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分卷阅读1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1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1 ? ================= 书名: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文案 一句话文案:太子救老婆 云若依在宫斗剧里没活过两集,但是她开挂,能重生,而且重生次数还没有限制。可惜她怎么努力都活不过十八岁。 怎么办? 宫闺婆婆说:“若依,这一次你再勇敢些,相信爱情。” 相逢即是缘,祝大家每天愉快。 内容标签: 重生 天之骄子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搜索关键字:主角:云若依,稷祥 ┃ 配角: ┃ 其它:重生 ps:原创网第37章锁文 ================== ☆、楔子 云若依很绝望。她知道宫闺婆婆一定在井口处等着她。 果不其然,她从井底飘起,第一眼便是看到宫闺婆婆那张苍白且略带戏谑的脸。 “你怎么又死了?”宫闺婆婆往外飘了一点,空出位置给云若依,“而且又是被推到井里淹死的。” 云若依望了望不远处巍峨的宫殿,心中五味杂陈,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 “这次是谁把你杀掉的?”宫闺婆婆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若依,“还是庆安?” “我不想说话。” “不行啊,这深宫寂寞,你不说,我拿什么寻开心?” 若依整理了一下情绪,木讷地开口:“我自己投的井。” “……”宫闺婆婆一阵无言,“你真是没用。” 是啊,若依也认为自己没用极了。 她十四岁入宫,跟着宫里头的管事姑姑学规矩,十六岁便出师,后来因为本分老实,提了上差,伺候起了庆安郡主。日子本来过得平顺安然,可偏偏那天庆安的火气非常大,她因多说了两句话,惹怒了庆安,便被拖出去乱棍打死了。 那一年她十八岁。 兴许是天意使然,她死后并未入轮回,而是成了这皇宫中的一缕孤魂。 后来遇上了同为孤魂的宫闺婆婆。 宫闺婆婆让她说出自己的故事,她老实,便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诉了宫闺婆婆。 宫闺婆婆咯吱一笑,问到:“你愿不愿意再活一次?报仇雪恨?” 那时候的若依贪恋活着的美好多过于冤死的不甘,她渴望再次为人。 宫闺婆婆将她带到了空旷的天坛之上,借着满月之光与她手里的那件重生法器,助她重生到了十七岁生辰时的自己身上。 复而为人的若依谨慎了许多,寡言少语,全心全意伺候庆安。可她还是死了。 这次是因为皇子稷轩贪图她的美貌,调戏了她一番,她被偷恋稷轩的庆安斩草除根了。 那一年,她十八岁。 死后,她又看见了宫闺婆婆。婆婆听了她的故事,除了骂人,又问:“还想不想再活?” 若依心中的不甘让她愤怒,她选择再入尘世。 这一世若依几乎装聋作哑,只要有男人便埋头,连宫里头的太监都躲着。但却因为无意间撞破庆安连同朝廷大臣企图谋害太子而被谋杀了。 那一年,她十八岁。 ………… ………… ………… “走吧,我们去天坛,今天恰好月圆夜。不用等。”宫闺婆婆飘在前面。 “婆婆,我不想再重生了。” “可我已经习惯每次都听你这窝囊废的故事。”宫闺婆婆脸上闪现狞笑,转而又恍然大悟起来,“对哦,你还没告诉我,你这次为什么自杀。” 原来,经历过数不清次数的重生后,若依渐渐知晓了一些秘密。皇上碌碌无为,太子稷祥励精图治,朝中左世龙将军和易居安丞相担忧将来太子即位会削弱他们的权利,意图控制太子,诡计未能得逞,便企图谋害太子。 若依知晓这些秘密,她同情太子的遭遇,在力图活得更长久之余,也努力将真相告诉太子。 本就是男才女貌的年轻人,几番相处下来后,便双双动了真情。 可太子私恋宫女,也不知道是犯了宫里的什么忌讳,几乎全部的人都阻止他们。 她被无故关起来,遭到毒打,在奄奄一息之时,被太子稷祥救了出来。 看见心爱的女人被折磨得如此狼狈,他绝望又愤怒。 他在朝堂之上公然反对朝臣,反对一切裹挟,只为她能名正言顺成为他的妻子。 可是朝臣以集体告老还乡威胁皇上废太子,皇上终于迁怒于稷祥,虽未废太子之位,但是将他软禁在东宫。不得与外界接触。 没了权力的稷祥,如缺了獠牙的老虎,他的羽翼被别有目的的朝臣一个个斩杀。 若依心中有愧,不想他再如此落魄下去,便偷偷投了井,结束了这段恋情。 那时候,她十八岁。 宫闺婆婆难得没有出言嘲笑。 应该是起风了,四周的树有轻微的摆动。 也不知道宫闺婆婆使了什么法子,若依竟然不受控制地往天坛飘去了。 若依的声音带着哭腔:“婆婆,我都已经明白,命运不可违,阎王要我三更死,我便活不到五更。你何苦再让我受苦?” 月光透过那法器,映照在若依身上,她忽然有些怨念:宫闺婆婆只不过是享受她如蝼蚁一般挣扎在命运重锤之下的丑态。 她真是,人善被人欺,做鬼被鬼欺。 然而,四周开始变得虚无,温度低得像是被包裹在寒冰里,她知道,命运的齿轮再次开始转动。 朦朦胧胧之间,若依听见了婆婆说:“若依,这一次你再勇敢些,相信爱情。” ☆、第一章 太子身世 稷祥手握成拳,紧得指节泛白。他的脸色也不好看,阴郁中还带着一点疲倦。 他的另外一只手点了点破旧的桌面,对身边的人说:“当真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回太子殿下,”黑衣人拱手行礼,“属下等确实已经全力以赴。奈何那左世龙将军府邸戒备森严,连一根针都插不进去。” “我养你们何用?”稷祥负手而立,背对黑衣人。 黑衣人当即跪了下来,也不诡辩:“属下等无用,请太子责罚。” 侍卫景风迎了上来,在稷祥身后恭敬地说道:“太子息怒,黑衣死士营是您这两年才建起来的,在实力上,尚且比不上左世龙将军也是情有可原,毕竟左将军打了一辈子的仗,在排兵布阵上,自成一套。假以时日,黑衣死士营操练够了,自然会有办法破了左府的防备的。” 稷祥走出门去,外面有一丝夜风,可以让他有些许清醒和冷静。他是太急了,他自己也知道。可是当有密报告诉他,当年他母亲的死,极有可能与左将军有关时,他整个人都沸腾了起来。压抑在内心深处的愤怒喷薄而出,呛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2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2 得他差点说不出话来。他抑制不住自己内心想要知道真相的躁动。 探子跟他说:“当年柔妃娘娘最开始是左将军府上的婢女,随着左将军的三妹,也就是当今越贵妃入宫,后来因为温柔如水,善解人意,而得到了皇上的宠幸,封了贵人。一开始并没有人将柔妃娘娘这个身份卑微的宫女放在眼里,柔妃娘娘也乐得清闲过了几天安生日子,但是随着皇上对她的宠爱有加,她的身份也从贵人升到了与越贵妃平起平坐的妃子,所有人都开始针对她。但鉴于皇上对柔妃的独宠,以及柔妃娘娘生性与世无争,众人一时也拿她没办法。可是后来边境告急,皇上御驾亲征,皇上为表决心并未带妻妾。柔妃娘娘便是在那样的环境下被留在了宫中。无依无靠的柔妃娘娘腹背受敌。最后由越贵妃串通其他的妃子和皇后,一齐以私通的罪名陷害柔妃。使得柔妃被打入冷宫。而越贵妃最为痛恨柔妃,所以即便柔妃入了冷宫也不愿意放过她,私底下找来了左将军留在京中的亲信,将柔妃杀害在了冷宫之中。这事,左府中的老婢女应该可以为证。” 稷祥便是在益文帝御驾亲征那一年离开的生母柔妃。那时候他还小,不肯随着益文帝去那么远的地方,母亲告诉他:“孩儿乖,随着父皇远征沙场,见着父皇保家卫国的模样,好回来跟母亲说。” 他瘪着嘴泪眼婆娑的看着母亲,但母亲脸上有最柔和与坚定的期待。仿佛,他跟过去这件事,对她来说,意义非凡。 稷祥这才答应随着益文帝上战场。 那时候益文帝哄他入睡,他听见了父皇微弱的声音:“孩儿莫怪父皇带你来这肃杀且无聊的地方,你长了和你母亲三分像,众将领逼朕保国之时,不近女色,父皇怕自己思念成疾,便只得将你带在身边了。” 小小的稷祥心里暖洋洋的,这大概是他第一次感知男女之爱。 他本以为战争结束后,他们父子俩便可以回去与母亲团聚了。 但当他们凯旋而归,就连他这个五岁大的孩童都穿戴着象征胜利的盔甲回京时,母亲却没有在城外迎接他们。那时候已经是春天了,花花草草都是嫩芽,又美又鲜活,但是他都不想看,他在迎接他们的队伍里搜寻母亲的身影,父皇也和他一样。但是他们都没有找到想见的人。 父皇问,柔妃怎么没有来。 众人顾左右而言其它,就是没有一个人说实话。 回道宫中,稷祥蹦跑着去找母亲,但母亲曾住过的宫殿已经人去楼空,有些地方甚至结了蛛网。他不明白,抓着宫女太监问个不停,但是宫女太监跪地不起,说什么都不知道。 稷祥跑回去问父皇,父皇却一语不发,只是将他抱在怀中,囔囔地说道,没了,柔儿没了。 大哭大闹了好几天,还是没有人告诉他母后怎么了。后来他大病了一场,太医府花了无数的珍奇药材才将他救活。那时起,稷祥便开始惜命,他知道,如果命都没有了,怎么给母后报仇? 可是他的性情也变了,不再像以前那样活泼,人多的时候很沉默,心里有事还会变得阴沉。 待他长到十五岁时,他开始调查母亲的死因,可是宫里知道这件事的人寥寥无几,和母亲有关的宫女太监好像全部被处理掉了,找不到任何的音讯。而可能知道点线索的当差人,却都指向不明地对他说:“宫里头的事,谁能说得清楚呢。” 后来他知道了,那是因为他在宫里的地位低,是个没娘养,没靠山的皇子。原本对益文帝心怀怨念,存心疏远他的稷祥,为了提高自己的地位,开始亲近益文帝。或许是靠着这张和他母亲几分相似的脸,又或者是存了有愧于他的心,更或者只是为了与满朝文武对着干,在稷祥十八岁那年,益文帝力排众议,一意孤行地将他封为了太子。 稷祥不见得有多爱这河山,但是他需要这太子之位带给他的滔天权势。一经即位,他马上重点追查母亲当年的死因。但是这件事却是如此讳莫如深,他动用了几乎所有能用的力量,才从一个垂死的老太监嘴里挖出点信息,说是,母亲死前曾在这清苑中住过一段日子。 此后的两年,他便常来这清苑,他总觉得母后念他思念成疾,会回来看他。 可每每又想到,母后生命的最后一段时日,竟然是在如此孤苦无依的状态下过完,他又时常默哀心伤。 这两年来,他发奋图强,养精蓄锐,做出了不少成绩。终于也找到了一条当年母亲死后的线索。他以为已经可以收网了,只需要将左府的婢女撸来询问一番,事情便能清晰明了。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虽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但却无可奈何一个武将。 仿佛以为自己已经成了巨人,但却被如微尘一般扫落。 沮丧和懊恼,让他的心情很复杂。 侍卫景风挥退了黑衣死士。死士犹如幽灵一般,消失在了这昏暗的夜色中。 稷祥幽幽地说:“难道真的要等我登基以后才能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吗?” 景风恭敬地侯在一旁,忽地他灵光一闪,说道:“太子,属下有个提议。” “但说无妨。” “我听闻这左将军脾气火爆,常常怒发冲冠,非得要打死一两个人才能消气,遭殃的往往是他府上的家奴。所以,左府时常会家奴紧缺,要找人买家奴。我们安排黑衣死士,假装是家奴,混进左府,查看这左府中的底细,然后再见机行事。您看如何?” “你去操办吧。” “还有……属下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但说无妨,一次说完。” 景风沉吟了片刻,说道:“这庆安郡主是左将军的外甥女,听说与左将军的关系颇为亲近,您如果想打听左府的事情,或许……” 稷祥抬手制止了景风继续说下去,夏夜里除了蝉鸣,这冷宫中听不出其他动静。 景风的话停在了半路,愣了一时,便吞了回去。 沉默维系了良久。 稷祥的耳尖动了动,面无表情地说道:“有人。” 随即景风便瞧见清苑院墙外爬上来一个人影。 景风怒喝:“何人?” 只听一声轻微的“哎哟~”,院墙上的人影便掉了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见那人掉落,稷祥便一个箭步,飞身跃起,朝着那人去了。 稷祥心存幻想,万一是母亲回来看他了呢? 可被他接住的是一个有温度,且非常柔软的,甚至还带一点点清香的躯体,是活的。 落地后,稷祥已经松开了环住女子腰身的手,但女子却一直抓着他臂膀上那点衣服不放。 她的身材娇小,看着他的脸需要仰视。 她的眼睛圆圆的,让稷祥想到了狩猎场里灵动的小鹿。她的皮肤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3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3 在优柔的月光下,泛出温和如软玉一般的光泽。 此时她便是用饱含着深情的眸子望着他,稷祥有一种感觉,她随时可能会扑入自己的怀里。从未感受过女子柔软一面的稷祥既想她投怀送抱,又觉得这个想法过于荒谬,不合礼数。 实际上,稷祥对这名女子有印象,大概是几天前,他从御花园路过,恰巧看见宫女三五成群在踢毽子玩耍,他一时兴起,想看看这女子脚下踢毽子的功夫和男子蹴鞠时有何不同。他便在一旁看了看。他记得,她是宫女中踢得最好的那一个,身姿如飞燕一般轻盈。 可是发现他在看以后,她整个人都迟钝了起来,望着他的眼神,一如现在这般含情脉脉。 没想到在这里又遇见了。 ☆、第二章 被逼婚了 此时景风已经赶了过来。 他不会武功,凭借足智多谋与忠心耿耿得以留在太子身边。因为快步走来,他有些气喘,但是质问的口吻一点也不弱,他说:“大胆宫女,私闯冷宫,有何目的。” 直到景风已经指着她的天灵盖在骂了,她才松开了手。她不是的立即缩回去,而是慢慢地从他身上滑落。稷祥感受到了她的依依不舍。 面对这样的斥责,她没有吓得跪下来,也没有惊恐,只是微微低了低头,说道:“我是储秀宫的宫女,庆安郡主要吃这里的红杏,让我来摘。惊扰二位了。” “这……”景风望了望稷祥,“爷,怎么办啊?” “你叫什么名字?”稷祥问道。 “若依,云若依。” “以后不要再来这里,扰了这里的清静。”稷祥说,“回去吧。” 她那水光粼粼的眸子又看了稷祥一眼,小嘴微张,仿佛要说什么,但最终却只是迈着小步离开了。 稷祥看着她这个模样,心里痒痒的,似乎是想她留下,但是她是庆安的宫女,他不能掉以轻心。 “太子爷,我们的话,会不会被她偷听了去?要不要派死士处理干净?” “莫要胡乱行事,伤及无辜。让人去查查她。” 稷祥抬头看,只觉得今晚的月亮特别圆润,以往似乎从未留心过。 “回去吧,明日还要早朝。” 第二天。 稷祥的眼神有些空洞。听着朝堂上的人吹嘘着如何如何的国泰民安,如何如何的风调雨顺,即便不是这些内容,群臣也是在拍马屁,实在没办法认真起来。 忽然,丞相易居安走上前来,对着益文帝一拜。 易居安长了一张慈眉善目的脸,声音却洪亮如龙钟,他说:“太子双十年华,这东宫女主之位却一直空缺,实在是不合乎情理。还请皇上为国家社稷着想,为太子指婚。” 稷祥眉头一紧。 高高在上的益文帝却嘴角含笑,他说:“爱卿所言甚是,不知爱卿有没有什么好的仕女举荐啊?” 易居安又是恭敬地一鞠躬,顿了顿,似乎是认真思索了一番才说:“庆安郡主从小便养在宫里,懂得宫中的规矩,也识得大体。品行才学也是巾帼不让须眉。臣以为,庆安郡主是太子妃的不二人选。” “祥儿觉得呢?” 如果稷祥没有记错,这已经是易丞相第三次当众提出要他纳妃了,只是前两次并未如此直接了当,而皇上也没有接他的话茬罢了。 这朝堂上,谁人不知道易丞相和左将军关系亲厚,而卢庆安是左将军和越贵妃的亲外甥女,左将军不便毛遂自荐,便让看似是局外人的易丞相来开口了。想要在他身边强行安插一枚棋子的用心,再明显不过。 算盘打得可真响。 稷祥停了片刻,缓缓说道:“承蒙易丞相关心。自古以来,都有选贤举能的传统,太子妃之事,也不能一言以蔽之。” 稷祥转身面对着朝堂众大臣,声音低沉但清晰地说:“难道其他大臣没有想要举荐的贤惠女子了吗?” 此语一出,朝堂陷入窸窸窣窣的一阵热议。 没一会,一位三品大员说道:“臣的女儿德才兼备,知书达理,从小养在深闺中,想来,不能充当太子妃,也能封个侧妃,为皇室开枝散叶。” 很快其他的大臣也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 稷祥回过头来,继续放空自己的眼神。太子妃或者太子的妃子,何其重要的位置,想来众人也不会轻易放掉这块肥肉,明知希望不大,也会努力争一争,这便是他想要的效果。能拖便拖吧,他不喜欢卢庆安。 最后益文帝受不了了,他挥着手往外赶人:“退朝退朝,往后再议。” 稷祥正准备回东宫时,益文帝身边的陆公公留住了他。 “太子殿下,皇上有请。” 稷祥微微点头,随着陆华进了上书房。 一入门,便听见益文帝说:“皇儿你可知错?” “稷祥不知。”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这个年纪的男子在民间,早已经儿女成双了 ,你却仍旧孤身一人,你说你有没有错?” 稷祥低头不语,益文帝很少这么严肃地与他说话,自从母亲去了以后,他便一直都是在当一个浑浑噩噩的皇帝,大有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意思。也正是因为他这幅样子,大臣们也忙着结党营私,不曾为江山社稷着想。 “再者,你明知庆安郡主才是太子妃的最佳人选,你何以再去挑起众臣献美的意想?这不是扰乱朝纲吗?” “儿臣一心为国,无心儿女私情。” “一派胡言!”益文帝拍着龙椅的扶手站了起来,“古语有云: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常言道:成家立业。哪个不是先把家放在第一位的?刚才你也看到了,你无后反而容易扰乱朝纲。朝政不稳,何来为国?” 稷祥只是垂首在一旁,并未回答。 他的脸上是明显的不屑一顾。 益文帝又怒了几分,他说:“朕早已经和你说过,你要好好与庆安郡主在一起,往后等父皇去了,你即位之时,朝廷才能稳稳地掌握在你手里。朕说的话,你全部当成耳旁风,你要抗旨吗?” “父皇,你所说的抓住朝政,是指毫无原则地听从易丞相与左将军的政见吗?如果是那样,除了名头是皇帝,哪里还有一点九五至尊的威严?” “你……”益文帝气得坐下来,“我真是太放纵你了,让你变成这个样子。朕难不成会害你?” 父子俩沉默了良久。 末了,益文帝说:“叫你来,不是骂你的。你皇弟稷轩马上从边境回来了。他不爱读书,又在军营里混久了,难免会受了市井之气的影响。朕现在命你尽快筹备一期国子学堂,教他一些基本的圣人之道。另外,朕特许庆安郡主也加入这次讲学,而且命你去储秀宫传朕口谕,亲自告诉庆安,而且办学期间全程陪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4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4 同庆安,为她讲学。” “……” “退下。” 稷祥脸色阴郁地回到了东宫。 一直在前厅等他的景风迎了上来,他问:“爷,是易丞相又惹你不高兴了?” “别提了。” 稷祥将自己关在书房良久,直到午后才走出来。 他已经换下了朝服,着了一身素青色的衣裳,整个人看起犹如一颗挺立的青松。 胳膊拧不过大腿。 他一个人朝着储秀宫去了。 他制止了太监向宫里面报信,直接就进了储秀宫。 储秀宫住过好几位皇后,庆安十四岁以侍奉无出的越贵妃为由入到宫中,便被安排到了这里。 细细打量起来,这座宫殿小巧秀气,东西厢房分工明确,确实是灵秀。 稷祥放轻了脚步。储秀宫大厅放了一顶紫色的香炉,此刻穿了水粉色宫女服的若依正在往那里面添加香料。本是平淡无奇的一件事,但在她做来却格外动作轻柔温婉。扔了火星子进去后,袅袅的青烟若隐若现。她似乎是非常喜欢这味道,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还不够,还招了招手,送了更多的青烟到鼻端。 “怎么只有你一个宫女?”稷祥开口。 被打扰的人有一阵慌神,见着来人是他以后,便拘谨了起来,仿佛想起了刚才的仪态,脸色微微有些发红。 她轻轻作揖行礼,声音脆脆甜甜的:“回太子,天气热,郡主正在沐浴,其他的宫女都在主子身边伺候。所以只有我一人。” 稷祥反问:“你知道我是太子?” 那小女子的脸上红一阵又白一阵,木讷讷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模样甚是可爱。 稷祥嘴角泛起了微不可见的笑。 最后,她仿佛想到了什么伤心的事情,整个人都暗淡了下去,眼睛里又装满了深情似的看了稷祥一眼。 她说:“您是来找郡主的吧,我去通传。” “不急。”稷祥伸手拦住她,“本太子问你,为何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本是埋着头的女子惊诧地抬了抬头,但很快像是一株被攻击了的含羞草一样,将所有的外在表现都收了起来,面无表情起来:“奴婢……有眼病……看谁都是这样。” 稷祥在厅内等了约莫一刻钟,庆安才从里间出来。随行的宫女里已经没有那叫若依的女子。 洗浴过的庆安,脸上有坨红,或许算得上有风情吧,但是稷祥并没有多过玩味。 “有失远迎,还望太子赎罪。”庆安招呼他上坐。 “不必多礼。此次前来,是为了传皇上口谕,战远王回京在即……” 稷祥被庆安兴奋的声音打断:“稷轩哥哥要回来了?” 稷祥点点头。 “太好了!”她喜形于色,“那你接着说,稷轩哥哥回来后怎么样?” 稷祥脸上稍有不悦,他顿了顿,接着说道:“皇上为表彰战远王,特组织国子学堂进行讲学。皇上念你品德兼优,特许你也一起参与此次讲学。” 庆安站起来作揖行礼:“谢皇上,谢太子。” ☆、第三章 国子学堂 国子学堂是本朝最高学府,但和民间私塾不同的是,并非春秋不断地办学,也不是固定一个先生讲学。国子学堂的讲学的内容由皇上指定,讲学先生也是根据讲学内容,挑选在这方面最有学识的学者,而一期国子学堂只讲学一个月的时间。 皇上想要稷轩学些基本的圣人之道,在这方面的学识,恐无人能及太子太傅了。 稷祥即太子之位后,便是由这位老先生教导,诸子百家、三皇五帝,他全部如数家珍。而且这位老先生一点也不迂腐。稷轩行军打仗,和他们这些养在深宫饱读圣贤书的人不一样,他没有尊师重道的想法,言语上难免可能会冲突了先生,一位能够随机应变的先生可以免去不少麻烦。 在奏折上写下太子太傅的名字后,筹备阶段的工作算是做完了。 稷祥望着窗外的飞花愣神。 时间过得真快,只消写一封奏折的功夫,便已经是日晒三竿了。 他叫了景风进来。 “事情查得怎么样了?”他问。 景风说:“回太子爷,近来左府中还未曾在外买过家奴。不过,属下已经命死士统领挑选出一名武功高强的死士,只要左府一出现空缺,我们的人便有机会混进去了。” 稷祥将毛笔放回笔山之上,淡淡地嗯了一声,继续说道:“我是问你,那名叫云若依的宫女查得怎么样了。” 景风明显愣了一下,但很快接着答道:“属下问过敬事房管事的大太监了,那名宫女平日里沉默寡言,不会武功,就是一个普通的宫女,是的奸细的可能性不大。” “还有呢?” 稷祥看见景风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他竟然莫名有些心虚。 “属下还打听到,那名宫女现年十七岁,入宫三年半了,半年前才提了上差,当起了庆安郡主的近侍。为人忠厚老实,品行方面算是有口皆碑。” 稷祥脸上是继续说、不要停的表情。 “她在家中排行老二,上有一个哥哥,下有一个妹妹。早年家境殷实读过书能识字,后来因为父亲染上赌瘾,慢慢家道中落,后来加上当地饥荒,随着家人逃荒来的京城,家人为了筹措去南方的盘缠,将她送到了宫里当宫女。” 景风又看了看太子的表情,声音有些畏畏缩缩:“属下打听到的,就这些了。” “嗯,”稷祥翻开奏折看了看,“把她派去国子学堂当宫女吧。” “这恐怕不成。分配好了宫殿的宫女,没有再调去别地的规矩。” “没有规矩就立一个。” “爷,后宫里的事情您向来不插手的。而且这一块一直是桂春那个老怪物的职属范围,属下建议还是别管为好。如果爷您实在担心那个宫女乱说话,属下派人去把她除掉。” “不许动她。” 稷祥站起身来,在屋里转了两圈。桂春那个老匹夫一向机警,如果硬来,恐怕会引起他的注意,反而会去调查太子为什么要动一个宫女。 他已经是太子了,仅仅是想多看几眼长得好看的宫女,都束手束脚的,心内不由得沉淀了一股闷气。 门外传来太监特有的尖细悠长的嗓调:“定边王爷到……战远王爷到……” 稷祥从书房走过去的间隙,他们也正好到了前厅。 稷轩恭敬地向稷祥行礼,笑了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他说:“皇兄别来无恙啊。” 稷祥微微惊讶,一来是多日不见稷轩已经长成了铁骨铮铮的男子汉,二来,本来脾性大大咧咧不拘礼节的他竟然能文质彬彬地向他问好。就连他的声音也浑厚了不少,快有些听不出来了。 稷祥说道:“皇弟镇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5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5 守边关辛苦了。几时回的京?” “昨晚进的城,中午已经去见过父皇了。” 稷祥转而看向在一边站着的定边王爷:“皇叔今日怎么得空与皇弟一起来看我?“” 定边王爷是益文帝的弟弟,早年也是镇守边关的武将,只是近年来,边关交给了稷轩,他便留在了京中养老。早年征战沙场的经历,让他的五官如刀刻般凌厉,边境无情的风沙也让他看起来比同龄人更为苍老。这样的对比,在他与益文帝之间尤为明显。益文帝自从多年前那次御驾亲征后,再也未曾离开皇宫,宫里好吃好喝的供着,所以红光满面。而定边王爷却是皮肤黝黑,神色也总是莫名凝重。 “并未与战远王说好,只是在东宫门前恰好遇到。” 稷祥分别看了看两人的神色,全都是面无表情,看不出内里在想什么。而且,他们都是独自一人来的,并未带随从。这不免让他更加好奇他们来找他的目的。 既然两个人没有事先约好,那可能目的不一样,估计一时半会也不会说出内心想法。 稷祥觉得有些难应付。 他命人沏了壶上好的新茶,叔侄三人开始在的前厅谈天说地。 稷祥说得最多,问完边关情况,又问士兵的士气。 最后在谈到这江南进贡来的新茶异常爽口之时,稷轩忍耐不住了,他笑着叹气:“皇兄,不满你说,我此番前来是来跟你求情的。上午父皇跟我说,让我入国子学堂学习圣人之道。你知道让我上阵杀敌我一点也不惧,但是读书写字真是要我的命。所以想求皇兄给酌情给我减少些负担。讲学的内容不要太难了,可好?” “皇弟谦虚了,你此番回来,谈吐和气度都有很大的改变,想必在的行军打仗之余也是有饱读诗书的。国子学堂向来不讲晦涩的东西,皇弟学起来定是没有问题的。” 稷轩脸上的自鸣得意稍纵即逝,但是稷祥仍然看得真切。 稷轩说:“我哪里读得进书。全是我的军师的功劳。” 定边王爷放下茶杯声响有些大,两人纷纷看向了他。 只见他沉吟片刻后问道:“你不是一向以一腔热血行军打仗吗?什么时候也养起了谋士?” 稷轩嘿嘿一笑,说道:“这件事说起来也玄妙得很。” “那日我馋酒,便去了边境的市集喝酒。见到一群粗壮汉子在打一位干瘦男子,便上前将男子救了下来。那男子为了感谢我,便说要报恩,愿意替我做事。我看他可怜,便带回了军中,让他在炊事房里干活。免了他在外流浪之苦。” “后来我都忘了他这个人了。可是有一次胡人来犯,和以往都不一样,像是有预谋,对我的战术早有研究一般,我竟然节节败退。差点失了边境一座小城。我急得团团转,军营里没有人能帮得上我的忙。这个时候军事站了出来,他看了看行军图,又问了几句胡人的情况,当即便说下次胡人来犯,带上他。我没得其他办法,死马当活马医,便带上了他。 “说来也惭愧,军师一眼便看出了胡人使的是声东击西之计,以小队精兵惊扰我的右翼,诱我去追击,而后大批兵力来围堵我的后方,企图截断我的后援。军师让我的将计就计,派小支骑兵去追击,有生力量等待胡人的大军。” “这一举几乎使得胡人全军覆没,最后他们的首领像是过街老鼠一般仓皇逃走了。事后我表彰军师,但是军师却怎么都不肯受赏。他说‘无功不受禄’ 他做的是最简单的事情,受不起这样的嘉奖。” “他还告诉我: ‘将有五危:必死,可杀也;必生,可掳也;忿速,可侮也;廉洁,可辱也;爱民,可烦也。’ ” “我哪听得懂啊。他便耐着的性子给我解释,说有勇无谋,视死如归的将领容易被敌人引诱。胡人便是看出了我愚勇。我一想,确实是我鲁莽了。便诚心求他当我的军师,他看我孺子可教,便当起了我的参谋。” “在遇到我之前,他虽然流落市井,但是确满腹才华,是翩翩君子。他在我身边的这些日子,我耳濡目染,所以就成了皇兄嘴里的 ‘谈吐和气度大有不同了’ 。 ” 稷祥和定边王爷双双沉默。 最后还是稷轩接起了话茬:“如果军师跟我一起回来了,我倒也不怕上学,毕竟军师会教我。可惜,军师说他习惯了边境的生活,不愿陪我回京。所以我才来求皇兄啊。” 稷祥微微一笑,“皇弟莫怕,没有什么难的。教学的是太子太傅,你也知道他是个和蔼的老人。” 稷轩这才安然地笑了。 见天色有些晚了,他谢过稷祥的招待后,便起身离开了。 稷祥见定边王爷有些愣神,便轻声唤了他一句。 见他已经反应过来,稷祥说道:“已经是用膳的时辰了,皇叔如若不嫌弃,便同我一起用膳吧。” 定边皇叔说:“谢太子了。也在这里叨扰太子许久,我该回去了。只是此行的目的,还未与你说。小儿泽迟承蒙皇上厚爱,也要参加此次国子学堂,他年幼无知,还望太子多加照拂。” “一定。皇叔放心。” 稷祥看着他离开,临到门口,他的脚步停住了,缓缓的转身,说道:“自古贤帝皆辅之以明相和勇将,君臣之道是门学问,不要一味排斥为好。望太子早日娶妻为皇室开枝散叶。” ☆、第四章 开学了 定边王爷这番话说得太隐晦,稷祥思考了好一会,才明白的他的意思。 每一个王朝总是少不了为夺帝位而手足相残的惨剧,皇叔算是活得很明白了,他即看出了我不满丞相和武将串通争权,也因为稷轩得了一名足智多谋的军师而为我担忧,担心稷轩会来抢夺储君之位,所以才催我趁早用姻亲的方式联合起朝中重臣,以求保住储君之位。稷祥心里这样想。 他本想追出去跟定远王爷解释一番,稷轩生性单纯,根本无意储君之位,不然也不会毫无保留地将自己得了心腹的事情全盘托出。 但是,皇叔已经走远,消失不见。 稷祥将国子学堂的开学日子定在了三日后的黄道吉日。 诸事皆宜,诸事皆顺,算是他的一点小期望吧。 到开学之日,稷祥与太子太傅早早就到了学堂内。国子学堂位于御花园西面,一处地势稍高的山坡之上,是一间装饰极为简洁的楼阁。小楼并不高,只有一个不大的厅,厅后是一间书房。 此时,稷祥便和太子太傅在后厅的书房静坐。 “老夫听说此番的学生,有定边王爷的儿子泽迟?” “是的,皇叔还特意来找过我,要我多加照拂他的儿子。” “老夫听说这泽迟是定边王爷的老来子,特别受宠,而且天子聪颖,有小神童之称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6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6 ,今日有缘一见,倒也有趣。” 稷祥笑出了声:“想不到先生对于这些传闻都有所了解,真是耳听八方啊。” “哈哈,老夫修书讲学这么多年,唯一的乐趣便是听听同道中人讲讲遇到的趣事了。这尺泽原本是我一个学识颇为丰富的学生教的,可是我那个学生教了他一段时间后便觉得无法再胜任这个职位了,便从定王府离开了。神童之名也是由此穿出来的。” “那后来呢?尺泽那孩子由谁教?” “听闻定边王爷从民间寻访了高人吧。” “学生孤陋寡闻,竟从不曾听说。” “定远王爷生性内敛,想来是不愿这些消息传到宫中人的耳朵里的。” 忽地,外头传来了稷轩的声音。 稷祥打算去同他打招呼,便走了出去。 旭日的光辉透过竹帘钻进了厅内,仅摆了五张案几的大厅洒满了带着亮黄色的光斑。此时,稷轩背对着他站着,而稷轩前面跪着一名宫女。 稷祥稍稍走近了些,看清跪着的正是云若依。 她的手里抱着几本书,脸上满是惊恐。 稷轩说:“你是哪个宫的?” “回王爷,奴婢储秀宫宫女。” 稷轩伸手要抬起若依的下巴,稷祥刚想出声阻止,只见若依跪着移动了身体,将头埋得很低,生生躲了过去。 稷轩笑出声来,声音说不出的爽朗,他说:“认识庆安这么久,还不知道她宫里有这么水灵的宫女。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只是一名卑贱的宫女,不足挂齿。” 稷祥咳嗽了一声。 稷轩旋即回头看他。 “可是这名宫女做错了什么事情?”稷祥问。 “皇兄,”稷轩拱手行礼,“我也觉得有趣,这宫女本是在这里看书,我进来,问了她一句在看什么,她就跪下来了。难道是我常年在边境,模样已经凶神恶煞了吗?” 稷祥呵呵一笑,并不回答稷轩的问题,而是对若依说:“你先起来。” 若依站起身来,但头还是埋得低低的,整个人也退到了一边。 “庆安郡主怎么没有来?”稷祥问。 “郡主她忘记带东西了,回储秀宫拿了。她命我先将她的书带过来。奴婢见这里无人,便的偷翻了郡主的书籍,奴婢知罪。” 稷祥想起若依的身世,想来她早年也是知书达理的人家,便问:“那你可喜欢读书?” 若依抬头看他,清澈的眼眸让稷祥心中为之一动。 “古语云,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奴婢喜欢读书的。只是平常没有机会。” “那等下讲学之时,你便在厅内旁听吧,不用退出去了。” 若依脸上是难以相信的欣喜。 见她要磕头,稷祥马上阻止了她:“不必拘礼。” 稷轩的鼻子嗅了嗅,说道:“好香啊。” 稷祥也闻到了,这是女儿家用的脂粉特有的味道,他从益文帝的妃子身上闻到过。 很快的,庆安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厅里。 看得出她特意打扮过,肤色特别白,脸上还有浓重的胭脂,就连衣服也是大红大绿的,特别显眼。稷祥尤为不喜欢太过招摇的女人。 稷祥看见她将带来的食盒往身后藏了藏,向他行礼也是面有拘谨。 稷祥说道:“能否借郡主的宫女一用?” 庆安看了杵在一边的若依,大方地说:“太子殿下请随意。” “你跟我来。”稷祥对若依说。 进到后厅后,稷祥铺了一张宣纸,对若依说:“磨墨。” 看她莹白的双手执起墨条,往砚台里加了少量水后便轻轻推了起来。稷祥顺着白如葱根的纤纤玉手看向了若依的脸,他只觉得她眉眼恰当好处,多一分太艳,少一分太淡。她对着砚台聚精会神,仿佛再也找不到比这更重要的事情了。 稷祥一时有些忘记自己本意是想写什么了。 “太子,磨好了。”若依看他。 注意到稷祥直勾勾地看她,她小脸一红。 稷祥沾了沾墨水,九分墨一分水的浓度正是他最为喜欢的。 他不禁有些惊讶,这女子竟然如此了解他?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种浓度的墨?” 她的脸闪过一丝慌张,但很快收敛了起来,她说:“奴婢不知,只是觉得这样写出来的字迹最清晰。” 人都说字如其人,稷祥突发奇想,想看看她这样轻灵的人写的字长什么样,便对她说:“你可会背道德经?” “会的。” “那你写下前一百字。” 她看起来有些为难,嘴唇微微抿紧:“奴婢笔拙。” “无妨。” “是。” 稷祥将位置让给她。 她身材实在娇小,执笔和蘸墨都需要手撑住桌面,踮起脚尖才能够得着。不知道为何,稷祥看在眼里,只觉得怜爱有加。 她慢悠悠一个个字的写着 ,不远处的先生读书之余竟然哼唱起了《关雎》。 落笔后,她一脸无辜地看着他,“献丑了。” 稷祥轻笑,“看得出你习的是柳体,除了女子柔弱写字没有力道外,问题也不大。只是 ‘恒’ 字写得不好。” 说罢,他便立于她的身后,握住她的右手,带着她又写了几笔。 一靠近她,就能闻到她身上清幽的香味,稷祥极为享受,不想就这么放开,见宣纸还有空隙,便带着她继续写下面的道德经内容。 稷祥能感觉到她因为紧张而收敛得极为轻微的呼吸,他亦是心跳有些加快。 可还没写下十个字,她便急匆匆地缩回了手,走到离他老远的地方,说道:“太子没有其他事的话,奴婢出去了。” 稷祥望了她一会,他很清楚自己喜欢这个宫女,他甚至能确定这个宫女对他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深情,但是一股无力感却油然而生。 他没有办法得到她。 虽然身为太子,他知道自己下道命令便可以将人变成他的填房,但是他作为男人,对自己喜欢的女人,明媒正娶才是大丈夫所为,他不想干那些龌龊的事情。况且,她是庆安宫里的宫女,他虽然不喜欢庆安,但是也知道他是不得不娶庆安的。如收了她宫里的宫女做填房,但却迟迟不肯跟她成婚,那真是给文武百官无穷无尽的话柄。 罢了罢了,她这样划清界限才是对的,不该进一步肖想了。 “出去吧。” 若依出去后好一会,稷祥才回过神来,他才想起来,一开始叫若依进来磨墨,便是要写一个学堂内不得带食物的告示。 授业解惑,哪有一边吃东西的? 他出去贴告示的时候,外面已经坐满了。 庆安因为是女子,所以单独一个人坐一个案几,而若依就在她不远处候着。 坐在前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7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7 排的两个男孩个头高大。其中一名身材健硕,身上颇有左将军年轻时候的影子,想必是的左将军最小的儿子左尚贤了。而他旁边那个颇具书生气质的,想必是易丞相的孙子易怀容了。 稷轩和另外一名看起来有些苍白的孩子坐在后面。 那名孩子无疑是泽迟。 稷祥认真打量了他,见他神色冷漠坚毅,却和普通孩子有些不同。 太傅于巳时准时从后厅出来。 “有教无类,既然都是我的学生,那你们在这里便没有身份之别。不必拘泥于礼节。” 稷祥笑了笑,走进了后厅,想来太傅后面马上要说便是:“三人行必有我师,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 这些话教他的时候也说过。 整个上午过得很清静,太傅偶尔叫人起来背书,偶尔讲解几个典故,没有特别地方。 但是到了下午却出事了。 稷祥本是在国子学堂之外与来找他的大臣议事,若依有些慌张地找到了他。 喘着气对他说:“禀告太子,太傅有请。” ☆、第五章 夺“位”之争 大臣识相地告退了。 稷祥随着的若依往回走。 按理这个时辰太傅应该是在讲学的,怎地会叫他回去呢? 稷祥脚步加快,他是有武功的人,内力也足,人又高大,没一会就与若依拉开了距离。等他反应身边没有人了,才回首看见若依在三丈之外。 见她小跑过来,气喘之余,累得小脸都有些白了。他不禁笑了出来,但已放慢脚步,等若依回到他身边了,才继续往前走。 进到国子学堂后,只见壮硕的左尚贤正站在泽迟旁边,而泽迟坐了上午左尚贤的位置。 “先来后到的道理你不懂吗?”左尚贤的声音粗旷而又响亮。 泽迟却也一点不惧,“下午我先来,我坐了这里,难道不是先来后到的道理吗?” “蛮不讲理,明明是我上午先来。” “你既没有在这桌上写你的名字,也没在桌上放置你的东西,为什么你就认为这座位是属于你?下午我先来,我坐了,就没有再起来的道理。难不成,你家定的规矩,只要是你碰过的东西,就是你的了么?这里可是皇宫。” 稷祥心中掠过惊讶,似乎有些明白皇叔特意找他照拂泽迟的原因,这孩子心直口快,说话犀利不留情面,算是容易得罪人性子,同时他也发现太傅脸上也颇有深意。 也难得泽迟年纪比左尚贤小了那么多还能做到无所畏惧。 “他们在为这个位置争吵。”若依在他身边轻声地解释。 “不急,再看看。” 本是在一旁观战的易怀容见左尚贤处于弱势,也加入了进来。 他走近两人身边,说道:“世子言重了,贤弟他日常用眼不当,坐得太远看不清东西,怕是会不知道先生讲到了哪里,常言道,君子不夺人所好,世子何必如此苦苦相逼?” 泽迟冷冷笑了,“我尚且不足十四岁,还谈不上是君子,易公子莫要用这个折煞了我。反倒是我从小便听过一个成语,叫尊老爱幼,我个头矮小,坐在后排,被左公子挡住视线,莫说看不清了,直接便什么也看不到了。何不见左公子行君子之行?还有,既然易公子用君子标榜自我,那你大可将自己的位置让出来给左公子嘛。你说对不对?” 眼见两个大孩子快被气得口出恶言了,稷祥才走了过去。 见太子来了,三人纷纷沉默。 反倒是在一边的庆安率先开口说话:“太子殿下,你快来看看,这小孩年纪轻轻伶牙俐齿的,抢了人家座位还把人给骂了,您可得评评理啊。” 算起来,庆安应该是左尚贤的表姑。 稷祥微微一笑,说道:“是我考虑不周,没想过这些问题,我看这样吧,今天就尚且这样坐了,明日我根据你们的身高情况再安排座次,以后都按照座次来坐。” 左尚贤虽然名字取的文气十足,但是性子还是鲁莽至极,他粗声粗气地说:“不行。” 稷祥不悦,正欲开口问左尚贤意欲何为。 稷轩插了进来。 他说:“左公子看起来似乎很不服啊。那日后太子按照身高来排座次,即便左公子表面碍于旨意难违,心底里肯定也不是真的心服口服。这难免失了此次办学的初心。”他顿了顿,接着说道:“这种事也常常发生在军营里。我们的解决方法很简单,比试一场,谁赢了,就听谁的。我觉得这个方法可取。” 太傅缕了缕胡须,笑着说:“文人有唇枪舌剑的论战,武将有舞刀弄剑的功夫,可这两人年纪相差如此之大,况且一个习武一个读书,怎么比呢?” 稷轩站了起来,说道:“组队。” “愿听其详。” “先有判决之人拟定比试项目,然后对决的两人根据项目再挑选两个人加入自己,比试实行三局两胜制,这样即可避免不公了。” 太傅点点头,看向稷祥,“太子以为如何?” 稷轩神气活现的样子让稷祥不免想到,这些东西极有可能是稷轩的军师教他的,原来的稷轩能想到的大概就是谁家的官比较大就听谁的。 “如此甚好。关于比试项目,太傅是否有什么好的建议?” “自古以来,文能论法,武能执法,这一场文试一场武试定是少不了。只是具体如何做到三局两胜,还需要进一步的考虑啊。” “文试武试类目下,有分别设立不同项目,在依据项目的总数来计算胜负总数如何?” 太傅眼睛一亮,拍手称是:“甚好,甚好。此举脱俗,太子英明。” 随即稷祥便宣布今日大家都先回去,先容他与太傅商量一下具体的比试规则。明日告知他们细节后,他们再去挑人组成自己的队伍。 左尚贤和易怀容自信满满地一哄而散了。 而庆安则让若依留在学堂内帮太傅整理书籍,自己则跟在稷轩屁股后面离开了。 反倒是泽迟在座位上迟迟未去。 太傅抚着胡须到了后厅,顺便也将若依叫了进去。 厅内只剩稷祥和泽迟。 “堂哥。”泽迟的声音细微,完全没有了刚才与左尚贤争执时的争锋相对。 这是他第一次与泽迟见面,之前关系也不亲厚,泽迟这般亲昵的叫他,不免让他有些的惊讶。 “嗯。” “堂哥,我听父亲说你是武艺高强,是数一数二的高手,我想请你当我的队友。” 稷祥笑出声来,说道:“我是评判,恐怕不能下场比试。” “如果你做评判,不论结果如何,别人都会猜测你私心偏袒,还不如下场比试来得省心,你说呢?” 稷祥沉吟片刻,似乎认可了这话里的那几分道理,但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8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8 他没有贸然答应。 泽迟半响后才说:“父亲平日对堂哥夸赞有加,时常说你是文武双全的人,我便想,你若能加入我,我们便能在前两场便比过那厮。堂哥不方便的话,就当泽迟没说过吧。” 稷祥默默打量泽迟,越看越觉得这个孩子人小鬼大,心机深不可测,虽然第一次见面,但他一点也不怵他这个太子堂哥,而且话语之间,连捧带夸,说得也都在理。而且泽迟似乎也知道他并不喜欢左氏与易氏。 稷祥会心一笑,和这样的人相处才有意思,左世龙与易居安那等倚老卖老的奸臣,他厌恶之至。 “好,我便答应你。” 终归还是年纪小,他刚答应,泽迟的脸上便泛起了小孩特有的纯真笑容,不过很快又收敛了回去。 “谢堂哥,那泽迟先走了,明日再见。” 稷祥点头。 送走他后,稷祥便也进了后厅。 只见太傅奋笔疾书,若依则在一盘磨墨,顺便瞧一瞧太傅在写什么。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许久不曾经历过这等好玩之事了。”太傅呵呵直笑,“你快来看看我刚拟定的文试细则。” 稷祥轻笑太傅的老顽童本性。 “太傅,我已答应泽迟加入他的队伍,为避免泄密,我便不看题了。只是辛苦你,文试武试的题目都要你负责了。” 太傅迟疑了一下,立刻又笑呵呵的,“好!这对手实力强劲,比赛才能好看。加入得好。” 稷祥向若依招手:“你也不要看了。” 若依愣住了,声音带着一点小委屈:“我不会泄密的。” 稷祥脸上是光风霁月一般的笑:“谁说你会泄密了?避嫌而已。” “好吧……”若依不舍,临走前还又瞧了几眼太傅写的字。 太阳已经开始慢慢落山了,阳光是金灿灿的,把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若依提了要回储秀宫,但是稷祥却没有同意。 他淡淡地说:“陪我到前面走走。” 再往前走,是一片小树林,因为国子学堂要求清静,树林里一般都是人迹罕至的。 葱翠的树木和枝叶挡住阳光,一入到林子里,迎面而来的就是一股阴凉。 稷祥仍觉得不够幽静,继续往深处去。 直到四处听不到一丁点儿的声音,只有参天的树做为陪伴,稷祥才停下来。稷祥心里明知道这样做不对,但是他情难自已,他做不到放弃这个独处的机会,就这么让她离去。 即便只是安静地看看她,也好。 她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双手绞在身前,仿佛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 兴许是发现了他靠近的身影,若依有些茫然地抬起了头。 稷祥便看见了被她咬得通红的双唇。 殷红的唇瓣点缀在柔白的小脸上,盈盈水光的眸子看着他,稷祥以为这便是他看过最美的画卷。 稷祥执子之手,轻轻地包裹在手心揉捏,只觉得入手滑腻,软弱无骨,他感觉心都要在这一刻的柔情里融化掉了。 他清了清嗓子,说道:“你可肯跟了我?” 话一说,他自己都惊讶了,在此之前理智思考的结果,都喂了狗一般不见了。但他一点也不后悔,这无疑是他最诚挚的内心想法。 ☆、第六章 比试细则 稷祥渴望她能给出肯定的回答,他甚至遐想她能献上看起来柔嫩的双唇。 但是她却如受惊的小兽一般,迅速抽回了手,跪地不起,声音是无情的冷漠:“太子殿下,望您谨言慎行,奴婢奴才一个,不值得你挂心,还请您收回刚才的话。让奴才安心啊。” 稷祥愠怒,为什么连他喜欢的人都要告诉他,他的言行不当? “你先起来。”他冷冷的说。 若依起是起来了,但是却退后了好几步。 稷祥看了生气,甩手转身不再正对着她:“难道你对我,没有一丝情意?那为何每次都那般深情的望着我?而且还次次都偷看我。” 稷祥能听见她骤然而来的一声叹息。 她说:“太子殿下您误会了,奴婢确实对谁都是这样的,并不是……并不是对您有意。陛下您是千金之躯,以后也是江山社稷的主人,跟着您的,应该是像庆安郡主那样的大家闺秀。我这样的宫女,对您没有任何用处,反倒会阻碍您。您莫要再往这方面想了。” 不等稷祥对这番言论发表任何看法,她便已经告退了。 留下他一个人在树林。 内里实在是憋屈,这太子做来何用?无法为母报仇,也无法亲近喜爱的女子? 怒火攻心,他便是不管不顾地一拳打向一棵树。一刹那,这树竟然裂开了。 可惜他看不见若依听到这声音后停顿的身影,也看不到她早已泪眼模糊的面容。 第二日,稷祥依旧早早来到了国子学堂。 只见太傅比他还要早。 太傅没有在后面的书房,而是端直地在前厅坐着等学生们的到来。 稷祥见他面有疲态,但是精神矍铄,想来昨日定是熬夜,但现在却是非常亢奋的状态。 “怎么就你一个人来,其他学生怎么还没到?” 稷祥有些好笑:“离巳时还有半个时辰,哪里会来这么早?” “难道他们就不想知道这比试规则吗?” “他们怎么知道太傅你会来这么早呢?” “要不我先给你说说?” 太傅看来是十分满意自己设定的规则了,竟如小儿一般沉不住气。 “不急,我先看有失公允。” 好在没有半刻钟,便听见有人上山来了。只是听着声音,似乎人数众多。 没一会,国子学堂竟塞满了人。 除了几个孩子,几个孩子的父辈也都来了。 这无疑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本是小打小闹的一件事,竟然引来了左世龙和易居安,还有定远王爷。 太傅反倒是沉稳了起来,与各位大臣打起了招呼。 “见过定远王,易丞相,左将军。不知三位今日怎么有时间来此?” “太傅有礼。”易丞相回礼,“老夫昨日听闻小孙说有一场比试,心里头念着许久不曾见过如此有趣的事情了,便下完早朝就随孙儿来了。左将军与定远王爷,想必是和老夫一样,都是来看热闹的。” “小儿们胡闹,真是让诸位大人见笑了。” “太傅谦虚了,这是比试,关乎才华名声,自然要当成正经事来做。还望太傅早点公布比试规则。”左世龙说。 稷祥在一旁冷眼旁观,只觉得这易氏和左氏太过于小题大做。他们跟随着自己的儿孙来,不过是想给太傅一些压力罢了。 反观皇叔,冷冷清清的,一言不发,应该本是不想来的,但却放心不下儿子,便跟了过来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9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9 吧。 太傅将早先准备好的宣纸摊开,宣读了比赛规则。 本次比试分为文试、武试两个环节。 其中文试又分为书法、答题、棋艺、做文章四个部分,文试部分的四种比试,必须要同一个人参加。而武试分为校场比武与林场狩猎两个部分,校场比武是一对一,比三场,胜者为赢,林场狩猎则以获取猎物多的为胜,但也有一个规定,便是一定要猎到麋鹿与雪兔,如若没有这两样,猎物再多也不算数。 所有环节胜负都出来后,核算总的胜负数,胜利次数多的一方,为最终胜者。 一番规则说完,众人都沉默了。 稷祥不知道别人在想什么,他听完这一席繁杂的规则,只觉得这真真是为了确保公允,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 见没人说话,太傅出言:“如果众位觉得不妥,那老夫便改得简单些,文试仅为做文章,武试仅为比武。如何?” 稷轩说道:“先生不必修改,依我来看,这样比一番下来,输掉的人才能心服口服。” 见也没有其他人反对,太傅便说:“那好,明后两日进行文试,谁人参加呢?” 泽迟上前一步,说道:“我参与文试。太子殿下做为我的队友,参加武试。”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看向稷祥。 稷祥露笑。 他的本意是打算在公布加入泽迟这一队时说些冠冕堂皇的话,什么“纯属嬉戏,不要太认真伤了情分”之类的。但是左氏与易氏竟然亲自上阵助威,那他便也认真对待了。 另一边,易怀容也站了出来,他说:“此番我替尚贤出征文试。” “好。明日上午比书法,下午答题。后日上午比棋艺,下午做文章。”太傅说,“另外,文试中,除了棋艺与答题能当堂出结果,书法与文章,皆由我带去给翰林院众位学士评比过后,三日内出结果。武试另行通知时间。今日就到这里。你们各自回去吧。” 众人做鸟兽散。 厅内又恢复了亮堂的样子。 稷轩和稷祥没有走。 太傅在纸上写着什么,而稷轩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稷祥。 “皇兄,我早就想与你正式地比一场了,一直找不到机会,既然你与皇叔一队,那我便加入左尚贤那一队了,以便到时候与你过招。” 稷祥随便地扯了扯唇角,回到:“你想比,现在便可比。” “不行,我要有人见证。”说罢,他便哈哈大笑着离开了。 末了,太傅不无担忧地说:“本来以为只是小儿胡闹,没想到弄出这么大的动静,老夫都有些不知如何收场啊。万一这结果比出来,两方人都得罪了,那可怎么办?” “太傅过虑了。”稷祥安慰道,“比试不是你提的,规则也是所有人都同意了,你只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最后谁赢谁输,该算的账算到谁头上,不会牵涉到你啊。” “万事和为贵,即便只是表面上的,也总是要好一些的。罢了罢了,老夫只能竭尽所能的公允了。” 稷祥在国子学堂批阅奏章至晌午才回东宫。 而这刚一入门,便看见陆公公远远走来。 稷祥便立于门口等陆公公。 “太子吉祥,皇上有请。” 自从上次父子俩吵过架以后,稷祥一直用筹备国子学堂为借口,没有上早朝,算来与益文帝已有一段时间没见了。 此次又不知道是为何。 稷祥稳步走进上书房,服服帖帖地行礼。 “皇儿来了,赐座。” “父皇听闻国子学堂要举行一场比试,这其中有射猎这一项?” 稷祥感慨,这消息传得可真快,“正是。分属在武试的板块中。” “如此甚好。朕多年来都不曾出过宫,正好此次随你们比试,去京郊走上一走。” 稷祥有些迟疑,一旦皇上也掺和进来,这意义可就非同凡响了,不仅排场上要大上许多,这入场比试的人一想到皇上也会知道结果,哪一个不会为了抛头露面,给皇上留个好印象,而拼尽全力呢? “朝中的事务……” 益文帝大手一挥,“朕早就烦透了这朝堂上你来我往争吵不休,巴不得用这个借口歇上几日。” “如此一来,那儿臣便要开始部署皇家猎场的护卫了。” “嗯,一切都交给你,到时候,朕可要一显身手!说不定你们这些年轻人还比不上我呢!” “父皇您风采不减当年。” 吹嘘了一阵后,益文帝又面色正经了起来。 稷祥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心想可能又是要说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这些年来,胡人死灰复燃,时常侵犯我朝边界,但我朝骁勇善战的将领却都已逝,剩下的也只有一个左将军了。也是时候选拔出一批优秀的将领了。” “父皇忘了稷轩吗?他这些年镇守边关,阻挡了无数次胡人入侵。” “轩儿不能一直在边疆,他以后肯定要分藩离开京城的。” 稷祥倏然抬头,诧异极了,本朝已经很久没有册封藩王了,益文帝竟然重提此事? 藩王是比镇守边境还要苦的事情。 一般镇守边关,还能论功行赏,时不时还能轮值回一趟京城,修养一段时间,但是分藩出去的藩王除非是皇上召见,其他任何时候都不能擅自离开封地。 如果是分藩到富饶的地方还好,如果是分到一些山穷水恶之地,那真是如同坐牢。 稷轩虽然比他小,但也是死去的皇后亲生的儿子,益文帝怎的如此待他? “父皇,儿臣不明白,分藩已是旧制,您即位以来,也未曾将皇叔分藩出去,为何要旧事重提呢?” ☆、第七章 文试(上) 益文帝未曾多言,便让稷祥退下了。 稷祥回到东宫,便在书房内踱来踱去,思绪一直围绕着分藩之事。 古来帝王分藩是为了削弱皇子在京城的势力,避免自相残杀,可那都是子嗣丰富帝王干的事情,当今皇上只有他和稷轩两个成年的儿子,得宠的越贵妃一直无出,皇后之位至今空着,其他嫔妃生出来的不是公主,便是尚在襁褓中的婴儿,而如今已经立了他为储君,稷轩又从不醉心权势,并且在边境兢兢业业的保家卫国,有什么理由需要将他分藩出去呢? 稷祥实在是想不通。 或许太傅会知道? 等到的文试书法之时,稷祥找到太傅,但是碍于观看的人实在太多,稷祥没能说出口。 反倒是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看到了随着庆安而来的若依。 她还是那件水粉色的宫女服,但白白净净的,在人群中独树一帜,一眼就能看出来。 发觉到他的目光,她经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 只是这远远的一次对望,同时扎痛了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10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10 两人柔软的心。很快又各自分开了。 书法比试的场地选在了国子学堂外的空地上,立了两张书桌,上好的笔墨纸砚备着。日光晃得雪白的宣纸有些刺眼睛。 泽迟年纪小,身高不够,站在标准式的书桌前,显得有些滑稽。 管事的太监看到了,问他需要不需要垫脚。 泽迟眉头一皱,斥退了那名太监,仿佛这是何其大的耻辱。 两人都就位后,太傅宣布比试开始。 书写的题目是王羲之《兰亭集序》,字体不限制,参试之人选取最为擅长的字体便可以了。 另外太傅还说了一句:“默写,没有范文。” 这仿佛是临门一脚,围观的人窸窸窣窣聊了起来。 稷祥看到泽迟一脸平静,分毫不受影响,太傅说完,他便提笔开始写了。 另一边易怀容也不甘示弱。 稷祥看了看他们书写的纸张,泽迟和若依一样,习的柳体,而易怀容写的是中规中矩不易出错的楷书。 两人的写字速度都是极快的,行云流水一般,只消一会功夫,就都写完上交了。 两人面上都没什么特别的神色,交过纸张后,便都回到了各自的阵营里。 太傅亲子做收集工作,小心翼翼卷好,放进卷轴之中,而卷轴夹在腋下,对着众人说:“三日后公布结果,二位记得下午过来答题。具体细则,下午见分晓。” 到了下午,围观的人更多了。 太傅宣布了答题的比试规则。 太傅说,答题分为两种形式,一种太傅口中说出题目,参试的人抢答,谁人抢得快,且回答对了,便得一分,第二种形式是对答。由参试双方自由出题让对方来回答,回答对了的一分。最后计算总分,总分高者答题环节获胜。 稷祥真的有些佩服太傅了,这些环节的设置,真真是煞费苦心。 下午的比试为了隔开众人的打扰,让参试者安心答题,便选在了国子学堂里面。 外人不进入,只能在外围观。 所幸国子学堂没有墙,只有几片竹席,众人将主席拉起来,还是可以看到内里的情况。 只听太傅说出了第一个题目:“凤凰台上凤凰游,下一句。” 两人异口同声:“凤去台空江自流。” 太傅缕须,表示对这两位的才学感到满意,只是这么一遭来,两人都不记分。 太傅马上说了下一题:“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下一句。” 两人再次同声说出:“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太傅不禁开始犯难,如此下去,总是分不出胜负可如何是好?看来他低估了这些世家弟子的学识。 他加快速度又念了几句,“芙蓉如面柳如眉,对此如何不泪垂”、“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渡阴山”、“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统统都是两人一齐回答的。 在外观战的易丞相又是满意又是焦急。 忽然,太傅开始换了问法:“先人陆游写给前妻的一首表达惋惜与爱慕的词。” 两人都安静了,低头冥想。 随之而来场外也安静得呼吸相闻。 最终还是泽迟抢先一步,他读得虽然干巴巴没有情感,但却是一字不漏的: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雷横红邑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易怀容脸上写完了不甘和惋惜,仿佛他话都已经到了嘴边,就慢了那么一秒钟。 然而好在,太傅并未就此结束这种问答形式,接下来,他又问了几首先人的诗词。 但是泽迟却没有给他机会扳回比分。 一直到先生问答环节结束,泽迟一直保持领先。 接下来便是双方互问互答了。 太傅评判让易怀容先开始。先开始的人,无疑是有优势的,如果问题让对方答不出来,几乎是来了个下马威,让人措手不及啊。 然而,易怀容并没有把握这个机会,他问了一个很简单的问题,稷祥怀疑就连左尚贤都能回答出来,他说:“俱怀逸兴壮思飞,下一句。” 泽迟不仅答出了下一句,还将后面的也达了出来,“欲上青天览明月。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听起来怎么都像是在讽刺易怀容处于劣势的窘态。 轮到泽迟了,他没有很快就问出口,而是想了想,他说:“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上一句。” 一开始,易怀容并未听清题目,把下一句念了出来,太傅提醒过易怀容后,他沉默了下来。他面红耳赤,就是答不出来,他甚至望向了场外,想要寻求一点支持。 太傅给了他足够的时间,最后还是说:“泽迟再得一分。” 或许是泽迟认为自己的优势已经奠定了,在接下来的比赛中,他并未再出什么难题,说的也都是稀疏平常,小儿也能背的诗句。而易怀容绞尽脑汁,也没能够难倒他。 答题环节结束后,太傅宣布泽迟为获胜者。 稷祥在易怀容的脸上看到了明显的恶毒表情,愿赌不服输,想用眼神杀死人的怨恨。 这种情绪在一个男子身上出现,端端让稷祥觉得此人无大作为,心胸狭窄,小人也。 在后面才离开的稷祥听见了易居安拍着易怀容的肩膀安慰他:“乖孙儿别难过。我听闻定远王爷世子体弱,除了会读书,其他都不会。肯定是比不过你的。你放宽心,就这么几首诗词,算得了什么呢?” 易怀容闷了几句后,一行人便消失在了稷祥的视线里。 稷祥不由得摇头,这算是什么道理? 输便是输,还带这样贬低人的? 本欲回东宫,却听见泽迟微弱的声音传来,“堂哥”、“堂哥”的叫着。 稷祥定神回头看他,只见他只身一人,连个随从都没带。哪里像易怀容那等的讲究排场。 “堂哥,我今天的表现好吗?” 稷祥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笑着说:“好,非常好。” “怎么一个人?” “爹爹下午有事,不能来。家里的下人在宫门外的轿子里等我。” “你倒是心宽。” “那我先走了,堂哥,家里娘亲还等着我回家喝莲子羹。” 稷祥目送他离开,心里头有万千思绪。早听闻皇叔夫妇是恩爱的贤伉俪,虽然早年王妃一直无出,皇叔也从不曾抛妻纳妾,后来或许是情谊感动了上苍,才在人到中年的时候赐给他们一个宝贝儿子。 而不管从皇叔对泽迟的关爱,还是泽迟对皇叔夫妇亲昵的称呼,显露出来的都是他们一家人温馨有爱。 这何曾不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11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11 让从小失去母亲的稷祥羡慕呢? 曾几何时,他也是母亲手心的宝贝啊! 然而,没有母亲也就罢了,他就连和心爱的人组成一个幸福的家庭的自由都没有。 或许就是为了响应他此刻苍凉的心情,庆安带着若依停在了他的跟前。 “请太子饶恕庆安,”庆安福身,“刚才人太多,未来得及给太子请安。” 稷祥越过庆安,望着若依,她头埋得很低,只能看到头顶那一个发旋。 但是稷祥能想象那张朝下的脸具备何等柔弱凄美的容颜。 许久,稷祥才让庆安起来。 也没有多说什么,他便转身回了东宫。 这些日子以来,夜深人静之时,稷祥总是想到她,而每每想起他,心中便会充盈着一股柔情。随即而来的便是身体最原始的躁动,她那柔软的身体,身体里散发出的淡淡清香,细腻滑润的玉手,粉雕玉琢般小脸,一切的一切,都让他越陷越深。 她虽然也有情,但却总是拒绝。 罢了罢了,既然她不愿,那便放她自由吧。他都时常身不由己,还如何保证能给她无忧无虑的生活? ☆、第八章 文试(下) 清苑。 暗夜里闷热难当,想是有一场大雨将至。天空里没有星辰,月亮也隐藏在灰黑的云层里,不真切,只看得见淡漠的一层光晕。 稷祥垂手立于门前,而景风站在他的不远处。 黑衣统领的身影从暗处隐现,仿佛是长在黑暗中的一抹幽灵。 “太子殿下。” “不必拘礼,急着要见我所谓何事?” 黑衣统领声音是一如既往的冰冷,毕竟他是活在暗处的人,本就没有太多的情绪,他说:“属下的人已经成功潜入左府,只是探查了些日子后发现,左府上所有的上了年纪的老妇人全都是哑巴,据悉也是不识字的。想来冒险将人撸过来,可能也无济于事。” 稷祥冷哼了一声,倒也不是怪黑衣统领无能,只是事情如此蹊跷,谁能相信没有鬼? 过了一会后,稷祥说:“莫急,既然进去了,便潜伏在那里,查查看左府还有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是!” “另外,你回去以后,选一支二三十人的精锐,随时听候我的差遣。” “太子可否是有什么行动?”问话的是景风。 “不久后的林场狩猎皇上也会参与进来,到时候会有御林军与左将军的军队护驾。我倒是想试试左将军的军队是怎么一个功不可破法。” 黑衣统领领命离开了。 凄清无比的清苑只有景风和稷祥两人。 空气依旧闷热难当。 “爷,这小小的国子学堂一记座位之争,竟能演变成的这样一场比试,现在连皇上都参与进来了,真是意料之外啊。” 稷祥往屋里去了,看着这冷宫凋敝的墙壁,他的声音如同寒冰:“不过是各自心怀鬼胎罢了。” “只是属下不明白,这输赢的得失又不大,不过是座次排序罢了。有什么好争得头破血流的呢。” “若是输赢只关乎什么真金白银的东西,输便是输了,在朝为官的,谁人还能缺银两吗?最让人痴迷的,便是虚名。” 滂沱的大雨是后半夜开始的。 稷祥几乎在大雨开始下起来的那一刻便醒了,之后便无法入睡。等到天际亮堂了,他便起来了。在书房阅了几页书,吃过早膳后,便去了国子学堂。 太傅一如既往地比他早。 国子学堂子内已经放好了棋盘,太傅左手执黑棋,右手执白棋,正在与自己对弈。 稷祥坐太傅对面,接过太傅递过来的白棋。 落下一子白棋后,稷祥问:“太傅,可曾知晓帝王分藩的用意?” 太傅盯着棋盘目不转睛,回道:“古往今来,分藩只有一个目的,那便是削权。” “本就无权,那削什么呢?” “削权莫过于保皇权保帝位维护现状。” 两人都是高手,寥寥几子,似乎就在这棋盘割据了天下。 虽然下着大雨,但是没能阻挡闲着的皇宫贵族来围观这场棋艺的比赛。 众人脚底下与雨伞上滴落的水滴,竟然使得这国子学堂的地面没有一处干燥。稷祥不喜湿漉漉的,远离了众人,去到了后厅。 时辰一到便听见太傅说比试正式开始。 时间可能才过两刻钟,便听见太傅说,泽迟胜。而很快便传来了易怀容不满的声音:“怎么不是三盘两胜。”太傅似乎有些为难,许久没有说话,反倒是泽迟说:“那便再战一局吧。” 稷祥无声地摇头,易怀容越是挣扎输得越难看。 果不其然,这一会还没到两刻钟,太傅便宣布了泽迟再剩一局,三盘两胜,已经不用再比了,除非易怀容脸大到说出五盘三胜。 外面很快安静下来,想必是众人的都散去了。 四个环节,泽迟已经胜了两回。文试的胜算,应该说是极大了。 许久之后,稷祥从后厅走出来。 雨已经停了,太阳似乎穿透了乌云,放出了许多属于夏天该有的亮光。国子学堂内也一扫刚才的暗淡,已经又是亮堂如新了。 本以为不会有人了,却看见这一老一少的,脸色凝重,竟然专心致志地在对弈。 稷祥不禁笑出声音。 太傅笑着说:“我就着易公子的死局与世子对弈,果真是英雄出少年,世子年纪轻轻,技艺精湛,老夫自叹弗如。” “太傅过奖了,泽迟不敢当。是您让着我。” 稷祥并未留下来看棋,只是下午早早便来了国子学堂,观看文试的最后一场。 没有雨,天气又尚且凉爽,此番来看的人,是最多的。 如同书法比试,文章比试也在学堂之外。 稷祥觉得,这一场泽迟应该是稳赢的,答题环节便能看出泽迟的才华要优于易怀容。 太傅缓缓地说出了题目:“老子有言:小国寡民。使有什伯之器而不用。使民重死而不远徙。虽有舟舆无所乘之。虽有甲兵无所陈之。使民复结绳而用之。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邻国相望,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请结合当今我朝现状,作文一篇,谈谈对老子此文的看法。一个时辰为限。” 在稷祥看来,这无疑是一道难题,我朝正处于蓬勃发展的现状,与老子向往的世界是完全不同的,况且他们两个小儿,对世事和民情了解不深,怎地能写出什么有见地的文章呢? 然而,看一看着文的两个人,泽迟下笔如有神,仿佛在纸上便能挥斥方裘。反观易怀容,一笔一画都小心翼翼的,脸上并没有特别的神色。 一个时辰很快便过去了,期间泽迟多要了好多纸张,而且也都写满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12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12 了。 太傅没有看两人的文章,依旧是卷好放在卷筒中。 “此番,文试便正式结束了。后日连同书法比试的结果一同公布。” 泽迟喜上眉梢,笑嘻嘻地看向稷祥,仿佛在说:“我赢定了。” 稷祥朝着他笑笑,以表示鼓励。 两日之后,太傅在宣布文试的最终结果之前,先说简单地说了一下武试的安排。 太傅说:“武试在十日后开始,一比一的比武,在校场比试,狩猎则是去皇宫外的林场。另外,皇上也会参与此次林场狩猎。” 此言一出,前来围观文试结果的众人议论纷纷,皇上竟然也会来,那赢了的那一方会有赏赐吗? 相关的讨论,如苍蝇一般,嗡嗡嗡响个不停。 最终的太傅开始宣布文试中,书法和做文章结果。 泽迟脸上踌躇满志,势在必得。 但是太傅不紧不慢地说:“两项比试,胜出者皆为易怀容公子。” 稷祥惊讶。 他看到泽迟脸上的骄傲全部都垮下来了,那不是不甘也不是恶毒,是难以相信和自我怀疑。但他很快便掩饰了过去。 “至此,文试结果是平局。”太傅说。 结果是平局,没有输赢,但奇妙的是,泽迟的表现像是他输掉了,而易怀容他们那一边却高高兴兴的,好像结果是他们赢了。 人心有时候真的很奇妙。 泽迟仍旧是一个人,稷祥不忍看到他孤独的背影,追上去说了一句:“放心,还有武试。” 没有多说是稷祥对文试的结果存有疑问,他是不相信的,所以必须返回去问问太傅。 众人都离去后,稷祥走近太傅。 “太傅,你可是受到了来自丞相方面的压力?” 太傅停下手中的事情,不明所以地问:“什么压力?太子有话直说无妨。” 稷祥为难,比试结果暗箱操作这种话,他说不出来,便换了种说法:“这文试结果可是出于您的本意?” “当然不是我的本意。”太傅看着稷祥,“之前已经说过了,这是翰林院众位学士评选出来的结果。” 忽地太傅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说道:“即便太子觉得老夫会是趋炎附势之人,但是翰林院里多的是宁死不屈的老古董,难道太子认为他们也会趋炎附势么?” “太子殿下,书法一事讲究风骨,世子终归年纪小,臂力不足,字体虽然写得灵秀,但比之易公子确实是差了一些。但是易公子的书法中有一处错字,老夫曾凭借这个为由,力图劝慰诸位学士将结果判为两人平局。此番引起了学士们的热议,但是最后,因为我的规则中未明确说明书写对错也作为评定标准,众位学士认为如果判定平局,恐难服众,所以仅以书法上的造诣来说,确实是易公子略胜一筹的。至于做文章方面,却是一致都认为易公子的较优。世子确实满腹才华,但是他的文章犀利有余,却并无中肯的建议,整篇都在批判我朝现今不足之处。而易公子的文章虽然中规中矩,但是他言语间体察民情,关心社稷,确实是更符合众位文人的喜好。针砭时弊适合诗人,如果在朝为官,还是需要从实际和细微的现实出发的。” 稷祥自知失言。 太傅沉默了许久后说:“要沉住气,要找原因,不能盲目自大。” ☆、第九章 庆安的心意 稷轩哥哥已经回来十余日了,还未曾与他单独的长久相处过,贴心话也都还没说过几句,庆安有些心急,时常会在储秀宫中走来走去,有时候心烦意乱起来,见着谁都想骂几句。 听闻稷轩哥哥这一趟回来,只能住一个月余。时间一过马上又要回那鸟不拉屎的边境去了。而下一次回来又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庆安一会怨恨自己的爹爹卢基隆,如果不是他无能,什么都要听舅父和嫂子的,她哪里要进宫来?如果没有进宫的话,现在指不定已经成为战远王妃了。 稷轩十六岁那年已经被封为站远王,那时候稷祥刚刚即太子位。 封王的皇子不再住在宫里,皇上赐了他一座大宅。正好和庆安家宅卢府比邻而居。 庆安一直知道那座大宅,听说那里比卢府大一倍,而且装饰考究,屏风都金丝楠木做的,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进去看看。 知道那里要搬进来一位王爷后,平日里在家中都是横着走的庆安自作主张偷偷溜出了家门,带着几个丫鬟,便去了战王府。 她装模作样地表明自己是隔壁三品大员家的小姐后,看门的人没有为难她,放了她进去。 王府里面没有庆安想象的那么热闹和富贵,反而人丁稀少,有些死气沉沉。 庆安也是后来才从父亲的嘴中得知,稷轩的生母是亡故的皇后,在生他的时候因难产去世了,他是被宫里的奶妈和太监宫女带大的。从皇宫搬出来之时,没有人送他,他随身带着的,除了一些赏赐以外便是贴身的侍从了。 不过那时庆安已经和稷轩成为了好朋友。 久居深闺的庆安从未曾见过这么俊朗的男子,见到他的第一面便是喜欢上了。 虽然他在问她是谁的时候,她还矜持地不愿意回答他,但是看见他在庭院里练拳之时,她却已经顾上这些规矩了,在一旁惊呼不已,还不停地给他鼓掌。 她喜欢他,自顾自地就叫起了他“轩哥哥”。 家中人说起轩哥哥,总是说他可怜,说他命不好,但是庆安却觉得轩哥哥特别了不起,他从来不唉声叹气,脸上总是有笑容,特别是笑出一口整齐的白牙时特别帅气。 她就喜欢盯着他的脸看。 而且,她的轩哥哥对她好,数不清次数地带着她出去玩,走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甚至两人约好了在下一个春天便一起去草原骑马。 可是她没能等到那样一个春天。 轩哥哥奉命去了边境。 而她虽然一万个不愿意,也在家人分析过利害关系后,屈从于现实,进了宫。 年幼的庆安曾以为等到自己是待嫁的年纪了,便可和轩哥哥表明心意,让他上门来提亲。 可惜,这么些年过去了,现实却成了,连单独见他一面,都是难上加难了。 想明白再怎么怨恨,爹就是爹,怨了也没用。 庆安便开始了对太子的埋怨。 她进宫以后,有过那么一段尽心尽力讨好太子的日子。她卢庆安怎么说也是娇艳欲滴的美人儿,可那太子竟如茅坑里的石头一般,又臭又硬,不管她如何使出浑身解数,他都不为所动。 姨母越贵妃给她支招,说是男人都见色起意,越年轻的男人越是这样。 庆安清楚的记得,那时候也是夏天,夜里无风,闷热难当,她带了冰镇桂花糖水去求见太子。特意穿了件大红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13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13 色的肚兜,外加薄透的纱衣披在外面。按照她宫里宫女的说法便是:“太监看了也得喉咙一紧。” 可惜,太子稷祥就像不是个男人一样,见她来了,头也不抬一下,她主动靠近,还被他一把推开,糖水都倒在她身上了,粘粘乎乎的,别提多难受了。不仅如此,他还一本正经地问她:“这是做什么?” 至此以后,她再也不自找没趣了。 反倒是越来越想念轩哥哥的好了。 但凡太子能对她好一点,她也不至于身在曹营心在汉。 庆安越想越来气,非得见稷轩一面不可,不然这心意难平,夜夜睡不好觉! 她招来宫女,让宫女随着她去越贵妃那里。 求见了越贵妃以后,庆安面露忧愁,几乎垂泪,她说:“姨母,明日是哥哥孩儿的生辰,安儿自进宫以来,连小侄儿出生都不曾回去过,这回他周岁生辰想回去看看他。” 庆安的哥哥庆民娶的是易居安的女儿。虽然左、易两家在大事上,是一致的对外的,但是涉及到私下里,身居高位的易丞相总是看不起左家人是鲁莽的武夫,所以一听到她要去看易居安的外孙,越贵妃脸上闪过一丝不快,是庆安意料之中的。 越贵妃说:“庆安啊,不是姨母说你,你在这宫里也这么久了,老是想着往家里跑,怎么就不见你把心思放在太子身上呢。要知道得到了太子的心,就是得到了这整个后宫啊。” 庆安暗自瘪嘴,但是很快又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姨母,太子他不喜欢安儿,安儿又能怎么办呢?” “我教你的那些招数你都用过了吗?” 庆安点点头。 越贵妃叹气,“算了算了,你回去吧,替我向你母亲问好。早些回来。” “怕是要住几日。” “罢了罢了,去吧。” “谢谢姨母。” 得了令的庆安快步回了储秀宫,收拾妥当几件衣服后,在侍奉的宫女里扫了一圈后,指着若依说:“你跟我回卢府。” 一路上,庆安都在催抬轿子的人,快点、快点、再快点。 谁也不能明白她有多急切。 由于事前没有提前通知家人,庆安一回来,卢府上下忙成一团,又是给她收拾房间,又是给她准备她最爱吃的饭菜。 而,卢大人将庆安叫到了书房。 庆安在家里永远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她带着若依进了卢大人的书房,犹如村野中的妇人一般,大剌剌地坐在椅子上,二郎腿翘起。 “父亲,什么事儿啊?我还忙着呢。” 卢大人朝若依看了一眼,冷声道:“出去。” 庆安却出声阻止了,她说:“没事,有什么尽管说,这个宫女是我特意挑选的,有点傻,和二愣子似的。平常又跟哑巴一样,不说话的。” 卢大人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走到的庆安身边,把她的二郎腿拍下来:“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这是马上要当太子妃的人吗?” 庆安无所谓地切~了一句。 “爹爹,别说得好像太子跟您是好兄弟似的,好吗?他要是想娶我,早娶我了,我现在都已经十八了,还被晾着呢。在家里,您就让我舒服舒服吧。” 卢大人一噎,一时间竟无话可说。 “没什么事,我走了。”庆安起身。 “不许走。我知道你要去哪里,不准去。你以前府里呆着,我不管你,但是你现在已经入宫了,宫里耳目这么多,由不得你胡来。” 庆安脸一红,辩驳道:“爹爹,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心思,我又不做什么逾矩的事情,我只是去见见他,说些体己的话,叙叙旧而已。” “你说说,哪个大家闺秀会像你这么不害臊,直接就说出这么直白的话来?” “您别说了,好像说了我就会听似的。” 庆安招呼若依开门,说她要出去了。 但是卢大人用力拍了一把门,崩噔一声,门又关上了。 庆安心中有怒火,不能冲着卢大人发,她只好去折磨若依,她指着若依的脑门,恶狠狠地骂:“看看你这怂样,不就是关个门吗,把你给吓的。你是不是生下来,就没胆的?” 见若依脸上恢复以往麻木不仁的表情,她骂起来也没感觉了,便停了嘴。 “你老是这幅凶巴巴的样子,哪个男人会喜欢你?” “您能不能别挑我的毛病啦,真不是我有问题啊。我在宫里可贤惠温柔了,可那太子就不是个正常男人,我有什么办法?” 庆安心里头的急躁又起,想到不能如愿去见稷轩,又想到在宫里受到的那些冷遇,她声音竟然哽咽了起来:“父亲,当年是您跟我说的,只要我进了宫,我便荣华富贵应有尽有,您的仕途会飞黄腾达,而且哥哥也会承蒙易丞相和舅父的照拂而官运亨通。可是事实呢?我们一家人在左氏和易氏的权势夹缝中艰难生存,左右讨好,里外不是人,而且我还牺牲了自己的幸福。我现在就想见见喜欢的人,都不行吗?”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卢大人,这会儿也偃旗息鼓了。 他唉声叹气的。 “女儿啊,这是黎明前最后的黑暗,熬过去就好了。只要太子一娶你,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庆安的倔劲儿起来了,她说:“为什么要熬这漫长的黑夜?为什么他们一定要把我安插在太子身边做眼线?为什么不直接拥立轩哥哥做太子?当今太子那么冷漠的一个人,如何爱国爱民?” 庆安看父亲脸上闪过一丝向往,她打蛇随棍上,立马接着说:“轩哥哥秉性单纯,不爱权势,如果他是太子,用作舅父的话来说,不就是任凭他们拿捏吗?再说,您以前不是也说过,如果按照正常的礼数,轩哥哥是皇后所出,是嫡子,礼应是太子。” “祖宗,你快别那么大声了,这其中有多少说不清的门道,跟你也说不清。你想去看站远王,那便去吧。为父不拦你了。” 庆安这才吸了吸鼻子,往战远王府去了。 ☆、第十章 生辰之宴 一路上,庆安像是一只刚刚学会飞行的小鸟,雀跃又兴奋,甚至还有欢快的鸣叫。 卢府到的战远王府这么一小段路,在她走起来,像是从萧瑟晦暗的秋天,步入色彩缤纷的夏季。 到达战远府前,庆安神气地对看门的人说:“给我开门。” “回郡主,王爷不在府上。” “你说什么?” “王爷去校场练骑射了。” 庆安的美梦破裂了,所有甜蜜的气泡也随之消失。 战远王府门前的两头石狮子看起来很蠢,但怎么看都像是在嘲笑她,如果不是周围有人,她真想踢几脚。等到回了卢府,庆安躲在房间里哭闹了一阵,谁来劝都不听。 庆安先是委屈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14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14 ,她好不容易出了宫来见他,但他却不在府中,让她这一番情意扑了空。后来她又哭泣命运悲苦,求而不得。 再到后来,她便不哭了。孟姜女哭长城,哭瞎了她丈夫也不会回来。她庆安才不做这种事情。她喜欢轩哥哥,便要名正言顺的和他在一起。 * 第二日,庆安知道父亲宴请了舅父与易丞相,所以她早早便开始梳妆打扮,一切妥当后,便在大厅等候他们的到来。 宴请的由头与庆安出宫的理由是一样,都是为了给小孩儿庆生。 庆安的嫂嫂是易丞相最小的女儿,哥哥庆民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说尽甜言蜜语将她拿下了。此刻嫂嫂正哄着小侄儿睡觉。嫂嫂的脸上是初为人母的女人特有的慈爱。 其实嫂嫂的年纪也就比她大一岁,却已经孩子都有了,而她却还没有着落,想到这里,庆安越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易丞相既思念女儿,又惦记着乖外孙,所以早早就来了。 他坐于上座,嫂嫂左未莲和他讲着小侄儿的趣事。 左将军快到开席了才姗姗来迟,虽已快要步入老年,但左将军的身躯依旧魁梧如猛虎。 卢大人宣布正式开席了。 家奴们陆续上菜,都是难得一见的珍馐菜品。 看来父亲大人是下了血本,要讨好他们呀,庆安心里想。 酒过三巡后,众人聊起了和定远世子的这次比试。 左将军是最在乎输赢的人,平日里又是荤素不忌,什么都说得出口的人,当下便说:“定远王世子他娘的,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就敢跟我儿争。老夫带兵打仗之时,他爹还在宫里玩泥巴呢。” “左兄此言差矣,定远王早年也是上过战场,杀过敌的,虽然没有军功,在朝堂上也从不插手政务,但怎么说也是皇室。论爵位,比之你我都要大的。” “哼,他们这些皇宫贵族全部都是坐享其成的寄生虫。这江山全是我们这些将领打下来了的。” “左兄,这种话这里说说便是,千万莫要传出去了。”易丞相语重心长。 庆安抓住机会,插了一句话:“庆安听闻太子殿下是站在世子那一边的,听说帮着他比接下来的武试。” 桌上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庆安眼神示意若依将早前准备好的蘸了辣椒水的帕子递给她。 接过帕子的庆安,吸了口气后,往眼睛上招呼。 顷刻之间,眼睛便火辣辣地疼,一瞬间庆安成了眼泪汪汪的泪人儿。 桌上的人都诧异万分,包括卢大人,这是到底是唱的哪出戏? “庆安无能,辜负了众位对庆安的期望。”庆安抽噎个不停,仿佛痛彻心扉,“自从知道尚贤表弟眼睛不好以来,庆安便力劝太子,念在舅父的情面上,不要兴师动众比试来,直接将那座位让给表弟便是。但是太子完全不听庆安的话,还说……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你倒是说啊!”左将军急得脸红脖子粗。 “他还说,舅父老了,死之将至,有什么好考虑的。” 说罢庆安还偷偷看了左将军一眼,见他老脸已经酱紫色了,她才满意地垂头做抹泪状。 “我早就看出了这太子不是东西,依仗着皇帝对他的宠爱,在朝堂上处处与我作对。”左将军拍案而起,“老夫饶不了他!” “左兄稍安勿躁。”易丞相转而问向郡主,“敢问郡主,太子可否还说过其他事情?” “对丞相没有说过什么。只是他不喜欢庆安,想必也是不满意丞相多次向皇上催促他与庆安成婚的。” 见易丞相沉吟,庆安又加了一句:“反倒是战远王向着尚贤学弟。庆安与他从小相识,那日听他说,他会加入到尚贤表弟的队伍里,帮他比武试……” “真有此事?”左将军双目瞪圆,“战远王年轻有为,确实听闻武艺过人,如若他加入,我贤儿定能够如虎添翼。” “左兄你回去以后问问你儿子便知道了。” “是了是了,我与尚贤说过,武试时,我军中将领随便他挑选。便没有再过问过武试之事。我回去可得好啊红问问。” 庆安知道她父亲在朝堂上连根葱都算不上,一切还是要以眼前的这两位马首是瞻,她想要达到目的,最主要的还是要说服这两位。 她又说:“庆安不才,私下里比较战远王与当今太子,私心认为,这战远王比之太子,更好更容易亲近呢。” 等了好一会,见仍然没有人接自己的话茬,庆安便见好就收,今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便不再搬弄是非。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让他们放弃太子,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 * 等到宴席散了,庆安便又领着若依去王府。 只是这一遭,看门的守卫跟她讲:“王爷入宫了,不在。” 庆安怒气冲冲地回到了闺房,她忽地脚步一停,本来埋着头跟在她身后的若依傻不愣登地撞在了她身上。 庆安转身就是用力一推,将若依推开老远,她在气头上,说话没个口德:“你没长眼睛啊?” “奴婢有罪。”若依声音细如蚊蚁。 庆安将房门关得震天响。 若依差点被突如其来的房门打到鼻梁。 但庆安很快又将门打开了。 她说:“你去战远王府门口守着。我轩哥哥回来了,你马上来告诉我。” 现在是一天里最热的时候,但这个叫若依的宫女二话不说,便出去了,这是庆安最喜欢她的地方,肯干活,没废话,虽然闷了点,但是好用省心就行了。 一个时辰以后,若依回来复命了,她的脸上满头大汗,想必是大太阳底下晒的。 喜笑颜开的庆安对若依说:“走,跟我去战远王府。” 这是庆安第一次从若依嘴里听到拒绝,她说:“回禀郡主,奴婢想稍事歇息一会,太阳晒得狠,有些发晕了。” 庆安好笑,这算是个什么理由,她是奴才,便是要听主子的话,庆安回答:“别废话。跟我去。你见过哪个郡主出门,连个丫鬟都不带的吗?” 她一进门便看见了心心念念的稷轩。 刚从外面回来的稷轩正在凉亭里纳凉。 庆安笑着老远就喊他:“轩哥哥!” 庆安看到稷轩快步朝她走来,虽然眉头紧皱,但是深色急切,想必也是想念她,想念得紧。 本以为会迎来一个热切的拥抱,或者几句软言软语,但万万没想到稷轩越了她,径直抱住了她身后几欲倒地的若依。 庆安这才发觉若依的脸像纸一样白。 稷轩让人去找大夫过来,然后小心翼翼地将若依扶于凉亭座椅之上。 庆安看了嫉妒不已,掰开稷轩扶着若依的手,气鼓鼓地说:“不准碰她。” “你没见她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15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15 快要晕倒了吗?我这是在救人。” “她只是个下人。” “下人也是人。” 庆安嘟起嘴在一边生闷气,不见稷轩来哄她,她才又回头去找他。 只见他神色紧张,一会摸摸若依的额头,一会探探她的鼻息,全然当她这个郡主不存在。 她更气了。 强行横在了两人之间。 “这是大夫该做的,轩哥哥你别管。” “庆安,你都已经是大姑娘了,怎么还是这么娇蛮?”稷轩停了停,“我回府的时候看见这个宫女汗如雨下的在我府前站着。而我刚回来没多久,你便来了,你敢说不是你让她在那里等我的?” “是啊,”庆安声音软下来,“那还不是因为我想见你。” “庆安,我并没有不见你啊,这个宫女给你当差,难道你一点情分都不讲的吗?” “如果她死了,敬事房会再给我配一个的。” 稷轩摇摇头。 此时大夫已经赶来了。 大夫说,只是有些轻微的中暑,不碍事。 见到稷轩松下一口的样子,庆安一怒之下,直接命人把若依带回卢府去,不要在这里的碍眼睛。 等到凉亭里只有她与稷轩两个人,庆安才恢复了笑脸,缠着稷轩,让他讲了许多边境的见闻。庆安还有意无意地打探稷轩的口风,想知道他是否厌恶了边境枯燥的日子。 最后庆安说了好些两人小时候的趣事,才换来了稷轩爽朗的笑。 庆安回去的时候,稷轩叮嘱她:“庆安,你要学着温柔些。” 一开始庆安还不懂什么意思,回到房间,看见若依羸弱的样子,仿佛吹一口气就能把她放倒,但是却坚持伺候她,庆安忽地就明白了,男人喜欢的温柔乡,便是这般我见犹怜的样子? 忽地她有脑袋一热,对着若依说:“你明天就给我滚回宫里去,本郡主不想见到你。” ☆、第十一章 第二天一早,若依便告别了卢府,出发回宫。 说实话,若依听到她可以滚回宫去之时,多少都有些宽心。 毕竟卢府上下以及战远王,在她以前重生的那些回忆里,都未留下什么好的印象。 而且,庆安对太子已经起了异心,已经开始策反左将军与易丞,她得让稷祥知道才好。 如果能说服稷祥尽早娶了庆安,或许稷祥后面的路便会一番平顺,登基称帝,再无波折。那她时限到了,不得不因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原因赴死之时,应该也不会有太多的难过了吧。 只是…… 多情自古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 她极尽克制,却还是未能阻止自己一点点地向稷祥靠近。 他就是若依的魔咒,只要他一现身,若依那些早先设计好的情绪全部都失效,她控制不住想要拥有他,和他亲近。而他竟也和上一世一样对若依有意,这无疑给了若依会心一击。 沉沦吗?反正也只能活到十八,而且现在已经十七岁半了。 不要吧,如果在一起只能让他难做,又何必徒增烦恼? …… …… 若依几乎每天都进行着这样的天人交战。 宫门开了,若依信步走入深宫中。 她的身影在高耸的宫门之间显得越发的柔弱。 宫女榻房,同屋的宫女兰芷便叫住了若依。 她说:“若依,你没在这两天,你那个敬事房的小太监弟弟为清,天天来找你,也不知道干嘛。主子不在,不用当差,你抽空去看看吧,那孩子看着怪可怜的。” “好,我放了东西就去。” 是为清非要认若依做姐姐的。 还是很早的时候,若依重生的时间线以前,她跟着姑姑学规矩的第二年。 那时候为清刚入宫,本就体弱的他净身后营养不良,整个人看起来像一颗缺水的干草,蜡黄蜡黄的。他常常躲在若依她们宫女住的榻房旮旯角里哭。 来来往往的宫女看见了,都未曾停下脚步,只有若依问了他:“你怎么了?” 为清已经哭的颤抖了,声音模糊不清,但是若依听得很清楚,他说:“我想家。” 冬天呵出来的白气模糊了若依的视线,虽然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选择擦掉了他的鼻涕和眼泪,说:“姐姐也想家。可惜父母不要我了。你看我都没哭。” 这么一说,为清真的不哭了,只是向若依提了个要求,“姐姐,你能抱抱我吗?” 同行的宫女的笑,像是早晨起来看到的倒挂在房梁上的冰凌,锋利而冷酷。 但是若依没有拒绝,她真的走上前抱了抱他。都是同病相怜的可怜人,自是互相取暖了。 可没有想到,只是这么简单的一点关爱,竟然换来了为清的无限友好。那之后,为清一有什么好玩意,便会往若依这里送,有什么好玩有趣的事,也全都跟她讲。 久而久之,竟然真的有些姐弟情深。 只是,同她一样,为清的结局也不好。 那些重生的记忆里,为清也总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消失不见。 宫里的老人说,但凡是莫名消失的宫中奴才,城外的乱葬岗肯定能找到人。 若依努力过救他或者留住他,但都不起作用。 最好的一次结局便是上一世,他只是被打断了一条腿,她求了稷祥,让他出了宫。 宫女榻房到敬事房走正道要走上三刻钟,弯弯绕绕的,若依知道一条近路,那便是穿过一条僻静的走廊,再从御花园绕小道,约莫一刻钟就能到。当然,这条道,是为清告诉她的。为清时常来找她,为了省时间,便发现了这么一条路。 走廊的尽头,是内务房,听说里面专门关一些犯了错的奴才。 若依路过时,往里面瞧了一眼,只觉得阴森恐怖,脚底下加快脚步,只想快点离开。 可路过内务房那幽暗的后院时,若依听到了微弱的呼救声,那声音很像是为清。 若依心惊,大着胆子往内务房的后院走去。 * 从早朝下来,稷祥便在上书房和益文帝一起的听取左将军的简报。 武试还有五日便开始了,益文帝莫名兴奋,提出要在林场中狩猎十天十夜。不用说左将军和易丞相了,就连稷祥都觉得益文帝在胡闹。 安全难以保证不说,朝中无人,繁杂的事务等他们回来之时,恐怕要堆积如山了。 经过这左将军和易丞相的一番劝慰,益文帝才勉强同意,狩猎只进行三天三夜。 而通过一上午对左将军排兵布阵的观察,稷祥发现,左将军虽然看起来像是个大老粗,但却确实是个粗中有细的人。 皇家猎场是在京郊的一座山里。 那里地势开阔,极易攻略,但是,左将军提出了一个办法,那便是未雨绸缪,现在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16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16 便在皇室驻扎的地方的东西南北四面驻高台,派士兵守卫巡逻。并且,现在便将狩猎的区域围起来,让士兵进行地毯式搜索,排除一切微笑可能。 等待真正开始狩猎的时候,再派重兵加强驻防。 这么一来,确实既能排除埋伏,又不是太过兴师动众。 稷祥回东宫之时,脑子里边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左将军如此严密的部署,那到时候,黑衣人该怎么混入到猎场内。 他有一个习惯,但凡在思考的时候,便不喜欢有人打扰,所以他下意识便往幽静的地方走。幽静的地方下人少,自是不会有人行礼干扰他的思绪。 不经意间,便走到了御花园。 正准备往回走时,他瞥见了熟悉的身影。 多日不见,他的脚步不自觉便跟了过去。 没一会儿的功夫,便拉近了与她的距离。 见若依站定一会后,便偏离了正道,走向了内务房的后院。 稷祥非常好奇,便快步跟了上去。 见她在一处隐蔽的地方停下后,稷祥在她不远处停了下来。 他顺着她的视线,看见了桂春在殴打一个小太监。在桂春的不远处,已经躺了一个昏倒的小太监。 根据若依一开始的举动,她应该只是想看个究竟。 但是见到挨打的小太监后,她一股脑就往前冲了。稷祥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但他知道她一定干不成,她只是一个小宫女,桂春是太监总管,无论如何,她都是不是他的对手。 稷祥没有犹豫,他上前拉住了若依。 若依因受了惊吓的脸上全无血色。 她回头之时,本是死寂一般的眼睛燃起了一宗小火苗,似乎是你睡的人抓住了一根浮木。 她冰凉的手抓住了稷祥的手腕,声音极为哀婉,“求你救救为清。” “谁是为清?” 若依指着正在挨打的小太监。 稷祥没有多说废话,走上前去。 桂春听见了响声,慢慢停下来手里的动作,看见来人是太子后,他有过一瞬间疑惑,但很快他就变成了那幅笑里藏刀的样子。 桂春卑躬屈膝行礼:“太子爷吉祥。” “擅用私刑,谁给您的胆子?” “太子饶命,这两个小奴才行为不检点,偷取敬事房的用度。奴才为朝廷,为国库着想,心急了些,便直接在这里用刑了,还望太子赎罪。” 稷祥没有过多理会桂春,低头查看了一下地上的两名太监。不远处那个恐怕已经断气,而若依求他救的那个,气若游丝,他再晚一步恐怕也没命了。 他扶起奄奄一息的为清,桂春想起身阻止,但是稷祥呵斥了他,让他跪着不许动。 稷祥命人将为情送去了东宫,还请了太医前来救治。 本就关切为清的若依,当然也一路跟了过来,看到不停口中淌黑血的为清,若依急得眼睛都红了。 稷祥看在眼里,也多了一丝心焦。 只知道桂春这个人平时两面三刀,不知道他竟然心狠手辣至此,对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儿,也能下此黑手。 好在太医看过以后,说:“命是保住了,但是静养一段时间。” 太医走后,若依便朝稷祥跪下了。 稷祥不想看她跪,说出来的话,满满都是无奈:“你先起来,人帮你救了,你说什么我还能拒绝吗?” “求太子护为清周全。” “你想我如何护他周全?” “求太子收他做东宫的差役。” 如果说什么人想要害为清的话,让他在东宫当差,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避难办法。在东宫当差的人,吃喝拉撒都在东宫里,而东宫守备森严,随意的人不能的进来。 “可以。” 随即稷祥便吩咐下去,让人去告知敬事房,这名叫为清的太监,以后是东宫的人。 稷祥却只是望着她,无声胜有声,希望能她能明白他的心意。 只是,两人这么对望了一会儿,她又退缩了,她敛了情绪,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像是解释什么似的,她说:“为清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也是可怜的孩子的,他认我做姐姐,我便想保护他,自知身单力薄,便向太子救助了。”她顿了顿,又说:“多谢太子。” 非常见外地行过礼后,她告退了。 稷祥便叫来了景风,让他去查一下桂春为什么要打这两个小太监。 ☆、第十二章 庆安回宫的那天是个艳阳天,皇宫的上空万里无云。庆安走路带风,似乎一切都是甜的。单独和轩哥哥相处了几天,他们之间似乎又找回了以前那种两小无猜的感觉。 她悄无声息地走进了储秀宫,想看看她没在的时候,这些个宫女们都在干什么。 出乎她意料的是,除了那个叫云若依的宫女在认真干活,其他不是在嬉笑打闹,就是闲聊,甚至还有的坐在了她平常坐的椅子上。 这让庆安忍无可忍。 她风风火火跑过去,训斥了一顿她们一顿,但是法不责众,没努力干活的人太多了,她也不好抓着谁重罚。庆安仔细看了看云若依,想了想,对她说:“明天校场比试你随我去吧,我要穿骑马装,你现在就去给我准备。” 庆安也不知道为什么又选了云若依做随从,或许是觉得她老实巴交的,没什么花花肠子吧。 等到武试开始的那一天,庆安比平常起得早,层层叠叠地穿好了骑马装,便上了去校场的轿子。 轩哥哥跟她说了,校场的比试有他,她便早早就要赶到,挑一个最好的位置去看他。 至于那个狗屁太子,才不管他。 校场是平日里练兵的地方,没有宫里头精细,一入到里面,便是漫天的沙土,庆安捂着嘴巴前进。 若依一直跟在她身边,因为若依手里拿了她给轩哥哥准备的茶点,她没办法捂嘴,只能抿紧嘴巴。 这种情况到了观看台,才好转。 比试场里已经有人在哼哼哈哈的热身和打拳了,庆安来的早,看台上一个人都还没有,她便挑了视野最好的位置。 约莫半刻钟的时间后,易丞相和舅舅到了,紧接着是定远王爷。庆安很是佩服左将军,这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功夫还是做得不错的,他们热情地与定远王爷打招呼。 经过庆安时,他们都露出诧异的表情,其中左将军说道:“庆安你坐那里干什么,快下来。” “不嘛,这里视野好,看得清楚。” “别胡闹,这里不是你坐的。” “舅舅不会是你想坐这个位置,所以才让我下来吧。” 此时,有太监通告:皇上驾到~ 庆安愣了一下,赶紧从位置上起来,随着众人一起向皇上行礼。 益文帝还是温吞吞,见谁都笑眯眯的样子,看见庆安后,他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17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17 笑意更盛。 益文帝上座以后,庆安才偷偷吐舌头,原来刚才把龙椅给占了。 没等她说几句溜须拍马的吉祥话,益文帝就招呼她过去。 庆安乖乖听旨意。 只听益文帝说:“庆安,你坐我身边来,待会皇儿就坐你旁边的位置。” 庆安想拒绝,但是左将军与易丞相脸上都是鼓励的表情,她暂时还不能得罪他们,所以乖乖坐到了皇上边上的位置。 没一会太子果真来了,同行的还有轩哥哥。 庆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本就望穿秋水般想看见轩哥哥,但此刻却只能端端正正地行淑女之礼。轩哥哥也只是向她点了点头。 反倒是因为皇上在,而退到一边的云若依离轩哥哥更近,庆安看见轩哥哥和他说话了,但是可气,她听不到,也不能去问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太子似乎也不太情愿与她比邻而坐,在旁边闷闷不乐的样子。 益文帝眼尖,看到了庆安放在了一边的食盒,便问:“郡主还准备了吃的?” 庆安结结巴巴地说:“是……是……的。” 心里却在咆哮,这不是给你吃的。 “那今日朕和皇儿都有口福了。”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庆安的笑僵持在脸上。 最后还是左将军提醒她:“愣着干嘛,还不快打开让皇上和太子尝尝。” 庆安取出桂花糕,给皇上和太子递了过去。 太子虽收下了,但却没有吃。 益文帝说:“好吃,甜而不腻,好手艺。” 庆安讪笑了几声。 时辰已到,比试场上有人朝看台这边抱拳下跪。 庆安听了好一会,才明白,原来这场比试按照皇上的要求已经作出了改变,比试重心已经从泽迟世子和尚贤表弟两方的胜负,转移到了挑选武艺高强的将领。 军中经过选拔的高手,参与到这场比试中来,胜出者获得皇上的奖赏,以后在军中也委以重任。 后半段,才是属于世子和表弟两方的比试。 一声震天的锣鼓响过后,比试正式开始了。 上场的两个人,一位虎背熊腰,看起来就吃了不少军中的粮食,一位看起来黑瘦精干。 两人拱手行礼后,便厮打在了一起。 庆安不懂功夫,她只想看稷轩的身姿,虽然身边的人在喝彩,但是她的情绪毫无波澜,甚至还有一点小小的困意。 迷迷糊糊间,也不知道上过多少人了,直到,太子和轩哥哥相继离场后,才来了精神头。因为她期待的重头戏要来了。 庆安东张西望的,看见太子一个人站在左边,他的对面是轩哥哥还有尚贤表弟,另外还有一位看起来比较硬气的角色。 同样一声锣鼓,太子和尚贤弟弟开始对战了。 庆安不懂他们耍的什么功夫,但是总体看起来,尚贤表弟一直都想要尽全力的殊死搏斗一番,但却连太子的身都近不了,总是三两招就被挡回去了。 来来回回好几十个回合了,也一直是这样。 庆安竟然看出了一丝笑意。 她不是故意,实在是尚贤表弟的样子太滑稽了。 总是不能近身的他,似乎是有些恼羞成怒了,憋红了脸,想出个大招,但是马上就会被太子挡回去。而且太子并不伤他,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击退他。 表弟看起来像是一只被耍得团团转的胖猴子。 如何不好笑? 但是这么严肃的时候,笑出来总归是不好,庆安一直忍着。 就在庆安快忍不住之时,皇上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而且一笑就收不住哈哈哈哈了起来。 皇上说:“左将军,贵公子倒是挺顽强的。” “我从小便教导他,勇士永远都要战斗到最后一刻。” “只是这实力悬殊,再斗下去,也没有任何结果,徒费时间罢了。” 庆安听见易丞相偷偷跟舅舅说:“还不叫你儿子别献丑了?” “我儿要是一击即溃也没什么要紧,但是太子分明在羞辱他,不肯给个痛快,逼他投降。” “知道自愧弗如认输的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战斗到最后一刻的是勇士。” 庆安好像听见了易丞相咬后槽牙的声音。 但却也觉得舅舅说的有理,太子分明就是故意的。 不过打得越久,他体力就越不济,听说他们这一边,就他一个人,那后面和轩哥哥比,肯定就比不过了,到时候轩哥哥就能赢了。 打了上百个回合后,左尚贤终于累得不行了,喊了认输。 接下来上场的那位,使的是狠戾的武功。 两人一招一式都打得很用心。 但那人终归不是太子的对手,几十招后,便落了下风,最终被打倒在地。 爬起来之时,他对太子说:“好功夫!” 太子则客气地说了声:“承让。” 庆安才不管这些,看见轩哥哥上场后,她的心便扑通扑通跳了起来。 两兄弟在场上相视一笑便开始了。 看台上寂静一片,没人声。 都在看着场上的两位皇子比试。 两人谁也没有让谁,似乎看起来势均力敌。和庆安之前想的不一样,即便太子已经连续斗过两场了,这一场中,稷轩也并未占到任何便宜。 拳脚间,已经过去几十个回合了。 胜负还未分。 庆安有些焦急。 令她欣喜的是,场上的轩哥哥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心情,她明显看出轩哥哥出招狠戾了许多,攻了太子命门。 而然反转也很快来了,太子闪避了几下后,仿佛在也不再收敛自己的实力,他是飞过稷轩的头顶,攻其不备,让稷轩扑空了一把,又来不及护住后心的空档,爽利地将稷轩打倒在地。 庆安看得出轩哥哥脸上有失落。 太子将稷轩扶了起来,还帮他拍掉了身上的沙土。 她在心里咒骂,假惺惺! 两人都回到观看台。 皇上拍了拍太子的肩膀,脸上是得意的神情,仿佛在说“我没看错你”。 转而皇上又对各位大臣说:“我看你们对这个什么座次比试看得太重了。脸上都是得失,这一点都不好。说到底是朕的错,朕不该没有考虑到学龄情况,就东瓶西凑把你们几个的孩子放在一起读书。朕现在宣布,这一期国子学堂取消,不讲学了。你们的比试也作废。后日的狩猎就是狩猎,没有比试。” 说罢也不等众位答不答应,便起驾离开了。 留在原地的人面面相觑,仿佛被揭开了锅盖,乌七八糟的锅底被看了个一清二楚。 ☆、第十三章 看着易丞相、舅舅和定远王爷相继离开以后,庆安终于能放开自我。 她轻轻拉住稷轩的衣角,小声对他说:“轩哥哥,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18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18 很久以前你就答应过我,带我去骑马的。” 稷轩做思考状,随即笑着咧开了嘴。庆安也随着他的笑容心情很开怀。 “可是这里没有草原。” “没关系,我不介意,只要你带我去骑马就好了。你看我今天特意穿了骑马装。”庆安原地转了一圈,“好看吗?” 稷轩笑着点点头。 “那我们快走吧。” 庆安期待的他们跑向马厩,选上两匹汗血宝马,策马奔腾在辽阔的天空之下的场景并没有发生。 稷轩小跑两步,追上了走在前头的太子。 他们之间说了什么,听不清楚。 只见太子朝她这边看了一眼后,便随着稷轩往她这边来了。 稷轩的声音很清亮,似乎是高兴的,他说:“皇兄也随我们一起去。我与皇兄顺便比试比试这骑马射箭的功夫。” 庆安虽然不愿意,但是看到是稷轩喜欢的,她便也没有多说什么了。 忽地,听见稷轩对着她身后的若依说:“你也一起去吧?” 庆安这才想起来,自己还带了个拖油瓶。 稷轩温和的问候若依,让她觉得很不是滋味,但是碍于太子在,她又不好发作,便说:“她当然一起去了,她可是我的宫女,要伺候我的。” 从观看台下来,稷轩便吩咐军中在校场外的林子里摆上若干个靶心。 然后又领着一行人去到马厩选马。 看着马厩里各式各样的马匹,庆安眼花缭乱,跟在稷轩的身后,嘟嘟囔囔地问:“我选什么样的呀?哪匹跑得最快?” “心比天高。从来没骑过马,你还想骑最快的,小心摔下来。”稷轩哈哈大笑,指着一匹毫无神气,塔拉着眼皮的老马,“你该骑这个,抽几鞭子也跑不了多快,安全。” 庆安撇嘴,但也还是听话地拉住了这匹老马的缰绳。 若依在不远处看着。 稷祥挑了一匹黑棕色的骏马,飘逸的鬃毛和发达的肌肉都彰显着这是一匹好马。最难得的是,这匹马似乎认人,稷祥一选中它,它就高高地抬起前蹄,长鸣不断,似乎是在高歌。 给马套上马鞍后,庆安已经迫不及待爬了上去,眉飞色舞地挥了挥手里的鞭子。马儿真的开始的哒哒地往前跑时,她有一丝慌张,但很快就克服了,投入到了其中。 而稷祥和稷轩两个人,各自牵了两匹马,都朝着若依走来。 若依莫名一阵害怕,想往后退,但是背后是军营,她一个女子进去更加不适合,便只能在原地等着他们到来。若依从阵势上看出了他们应该都帮她选了马。 稷轩走得比较快,先一步到了若依的面前, 他盯着若依的脸看,让若依很是不自在。 只听他说:“你骑这匹,性子温和,应该不会伤到你。” 若依看见不远处的稷祥停住了脚步,望着她的眼神是不明所以的失落。随即他松了手里的一匹马,挥动马鞭,那马便跑回了马厩中。 好在军中的将领很快便来禀报弓箭靶心都已准备妥当。 稷轩便回身向稷祥走去,邀他比试去了。 此时庆安也已经往回骑了。 比试规则按照稷轩说的,两人执不同颜色的箭,骑马在林间穿梭,在骑行的过程中,发现了靶心便朝靶心射箭,最后看谁射得准。 有庆安在,若依始终不敢上马与她平视,所以她想看两人的比试情况,只能用双腿跑过去。但是她心切,不知不觉中跑了好远。 但若依始终是看不真切,只觉得林内朔风利利,中靶之声此起彼伏。 庆安骑了马,要比若依快捷许多,所以她看到了林子里具体的战况。只见,太子像是天兵附体一般,来去如风,执箭射击雷厉风行,而且每一发都是正中靶心。而且,他的坐骑也犹如通灵,带着他自由地穿梭在树林里。庆安觉得他不像是在比试,他透露出来的狠戾,倒像是在宣泄不满的情绪。 反观稷轩,虽然也是在四处游走,但看得出他担忧比试的结果,有些束手束脚的。 规定的时辰很快就过去,将领宣布比试结束,开始统计分数。 若依看着他们三个骑着高头大马的人从林子里出来。矮小的她站在他们面前多少有些可笑。 她便低着头打算默默地走回去。 若依耳边听到庆安的声音,她说:“我们骑着马去那边看看吧。那边好像有湖。” 没有人回答她,她便又说:“反正结果一时半会也出不来,我们去看看就回来。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稷轩耐不住的她的纠缠,说:“好好好。” 随之而来便是哒哒哒的马蹄声。 若依万万想不到,下一秒,她便被人抱上了马。 惊魂甫定的她一看才发现身后是稷祥。 “这样……不好……” 稷祥没有理她,抽了几下马。 吃痛的马儿,撒丫子便跑了起来。 狂奔的过程中,风都变得有些锋利了,刮得人脸痛。若依第一次骑马,吓得想要俯下身去抱住马儿的脖子。只是马儿太快了,她又不敢动,僵持了一会,人便有些抖。 此时身后寒冰一般的人,才有了动作。他握住若依的手,教她拿缰绳。他宽广的怀抱,笼罩住了若依。若依顿时感到心安,也渐渐体会到驰骋于天际的快感。 同时,若依也发现,他们走的是和庆安他们截然相反的路。 也不知道骑了多久,马儿终于停下来了。 稷祥先下马,随即又将若依抱了下来。 他的手臂孔武有力,神色依旧淡漠,但却一点疲惫都没有,一点都不像是经历过几场实打实的比试的人。 马儿停下的地方,是一块小型的高低,视野极佳,可以看到校场后的密林,往左看,甚至看见了庆安说的那一汪湖。 远远的,有两个很小的影子,应该就是庆安和稷轩了。 “为什么不来看为清?难道你不担心他吗?” 稷祥的声音打断了若依继续远眺的心情。 她收敛住兴奋的神情,回头说道:“为清他怎么样了?” “大夫说他恢复得不错,再过几日便能下床走动了。” “谢谢你。” 马儿在不远处吃草,咀嚼时偶尔会发出醒鼻声。 “你不该把我带到这里来。”若依说。 哪里能料到稷祥忽然之间像是被刺激了的野兽,双手箍住若依的双肩,眉心拧成了川字,眼睛里的愤怒几乎满溢出来,他说:“那我该拿你怎么办?” 若依几乎淹没在了他的眼睛里。她记得上一世他也曾这样几近奔溃过。 那时他因为一定要和她在一起,而被皇上软禁起来,整个东宫上上下下只有她和他,以及一些亲近的侍从。又恰逢是灰败的秋季,整个东宫显得破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19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19 败又萧索,他站在一棵落光了树叶的梧桐树下,那颗老梧桐树坑坑洼洼毫无生气,而他形单影只,让若依看了心中一抽一抽的难过。 她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他,头枕在他的肩肘骨上。 若依看不到他的脸,但是从他轻拍她双手的动作中能感受到他的柔情。 若依不忍心,怯懦地说:“要不,你就听他们的吧。” 听了那话的稷祥,便是如受了伤的困兽一般,立即回身紧紧的抓牢她的肩膀,神色与现在如出一辙,他说:“不要说傻话!相信我。” 可是后来若依还是偷偷选择了赴死,不是不相信他,只是不想他再受折磨。 往事涌上心头,让若依不得不避开了此刻稷祥深情的眼神。不能重蹈覆辙,绝不能在让他沦落到那种地步,他是如此高贵而满富圣光的人。 “殿下,您应该将我看成普通宫女,不该有任何优待。反倒是您对庆安郡主,平日里的关怀太少了,郡主入宫多年,和您的关系也一直不亲厚,反倒是喜爱和战远王爷在一起。” 稷祥放开了她,声音有些飘渺,像是在空气里飘荡了一阵,才慢慢钻进若依的耳朵。 “好一个忠心为主的宫女。” 若依偷偷按压住自己的胸膛,让那里抽搐的痛楚能好一些。我真的没有办法,只能用这样的方式保护你,若依心里在滴血。 可忽地,稷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攫住了若依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 “那你告诉我,你现在眼睛里的凄苦,是为了什么?我不信你说的对任何人都是这样。” 下一秒,若依的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但是她说了一句话,成功让稷祥弃她而去。 “奴婢在为郡主痛惜。” 稷祥策马扬鞭而去。 ☆、第十四章 马如离弦的箭一般飞了出去。 跑出几十丈远后,稷祥放慢了挥鞭子的频率。 他恢复了理智,认识到自己太过冲动,从这里回到军营,少说也有十几里路,怎么能把她单独留下?她仅靠脚走,怕是天黑了都回不去。 想到这里,他便勒住缰绳。 只是自己的一腔爱慕在她看来什么都不算,他心酸又难过,回去的速度远比不上离开的时候。 看见那个纤瘦的人影出现在眼前时,稷祥心里闪过针扎的感觉。 但他还是飞驰过去,将她抱上了马。 只是这一次,没有拥着她,直接放在了身后的位置。 确认身后的人坐稳后,他便踢了马肚。 忽然,他感觉腰腹一紧,往下一看,一双纤细的手,紧紧抱牢了他的腰身。同时,背上也能感觉到贴着个温软的身体。 稷祥心中又是一动,但更多的是一股怨气,总是这样,每次他以为不会再有下文的时候,她的柔情又开始拨动他的心弦。 稷祥下意识便放慢了速度,想要这时刻停留得更久一些。 最后他几乎不再驱动马儿,任凭马儿信马由缰地走着。 身后的人似乎感觉到了变化,想要松开手,去被稷祥一把按住。 “你究竟是想怎么样?” “我……奴婢……有罪。” 若依强行将手抽了出来,也不再靠着的稷祥的后背。 稷祥一阵叹息,快马加鞭地往回走了去。 还未到校场,若依便挣扎着要下马,稷祥虽然不不认可,但是别无他法,只得放她下去。大马上的稷祥陪着她走了一段路后,终究是无法忍受这窒息的沉默和无可奈何,策马回了校场。 * 半个时辰已经过去了,庆安却一点也不着急,此刻她鞋袜都脱掉了,玲珑的双腿浸没在清澈的湖水里,不时还踢出些水花自娱自乐。 “轩哥哥,你在边境的时候肯定没有现在惬意吧?” “边境时常有战事,哪里有你这样的闲心逸致?” “那你想不想永远留在京城过这样的快活的日子啊?” “胡人来犯我边境,身为热血男儿,我理当保家卫国,况且我还是当今皇室,更应该身先士卒。” 庆安停住动作,嘟着嘴,不满道:“呸呸呸,什么身先士卒,胡说。那都是别人该干的事情,你是皇子,就应该在宫里享福。为皇室开枝散叶。” 稷轩不以为然,往向这广阔的天际,他所说的确实为心中所想,一直以来,他心中都有一腔热血,所以才会愿意听从旨意去到孤苦的边境。 “轩哥哥,”庆安正色,“你说如果你是太子,这天下会是什么样子啊?” 稷轩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他对权势毫无想法,而且父皇也从未对他有过这方面的要求,想到今日里校场内的武试,他输给了皇兄,顿时有种奇异的想法,或许在治国安邦方面,他不比皇兄差呢? 然而出于对皇兄敬爱,他没有再去深思这个问题,而是严肃地对庆安说:“这个问题以后不要再提。” “哼。轩哥哥你真傻。” 稷轩也不追究,只是望着水光凌凌的湖面,忽地他想到骑马射箭的比试结果应该出来了。 他姑且把自己武艺不如皇兄归结于他们之间有两岁的年龄之差,皇兄长他两岁,练得比他勤,比他厉害也是情有可原的。假以时日,他的武艺肯定可以在皇兄之上。但是骑马射箭他是对自己有绝对的信心,原因莫过于他在边境之时,骑射几乎是家常便饭,皇兄养在深宫之中,肯定比不过他。 想到这里,他便急切地想知道结果了。 催促庆安穿好鞋袜后,两人便往回去了。 稷轩心中的急切便表现在他策马的动作上,庆安骑着的是一匹老马,怎么比得上他的良驹,没一会庆安便落了下风,追赶不上。 只听她喊道:“轩哥哥你等等我!” 稷轩无法,只得勒住缰绳等她。 庆安赶上来后,又说:“轩哥哥,要不我们同乘一匹马吧?我这匹应该老马识途,能自己找到回去的路,这样我们也能快点回去了。” 稷轩皱眉,一时也没想明白,过了一会后说:“不妥。成何体统。你是未来的太子妃,以后不要再跟我厮混在一起了。你应该好好的跟在皇兄身边。” 庆安嚷嚷道:“胡说什么呀,有婚约吗?八字还没一撇呢!不肯带我就不肯,干吗赶我!哼!” * 校场的士兵似乎早早在等着他们了,他们一下马,便跑来两个人将他们的马匹牵走。庆安还在为稷轩刚才的一番话难过,如果她的轩哥哥真的只把她当妹妹,那该怎么办? 稷轩和庆安两人走进比试场,便看见稷祥和恭恭敬敬在一边候着的云若依。 稷轩露出了爽朗的笑容,过去和他们打了招呼,庆安觉得不爽的是,她总觉得轩哥哥的眼神在云若依身上过分的流连。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20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20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20 她相信自己的直觉,但是却又不肯承认稷轩喜欢若依,所以她将一切都记在了若依的头上。想着回去再好好收拾她。 庆安从稷轩寻找的统分的士兵便可以看出,他非常急切地想知道结果。庆安目睹了那场比试,几乎不用士兵说,她也知道是太子赢了。 只是当士兵亲口说出太子遥遥领先时,稷轩脸上的错愕,依然让她心疼不已。 庆安从未看过这么没有神采的稷轩,以前的他无论如何都还是阳光敞亮的,即便是从皇宫出来,落居在一所荒芜的大宅里,他也还是明亮爽朗的,但是此刻,他却有些像一株干枯的草,手一碰,枯涸的叶片便会掉落,甚至粉碎。 庆安想安慰他,但是又不知如何开口,话到嘴边,却又吞了回去。 时候已经已经不早了,如果她再不说点什么,他们就分别了。 她看见有军中的高级将领向太子行大礼,而对稷轩却只是简单的跪下。 加上她想要轩哥哥争储君的目的,她心一狠,便小跑着追上了稷轩。 她在稷轩的耳边偷偷说:“轩哥哥,刚才我看了你们的比试,你比太子好太多了。我猜这军中的将领肯定是忌惮太子的地位,为了讨太子欢心,所以才故意让你输。” 稷轩眼里的光由暗到亮,再有亮到暗,庆安全部看在眼里,她知道她的计策成功了一半,这颗猜忌的种子,她已经种下了。他日再浇灌浇灌长成参天大树也不是不可能。 “快回去吧。”稷轩眼神有落寞,但是庆安却满怀着对未来的美好期望回去的。 * 前往林场狩猎的前一日,一直在忙着准备狩猎这几日穿衣用度的庆安想起来,她还没有审问过云若依。那日稷轩哥哥单独跟她讲了些什么,她还不知道。 一时间,气涌上来,便放下手里的事情,让人把云若依叫来。 回话的宫女告诉庆安,云若依不当差,没有在储秀宫。 “怎么着,我见不了一个宫女了?”庆安怒道,“不管她在哪儿,给我把她叫来。” 就这样,前一日值夜到早上的若依,被人从睡梦中揪了起来,急匆匆地赶到了庆安跟前。 庆安让其他人都退下,唯独留下若依和她自己在房间里。 看得出若依在害怕,她往后退了几步。 “说吧,”庆安双手抱胸,“那天战远王爷单独跟你说了什么?” 庆安看见若依疑惑地抬了抬头,似乎是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庆安耐着性子解释:“就是武试的那一天,我看见他单独跟你说了几句话!” 若依说:“好像并没有说什么重要的事情,奴婢不记得了。” 这一下庆安可生气了,她雄赳赳地走到若依跟前,在她纤弱的手臂上狠狠掐了几下。若依捂住痛处躲闪。 “你还敢躲!”庆安双手齐下,左右开工,若依左右两只手臂都受到了攻击,“被给我装蒜了!赶紧给我说出来,不然我要你好看!” 若依瑟瑟发抖,似乎是在回忆,过了一会后,她说:“王爷问奴婢中暑好些了吗。他还问奴婢,郡主在宫中的一切是否安好。” “胡说,我那时候刚和他见过面,他怎么会问你关于我。”说是这样说,但是庆安脸上乐呵呵的笑容出卖了她。 紧接着,庆安又说:“下次他再这么问你,你就说郡主一切都好,就是每天都想念王爷。” 庆安看见到若依抖了一下,当然她不知道这是若依被她的肉麻所吓到了,但是此刻,她很是高兴,也不想去追究这么些细节。 更何况,若依很是乖巧地接着说了:“是,奴婢明白。奴婢也跟王爷说了,奴婢中暑是因为体弱,和郡主无关。” 庆安很满意,得意地说:“算你识相。” 庆安兀自在房间内遐想了一遭她的轩哥哥竟然偷偷关怀她,不让她知道,便是觉得又是甜蜜,又是羞怯。 末了,她对着若依说:“林场狩猎,你跟着我去吧。到时候王爷问起你来,千万记得我今天跟你说过的话。” 若依顺从地说:“遵命。” 庆安越看越觉得若依顺眼,声音轻柔了许多:“下去吧。” ☆、第十五章 根据皇上的旨意,狩猎时间是三天三夜,听起来,好像整个林场的动物都难逃一劫,要被宰杀殆尽了。其实不然,此次狩猎,队伍规模庞大,浩浩荡荡的队伍,排成了一条几十米长的长龙。 行进速度很慢,到达林场,估计已经是下午。 一行人到了以后,也无法立即开始打猎,此次宫里头有点地位的人,都跟着皇上出来了。都是娇贵得很的人物,到了林场,先得安顿好他们的起居,伺候好他们的吃穿,真正的狩猎,要等到第二天才能开始了。而第三天,又是走排场,起驾回宫。 林场的动物,暂且还能保留住几成。 稷轩和左将军是朝中顶尖的武将,他们两人骑着大马在前头开路。 太阳在他们的背后,马儿走得很慢。 从以往来看,两人并没有太多交流,稷轩幼时在宫中不是受宠的皇子,长大后他又去往了边境,没有出现在朝堂之上,跟左将军接触的机会并不多。 但好在两个人都是武将,共同话题还是有的。 “左某听闻王爷曾经带领三千骑兵深入胡人腹地,生擒胡人统领。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稷轩嘿嘿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他说:“左将军过奖了。那都是年少时候无知无畏,凭着一颗孤胆,肆意妄为罢了。放在现在却是不敢如此轻举妄动,拿将士们的生命开玩笑了。” “王爷太过谦虚,身为将领,有时候就要有这种无所畏惧的气魄,才可成大事啊。” “是左将军实在是过誉了,现在的胡人跟你们那个时候的胡人不可同日而语。那时候是胡人军力的鼎盛时期,远不是现在三脚猫的胡人能比的。我自然也是比上将军你们了。” 左将军哈哈大笑,也不否认,说着:“难得王爷还能体恤我们这些老人,左某真心实意的佩服。” 两匹高峻大马后面的不远处便是皇上坐的大辇。 金灿灿的帷帐里面坐着皇上,越贵妃,稷祥和庆安。 庆安本来有属于她一个人的一顶小轿子,但是出宫之时,皇上身边的陆公公便来请人,说是皇上邀请她一起乘龙辇。 圣命难违,庆安只得老老实实上了皇上的辇,好在姨母也在,不然真不知道这时间多难熬。 不过,令庆安意外的是,风吹起帷帐,她能时常看到的稷轩的背影。有时候,稷轩向皇上禀告前面的路况,她还能暗送秋波。 皇上将侧壁的帷帐打了起来,外面的风一股股吹进来,风中有微微的凉意,吹得人丝丝舒爽。天,确实是个难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1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21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21 得的好天气。 “皇儿,你坐这边来。”皇上指了指他右边的位置,那里离庆安很近。 “回父皇,车内空气封闭,不宜坐的拥挤。” “你没看见朕将窗户打开了吗?” “……” 皇上急言令色,稷祥不想惹事生非,便坐了过去。 看着好像宽敞的位置,他这个高大的人一坐下,却显得局促起来。 他和庆安两人的距离变得极近。 两个人同时往旁边移,但是分属于两人身边的皇上和越贵妃同时将两人往中间挤。 稷祥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索性立着不动了。 一边的庆安也是一脸的羞赧。 皇上和越贵妃反倒是一脸的得意。 “朕找人看过你们两个人的八字了,说你们是天作之合。朕打算择良辰吉日便下旨为你们两人指婚,你们意下如何?” 不等稷祥出口拒绝,庆安先从座位上窜起来跪下了,“启禀皇上,庆安还想再侍奉姨母两年,求皇上看在姨母无出的份上,让庆安再进一份孝心。” 越贵妃将庆安扶了起来,并且攥紧庆安的手坐下。 越贵妃眼中含泪,拍着庆安的手,欣慰道:“安儿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姨母有你这份心就够了,怎么好耽误你的终生大事呢。一切听从皇上安排便是。” “父皇,您说过,军中缺少将领,儿臣有意愿随稷轩去到边疆历练,好实地查看边境情况,也好以后选拔将领。暂无心思在儿女私情上。还请父皇成全。” “胡说,你的大婚怎么是普通的儿女私情?你的大婚关乎江山社稷!”再多的内容,鉴于有外人在,益文帝不便多说,便生生地止住了话头。 “父皇,自古以来民为重,君为轻,理应先解决生活在水生火热中的边境百姓的问题,再来考虑自身问题。儿臣为民请命,请求延后大婚之事。” “无理取闹,你真是要气死为父。边境的事情,自有左将军和其他人,根本不用你来操心。” “左将军年迈,怕是已经无法承担此类重任了。” 意识到再说下去,父子俩又要吵起来了,益文帝生生咽下了这口气,不再言语。 * 早先来这里驻扎的将士们,已经按照宫里给出的安排,扎好了一个个驻扎的帐篷。 除了皇上和越贵妃是住在一个帐篷里,其他都是男女眷分开的。女眷的帐篷区在山的东头,地处阴凉之地。而男眷的都在西头,中间隔着的是一座不高不矮但翻起来还是有些费力气的山包。 直到回到属于自己的帐篷里,庆安都还是心惊肉跳的,如果不是太子出面挡刀,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绝皇上的旨意。 好在太子不喜欢她,不然圣旨一出,她和轩哥哥真的不可能了。 可她屁股还没坐热,便有人通报“越贵妃驾到”。 她赶紧起来接驾。 越贵妃一进门便劈头盖脸骂了过来:“庆安啊庆安,姨母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说你什么时候表示孝道不好,偏偏要在皇上给你指婚的时候说这些胡话!” “姨母,你消消气,庆安是想让皇上多多体贴您一些。” “屁话。” 一向端庄的姨母竟然说出此等市井之言,庆安心理敲锣打鼓的,不敢胡乱糊弄了。 “姨母,庆安那不是害怕吗,万一庆安表现得太急切,太子却拒绝,那庆安多丢脸呀。你也看到了,他都不愿意跟我挨近了坐着。” 越贵妃愁容满面,想了想说道:“这太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真真是想不明白。”转而又对庆安说,“只要你是愿意的就行,不用管他。” 没坐多久,越贵妃便以皇上还等着她去伺候为由离开了。 庆安嘘了一口气。 但是转念一想,又马上打起精声,让人去请了左将军来。 左将军傍晚时分才过来。 庆安见了他,便将他拉到内里来说话。 “庆安,你要知道你这样叫我来并不合礼数。如果不是天色已晚,舅父是不愿意过来的。” “庆安知道!但是庆安有要事跟你说,所以就冒昧找了您过来。差人去找你后,我便一直在门口候着你来了!” 这话说得好听,左将军喜滋滋的,“什么事,说吧。” “舅父,这太子是真的一点也不把你放在眼里啊,我今天和皇上还有姨母乘同一辆车,你猜太子当着皇上的面说您什么了。” 左将军还没有听到句体内容,便已经有了怒意,他问:“说什么?” “他说您没用,要自己亲自接管军权。要自己去边境考察情况。亲自任命将领。” “当真?” “千真万确,姨母也在旁边听到了呢,不信您可以去问姨母。” 左将军脸色涨红,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又圆又大。 半响没有说话。 最后却是像泄了气的猪肚皮筏子,没了气势,恢复了常人脸色。 这可不行,庆安要的不是这个结果,她又开始了煽风点火:“舅父早年在战场上立了多少军工啊,效忠朝廷,却在最后落了个这样的名声,庆安都为您不值得。” “哼,看我怎么在猎场上收拾他!” “舅父打算怎么做啊?”庆安好奇地问。 “他不是自诩武艺过人吗,我倒要看看他打不打得过我手下的四大金刚。” 庆安不再问那些细节,舅父不会放过太子,那她就放心了。他们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在旁边站着的若依脸色一冷。 “要是所有人都能像战远王爷一般就好了。” 这可真真是掉了一块馅饼到庆安手里,她不要天里都不容了,她赶紧问道:“怎么,舅父与战远王有什么渊源吗?” “今日同行来到这里,我们一路上聊了许多。这战远王爷平易近人,对我尊敬有加,又实打实的上过沙场,是个不可多得的皇子啊。” “是啊……可惜他不是太子。”庆安说。 “哎,皇上立长子,不立嫡子,文武百官也拿他没办法。” “那要是长子死了呢?” 虽然庆安这句话声音很小,但左将军的脸色仍然为之一变。 “休得无礼。” 舅父的话软绵绵的,并没有什么杀伤力,庆安姑且就当作舅父微微心动了吧。 瞧见云若依往外走,庆安赶紧出声阻止:“你给我回来。帮我把头饰取下来,重死我了。” “奴婢叫专门给你梳头的人来吧?” “怎么?急着投胎吗?”庆安取下一根簪子,“杵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赶紧过来。” ☆、第十六章 左将军要对付稷祥,那稷祥很有可能有危险,若依想要马上去告诉他。但是奈何却被庆安拖住。这心里发慌就容易手忙脚乱。 若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2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22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22 依没把控好力道,扯了好几根庆安的头发。 庆安吃痛,没了好脸色,对着若依发牢骚:“你还真不是干这个的料。” “是。”若依往后退,“奴婢去叫梳头的宫女来。” “不用了,我自己来。你给我把床铺好。” 庆安的三两下便将发饰拆了下来,青丝如倾泄的瀑布一般滑落。 外头进来了个宫女,跟庆安通报:“有一位叫桂公公的求见。” 庆安疑惑了一下,自言自语了一句“他来干什么”,但是很快就不再纠结,对宫女说道:“不见。” 通报的宫女领了命麻溜地出去了。 可没一会又进来说:“那位桂公公一定要见您,说是有要事。” 庆安眼珠子转了转,说道:“那就让他进来吧。” 此时床铺已经弄好了,若依无声地往门口退去,但却又被庆安抓了回来。 庆安说:“你想上哪去啊?让我一个人面对那个太监吗?” 若依心口一跳,险些以为自己要去告密的心迹被识破,好在庆安只是发发牢骚,并没有想到另外一层。 没一会,那个曾经殴打过为清的太监猥琐地走了进来。 庆安正色道:“你来找我什么事啊?” 桂春朝庆安走近了一些,见庆安脸上有嫌弃的表情,他便停了脚步,回头朝着若依使眼色,意思是让她赶紧出去。 若依求之不得。 但是,庆安不肯,她说:“哟,桂公公还使唤起我宫里的人了。” 桂春点头哈腰的,“不敢不敢,说的话,不宜有外人听到。” “这个人你可以放心。” 桂春看了一眼若依,仍旧不放心的样子,凑近庆安的耳朵,用手掌挡着,说了几句什么话。 若依隔得远,听不太真切。 等那桂春说完,庆安脸上露了怒色,说道:“你怎么办事的?” 桂春说:“郡主不用太担心,奴才也只是猜测,根据现在的情况来看,应该是还没有被发现。您姑且安心。” “知道了知道了,万一有什么事,也别牵扯到我身上,你自己一个人担着吧。” “奴才明白。”桂春鞠了一躬,“奴才还要赶回去干活,就先行告退了。” “嗯。” 若依有些后悔退到门外了,全然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 然而,庆安终于肯放她出去了。 出了帐篷的若依径直往男眷帐篷营走去。 只是还没走出女眷这边的营区,便被士兵给拦了下来。 “宫女不得擅自离开。” 若依识相地退回了帐篷里,心里却是心急如焚。 如果左将军明天动手伤了稷祥怎么办,万一今晚左将军就动手怎么办?上一次一起骑马,她只顾着自己那点小情绪,正事没来得及和他讲,真是一千一万个不该。 若依强迫自己冷静,现在整个林场正里三层外三层的被士兵把守着,既然给宫女设置了宵禁,那她想从正面去找稷祥肯定是不可能了,只能偷偷摸摸去了。而从女眷区去到男眷区,除了光明正大的大道,就是这座山包了。 若依决定等天色更黑些的时候,从山包上翻过去。 半个时辰后,和她住一个屋的宫女好心劝她:“主子已经歇下了,今天不是你值夜,你赶紧去睡吧。” “嗯,马上去。” 又是半个时辰后,那名宫女见她还在来回踱步,便硬拉着她的手,把她拉进了睡房。 “你说你操个什么心,赶紧睡吧。” 若依没得办法,只得躺下假寐。 等到同屋的宫女发出了沉重的呼吸声,她才爬起来。 此时夜已经深了。 若依贴着墙角走了出去,但是却正好撞上一队巡逻的士兵从山包附近走来。若依全身毛孔都张开了,惊出一身虚汗,赶紧猫身躲进了帷帐里,胸腔里如战鼓一般在响,却捂住嘴巴,大气不敢出。 巡逻的队伍已经走出去老远了,若依才又鼓足了勇气走了出来。 这回若依顺利地上了山。 但她的脚步有些迟疑,这山上应该没有人巡逻吧。 不管了,只有这么个办法了。 若依吃力地爬了上去,因为山包地势比较陡,有些地方,她需要手脚并用,才能越过去。黑灯瞎火的,只能借着月光照明。 忽地若依感觉触手的地方一阵冰凉,似乎是有个活物从她手上跳过。 若依差点惊叫出声,虽然什么都看不清楚,但仍然下意识的四处看,想知道到底什么东西。 直到之声蛙叫传入耳中,她稍许安下心。 这夏日里的草丛,最容意有蛇,万一是条蛇,简直是要她的命。 若依不敢过多停留,使出浑身解数,终于爬到山顶。 下了山坡,便可以到达男眷区了。 可路面湿滑,她脚底没留神,扑腾一声,屁股着地,整个坐骨和尾椎骨痛到窒息。 不过她很快发现,如果不是她坐倒在地,身影被树桠遮挡住,她很有可能被四个高台上的哨兵发现。顿时心里五味杂陈,真是福祸难辨啊。 等到她好不容易一身伤下了山,却发现男眷这边因为有皇上驻扎,在守卫方面,比女眷那边森严多了。她根本不可能混进去。 若依顿时有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 然而她也没有放弃,在原地等了一会,果然天无绝人之路,她看见了稷祥的侍卫景风。趁着他还没有走远,若依赶紧捡了几颗小石子朝他扔了过去。 他发觉了异样,朝若依这边看了过来。 若依便再接再厉,又扔了几颗。 看到景风朝自己走来,若依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景风已经离她极近了,她才发声:“这里,这里。” 景风看到了隐藏在一堆灌木中的若依。 “云姑娘,怎么是你?” “麻烦你带我去见太子,我有要事相告。” 景风停下来想了想,然后又左顾右盼了一会,看到条件成熟了,便让若依从灌木里钻出来。 站到了平坦地面上的若依赶紧理了理衣服上的尘土、树叶,低眉顺眼地跟在了景风身后。 过路的士兵都向景风行礼,这无疑让若怡稍稍安心了些。 “云姑娘,太子殿下一个人在里面,我就不为你引见了。你进去吧。” “谢谢。” 若依抬起帷帐入了稷祥的帐篷。 稷祥负手而立于窗前,正看着外面朗朗星空。 若依看了一会他宽厚的背影。 “怎么不说话,叫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他大概误以为她是景风了。 若依一时想不好怎么回答,僵在原地欲语还休。 稷祥便是在这时转的身。 若依明显看到他的脸上有一刹那的喜悦,但很快被落寞掩盖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3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23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23 了过去,他说:“你怎么来了?” “我……奴婢有要事相告。” “我不想听,”稷祥走到了内帐的入口,似乎是要进去,不再搭理她,“你回去吧。” 若依好不容易才来到了这里,她怎么可能就这么回去,虽然他冷漠的表现让她寒心,但是她还是走过去拦在他的身前。 “你必须要听,关乎你的安危……” 若依没有说完。 因为稷祥强有力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掌摊开。上面是因为在山顶山摔跤而留下的一些擦伤,伤口很浅,但是带着血色。 “这是什么?” 若依毫不在乎地说:“不碍事,小伤。” 她急着说下面的话,但是稷祥紧接着又将她宽大的衣袖摞到肩膀上。 白晃晃如鲜嫩水灵的萝卜一样的手臂上有许多处淤青。 稷祥把她另外一支手臂上的衣服也吧啦开了,依旧满眼都是淤青的伤处。 这些伤是庆安前几日掐的,现在已经好了许多,但是稷祥的眼里依旧是怜惜和震惊。 “这些又是什么?” 若依将衣袖都放好,“这些都不碍事的。你听我说……” “谁打的?” “你别管了。这不重要。我要说的话重要,你听着!” 稷祥忽然就变成了一个没有情绪的人,他懒洋洋的说:“是啊,我们又没什么关系,我何必管你这么多呢。你出去吧,你的话我不想听。” 摸黑爬山的委屈,为了他担惊受怕的情绪全部在这一刻迸发,若依声音有些哽咽,她说:“郡主在左将军面前说了你的坏话,左将军说要对付你,我担心你的安危,才冒险来告诉你这件事的,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稷祥却还是冷冷的:“你从哪里得知的这个消息?” “郡主说这番话的时候,我就在旁边。” “这么说你是庆安郡主的亲信。” 若依似是而非地点了点头。 “那好,”稷祥低下头,与若依脸对着脸,离得极近,“我问你,既然你是庆安郡主的亲信,你理应和她是一条船上的蚱蜢,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消息,我可以怀疑这中间有炸,你是奸细。” 若依傻愣愣的,脑子一下子转不过来,稷祥的推测没有问题,他不可能知道上一世的事情,所以对她的话有怀疑,是无可厚非的。 她说出真相,估计他也不会信,只能一遍又一遍地说:“我说的都是真的。” ☆、第十七章 “那我们再假设,你说的是真的,”稷祥将歪向一边的若依的脸扭正,重新与他面对面,“既然你不是奸细,而身为郡主的亲信,却告诉我这么大一个秘密,仅仅是为了我好,那我是不是可以说你之前说过的话都是胡扯,实际上你就是私恋我,不想我受伤!” 若依咬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是聪明的,怎么可能骗得了他。 她的心像是掉入了冰水里,又像是泡在滚烫的开水里,冷热相间,苦痛交加。 几乎在顷刻之间,若依便被抱了起来,放在了高桌上,这样稷祥不用低头也能与她对视。 若依还恍惚,稷祥已经含住她的双唇,深深吻了起来。 天旋地转,昏天黑地,若依原本抵在两人中间的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感觉肺里最后一点空气耗尽了,他才停下来。 若依靠在他怀里大口大口的喘气,却也听到了稷祥快速的心跳声。 原来他在紧张。 上一次他们接吻,还是在前一世,她决定赴死前的中午,她搂着他,像是搂着一件稀世珍宝,吻得难舍难分,本来被她引出来情潮的稷祥不肯她离开的,她愣是骗了他,投了井。也不知道上一世得知她死讯的稷祥是什么反应…… 往事历历在目,反倒让这一刻的甜蜜显得不真切。 若依抬起头来看了看稷祥,而后又摸了摸他的脸颊,想要确认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只是这两下,又引来稷祥的深吻。这一次,他温柔了许多,捏住她的下巴,不让她乱动,轻轻啃咬吮吸她的唇瓣,仅仅发出的细微声响都让人脸红耳热。 好在,若依还是残存一点理智,两人最后还是收住了。 停下来后,若依从桌上跳了下来,和稷祥拉开了一点距离,以免再被抓住。 气氛陷到沉默的流沙里,简直快要将两个人淹没。 稷祥咽了咽口水,冷静下来的他,似乎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吻她,只觉得这那一刻,看着她凄楚的样子,只想拥有她,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便任凭本能指引了自己。 “对不起,我刚才,有些冲动,但我是真心的。” “别……别道歉……我……我也是情愿的。” 稷祥脸上漾出了笑容,他说:“那你也是对我有情意的,对吗?这份情谊是从何时开始的?” 若依点点头,又是用那深情的眉眼看着他,那一刻稷祥觉得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这一点,并不重要了,只要她愿意承认就够了。 “若依久闻太子贤名,无意中见过太子一面,便……便有了不该有的心思。” 稷祥走近的她,想拥着她拍拍她的背。 但是若依却警惕地后退了几步。 稷祥大笑,“刚才真是吓到你了。你别躲,我不再那样了。” 若依这才停住不走了。 稷祥上前去拥住了她,满怀的软香莹玉,他还是没忍住低头轻轻索了一吻,嘴唇分开时又在脸颊上亲了亲。 “可能要辛苦你先做我的填房了。” 若依一听,退出了稷祥的怀抱,脸上有些畏惧,“奴婢自知身份低微,不求一切名分,仅仅希望太子重视奴婢刚才和您说过的话,左将军可能要对您不利。” “这么说你还是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这不是重点。” 稷祥有些颓丧,“搞半天,还是原地踏步。” “我们来日方长不是吗,何必急于一时。”说这话的时候,若依的眼睛里没有坚定的希望,反倒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悲切。 稷祥也不想再难为她,便紧紧抱住了她。 许久后,若依说:“我该回去了。” 稷祥恍然间想起问她:“你怎么过来的?” “偷偷跑出来。” “守卫这么森严,你怎么进的来?” “遇到了景侍卫。” “我是问你怎么从女眷这边过来的。” “爬山了。” 稷祥捧着她的脸,仔细端详,这个小女人的行径真是让人难以相信。真不想让她走。 “我让景风给你块令牌,不管是宫里,还是这里,你都可以自由出入了。” “不,不要。”若依似乎意识到失态了,“我是说,给我,我也不会用的。这样太张扬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4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24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24 ,太明显了。不适合,别人会知道的。” “知道什么?” 若依给了他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 “你不用,那我们如何见面?” 若依没有说话。 “你的意思是我们便维持着之前的状态,当作互相并不认识?” 若依点点头。 “不行。”原因是,初尝她的鲜甜,怎么可以一下就没了,他无法接受。 “可这是唯一的办法。” 稷祥沉吟,冷静地想了想,现状确实如此,即便是要将若依收作填房,他也不能保证过程是一帆风顺的。 哎。 “那你答应我,一有机会就要来见我。需要任何东西,都可以和景风说。” 若依乖巧地答应,画面甜腻得让稷祥想甩掉身上所有的头衔,只求与她在一起。 “那你也要答应,一定好好提防左将军,不能枉费我这一番心意。” 稷祥想再抱抱她,但她却推开了,抬着头恳切地看着他,仿佛他的答案比一切都重要。 稷祥理了理她的头发,“相信我,我不会让这种日子持续太久。” “那我走了。” * 景风将若依安全送到后,便返回了稷祥的帐内。 他以为他跟在太子身边这么多年,已经算是了解太子了,但是太子对这名宫女的上心程度完全出乎意料。不过好在他也会看脸色,没有将云姑娘拒之门外,看到太子爷送云姑娘出帐外的模样,他就知道自己这件事一点也没做错。 虽然不知道云姑娘和太子爷说了什么,但从太子叫他送好人后速速回来,他可以猜想,定是有要事。 果然,他进去后,黑衣统领与死士营中的高手乔装成的侍卫已经在帐内候着了。 为了防止隔墙有耳,见景风进来后,稷祥一行人都进到他的内间里来。 “你们四处走动之余,是否发现左将军处有任何异动?” “回禀太子,属下等人未发现异常。只看见左将军傍晚时分,去了庆安郡主那里,呆了一刻钟左右的时间就出来了。随后他便一直在营帐内未出来。” “今夜你们不用夜袭左将军的营帐了。” 原本的黑衣统领脸上有不解的神色,他问道:“属下不明白,原本不是计划趁着左将军的兵马不齐备的情况下,刺探虚实吗?” “计划有变。不用我们去找他,他会自己送上门来。” “那属下能为太子做什么?” “你们只需要在我身边守株待兔便可。” “敬尊太子旨意。” * 益文帝这个人虽然有些浑浑噩噩,但确实是心胸宽广,昨日与稷祥闹了不愉快,他今日便像个没事人一般,待稷祥如往常一般亲厚。热切地招呼稷祥与他并肩而行。 此时太阳已经完完全全从山的另一面升起来,阳关照亮了整个林场。益文帝意气风发,似乎想念这土地想念得真切。 定边王爷没有同皇上在同一条线上,而是故意地落后了几步。稷祥看见泽迟也跟着来了,不远不近地跟在定边王爷身后。 女眷则一个都没有来,毕竟女眷无法骑马射箭。 稷祥也因此看不到想念的身影。 一行人声势浩荡地穿过草坪地界后,随着益文帝的一生令下,便涌进了狩猎林里。 益文帝有一群人拥簇,稷祥便不去凑热闹了,而且,如果他不落单,怎么能某些人乘机下手呢? 稷祥驱动马儿往少有人烟的另一边去了。 稷祥还没骑上几步,便听到身后稚嫩的声音:“堂哥~堂哥等等我。” 稷祥及时拉住马儿,等着泽迟追上来。 泽迟的是匹果马,非常矮小,适合他这样年龄的孩子。 但是他的脸上明显不喜欢,他满眼艳羡地打量稷祥的高头大马,他说:“父亲说我的再长大些就可以骑和堂哥一样的马了。” “你那匹也不错,敦厚,能走得很远。”稷祥坏坏的,“就是走不快。” 泽迟气恼了一下,但也不是真的介意,跟着说:“堂哥看起来心情不错,难道是好事将近?” 稷祥摇摇头,但笑意更盛。 “泽迟想和堂哥一起狩猎……” 稷祥本意是拒绝的,但是泽迟这孩子真挚的眼神打动了稷祥,他望了望四周,想着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有动作,便答应了下来。 一大一小便慢悠悠往林子深处去了。 这片林子历来是皇家猎场,内里的动物是有人专门养护的,稷祥和泽迟很快就看到了跑动的兔子。稷祥也不知道泽迟从哪里掏出来一副特制的弓箭。 他瘦弱,连满弓扣箭都做不到,但还是一本正经地拉着那张弓。 稷祥看了又是想笑,又是无可奈何。 只得劝慰他:“你也不用太着急,等你有臂力了再来也不迟。” 话没说完,泽迟的箭就飞出去了。 毫无疑问,并没有射中,而且兔子飞快地逃跑了。 泽迟认定了这只兔子,根本不听稷祥的劝,竟然策马追了起来。 稷祥本是想劝他,说这兔子太小了,射中不容易,但也顾不得这些,只得无奈笑着追上去了。 ☆、十八章 不知不觉间,他们两个人到了林场深处。 这片地方杂草有马蹄高,四周连飞鸟都没有,天空中似乎拉着一根看不见的线。虽然看不见,但是稷祥感觉到了一触即发。 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动手,稷祥拦在泽迟前面。 “泽迟,你先回去。” “为什么?空手而归好丢人。爹爹估计都要笑话我。” “听话。” 泽迟没来的及抱怨几句,面前就出现了四个壮如铁墙一般的黑衣人。 泽迟看到稷祥堂哥脸上没有一丝害怕,反倒满是蓄势待发。 两方对峙良久。 泽迟心里几番挣扎后,“堂哥,我们走吧,他们没有马,应该没我们快。” 稷祥笑出了声,“你先走。我会会他们。” 泽迟也没有太过犹豫,便离开了。 他心里盘算过了,他全速去叫救兵,以堂哥的功夫,应该可以扛过一阵,他留在这里只能添乱。 * 很快,稷祥的死士也从暗处隐现,不多不少,也是四个。 他们面色刚毅,如坚硬的盾立在稷祥前面。 稷祥知道左将军应该就在某个地方,正看着这里。但是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他问:“你们是何方神圣,竟敢私闯皇家之地。” 但这话却成了导火索,四个壮硕的黑衣人直杀过来。 死士们也不是吃素的,见招拆招。 如果泽迟还没有离开,那么他现在也能看见这场精彩的生死搏杀。 稷祥的眼睛里却冷得像寒冰。 左将军的这四个人下盘非常稳,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5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25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25 应该是从小扎扎实实练武之人,虽然招数说不出多出彩,但是虎虎生风,非常有气势。 相比较之下,他手下的人,虽然狠戾,但是看起来有些过于花哨,斗久了,肯定要落于下风。 至此,稷祥才不得不承认,在养兵方面,他确实略逊一筹。 * 稷轩对狩猎兴趣缺缺,皇上身边围了五六层的人,他的箭射到树上了,都有人鼓掌叫好。 本想借着这种不在朝堂之上的场合和皇上亲近亲近,看到所有人都与他有同样的想法,他忽然觉得特别没意思,便退了出来,在草场附近闲逛。 正在考虑要不要回营帐,忽然看见皇叔的儿子骑着一匹果马,颠儿颠儿地过来了。 他气喘得严重,“王……爷……有人……行刺太子……” “哪里?” “林子里。” “你去叫御林军统领,我先去看看。” 即便看得出泽迟已经很累了,但是他还是没有任何迟疑,策马而去。 稷轩忽然有一种想法,如果林子里被刺客围攻的是他——一个不得势的王爷——泽迟会这么卖力地来求救吗? 这个想法只是一闪而过,连稷轩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如何产生的。 稷轩赶到之时,稷祥的侍卫已经落于下风。 但是稷祥岿然不动,丝毫不慌张。 “皇兄?” “是泽迟那孩子把你叫来的吗?” “正是,御林军一会就来。这些贼人真是神通广大,竟能混进这被包围得犹如铁笼一般的林场。” 此时,已经明显处于上风的黑衣人齐齐收了手,一声不吭地逃走了。 “不叫人追吗?” “不用。” 死士们此时穿着是侍卫服,看到有外人在,一时有些语拙,站在原地四顾相看。 “你们先下去吧。”稷祥说。 死士们这才解脱,快速地离开了两个人的视线。 “皇兄这几个侍卫,一看就是好身手。想来是皇兄精心栽培的。” “哪里,刺客都打不过。” 稷祥这种泰山崩顶但是却不动声色的淡定,让稷轩觉得他很陌生。似乎从未真正认识过他。 “看来要让父皇尽快回京。” “也不用。” “为何?” “或许只是一个恶作剧。” 稷轩心里想,是因为皇兄是储君,所以他才能临危不惧? 两人慢悠悠回到了草场的地方,脸色惨白已经快喘不上气的泽迟再次出现了。 只有他一个人,没有千军万马。 御林军不会集结起来救他,这是稷祥意料之中的,左将军在行动之前肯定已经部署好了。 “唔,堂兄……”泽迟大口大口呼气,“没事了吗?” “没事了。” “那就好。”说罢,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稷祥眼疾手快,赶快飞身扶住了他,事不宜迟,他赶紧抱着他上了自己的马,飞驰着去了定边王爷的营帐。除了让人找太医,他还派了人找来定边王爷。 太医大概想不到救治的会是一个晕倒的人,而不是什么跌打损伤的病人。 清理过现场后,太医开始给泽迟把脉。 多翻查看后,太医脸色缓和了很多,他说:“世子无大碍,只是从小气血虚,不适应剧烈的运动,剧烈的运动让他内息不稳,晕过去只是因为身体需要休息。不过,往后不宜再这般劳累才好。” 泽迟苍白的脸映在的稷祥眼中,这个孩子为了他的安危尽心尽力到如此,不免让他有些动容。 “是否需要开些安神养眠的补品?” 定边王爷已经赶了回来,看到孩子安全无恙后,他替太医解了围:“太医恐怕是没有备着这些药品吧?” “正是正是,带来的都是活血化淤的药。” 定边王爷叫人泡了参茶,吩咐了世子一醒过来,就让他喝完。 紧接着,就同稷祥出了帐子。 稷祥还没说话,定边王爷倒是先道了歉:“泽迟是早产儿,体弱,从小就要喝参茶,给太子添麻烦了。” “皇叔千万别这么说,是我没有照看好他。” “回来的路上听到将领在说,迟儿曾跑去御林军那里,说是有人行刺你?” 稷祥尴尬地笑笑,“已经处理好了,皇叔不必挂心。” “这里被御林军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了,外人根本不可能进来,必定是这林场里的人。” “可能是哪位想试探下我的功夫的人,又碍于我的身份,不敢直接向我挑战,无可奈何用了这个办法吧。” 定边王爷没有理会稷祥的插科打诨,接着推理,“迟儿以世子的身份惊动了御林军,但却御林军连一支队伍都没有派出来帮助他,这个人在军中地位肯定很高。” 稷祥暗自心惊皇叔活得如此明白。 “上次和太子说过的话,不知太子是否认真思考过?” “皇叔也认为只有那样才能稳固江山吗?” “古往今来,历来如此。” “或许现在不同。” “这一次是试一试你的功夫,那下一次呢?谁能保证不动真格的?” * 泽迟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同行的宫女给他喂了参茶。 宫女让他好好静养休息,但是他不放心堂哥,坚持下了床,要去太子营帐。 出了帐篷,看到远处的草场有篝火,远远一望,像是一盏温暖的灯。 泽迟凭感觉认为堂哥不会去那么热闹的地方,便直接往太子营帐去了。 可是营帐门口的侍卫却拦住他,不让他进去。 “还请世子见谅,太子殿下吩咐了没有他的吩咐,任何人不能进去。” “那你去通报一下吧。” “太子殿下的意思是,这段时间不见外人。” 泽迟往里看了看,颇有些无语,便对侍卫说:“那我过一会再来吧。” 泽迟昏过去以后,对之后发生的事情就一无所知了,他当时慌不择路,抓住一个御林军统领便要他派人去救太子。那个被他抓住的统领,脸上一脸茫然,显然是不相信他的话,后来他用的世子的身份胁迫了那统领,统领才答应他们向上级汇报。 他等在那里等了许久,那统领也没再次出现。 后来他出言训斥了他们,他们才说马上集结一支十人的队伍。 他等不及,便想着先走一步,给他们带路。 还没到地方,堂哥就完好无缺地出来了,他心一个放下,老毛病就犯了。 最后那些贼人是否找到,以及堂哥是如何脱险的,他都不从而知。 在御林军的地方走了两圈,泽迟随便抓了两个人问了问上午的情况。 答案却是惊人的相似,“并没有发生行刺。” 泽迟难以相信,他亲眼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6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26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26 所见四个活生生的黑衣人,不是刺客是什么。 反倒是他晕倒了这件事传得人尽皆知,众将领还都劝他,赶紧回去,这里夜里风大,莫要又倒下了。 泽迟愤愤不平,众人都将他看作三岁小儿了。 * 左将军的营帐内灯火通明,四个如百年大树般粗壮的汉子正立在他面前。 “你们都练着铁布衫的功夫,竟然和普通的禁卫军侍卫缠斗不休,半天没能近得了他的身?” “回将军,那人心机很深,我们现身后,他的侍卫马上也现身了,像是早有防备。” “哼,这次就算他走运了。” “他身边的那些护卫不像是宫里那些没用的禁卫军,功夫了得,所以属下才没有完成任务。” “罢了,这次也只是想给他教训。你们下去吧。” 帐内只有留了个跟了左将军的老侍卫了。 “上午听了世子的话的士兵都处理好了吗?” “将军,一切都办妥当了。世子逮住的那个,正好是我们的人,很机灵地糊弄过去了。几乎没有人其他人知道。” “好。你办事我放心。” * 泽迟闯进来的时候,稷祥刚刚结束与死士们的谈话。 他一丝错愕后马上又恢复了常态。 他让死士们退下后,便让泽迟坐。 “堂兄我不坐。你和我去御林军那里帮我评评理,他们欺负我上午晕倒了,愣是说上午没有人行刺。我们明明亲眼看到了是吗?” 稷祥笑了笑,“告诉堂兄,你为什么一定他们承认有行刺呢?” ☆、第十九章 泽迟几乎立刻回答道:“因为这是事实,不是吗?” 稷祥脸上是讳莫如深的笑,让泽迟觉得他的心里装了许多他不懂的事情,但是他却忽然冷静下来了,他记得父亲说过,皇家的人,没有人像白纸那样一目了然。 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堂哥和他的距离变得好远,不像是国子学堂初见那般光风霁月。 “泽迟,这内里有很多的东西是你暂时还不明白的,等你再长大一些,堂哥再告诉你可好?” “……” 泽迟眼中期盼的小火苗熄灭了,堂兄和那些侍卫一样,拿他当孩子糊弄他。 他还曾一度以为,堂兄愿意帮他比试,总归是对他比旁人要好的。现在看来,却是没有任何不同。 泽迟花了好一会才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他本以为他什么也不会说了,但走出营帐外时,他还是冒出了一句:“皇兄,如果我一直问下去,是不是会坏了你的好事?林子里发生的一切都是你预料之中的吧?所以你才一点都不害怕。”他顿了顿,“可惜我那时是真的担心你,才会乱了章法,没有想明白。” 没有理会稷祥的惊讶,泽迟头也不回地走了。 如果泽迟没有猜错,那些意欲行刺的人,应该是左氏的人。稷祥在确定不可能有危险但涉及到权利斗争的时候,第一个想法便是将他支开,可见稷祥并未将他纳入自己人的范畴。 这让他介意。 回到自己的地方后,泽迟开始气恼,他总是这样,事情发生的当下,以为自己能咽下去,当作没有发生过,但是一旦过去一会后,便开始生闷气。 太医说他这样容易胸闷郁结,不利于他养病。但他就是忍不住。 父亲在睡前来了看他。 拉开被子看到他憋在被子里闷得双脸通红时,父亲开始叹气。 “你这孩子,怎么老毛病又犯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你来找父亲说,何苦和自己过不去呢?” “父亲你骗人。” “为父什么时候骗过你?” “你不是常说太子与众不同吗?可他与书中那些利欲熏心,生性多疑的人没有任何不同。他……把我当外人!” 这话大概是戳到了父亲的痛处,父亲抬头望了望外面,对着遥远的天际说:“不是他生性多疑,是他自负了些,不听老人言。” “他对父亲也不敬了么?” “没有。” “那是为何?” 定边王爷调转头来,“为父是不是从小就教导你,莫要太过关注皇宫里的事,你为何要打听这么多?” “我……我……”泽迟哼了一句,“父亲你让我饱读圣贤书,让我启蒙,让我明理,让我知道大丈夫心怀天下,却又不让我指摘朝堂上的事情。可你又偏偏总是在我面前夸赞当今太子如何如何的好,怎么能让我没有想法亲近他呢?那我想亲近他,想要打听他的事情,不是正常么?” “万万不可参与朝堂里的拉帮结派,你这般想亲近太子,外人看来,不过是你想借机靠拢太子罢了。” “胡说,明明是因为太子好,我见贤思齐焉,才没有别人想的那么龌龊。” “先不说外人不懂你,等到事情来了,莫须有的罪名都能捏造,何况是一些风言风语?谨记父皇说过的,安心守好自己的位置,不参与朝堂的斗争。” 时间如山间的流水,悄无声息又穿流不止。 许久没有响动,定边王爷以为泽迟已经睡下了。 他起身之际,却听见泽迟微弱的话:“父亲,当今皇上不如你,如果你年轻的时候……” “够了!以后再也不许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 篝火烤鹿肉结束后,益文帝心满意足地回了营帐。 而此时一个侍卫模样的人在易丞相耳旁低语了几句。那侍卫说完后,易丞相脸色大变,就连行恭送大礼之时都心不在焉。 等到益文帝走远,易丞相大步向前地朝左将军那里去了。 左将军正在和带来的小妾亲亲我我,易丞相看了一阵恶寒,站在门口一言不发。 左将军见招呼了好几声易丞相都不进来,左右看了看,才意识到因为自己怀里抱了个女人。左将军弃之如敝履一般放开了那小妾。 小妾嘟嘟囔囔闹了几句后下去了。 “左兄宝刀未老啊。” 左将军挠了挠头,又蹭了蹭自己的胡须,舔着脸说道:“在府里总是碍于我夫人那母老虎的威力,嘿嘿你懂的。” 易丞相哼了一声,这莽夫,竟然没听出他话里的讽刺。 他也懒得跟他绕弯子了。 “左兄今天可是行刺了太子?” 左将军大□□色:“你怎么知道?”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难不成左兄真的认为自己在军营里只手遮天吗?” “那皇上?” “皇上心宽体胖,自是没有发现。但是左兄你有没有想过,我这样一个文官都能打听到消息,太子是否眨眨眼睛就能知道呢?” “哼,太子知道又如何?他能奈我何?” “左兄,你的眼光何必这么短浅,他终归有一天是要当皇上的,你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7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27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27 认为你能为所欲为到几时?退一万步,即便他登基了,你还能轻易收拾了他,那你死后呢?你那些稚女幼儿怎么办?你想过吗?” “我…… ”左将军的头发隐隐有竖起的势头,“还不是因为那厮想夺我手里的兵权,还说我老了没用。” 易丞相重重的叹气,仿佛恨铁不成钢。 “他拿了兵权,他会自己去打仗吗?还不是要交到你手上。如果你现在真的惹怒了他,那你有没有设想过,他登基后真的将你罢免?” “那你说该怎么办?事情我做都已经做了。” 易丞相走近了一些,“该怎么做,我们不是早就说过了吗?我们俩家算是亲家,应该举全家之力,将庆安扶植为太子妃,坐稳了太子妃之位,拿下嫡长子的位置后,天下不就唾手可得吗?” “可是那厮一点也不知好歹,你是没听庆安说过,太子一点也不愿意和她在一起。她也没把握。” “你我安心侍奉好皇上,皇上自是会念叨我们的好,听我们的话。自古以来,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左将军哎了一声,“如果太子另有其人就好了。站远王我是服气的。” “我看你是糊涂了。自从有了储君后,我们花了多少心血才扎稳现在的根基?易主会有多少损失?多大的风险?你想过吗?” 左将军终归还是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连连道歉。 捋清楚事情的利弊后,他内心的火气也消下来了,反倒有些为庆安着急了。 * 益文帝美美的睡了过去,这种身心舒爽的感觉,他已经很久没有了。 他很满意现在的状态,可以说前所未有的满意。 虽然稷祥有些不听话,但他有信心等到稷祥年纪再大些,体会到主政没有权臣扶植是多么辛苦的一件事后,他会慢慢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 益文帝的一生可以说是顺遂。他是嫡长子,自然而然就成为了储君,他的父皇是一个勤勉的皇帝,几乎为任何一种他可能遇到的政务出具过处理方法,而且留给他的大臣也很好用,几乎唯命是从,但又会在他将要出格的时候给他中肯的意见。 除了柔妃。 柔妃可能是益文帝这一生唯一的遗憾。最开始知道柔妃的死讯时,他无数次午夜里后悔,怎么就没有将她带在身边,她的性子那么软,怎么能在没有他的保护的情况下单独存活在后宫里呢? 日子久了以后,他开始不去舔舐那个伤口,仿佛不去回忆,就不会痛。 加上越贵妃这些年都在尽力地模仿着柔妃当年的举止,对他也是一心一意的,再加上稷祥也慢慢和他亲近起来,他欺骗自己,柔妃其实从未离开过。 到现在,经历过狩猎,体会到君王也可以放纵玩耍,他已经开始享受这种生活了。 睡梦中,他抱紧了身边的女人。 * 狩猎的第三天,是回程的日子。 益文帝起了个大早,望着外面广阔的天地,呼吸着带着森林地带特有的清甜空气,他想着,明年一定还要再来。 太监告诉他,所有人都整装待发了,只等他上辇,就能启程回宫了。 太监掀开了帷帐,阳光打到了他的鞋面,他一点点地朝外走,直至整个人都浸透在细碎闪耀的阳光里。他看着万千人马都在等着他,似乎一刹那间有了世界是因为他而存在的错觉。 万千荣光,只因他一人。 他喜欢,他也庆幸,他最爱的孩子——稷祥——也将享受到这一切。 * 在队伍中间位置的稷祥完全没有感受到益文帝深沉的爱,回程他选择自己骑马,除了避免又被拉着和庆安坐在一起的尴尬,更重要的是想多看几眼心上人。 他看着她站在庆安那顶轿子的左侧,头发一丝不苟,宫女发髻能完整地露出她的后颈,阳光里那一片雪白的皮肤格外耀眼,而看得到的那只耳朵,也透出柔白软嫩的光泽,看起来非常可口。下一次一定要尝尝,他想。 队伍开始行进了,她也向前走起来,老老实实地看着脚下的路,一点儿也不东张西望。 稷祥心里笑她傻,脸上却不由自主漾出了笑容。 似乎有这么个背影,就能这么一直一直走下去。 ☆、第二十章 庆安和稷祥是同一个想法,不想再被强迫着的坐在一起,所以她出发前躲着没有去请安,以免被逮着。 只是她这顶小轿子与皇上的大辇没法比,既没有厚实的底垫,也没有宽敞的空间,加上山间道路不平坦,她在轿子内颠簸得难受。 她掀开帘子看外面,只觉得宫女都要比她舒服,加上天气燥热,她心烦意乱得很。 “若依你去给我要些水来。有什么可口的小食也带些来。” 管吃管喝的人都在行进队伍的最后,路途有点远,本就用脚走路的若依心底里有些不情愿,但嘴上还是答应下来。 若依转身,只是一转眼就撞上深情款款的眼神,若依微微愣了愣,马上低下头,仿佛不这样做,所有人都将知道她和稷祥的关系。可稷祥的眼神一直跟随着她,让她有如芒在侧的感觉。 耳边是庆安的催促,若依开始逆流而下,快步走去队伍的末尾。 管事的太监是桂春。 见着若依如春风拂动的柳枝一般娉婷着走来,他的眼睛里有别样的神色,仿佛天空里盘旋的老鹰盯着一只刚出生的小鸡。 “给桂公公请安。”虽然心里极其不情愿,但是桂春是敬事房的总管太监,身份摆在那里,不行礼不行。 桂春将她打量了个遍,但脸上的神色仍然是淡淡的,仿佛没有听见。 “庆安郡主要些水和小食。” “去后面找小太监拿吧。” “谢公公。” 若依走到了队伍的最后,守车的小太监给了她一壶水和两个食盒。 东西多,她提起来有些费劲,转身没站稳,一个踉跄,栽进了一个温暖的胸怀里。 若依第一个想到的人是稷祥。 可抬头一看,却是稷轩略带笑意的脸。 若依赶紧站稳之余,还不忘给稷轩请罪。但是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介意,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 他顺手拿走了若依手里的东西,语调是轻快且欢畅:“走吧。” “奴婢不敢,还请王爷还给奴婢。” “这么多东西你怎么拿?” 若依话到嘴边一哽,“奴婢是奴才,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你是弱女子,这些理应我帮你。” 说罢便直直地往前走了。 稷轩本是在队伍最前方,实在是受不了左将军忆当年的那股卯足了劲的精神头,他赶紧借着巡视队伍的借口离开。走到队伍尾端的时候,便看见了若依瘦弱的背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8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28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28 影,他的笑容不由自主就挂上了嘴角。他说不清楚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反正看到她这个人,他就高兴。 他本是形单影只惯了,除了战场上的豪情,似乎没有其他的情绪。近来可能是年纪到了,看到常年驻守边关的将领将家眷都安置在身边,看到他们日常能够浸没在家人的爱里,稷轩开始觉得自己也需要一个能给他关怀的女人。 若依恰如其分地在这个节点上出现在了他的眼里。 在国子学堂第一次见她,细柔的双手捧着古朴的书卷,微风轻拂她的发丝。眉目清秀,胜在灵动,虽然看上并不惊才绝艳,但只需要多看一眼,便会被她的内秀吸引了去。 总之,她这样清清淡淡柔柔弱弱的女人似乎特别合他的口味。他想把她带在身边。 但他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只听军师说过,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具体怎么求,他也不知道,只能看着她就傻乐和尽量对她好。 “还是奴婢来吧,您提了这么久应该也累了。” 稷轩又是笑。 明明气喘吁吁跟在他身后的是她,还非要说他累了,真是可人儿。 稷轩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阻止了她伸手过来想要拎走食盒的意图。入手的皮肤细腻柔滑,像是从丝滑的锦布略过。她往后缩手,但是稷轩一点也不想放开,甚至从手腕滑下去,大手一盖,覆着那只柔白的小手,揉捏了起来。 她的大惊失色在他看来是女儿家的羞涩。 最后稷轩看见稷祥远远走来,他才放开了手。虽然他无所畏惧,但总归还是认为让皇兄看见他与女子嬉戏是不好的。 抓住空档的若依赶紧抢了稷轩手里的食盒与水壶,逃之夭夭了。 * 日子过得很快,狩猎结束已经三天了。 三天里,稷祥几乎每日都要问景风好多遍,若依是否有找过他,书信之类的东西有没有?然而,他都大失所望,若依那边毫无音讯。那一晚亲密的一切,像是他的幻影。 唯一欣慰一些的便是若依拜托他救的那个叫为清的小太监已经能够下床了。 为清面黄肌瘦,看起来就像是饮养不良,景风好奇问了问:“敬事房难道不给你们这些小太监东西吃吗?” 为清为人实诚,认认真真说道:“给的少,我的时常被人抢走,经常有一顿没一顿的。” “那你不会向管事的告发那些人么?” “不敢。” “……” “好了好了,让他继续休息吧。”稷祥说道。 “不不不,太子殿下,我已经躺了好多天了,您让我干些活吧,我什么都能干。” 稷祥看着他神情恳切,不忍拒绝,便对他说:“那你晚上来书房伺候吧。” 临走之前,景风告诉为清,太子书房的差事是最轻松的,只要在太子身边候着就行了,其他什么都不用干。但为清并不想闲着,还没到上工的时间,他便在书房门口等着,等到太子进来了,他又勤快地帮太子拿这拿那,勤快得很。 这让稷祥有些不知所措。 想来想去,除了为清殷切地希望为他做点什么外,为清毕竟也还是个孩子,爱动一些也可以理解。 看着他年幼的面孔,稷祥忽然想起让景风查他为什么被打的事情,因为没有任何线索,最后不了了之了。 他看了看为清热切的眼神,随口便问了一句:“你知道桂总管为什么要打你吗?” 为清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僵硬了,脑海里涌出了许多可怕的记忆。 太子问起,他肯定是要将来龙去脉都说清楚的,但事实却是,关于那天的记忆,除了桂春像是发了疯的恶魔一般打人以外,其他的细节他都忘记了。 为清记得那天他去了宫女塌方找若依姐姐,但是若依姐姐不在。塌方里的宫女姐姐都不喜欢他,他没来得及问若依姐姐什么时候回来,就被赶了出去,所以他只好再过了一会儿后又去了一次。可是若依姐姐仍然没有回来。他便灰溜溜地回去了。 走在路上遇到了同房的小林子,两人便相携着一起回敬事房。 小林子要走大道,为清说那样浪费时间,便拉着他走了他日常走的小道。 那条小道是为清非常得意的小发现,因为那里几乎没人,不用行礼,而且算是一条近路。 可就是在那条道上,小林子看到桂春在和一个太监说话,出于宫里的礼节,他们便上前去行礼了。 桂公公叫那个和他谈话的太监走了以后,站在那里等着他们过去。 等到他们走近,桂公公像是爆发的火山一般,将他们打翻在地,小林子年纪比他小,也是弱不惊风的,在桂公公的拳打脚踢之下,没多久就咽气了。解决了小林子后,就轮到了他了,他根本都来不及想到底是为什么,就被打得脑袋一片空白,除了会喊痛,什么都不知道了。 听完为清这一番话,稷祥稍作思考,问道:“你可有看清与桂春谈话的太监的长相?” “没有。那个人一直都是背对着我们的。” “可有听到声音?” “看到他们的时候,隔得很远,根本听不见。如果不是小林子眼神好,可能也看不见那里有人呢。”为清的声音开始哽咽,“是我害了小林子。” 稷祥沉吟了片刻。 基于他对桂春的了解,应该是为清他们不小心撞破了桂春的秘密,所以被心狠手辣的桂春以绝后患了。 关于桂春的事情,稷祥也只是耳闻,毕竟桂春入宫的时候,他还没出生。 桂春和大部分的太监都不一样,他几近成年才净身入宫,而他得以入宫的原因是他曾救过当今皇上一命。 那时候的益文帝才二十岁,还是储君,贪玩成性,溜出皇宫微服私访,在京都的小巷里遇到了匪徒。那时候还是那窄巷里的一名乞丐的桂春,看这人器宇不凡,便出手救了他。 那时候还天真单纯的益文帝为了感谢救命之恩,在没有表露自己的身份的情况下,许诺了桂春一个愿望,只要是情理之中的,益文帝有能力办到的,他都可以提。 桂春没有立刻说出自己愿望,而是和益文帝约好了三日之后在大悦庄见面,届时益文帝除了要兑现愿望之外,还要请桂春吃顿好的。 ☆、第二十一章 桂春那时已经穷途末路了。 他从出生就被遗弃在了京城门外。谈得上幸运的是,在寒冬里,他被乞丐群里的一个疯婆子捡了去养。疯婆子虽然疯疯癫癫的,但是对桂春非常好,每天都能给他带些好吃的回来。可是后来疯婆子死了,也是疯婆子的死,给桂春上了弱肉强食的第一课。那时才四五岁的桂春在乱葬岗里找到了疯婆子的尸体,看到她下半截全是污秽和血污,幼小的他颤抖了一下。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9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29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29 疯婆子在不发疯的时候会教导他一些的做人的道理,什么“人之初,性本善”、什么“势服人,心不然”,在桂春看到她尸体的那一刻全都抛诸脑后。如果这些有用,为什么她会惨死? 再也没人会给桂春带吃的回来了,他开始了自食其力。 从小到大,为了这口吃的,他也不知道干过多少让人不齿的事情。 年纪小,力量弱的时候,毫无尊严地哀求、欺负比他还弱小的、给大佬□□,他都干过。后来长大了,在污秽的人群里摸爬滚打了这些年,学了些拳脚功夫,他慢慢不用为吃发愁了,反而因为心狠手辣,有了些小弟。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他都不用做了。 本来这样的日子对于一个从生下来就一无所有的人来说,也算是小有成就了,但是他不知足,开始思淫欲,四处采花。 吃了亏的人家虽然不敢声张去报官,但是由于他四处作案,渐渐有了一些嫉恶如仇的人开始追查。他的身份也渐渐浮出水面。 追查他的人对他紧追不舍,他如过街老鼠一般东躲西藏,如果不是躲在那窄巷子里救了益文帝,桂春可能已经死于公愤。 那个时候的桂春最想要的便是有一个新的身份,能够一切重新开始。 虽然不知道益文帝的身份,但是看在益文帝气宇轩昂的样子,桂春还是相信了益文帝的话,在三日后大悦庄与他见面。 桂春没有对益文帝有过任何隐瞒,直接就跟他说了自己想要一个全新的身份,以及为什么想要。 益文帝听完之后想了想,便问他是否愿意进宫当太监。 桂春也有过挣扎,无法再行男女之事,对于他来说,简直是煎熬,但是想到出了这个门,可能命都没有了,他便在最后时刻答应了下来。 益文帝也说到做到,给他在敬事房安排了一个差事,桂春如愿地以一个全新的身份重新开始。 而稷祥真正和他有接触是最近两年的事情。 那时候稷祥刚登上太子之位,忙着查柔妃当年的事情,宫里上了年纪的太监,几乎都被他请了去喝茶。桂春就是其中的一个。 柔妃出事的时候,桂春入宫才几年的时间,在宫里头没什么地位,还是低等太监,而且他也不是柔妃的近侍,根本就不太清楚当年发生过什么。但是稷祥找到他的时候,他非常的兴奋,多年来,他只是在敬事房呆着,好不容易有机会亲近当朝的大人物,他怎么能轻易放过这个机会。宫里头和外面是一样的,弱肉强食,而宫里最强的就是皇权,抱紧太子这颗大树总是没有错的,所以他谎称自己知道当年的一些□□,以此来和稷祥套近乎。 求知心切的稷祥上过一阵当,那时候他天天将桂春往东宫里请,可后来时间长了,任何有意义的线索都没有,问得深了,桂春比他还一头雾水,他便知晓了这个太监一直在框他,这才慢慢疏远了他。 万万想不到的是被稷祥离弃了的桂春没有收敛,反倒是在大臣之间跳梁小丑般上蹿下跳,暗示别人他是太子的心腹,一定要和他搞好关系,不然以后日子不好过。 桂春的行径虽然卑劣,但却是有效的,朝中那些急切的想要抓牢太子的大臣给他送了不少的钱银。 稷祥发觉了以后,便再三警告过桂春,但由于他查柔妃的事情不能大肆张扬,所以并未给过桂春任何实质性的处罚。 也因此,稷祥对桂春这个人留了几个心眼。 后来发现桂春在宫里就是一颗毒瘤,不仅欺上瞒下,而且还倒卖各个宫里的消息。他手里有许多太监,分布在各个宫中,一旦听到了什么消息,就会跑来告诉他,他得知了这些消息后,就去找消息的受益者,有时为了钱财,有时就为了能得到提携。 虽然贵春做的这些事情都很龌龊,但是因为只是一些消息的传递,没有任何实质的事件,所以没办法具体处理他。 这一次无故打死宫里的奴才,算是第一遭被稷祥抓到把柄的事情了。 “本太子会还你们一个公道的。”稷祥安慰道。 为清的眼睛似乎马上要落下泪来。 “真的吗?为清代小林子谢过殿下。 ” 稷祥让他切勿遵循这繁复的礼节,一切从简便是。 末了,为清自言自语了一句:“若依姐姐真是我的福星。” 稷祥马上抓住了重点,问道:“为什么这样说?” 为清傻兮兮地接话:“有若依姐姐在,我身边总能发生好事情。捡回一条小命,再加上能伺候您,还有您能替我和小林子讨回公道,这些都是托若依姐姐的福啊。” 为清的话毫无道理,稷祥脸上的笑也一样。 过了没一会儿,稷祥又问,“你刚认识若依的时候,她是什么样子呢?” “嘿嘿,”为清说,“那时候的若依姐姐和现在差不多,不过那时候身上和脸上的肉多些,不是现在这么瘦弱。而且若依姐姐以前的胆子可比现在小多了,见到生人都不敢说话的。近些年来才变好的。不过姐姐的好心肠从来都没有变过。” * 在敬事房后院的贵春茫然望着眼前的树,东宫的眼线已经埋下好几个月了,但没有一丝的消息传出来。 太子正当壮年,不可能没有任何风花雪月的事情,即便只是得到一些太子日常琐事也是的好的,但却一点儿有意义的事情都没有。 这和桂春的预期不符。 上一次叫来在东宫的线人太监问话,一无所获不说,还被两个愚蠢的小太监撞见了。 最头疼的是,未能斩草除根,那个叫为清的竟然让太子救下来了。虽然这些日子以来风平浪静,似乎没有东窗事发,但是他心里总是不安。 如果再问不出有用的信息,他就要考虑处理掉东宫的线人了,以免夜长梦多。 而且他已经向庆安郡主夸下了海口,一定能挖到对郡主有用的信息。 宫里的人肠子哪个不是九曲十八弯?独独左将军和他这个侄女庆安郡主是直愣愣的,其中左将军看不起他是个宦官,根本不给他机会接近,而庆安郡主虽然也有鄙夷,但是却给了他机会接近。 在桂春的计划里,讨好了以后的皇后,在后宫里当权,也是不错的选择。 历史上也不是没有后宫干政的实例。 到时候等他有权了,现而今看不起他的人,都要回来给他提鞋。 传来了脚步声,贵春等的人来了。 那是个沉默的太监,会成为贵春的眼线完全是因为贵春足够无耻。贵春查了东宫所有太监的底细,最终才选中这个还有亲人存世在京郊的太监作为他下手的对象。他一开始只是假作好意地与他聊天,话语间透露一点希望知道太子近况的讯息,如果是个聪明人的话,一点就通,以后便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30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30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30 能知道怎么做了。但是这个偏偏是块臭石头,讲不听,贵春用他的家人胁迫他。 那个太监不相信他一个宫里生活了多年的人,能伸手到宫外去,所以果断拒绝了。 直到贵春拿着一件他亲弟弟的贴身夹袄摆在他面前,他才不得不妥协。 “怎么样?那边有什么异动吗?”贵春问。 “没有。以前我偶尔还能轮值在太子书房当差,多少还能听到一点什么,但是自从来了个小太监后,我再没近过书房了。太子的面都很少见,更别提什么的消息。” “那你的存在有何意义?” “桂公公,我本就是东宫里普通的差役,干些杂活而已,是你硬逼我成了你的线人的。” “别跟我废话,既然你成了我的人,事情做成了,我自然不会亏待你。没做成,你就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那太监再不敢质疑贵春的心狠手辣,诺诺不敢再说什么。 “不能光明正大的在书房外站着,偷偷摸摸听会不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些什么。可别忘了,你家里人的命还捏在我手里。” 贵春虽然进宫多年了,但是他在宫外的那些乞丐兄弟,却一点生疏,一有机会他就会出宫去看他们,给他们吃喝,所以当他有什么事情要他们办的时候,几乎一呼百应。 那名太监被点中了死穴,敢怒不敢言。 “行了,走吧,下次见你,如果再没消息,你家人的命和你的狗命都要给我小心了。” 贵春很满意那太监怕得耸起肩膀的样子。 ☆、第二十二章 稷祥一进书房就看见了为清清澈的眼神。 虽然平时看得多,已然习惯了,但是今日却是格外的讽刺。 他让景风去彻查为清和小林子的事情,但是结果并不如人意。 桂春像是早有准备一般,一口咬定被他打死的小太监是由于手脚不干净,而受罚,他错就错在下手重了,但也是为了敬事房的制度,是一片好心。 待景风带了人去敬事房问,桂春早先准备好的替死鬼便冒了出来,说是因为日常看不惯为清和小林子的为人,所以故意冤枉了他们,实际他们没有偷东西。 这么一遭,所有的错都归到了这个替死鬼身上,桂春表示自己没有调查清楚事情就下手,只是自罚了三个月的俸禄。 宫里的月钱对桂春来说都只是毛毛雨,罚三年都没关系。 但这件事已经算是了结了。 再多过问也无益。 稷祥并没能给为清一个交代,所以他难免有些觉得愧对为清。 一想到这宫里,他其实还是个什么都搞不定的太子,他就有些心浮气躁。 日常都习行书的他,铺了大纸,写起了草书。 笔走龙蛇,非常费墨。 没一会墨盒里就见了底。 他招呼为清来研磨。 为清双手扶起墨条,低着头,一语不发地磨着,他的心里也埋着事情,手里的力度没控制好,之前景风大哥教的那些“重按发墨,轻推墨匀,身直护墨,向定无沫”全都忘得一干二净,可想而知磨出来的墨不是稷祥喜欢的。 而稷祥因为心里头苦闷,一时间也没有发现,写了许多字后,越发觉得落笔不顺畅,才发现墨汁太浓稠,根本在纸上划不开。 “为清……”稷祥欲言又止,“你……” 为清恍然大悟,看着被磨成胶水一样的墨,他慌得跪了下来。 “为清知错了,太子殿下饶恕。为清下次不敢了。为清只是在担心的若依姐姐。” 稷祥走到他跟前,紧张问道:“若依怎么了?” 为清抬起头,眼里有真挚和好奇,他说:“我听说姐姐被关起来了。” “为何?关在哪里?” “听说是郡主关的,说姐姐逾矩了。就关在没有人的慧苑里。慧苑是冷宫,空无一人,又在宫里最旮旯儿的地方,姐姐胆小,为清担忧姐姐会害怕,所以没有好好磨墨,还请殿下见谅。” 稷祥脸上有怒色,但是不是墨水的事情,他问:“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为清也是傍晚时分去找姐姐的时候,才听说。” “你退下吧。” 为清前脚刚走,稷祥后脚就接上,去往了慧苑。 柔妃之前被关的清苑,已经算是冷僻的一个地方,但是这慧苑却比清苑还要偏僻十倍。 一般被关在那里的都是犯了不可饶恕的错的后宫女人,关在那里也就等于是任其自身自灭,稷祥一点也不在乎若依做了什么而被关在了那里,他愤怒是由于,若依竟然被人如此对待,而她却一点消息都没有透露给他。 * 慧苑以前是宫女的洗衣房,所以院子里有很多口井,从上往下看,这些井分布在慧苑院子的四处,像是好好的一张脸上,平白多出来的伤口。 作为洗衣房,理所当然是没有人住的,所以耳房建得特别小,连带着窗户也小,门窗都关上后,室内昏暗无比,活生生像是暗无天日的牢房。 若依已经被关这里整整一天了。 她不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明明是大夏天,这里却是异乎寻常的阴凉。若依刚被推到这个房间里来的时候,迎面而来的一阵阴风,不得不让她想到宫闺婆婆就在附近。因为每次宫闺婆婆靠近之时阴风飒飒的感觉和此时如出一辙。 若依毕竟曾经也是阴魂中的一员,所以也并没有太多的害怕,只是四周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她觉得无聊,再加上成为肉体凡胎的她,一天没有进食,难免饿得有些头晕了。 被关到这里来,可以说是若依意料之中的。 稷轩喜欢她,而庆安喜欢稷轩,她命运之中因为稷轩而要遭受的劫难,始终无法规避。 既来之则安之,应该庆幸只是被关起来了,小命还在。 若依这样自我安慰。 狩猎回来之后,本以为日子能恢复以往的平静,但是稷轩却三天两头地往储秀宫跑,频频向她暗送秋波就不说了,还当着庆安的面,对她轻言软语的问候。 她谎称生病不去上差,以为能躲过一劫,却挡不住稷轩的热情,他竟然带了亲手煎服的汤药来了宫女塌房来找她。 宫女塌房这座小庙怎么容得下这么大墩的菩萨? 本是在榻上吃零嘴的若依吃食掉了一地,然后又马上从榻上爬了起来,将稷轩带出了宫女塌房。 若依谎话说尽了,才让稷轩相信她没事,也不用吃药。 难得见到若依私底下样貌的稷轩意犹未尽,不肯就此离开,硬要带她去赏御花园刚开的茉莉花。 若依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便随着去了,找机会说清楚。 在一簇从高处倾泻下来的茉莉花旁边,稷轩背了几句诗,大意便是若依像茉莉花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1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31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31 一样纯洁美好,而他深深中意这种美好。 而若依适时说出了早现准备好的说辞:“谢王爷的抬爱,奴婢一届女奴,入宫前已经有了婚约,只待到能出宫的年纪了,便会出宫完婚。” 稷轩想过她可能会羞红脸,或者假装不懂,让他说得直白些,唯独没有想过她会干净彻底地拒绝。 他笑着看她,直到她一脸正色讲完她那些理由,最后不得不半信半疑地放她走。 若依回去后,兰芷偷偷在她耳边说:“苟富贵勿相忘。”好像她马上要飞上枝头当凤凰了一样。 “瞎说什么呀。” “虽然我没嫁人,但是王爷那种眼神我可是看过的。我们那里糙爷们看新过门的媳妇都是这样的眼神。王爷肯定喜欢你!” “你就不怕掉脑袋吗?” “你是不是傻?”兰芷将声音压得极低,“你没听过柔妃的事么?” 若依摇摇头。 “真是!”兰芷凑得极近,“柔妃也是宫女出生,生了当今太子,也曾是皇上最得宠的妃子。” “太子的娘亲?” 兰芷用力点头。 “那为什么现在宫里没有这号人物了?” “这个就不清楚了。”兰芷神秘兮兮地说,“就是因为出了柔妃这么个人物,后宫里才有了宫女不得抬头看人的规矩。” 若依翻翻白眼。 就连一向稳重的兰芷也忍不住有了小九九,可见这件事在宫女当中产生了多大的轰动。 消息很快传到了庆安的耳朵里。 若依是被庆安派来的人架去储秀宫的。 到庆安寝宫之时,庆安已经怒气冲冲在等她了。 “你给我跪下!” 若依乖乖跪下,没有反抗。 “你竟敢勾引战远王!就凭你!”庆安叉腰大骂。 “奴婢没有。” “不要狡辩!如果你没有,那他为什么会单独找你?” 若依当时冷汗涔涔,既害怕丧命于此,又害怕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脑子里头飞转,终于瞎编了一个理由:“战远王找奴婢商量该怎么给郡主祝寿。” 庆安如窜起的干柴烈火被浇了一盆冷水一般,气焰全没了,脸上甚至有了不易察觉的笑容:“你说什么?” “郡主生辰马上就要到了,战远王念及与郡主的情谊,所以想给郡主一个惊喜,但是他不知道郡主喜欢什么,知道奴婢是郡主的近侍,日常最为了解郡主,所以问问奴婢是否有好主意。” “轩哥哥……”庆安捂住已经羞红的双颊。 但是她很快便调整了过来,转而正色道:“你还是应该被罚,谁给你胆子私下和王爷接触的?逾矩!” 这之后,由庆安出面封锁了宫女塌房闲言碎语,同时为了以正视听,若依也接受惩罚。 如何惩罚若依,庆安还专门去问了越贵妃。 当然,她在表述整个事件的时候,隐去了为什么是稷轩单独见了这个宫女,她就要惩罚这个宫女,只是突出了一个宫女逾矩单独面见宫中男子。 庆安想不到这个问题会引起的姨母如此大的反应。 越贵妃从太妃椅上站起来,指摘着她宫里的其他宫女,说道:“现在的奴才真是越来越大胆了,竟然做梦妄想效仿当年的柔妃!” “姨母,那这个宫女怎么办啊?” “罚,按最重的罚,在慧苑关禁闭!” 庆安听过一些关于慧苑的传闻,单单那根房梁上,就有不少不得宠的妃子悬梁自尽,更别说犯了错被关那间耳房里活活饿死的了。 庆安不想罚这么重,但姨母都已经说了,她不照办总是不好的,况且也只打算关一天意思意思,因此若依便进了慧苑。 ☆、第二十三章 稷祥闯进来的时候,若依已经几近入眠,门被一脚踢开之时,她吓了一跳,本是靠着满是蜘蛛网的桌腿的她,下意识弹了起来。 外面如薄纱般温柔的月光,从敞开的门里钻进来,久违的光线让若依产生了亲切之感。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她便被拉出了那间耳房。 凭借着银灰色的月光,若依看清了稷祥的样貌,她会心一笑。但是没吃东西的身体有些虚弱,她知道笑容不够美。 “为什么不告诉我?” 若依脚步虚浮,站立不稳,乖乖缩到了稷祥的怀里,双手搂住他的腰,不让自己的倒下去。 “事情发生得很突然。再说也没事的,郡主就关我一天,明天我就能出去了。” 怀里钻进一个温软的人儿之时,稷祥的心脏都融化掉了,手上动作僵直了一下,最终轻柔地落在她的发间。责备的话一句也说出了。 “我饿了。”若依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灵动的眼睛扑闪扑闪的。 稷祥轻轻拂过她苍白的双唇。 “不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不准吃饭。” 若依委屈地“唔”了一句,松开手,原地跺脚,“你骗人,你根本不喜欢我,你都不心疼我饿肚子。” 稷祥败下阵来,即受不了她从他怀里离开,又受不得她有一点委屈。 他赶紧将她拉进来怀里。 稍微抱了一会儿后,稷祥直接抱着若依飞檐走壁,离开了慧苑。 一路上都是宫中冷僻的屋子,偶尔一两队巡逻的侍卫也被稷祥轻巧的躲过。直到接近东宫附近,守卫才慢慢多起来。继续飞来飞去肯定要被发现。所以稷祥落了地。 他熟门熟路地带着若依来到东宫的后门。 一个浑厚的声音传来:“什么人?” 稷祥立刻将若依护在了身后。 若依正好被稷祥高大的身躯挡住,看着他宽厚的后背,若依心情荡漾,有危险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便是护我周全,他真好。若依也不管这是什么的时候,歪头枕在他的肩肘骨上,手指则有意无意地在他腰间画圈圈。以前她最喜欢靠在他怀里,在他壮实的胸肌上画圈圈,现在只是换了个地方罢了。 可是稷祥却反手将她的手拉了下来,牢牢抓在手里。 “干嘛……” “别闹,有人来了。” 若依隔着衣服咬了他一口。 轻飘飘的这么个一下,跟挠痒痒似的,稷祥恨不能回过头去挠她的胳肢窝,痒得她求饶。 然而他不得不正色着去对付迎面而来的侍卫长。 “太子殿下。”侍卫长跪下,“属下以为是可疑人物,请恕属下无理。” “嗯,下去吧。” “敢问太子殿下深夜为什么在东宫之外呢?” 稷祥又紧了紧抓住若依的手,不让她猫爪似的乱动,口吻也颇有不耐:“本太子的行踪需要跟你报备吗?” 侍卫长五体投地,“不敢不敢,属下只是担忧殿下的安危。” “嗯。知道你衷心,退下吧。” 侍卫长从地上爬起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2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32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32 来,唯唯诺诺地不敢看稷祥一眼,但是嘴里却断断续续地吐出一句话:“还请……太子……为了自身安全,以后都不要走这后门了,后门一般是下人走的。平时也没有那么多人防范,如果有个万一,那属下等罪该万死啊。” “……”稷祥气不打一处来,“知道你忠心耿耿了。我自有分寸。下去。” 侍卫长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稷祥立马回头将若依的两只手握在手心里,本想和她打闹一阵的,但是她的脸色着实不好看,便只是带着她进了寝宫。 大晚上的御膳房已经关了。他在整个东宫搜刮了一遍,才找来几碟点心和一壶果茶。 若依来不及咽口水就将点心塞满了整张嘴。 稷祥怕她噎着,一边给她倒茶,一边轻轻拍她的背,给她顺气。 已经半饱的若依恢复了正常的进食速度,她问:“你怎么不叫下人来坐这些事情呀?” 稷祥看了她一眼,给她的杯子满上茶,“我不希望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时间有外人在场。” 若依“哦”了一句,有些不好意思地塞了点东西到嘴里,看看四周,这里和她第一次进到稷祥的寝宫的情景是一样的。没有繁复和奢华的装潢,一切都素简的,字画是大量留白的水墨山水画,家具是棕黄色,没有雕花,仅仅是直接明了的榫卯结构。 遥记得上一世他们也是在这里琴瑟和鸣。 那时她重生了无数回了,可以说破罐子破摔了,庆安要害太子,她便去告密。好不容易接近了太子,除了被他的容颜惊得害羞说话都不利索外,还被他冷冰冰的性子吓着了。 后来还是他看她嘴唇干裂,知道她口渴,让人给她倒了茶水,他的细心和体贴她才卸下防备,一个能关怀他人的也不会坏到哪里去吧。 她脆生生又充满怯意的声音同样冲击着稷祥的心理防线,他从未在宫中看过如此淡雅的女孩。她所说的话,一一印证了他对左氏和易氏的猜测。 那之后,稷祥又让她帮忙做了几件事,若依出色完成任务后,稷祥彻底信任了她,同时也觉得,这个看似胆小的宫女,其实有一颗珍贵的赤子之心,相信所有美好的事情。 相处久了,他甚至发现掩盖在她谨慎和胆怯之下的俏皮和活泼。有他在身边的时刻,他总是很快乐。 景风看出了稷祥的心事,自作主张将若依调来了东宫,而且还是当稷祥贴身服侍的宫女。 两人在东宫相见之时,相视一笑,似乎都明白了彼此的心意。 那段时间是他们最快乐的时光。 稷祥特许若依在东宫自由出入,而且她头上再也没有人管着她了,景风又深知太子喜欢她,东宫里有什么好东西都先给她送过去,还时常问问她是不是无聊了,给她请了琴棋书画的老师,替她消磨时间。 到了晚上,太子回来了,伺候好太子用膳后,两边便会在书房呆着。 有时候稷祥批阅奏章,有时候只是闲着练练字,不变的是若依总是在他身边替他研磨。 后来若依的学识也上来了,稷祥会考考她,有时候也教她练练书法。 两人语笑嫣然耳鬓厮磨的时光总是会出现在上一世若依经历苦难时的脑海里。 后来如意会下棋能弹曲后,两人打发时间的节目就更多了,往往感慨的是夜晚太短,不得不就寝。 因为太子还未成家,所以侍寝的一直是太监。后来,稷祥便亲自发话,换若依来。起先只是想多看看她,同她多呆一会。可当寝宫里只有他们两人,看着她东奔西走帮他收拾房间的身影,稷祥越来越不愿她走了。 对于若依来说,她和稷祥之间关系的改变源自稷祥突如其来的那个亲吻。 两人在书房中的约会当然也觉得亲近,但仍旧有主仆之分,当他的吻落到她的唇上,捧着她脸颊的双手还有轻微的颤抖,她才真正感觉到亲密无间。 当然,当时不经世事的若依不能客观地看待那时的美好,只是在吻结束后,羞得无地自容,快快地逃跑了。回到住处冷静了的若依,好一会才想明白这个吻的含义。书里说,最难得是两情相悦,没想到她也能遇上。 第二天,稷祥回来得很晚,若依已经回了住处,景风告诉她太子已经回来了,叫了她侍寝。若依飞快地赶了过去,景风还好心提醒她小心些,太子还在前厅,不用急。 房门关上之时,若依如愿地被拉入了稷祥的怀抱。 两人迫不及待地进行了长长长的一吻。 只是两人都还有些生涩,都累得气喘吁吁的。 分别之时,两人眼睛里都有不舍。 但是想着还有明天的,便也还好。 慢慢的,两个人在书房的时间变少了,更多的是腻歪在寝宫里。批阅奏章到半夜的情形再也没有出现过了。真正的改变是在冬日里那个冷夜。外面还下着雪,稷祥同样是晚归,他一进门若依便帮着换下了朝服。屋子里有火盆,暖烘烘的,若依的脸上有两块坨红。 她一直等着稷祥的亲吻,但是当她所有事情都做好了,稷祥也没有吻她。 她胡思乱想了起来,是他不喜欢我了吗?还是他今天太累了? 当她准备出门离开时,稷祥挡在了门前。 抬头便是稷祥深情款款的眼睛。 若依懂了,扑在他怀里撒娇。 春宵一刻值千金,若依想着不能浪费,便主动解了稷祥最接近喉结的扣子。 若依知道那时她的脸肯定比出嫁女的红盖头还要红。 然而,稷祥并没有让若依难为情太久,他公主抱起了她,安稳地放在榻上后,便开始了霸道的占有。 ☆、第二十四章 □□静了,只有她咀嚼和吞咽的声音,而且昏暗的烛光还时不时摆动一下。 若依偷偷望了一眼那张床,耳根都红了,仿佛那些精壮、生猛、持久的画面就在眼前。整个空间弥漫了浓稠的暧昧。 若依擦了擦嘴,站起来,不是她不想,只是不能,如果现在不忍耐,他们俩只会重蹈覆辙,他这样的天之骄子,应该扶摇直上,而不是因为她而经受困苦。 稷祥拉住她,“去哪?” “吃饱了,随便走走。” 稷祥饶有趣味地看着若依在房间里绕圈圈。 其实若依内心也很煎熬,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和他待在一起,不想马上结束这场约会,但靠得太近又容易擦枪走火。 没多久,稷祥起身坐在了宽椅上。 伸手一拽,轻易地将若依拉倒在怀里。 “别动,”稷祥按住她不老实的手,“抱会。” 好一会,稷祥也没有其他的动作,若依便乖乖躺在他怀里,熟悉的臂弯里有熟悉的安全感。 可她刚闭上眼睛准备休息,就被属于稷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3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33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33 祥的气息包围了,来不及睁开眼睛便感受到稷祥柔软嘴唇传递的柔情。 整个人被他圈禁在怀里,除了依靠着他,根本没有空间伸手推他。 他轻柔又耐心地啃咬她的唇瓣,仿佛这是世界上最鲜甜的东西。 只消片刻,若依便放弃挣扎,贝齿轻启,渴望更多,人也往他怀里钻。 两人都热情似火,想要倾其所有地感受对方。 一个姿势维持太久,两人都有些累了,松开之时,四目相对,都是已经迷离的眼睛。 稷祥想就势压倒她,可她却抓住他的手腕,声音沙哑:“殿下,现在……现在还不可以。” 稷祥幽深的目光看了她一会。从她的眼睛里,他看到了无奈和恳求。 考虑到他现在处境,确实也无法好好安置她,心疼地抚摸了她片刻后,放开了她。 “谢殿下。” “依依,不要叫我殿下。” 若依顿了一下,细细地应了一声“是”。 天色已经是黎明前最深的黑暗。 两人一时无语,若依便想着转过身去理理头发和被他揉得凌乱的衣服。 但是被稷祥拽住手腕动弹不得。 “怎么了?” “你又想走开。” “没有啦。” 稷祥换了个姿势,躺在了宽椅上,一手勾住若依的细腰,拉着她也坐下,“我来帮你理。”说罢,闲着的那只手还真就扫了扫她额前的乱发。 只不过不消一会,手便下移到若依还有肉感的脸颊上,轻轻捏了捏。 他的眼睛一直是迷离的,若依能从他抚摸她的耳垂以及揉搓她纤细的脖颈中体会到他仍处在情动里。 宫女的夏季服配有一件薄薄的小褂,小褂脱了是一件长衫,长衫下面才是贴身的衣物。冬日里长衫是厚重棉花的夹袄,夏日就只是普通的汗衫。 稷祥的手灵活地解开了小褂领口处扣子,而且还不忘煞有介事地说:“里头的衣服乱了,脱了这个才好整理。” 若依也没想着拦他,她的嘴唇已经微微颤抖。 小褂敞开后,玲珑的曲线展露无疑,稷祥咽了咽口水,拉扯了几下长衫,似乎是想弄平整一些,但却将前面两团云朵扰得晃动不已。 这是刚才稷祥渴望企及却没能如愿的地方。 长衫只有几粒简单的扣子,但在稷祥的眼里却像是压了好几座大山。 然而在稷祥几番内心挣扎决定放弃之时,若依飞快地解开了衣服,颤抖着双手攥着他的大手,塞到了衣服里面。 若依舒畅地叹了口气,感受着稷祥有力又温柔的揉捏之时,她又充满了矛盾。 这完全是有悖于她的计划和打算,但却忍不住想要和他亲密,不忍心看着他煎熬和忍耐,想一股脑奉献自己。 若依躺上宽椅之时,忍不住双手捂脸,实在是太羞耻了,刚才明明是她说的不可以,但却又经不住诱惑主动了。而稷祥只是侧躺在一边看着她,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若依拉开手指缝看了看,见他意味深长的笑,才恼羞成怒,锤了他几下。 “你好坏!” 稷祥搂紧她,笑着说:“睡一会,快天亮的时候,我送你回去。” 若依贪婪地吮吸他的味道。这只属于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时光像是暗夜里盛开的一记昙花,美好稀少却又不真实。 * 庆安夜里做了个噩梦,吓醒的时候全身冷汗,但是梦的内容却在醒来的那一刻全部忘掉了,所以并没有惊魂甫定,只是再次躺下的时候有些辗转反侧,莫名有些担心关在慧苑的宫女。 她是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人,下人从来都没能入她的眼,不是贴身伺候她的宫女,她可能连名字都不记得。将的若依关进慧苑后,她仔细地回忆了一遍有关于这个宫女的点点滴滴。隐隐约约记得,因为她木讷老实,从来不和她唱反调,不管对她有多差,也从来不抱怨,所以自己才将她提了上差当近侍。在她身边的这半年多,也老老实实的,并没有犯事,接连两次受到她的处罚,也全部都是因为她太紧张轩哥哥了。 庆安心里产生了一种类似愧疚的感情,这很陌生,然而也很快就被庆安忘却了。 只是第二天早上,庆安破天荒起来个大早,一番整顿后便传令下去,让人赶紧把若依放出来。 太监来放人的时候,若依刚从东宫回来没多久,以至于开门的太监看她时,诧异不已。一个在小黑屋被关了一天一夜的宫女,竟然没有满目憔悴,反倒是神气活现,灵气十足。 出来了后,那宫女还脆生生地说了“谢谢”。 “郡主有令,让你稍事休息后,就去储秀宫见她。” 若依低着头应允。 回塌房换了件衣服后便去了储秀宫。 若依不用想也知道,她之前胡乱扯的谎,到了要圆回来的时候了。 一进储秀宫,庆安急不可耐地将若依叫到了寝宫里。 “你没事吧?”庆安问。 “回郡主,奴婢一切安好。” 庆安点点头,像是说过给自己听的:“看你气色这么好就知道了。那慧苑哪里有这么可怕。也不知道姨母为什么非要罚你去那里。” 这么一听起来,好像主张罚她的无形中变成了越贵妃似的。 若依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便等着庆安继续说。 “你再把那天战远王爷找你商量给我庆生的事情说一遍。” “……”,若依心里默默哀叹,又要开始胡说八道了,“好的,郡主。” “战远王爷问奴婢郡主平常喜欢吃什么,有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然后还问了奴婢郡主日常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说是他日常在边境,面对的都是大老爷们,不了解女儿家的心思,但是又想给您一个惊喜,所以才用了个没办法的办法,找了奴婢来了解情况。” 庆安笑吟吟的,低喃着:“轩哥哥真是有心。” “我现在命你去告诉战远王,我的生辰最想要的便是跟他一起回边境看看。” “奴婢单独去找的战远王恐怕有违宫中规矩。” “没关系,出了事,”若依以为她会说,出了事我担着,但事实却是,“我会想办法保你的。” “那奴婢找个适当的时机和战远王说清楚。” “嗯。一定要快!他马上就要回边境了。” 若依也知道他马上就要回边境了,所以才敢胡扯。她才不会去说呢,等战远王一走,就等于是死无对证了。到时候要杀要剐再想办法吧。 * 与此同时,上书房,益文帝与稷祥正相视而坐。 刚结束一阵争吵,两人之间的气氛冷凝到了冰点。 稷祥将自己要去边境视察的想法,正式地向益文帝提了出来。 将领断层的问题,不仅仅是益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4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34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34 文帝一个人发现了,早在去年,稷祥在批阅有关于边境的奏折时就发现了。边境告急之时,找不到独当一面的将领,而打下一座胡人的城市后,也没有人能带领边境的居民进行农耕和改造。这无疑不是好的局面。 稷祥都已经想好了,此次去边境,除了将武试时胜出的那些将领带去委以重任,还要配置好边境的人员。这些方面都是稷轩不擅长的,他要帮着做一点。 当他完整地将自己想法讲给益文帝听后,益文帝不仅没有赞扬他做事周到,反倒是责怪他手伸太长,管到边境去了,除此之外,还是那些陈词滥调,说是边境的人员有左将军在管理,根本用不着他操心。 稷祥不乐意,两人便吵了起来。 名族大义、家国天下,说来说去都是老话了。 稷祥想办实事,觉得这样才是治国。 而益文帝一心催着他赶紧娶妻成家。 在上书房没有外人在,两人毫无顾忌地嚷嚷,想说的都说完了,依旧谁也没有说服谁,如若不是头天晚上稷祥过得像是泡在蜜里,听了益文帝那些老旧保守的想法,稷祥恐怕早已经摔门而去了。 此时有太监通传,“战远王求见。” 益文帝甩了甩衣袖,说道:“传他进来。” 稷轩风风火火地进来,见着益文帝便行了跪拜大礼,起来后对着稷祥说:“皇兄也在啊!” 稷轩左右看看,皇兄和父皇都是冷冷的,一看就是刚吵完架。稷轩有时候真的很羡慕皇兄,包括他在内的所有人都将益文帝视为高高在上的皇上,只有皇兄敢直接跟父皇红脸,而且不管说过什么,父皇也从来不怪罪,顶多就拿皇上的架子压压他。在稷轩看来,这才是父子该有的样子。他和益文帝之间,更像是君臣。 想到这些心酸,稷轩难免心情受到影响,他情绪已经不如进来时高涨了,“启禀皇上,臣是来辞行的。回京已有月余,该回边境去了。” “你什么时候回去,我同你一起去。”稷祥说。 此时,益文帝手指竖起,远远地戳着稷祥的脑门,“你!!怎么就不听话呢!” 稷轩不明所以,半是好奇半是无奈。 益文帝继续说道:“稷轩,你说说你他是不是无理取闹。我好心好意的给他安排婚事,他不接旨也就算了,还老是想着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你说他是不是存心想气死我?” 稷轩张开嘴,但却说不出话来。 此时的益文帝,活脱脱像是一个市井妇人在埋冤不听话的儿子,而同为儿子的他却被当成外人要来给他们父子俩评评理。况且,边境危险,稷祥去不得,那他就去的么?当年要他去边境的时候,益文帝可不是这样的说辞,那时益文帝慷慨激昂,将保家卫国描述得多么壮烈美好。 ☆、第二十五章 三人都沉默的上书房像是一个冰窖,即便是益文帝最贴身的太监陆华也被这阵势吓到了。 稷轩最终还是不忍心,他回答道:“臣看来,皇兄只是与庆安郡主的接触不多,没有好感,加上皇兄一向心怀社稷,没有心思完婚也情有可原。依臣看来,皇兄既然有心去到边境,这次便让庆安郡主一路作陪吧。这样,即顺遂了皇兄的意,也多了些皇兄与庆安郡主接触的机会。可谓一石二鸟。” 益文帝和稷祥对望一下,脸色这才缓和一些。 “儿臣还建议,如果父皇同意此次出行,那么我们一行人乔装打扮成普通人家,半是游历,半是赶路,一方面去到边境,一方面也能体察民情。” 益文帝想了想,说道:“未尝不可。只是这安全如何保证?” “微服出巡,外人并不知我们的身份,便不存在安全问题了。另外,以防万一再派些侍卫在暗中一路保护便可。” “你以为呢?”益文帝转向稷祥,脸上尽是老父亲心疼儿子的表情。 “……”比起不欢而散,最后什么都没捞着,稷祥选择了妥协,“稷轩所说有理。” 益文帝沉默半响,再次开口时已经有些有气无力,他说:“那便这样办吧。切记注意安全。” 散场时,益文帝单独跟稷轩说了一句话,说是:“这次回去,你把职位卸任了吧,随你皇兄一起回来复命。也好保护他。” “父皇,您是说我不用再去边境了吗?” “嗯,朕另有安排。” * 第二天一大早,若依便被兰芷叫醒了,说是有人传唤她去领赏。 “为什么要赏我啊?” “我哪知道,快点起来。” 若依洗漱好后便跟着院子里的太监走了。 直到到了储秀宫,见到已经彻底把持不住自己的庆安,才知道要赏她的是庆安。 庆安从来不打赏下人,不是她小气,而是因为她觉得这样做没什么意义,赏不赏这些奴才,他们都必须给她办事,就懒得管了。 这次能想到赏若依,完全是因为若依让她心想事成,她心情太好。 进宫之前,她便与稷祥约定了一起在草原骑马,这次终于能实现了。 见到若依满脸狐疑地进来,她亲自拿了锦盒里的玉镯子给她。 “多亏了你!” 若依接过,但却仍旧蒙在鼓里。 庆安偷偷在她耳边说道:“你昨天跟轩哥哥说我的愿望了吧?今早上轩哥哥和太子亲自来了我这里,告诉我说,我可以跟着他们去边境了。虽然理由是陪伴太子出游,但轩哥哥肯定已经尽力了。他今天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呢。” 庆安捂嘴,“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马上又变成了高高在上的姿态,“是微服出巡,我只会带你一个宫女,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这两天放你的假,你好好收拾整顿一下,到时候可别让我丢脸。” 无巧不成书啊,她胡驺的一个事情,竟然歪打正着,若依还在持续惊讶中,庆安已经退下了。 回了塌房的若依一直傻坐着,手里还拿着簪子。 此时是各个宫殿最忙碌的时候,所以塌房里只有她一人。 庆安说是陪着太子出游,那到时肯定是常伴在稷祥左右的。 忽然,塌房外传来了为清的声音。算起来,已经有好些时候没有看到他了,若依赶紧开门出去。 只见为清壮实了许多,脸色也白净了。 “姐姐!”为清上前拉住若依的手。 “看到你全好了,我就放心了。进屋来。” “好嘞。” 若依给他沏了茶,还找了些小点心给他吃。 “姐姐,我这次来是给太子传口讯的。” 若依莫名脸一红,问到:“他说什么?” “太子让你今晚别睡,子时会有人来接你去见他。” “为什么要见面?” “这个太子没说。” “好,姐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5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35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35 姐知道了。你赶紧回去吧。万一又遇上上次打你的那个人就不好了。” 为清得意地一笑,“我才不怕呢。太子爷给了我一块东宫的腰牌,见到腰牌犹如见到太子本人,现在没人敢对我不敬了。” 说罢,还拿出来给若依看了看。 若依嘴角含笑,小心翼翼地抚摸了腰牌上繁复的花纹,有了这个,为清上一世悲惨的命运算是摆脱一半了。 “你也别尽想着显摆,还是要好好为太子办事的。” “我也想啊,可是太子根本不让我干活,就让我在书房给他铺纸研墨。问得最多的,就是有关于姐姐你的事情了。”为清停了停,“太子爷是不是喜欢你啊?” 若依收好他的腰牌,尽量绷住不笑,说道:“小孩子家家的,不要打听这些跟你无关的事情。” “你都笑成这样了,肯定是真的了。姐姐,太子爷是个好人,虽然话不多,但是没有架子,对人都挺好的。” “我知道。你赶紧回去。” * 若依拉长脖子看也没见着兰芷回来。 兰芷回来意味白天当差的工作都结束了,吃过饭便应该躺下了。 这一天的时间似乎过得特别慢,天色迟迟不暗下去,若依已经迫不及待子时的到来了。 然而,兰芷回来得比以往都要晚,若依都已经用过饭后,她才姗姗来迟。 一回来便犯懒躺到在榻上,一动不动。 “还没吃吧?” 兰芷蒙住头:“累。” “今个怎么累成这样了?” “主子要出远门,要我们把所有衣服一件件的熨烫好,让她过目,她好决定带哪些出门。”兰芷翻了个深,在枕头里陷得更深了,“我今天少说也熨烫了上百件衣服,手都举不起来了。” 若依心急,兰芷现在睡着的话,待会肯定会被饿醒,然后找东西吃,吃完以后就睡不着了,一定要拉着她彻夜聊天,这可不行,她晚上还有约。 “那更要吃饭了。我陪你去吃饭,吃完回来睡。” “走不动了。” 若依无奈,只得说:“那你等会儿,我去给你拿些饭菜来,你千万别睡着了。” “嗯……嗯……”兰芷的声音已经模模糊糊的了。 若依小步疾走,一到厨房便找了几样兰芷爱吃饭菜,回去的时候也是步履匆匆。 在回宫女塌房的必经之路上,桂春迎面走来。他身后跟着个非常面生的太监。那面生的太监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大摇大摆的走着,跟市井中的地痞流氓并无两样。若依知道他们惹不得,早早地恭敬低头让路,让他们先走。 贵春猛地一回头,如鹰一般阴唳的眼睛盯住了漆刚。惊得漆刚愣了一下,然后马上老老实实将狗尾巴草□□扔在了地上。 “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宫里不是外面,要懂规矩,如果被别人看到你这样子,到时候别怪我带头打死你。” 漆刚小鸡啄米一样不停点头。 漆刚跟当年的贵春有些像,在京城的乞丐团伙里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坏事做尽,终于触犯了律法,惊动了衙门,被衙门追查得嗷嗷叫的他求爷爷告奶奶找到了贵春。贵春让他做过不少龌龊的事情,可谓蛇鼠一窝,便用了当年一模一样的办法,让他进了宫。 漆刚这种人讲道理是通不过审查的,但是贵春在敬事房说一不二,让他冒名顶替占用了一个八岁儿童的名额,他便顺利进了宫。至于那本该在皇宫里当差的八岁儿童何去何去,或许沿途乞讨着回老家去,或许饿死在城外,谁知道呢?谁让他倒霉呢?贵春一直信奉这样冷血的弱肉强食。 漆刚挨过净身那一刀后,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都已经二十几岁的人了,不是为了保命谁还来遭这个罪?好不容下床了,还给他立了无数的规矩,几乎什么都不能做,而且还是见到人就要跪。 “我看着四周也没人,就放肆了点,贵老哥,您别介,饶了我这一次。” “你是不是瞎?”贵春用头指了指若依的位置,“那是什么?” 漆刚定睛一看,入眼的是若依粉嫩柔和的侧脸。 漆刚啧啧嘴,“这宫女都长得这么水灵啊。那些个娘娘不知道要美到哪里去了哦。贵老哥你真是有眼福啊。”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贵春冷哼一句,“我可不止看过。” 漆刚诧异不已,他们都是无根之人,难道还能行房事么? “心痒吧?” 漆刚直点头。 “你要是在这宫里混得好,便可以找一个宫女跟你对食,当你的媳妇,你想让她干什么就让她干什么。” “那贵老哥,你有对食么?” “以前有。” “咋不再找一个呢?” “关你老什子事啊?” 漆刚自掌嘴,“我多嘴我多嘴!” 经过若依时,两个人眼光都落在她身上,她雪白柔嫩的脖颈几乎要被他们看出洞来。 估摸着若依听不见后,漆刚问:“这些宫女平常都住在哪里啊?” “敬事房是专门住太监的,也就有专门住宫女的地方,用不着你操心。” 漆刚嘿嘿笑,又回头看了看若依。 * 漆刚回去以后仰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袋下。贵春对他好,多少小太监十个八个地挤在一个房间里,而贵春给他安排了独立的一个房间。 饭饱思淫欲,在外头那些欲仙欲死的时候在他脑海里颠来倒去的回放,觉得不带劲,他又拿出来夹带入宫的春宫图看了看。 来来去去都是些一样的内容,他气恼地扔在一边。 脑海里忽然闪现了若依的模样。 用过饭后,他特意打听了一番,宫女住什么地方,不仅如此还听说宫里的宫女都在一块洗澡,不知道能不能找着地方去饱饱眼福。 等到半夜时分,四周寂静一片,漆刚摸出了敬事房,朝着宫女塌方去了。 ☆、第二十六章 用过饭的兰芷很快睡去了,若依躺在她身边,听着她沉重均匀的呼吸声,数着时间过。好不容易熬到子时,若依便翻身起来,也不知道拉扯到了哪里,兰芷不乖地翻了个身,还拉着若依的裙子不放。 不能点灯,若依借着并不明朗的月光,一点点地将衣裙从兰芷手里拉出来。 做完这一切,若依吁了口气,偷摸着约会真是不容易啊。 窗外已经响起了轻微声响,等的人来了吧。 若依赶紧穿好衣服,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四下张望,也不见人影。 若依考虑要不要进屋里去,万一碰上巡防的姑姑就不好了。 紧张之时,被人从后面蒙住了眼睛。若依双手去掰,摸到手背那突出的血管脉络时,便知道是稷祥了。他的手臂静脉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6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36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36 毕露,抱她以及在床上挪她的时候,尤为明显。 若依那没有防备的脸颊被频频偷香,她又掰不开稷祥的手,这里又不能大声说话,她只好松了手嘟着嘴假装生气。 看她这个样子,稷祥亲亲她的耳朵后,便松开了手。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想念让若依想蹭蹭他的脸,但是他太高了,若依要踮起脚才能够着。 看着她这么费劲,稷祥便主动弯下腰来让她抱。 若依蹭够了才说,“为清没说是你亲自来啊。” “想快点见到你。” 幸好月色下看不见她红透的脸。 若依拉起了他的手,“我们快走吧,待会可能有巡防的姑姑过来。” 或许是这种特别的场景刺激了稷祥,他吻了她。他最是喜欢她揪着他胸前那点衣服不放,闭着眼睛享受他的疼爱的模样。加上她肌肤柔嫩得像是出生的婴儿,让人上瘾,吻过后就放不下了。 痴缠了好一会,两个人才离开。 而这一切都被暗处的漆刚看在眼里。 他不认识稷祥,只是在稷祥他们飞檐走壁离开后,感慨了一句“我的乖乖,这宫女竟然和人私通”。本想偷摸探进房间看看其他宫女的漆刚,遇上了巡防的姑姑,他只得悻悻然回了敬事房。 若依和稷祥已经来到了御花园。夜里的御花园何止冷清了得?但却是你侬我侬的男女想要的。两人慢慢悠悠地走到了国子学堂附近。 高处的月光似乎更加清辉,拉开国子学堂的草帘后,能映照出彼此清楚的面容。两人凭栏而坐,望着低处的花花草草。若依像是粘人的猫咪,不停地往稷祥怀里钻。她想着,我们再亲一点,再近一点,也不枉我走这一遭。 “依依。” “嗯?” “我要离开一段时间。” 若依抿嘴一笑,仿佛知道了他想说什么,明知故问道:“啊……去哪里啊?” “边境。” “唔……”若依闷闷不乐地离开了他的怀抱。 “如果一切顺利的,很快就能回来的。” 若依本想再假装失落一会的,但是稷祥表情太认真了,不忍心再逗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也能去!”见他不信的样子,若依接着说,“我是郡主的近侍啊!” “她的近侍很多,选中的你的几率能有多大?” “可能是天意呢?反正今天郡主亲口说带我去!” 忽地,稷祥像是松了口气一般将若依揉进了怀抱。 “庆幸。” 若依拍拍他的背,“今天的见面就是为了跟我道别吗?” “一半一半吧。最重要还是觉得马上要走了,想见见你。” “唔,等我们出发去边境了,你可不能随便像现在这样随便来找我了,容易被发现呢。” “那时每日都能相见,解我相思之苦,我便不会这样。” 情话在耳旁,凉风习习,若依只想时间停驻在这一刻。 忽地,稷祥捧起她的脸亲了一口,低低地说:“只是不能像现在这般亲近,着实难耐。” 本想着早点让若依回去休息,但是稷祥没能把持住,还是将她带回了东宫,想搂着她睡一会。 本来一切顺利,但是早上送若依回去的时候,在后门处遇到了起早的太监。虽然稷祥第一时间将若依挡在了身后,但他仍然不确定那太监是否看到。 将若依安然无恙送到后,稷祥叮嘱了一句,“收拾行囊的时候多带些御风的衣物,边境夜里凉。” 若依乖巧地点头。 那撞见稷祥与若依在一起的太监正是被贵春抓了家眷的那名。虽然没看清容貌,但他确定那个是身材娇小的女人。上一回见贵春,他那些狠戾的话还言犹在耳,刚一发觉太子身边的异动,他不得不赶快告诉贵春。 稷祥前脚刚走,他后脚就往敬事房去了。 贵春在睡觉,看门的人不让他进去,他在急的团团转,好话说尽了,才让对方动身去通传。 贵春出现之时,是一脸的嫌弃,手一挥,让他赶紧进屋里去。 “你是东宫的人,这么直接的来找我,被太子的人发现了怎么办?” “事态比较紧急,我……我一时没想那么多。” “哦?什么事?” “我发现太子在东宫留宿宫女。” “哪个宫女?” “我没看清……” 贵春拍案而起,顺手就是一个耳光,扇得那太监脸都偏到一边去了。 “就因为这么点事情,你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来找我?” “人都没有看清,你拿什么证明你说的话?” 那太监捂着脸,嘴巴想抿又不敢抿,眼泪垂垂欲落。 “那宫女身材娇小,被太子挡住了,我就没看着。” “你可以滚出去了。” 起床气外加被这没用的东西给气的,贵春脸都憋红了。他也知道太子肯定有女人,特意安排这么个眼线,就是为了知道到底是谁罢了,没想到这个愚蠢的东西,冒冒失失地跑过来告诉他:“是的,你的想法都是对的,我看到了太子有女人。”最重要的这女人是谁却一无所知。 回了东宫的稷祥并没有太将早晨的事情放在心上,早朝、与稷轩讨论此次出行的行程,哪一件不比这事重要呢?退一步来说,真要曝光了,除了处境被动一些外,众人又能奈我何,甚至于能借机给依依一个名分。 在庆安勉强算是收好行李后,出发的日子也到了。 若依穿了件素雅的平民衣服,肩膀上只有简简单单一布包袱。反观庆安,不要太夸张,竟然装了三个大箱子。 “哦,你来了,在这等会吧,太子和王爷一会便来接我们。”庆安掀起眼皮看了若依一眼,“你就这么点东西?” “郡主您不是说微服出巡吗?奴婢一切从简了。” “嗯,我也已经竭尽所能的精简了。但是该有的一件也不能少。我日常喜欢的吃穿用度,我都适当地捎了点。”庆安指着那些箱子,“最上面装的是我擦脸沐浴用的,中间是衣服,下面是鞋子。” 若依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闭了嘴。 稷祥和稷轩在一刻钟后出现,两人皆是褪去了华贵的衣衫,纯素人打扮。 看见庆安镶着金丝的绸缎衣服时,两人皆皱起了眉头。 “给太子和王爷行李。庆安准备好了。” “你这长衣摆和大衣裙的,是不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富贵人家出来的?”稷轩说。 庆安撇撇嘴,说道:“好不容易能出去一趟,当然要穿得漂漂亮亮的呀。” “你这样不合适,我们要假装普通人家的公子哥和娇小姐。”稷轩指了指若依,“她这样才行。” 如果不是稷祥在场,估计庆安已经向稷轩耍赖撒娇了。 “那行吧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7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37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37 ,那先叫人把我这些东西搬上车吧,我去换件衣服。” “你说什么?” “这些都是我的行李啊,有什么问题吗?”庆安一脸诧异,这明明已经很少了,不是吗? 稷轩差点翻白眼,“我再说一遍我们是微服出巡,一切从简。没有车,一切从简。你这些东西带也可以,除非你自己可以扛着走去边境。” 庆安一哽,“用脚走啊?” “你不想去可以跟皇上说。没人会为难你的。”稷祥说,但是想到她不去,若依也就去不了,他又加了一句,“缺东西可以路上买,行李用不了这么多。” “哎……” 最终,庆安在若依的帮助下,收拾好了行囊,只有几件衣服和她最爱擦的一些脂粉。 直接这么以平明打扮从皇宫里出去难免会引人注目,所以他们先乘车出宫,然后车夫将他们在僻静的地方放下来。 下了车,这真正的微服私访才开始。 ☆、第二十七章 贵春站在高墙之上,俯瞰着皇宫,这宫里他呆了许多年了,每每这么从高处往下看,总是隐隐感觉整座宫殿笼罩在祥瑞的紫气里。 他身边跟着漆刚,倒不是他想带着漆刚,而是漆刚早上给他请安的时候发现他心情不佳,主动提出要给他讲讲宫外的趣事。两人便来了最为荒凉的午门城墙之上。 漆刚滔滔不绝地说着,贵春时而听,时而放空自己。他的内心有些煎熬,自从两年前勾搭太子失败后,他心里一直铆足了一股劲,想给这个狗眼看人低的太子爷颜色瞧瞧。但是两年来,不仅抓不到太子一点把柄,而且还被太子断了无数次财路。 忽地,漆刚住嘴不说话了,目光向下,定在某一处。 贵春随着他的视线向下,瞧见四个平民打扮的男女,他上了年纪,有些老花眼,所以远处的东西看得格外清楚,他确定那一身素裹的是太子,而那着青灰色长衫的是战远王,边上跟着的正是庆安郡主。那名水灵的唤做是若依的宫女也在。 “贵老哥,那不是我们那天看见的那小宫女吗!” “把你指指点点的手给我收回去,给你说的规矩,你都忘到哪去了?” “别介,别介,您这火怎么还这么大呢?敢情我刚才说那么多笑话都白说了。” 贵春面无表情。 “为首的那个男的是谁啊?他们怎么能坐车出宫呢?” “这宫里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的是,你能全知道吗?管好你的嘴。” 漆刚悻悻然,“老哥教训的是,我见过那为首的男子一面,所以多了一点好奇罢了。下次不敢了。” “你怎么会见过他?” 贵春的语调阴冷下来,听完像是刚感受完坟场的一阵阴风,漆刚嘴唇哆哆嗦嗦的,话都有些讲不明白了,“我……我……前日晚上闲着无聊去宫女塌房转了转,看见为首的那男的和最后那小宫女又是抱成一团,又是一起亲嘴。” 贵春瞳孔收缩,漆刚所说的一切与昨日东宫眼线告诉他的重合了。贵春心里冷笑,真是冥冥中自有注定啊。总算是载到他手了。 * 太阳躲到了厚云之后,尚且凉爽,加上穿着上简便了不少,下了车的路并没有庆安想象中难熬。虽然入眼的地方还是一片荒凉,但胜在轩哥哥意气风发的身姿在眼前。 “我们现在去哪里啊?”庆安问。 “经常听闻京城外有一卓越的食府,名曰大悦庄,那里的饭菜说是当世一绝,我们此次便去品尝一下。” “哇!太好了。”庆安爱吃,眼睛里冒光。 想着能吃到美食,庆安加快脚程,不一会儿就走到了队伍的最前面。 若依走路有自己的节奏,外人看来有些慢,但却走得一点也不累,庆安那样走,不一会肯定会喊累的。稷祥回头看了看她,留了几步,待他经过身边之时,偷偷握了握她的手,而且还不忘问一句:“包袱重吗?” 若依摇头,冲他浅浅一笑,“就是几件衣服,能重到那里去?” 一行人走进京城的闹市区后,稷轩叮嘱了一句:“跟紧些,别走散了。” 若依跟进前进了几步,贴着庆安走。 沉浸在喧嚣的市井之中,庆安越发活泼了,看到什么都想要,没一会,手里就抓了好几根冰糖葫芦了,一些有意思的小玩意更是买了又买,苦了若依全部要帮她兜着。 路过京城最是繁华的地段时,庆安化身石柱,杵在原地不动了。 “又想要什么啊?”稷轩有些不耐烦,是他提的要庆安跟过来,他认为自己多少有些责任要照看她,再加上两个人一块长大,兄妹情分还是在的。 稷轩偷偷看了看稷祥的脸,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一圈又一圈地逡巡这满面的商铺。 庆安将稷轩拉到一边,“轩哥哥,我们在这里吃过东西,你记得么?” 稷轩摇头。 庆安耐心地解释道:“很久以前了,你不知道听谁说这里的羊肉煲特别好吃,便带了我来。但是我们都没有带钱,吃完以后没钱付账,那店里的老板差点打了我们一顿,最后还是路过总兵认出了你,救了我们。” 庆安笑出了八颗牙齿,稷轩看在眼里,不由得便点了头。 实际上他不太记得了,毕竟这样的事情太多了,小时候混不吝地活过一段时间,现在想来,如果那时他能像皇兄一样多学些东西,多看些书,或许父皇能多爱他一点。 “我们再去吃一次吧?”庆安提议。 “不行,我们要去大悦庄。” “可是这里有我们的回忆啊。” “庆安,你是未来的太子妃,你应该多和太子接触接触。你看你都把他冷落了。” 两人齐齐地看向稷祥,只见他正蹲在地上与一老乞丐聊天。 稷轩顿感惭愧,体察民情是他说的,但真正实行的却是皇兄,他与皇兄的差距…… 庆安可不是这样想的,她愤怒,“轩哥哥你怎么这样!” 明明因为要给她庆生才安排了这次远行,明明是在意她,可偏偏要撮合她和太子! “不吃就不吃。哼。” 稷轩慢慢靠近了在聊天的两个人。只听见稷祥态度和蔼地和那老人说,“老人家你想减轻家里负担可以理解,但是这里风吹日晒的,你一把年纪了,万一病倒了,不是更麻烦吗?你在家里好好休息养好身体,不是比这乞讨得来的几个钱对儿女帮助更大吗?” 老人苍老的声调有些含糊不清,“小伙子你说的是。” 稷祥拍了拍老人的肩膀后站了起来。 几个人走出城门后,先是看到了一群群蹲在城墙脚的乞丐,见有人出来了,那群乞丐一拥而上,团团围住了他们,七嘴八舌的,就是向他们讨点钱。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8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38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38 稷轩想着自己见惯了这种脏污的场面,便先一步上前斥退了这些乞丐。 怕是知道自己遇到了硬茬,乞丐们识趣地走开了。 稷轩回头时,庆安正害怕兮兮地躲在他身后,反观皇兄,他挡在庆安那名宫女前面,而那宫女低眉顺眼的一点拒意都没有,甚至小手还拽住了皇兄的一角。 直到他们走上城外宽敞的官道,一行人才恢复常色。 “皇城之下,竟然有这么多乞丐,难道我们的国民如此穷困潦倒吗?” “并不是。我从刚才那老者嘴中得知,建朝以来,一直都是轻赋税薄徭役,家家的粮仓都是满的。那老者行乞也是因为在家闲着又干不了农活,知道当乞丐能得一两个钱,便在城里坐着讨钱了。老者说,他和城外的乞丐不一样,城外的乞丐多是些好吃懒做的年轻人,不干活,但又想有所得,聚集在城墙之下,每每看见有人出城,便上前乞讨。遇到硬气一点的,就退缩,这要是遇上心善的,便围追堵截,半抢半讨,非逼得在每个乞丐碗里放些钱不可。过往的商户可吃了不少这样的亏。” “竟有此事!?难道就没有人管管啊?”稷轩气不过,连带着庆安也有些义愤填膺。 “有人管,以前这群人在京城里占据了几条干道,如果过路的人不给钱财,他们便拦路不让过。被官府发现后,被赶到城外来了。那老者说,官府里的人本想斩草除根,但似乎是受到了一些不明的阻力。” 这些乞丐成群聚集,无疑影响京城的治安,有不明的力量阻挠官府整治,那便是宫中存在腐败,这些乞丐的存在对什么人有利,所以才出手阻挠了官府。 稷轩一时有些讷讷的,皇兄就这么随便问问,便知晓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他自叹弗如啊。 “那皇兄,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现按下不表吧,等从边境回来了再说。” 这么言语间,大悦庄已经出现在了眼前。 比庆安还高的大理石立牌矗立在庄子的前侧。远远看过去,庄子前有小小的一片荷塘,现在正是晚荷盛开的时候,他们正好赶上了花期,入眼的竟是娇俏可人花朵。 一行四人,以稷祥为首,进到了那大悦庄里面。 在柜台后面站的是个白面书生模样的人,见他们进来了,书生拿出一把折扇,飒的一声打了开,一面扇风一面迎了上去。 “几位好运气。” “掌柜的何出此言?”庆安问。 “这位小姐唇红齿白,眉宇间还有一股贵气,还有天仙一样的美貌……” 拍马屁的话庆安听太多了,打断道:“你就直接说为什么我们好运吧。” “不满小姐,今天是我们最后一天开门,明日就关门大吉了。” “为何?赚不到钱银么?” “这京城权贵多,我们从不曾缺生意。我们要衣锦还乡啦!” “你年纪轻轻的,为什么不多赚些钱。” “钱是赚不完的,差不多就行了。” 稷祥注意到这人纸扇上的字迹,笔锋遒劲,想来是出自大家之笔。 “今个儿最后一天,便由我作东吧,这顿饭免了。” “掌柜的好气度。”稷轩称赞。 庆安走得脚酸,早已经找了位子坐下。 唯独稷祥仍留在原地。 “先生,你这扇子能借我看看吗?” 书生的双手递上,“请便。” 稷祥看过后,确认是前朝一书法大家的真迹,心下震惊不已。前朝已经灭亡一百多年了,这位书法大家是出了名的忠烈之后,攻破京城之时,便将自己的墨宝付之一炬,一点不留给后人。稷祥看过的那些,都是无意间流落到民间,后又被有心人送至皇家的珍品。 这样一间饭庄竟能卧虎藏龙。 ☆、第二十八章 掌柜的说是作东,竟然菜也不让他们点了,直接就让厨房上招牌菜。 约莫两刻钟后,掌柜的亲自端了一桌子菜上来。 入眼全是红通通的一片。 庆安咽咽口水,诧异道:“这就是你们的招牌菜啊?这也太辣了吧……” “非也非也,不仅仅是辣,麻辣鲜香都有,快尝尝吧。” 稷轩毕竟是在边塞呆过的,口味方面比之他们二人广许多,便率先夹了一筷子。果真那书生说的一般麻辣鲜香,味觉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好吃!”接连又夹了几筷子,“跟宫……跟以前吃的东西大不一样,你们快尝尝。” 庆安大着胆子也吃了一口,她夹的是另一碗里的,看着清汤寡水一些的。可是没想到这入嘴极为酸辣,她一时呛得说不出话,过后又觉得爽利得很,竟然有些爱这味道了。 只有若依一个人是站着的。知道要来这大悦庄之时,她的神色就有些不对劲。大悦庄这个名字她记得,锦明大哥曾说过他出宫后会在叫大悦庄的食府做厨师。 如果为清的贵人是若依的话,那若依的贵人就是锦明了。说起来,又要讲到若依刚入宫那会儿了,小女孩儿孤零零进到偌大的皇宫,胆小如鼠,见着谁都害怕,分到管教姑姑又是个泼辣爽利的人,最看不得她这样唯唯诺诺的小女孩儿,没少罚她。最严重的时候,她连着三天的每天只有一顿饭,那种□□,但却又吊着一口气饿不死你的感觉,现在想起来都后怕。 那时候她大概是饿得有些发狂了,竟然乘着夜里轮夜岗的空档跑去了御膳房找东西吃。是御膳房伙夫的锦明大哥便是在她准备生吃白菜时出现的。 那是她入宫以来,第一次看见正常的男人,这男子瘦弱颀长,如果不是后来他自己说,若依根本想不到他是伙夫。他看起来更像是文弱的书生,和这大悦庄的老板还有三分相像。 在若依的记忆里,锦明大哥看到她准备啃白菜,便给她递来用油纸包着的煎饼。金黄香酥的饼子吃进肚子里后,若依浑身都是满足感。怯怯地谢过他后,若依便回去了。 后来若依学聪明了,受罚的次数没那么多了,也就不怎么再去御膳房偷吃东西了。只是偶尔想起那美味的饼子的时候会去找他。若依也不是白要,她会将月钱给他。 锦明倒也不拒绝她的钱,给多给少他都照单全收。 这么一来二去,两人也渐渐熟络了起来,锦明非常喜欢若依的性子,得知若依是被父母抛弃而不得已入宫后,他一本正经地对若依说:“你若不嫌弃,便做我妹妹吧。往后我就是你的娘家。” 这话对那时以为天地间她要永远孤零零活下去的若依来说非常受用,她的眼泪悄无声息落了下来,当下便答应了认这个哥哥。 只是若依还没当上上差,锦明就出宫去了,他临走前找到了若依,告诉他自己出宫后会在大悦庄当厨子。若依便牢牢记住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9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39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39 了这个名字,还幻想过以后年纪到了出宫后能再去找他。 后来物是人非,她死了一次又一次,她也一直没有再联络过他。 这遭机缘巧合,来了这里,不知是否还有机会见面。 * 皇宫。 没有了稷祥的早朝,益文帝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以至于下朝后,他整个人都闷闷不乐的。在上书房坐久了,还感觉有些气短胸闷。 越贵妃送来了解暑的凉汤,他端起来闻了闻便放在了一边。 “怎么,这凉汤熬得不合陛下的胃口么?那臣妾端下去重做。” 益文帝赶紧拉住她的手,在身边坐下。 他抚着她的手,安慰道:“爱妃做的好,是朕没有胃口。气闷得很。” 越贵妃探了探益文帝的额头,说道:“怕是这天气太热,陛下有些中暑气了吧?” 益文帝望了望外面的天,沉吟不语。 “陛下您每年都会在明彻园住上一段时间的,今年还不曾去过。依臣妾看,您身体不适,便是这天气的原因。我们搬去明彻园,等夏天过完了再回来也不迟。” 夏天过完,祥儿应该也差不多回来了吧? “便听你的了。您让下人去准备吧。” 得了令的越贵妃笑得越发神气了,因为在她眼里,皇上对她言听计从。 明彻园是一处避暑山庄,在皇宫外四十余里的地方,山清水秀的,非常养人。这庄子是当年益文帝为柔妃修建的,都是按照柔妃的喜好,只可惜庄子没有竣工,这柔妃就去世了。反倒是越贵妃每年陪着益文帝来住上一段时间,颇有些鸠占鹊巢的意思。 * 那掌柜的白面书生说了,这是他们最后一天营业,明天就关门大吉了,而他们一行四人,吃完这顿饭也会离开,不抓紧现在的机会,恐怕再也没有可能再见锦明大哥了。 如果没有遇到稷祥,若依对男女之情的寄托便是锦明了吧。 想到这些,若依便离开了众人,走到了后院。正巧看见这传菜的掌柜,若依便拦住他问了一声:“请问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锦明的厨师?” 书生气质的掌柜的愣了愣,玩笑地说:“没想到锦明这小子还有这么个姑娘惦记着呀。姑娘你帮我把菜端上去,我去把人给你叫来。” 若依将菜放好后又回到原地等着。 没一会,掌柜的拉着锦明出来了。 若依喊了一声,“锦明大哥!” 大概是若依变化大了,锦明看了她一阵后才上前来和她相认。 “若依~” 算上那些生生死死的年份,称得上有十几年没有见面了。锦明大哥却还是老样子,瘦弱,文气。 “好久不见啊!你出宫了吗?” “还没有……” “那你是特意来看我的吗?” “也不是……不说这些了,锦大哥,听掌柜的说,你们要还乡了?” 锦明点点头。 身后传来稷祥的声音,“你不吃饭吗?给你留了饭菜。” 若依回头应了一句,“马上来。”紧接着又对锦明说,“锦大哥,有缘我们再见啊。若依一直记得你的好,只是无以为报。” 锦明羞赧地笑笑,有些摸不着头脑,若依是宫女,怎么会私自出宫呢,而且还是跟着一个男人。 若依回到座位之时,餐桌上果然有一份单独给她拨出来的饭菜。 她拿起来准备到另外的餐桌上去吃,稷祥和稷轩同时说出:“就在这吃吧。” 若依望了望庆安,见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她便端端正正坐下,细嚼慢咽了起来。 他们三个都吃完了,就看着她一个人吃,搞得她辣得嘴痛,也不敢说话,只得不停往嘴里塞白饭。 终于吃得差不多了,白面掌柜也走了过来。 跟刚才非常不一样的是,白面掌柜此时的笑脸看得有些假了。 “几位看上去像是要赶远路的人,不知道这是要去哪里呢?” “我们不能是来京城经商,现在像你们一般要回家乡去么?” “非也非也,几位一看就知道是娇生惯养的富贵人家,绝不是风餐露宿的商人。” “掌柜的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了?”问话的是稷祥。 “嗨,那还不是因为我们明天便出发回家乡吗。这要是同路,一路上也好做个伴啊。” “掌柜的你是蜀地人吧?从这吃食上能看出来。”庆安说,“我们跟你不同路。” 来来回回间,若依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稷祥不想夜长梦多,指指前头,让稷轩带着他们往前走,他垫后。当然,他出了在柜前留了足额的银子外,也没有做其他事情。这书生不简单,不想平白无故欠人情。 而且若依还笑眯眯的和他的人搭话了,这让稷祥一阵不爽。 一行人走走停停,终于在傍晚时分赶到了理京城最近的驿站。驿站设立了歇夜的房间,稷轩的安排便是一行人在这里过夜,第二天骑马前行,距离这么远,真就用脚丈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呢。 可庆安看一眼居住环境后就不依了,包着自己的行李包袱,就是不肯进房间。 稷轩对她使眼色她也没看见,犹自抱怨:“这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到处都脏兮兮的,还有一股怪味。我不要住。” 稷祥张嘴之时,稷轩便知道事情坏了。 “郡主身为越贵妃的亲侄女,算得上皇家的人,此次出行也是以体察民情的名义,郡主见了这最真实的人民居住情况,没有丝毫身为皇族该有的感触,只是一味的嫌弃,这样如何对得起万千臣民呢?” “我……”庆安的内心的骂声已经如惊涛骇浪了,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以为我想进攻啊”、“训人都一套套的大道理你累不累?”、“滚一边去,好吗” 最终也只是化作幽怨地眼神,看了稷轩一样。太子为大,她怎么反抗呢? “庆安知错了。” 由于近来人不多,驿站空置的房间有多,所以若依也能有一间单独的房间。 只是刚吹灭了庆安房间里的灯火,关好门,准备回自己房间时,忽然感受到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挽住她的肩膀,将她拉进了房间。 ☆、第二十九章 门也被迅速地关上。 屋里没有点灯,一片漆黑,若依能从熟悉的味道里辨认出正啃咬她脖颈的人是稷祥。 本以为一会就好,毕竟场合不对。 稷祥这方面的本事无师自通一般,几个来回后就突飞猛进了。若依酥麻得说不出话来,感受到前面湿凉一片,又轻痒难耐,才发现衣服已经被敞开了大半。 若依拢衣服,外带轻轻推了推稷祥。 “怎么了?”若依问,“我们不是说好了在外面不这样吗?” 稷祥不管,反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40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40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40 倒是手嘴并用,将她的上衣悉数褪干净,双手在柔峰里肆虐。除了他自己被进一步激发了兽性,低吼不断,若依亦是瘫软无力。 末了,若依推拒他的手变成紧紧抓到了他的胳膊,以免自己掉下来。 以前两人也亲密,但总还是有些收敛忍耐的,但此次稷祥火力全开,正值壮年的两个人渐渐迷失在了原始的召唤里。 他修长的手指触到湿润的黑森林时,若依轻颤着往后躲了躲。 真的要在这里发生了吗?若依问自己。这床板硬邦邦,四周的环境也算不上美好,她甚至没有沐浴更衣。但是身体的反应却如此诚实,不停地迎合他,想要更多。 “依依,我好想把你含在嘴里。” 唔,不好吧,若依无遗是想歪了,她扭了扭身子,“别,先一起快乐。” 稷祥将她的手按在一个炽热直立的地方。 “我冲动了些,但我全然真心。我要把你含在嘴里,装在口袋里,这样你就完完全全只属于我一个人。” 若依反映了半天,才隐约感觉,他是在吃醋吗?因为她和锦明大哥说话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能在这关键的时候停下来,还让她按着那个地方,有种在摸着良心说话的感觉。 若依的手一动不敢动,只好糯糯地说一句,“我是你的。” 稷祥进屋后给自己沏了一杯茶,只是还没来得及喝便看见若依从庆安房间出来,便随手搁在了床头边的柜子上。 柜子和床紧挨着,床在摇晃,柜子也跟着一起动了,晃动得猛烈了,茶杯碰茶盏的声音,混杂在年轻男女此起彼伏的闷哼和舒畅里,像是一首协奏曲。偶尔杯里的水还会溅出,就如爱到最深处的释放。 ~ 半夜稷祥将昏眠的若依抱回了属于她的房间。他并没有离开,而是与她相拥入眠。只是第二天他起得额外早,费了好大劲才拜托人找来了一辆简易的马车。 虽然稷祥也是第一次,但是他明显感觉到若依太娇嫩,稍微大力一些,就会紧张地搂紧他,仿佛是一场硕大的考验。但她越是紧张,他的感觉越是紧致美妙,他非常禽兽的要了一次又一次。 第二天如若还要若依挎着腿骑马颠簸,那他真的不是人。 稷祥面对生人一般都是面无表情的,但是那天早上送车来的车夫有幸看到好几次他莫名其妙笑出声来的场景。 出发时,庆安看见有马车,有些奇怪,问了问,“不是说骑马吗?” 稷祥咳了咳,解释道:“不想骑马的可以坐车。” “我想骑马。” 庆安回头看了看,看见自己带来的宫女缕了缕那破车的帷帐后爬了上去。样子有些滑稽,像是迈开腿会抽筋似的,小心翼翼的。 还是骑马神气。 可惜事实却是长时间骑马赶路非常枯燥,不仅要聚精会神驾马,而且鉴于和太子如影随形,她根本连和轩哥哥搭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后面几天的路,庆安都选择缩在马车里。 ~ 敬事房。 贵春这几日都快忙疯了。益文帝要去明彻园小住,几乎是整个御用标准的吃穿用度都要挪到明彻园去。圣旨来得太突然,贵春之前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所以没有防备,原本去找左将军高密的计划都被打乱了,全身心的投入到了挪驾的工作里。 等他事情都办好了,只等圣上起驾了。 待他闲下来了,他特意换了身镶金边的衣服,出了一趟宫,去左府中求见左将军。 贵春已经上了年纪了,像只老虾米一样,脊背佝偻了,虽然穿着不菲,但在气度上仍然没能入左府看门人的眼。贵春也懒得跟他们扯皮,望了望左府门前的风景,幽幽地说:“去通传吧,你们将军会赏你们的。” 两侍卫面面相觑,不明白这人单枪匹马的到左府来,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自信。 但他说这话的底气让他们屈服了。 通传的出来的时候,是一脸得意的笑容。 “走吧走吧。”那人不停往外推手,“将军没空。” “你到底有没有按照我给你的那个说法去禀告?” 那人也上脸了,“我怎么没有了?一五一十说了 ‘敬事房贵总管有要事求见,恳请将军面谈。’” 贵春心里已经骂娘,这个老贼子,真是迂腐,宦官怎么了,能成事就行了,有那么多门地观念干什么?碍不碍事?烦不烦? 然则,这样改变不了左世龙不肯见他的事实。 “回去吧,下次打听清楚自己几斤几两再来求见。” 真是!看来只能冒险去找越贵妃了,贵春心里想着。这么一想,他的脑子里马上又布局了下一个计划,皇上要去明彻园,越贵妃同行,到时候趁着大阵仗出行,宫中礼节没那么重时,去跟越贵妃说几句悄悄话。 ~ 益文帝这几天胸腔里越发紧缩气闷了,总是不自觉地捂住胸口,不然这口气就吸不上来了。他没有跟任何人讲,以为过几天就好了。 这几日上朝也没有什么精神,好在移驾明彻园的日子总算来了。他可以好好歇歇了。 越贵妃依旧与他同辇,见益文帝没精打采的,她乖巧地依偎在他的肩上,轻轻拍着他的胸口,给他顺气。 从皇宫到明彻园,需要两个时辰。这次的队伍比狩猎时的规模小得多,随行的只有益文帝贴身的随从。 等到了明彻园,越贵妃扶着益文帝进到寝宫。 接到圣旨那一刻,贵春便派了人来这里打扫,所以益文帝进入宫殿的时候,闻到了一股清幽的果香味,他的气闷有过一阵子的好转。 他说:“赏。” 越贵妃机敏,“陛下要赏谁?” “这里打扫得好,赏太监。”益文帝用力吸气,“朕先休息了,爱妃帮朕赏赐可好。” “遵命。” 越贵妃招来管事的太监,说道:“陛下皇恩浩荡,要给你们打赏。” 那太监正是桂春,看到皇上不在,他马上上前一步,说道:“奴才受之有愧,贵妃娘娘不用破费。” “你这奴才有打赏还不要,真是稀奇。” “奴才想和娘娘借一步说话。” 越贵妃在深宫中多年,她认得那样的眼神,那是只有掌握了大秘密的人才有的。 她不动声色,懒懒散散地站起了身子,“听说这明彻园里养了几只可人的鹦鹉,本宫想去看看,还请这位公公给带带路。” 一众的宫女、太监都想跟随,但是越贵妃只带了最信任的贴身随从。 路上桂春在感慨,这宫里的女人就是不一样,他一个眼神,她就懂了。 到了稍微安静些的地方了,越贵妃就喊了停。 “这位公公,你想说什么。” 桂春看看四周,小声说道: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1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41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41 “奴才能帮左氏称霸朝廷。” 越贵妃呵呵一笑,认真打量了一下桂春,思索了片刻后,终于想起了他是敬事房的总管。 “桂公公是吧?”越贵妃走得离他远一些了,“正好本宫闲着无事,便听听你如何个帮法吧。” 桂春说:“奴才有当朝太子的把柄。” 越贵妃被吸引了过来,不由自主拉近了和桂春的距离。 虽然有些不相信,但还是问了:“说清楚些。” 桂春示意越贵妃左右两边的人退下。 越贵妃只是片刻思索,便让下人退到一旁去了,她实在是太想知道稷祥的事情了,自从稷祥成了太子以来,她竭尽所能地去查他,但是都一无所获,他爱民如子,他才华卓着,他洁身自好,几乎就是一个完美的继承人,没有一点毛病。 桂春满意地笑了笑,“娘娘还记得当年柔妃的事情吗?” “柔妃是宫里的禁忌,本宫一向谨记,桂公公无故提起,是为何?” “娘娘您先放下防备,待奴才满满道来。” “柔妃的事情,本宫当然记得。” “太子殿下在即位的时候便找了奴才,查当年的事。” 越贵妃脸上不悦,太子为柔妃所生,身居高位后,想查明当年的事情完全是情有可原,即便是告到皇上那里去,也惊不起任何水花。 “如果只是这样,我想,桂公公,你可以走了。” “娘娘别急啊,奴才还没有说完。 ”桂春走了几步,又到了越贵妃眼前,“柔妃的事情已经过去十多年了,太子仍旧念念不忘,可见太子极为在乎生母。奴才最近又查而得知,太子私宠宫女。” 桂春故意顿了顿,柔妃当年是宫女出身,宫里人都知道。 “这名宫女,正是庆安郡主的近侍。” 柔妃当年就是月贵妃手底下的宫女,越贵妃脸上出现了桂春意料之中的难堪和不甘。 “太子殿下似乎有意效仿皇上当年的做法啊。” ☆、第三十章 越贵妃是左氏最小的女儿,她出生的时候,左氏已经发迹,所以她从未受过苦,她长大后左将军的权势也是一天比一天大,所以她的性子多少有些骄奢跋扈,入宫的初期,也是被皇上独宠过一段时间的。后来便出了柔妃这档子事情,她失宠了,那段日子几乎是她最黑暗的日子。 她担心皇上再也不会来她这里,也同样担心娘家人再也不理会她。 好在后来柔妃死了,她才得以翻身。 也是在那时,见过皇帝对柔妃痴恋,她知晓了什么是真感情,什么是逢场作戏的宠幸。为了重获旧宠,她学了柔妃的一颦一笑。最终皇天不负有心人,她终于稳固了地位。 那些皇上不去她宫里的日子,她也不知道她是如何熬过来的,如果再来一遍,她决计不想再经历一次。太子居然妄图让这样的事情的再在她眼前发生一遍?绝无可能! 越贵妃走到了高处,睥睨这明彻园,“桂公公,对于这件事,你可有什么高见?” “太子一直都拖延着不肯娶庆安郡主为妻,可见他并不喜欢郡主,再次,他竟然敢留宿郡主身边的宫女,可见他根本未将整个左氏放在眼里,但是他并未将那名宫女记录在侍寝录当中,可见他还是存在一丝忌惮的。” “所以?” “柔妃是当年皇上禁忌,所以奴才以为,将这件事捅到皇上耳朵边去,让皇上知道太子行为不检点。” “不够。” “娘娘有什么高见吗?” “刚才不是你信誓旦旦地说可以让左氏称霸朝廷吗?” 桂春脖子一梗,赶紧低眉顺眼地,他那么说,只是为了吸引越贵妃的注意,他肚子里实际没什么墨水,太子是当今皇上嫡亲的儿子,还有他那亡母加持,实际上他也想不出什么好计策,他的水平仅限于坑蒙拐骗和巧取豪夺。 越贵妃取下腰间的玉佩,递给桂春,“此事只有你知我知,暂时不要传出去。你替我去一趟左府,让左将军今夜务必来一趟明彻园。” 贵春妥善接管好了那玉佩,放在最贴近心脏的地方。 ~ 明彻园在京郊,而左府在京城,贵春拼了老命一般策马,到达左府后,天色已经坎黑了。他拿出那玉佩,神气地给看门的人看,这回看门人态度恭敬地送了他进去。 见到左将军之时,贵春马上要求了借一步说话。 左将军看在自己妹妹玉佩的面子上,带着贵春去了书房。 一进门,贵春便将房门关上了,小声说:“娘娘让您今晚务必去一趟明彻园,娘娘有要事相告。” “公公是否知道是什么事情?” 贵春用了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太子私宠宫女,娘娘请您去商量对策。” 左将军从疑惑到震怒只用了一秒钟。 “明彻园算是皇宫□□,我乃朝廷武官,不知道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去呢?” “将军不用担心,这明彻园是由奴才照料的,您由东侧的后门来,奴才会在那里等着,由奴才领着您走寂静的小路,去到娘娘那里,定是没有人发现的。” 说罢,那贵春便急急忙忙回去了。 ~ 左将军后半夜才到明彻园。 轻叩那门后,吱呀一声,马上看见了候着的贵春。 贵春从左府赶回明彻园后,前前后后忙活了好一阵后,才从俗务中脱身,本来是该去休息了,他也已经累得两腿发软,但迎接左将军之时,仍旧春风满面,他大概是觉得自己和宫中的大佬们搭上了。 “将军跟我来。” 贵春将他带到了早先和越贵妃说好的地方。此时,越贵妃也刚好赶来。 这庭院里的小荷塘映照出了天上的月亮,清灰色的月光撒在水面上,而水面上是越贵妃拖着及地长裙的绰约风姿。 “哥哥,你可算来了。” “嗯。”左将军信不过贵春似的,眼神示意他离开。 贵春正得意自己要参与大佬们的会谈,对左将军的眼神毫无反应。 “哥哥,这次多亏了桂公公,不然我们可能还被蒙在鼓里。” “到底是什么事情?” 越贵妃压低了声音,将太子私宠宫女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末了还加了一句:“我平日里总是叮嘱庆安要对太子好些,他总有一天会感动,会对庆安好,可没想到,太子竟然是这种人。” 左将军也是大骇,本以为这太子最多就是不顺从的一个皇子,而现在从他的行为来看,他根本就没有打算和庆安相好。这后宫之主的地位,能不能到手,还不一定呢。 左将军一时也没了主张,此时能想到的就是找易丞相商量。 越贵妃见他这个样子,心下也有些急,便问到:“哥哥可有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2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42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42 办法?” “哎,以往这些事情,都是易丞相拿主意的,我这一时半会也想到该怎么办,待我明日下朝跟易丞相说了这事,问问他的看法吧。” 越贵妃狠辣的脾气上来了,她平日里就看不惯易丞相,总是认为易丞相看不起她这等后宫的女人,也觉得他嫌弃他们左家是武夫。她率先得知了这个消息,可以说是占了先机,凭什么白白告诉了他,让他去定夺。 “哥哥,庆安终归跟我们还是亲些,你怎么能拿她的命运去给别人定夺呢!再说这事也不宜宣扬。具体怎么办,应该由我们决定。” 左将军张开一双大手,毫无章法地挠头,他的脸有些憋红,“能怎么办?” 越贵妃也恼了起来,她好心找他来商量,他倒是吼起他来了。 两人忽地就互相看不对眼了,边上的贵春看在眼里,忙地劝慰起来,“将军,娘娘,不能伤了和气啊。这事还是要从长计议的!这事和庆安郡主息息相关,反正一时没想到好办法,便等郡主回来了,告知郡主后,问问郡主是否有什么好办法吧?” 两人对望一眼,这才解了刚才的燃眉之急。 同时,贵春也乐呵呵的,觉得自己在他们中间是有用处的。 ~ 长河落日圆。 旷野之中,方圆几里地了无人烟。 由此以来,原本是隐藏在人群中保护稷祥他们一行人的侍卫,便也就暴露在了宽广的平原中。 侍卫们一行十人,都是上一次比试中胜出的人,都是练家子的好手,虽然穿着稀疏平常的衣服,但是胸膛的肌肉鼓囊囊的。 庆安不知道这些安排,最初看到这些人的时候,她着实惊了一下,还以为被人跟踪了。略带些慌张地问了若依,才知晓了,这是军营中侍卫。 入到荒野后,离此行的目的地便不远了,大概两三天的路程便能到了。如果此行只有男人,快马加鞭,不眠不休,一个日夜也能到,但是多了两个女子,还都是坐马车,速度不得不慢下来。 荒野之中没有旅店和驿站,这两个女子晚上如何安置,是稷轩眼下头疼的事。他望了望马车的方向,帷帐拉开,庆安一个人霸占了马车内里,那名小宫女坐在车夫的位置,拿着根马鞭,时不时轻轻抽马。 天色已经开始暗了下来。 稷轩看到前面有一片灌木,便说:“今夜我们便在这里过夜。” 庆安看了看荒芜的四周,小嘴撅的老高,“这不就是露宿荒野吗?” 庆安跳下车,走了走,有缩回了车里,“我就在车上睡吧,”庆安指指远方的侍卫,“晚上派四个人守着我的东南西北面,虫子都别飞过来一只。” 稷轩没有回答她,将马儿拴好后,他走去和那些个保护的侍卫说了几句话,庆安见着他们不停地点头。 晚上吃的东西更加磕碜,是早先在集市上买的饼子,庆安嫌硬,不肯吃,最后还是若依想办法拴在干净的树枝上,在火上烤了烤才松软了许多。 侍卫们也按照这个办法吃,脸上也都有赞许的神色。 若依不能跟庆安挤在车上,服侍好庆安后,她找了个干净又离大部队不太远的地方,这地方妙的是还有一小簇的灌木可以挡住人的视线,也算是遮羞了,让她把睡姿暴露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她着实觉得有些难堪的。躺下后,抬眼便能看到满天的星辰。 但是若依却无心欣赏。 干了一天的路,出了许多的汗,衣服湿了干干了湿,全都捂在了里面,粘腻又难受,这边塞的地方,夜里的风都是燥热,若依吹了更是辗转难眠。 时辰已经到了午夜,若依偷偷爬起来,看了看谁在外围的人后,猫着脚步往后面去了。后面有一汪湖,她在那里给庆安洗过帕子。她实在受不了自己身上这种粘稠的感觉,她要去洗洗。 ☆、第三十一章 若依是打算将上身都擦洗一下的,终归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她准备速去速回。但是终归还是怕人看见,若依几乎是一步十回头到的那里。 摸到水便赶紧将帕子扔了进去,拧干后,开始脱衣服。越是急,越是乱,上面的扣子怎么解不开。 忽地她感觉被人从背后圈住,双手也被拿了下来,由他的大手抓住,而他的另一只手,轻而易举地解了那颗扣子。 他的手游蛇一般滑过柔嫩的脖颈,想要更进一步,但却被若依推拒开来。 稷祥伸手去抚摸她的脸颊,“怎么啦?” “身上全是汗,脏,想洗洗。” 稷祥会心一笑,又将她拉了回来,在黑暗里摸索到她的唇,几近温柔地亲吻了一番,末了还用那撩人湿润的舌尖舔了舔若依的耳垂。 “不要嫌弃我嘛。” 若依一阵无语,明明她说的是她身上脏。 稷祥成功逗乐了她,便不再开玩笑,带着她几个快步穿越了那汪湖,去到了更远地方了。 “这是去哪里啊?” 稷祥笑而不语。 稷祥用轻功带着她大概行进了一刻钟,两人来到了另一边。 这里有一汪更大的湖,湖面的面积几乎是刚才那片湖的两倍大,在暗夜中,水面反射着莹莹的白光,似乎是瑶池仙境。若依回头去看稷祥,像是在问,来这里做什么。 “不是想洗澡吗?这里没人。” 若依从他身上下来,帕子已经丢在前面那片湖里了,她伸手探了探这湖里的水温,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这水竟然是温的,适宜泡澡。 若依站起来,嗫嚅着说道:“那我洗澡了……” 若依已经走得老远了,“你不许过来……” 稷祥笑得额外有深意,一直看着她,见衣服一件件掉到地上,她光溜溜的背影映照在了他的眼中。那一晚黑灯瞎火的,没有好好看过的她的胴体,现在这般远远的望着,只觉得眼前那些柔美的线条用世上任何语言来形容都是苍白的。 她的肌肤如雪,在这暗淡的光线里,带着一圈柔和的光晕。 看着她一点点没入水中,他的喉口紧了紧,身体也不自觉发热。 他也需要冷静,便乘着若依不注意,脱掉衣服下了水。他知水性,便潜入了水中,悄无声息地接近若依。若依只打算的简单洗洗,所以三两下就搞定了,正当她回身,寻找稷祥身影,却发现岸边一个人影都没有了。那一刹她以为自己被抛弃了,可是下一秒,稷祥便从水中钻了出来,紧紧圈住她。 若依被吓了一大跳,看他好好的,还一脸戏谑,心里来了一阵委屈,顿时眼圈就红了。稷祥不知道自己玩过头了,看到若依难过,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只知道紧紧抱住她。 湖面的水位到若依胸口附近,却只到稷祥肋骨附近。 稷祥觉得身体发烫,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3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43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43 便松开了若依,低着头,捧着她的脸亲个不停,波动的水面映衬出若依前面的高峰时隐时现,稷祥的动作更是急切了。 若依却是转过身去擦泪,不再理人。 稷祥心急身也急,有些上脑,就势从后面搂住若依,双手也从柔软的腹部往上。从水面往下看,能影影绰绰地看见他的手覆于那柔峰之上。深夜里也没有任何声音,稷祥难耐的低语特别清晰。 “依依,怎么要哭了?” 明明是在生气的,不想理人,身体却被唤醒了,若依说话断断续续的,时有时无,总归是没一句完整的。但是稷祥却是听明白了,她在怪他胡闹,让她担心了。 稷祥去亲她的耳朵,顺便说了一句:“谁让你这么诱人?” 若依气恼,转过身去锤他的胸口。稷祥大手一带,便将若依抱入了怀中,两片雪腻压上他时,稷祥满足地低呼了一声,“依依,在这里给我好不好?” 若依感受着他的温度,搂紧他的后背,贴着他的胸膛就点头,也不管他看不看得见。 水里的两个人本就已经蓄势待发,达成共识后,便两情相悦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水温的关系,若依觉得他的吻特别温柔,一点点消弭她的理智和意识,只余下迫切。 若依也不知道怎么开始的,只记得换了好几个位置,最终她四肢并用,挂在他身上才保证不会掉下去,上身时而会被顶着出水面,夜风一吹,沁人心脾。若依时而也会头枕在他肩上,那样便可以借着月光,看到他强劲有力的腰背。呈线条状的肌肉上上下下运动,她也被一次次带入云端。 他一向时间长,上一世就是这样,一次就能折腾得若依精疲力竭。 或许是水里实在不方便,他把她压在了岸边,迅速动作,最后的那时刻,他呢喃:“依依,我不想这天亮。” 末了,两人还是下到了水里泡着。 稷祥抱着她,让她将全部重量都放在他身上,尽量让她舒服些。 月光为被,水为床,就这样是永久,该多好。 他们不会知道,稷轩已经在不远处看了许久,并将所有的内容都看在了眼里。起先他只是浅眠,又想着马上要见到军师了,心情有些复杂。 他给稷祥说起军师的时候,关于他和军师的关系,轻描淡写了一番,实际上,他与军师的关系要更为亲密,军师于他来说,亦师亦友。他离开之时,军师的风寒刚好,马上又沾染了咳嗽的毛病,也不知道军师的身体好些了没。 如此一来,这夜里的风吹草动轻易便惊醒了他。他沉住气,静静感受。便是在那脚步声渐行渐远之时,他倏地睁开了眼睛,远远跟了上去。 水面折射出的月光照在了稷祥的脸上,稷轩看清的那一刻,着实诧异了一番。 但当他看见稷祥抱住那名他喜欢的宫女时,他即刻便炸毛了,他想冲过问你那个宫女,说好的宫外有人等着你成亲呢?现下躺在另一个男人怀里是什么意思? 但是耳边随即响起军师说过的话,遇事要沉着冷静。 他便强压下怒火,继续看着他们。 他们转移地方,他便跟在后面。 直到看到他们俩人交合在一起,那股子情欲隔得老远都影响到了他,他真正接受,那宫女是真心喜欢的他皇兄的。 宫里哪个女人不是削尖脑袋往上挤,如果不是真心待皇兄,怎么会愿意在这荒郊野外交合? 稷祥将白条条的身姿看在眼里,除了也面红耳赤喉咙发紧以外,他也在问,为什么不是他,而是皇兄?他明明也喜欢那宫女的,为什么选择了皇兄? 最终,稷轩推翻了之前的结论,就如庆安所说的,军营里的士兵可以因为他是太子而刻意更改了射箭比试的结果,那这宫女为什么不能因为他是太子而对他倾心。 什么真心待皇兄,都是假的吧,不过是以退为进,先顺遂了,抓牢了他的心,再伺机而动,等皇兄登基了,她再谋一个妃位。 一切都是因为皇兄是太子,而他只是个不得势的王爷。 稷轩落魄地回去了,一夜无眠,稷祥回来之时,他竖起身来问了他:“皇兄这么早去了哪里?” “睡不着,去湖边走了走。” 庆安是醒的最早,她还一无所知,洗漱过后,照例嫌弃早饭难吃,由于起床气的缘故,她还冲着若依发了一顿脾气。感觉脖子上很热,便随意撇了一眼周围,只见太子像是要吃人一般,盯着她的后脑勺。 庆安嘟囔了一下,默默说道:“本来就是,她笨手笨脚的,手脚发软,连东西都拿不稳,骂骂怎么了,再说,这是我的宫女,我想怎么骂,怎么骂。” 重新出发后,庆安明显感觉到速度要比前一天更快了,她坐在车上的软垫上也被颠得七荤八素。 轩哥哥一马当先,在前头带路,马儿跑过而扬起的灰尘让他的背影看起来有些模糊,但依旧挺拔。 以这种速度行进,到下午时分,便经过了原本打算留宿的哨卡。 庆安好奇今天怎么这么快的行进速度,但是想睡在宽敞平整的床上的想法胜过了一切,所以她也嘟囔着喊累。 可是入夜后,庆安觉得自己快要散架了,骨头都被震松散了,正要发脾气了,就感到马上渐渐慢了下来,没一会,便停了下来。 庆安撩开帷帐,肃杀的边境军营已经到了。 队伍驻扎在边境一座小城里,有些官衔的住城里的房子,普通的士兵便是在外围的帐篷里过夜。 他们要来的消息早已经传到了这里,所以迎接的队伍煞有介事,站了两排。左边为首的是稷祥认识的一名将领,叫做叶都令,而右边为首的,看起来很脸生,从稷轩恭敬向他行礼的行为推断,这可能就是稷轩曾提过的军师了。 ☆、第三十二章 众人都对着稷祥行大礼,唯独那军师表情淡淡,就连鞠躬都是勉勉强强。稷祥似乎觉得这里面别有深意。但是,一转眼他便瞧见若依已经站得腿酸,在偷偷捶腿了。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便让人带他们去下榻的地方了。 庆安和若依作为女眷,被单独分到了军中女眷所住的地方。庆安早已经走不动路了,什么都让若依给她做好。而等所有的事情都做好后,若依已经累的不想说话了,但是庆安却还是不让她走。 “这些天赶路,把今日是什么日子都给忘记了。你快算算。” 若依默念了几下,小声说道:“回郡主,今日初十。” “哎呀!已经初十了!那明日就是我的生辰了!”庆安从床上爬起来,“不知道轩哥哥会怎么给我过生辰啊……” 若依想溜,这件事本来就是她扯的谎,看着这个谎言不断发酵,快要瞒不住的时候,心虚是正常的。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4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44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44 但是庆安却不许,她叫住若依:“你去给我问问轩哥哥,准备怎么给我过生日。要像上次那样给我带来好消息啊。” 若依眼前一黑,顿感自作孽不可活。 而此时,稷轩的屋子里,他与军师两人正平行而坐。 军师脸上是深不可测的淡然,他看不透军师此时的想法。 “太子殿下颇具王者风范啊。” 稷轩的表情立刻垮了下来,别人怎么说太子好,怎么对太子好,他都可以假装漠然,但是军师不行,军师看着他成长,而且伴随着他一点点变得优秀,军师给过他诸多的嘉奖,这些都是属于他们两人之间独一无二的回忆。但是现在,这个稷轩视为独一无二的人,却当着他的面夸奖他憎恶的人,叫他如何受的了。 “军师如果是想要亲近太子的话,稷轩可以给你引荐门路。” 军师盯着稷轩,他嘴唇抿紧,眉头皱着,眼睛直直盯着一处,并不与他对望,像是负气的孩童一般。军师一时被逗笑了,“怎么,王爷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吗?不妨与老夫说说。” “先生,你一点也不老,你不要称老夫了!” “怎么还拿我的自称说事了?” 稷轩忽地觉得自己这样有些幼稚,但是除了这样,他又能有什么别的办法呢?皇兄是高高在上深受父皇喜爱的太子啊! 忽地他觉得自己没有任何理由发脾气,“没……没事。我就是一时想不通。” “哦?我以为我教你的那些已经足够你应付任何情况了。” “先生的教导我都记得,只是现下的情况和以往都不一样。” “愿闻其详。” 稷轩踌躇了几下后,将士兵和女人都向着太子事情一五一十与军师说了。 听罢,军师沉吟了片刻。 紧接着便说:“自古以来,最尊崇的便是皇权,你该习惯。如若不能习惯,便□□。” □□?稷轩觉得有双看不见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他气短了,一时间无话可说。 军师却是笑了出来,“何为□□?难道□□就一定是篡位吗?” “先生!”稷轩走近些,让他小声点。 “就这么随便说说,就将你吓成了这个样子,看来你也不是这块料了。” 稷轩头脑一片空白,顿时有些羞色,但转念一想,却是又回答:“先生此言差矣,这种事情不是越大声胆子越大的,稷轩不过是谨慎行事罢了。隔墙有耳的道理,稷轩还是懂的。” 军师这才满意地笑了笑,这么些日子以来,稷轩终于学会了随机应变,虽然刚才他明明是害怕,但却能在短时间内调整过来,不急不忙地想出对策回答他,也算是长进了。 “求先生赐教。” “权势是身居高位的人与身俱来的。所以历朝历代才那么多的臣子弄权。为的就是掌握那滔天的权势。你的官职已经够高了,但却不够受皇上的重视,你想要底下的人尊重你,那便是要夺了宠臣的权,而后自己成为宠臣。” “稷轩不明白……” “自古以来权臣弄权,明的是在朝堂上的唇枪舌剑,暗地里的行为,却是要肮脏得多,你不明白也好。” “不,稷轩想当权臣。” “那便是要结交大臣,丰满羽翼,你这常年在边境的人,如何能染指朝中的事情呢?这天时地利人和都没向着你啊。” “先生有所不知,我父皇这次便让我交接了边境的事情,随着我皇兄一起回京。想来,便是让我参与到朝政中去了。”稷轩鞠躬行礼,“稷轩恳请先生随我一起回京,替我出谋划策。” 已经做好三顾茅庐的准备,毕竟之前他回京也是邀请过军师一起回京的,那时军师拒绝得果断利落。但这次,军师非常爽快的答应了。稷轩虽然疑惑,但更多的是开心,仿佛权势已经唾手可得一般。 两人商量回京的行动之时,外面侍卫通传,郡主宫女求见。 军师退出去了,若依纤弱的身影走进了屋内。 稷轩忍不住拿奚落的眼神看她。这让若依有些不自在,况且她来这里本来就是扯谎的,站定一会儿,两人都没有说话,她更是心虚了。 “启禀王爷,郡主明日生辰,希望您能陪她在这塞外玩耍一天。”若依低着头,胸腔里鼓跳如雷,这睁眼说瞎话,她现在真是张嘴就能来了,也不知道该不该高兴。 稷轩此刻整个人都柔软了起来,关于庆安的事情像是一股暖流,从心口充盈到了大脑。长这么大,似乎只有庆安任何事情都是向着他的…… 他咳了咳,说道:“知道了。” 若依福了福身子,告退了。 稷轩望着她白皙的脖颈愣了愣,娇美有什么用,还不是一心想攀龙附凤? 稷祥入了塌后并未马上休息,他招来了军中几位重要的人物,详细了解了一番这边的情况。 其中叶都令说了许多:“之前,这里确实如太子说的那样,有用之才捉襟见肘,用人之时常常拆东墙补西墙。军师来了之后,这情况好多了,他敢于提拔新人,不怕的担责任,着实锻炼了军中的一众将领,也解决了许多燃眉之急。也因此,这军师在这里的威望极高,他明明刚来到这里一年不到。而且,这军师生性冷淡,我多次同他打招呼,他都不予理睬,却让我这老脸没地搁啊。” 这是有人调笑,“叶都令,你该不是想亲近军师,让军师拒绝了,然后怀恨在心吧?” “休要胡说,我这人一向忠诚,干实事,从不拉帮结派。” 叶都令接着说:“虽然是这样,但是军中还是缺少能干的将领,殿下此次带来众多将领,可是解决了我们的大问题啊。” 第二天,稷祥便在众位大臣的陪同下,检阅了军队情况。 看到众将士风尘仆仆的样子,眼中也多是麻木之色,而在转到士兵居住的地方之时,更是动容。将士们的居住环境极端恶劣,几乎没有一顶完好的帐篷,而睡塌之处也多有泥沙,想来睡觉的时候要是起风了,定是有些会吃到嘴里去。 稷祥忽然想起一件事。 朝堂之上,皇叔定边王爷常常不发一言,益文帝问他意见的时候,他也打太极或者拍马屁,从不正面表达自己的政见,唯有一次,他与益文帝争得面红耳赤,是为了给边塞的将士们加军饷和改善居住环境。好像已经是一两年前的事了,那时候稷祥还曾好奇过,为何皇叔会一反常态唱反调,想来这将领们居住环境差的问题是由来已久了。 不由又感慨,皇叔这人还真是爱惜将士。回去以后,定要找来皇叔,商讨一下如何落实好这件事。 这些事情,稷轩平常也是不管的,他来边境,从来都是只管打仗,哪里有胡人杀来了,他便迎上去,或者听闻打探到哪里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5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45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45 有胡人落居,便杀过去。军师来了后,他稍微好些了,不再像个莽夫一样打仗了,但仍旧对这些没兴趣。再说了,今日是庆安的生辰,他计划好了,陪她玩一天。 一大早上,他便去了庆安的屋里。 那时庆安在梳头,乌黑的发丝的披散在肩头,脸上还未施粉黛,多日来赶路眼睛下难免染了黑色,只是这样寡淡的庆安,莫名让他产生了一种想要保护的感觉。 “你快点,轩哥哥在等我了。”庆安催促。 若依也手下加快,半刻钟便梳好了娇俏的发髻。 庆安摸着头发站起来,冲着稷轩甜甜一笑,“轩哥哥,好看吗?” 稷轩淡笑着点头。 若依目送他们离开,他们翻身上马后,没一会就跑得没影了。 两人跑了大概十几公里的路后,马儿停在地势稍高一些的地方,眺望过去,便看见了风吹草儿见牛的美景。庆安双手呈喇叭状,对着远处大喊:“轩哥哥我好高兴,我们的约定终于实现了!” ☆、第三十三章 “你再叫大声一点,小心把胡人给叫来了。” 庆安惊讶状,忙收了声,小声埋怨道:“你不要吓我!” 稷轩宠溺一笑,说道:“没有骗你,是真的,这里已经是边防线了,过了这片草原,就是胡人的地界,你再大声点,他们真有可能听到。” 庆安嘟嘟嘴。稷轩难得看到她娇气示弱的样子,一时间忘记转会眼睛。 而庆安第一次被心中所爱的轩哥哥盯着看这么久,她竟有了些女孩儿的羞涩。 昨晚,若依带话回来之时就说了,轩哥哥会带着她玩整整一天,她便连夜让若依准备的今日的吃食。此时正系在马上。 早起便跟着轩哥哥来了这里,没有吃东西,腹中着实□□。 庆安看了看四周,发现有一处地方特别干净,那块地方的草丛也特别葱翠。她便下了马,拿了吃食,坐在了那里,而且还不停地向稷轩招手,“轩哥哥,快到这里来。” 稷轩下马的动作干脆利落,轻微的风吹动他的衣角,庆安看在眼里,俨然成了一幅画。 他落座后,庆安觉得不够亲近,便又往他身边挪了挪,到两个人肩膀挨着肩膀了,她才满意。若不是还有一点情怯,庆安真想缩到他怀里去。 将早先准备好的布摊开,将那些吃食一一摊开,虽然只是最普通的东西,庆安却吃得有滋有味,食盒都快见底了,轩哥哥都还滴水未入。庆安挑了块卖相最好的糕点,伸手过去,喂给稷轩。 在眺望远方的稷轩看了一眼这糕点,稍稍张嘴去咬,但庆安却将手往后移了移,让他咬了个空。稷轩无所谓地撇起嘴角笑了笑,接着又探头去咬。这一次庆安依旧将糕点挪走了。 看稷轩又没吃着,庆安咯吱咯吱笑起来。稷轩则索性不要她喂了,自己伸手去拿那糕点。 庆安扭扭身子,小手抓住要来抢糕点的稷轩的手,按回了草地。 “好嘛,好嘛,不闹了,这次不挪了。” 稷轩看了她一眼,姑且再信她一次,只是这次他去叼那糕点时,庆安还是移开了,取而代之的是庆安拿嘴堵了上来。这是稷轩第一次和女人有亲密接触,他见惯了边境干裂的嘴唇,那两片柔软如鱼腩肉的唇瓣覆盖上来时,稷轩脑海空白了一阵,但庆安唇上那丝丝甜味刺激了他,他开始感受到美好。 庆安一直在轻柔的摩擦他的唇,巧舌也试图攻略他的贝齿。 而他的内心在挣扎,初尝女人,这般鲜甜美好,他几欲发狂,但庆安是未来的太子妃啊,可以说是皇兄的女人,他本能地推了一下。 但是庆安更疯狂地粘了上来,虽然力气远不及他,却依旧用力地抱紧他。 轩哥哥难得能不那么一本正经地陪她玩闹,而且也没有提那讨人厌的太子,他身上有好闻的属于男人才有的味道,完全吸引住了她,她扑上去的动作是凭着“今天是我的生辰,我最大”的孤勇,然而痴缠却是领略了亲到喜欢的人的舒爽。 她知道轩哥哥一定会将她推开,但是她耍赖的话,应该能多亲一会的。 在庆安恍惚的时候,稷轩反客为主,将她压倒在地。起先两人姿势对不上,稷轩凭着本能提了提她的腰肢,如此便能轻易地亲上她的嘴。 两人都是第一次,亲得都很用力,时而还会有滋滋的声音。稷轩霸道强势,庆安主动迎合,不一会儿,两人身体里最深处的意念被勾了出来。两人对望一眼后,都彼此心知肚明,庆安用力地点头,稷轩则松开了她,将她牢牢地圈在了怀里,不准她再乱动。 庆安努力了几下后发现是徒劳,便也老实地呆在他怀里。 “轩哥哥,从小我就喜欢你,刚才我都是发自内心的。” “从多小?” “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我就喜欢了。那时候你刚刚少年长成,但却已经有了成年人的英气。” “从未改变过?” 庆安立刻答道:“是的,你知道我进宫是被逼的,而且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和太子在一起。只喜欢你一个。” 稷轩随意地嗯了一声,他不知道庆安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但是他愿意相信那就是真的,因为他此刻的心境需要那些话是真的。以前他或许心大不在乎人家怎么看他,大大咧咧的生活下去便可以,但是现在,他开始有了不服气,认为所有他不能得到的一切,全部都是因为他没有权势。既然庆安喜欢他,与权势无关,而他也贪恋这女人的柔软,那便在一起吧。 太子之位给了皇兄,他从他手里抢一个女人,一点也不过分! 稷轩搂紧了怀里的人,在她耳背附近又亲了几口。 湿湿软软的唇亲得庆安心情荡漾,她想要更多的亲密,想扭过头去堵他的嘴,但却被固定牢,动弹不得。 “不公平。只有你能亲我!” 早先两个人本就熟知彼此,现在捅破了窗户纸,更是亲密无间了。 “别闹。”稷轩抓住她的手。 庆安安静了一阵,像是在想对策。忽然她假装乖巧地说:“好嘛好嘛,我不闹了,你松手好不好,太紧了,有些弄痛我了。” 待到稷轩真的松开了她,她稍微消停了一会,便把玩起了他的手。 庆安一会抚摸他的手背,戳着他的指甲玩,一会又让他掌心朝上,自己的指尖顺着他的指纹一点点的的滑动。最后,她一把抓牢他的手,毫不犹豫地按在了前面。 怕他缩回去,她还双手紧紧地捂住。 她能感觉到那只手迟疑了一下,但是很快又富有节奏地揉了起来。 不仅如此,他另一手也覆了上来。 庆安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然而很快,她又感受到了湿热的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6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46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46 吻从后颈游离了起来,从耳垂到腮部,再到脸颊,庆安感觉自己在被深情地爱着,闷哼和满足之声随之而来。 姿势又回到了刚开始亲吻的时候那样,只是稷轩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别处,又舔又吸的,忙得不亦乐乎。 若不是光天化日,轩哥哥应该不会及时刹车吧?庆安想着,她能感知轩哥哥是非常想要的,而她亦是非常想给。 她低沉沙哑已经说话模糊的声音响了起来,“轩哥哥,我今晚去你房里好不好?” “还没到时候。” “那要等到是什么时候?” “不知道。” 庆安梗了一下,最终还是说了:“我不管,我就是想同你在一起!我今晚就要去找你,你给我留门。” 稷轩大抵是被欲冲昏了头,也有可能是回忆起了那夜皇兄和那宫女的点点滴滴,他点了点头。 庆安高兴地扑在了他怀里。 虽然急不可耐了,但时间还尚早,回去了也不能就这么入房,庆安便挑起了一个话题,“轩哥哥,我们在一起后,你会请求回京,然后要娶我么?” “皇上已经下了口谕,让我这次交接完事情便回京,应该会给我另外的职位。” “那太好了!我们不用分开了!”庆安楼主他的脖子狠狠亲了一口,“轩哥哥,你有没有想过……取代太子?” 稷轩沉默了片刻,说道:“太子是皇上立的,如果要取代他,就是打皇上的脸,谁又能做得到呢?况且皇兄心怀社稷,胸中有天下,确实是帅才。这两年来,臣子也都诚服于他。我又如何做得到取代呢?” “抛去这些,就单单讲你自己的想法,你想不想取代他嘛。”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自然是想的。” “那就好,等回了京以后,我让我舅父多帮衬帮衬你,我舅父可喜欢你了!至于我们如何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我们再从长计议,好不好?” 稷轩认真看了看庆安,见她目光真挚,便同她说:“到时候一定要引荐我的军师给左将军认识认识。” “你的军师?” “嗯,军师博闻强识,教会了我许多东西,我能从转变得识时局、有见地,也都是军师的功劳。” “好啊!只要对轩哥哥好的人,我都欢迎。” ~ 明彻园。 益文帝正在用早膳,鲜滑的水饺和软糯的清粥,都是特意按照他的口味做的。但是他一点胃口都没有。望着这些冒热气的食物,他忽然感觉一阵恶心,接着又觉得喘不上气来。 这喘不上气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刚住进来的时候,两三天发作一次,而现在已经一天要发作一次了。 这次气短来得特别猛烈,益文帝脑袋一阵空白,手中的勺子都拿不紧,咯噔一声掉在了地上,他这个人也眼皮子往上翻,呈现白眼球,人一歪,倒在了餐桌上。 越贵妃见状,赶紧起身去扶他,但他一个大男人,自然是越贵妃扶不起的。 等到越贵妃冷静下来,知道要向外求助之时,她动摇了一阵,如果不救他,天下会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捂脸啊!作者君完全放飞自我了。 ☆、第三十四章 益文帝此次随行并没有带太医,来诊的大夫是加急从宫里请来的,把过脉后益文帝也已经醒了过来。越贵妃大和贴身照顾他的太监陆华都在皇上跟前,大夫是贵春去请的,送了太医进屋后,贵春也没退出去,在门口处缩着。 “太医,皇上的身体可要紧?” 太医的情绪并没有太大的起伏,“从脉象上来看,陛下的身体并无大碍。无故昏倒,想来是体虚引起,臣开两服安神的补药,待殿下喝下,定是能好些的。” 陆华跟着太医出去拿方子。越贵妃则心疼地坐在益文帝身边,轻轻拍他的背。 两日的时间过得很快,太医开的药已经喝完了,但是益文帝自我感觉并没有好,难受的时候,那口气就像马上掉下去,阚阚又要晕倒的样子。 虽然太医一直强调不会有事,但是益文帝最是清楚自己的身体,他这个毛病恐怕没那么容易好,这极有可能是内疾,不发作到一定的程度,太医看不出来。 因为这个气短的毛病,他话都不太想说了,奄奄的,一天到晚都躺倒在榻上。 终于,晚上,他一个人睡觉之时,他因气短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当时他想叫人来,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最终他一个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昏死了过去。第二天他醒过来的时候,他无比庆幸还有在见天日的一天,但他没有和任何人说起这件事,只是叫人八百里加急,将太子召回来。 益文帝算了算日子,八百里加急,稷祥过个五六日便能回来了。他便再住了几日便回了宫。 ~ 这天是他到达边境的第三日,前两日都在忙着边境的人员调整,疏忽了若依,本想着的有机会带着若依去看看大漠风光,但是却在一清早接到了益文帝的召回令。 那传令的将士单膝跪地,将令旗递给稷祥:“八百里加急,皇上请太子回宫。” “可知为何?” 那将士摇摇头,而实在是熬不住,一头栽倒了。 稷祥让人查看将士的情况,好在只是赶路辛苦了,并无大碍。 但如此一来,稷祥却有些心惊了,如此急忙忙的让他赶回去,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稷祥当即将稷轩和庆安都找了来。 随着跟来的还有稷轩的军师和若依,都是各自亲近的人,稷祥便将事情直说了。 “该不会是父皇出什么事了吧?”稷轩说,“那我们即刻回京吧,以免让父皇久等了。” 如此看来,虽然益文帝向来不看重稷轩,但稷轩心里还是装着他的。 “军中多有汗血宝马,日行千里,想来这时候便可派上用场了。”军师说道。 “先生说的是!劳烦先生为我们挑选了。” 此时庆安娇嗔了一句,“我这腿酸得很,怕是赶不了路……” 稷轩应声看去,不由自主就带了笑,想起前一天晚上他们共度春宵,欢愉了一整夜,确实疯狂了些。 “那便女眷乘车回去,不用赶路,我们骑马先行,如何。” “唔……乘车要比你们慢几天啊?” 稷轩默算了一下,说道:“最多也就慢个五六日,快的话,三两日。” “那好吧。” 接下来,稷祥继续整顿了军中的人事,而稷轩则和军师两个人在准备回程的事,庆安和若依在休息,毕竟晚上要赶夜车了。 入夜时分,车马一齐从军营中出发了。 ~ 之前带来的侍卫已经在军中任职,所以稷轩另外安排了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7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47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47 一队人马护送庆安回京。马车也比来时的那辆宽敞了许多,能放下一方小几和好几个软垫。有了专门的车夫后,庆安便让若依也坐到了车里。 一开始若依有些的放不开,后来见庆安有说有笑的,自得其乐,她便也难得糊涂地在车上呆着了。坐车总比走路舒服,再说外面那么热天气。 庆安给若依斟了杯茶。这是破天荒第一次,她这大郡主自己干活啊。 若依不敢接,直直地望着她。 “看着我干嘛,喝呀。我能毒死你啊?” 若依端起了那茶,却是一口也没喝。 “算是我谢谢你,没有你,我和轩哥哥……”庆安声音渐小,笑意却浮上脸颊,“轩哥哥也不会给我庆生。” “都是奴婢该做的。” “以后我不会亏待你的。只要你好好跟着我。” 说罢,便依靠在软垫上歇息去了。 若依则一直挺直了腰板,在车里发呆。 到了下午,日头已经渐渐落山了,路段也好了许多,不再那么颠簸。 领队的将领也刚来禀告过,说是绕过前面的坡头,便能上官道来,上了官道就不会颠簸了。 庆安眼皮都没抬,随便嗯了几声。 但没过多久,马车忽地停住了。庆安和若依往前倾倒,庆安还不小心磕到了额头。 庆安气得大骂:“怎么驾车的,活得不耐烦了吗?” 掀开帷帐便要教训人,但却在看了外面后,愣在了原地。 若依好奇,往外一看,只见密密麻麻的几行黑衣人挡在的队伍前面。 庆安吓着了,赶紧将帷帐放了下来,双手抱胸,嘴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土匪还是强盗啊?拦着我们是想那什么啊?他们那么多人,我们的人打不打得过啊!要是打不过怎么办?要是轩哥哥他们在就好了,他们都是高手啊……真不该坐这破车。” 此时她们这边的兄弟已经开始喊话,“对面的兄弟,求财便给数,我们拿的出便全给你。不必为财伤了和气。” 庆安抬起帷帐看了一眼,只见对面的人嗤笑连连,还有甚者,笑得东倒西歪的。 “要你们的命,你愿意全给我么?” 若依看见庆安抖了抖。 感觉车后也传来马蹄声,若依便往后看了看,只见后面也围了一群黑衣人。若依顿感寒气逼身,脚底也有些发软了。 若依又看了看四周的地形,是否方便逃跑,但停下的这路上,一面是山坡,徒手根本爬不上,另一边是悬崖,虽然不高,但是跳下去断手断脚还是没有问题的,贸贸然跳了,只能说是自断手脚束手就擒了,而头尾被黑衣人切断了。 这无疑是一场早有预谋的刺杀。 想通之时,车外已经响起了一个浑厚的声音,“我敬你们是守卫边疆的将领,如果肯放弃抵抗,将车里的人交给我们,便饶你们一死。” 若依明明听到了他们这边的领队人冷哼了一声,紧接着便是乒乒乓乓的短兵相接。 两人正是六神无主之时,那带队的将领掀开了帷帐,将庆安拉了出去。 庆安一顿挣扎,拼命甩开他的手,嘴里还说:“你放开,你要把我交给那些坏人!” “郡主,属下怎么可能这么做。将士们掩护,我护你周全离开。” 庆安这才老实了。 没人管若依这个宫女,她只好手脚麻利些跟在庆安身后。 黑衣人的数量占优势,但是她们这边的将领久经杀场,骁勇善战,一时间难分胜负。为首的将领一直护着庆安,但却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突围,三人一直被困在这包围圈的中心位置。 黑衣人的数量减少,但将士们终究是敌不过黑衣人的车轮战,渐渐体力不支,其中几个还在负伤战斗。 包围圈越来越小。 终于首领也顾不上保护庆安,上阵厮杀了起来。庆安不仅害怕,还一惊一乍的,被溅了几点血要尖叫,被倒下的将士碰到了衣服也要尖叫一声。仿佛是一个有声的靶子,在叫黑人朝她挥刀。 为首将领已经帮她挡了好几回刀了。但终究抵不过人多势众,一名黑衣人直刺庆安的心口。 庆安惊叫一声后,也没有闲着,她手一挥,抓住了若依的胳膊,拉着她做肉盾挡下了这一刀。这刀刺中了若依的腹部,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献血很快染红了她素净的衣裳。若依捂住伤口,刚才还在说以后不会亏待自己的人,现在却拿她挡刀,人心隔肚皮啊! 若依跪在地上,庆安连看她一眼都没有,忙着四处躲闪。 若依冷汗涔涔,似乎马上要命绝于此了。她的脑海里翻腾过很多想法,最不甘的还是,她十八岁生辰马上到了,她命该如此吧! 此时,从山顶上传来空灵的声音:“还不嫌丢脸吗?情报搞错了,便拿着柔弱女子滥竽充数,难道你们现在将这郡主杀掉,就能匡扶前朝社稷吗?” 已经杀红眼的将士们一听这话,纷纷反映过来,眼前的这些黑衣人不是普通的劫匪,是前朝余孽,是反贼啊!他们拼杀得更卖力了。 而黑衣人们听了山顶传话后,动作却是慢了下来,最后不打不斗了,翻身上马离开了。 路上躺了一地的尸体,还有因为疼痛而佝偻得像是虾米一样的若依。 为首的将领还是见过市面的,镇定下来后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 庆安指了指若依,“她怎么办,挨了一刀。” ☆、第三十五章 首领从若依身上撕了一长条布下来,围着伤口处缠了几圈,打结的时候,若依痛得几欲呕吐。但是首领并没有怜香惜玉,他背负了保卫郡主的重任,如果不是郡主问一句,他根本不会管这个宫女的死活。 他们这边的侍卫只剩下区区数人,车夫已经死了,首领亲自驾车。 飞驰的马车扬起了一片黄腾腾的尘土。 蜷缩在马车上的若依疼的脸色铁青,她能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在一点点的流逝,她其实一点也不怕死,难捱的是这一点点逝去的折磨。 而庆安似乎还在嫌弃她血流不止,弄得车里满是血腥味。 尽全力赶了一阵路后,他们已经进到了有人烟的地界。将士首领大概也是安下心来,他向人讨了些草药,搓了几下后,给若依敷了上去。 这药草性凉,敷上后着实缓解了许多若依热辣的痛感。 虚弱的她还是无声地说了谢谢,将士首领大概是有些过意不去,脸色赧然,说道:“姑娘你再熬几天,回了京就能就医了!” 一个日夜后,血不流了,若依不知道这是血已经流干了,还是伤口已经结痂。 又过了几个日夜后,若依从被吹起的帷帐外看到了高大的城墙。 这京城总算是到了! 赶路的这些日夜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8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48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48 ,说庆安大发慈悲也好,说她心存怜悯也罢,她倒是给若依喂过几次水。想来不是她有这个举动,若依没有疼死,也已经渴死了。 真正入了宣武门,庆安才真正感觉安全。再也不想出门在外了,外面的世界真是艰险凶恶。 入了储秀宫后,庆安找来两个宫女去搀扶若依,顺带吩咐了一声给她找个大夫,便大摇大摆的沐浴更衣去了。 若依被扶回了宫女塌方,兰芷看她一张脸比纸还白,吓得倒退了两步,她说道:“这到底是怎么了?”手里当然也没忘去给她铺床。 大夫很快来了,惊讶过后,赶紧检查若依的伤口,但是因为处理不及时血渍、衣服和伤口粘连起来了。 大夫默默地说:“姑娘,你可得受点苦头了。” 转而吩咐若依身边的兰芷:“马上找几块布,一把剪刀,还有滚烫的水。” 大夫也疾步快走,从药箱里调出几幅凝血的草药,细细研磨好,放在蜡黄的牛皮纸上。 兰芷快速地将东西准备好了。 大夫继续下命令:“把她的衣服剪掉,脱下来,用布盖住身体,洗好帕子给我。” 兰芷一一照做,剪衣服的时候,稍稍触动一点伤口,若依都痛得龇牙咧嘴的,兰芷心痛又不忍,但是大夫一直在背后催促,“要快,她的痛苦才少!” 兰芷才不得不快刀斩乱麻。 若依的脸已经和遮盖她身体的白布一个颜色了。 拿了帕子的大夫快速的清洗伤口附近的脏东西,凝固的血液软化后,大夫一使劲,将粘连的那片衣服揭了下来,若依痛得弓起了身子。 被撕开的口子又开始汩汩冒血,大夫手不能停,他快速擦拭好伤口,将事先准备好的草药敷了上去,药效发挥了,血也止住了,他才顾得上擦一擦额头豆大一颗的汗水。 “将她扶起来。” 兰芷照做。 大夫最后给她包扎了一下伤口。 “好在没有伤到重要内脏,只是皮肉的口子,现在已经处理好了。只不过早先没有及时就医,有些失血过多,伤口好了也会有乏力嗜睡的毛病,需要多进补才行。” ~ 而此时,已经是稷祥他们回来的第三日了。 不知道是不是稷祥回来的缘故,益文帝心情好,气色也好了许多,那胸闷的毛病一下子也不见了踪影。终归还是是个爱孩子的父亲,孩子离开身边那么久,忍不住想知道稷祥这些日子都发生了什么。 稷祥当时脑子里唯有水中欢爱的场景,忍不住背心坎一热,大腿一紧。 冷静后,稷祥只是淡淡地说:“大多时候都在路上了。” “不知道父皇此次将儿臣召回来所谓何事?” 益文帝本是打算深情并茂地说一番自己病情,让这个儿子好好心疼自己,然后交代一番后事。当下自我感觉良好的他忽然认为自己不会那么早死了,那些话便都不想说了。 “为父就是有些想你。” “……”稷祥心中动了动,一时忘却了他的身份,觉得他只是个在渐渐老去的父亲。 “回来了就好啊,你不在,朕总觉得少了主心骨啊!” ~ 稷祥心系边境的将领,回了东宫后,便让人请了定边王爷来。 定边王一听太子有请,行色匆匆起来,进了东宫的门,才恢复常色。 “皇叔您来了!” 定边王爷点点头,给太子行了个礼。 “我记得皇叔曾在父皇面前提过,要给的边境的将领们加军饷的事情。” “确实!边境日夜温差大,夜里风还特别大,我在那里那几年,每到冬天,将士们常常冷得睡不着觉,白日里还要训练打仗,着实是辛苦。” 稷祥深表同意,将士们远离亲人,在边疆保家卫国,如果连基本的温饱都解决不了,那是他们这些帝国的的所有者的羞耻。 “我这次去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上次皇叔提出这个问题,被左将军给否决了,此次我回来,我想和皇叔一起联名启奏皇上,请求多划拨军饷。” 定边王爷行大礼,说道:“臣替边境数以万计的将士写过太子殿下。” “皇叔你折煞我了,这都是我这个太子应该做的啊。” 说虽然是这样说,但是稷祥心底里最真实的想法却是,皇叔竟然自发就说出了代替数以万计的将士,难道皇叔认为这将士是他的不成? 到了第二日。 这是益文帝久病后第一次上朝,朝臣迫不及待叽叽喳喳起来。他们说很多,哪个侍郎以下犯上了,哪个芝麻小官表现好该升官了。总的来说,都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益文帝看着他们就心烦,好在他的宝贝儿子是他们中的一株青莲。 他站立在他们中间,遗世独立般的存在。 益文帝一时有些呆了。 没一会,众臣都说完了,朝堂上恢复了安静。此时,稷祥才幽幽然上前,他说:“臣这次从边境回来,发现将领们不论是居住环境还是吃食方面都非常简陋,恳请皇上多给边境的将士们多划拨些军饷。” 定边王爷立刻站到的太子的身手,“臣复议。” 朝臣安静了一会,马上如烧开说的锅,沸腾了起来。 “前几年不是已经提过了,怎么又说起来了?” “是啊,那时候左将军竭力反对,没了下文不是。” 你一言我一语的。 皇上沉默了良久,终于开口问道:“关爱将士之心值得嘉奖,只是划拨的军饷已经够多了,再多就要影响其他的政策了。” 左将军也加上了一句:“边境条件恶略,衣食住行方面当然比不得我们内陆地区。但是守边境将士的月银本就比的别处的将士多了,如果衣食住行上还要优于别处,恐怕会令人不服。不利于军纪!” “左将军怎么不提一提,这边境的将士一年难得见一次见人,而且终年战事连绵,处境也危险很多呢?”定边王爷毫不留情,戳穿到底。 “你……”左将军转向皇上,“臣以为,王爷所说的那些问题是无法通过增加军饷避免的,只能多增兵,实行轮换制。可是这样,比增加军饷还要耗资耗力。所以臣建议,维持现状。” 稷祥盯着左将军,平日里哪里见过他在什么事情这般的卖力,他除了抱怨皇上薄待他,什么时候为江山社稷算过账呢?异于平常,必有猫腻。该去查查左将军在军备方面的动作了! 稷祥接着说道:“左将军少安毋躁,我也是为了将士们着想,不想他们保家卫国的时候,饭都吃不饱。库银要省,但是将士们也不能受苦,那将军是否有什么好办法呢?” 左将军一生只会打仗,哪里想得出点子,结结巴巴地说:“这不应该是军需处的事情吗?”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9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49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49 左将军的职责便是管理军需处吧?” 易丞相站了出来,“太子殿下,为臣有一计策,先让朝廷的大臣资源捐献一些银两,待到秋收,采购了棉花,制成棉被棉衣给将士们送去,暂时过了今年的冬天。来年国库钱银规划时,再为边境的将士们谋取更多的军备、军需。” “那好,何人肯捐?” “左将军一向是说爱兵如子,这次募捐肯定不会少的。是不是,左将军?”易丞相一脸愤恨的这样说,想来在这个事情上,两个人闹过不愉快,如果说这其中没有点什么的话,那便是见鬼了。 当然左将军也不甘示弱,“易丞相官至最高,俸禄也是最多的,想来也不会少捐吧。” 已经开始互相伤害了。 此时定边王爷大声说道:“臣愿意捐献五千两。二位大人,应该不会比我少吧?” 易丞相和左将军面面相觑,五千两几乎是定边王爷半年的食俸了,这定边王爷出手也太大方了。 不等他们发话,太子又说了:“既然这样的,那我也捐五千两。二位大人平日里也是爱明如子的好大臣,如果比我们少,就太见怪了。” 此时,两人才发现被联合起来忽悠了。尴尬地互望一样,肉疼极了,说道:“臣随太子爷,捐五千两。” ☆、第三十六章 当日下朝后,定边王爷和太子有说有笑地从易丞相与左将军身边走过。 易丞相一直在反思自己在朝堂上太过冲动和情绪化,倒也没觉得刺眼,但是左将军怒气冲冲的,如鲠在喉。也怪不得他,自从知道私宠宫女,完全不将左氏放在眼里后,他便觉得这是个便宜太子,不成气候。现而今,被这个便宜太子将他算计玩弄于股掌之中,他如何好过得了。 他气哼哼的走了。 既然太子回来了,那庆安肯定也已经回宫了。便去找她来,看她有什么打算。 在储秀宫的庆安刚刚睡醒,几日的流离失所,她没一天睡好了觉,着了软床,她睡了个天荒地老。 忽地想起了那受伤的宫女,她便让人扶她去宫女的塌方看看。 走到宫女塌方后,庆安嫌弃地瞅了瞅简陋的装饰,只觉得寒酸。 兰芷见主子来了,忙出去迎接,庆安挥了挥手,免了她的礼。 “带我去看看云若依吧。” 兰芷推开内间的门,若依苍白的脸在住红的房梁之间,格外地明显。 “哎哟,伤得还挺重啊。”庆安好像忘记了拿她挡刀后,那喷涌而出的鲜血了。 兰芷不知道情况,低眉顺眼地说:“伤口已经没事了,大夫说脸色不好是因为贫血。” 庆安立刻招呼身后的人,“叫人备些上好的当归和人参送到这里来。另外传我的命令,御膳房每日给这里送补血的食疗三餐。” 兰芷睁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平日里那么刁蛮的主子,关心起人来,好像也有模有样的。 “奴婢替若依谢过主子。” “她醒了后,好好照顾她。” 兰芷重重点头。 送走庆安后,兰芷还跑去握住昏迷不醒的若依,念叨着说:“若依你真的好命啊。” 如果若依的醒着,大概会痛哭流涕,大喊大叫,“好命个鬼!还不是因为拉我挡刀觉得心里愧疚?” 兰芷这一握,才发现若依手心烫人,摸摸她的额头,更是火热火热的。 吓得她跌跌撞撞去找大夫来。 储秀宫,左将军一点也不避嫌地坐在大厅里。 庆安进门就看见了他。 “舅舅,你怎么了来了。” “可算把你给等回来了。里屋说话,一会你姨母也会来。” 庆安一脸莫名地随着做将军进了屋,甚至还有一种错觉,这里是左将军的行宫,而不是她的。 左右跟随的人都退下了,里殿只有他们两个。 庆安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啦?” “你宫里是不是有个叫云若依的宫女?” “是啊。” “长得漂不漂亮?” “还算可以吧。但是不能跟我比。清汤寡水的,不过看着蛮顺眼的。”庆安头一歪,“怎么问这个啊?舅舅不改不会是……” 早年的左将军有贪恋美色的名头,庆安不得不怀疑他心怀不轨。 “你平常对这个宫女怎么样啊?” 庆安想到挡刀的事情,心中一囧,但是嘴上却说:“很好啊,见她贫血,我还给她送补药了。” “你这真是养了白眼狼你都不知道啊!” “什么意思啊?” 左将军只顾低头叹气,也没顾得上回答庆安。 有宫女通传越贵妃到了了。 越贵妃仪态端庄,头发一丝不苟,庆安与她只是短短的半个月没见,却感觉姨母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姨母您真是越发有风姿了!” “还说这些,外人都快骑到你头上了,你知不知道?” 庆安蒙了,自言自语:“怎么回事啊,一个个都像是吃了火药似的。” 转而又想,该不会是她和轩哥哥的事情被人知道了吧…… 庆安强颜欢笑:“姨母您别生气,有话好好说,生气的女人容易老!” “没法好好说,”越贵妃转身坐于上席,紫色鎏金的裙摆飘出一阵好看的波浪,“你那个叫云若依的宫女呢?” “怎么又是她啊……” “问你呢,快说!” “你们都不关心我在路上遇刺,有没有受伤,怎么都想着关心一个宫女啊。我可是受到了惊吓的。” “遇刺?”左将军问道。 “是啊。还是在离官道特别近的地方。那些人好像是前朝的反贼!” 左将军拍案而起,骨子里尚存的一丝的热血让他几近咆哮,“这些余孽!!!竟然还未死绝!!!胆敢在我边境乱来,我看他们是活得不耐烦了。看我不启奏皇上,端了他们的老窝。” 左将军说道这里就要出门去,但却被越贵妃拉住了。 “哥哥!你都是这个岁数的人了,怎么还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啊!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我们聚在这里,不是为了太子那事吗?” 左将军愣愣的,反应过来了,不再往外走,但还在不停的问:“是不是特别高大,白胡子拉茬的人带人行刺的你们?” 庆安摇摇头,“是一群黑衣人,都用黑布蒙头了,我看不见清楚。从身型上看,都是大块头的汉子,没有你说的白发老头。” “你又是怎么知道对方是反贼的?” “我们这边的人快被杀光的时候,来了个阻止他们的人,说是他们这样做也光复不了前朝,我可不就知道了么?” “哼!算是还有点自知之明!” “舅舅,你怎么那么恨他们啊?根据我朝的历史,我们的确实是从前朝人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50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50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50 手里生生抢下了江山啊,他们要反,不是正常吗?你不是也说过,宁死不屈的人值得敬重么?” “你舅舅就是这个德行,他就是放不下前朝那人打败了他!一直还存着想报仇的心思呢。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年纪了!”越贵妃走到庆安身边,“那些反贼没拿你怎么样吧?” “我没事,就是受了点惊吓。本来有人要砍我的,我……我拉着那名宫女挡了一刀。就是你们都提起了的那个叫云若依的。” 两个加起来超过一百岁的人目瞪口呆,惊出了抬头纹,“什么?” 庆安默默点头,“我知道我这样有点残忍,当时我害怕极了,那些反贼不砍她,专门朝我来,我就拉了她一把。” “不不不,你没有残忍,你做得很对。”越贵妃说,“那宫女死了没?” “没死,救活了,现在在宫女塌方养着呢。” “那太子知道了吗?” “呃……”庆安喏喏的,“太子先于我们的回来,自然没有经历这一遭。连你们都不知道我遇刺,那便是消息被护送我们的将领封锁了,太子应该是不知道的。” 然而她很快又接了一句,“我不明白,我宫里的下人,和太子有什么关系啊?” “傻孩子诶!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庆安茫然地在两人脸上转来转去。 “迟早要知道的。我们不是还要听听她的想法吗?”左将军说。 越贵妃点点头,扶着庆安的肩膀,说道:“太子私下宠幸了那叫云若依的宫女。” “宠幸?” “就是把她带到东宫去睡觉。” “哥哥,你能不能别这么粗俗?庆安又不是不懂,只是有些惊讶罢了。” “太子不是不近女色吗……”庆安自言自语,除了出乎意料,竟然还有一丝释然,他终于开始有违礼仪的事了,轩哥哥要出头了。 “我看他分明是不是把我们的放在眼里,根本不是不近女色。” 庆安假装难过掩泣。 越贵妃轻拍她的背,左将军却是虚声叹气的,没一会,急脾气又犯了,嚷嚷着说,“哭有什么用啊?想办法啊。” 此番,庆安哭的更狠了,肩膀一耸一耸的,像是马上要岔气。 越贵妃挖了他一眼,“换你,你能好受吗?” “我那不是着急吗?太子这样不将我们左氏放在眼里,谁知道他会怎么对付我们?” “姨母,舅舅说的是!我们应该尽早采取对策,不然以后就更被动了。” 越贵妃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那你可有什么办法?” “庆安一届弱女子,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不过庆安此次跟着战远王出去,发觉他身边有一足智多谋的军师,或许那军师能有好计策……庆安建议,我们约战远王一叙!” “战远王……”左将军闹海里是战远王对他敬爱有加的场面,说道:“也好,也好,战远王年轻有为啊!” 然则,越贵妃却不是这么容易糊弄的,她是明眼人,且不说庆安为什么忽然提起战远王,这战远王身份特殊,找他商量,无疑是要泄他们左家的老底,还是需要慎重的。 “我记得当年让你入宫的时候,你可是闹过一阵的,而且这战远王府与你卢家相近,你们从小便认识,庆安,你跟姨母老实说,你跟战远王关系是不是匪浅?” 庆安知道瞒不下去了,“回姨母,庆安从小便喜欢稷轩哥哥,因为要入宫来,所以才不得不断了和他在一起的心思,但是心意却一直都没有变过。稷轩哥哥也是同样待庆安的。太子不仁不义在先,而且稷轩哥哥是嫡子,本应该继承皇位而没有继承,所以庆安第一个就想到了要去和稷轩哥哥一起想办法。” 越贵妃目光中有深意,稷轩从小无母,如果可以认她为母亲,往后稷轩成了皇帝,那她就是无比尊上的太后了!庆安的想法和她不谋而合。 如此以来,去找稷轩商量的决定便征得所有人的同意。 ☆、第三十八章 书桌上一片狼籍,两人还是要些面子的,不想让下人直接看到,便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但这气味,一时半会也散不了。 他们都有少许的瘫软,这书桌硬,等不到味道散去,便回了寝宫。 躺下后,庆安粘着他不放,“刚才好像要死了。” “嗯,估计卢府都听到了你的声音。” 庆安去锤他。 “真不想睡着,不想今天就这么过去。” 稷轩翻个身,侧卧在她身边。那里的肉可能是强力的磁石,而他的手是铁做的。 “总是揉一边,会一大一小吧?” “……”稷轩乖乖换了一边。 “轩哥哥,明日我舅父和姨母来,不管跟你说什么,你都不要生气哦,他们都是自己人。也都是希望你好的。” 稷轩气血热,尝了女人便上了瘾一般,此时已经声音沙哑了,“嗯,我知道,军师也说和他们接触对我有利,我会有分寸的。” 稷轩下手重了许多,引得庆安的嘤咛。 稷轩血冲上脑,又压了上去。 庆安也已经是湿意浓厚在等着他了。 这最最正常的姿势,却是着力最佳的,此番还未开始多久,庆安便惊叫连连,瘫软数次,而稷轩却比之前要勇猛,越是这样越是□□,一直到后半夜,庆安精疲力尽,才结束。 抱着她入睡的时候,稷祥在想,男人不管心里想的是谁,大概都需要有一个这样一心只有自己的女人吧。 ~ 庆安见到左将军时,难得露出女孩儿般羞怯的笑容,乖巧地给他请安。 左将军不明事实,还道家常似的跟她说:“住得近就是好啊,来的比我这个起大早的还快。” “嘿嘿嘿,是啊。舅舅你吃早饭了吗?没有我就让厨房给你端点过来。” “我说你这个孩子是糊涂了吗?这里又不是你家,你让厨房来就让厨房来啊?” 庆安抹嘴,自知失言,“我还不是太担心舅舅你饿肚子吗!” “行了,我吃了出来的,不饿。” “那就好,那就好。” 约么着等了半个多时辰,越贵妃也到了。 稷轩领着几位去到了内殿,因为实在是担忧书房还没有被收拾好,不然就尴尬了。 稷轩心诚,上座让给了越贵妃和左将军,他和军师坐在的左侧的位置。庆安则乖巧地立在越贵妃旁边。 军师率先说话,“早闻左将军英明神武,今日得以见到真人,果然名不虚传啊。” 恭维的话最动听,左将军笑嘻嘻的。 接下来的军师又跟越贵妃说:“都说西域的女子美艳,今日见到的越贵妃,才知晓那些都是胭脂俗粉,唯有越贵妃这种贵气沉稳的美才能为人称道啊。” 越贵妃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1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51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51 虽然心底里高兴,但尽量让自己绷住了,“王爷倒是找了个会说话的军师啊。” “娘娘过奖了,军师只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还望娘娘不要见外啊。” “当然不见外,见外便不会来这里找你了。实不相瞒,此次前来找王爷,是有事要告知王爷。” “愿闻其详。” “前段时间,王爷随太子去到边境,正巧这个时候,有一个我的人告诉了我一个关于太子的秘密。本宫想来想去,还是决定的告诉王爷。毕竟这件事,事关重大,我们也想听听王爷的意见。” “感谢娘娘还能想到我,还请娘娘告知我。” 越贵妃清了清嗓子,说道:“庆安是我们左氏的侄女,我哥哥战功彪炳,皇上有意将庆安许配给太子,王爷应该清楚。皇宫里恐怕也没有人不清楚了。而太子迟迟不愿与庆安完婚,这个王爷恐怕也很清楚。我就不多说了。本以为太子是心系社稷,但真相却是骇人听闻。原来太子竟然私宠宫女,而且这宫女不是别人,真是庆安身边贴身的近侍。你说,太子是不是欺人太盛?” “我本不愿以恶意揣测他人,但是历史却总是惊人的相似,太子的母亲柔妃当年就是我身边的宫女,现在太子又找了一个庆安身边的宫女,这很难不让我联想到,这太子是冲着我们左氏来的。” 稷轩顿了顿,又想了想,稷祥与那宫女的事情,他在边境之时就已经亲眼目睹了,只是谁都没有说而已,此番他也睡了庆安,他总觉得两厢扯平,这事没那么严重。 “稷轩看来,皇兄此事做的确有不妥,但还上升不到越贵妃所说的敌对层面上来。皇兄对那个宫女是真的喜欢,情难自已,也说不定。” 越贵妃脸色有点难看,此时换了左将军上阵:“要说不敌对我们左氏,那是不可能。平常在朝堂上,太子爷不知道给我下了多少绊子。战远王你平常不在朝堂上,你不知道这些。说多了,都是泪啊。” “这……”稷轩为难,他虽然嫉妒皇兄有父皇的偏爱,又有优于他的特权,但是皇兄对他并不算坏,他实在是没办法和他们一起将皇兄说成是那样一个人,“或许这中间有什么误会?” “能有什么误会呢?王爷您是死去的皇后生下来的嫡子,但是你没能继承储君之位,反倒是让他这个宫女所出的庶子成了太子,难道你没有一点不甘心吗?” 稷轩也是一梗,他甘不甘不用给她打报告吧? 气氛一时间陷入冰点,庆安转了转眼珠子,说道:“哎呀,这是怎么了嘛……都是对的,就不要争了。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些啊。” “是啊,战远王奉命回京,想要在京城稳住脚跟,还得指望你们以后多提携呢。” 越贵妃和左将军对望一眼,暂时都没说话。 稷轩看了看军师的脸色,只见军师眼神示意他多讨好他们。庆安亦是祈求的眼色。 稷轩吸了口气,软言软语道:“二位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刚才也是我太武断了。二位不要生气。有什么用得到我稷轩的,你们尽管说。” 这已经是稷轩能放的最低的姿态了。 越贵妃沉着了一会,说道:“在座的都不是外人,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你喜欢庆安,庆安也喜欢你。太子竟然不愿意娶庆安,而且还找了个宫女来膈应我们,那我们便也不想看他脸色了。你也有意借助我们在朝中的额势力的话,那我也就明说了,我们拥立你为太子,这样你即可以娶庆安,又可以稳固朝廷的地位。只是如此一来,以后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蚱蜢了,有什么事都得商量,不能过河拆桥。” 此话一出,房间内是死一样的沉静。 庆安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期待,不让自己上前去抓住的稷轩的手,求他快点答应。这是最完美的解决方案,一举多得。 然则,稷轩对稷祥的嫉妒还没有到这种程度,一山不能容二虎,他成了太子,那皇兄就要从太子之位上下来,下来之后是生是死,是牢狱还是流放,他都不愿意皇兄遭受,毕竟皇兄从未加害于他,他不想做得这么绝,而且这并不是唯一的路,他想要权势,完全还有其他的办法。 “不,我不赞同。” “王爷,言之过早……”军师出言阻止。 但稷轩很倔强,他打断了,“听我的。越贵妃和左将军的好意,我稷轩铭记在心,只是这夺储君之位此乃犯了父皇的大忌讳,我不想他一把年纪了还要为这些事情操心。另外,皇兄心系社稷,一直是一名优秀的太子,他不该受到这样的待遇。” 越贵妃一怒而起,就差说出:“烂泥扶不上墙了!” 深呼几口气后,越贵妃说道:“庆安随我回宫。道不同不相为谋,以后都不要到这里来了。” “姨母,我还有几句话跟王爷说,您让我再呆会吧,求您了!” “跟我回去!” 庆安祈求无效,只得一步三回头离开了战远王府。 稷轩见军师一脸的愁容,不解的问道:“军师难道认为我做的有错吗?” “你孝顺又有情意,从道德上来说,你当然没错。但是你记不记得你求我陪你回京的时候说过什么?你说你想要滔天的权势。” “是,我曾说过。” “但你这样是不行的。” “在政治手段上,即便你不想照着他们的话做,为了你眼前的利益,在朝堂站稳脚跟,你也应该口头上答应,至于以后具体怎么做,再见招拆招。” 稷轩半听不听,总觉得篡位这种事情太过大逆不道,不应该发生在兄弟之间。 ☆、第三十九章 储秀宫正厅里那对玉白色的花瓶是新换上的,这之前已经换过四次了,每次都是被庆安顺手拿起来望地上一扔给摔坏的。 储秀宫里头的宫女太监都不知道庆安郡主火气为什么这么大,常常坐不了一会,便要怒而起身,不是摔东西就是指桑骂槐。 这日午后,御膳房做了好吃的桂花羹,庆安吃了后稍稍露了笑脸,当差的下人脸上也缓和了些,主子心情好,他们当差就轻松些,不用提心吊胆,担心随时摔过来的花瓶。 可是好景不长,宫外走来个急色匆匆的小太监。 “干什么?有鬼追你啊?”庆安没好气,那点笑脸也不见了。 “回郡主殿下,云若依醒了。贵公公让我来告诉您的。” 庆安冷呵一声,自言自语,“这个贵春倒是急色。好,那就如了他的意。” 庆安对那小太监说道:“去,告诉贵公公,让他在宫女榻房门口等我。” “是。” ~ 若依以为自己会命丧于此了,没想到还有醒过来的一天。虽然多日躺着,让她浑身酸痛,但活着感觉真好。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2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52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52 “兰芷我有些渴,能给我些水喝么?” “好好好,你等会,我马上给你倒。”兰芷一提水壶,发现水壶空了,便又跟若依说,“茶水喝光了,我去给你倒新的。” “嗯。” 兰芷关门的声音响过后,若依又进入了浅眠,但不知为何,眼前总是血红的一片。她躺了这么些天,伤口处已经好了许多,但是身体还是虚弱,她想起身,却动弹困难,挣扎一番后倒是陷入了两难的处境,躺下会牵动伤口,却也没有那么大力气坐起身来。 门哐堂一声敞开后,她以为是兰芷回来了,娇弱地喊了一句:“兰芷,你快来扶我一把。” 半响没人应答。 等门口的人走近她之时,乌压压一片,她床前站了四五个人,有庆安郡主、贵春、拿着水壶的兰芷。 若依穿得少,勉力拉了拉被子,遮盖住身体,后又靠双手的力量,一点点挪动身体,勉强坐了起来。做完一系列动作,额头和背心间已经有了冷汗。 “哎哟,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礼了,见到郡主都不行礼了吗?” 若依欲言又止,想起那一剑刺过来之时,庆安毫不犹豫地拉着她做人肉挡箭牌,她便沉默了。庆安还有没有人性了? “哎哟,好大的胆子,我问你话呢!” 兰芷扑通一声跪下了,恳求道:“回郡主,若依她刚醒过来,身上还有伤,求郡主饶恕她这一次吧。” “是啊,她也不是故意的。你看她脸色这么苍白,大白天的还在发虚汗,身体肯定不好受,还请郡主免一次礼吧。”贵春好声好气的,又是鞠躬又是指指点点说明的。 “哈哈,”庆安坏笑,“贵公公,这还没过门的媳妇儿呢,你就心疼起来了。你要不是个太监,应该是个能疼会疼媳妇的好丈夫吧?” 贵春嘿嘿笑,并不正面作答,“郡主不要拿奴才开玩笑了。” 但若依和兰芷都听出了不对劲,什么媳妇? 庆安拍拍双手,说道:“好了,不说笑了。” “云若依,我见你护我有功,”庆安忍不住讥笑,“也体谅你在宫里当差辛苦,便将你赐予贵公公,与其对食。三日后,就行礼。” 兰芷手里的茶壶掉到了地上,打湿了一大片,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奴才有罪。”兰芷慌手慌脚收拾,“这若依还没到出宫的年纪,现在赐婚,恐怕不合宫里的礼数吧……” 庆安走上前去就是一个巴掌,扇得兰芷目光呆滞,脸都偏向了一边。 若依看了于心不忍,轻轻唤了她的名字。 “大胆奴才!本郡主的命令你也敢说三道四?不想活了。滚出去……” 兰芷流着泪退了出去。若依不放心地目送她。 庆安看在眼里,见她脸上平淡无奇,没有任何波澜,并没有她预想的那样愤怒,她也就没得到报复的快感,这怎么能行? 庆安走近若依,说道:“到时候我送你们一些花生瓜子红枣桂圆,祝你们早生贵子啊。”然后又恍然大悟一般,“哦,忘记了,嫁给贵公公是生不出孩子的……要是生了,贵公公头上的帽子该是绿色的了!”庆安在贵春的头上敲了一记。 “郡主,您折煞我了!” “哟哟哟,贵公公,您这护短护得,看得都让我嫉妒了,要不,明天就让你这个媳妇过门?” 贵春的年纪都能当云若依的爹了,庆安光光说她是他的媳妇儿,都觉得恶心,但是云若依脸上却一直不动声色。这无疑让庆安的火光更大。 贵春一屁股坐了下来,伸手去扶肩膀,被若依躲开了。庆安看在眼里,包括若依眼中一闪而过的厌恶,好好好,能动手解决的就不要开口了。 庆安往外面退,“事情我已经说清楚了,就不打扰二位的二人世界了。” 此时若依发急,“等一下!” “若依,有什么事情你跟我说,郡主还忙着呢。” 若依推开他伸过来的咸猪手,说道:“你给我走开,不然我……” 庆安停下脚步,“不然你怎么样?你能叫谁来给你撑腰吗?” “郡主,不可冲动。”贵春阻拦道。 “哼,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做过什么你自己知道!” 若依心里一阵不安,她和稷祥的事情东窗事发了吗?如果是的话,庆安这番举动倒是可以解释了。可如果是真的话,那稷祥的处境岂不是很被动? 忽然,房间内响起了熟悉的声音:“你们干什么?” 贵春赶紧从床上起来了。 庆安也一时收了口。 若依看到他的面孔,所有的委屈奔涌到了眼睛里,没一会便酸涩地流了泪。 若依哭得梨花带雨的,庆安的脸上有过一丝心虚,而狗奴才贵春明显做贼心虚。一切都昭示着这里的发生过让人气愤的事情。 “给太子的请安。”贵春跪了下来。 “滚出去。” “不行!”庆安拦在了门口,大义凌然的样子。 稷祥一道寒光望了过去。 庆安也不惧,一仰头,倔强了起来,“太子殿下,你怎么来这宫女榻房了?” “本太子的行踪不受任何人的管制,没有必要向你说明吧。” 庆安哼一句,说道:“是,我管不了你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但是太子孤身一人,来到这宫女下榻的地方,恐有不妥吧?” “太子殿下,您先回去吧。”若依虚弱地说。 伤口处有些滑腻,恐怕是又出血了,若依强忍住疼痛,吸了吸鼻子,挤出了一个笑容给稷祥。 稷祥一看她苍白的脸色就知道她肯定有事情,之前还碍于有外人在场,他不方便暴露情感,但是此时,他已经情不自禁,管不住自己,坐到了她身边,一下子将她揽在了怀里,轻声问:“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若依还想挣扎,但是稷祥抱得很紧,她只得说:“别这样的。” 稷祥鼻子动了动,闻到一丝腥味,他正打算找寻来源,但是庆安却大发雷霆起来,她踢到了一张凳子,正准备质问他们什么意思,眼里到底有没有她时,贵春一把抓住了她衣裙的下摆,小声说:“郡主不可冲动啊。” 庆安听了,深吸了几口气后,半笑半怒地说道:“太子殿下这样抱着一个宫女,不成体统吧?退一万步,就算太子殿下不拘礼节,但是这位云若依姑娘我已经赐给贵公公做对食了。你抱着被人的媳妇,总归是不好的吧?太子殿下~” 稷祥垂眼想了片刻,庆安这般有恃无恐,恐怕是已经知道他和若依之间的事情了。 也好,他也不想再隐瞒下去了,躲躲藏藏的,对若依不公平。 “本太子的人,什么时候轮到你做决定了?” “什么?” 贵春与庆安皆为目瞪口呆。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3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53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53 “我再说一遍,云若依是本太子的人……” 若依的手拉住了他,那手上有些血渍,稷祥看的诧异,猛的掀开若依的被子一看,只见她的腹部已经染红一片了。 “谁把你弄成这个样子的?”稷祥心痛不已,说话已经有寒冰之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  坚决不放弃治疗,我肥来了 ☆、第四十章 没有人注意到庆安脸上一闪而过的不安。 “说话!”稷祥几乎是一声怒吼。 庆安支支吾吾的,什么都说不出来。 若依的伤口还是往外冒血,稷祥没有心思再和他们计较。他打横抱起了若依。走至门口时,他还是忍不下这口气,说道:“给我等着,早晚收拾你们。” 若依勾着他的脖子,眼中是柔情也是无奈,说句实话,她能感受到周围穿透过来的欣羡眼神,说不骄傲和沾沾自喜是骗人的,毕竟爱人是这么优秀的一个人。 “你不该这么冲动的,现在所有人都该知道了。” “早就该这样了。” 稷祥就这么将若依抱回了东宫,直接就安置在了他的寝宫,而且还马上宣了最好的太医来看她。太医处理过换过药后,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还开了几服药。 稷祥软硬皆施才从若依嘴中套出了受伤的原委,当下他又是怒火攻心,恨不得立刻去教训一番庆安。 “别气坏了身体。都是命。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不就行了。” 稷祥摸了摸她的脸,说道:“他们会付出代价的。” “你闹这么大动静,还是想想该怎么办吧。” “做都做了,其他的事情都交给我,你好好养伤就好。” ~ 太子抱着宫女招摇过市穿越整个皇宫的消息,没用上一天,上至皇上,下至刚入宫的小太监,全都知道了。感觉脸上最无光的庆安,此时正在越贵妃面前耍赖。 “姨母,那天你没在场,没看到太子那幅样子,真的是恨不得把我抓起来关入天牢。” “你都说了几十遍了,我耳朵都起茧了。” “我那不是生气吗!这太子一点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也就是不把您和舅舅放在眼里啊。以后我们怎么在这宫里立足啊!” 越贵妃心里也生气,可又能有什么办法呢,“你还有脸说,你不是说稷轩可靠吗?如果他肯跟我们合作,我们用得着这样忍气吞声吗?” 庆安嘟嘟嘴,一脸无辜,“姨母,您太强势太心急了,一开始就拉轩哥哥入伙那么重大的一件事,他怎么受的了嘛。要慢慢来啊。” “就这点事都不能决断,还怎么做大事?” “姨母,你看你,这个样子好像要吃人,别人看了连话都不敢跟你说,怎么还敢跟你合作的嘛。” 越贵妃顿了顿,愣是想不出该回答什么。 “是吧,姨母你也无话可说了吧。” “行行行,歪理邪说总是说不赢你。” “姨母……” “怎么了,一下子委屈了起来?” “你不去皇上面前说说么?太子他这样对我……如果没人替我出头的话,他以后指不定还会过分成什么样呢!” 越贵妃想了想,说道:“去吧,虽然知道说了等于没说,但总是要表示一下我们对这件事的态度。” “那庆安跟您一起去,在旁边哭惨,也好给您助威。” “就你机灵。” 在上书房休憩的益文帝刚听完陆华报告云若依的基本情况。 “听你这么一说,是一个老实巴交,没什么心眼的女子?” “回皇上,是的,认识那宫女的人都这么说的,平常话很少,心善。” “柔妃当年也是这么个性子啊……” 益文帝陷入了往事。他第一次看见柔妃的时候,便是被她那双眼睛所吸引。按理说他是皇帝,宫女见了他,要么就是娇俏献媚,要么就是害怕躲避,唯有她的眼神平淡如静默的寒潭,被他看久了,还增添了一分羞涩。 “是否需要奴才去支会一声太子注意礼节?” “不,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注意礼节也没用了。你去叫太子来我这里一趟。” 陆华领命出去了,在门口时遇到了气势汹汹的越贵妃和庆安郡主。皇上处理了许久的公务,而且还拉着他问了很久的话,恐怕身体已经疲倦了,这会越贵妃再进去,应该疲于应对了。 陆华慢下脚步,挡在了他们面前,说道:“贵妃娘娘有礼了。” “陆华你让开,我要去见皇上。” “娘娘还是下回再来吧,皇上身体乏了,现在恐怕已经躺下休息了。” “岂有此理,你一句恐怕,本宫就要打道回府吗?你以为你是谁?” 陆华一迟疑,便被庆安抓住了机会,“陆公公,你该不会听闻到什么消息有意偏袒吧?” “老奴不知道郡主您在说什么。” “不知道就让开。” 这两个气势汹汹的女人,像是吃了火药一样,陆华招架不住,只得让了路,等她们进去后,他马上去请太子了。恐怕只有太子赶过来,才能救场了。 越贵妃和庆安两人入了悄然无声的上书房后,气焰收敛了一半,而看到皇上在龙椅上静默地看着她们,这气势又去了半分。 “何事啊?朕在这就听见了你们在外面嚷嚷。” 这是下马威啊。 但庆安是谁,这种时候,她已经豁出去了。 “陛下,您别责怪姨母,都是庆安的错,是庆安心中难过,让姨母来给庆安说理的。” “……”一阵静默,场面非常尴尬,皇上不接话茬,再加不怒自威的表情,愣是让庆安退缩了半步。 “陛下,庆安年纪小,违了礼数,我带她向你赔罪,”说罢,还真的恭恭敬敬行了个礼,“不过,臣妾这次贸贸然找来确实是来讨个说法的。” “什么说法?” “太子和庆安手下一名宫女的事情,恐怕陛下已经听说了吧?” “没有听说,还请爱妃给朕讲讲。” 越贵妃和庆安双双发楞,这皇上明显装傻,同时也难为了她们一回,皇上想从她们嘴中听一听这件事,那便是考察她们,如果她们说和皇上听到的不一样,那皇上可以说她们污蔑太子,但是说轻了,皇上便可以和她们打马虎眼,糊弄她们一番,那么这次告状就算是白告了。 两人对视一眼,决定由庆安来说,毕竟庆安年纪小,说话没轻重还是可以理解的,但是越贵妃用眼神警告了她,一定要注意分寸了。 庆安酝酿了一下,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都是庆安不好,是庆安妄念了。承蒙陛下的喜爱,曾多次提起要给太子和我赐婚,您金口玉言,说出来的话,便是圣旨,庆安便真的以为自己是皇家的准儿媳妇了,可没想到, 分卷阅读53 分卷阅读53 分卷阅读54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54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54 太子殿下一点也不喜欢庆安,而是和庆安手底下的一名宫女在一起了。庆安绝无嫉妒之心,皇家血脉,多多的开枝散叶没什么不对,但是太子这样做有违礼数,这让脸皮薄的庆安感觉脸上挂不住。所以才哭哭嚷嚷让姨母随庆安来找来陛下。陛下要怪罪就怪庆安一个人吧,和姨母没有关系。” 益文帝沉吟片刻,缓缓说道:“还谈不上怪罪不怪罪。只是朕现在有些疲惫了,你们先回去。待朕查明了情况再给你们一个说法。” 退下后,越贵妃赞赏了庆安,她话锋一转,将所有的问题都推到自己身上,明显让皇上措手不及,逼得他一定要给她们一个说法。 ~ 陆华不得不承认自己老了,一路快走,到东宫门口就已经腿软了。 进到正厅,许久也不见太子出来,他急躁了起来,皇上的口谕可不是闹着玩的,再说了,皇上指不定正怎么水深火热呢,得赶紧拉着太子去救驾啊。 陆华站起身来,想往里走去寻太子,但是却被从里面出来的景风拦了个正着。 “陆公公您稍安勿躁,太子殿下马上就出来了。” 陆华不得不说好。 而寝宫里,稷祥刚给若依喂完药。 这些补血气的汤药有点甜味,若依喝起来不难受,他便拿着勺,一口口地喂完了一整碗。景风进来禀告陆公公求见之时,他淡淡哦了一句,手里的动作没有停,他说:“我知道他要干什么,让他等着吧。” 直到若依睡下安歇了,他才缓缓出去。 外面的陆华已经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坐不住,老是四处走动。 “太子殿下,您可终于来了。” “嗯,说吧,什么事?” “皇上有请。” “嗯。” 路上太子行步缓慢,陆华多次想催促他,碍于主仆有别,又忍了回去,最终还是忍不住拐弯抹角说了句:“太子殿下,皇上这些日子公务繁忙,多有劳累,今个处理好公务已经很是疲惫了,为了跟您说上几句话,特意一直在上书房等着您复命呢。” “知道了。” 但是稷祥的步子并没有变快。 陆华是无法理解他内心的煎熬和挣扎的,要跟益文帝摊牌了,等于是要公然和左氏为敌了,未来的局势不可测,所以他是有些不安的。但是绝不能将若依送回庆安身边。 陆华见益文帝还未睡着,只是浅眠,他们一进来,他便睁开了眼睛,陆华也就乖乖地退了出去,将这空间让给父子俩。 “跪下。”益文帝的声音干脆而凛冽。 稷祥应声而跪。 “知道错在哪里吗?” “儿臣不知。” “那就跪到你知道了再起来。” ☆、第四十一章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稷祥的膝盖骨越来越酸痛,但是他仍然一脸无所谓,目空一切,昂扬着头。 半个时辰过去了,益文帝见他仍不为所动,气得一阵咳嗽,胸闷的毛病又上来了。 “你这倔强的性子,到底是随了谁?” 稷祥不说话。 益文帝接着自言自语,“柔儿也不像你这个样子。而朕又是最识时务的人。真是不知道为什么你会变成这个样子。” 提到母后,稷祥的心中痛了一下。 “你让我这老脸往哪搁啊?” “父皇这话从何说起?”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那个宫女的事。” 稷祥沉默不说话。 益文帝以为他是心虚了,变本加厉了起来,“你说你是怎么那么傻呢,这种事情搞得那么明目张胆,有什么好的。先不说你现在根基不稳,即便是你以后成了皇帝,对于权利制衡的事情,也不可以这样草率知道吗?” “父皇,这就是你自赞的识时务吗?可是在儿臣看来,这不过是胆小怕事罢了。” “你!大胆!”益文帝一口气上不来,“岂有此理!” 气若游丝的,益文帝缓了好久才好一些,但是稷祥没有发现他的异样,梗着脖子在继续说:“古来成就霸业的帝王,哪一位不是号令天下,没人敢说个不字吗。” “你野心这么大,我让你跪着,是不是还委屈你了?”益文帝负气问道。 稷祥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稍微调整了跪姿,让自己好受一点。 “现在天下太平,除了边界上偶尔有点事,其他都不用操心,我把皇位给你,告诉你制衡朝臣的办法,让你上位后容易坐稳皇位,我做的有错吗?你不喜欢庆安,可以,你养多少个宫女都没关系,只要你老老实实娶了庆安,可你倒好,为了一个宫女,竟然闹得满城风雨,让我颜面扫地。” 益文帝深情并茂,并没有一丝高高在上皇帝的威严,而是以慈爱父亲的角色在谆谆教诲,这让稷祥有一丝理亏。他毕竟是可以号令天下的人,却没有加着于他。 “柔儿要是还在,看见你这样,真真是会被你气伤了。” 稷祥沉默了,父皇一再提起的母亲,这无疑是在刺激他。他不顾一切的向所有人公示若依是他的,不过就是不想若依步了母亲的后尘。 稷祥那一点点愧疚消失了,他说道:“父亲,你还记得当年你识时务,所以听从了大臣们的规劝,御驾亲征。正是因为这样,才会让某些人有机可趁,让我没了母亲。如今我这样保护若依,不过是不想旧事重演罢了。” 益文帝震惊不已,原来在自己心爱的儿子心里,他一直是害死他母亲的凶手。 没一会,他心中的怒火便熊熊燃烧了起来。 当年柔妃的事情,他又何尝想过会变成那样呢?他对柔妃绝对是真情实意的,容不得当时还只是个孩子的稷祥指指点点。 急火攻了心,益文帝想说的一大通道理,化为了无气无力的一句:“休要胡言乱语。” 正怒在心的稷祥一点儿也没发现益文帝的异样,继续说道:“当年的事情您难道不觉得蹊跷吗?母后不明不白的就不见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掩耳盗铃一般不闻不问,也不追查清楚,你的良心过得去吗?” 益文帝又是一阵盛怒,然而,此时他的情况却更加严重,话都已经说不出了。 稷祥还在自顾自地说:“母亲当年独得你的宠爱,宫里多少人嫉妒她?你想过你那些后宫的莺莺燕燕,都有可能是害死母亲的凶手么?” 益文帝脸色已经发紫,气息已经混乱,动都动不了,好像马上要窒息了。 稷祥这才看出了端倪,终归还是父子,他心一软,马上去扶住他,给他的顺气,大手一挥,唤人去找太医。益文帝紧紧握住稷祥的手,解释道:“孩儿,当年你母亲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一转眼间,就昏了过去。 ~ 而另一边,庆安已经回了储秀宫。 分卷阅读54 分卷阅读54 分卷阅读55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55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55 在正殿稍作休息后,她转身要了套宫女服套上了,准备出宫。 一路上,她都在想着,轩哥哥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我要再去劝劝他。 而等她好不容进了王府,迎面碰上的便是正装打扮的稷轩,看样子是要出去,而且面有急色。 “你怎么来了?” “我来跟你说件事。” 稷轩招呼管家,“把马换成马车。” 转而又对庆安说:“跟我们一起回宫,车上说。” 庆安迷迷糊糊就被拉上了车。 马车驶出王府后,稷轩轻轻搂住她,下巴搁在她的头顶,问道:“对不起,没能和你的家人打好关系。” 庆安心里有他,见他心绪带着消沉,一时间想说的话又说不出来了,几经挣扎,她最终还是说了:“没关系。最重要的是我。” 好一阵后,稷轩才好一些了,庆安试着问:“你进宫干嘛?” “我也不清楚,宫里来的人说是皇上急招。不过根据情报,可能是皇上病重。” 两人一路无语后,在宫门前分开了。顺利进宫后,庆安又径直奔向了越贵妃,问问到底是什么情况。可却扑了一场空,越贵妃宫里的人告诉她,皇上召见,娘娘不在。 这才半天的功夫,能发生什么事情啊? 皇上怎么不连她一起召见了呢,这样就能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了啊。 沮丧的庆安回了储秀宫,一睡就是六个时辰,再次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而且这还不是自然醒,是宫女将她叫醒的。 一睁眼,庆安眼里就带了杀气,不知道她爱睡吗,居然敢叫醒她,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那宫女也了解庆安的性格,见她醒了就知趣跪下了,“郡主饶命,越贵妃请您过去,说是十万火急,所以奴婢才胆敢叫醒您的。” 庆安用她那还不是太灵光的脑袋想了想,姨母的召见应该跟昨天的事情有关吧,她赶紧爬了起来,穿了衣服就走。 到了越贵妃的寝宫,她还没来得及请安呢,越贵妃劈头盖脸便来了一句,“去,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说服稷轩跟我们站一边。” “姨母,怎么了啊?你不是……” “别废话,听我的,快去。”说罢,还将庆安往门外推。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您不跟我说清楚,我都不知道拿什么来劝他呀。” 越贵妃脸上似乎是很着急,她想了想说,“稷轩心里肯定特别难受。” “姨母,你能别卖关子了吗?到底发生什么了?” “皇上昨日和太子谈话后病危,但却还不忘召集战远王,宣布分藩。” 庆安退了两步,心乱如麻。 分藩? 这都是多故旧的词了。 她听父亲谈起过分藩,那是为了削弱皇子的力量,将皇子送离京城,远离皇权。上一次分藩,还是在皇上的父亲的时候发生的,那时天下初平定,皇帝为了保障自己的权利,将身负军功的弟弟分藩了出去,那皇帝在位的余下几十年都未曾让这位兄弟再踏入京城半步。 如今益文帝竟然要这样的事情在轩哥哥身上上演…… 况且,古来,分藩的都是帝王分藩自己的手足,现在益文帝却在自己病危时还不忘帮太子铺平道路,这……太子是亲生的,难道轩哥哥就不是亲生的吗?退一万步来说,帝王的偏爱无理由,那从政治目的上来说,轩哥哥骁勇善战,是守卫边境不可多得的人才,这样将他弄走,真的好吗? 不外乎姨母要说轩哥哥心里难受了。 可怜的轩哥哥岂止是难受,应该是心如刀割吧,毕竟他曾以为益文帝让他从边境回来,是为了给他委以重任的。 庆安告退了,她不要去劝他,但是他这么难过的时候,她一定要在他身边陪着他。 ~ 东宫内,稷祥疲倦地坐在若依边上,看着她熟睡的容颜,心中涌起一阵心安。 熬了一夜。 昨天的心情真是跌宕起伏。 益文帝无故晕倒,叫来好几个太医看了都没折,最后还是一个年轻些、敢担责任的太医,用了非常方法,挤压了几次益文帝的腹部,才将他唤醒。 然而醒过来的父亲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一定要叫来稷轩和越贵妃。 等到他们两个都到了身边,他一脸正色地宣布了,他要分藩稷轩去云南的事情。稷轩的神情可以说是落寞,也可以说是凄惨,他都看在眼里,毕竟父皇的用意太过于明显。这种重要的事情,本不该让女眷参与的,但是益文帝太心急了,便让越贵妃代替了左家,目的便是在左氏面前宣布自己的决定。 吩咐好一切的事情后,益文帝又睡了过去。 急坏了一众人。 益文帝说过什么暂时也都不记得了。 太医故技重施已经没有效果,人就是醒不过来了。折腾到后半夜,太医松口说性命暂时无忧,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越贵妃和稷轩这才回去了。 稷祥向稷轩投以关爱的眼神,却看出稷轩的眼镜无神、麻木,就好像心口没有东西,整个人是牵线的木偶。 迷迷瞪瞪之间,稷祥感受到柔软的手正在轻抚他的脸颊,他卖力地睁开眼睛,看到若依一脸淡笑地看着他。他挣扎着竖起来,去给她拉被子,疲惫而沙哑的声音讲道:“不要起来,想要跟我说。” “我睡太久了,就想起来坐坐。” “那你坐了多久了?”稷祥看了看四周,“我睡了多久了?” “半个时辰吧。” 稷祥心惊,竟然睡了这么久。 “你累了,为什么不躺下睡一会,躺下更养精蓄锐。” “怕弄疼你。” 若依脸一红,但是看到稷祥一脸正色的表情,才发觉自己会错意了,赶忙说道:“伤口恢复得很好,挪动一两下没事的。”说罢,她往里挪了挪,拍了拍空着的地方,继续道:“来啊,再睡会。” 稷祥顺势躺下,将若依搂在了怀里。 呢喃了几句,便沉沉睡去。 ☆、第四十二章 庆安急急忙忙地回了储秀宫后,便要去找稷轩。 可是宫女们都聚集在门口等她,脸上神色有些暧昧不清,但是每个人都结结巴巴的不说话。 “什么情况啊?” “郡主,有人在等你。” 嗯? 庆安一阵疑惑,也来不及多问,便走了进去。 响过关门声后,稷轩才缓缓转身,庆安看到了一张胡渣若隐若现,脸色及其憔悴的脸。 她赶紧跑上去抱住他。 “轩哥哥,你别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稷轩拍拍她的背,“你都知道了?” 庆安点头。 “你说我是不是很悲惨?” “不是的,是皇上太偏心。” 稷轩叹一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6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56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56 口气,说道:“不讲这些了,你帮我把你舅父和姨母叫过来好不好?” 庆安惊诧了一瞬,但很快反应过来,“轩哥哥,你决定了?” “我本无意这样,但是欺人太甚,我不得不做出了决定。” 庆安喜极,摸着稷轩的脸说道:“轩哥哥你等着,我马上给你叫过来。” 约莫一个时辰,人便到齐了,稷轩的军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 庆安忙里忙外,给储秀宫清了场,奴才全部都到外面去守着。 寝宫内一片肃静,似乎都认识到了事态的严重。 良久后稷轩说:“稷轩先为早前的事情给两位赔不是。稷轩年纪太轻,不识时局,太过天真,非常感谢各位不计前嫌,还能聚到这里。” “这些见外的事情就不要说了,既然来了就是不介意了。王爷叫我们来是为了什么,便直说吧。” “贵妃娘娘说的是,那我就不啰嗦了。请你们来,是想继续上次话题。” 此时军师已经按耐不住了,他抢先打断道:“昨天皇上说的话,想必大家已经知道了,王爷很被动,他找你们来,便是结盟的。” “如何个结盟法?” “这个还需要从长计议。”稷轩说。 其余几人一阵无言。 越贵妃呵呵一笑,“看来王爷还是没有充分认识局面啊。” 稷轩张口想说点什么,但是却又不得不闭嘴,将目光转向军师。 军师也是尴尬地笑笑,他说道:“王爷毕竟是太年轻,我来替王爷说吧。” 越贵妃作出洗耳恭听的姿势。 “关于分藩的事情,由于皇上病重,还没有昭告天下,我们还有时间。现在的问题的是,皇上和的太子,我们先解决哪一个。此次请两位来,就是想听听两位的高见。” 这次,就连庆安都吓了一跳,然而在场上住在这场谈话的儿女却连不红心不跳,面不改色。姜还是老的辣啊! 左将军与军事对望了半天,最终还是越贵妃拿了主意,“择其一都有风险,唯独两个一起拿下。皇上交给我,你们搞定太子,如何?” “贵妃真乃女中豪杰啊!铁腕手段啊。” “恭维的话就算了,虽然我有这样的想法和手腕,但是我没有权谋啊,具体的操作,还是要靠军师出谋划策了。” 军事嘿嘿一笑,将目光转到另一边,“那就要看左将军肯配合到什么程度了。” 左将军一下子没有了主意,分别向月贵妃和庆安投以询问的目光。 “我这个哥哥最是配合,军事尽管说自己的计划。” 左将军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肃然起敬,嗯了一声出来。 “好好好,有将军的全力支持,便好办多了。”军师甩了甩袖子,“多亏了王爷这么些年人畜无害的形象,给我们的行动带来了不少的方便……” “你能不能别卖关子了?怎么做,直说。”左将军的暴脾气上来了,谁都不认了。此次,越贵妃并没有制止他,可见越贵妃是认同的。 “还请耐心些吧,老夫说这些,不过是将事情摊开来讲,让大家更明白事情的背景,这样干起活来心里也有底。” “我不爱听这些有的没的,只想知道怎么办。”左将军或许是害怕了,态度越发蛮横了起来。 “很简单,贵妃娘娘先将皇上搞定,然后给我们发号令,左将军你集结兵力,围攻东宫,拿下太子。同一天内完成,便无大碍。” “何时行动?”左将军问。 “那要看娘娘什么时候发号令了。” 众人的眼光都聚焦在越贵妃身上。 “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们干,那你们做什么?” 左将军恍然大悟一般,“对呀,你拿我们当枪使呢?” “当然不了,不管是左将军还是越贵妃行动的时候,王爷都会接应你们。再说了,如果没有王爷和你们一起,你们连做这件事的理由都没有。你们一再想和王爷一起,要的不就是王爷的一个庇护吗?” “我们也可以选择继续跟随太子,那样可以现在安稳多了。”越贵妃的一再质疑。 “娘娘不会的,以娘娘的气魄,又怎么能忍受太子的漠视呢?而左将军卓越的战功,也值得被珍视和表彰啊。” “哼哼,你倒是会说好听的。” “非也非也,实话而已。虽然跟我们搭伙风险大,但是一旦成了,将是数不清的荣华富贵。” 忽然间,左将军支支吾吾的起来,“我是个粗人,不会绕弯弯,我就问一句,这事成的可能性大吗?” 军师哈哈笑,“刚才被将军打断的时候,我便是想说这件事的胜诉的,但是无奈将军心急,便直接说了主题。将军现在想听胜算了?” 左将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还打断我吗?” “不了,不了。”像极了犯错的孩童。 军师这才满意地笑了起来,说道:“我来到京城后,王爷带着我走访了文武百官,从文武百官对王爷的态度来看,当今皇上应该是非常薄待王爷的,怎么说来也是一个王爷,但是我并未在百官的眼中看到该有敬重。可见谁也想不到会有人对王爷起疑,更不会猜到王爷会和左将军联合起来。其次,贵妃娘娘多年来得宠,皇宫里众所周知,不可能会怀疑到娘娘身上来。再加上左将军军权在握的加持,我们的胜算有九成。” “还是有一成会失败啊……” “舅父!能人都是谦虚的,军师这是不喜欢把事情说太满!” 左将军这才挠了挠头,憨态可掬,逗得越贵妃都是咯吱一笑。 “那便是这样说定了,你们等我消息。” “嗯,我这几日便挑选出一支死忠队伍。随时候命。 ” ~ 日子过得很快,益文帝仍旧没有什么好转,而且太医说若依的情况也不容乐观,身体贫血,但是特殊的体质导致她吸收补药和营养十分缓慢,所以身体仍旧是十分虚弱。这么娇养着,也不见脸色好一点。稷祥心中也十分焦虑的。 但是益文帝病重,朝中的事情,加上时常要照看益文帝,他真的无暇时时刻刻关注着若依。 直到贵春这个无赖找来东宫,稷祥才意识到他有件事忘做了。 贵春这个无赖真是癞□□想吃天鹅肉,死心不改,他找过来竟然说他是来接若依走了。 东宫的人都不知道他在什么,太子把若依姑娘当作太子妃一样供着,他竟然敢口出狂言,说什么郡主已经赐婚,若依是他的老婆。这简直是动龙须啊。 还是为清撒丫子跑去找了稷祥来,这才救下若依。 为清走后,若依吓得花容失色,面对着贵春无耻的脸孔,还真有一丝害怕会被他捉走。 好在稷祥及时赶到,才赶走了贵春。不仅如此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7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57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57 ,还赏了他五十大板,撤了他的总管之职。 为清去去找他之前,稷祥正在给益文帝喂药。 听为清一说完情况,他看了一眼躺着的益文帝,寻思着离开一会应该关系不大,便去跟着为清回去了。等到赶走贵春后,他又马上赶回了益文帝身边。 回去时,他正好看到越贵妃从益文帝病榻边起身,手里还拿着药碗。 他是习武之人,步履轻盈,走路没有声音,进门时看见越贵妃动作轻慢,便止住了通传的人,悄然立在了越贵妃的身边。 越贵妃抬头一看,惊得手脚颤栗,嘴唇紧抿。 稷祥觉得奇怪,这越贵妃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胆小了。没学她母后的一颦一笑之前,她不是自称虎门之女,巾帼英雄吗? 望着越贵妃抖动着收拾药碗的手,稷祥眼眸中颇有深意,他试探着说:“这些事让下人来做便是了,贵妃娘娘还是歇着吧。” “不,不用,本宫也只能为皇上做这些事情了。” 稷祥便看着她收拾好一切。 临走之时,越贵妃连看都不敢看稷祥一眼,这不免让他觉得甚是奇怪。 静心批阅了好一会奏章的稷祥猛然间醒悟,越贵妃明显是做了亏心事的表现,出了对父亲,这里还有什么能够让她担惊受怕呢? 稷祥马上叫人传太医,仔仔细细地给益文帝诊断了一番。 一个太医说没事,稷祥还不放心,陆续又传了另外几个太医过来。都说没事,病情并无恶化,他才缓缓放下一颗心,可能是他太过敏感了。 太子兴师动众请便太医府太医的消息传到越贵妃耳中时,她呵叱一声冷笑,要是这么轻易就被你发现,那我在这宫里的二十年是白呆了吗? ☆、第四十三章 三日后,若依已经能下床了走动了,而且奇迹般,益文帝也在同一天醒了过来。稷祥听了消息,露了连日来第一个笑脸,毕竟益文帝病倒,和他有很大关系,如果那天他没有那样顶撞他,父皇或许就不会病倒。 若依将他的情绪看在眼里,虽然此时他们两人正在御花园里散步,享受着二人世界,但稷祥的心思明显已经飘到了别处。 “你去吧。我再转转就自己回去了。” 稷祥心里有欣喜,更多的是感激,得此红颜知己,夫复何求? “那我去了。” 若依冲他点点头。 稷祥招呼景风,“寸步不离,确保若依安全。” 进了皇帝寝宫,便听到了熟悉但久违的声音,益文帝正在召唤太监,吩咐御膳房给他做他爱吃的午膳。 “孩儿参加父皇。”稷祥跪地行大礼,一半是赔罪,一半是高兴。 本是着中衣坐在榻上的益文帝站了起来,亲自将稷祥扶了起来,“免礼免礼,我都听说了,为父病重的这几日,你每日都在身边照料,还亲自督促太医行医下药。为父现在感觉很好,多亏了你啊!” 稷祥脸上挂不住,笑笑着说:“是父皇洪福齐天!” “哈哈哈。”益文帝笑声响亮,仿佛从未病倒过。 稷祥的高兴中隐隐透出一丝虚幻的不安。 他问伺候的太监:“太医来诊断过了吗?” “皇上说自己全好了,不用叫太医了来了。” “这怎么行,快去传太医。” 益文帝摆手:“哎,不用不用,我的身体我知道,这回肯定是全好了,我现在感觉身上有使不完的劲。” “父皇!” “听我的!” 稷祥不得不听从。 说话间午膳已经传到了桌上。 益文帝拉着稷祥共进午餐。 看着益文帝能说能吃,面色红润,食量和他这个年轻人不相上下时,稷祥才真正接受益文帝已经全好了的事实。 ~ 益文帝醒过来的消息一早也传到了越贵妃耳朵里,放在平时,即便益文帝没有传召,她也会跑去看看龙颜的。但是这次不一样,益文帝的醒来,在她的意料之中,可以说,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越贵妃在宫里转了几圈后,招来亲信,耳语道:“现在立刻马上去左府,找到左将军,给他比划三根手指。比完你马上回来。” 随后,她又起身出发去了储秀宫。 而此时的庆安刚刚睡醒,走路都还有些不稳当,一见到姨母的面,便被劈头盖脸地又拉回了寝宫。 “怎么啦,姨母?庆安还从未见过您这般正色的样子呢。” 越贵妃不说话,换了个更加严厉的眼神。 庆安马上会意,拉长了声音“哦哦哦”个不停,说道:“懂了懂了。” “醒后的第六个时辰暴毙。” 庆安点头。 “你现在找王爷。让他跟你舅父一起进宫。” “我马上去。” 越贵妃有些不安地拧了拧帕子,已经没有退路了,害怕也无济于事。 庆安和越贵妃的亲信几乎是同时抵达的目的地。 双双通风报信后,听信的人介是肃穆凌然。 庆安靠在稷轩怀里,一下下地拨弄他的衣领,“轩哥哥,做完这件事,天下就是你的了。” “到时候,我分你一半。” 庆安才不爱江山,她扑上去搂住他的脖子,是因为认为他的心里有她,这比什么都重要。 兴许是多日不见,又加上秋老虎的余威,身上挂着软玉一般的可人儿,稷轩觉得热,浑身都热。他推搡了几把,想让庆安好好站着,别靠在他身上。但是庆安像是狗皮膏药一样,就是不放手。 “不嘛,人家好想你。再抱会。”说罢还极为不老实地蹭来蹭去。 稷轩无奈,只得任由她抱着,自己则望着窗外,想着今晚的行动。不成功便成仁。 忽然,感觉耳垂脖子有星星点点的凉意,回神一看,庆安如一只可爱的小狗一样,在不停的舔他。被他发现了,还嘿嘿傻笑,像极了憨傻的宠物。 稷轩心头一软,这世上,恐怕只有她心里装的全是自己吧。 虽然心里柔软,但是稷轩的动作却强硬有力,他拉庆安入怀,搂住她的腰,半抱着让她与自己齐高。动作一气呵成,随即便落下了飓风席卷而来般的亲吻。 庆安就喜欢这样的方式,她整个柔软得没有任何力气,完全放松在他怀里,享受着这一切。 窗户是开着的,外面还是大白天。但是对于纠缠着的两个人来说,这都不是事。 午后起风很难得,况且是大风。 两人滚落榻上之时,稷轩在上,劲腰一挺,两人融合。痴缠声和娇喘飘进了风吹树叶的沙沙声里。 即便是大风袭来,两人仍旧是大汗淋漓。 庆安已经没有力气,但稷轩还不够得劲,他消停了一会,凑近庆安的耳朵,说道:“你自己的放的火,就这么不管了吗? 分卷阅读57 分卷阅读57 分卷阅读58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58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58 ” 庆安无力的笑,“我也不想,可你太……强……,我真的不行了……” 庆安双腿已经没有力气和直觉,浑身瘫软,她没有撒谎。 稷轩满意得志,举起她的一只脚,放在肩上,拼杀一阵后又推庆安上了一波高地,这才缴械。 ~ 稷祥这边陪伴了益文帝大半天,说了许多朝中的事情给他听,到了傍晚时分,益文帝稍许有了疲态,他才回东宫。 此时若依已经吃好了,净了手在东宫的长廊上坐着,呆呆地望着被太阳染成紫红色的晚霞。入神之深,稷祥在她身后站了一刻钟都没有发现。 最后还是余晖照耀的影子移到了她眼前,她才发现身后有人。 若依还是不习惯叫他的名字,但是对他的感情,她想他应该能从眼神里体会到。 “怎么不叫我。” “喜欢看就让你多看会,叫了你,你该没法从我身上挪开眼睛了。” 若依轻笑,知道他这是在逗她。 “吃过了吗?” “嗯。” 稷祥扶着她又坐下,若依依靠在他的怀里,两人双双凭栏远眺。 这东宫位于皇宫,往外看,除了天空,连山尖尖看不到,在远处候着的宫女完全不明白,这一片天有什么好看的,两人能一动不动这么久。 未曾尝过情爱滋味的人大概不能动,两个深爱的人静静呆着都认为很幸福的感觉。 一直到入夜,天空里出现了星星,稷祥搂了搂的她的肩膀,问道:“夜里有风,我们要不要回去?我怕你着凉。” “不,不要,我喜欢这里。你抱紧我,风就吹不到了。” 稷祥被她逗笑了,但也不勉强她回去,只是搂得更紧了些。 说实话,若依太喜欢这种感觉了,只有美丽的夜空和断断续续的细语聊天。 直到若依睡着,稷祥才将她抱回去。 缓慢放平她后,他拉开被子给她盖上,最后只剩下白净的脸庞露在外面。 稷祥多看了几眼,没忍住轻轻抚了抚她柔顺的眉眼。触到细腻柔滑的皮肤后又经不住滑倒有些肉感的脸颊捏了捏。 这柔白的皮肤,被他这么一弄,沾了些粉色,更是让这张小脸显得我见犹怜。 稷祥叹了口气,心里想着,奏章永远看不完,今天就完整陪她一次吧。 传人来伺候沐浴后,稷祥便在若依身边躺下了。 若依并不是真的有睡意,只是体弱身体疲惫再加在稷祥怀里□□心,便睡了过去。此时疲意过去了,外加躺回了床上,她自然就醒了过来。 灯已经灭了,若依的眼睛在黑暗里清亮,感觉身侧的温度明显比自己高,便顺手摸了摸。 稷祥一把抓住她的手,“别乱动。” “已经到你都歇下的时辰了吗?” 这几日,虽然若依的身体已经可以随意挪动,让出一半的位置给稷祥睡,但是稷祥太忙了,每次躺下时,已经是深夜,若依都睡熟了。 “没,今天想多陪陪你。” 若依知足常乐,心里甜甜的,摸索着亲了他一口。 “别闹,好好睡觉。” “我刚才已经睡了一觉了,暂时不想再睡,我们再聊聊天吧,刚才说到哪了?好像是你说你小时候特别顽皮,时常招猫逗狗玩儿,是吗?” 稷祥抓着她的手,放到唇边,“依依,你吹气到我脸上了,好痒。” 若依一脸天真,“哪有啊。我只是在跟你说话啊。” 稷祥小心翼翼避开她的伤口,将她贴紧自己。 若依觉得热,扭了扭,“别抱这么紧,热,让我腾出手掀点被子。” 稷祥哪管那么多,直接扒了她的衣服,“这样不就行了。” 若依竟无言以对。 燥热吻又急又密的落下。 但却在关键的时候停了下来。 “怎么了?” “伤口太低了,会弄伤你的。再过些日子吧。” 若依害羞,扭来扭去又蹭来蹭去,就是不肯老实睡觉,但却也不说话。 “依依,别动,我已经忍得很辛苦了,你再这样,我更难过。” 若依哼唧唧的,半响才说,“你都没试过,怎么知道啊。” 一阵沉默后,稷祥低声笑了。 似乎是为了给自己壮胆,若依又细声细语地说:“平常那样不行的话,我们可以再找另外的办法呀。” 稷祥闷笑,就是不说话,若依以为她真的放弃了,便也老实下来。 但由于意念起来了,身体也醒了,没有得到抒解,心情自然有些烦躁。 正打算强行入眠时,稷祥将她翻了一边,让她侧躺,有伤的那一面朝上。 而他从背后抱着她。 一会亲亲她的耳朵,戏谑地说:“不要生气,我也是为了你好。”一会又咬她的锁骨和肩膀,而手搭在她身上,就没停过揉她。 若依被弄得又软又酥,假装生气,“还让不让我睡觉了?” “睡。马上睡。” 稷祥握住她的玉腿,让她一侧屈膝。 若依没来得及说点什么,在他一个挺身之后,便淹没在了满足感里。 ☆、第四十四章 纵使东宫春事旖旎,越贵妃那里却是灯火通明。 一入夜,越贵妃便正襟危坐,她甚至打扮得比白日更隆重,这对于她来说似乎是某一种仪式。 宫女和太监看了都奇怪,平日里极为注重休息的贵妃怎么一直坐着,眼睛都不眨巴一下。 越贵妃的心思他们怎么会懂呢? 这宫闱秘药吃下后能激发人体所有的潜能,只要还没断气,便能使人正常活动,精神如常人无异,但是药效一过,吃药之人也随之油尽灯枯,纵使华佗在世也无能为力了。而且这药无色无味,吃下后,到药效发挥,无人能察觉出来。 早年前朝皇帝最爱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宫里收用了不少奇人异士,后来当朝的皇帝认为这是奇淫巧劲,并不推崇,所以这些东西也渐渐绝迹。但总是有别有用心的人存在,越贵妃便是其中的佼佼者,虽然她收集这味药时想不到自己会用到皇上身上,但她认为,总会用得上的,毕竟总有处在劣势需要翻身的时候。 皇上吃了那药,也醒了,所有的症状都没有任何问题,那今夜午时三刻,他必定气绝身亡。她等着,皇上一死,后宫就是她的了,而朝堂也会是的左氏的。虽然害怕到手抖,但更加无法抑制的是内心无比的激动。 ~ 午夜是禁卫军最脆弱的时候。 一来是夜深了,谁都想睡觉,二来是午夜是禁卫军换值的时辰。 前半夜守夜的首领叫叶林,是稷祥一手提拔起来的,今夜对于他来说,只是再寻常不过的一个夜晚,交接完便可以回家睡觉了,家里软席热妻正等着他呢。 但 分卷阅读58 分卷阅读58 分卷阅读59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59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59 他从递交城门钥匙时便眼皮跳个不停。人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他这右眼皮快跳得粘在眉毛上了。他本是不信这些,但今夜不知为何心惊不已,无法平静。 走出屯兵营时,他看见了着戎装的左将军。早年左将军分管禁卫军,克扣军饷的事情做过太多,叶林并不喜欢他,近年来太子当权,他们这些勒紧腰带过日子的下层将士才好一些。 见到左将军的那一刹那,叶林在想,紫微星降临吗,左将军竟然来巡视。 可快出城门时,他才猛然间醒悟,左将军的职务根本管不到他们这里来,而且今天来换值的人看起来都很面生,会有什么异常吗? 叶林望了望背后巍峨的宫殿,兵变的事情他听过太多了,真要发生,那也不是他这么个小小的禁军统领能阻止的。再说了,夜如此静谧,也从未听说过朝堂上有过剑拔弩张的时候,怎么会说兵变就兵变呢? 可是他的眼皮实在是跳得厉害。 罢了罢了,已经出了城门的他,又掉头倒了回去。 就宿在营里吧,给自己个心安。 ~ “将军,都已经布置妥当,下半夜轮值的人,全都换成了我们的人。” “做得好,今晚事成后,统统有赏。” 没有人听见这段简短的对话。 越贵妃依然端坐着,等待时机的到来,而东宫的酣战刚刚结束,两人依偎入眠。 下午的时候,稷轩乔装打扮了一番,随着的庆安一起回了储秀宫。 此刻两人都有些焦躁,不安地走来走去。 ~ 陆华哭笑不得地说着话。 他不知道益文帝这是怎么了,精神头十足,蜡烛都已经换过三支了,他仍旧不想睡觉。他拉着陆华,从他刚当皇帝那会聊起,一直讲到了他当皇帝到现在的心路历程。 陆华妥帖地应答着,时而能问出些让益文帝得意忘形的问题。其实陆华对这些一点兴趣都没有,他这么大年纪了,历尽这么多皇帝,看过的事情太多了,完全不想再从益文帝嘴里再听一遍。 但做奴才是没得选的,不听也得听。虽然他已经困得像小鸡啄米一样了,但还是要偶尔给予益文帝一些回应,不能让他演独角戏。 或许是累了,益文帝躺了下去,“哎呀,我这一生,可算是顺风顺水,没遭遇过什么挫折,历朝历代,没有我这么顺遂的皇帝了。” “皇上说的是,皇上洪福齐天。” “哈哈,你这个老奴才,最会说好听的。可惜啊,生命中最爱的女人没能陪我到老啊。” 陆华停顿了一下,这应该说的是柔妃娘娘吧,柔妃一直是益文帝的禁忌,外人从来不能提及,这次他主动说起来,不知意欲如何。陆华不干逾矩,便低声说:“可能柔妃娘娘福薄吧。” “要是稷祥那孩子能这么想就好了。他脑子里整天想的就是我对不起他娘,是我害死他娘的。我……真是有理都说不清了。” “奴才愚钝,当年的事情并不是很清楚,也不好置评啊。” “当年,哎,当年……”益文帝觉得喉咙口一阵干裂,险些失声,便从榻上爬起来,撑起身来时,又觉得手抖无力,便赶紧靠着床榻半坐。 益文帝不知道为何身体一下子被抽干了一半,虚弱无力起来。他觉得可能是没吃饭,便说:“把茶水和糕点端来我吃点。” 陆华照做。 御膳房的清心糕清淡微甜,还有清火养肺的功效,适宜病久脾胃弱的人吃,但是此刻益文帝却觉得食不下咽,味如嚼蜡,非常难吃。 稍微吃了点便喝了大口茶。可没想到也呛了个不知所措。 陆华看到眼里,赶紧拍他的背,让他好过些。 “皇上,不早了,您早些歇息吧?” “等等,让我给你讲完当年的事。” 陆华无可奈何,只得从命。 “当年离开也是逼不得已啊。那么多大臣逼我,而且我那时也不懂得君王之道,一再妥协,最终才不得不御驾亲征。如果没有去,柔儿大概也不会被她们发现身份,也就不会被查处了……哎,这一切都是命啊。也是怪我太年轻。” 就连陆华这样的老狐狸都震惊了。当年的事,他虽然在宫中,但也只当作寻常的后宫争斗,柔妃死于后宫争宠,先下听益文帝这么一说起,似乎是别有内情。虽然老得一把年纪了,但是好奇心却是只曾不减的。况且,当年的柔妃,对他们这些下人可是一顶一的好,着实让人难以忘怀。 陆华问道:“柔妃娘娘是越贵妃的宫女,这个身份,宫里的人都知道,有什么需要查处的呢?” “不……不是的,没有这么简单。” “那皇上想和奴才说说当年的事么?” “说,要说的,只是我现在太累了。让我歇会,歇会就给你说。” 声音渐渐弱下去,陆华看见他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也不知道皇上醒了以后还有没有心思说,陆华这么想着,但是他困极了,也没有心思再去叫醒益文帝让他说完了。陆华就地眯了一会。 约莫着过了一刻钟。 忽然感觉到有人抓住了他的手,他惊醒后看见益文帝痛苦地抓住自己的脖子。 “喘……喘不上气……” 陆华懵了,慌手慌脚去他顺气,但是却丝毫不起作用。 在短暂的时间内,陆华眼睁睁看着的气绝而去。 陆华慌在原地,一时间也忘了叫太医,只是觉得蹊跷,一整天都好好的,怎么突然说没就没了,这皇上寝宫内只有他一人,别人会相信他所说的皇上无缘无故气绝身亡吗? 遇到这么大的事情,陆华这个年纪的人了,当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保。 最后,以他这么多年在后宫的经历,万事不寻常即是有人在作怪,对比皇上旧病,今日却异乎寻常地醒了,而且还闹腾了一天,加上晚上这绝命时刻的惨烈,这中间肯定有问题。 陆华做了个大胆的假设,宫里有大事要发生。 那怎么办? 他一个几十年没出过皇宫的老太监能干什么? 他唯一能想到的便是去找太子了。 希望太子能相信他说的话。 门外守着的侍卫已经换成了陆华从未见过的人,这更加印证了他的猜测,他假装镇定,说道:“皇上已经入睡了,你们小心守着。” 说罢,迈着他特有的小步走了。 刚一个转弯淡出侍卫的路话便改变方向,大步向东宫走去。 本是隐没在暗处的左将军也现身了。他望着陆华消失的方向,心里一阵没底,这到底是唱的哪处?妹妹说的时间已经过去了,这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陆华还回去睡觉了。该怎么办? “将军,怎么办啊?” 左将军沉默了半响,“跟 分卷阅读59 分卷阅读59 分卷阅读60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60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60 我进去看看。” “这……” 左将军敲两下门,没人应,他便一脚踢开了。 走进去发现皇上脸色萎败后,他马上跑过去探了探鼻息,又摸了摸心跳,确认已经死绝后,他大喊一声:“赶紧去追那老秃驴!” 侍卫应声而出。 左将军又马上让人封锁了益文帝的寝宫。 继而又派人去将稷轩和越贵妃请来。 得了消息的越贵妃和稷轩还有庆安都在往这边赶来。 与此同时,侍卫们也在一个墙角旮旯里抓住了企图前往东宫的陆华。 一种人齐聚一堂。 陆华五花大绑跪在地上,脸上是犹疑和不安。 此时有侍卫进来说:“将军,东宫守卫太森严,强攻的话,可能会惊动宫外的御林军。” 左将军也没了注意,东宫有自己的侍卫,这完全出乎意料。 “怎么办?” 越贵妃长袖飞舞,说道:“让这个老家伙去诱敌。” 听闻此言,陆华抖成了糠筛,说道:“老奴求各位放过,不要让老奴成了皇家的罪人啊。” 越贵妃冷笑一声,说道:“你这个老家伙,拐弯抹角的骂我们呢?” 越贵妃捏开他的下巴,喂了颗药丸进去,说道,“让你知道厉害。” 言毕,陆华感觉体内犹如一万条虫子在啃咬,疼痛无比,直逼冷汗。 陆华滚在地上求救。 然而所有人都是冷眼旁观,就连他一直认为心善无害的稷轩也同样。 半响以后,陆华已尽虚脱,这痛感才慢慢消失。 “你去东宫,说皇帝病重,让太子到这来。你若不依,我就再给你下药,让你生不如死。” ☆、第四十五章 一路上,陆华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希望的不过是来个明白人,能看懂他的眼色。可惜这深夜的皇宫,是最倦怠的时候,所有护宫禁卫军都是他们的人,哪里来的闲人? 一路到东宫都是畅通无阻的。 东宫的守卫看见是皇上身边的人来了,便未加阻拦,放了行。 入了东宫,一直跟在陆华背后的侍卫才明白了为什么不能强攻东宫了,就他们走进去这一遭,便遇了两波巡逻的队伍,守卫可见一斑啊。 进了正殿,陆公公喊了一嗓子,“求见太子殿下,皇上不行了,要在临终前见太子殿下一面。” 最快过来的人是景风。见到陆华这么慌张,加上睡得半梦半醒,他也没多加留意陆公公那可怜得如同受伤猕猴一般无辜祈求的眼神。 陆华心痛不已,恨得直捏大腿。 “陆公公稍等,我这就去叫太子。” 估么着一刻钟后,太子出现了。 陆华不顾身后要杀人一般的眼神,直接扑了上去,悲痛道:“太子殿下,皇上白天还好好的,晚上突然不行了,你要查清楚啊。” 稷祥的疲态也是漫溢而出的,几乎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迁就若依伤口上。 他依旧没有听出的陆华的话里有话。 “叫太医了吗?”稷祥问。 “没有。” “殿下,白天好的不寻常,晚上突然就不行了,这其中……” “行了,我先去看看,你别说这些没用的了,赶紧宣太医去吧。” 说罢,便一个人急匆匆往前去了。 陆华叹气,但仍旧没放弃,他对景风说:“太子一人出行不安全啊!” 景风愣了愣,除了自己单枪匹马跟上太子,并未带上其他人。 ~ “陆公公在宫里呆了这么多年,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不宜让他跟太子走这么长的路。” “那依王爷所见,应当如何?” “既然东宫以外都是我们的人了,那等太子一出东宫,我们半路拦截,取其姓名便可。” 庆安险些拍手叫好,她的轩哥哥终于露出了枭雄本色。 “好!王爷好计策。” 待到陆公公出发后,稷轩便带人埋伏在了宣武门附近。这是从东宫到益文帝寝宫的必经之路。不仅如此,稷轩还换上了夜行衣,他要拼尽全力和稷祥斗一场,看看是谁赢谁输。 两刻钟后,听见了陆公公没完没了的声音。 稷轩本是想偷袭,见这场面,怕事情提前败露,便提前站在了道路中间。 稷祥本能地往后退,本以为跟着陆华过来的侍卫会挡在他的面前,但事实却是没有人这样做,所有的侍卫都散开了,呈包围圈式地将他围在了中间。陆公公的嘴不知什么时候被塞了一块布。 稷祥终于意识到了不对,他跟身边的景峰耳语:“去,把若依送出宫去,再去通知死士赶来护驾。” “太子,我不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听从命令。” 景风不得不去离开了。 而对峙的另一方,见有人离开,倒也不慌不忙,只是微微一侧头,派了几个侍卫跟上去。 景风快步疾走,但是身后的人却总是如影随形的跟着,甩不掉。 景风神经紧绷,被跟得没办法了,翻出了随身携带的火星子,朝着天空放了上去。 ~ 被众人团团围住稷祥没有一丝害怕。对面的人甩给他一柄剑,看样子是要一对一的比试,这样更好,他自认一对一比试能赢他的人屈指可数,他便和此人缠斗不休,给景风他们争取些时间。 一开始遇到时,稷祥以为只是本事大些的刺客,但是看到禁卫军和陆公公都被控制了,稷祥才知道,这绝不是简单的行刺事件。宫里发生大事了。 可他想不到是谁,以及这样做的动机。这天底下不是太平的吗? 但是对面的人一出手,他便如晴天霹雳一般,是稷轩,他的招式,稷祥认识。 是因为分藩吗? 不等他思考处结果,稷轩的绝杀已经砍过来了。稷祥不想下狠手,处处退让,分藩的事情,他也很无奈,但是这个事情他有认真想过的,他无法改变父亲的决定,那就只能等他登上皇位后再解除分藩了。父亲宣布分藩的当夜,他就想过要和稷轩谈谈的,但是那天事情太多了,他一下给忘记了。 对手处处都是下死手,稷祥防不胜防,逼不得已全力回了几招,才逼退对方一轮攻势。这才得空说上一句话,“你为什么要这样?难道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吗?” 稷轩有过一瞬间的迟疑,但是他很快放下了心理包袱,权利之争自古就是血淋淋的,胜者才有资格评论对错。 拼杀依旧继续着,稷祥节节退,稷轩还以为自己真的是占了上风,直到他削走一缕头发,稷祥认真了起来。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认,他认为的那个单纯的弟弟已经不复存在。 来来回回又是几个回合,稷轩很快落了下风。 败退到一边的稷轩躲在黑色面巾后冷笑。 分卷阅读60 分卷阅读60 分卷阅读61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61 重生之进击的小宫女 作者:千语轻轻 分卷阅读61 罢了罢了,都用了这么大逆不道的办法和他争夺天下了,已经是输到没脸了,再争这武功的高下,又有什么意义? 稷轩退后,禁卫军围了上来,包围圈形成,稷祥没了退路。 “干掉他。” 禁卫军听从命令,没有人因为眼前这个人是太子而迟疑,包围圈越来越小,稷祥再不出手便转身的空间都没有了。 忽的一声,视线内闪出了四个死士。 他们在包围圈外接应着稷轩。 头领隔空喊话:“殿下,我们来晚了。营里忽然有人偷袭,兄弟们损失惨重。” 稷祥眼眸一深,这明显是冲着他来的,竟然连他私养的侍卫都知道。 帮手来了,稷祥便也不再畏手畏脚,拼死一搏,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只是不知道若依他们怎么样了。 柳暗花明的形式使得稷轩这边乱了阵脚,混乱之间,陆公公偷偷跑了。 陆公公并不是要逃命,而是想给陆公公找帮手。 但是这宫里哪里还有人帮太子? 想来想去也只有定边王爷了。 城门关得太牢了,根本连缝都没有,陆公公没办法,只得摸索到了屯兵营。如果没有遇上起夜的叶林,陆公公大概只能回去对着益文帝的尸体哀嚎了。 陆公公抓住叶林,说道:“将士,将士,你立功的机会来了,送我出宫,送我去定王府。” 叶林认识陆公公,平常那么淡定的一个人,竟然这幅样子,着实吓了叶林一跳。 “公公,你慢点说,城门已关,没有值夜统领的钥匙,是出不去的。” “我不管。你一定要送我出去。” “发生什么了,陆公公。” “有人谋反,有人杀太子,快送我出去,我要找帮手来。” 叶林手抖了,原来这表面静稍的夜里,竟然在发生着这样的大事。 不敢耽误,叶林带着陆公公绕过层层宫墙,来到一面有狗洞的墙前。 “委屈公公了,钻出这狗洞,就到了。” 陆公公不多废话,一溜烟就钻了出去。 叶林紧随其后。 二人趁着夜色,拼了命地往定王府去了。只是陆公公毕竟年纪大了,跑太多,后来的一段路竟然口吐白沫,但他没有放弃,嘴里不停地说:“拉我一把,我还能跑。” 叶林叹了口气,暗暗说道:“都这样了,还敢叫你跑啊。” 说罢,一把将陆公公背到了肩上。 ~ 而景风这边也因为有几个死士赶来救场,所以局面有所缓解。 打斗的间隙,景风问他们,“你们来得也太快了。我这火星子刚送上天,你们转眼就到了。” “哪是看到你的火星子来的啊,我们的老窝被端了,好不容易逃出来的,想着陛下肯定有危险,就找来皇宫了。刚要到了,就看见你的火星子了。” “这……”景风一阵讶异,“早有预谋!太子有危险,你们再去两个,我这里不碍事。” 死士看这里的禁卫军已经不成气候,便走了两个。 解决完这些禁卫军,景风回到了东宫,调集了一批护卫,指挥他们去帮助太子,同时,由于太子有令,他不得不去叫醒若依姑娘。 虚弱又迷糊的若依姑娘茫然地看着他。 “姑娘来不及解释了,你跟我出宫去。” “就我一个人吗?太子呢?” “殿下会来和你会和的。” 若依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她本能地问道:“那能不能叫为清跟我一起?” “我去叫他,姑娘你赶紧收拾下行囊。换件衣裳。” 为清还在做美梦,被拉到若依面前时,眼睛还睁不开。 死士和景风不管三七二十一,护送着他们出了宫。 出了宫门后,他们有过一阵迷茫,他们能去哪? 最后还是那个死士说,“我们兄弟几个约好了一个集合的地方,要不我们去那里吧。他们如果救下了殿下,应该也会带殿下去那里。” 若依惊恐,问道:“为什么是救太子?太子发生什么事情了?” “若依姑娘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总之一句话就是太子殿下遭人算计了。” 有过那么一瞬间,若依将所有的责任都归咎到了自己的身上,是因为她,稷祥才有这么多不幸吧?然而,这一回,她自尽也解决不了问题了。 ~ 东宫护卫赶到完全逆转了场上的局面,两边的人势均力敌起来。都是装备精炼,训练有素的队伍,一时间战得难舍难分。 正当稷祥想要出言劝降时,从远处飞来无数的弓箭。他这边的人毫无防备,一瞬间死伤过半。 □□手归左将军管,事情比他想象的要复杂。 犹疑之间,死伤又过了半数。 护卫没几个了,死士将稷祥拉到他们中间,一边挡开不断飞来的箭,一边对稷祥说:“不宜恋战,属下掩护您出宫,先躲过这一阵再说!” 稷祥再坚持就是拿自己的命在开玩笑了,虽心有不甘,但是若依还在外面等着他…… 一路退到了午门之外。 然而一支流箭射穿了稷祥的臂膀。 他整个人都歪到了一边,而去看他的死士一个不留神胸口□□了一支羽箭,鲜红的尖端从心脏位置穿插出来,稷祥不是不心惊的。 然则,他养的这些死士还是拼死护他周全,他心里一万个想为他们讨回公道。 虽然出了宫门,但是追兵穷追不舍,稷祥一行人只剩下了他和死士首领。而后面,不知道是千军还是万马。稷祥不知道的是,陆公公请的救兵已经到了。 最后的最后,统领看到稷祥受伤体力不支,在快到达汇合点时,独自一人引开了追兵,给了稷祥他们逃跑的机会。 看到若依安然无恙,稷祥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下来。 然而在他和若依相拥的那一刻,若依从他的悲伤摸到了粘稠的鲜血,稷祥这才发现,原来背痒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削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这架疲于奔命的马车上,唯一没有心惊肉绽的,恐怕只有还在熟睡的为清了。 分卷阅读61 分卷阅读6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