都看起来冷冷清清,偌大的地方,只有零星的几个人。 甚至没有安保。 颜开平跟在两名警察身后,在一个瘸腿老大爷的引领下,走进了竹园的木制别墅。在开门的一瞬间,颜开平的心跳伴着电闪雷鸣陡然加速—— 然而颜绪并没有出现。 颜开平拨开了挡在面前的警察,环视空荡荡的大厅——没有,颜绪不在。 “晚上好!大家这么快就来了?”一个中年男子趴在二楼的栏杆,用跟年纪并不相符的调皮口吻与楼下的所有人打招呼。 颜开平蓦然抬头,冷硬的唇角没有丝毫变化。 二十五年了,这人的变化却极少。初识时,江信恪就是半白头,身材劲瘦,一双八字眉趁着深邃的目光,说不出的温柔绅士。只是嗓音不复年少时的清亮,有了历经沧桑的低沉。 颜开平眯了下眼,当初的年少轻狂似乎又历历在目,只是现在两个人都已经年逾不惑,而挑起兄弟相残的苏蓉蓉也早已香消玉殒。如今自己也好,江信恪也好,身份地位,情商智力,都与十七八岁那年不可同日而语,难道还会如同早年那般势不两立、你死我活? 当颜开平观察江信恪的时候,江信恪也在观察颜开平。颜开平的变化是极大的,当年的他性格暴戾,每天都带着隐隐的忧郁,他跟野心勃勃、只是想在街区混出名堂的自己不同,颜开平的拳头上不知携带了多少压抑着的愤怒、无法对外诉说的苦闷,他玩儿的相当疯狂,就像那个年纪所有自甘堕落的青少年。 而现在的颜开平却将那些暴戾全然掩盖起来,他身上有的只是成功人士的自信,稳妥,与运筹帷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3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33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33 幄。他像是这群人的统帅,这个世界的统帅,即便他仰着头看自己,似乎也只是在等着自己走下楼去,谦卑的跪在他面前。 江信恪忍不住笑出声,他的兄弟变化实在太大了,他都有些不敢认他了。 颜开平认得这样的笑容,他太熟悉这个人了,他这个笑容代表着嘲讽,以及敌意。 “度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 只是做梦。 颜开平因为他的笑也挑高了嘴角。他并不畏惧这个人,二十多年的商海浮沉,权力倾轧,颜开平最擅长的就是“斗争”与“周旋”,不管对方是千年老狐狸,还是剧毒响尾蛇。 江信恪放下手中的书,热情的从二楼走下来,张开了双臂迎向那面带微笑的颜开平:“多年不见,甚是想念,开平。” 颜开平爽朗一笑,将稍稍矮他一点的江信恪抱进怀里,豪迈的拍了拍他的后背:“彼此彼此呀,信恪!”他推开他,一只手搭在江信恪的肩上:“我到现在都惦记着你给我做的烤野鸡。你走了以后,我就再也吃不到这个味儿了。” 江信恪低低的笑:“这个没关系,咱俩以后有的是机会。不过说起来,我其实一直欠你一个人情。” “哦,什么人情?”颜开平挑了挑眉毛。 “你当年送了我一顶非常贵重的帽子,我受之不武,所以我一定会还给你的。”江信恪的眼睛里闪烁着星子,附在他耳边轻轻的说。 面带笑容的颜开平凝滞了一秒钟,马上哈哈大笑:“老弟,你也太见外了,咱俩之间谁跟谁?再说你救了我四弟,我感激都来不及,怎么还能收你的礼物呢?” 颜开平不再与他对视,而是一边四处看一边问江信恪:“说起我四弟,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江信恪环起胸笑答:“他现在在我房间里休息。” 颜开平回头,笑得连犬齿都露了出来:“信恪,你果然还是老样子,总是那么热情周到。” ******** “二哥。”二楼传来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正在竭力压抑怒气的颜开平猛地顺着那声音寻去,只见颜绪穿了一身纯白的睡衣,身后还披着一件宽大的、明显不符合他身材的大衣外套。 颜开平看到找了一天的人,心里顿时像浇灌了清凉油,整个都敞亮了起来。 但是面前人看见他时却不像自己见到对方那样开心,他的脸色很差,苍白到没有血色,两只眼睛还蓄了一点泪花,双唇微微颤抖。 在颜开平眼里,他看起来委屈,惊恐,绝望以及痛苦。颜绪甚至在接触到自己目光的那一瞬间,逃避似的移开了目光,并紧紧的抱住了双臂。 他这样不好的、仿佛遭到蹂躏的反应让颜开平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脸色铁青的看向江信恪,那个男人目光平静如水,只是仰着脸用暧昧的眼神凝视颜绪。 “颜绪,你醒了?”江信恪走向楼梯口去迎接颜绪,但是颜开平的动作却比他更快——他堵在了楼梯口,阻挡了江信恪的动作。 满身肌肉都绷紧的颜开平向上伸出一只手,用那压抑的嗓音命令道:“下来!” 江信恪也一愣——这个人的情绪,似乎又回到了当年那个性情压抑、充满愤怒的少年时代。 江信恪心底忍不住笑,这笑的涟漪越扩越大,一直扩大到脸上,他甚至必须要转身走开,才能将心中的快感掩饰起来。 楼上的颜绪却因为颜开平脸上显而易见的杀气感到紧张。他见到二哥的那一刻,心底说不出的委屈和欢喜一股脑的倾泻出来,就像九死一生的孩子见到父母那样忍不住落泪,他恨不能马上扑过去钻进他的怀里,在他胸膛痛哭失声,让他紧紧抱住自己、安慰自己。然而他又有得知真相之后深沉的怨恨和痛苦,他怨恨颜开平把他当替身,怨恨颜开平肆意的伤害他。 但是令他最痛苦的,却是自己得不到颜开平的真心和爱情。 颜绪对于下不下楼梯踌躇不决,只是在这一瞬间,他突然有了想逃离颜开平的念头。 “快下来!”颜开平咬着牙重复了一遍。 他的命令带有不容置疑的权威性,颜绪被下了咒似的乖乖走下楼,垂着头站在高大的颜开平面前,像只被驯服的白天鹅。 这一边的颜开平见他微妙的反应,心里早已经炸开了锅: 江信恪把他怎么了?江信恪碰了他吗?江信恪是不是威胁过他?江信恪是不是还蛊惑了他?他这个人最擅长迷惑人心,以前是,现在的功力应该更甚。 颜开平几乎无法压抑面目的扭曲了,他环扫四周,这里的人太多太杂,既有警方的人,也有江信恪的人,还有自己的下属……如果颜绪真的被侵犯了,那绝对不能在大庭广众下再给他二次伤害。 他几乎咬碎了牙齿,只好伸出炙热的双手捧住了颜绪冰冷的脸:“咱们回家。” 白天鹅终于抬起了他的颈项,犹豫的重复道:“回家?”他曾经真的把那栋天价别墅当做家,当做避风港,他甚至在颜开平婚姻存续期间也认为不请自来的杨雨兮闯进别墅是对自己的冒犯。然而现在他却怀疑起了那个地方被叫做家的合理性。 颜开平把他的疑惑和动摇当成受刺激之后的麻木,一时之间痛得简直要背过气去。他将颜绪身上的外套恨恨的拨到地上,飞快得解下自己的大衣,并紧紧的裹住他的白天鹅:“对,我马上就带你回家。” 他的黑色大衣裹住了颜绪的头,只露出他苍白的脸和甜美的五官。 颜开平在这一刻终于感到了无比的愤怒——他愤怒于颜绪的美貌,愤怒他跟他的母亲一样遭人觊觎。早年他跟苏蓉蓉的那段情事实在是乱七八糟,连他自己都不愿回忆。如果不是颜绪回归了颜家,让他偶尔想起自己还跟弟弟的母亲谈过恋爱,他真的是忘了她了。 即便她是自己的初恋,只是对于天性风流又寡情的颜开平来说,也不过是一段还算特别的感情史,毕竟天下又几个男人会跟初恋结婚呢?难道出生时第一口喝的是奶,以后一辈子都要喝奶吗?人间这么多美好春光,他哪肯单独为了谁放弃? 除了颜绪。是的,除了颜绪。 颜绪,颜绪,颜绪。 他心中叨念着他的名字,不停的吞吐摩挲。 我不能让你变得跟苏蓉蓉一样,绝对不能! 颜开平不顾众人的眼光,突然将颜绪打横抱了起来,甚至用大衣领子将他的脸也整个都覆盖住。 颜绪不知道颜开平这是要做什么,他愣了一会儿,意识到二哥确确实实是要带他走了!他慌忙的拨开衣领,想去跟江信恪说再见。 江信恪似乎是与他心有灵犀,沉着的对着颜开平怀里的人说:“后会有期,绪绪。” 他的嗓音像一道魔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4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34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34 咒。 颜开平却强硬的捂住了颜绪的脸,颜绪连一眼都没有看到江信恪。 “非常感谢江先生救了我弟弟,应该是咱们两个,后会有期。” 他看向江信恪的眼神像一头准备杀戮的野兽。 直到上了车,颜开平才将充满自己味道的大衣拨开,露出颜绪布满泪痕的脸。他终究还是没有忍住眼泪,他脆弱的如同烈日下被曝晒的雪人。 颜绪痛恨自己的软弱和卑微,他多么希望自己能够坚强一些,即便被人掌控了命运,却不会被人轻易的操纵情绪。可是他的筋骨都被无情抽掉,成了一只任人玩弄的提线木偶。 颜开平用粗糙的指腹抹掉他的眼泪,激烈的与他唇齿交缠,他用充满烟味的舌侵犯颜绪的口腔,用牙齿撕咬他逃避的软舌,吮`吸他嘴里甜蜜也苦涩的唾液,直到将颜绪吻得开始剧烈咳嗽才离开他的唇。 他抵着他的额头,将他的名字含在唇边:“绪绪,绪绪,绪绪……” 像是含着一粒会融化的珍珠。 颜开平高挺的鼻尖和冒了头的胡茬摩挲在他细嫩的皮肤,直至那敏感的肌肤变得通红。 然而颜绪却下意识的躲着他,推拒着他的胸膛。他不愿意与颜开平亲密,情人之间一旦有了隔阂,那每一次津液的交换都会变成负担。 颜绪的反应似乎是证实了自己的担忧。 “他对你做了什么?”对他的想法毫无察觉的颜开平,猛地一口咬上颜绪突出的喉结,“嗯?他是不是碰过你了!?”他压抑着痛苦低低的嘶吼。 他其实应该换一种委婉的方式,才不会令现在备受伤害的颜绪痛苦,但是他却难以压抑自己的愤怒,他愤怒自己的疏忽大意,愤怒江信恪的人兽不如,还愤怒颜绪太过诱人。 听了这句话的颜绪脑子嗡了一下,本还在自怨自艾的他突然清醒过来!他猛地推开颜开平埋在他颈子上的头,只听砰得一声响,颜开平的后脑勺撞上了后椅背。 “没有!”颜绪愤怒的喊道,“江先生跟你不一样!他是个好人!” 被一掌推倒在真皮座椅中的颜开平,姿势有点狼狈。然而他现在顾不得姿势狼狈的问题。 此时的他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他的眼睛从来没这么大过,颜绪想,颜开平的眼睛一直细长如柳叶,现在这柳叶却突然变成了铜铃!这是开了眼角还是怎么的? 只见那铜铃的主人五官扭曲,跟地狱罗刹似的指着他的鼻子,几乎要把他生吞活剥的样子:“他是好人?他跟我不一样?你他妈再给我说一遍!?” 颜绪从来没见过颜开平这样失态、这样直接表达愤怒的时候。他的二哥总是那么稳,他的笑是有度的,他的怒也是有度的,他总是很好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维持着自己泰山崩于前而不乱的帝王形象。现在颜绪发现自己可能触了一块儿惊天大雷,他有些害怕,然而自己不知哪儿来的勇气,竟然真的重复了一遍: “江先生是个非常正直又温柔的人,他怎么可能跟你一样……” “跟我一样怎么样?”颜开平怒气滔天的拍了一掌座椅,声音拔高了八度,“跟我一样肏你!?” 颜绪气得浑身发抖:“江先生可不会……” 颜开平一把捏住了颜绪的两腮,力道大得很快在他脸上留下了淤青:“你跟江信恪呆了不到一天,就被他灌了迷魂汤,脑子不清醒了是吧?” 气得浑身发抖的何止颜绪一个人?颜开平想,我这一天为了找你,从吓到魂飞魄散到现在滴水未进,从怕你出了意外到担忧你被江信恪占了便宜,而你竟然还说江信恪是个好人!?还他妈是个比我好的人?我颜开平自认不是好人,但哪轮到他江信恪在我跟前充品德高尚!? “我跟江先生不是第一次见面,我了解他的为人!”颜绪恼怒的挣开颜开平的手,他恨颜开平,恨这个向救过他两次的人泼脏水的颜开平! 不是第一次见面…… 不是第一次见面。 不是第一次见面! 这七个字在颜开平心里炸开了一朵遮天蔽日的蘑菇云。他一时半会儿竟有些反应不过来。 直到豪车驶过景区的一家酒店,那雨夜中格外鲜艳的灯光闪过颜开平震惊的脸,他才被点醒了似的,突然对着前面的司机喊道:“调头,去刚才那家酒店!” 那司机偷瞄了一眼后视镜——里面是颜绪震惊而苍白的脸,以及颜开平突然恢复了平静的,阴沉的脸。 ******** “我、我不去!”颜绪抓着司机身后的真皮椅背嚷道,“我要回家!” 那司机哪能听他的话,更何况他还没挣扎几下就被颜开平按到了座位上撕扯衣领。 “二哥你别这样!”一边护着衣领一边挡着颜开平的侵犯,然而颜开平却轻而易举的将他的睡衣拽开,那些衣扣儿扑棱棱弹跳着四处散开,撒了满车。 颜开平制住了颜绪的双手,紧紧的按在他头顶上方。刚从昏迷中醒来的颜绪本就虚软无力,经历了情感冲击之后更是使不出半分力气,只能浑身冒着虚汗,任颜开平像对待砧板上的肉那样对待他。 颜绪雪白的皮肤在昏黄的车顶灯里泛着莹莹的光。他长了一对漂亮的锁骨,骨窝极深,瘦削但玲珑,颜开平平时总是忍不住去啃咬他这两条精致的骨头,它们暗地生香,它们性感异常。现在的颜绪情绪激动,胸口剧烈的起伏,那锁骨更是随之抖动,楚楚可怜到惊人。 颜开平气红了眼,颜绪竟然维护江信恪。 他将鼻子凑近那锁骨,野兽似的嗅着那颈窝,他闻着颜绪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每一丝气味,不肯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你让他碰了你哪里?”他炙热的呼吸打在颜绪的肌肤上,那被颜开平彻底开发和调教过的身体下意识的颤抖了起来。 “没有,二哥,他没碰我,求求你别这样!”他放软了声音求他。他不想跟颜开平做`爱,一点都不想。他觉得好累,他累得只想昏过去。 颜开平听不进去颜绪的解释,他掐紧了颜绪细细的腰,围着他鲜红的乳`头和小而浅的肚脐深深的嗅。 没有闻到那个肮脏老男人的体臭,没有。只有颜绪身上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是家里那瓶檀香气的沐浴露的芬芳。 然而说不定他洗了澡,而江信恪又恰巧用的是这个牌子?不,不行,他不放心,他要全方位的检查他。 车子很快驶进了酒店的地下停车场。 颜开平像掏虫子一样把颜绪掏了出来,而颜绪这次也生了几分罕见的倔强,不肯轻易就范,颜开平拖行了他一路,最终还是不耐烦的将他扛上了肩头,健步如飞的向房间里走去。 此时已经是深夜,酒店里的人不多,颜绪咬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5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35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35 着牙不敢大声叫嚷,心底还是担心给颜开平惹是非。但他心里又恨得牙根痒痒,气得狠了,张嘴便死死咬住颜开平的肩头,牙齿没入他坚硬的肌肉。 没多一会儿,两道血丝便晕染了颜开平白色的衬衫。 而颜开平丝毫没有反应,他似乎感受不到疼似的,只是按压住对方不老实的腿,刷卡进了房间。 被扔上床之后,颜绪先是头昏眼花了两秒,接着便被扑上来的颜开平扒下了睡裤! 这家酒店的床单是纯黑色的,衬着颜绪修长的腿,白花花的交叠在一处。 他的膝盖和脚踝是淡粉红色的,开了桃花一样。颜开平撕扯掉领带,一手将颜绪翻过身去背对自己,一手解开衬衫,露出健壮的胸膛和腹肌。茂密的黑色毛发从他的肚脐一直向下延伸,直至被西装裤掩盖。 “放了我放了我,混蛋,你真是个混蛋……”颜绪背过手去狠命的捶打颜开平,那人却只是抬高了他的腰,令他趴跪在床上。 “乖乖听话,等我检查完身体,我就放了你。”颜开平粗暴的揉搓颜绪的两片又软又肥、又挺又翘的屁股,它们凝脂玉似的白。 他用了力气狠狠一抓,那些白肉便通通从他的指缝挤出来,骚的要命。颜开平愤然的想:也不知道江信恪是否也见过这般动人美景。颜开平真是越想越气,越想心里越泛酸,他往死里揉他,搓得颜绪向后仰着头喊疼,像是引吭高歌的白天鹅。 “放松,放松!”颜开平用掌心啪啪的打他的屁股,“我要闻闻里面有没有别的男人播的种。” “你疯了!”颜绪叫道。 说时迟那时快,颜开平突然将他的两瓣臀肉向两边扯去,露出粉嫩的肛口。颜绪尖尖叫了一声,颜开平没等他反应过来,左右手的两根拇指便齐齐探了进去。 “颜开平!”颜绪浑身一颤! 颜开平的拇指使那迷人紧致的甬道缓缓打开,袒露里面一圈又一圈的褶皱,他笑得邪气:“你胆儿真是肥了,还敢叫二哥的全名了!” “哈啊!”颜绪敏感的反应无法掩饰,但此刻的心中却是一片荒凉。 “让我看看!”他低下头去凑到那肛口仔细的看,粉色的入口,鲜红的甬道,没有被性器蹂躏之后的肿胀——很好。 他又开始野兽似的嗅他,将颜绪的下`体撑到极致,埋在他臀间不停的闻,像是一条急着交配的疯狗。 结果令他满意。没有别的男人的精液,也没有保`险套或者润滑剂的人工橡胶味。有的只是颜绪自己的味道。 他探了指头进去抠挖,里面也是干干净净的。 “很好,颜绪,很好!” 颜开平这一瞬间心花怒放,万马齐鸣,他兴奋的扯过颜绪泪流满面的脸,跟他抵死亲吻。 “再叫我的名字,嗯?再叫!” 颜绪早已经抖得不成样子,他也不想去叫他的名字,他伸手去安抚火辣辣的下`体,这动作却无意间诱惑了颜开平——他兴奋的将他推倒,捏起他平坦的胸脯便开始舔。 电流倏倏的在颜绪体内流窜,他下意识的挺起胸膛迎合那个人,两只手也插进对方的头发,止不住的喘息呻吟。 颜开平从他的乳`头一直吃到肚脐,再从肚脐吃到软塌塌的阴茎。他喜欢玩弄颜绪的那两粒睾`丸,它们精致,柔软,又有弹性。他的玩弄令颜绪全身抽搐,又哽咽不止。 颜绪陷入了自我厌恶,他厌恶自己在无法勃`起的情况下也被颜开平调教成了淫兽。而且此时此刻他还想问颜开平,你现在心里想的那个人是谁? 当颜开平舔湿了颜绪的肛口之后,他知道那个松软的洞口可以接受自己了。他开始满屋子寻找润滑剂,终于在一个角落找到了一罐,心急火燎的撕掉外包装,挤了一大滩在手上。 他迫不及待的想跟颜绪做`爱,他要把自己的精液射进颜绪的体内,他要射进他嘴里,他要涂满他的全身! 他要让他全身上下都染满自己的味道。 颜开平进入颜绪身体时疯了一般横冲直撞,颜绪跪在床上只能不停哭泣尖叫,浑身上下起满了鸡皮疙瘩。 “二哥,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人?”被快感冲击的颜绪痛苦的问他,但对方却只是喘着粗气回答他:“当然是我的人!你他妈还想当谁的人?” 颜绪心灰意冷的将脸埋进黑色的黑色的床单,任自己的兄长在他高抬的臀部里开疆拓土,大肆杀伐。 “叫我的名字,颜绪,叫!”颜开平打得他臀肉啪啪作响,润滑剂混着淫液四处飞溅。 “开平……开平……啊……哈啊……” 他不停的喊着颜开平的名字,颜开平兴奋的抱起来,一边走一边肏干他,压在落地窗上占有他。他在他的肛门里喷洒射精,在他嘴里射满浓液。他不允许颜绪将脸上的精液抹掉,他甚至将那些秽物涂上了他的头发。 最后那一次,颜绪早已经没有什么意识了,他摊开了身体,大张着双腿任颜开平进出,腿间早已经被啪啪击打到红肿。 在感到高潮之前,颜开平突然抽出了自己巨大的阴茎,跪在颜绪两腿间用手飞速的套弄,不消一会儿,那些精液便断断续续的喷射在青年平坦的小腹和下`体稀疏的毛发上。 颜开平掰正了颜绪昏迷的身子,又将那些精液迅速的涂满了颜绪整个胸膛、胳膊和大腿。颜绪充斥了男人精液的身体,散发着一股极其浓郁的腥膻的味道。 那是颜开平的味道。 刚才还在颜绪身上发泄独占欲的男人,此时像是一头标记了领地的餍足的老虎,心满意足的将颜绪整个都罩在身下,也沉沉的睡去了。 ******** 凌晨的番外: 第二天两个人一直睡到中午才醒来。颜开平和他的宝贝疙瘩身上都结了干干的一层皮,那是精液干涸后的残渣。 他俩在床上厮磨着亲吻,颜开平又问了问他为什么会昏倒。颜绪编了个喝多的理由混了过去。 颜绪手软脚软,任由颜开平抱进浴池洗澡。 他靠在墙壁上,怎么看都是颜开平最喜欢的娇滴滴的样子。 他突然有种冲动。他觉得自己应该再给他加深一点标记,免得别人惦记。 他扶着自己的阴茎,跨站在颜绪面前,毫无预兆的冲他撒尿! 那些尿液全喷洒在了颜绪的头发、面庞和身体上。 颜绪被着突如其来的“羞辱”惊得目瞪口呆! “颜开平,你是不是有病!?”他一边擦着头上脸上的尿液,一边撕心裂肺的喊。 颜开平却得意极了,他抖了抖尿液,兴奋的几乎要哼起小调。他甚至还故意将那玩意儿往他脸上凑了凑:“下次尿给你……”喝! 喝字还没有说出口,颜开平却一声闷哼,抱着下`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6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36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36 体跪到了地上! 颜绪在他凑近时下意识的挠了那么一下…… 医生给他看伤口时说,禁欲半个月吧! ******** 两个人真正是睡到下午两点才醒,本来颜绪还迷迷瞪瞪的在睡,颜开平却抱着他进了浴池,在注满的温水里轻轻洗去他满身的疲倦。颜绪有些恍惚,他趴在颜开平宽阔的胸膛里,习惯性的将腿缠上二哥的腰,方便对方清理他的臀部。颜开平这样的温柔并不罕见,每次清理都是他身体力行,哪怕是那次将他吊起来性虐也没有例外。只是今天不知为何,颜绪突然想起两个人的第一次。 那天他战战兢兢的走进了颜开平的别墅,站在正在吃着早餐、看着杂志、对他的出现无动于衷的颜开平面前,颤抖着声音说:二哥,请您救救我吧! 颜开平在看杂志和吃饭的间隙瞄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问:出了什么事? 颜绪几乎要哭出来:大哥说,大哥说……他要让我去跟富商陪睡,不然就收拾我。 他还是心存了一丝希望,以为颜开平会凭借着一点兄弟情谊,或者只是单纯的正义感,仰或者是颜家老四出去做男娼终究太丢人现眼,会帮他一把。 然而颜开平的反应很冷淡,他用并不意外的眼光从上到下的打量他,而后嗤笑一声:是吗?大哥还挺会物尽其用的。 说完这句话,他便扭头去跟管家交代一些生活琐事。颜绪以为他跟管家说完了话,就会给自己一点回复,没想到他只是拿着纸巾擦了擦嘴,穿上衣服准备走出别墅。颜绪愣愣的看着他,将手指绞的几乎要断掉:二哥…… 颜开平回头扫了他一眼,冰冷冷的说:你要在这里呆到什么时候?非得等我亲自赶人吗? 十八岁的颜绪终究还是崩溃了,他颤巍巍的解开自己的衬衫,露出雪白的,刚刚发育成人的,却仍旧显得稚嫩的诱人胸脯:二哥,我不是白求您的……我,我愿意…… 颜开平忍不住大笑,但眼神却充满了欲念:哪有上午就过来投怀送抱的? 颜绪心下一冷,却听见颜开平对管家说:老刘,送他到我的房间,我晚上会回来。 颜开平在他耳边黏黏糊糊嗓音打断了他的回忆:“怎么会昏倒?” 颜绪搂着他的脖子,躲着他炙热的气息:“喝酒喝得有点多。” 颜开平早就知道了原因,许仙当初汇报时半点也没敢隐瞒,但他听到颜绪这么说还是很生气:“你真是胆子越来越大,连酒都敢喝了!你是忘了上次是怎么死得了吧?”颜开平一是恨他图一时痛快伤了身体,而是恨他这么倒霉落了江信恪手里。幸好他现在没有事,不然他真是要把江信恪的整个竹园都给铲平了,再把他直接拍进土里!可是他有些口不择言了。颜绪最不愿意提当年自杀的事,颜开平也有意无意的回避,那段经历给颜绪留下了难以磨灭的伤疤和后遗症,始作俑者也并非铁石心肠毫无愧意。 颜绪听他提及旧事,浑身打了个寒战,冷不丁的又咬上颜开平的肩头——这次是在另一边,跟左肩说不出的对称。 颜开平倒吸了一口凉气,一掌打上他的屁股,竟震出几滴粘液:“从昨天开始就咬我,你跟我到底是什么仇什么冤?” 那人却只是咬着他,一言不发,直到嘴里有了血腥味儿,才堪堪松了口。他伏在他的肩头,一开始一动也不动,后来肩膀却微微抽搐起来。 安静的浴室里只剩下颜绪压抑的啜泣,以及落在颜开平肩头滚烫的热泪。 颜开平长叹了一口气,用宽厚的掌一下一下顺着他的后背: “江信恪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才让你见了我反应这么奇怪?” 颜绪一听他的话,更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都要撅过去似的。颜开平想推开他,看看他到底在哭什么,但颜绪却死死的搂住二哥的脖子死活也不撒手。颜开平心疼他归心疼他,但是说起话来还是带着一股怨气:“你就会哭,真是没见过比你能哭的!有话说出来,憋在心里谁猜得到你想要什么?娘们儿唧唧的。” 谁料到颜开平这么一说他,颜绪哭得愈发惨起来,他只好软言细语的安抚,跟哄孩子似的哄他。 颜绪的嚎啕大哭既是宣泄,也是撒娇。这些年来他在颜开平面前卑躬屈膝,讨好的时候太多,闹脾气的时候太少,温顺谦逊的时候太多,撒娇耍泼的时候太少。他长得甜美,为了讨颜开平欢心,脸上也总是挂着甜笑,但其实心里却永远都是郁郁寡欢、患得患失。他时时刻刻担心失去,又总也得不到爱的回应,心中的怨气只是与日俱增,而颜开平却从来没有发现过。 他将他的情感放任自流,自生自灭。 颜绪嚎啕大哭,他一边哭一边问颜开平,每一个字都因为喘不匀气而磕磕巴巴、含混不清:“二、二哥、你、你说你、喜欢我……那你到底、到底喜欢、喜欢我哪里?” 颜开平的表情突然变得震惊,而后又相当微妙,仿佛被这个问题打得措手不及。 但很快的,他冷静了下来。他也确实因为颜绪的这句话冷静了下来——从这两日的疯狂之中。 ******** 颜开平眯起眼,将哭声渐渐平息的颜绪放下,自己则从狭小的浴池中站了起来。他们来的时候有点仓促,颜开平看到酒店就迫不及待的要求司机办理入住手续,当时也没在意这家酒店设施实在是一般。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还在不规律的抖动着肩膀抽泣的颜绪,看着他漂亮又勾魂的蝴蝶骨,以及他流畅的颈部线条。他今年已经24了,他跟了自己六年了。他怎么却一点变化都没有呢? 他还是那么青涩,那么鲜嫩,周身的皮肤像是一碗水豆腐,含上一口都能化了。他想起自己跟颜绪的第一次。 颜绪穿了一件淡蓝色仿牛仔的棉制衬衫,领口的扣子没有系,露着高挑的白脖子。他就那样怯生生的,亭亭的站在自己面前,眼里满是乞求与哀愁。颜开平记得那天自己特地走得有些晚,他故意磨磨蹭蹭的吃饭,到了7点半的时候颜绪也没有自动送上门来。他清楚今天是大哥给颜绪下通牒的最后一天,颜绪没有道理不来,但颜开平却控制不住自己微微的急躁。 7点38分,刘管家告诉他,颜绪来了。 颜开平皱起的眉毛突然舒展开,他对刘管家说:让他进来。 颜绪缩手缩脚的走了进来,脸色惨白。颜开平假装自己在看电视,假装吃饭吃得津津有味,实则裤子底下的小帐篷都已经支得老高。这样强烈的反应令颜开平有些难以置信,那时的颜开平已经36岁了,他不是16岁的小毛头,也不是26岁成天想着日天日地的男青年。他确实滥情到堪称一匹野生种马,但自制力从来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7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37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37 都称得上是绝顶优秀。 然而在那一刻他确确实实迫不及待的想把颜绪扒光,按在地上从后面狠狠的贯穿他。 他想,可能是因为颜绪让他想起了初恋,想起了苏蓉蓉,想起了青春年少时的骚动。颜开平在颜绪诉说大哥暴行的时候,并没有仔细的去听,他只是从上到下的打量他,他的头发,他的眼睛,他的红唇,他纤长的十指,他的腰,他灰色短裤下两条白白的没有任何毛发的腿,还有那对圆润的脚踝。 他真是漂亮,漂亮极了。他在自己身下会是什么样子?他是禁欲还是淫`荡?他真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颜开平对颜绪絮絮叨叨说着的那些惨事感到厌烦,他在乎的只是颜绪什么时候肯主动投怀送抱,他要达成一笔堪称划算的交易。于是他伪装着毫无帮他的意思,对他说:大哥倒是会物尽其用。 颜绪实在是太笨了。当他耐着性子跟刘管家说完一堆废话,准备起身走人的时候,他竟然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拒绝他。颜开平生气起来,他转身对颜绪说:你要在这里呆到什么时候?非得等我亲自赶人吗? 颜绪果然解开了自己的衬衫,露出他覆了薄薄一层肌肉的胸膛。他胸前那艳红色的乳晕,娇艳的都要滴下来。 颜开平心里骂了一句:今天为什么非要开劳什子会议!?董事会那帮老东西真是坏我好事! 颜开平在公司忍了一天,想要早早回去,又觉得这样似乎显得太过重视对方,原本打算推掉的应酬犹豫再三又赴了场合。回到别墅时已经是深夜十点,颜绪看到自己时是那样的惊惧,颤抖,像一只见了野狼的兔子。 而颜开平的每一个细胞都欲火冲天——他真的太特别了,他跟其他人都不一样! 他急不可耐的撕烂了颜绪的衣服,粗暴又野蛮。 “二哥……”颜绪红肿着眼睛有着一丝摇尾乞怜——他不是在撒娇,他是在哀求,哀求颜开平给自己一个答案,哀求颜开平将他们之间的感情做个定位。 他布满泪痕的脸与颜开平记忆中青春期的自己相融合,年少的自己也曾经这么迷茫,这么脆弱,尤其是当自己被大哥他们逼到绝路,而母亲和自己却无力反击的时候。但是颜绪又与自己不一样。可是哪里又不一样呢? 颜开平皱起了眉头。 颜绪缓缓的站了起来,身上粼粼的都是水珠,在浴室暧昧的灯光下闪着光泽。他面对面的站在自己面前,像是降临凡间的天使。 颜开平终于意识到他与自己,不,应该是说与世间其他人的不同了。 他是圣洁的,不染一丝污垢的。 这样的想法令颜开平感到震撼,他伸出手去,想去摸一摸那人天使般的面孔—— “你到底喜欢我哪里?”颜绪追着颜开平问,他握紧了双手,紧张到牙齿打颤——今天他一定要得到答案! 颜开平张了张嘴,他想把“圣洁”两个字说出来。是的,剥离颜绪与自己血亲的身份,剥离他是自己唯一儿子的可能,那自己最被他吸引的地方,就是他的美丽如此圣洁。他跟一心往上爬的苏蓉蓉不一样,跟那些围绕在自己身边的莺莺燕燕也不一样,他纯洁无暇,他没有被任何肮脏所污染。 自己跟他在一起从来没有压力,也不用勾心斗角,他只要抱住他,就能让自己躁动的心得以平静,远离世间喧嚣与污秽。 “我喜欢你的……”颜开平不自然的移开眼神——让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说一些肉麻话,总是有一点困难。 更何况“圣洁”这个词本身就很…… 就很……那个。 他该怎么说呢? 颜开平此时脑子竟然一片空白,他咽了一口唾沫,随便找了个能够替换的词:“干净。” 一瞬间,颜绪充满期盼的双眼变成了两口枯井,他近乎绝望的重复这个词:“干净?” 颜绪几乎站不住,他摇摇欲坠。颜开平想伸手扶他,他却一把挥开了颜开平的手,心如死灰的问他:“是因为我这个替代品比妈妈‘干净’,所以你才喜欢我的吗?” ******** 颜开平一头雾水! 这他妈都是哪儿跟哪儿? “什么替代品?什么你妈妈?”颜开平心头的那点罕见的羞涩瞬间被火气烧得无影无踪,“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颜绪忍不住想笑——颜开平今天真是反常,他一向那么喜怒不形于色,他一向对自己高高在上冷酷无情,今天却因为他提了妈妈就发火。 果然是被他戳中痛处了。不,哪里是他的痛处,明明就是自己的痛处。 “对,我脑子是有病,我脑子有病才会问你喜欢我哪儿!”颜绪一把推开颜开平,跌跌撞撞的跨出浴缸,想往门外走。 颜开平一把拽住他:“把话说清楚!” 颜绪咬着牙,用尽他平生最大的勇气冲颜开平喊:“有什么好说清楚的,反正你心里都明白!” “我心里明白还跟你说这废话!?”颜开平怕颜绪湿漉漉的跑出去受凉,抓了一条浴巾便裹住他,“来,你给我解释解释,什么叫替代品!?” 他拖着他,将他塞进被子里。刚才的痛哭,让颜绪眼角红红,鼻头也红红,他愤怒的瞪着颜开平,但那眼神却跟受了惊吓的小白兔没什么区别。 颜开平心里的火气因为他这副模样而散了几分,忍不住低头去亲那挺挺的小鼻子。 颜绪却一把推开了他的脸:“连替代品是什么意思都不懂,我跟你真是无话可说!” 颜开平笑:“颜老师。我念书少,什么都不懂,你教教我,嗯?”他掀了被子钻进去,跟颜绪赤身裸体的贴在一起。 颜绪闭上眼,心烦意乱的推柜着颜开平的手,冰冷冷的开口:“你当初怎么摸我妈妈的,也跟现在摸我一样吗?” 那只揉捏着自己粉红色囊袋的手一僵,他背后的男人呼吸几乎都停滞了。过了一会儿,颜开平那一侧的床微微晃动了一下——他下床了。 “你跟江信恪怎么认识的?”颜开平掏出打火机,点燃了一根烟,“见过几次面,他都跟你说了什么?” 他连续性的抛出了三个问题。当然问这些话的时候,声音恢复了他一贯的冷静与沉稳。 颜绪将脸埋进被褥,他不想跟颜开平沟通,也没有力气跟颜开平沟通,他刚才用的那个词已经让他失望透顶,他不想再听颜开平说些让他受伤的话。他裹紧了自己遍布青紫瘀痕的身体,假装自己是一具尸体。 颜开平眯着眼问他:“他跟你说了我跟你妈的事儿了?” 颜绪继续装死。 颜开平哼了一声,自顾自的吞云吐雾,也不管讨厌烟味的颜绪受不受得了:“算了,我看我今天是什么也问不出来了。要不这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8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38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38 样吧,你来听听我的版本,看看跟江信恪说的有没有差别?” 卷在被子里的人微微动了一下。颜开平嗤笑:“他肯定是把你妈夸得天花乱坠。啧,江信恪这人吧……对了,他说没说我跟他有过一腿儿?” 他说的相当一本正经,正经到任谁都不会以为他在说谎,正经到颜绪一跃而起,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颜开平微翘的嘴角有不易察觉的恶劣。 ******** “什么!?”垂死病中惊坐起的颜绪叫道,“怎么可能?” 颜开平抱着胸膛,斜睨着他:“我还以为你打算强硬到底,这辈子都不跟我说话了呢。” 颜绪扑棱棱从床上跳下来:“你不要鬼扯!” “我有什么好鬼扯的?”颜开平笑着弹了弹烟,“我跟你不说假话。” 颜绪一脸难以接受的扭过头去:“你说的假话还少吗?你竟然连我妈妈都不放过……你真是,真是太恶心了!” “我哪儿恶心?我连碰都没碰过你妈!”颜开平嗓音提高了八度,“你可别往我头上扣屎盆子啊我告诉你!” 颜开平又把眼睛瞪得比天大,相当义正词严的指着颜绪的鼻子骂:“我上你这个亲弟弟就够本儿了,连自己小妈都上我颜开平成什么人了?真是岂有此理,简直胡说八道!” 赶紧抽两口烟压压情绪。 颜绪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刚才的愤懑难平突然没了发泄的地方:“那、那江信恪怎么说你……” “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啊?怎么我说的话你就不信呢?”他反倒怪到颜绪头上,“还有他到底是怎么抹黑我的,你给我学学!” 颜绪一时也乱了头绪,他不知道颜开平和江信恪谁说的是真的,但他还是发自本能的相信颜开平,也愿意相信颜开平:“他说,你俩本来是好朋友,我妈跟他是恋人来着,结果你横插一脚,把我妈给抢过去了。后来的事情他就不知道了,我也猜不到妈妈怎么会跟爸爸在一起……” 颜开平一边听他讲,一边站到落地窗前看外面的湖光山色。倒是一派静谧好风光,只是压不住他现在的心脏急跳。 他并不怕江信恪把以前的事抖搂出来,他怕得是颜绪在自己身世上胡思乱想——他是真的不敢让他知道,颜开平都不敢想象他知道真相后的反应。 他只是没料到颜绪会往替代品这方面想——这孩子的智商真是低到没救了,他颜开平什么时候还需要个替身聊以自慰?简直笑掉大牙。自己怎么会生出这么愚笨的儿子 “他在说谎。”颜开平低头捻弄着手中的烟蒂,“真相是他整个高中都在追求我,不过一开始我没答应。” 当年,颜开平和江信恪就读的是最好的一所高中,除了富家子弟,就是全市从初中选拔上来的尖子生。苏蓉蓉就是那些尖子生中的一员。她学习好,长得漂亮,善于打扮,既会撒娇又会撒野,全校的男人都爱她,全校的女生都恨她。 颜开平突然记起苏蓉蓉眼角下有颗泪痣,配着一双跟颜绪一模一样的桃花眼,真是风情万种的很。 “江信恪跟你妈关系蛮好的。你妈当年跟我又是同桌,所以,她有时候会帮着江信恪递纸条给我。”想起女人面孔的颜开平眯了下眼。 颜开平虽然很早就开了荤,男的女的都玩儿过,但是苏蓉蓉却是第一个让他发自内心喜欢的人。 她是颜开平真真正正的初恋。青春期的颜开平晚上想起她就夜不能寐。 但颜开平有些犹豫,要不要去追求苏蓉蓉。颜家家教甚严,出去偷偷玩一玩不被抓到是可以的,可是如果真的早恋反而不行,他爹、他妈还有他大哥那边的人,都盯着他,就等着他哪一步踏错了,好抓他的把柄。于是他这样的一犹豫,反而让江信恪抢了先——他明知道自己喜欢苏蓉蓉,他跟他说过! “一来二去的,我跟江信恪就这么好上了。” 江信恪说,我也喜欢她,怪只怪你出手太慢。因为这件事,他跟江信恪两个人狠狠的干了一架。不过两个人很快就和好了,大约是觉得,为了一个女人撕破脸不值得?总之,也不知道是颜开平心大,还是江信恪心大,他们两个开始带着苏蓉蓉一起厮混,疯玩儿。有时候江信恪跟苏蓉蓉在他面前毫不避讳的接吻和做`爱,颜开平还能在旁边平静自如的拆卸手枪。 直到有一天颜开平和苏蓉蓉落了单,苏蓉蓉又故意在他面前解开了胸罩。毛头小子哪儿忍得住,二话不说就给江信恪戴了绿帽子。 真是一团乱麻的青春,一团乱麻的三角恋。 “一开始两个人还蛮好的,但是后来我发现他这个人心机太重,城府太深,跟他在一起太累。” 他俩开始背着江信恪偷情。直到江信恪捉奸在床。 颜开平到现在都记得那天的情景,江信恪也不知道从哪儿得到的消息,一脚踹开了宾馆房间的大门,颜开平跟苏蓉蓉一丝`不挂,正打得火热。 江信恪先是发了疯的喊了一声,冲上来就跟颜开平打成一团。赤裸的颜开平仓促应战,被江信恪打得跟条狗一样,惨极了。 而江信恪也哭得跟条狗一样,也惨极了。 两个人都像条狗一样。 这一天,颜开平失去了他最宝贵的友情。江信恪更惨,他还失去了他最宝贵的爱情。 他俩自此恩断义绝。 而苏蓉蓉只是在一旁淡定的补妆。 “然后我就跟他提出分手。结果他要死要活,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事情闹得特别不好看,后来他妈就把他带回英国了,我俩就再也没有联络了。” 落地窗上倒映出颜开平陷入沉思的脸。 不知为何,他竟然有些鼻酸。从那以后,他确实是再没有那样好的朋友了。 “至于你妈,我跟她确实只是单纯的同桌关系。之所以从来没有跟你提及,主要是因为你妈出身确实不好,我们大家都相当避讳这件事。” “我不知道为什么江信恪会利用你妈来抹黑我,挑拨咱俩之间的关系,我猜他可能还是对当年的事心怀芥蒂吧?” 颜开平目光坦然的看着颜绪,一脸无奈的说。 颜绪听他这样说,心底何止是动摇?简直是一瞬间的心花怒放。他本来就不远承认颜开平只是拿他当替身,现在颜开平给他解释过往的一切,他当然会无条件的相信他。只是他还是有疑问:“可是,可是他一开始并不认识我,还每年都会去给我母亲扫墓。他又怎么会知道咱俩的关系呢?” 颜开平叹了口气:“傻瓜,你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吧?” “什么?” “许仙给你说过教父j吧?” 颜开平在他震惊的表情里说,“他就是教父。他那样一个黑社会头子,想打听什么消息,会很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9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39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39 难吗?再说咱俩车震的照片早就传得满世界都是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 颜绪苍白着脸跌坐到床上,难堪的捂住脸:“对不起……对不起,二哥……我……” 颜开平走过去,轻轻抱住他:“没关系,我不怪你。江信恪这个人就像一条毒蛇,你这么单纯,怎么可能赢得了他这样的老奸巨猾?” 他低下头亲吻他的发旋:“绪绪,你暂时不要去云海了,在家好好的养身体,免得江信恪再去骚扰你,乖……” 颜开平一边吻他,一边将颤抖的颜绪推倒在床上。 乖,我一个人的宝贝儿…… ******** 颜绪跟着颜开平回了庭院别墅,他表现的很好,没再闹脾气,似乎是认识到自己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误解了颜开平,心有不安。 颜开平算是长舒了一口气,危机暂时解除:颜绪不再逼问他关于苏蓉蓉的事,他也顺便将了江信恪一军。只是他深知一个谎言需要更多谎言去弥补的道理,江信恪这个人心机深沉又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格,说不定还要闹出什么幺蛾子。 身世问题未必能瞒颜绪一辈子,他要做好对方突然知道真相的思想准备。 他还要确保颜绪不会因为这件事崩溃,或者是因为这件事离开他。颜开平望着怀中熟睡的颜绪,想,或许到了该要个孩子的时候了。 颜绪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上缴手机。手机卡销毁,手机置新,微信和qq申请新号码,联系人只有颜开平一个。颜绪所有与外界过往的联系几乎都被切断,颜绪几乎要发疯,但是颜开平一句话就给他挡回来了:教父很有可能顺着别人的线索再次找到你——你难道要让你的朋友惹上黑社会? 颜绪瞬间没了力气。他无话可说,但又觉得颜开平哪里怪怪的。 然而最让颜绪感觉颜开平神经质的,是第二天的手术安排。他让医疗团队在他左脚踝上方开了一道一厘米长的小创口,将一块儿比纸还薄,大约只有半个指甲盖儿大小的追踪器埋进了皮肤里。颜开平给他解释:这个追踪器效果很好,只有在需要的时候才会向外发射定位信号,隐蔽性非常好,很难被探测仪发现。 这次事件之后,颜绪总觉得颜开平对他的态度有一些微妙的改变,他对他的管制要比以前更为严格,每天都做了什么,去了哪里,在某个地方呆了多长时间,见了什么人,都要一一汇报,他汇报完了不行,还要让那些跟着他的保镖也汇报一遍,以核对他说的话是否有假。 更奇怪的是,颜开平开始非常积极的治疗他的阳痿,跑了不少地方,也已经预约了很多国内国外的顶级专家。 颜绪低头看着自己手里五颜六色的各种药丸,感到有些苦不堪言。他可怜巴巴的看着颜开平:“二哥,算了吧,我硬不起来,也不耽误事儿……” 颜开平目光坚定,就说一个字:“吃。” 颜绪只好无奈的全吞了。 晚上颜开平就开始给他口`交,什么花样什么道具都往那处招呼。颜开平以前并不是没有给他口`交过,只是试过几次之后,发现他确实硬不起来,也就算了。这次他却坚持不懈,带着一股隆而重之、破釜沉舟的气势。然而颜开平表现得越重视,颜绪心里越紧张,他一紧张压力就大,压力一大,就更硬不起来,吃的那些药本来是有点效果的,结果愣是让他给紧张没了。 颜绪紧张到什么地步呢?紧张到连跟颜开平做`爱都没有快感了。 这天颜开平将他折腾到凌晨,才从他体内疲软着滑出来。颜绪一身凉汗的挺在床上,他觉得他俩现在像是一对性生活不和谐的中年夫妻。 老婆如狼似虎,老公阳痿早泄。 颜绪心中有些烦乱。 以前颜开平不是很在乎他能不能硬起来,现在是什么情况?嫌弃他不行? 他外面会不会又有别人了?颜绪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想起那天颜开平开他玩笑:我以前有那么多人你也不在乎,当了个替代品就气成那样,真不知道你什么脑回路!颜绪气呼呼的说,我哪是不在乎,是在乎了也没用。你以前虽然人多,我还是有自我的,还是特别的,如果我是个替代品,那我连个自我也没有了。 颜绪看着身边无声沉睡的颜开平,轻轻凑过去吻了他一下。 虽然他为自己解释了那段过往,颜绪也愿意相信他,但他发现自己开始对颜开平疑窦丛生。那些话并非毫无破绽,他说的那样粗糙,甚至不涉及任何一星半点的细节,而江信恪说的内容却非常详细,从兄弟二人初识,到深交,再到决裂,从母亲说的话,到母亲做的事,那些眼神,姿态,动作,都细细的描述过。谎言最经不起细节推敲,而撒谎的最佳方式就是给出大框,却不给细节,让推敲都无从下手。 颜绪虽然脆弱,却远不是颜开平想的那样愚不可及。他只是选择相信颜开平,他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他宁愿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跟着颜开平过一辈子。 可是他忍不住,他真的忍不住。他忍不住想更多的拥有颜开平,这样越来越强烈的想法让颜绪感到痛苦。 他开始对他疑神疑鬼。 ******** 疑神疑鬼的后果,自然就是各种或明或暗的刺探。即便颜绪竭力想表现得自然一些,但他实在是算不上一个好演员。 他偷偷的观察颜开平的衣领上有没有女人的口红,闻他颈子上有没有别人的味道,装作无意实则心机的问他的行踪,甚至半夜爬起来看颜开平的手机。颜开平对于他这样的行为并不生气,他对颜绪的要求只有两个:在家养生别乱跑,乖乖听话挨他艹。至于颜绪心里想什么,怎么想,他是真的并不在意,而且对于颜绪的吃醋和独占欲,他还颇有点享受。 只是颜绪对于这样紧绷的状态,感到身心俱疲。 他又恢复了往昔的性冷感状态,只是以前他还能靠助兴剂撑着,勉强过关,而现在他需要吃的药有十几种,真是半点都不能多吃了。 连续好几天晚上,他撅着屁股给颜开平干了半个小时,愣是一点儿快感也没有,只觉得疼的快晕过去。连续好几天都因为颜绪喊疼而作罢的颜开平只好抱紧颜绪的大腿,在他股间勉强射了出来。 一开始颜开平还野心勃勃,誓要让颜绪再展男性雄风,没想到搞了两三个月,颜绪连女性雌风都没了。 颜开平也是身心俱疲,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他眉心的竖纹又刻了上去,阴沉着脸也不说话,只觉得失望,又觉得扫兴,满腔欲念,无处发泄。颜绪垂着头跟他说对不起,他也只是拍拍他的头,说:“睡觉。” 颜绪躺在他身边,紧紧抓着颜开平的大手,睁着眼直到天明。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40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40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40 无所事事的在家呆了些日子,颜绪开始有些想回云海工作,他甚至偷偷联系上了因他而被辞退的许仙。许仙一听到颜绪的声音就嗷嗷大叫,浪荡公子哥的形象完全毁了:“小四爷救救我,颜先生快把我搞到倾家荡产了!” 颜开平因为许仙搞丢了颜绪而雷霆震怒,全然不顾往日的情面。 颜绪一听他的嚎啕就心慌意乱,连忙安慰他一定一定一定救他于水火之中,才安抚好许仙的情绪。挂了电话之后,颜绪就开始琢磨这事儿得怎么办,见了颜开平这话得怎么说。他整个白天都在别墅里转来转去,跟个没头苍蝇似的,连保姆们都被他转的眼晕。 想了半天,突然想起自己这段时间一直没有给颜开平做饭吃,于是带着保姆去超市采购了一堆吃食,回来热火朝天的忙活了两个小时,终于做了一大桌子菜,全是颜开平爱吃的。 摆盘上桌之后,他放了佣人的假,空荡荡的别墅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颜绪放了轻缓的音乐,又将桌上的蜡烛一根一根的点燃。 屋子里只剩下摇曳的烛光。 颜绪一边等颜开平回来,一边哼着歌,顺着音乐胡乱的转圈和跳舞。他的腰肢柔软,身材比例也极好,是个做明星的料子。他十八岁那年,颜开平甚至问过他,愿不愿意演电影、拍电视剧。那时候的颜绪太年轻了,舍不得好不容易考上的大学,又对这个行当毫无兴趣,于是很果断的就回答了一个“不”字。 如果当初选择做明星,现在的自己会是什么样子? 颜绪一边毫无章法的跳,一边哭笑不得的对自己说: “谁知道呢?未来不可预知,过去不能重来。命运中的苦难,总是常伴左右,不管你是前进,还是后退。” 他就那样跳了好久,颜开平也没有回来。 从晚上六点,到八点,颜开平没有给他打电话,没有告诉他不会回来,也没有告诉他会回来。烛泪流了一半。 颜绪实在忍不住了,便给颜开平的助理詹立松打了电话。对方告诉他,颜董正在开董事会,可能晚一点儿才能回去。 颜绪有些失望,却也只是哦了一声,乖乖挂了电话。他望着满桌子的菜,开始着手收拾,准备等二哥回来之后热热再吃。 此时,手机信息提示音在空荡荡又昏暗的屋子内突兀响起,吓得颜绪差点摔了盘子。 他擦擦手划开手机去看,原来是微信提示音—— 【江信恪】 对方请求加你为朋友 颜绪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往昔对江信恪的好感荡然无存,对他的感激也烟消云散,现在的颜绪满脑子都是颜开平的话,尤其是在颜开平告知他教父j作恶多端,手上沾了不少人命之后。这个跟黑社会头子划等号的名字令颜绪后背顿时一凉——这人怎么会找到他的联系方式的? 这人怎么阴魂不散的? 颜绪飞快的打开了房内所有的灯光,跟别墅的安保通了电话,却仍止不住浑身发寒,惊惧万分。 不行,他必须得快点见到二哥。 他没有他,真是一分钟都没有安全感。 他慌慌张张的将煲好的烫装进保温盒,又慌慌张张的叫了司机,迫不及待的坐上车,直奔颜开平公司总部。 颜开平几乎不让颜绪为他口`交。他不喜欢颜绪每次口`交时都哭得那么惨,惨到好像他那根鸡巴有毒似的。他心疼他,颜绪跟了他六年,口`交的次数一根手都数的过来。但他本人是非常享受口`交的过程的。 就像现在。 跪在他双腿间的男孩儿正卖力吞吐自己的阴茎。他的东西太大了,男孩儿一口吞不下,嘴巴也撑到了极致。但是技术不错,挺会吸的。 颜开平坐在办公室的椅子里,那男孩儿就藏在老板桌下,媚眼如丝的看着他。 颜开平看着他那双妖里妖气的眼,有点懊恼的想:怎么就跟这小明星干上了呢? 下午处理完事情,他正要给颜绪打个电话,告诉他自己马上就回家,结果冯浩天却突然造访。这只北美大棕熊一般的男子跟他扯东扯西的说了一堆,最后才吞吞吐吐的让他帮着处理一件不登大雅之堂的事儿。 颜开平虽然为难,但还是应承了下来——毕竟二人交情不错,能帮则帮。 冯浩天兴奋异常,说你这个人情我欠着,今天先送个大礼,权当感谢。 颜开平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这个小明星便被冯浩天请进了办公室。 “合你胃口吧?”冯浩天挤眉弄眼,“我一见着他,就觉得他是为你量身定做的。” 这男孩儿确实长得漂亮,跟颜绪一个类型。白白的,瘦瘦的,长着一双桃花眼,笑起来也甜美可人。乍一看,竟然与颜绪有那么一两分神似。 颜开平在颜绪那里憋了许久的欲念突然爆发出来。他想,做完了之后洗个澡,颜绪发现不了的。 颜开平用手环住小明星的后脑勺,皱着眉毛说:“动作快点儿。” 他抬手看了下腕表:八点二十五。估计他的小宝贝儿在家等急了。 ******** 初夏的雨说下就下。 刚出门时天只是有点阴沉,等上了路,却突然电闪雷鸣起来。颜绪坐在车后抱紧了保温盒,通体冰凉。他让司机关了空调,却还是觉得阵阵发冷。他在路上不停的想,怎么开得这么慢呢?怎么还不到呢?他恨不能马上让颜开平抱住他,让他暖一暖他。 多少年后,颜绪回忆起这个夜晚,都会忍不住嘲笑自己:他就像一个两三岁的孩子,殷切的扑向母亲的怀抱。然而那人却把自己高高举起,再把自己狠狠摔下,摔得头破血流,摔得血肉模糊。 当颜绪走进颜开平所在的最顶楼,他的那些保镖们马上拦住了他。出来迎接他的詹立松站在他面前,显得有一丝微妙的局促不安。他请他去隔壁屋子里坐一会儿,说颜董正在跟人谈话,等下才能出来。 颜绪却不肯动,他的面前是一扇巨大的钢铁之门,颜开平的虹膜是它唯一的钥匙。什么也刺不穿它,什么也炸不烂它,颜绪看不到里面,也听不到里面,它就那样横跨在颜绪和颜开平之间,像是一道鸿沟。他们两个人看似只有几米的距离,却有整个银河系那么远——自己站在外面,颜开平坐在里面,不管如何努力,他都走不进颜开平的心房。 这个时候的颜绪还看不懂钢铁之门的隐喻,他只是一步也不想走远:“你帮我给二哥说一说,我急着见他。”他从来都不任性,但他今天真的很害怕。 詹立松见他面色惨白,可怜兮兮的求他,只好给颜开平打了内线电话。 那边的颜开平正眯着眼看小明星的脊背,任他在自己腿上一上一下的动。小明星的叫声非常婉转,然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1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41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41 而刻意。他想起颜绪那努力压抑,却无法压抑的呻吟,他可能会哭得很厉害,哭得喘不上气,嘴里喊着:开平,开平,放了我。或者是,爸爸,绪绪不行了。 他会说,绪绪都是二哥的。 他不太会调情,但是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天然的春药,激得自己要发狂,恨不能死在他身上。 哪跟眼前这个似的,除了个干死我、好哥哥就没别的说词!再说了,哥哥是你喊的吗?谁他妈的是你哥?简直就是瞎鸡巴叫。 他不耐烦的让小明星闭上嘴:“好好做,别出声。” 于是对方扶着桌子,安安静静的背对着他,用白白的臀肉吞吐颜开平的东西。 颜开平看着那两片屁股也开始觉得不对味。 如果说颜绪的屁股是凝脂玉,那这个人的屁股连发面馒头都算不上,最多是个窝窝头。 带了套子的茎体软了几分,颜开平赶紧调了个姿势,幻想颜绪的媚态,才堪堪保住了中年男性的颜面。 詹立松的电话打进来时,颜开平马上就要射出来了。他闭上眼,脑海里浮现颜绪沾满了大量精液的股间,柔软的阴茎和小巧的囊袋可怜巴巴的斜在小腹下方。媚眼如丝的颜绪咬着手指,颤着嗓子对他说: “二哥,我爱你……” “绪绪!”颜开平忍不住喊出来,抓紧了小明星的腰狠狠撞了十几下,精液开始一股股的往套里喷射。 刺耳的铃声突然响起,吓得颜开平一个哆嗦,他蓦地睁开眼,下意识将小明星一掌推了开!那人也吓了一跳,屁股下面突然的抽离让他打了个冷颤。 颜开平瞪着眼看了那铃铃作响的电话好几秒,才意识到房间里没有其他人,他也不是被颜绪捉奸在床了。 他擦了擦冷汗,再去看看那小明星虚软的身体,心中忍不住抱怨: 一个没味儿的破腚,还不如回去蹭绪绪大腿呢! 颜开平心浮气躁的推开小明星,懒洋洋的接起了电话:“喂?” “董事长,小四爷站在门外,说有急事儿要见您。” 颜开平的冷汗瞬间又下来了。 ******** 真是诸事不宜的一天。颜开平想。 他飞快的站起来,在小明星莫名其妙的目光里提好裤子,又一阵风似的将地上乱扔的衣服捡起来,胡乱塞进小明星的怀里。 颜开平一边整理自己的衣服一边扫视屋内:除了眼前这个大活人,还有没有其他会暴露痕迹的地方? 他动了动鼻子,屋子里一股腥膻味儿。颜开平也不顾外面瓢泼的大雨,愣是打开了窗。那小明星被突然袭来的寒风吹得瑟瑟发抖:“颜先生,您这是要干嘛?”他的金主可能脑子有病。 颜开平也不理他,他先是将安全套用卫生纸包好扔进废纸桶,再翻出抽屉里的男士香水朝着空气和自己猛喷了几下。 满头大汗的中年男子忙完了这些,开始目光凶恶的瞪向小明星。狼一样。 他打了个哆嗦:“颜先生?” “从现在开始,不许出声。”他恶声恶气的说着,将对方整个身体都按到了老板桌下。“敢出声你就完了!” 从詹立松挂断电话到颜开平在里面遥控开了门,用了三分钟的时间。颜绪抱紧了他的保温盒,雀跃的走了进去。 那个他所依靠的男人正端坐在桌前,专心致志的批着文件。屋子里有颜开平身上熟悉的香水味儿,只是不知为何有点浓重。颜绪没有在意这些,他在意的是:颜开平身后的窗是开着的——他就这么直接被风吹着,也不怕受凉,更何况雨都淋进来了。 “二哥。”他甜甜的叫颜开平,脸上的两个梨涡煞是动人。 颜开平抬起头来冲他微笑:“这么晚怎么又过来了?” 颜绪想起江信恪的微信好友请求便一阵恶寒,但他不想张嘴就说这个。他将保温盒放下,绕过桌子想去给颜开平关窗:“怕你太累,给你煲了汤。” 颜绪身体不好,走路软着脚,速度也很慢,唯独惦记颜开平的时候两腿迈得飞快。但是再快也没有颜开平快。 颜开平见他要绕过桌子走到自己身后,马上抓住颜绪的胳膊,喝了一声:“干嘛呢!?”他实在怕极了颜绪撞破奸情——下面那个人还光着屁股呢! 但为什么要这样怕?连颜开平自己都说不清。他着实不想见到颜绪眼里的失望,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应该永远都是充满爱意、仰慕、崇拜,甚至是畏惧,和臣服。而绝对不应该是失望。 他尽量掩饰自己的情绪,使脸上看不出太过勃发的怒意,只是倒吊着眉,眼神满满的都是寒霜。 打了个趔趄的颜绪被他突然而然的生气惊到,明明他刚才看向自己的眼神是极温柔的,笑容也是极温暖的。他看见颜开平时超凡的快乐和安全感被泼了冷水——他不知道自己哪儿做错了。 他小心翼翼的指了指颜开平身后的窗:“二哥,我想替你关上窗。风雨太大了,你会着凉的。” 抓着他手腕的颜开平触电似的松开。他顿了一下,指了指远处的沙发:“你先坐那里,不要乱动。” 颜绪听话的退回去,端端正正的坐进了沙发。 颜开平咳了一声,见他坐好之后才转身去关窗:“桌子上的文件都是涉密的,我不喜欢别人靠近。” 颜绪尴尬的笑了笑:“哥,我懂。” 颜开平关好窗,站在桌子前拧开保温盒的盖子:“下着雨跑过来,只是为了来送汤?”他闻了闻,香气四溢,“哟,虫草党参乌鸡汤。” 颜绪笑得眼睛弯弯:“补肝益气的,我先给你倒一碗。”说着又想靠前给他倒汤,但颜开平又制止了他:“不用,我自己来。” 颜绪只好再次乖乖坐进沙发,看着颜开平冷着面孔喝汤。 “我今晚先不回去了,这里有点忙。”他身上的味道太浓,洗了澡再回家又有些不太自然,还是等明天再说吧。“如果没事的话,你就先回去吧。” 颜绪垂下头:“也不是没事……”他正吞吞吐吐的想把江信恪那事儿告诉他,却突然瞄到黑色地毯上有一个黑色的正方形塑料小包装。 它被撕开了一个口,孤零零的躺在地上。 它跟那地毯的颜色融为一体,不仔细看,真是一点也看不出来。 它是一个安全套的外包装。 颜绪见过这个牌子的安全套。虽然颜开平从来不跟他带套,但他还是每天晚上会贴心的备好。 他总是想着,万一二哥想用了呢? 他想,他的二哥真的用了。只是没有用在自己身上。 他抬起头,看见了那扇刚刚关上的窗,他闻到了浓郁香水味下被掩盖的味道。 这叫什么,欲盖弥彰吗? 他又低头看了看那个保`险套的外包装,这又叫什么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2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42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42 ,百密一疏吗? “说呀,吞吞吐吐的。”颜开平拧好保温盒的盖子,温柔的看着他。 颜绪禁不住在他温柔的语气里凝视他。他最爱的二哥的五官渐渐变得模糊,像是融化的冰淇淋,一点一点变得不堪起来。 “哦……”颜绪动了动僵硬的嘴唇,“我今晚也想请请假。鹿苧哥请我去做温泉spa,晚上要在那里过夜了。我怕一天都见不到你,所以才跑过来……看看你。” 颜开平挑高了眉。鹿苧是住在对面庭院的邻居,一开始他搬过来的时候,颜开平以为他是哪个老总养的金丝雀,后来才发现他竟然是两个老总共同养的金丝雀——那两个老总一个是中星集团的宋哲文,一个是向远集团的向海东。不过最近他发现这个人的身份没那么简单,极有可能是最上面那位大boss的儿子——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极有可能是他养着宋哲文和向海东了。 “也好,你也应该多交几个朋友。靠谱的朋友。”颜开平顾不得多想,下面那个作死的一直不安分,用手胡乱摸他裤裆,他现在只想快点让颜绪回家,然后再把这个没眼力见的扔回冯浩天那里去。“去吧。” 他迫不及待的按下桌子上的按钮,那扇钢铁之门应声而开。 颜绪缓缓的站起来,望着那扇即将隔绝了自己跟颜开平的门。 然后他缓缓的走了过去。 颜开平望着他离去的身影,突然有了一丝诡异的惴惴不安。他突然意识到,颜绪很少背对着他,因为他永远用那仰视的目光追随着自己。 颜绪一定见过颜开平无数的背影,但颜开平却很少见过颜绪的背影。 原来他的背影是那么的单薄。 “第二天早点回来。”颜开平忍不住心中的涌动,“我也会早点回去。” 颜绪没有回头,只是点了点头。 待那人完全跨出了大门,颜开平正要再次按下按钮,颜绪却猛地转过身来,忽闪着那双总是写着哀愁的眼问他: “二哥,你说你不跟我说假话,是不是真的?” 他的眼里是快要溢出来的渴望,他怎么能忍心拒绝他? 颜开平坚定的回答:“是真的。” 颜绪笑了:“…………二哥…………我……” 他却已经按下了那个按钮。 颜绪已经来不及说我爱你。 那扇铁门缓缓的关上了,颜绪也渐渐的消失了。 詹立松轻轻对颜绪说:“小四爷,我送您下楼吧!” 他已经在门外这样呆呆的站了一分钟了。 颜绪惨白的脸色跟来的时候一样,目光也有些呆滞:“哦。” 詹立松引着他,走向电梯。 走廊里的感应灯忽然亮起,又忽然灭下。前方都是未知的黑暗,像怪兽张开了嘴,一点一点的吞噬自己。颜绪看见走廊两边的白墙和天花板,都如同色素块儿一样纷纷坍塌,无情的将他埋葬。 他竭力的想呼吸,却再次体验到无法挣脱的窒息感。 “詹助理,”颜绪突然叫住他,“你说我二哥正在会客,那为什么房间里却只有他一个人?” 詹立松一愣,马上笑了:“唉,我最近忙的晕头转向,脑子都不好使了,那位客人已经先走了。” 颜绪低着头,盯着脚下的地板砖。它们像渐渐旋转坠落的万丈深渊,引诱着他跳下去。 颜绪不再说话了。他惊恐的发现四周的一切都要坍塌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那个封闭的,扭曲的,几乎要融化的电梯里逃出来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浑浑噩噩的上了车。 他对司机随口说了个spa会馆的名字,便蜷缩在角落,躲避着黑暗中无数的、对他虎视眈眈的妖魔鬼怪。 他抱住了瑟瑟发抖的自己,他想去问那个五官融化了的二哥: 你说的哪句话是真的? 你说过你喜欢我,你说过你会跟其他人断了联系,你说你不跟我说假话,你说你跟我母亲没关系。 这其中,有没有一句话是真的? 他将手指塞进嘴里,他想,二哥说的话都是假的,但是自己爱二哥的心是真的。 只是二哥真的不爱他,一点都不。他没有办法靠近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恍惚间,他看到车厢的角落里有个莹莹的绿光。他好奇的伸手去拿——那是他的手机。 他翻出了微信。 他鬼使神差的给一个人发了消息: 江先生,我想见您一面。 ******** 今日的小番外: 他们在一起快满一年,颜绪19岁了。那时候他还没有自杀,没有糟糕的健康状况,没有幻听。他也没有爱上颜开平,也没有那么畏惧颜开平。他曾经为这段扭曲的关系感到焦虑,但他已经学着疏导自己,尽量不去想这些。 他正值青春年少。他还活力四射。 他仍旧喜欢穿他的小白鞋,每天都要擦的一尘不染的去上课。 他是跑着去上课的,他根本想不到他以后可能会跑不了步,因为他的骨关节总是隐隐作疼。 颜开平这一天将颜绪抱坐在自己腿上,让他用嘴一口一口的将饭食渡进自己嘴里。 两个人缠绵至极。 颜开平问他:你明天要做什么? 颜绪搂着他脖子说:去上课呗,还能做什么? 颜开平故作高深的想了想:我今天开启休假模式,有点想回味一下当大学生的感觉。 颜绪说:那你跟我一起去上课呀!反正明天都是大堂课,谁都不认识你的。不过你得……换个穿衣风格。年轻点,平民点。 颜绪带着颜开平逛步行街。颜开平真的很久没有逛步行街了,他那个身份地位,既没有时间也没有兴趣。颜绪对步行街了如指掌,作为一个爱好逛街却不舍得花钱的直男,这座城市每一条商业街他都很熟悉。 两个人从一家男装店逛到另一家男装店,颜绪这个嫌弃不好看,那个嫌弃太幼稚,要么就是觉得价位不划算。颜开平走得心浮气躁:“行啦行啦,随便买买就好啦!” 颜绪完美主义上身,坚决不肯屈服。 最终竟然只是选了一身gap。 黑色的连帽卫衣套了一件灰色线衣,浅蓝色的破洞牛仔加了白色板鞋。 “像不像情侣鞋?” 颜绪伸出自己的脚,跟颜开平的大脚并在一起。 颜开平刮了一下他的鼻子,爱怜的说:“就是情侣鞋。” 他们没有坐车,就像天底下大部分情侣一样,穿着情侣鞋,舔着从甜品站买来的冰激凌,手牵着手站着地铁站台上,等着属于两个人的列车。 颜开平在熙攘的人群中,与颜绪的手五指交缠。那个人也回了他温暖的微笑。 这一刻是平淡的,简单的,但于颜开平而言却有了一丝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3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43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43 炫目。多少年后他仍旧会记起这时的场景——并不年轻的自己,与仍旧年轻的颜绪,他甜蜜而满足的笑颜,两个人指尖和手掌交互的温暖,彼此舔舐的草莓味道的冰激凌,如约而至的地铁列车,还有人流中暧昧的空气。他感到了那种久违的,已经陌生了的温暖,瞬间溢满了自己的心房。 颜开平想,或许自己就是那一刻彻底爱上了颜绪。 只是从来没人告诉自己,那就是爱罢了。 而这种愚蠢透顶的无知,使自己真正的失去了他。 ******** 今日小番外: 鹿苧和颜绪趴在床上,享受精油开背。 “听说你有特殊的虐渣攻技巧?”颜绪眼中闪烁着光芒。 双眼贴着黄瓜片,脸上敷着面膜的鹿苧淡淡的回答:“还行吧!” “快教教我,鹿哥!” “绑起来,浇汽油。”鹿苧回答,“不听话,就烧死。” “打、打不过……”颜绪失望的说。 “那就找个牛掰爹当靠山。”鹿苧指点江山,“让他绑贱男,烧渣攻。” 颜绪哭了:“我爹就是那个渣攻。” ******** 今日的番外:璀璨的烟火。 颜绪跟了颜开平的第二个新年,他们一起在普吉岛度过。 颜绪挥着两只燃放的手持烟花,又跳又叫的奔跑。 他像个孩子一样。 颜开平穿着白白的衬衫和灰色短裤,在卡伦细白的沙滩上,缓慢的行走。他的目光一直流连在那个孩子身上,像世间最慈爱的父亲。 “二哥,你快走呀!”颜绪对他喊道,“烟火晚会要开始啦!” “干嘛非要凑那么近,明明这里视觉效果更好。”颜开平摇头笑。 “人多才热闹嘛!”颜绪小企鹅似的摇摇晃晃的跑回来,拖着他的胳膊向前跑,“再不快点真的要晚了!” 颜开平正要跟着他一起跑,寂静的墨色天空却突然被一道亮光划破。 “是流星!” 颜绪叫道,手忙脚乱的扔掉烟花,赶忙双手合拢虔诚的祈祷。 颜开平凑到他耳边问:“许什么愿呐?” 颜绪的眼里波光流转:“我希望二哥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幸福快乐。” 颜开平心中一动:“怎么只替我求福?你自己的呢?” 颜绪垂下眼睫,笑得楚楚可怜:“只要二哥好,绪绪就好。” 只听砰的一声,天际一道绚烂的烟花盛开,映着颜绪温柔而甜美的五官。 颜开平抬高了他的下巴,低下头去,深深的吻上了颜绪的双唇。 他真是自己的宝贝。 他要将他关在自己的牢笼里,一辈子都不允许他飞走。 ******** 江信恪赶到那家会所时,颜绪正穿着白色睡袍,抱着双腿埋头蜷缩在床上。 他还是那样失魂落魄,毫无生机的活着。当他抬起头看向自己的时候,两只眼是灰蒙蒙的,如同最深重的雾霾天。 江信恪感到难过,他发现颜开平是个破坏狂,无论怎样精美的艺术品,沦落到他手里只会变成残次品。他这个人永远不懂得珍惜,不懂得爱护,他随意的破坏,自私自利还死不悔改。就像当年他不珍惜两个人的友谊,现在也不珍惜苏蓉蓉的孩子。 “颜绪。”江信恪坐到他旁边,爱怜的抚摸颜绪的头发,“我都不知道是该说你可怜,还是该说颜开平可恶。不过,只有可怜人才会被可恶人伤害。” 他的指尖从颜绪的头顶一直滑到那圆润的耳垂,暧昧把玩。 颜绪嗤笑一声,轻轻拨开江信恪的手指:“那全部都是我的错咯。” “不,你只是爱上了一个薄情寡义的人。”江信恪摇了摇头,“先爱上的人总是输得最惨。” 颜绪面无表情的看了江信恪许久,才回答:“江先生,为什么我告诉您我和我二哥的关系,您一点也不惊讶?” 江信恪思考了一下,缓慢而郑重的说:“可能是因为,如果我是你二哥,也会做出同样的事吧!” 颜绪的面容有了一丝嘲讽:“我母亲的魅力有这么大吗,连替代品你们也会爱屋及乌?” 江信恪摇头:“不,颜绪,你没有理解我的意思。”他扶了扶眼镜,“如果我是你二哥,一开始会注意到你,肯定是因为蓉蓉的关系。但我不需要替代品,因为蓉蓉是不可替代的,失去了就是失去了,看到替代品只会令我更痛苦。” “可我仍旧想跟你在一起,不是因为你母亲,也不是为了寻找情感慰藉,只是因为你非常美好,从外表到灵魂,没有一个地方是不美的。” “我猜,你可能知道我是做什么的了。在过去二十多年里,我每天都是做着最肮脏的活,见着最肮脏的人,当我第一次看见你,就像是呼吸久了污浊空气的人,突然来到了大森林一样。见识过太多丑陋的人,就会对美好有狂热的追求。”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最吸引人的对方是哪里?” 江信恪轻轻抬起他的下巴,痴迷的目光扫视这容颜的每一寸肌肤。 “哪里?”颜绪疑惑的问他。 “圣洁。”江信恪呢喃着回答。 “没有。”颜绪转开头,“没有人告诉我圣洁。倒是有人告诉我干净。” 他下了床,走到酒柜旁开了一瓶香槟:“要来一杯吗,江先生?” 江信恪见他躲避了这份暧昧的接触,也没有再追上去,只是劝他:“你实在不应该喝酒。” 颜绪充耳不闻,自顾自得为自己倒了一杯:“我有段时间很喜欢喝酒。大学的时候,几乎天天都要喝上几口。有时候是白酒,有时候是啤酒,味道我都喜欢,舍友还叫我酒鬼来着。不过我一直瞒着我二哥,在他面前从来装作自己滴酒不沾。” 他转身向江信恪举了举酒杯,便将那香槟一饮而尽。 “我瞒了我二哥很多事,他也瞒了我很多事,在一起这么多年,只能用同床异梦四个字来形容。我迄今为止都不知道二哥对我是什么感情,他说喜欢我,但是他跟别人好,他说他不跟我说假话,但是他谎话连篇。可是如果他不喜欢我,为什么要留着我,如果他不在乎我,又为什么对我说谎?或许我猜测的是对的,他真的只是拿我当母亲的替代品,他喜欢我,但又不爱我,所以他才不愿意让替代品离开,可又完全不在乎替代品会不会难过。” 颜绪失声痛哭。 那空了的高脚杯都盛不住他的泪水。 “如果一段感情让你太过痛苦,你是不是应该考虑离开他?” 江信恪走到他面前,轻轻抚摸他的后背。 “离不开的,我是靠着他存活的,没了他我很快就会死掉。”颜绪绝望的说。 “死掉?”江信恪难以置信的掰过他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4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44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44 的身体,捏着他的下巴强迫颜绪正视自己,“人有各种各样的死法,但从来没有听说谁离开了谁就会死掉。” 他从胸口别了一枚银色的莲花,颜绪每次见他,它都低调的盛开在江信恪的左胸口。 江信恪将它抽了出来,细长而锋利的一枚银针——原来它并不是别上去的,而是放在胸口的口袋里。 “你知道人怎样会死吗?”江信恪摸弄着莲花,柔情似水,“被割断颈部大动脉的时候,一定会死。” 他摸上颜绪的颈子,那里有个博博跳动的血管:“就是这里。银针划下去,血液喷出来,没几分钟人就没了。” 他摇摇头,叹息似的说:“人身上竟然有那么多弱点可以一击致命,想救也救不过来,却偏偏要去学着诛心。更何况如果一个人冷血无情,所谓的诛心,岂不是毫无作用?” 灯光下,那莲花闪烁着刺目的寒光。 “对付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应该学着比他更冷血无情。千万不要跟他浪费时间。” 他将那银莲塞进颜绪手里:“拿着它,这是我给你的礼物。” 还有些恍惚的颜绪拿着这枚莲花银针回别墅时,不停的回想江信恪的话。 他说,你要学着强大一点,才能让颜开平不再伤害你。 他离开之前还说,颜绪,我跟你说了谎,其实出国之后我还回来见了你母亲一次,是在八月初,事实上我们一直余情未了,那天晚上我跟你母亲两个人……如果我没记错,你的生日是在五月份吧? 颜绪望着窗外被雨水淋湿的扭曲的世界,只感到一阵阵晕眩。 过度章。老颜马上要跳进自己挖的坑了。 老江:我可能又要认个儿子了,开心。 ******** 颜开平一大早就去挑了一对简单朴素的铂金戒指。他那么熟悉颜绪的身体,以至于对方无名指的粗细都了若指掌。只是他挑的很急,甚至来不及找珠宝师设计样子,只能让人匆匆在指环背部刻上彼此名字的缩写。 他还订了专机,只为从荷兰空运过来大批五颜六色的郁金香,堆满了整个别墅。 在这些庸俗透顶的主意诞生之前,颜开平问自己的助手詹立松:“你出过轨吗?事后什么感觉?” 詹立松惊得下巴颏落了地,当即表示:“没有,没这方面的经验。” 颜开平抽着烟,模模糊糊的说:“我也没有。” 颜开平从来不知道出轨是什么。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美人和性都是唾手可得的,他同时交往着很多人更是常态。是生活的常态,既不是出轨,也不是劈腿,他从不隐瞒着谁,也不必隐瞒着谁。他就像古代的帝王,后宫嫔妃们彼此熟知,甚至还要互称姐妹,和睦相处。 唯有颜绪是不同的。他真的为颜绪断了跟其他人的联系,像个忠贞的丈夫那样只守着颜绪一个人,他昨天真的只是欲求不满后的一时性起。 他在颜绪过来送汤时担惊受怕,又在他走后懊恼不已。他对昨天的自己感到一种厌恶,他再也不想看到颜绪那个单薄的背影了。 颜开平一开始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后来才明白:原来这是出轨后的内疚感在作祟。 那种明明说好了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却半路劈腿的后悔感与亏欠感。 说来说去,颜开平再风光无限,再有权有势,骨子里也还是一个男人,一个普通到骨子里的庸俗男人。所有庸俗男人会有的庸俗想法他都会有,比如在出轨之后想要弥补对方。 所以当颜绪清晨回家后,被浓郁的香气包裹着的他,赤着脚踩在深深庭院的小路上,足下是一层厚厚的郁金香花瓣,绵绵的通往主宅大门。 一夜无眠的颜绪精神不济,千疮百孔的心也近乎麻木。当他的车正要开入大门,却发现颜开平竟然站在雨后的地面上迎接他时,他只是将那枚银莲下意识的藏进口袋。 颜开平亲自为他开了车门,并向他伸出了手。 他示意颜绪搭着自己的手下车。 长久以来,都是颜绪等待着颜开平,迎接着颜开平,而今天的他们二人的角色却突然做了互换。本已经心如死灰的颜绪有些摸不着头脑。 清晨的太阳已经有些耀眼,眼皮有些浮肿的颜绪几乎被刺得有些睁不开双目。颜开平见他不知所措的缩在车里,半天也不肯将手放进自己的掌心,只好探进身去将他抱了出来。 颜绪对他的动作有些排斥,他觉得颜开平身上脏脏的,他不想让他碰自己。 他甚至有种闻到了别人香水味的错觉。 颜绪微微的挣扎,但颜开平却没有察觉出他的任何异样,只是情难自禁的炙热的吻他。 他一边吻一边从口袋掏出红色的纱巾,围上了颜绪的眼睛。 “二哥?”颜绪伸手想去拨下它,颜开平马上阻止他:“别摘。” 他牵着颜绪的手,一直走到那条郁金香花瓣铺就的小路,跪下`身来为他除掉了脚上的鞋。 被红纱巾蒙住眼的颜绪只能非常朦胧的看向远方。他的一只脚被颜开平把玩,又被他情色的舔脚趾,一根一根的吮`吸,他只能抱着二哥的头颅才能堪堪站稳:“你要带我去哪儿?” 他恋恋不舍的放下颜绪的脚,他真是迷恋他身体的每一个地方。 颜开平心潮澎湃的回答:“带你回家。” 颜绪被他带着,一脚一脚的踩在浓郁芬芳上,玫红的花瓣汁液渐渐渗出,染湿了他的脚掌。 “是郁金香吗?”颜绪猜道,“我的脚下全部都是?我闻到郁金香的味道了!” 颜开平一边吻着颜绪的手背,一边轻笑。 “我的天……”颜绪的嗓音带了一丝颤抖,“你把这条路都铺满了?” “对。”颜开平笑得爽朗,他看到颜绪兴奋的笑容心情也快乐无比。这一刻他的愧疚似乎烟消云散了。 当他带着颜绪走到了这条路的尽头,颜绪终于被允许摘下了红色的纱巾。 满屋子都是各种花色的郁金香。它们被故意摆放在沙发,餐桌,地毯。它们或者是漂亮的散落,或者是被摆放成各种形状。它们每一朵都娇艳欲滴,甚至带了荷兰的雨露。 它们郁香扑鼻。 颜绪回过身,他赤脚走过来的地方,两旁的榕树撒下了斑驳的光影,光影中摇曳的是枚红色花瓣铺就的小路。 他一旁的颜开平,面容英俊如旧。只是脸上的笑容有着他从未见过的温暖。 他不知道颜开平要做什么,上一刻他还沉浸在西伯利亚最寒冷的冰湖湖底,现在颜绪已经不敢再去臆测这个男人的想法。 “这些都是为你准备的,绪绪。”颜开平眼中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为什么?”他有些糊涂。这一切都让他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5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45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45 糊涂。“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颜开平顿了一下,他看着颜绪那张令他痴迷的面孔,和他眼中多情的波光流转,突然非常冲动的说,“是一个非常特别的日子。” “什么日子?” 颜开平心若擂鼓。他本来准备只是想给颜绪一个惊喜,与他戴上两枚情侣戒指,然后哄一哄他便好了,就当做是弥补自己内心的亏欠。 然而颜开平突然不想仅止于这么做了。他有一种奔腾的,无法遏制的冲动。这种冲动推翻了自己所有的计划,但是他却为自己突然而来的冲动兴奋的想要大叫。 他今年42了,他已经是个中年人了,他早已经不年轻,他应该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他有什么是必须得到的,有什么是不能失去的,这些他都一清二楚。 他想他知道自己对颜绪是什么感情。 他对颜绪的感情就是爱。这种爱无论是什么,情人之间的爱也好,父子之间的爱也好,它们可能纠缠在一起,可能无法分清,但是颜开平明确的知道自己想跟颜绪永远在一起,他想跟他过一辈子。 直至死亡将他们分开。 颜开平深深的望进颜绪美若繁星的瞳孔,竟然觉得眼眶微微湿润。他的嗓音也带了一丝颤抖:“向你求婚的日子。” ******** “颜绪,我爱你。”颜开平掏出那对素戒,单膝跪了下去。“这一生一世,我颜开平只希望与颜绪共同度过。” 这是颜开平对颜绪第一次告白。 颜绪懵懂的低头看着颜开平,像看着什么稀奇的东西:“你说什么?” 颜开平望着他傻乎乎的脸,忍不住牵过他的手深深的吻下去:“我说我爱你,我想跟你结婚。嫁给我吧,颜绪!” 颜绪僵硬的把手抽了回来。 人这一生总是伴随着诸多梦想,小孩子梦想吃到棒棒糖,青少年梦想拿到好成绩,长大后希望有美满的家庭和成功的事业,老了以后希望健康长寿、子孙平安。颜绪也有自己的梦想,他的梦想很渺小,他的梦想也很遥远。他希望听到颜开平对他说我爱你,哪怕一次也好。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颜绪一直像最虔诚的信徒,保持了一颗对颜开平最敬畏与最膜拜的热爱之心,像朝圣一般对他三跪九叩。他幻想过颜开平对他的爱有所回应,却只换来一次又一次的幻灭,直到他说他会跟其他人斩断联系,他以为他们之间终于有了转机。 可是那个撕裂的保`险套外包装却粉碎了他一切幻想。 他们两个人从来没有平等过——颜开平高高在上,自己卑微渺小;颜开平是自己的救世主,自己是依附他而活的菟丝花。他们之间连对话都不是双向的,他们一个人下达指令,另一个人唯命是从。他们是主人和奴隶的关系,哪里来的可笑的平等。 所以他有什么资格去要求颜开平将自己当做一个平等的爱人对待——忠贞,诚实,相爱……不,他们连爱人都算不上。他不爱他。他只是母亲的替代品。 即便江信恪对他说了那么多,颜绪也没有勇气像他说的那样,去做一个冷酷无情的人。他认命了,他回到别墅,决定还是做回他的行尸走肉,回报颜开平的庇佑之恩。 因为他实在无法停止自己崇拜他,也无法停止自己热爱他,哪怕这段单方面的感情付出永远得不到回报。 “你在骗我,”颜绪双腿虚软,几乎无法站立,“你肯定又在骗我。” 颜开平揽住了他的腰,又将银色指环套在了颜绪的无名指上:“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疼你都来不及,怎么忍心骗你?” 他将属于自己的那一枚戒指放进颜绪手心:“来,你也给我戴上。” “不,我不要,你总是说谎,你这次又想玩弄我……” 颜绪几乎以为自己又发梦了,或者是幻听严重了,从幻听演化成了幻觉。颜开平向他求婚,颜开平对他说,我爱你。 颜开平突如其来的告白和求婚,像是在身陷地狱的人面前打开了天堂之门。 颜绪几乎要被圣光熔化。 他难以置信,他看着掌心的那枚戒指痛哭不已。他明明在前一刻感到了失望和绝望,这一刻却像是得到了救赎,激动的几乎要晕过去。颜开平紧紧的抱住了他,让他紧紧抓住自己宽阔的后背。 “那你就让我骗你一辈子。”跪在地上的颜开平撩高了他的衣服,亲吻他光滑的腰线,“我疼你,爱你,宠你,给你织梦,让你永远都不会醒来,好不好?我以后全心全意只骗你一个人,其他人我谁都不骗。答应我,颜绪,我们永远在一起……” 颜开平的牙齿深深陷入颜绪的皮肤:“直到死亡把我们分开……” 颜绪止不住的战栗。 他对自己毫无原则的爱痛恶欲绝,但他又对近在咫尺的幸福如饥似渴。他明知道颜开平是个怎样的男人,他谎话连篇,他冷酷无情,他无视自己的痛苦与挣扎,他今天许下的诺言,说不定明天就会被他置之脑后。可是自己还是因为他的表白和求婚忘记了所有过去的苦难。 颜绪想,说不定那个保`险套不是他用的,也或者那个包装是以前随手放的。即便是颜开平用的,那他也一定只是一时糊涂。 忘了这些吧,把这些统统都忘了吧! “我爱你,这三个字我想跟你说一辈子。”跪在地上的颜开平虔诚的说。 这个男人跟自己求婚了,这个男人终于说了我爱你! 他不是把自己当成替代品,他不是把自己看成了母亲的影子! “颜绪,我爱你……”男人捧住了自己的脸。 自己追求一生却遥不可及的幸福近在咫尺,为什么还要纠结那些小小的过错?谁不会犯错呢?不要苛责他,不要苛责他!我应该学会原谅! “我们要个孩子,他是你的孩子,他也是我的孩子。我们三个人组建一个家庭,好不好?可是你要争气,你射不出来,我们的孩子该怎么办?” 颜开平一边啄着他的嘴唇一边说:“你要努力,宝贝儿!来,把戒指给二哥戴上,嗯?” “真乖……你看,咱俩戴的这对戒指多配呀!我们就是天生一对。” “说话呀颜绪,你还没有亲口答应我呢。” “说话,说你答应我,说你要嫁给我,说你要给我生个孩子,嗯!?” 他强硬的抓着他的后脑勺,强迫哭泣中的颜绪睁开眼:“答应我。” 一道声音在颜绪脑海中响起:哪怕这些都是泡沫,我也心甘情愿了…… “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 颜绪闭上眼,似乎有光从他的头顶打下来。 我什么都属于你,我的救世主…… 颜绪想,自己可能是疯了。颜开平也疯了。这个四十多岁的男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6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46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46 人像是回到了青春期,他拉着颜绪从别墅一直跑到了山顶。 颜开平激动的站在山顶放开了嗓子高喊:“我颜开平要结婚啦!” 因为爬山而丢了半条命的颜绪捂住他的嘴:“你又不是第一次结婚,有什么好喊的?” 颜开平疯了似的亲他:“可是我的心是第一次结婚!颜绪,我爱你,我想要你,就是现在,就在这里!” 颜绪也抱着他的头颅不停的回亲:“我也想要你,二哥!” 颜开平急促的呼吸喷在他细嫩的肌肤上:“你应该叫老公了,小傻瓜!” 他们在山顶找了一块儿平坦光滑的巨石,在烈日炎炎下脱光了彼此的衣服。颜绪从来不知道他们两个人会那么疯,疯得要命。颜开平在他身下垫了衣服,但粗砺的石面还是几乎磨破了他的肌肤。然而痛也是快感,他放浪的尖叫,颜开平舌头和手指的每一个游走都带着致命的电流,电得他不停抖动。 当颜开平埋头吮`吸他下`身时,一种奇异的感觉瞬间席卷了颜绪的每个细胞。他耸起了腰肢,抓按着颜开平的头发叫道:“那是什么?我怎么了?” 颜开平也很新奇,这是六年间他第一次见到颜绪真正的勃`起。这小家伙体积实在算不上大,只能勉强算个中等,但是胜在颜色粉嫩,形状也标准漂亮。现在它颤巍巍的站在颜绪的股间,楚楚可怜的吐着透明的汁液。 颜开平忍不住将它含在嘴里舔了又舔,用舌头缠着那龟头吸来吸去,就像一头饿极了的狼,恨不能将阴茎连着柔软的睾`丸一同吃进肚子里去:“你硬了,颜绪!” “不可能!”颜绪突然迫不及待的抬起头去看,果然看到那个充血的下半身正被颜开平吞吐着。与肛交完全不同的快感扭曲了颜绪的身体,他只感到血管嘭嘭的贲张,心脏几乎要跳出来。上午的太阳已经足够让他头晕目眩,陌生而久违的快感简直让他要晕过去——青春期时他也充满躁动,对着色情杂志自慰的事也没少做,只是这六年来他再也没有这种感觉了。 “老公!老公!”他激烈的喊着,完全不在意是否有人会听见他淫`荡的叫声,“够了,不行了!我要射了!”他推拒着颜开平的头,不敢射在他的嘴里。 颜开平却入了魔障,他想吃颜绪的精液想的发疯!他一把抓住颜绪挣扎的手,加快了嘴部的动作。只是一会儿功夫,毫无耐力可言的颜绪就开始浑身紧绷起来! “啊啊啊!够了够了!啊啊啊!”强烈到极致的快感让颜绪烈火焚身似的,他抬高了自己的臀,不自觉的将自己送到颜开平那里。 高潮时的颜绪窒息了。 他的身体不停的抽搐,双目无神的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 他恍惚间变成了山间的一朵云,轻飘飘的延展漂浮的四肢。 他以为自己羽化成仙了。 直到颜开平将他这朵云彩收了回来。 他眼睛里写满深情和欲望,嘴角是浓浊的白液。颜开平伸出手指塞进他嘴里,打开了他的牙齿和舌头。 他将那些精液吞了一半,然后他将嘴中剩余的部分给颜绪渡了进去,与他分食这份惊喜:“你尝尝自己的东西,是不是甜得要命!” “没有……不甜……”颜绪羞愧难当,捂着嘴不让他再喂自己了。 颜开平真是恶劣极了,他一边兴奋的亲着颜绪,说着我就知道你能行这种话,一边诋毁颜绪的能力:“你这么小,时间又这么短,怎么能满足女人呢?” 他在这个时候突然想起了刘苗,莫名横生的醋意让他用力捏了捏颜绪开始疲软的阴茎:“只有我不嫌弃你,只有我爱你,只有我能肏你!” “别说了混蛋!你住嘴!”颜绪耻得满脸通红,扑棱着腿要逃开痴汉一般的颜开平。 “不放!我要肏你,肏到你怀孕!”颜开平开始胡言乱语,掬起他嘴角的精液就往他屁股里抹,“你给我生个男孩儿,再给我生个女孩儿,生一对双胞胎,我想看着他们从你这里生出来!” “你疯了!”他打他,颜开平却岿然不动。 “我给你松松穴,等你生的时候就没那么疼了!”他捧着他的臀,冲进那个松软的泥泞的甬道。 颜绪叫到声音嘶哑,叫到走了调。他们赤身裸体在山间的石头上抵死缠绵,身体上硌得青一块儿紫一块儿。 无所谓,都无所谓! 颜开平汩汩的射进颜绪的体内,终于开了荤的颜绪也高潮连连,直到两个人精疲力竭,浑身都是彼此的精液,才四肢交缠在一起停了下来。 颜绪在林间低低的啜泣。 他就像是濒死之人得到了灵丹妙药。 他第一次尝到了灵肉合一的味道。比他曾经尝过的所有美味加起来都要令人幸福。 哪怕他的心底有个声音在说,或许这种幸福是短暂的。他也毫无畏惧。 他的生命也是短暂的,即便幸福短暂,于他而言可能也是永恒了。 ================================ 埋笔许久的关键性人物即将登场,老颜即将看到扔上天的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 三个月后。 颜绪望着梳妆镜中西装革履的自己,总觉得自己缺了点儿什么。 他一身白色的修身小西服,领口是黑色蝴蝶结,最近刚刚染成淡褐色的头发全部被摩丝固定在额头后方。 他显得精神矍铄,像刚被雨水滋润的鲜花,一改往日的萎靡不振。 他像这个世上所有沉浸在幸福里的人一样,面色红润,嘴角带笑,满眼都是流光溢彩。 他连走路都生了风,每两个月一次的固定体检,指标全部有了很大改进。 颜绪今天打扮的像一个新郎,虽然他今晚只是去参加一个盛大的餐饮界宴会。 但是他确实要结婚了。 三个月前他答应了颜开平的求婚,而后天他就会跟颜开平去拉斯维加斯办一场盛大的世纪婚礼。颜开平邀请了所有能邀请的人,商界政界,富商名流。一开始所有人都以为他疯了!金融界的“教父”不仅出柜,而且结婚对象还是自己的亲弟弟,没有人觉得他脑子是清醒的,连新闻媒体都开始陷入癫狂,连篇累牍的报道这个惊天八卦。 结婚的消息公布之后,颜家的发言人做了一个简单的新闻发布会,除了回答几个早已经准备好的问题,就是对外公布了颜绪的“真实”身份——颜家义子,与颜开平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舆论炸了锅。甚至有人猜测颜绪从小就被颜开平当小情人养,说得绘声绘色,在网络上更是引起了一阵狂欢——结合之前的小鲜肉车震照片,大家终于知道颜开平的出轨对象是谁了。 颜氏股价并没有受什么影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7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47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47 响。他家的盘子太大了,属于一线蓝筹股,一点私人八卦,在股市里甚至掀不起一点水花儿。 颜开平放任了舆论的发酵,他恨不能全世界都知道他要结婚了,结婚对象是自己的宝贝疙瘩。颜绪总是担心这些事情对他造成负面影响,颜开平却不以为然。事实上,颜家这样的名门望族,颜开平这样的身份地位,自身名誉甚至比金钱更重要,但为了颜绪,他认为自己的付出是值得的。 “只要能和你光明正大的在一起,这点小牺牲算什么?”颜开平吻着颜绪这样说。 想起了那个吻的颜绪微微垂下眼睫,将目光放在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颜开平跟他求婚后的这三个月,是他有记忆以来最幸福的三个月。他每天都笑得像个傻子,睡觉时也是笑醒的。 连隔壁那个有点儿面瘫的鹿苧看见他的时候,都震惊的掉了下巴颏。 他有时候会想,就这样死去也是无妨的。可是他又舍不得,他还要跟二哥办一场盛大的婚礼,他还要和二哥一同养育一个或者几个孩子,他还有很多想和他一起做的事,他真的舍不得。 更何况如果他死了,二哥会伤心的。 他舍不得他伤心。 颜绪抬起手,吻了吻那戒指。 他转身准备走出更衣室,去楼下跟颜开平告别——他要去赴晚宴了。自从两个人的关系走上正轨,颜绪也被允许继续接手云海的工作,而许仙也被他请了回来。 但是他在开门时,想起刚才那种微妙的感觉——他总觉得自己身上缺了点什么。 他又对着更衣室的镜子仔细的看了看,终于意识到他的左胸口缺少了一点装饰。 颜绪开始翻找一整个抽屉的首饰盒,哪个都不得他心意,唯有江信恪给的那枚银色莲花最为合适。 他捏着那枚莲花看得入神,最终还是鬼使神差的将它插进了自己的口袋。 颜绪下楼之后,正在楼下客厅的颜开平正在客厅里交叠着双腿看杂志。 他翻弄着纸张的手骨节分明,他有比一般男人更长更笔直的腿。颜绪透过他的绅士般的衣物,看到他野兽般随时迸发的肌肉。 这个男人沉稳而犀利,正处在最迷人也最有魅力的年纪。 颜绪突然想,可是他会比自己先老,皱纹会慢慢爬满他的脸,最终变成一个糟老头。 但是他不在乎。他想跟二哥一同死去,或许是在秋季,也或许是在冬季,把两个人的骨灰埋在两棵交缠的合欢树下。 这样他们就永远不会分开了。 颜绪忍不住低头轻笑出声。 而那个男人听到他的笑也抬起了头,直勾勾的看着颜绪。 “你看什么?”颜绪有些不自在的低头看了看自己,“我哪儿不对吗?” 颜开平赤裸裸的看着他,像个痴汉似的几乎要将他生吞活剥:“你还是不要去了,穿得这么性感,我担心哪个混球见色起意。” 颜绪嫌弃的瞅了一眼他,嗔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死基佬。” 他走下楼梯搂着颜开平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双唇。 两个人黏黏糊糊的抱在一起亲了又亲,直到颜开平忍不住想直接在客厅里干死他,他俩才难分难舍的松手。 “不许喝酒,早点回家。违反一条,我就烧了主办方。”颜开平捏着他屁股恶狠狠的威胁。 颜绪笑着点点头。 他对他说了再见。 他的笑靥极深,甜美异常,宛如冰淇淋上那一块儿红草莓。灯光下他的面庞和身姿也美得惊心动魄,冬日雪地里一朵梅似的。 在他出门后,颜开平一边抽着烟,一边眯着眼回味他的那个笑容,那个笑容上深潭般的眼,烈焰般的唇。 真想把他关在笼子里,让这样的笑容只被自己看见。颜开平有些失落的想。他弹了弹烟灰,准备回书房看一会儿书—— 只是总觉得颜绪身上哪儿有种违和感。 是哪儿呢? 颜开平有点摸不着头脑的回味。总觉得他身上有个东西自己在哪儿见过,而且那个东西自己肯定是不喜欢的。究竟是哪儿呢? 他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来,只好咂了咂嘴,埋头钻进书房。 ******** 晚宴安排在一栋摩天大楼的餐厅。颜绪跟着引导上去时,要经过一道非常长的走廊。那走廊的构造也非常别致,中间被长长的连绵不断的透明玻璃均匀隔开,而首尾是两扇玻璃门。 像是巨型的玻璃盒。 颜绪好奇这玻璃盒是干嘛的,许仙解释说,这一层被一个行为艺术家租用,专门表演行为艺术。 “等哪天来观赏观赏。”颜绪给漂亮的玻璃盒子拍了张照,打算回家让颜开平看看。 “我见过一次他的表演,玻璃盒子比表演好看。”许仙嗤之以鼻的说。“都是些裸体的叔叔阿姨,没劲透了。” 颜绪皱起眉头:“那算了,没有少女肉体的艺术都是耍流氓!” “少男呢?” “噫!”颜绪摆出一个厌恶的表情,“男人有什么可看的?辣眼睛。”除了我二哥。除了我老公。除了我的救世主。 两个人开着没品的玩笑,坐了电梯进入晚宴会场。 在进入灯光璀璨大厅的一瞬间,颜绪马上成了全场人的焦点。 这次晚宴是餐饮界大牛们的盛会,云海餐饮虽然不算什么大咖,但云海老板却名声大振——现在全世界都知道,颜绪是颜开平的“未婚妻”。光是冲着他跟颜开平的关系,所有人看见他都要过来寒暄几句,混个脸熟。 颜绪本身并不善于交际,但接手云海后他必须学着应付各种场合。形势比人强,颜绪从原先的紧张寡言,到现在的谈笑自如,他进步的飞快。 他举着装了果汁的高脚杯,跟另一家餐饮企业的老总聊天,对方吹牛`逼最近在赌场上手气多么好,去哪家河里垂钓勾上了多大的鱼……颜绪一脸微笑,耐着性子不断点头称是。 当这位老总抱怨到他家的小泰迪随处拉尿时,整个会场突然爆发出热烈的掌声。颜绪长舒了一口气:终于能静一静了! 他随着众人的目光看去,只见江信恪突然出现在大门口,在赵姝和主办方工作人员的陪伴下缓缓步入会场。 这个高个儿男人穿着一套暗灰条纹的三件式西装,一头斑驳的白发毫不张扬却异常醒目,它们一丝不苟的贴合在江信恪头上,让他像个英伦绅士那般儒雅。 当他站在宴会大厅的中心,用那双深邃的目光扫视了全场,所有人的目光便全部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对于他的出现,颜绪惊讶不已。 江信恪对外公开的身份是几家上市公司的老板。他近几年凭空出现,敛财暴富的手段令人震惊,外界早有他涉黑的传闻,但始终只是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8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48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48 传闻而已。这次的主办方,餐饮业的巨头恰巧是他的朋友,所以江信恪前来捧场,可谓是给足了面子。 正感叹人生何处不相逢的颜绪在下面看着他,而在上面风雅又幽默的致辞的江信恪也看着他。 江信恪对颜绪眨了一下右眼。 颜绪忍不住笑,向他举了举酒杯。 当结束了所有义务上的寒暄,江信恪信步走到角落里的颜绪面前,笑如春风:“我就知道你会等我。” 颜绪有点羞涩:“我没想到会在这种场合再见到您。” “这种场合有什么不对吗?”江信恪有些疑问。 “不……不是。我是说,我以为只有我是做饭的。原来您也打算当个厨子?”颜绪笑得很不好意思。 “对,进军餐饮业我早有计划。”江信恪看着他胸口那朵银莲道,“所以以后我们就是竞争对手了。” 颜绪低头舔了舔嘴唇:“好吧,那咱俩要公平竞争。” 他向他伸出了手,带了一点微不可查的怯生生。江信恪一笑,轻轻的握住了他的手: “你就想跟我说这个?” “……”颜绪目光微动,却没有抽回手。 “你是不是想问我,那天那句话在暗示什么?”江信恪盯着他突然睁大的眼,“看来我猜对了。” 颜绪吞了口唾沫:“您那天说的话,是真的吗?您跟我母亲最后一次见面是在八月份。” 江信恪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只是抽回了自己的手,生硬而迅速的转移了话题:“莲花配你真好看,比配我好看多了。” 颜绪噎了一下,他知道江信恪并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了,他只好讷讷的说:“……谢谢。” “你还记得我教过你怎么用吧?” 他垂下眉毛,轻轻抽出那朵花,看着它在灯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最美的东西往往是最致命的。就像这样——”他用那锋利的针掠过颜绪的脖子。 颜绪只觉得颈部一凉,惊得鸡皮疙瘩爬满了脊背。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江信恪笑弯了眼睛,将银莲插回颜绪的胸膛。他轻轻拍了拍它,目光柔情似水:“乖,保护你的主人。” 说完,他冲颜绪微微一点头,便转身与其他人应酬去了。 他身边一直跟随着他的赵姝,用幽黑的眼睛意味深长的看了颜绪一眼,嘴角突然露出一个微不可见的诡异微笑。 颜绪望着他的背影,只觉得一头雾水。 “哦!忘了跟你说——”江信恪突然转过头来,向他高举了酒杯,“祝你和颜先生,新婚愉快,百年好合!” 他的目光明明很真挚,却让颜绪感到了一丝困惑。 因为江信恪的祝福,他看不出任何的真诚。 颜绪将敬酒的饮料一饮而尽。 感到略微憋闷的他决定去洗手间冲一把脸。 而一个男人却尾随着颜绪跟了上去。 颜绪被捂着嘴,按进了卫生间的小隔间。 当颜绪看清了这个男人的面貌,头发都吓得根根竖起,脚也几乎软了下去:“大、大哥……” 颜开乐打了颜绪一巴掌:“原来你还记得我这个大哥呀?让我看看我的小弟弟,这几年被老二滋润成什么样了?” “放开我!”颜绪拼命挣扎,但他的体型跟颜开乐实在相去甚远。 颜开乐捏着惊恐万分的颜绪的下巴,用那张与颜开平有五分相似的面孔狞笑道:“真可笑,被颜开平肏了几年的弟弟,竟然要当我的弟媳了,哈哈哈!小贱货,你还挺有手段的!跟你心狠手辣的二哥真是绝配!” “呸!”颜绪狠狠的啐了他一口,“心狠手辣谁能比得过你?连亲弟弟都想卖去当男娼!” 颜开乐一听乐了,笑得差点让颜绪脱手:“原来你还不知道呀?” 颜绪挣脱了一次,却又被颜开乐将头按在马桶上:“我有什么不知道的?你禽兽不如的全世界都知道!要不是我二哥救了我,我早被你折磨死了!” “哈哈哈!”颜开乐死死的按住颜绪,“天呐,你竟然感谢颜开平救了你!哈哈哈,太可笑了!实在是太可笑了!当年可是他的手下詹立松过来找我,让我配合他演一出戏,好把你骗上床。” 颜绪目呲尽裂的看着他:“无耻,这种谎你也撒得出来!” 颜开乐空出一只手来翻找自己的手机,一边喃喃自语道:“我本来今天只是想来跟弟弟叙叙旧,顺便尝尝弟媳的味道,没想到还要担负起让弟媳认清世界的责任……啧啧,我这个大哥真是不好当啊!” 他从手机上调出六年前的那段监控视频,凑到颜绪眼前:“喏,你看看,你听听,詹立松跟我说的话,跟我做的交易。他们估计没想到我房间里有监控,把这些都拍下来了吧?” 并不算清晰的手机画面上,却可以清楚的看到詹立松在跟颜开乐做交易,他对颜开乐说: 只要你配合,把颜绪送上颜先生的床,我们就放过你。 “不过老二真他妈的太狠了!”颜开乐的舌头舔上颜绪的耳朵,“竟然言而无信,转头就把大哥送进监狱了。” 他拽起两只瞳孔突然涣散了的颜绪,淫笑着说:“不过没关系,今天大哥好好疼疼你,也算是弥补当年没第一个肏你的遗憾!” 他一边撕扯木偶一般的颜绪的衣服,一边幸灾乐祸的说:“还有件事,我也是刚刚知道,原来老二生不了孩子呢!他是不是得靠着你才能延续自己的后代?嗯?我可爱的小弟弟?” 他手中的身体剧烈一震,僵直的好像死去的身体。 颜开乐放肆的笑,啃咬上了颜绪的脖子。 他突然听到一阵压抑的哭声,然而他并不在乎,当他抽出颜绪的衬衫,准备扒掉他裤子的时候,他听到那哭声突然变成了怪笑。 笑得像深夜里不知名野鸟的怪叫。 颜开乐终于抬起了头,他想去欣赏一下这个人绝望的脸,并在其中寻找快感。 那个人眼里含着热泪,却只是笑着对他说: “大哥,感谢你告诉我这些。我想,我应该送你一份礼物。” 一个秃头的中年男子有些内急,他匆匆从宴会跑进洗手间,正迫不及待的解开腰带要方便,一声惨叫却突然从小隔间里传出来! 他战战兢兢的回过头,只见一个男人捂着脖子,踉踉跄跄跌跌撞撞的打开了门。 他颈部大动脉给划破,血液喷出,溅得洗手间哪里都是! “救、救命——”那个男人眼睛几乎脱窗,伸着手向秃头男子求救! “啊啊啊!”秃头男子愣了一会儿,便歇斯底里的喊叫起来,“杀人了!!!” 被割喉的男子轰然倒地。 宴会厅突然爆发了骚乱,所有人开始尖叫奔逃。 守在出口处的淡定自若的赵姝拨了拨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9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49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49 头发,风情万种的回头看向自己的义父,并冲他点了点头。 站在讲台之上,正要讲祝酒辞的江信恪望着台下那一片混乱,依旧笑得满面春风。 交响乐已经演奏到最高潮处。 他高举了酒杯,透过晶莹冒泡的香槟,对着那骚乱的人群低声的说:“敬——这个美妙的夜晚!” 那笑容真是无比狰狞。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心心念念感激着的那个人,你奋不顾身爱着的那个人,只是一个阴谋家,是迫害你、侮辱你、毁灭你的罪魁祸首,你会怎么样?你的救世主被人扒掉了虚伪的面具,露出里面狰狞的面孔,你的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 颜绪望着手中划破颜开乐脖子的银莲,它变成了一条银色的毒蛇,紧紧的缠上了自己的手。他惊愕得将它抖落在地,连同手上沾到的鲜血。 颜开乐难以置信的表情渐渐融化在他面前,他只看到黑色地板砖和白色小隔间渐渐扭曲杂糅在一起,疯狂旋转着变成黑洞,要将他吸食进去。他不知道那里面有什么,或者什么都没有。 四周的一切都开始燃烧,它们坍塌和融化,它们化作岩浆汹涌而来,掀着巨浪扑向颜绪的身体。 他惊恐万分的捂住自己的脸。 他感到炙热的岩浆拍上自己的四肢百骸,只是一瞬间他便成了一具焦黑的尸骨。 他的救世主不见了,他的爱人也不见了,这一切都是一场骗局——既不存在什么庇佑,也不存在什么爱情。颜开平把他当玩物一样百般蹂躏,还要让他心怀感激;他骗他上床,他给他录色情视频,他拆散他跟刘苗,他逼他吞药自尽,他摧毁了他的身体和精神,他还沾沾自喜! 而现在,他又要骗自己去孕育下一代了。 当年他求颜开平救他,颜开平置之不理,只说大哥“还挺会物尽其用的。” 现在想来,他这句话应该是形容他自己的。 颜绪忍不住惨笑:这么多年自己对颜开平的顶礼膜拜,都成了一场认贼作父的滑稽剧。他突然开始意识到自己确实是愚不可及,愚蠢透顶。当年自己在颜开平面前解开衬衫的那一刻,他是抱着怎样的想法看自己的? 当无数个因为巨大压力和心理创伤而哭泣的夜晚,颜开平看见他时会不会有一丝的愧疚? 没有,他一点也没有。他心安理得的玩弄他,侵犯他,摧残他的身体,毁灭他的意志,把他的灵魂一点一点的捏碎,让自己从里到外都变成附属于颜开平的一条狗。 泄欲用的狗。 这条狗还对他感激涕零,冲他摇尾乞怜,爱他爱得愿意为他去死。 颜绪笑得越来越大声,他想,我确实应该去死。 他在焚身的岩浆里摸索到了那条银蛇。它又缠上了自己变成炭黑枯骨的手,吐着剧毒的蛇信子,盯着自己。 “你确实应该去死。” 这条毒蛇说。 “对。”颜绪喃喃的说,“活着毫无意义。死掉还能让二哥记得我——他永远也不会有孩子了。” 他摸到了自己还在搏搏跳动的颈部血管。 “颜开平。” 他高高举起了银色的毒蛇。 “我恨你。” 颜开平的车飙到宴会举办地时,人流正从大门向外四散逃出。 十几分钟之前,他接到许仙偷偷打来的电话,称江信恪突然出现在宴会厅,而且还跟颜绪说了会儿话。许仙害怕江信恪对颜绪图谋不轨,又害怕直接说给颜绪会得罪上司,只好越级直接给大掌柜的汇报情况。 本来心中就有点不祥预感的颜开平接到电话后一跃而起,终于明白心中那份不快是什么了——颜绪胸膛上那枚银莲他曾经在江信恪身上见过! 日他娘的! 这两个人什么关系,竟然连信物都给了?当着我的面用其他男人的东西,这是要造反!? 颜开平什么也来不及想,直接叫了自己的贴身保镖阿元直奔宴会场。在车上时他开始胡思乱想,拿着电话一直在犹豫要不要给颜绪打电话。 当他心如乱麻的打开车窗透气时,被一阵凉风吹清醒之后才意识到:他现在已经趋向崩坏。 但凡关于颜绪的一点一滴都开始让他极其在乎,一颦一笑,一个眼神,一个皱眉,一个动作,他都在乎的不得了,甚至会猜测他有没有不高兴。或者刻意的去哄他高兴。 这在颜开平的人生中是前所未有的经历——他需要去讨一个并不会给他带来经济利益的人的欢心。 可是他却甘之如饴。 他真想给六年前的自己点赞,他做了这个世界上最划算的一笔买卖,得到了他最想要得到的人。 颜开平看着夺命奔逃的人群满目诧异,他随手抓了一个人问:“出什么事了?” 那人慌慌张张的回答:“顶层杀人了!”说着推开了他便跑。 联想到刚才给颜绪打电话怎么也打不通,颜开平心头一寒——不知道颜绪有没有事儿,还在不在楼上?被阿元护在人流中站稳的颜开平很快镇定下来,颜绪的脚踝上被植入了定位器,他的手机可以直接定位他。 “还在楼上。”颜开平拿着手机,眉头紧锁。 这不是个什么好答案。 “跟我上楼。”颜开平直奔电梯而去,阿元拦都拦不住他! “先生,上面情况不明,您不能这么上去!” “闭嘴!”逆流而行的颜开平将那些冲撞到他身上的人纷纷推开,动作极其野蛮。 ******** “啧!”一个男人突然拽住了颜绪刺向脖子的手,嗓音柔和又带着责怪,“我怎么觉得跟你说的那些话都白说了呢?我让你冷酷无情,可不是让你变成冰冷的尸体!” “躲在这里刺自己脖子,想死给谁看?颜开平吗?”他抽掉颜绪手里的银针,说话时又有些嘲讽,“他要是有半点动容,算我江信恪输。” 颜绪眼前的世界停止了坍塌和燃烧,男人的面孔也渐渐从模糊变得清晰。 他蹲在衣衫褴褛的自己面前,怜悯的仰视着自己。 “不过是刺了一个人而已,我会找律师替你摆平的。”江信恪掏出白手帕擦掉颜绪脸上的血,“你刺得不深,他死不了的。即便死了也有我给你兜着。这种事情我最在行的。” 他脱下西装,披上颜绪瑟瑟发抖的身体:“放心,有我在,你别怕,好吗?乖~让我拉起你来。跟我回家,我会保护你的,相信我。” 他非常轻松的就扶起了颜绪身体,他轻飘飘的,几乎没什么重量。 “你其实应该吃胖一些。”江信恪皱了皱眉头,故作天真之态,“颜先生怎么养你的,实在太不尽责了吧?我想把你养胖一点,可以吗?” 颜绪木偶似的被他环着肩膀扶着走,一丝生气也没有。他仿佛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50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50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50 与这个世界隔绝了,眼珠连转也不转,死人似的。 他像是被扔在垃圾堆上的人偶娃娃,只剩下空洞与迷茫。 他对江信恪的话毫无反应,对外来的一切都毫无反应。 唯独当他们经过颜开乐微微挣扎的身体时,颜绪才有了一丝反应。 他停顿了一下,低着头死死的盯着颜开乐抓着手机的手。江信恪有些疑惑,直到颜绪蹲下`身,将那手机抽了出来。 里面是颜开平欺骗他的证据,是他不堪人生的开始。颜绪把手机死死的按在胸口。几乎陷入他的皮肉。 他被溅满鲜血的面孔终于开始扭曲。 江信恪扭头去看他,只见他压抑已久的眼泪突然爆发着奔涌而出,嘴里却一点声音也没有。 江信恪一生见过太多人哭泣的脸,求饶的,恐惧的,绝望的,歇斯底里的,他在混乱与杀戮中呆久了,对人类的眼泪和哭喊完全无法动容。但这次颜绪的崩溃却让他有了感同身受的痛苦。 江信恪心疼的抱住了这个绝望透顶的人,他一定是痛极了,不然他不会全身的骨关节都在咯咯作响,好像随时都要碎了似的。 “每一个字、每一个字都是假的……”颜绪绷紧到极致的身体终于从胸膛中挤出了几个字,“他说的每一字都是假的!我爱上了一个魔鬼!一个彻头彻尾的魔鬼!” 他终于哭出了声音,惨厉的令江信恪都忍不住要发抖。 “一切都过去了。”他心酸的摸着颜绪的头发,“我带你走,他再也不会伤害你了。我发誓。” 此刻的颜绪似乎与早逝的苏蓉蓉重合了起来,触碰了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他将颜绪抱得更紧了一些,他发誓,再也不会丢掉这对母子了。 颜开平冲上顶楼之后,经过洗手间时听到了许仙的喊叫。一片狼藉的宴会大厅里,江信恪的人将许仙按在地上。 “颜先生,救命啊!”许仙挣扎着指着另一边出口哀嚎道,“江信恪要带走颜总!” 话音未落,他便被黑衣男子的手刀砍昏过去。 颜开平顺着那手指看过去,只见江信恪旁边跟着一个佝偻的背影,徐徐走进有玻璃隔断的走廊。 “颜绪!”颜开平喊道,正要扑过去将颜绪救回来,却突然被一道黑压压的枪口指上了脑门。 森森的寒意瞬间从额头上的皮肤传进脑门。突然回头的赵姝正举着枪,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寒气逼人。 颜开平眼角抽搐。他身后的阿元也猛地掏出枪与赵姝对峙。然而对方只是冰凉凉的看着面前两个人,纹丝不动。 颜开平低低的吼了一声:“颜绪!你要去哪儿?” 他是不是被江信恪胁迫了? 一想到这种可能令颜开平目呲尽裂,他两个拳头握到极致,指甲在掌心留下一道血痕。 一听到他的声音,本还在失魂落魄走着的佝偻身影突然停了下来。他久久也没有转身,颜开平只看到他沙漠中一根茅草似的站着,枯萎的站着。 “绪绪,回来,别怕,到二哥这里来!”颜开平不顾头上的枪,紧张的向颜绪伸出手,“快,快回来!” 然而那身影却仍旧僵直着站着。 江信恪为他整理了一下差点滑下去的西装外套,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低声在他耳边说:“我们走吧,绪绪。” “江信恪!”颜开平急红了眼,“别碰他!把他还给我。” 江信恪嗤笑了一声,哭笑不得的摊开双手:“遵命,颜先生。我可以不碰他,但颜绪是个人,你应该问他要不要跟你回去,而不是在这里命令我,把他还给你。” “绪绪!”越来越不详的强烈预感席卷了颜开平。他想起颜绪身上的那朵莲花,他又看到了两个人暧昧的姿势。他有些想不通,这两个人是什么关系? 难道江信恪已经把他的心抢走了?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 “我们今天晚上就飞美国好吗?我们把结婚的日期提前好吗?”颜开平焦躁的向颜绪的方位走了两步,却硬生生被赵姝的枪给逼了回去。“颜绪,你回头看看我,你跟我说句话啊!” “是不是江信恪跟你说了什么?他是不是威胁你了!?你别怕,你有我在啊!” 如果不是阿元拦着他,他可能已经扑到了颜绪身边。 “六年前。”一个沙哑的声音突然打断了他,“你跟大哥做了什么交易?” 他想知道,这个人还想怎么骗他。 颜开平顿时骇然失色,一瞬间竟瞠目结舌,半个字也吐不出来。他只觉得脚底发软,眼前阵阵发晕。 颜绪毫无血色的脸转了过来。一双涣散的眼连个焦距都没有。 颜开平惊慌失措的看着他,只是不断重复他的名字:“绪绪……” “是这个交易吗?” 他举起手机,画面里正播放着詹立松跟颜开乐的谈话。 “这交易可真恶心。”颜绪冰凉凉的说。 颜开平蓦然睁大双眼! “你听我解释!这些我都不知道,是詹立松自作主张!” “鬼才会再相信你。”颜绪摇头苦笑,“鬼才会……” 他黯然的转过身去,跟着江信恪一步步走进玻璃隔断中。 赵姝举着枪一步步后退,直到所有人都进入了玻璃隔断,她才转身进入,并锁上了门。 颜开平望着那走远的爱人,只觉得五脏俱焚、形神俱灭。 他疯子般追上去,一边追着颜绪的身影,一边发了狂似的敲打玻璃窗:“绪绪,你回来呀!我错了,以后我会好好对你的!” 此时的颜开平全然不复平日的高高在上和运筹帷幄,他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狗,不停的嘶吼,叫嚷,沿着那玻璃隔断不停的拍打和拳击,只为了能让颜绪扭过头来看他一眼。 然而颜绪却一眼也不看他。 一眼也不。 “颜绪!颜绪!!!” 他怒发冲冠,猩红着两只眼,撕心裂肺的嘶吼道。 他们在电梯口停了下来。他背对着他,只留给他毫无感情的背影,连失望也没有。 “我爱你啊颜绪!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颜开平一拳一拳的打着那个他无法进入的玻璃,“你回来啊!我们去美国,我们重新开始啊!!” 叮—— 电梯口张开了它黑漆漆的嘴。 颜绪的背影终于有了松动。他慢慢转回身,看向颜开平。 颜开平顿时看到了希望,他摊开五指,紧紧的贴在被自己的鲜血染红的玻璃门上,近乎卑微的说:“绪绪……我爱你……” 一道眼泪从颜绪的眼中流下,他将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缓缓摘下:“二哥……从今天开始……” 他将那枚戒指举到颜开平面前。 那枚戒指散发着森冷的光芒。 “你我恩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1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51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51 断义绝。” 戒指在空中滑了一道银线,叮的一声脆响,跌落在地上。它滚落在颜开平脚下的玻璃窗,在地上打了几个旋,才缓缓停下。 颜绪被江信恪环住肩膀,消失在了电梯中。 一座雕塑似的黑影茕茕的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他只是看着那枚戒指发呆。 脸颊上是一道极深的泪痕。 “颜先生……”阿元小心翼翼的走到雕塑面前,想去搀扶这个看起来随时要崩塌的男人。他跟了他这么多年,从未见过颜开平这个样子,摇摇欲坠,不堪重负。 那人久久不曾回应。 “您的手,出了很多血……” 他还是宛如雕塑,黑得如同暗夜中的一道魅影,两只手抵着沾满了血的玻璃,低低的垂着头。 直到他想要退下时,才看到这个男人面目狰狞的抬起头—— 阿元被他扭曲到极致的五官吓得退后了一步,他简直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双目赤红,牙齿尽露,哪怕是最疯狂的野兽也不过如此。 他听到颜开平完全变了调的魔鬼一般的声音: “我会让江信恪……碎尸万段!” ******** 补上一个小番外: 唐人街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两岁半的颜东东分着两腿坐在颜开平肩头,一边吃着糖葫芦一边看街两边的光景。 他嘴里一直叨叨叨着含混不清的话,即便是颜绪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是颜开平却跟他有问有答,说得有模有样。 颜东东被颜开平逗得前仰后合,颜开平固定着孩子的腿,也笑得满面春风。 有了颜开平在,平时总是黏着颜绪的颜东东完全无视了亲爹,对着颜开平倒是一口一个daddy的叫。 跟在两人身后的颜绪翘起脚,拍掉落在颜开平头上的食物残渣。他抱怨道:“跟着我一个月也吃不了一次甜食,他跟你一天,就吃了半年的量。” 颜开平笑答:“偶尔吃点也可以,不要管我儿子那么严。” 颜绪无奈的说:“我吃糖的时候你怎么不这么说?” “管儿子跟管孙子不一样。” 颜开平回答问题也没个正经。 “得了吧,你别总是惯着他,早晚让你惯坏了!”颜绪皱眉。 “惯不坏!”颜开平洋洋得意,“我大侄子怎么都惯不怪!对不对,东东?” 颜东东听不懂两个人在说什么,只是挥着糖葫芦手舞足蹈:“对,鹅(二)伯对!” 颜开平乐了,开始跟个鸭子似的夸张的走起了路,颜东东兴奋的在他肩头一起一落的蹲屁股。 颜绪看着爷孙两个傻乎乎的动作,有点糟心的嘟囔:“到底是daddy还是爷爷还是二伯,统一一下称呼好吗?我都要乱套了。” ******** 番外2 颜绪第一次看到鹿苧时,对他印象非常深刻。 他长了一双单眼皮丹凤眼,神情高傲冷漠,一身仙气儿,真是美得不像话。他的容貌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跟自己差不多,后来才知道他当时已经三十多了。 颜绪一开始对他比较疏远,因为他看起来实在太冷漠了,一点也不好相处。 别墅区的女眷男眷们经常凑一起打麻将,聊天闲磨牙,颜绪太过无聊时也过去蹭吃蹭喝蹭八卦。老姚家的姨太太是出了名的包打听,这天突然聊起了中星集团的老总宋哲文。 “我每次看见宋总呀,都被迷得不要不要的!”她一边搓麻一边说。 “我次次都猜他又换了什么牌子的香水儿!”另一个太太这么说。 “好像都是特别小众的牌子。”姚家姨太太说,“超凡脱俗,特有品味。有一天他跟我笑,两个眼弯弯的,哎哟喂,简直帅死了!” “我还是觉得向总帅。” 旁边一直沉默不语但妖里妖气的男孩儿突然说:“他多有男人味儿啊!宋总虽然帅,但还是缺点雄性荷尔蒙。” “啧啧啧,你家老黄才有男人味儿呢,头都秃了,真是老爷们儿!”姚家姨太太跟妖男平日里就不对付,经常没说两句话就杠起来。 妖男翻了个白眼:“那也比你家老姚强,胖成那样,也不怕晚上压死你!” “你!”姚家姨太太气得拍案而起。 “我怎样!?”妖男插着腰站起来,不甘示弱。 “行啦行啦!”周围的人劝道,“为别人的老公吵架,你俩也是太闲了!” 刚才那个猜宋哲文香水味的太太捧着脸道:“真是羡慕鹿苧坐享齐人之福……” “是啊,哪根咱们似的,被别人坐享齐人之福。”姚家姨太太叹了口气。 一旁看戏吃西瓜的颜绪呛了一口:“谁坐享齐人之福?” “就你家对面那个鹿苧啊!你跟他是邻居,不会不知道吧?”妖男不可思议的看着颜绪,“宋哲文跟向海东一块儿伺候他呢!” 颜绪想:不是吧?这人看着挺正直的…… 后来颜绪再看见鹿苧时,就开始不自觉的盯着他看,看得鹿苧怪不自在的。 颜绪忍不住把这事儿说给颜开平听,作爱之后他摸着二哥健壮的胸膛说:“鹿苧你知道吧?” “谁?” “住对面那个。” “哦,怎么了?” “他跟宋哲文和向海东是夫妻。” “哦,然后呢?” “他们三个人!三个人呐!” “哦……” “啧,你不惊讶吗?三个男人,三个基佬,他们仨还结婚!” “?哪里不对?” “我的天呐,这么没惊世骇俗的事儿你一点感觉也没有?” “……你还是我亲弟呢,我说什么了吗?” “…………” “小脑袋里想三想四。” “……你们有钱人的口味都好凶残。” “比我刚才还凶残?咱再凶残一次怎么样?” “不要。” “要。” “老不死的老东西老混球放开我!啊啊啊!” ******** 颜绪脚踝上的追踪器被取出,伤口没有几天就愈合了。那片小小的,纸一般厚薄的追踪器被赵姝拿去销毁,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 江信恪带着颜绪去了东南亚的一个岛国,他们可能要在那里度过近几年来最严寒的一个冬天。 连续几日,颜绪都坐在一片私人海滩的遮阳伞下,呆呆的看着蔚蓝到不可思议的大海。这片海滩静谧而空旷,沙子也是乳白绵软,。他有时下水,在清澈无比的淡蓝色水中,捕捉海螺或者螃蟹。他甚至捞到了一条热带小鱼。他把它装进玻璃鱼缸里,安放了一株水草。 他每天都捧着他的鱼缸,过来给小鱼换水,喂食,然后便是躺在沙滩椅上看海,以及水鸟。 江信恪并不天天跟他在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2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52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52 一起,他很忙,但仍旧每天晚上会过来跟他说说话。虽然颜绪并不怎么开口,也并不怎么笑,但表现的却一切正常。 然而太过正常反而不正常。巨大打击之后紧跟着的不是痛苦,而是麻木。颜绪麻木的过着每一天,他的时间几乎要停止了。 直到这一天,他突然想起跟颜开平在普吉岛度过的悠长假日。 那也是在冬季的海边,他用手围住了一只小鱼。两个人兴奋的吱哇乱叫,跟两个小孩似的。颜绪嚷着找瓶子装鱼,颜开平则赤着小船一般大的脚跑到岸上去,翻了半天才找到一个空酒罐。 两个人太着急,竟然忘了把酒罐冲洗一下再放鱼。颜绪一边低头窥探里面的黑色小鱼,一边担心的问:这鱼不会酒精中毒吧? 颜开平还大咧咧的说没关系,甚至往里面撒了好几粒鱼粮。 果不其然第二天就翻了肚皮。 颜绪心疼的捶胸顿足,颜开平怎么哄他也拉着个臭脸,闷闷不乐的逛了一天景点,直到了晚上回酒店。 他刷卡进门时,颜开平的表情有些神秘:“我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他正要问是什么,就被屋内一个华丽的巨型水族箱给震慑到合不拢嘴。 里面满满都是五颜六色的热带鱼。 颜绪扑过去,望着里面的鱼发呆,等他回过神来,发现水族箱旁边还有一个易拉罐,里面装了一只小黑鱼,跟早上翻了肚子的那条一模一样。 颜开平抱着胸倚在门框,满面微笑的看着颜绪又蹦又跳,飞奔过来跟他接吻。 回忆起往事的颜绪痛苦的在沙滩椅上缩成一团。 如果没有那些事,颜开平平日里是将他捧在掌心里宠的。这些宠爱都是淬了毒药的糖,是甜蜜美味的鸦片,让他上瘾,让他短命,让他如痴如醉,哪怕他知道这背后更多的是威压,也会在宠爱降临的这一刻忘记一切、甘之如饴。 颜绪双目无神的望着桌子上的水果刀,想着,自己怎么能忍得下心跟颜开平恩断义绝呢?他整个皮肉都几乎是依附在颜开平身上的啊!他简直是活生生的被人从颜开平身上撕下来,连着筋附着肉,他离开颜开平的那一分每一秒都像是被人千刀万剐。 太疼了,真的太疼了。 他必须要做点什么才能遮蔽自己精神上的痛苦。 他拿起了那把水果刀,在自己戴过戒指,如今却空荡荡的无名指指跟处深深的割了下去。 他割出了一枚戒指的形状。他情不自禁的低头去吻那枚虚无的戒指,他幻想自己还戴着它,他甚至幻想自己跟颜开平在众人的瞩目下交换了彼此的誓言。 直到江信恪突然跑过来,甩掉了他的刀子,他才停止了这种毫无意义的自残。 “你在干什么!?”江信恪终于发了火,恶狠狠的将他推倒在沙滩上。“要是受不了就走,我现在马上准备飞机,送你回去去找那个人渣!” 滚落在沙子上的颜绪狼狈不堪,从指根源源冒出的鲜血染得白沙变红,而那些沙也污染了他的伤口。 颜绪的脸埋在沙滩上,他旁边是被江信恪打翻的鱼缸。鱼没有翻出来,但鱼缸里只有浅浅的一点水了,将将没过它的身体。它翻着尾巴死死挣扎。 颜绪想,我就是这条鱼,贪恋颜开平给他的一点点水。一旦颜开平不在他的身边,他马上就会脱水而死。 “我知道让你马上忘掉颜开平不现实,但你总是要走出来。”江信恪叹了一口气,慢慢的坐到了颜绪身边。 “江先生。”颜绪看着那条鱼奋力大张的鱼鳃,“您听说过十大酷刑吗?里面有种刑法,叫做梳洗。先把人脱光,浇上几遍滚烫的热水,再用铁刷子一遍一遍的,刷掉他身上的肉,直到白骨尽露,断气而亡。” “我现在……我现在就是被梳洗的那个人。” 在麻木多日后,他终于崩溃的一塌糊涂。 “为什么,江先生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对我?为什么他总是在骗我?他有没有一句话是真的?”颜绪咬上自己的伤口,任眼泪没过脸颊,“他说他要骗我一辈子,让我一辈子都醒不过来……可是他连这句话都是骗我的……他真的好狠,他真的太狠了……” 江信恪走过来,在颜绪撕心裂肺的哭声中将那只小鱼捧了起来。 他叹了口气,望着手心里虚弱的鱼儿道:“回到大海里面去吧……” 他弯下腰,手没进温暖的海水。那小鱼在水中缓了一下,慢慢摇着尾巴游进大海深处…… =============== 下章预告:附骨之疽,剥皮之痛。 ******** 江信恪搀扶着颜绪走回了临海别院。 在路上,颜绪失魂落魄的问江信恪:“二哥他会不会想起我?我走的时候,他看起来很难过。他应该不是装的吧?” 江信恪没有直接回答他,他看起来并不高兴:“你希望他想起你还是不想起你?他想起你,你就要回去吗?把上次说的恩断义绝当屁一样放了?继续回去当一条听话的小狗儿,他想起你来就宠一宠,腻歪了就出去找别人,你就指着他脸色讨生活,哪天他不高兴了,跟处理杨雨兮一样处理掉你——不,你比杨雨兮好处理多了,随便把你扔给几个男人,说不定几次下来就被玩儿死了。哦,对了,你还要给他提供精子,给他带孩子。你要给他生几个?那些孩子一出生,就要管他们的二伯叫爸爸,是吗?你跟颜开平的关系简直令人作呕。” “别说了……”颜绪哀求他。他走得踉踉跄跄。“求求你别说了……” 江信恪却没有住嘴,要笑不笑的说:“你不是甘之如饴吗?就算他害你,骗你,利用你,就算你俩乱伦,同性恋,你也对他念念不忘,甚至还觉得不如就这么糊涂下去,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过。颜绪,你真是令人失望,太令人失望。” “够了!”本来以为会有安慰,得到的却是讽刺的颜绪甩开他的手,跌坐到了一边。 他突然对面前这个男人生出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恨意,江信恪把他带走了,把他带离了颜开平身边——虽然他明知道这只是迁怒,甚至是恩将仇报。 但他仍旧恨他,他甚至恨他阻止自己用银针刺向自己的脖子,他向他吼道:“我就是爱他,就是离不开他,我就是自甘下贱!你算我的什么人,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 “凭什么对你指手画脚?”江信恪冷笑道,“你想知道我有什么资格吗?” 他低下头,一双嘲讽的眼瞬间溢满了各种复杂情绪。 江信恪蹲了下来,捏起颜绪的下巴逼他直视自己的眼睛:“上一次你跟我求证那个问题的时候,我顾念你快要结婚了,不想给你平添烦恼而选择沉默;即便是你跟我回来了,我也不想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3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53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53 选择在你伤心失意的时候说这些……但你今天竟然问我凭什么对你指手画脚?” 颜绪的肌肉一瞬间绷得极紧,看向江信恪的眼睛几乎脱窗。 江信恪眯着眼,微微勾起唇角:“那你今天,想听答案吗——关于我和你究竟是什么关系?” 靶场的靶子都要被颜开平打烂了。 他在瑟瑟寒风里站着,装弹,瞄靶,射击。从上午一直打到傍晚,一口水也没喝,一顿饭也没吃。 冯浩天时不时过来看看他,这个人却心无旁骛,像对待仇人一样对待靶子,又像自虐似的对待自己的身体。冯浩天在一旁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知道他来得时候寡言少语,阴沉至极,似乎陷入了极致的、却无法宣泄的愤怒里。就像被关进铁盒里的愤怒的野兽,你只听得见它在里面嘶吼、冲撞,在外面却看不到铁盒有一丝晃动。 冯浩天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他只是听说颜开平的婚期被无限期延后,“老婆”也跟人跑了。他本来还想打趣颜开平两句,但在见到颜开平本人后却一句玩笑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太压抑了,他压抑的眼角都满是寒霜。 夕阳下,他左手上的那枚戒指反射着孤独的寒光。 颜开平透过他手上的瞄准器,死死的盯着靶心,却迟迟没有扣下扳机。冬日里的温度越降越低,他只是做了一点防护的手指渐渐冻得僵硬。 “二哥。” 他恍惚间听到颜绪在叫他。他猛地放下枪,因为不停歇的射击而僵硬的肌肉迸发出撕裂般的酸痛,他甚至在原地踉跄了几脚,才勉强站稳了身。 颜开平环顾四周,却只有荒凉的靶场,和萧瑟枯黄的冬日景色。 他扯掉耳罩,因为染了汗而结成霜的头发凌乱的打在他的额头。 他再次四处的寻找,仍旧没有找到那个叫他二哥的人。 颜开平迈着灌了铅的腿,落魄的坐到旁边的冰冷的椅子上,将冰冷的手指插入发见。头部一点热度渐渐火辣辣的传上指尖。颜开平感到了火烧般的疼。 上一个冬天他带着颜绪过来时,颜开平的手也这样冷过。颜绪在他射击完毕之后,迫不及待的跑过来摘掉他的手套,一边用自己的小手飞快的摩擦他的大手,一边不停的呵热气:“冷吗?冷吗?真怕你起冻疮!我小时候起过,特别特别痒,你可别遭这份儿罪!” 末了还嫌不够,又把他的手塞进衣服里,用肚皮暖他,冻得打了个冷颤也不在乎。 他那时候是什么反应来着?颜开平想,他记得他把颜绪紧紧的抱了起来,将脸埋在了他的肩头。 颜绪的那个动作让他想起自己的母亲。他的眼神,他的动作,他的话语,都很像母亲的某个瞬间。本身颜家的内部争斗便非常残酷,他的母亲性格又非常刚烈,自然对他寄予厚望,便总是对极其严苛。她很少对他展露母性的一面,永远要求他刚强、优秀、上进,不允许出半点差错。年少时颜开平非常畏惧她,她像是一个威严的老师,或者是鞭笞他前进的戒尺,唯独不像一个母亲。 只有一次,八岁的颜开平在冬天里落了水,冻得半死不活的。她心疼极了,解开衣服,露出肚皮将他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冷吗?冷吗?”她问。 颜开平抱着颜绪,陷入了巨大的不可言说的感动里。 他从小不知道亲情的滋味,母爱更是无从谈起,十七岁他背叛自己最好的朋友,十八岁父亲抢走了自己的初恋,三十几岁父母又先后去世。为了能做颜家家主,他铲除异己,亲手除掉大哥,又将三弟逼出家门。他第一次的婚姻更是一场彻头彻尾的交易,毫无感情可言。 他的感情世界写满了太多利欲熏心和虚伪欺骗,唯有颜绪对他的感情是真心实意。 他是自己的弟弟,又是自己的孩子,他本应该是自己捧在掌心里疼的人,现在却反过来给予他母亲般的温暖。 颜开平那一刻恨不能化了颜绪的骨与肉,将他整个人都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每分每秒都带在身上,温暖自己冷到骨头里的身体。 现在事实证明,颜绪早已经化成了自己的身体的一部分——曾经的他用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创造了颜绪的生命,让他成为了独立的个体,而现在独立的个体又再次融回了自己的身体,密不可分,连着筋骨与血肉。 颜开平的身体疼到了极点,他疼得冷汗涔涔。他仿佛不是处在冬日,而是盛夏。只是他又感到寒冷刺骨,被剥夺了所有体温的那种寒冷刺骨。 他突然意识到颜绪的离开于他而言是一种酷刑。 当他说要跟自己恩断义绝时,颜开平疼的仿佛被人活生生剥下了皮。 这真是附骨之疽,剥皮之痛。 颜开平有了一种高烧不退的恍惚感。 他想,他一定要让制造这种灭顶疼痛的人付出代价。 他还要把颜绪找回来,重新将他揉进自己的血肉皮肤,再也不分开。 ******** “先生。”詹立松快步都过来,打断了他的沉思,“出卖咱们的人找到了。” 颜开平看了他一眼,随后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人体拖行在草地上的声音。他扬着眉毛,转头看向了那个被保镖扔在地上的老男人。 事发之后,颜开平将颜开乐救了回来。差点被隔开了喉管的颜开乐在颜开平的严刑逼问下吐露了实情: 一个叫不知名的妖艳女子找上落魄的他。那女子说,只要你肯听话,我就给你五十万。身无分文的颜开乐心动了,他按照计划潜入宴会大厅,按照计划播放了后期加工制作的虚假手机视频,按照计划对颜绪说出了颜开平不能生育的真相,只是计划外的被抹了脖子。 坐在病床上,看着奄奄一息颜开乐,颜开平意识到颜家出了内奸——因为知道他不育事实的人,除了郑一河,没有别人。 而现在,郑一河正鼻青脸肿的倒在自己脚边,嘴里止不住的往外冒血。 颜开平促狭的笑了一声,抬手示意旁边的阿元:“你们真是不礼貌,来,给郑叔擦擦嘴。” 阿元掏出手帕,极其粗鲁的擦掉了郑一河口鼻上的污秽。 “颜、颜先生……”郑一河紧紧的抱住颜开平的腿,哀求道:“我不是故意背叛您的,实在是被逼无奈啊!” “哦?”颜开平好奇的环起双臂,“说来听听?” “都怪我儿子,太不听话了,欠了两千万的赌债,差点被人打死。”郑一河抖如筛糠,“前段时间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女人,对他说只要把她想知道的事情告诉她,她就免去他所有的债务,不然就把他全身器官都割了还债……我、我实在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儿子就这么死了啊,颜先生!” 男人痛哭流涕的跪在地上,可怜的如同 分卷阅读53 分卷阅读53 分卷阅读54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54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54 丧家之犬。 颜开平却面无表情:“她都问你什么了?” “她问了颜家所有的事,尤其是小四爷和您的事。” “还有呢?” “……她,她让我找了一根……一根您的头发……” 颜开平突然静默下来。许久之后,他点燃了一支烟,在袅袅的烟雾中望向远方:“郑叔,你刚才说,你实在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儿子就那么死了,但是你有么有想过,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儿子被人抢走?” 郑一河瞠目结舌:“颜、颜先生……” 颜开平眯起细长的眼睛,弹了弹指尖的烟灰:“郑叔,你为颜家效劳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所以你跟你儿子,我可以饶了其中一个。你考虑考虑吧。” 站一边的阿元扔给软成一滩的郑一河一瓶药,笑道:“吃了之后没痛苦,放心。还是橘子味儿的。” 颜开平弯腰拍了拍崩溃的老男人的后背,柔声安慰道:“我如果是你,肯定会把这瓶药留给没用的儿子吃。” 说罢,接过詹立松递过来的大衣,大步流星的走向靶场出口。 “找到颜绪的线索了吗?”颜开平一边戴手套一边问。 “先生,江信恪太狡猾了,连警方那边都找不到他的蛛丝马迹。”詹立松失望的回答。 “究竟是警方也找不到,还是警方不愿意透露?” “这……前几天我听到一点消息,据说警局局长王占东跟江信恪他们有勾连。所以那边对江信恪的消息一直三缄其口。” 颜开平突然停下疾行的脚步,目光森冷,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先生?” “我记得江信恪的老巢在泰国?”他突然问。 “对。” “如果我没记错,老三的势力在泰国吧?” 詹立松大惊:“先生!” 颜开平跟老三颜开誉即便谈不上势不两立、水火不容,也实在好不到哪儿去。自从几年前两个人联手挤兑掉颜开乐之后,颜开平便将颜开誉的势力完全挤出了颜家。颜开誉跟颜开平早已经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关系,如果颜开平要求颜开誉做事,付出的代价肯定很大。 “马上安排,我要跟我三弟叙叙旧。还有……”颜开平阴沉道,“找找王占东的弱点,我需要找到他的把柄。” ******** 有些人的分离有始无终,但我们的分别必须有始有终。 那无名指指根上,还是留了一道疤,在跟颜开平分开的第341天,它还会隐隐作痛。 只是没有一开始那样痛彻心扉了。 颜绪下意识的用指尖轻轻摸过,那一圈微微的凸起。 泰国十一月的夜晚微凉,但车外却一派热闹景象。 这是清迈一年一度的万人天灯节,无数人会在冥想中心的广场上,放飞手中写满愿景的天灯。江信恪每年都会来,接受高僧的祝福,点燃一盏天灯。这一年与往常年有所不同,颜绪陪伴在了他的左右。 以江信恪亲生儿子的身份。 颜绪垂下睫毛,望向车窗外正严密看护着车队、西装革履的保镖们。浓墨重彩的天空上,已经有零星几只橙红色的火光燃烧在天空。 “小先生!” 有人小跑至他的车窗前,弯下腰,透过玻璃谦卑的看着他。 颜绪降下车窗:“什么事?” “江先生已经下车了,他请您过去。”对方恭敬的说。 颜绪点点头,对方随即打开了车门,用手挡了车顶,护住他的头顶。颜绪正要下车,却突然想起什么,他转身将车座上的白手套拿起,匆匆戴上——自从留了疤,在任何一个需要见人的场合他都会戴上手套,哪怕只是单独跟江信恪见面也不例外。 一年前,江信恪对他说,你我之间,是割不断的父子关系。 这个事实来的并非太过突然,在此之前,江信恪的种种暗示,对他的种种关怀,都指向了一件事——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远非那么简单。只是江信恪的话和亲子鉴定报告仍旧让颜绪一时间无法接受——任谁都不会平静的接受突然冒出来的亲生父亲,而且这也意味着自己跟颜开平唯一的那一点关系,廉价无用的血缘关系,消失殆尽。 “我原本不打算告诉你的。”那个时候的江信恪说,“虽然我也是才知道咱俩的关系,但毕竟我消失了那么多年,从未尽到父亲的责任,我没有权利,也不应该去打搅你的平静和幸福。可是我没想到颜开平会伤害你到如此地步,那我只好行使父亲的权力,把你从深渊里拉出来。” “绪绪,你跟他这么多年来得到了什么?什么也没有,他只是把你洗脑了,让你以为离了他你就活不下去。可是现在爸爸回来了,爸爸来救你了,你应该睁开眼看看,看看这个世界是丰富多彩的,他不是你唯一的亮光,也不应该是你活下去唯一的保障,他不是你的根,他只不过让你误以为他是你的根。你跟他说恩断义绝的勇气难道只是一时冲动吗?不,你不是,你是真的恨他,你知道你应该离开他,你现在不过是被痛苦掩埋了理智罢了。” “颜开平真的不爱你,你跟他分手的这段时间,他还不是正常出去找别人?他前两天去了美国,跟以前养的一个跳舞的小情人旧情复燃了。我让人拍了照片,你要看吗?算了,不要看了,我知道你受不住。” “你应该学着掌控自己的命运,而不是再次跟他跪地求饶。” “我真的好难过,看到你变成这样,我实在太心疼了。” “绪绪,对不起,说来说去都是我的错……如果我当年勇敢一点,或者我早回来一点,早点知道还有你的存在,肯定不会让你吃这些苦的。都是我的错。” “绪绪,原谅我……” 江信恪落泪的面庞又浮现在颜绪脑海,他不禁闭上眼。 远处穿着风衣的江信恪在对他微笑,他站在冥想中心vip通道的入口处,高高的身姿挺拔潇洒。他的笑容与眼神写满了慈爱,跟看赵姝和江津国的眼神都不一样,有一种宽容和宠溺。 颜绪深深的吐出一口气,走上前去,对他微微一笑:“父亲。” 江信恪满足的低下头,伸出手牵住了颜绪柔软的掌心,柔声说:“我们走吧。” ******** “想好什么愿望了吗?”江信恪牵着他的手,像广场慢慢走去。 “想好了,”颜绪点点头,他带着手套,感受不到江信恪手心的温度,“太一般了,不太好意思给您说。” “华而不实的东西我不喜欢。”江信恪答道,“因为华而不实无法实现。” “但是华而不实讨人喜欢啊!”颜绪笑道。 “没关系,我就喜欢你的朴实。”江信恪顿了一下,“你的华而不实也喜欢。一切都喜 分卷阅读54 分卷阅读54 分卷阅读55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55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55 欢。” 颜绪目光一闪,有些不自在的想要撤回手,但江信恪抓他抓得很紧:“今天齐迪龙寺的高僧会为我们的天灯加持。你要把你的愿望都写上,佛祖会看到的。” 广场上无数蜡烛的火光在微风中摇曳,自觉穿了白衣服或当地兰纳民族服饰的人们聚集在一起,观赏僧侣们的祈福仪式。颜绪望着这片人头攒动,那场面既是温馨,也是肃穆。 齐迪龙寺的住持与江信恪双手合十,互相鞠了一躬。他接过对方送过的天灯,对颜绪说:“来,把你的愿望写上。” 颜绪握着笔,心中百转千回。 他曾经也许过愿,也是在泰国,在普吉岛一个下了流星的夜晚。他对它许愿: 我希望二哥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幸福快乐。 颜绪苦笑一声,最为无常是命运,当时谁会想到,如今两个人竟然真的是恩断义绝,半点关系也没有。 他提起笔在那灯上写道:“心中若无烦恼事,便是此生好时节。愿父亲平安顺遂。” 江信恪接过去一看,很是高兴:“竟然只写了我——那你自己呢?” 颜绪一愣,当年他对着流星许完愿,那个人也是这样问他:怎么只替我求福?你自己的呢? 他记得自己回答他的:只要二哥好,绪绪就好。 可是他现在不会再这样回答了。他不想再依附于谁,他也不再认为,只要某个人好,他就会好了。 他不再那么傻了。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父亲。 颜绪在江信恪的帮助下撑开天灯,小心翼翼的点燃了天灯:“我对自己的祝福在心里,就不必麻烦佛祖了。” 江信恪揽过他,拂开颜绪额头上的发:“对,不必麻烦佛祖,你只要麻烦我就好了。你有什么愿望,我都会替你实现。” 说着,低头去吻他光洁微凉的额头。 颜绪轻轻推开他:“父亲……我都这么大了,不要随随便便亲头了。别人看到会觉得怪怪的。” 江信恪握着他后颈子的手微微一僵,随即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你在乎别人的眼光?” 颜绪躲着他这些日子越来越明目张胆的眼神:“在乎。” 江信恪促狭:“我还以为你已经习惯了这种事。” 颜绪心口一堵。他知道江信恪话里的意思——当初你亲哥哥上你你都不在乎,现在还在乎父子乱伦吗?但是他只能装傻:“我从小脸皮就薄。” 江信恪倒是没再难为他:“那以后你要学着脸皮厚一些。现在你的身份还没有公开,但早晚有一天我是要告诉全世界你是我的独子的,到时候家里的事业就需要你来接手——脸皮这么薄,万一让那些老家伙左右了你,可就不好了。” “好的,父亲。” “准备放灯吧。”江信恪从后面环住他,掌心覆盖上颜绪的手背。 不消一刻,万灯齐放,星火不夜。 将近一米高的巨大天灯脱离了自己和江信恪的双手,徐徐升起,渐渐与广场上其他人的天灯汇聚在了一起,融成一片宽广明亮的银河。 所有人都开始兴奋的尖叫,跳跃着鼓掌。颜绪在人群中追着那天灯跑了几步,直到再也分不清它是无数火光中的哪一个。密密麻麻的火光萤火虫一般从颜绪头顶飘过,无与伦比的震撼,美到令人窒息,所有人都眼含泪光,甚至有哭声响起。 颜绪在人头攒动中突然产生了一种错觉—— 他在这烟波浩渺中是如此的渺小,可是参与了这万分之一的自己,却也是如此的伟大。 “佛祖,你听见我的愿望了吗?我不想再依靠谁,我只想真正的主宰我自己的命运。” ******** 江信恪在他离开自己超过十米的时候又将他拉了回来:“不要走远,人太多了,不安全。” 颜绪恋恋不舍的望着自己的天灯,它早已经融进了无边的夜色。 赵姝突然走上来,在江信恪耳边耳语了一番,江信恪脸色意外的有些凝重。他旋即嘱咐颜绪道:“家里突然有些事情,我必须回去处理一下。接下来还有节目,你好好玩。” 江信恪从来都是把帮派称为家,颜绪猜测他可能是对自己的帮派有极强的归属感,他的一个义子一个义女,还有手下的元老干将们,都是以亲人之间的称呼相称。有一次,他跟寡言少语的赵姝聊天,才知道他自小跟着单身母亲四处漂泊,从未在哪里有太久逗留。 他从最底层做起,一步步建立了属于他自己的王国。可是他从来不称王,只称呼自己为教父,他是家里年轻人的父亲,也是老人的甥侄。 颜绪看着他罕见的皱眉,有些意外,但他只是点点头:“好的。” 江信恪疾走了几步,转过身来却再次亲吻了颜绪的额头:“注意安全,不要乱跑。” “我会的,父亲。”颜绪低下头。 很快他率着大部分人马匆匆赶往“家里”,只余了两辆车护送颜绪回住处。 颜绪上车之后便开始翻文件,江信恪不愿意让他插手“家里”的事务,但是让他学着打理公司事宜。这些公司都很干净,底子都很白。 对于江信恪的决定,颜绪心存感激——他没有将自己拉下水,他希望自己做个干干净净的商人。因为有了管理云海的经历,对于颜绪来说这些买卖上手起来并不难。但是颜绪刚接触这些时,不管是精神状态还是身体状态都处于历史最差时期,江信恪却并不管三七二十一,硬是赶鸭子上架,将他推了上去。 一开始他受不了连轴转的工作强度,累到几乎吐血,他最凄惨的时候甚至怨恨江信恪心硬,但日子久了他便明白了父亲的心思:他需要有点事做,才能不日日沉沦在离开颜开平的痛苦里。这种方法确实是非常有效。 随着接触到更多的,与颜开平无关的、脱离了他掌控的人和事,颜绪对世界的看法开始渐渐有了改变——世界是丰富多彩的,是千姿百态的,这个世界有无数张面孔,无数种想法,有无数种快乐、幸福与痛苦、煎熬,当自己离开了某个人,既不会生,也不会死。只是如同一场大病,来如山倒,去如抽丝。 只是这抽丝的过程未免太过漫长与折磨。 唯一庆幸的是,自己到底还是从沼泽里爬了出来,虽然泥泞不堪。即便现在他仍旧脏兮兮的站着,还要靠着江信恪的庇佑,但颜绪终于意识到,他也并非那么不堪一击,脆弱的如同瓷娃娃。 他相信自己终有一天会站起来,跟过去以及现在的自己说再见。 “小先生!”他前面的司机突然打断了颜绪的思绪,“前面的路突然被封了,我们可能要走另外一条路。” 颜绪越过司机,看到马路正前方突然围了路障,不少汽车开始掉头,转换方向。他身边的保镖见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6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56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56 状有点为难:“随便改变路线有点不安全,最近红帮的人一直找咱们麻烦,我怕他们设埋伏。” “红帮为什么要找咱们麻烦?”颜绪有些不安的问。 “这个就不知道了。”那保镖回答的很小心,他的口音里带了泰国腔。这是江信恪为他安排的贴身保镖,武艺高强,通晓中英泰语言。 这个人应该是江信恪的心腹,他的每一句话是江信恪的意思。江信恪不愿意让颜绪知道帮派事务,他自然是半个字也问不出来。颜绪识趣的闭上嘴,接着说:“还是掉头吧,不掉头,难不成还能飞过去?” 那保镖也不好说什么,只好跟车后的另一辆司机打电话,告知新的行车路线。 从冥想中心的会场通往颜绪所在的住处,只有两条路,现在一条已经封堵,只能选一条小路。泰国的基础设施比不上国内,偏僻一点的地方则路况堪忧。前后两辆车经过一段长长的巷间窄路时,身后的车不知道辗轧到什么,突然抛了锚,车上的人只好下车查看。 瞬间的一停便出了意外。 第一个人刚下了车,脑袋突然被无声无息的打开了花,砰的倒地,血溅了一墙。 所有人心中顿时炸开了锅,知道自己中了埋伏,于是马上关上车门准备急速逃离现场,没想到巷子前后竟然早已经堵上了巨型压路机,两辆车顿时成了瓮中之鳖! “发生什么事了?”虽然早知道江信恪是做什么的,但是从未经历过黑帮火并的颜绪瞬间紧张起来。 他身边的保镖长了一张非常典型的泰国男人的脸,此刻也是冷汗涔涔:“我们中计了。” 话音未落,身后的车突然遭到乱枪袭击,枪林弹雨击打在车身上的声音,夹杂着车中人的简直令人毛骨悚然!保镖将瑟瑟发抖的颜绪按下车身去,在刺耳的枪声中高喊:“小先生别怕,这辆车防弹!” 颜绪早已经是吓得手软脚软,直到枪声陡落,耳边也全是地狱般的回音。 另外一辆车上所有人都已经死亡。 黑暗里只剩下车上三人急促而压抑的喘息。 “小先生。”那保镖吞了一口唾沫,“他们把这里的信号全部屏蔽了,联系不到江先生。现在我们不能等死,只能冲出去!” “冲不过去!”那司机喊道,“那几辆压路机太大了,而且马上就开到我们面前了!” 车前后几束刺目的灯光直直的打过来,刺得他们几个人完全睁不开眼。压路机的轰鸣越逼越近,巷子的地面甚至开始剧烈的抖动。 “……他们是要把这辆车……”颜绪面如土色,“压平!” “跳车!”颜绪叫道,“快跑!” 三个人推开车门滚落下去,保镖举枪向其中一辆推土机的驾驶室打去,可惜灯光过于耀眼,失了准头!然而他们这样被逼无奈的下车却正合了对手的意,趴躺在远处楼顶的狙击手瞬间击毙了保镖! 站在保镖旁边的颜绪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一直保卫自己的男人倒下去,如同一滩软肉。第二声响起时,死去的是司机。 “啊啊啊啊啊!!!” 颜绪只觉得满目猩红,跌倒在地的他受了巨大刺激,全身肌肉紧绷的站了起来。 枪战味,汽车被毁的燃料味,压路机尾气味,以及鲜血的味道,混成一团,刺着颜绪每一个脑细胞! 那些压路机仿佛得到了指令一样,戛然而止,灯光熄灭,惨烈的现场只剩下硝烟弥漫。 颜绪丧失了理智,疯了似的夺路狂奔,他穿过那些静止的压路机,奔向窄巷子的出口! 近了,近了! 目眦尽裂的颜绪仿佛要跑断自己的四肢——他多年没有跑过的膝盖传来钻心的痛楚,似乎马上就要骨头折断,但是他已经管不了这些! 他要逃!他要逃! 他不能死!他要活着! 他甚至不敢往身后看,只知道向着出口逃命! 近了,真的近了! 那巷子的出口就在眼前,那眼前是一片茂密的丛林,他跑进去谁也找不到! 近了! ——一个巨大的黑色身影猛然闯进他的视野,在那巷子的尽头—— 它影影憧憧,仿若鬼魅,像夜间展开了巨大黑色翅膀的魔鬼。 魔鬼! 是魔鬼! 他来不及刹住脚步,一头栽进了那魔鬼黑色的泥沼。 颜绪张开了喉咙,他想要叫,但是有什么扼住了自己的喉咙——那是魔鬼的手。 那魔鬼拽着他的头发拎起了他,用一双猩红的眼睛盯着他。 颜绪看见魔鬼在笑。 他贴在自己耳边似乎是咬牙切齿,似乎是兴奋异常,又似乎是歇斯底里的说: “跟我恩断义绝,就凭你?” ******** 颜绪睁圆了双目,那对又黑又亮的瞳孔里倒映着狂热的颜开平的脸。这个男人四十三岁了,他前几天刚刚过得生日。他还是老样子,威严,年轻,眉心一道深痕,帝王一般。 只是耳鬓不知为何多了几丝白发。 颜绪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自己十四岁,这人也刚过而立之年,虽然沉稳,但远不似后来那般阴沉。 当他垂着头跟个小媳妇似的被领进颜家老宅的主屋时,整个大家族的人都用打量小乞丐一般的目光看他。他怯怯的抬起头,却不巧正看到低头喝茶的颜开平。 他交叠着长长的双腿坐在红木座椅中,沏着茶杯的盖子缓缓吹气。颜绪只看到了他的侧面——微卷浓密的乌黑短发,剑一般的眉毛长飞入鬓,细细的眼睛目光沉稳,高高的鼻梁下一对薄情的唇。 他不是那种顶英俊的男人,但却是整个大宅内最有气势的男人。 颜绪不禁好奇的盯着他看,可他却不敢那样大张旗鼓的看,只敢偷偷的,偷偷的看着他。颜绪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特别愿意看他,他对他好像有种天然的吸引,像一颗枝叶繁茂的大树,颜绪忍不住想走到他身下乘凉。 颜开平似乎感受到了那偷偷凝视的目光,他突然抬起了半阖的眼皮,顺着那视线逮到了小兔子似的少年。目光是天然的凌厉,却带了后天的温和。 颜绪瞬间心跳加速,慌慌张张的低下头去,连老爷子的训话也听不进去了。过了半晌,他再抬头去偷偷看颜开平时,却与他打了个正面。 他对他微微一笑。 他笑起来实在太温暖了,太阳似的,是晦暗老宅里唯一的一抹亮色。 就像颜绪幻想中的父亲,一模一样。 年轻的颜开平与面前的魔鬼重合了起来,一半光明一半黑暗,一边海洋一边火焰。颜绪无法克制的颤抖,分别的第341天,他与他再次重逢。 “……二哥……”被魔鬼扼住喉咙的颜绪艰难的叫了他的名字。 他明白了,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7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57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57 这次的伏击不是帮派之争,只是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再次狩猎。 颜开平握紧自己脖子的手滚烫,烫得像炽烈燃烧的火焰,烫得颜绪的皮肤几乎要熟透。 原本那快要把颜绪掐断气得手在听到他的呜咽时,兀地松了开。它们改变了姿势,狠狠的捧起了颜绪五官僵硬的脸。 “……绪绪,我抓到你了!” 男人在他耳边近乎狂乱的低语! 他弯下背,猛地吻上颜绪冰冷的双唇。 暌违一年之久的吻。与其说是吻,更像是一场殊死缠斗。 颜开平的舌头激烈的进犯颜绪柔软的口腔,扫过他的牙齿和腔壁,卷了他细细的舌猛烈的吮`吸,甚至想要把它活生生的拔下来似的。他们两个人吻得两颊凹陷,彼此急促又炙热的呼吸打在双方的脸颊。 他先是撕咬着颜绪的双唇,又去撕咬颜绪的舌头,直至牙齿衔着颜绪的舌头扯出唇外。 直至银色的唾液拉了长丝,垂在颜绪的下巴和脖子。 直至颜开平毫不怜惜的揉他,几乎要揉烂他的肉体,将他嵌进自己的身体。 他似乎恨不能与他骨血相融,就这么死了似的! 颜绪早已经软了身体,迷蒙却绝望的望着头顶那片浓墨般的天空。 一盏天灯忽然慢慢滑过天空,忽明忽灭。 颜绪突然泪流满面。这一年以来的分离之苦,剥离之痛,混着对颜开平无尽谎言的恨意,对颜开平真心求而不得的辛酸扑面而来,一瞬间便将他淹没了! 他恨他,他是真的恨他,可他这么恨他,还是忍不住想在他面前跪地求饶,想扑进他温暖的怀抱跟他痛哭一场,他想问问他当初为什么要骗他,他想问问他为什么就是不肯真的爱他?颜开平熟悉的味道让他浑身发软,他恨不能将自己深深的埋进去,贪婪的呼吸他的味道,直到它们再次浸染自己身体的每个地方。 这一年来,他像漂流在大海上的可怜人,见到颜开平的这一刻才终于登上了陆地。 然而他知道这片陆地处处都是有着美好假象的陷阱,自己跌进去,只能被毒液活活灼死。 他实在没有办法再在这片陆地苟安下去了。 颜绪咬紧了牙关,闭上了眼睛,断了这激吻的致命诱惑。 颜开平再也无法探进那柔软的唇里面了,他焦躁的捏颜绪的两颊,那人却默默反抗。 “睁开眼,看看我!”颜开平将他挤压到墙上,“一年没见到我了,难道一句话也不想跟二哥说?” 颜绪抖如筛糠,他紧闭了双眼,几乎没有说话的力气,却仍旧从嘴里挤出了近乎违心的话:“恩断义绝,无话可说。我现在只想跟你再也不见。” 他抓着颜绪的手几乎陷进他的皮肉,语气却渐渐稳了下来,不似一开始见到他时那般躁动不安,甚至还带了一丝嘲讽:“哼,天真,咱俩之间,什么时候由得了你?” 原本狂跳的心猛的凉了下来,颜绪缓缓睁开了无神的眼睛:“颜开平,我不会再当你的感情奴隶了,你就是一个骗子,一个控制狂,一个自私自利的魔鬼!你根本就没把我当人来看!” “鬼扯什么!”颜开平勃然大怒,“我不把你当人看,难道把你当狗看吗?” “你就是把我当狗看!”颜绪忍无可忍的吼道,“一条母狗,一条任你肏的母狗!” “闭嘴!”颜开平扯了他开始大步流星的往一旁的车里走,“跟着你那个姘头一年,胆子都他妈的肥了!回去非操死你,让你认清楚谁才是你男人!” “江信恪不是我姘头!”颜绪一边挣扎一边哭叫,“你放开我,我不要跟你走!我要回家!” “家?”颜开平冷笑,“你跟江信恪都成家了?你当初跟江信恪走,是不是早就跟他好上了?” 颜开平句句似刀,刀刀戳心。 颜绪伤心至极,反而笑出声: “你为什么就不明白,我离开你不是因为爱上别人,而是因为你总是在不停地不停的,不停的伤害我!” “那你呢?你就没有伤害我吗?”颜开平忍着滔天的怒意,将他推倒在地上,“你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就跟着江信恪走了!我是什么感觉?咱们两个马上就要结婚了,你却抛弃我跟野男人跑了!我这一年是怎么过的你知道吗?嗯!?你知道吗?” 他指指自己的头发:“黑的,是吧?都是染的。你走的那一天,我头发全他妈白了!” 他困兽似的走了几步,再次指着他鼻子说,“一夜之间全白了,颜绪,一夜之间!” “为了找你我把整个东南亚都翻遍了,为了今天能把你带走我跟老三做交易,把祖宅都给了他!祖宅啊,颜绪,我们老颜家有四个世纪历史的无价之宝,换你一个人,我都认了,谁让我欠你的!可你现在竟然跟我说,你要回江信恪那里去,你他妈是不是在逗我?” “你一厢情愿罢了!”颜绪嘲讽他,“我又没逼你!” 还沉浸在一厢情愿的付出中的颜开平一愣:“你说什么?” “我说我没逼你。”颜绪含着眼泪,冰凉凉的看着他,“我跟你,再也没有关系了。” 他摇摇晃晃的扶着墙站起来,颤颤巍巍着声音说:“放我回家,我不想再看见你了……” 颜绪抓着剧痛不已的胸口,沿着墙慢慢行走。 他身后的男人半天没有任何响声。 颜绪深吸一口气,忍住自己想要回头的冲动,决定离开这个让他痛苦的人。 再也不见他。 再也…… “颜绪。” 他身后的男人突然叫他。那声音似乎很近,近的几乎就在他耳边。他猛地回头去看,颜开平果然已经到了他身后。 这男人的面色不善,阴沉得像快要发了狂。 颜绪看到他手中握了什么金属,在月色下闪着寒光。 他下意识的倒退了一步:“……你要做什么?” 颜开平冷笑着将那东西举到他面前:“早知道你这么倔,一开始就应该铐上你的。” 颜绪蓦地瞪大眼——那是一个金属项圈和银色手铐,中间用一条又短又细的银链连在一起! “不……”颜绪惊恐的转身逃跑,却被颜开平揪着后衣领按倒在地!他半跪着压制住不停尖叫求饶和破口大骂的颜绪,将项圈和手铐都铐了上去。 ************ 双方在地上缠斗了一会儿,对于颜开平来说,抓到颜绪并不困难,困难的是让他完好无损的跟自己回去,所以只能控制着力量任他挣扎,动作上显得畏手畏脚。 最终颜绪还是体力不支的软在地上,头上脸上都沾染了泥土,右手白手套也早已经脱落到不知何处去,只剩下左手的手套还被他紧紧的攥着。他颈子上被栓了黑色的真皮项圈, 分卷阅读57 分卷阅读57 分卷阅读58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58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58 手腕上拷着内里加了软垫的手铐,两者之间的银链只有半米长,这让他连胳膊都伸不直,只能蜷缩在腹部。 他停止了叫骂,一动不动躺着,只是用濡湿的眼看着乌黑树林的远方。 气喘吁吁的颜开平挥退了身后围过来的保镖们,也狼狈不堪的坐到颜绪旁边的泥地上。 为了这一刻,颜开平从晚上到现在滴水未进,此时只觉得口干舌燥。一年前颜绪的出走让他痛苦,也让他愤怒,他跟在泰国极有势力的颜开誉做了交易,才得以收买了当地帮派“红帮”为他做事。江信恪对颜绪看护极严,连住处都相当隐秘,红帮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摸清他们回家的路线。 一个月前,颜开平得到消息,江信恪会带着颜绪参加一年一度的天灯会。这是一个好时机。红帮兵分两路,夜间先是挑起两派斗殴,引得江信恪半路杀回家中,一路则在路上设埋伏,“狙击”颜绪车队。 现在他分别了一年的宝贝就这样毫无防备的舒展了身体,献祭似的躺在他面前,小鹿般可怜的目光水盈盈的。 口干舌燥的颜开平忍不住低下头再去吻他,吮`吸他口里的唾液。 “以前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颜开平叼弄他的耳垂呢喃,“不过那件事都过去那么久,你也太喜欢记仇了。再说我对你不好吗?你说走就走,连戒指都扔掉。离家出走快一年了,你也该清醒了吧?只要你跟我回去,答应我不再跟江信恪来往,我就原谅你,跟你重新开始。” 颜绪的身体一僵,将游离的目光缓缓的收回来:“你原谅我?” 颜开平痛心却无奈的重复道:“对,原谅你,只要你答应我以后不再出轨,不再跟其他男人乱搞……”我这次就做出让步。 “颜开平!”颜绪绝望的打断他,“我以为我离开你,你会有一点悔意,我还幻想你会为过去的事情道歉,但你现在却反过头来说要‘原谅我’!我们两个人究竟是谁错了,你却反过头来咬我一口?” “我刚才不是道歉了吗?”颜开平高高在上的不耐烦爆发出来,“你还想让我怎么样?跪在地上跟你求饶吗?心胸狭窄的跟个女人一样!还说我反咬你一口,我连破`鞋都收了,我还不够大度?” 颜绪冷心冷眼的看着他。分别的这一年,他只去记得这个人对自己的宠爱,怎么还忘了他对自己的威压?对,他仍旧是那个高高在上,从不认错的颜开平。他从来不会犯错,即便偶然失误也是别人的错——更何况,他怎么会跟一条家养的狗认错。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腕子上的手铐,凄凉的笑了笑。 对,没有道歉,没有忏悔,只有手铐和项圈。自己出走的这一年像是个笑话,兜兜转转又回到原地。 唯独自己再也不想做回原先那个任人摆布和玩弄的自己了。 “可是我不会答应你,不会跟江信恪断了联系,更不会跟你回去。”颜绪直视着颜开平的眼睛,“死也不。” “好。”颜开平看起来很平静的说,“那我今天就先弄死你,再弄死江信恪。” ******** 颜绪的瞳孔骤然一缩。 两年前被颜开平吊起来性虐的那一幕闪电般划破他的脑海——对方就是这样面无表情的跟他说:“颜绪,我实在是太宠你了。” 强烈的危机感冲上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他一个轱辘从地上翻起来,撑着被拷着的双手,勉强维持着平衡站了起来。 他连身子都没站定便开始跑。夜露浓重,清迈甚至渐渐降下了薄雾,昏黄路灯下的小巷看起似空无一人,但颜开平的人就包围在附近。 颜绪知道自己无路可逃,然而逃生的本能战胜了理智。他跑得有些慌不择路,又因为双手缚住失去了平衡,只能跌跌撞撞的闷头向前冲。 那男人见他一门心思逃命,却没有急着冲上来,只是扯掉碍事的领带,泰然自若的跟着颜绪——不过是瓮中捉鳖,又何必急在一时,不过期待了已久的重逢是这种局面,难免令他火冒三丈。 颜绪胡乱的穿过了一堆灌木丛,那灌木丛后却是一条干净清澈到极致的小溪,从远处的矮山上缓缓淌下。毫无防备的颜绪跌倒在平坦湿滑的溪边石上,滚落进浅浅的只有脚腕深的溪水里。这里没有什么灯光,只是月亮晴明,将这山林水景照的一览无遗,月下的溪水也是波光粼粼。 11月是泰国的凉季,水温实在算不上友好,满身热汗的颜绪被凉得一个激灵。他费力的妄图站起来,但银链太短令他使不上力气,跟颜开平的厮打又掉了鞋子,赤裸的双脚在打滑的鹅卵石上找不到支撑点。 他在那水里狼狈不堪的垂死挣扎,也顾不上耳朵里都是水声嗡嗡,影响了自己的听力。 直到他被人从颈后突然扯着项圈拉上岸,扔在石板上,金属狠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此时的颜绪倒在地上,被颜开平高大的身影完全罩住。 他真像自己的噩梦。颜绪绝望的闭上眼。 颜绪一身雪白的棉麻衣服全部湿透,紧紧的包裹着他形状美好的年轻躯体。石板是黑色的,而他的肉体是雪白的,剧烈的反差让他在月光下熠熠发光。 在笃定颜绪是自己儿子后,颜开平每次看到他的肉体都会有种情难自禁的骄傲: 看,这样完美的人是我创造出来的——他从自己的身体里分离出去,按照自己的口味长成颜开平最喜爱的样子,他性格既柔软又温柔,完全满足了自己彻头彻尾的占有欲。 他甚至还像极了自己的母亲,给予自己无尽的爱。 只是他竟然因为一点小事就跑了。颜开平愤怒的想,他甚至折进去象征颜家家主身份的祖宅——颜老三什么都不要,他要的就是打击二哥的嚣张气焰,折损他高高在上的骄傲。 更可恨的是颜绪还找上了江信恪这个死敌做姘头! 青石板上的身体蠕动着攀爬,颜开平火冒三丈的一脚踏了上去。 被踩到后背的颜绪发出一声惨叫。 他踩得并不重,踩的也没那么疼,只是这一脚却真的吓得他魂飞魄散。他青白的脸毫无血色,从头发上流下的溪水迷蒙了他的眼睛。 “江信恪今天晚上可顾不上你了。”踩着他的男人缓缓解开了自己的衬衫纽扣,“咱俩有一晚上的时间可以耗,明天早上坐专机走都来得及。等搞完了你,回头我就去搞死你那个姘头。” “不不不……”颜绪绷紧了肌肉,“求求你,我不想……我不想跟你……” 那男人才不会理会他的想与不想,他从来不理会。他抬走自己的脚,蹲下去直接褪下了颜绪的裤子,在看到他的丁字裤时发出一声嗤笑:“你这裤子是穿给江信恪看得?” 颜绪咬了一下牙。穿 分卷阅读58 分卷阅读58 分卷阅读59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59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59 丁字裤是颜开平给他立的规矩,他早已经形成习惯,现在他却反过头来侮辱自己。 男人湿漉漉的手指拨开他两瓣臀中黑色的细绳,冷不防的磨蹭他的入口:“这里真脏,看来我给你好好洗洗。” 他又拖着挣扎的颜绪走进河里,将他按跪在河中,揽高他的腰部,打开他的屁股,掬了清冽的水往那炙热的甬道里灌进去! 双手支撑在溪底的颜绪浑身一抖,死死的抓住了掌心下的鹅卵石。 “江信恪怎么干你的?”颜开平冰冷冷的问他,“你们一天做几次?他能满足你?你跟他能硬起来吗?” 颜绪几乎咬碎了牙齿。 “说话!”他狠狠的打他的屁股,那屁股上沾了水,又湿又涩,打起来痛感更甚。他打了他十几下。溪声虫鸣,唯有啪啪声显得突兀。 颜绪一声不吭,忍着膝盖跪在凹凸不平石子上的痛感,以及颜开平将他屁股打得红肿的折磨。他半句话也不说,像条濒死的带着项圈的狗。 颜开平被他无声的反抗惹恼,只好繁复用水清洗他的肛口和内部,用指头进去抠挖和摩擦,直至自己闻到那里面没有气味为止,才牵着狗链子,将颜绪扯上岸。 他把他推倒在一块儿相对平坦的宽阔石头上,也匆匆脱掉了自己已经敞开口的衬衫。 浑身湿透的颜绪躺在石头上,合拢了细白的长腿。嫣红的乳`头和乳晕从变透明的亚麻衣服中透出,在月亮下闪着暧昧的光。而项圈和手铐使他像个性奴那样,任人宰割,任人蹂躏,充满致命诱惑。 颜开平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又长长的呼出了它。他缓缓的解开了腰带。 颜绪听到咔哒一声响。 他痛苦的闭上眼睛。 阔别一年后的交媾,对颜绪而言真是一场折磨。他幻想过两个人见面,却不知道再次重逢是这种情景。他被压在溪水里被颜开平疯狂的强暴。 颜开平疯了似的,将他的脚踝完全折到他的耳边,颜绪几乎无法呼吸。他进入他之前没做太多扩张;进入他时,颜绪的后背又一大半没在水里。这种充满惩罚意味的性侵令他倍感痛苦,他瞪大了眼睛无意识的望着头顶的月亮,张开了嘴想要求救,但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颜开平的东西太大了,自己的肛口被他慢慢顶开,再慢慢侵入,一开始是滚烫的触感,后来便是撕裂的疼感。巨大的龟头渐渐刺进去,在充满褶皱的甬道内部毫无阻碍的前行。 “嘶……”他听到男人气息不稳的呼出一口气,兴奋的赞叹道:“还是我的绪绪,最棒了!” 颜开平抽出之后再狠狠的撞进来,同时将他身体里的媚肉扯出去再塞进来,颜绪只觉得又疼又热,那熟悉的感觉似乎回来了。 颜开平顶在了自己的敏感点上。 颜绪只觉得耳边劈哩叭啦的电闪雷鸣,惊惧、痛苦、快感,交错混杂。颜开平炙热的体温和呼吸让他颤抖不已,他熟悉的肌肤触感和味道让他颤抖不已,但这样强迫的性爱也令他颤抖不已。 情感过于强烈,强烈到他甚至要吐出来。 颜开平将身体所有的重量几乎都压在他身上,剧烈的抽插带起了身下的水花四溢。 他一边肏他一边吻他,跟他唇齿交缠。颜绪两只手只能无力的推着颜开平的胸膛,任那银链随着肉体晃动哗啦啦作响。 “我跟江信恪谁更好?嗯?” “他知道干你屁洞哪个点吗?” “我要拍下来我怎么干你的,寄给你姘头看看你有多骚!” “只有我能把你肏的这么骚!” “叫爸爸!快叫我爸爸!叫爸爸我就饶了你,快叫!” 颜绪下面那根硬起来了,被夹在二人中间,被摩擦的马眼流水儿,很快就射了一次。浓浊的、许久没有排泄过得精液沾满了两个人的胸膛,颜开平邪笑着揩了一些塞进他的嘴里。 “淫`荡。”颜开平说,“你天生就该给爸爸肏!” 他是淫`荡。 颜绪高潮的时候也这样绝望的想。自己真淫`荡。他忍不住用胳膊挡住自己,挡住自己的陷入欲望的眼睛。 颜开平却突然直起身,将他那双手扯到头顶,逼迫他露出水盈盈的眼眸。 “说你爱我,颜绪!”他疯狂的冲刺,令他的肛口扩张到极致,充斥细小的裂痕。 “不爱你,我不爱你了!”颜绪叫道。 “胡说八道!”颜开平不信这些鬼话,握着他臀部啵的一声拔出来,再混着溪水噗嗤一声插进去。 颜绪尖叫失声:“不爱不爱,我不爱你了!” 恼火的颜开平啧了一声——他快射了,太久没有做`爱,而这次快感又太强,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他猛地抽出阴茎,抓起颜绪的头发,掰开他的嘴就将自己插了进去。 “不爱也得爱!”颜开平面目狰狞,“你说了不算!” 颜绪瞪圆了双眼,项圈上的铃铛胡乱的悲鸣。 不消一会儿,颜开平便在颜绪最终爆射而出,喷的他嘴里、面上,满满的都是精液。 呛到气管的颜绪咳嗽了几声,便软在石头上,不再动弹。 颜开平在剧烈的喘息,他痛快的坐到颜绪身边,掬了点清水擦他的脸。 颜绪生了抵触情绪,不愿意再让他碰自己,他挥动连在一起的双手,打开了颜开平的手。 “不识抬举。”颜开平骂了一句。 “你的抬举不识也罢!”颜绪悲凉的说,“我跟你无话可说。” “我发现你现在都敢顶嘴了。” “以前是不敢,现在又有什么不敢的,早就不靠你养了,你算我什么人?” “我是你二哥,你说我算你什么人?分开一年了,你就想跟我说这个?”颜开平气极。 “那分开一年你就想来强暴我?”颜绪不想看他。 “强暴?强暴你射了我一身?还嘴硬说不爱我?” “只要插进去我就能射,管他那个人是谁呢!你随便找个属下过来试试,看我能不能射!?” “你!?”颜开平一跃而起。 颜绪倔强的脸令颜开平感到陌生。 在他的印象里,颜绪总是在哭,在乞求,在甜甜软软的撒娇,在搂着他的脖子卖弄风情,他从未像今天这样跟他呲牙咧嘴的吵闹。 颜开平站起来,俯视着他,也仔细端量着他。 他突然说:“绪绪,你变了。” 颜绪心中一冽,过了半晌才回答道: “我变了,你却还是老样子,二哥。” 颜开平也是一震。 “也对,年纪越大越难改变。”颜绪此时突然开了嘲讽,“我都忘了,跟我相比,你都已经是个糟老头子了。” 一阵报复的快意在颜绪心底升腾起来,在看到颜开平被他气到脸红脖子粗时,他甚至忍不住笑 分卷阅读59 分卷阅读59 分卷阅读60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60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60 出声。 被刺中痛处的颜开平哑口无言。 颜绪的青春美好令他迷恋,但又让他感到一丝时不我与的寥落。颜开平不认为自己老了,只是在年轻的颜绪面前难免会有些遗憾。 颜开平像一个被叛逆期孩子顶撞的父亲,焦躁的甩身而去。他在衣兜里翻出一盒烟,自己站在一边抽了起来。 “我讨厌烟味儿。”颜绪说,“离我远点儿。” 颜开平一肚子火,趟着水走远:“事儿真多。” 黑暗里只有烟头一明一灭和手铐金属的声音。 “给我解开。”过了一会儿,颜绪突然冲着抽烟回来的颜开平说。 颜开平情绪平复了许多,坐下来玩弄他的乳`头:“不解。” “解开!”颜绪将那金属猛砸向颜开平。 颜开平笑起来:“走小野猫路线了?新鲜,我更放不了手了。”他抓着颜绪的手,想去舔他的指头。 “怎么还戴着手套?”颜开平伸手去扯他左手上的那只白手套。 颜绪脸色一变,紧紧握住拳头不让颜开平摘:“别碰我!” 察觉到不对劲的颜开平一根指头一根指头的掰开他,终于还是扯掉了那湿湿的棉织品。 手套被撕下来的那一刻颜绪疯狂挣扎,他好像被人扒干净扔上了大街。 那伤疤终究还是无所遁形。 它也让颜开平呆若木鸡,两耳轰鸣。 他抓着颜绪的手腕,死死的盯住他握成拳头的手——那无名指上永不磨灭的戒指。 这道伤痕,当初一定是深可见骨的。他怎么忍心下得去手呢? 颜开平突然大笑起来:“绪绪,你竟然……” 然而那人却面色灰败的看着他。 他的猎物似乎终于情绪崩溃了。 他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你看到了吧?” “你满意了吧?” “你知道我爱你,你高兴了吧?” “我爱你爱到没有尊严,终于满足你变态的控制欲了吧?” 他歇斯底里的吼叫,这吼叫几乎扯裂了他的嗓子,在静谧的深夜里只显得无比悲怆。颜开平低着头,看到他青白的脸上溢满泪水,布满吻痕的胸膛在剧烈起伏。 他像只被剥了皮的小兔子,悲惨的蜷缩在一起。 颜开平看到他这个样子,心里疼起了他。这伤疤代表了颜绪对他深入骨髓的爱,但又说明了他深入骨髓的痛。可是颜绪那么痛,还是不愿意跟自己回去。颜开平真是不懂这孩子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这么倔。 他烦躁的抹了一把脸,将汗水混着溪水一同抹掉。他叹了口气,低下头去想去安抚他:“颜绪——” “别叫我颜绪!” 颜绪突然嘶吼道,他愤怒的看向刚刚逞完兽欲的颜开平,“我已经不姓颜了,颜开平,我跟颜家没关系了!跟你也没关系了!” 颜绪颤抖着嘴唇笑道,眼中闪烁着灼灼月光:“我叫江绪——我找到我真正的父亲了。” 颜开平蓦地睁大双眼。 ******** 颜开平怀疑自己听力出了问题,他将耳朵贴近颜绪的唇,重新问了一遍:“什么?” 他的鬓角离着颜绪的眼睛很近,颜绪看到他微微冒出的白色发根。他蠕动着嘴唇,竟然有些不忍心把那些话重新说一遍。 “我问你话呢,你刚才说什么!?”颜开平突然怒目圆睁的爆喝道。 “……我说,我姓江,是江信恪的儿子。”颜绪无力的深吸一口气,语气空远,“我跟你,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颜开平难以置信,他甚至笑出了声:“说什么傻话呢?” 然而颜绪的表情非常严肃,他半垂着眼睛,目光既坚定,嘲讽,又带着怜悯。 颜开平触电一般缩回自己搂着颜绪的手:“太可笑了!”他摇着头,“实在太可笑了,简直就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颜开平突然想起自己那些最为荒诞的怪梦,他怀疑自己现在就身处这样的梦中。 树木的枝叶发出彷徨的声响,是一阵冷风袭来,直吹的颜开平浑身冰冷。他几乎不敢再在这寒气森森的地上坐着,他必须站起来,才能活动一下僵硬的身体。 “江信恪跟你说的?” “他给了我亲子鉴定的报告结果,后来我们又一起去验了dna。” “你亲眼看见他们做实验了?那种结果很好作假,随便找个人制作一份儿就把你糊弄过去了!”颜开平情绪激动起来,“再说你出生的时候就验过dna了,怎么可能……” “别撒谎了二哥。”颜绪无奈的打断他,“当初郑大夫亲口承认的,颜家兵荒马乱,根本没有顾得上给我做亲子鉴定。” 颜绪讽刺的笑笑,他艰难的从冰冷的石板上坐起来:“你总是这么爱撒谎。你真是一点也没变。” “他是在骗你的!他才是个撒谎精!” “他为什么要骗我?他骗我有什么意义吗!?” “因为他想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抢走我有那么多方法,为什么要莫名其妙的认一个人当儿子?江信恪又不是变态。” “他就是一个恶毒的变态,因为他想抢走我的——”颜开平突然哽住,接下来所有的话都被堵在了嗓子眼! 颜开平的冷汗瞬间遍布全身——他想起郑一河曾经对他招供,江信恪要了他的一根头发。他单纯以为江信恪怀疑他跟颜绪的关系,没想到他竟然还存了这样恶毒的心思!他不仅要抢走自己的爱人,还要抢走他唯一的儿子! 颜绪离家出走之后,颜开平难耐对他的相思之情,每天都在颜绪的房间里过夜,他甚至收集了颜绪床上和梳子里的头发,时时都要看上几眼。看着颜绪留下来的东西,他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不再逃避,确定颜绪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孩子。 结果跟他想的一样。鉴定报告出来的那一天,颜开平将颜绪的戒指放在桌子上,又给自己和它一人倒了一杯葡萄酒,在黑暗别墅里独饮。 “干杯。”颜开平碰了碰颜绪戒指跟前的那杯酒,“敬我们新关系的开始。” 一饮而尽。 那人却不在面前。 “抢走你的什么?”颜绪讽刺的笑着,等待颜开平的答案。 一声夜鸟的长鸣划破寂静,这夜真的深了,连月亮也走得越来越偏。 湿漉漉的卷发早已经乱了,粘在颜开平成熟的,刀刻一般的脸上。他本是个硬气的男人,但此时竟有些仓皇的落魄。 那些话堵在他心里,此时却半个也吐不出。他只觉得脑门子一阵阵的疼,有锤子在里面锤着似的。 胸膛剧烈起伏的他低下头,深深的望着颜绪的眼睛道:“他想抢走,抢走我最爱的人。颜绪,我爱你……” 他的眼里倒映着潺潺溪水闪烁的光 分卷阅读60 分卷阅读60 分卷阅读61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61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61 。 颜绪凝视着他,那双细长眼睛里是罕见的深情,看久了都要溺死在里面。 颜绪苦笑着摇了摇头:“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嘴里的每一个字。” ******** 颜开平僵立在原地,过了半晌才说:“不管你信不信我,总之这次我一定要带你回去。咱俩的误会以后可以慢慢解开,而且我也有很多话想跟你说。” 颜绪晃了晃自己手铐,那条短短的银链哗啦作响。他长时间得不到舒展的胳膊又酸又痛,牵扯着整个颈椎也疼得令人燥郁难安:“就这样戴着狗链子听你说吗?” 颜开平犹豫了一下。 颜绪跑不掉,可颜开平却有种一旦给他解开桎梏这人就会消失无踪的错觉。以前的颜绪不用锁,因为他是一朵菟丝花,总是缠绕着他。可是现在呢?他惊恐的发现这朵菟丝花对自己丧失了所有的信任,他甚至撇清了跟自己的所有关系。 颜绪举着双手,既不是哀求,也不是命令的看着他。 颜开平最终还是从衣服兜里翻出了钥匙,蹲下去解他的手铐和项圈。 “为什么你看起来不情不愿的?”颜绪看着颜开平在暗夜里捏着细小的钥匙,状似艰难的摸索锁口,“养了那么久的狗突然要求松绑,所以很生气?” “够了,颜绪,别再说了!”颜开平狠狠的将钥匙插进去,“你是在侮辱我,还是在侮辱你自己?”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事实是我爱你,即便你不相信我,我也爱你!” “骗子。” “就算是骗子,也不可能句句都是谎话。” “那你哪句话是真的?”颜绪摸了摸自己青紫的手腕,伸手去解脖子上的项圈,“你没有怂恿大哥逼我上你的床?你没有下套给我拍色情视频?你没有捏造跟我妈妈的关系?还是你没有在求婚的前一天跟别人上床?” 颜开平一震,下意识的反驳道:“什么跟别人上床?” 颜绪站起来,将那项圈扔在地上:“又来了。你当我是傻子吗?我竟然还相信你会跟别人断了联系……” 颜开平懊恼的坐在地上揉着眉心:“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要答应我的求婚?” “二哥。”他赤着脚站在冰凉的石头上,俯视着难堪的颜开平,“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哪怕我知道你跟别人上床,只要你对我笑一笑,我也会义无反顾的扑进你怀里,更何况是跟我求婚?我从小到大那么坎坷,二哥对我的那些好,我一辈子也戒不掉。” 颜开平听了这些心花怒放,他猛地抬起头来,一把牵过颜绪那留了疤痕的左手情难自禁的摸索着:“绪绪,你这里疼不疼?戒指在车子里,等咱们回去我就给你戴上,好不好?” 颜绪抽回手:“不好,二哥,这不好。我不会再戴你的戒指,我有这道疤就够了。” 颜开平迷茫的看着他:“什么意思?” “它代表过去的你,一个没有骗我,没有害我,只是保护我,疼爱我的二哥。”颜绪笑笑,“我结婚的对象是虚幻的二哥,不是真实的二哥。” 颜开平焦急的抓住颜绪赤裸的腰:“绪绪,你听我说。我错了,我真心的为以前做过的事道歉,我刚说的都是气话,我就是气当初你扔下我跟江信恪走!你知道我这个人……我这个人……其实在感情方面有点愚钝……” “二哥不愚钝。”颜绪打断他,“您一直都聪明的很。你一开始就设了套让我钻,你让我什么都没有,只能依附你活着。你根本不担心我会逃走,就算是哪天我知道了真相,你都不怕我会造反,因为我造反只有死路一条。只是江信恪的出现,您完全没有料到吧?” “二哥,你告诉我,你这么大费周章的过来找我,到底是因为你爱我,还是因为咽不下被江信恪抢了人的这口气?当年你跟江信恪的争夺战里你是赢家,现在不能接受自己输了吗?” 颜开平震惊道:“不,不是你想的这样!” ******** “颜绪!”颜开平站起来,他费力的想要解释,但颜绪却马上打断了他:“我说了,我姓江,我叫江绪!” 颜开平又开始暴躁起来:“江信恪真是把你骗得团团转,真是给你洗脑了!” “没人给我洗脑,只是我自己想开了。而且我跟我父亲的事儿,轮不到你说三道四。”颜绪冷眼看着他在水里淌来淌去。 “你跟你父亲!?”颜开平忍不住冷笑,“江信恪要是你爹,我把头割下来给你!” 颜绪目光一闪,扬起瘦削的下巴:“不必了,颜家家主的头太贵重,我受不起。” 颜开平气得简直要一蹦三尺高!他二话不说扯住颜绪青紫的手腕,拉着他往岸上走:“我不想跟你在这里纠缠!你先跟我回家,回了家你愿意怎么闹就怎么闹,我都听你的!” “不回!”颜绪咬牙挣脱了他的手,“我说了我不会回去!你让我重复几遍?” 颜绪在湿滑的地面上跌跌撞撞的跑回自己衣物身边,在裤兜里掏着什么,颜开平一心想逮到他,完全没注意他手里折射着寒光! “绪绪,听话,别闹了……”他猛地箍住颜绪的胳膊,要将他拉起来,却只见一道银光一闪,映亮了自己的眼,也映亮了颜绪那张绝望又愤怒的脸。 刺痛。 震惊不已的颜开平轻轻摸了一下胸口,掌心中全是血。 划得并不深,只是很长,从右肩一直延伸到左胸膛。猩红的血慢慢渗出来,随之而来的也是越来越明显的痛感。 颜开平皱起了眉头:“……颜绪?” 坐在地上的颜绪将那银莲对准了颜开平的胸膛,此时的他浑身止不住颤抖:“别过来!” “……”颜开平低头看着自己的伤,“你是不是疯了?你用对付颜开乐的手段对付我!?你是不是想杀了我,嗯!?颜绪你可真够狠的,就算我对不起你,难道这么多年来,我对你的好都是假的?我对你就没有付出?你就一点也不欠我的!?” 颜开平脸色铁青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好啊,好!来,刺这里,冲着二哥的胸口刺,刺啊!” 颜绪惶惶的握紧那针,他脸上的皮肤几乎都收缩了,面色灰白,连一口气都喘不上来。 “刺啊!”颜开平爆喝一声! “你刺啊!”他一把握上颜绪的手,“你今天最好把我杀了,不然只要我不死,你就别想走!” “啊啊啊啊!!!”颜绪崩溃的大叫一声,摔开颜开平的手,反握银针,冲着自己划了下去! 从右肩到左胸膛,一道极深的,皮肉几乎翻出的伤口爆裂开来,血顿时飞溅,溅到颜开平五官扭曲的脸上。 颜绪疼的打起了摆子,但是脚下仍旧是生了根一般。 分卷阅读61 分卷阅读61 分卷阅读62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62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62 他惨笑道:“……我欠你的,今天都还你。” “…………绪绪…………” 颜开平见了这情景,嘴唇抖得厉害,眉眼抖得厉害,手也抖得厉害:“你在干什么?你怎么这么傻!?” 他慌乱的去找自己扔在一边的衣服,撕成长条要为他止血。 “二哥。”颜绪哽咽着叫他,“你听我说。” 那慌乱的男人一滞。 泪水再次模糊了颜绪的眼睛。 “或许二哥真的是喜欢我的,可是二哥的喜欢不是爱,而且你的喜欢也太自私了,你永远是高高在上远在云端的二哥,我永远是卑微渺小埋在泥土的绪绪,我们从来没有平等可言,你要的是我的听话,顺从,无尽的温柔,但是你有没有问过我想要什么?你对我是很宠,可是我要的不是你的宠,我要的是你的爱,拿我当人一样的爱,不是当狗一样的爱,不是折断翅膀当禁脔养起来的爱,二哥!” “你懂吗?二哥你懂吗!?”颜绪喊道,“不,你怎么会懂?你从来都是索取的人,怎么可能懂被掏空的痛苦?” “二哥……”颜绪用满是鲜血的手捂住崩溃的脸,“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可是我真的不能再回到过去了……我太累了……相爱的人,不一定是适合彼此的人。” 颜绪擦掉眼泪,终于再次深情而坚定的望向那个深深爱着的男人。 “我们分手吧。” 凌晨四点的清迈,城墙破旧,僧侣缓行,几只鸟落在破旧的电线杆,清冷寂静。 颜绪恍若一缕幽魂,慢慢走在这个城市的街道。 颜开平终究还是放了他,他可能是怕他继续再伤害自己,说不定没有回到国内,就已经成了一具尸体。 只是刚刚跪在他面前痛哭失声的男人的脸,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颜绪弯下腰去,紧紧的抱住了那个男人,就像抱住了自己的孩子。他想,原来二哥也是这样的脆弱,原来二哥也会流泪哭泣,原来二哥也会因为失去而痛苦不已。 他紧紧的抱住自己,恳求颜绪不要离开他,恳求颜绪给他一次机会。 只是有什么用呢? 颜绪想。人的誓言最不可信,而颜开平更是从未遵守过他的诺言。 他已经不可能做出任何改变,他已经这个年纪,他又是那样的性情,他天生就是一个王者,说一不二,高高在上,肆无忌惮,而自己却没有任何能钳制住颜开平的资本。即便颜开平说爱他,即便颜开平现在这样卑微得乞求他原谅,承诺以后再也不会对他撒谎,承诺以后会平等的对待他,又能如何呢? 他跟他回去仍旧是回到原点——夜夜煎熬的等待他回家,天天害怕他再次出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永无停歇。 他以前总是害怕颜开平抛弃他,他将来还是会担心颜开平哪天变心,真的遗弃他。人心最是变幻莫测,以前是,现在也是。 这样的复合有什么意义?不过是饮鸩止渴罢了。 颜绪痛苦的扶着一堵墙站着。 他痛得几乎要神志不清,他哭得也是泪流不止。他想颜开平,他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想他。 他恨自己的软弱,他举起手扇自己的脸: “颜绪,不许哭!颜绪,坚强一点!你摆脱他了,你成功了……” 他颤抖着蹲到地上,浑浑噩噩的将自己团了起来—— “二哥,你说我变了,那你也改变一下你自己吧……” 他走的时候对那个男人说。 那个男人悲伤落魄的身影终于在他脑海中化成了一缕破碎的影像,慢慢的消失了…… 红帮烧毁了江信恪用于藏匿走私物品的一个巨型仓库。他亲自坐镇指挥扑救,待到形势得到控制,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近十年来,江信恪的势力越来越强,在东南亚的势力日渐稳固。红帮只是这两年才刚崛起的小帮派,却总是与江信恪针锋相对。江信恪想方设法的要把他们铲草除根,但红帮却像是一群幽灵,来无影去无踪,打得一手好游击战,令他头疼。 他们的目的很模糊,似乎并不是为了争地盘、抢买卖,而只是为了搞破坏。江信恪头疼的想,是仇家吗? 他的仇家太多了,会是谁? 这次仓库被一毁殆尽,损失惨重,想来温柔的江信恪冷眼看着现场一片浓烟弥漫,满脸肃杀之气。跪在地上的江津国两股战战,半个字也说不出来——看守仓库是他的职责范围,江信恪怎么可能不怪罪他?他向四周的人求救似的看去,“家中”元老们却只是纷纷摇头叹气,唯有趴在江信恪肩头的赵姝扬着下巴,颇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他。 江津国与赵姝虽是“兄妹”,但在江信恪面前从来都是争宠不断。 江信恪坐在椅子上,两条长腿慵懒的分开,他一改往日亲切和蔼的态度,深邃的双眼只是阴沉的盯着江津国看。他对江津国很失望。他这个义子虽然擅于猛冲猛打,但却没什么头脑,嚣张跋扈,肆意妄为。今天不好好惩罚他,实在没办法在“家里”立规矩。 硬着头皮跪在地上的江津国也知道自己今天绝对没有好下场,死不了,但是他手上的权力可能要都被剥夺了。他的那块儿蛋糕会给谁?他仇视的看向赵姝,那阴险的女人果然在笑。 江津国冷汗涔涔的长出一口气,无比感谢那个救了他的电话。不过他也意识到,该给自己找条后路了。 那通救了他的电话是颜绪的老管家打来的。 颜绪回到家中时,家里的中国老管家吓得连路都走不稳。他发起了高烧,解开湿漉漉的衣服后,赤裸的胸膛上是长长的翻出肉的刀口、交错纵横的青紫吻迹以及淤黑的指印,而娇嫩的左乳甚至被咬破,肿胀的厉害。他身上沾满了血迹,铁锈掺杂着腥膻的味道。。 明眼人都知道江家的小先生可能遭遇了什么——简直像一场惨无人道的轮暴。 半个小时之前,无论颜开平如何哀求甚至暴跳如雷,颜绪也不肯让他送自己去医院或者回家。一方面他一秒钟也不愿意跟颜开平或者是他的属下多呆,一方面他也不希望江信恪知道两个人有过接触,二人积怨太深,他不想让双方爆发冲突。颜绪强打精神,终于在凌晨时分拦到了一辆计程车,艰难的捱回了林园别墅。 家中佣人手忙脚乱的照顾他,家庭医生们也飞快的赶了过来。 颜绪在见医生之前躲进了卫生间,清理自己的肠道。颜开平的精液一点点的被他抠出来,在此之前,他从来没觉得清理自己是件很困难的事,因为都是颜开平亲力亲为。 他无力的坐在马桶上,那条沾染了颜开平精斑的黑色内裤就横在他的面前。 几乎是电光火石之间,颜绪突然有了一种奇怪的念头。 苏蓉蓉,江信恪, 分卷阅读62 分卷阅读62 分卷阅读63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63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63 颜开平,同时交往三个男人,九个半月的怀孕时间…… 真是奇怪,颜绪想,母亲有着错综复杂的男女关系,为什么自己却成了江信恪的孩子呢?这一年来,江信恪对他可谓是无微不至,但这无微不至里却暗含了超越父子情感的东西。就在上个月,他甚至悄悄打开了浴室的门,直到在浴缸中睡过去的颜绪突然惊醒,才发现江信恪已经坐在浴缸边观察了他很久,一只手也落在了自己的喉结。 他眼睛里写满情欲,跟颜开平看他时一样。 颜绪只觉得脊背发凉。 他一开始极信任江信恪,后来却发现他对自己有极不正常的心思。于是他开始有意无意的躲着江信恪。大约是察觉了自己的防范,江信恪便总是搞突然袭击,虽然一如既往的温柔,却带着不容人拒绝的强势,靠近他,触碰他,蜻蜓点水一般吻他的额头。 这次他的脸凑得很近,几乎要贴上他的嘴唇。 颜绪猛然推开了他。 要不是佣人突然敲门,询问他状况,江信恪极有可能要做点什么。 江信恪到底还是克制的笑了笑,转身离去。 他其实跟颜开平是同一种人,美色当前,并不在乎这个人跟自己有没有血缘关系。唯一不同的是,江信恪要比颜开平有耐性多了——只是不知道这份耐心什么时候就会用完。 只是一瞬间的鬼使神差,颜绪便将这条小小的布料团在手里,藏了起来。 当江信恪回来时,他那双深邃的眼里是快要溢出来的心疼,他有无数的疑问,但是颜绪对他三缄其口。 他只告诉江信恪,他遭遇了埋伏,被人控制,拼尽了全力才逃了出来。然而他被谁控制,这几个小时又遭遇了什么,他却一个字也不说。 管家告诉江信恪,颜绪身上的伤非常诡异,而且他极其抗拒做全身检查。 江信恪终于撕破了淡定的面具,恶狠狠的捶了一下墙,将沉睡过去的颜绪紧紧的搂在怀里—— 他再也不忍心问颜绪遭遇什么了,一个字也不忍心问! 他只是发誓要把红帮的人挫骨扬灰! ******** 颜绪养了些日子,再次回到江信恪名下的公司上班。公司里的事务繁忙,他一去了便忙的不可开交,直到上午十点才冲了一杯红茶,坐着休息一会儿。 过了一会儿,女秘书抱着一堆东西送进来,一些文件,书籍,以及一个系了白蝴蝶结的方形黑色礼物盒。颜绪观察了一下这礼物盒,笑道:“又是哪个小姐姐给的?” 颜绪自从接手公司后,见到年轻貌美的姑娘就聊骚,也不管对方是哪国人,会不会中文。于是颜绪身边的莺莺燕燕们真是多到不行,可惜他是只聊骚不聊情,一个有实质性发展的也没有。女秘书也是习惯了,知道送他礼物的姑娘从未间断,便笑笑说:“前台说是快递送过来的,估计是不好意思跟你正面表白。” 颜绪摇摇头,拆掉上面的蝴蝶结,正要将盖子打开,却突然听到有人敲门。 “请进。”颜绪停下手,专注的看向门外。 缓缓推开门的,正是一身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的江信恪:“忙吗,绪绪?” 颜绪赶紧站起身,迎他进门:“父亲怎么过来了?我不忙,您坐。”他连忙走过去为他除下外套,却被他一把搂住腰:“今天身体好些了吗?” 江信恪直视颜绪的目光灼灼,微笑里藏着炙热。 那女秘书非常识趣的转身离开,关上大门。 颜绪只觉得被他碰触的腰一阵阵发紧,他不着痕迹的飞快的脱下他的风衣,转身挂到衣勾上,躲开了他的碰触:“父亲不必担心,我养得很好。” 江信恪不以为意,踱到桌子低头前翻看他的书籍文件:“累了就休息,不要对自己太严苛。事业总是忙不完,身体坏了却养不好。” “一开始不顾我死活非要让我连轴转的人,怎么突然又改口了?” “我那时是希望你早日振作起来,怎么,你怨我?” 颜绪温柔一笑:“怎么会?我一直感激您——我对您除了感激之情,不敢有其他想法。” 江信恪翻阅文件的手指停在半空,他抬起头来道:“我允许你有其他想法。” 颜绪心口一堵:“……那,那就是父子之情,尊敬您,感激您,孝顺您……” 江信恪也是心口一堵:“可我不希望你只是尊敬我,感激我,孝顺我,我还希望你……” “我会回报您!”颜绪打断他,“我会努力把公司打理好。” 江信恪五官突然冷下来,但也只是一瞬间,他又挑高了眉峰,转移话题道:“绪绪,你最近真的进步很多,公司方面取得的成绩也好,所有人都低估了你的能力。” 他逼近颜绪,撑着胳膊将他困在墙角:“我想奖励你,但是不知道你想要什么?” 江信恪靠得越来越近,近的几乎要贴上他的耳朵。颜绪干笑道:“都是我应该做的,不必给什么奖励。” 江信恪促狭的笑,痴迷的目光在他脸上流连:“但是我想奖励你……也有点想奖励我自己,奖励我把这么优秀的你找回来……” 他的指尖从颜绪的喉结一直滑向衬衫的领口处,似乎马上要伸进去似的。 颜绪头发完全炸了开,他一把抓住江信恪的手,咽了口唾沫哀求的看着他:“父亲,我……” “我把红帮都剿灭了,一个不留。”江信恪突然笑着说。 他的笑容极其温柔,但看在颜绪眼里却毛骨悚然。 “每个人都挫骨扬灰。”他听到江信恪的牙根在咯咯作响,“他们都不承认侮辱过你。那我就只好每个都……每个都剥掉皮,扔进海里。” 颜绪每个毛孔都被塞进了冰块儿似的,他冷得打了个哆嗦。 江信恪心疼的抱住他,梦呓似的在他耳边问:“开心吗?” 颜绪被他压迫的几乎喘不过气来,上下牙都在打架:“开、开心……” “开心就好……爸爸以后会保护好你,不会再让你落单,嗯?”江信恪贪婪的吸着颜绪脖子上的香气,难耐的大力揉捏他的屁股。 “爸爸!”颜绪强作镇定的说道,“我有个会议,现在要去开。” 江信恪的动作终于停下来。他微不可见的叹了一口气,恋恋不舍的放开他:“去吧。” 颜绪如临大赦,低着头仓皇而出。 江信恪凝视着他远去的背影,突然想起什么,正要举手叫住他,却摇摇头:“算了,回来再说吧!”他从上衣口袋掏出两张票,摸着下巴嘀咕道,“也不知道会不会喜欢,啧,是不是太孩子气了?” 他正要将“礼物”放到颜绪桌子上,却发现有个马上要拆开的礼物盒子。 江信恪盯着那玩意儿看了一会儿,还是将它 分卷阅读63 分卷阅读63 分卷阅读64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64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64 拆了开—— 里面躺着一个红色的天鹅绒首饰盒,以及一封信。 江信恪先是掏出了那首饰盒,打开一看,竟然是一枚非常朴素的白色戒指。这枚戒指他是有印象的,在颜绪离开颜开平之前,他就是戴着这枚戒指。 江信恪震惊的从盒子里摘下那戒指,他有些想不通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颜绪的办公室! 他低下头,飞快的将里面的信拆了开。 里面是一封亲笔信,字迹遒劲,透着雄浑刚健之气。 这笔迹他也是熟悉的,一看落款,果然是老熟人。 通读了两遍,江信恪终于忍不住冷笑出声——原来天灯节那天晚上颜绪见得人是他啊!自己竟然还自作多情的…… 江信恪气血翻涌,双目猩红,脸上却是没有半分表情。他踱到落地窗前,扶着玻璃看那高楼林立之间的车水马龙,静默得诡异。 半晌,他猛地转过身来,把那封信塞进了碎纸机,只是两秒,那信便尸骨无存。 他抓起首饰盒塞进衣兜,转身走向大门,却突然又走回桌子,将那两张迪士尼游乐园的入场券放入礼物盒内,小心翼翼的盖好盖子,才大步流星的走出房间。 江信恪走出公司的一路,无数员工跟他鞠躬问好,他却反常的毫无回应。 直到走出大门时,他才暂缓脚步,掏出首饰盒,将它扔进了垃圾桶。 一声冷哼从他鼻腔冒出,听得赵姝疑惑的看了父亲大人一眼—— 江信恪脸上,布满嘲讽和愤怒。他回想起了那封信,心想,颜开平可真是个痴情种子啊!可惜了,颜绪已经不会再给他机会,当然,我也不会…… “颜绪: 我想,你应该是愿意打开这封信看一看的。 想了很多种联系你的方式,最终还是放弃了,只能用这种老气横秋的写信的形式,跟你说说我平时说不出口的话。满肚子要倾诉的心情,提笔之后,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上次一别,已经月余,你的身体怎么样了?伤口恢复的如何?我早已回了国内,现在是凌晨三点,睡不着觉,抽了半包烟。 突然想起你以前总是劝我少抽,于是按灭了,但忍不住,又点了一根——不然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渡过这孤独的漫漫长夜。 你走的那一年,我回忆起了很多事,也思考了很多事,满脑子只有怎么把你从江信恪那里抢回来,却不曾想想自己的过错。时间虽长,却远不如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明白的多,体悟的多。你说我这人自私透顶,我想了想,确实是这样。 你还记得你刚来颜家的时候吗?你站在颜家的祖宅里,背对着从窗棱缝隙中透进的太阳光束,咬着嘴唇偷偷看我。你那时候才十四岁,就已经好看极了,我私下里偷偷的想,如果这个孩子不是我弟弟就好了,这念头只是一瞬,就在我心里扎了根。人的欲望总是会无限膨胀,等到你十七岁那年我继承了颜家,看见你更是移不开眼,满脑子都是怎么得到你。 我太糊涂了,得到一个人的心有千万种方式,我偏偏选择最不入流的那种。我放任你害怕,放任你恐惧,甚至限制你的一切,折断你的翅膀,伪装你亏欠我的假象,只是为了让你离不开我,也不敢离开我。所以当你说你想跟刘苗结婚,跟我断了联系的时候,我真的整个心都要炸了。 我太自私了,从来没站在你的角度考虑过这段关系会对你造成怎样的伤害。不,即便是考虑过,我也不愿意让你离开,哪怕你已经……伤痕累累。我只顾及自己,顾及自己的痛快,顾及每天都想看到你,顾及你在我身边让我拥有无上的快乐。 我只是一味索取,却从来没有想过要给予你什么。爱情应该是双方的,我醒悟的太晚了。 都是我的错。 不管你信不信,二哥对感情就是很太愚钝,我明明喜欢你、钟情你那么久,却从来没有真正意识到,我是爱你的。可惜我太笨了,总也学不会爱你的正确方式。 颜绪,我爱你。这句话我会跟你说一辈子,哪怕你半个字也不相信。 写到这里,我又突然意识到,我们上次的见面,可能是长久以来咱俩之间最为平等的一次对话。 如果你不提,我到现在也不会发现,你我之间的鸿沟已经变得那么深。 我总是以为你小,也总以为你性格软弱,便总要事事替你做主,主导你的一切,视你为自己的所有物。现在我才知道,我这样的控制欲会让你有多么的痛苦,会让你多么的畏惧我,害怕我,以至于最终离开我——哪怕你爱我,也不肯回到我身边。颜绪,你知道我这个人,什么都是要做主的,也习惯了什么都由我做主。小的时候我是颜家万众瞩目的二少爷,长大了之后是颜家说一不二的大老爷,你让大老爷学会尊重其他人的意见,或许真的需要给大老爷一点时间去改变。 但我愿意改变,也正在改变,为了你,也只为了你。 天灯节那天晚上,我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把你带回来,哪怕你恨我,我也不会再让你回江信恪那里去。 我是真的没想到,我的绪绪长大了,他长出了翅膀,想要从我身边飞走了。 我真的很痛苦,也很害怕,所以我跪下来求你原谅我,不死心的希望你能有所动摇。 可是我最终还是选择放手。因为我要学着尊重你的意愿,尊重你的选择。如果你想飞走,我应该打开笼子,而不是再次把你抓回来。 我这么晚才懂得这些,是否还来得及? 爱你的,颜开平。” ******** 还有半个小时才会召开领导层会议,但是颜绪已经独自跑进了空无一人的会议室。 刚才江信恪对自己的骚扰真是令他恶心透顶,隔着布料那种触感都异常强烈,强烈到他胳膊上满是鸡皮疙瘩。他想起自己第一次跟颜开平上床的那个夜晚,也是令他如此痛苦不堪。 这次甚至更强。 因为这个人是自己的父亲,跟兄长还是不同的! 他心烦意乱的围着桌子不停的走——刚刚摆脱了一个疯子,又落到另一个疯子手上,颜绪甚至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倒霉鬼投胎。难道找到自己失散多年的亲生儿子之后,不是应该重建亲情吗?为什么要把关系建立在可怕的肉欲之上? “我以为你早就习惯了这种事。”他记得江信恪这样给他说。 他习惯了什么?习惯了跟亲哥哥搞在一起吗?因为习惯了跟亲哥哥搞在一起,所以跟亲爹搞在一起也会习以为常? “变态……变态。变态!”颜绪愤怒的捶向桌子,“你跟颜开平都一样变态!” 可是如果他不是自己父亲呢? 一个念头划破他的脑海。 颜绪猛然直起腰——算了算日子,今天 分卷阅读64 分卷阅读64 分卷阅读65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65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65 应该是可以出结果了吧? 五天前,他让自己的亲信路平带着颜开平的精斑和自己的口腔拭子去了国内的亲子鉴定机构。路平原本是公司的一个小职员,颜绪见他敢打敢拼,为人又老实可靠,便一手把他提拔了上来,当了自己的小助理,他没有经过江信恪的培养,也跟江信恪没有半点关系,他对自己死心塌地,非常值得信任。 亲子鉴定事关重大,为了掩人耳目,颜绪不敢再泰国国内做,也没有告诉路平这些东西的真实主人,只是找了个借口让他去中国独自公干,借此机会将样本送了出去。路平也非常谨慎,没出半点岔子的把事儿办妥了。 颜绪紧张的松了松领带。有些虚脱的坐进椅子中。 整个会议,颜绪都开得心不在焉。他不停的看手机,担忧错过远在中国的路平的电话。 与会人员也看出了他的紧张,只是不知道他在紧张什么。 “嗡——”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猛地一震!颜绪突然跳起来,路平的! 颜绪也不顾下属们惊异的眼神,让副总主持会议,便飞也似的奔出会议室,奔到了一个空的杂货间。 那短信上写着:小先生,结果出来了。 颜绪迫不及待的翻出路平的电话号码想要打过去,然而此时此刻他却陡然犹豫起来。 结果充其量不过三个:第一,他跟颜开平有血缘关系,他还是自己的二哥,江信恪在骗他;第二,他跟颜开平确实没有血缘关系,江信恪就他妈的是个变态;第三……第三个…… 颜绪的心沉到谷底。 如果颜开平,是自己的父亲呢? 颜绪的手抖了几抖,几乎握不住电话。 如果他是自己的父亲,那可真的是,造化弄人了。 不不,他想,怎么会呢?颜开平怎么会是自己父亲呢?这太可怕了,对,太可怕了…… 他在杂物间里胡乱的走着。 “太可怕了。”他喃喃地道。 ——但也未必是那样可怕。 突然一个声音又钻进他的脑海。这道声音似乎是暧昧无比,却又清亮无比,好像在纸窗上为他划开了一道细细的缝,让外界的阳光透进来。 他被这亮光刺得有些头晕目眩。他还有些懵懵懂懂,稀里糊涂。他只好先捂住眼,才有了一丝安全感。 就在颜绪胡思乱想的时候,路平却将电话打了过来。 颜绪紧张到双手冰冷,呼吸也困难,他打开了窗。外界湿润又温暖的空气扑进来,纷杂的人间嘈杂也扑了进来。 他犹豫了一番,终于按下了接听键。 ******** “小先生,”路平在遥远的那边捏着装有鉴定报告的纸袋,“您需要我现在就告知您结果,还是您想亲自看?” 颜绪犹豫了一下,鼓膜因为巨大的心跳声而发出砰砰的闷响:“我现在就要知道结果。” “好的!”那边传来哗啦啦打开纸袋的碎响,“鉴定结果是……” 公司正背面是一个巨大的足球场,颜绪看到一对父子正在踢球。那孩子很小,大概只有两三岁,穿着过大的足球背心,跑起来还摇摇摆摆,跌跌撞撞,但已经会将球踢给自己年轻的爸爸了。 那位年轻的爸爸接过球,慢慢带着它围着自己的儿子转圈,他一边踢一边对儿子说着什么,似乎在教导他应该怎么做。儿子很兴奋,他张开双手撒了欢的追着自己父亲跑,一边跑一边兴奋的喊叫,却不小心摔倒在草地上。爸爸显得坏极了,他不仅没有去扶儿子,反而笑得前仰后合。儿子也不以为意,飞快的爬起来抱住了爸爸的大腿。那男人顺势将儿子抱起来,放上自己的肩头。他们走到球门面前,将球端端正正的放好。爸爸将儿子放下来,他站在孩子背后握住他的双肩,指着大门说了些什么,最后还鼓励似的拍了拍他幼小的肩头。那孩子用尽力气,向着球门用力的踢了一脚——那球缓缓的滚了进去! 最兴奋的莫过于那父亲,高举了双手“痛哭流涕”的跪在地上,像比赛场上进了球的英雄。孩子一边笑一边跳上他的身体,父子两个在草地上打滚,疯癫嬉闹。 颜绪抓紧了手中的电话,像是不堪重负一样撑住窗口。 他想起颜开平曾经教过他射击。他站在他身后,宽阔的大掌包裹住自己柔软的手,温柔的声音低喃在自己头顶: “放松,放松,不要这么紧张,把姿势调整好……射击的时候不要刻意的去瞄准靶子,你越是想着要瞄准它,越是容易失手。射击不能只用眼,还要用心去看。” 他慢慢的跟自己一起扣动扳机,循循善诱道:“做人也是这个道理,你越是在意,反而越容易失去。当你越娴熟心态也就越平和,如果这时候还学会放手,你那些曾经患得患失的东西,就会自动黏上你,甩都甩不开。” 颜绪记得自己在他的教导下偏过头,抬稳了双臂,透过瞄准器盯紧了靶心。 “砰——”!一个完美的十环! 男人成熟而性感的笑声在自己耳边低低的响起:“我的宝贝儿太棒了!” 言犹在耳,念念不忘。 这个人明明远在千里之外,但那斑斓的身影却在他眼前渐渐清晰起来。剑一般上挑的眉毛,深沉而锐利的眼神,薄情的、面对他时却会微微翘起的双唇。 他长得那么高,颜绪站在他面前时永远都要扬起头颅,他吻他时甚至要翘起双脚。他就像一棵大树,伸展开他浓密的枝叶,将他紧紧的包裹起来。 颜绪埋下头去,将脸贴近柔软的绿叶和坚韧的枝干,像是埋首在父亲的胸膛。他的眼泪蔓延过叶子的纹理,滑过自己的指尖,最终落在大树根部的泥土,被它吸收殆尽。 “小先生,小先生,您还好吗?”汇报完结果的路平紧张的询问着,然而小先生却没有再说一句话。他听到那边有风呼呼吹过,接着便是手机跌落之后的忙音。 手机跌落地板上的巨响惊醒了他,幻觉中的树枝发出被折断的声音,碎响着从他眼前消失了。 风胡乱的吹过他的头发,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窗前僵立了多久。足球场上的父子消失了,车水马龙也消失了,万事万物都变得模糊,而自己却仿佛身处一个巨大的空旷的荒野之上,与世隔绝,万籁俱寂。 唯有自己的呼吸声陪伴自己。 许久之后,颜绪才终于哭出声来,呜呜咽咽,然而这哭声既不是怨恨,也不是痛苦。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在哭之后自己又忍不住笑出来—— 这笑既不是幸福的,也不是痛快的。 颜绪突然发现自己对这样的结果并没有预想中的害怕,他渐渐平静下来,他甚至感到了一丝清凉——正如刚才脑海中突然出现的声音,划破了暧昧 分卷阅读65 分卷阅读65 分卷阅读66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66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66 的窗户纸,为身处黑暗中的自己送来了一丝光明。 他这一生中,真的从来没有像此时此刻这样头脑清透过。 颜绪很快的站了起来,他擦干了自己的眼泪,整理好自己的衣衫,他甚至在杂物间的镜子面前拔掉了一根突然冒出的白发,才神清气爽的打开了门,走进了人来人往的长廊。 所有人都非常恭敬的向他打招呼,或是低下头,或是双手合十,称呼他为江总,为他让开道路。 颜绪抬高了自己的头颅,直视着前方,迈入办公室。他在里面静静的思考,不见任何人,也不允许任何人进来。直到深夜时分路平带着鉴定报告回来。 他见了路平没有说什么话,也没有将那份鉴定报告打开。 他只是将手中把玩了许久的,颜开平给他价值三千万的手表摘下来,对路平平静的交代道:“把这只手表拿到黑市卖掉,不要留任何痕迹,然后把钱存到隐秘的账户。我需要新的护照,新的身份,这些都交给你去做——但是你必须在这个日期之前,把一切准备妥当。” 他把那两张迪士尼乐园入场券从盒子里翻出来,把上面的日期亮给路平看。 路平震惊的看着他:“小先生……” 颜绪眼中含泪的看着他:“你不要害怕江先生会报复你,我会替你准备好后路的……看在我帮你母亲治病的份儿上,求你了!” ******** 颜绪答应了江信恪去香港迪士尼的邀请,但是他提出,不希望别人随行。“天天跟着这么多人,实在太压抑了。”颜绪这么说。 江信恪并没有意料到颜绪会答应的那么痛快,甚至因为他的要求而感到隐隐得高兴。 “你想跟爸爸独处?”江信恪揽着他的腰问。 颜绪笑笑。 上了飞机之后,江信恪时时深情款款的看他。他坐在颜绪身边,时时与他五指交缠。颜绪并未做出明显反应,只是不愿意看江信恪的眼睛。 机窗外是平静的万里白云,颜绪的心情却并不平静。他不自觉的抚弄小指上一枚银色骷髅头的戒指,以阻止手掌的轻颤。 入住w酒店时,江信恪只为颜绪展示了一张房卡。 颜绪干笑着说:“不差钱儿,再多开个房间吧!” 江信恪微笑的看着他:“咱们江家的家风就是勤俭节约。” 颜绪心底翻了个白眼,满肚子槽点,但面上还是一派温顺。 进了总统套房之后,一开门就是满地的玫瑰花瓣,从门口延伸到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香气扑鼻,浪漫满屋。江信恪从身后抱住他,柔声说:“这是保加利亚空运过来的玫瑰,喜欢吗?” 颜绪望着那些玫瑰,一脸麻木。他甚至忍不住想吐糟:我国中年男子的套路总是如此相(庸)似(俗)。 他微微挣开江信恪的双手,转身看着江信恪的眼睛——这男人即便白了头发,也不能否认他的风流潇洒。 颜绪认为自己是喜欢他的,只是这种喜欢与喜欢颜开平完全不同。他尊敬江信恪,也感激江信恪,哪怕是江信恪骗他,他也觉得这个人对自己是有恩情的。只是随着时间的发展,情感的变质,他已经恨不能躲开任何能跟江信恪碰面的场合。 为什么他的“恩人”最后都会变成自己的“敌人”? 颜绪自嘲的心想,能怪谁呢,都怪他妈太风流。 他叹了一口气,对江信恪说:“父亲,其实我不是很喜欢被摘下来的花,我更喜欢它们长在地上,而不是……”他指指地上的那些花瓣,“等一会儿被保洁扫进垃圾桶。” 江信恪看起来有些面色不愉:“我记得你说过,颜开平跟你求婚时撒了一地郁金香。你究竟是不喜欢花瓣,还是不喜欢撒花瓣的人?” 颜绪吞了口唾沫:“……父亲……我只是觉得,觉得咱俩这样,怪怪的,跟其他父子不太一样……” “你又装傻。”江信恪嗤笑,“你明明知道我想要什么,又怎么会在乎跟其他人是否一样。” 颜绪垂下头:“您跟颜开平真的很像。” “但是我不会骗你。”江信恪坚定不移的说。 颜绪缓缓抬起头来,目光扫在江信恪脸上:“是吗?” 对方抵住他的额头,缓缓靠近他的双唇:“……是的,永远不会骗你……” 颜绪的太阳穴砰砰狂跳。 “让我吻你,绪绪。”江信恪伸出舌头轻舔了一下颜绪的唇珠——圆润的,可口的,美妙的。 他想一口把他吃掉! “我想跟您谈谈!”颜绪隔开他的嘴,“咱俩真的有必要谈谈!” 江信恪阴晴不定的看着他,两个人僵持了快半分钟,他才轻轻松开颜绪的腰。 颜绪看到他隐忍而不悦的走向吧台,为自己倒了一杯酒:“想谈什么?” “谈一下你我之间的关系。”颜绪踟蹰了半天,才吐出这么几个字。 “哦。”江信恪晃着葡萄酒杯,“你怎么定义我们彼此的关系?” “……我觉得,我们之间更像是导师与学生。”颜绪忽闪着睫毛道。 江信恪挑眉:“师生?” “对。您教会我很多事,教会我脱离颜开平的精神掌控,教会我独立,教会我坚强,教会我要先有自我,再有别人。”颜绪感激的交错起十指,“在您身上我受益匪浅,我非常感激您。相比起父子关系,可能这样的定义更适合咱们两人。” “但是也只能止步于此了。”颜绪诚恳的说,“我确实跟颜开平有过一段……一段禁忌的关系,可是这不代表我习惯了禁忌的关系,更不代表我喜欢这样的关系。而且,我本身是不喜欢男人的。您应该知道,我真的不喜欢。”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用我的余生报答您,做您的儿子,做您的学生,唯独不能做您的爱人。” 江信恪轻笑:“我对你付出了那么多,却还是没办法在你心里占据一席之地啊!” 颜绪愧疚的说:“不是的,父亲,你只是……” “我只是比不上颜开平。”江信恪冷着脸打断他,“你又想回到他身边吗?” 颜绪面色苍白的讷讷:“不,我没有。” “你有。”江信恪随手拈起一朵玫瑰,八字眉下那双淡色的眼睛似温柔又似冷漠,“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颜绪头皮发麻! 江信恪咧嘴一笑,将那玫瑰画蹂躏成一团:“早知道你这么没心没肺,我这一年何苦这么忍。” ******** 颜绪眼角一抽,下意识的背回手去,不停的摩挲那个骷髅戒指:“我以为您这么忍,是因为爱我,所以尊重我。” 江信恪扔掉那些被蹂躏过的花瓣:“我可不是慈善家,专门投资没有回报的爱情。” 颜绪忍不住笑:“我以为您对 分卷阅读66 分卷阅读66 分卷阅读67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67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67 我起码还有父子之情——所以父子之情也是假的咯?” 江信恪摸着下巴,一步步向他逼过来:“嗯,难道你已经发现了?” 颜绪被他逼得无路可退:“您的演技都可以拿奥斯卡了!” “大家都这么说。”江信恪歪起一边嘴角,撕扯领带。 颜绪转身想跑,江信恪动作却极快,拽了他的胳膊一个反手便扔上床! 颜绪扑窗里,只觉得天旋地转。他挣扎着想从床上坐起来,江信恪却猎豹似的爬了上来,两臂撑在他身边。 他身手极其矫健而轻盈,跟颜开平那种猛虎下山似的威压不太一样。他甚至面带笑意:“挣扎没用,别浪费力气——等下还有的你浪呢!” “跟一个戏精上床,想浪都浪不起来。”颜绪嘲讽着猛推他宽阔的胸膛。 “说话真难听,我可没教过你这些。”江信恪皱起眉头,猛抓住了颜绪的两手,“没礼貌,该教训。” “您这是打算撕破脸了?”被禁锢了两只手的颜绪抬脚去踹江信恪,却反倒中了埋伏似的又被江信恪抓住了腿。 江信恪忍不住轻笑:“哪是打算撕破脸,明明是打算操烂你。” 颜绪面色灰白:“……别……” 话音未落,江信恪狂暴的吻上了颜绪的双唇,用舌头和牙齿迅猛的侵犯她。颜绪被他逼的只好张开嘴,想要反抗,却被对方用领带捆绑了双手束缚在身后。颜绪心里大叫一声糟糕,却已经来不及了! 江信恪一边吻他,一边褪下他的裤子!他分开他的两条腿,玩味的摸着下巴:“哟,丁字裤。” 颜绪不堪的闭上眼。他只觉得下`体一凉,应该是江信恪把他的裤子扒下来了。 “颜色不错,绪绪,你连形状都超级可爱呢~”他一只手玩弄着抖个不停的小东西,一只手揉弄他两个软软的粉红色睾`丸,“嗯~软软的,手感真好!” 颜绪惊恐的想要合上双腿,那人却又强行分开它们。 江信恪像看着美味一样伸出舌头舔着嘴唇:“让我尝尝它是什么味道!” “别!!”颜绪尖叫,“放了我!” 江信恪哪里理会他,他低下头去,二话不说就含住了颜绪的阴茎。 颜绪五官扭在一起,全身忽冷忽热,鸡皮疙瘩乱窜,身后的双手也拼死抓着床单。 江信恪的技术极好,他用舌蕾舔蹭颜绪娇嫩的龟头,用力吮`吸他的茎部,用牙齿轻咬他睾`丸薄而敏感的肌肤。他极具挑逗性的用嘴玩弄着颜绪—— 然而五分钟后,颜绪的下`身毫无反应。 仍旧是软软的,缩小的一根。 颜绪已经是冷汗涔涔,腿部肌肉紧绷到痉挛,胃部也开始钻心疼痛。 江两手抓着他的两条不断挣扎的腿,失望的从他身上爬起来:“原来你不行吗?”颜绪全身打起了摆子:“不是我不行,是你不行!” 江信恪大笑,倒也不在乎似的:“不管咱俩谁不行,只要我下面行,咱俩就做的成!” “无耻!”颜绪忍不住哭着骂道,“你真是无耻!” 江信恪被他骂了也是一派斯文透顶:“偶尔无耻一下,倒也有情趣。”说着,他脱掉了自己的上衣,露出劲瘦精干的胸膛——而那身上满满的都是伤疤。 那些疤痕密密麻麻,纵横盘错,贯穿了他身体的绝大部分地方。 颜绪看到他触目惊心的身体,震惊的几乎忘记了自己的处境。 这人外表的良善,经常让他忘记江信恪是从黑社会底层摸爬滚打、九死一生才走到今天这样的高位的。 江信恪对他的目光不以为意,也已经习惯了别人这样的目光,他只是淡然道:“权力都不是凭空得来的,总是要付出代价。所以,你从我这里得到这么多,是不是也应该有所表示?” 颜绪愤怒的垂下眼睫:“……我跟你不一样,我并没有主动跟你要什么。” 江信恪解开皮带,褪下长裤,露出他肌肉纠结的瘦长的腿,冷笑道:“有什么区别,不管你本意是什么,最终你都得到了不是吗?” 他俯下`身去,捏开颜绪的下巴,将两根指头塞进他湿热的嘴里:“既然你不行,那就来试试我的吧。” 江信恪跪在他头颅边,将粗长的阴茎完全没入颜绪嘴里,近乎迷醉的说:“哦,宝贝儿,你里面可真热,爸爸都忍不住射出来了!” 江信恪扯掉斯文的面具,神经质似的感叹。 颜绪的哭泣全部被江信恪堵在嘴里,喉咙被他戳得恶心反胃。 颜开平从来没有让他真正的口`交过,即便最后射在他嘴里,也是不忍心让他用嘴伺候自己。 然而江信恪却毫无怜惜的在他嘴里横冲直撞,疯狂进出,完全不顾颜绪窒息的危险,一味的宣泄自身的欲望。 高潮时,他将喘不过气的颜绪按在床边,猛烈冲刺了上百下,终于喷射而出,射了颜绪满满一嘴。 颜绪嘴里盛不下大量浓稠的精液,它们溢出双唇,沿着下巴滑落到颈部。 颜绪突然意识到,即便是死了,也不过是这种感觉。 跟颜开平以外的人发生亲密关系,真是不能再恶心再糟糕再毁灭式的体验。 他就是咬碎了牙,也无法忍住撕心裂肺的悲恸。 江信恪终于松开了他,让他得以背过身去,放声大哭。 那魔鬼般的男人还是冷静透顶,温柔透顶:“哭什么?不好吃吗?” 颜绪一口口的吐出那些秽液,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哽咽了许久才说:“……求您别折磨我了……” 江信恪笑着,从背后撕裂了他的衬衫:“好啊,只要你乖乖的,我怎么忍心折磨你?” 他再次翻过颜绪僵硬的身体,打开他因为害怕而抽搐的双腿,将自己挤了进去:“我只想好好爱你,不忍心让你疼,也不忍心让你哭。” 他揉捏着颜绪那两瓣柔软而有弹性的屁股,像是玩弄着什么珍宝。 他忍不住再次吻上颜绪的唇,也不管那上面是否有自己的精液。他一边吻一边诱哄道:“舒服吗?嗯?” 颜绪那双美丽的眼凝视着侵略者:“我害怕……” “怕什么?” “你绑着我,我真的很害怕……”颜绪闭着眼,泪水流得厉害,“手也很疼得厉害……” 他那样的楚楚可怜,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那样惹人怜爱。 江信恪终于是不忍心了,他叹息一声,解开了颜绪的双手。他将那两只细白的手腕捧到自己面前细细的看:“是有些红了,下次不会再这样了。” 说着,他宠溺的亲了亲那手腕,温柔笑道:“好些了吗?” 颜绪闭上眼,不吱声。 江信恪也不管,埋下头去探索他的乳`头:“宝贝儿,爸爸真是等不及了,爸爸真是爱死你了!” 分卷阅读67 分卷阅读67 分卷阅读68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68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68 颜绪小心翼翼的环上江信恪的脖子。 江信恪因为他这小心翼翼的动作心底一暖,笑得眼睛弯弯:“绪绪,你真可爱。” 颜绪却在他抬头时猛然睁开眼,目光一冽!他环上江信恪后颈子的手倏地张开,隐藏在小拇指戒指上面的麻醉针被他弹了出来,狠狠的向江信恪脖子扎去—— 江信恪一痛,震惊的摸上后颈子:“什么东西?” 他还茫然不知所措,但不到五秒就摇摇晃晃起来,坐也坐不稳,过了一会儿,他终于醒悟过来,目瞪口呆的看向面前人愤怒的脸:“你!你竟然……” “老师,您忘了,您还教过我要保护自己。”颜绪擦掉脸上的精液和眼泪,气喘吁吁的笑,“我不会再当男人的玩物了。” “砰!”尽管奋力挣扎,男人还是轰然倒下,无声无息。 颜绪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口,他推了推身边江信恪,那人死了似的一动不动。 他赶紧拔掉戒指,进入洗手间洗去一身污秽,吐掉口中浊液,又换了干净的衣服。 他扔掉会暴露位置的手机,将放好现金、护照、银行卡、船票以及新手机的小行李再检查了一遍——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他会先偷渡到马来,再从马来飞往尼泊尔的首府加德满都。他想他将来可能会四处流浪,也可能会病死在某个地方,但好过深陷情感漩涡。 他开始嘲笑自己以前想不开,怕病,怕死,怕被遗弃,以为只有活着才是人生最大的目的,被颜开平爱上才是人生最大的幸福,现在想来,什么都比不上自由自在的快活! 去他妈狗屎的颜开平,去他妈狗屎的江信恪,去他妈狗屎的父子乱伦,去他妈狗屎的残酷命运! 人生真可笑,多情最无聊;苦短如朝露,得意须纵欢! 他早已经不畏惧颜开平的薄情寡义,也不畏惧他的满口谎言——他怕什么呢,他有什么好怕的? 难道现在不应该是颜开平追着他跑吗?毕竟自己是他…… 颜绪突然忍不住嘲讽的笑出声——颜开平说的很对,当你学会放手,那些曾经患得患失的东西反而会缠上来,甩也甩不掉! 颜绪拖着行李走向门口,在开门时他又回头看了倒在地上的江信恪一眼。 他正面趴在地上,脸跟床铺纹丝合缝。颜绪皱了下眉,他到底还是不忍心就这样扔下他不管——他折回来将江信恪的脸偏向一边,以免他窒息,然后用江信恪的手机给赵姝发了短信,说自己遇上了麻烦。 办妥之后,颜绪坐在旁边看了他一会儿,长长的叹息:“谢谢你曾经教给我那么多事情,让我学会自救,又帮我学着独立。虽然你不是一个好人,但你却是一个‘好老师’……谢谢。” 说完这些,他毫不留恋的站起身,拖着行李毅然决然的走出了房间。 “再见——再也不见。” 颜绪与他道别。 在大门关上的一瞬间,整个室内陷入黑暗。 而原本双目紧闭的江信恪,却突然睁开了眼。 ******** 《琐碎日常》系列——都不是好东西 从上午十点开始折腾,颜开平终于舍得从颜绪屁股里出来时,已经是下午三点。还有一个小时,颜东东所在的幼儿园就要下班了。 颜开平缠着他还不肯放手,嘴里嘟囔着让保镖阿元他们去接,自己还想跟他厮磨一会儿。 颜绪嫌弃的推开他:“东东不跟不认识的人走。而且我都跟金绵绵说好了,要跟她一起去接孩子。” 金绵绵是他公寓楼的对门邻居,二十出头,专职作家,跟离异单身的姐姐同居。她姐姐跟前夫生了一个三岁半的小女孩儿,她工作太忙没法接送孩子,都是金绵绵每天坐着地铁公交来回接送。颜绪自己有车,孩子又在同一个班,便自告奋勇的当起了司机,每天都车接车送。 “金绵绵?”颜开平一愣。 “邻居家的小妹妹。”颜绪很自然的回答。 小妹妹。 小妹妹? 小妹妹!? “小妹妹?我看是小妖精吧!?”颜开平目光一沉。“你不许跟她去。” “别闹。”颜绪才不管颜开平阴阳怪气,软绵绵的躺在床上,有气无力道:“抱我去清理。” 颜开平心里窝火:“我是老年人了,抱不动。” 颜绪笑:“怎么你最近越来越像怪脾气的臭老头一样?真是难伺候。” 颜开平脸都黑了:“再臭也是你爹,你二哥,你男人!” 颜绪噗嗤笑出声:“好的好的,我的亲爹,我的亲哥,我的亲老公~” 他伸出胳膊勾住男人的脖子,甜甜的吻了上去。 金绵绵一看见他就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我今天构思了一个超级有意思的小说!”金绵绵绑紧安全带,“男主角是一个黑莲花精,他有一只会跟他进行脑电波交流的莲藕精,这个莲藕精什么都不会做,只会买彩票,而且百分百中奖!” 颜绪发动他明黄色的奥迪q3:“嗯,故事设定蛮萌的。那女主角呢?” “呃……”金绵绵有点紧张的说,“我的故事没有女主角。” 颜绪有点好奇的偏过头:“你不是写爱情小说吗?怎么会没有女主角。” “那个……”金绵绵被他看得有些害羞,“爱情又不是只有男女之间会发声。男人和男人也可以啊!” 颜绪踩了个急刹车。 “怎么了?”金绵绵心想幸好自己系了安全带,“发声什么事?” “哦,刚刚有个电动车突然冒出来。”颜绪结结巴巴的说,“你写同性恋小说,有人看吗?” “当然有啊!”金绵绵瞪大眼,“市场很大啊!你从来没听说过耽美小说吗?” 颜绪干笑:“没、没有,蛋没小说没听说过。”听起来有点惨。 “我写得都是论坛体。”金绵绵捧起了下巴,“还蛮受欢迎的,已经进了金榜前三呢!” “这么厉害吗?”什么是金榜? “那当然啦,我现在可是巨巨!”什么是巨巨? “让你说的我都想看了。”只是客气一下,并不想看搞基。 “那我把网页链接发你微信上呀~”写黄色小说我才会考虑一下。 “好呀!”呵呵,看了我跟你姓。 九点颜东东睡着之后,金绪打开了网页链接。 一个小时后,颜开平打来了电话:“东东睡了吧?你在干嘛呢?”想我没? 金绪一边哭一边接电话:“看小说。” 颜开平:“看小说你哭什么?” “故事写得太惨了!那个0也太惨了,惨绝人寰,他那个1简直就是个人渣你知道吗?他俩上大学的时候谈了四年恋爱,毕业的时候1把0给甩了,还打断了他的腿,然后跑美 分卷阅读68 分卷阅读68 分卷阅读69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69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69 国结婚去了。那个0自己在山洞里生了个宝宝,跟女人结婚了,本来过得挺幸福的,结果又被渣1给抓回去囚禁了20年……我的天哪,怎么会有这么惨绝人寰的故事?” 金绪哽咽的语不成句,扯着卫生纸一把鼻涕一把泪。 颜开平:????? 金绪悲从中来,突然怒吼道:“我发现了,你们这些当1的都不是好东西!” 啪的一声,他猛地挂掉了电话。 颜开平:wtf!????关我什么事!??? 颜开平心中忐忑,连保镖也没带,半夜亲自开车直奔颜绪住处。 颜绪不给他开门,颜开平只好给他发微信:“宝贝开门。” 今天的天有点儿冷,他站在走廊里,五指冰凉。 颜绪:“请你原地爆炸.jpg” 颜开平:“出来的太急,没拿炸药。” 颜绪:“我想起以前的事儿了,觉得你真是混球。” 颜开平:“我也是这么想的。” 颜绪:“我恨你。” 颜开平:“我爱你。” 颜开平:“爸爸爱你。” 颜开平:“永远爱你。” 门突然被打开,颜绪脸红红的站在门的那一边:“老混蛋。” 颜开平放下手机,看着门中穿着睡衣的,头发凌乱的颜绪,目光深深,眉眼含笑:“小宝贝。” 颜绪忍不住笑,鼻音浓重:“真烦。” 颜开平走进去抱住他:“没办法,只能让你烦一辈子了。谁让我是个怪脾气的臭老头呢!” 颜绪将脸埋进他浑厚的胸膛:“我真是好倒霉,怎么会有你这样一个爹——我的运气都去哪儿啦?” “到我这里了呀!”颜开平笑道,“我运气这么好,所以才拥有了你呀!” “花言巧语。” “那也是只说给你听。” 吻着他头顶的颜开平,轻轻勾上了门。 夜凉如水。 ******** 颜绪非常淡定的下了楼,他没有表现出一点异常,他甚至跟前台微笑着点了一下头。 他从容的在自动贩卖机里挑选咖啡时,一个念头突然闪现出来——他虽然只跟江信恪相处了一年,在他身上学到的东西却远比在颜开平身上学到的多,包括演技。 相比颜开平,他确实更像一位称职的父亲。 颜绪摇摇头,将咖啡罐扔进垃圾桶。 出了酒店之后,他叫了一辆出租车,告诉他开往x码头。 已经是凌晨2点,但香港这个不夜城依旧灯火通明。东方之珠温暖潮湿的风透过车窗,徐徐吹来,扬起颜绪被汗水打湿的头发。 路平原本给他的安排是坐飞机经停印度,再转尼泊尔,但这样太容易被追踪了,颜绪担心被江信恪的人截胡,只能冒险偷渡。 “你的身体哪受得了这些!?”路平几乎要哭出来,“你知不知道偷渡船上都是些什么人,都是什么恶劣条件?” 颜绪却很淡然:“我知道。但不试试,永远不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 因为他实在是别无选择。 颜绪一开始是抱有一丝希望的——他承认江信恪的欺骗令他愤怒,因为他的欺骗非同寻常,龌龊无比,跟颜开平骗他上床的路数毫无二致,甚至更为恶意。可是江信恪毕竟还是有恩于他的。他不能什么也不说就一走了之,这将导致江信恪对他的纠缠不休。 他希望自己跟江信恪“谈一谈”可以解决问题,然而这个人却只是个疯子,谎话连篇还妄想他的感情回报——且不说他的感情早被颜开平消耗殆尽,就是没有,也不可能对江信恪这样的骗子产生好感。 事已至此,双方撕破了脸,那就只好打破无谓的幻想,去走最难走的路了。 只要能摆脱当下的困境,哪怕是死在船上也无所谓。 这一刻的颜绪就像是孤注一掷的赌徒,拿着身家性命去做赌注。 颜绪想,我这一生,从来没有这么疯过。 他兴奋的降下车窗,外面世界里钢筋水泥和五彩灯光高速飞过他的眼前,他却开始幻想高山雪原的宁静,任自由的空气充满他的胸膛。 香港这个夜明珠,也并非处处灯火通明。破败的x码头可能是为数不多的,在夜间比较阴暗的地方。颜绪在附近处停了车,按照蛇头发送的指示短信息,穿过嘈杂肮脏的贫民窟和杂草丛生的乱岗,终于来到了荒凉的岸边。 黑暗,灯塔下亮着一盏小渔灯,那就是偷渡船。颜绪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深一脚浅一脚的在乱石滩上行进,直到他听到一声悠长的口哨从对面传过来—— 是蛇头。他满脸横肉,穿着土褐色的肮脏衬衫,从脖子以下就纹了青龙图案。 他大马金刀的坐在一块儿石头上,凶神恶煞,看着他的眼神像是要把他从胸膛劈开。 颜绪吞了一口唾沫。 他跟着江信恪见识过不少形形色色的流氓恶棍,但从来没有独自打过交道。而且那些人因为江信恪的原因,对他也是极为尊重的。 第一次独自面对这种人,颜绪感到一丝紧张。 他将包里手写的“船票”拿出来,递给对方。 那蛇头却没有马上接手,只是从头至尾细细打量他,嘴里含着牙签含糊的问:“你叫颜绪?” 颜绪心中一紧:“两清的买卖,问什么名字?”难道路平办事儿的时候,还说了他的名字?这家伙怎么能把他的名字泄露出去! 那蛇头一笑,扔掉牙签,转身带着他上船。 偷渡船是一艘肮脏破旧的中小型渔船,上面弥漫着一股浓郁刺鼻的腥臭味儿。他跟在蛇头后面爬上吱呀作响的甲板,上面坐着几个黑人和中东人,正警惕的审视着他。 颜绪也审视着这些人,清一色的衣着破旧,表情不善。他们绝大多数是壮年男子,只有一位年轻的黑人母亲,正撩起了衣衫,为怀中的婴儿哺乳。其他人则是抽烟打牌,嘴里说着颜绪听不懂的语言。颜绪发现自己与这群人格格不入,他是船上除了蛇头以外,唯一的一个东亚人,而且穿着考究,戴了一块500万的表,连小行李箱都是lv。 不,与其说格格不入,倒不如说是像待宰羔羊。 这些人看他的目光也开始有了变化,像是打量一只刚被笼子里放出来的、娇滴滴的、身上贴满了金片的小鸟。他是那么的鲜嫩可口,肥美多汁,同时柔弱无力——这艘黑船一旦开动,进了公海,那就是法外之地,这些亡命徒怎么可能放过这样一个发财的机会? 颜绪感到了极度的危险。他找了一个可以观察到所有人行动的角落,背靠着船围坐了下去。他摸了摸裤兜中的银莲,随时准备将它插进谁的胸口。 但是为了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也让船上的人不要对他轻举妄动,他掏出 分卷阅读69 分卷阅读69 分卷阅读70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70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70 刚从玩具店买来的仿真玩具枪,一脸杀气的握在手里把玩。 他本来是想在泰国黑市买一把真枪的,可惜时间太匆忙,真枪也无法过海关,只好作罢。 船上的人果然收回了赤裸的目光,收敛了起来。 湿热的海风裹挟着腥气,钻进他冒着冷汗的毛孔。如果顺利,从香港到马来西亚的热浪岛大约需要半个月的时间。谁知道这半个月会发生什么呢? 坐在地上的他抱紧自己,望着就在附近的明亮的灯塔,心底一片空旷。 船随着海浪开始上下摇曳,颜绪觉得一阵阵晕眩。 蛇头突然又冲他吹了一声口哨。 颜绪抬起头来,警惕的看着他。 “什么时候发船?”颜绪问。 对方邪肆的笑笑,没有回答他的提问,只是用大拇指指了指身后的船舱:“到里面来。” 颜绪眉头一皱,握紧了手中的枪。 那蛇头看穿了他的紧张:“怕什么,又不是要害你!你给了我双倍的钱,自然要多照顾你——里面有房间。” 颜绪想了想,拿着枪,便起身跟着他进去。 上了二楼,钻进船舱,里面极狭窄,又阴暗,空气还闷热,颜绪手心里满满的汗,精神紧绷的跟着他走。 他带着他走到一个灰败的小房间门前,连钥匙也没用便将门推了开—— 颜绪不知为何突然有了强烈危险的预感,他甚至忍不住退后了一步,但那蛇头动作飞快,扯着他的胳膊将他推进门去—— “有位大老板要见你!” 他操着蹩脚的普通话这样说。 颜绪心下一沉,待目光看向房中人时,更是瞳孔骤然缩在了一起—— ******** 那个高大的身影背对着他,正拨弄一台老旧的音响。他很随意的穿了一件脏兮兮的白色紧身背心,露出硬实又性感的肌肉,显现流畅的背部线条和有力的腰。 他本就比一般男人高一些,即便是蹲在地上,也没有折损那两条长腿的魅力。 颜绪想起曾经很多次,自己将双手搭在男人厚实宽广的肩膀,跨开双腿,坐在对方身上,放浪的摆着腰,摇着臀,淫`荡而下流的在他腿上磨蹭自己的肛口。彼时的自己,真是无比迷恋他深陷情欲不可自拔的表情,似乎只有那时那刻,他才真正属于自己。 蛇头趁他闪神的一刹那,转身离去,并将门阖上。 颜绪的眼角紧张到微微抽了一下,却并没有逃跑的打算。 他面前的男人慢条斯理又认真仔细的捣鼓音响每一个按钮,并拿起一边的卡带,吹了吹上面的灰尘。 “阴魂不散。” 颜绪冷冷的低语,手心冰冷潮湿。 那人低沉的笑道:“这叫坚持不懈。” 他将磁带放进卡带槽,伴随着咔塔一声,磁带沙沙作响,音乐慢慢响起。 “在这美丽的夜里,等你等到我心碎。”熟悉的前奏响起,熟悉的口哨声也响起,张学友深情的声音从两个布满灰尘的音响中传出来,在沉闷的室内轻轻悠扬。 颜绪目光微动,他知道这老家伙最喜欢的歌手就是张学友,他总是说他唱歌有味道,前年甚至百忙之中抽了时间,专门带着自己跑去连追了歌神三场演唱会。 他记得最后那次,张学友在台上唱《只想一生跟你走》,他们爷俩儿也在台下也跟着一起唱。天上漂了细雨,两个人也不管不顾,望着彼此的双眼:“但求你未淡忘/往日旧情/我愿默然带着泪流/很想一生跟你走/在我心中的你/思海的你/今生不可不能没有!” 颜绪记得那天自己唱到动情处忍不住鼻酸落泪,老家伙刮着他的鼻头笑话他,他还死鸭子嘴硬说是雨落进了眼睛。 那老家伙便凑过来说,我把雨都给你舔掉吧!然后伸出舌尖,舔过了他的眼睛,舔过了他的睫毛,又舔过了他的唇。他们两个在纵情合唱的人群中,在飘洒的细雨中,在悠扬的歌声中,肆意的拥吻。 这一切,还都历历在目。 而眼前的男人,却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从地面上站了起来。 他长得那样高,在颜绪面前,像是一座雄伟的高山。 颜绪想要伸手去碰触这座雄伟的高山,但他意识到,自己不能永远站在这座山的影子里——即便自己的每一块儿血肉都源自于他。 “竟然真的是他的歌。”那男人浑厚的声音带着笑意,缓缓转过头,“《等你等到我心痛》。” 温柔的,平和的,将深切的感情都隐藏在眼睛里的男人,是他炙热爱着,又深深恨着,却永远割不断血脉相连的人。 颜绪在他面向自己时,心底那蓬勃而又复杂的感情翻滚叫嚣着。 他压抑着这些情绪,轻轻唤道:“颜开平。” ******** 颜开平听他直呼自己的名字,无奈的拉出一把椅子坐下,哭笑不得的问他:“真的不打算叫我二哥了?” 他今天不似以往那样讲究外表,穿得随性,头发也凌乱的落在额前。颜绪看到他发根处非常明显的白发,竟然衬得他有些苍老的落魄。 颜绪咬了下牙,扭头看向别处:“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儿?” 颜开平一边摸着冒了胡茬的下巴一边看天花板,他思考了一会儿,才砸了下嘴说:“大概是神的指示吧!” 颜绪嘴里说着狗屎,心里却还是砰砰的跳。 “你到底想干嘛?你要是再碰我,我这次就直接扎你的心脏了。” “不想干嘛。你不是要去流浪吗,我陪你啊!”颜开平眯着细长的眼睛笑起来,迷人得很。 “谢谢,不必了。” 颜绪他不敢再跟颜开平相处太久,怕动摇了自己的意念,于是他转身开门,决定离开。 “颜绪。”颜开平站起来,深情的看着他的背影,“我只是想跟你说说话。” 颜绪长叹了口气:“有什么可说的,该说的话,上次都说尽了。” “你的话说尽了,”颜开平贴近他的后背,想搭上他的肩,却终究只是隔着空气,深情款款的勾画一下他的轮廓,“但我还有一肚子话没有说。” 颜绪握紧了门把手:“……那你说。” “如果我再次跟你真诚的道歉,你会不会原谅我?以前都是我不对,是我总在伤害你。我太糊涂了,也太自私了,我只会站在我的角度考虑问题,从来没有顾及你的感受,是我不知道怎么爱你,都是我的错……” 他终于还是忍不住伸手摸上颜绪的脸:“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我以后一定……” “啪!” 颜绪愤怒打开颜开平的手,猛地转过身来:“够了!你凭什么让我原谅你!?” 他的双唇不停抖动,怒吼的声音近乎歇斯底里: “颜开平你知不知 分卷阅读70 分卷阅读70 分卷阅读71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71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71 道?你知不知道你曾经就是我的信仰,是我的信仰!你就像是,就像是我头顶一颗大树,我在树荫下乘凉,受你的庇护;你也是我面前的一座高山,我永远都无法企及你的高度,跨不出你的影子……你让我那么依赖你,那么信任你,全心全意的倚靠你而活着,但是你却毫不留情的把我的大树连根拔起了,你还把我的大山也完全推翻了!我的信仰全崩塌了,全部都崩塌了!” 他痛苦的闭上眼睛,“你不会知道这种感觉有多么痛苦,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我简直就像是……就像是被人活生生的扒了皮,我疼得恨不能马上有个人过来杀了我!” 颜绪无法遏制的眼泪横流:“而你现在只是说一句对不起,就想让我原谅你,你认为这可能吗?” 颜开平心疼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对不起……对不起,我的绪绪,我从来不知道你这么痛苦,我从来都不知道……” 他紧紧的抓着颜绪的双臂,懊恼的手足无措。 “别说对不起。”颜绪闭上双眼,“道歉都是廉价的,谁知道会不会又是另一个谎言。” 颜开平摇摇头:“这次绝对不是谎言。以后也绝对不会再对你撒谎。” “那你证明给我看啊!”颜绪赌气似的的说,“我可不吃指天发誓这一套!” “那这个能证明吗?”颜开平突然举起左手,将手背展示在颜绪眼前,“情侣戒,永远不会有摘下来的那一天。” 无名指指根上那一圈伤疤,触目惊心的横进颜绪的眼中—— “你是不是……是不是疯了?”原本恨得几乎要撕碎颜开平的颜绪突然崩溃,“你真他妈的有病!” 当初自己割出的那个戒指伤痕,是因为痛到精神错乱!颜开平都多大岁数的人了,又不是小孩子,还玩儿小情侣自残的这一套! 疯了疯了,简直疯了! 他一把推开颜开平,跑到窗边大口大口的呼吸。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上的“戒指”,跟颜开平手上的那个疤痕完全没法比——它太深了,也太粗了。自己包扎伤口时一直在哭,颜开平划上去的时候一定也是钻心的疼。 船摇晃的厉害,颜绪感到有一种想吐的欲望——他一点也不想承认,他心疼颜开平心疼到想吐。 颜开平笑道:“我没疯,我只是想告诉你——你说我是你的信仰,而你又何尝不是我的信仰?” 颜绪浑身一震。 “颜绪,我其实还有一个谎言,一直没有向你坦白。我考虑了好久,到底要不要让你知道实情。”颜开平的食指抚上自己的戒指,“我一开始不敢说,是怕你承受不了而选择离开我;我现在想说,即是因为我向你做了不再撒谎的承诺,也是因为我认为我应该尊重你知情的权力,尊重你知道真相后是离开还是留下的选择。我会学着尊重你,从每一个细小的地方做起。” “就像你说的,我也应该学着改变,学着长大。我只是需要你给我一点时间,适应的时间,还有学着改变的时间。” 颜绪心如擂鼓,他缓缓回过头去,看到颜开平眼中闪烁着几点水光。 颜开平向他伸出手:“过来,我要告诉你,为什么你是我的信仰。” 夜色深沉,一轮明月终于在波光熠熠的海面升了起来——它拨开了狭长而明亮的云汀,洒下了皎洁的月光。 ******** “不想过去——”颜绪猛地一挥手,“你就站在那里,不要靠近我!” 颜开平的手僵立在空中:“也好,只要肯听我讲。” 颜绪的睫毛颤如蝴蝶。他知道颜开平想要说什么。 在知道真相后的那段时间,他一直在纠结颜开平到底知不知道,他也不知道自己希不希望颜开平知道——他到底还是懦弱,不愿意面对这复杂的关系,只想着逃避。 “颜绪,你有没有想过,你我之间为什么会彼此吸引?” “不,没有彼此吸引。”颜绪逃避似的将目光移向他处,“我只是被你操纵,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罢了。” 颜开平轻笑:“那为什么在咱俩发生关系之前,你总是盯着我看?” “我没有。”他坚定的反驳。 “你有。”颜开平步步紧逼,“你十四岁回颜家的那一天,看我看得都移不开眼。” “你那是错觉。”颜绪咬紧下唇。 颜开平对他的反驳不以为意:“当你发现你的父亲,竟然是个垂垂老矣半死不活的老头儿的时候,是不是特别失望?你是不是想过,假如自己的父亲年轻又伟岸,英雄一样保护自己就好了?就像在祠堂中率领众人祭拜祖先的二哥一样。” “没有!”颜绪有点恼羞成怒似的,“这些都是你的脑补!” “我没有脑补。”颜开平从抽屉中拿出一本日记本来,“难道你不觉得我说的话很耳熟吗?好像在哪里听过,甚至是自己讲过。” 那本日记日记显得老旧过时,封皮甚至是十年前一个红极一时的女明星。 颜绪一开始看到那本日记还有有些莫名其妙,但转瞬燥得满脸通红——那是他八九年前写过的一本日记! “你、你偷我日记!”颜绪跳起来去抢那本日记,但颜开平却犯起了浑,他将那日记高高举起,任颜绪怎么蹦也够不到。 颜绪叫:“老不休!” 颜开平望着他难堪的样子,爽朗笑道:“明明是你自己丢的,怎么还赖我头上了?” 颜绪十五岁那年春节,颜家祖宅又热闹了起来。那些乌泱泱的亲戚们,聚在一起或是联络感情,或是互相讨伐,颜绪夹杂在人群中没意思,便开始在偌大的、庄园一般的颜家里逛。他逛遍了几乎所有的地方,唯独老书房还有些意思。 有四百多年历史的颜家老宅文化底蕴厚重,藏书的量也大,有些旧本也很珍惜,颜家甚至雇佣了专门的人对藏书进行养护。颜绪按照流程戴了白手套和脚套,才小心翼翼的得以进入。他性格恬静,本来就对这些东西感兴趣,于是在祖宅呆的那几天,几乎是日日流连书房。他拿了他总是随身携带的日记本,一边翻阅书籍一边做笔记。 结果有一天他不小心,在攀高拿书时,将日记丢进了老屋墙体与书柜之间极其狭窄的夹缝。那些管理员对他爱答不理,甚至埋怨他逢年过节还给他们添麻烦。颜绪拉不下脸求那些人帮他,于是想着等正月十五再过来,拿个夹东西的工具夹上来就是了。 但是等十五日他准备好工具再回来,那本日记却不见了——不知道被谁给拿走了。他跑去问管理员,管理员却一问三不知,什么也不肯告诉他。 “是你拿走了它。”颜绪气得几乎要胃疼。 颜开平恶劣的笑:“对,是我拿走了。你猜你的这本日记我读了多少遍?我全部都 分卷阅读71 分卷阅读71 分卷阅读72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72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72 背下来了——其中有一段是怎么写的来着?” 他想了想,脱口而出:“二哥跟其他人都不一样,当他站在人群中,就像是一位帝王——他总是那样引人注目,那样超群绝伦,那样出类拔萃,他永远独占鳌头,所有人都被他的光芒掩盖,所有人在他面前都会相形见绌。” “闭嘴闭嘴!”颜绪跳起来去捂他的嘴!中二期的黑历史太羞耻了! 颜开平躲避他的攻击,像个朗诵者那样背着日记中的句子:“我长大也想变成二哥一样的男人,睿智,沉着,伟岸,充满了无限的魅力!因为我心目中的英雄,大概就应该是他那个样子;我心目中的父亲,大概也应该是他那个样子!” 颜开平背到最后一句几乎有把持不住的激动:“颜绪,你看,你心里是希望我做你的父亲的。” 颜绪静静仰着头,看他的神采飞扬。 “我们的吸引是彼此的。”颜开平缓缓开口,“当你在老宅看我的时候,我也在看着你——那一刻我想要保护你。特别想。我想做你的英雄。” 颜开平眼中的泪花终于滚落:“就像父亲保护儿子那样保护你。保护所爱之人就是英雄存在的意义——所以,颜绪,你就是我的信仰。” 颜绪的心几乎要炸成粉末。 他耳边是血液冲上头顶的轰鸣,眼前也是五彩斑斓的晕眩。 颜开平伸出长长的手臂,将战栗的颜绪拥入怀抱:“如果不是父子血缘的吸引,我们为什么会一见钟情呢?” “我们谁都离不了彼此,因为我们有更深的羁绊。你我是兄弟,是父子,也是爱人,不管你走到哪里,不管我离你有多远,我们都无法斩断这三层关系。我们就应该纠缠在一起,一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分开。” “我爱你,颜绪。”颜开平此时也是满脸泪痕,他抹掉颜绪面上的眼泪,笑着说,“是兄弟之爱,是父子之爱,也是情人之爱。你是我的唯一,唯一的弟弟,唯一的儿子,也是唯一的爱人。” “至死不渝。” 他吻了下去。 颜绪张开双唇。 他们两个人滚烫的眼泪融汇在了一起,仿佛要流淌成一片广袤的银河…… “可是……”颜绪在两个人迷乱的吻中突然保持了一丝清醒,“你究竟是怎么找到我的?” “你那个路平心疼你,怕你一个人出事,所以想方设法联系上了我。”颜开平一边啄着他的嘴唇一边黏黏糊糊的说,“你倒是有个忠心又聪明的手下。” 然而这个消息无异于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我从来没跟任何人说过咱俩之间的关系——只有江信恪和他身边的人知道我的来历!” 颜开平目光一闪:“你的意思是?” 颜绪面色青白,难以置信的低喃:“我太天真了……我们中计了……” “什么中计了?”颜开平还一脸懵懂。 颜绪惊恐的回答:“快走,江信恪会杀了你的!” 此时却听船外几道强光陡然射入,水上游艇的马达轰鸣震耳欲聋的逼近! ******** 颜绪和颜开平冲出船舱,却发现整艘偷渡船早已经被包围——海面上是破浪而来的十几艘汽艇,而岸上则冲来了几辆碾沙而行的吉普车。 原本静谧的夜空被肆意挑衅的马达轰鸣打破,无数刺眼的光束耀武扬威的打过来,聚焦在刚从船舱中出来的二人。 偷渡船上的人还摸不清是什么状况,只是都警惕的聚拢在了一起。 颜绪看到为首的汽艇上站着身姿挺拔的赵姝,她一如既往的抹着黑色唇膏,只是这次换上了一身黑色的潜水服。 赵姝诡笑着站在那汽艇上,在海风中蔑视的看着他。 颜开平眯了眯眼,将颜绪藏回自己身后。 颜绪紧张的上下牙打颤,他想从颜开平身后站出去,却被他又推了回去:“二哥……” “别出来。”颜开平摸出裤兜中的烟,慢悠悠的点燃了一支,“有我在。” 他扫了一圈,将目光投放到岸上的一辆敞篷吉普车上——那上面坐着的,正是自己的“老朋友”江信恪。 白烟被海风吹得四散而去。 他冲着坐在车里的人扬声:“信恪,你跟了我们这么久,不出来打个招呼,不合适吧?” 即便海风很大,颜绪似乎也能听到江信恪的轻笑。 那人慢慢从车里站起来,双肘撑着车窗,摘掉了自己的墨镜:“老朋友相见,当然得出来打个招呼——更何况是把我宝贝儿子拐跑的老朋友。” 颜开平大笑:“你这颠倒黑白的毛病要是改一改,我觉得我一定会爱上你。” “不不不,”江信恪摇手指,“我可不消受不起开平兄的爱——如果被你爱上就是你身后那个人的下场,我宁愿选择死亡。” 站在颜开平身后的颜绪握紧了双拳。 似乎是感受到身后人的情绪波动,他微微动了动眼神,低声道:“他又在挑拨离间了。” “我知道。”颜绪冷静的说。 颜开平知道无处可逃,且不说颜绪不通水性,就是通也逃不过这天罗地网!他想将颜绪塞进船舱,但颜绪却死活也不肯撒手,硬是搂住他的腰要与他共患难。 “进船舱!”颜开平在低声道,“乖!” 颜绪咬紧了牙,一双眼满是泪:“要死一起死!” 颜开平笑:“江信恪舍不得杀你。” 颜绪也笑:“他杀了你,我也跟你去。” 江信恪看着两个人几乎是搂在一起,目光渐冷,心中也早已经是怒火中烧。他冲赵姝挑了挑眉,她很快会意的指挥荷枪实弹的手下登上船! 原本就在海浪上摇曳的偷渡船一时不堪重负似的猛烈颠簸。 船上偷渡客瞬时大乱,抱头鼠窜者有,跪地求饶者有,跳入海中的也有。那个抱着孩子的黑人母亲甚至躲在角落低低啜泣。 江信恪的手下很快制服了他们,将这帮人赶到甲板上双手抱头的跪着。 尽管颜开平拼死将颜绪护在了身后,也仍旧被黑黝黝的枪口逼得举起了双手。 两个人被分开绑着,颜开平头上被赵姝架了枪——他扬着眉毛对着她笑得不正经:“身材不错,江信恪应该蛮喜欢你这样的。” 赵姝本是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一动:“闭嘴。” 颜开平突然意味深长的笑:“你跟他说你喜欢他了吗?真可惜,你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机会了。” 赵姝勃然大怒,举起枪托狠狠砸向颜开平的脑袋! 颜开平闷哼一声,血液瞬间顺着他的额头流了满脸。 赵姝冷哼,走到船边去迎接江信恪 “我发现你嘴真贱!”颜绪气得不行,冲他喊道:“你挑衅她干嘛?” 眼冒金星的颜开平晃了晃头,自嘲道 分卷阅读72 分卷阅读72 分卷阅读73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73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73 :“……我嘴是贱,不然上次怎么把你气走了……” 颜绪心中一酸:“以前的事别提了。” “那你原谅我了?”颜开平可怜兮兮的看他。 颜绪扭开头,心里乱七八糟:“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个?” “怕以后没机会说。”颜开平叹道。 “……”颜绪闭上眼。 “哟。”江信恪的皮鞋突然出现在颜绪眼前。 他一抖,抬起头来看江信恪——这男人看起来双唇微翘,眼神里却是一片杀气腾腾。 “绪绪,你进步好大,竟然都知道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了。”江信恪摸了摸被刺得后颈子,“要不是提前换了你的药,我这次可真的是被你放倒了。” 颜绪冷然道:“全是您教得好。” 江信恪挑眉,从容的坐进赵姝搬来的椅子:“你学得也快呀!真不愧是蓉蓉的儿子,连聪明也随她。” 他弯下腰抬起颜绪的下巴:“你想不想知道这次小测验,你哪儿出了问题?” 颜绪厌恶的甩开他的手:“路平是你的人?” 江信恪有些失落的收回手:“你以为你我会让你培养自己的心腹?路平是我一手带大的,他的一切都听从我的指挥——也就是说,你逃亡的路程是我安排的,颜开平一个人跑过来找你,也是我安排的。” “是我太天真了,总是容易相信别人。”颜绪冰冷的抬起眼睛,“包括你。” 他的眼中毫无感情,结了一片霜。 江信恪失望又痛苦的凝视颜绪:“颜绪,告诉我,我究竟哪里不好,你对我一点也不动心?” 他鄙夷的看着狼狈的颜开平:“我对你温柔以待,我尊重你的选择,我教导你想学习的一切!我照顾你的一切,我甚至四处求医,控制了你幻听的病情,我为你付出这么多,而你却背叛我!?” 颜开平一惊:“什么幻听?”他挣扎了一下,却被赵姝他们按倒在地。 江信恪冷嘲:“看啊,颜绪,他哪里关心你?他甚至不知道你屡次三番晕倒是因为什么!” 颜绪脸色苍白。 他走到颜开平面前,一脚踏上颜开平五官扭曲的脸:“你都不知道你把自己的儿子逼得发疯了吧?” 颜开平早已经是双目赤红,他死死的盯住颜绪:“他说的是真的?” 颜绪咬了咬双唇:“没他说的那么严重。” “心疼吗?还有更令人心疼的呢!”江信恪的脚将颜开平的头碾了碾,“在他来找你之前……” 他卖了个关子,面目狰狞的看向颜绪,“你猜猜看,我对他干了什么?” 颜绪浑身冰凉:“不……” 颜开平怒目圆睁的看向江信恪:“你干了什么?” “嗯~”江信恪舔了下嘴唇,“他嘴里可真热,我忍不住,射了特别多!” “住嘴住嘴!”颜绪抖如筛糠,他痛苦的叫道,“别说了!” “他哭得也特别惨,啧啧,真是太惨了。”江信恪喃喃的,回味似的说。 他脚下的男人在一阵几乎要爆裂的愤怒的颤抖之后,突然又冷静了下来。 江信恪疑惑的低下头去,只见颜开平维持着屈辱的姿势,痛苦难当也心痛难当的问颜绪: “……疼吗?我以为你跟他是自愿的。” 颜绪哽咽一声,摇了摇头。 “现在倒是装起温柔情圣来了呢!”江信恪阴阳怪气的看着这对苦命鸳鸯,“天灯节那天晚上你把他弄得全身没一块儿好肉,怎么不问问他疼不疼呢?” 颜开平目眦尽裂:“江信恪,你真是卑劣!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江信恪鄙视的弯起一边嘴角:“那好,我等你来报复我——在你化成厉鬼以后。” 他扔了个眼神给赵姝,赵姝迅速上了膛,将枪口对准颜开平的太阳穴。 “要不要说点什么遗言?”江信恪摊开双手,绅士一般冲着颜开平说道。“比如遗产分配什么的……” “不!”颜绪崩溃的叫道,“您放了他!我跟您走!我以后再也不离开您了!” “我数三个数,三——”江信恪不为所动,只是看着手表上的秒针。 “颜绪,不要哭,”颜开平吐出口中的血,对颜绪叫道,“闭上眼,别看!” “不不不不!!!”颜绪疯了似的喊道,嗓子几乎喊出血,“二哥!!” “二——”江信恪狰狞的笑容越扩越大。 颜开平荡开一个灿烂的笑容:“乖,听爸爸的话,闭上眼。” 眼中的泪水早就模糊了世界,唯独剩下颜开平的容颜:“爸爸!!!” “一——” “闭上眼……” 颜开平看向自己的目光是那么的坚定,就像是自己的英雄。 他想起了自己的日记,那段话是这样说的:“我的二哥跟其他人都不一样,当他站在人群中,就像是一位帝王——他总是那样引人注目,那样超群绝伦,那样出类拔萃,他永远独占鳌头,所有人都被他的光芒掩盖,所有人在他面前都会相形见绌。” 是的,他就是自己的英雄…… 永远都是。 爸爸! 颜绪在汹涌的泪水中猛地闭上眼睛—— “砰——” 温热的鲜血溅上了他的脸。 颜绪脑子一片空白,耳朵里也只剩下自己的呼吸声,他紧紧的闭着双眼,连身体倒下沉闷的声音也没有听到…… 肮脏的甲板上,是赵姝尚存余温的尸体。她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瞳孔里只剩下江信恪的身影。 “一”字刚刚脱口而出的江信恪还低头看着自己的腕表,然而此刻他狰狞的笑容已经僵在脸上——手表的镜面上,映射着一点圆圆的红光——狙击步枪的激光瞄准器,正瞄准了他的眉心。 江信恪二十多个属下接二连三的被消音步枪打倒在地,悄无声息的死去,只剩下几个反应快的,举着双手跪地投降。 顿时,灯光大作,亮如白昼,海面上狂风骤起,直升机的轰鸣由远及近,搅动了平静的水面。 警车也从各个入口奔涌而来,红蓝灯光交错,警笛划破长空。顺着远红外线,江信恪定睛望去,在山崖和灯塔上,竟然有不止一个狙击手!隐藏在水下的蛙人和岸上的特警纷纷登船,势如破竹。 形势突变,天翻地覆,胜利者变成阶下囚。 江信恪在狂风中举起双手,头发乱作一团。此时他才明白,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自己以为引来了颜开平,没想到引来的竟是杀身之祸。 既是蝉也是黄雀的颜开平挣脱开绳子,狠狠的骂道:“颜开誉,你他妈真是个混蛋!”不到最后一刻不伸手救他,摆明了是在玩儿他! 他耳中一个细小的声音传进耳膜,嘻嘻哈哈:“二哥过奖,跟您比,我还得多修炼几年。” “你给我 分卷阅读73 分卷阅读73 分卷阅读74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74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74 等着!” 颜开平迅速跑到颜绪面前,为他解开绳子。 他仍旧紧紧闭着眼睛,牙齿也紧紧咬着,像受了刺激的小兽,全身都崩成一团。颜开平抱住他,一边吻他一边抚摸他的后背:“绪绪,睁开眼,没事了!爸爸没事儿,一切都好了,你睁开眼啊!” 安抚了许久,颜绪才缓缓的睁开眼,松开了紧咬的牙齿:“……爸爸……” 他张开嘴,一道血丝却顺着嘴角滑下来——他咬破了自己的舌头! 颜开平低头去吻他,吞下他的血丝,抚过他受伤的舌头。 安抚许久,颜绪才缓过气来,意识到颜开平还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 他忍不住大声哭出来,死死的搂住颜开平的脖子。颜开平被他搂得几乎要断气,只好安慰他说:“刚才不愿意让你看血腥场面才让你闭眼的,你别哭了!” 颜绪整个人几乎要哭死过去,他真的以为颜开平被杀了!如果颜开平死了,他该怎么办?他只有先杀了江信恪再自己死了! 颜开平坐在甲板上就那样抱着他,也不顾警方的人来人往,也不顾船体的摇晃颠簸。 只是在抱着颜绪时,他回头望了一眼被警方向后铐住双手的江信恪。 他一脸冷漠,面上已经没有一丝笑容。江信恪低头看着赵姝,眼神悲伤。 “信恪。”颜开平叫住他,脸上有一丝惆怅,“我年轻时伤害过你,是我的错。但你伤害颜绪,我没办法原谅你。你好自为之吧!” 江信恪笑得有些凄惨:“颜绪,我虽然对你说了谎,也强迫你做了不愿意做的事,但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有伤害过你。” 颜绪在颜开平怀里闷闷的说:“我说了我不爱你,你却强迫我,又想杀了我爱的人,难道这些还不算伤害吗?” 江信恪皱眉:“你从来没有对我动过一丝心?” 颜绪对上他的目光,回答的异常缓慢而坚定:“没有。” 江信恪仰天长叹一声:“看来我跟颜开平的战争,又输了呢!”他一顿,目光灼灼的望向二人,“算了,我认栽!” 只听咔嚓一声,江信恪的手铐突然断裂,他就像一条人鱼突然冲破了包围的警察,跳入了黑暗的海水中! 蛙人纷纷跳进海里搜寻,但江信恪就像从这个世界上凭空消失了一样,再也找不到了…… ******** 一阵混乱之后,两个人终于在被医护人员扶下船,坐上了120的救护车。 颜绪虽然受了刺激,但精神尚可,他握着颜开平的手,颜开平也不愿意松开他的手。两个人在车里也缠在一起,好像每一分每一秒都怕分开似的。 颜开平一边被医护人员包扎头部,一边亲颜绪的手指。 “到底怎么回事啊?今天真是乱七八糟的。”颜绪坐在他旁边,拿着酒精棉花球擦拭他脸上的血迹。 “说来话长!”颜开平握着他的手,糟心的叹道,“为了跟你见一面,我差点把命都搭上了” 三天前,颜开平突然接到一个男人的电话,他自称路平,是颜绪的心腹。他告诉颜开平颜绪想要逃离江信恪的掌控,所以打算在香港偷渡其他国家,再转乘飞机去尼泊尔。他说颜绪有恩于他,不能眼看着颜绪铤而走险,于是希望颜开平能去帮颜绪。 颜开平对他的话将信将疑,他联系了自己策反的江信恪的心腹——江津国。江津国被江信恪罚去底层打杂,对自己的义父早就心怀怨恨,而颜开平的拉拢无异于让他看到翻身的曙光。于是他搜罗各方情报,江信恪会安排人手前往香港,据说是要干件大事。 颜开平左思右想,决定将计就计,冒险一试。于是他联络了颜开誉,安排布局,终于将这颗毒牙拔了出来。 “还疼吗?”颜绪心疼他头上的伤,“你也真是的,干嘛非得去刺激赵姝?她一向心狠手辣的。” 被他这么一问,颜开平才开始觉得伤口一鼓一鼓的痛:“我这也是没办法。我耳朵里皮肤缝了一个对讲器,可以跟颜开誉他们实时通话。”他指指耳朵里面,“但是刚才出了点意外,对讲器突然失灵了。这玩意儿全靠体能供给能量,只有让赵姝打我,促使心跳加快血压升高,会让它再撑一段儿时间。” 颜绪叹口气:“你都这个岁数了,还要冒这个险。以后有的是机会……” “哪有什么机会?”颜开平丧气的说,“我上次给你的信,你连看都不看,哪还肯见我?” “什么信?”颜绪惊讶的瞪大眼,“你还给我写过信?” 颜开平顿时老脸一红:“哦,就是写了点儿东西给你。” “写得什么?”好奇。 “还能有什么,就那些话呗!”没脸再说了。 “……你刚才说情话说得那么理直气壮光明正大的,怎么现在又脸红了?”真是奇怪。 “谁脸红了?”此一时彼一时,刚才说情话是因为这次不知道能不能虎口脱险,他可是把那些话当遗言来说的! “你呀,颜开平啊,还能有谁?”耍赖! “胡说八道!”耍赖就耍赖! 爷俩儿你来我往的斗了几句嘴,颜开平愣是不肯把信里的内容再重复一遍。颜绪也懒得再逼他,心想还是给这老家伙保留一点尊严吧! 他们两个人静默得握紧彼此的手,过了好一会儿颜开平才终于开口: “你是原谅我了吧?” 颜绪微微一笑:“嗯。” 颜开平目光一闪:“你笑得有些勉强。” 颜绪摸摸嘴角:“有吗?” “有。” “……” “我知道你还是恨我。”颜开平握紧他的手,“但是你刚才叫了我爸爸——我也希望做好你的父亲,爱你一辈子,宠你一辈子,弥补我二十多年来未尽的责任。” “只是为了弥补父亲的责任吗?” 颜开平笑,扳过他的额头印上一吻:“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因为我爱你。” “跟我回家吧,绪绪。”颜开平眼睛里闪烁着星子,“然我的一生来弥补你,好吗?” 颜绪笑着推开他:“我们还是先回住处吧!” 颜开平眼中的光泽渐渐黯淡下来,他看到颜绪抽回了双手,故作忙碌的帮着护士挂好吊瓶。 颜开誉接自己的哥哥和侄子去了度假用的别墅。多年未见的他还是老样子,嬉皮笑脸,口蜜腹剑。他见到颜绪时的第一句话便是:“我该叫你嫂嫂,还是叫你大侄子?” 颜绪心中一堵。 颜开平冷着脸让颜开誉滚去一边,他倒也识相,安排好人手便自行离开了。 从他离开起,父子两个人便不再怎么说话了。颜绪放好水,伺候着颜开平进了巨大的浴池。他很久没这样照顾颜开平了,以前他总是这个样子,跪在颜开平身后,小 分卷阅读74 分卷阅读74 分卷阅读75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75 我的兄长我的父(H) 作者:满江一片红 分卷阅读75 心翼翼的搓洗他的后背。 颜开平双臂搭在浴池边缘,微眯着双眼看颜绪用温水冲洗他的身体。 “真舒服。”他低低地说。“你多久没这样给我洗澡了?” “一年多了吧?”颜绪低着头说。 “时间过得真快。”颜开平闭上眼,“但时间过得也真慢。这一年多我过得真煎熬,真是度日如年。你呢?有没有这种感觉?” “……”颜绪力道适中的按揉他的肩膀,想了一会儿才说,“算不上快,也算不上慢。我从来没想过还会再跟你见面,所以时间也就那样过了。” 颜开平忍不住笑:“哼,你不是想不到,你是根本不想——因为你一点也不想跟我回去,现在也是。” 颜绪的手一僵:“如果我说我想离开,你会尊重我的想法吗?” 颜开平愣住,紧接着摇摇头:“今天晚上不要谈这个好吗?我今天有点累,我只想好好抱着你,好好看着你,跟你说说话,然后好好睡一觉。” 他从水中站了起来,俯视着颜绪,像他伸出了手:“如果我说,我还想跟你做一次爱,你接受吗?” 颜绪的眼中有些湿润,他有些苦涩的笑道:“今天晚上你想做几次,都可以。” ******** 痴缠而疯狂的一个晚上,他们从浴室做到客厅,再从客厅做到卧室,用过各种姿势,说过各种淫`荡的语言。颜开平与颜绪不知道究竟经历过几次高潮,彼此用精液染透彼此的身体,让彼此身上只留有彼此的味道。 颜开平也好,颜绪也好,都没有经历过这样勾魂摄魄同时也是灵肉合一的夜晚,他们彼此呼唤着彼此的名字,既不是二哥,也不是父亲,他叫他颜绪,他叫他颜开平。他们说着我爱你,彼此对彼此坦诚心底最真挚的爱意。 他们就是世间最亲密的爱人,永不可分割的爱人。 颜绪在最后那次高潮时,与颜开平拥吻在一起。 他的眼泪落进了颜开平的瞳孔。 颜开平的世界变得模糊一片了…… 晌午时分的床褥上,还残留着颜绪的体香。 颜开平猛地睁开眼,然而他的身边,如他意料的那样,已经是空荡荡的了。 他颤抖着手指轻轻划过颜绪躺过的地方,又轻轻靠过去将鼻子凑近他的枕头——是颜绪的味道。却也愈发淡起来了。 “如果我想离开,你会尊重我的意见吗?” 昨晚的颜绪再次问他。他那时总是在逃避,闭紧了双唇,一字未答。 颜开平不停的嗅着颜绪的味道,似乎是要将这味道铭记一辈子。 他终于痛苦的回答道:“我尊重你。” 他想,他的绪绪一定能听到他的回答。 躺了许久,颜开平才从床上木然的坐起来,他望着自己的手,身体木然的不知该去做什么。他旁边的手机突然响了一下,颜开平弹跳起来,只见几条长长的微信发送了过来。 颜开平看着那个圆滚滚小熊猫的头像,读着小熊猫发过来的长长的微信,又是哭又是笑。 这一刻他终于回归了他本来的面目——一个不成熟的、任性的孩子,丢失了他最心爱的玩具,哭得那么伤心; 但是他又像是看到了那最珍贵的宝藏,在遥远的远方露出了金灿灿的一角,让他看到了无边的希望—— 他将头深深的埋进了捧着手机的手心中,低低的啜泣起来。 卧室里回荡的,只剩下颜开平的哭声。 巨大的落地窗外,湛蓝的天空之上,一架白色的飞机划过长空,驶向世上最纯净的地方——加德满都…… 尾声 对不起,原谅我的不告而别。 我本来想亲自跟你说一声再见,但是我害怕自己的动摇,也害怕你的难过,所以只能选择这种方式,悄悄的离开,才不至于哭得那么难看。 过去的我们既有命运的捉弄,也有错误的抉择,可是不管你做错了什么事,我都会原谅你。因为我爱你,比爱我的生命更爱你。 只是在过去太长时间里,我总是在依附别人而活,从来没有真正的独立过。所以天灯节那天晚上,我对佛祖许愿,我要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决不再被其他人所左右。 虽然我不知道独立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真正的独立,可是我想去试试。 你是我的大树,也是我的靠山,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只是我终究会长大,像一颗种子,落地,生根,发芽,长出枝叶,见识酷暑寒冬,经历风吹雨打。有一天我也会像你一样,为别人提供荫凉——虽然我终将无法企及你的高度,但我也希望你能为我自豪。 我知道,你会尊重我的选择的。 因为你也爱我,不是吗? 再见,二哥!再见,爸爸!再见,开平! 我相信我们终有一天还会再见面。 再见,我爱你。 永远爱你…… ——————the end—————— 分卷阅读75 分卷阅读7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