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身人(H)》 分卷阅读1 错身人(H) 作者:文如指 分卷阅读1 错身人(H) 作者:文如指 分卷阅读1 作者:文如指 丧妻父亲x异装癖儿子 重口味,h度挺高。 属性分类:现代/都市生活/未定/正剧 关键字:主角  配角  其他 01~03 01 从学校出来,路过拐角处的自动贩卖机,我从口袋里掏出硬币买了一罐可乐。还没有来得及打开罐头,就被一个我不认识的男孩从後面推倒在地。他从我的手中夺走可乐,又拿鞋底踩著我的後脑勺狠狠的碾压了一遍我的脸。我抬起头来,舌头上沾满苦涩的灰尘,望著那人远去的背影,不受控制的哭了出来。 这样的事情并不是第一次发生,记不清从什麽时候开始、或者从小便是如此,我一直都是学校里其他男孩子欺负的对象。也许是因为我的模样看上去太没有男子汉气概、瘦弱的手臂总是挡不住他们向我掷来的石块,也许是因为我生下来就没有母亲,独来独往显得古怪,没有人会替我撑腰,所以他们不用担心对我的凌辱会有什麽实际性的威胁。我不敢把这些事情告诉父亲,因为这只会让他感到失望,我是一个如此擅长於让他感到失望的孩子。 我的出生就是一个让他感到失望的过程:我没有如期而至,早产、胎位不正,母亲在医院里痛苦的死去,留下嗷嗷大哭的虚弱的我,这便是一切失望的根源。他和母亲造出我,是因为想要建筑一个幸福的家庭,我却迫不及待的夺走了他美丽而体贴的妻子,和拥有幸福的一切可能性。这些年来,我眼睁睁的看著他过著孤独而忙碌的生活,变成一个沈默而不可接触的男人,多少次试图对我投注希望,又一次次的失望著。 他已经决定放弃我了,尽管他没有亲口告诉过我,但是我却很清楚。自从那次,我被同班同学们揍得鼻青脸肿,他怒不可遏的带著我冲进校长室想要替我讨回公道,却最终惊愕的在我的书包里掏出剃须刀、口红、女人的丝袜和高跟鞋之後,他就已经不对我抱有任何希望。那天回去的路上,那帮揍我的人嚣张著谩骂他有一个娘娘腔的儿子,对著他的车窗撒尿,他一言不发,而我跟在他身後放声大哭到几乎呕吐,我们之间的一切就都已经结束了。 他之所以还允许我住在他的家里,只因为我还没有成年,他还对这个用他妻子珍贵生命换来的一无是处的儿子负有责任,也因为我不想因为平白无故离家出走,让他再一次失望。於是我用袖口擦去脸上的脏污,勉强控制住自己多愁善感的情绪,说服自己将刚才的这一切忘记,若无其事的按时回到他的房子。 在我的记忆里,他是一个充满神秘感的男人,高傲的打著领带、忙碌到很少露面,从来不对我吐露半分情绪。但是只要一想到那个被我称之为母亲的美丽女人曾经如此深爱著他──深爱到宁可香消玉殒也要生下他的孩子──他的模样便在我的心里变得高不可攀。 他几乎是我相反的样子,英俊、健壮、坚强而具有统治性,我几乎将他所遗传给我的所有优点都弄丢了。但被他发现我秘密的那天,他和我说,我看上去像极了我的母亲,我几乎遗传了与她一模一样的精致五官,脆弱、敏感的性格。还有对口红与高跟鞋的渴望,我轻声说。 我其实并不想对他坦白,但他已经发现了一切,我更不愿对他撒谎。 我是一个让他感到失望的儿子,我是一个错身的异装癖。 02 回到家里,一切如常。他还没有回来,保姆在厨房里忙碌,为我准备晚餐。听到我的脚步声,她便半情愿的将我拉上餐桌,餐桌上放了丰盛的饭菜,看起来不像是为我一个人准备的,但碗筷却只有一双。我刚摔了一跤,没有胃口,但她坚决要求我将这些食物吃下去。 “这个年龄的男孩子都需要长身体,只有保持足够的营养,你才能变得更加健康强壮。”她说,俨然已经成了这个家的女主人,严肃而热情,随即叹了一口气,“你父亲今晚不回来吃饭了,桌上的菜,你就趁热吃吧。真是可怜的孩子……” 她的那句感叹声音格外轻,我装作自己什麽都没听到,坐在四方餐桌上面对满满一桌让人垂涎欲滴的美味佳肴,但周遭的环境却冰冷的让人倒尽胃口。我缩了缩脚尖,感觉自己踢到了一个盒子,低头查看,发现地上摆著一小盒蛋糕。我这才想起来,今天是我的生日,但她却什麽都没有说,大概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吧。 但我至少喜欢甜食。我缩在桌子底下,偷偷打开蛋糕盒,挖了一块奶油塞进嘴里。奶油冷冰冰的,而且融化了,原来是冰淇淋做成的。我几乎偷吃了大半个蛋糕,勉强拿桌上的饭菜填饱肚子,然後将自己关回房间。 这时,我又独自一人,我变得有些想念“她”了。我从衣柜上锁的隔层里拿出我小心翼翼藏著的衣服和化妆品,对著墙上挂著的一面窄小的镜子,将身上的衣服全部脱掉,然後开始重新装饰自己。 我赤裸著分开双腿,替自己套上一双丝袜,然後踩上一双尖细的高跟鞋,扭著臀部在木质地板上踱步,好像舞女一样跳著轻盈的舞蹈。我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步伐,鞋跟即便踩在地上也不会发出声音。然後我觉得,我需要穿上一条裙子,一条裙摆随著我高高翘起的臀部摇晃的裙子,但是它不能过长,在我高高抬起一条腿来的时候,我希望有人可以看见那大腿根部紧绷的吊袜带。我从下而上的抚摸著自己的胯、腰,直到覆盖自己的胸部,那里瘦弱到没有什麽脂肪,却仍然有著男人的那种扁平和宽阔,那是全身上下我自己最讨厌的一处地方,还有我支楞著的肩膀,两根锁骨仿佛扁担一样的搭在肩上,刻板而没有弧度。我试著用宽松的上衣去遮盖它们,对著镜子给自己画上重重的眼线,涂上鲜豔的唇膏,再小心翼翼的戴上一顶金色的波浪卷的长假发。 起先,我之所以做这一切,只是因为我想要有个母亲。 那时候我还小,我站在校门口,眼睁睁望著那些陌生的女人们一个个牵著他们的儿子从我面前走过。她们的卷发和指甲都被认真的打理和抛光过,无名指上的戒指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她们都穿著尖细的高跟鞋、涂著鲜亮的嘴唇。然後我就开始想象,我的母亲会是什麽模样呢? 我的想象力毕竟有限,直到现在,我对她的印象只来源於一张结婚照。她穿著一件美丽的白色婚纱,发髻束在脑後,搂著我不苟言笑的父亲。那是从影楼租借来的婚纱,我根本分辨不清她的品味和喜好,只能不加考证的将我看到其他女人的模样加诸她身上:金色的长发,红色的唇膏,黑色的细长高跟鞋。 刚开始只是幻想她的模样,喜欢一动不动的观察像她那样的女人,但这个举动很快就成为其他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错身人(H) 作者:文如指 分卷阅读2 错身人(H) 作者:文如指 分卷阅读2 人嘲笑我娘娘腔的理由。一番争执之後,我捂著膝盖的淤青不敢回家,在路上漫无目的游荡的时候,我疯狂的想要留她在我的身边、想要得到她的拥抱和亲吻,於是我鼓起勇气走进了一家女装店。 我梳理金色的长发,打量著镜中自己面目全非的样子,我的化妆技术熟练了不少,我甚至在那种古怪当中找到了一丝美感。面色苍白的女人,黑色的丝袜,包裹在高跟鞋里的纤细的脚踝,那些都是属於母亲的美丽的痕迹。於是我对著一面镜子微笑,我仿佛看到了母亲对我微笑的样子,我仍然疯狂的想要被她拥抱和亲吻,但是我始终无法拥抱我自己、或是亲吻我自己。 03 脚尖踮得酸痛,我倒退著、双手向後支撑坐在床上。我不知道保姆有没有离开,家里很安静,我没有开灯,此时房间里的景象已经暗得不怎麽清晰。我打开cd机,放了一首慢悠悠的歌,那过分哀伤的调子,并没有让我此时失落的心情变得好起来,好在有那些细密的织物紧紧的覆盖著、束缚著、捆绑在我的身体上,赋予它形状,使它不至於散架成一堆无人认领的肉块。 今天毕竟是我的生日,不是吗? 没有家人陪在身边,我还可以自己祝福自己;可为什麽就连我自己,对这样的日子也感到抵触和否认呢?我分开四肢躺在床上仰视著天花板上交错的花纹,一会儿像海浪一会儿像野兽,随著我的想象改变著模样,到最後完全变了,成了一片模糊的光圈。我不知道那是什麽东西,茫然的揉眼,浓黑的颜色晕染开来,黑色的泪水沾湿了我的手背,被我揉了满腮。 我这才知道自己为什麽如此痛恨自己的生日,因为我的母亲在生我的时候死去,这是一个诅咒,我不愿承认我是谋杀她的凶手,但如果没有我……我是说如果,如果我有机会决定在那时谁能活下来,我发誓我一定不会选择自己,而他也不会选择我。 我皱眉、想象著他那时的表情,我为他感到心疼。这些年来的疏远,并不意味著我对他没有感情,恰恰相反,我是如此深爱著他,因此才不愿让他对我失望。我之所以保持沈默是因为我知道我对此无能为力,但要是可以的话,我做梦想要还给他那个美丽的妻子,不惜一切代价。 窗外、一辆机车从黑暗中驶过,一闪而过的光线提醒我此时身处於何地。我起身换了一首歌,擦了擦眼泪。负面的情绪肆虐的太严重,我想让自己稍微快乐一点。我伸手逐渐探向腿间,将裙摆撩开搭在腹部,抓住裸露在外的灼热之处。 我穿著勒得紧紧的丝袜和乳罩,将臀部搭在床沿上自慰,我喜欢这样的姿势,它让我感到轻松却不失优雅。我摇晃著腰肢、像女人那样张大双腿,而不是像我所见到的男人们那样自然的分开(自然分开双腿、阴茎直竖的模样活像一只昂著脑袋的愚蠢青蛙)。我刻意将腿张开成一条直线,紧绷的肌肤里勾勒出我胯部鲜明的线条,我的手指抚摸过我两腿之间连接处的凹陷,想象著一个男人正压在我的身上,命令我向他展开我不存在的阴部,接纳他那胯下粗大的玩意儿──我幻想我手中握著的那根,便是他即将用来进入我的那根,我现在必须竭尽全力的抚慰它,甚至用尽自己的淫荡的姿势和言语去乞求他,好让他最终同意用他的一部分填满我,扶著我的臀部从下面的入口狠狠的顶著我、一干到底。 “你真是个让人欲罢不能的小妖精,你简直让我舒服的快要发疯!”我的胸口在空气中用力的磨蹭著、双手交叉著贴在胯部用来抚慰我前後两处致命的部位,幻想著有人正用我自己的前面毫不留情的抽插著我的後面,我淫荡的扭著腰要求更多,我狭窄的穴口湿润、温暖而紧致,没多久就舒服得让他濒临释放边缘,就在这时他双手揉搓著我不存在的丰满乳房,将湿漉漉的舌舔进我的耳廓问,“想要我将精液射进来吗?想要为我生一个孩子吗?来吧,小妖精,好好得求一求我……” “是的,先生!我想要你射进来!全部!”我尖叫著应答,如同置身於风暴中的海面,浪花一个个得载著我越攀越高,终於快要攀至顶峰,我猛烈的加快了手中套弄的速度,“全部都给我,让我生下你的孩子……我真的太想要了!如果没有,我宁可去死!” 仿佛是为了附和那句话似的,我猛得收紧了後穴,精液持续不断的从前端喷溅而出,沾湿在我的大腿上、又滴落在那些丝袜上。发泄过後的我,全身松弛的只剩下喘息,愉悦的高潮尚未从充血的前端消退,我於静谧中闭上双眼,却忽然感到一丝悲伤。 那该是因为怎样的孤独,才让我在自慰中都看不清那个和我翻云覆雨的男人的模样?我所有的性幻想里竟然没有什麽温情的细节,只剩下了粗暴的抽插、射精和怀孕,而那最後一项,此刻正尖酸刻薄的反过来嘲笑著我:真是可怜的孩子。 父亲仍然没有回来,似乎看上去也不会回来了。我知道他正在做些什麽,去墓地祭奠我可怜的母亲,找个安静的地方喝上几杯,然後醉醺醺的度过一年之中最难熬的晚上。或许他该庆幸我没在他的身边,这样他会觉得好受一些,而且他至少不用亲眼目睹自己的儿子穿著女装饥渴的央求男人上他的模样,不是吗? 算了,我就暂且将这样安静、独自在家肆无忌惮享受愉悦的夜晚,当作自己特别的生日礼物吧。知道他不在家,我倒是可以放开、用所有想要尝试的姿势狠狠的干自己,直到我精疲力尽为止。下定决心,於是我趴在床头从後面来了一遍,但这次的感觉不很好,我觉得有些腻了,也觉得有些心酸。 因为从後面进入的时候,我甚至看不到那个幻想中的男人的表情,他只是那样硬生生的干著我,仿佛我的父亲,每一次我抬起头来看到的,都只是他没有太多感情的面孔。我是一个只是为了获得快感的洞穴,也是一个只是为了履行法律义务而抚养的儿子。错乱的情绪中,男人从後面掰过我的下颌,试图和我接吻。那个瞬间,他的容貌和我父亲的容貌重叠了。 我惊恐的颤抖了一下,额头撞在床头的木头上,顿时冷汗涔涔,刚刚还火热的身体也冷却了下来。我百无聊赖的擦了擦大腿上的粘腻,却觉得那些粘腻更加恶心了。我无可奈何的从床上爬下来,就穿著这样不堪入目的衣服朝浴室走去。 我原本打算洗个澡,但是如果我知道会发生什麽的话,我是万万不会想要去洗澡的。 不巧的是,正在我拖著这样引人注目的扮相踱步到客厅中间的时候,我听见门锁旋开的声音。 我愣在了原地,一动不动,直到晚归的父亲点亮了客厅的吊灯。 04~06 04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错身人(H) 作者:文如指 分卷阅读3 错身人(H) 作者:文如指 分卷阅读3 灯光投射下来的瞬间,我简直头皮发麻,只觉得光线像锋利的刀子一样戳穿皮肤的表面,穿透我的内脏让我疼痛难忍。事後回忆起自己当时的行为,就连我自己都无法理解,在打开灯的瞬间,我可以有很多种挣扎和逃避的方式,但是我我竟然全部放弃了。我愣怔的站在那里,反倒像在等待著什麽、等待著向他暴露自己──人的本能是如此不可思议,在某一刻里,求死竟比求生来的更为强烈,混在在生死之间的、竟是一种异样的快感,比起我穿上女装的一刻尤甚。 在滞重的那几秒锺里,我相信他清清楚楚的看到了我,但他只是难以捉摸的站在那里,直到我重新冲进浴室,自我惩罚一般,摔倒在黑暗的浴缸里、冰凉的水顺著莲蓬头从头浇灌而下,我愤怒的将海草一样潮湿著、紧紧裹在身上的衣物撕开,那一瞬间我全身的肌肉丑陋的贲张著、聚集成团,丝袜的纹路藕断丝连、划开微小的创口,蕾丝编织的带子在撕扯中被勒进皮肉,用以掩盖愧疚和羞耻让我的皮肤变得绯红的痕迹。 冰冷的水终於带走了最後一点体温,铺天盖地的浇在胸口,我被冻得喘不过起来,活像一条大口呜咽的鱼,我打了个寒颤,失神的哆嗦著,看上去与刚才射精时的模样别无二致,只是我越发回忆起当时的快乐,此时对自己的否定和羞耻感就逼近一分。我仰躺在浴缸里,四肢瑟缩的浸泡在冰冷沈重的水面下,我听见他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呢喃。 那声音来自我出生时母体里的记忆,我漂浮在羊水里,正在为自己终於降临於人世而欣喜若狂。那个时候我被阴道挤压得变形的大脑中只有一个想法:我对上帝和那个痛苦呻吟的女人央求,“求求你,求求你让我被生下来,我只想要被生下来而已。”除此以外,别无其他。就在那一刻,他低沈、残酷的声音仿佛声呐一样从遥远的海面上传来,他说:“你相信吗?你和她总有一个人会将对方杀死。” 那时候的我疯狂的求生,於是现在的我必须回到过去、回到那业已干涸、冰冷的羊水里,去认真思考每一种杀死自己的方式。半个小时之後,我得到了一个连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结果:我并不期待出生,但我仍然惧怕死亡。我给自己以疼痛和耻辱,也许只是为了证明自己依然存活著,而在灵魂的最深处,她死而不僵的部分独自割据一隅,栖息在她儿子的体内,时刻等待著我将这整个身体奉还给她。 我可以用极大的善意揣测她:她为我而死,却未得往生,只能与我分享同一具肉体,希望守护著她的丈夫;我也可以用极大的恶意揣测她:她知道自己必然死去的命运,她希望这一刻能够来得晚一点,所以她占用了我更加年轻的生命,想和他的丈夫更长时间的在一起。不论如何,她还苟延残喘的活著,从他立下谶言的那一刻开始,直到此时此刻,她的肉体已经糜烂,而我的心智却在被她蚕食。 我觉得自己快死了,那是一种彻头彻尾的死亡,我需要做出牺牲,才能让他和她得到圆满的结局。我是愿意去死的,但我不能出手杀死自己,但总有别的方法,不是吗?我低头,望著水面上她浮现的倒影,她头发蓬乱、妆花成了鬼魅的模样,从冥河的最底层向上和我对视,如同谈判者双方面桌而坐,我虔诚的递上自己的合约,我希望她为我准备一场谋杀。 05 我战战兢兢,披著浴巾走出浴室,他正坐在沙发上喝酒。他一口一口的吞咽液体,喉结起伏,空气里散发著混杂的酒精气息,桌上只有一个空瓶,但他恐怕不是在喝今晚的第二杯。然後我意识到他这是在等我,因为他面对我坐著,他的眼神穿过湿漉漉的头发审视著我。 我仰慕他的模样,他符合住在我身体里那个女人对於男人的所有向往,他是我可以依赖的父亲。但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我已经很少被他像这样审视过了,起先是我逃避他,然後他开始疏远我,我们的眼神交流总会在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同时放弃,但他今天似乎忘了这种默契,因为他今天很显然的喝醉了。 “你今天看上去很漂亮,”我注意到他用了如此阴性的形容词,“你觉得我今天怎麽样?” 我没有搭腔,因为根本不知道该说什麽才好,然後他放下酒瓶,双手松弛的垂下。 他叹了一口气:“我不知道该拿你怎麽办才好,这些年……我感觉你离我都太远。” 我愧疚的低下头。接近他让他难过,疏远他又会让他失落,有的时候做他的儿子真的很困难,但我依旧自怨自艾,将自己否定到极致,快要卑微到泥土里,却愿意相信他总是对的。 “过来,让我看看你。”他说著,拉住我的手,我侧身倒进他的怀里,大腿蹭在了他的两腿之间,其余的四肢也紧贴他的躯体,姿势暧昧,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短暂的恐惧之後,微妙的欲望被他重新点燃。我从来不知道他能够让一个拥抱也变得如此情色,这有别於他平时对我不苟言笑的模样,我也想不通他为什麽忽然这样对待我。就在这时,他的鼻子在我的脖颈间细细的磨蹭著,直向上蹭到我的耳廓,用舌头濡湿耳垂的一角,又拿酒意朦胧的嘴唇轻轻含住,呢喃:“我还可以像这样抱著你,因为死亡不是我们的终点,是吗?” 我这才意识到他所说话的意思。他认错人了,他把我错当成了我的母亲,但他搂著的人却是他的儿子。 他搂著我,身体火热,如同男人对他们的妻子那样,毫不掩饰的邀请我抚摸他敏感的部位,他是那样的饥渴,这些年来他压抑的太久,仿佛皮肤被轻轻一碰就要烫的灼伤别人。他引著我的一只手覆盖他的腿间,轻轻揉按,另一只手绕过他的脖子,搂住他的肩,接受他的吻。我配合他,他缓慢吻著他假想中的妻子,他的胯部在我们舌尖湿滑的缠绕中逐渐鼓胀起来,手掌被一分分充满的感觉让我兴奋的战栗。我不能区分,每一个男人的每一种勃起有他们各自什麽不同的意义,但从他此刻勃起的阴茎里,隐晦的含有一种深邃的爱意──死去逾十六年的情人,终於有一次朝不保夕的相见,说什麽都是多余的,除了像这样交合。 我们面对面,他早已将我想象成了她的模样,他的所作所为,便由此变得应当,她也是,但我仍然是我。这样的角色让人难以理解,我一方面是她的扮演者,亲身参与了这场翻云覆雨,一方面又是他们之间的第三者,冷眼旁观他们之间的一切致命的秘密。我但愿自己能够考虑得清楚自己於他和她的关系,成为一个帮助者,一个灵媒,一个物质意义上的身体,这样的我才是清白的。但我知道已经无法做到了,因为我也竟然对他起了欲望。身体里的荡妇在疯狂叫喊,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错身人(H) 作者:文如指 分卷阅读4 错身人(H) 作者:文如指 分卷阅读4 介於痛苦与快乐的边缘,一边自己玩弄、抽插著那个渴望被永远填满的、湿漉漉的穴口,一边央求他的插入、求他不要停。当他抚摸她时,他发出淫荡的呻吟。 於是我主动转过身去,背对著他,希望不要被乱伦的羞耻和夺她所爱的愧疚所淹没。我放开自己,臀缝夹住他火热的阴茎律动,他的躯干向前紧贴在我的肩膀上,每一次当我听见他轻微、嘶哑的满足的叹息时,背德的负担减轻了很多,我为能像这样为他提供服务而感到快乐。 06 有时候你很难正确分辨哪一种是快感而哪一种不是,疼痛的性、痛苦的畸恋,竟让我感到一种全新的满足。这个男人对待我的方式曾经是如此让我伤心,可他偏偏是我的父亲,更重要的是,他对我的冷漠和失望还有著那样理直气壮的理由,甚至可以说那不是他的狭隘,而是我的原罪。 我是如此的渴望他的垂怜,因为每一个罪人都希望得到审判者的宽恕,但我是分裂的、矛盾的、自我否定的,我同样程度的渴望他的暴虐,正如耶稣渴望奉上打他左脸的人他的右脸、虔诚的巴比伦之囚渴望耶和华降下惩罚他们的洪水一样。他就是我的神,所以我愿意无条件取悦他──此时此地,用我卑贱的身体。 湿漉漉的蔽体浴巾被我毫不犹豫的解开落在了地毯上,我跪倒在地,双手捧著他炙热的下体,用双手、舌尖、嘴唇、脸颊和鼻尖描摹它的形状,恋恋不舍的吸吮著它的味道,我的身体在难耐的叫嚣,但我残存的意识却迟迟不愿进行下一步。射精的快感稍纵即逝,我希望那种难耐的痛苦──那种因为渴望被他狠狠的操著、操到射精的痛苦竭尽所能的延长,才能让他在我体内释放的那一刻显得更加值得。 然後,他狠狠的捏著我的肩膀将我推倒在茶几上,利落的褪下自己的衣裤。我面对著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像这样打量他的全部,他禁欲已久的器官此刻凶猛的怒张著,抵在我的两腿之间,随时准备著下一刻贯穿我。一滴带著体温的液体滴在我大腿内侧的皮肤上,甚至不用一声喘息,它就告诉了我他是多麽的兴奋的发狂。 他接著伸手向前,狠狠掐住我的乳头,我痛的大喊大叫,毫不掩饰自己的淫荡,然後我引导著他的手放在我不断扭动的腰部,背过身去,向他摇晃著自己白嫩的臀部,掰开臀瓣,揉捏臀肉,极力发出邀请。我依然有些害怕他无法适应和男人的性交,所以背过身去,不让他触碰我贫瘠的胸,但我侥幸的认为在强烈的性欲面前他所插入的究竟是男人还是女人没有实质性的分别,我那麽瘦,他又那麽多年只靠手淫度日──他出去喝了一整夜的酒,现在却硬成这般地步,我不相信他今晚曾经躺在一个女人的怀里。也许这是宿命,我是一个无可救药的异装癖,又同母亲长的那样像,我不值得成为他的儿子,那就让我成为他的女人吧。 当他的手扶住我的臀部、将那硬得吓人的器官狠狠的顶入我的身体内时,穴口外层最敏感的组织,几乎可以感受他阴茎龟头的每一个沟回,我狠狠的咬住自己的嘴唇才能不让自己因此而射得瘫软下来。他进入的很缓慢,却坚定不移的一寸寸向前,没有停顿、也没有後退,我只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人格、尊严和意识,变成了一个快要被撑爆掉的洞穴,只要他愿意继续给我这样的快感,我愿意做任何下贱的事情。於是他──这个给我生命的男人,继续的给著我,直给到我再也无法承受这一切,他依然给著,一次比一次更加强烈、更加无情、更加将我置於死地。 我用内壁绞他,他发出低沈的呻吟,两人的肉体发出撞击的声音,我虚弱的请求他用手指玩弄我的穴口,并引导他的手揉捏我的臀部。我幻想著他是这样一个高大完美的男人,他挺身而立,而我臣服在他的身体前,他雄伟的男性象征在我的体内驰骋,从洞穴紧窄的最外部狠狠的捣进我温暖的、跳动的内脏,他的手如同骑手紧握缰绳一样驾驭著我的臀部,若是我给不了他所期望的快乐,他就会勒紧我、惩罚我、更暴虐的使用我,直到我的这个洞穴烙上他自己专属的标记,直到它再也不能接受别人,直到它在他的刺激下变得疯狂。 “爸爸……”意乱情迷中,我唇舌间泄露出他的名字。那一瞬间,我又一次回忆起我出生的样子,比羊水里的记忆更久远,追溯到我成为一个生命之前的一刻,他和我的母亲像其他夫妇一样神圣的交合,他们的性器官完美的契合在一起,我随著他的精液和她的子宫诞生。我的心头一阵绞痛,我为他难过。他是怎样一个可悲的男人,自始至终都不愿意对自己承认失去的无法重得,还想要成为一个合格的丈夫和父亲,却鬼使神差的成了自己儿子的丈夫。 我的声音没有逃过他的耳朵。听到我在喊他,他愣了一下,然後他回应著加快了胯部的动作,不留情的在我体内抽插。我们没有带套,我知道他快要到了,就用力收缩自己的内壁,想要像母亲那样接纳他的精液。但他却抗拒了,在他快要登顶的瞬间,他用力将我向前推去,想要将自己的欲望抽离我的身体。我不甘的尖叫一声,猛烈的抗拒著,紧贴著他,将自己扎进他的怀抱里。只是一瞬间,他终於在我的体内迸射出来,我压低身体、收缩到极限,我感觉到他浓稠的精液倒流进我的胃里、沾在我的舌尖,堪比玉液琼浆。直到他全部射完,我一滴都不愿意流出的全部收纳在身体内,转过身来心惊胆颤的亲吻了他的嘴唇。 我如此强烈的渴望著他的吻,我相信自己的感情,我是爱他的,一如既往。而我很遗憾,他并不爱我。 07~09 07 而後,我光裸著我赤条条的身体,替他清理干净身体,然後独自回到房间睡觉。我用湿布一点一点的替他擦洗小腹,他闭著眼、沈默的接受著。我想他是醉了,抑或是累了,又抑或是两者皆有。 人们总是喜欢享受肌肤相亲之後耳鬓厮磨的过程,但其实对於他的薄情,我毫不在意。想必在他年轻的时候,有很多女人曾经追逐过他,她们喜欢他健壮的躯体、喜欢他对她们的强势的占有和片刻的温柔,喜欢他出色的才能和英俊的容貌,但我对他的感觉,却和她们完全不一样──因为他是我的。 我与他之间,血脉相连,这并不是一段随时可以终止的恋爱关系,甚至也不是可以法律废止的夫妻关系,他是我的父亲,我是他的儿子,这是一辈子笃定的事实。因此我并不害怕他的离开,他可以疏远我,却做不到离开我,因为在某种意义上,我就是另一个他。 而我又不仅仅是另一个他,我还是我,我还是我的母亲他的妻子,我有很多种身份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错身人(H) 作者:文如指 分卷阅读5 错身人(H) 作者:文如指 分卷阅读5 ,这些身份在我的体内共生,枝蔓相连,他们提醒著我所应承担的每一种角色,也逐渐扭曲了本来我所应该有的样子。比如在交合的时候,我所需要的只是去取悦他,弥补他失去的性,让他快乐。我对他的爱,比任何女人都来得伟大的。 我困倦的回到房间,睡意袭来,我甚至忘了收起地上那双倒在地上的高跟鞋。我闭上眼、抱住被子,幻想著他在抱著我,我深深的吸气,他身体的味道仿佛仍然停留在我的鼻腔里,那种气息让我感到无比的幸福。 接近凌晨的时候,我记得自己梦见了母亲。那场梦昏昏沈沈的,她几乎是我穿女装时的样子,坐在她墓碑一般阴沈而华丽的梳妆台前,对著镜子抹血红色的口红。她一边抹,一边跟我讲述她死去那一刻的记忆。 她说,死亡的过程不会让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反倒好像是脱掉一件衣服一样。当她死的时候,她就感觉到她的灵魂脱去了一具沈重的身体。那时她正处於大出血和阵痛中,死去的那一刻,她觉得轻松极了,然後她转过身,却看见自己的身体连接著我的身体,正鲜血淋漓的躺在产床上。 “下一次当你离开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了。”她对我说,语气平静极了,她血红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到那时候,你就能永远和父亲在一起了。”我说,惶恐、却说不上是喜是悲,“你可以用我的身体,和你的丈夫永远在一起,这实在太好了。” “我亲爱的儿子,这不是好与不好的问题,这是本来就注定了的。”她转过身来,皮肤是常年埋在坟墓里见不到阳光的苍白,她亲吻我、拥抱我,“无论谁死去,这都是我们的宿命。” 这个拥抱持续了很长时间,直到我眼睁睁看著她的身体完全融化在了我的身体里,我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08 醒来後,我听见厨房里传来熟悉的噪音,以为是保姆已经过来为我们准备早饭了,我匆忙套上睡衣出去,却看见他正呆呆抱著一个已经融化掉了的蛋糕,站在桌子边。见我过来了,他更加手足无措,融化的冰淇淋滴落在他的大腿上,他有些迟疑的向我解释:“我忘记告诉她,这是冰淇淋蛋糕了。”我听懂了他话中的意思,讶异的一笑:这个蛋糕,竟是他给我买的。他从来就没有忘记过我,不是吗? 我下定决心一般,一步步走上前去,移开他手中汁液淋漓的蛋糕盒,拉低他的睡裤,仔仔细细的替他口交。我将他的阴茎吞到根,刚开始的时候,那里绵软的好像融化的奶油,逐渐的,当我上下交替抚摸他的腰腹和臀部,它开始在我的口中一点一点膨胀,他坚硬的尖端撬开我的唇齿和喉舌,不温不火的刺进喉咙深处。 我拼命忍著那大根肉棒顶开食道的痛苦,拿口腔的肌肉包裹它,同时不停搅动著我的舌头,他被我伺候的倒吸一口冷气,难以自控的抓住我的头发,狠狠的向里抽动几下。我痛苦呻吟著,心里却愉快的发狂,双手鼓励的迎合著他的抽插,揉捏他垂下的囊袋。就在我的口腔里被他塞得不能再满的时候,我忍不住用那种情色的表情仰视了他一眼。他打了激灵,随即用力推开了我,慌慌张张的提起裤子,不由分说就甩了我一个巴掌。 “你究竟想干什麽?”他怒不可遏的质问我,“你怎麽可以做这样的事!” “但我想要得到这样的生日礼物。”我理直气壮的回答,对於替自己的父亲口交,我并不觉得羞耻,“爸爸,不要再偷偷送我这样的蛋糕了。只要你愿意让我取悦你,我就会觉得非常满足。” 我捂著脸,嘴唇湿漉漉的,唇角还向下滴落著来不及吞下的他的前列腺液。 他冷冷的看著我,我注意到他在试图做深呼吸的动作,然後,他终於镇定下来,他问:“昨天晚上,你和我做了?” 我点点头,木已成舟,何必隐瞒?但我并没有向他详细描述昨晚的过程,他或许忘记了我是多麽兴致高昂的求他来操我的,他不会想要记得的。 “是我的错,你想要什麽补偿我都会答应你。”他深吸一口气,对我宣布,“但你要向我保证,我们之间不会再有下次了。如果下次我喝醉了、并且神志不清、或者想要强奸你,那你就用厨房里的刀杀了我──” “不!”我跪下,抱住他的腰,拼命摇头,“我宁可死也不会杀了你!求求你别说这样的话!” 他温柔的俯下身来,用温热的手掌抚摸我的脸:“我不愿伤害到你,你知道吗?” “可是我爱你啊,父亲!”我终於忍不住,向他脱口而出我心中所想,“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我总是忍不住想,你那麽爱我的母亲,要是没有我就好了,她就能活下来,你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你不知道我有多麽希望代替她死掉!可是我不能……所以我想我至少可以代替她来爱你……” 我说话的时候,他一直皱著眉:“你不可能代替她──” “我可以代替!”我抱住他的小腿,将脸贴在他的脚面上,姿态卑贱到了极点,语气里带著乞丐一般的央求,“你说过我和她长得很像,你知道的,我可以穿女装……我不会感到勉强,我天生就是这样。我甚至……愿意为了你去变性……只要你愿意将我当做她……我甚至可以接受催眠,抛弃我的人格,忘记我自己曾经存在过……” 我说著、说著,忍不住哭了。向他坦诚这些,不知道有多痛。痛到好像住在我身体里的母亲,此刻正在用刀一分分剜去我的心脏,然後将她自己的取而代之。但是我们都知道这一切是为了他的,我们在谋杀中保留著这份默契。 我终於抽噎著完成了我的献祭陈述。他起先有些大惑不解,然後慢慢的终於听懂了。最後,他将我拦腰抱起来,扔回我房间的床上,替我盖上被子。 “今天就不要去学校了,”他说,坐在床边,怜惜的整理我的额前的头发,“我替你预约下午的心理医生。” 09 说实话,在走进医生办公室之前,我还幼稚的紧张了好久。我想,他是真的打算催眠我,然後让我接受变性手术吗?这样的速度让我有些措手不及,我还没有做好和这个世界告别的准备。当然,在穿著常服的医生在我面前坐下之後,这样的紧张感就消失了。 “其实,我一般不接这样紧的schedule,但是你父亲很坚持。他很担心你,他告诉我你的心理疾病很严重,你有一种自我毁灭的倾向。”长发冷豔的医生从镜片後面露出一对犀利的、透视人心的眼睛,但她的话是温柔的,仿佛开春後酥软稠密的雨点。我竟被这样的温柔弄得差点忍不住嚎啕大哭,我从来不知道他有这样爱我,“他和我说了你们家庭的情况。我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错身人(H) 作者:文如指 分卷阅读6 错身人(H) 作者:文如指 分卷阅读6 知道,一般来说,单亲父亲和儿子组成的家庭的确是最容易缺乏对青少年的心理关注,我想你一定很苦恼,他也是。不论之前发生过如何的事,你要相信我,我是会尽全力帮你的人,好吗?” 我吸了吸鼻子,点点头,努力控制著自己的声音,告诉她:“我没想过自杀,我只是想要……我想要变性。” “自我毁灭不一定指的是自杀,恰恰相反,自我毁灭的人很少有勇气自杀,他们只是很被动,对自己极度厌恶,就比如你这样……逃避自己,想要变性。”她低头写下几笔,然後一动不动望著我,“告诉我,你是真的想要变成女人吗?” 我攥紧了衣角,然後我意识到自己正穿著父亲要求我穿上的熨平的衬衫和光亮的皮鞋,我原本以为这是来见心理医生必要的装束,但我想也许并不是。他是在隐晦的向我传递某种信息:他希望我成为男人,他希望我一直做他的儿子。 “我不讨厌穿上女装,曾经甚至沈迷过换装的感觉,但我那麽做其实只是想要幻想我自己的母亲而已,变性……只是为了他能接受我。你知道……他是一个男人,他应该和女人做爱才对。” “除此之外呢?”她忽然问我,“除了他是男人以外,你们之间还有其他什麽障碍吗?” 我觉得更失落了:“也许……还有很多。” 两个小时的治疗结束後,我从办公室里出来,第一眼就看见了他。他脱了西装,难得穿著羊绒马甲站在那里,这让他比平时看上去整个人都温暖了很多。看到他那多愁善感的儿子终於出来了,他微微一笑,转身沿著楼梯向下。我跟在他的身後,亦步亦趋。 他没有问我治疗的任何细节,只是问了问医生是否有够专业,下一次约了什麽时候,我的心情有没有好一点。 “恩,好了很多。”我几乎忘记了治疗中途的那些歇斯底里和对陌生人撕裂自己的疼痛,但我不能否认那之後我的确感觉更好了。她用铁腕的手段强迫我将我所幻想的一切都重演一遍,然後很神奇的,当我不再试著躲避而是去被迫面对的时候,我气力全无的躺在沙发里,却觉得自己的身体里充满了勇气。 我不想中断对营造这个家庭所付出的努力,我想去争取母亲的让步,我想至少和她一起拥有父亲,“她说错不在我而在你,是你搞砸了这一切。你欠我一屁股债,所以我不论要求你什麽都是合理的,你得对我全权负责。我很生气,差点冲上去揍了她。” “她说的没错,这都是我的错。”他说,“我没有你想象的那麽伟大,我只是一个落魄的单身男人,唯一会的只是挣钱养家,却不能给你一个真正的家。” “那就让我给你一个真正的家,爸爸。”我小心翼翼的挪动步子知道凑近他的旁边,然後勾住他的手指,有些害羞的问他,“我和妈妈之间,你到底更爱哪一个?” “我想我们两人都很爱你。”地下车库里一个人都没有,我望著他有著轻微皱纹的脸,极力控制自己不去拥抱他,“她死了以後,我就用她双倍的感情在爱著你。但我真的太笨拙,我想,你最终误认为我会恨你。” “你会恨我吗?”我佯装成天真的样子。 “不会,”他坚决的回答,“永远不会。” “那我可以爱你吗?”我鼓起勇气问他。 他沈默了。 “你知道,我所指的……是那种爱。”我紧追不舍,我怕要是再这样下去,气氛真的只会停留在父慈子孝的地步,我们之间就不可能再有新的发展了,“如果你觉得这太肮脏,你可以拒绝我,或者把它就当做父子之情好了,我以後就什麽都不会做。但我依然爱你,这不是我所能决定的事,求你不要让我断了这种心思。这些年来,我一直都靠著这种感情维持著,我不敢想象,如果活著,却不能爱你,那是怎样的一种悲哀。” 他依旧沈默。 沈默,即意味著他既没有“不”也没有说“可以”。 他也许也在矛盾著吧,我不知道他的心思,他可能自己也不清楚。但在他意识模糊的时候,他的确没有拒绝我对他提供的服务,也许他也渴望过,占有我的感觉。 10~12 10 &hings, onbsp;you’ve&hem, bee yours forever. and if you try to&hem go, they only bsp;bad&urn to you. they bee part of who you are, or they&roy you. ──kill ys 匆匆用过晚饭之後,我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我的脑海里不停的浮现出这样的一句话。我想这就是我和她无法和解的原因所在:有些人,一旦爱上就注定是纠缠一生的,我们抑或是独自占有他,抑或是自甘毁灭。而她,尽管已经是死了,却仍然不肯放手。 我知道,他已经和心理医生通过话了,而现在正在我紧闭的房门外担忧的徘徊;与此同时,她在我禁锢的身体里怒吼和嚎叫。“杀了我,或者把他给我!”她举著刀子刺向我的喉结,鲜血顺著我的脖颈流了下来,“你还看不出来吗?他不会爱你的,你这个多愁善感的废物!你还想霸占他到什麽时候?你不放手,我就没有办法自由,你知道吗?” “就让我出来吧,让我成为你吧,我亲爱的儿子……”她阴惨惨的笑著,昨晚抹上的唇膏晕染在了她的下颌上,仿佛擦拭过的血,我望著她裸露的酥胸、纤细的腰肢、平坦的下体,我感到自己嫉妒的发抖,“你已经苟活了这麽多年,而我却只能在坟墓里忍受孤独的煎熬,这不公平!你不是也想要和我在一起吗?你不是也想要成为我吗?” “难道我就不能做我自己吗?”我挣扎和反抗著,我不想就这样被她击败,即便我是错的,但是我已经被创造出来了啊,我已经在这个世界上存在了十六年了,错不错又能怎样? 她手中的刀子刺进的更深了,我用双手紧紧握住刀刃,我求她离开,我告诉她我想活下去,而她才是应该放手的那个,因为她已经死了,她的尸体甚至在十六年间腐烂得只剩下森森白骨,而她觉得痛苦和孤独的原因是她还流连在这个人世里,她最可悲之处就在於她在死後从未见过天堂的样子。在她将刀刃一分分刺进我喉咙的时候,我不停的提醒自己他所送给我的蛋糕的每一个细节,他沈迷情欲的样子,我们之间的可能性…… 然後我在路灯熄灭的时候恢复了意识。黑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错身人(H) 作者:文如指 分卷阅读7 错身人(H) 作者:文如指 分卷阅读7 暗并没有阻挡我的视线,我仿佛初生的婴儿一样好奇的观察身边的一切,我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我感觉到她终於离开了我的身体。 11 後来过了很久,我总是忍不住回忆起那天的场景。 我仰面躺倒在地板上,在黑暗里凝视著天花板,我感到迷茫,四肢无力。就在这时,他终於打开门,悄悄闯进了我的房间,他以为我正睡著,便将我抱起来。我搂住了他的脖子,咬住他的嘴唇,和他昏天黑地的接吻。黑暗里,这一次他没有拒绝。 在接吻的过程中,他平静的将我的衣服撩到肩膀处,剥开我的裤子,用手掌把玩著我胯下的器官。我惊讶的推开他的身体,向後倒退几步,惶恐的问他:“你……你想干什麽?” 他俯身向前,将我的肩膀搂进他的怀里,叫我闭上眼睛,不要乱动。他继续加重力量揉捏著,我的阴茎在他的手中逐渐成型,他在我耳边轻声吹气:“不想干什麽,只是觉得小时候对你的管教疏忽了,想要给你补一堂性教育课。” 我一边笑一边咳嗽起来:“意思是……你要对我负责?” 他耸了耸肩,依次噬咬我的耳垂:“可以这麽理解。儿子,还有什麽想问的吗?” 被他这麽一说,我只觉得更加委屈了:“我小的时候,一直很好奇为什麽两腿之间还要长这麽一个东西,我不知道这东西是干什麽用的,我就问保姆,但是她不论如何都不肯告诉我。”听到这里,他不敢置信的眯起眼打量我,“这是真的,我没有骗你。我是说,我知道它可以用来撒尿,但是如果只是用来撒尿的话,真的有必要突出来吗?硌在马桶圈上很难受的,而且又很容易洒出来……” “你是说,小时候我们家的那个保姆一直让你坐在马桶圈上撒尿?天哪……”他可能被震惊到了,甚至忘记了继续手上的动作,我不依不饶的扶住他的手,引导著他上下套弄。 “也不是一直,上学之後我就不这样了。当然,那次我就被同学取笑了好久。因为那段时间之前照顾我的保姆回老家去了,她是刚来的,我每次都乖乖的自己去厕所,她可能是没有注意到吧……” “那你现在知道──”他说著,晃了晃我的前端,“这是用来干什麽的?” 我羞红了脸,躲进他的胸口,闷声说:“不知道的话,你会教我吗?” “嘿,真是个坏心眼的小兔崽子!”他装模作样的一巴掌拍在我的脑袋上,我咯咯咯的笑了,我们打闹著滚到了床上,他的身体重重的压著我的身体,我能感觉到他坚实的胸膛和他两腿之间灼热的温度,我真庆幸我尝试了、并且没有放弃,昨晚的事情并不是逢场作戏而已,原来他一直都对我有感觉。 四肢交缠著,我静静的等待他先开口。他犹豫了半天,打破沈默:“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们能一边做这样的事情,还能一边若无其事的聊天。” “我也是,真心没有想到,甚至不敢想象。”我补充评论道,“真是淫荡的父子之情──嗷!” 我忍不住惊叫一声,蛇一样的拼命扭著身体,因为他狠狠的掐了一把我的臀肉。但我越是奋力挣扎,他就越是用他强有力的身体禁锢著我,最终我被完完全全的征服了。我将自己的血肉之躯完完全全的交给他,任由他把玩和蹂躏。他一边抚摸著我,一边告诉我身体上每一块肌肉和器官的名字。有些我知道、有些我不知道,但是我不介意,我只是想要听到从他口中说出的话,真正的性教育根本不是这样的,不是吗?这更像是一种仪式,一种补偿,这是他欠我的,他说;这也是我所日思夜想的,我回答。 他的手从上而下,越是到後来,我便越是情动,手指上细小的螺纹在我的秘处撩拨,他偶尔发出“张开腿”、“叫出声来”、“抱紧我”的指令,我无条件的服从著。然後我想到,他也许已经想要插入我了,於是我便自作主张的转过身去,就在这时,他迅速的按住了我的肩膀。 “既然你选择了我,那就别想要逃开。”他对我痞里痞气的一笑,仿佛一下子回到了他二十岁时的模样,他咬了咬我的耳廓,我听说这是大型猫科动物交配的时候雄性宣示所有权的信号。他抱紧我的身躯,命令我扶住他的阴茎,亲手将它缓缓送进我的身体里面,“我要你看著我从正面进入你,我要你看清楚究竟我究竟是在和谁做。” 我依然有些反抗,被人从正面进入的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不像是固执的进攻,就好像我一瞬间融化成了他的一部分一样,我的身体悬在半空中,不怎麽方便前後律动,因此我只能被动的躺在那里,无助、清晰的看著这个我深爱的、也是我以为永远不能得到的男人,正紧紧抿著嘴唇一次又一次用力的操著我的穴口。 “不要……不要这样,好吗?”仓皇中,我捂住双眼,“这种感觉太奇怪了,我觉得有些……呼吸困难。” “你那叫欲火焚身,小朋友。”他捏著我的乳头上下摇晃著,我不得不腾出手去同他搏斗,他又将我的手腕按在床头,从上面侵犯我,他再叫我看的时候,我终於放弃抵抗,乖巧的照办了。 “你在想些什麽,小朋友?”他狠狠一刺,握著我的前端,问我。 “我在想,我以前为什麽那麽执著的想要割下自己的阴茎,明明它被你握著的时候简直……爽翻了。”哦,天哪,我竟然真的将这句话说了出来,我真是恨不得立即将自己的嘴给堵上,不然他再来几次整根的进出,我就真的被他干的智商为零了。 12 “生下你的时候,我跟你母亲说,你是个男孩。”他回忆著,“她那时候已经快要死了,但是我和她都很高兴,她说,一定要好好照顾你,因为你就是她生命的延续。其实……你的母亲是一个非常值得尊敬的人,我很爱她,我不能接受那场悲剧,但是这并不意味著我希望你替她去死,更不意味著我想要你成为她,知道吗?十六年以後,即便是她自己,也无法成为她自己。” “恩,我知道。”我用双腿夹住他的腰,弯曲著身子、摇晃我的臀部,我听到他兴奋的喘息,我很高兴我们之间的一切终於变得正常了,尽管在其他人看来仍然怪异的吓人,“一直以来,我不是被她禁锢著,禁锢我的人一直是我自己。不过现在,我是真的自由了。” 想要爱你的自由,想要不爱你的自由。 想要戴上卷发、穿上高跟鞋、抹上口红的自由,想要穿得英俊潇洒和你一起出行的自由。 想要取悦你、想要和你做爱的自由,想要你从前面、从後面、或是从侧面进入我的自由。 将你奉做父亲的自由,将你当做情人的自由。 而我想,在自由的生命里,应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错身人(H) 作者:文如指 分卷阅读8 错身人(H) 作者:文如指 分卷阅读8 该是没有对错之分的。 又有时,我常常憧憬这样的场面:那时候我的母亲刚刚怀孕,我在几周的发育之後有了属於自己的身体。母亲的子宫和羊水温暖而柔软,我躺在她的身体里,而她,又躺在我父亲的怀抱里。於是,我也和父亲靠得很近。我的眼球还没有开始发育,但是不知为何我的视网膜上就总是存在著这样的一幕静止的场景。在他的怀抱里,我仿佛一片从海的彼岸归航的孤舟,而他就是在礁石上一直守望著我的灯塔。 ──fin──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