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兽系列》 分节阅读1 人兽系列 作者:白日梦0号 分节阅读1 人兽系列第波】人虎情:by白日梦 贺梦觉,徐州人氏,未及弱冠,有清姿,精医术,犹善刀骨之伤,行医于四乡。隐于城郊清河村,村民良善,俨然桃源。 入秋,深山采药,经悬崖,隐闻呀呀之声,细查,虎子落崖上,背上抓痕宛然,似鹰隼为之。 虎幼,身形未足月,柔弱可爱,贺生怜之,遂抱归。及家,细清背伤,哺以牛乳肉糜。月后,创痕尽去,花纹斑斓依旧。 虎性灵,极亲贺生,性温顺,无伤人之意,村人习以为常,不惧之。稍长,能捕猎,日入深山,向晚常叼兔狐归家,与贺生同食虎岁日长,灵性亦长,视贺生如至爱,生每言必从,从无违逆,乖顺温驯,唯床榻之上尽显兽性,必使生哭求方罢。 又有村人提亲者或妙龄女子登门,虎怒视狂吼,逐其出,生既恐虎伤人,兼感虎情,及而立,仍未娶。 日,男子脸有病容,入村求宿,村人恐其病重,请贺生探视。贺生查来人腿部伤情古怪,脉象虚弱,平生未见,遂试医之。数日后,男子痊愈,甚感生德,自言出身江湖名门,日后再图厚报。生笑谢之。 数月后,男子果携巨金赠生。生见礼重,拒之,不能,遂分发村人。众人皆感其德。 后数日,男子又携人来,患怪疾,言为人毒害,求生医治。生术精湛,药到病除。男子又以重金谢。 不及年,入村寻医者日众,皆道传言有名医。贺生不以贫富论,来者不拒,活人无数。求医者观生秀雅,医术如神,身边常有斑斓猛虎为伴,通人言,有灵性,皆视之若仙。声名不胫而走。 又日,十数人抬男子至生家,祈生歧黄术,生方欲诊脉,为人所阻。来者五六人,面相非善,似与男子有仇,遂阻其活路,激众怒,刀剑相向。 激战中贺生为乱剑伤,透骨穿胸,身死。虎叼猎物归,见生尸,悲狂不已,噬咬众人,争斗者无活口。 虎卧生尸旁,不饮不食,阻人近身,恐毁生尸,四五日,渐衰而亡。 村人感虎忠义,念生恩德,筑祠以祭之,人、虎灵位皆列祠中。有患疾者,焚香祭之,数日疾愈,愈传其灵,遂香火不绝。 人兽系列第二波】人鲛情:by白日梦 南海之滨,有村名蒲安,去福建数十里,居者百余户,渔者。中有户,夫刘成,出渔殁海上,遗寡妻幼子,针线以为生计。子刘元,敏而孝,常拾贝蛤贩于市集,以补家用。及元十六,母病,俄而逝。元无所倚,幸得邻里助之,从长者习渔法,久之,操船如风,获鱼良,始得饱暖。 元失怙恃,常思父母,每睹别家合乐而暗泣。是年中秋,村人皆举家同庆,唯元孤寂,心邑邑而恻然,遂解舟,吹笛于海上,以抒愁苦。 元善笛,音出,传数里而不散,曲毕,声渺渺犹绕水间,几刻方歇。 元奏数曲,郁郁少泻,欲返,操浆间,忽闻海中有歌声,其音泠泠,若美玉相击,琴筝莫能及也。元大奇,驻舟倾耳,渐醉其中。须臾,歌毕,元犹不足,举灯四顾,寻歌者,目所及处,唯海水耳。心怪之,候片刻,不见歌声复起,惑而返。 翌日,元以事奇询村人,有耄耋老者言:“此鲛人也,生深海,善歌,常作天魔音,上身人形,下则鱼尾,其泪可化明珠,非千金不可得。然唯传言耳,未尝闻有见者。” 是夜,元复奏笛于海上,未几,歌声又起,与同鸣,若琴瑟相和。 后月余,元每泛舟吹笛于月下,必有歌声相应。 近冬,忽起飓风,数日不得出行,元居陋室,四壁寂寂,怅怅然,渴思妙音,辗转不能少寐,待风止,急出海。 至海上,笛声即起,歌立起,元喜,若逢故友。曲毕,歌犹不歇,声竟渐近,初尚里许,须臾,竟咫尺矣,宛然在侧。元奇,目视船周,忽见海水开合,物出,跃舟中,面元而坐。时值满月,银辉可辨毫厘,元细观之,赫然美少年也,年可十五六,丰采过于姝丽,长发坦胸,肌理莹然,若美玉生辉,然下身鱼尾,长几五尺,垂舷外,荡水中。 少年望元曰:“数日未闻笛声,恐君有恙,故来相询。”元知其鲛也,竟不以异类相惧,如获知音,欣喜见于颜色,答曰:“盖因飓风作阻,求和鸣而不得。”少年恍悟,俯首而笑,言语间,自言名漓,视元年长,以兄呼之。元爱其慧黠,待之如亲弟,两相交好,欢谈竟夜。 后数年,元每闲暇泛海上,吹笛作号,漓必至,或歌或言。漓知元家贫,常指鱼处,元往渔,获利颇丰,家渐殷。 日,漓歌罢欲去,谓元曰:“明起骤风,必有巨浪噬人。”元归家告村人,不信。翌晨,浪平如镜,村人欲出渔,元力阻,为众人嘲,弗听,驾舟出,行半途,果起狂风,巨浪至夜方歇,亡者过半。及后,元每于漓处询风候,告以邻里,无不准,溺海者由此绝。村人皆感其恩,又有陈姓海商,受此惠,奉巨金以酬,元拒不能,纳之,勤谨经营,未二年,竟成豪富,置良田华宅,时称于州里。 会逢中秋,元驾舟,与漓饮于月下。其时,漓渐长,愈美,元观之醺醺,起调笑意,曰:“今有媒婆作冰,吾遍询之,或貌美,或清音,然未有二者兼具如弟耳,唯择中者取之。”漓闻言,色立变,怒曰:“兄若娶,弟当别之,不复见矣。”继而入海,顷刻远遁。元大骇,酒立醒,高声唤漓,然终不见应。翌日,元归家,拒媒妁,不复言娶。后数日,出海往寻漓踪,皆无功返。 月余,元坐家中,仆来报,客登门,出见,翩翩少年立厅中,华服颀颀,竟漓也。元大喜,讷讷不能言,漓亦喜慰,低语曰:“弟慕兄久矣,欲求白首,固乞于族中,剖尾为腿,幻人形以从兄,万勿见弃。”元喜甚,唯执漓手痴笑耳,曰以诺。至夜,携与同榻。 漓肤皎洁,元爱不能释,遍舐上下,至股间,吮之不尽,漓情动,娇音婉转,穴自濡濡纳yang器。元二十五,始知洞房乐,不能禁,数攻之,漓亦曲意承迎,大相爱悦。 福建男风,以契兄弟而行夫妻事,人皆以为常。元得漓,绝婚娶,携之并行州里,自言契弟,行磊磊而言无忌,余人但羡其福,竟无怪之者。 是时,元交游渐广,所识中王姓贾,好男风,豢优童数十,初见漓姿,即瞠目垂涎,为漓恶,元亦不悦,禁使出入。王羡且妒,阴贿元仆,开后院角门,使潜于园,窥漓私。 时值仲夏,元知漓喜水,掘地为池,引海水入,抱漓裸身共戏。漓坐元腹上,效颠鸾之态。未几事毕,双股合而化尾,悠游元周。王睹漓鱼形,大惊,急还家,思夺之。 后日,元往他里贩海货,令漓守宅,王觑机率数仆入元宅,绑漓去,置别院藏之。王遣仆出,执漓双股欲强入,漓怒且惧,腿去而尾出,不使逞。王软语求,乞数日而不得,暴怒,置漓于池,投石灰烧之。漓痛甚,泪潸潸落,时明珠满池,慰为奇观。王大喜,立弃绝色而取珍宝。 是时,元抵家,闻漓事,急切不知觅处,集村人诘之,众人皆承元恩,有知者指王宅,余人操刀斧同往。 元率众闯至别院,惊见漓昏昏欲死,大恸,村人皆怒,围王击之。元抱漓出池,惶惶无措,漓醒,谓元曰:“出海向南,遇巨漩,乃吾族居处,投予入其中,或得活。”元立扬帆,携漓去。 其后,王遭重击,伤重死,官府察之,村人皆言其恶,问及元、漓二人,则无知其踪者,尹遂不究。 又三年,有客乘舢板现海边,自言杭州客商,贩于南海,遭风浪,船货皆覆,幸遇船,乃活命,言船豪奢,以明珠为饰,几若仙宫,有主二人,述其形貌,与元、漓竟无二致,村人始知其踪,并传子孙,鲛人灵物,不可害也。 —————————— 【人兽系列第三波】人犬情:by白日梦 郭二,荆州人氏,幼失父,稍长,丧母。人魁伟而性忠厚,因贫,至二十余,仍未娶。鬻肉为生,市于城东,价公道,童叟不欺。买者众,日进千钱,然常散于贫弱,余资仅温饱亦。 于生,邻郭居,家有盲母,时患病,田产尽典为母医,后无金,幸得郭助,三餐乃继。甚感郭德,约以兄弟。叙长幼,于生未及弱冠,乃尊郭兄。 经年,于母亡,于无谋生计,郭怜之,常供给。 于善读,就馆学,性谦恭而精文墨,先生常夸于众生。时有缙绅子亦读于馆,好男风,贪生貌,时纠缠。于不堪其扰,罢学归家。缙绅子追至,欲强之。挣扎间,郭归家,闻邻声有异,遂登门查。见状,大怒,棍击缙绅子,逐之。郭恐其又来,促生搬至己居,日照拂。 于生忖无以报,思郭无妻,欲身许之。郭初不允,于泣言:“兄恶弟男子身乎?”入厨寻刀,欲去势。郭大惊,阻之,遂不敢拒。至晚,同眠榻。于生解衣,婉转相就。生本貌美,灯下视之若好女,肌嫩肤滑,较女子犹胜。郭渐神醉,不能持,终妻之。 自此后,郭鬻肉于外,于操持于内,宛然夫妻,情愈弥坚。 日,于送饭与郭,途遇缙绅子,遭强,不从,乃蹈水而亡。郭闻之,悲甚,鸣冤于府衙。府尹清廉,斩缙绅子,仇乃报。然痛失爱侣,悲戚之情终不释怀。 于生身死四十九日,郭晚归家,见初生犬子卧门前,毛雪白,前爪寸处有梅花红斑,酷似于生臂上胎痕,遂起怜心,养之。 犬子满足月,眼能睁,双目若琉璃,盈润有光泽,类极于生,亲郭,常随身后,赶之不去。郭亦爱之,呼于生乳名,曰子云。 犬稍长,通灵性,懂人言,常叼衣帽或送饭与郭,俨然贤妻,郭亦待之如于生在世。 此时距于生亡已三年,郭犹未娶,每见于生于梦中,惊醒,不复眠,阳具已挺,以手抚之。泻精后,终不能寐,思于至天明。当此时,犬卧郭旁,双目视郭,以舌舔其头颈,状若抚慰。 日,郭复梦于生,抱之,情动,口唇相交,举阳具入于后穴。纵送间,觉有异,渐醒,揭被视之,犬卧股间,含郭阳具吮之,双眼含媚,竟如人有羞意。郭不能持,抽送不辍。 至精出,郭性犹未尽,抱犬于怀,触其后穴,已濡濡湿矣,阳具又起,挺入交合,觉后穴与人无异。犬先哀鸣,痛不堪,郭以手抚犬茎,撮弄不止,及犬茎勃涨,哀鸣渐止,后亦性发,哑哑低叫,似人呻吟。及郭精出,犬精亦出。尽兴,郭方抱犬眠。 凡此后,郭性起,遂唤子云,犬即来,榻间缠绵类于生。 后二十余年,犬竟不老,人皆异之,言其怪,咸劝郭杀之,郭不听,爱之如昔。 及郭五十,病逝,魂出,惊见于生魂从犬身出,问之,笑言曰:"吾不忍弃兄,遂附犬身以为伴。今兄寿尽,弟伴兄共赴地府矣。" 【人兽系列第四波】人狼情:by白日梦 ' 苏言卿,瓒缨世家子,居京城,父为当朝宰,姊贵妃。性放诞风流,乐淫,尝夜御三女,鏖战竟夜。辄宿勾栏,亦履男馆,貌英俊而喜豪奢,为妓者乐道。其父恨之,屡鞭笞,亦不改。 卿固yin奔,然有任侠气,遇不公乃鸣,与显贵言无谄色,虽布衣交而礼贤,不与纨绔同。 时有奸佞污苏父,帝怒,赐白绫,家财尽没,发卿戍边北。途遇山洪,解差死,卿乃亡。恐官兵捕,入深山避之。 林深处有木屋,猎者久弃乃废,言卿修葺居之,拾野果为生。后遇猎者,言谈相得,授以捕猎法,始果腹。鳏居日久,寝无良伴,卿唯抚茎自娱。 山中兽,有性灵者修道以成妖。中有狼,吸日月之精几九百岁,尚需百年功,始成人形。日月之功耗时,远逊人精效速,狼常思之,然不可得。 日游林间,狼遇言卿,卿性发,自渎于树下,狼藏身窥之。 卿,伟男也,器壮,手抚之,精出如雨,淋漓草木上。狼觑卿远去,舐其精,元阳盈足,气浓味香,可抵年日月功,遂思谋之。窥卿月余,乃得计。 卿聪慧,忆古籍酿酒法,采果制浓浆,常饮于月下。夜自斟,忽见狼立于前,魁伟若虎豹,甚惧,持刀戒之。 狼叼雉鸡,视卿,未几,置鸡于地,骇首向酒坛,呜哑低吼。 卿对峙良久,不见伤人意,及狼视酒坛,始悟其意,盖以鸡置酒也。卿性豪放,独居寂寞,忽得酒友,喜甚,不以人狼殊途,出酒与饮。 狼舐酒液,甘美绵甜,爱之,尽坛乃去。后,狼携猎物,或兔或羊,每夜必至,卿亦不拒。 久之,卿惧意尽消,人狼共饮,逢醉甚,辄共卧。 经月余,又夜,卿备美酒以待,倏几,狼至,携果,色殷红,气浓香。时雪封山,难觅果蔬,卿欣而食之。及醉,卧榻上,火从腹起,器坚挺欲泄,然手足软,无力自抚。难耐间,狼伏卿上,含器吮之。狼口灼热,舌灵似蛇,自根及顶舔舐不辍,卿器愈涨,倏忽乃泄,精出,尽入狼腹。卿觉畅美,意犹未足,狼亦思精味妙,两相求好,遂大欢爱,夜精出四五次。至卿性尽,狼犹不甘,再吮,卿已不能,狼乃释yang器,以体覆卿躯,皮毛煦暖远胜锦衾,拥卿共卧眠。 卿剧痛,醒,惊见生人,力拒之。狼缚卿手于顶,启口唇捉舌吮,吻毕,谓卿曰:“吾乃狼,得汝精相助始成人,今取吾精偿汝也。”言语间,茎益涨,充塞卿穴,毫无罅隙,出入不休。卿固识男风,然未尝雌伏。今后穴初识yang物,若稚女破瓜,痛不可抑,哀鸣吟泣若受酷刑。狼怜之,款送温存,舔卿胸乳,抚其yang器,痛渐缓。狼意在后庭久矣,恐损道,未能成事,今功成无忧,可偿夙愿,性起不能止。奈卿穴窄小,狼器硕伟,纵有快意,终不免其痛。 抽送近千,卿仍以为苦,狼取红果嚼之,哺卿食,始成欢,遂效于飞。交媾四五次,狼精注卿穴满溢,卿腹涨几近孕者,股间淋漓遍腻。卿欲拭,狼止之,以茎塞穴中,虽软仍不出,使精不泄于外。 翌日,卿起,腹平如素,狼精尽入血脉,神清气爽,鏖战竟夜不露疲态,乃知狼精有补元阳效。 及后,狼居卿处,不复去,日携卿览五岳,夜归寝则鏖战。卿不甘居于下,然无力转圜,虽得趣,亦不免忿于心。思及狼计赚己,暗存恚怒。 日,狼访友独去,卿下山游,见榜文,言卿父冤雪,姊已为后,招卿归。卿即揭榜,随差归京。 至京,入宫拜后,姊弟相对而泣,言离情,悲愈甚。帝至,思错诛贤臣,歉对卿,归家产,抚以厚禄。 卿归旧宅,醇酒美人依旧,然隐隐不安,若有所失,虽拥国色而难尽欢。 居京年,卿怅然日甚,常梦与狼月下畅饮,雪夜燕好,及后谈经论道,携手共游,心愈难平,思返山林。然姊不允,使人禁之,出入仆从如云,遁无法。 日自宫中返,入寝,惊觉屋中有异动,启帐视,巨狼立榻旁,怒视卿,扑卿倒榻上,爪裂衣锦,裸之,狼茎入后庭。卿穴久未用,钝涩不堪,伟器突入,顷刻血流漂杵。 卿识乃狼,喜无极,揽颈耳语,“吾思汝,日待汝来。”腿环狼身,虽痛不堪,强忍之。 狼恨卿弃己,初暴虐,及闻卿言,怨立消,抚舔卿体,缓送yang具。至精出,化为人形,相拥眠。 天曦,仆扣门请入,为卿衣冠。久不见应,启门视之,已无踪,唯遗尺素予姊,言与挚爱偕去。 后阅笺毕,知弟不复见,悲甚,亦无法。待数年,得卿托梦,知弟无恙,始安。 —————————— 【人兽系列第五波】人马情:by白日梦 白,帝之三子也,母贵妃苗氏,慧丽端方,素受帝宠。白承母貌,秉清丽之资,兼冰雪之质,为帝所钟。年十五,封端王。 值白十八,会逢外祖六十寿。外祖苗成,国之上将也,具廉颇风,帅二子戍北关,不使胡马叩边。帝倚为肱股,遂遣白往贺。 白行月余,抵边关,外祖并两舅欢逆之,同祝千秋。祖爱白,贺毕不欲使离,再三挽之。白亦欣而留住。 日,白出关猎,纵马追狡狐至荒野,狐突不见,白欲归,然已迷所在,寻来路而不得,高呼从人,无应,乃省失散。当此时,白殊无惶惶,观山览水,怡然四顾。抵暮,星出,明辨北斗,策马南行。 驰至中夜,白倦且饥,幸得兔,烹之,肉熟大啖,待饱腹,思饮水,忽忆马上有酒囊,舅所赠,取而饮之。 酒乃醇浆,香飘四野,饮数口已微醺,遂解披风席地眠。欲睡,忽闻脚步声,白疑胡兵,惊起按剑,伺之。 俄而,昂藏男子现,见白持剑立,拱手笑曰:“山人朱骏,野游至此,不意闻酒香,寻味来,惊扰处,不胜惶恐。” 白观男子着汉服,又见风姿俊逸非俗流,心始安,意结交,曰:“独饮寂寞,苦无良伴,既遇客,请共酌。”继而收剑取酒。 朱得醇酿,大乐,直饮不辍,顷刻酒尽。白喜朱豪爽,遂与谈,及言深,甚相得。朱亦起惺惺意。 谈逾半夜,天将明,朱闻白喜骏马,曰:“北地有神骏,等闲不可见,若有意,可携君观之。” 白喜甚,求同往,朱欲允间,忽闻远处唤人声,白细听,知从人寻己声,笑曰:“吾仆至,须归家,恐不得便去,憾矣。” 知白欲去,朱面有不豫色,既而转霁,笑曰:“无妨,君欲观,可三日后复来此地,当能见,然骏性灵,人则遁,欲窥之,须独往。” 白笑应之,与朱别。 三日后,白循朱言,独身往至,待片刻,见红马款款来,皮毛若丹霞,上下无杂色,纵驰若游龙,果宝马也。 白,帝之三子也,母贵妃苗氏,慧丽端方,素受帝宠。白承母貌,秉清丽之资,兼冰雪之质,为帝所钟。年十五,封端王。 值白十八,会逢外祖六十寿。外祖苗成,国之上将也,具廉颇风,帅二子戍北关,不使胡马叩边。帝倚为肱股,遂遣白往贺。 白行月余,抵边关,外祖并两舅欢逆之,同祝千秋。祖爱白,贺毕不欲使离,再三挽之。白亦欣而留住。 日,白出关猎,纵马追狡狐至荒野,狐突不见,白欲归,然已迷所在,寻来路而不得,高呼从人,无应,乃省失散。当此时,白殊无惶惶,观山览水,怡然四顾。抵暮,星出,明辨北斗,策马南行。 驰至中夜,白倦且饥,幸得兔,烹之,肉熟大啖,待饱腹,思饮水,忽忆马上有酒囊,舅所赠,取而饮之。 酒乃醇浆,香飘四野,饮数口已微醺,遂解披风席地眠。欲睡,忽闻脚步声,白疑胡兵,惊起按剑,伺之。 俄而,昂藏男子现,见白持剑立,拱手笑曰:“山人朱骏,野游至此,不意闻酒香,寻味来,惊扰处,不胜惶恐。” 白观男子着汉服,又见风姿俊逸非俗流,心始安,意结交,曰:“独饮寂寞,苦无良伴,既遇客,请共酌。”继而收剑取酒。 朱得醇酿,大乐,直饮不辍,顷刻酒尽。白喜朱豪爽,遂与谈,及言深,甚相得。朱亦起惺惺意。 谈逾半夜,天将明,朱闻白喜骏马,曰:“北地有神骏,等闲不可见,若有意,可携君观之。” 白喜甚,求同往,朱欲允间,忽闻远处唤人声,白细听,知从人寻己声,笑曰:“吾仆至,须归家,恐不得便去,憾矣。” 知白欲去,朱面有不豫色,既而转霁,笑曰:“无妨,君欲观,可三日后复来此地,当能见,然骏性灵,人则遁,欲窥之,须独往。” 白笑应之,与朱别。 三日后,白循朱言,独身往至,待片刻,见红马款款来,皮毛若丹霞,上下无杂色,纵驰若游龙,果宝马也。 白隐草丛后,窥须臾,欲近观,缓移趋前,未几,暴行踪,为马觉,然马竟无惧状,反有亲近意。 白大喜,以手触马身,见不避,遂骑之。马性甚驯,缓驱急驰,任白为之。 将暮,白思还家,欲携马同归,驱马向南,然马弗听,骤而急奔,负白东去。马奔甚速,乘之若驾云,白恐坠,紧捉马鬃,乞停而不得,久之,不辨归路。 驰几半日,至林,林深有石洞,高丈余,宽三尺,旁有巨石。马负白入洞,窄隙仅容马身,入其中,则巨石自滚,塞其缝,隔绝内外矣。 是时,白惊且惧,然无法。洞长里许,暗无星火,行约刻始出,现谷,花木婆娑,灯火灿灿,亭台楼阁掩映其间,宛然豪室。 马径入宅门,止步厅堂,白始能履地,指马嗔曰:“此何地,负吾至此?” 马视白,双目灼灼有笑意,骤吐人言,曰:“此吾居,因慕君风范,故而特邀至此,共效比翼。”言毕,化为人形,赫然朱骏也,望白而笑曰:“吾本马,修道有成,不意前日遇君,若得知己,恐异类殊途为君恶,故出此计,但求连理。” 白惊之,甚不安,拒曰:“吾,皇子也,龙阳之好,安敢涉耶?感君厚意,然不能受,旦乞送还。” 朱色变,沉吟良久,劝曰:“勿速去,且做盘桓,吾客之。” 白求去不可得,唯做客居计。时已三,随朱至寝居,观器物奢华非寻常,叹不已,朱曰:“若得君诺,万物皆与君取。”白摇首不答。 白居月余,衣食仆僮如宫中,但有所愿无不 分节阅读1 欲望文 分节阅读2 人兽系列 作者:白日梦0号 分节阅读2 偿,唯归家无望,每语朱,皆不允。久之,白怒,让朱,朱但笑不语,见白怒极,始言:“今得君,纵无缱绻,然日夜相对,亦稍慰思慕,遣君去,恐不复见矣。”言毕,做黯然状,白遂不忍责。 朱慕白高洁,心往之而不敢轻狎,每奉异宝博笑,知白喜读,寻善本献之。白初不悦,久则不拒,偶做温言,朱必大喜。及后,交渐深,若友朋,时有笑谈。 后,朱求云雨,久不见应,遂每于夜深入白寝,立榻边,视睡容移时始去。如此月余,白暗察,感其心,然终做不知状。 居三载,时仲秋,朱忽出游,数日始返,告白曰:“胡王崩,新主暴戾,猝起南侵,陈兵北关,汝外祖并两舅阻之,惜兵少粮乏,势危矣。” 白大惊,求往,见朱不应,怒且悲,潸潸泪坠。朱喟然叹允,携白返。 至北关,果见胡马列关下,兵逾十万,中有人,高冠重舆,众将环伺,盖胡王也。彼时,外祖立城头,两舅率兵战之,未几,受创,鸣金返,闭城拒敌。 白善弓马,亦颇涉战阵,见状曰:“胡兵势猛,非死战可胜,宜智取,不若寻三五勇士,取胡王首级于乱阵,则不战而敌退也。”惜乎己方无猛士,忧乃深。 朱谓白曰:“取敌王首,易也,若得君身许,吾可为之。” 白闻言不语,忖须臾,骇首曰:“诺。” 是夜五,朱径入敌阵,刺王于帐中,割首级逸之,而胡兵无觉者。 及天曦,白持王首于城下,叩关请入。祖见白,大喜,又见敌首,喜甚,命悬于城。彼时,胡将亦知王死,见王首级悬城上,大乱,乃退,兵厄遂解。 是夜,大宴,迎白归,众将赞之。 宴毕,外祖携白入内室,诘所踪,白言遇奇师,学艺忘归。祖大慰,表奏于帝,并告苗妃。继而嘱白返京,白唯唯而已。 别外祖,白返寝居,见朱坐于床,候时矣。白立移时,解衣就榻,冰肌玉肤,触之颤颤若寒蝉,朱拥之,如掬明珠,细吻不暇,裸身与戏。 白乃处子,后庭紧窒若稚女,初承伟器,痛不堪,咬唇塞其声,绝无吟楚。朱怜而爱之,款款动送。jiao媾愈久,痛稍减,欢愉生,白始有不禁态,娇喘点点,晕生两靥,朱益神迷。 欢好逾寅时,渐息,朱曰:“今既身许,可同归否?” 白起身披衣,尾朱身后出帅府,行近城门,朱忽止步,曰:“至此,可也,君且归,吾当自去。”见白不解,释惑曰:“令祖所言,吾尽知矣,念君孝悌,或思父母,焉肯从吾,不意竟守信委身,真君子也,吾爱敬之,岂忍使君绝天伦。今得夕欢,无憾矣,就此别,不复见君。”言罢,化风而逝。 白木立彻夜,怅怅若所失,天明始返。 抵京,白见帝、妃,相拥对泣,帝初责白放诞,思其功,复喜。诘白师何人,白唯杜撰以对。 白经雨露,风华愈盛,兼仁厚慧敏,众女争慕之,帝、妃屡择良家女以许,白皆以无缘拒。妃怒,责白,究其因而不得,怒甚,命杖笞,股烂血流不见应,如之奈何,罢矣。 时白已及冠,敕命建府别居。白厌奢华,府邸素雅,起居不若兄弟远矣,唯喜骏马,尤爱色如丹霞者,辟后园十余亩,饲良骏数十。人咸知,阴唤白曰:马痴。 又二年,值帝寿,帝,明君也,治有方,诸夷朝之,闻寿辰,皆遣使来贺,时冠盖满京。当此时,北胡亦称臣,新王遣使以修好,宝马匹,珍宝无数献之,帝笑纳尔。 寿当日,大宴群臣并来使。翌日晚,帝复设家宴于御苑,妃嫔皇子共襄之。 宴起不久,帝兴起,命陈寿礼共赏。时奇珍迭现,人皆目眩。赏至胡国贡品,内侍牵马入苑,色红如火,神骏非常。帝共九子,皆善马,心跃跃,欲骑之,帝笑允,唯白有异色,不若余人。及后,八子轮试,然马性烈,无能御者,皆落于地。 五皇子绎,后所嫡出,性暴躁,摔马下,怒曰:“昔贞观有宝马,人莫能御,武帝尚为才人,进鞭锤之策,不从则杀之,今可效。” 白忽怒,勃然作色,斥曰:“马性灵,神骏直可通神矣,非有缘不能得,岂因私欲毁之,便不能御,饲之能费几何,吾泱泱大国,难容马乎?” 绎不能驳,愤愤然。帝爱白仁厚,曰:“三子所言,善也,既爱马,当以此赐之。” 余兄弟有羡者,有妒者,有讥笑者,不可尽述也。 宴至四,乃散,白牵马出宫门,与兄弟别。绎指马笑曰:“三哥欲骑归耶?”未及白答,马已怒,扬蹄踏绎,白急挽缰抚之,马怒始息,舔舐白手,状极亲昵,白跃马背,绝尘而去,余人唯瞠目。 抵府,白径牵马入内院,遣仆出,不令环侍。伺无人,谓马曰:“何故,沦落至此?” 马吐人言,叹曰:“擅杀胡王,逆天之行,遭雷惩,毁修行五百年,欲化人身而不能,遭擒,献为礼,幸得君助,免死。” 白大恸,泣曰:“非吾安能陷汝若此,愧甚。”又问:“可得术法解此厄?愿倾力偿之。” 马沉吟逾刻,曰:“道法已乱,非重修无以复得,需男子元阳助之,或可速成。” 白问:“何为元阳?”答曰:“取心口血混yang精即可,连食七日,可助修为。” 白骇首曰:“易也。”入内室,解衣自渎,未几得精,置瓶,又取匕首,刃入心口寸许,血立涌,滴瓶中。几刻,持瓶出,奉于马前。 时白痛甚,血透衣衫,冷汗濡濡若雨下。 马惊,感白高义,泪落如涌。 后六日,白每于夜深取精血奉之。及七日,道成,马化人身,盖朱骏也。 是时,白体弱欲倒,朱抱置榻上,解衣查其伤,怜而惜之,恨不身代之。 白不欲使人知其伤,仅取药自敷,卧床近月。朱日化红马立院中,夜则人身奉汤药,久之,常做亲狎举。白亦不拒,倦则邀共枕,情渐笃。 月余,白愈,与朱共坐,谈甚欢,欲寝时,朱踌躇不肯去,牵白袖求欢。白羞,不语,揽朱颈。朱大喜,扶白上榻。白既心许,身则不拘,绸缪竟夜。自此,形影相随,共效于飞。 其时,人但知王府有宝马,非白不可御,常随白侧同趋退,竟不知二者实伉俪也。 翌年,帝忽病,渐不起,而储位尚悬,数子觊觎,有夺嫡意。白为帝宠,最遭嫉,余子污以谋逆,陷囹圄。 白系狱数日,夜,朱忽至,有怒色,曰: “汝遭污,乃汝四、五弟为之,吾今阴访其府,闻二子欲杀汝,晚则鸩酒将至,不若速离。”携白穿墙去。 天明,牢卒方察狱空矣,报上闻,余子怒且惊,唯苗妃窃慰。 又数月,帝竟渐愈,苗妃泣禀白事,帝察实,大怒,废四、五子,后亦遭黜,入冷宫。及后,寻白数年,无果,遂立幼子,苗妃亦主中宫。 幼子瑜,白同母弟也,十五继位,乃守成主,登基十载,往泰山祭。 至顶,封禅,礼毕,惊见崖上人,望瑜微笑,细观之,其兄,白也。 时白近四十,然望之如弱冠,瑜喜且奇,欲问,忽见马从云出,白谓瑜曰:“奉母宜孝。”继而登马去,俱没无踪。 瑜速归京,禀于母,苗后初疑,然观者众,群臣皆言凿凿,后始信,大慰,曰:“汝兄成仙矣。” 【人兽系列第六波】人甲情:by白日梦 会值清明,生除草庭院,闻雷鸣,顷刻阴云四合,电闪隆隆。目视四周,众仆役或幻蛇虫,或化兔犬,皆逸无踪。生亦惧,欲走避,忽见穿山甲卧园中,团身瑟瑟,暴雷落身周。生性仁厚,虽知其妖亦不忍见死,遂抱于怀,入假山洞中避之。移时,云雨俱散,生出,释之,荷锄犹作。 至夜,男子至,覆生上,生闭目待辱,候良久,不见与狎,微奇之,犹疑张目,见男子凝望己身若有思,生不知其意,僵身颤粟,男子察之,拥生眠,不复云雨。生初有疑,合目假寐,久不见异动,睡渐深。 翌晨醒,男子披衣起,视生曰:“吾名甲龙,汝当晓。前遭天劫得汝救,其恩可偿旧债。今免汝杂役,客居此,无再辱君。”生始悟其乃穿山甲化,闻言,喜,求去。甲龙忧其仇报,不允,犹禁之,然不予重役,不使陪寝,衣食供给皆精美,任生宅中游。 生无劳作苦,遂思笔墨,幸宅中藏书者众,最为生悦,每流连书斋,必至日暮方去。月余,知甲龙亦喜读,常于斋中遇,生初难安,久则泰然。 生阅书众,常见书中杂批语,精辟入理,遂奉纶音,逢妙句,辄录之诵吟。当是时,甲龙必莞尔凝注,似遇知音,偶与生谈,甚相得。日久,乃知批语皆出甲龙手,生由是敬其才高,闻其过人言,益赞服之,然忆昔日辱,黯然不乐。 甲龙似有悔,日与生言,“汝七岁,以石击穿山甲,伤其首及目,几致死,无记否?非死恨,焉得侮君! 生思良久,恍悟缘由,惊以告,“非吾,乃孪生兄长为之。”知兄恶行累己身,怒且悲,泪潸潸堕。 甲龙大惊,乃知误,然错已铸,束手汗然,视生泣不可抑,惭而怜之,拥入怀,软语求恕。生得慰,复念兄过,己身苦痛非无由,遂释怨怼,不复恨矣,视甲龙若友朋。 仇既消,相处甚洽,常对弈共读,情愈弥。甲龙爱生才德,渐倾慕,念昔时床第欢,遂求肌肤亲。生视交媾为苦,惧恶之,坚不从。甲龙无法,渴日甚,然不敢稍露轻侮意。 日,甲龙酒醉,入生室,遇生眠,视其娇容,性起不能止,解衣覆其上,狎之。生醒,力拒不得,为其逞。阳具入后穴,痛甚,哀吟不绝。甲龙醉渐解,知错,而箭已在弦,退不能,遂款送轻抽,抚生穴,柔语求欢,不复前时暴虐。生得温存待,稍解苦楚,渐识趣,穴自开合吸吮,口唇叠交,两相欢愉。然生具已废,后穴酥麻愈甚,精终不能出,焦躁难耐,初时甘美尽化酷刑,声撕泪沱,求止。甲龙见生不堪状,大愧,取冰水拭其身,欲火方解,然生已委顿若大病。 甲龙甚悔,乃寻良法使生愈,辗转灵山间,得仙草,哺生食,痊其疾。疾愈,强携生燕好,款款以待,生始不惧床第事,唯念男子身行女子事,终不豫。 居日久,生求还,甲龙不舍,恐生怒,不敢强阻,劝留。生默然,以泪洗面。奈何,赠金珠数斗使归。 生至家,拜父母,家人惊,谓其三年无踪,皆忖其死,今见携巨金还,不胜喜之,诘三年居所在并金出何处,生不语,久之,不问。 又三年,甲龙思生益甚,往寻之。至生家,贺客盈门,询四邻,言生娶亲,如遭雷亟,茫然无措。混迹宾客入贺,见生有得色,知无望,怆然神伤图醉。于众宾客间狂饮,时人皆侧目。 向晚,醉甚,混沌不知归路,天曦乃醒。视所在,雅室,窗前人背身立,闻声回眸查,严生也。 生见甲龙起,怒谓曰:“汝来何意?众目下犹狂放若此,不虑现原身乎?” 甲龙悲言:“吾为求汝归,不意汝已身有属,自恨昔日鲁莽伤汝身,复伤汝心,今祈比翼不可得,悲不自胜,死已不惧,岂顾他哉!” 生愕然,“娶妻者吾兄也。” 甲龙由是知复错,骤而转喜,跪执生手求同归。生感其情深,亦爱其才,然念承欢高堂,垂首不应。甲龙待良久,见不允,怒升,揽其腰腹悍然曰:“不允,则缚汝归,并系汝兄偿其债。”生恐其言真,急首肯,遂别家人,言与友贾于外,偕归。 是夜,共赴巫山。生穴紧窒,甲龙恐伤之,幻长舌濡其中,触花心使性起,生觉甘美,吟息喘促,津液自穴汩汩出,类极女子牡户,体态妖娆若游蛇,状甚淫,诱人心魄。甲龙亦难自禁,阳具暴涨,急攻之,抽送不绝,至勃发处,与生精同出。自此,琴瑟相偕。 生居甲龙处,每两年还家,归则携巨金,家人终不疑之。积十年,高堂并逝,始绝往来。 又年余,生得甲龙助,同修道,齐仙之。 【人兽系列第七波】人蟒情:by白日梦 沐华,泸州世家子,敏而好学。垂髫之年出外游玩,遇黑蟒,长五丈,粗有尺,鳞甲若掌宽,额上裂伤,血汩汩,盘卧道边,垂目待毙。华年幼,不识蟒为何物,夷然不惧,近视之,查其伤,不忍见死,取草木燃灰撒额上,血渐止。蟒命保,目视华,昂首有谢意,转身入林间。 及华长,学有成兼美姿容。年十九,遇大比,入京赴考。途遇盗,夺其财杀其仆,华奔逃间坠高崖,幸得崖下深潭,不死,为玄衣男子救。男子俊逸,然额间伤痕长入鬓,隐然有煞气。华初惧,及至言谈,察之无恶意,遂释然,谢其恩。男子自言名苍绝,赴京谋生计,二人遂同行。 至京,华入考场,挥洒自如,榜出,位列头甲,入刑部主笔,置府邸,邀苍同住。苍言愿为仆,华不允,以友朋待,常共饮对弈。苍通经史,有过人言,华敬慕之,苍亦爱华之高洁,甚相得。 华初入刑部,即遇劫案,胥吏察嫌犯捕之,华疑有冤,细访,果有异,另捕之。真匪悍,持刀杀华,危急间苍绝至,夺刀擒之,华命乃保。此后常随华侧护之。 华为官三载,才干为上位者夸,步青云,渐至侍郎,出入相侯之家。时有定国侯,好男风,垂涎华貌,设宴待之,酒含春药。华不疑有它,饮之,惊觉欲火起,察定国侯有不轨意,挣扎离席,不使逞。 苍候于府门外,见华出,神色有异,惊疑归家,扶华至寝房。华言侯府污秽,苍怒,欲杀之,华阻其行。言语间,华渐不能持,喘息促急,色如春花,私处肿胀,露靡靡之态,然其处子,未经人事,仓惶间泫然欲泣。当此时,苍亦情动,解二人衣,拥华入寝。 苍覆华身,先品萧,待华精初出,举yang具攻之,纵送不休,唇齿相濡。华初经情事,觉股间大痛,然神智已迷,不能持,后渐得趣,谷道乃濡濡湿矣,吞吐吸纳,自然而为,喉音婉转,若女子泣。至千余抽,苍精泻,伏华身细吻不辍。待稍息,yang具复起,云雨依旧。华吐精三四次,终不能举,然苍性正浓,竟夜不止,天曦乃罢,其时华已厥。 华卧床三五日乃起,苍日侍榻前,汤茶亲奉,甚或以口渡药。华醒,大羞,蒙头而卧不敢视。苍揭被揽之,耳边笑语,“汝今为吾妻矣。”华红晕霞染,讷讷不能言。 此后,相待若夫妻。 苍性旺盛,每日必携华赴巫山,念其体弱,不敢尽兴,二次辄止。然即如此,华亦以为苦,经月余方惯,始甘如饴,偶有主动求欢之举。逢此际,苍不胜喜之,必至二人精尽。 后月间,苍言及华,定国侯三日内必死矣。翌日,侯府遭火,定国侯果葬火海,然火起无明,人皆言怪。华亦怪之,诘苍,苍笑而不言。 日,华无事早归家,便寻无见苍,仆言其朝入酒窖,此时未出。华悟,必为贪日前御赐佳酿,笑入寻之。 至窖底,目光所及均不见,唯巨蟒卧其间,酣然沉睡,身周十余坛,酒液尽空。华大惊,恐苍为蟒吞,欲唤人,忽见蟒头裂痕,与苍额伤无二,蟒颈处佩玉,乃赠苍之信物,恍悟苍为幼时所见黑蟒化,惊惧之心顿去。恐其着凉,解披风覆之,自回书房。 晚间,华阅书毕,欲寝,苍携披风来,面有异色,问华曰:“汝今知吾非人,不惧乎?”华笑,“汝唯爱吾之心,焉有害吾之意,何惧哉?” 苍视华,不语,几刻,方展颜,拥华入怀,曰:“吾本报恩来,不料恋汝至此。今见披风,知败露,恐汝惧恶,此时方明君心似吾心矣。” 又三年,华因清廉不容于奸佞,遭害,陷囹圄,苍劫牢而去,携华隐于山林,齐修长生之道。 山高林深,苍兴之所至,常幻原形,负华悠游林间。日性起,上身成人,下为蟒形,欲交合,华初不愿,苍软语求,华不忍拂其兴,坐苍腹上以后庭吞蟒茎。蟒茎粗长,含之自有异乐,苍双手抱持,尾裹华身,华亦纵情,人蟒尽欢。自后常行此乐。 及后有樵夫入山,无意窥之,下山逢人言,有男子与蟒裸身相戏,人皆不信,实不知乃真也。 【人兽系列第八波】人狐情:by白日梦 杜云,楚人,少有才名,唯惜运骞,屡试不第,年长,心乃息,授于县学。云性端谨,严治学,课业十年,数徒登榜,遂为乡党敬。 云生子,名潢,少聪慧,总角时,昼卧榻上,忽阴晦,巨霆暴作。物类犬,来伏身下,辗转不离,移时晴霁,物即径出。视之,非犬,始怖,高声呼父。云至,闻而喜曰:“吾儿必厚福,此狐来避雷劫也。” 及潢十五,才名颇著,因母早亡,云忧其年幼,不使远试,置县学读于膝下。 日,有老翁率少年登门,请授业。云观其子,容姿若仙,问其才,出口成章,喜询名姓,翁曰:“胡氏,子素枫,年十三矣。”与议束修,年金十两,翁出百金,嘱枫曰:“此尔师,奉侍宜谨,吾大忙,且去,五年后复来。”遂出门去。素枫殊无眷恋,径取笔墨把玩,云亦爱之,使居内院,与潢隔室居,共授学。 枫甚慧,过目成诵,然性顽,每携潢作蹴鞠戏,或以恶戏弄人为乐,潢屡劝阻,弗听,必待师至,呵之,稍敛,既退,故态犹复。云怒,诟骂,枫垂首弄袖,不惧亦不言。是时,潢必揽罪护持,云无奈,罚潢跪,枫始色变,膝行乞恕。云怒始解,释二人。 居五年,枫父不见来,而云病将殂,唤潢及枫,嘱其应试,转而逝。潢大悲,枫亦恸哭,携手葬云,即日赴京。 至京,赴试,潢中榜眼,除山西判,而枫不第。潢恐枫不乐,细语劝之,枫殊无悲意,嘻笑自若,谓潢曰:“兄今大贵,愿挈弟共享荣华乎?”潢笑对:“可同赴任,毫厘分与弟半。”既而同赴山西。 潢承父德,性端方,清廉渐著,枫慧黠,精刑名,通钱粮,潢倚为肱股,居官三载,泽被方,为百姓敬。 潢年长,趋伟岸之姿,枫亦秀美,渐有媒妁登其门,或为潢媒,或为枫聘。值此际,枫但笑不语,避之,潢亦屡拒,后不胜烦扰,遂言:“好女才貌堪比枫弟者,可聘之。”众媒知难,乃退,唯钱姓媒婆,受重托,与潢言:“柳姓富室女,艳称州里,有咏絮才,官人有意,婆子当执斧柯。”潢思虑甚久,欲允,恰枫立旁,闻言暴怒,捶桌而去。潢初惊异,旋即莞尔,遣钱婆出,不复言婚。 及晚,枫大醉归家,潢久候,捉枫臂叹曰:“弟之心,兄岂不知,何至此乎?”伺枫就寝,使安卧榻上,欲去时,袖为枫牵,视之,目若春水,媚声唤潢不使去,继而褪潢袍,自荐枕席。潢慕枫久矣,因忌五伦,不敢稍露爱慕,今得邀共赴巫山,焉有去意,遂解衣就之。枫貌绝美,肌肤如玉,立意诱潢,作yin态,穴自开合纳潢茎。潢得趣,大悦,执枫股于怀,茎涨若杵,穿凿其间,狂猛不禁,绸缪终夜。 翌日醒,枫曰:“兄欲欢爱,弟可代女子侍,乞兄勿娶。”潢笑曰:“得弟若此,何思俗粉,媒妁早拒矣。” 枫喜,携与缱眷。自此,琴瑟静好,如形影焉。 年余,潢以故自他里归,经庙,偶遇道,道人稽首曰:“观公眉宇有晦气,必遭妖孽,吾可除之。”潢以其荒谬,不理。至家,与枫燕好,事毕,笑述道人言,枫色立变,须臾转霁。潢觉有异,诘之不语,乃罢。 又月余,潢睡至中夜,起溺,不见枫,大疑,出寻至后院,惊见道人与枫言,疑甚,作壁听。察移时,闻二者语涉鬼神事,惑而不解,欲出问,忽见道者取桃木作剑舞,击枫,枫亦骈指作剑击,潢大骇,急出阻之。枫骤见潢至,大惊,恍惚间为道人伤,扑地吐血。潢抱枫于怀,怒让道者:“狂道何敢伤吾弟?”道人叹曰:“此妖孽化,伤君福禄,官人何痴,犹回护若此。” 是时,枫失人形,化白狐卧潢怀,目含哀意,视潢移时,闭目待死。潢初惊,俄而释然,曰:“情之所钟,妖鬼何妨,吾自愿尔,汝何事。”道人怒,责潢不悟,拂袖自去。 枫伤重,潢恐其不治,惶惶间,老翁至,视之,胡父也。抱枫入屋,取灵药疗之。逾刻,狐化枫貌,伤尽愈矣。翁谓潢曰:“昔得君惠,以避雷劫,遣子以助富贵,不意子劣,毁君姻缘,夺于己身,伤君福禄,愧甚。”继而诟让枫:“孽子巨胆,误恩公至此。”举杖作击。枫不敢辩,伏跪待责,然潢不忍,横亘其间,谓胡父:“得枫伴,胜钟鼎百倍,翁欲酬报,可赐枫与吾,余愿足矣。”翁无法,唯允之,叹息乃去。 枫俟父去,曰:“初现真身,恐为兄弃,今乃知兄情深,得兄不嫌,当伴此生。”潢祈问:“愿求三生,可乎?”遂相视而笑。 后数年,潢绩甚巨,得迁,官至御史。又数年,挂冠而去,与枫偕隐,邻狐居于幽谷,时与善妖良鬼相往来,得众妖助,脱凡胎,与仙无异矣。 【人兽系列第九波】人鹿情:by白日梦 程大,长白猎户,有百步穿杨技,居山中,以猎为生,尝娶妻,未三年患恶疾,耗资甚巨求疾愈,未果,妻亡,囊已空,及而立,未再娶。 日游山寻猎,遇母鹿落陷阱,缚以归家。母鹿有子,尾随而至,鹿子稚龄,呦呦哀鸣求母释,程视子幼,不欲伤,唯母鹿皮肉可用,欲杀之。 幼鹿视程举刀向母,鸣益 分节阅读2 欲望文 分节阅读3 人兽系列 作者:白日梦0号 分节阅读3 急,泪簌簌,衔程衣阻其步,程几挣不脱,感鹿子孝,乃释母鹿。 母鹿携子去,鹿子数回首,鸣以谢恩。 翌年,程猎兽途中经峭壁,喜见壁上生紫芝,烟霞缭绕若紫气升,宝也。程思攀采,然壁陡崖险,甚危。踌躇间,鹿行壁上,鹿体矫捷,纵跃如意,若履坦途,须臾至顶,衔芝下,至前,置于程手。 程大奇,问:“汝何故惠吾?” 至雪封山,程斧樵归,惊见鹿影杂林间,大喜,唤之。鹿视程,大惧,急走避,唯肚腹空匮,奔不能,为程擒。 程视鹿瘦弱,知无食,取饼饲。天寒少草秣,鹿逾月不得饱,饿极,就程手嚼之,惧心稍息。程恐放还不复得,不使饱,持饼诱鹿同归。 至家,绳索缚颈上,系床边,取烈酒浸饼饲,未几,鹿醺然卧程怀。 程取猪脂润鹿穴,解衣侵,鹿醉不知痛,但觉酥麻,茎入程手,酣美已极。少顷,鹿精出,程精亦出,继而置褥于地同卧眠。 终此冬,程闭门不出,俟鹿左右,醇酒甘饵以待,逢鹿醉,则引与交。鹿渐识欢趣,无酒亦不拒程狎,或俯程上,或伏程下,至兴浓,力含程具不使出,yin媚堪比姬娈。当是时,程必引鹿精出,方得己释。久,程伺鹿无去意,遂解索缚,起卧俨然夫妻也。 程爱鹿如子,待之若妻,鹿亦眷程似父兄,居三载,情爱愈弥。 至仲夏,程携鹿共猎,鹿每逸无踪,归则衔灵芝。是日,鹿又得芝,欲归,途遇豹,大惧,急鸣。程闻声惊,寻声至,见豹欲伤鹿,箭射之,伤其左目。豹怒,扑程,程避不及,赤手与斗,恐不敌,高声驱鹿。鹿不忍离,以角挑豹助程战。 斗逾刻,豹伤重乃亡,程亦血涌将死,鹿大骇,泪落如泉。程抚鹿首,笑曰:“痴儿勿悲”,言毕而逝。鹿悲甚,守灵数日,不见转活,以角掘地葬之。 后每值程忌,鹿必携灵芝往奠,绕坟悲鸣日乃去。有山民经此处,每于翌日得灵芝,以为奇,尊为宝地。 至程死三十年,鹿老将亡,至程坟待死。即日山民见鹿尸,而灵芝不复得矣。 【人兽系列第十波】人鹰情:by白日梦 陈楚良,宗室子,母郡主,幼袭骑都尉,及年长,有谋勇,弱冠从戎,树军功,累至镇国将军职。 莫云炜,父御史,幼与楚良比邻,少同里长同窗,遂成挚友。后莫父涉党争,事败,冠以谋逆,株九族,是时,炜年廿,离京远游,逃死,然家破无归处,又惧追捕,遂隐西北,匿深山兰若中。寺名观若,唯沙弥数人,然住持德高,善经卷,观炜有慧根,常与谈,久之,炜悟佛理,乃剃度,号法空。 荏苒三载,良奉旨戍西北,时边关无事,故常冶游。日至郊野,见寺,登门求茶,惊见炜持经诵院中,始知其踪。 是夜,良宿寺中,联床叙话,天明始别。及后,常相往来。 日,良游猎,得鹰,苍羽利爪,目炯炯,其神湛湛。良大喜,欲驯以捕猎,然鹰性甚悍,缚笼中,犹桀桀不安。 良持鹰归,经观若,兴起访炜,与手谈,侍者数人,举笼侍立。笼窄,鹰体硕健,翅不得展,怒甚,利爪坚喙击笼,不得破,而爪伤喙损,鲜血淋淋,其鸣甚哀。 炜性善,不忍睹,劝良释之,良不悦,然不欲拂其面,遂曰:“当以此局为注,君胜,则遵而行之。”是时,奕至中盘,良执黑子,隐有胜算。 炜称诺,持白力攻,盏茶间,输赢立现,炜胜子。 良投子俯首,命释鹰,笼开,鹰振翅入空,绕鸣三匝,始去。 炜知良痛惜,温言慰之,良怒始息,叹而返。 边关无事日久,居者渐聚,数年而成大镇,拜佛者众,香火日盛。又二年,住持圆寂,嘱炜掌事。 是日,逢观音诞,上香者众,及晚始绝。炜察殿中香烛,见少年跪佛前,年可十八九,俊美无俦,世所莫见,然似有难色,蹙眉不乐。 炜诘之,少年泣曰:“吾名风羽,投亲无果,无所依,不知何往,惶然无计,乞贵寺留容耳。” 炜大起怜心,遂令留宿,辟偏院使居。 羽善劳役,颇得众心,居月余不言去,炜亦不驱。 日,良登门,惊见美少年立炜旁。良好男风,叹羽貌,心向往之,察其孤,役寺中,欲纳之,使炜作伐。 炜耻其所为,不愿往,良遂亲往羽居,出百金聘之。 羽怒,掷金于良面,怒斥之,良大窘,速去,不复来。 羽居久,于佛道颇有悟,每有妙论,兼勤勉,甚得炜喜,教以功课。羽甚慧,学颇精,炜倾囊以授,自经史起而止于百家,益相得,视羽若徒。 至夏,羽出游数日而返,与炜言所见,察匈奴秣马,有不轨意。炜惊,修书告良,使备。良接讯,陈兵以待,不使胡兵逞。待敌退,良携厚礼以谢。炜笑言羽所为,良知羽功,爱重之,愈不敢轻狎,此后常登门,以观羽面为喜,若得数语,则如奉纶音,喜不自胜。然羽终不喜良,唯冷面以对。 时入仲夏,炎暑恼人,炜素好洁,每汗湿襟腋,必沐浴方寝。是夜浴毕,炜披宽袍,坐而抄经,羽执卷入,求解。 是年,炜将而立,然眉清目远,肌理莹然,望之若二十许,声温温而意儒儒,羽慕之久矣,于炜释惑际,探手入其怀,昵狎之。炜大惊,复大怒,斥之,羽不理,径解衣强之。茎入炜体,若斧凿,炜文弱,不敌羽力,驱之不去,又恐为众僧晓,唯噤声忍辱。事毕,郁愤难平,逐羽。 羽泣求:“慕君高雅,旦求夜欢愉,无憾矣。今唯愿伴侍君侧,驱遣终身以赎其罪,不允,当身死偿之。”声戚戚而泪沱沱。 炜有所动,不言逐,仍令留居,然不使近身。羽不甘,每于无人处亲狎之,遭拒,则呆滞数日,若失魂魄,观者动容。日久,炜亦不忍坚拒。 日,良又来,寻羽不见,至禅房询炜。时当午后,众僧课毕午憩,炜亦少眠。禅房门窗轻掩,羽坐榻旁,蒲扇轻摇以舒炜体。 良自门缝窥之,见羽,欲推门进,忽见羽俯身视炜,目迷迷而神痴痴,其意昭昭,观者自明。良大惊,欲唤,又见羽轻吻炜颊,炜醒,不悦,拒之,羽哀哀不止,诉其情,求缱绻。 良怒且妒,愤而拂袖,归营,使仆告府衙,言炜罪臣子。令尹贪功,立遣差役捕之,即日投牢,将解京师。 良恨炜甚,阴贿牢卒,投以药饵,炜是夜暴卒,葬僻野。 待数日,良知僧人四散,其寺空空也,入而寻羽。至炜居,见羽跌坐,执炜衣不语,趋前温慰,曰:“吾巡营数日,始归,知炜不测,然无力回天,憾矣。” 羽观良甚久,曰:“住持骤忘,兰若将颓,吾旦求立命所,愿效军中,未知将军能容否。” 良大喜,挽羽归,是夜求欢,羽拒曰:“吾不才,亦知男脔为人所不齿,不欲效之。吾稍通拳脚,愿为马前卒,将军执意燕好,唯去耳。” 良恐其怒而远离,遂不甚逼。久之,察羽精弓马,倚为臂膀。 翌年,匈奴又犯,良帅众迎敌。羽自请前哨探之,良不欲其涉险境,又恐羽不乐,终允之。其后,羽呈敌情,良领兵攻之,是役果胜,良益重之。 匈奴势汹,战败而不馁,翌日又攻,羽复探敌情,并献妙计。良大悦,纳之,依羽计设陷。 战至中途,良觉有异,胡兵似知其谋,避陷不入,反败良军,亡者不可计数,数万精兵仅活数人耳。良大惊,率残众败退,途中为胡兵劫,退百里,仅余其并羽二人耳。 至荒野,良力不支,坠马下,羽旁观,唯冷笑不语。良大奇,责之,羽曰:“汝陷炜不义,忖吾无觉乎?今联胡兵攻汝,必置汝死地方称吾心。” 良怒甚,斥曰:“吾世家子,可许汝富贵,待汝心可昭日月,何故委身旁者而不就吾?炜入空门,淫心不息,诱汝,兼罪臣子,岂容活乎!” 羽大笑数声,纵空中,骤而化鹰,据树上,曰:“吾本鹰身,数年前为汝擒,折辱欲死,幸得炜救,感其恩慕其德,心许之,强其与吾欢好,非炜所愿。汝性妒且恶,岂能比之。此树下乃炜葬身地,引汝至此,以偿其命。” 良知原委,冷汗濡濡,僵立待毙。羽以利喙啄其目,良掩面哀号,举剑自刎。 须臾,胡兵至,觅良尸,见双目已失,而鹰嚼而食之,食毕,纵翅俯冲,撞树而亡。 胡兵不知所以,唯言:“此鹰颠乎?”割良首级而去。 ——完—— 【人x系列第十波】人豹情:by白日梦 前朝庆王,讳臻,封南岭诸郡,储军过万,冶铜为币,宛然成国。 王好男色,纳美男逾千,广充宫掖,又优伶成百,丝管娇童,日夜以娱声色。 王溺淫乐日久,体渐虚,每幸童,无丹丸则不举,又观淫戏以助兴,常命数美童卧堂中,择近侍之体健者与交。当是时,王倚榻上,携美同观,情动则出阳器幸之。交媾际,必使诸人伺两旁,奏管弦以出靡音,伴吟喘靡靡,不而足。 王娈宠矣,然诸美中称绝色者,唯人耳,陈姓,人皆呼以纭官。 纭,涂州人氏,祖涂州牧,因父获罪,罚没官奴,售坊间,南岭尹得之,教歌舞以献庆王,形柔媚而性谦和,王宠之,冠绝后宫,伴枕席于左右,人莫能与之比者。 至六月,庆王寿,番邦献豹以贺,毛色斑斓,体硕不类常兽,囚宫苑饲之。 众皆惧豹猛厉,又奇之,立笼外投石击豹以为戏,豹怒,吼震宫禁,然困兽也,奈之如何。 纭居苑中,日做游玩,喜豹矫猛,时投肉饵于笼,不同众之所为。久之,豹识其貌,每待纭至,必摇尾雀跃,又久之,人豹益相得,纭探手入笼抚其毛,豹不拒,驯而从之。 未几,节至,庆王大宴,美童名伶环伺。饮毕,王思云雨,择优童演密戏助淫兴,然观愈久,味索然。有佞幸察王色,知不喜,献计曰:“今有猛兽,可择童与之交,以娱众目。” 王喜,纳之,命牵豹至,取童卧堂中,除衣饰,四仆攫其手足,伺豹幸之。两仆牵豹,抚豹器,使卧童上。 豹遭戏,怒,厉吼磨抓,做噬人状。童幼,未尝经此事,惧甚,涕泪交流,哀哀求免。伺立者众,有漠观者,有乐祸者,有窃怜者,然无敢逆王命者。 纭观之,大不忍,启王曰:“此童甚幼,恐伤性命,观之不祥,请歌舞代之。” 王不悦,众宠中有妒纭者,间曰:“诸宠善淫技者以纭最甚,既怜童稚,何不身代之。” 王悦,命纭从其言,纭怒且悲,拒之,王怒,使内侍灌以淫药,裸身置堂上,四侍执手足缚之,牵豹覆其上。 翌日,纭醒,竟见豹居己室,绳缚榻尾,愕而诘内侍,侍曰:“遵王令,着纭饲之。” 纭忿而指豹,斥曰:“厚意待汝,何助纣虐吾?”泪潸潸下,哽咽不能成语。 豹似灵通,知纭屈,起愧意,呜呜低鸣,垂首触地,若乞罪状,又舔纭手,意甚示好。 纭泣移时,稍息,叹曰:“汝畜牲耳,不知人恶,何辜,焉能迁罪汝身。”不复狂怒,唯黯然矣。及后,饲豹若旧时。然经此事,纭见恶于王,不复承欢。 经年余,庆王淫乐日盛,厌旧色,广掠美童于民间,激怨声,有义愤者告于京,达帝听,帝怒,旨下,诛庆王。 月余,兵至,是时,王幸童于榻上,精未出而头已落,血溅床帏。阖府惊,奴仆四散,纭觑乱攫细软锦衣,欲亡,行前释豹笼,曰:“自逃命耳。”嘱毕,出角门逸之。 纭居宫闱久矣,不辨路径,恐兵至,择僻径而行,至夜,不知所在,旦草木耳,寻宿无果。惶惶间,四五壮汉至,持刀有戾色,匪也,察纭衣饰,知富贵,欲劫其财,复贪其色,始举刀,向之,忽闻兽啸,倏几,豹至,扑匪,啮其颈,爪裂肚腹,食之。余匪大惊,惧甚,逃无踪。 纭险遭祸,惊巨不能立,踞地跌坐,豹俯身使卧,驮纭东行,入山林。 豹行甚速,天曦,入林乃深,寻洞栖之,置纭于地,径出洞猎,未几,叼羊归。 纭竟夜未食,饿甚,又少息,魄乃定,剖羊炙之,取脏腑饲豹,肉熟啖之。食毕,取狐裘置地,少顷眠深。豹卧其旁,皮毛覆纭,其时仲春,竟不觉寒。 纭醒,思家破,竟无归所,彷徨无计,乃拾草为床,垒石成灶,做暂居计。山深寂寂,幸有豹伴,日出纵猎,取肉获皮,无馁忧冻虑。 居数日,但喜林静,无丝竹乱耳,淫行障目,又遇猎户,取皮毛购锅碗,盆盘斧铲,渐次粗具,遂寻粮种,辟荒为田,日出而作,夜至则息,作久居计,竟不思去矣。 如此月余,甚安,唯不足者,豹也。时春深,性发乃躁,日数求欢于纭,啮衣舔颈,亲狎之。纭不乐,拒之,则垂首低鸣,再拒,怒,出洞狂行,撞树作啸,每皮绽血出,怒始息,乃归,久之,纭不忍,解衣纳之。然苦于豹器粗伟,初与交,痛不堪,后渐习之,渐得趣,性至,罢不能,自裸身就豹。 居久,纭识山民,与相往来,出粮肉以换什物,置洞为家。人熟之,皆传其异士也,有降虎豹技,驯豹为猎,但敬之,不知其竟娈宠也。 人龙情 西海之滨有村名岱安,去海里许,居者百余户,阖村饶于渔,据山水间,俨然桃源。中有于氏妇,浣衣溪边,拾卵,大如拳,洁白可爱,上饰金纹,灿然生辉,举以对日观之,卵忽裂,出清水泓落妇口,吞之,味甘而洌。是日归家成孕,越月,腹隆隆然,效他妇孕几五六月者。又二月,夕分娩,竟生龙,长二尺,皎白如玉,落地即寻母乳吮之。其夫以为怪,不祥,欲杀之。妇有儿名安,年八岁,喜龙矫丽,阻其父,不允,则嚎啕涕泣,其父无何,姑听之。 安视龙若幼弟,每出玩,必携之,呼“阿白”为名,日落则归家送母前,教乳之。龙性乖觉,通人语,呼之必应,鸣声肖鹿,喜潜于水,擒鱼虾之属,日与安嬉戏,出游,则盘绕其腰。日久,村人皆习之,不以为怪。越载,龙身至三尺,乳毕,化童,年可五六岁,眉目颖秀,唤安兄,备极伶俐,安钟爱之,携以入塾同读。 安年二十,试不第,适于氏夫及妇并殁,无以活,遂挈弟奔其叔。叔于二,贩商海上,年高无子,视二子若亲儿,教以商道。安慧,未几,精于贾,随叔往来四海,获利甚丰。时出海者众,咸惧风浪,葬身鱼腹者十之四五,然利之所往,虽险犹不能阻,前者死而后者继,唯每起航前必拜海神祈佑。众皆拜而安独避,然每行船,必携白同行,遇风浪,教白立船头,未逾刻,浪即平,行之若坦途,人莫能及,问之,笑而不答,日久,传其有神助,随附者众,每于安舟后尾之,果无风浪,众皆传颂,取利之二酬安,久之,安称富乡里。 越二载,叔病殁,家财尽授兄弟。是年夏,风高浪急,月余不息,海水作墨色,数舟葬于海,众贾大急,与安议,安私询于弟,问其故。是时白已长,风姿韶秀,答:“无他。黑龙作孽耳。”详述原委,曰:“吾,南海龙王子也,黑龙敖战,西海龙王三子也,尝与吾争聘洞庭龙女妻之,互不让,斗于天庭,不慎毁御殿,玉帝震怒,斩吾于断龙台,弃首级置溪中,化卵孕于母。战亦囚于海角廿载,今始得释,其性暴戾,必作风浪泄其怨。”安愁曰:“今其阻于西海,船不能出,奈何。”白忖移时,曰:“吾入海与斗,然需兄遣二舟,备牛羊,备石灰,遇白浪投以牛羊,黑浪抛以石灰,则吾必胜。” 翌日,白化龙入海,安行二船尾之。至午,果起大风浪,海水作奶色,俄而转墨,交替变幻。安遵白嘱投以牛羊石灰,至晚,浪静,黑衣男子浮海上,奄奄待死。顷刻,白出,立船头指曰:“此敖战也,今将毙吾手,未知天谴可至。”安急命仆救之。 越数日,战始苏,适安奉药于榻前,战急起拜以谢其恩。安阻之,备述始末,劝曰:“旧怨耳,何迁延至今,乞化玉帛,允否?”款语温言,战感其诚,遂释旧恨,呼白请见,与言和。 安具君子风,战喜之,时往来其家,甚相得,又爱安英姿,每于言欢际执安手抚之,甚昵,日久,思慕愈深,渐有亲狎举,而安无觉,唯友之,偶为白见,暗恚,后战每来,辄言安出,不使见。日,白出,战始得见,与安饮。安醉,战窃喜,扶之榻上,欲狎之,始褫其上下衣,白归,见状大怒,重创战,逐之。安醉深,晕现双颊,其媚骤生,又裸身卧,肌理莹然,备极矫美,白意动,抚之不辍,解衣覆其上,与相狎。未几,精出,犹不足,入安穴攻之,闻安呻吟语,益不能止,遍舐其身,燕好数度始歇,拥安眠。 翌晨,安醒,大怒,斥其乱,逐白出。白惧且愧,跪求乞恕,弗听,则叩首不止,安唯闭门不纳,遂泣曰:“伴兄十余载,私生慕,为兄弟故不敢稍逾,恐为兄厌,不虞今日至此,实无颜,唯去矣。”语毕化龙,入云不见。安启门视之,阶前碧血数点,盖额伤所致也。 月余,安怒渐息,又数月,不复恨,日久,悔之,欲往寻白,然不可得,大恸,思念日深,不复欢颜。 逾三载,安行舟南海,忽起风浪,舟将覆际,白龙出云间,顷刻风住。安大喜,高呼“阿白”,然不见应,未几,龙隐不见,安痛甚,怅怅不能释,归舱,惊见白立舱中,戚然问安:“兄今恕弟乎?”安不胜喜之,执白手泣曰:“怒早去,数载唯思弟耳,未知衣食可周,日夜忧之。”白亦潸潸泪下,相对涕泣。是夜同榻,述别情,天曦始寐。 后数日,须臾不相离,安置别榻欲眠,白坚不允,每至夜,必相拥卧始寐,安怜其数载流离,不忍拒。白或有亲狎举,亦不呵之,但笑不语耳。 抵家,白犹拒独寝,必与同卧。是夜,与安戏,渐至狎,吮安乳,安作色斥曰:“癫乎?”白惧,稍离,作怨语,“兄厌弟乎?”继而欲泣。安软语慰之,不复作怒色,衣尽为解,亦不忍稍斥。未几,白以器摩其股,逡巡不肯去,亦不敢入,目视安作乞色,安叹曰:“痴儿。”闭目任之。白大喜,举器入安穴,绸缪竟夜。 居月余,兄弟辄行夫妇事,事毕,安每不乐,问之,曰:“恐为人知,徒具骂名耳。”白笑曰:“何难,避居南海可也。”语毕化龙驮安去。 有仆见之,拾龙鳞数枚,供以香火,值出海拜之,必浪静,献祭者众,遂成祠,今人以白龙观名之。 —————————————— 附《秃尾龙》则: 秃尾龙 山东文登县毕氏妇,三月间沤衣池上,见树上有李,大如鸡卵,心异之,以为暮春时不应有李,采而食焉,甘美异常。自此腹中拳然,遂有孕。十四月,产小龙,长二尺许,坠地即飞去;到清晨,必来饮其母之乳。父恶而持刀逐之,断其尾,小龙从此不来。 后数年,其母死,殡于村中。夕,雷电风雨,晦冥中若有物蟠旋者。次日视之,棺已葬矣,隆然成大坟。又数年,其父死,邻人为合葬焉。其夕雷电又作。次日,见其父棺从穴中掀出,若不容其合葬者。嗣后村人呼为“秃尾龙母坟”,祈睛祷雨无不应。 此事陶悔轩方伯为余言之,且云:“偶阅《群芳谱》云:『天罚乖龙,必割其耳,耳坠于地,辄化为李。』毕妇所食之李,乃龙耳也,故感气化而生小龙。” 人蝎情 云贵王姓道,术有小成,人谓之半仙,居临山,时入山访狐友。苗山精魅,具人形,常聚狐家,与半仙论术,中有蝎精,名昀,貌陋异常,犹擅丹药。王羡之,常出酒以换。 日,王患恶疾,医不治,使道童扶入山,至昀居,乞丹药救之。 昀曰:“可也,然需以物换。吾欲炼不老丹,缺童子为引,汝出童与吾,则丹药予之。” 王诺,留童,服药去。 童只十二,观昀貌,大骇,恐命不久矣,惧甚,泣不止。 昀奇曰:“何悲哉?” 童曰:“命尽,岂不悲!” 昀大笑:“吾取童精入药,非汝命也,勿忧之。” 童知无性命险,悚栗始去。 昀引童至鼎旁,解童下衣,执童器抚之。然童年幼,竟不出精,再三抚之,则器红肿,童痛不堪,哀哀求免。昀叹其稚,释之,使居其家,伺年长。 童甚慧,颇解方术,昀爱其秀颖,常与谈,起怜惜意,丹术授之。童察昀性善,居久,惯其貌,不以为惧,师侍之,甚相得。 居二年,童渐长,昀复起炉鼎,命童释精于其中。童稚,抚器不得法,昀笑之,揽童坐其怀,执器轻抚。未几,童觉器涨,酥麻自踵生,入股间,状不自禁,体蠕蠕而动,口出吟吟。少顷,精出,落鼎中,昀合数药烹之。其后,每于望朔取童精,炉火不息几年余。 翌年夏,鼎生红光,丹渐成,昀大喜,曰:“再入精,至夜,丹可成矣。” 其时,童已长,渐识情事,闻言若失。 至晚,童坐昀怀,精出,犹揽昀颈不肯释。昀奇,诘之,不答,再诘,竟生羞意,媚态骤现,器巍巍复起。昀观之,怦然意动,手复流连其股间,温言软语。童流目送盼,意相就,昀大悦,解衣相交,欢洽竟夜。 经此,不复师徒,两相爱悦,竟夫妇耳。 又二年,童年十六,益温雅端丽如靓装女子,昀爱之,须臾不肯稍离。 日,昀偕童访狐友, 分节阅读3 欲望文 分节阅读4 人兽系列 作者:白日梦0号 分节阅读4 恰王半仙亦至,见童不死,又媚至此,初惊,继而神摇,观昀、童形迹,察其私,复妒,思当日出童事,悔顿生。思再三,语昀曰:“今童年长,其精恐不可用,吾愿出二小儿赎之。” 昀察其意,不悦,鄙之。童亦不悦,怒曰:“为求己命,以仆命换之,今见仆美,又生悔意,思淫邪,吾未尝见德鄙至此者。昔师徒之谊,今可终矣。”语毕,携昀遁去。 王大惭,不复入山,后狐友来访,语童事,知其食不老丹,共昀得道矣。 —完— 人蛛情 by 白日梦 江南雨,入了黄梅雨季,这雨水便停不下来,如今已是连下了几天,到得这日晚上才稍住几分,层层云隙间露出半个月亮来。 名夫缓缓敲着梆子,自村中蜿蜒穿行的泥泞小路上踯躅行过。乡下人家睡得早,还不到三天,整座村落已寻不到点灯火,只坐落在村子尽北头的间院落里透出微微点烛光。 梅雨天气闷得很,家家敞了窗子才能入睡,独独这间屋子关得严实,掩门闭窗,只窗棂上几丝缝隙才透得线微风。那风吹进屋里,掠过桌上烛火,火苗跳了几跳,又恢复如常,映出室诡异。 只见靠窗张围子床上卧着两人,两具身子赤条条裸着绞缠在起,正行那云雨之事,烛光照出底下那人清俊面容,赫然便是村中的私塾先生傅云生,平日里清淡的眉眼染上层水汽,眼看便要落下泪来。 "放开......" 终是忍不住呻吟出声,云生扭动身子,却脱不出上面那人掌控,倒愈激起那人情欲,惹得后庭处含着的物事越发粗了几分。 "嘘,别动,仔细拱得我再来次,你身子弱,偏又禁不得,过后又要喊疼。" 妩媚妖娆的面容合该是生在女子身上,却偏偏配了个男身,这时露出抹媚笑,说不出的惑人,炙热的唇舌合着满是情欲的低语,落在云生颈子上。 双手被缚在床头已近个时辰,非丝非线的条细绳捆得结实,怎也拉扯不断,让云生动弹不得,最难受却还不在此处,玉茎根部亦是这样绳子勒住,两颗囊袋涨得饱满,竖得笔直的柱身早已疼得难耐。 云生闭了眼,心下狠,后庭死死咬住进出的器物,个紧缩,热流喷涌而出,悉数进了身子深处,妩媚男子发出长长叹,倒在云生身上。 "你这后庭功夫越发地精熟了。" 男子边笑,边解了云生束缚,也不见他如何动作,那绳索便失了影踪,云生只觉下身松,便即泄了出来。 眼见这泄后云生便如脱了力般萎顿不堪,男子不由得十分心疼,举手挥,不知自何处变出块锦帕,拭了云生股间片淋漓滑腻,搂着躺下,抓过床被子盖好。 "这么些日子,除了后庭功夫,其他倒没些儿长进,怎的还是到床上便张牙舞爪,好似我要你命来,若非缚了你手,险些便要抓破我脸。" 男子嘴里嗔怪,手上却也不闲,轻轻握了云生手腕按揉,待那上面红痕消退,方才吁出口气,又伸进被子里去抚云生下体。 "朱天纲,我并不曾得罪于你,何以三番五次折辱于我?" 云生打开被子里那手,张了眼厉声质问,只眼圈通红,嗓音暗哑中带了哽咽,不见凌厉,倒显出楚楚之姿来,看得人心头荡。 "说了少次,唤我天纲便是。"朱天纲撇了嘴笑,"你实不曾得罪我,却逃不过招惹二字,若非你请我入室,邀我上榻,又岂得这段姻缘。" 云生愣,瞬即红晕满面,不知是气是羞。 "你那日明明是个女子。" "左右是云雨之事,便是男子又有何妨。" 被这诡辩气得身子发抖,云生忍不住怒声低喝,"我本要娶你为妻来......" 余下的话却说不下去,忆起当日情形,时悔恨得无以复加。 年夜那日他自朋友家饮宴归来,见得道旁妙龄女子哀泣,时已三,女子身边并无家人相陪,不由奇怪,上前问得几句,那女子自道姓朱,只因投亲未果失了去路,哭求云生收留宿,云生素来心软,如何见得女子涕泣,便领了家去,让出卧室来,自去厨房打个地铺。岂料女子拉住他手,道愿做个夫妻,依云生过活。云生父母早逝,无人张罗娶妻之事,又兼家贫,不够置备聘礼,便耽搁下来,至今二十有三仍未婚娶,乍然见个千娇百媚的女子愿嫁为妻室,如何不喜,当即应承下来。那女子见他应了,便即解衣坐进他怀中,云生何曾经得这样阵仗,立时心头热,拥了上榻,待衣衫尽褪,要行那周公之礼,却惊见女子胸前两团酥肉全无踪影,手摸着的牝户里竟长出个杵样的巨物来,唬得云生愣,再定眼瞧,怀里哪有什么美娇娘,只个男子涎着脸笑,将他反转压在身下,云生这才知晓遇了妖怪,又惊又惧,糊里糊涂间让人污了身子去。翌日醒,只见满床狼藉,身子痛楚不堪,那妖孽却不知去向,只得自认倒霉,隐忍不提。却不料那妖怪隔了七八日又来,强拉了他欢好,云生只得名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反抗不得,有心寻人捉妖,却未曾打听得何方有得道之士,待要呼村人帮忙,又恐被人知晓原委坏了自家名声,故此直隐忍,只盼这妖孽自行离去,岂知这姓朱的妖怪沾了他身子便不肯放,初时尚七八日来次,渐渐变成三五日,如今竟是日日晚间前来共眠,天曦始去,折腾得云生苦不堪言。 "娶妻有什么好,"朱天纲揽了他腰摩挲,笑:"不过是个人给你洗衣煮饭,明儿个我寻个丫头服侍你,不是样。" "洗衣煮饭尚是小事,我何曾为此烦恼,承继血脉才是正事,必要娶妻方可做得,"云生忽地心中动,放软声音劝道:"我看你品貌不俗,便没有美貌的女妖倾心于你?何苦同我这俗人纠缠,不若寻个女妖匹配,也好诞育子嗣,才是正理。" 朱天纲听了哂然笑,"我那同族的雌妖各个彪悍,必要交媾后吃了雄的方才生育,我可不愿为此失了性命。"说罢又咬了云生耳垂嘬弄,道:"我已修得长生,又不必养儿防老,哪个还要娶妻,便只想日日同你这般厮守才好。待我过几日去寻得南海仙草与你服食,同我般长寿,方才称我心愿。" 云生只叫苦不迭,转头不去理他,暗中记下那番话,思忖诸般对策。 雨季眼看过去,放出晴来,那朱天纲不知为了何事,已半月不曾来找,云生觑机往杭州走遭,自道观中求了几道降妖灵符,又同个游方的老道说了半日,心下已知这朱天纲是何妖怪,这日点了火把,往村外密林深处寻来。 那林子甚是繁茂,遮天蔽日,晴日下尚见几分阴森,村人等闲不往这里来,云生不管不顾,只往深处钻,走了几有个时辰,见着个蛛网,停下步来。 只见这蛛网织得甚大,几有三丈长阔,上头粘了些苍蝇蚊虫,黑压压片,细看那蛛丝,亮晶晶光滑滑,可不便是夜夜缚住云生手脚那般模样。 云生定定神,掏出灵符粘在网子中央,拿火把点了,眼看得火起,那网子化作股青烟,尽数烧了去。 待烟尘飘上半空,云生将袖子抖抖,正欲将满袖朱砂洒在四周,只听得半空中声厉喝,"何以这般狠毒要我性命。" 眼前倏地现出人,却不是朱天纲又是哪个。 朱天纲方自南海归来,怀中揣着仙草,本是满心欢喜要捧给云生,不料见着这样幕,那蛛网是护他元身所在,被焚尚在其次,若是四围再撒上朱砂,可不要将他魂魄永固在此不得超生,时又惊又怒,脸上变了颜色,待要喝骂,却见云生惨白着脸,眼中又是害怕又是委屈的神气,咬着嘴唇不言声,只直勾勾瞪过来,心头立时软,缓了口气道:"都说日夫妻百日恩,你我又何止百日,我自问待你心意,竟不知你这样恨我,欲致我死地。" 云生咬牙道:"什么夫妻之情,分明是你逼迫于我,我实是不堪其辱,方有此举。" 朱天纲冷笑,"我逼迫于你?这是哪里话来。第次分明是你自解衣衫与我相交,何来逼迫?便是后来,我亦不曾强行辱你,哪次不是哄得你先泄了才行那云雨之事,做到最后,含着我不放的又是哪个,分明是尽享鱼水极乐,怎的说是辱你,便是有些许绑手缚脚,那也是闺房之趣,如何便说不堪。" "你我皆是男身,行那夫妇事,有干天道伦常,你要我学那女子承欢,我怎能不辱,又岂能不恨你入骨。" "便是强你,也只干犯淫罪,律不致死,何以取我性命?" 云生闻言怔住,愣愣思量半晌,闭目长叹。他熟读律法,自知奸淫之罪法不当死,此举确有过处,他是仁人君子,本做不来这等狠心肠的事,时心便软了,那满袖的朱砂便撒不出去。 "罢,罢,我不取你性命,你也莫要再来缠我,我便是拼着死,也不愿再行那等淫事。" 云生说罢,掉头便走,留下朱天纲木然呆立,心下片冰凉。 自那之后,朱天纲倒真不曾再行找来,云生放下心,每日里教书外便闭门苦读,过得半载去应了省试,竟中个举子回来,众乡亲都来恭贺。没过几日,户部发下公文,补了他去陕西固县作明府,时欢喜异常,卖了房子换成马匹银两,辞了乡亲,路往北行去。 北方之地比不得江南富庶,百姓有穷困,有那被逼作了盗贼的,路上颇不太平,云生小心赶路,月余才行到河北境内。这日见日头将落,急急寻间客栈投宿,用毕晚饭草草睡下,到得半夜,朦胧间听见门响,惊而起,只见明晃晃把尖刀自门缝伸进来,正捅那门闩。 云生心下大惊,知是进了黑店,惶急间便要高声呼救,刚张开嘴巴,不成想半空中伸出只手来,把捂住,将他压在床上。 "莫惊,是我。"来人附耳低语,声音竟是云生极相熟的,"你赶路恁的不小心,住进这黑店里,若非我赶来相救,岂不是要被人剁成肉馅做进包子里去。" 说罢,搂了云生滚进床下。 两人才藏妥当,便听门闩哐当声掉了下来,人闯将进来,接下去便是记闷响,想是刀子劈在棉被上。 "屋里没人,点子逃了,快骑马去追,莫要让那书生报了官府。" 看清床上没人,贼人当即大叫,听声音,竟是白日里那掌柜。 待脚步远去,朱天纲将云生拉出来,启了窗子往下跳,这二楼颇有些高,云生吓得发抖,让朱天纲抱住道:"闭眼。" 云生依言而行,让人打横抱起,只觉身子轻,飘飘然似行在云里,不知过久才被放下来,张眼看,竟是立在片荒地里,也不知是个什么所在。 "这里距客栈将近十里,想那些贼人时找不到,待天亮了,我陪你上官道去。"朱天纲边道,边解了身上外袍铺到地上,拉云生坐下。 云生惊慌半日,这时心神稍定,皱眉道:"马匹行囊还在客栈。" 朱天纲瞥他眼,笑,"你莫不是还想去取?" 云生愣,急忙摇头,"这倒不是,只是没了马,明日如何赶路?便连换洗衣服也不曾带出件。" 说完,伸手入怀,摸到贴身藏着的赴任公文,这才暗道声侥幸。 朱天纲轻道,"既如此,我路送你过去便是,马匹衣服,我自有办法。"见云生只着件中衣,忙变出件外袍与他披上。 "你......"云生垂了头,支吾半晌问:"你怎的在此?" 只见朱天纲苦笑,"自那日别后,我日夜思念,只想再见你面,又恐你不悦,便化成个小蛛结网在你家梁上,只暗中看着你,待你卖屋赴任,路尾随至此。今夜里见那掌柜同店小二商议害你,这才现身相救。"说到这里,不由恨恨,"我那蛛网被烧,法力大伤,如若不然,必结果了这几人性命。" 云生听他这样说,心生愧疚,发儿地低头不语。 "我知你不愿见我,可这路上极不太平,我实不放心,且让我送你到县衙,便即离去,绝不扰你,可好?" 朱天纲言语间情真意切,云生纵有旧恨,也让这话冲得淡了,默默点头,并肩坐了,只待天亮。 过了立冬,这天便掉起雪粒子来,云生自大堂断完案子回来,头扎进书房,双手放在炭炉上取暖,抱怨道:"这天气说变就变,眨眼功夫下起雪来。" "北方寒冷,原比不得江南温暖,叫你带手炉上堂去,偏不听,仔细冻出病来。"朱天纲拟好上报的文书,笑着端杯热茶过来给他捂手,触到云生双手冰凉,皱眉道:"这天气越发冷了。" 云生接了茶,听他这样说,怔得怔,低了头去看茶叶沉浮,好会儿,低低道:"北地寒苦,你若是不惯,不如回去......" 还未说完,已见朱天纲沉下脸来,"云生这是赶我走吗?" "不......不是,"云生吓跳,慌忙摆手,"我岂是这个意思。"说完又低下头,半晌方道:"我在这儿没个亲人,有你陪伴,自然是好的,只是这里不比南方,我弃了乡土是为做官,你又是何必,陪我吃这等苦。" 朱天纲知他并无驱赶之意,脸色已缓了几分,待得听完,牵动心中念,抓了云生只手,想说些什么,又突觉无话可说,立在当地,作声不得。 当日,他路护送云生来此,到得县衙后本欲离去,却终是耐不住满腹相思,死皮赖脸住了下来,云生承他份救命之恩,自也不好赶人,由得他住着,只不许近身,朱天纲唯恐云生厌恶,再不敢动手动脚,每日里帮着拟拟公文,陪着说话,偶有狎昵之举,却也不涉淫邪,这半年住下来,情谊倒比在江南故居时还好上几分,竟似存了个知己的意思在里头。他本已不指望再得云生青眼,这时见云生竟有不舍之意,不由得将那心底处藏着的念想又带出几分来。 两人就这么相对而坐,不言不动,云生只觉颗心跳得厉害,面上发烧,有心抽回手来,又恐伤了眼前这人,心中百味陈杂,自己也不知是个什么心思,时竟痴了。 "老爷,吃饭了。" 外头仆役叫声惊醒二人,云生唬了跳,收回手起身,也不敢看朱天纲面色,只道:"该吃饭了。"转身便走,出门前顿得顿,又道:"你肯留下,我自是求之不得的,只是眼见得天越来越冷,你那屋子又偏阴,需得加个炭盆才好。" 朱天纲再想不出云生竟说出这番话来,欢喜得颗心几要跳出腔子,笑道:"我不惧寒冻,这样便好,加什么炭盆,倒让你出份炭钱。" 云生听了这话失笑,"我堂堂知县,买不起这几斤碳吗?" "罢,罢,你那份俸禄尚不够你周济百姓,哪来这份闲钱。" 这话倒是实情,固县素来穷困,颇贫民,云生见不得百姓受苦,每每将薪俸拿去施舍,余钱尚要过活,平日里买斤肉还要掂量掂量,这冬炭火也要不少银钱,怎不让人思量。 朱天纲笑道:"不若我同你合住屋,点盆炭火便够,岂不是好。"不待云生拒却,拉了他手出门,"走,吃饭去。" 至晚,朱天纲果然卷了铺盖到云生屋里睡下,两人挤在床,确比独寝暖和不少。 两人已近年不曾亲热,朱天纲眼见得心爱之人在侧,却不敢乱动,规规矩矩躺着同云生说话,听云生说起百姓难处,感喟连连,忍不住便笑,"我第眼见你便觉你心肠甚好,果然不曾看错。"见云生不解,免不了娓娓道来。 "三年前,我在村边树丛里织网捕虫,你两个学生经过,时顽皮,要拿棍子捅坏蛛网,你在旁喝止,只道蜘蛛有益于人,轻易伤害不得,赶了他们去,我便觉你心善。那日你穿件青布袍子,俊雅得很。" 云生听了不由恼怒,"都道人善被人欺,想是你见我心善,便来辱我。" "岂敢岂敢,"朱天纲慌得没做手脚处,急急解释,"那日之后不久,我出来游玩,见你夜半归家,时兴起,变作个女子哄你,本是玩笑场,不料见你褪了衣衫,身子竟那般好看,忍不住便要了去,事后也知不该,却再管不住自己,这才三番五次寻上门来,实是情不自禁,绝非有意折辱于你。" 云生听了这话不言语,背转身去。朱天纲便似被人打了巴掌,忍着心下酸痛,强笑道:"大错已铸,我也不求你能恕我,但愿别赶我出去,让我同你这般说话便好,这样日子过得日是日,日后你成了亲,自有人陪着,我便天涯海角去,再不来烦你。" 良久,才听云生回道,"哪个要娶妻。" 朱天纲猛地听见这么句,不由愣。 "我薪俸微薄,哪里有钱聘娶,便有好人家女子不贪图钱财,又怎忍心让人家陪我这穷官过日子。" 好半晌,朱天纲才悟过来,阵狂喜,拉住云生胳膊将他反转身来。 "既如此,我便生世陪着你。" 见了朱天纲那喜不自胜的形容,云生又是好笑又是感动,眼里便带了笑意,让朱天纲瞅见,立时又生出别样心思,涎着脸贴上来,道:"妻可不娶,这房事却戒不得,不然岂不成了和尚,既无女子,不若我来同你作耍。" 云生面上倏地阵青阵红,恨恨道:"便是厌这等事,手脚被你缚住,好生疼痛。" 朱天纲忙哄他,"不是怕你挣动吗,若得你心甘情愿,又怎用费那功夫。" 云生犹不松口,好会儿讷讷道:"手脚便也罢了,做什么捆我下面,难受得很......" 他副又羞又臊样子,朱天纲哪里还忍得住,身子发儿的贴上来,搂在处,手也伸进里衣去,寻着云生玉茎把弄。 "你身子弱,便是怕你泄得早了,尝不得极乐之趣,才行此法,你既不喜,不绑也就是了,改明儿个熬些固元培精的药与你吃,也是样。" 说完七手八脚去解云生衣裳。 云生也是久旷的,如何禁得他这般揉搓,身子软成摊泥般,朱天纲压在上面,但觉下面这人身酥骨软,说不尽的妙处,自家也同雪狮子向火般,恨不得化在云生身上才是。 宿玩耍,翌日里云生醒转,见窗纸发亮,已是睡过头,那炭盆也熄了,屋里不见些暖和,又缩回被子里去,依着朱天纲,但觉他身子火热,比个暖炉还强,暗道:"早知如此,连这盆炭火也可省了。"不由笑出声来。 完 分节阅读4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