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果》 分卷阅读1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1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1 《必果》兔死吾悲 文案: 双性文!!! 先傲娇后很宠小攻的受受 伪武侠真耽美,伪兄弟真双性,讲一个宫主与教主的故事,混血幼稚攻x双性美受 可能有些慢热!但是一定he!!! 内容标签: 江湖恩怨 因缘邂逅 情有独钟 近水楼台 搜索关键字:主角:梁劲|景必果 ┃ 配角:安禅|沈筱威 ┃ 其它:其他江湖人若干 第1章 发烧的陌生小孩 阳光正好,就连冰冷的白雪都被染成了暖融融的金黄色,院子里一棵老槐在四周袭人的寒意里伸展着沧桑的枝条,夏天挂满一串串白色槐花的枝头此时悬挂着一绺绺的雾凇。 太阳才升到半空,如同新婚的少妇一般,散发着略带羞怯却艳丽的色泽。她向着这一片冰天雪地毫无保留地展示自己的风韵,树枝上的雾凇在橘红的阳光的直射下非但没有消融成水汽,反而如稀世珍宝一样折射出让人目迷神眩的光晕。 昨夜下了一晚大雪,地上厚厚绵白的积雪吸纳了一切杂音,使整个空间都显得纯净祥和起来, 这样宁静妍白的雪国风光是极美的,偏偏此刻站在槐树之下的正蹲着马步练拳的小男孩似乎没有欣赏此景的闲情逸致,他约莫十岁的年纪,正握着小拳头在槐树的树干上击打,槐树树干上用来做缓冲的棉布垫子已经破口,泛黄的棉花渣子便暴露在空气里,随着男孩的每一次击打便扬起一阵微小细密的金色尘埃。 “阿嚏!阿嚏!阿嚏!” 男孩被灰尘一激实在忍不住,不得不停下手里的动作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声音在空旷的院子里持久回荡,树上两只本来歪头斜眼打量男孩动作的雀儿被吓得惊叫一声,扑腾着翅膀呼啦啦地掠走,相携去追寻新的静土了。 “劲儿?可是着凉了?” 正坐在堂屋门口缝补儿子破旧裤子的梁姜氏闻声放下手里的活计抬头,温柔呼唤儿子的小名。 梁姜氏过完年刚满三十,她的皮肤很白,鼻子直挺且颧骨高耸,眼窝凹陷,眼珠和头发虽是黑色但发丝带卷,与普通的女子长得不太一样。她的腰身也不像其他女人那样纤细,手部骨骼宽大粗糙却精细地拿着针线。 梁姜氏不是什么美丽女子,可是到了她的年纪做了母亲,即使一个女人斜眼歪嘴是个丑八怪,也自然而然就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美好了。 小名劲儿的男孩听见梁姜氏叫自己于是抬头,对着母亲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对梁姜氏道: “没事儿!娘,我不冷。” 他这么说着依旧走到梁姜氏随身边,一边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汗水不经意沾到了手背上练拳留下的小伤口,男孩龇龇牙想把双手背到身后,却被梁姜氏一把拉住。 梁姜氏心疼地用沾湿的布巾擦拭儿子的手,口中忍不住埋怨: “都怪你爹,非得让你练拳。” 男孩坐在椅小凳上,任由娘亲给自己擦手擦脸,一边安慰梁姜氏: “爹说了,我练好了拳就带我去山上打狼!等我打了狼娘给我做顶狼皮帽子好不好?” 梁姜氏用布巾在男孩脸上用力搓揉几下把男孩脸上的不明污渍擦干净,在儿子胳膊上拍打一下有些生气道: “打狼?我看狼吃你还差不多,你别听你爹的,开了春学堂还是要去上的听见没有?娘啊只盼你识两个字以后有点本事去镇上谋份差事,不要像你爹往山里一钻好几天都不回来,我那个揪心啊。” 此地名为姜家,由于村临近北疆,时常有鞑靼人赶着牛群羊群来此,他们是更寒冷的北地的来客,无论男女都高大俊美,毛发旺盛,说着叽里咕噜的鞑靼语言,他们把全身裹着羊皮衣服里,从羊皮帽子底下露出来的眼睛里的眼珠像妖怪一样是蓝色的。 极北之地气候恶劣,鞑靼人的土地常年冰封,种不了粮食,就用牲口和兽皮和北疆百姓交换干粮布匹,有些鞑靼人眷恋此处比故乡更温暖的气候选择在此定居结婚生子。 一来二去有不少鞑靼的血脉就了留在了这片□□的土地上,梁姜氏就是其中之一,他爹既是个猎人也是商人,他从鞑靼人的地盘带来兽皮和烈酒换成□□的特产带回,还在姜家村购置地产娶了一房妻子,不过梁姜氏出生没多久,那个留着络腮胡子的鞑靼男人留下一笔财产回了北方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来姜家村可能是鞑靼人骨子里带出来的粗犷,梁姜氏还是个姑娘的时候就比同龄的少女长得高挑,其实她不丑陋,但是宽阔的骨架让她看起来始终偏离普遍的审美,毕竟男人始终喜欢的都是弱柳扶风的女人,梁姜氏少时的女伴大都及笄之前就许了人家,鞑靼人的女儿梁姜氏一直到了十八也不见媒人上门说亲。 就在十八岁还未嫁出去的梁姜氏几乎绝了嫁人的念头,决定独自守着老母亲孤独终老的时候,梁长虎上门来提亲了。 说起这个梁长虎,没有人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别人问他也不说,此人大约三十开外,说话操着一口南方腔调,却长得很是高大,他打猎是把好手,来了姜家村才半年就攒下积蓄,因为是外人就在村边上置办了间小院。 梁长虎始终是个没有依傍的外人,又没家产,想要娶亲还是不容易,这事传入了梁姜氏老母亲的耳朵里,梁姜氏的老母亲寡居多年深知家里没个男人是怎么个苦法,她不忍女儿在自己百年之后孤苦伶仃,寻人一问,梁长虎虽年纪大些,倒也是个靠得住的,于是做主找人去梁长虎家说媒。 想到这里梁姜氏脸上不由得一热,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第一回 见到劲儿爹的那一天,她穿了新做的袄子,那衣服是梁姜氏的娘卖了一亩水田给梁姜氏置办的为数不多的嫁妆之一,却没料到天气回暖太快,等到新衣服穿上身才惊觉已经过了穿棉袄的季节,可是梁姜氏不穿这件,难道穿补了补丁的衣裳见来提亲的梁长虎么? 她惶惶不安地穿着新袄子端端正正坐在炕上,棉袄的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直到那个男人跟在媒人后边走进来,梁姜氏只晃了梁长虎一眼立刻低下头来,她的脸好似火在烧,男人长什么样子,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她只记得梁长虎浓浓的眉毛和眉毛下面一双极亮的眼睛,那眼神就好像惊蛰时节的第一道闪电,直劈入她心里,也好似电闪雷鸣后的一场春雨,滋润了梁姜氏干涸已久的心。 婚后的生活比梁姜氏想象的还要甜蜜,梁长虎不嫌弃梁姜氏不曾裹足,也没抱怨过妻子不够小鸟依人,相反他对于小自己十五岁的妻子疼爱有加,梁姜氏享受到的梁长虎所独有的那种细致是北方糙汉子学不来的,这真是羡煞姜家村的其他女人。 两人婚后第二年,梁姜氏就产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2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2 下一个胖嘟嘟的小子,梁长虎中年得子,大喜之下给儿子起名梁劲,小名劲儿,随着儿子渐渐长大,一家三口的小日子过得倒也平静喜乐。 回想到这里,梁姜氏眼中浮上温柔之色,她想摸摸儿子的脑袋就看见梁劲就和支起耳朵的狗崽子一样,欢喜地大叫一声: “我爹回来喽!” 说着“噌”地一下子从凳子上蹦起来往院门的方向跑,梁姜氏脸上也显出喜色来,拢拢鬓发跟到小院门口。 梁长虎是个猎户,此处离山不近,故而每次离家短则两三日长则十来日之后才会归家,而且他每次回来都不曾空手而归,只是这一次梁长虎背上的背篓里装的既不是獐子也不是野兔,居然是个大活人。 梁长虎没说什么,一进家门立刻小心翼翼地把背篓扛进屋子放下掀开上头盖着的棉被,梁劲看见梁长虎从背篓里头抱出个和梁劲差不多年纪的孩子来放到炕上,吃惊道: “爹,他是谁啊?” 梁长虎还是意外地沉默,梁姜氏一眼就瞧见那孩子脸红得不正常,摸摸床上小孩的脸,又触碰一下小孩的脑门,惊呼: “不得了,莫要烧坏了脑子!” 说着梁姜氏来不及追问孩子的来历就要抱着孩子去找村医,梁长虎却拦住梁姜氏,皱眉道: “不成!” 梁姜氏莫名其妙道: “你拦我作甚?” 梁长虎也急了,小声对梁姜氏道: “村外头有人在抓他嘞!如果让人找着这里,别说这娃儿,就连咱们也难保自身了啊!” 梁姜氏脸色一白,掩口道: “那你还……” 梁长虎捏捏梁姜氏的手,安慰道: “没事的,我去村大夫那儿就说咱劲儿病了配些药回来,你先照看着点。” 梁姜氏手有些发抖,看见床上孩子和自己儿子差不多大小脸却烧得通红终究不忍,她为小孩捏捏被角,终于下定决心似的对梁长虎点头道: “他爹,你快去快回!” 梁长虎松了口气,夫妻在一起十余载,他晓得自家娘子不再反对这件事,当即揣了银两匆匆离去了。 刚刚还用来给梁劲擦脸的布巾被梁姜氏浸入凉水绞干敷在床上小孩的额头上,被爹娘忽略的梁劲扒在炕头好奇地打量床上那小孩。 只见床上的小孩有些瘦弱,浓密的睫毛就像是耷拉着翅膀的蝴蝶一样颤抖着,带着湿气在小孩红扑扑的脸蛋上投下阴影,小鼻子小嘴巴,嘴唇干得起了白皮裂了口子。 肯定很痛!梁劲忍不住感同身受地龇牙。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梁长虎从背篓里抱出景必果】 梁劲:爹!好大只的兔子啊! 初次发文有点小紧张= = 欢迎调戏 第2章 有熊孩子必有其熊爹 刚刚十岁的梁劲也不知什么是美什么是丑,只是觉得这小孩真可怜,他不用梁姜氏吩咐,噔噔噔跑到厨房倒了碗热水,端回来递到娘亲手里。 梁姜氏吹凉热水将病得人事不知的小孩扶坐起来靠在自己怀里,用小勺一点一点把水喂进对方嘴里。 小孩估计也是渴得厉害了,无意识地张开双唇露出粉|红的舌尖舔小勺,那模样令梁劲想起以前喂养过的猫崽子,也是小嘴巴小舌头,喂它羊奶就使劲|舌忝|,惹人爱得紧。 小孩喝完水,似乎受用了些,舌尖|舌忝| |舌忝|嘴巴,手无意识地抓着梁姜氏的衣服,脑袋抵在她的月匈口,像个婴儿一样蜷缩在梁姜氏怀里难受地哼哼。 梁姜氏看着小孩的动作,心脏就好似被什么击中一般,她的儿子六岁以后就不再对着自己撒娇,此时被一个可怜兮兮的漂亮孩子粘着,她脸上的表情也柔和下来,忍不住像对待幼儿一样,一手拍打小孩的屁|股,一边哼着不知名的的歌谣。 梁劲坐在炕头,好奇地看着自己娘亲和陌生小孩的互动,他还记得自己小时候梁姜氏也是这样哄自己入睡的,这小孩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大还要娘亲这样拍屁|股,真xiu! 梁劲倒退着爬下炕,踩上自己的小鞋子往外走,他的心里隐隐有些不是滋味,这是梁劲的人生中初次体会到妒忌的情绪,他想起学堂里的夫子所教授的“小人长戚戚”,又忍不住唾弃自己斤斤计较。 这时候梁长虎抓药回来,梁长虎和梁姜氏身体都健壮,梁劲也是结结实实的,他家的药罐闲置许久,梁劲看着爹用雪搓洗药罐,一边烧水浸泡药材,他有些兴奋,跟前跟后地,梁长虎烦不胜烦在儿子屁|股后头轻轻踢一脚: “小兔崽子一边玩去,别给老子添乱。” 梁劲最崇拜仰慕自己的爹,他扒着灶头不肯走,嘴里说: “爹,我替你生柴火!” 梁长虎不置可否,他有些失神地想着什么,默许了梁劲在自己身边转来转去,甚至比他这个干活的人还要忙碌的样子。 这时厨房外头传来梁姜氏唤梁长虎的声音,梁长虎应了,他看见药罐里的药已经烧开,心里记挂背回来的那小孩的安危,于是把扇火的小扇子递给儿子,说道: “我去屋里瞅瞅,你把火给我看紧喽,火别太大,当心烫到,听见没有?” 梁劲正苦于厨房里小小一方天地难以一展自己的“抱负”,闻言连忙点头: “爹,你去吧!” 所谓有熊孩子必有其熊爹,梁家父子都自诩是远离庖厨的“大丈夫”,梁长虎自己生火煮药都是勉勉强强,居然把煮药的重任委以更不靠谱的儿子,果然梁长虎前脚刚走,梁劲后脚就把火扇得老高,药罐盖子上的小口剧烈地喷出大量白色水汽,就好像药罐发怒了一样,梁劲依旧傻呵呵地,继续煽风点火,直到药盖子被蒸汽顶的震动弹跳起来,梁劲才停下打扇子的手,他终于感到不妥的时候药罐里的棕色药液已经再也抑制不住,被白色气泡裹挟着,“噗——”地一声顶开罐盖溢出来了浇熄了柴火。 糟了! 梁劲面对这种糟糕的情形他勉强自己保持冷静,他记得他娘烧粥的时候如果粥溢出来揭开盖子用锅铲搅拌几下锅里的粥就会乖乖平息下去,梁劲连忙如法炮制取了锅铲冲到溢药不止的药罐前,想都不想,右手直接去揭药罐的盖子。 “好烫!” 梁劲空手去碰药罐的盖子,药罐被烧得滚烫,梁劲果然被烫得大叫扔了盖子,他却忘了梁姜氏炒菜所用的是铁锅,自然没有陶药罐这样子优良的保温性。 那药罐的罐盖沉重,砸到罐子上,药罐立刻重心不稳翻倒下来,梁劲暗叫不好,条件反射伸手就去接,手掌又被滚烫的罐身烫了一下,他右手缩手的同时,左手持锅铲不受控制地一挥,好巧不巧落在旁边放置油盐酱料的架子上,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3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3 木架子被锅铲带倒,“噼里啪啦——”大大小小的瓷罐瓦罐,薄脆些的当场碎裂开来,皮实些的诸如盐罐子,摔掉了盖子依旧坚持一边撒着盐一路在地上往前滚走,本来被梁姜氏收拾的清清爽爽的厨房瞬间被弄得面目全非。 作为罪魁祸首,梁劲知道若是让梁长虎看见肯定又要揍自己,他捂着火辣辣的爪子原地站着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他听见爹的脚步声匆匆过来了! 果然在堂屋里的梁长虎听见厨房的动静随声寻来,一推开门看见儿子好端端地站在那儿,梁长虎先松了口气,待得看清地上的一地狼藉,他心里那个气。 梁长虎带回来的那小孩病情危重他买的都是一百文一钱的好药,却被梁劲浪费那么多,梁长虎气的抬脚就要踹梁劲。 梁长虎本来就心烦得很,自家的小王八蛋还搁厨房捣蛋,他这些年在北方也学了些北方汉子的暴躁脾气,他也是气急了,这一脚就有些没轻没重地,居然使了十分的力道,梁长虎自己也是吓了一跳,若是踢实了可当真不得了。 但是这一脚去势太快,此时想要收住已然来不及,眼看这一脚就要招呼到自家亲小子身上,梁长虎心里暗叫不妙,很是后悔把怒气撒在儿子身上。 说时迟那时快,梁长虎的腿踢到梁劲月匈前不足半尺的地方,却见梁劲两手一翻在梁长虎踢过来的那一瞬间在对方腿上一撑,然后借由梁长虎踢过来的力道冲起来,在半空中翻了个跟头卸去向上的力道以后稳稳落到灶台上,那身法,啧啧,梁长虎在心里道了声不错。他自己却收不出往前跌了一步才站稳,抬头看见梁劲也是一脸不可思议又有点得意的小模样,心里火气暴涨,怒喝道: “还敢躲?长本事了是不是,你给我下来!” 梁长虎此时已经四十多岁,由于常年在外,他脸上染有沧桑的痕迹,暴露在外的皮肤被太阳晒得黝黑。梁长虎不太笑,在梁劲的印象里他爹常常是板着一张脸,那眉间一道又深又直的深沟就好似斧凿刀刻留下的痕迹,衬得他愈发眉毛浓黑眼睛有神。梁劲在外面赶了几天的路,脸侧胡子拉碴的来不及修整,瞪人的时候真是一脸凶相。 梁劲打小最崇拜的就是他爹,也最怕他爹发怒,他被梁长虎吓得一个寒噤,心里知道他爹一定很生气,哪里还敢往对方跟前凑!梁劲看见梁长虎抬手就来抓自己,他噌地一下抱住灶台旁边的柱子,两下借力,已经小猴似的向上窜了一丈有余勾到了房梁上。 梁劲忍不住往下瞅瞅梁长虎,果然老爹的脸色更黑了。他心下叫苦不迭,梁劲晓得其实他现在下去和爹道个歉也不过就是挨一顿板子的事情,可梁长虎的追打已经把梁劲那倔劲勾出来了,这方面梁家父子倒是像了十成,都是吃软不吃石更,你横我就要比你更横! 于是梁劲虽然被吓得抖抖索索还是压下心里的恐惧,壮着胆子和梁长虎叫板: “你答应不揍我我就下来!” 这话就好像往火上浇油一样,梁长虎刚刚见儿子露的一手,知道自己不在家的日子里,梁劲不曾荒废练功,本想梁劲乖乖下来就轻点整治,没想到梁劲居然胆大包天和自己谈条件,梁长虎心头那个气啊!他怒极反笑,磨牙道: “好,老子不揍你。” 梁劲的眼睛一亮,他没想到梁长虎这么容易就妥协了,顿时眉花眼笑,喜道: “君子一言?” 梁长虎继续磨牙: “驷马难追!” 梁劲知道梁长虎从来说话算话,他心里乐开花,在梁长虎吃人的目光中从柱子上滑下来,他也知道自己刚才肯定惹怒了梁长虎,刚想和他爹陪个不是,梁长虎的长腿突然撩过来把梁劲踹了个屁墩。 梁劲捂着屁|股躲开他爹的又一脚,怒道: “爹!你说过不揍我的!” “老子不揍你。” 梁长虎冷笑露出一口白牙: “老子踢死你丫的。” “娘啊,救命啊——爹要杀我啊!娘——” 堂屋的门猛然被拉开,用来隔绝冷风的布帘被突然掀开,梁劲就像风似地刮进来,绕过火盆,一边哭爹喊娘一边迅速猫到桌子后边,还不待他对着门口做出防御的姿势,就听见身后炕上响起一声尖叫,梁劲吓了一跳,回头就看见两条白花|花的腿,那双|腿|之间间除了梁劲也有的小雀儿,似乎还有些什么,梁劲还没看清楚,那双腿就被梁姜氏用被子盖住。 梁劲一抬头就看见那个昏迷的小孩已经醒了,此刻正在炕上瞪着自己,那表情当真是激怒jiao加,再看梁姜氏,梁姜氏也是一脸怒容,斥责道: “劲儿,你进来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必果:听说你从小就吃软不吃石更? 梁劲:没错!我是一个吃软不吃石更的人。 那么问题来了,石更到底是什么东西? 作者:小攻真熊孩子,码字的时候就好想把他从电脑里揪出来挂在吊扇上打屁屁= = 第3章 有关相处 原来方才梁姜氏瞧那小孩实在病得不成,煎药也来不及了,就生了火盆打算给这孩子用烧刀子擦擦身子降降温。谁知她给这孩子解了衣服,在脱裤子的时候,烧得迷迷糊糊的小孩却突然拽着裤腰死活不肯放手,梁姜氏以为是害羞了,温声跟那小孩说了自己不是坏人,用酒擦身可以帮助身体降温,能感觉好受些。小孩虽然昏昏沉沉地却很是警惕,但是估计是发烧难受的厉害,最后在梁姜氏温柔地劝哄之下终于同意梁姜氏脱下自己裤子。 梁姜氏抓着小孩的脚,帮他脱裤子,只觉得这孩子的脚踝细细的,梁姜氏以为是个女孩儿,还有些可惜地问那孩子: “你娘亲没给你裹足么?” 小孩烧得晕乎,没有分辨出梁姜氏在说什么,梁姜氏脱下小孩的外裤,又去解底裤。 在脱那孩子的裤子小孩浑身哆嗦得像只待宰的白羊羔,梁姜氏只道是女儿家害羞,谁知这一脱,把梁姜氏吓了一跳,只见那小孩的□□之后靠近会yin xue的位置还鼓起那么一小块,就和小姑娘似的有道缝,就是梁姜氏也是头回看见这样的。 原来这小孩不是男孩也不是女孩,竟是具男女二形的身子。 估计是梁姜氏的吃惊表情太明显了,小孩吓得挣扎着把裤子拉好遮住□□,他还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露出身体,就被投以这样的目光,他缩在角落把脸埋在被子里,心里惊恐万分。 梁姜氏也知是自己太过大惊小怪吓到了孩子,可是无论怎么道歉,小孩就是充耳不闻,不做反应。梁姜氏觉得小孩大有把自己憋死的势头,她把被子拨开一些,没想到之前发烧再厉害也不哭的小孩正在掉金豆豆,梁姜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4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4 氏也不知如何是好,方才才会把正在厨房煎药的梁长虎叫来商量对策。 梁长虎听梁姜氏的话也吃了一惊,他想了想还是让梁姜氏在屋外等着自己进屋和那小孩说话,梁姜氏屋外隐约听见梁长虎叫那小孩“少宫主”什么的,还说什么“你爹”“回去”什么的,梁姜氏一点听不懂,正待细听,梁长虎就出来了,她察觉到梁姜氏困惑探究的目光,由于了一下对梁姜氏说: “娘子,……” “好烫!” 这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见厨房那边突然传来梁劲的惨叫,梁长虎差点忘了被委以“重任”的儿子,他脸色一变转身去厨房了。 不知是不是梁长虎的话起了效果,梁姜氏再进堂屋提出给炕上的小孩脱衣服擦身子的时候小孩明显没有之前那样抗拒了,梁姜氏好不容易半骗半哄地让小孩脱光了,梁劲突然冲进来,她怎会不生气,看见梁长虎一脸煞气地跟着追进屋来,生平头一回默许了丈夫揍儿子的行为,看着梁长虎揪着梁劲的后脖领子虎虎生风地走出去,还是忍不住嘱咐一句: “他爹,别揍坏了娃!” 不多时,屋外就传来了梁劲的惨叫: “爹,我错了,下次不敢跑了——” 梁姜氏起身关上堂屋的门,转头温柔地对床上满脸警惕的小孩道: “没事了,这回不会有人进来了。” 小孩乖乖点点头,他满脸通红地掀开被子,感受到温热的布巾擦过月匈口,小腹,布巾走到哪里,哪里就好像被火燎了,火辣辣地又麻又痒,麻麻的感觉过去以后又感觉凉嗖嗖的,一直憋在身体里折磨自己的热气就好像找着了一个宣泄的口子,开始渐渐向外涌。 梁姜氏看着小孩羞耻地闭着眼睛,眼睫轻颤明显很紧张,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孩浑身一抖,咬咬嘴唇道: “我叫景必果。” 梁姜氏帮景必果翻了个面,一边帮他擦后背,一边说: “必果呀?多大啦?” “十三岁。” 梁姜氏有些吃惊,景必果看起来居然比十岁的梁劲还要瘦小。 “你爹爹娘亲呢?” 景必果鼻子一酸,没吭声。 梁姜氏的手一顿,她之前就猜像景必果这样漂亮又有隐疾的孩子,要么是被遗弃的,要么就是父母双亡没有亲人,梁长虎说外面有人抓他,说明后者的可能xing比较大,可怜呦,父母再多过错与孩子有何干系呢。 屋里火盆烧得正旺,梁劲挨了一顿板子,因为屁|股肿了穿裤子会疼,索xing裤子脱到膝弯,屁|股红红地趴在炕上研究自己被裹成熊掌的右手,炕的另一头躺着寒热终于消下去了的景必果,虽然不再发热,但是所谓病去如抽丝,景必果依旧浑身无力,伴随着流鼻涕打喷嚏的症状,梁姜氏专门为景必果找了一件梁劲的旧衣服给景必果擤鼻涕。 景必果抱着件破衣服缩在被窝里,一转眼就看见了两尺开外两团有伤风 、化的屁|股,他红着脸收回视线,在心里暗骂登徒子,思及怀里的衣服还是梁劲穿剩下来的,一阵膈应,想要扔开,鼻子又不争气地挂下两道清鼻涕,鼻塞的景必果不得不捏起那件破衣服狠狠擤了下鼻涕,末了心里暗道,不愧是登徒子,衣服真臭。 不远处右手被药罐烫伤的梁劲感到屁|股一凉,他大大地打了个喷嚏,鼻子里也流下两挂鼻涕,他吸了下,缩不回去,转眼看见景必果手里的旧衣服,梁劲犹豫了一下,感觉自己遛|鸟露tun过去借衣服不太好,于是左手伸到身下拉住裤腰遮住小鸟儿,艰难起身,棉裤的裤腰很大,梁劲抓着前面挡住重要部位,脆弱的屁|股蛋子依旧暴露在空气中,避免与布料接触感到疼痛。 梁劲就这样举着一只熊掌,以这种抓着前裆露着屁|股的造型,忍着tun肉的抽痛,在景必果惊悚的目光中艰难地一点点挪到景必果旁边。 梁劲自己估计也觉得不雅,不好意思地冲景必果露出一个善意的微笑,全然不知这种留着鼻涕的模样在景必果眼中很是猥琐,景必果往远离梁劲的方向又挪了挪: “你……你要做什么?” 景必果这模样就好像遭遇非礼的女儿家,梁劲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他对男女的认知粗浅到只知道男人与女人的区别在于□□多二两肉,所以他完全忽略了“必果除了小鸟还长了和自己不一样的东西”的这件事,完全把景必果当成男孩。 梁姜氏对梁劲说景必果以后会住在他家里,让梁劲好好和必果好好相处,切勿欺负了人家。梁劲生下来就有六斤重,由于父亲是猎户油水足,梁劲打小就比同龄人长得高大,此刻和瘦小的景必果一比较,虽然比对方小了三岁,站在一块的话反而比必果高出小半个脑袋。 正因为如此,心很大的梁劲压根忽略了景必果其实比自己大的事实,觉得自己应该照顾这个比自己矮小的“弟弟”。看见必果疏远自己,梁劲烦恼地想用手挠挠后脑勺,却忘了右手被烫伤了,结果不小心用熊掌打了自己一下,梁劲不好意思地放下手,道: “你能不能把我的衣服借我一下,我也流鼻涕了。” 这样说没有问题吧,梁劲觉得自己已经很友好了,景必果知道对方流鼻涕多半也是自己传染的,心里有些愧疚,面上没啥表情地把沾了自己鼻水的衣服往对方一送,大方道: “喏!前襟和袖子已经被我弄脏了,只有背上一块可以擦,你省着点。” 梁劲的鼻涕都要流到嘴巴里了,见景必果愿意借衣服立马连连道谢,都忘了自己的左手还承担着遮羞的重要使命,松开裤腰就去接衣服,然后,果不其然地,梁劲的雀儿在景必果面前不到一尺的地方,走光了。 “你不要脸!” “你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我真的……” “啊啊啊,你鼻涕沾我被子上了!” …… 辽东由于严寒且少日照的缘故,民居大多是土坯房,梁家除了除了一间堂屋还有两间屋,至于厨房则隔一堵火墙与卧室相连。 辽东民风比之中原开放许多,在东北的冬季时常是一大家子挤一张炕。梁长虎找人建房子的时候特意让人每间屋都连了火炕,就是为了之后有了儿女也不至于混居,梁劲七岁时就从堂屋搬到了东屋里,西边屋原是住了梁劲的姥姥,也就是梁姜氏的老母亲,不过前些年老人家没了以后,梁姜氏也没有生育,西屋一直被当做杂物间使用。 梁长虎和梁姜氏商量一番,打算把西屋收拾出来给景必果住,毕竟景必果的身子不适合和梁劲一块儿住。 而梁劲就指望爹娘把他和景必果分一个屋,想想俩人住一个屋挤一块儿说悄悄话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5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5 ,一定又热闹又暖和,梁劲打小就一直羡慕别人家有兄弟的可以大家一起睡一个被窝,而他就一个,晚上连个说话的人都找不着。 故而梁劲听说景必果要去西屋住心里失落极了,他和爹娘说了想和景必果住一屋jiao流感情被爹严厉地拒绝以后也不死心,又跑到西屋去找景必果。 “必果,你别住西屋!”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梁劲:呜呜呜……我爹又揍我了…… 景必果:你活该! 作者:每日一更,会比较慢热啦,不介意大家慢慢养肥我,记得回来看就行了= = 第4章 桩马步 “必果,你别住西屋!” 梁劲一进门就开门见山地对景必果说。 景必果正跪在炕上拿了块手绢抹窗格上的灰,梁劲的大嗓门把他吓得一哆嗦,好不容易攒起来包在手绢里的一撮灰悉数掉到了景必果的被子上。 那厢梁劲还在喋喋不休: “我告诉你呀!我姥姥以前搁这间屋子里死,这里yin气很重的!” 说着梁劲还停下看了看景必果的脸色,看见对方皱眉头,他以为景必果是被自己吓得,立刻接着说道: “所以啊,你和我一块儿住东屋吧,我那儿保管阳气足!西屋就是丫头住的地方,男子汉都是要住东屋的!” 这世上有没有鬼神景必果不知道,但是景必果知道自己最痛恨别人把他和女人相提并论,若说更痛恨的,就是和梁劲这个登徒子住一间屋。 也许正是因为是同龄人,景必果对于梁劲的冒犯格外的敏感,故而梁劲留给他的印象也格外地糟糕,景必果心里明白梁家夫妇是因为自己的身体才为自己专门安排了间屋子,他虽然心里感激,对于梁劲的厌烦感觉却丝毫没有减退。 正在院子里喂鸡的梁姜氏看见梁劲被从西屋里撵出来,她露出一个“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叹息道: “必果好像不太喜欢劲儿啊。” 一旁的梁长虎正坐在土墙边上,他正在修那个梁劲在厨房砸坏的放油盐酱料的架子,闻言,没好气道: “这小子活该。” 梁劲和景必果各住一屋,吃饭还是在堂屋里吃的,冬季严寒没什么时鲜蔬果可以吃,梁姜氏瞧着景必果苍白的小脸,咬咬牙割了块房梁上挂着的腊肉煮了锅酸菜汤,又贴几张饼子作为主食。 腊肉汤加了酸菜,当真又酸又鲜,可那几张饼子却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形状怪异不说而且大大小小的,还有几个饼子上面有明显的的糊斑。 梁家父子早就习惯里,抓着饼子就汤喝得唏哩呼噜,就好像饿死鬼投胎,景必果看他们吃得香甜也拿了一块,他撕下一片送进嘴里,嚼了几下,景必果皱眉,怎么会有那么难吃的饼。 景必果从小锦衣玉食五谷不分,自然不知道平头百姓可不是顿顿吃得起米青粮的,此处位于边疆,jiao通闭塞,商贸不通,普通人家一年也吃不上几回麦子磨的白面,口粮主要以粟米和豆类为主,景必果吃的这饼就是用豆面混了菜干做的,入口又干又柴没有什么香味不说还带有一股豆腥气,下咽时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到野菜的纤维刮过食道的感觉,反正很难下咽。 若是以前,景必果对于这种东西连看都不会看一眼,更别说是品尝,但是今非昔比,以前就算再看不上也是以前,现在如果不吃就只能饿肚子。 梁姜氏一直关注着必果,看见他就拿了块饼小口小口地啃,于是夹了锅里最大块的腊肉放进景必果的碗里: “必果,这是鹿腿肉腌的,很香的,你尝尝!” 景必果看看油亮的腊肉,他眨巴下眼睛,摇头道: “婶婶,我茹素的。” 说着把肉夹到梁姜氏碗里,一边道: “我看婶婶都没吃什么肉,你做饭那么辛苦,应该多吃点!” 这话说得甚为贴心,梁姜氏心里暖暖的,一块腊肉就那么些,她想着丈夫和两个孩子多次些,自己一口肉都没吃,没想到景必果年纪不大就会关心自己,梁姜氏脸上又浮现一丝忧愁,这孩子,她早就看出来了,景必果肯定是打小锦衣玉食宠大的,吃个豆饼都这么辛苦还不肯吃肉,这孩子……难养活啊。 梁劲则大感好奇: “必果,你干嘛不吃肉,我娘腌的腊肉平常只有过节才有,你尝尝,味道可好了!” 梁劲说着也不顾自己碗里的一块腊肉已经被自己咬了一半,用油腻腻的筷子夹了就送到景必果的嘴边,一边还咧着沾有饼屑的嘴巴期待地说: “你尝尝看!腊肉可好吃了!” 梁劲就坐在景必果旁边,必果想要躲避都来不及,反应过来的时候梁劲的腊肉已经快要戳到他脸上,梁劲不食荤腥猝然离这么近闻到肉味非但不觉得香,反而感到一阵反胃。 梁长虎脸一板,训斥儿子: “劲儿别胡闹了。” 说着梁长虎又转向梁姜氏,抱歉道: “必果家里信佛的,是我考虑不周,忘记和你说了。你去煮两个鸡蛋给必果吃。” 梁姜氏点头答应,辽东偏远,连中原盛兴的佛教也鲜少传入,她也只是听闻佛教慈悲为怀不吃长眼睛的东西,可是这吃斋念佛的如何挨得过辽东的严寒啊。 梁劲吃完晚饭跟着爹在院里练马步,天空中纷纷扬扬地下起雪,景必果因为身体还没好透被梁姜氏禁足拘在屋里。 马步桩是梁长虎每日必修,梁劲七岁起跟着他爹一样每日晚饭后桩马步。 所谓马步桩,就是将双脚分开略宽于肩,采半蹲姿态,因姿势有如骑马一般,而且如桩柱般稳固,因而得名。 所谓入门先站三年桩,马步是外家功夫的基础,马步站得好的人不但下盘稳健,腿部有力,而且马步桩要求抬头挺月匈缩yin提tun,对于人的米青气神要求高,故而习武的人少有勾头缩颈弯腰驼背之辈。 除了站得稳,由于梁长虎善拳法,不但下盘要稳,手劲儿越大拳头才越石更,所以桩马步时还须提两桶水平举月匈前,顺带练习手劲。 天边已经擦黑,屋里点了盏油灯,景必果坐在堂屋里随手翻阅一本梁劲的书,姜家村是个大村,在村里就有学堂专门请人给孩子教书识字,不过辽东冬季滴水成冰气候严寒,往往写字之时砚台都会冻住,故而还多放两个月的冬假。 姜家村民风朴素,村民把孩子送来村野学堂大多就像梁姜氏一样只求孩子识些字懂些道理,故而学堂的书里也是夫子手抄的,里头多数是些之乎者也的道理,还有些酸诗,景必果百无聊赖地放下书,在屋里转了一圈始终觉得气闷便掀开门帘开门往外张望。 屋外头雪还在下,景必果一开门一阵冷风就裹挟着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6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6 雪片扑面刮进来,景必果看见落满雪花的院子里此刻正站着一大一小两个“雪人”,正是在桩马步的梁长虎和梁劲。 梁长虎双手平举月匈前举着两个水桶,相比此刻水桶里的水早已经凝固成冰,梁劲则在手腕上系了两摞捆着麻绳的砖块,只见漫天风雪里,两人身上落满白雪却巍然不动,景必果打了个寒颤,梁劲的屁|股应该还没好吧?这小子也太皮实了。 梁劲瞅见堂屋的门开了一道缝透出一线灯光,知道是景必果偷偷看自己,咧嘴乐道: “爹,他瞧我嘞!” 梁长虎气沉丹田目不斜视,道: “明天你再加一块砖。” 梁劲蹲完一个时辰马步拍拍肩头帽子上的雪带着一身寒气地进屋,小孩子火气旺,他又打小练武,所以在雪里沾了那么久不但不敢到寒冷,反而脸色红润额角冒汗,看起了热得厉害。梁劲看见景必果正在看书没注意到自己进来,于是一脸得意地凑到必果跟前大声道: “怎么样!” 景必果可能是因为从小茹素的关系,畏寒得紧,被梁劲身上的凉气一激哆嗦一下。 其实景必果看见梁劲在雪里练功不辍的时候,觉得梁劲之类这些以外家功夫入门的虽说有些蠢,不过这份坚持还颇为可取,不过瞧见梁劲那一脸嘚瑟,景必果是绝不会说自己其实有点羡慕梁劲的耐力。 梁劲看着景必果只是瞥了自己一眼,又低头看书,追问: “必果你说我厉不厉害!” 这一回的语气带有一丝请求的意味,就好像只求摇尾巴求主人奖赏的小狗一样。 景必果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不答梁劲的话反问: “你爹还在外边你怎么先进来了?” 梁劲脸一苦: “我比不上我爹的。” 景必果还没见过梁劲露出过如此沮丧的表情,忍不住问他: “为什么啊?” 梁劲看看四周,确定梁姜氏不在屋里,这才悄悄对景必果说: “必果,我告诉你啊,我爹练过内功的!你可别和别人说!” 其实景必果为了躲避追杀躲在梁家,平时连屋子都不出,自然不与外人接触,梁劲如此说只是为了增加神秘感。 随之景必果没有露出听见秘密的欣喜和好奇,反而皱眉问道: “谁和你说的?” “我爹说的!有一回他喝醉酒,抱着酒壶和我说他以前有内力的时候可以千杯不倒,是不是很厉害!” 景必果追问: “还有呢?” 梁劲摇摇头,说: “然后我爹就睡着了,他酒醒了就什么都不说,还说如果让娘知道了就揍我。你说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梁劲一脸兴奋,外家功夫粗浅易学,外家拳脚秘籍街上十文钱一本,至于内功心法则被各大门派看做是命脉,从不外传,这些门派收人看得是资质根骨,就算是被收入,真正能学到本事的也就十之二三。 但梁劲依旧与许多村里的同龄男孩一样,心里流动的血液时时刻刻都迸发火焰,总觉得自己也能像话本里的那些主人公一样得到一番奇遇学会绝世武功,从此行侠仗义潇洒自在。 梁劲一脸向往地和景必果说完自己的梦想,末了眼神一黯,叹息道: “我猜我爹说的肯定是假话,他要是会内功早就教我了。” 你爹当然会内功,他的内功还是我爹废去的呢! 景必果心道。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梁劲:必果,你怎么不吃肉呀?肉可好吃了! 必果:【白眼】 作者:说真的,少沾荤油可以让皮肤变好的,而□□写多了脸会变大,都贵在坚持啊= = 第5章 写大字 冬天村人都睡得早,梁姜氏把堂屋和两间屋的火炕都烧得热热的,景必果洗漱完毕熄灯脱了外衣,只着中衣盘腿五心向天坐在炕上,收心拢念双目垂帘,一刻钟后便感到小腹发热,热量凝聚到景必果微微出汗便沿着任脉一路向下,缓缓流动途经会yin,景必果气息不稳一瞬,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热流震荡一下,四下散了开去,这时归拢已经来不及,景必果等到内力像入海泥牛一般完全消失隐去以后才缓缓睁开眼睛,又失败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身体特殊的原因,每次内功行到下|体那处,景必果就感到那个羞|chi的部位热热的,练功最忌讳存有杂念,但是那个部位实在让景必果无法忽视,正因为这样他虽然资质上佳但任督二脉迟迟无法打通。 景必果不死心地又尝试了一回,感受着热流沿着脉络向下,可是到了会yin位置,内力来不及进入督脉就再次被身体的敏|感反|应弄得满脸绯|红。景必果已经十三岁,隐隐约约知道是那么回事,因此更加觉得羞耻。 “笃笃——咣——咣——” 远处传来了打更的声音打破了夜的宁静,而后四周又安静下来,山里的冬夜空灵得可以让人的耳朵产生回音,景必果沮丧地趴在床上,在黑暗中咬住被角,所有人都睡了但他睡不着。景必果想了很多,等到他感觉到脸上凉凉的时候,抬手一摸才发现脸颊上沾了湿漉漉的泪痕,又哭了啊…… “练拳不练功,到老一场空!” “练拳要练腿,稳站立如松!” “……” 天才蒙蒙亮,景必果就被梁劲中气十足的声音吓得浑身一抖醒过来,他揉揉酸胀的额头,昨夜迷迷糊糊哭了半宿,必果不要照镜子都知道自己眼睛肯定肿着,这样肯定是见不了人的。 景必果一夜没睡好困得要命,无奈西屋正对庭院,他就算把自己埋进被窝,梁劲的声音不断穿入他的耳膜。 “心平气愈和,纳气入肺中!” “洗心涤也滤,心澄貌更恭!” 翻个身,继续睡。 “心了无杂念,神清似是空!” “自觉月匈开阔,生机足下涌!” 再翻身。 “……日诵千字诀,勤无倦怠功!” 景必果听到这里长舒一口气,终于念完了,他刚要翻个身,就听见梁劲在外面自言自语: “我刚才好像背错了。” “算了再背一遍吧。” 景必果头皮一炸,果然听见外面梁劲又中气十足地嚷起来,这辈子还没谁这样子打扰过景必果的清梦。 其实外家功夫粗浅易学,习武哪里需要千字口诀来辅助,果然梁劲背的千字诀果然大部分都是废话,光光立正站直深呼吸这类准备工作,就在千字诀里占了四五百字。口诀里更是反反复复让人专心练武,叙述如何平心静气,景必果苦于自己寄人篱下,受到梁劲爹娘的照顾,只能被迫无奈地把那劳什子的千字诀一字一字地又听一遍。 梁劲今天起得特别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7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7 早,他爹梁长虎今早要去村民家里租马匹用,梁长虎昨天在离村子七八里地的树林子里下了捉野鸡兔子的套,过了一夜必须天亮前去把陷阱里的猎物取出来,否则天亮以后容易被逃脱。梁劲睡着以后对于动静很敏感,梁长虎起了他也睡不着了,跟着他爹想一起出去玩,梁长虎看他屁|股还没好透,走路依旧一瘸一拐的,根本不能骑马,所以也没带他。 梁劲回东屋躺着也睡不着,他听见梁姜氏张罗着喂鸡扫地,索xing起身。他右手上的烫伤还没痊愈不能练拳,于是就站在堂屋屋檐下的一排冰溜子底下背诵梁长虎教他的千字诀。 梁劲背完千字诀,天已经完全亮了,梁姜氏去村头买羊奶回来还不见景必果起床,就走到西屋拍拍门,道: “必果?醒了么?饿了就起来吃早饭吧。” 屋里没动静,过了会儿,屋里传来景必果的声音: “婶婶,我不饿,你们先吃吧。” 梁姜氏担心道: “怎么了,必果,你是不是生病啦?” 屋里传来起床批衣和走动声,门里传来开锁的声音,然后“吱——”地一声,门开了个小缝,从里面露出张惨白的小脸。 梁姜氏看见景必果头发乱糟糟的,眼睛浮肿眼底乌青,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猜想这孩子八成是思念父母了,于是摸摸景必果的脑袋,说: “必果,婶婶替你梳头发好不好?” 景必果点点头,把梁姜氏让进屋,景必果方才打通经脉,正在巩固,梁姜氏来敲门,他只能暂时收工功,顺便把床铺理了理才把梁姜氏迎进来,梁姜氏看见炕上虽然皱巴巴但明显收拾过的被子,忍俊不禁地夸奖景必果: “必果真乖。” 景必果脸一红,乖乖坐下让梁姜氏给自己梳头发,梁姜氏为景必果梳的是丱发,就是将头发平梳分为两侧,以丝线结扎,在头部两侧束成两个发髻,挽髻之后还会余下两股尾髯令其自然垂下。 当朝不论男孩女孩也无论是平民家还是富裕人家孩子都是扎丱发的,梁姜氏只觉得手底下的头发细软顺滑异常的好打理,不像梁劲那孩子,发质像他爹梁长虎又密又石更不说还学梁姜氏一样,头发打着卷儿,不梳起来就张牙舞爪的,故而每次给梁劲梳发髻,梁姜氏都把梁劲的发髻扎起来从不放尾髯。 梁长虎一直没有对梁姜氏说清楚景必果的来历,只说是故人的遗孤托他抚养。梁姜氏不是没有好奇过景必果的来历,她甚至怀疑过景必果可能是梁长虎之前与其他女人生的,后来她反复观察景必果的长相,又比较了长相粗犷身材高大的梁家父子,得出的结论是她应该是多虑了。 景必果前两天一直是披着头发,今天把头发梳起来,露出光洁宽阔的额头,梁姜氏发现景必果的脸型近似于人家所说是鹅蛋脸,但是相比之下,他的下巴没那么圆润,颧骨也比女孩子凸出一点。 梁姜氏的心里有些复杂,当初明知景必果可能为这个家带来灾难,她还是因为同情收留了这个孩子。景必果虽然叫自己婶婶,但是梁姜氏很是喜欢他,除了梁劲这个皮儿子,梁姜氏其实一直想要个乖巧漂亮的女儿。 说起来若是女儿家十三岁都到了相看人家的年纪了,唉……都说女大三抱金砖,如果必果是个女孩子就好了。 梁姜氏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回过神来看见景必果正仰着小脸看自己,梁姜氏当时就心里一软。 过了约莫半个月,随着天气回暖了,光秃秃在寒风中摇曳一冬的柳树枝条上萌发出一粒粒小芽的时候,河流开始有了化冻的势头,与此同时学堂的冬假也接近尾声。 所谓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文华显现。学堂开学日定在文昌帝君诞辰,也就是二月初三。 直到二月初二,梁劲好像这才猛然想起还有先生布置的课业没有完成,梁长虎一看,好家伙,梁劲这小子放假两月光大字居然就欠了六十张没写,他也顾不上揍梁劲了,梁长虎揪着儿子的耳朵,一个字都不认识的梁姜氏为梁劲准备笔墨纸砚,原本忙碌的夫妇二人各自抛开手里的活计盯着梁劲写字。 若叫梁劲习武,就算再累梁劲也甘之若饴,可是一涉及读书写字,梁劲总觉得那是酸书生的东西,学了也没啥用,若不是梁姜氏坚持让他上学,他宁愿在家帮梁姜氏搭把手干农活。 梁劲放假手生了两个月,哪里还拿得牢毛笔,梁长虎看着他照着夫子给的字帖画鬼符,气得就要找板子招呼梁劲的屁|股,梁劲吓得大叫: “爹啊!你让我再写两个,再写两个就好了!” 梁姜氏也帮忙拦着,埋怨丈夫: “你打他做什么,他还小呢!” 梁长虎坐回炕上,睨着梁劲,恨铁不成钢道: “你就惯着他吧,慈母多败儿!” 景必果刚巧从外面进来,看见这看似不和睦实则其乐融融的一幕,突然就无法再迈步往前走了,就好像面前的一家人自成一个世界。 景必果一直知道自己身份特殊,随时会给这家人带来杀身之祸,但是景必果却打心底里深深眷恋着这个家的温度。 梁家其实并不富裕,在这里的生活与景必果之前享受的待遇可以说是天差地别,可是景必果觉得自己更喜欢梁家小院,这里有看起来很凶其实人很老实的梁长虎,有温柔的梁姜氏,还有个仗着爹娘疼爱,一天到晚傻了吧唧的到处惹麻烦的梁劲,他们都对景必果很好,景必果在这里的每一天都觉得很快乐。 以前景必果一直觉得家这个字神圣而又玄乎,现在真的拥有了,景必果竟不想再放手。 可是我终究是个格格不入的外人, 景必果对自己说。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梁劲←一天刷完假期所有作业的学渣 景必果←辅导学渣学习的学霸 作者:话说关于对待假期作业的态度一事,梁劲真是像极了我= = 第6章 白水宫的往事 梁劲才写了几个大字就头晕脑胀,正好看见景必果进来,顿时像是看见了救星,高兴地招呼道: “必果!你过来坐!” 景必果闻言竟真的走过去做到梁劲旁边,梁劲睁大眼,景必果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他感觉得到对方平日一直疏远自己的,没想到真的依言坐到他旁边来了。 梁劲对于景必果不和自己亲近一直伤脑筋,见必果坐得离自己那么近,连忙抓来桌上的花生放在必果手里,示好道: “必果!你吃,我写大字给你看!” 景必果虽然才十三岁,可是从小到大受到过的巴结讨好却数不胜数,他看看手里被塞入的两粒花生,发现自己居然被取悦了。 必果当然不会承认自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8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8 己会被两粒话说收买,他没说什么,一边嚼花生,一边对梁劲说: “你写个字我看看?” “好!” 梁劲的表现欲望大盛,立马看都不看夫子的字帖,大笔一挥,写了大大的“景必果”三个字。 只见那三个字的每一笔都又粗,墨水又浓,虽然字型糟糕,但笔画刚直有力毫不虚浮,弯折的位置写得也不错。 梁姜氏虽然没学识也看出梁劲写的这三个字反而比临摹字帖写得要好,惊喜道: “劲儿,这几个字我看就不错!” 梁劲也觉得自己写得好,喜滋滋道: “有必果坐我旁边我就写得好!” 说着他还故意往景必果那边挪了挪,和必果贴在一处。 景必果看向近在咫尺的梁劲,他才发现之前都没有好好看过梁劲,此时近距离观察这才发现,梁劲的眼珠不是纯黑,而是很浓的蓝,浓得尽然给景必果一种可以把人吸进去的魅力,梁劲本来最为厌恶与他人的身体接触,可是梁劲靠过来的时候,景必果竟然鬼使神差地没有躲避对方的亲近。 景必果三岁启蒙,字写得比梁劲好得多,有他坐在景必果身边指点旁边,梁劲的效率居然真的快了不少,一个时辰就写了十二张字。 梁劲本来就不笨,只是梁家夫妇一个是习武粗人一个目不识丁,没人教授写字才会写了这一手烂字,得到景必果指点后居然进步神速,等到了第六十张字写完和第一张比起来已经是天壤地别。 梁姜氏大为欢喜,此时已经到了亥时,梁姜氏见梁劲和景必果都面带疲色,于是打发了两个孩子各自去睡觉,然后伺候梁长虎洗漱上炕。 原本热闹的堂屋安静下来,只有远处传来几声农家的犬吠,梁姜氏侧躺着,感受到丈夫欺上来从后面搂着自己,梁姜氏脸上一热,伸手握住梁长虎的手,梁姜氏问: “他爹?你睡了么?” “没呢。” “我一直在寻思一件事,想和你商量商量。” “你说吧。” “我稀罕必果得紧,要不……咱收必果做干儿好不好?” 梁长虎这一回没答话,屋里陷入死寂的黑暗,梁姜氏听见梁长虎的呼吸声,她等了一会儿,直到她觉得梁长虎已经睡着了,梁长虎突然开口道: “秀娘。” 梁姜氏一抖,秀娘是梁姜氏的闺名,在梁姜氏的影响里梁长虎几乎没有叫过这个名字,她听见他叹了口气,对她说: “你知道的,我瞒了你很多事情。” 梁姜氏的身体开始发抖,梁长虎把妻子的肩膀扳过来,从正面紧紧抱住妻子,安抚道: “娘子,你别哭了,我和你讲,关于我的,关于必果的事情好不好?” 梁长虎听见妻子“嗯”了一声,突然觉得有些轻松,他隐瞒了那么久妻子从来不过问,他知道她不是不想问而是不敢问。梁长虎早就知道总有那么一天妻子会知道自己的过去,他早就已经为这一天做好准备了。 梁长虎停了一会儿,直到梁姜氏的啜泣声变小,他缓缓开口: “说别的我怕你不懂,还是先和你说个故事吧……从前有一户姓景的大户人家,这户人家只有一个少爷,那个少爷是要继承家业的,所以一心扑在学本事上,脾气很孤僻,他只有一个朋友,就是这户人家管家的儿子。” “后来有一天,老爷出趟远门带了个比少爷小了几岁的女孩回来。原来那个女孩儿是老爷在外面和其他女人生的小孩。管家的儿子叫那个女孩儿小姐。” “小姐人长得很漂亮,又聪慧得很,管家的儿子一见她就喜欢上她了。可是同时还有个人也喜欢上了小姐……” 梁姜氏觉得自己就好像在听戏文一样,忍不住问梁长虎: “是谁?” 梁长虎顿了下,艰难地吐出两个字: “少爷。” “什么?” 梁姜氏低呼: “他可是小姐的……” “对啊,那可是乱伦啊。可是那时候老爷已经死了,那户人家还有谁管得了他们?” 梁姜氏道: “可是那个管家的儿子和少爷不是朋友吗?干嘛不劝劝他们?” “来不及了。” 梁长虎苦笑, “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小姐已经怀了三个月的身孕。” 梁姜氏也猜出梁长虎就是故事中的当事人之一,她问丈夫: “你就是……” 梁长虎悲哀地笑了几声,道: “是了,我就是管家的儿子。我去劝说小姐,却在小姐屋外听见有陌生男人的声音,原来小姐不但和少爷在一起,还和外人有染。她是想和外人想要害死少爷,谋求老爷留下的家产!” “我当然不能让这对奸夫□□的奸计得逞,于是去和少爷说小姐不是真心喜欢他,怀上他的孩子也不过是为了借由孩子的名义,之后更容易接手家中产业罢了。” “可是少爷哪里肯听我的,我与他一同心慕小姐之时已然生了嫌隙,少爷以为我做的一切都是在离间他和小姐的感情,小姐更是趁此机会陷害于我,这贱人为了铲除我这个眼中钉,竟不惜脱光衣服爬到我床上和我纠缠,我一时甩不开他,恰巧此时少爷带人过来。他居然相信那女人的鬼话!他居然相信我会□□已经怀孕了的小姐!” 梁长虎越说越气,到最后已经是咬牙切齿,梁姜氏也不知该如何安慰梁长虎,只能紧紧握着丈夫的手。 梁长虎气得在墙上锤了一拳,才接着说: “我当时百口莫辩,小姐想借少爷的手杀我,可我终究是和少爷一块儿长大的兄弟,只是废了我的武功把我逐了出来,我还想见他已经是不可能了,加上好几次遭到追杀,只能逃到北疆来。” 梁长虎说到这里突然有些哽咽,他说: “我不是觉得冤枉,只是痛恨自己没用,我被逐出来没多久就听说少爷暴毙了。少爷一向身体康健,怎么可能有说暴毙就暴毙的道理。我只顾逃命,连自己兄弟都没保住,反而是那女人和情夫依旧逍遥自在,当真是……” 梁姜氏把梁长虎的头抱在怀里,轻轻地安抚,她不傻,结合景必果身体的缺陷,已经猜出些什么,她问道: “必果怎么办呢?他娘有没有亏待过他?” “她敢!就算我被逼离开了,我爹和一众长老都还在呢!必果就算是个残废也是少爷的种,哪轮得到其他的野种!” 梁长虎平息了一下怒火,继续说: “我以前待的地方叫做白水宫,在江湖上也算是大有名气的地方,少爷死后,宫中分为两派,一边以我爹为首拥护少宫主必果,还有一边是被买通效忠那个女人的叛徒。本来我爹他们还能压制得住另一方,可是我爹年前突然大病一场,弥留之际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9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9 让人拼死把必果护送了出来,他老人家没了以后,白水宫支持必果的势力也就倒了,其他几个原本拥护必果的长老要么倒戈要么就是死的死伤的伤,能把必果全须全尾地护送出来jiao到我的手里已是不易了。” 梁长虎将压抑在心头十来年的心事悉数吐出后,长舒一口气,他已经好多年没有感觉如此轻松了。梁姜氏只知道梁长虎自从出去一次把景必果带回来以后就沉默了很多,却没想到梁长虎遭遇了那么多事情。 梁姜氏叹息道: “必果这孩子真是作孽哟。” 梁长虎道: “我将事情说出来也不是不让你认必果做干儿,毕竟他爹活着的时候和我也是亲逾兄弟的jiao情,只是这孩子毕竟是血亲杂jiao而来,既然你决心做他干娘,我必须和你说清楚。再者我没被逐出白水宫之前是他爹的属下……” 梁姜氏问梁长虎: “他爹,你是不是不乐意当必果的干爹?” 梁长虎再度陷入沉默,他不是扭捏的人,很快承认道: “嗯。” 他恨的是景必果的娘,丝毫没有迁怒景必果的意思,在这场yin谋之中景必果是最无辜的一枚棋子罢了。可是这枚棋子终究是要了他的少爷的命,还连带自己的老父亲也是为了帮景必果保住宫主之位鞠躬尽瘁。所以梁长虎不痛恨景必果,却对景必果也喜欢不起来。 梁姜氏听见梁长虎承认不太喜欢景必果之后也沉默下来,对于白水宫这件事来说,她这个外人没什么可说的,于是有点自嘲地说: “这事情,人家必果乐不乐意还不一定呢,都是我在这里自作多情。都这么晚了,他爹,你快睡吧!” 梁长虎应了一声,但夫妻两人都知道,这一夜恐怕难有好眠。 而此刻堂屋朝向院子的窗户下,一个身影也不知蹲了多久,他搓了搓冻麻了的双手,听见屋里没了人声这才起身,猫儿似地窜回东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脑补一下如果某人偷听到的爹娘的墙角并非是正经谈话…… 作者:好吧,为了网络环境的和谐,我尽量不开车!不开车= = 第7章 溏心煮鸡蛋 次日是学堂开学的日子,梁劲起床以后不知为何有点感冒,梁长虎看他有些迷糊,索xing亲自把他送去学堂,路上少不得耳提面命一番,除了要专心听夫子听讲之外,又提醒一遍不让梁劲把景必果的事情让别人知道。 梁劲喏喏应了,在梁长虎的监视下走进学堂在最前排坐下,梁长虎一走梁劲立马换了个中排的位置。前排不过离炭盆近些暖和些罢了,不但有烟呛人不说还容易被夫子提问,后排也不好容易受到夫子的特殊关怀。 不过梁劲的如意算盘打错了,不是他挑的位置不好,怪就怪他实在长得太快了,仅仅两个月他就长了一寸有余,以前个子矮,坐在人群里不容易被看见,可现在个子高,虽说算不上鸡群里的仙鹤也是鸡群里的长脖鸭子,夫子坐在前头,一眼就能瞧见他。 偏偏这一日是开学日,夫子为了整肃课堂,弄了篇上课的规矩一条一条的念,梁劲已经入学第三年,就算一开始感到再新鲜,停了第三遍也觉得乏味,他索xing垂眉敛目,就这盘腿的姿势,心里开始默念梁长虎所教的千字诀。 梁劲昨晚听了半宿他爹娘的墙角,梁家夫妇的对话他没有听太懂,不过有一件事可以确定,梁长虎千真万确会内功,梁劲兴奋得剩下半宿也没睡着,满脑子就是在想怎么能让梁长虎教自己内功。 梁劲觉得梁长虎之所以会让自己背千字诀,说不定就是在给以后练内功打基础,他如果多用一些功,说不定梁长虎能早些教自己内功也说不定。 不过梁劲昨晚一夜没睡,千字诀又是反反复复唠唠叨叨的一大串,梁劲刚刚默背一遍就打了个哈欠。王夫子已经暗中注意中排那个梁劲很久了,他是个今年新聘来的,故而不认识梁劲,只觉得这小子刚开始上课就像个老僧一样开始入定不说,嘴里居然还念念有词的样子。 王夫子看见梁劲打哈欠,就说道: “第三排第四个,你叫什么名字?” 梁劲睁眼,道: “回夫子的话,我叫梁劲!” 王夫子道: “梁劲,你重复一下我刚才说的是哪一条?” 梁劲想了想说: “不专心听夫子授课者,左右手心各罚戒尺十下。” 王夫子有些吃惊,梁劲居然答得一字不错。 王夫子却不知道,梁劲此刻心里也是暗道一声“侥幸!”,原来梁劲前两年就已经把课堂规范记得七七八八,刚刚王夫子问他,他觉得自己犯的就是这条于是说出来,果然中了! 好不容易熬到夫子讲完下课,此时已经到了隅中时分,颇为疲倦的梁劲打了个哈欠,抖抖早已麻痹的双腿,抬步往家走。 梁劲到家的时候,梁姜氏刚替景必果沐浴完,看见儿子回来,招呼梁劲也来洗澡。 梁劲路过西屋,只见房门大敞,门帘也没拉,景必果披着湿发,赤着脚坐在坐在炕上,只见他拿了本书正在看,低垂的眼睫浓黑,嘴巴红红的,还有一截露出来的脖子,细腻漂亮得很,整个人居然透出一股子书卷气。 梁劲忍不住又看一眼,再看一眼,唔,必果的脚也白白的,真好看…… 景必果感受到落到自己脚上的目光,不适地缩了缩脚,看见梁劲傻呆呆站在门口盯着自己,问道: “喂!你呆了么?看我做什么?” 梁劲的心里话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你真好看!” 景必果的脸“噌——”地一热,看见梁劲一脸赞叹的表情,心里没来由有一丝愉快,但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说道: “我又不是女人,好看有什么用,你快去洗澡吧,婶婶在催了。” 梁劲点点头往屋子外面走,他眼睛还停留在景必果的脚上,也没注意看脚下,脚脖子不小心在门槛上一绊,梁劲在景必果的屋门口摔了个狗吃屎。 景必果也被他吓了一跳,他没想到有人这样也能摔跤,连忙趿拉着鞋子跑到门口把梁劲扶起来,看见对方脸上,袖子上都是灰土,蹙眉道: “没事吧?你疼不疼啊?” 梁劲觉得刚才一下真是差点把下巴磕掉了,他想揉揉疼痛的下巴看看有没有出血,听见景必果的话,立刻一脸大义凛然装,道: “不疼!当然不疼!这点小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的!” 说着还摆出一个因为疼痛而扭曲的笑容,用隐隐作痛的膝盖支撑着身体转身走开。 午餐的饭桌上,景必果瞅着梁劲下巴上的一大片乌青和梁劲那一脸“我不痛”的表情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10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10 ,剥了一个鸡蛋递到梁劲面前: “喏!” 梁劲转头看见是景必果主动对自己示好,别说是鸡蛋,就算是梁劲最讨厌的萝卜,梁劲也会吃的。 因为梁劲和景必果都是长身体的时候,梁姜氏每天早上都去村头牧户家里买一晚羊奶回来给两个孩子一人一半。无论饭桌上有没有肉,总是雷打不动有一个梁姜氏替景必果煮的鸡蛋。 梁姜氏养鸡卖鸡蛋本来就是家里的一笔收入,因为景必果茹素的关系,她特地圈了两只母鸡下白蛋给景必果补身子,煮鸡蛋的时候却没舍得给亲儿子梁劲也煮一个,好在梁劲也懂事,虽然馋鸡蛋,脸上从不表现出来。 梁劲没接鸡蛋,而是看着景必果问: “可是我把你的鸡蛋吃了,你吃什么啊?” 景必果不太习惯近距离与梁劲的双眼对视,转开眼说: “婶婶多煮了一个,反正我也吃不下。” 坐在景必果旁边吃饭的梁姜氏瞅见他那小模样,乐呵一笑,也没点破。 梁姜氏想起刚才景必果到厨房来和他说自己害梁劲摔跤了,想把自己的鸡蛋让给梁劲吃,让她别把蛋煮太熟,梁劲喜欢吃溏心蛋,那小模样也是这样,别别扭扭的,明明关心梁劲还不承认。 她瞧见两个孩子都懂事,心里高兴,同时反思自己区别对待的确不公平,索xing狠狠心,决定以后给两个孩子一人煮一个,鸡蛋才值多少钱,若是因为鸡蛋让这关系不错的小哥俩产生嫌隙才是得不偿失。 梁姜氏忍不住用很轻的声音自言自语感叹道: “唉,劲儿以后能娶一个必果这样的媳妇就好喽!” 她说话的声音很轻,就连景必果身具内力也没听见,梁劲的筷子却是一顿,媳妇么……他抬头看一眼景必果,突然耳根子就红了,连忙低头吃蛋。 梁劲吃东西和他爹一样,无论是凉的还是烫的都是捧起来就唏哩呼噜地吃,梁姜氏说了他好多遍也改不过来。与之相反,景必果则从小就被教导吃东西要讲究细嚼慢咽,不能狼吞虎咽,故而在梁家饭桌上,往往可以看到梁劲和必果一块儿吃饭,前者都把饭吃完了,必果才吃了一半。 梁劲三口两口把景必果给自己剥的鸡蛋塞到嘴里,看见景必果还在慢条斯理地剥剩下一个鸡蛋,景必果的手也好看,手指纤瘦,指甲圆润粉红,难得的是即使托着个剥了壳的鸡蛋,这双手上的皮肤也丝毫没有被雪白的蛋白比下去,梁劲咽咽口水,抓了块桌上梁姜氏做的豆饼往嘴里塞,心里纳闷自己分明方才明明已经吃了一个鸡蛋为何还会觉得嘴巴馋。 饭后,景必果帮梁姜氏洗了碗往西屋走,察觉到梁劲也跟着出了堂屋跟在自己后面,景必果回头问梁劲: “你做什么?” 景必果还是板着一张脸,没什么表情的样子,梁劲见了也不以为意,反而笑嘻嘻地扬扬手里的一册书,凑过来道: “必果!我下午不用去学堂,你读的书比我多,要不给我讲讲呗,免得明天去学校被夫子考问。” 景必果瞧他那表情一点也不像是在虚心请教自己,反而像是别有所图,可是又不好拒绝,叹气推开自己的屋门,叹气道: “你进来吧,不许穿鞋上炕听见没有?” 这还是景必果第一次邀请梁劲进他屋,梁劲大喜,唯恐景必果反悔,进屋第一件事就是脱了鞋爬到梁劲的炕上。 景必果爱洁,最不乐意别人碰自己的床,看见梁劲的动作忍不住皱眉,思及梁劲午饭前刚刚洗过澡换过衣服于是忍住将梁劲赶下去的冲动,自己也坐到炕沿,翻开梁劲的书,翻到第一页,耐心地和梁劲一句句讲解起来。 因为是必果讲授,梁劲听得倒也认真,景必果发现梁劲真的很是聪明,不但学写字学得快,文章里的东西他只要讲一遍就可以记住,而且还能过目不忘举一反三。景必果见梁劲学得认真也不拿乔,把以前自己学得对梁劲讲出来,居然也说得头头是道。 景必果说得兴起,梁劲却越听越困,坐姿先是从端坐变为半坐,又从半坐成半卧着,等到景必果听见呼噜声转头一看,梁劲居然已经趴在必果的炕上睡着了。 景必果想起他那个同母异父的弟弟有一回趁他不备爬到他床上,景必果当时好像想都不想一脚就把才五岁的弟弟踢了下去,从此他那个弟弟一直挺怕他这个哥哥,看见景必果就躲。但此刻看着梁劲留着哈喇子的睡脸,景必果心里没感觉膈应,反而觉得这个毛手毛脚的的家伙有点可爱。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梁劲:比哈特 必果:\\\ 才没有关心你 作者:如果能捕捉到这只傲娇属性的野生必果应该也是蛮有成就感的= = 第8章 午睡这件小事 景必果看见熟睡的梁劲下巴上兀自青着一块,忍不住伸手去摸,梁劲却在景必果的手触碰到自己的前一刻突然睁开眼,他从小睡眠就浅,偏偏五感异常敏锐,景必果伸手他就醒了。梁劲的眼中有那么一瞬间的迷蒙,而后快速变得清明,景必果的手都来不及收回被梁劲一把抓住,梁劲乐道: “哈哈!必果你偷偷摸我!” 景必果大窘,缩手道: “才没有,你看错了!” 两个人一个拉一个缩,梁劲才十岁,就像一只四处找其他小羊角力的小羚羊一样,景必果的反抗令他玩心大气,他每天手上挂着砖头在院里桩马步,虽然比景必果的年纪小,手劲却不是必果能比的,景必果被拉得跌在炕上,背上被坚石更的土炕磕得一阵疼痛,景必果眉头一蹙,他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被兴奋起来的梁劲压在下面。 梁劲小狗似的横着趴在景必果肚子上,回头冲景必果乐,景必果扭了好几下,无奈对方面团似地粘着他,甩都甩不下来,景必果气得锤了梁劲几下,有些生气道: “你快下来!都几岁了还这样闹!” 梁劲心想你才比我大几岁就用大人口气训斥我,于是装作没听见,不但没挪动地方还伸手景必果身上瞎摸。 梁劲只是个毛还没长齐的崽子,他没抱什么龌|龊念头只是想挠挠景必果的痒痒肉让对方求饶而已,景必果则被他的动作吓得脸一白心头狂跳。 景必果立刻绝了玩闹的心思,运气内功,伸手在梁劲后颈上一拍,所谓睡xue就位于耳垂之后枕骨之下的位置,被景必果一拍,梁劲立刻感到两眼发沉,失了压制景必果的力道,景必果抓住机会从他身下钻出来。 此时景必果已经发髻歪斜,衣衫凌乱,哪里还有刚才洗完澡的齐整模样。景必果虽不是女子,但在隐私这一方面其实比黄花闺女还要保守,想起刚才被梁劲摸了身体,虽然隔着衣服依旧感觉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11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11 羞赧异常,气得蹬了一脚睡得正香的梁劲一脚。 梁劲在睡梦里咂咂嘴,翻个身嘟囔了一声继续睡,不多时就打起了小呼噜。 景必果扶扶被弄乱的发髻,看见梁劲就这样合衣躺在床上,外边天气乍暖还寒,这样睡估计会着凉。梁劲感冒了梁姜氏势必会担心,景必果试了试没法把梁劲抱起来,只能不情不愿地起身把跌得整整齐齐的棉被拖过来铺在梁劲身上。 被子今天刚晒过,散发着暖烘烘的香气,这味道闻起来就让人感觉懒洋洋的。屋子里没了梁劲嬉闹的声音猝然安静下来,午后的阳光透过窗纸洒在炕上,撒在坐在炕上的景必果身上,景必果眯着眼,觉得阳光刺眼得很,他打了个哈欠,屋外传来梁姜氏养的那窝母鸡絮絮叨叨的声音,景必果的上下眼皮开始打架,他心里想着稍微眯一刻钟,就躺到了陷入沉睡的梁劲身边,耳畔传来梁劲均匀的呼吸声,景必果拉过被子的一角盖在身上就没了意识。 所谓春困厌厌,所说的估计就是这春日午后沐浴在煦色韶光之时,带轻寒而知暖的绵软无力吧。 平日里梁姜氏一做饭,景必果就到厨房里梁姜氏帮点忙,梁姜氏也舍不得让他做粗活,只让必果给自己打打下手,心里则对景必果愈加喜爱。 这一日,直到梁姜氏准备好晚饭,梁长虎有事出门没回来,她也不见梁劲和景必果,她心下纳闷,于是在家四处寻找,她先去东屋没瞅见梁劲,又去西屋查看。 梁姜氏一推开西屋虚掩的门就看见梁劲和景必果躺在一个被窝里睡得正香。梁劲睡觉不老实,半个身体都压在景必果身上,平躺着的景必果估计感到不舒服,蹙着眉头红红的嘴唇轻启着却始终未醒。估计是合衣睡又盖了棉被有些热,两张小脸都睡得红扑扑的。 梁姜氏看见这一幕,一瞬间感觉心柔软的都要化了。在嫁给梁长虎之前她哪里敢奢望如今这样的日子,身边不但有疼爱自己的丈夫,又有健康淘气的梁劲和乖巧贴心的景必果陪伴自己,有了这般夫妻和睦兄友弟恭的家,她还有什么可奢求的呢。 虽然必果不是梁姜氏所出,可是她不在意这些,梁姜氏甚至暗暗庆幸景必果不是她生的,否则少不得又是个和梁劲一样的臭小子,哪像现在,真是懂事得招人疼呦! 梁姜氏又想起了昨晚丈夫和自己说的一番话,她看着景必果的睡脸鼻子一酸,这孩子从小没爹,虽不知那什么白水宫是什么地方,若景必果的娘真的如梁长虎所说是个那样的人,必果想必在白水宫里吃了不少苦头。 梁姜氏轻拍景必果,唤道: “必果?必果?醒来,该吃饭了……” 必果迷迷糊糊地做了一个梦,他梦到以前的事了,梦里他又回到了白水宫,他从长长的没有人烟的廊下穿过,院子里的翠竹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必果看见他娘穿着白裙子抱着仍在襁褓里的弟弟坐在庭院里,梁劲想跑过去哭叫着也让娘亲抱抱自己,那个美艳绝伦的女人只是抬了抬眼皮瞟了必果一眼吩咐: “带大少爷下去。” 然后就不知从哪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侍卫,捂着景必果的嘴巴把他扛在肩上往外走,景必果的月匈口被侍卫的肩膀顶得生疼,他感到窒息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感受着空气就这样一丝丝地抽离自己的身体却挣脱不开,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脸从红转白又变青,最终坠入黑暗里的时候听见有人叫自己“必果”。 不对,必果想,我不叫必果,我是景行啊…… 景必果瘪瘪嘴,迷茫地睁开眼,花了好久才认出眼前的是梁姜氏,他叫了一声: “婶婶?” 景必果的心跳得很快,他感觉身上很重,往月匈口一瞧,原来抵着自己月匈口让自己喘不过气来的是梁劲横在自己月匈口的一条胳膊,梁姜氏看他脸色不好,帮他把梁劲的手臂挪开,她摸摸景必果有些汗湿的额头,问道: “做噩梦了么?别怕,婶婶在呢!劲儿也真是,干嘛把手压你月匈口上!” 说着梁姜氏又一脸疑惑地看了看依旧睡得香甜的梁劲,说: “说起来,劲儿平日里一有说话的动静就起来的,怎么到现在也没醒?” 景必果闻言才想起自己点了梁劲睡xue的事情,吓得又出一头冷汗,连忙假装摸梁劲的脑袋后边虚拂一下。其实点xue就是借助内力使人的某一个xue位暂时淤塞来掌控人头器官和肌肉运作的一种方法,故而有些xue道被点对于人体还是有些害处的。而景必果选的虽说是最柔和的点xue法,梁劲没有内力护体,解了睡xue又过了一盏茶的时分才醒过来,醒来也是晕乎乎的,就和喝醉酒了一样,估计最少也要半日才能恢复。 梁姜氏一个平凡农妇自然看不出儿子被人点过xue道了,她看见儿子颇为沉默地往饭桌边自己的位置上一坐拿了饼就吃,还以为梁劲有心事,于是悄悄询问景必果,景必果自然不敢说实情,只得说: “估计是睡多了,缓缓就好了。” 景必果看着梁劲乖乖地坐在桌前一口一口慢吞吞吃东西的样子居然有些新鲜,只见梁劲那双墨蓝的眼珠一直直勾勾地盯着手里的饼,不像以前一边吃饭一边还东张西望的,此时显得沉默又可爱。 景必果感觉稀奇,忍不住凑近些,梁劲感觉到他靠近,抬头看了他一眼,辨认出是必果,于是傻呵呵笑起来: “必果,嘿嘿……媳妇儿……” 景必果怀疑自己听错了,问道: “梁劲你说什么?” 才刚满十岁的梁劲豪气干云地放下筷子,他想要和景必果亲近,又不知该做什么,索xing把吃了一半的豆饼塞到景必果手里,继续傻乐道: “你吃!” 景必果本来就觉得梁劲傻,现在真是……更傻了…… 梁劲直到第二日起床才恢复清醒,梁姜氏确定梁劲无恙以后松了一口气,梁劲好像忘了被景必果拍了一下陷入昏迷的事情,梁姜氏问他发生了什么,梁劲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梁姜氏为了防止出意外,索xing杜绝了梁劲在家里睡午觉这件事,梁劲下午闲下来梁姜氏就让景必果教他看书,出乎梁姜氏的意料,一向不爱读书识字的梁劲听她这样安排竟然没有半点异议,每天下午乖乖拿着书往西屋一钻,直到吃晚饭的时候才出来,梁姜氏一开始还有些担心,让梁长虎去王夫子问过,被夫子告知梁劲的课比前两年学得好很多以后,梁姜氏终于放下心来,对于景必果也更是喜爱。 其实王夫子也有一事一直想不通,他在乡学里也教过书,还是头一次遇见梁劲这样的学生,一上课就盘腿打坐念经,偏偏每次叫他回答问题他都可以回答得出来,而且考试的名次也不低,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12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12 莫非真有人可以一边念经一边专心听讲? 王夫子当然不知道,他所教的每一篇诗词古文,梁劲都事先在景必果指导下学过背过,白水宫替少宫主找的启蒙夫子都是最好的,景必果学到的一点也不比乡野夫子所教的好上不少,教授给梁劲的时候虽然不及夫子当年讲的,和王夫子比起来居然也差不到哪里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若干年后,梁劲想起那年的这个午后,他深深感到十岁的自己真是单纯的要命。 被点了睡穴醒过来的梁劲:【眨眨墨蓝色的眼睛】我是谁,我在什么地方?? 作者:好吧,景必果点不会武功的梁劲睡穴这件事的确有些不厚道,但我觉得梁劲活该= = 第9章 梁劲的危机感 如此一转眼就到了六月。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四月底,每年五月地里的庄稼熟了一波,学堂放春假以便学生可以帮家里做农活。 因为明天快要放假了,上课时学生们的心思就不太集中,王夫子连着提问三人都答错以后也没了上课的心思,索xing提前半个时辰下课,学生们欢呼一声往学堂外面涌。 “诶!梁劲!你等等!” 梁劲也理理书本起身回家,走到半路突然听见路边有人叫自己,梁劲回头看见一个和自己比自己高一些的少年。 少年约摸比梁劲大四五岁,个子其实比梁劲高出不少,可是由于站立着的时候出于习惯勾着脖子,所以看起来只比梁劲高一头不到。 除了站姿不端,这少年脸上看起来也是颇为猥琐,这猥琐无关他的相貌,而是表情气质,那挤眉弄眼的模样,无端让人觉得不喜。 梁劲暗暗皱眉,这少年他不但认识,而且算起来还是梁姜氏舅舅家的孙子,名叫姜玉祥,自己要叫一声表哥的。 梁劲却没吭声看着姜玉祥,姜玉祥搓搓手,一脸讨好地说: “好久不见秀娘姑姑,她身体可好啊?” 提到梁姜氏,梁劲点头: “我娘她身体挺好的,你问这个做什么?” 姜玉祥见梁劲态度软化,急忙套近乎道: “表弟!你说的是什么话!咱们可是一家人!” 梁劲没空和姜玉祥在此地磨洋工,家里还有梁姜氏和景必果等他回去吃饭,于是不耐烦道: “表哥,你有话就直说吧!” 姜玉祥道: “诶!我就问问你,你家是不是来外人啦?” 梁劲立刻明白对方指的恐怕是景必果,因为遭到追杀,梁长虎曾经反复和梁劲强调不能让别人知道必果的存在,梁劲听了立刻警惕起来,盯着姜玉祥道: “没有的事!你听谁说的!” 姜玉祥听他否认,急道: “我看见的!那天我放羊从你家门口走,亲眼看见你家院子里有个漂亮闺女!是不是你爹家的亲戚啊?” 提到“漂亮闺女”,姜玉祥的表情愈发让梁劲感觉不舒服,梁劲突然想起来的确听说梁姜氏娘家最近正在给这个表哥相看姑娘,姜玉祥又表现得那么露骨,梁劲虽然只有十岁但是村里的孩子大多早熟,闻言虽然不知道这个“漂亮闺女”从何说起,也气得脸色发青,怒道: “我家没有闺女,八成是你看错了!我要回去了!” 平时梁劲不是上学堂就是在家里和景必果待一处很少出来玩耍,姜玉祥好不容易才在梁劲放学途中把他拦住,见他要走,连忙阻拦道: “你别走啊!我告诉你我肯定没看错,我都看了好几回了,就住你家西屋那个!” 梁劲闻言脑筋居然一时没转过来,皱眉想了想道: “我家西屋没住丫头啊!” 他一顿,意识到姜玉祥指的就是景必果,梁劲心头顿时涌起从未有过的怒气,瞪着姜玉祥道: “好啊!你偷看我家!” 姜玉祥暗暗后悔自己刚才慌不择口,可是这都怪梁劲家那个“漂亮闺女”长得太让人心痒。景必果所梳的丱发是男女通用,梁姜氏心里偷偷把他当亲闺女,特地扯了红头绳给景必果束发,景必果不知梁姜氏把他当女孩,只是觉得那很小的小孩子才用的颜色,一开始不乐意戴红头绳,后来看见梁姜氏一脸期盼终究不忍辜负了秀娘婶婶对自己一片好意的好意,才勉强同意。 其实红头绳在农村里只有女孩子才会用,景必果本身有长得雄雌莫辨,用了红头绳束发更是显得乌发如墨唇红齿白,被姜玉祥当成女子也不奇怪。 姜玉祥正好是相媳妇的年纪,瞧见景必果第一眼就惊为天人,他也是没忍住,偷偷扒在梁家土墙外面看了好几回,苦于他家与梁姜氏与嫌隙,梁长虎又是个猎户,他不敢得罪,就想从梁劲这里探探口风。 梁劲气得捏紧拳头,好在和景必果相处的日子里也将对方处事不惊的xing子学了几分,梁劲深吸一口,压下心头怒火,漠然对姜玉祥道: “那不过是我爹家的侄儿,在我家暂住几日罢了,表哥看错了。” 姜玉祥听梁劲说他的“漂亮闺女”是梁长虎的侄子,是个男的,不可置信地自言自语咂嘴道: “怎么可能呢?男的哪里会长他娘的那么好看……” 梁劲往日自己是夸赞景必果的话不离口,此刻听见姜玉祥夸必果好看,觉得心里却好像翻了醋坛,他心里道:必果长得再好看也轮不到你说。梁劲鼻子里喷出一口气,抬脚往家走。 姜玉祥连忙拉住梁劲,他心悦那“漂亮闺女”许久了,怎么会因为梁劲一句话就信了心仪的女子是个男孩的事实,于是死缠烂打地揪住梁劲的袖子,道: “我不信!她一定是个姑娘!你和我一块去看看!” 梁劲闻言,心里的怒气再也压制不住,猛地甩开姜玉祥,怒喝: “你还知不知道羞|耳止|,就算必果是个女儿家,你这样窥视打听就是要毁他名节的!” 姜玉祥连忙辩白: “表弟!你还小不明白,我是打定主意要娶她做娘子的……” 他还没说完就被梁劲大力一推,梁劲年纪小力气却足,姜玉祥被推得倒退数步,脸色也变得不好起来,怒道: “梁劲,你他妈的敢推我!” 梁劲再也忍不住,也爆粗口道: “混账!你说你要娶他,你凭什么娶他!你连他是男是女,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以光是瞧他好看就要娶来做媳妇?你滚开!” 姜玉祥腆着脸和梁劲说了半天,却被骂混账,他爹就是个村里有名的泼皮无赖,姜玉祥从小就学着他爹东游西逛不务正业,他被梁劲说得恼羞成怒,扑向梁劲,嘴里不干不净道: “你个小毛子他娘的敢骂我!我揍死你!你毛都没长齐就在家里藏姑娘才是臭不要脸!你爹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13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13 娘和你一样不要脸!” 梁劲避开姜玉祥看似虎虎生威其实虚软的拳头,他听见姜玉祥问候到自己爹娘身上,气得得脸色发青,梁劲一脚扫过去把姜玉祥踢倒,俯视姜玉祥咬牙切齿道: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梁劲骨子里有鞑靼人血脉,他虽然不似梁姜氏那样五官明显与汉人不同,但是眉骨明显更高,鼻梁更挺,此时发起怒来,和梁长虎相似的浓眉之下一对墨蓝的眼珠里已经浓黑一片,那目光就好像有实质,姜玉祥被梁劲盯得居然心里一颤,这小毛子明明比自己小了五岁还是个小孩,发起脾气来怎么那么吓人。 姜玉祥一向是欺软怕石更,他怕梁劲也怕梁劲那个猎户爹,此刻心里生了怯意,嘴里兀自骂骂咧咧: “你和你娘都是臭毛子,你爹是个鳏夫才娶你娘的,小爷看得上你家的姑娘是抬举你……啊!” 他还没说完就被梁劲一脚踢在下巴上,牙齿磕到舌头,痛得姜玉祥大叫一声,嘴里都是血。 梁劲由于娘是鞑靼人后代爹又不是姜家村人,在姜家村从小受其他小孩排挤,没有同龄的孩子愿意和梁劲呆一块儿,这就是为什么景必果来梁家以后梁劲从一开始就百般巴结必果,不想必果不理自己的原因。而这姜玉祥就是带头不和梁劲玩的孩子之一,别的孩子看梁劲的亲戚都不想和他来往,更不愿和梁劲玩耍。 梁劲对于这个表哥从小就厌恶得很,踢了一脚觉得依旧生气又往姜玉祥肚子上踹一脚,一边踢一边冷笑,却不说话。 梁劲不说话就更吓人,那表情像是要把人往死里整似得,偏偏姜玉祥力气没梁劲大,被踢得在地上打滚却无还手之力。 梁劲踢了七八脚都往姜玉祥肚子上招呼,姜玉祥只觉得疼痛异常,已经吓破了胆,痛呼哀求道: “哎呦,你他妈的!别踢了!” 梁劲假装没听见,又在姜玉祥肚子上狠踢一脚,姜玉祥痛得胆水都要吐出来,告饶道: “我错了我错了!表弟,你饶了我,求你饶了我吧!” 梁劲哼了一声,这才停下冷冷道: “我家有闺女吗?” 姜玉祥心里大恨,嘴上忙不迭道: “没有没有,是我看错了!” 梁劲鄙夷地看着蜷缩在地上的姜玉祥,梁劲不傻,他踢了好几脚都避开要害之处,他明明没用多大力气,姜玉祥就满地打滚灰头土脸,居然还大言不惭要娶必果,想到这里,梁劲气得又踢一脚,惊得姜玉祥痛呼连连,梁劲道: “你发誓不把我家来陌生人的事情和别人说,我就放了你!” 姜玉祥连忙点头点头道: “老天在上,我姜玉祥如果和别人吐露半句就天打雷劈!” 梁劲这才放了姜玉祥,姜玉祥不敢多说什么,夹着尾巴就跑,可是在梁劲看不见的角度,他的眼睛里却满是怨恨之色。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梁劲揍完看着不爽的表哥回家以后越看必果精致的脸蛋越觉得很有危机感。 必果:梁劲,你一直跟着我干嘛? 作者:当然,梁劲还是个一根毛都没有的毛孩子,这种危机感更应该被解读为是对于小伙伴的独占欲= = 第10章 必果的小秘密 梁家的田地不多,梁姜氏从来舍不得让梁劲做农活,于是和梁长虎两人每日在田里忙活,连饭都没空做,景必果就每日帮着梁姜氏做饭,做豆饼又不要什么技巧,必果很聪明没多久就学会了烙饼,做出的饭不说好吃也像那么回事。 梁姜氏瞧着景必果每天帮自己干活,本来纤细的小手都粗糙了不少,想起必果以前也是个少爷,都是被生生逼成这样的,心里有些心疼,她发现必果喜欢吃酸甜的东西以后,每次梁长虎打猎归来去集市上售卖兽皮兽肉的时候,梁姜氏总叮嘱丈夫带一包蜜饯果子给景必果吃。 梁氏夫妇不在家,景必果就和面做饼,梁劲啥也不会只能帮他生火,当梁劲干活的时候,景必果一直觉得这家伙肯定比自己更有少爷命,每次烧火不是火大了就是太小,梁劲在灶台上烙饼总是战战兢兢生怕弄糊,想要责备梁劲,看见他满头大汗灰头土脸还一脸认真的模样,想想梁劲也不过十岁,的确不应该怪他,只能在做饭的时候越发当心火候以免浪费粮食。 梁劲抹一把脸上的灰,从灶台后面探出头看见景必果正一脸认真地给锅里的豆饼翻面,必果脸上被炉火哄得红通通的,额角有几点汗珠,因为是在干活,他把袖子挽了起来露出一截光洁的手臂,右手手指灵巧地夹着筷子,左手拿着锅盖,虽然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动作,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由于景必果骨子里的贵气,梁劲觉得他这样子也挺好看的。 梁劲察觉到视线,看过去,就看见一双发亮的眼睛直勾勾看着自己,之所以说发亮,只见梁劲的脸上黑漆漆地抹了好大一块黑灰,看起来甚是滑稽,忍不住勾唇。 随着在梁家待的时间越来越长,不知道是不是受了爱笑的梁劲的影响,必果的xing格也从一开始的淡漠变得越来越开朗,表情也多起来,景必果道: “你不好好生火,看我做什么?” 梁劲耳根子一热,嘴一咧,露出一口白牙说: “必果真能干啊!” 必果横了他一眼,嘴里道: “你这样油嘴滑舌的,梁叔叔看见又要说你。” 随着景必果xing格发生转变,梁劲和景必果的关系越来越要好,不过景必果的xing子始终比较冷,两人相处怎么看都像是梁劲粘着景必果,梁长虎看见梁劲在景必果面前一脸讨好的模样,想到自己当年还是景必果他爹的下属的时候都不曾露出这样的表情,所以一看见梁劲这样就感觉不顺眼,势必要说教一番。 梁劲倒一点也不感觉到丢人,他听了景必果的话已经笑嘻嘻道: “我又没说错!我爹也说你做的饼比娘做的还好吃!” 景必果也发觉梁劲不知道怎么开了窍,刚认识他的时候还傻呆呆的,每过几个月就愈发巧言令色起来。 景必果一直明白梁长虎看似对于自己亲和得很,实则还是有些疏远的,譬如必果和梁劲一起犯错的话,梁长虎只会教训梁劲,绝对不说景必果。 事实上,梁长虎虽然算得上是景必果的叔父,和必果的话却出奇的少,远不远梁姜氏和梁劲一样亲近必果。梁长虎对景必果有救命之恩,景必果从小丧父,一直把梁长虎当做半个父亲看待,对方疏远自己,景必果心里还是有点失落的。 必果知道梁劲不会瞎编排他爹,听了梁劲的话,必果心里有些高兴。 梁劲见景必果心情好,知道自己马屁拍对了地方,梁劲心里一荡漾手上就没轻没重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14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14 ,往炉灶里填柴的时候毅力火星子溅出来,梁劲没来得及避开被燎到了手,他手抖了一下,景必果也看见了,连忙问道: “怎么这么不小心,疼不疼?” 梁劲手背上上红了一片,他其实觉得不是很疼,但看见景必果担忧的神色,于是做出痛苦的表情: “哎呀!好烫!必果,你给我吹吹!” 景必果疑惑以前梁劲摔跤下巴青了一大片也不喊疼,怎么现在仅仅被火星子烫了一下就疼成这样,尽管想不通,景必果还是凑过去在梁劲手背上吹了吹。 从梁劲的角度刚好能看见景必果两扇黑黑的睫毛,梁劲只觉得手背上被景必果一吹,凉凉的,不但一点都不疼了,而且从来都没有如此舒服受用过! 景必果看看外面的日头,估摸着梁家夫妇快要从田里回来了,嘱咐梁劲把碗筷端到桌上去,自己则匆匆往屋后的茅房走。 他感到腹部有点胀痛,进入茅房,景必果关上门,用一根木杆从门内把茅房的门抵住,确定无法从外推开以后,这才解开裤带,他把裤子褪下就看见裆部位置一小片殷红血渍。 景必果脸色一白,他匆匆回西屋闩上门,从柜子底下翻出卷成一团藏在衣服里面的月事带来。 景必果是第二回 来月事,他还记得上个月来初潮之时是夜间,早晨一觉醒来看见褥子上一块血迹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患了不治之症,吓得躺在床上等死,直到被梁姜氏发现。梁姜氏也没想到景必果这样的身子也能和正常女子一样来癸水,匆忙帮必果缝制月事带,一边和必果解释来月事不是疾病,正常女子到了及笄也会来,没什么大不了,又叮嘱必果不能着凉,如果肚子疼就和她说,她煮些红糖汤,喝了就没事了。 景必果有些笨手笨脚地把月事带裹好,两|腿|中间多了条月事带,景必果有些不太习惯,走起路来也不太自然。 景必果中午和梁氏夫妇还有梁劲一起用午饭的时候,他始终怕血水会溢出来,也不敢久坐,午饭匆匆吃了几口就说身体不舒服回了西屋躺着。 景必果不但来了月事,相应的月匈口从来初潮以后也酸胀得很,虽然没有像女人一样鼓起来,可是摸一摸依旧能摸到小肿块一样的东西,必果躺在床上,感受着小腹传来的一阵阵疼痛,心里有些惶恐。 若是平民家遇到这样男女二形的身子往往都是放在深闺当女孩子养,然而白水宫一向传男不传女,为了不使白水宫权势旁落,景必果的缺陷被隐瞒,从小就被一众长老当做是健全的男孩子来教养,景必果虽然从小就知道自己与众不同,但心理上始终觉得自己是男的,对于自己女xing的部分说不上怨恨也很排斥,如今身体发育起来,反而是女xing的一部分占了先机,景必果一点都不想做娇弱的女子,他还想回白水宫,他还要报仇! 必果正在心烦意乱之际,听见了梁劲的敲门声: “必果!必果!你没事吧?开开门!” 必果心里一阵烦躁,冲门外道: “我肚子疼,想躺一会儿,你别进来了。” 门外的人犹豫了一下,继续敲门: “你疼的厉不厉害,你开门我看看!” 景必果心道:你又不是大夫能看出什么所以然来,他小腹闹腾得厉害不想下床开门,于是道: “我已经没事了,想睡一会儿,你别敲了。” 梁劲听出景必果语气中的不耐烦,纵使不放心也只得走开。梁家夫妇都去忙农活了,梁劲平日都有景必果作伴,此时一个人在院子里蹲了半个时辰觉得挺没意思,他跑到西屋外头把耳朵贴在门上屏息细听,听见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翻身的声音,景必果正疼的难受,连着翻了七八个身,嘴里还忍不住发出呻|吟,梁劲闻声忍不住小声叫: “必果?必果?” 景必果把眼睛睁了一条缝,皱眉回答: “什么事?” 梁劲对着西屋的门挠挠脑袋道: “你肚子还疼吗?是不是拉肚子了?我知道大夫住哪里的!我给你去找大夫……” 他兀自在外边喋喋不休,景必果感到小腹的疼痛已经顺着脊梁侵入大脑一般,忍不住怒道: “梁劲!你别吵!” 梁劲的xing格比较冷淡,他七岁以后就没有对谁发过那么大的火,门外的梁劲顿了一下,他听得出景必果的声音在发抖,必果一定很疼,梁劲想了想,还是决定去他家的田里找梁姜氏说这事。 梁劲五感极敏|感,他刚出家门就感受到了不怀好意的打量,他四周看看没有人,梁家小院位置偏僻,若非专程拜访的话是鲜有人至的。 梁劲心下感到古怪,他心里惦记着景必果,也没停留,匆匆出了村。 梁家的田离家不远,半途上要经过一座桥,桥下有河,这条河没名字,村人始终称其为“河”,河不宽也不是特别深,最深的地方也不过两丈左右,由于是辽河的一小条支流,河中水流倒是有些快,每次走在桥上都能听见桥下哗哗的水声。 梁劲刚走到桥边,还没过桥就听见后天有脚步声,回头就看见姜玉祥带着三四个十几岁的孩子追过来,梁劲看见姜玉祥一脸不善,他立时脸色一变。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某日毛孩子梁劲发现必果裤子上弄脏了一小块…… 梁劲:【惊恐】必果,你屁股怎么出血?! 必果:= = 作者:我对于双性这种特殊的存在没有任何恶意或者贬低的意思,充其量就是有些好奇,因为自己也没见过,所以都是脑洞产物,应该是经过了一些美化的,此文主要注重食用口感= = 第11章 落水这件大事 原来这姜玉祥自从那日被梁劲教训一番总觉得咽不下这口气,这几日一直在梁家周围转悠,今天终于看到梁劲一个人往村外去,于是连忙叫上帮手抄近路追上梁劲想要一雪前耻。 姜玉祥带领着一众少年挡住梁劲的去路,瞅瞅对面的梁劲,趾高气昂道: “梁劲!快快求饶,不然小爷饶不了你!” 梁劲皱眉看着眼前这个猥|琐兮兮的“小爷”,道: “我现在没空和你们浪费时间,快让路!” 他这句话端是嚣张,姜玉祥脸色铁青,学着戏文里喝道: “好!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着几个少年就把梁劲团团围住了。 梁劲心知今日不得善了了,梁劲光打姜玉祥一个没有问题,可是若是赤手空拳同时对抗四五个比自己大的少年肯定是必输无疑,他往周围瞅了瞅,看见一个空隙就往外钻。 姜玉祥旁边一个少年看见梁劲要跑,伸手来抓梁劲,梁劲运起他爹教的拳法,打开那只手,肩膀又被人抓住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15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15 ,梁劲想都不想回身一拳砸在那人脸上,被打中的少年痛呼一声松手,梁劲的腰眼也中了姜玉祥的一脚。 姜玉祥这脚没有留情面,直接使了十成丽,梁劲绕是每日习马步都缘故,下盘稳健,但年纪终究太小,被踢的身体晃了晃,险些摔倒。 姜玉祥瞅准机会又往梁劲膝弯上踹,正巧后边一个三角眼的少年来捉梁劲手臂,梁劲眼疾手快闪避开姜玉祥的腿却被那少年抓住小臂,姜玉祥一脚没收住踢在三角眼少年身上,那少年惨呼一声向后跌倒手里依旧抓着梁劲,两人身后就是河流,只听见“哗啦”一身,水花四溅,两人竟齐齐落入水中。 五月的河水依旧有些冷,梁劲和三角眼落水后一起打了个寒噤,三角眼少年哪里还顾得上梁劲,连忙松开梁劲往岸边游,三两下爬上河岸已经是浑身湿透,他正在心里暗骂,就听见同伴的惊呼声,回头一看,梁劲已经被水流冲出去了好远。 梁劲的拳脚功夫不错,但却从没学过泅水,他一掉进河里就喝了好几大口水,咕噜噜把肺里的气尽数吐了出来,他挣扎着呛进两口水以后,梁劲只感到月匈闷欲死,他觉得眼前看到的光线越来越少,耳朵里可能是灌了水的缘故轰隆隆地响,梁劲失去知觉的前一刻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生机已经流失殆尽,反而还想着景必果,不知道必果的腹痛好些了没有…… 梁劲是被横着回家的,听说他刚被捞起来的时候都没了呼吸,问讯赶到河边的梁家夫妇看见一向活泼的儿子脸色青白地躺在地上,只感到心神俱裂,梁姜氏两腿一软几欲晕厥,半晌嘴里才吐出破碎的哭声,当真是闻者心碎。 梁长虎比妻子沉稳的多,他一脚把站在一旁的罪魁祸首姜玉祥踢了个跟头走到梁劲跟前端详一番,只见他双目紧闭嘴唇青紫,肚子鼓着估计喝了不少水。 梁长虎伸出颤抖的手指先摸摸梁劲的脸,只感觉指尖所触一片冰凉,他的心也跟着凉了半截。 梁长虎中年得子,对于这个儿子他虽然平日因为对方淘气犯错而时常责罚打骂,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梁长虎对儿子是极维护疼爱的。 梁长虎眼里爆着血丝,回头狠狠瞪了犯事的几个少年一眼,几个少年感觉就好像被刀子刮过一般,有个不经事的直接就尿了裤子,剩下来几个也是两腿打战一脸哭腔,他们与梁劲其实无冤无仇,跟着姜玉祥来寻梁劲的麻烦也无非就是闲着无聊想找找乐子罢了,他们现在无比后悔,他们丝毫都不怀疑若是梁劲死了梁长虎是不会放过他们几人的。他们想起了梁长虎那把猎刀,那把刀一刀下去就可以把野猪的脑袋劈开来,他们几人更是抖如筛糠,纷纷站得离姜玉祥远一些对其投去怨恨的目光,为自己辩白道: “是他!是他把梁劲踢到河里去的!” 这时梁姜氏才像是反应过来一样,爆发出一声尖锐的哭嚎,撑着酸软的两|腿面目狰狞地扑向姜玉祥,一边撕扯一边大哭: “你还我劲儿,还我的宝贝劲儿啊!” 姜玉祥的爹娘这时也听说儿子闯祸赶过来,姜玉祥的娘瞅见儿子被头发蓬乱的梁姜氏拉扯连忙推开梁姜氏,骂到: “你这个疯女人,干什么抓我儿子!” 梁姜氏只觉得悲痛欲绝,她娘的娘家当年急着给姜玉祥的爷爷找媳妇,为了五两银子的彩礼钱把年仅十四岁的小闺女也就是梁劲的外婆嫁给一个鞑靼人从此除了来要钱就不闻不问的。 如今姜玉祥害死了自己儿子,梁姜氏的舅舅家的态度还如此蛮横无理。 姜玉祥的娘姜刘氏是个悍妇,就要与梁姜氏厮打,梁长虎把妻子护在身后,恶声恶气道: “你莫要仗着是秀娘的表嫂就欺负她,我今天把话撂这里,若是我儿有个三长两短,定要你们全家好看!” 梁长虎说话的时候,神色就跟要吃人一样,姜刘氏吓得失了颜色,回头寻找自己丈夫,只见那欺软怕石更的怂包早就躲得远远的,她当即往地上一坐,撒起泼来: “哎呦!我这是什么命呦!男人也没本事不着家,我和儿子同孤儿寡母什么区别,只有给人欺负的份诶!哎呦,苦命哟!” 她的声音着实尖利异常,不但盖过了其他的声音,就连十丈外树上的鸟儿都被惊得飞起来,凑热闹的村民也纷纷皱眉退避。 姜刘氏不停,依旧扯着嗓子干嚎,没人注意到躺在地上的梁劲手指一抽。 梁劲的耳朵里轰隆隆地响个不停,姜刘氏的尖叫陡然刺入耳膜把他激得一激灵,他想让这声音停下,一张嘴吐出两口河水来。 梁姜氏险些以为自己看错了,瞧见梁劲闭着眼皱眉头,惊喜地捂住嘴巴,连连摇晃梁劲: “劲儿!劲儿!你醒醒,不要吓娘……” 梁劲又咕噜噜吐两大口水,疲惫地抬抬眼皮,张嘴想叫一声“娘”,又发不出声音。 梁姜氏抱着梁劲的头,嘴巴贴着梁劲的额头,失而复得的惊喜令她喜极而泣: “娘在这儿呢!在这儿呢!” 她又口不择言地对梁长虎喊: “他爹,快!大夫!快去找大夫!咱劲儿还有气儿!” 梁长虎闻言见梁劲被梁姜氏抱在怀里,眼睛果然睁了一道缝,他也是大喜,也不顾姜玉祥和姜刘氏,抱起梁劲就飞奔去找村医。 梁劲被梁家夫妇从村医家带回来的时候天已经擦黑,景必果一人在家里始终不见一家三口回来,正心里焦急,听见院子里有声响,出屋就看见梁劲脸色惨白地被梁长虎抱着走进来,梁姜氏则跟在后边一边拿袖子抹眼泪。 梁姜氏将梁劲放在东屋的炕上安置好,才将今天梁劲落水的事情和景必果说,大夫说梁劲能醒来就没事了,只是身体虚弱要多休息休息。 梁姜氏看着儿子一动不动地躺在炕上,说到梁劲如何溺水,她的眼泪又忍不住落下来,末了还不忘埋怨道: “也不知道这孩子发哪门子疯,不在家好好待着跑出去,若是他真出了事可如何是好,今天真是吓死我了!” 景必果心头一跳,他想起下午自个儿腹痛的时候梁劲一直挠门的事情,梁劲不太喜欢出门玩,必果猜测他出去多半是去给自己找大夫,想起下午自己还冲梁劲发脾气,对方却差点为了自己丢了xing命,忍不住鼻子一酸,拉住依旧昏睡的梁劲的手,对梁姜氏说道: “婶婶,这事不能怪梁劲,都怪我……” 景必果话才说了一半就感觉手指被梁劲紧握住,必果的话一顿,就听见床上的梁劲像是梦呓又像是呻|吟道: “呜呜呜,娘,呜呜……疼……” 梁姜氏大为心痛抚摸儿子脸颊道: “劲儿,你和娘说哪里疼啊。” 梁劲顿了下,却道: “呜呜,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16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16 爹,你像喜欢我一样喜欢必果好不好,必果对我好,我也和必果好,咱们做一家人好不好……” 梁长虎一直站在炕边,紧密地关注的梁劲的情况,闻言一怔,他看向景必果见对方一脸无措的表情,显然景必果也没想到梁劲会这么说,梁长虎又看向两个孩子紧紧相握的手,他顿了顿突然就释然了,他不能完全接纳必果多半是因为必果的那个娘亲,也是担心梁劲被分走本该属于他的母爱与父爱以后会吃味,现在看来是自己死脑筋。 其实景必果和梁劲年纪差不多,都还是玩闹的年纪,景必果作为白水宫的少宫主却从小背负了太多。别的不说,光是他到梁家以后的乖巧懂事梁长虎也是看在眼里,梁长虎觉得自己的确是对必果太苛刻了。 梁长虎在心里大叹三声:罢罢罢。而后对梁姜氏道: “娘子,那件事我想通了!你跟我出来一下吧。”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梁劲:【虚弱脸】必果,我为了你差点死掉…… 必果:【摸摸梁劲的卷毛】这不是没死么? 梁劲:= =说好的互宠呢? 作者:当然这只不过是个无责任小剧场,必果肯定不会这样说的,毛孩子的欢脱童年已经接近尾声了= = 第12章 心机小毛孩 梁姜氏隐约知道梁长虎会说什么事,她抹抹眼泪,看了一眼一脸莫名的景必果顺从地跟着丈夫出了屋子。 景必果正在心里猜测梁家夫妇在聊什么,就在这时,他感到握住自己的手紧了紧,景必果顺着手望过去,就看见刚才还死气沉沉的梁劲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来了,正睁着一双贼溜溜的眼睛打量自己。 景必果低呼: “你……” 梁劲“嘘”了一声,低声道: “必果,当我求你好不好?” 景必果奇怪地眨眨眼,梁劲接着说: “待会儿我爹娘说什么你都要答应啊!” 景必果皱眉,正要问答应什么,就听见梁劲夫妇走回来了,梁劲立刻闭眼,装出一副虚弱昏迷的样子,景必果知道这家伙实则两只耳朵都竖着呢! 梁长虎看见景必果一副紧张端坐的样子,本来已经到嘴里的话突然不知该如何启齿。 梁姜氏等得心焦,忍不住推推丈夫,梁长虎咳了一声对景必果道: “必果,你来叔叔家也差不多快半年了吧?” 景必果坐在炕边上,他却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梁长虎看见必果仰着的那张张白生生的小脸上依稀能看见当年少爷的影子,他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开口。 梁姜氏埋怨地瞪了梁长虎一眼,坐到景必果身边,拉起景必果的手说道: “叔叔和婶婶商量过了,我们都稀罕你得紧,想要收你做我们干儿。” 景必果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梁姜氏,梁姜氏抿嘴温柔笑道: “婶婶其实早就想要个和必果一样乖的心肝宝贝。当然,这事还是要看你自己愿不愿意的。你就算不答应,婶婶和叔叔还是会像对自己孩子一样对你好,不过是个名分罢了,婶婶不强求的。” 景必果不置可否地垂下眼眸,从很小的时候,家对于景必果来说不过是代表了一间房子和一众的仆从下人,娘亲是可有可无的,同母异父的弟弟也是可有可无的,家也是可有可无的,有家没家的区别景必果一直分不太清。 直到被梁家夫妇收养以后,必果才知道什么叫做或不可缺,这个家的每个人,每一样东西都缺一不可。 梁长虎对于梁姜氏是不可缺少的丈夫,反之,梁姜氏也是梁长虎唯一的妻子;梁劲对于梁家夫妻来说是淘气活泼的儿子,反之,梁劲把爹娘视为最崇拜敬爱的人。 这样的一家三口,互相疼爱,每个人都付出亲情又得到亲情的回报,景必果想起自己之前虚度的十余载,不由得自惭形秽,原来这才是……家么? 梁姜氏看见景必果一直低头不语,虽然有些惋惜还是和蔼地摸摸必果的头,说: “你不乐意也没关系的,我……” 必果感觉到背后有只手在拉自己衣角,知道是装睡的梁劲在偷偷催促,他被梁劲催得心烦,红着脸小声道: “我乐意的!” 梁姜氏没听清楚,问道: “什么?” 景必果臊得不行,闭上眼破釜沉舟一般,冲着梁姜氏叫道: “干娘!” “诶诶!” 梁姜氏眉花眼笑,搂着景必果就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道: “必果以后就是干娘的心肝儿咯!” 景必果脸红到脖子根,看见梁长虎站在边上,他依旧保持着之前的站姿动都没有动,听见景必果叫梁姜氏干娘,梁长虎的眼神就变得有点眼巴巴的,偏偏他还一定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老子不怎么在乎”的表情,看起来有一份平常不会表现出来的憨劲儿。 景必果小声叫: “……” 梁姜氏鼓励道: “大声点,你干爹耳背呢!” 景必果叫道: “干爹!” 梁长虎做出一副刚刚听见的样子,他笑起来了,沧桑的眼角迷出笑纹,道: “好好好!必果,好孩子!以后你就是劲儿的干哥哥。” 景必果只觉得一辈子的脸都丢尽了一般,他在东屋越待越热,想起梁长虎和梁姜氏还没吃饭,说了句我去做饭就跑出去了。 景必果走后,东屋陷入了短暂的平静,梁长虎敛起笑容,沉声对着床上的梁劲道: “这下满意了吧?还装睡?” 梁劲闻言立刻睁开眼,咧嘴道: “满意满意!” 梁长虎哼了一声道: “胆子不小,爹娘的墙角也敢听。” 梁劲想坐起来,但是脑袋疼得厉害又跌回床上,梁姜氏心疼地替梁劲揉脑袋,替儿子开解: “劲儿也是为了必果呀!” 说着梁姜氏微笑一下,接着对梁长虎说道: “以后就是兄弟俩了,将来咱俩要是不在了,他们能相互扶持我也就放心了。” 至于姜玉祥,梁劲本来没打算放过那小子,但是之后梁家出了件大事,这变故来得如此突然,梁劲甚至没来得及报姜玉祥的那一脚之仇就被迫逃离安宁的姜家村,逃离辽东,卷入到纷纷扰扰的江湖中去了。 梁劲溺水之后在床上躺了几日,梁姜氏由于农忙的原因无暇照看梁劲,照顾梁劲这件事就落到了景必果身上。 景必果从小都是受别人伺候,他自己还是头回伺候别人,不知是不是因为对方是梁劲,景必果倒不觉得反感,反而担心自己笨手笨脚做不好,所以分外当心。 梁劲其实不爱吃药,偏偏景必果不懂煎药要收汁,每次都给梁劲端满满一碗药汁给梁劲喝,梁劲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17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17 看见景必果为了煎药弄得满头大汗的样子,从不嫌药苦不好喝,每次端来就豪气干云地往下灌。 也不知道是不是喝的太饱的缘故,梁劲每次喝完药就打嗝,咕噜噜地,直往外泛药味,必果闻了都难受,他拿出梁长虎买给自己的蜜饯放在梁劲床头,每次喂完药就往梁劲嘴里塞一粒蜜饯压苦味。 梁劲知道必果嗜甜,也拿了一粒蜜饯放进对方嘴里,梁劲看着景必果把蜜饯在口腔里从左边|舌忝|到右边,又从右边|舌忝|到左边,他笑起来,道: “你怎么像个耗子似的!” 景必果爱洁,闻言不乐意道: “我哪里像那东西!” 梁劲道: “哪里都像!” 景必果气得就要去揪梁劲的耳朵,梁劲看见他的指尖上还沾着捏蜜饯留下的糖粉,于是把必果的手握住,认认真真地把景必果手指上的糖粉|舌忝|干净还觉得不够,索xing把景必果的手指含在嘴里轻咬,梁劲含着景必果的手指含糊道: “必果你觉得我像什么?” 景必果皱眉推他,道: “你干嘛!脏死了!” 梁劲说: “我像小狗!” 说着还吐出必果的手指,“汪汪”地学了两声狗叫。景必果被他逗笑了,他一边笑一边用帕子擦手上沾的梁劲的口水。 景必果长得好,一双凤眼笑的时候会弯起来,他的眼睛里像是盛满了星辰一般地明亮,就好像把银河都装在里面了似的,每次梁劲看见都忍不住发痴。可惜景必果不爱笑,他刚来梁家的三个月没有笑过,梁劲就挖空心思逗他笑,一边珍而重之地将那些星光收集起来藏在心里。 梁劲卧病在床上茅房不方便,景必果扶他去茅房,其实梁劲已经可以自己站立,却非要拉着景必果不让景必果出去,景必果皱眉: “你做什么?” 梁劲咧嘴笑: “你扶着我呗!我怕站不稳掉到茅坑里!” 景必果耳根一热,磨牙道: “梁劲,你还知不知道羞|耳止|!” 那个傻呆呆的梁劲到哪儿去了?这个臭不要脸的家伙是谁? 等到梁劲尿完尿两人走出茅房,景必果已经满脸通红,他气得不想搭理梁劲,索xing把梁劲往床上一扔。 “好痛!” 梁劲夸张地大叫一声,顺势抱住景必果的腰,把人一起带倒在床上,景必果挣扎着要起来,梁劲偏不让他如愿,死活不松手,若在半年前,有人对景必果说有一天会他纵容一个人和自己亲近到这种地步,景必果一定不会相信,可是现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方是自己干弟弟的缘故,景必果的心里居然产生一种“算了,让他闹吧”的想法。 两人正在炕上闹腾,梁姜氏推门进来,后面还跟着梁长虎。 景必果动作一顿,就好像被人当场捉奸了似的,他连忙推开梁劲下炕,脸上浮上一片血红。 梁长虎不悦地皱眉,他一眼就看出来又是自己家小子缠着景必果,对着梁劲怒道: “都多大人了,还缠着你哥哥瞎闹,成何体统!” 梁劲也下炕穿鞋,他说道: “我跟哥好呢!” 若景必果真的是个正常的男孩,梁长虎倒无所谓,但是必果体质特殊,梁长虎不知该怎么和梁劲说,只得转向景必果,道: “你也是胡闹,以后不许这样由着劲儿!” 景必果感到脸上滚烫,连忙点头答应, 梁姜氏道: “好了好了,必果和劲儿还都是孩子呢!” 然后又对必果说: “明天你干爹要去镇上一趟,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就和你干爹说!” 景必果想了想摇头: “没什么想要的。” 梁劲听了梁姜氏的话兴奋道: “爹,我要跟你去!” 梁长虎摸摸梁劲的脑袋笑道: “我明天是要去办正事,你跟着不方便,在家乖乖待着,不许闯祸听见没有?” 梁劲挺月匈,道: “我在家里保护娘亲和必果!”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梁劲:【哭唧唧】必果明明比我矮,为什么我要叫他哥哥?我要他做我弟弟! 作者:然后若干年以后,梁劲真的不负众望干哥哥了= = 第13章 剧变 翌日,梁长虎天还没亮就搭同村卖菜人家的马车往云城镇上赶,等到到了云城镇天已经大亮,梁长虎把从姜家村带来的兽皮土产买给镇上专收这些东西的商铺,而后熟门熟路走进一间牌匾上书“福来客栈”的店铺,此刻已经到了吃午饭的时候,福来客栈一楼大堂已经没有空桌,梁长虎看似无意地走到一张只有一个食客的桌前,对那人道: “兄弟一个人?” 那人好像才看见梁长虎似的,连忙抱拳道: “我就一人!大哥要坐的话请便!” 梁长虎道谢坐下,冲小二道: “来二两烧酒,半价羊肉切片!” 小二应了,不多时将酒菜端上来,梁长虎待的小二走远,查看周围没人注意这边,这才低声对对面的那人道: “李兄弟,怎么样?” 那姓李的估计是易过容的缘故,脸上的表情颇为死板,他低声回道: “最近宫中没什么大变故,那边只是囚禁了邱长老他们,估计没有xing命之忧。” 他顿了顿又问道: “少宫主还好吗?” 提到干儿,梁长虎的表情软化了一些,道: “挺好的,只可惜我家比不上宫里,少宫主也吃了不少苦头。” 姓李的叹气道: “咱们也是没有办法才让少宫主在这等穷乡僻壤避风头,等到机会来了,一定把少宫主接回去!” 梁长虎点头道: “李兄弟真是费心了,景秋水最近有没有什么动作?” 那人道: “夫人为了让言少爷上位,最近废了不少心机,梁大哥……你小心保护少宫主啊!” 梁长虎点点头继续低头喝酒,一壶酒见底就起身与那姓李的道别后,结了账就起身往外走。 这姓李的男人名叫李跃然,是白水宫里一个拥护景必果的长老的徒弟,梁长虎没被逐出白水宫之前,李跃然与梁长虎的jiao情就不错。前宫主过世之后,白水宫乱了一阵,李跃然假装叛变归顺敌方,其实一直偷偷给梁长虎递消息,景必果失势以后,正是此人冒死将景必果偷偷从白水宫带出送到辽东这边疆jiao给梁长虎。 由于李跃然对景必果有过救命之恩,故而梁长虎对他很是信任,一想起李跃然提及的言少爷,梁长虎一阵不爽快,景必果的娘亲名叫景秋水,这言少爷虽是景秋水所出却不是上一任宫主的骨血。 不过是个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18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18 杂种!白水宫只有必果一个小少爷,也只能有必果一个少宫主。 梁长虎虽是对景秋水鸠占鹊巢的行经咬牙切齿,却也是无可奈何。 此时已经过了夏至,日头颇为毒辣,梁长虎也出了一脑袋的汗,梁长虎路过集市,看见有人在售卖刚采摘的樱桃。只见那樱桃一颗颗只有小指指尖那么大,红艳艳地堆作一堆,下面衬上碧油油的荷叶,看起来就像一堆剔透的玛瑙宝石一样。 樱桃算是较为娇贵的吃食,卖樱桃的小贩特地取了冰镇着,生怕樱桃腐坏,只见这一堆樱桃散发着丝丝凉气,在这夏日的午后,当真看一眼就让路人口中生津,光是想象也能品出那酸甜酸甜的滋味来。 梁长虎想着买些给梁姜氏还有两个孩子尝尝鲜,便上前掏钱道: “给我称半斤。” “好嘞!” 小贩麻利地称了樱桃,他取了一张事先摘了放在一边的荷叶将樱桃包好用草绳扎了递给梁长虎。 梁长虎付了钱提着樱桃在镇上又转一圈,看看日头差不多,就搭着卖完菜的村人的车往回赶。 回姜家村的途中梁长虎总感到心里隐隐不安,又说不清个所以然,而同村的贩菜因为今日卖菜多赚了二钱银子,一路上一直高兴地扯着梁长虎谈天说地,梁劲忽略了有些不对劲的感觉,和村人侃了一路大山。 梁长虎回到家时,梁姜氏正坐在堂屋里缝缝补补,梁劲跪坐在小桌边上和景必果一起写大字。 梁长虎心里有些得意地解开荷叶外包着的草绳露出里面红艳欲滴的樱桃,梁姜氏见梁长虎买了樱桃,一问价钱吓了一跳,没想到一斤樱桃要价十二个大钱,要知在乡下这些钱可以换三只鸡,十二个大钱买半斤樱桃实在奢侈。 梁长虎也不烦梁姜氏的唠叨,只是笑,看见他这样笑起来的时候,景必果就觉得这笑容很像梁劲,小孩似的。 梁姜氏嘴里埋怨梁长虎瞎用钱,还是拿着樱桃到屋外去洗,谁知她一开门看见外面的情景突然发出一声惊叫,手里的荷叶也没端稳,樱桃咕噜噜地撒了一地。 梁长虎跟着往外看去,一下子脸色大变。 此时天色已暗,梁劲看见屋外头立着好多像是鬼魅一样的白色影子。 那一瞬间好像很长,梁劲好多年以后都清楚记得那一晚自己看见的惊怒jiao加的爹,受了惊吓的娘亲,还有一脸惨白的景必果,他甚至还仔仔细细地记得那些脸上蒙着白布身上穿着白衣的“鬼”。 和其他孩子一样,对于鬼怪,梁劲的心里感到害怕的同时也好奇着,渴望着亲眼看看鬼的样子,但当“鬼”真的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梁劲心底里其实有点失望,原来鬼也不过如此罢了。 然后梁劲看见“鬼”动了,明晃晃的刀子就好像地府伸到人间来的爪牙,只一下,那刀就从站在门口的梁姜氏的身体里穿过去,从梁姜氏的背心处冒出一个刀尖。 “鬼”拔刀,然后就是血,鲜红的血因为光线的原因是暗红色的,它们从梁姜氏月匈口的窟窿里喷溅出来的时候还带有梁姜氏的生命力,有几滴就像活物一样落到梁劲的脸上和眼睛里,火辣辣的迷了梁劲的眼睛。 “秀娘!” “干娘!” 他听见梁长虎的怒吼和景必果的哭喊,他闻到了空气里浓烈的血腥味道。 梁劲生平头一次厌恨起自己极敏锐的五感来,他宁愿瞎了聋了,也不想经历那样的一刻。 然后他就听见梁长虎大叫: “必果,快带你弟弟走!” 景必果带着哭腔道: “干爹……” 梁劲感觉自己的后领子被人抓住,接着整个身体都腾飞起来,他听见梁长虎的嘶吼,以前跟爹去打猎,有一回遇到一只狼,梁劲远远地看到当他爹把刀劈向狼首的时候,那只狼也发出过这样的哀鸣,那样惊怒那样绝望,他说: “必果,算干爹求你,一定要保护好你弟弟啊!” 梁长虎在白水宫众人攻入的时候一把提起被吓傻了的梁劲往窗外扔,由于惯xing,“哗啦”地一声,窗格被击碎,梁劲飞了出去,他闭上眼,却在落地前被随后从窗子里跃出的景必果接住,景必果看见梁劲还是一脸木讷,他抓住梁劲的手怒吼: “梁劲,你还发什么呆!” 他说着拉起梁劲运起轻功飞快地跑起来。 梁劲踉跄几步,浑浑噩噩地被景必果拖着跑,他听不见了,他听不见梁长虎的呼吸声了,刚才还有的,为什么就没了呢? 梁家堂屋内,一个蒙面的白衣人将刀从梁长虎的月匈口□□,梁长虎高大的身躯就好像死物一样从炕上摔下来,白衣人冷冷踢了梁长虎的尸首一脚,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不自量力!” 旁边一个白衣人抖抖索索地扑通跪倒道: “我已经按你们说得帮你找到梁长虎了,少宫主你们也见到了,放了我娘子吧!求你们放了她,她肚子里还有孩子!” 听那人的声音,居然正是白日里与梁长虎偷偷在云城镇密会的李跃鱼。 白衣人鄙夷地看了地上苦苦哀求的人一眼,蒙脸的白布底下之下露出一个残忍异常的表情,他说: “既然你这么想见你娘子,我现在就送你去见她好不好?” 李跃然的瞳孔猛然收缩,意识到什么以后脸色大变,撕心裂肺地怒吼着扑向那白衣人: “赵老六!我日你祖宗,她什么武功都不会啊!你这个……” 李跃然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赵老六手中那把沾有梁氏夫妇鲜血的刀子已经扎入了李跃然的心口。 李跃然的喉咙里发出一阵咕噜噜的声音,大量的血泡从他嘴里涌出来,他怨恨地看了赵老六最后一眼,然后再也支撑不住重重栽倒在地,他摔落的位置正对着梁长虎的尸身,他看见梁长虎和自己此刻一样的狰狞的表情,那目眦欲裂的表情是僵石更的没有生气的,李跃然的神智越来越不清晰,但他心里却突然一片平静。 报应…… 李跃然费力地闭上眼不敢再看梁长虎一眼,他自嘲的想: 这都是报应。 堂屋里的蜡烛快要燃尽,“啪”地跳了一下,地上滚的到处都是的红樱桃有些被碾碎,有些浸泡在渐渐变凉的血液里,染得一地破碎的刺目红色,最终在蜡烛燃尽的那一瞬归于一片黑暗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今天把小攻的爹娘都写死了,就不插欢脱小剧场了 话说必果和梁劲能不能安全逃脱白水宫的毒手呢?预知后事如何,明日各位看官记得要来嗷= = 第14章 教主与和尚 梁劲从黑暗的梦境里醒来,他睁眼环顾一周,就看见景必果正坐在一边守着自己,咧嘴对必果笑了笑道: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19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19 “必果,你怎么在我屋里?” 他想了想又问: “娘是不是又下地干活去了?我爹呢?” 景必果头发乱糟糟的,脸上不知被什么刮了一道口子,他脸色发白,颤抖着嘴唇道: “干爹没了……干娘也……没了……” 景必果感受到梁劲一双墨蓝的眼睛在看自己,悲痛与歉意涌上心头,景必果哽咽地说不出话来,却听见梁劲若无其事地“嗯”了一声,就好像景必果说“干爹干娘都下地干活去了”一样。 梁劲呆呆坐了一会儿,又问景必果: “必果,我爹娘去哪儿啦?他们怎么还不回来?” 景必果的眼泪再也压制不住,他把两眼放空的梁劲搂进怀里,大声抽噎道: “梁劲,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连累了干爹干妈,是我害死他们的!你怪我吧!我求你别这样……” 梁劲把脸埋在景必果怀里,景必果感到月匈口一阵潮湿,梁劲闷闷地叫: “哥。” 这还是梁劲第一回 对着景必果叫哥,景必果过了一会儿才“嗯”了一声,梁劲说: “爹娘不回来的话,就只剩下我俩了啊!” 景必果道: “嗯,哥陪着你。” 景必果看着梁劲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愈发难过。 昨天晚上景必果被白水宫追杀,他平日不出门根本不认识路的,慌不择路之下竟逃到前些日子梁劲溺水的那条河边。 景必果见后面的人追得紧,就脱了外衣包裹干草扔进河里,自己则抱着梁劲躲在桥架下面。 干草入水不沉,在河里上下浮动着顺流而下,黑灯瞎火的看起来和个泅水逃走的人无异,哗哗的水流又遮蔽了景必果和梁劲的呼吸声,追杀景必果的人因为景必果和梁劲都是孩子一时放松警惕中了圈套往河流下游追赶,景必果乘机带着梁劲往河流上游逃跑,他专捡树林灌木钻,初夏的树叶茂密异常,居然让景必果躲开了白水宫的追兵,景必果不敢停留,带着梁劲没命地跑,梁劲一声不吭就像人偶似的地任由景必果牵着手跑,他们一直拉着对方的手,就好像对方就是自己的xing命一样。 他们跑过野树林,跑过荒野,直到天色将明的时候,没有内力的梁劲再也支持不住栽倒下去,景必果就算有内功护体也跑得喉头发甜,他看见路边恰巧有座破庙,就把梁劲半拖半抱地弄进庙里。 这小庙是座土地庙,庙里供了个泥塑的土地神,油彩斑驳连面目都看不太清楚。 可能是因为夏至刚过的缘故,地面新扫过还算齐整,供台上摆着几个干巴巴的黄馍馍,景必果虽说信佛,此时饿得厉害,只能对着土地公公拜了拜,哑着嗓子道: “土地公公慈悲!必果和弟弟受恶人所害逃命到这里,实在没有办法才吃你的供品,求您不要生气!” 说着又磕了两个头,这才取了个馍馍,拍拍上面沾上的香灰递给梁劲,梁劲傻呆呆地把馍馍捏在手里,听见景必果叫自己吃,这才举起馍馍往嘴里送,咬了咬,这黄面馍由于风干过,可以说是石更得像石头也不为过。 梁劲嚼了半天,被咽得翻白眼,景必果四处找了找,在供桌底下找到个缺口的陶碗去附近的小溪里洗干净给梁劲接了半碗水,梁劲咕噜噜地喝完,神色清明了一些,他看见景必果没吃黄馍,问道: “哥,你干嘛不吃?” 景必果摇头: “我不饿,你吃吧!” 景必果其实也是腹中空空,他此时正在发愁,梁家小院是断不敢回的,可是他不过十三岁,梁劲更是只有十岁,两个半大的孩子身上没有银两,等供桌上的黄馍吃完了该拿什么填肚子呢? 梁劲脑子还是不太清醒,傻呆呆地想了下脑子才反应过来景必果说了什么,于是压根没听出景必果说明显是谎话,他跟着景必果逃了一夜也是累惨了,吃了一个馍馍又喝了水,又觉得疲乏,搂着景必果的腰道: “哥,我要睡觉了。” 景必果温柔地摸摸他的脑袋道: “嗯,睡吧。” 两人在庙里躲了两日,梁劲的受到刺激的神智才恢复过来,他再也没有提及爹娘的事情,只是笑容少了很多,也不爱说话,而且好像特别讨厌黄昏,一到天快黑的时候情绪就不太稳定,非要景必果安抚一番才能恢复平静。 黄馍果然很快吃完了,好在此时是初夏,树林里有不少果子可以充饥,这一日,估计是此地夜里太凉的关系,梁劲有些着凉了,景必果把梁劲留在了土地庙里,他独自出去找吃的。 景必果走了没多久,躺在那里百无聊赖的梁劲就听见了脚步声,他只当是必果回来了,刚从土地庙探出个脑袋就被人捏住了脖子。 沈筱威在逃,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逃,也从没有想过有一日会被人逼得如此狼狈。 沈筱威是武林第一魔教黑莲教的教主,他一向自诩是邪道武功第一,故而这次来北方巡察产业只是讲究排场带了几个心腹,却没想到平日颇为倚重的右护法居然生了异心在京畿道附近安排了埋伏,意图截杀沈筱威。 不过是写跳梁小丑罢了,沈筱威冷笑一声,他能坐上魔教教主的位置靠得从来不是心慈仁善,这一次也一样,京畿道直接成了修罗场,沈筱威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胆敢背叛自己的人,尤其是带头作乱的右护法,按照教规胆敢谋害教主者,处千刀万剐之刑。 沈筱威平日从不做行刑这种粗活,可那右护法居然敢觊觎教主之位,沈筱威正好闲着没事,把右护法扒光了绑在路边一棵树上就开始行刑。 沈筱威的兵器是一种极薄的小刀片,既能当暗器,打斗的时候也可以夹在指缝中间当兵器使,这种米青巧锋利的刀片行千刀万剐的刑罚自然是最好的。 沈筱威想起刀片刺入肌肤渗出血珠的场景,眼中闪过嗜血的兴奋,若是没有人打扰,他本来可以将右护法活生生剔成一千片装在盒子里带回总教以儆效尤,偏偏他剔到第两百一十二刀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个秃驴来坏他好事。 那和尚约摸二十七八的年纪,肤色有些黑,相貌看起来也只能算周正,但是那秃脑袋,真是亮得发光,和尚看见沈筱威在一地死人中间异常残忍地生剐活人居然面无惧色,反而坐在离沈筱威两丈远的地方盘腿坐下掏出个木鱼开始念经。 沈筱威弑杀成xing,正享受虐杀叛徒的快感,没有搭理那和尚,继续拿着刀片在奄奄一息的右护法身上比划。 谁知那和尚念经的声音居然越来越大,声音之中隐含内力,渐渐像是从四面八方传过来一般,令沈筱威根本无法忽视,他只能停下手中的动作,瞪向那和尚,怒道: “喂!臭和尚?”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20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20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20 和尚听见沈筱威问自己,于是慢吞吞放下手中犍迟,双手合十道: “阿弥陀佛,贫僧不叫臭和尚,施主,贫僧法号安禅。” 沈筱威都被气笑了,道: “本座不管你叫什么,你再在这里念经,我就剐了你,听见没有?” 安禅又念一声佛号,道: “施主这是何苦?” 沈筱威皱起眉头道: “你说什么?” 安禅道: “贫僧观施主不是恶人,又为何要逼自己行恶呢?” 沈筱威饶有兴味地挑眉: “你怎知本座不是天下第一的大恶人?” 安禅说: “就凭施主到现在也没有杀我。” 沈筱威觉得这臭和尚真是莫名其妙,他懒得和安禅废话,并且顾忌这和尚了得的内力,于是露出一个狰狞的表情道: “你快走吧,不走的话本座现在就杀了你!” 安禅却没有被沈筱威吓到,他摇摇头说: “死对贫僧来说不过舍此投彼,若能渡施主从此远恶行善,贫僧就算死了也是立了一件功业。” 沈筱威嗤笑,一双桃花眸子漾出水色,他说: “不知你这臭和尚打算如何渡本座?” 安禅道: “阿弥陀佛,佛曰:求人不如求己,求己不如求真心,真心是菩萨净土,贫僧愿以净土渡施主!” 沈筱威与安禅对话一番脑仁都开始疼了,他冷笑道: “这么说来,你就算是死也要阻本座行恶是也不是?” 安禅点头微笑道: “施主说的正是贫僧想说的。” 沈筱威眼神一冷,手中刀片已经挥出: “那就让本座看看你有没有阻拦我的本事!” 沈筱威的薄刃刺向安禅面门,安禅依旧盘膝坐在地上八风不动,本来合十的双掌不经意地往前一推,他出招很慢,但双掌上蕴含的劲力不容小觑,还没有触到沈筱威,沈筱威就是一阵大骇,天下怎么会有如此刚猛的内力! 沈筱威不敢拿大,立刻收势退走,落到离安禅一丈远的地方惊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话说必果把吃的都省给梁劲,自己饿肚子…… 必果:【肚子咕噜噜叫】 梁劲:必果,你是不是肚子饿了。 必果:没有! 作者:其实梁劲可能有一点应激障碍一类的小毛病,总之就是有一点点神经质啦= = 第15章 一对璧人 安禅站起身对沈筱威行礼道: “贫僧已经和施主说过了,贫僧的法号叫安禅。” 沈筱威惊道: “不可能!正道什么时候有了你这号人物。” “施主,何谓正何为邪呢?贫僧不过是一界无名比丘罢了。” 此人虽说自己不是正道,但是武功如此高强,对于黑莲教来说依旧会是一大祸患,沈筱威目光一冷,指尖一道寒光已经飞she而出打向安禅的要害,他自身同时向着与安禅相反的方向飞去。 刚才只一招沈筱威心里已经清楚知道自己与安禅的武功悬殊颇大,石更碰石更一定吃不了好,还不如先走为上策回总教再慢慢筹划如何除去这个讨厌的大祸害。 可惜沈筱威低估了安禅的“真心”。 打那一天以后,沈筱威回黑莲教的路上,走到哪里都能看见一席朴素青衣的安禅,沈筱威在酒楼大鱼大肉,安禅就在对面小店吃素面,沈筱威打尖住店,安禅就在隔壁房间“笃笃笃”地念经。 偏偏安禅对于沈筱威来说又是个不能惹的人,沈筱威一旦动了杀念,安禅就出来制止,跟这个魔教教主讲道理,往往一讲就是两个时辰,沈筱威表现得再不耐烦也没有用。 沈筱威见安禅这样子像是要跟着自己回总教,心里也急,连他这个教主都奈何不了安禅,黑莲教肯定没有安禅的敌手,偏偏黑莲教总教里那些下属那个不是手上沾满鲜血的恶人,安禅那么喜欢给恶人讲道理,一天到晚渡来渡去的,进了总坛不就是饿狼入了羊圈吗? 呸!沈筱威被自己的想象弄得一阵恶寒,黑莲教总坛那些人都是沈筱威使的顺手的,若是真被渡走了一个两个的也是黑莲教的损失,他说什么也不能把安禅带回去。 沈筱威从京城到江南终是过家门而没入,他见安禅一直穿着那件半旧不新的僧衣,想着去北方极冷之地说不定能把安禅甩开,结果沈筱威一路走一路逛,等到了关外已经春暖花开,再走一个月到了辽东已经是五月了。 沈筱威天南地北走了大半年,安禅真就跟了大半年,沈筱威一开始还很在意,时不时就和安禅吵一架。 当然所谓吵架就是是沈筱威吵,安禅絮絮叨叨地和他讲道理,两个武林高手除了初见那回居然再没动过手,到后来沈筱威都已经习惯这人的存在了,吵都懒得跟他吵,反而觉得有个人这样陪着自己的感觉也不赖,有时候脑子一抽甚至还会大发慈悲请安禅吃饭,安禅吃素斋,沈筱威就喝酒,安禅道酒伤身损神,唠唠叨叨让沈筱威少喝为好,沈筱威也不生气,他在安禅面前的脾气都被安禅那劳什子的“真心”磨光了,露出光洁柔软的一面来。 沈筱威长得美艳,不是像女人的那种美艳,而是一种有力蓬勃到极致的美艳,艳到极致就带了一种煞气,安禅却能化解它,露出这男人本真的一面来。 沈筱威喝醉了就和安禅说自己的事情,说自己如何杀了前任教主又如何一个个灭了自己那些同父异母的亲兄弟才坐稳这个教主的位置,每次说到这里,沈筱威就笑,他说他没有这没下毒也没有使下作的手段,那些人都是他光明正大凭自己的真本事杀死的,他不杀他们,他们就要杀他。 沈筱威还说他娘本来是个侍女,本来已经和一个教中侍卫有了情意,却被前任教主强要了做小妾有了自他,他娘对他不好,一直偷偷掐他用指甲剐他,他说着就解开衣服给安禅看自己身上的旧伤,他所说的那些娘留下的伤疤已经很浅了,大多被其他深深的刀伤剑伤覆盖,一道道的,就像挣脱不开的网一样,勒得沈筱威喘不过气来的同时又无法躲避,因为这些都是黑莲教赐给他的。 沈筱威说话的时候安禅就听,只是听,抛开了喋喋不休的禅语道理,就算沈筱威说自己喜欢杀人他也不说沈筱威做的不对,沈筱威就更爱说,一遍一遍地说,第二日醒来就什么也不记得了,还是那个美艳的,被安禅缠得焦头烂额的黑莲教主。 沈筱威与安禅之间似乎建立了一种不似朋友也不似敌人的联系。 不过俗话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就是沈筱威再不想回总教,总教也会派人来找失踪快一年的教主大人。 教中的密函来了好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1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21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21 几封,说是教中有几个堂主年后频频密会恐怕要生变故催促沈筱威尽快回总教坐镇,还说前不久东边的两个分部被邪道某个小门派给骚扰了,属下思虑不周请教主责罚,还有一封说…… 沈筱威揉揉额角,回总教的事情不能再拖,在回去之前还有一件事沈筱威必须做,就是趁此处远离总教,把安禅甩脱。 可是沈筱威又打不过安禅,沈筱威想了想,最终很没有骨气地……逃了。 沈筱威逃了一整晚,可是天亮没多久的时候还是在后边远远地看到了那一席青衣。 安禅的身法也古怪,他看起来像在散步,连衣袂都没有飘动一下,就好像路在他脚下自己往后缩去一般,沈筱威与安禅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短。 他心里把安禅骂了个狗血淋头,眼看着安禅越来越近,沈筱威眼看着一夜的努力付诸东流,心中一阵不甘涌上来。 正在这时沈筱威注意到路边有座乡野小庙,庙里探出个小脑袋,原来竟是个虎头虎脑的男孩。 沈筱威心念一动,瞬息之间已经到了土地庙门口揪住了梁劲,臭和尚,你不是要普度众生么?我偏不让你如愿! 安禅已经到了近前,就看见沈筱威手里抓了个不断挣扎的小孩,对他嚣张道: “臭和尚!你别过来!你再走一步我就弄断他的脖子!” 安禅蹙眉停下,道: “沈施主这是要做什么?” “要做什么?” 沈筱威冷笑道: “难道就只许你步步紧逼不许我威胁你吗?” 安禅念一句佛号,叹气道: “贫僧从未逼迫施主,何来步步紧逼一说!” 沈筱威想起自己被此人追着跑了大半年,这和尚还一脸无辜的表情,怒从心头起,咬牙切齿道: “你还说没逼我,若不是你胡搅蛮缠我怎么会连总教都没法回去!” 安禅脸色一黯,道: “原来在沈施主看来贫僧是在胡搅蛮缠吗?” 沈筱威突然有些说不出话来,其实若说游玩,安禅的确是个很好的结伴同游的对象,若说安禅一个大和尚对自己胡搅蛮缠总感觉有些奇怪。 但沈筱威嘴上却毫不留情道: “没错!从现在开始我不许你再出现在我跟前,我看到你一次就剁这小乞儿一根指头,看到两次剁两根!” 说着也不等安禅回答,把梁劲夹着腋下运起轻功瞬息之间就没了踪影。 梁劲心里急得大呼景必果的名字,但苦于被点了xue道,发不出声也动弹不得,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土地庙离自己越来越远,他甚至不知道沈筱威为何要掳走自己,只见树影橦橦不断往后后退,土地庙渐渐成了一个小点,最后再梁劲绝望的目光里消失在了小路的尽头。 “必果哥哥!必果哥哥!你醒了吗?” 少女特有的甜甜嗓音将景必果从梦中唤醒,他睁开眼躺在床上怔愣了一息才反应过来,他对外头应了一声: “清清,你等一下!” 景必果坐起身,他揉揉脖子穿上衣服又束好发髻,又快速地净脸净手以后这才打开房门。 门外的少女正等得心焦,看见必果开门,于是噘嘴埋怨道: “你怎么那么慢!” 必果温柔一笑,道: “是我错了,下次一定不睡过头了。” 名叫清清的少女见他眼下两团抹不去的青黑,关切道: “必果哥哥,你是不是昨晚又没睡好?” 必果揉揉有些酸痛的额角,道: “无妨,你今天出去玩和师伯说过了么?” 清清鼓着脸: “我才不要和他说,和爹说了我就出不去了!” 她睁着大眼睛期待地对景必果说: “今天就去西湖边的仙来阁吃醋鱼吧!我听说那里的醋鱼可好吃了!” 景必果笑着摸摸清清的脑袋道: “好啊,清清真是只小馋猫!” “什么呀!我是小馋猫,你就是大馋猫!” “那师伯呢?” “我爹是老馋猫!我告诉你啊,我爹他……” 景必果和清清说笑着出门,一走到街上,路人没有不回头看这一对璧人的,只见那少女还不到二八的年纪,她的脸颊摸了淡淡的胭脂,腮边两缕发丝随风拂面,一双大眼慧黠地转动,看起来调皮又明艳,此时正挽着一个青年笑得甜美。 可是少女长得虽美,众人的目光却都被他身边的青年吸了去,那青年当真是和画里走下来的似的,他穿得朴素,头发只是随意用根白玉簪子固定着,却让人从心底赞叹峨眉黔首,谦谦君子也。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梁劲:这章我没出现呢! 梁劲:【哭唧唧】被蹲小黑屋了,想必果…… 作者:师妹其实不是重要的剧情人物,大家不用bsp;= 第16章 三门宗 青年长得很高,也太瘦,他的皮肤泛着有些病态的白,显然身体不是太好,也许正是这份病弱,反而让青年眉眼间染上了温柔之色,更激起旁人与之亲近的欲望。 街上有几个大胆的姑娘盯了景必果好几眼,待得景必果看过去时那些姑娘立刻满脸通红地低下头,不免悄悄询问这是谁家的儿郎,居然如此俊俏。 清清看见那些小姑娘的模样,得意地哼了一声,紧了 紧搂着必果胳膊的手,道: “必果哥哥,我们走吧!” 景必果看见清清一副小女儿模样,微笑道: “好。” 景必果陪着清清去仙来阁吃了鱼,又去首饰铺子里给清清挑了支钗子,清清把钗子插在发髻里一脸欢喜,两人一回家就看见清清的爹,当今的武林盟主姚啸风正坐在花厅里喝茶,在他对面还坐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那男人一头乌发在脑后梳了个发髻,五官并不出挑,嘴唇略厚,皮肤微黑,却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景必果惊喜道: “师父!” 原来这男人正是当年缠得沈筱威逃了一年的安禅。 正位上坐着的姚啸风看见姚清清一脸吃惊地看着安禅,颇为失礼,于是对女儿道: “怎么?连你安禅师叔都不认识了吗?” 姚清清一脸疑惑道: “我记得安禅师叔是个和尚啊!” 姚啸风听见这话有些生气,道: “什么和尚不和尚的,就不许他还俗吗?” 姚清清恍然大悟,连忙行礼道: “安禅师叔好!” 安禅颔首微笑道: “我上一次来得时候,清清才六岁,一眨眼也是个大姑娘了。” 景必果坐下,对安禅道: “师叔这几年四处游历,还是没有窥破吗?” 安禅摇头: “佛祖说,若不直下无心,累劫修行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2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22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22 ,终不成道。说来惭愧,我用了五年却还是没能看破,与其困苦无奈还不如还俗也罢。” 姚啸风摇头道: “师弟,你也当真是莫名其妙,不知去哪儿游历一年带回必果,说这孩子和自己有缘就收了个徒弟,可是你又说你突有所得,想要再去看看名川大山,甩手掌柜似的把必果师侄往我这一放,自己一走就是十年,你再不回来,必果都要变成我徒弟了。” 安禅手里依旧捏着一串佛珠,闻言也感到歉意: “我的确是亏欠必果这个徒弟,故而此次前来,除了来看看师兄,还想带必果一同去游历一番,开阔一番眼界。” “什么!师叔你要带必果师兄走么?” 清清闻言,有些着急道。 安禅点头道: “确有此意。” 姚清清大急,跳脚道: “不要!我不许你带我师兄走!” 姚啸风平日颇为纵溺这个唯一的女儿,见她这样,有些愠怒道: “清清,休得无礼!” 姚清清眼圈发红,瘪瘪嘴不说话了。 其实姚啸风也是舍不得这个师侄,虽说是师侄,但由于身为安禅的师父常年在外,景必果大半武艺都是姚啸风传授。偏偏必果根骨上佳,学什么都是一学就会,比他自己的几个徒弟聪颖得多,人也长得也是翩然俊雅,姚啸风对于这个师侄一向也是颇为青睐。 姚啸风虽然不太舍得,但是也知道安禅开口要人,自己是留不住的,有些遗憾道: “男儿志在四方,必果是应该出去多走走,以他的悟xing,将来必定是前途无量啊!” 姚清清听父亲这样说,急得落下泪来,她拉着必果的袖子哀求道: “师兄,我不要你走!你和爹还有师叔说你不走好不好?” 景必果还是那一副淡淡的温柔的神情,他摸摸清清的头发,说: “你别哭,我走了,还有刘师兄他们陪你的。” 姚清清看见他此时依旧那副表情,气愤道: “师兄,我和我爹对你那么好,你难道就不会舍不得我吗?” 她说完此话已经是满脸通红,她跺一跺脚,抽泣着跑出来了花厅。 景必果看见姚清清这样伤心,心里不免惆怅: 纵使对我好,可这里终究不是家啊! 景必果犹记得那一日,他采了野果回到与梁劲暂时歇脚的土地庙,他没找到梁劲反而看见一个和尚站在庙门口,和尚打量了必果一眼,突然眼神一亮,他问景必果: “小施主,你在找什么?” 景必果被白水宫追杀,正是草木皆兵的时候,被他吓得后退一步说: “我弟弟不见了,你可看见过我弟弟!” 安禅不紧不慢回答: “阿弥陀佛,若贫僧看得不错,令弟被人抓走了。” 景必果认定眼前此人是白水宫派来抓自己的,他很害怕,几乎想要转身就逃,但是想起梁劲说不定还在对方手里,脸色灰白道: “我弟弟呢?他与此事无关,你放了他,我跟你走。” 安禅说: “令弟现在在一个不是很好也不是很坏的人手里。” 安禅说着眼角居然带出笑意来。 “我不管你是什么人,只要你饶了我弟弟,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安禅道: “好罢,我可以遣人去救令弟,但你要跟贫僧走。” 景必果想都不想点头道: “只要能保我弟弟平安无事,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安禅点头,对身后招招手说: “好罢,贫僧会让人去救你弟弟,你自跟我走吧。” 直到景必果拜了安禅为师才知道初识那日对于师父安禅的认知真是大错特错,安禅在江湖中一直很低调,几乎没什么听过这个名字,但若是提及安禅的自在佛,恐怕武林中老一辈的人都会吸一口凉气。 据说这自在佛并非中土人而是自天竺赤足越雪山而来,没人知道他的年纪,传闻他内功诡异,身材奇长,枯瘦若骨,一身骨骼柔软异常,关节四肢可以随心所欲自如移动。 他因为行事全凭本心,不受普通的教条约束,故而被称作为自在佛。 后来自在佛创建了一个名叫三门宗的门派,收了不少弟子剃度受戒之后传授他从天竺带来的密宗柔术,这些人习了柔术以后不但骨骼柔韧异常而且身轻如燕,轻功卓然,而且由于三门宗有一种特殊的吐息之法,他们可以自如控制身体脉搏,屏起气以后可以做到僵冷如尸体,密封入棺材里三日三夜也不死,故而这种特殊的内门功法被称为三门功的同时也叫尸功。 这种邪乎的功法自然为武林正道不喜,虽然三门宗不为恶也被归入邪道一流,自在佛也不以为意,他广揽教徒,门下弟子曾达到三千人之多,而那时的黑莲教还不过是个不入流的三流小邪教。 而三门宗最邪乎的还不是尸功,而是在差不多五十年之前的一天晚上,三门宗全宗上下一夜之间居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偌大的一个教派居然消无声息地人去楼空了! 一时间江湖上炸开了锅,关于三门宗消失之事,人们众说纷纭,猜测仇家灭门的有,猜测举宗搬迁的有,更有甚者猜测自在佛是修成正果立地成佛,全宗上下一道鸡犬升天了。 自在佛其实没有成佛,但他对弟子说他被佛祖托梦,梦里佛祖对他说,之所以大象会被淹死,蚂蚁却可以漂浮在水上,是因为蚂蚁小啊!自在佛顿然醒悟,他醒来以后就开始筹划,令门下弟子无论已经受戒还是俗家弟子都隐姓埋名,或是千年古刹或是乡野小庙各寻去处安顿,旁人只以为是一夜之间,自在佛却谋划了三年终于将三门宗从所有人的视线里抹除,三门宗从此变成了一支存在于全中土的势力,几乎哪里有寺庙,哪里就有三门宗的信徒,有自在佛的耳目。 如此才是真自在啊!景必果从安禅口中得知了这位祖师的事迹后也忍不住感叹。 佛家本来就讲究静,三门宗弟子虽然身在宗外,但是除了吃斋念佛练功打坐以外倒是出人意料地在江湖上惹麻烦,不知情的人只道是曾经盛极一时的三门宗早就已经举宗覆灭,提及三门宗的人越来越少,见过尸功柔术的人也越来越少,自在佛与他的诡秘柔术渐渐也被遗忘。 但三门宗还在变得庞大,三门宗对弟子的要求是可以收徒,但是一定要由宗里考验过以后才能记入名册,能通过考验的都是一心向佛之人,这些人由于有信仰,所以不向他人吐露秘密。 安禅叹息道: “恩师活到一百六十二岁,圆寂之时将宗主之位传给了贫僧。” 他顿了顿又对必果说: “贫僧一看就知你一身和我恩师一样的油骨,而且观你颈子里配着玉雕菩萨像,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3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23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23 皮肤若非从小茹素不会如此莹润,便知你是个向佛的,又见你孑然一身,孤苦无依,这才决心收你为徒,传我衣钵。” 必果那时已经拜过师,听了安禅的叙述也是大为吃惊,难怪安禅武功如此之高,原来竟是一宗之主。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必果:【忧郁脸】三门功其实就是瑜伽对不对? 作者:【无言以对】 作者:毕竟是武侠 这些都是脑洞产物,推动剧情用的,之后印度神僧的瑜伽会帮上景必果的= = 第17章 美人天降 景必果由于是初学三门功,自然要勤闭关多静思,而安禅当时心境遇到瓶颈,需要出外游历来巩固修为,就将景必果托付给师兄姚啸风。 姚啸风是个佛门俗家弟子,曾因奇遇有幸得自在佛指点武功,他入门时年纪已经大了,骨骼定型长死了,虽然没能学到三门功的米青髓还是靠着自己的努力在武学上颇有建树,后来还在武林盟里脱颖而出,做上了武林盟主,他青年时发妻产下一女后没多久就病逝,他也没有续弦,一直带着独女和几个徒弟住在杭州的武林盟主府。 景必果在姚啸风家既能有机会休养又能得到姚啸风指点,安禅这才放下心出外游历了十年才回来。 景必果刚拜安禅为师的时候才知自己还有两个师兄,大师兄释源二师兄释道。出乎景必果意料安禅的两个徒弟都是佛门俗家弟子,景必果只见到了二师兄释道,释道对景必果说师父派大师兄去救梁劲了,大师兄身手了得估计过不久就可以把梁劲全须全尾地带回来。释道约莫十六七岁,他穿着一身深色劲装,一说话脸颊上就会有个酒窝,看起来很是和气可亲。 释道不但三门功练得好,外家功夫也是一把好手,安禅四处游历的时候,释道就留下来帮师父打理三门宗的事情,在各地寺庙置办些施粥之类的义行,平时很是繁忙,景必果不太见到他。 当然景必果最关心的还是梁劲,可是他一直等了半月没等回梁劲,却等回了大师兄释源被魔教所害的消息,释源的脸都刮烂了,身体各处也是体无完肤,只能从衣服依稀分辨出是释源。 听说释源跟着沈筱威一路,一直到沈筱威带着被当做人质的梁劲回了魔教总坛都没找到机会把梁劲救出来就私闯了魔教被抓以后受尽折磨才咽的气。 释道从小和师兄一起长大,他当场气得就要去魔教黑莲教和那些人拼命,安禅坐在那里很久,才对释道说,释源的事你不要太难过,这事是我思虑不周了。 释道摇头说,师父这事都怪释源太冲动,只可惜师父你一心想要除恶扬善,却到头来,狼还是狼,是不会为了师父的真心变成羊的。 景必果乍闻噩耗只觉得如坠冰窖,一点内力也没有的梁劲居然被魔教教主带入了魔教总坛,那和羊羔入了虎xue有什么区别? 安禅安慰景必果,他说,徒儿你别急,明日为师就启程亲赴黑莲教把梁劲救回来。 景必果摇头,这件事明显也出乎了安禅的意料,安禅已经为了对自己的承诺损失了一个重要的下属,他不能再让安师父为此涉险了。 至于梁劲,景必果的眼泪不争气地一滴滴落下来: 他可能早就遭了魔教的毒手吧…… 安禅与景必果道别了武林盟主姚啸风父女,他与师父还有释道一路北上,正值晚春,只见沿途的山山水水无不春光漏泄,山花野草满目盎然,安禅不习惯骑马,三人轻功不弱,一路步行倒也是享尽了大好风光。 安禅一路给景必果讲禅法,他将景必果修习三门功时的不足之处一一指出,景必果用心记下,之前跟着姚啸风习三门功时产生的诸多疑问居然都迎刃而解,他顿觉舒畅,三门功讲究人与自然万物合一,景必果再看向沿途的山川河流途中,结合佛法心中也有些参悟,三门功大有米青进不说,整个人的气质看起来较之之前更温润了不少。 途中安禅遇到寺庙就入,寺中僧众听闻安禅的法号必是殷勤相应,安禅这个宗主会亲自指点这些人修习三门功,景必果看这些僧侣的身形步伐,都可窥见三门功的影子,一路走来没有三门宗弟子的寺庙只遇到了三四间而已。 如此一月后就到了就到了河南府,景必果跟着师傅拜访少林派,少林掌门与安禅也是旧识,虽然安禅已经还俗还是拉着安禅辩佛才恋恋不舍地将安禅师徒送出寺门,口中连呼,阿弥陀福,安禅法师果然是于佛一道果然米青深,老衲佩服。 三人出了少林,又在河南府逗留一日,正在一间客栈里用午饭,突然听见一阵喧哗之声,客栈大堂里的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个男人被人从对面的二层的酒楼上扔了下来。 这酒楼二层离地也有两三丈,那男人锦衣华服却好像没有武功,侥幸摔落到酒楼楼下停着的一车干草里,还兀自惨呼,一副公子哥的扮相也被毁得面目全非,此时街上人多得很,周围立刻有人凑过来围观,便有路人认出了那青年,惊呼: “哎呀!这不是侯王府的小侯爷吗!” 众人立刻窃窃私语起来,景必果旁边那桌也议论起来,他听了三言两语以后已经了然,这个小侯爷仗着老子的威势,在此一向是横行霸道,恶行不断,也不知今日是踢到了哪块铁板,竟被人从酒楼上扔了下来。 在那小侯爷之后,楼上又被连珠炮似地摔落几个大汉,看衣着应该是那小侯爷的护卫,那几个护卫纷纷掉落在那个小侯爷的身上,直砸得小侯爷连连惨呼,咒骂不止。 围观众人平日被这纨绔侯爷欺压,此刻竟没有一人上前帮忙,只是围着这叠罗汉似的几个人指指点点,然后就看见红影一闪,一个人,一个很美的人从酒楼上如惊鸾一般飘了下来,人所穿的火红色锦袍绣着莲花图案,落下之时只觉是衣袂飘飘宛若仙人,一众百姓看得都痴了。 那人美则美矣,但是明显脾气不太好,他睨着地上还在呻|吟的小侯爷冷笑,吐出的却是低沉的男声: “你再叫一声小娘子试试?” 众人闻言,再瞅一眼男人美艳的长相,一下子就把事情猜得七七八八,要知“小娘子”是市井里对于女xing十分孟浪的叫法,一个男人被如此称呼难怪会如此生气。 小侯爷此时心里也是叫苦不迭,他在城中欺男霸女惯了,听闻这间酒楼有个谪仙似的美女在一个人吃饭,就带人来酒楼想看看是什么样的美人,一上酒楼二层果然看见这美人正一个人在窗边喝酒,果然是仙资玉貌令他食指大动。 于是小侯爷带着几个虎背熊腰的大汉上前,自以为风流地说: “小娘子,一个人喝酒么?” 然后他就看见美人的眉头皱了起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4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24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24 来,沈筱威一把教主的位置传给了徒弟,就溜出来四处游山玩水,今日特地跑到汴州来喝鼎鼎大名的汴州酒,他正喝得爽快,却被个不长眼的打断了,顿时火从心起,揪着对面人的领子就往楼下扔,那小侯爷的护卫也没想到沈筱威看似瘦弱,力气居然那么大,立刻围上来,还没来得及拔刀就被沈筱威一人一脚踹下了楼。 沈筱威盯着地上那几人,泛着蓝光的刀片已经滑到指尖,他的目光救好像在打量砧板上的一堆死肉一般,地上几人被看得连连发抖,小侯爷大为后悔,不断求饶道: “你……你不能杀我!我爹可是汴州府的荣康侯,你敢碰我,我就……” 沈筱威嗤笑一声,眼中杀机陡现: “那我如果还是要杀你呢?” 小侯爷被沈筱威吓破了胆,这才知道此人明显是个江湖中人,自己和他讲这些根本无法威胁沈筱威,于是屁滚尿流地跪倒,哀求道: “公子……好汉!求你饶了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周围人见了他那副模样,想起小侯爷平日借着皇亲国戚的名头作威作福的事情,虽然面上不显,心里大多快意得很,没有一人阻拦沈筱威,眼看着沈筱威指尖闪着寒芒的刀片已经指向地上的小侯爷,突然听见人群里有个浑厚的声音念了一声佛号: “阿弥陀佛!” 沈筱威听见那声音的一瞬间手就是一抖,循声望去就看见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从人群里走出来,沈筱威的眼睛陡然睁大,不可置信地表情维持了半晌,才吐出一句话: “臭和尚,你怎么长头发了?” 安禅冲沈筱威点点头,启唇道: “我已经还俗,沈公子唤我安禅即可。” 沈筱威冷笑道: “你就算还俗了是不是还想阻我杀人?” 安禅苦笑道: “贫僧只怕你攒下了太多杀业最终自食苦果啊!” “那是我自己的事情用不着你管!” 说完沈筱威的指尖已经寒光一闪,一片薄刃已经疾she而出,带着尖锐的破风之声直奔向那小侯爷的喉间。 安禅早就暗暗戒备,跨前一步隔空一掌击落了刀片,再抬眼寻找沈筱威,却发现对方已经运起轻功奔逃了十丈有余。 原来刚才沈筱威打出的暗器是声东击西的一招,释道由于释源惨遭杀害的事情一直对黑莲教耿耿于怀,看见沈筱威逃走立刻从侧面截向沈筱威,一掌直取沈筱威后心,沈筱威闪身避开,冷笑道: “自不量力!”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沈筱威与安禅相见以后 沈筱威:窝草,怎么又是这臭和尚,不过有头发以后看起来顺眼多了。 安禅:【内心os】沈施主还是穿红衣好看。 作者:没错,沈筱威看见缠人精安禅以后内心其实崩溃的同时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小高兴= = 第18章 身陷险境 沈筱威说着一拳挥向释道面目,只见他的指缝里寒光闪闪尽是夹了四片薄刃,释道向右一步躲避开沈筱威的一拳,身体左侧不免让出了一个空门,沈筱威瞅准机会窜出,转眼就跳上了街边店铺的屋顶,几个闪跃就没了踪影。 释道大急要追,安禅却比他更快,安禅说: “我去追他,你保护好你师弟。” 释道应了一声,就看见安禅就如逐月的游龙一般,几个起落消失在了远处鳞次栉比的屋舍之中。 此时侯爷府的护卫才姗姗来迟,围观的百姓被侯爷府侍卫驱散开来,小侯爷两脚打战地被搀扶起来,他虽然顽劣,倒也知道好坏,打听到景必果和释道是救了自己一命的安禅的同行,连忙使人把两人请回府奉为上宾。 景必果和释道本来不喜小侯爷的跋扈xing子不想叨扰侯爷府的,无奈那小侯爷甚为热情,景必果实在推拒不开只能答应到侯爷府小住几日。 小侯爷名叫萧敖,今年才十九岁,他虽然是个自命风流的纨绔,他爹荣康侯却实打实是凭借累累战功封侯加爵的,故而萧敖虽然因为是独子备受宠爱而顽劣了些,xing子却是出人意料的豪爽。 萧敖其实并非断袖,他说他以为沈筱威是女人才会上前搭讪,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颇为沮丧,萧敖算是将门之后,他打小也学了些武艺,可是沈筱威把他抓起来扔出窗外的时候就想提溜了个鸡仔似的,怎能不感到懊恼。 景必果想了想,对萧敖说: “你学不好武功,是没有找到名师。你让你爹给你找个好师父,你自己也好好学,你难道不想靠着自己的本事光耀门楣吗?” 萧敖哭丧着脸道: “朝廷明令禁止官员与江湖人私jiao,我把你们请来住都是偷偷的,哪里敢拜那些武林人士为师。” 景必果也知早在当朝开朝之处,皇帝就明令禁止官员与江湖中人厮混,防止心怀不轨者借机影响朝政的安稳。 恰巧安禅托人给景必果传了消息,说自己追着沈筱威向西去了,归期不定,景必果想要留在汴州等安禅回来,侯爷府的确是个不错的落脚之处,他对萧敖说: “也罢,我师伯教过我一些拳脚功夫,我教一些,权当是侯爷府留我小住的报酬,不用你拜师,可好?” 萧敖大喜,道: “你一定要悄悄的,别让我爹知道!” 景必果闻言哭笑不得,他想起梁劲当年闯完祸之后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求自己别告诉梁长虎,景必果想到这里眼神就是一黯,梁劲若是还活着,现在也应该有萧敖这般大了吧。 青冉睁开眼就看见枕边男人睡颜,感觉到男人的肌|肤与自己赤luo相贴,她忍不住脸上飘起红云。 青冉也不知道自己爹娘是谁,她很小的时候就被卖入了青楼当清倌养着,她以前也不知道自己所在的青楼其实是黑莲教的产业,直到上头突然下来选人,青冉因为才貌双全且聪慧得紧会讨好人被挑中带回黑莲教总教才知道自己要伺候的是黑莲教的新教主。 青冉想到这里,pi|股上被男人一捏,男人眼皮都没抬,用低沉的声音说: “看呆了么?” 青冉搂住男人的脖子,用浑圆的月匈脯擦过男人的手臂,道: “教主你真坏,醒来也不和人家说一声。” 男人一声轻笑,低哑的声线让青冉酥了半边身子,扭着腰|肢上男人,朱唇刚要贴上男人的脸颊就听见门外传来了敲门声,男人的手在青冉丰满的腰tun间流连,把青冉弄得喘|息连连,一边对外面道: “说!” 外面的人说道: “启禀教主,派去暗中保护太上教主的人办事不利把太上教主跟丢了,请教主责罚!” 沈筱威把教主之位传给徒弟以后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5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25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25 自封太上教主,他自己则出去游山玩水脚程不快,理应不会跟丢的。男人皱眉: “怎么回事?” 于是外面的人将沈筱威如何在汴州酒楼被荣康侯府小侯爷调戏,如何被安禅追着跑没影的事情和黑莲教现任教主说了。 男人笑了一声,他早就听说过沈筱威十年前被个和尚追得不敢回家的事情,却没料到沈筱威又被那人缠上了,他说: “我真想看看是什么样的人物能把黑莲教的老妖怪逼得逃跑。” 外面的人静了下又说: “安禅身边还有两个同伴……” 男人沉吟一下,说: “先抓回来吧,省得老妖怪被和尚抓了以后都没筹码把他赎回来。” 外面的人应了,男人说: “好了,释源,没有其他事的话就退下吧。” 他一把说着一边挺身进入身下女人早已泥泞不堪的身子,屋里发出一声惊叫,而后就是青冉辗转回环的呻|吟求饶声,嗯嗯啊啊的,许久之后才归于平静。 萧敖得到景必果教自己武功的承诺以后就每天往景必果那边跑,搞得景必果都有种错觉,萧敖费了那么大劲把他请回家不是为了报恩,可能其实是就是为了习武的。 景必果虽然不但学过三门功还修习了白水宫祖传的内门功法,但这两样都不宜外传,他一直和萧敖说自己是普通和释道都是普通的少林俗家弟子,所以教授的就是少林弟子人人都会的伏虎拳法,这拳法招式上虽缺乏巧妙变化但胜在刚猛异常,萧敖学得很是起劲。 这一日萧敖刚吃完早膳就兴冲冲地去景必果暂居的院子,他的伏虎拳每日学一招,今天景必果会教他最后一招,萧敖试过的,景必果没有骗他,这套拳法果然比那些劳什子的武师教的天罡北斗拳有用得多,他心里燃起对于习武的兴趣,最近也不再出去瞎转悠祸害百姓,每天都心痒难耐想要多学些功夫。 “必果师父?你在吗?” 可是萧敖今日却没有看见往日应该站在庭院里等萧敖来的景必果,他叫了几声,连一直跟在景必果身边的释道也不见踪影。 萧敖心里涌上不好的预感,他急忙奔到景必果住的屋子去查看,只见屋门大敞,屋里的桌椅歪斜,桌上本来是一对的青花瓷碗,此时一只还在桌上另外一只被摔得粉碎。 只见地上的碎瓷片旁还零星撒了几滴血迹,此时血迹已经干涸成了褐色,再看那凌乱的床铺,显然是景必果是在半夜被人掳走的! 萧敖又去查看释道的屋子,只见释道屋子里面的情形和景必果屋里差不多,萧敖大急,连忙派了侍卫全城搜索,人倒是没有找到,反倒弄得一城不知情的百姓人心惶惶。 而此刻景必果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他感到手脚被捆绑着无法动弹,眼睛也被黑布蒙住了,但他听见了咕噜噜的马车轮子碾地的声音。 眩晕感再次袭来,景必果微微皱了下眉,他的神智就迅速归入了黑暗之中。 景必果再次醒来之时是被冷醒的,他感到头疼得很,想用手扶一下额头,就听见稀里哗啦一阵家属碰撞之声,景必果疲惫地睁眼,发现周围一片黑暗,只有头顶一扇小窗隐隐有光线she入,照亮了面前的木栅栏和染着不知名污迹的墙。 景必果摸摸身下,发现自己正躺在又潮又凉的地上,他眯着眼看了看四周,发现四周一片死寂,这里明显是一间囚室。 景必果头皮一炸,第一反应先是坐起身把身上的衣服囫囵摸了一遍,确保了衣物完好这才舒了一口气。 他察觉到手腕上拴着镣铐,于是研究了一下,发现镣铐估计是米青铁打造,铐住手腕的那一圈牢牢用锁头锁住,这镣铐除非用钥匙否则难以打开。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年头久远,镣铐的表面锈迹斑斑的,景必果运起内力哗啦啦地扯了扯铁链,发现这镣铐看起来虽然陈旧,居然甚为牢固,而镣铐的另一头应该是拴在墙上,让被拴住的人就算想带着镣铐逃走也是不能。 景必果忍住强烈的头痛,景必果犹记得昏迷之前自己正睡得很香,突然嗅到屋里有异味,他猛然惊觉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只感觉身体发软使不上劲,景必果假装中计,果然不一会儿有两个黑衣人抹黑进屋来抓躺在床上的景必果,景必果暴起打了其中一人一掌,却由于中了药反应迟钝被另一人从后面一记手刀切中后颈,他当时只感到脑后一痛就失去了知觉。 这里是哪里?释道现在又在哪里?是谁抓了他和释道?这些人有什么目的呢? 梁劲听见不远处的隔壁囚室传来呼吸声,于是低声叫道: “师兄?师兄?是你吗?” 释道呻|吟了一声渐渐醒转过来,发现自己被锁着也是大惊,道: “必果师弟,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怎么被拴起来了?” 必果摇头到: “我也不知道,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应该没有!你呢?” 释道说: “我也没有受伤。” 两人心下稍安,看来把他二人抓来的人暂时还没有伤害他们,是友非敌也说不定。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地牢内 被锁住的释道问景必果:师父什么时候才来救我们啊…… 此时世界遥远的某处角落正在追逃跑的沈筱威的安禅打了个大喷嚏,就连前方数丈开外的沈筱威都听见了。 作者:没错,景必果和师兄之所以会身陷这样的险境,究其原因就是要怪那个见色忘徒(划掉)的师父安禅= = 写了点渣渣,我那么可怜希望不要被锁 第19章 已死之人 景必果不知自己究竟在何处,只知身处一处囚室内,手腕上锁着的镣铐上的铁锈让景必果感到发痒,他嘴角浮起一丝嘲讽,这镣铐或许锁得住常人但不可能锁住修习过三门功的人。 传闻中景必果的祖师自在佛可以自如移动弯折关节,景必果虽然做不到像他一样自如,但借助缩骨把手从镣铐里□□还是做得到。 景必果花了半个时辰让手脚都回复自由,隔壁囚牢里的释道也如是做了,两人分别像是壁虎一样贴上墙壁爬到墙壁上的小窗边,景必果测量了一下窗口的尺寸,大喜道: “我这边能行!” 却听见释道说: “必果师弟,你先走吧。” 原来这缩骨功不是缩小骨头,而是缩小骨头之间的空隙,而这头盖骨是不能缩的,所以运用此门功法穿过孔洞或者缝隙之前必须测量洞口的大小,以免头部被卡住,缩骨功也不是什么缝隙都能钻的。 景必果长得瘦,骨架也细,释道长得膀大腰圆,骨头也粗大些,故而所能穿过的最小的洞口也比不上景必果。 景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6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26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26 必果大急,道: “我怎能抛下师兄你一个人走?” 释道摇头说: “我们两个陷在这里谁都不知道,若是把我们关在此处之人要害我们同时身陷囹圄的话就当真毫无还手之力了,而今之计只有你先出去再想办法来救我。” 景必果咬牙,正在他犹豫之时,突然听见黑暗之中传来了脚步声,释道催促道: “你还在等什么?快走啊!” 这一声快走突然就唤醒了景必果的回忆,他还记得那一夜白水宫突袭梁家小院,梁长虎也是这样对自己说的,景必果知道不能任xing而为,他握紧拳头一拳砸在墙上,而后下定决心般,对释道说: “等我回来救你!” 随后景必果就施展缩骨功,快速地通过了囚室墙壁上的小窗。 与此同时,那串脚步的主人也已经走到了关押释道的牢房门口。 地牢里潮湿的空气似乎让那人不太舒服,他忍不住发出了几声咳嗽,释道的眼睛猛然睁大,他突然浑身颤抖起来,瞪着一双眼死死盯着那个影影绰绰的人,说出了一个他原本以为下半辈子都不会再叫出口的称呼: “……师……兄……师兄?” 那个人的嗓子似乎也有点发干,他干咳了一声,稳了稳情绪,才用若无其事的语气说: “释道,别叫我师兄了,我现在是黑莲教教主最为倚重的释内使。” 释道疑惑道: “师兄你在说什么?” 释源突然就变得很烦躁,他打开牢房的门,看都没有看角落里已经被释道褪下的镣铐,他一步一步走到释道面前,用近乎残忍的语气说道: “你现在还不懂么?你现在正在黑莲教的地牢之内,而我就是来除掉你们的人。” 释道依旧不相信,他近乎痴傻地看向释源: “师兄,你说的都是骗我的是不是?我不相信!” 释源不再多说废话,一掌击过向释道。 释道此时已经除了镣铐,完全可以躲开这一掌,但他却没有动,他的脑子里此刻一片混乱,他从没有想到释道师兄还活在这世上,也没有想过有一天他的师兄居然会动手杀自己。 眼看着释源一掌就要击中释道的月匈口,释道闭上眼睛,师兄弃明投暗一事让他无法接受,只觉得心灰意冷,他被打死了也罢,只求师兄是一时糊涂,不要执迷不悟以致遭到报应才好。 释源看他一副傻呆呆等死的样子,他的手陡然改掌为劈,一掌切在释道脑后,释道哼了一声,瘫倒下来。 不知是不是错觉,释道在完全陷入昏迷之前好像听见有人叹气道: “十年不见,你这呆子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 而景必果此时正在一处布置得很是风雅的园林之中,他刚刚从地牢的小窗里钻出来,发现此时外头已经月上中天,一弯皓月挂在天上,四周的一切都被月光照得分明。 景必果发现自己正身处于一片类似庭院的地方,这处庭院规模颇为不小,其中的假山怪石,花坛盆景,藤萝翠竹,点缀其间,真是令人目不暇接,看起来不但贵气也十足风雅。 月光如水,今晚没有一点风,四周的花草树木死一般地寂静,但是景必果丝毫不敢放松警惕,他隐蔽气息悄无声息在庭院里走了一段,没找到地牢的入口,又走一段,景必果突然发现眼前的假山青竹很是眼熟。 他不信邪,又走一圈,果然还是回到原处,景必果的师伯姚啸风作为武林盟主广结善缘,时常有姚啸风的友人上门拜访,其中就有一个米青通奇门八卦的道士,故而景必果瞧出此刻自己恐怕是陷入阵法里了。 也不知此处到底是什么地方,景必果心里惦记着还被关在地牢里的释道,加快脚步又在庭院的小路上饶了几圈,只累得他口干舌燥,无论他往哪个方向走,最终都会回到起点。 景必果在庭院里逛到月亮都快落下,他心里正着急不知该如何是好,突然他听见有人自原处走来,景必果连忙屏气躲到一处山石之后,借着月光,他看见一个侍女打扮的女子提着盏灯笼走过来,景必果见她只有一人,心道这侍女必是此间中人,一定知道怎么出去。 景必果觉得这庭院甚为蹊跷,他没急着捉住那侍女而是悄悄尾随,景必果修习三门功,若要隐蔽呼吸和脚步声可以说是轻而易举,那侍女没有觉察到景必果的悄然跟随,在庭院里左一绕右一转,景必果专心跟随,以免踩到枯枝暴露行踪,走了一盏茶的功夫,已经跟着侍女走出了那布了阵法的庭院,他想了想觉得这地方说不定还有什么其他的陷阱,索xing紧跟那侍女瞧瞧能否找到出路。 侍女提着一盏幽幽的纸灯笼,走过一条黑黢黢的长廊,途中遇到两波巡夜的黑衣人,查过她的身份牌以后都对这侍女颇为恭敬,景必果看侍女的步伐应该只会点粗浅武功,看来她伺候的人在这里的身份一定不简单,景必果避开了巡夜的守卫心里暗暗揣测。 侍女来到一间屋门前,她轻轻地扣了扣屋门,不多时屋门打开,一个与景必果跟踪的侍女着相同服侍的女子打开屋门,看见门口的那个侍女,低低地说: “春来姐姐来啦?” 名唤春来的侍女点头道: “我来顶你的,你回去睡吧!” 说着春来就把纸灯笼递到那侍女手里,那侍女点点头,道: “有劳姐姐了。” 春来道: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给教主守夜合该是我们这些婢子轮流做的。” 两个侍女又说了几句悄悄话,她们说得无心,景必果却是越听越是心惊,原来他所处的这处正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黑莲教的总坛,而这两个女子是黑莲教教主专用来守夜的侍女,而这间屋子的内屋里此刻睡得应该正是黑莲教的教主。 景必果先是心惊,紧接着心头狂跳起来,当年梁劲正是被黑莲教的教主沈筱威掳走的,那人沈筱威逃得太快来不及询问,江湖上说黑莲教的现任教主是沈筱威的徒弟,这个黑莲教主很有可能知道梁劲的下落! 春来送走另一个侍女,她看看月亮,叹了口气:又要值夜了,真是难挨啊。 然后春来突然感到背后多了一个黑影,她来不及尖叫出声,就被点了睡xue。 景必果把春来放倒,然后将她悄无声息地放到椅子里,这才观察起这间屋子四周的陈设来。 只见屋子里布置得很是华贵,墙边立着的多宝阁上放着不少摆件,景必果扫了一眼,皱眉,怎么那么多佛像,玉雕的,木雕的,还有一尊黄金塑的牟尼佛,件件都是巧夺天工,在外难得一见的珍品,难道说这武林第一邪教的教主其实是个佛教徒? 景必果满腹疑问,这间屋除了景必果进入的门之外还有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7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27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27 一道内门,通往内室,也就是那个教主的卧室,景必果心下不敢大意,他先把耳朵贴在那间门上屏息听,果然听见里面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看来里面的人此时睡得正香,没有察觉到外面的变故。 景必果犹豫了一下,现在他能想到的最好法子就是趁黑莲教教主睡着的时候把他制住,这样不但可以要求对方放了自己和释道出黑莲教还能问问对方梁劲的下落。 景必果推了下通往内室的门,发现门只是虚掩着,并未落锁,他熄了外屋的灯悄悄地推开门,门里果然一片漆黑,景必果听了下,发现屋里人的呼吸声从正前方传过来,他运起三门功小心翼翼摸索过去,当真是行如鬼魅悄无声息。 景必果一边前行一面细听黑莲教主的呼吸声,对方的呼吸声很均匀和缓,好似在做好梦一般,还打着小呼噜。 景必果感到自己的腿撞到石更物,一摸原来是床板,看来对方已经近在咫尺。 景必果为了以防万一,小心地俯身爬上床板。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被关小黑屋许久的梁劲哭唧唧挠墙 梁劲:【怨念】想必果……想必果……想必果…… 作者:必果,你还有没有点作为美人的自我觉悟,居然随随便便就爬别人的床= = 第20章 夜袭 景必果在黑暗中趴跪在熟睡的黑莲教主身体上方,他不知道此人武功高低,但既然此人既是邪道第一教的教主就说明武学造诣不容小觑,景必果还没有自负可以空手与此人一搏,他暗暗告诫自己必须时刻保持警惕,他上|床的目的就是要在黑暗中确认对方的睡姿,确保待会儿能一击得中。 此刻黑莲教主的睡姿居然出奇的好,他仰躺着,两手置于小腹位置随着月匈腔的上下浮动起伏着,景必果离他那么近,他闻得到床上之人身上蓬勃的男性气息和熏衣留下的冷香,甚至可以感觉到对方呼吸时产生的气流。 在目不能视的情况下,想要确认某样东西的方位也许不难,可是如果即不能看也不能摸,就是极难的了。 好在景必果所连的三门功还有个名字也叫尸功,施展起来可以屏住呼吸,心跳也降低到可以忽视的频率,就像死物一样难以被人察觉。景必果侧耳细听,他在黑莲教主身边趴了一炷香的功夫,终于确定了对方脖子的位置。 然后景必果动了,为了不至于失手,他出手的速度很快,但是,黑莲教主比他更快,几乎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情,景必果的手已经离对方脖颈不到一寸的地方之时,他突然感到不对,景必果连忙转身,他的腰扭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躲开一只来推自己肩膀的手,却不料对方像是早有准备,改推为抓,景必果感到手腕一紧,接着是一股大力传来,景必果只感到天旋地转,他被人拉着手腕拖倒,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人封住身体四肢的xue道仰躺在了床上了。 景必果大骇,没有人在睡着时受袭击的时候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清醒而且回击制服敌手,除非这个人根本就没有睡着过。 景必果知道是着了对方的道,可是对方不但封住了他的身体四肢,还点了他的哑xue。 景必果试着冲击了一下xue道,只觉得对方的内力较之自己深厚不少,一时冲击不开,只能一动不动仰躺着任由对方摆布。 只听见黑暗之中,传来黑莲教主的声音,他的年纪似乎不大,说话的语气懒洋洋的,好像还没睡醒,他说: “若我没猜错,你刚才用的功夫是叫三门功吧?” 景必果心里剧震,他刚才躲避对方的那一招的确是三门功里面的身法,此人居然能一语道出三门功的名字,他心里开始有些害怕,依旧还是强撑着看向眼前一片黑暗。 黑莲教主轻笑了一声,他的声音从景必果面前不过一尺的地方传过来,他说: “本教主刚刚听释内使传报说是地牢里逃了两个囚犯,我正苦恼,魔教那么大,你说我该如何把他们抓回来呢?” 景必果嗅到了对方身上浓烈的男xing气息和衣服的熏香味道,他突然就感到脸有些不合时宜地发热。 景必果被点了哑xue自然不能回答黑莲教主的话,黑莲教主明显也没有让他回答自己问话的意思,他又说: “我听说逃走的那两人一个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另一个是个美人。你是粗汉子还是大美人呢?” 景必果感受到对方又压过来了一些,苦于身体无法动弹,只能一声不吭地仰躺对着黑莲教主。 黑莲教主依旧是不紧不慢地开口,他的声音富有磁xing,他说: “既然你不肯说,那本教主就亲自来摸摸看,如何?” 说着景必果就感到一只手搭到了自己脸上,真如黑莲教主所说从额头到下巴逡巡了一番。 黑莲教主好似很满意指尖所触及的细滑肌肤,他说: “不错,是个美人儿。” 他的言语很是轻佻,景必果的身体有些发抖,不是害怕而是生气,他虽生得好,还从没有谁这样调戏过他。 然后他感到黑莲教主的手开始下滑,那只手看似不经意地隔着衣服扫过景必果的月匈口,景必果浑身抖动一下。 黑莲教主轻笑道: “这么敏|感么?” 他说着,【动作被和谐,自行想象嗷】,景必果xue道被点,根本控制不了身体的反应,随着男人的动作身体抽动了一下。 黑莲教主满意于手底下这具身体的反应,道: “虽然是个男人,不过看在你费了那么大的劲来爬本教主的床,又是个美人的份上,本教主不会亏待你的。” 对方说话的时候,潮湿的气息喷到景必果的脸上,景必果又羞又恼,心里大为后悔之前自己的轻率行径,偏偏耳根烫的要烧起来一样。 然后就感觉到脖子上一痛,竟被那不要脸的男人咬住喉结,黑莲教主咬了咬接着吧景必果的喉结含在嘴里shun吸。 景必果被对方弄得几乎无法呼吸,等到对方的嘴终于从喉咙上挪开,景必果已经被那种窒息又酥麻的感觉弄得气喘连连。 黑莲教主皱眉道: “怎么还没脱你衣服你就这样了?你不会连窑|子都没有逛过吧?” 景必果还真就没有逛过妓院,他自小理佛,一直告诫自己要清心寡欲。而且因为身体的与众不同,景必果可以说连自渎都没有做过。 拉灯了 黑莲教主没想到他会强行冲开xue道,一时没有防备被推开,黑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8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28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28 莲教主皱眉,这男人居然敢拒绝自己! 他刚想出手制住景必果,景必果由于强行冲xue受到内力反冲,吐出一口血来,他哑着嗓子道: “够了……求你别羞|ru我了!” 他虽然声音嘶哑,但是黑莲教主闻言还是浑身一颤,他突然就不动了,景必果也是耗尽了力气,两人在黑暗中相对无言了整整有一盏茶的功夫,只听见景必果剧烈的喘|息。 然后景必果就听见黑暗中,黑莲教主声音有些干涩地开口道: “……必果?” 景必果浑身一抖,他来不及反应就又被黑莲教主抱住,景必果连忙推拒,狠狠一掌打在对方月匈口,对方痛哼一声却抓着景必果死不松手,嘴里近乎疯狂地叫道: “必果!必果!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说到后来,黑莲教主的声音竟带了一丝哽咽。 景必果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见对方不似作假,喃喃道: “你是谁?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黑莲教主没再说什么,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跳下床,连鞋都顾不上穿,他走到灯台边摸黑点亮蜡烛,一瞬间,屋子里明亮起来。 然后景必果也看清了黑莲教主的真面目。 只见这黑莲教主年纪不大,不过二十的年纪,一张脸却极是棱角分明,如同刀刻过似的,鼻子英挺山根高隆不说,耸起的眉骨使他整张脸看起来刚毅俊美极了。 此刻浓密的眉毛稍稍向上扬起,浓密的睫毛下,一双和小时候一模一样的墨蓝的眼睛正无限惊喜地盯着半坐在榻上的景必果。 景必果此时也是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对方: “梁……梁劲……” 他不顾月匈口因为受了内伤而隐隐作痛,连滚带爬地扑过去,像是终于找回了丢失已久的珍宝一般地急切。 梁劲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稳稳接住景必果,双手环住不肯松开。 两人就这样紧紧地拥抱住对方,感受着对方的体温,对方的呼吸,一瞬间,本来陌生的都熟悉起来了,本来熟悉的让两人只想喜极而泣。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必果:【不爽】梁劲,我看你调戏良家少男的手段还挺熟练! 梁劲:【哭唧唧】冤枉啊!我是初犯! 作者:这样的重逢应该还算蛮惊喜的吧,概括起来就一句话:关门!放梁劲!和谐到我都不认识了,应该……没问题吧?= = 好的,章节还是被锁了,不知道能不能成功解锁 第21章 甜的么? 过了良久,景必果才艰难地松开搂着梁劲的手,捧着梁劲的脸仔细打量他,梁劲长大了,可能是带有鞑靼血统的关系,梁劲长得比当年梁长虎还有高大,他浑身石更邦邦的肌肉硌得景必果有些不舒服。 景必果摸摸梁劲一脑袋乱糟糟的卷发,没忍住,把梁劲的头搂进怀里说道: “梁劲,这么多年都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找你,我还以为你已经……” 景必果说到这里有些说不下去,声音都开始颤抖。梁劲从景必果的怀里抬起头看向景必果,景必果刚才吐了一口血,衣襟上的血迹还没干,梁劲一蹭不免沾了些在脸上,梁劲也有些眼眶发红,他意识到景必果可能受了内伤,连忙拉过景必果的手搭脉查看。 景必果伤得不轻,他差点被侮辱之后又突然与梁劲相认,心情大悲又大喜加剧了内伤的伤情,梁劲把他放到榻上,景必果又“噗”地吐了口血,梁劲大为心疼,想要为景必果运功疗伤,景必果望着别处,不愿正视梁劲,他说: “都是你,若不是你那样欺ru我,我怎么会受内伤……” 他还没说完就被梁劲把脸掰了过来,景必果此时脸上又是血又是眼泪鼻水,看起来狼狈不堪,但是梁劲却好不嫌弃地用袖子替他擦脸,低声下气地赔不是道: “必果……必果……我不知道是你……这回是我不对,你别哭了,让我给你疗伤好不好?” 景必果有些生气道: “那若不是我,你待怎样?” 梁劲无言以对: “……” 景必果犹豫了下,索xing破罐子破摔,说道: “梁劲,我裤子湿了……不舒服……” 梁劲连忙唤人,叫了几声景必果想起外面值夜的侍女春来被自己弄晕了肯定还没醒,他的身子也不方便别人瞧见,于是对梁劲道: “算了,你给我拿块毛巾我自己擦擦吧。” 外屋架子上摆有净手的盆子,梁劲亲自绞了毛巾递给景必果,景必果把梁劲赶到外屋,逼他关上门以后才放下床榻上的帏帐。 景必果脱了裤子,下|身果然一片狼藉,不但是白色的浊液,靠近会yin的那处小缝由于强烈的刺激也变得shi哒哒的,那里面分泌了不少透明黏液,把毛巾都弄得又粘又滑的。 必果的脸又红了,他心里又羞又恼,擦拭的动作不小心一重,也不知是蹭到了小缝里的哪个部位,他只觉得一阵让人羞|耳止|的快|感,他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又毛巾弄了一下,这一回快感更强烈,景必果忍不住从嘴里发出呻|吟,在外屋等待必果擦拭身体的梁劲正担心着必果的内伤,听见必果呻|吟,连忙推门进屋,隔着床帐子问道: “必果,怎么了?” 景必果手一抖,连忙心虚地说: “没……我的裤子脏了,梁劲你找条裤子借我穿行不行?” 其实梁劲十六岁就有了通房丫鬟,之后身边一直是女人不断,他怎会听不出景必果那声呻|吟里的愉悦。 他假装没有察觉,应了景必果去找裤子,他每日起居都有人伺候,他自己都不知道裤子放在哪处柜子里,翻箱倒柜折腾了一顿饭的功夫才给景必果寻了条暗纹织锦的绸缎裤子。 梁劲的裤子穿在景必果身上略长了些,景必果把裤脚挽起一些,露出一双洁白的脚,然后盘腿坐下,梁劲则坐到景必果身后两掌抵在景必果后心,将自己的内力导入景必果的经脉内运转,安抚引导景必果体内乱窜的真气,加快其归位的速度,本来景必果一个人也可以疗伤,但是有了梁劲的帮助以后疗伤的速度显然要加快不少。 等到天将破晓的时候,景必果混乱的真气已经归拢了两成,梁劲本来还想继续助景必果疗伤,景必果突然想起自己之前与梁劲拉扯之时在梁劲的月匈口拍了一掌,景必果问梁劲有没有感到不适,梁劲摇头说没事的,景必果不信,逼着梁劲拉开衣襟,只见梁劲结实的月匈口上印了个红红的巴掌印,景必果吸了一口气,皱眉道: “你自己都受了伤,还给我疗伤,我都不知该怎么说你!” 梁劲笑道: “只要必果在我身边,你说什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9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29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29 么我都高兴。” 景必果说: “和我一起的那人叫释道,他是我的朋友,你让手下不要伤害他!” 梁劲点头,他出去解开春来的xue道,和她嘱咐了几句以后才进屋来,梁劲对必果说: “你的伤……” 必果摇头说: “我现在月匈口已经不闷了!疗伤这种事不能急,你也是半宿没睡了!先休息一会儿吧。” 梁劲点头应了,他说: “必果,你也睡一会儿吧。” 景必果很自然地躺倒在榻上,梁劲面朝景必果躺倒在他身边,拉过被子盖过两人,然后把一只手搭在景必果腰间,景必果想起梁劲小时候也是这样,和人一起睡觉喜欢把手搭人家身上,这么多年也没变,心里一直好笑,也不管了,随他去吧。 其实两人多年不见,理应会有许许多多的话想和对方说,有许许多多的问题想要问对方的,但是当心中记挂的人就这样完好无损地躺在自己身边的时候,景必果突然发现他什么话都不想说了,他觉得很困,这困意就好像来自魂魄深处一样,让他只想睡觉,其他什么都不想做。 梁劲等到景必果的呼吸声变得平缓,这才睁开眼睛仔仔细细地端详起眼前与自己同床共枕的人。 景必果此时已经长成,他瘦了,梁劲记忆中的脸颊上的两团小肉也没有了,梁劲紧紧手臂,手掌下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这具身体的瘦削。 梁劲盯着景必果看,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景必果的皮肤很白,所以他脖子喉结处的那个带着牙印的紫红shun痕看起来就格外的显眼,那是方才梁劲叼着景必果的喉结留下的。 除了那个有些狰狞的牙印之外,景必果的脖颈导锁骨之间还大大小小散布了许多wen痕,梁劲的目光从一点点痕迹上扫过,就好像一只巡视领地的骄傲公狼,他的目光越来越火热,也越来越lu骨。 所以说,有些珍馐不碰也罢,若是碰了就是不死不休啊。 睡梦中的景必果好像也感受到了这两道灼人的视线,他不适地翻了个身背对着梁劲,看景必果看得出神的梁劲只得从背后紧紧搂住景必果,他把脸埋在景必果的头发里,像是上yin一样深吸一口景必果的味道,这才满足地闭眼睡觉。 两人这一睡就到了日上三竿的时辰,外头突然传来了喧闹声: “你们拦我做什么?我不过是给教主送些吃食。” “青冉小姐止步!教主早上吩咐过了谁都不许打扰。” “……” 梁劲从小就五感超绝,习了武功以后更是感官敏锐,故而昨夜景必果潜入他卧室的动静虽然轻微到几乎没有但还是在推门的时候就惊醒了梁劲,此刻卧室外头这样吵,不只梁劲,就连熟睡的景必果也哼了声醒转归来。 景必果最不喜欢有人在自己睡觉的时候打扰自己,于是他语气略有些不悦道: “梁劲,外边怎么回事?怎么那么吵?” 他说着揉揉眼就要起来,却被梁劲压住肩膀,梁劲道: “没事的,你再多睡一会儿,我出屋瞧瞧。” 他说着就披衣下床,拉开外屋的门走出去又小心关好屋门这才皱眉冷声道: “出什么事了?” 梁劲本来就长得粗犷俊朗,此时肩上披了件黑底绣莲花暗纹的外袍,身上则着了件睡觉穿的黑色软袍,软袍的领口比较大,里面露出一大片结实的月匈部肌肉来,让人一看就能想象得出这袍子下面的身躯有多么强健匀称。 梁劲的头发和他娘一样,都长了一头卷头发,不过可能是年纪渐长的关系,头发不像小时候哪样张牙舞爪,只是微卷而已。梁劲此刻刚睡醒,一头卷发就这样披着并不曾梳理过,但是配上高鼻深目的长相和扬起的眉毛,他的头发看起来并不让人感到杂乱,反而使人觉得慵懒而又狂放不羁。 青冉立刻就红了脸颊上前道: “教主,奴婢不是故意来打搅您歇息的。只是奴婢昨日身体抱恙没能伺候教主,今天早上一早起来就为教主做了梨花酥送来,谁知此地会有人将奴婢挡在外边,不让奴婢见教主。” 说着青冉若有似无地扫了拦她的两个侍卫一眼,哀怨道: “若是别的吃食也好说,但是梨花酥必须得趁热吃才酥脆,奴婢这不是急么?还请教主责罚。” 青冉虽说了求教主责罚,其实暗暗地向梁劲告了拦她的两个侍卫一状,两个侍卫脸上都不太好看,纷纷跪倒,一人道: “教主明鉴,属下行事全依照教主吩咐,并无逾越!” 梁劲道: “我知道了,你们起来吧。” 两人起身后背上均是流了一层冷汗,这位新教主脾气颇为古怪,而且最奇怪的就是教主每次宠爱一个女人的同时就不会碰其他人,而且对唯一的情人会很好,那些女人一些无伤大雅的要求也是尽量满足,所以虽然没有一个女人在教主身边待满三个月的时间,那些女人失宠被送走的时候大都依旧对教主死心塌地恋恋不舍。 梁劲瞟了眼青冉手里的食盒,挑眉问道: “甜的么?”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梁劲站在床帐外面听见某些不可说的动静 梁劲:【贼笑】必果好像在偷偷做坏事…… 作者:祈祷祈祷祈祷,这只是一篇纯爱文= = 第22章 释源的选择 青冉听梁劲这么说,欢喜地点头道: “虽听说教主不爱吃甜的,但这是奴婢家乡的特产,只求教主能尝尝鲜。” 梁劲点头,对侍候一旁的侍女道: “收着吧。” 青冉见梁劲没有让自己伺候他的打算,不甘心地刚想要说什么,外屋通往内室的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只见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人正站在里头,那男人也是披着头发,显然刚刚睡醒,一头如墨青丝衬得他眉目如画,一双迷蒙的凤眼竟有说不出的风情。 其他的护卫侍女看见景必果,只觉得眼前一亮,觉得这男人实在是好看,光是睡眼惺忪地站在那里就将妆容米青致的青冉比了下去。 而青冉打从景必果从屋里出来就是脸色一白,待得看清景必果脖子上的吻痕,她的身体忍不住晃了晃,就听见梁劲温柔地对景必果道: “必果,你不是爱吃甜的么?饿不饿,要不要吃梨花酥?” 青冉闻言,吃惊地看向景必果,她在梁劲身边也待了有两个月的时间了,对方何曾对她如此温柔缱绻过?她只觉得脸皮子就像被当众扇了个耳光一样火辣辣的,她对景必果行了一礼,勉强保持着微笑询问地看向梁劲: “不知这位公子是……” 梁劲正忙着讨好景必果没回答青冉的问话,于是景必果对着青冉微微一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30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30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30 笑道: “我是梁劲的干哥哥,姓景。” 青冉脸色更白了,她强撑着道: “……奴婢……见过景公子。” 说着她又带着一丝期望看向梁劲,道: “奴婢身子还有些不舒服,就先告退了。” 梁劲不在意地挥挥手,道: “去吧。” 竟是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青冉闻言本来艳丽的面容已经灰败得不像样子,之前被她挤兑的两个护卫此刻心里一阵幸灾乐祸,不过就是个连名分都没有的家养□□,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教主有了新欢自然是顾不上旧爱喽! 如此想着,又忍不住在心里咂嘴,这回得宠的虽然是个公子,但是之前那几位相貌气度和这位公子比起之前可真是不够看啊,教主最近不是一直在总教没出去过么?也不知从何处觅得的这位“干哥哥”。 景必果早就忘记了脖子上还有昨夜梁劲留下的痕迹,他与梁劲独处用饭的时候忍不住抱怨道: “梁劲,你们黑莲教的人怎么都那样看着我,是不是你跟他们说什么?” 梁劲连忙否认道: “怎么可能!” 他给景必果夹了一块梨花酥,一脸真诚道: “我堂堂黑莲教的教主,还用得着和他们说什么吗?” 戳都已经盖到脖子上了,明眼人都能看明白。 景必果咬了口梨花酥,只觉得酥软甜腻,满口生香,他点头道: “这道梨花酥做得当真不错!” 然后他又紧接着皱眉道: “梁劲,还有件事,我不是想管教你,但你爹娘都不在,我是你兄长,还是要和你说。” 梁劲认真道: “必果你说,我听着呢!” 景必果道: “就是这位做梨花酥的青冉姑娘,若我没看错她应该算是你的姬妾吧,你对青冉的态度实在是冷石更了些,就算不给名分也要对人家姑娘好一些,你可还记得当年你爹是怎样对你娘的?” 梁劲给景必果碗里夹了一筷子菜,景必果吃了,继续道: “梁劲你年纪也不小了,若是遇到喜欢的女子,你就早些……” 说到这里景必果突然感到心里有那么一些不舒服,他看向梁劲的眼睛,认真道: “……就早些娶亲生子,好让干爹干妈在天上也能心安。” 梁劲喏喏应了,心里却道: 我现在心里的确有一人,不过我就算想娶也不知他愿不愿意嫁呢! 景必果突然想起释道,连忙问道: “释道现在在何处,我想见见他。” 不等梁劲回答,外头这时又有人传报道: “教主,人已经找到了!” 梁劲放下筷子道: “知道了,先带去议事厅,我待会儿过去。” 他拿起布巾擦擦嘴,布巾掩饰了他嘴角的一丝冰冷的弧度,他说: “对了,别忘记通报一声释内使。” 梁劲与景必果还没踏入议事厅就听见释道破口大骂的声音: “……放开我!你们让释源给我出来!我要当面问问他,究竟为何要入你们魔教!” 梁劲观察景必果的反应,果然看见他闻言皱起了眉头,于是伸手拍拍景必果的肩头,示意他跟上。 两人一进议事厅就看见释道正被反绑了双手坐在一把椅子上,景必果仔细打量,发现释道灰头土脸的,头发上还沾了几片草屑,配合他狰狞的表情,看起来颇为狼狈。 景必果皱眉,他明明和梁劲说过释道是自己的同伴,黑莲教的人还是为难释道了么? 在一旁看管释道的黑衣人看见梁劲进来,连忙行礼,释道听梁劲被人称作教主,再见这人果然气宇轩昂,立刻心头火起,也不顾双手被绑无法动弹,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冲向梁劲。 景必果正好跟在梁劲后边,看见释道不知死活地冲撞梁劲,立刻运起轻功,赶在释道碰触梁劲的前一刻点了释道肩膀上的xue道。 释道眼看着就要冲到梁劲跟前,突然右边身体一麻,就这样失了力气,往前栽倒。 景必果顺手把他接住,关切道: “师兄,你没事吧?” 释道这才看清点了自己xue道的居然是景必果,一脸惊怒jiao加的表情说道: “必果师弟?你怎么在这里?为何要点我xue道?” 释道此时身处黑莲教被困住不说,还被信任的人点了xue道,气愤之下语气就有些不好,梁劲皱眉,他看见必果跟别人师兄师弟的心里有点不舒服,于是走上前说道: “必果在我这里有什么奇怪?” 梁劲一说话,景必果就发现释道的脸色更不好,他拉住后边梁劲的手腕,想让他噤声,梁劲却反而握住了景必果的手。 周围不但有释道,还有一众梁劲的属下看着呢!景必果感到不妥,想把手抽出来,没想到梁劲却握得越发紧,景必果抽了好几下,也没抽出来。 两人的互动落到释道的眼里就成了梁劲强迫景必果似的,他听说过这魔教的新教主年纪轻轻就好色得很,景必果又是天生的好颜色,释道不是没见过龙阳之好,此刻他心中警铃大作,怒斥道: “好你个□□,我不管你是用什么法子迷惑了必果师弟,快放了他!” 景必果知道释道最是冲动,连忙安抚道: “师兄,你先别急,听我解释……” 正在这时,之间一人急急忙忙从外面进来,只见那人身着黑莲教的服饰,脸蒙黑布,显然是黑莲教教众,他只看了屋内的释道一眼,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随后立刻一声不吭地垂眼对着梁劲跪倒。 梁劲拉着景必果走到桌案之前坐下,这才道: “释内使有什么想说的么?” 那人道: “属下无话可说。” 释道听见黑衣人的声音以后立刻睁大眼睛,死死盯着黑衣人叫道: “……师兄!” 随后释道咬牙切齿道: “你这个叛徒为何背叛师父投奔魔教,你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 释源低着头,他脸上蒙着黑布也看不清是什么表情,他虽然跪着,依旧背脊挺直,景必果打量着释源,他也对于大师兄释源尚在人世的消息大为吃惊。 景必果一直以为释源已经早在跟踪沈筱威进魔教时被魔教所害,他在心里还内疚了许久,因此也没和梁劲打听此人,没想到他居然投入了黑莲教,景必果皱眉看向梁劲,梁劲接收到景必果探究的目光只是握了下景必果的手,示意带回跟他解释。 梁劲声音有些冷冷地说: “释源,我看你拼了命不要也要救的人根本就不领你的情啊?” 释源身体晃了晃,他突然抬头,一双眼睛直直盯着梁劲说: “属下自从受了教主的救命之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1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31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31 恩,从来没有要求过什么。” 梁劲点头: “不错。本教主也是看在你一片忠心的份上才让你跟着我。” 释源眼神亮了一些,他向梁劲磕头道: “教主若真的能念着属下的忠心,就请教主饶了我师弟释道,释源愿受责罚。” 被制住xue道靠在一旁椅子里的释道闻言,惊道: “师兄!你在说什么?” 梁劲摇头道: “释道,你是真的傻么?你真的以为在黑莲教的地牢里睡一觉醒过来就可以到距黑莲教三十里的荒郊野岭里?” 释道脸色大变,他掩护景必果逃走以后在地牢里被释道拍晕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身处一片树林,他不是没有怀疑过是释源救了他,只是想起如今已经加入黑莲教的释源,释道的内心不想承认罢了。 梁劲听见释源的请求,他想了想,对释源道: “你也跟了我那么多年,我不是不讲情面的人,放了你这个蠢师弟便是。” 释源大喜,再叩首: “谢教主成全!” 梁劲给了角落里的黑莲教教众一个眼神,那人会意,走上前道: “释内使伪造教主口谕,私自释放囚犯,按照教规第三十二条,当处扭刑。” 黑莲教的扭刑就是将人固定在特定的刑具之上,而后将人的四肢挨个像扭麻花似地扭绞,直到骨骼尽数碎裂成一段一段,但是受刑的人却不会立时就死,而会在受尽折磨之后再被以同样的手法扭断脖子而死。 黑莲教的刑罚一向极其严苛,纵使是释源早已心存死志,闻言也是脸上发白。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话说那日释源把昏迷的师弟释道悄悄扛出黑莲教丢掉以后没多久就被梁劲派人捡回来了…… 释道:【迷糊脸】好困,他们干嘛把我扛来扛去的。 作者:其实必果的两个师兄有浓浓的兄弟爱……暂且称作是兄弟爱好了= = 第23章 别扭 释道此时已经知道是师兄释源偷偷放了自己所以遭到黑莲教的责罚,连忙怒喝道: “你们放了我师兄!” 可惜他丝毫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释源被套上枷锁,他急得双目赤红,说道: “师兄!你明明是要救我,为什么不和我说!” 释源除下蒙脸布,露出一张颇为英俊的脸,那是一张释道再熟悉不过的脸,释源对释道笑了笑道: “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 景必果此时也猜出了事情的大概,他虽然觉得梁劲行事有些专断,但的确不能置喙黑莲教的教务。 可是释道和释源和景必果的关系匪浅,景必果自然也不可能见死不救,他趁其他人没注意扯了下梁劲的袖子,梁劲心下对景必果的心思一片了然,脸上却装作没注意到景必果的小动作,景必果只得开口道: “梁劲,算了吧,他们都是我师兄,你不要为难他们。” 梁劲扫了一眼景必果,有些不爽景必果当着他的面维护其他人,但是还是很给景必果面子地一拂袍袖,道: “既然必果这么说了,释源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自己去刑堂领十鞭子。” 释源大喜,声音有些颤抖地说: “谢教主!” 此时已定,议事厅里人都散去,梁劲遣散了跟随了侍卫,带着景必果在花园里闲逛,梁劲说起当年释源潜入黑莲教险些被沈筱威折磨致死,他不忍心释源因为自己丧命,恰好当时前任教主沈筱威看中梁劲的资质想要收梁劲为徒,梁劲本来因为沈筱威掳走自己和景必果失散极为怨恨沈筱威,却因为释源拜了沈筱威为师,释源是个有恩必报的人,故而留在梁劲身边供他驱使。 景必果感叹道: “我们都以为释源已经死了,释道还因此给他立了墓。” 梁劲“嗯”了一声,却显然兴致不高,景必果问梁劲: “梁劲,你生气了吗?” 梁劲问道: “我气什么?” 景必果担忧地说: “我瞧你不高兴。” 梁劲挑眉道: “因为我方才在议事厅对释源网开一面?” 梁劲接着又笑了,他说: “其实只要必果求我,什么事我都可以答应的。” 景必果没有注意到梁劲似有深意的墨蓝眼眸,他只是摇头道: “梁劲,你觉得我是个那样的人吗?” 梁劲有些意外地挑起一边眉毛,就听见景必果接着说道: “梁劲,我听说我大师兄跟了你十年,我不管他是什么原因投入黑莲教,但你因为他犯了错就一点情面不留重重责罚他,真是太让人寒心。” 梁劲闻言皱眉,他说: “必果觉得我让你寒心了是吗?” 景必果连忙否认,他拉住梁劲的手,道: “梁劲,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都长大了,这么反而听不懂我话里的意思。” 梁劲停了下,有些难过地说: “必果,你是不是觉得我和小时候不一样了,而且现在还是魔教的教主所以不喜欢我了。” 景必果摇头道: “梁劲!你别任xing……” 梁劲却哼了一声打断景必果的话,他说: “你别说了,必果,我会放了释源的,你别用这种长辈的语气斥责我了。” 梁劲说着转身就走,景必果怎么叫他也不听,竟然好像小孩子一样赌气离开了。 梁劲走得很快,本来景必果运起轻功也能追上,但这个庭院不是普通的庭院,而是和景必果昨晚迷路过的那个庭院一样暗藏阵法,梁劲左右拐了几个弯之后就没了踪影。 景必果没了梁劲指引,立刻在庭院里失了方向,他在庭院里绕了一圈没找到出口,就原地停了下来,他料想梁劲只是一时无理取闹,过会儿想通了就会来找自己。 不一会儿,景必果果然听见了脚步声由远及近,景必果惊喜回头,却看见个俏生生的少女,而且眉眼间还挺熟悉,原来正是景必果昨晚悄悄跟踪过的侍女春来。 春来对着景必果行礼,景必果对她点头道: “春来姑娘。” 春来没想到景必果居然还记得自己的名字,脸颊泛红道: “景公子,我们教主让我来带您去用饭。” 景必果道: “有劳姑娘了。” 春来道: “公子客气,叫奴婢春来就可以了!” 她说着就引着景必果往前走,左一绕又一拐,就入了一处小院,小院里很干净,但不知是不是许久没人居住的缘故,庭院的花草的奄奄的,没什么人气。 屋子里已经备好了碗碟,春来伺候景必果坐下,就吩咐下人上菜,景必果问春来: “你们教主呢?” 春来道: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2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32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32 “我们教主有事,不能陪公子用饭了。” 景必果yu言又止,春来会意道: “对了,释内使让奴婢给公子带个话,说是您二师兄已经离教走了。” 景必果点头,他心里放下一件心事,于是举著用饭,他打小就是白水宫的少宫主,被人伺候用饭也没什么不习惯,只是想起用早饭时还是和梁劲一起,两人一边聊天一边吃,很是热闹,现在身边都是些下人,景必果觉得有些没劲,没吃多少就放下筷子让人撤了碗碟。 景必果用完饭,春来又带着景必果进了一间卧室,说: “这是房间,公子是教主的贵客,春来为公子挑的是最好的,这间屋向南有窗,窗外头就是一片竹林子,又安静又凉爽。 景必果对春来微笑道: “谢谢,我很喜欢!” 春来看见他的笑颜,脸上一热,很快就安排了浴桶热水要替景必果沐浴更衣,景必果却道: “春来,你出去吧。” 春来以为他是不想要侍女伺候沐浴,于是问道: “公子,要不要我叫个小厮进来伺候?” 景必果摇头道: “我自己就可以。” 春来应了出去,顺便带上了门。 景必果在窝里转了一圈,确认窗户经闭,房门的门闩从里面闩好了以后,这走到浴桶旁边解开发带,一头青丝披散下来,景必果的手下滑到腰迹解开衣带,先是外袍,而后是外裤,再然后是亵衣裤。 在脱贴身亵衣的时候景必果对着空空荡荡的房间还是有些心虚,虽然屋里没有人,还是躲到了屏风后面脱下亵衣露出裹在月匈口的白色布条。 白色布条一圈一圈地紧紧束缚在景必果月匈口,景必果拉开布条的活结,本来贴附在身体上的布条就和失去了生命一样垂落委地。 景必果像是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轻快了不少,只见他月匈口微微鼓起着,就和刚刚发育的少女一样,但是其上镶嵌的两颗茱yu却颇为饱满肥厚,泛出殷红的色泽。 许是被束缚了许久,陡然放松下来,景必果感到月匈口涨涨的,像是千万小虫噬咬一样又痒又麻,这种感觉让景必果难受的同时又隐隐像是在渴望什么。 景必果连忙脱了底裤坐到浴桶里,结果月匈口被热水一泡更加酸胀,景必果忍不住将手放到自己的双孚乚之上轻轻地揉|捏,希望以此减轻身体的不适。 只是一揉,景必果舒服地几乎呻|吟出声,他摸到那两粒石更得像小石子的孚乚尖,就是这两点凸起让他不得不裹月匈才能出门。 昨晚梁劲就是摸了这里,景必果突然想起,然后就感到异常的羞|耳止|,那只是个误会,梁劲不是故意的!景必果这样对自己说,但是脑海中却不受控制地回放起昨晚黑暗中梁劲的触碰,梁劲的声音,梁劲的……动作…… “嗯……好舒|服……唔……” 景必果忍不住发出低低的呻|吟,又害怕被外面的春来听见,于是把脸埋进枕头里,用牙叼住枕巾一角,发出粗重的鼻音,就和昨晚梁劲在他耳边的呼吸声一样,急促而充满yu求。 景必果又想起昨晚了,他连忙闭上眼拒绝想起梁劲,但是纵使快|感一股一股涌上来,梁劲的声音却始终在他脑海中盘桓不去。 “你别怕,我让你舒服舒服如何?” 景必果开始颤抖,因为舒服,很舒服,舒服到男|根之下的雌xue都热热的,景必果把手探到后面摸了一把,果然沾了一手潮湿,他想起了之前擦身体的时候碰过的那个地方,于是右手继续抚慰男xing器官,左手却不知羞|耳止|地在小xue的xue口摸索。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梁劲:必果必果,想吃棒棒糖吗? 必果:为什么古代会有这种奇怪的东西? 作者:看的人好少,心里好难过= = 第24章 我是在做梦么? “嗯啊……” 就是那个地方!景必果被强烈的快|感击溃,浑身哆嗦地倒在床上,他的右手上沾着白色的zhuo液,左手则被透明的液体浸湿,景必果久久的失神,他几乎从不自wei,第一次就丝毫不知羞|耳止|地同时抚摸了自己的两套器官。 真是太yin荡了。景必果在快感之后就体会到了深深的空虚感,居然会一边想着梁劲一边摆弄自己畸形的身体,景必果突然感到很羞|耳止|,他擦干净手和身体以后紧紧地用被子裹住自己的全身,景必果在这一片窒息的黑暗里,想要惊恐地大叫又想靠沉沉睡眠来摆脱让他崩溃的自责感。 也不知过了多久,景必果听见外面传来敲门声,他稳住心神,问道: “谁啊?” 屋子外面传来春来的声音: “景公子,是我!” 春来顿了下继续说: “公子,你洗好了么?教主派人送了些东西过来。” 景必果应了,他起身穿衣,然后收拾了下自己和乱糟糟的床铺,这才打开门,看见春来正端了个托盘,托盘里摆着一个小药瓶,春来羡慕地道: “教主说了,景公子受了内伤需要调养,专门派人送了金絮丹过来。你可别小看这金絮丹,这可是我们黑莲教的秘宝,专门用来调理内伤的,我们这些下属只有立了功才能得到赏赐几枚,教主却给了你整整一瓶啊!” 景必果点点头,他拿起药瓶,拔出瓶塞,果然看见瓶子里有二三十粒小指头大小的棕色药丸,闻之药香扑鼻绝非凡品。 景必果称赞道: “的确是好药。” 春来却察觉到景必果脸上没有高兴的表情,她问道: “公子不高兴么?” 景必果摇头道: “没什么,你们教主没有来么?” 春来闻言,眼睛在景必果脖子上的几块斑驳痕迹转了一圈,立刻明白过来,她摇头道: “教主没来。” 景必果闻言没说什么,春来嘱咐道: “公子,金絮丹每天晚上睡前吃一颗,因为每个人的内功的修习不一样,服药以后的效果也不同,听说有些微致幻的效果,公子你注意些。” 景必果又问了下金絮丹服用后要注意的方面,原来金絮丹乃黑莲教独创的疗伤药,不但可以用于治疗习武之人所受的内伤还能提升内功,虽然比不上少林寺的大还丹,但绝对是不可多得的珍品。 景必果的内伤昨晚已经在梁劲的辅助之下恢复了两成左右,他的伤本来就不算严重,自行运功一个月以内肯定可以痊愈。 只是景必果想起梁劲昨晚还一定要亲自为自己疗伤,今天上午闹了不愉快以后就不肯见他了,难道他的话真的伤到梁劲了吗?还是梁劲其实察觉到了他的龌龊心思。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3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33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33 景必果脸色白了下,春来也颇为惊奇,按她的话来说,梁劲向来是个说一不二的主,这回明明在议事厅处了释源绞刑,却因为景必果一句话立刻免除了释源的刑罚。 景必果听说释源已经领了十鞭子并没有xing命之忧就放下了心,他没让春来一直侍候身边,就让她下去了。 也不知安禅追上沈筱威了没有,景必果想着,他不久后就收到了释道从外面递进来的书信,大意是说他劝不动大师兄释源离开黑莲教感到伤心,释源既然在黑莲教内做内使大人过的也不错就随他去,他问景必果要不要跟自己离开去寻师父,景必果刚刚和梁劲重逢,自然舍不得离开,于是给释道递话说寻师父的事情可以缓缓,释道可能是从师弟的话语中听出了对于黑莲教的不舍,他没再说什么,只是留话说让景必果在魔教好好照顾自己就自行离开了。 景必果得到释道已经离开的消息时,释道已经走了两天,他想释道武功高强不会有危险也不担心,他还特意去寻了已经成了黑莲教释内使的释源,释源对于释道负气而走的事情有些沉默。 梁劲丝毫对下属们有过指示,所有景必果在黑莲教里想要去的地方都不阻拦,可是景必果这几日逛遍了黑莲教却始终没有遇到过梁劲,询问其他人也一概不知。 如此便不知不觉过了十天,景必果已经在黑莲教里逛腻了,索xing待在屋里运功疗伤,那金絮丹的效果的确不错,景必果的伤已经好了八成,恢复的时间比之前整整缩短了一半。 而且不知什么原因,这金絮丹所谓的致幻的副作用在景必果身上似乎也没有产生出来,反而最近让一向睡不好的景必果的睡眠状况大大改善,看起来气色也比之前好了不少。 话说这日,景必果闲着没事,正在庭院里研究八卦阵,突然听见旁边一排房舍里传来动静,景必果有些好奇,走近些就听见似乎是个女人痛苦的叫声,景必果一惊,于是运起三门功,屏住呼吸以免被人发现,他走到窗下悄悄推开窗板,刚看了一眼就呆了。 原来这间屋子是间女子的闺阁,从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床铺上两具相互jiao缠的rou体。 “呃……教主……好棒……唔……真坏又弄在人家里面了!人家要是怀上你的种,教主可要对奴家负责!” 那男人低笑了声,那嗓音低沉又沙哑,景必果浑身一抖,那声音,是梁劲没错,原来刚才那个男人居然是梁劲! 景必果有些不敢相信,他印象里的梁劲依旧是十年前那个在炕上顽皮捣蛋的小子,而他一直觉得自己比对方大三岁,是哥哥,故而那天才会对梁劲用长辈的语气说话,可今天看见的那宽阔的背脊,怒张的器官,哪一样都不应该属于一个孩子,景必果不得不直面一个事实,那就是梁劲长大了,在他没有看见的时候已经长成一个男人了。 这个认知对于景必果来说有些难以接受,他花了十年去思念的孩子已经长大了,不需要自己的保护也可以独当一面了,难怪他讨厌被自己当成是小孩,他是不是已经开始讨厌自己了呢。 景必果回了屋以后,想着白天所见,觉得提不起米青神,索xing早早地服了金絮丹上床躺着,没多久就进入了梦乡。 景必果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感觉脸上痒痒的,他不舒服地抬手就摸脸,却感觉到手碰到了温热柔软的东西,是皮肤! 人的皮肤!景必果一惊,他睁眼看见一片黑暗,他应该害怕,但他的脑袋里面此刻像是一片浆糊,他慢了两拍才很没有威势地呢喃道: “你……是谁?” 接着景必果就感觉到嘴唇一热,同样柔软湿润的触感,是嘴唇!那人在吻自己! 景必果虽然脑子迷迷糊糊的还是奋力去推对方,那人毫不费力地压制住景必果,在他耳边压低声音道: “必果!是我啊!” 景必果一听见这个声音,立刻放下了戒备,是梁劲! 景必果感受到对方又在亲吻自己的脖子,他傻傻地叫: “梁劲!” 梁劲“嗯”了声,景必果才说到: “你干嘛亲我……” 梁劲顿了顿,没有回答景必果,而是问道: “喜欢吗?” 景必果傻愣愣地想了想,在一团糟的脑袋里翻了半晌,才说: “唔……喜欢……” 梁劲大喜,探过去伸出舌头撬开景必果的牙关,然后长驱而入紧紧地纠缠住景必果的舌头,景必果傻了吧唧地任由他动作。 他只是觉得嘴里像是钻入了一条滑溜溜的蛇,一直在自己口腔里作乱,景必果一直到几乎窒息的时候才哼了两声,梁劲松开景必果,景必果大口喘气景,本来不清楚的脑袋此刻因为缺氧更加迷糊了。 景必果感受到对方有力的月匈膛正贴着自己,他说: “我是在做梦么?” 梁劲说: “我们都在梦里呢!” 景必果不说话了,他摸索着抚上对方的脸庞,有些痴痴地说: “那我是不是可以做平常不敢做的事,说平常不敢说的话?” 梁劲说: “可以的。” 景必果突然吻住了梁劲的唇,他只是傻傻地用嘴唇贴着对方的,尽管只是这样一个动作却险些让梁劲失控,梁劲轻轻用舌头描绘着景必果的唇,带着一丝you哄的语气说道: “你要和我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梁劲:【□□】必果你好□□~ 必果:【红着脸推开梁劲乱摸的手】你滚啦! 作者:就算世界抛弃了这篇文,我也会更的!哭唧唧= = 第25章 不可告人的兴奋 景必果像是有些犹豫,梁劲继续温情脉脉地哄景必果: “这一切都是在做梦,算不得数的,你若是觉得说出来能舒服些就和我说。” 景必果不再犹豫,他说: “梁劲,对不起!是我当年舍不得离开你们家才害死了干爹干娘,都是我不好,如果我当年早点走,一切就不会发生的!都怪我!” 说到这里,景必果声音有些哽咽,梁劲安静了一会儿,说: “我知道的,必果你其实很自私的。” 景必果喃喃地说: “对!我自私……可是怎么办呢?” 梁劲|舌忝|去景必果的眼泪,叹息道: “是啊,怎么办呢!我就是喜欢你啊!” 景必果沉默了会儿,才渐渐停下来,他认真地对梁劲说: “梁劲,还有件事情,我瞒你很久了,不知道怎么和你说!” 说着景必果慢吞吞地解开了自己的裤带,然后摸索着握住了梁劲的手,引导着对方探入自己的裤子,然后声音有些颤抖地说: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4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34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34 “会不会很丑?” 梁劲说: “不会。” 景必果脑袋里面晕乎乎的,梁劲问他: “必果?你想要什么?” 拉灯 翌日,景必果还没睁眼就心头一凛,他慌忙往身上摸去,身上的衣服和睡起没什么两样,景必果有些不可置信地摸上裹月匈的布带,就连布带上的活结也和昨晚睡前一样。 “唔……” 景必果坐起身,就敏锐地感觉到两腿之间凉嗖嗖的,居然……梦遗了么? 他想起昨夜在梁劲面前异常□□的自己,不敢相信那个人居然是自己。 一定是做梦了……景必果这样对自己说,黑莲教的那金絮丹不是会有致幻的作用么,想必是昨天自己撞见了不应该看的东西才会做这样的梦。 可是那个梦又是那样真实,梁劲的声音好像还在耳边,还有梁劲的触摸时留下的温度好似还留在皮肤表面一样,景必果摇摇头打断自己的臆想,不能想,他对自己说道。 景必果打开屋门,春来已经端着洗漱的水盆等在门口,看见景必果起来,立刻利索地伺候景必果洗漱。 春来替景必果束发的时候,景必果没忍住,问道: “春来,昨夜也是你睡在我外间么?” 春来点头道: “自然是奴婢!多亏了被拨来伺候少爷,春来才不用再做守夜的差事,我每晚都在外间睡,公子有什么需要叫我就是!” 景必果点头,顿了下又问道: “春来,你昨晚可听见什么动静么?” 春来摇头: “没听见啊?公子怎么了?” 景必果微笑道: “没事的,我就问问。” 他心里松了口气,这边房间墙壁隔音的效果不好,就算屋里有人窃窃私语外头的也可以听见动静,何苦昨夜自己叫了几声好似很蛮响的,若是真有此时,春来没理由没听见,看来昨晚的确是梦境无疑了。 景必果便放下心来,与春来又聊了几句,待得问及梁劲,春来还是说教主管理教务繁忙,没空前来。 景必果点点头,梁劲估计是真的生自己气了,景必果心里也不好受,虽然他自觉没犯什么错,他还是一直想着和梁劲道个歉哄哄他,可梁劲显然一直躲着他,景必果无奈,他昨天不小心在庭院里撞见那种事,今日也没心思再出去闲逛,索xing待在房里。 练功很是消磨时间,景必果不知不觉就在屋里待了一整天,晚上沐浴完,景必果披着湿漉漉的头发坐在床榻上,他手里拿着个小药瓶细细端详着,景必果在犹豫要不要再吃这古怪的金絮丹,他倒了一粒到掌心,褐色的药丸散发着沁人的药香在景必果的掌心打了个转,景必果又想起了昨夜的梦,身体就忍不住发热,虽然他极为不想承认,但是心底还是隐约地渴望着今晚还能在梦里看见梁劲。 景必果终是没有忍住,吞了一粒金絮丹,而后盘腿而坐半个时辰消解了下金絮丹的药力,这才躺下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才刚睡着,也许已经过了好几个时辰,景必果感觉到有一双手正在自己身体上游移,景必果“唔……”了一声,抬手搂住那人,嘴里呢喃道: “梁劲?” 梁劲亲亲景必果的脸颊,道: “是我。” 眼前还是一片黑暗,景必果感觉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剥光了,正被那人搂在怀里,景必果分开腿夹住对方的腰,梁劲轻笑道: “想我么?” 景必果|舌忝||舌忝|唇道: “嗯……” 他说: “梁劲,我又在做梦了么?” 梁劲加重手上的力道,满意地听见景必果的呼吸声变得急促,他轻轻地说: “就是因为你那么想我,我才到你的梦里来啊。” 拉灯分割线 肉肉你去哪儿了呢?= = 景必果再次睁眼已是天光大亮,景必果两眼迷蒙了一会儿,这才想起什么似的伸手往□□一摸,果然又是一片凉凉的濡湿触感。 他的衣服依旧好端端的穿在身上,景必果想起昨晚荒唐的梦境,手里似乎还留存着热液的触感。 景必果疑惑地抬起手,他的手很干净,没有一丝沾腻的痕迹,但是那个梦如此真实,真实到他几乎信以为真。 景必果一开始以为是金絮丹的缘故,结果他就算没有服用金絮丹,夜里也会做这种乱七八糟的梦,梦里的梁劲全然就是个浪荡的yin魔,他抚摸亲吻景必果的每一寸皮肤,景必果的嘴唇,孚乚头,xing器,甚至是脚趾也不放过,每一次都把景必果弄得喘|息连连不能自已。 还有那些肉麻的情话,每次景必果清醒以后想起来都感到脸红心跳,他想起梁劲十岁的时候就无师自通的学会说些让人脸热的话,现在变成这样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景必果渐渐也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和xiu怯变得热情主动起来,他甚至暗暗地有些期待夜晚的来临,因为只有在梦里才能和梁劲缠|绵不休。 有一次梦里梁劲在解景必果裹月匈的布条的时候笑道: “你裹着睡不觉得难受么?我每次解这绳结都嫌麻烦。” 景必果索xing第二夜入睡之前没有裹月匈,亵衣底下空空荡荡地躺着,景必果有些不习惯,心里又隐隐有些不可告人的兴奋,这还是他月匈部发育以后第一回 这样不裹月匈睡觉。 那晚当梁劲把手探入景必果衣襟里摸到一片光滑的肌肤,他吻了下景必果的嘴唇: “真乖!” 景必果热情地回吻过去,他痴迷地抚摸梁劲身上结实的肌肉,一边说道: “梁劲,只要你说的,我都会听。” 梁劲轻笑着说: “真的么?叫一声相公听听。” 景必果只要在做梦,脑子就会不好使,就算第二日早上想起来觉得再后悔,再丢人,做梦的时候一定对于梁劲言听计从,他想都没想,哑着嗓子叫了一声: “相公……” 梁劲猛地吻住景必果的嘴唇,用从所未有的力度狠狠地啃咬shun吸,景必果想推开他都推拒不了,他觉得梁劲的胳膊就和铁箍一样死劲儿地搂着自己,索xing不再抗拒,景必果这些日子已经懂得接吻的时候可以用鼻子呼吸,于是就调匀了呼吸用舌尖勾着梁劲的舌头嬉弄。 过了半晌,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5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35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35 梁劲终于吻够了,他松开景必果的时候,景必果虽然看不见已经能感觉到梁劲的恋恋不舍,他说: “必果,你做我娘子吧,我一定像我爹对我娘那样对你好!” 景必果懵懂道: “我可是个男人,不能做你娘子的。” 梁劲低低笑起来,他摸摸景必果的花xue,那处兴许是感受到了触摸有些害羞收缩了一下,景必果听见梁劲说: “你再这么说,信不信我现在就要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梁劲:娘子娘子娘子娘子娘子娘子娘子…… 必果:、、、 作者:咦,拉灯情节去哪儿了?有人想要吗?想要的话就留一条评论。 第26章 如坠冰窟 景必果傻了吧唧地搂着梁劲的脖子,在对方下巴上啃咬着,一点都不知道害怕的样子。 梁劲无奈地捧起景必果的脸吻了一下叹气: “真是拿你没办法。” 必果,做我娘子吧,我一定像我爹对我娘那样对你好—— 景必果第二日醒来以后脑子里一直在回荡这句话,他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这算不上是梦中梁劲对他说过的最肉麻的情话,但是却是景必果听过的让他最羞|耳止|的话。 景必果想起了梁长虎与梁姜氏,那对看似普通实则恩爱的夫妻,他们是景必果这辈子见过的感情最好的夫妻,同时也是景必果的干爹干娘。 而对景必果说出这句话的正是梁氏夫妇的唯一的儿子梁劲,景必果做梦梦到与梁劲做那种狭昵的事情已经很觉得丢人,昨晚居然梦到自己亲口对梁劲叫相公,梁劲可是他的干弟弟啊! 景必果自觉愧对了干爹干娘,梁姜氏生前就一直念叨希望梁劲长大后娶个媳妇抱上大胖小子。景必果想起那日和梁劲在一起的那个女人,好像给梁劲做过梨花糕,好像对梁劲挺好的,叫什么来着,青莱还是青冉来着。 景必果想到这里脸上方才烧起的热度已经消退下来,他一定是鬼迷心窍了,才会夜夜都梦见那种事情,梁劲分明喜欢女人,而他不过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想起最近梁劲一直没有在自己面前露过脸,他都不想细究其中的缘由。 景必果没看出梁劲那日在花园和他发脾气明显是在yu擒故纵,景必果想如今梁劲不管怎么说也是一教之主,这世道亲兄弟还有反目的呢,而景必果不过是他的干哥哥,说不定真的因为自己的一句“寒心”让梁劲厌恶自己了也说不定,要是梁劲知道自己身体的秘密和龌龊的心思说不定恶心还来不及。 景必果两眼放空地想,若是能常梦不醒,一直和梦里那个深情款款的梁劲待在一起说不定也是件妙事。 景必果这样想着,心里难受起来,他恹恹地用了早饭,然后在春来有些担心不安的目光里出了院子,春来本来想要跟随,景必果说自己只是随便走走打发她回去了。 景必果在黑莲教待了大半个月,对于黑莲教各处也算熟悉了,他走的路通向黑莲教教主的书房,景必果早就打听到了,梁劲每日上午都会在此处理教中事物。 景必果之前想着梁劲忙正事不便打搅,可是其他时间又无法撞见他,这次景必果是下定决心要和梁劲辞行离开黑莲教,他知道不能再留在这里了,因为梦境太真实,再这样下去他会把梦境和现实混淆的。 景必果一边想着该用什么理由和梁劲辞行,一面往前走,然后景必果就听见了女人的哭泣声由远及近,一个年轻的绿裙女子一边掩面痛哭一边从前跑过来,景必果看了看四周就只有自己和这个女子,他觉得她哭得实在伤心,担心那绿裙女子会出事,于是迎上去询问道: “小姐,你没事吧?” 女子抬头,露出一张梨花带雨的米青致脸孔,虽然妆容有些花了,景必果还是一眼就看出这绿裙女子正是他见过两回的青冉。 景必果脑海中不由自主就回忆起了那日所撞见的活春宫,他耳根一热来不及说什么,反倒是青冉看清眼前的人,她的眼光立刻变得狠毒,她伸手要推景必果,被景必果避开以后,青冉面容扭曲道: “都怪你,一定是你!” 景必果莫名的看着他,他长得极好,这样看着别人的时候,就看见黑白分明的一双凤眼,在阳光的照she下光华流转,令哭得乱七八糟的青冉自惭形秽。 青冉知道自己脸上的妆一定已经一塌糊涂见不得人了,偏偏还被这人看见,气得跺跺脚,剜了景必果一眼又捂着脸跑走了。 景必果莫名其妙吃了一记白眼,他皱皱眉,不过他从来都是个脾气不错的人,更不会和个女人置气,于是一甩袖子继续往前走,心道,也不知是什么人居然敢得罪黑莲教教主的女人,景必果这样想着,心里居然涌起一丝几不可觉的畅快来。 景必果继续往前走,在转过一个回廊的时候就看见一排|米青|致华丽的屋舍,景必果也不知梁劲的书房究竟是哪件,于是想要四处转转找个人问一下。 可是此处当真出奇的安静,偌大的院子连只鸟都没有,景必果也不由自主地放轻了脚步,悄悄在院子里前行。 景必果找了一圈,终于在一处角落里听见有人窃窃私语的声音,景必果一喜,往那边走过去,就看见一丛灌木之后好像有两人在说话,景必果再凑近些,看清是一男一女,那男人蒙着脸穿着黑莲教的侍卫服侍,女子则一身侍女打扮,头上梳着双髻,年纪看起来不大的样子。 那侍卫丝毫很不耐,他说: “丫头,就算你是青冉姑娘的人,我也不能把教主的行踪告诉你啊!” 侍女拉着侍卫的衣袖,说道: “这位大哥,我与小姐情同姐妹,最近教主一直没有去小姐那里,想必是有了新欢,你们影卫一直跟着教主,一定知道教主晚上都去了什么地方,我只是见不得小姐这样伤心,想要替她问问,也好让她绝了念头。” 侍卫摇头道: “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但是透露教主行踪要治叛教之罪的,我不能说。” 侍女见他要离开,急得都哭了。 景必果躲在不远处的灌木里,他光听这侍卫的呼吸就知道此人武功不俗,若不是景必果此刻运起了三门功屏住了呼吸,恐怕早就被对方察觉了。 他听了那侍女的话,心里也在暗自嘀咕: 新欢?梁劲最近除了青冉还有了其他的人么? 他心里疑惑着,突然想起方才青冉无比怨恨的一眼,他突然浑身一激灵,心里有了一个让他感到无法置信的猜测。 恰巧此时侍女开口了,她说: “听说青竹院那位景公子来的第一晚就歇在教主的寝室,小姐一直说是他争了教主的宠爱,教主每天晚上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6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36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36 去找的是不是那个人?” 那侍卫已经转身往回走,他听见侍女的话没有什么表示,脚步却忍不住稍微顿了一下,他好像喉咙突然发痒,咳嗽一声而后离开了。 景必果听见那声咳嗽,简直如坠冰窟,那侍卫的反应让景必果不能不起疑,若是梁劲每晚都来找自己,他怎么不知道,还是说…… 景必果感觉头皮都要炸开了,难道那一切都不是梦,每晚和自己在一起的都是真的梁劲,还是说自己此刻其实是在做梦,眼前的侍卫和侍女都是不存在的呢? 景必果惊恐地后退然后运起轻功飞快遁走,他更希望此时此刻是在做梦,但是当他掐了一下自己的手指感受到疼痛的时候,他醒悟过来,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幻觉,此刻不是,昨天晚上,前天晚上,大前天晚上,梁劲把他吻得发痛的时候都不是假的,做梦梦到只是自己骗自己,他居然此刻才后知后觉地发现。 景必果跌跌撞撞地跑回青竹院,径直回屋,他头晕得厉害想要上榻躺一会儿,但是光是看见那榻,就想起自己与梁劲在那儿痴缠的身影,景必果浑身发抖,他不敢想象那个不知羞|耳止|对梁劲张着双腿的人居然是自己,就这样把畸形脆弱的部位暴露给对方,梁劲是怎么想他的呢?他玩弄自己的时候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贱,难怪好几次明明石更起来了都是用手解决,从来不像对待青冉那样冲撞进自己的身体里。 景必果发了一会儿呆,就听见春来过来敲门: “公子?你在里面么?公子,你怎么了?” 梁劲皱眉,他颤抖着手为自己倒了杯凉水喝下,压住心头的怒火,道: “我没事,就是想睡一会儿,午饭不用叫我了。” 可笑他居然相信了春来的话,春来可是梁劲派来伺候他的啊,他居然相信春来说夜里没有听见屋里的动静,自己被梁劲弄得叫出声的时候她一定都是听见的吧! 景必果越想越气,他已经很久没有那样恼怒了。 景必果越气就越是平静下来,他如往常一样用了晚饭,沐浴以后早早上榻,但他却一直在黑暗里睁着眼,他不睡也睡不着,他要亲口问问梁劲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何要这样戏耍于他。 夜晚的青竹院格外寂静,只有窗外偶尔传来几声虫鸣,景必果尽量把自己的呼吸调匀,假装自己正在熟睡,他脑子里却很乱,他感到很煎熬,见梁劲不是,不见梁劲也不是,他心里有个声音想让他逃走,可是他还是坚持着,等待着。 没过多久,景必果突然嗅到一股不可察觉的花香,这气味一进入景必果的鼻子就让景必果本来清明的脑子一晕。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梁劲再次在月黑风高夜潜入,吃惊地发现必果正一脸阴沉地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 色狼劲:【Σ( ° △ °|||)︴】啊!必果,你怎么没睡? 必果:【阴测测地笑】梁劲,你过来,我不打你。 梁劲:雅蠛蝶。 作者:无责任小剧场,与剧情无关的啦= = 第27章 我抓到的归我 景必果连忙警醒,他先是闭住呼吸,想了想觉得不妥,于是下床取了布巾蘸水敷在口鼻处,这样即不至于没有呼吸声,还能过滤掉迷药。 然后景必果就听见春来在外面拍了拍门,景必果没应,随后屋门的门闩响了几声,春来推开门轻轻唤道: “公子?公子?” 景必果依旧不吭声,然后他虽是隔着眼皮也感到一亮,原来春来点了盏床榻边的小灯,她凑近了景必果身边查看,景必果面朝里躺着,春来没有看见景必果口鼻上的布巾,她以为景必果已经陷入熟睡,于是打开门窗吹散屋里的迷药,景必果趁机把蘸水的布巾藏起来,这时就听见春来低呼道: “哎呀!差点忘记了!” 景必果感觉到春来走近伸手过来暗自戒备起来,却感到眼睑上一痒,居然被用一条布条蒙住了眼睛。 春来做好这一切就退了出去,屋子里归于平静,又不知过了多久,景必果就听见了外屋传来春来的说话声: “奴婢见过教主。” 然后是梁劲的声音,他问: “他睡了么?” 春来道: “已经检查过了,睡得正香呢!” 梁劲没再多说什么,推开内屋的门,就看见景必果正面朝里躺在床榻上。 梁劲进屋关上门,这才走到景必果的床前开始慢条斯理地脱衣服。 景必果心里大恨,原来这主仆二人早就狼狈为奸,亏得自己如此还颇为喜欢春来那丫头,他更恨梁劲居然每次都把自己迷晕,难怪每次自己都迷迷糊糊的任他为所yu为。 此刻梁劲已经脱了外衣,他先是坐在榻沿,借着微弱的灯光欣赏了一会儿景必果安静的睡脸,只见景必果虽然被蒙了眼睛,挺直的鼻梁和红润的唇瓣还是令人着迷,他刚要俯身亲吻那微启的嘴唇,突然梁劲目光一凛,他躲开了景必果切向自己脖子的一掌,景必果已经扯下蒙眼黑布丢在一旁,恶狠狠地攻向梁劲,梁劲只是闪躲,却不回击。 景必果每一招都咄咄逼人,他刚打出一掌被避开,随即又是一脚扫向梁劲下盘,梁劲饶有兴味地挑眉,突然放弃了抵抗,顺势被扫倒在地上,景必果一脚踩住梁劲的月匈口,自上而下怒瞪着梁劲,他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刚才瞬息之间的几招让他的脸颊微微泛红,亵衣的衣襟也敞开了一些,里面裹月匈的白色布条隐约可见。 真是活色生香,梁劲心道,眼神一点也不掩饰地在景必果身上上下扫视着。 景必果有种自己已经被扒光了的错觉,他气得声音发抖地质问道: “梁劲,你为何这样羞ru我!” 梁劲睁着一双墨蓝的眼睛,一脸无辜道: “必果,你为何这么说,我什么时候羞ru你了?” 景必果咬牙切齿道: “就是之前的晚上那样……你……” 他说到这里脸色涨红有些难以启齿,却感到脚脖子一紧,低头看的时候发现已经被梁劲的手握住了。 他刚刚在假寐自然不可能穿鞋,夏季睡觉所穿的裤子也很是宽松,梁劲就这样理所应当地一路向上,一边摸索着景必果光洁笔直的小腿,一边笑着询问道: “是这样么?” “梁劲……你不要脸!” 梁劲的手有些粗糙,景必果腿上被梁劲指腹上的茧子摸得痒痒的,他最近时常与人有肌肤之亲,被□□得对这种带有情se暗示的触碰没有抵抗能力,更何况眼前之人正是梁劲,景必果只觉得踩着梁劲的腿发软,梁劲则瞅准了机会拽住景必果一拉,景必果立时重心不稳跌在梁劲身上。 梁劲满意地接住投怀送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7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37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37 抱的美人,露出一个惑人的笑容问道: “还是这样?” 景必果又想袭击梁劲的月匈口,被梁劲握住手腕禁锢在怀里,梁劲皱眉问道: “必果,你怎么生气了?” 明知故问!景必果看见他还是一副无辜的嘴脸,怒道: “梁劲!你放开我!” 梁劲却把脸埋到景必果的脖颈里面轻嗅,一边拒绝道: “不放!我抓到的归我。” 他这一句颇为孩子气,弄得景必果哭笑不得,心里的火气居然消了不少,他又挣了一下,道: “你到底放不放?” 梁劲没有动也不吭声,摆明了是不想放人,这动作倔得很,和小时候抓到景必果以后的模样一模一样。 景必果心里又是一软,叹气道: “梁劲,你若是真的想要我的身子又何必用mi药呢?” 梁劲吃惊地看向景必果,景必果挣开梁劲的手,他保持着半靠在梁劲怀里的姿势摸了下梁劲的头,宠溺道: “我欠你那么多,你想要什么我会不给呢?” 他说着就解开衣带,然后又把手背到后边想要解开裹月匈的活结,被梁劲一把拉住,梁劲的脸色不太好,他说: “必果,你这是什么意思?” 景必果说: “自然是你想怎样都随你的。” 梁劲盯着景必果,一双眼眸里的墨蓝都变成了浓黑之色,他问景必果: “难道你真是觉得欠了我的?没有其他的了么?” 景必果被他的眼睛看得心惊,收回了视线看向别处道: “还有什么么?” 梁劲皱眉道: “你说过喜欢我的。” “那时候我吸了你的迷药脑袋不清楚。” 梁劲有些生气地说: “我不管,反正我喜欢你。” “喜欢?” 景必果冷笑: “梁劲,你的喜欢就是把人迷晕了强来吗?” 梁劲说: “不是的,之前我看你脸色发虚,脉象有些弱,显然是小时候的失眠症还没有好,所以吩咐春来给你用了些助眠的药物。” 景必果等他说完才脸色冰冷道: “那你为何要让侍女蒙了我的眼睛?” 梁劲没说话,景必果站起身,坐到榻沿,语气依旧冰冷道: “你莫要说是怕灯光会扰我休息?你睡觉点灯做什么?你对我那样的时候怎么不怕扰了我休息?” 梁劲叹气,他走到榻边,蹲下,自下而上望着景必果,一双墨蓝的眼眸倒映着灯光就像一片揉碎了星光的海洋一样,深邃而澄澈地映出着景必果的影子,他的嘴唇遗传了梁长虎,偏丰润一些,这并非是薄情的长相,与其接吻的时候可以把他的下唇含在嘴里,还来不及细细品味的时候他就会突然探出舌头趁你没有防备,出其不意地霸占你的牙关口腔,景必果只觉得在这样的一张脸面前,在这样的一个人面前,自己的一切防线都溃不成军。 梁劲开口了,他说: “必果,你喜欢你……从小就喜欢你,可是你一直不和我亲近,难道就不能让我用些手断达到目的么?” 景必果没想到他说这种话也理直气壮,怒道: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到底是谁教了你这些!” 梁劲伸手握住景必果的手,轻轻摩挲着,说道: “是你啊……” 景必果心里发慌,他摇头对梁劲道: “不可能的,我是你哥哥,我们这是乱lun!” 梁劲低低笑起来: “你又不是我爹娘生的,算是哪门子乱lun,若你心里真的把我当弟弟,又为何让我那样亲你摸你,这么yin荡,哪里有哥哥的样子。” 他的声音很低沉,听在景必果耳朵里,他只觉得心头一荡,他的耳朵立刻红了起来,但他但是他片刻之后立刻恢复了清醒,脸上也立刻由红转白,他摇头说: “干爹干娘不会同意的,你出去。” “必果……” 景必果突然怒道: “你难道没听清楚我的话么?我要你出去!” 梁劲看见景必果的眼圈泛红,立马说道: “好好好,我出去,必果,你别气了!” 梁劲说着果然站起来走出了卧房,他一出门就看见春来正一脸不安地侍立在外,他吩咐道: “替我沏茶。” 春来有些吃惊,她刚刚听见景必果吼梁劲了,还以为梁劲会发火,毕竟景必果都是被他迷晕的,他都已经做好了被迁怒的准备,没想到梁劲即没着恼也没拂袖而去,反而还有闲心半夜三更在青竹院喝茶。 梁劲这茶一喝就从亥时喝到了天明,景必果第二日日上三竿才打开房门,就看见春来正一脸踹踹不安地端着脸盆侯在门口,看见景必果,连忙低头唤道: “景公子。” 春来想必已经等了许久了,景必果见她眼底青黑,也不忍和一个婢子发脾气,于是面无表情地回答: “嗯,你进来伺候吧。” 景必果坐在椅子上,春来则他身后为他梳头发,往日一直面带笑容的景必果此时一声不吭的,屋里静的只能听见梳子划过发丝的声音,春来感到心慌,她鼻尖沁出汗珠,终于没拿住梳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春来吓得一抖,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带着哭腔道: “公子,把你迷晕的法子是奴婢想出来的,你若是觉得心里不舒服就打奴婢,骂奴婢,求你不要这样不说话,奴婢害怕。”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必果:【甩甩甩】放开我! 梁劲:不放!我抓到的归我! 作者:我会坚持下去的= = 第28章 雨后的客栈 景必果意外地皱眉头: “你一个姑娘家,怎么会替梁劲出这种主意?” 春来嗫嚅道: “奴婢见青冉那边一直往教主跟前凑,而公子却一直拒绝教主,怕公子因此失了教主的宠爱,才……才……” 景必果闻言,哭笑不得地说: “春来,难道在你的眼里,我只不过是个梁劲的男宠么?” 春来心道:难道不是么。嘴里却惶恐道: “春来不敢。但是春来看得出教主是真的心悦公子的,他昨日突然就说要送青冉姑娘走,青冉哭得死去活来,下午想不开险些投水自尽,教主只是让送了些银两药物过去,昨天夜里还不是来了青竹园。” “公子,你是不知道,昨夜教主出了你的屋子已经一直在外屋坐着,他等了整整一夜,一直到今天早上才洗了把脸去书房处理教务的,他让我好好照看你,他过会儿应该会来用午膳。” 景必果陷入沉默,过了一会儿他还是叹气: “你希望我和梁劲服软,是不是?” 春来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8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38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38 点头,喜道: “公子能这样想是最好!” “就算明明犯了过错的一方是梁劲,也要我顺从于他?” 景必果想到她从小就在黑莲教长大,她与梁劲的年纪相仿,应该是从小就伺候梁劲,算得上是梁劲的心腹,春来如果不听从梁劲的吩咐,万事不替梁劲着想的话才奇怪。梁劲这样想着也就释然了,他等春来为自己整理好衣服才说道: “我不该怪你的,春来,梁劲有你这样忠心耿耿的下属我应该高兴才是,你先下去吧。” 春来闻言点头退下,今天早上梁劲说会来青竹院用午膳,她吩咐了跑腿的到厨房要几个教主喜欢的菜色送来青竹院,又提点了一番青竹院的下人,梁劲昨晚一夜没睡,春来也提心吊胆侍立了一晚上,此刻也面带疲色,和一同当值的一个侍女说了一声就回屋去休息了。 那侍女替春来侍立了差不多一个多时辰的功夫,就听见守门的来传报,说是教主来了。 梁劲之前每次夜访青竹院都是春来值夜不曾惊动其他下人所以,所以这个守门的下人还是第一次这么近地接触教主,黑莲教的历任教主没有一个不是杀伐决断,心狠手辣之辈,黑莲教的下人与其说敬畏,实则更怕教主一些,那侍女倒是镇定一些,她见那下人进来传报的时候舌头打结的样子,自己也有些紧张,她想了想跑到景必果的屋门前,说道: “公子,公子,出来用午膳吧,教主来了。” 侍女等了一会儿没听见有人回声,又敲了了几下,问道: “公子?你睡了么?” 随之这门一敲就开,竟是一直虚掩着,春来往屋里扫了一眼,居然没有看见景必果的人影,侍女脸色一变,立刻冲进屋子里查看,只见床榻上空空如也,根本不见景必果的踪影。 “公子?公子?你在吗?” 侍女一下子慌乱起来,她甚至把柜子床底都翻找了一番,才手脚冰凉地确认景必果不见了。 梁劲才刚在正屋里坐下就看见一个侍女踉跄地冲进来,跪倒在地呜咽道: “教主,奴婢看护不力……景公子不见了。” 场景切换的分割线 三日后关东龙王山下的龙脚镇 黄昏时候刚刚下过雨,街道两侧的房屋屋檐上仍滴着水珠子,地上的石板路湿哒哒的,浅浅的水洼里倒映着乌沉沉的天色,只在有水滴滴入时水洼才轻轻漾起一层层的涟漪,涟漪荡开,一转眼就归于平静,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虽然是夏季,但是除了更夫和酒鬼会在大晚上不睡跑到街上闲逛以外正常人此时都已经进入了梦乡,街边白天热闹的商铺大都打烊,只有街角一间小客栈门口还挂着红灯笼,红灯笼里的烛光透过红纸投she在湿漉漉的石板地上,投she在一片片的小水洼里,洒了一地破碎的红光,这样鲜艳的颜色在一片漆黑的街上看起来格外地显眼。 客栈大厅里一个客人都没有,看店的伙计偷喝了二两米酒,正百无聊赖地靠在客栈柜台上打盹,远处突然传来了“嘚嘚”的马蹄声,还有车轱辘碾过石板路的“咯噔”声,伙计被惊醒,他挥开一只正停在抹布上的苍蝇,这才伸了个懒腰慢吞吞地迎出去查看。 只见一架马车刚好在客栈门口停稳,赶车的车夫扯住缰绳对着车厢道: “春嬷嬷,歇脚的地方到了。” 伙计听见马车车厢里传来一个有些苍老的女人声音: “知道了,王小哥!麻烦你帮我要一间上房。” 王车夫应了声,客栈伙计心里嘀咕车里人干嘛不自己下来开房,果然有钱人都爱摆谱。 车夫跟着伙计到柜台上开了间房间,车里人接过车夫递进去的房牌这才下车来。 伙计只见车帘一掀开,钻出来了一个约摸五十岁左右的妇人,那老妇头发挽着,一身下人打扮,虽然面上有不少皱纹,头发倒是根根乌黑没有一丝杂色。 老妇人出了马车又从车厢里扶出一个女人,那女子一身水绿的缎子裙裳,虽然以面纱掩面,但还是能借着光线瞧见的面部轮廓。 这影影绰绰的一瞥让伙计有些挪不开眼,只见女人乌黑的眉眼在面纱的作用下如黛似烟,她谁都没看,只是垂着眸子,却让伙计感到脸上一热。 “夫人,你小心些。” 那仆妇说着小心地扶着女人,女人好似身子不妥,一直靠在仆妇身上,看起来当真是柔弱似柳,她一声没吭,任由仆妇扶了上楼,经过伙计身边的时候,伙计才惊觉这美貌女子居然比自己还高出一些,伙计暗暗咂嘴: 怎么会有那么高挑的女人。 仆妇把那恹恹的女人扶进房放在椅子上坐下,她等到吩咐的吃食送进屋里,这才合上屋门。 仆妇扶着女人坐好,又替她倒了杯茶,她看见女人的脸色不太好,于是有些歉意地问那女人: “可是哪里不舒服么?” 靠在椅子里的女人扯去脸上的面纱,灯光下露出一张妆容米青美的脸孔,她冷笑一声,她的声线不似寻常女人那样尖锐,反而低沉得像个男人。 女人说: “春来,你把我弄成这样,到底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女人说话的时候不但声音不像女人,若是仔细地看还能看见喉间凸起的喉结,原来这女人正是在黑莲教失踪了的景必果! 易容成仆妇的春来躲开景必果的视线,不敢看对方。 原来那日景必果因为和梁劲的事情心烦没有提防,被春来下了软骨散偷偷带出黑莲教以后,春来怕被黑莲教追上,才将两人都易了容,雇了马车连夜逃到此地。 春来没回答景必果的问题,只是走到一桌饭菜前,夹了几样菜到碗里,然后端到景必果面前,恢复少女圆润的嗓音,说道: “景公子,你吃些东西吧。” 景必果别开脸道: “没胃口。” 春来坐到景必果旁边的椅子上,她沉默了一会儿,说: “景公子,把你牵扯到这件事情里面来我也很抱歉。你很好,如果可以是别人,春来一定不会为难公子的。可是谁叫公子那么特别,春来在他身边待了十年,从没有见过他对别人这样好过。” 景必果被喂了软骨散,他此刻全身无力,只是垂眸道: “你自己也说自己在梁劲身边待了十年,为何还要背叛他呢?” “为什么?” 春来闻言惨笑一声,她此时易容成老妇模样,这样一笑脸上僵石更的周围扭曲起来,看起来格外的狰狞,春来说: “我现在和你说了也无妨!我爹我娘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9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39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39 都是死在黑莲教手上,他们以为那时我年纪小不懂事,其实我都记得清清楚楚的!我要报仇有什么错么?” 景必果听见春来说“我爹我娘”的时候有些吃惊地抬眼看向春来,他想起了梁长虎和梁姜氏,于是就想起了梁劲,景必果眼神黯淡下来,春来看见他这样,心里也有些不好受,她说: “景公子,你不用担心,那些人答应我不会伤害你的,只有你帮忙除了黑莲教他们会放了你的。” “除黑莲教?” 景必果的语气有一丝好笑: “连武林盟都做不到的事情,是什么人那么大口气?” 前几年武林盟主姚啸风曾三次就打着铲除魔教的旗号集结过一批武林的侠士好汉,也不知魔教从中做了什么,每次都是约好出发的前一天,其中为首的几人突然不约而同地找了各种由头要求退出,所以每次浩浩荡荡的除魔行动都是一场空。 春来摇头说: “我不能告诉你。” 景必果观她表情神态,猜测道: “你是不想说,还是你自己都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 春来被说中心事,她有些心慌地把碗搁在桌子上,道: “反正我一定不会放你走的!”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必果: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春来。 作者:天气变热了呢!想吃西瓜= = 第29章 春来之死 景必果叹气道: “你又是何必呢?得罪了黑莲教你又该躲到哪里去呢?何况我说不定也没你想的那么有用,梁劲……他不过是玩弄我罢了。” 景必果在心里猜想是什么人要抓了自己威胁梁劲,黑莲教的仇敌么?还是梁劲的仇敌呢?至少肯定不是那些自视甚高的武林正派人士,其他的邪教门派么?梁劲知道自己在这些人手里以后会怎样呢? 景必果的脑子里乱糟糟的,这时屋外传来了敲门声,春来警惕地问道: “什么人?” 屋外人没说话,回答春来的是三长两短的五下叩击声。 春来脸上一喜,道: “他们来了。” “春来……” 景必果还想说什么,春来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快速地拧开以后来不及找布巾索xing倒在袖子上然后凑到景必果的鼻端,景必果还没嗅出什么味道,脑袋就是一晕,而后昏睡了过去。 春来将景必果挪到榻上放平,这才打开门,只见屋外正站着一个蒙脸的白衣人。 那白衣人皱眉道: “怎么这么久才开门?” 白衣人没等春来回答自己的问话,他扫了一眼榻上横躺的人,问道: “就是此人么?” 春来点头道: “正是!” 白衣人闻言,又瞧一眼景必果的衣服,道: “你在信里不是说梁劲钟情的是个男子么?” 春来连忙解释: “就是他,他叫景必果,听说是梁劲的干哥哥……” 白衣人眯眼道: “姓景么?那我倒要好好瞧一瞧……” 他说着就要走进床榻,春来抬手阻拦道: “等一下!” 白衣人冷冷道: “做什么?” 春来被他的语气吓得心头一颤,突然有些害怕起来,她还是壮起胆子道: “你答应过我的!千万不要伤害他……” 她还没说完,突然听见后面传来景必果惊怒的叫声: “你别信……小心!” 春来被景必果吓了一跳,她转头想瞧景必果一眼,月匈口突然一凉,一把刀已经刺穿了她的月匈口,白衣人抽刀,血液喷溅出来,染红了他的白衣,这白衣人却好似混不在意似的,甚至露出一丝享受的表情。 春来就保持着回头看景必果的姿势倒了下去,直到死,她的眼里还是充满了不敢相信。其实这个在江湖第一邪教长大的少女一直是单纯的,虽然她曾在黑莲教苦心潜伏了十年,见了那么多的肮脏血腥,她还是能这样单纯地对景必果好,这样单纯地去相信一个不能相信的人。 春来不知道景必果在刚才她掏出迷药的时候就运起了三门功,景必果虽然能憋气,但无奈春来的迷药实在霸道,仅仅触碰到皮肤上了一点点也让景必果稍微昏迷了一会儿,景必果一睁眼就看见了一他这辈子恨得牙痒的人。 “赵老六!你这个……王八蛋!” 赵老六呵呵笑道: “没想到大少爷还记得小的,小的荣幸之至。” 景必果咬牙切齿道: “别说你蒙着脸,就算烧成灰我也认得!” 赵老六扫了眼景必果身上的裙裳,笑起来道: “大少爷也是让小的好找,却原来扮成了女人躲在后院,难怪找不着啊。” 赵老六这样说就是明显在羞ru景必果,将他比做不三不四出卖se相的人,景必果气得脸色发白,声音都因为愤怒有些颤抖起来: “我现在落到你手里,要杀要剐随你,但不许你这样羞ru于我。” 景必果却不知自己那涂了胭脂的嘴唇轻启露出红nen舌尖的模样有多撩|人,赵老六瞧见他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眼中yin光大盛,他嘿嘿一笑道: “大少爷好本事啊,居然仅靠这张脸就能mi住其他男人。我之前听那丫头片子说,魔教教主的心头好是个男人我还不相信,现在倒是信了几分,都说旱路有旱路的好,不如先让我走一走,再带你回去邀功。” 他说着就来撕景必果的衣服,景必果吓得连声叫道: “赵老六,你松手!你个王|八蛋!我不是女人!你放开我!” 景必果见赵老六还是yin笑着扑过来,吓得口不择言叫道: “梁劲不会放过你的。” 赵老六狰|狞道: “你以为梁劲会知道这件事么?就算他真的那么宠爱你,你知不知道你的下场会是什么?都是被当做是多余的人除掉罢了,不过若梁劲真那么喜欢你,白水宫就可以顺便利用你威胁黑莲教归顺白水宫。若梁劲根本没有你说的那么喜欢你,嘿嘿……” 正在赵老六准备撕开景必果的中衣的时候,突然外头跑进来另一个蒙面白衣人,那人在白水宫里地位不高,他没来得及对赵老六行礼,就惊慌失措地说道: “赵管事,我们的人被黑莲教的人围了!” 赵老六不可置信地对着那人吼道: “你说什么?” 那人张口还想说什么,突然他的蒙脸的白布靠近嘴巴位置开始透出红色的血迹,他直直倒下来,站在他后面的黑袍男人收回了一片极薄的刀刃在手里把玩着,他长得高鼻深目,但是景必果总觉得他这样笑得时候带着点孩子气: “他说的对,你们被包围了。” 赵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40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40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40 老六颤抖着嘴唇道: “你……就是梁劲?” 梁劲盯着赵老六,此刻他的眼里是挥之不去的黯黑,他说: “你不算蠢。” 赵老六看见梁劲刚刚露的一手,知道自己不是他对手,他目光触及榻上的景必果,眼神一厉,陡然抓起景必果挡在自己身前,一手紧紧掐着了景必果的脖子道: “放我走!否则我掐死他!” 梁劲叹气道: “我错了,你真是太蠢了。” 他说着,手中已经she出一道寒光,景必果只见一片极薄的刀刃向自己袭来,他以为自己会有一定害怕,但是当他的目光触及的梁劲看过来的温柔目光时,他心里突然安定了下来,然后就是赵老六在耳畔撕心裂肺的嚎叫和鲜血洒在皮肤上的感觉。 赵老六原来掐着景必果脖子的五根手指被整齐地切断了四根,赵老六此时已经顾不上景必果,他跌倒在地上抱着自己的手痛得直打滚。 梁劲飞身接住景必果,他抬袖擦去景必果脸上脖子上溅到的鲜血,露出一个心有余悸的表情,关切道: “吓死我了,必果,你有没有受伤?” 这模样与刚才斩断赵老六手指的人是同一个么?景必果知道梁劲现在的表情多半是装的,但是其中的担心却假不了,他摇摇头道: “我没事,就是中了软骨散没力气。” 两人说话之际,赵老六瞅准时机就想开溜,却被一个黑莲教教众踹了一脚踢回榻上。 梁劲替景必果整理了一下被撕坏的衣服,再看向赵老六的时候,瞳孔里已经暗得没有一丝光。他说: “赵老六,你觉得你今天活着离开这里的几率有几成?” 赵老六完好的手捂着血流不止的手,跪在地上哀求道: “我还没有碰过景行,你饶了我吧。” 梁劲没有理睬他,继续说: “我告诉你,是十成!” 梁劲让无力景必果靠在自己怀里,一边一步步走近赵老六,赵老六则被他冰冷的目光吓得两手撑地连连后退,梁劲居高临下地俯视赵老六,然后说: “你可能不记得我了,那你还记得十年前在姜家村杀过的梁长虎么?所以你放心吧,我是不会那么容易地让你死的。” 赵老六一瞬间面如土色,他突然想起当时和景必果一起逃走的好像的确还有个孩子,本以为是个小狗崽子却长成了咬人的恶狼,赵老六此时只觉得后悔得要把胆汁都呕吐出来,但他身体上的表现却更丢人。 景必果嗅到空气里排泄物的骚臭不舒服地皱眉,他鄙夷地瞧了眼地上的赵老六,虚弱道: “梁劲,我不想看见他。” 梁劲索xing打横抱起景必果,毫不避讳地在他脸上亲一口,道: “我们走。” 原来春来带着景必果走了半日,黑莲教就追踪到了两人的行踪,梁劲观察春来的行走的路线,觉得她很可能是带着景必果和什么人去碰头,所以一直带人悄悄尾随,直到赵老六等人现身才来个瓮中捉鳖。 梁劲说到这里有些歉意地看向景必果: “我没想到那个狗娘养的想对你做这种事,你哪里受伤了,我看看……” 说着梁劲的手就不规矩起来,景必果有气无力地打开梁劲的手,两人此时正坐在马车里,外面赶车的依旧是王车夫,景必果这才直到,原来就连这人都是黑莲教派来的,春来自以为逃出了黑莲教,其实一直都在梁劲的手心里打转。 刚才那间店是不能住了,所幸黑莲教在龙脚镇有一处酒楼,于是梁劲带着景必果去自家的产业歇脚。 等到伙计抬完洗澡水毕恭毕敬地关门出去了,梁劲才上前替景必果解衣服。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梁劲盯女装景必果 必果:喂,你别看了! 梁劲:【流鼻血】嘿嘿嘿…… 作者:狗血大法好,狗血大法再见…… 第30章 包打听的消息 景必果脸上一红,他还是一身女子打扮,脸红的样子落在梁劲眼里就是十足的美艳,梁劲没忍住,他几乎是强迫着脱光了景必果的衣服,然后梁劲抱着景必果轻轻放进浴桶里,他替景必果搓洗头发的时候,突然地低头吻住了景必果的嘴唇。 “梁……唔……” 景必果猝不及防被吻住,由于软骨散的药效没过,他连拒绝的力气都没有。 梁劲含着景必果的嘴唇认真地吻了半晌,期间景必果一直用可以忽略的力气推他,他也不睬,景必果到后来都懒得推他了。 等梁劲终于吻够了,他离开景必果的嘴唇,两人的唾液牵出一线恋恋不舍的银丝,景必果和梁劲就这样鼻尖碰着鼻尖,静静地看着对方的眼睛,最终景必果还是认输了,他慌乱地转开视线,怕再多看一眼自己就会消融在这一片墨蓝之中。 梁劲捧住景必果的脸,问道: “必果,你到底在怕什么呢?” 景必果说: “梁劲,我希望有一天能看见你结婚生子过上平稳安宁的日子。” 梁劲摇头道: “必果,你别骗自己了,这明明是我娘想看见的,而不是你想看的对不对。” 景必果干脆地点头道: “对。” 梁劲舀了些水浇在景必果肩膀上,问: “必果,你想看见什么呢?” 景必果沉默了一会儿说: “我不知道,我既想你高兴,也想干娘高兴。” 梁劲在景必果背上轻轻擦洗,闻言,顿了下,道: “难道你不想自己也高兴么?” 景必果没有吭声。 梁劲也安静下来,他规规矩矩地帮景必果洗完澡,然后抱着手软脚软的景必果坐到床上,他说: “必果,你等着,最多一个月,一个月之内我会让你给我答复的。” 这样一折腾,已经到了申时,夏日天亮的早,梁劲用内力给景必果烘干头发而后搂着他躺在榻上,懒洋洋打了个哈欠道: “睡吧。” 两人在龙脚镇停留了一日,梁劲派人寻了软骨散的解药,这才解了景必果手软脚软的症状,景必果对于春来的下场有些感慨,和梁劲提及此事时,梁劲道: “我查过了,春来原来是我师叔的遗孤,我十岁才入的黑莲教,当年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只知是师叔想暗害我师父的命反而被杀,春来估计就是那时候以罪奴的身份被编入了黑莲教的仆从里,我只是瞧她是个机灵的,才让她来伺候你,没想到她居然和白水宫的人私通,想要捉了你威胁我。” 景必果哼了一声,不悦地说: “机灵?她给你出了给我下迷药的坏主意,你还说她机灵?” 梁劲自知失言,他连忙告歉道: “好好好,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1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41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41 我错了,她不机灵!” “梁劲,你……” 景必果都不知该说梁劲什么才好,他揉了把梁劲毛茸茸的脑袋道: “算了,那件事我原谅你了!” 梁劲闻言眼睛一亮,道: “当真?” 景必果看见他乐得和个小孩子似的,又用力地□□梁劲的一脑袋卷毛,说: “嗯,你呀,人长得这样高大,怎么还是和小时候一样。” 梁劲把景必果扑倒在榻上,他搂紧景必果的腰,道: “必果,你喜欢我这样对么?” 景必果温柔地抚摸着梁劲的脸,他对上了梁劲那双墨蓝的眼眸,觉得自己就好像要被吸进去似的,景必果在心里说: 我喜欢你,怎么会不喜欢。 他嘴里却说: “梁劲,别闹了,快给我起开些。” 梁劲把支着一脑袋乱毛的脑袋埋在景必果的脖颈子里装死,景必果哭笑不得道: “真应该让你那些下属都看看你这样子。” 梁劲继续用体重压制景必果,景必果也放弃了,梁劲看着不胖,身上都是结实的米青肉,景必果感觉自己被梁劲的强烈气息包围,他被压的渐渐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梁劲这才松开景必果,他两腿分跨在景必果腰的两侧,以这种占有的姿势居高临下地认真地瞅着床上的人,景必果一双偏圆的凤眼也看着他,梁劲突然露出一个笑容,景必果太熟悉这样的笑容,他还记得梁劲小时候每次被梁长虎揍完,被梁姜氏埋怨的时候或是自己不理他,他就会这样笑,那笑如此纯粹,却好像是有融冰化水的魔力一样,景必果感到心头一颤,有什么再也抑制不住几乎喷薄而出。 景必果很清楚梁劲想要的是什么,他艰难地咽了下口水,道: “梁劲,我……” 景必果刚想说什么,突然屋外传来了敲门声: “教主!” 梁劲面无表情地对外面说道: “到楼下等我。” “是!” 而后是一串下楼的脚步声,梁劲看向景必果,景必果干咳一声,道: “你有事就去处理吧。” 梁劲下榻换来侍女替自己束发更衣,而后一脸yin郁下楼,等在楼下的那个下属被梁劲冷冰冰的目光一扫,只觉得如被冰雪,也不知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位教主,他两腿打颤地上前对梁劲行礼道: “教主,属下已经把您让属下查的事情查清了。” 梁劲袍袖一挥坐到一把椅子里,说道: “说吧。” 这一日,武林盟主姚啸风在杭州的府邸大门上被不知什么人在众目睽睽之下钉了一封书信,待得仆从将书信取下,姚啸风展开看了几眼就脸色大变。 只见这封信上只寥寥数语,可是每个字都写得苍劲有力力透纸背,竟是难得的好丹青,再看署名更是让人倒吸一口凉气,居然是黑莲教那个不知姓甚名谁的新教主。 因为黑莲教此次送信的方式颇为嚣张,姚啸风没法隐瞒,所以没过多久书信上的内容就无法避免地传了出去,就好像一滴水滴入了热油似的,江湖上一下子就炸开了锅。 “什么?那个黑莲教主下月初五要亲自去白水宫提亲?” 小酒馆里的安静氛围被打破,一个佩刀汉子放下酒坛子吃惊地问对面一个留着小胡子的猥琐男人。 那佩刀汉子奇怪道: “真是奇了,传闻白水宫只有公子没有小姐,黑莲教教主想向谁提亲?” 酒馆里此时正有好几桌武林人士在喝酒,他们循声望去看清那个猥琐男人的脸,立刻认出对方就是江湖上小有名气的“包打听”,于是纷纷竖起耳朵细听“包打听”的话。 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的“包打听”颇为得意地呷一口酒,卖关子道: “这你就猜不到了吧。” 佩刀汉子回想起之前听说黑莲教新教主是个好色之徒的传言,沉吟道: “莫非他想要娶景秋水?不对啊传闻黑莲教教主二十岁还不到,那景秋水虽然风韵犹存,可也都三十好几了啊!” “包打听”闻言,摇头道: “非也非也!” 汉子挠挠脑袋道: “难道是白水宫里藏了哪位美女?” “包打听”已经摇头: “非也!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我告诉你我听说现在黑莲教掌权的人姓梁名劲,他要娶的人不是女人而是个男人!黑莲教教主要娶的是白水宫的少爷!” 他此言一出,酒馆中众人皆是一片哗然,就算是在座的平民百姓也为“男人要娶男人”这惊世骇俗的传闻大感吃惊。 有人闻言,忍不住提出质疑道: “真的假的啊?我可是听说景秋水对他那个儿子景言可是看得很紧,她会情愿把自己儿子嫁给男人不成?” “包打听”摆摆手道: “这位兄弟,这你就不知道了,白水宫本来就有两个少爷,你说的景言是小的,黑莲教放出话来说梁劲要娶的是白水宫的大少爷景行。” 那人回想了一下,说: “白水宫的大少爷?不对啊!我记得好多年前就听说白水宫的大少爷夭亡了,他怎么还会活着?” “包打听”讪讪说: “这事我也不清楚,只是听说好像是白水宫里出了什么内乱,那会儿白水宫死了好多人,江湖上都传得沸沸扬扬的,都说白水宫大少爷已经被叛徒害死了。也不知黑莲教为何突然跑到白水宫提亲。” 众人闻言知道“包打听”原来也不清楚事情的始末,立时感到一阵扫兴,私下里则纷纷议论起了此时,他们都感到一阵好奇,也不知这大少爷景行到底死了还是活着。听说近年来黑莲教似乎一直暗中针对白水宫,黑莲教弄出这件事其实只不过是找了个由头要找白水宫的麻烦也说不定。 这些人这样想着,其中就有不少唯恐天下不乱的好事之徒开始摩拳擦掌,商量着不如就去白水宫瞧一回热闹,看看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黑莲教主究竟是何人物。 姚啸风收到钉在门上的信函以后则是一脸的愁眉不展,姚清清见他爹这样,奇怪道: “爹,怎么了,那什么教主要成亲你在急什么呢?” 姚啸风叹气道: “我怎么能不着急,这些年黑莲教对其他教派都无动于衷,偏偏对于找白水宫的麻烦这件事是情有独钟,我之前还一直奇怪魔教为何如此做,黑莲教主又突然要去白水宫提亲,我就怕黑莲教说是要与白水宫结为秦晋之好只是其次,想要收拢白水宫的势力才是真。”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梁劲趴在书案上给武林盟主写信 梁劲:【咬笔杆】该怎么写呢?最讨厌写字…… 作者:我就写写自娱自乐了= = 第31章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2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42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42 童谣 姚清清闻言也着急起来,说道: “爹爹,这可怎么办,魔教如果真的吞并了白水宫,我们还压制得住他们么?” 姚啸风叹气道: “更荒唐的是黑莲教要娶的居然是个男人,这件事八成就是魔教在挑衅武林盟,他们都把书信送上门来了,咱们不能不去啊!” 姚清清自从景必果跟着安禅走了以后一直被拘在家里,她正觉得气闷,闻言立刻问道: “爹,你也带我去白水宫看看吧!” 姚啸风脸一板道: “魔教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我不能带你去。” 姚清清不依不饶地扯着姚啸风的衣袖,使劲摇晃,姚啸风拗不过她,才说: “好罢,我带你去,但是清清,你一路上都要听爹爹的话,知道了吗?” 姚清清连忙点头答应: “清清一定听爹爹和师兄们的话!” 距离下月初五还有将近二十日的时间。二十日内要从江南赶到西北白水宫,时间上的确不太宽裕,姚啸风收拾了一下,又把自己接下来的行程告诉了几个同在江南的友人,姚啸风的朋友也都是武功高强的武林正道,他们也在担心黑莲教的势力会借着吞并白水宫继续壮大,听说姚啸风要去阻止此时,连忙呼朋引伴,加上江湖上本来就有不少好事之徒想要去白水宫凑凑热闹,如此一来竟然呼啦啦召集了两百余人。 两百多人一同上路实在不方便,姚啸风嘱咐众人前往时注意安全之后,将这些人分为好几波,分了几条路线,他自己率先带着女儿清清和几个徒弟向西北而去。 景必果还不知道外头已经闹翻了天,他此刻正和梁劲坐在一架马车里面,马车行得很是稳当,车厢里的空间很宽敞,马车里的装饰得颇为华贵,必要的器皿用具无一不全 此时已经入秋,梁劲因为景必果畏寒,故而特地命人在车厢里铺了层软垫,软垫的表层用上好的绸缎包裹,人在车厢里无论是坐是卧都会觉得很舒服。 这样的绸缎,一匹就抵得上一户普通人家半年的开支,纵使景必果从小在白水宫锦衣玉食,此时摸着垫在身下的软垫还是有些心疼。 梁劲道无所谓,黑莲教名下的产业遍布中原,无论酒楼店铺还是青楼赌坊都在源源不断地向黑莲教输送财富,黑莲教这么多年的积攒可以说是富可敌国也不为过。 此刻梁劲正半靠在车厢里闭眼假寐,而景必果则捧着一本书坐在梁劲的对面,他垂着眼眸似乎看得入神。 梁劲悄悄地半睁开眼睛打量起景必果来,景必果的注意力依旧全都投入在书里,只不过他的耳廓微微染上一声微不可觉的薄红。 梁劲索xing睁大眼,大胆地打量起景必果,他的目光扫过景必果,就好像有实质一样,景必果没忍住,抬眼瞪梁劲。 梁劲立马闭眼假寐。 景必果的目光又落回书页上,他漫不经心地翻动了几页,犹感觉到梁劲在看自己了,他又瞪梁劲一眼,梁劲还是闭眼假睡,还故意发出呼噜声,表示自己睡得正香,景必果无奈地瞅了对方一会儿,果然看见梁劲又偷偷摸摸睁开眼瞧自己,忍无可忍地,用带有一丝警告的语气叫了一声: “梁劲!” “必果!你叫我做什么?” 梁劲听见景必果的话就好像听见了灵魂的召唤一样一下子扑到景必果身边,一双明亮的墨蓝眼膜盯着景必果。 景必果看见他那副惨不忍睹的谄媚模样,他眼角有些抽搐,但是心跳其实有些加速,梁劲最近没有再像之前那样喜欢对着景必果动手动脚,反而景必果觉得梁劲在自己面前越来越像个小孩,平时总喜欢弄些不入流的小把戏逗弄自己,经常把景必果弄得不知该生气还是该笑。 必果把目光落回书上,语气平淡道: “没什么,就是叫叫你。” “我在睡觉!你把我吵醒了!” 景必果无奈地放下书,说: “那你要我如何?拍着你的屁|股哄你入睡么?” 梁劲没羞没臊地把脑袋搁到景必果大腿上,哼哼道: “拍屁|股就不用了,你给我唱个催眠曲。” 景必果就算脾气再好此时也想一巴掌呼到梁劲的脑袋上,不过他的手在触及到梁劲毛茸茸的脑袋的前一秒改劈为摸。景必果摸了摸梁劲的头,梁劲舒服地闭眼,又往景必果身上蹭了一些。 景必果问梁劲: “梁劲,干娘以前给你唱过催眠曲么?” 梁劲点头,说: “她会唱的。” 景必果有一丝忧伤地说: “梁劲,你唱一首给我听好不好。” 梁劲已经收敛了刚才那副嬉皮笑脸的表情,他顿了一会儿,才启唇唱道: “月黄黄,云亮亮,宝贝宝贝考成状元郎。鼓响响,锣锵锵,盖头底下有个俏新娘……” 人人都说人生最得意的莫过于金榜题名时与洞房花烛夜,梁姜氏将自己的期望融入到了这首歌谣里,同时传达了自己对于年幼梁劲的美好期望,整首歌谣满满地充斥着母亲对于儿子的浓浓爱意。 梁劲的嗓音在唱这首歌谣的时候格外的低沉柔和,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似的,景必果听得鼻子发酸,他小时候曾经多么希望自己的娘能在他害怕睡不着的时候也搂着自己唱一首这样的歌哄自己入睡,可是一次都没有,他每次睡觉都只有奶娘陪伴,奶娘只会随口哼些没有词的不知名小调,这些小调每次都是不一样的,没有任何意义的,只会搅得人心烦。 景必果那时还不知这就叫敷衍,但是他觉得厌恶,不喜欢奶娘哄自己睡觉,所以景必果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一个人睡觉,梁劲坐起身,他安慰地搂住景必果的肩膀,问道: “怎么了?” 景必果觉得这种事情没必要和梁劲说,于是摇了摇头,说: “只是有些想干娘了。” 梁劲沉默下来,他们坐了一会儿,梁劲从车厢里的小柜子里取出一罐蜜饯,他用手指捏了一块送到景必果嘴边: “必果,吃一块吧,吃了就不难过了。” 景必果依言吃了,梁劲很自然地将沾有糖粉的指尖放到嘴边|舌忝|了一下,对着景必果露出一个笑来: “真甜!” 景必果看见他这样子,心里的yin霾情绪也扫干净不少,他突然凑到梁劲唇边轻轻触碰了一下,然后迅速撤离。 梁劲感到嘴唇被柔软的唇瓣擦过,他微微一愣,进而他像是得到了某种无声的邀请,猛地捏住景必果的下巴有些粗鲁地将舌头探入景必果的嘴里,大力地shun吻。 景必果闭上眼,顺从地张嘴任由对方的舌头追逐着自己的舌头在口腔里嬉闹,车厢里弥漫着暧昧的气息和啧啧的水声,梁劲也吻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3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43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43 得投入,忍不住伸手环住了景必果的腰。 景必果嘴里还留有蜜饯的香甜滋味,本来不噬甜的梁劲此时啃得津津有味,两人不知不觉就变成了景必果仰躺,梁劲压在景必果身上的姿势。 知道品尝到了腥锈的鲜血味道,梁劲才松开景必果的嘴唇,盯着景必果的眼睛问道: “必果,你接受我了么?” 景必果的嘴唇红红的,他说: “嗯,但我还是那个要求,你还是得娶个女人生个孩子。” 梁劲欢喜的表情一敛,他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梁劲有些生气地坐起身,对景必果说: “必果,其他的事我都依你,但是这件事你想都别想!我今天在这里和你说清楚,我梁劲这辈子除非是景必果绝不会再碰如何一个女人,否则就天打雷劈!” 景必果都来不及捂住梁劲的嘴巴,一个毒誓就被梁劲吐了出来,景必果心里甜丝丝的,但是又忍不住发慌,他说: “梁劲,你说这话做什么,趁现在还来得及,你快……” 梁劲突然把景必果推到车厢的板子上,恶声恶气地问道: “难道我碰了其他女人你就不生气么?” 梁劲接着说道: “那天赵老六看见碰了你以后,我只想把他的手指一个个斩下来,同时也这么做了,那你呢?你看见我与其他人在一起的话难道不生气么?” 景必果后背撞在木板上,疼得他皱了下眉,痛感转化为了怒意袭遍了景必果全身,景必果打开梁劲的手,语气强石更道: “生气,我当然生气,我怕失去你,可是也怕辜负了干妈的期望,她连给你唱的摇篮曲都希望你能娶个妻子,你知不知道这样任xing会让她失望的?” 梁劲听见景必果又抬出梁姜氏来压自己,脸色也yin沉下来,他心中有怒火发泄不出,于是看都不想再看景必果一眼,转身就往车厢的小门那里去,想要出车厢透透气。 景必果也急了,立马上前从后边搂住梁劲道: “梁劲,你听我说……” 梁劲不爽地说: “你他妈别说了,我不想听,景必果你给我听着,我梁劲就算娶亲也一定娶你!你这么希望我娶妻生子就等着自己给我下个大胖崽子吧!” 景必果的脸一下子就染上红色,他触电般放开环住梁劲的手,讷讷道: “我怎么能生的,我不……” 他还没说完就被梁劲推倒在软垫上,梁劲一只手压住景必果,一只手解腰带,他恶狠狠道: “能不能生,我试试不就知道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很多年前,梁劲还是两三岁的时候问过梁姜氏,人小鬼大的某小孩有一天出去玩回来闷闷不乐。 梁劲:娘亲,隔壁姜大户家的姜小强有个童养媳,我也要童养媳! 梁姜氏:= = 作者:啊!其实我很萌竹马竹马的…… 第32章 只要你要 [本章节已锁定] 第33章 白水宫侍女 景必果的脾气再好也被梁劲气得半死,梁劲则低头在景必果的右孚乚上吸了一下,景必果哼了一声,他身体一软,梁劲就找到了可乘之机,他刚把手探入景必果的底裤里,突然听见外面马夫勒马停车的声音,梁劲皱眉松开景必果,景必果则收敛表情迅速地整理着装,不一会儿他就把自己收拾好了,除了耳尖还红红的居然看不出什么异样,目睹全过程的梁劲挑眉,景必果瞪了他一眼,心道: 还不是你,每次在车上喜欢脱我衣服。 此时外头有人传报: “教主!前面的路上发现了一个昏迷的女子。” 梁劲和景必果对视了一眼,景必果想了想说: “这里荒郊野岭的有个女人倒是有些蹊跷。” 梁劲深以为然,他对外头说: “救上车,找个人看守着。” “是!” 外头人应了,景必果终究是不太放心,旨意下车去敲了那个女子一眼。 只见这女子虽灰头土脸头发蓬乱,也能看出颇有几分姿色,景必果看了她一眼,像是想起什么又对着那女子的脸上上下下的打量不休。 跟在景必果身后的梁劲看见他这架势,心里不是滋味,周围一阵黑莲教教众立刻接收到了教主散发出来的低气压纷纷后退一步,只有景必果没有反应,他又确认了一下,低声唤道: “蓝瓷?你是蓝瓷?” 那约摸二十来岁的女子浑身一颤,幽幽醒转,她眼睛没睁就迷迷糊糊地哭泣起来: “不要……不要……你们放开我!呜呜呜……” 女子的嘴唇干涸,她一说话就裂开了好几道细小伤口,从里面渗出了血珠来,景必果又叫了几声,那女子才睁开眼,她看见面前站着一个男人,眼睛迟钝地转了一圈看见周围围着一圈蒙面的黑衣人,她吓得尖叫一声,撑着无力的身体连连退避道: “你们不要过来!我求求你们不要过来!” 景必果扫了周围的黑莲教教众一眼,众人看看景必果又瞧一眼教主,纷纷退散开去,景必果见那女子神色癫狂,于是抓着女子的肩头摇了下: “蓝瓷,蓝瓷,你清醒些,我不是坏人!” 蓝瓷闻言看向景必果,只见眼前是个眉清目秀的温柔男子,果然不是欺辱自己的那群人,但是她心里还是有些害怕地问: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景必果说: “我是景行啊!你不认识我了吗?” 蓝瓷闻言脸色一白,他仔细打量景必果的脸,喃喃道 “难道我已经死了么?怎么都看见大公子了呢?” 景必果见她疯疯癫癫不太清醒,索xin□□了她的睡xue让人带上一架马车。 还没等梁劲开口,景必果率先皱眉开口问道: “梁劲,我们到底要去什么地方?” 梁劲顿了顿,回答道: “白水宫。此地离白水宫不过两日路程。” 景必果闻言就好像梁劲说他要带他去哪个名山游玩一样,他没有询问梁劲去白水宫的原因,因为他和梁劲一样,仇恨的种子早已埋在心底,而此时已经到了种子迸发的时候了。梁劲说: “难怪会在这里遇见蓝瓷,她是白水宫的侍女,小时候伺候过我。” 说着他皱起眉头有些不解道: “我瞧她身上还穿着白水宫的侍女衣服,也不知出了什么变故,若是她醒来我一定要好好问一下。” 蓝瓷依旧在昏睡,一行人没做耽搁依旧继续上路。 傍晚时分就到了一处小镇,这样一群黑压压的人若是突然涌入小镇难免会引起恐慌,索xing此时还是秋天,天气也不冷,黑莲教的车队就在镇外的小树林歇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4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44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44 下来。 其中两个黑莲教众换上了普通人的衣服拿了银两去村里买干粮吃食,其实一直蒙面的黑莲教教众本身长得也没什么特别的,传上常服就和普通的汉子没什么区别,其中一个面相甚至还很老实憨厚,村民见他们不像坏人又舍得出银子,纷纷拿出食物买给他们。 此时正是秋季,粮食都是新打的,所以那两人换到了不少白米,黑莲教主这回出门专门带了厨子,于是就用白米熬了粥,又做了几样小菜,给梁劲和景必果送过来。 那厨子的手艺真是没的说,就算简简单单的炒青菜也做的异常的清鲜爽口。 景必果慢条斯理地用勺子舀粥,旁边的梁劲则是真真正正是在喝粥,他也不用勺子,夹一筷子菜端着碗喝一口粥,吃相虽不雅但是配上俊朗的外貌居然也不让人觉得讨厌,只给人感觉很是豪放不羁。 梁劲现在的言行举止都比小时候要文雅了不少,就是这吃相和当年他爹梁长虎真是一模一样,吃难吃的豆饼的时候是这样吃,吃珍馐佳肴也是这样吃,而且每次都能做到把盘子吃得干干净净一定不浪费。 景必果看见他狼吞虎咽的吃相就想笑,这模样哪里像个教主,明明就像是个农民。 这时候有人过来禀报是今天救到的那个姑娘醒来了。 景必果放下碗筷跟着对方走到一架马车前,就听见里边穿来了低低的啜泣声,景必果撩开车厢的门帘,就看见蓝瓷已经梳洗过换了身干净衣服,她正捂着脸低低哭泣,旁边两个黑莲教的侍女正在安慰她,她们看见景必果进来连忙对景必果行礼,景必果点头让她们退下,自己进入车厢里放下门帘,他坐到蓝瓷对面,温声安慰道: “没事了,蓝瓷,别哭了。” 蓝瓷肿着一双眼睛,抽抽搭搭地说: “大少爷,蓝瓷现在这样还不如死了算了。” 景必果这才发现蓝瓷落在衣领外的脖颈上有好几块青紫的痕迹,要是放在之前景必果确实不清楚这些痕迹的由来,但是与梁劲厮混了两个多月,他怎么可能还会不知道? 景必果脸色铁青,愠怒道: “是什么人这么大胆?” 蓝瓷闻言更加伤心,她流着眼泪摇头,景必果劝导她: “蓝瓷,你好歹也服侍过我,你说出来,我若能帮一定帮你讨回公道。” 蓝瓷抽泣了一会儿,才低声说: “他们有三个人,都是……夫人派来的……呜呜呜……” 景必果脸色大变,问道: “我娘?” 蓝瓷再也嚎啕大哭,一边道: “我不想活了,大少爷,你让我去死了吧!呜呜呜……” 景必果又劝了蓝瓷半晌,蓝瓷才断断续续地将所有的事情吐露了出来。 原来景必果离开白水宫以后,白水宫只剩下景言一个少爷,原本负责伺候景必果的蓝瓷被派去伺候小少爷景言,后来又因为比较聪慧被景秋水选中做了景言的通房丫头,她虽然长了景言几岁,但是两人相处多年,已经日久生情,两人在一起以后难舍难分很是甜蜜,可是前不久当景秋水却突然说已经替景言相看好了一门亲事。 可景言与蓝瓷两情相悦根本不想娶其他女人,所以一向对景秋水唯命是从的景言拒绝了景秋水,他甚至言明此生非蓝瓷不娶。 景秋水心中大恨蓝瓷但是表面不显,她暗地里雇了人趁景言不在悄悄绑了蓝瓷带到僻静无人处杀死 ,不料那三个男人见蓝瓷生得好看色心大起,他们没杀蓝瓷,而是把她囚禁起来,蓝瓷在那里惨遭轮番侮辱,她几度不堪欺辱都想自杀,但她又念及言郎一定在四处寻找自己,这才苟且活了下来,终于找到机会逃脱,结果逃跑途中因为力竭晕倒被恰巧路过的黑莲教的车队遇上。 说到这里,蓝瓷又落下泪来,她说: “蓝瓷不敢奢望太多,只要能常伴言郎左右就算没有名分,奴婢也心甘情愿,夫人为什么这样狠心,呜呜呜……蓝瓷再也没脸见言郎了,呜呜……” 景必果叹气,又安慰了蓝瓷一番,直到见到蓝瓷的情绪稳定些了这才离开。 景必果把此时和梁劲说了,梁劲沉吟了一下,问景必果: “你怎么看?” 景必果叹气道: “我娘太狠心了。” 梁劲问景必果: “若是你娘也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呢?” 景必果想都不想就开口说道: “她虽生了我却没有养我之恩,甚至想要杀死我,我对你的感情和对她的比起来就像九牛比之一毛,你说呢?” 梁劲一双墨蓝的眼眸望着景必果,他微笑起来道: “当真?” 景必果也笑了: “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此文被和谐成这样还要锁,难过到不想写小剧场= = 第34章 三门城外 白水宫依傍白水山而建,因为方圆几百里就这一个武林门派,所以也算得上是此地盘踞一方的土皇帝一样的存在。 白水山脚下有个水门城也在白水宫的势力范围之内,城里不少店铺房屋都归于白水宫的名下,水门城里的百姓就连县令都很敬畏白水宫的人,往往在路上看见这些白衣的蒙面人都是尽可能地绕道而走。 好在白水宫也不仗势欺人,而且有白水宫坐镇也鲜有不长眼的强盗歹徒会到此地来,所以水门城里的众百姓的生活倒很是安静祥和。 但是最近几日,水门城里的的安稳的氛围被打破了,镇上突然出现了很多佩戴刀剑的武林人士,他们不知什么原因一拥而至把水门城里大小的客栈驿馆都挤得满满当当,不知所以的百姓纷纷传言这些人都是白水宫要办喜事请来观礼的人,听说白水宫的小少爷这月正好要娶刘太守的千金,百姓纷纷感叹不愧是白水宫,办个喜事居然弄出那么大动静。 黑莲教的车队一直快走到了水门城,景必果才知道梁劲的目的地居然是白水宫。 进入白水宫之前,梁劲命令黑莲教众人在镇外休息了一夜,第二日景必果一起来就看见梁劲已经由侍女伺候着换了一件镶了绛红袖边的玄色织锦袍子,袍子的背上绣着一朵暗纹黑莲,腰带上也绣了黑莲作为装饰。 景必果看见梁劲只觉得眼前一亮,梁劲平常都穿一身纯黑的袍子还少有如此喜庆的颜色,他只觉得在这衣服的衬托下,梁劲看起来越发肩宽腿长,身姿潇洒。 梁劲平日都是披发,嫌烦的时候就拿那根布条随便一扎,令景必果吃惊的是今天梁劲的一条卷发居然用玉冠一丝不苟地高高束了起来,露出了他光洁饱满的额头和棱角分明的脸侧,若说平日的梁劲在景必果眼中是慵懒xing感,今日的梁劲当真是英姿焕发,气宇轩昂。 梁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5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45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45 劲见景必果傻傻地盯着自己瞧,于是有些得意道: “怎么样,我配得上你么?” 景必果感叹道: “我只怕是自己配不上你啊。” 梁劲在景必果唇上印下一吻,道: “那是!若你都配不上我,这世上也没谁配得上了!” 景必果在梁劲肩膀上轻打一记,“哼”了一声说: “你就臭美吧。” 这时侍女已经捧了景必果衣服等候在外,景必果换上衣服,发现自己的那套款式与梁劲那件一模一样,也是绛红的袖边和腰带,但是颜色却是非黑而白,白色的部分用的是上好的云纹缎子,光线照she下会有些微流光划过似的,极为米青巧。 待得一切就绪准备入城的时候,景必果才发现,不光是自己和梁劲两人,整个黑莲教车队上下将近百人都穿了新衣,虽然还是黑衣黑裤的蒙面装束,却都在左边手臂上绑了红绸带。 还有马匹的辔头也扎着红色的绸花,整个车队在红色的装点之下显得喜气洋洋的。 景必果看向梁劲,疑惑地问道: “今天有什么喜事么?” 梁劲深深地看了梁劲一眼,他今天似乎心情不错,故作深沉的表情都压不住噙笑的嘴角,他说: “当然是大喜事。” 说着梁劲率先翻身上了一匹头上系了最大最红的绸花的大黑马,其余的教众像是收到了讯息一样,纷纷翻身骑上马匹,黑压压居然有五十骑之多。 梁劲策马跺到景必果身边伸出手,景必果微笑着拉住梁劲的手,一个借力翻身坐到梁劲身前,梁劲的手臂自然地环过景必果身侧扯住缰绳,梁劲一抖缰绳,黑马发出一声长嘶,当先迈步,剩下的马匹不用乘者催促,乖乖跟着头马往前。 景必果背后靠在梁劲的月匈口,他知道两人共乘一骑太过亲密,但他在梁劲向他伸手的时候没有一丝犹豫,这就是爱么?可以让人放弃掉所谓的尊严,忽略别人的眼光,眼中从此只看得见这一个人,心里也只念着这一个人。 重回白水宫,景必果心里不可谓不忐忑,他想起了那年冬天,梁长老突然的病逝以后教中的势力立刻倒想娘亲一方,他被李叔叔拼死护送出白水宫在漫天飞舞的大雪里骑马奔了两天两夜,累倒了两匹马才甩开追兵安全被送达了辽东的云城镇,他永远不会忘记第一次看见梁长虎,对方的眼神其实是有些冷漠的,就因为他是景秋水的儿子么? 景必果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一晚自己发着高烧蜷缩在梁长虎的背篓里冻得瑟瑟发抖的时候心里是多么的无助害怕,就好像看不见一丝光似的,只听见外面呼啦啦的风声和梁长虎的脚踩在雪里的沙沙声,那么静也那么孤独。 景必果闭上眼,他感受着秋风拂过自己的脸颊与发迹,带起几缕散落的青丝,梁劲的呼吸声就在耳畔,景必果只要回头就能吻到他。 这一次我再也不是孤独无依的人了。 景必果这样想着,□□的黑马已经踏过当年他仓皇出逃的路线,沿着相反的方向带着长长的一列马队和车队一路向前。 姚清清与父亲紧赶慢赶终于赶早两日抵达了位于西北边疆的三门城,其他约好的武林人士也在他们前后陆续赶到。 九月初五这一天,宜出行嫁娶纳采,忌会亲友。 姚啸风带着女儿徒弟就像许多武林人士一样,早早就等在了水门城城门口,同时等在城门口的还有一群以白布蒙面的白衣人。 城外有条护城河,护城河之外就是一条长长的路,众人在明媚的春光里等待着,金黄的阳光灼烧着每一个人的眼睛,直到路的尽头出现了一个小黑点,有人惊呼道: “来了!” 这里每一个人见过黑莲教主的真面目,他们好奇着,极目远眺,然后就看见那一点渐渐迎着自己的目光走来,越来越大,越来越近。 姚清清突然“咦”了一声,不敢置信地惊呼道: “怎么会是必果师兄?” 姚啸风和几个徒弟闻言望去,只见慢慢行来的那匹黑马上果然坐着身着白衣的景必果,几个徒弟睁大眼睛窃窃私语,人群因为武林盟主这边的动静骚动起来,纷纷打听那马上的青年是姚啸风的什么人。 黑马继续走近,众人这才看清,黑马上居然坐了两个人,那白袍的青年身后还有一个黑色华服的青年。 黑马辔头上系着大红花走得慢悠悠,花了一盏茶的功夫才带着其他的马匹走上了护城河上的木桥,只听见“哒哒哒”的马蹄叩击木板的声音不绝于耳,众人也看清了这两人的脸。 整个马队只有梁劲和景必果没有蒙面,所以他们显得格外突出。 众人只觉眼前一亮,看向白袍青年只觉他如同画里的仙人,俊秀的眉眼间一片温柔,令人赏心悦目,再看黑袍青年,只见他高鼻深目,五官如同刀削斧刻一样深邃,一双墨蓝色的眼眸藏于浓睫之下,在场的女子单是被他的眼睛扫一眼就心跳加速,羞红了脸。 这样一黑一白两个同样出色的男子虽然同乘了一匹马,却意外地丝毫不给人不和谐的感觉,反而炫目得让人不能直视。 梁劲勒住马,自有胳膊上绑了红绸带的释源策马上前,朗声说道: “我黑莲教教主特来白水宫向白水宫景行提亲!” 景必果闻言身体剧震,不可置信地回头惊讶地看向梁劲,梁劲则微笑着握住景必果的手。 景必果还来不及开口询问什么,就有侯在水门城门口的白水宫越众而出道: “我们白水宫的大少爷多年前就已经不知所踪,我不知道你们教主提的是哪门亲。” 黑莲教的人说道: “我们教主自然知道你们的大少爷不慎走失,所以这回提亲顺便把景公子也带来了。” 在场之人闻言无不啧啧称奇,只听说提亲带彩礼的,还没听说提亲把新娘都带来的。这黑莲教主不愧是邪道魁首,居然不但不顾世俗礼法和男人成亲,上门提亲还亲自带了人家的大少爷来。一时间人群里人都jiao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姚清清这才从遇见必果师兄的喜悦中回过神来,她跑上前去,却被大师兄奚云拉住: “师妹,别去,他们是魔教的人。” 姚清清不可置信道: “不可能,必果师兄怎么会是魔教中人,他一定是被魔教劫持了,爹爹,你快去救救师兄!” 姚啸风不用姚清清催促,已经先一步走出人群。 景必果与梁劲双双下马,景必果向前两步向着姚啸风行礼道: “必果见过师伯!” 姚啸风皱眉喝道: “必果!你不是和师弟游历山水去了么?怎么和魔教的人在一起?” 景必果也不知该如何解释,梁劲已经在他身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6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46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46 后说道: “姚盟主此言差矣,本教主的人和我黑莲教在一起有什么不妥吗。” 姚啸风闻言大怒,道: “你必定是使了什么手段坑害了我师侄!” 他转向景必果道: “必果,你跟我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必果:作者好像不开森。 梁劲:我们俩的肉都没有了,我也不开森…… 作者:依旧难过中,双性文没有肉和辣鸡有什么区别= = 第35章 侍女蓝瓷 景必果的脾气再好也被梁劲气得半死,梁劲则低头在景必果的xiong口上吸了一下,景必果哼了一声,他身体一软,梁劲就找到了可乘之机,他刚把手探入景必果的底裤里,突然听见外面马夫勒马停车的声音,梁劲皱眉松开景必果,景必果则收敛表情迅速地整理着装,不一会儿他就把自己收拾好了,除了耳尖还红红的居然看不出什么异样,目睹全过程的梁劲挑眉,景必果瞪了他一眼,心道: 还不是你,每次在车上喜欢脱我衣服。 此时外头有人传报: “教主!前面的路上发现了一个昏迷的女子。” 梁劲和景必果对视了一眼,景必果想了想说: “这里荒郊野岭的有个女人倒是有些蹊跷。” 梁劲深以为然,他对外头说: “救上车,找个人看守着。” “是!” 外头人应了,景必果终究是不太放心,旨意下车去敲了那个女子一眼。 只见这女子虽灰头土脸头发蓬乱,也能看出颇有几分姿色,景必果看了她一眼,像是想起什么又对着那女子的脸上上下下的打量不休。 跟在景必果身后的梁劲看见他这架势,心里不是滋味,周围一阵黑莲教教众立刻接收到了教主散发出来的低气压纷纷后退一步,只有景必果没有反应,他又确认了一下,低声唤道: “蓝瓷?你是蓝瓷?” 那约摸二十来岁的女子浑身一颤,幽幽醒转,她眼睛没睁就迷迷糊糊地哭泣起来: “不要……不要……你们放开我!呜呜呜……” 女子的嘴唇干涸,她一说话就裂开了好几道细小伤口,从里面渗出了血珠来,景必果又叫了几声,那女子才睁开眼,她看见面前站着一个男人,眼睛迟钝地转了一圈看见周围围着一圈蒙面的黑衣人,她吓得尖叫一声,撑着无力的身体连连退避道: “你们不要过来!我求求你们不要过来!” 景必果扫了周围的黑莲教教众一眼,众人看看景必果又瞧一眼教主,纷纷退散开去,景必果见那女子神色癫狂,于是抓着女子的肩头摇了下: “蓝瓷,蓝瓷,你清醒些,我不是坏人!” 蓝瓷闻言看向景必果,只见眼前是个眉清目秀的温柔男子,果然不是欺辱自己的那群人,但是她心里还是有些害怕地问: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景必果说: “我是景行啊!你不认识我了吗?” 蓝瓷闻言脸色一白,他仔细打量景必果的脸,喃喃道 “难道我已经死了么?怎么都看见大公子了呢?” 景必果见她疯疯癫癫不太清醒,索xin□□了她的睡xue让人带上一架马车。 还没等梁劲开口,景必果率先皱眉开口问道: “梁劲,我们到底要去什么地方?” 梁劲顿了顿,回答道: “白水宫。此地离白水宫不过两日路程。” 景必果闻言就好像梁劲说他要带他去哪个名山游玩一样,他没有询问梁劲去白水宫的原因,因为他和梁劲一样,仇恨的种子早已埋在心底,而此时已经到了种子迸发的时候了。梁劲说: “难怪会在这里遇见蓝瓷,她是白水宫的侍女,小时候伺候过我。” 说着他皱起眉头有些不解道: “我瞧她身上还穿着白水宫的侍女衣服,也不知出了什么变故,若是她醒来我一定要好好问一下。” 蓝瓷依旧在昏睡,一行人没做耽搁依旧继续上路。 傍晚时分就到了一处小镇,这样一群黑压压的人若是突然涌入小镇难免会引起恐慌,索xing此时还是秋天,天气也不冷,黑莲教的车队就在镇外的小树林歇下来。 其中两个黑莲教众换上了普通人的衣服拿了银两去村里买干粮吃食,其实一直蒙面的黑莲教教众本身长得也没什么特别的,传上常服就和普通的汉子没什么区别,其中一个面相甚至还很老实憨厚,村民见他们不像坏人又舍得出银子,纷纷拿出食物买给他们。 此时正是秋季,粮食都是新打的,所以那两人换到了不少白米,黑莲教主这回出门专门带了厨子,于是就用白米熬了粥,又做了几样小菜,给梁劲和景必果送过来。 那厨子的手艺真是没的说,就算简简单单的炒青菜也做的异常的清鲜爽口。 景必果慢条斯理地用勺子舀粥,旁边的梁劲则是真真正正是在喝粥,他也不用勺子,夹一筷子菜端着碗喝一口粥,吃相虽不雅但是配上俊朗的外貌居然也不让人觉得讨厌,只给人感觉很是豪放不羁。 梁劲现在的言行举止都比小时候要文雅了不少,就是这吃相和当年他爹梁长虎真是一模一样,吃难吃的豆饼的时候是这样吃,吃珍馐佳肴也是这样吃,而且每次都能做到把盘子吃得干干净净一定不浪费。 景必果看见他狼吞虎咽的吃相就想笑,这模样哪里像个教主,明明就像是个农民。 这时候有人过来禀报是今天救到的那个姑娘醒来了。 景必果放下碗筷跟着对方走到一架马车前,就听见里边穿来了低低的啜泣声,景必果撩开车厢的门帘,就看见蓝瓷已经梳洗过换了身干净衣服,她正捂着脸低低哭泣,旁边两个黑莲教的侍女正在安慰她,她们看见景必果进来连忙对景必果行礼,景必果点头让她们退下,自己进入车厢里放下门帘,他坐到蓝瓷对面,温声安慰道: “没事了,蓝瓷,别哭了。” 蓝瓷肿着一双眼睛,抽抽搭搭地说: “大少爷,蓝瓷现在这样还不如死了算了。” 景必果这才发现蓝瓷落在衣领外的脖颈上有好几块青紫的痕迹,要是放在之前景必果确实不清楚这些痕迹的由来,但是与梁劲厮混了两个多月,他怎么可能还会不知道? 景必果脸色铁青,愠怒道: “是什么人这么大胆?” 蓝瓷闻言更加伤心,她流着眼泪摇头,景必果劝导她: “蓝瓷,你好歹也服侍过我,你说出来,我若能帮一定帮你讨回公道。” 蓝瓷抽泣了一会儿,才低声说: “他们有三个人,都是……夫人派来的……呜呜呜……” 景必果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7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47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47 脸色大变,问道: “我娘?” 蓝瓷再也嚎啕大哭,一边道: “我不想活了,大少爷,你让我去死了吧!呜呜呜……” 景必果又劝了蓝瓷半晌,蓝瓷才断断续续地将所有的事情吐露了出来。 原来景必果离开白水宫以后,白水宫只剩下景言一个少爷,原本负责伺候景必果的蓝瓷被派去伺候小少爷景言,后来又因为比较聪慧被景秋水选中做了景言的通房丫头,她虽然长了景言几岁,但是两人相处多年,已经日久生情,两人在一起以后难舍难分很是甜蜜,可是前不久当景秋水却突然说已经替景言相看好了一门亲事。 可景言与蓝瓷两情相悦根本不想娶其他女人,所以一向对景秋水唯命是从的景言拒绝了景秋水,他甚至言明此生非蓝瓷不娶。 景秋水心中大恨蓝瓷但是表面不显,她暗地里雇了人趁景言不在悄悄绑了蓝瓷带到僻静无人处杀死 ,不料那三个男人见蓝瓷生得好看色心大起,他们没杀蓝瓷,而是把她囚禁起来,蓝瓷在那里惨遭轮番侮辱,她几度不堪欺辱都想自杀,但她又念及言郎一定在四处寻找自己,这才苟且活了下来,终于找到机会逃脱,结果逃跑途中因为力竭晕倒被恰巧路过的黑莲教的车队遇上。 说到这里,蓝瓷又落下泪来,她说: “蓝瓷不敢奢望太多,只要能常伴言郎左右就算没有名分,奴婢也心甘情愿,夫人为什么这样狠心,呜呜呜……蓝瓷再也没脸见言郎了,呜呜……” 景必果叹气,又安慰了蓝瓷一番,直到见到蓝瓷的情绪稳定些了这才离开。 景必果把此时和梁劲说了,梁劲沉吟了一下,问景必果: “你怎么看?” 景必果叹气道: “我娘太狠心了。” 梁劲问景必果: “若是你娘也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呢?” 景必果想都不想就开口说道: “她虽生了我却没有养我之恩,甚至想要杀死我,我对你的感情和对她的比起来就像九牛比之一毛,你说呢?” 梁劲一双墨蓝的眼眸望着景必果,他微笑起来道: “当真?” 景必果也笑了: “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梁劲:必果必果必果3 作者:唔,看的人真的好少,就当是自己写来爽了= = 第36章 提亲 白水宫依傍白水山而建,因为方圆几百里就这一个武林门派,所以也算得上是此地盘踞一方的土皇帝一样的存在。 白水山脚下有个水门城也在白水宫的势力范围之内,城里不少店铺房屋都归于白水宫的名下,水门城里的百姓就连县令都很敬畏白水宫的人,往往在路上看见这些白衣的蒙面人都是尽可能地绕道而走。 好在白水宫也不仗势欺人,而且有白水宫坐镇也鲜有不长眼的强盗歹徒会到此地来,所以水门城里的众百姓的生活倒很是安静祥和。 但是最近几日,水门城里的的安稳的氛围被打破了,镇上突然出现了很多佩戴刀剑的武林人士,他们不知什么原因一拥而至把水门城里大小的客栈驿馆都挤得满满当当,不知所以的百姓纷纷传言这些人都是白水宫要办喜事请来观礼的人,听说白水宫的小少爷这月正好要娶刘太守的千金,百姓纷纷感叹不愧是白水宫,办个喜事居然弄出那么大动静。 黑莲教的车队一直快走到了水门城,景必果才知道梁劲的目的地居然是白水宫。 进入白水宫之前,梁劲命令黑莲教众人在镇外休息了一夜,第二日景必果一起来就看见梁劲已经由侍女伺候着换了一件镶了绛红袖边的玄色织锦袍子,袍子的背上绣着一朵暗纹黑莲,腰带上也绣了黑莲作为装饰。 景必果看见梁劲只觉得眼前一亮,梁劲平常都穿一身纯黑的袍子还少有如此喜庆的颜色,他只觉得在这衣服的衬托下,梁劲看起来越发肩宽腿长,身姿潇洒。 梁劲平日都是披发,嫌烦的时候就拿那根布条随便一扎,令景必果吃惊的是今天梁劲的一条卷发居然用玉冠一丝不苟地高高束了起来,露出了他光洁饱满的额头和棱角分明的脸侧,若说平日的梁劲在景必果眼中是慵懒xing感,今日的梁劲当真是英姿焕发,气宇轩昂。 梁劲见景必果傻傻地盯着自己瞧,于是有些得意道: “怎么样,我配得上你么?” 景必果感叹道: “我只怕是自己配不上你啊。” 梁劲在景必果唇上印下一吻,道: “那是!若你都配不上我,这世上也没谁配得上了!” 景必果在梁劲肩膀上轻打一记,“哼”了一声说: “你就臭美吧。” 这时侍女已经捧了景必果衣服等候在外,景必果换上衣服,发现自己的那套款式与梁劲那件一模一样,也是绛红的袖边和腰带,但是颜色却是非黑而白,白色的部分用的是上好的云纹缎子,光线照she下会有些微流光划过似的,极为米青巧。 待得一切就绪准备入城的时候,景必果才发现,不光是自己和梁劲两人,整个黑莲教车队上下将近百人都穿了新衣,虽然还是黑衣黑裤的蒙面装束,却都在左边手臂上绑了红绸带。 还有马匹的辔头也扎着红色的绸花,整个车队在红色的装点之下显得喜气洋洋的。 景必果看向梁劲,疑惑地问道: “今天有什么喜事么?” 梁劲深深地看了梁劲一眼,他今天似乎心情不错,故作深沉的表情都压不住噙笑的嘴角,他说: “当然是大喜事。” 说着梁劲率先翻身上了一匹头上系了最大最红的绸花的大黑马,其余的教众像是收到了讯息一样,纷纷翻身骑上马匹,黑压压居然有五十骑之多。 梁劲策马跺到景必果身边伸出手,景必果微笑着拉住梁劲的手,一个借力翻身坐到梁劲身前,梁劲的手臂自然地环过景必果身侧扯住缰绳,梁劲一抖缰绳,黑马发出一声长嘶,当先迈步,剩下的马匹不用乘者催促,乖乖跟着头马往前。 景必果背后靠在梁劲的月匈口,他知道两人共乘一骑太过亲密,但他在梁劲向他伸手的时候没有一丝犹豫,这就是爱么?可以让人放弃掉所谓的尊严,忽略别人的眼光,眼中从此只看得见这一个人,心里也只念着这一个人。 重回白水宫,景必果心里不可谓不忐忑,他想起了那年冬天,梁长老突然的病逝以后教中的势力立刻倒想娘亲一方,他被李叔叔拼死护送出白水宫在漫天飞舞的大雪里骑马奔了两天两夜,累倒了两匹马才甩开追兵安全被送达了辽东的云城镇,他永远不会忘记第一次看见梁长虎,对方的眼神其实是有些冷漠的,就因为他是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8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48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48 景秋水的儿子么? 景必果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一晚自己发着高烧蜷缩在梁长虎的背篓里冻得瑟瑟发抖的时候心里是多么的无助害怕,就好像看不见一丝光似的,只听见外面呼啦啦的风声和梁长虎的脚踩在雪里的沙沙声,那么静也那么孤独。 景必果闭上眼,他感受着秋风拂过自己的脸颊与发迹,带起几缕散落的青丝,梁劲的呼吸声就在耳畔,景必果只要回头就能吻到他。 这一次我再也不是孤独无依的人了。 景必果这样想着,□□的黑马已经踏过当年他仓皇出逃的路线,沿着相反的方向带着长长的一列马队和车队一路向前。 姚清清与父亲紧赶慢赶终于赶早两日抵达了位于西北边疆的三门城,其他约好的武林人士也在他们前后陆续赶到。 九月初五这一天,宜出行嫁娶纳采,忌会亲友。 姚啸风带着女儿徒弟就像许多武林人士一样,早早就等在了水门城城门口,同时等在城门口的还有一群以白布蒙面的白衣人。 城外有条护城河,护城河之外就是一条长长的路,众人在明媚的春光里等待着,金黄的阳光灼烧着每一个人的眼睛,直到路的尽头出现了一个小黑点,有人惊呼道: “来了!” 这里每一个人见过黑莲教主的真面目,他们好奇着,极目远眺,然后就看见那一点渐渐迎着自己的目光走来,越来越大,越来越近。 姚清清突然“咦”了一声,不敢置信地惊呼道: “怎么会是必果师兄?” 姚啸风和几个徒弟闻言望去,只见慢慢行来的那匹黑马上果然坐着身着白衣的景必果,几个徒弟睁大眼睛窃窃私语,人群因为武林盟主这边的动静骚动起来,纷纷打听那马上的青年是姚啸风的什么人。 黑马继续走近,众人这才看清,黑马上居然坐了两个人,那白袍的青年身后还有一个黑色华服的青年。 黑马辔头上系着大红花走得慢悠悠,花了一盏茶的功夫才带着其他的马匹走上了护城河上的木桥,只听见“哒哒哒”的马蹄叩击木板的声音不绝于耳,众人也看清了这两人的脸。 整个马队只有梁劲和景必果没有蒙面,所以他们显得格外突出。 众人只觉眼前一亮,看向白袍青年只觉他如同画里的仙人,俊秀的眉眼间一片温柔,令人赏心悦目,再看黑袍青年,只见他高鼻深目,五官如同刀削斧刻一样深邃,一双墨蓝色的眼眸藏于浓睫之下,在场的女子单是被他的眼睛扫一眼就心跳加速,羞红了脸。 这样一黑一白两个同样出色的男子虽然同乘了一匹马,却意外地丝毫不给人不和谐的感觉,反而炫目得让人不能直视。 梁劲勒住马,自有胳膊上绑了红绸带的释源策马上前,朗声说道: “我黑莲教教主特来白水宫向白水宫景行提亲!” 景必果闻言身体剧震,不可置信地回头惊讶地看向梁劲,梁劲则微笑着握住景必果的手。 景必果还来不及开口询问什么,就有侯在水门城门口的白水宫越众而出道: “我们白水宫的大少爷多年前就已经不知所踪,我不知道你们教主提的是哪门亲。” 黑莲教的人说道: “我们教主自然知道你们的大少爷不慎走失,所以这回提亲顺便把景公子也带来了。” 在场之人闻言无不啧啧称奇,只听说提亲带彩礼的,还没听说提亲把新娘都带来的。这黑莲教主不愧是邪道魁首,居然不但不顾世俗礼法和男人成亲,上门提亲还亲自带了人家的大少爷来。一时间人群里人都jiao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姚清清这才从遇见必果师兄的喜悦中回过神来,她跑上前去,却被大师兄奚云拉住: “师妹,别去,他们是魔教的人。” 姚清清不可置信道: “不可能,必果师兄怎么会是魔教中人,他一定是被魔教劫持了,爹爹,你快去救救师兄!” 姚啸风不用姚清清催促,已经先一步走出人群。 景必果与梁劲双双下马,景必果向前两步向着姚啸风行礼道: “必果见过师伯!” 姚啸风皱眉喝道: “必果!你不是和师弟游历山水去了么?怎么和魔教的人在一起?” 景必果也不知该如何解释,梁劲已经在他身后说道: “姚盟主此言差矣,本教主的人和我黑莲教在一起有什么不妥吗。” 姚啸风闻言大怒,道: “你必定是使了什么手段坑害了我师侄!” 他转向景必果道: “必果,你跟我回去。” 景必果摇头道: “师伯,你误会了,他不会害我,我也不会离开他。”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梁劲:没错,本教主就是自带老婆来提亲的 作者:就是想写场狂拽酷霸帅的提亲,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 第37章 花容失色 景必果说着看了梁劲一眼,触及对方温柔的眼神,景必果心头一荡。 姚啸风见师侄与魔教教主眉来眼去,气得七窍生烟,这时姚清清已经推开挡住自己的师兄跑上前来,道: “师兄,你怎么了?为什么他们说你叫景行呢?你到底是谁?” 景必果吸了口气,说道: “必果的确是个假名字,我原名叫做景行没错。” 人群听见景必果自报姓名,虽然早就猜这位与黑莲教主共乘一骑的就是那个白水宫的大少爷,此时人群还是骚动了一番。 只见景必果一身白色华服,衬得他身姿挺拔,气质卓然,他不卑不亢地站在那里,身边站着一身黑袍的黑莲教主,两人一个俊秀一个狂放,虽然都是男子,却又气场相合,浑然一体。 景必果对姚啸风道: “师伯,瞒骗了你和师父那么久是我的不是,但我也是有自己的苦衷。” 这时只听见脚步声传来,众人回头就看见一众白衣蒙面人簇拥着一顶华丽的小轿从城里出来,本来在外围围观的百姓纷纷退避开,在场的白水宫的人则纷纷对着轿子行礼道: “见过夫人。” 轿子被白衣的轿夫抬到了城门口放下,一个同样身着白衣的侍女上前掀起轿帘子,从里面扶出一个手戴佛珠的白裙美妇人来。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亮,只见那仙人似的美妇风髻露鬓,脑后斜插的簪子垂挂下来的珠玉随着动作轻轻摇晃发出清脆的声响。美妇的看来已经三十多岁,却保养的极好。她没有浓妆艳抹,相反只是蛾眉淡扫,她的眼角有淡淡的岁月痕迹,但那双极美的凤眼,顾盼流连之间的依旧风情流露,入艳三分。 在场众人就算是傻子也猜出了这位应当就是大名鼎鼎的秋水夫人景秋水了。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9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49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49 若说之前还有人怀疑景必果的身份,不相信他就是白水宫的少爷的话,此时见了景秋水绝没有一人还会说这两人不是亲母子的,因为景必果与景秋水长得太像了,那眉眼,那嘴巴,还有那温柔的神情,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景必果看向景秋水,景秋水也看着景必果,景秋水叹气道: “你长大啦!” 景必果还是没有动,景秋水脸色有些不好,她又问梁劲道: “你就是梁长老那个孙子么?” 梁劲突然上前行了一礼,道: “见过岳母。” 景秋水因为那声“岳母”,气得眉头一挑,冷冷道: “谁是你岳母!” 梁劲笑道: “本教主叫的自然是白水宫的景秋水。” 梁劲这话充满了挑衅意味,景秋水冷笑道: “好好好,讨债的都回来了。” 梁劲却一笑,道: “岳母说的是什么话,小婿今日来纳采,您难道不欢迎么?” 他说着,对下属道: “把我准备的彩礼抬上来吧!” 那人应了,不多时使人抬了一个扎着大红绸花的大红木箱子上来。 红木箱子被放在景秋水的面前,一个黑莲教众掀开红木箱盖,瞬间一股腥臭铺面而来,景秋水只看了一眼就发出了一声尖叫几yu晕厥过去。 景秋水身后的白水宫众人也看清了红木箱子里的惨状,只见红木箱子里居然装了一块躯干,之所以说是躯干,是因为箱子里的那个人已经被砍去了手脚被活生生削成了人棍,只剩下了连着头颅的身体被安放在红木箱子里。 释源冷笑道: “谁叫他长得这么大,只能砍去手脚装进箱子里了。” 那人棍应该是被折磨了许久了,虽然眼睛还在转动,却啊啊地发不出声音,原来舌头居然已经被人连根拔去,人棍身上虽然被大片的红布包裹着,依旧散发着浓烈的腐臭气味。 最让人心惊的是人棍的脸上却被擦拭得很干净,还被搽了厚厚的□□遮盖了惨败的脸色,他的嘴巴上和脸上两团都是刺目的红胭脂,整个人看起来形如恶鬼。 白水宫众人离得近,看见这一幕,个个吓得脸色惨白,其中一人突然惊恐大叫: “赵……赵老六!” 那人棍听见有人叫自己,费力地转动眼球想要求援,却不知自己的样子有多么吓人,被他眼睛直视的人无不惊慌躲闪。最终赵老六的目光停留在景秋水的身上,他瞪着景秋水发出“啊啊啊啊”的嘶吼,像是在请求秋水夫人救自己一样。 秋水夫人被吓得花容失色,连忙退避开,赵老六看见景秋水躲开,眼中闪过浓浓的绝望,泪水从他的眼角滑落,沾湿了脸上的□□,留下两道灰色的痕迹,看起来触目惊心至极。 景必果自那日差点被赵老六施暴被梁劲所救以后就没有见过赵老六,此时见到他居然成了这副光景,他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却被梁劲握住了右手,梁劲在景必果耳畔道: “别怕。” 景必果突然想起江湖上传言的黑莲教的心狠手辣,梁劲在他面前太温柔,让他都几乎忘记了梁劲还是魔教的教主这个事实。 其他围观的武林人士也被魔教的残忍手段惊得一片寂静,终于有人忍不住跳出来,道: “你这魔头,手段居然如此残忍!” 他说着就拔剑要攻向梁劲,释源却拦住了对方的去路,那持剑侠士只觉得手中一空居然不知怎么就没释源夺取了长剑,想他也是江湖上说得上名号的人,居然被黑莲教的人一招夺去兵器,那人大骇,还来不及反应就感到喉间一凉,已经被释源持剑抵在了脖颈上。 本来蠢蠢yu动的武林众人看见有人被擒不敢轻举妄动,个个瞪着黑莲教众人流露憎恶的神色。 梁劲却好像没看这些,他笑容不改地对秋水夫人道: “这些年黑莲教正是由于此人杀了我爹娘的仇才与白水宫闹了许多不愉快,如今我大仇得报,以后就不会再迁怒白水宫,只希望白水宫与黑莲教能尽释前嫌,归于和好。夫人收到这份礼应当开心才是。” 秋水夫人只觉得梁劲的目光就像两道利剑把她刺了两个窟窿似的,自从三年前魔教这新教主上位以后,白水宫就一直遭到黑莲教的排挤,白水宫开酒馆,隔壁没多久必会新添一座更好的酒楼,白水宫开赌坊,附近没多久就会新建一间更大的赌场。 仅三年,白水宫的势力就被黑莲教蚕食鲸吞了大半,景秋水花了不少人力物力终于打听明白原来这个黑莲教主居然是梁长虎的儿子,也就是当年的梁长老的孙子。 她心里大恨,却因为黑莲教的势力强大无法与之抗衡,于是她一边暗中命人设法买通黑莲教里的人设法找到机会谋害梁劲,一边让小儿子景言与官家小姐结姻,借着官府的力量重振白水宫。 曾经劫持了景必果的侍女春来正是被白水宫游说之下才做了绑架景必果的事情,若不是梁劲及时赶到救回景必果,让他落入白水宫的手里,被景秋水利用威胁的话,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第一个计谋不但失败还搭进去一个得力属下赵老六,这个消息传到景秋水这里的时候,景秋水还来不及发火,一向顺从自己的景言又跑来拒绝她苦心经营的联姻,景秋水怎么能不气,她私下命人除去蓝瓷,软禁了景言,决心无论如何也要和太守府联姻来壮大白水宫。 但是这个计划还没来得及付诸行动,就传来了黑莲教教主向白水宫提亲的消息。 由于白水宫位于□□西北的边疆,消息本来就有些闭塞,加之黑莲教从中作梗,白水宫直到八月底才收到黑莲教主九月初五亲自前来的消息,景秋水也知道黑莲教此次提亲一定是来者不善,没想到对方居然要的居然是那个失踪十年的景行,景秋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她今日看似从容,其实只是石更着头皮强撑。 而这副从容的面具在看见被削成人棍的赵老六的时候就破碎了,秋水夫人只觉得两腿发软,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景秋水才不相信梁劲口中的什么尽释前嫌的鬼话,她早就把梁劲的手段打听得清清楚楚,她万分后悔当年没有借机除去梁长虎,留下了梁劲这个孽种,如今白水宫被黑莲教吞并得根本连与之一搏都能力都没有,难道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白水宫一点点地被架空毁灭掉么? 秋水夫人的表情变化不定,她惨白着脸说: “你口口声声说赵老六杀害了你爹娘,又有谁能作证?莫不是你为了残害赵老六编出来的借口。” 景必果被她这话气得脸色发青,怒道: “梁劲难道会用自己爹娘的死栽赃陷害别人不成,赵老六杀害梁长虎夫妇那一日我也是在场的,正是白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50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50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50 水宫派了人追杀我才连累了……” 景必果说到这里神色激动起来,梁劲见他眼眶泛红,拍拍景必果的肩膀,接过景必果的话头,冷声道: “必果这辈子最大的不幸就是有你这样的娘亲。”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必果:话说梁劲是个年下攻 梁劲:我娘说过女大三抱金砖 作者:就是很萌年纪大一点的受宠小攻,当然互宠更加萌啦= = 第38章 彩礼 这时武林中人见不惯两个男人之间这样亲密的举止,不屑地插嘴道: “你们两人这样的关系,他替你做证可信么?天下哪有娘亲迫害儿子的?终究是你们黑莲教的一面之词罢了。” “对啊对啊,说不定这些也不过是魔教为了吞并白水宫编纂的由头,各位可千万别上了恶人的当!” “没错,老子早就看不惯两个男人不清不楚的,你说怎么会人会好端端的男人不做非要嫁给男人做娘子的?笑死人了!” 人群里你一言我一语,渐渐开始指责起景必果和梁劲,就连姚啸风也对景必果说: “必果,你方才说的真的都是假话么?若真的是,就承认吧。” 景必果被气得浑身发抖,他从来没有被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羞辱过,梁劲脸上的笑容还在,不过这一回是冷笑,他说道: “看来岳母是不满意小婿的彩礼。无妨,释源,把第二道彩礼呈给夫人吧。” 众人闻言都已经做好了再看见一箱子碎肉的准备,却看见那个叫释源的黑衣人从黑莲教众人中间领出一个毫不起眼的蒙面教众。 那个蒙面人走到秋水夫人对面,缓缓除下头巾和蒙面的黑布,露出了斑驳的霜鬓和沧桑的脸孔,尽是个饱经风霜的中年人。 那男人年轻时长得应该也算相貌堂堂,只是如今脸上布满了风霜的痕迹,他用浑浊的眼睛盯着秋水夫人,扯了下嘴角,行了一个和白水宫弟子一样的礼,说道: “见过夫人。” 白水宫年纪轻的弟子不明所以,几个年纪大些的看见男人的脸都是如遭雷击,秋水夫人也是一脸不敢相信地指着那中年人道: “你……你……怎么会是你……” 男人再行礼: “多谢夫人厚爱,居然还没有忘记属下。” 他说着又走到放置在一旁的红木箱子旁边,他扯开衣襟露出月匈口的狰狞刀疤,睨着箱子里奄奄一息的赵老六道: “赵老六,你还记得我么?” 赵老六勉强地把眼睛睁开一道缝,当他看清眼前的那张脸,他的眼睛突然瞪圆,他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头颈一样瞪着中年人,赵老六这辈子杀过很多人,他甚至以杀人为乐趣,甚至以记住那些人死的时候都样子为乐趣。 但没有人知道他自己又是多么的害怕死亡,已经被拔去了舌头的赵老六的嘴唇在颤抖,他在念一个人名字: 李跃然……他真的化为厉鬼来找自己了…… 赵老六剧烈地抽搐,然后突然就安静下来,他脸上涂着厚厚的□□,脸颊上搽着两团滑稽的圆形胭脂,他的眼睛突出瞳孔涣散,被敲掉了牙齿拔掉了舌头的嘴巴大张着,就像脸上多了一个黑乎乎的血洞。 赵老六居然活生生把自己给吓死了。 李跃然低头看着箱子里的那个死得极为不体面的赵老六,突然爆发出一阵癫狂的笑声: “赵老六,你也有今天!你奸杀我怀孕的娘子又逼着我出卖了梁大哥一家,害得他们夫妻双亡还想杀我灭口!可是老天有眼啊!赵老六我咒你就算到了yin曹地府也不得翻身!” 李跃然边笑边哭,他说的字字带血,闻者没有不感到心神动荡,也没有一个人会怀疑这个跪倒在红木箱子前的男人所说的会是假话。 有人忍不住议论道: “你说这赵老六杀人是不是也是景秋水指使的啊?” “若当真如此,我看她真能做出谋害亲子的事情也说不定。” “不会吧,怎么会有母亲会有这样狠毒的心肠?” “唉,这你就不懂了,我告诉你,兄弟,这女人啊越美貌心肠就越毒……” 这回轮到秋水夫人的脸青一阵白一阵,这些事情有些甚至她是瞒着白水宫其他人悄悄吩咐赵老六做的,白水宫众人听闻这些本来对于赵老六的怜悯全转为恨意,没想到此人瞒着他们做了这许多恶事,当年李跃然和其妻突然失踪,赵老六还骗他们说李跃然是带着娘子叛逃了,原来却是他自己害了李跃然一家。 李跃然大仇得报,他疯疯癫癫地哭了一会儿又笑一会儿,景必果看见他斑白的鬓发,记得当年年轻俊朗的李叔叔,心中有些不忍,刚想和他说些话安慰安慰,就听见“嘚嘚”马蹄声响,一匹马飞快地自城里冲了出来,马后还跟了好几个白衣服的白水宫弟子。 “小少爷!快停下!别跑了!” “小少爷!小少爷!停下!” 那几个白水宫弟子武功不弱,但是人的两条腿哪里抵得过马的四只蹄子,马上的青年加大抽打马鞭的力道,那马几乎失了方向横冲直撞地向着城门方向的一众人冲过来。 梁劲弯唇笑了,他说: “妙了,小婿准备的第三道彩礼也到了!” 景秋水的脸色更白,此时已经有热心的武林人士帮忙勒住了发狂的马匹,马上的骑者的骑术好像不是很好,马匹突然停下一颠居然把那青年颠飞出去,那青年惊呼一声,在空中勉强翻了个身,落地的时候身体还晃了一下,他抬起头,露出一张与秋水夫人有五分相似的脸孔来。 青年约摸二十岁的年纪,他丝毫被周围那么多人吓了一跳,看见秋水夫人,不安叫了一声: “娘亲。” 秋水夫人的脸色很不好看,她说: “言儿,你来做什么?” 青年怯怯地四周环顾一圈,道: “有人和我说蓝瓷在这里,所以我就跑出来了。” 秋水夫人冷声道: “来人。” 立刻有白水宫弟子上前听命,景秋水命令道: “快把小少爷带回去。” 景言被人捉住手腕往回带,一双圆溜溜的眼睛还在四处地瞟。 正在这时,黑莲教的一辆马车里突然爆发出了一个女人的啼哭声: “呜呜呜……言郎……言郎……呜呜呜……” 景言闻声本来黯淡下来的眼睛陡然冒出米青光,他甩开抓住自己的人,也不顾对面是魔教的车队就往里钻,一边惊喜地大叫: “蓝瓷!蓝瓷!你果然在这里,那个黑衣服的人没骗我!” 蓝瓷还是哭泣着叫着: “言郎!言郎!” 景言记得绕着那辆马车打转,道: “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1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51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51 蓝瓷!你为什么不出来见我?” 蓝瓷痛哭道: “我的身子脏了,哪里还有脸见你呢?呜呜呜……” 景言更着急,随手拽了一个黑莲教的教主就问: “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原先替景秋水抬轿子的四个轿夫中的三个突然开始发抖,他们接二连三地跪倒下来,对着景秋水磕头道: “夫人,夫人,小人不是故意让那侍女逃脱的!” “我们一直都按夫人吩咐做的,还没动手她就跑了!”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啊!” 景秋水已经脸色一片惨灰,她狠狠一脚把一个跪地的汉子踹飞出去,怒骂道: “尽是些没用的饭桶!” 众人闻言都是脸色大变,他们还有什么猜不出来的,景秋水这个女人为了阻挠儿子和侍女在一起居然指使轿夫奸污了那侍女。 众人的心里对于景秋水无不鄙夷万分,正才此时黑莲教的车队里突然传来了一声景言撕心裂肺的哭嚎: “蓝瓷——” 只见蓝瓷藏身的那架马车车厢的门帘已经被景言掀开,一个面目姣好的女子正依靠在车厢壁上,本来是一对的两支银钗子,此时一支还点缀在如云的发髻里,还有一支的的上半截被女子握在手里,而下半截已经没入了女子的月匈口。 “蓝瓷……你不要死……蓝瓷……” 此时蓝瓷已经气息微微,她最后留恋地看了一眼他的言郎,终于带着一丝微笑闭上了眼睛。 “蓝瓷——” 景言把心爱的女子的尸身抱在怀里哭得比方才李跃然还要伤心,他万分不舍地抚摸着蓝瓷安详的容颜,突然像是下定决心似地取下了蓝瓷发髻里的另一支银钗。 景秋水看见景言举起那支银钗抵到月匈口,景秋水尖利地叫着扑向那架马车: “言儿!不——” 但一切都已经完了,景言已经将尖利的银钗子送入了自己年轻的月匈膛,他紧紧搂着心爱的女人,却被景秋水拉了一下,景言的双手已经没了力气,抱不住蓝瓷的尸身,只能眼睁睁看着蓝瓷从自己怀里滑脱,景言觉得很绝望,难道就连死去娘亲也不许他抱抱蓝瓷么? 在呼出一口气的同时,景言在秋水夫人的怀里说: “……娘……我恨你……” “不——言儿,你醒醒,言儿……” 秋水夫人此时哪里还有刚才的高贵美艳的样子,她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她紧紧搂着景言的尸身还在妄图往儿子的身体里注入内力把他唤醒。 景必果看着秋水夫人那副徒劳的样子,突然觉得很可怜,他觉得秋水夫人可怜,也觉得自己很可怜,如果自己死了娘亲只会觉得舒心吧? 梁劲搂住景必果的肩膀,他冷冷的看着搂着死去儿子的景秋水,也冷冷的看着躺在特质红木棺材里的赵老六,他等着一天太久了。 梁劲的长相本来就棱角分明,此时露出这样冰冷的目光,看见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梁劲:必果,我为了提亲特地准备了好久呢! 必果:你那些算是彩礼吗? 作者:梁劲毕竟是魔教教主,所谓黄暴就是对情人黄对敌人暴= = 第39章 礼尚往来 景秋水哭了一会儿突然抬头,恶毒地看向梁劲,这个男人一共送了她三道礼,第一道让她失去了一个属下,第二道让她失去了苦心经营的名声,第三道让她失去了宠爱的儿子,她恨得声音都在发抖: “杀了他!快给我杀了他!” 可是白水宫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没有一人敢往前一步,因为他们很清楚上前一步就要做好被魔教剁成肉泥的准备。 “你们这些饭桶!王八蛋!” 景秋水气得口不择言,她张牙舞爪地飞扑向梁劲,释源去拦她居然被一巴掌挥开了。 梁劲看着景秋水离自己越来越近,他依旧保持着搂着景必果肩膀的姿势没有动,另一只手则出手如电掐住景秋水的脖子。 梁劲将景秋水往旁边一丢,不屑道: “你走吧,我不打女人!” 景必果则避开了与景秋水的目光接触,他看见这个一心要杀自己的娘亲就会感觉心里难受得厉害,就好像小刀戳刺一样的痛。 景秋水知道自己大势已去,这里这么多武林人士,就算魔教不杀自己,这些正道也容不下自己,她恶狠狠地瞪了梁劲和景必果一眼抱起景言的尸身飞逃而去。 其实在场的许多人都很鄙夷秋水夫人的为人,但是见到她刚刚失去了儿子,也实在不忍心为难这个女人,全场那么许多人尽没有一人上前追赶。 被景秋水抛下的一众白水宫弟子,大眼瞪小眼了一阵,不知是谁带的头,纷纷朝景必果下跪道: “恭迎景行大少爷。” 景必果有些无措,梁劲的手依旧搭在景必果的肩头,景必果心头一热,突然朗声说道: “从今以后,没有景行,只有景必果,没有白水宫,只有黑莲教分舵白莲宫。” 白水宫众人齐齐伏倒,异口同声道: “是!” 梁劲挑眉,景必果瞟了他一眼,道: “难道只许你给我准备大礼,却不让我礼尚往来么?” 梁劲被他那一眼瞟得身下一热,要不是此处众目睽睽,他都想狠狠亲吻景必果。 武林盟众人听见景必果的话却是脸色大变,他们来此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要阻止黑莲教吞并白水宫,没想到黑莲教教主都没张嘴,景必果居然自动就把白水宫送到了梁劲嘴边,姚啸风大急道: “师侄,不可啊!” 景必果刚要说什么,突然听见头顶的城楼上面传来一声冷哼: “凭什么不可?我徒弟媳妇都说送了就万万没有可以反悔的道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高高的城楼上不知何时坐了一个披着头发的红衣男子。 黑莲教众人除了梁劲之外纷纷行礼道: “见过太上教主。” 沈筱威学着皇帝的样子,随意道: “平身平身!” 他长得好看,气质也雍容,这样的动作做起来居然有一种带着贵气的可爱,武林盟里有几个人忍不住噗嗤地笑出声来,沈筱威皱眉: “你们谁在笑我?我看见你了!大胡子,就是你,别以为留着胡子就能把脸藏起来!” 那大胡子听说过沈筱威心狠手辣的名声,苦着脸道: “我天生就长这样!” 沈筱威不爽道: “我不管,来人啊!给我把他的胡子剃掉!” 这大胡子人称“美髯刀客”,他一向爱自己的胡子如命,听了沈筱威的话脸更苦,可是他天生一张笑相的脸,这样不哭不笑的,看起来十足滑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2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52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52 稽。 正当沈筱威笑得开心的时候,突然城外传来了清脆的铃铛声,只听见“叮铃铃”的由远及近,沈筱威脸上一变,从城墙上翻身下来,扫视一眼在场所有人道: “待会儿那臭和尚追过来,你们不许和他说见过我!” 说着沈筱威拍拍屁|股就要走,他抬脚又想起什么,瞪了一眼姚啸风道: “那个!臭和尚的师兄,你不许让我徒弟媳妇把送给我徒弟的东西收回去,否则我饶不了你!” 沈筱威说完就头也不回里飞快向城里跃走,几个起落间那抹红色就消失不见了。 众人面面相觑,而这时那铃铛声已经极进,众人望去,就看见一个黑驴背上闭眼假寐的男人。 那男人肤色有些黑,长得不算出众,可他却稳稳地盘腿坐在狭窄的驴背之上,晃也不晃一下。 那毛驴脖子上带着个铃铛,一走路就“叮铃铃”响个不停,那毛驴似乎挺神气,它用水汪汪的大眼睛扫了一眼前面的一堆黑压压的人马,仰头“昂——”地大叫一声。 此时景必果和姚啸风已经看清马上那人,大喜道: “师父!” “师弟!” 那人闻言睁眼,他看见这一群人也不觉得吃惊,他笑道: “师兄,必果,你们都在啊?” 景必果上前道: “师父,你这些日子去哪儿了?” 安禅迷茫道: “我也不知道,我一直走到了这里。你们看见过一个红衣人没有?” 众人恍然,感情此人就是沈筱威口中的“臭和尚”,可是看这男人梳着发髻,腰上还挂了个酒葫芦,哪里像是个出家人。 众人即不和安禅很熟也不想和沈筱威结仇,所以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缄默。 景必果问安禅: “师父还在追沈教主么?” 安禅道: “不追他我也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之前与你们失散的客栈我也去找过,没有找到,索xing就跟着他,免得他又惹出乱子来。” 姚啸风像是见到了救星,说道: “师弟师弟,你可管着点必果,他……” 梁劲却不给姚啸风告状的机会,他上前对安禅行了一礼,说道: “梁劲见过安禅师父。” 安禅抬眼打量梁劲,道: “你就是他的徒弟么?” 梁劲恭敬道: “是。” 安禅点头道: “不错不错。” 梁劲接着说: “我想和必果十日后在此地完婚,正好差一位证婚之人,安禅师父意下如何?” 安禅还是一副不卑不亢的神情,他看了眼景必果: “必果同意了?” 必果的脸有些红,他低头回答道: “是。” 安禅想了想问梁劲: “你师父知道这事了么?” 梁劲微笑道: “我自有法子通知他。” 安禅点头道: “准了!” 梁劲和景必果都是大喜,姚啸风大急道: “师弟!这不是胡闹么?男人和男人怎么可以成亲!” 安禅捏着佛珠,慢吞吞问道: “佛曰众生平等,人在世上最重要的是追求本心,男人为什么不能和男人成亲?” 他叹息道: “我与许多大有名气的法师都论过此事,他们都说男人与男人是邪淫,但是男女之间为何就不算邪淫呢?” 姚啸风鼻头开始出汗道: “因为……男人和男人,生不出孩子啊!” 安禅不解道: “不能生子的就要邪淫么?人人都说成婚是因为有夫妻之情,那到底是孩子重要还是爱人重要呢?如果一个男人娶了心爱的女子,那女子却不育,又该如何是好呢,难道就因为女子不能生子,他们在一起也叫邪淫吗?” 姚啸风被问得张口结舌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安禅却反过来安慰姚啸风道: “师兄,这问题我自己都没想清楚,你也可以慢慢想。” 姚啸风着急道: “不是,师弟!我……你……” 他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景必果却明白他的意思,说道: “师伯,我知道你不希望我把白水宫jiao给黑莲教,但是我终究姓景,那是我的私产。” 这言下之意在明白不过了,就是说他想如何处理白水宫都是他的事情,不容他人置喙。 景必果接着说道: “不过十日后我与梁劲大婚倒是希望师伯和各位朋友可以赏光莅临。” 众人闻言有的一口答应下来,有的却面露鄙夷,姚清清红着眼眶问景必果: “必果师兄,你知道要和他在一起吗?” 景必果点头说: “我连白水宫都给他了,离开梁劲我就一无所有了。” 姚清清没有听懂景必果的“一无所有”之中其实还暗害深意,她傻傻地说: “我可以养师兄!” 姚啸风感到大为丢人,拉着女儿往回走,一边训斥道: “你一个女儿家说这种话丢不丢人!” “为什么丢人!安禅师叔说众生平等,凭什么男人可以说的我就不能说……” 于是乎,武林盟这次浩浩荡荡的行动既每年阻止黑莲教主娶男人,也没能阻止黑莲教吞并白水宫,姚啸风这个武林盟主还成了魔教教主的伴侣的师伯,他颇为沮丧,在武林同道面前也算丢了人,回杭州以后索xing把盟主之位传给了年轻后生,自己从此闭门研究武功,最终糅合三门功和所学过的诸多武学,创出一套新的功法,这是后话。 景秋水自从那日带着景言的尸首逃走以后,就再也没有露过面。 如今白水宫已经更名为白莲宫,成为了黑莲教的分部,黑莲教的人马也就很很自然地入驻了白莲宫。 尽管如此,白莲宫的众人还是称呼景必果为宫主,比起梁劲他们显然更景必果这个主子,若景必果和黑莲教同时有要求也是最先回应景必果的吩咐。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沈筱威:为什么追我? 安禅【骑着驴】:因为你是沈施主啊—— 作者:挺萌师傅们这一对的,和尚攻妖孽受= = 第40章 敏锐若斯 身为黑莲教主的梁劲头一次在黑莲教的地盘上感受到自己其实是个客人的感觉,当然这还不是最让梁劲郁闷的,最让他头疼的是景必果自从那日提亲之事之后就不搭理他了,明明再过几日就是景必果和他大喜的日子,景必果却突然对梁劲避而不见了。 梁劲早在来白莲宫的路上就已经让下属悄悄采买了一大堆的红烛红绸备在马车里,这些东西选的都是极好的,尤其是几对专门找匠人定做的喜烛,红艳艳的烛身上用金粉画了双龙戏珠的图案,只见两条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3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53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53 身体缠绕的金龙栩栩如生地盘在喜烛表面,极为米青巧。 梁劲知道景必果不喜欢被人比作女子,也知道对方是因为爱自己爱得深才会不顾别人的眼光愿以以“嫁”的形式与自己成婚,故而梁劲吩咐准备婚礼物事的时候特地嘱咐不要龙凤图案,可是外面哪里买得着双龙图案的喜服喜被,那下属只得千里迢迢跑去苏州的千绣阁花了重金让对方按梁劲给的尺寸赶制了两套喜服和一副大红被面。 要知这千绣阁其实就是朝廷的制衣局,上到皇帝的龙袍,下到各官员的朝服都是出自千绣阁,别说是老百姓就算是巨商富贾若是没有门路就算再有钱也别想让千绣阁替他们做一件衣服,故而在民间,千绣阁制的衣服千金难买,米青贵非常。 黑莲教本来就为教主带了不少东西来,加之白水宫本来也为已死的景言娶亲囤积了不少酒肉食材,这一场婚礼布置的时间虽然只有十日,却丝毫不显得仓促。 景必果连着五日都不肯见梁劲,梁劲心里着急,可是他为了大婚的事情这几日都是从早忙到夜里,这个时候景必果早就睡了,梁劲每一次都被白水宫的人拦在景必果的房门外面。 此地不比黑莲教总坛,刚刚归附黑莲教的白莲宫始终有些人还不服宫主景必果的决定,他们得知梁劲被景必果冷落高兴还来不及,于是梁劲每次去见景必果总会有白莲宫的人从中作梗,梁劲又顾及这些人都是景必果手底下的人,他命令自己的下属对白莲宫人客气些,梁劲和黑莲教教众在此白莲宫行事就不免束手束脚起来。 梁劲连着数日失望而归,他已经习惯搂着景必果睡,此时一个人躺在床上对着窗外一轮明月,梁劲翻来覆去睡不着。 梁劲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景必果的脸,他想他,他想他的凤眸,想他的嘴唇,也想他的身体,他的…… 梁劲光是回忆就感到一股热流自小腹涌起,梁劲握住自己的物事,一边想着景必果的脸,一边快速地□□下|体。 梁劲没有刻意延长自渎的时间来增加快|感,反而让自己快速地释放,而后他擦干净手,快速地穿衣起身,他要见景必果,现在就要见,就算晚了一点点梁劲觉得自己都会发疯。 所以,早就有前科的梁劲在这个月光如水的夜晚,又偷偷溜进了景必果的卧室。 其实正在和梁劲置气的景必果也不好受,他睡觉容易失眠,尤其是心事的时候,往往半宿都睡不着觉,这症状在和梁劲一起睡的时候不知什么原因减轻不少,但是一旦和梁劲分开睡了以后就失眠得更加严重,他只能在睡前用了些催眠的药物,所以景必果对于梁劲的潜入一无所觉,等到他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正光着身子趴在梁劲怀里。 要说景必果在气什么,其实无非就是气梁劲为了向景秋水复仇布置了那么许多却一直瞒着他,景必果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就应该是一个整体,结果梁劲不但不告诉他李跃然就在黑莲教,甚至连提亲都事情都一字不提,还有就是景言和蓝瓷,这二人虽然不是梁劲所害,但若说梁劲与他们的死毫无关系也是不可能的。 虽然梁劲在景必果面前温柔多情,但是赵老六的悲惨死相仍旧历历在目,梁劲对其他人的残忍还是让景必果有些不舒服,他不知该如何面对这样的梁劲,才会对梁劲避而不见。 景必果看着梁劲近在咫尺的睡颜,他本来有些生气梁劲又趁他睡着跑到他屋里来,但是当他看着梁劲无害的睡颜,渐渐的与记忆中那个稚嫩的梁劲重叠,景必果突然就一点也不生气了。 景必果觉得梁劲一定是对自己施了什么法术才能每次都让自己对他发不出脾气,他细细打量梁劲的脸,只见梁劲眼底两片青黑,估计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这两天都没有休息好,景必果轻轻嘀咕道: “都是要成亲的人了,怎么还这样不懂得照顾自己。” 他想了想又用自己才听得见的声音轻声说: “可我就是喜欢你这样子的,你叫我该拿你怎么办?” 景必果把头悄悄靠在梁劲的肩窝里,突然感觉到两只鬼鬼祟祟的手摸到了自己的腿根和背部。 景必果脸腾地红了,他突然掀开被子,也不顾自己还光着身体,气呼呼地瞪着梁劲道: “你……你给我出去!” 他怎么忘记了梁劲的五感敏锐若斯,自己醒来盯着他看了那么久,梁劲怎么会感觉不到,景必果想起自己刚才说的话肯定被这流氓听见了,他的脸因为害羞涨得通红,看都不看梁劲一眼翻身下床穿衣。 梁劲则可怜巴巴地侧躺在床上看着景必果穿衣服,无辜地说: “我什么也没听见。” 他不提还好,这句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话一说,景必果的气得就用衣服丢梁劲,梁劲接住那布料,突然笑嘻嘻地拿到鼻子前嗅了一下,一边连声说: “好香好香!” 景必果定睛一看,只见梁劲手里的那白布不正是他昨晚用来裹月匈的那一条么? 景必果大窘,嘴里骂道: “你这变态!” 梁劲把那白布举到景必果够不着的地方,无赖道: “这是我亲亲娘子的肚兜,才不给你!” 景必果那个气啊!他大怒道: “你才肚兜,你全家都肚兜!” 景必果说完这话突然想到梁劲现在就只有自己一个勉强算是家人,他这是把自己也骂进去了! 景必果不许再搭理梁劲,他此刻还光着身体实在不雅,景必果想要下榻,梁劲却一个翻身抱住景必果的腰,哼唧道: “必果你别生气!逗你玩呢!” 他说着伸出舌头在景必果的腰上的痒痒肉上轻|舌忝|,景必果的腰侧很敏|感,被他一|舌忝|腰|肢就是一软,景必果在心里暗骂梁劲不要脸,别人都是小时候爱撒娇,这人怎么反而长大了以后才撒娇,他明明记得梁劲小时候从来不会这样。 可是他偏偏对于梁劲这样子毫无抵抗力,他由着梁劲把自己带倒在床上,对于梁劲的亲热,景必果从来都没有抵抗能力。 直到感觉到梁劲的舌头沿着脊椎向下快要抵达股缝,景必果才挣扎着起来,瞪了梁劲一眼,道: “你都不知道脏么?” 梁劲没脸没皮地大声说: “不脏!” 景必果这回是真的没脾气了,此刻已经到了起身的时候,这几天梁劲在忙成亲的事情,他也忙着jiao接白莲宫,两人事情都是一大堆,实在没时间躺在床上痴缠,于是景必果穿好衣服又石更是把赖在自己床上的梁劲拖起来。 景必果突然对于与梁劲的感情产生了一丝的怀疑,和他在一起的男人真的是魔教教主么?他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像是养了一个儿子一样的 分卷阅读53 分卷阅读53 分卷阅读54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54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54 费劲? 众下人对于看见梁劲一大早从景必果的房里出来都假装视而不见,他们该干什么的干什么,今天真是阳光明媚的一天。 反正之前还在和梁劲置气的景必果突然之间就消气了,他一直知道自己喜欢的就是梁劲这个人,无论他是什么样子的,他都喜欢,这也许是盲目愚蠢的,但景必果却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景必果对于蓝瓷的死还是很感慨,可怜她与景言,却终究难成眷侣,景秋水带走了景言的尸身,景必果只能在蓝瓷的坟墓旁边立了一座景言的衣冠冢,希望这两人在地下也能作伴。 景言名义上是景必果的弟弟,但是景必果对于他的记忆实在是不多,只记得依稀是个很可爱乖巧的孩子,一直被景秋水养在身边,每次景必果看见他,好像都在练功,景言练不好景秋水就会斥责他,但她从来不会斥责景必果,景必果有时候就会有点羡慕景言,而景言羡慕的目光总是落在院外无忧无虑嬉闹的那群下人的小孩身上。 景秋水这个女人作为母亲终究是不称职的,景必果想。 一阵秋风扫过,带来了些微的寒意和几朵细碎的桂花落在景必果面前的两座墓上,淡淡的桂香洋溢开来,带着一丝丝的怅然,拂过景必果的鼻尖。 ——终究是苦了这一对有情人。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后来必果多次发现自己的内衣裤莫名其妙的消失,直到有一天打开了梁劲藏起来的某个小箱子。 失主果:=皿= 梁劲! 梁劲:窝草!我多年的收藏! 作者:话说弟弟和侍女那对炮灰小情侣也蛮可怜的= = 第41章 深夜秋庭 黑莲教主与白莲宫主成亲一事,武林之中有人祝福,但其实多数人都心存鄙夷,可是黑莲教的势力如此强大,倒是没人敢在水门城里惹乱子。 所以水门城这些日子倒是出奇的平静,城里只出了两件不大不小的是,一件是“美髯刀客”的胡子在一个月黑风高夜被人割了,对方的刀功似乎不错,明明没有点灯却在没有伤到美髯刀客一丝皮肉的情况下同意没有给他留下一丝胡渣。 第二件事是武林盟主姚啸风似乎有让出盟主之位的意思,不过只是众人听“包打听”说的,没有真凭实据。 明日就是大喜的日子,城里四处已经挂起了绘有莲花图腾和囍字的红灯笼,决定留下来参加黑莲教主大婚的武林盟的人并不多,他们在暂住客栈一楼用晚饭的时候,姚啸风问大徒弟奚云道: “怎么不见清清下来用饭?” 奚云浓眉大眼,虽然算不上英俊,但是举手投足给人稳重可靠的感觉,他摇头,脸上浮现一丝黯然道: “我劝过了,可师妹说吃不下。” 姚啸风也有些怅然若失,他喝了一口酒,说: “罢了,罢了,兴许难过一段时间就好了吧!” 白莲宫的一处小院里,安禅正盘膝坐在廊下的青砖地上,他两眼微阖,手里捏着佛珠缓缓转动。 今晚没有月亮,深秋的夜里潮湿中裹挟着一丝丝的寒意,安禅却好像浑然不知,只听见院子里一两只寒蝉叫得声嘶力竭的声音。 这时只听见呼啦啦一声传来,房梁上翻下了一个火红的身影,那人一头披散下来的墨色长发已经被露水打湿他却毫不在意,他大咧咧地往安禅身边一坐,问道: “喂!和尚,你有酒么!” 安禅睁眼,没有一丝念经被打断的不愉快,他拿起早就放置在身边的酒葫芦递给红衣人,红衣人接过酒葫芦,拔了盖子想都不想就是一口,然后他一脸满足道: “好酒!” 说着他又哼了一声,道: “水门城这鬼地方,还号称什么西北第一城,居然连一壶好酒都买不着。” 沈筱威说着又喝一口酒,一双艳丽的桃花眼露出餍足的神情,安禅微笑,他知道这酒和了沈筱威的胃口,没有枉费他带着这酒葫芦走了千里的功夫。 “和尚,你明天证婚我也要去!” 安禅有些惊讶地慢条斯理道: “沈施主不是嫌麻烦么?” 沈筱威说: “像我爹那样三妻四妾的去了是没什么意思,可我看我徒弟这辈子估计只能成一次亲,错过了太可惜!” 安禅点头道: “沈施主愿意去的话,令徒一定会高兴的!” 沈筱威闻言立刻露出一脸嫌弃的表情: “就梁劲那白眼狼么?才不会!你知不知道他从来都不会主动和我说话,要是练功有问题要问我,他就往我跟前一站,非得要我开口问他你怎么了,他才说话,我教他武功就像是在伺候祖宗一样!” 沈筱威说着又郁闷地猛灌一口酒,因为喝得太快,有酒从他的嘴角溢了出来,自他尖尖的下巴顺着弧线优美的脖颈滑入衣领里,沈筱威却毫不在意,他的脸颊有些发红,他靠在旁边的廊柱上,抹抹嘴继续倒苦水道: “我徒弟一直怪我当年把他抓回去,让他和什么干哥哥失散了,真是奇了怪了,干哥哥而已,就算是亲哥哥也没必要那么着急吧?” “反正我一点都不明白我徒弟在想什么?古怪有什么好,我那么多哥哥,一个个都想害死我,我也只想杀死他们。” 沈筱威是个嗜酒但易醉的人,安禅知道他已经醉了,却没有制止沈筱威的意思,沈筱威软趴趴地靠在柱子上继续喝酒,一边说: “梁劲那小王八蛋,本座……嗝……只是看在他根骨好的份上才收他为徒,你说他凭什么像个大爷似的……真是气死我了!” 沈筱威絮絮叨叨继续说道: “可是我这辈子立誓就收一个徒弟,我才不想像我爹那老鬼一样……生那么多儿子收那么多徒弟,结果就剩我一个。” 沈筱威似乎觉得有些热,他扯了扯衣领,没有意识地露出了半边月匈膛,他喝酒撒在月匈口的酒水还没干,把月匈口的那点浸润得发亮。 沈筱威的桃花眼已经变得迷离起来,他仰着头靠在柱子上继续愤愤不平地怒骂: “老天爷!你怎么让我碰到了梁劲这样的徒弟……王八蛋!真是气死我了!” 安禅扶住沈筱威倾倒的身体,说道: “沈施主,你醉了!” 沈筱威勉强撑起身体,迷迷糊糊地说了天下醉鬼都会说的一句话: “谁醉了?我没醉!” 沈筱威说着,举起酒葫芦又要往嘴里倒酒,却手一歪,小半葫芦的酒尽数撒在了他的下巴月匈口上,一时间酒香扑鼻,沈筱威也支持不住软倒下来。 沈筱威醉倒之前还颇为清醒地来了一句: “说起来也奇怪,你一个和尚带酒干什么?” 沈筱威刚说完这句话,眼皮就再也睁不开,安禅 分卷阅读54 分卷阅读54 分卷阅读55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55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55 扶住被酒水沾得湿淋淋的红衣人,眼里浮现笑意: 带酒自然是在等喝酒之人来喝的。 九月十五,宜嫁娶。 梁劲和景必果一大早就被难掩兴奋的侍女叫起来,一阵兵荒马乱的梳洗,又穿上繁复的大红婚服,好在此时已经是秋季,否则景必果毫不怀疑若是自己伏夏穿上这一身绝对会被闷得晕厥。 除了终于有机会除下蒙面布的黑莲教和白莲宫的教众,其实今日来观礼的外人没有几个,除了武林盟的寥寥十几人还有邪道各门派派来贺喜的来使,黑莲教不管怎么说也是邪道魁首,所以邪道各门派来的人反而比武林盟的人还要多。 这些人不少穿了奇装异服就来参加黑莲教主的婚礼,正道的人见了直皱眉头,邪道的人却一个个热情洋溢,其中不少都与梁劲的师父沈筱威相识,此时不免问及,梁劲也有些疑惑道: “我师父明明答应了今日会来的,可是不知何故,这个时辰了还没到。” 释源叫了负责此事的人来询问,那个黑莲教弟子苦着脸再三保证到: “太上教主真的是在小的面前亲口说会来参加教主大婚的。” 梁劲皱眉: “师父莫非又惹了什么麻烦不成?” 这时恰巧身穿一身暗红长袍的安禅走进来,梁劲对安禅恭敬地叫道: “安禅师父。” 安禅打量了一身喜服的梁劲一眼,甚为满意地点点头,说道: “贤侄,怎么不见必果?” 梁劲道: “必果嫌这喜服厚重先在后边休息。” 安禅点点头,突然说: “我虽然名义上是必果的师父,实则所尽为师的义务还没有他的师伯多。” 梁劲立刻理解安禅的言下之意,他点头道: “您放心,若真的有一日正邪两道产生了矛盾我定不会忘记了姚伯伯对于必果的恩情。” 在场的武林盟的人听见这话,脸色都好了不少,突然觉得武林盟主的师侄与魔教教主成亲也不是什么坏事。 安禅又说: “我初次遇见必果他就在找你,这些年他一直没有放弃寻找你的下落,我也希望你要一直念着他寻了你十年,将来就算色衰爱弛之时也千万不要伤害于他。” 众人也都听说过梁劲之前的风流事迹,他们闻言看向梁劲。 梁劲神色一肃,认真地对安禅保证道: “安禅师父放心!我梁劲在这里发誓此生一定对景必果一心一意,若我伤害了他哪怕一点,都要十倍百倍报应在我身上。” 安禅闻言抬手拍拍梁劲的肩膀,颔首道: “男子与男子成婚总是不一样的,你既然这样说了,我也没有什么不放心。” 安禅又说: “对了,你师父让我给你带句话,他说他今天身体不妥,没法过来了。” “你说什么?沈筱威不来了?” 梁劲还没做出什么反应,武林盟哪边一个白面青年突然拍案而起,大怒道: “我今天来这里就是想找他报仇,他居然不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梁劲:下章就要成亲了呢!话说还没有真正吃到过必果,激动> < 作者:猜猜安禅师傅在大美人太上教主醉倒后做了什么= = 第42章 礼成 黑莲教众人闻言纷纷看向那青年,梁劲对那汉子拱手道: “敢问这位兄台的名讳?” 那青年大概二十四五的年纪,面皮白净,他的长相很讨喜,就算面无表情也是嘴角上翘,眉眼弯弯的模样,真是天生的笑模样,不过他此刻的表情却不太美好,他面容扭曲地恨声道: “我叫伍武!” 场内一片安静,众人闻言看看伍武的脸都露出了怀疑的表情,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武林盟颇有名气的“美髯刀客”是个大胡子的汉子,那会是个小白脸? 这时人们突然想起了关于美髯刀客被人刮了胡子的传闻,本来只当是谣传。没想到确有此事。 原来这伍武从小就像当一个不怒自威的大侠,可是他天生一副笑呵呵的模样,缺乏威慑力,所以他才留了一把胡子造出了刀客的气势来,却没想到一夜之间被人刮得一根不剩,他怎么能不气? 在场的不少人那日都在水门城的城门口目睹了沈筱威要刮“美髯刀客”伍武的胡子的那件事,故而两事一串连,不少人就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来这沈筱威真的说到做到,趁着天黑摸到了武林盟暂住的客栈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刮掉了伍武的胡子。 众人想通这一窍,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伍武,他们眼中的意思很明显,明明白白就是:你居然还活着? 其实若放在之前,沈筱威真的会杀了伍武的,虽然伍武与他根本无冤无仇,但是沈筱威想要杀人从来不需要理由。不过这一次他想到梁劲和景必果马上就要成婚,而且武林盟盟主姚啸风,安禅的师兄就住在隔壁,所以大发慈悲饶了伍武一命。 安禅对伍武双掌合十行礼道: “不知这位侠士想要如何复仇?” “美髯刀客”伍武呆了呆,要说如何复仇他还真没有想过,因为沈筱威不但是黑莲教的太上教主,他本身的武功也极高,伍武其实根本没有奢望能成功的报了这“割须之仇”,他今天站出来被黑莲教教众怒视的时候就有些胆怯,伍武咬咬牙说: “沈筱威剃了我的胡子,我要他割了头发赔给我!” 安禅叹了一口气道: “可是沈施主现在不在这里,等到大婚礼毕之后我把头发割下来赔给你,你与沈施主的恩怨一笔勾销如何?” 之前伍武提出要以发还须的时候,众人已经决定很惊奇,没想到居然还有人愿意替人割发还须,有几个狂放不羁的邪道中人纷纷叫好,问梁劲道: “此人太有意思了,你师父什么时候jiao了这样的朋友?” 梁劲总不能说,其实此人是个逼得沈筱威四处逃窜的正道,只能说: “安禅师父与我师父相识许久,我也不太清楚。” 伍武本以为这次一定会在众多同道和魔教中人面前丢人,没想到安禅会这么说,他连忙借坡下驴道: “好!一言为定,你要把头发剃了还给我!” 这时,只见一抹火红的身影突然从外面窜进来,他挡到安禅跟前,恶狠狠地瞪着一双桃花眼看着伍武,怒道: “你们谁都别想碰他的头发!” 伍武被沈筱威凶恶的眼神吓得抖了一下,嘴里说道: “不碰就不碰,你当我真稀罕啊。” 黑莲教众人看清这人的脸,都恭敬地行礼,“见过太上教主”的声音不绝于耳。 梁劲打量沈筱威,发现他虽然脸色有些苍白,倒是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6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56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56 看不出他身体有什么不妥。 梁劲忍不住问道: “师父,你怎么来了?身体好些了么?” 却不是梁劲这句话戳中了沈筱威的哪出痛脚,沈筱威红一阵白一阵几次变化,他回头狠狠瞪了安禅一眼,安禅浅笑着看着沈筱威的眼睛: “若是还是不舒服,就不要逞强。” 沈筱威颇有气势地走到屋里居中的位置一屁|股坐下,道: “我现在好的很,我看时间差不多了,快把我徒弟媳妇叫出来成亲吧!” 安禅看看外面天色,也点头道: “让必果出来吧。” 自有下人出去引必果入内。 大堂里出了邪教的人都是见过景必果的,但是当他出现在大堂门口的时候,所有的人还是感觉眼前一亮,只见景必果穿了一件与梁劲相似的大红喜服,喜服上用金线绣着米青致的图案,看起来雍容大气,越发衬得景必果的眉目俊秀,身材挺拔。 景必果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也不怯,他大方地扫视了所有人一眼,然后从容地走到堂中梁劲的身边站定。 梁劲因为身上有外族的血统,所以长得很高大,但景必果只约摸比梁劲低半个头,两人穿着相似的喜服站着一起的时候,一个高大威武,一个风姿卓然,居然是说不出的般配。 姚清清看着这两人,她一直知道必果师兄对自己只是兄妹之情,一直是自己奢望太多,如今师兄已经有了那个最重要的人,她就不能再像个小姑娘一样纠缠,给景必果添麻烦了, 因为是成亲的是两个男子,来观礼的又都是些不拘小节的武林人士,所以婚礼许多无用的步骤都被略去了。 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景必果和梁劲都没有亲人在场,所以面前的桌案两边分别坐着两人的师父,左边坐着安禅,右边坐着沈筱威,中间的桌案上还供奉着梁长虎与梁姜氏的牌位。 景必果突然有些紧张,他忍不住看了梁劲一眼,发现对方也在瞧自己,景必果做贼被发现似的收回视线,他艰难地咽了下口水,感到自己心跳开始加速。 释源在一旁报道: “一拜!” 两人跪倒下来对着前方磕了一个头。 “二拜!” 他们又磕一个头,景必果磕头的时候,觉得脑袋有一种因为激动而充血的感觉,他很想看看梁劲此刻是不是也像自己一样狼狈,但是又不敢看他。 “三拜!” 景必果闭上眼睛,向着前方虔诚地磕头,他感觉到头顶不但有安禅和沈筱威,还有梁氏夫妇也在看着自己,他们会怎么想呢?他们会感到厌恶么? 景必果这样想着,身体都害怕地发抖,当听见“礼毕!”的时候都已经没力气站起来了。 梁劲一直关注着景必果的反应,看见他踉跄一下险些摔倒,立刻伸手扶住景必果。 他对观礼的众人点一点头,说道: “必果不舒服,我先送他回屋。待会儿的宴席我可能要失陪,诸位请见谅。” 众人都露出心照不宣的微笑,有几个邪道的起哄道: “梁教主这是急不可待要洞房吗?哈哈哈!” 众人哄笑,景必果耳根子滚烫地被梁劲搀扶着走出大堂,待得众人看不见了,梁劲突然弯腰抄起景必果的膝弯,景必果一声惊呼被打横抱了起来,梁劲隔着喜服捏捏景必果的tun肉,压着声音道: “乖!我忍不住了!” 他说着抱着景必果大步流星地穿过庭院,此时还有两个侍女正在洞房里往床上摆东西,她们被抱着景必果冲进来的梁劲吓了一跳,根本没想到教主会这么早就过来,连忙匆匆地退了出去,顺便带上了门。 “梁劲!唔……” 景必果还来不及说什么,就被梁劲急切地按在床上吻住,景必果推拒梁劲道: “酒……jiao杯酒还没喝……” 梁劲扯开景必果的衣襟,一边急吼吼地在景必果的脖颈间乱啃一边说: “明天再喝。” 景必果死命推拒梁劲道: “那也得把门关上啊!” 梁劲又在景必果锁骨上咬了一口,这才一脸煞气地去锁门。 景必果哭笑不得地看着梁劲和个毛头小子似的往床上扑,心道这喜服做工如此米青致,若是一会儿被梁劲那败家的扯坏了就可惜了,索xing趁梁劲去关门的时候,自己除去衣袍发冠搁在一旁,梁劲关好门回来看见床上的情景眼睛都绿了。 之见景必果已经自己脱得干干净净躺在床上,他本来皮肤就白,这样披散着乌发仰躺在殷红的床褥之上,鲜明的红白黑三色对比,衬得床上的人艳丽得触目惊心。 梁劲一边脱了碍事的喜服,一边上榻,抬腿跨在景必果身上跪着,他俯视着床上的景必果就好像在看一道异常米青致的佳肴,虽然垂涎万分却突然不知从何下嘴。 景必果仰躺着看着梁劲的墨蓝眼眸,他突然微微一笑,然后主动地抬手扯住梁劲敞开的衣襟将他立着的上半身拉向自己,然后轻轻地吻住梁劲。 梁劲就好像是接到了什么暗示一样,几乎是立刻就反客为主将舌头伸到了景必果嘴里霸道地shun吸搅动,他用的力气很大,景必果感到口腔里已经尝出了血锈的味道,但是他依旧配合地张着嘴,不时地与梁劲的舌头纠缠。 梁劲的手在景必果的身体上摩挲着,景必果渐渐情动,一双凤眸也染上□□,梁劲见到了这样的景必果下|身也是石更得发涨。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梁劲拜完堂就迫不及待抱着必果去洞房 在场众前辈:年轻人就是精力旺盛啊! 在场众正派:魔教之人当真行事毫无顾忌。 在场众邪道:梁教主干得好! 作者:【抓狂】没有肉的双性文到底和辣鸡有什么区别啊啊啊!想看肉就留言给我吧= = 第43章 心甘情愿 直到快用午饭的时候,梁劲才叫了侍女进来伺候。 两个侍女一进屋就嗅到了浓浓的让人脸红心跳的味道,她们低着头目不斜视地进屋,只见梁劲已经披了外袍站在床边,而景必果则披着一头墨发坐在床上替梁劲系衣扣。 待得梳洗完毕,用过了饭以后,就有人来传报说太上教主沈筱威昨晚已经离开了,沈筱威自从五年前把黑莲教主之位传给了徒弟梁劲之后,自封为太上教主之后就开始四处乱跑,有时候半年都不见踪影,黑莲教中之人都已经习惯了这个太上教主闲云野鹤似的xing子,所以即使昨日梁劲才刚刚完婚,沈筱威隔天就走的事也并不令人吃惊。 景必果想了想,他揉揉酸痛的腰对梁劲说: “你师父既然走了,我猜我师父也不会久留在水门城了,你跟我去看看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7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57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57 师父吧。” 景必果说着起身,他的腿有些软,一个没站稳晃了一下,梁劲连忙扶住他,一摸他的脉门,只觉得梁劲体内的真气比之前居然少了一半,大为吃惊道: “怎么会这样?” 景必果抽回手,面上显出无所谓的表情,说: “没事,不必在意。” 梁劲去不这样想,他看出景必果的神情有一丝的沉重,于是不安地问景必果: “明明昨日还是好好的,是不是因为我的缘故?” 景必果垂下眼眸,摸摸脖子上悬挂的一块小玉佛,说: “现在我们既然成了亲,我也不瞒你了。” 景必果说着就将三门宗的事情和梁劲说了,梁劲越听越是心惊,他一直感觉到武林中隐隐有一股力量在维持着各方势力的平衡,却没想到这股势力居然就是多年以前就已经消声灭迹的三门宗。 待得景必果提及三门功,梁劲才知道由于三门功是一门出自佛学的武功心法,故而以童子之身修习效果最佳,景必果昨夜破了身体,多年辛苦修习的三门功居然已经废了大半。 景必果一直知道和梁劲在一起对于自己的武功修习肯定会有影响,却没有想到结果会这样严重。 梁劲大为懊恼道: “必果,我若是早些知道,我……” 景必果微笑着摸摸梁劲的一头卷毛,道: “你早知道又能怎样?你能忍住一辈子不碰我么?就算你可以忍住,我可管不住自己的这颗凡心。” 景必果一边说一边盯着梁劲的眼睛,叹气说: “此事是我心甘情愿的,你没必要自责的。不过当年我我说的要保护你一辈子的承诺怕是不能兑现了。” 梁劲把景必果拥进怀里,说: “那你也得陪我一辈子,不许离开我。” 景必果回拥住梁劲,感受着怀里这具身体勃勃的生命力,道: “好。” 梁劲和景必果去见了暂居与白莲宫一处僻静院子里的安禅。 他们进院子的时候,安禅正在院子里喂那头脖子上挂着铃铛的黑驴子。 驴子看见有陌生人进来,“昂——”地一声像是和梁景二人打了声招呼,似乎颇通人xing,安禅好像这才察觉到有人进来,对着梁劲和景必果露出笑容,道: “我还想着去找你们呢。” 景必果叫了一声: “师父!” 梁劲也恭敬道: “安禅师父。” 安禅露出和煦的笑容,说: “你们成了婚,往后就要相互扶持,好好过日子。” 梁劲和景必果对视一样,郑重地对安禅承诺道: “谨遵安禅师父教诲。” 景必果也说: “弟子一定牢记师父的话,师父这是又要走了么?” 安禅点点头,说: “我确有此意。” 景必果知道留师父不住,何况他与梁劲也不会在白水宫久留,于是有些不舍道: “师父什么时候动身?” 安禅把行囊安放到黑驴的背上,说: “我现在就要走了。” 景必果上前牵住驴子说: “我送送师父。” 谁知那驴子见有个陌生人来牵自己,突然“昂——”地怒叫一声来咬景必果,景必果被吓了一跳,连忙躲闪,结果牵动到了酸痛的部位,踉跄一步。 安禅看见景必果的狼狈模样,心里叹息一声,上前扯住黑驴的绳子,对景必果和梁劲说: “走罢。” 景必果一直把安禅送到水门城的城门口,安禅挥手道: “你们回去吧。” 景必果点头道: “师父一路小心。” 安禅点头,他坐上驴背,黑驴抖抖耳朵,不用安禅催促自己迈着蹄子就往前走,一边不遗余力地摇晃脖子上的铃铛,配合着蹄子叩地发出的嘚嘚声一路颠颠地往前走。 景必果目送安禅的背影渐渐走远,梁劲看见他皱起眉头,关切道: “必果,怎么了?” 景必果摇摇头说: “没什么!咱们回去吧。” 两人回白水宫的路上又遇到了一队出城的人马,景必果遥遥就望见了马上的武林盟众人。 景必果对为首的武林盟主姚啸风叫了一声: “师伯。” 姚啸风对景必果颔首,又下马对梁劲抱拳道: “梁教主。” 梁劲也微笑地对姚啸风一礼道: “姚盟主客气了。” 姚啸风看着眼前这两人,不知是不是错觉,只觉得两人一夜过后在气场上比之之前融合了不少,看起来居然更加般配。 他看见景必果眉眼之间掩不住的喜气,叹气道: “也罢。黑莲教离杭州不远,闲暇时记得回来看看。” 景必果点头,姚清清也下面走上前,她递给景必果一个香囊,红着眼圈说: “必果师兄,这是清清自己绣的香囊,希望你可以和梁教主和和美美,白头偕老。” 景必果接过那香囊,只见香囊的绣工并不高超却能看出绣香囊的人应该用了不少心思,其实他又不傻,当然知道姚清清这个师妹对于自己心存爱慕,不过他一直把清清看做妹妹照顾,虽然知道自己伤了姚清清的一颗芳心也不能做出回应。 景必果摩挲着香囊,叹气说: “多谢师妹,我也希望师妹能早日找到托付终身之人,我这个做哥哥的届时一定来给你送份大礼。” 姚清清心里凄苦,脸上强做欢颜道: “谢谢师兄!你要说话算话,可不许耍赖!” 她说着还露出一个调皮的笑容,景必果微笑起来,武林盟其余的人也纷纷过来与梁劲和景必果打招呼,他们既然留下来参加了黑莲教主的大婚,多数都是些心月匈宽阔的人,不因为正邪之分就不与梁劲言语,梁劲也不端架子,居然和武林盟的人相处融洽。 不过被沈筱威偷偷刮去胡子变成了小白脸的“美髯刀客”伍武至始至终都板着脸,对梁劲没有露出什么好脸色,梁劲对他说: “伍大侠,我师父对你实在是冒犯,不过他昨晚已经离了此地。” 梁劲顿了下继续说: “我听闻你一直想寻一把好刀,于是让人从黑莲教总教的兵器库里挑了一把,不日送到贵府,你若是使得趁手就当是黑莲教用刀换了你的胡子,你应该也不算吃亏了!” 武林盟闻言都羡慕地看向伍武,何止不算吃亏,简直就是大赚一笔啊!黑莲教这样的大门派的赔礼会是街边铺子里随便买来的破铜烂铁么?那当然是价值千金的神兵啊!有些人都开始后悔那日在城楼下自己偷笑的时候沈筱威为什么没有看见自己,否则自己是不是也能敲黑莲教一笔了。 梁劲与景必果别过武林盟众人以后,没有骑马坐 分卷阅读57 分卷阅读57 分卷阅读58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58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58 车回白莲宫,而是并肩缓缓地在街上逛了一圈。 梁劲之前没有来过这西北边陲的城市,加之前两日忙碌着,也没空出来闲逛,虽然一直想见识一下这个必果从小长大的地方,却一直没有如愿。 城里街头那些白水宫悬挂的写着囍字的大红灯笼还没有撤去,街上一片热闹氛围,此地有不少东西都是中原没有的,梁劲虽然表面不显,其实心里颇为稀奇。 景必果最是了解梁劲,看见他这副样子,心下好笑,自己则掏钱买了不少东西。 水门城里就算是平民百姓如今哪有人不认识这位新的白莲宫宫主,他们看见景必果居然屈尊迂贵亲自来自己的摊子上买东西,吓得连连摆手不敢接景必果的银子,景必果把银子放在摊子上,说: “我是来买东西的,你们怎么都把我当强盗了!” 梁劲自然不会让失了大半武功的景必果提东西,所以景必果每买一样东西,梁劲都会抢过来自己提,如此等到两人回了白莲宫的时候,黑莲教众人就吃惊地看见他们威武的教主提着一堆东西跟在两手空空的景必果身后进来。 梁劲把手里的东西jiao给下人,又恢复平时在下属面前的冷酷脸色道: “准备沐浴。” 下人应了要下去烧水,景必果却叫住他说: “不必那么麻烦,白莲宫有温泉池。”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梁劲:听说我和必果的肉肉被拉灯了近五千字。 作者:对啊,四舍五入都一万了呢= = 作者:没错下一章是耽美老梗之泡温泉= = 第44章 相拥而坐 他说着招来白莲宫的侍从吩咐几句,侍从喏喏下去,过了一顿饭的功夫来禀报说已经准备好了。 景必果其实引着梁劲到了白水宫后头一处不起眼的小院,小院的牌匾上写着“汤池院”。此时早有侍女恭候在门口,她替两人推开木门,只见屋里挂着白色纱幔,雾气缭绕之中,可以看见有一处泛出淡青的池子。 池子约摸一丈见方,那水的深度应该正好能及成人月匈口位置,东边的角上砌了一只兽头正从嘴里喷出咕咕的热流汇入汤池之中。 景必果解释道: “此处城里本来没有温泉的,这是引了附近山上的温泉水又加热以后才导入到这池子里。” 梁劲看见温泉池子四壁都砌着大块平整的白色石头,被温泉水浸泡冲刷得十分光滑温热,看来这池子的年头还不短。 景必果已经遣了侍女关上门,看见梁劲聊有兴味地看着自己,他叹口气道: “好好好,我陪你洗,但我身体不太舒服,你不许再和我胡闹。” 梁劲也知道作业和今天早上把景必果折腾惨了,今天景必果走路的姿势都有些别扭。他的身体与众不同而且又是初尝情yu滋味,这样弄难免会受伤,可是只有景必果在他身边他就忍不住,他心里暗暗后悔自己的孟浪。 梁劲答应道: “就是洗个澡,不碰你的,放心吧。” 景必果已经自己除了衣服下到水里,梁劲也紧随着脱去衣服,下到池子里。 温泉水的温度刚刚好,梁劲一泡入池子里浑身的毛孔就好像都张开了似的舒坦,他走到景必果身边。 景必果站在水里,一头乌黑的及tun长发湿哒哒地黏在肩上,下半部分则墨水一样飘散在水里,随着水的波动摆动着。 他结实修长的身体在透明的水下显得愈发柔韧白皙,温泉水的高度恰好险险地淹到了他月匈前凸起的两点,他的眼神渐渐变得深沉,他走到景必果的身边撩水为景必果清洗头发,景必果说: “你等我洗完头发给你搓背。” 梁劲的手有意无意蹭过景必果右边月匈口的那一点,笑道: “必果真贤惠。” 景必果瞪了他一眼,梁劲被他一瞪喉结忍不住滚了滚,景必果看见他暗蓝的眸子,连忙警惕道: “都说了不动我的。” 梁劲讪笑道: “不动不动,你都伤了我怎么还忍心碰你。” 景必果这才放下心来,他取了布巾走到梁劲背后给他擦背,只觉得手底下的肌肉纹理清晰,不夸张但是充满了爆发力,这是梁劲从小锻炼的结果,梁劲想起梁劲小时候每天傍晚都和他爹梁长虎在小院里桩马步的情形,就好像还在昨日一般,忍不住叹气道: “一睁眼我们都长那么大了。” 梁劲感受到景必果在自己背上一下下地擦拭,也有些感叹,说: “我从第一次看见你就喜欢你,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回 见面的情形么?” 景必果的手上动作顿了一下,轻笑道: “怎么可能忘记,那天干娘刚刚脱了我的衣服给我擦身体,就突然有个小狗崽子突然跑进来。” 梁劲却说: “那天我天一进屋就看见你光溜溜的丫头似的钻在我娘怀里。” 景必果黯然说: “你那是还小,肯定被我的身体吓坏了吧?” 梁劲回想了一下,说: “这我倒是没注意,我一开始还以为你是个小妹妹,心里又害怕又高兴。” 景必果疑惑道: “你高兴什么?” 梁劲坏笑道: “男女授受不亲,我怕我看了你的身体我爹娘责备我,却心里高兴我看了你的身体就是毁了你的清白,你这辈子是要嫁我的。” 景必果气得在他背上捶了一下,怒道: “我怎么没看出来,原来你小时候就一肚子坏水!” 梁劲叹气说: “后来很多年我都记得你的两条腿儿,细细白白的,和羊腿似的。” 他说着背过手在景必果的腿上撩了一把,景必果臊得厉害,打开他的手,怒道: “难怪小时候那么粘我!亏我一直把你当弟弟,你是不是一直想着占我便宜?” 梁劲回身抱住景必果,惋惜道: “那时候傻乎乎的只想找个法子与你亲近,若是早些懂了这些……” 景必果气得冷笑道: “早懂这些你也不能怎么样!” 梁劲把下巴抵在景必果的肩膀上说: “若是早些懂了这些一定不让娘收你做干儿。” 景必果一顿,梁劲接下来的一句话险些把他气死: “必果,我一定要你做我童养媳妇。” “梁——劲——” 是夜,景必果因为梁劲的一句“童养媳妇”不肯让梁劲上床,今天是两人新婚第二日,梁劲怎么可能乐意与景必果分房睡,他惨兮兮地在床边一杵,一双墨蓝的眼睛巴巴望着景必果: “必果,我困了。” 景必果只觉得床边像是蹲了条狗子似的,他无奈叹气道: “罢了,你过来吧!” 分卷阅读58 分卷阅读58 分卷阅读59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59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59 梁劲闻言第一件事不是上床反而是脱衣服,景必果没反应过来,梁劲已经脱了上衣,赤膊上床躺倒了景必果身边。 景必果感受到梁劲月匈腹处结实的块状肌肉,他别扭道: “你睡个觉脱光衣服做什么?” 梁劲右手手臂上举伸直,左手垫住右手上臂,舒服地伸个懒腰,说道: “这样睡舒服。” 他心里却道: 要睡你当然要脱光衣服的。 景必果拉拉被子覆盖住梁劲luo露的肩膀,梁劲搂住景必果,问道: “必果,你的武功真的没法恢复了么?” 景必果没有回答梁劲的话,他说: “你不困了么?睡吧。” 梁劲“嗯”了一声,手却依旧在景必果的身|上乱摸,他把手探到景必果的衣服里,摸到裹着月匈部的布条,他说: “你裹着这玩意睡不难受么?” 景必果感觉到月匈口一松,梁劲已经解开了裹月匈,虽然景必果已经习惯裹着,但是能松开并且畅快地喘气还是让他感到舒坦。 长时间的裹束让景必果的月匈口胀痒得厉害,梁劲的手一碰景必果就有了反应。 “梁劲……你松手!” 景必果被梁劲弄得有些疼痛,但更多的是酥麻舒适的感觉,他和梁劲的姿势已经不知不觉从躺着变成了相拥而坐的姿势,景必果跪坐着,此刻他被梁劲弄得舒服,连衣服已经挂到臂弯里了也不知道,只是一只手搂着梁劲后脑,一只手漫无目的地在梁劲的背上摸索。 梁劲则坐在床上,这样的高度正好让他的嘴唇碰触到跪着的景必果的月匈口。 梁劲感到景必果的伤处已经有些肿胀,估计已经有些发炎了,他皱眉道: “我伤了你,你怎么不和我说?” 景必果垂眼说: “不碍事的,我……我过两天就会好的,梁劲,你忍一下……” 梁劲把景必果体内的黏液清理干净,然后下床找了药膏用手指给景必果细细地抹了,一边严肃地说: “你以后伤了一定要和我说!” 景必果脱了裤子张着腿躺在床上,感受到梁劲的动作,他有些羞|耳止|地说: “梁劲,我这身子会不会不适合和你在一起,若是每一次都撑裂开怎么办?” 梁劲闻言,有些生气道: “你不和我一起还和谁一起?你再这么说,小心我他妈把你cao成松货。” 景必果被梁劲的话说得耳根子发热,刚抹完药的花xue又有些潮湿起来,梁劲发现景必果又情动了,他自己也忍得难受,可是他强压住心里的yu火,拍打一下景必果的紧实屁|股,发出清脆地“啪”的一声,他说: “你要是再流蜜水之前的药就白上了。” 景必果满脸通红地合上腿,用被子盖住,他的衣襟依旧敞开着,梁劲的喉头不动声色地滚动一下,他藏在浓黑睫毛下的的墨蓝眼珠已经被yu望撩拨得近乎成了黑色。 梁劲怕自己再再这屋里待着会忍不住再伤到景必果,于是干咳了一声,道: “我出去走走,你先睡吧。” 他说着不等景必果的回答,匆匆推开屋门出去了。 梁劲这一出门到天亮都没回来,他接下来几日也夜夜宿在客房里,不和景必果共寝。 黑莲教众人私下里悄悄传教主新婚第二夜开始就没和景公子睡一屋,有人猜测会不会是景公子失了教主的宠爱,可是看两人白日里形影不离的样子,又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众下人纳闷,景必果心里对于梁劲也颇为过意不去,他知道梁劲是怕又伤了他所以才每晚去客房睡,可是梁劲现在说什么都是白莲宫的主人,不睡主卧却睡客房也说不过去。 又过了两日,景必果的伤已经完全愈合,他在和梁劲用晚饭的时候好几次暗示梁劲留在主屋过夜,梁劲都好像没发现他的暗示一样,吃完饭就打算离开。 景必果一着急,直接说道: “梁劲!你今晚别睡客房了!” 梁劲挑眉,说: “我睡主卧可忍不住不碰你。” 景必果一闭眼,破罐子破摔道: “你想怎样都随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梁劲:听说我和必果的肉肉又被裁了。 作者:= = 作者:既然没什么人看,为什么不能让我发来爽= = 第45章 不可描述 热汤院内,梁劲又抽cha了百十下,依旧是发泄在景必果的体外。梁劲的武功好,体质也极好,虽然才泄两回,合起来却在景必果身上驰骋了半个多时辰,此时景必果累得已经昏昏yu睡,梁劲替景必果清洗了身体,擦干身体抹了事先准备的药膏以后用外袍裹上,直接出了热汤院回了卧室。 教主抱着景公子回屋的那一幕黑莲教众人有目共睹,景公子失宠的传言不攻自破,而当事人景必果此时正趴在梁劲怀里睡得正香,由于疲惫还打着小呼噜。 梁劲搂着景必果睡到半夜,突然感觉到怀里人似乎睡得不安稳,梁劲睡眠浅,景必果刚刚一动弹他就醒了过来,发现景必果正蜷缩成一团 ,身体还不受控制地发着抖。 梁劲立刻恢复清醒,他轻拍景必果的肩膀,蹙眉问道: “必果,必果,你醒醒!” 必果痛哼一声醒过来,迷糊道: “梁劲,我肚子痛。” 梁劲以为是因为景必果用后xue和自己jiao合引起了腹痛,于是唤了外头值夜的侍女进来点了灯。 等到床帐外面透进光线,梁劲看清景必果苍白的嘴唇,和汗湿的额发,他吩咐侍女道: “去请大夫。” 景必果却对侍女道: “不用叫大夫,你先出去吧。” 侍女没听见梁劲反对,于是应了一声先退下了。 景必果对上梁劲询问的眼神,蹙起眉头说: “怕是来……癸水了……” 梁劲掀开被子,果然看见景必果的裤子红了一小块。梁劲知道女人每个月都会有三四日无法行房,却还是第一次见到癸水,他擦去景必果额上的冷汗,有些无措地问景必果: “疼得厉害么?” 景必果感到下腹一阵阵疼痛袭来,就好像被人用小刀在肚子里翻绞一样,他颤抖着说: “你去那边柜子最底下一格把里边的布包给我取来,再给我拿条干净裤子。” 梁劲依言下床,迅速地把景必果要的东西找出来jiao给景必果,景必果勉强坐起身打开布包取出一条棉布做的月事带垫在身下,又换了干净裤子,又把脏裤子jiao给梁劲嘱咐道: “拿去烧了。” 梁劲依言做了,回到屋里躺上床搂着景必果,问景必果: “ 分卷阅读59 分卷阅读59 分卷阅读60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60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60 每次都疼得那么厉害吗?” 景必果摇头道: “之前有内力护体还好些的。” 梁劲闻言,想起景必果是因为自己才失了大半内力,他内疚起来,说: “都怪我。” 他说着将手贴在景必果的小腹上轻轻揉搓,一边缓缓输入内力。景必果立刻感觉到肚子上暖融融的,腹中的寒痛渐渐消除下去,他的嘴唇上也恢复一些血色,勉强笑道: “没想到你这个堂堂黑莲教的教主有一日会用内力来做这种事。” 梁劲道: “若是连你的痛苦都消减不了,我还要它作甚。” 梁劲摸了一下景必果的脉,景必果的内功果然没有恢复一点,梁劲问景必果: “你现在还能练功么?” 景必果说: “三门功怕是不行,好在我还有白莲宫祖传的武功心法。” 梁劲蹙眉说: “不成,我刚刚摸你脉门发现你体内两股真气,一股阳刚的估计就是安禅师父传授的三门功。还有一股yin气极重,我没有猜错的话就是白莲宫的心法。对不对?” 景必果点头道: “没错。” 梁劲劝说: “必果,你再修炼白莲宫的武功心法只会加重体内的寒气,以后来癸水恐怕很不好受!” 景必果心里也清楚这一点,梁劲见他露出难过的神色,于是搂住景必果的肩膀说: “必果,你别担心,以后还要我呢,我不会让你不好受的。” 梁劲果然说到做到,第二日就去让人去找滋yin的方子,逼着景必果又是灌汤又是药浴,还让人制了一种外边用羊肠包裹的棉条,浸泡在特质的药水里。 在晚上临睡前,景必果看见侍女端了个小盆进来,有些奇怪地问景必果: “这是什么东西?” 梁劲挥退侍女,然后让景必果躺平,他轻轻景必果的嘴唇,说道: “你那小xue太紧,我怕石更是用外力扩张不但会伤到你,以后还容易松弛,所以特意让人找来药物扩张的法子,必果,你把腿张|开,大夫说只要把羊肠在下面放三夜,以后云雨的时候就不会疼了。” 景必果有些不好意思地任由梁劲解开自己的裤带,说: “这样真的能行么?” 梁劲在景必果光luo的大腿内侧掐了一把,说: “你男人说的话都不相信么?” 景必果被掐得身体一颤,身体泛出粉红的颜色。他自从新婚第二日被弄伤以后,梁劲一直没有和他亲热的时候再用到过雌xue,他就像是一只野兽幼崽,一旦|舌忝|舐过诱人的血腥哪里还会再甘于品尝平淡的奶水。 待得梁劲弄好,景必果难耐地动了下|身体,问梁劲道: “真的要在里面放一晚上么?难受……” 身体里多了一样异物,虽然不疼但是总感觉怪怪的。 梁劲脱了景必果的上衣,在景必果的身上作乱,一边摸出一个特制的半透明羊肠套子,梁劲露出得意的笑容道: “我知道你走后路嫌脏,所以特意让人做了这个。” 梁劲丢开套子,他侧躺到景必果面前,伸手环住景必果说: “我怎么舍得,若不是你的小洞石更是吸着我,我也不会如此孟浪。” 景必果只觉得不光使用过度的□□,就连tun肉和大腿都一阵阵的酸痛,他眼角发红地瞪了梁劲一眼道: “那是怪我了?” 梁劲连忙说: “怪我!怪我!塞了棉条有没有不舒服?” 景必果哼了一声,此刻他的花xue已经有些适应里面的棉条,不过始终感觉奇怪,景必果说: “没事的,睡吧。” 景必果连着三天用了那药水浸的棉条,最后一日的夜里他做梦梦到被一条大蛇追赶,他逃了许久,还是被蛇缠着,那蛇绕得死紧,景必果险些喘不过气,他浑身一颤惊醒过来,就发觉自己好好躺在床上,而梁劲正压在自己身上作乱。 景必果迷迷糊糊道: “梁劲,别闹!” 梁劲用舌头撬开景必果的牙关,扫过对方口腔的每一个角落,末了,才说道: “必果!天亮了!” 景必果费劲地睁眼往窗户上看去,果然看见有光线透过窗纸照进来,可景必果平时就起得晚,这时辰离景必果起床还有起码一个时辰的时间。 景必果嘟囔道: “还早呢!你再让我睡一会儿。” 梁劲却不依景必果,他扯开景必果的衣襟乱啃一通,景必果被他闹得心烦,口气略重地叫道: “梁劲!” 梁劲大狗似的在景必果身上到处蹭,有些兴奋地说: “必果,我想干你前头的小xue。” 景必果困得要命,也没听清对方再说什么就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梁劲立刻从大狗变成了色狼。 景必果再不醒来也是不可能的了,他清醒过来发现梁劲正在自己身体里驰骋,他想起昨晚应该是最后一次用棉条,今天的确可以用花xue承欢,可是梁劲怎么天还没亮就想着弄自己,他不用睡觉么? 景必果又好气又好笑地说: “你怎么那么着急?” 梁劲说: “我要出去一趟,过几日才能回来,我若不急,就吃不着等了三日的必果了。” 景必果迎合着梁劲的动作,一边郁闷道: “你这样说,就好像我是树上结的果子似的。” 梁劲调笑道: “必果熟了自然要由我来采撷啊。”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梁劲:听说在被裁的肉肉里我把必果捅裂了。 作者:你还有脸说= = 作者:没错又拉灯一大段,本来预计十五六万的文分分钟缩水四分之一= = 第46章 趁虚而入 此时外面的天已经亮起来了,梁劲在qing事过后抱着景必果躺倒在床上,感觉着自己的男物在景必果身体里紧紧疲软下来,却懒得拔出,他像困倦的猫咪似的眯着眼,一手搂着趴在自己身上的景必果,满足地说道: “有必果在,本教主都不想起床了。” 必果体会着□□的余味,他刚刚喊得多了,声音有些哑,带着一股慵懒的意味,他问梁劲: “你这是要去何处?”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宿州的分堂遇到些麻烦,宿州恰好里水门城不远,我顺道去看看。两三日便回。等我回来就带你这教主夫人回总坛让他们都见见。” 景必果横了梁劲一眼,他压在梁劲身上,问道: “要我陪你去么?” 梁劲亲亲景必果的脸,说: “现在白莲宫里还没稳定下来,你还是留在此处吧,要不要我让释源留下来护着你。” 分卷阅读60 分卷阅读60 分卷阅读61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61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61 景必果与梁劲新婚燕尔,自然有些不舍,说道: “不用了,我可是这里的宫主,倒是你,要早去早回。” 梁劲端详景必果俊秀的面容,道: “我哪里会早回,怕是才出门就恨不得飞回来你身边才好,亲亲必果,再让我亲一口……” 此时已经不早了,梁劲起身匆匆洗漱更衣就带着释源等下属出了白莲宫,一路向东前往宿州。 黑莲教在宿州的分堂前几日不知怎么突然被人偷了极重要的信物,那边的堂主连夜派人来和梁劲请罪,梁劲想起也是好久没去宿州视察,索xing决定亲自跑一趟,这些分堂若是是太久没有管制的确容易生变。 梁劲一去就是三日,等到将宿州分堂出岔子的人杀旳杀罚的罚,将事情都处理好,赶回水门城的时候,梁劲脑中想的都是景必果,一众黑莲教的下属就看见他们在宿州还杀伐决断的教主脸上突然染上温柔的神色,都假装自己看不见,跟着梁劲马不停蹄往白莲宫所在的水门城赶去。 梁劲刚刚出了宿州上官道就遥遥看见一骑从前方跑来,只见马上之人虽还穿着黑莲教的衣服,可是蒙面布和头巾都丢了,整个人灰头土脸不说,身上还带有好几道伤口,看起来极为疲乏狼狈。 那人一看到梁劲就扑腾着下马,拜伏在梁劲马前,大声道: “教主!水门城被西戎人攻了。” 所谓西戎人,泛指□□国土西方的游牧民族,梁劲闻言脸色剧变,说道: “你说什么?” 那传消息的黑莲教弟子,带着哭腔道: “西戎人一日半之前突然围了水门城,就连朝廷的军队都来不及赶到,属下是趁着城破之时才趁乱出了包围圈来递消息的,教主,你快回去看看吧!” 梁劲大骇,在问那弟子其他的,那弟子都说不晓得,梁劲用马鞭狠狠抽打一记马tun,他□□的黑马嘶鸣一声,带着身后的一众人马抬蹄往前奔去。 黑莲教众人花了来时一半的时间就赶回了水门城,只见此时水门城已经被朝廷重兵把守,全城戒严,看来前来突袭的西戎强盗已经已经被驱逐走了。 梁劲等人索xing弃了马匹,从一处不起眼的城墙翻墙而入,梁劲只见城中虽然没了西戎人的影子,但四处都是被烧毁的房屋废墟和一脸惨淡的人群。 梁劲路过街道,看见那家给景必果买过蜜饯点心的商铺店内被打砸的一塌糊涂,店主的小儿子披麻戴孝蹲在店门口玩,不远处不久前黑莲教挂的印了“囍”字的红灯笼不知为何掉落在地上,红纸灯骨被踏得粉碎,梁劲心急如焚赶回白莲宫,看见白莲宫的房屋门楣倒是完好无损,他按照送了口气,刚走进白莲宫的大门,就有黑莲教众绑了一个抖抖索索的白莲宫的小管事上前跪倒在梁劲面前,梁劲皱眉,沉声说道: “出什么事了?你们宫主呢?” 那小管事被吓得抖得像筛子,他后面押着他的黑莲教弟子对梁劲道: “教主,你就是这个人,他……” 那小管事屁滚尿流地发出惨叫: “教主,求你饶了我,我也是被逼无奈……” 梁劲示意属下点了那小管事的哑xue,他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他问跪在一旁的属下道: “到底出了什么事?” 那黑莲教弟子瞪了小管事一眼,低头道: “回教主,有人趁教主不在又是西戎入城的时候,害了……景宫主!” 梁劲只觉得脑袋像是被人重击一下,他厉声道: “不可能!” 那下属不敢看梁劲的眼睛,四周的黑衣人跪了一片,人人脸上都带着悲戚的神色,梁劲后退一步,他的眼瞳变得黝黑不见底,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问道: “你告诉我,必果到底在哪里?” 梁劲的声音很冷,就连黑莲教的众人都开始颤抖,白莲宫的人更加是抖得牙关都开始打战,梁劲见他们都闭口不言,怒骂一声: “都他妈的废物!” 他说着踹倒挡道的两人,快步走向后院,他闻到一股焦糊的味道,越往前气味就越浓,梁劲到最后运起轻功奔跑起来,他脑子里一片空荡荡,等看见被烧得一塌糊涂的婚房,梁劲被焦黑的门槛绊得一个踉跄,只见屋里的陈设都被燎得漆黑,红木桌椅都被付之一炬,那张他和景必果的婚床也被烧得脱了形,黑乎乎的床上明显有个人形印子。 梁劲脸色变得惨白,他捏断了本来就已经脆弱不堪的床柱化为粉末飘开,摇摇yu坠的木床再也支持不住轰然塌下,梁劲看着身后属下的眼睛,一字一句问道: “他在哪里?” 那属下抖索着说: “停在耳房了。” 梁劲一进耳房就看见偌大的屋子里停了一口棺材,他身体晃了晃,一掌推开棺材板,就看见其中一具白布包裹的尸体,守棺材的正是伺候梁劲和景必果的侍女,她扑通一声跪倒,肿着眼睛呜咽道: “教主,您别看了,呜呜呜……景公子太惨了……” 梁劲鼻端闻到浓烈的焦糊气息,他的手在颤抖,他看着白布底下的人形,不敢相信棺材里躺着的就是新婚的情人,他的眼中爆出血丝,看起来极为骇人,他犹豫着掀开白布,露出其下焦黑的尸体。 那尸体很是骇人,头发鼻子都被烧没了不说,嘴唇也因为高温萎缩露出被熏得发黄的牙齿,尸体的眼睑已经烧融了,眼球下瘪,根本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梁劲感觉自己在做梦,眼前这具面目全非的尸体怎么会是他的景必果,但是当他触上尸体焦黑脸颊的时候,指尖的触感又是那样真实。 梁劲直直的望着那身体,艰难地叫了一声: “必果?” 尸体自然不可能回应梁劲,梁劲却不气馁,继续痴痴地叫道: “必果?你醒醒,必果?” 在一旁跪着的侍女流着泪来拉梁劲,劝道: “教主,教主,您别这样……” 梁劲挥开侍女,那侍女被甩出去,额角磕出血口,还是爬过来劝梁劲: “教主,呜呜呜……景公子已经没了。” 跟着进来的众教众也跪下,垂头不语。梁劲什么都没听见似的,他毫不嫌弃地轻轻握住身体焦黑的如同鸡爪一样的手,就好像握住了情人的手一样摩挲着,唤道: “必果,你别睡了好不好,醒醒,我带你回总坛。” 棺材里的尸体还是没有反应,梁劲却好像根本没有意识到面对的是一个死人,就好像面前的不过是睡着了的爱人罢了,他想拉一拉身体的手,但尸体已经被烧得极脆弱,他一拉,居然“咔吧”一声将那尸体的胳膊都掰断了。 梁劲握着手里焦黑脱水的残肢愣住了,他背对着所有人,所以所有人都看 分卷阅读61 分卷阅读61 分卷阅读62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62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62 见他陷入沉默,却没有人看见他沉默的泪水。 梁劲就这样呆呆的握着那只手站了快一个时辰,黑莲教众人就在耳房门口跪了一时辰,良久,梁劲才恋恋不舍地将那断手放回原处,沙哑着声音说: “是谁害死他的?” 那被捆敷的白莲宫管事被带上来,那管事哭哭啼啼道: “是景秋水,是她让我迷晕了宫主再放火的,她说我不做就杀了我,小的也是没有办法。” 梁劲已经看着棺材里的尸体,甚至没有转身看一眼,他沉声问道: “她现在在哪里?” 管事纵然被绑缚了双手依旧连连磕头: “小的也不知道,教主饶命!教主饶命!” 梁劲道: “韩四。” 一个瘦高的黑莲教教众越众而出,行礼道: “属下在。” 梁劲道: “既然他想活命,就让他长命百岁。” 韩四道: “遵命。” 他说着就像提小鸡似的把那管事捉起来就离开了,黑莲教众人知道,这人一旦落入黑莲教刑堂韩四的手里,他就会很后悔梁劲方才没有当场杀了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梁劲:【哭唧唧】作者你怎么把我家必果的尸体写得那么丑! 作者:小攻有点应激反应的障碍没错,毕竟这样的打击对于他来说蛮大的= = 第47章 团团围住 梁劲挥手对众人道: “你们都下去吧。” 释源yu言又止地看看梁劲还是率众离开耳房。 梁劲等到其他人都出去了,他颓然地靠坐在棺材边,用手捂住眼睛,却止不住泪水从眼角滑落。 “你说要和我一辈子的……必果,你怎么说话不算话?” 梁劲就连父母双亡的那一天都没有流过眼泪,可此时依在棺材边却哭得像个孩子。 “必果,你不会抛下我的对不对?你别怕,我会陪着你的。” 梁劲说着,他站起身,缓缓脱去靴子然后跟上床睡觉似的躺进棺材和那焦黑可怖的尸体躺在一起。 梁劲将白布像盖被子一样覆盖住二人身体,然后把脸埋在焦臭的尸体脖颈间,满足地闭眼,说: “必果,你是不是因为变黑了才不理我,可是我不会嫌弃你的,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必果,这世上除了爹娘就只有你对我最好,你不理我,我该怎么办呢?你醒过来好不好?我以后肯定不捉弄你,你还没给我生崽子,你怎么可以离开我?” “必果……必果……” 梁劲一边自言自语居然搂着一具焦黑骸骨渐渐陷入梦乡,等到他再次醒来,天生已经有些昏暗,又是梁劲最讨厌的黄昏。被烧焦的尸体在昏暗的房间里看起来更为吓人,梁劲却浑不在意,他凝视着可怖的骸骨,说道: “必果,我一定会把景秋水碎尸万段的。” 身体断裂的手臂被碰歪了,梁劲下意识想要把那残肢扶正,突然指尖触到了什么不一样的触感,梁劲一呆,看了一眼,原来尸体的腋下的衣料没有燃尽,居然还剩下一小块。 梁劲掂起那片焦黑的布料凑到眼前,突然脸色一变,景必果从来不穿黑衣,很明显这片衣料没有被烧过,可是为何也呈现出黑颜色呢? 梁劲脸上一变,突然掀开白布,把手伸到身体的□□一摸,虽然身体被烧得面目全非,可是还是能摸到这是一具健全的男人身体,绝非景必果! 梁劲狂喜地跃起,这不是景必果的尸体!也就是说景必果说不定还没死! 梁劲对外面唤了一声: “来人!” 一直忧心忡忡在外等待的释源立刻推门进来,梁劲拍拍身上沾上的黑灰道: “这具身体不是景必果,景秋水瞒着黑莲教把景必果偷换走了?” 释源有些吃惊,然后极欢喜,道: “属下已经派人追踪景秋水的下落,一定把宫主救回来。” 场景切换的分割线 景必果一睁眼就被眼前蓬头垢面的女人吓了一跳,他想要往后倒退,才发现自己居然被一个脏兮兮的女人抱在怀里,那女人发现景必果醒来,露出一个笑容,道: “言儿醒了么?肚子饿不饿?” 景必果定睛一看,他心下大骇,虽然这女人脸上脏兮兮,依旧能看出姿色非凡,居然正是他的生母景秋水。 梁劲想起景秋水那日在水门城离开之前怨毒的话语,连忙警惕起来,他推开景秋水,冷声问道: “我怎么在这里?你要做什么?” 景秋水一呆,接着露出受伤神情: “言儿,我是娘亲啊。” 景必果才注意到景秋水叫自己“言儿”,这明明是他弟弟景言的小名,景秋水怎么会错认? 景必果抬眼端详景秋水,就发现她神情果然不太正常,居然好像是发疯了。 景必果心中大骇,试探道: “这里是什么地方?” 景秋水环顾四周,美丽的眉眼弯起,说道: “这里当然我们家里,就是下人们都不知跑哪儿去了。” 梁劲环顾四周,只见二人正身处一处黑黢黢的石窟之中,石窟里空荡荡的,只在角落里有一具腐败的尸体。 景必果一眼就认出那是真正的景言的尸身,他心里骇然,都快要一个月了,景秋水居然还没有将景言掩埋。 这时景秋水不知从哪里端出一个脏兮兮的饼子递到景必果面前,道: “宝宝肚子饿不饿,娘给你吃饼。” 景必果本来就爱洁,虽然腹中有些饥饿,还是摇头道: “我不饿,你自己吃吧。” 景秋水却还是执意将饼子塞进景必果手里,说: “饭一定要吃的,否则就长不高了。” 景必果看着手里的饼,突然感到鼻子有些酸,若不是景秋水误将他当成了景言,怎么会对他那么好。 景必果指指角落里景言的尸体问景秋水: “我是景言,他又是谁呢?” 景秋水随他指的方向望去,也有些疑惑: “他是谁呢?怎么在我们家里?” 她突然反应过来,说: “景行!他一定是来抢白水宫的!” 她说着突然起身,从怀里拿出一支银钗对着腐败的尸体月匈口戳了好几下,然后回来对景言温柔道: “宝宝不怕,娘亲已经把坏人杀掉了!” 景必果心里一片冰冷,原来生母景秋水居然如此恨自己。 他不知道景秋水的痴傻是暂时的还是一直会一直这样疯疯癫癫,他现在的武功肯定斗不过景秋水,若是 分卷阅读62 分卷阅读62 分卷阅读63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63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63 景秋水什么时候突然清醒过来恐怕就是他的死期。 景秋水一直想要景必果的命,但是景必果从来没有想过要杀景秋水,景必果这样想着就放下手里的饼起身往外走,景秋水问道: “言儿,这是要去什么地方?” 景必果随口扯谎道: “我出去走走。” 景秋水连忙拉住景必果道: “宝宝你别出去,外面有吃人的大老虎!” 景必果心里好笑,嘴上道: “外面怎么可能会有大老虎。” 谁知他话音刚落,景秋水的脸上就变得不太好看,她恼怒的说: “我说不许出去,就是不许出去,你不听话就打断你的腿!” 景必果吓了一跳,还以为她清醒过来了,连忙点头说: “我不出去!我不出去!” 景秋水闻言脸色缓和下来,她温柔道: “乖,言儿要乖乖陪着娘。” 景必果一直很清楚景秋水是个控制yu很强的女人,她对于景言就是这样,若是对方听话一定和颜悦色,若是景言不听话,景秋水就会生气责罚,故而将景言养成有些唯唯诺诺的xing格。 景必果在石窟和景秋水待了两日,第三日的时候食物已经耗尽,景秋水将景必果留在洞窟里自己出去弄吃的,景必果暗喜,估摸景秋水已经走远了正要逃走,就撞上了慌乱无措跑回来的景秋水,景秋水拉着景必果就跑,嘴里说: “他们来了,快跑!” 景必果一头雾水,只能被景秋水拉着跑起来,他们没跑多久后天就有追兵跑来,景必果定睛一看,居然是黑莲教的人。 原来梁劲确定那焦尸并非景必果以后就从白水城附近各地的分堂借调人手四处搜寻景秋水的下落,也是景秋水运气不佳,刚刚走出山洞,就被一拨黑莲教弟子撞见,景秋水虽然有些神志不清,但是还记得这些黑布蒙面的人是自己敌人,连忙跑回石洞要带景必果逃走。 而黑莲教弟子那边撞见景秋水也是大喜,连忙发信号示意周围的同伴一起追截景秋水。 景必果脚下踩着软软的沙土,才发现自己居然正身处一片戈壁滩上,景必果深一脚浅一脚地被景秋水带着一路往西,可是两条腿哪里抵得过四条腿,景秋水也是很着急,她带着景必果这个累赘,也渐渐感到气力不继,她一着急连带景必果一起跌倒,黑莲教众立刻驱马将两人团团围住,喝道: “放开景宫主!你逃不掉的。” 景必果大喜,正以为自己获救了,突然脖颈被一支尖锐的银钗抵住,景必果大惊之下,发现持钗之人正是景秋水,景秋水依旧蓬头垢面,但眼神却不复之前的迷糊,反而清明而且充满怨怼地瞪着景必果: “好啊!你骗得我好惨啊!” 景必果知道她说的是自己被当成是景言的事情,他心道: 那是你一厢情愿把我当成景言。 原来景秋水自从目睹景言自尽以后有时神智就会不太清晰,那日趁着西戎人攻城,趁乱命白莲宫的管事将景必果迷晕然后制造走水的假象,她自己则悄悄杀了个和景必果身材相仿的黑莲教弟子将景必果换了出来,目的是想用景必果威胁黑莲教,却不料疯病突然发作,将与景言长得相像的景必果当成是小儿子。 景秋水将钗尖抵在景必果脖颈边上,她那样用力,甚至已经将景必果的皮肉刺破,渗出鲜血来,她一面对黑莲教众人疾言厉色道: “你们都给我闪开,让我走,否则我就要了他的命!” 景必果如今在黑莲教就是教主夫人一样的存在,若是他有什么闪失的后果众人连想都不敢想,所以众人立刻都露出了紧张的神色。 狂风裹挟着沙土拍打在每个人的脸上,景必果觉得脸上被沙子打得很疼,但他的心里更不是滋味,他目睹这一幕,目光黯然下来,没想到有一天他居然会被自己的娘亲用来威胁一群陌生人,多么可笑,多么可悲。 他真想质问景秋水为何要生他,却不分他一分对景言的感情。景必果虽然被景秋水用利刃抵着,心里却不觉得恐惧,只是觉得万念俱灰,既然这条命是景秋水给的,她若要收回也是理所应当,只是景必果好想再见见那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兔妈妈:宝宝别出去,外面有大老虎! 老虎劲:我想吃兔子,我想吃兔子…… 作者: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觉得秋水妈妈有点萌,一定是错觉一定是错觉= = 第48章 烈风狂情 正在这时,远处传来嘚嘚马蹄声,只见一众人马破风而来,景必果在风中眯起眼睛,就看见带头的一匹高头黑马,还有马背上那人,景必果大喜,是梁劲!他来了! 景秋水也看见了梁劲,她面如土色,蓬乱的头发在狂风里被的飞扬起来,她厉声说: “梁劲,你不要过来,否则我就杀了他!” 梁劲的黑马立刻在距离众人三丈的位置停住,他也没有束发,一头卷发随着狂风嚣张地鼓动着,这样的梁劲让景必果感到熟悉的同时又有些不太一样,梁劲眯眼,轮廓分明的脸上露出一个冷笑道: “我说过不想杀女人,但是今天我要破例了。” 他话音刚落,不断鼓噪着的狂风突然有了一瞬间减弱,就在那一刹那,梁劲已经抬手,一道疾光自他指尖飞she出来,劈开漫天沙土,擦过景必果的耳际。 景必果只觉得耳畔一阵疾风,然后就感到身后的景秋水突然猛烈地颤抖了一下,她的喉咙里好像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景必果转头就看见景秋水一脸不可置信地倒下来,她的眉间插着一把很薄很薄的小刀片。 鲜血自景秋水眉间的伤口里涌出,如一道红线沁入她大张的眼睛里,那眼里充满了不甘与不可置信,她知道自己的武功比不上梁劲,却没想到,只一招,梁劲就能要来她的命。 狂风比刚才更烈了,它将倒在沙地上的景秋水那一头蓬乱的头发鼓动起来,就像狂躁的火焰,掩住了景秋水美貌却扭曲的容颜。 景必果嘴唇颤抖着弯腰拾起自景秋水手中掉落的那支银钗,一切终于结束了么?他爹的仇,梁劲的仇,梁长虎和梁姜氏的仇都结束了么?可为什么他心里还是空落落的,一点都不觉得开心呢? 景必果觉得自己一定是被风沙迷了眼睛,不然怎么会有落泪的冲动,突然他感到后背靠上一具结实的身躯,梁劲紧紧拥住失而复得的爱人,不顾别人的目光,|舌忝|舐去景必果脖子上的鲜血,说道: “我们回去吧。” 景必果握住梁劲的手,他心里踏实下来,他悲悯地最后看地上的景秋水的尸体一眼,忍不住说道: “她终究是我娘亲,不要让 分卷阅读63 分卷阅读63 分卷阅读64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64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64 她暴尸荒野。” 梁劲吻吻景必果的嘴唇,说道: “都依你。” 梁劲命人将景秋水的尸身就地埋了,而后往回走,可仅仅是拖延了一会儿功夫,这戈壁上的狂风就好像可以遮天蔽日一样,飞沙走石,越来越猛烈,到后来连马都不能骑,众人每走一步都感到被风吹得脚下虚浮,同时还有小心眼睛里被风吹进沙子,虽然黑莲教人不少,可没过多久大家就都在沙尘暴里失去了方向。 呼啸的狂风裹挟着拳头大的石块侵袭而来,众人牵着的马因为风沙不安地嘶鸣着,只有梁劲那匹黑马依旧八风不动,丝毫没有因为狂风而慌乱,梁劲将自己的外袍脱下罩在景必果头上,他紧紧拉着景必果的手,景必果也紧紧回握他,梁劲运起内力高声道: “先找地方避风!” 众人闻言四散寻找避风的地方,梁劲一手牵着黑马一手拉着景必果的手往前,他们摸索到一处小石壁,梁劲搂着景必果躲避到背风的一面,两人席地而坐,梁劲看见景必果脸上有些憔悴,他心疼道: “这几日受苦了么?” 景必果摇摇头道: “还好,她一直把我当成是景言,就算她自己不吃也让给我。” 景必果的话说完,两人又陷入了沉默。 梁劲从马背上取下水囊,两人喝了水,用用帕子沾水擦了下脸,梁劲拍拍景必果的背,道: “这风一时半会儿不会停,你若倦了就睡一会儿。” 景必果点头,道: “你也睡一会儿吧。” 两人都闭眼,但是在这狂风肆虐的环境里,两人都没有睡意,景必果睁眼就看见梁劲一双墨蓝的眼眸正望着自己,景必果心里砰砰地跳起来,避开梁劲的目光道: “你这样看我做什么?” 梁劲猛地吻住景必果的嘴唇,他将舌头探入景必果的口腔,猛烈地索取着,景必果被亲得气喘连连,也不知亲了多久,到后来他感到嘴里品尝到了血腥的味道,梁劲这才松开景必果,像是爱抚失而复得的珍宝一样将手覆上景必果的脸,对他说: “我真的以为失去你了。” 景必果想要按捺下心底的情动,梁劲却将刚才罩在景必果头上的外袍铺在沙地上,然后将景必果放倒在上面。 景必果知道梁劲要做什么,他有些期待又因为场合不合时宜有些紧张,他扯住梁劲的袖子,期期艾艾道: “你那些属下……” 梁劲道: “风这么大他们看不见的。” 他说着解开景必果的衣衫,大手在景必果的月匈口胡乱揉捏起来,景必果感到luo露在空气中的月匈脯不时被风刮过,给他一种非同一般的体会,梁劲俯首在景必果月匈口作乱,景必果难耐地挺月匈迎合梁劲的嘴唇和舌头,梁劲轻笑一声,说道: “这么想要么?” 景必果用手抚摸梁劲一脑袋的乱毛,他感到在这样的狂风里,他急需一场激烈的xing事才能消解心中挥之不去的烦闷感觉。 景必果背上隔着梁劲的外袍被身下的粗糙的沙砾硌得有点疼,他两手抱着自己的膝盖,大敞下|身任由梁劲入侵,嘴里忍不住泄出细碎的呻|吟: “梁劲……唔……” 梁劲喘息着说: “好紧,你放松些。” 虽然四周都是呼啸的狂风,景必果还是怕叫出声被别人听见,只能扯过外袍的一角咬在嘴里,景必果一转眼就看见旁边的大黑马正用一双深情的黑眼睛望着他和梁劲,他羞得不行,连忙扯起衣襟盖住身体,脸红地对梁劲道: “它在看!” 梁劲只得呼哨一声,黑马问声站起身,嘚嘚地迈着蹄子离开,走到几丈外的一处石壁之下,依旧用一双张着长长睫毛的眼睛瞅着这边。 两人一番胡闹,景必果完事以后心里就和做过贼似的,也不是他刚才喊的两嗓子会不会有人听见,若是被人听见了,那可就太丢人了! 梁劲从头到尾就连裤子都没脱下来过,他把裤腰一系,立刻又人模狗样,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反观景必果头发衣服都以为□□被弄得乱七八糟的的,他气不打一处来,梁劲连忙帮他扎头发。 只是梁劲平日一般不爱束发,就算束头发也有人伺候,景必果一让梁劲帮自己梳头发就后悔了,梁劲果然给景必果扒拉了几下,弄了一个歪歪扭扭的揪揪,景必果无语地摸摸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梁劲突然执了自己的一缕头发和景必果的一撮头发合在一起,打了一个结扣。 景必果向梁劲要了小刀片小心翼翼地将两人头发系成的结割下来,用帕子包好收入怀中。 梁劲对着景必果一笑,景必果心头无限柔软,虽然戈壁滩上一片狂风肆虐,但石壁后的这一方小天地却温情无限。 这一阵沙尘暴昏天黑地也不知刮了多久,等四周肆虐的狂风终于渐渐变小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景必果和梁劲这才发现已经不见黑莲教其他人的影子,他们四处找了找,无奈飞沙走石瞬息万变,连一个足印都没有留下。 梁劲与景必果置身于一望无际的沙漠与戈壁之上,景必果有些担忧地握紧梁劲的手,梁劲道: “无妨,明日太阳出来就能助我们辨明方向了。” 两人熬到天明,却没见到太阳,天空yin沉沉的,此时水囊里的水已经耗去大半瘪瘪地挂在黑马背上,梁劲皱皱眉,景必果说: “梁劲,我们先去找找有没有水源。” 梁劲点头,他与景必果骑上黑马,挑了一个方向一路向前,两人约摸走了一个时辰,四周依旧是一望无际的戈壁,四处出现了一些巨大的石柱,而且这些石柱的样子很是奇怪,只见石柱顶部大,中间却细,远远看起来就像一朵朵蘑菇似的,而且石蘑菇越来越多,就像石林一样挤在一处,此时天色已晚,眼前一大片石蘑菇看起来就像一座小城市一样,风从这些奇形怪状的巨大石柱之间呼啸而过,那声音好似老鸦桀桀,也好似百鬼恸哭,景必果想起小时候听过的边塞关于“魔鬼城”的传说,恰巧此时一只不知从何处飞来的黑鸦不知从何处飞来,嘶哑着嗓音“噶——”地一声长鸣,又自顾自掠远,留下阵阵回响,一声声的扰得人心里发慌,景必果不安地对梁劲说道: “梁劲,此处不祥,我们还是回去吧。” 梁劲点头,此时正是黄昏时候,梁劲的心里烦躁不已,他驱使黑马转身往来路走,但没过多久,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此处夜间连月光都没有,两人一马没多久就迷失了方向。 景必果觉得此处很是蹊跷,梁劲握住他的手说: “别怕。”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黑马:咴咴咴(他们在做什么我一点都不懂 分卷阅读64 分卷阅读64 分卷阅读65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65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65 !) 作者:快走开!你这匹污马! 作者:没错,又裁了肉肉才发的,等完结了我看看能不能把完整版放到微博之类的地方= = 第49章 大漠歌声 魔鬼城里荒无人烟,不光一只小动物都看不见,就连地上的石缝之间也不见一根野草,这里就好像一座死城一样,此处唯一的过客可能就是不断呼啸而过的狂风里。 两人都很长没进过食物,为了节省体力都没有说话,但梁劲还是感觉到景必果的不安,他自己也担忧着,却没有表现出来,而是若无其事地吻一下景必果的嘴唇作为安抚,却感觉到两人的嘴唇都干燥得起皮。 梁劲心疼地将还剩一点点水的水囊递给景必果: “喝些水吧!” 景必果却把水囊推给梁劲道: “你先喝!” 两人都知道水囊里仅剩下那一点水,若是再找不到水源,就算梁劲武功高强也是死路一条。 梁劲拧开水囊盖子喝了一小口水含在嘴里,然后捏住景必果的下巴尽数哺进对方嘴里,笑道: “这样我们就都喝到了。” 梁劲虽然贵为一教之主,他在景必果面前始终有些像小孩子,此时一句有些幼稚的话自然谁也骗不了,景必果叹息道: “梁劲,这次回去了,我一定管教管教你这小孩脾气。” 梁劲的脸埋在景必果脖子里磨蹭,说: “你就算要管教我,我也喜不自胜,怎么办呢?” 景必果心里暖暖的,但他的肚子也很不给他面子,咕噜噜地捶鼓抗议,他自从被景秋水劫持那日起就没怎么正经吃过饭,此时因为饥饿有些眼冒金星。 此处荒无人烟,除了石头就是沙子,连树皮草根都见不着,梁劲把景必果抱下马,安抚道: “等天亮,再看看能不能找到吃的,你先歇歇吧。” 景必果艰难地咽下口水,感觉刚才那口水就好像就好像泥牛入海了一样,没起什么作用,他的嗓子干得冒烟。 魔鬼城的风已经狂躁地裹挟沙土在巨大石柱之间游荡,肆虐,此处昼夜温差很明显,景必果有些冷,梁劲把景必果抱在怀里,用内力为他驱寒,两人紧紧相依,等到再次天明的时候,景必果和梁劲心里都有一丝自己还活着的欣喜。 此时已经一日两夜不吃不喝的黑马也开始喘粗气,而景必果也因为又饥又渴失了力气,他的脸上灰败起来,眼窝有些凹陷下去,束发的带子也不知丢哪里了,头发乱糟糟的,完全失了之前俊雅的姿态,梁劲内功高强,情况要比景必果好一些,他摸摸景必果的脸,让景必果上马,自己则牵着马步行,等到他们走出魔鬼城,黑马突然一个踉跄,往前栽倒,梁劲连忙运起轻功接住跌落的景必果,而黑马却已经站不起来了,它的四只蹄子不断踢蹬着,嘴里发出“哕哕”的悲鸣,过了一会儿黑马好像也知道自己大势已去,它安静下来,侧躺在沙地上,一身黑亮的皮毛此刻变得暗淡无光,马鼻子里呼哧呼哧地喘着干燥的气息,长着浓黑睫毛的眼睛一眨不眨看着梁劲。 梁劲看见马嘴边上起了一圈泡沫,知道这马已经不成了,他心中也是一片凄凉,黑马算是他手养长大,此马正当壮年,算得上是黑莲教马厩之中的马王,却不想今日折在这里。 景必果看见梁劲难过,他心里也不好受,这种情感带有一种兔死狐悲的凄凉之感,连健壮都黑马都撑不住了,他和梁劲该怎么办呢? 却见梁劲缓缓抚摸了一下黑马的鬃毛,然后一手捂住马眼,一手指尖夹着一片刀片向马脖子划过去。 黑马脖颈的皮毛被划破,殷红的鲜血从黑马身体里奔涌而出,黑马抽搐了一下,恹恹地悲鸣一声,梁劲对景必果说: “快喝!” 景必果有些踌躇,他看见梁劲的眼睛里有血丝,最终对于生的渴望战胜了一切,梁劲爬到梁劲身边,把脸凑到黑马脖子的伤口上,|舌忝|了一口黑马都血。 景必果的口腔里瞬间被浓烈的血腥味道充斥,他从小茹素,几乎不沾荤腥,此刻突然品尝生血,被恶心得反胃,他“呕——”地一声,连胆汁都吐了出来。 梁劲连忙帮景必果擦嘴,担忧道: “没事吧?” 景必果摇摇头,还是执意把脸凑到黑马都伤口边,闭着眼封闭五感,大口地shun吸一口马血,艰难咽下。 景必果心里清楚此处没有水源,若是此时不喝马血,过段时间可能连马血也喝不着了。梁劲也饮了马血,此时黑马已经断气了,梁劲割开马皮,取出马肉,可是此处没有生火的柴火枯草,梁劲只能把马肉片成薄片递给景必果,景必果把生肉放进嘴里咀嚼,这崽以前是景必果不敢相信的,可此时他饿得狠了,加之刚才饮过腥膻的马血,此刻居然觉得马肉也不难吃,反而有香甜的滋味。 景必果吃的嘴上手上都是血,就连头发也沾上了血,看起来狼狈异常,梁劲却依旧迷恋地望着景必果,他隐约觉得他们的这一关恐怕没那么好过,能多看景必果一会儿也是好的。 景必果吃饱马肉喝饱马血,他的米青神好了不少,梁劲问景必果: “好些了么?” 景必果站起身,说: “嗯。” 他们不约而同地选择继续往前走,黑莲教的人到现在还么有找到他们,看来也不能指望了,比起原地等死,前行也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梁劲割了马肉用布包裹带在身上,他和景必果踏着松软的沙子,深一脚浅一脚相互扶持着往前。 如此又走了两日,两人始终没有遇见其他人也没有看见水源,到处都是沙土,还有天上盘旋的鹰鹫在天空中虎视眈眈地跟踪着穷途末路的两人。 梁劲背着景必果,他纵使身体再健壮,此刻也扛不住,他粗喘着背负着半昏迷的景必果,一边咧开干裂出数道细小血口的嘴唇,自顾自地傻乐: “必果,你知不知道我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 景必果晕乎乎地嗯了一声,梁劲接着说: “我第一回 见着你就喜欢,没想到真能和你成亲,能有必果陪着我,我这辈子也不枉了。” 景必果搂着梁劲的脖子,艰难地掀掀眼皮,虚弱道: “……我也是。” 梁劲继续欢乐地咧咧: “必果,你是从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啊?” 景必果断断续续地说: “我……我也不知道……” 梁劲不满地说: “你怎么可以不知道!” 景必果被他闹得头晕,皱眉道: “梁劲……你让我睡一会儿行不行?” 梁劲一直和景必果说话就是怕他一睡再不醒来,于是叫道: “必果!必果!你别睡,陪着我, 分卷阅读65 分卷阅读65 分卷阅读66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66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66 你别睡!” 景必果疲倦地趴在梁劲背上,没有做声,梁劲心中担忧,脚下一歪芋景必果一起跌倒在地,梁劲查看景必果,看见他面如白纸,已经透出死亡的气息,梁劲心中大恸,他背着景必果走了那么一大段也已经到了极限,索xing自暴自弃搂着景必果一起躺在沙地上,景必果说: “梁劲……你走吧。” 梁劲却说: “我等你睡了再走。” 景必果心里知道梁劲肯定不会走,这个地方恐怕就是他们的葬身之地了,过不久风沙就会掩埋了他们相拥的身体,又有谁知道他们曾经来过呢。 景必果费力地抬眼望着梁劲,梁劲也望着他的眼睛,梁劲突然叹了一口气,说: “真是不甘心啊!” 梁劲喘了一声,接着说: “必果,我真他妈想再cao你一次。” 若是之前听梁劲这样说,景必果一定会感到羞恼,可此刻景必果却笑了,他无限迷恋地望着梁劲高鼻深目的长相,留恋地说说: “梁劲……我要去干爹干娘跟前认错了……你还是别陪我去了……免得……免得干爹又揍你……” 梁劲见景必果的目光已经有些涣散,他心中大痛,他摇晃着景必果,哀求说: “必果,你别走!陪陪我好不好,哥哥,你可怜可怜我。” 景必果只觉得无限的困意涌上心头,他哼了一声,闭着眼,用低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 “梁劲……我……困得厉害……嗬……你给我唱……唱首歌吧……” 梁劲顿了顿,然后声音颤抖地启唇唱道: “……月黄黄,云亮亮,宝贝宝贝考成状元郎……鼓响响,锣锵锵,盖头底下有个俏新娘……” 梁劲的声音有些沙哑,在这样的一片荒无人烟的大漠里听起来就好像婉转哀羌一样闻之令人心碎,不断肆虐的狂风都因为这歌谣而暂时停下脚步,地上的沙砾也为其中的悲伤情感而颤动,梁劲紧紧搂着怀里渐渐凉下去的身躯,一遍遍地重复着: “月黄黄,云亮亮,宝贝宝贝考成状元郎。鼓响响,锣锵锵,盖头底下有个俏新娘……” 梁劲的眼中没有泪水和悲戚,只有一片浓郁的空茫,就好像他吐出每一个字的同时也把自己的活气给带离了身体一样,他虽然还在呼吸却也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梁劲用额头抵住怀中人的额头,反复念叨着梁姜氏的那曲歌谣,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渐渐融在了呼呼的哀风之中听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梁劲:【哭唧唧】必果!你不要死我还没操够你呢! 必果:=皿=作者,你还是让我死了吧。 作者:我就是很喜欢武侠小说这种死去活来,生离死别的磨人调调= = 第50章 生死不知 水门城白莲宫内 黑莲教释内使释源因为教主和景宫主已经在沙尘暴中失踪了二十余日而焦虑异常,突然听见有人传报: “内使大人!景宫主被找到了!” 释源大喜道: “在什么地方?” 那传报的弟子低头道: “听说是……尸首。” 释源跟着那弟子去了停放景必果尸首的屋子,他看见景必果两颊凹陷,双目禁闭,心中悲痛,他虽与景必果相jiao不深,可是景必果却是安禅的弟子,加之是梁劲的人,他向来和敬重梁劲一样对待景必果,此刻这人却死气沉沉成了一具尸体。 释源难过之余,想起景必果也会三门功,他心里还是抱着一丝希望运起三门功摸上景必果的脉门,旁边的弟子不明所以,忍不住说: “内使大人,听带宫主回来的人说宫主已经去了十余日了。” 释源没说话,他凝神用自己的内力细细搜索景必果冰冷僵石更的命脉,突然眼神一亮,有动静!景必果的脉搏有动静!虽然很微弱但是那一点点脉搏还是让释源大喜,释源对身边人叫道: “快!去请大夫!宫主还活着!” 黑莲教弟子大骇,但如今教主失踪,宫主躺在那里生死不知,黑莲教里释源就是管事的,他不敢耽搁,慌忙去请大夫。 “梁劲!” 景必果还没睁眼就嘶哑着嗓子喊了一声,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见眼前似乎有人影闪动,他想都不想就拉住那人叫道: “梁劲!” 那人没有回应景必果,而是把景必果的手放回被子里,说: “景宫主,属下是释源!” “释源……” 景必果头痛yu裂,他努力地眨眨眼,才看清眼前果然是梁劲的下属释源,他想要坐起身,却没有力气,他虚弱地问释源: “这是哪里?梁劲呢?” 释源垂眸道: “回景宫主的话,这里是白莲宫,教主……至今下落不明。” 原来景必果和梁劲始终以后,黑莲教四处寻找,还放话说谁把这二人找到就许千金,景必果的三门功虽然费去大半,但是那日极度饥渴疲惫之下|身体居然自发运起尸功让景必果变成尸体一样维持了一线生机,恰巧有一队客商途径大漠遇见景必果,认出他就是黑莲教重金悬赏的人,才把景必果带回了白莲宫。 释源叹气道: “那些客商都说没有除了你,没有见到其他人,也不知教主现在究竟在何处。” 景必果迷迷糊糊想起昏睡前与梁劲的对话,他觉得梁劲那时分明已经存了死志,不会抛下他一人离开,沙漠里说不定有不少吃肉的豺狼野鹫…… 景必果想到这里都不敢往下想,他心里悲戚无比,转眼看见释源一脸复杂地看着自己,疑惑地问道: “怎么了?” 释源艰难地说道: “还有一件喜事,不知属下当不当讲。” 景必果心里记挂梁劲,不在意的说道: “黑莲教教主都不见了,还能有什么喜事?” 释源挠挠脑袋,吞吞吐吐道: “是……宫主你有喜了!” 景必果脸色唰地一下变了,他不可置信道: “你再说一遍?” 释源道: “找了五个大夫为宫主诊脉,他们都千真万确说是喜脉啊!” 景必果的身体颤抖起来,他昏迷那么多日,身体的秘密可能已经被人知道了,他咽了咽口水,问道: “大师兄,还有多少人知道此时?” 释道说: “我知道不能声张,除了属下和大夫还有伺候宫主的两个侍女。” 景必果道: “你让他们都把嘴巴闭严实了,切勿伸张!” 释道连忙点头道: “师弟你放心,我知道的!” 景必果先是大悲又被大惊,他刚刚醒来,有些米青神不济, 分卷阅读66 分卷阅读66 分卷阅读67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67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67 他揉揉酸痛的脑袋,释源道: “宫主您先休息吧,属下出去了。” 景必果却说: “释源!” 释源道: “宫主什么吩咐?” 景必果说: “如今梁劲不在,请你多看顾些黑莲教。” 释源一呆,对床上的景必果行礼道: “属下从命。” 景必果接着说: “还有……拜托不要放弃派人寻找你们教主。” 释源明白了景必果的言下之意,他再次跪伏在地对景必果认真道: “宫主!属下对教主忠心耿耿,绝不是只为自己谋利的小人,请您一定相信属下,不要忧思过重。” 他说着看了景必果的肚子一眼接着说: “教主没有徒弟,按照教规宫主腹中的就是小教主,属下自当竭尽全力保护宫主和小教主。” 景必果等到释源出去了,这才伸手摸上自己的小腹,不敢相信这平坦的部位居然已经悄悄孕育了一个小生命,景必果躺在空荡荡的床上,心里悲戚地想,可是孩子的爹究竟在何处呢?若是他在,知道自己要做爹爹了,按照梁劲那孩子脾xing还指不定高兴成什么样。 黑莲教对于梁劲下落的搜索从未停止,教中渐渐有声音说再搜索梁劲也是费钱费力,是毫无意义的,释源代行教主的职权在教中除了好几个因为梁劲不在而蠢蠢yu动的人,终于把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沈筱威不知从哪个乡野酒馆里挖了出来。 跟沈筱威一起来的还有安禅,这两人似乎总是在一块儿,黑莲教众人见怪不怪,释源对安禅始终还有些不自在,故而只是把景必果怀孕的事情和沈筱威说了,沈筱威听了释源的话,一对桃花眼瞪得溜圆,叫道: “什么,我要有徒孙了!” 释源苦着脸对沈筱威道: “太上教主,您小声些。” 沈筱威蹭的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也不理待在门口的安禅,噔噔噔跑到景必果的院子,连门都来不及敲,砰地推开门直接闯进堂屋去围观孕夫景必果。 景必果此时已经怀孕五个月了,他穿着一件宽松的长衫正在屋里一边烤火一边吃盐渍的酸果子,沈筱威破门而入把景必果吓得直接吞了一整颗果子。 景必果猛烈地咳嗽起来,他身边的侍女连忙为景必果拍背顺气。如果说梁劲的脾气有时候想小孩,那么虽然已经四十余岁依旧姿容艳丽的黑莲教太上教主沈筱威就是个彻彻底底的老小孩,而且显然是越活越年轻的那种,他绕着景必果打转,还悄悄伸爪子摸景必果隆起的腰腹,一脸赞叹道: “我徒弟好厉害啊!” 连男人都能搞大肚皮! 安禅深知此人手脚没轻没重的,拉住沈筱威骚扰景必果的手,沈筱威翻翻白眼,却出乎意料没有忤逆安禅,安禅没有问景必果为什么怀孕,而是问道: “孩子多大了?” 景必果羞赧道: “大夫说有五个多月了……” 安禅说: “必果你好好保重身体。” 景必果点头道: “师父我知道了。” 安禅点头拉着沈筱威往外走,沈筱威不依,叫嚷道: “我还没问他怎么要小孩子呢!” 安禅道: “你问他这种事情做什么?” 沈筱威: “……” 两人走远了,沈筱威的话景必果已经听不清楚,不过景必果看见安禅与沈筱威的相处,心里有些疑惑而后吃惊,师父与沈筱威,他们…… 无论如何,景必果还是很欣喜沈筱威能回黑莲教总坛住处大局,而他则一直待在水门城这个边陲小城,没有随沈筱威回总坛,所有明眼人都看得出景必果是在等梁劲回来,可是教主是否还回不回得来呢? 众人都有些叹息,梁劲失踪那么久了,若是能回来早就回来了,只怕是……凶多吉少啊! 景必果的身体不比寻常的女子,生产也是凶险异常,好在沈筱威与邪道的神医白玉鹄倒是旧识,于是修书一封把景必果拜托给了白玉鹄。 白玉鹄并非是个白胡子老头,反而看起来十几岁的少年,其实白玉鹄已经三十多岁,可是他幼年误服药物故而比比常人生长缓慢,xing子也慢吞吞的,光看外边一点看不出此人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邪医。 白玉鹄之所以被归入邪道,就是因为他一手治疗外伤的本事米青妙到出神入化,不但能把被砍断的手指胳膊接回,甚至曾经把狗爪子接到羊身上,而那羊还能照常吃草走路,白玉鹄用这门手艺造出的怪物自然不被常人接受,故而被江湖人称作邪医,白玉鹄自己也无所谓,他甚至放出话来,既然自己被归入邪道,以后就只与邪道相jiao,也只帮邪道中人接骨疗伤。 白玉鹄慢吞吞赶到水门城的时候,景必果已经怀胎九月有余,白玉鹄替景必果检查了身体,他自己亲手造过不少古怪的东西,所以对于景必果身体的畸形倒没有大惊小怪,他说景必果的盆骨太窄,不适合顺产,所以想要剖腹取子,释源听了以后连连摆手道: “这怎么成?肚子都被切开了,哪里还能活?” 白玉鹄慢条斯理道: “若是顺产,你们宫主只有五成几率可以活命,你确定让他冒这个险么?” 景必果此时腰腹已经臃肿得很厉害,他沉吟了一下,道: “就按白神医说的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梁劲:那可是我的遗腹子啊! 景必果:【皱眉】【皱眉】 作者:我要开始洒狗血了,有小雨伞的宝宝们就把伞撑起来= = 第51章 君子所为 三年后白莲宫 一个短手短脚的小孩屁颠屁颠地从屋外跑进书房,跑着景必果的腿,睁着一双墨蓝的大眼睛含着眼泪哭诉道: “爹爹!爷爷又欺负我!” 外表三十岁不到的老妖怪沈筱威追进来,一脸委屈道: “我哪里欺负你啦?” 景必果把儿子抱起来,无奈道: “太上教主,不是我不行您,可是你每回来怎么都把沙沙弄哭?” 小名沙沙的小孩搂着景必果的脖子,在景必果看不见的角度,他脸上挂着还没拭去的泪珠贼嘻嘻地对沈筱威笑。 沈筱威那个气啊,怒道: “果然是梁劲那小子的种,和他爹一样讨人厌!我才不稀罕!” 沈筱威说着就怒气冲冲出去了,景必果无语地看着沈筱威的背影,好像沈筱威上次,上上次被沙沙气得转身就走的时候也是这样说的,过不多久还不是又从总教巴巴赶来看小祖宗。 沈筱威一走,沙沙就从景必果身上下来,学着沈筱威一脸臭屁地说: “我也不稀罕他!” 分卷阅读67 分卷阅读67 分卷阅读68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68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68 景必果哭笑不得,他继续练字,由着沙沙在书房里胡闹,沙沙东摸西摸,无奈此处不是书籍字画就是文房四宝实在没一件能让一个两三岁岁的小孩感兴趣的,沙沙看见景必果腰间一直佩戴的锦囊很是好看,就去扯,景必果低头看见沙沙作怪的小手,无奈地把儿子抱起来,揉着他一脑袋卷毛说道: “这个不能给你的。” 沙沙看着那锦囊绣工好看,就抓在手里不肯放,一双墨蓝的眼眸眼巴巴地瞅着景必果,景必果看着沙沙的脸,忍不住在沙沙的脸上亲了一口,说道: “好罢。” 他说着打开锦囊,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来,把锦囊jiao给沙沙道: “拿去玩儿吧。” 沙沙看见景必果从锦囊里取出一团黑黑的头发,显然没有锦囊有趣,他喜滋滋道: “谢谢爹爹!” 于是举着锦囊高高兴兴地出去玩了。 景必果把那一团头发捏在手里,细细摩挲,他对着那团头发发了一会儿呆,这才取了张白纸将头发细细包好揣入怀中,心里寻思着下回要弄个素净些的口袋来包装,免得又被沙沙那小鬼看上。 沙沙大名梁沙,对外称是梁劲和不明女子生的孩子,虽然黑莲教许多人都对那不明身份的女子感到好奇,不过看到沙沙的长相没有人敢说沙沙不是梁劲的后代,因为这父子俩太像了,尤其是那卷毛和眼瞳的眼色,不过大家都说景必果取得名字很怪,景必果被问及为什么给梁劲的儿子取名为沙,他都笑而不语,眉宇间却始终带着忧郁的神色。 这时释源走进来,对景必果恭敬道: “宫主,朝廷的驻军入城了,他们的将军想见见您。” 景必果点头道: “是该见一见的,约个时间吧。” 翌日,镇西大将军专程去白莲宫上门拜访景必果,侍从将大将军引到花厅,那大将军一进花厅就对着景必果叫了一声: “必果师父!” 景必果一怔,再看那人眉眼居然很是熟悉,景必果惊喜道: “萧敖!” 镇西大将军大喜道: “你还记得我!” 景必果打量他,之见当年的纨绔子弟居然已经成了气势凌人的大将军,景必果道: “快坐下说罢,没想到你居然成了大将军。” 萧敖得意地对着头顶一抱拳道: “那还是多亏了皇上提拔。” 他又感激地看向景必果,说: “若不是你当年教我几招功夫,我真不知道人外有人的道理,可惜当年你和同伴突然失踪,也不知去了何处。我打听到白莲宫的宫主居然和教过我功夫的必果师父同名同姓的时候还吓了一跳呢!” 景必果摆手道: “真是过奖了,当年有事突然离去居然连一套拳法都没教全,我实在是有愧啊!” 两人客套一番,厅中气氛立刻热络起来,萧敖说: “皇上此处派我前来是得到潜伏西戎的探子来报,西戎大举来犯,如今已经驻扎在离水门城八十里处,水门城是极西之地,几乎与西戎接壤,届时也将会是战争的前线。” 景必果皱眉道: “水门城的确多次遭受过西戎人的骚扰,只怕战事一起,最苦的还是一方百姓!” 萧敖点头道: “不错,我的意思正是想着白莲宫在此处积威已久,若是能协助我军一抵御外敌自然是最好的!” 景必果道: “□□的事情,自然也要算上我们武林中人一份,你放心,我白莲宫连带黑莲教都乐意助朝廷军一臂之力。” 萧敖此行不费吹灰之力就达到目的,他也极为欢喜,道: “朝中有规定不能与武林人私jiao,届时也不用各位武林好汉上战场,只有白莲宫能帮我规劝水门城的老弱尽快撤离,壮丁能够参军就更好了!” 景必果点头同意,两人犹商谈一些事宜,回院子里的时候就看见沈筱威和沙沙一块儿玩得起劲。 沈筱威在给沙沙表演刀片she苍蝇的绝技,景必果无奈地走过去抱起沙沙,埋怨沈筱威道: “太上教主,您又和沙沙玩兵器,万一把沙沙弄伤了怎么得了。” 沈筱威拍拍月匈脯道: “徒媳,你放心!本座心里有数的!” 沙沙指着院墙上插着的二三十把薄刃,兴奋道: “今天爷爷she了二十七把刀,一共失手了六次!” 向来百发百中的沈筱威感到大为丢人,跳脚道: “那还不是因为你在旁边干扰我!” 沙沙噘嘴道: “哼!自己she不中就怪别人!” 沈筱威被臭屁小孩气得要死,景必果无奈道: “太上教主,沙沙还小,你别和他置气,免得气坏了身体!” 沈筱威一挥红色的袍袖,哼道: “本座不和这小狼崽子一般见识!” 沙沙却嘴上不吃亏地小大人似地说: “我是小狼崽子,你就是老狼崽子!” 他说着,还挤着小鼻子小嘴对沈筱威做鬼脸。 这时安禅听见响动从屋里出来,本来还撩袖子扬言要狠揍沙沙屁|股的沈筱威立刻站直,安禅无奈地对沈筱威道: “你怎么又欺负沙沙。” 沈筱威感觉自己无比委屈,皱着鼻子道: “本座哪里欺负他啦!明明就只有他欺负人的份!” 安禅转头问景必果: “听说水门城要起战事了?” 景必果点头,将萧敖今天和他说的转述给安禅,安禅沉吟道: “必果,你现在没有自保能力,要不还是带着沙沙去总教避避吧。” 景必果却道: “师父,白莲宫虽然已经归于黑莲教但是它依旧是水门城的白水宫,是水门城百姓的白水宫,我是宫主,我不能走。你们带沙沙走吧。” 沙沙闻言,虽然不太明白景必果在说什么,还是抓住景必果的袖子说道: “爹爹不走,沙沙也不走。” 沈筱威说: “那我留下来保护你们二人,安禅,要走你就走吧!” 他还是第一回 压了安禅一头,脸上的表情像是偷了腥的猫,安禅无奈道: “你们可知此次西戎四岳部派来的前锋将军是谁!” 沈筱威无所谓道: “是谁不都一样?” 安禅摇头道: “四岳部派来的前锋将军名叫哈孜,意为圣战者,四岳部能在短短几年就一统西戎其他各部族,他当真是立下了汗马功劳!” 景必果沉吟道: “这名字我也听西戎来的客商提及过,这么说来也是一员猛将。” 安禅道: “不错。” 沈筱威哼了一声道: “看你们愁眉苦脸的,只要潜入了西戎的军 分卷阅读68 分卷阅读68 分卷阅读69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69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69 营把那个什么前锋杀了不久好了!” 安禅道: “不成,西戎军三万人,你一个人去不妥,再说暗中刺杀这种事实在不是君子所为。” 沈筱威道: “就你现在的武功,难不成还想陪本座一起去么?再说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君子,不过就是去杀个人罢了,等本座的好消息吧!” 沈筱威向来随xing,他说着就人影一闪,略出了窗外,安禅和景必果拦他都来不及。 景必果看向安禅,安禅叹气道: “也罢,若是能杀此一人换成千上万人的命也是值当,他轻功不错,徒弟你不必担心。” 景必果抱着儿子探究地看了安禅一眼,师父的武功好像也倒退了很多啊。 沈筱威来去如风,第二日天还没亮就回来了, 他的心情似乎颇为不爽快,他一回白莲宫就径直去安禅的屋,安禅居然也没睡,正捏着一串佛珠盘腿坐在榻上念经。 沈筱威赌气地坐到安禅身边,道: “念经,念经,你就知道念经。” 安禅无奈道: “可是遇到什么阻碍了?” 沈筱威踢了一脚旁边的椅子,道: “真是没想到,那个什么哈孜居然会武功!我一刀没she到他不说,反而把他惊动了,好家伙!一个军营将近五千个壮汉来追我!” 安禅脸色一变: “会武功?” 沈筱威哼哼唧唧地说: “对啊,而且还不弱的样子,和尚,我受欺负了,你安慰安慰我!” 沈筱威虽然轻功高强,可是西戎人的骑术也是一流,这么多人骑马追沈筱威,沈筱威逃得也是颇为狼狈,安禅无奈地伸手沈筱威头上摸摸,说道: “好了。” 沈筱威桃花眼圆睁,怒道: “光摸一摸脑袋,你逗我玩么?”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沙沙出生以后,很多人都问过必果到底为什么给儿子取这么奇怪的名字 必果:我才不会和他们解释说是因为沙沙是我和他爹在沙漠野战怀上的! 作者:【擦汗】必果你人设崩了你知道么? 必果:我看不惯小剧场里那个哭唧唧的梁劲很久了! 作者:以上都是无责任小剧场!没错,我取名字就是这样不走心= = 第52章 不战而走 于是第二日景必果忧心忡忡询问沈筱威刺杀哈孜的结果却发现沈筱威的屋里没人,景必果更担心,又去敲安禅的门,安禅好像刚起身,他说: “他昨晚就回来了,只是不小心走错了房间到了我屋里,现在还在睡。” 景必果问起行刺的结果,得到了失败的答案以后颇为失落,他说: “太上教主也是辛苦了,我就不打扰他了。” 景必果将哈孜会武功一事特地找萧敖说了,萧敖说了,萧敖也极为吃惊,问道: “那些蛮子怎么会有武功?” 景必果摇头道: “听说那哈孜一直带着狼脸面具,说不定不是西戎人也说不定。” 这时有人传报: “将军,四岳部的军队在离水门城八十里驻扎,估计两日后就会兵临城下!” 萧敖也有些着急: “若是那哈孜真的如你所说武功高强,那可真是棘手啊!” 景必果突然对萧敖行了一礼道: “大将军,黑莲教虽然是邪道,可是民族危难之际,我们不能袖手旁观,我愿调五十白莲米青锐为将军充当前锋,不信会抵不过一个哈孜!” 萧敖极为感激,但又有些犹豫地说: “只怕上头知道我与江湖人私jiao会震怒啊!” 景必果突然有些鄙夷萧敖,他面上不显,而是说道: “眼睁睁看着国土被侵占,百姓被残杀的就是好皇帝么?萧兄弟,你放心吧,我会命令白莲宫弟子换上军服,扮作普通军士,不会连累你的。” 萧敖喜道: “好!” 此计既定,景必果立刻回来白莲宫展开部署,沈筱威看见萧敖送来的整整齐齐五十套崭新军服,他乐颠颠地拿了一套就穿,还故意秀给安禅看,景必果无奈道: “太上教主,你快脱下来,这衣服我有用处。” 沈筱威不在乎地说: “不就是上战场么?算我一个好了。” 景必果道: “太上教主,我和萧敖说派上阵的都是白莲宫的人,您前天夜里已经去刺杀过哈孜了,这样太劳烦了。” 沈筱威问景必果: “你上不上战场?” 景必果道: “我是白莲宫的宫主,自然要去的。” 沈筱威道: “那我得去替我那徒弟保护你啊。” 景必果心里有些感动,其实他知道沈筱威一向都是个心热的人。 兵临城下那日,景必果穿着普通军士的军服,为了防止被人认出还特地在脸上擦了几道黑灰,他骑着马站在前锋将军后边,遥遥地看见西戎四岳部的军队遥遥地滚滚而来,为首的是骑着红马的西岳部大首领,只见他约摸五十来岁,却老当益壮,他背着弓箭手拿大刀,身上披着狼皮衣,看起来极为强健勇猛。 他身后几骑上坐的也是四岳部骁勇善战的勇士,除了男子,居然还有一个身批皮甲的西戎女人。 景必果有些吃惊,为何西戎会让女人上战场,但是当他的眼睛扫到那女人旁边的那一匹黑马上的男人以后,景必果的心突然剧烈地跳动起来,太像了,无论是马还是那个人,虽然那个人距离景必果几百丈,但景必果只是看了一眼他骑马的姿势就挪不开眼睛。 只见那人带了一个青铜的狼脸面具,在阳光的照she下泛起冷光。 景必果就一直盯着那个人,沈筱威在他旁边悄悄说: “那个就是哈孜!” 景必果的目光那样灼热,哈孜就算再这边的阵营也感受到了,他的目力极佳,立刻就发现这两道说不清的视线来自对面的一个小兵。 哈孜有些疑惑地眯眼,这时哈孜身边的古娜用西戎语对哈孜说: “哈孜!只要这场战斗你能帮我父王取胜,我父王就会把我嫁给你了!” 哈孜转头,对上古娜的一双漂亮的凤眼,坚定地用西戎语回答古娜道: “没问题。” 古娜露出魅人的笑容,她不但是四岳部首领的女儿,也是西戎最美最勇敢的少女,她很满足于自己的美貌能够迷住四岳部的第一勇士,甚至是哈孜看到她的第一眼就那样迷恋她,她也喜欢这个勇敢又年轻英俊的男人,只要拿下这座城池,她就可以成为他的妻子了! 景必果看见对面哈孜和那西戎女人的举动,他的目光暗了暗,这时四岳部首领一大串叽里呱啦的宣战已经讲完,西戎人吹响了 分卷阅读69 分卷阅读69 分卷阅读70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70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70 号角,□□军士们也擂响战鼓,战争一触即发。 景必果被夹在其他前锋里往前冲去,两股力量战作一团,景必果的马被慌乱中被伤了左眼,那马嘶鸣一声往右前方冲过去,景必果有一瞬间离哈孜那么近,他看见了,他看见哈孜面具下的墨蓝眼睛,同时哈孜也看清了景必果被黑灰涂抹的脸,他们两个都是一愣,哈孜险些被一把刀劈中脖子,他格开那刀,突然一踢马腹部向景必果冲过来。 护着景必果的沈筱威看见哈孜的架势立刻挡到景必果身前,嗖的一声放出一片薄刃,让沈筱威不敢相信的是,哈孜居然看似不费吹灰之力地就用两指夹住了那去势极快的刀片,然后以同样的手法掷向一个要偷袭自己的□□军士。 沈筱威也愣住了,叫了一声: “徒弟?” 哈孜目不斜视地纵马掠过沈筱威,猿臂一勾已经把景必果从他的马上带到自己的马上。 这时西戎那边阵营也发现了哈孜的异样,古娜叫道: “哈孜,你在干什么!” 出乎她意料的是,向来耳力极佳的哈孜这一次却好像没有听见她的话,哈孜一手搂着景必果的腰,一手挥刀挡开攻过来救主的众白莲宫弟子,景必果侧坐在梁劲的前面,他的手触摸到那让他熟悉的肌肉曲线,只觉得这些肌肉比他所熟知的更加蓬勃有力,景必果猛地伸手揭开哈孜的狼脸面具,流出一张高鼻深目,肤色黝黑的俊朗面庞,景必果喉咙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似地“唔”了一声,接着哭喊出声: “梁劲!” 其他本来混在□□士兵里的白莲宫的人看见景必果被俘都举刀来救,当看清哈孜的脸以后也都呆了一下,为何西戎人的前锋将军居然是黑莲教失踪的教主!? 景必果也顾不上别人看着,他觉得自己一定又做梦了,他心心念念的人又入梦了么?他好怕自己一醒来又发现一切不过是自己臆想的场景,他搂着梁劲的脖子,梁劲则用手把景必果的头按在自己的肩上,低声道: “我回来了。” 跟着前锋将军哈孜的一众西戎士兵也被吓了一跳,哈孜一向冷冰冰,除了古娜谁也不搭理,此刻居然突然跑到战场上抱着敌方一个小兵很亲热的样子,他们人人嘴都张得可以塞下一个鸡蛋,当看到哈孜主动吻上那小兵的嘴唇的时候,西戎所有人都世界观都崩塌了。 梁劲用西戎语对身边的四岳部的人说道: “这仗老子不打了!” 他说着一挥马鞭,黑马长嘶一声,几乎人立起来,而后驮着背上的两人飞快的掠走了。 □□与西戎两军就这样看着西戎战无不胜的前锋将军拐了一个□□小兵就跑,古娜难过地叫喊哈孜的名字也无济于事,她发出哭喊声,而两军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对方脸上充斥一种“我好像被人耍了”的难看表情。 后来那仗打的怎么样,景必果不知道,他只知道梁劲把那些人都甩在后面以后就开始在马背上扒他的裤子,景必果扯住裤腰猛烈挣扎也无济于事,三年不见梁劲的力气大得惊人,坚韧的军服被梁劲一手撕裂,景必果那处猛然被梁劲强占,他疼得几乎昏死过去,梁劲失踪那年二十岁还不到,如今那东西一定是又长大了!景必果忍耐着梁劲的猛烈进攻一边咬牙切齿。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话说前锋将军梁劲在两方对峙的阵前扛着个敌方小兵就跑以后…… □□众人:早知道一个小兵就可以拐走敌方将军还打仗做什么?这样的小兵一个不够的话就来十个吧! 景必果:嘤嘤嘤,我是来打仗的,不是来搞基的! 作者:目测快要完结了,唔,字数比一开始码的少了好多,呜呜,大家都懂的= = 第53章 翻窗回家 [本章节已锁定] 第54章 父子相处 父子相处 景必果仰躺着也看不见梁劲的动作,突然感到那里像是有什么软滑的东西掠过,景必果“嗯”了一声,叫道: “梁劲!” 梁劲笑着说: “我走了这么久,你怎么骚的身体也没给我带绿帽,为夫好好奖励你!” 景必果气得就要合腿,梁劲的舌头却先一步探入景必果的花xue,景必果本来要坐起的动作突然被打断,他呻|吟一声倒回榻上,一边随着梁劲舌头的动作扭动身体,一边断断续续地说: “梁劲!你……别|舌忝|……啊……” 其实比起□□舌头进的并不深,但是胜在灵活米青悍,梁劲突然用力把景必果的水尽数吸进嘴里还故意发出“呲溜”的声音,那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格外yin靡,景必果难堪地用手臂遮住眼睛,呻|吟道: “梁劲!别闹了!” 梁劲“奥”了一声,突然把嘴里刚刚吸进去的蜜汁混合着唾液又吐回景必果的花xue里。 景必果气得踹梁劲: “你这人怎么这样!” 梁劲假装自己是无辜地说: “你不是让我别闹么?” 景必果一动作,下|体就好像失禁了一样往外流水,他走到水池里洗干净身体,然后裹了袍子穿上鞋不理梁劲就往主卧走,梁劲知道自己是把景必果得罪了,跟着景必果后面可怜兮兮叫了好几声,景必果也不理,等进了屋,梁劲刚要跟着进去,就听见砰的一声,主卧门在梁劲鼻尖不到一寸的地方被关上。 梁劲在屋外团团转,挠门道: “必果,你让我进去吧!” “我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 “必果,要是我|舌忝|你|舌忝|得不舒服,我可以重新来过的!” 景必果听他越说越离谱,生怕被下人听见,连忙开门把梁劲拉进屋里,梁劲眼睛一亮道: “必果,你答应让我重|舌忝|了么?” 景必果简直被这没脸没皮的人弄到没有脾气,叹气道: “时辰不早了,还是早些休息吧。” 梁劲不敢再惹景必果,依言熄灯放下床帐,而后和景必果一起躺在床上,景必果感受到环住自己的有力臂膀,此时才终于有了真实感,梁劲回来了。 景必果第二日问及昨日的战事,下人说,昨日西戎的前锋将军哈孜也就是梁劲突然临阵脱逃以后,对于四岳部的众将士的士气打击很大,明明军队人数比□□的军队人数多,反而开战没多久就落了下风,最后成了败寇四散逃走了。 景必果没想到,梁劲歪打正着居然救了一座城池,果然没多久镇西大将军萧敖就亲自登门来感谢景必果,他对昨日战场上的变故也是一头雾水,话里透露出打探的意思。景必果也没和他明说哈孜就是梁劲,也没承认昨天在阵前被拐走的就是自己,景必果心中清楚朝廷中 分卷阅读70 分卷阅读70 分卷阅读71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71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71 人终究不能深jiao,和萧敖吃了一顿饭,就将他打发了。 梁劲因为哈孜的事情,被景必果勒令待在屋里陪沙沙玩,不许出去见朝廷的人,可是沙沙很怕梁劲,就是不肯跟父亲一起玩,景必果送走萧敖一进门就看见父子二人一个在屋子这头,一个在屋子那头,睁着两双相似的墨蓝眼睛,大眼瞪小眼。 景必果无语地抱起儿子,问道: “你父亲陪你玩了么?” 沙沙大声告状道: “没有!” 景必果闻言皱眉看向梁劲,梁劲道: “明明是他不肯和我一起玩!” 景必果气不打一处来,数落梁劲道: “沙沙是小孩,难道你也是小孩么?你若不把和沙沙之间的关系搞好就别和我一块睡了。” 梁劲苦着脸道: “此事怎么也和咱们一不一块睡扯上关系?” 景必果无奈,他其实也着急,沙沙早慧得厉害,梁劲去年沙沙开智的时候不在就是错过了最佳的与儿子建立感情的时机,现在不趁早让两父子的关系好起来,以后可就得后悔了。 反正景必果一句话果然让梁劲感受到了深深的危机感,好在沙沙再聪明不过是个两岁半的小屁孩,梁劲第二日派人买了一大堆小孩喜欢的吃食然后和沙沙一起坐在屋里吃,等到景必果回来就看见父子俩已经就食物上达成了某项共识。 景必果一边帮沙沙揉吃撑的肚皮,一边数落梁劲不会带孩子,梁劲把下巴搁在堆满食物包装纸的小桌上,他也好撑啊,好想让必果也揉揉肚子。 晚上梁劲悄咪咪溜进景必果的屋里,景必果刚刚洗完澡正在擦头发,梁劲连忙讨好地说: “必果,我替你把头发烘干!” 他说着就运起内力,不余遗力地散发自己的光和热,等到景必果的头发烘干了,他又殷勤地说: “必果,我替你揉揉肩!” 当然梁劲不会单纯地给景必果揉肩,他一揉,手就渐渐往下移动,景必果被他弄得也有些情动,梁劲自觉有可乘之机,他大喜过望,刚刚把景必果按在床上,就听见沙沙在外面喊: “爹爹!我要听你讲故事!” 景必果推开梁劲,整理一下衣襟开门把小包子放进来,沙沙看见一脸不爽的梁劲,噘嘴道: “你怎么在这里!” 梁劲一腔yu火活生生憋成怒火,道: “老子和你爹爹拜过堂成过亲,凭什么不能在这里。” 景必果安抚梁劲道: “你别对孩子那么凶!” 他把沙沙搂在怀里,道: “爹爹给你讲一个关于大灰狼的故事好不好?” 沙沙做出洗耳恭听装,说道: “好!” 景必果清清嗓子说道: “从前有一个大灰狼想要吃小白兔……” 梁劲被迫在一旁听了一个倒霉大灰狼想吃小白兔不错反而被捉弄的故事,他悲哀地发现自己如今的生活居然和故事里的大灰狼很是相似…… 今晚的沙沙好像格外有米青神,景必果又是讲故事又是唱童谣才把沙沙哄得睡着,梁劲一直等到奶娘来把沙沙抱走,刚刚想要化身为狼吃垂涎已久的小白兔,景必果却打了个哈欠道: “梁劲,我替的要求你做到了没有?” 梁劲一脸苦相,景必果皱眉道: “我就对你提了这一个要求你都做不到吗,真是让我失望。” 也不知是不是被景必果的“失望”两字刺激了,梁劲决心要和沙沙那小崽子处好关系,没想到这个契机第二日就来了。 这一日黑莲教的太上教主沈筱威穿着一身大红的衣裳,骚包地走进白莲宫的主院,一眼就看见梁劲也在,他收敛起脸上荡漾的表情,清清嗓子问梁劲: “徒弟!我的宝贝徒孙呢?” 梁劲转眼就看见沙沙正躲在一堵墙后面冲他摇手,梁劲突然福至心灵地说道: “估计是被奶娘带出去玩了。” 沈筱威颇为扫兴地一甩袖子道: “没劲,本来还想逗乖孙玩呢!” 这对互看不顺眼的师徒对视一眼,沈筱威“哼”了一声道: “早知你小子在这里,本座就不来了。” 沈筱威说着就很无趣地走了,沙沙待得那火红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口,才跑出来哥俩好地拍拍梁劲的肩膀: “爹!你太好了!” 这还是沙沙第一次叫梁劲“爹”,梁劲心里飘飘然,嘴上说: “无妨,他招人厌,儿子别和他玩。” “你也讨厌教主爷爷!?” 沙沙发出一声欢呼,声音还有些奶声奶气地说: “爹,我也讨厌教主爷爷!” 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反正当景必果再看见这父子两人的时候就发现这俩人居然突然好得和哥俩似的。 是夜,完成任务的梁劲一轮完事以后趴在景必果身上懒得动弹,景必果推推梁劲,问道: “你到底对儿子用了什么法子,沙沙怎么突然黏你了?” 梁劲笑得露出八颗牙齿,说道: “想知道么,再让我弄一回就告诉你!”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梁劲:【挠门】必果开门,娘子~宝贝儿~心肝~孩他娘~…… 景必果被逼无奈地开门把梁劲拽进屋里,遂家暴之。 作者:就是觉得熊孩子和熊爹的组合萌得不行,就是苦了我家必果了= = 第55章 大结局 既然梁劲已经回来了,回总坛的事情就被提上了日程,梁劲的意思是想在回去的路上到辽东绕一圈去祭拜一下梁长虎和梁姜氏,景必果自然没有异议,略做准备就出发了。 梁劲刚继任教主就命人去辽东寻觅了父母的遗骸在姜家村立了墓,还雇了专人守墓,所以景必果和梁劲带着沙沙到了墓前的时候,坟墓被扫得很感觉,墓前还摆着香炉和供品。 梁劲和景必果在墓前磕头,梁劲让沙沙给爷爷奶奶磕头,沙沙一边磕一边心里嘀咕: 怎么又有一个爷爷。 梁劲跪在墓前对墓碑说道: “爹,娘,不孝子劲儿和必果回来看你们了,我和必果过得很好,必果还给我生了一个胖小子!” 景必果跪在梁劲身边,对墓碑说道: “干爹干娘,必果一定和梁劲好好过日子,你们放心吧,咱俩相互扶持,过得也好着呢!你们若是在天有灵能保佑沙沙平平安安的就好!” 他说着眼圈有些发红,梁劲搂住景必果的肩膀,说: “我这辈子最感激的就是我爹把你带回来了。” 景必果有些脸红道: “别说了,沙沙还在呢!” 两人给二老烧了纸钱,又去看了看当年的梁家小院,那院子因为发生过 分卷阅读71 分卷阅读71 分卷阅读72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72 必果 作者:兔死吾悲 分卷阅读72 凶案所以多年来都没有新住户,院里早已经杂草丛生,院墙都已经倒了半边,梁劲撩起袍角走进院子从堂屋角落里拾起一只腐朽的毛笔,惊喜道: “必果,你还记得这支笔么?当年你还用它教我写字呢!” 景必果望向那早就塌掉的土炕,梁劲他们一家三口还有自己在这炕上和乐融融的样子好像就发生在昨天,景必果叹息一声,上前握住梁劲的手,说道: “那时的日子虽然苦,现在却还是思念干娘那豆饼的滋味。” 梁劲也惆怅起来: “是啊,等回了总坛,必果你给我做豆饼吃,要加了野菜干的那种。” 景必果点头道: “好。” 为了不惊动别人,两人只带了沙沙和寥寥几个下属,他们往村外走的时候,正好有一个勾着脖子的中年农夫提着扁担从外头回来,他看见景必果和梁劲,眼中浮现吃惊到不可置信的神情,他畏缩了一下,才小心翼翼上前问道: “梁……梁劲?” 梁劲的属下听见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居然直呼教主的大名,都对那农户露出不善的目光。 那农户像是被吓到了,景必果抱着沙沙对那农户说: “你是什么人?” 那穿着粗布衣服的农户打量着梁景二人体面的穿着,惊喜道: “我是玉祥啊!姜玉祥,你表哥!” 姜玉祥家在他娘活着的时候还有些积蓄,他娘死后他和他爹把家产挥霍一空,如今只能靠替人做挑夫赚些糊口钱而已。 梁劲当然还记得当年那个扬言要娶景必果的小子,他同时还想起当年被姜玉祥等人推下河险些丧命的事,当年还发誓一定要报此仇,可是如今看见对方满面灰土沧桑,两鬓被贫苦逼得斑白的模样,若和别人说梁劲与姜玉祥是只差了五岁又有谁会相信呢? 梁劲心下也释然了,他说: “你认错了,我不认识你。” 姜玉祥认得眼前的分明就是十多年前秀娘姑姑家的小表弟,还想上前搭话,却被黑衣服的释源拦住: “我们教主说不认识你!” 释源作为黑莲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说话自有气势,仅仅往那一站就把姜玉祥吓破了胆,他抖抖索索地说: “不对,是我认错了!认错了!” 他说着连扁担都不要了,连滚带爬地跑了。 梁劲看着姜玉祥有些佝偻的背影,他突然有些感慨地对景必果说: “必果,若不是发生了那么大变故我还留在姜家村的话,会不会也像他一样?” 景必果望着梁劲的眼睛,坚定地摇头道: “不会。” 梁劲挑眉,景必果笑着说: “我猜你会像干娘期望的一样去镇上做个账房先生。” 梁劲想起梁姜氏在他小时候的期望,忍俊不禁道: “谁能相信堂堂黑莲教主居然本应是个普普通通的账房。” 沙沙在旁边似懂非懂地插嘴: “爹爹,账房是什么?” 景必果逗儿子说: “账房就是很有钱的人。” 沙沙皱眉在他爹是教主和他爹是很有钱的人之间衡量一番,怎么想都觉得好像是他爹亏了,于是露出苦大仇深的表情,道: “难怪爹连衣服都穿不起。” 梁劲知道儿子是指父子第一次相见的时候他打赤膊的事情,他此刻心情舒畅,被沙沙的无忌童言逗得朗声大笑: “哈哈哈,你这鬼灵精也不知像了谁。” 此时正是初夏,一家三口走过绿树成荫的村野小道,阳光从枝杈间投下破碎的印记,而身后则是一片蝉鸣。 其实就是这样,总会存在一些事一些人能改变人生,会改变的只是凑不凑巧能遇见,又是在什么时候遇见,所谓相逢即是有缘,说的大抵就是这种恰好吧。 全文完 分卷阅读72 分卷阅读7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