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王座 BL》 黑暗王座 BL第1部分阅读 黑暗王座 BL 作者:肉书屋 黑暗王座 BL第1部分阅读 《黑暗王座》 作者:猫尾巴草 一 世界无分黑白,善恶只是念之间。正义和邪恶相辅相成,缺一不可,它们勾肩搭背的构筑成了我们的社会。 “你是什么意思?”少年还没变声的清淡嗓音在安静的空间轻轻的响起,衣服上凝固干涸的褐色血迹一点都不影响他优雅大方的气质。他抬着头,略扬着小巧的下巴,带着天生的骄傲,可惜话语里细微的颤音出卖了他真实的想法,实际上他远没有看起来那么镇定。 站在他对面典型白领丽人打扮的美丽女士绽放出自信的微笑,显然少年的举动都在她的算计之内,她轻抚着眼角的泪痣,平淡的陈述:“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少年眨巴着眼睛,说实话他真是个长相可爱乖巧的男孩,第一眼就能给别人留下不错的印象。他赌气的嘟着嘴巴,不屑的别过头,明确说出拒绝的话语:“真遗憾,我不答应呢~”说完他转过头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对方的反应,但是他失望了,对方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沮丧的神情。 那个人保持着得体的礼仪,继续规劝:“你是选中的人,我们信任你的能力。” “听着你说出这样的话,我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少年有些生气,他的语速逐渐加快,“谁愿意去做一个万人唾弃的坏人啊,一早就注定失败的结局。” “谁告诉你会失败?你是无可取代的,要不,再考虑下?”女士不紧不慢的伸出右手,一本厚厚的简历凭空出现在了她的手上。她慢吞吞的翻阅着,修长的手指划过干净的书页,平静的转述上面的内容:“钱定然,男,年龄28,xxxx年xx月xx日因xx死于xx。你短暂的一生郁郁不得志,用一个字形容就是衰呢,不断的遭受欺骗和背叛,可是在这样环境中居然还保持着淡然平和的心灵,真是难得~该说你是理智还是冷漠呢?” 她的语气微微上扬,似乎在嘲讽少年的经历。少年恶狠狠的瞪着她却无能无力。没错,他已经死亡,灵魂飘到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被迫接受这个自称时空管理员的女人的审问盘查,真是可笑。或许在这些高高在上的家伙们看来,普通人的一生都是个笑话,仅仅是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 少年不由得捏紧了拳头,手指生生的抠进肉里,尽然还能感觉到刺骨的疼痛,与原来不同,这是来自于灵魂的灼烧。那位品评着别人的女人突然没有了兴致,猛地合上简历,她面无表情的看着钱定然:“灵魂化停留在了14岁的状态吗?看来你对那年发生的事很怨念啊……” “拜托你不要再说了,我谢谢你!”忍无可忍的少年咬牙切齿的开口,面色不善的怒视着对方,如果眼刀可以杀人,这个随便揭人伤疤的女人早就死无全尸了。 女人拍拍手,少年的简历立刻消失不见,她背着手散发着强大的气势,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比她矮了许多的少年,心情很好的说:“我劝你还是考虑下我的提议,这对你也是个机会,重新开始一段崭新的人生不好么?” “为什么非要我去做反派啊,简直是万恶的魔王养成计划。”少年退了一步,他质疑着女人为他选定的角色定位。 “这个是我同伴的失误,心血来潮的说要创造一个什么魔法世界,竟然连世界的构架规则都没有弄清仅凭一腔热血就开动了,所以犯了致命的错误。”女人夸张地做了个抹汗的动作,钱定然不爽的心理随着这个动作出奇的平静了,原来这些无所不能的家伙也有头疼的事情啊~ “那个世界太残了,没有邪恶只有正义,过分的偏失导致它在不久即将崩溃瓦解,就算是我们也不行随意的抹杀那里成千上万的生命,所以不得已选择了亡羊补牢的方法,委托你去创造与正义相对立的力量——黑暗的力量。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你也是救世主。”女人的眼眸带着期盼的神色,直直的看着钱定然。 他深吸了一口气,无奈的说:“好吧,我尽力而为。反正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不是吗,对我而言也不算坏事。不过,我很好奇你们判定人选的标准,我脸上写了十恶不赦么?!你们就这么认定我适合当个坏人,真是打击。” “呵呵,”大概是钱定然自嘲的表情取悦了她,女人轻笑出声,她又透露了一些秘密,“你不是第一个,之前也尝试过其他的类型,全都失败了。我们总结出的经验是身为邪恶势力领袖的人不一定非要纯粹的坏,像你这样矛盾的或许反而能成功。” “好了,废话不多,你直接给我开工吧,那里安排了有帮助你的仆从,但一切还要靠你自己,好好干吧!”女子刚才端庄的形象顷刻烟消云散,她很不华丽的直接踹了钱定然一脚,害得他来不及提出条件,就这么丢脸的直接晕了过去。 等钱定然悠悠转醒,发现自己身处在一座华丽奢侈的宫殿里,随处可见精致典雅价值不菲装饰品,喷绘着金粉的浮雕,巨大繁复的落地壁画,看来时空管理员给他的待遇还算不错。他慢腾腾的起身,身边一个沉稳的声音吓了他一跳:“主人,你终于从沉睡中苏醒了,我们复兴的日子指日可待了!” 真是老套的台词,创造这个世界的家伙一定是yy小说看多了,钱定然伤脑筋地揉着太阳|岤,注视着配备给自己的据说任劳任怨忠心耿耿的员工。英俊的青年有着和自己一样的黑发黑眸,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细致的眉眼和打理的一丝不苟的管家装束看得出是个细心的人,这样的人左看右看都不像献身黑暗势力的人啊,前景堪忧呢。 “你的名字。”钱定然挑眉示意。 “谢尔德。”对方毕恭毕敬地鞠躬。对了,这里是什么魔法大陆,自己东方特色的名字在这个世界一定挺特别的。他跳下柔软的大床,谢尔德马上上前扶住主人的手替他扣上衣扣,这时钱定然才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自己好像很矮啊…… “镜子在哪?”他冷冷的说,心里大概猜到了一些。 等谢尔德带着钱定然来到等身高换衣镜前时,他吐了一口怨气。果不其然自己保持着与那个女人交谈时的灵魂所幻化的14岁状态,但这样也不错,小孩子的外表可以使很多人丧失原本的警觉心,这样做事会方便许多呢。 他对了镜子扯了个完美的人畜无害的微笑,小男孩可爱的长相很是讨喜。“对了,除了你以外我还有其他的仆人么?” 对自己外貌举止满意的钱定然仰望着镜子中站在自己身后的高高管家,他在内心提醒着自己还有长高的机会要释怀。谢尔德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色:“除了我以外还有一个做饭的艾玛婆婆,哦,对了那个会说话神通广大的艾丽莎魔镜也勉强算半个吧……” 钱定然抽搐着嘴角,无语的仰天长叹,很好,两个半仆人,真是世上最寒酸的反派boss啊!唉,自己就努力打造个强大厉害的反派队伍吧,那么首先先去填饱肚皮再了解下这个世界的大致情况制定作战计划吧,路还长着呢…… 二 从刚开始的害羞别扭不习惯到现在心安理得的接受谢尔德无微不至的服侍,也不过是短短几天的时间,钱定然不禁感慨自己适应能力的强大。 他眯着眼睛品尝着雕花瓷碟里盛放着的精美中式点心,看来今天的花样又翻新了~入口即化的龙须糖,香脆可口的蝴蝶酥,香甜美味的玫瑰糕,钱定然放任自己沉醉于味蕾的至高享受中。虽然艾玛婆婆除了厨艺外帮不了什么忙,但是凭借自己口头的描述就能做出相差无几的点心,从这一点上,钱定然都会给她满分评价。 钱定然托着下巴,望着谢尔德优雅娴熟的为自己泡茶的身影,嘴角微微上扬30度。就算知道他们的忠诚是来自人空管理员的设定,包括以后自己的部下也是,如果出现二心的话就会自爆身亡,可是这种可以全身心信赖的感觉真的很好。 就像是溺水者抓住的求生的浮木,抑或是罂粟花的成瘾无法自拔,即使知道这一切的来历,也不愿放弃,哪怕是镜花水月也好。前世奢求的不离不弃的扶持在成为这个世界的邪恶势力后竟然轻易的得到了,他都有些不可置信,很讽刺呢。从这一点上,钱定然都会履行和时空管理员的约定,尽其所能的达成他们的委托。 说到自己的任务,他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整个人瘫坐在高脚凳上,没有形象的趴在木质的书桌上,嗅着若有若为淡淡的上等香木特有的清香,陷入了回忆中…… 在钱定然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晚上,那个霸道的时空管理员就不由分说的闯进了他的梦境,告诉了他一些之前遗漏的重要信息。 女人看起来有些狼狈不堪,头发随意的撒开乱蓬蓬的,衣服上也有几点显眼的泥污,上衣第三个扣子甚至忘记了扣上,她急匆匆的开口:“钱定然,忘记告诉你了些重要的事宜,没有办法只好通过这个方式与你见面,请见谅。接下来我要说的请你务必牢记。” “因为之前人选的失败,我们强行抹去了他们存在的痕迹,违背了造物法则将时间拉回了他们进入之前的时间段,相应的这个世界遭受了严重的破坏,可以说是相当脆弱的,它无法再经受任何来自外在的影响。也就是说如果你失败了,这个世界就彻底毁灭,再没有后悔药了。 这个世界本身存在的光明力量出于本能是会与你对立的,他们并不知道你的意义。碍于你初期实在是太弱小了,要是被他们发现肯定直接完蛋,所以我们启动了作弊系统,暂时屏蔽了你的气息,给你争取了宝贵的发展时间。但这是有时间限制的,具体是哪一天保护消失我也不清楚,反正你要尽快建立自己的黑暗势力,越快越好。要与他们相抗衡才能保证你的存在,这点全靠你自己努力,我们无能无力。 还有这个空间是专门为你和你未来的部下设计的,和光明势力的居住地一样都是独自存在于大陆之外的。现在看起来很小,只有一个城堡,但是它就像你在地球玩的《文明》的游戏,会随着你力量的增强而不断自行开发扩展。 其他不懂的请咨询管家谢尔德,最后预祝你成功。”说完,她点点头,做了个吻别的动作一点一点变淡褪色消失,杳无踪迹。 正如她的好心提醒,增强自身力量是刻不容缓的事情,钱定然要与时间赛跑。这几天钱定然都没有浪费,他学习了整个大陆的历史和发展,深入了解了大陆的具体情况。这是一个剑与魔法的世界,就像前世所看的小说一样,精灵,矮人,巨龙,人类,兽族等等一个都不少。 他们共同信仰着光明与正义,与钱定然对立的就是神圣的光明神族了,由于作弊器的保护,先不考虑他们。通过细致的考证,钱定然发现该大陆的古怪之处,罪恶的种子其实早就埋藏在了人们的内心中,所欠缺的不过是催化剂而已,也许只要一点点就能生根发芽茁壮成长。 所谓的邪恶只是被强硬的单方面的压抑着,随时都可能爆发,自己是完全有机可乘的。关键是如何去做呢,宣扬教义改变他们原有的信仰是绝对不可行的,自己没有那三寸不烂之舌,而且就凭正太的长相也丝毫无说服力,想象着自己穿着法袍,神棍的宣扬信我者得永生,钱定然就是一阵恶寒。 打住打住!坚决反对这种脑残行为!秉着民主的人道精神,钱定然征求了谢尔德的意见,后者引领他穿过阴森恐怖的回廊,来到城堡的地下室。 在钱定然好奇探究的目光中,谢尔德摸出一大串钥匙,打开了层层叠叠的大锁,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锈迹斑斑的铁门,上面的文字已经腐蚀的不能辨认。 随着沉闷厚重的响声,厚厚的粉尘扑面而来,钱定然捂住鼻子,空气中弥漫着的潮湿的霉气令人十分不爽,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啊! 谢尔德做了个请的姿势,钱定然断定他不会害自己,昂首挺胸的步入了房间,然后他惊呼出声,眼前分明是一颗由血管组成的树,他可以清晰的认出脉络的走向,感受着血液的流动。信步走上前,钱定然犹豫地摸上去,还是温热的,他可以拍着胸脯保证这个树是有生命的! 换作是其他人早就吓傻了,幸好钱定然前世有个法医的损友,那家伙有事没事就爱将各种器官组织挂在嘴边,配以生动活灵活现的形容。有段时间还把钱定然当仆人使唤,经常半夜三更喊他去解剖室报道,他对于这些血腥的东西算是见怪不惊了,勉强能做到镇定自若。 谢尔德抚摸着树木的枝干,激动的说:“这是生命之树,主人您创造出的所有部下都将由她孕育出来。” “怎么操作?生长果实?”钱定然以学术的钻研态度仔细的研究着树木的构造。 “是的,她会结出生命的果实。在主人您成功开发出邪恶后。”谢尔德肯定了钱定然的推测。 “开发么?这么说来,我突然有了灵感呢~”钱定然突然容光焕发地拍手。 “哦,主人有了好的计划了么?”谢尔德带着敬佩的眼光看着他,这让钱定然有点飘飘然。 其实钱定然借鉴了前人们智慧的结晶,当他知晓这个魔法大陆的人们有着和前世人类相同的人性弱点时就已经有了模糊的框架,而生命树的出现则使得那个想法瞬间明朗起来呼之欲出。 没错他联想到了《圣经》里面提及的人类的七宗罪以及地域七君主,他就依葫芦画瓢的拿出山寨的本领,先创造属于自己的七大部下吧。 钱定然向来是说做就做的人,他马上拉着谢尔德去找魔镜艾丽莎。这个魔镜的能力没的说,简直是精准的gps卫星定位系统,只要是钱定然想看到的任何事物她都能一清二楚的显现,不会失误和罢工。 但钱定然打从心底对该魔镜十分无语,它是个精分,有两个恶劣的人格。主人格就是艾丽莎,爱好拍马屁,每次见到钱定然都会不停顿的说出一大段赞美的话语,像什么:“主人你的眼眸就像天上的星辰一样深邃美丽,嘴唇就像娇艳妩媚的百合花迷人,皮肤就像细腻的白瓷一般洁白无瑕,你天生上位者的气势令我膜拜臣服,可怜我没有身躯无法表达我的景仰之情,我对你的景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钱定然每次听见她抑扬顿挫的咏叹调就想把镜子直接轰成脆片,她说的是谁啊,外星人么?!另一个人格也好不到哪里去,钱定然是在偶然的情况下发现了,这位叫风舞君,是典型的乌鸦嘴,擅于打击:“主人,你真没长进,哪怕是刚出生的婴儿都比你的智商高,我很好奇你是如何想到这样的主意的,是早上出门被门夹了还是吃了艾玛婆婆加了料的食物中毒了?!身为仆人我很悲哀,哎呀呀,不要因为我的一针见血点明了真相就想粉碎我!你是blx么,我们反派必须要有黑心肝,起码也是七窍玲珑心!强烈建议你回炉再造!” 托她们的福,钱定然的内心磨练得刀枪不入,他能够无视任何人的话语,做到波澜不惊。钱定然是微笑的走到镜子前,在艾丽莎华丽的溢美辞藻中面无表情的检查了一遍着装,盈盈一笑:“好了,艾丽莎,帮我找个人吧。” “遵命!我伟大厉害可爱非凡天真无邪老少通杀花见花开人见人爱的主人~” 三 受相邻安德里森林精灵魔法的影响,洛萨小镇四季如春气候宜人,一向是权贵们的避暑圣地。自从某个神秘的伯爵耗费巨资买下了荒废许久的蔷薇古堡后,小镇们的居民又有了新的谈资,好奇该伯爵的来历。 蔷薇古堡是多莱斯帝国威廉亲王的所有物,因为没有大脑的亲王受他人算计参与了谋反的阴谋,而一直受到国王陛下的打压,从此一蹶不振告别了奢侈糜烂的上层生活。本着王族的骄傲心理,明明可以缓解财政危机的蔷薇古堡由于开价太高而迟迟没有找到合适的买家。原本古朴典雅美丽的城堡就这样随着岁月的流逝逐渐失去了光泽。 一个月前,杂草重生被人遗忘多时的蔷薇古堡再次回归到了人们的视线中,相传一位年轻的伯爵对高的离谱的价格没有任何异议,爽快的出钱购买了它。在工人们热火朝天不分昼夜的辛勤工作中,焕然一新的蔷薇古堡默默静候着新主人的大驾光临。 新装潢的蔷薇古堡比原来更加光彩夺目,血红色的蔷薇花覆盖了所有了外墙,在阳光下肆意绽放,散发着优雅的清香。从威严高耸的围栏往里张望,可以看见释放了魔法的全天候不断变换的白色大理石喷泉,训练有素的女仆来来往往奔走在碎石小径上,为古堡换上烫金的流速窗帘和做工精美的各式小巧装饰品。 雕花铁门上印刻的家徽是小镇居民们从来没有见过的款式,纯黑色的细长瑞兽脚踏七彩祥云,不怒而威带着霸气令人臣服。人们猜测这大概是个低调隐秘的世家,说不定在隐秘的舞台叱诧风云,遥控着某个帝国的政权。 可是这位伯爵却迟迟不肯露面,眼看夏季即将过去,小镇的居民终于丧失了等待的耐心,不再每天将伯爵的话题挂在嘴边,他们宁愿数落来这避暑的其他贵族们那家小姐出落的水灵动人,那家夫人在宴会上失态的趣事。 一天热浪袭人的午后,安妮碰巧路过蔷薇古堡着这样遇到了人们口中快要被神话了的伯爵大人。温暖的阳光洒在姑娘褶皱的礼帽上,上面斜插着一只长长的魔兽羽毛。此时的她眨着大大的眼睛,像樱桃一样红润的小口微张着泄露了主人惊讶的内心。 黑色的马车上走下了一位黑发黑眸长相英俊笑容亲切的男子,贴身帅气的管家制服即使是最挑剔的礼仪评论家也找不到一丝的漏洞,简单却尽显高贵的品味。男子微微倾斜上身,伸出右手,握住从马车上伸出的白皙的手掌,将他的主人搀扶下马车。 外表可爱却故作老成严肃的正太故意板着一张粉嫩的小脸,试图营造威严的气势。身上是经典的三件套,就算站在远处,安妮也可以清晰的辨认上面复杂的花纹和大量的宝石装饰,袖口外张的蕾丝花边流露出一丝活泼。 或许是感受到了安妮大胆的视线,正太朝她这边淡淡的一瞥,随即绽放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然后昂首挺胸的拿着带有家徽的手杖步入了蔷薇古堡,在大门的两旁整齐的站满了迎接的仆人,他们恭敬统一的鞠躬行礼,向古堡的主人问好。 原来伯爵是这么年轻的人啊!安妮捂住吃惊的嘴巴,按照那些前来度假的贵族们给小镇居民留下的刻板印象,他们理所当然的认为伯爵至少应该将近30岁,可分明是个未成年的孩子啊,和步履蹒跚大腹翩翩的男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仿佛在一夜之间,伯爵又成为八卦的主流,人们热议着他在晚宴上优雅博学的表现以及身旁能和精灵的俊美相提并论的管家。 而有幸成为第一个目睹伯爵本人的安妮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待遇,她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的向人们复述那个让她记忆犹新的场景,身为商人的女儿她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瞻仰真正的贵族。 她觉得自己从没有得到过这么多的关注,有些受宠若惊,在这种情况下,一般来说每次被众人环绕的都是她的朋友贝拉。没错,贝拉是镇长的女儿,虽然仅从长相上评判自己比她漂亮了许多,可不管怎么说她是属于贵族的行类,和普通的居民是不同。 镇长虽然是个小小的男爵,可是总能第一时间接触来这里度假的贵族,而贝拉作为她的宝贵千金自然也粘了不少光,每每听见贝拉在人群中神采飞扬的讲述那些贵族们的晚宴游乐,她都黯然失色的躲在不起眼的角落,悔恨自己为什么没有生在镇长的家里。 她有比贝拉更出色的交际手腕,令黄莺都佩服的亮丽嗓子并熟悉最时尚的交际舞,可是身份的鸿沟却让她不能和贝拉比肩。但是今天不同,和贝拉之前所会见的贵族相比,这位可爱的正太明显比他们略胜一筹,吸引着小镇居民的眼球。 安妮沉浸在喜悦的情绪中,她女性的直觉偷偷告诉她最近还会有好事发生。 第二天清晨的露水低落在娇艳的花瓣上,安妮推开了自己房间的窗户迎接美好的一天,一只美丽的蓝色蝴蝶飞进了她的闺房,围着她翩翩起舞,安妮也颇有兴致的踮起脚尖即兴的来了一段。 伴随着愉快的心情,她欣喜若狂的接过父亲递给他的来自伯爵亲笔写的请柬,邀请她参加晚上的私人家宴。 安妮心中小鹿乱跳,她双手颤抖地打开了请柬,上面是端庄秀气的字体: 谨订于今晚8点在蔷薇古堡举行私人宴会,谨请美丽的安妮?瑞拉小姐光临。 xxxx伯爵敬上(钱定然用的化名) 除了请柬之外,体贴的伯爵大人还赠送了一套署名海洋之心的蓝色宝石首饰。璀璨夺目的蓝宝石和白色圆润的珍珠相映成趣,散落在铂金编制的流畅的网里,就像大海的浪花。光是看那大颗大颗的宝石就知道价钱不菲更别提精致的做工,这样巧夺天工的设计,生动的体现了伯爵高雅的品味,不入俗套。 在父亲赞赏的目光中,安妮小心翼翼的佩戴上了首饰,线条是那么的贴合就像是为她量身打造的,随后安妮陷入了繁忙之中,她忙着打造合适的发型,做皮肤护理,选购新的衣服。好在,安妮父亲最不缺少的就是钱财,在金钱的开路下所有的一切都进行的那么顺利。 当她踏上水晶高跟鞋时,那个低垂眉眼自卑的安妮再也不见了,镜子中的女孩穿着天蓝色的绒布束腰蓬蓬裙,胸部v字领大大打开,正好展示了海洋之星首饰的魅力,更使得少女纤长优美的颈脖像天鹅一样优雅美丽。 和首饰相搭配,裙摆上缀以星星点点的白色和蓝色的宝石,在光线的照射下闪闪发光。群身从左到右从上到下45度斜着依次排列了7个水蓝色白边的绸缎蝴蝶结,在衣服各处也装饰着大大小小的蝴蝶结,再加上袖口精细的手工刺绣的星星图案,完美的体现了少女青春气息和天真浪漫的情怀。 忐安妮忑不安的等待着公爵家的马车,可当马车渐渐驶来时,她的心反而淡然了。灰姑娘的魔法正式启动,今天她将成为万众瞩目的公主,再也不是贝拉的小跟班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踏上了改变命运的路程,而在蔷薇城堡里通过魔镜观察这一切的钱定然则满意地轻笑出声。 谢尔德替他系上鞋带,笑容满面的说:“主人的眼光不错,这个小姑娘只要一打扮就很抢眼呢~” 转换成风舞性格的魔镜一如既往的毒舌:“切,还不是我选的,不要把功劳都算在他身上,他就动动嘴巴和手指真是轻松啊!要是没有我的推荐,你以为他一个正太能选出什么美女,我看像妈妈的大婶还差不多,哈哈哈。”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钱定然对着干魔镜是彻底没辙了,他明智的没有告诉魔镜自己内心其实是28岁的灵魂,要不肯定又要被她嘲笑装嫩了。 他抚摸着镜面上安妮坚定的脸:“乖孩子,好好表现,我的第一个部下的诞生就靠你了~”钱定然转过身,示意谢尔德的动身下楼。 今晚为他而言也是至关重要的一晚呢。 四 安妮沉浸在一种不可名状的欢欣雀跃情绪中,整个人都好像踩在软绵绵的棉花上,有种轻飘飘地失重感,她感觉所发生的一切就如同是一个瑰丽梦幻的美梦,虽然有些不真实,但是她却心甘情愿的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蔷薇古堡的大门是一道神奇的分界点,门里门外是两个迥然不同的世界,那些庸俗的市井的喧嚣,酒馆的纷杂,农人身上刺鼻的汗臭,小妇人背后说人闲话的扭曲嘴脸,每天为柴米油盐酱醋茶斤斤计较的市侩都离她远去,眼前的世界纸醉金迷声色犬马,令她神往。 过分的紧张让安妮纠结于细节之中,她的注意力全部投放在了自己应该如何保持得体适度微笑,如何向别人不失礼仪的问好,如何优雅矜持的用餐,她全神贯注的提心吊胆着,拿出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好在安妮的强烈的自尊心和自控能力让她在那些和她身份悬殊的人们面前端庄大气,不卑不亢。 一阵若有若无淡淡的迷人幽香踏风而来,安妮吸了吸鼻子,困惑的转头,是早上那种蓝色漂亮的蝴蝶,它们彼此纠缠,成群结队地在大厅大理石吊顶盘旋打圈,奇怪的是周围的宾客好像浑然不觉,集体视而不见这难得一见的奇景。 那种芬芳淡雅的香气奇迹地使安妮的心平静下来了,她镇定自若不再彷徨,刚在的惶恐不安似乎是一个错觉,和现在的她半点关系都没有。蓝色的神秘蝴蝶被安妮当做了自己的幸运物,这个认知让她的内心涌现出一丝莫名的兴奋。 窃窃私语交头接耳的人们突然变得安静,穿着时髦礼服的小伯爵沿着旋转楼梯慢慢踱下,衷心的管家亦步亦趋的紧跟在他的身后。伯爵朝大家微微一笑,简单的寒暄了几句,祝福大家拥有一个美妙的夜晚。 然后他不紧不慢地迈向安妮的方向,伯爵轻盈的脚步像一击击的重锤敲打在着安妮的心房,短短的几步路对安妮来说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她下意识的吞了一口唾液。恰到好处的伸出右手,伯爵微不可闻的点点头,落下了蜻蜓点水的一吻,郑重亲昵的拉着安妮将她引荐给其他的来宾。 安妮觉得很惊讶,今天明明是她第二次见到伯爵,可是他们的行为时那么自然契合,就像事先排练了多次,没有一丝一毫的拖沓和错误。或许自己真的是为这个华丽缤纷的上流社会而生,接下来安妮如鱼得水左右逢源的融入其中。 钱定然站在壁炉边冷眼旁观,他品尝的谢尔德为他特别调制的饮品,透过玻璃杯,他看见安妮洋溢着幸福的脸庞。有谢尔德为他挡驾,钱定然不担心那些不请自来巴结套近乎的人,本来他的目的就只有安妮一个,其他人只是这场精心策划的舞台的背景而已,可以完全忽略不计。 口是心非的恭维,花言巧语的赞美,稍纵即逝的奢华掩盖了这个阶层的罪恶和丑陋,少女并不知道这根本不是什么梦寐以求的天堂而是万劫不复的地域,不过无知也是一种美德,至少可以继续快乐的生活下去。 就在安妮大放光彩的时刻,她的好朋友贝拉此时却带着复杂的目光注视着她,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就这样被昨天还夸耀她的人们遗弃了。站在不起眼的角落了里,她和曾经安妮的位置对换,默默的垂泪。这就是这个世界残酷的规则,既然有风光时刻也会面临无情的出局宣判,身为受上位者掌控的棋子就老实的服从命运的安排吧。 第二天,安妮当之无愧的成为了小镇的话题人物,人人都羡慕她不可思议的好运气。她马不停蹄的像个陀螺般忙碌,今天是野餐,明天是聚会,后天是沙龙,有伯爵为她撑腰,安妮成为了圈内最受欢迎的人物。 当然这与安妮的一些独到的见解也有关系,因为生活坏境的不同,安妮看人待物或多或少会与那些娇生惯养的千金们有所区别,她们俨然是最亲密无间的闺中密友,交换着心中的小秘密。 当安妮第三次看见凭空出现的蓝色蝴蝶时,她露出了会心的一笑,张开双臂迎接这些小家伙们光临自己的闺房,马上就会有好事降临呢,她对此深信不疑。最早,安妮还以为这些蝴蝶是伯爵专门喂养的,结果反倒是伯爵询问这美丽的蝴蝶是不是小镇特有的物种,她就没再在意了,管它们来自哪里呢,或者这是上天赐予她的宝物。 果不其然,这次真是个大大的惊喜,匿名的检举信揭发了贝拉父亲私吞小镇部分税收的丑闻,秘密的来使暗访了小镇的财务官,面对铁证贝拉的父亲供认不讳,贝拉的小脸苍白的可怕,她除了低低抽泣无能无力。 贝拉一家被烙上了代表屈辱卑微的奴隶印记,而安妮的父亲却因为平时做生意将上级的官员打点的很好,意外的得到了丰厚的回赠,他被封为新晋的男爵,接任镇长一职。小镇居民对此相当满意,他们认为受到伯爵青睐的安妮理应获得这样的待遇。 同一天戏剧的上演这悲欢离合,都是金钱的游戏,一家人沦为最下等的奴隶,另一家人荣登贵族的行列,生活何尝不是一部涤荡起伏的大型舞剧,每个人都是带着面具的优秀演员。 这个魔法世界和前世相比半斤八两,好不到哪去,相反钱定然更欣赏能够光明正大站在邪恶阵营的人,伪善更加令人讨厌,创造这个世界的时空管理员一定是小白文看多了,她该不会单纯的以为只要不说出那些字眼,不对那些行为作出判定,黑暗就没有了,就可以假装太平?!却不知所谓的魔由心生。 钱定然忽然对自己未来的工作自信起来,他觉得不是那么难以搞定了。 出于对朋友的怜悯和为了体现自身的宽容,安妮劝说自己的父亲收留了贝拉一家,在这个世界有严格的地位划分,被归为奴隶可以说是永不翻身。安妮看着憔悴消瘦,战战兢兢伏在地上的贝拉,想不通原来怎么拿自己会和她相比。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脾气越来越大,对贝拉也越来越没有好脸色,折磨贝拉成为了无事的消遣,看着她的脸安妮就是一肚子气,贝拉偶尔露出的鄙夷神情仿佛在提醒自己那想要埋葬的过去,她指派给贝拉最粗最重的活计,美名其曰物尽其用,有付出才有回报,我能好心收留你就该感恩戴德了,你自该好好的干活。 贝拉的傲气再也不见了,她和那些出身地下的奴隶没有任何区别,只有在独自一人的午夜,她还会默默环抱着膝望着皎洁的月亮,回忆自己那些风光的过往。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小镇迁徙来了大量的蓝色蝴蝶,它们携着着迷人的芬芳扑闪着大大的翅翼,在洛萨小镇的天际络绎不绝的漫天飞舞,它们总喜欢在安妮的窗前打圈嬉戏,有时会调皮的停驻在安妮的肩头,为她增添一种别致的点缀。这么不怕人的蝴蝶无论是小镇的居民还是来避暑的贵族都闻所闻问,不禁啧啧称奇。 夏天很快就要过去,收获的秋天即将粉墨登场,伯爵也要告别这个小镇,在离别之际他又赠送了安妮一份大礼,把蔷薇古堡转到了她的名下,安妮当然没有拒绝伯爵的好意,也许在她目前的潜意识里得到这份厚礼是很正常的事情。 伯爵隐晦的暗示她要远离某些低贱的人,这样不合乎她的身份,安妮心领神会的微笑。回到家里,她专门找来了贝拉,已经不成|人形的贝拉差点让安妮认不出来。她捂着鼻子,残忍的说出不再收留贝拉的话语,[奇+书+网]在这个人烟稀少的小镇,要是被镇长驱除就基本没有立足之地了。 贝拉大惊失色的磕头恳请安妮开恩,安妮用难听的语言辱骂贝拉不知好歹,或许贝拉声泪俱下的哭诉打动了安妮所剩无几的同情心,她高傲的说:“留下你也不是不行,这样吧,不如你做点让我高兴的事,你来求我啊,要言辞恳切哦~来吧,我好心的听着~这可是我大发慈悲哦,你不要浪费机会了~” 钱定然和他的管家谢尔德回到了自己的住所,没有休憩,直奔地下室的生命树,在他的期盼中,被蓝色蝴蝶包裹的巨大果实掉落在了地上,里面走出了一位妩媚慵懒的女人,她的打扮和安妮参加晚宴的服装如出一辙。 她低下头,逗弄着钱定然激动着的笑脸,笑嘻嘻的开口,她的声线有点暗沉却出奇的好听:“我是由傲慢而滋生的恶魔,我的名字叫做 爱德拉,我将永远效忠于你我伟大的主人~”说完她出其不意的偷亲了钱定然一口。 钱定然没有什么反应,可是谢尔德的脸色就没那么好看了,他清咳了一声,将钱定然挡在自己的身后,严肃的说:“请注意你的身份,爱德拉。” “哎呀呀,生气了呢~连开个玩笑都不行么,看你挺温柔的怎么这么古板~”爱德拉做了个鬼脸匆匆跑掉了,她要尽快熟悉新的环境。 钱定然很满意自己的成果开始制定第二个计划。他握住谢尔德的手,示意他用不着在意,谢尔德马上多云转晴,兴高采烈的为自己心爱的主人忙这忙那。 小剧场:(让我们透一口气~) 钱定然一身水汽,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衣,睡眼惺忪的呼唤:“谢尔德,帮我擦头发啦!”尽职的管家瞬间现身,拿出干净清爽的毛巾为小主人服务。 钱定然得意的站在谢尔德的腿上,朝看书学习的爱德拉炫耀自己的享受:“你看我有没有傲慢的感觉~” 爱德拉合上书,掩唇而笑:“主人,你那不叫傲慢,充其量是傲娇~” “……”(你好不给我面子= =) 于是某个人焉了…… 趁钱定然泄气的时候,谢尔德偷偷的朝爱德拉竖起大拇指:“很好,做的不错!继续保持!” 五 “怎么样,还凑合吧?”钱定然对着艾丽莎魔镜转了一圈,不确定的问道。 镜中的正太一头红色张扬朝气的头发,脸上有淡淡的雀斑,腼腆羞涩的微笑着。身上是简单随意的背带短裤在不起眼的地方有几个补丁,黑色的圆头小皮鞋虽然破旧但擦得十分干净,两双手局促地扭曲着手里的鸭舌帽。 艾丽莎魔镜依旧天花乱坠不着边际的赞美钱定然,就差没有歌唱哈利路亚了,比起她的油嘴滑舌钱定然更愿意风舞君的冷嘲热讽,起码批评的言语可以使人理智,再说她的话并不是没有根据,可惜这几天风舞君都没有露面。 钱定然自动屏蔽了艾丽莎的话语,问她是得不到真切的意见的,他把目光转向了侍奉在一旁的谢尔德,挑眉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谢尔德慢慢替他整理着不听话的头发,肯定的说:“打扮是没有问题了,关键就靠主人你的临场表现。不过我还是很介意,你干嘛要去亲自应聘仆从啊,这种事情交给我们去完成就行了。” 钱定然戴上帽子,双手一摊无奈的说:“刚好那家人在招收仆人而已,他们需要的是十多岁左右的少年,所以我就趁机混进去了~” 谢尔德还是有些不赞同,他叹了一口气:“可是那家原先招的孩子都离奇失踪了,外面都盛传是被弃尸荒野了,再说明明是个老头却指明要年轻的男孩作为自己的仆人,真是奇怪的爱好呢。” “好了,好了,”钱定然垫着脚拍着谢尔德的肩膀,示意他放心,“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弱小,爱德拉会陪伴我一起行动,真有什么事件发生我们完全能够对付,安心吧。这个家庭可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 钱定然提到的爱德拉此时风情万种扭动着腰肢款款走来,她朝谢尔德示威似的一笑,然后恭敬的向钱定然行了一个大礼,化为一只蓝色的蝴蝶围绕着他盘旋飞舞,整个房间立刻被沁人心脾的优雅香氛所覆盖。 蓝色的蝴蝶调皮地落在谢尔德的头上,微微颤动着翅翼细细的荧光色磷粉洒在了谢尔德的肩头,弄脏了一尘不染的笔挺管家服。钱定然爆发出幸灾乐祸的笑声,蝴蝶随即飞回了钱定然的身边,她稍微再空中停滞了一会,忽然猛地下坠冲撞钱定然裸 露的左手臂。 钱定然也不躲避,反而抬起左手欢迎。蝴蝶撞击在手臂上,幻化成一道蔚蓝色的光芒,等光晕慢慢散开,哪里还有蝴蝶的身影,只是在钱定然的左手臂上多了一个小小的蝴蝶型胎记。本来淳朴的少年因为这道胎记整个人给人的感觉来了个180度转弯,竟然隐隐增添了几分妖冶。要是靠近钱定然的身边还会嗅到淡淡的醉人香气。 看着钱定然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表情,谢尔德无奈的为他让道,在擦身而过的时候,认真的承诺:“主人,我会随时保护你的安全。” 钱定然愣了一下,他转头傻乎乎的瞪着谢尔德,猛然跑过去勾着他的颈紧紧抱住,感激的说:“我会小心的,谢谢你~”这么多年来,他是第一次听见别人发自肺腑的关心自己的安危?br /gt; 黑暗王座 BL第1部分阅读 欲望文 黑暗王座 BL第2部分阅读 黑暗王座 BL 作者:肉书屋 黑暗王座 BL第2部分阅读 安危,钱定然有点小感动。他以为自己内部的怪叔叔魂应该荣辱不惊的,但是这份难能可贵的温暖还是让他眷恋。 当钱定然拿着地图找到威廉公爵的黑天鹅古堡时,还是被雄伟的石砌建筑吓了一跳。据说黑天鹅古堡是威廉公爵请专人设计建造的,全部用天然上等的各种石材拼装而成,没有使用任何的铁质。石材的焊接使用了大型的炼金术魔法,在整个大陆该古堡都赫赫有名,堪称建筑艺术的精品之作。 冷冰冰的石头外壳透露出苍凉沉重的感觉,谁能想到在这个看似太平的古堡里已经失踪了将近10位正太了,一是公爵的身份只手遮天,二是这些蒸发神隐的人都是穷人家的孩子,所以这些事情就被掩盖了下来。可当地居住的人们还是多少知晓一些大概。 钱定然回想起自己问路的时候,对方同情怜悯的表情,大概觉得自己就是下一个消失的孩子吧,可就算知道又怎样,相对于其他的工作,公爵提供的待遇实在是太诱人,很多穷人的孩子纷纷争抢,钱定然也是过五关斩六将才得到的可谓来之不易。那种激烈竞争的氛围让他恍惚回到了大学刚毕业找工作那会。 钱定然甩甩头不再胡思乱想,他轻叩门扉老实的等待。不一会,门慢慢打开,里面走出一衣饰严谨古板的老妇人,她带着厚厚的眼镜,用挑剔的视线扫视着假装没见过世面低垂着头的钱定然。 钱定然挤出一丝笑容,战战兢兢的招呼:“夫人您好,我是来这里工作的。” “就是那个什么布鲁克?”老妇人推着眼镜不冷不淡的说,“我是这里的管家卡米拉夫人,以后在这里工作就要遵守这儿的规矩,凡是违反规矩的我都是严惩不贷。” 说完,她抬起右手,钱定然这才发现卡米拉的手中握有一个细长的木质小棍。卡米拉将棍子伸向钱定然,钱定然全身紧缩,该不会是要打他吧?!他多虑了,卡米拉只是挑开了钱定然的帽子,乱蓬蓬不听话的红色头发瞬间充满活力的跳了出来。 卡米拉皱着眉头,从身上摸出一张丝绢,将木棍擦拭了好几遍然后将丝绢熟练地丢进了垃圾桶。她严厉的命令道:“这么俗气的色彩真是讨厌,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选择的,一个不如一个。跟着我走,竖起你的耳朵,规矩我只说一遍记不住自己负责!” 钱定然朝她的背影吐了吐舌头,这个卡米拉夫人的态度真是恶劣,看来未来的日子不轻松啊~这时,他的脑海里突然想起爱德拉的声音:“主人,她是受到我的影响了。” “要是心底不存在对贫民的鄙视,根本就不会萌生出这些念头。爱德拉跟你无关,你只是将她内心影藏的恶魔催发放大了而已。” 令钱定然惊讶的是黑天鹅堡里面的房间都被拉上了厚实的窗帘,里面空气混浊密不透风,光线甚至比他的宫殿还要黯淡。整个城堡都处在一种压抑沉闷的气氛中,仆人的脸上都带着不健康的苍白,他不禁好奇城堡的主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出乎他的意料,在卡米拉夫人的带领下,钱定然见到了自己需要服侍的人,传闻中权势倾天的威廉公爵,他给人的感觉更像是位和蔼可亲的白胡子老爷爷,他的双眼清澈透明,明显与黑天鹅古堡整体风格格格不入,这样的人应该抱着肥胖懒撒的猫咪,坐在摇摇椅上眺望着起伏的麦浪才是,而不是蹲在这个阴暗的城堡里。 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如果城堡里原来的男孩子真是失踪的话,那么一定和这个人没有关系。威廉公爵亲切的喊钱定然坐下,慈祥的说卡米拉是个谨慎的人,因为要负责这么大的城堡压力很大,有时说话会有些苛刻请他不要介意。 和威廉公爵在一起很舒服,全身心都可以得到放松,这也是城堡里唯一具有人情味的地方,钱定然很快发现威廉公爵找的并不是仆人而是一个可以倾诉的伙伴,自己要做的就是安静富有耐心的倾听伯爵重复的断断续续模糊不清的久远回忆。 在公爵的关照下,钱定然的日子很滋润,他可以享受和威廉公爵一样的食物,平静的日子并不长。在钱定然来到黑天鹅古堡的一周后,公爵的两个儿子回来拜见父亲了。在公爵的特别交待下,钱定然早早的待在自己的专属房间不随意走动。 到了晚餐时分,钱定然怀疑那个卡米拉夫人遗忘了自己的存在,他捂着咕咕叫的肚子,轻车熟路的摸去厨房,在消灭了两份牛排后,心满意足的慢悠悠往回走。 就在钱定然还差几步顺利返回时,背后忽然响起一个充满兴味的声音突然:“你就是父亲新招的孩子?转过来让我看看。”钱定然吸了一口气,他不慌不忙的转过身,得体的向对方行礼。 在他面前的男子笑意盈盈,大大的桃花眼微微上挑,棕色的头发随意的洒在肩头,他用手指抬起钱定然的下巴:“看来长的不怎么样嘛,哼,我们招人的门槛是越来越低了呢~可是呢,”他话锋一转,靠近钱定然的耳际闻了闻,“这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气倒是挺独特的~” 来人正是威廉的公爵二儿子若伊。 六 钱定然与若伊拉开了距离,他装作茫然的开口:“少爷,您在说什么?布鲁克不懂。”随即他进入了木头人状态,任凭若伊说什么做什么都不挣扎不反抗也没有一丝表情。 若伊很快丧失了兴趣,他惋惜的说:“切,可惜木纳了点,真没意思。”弯腰恭送若伊远去后,钱定然马上闪回了自己的房间,爱德拉趴在她的肩头暗笑:“这个若伊挺好玩的嘛,想来调戏你,但是手段真是老套~” 钱定然推开爱德拉,打了个哈欠:“好了,早些休息,这几天要做很多事呢~” 由于钱定然被若伊给撞见,他索性不再遮遮掩掩,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威廉公爵的身边。所谓的躲藏一点意义都没有,被发现其实是迟早的事情。白天两位少爷都出去办事去了,只有公爵一人在家,老爷爷精力十足的使唤仆人准备晚餐,连强悍的卡米拉夫人都忙的不可开交。古堡里唯一无所事事的人就是钱定然了,他偶尔给公爵提些建议。 晚餐的时候两位少爷都出席了,钱定然也被允许和他们共同进餐,若伊少爷和昨天一样,还是那副轻浮的样子,他说话直来直去不经大脑,很难想象是出身于这样的世家。可是所有的人都习以为常没有什么制止的举动,更确切的说他们把若伊少爷当成了透明人,无论他做什么大家都无所谓。 听仆人的八卦,家里的产业早就说好是要交付给老大的,他频频出席各种社交,与其他的贵族交涉洽谈,外人也认定他是继承公爵爵位的不二人选。这次远行是与一位商人谈生意合作事宜,都是他主动说要带着弟弟一起,让他学习经验。 餐桌上的气氛很奇怪,若伊自顾自的说着奇闻趣事,没有任何人附和。威廉公爵目光慈爱的注视着自己的大儿子,满意的微笑。而威廉公爵的长子唐纳德则目不转睛性质昂扬的盯着悠闲自得置身事外的钱定然。 比起若伊的公然调戏唐纳德更加的可怕,他的目光充满了侵略性,直直的射在钱定然的身上,直觉告诉他唐纳德很危险。转移注意力的方法很简单,钱定然仔细的吃着美味的食物,观赏华丽的餐厅装潢,品味站成一排的女仆哪一个最出色,在唐纳德的无形压力下,也不难过。 而威廉公爵对这不正常的一幕完全视而不见,钱定然对那些男孩失踪的原因有了自己的推测。吃完饭,没等威廉公爵开口,钱定然就以身体不适为理由先退下了,他们的家事自己是没有兴趣去听的。 而卡米拉抓住了想要偷懒的钱定然,喊他去厨房帮忙。爽朗活泼懂事的少年在仆人们很受欢迎,他们喜欢逗弄这个可爱的小弟弟,钱定然身上有种无形的吸引力,让他们情不自禁的想要去了解他,可是随着交往的深入,他们却愈加困惑,少年的所有都在层层的迷雾中,你永远不会知道里面究竟有什么。 厨房做饭的大厨为钱定然选了份相对轻松的杂事,准备大量干净的餐具。钱定然不解的问公爵是要邀请客人么,大厨拍着脑袋抱歉说忘了告诉他重要的事情,过几天就是唐纳德的27岁的生日,黑天鹅古堡将会大肆庆祝,那天会接待许多的客人。 “我又要藏在屋里了,这种场合肯定是不能随便走动的吧。”钱定然悻悻的说。 “没关系,我们被把最好吃的留给你哦~”大厨眨眼示意。 “切,在你们眼中,我就是一个只为了食物的人么,太打击了!我也是有伟大的梦想的!”钱定然生气的嚷嚷。 “新出炉的面包好了~”大厨淡淡的说了一句。 “啊,给我一个!” 所有的人沉默的看着啃着面包一脸满足的钱定然,在心里狂喊孩子你就承认了吧…… 唐纳德的生日很热闹,威廉公爵请了很多权贵,大家都纷纷祝贺这位未来的公爵,唐纳德最好的朋友神风佣兵团的德里克也来了,他喝着美酒,兴高采烈的为好友祝福。所有的人都很满意,当然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若伊,他阴沉的看着来宾,不屑的冷哼了一声,转身隐入在黑暗中。 躲在花园里茂盛绿叶藤蔓爬满的花架下,若伊不甘心的用手中的宝剑披着花园的石头雕刻发泄内心的不满。钱定然悠悠从阴暗中走出,直言不讳:“明明是和唐纳德少爷同一天的生日可是却没有任何人记得,真是可悲呢~” 恼羞成怒的若伊扯住钱定然的衣领,狠狠的警告:“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钱定然慢条斯理的掰开若伊的手指,又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他从后面摸出一个简陋的木质盒子:“呐,给你的生日礼物,虽然和那些人送给唐纳德少爷的不能比,但好歹是我亲自做的。我还请别人帮我加了个小魔法。” “你?!”若伊不知所措的望着递出礼物的钱定然,多久了呢,自己再也没有收到别人的生日祝福,是从父亲残忍的为自己的未来画上了不可成大器的那一刻,还是哥哥受到了国王的嘉奖那个时候,抑或是自己以烂为烂自甘堕落的那个夜晚,这个自己经常嘲笑戏弄不起眼的男孩居然有心送礼物给自己。 为了面子,若伊生硬的扯过礼物,没好气的说:“真丑啊,你怎么知道的,还有怎么会有时间做这个?” “仆人们偷偷告诉我的,至于例外我拜托了卡米拉夫人帮忙,她可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啊。” “那个,谢谢你……”若伊少爷不好意思用蚊子的声音感谢,也不管钱定然是否听得见。 钱定然摆摆手:“我先回去了,被其他人看见不好。”走了几步,他忽然转身,认真的说:“若伊少爷有些话我想亲口给你说,可能有些不好听但都是发自内心的。我觉得你没必要沮丧,你身在这样的家庭和我们不同,天生就高人一等。我们就算在努力也无济于事,可是你要是想要什么拼命去争取的话也不一定会输哦~过程不重要,关键是结果,胜者为王。” 胜者为王这几个字敲在若伊的心口如醍醐灌顶,他不停重复着一时竟然痴了。 七 钱定然送的礼物是个简陋的魔法音乐盒,打开盒子里面就蹦出一个滑稽的小丑拉着手风琴,左右摇摆。旋律是若以从来没有听过的,但是十分的好听。他捧着木盒一遍一遍听着,到了第三遍的时候小丑突然旋转了一圈,配着曲子随意的哼唱着:“我有一匹小马驹,我从来都不骑~我有一台架子琴,我从来都不弹~我有一个小秘密,我从来都不说~”来来回回反反复复都是这么几句,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若伊小心翼翼的把盒子收藏了起来,这是一个难能可贵的礼物,至少说明在这个家里面还有人牵挂着他。 有的时候就是这么奇怪,有些事情你都觉得理所当然无所谓了,可是忽然有那么一天,另外一个人为你指出了一条全新的视野,你会发现你看到的与之前截然不同。换了角度之后,彬彬有礼是虚与委蛇,尽心竭力是别有用心,简洁了当是敷衍了事。若伊发觉了他的父亲是如此的不公平,他开始不满凭什么所有好的都划给了自己的哥哥,难道自己就不是亲生的?! 若伊洗心革面痛改前非,他积极的介入家族的生意中,与唐纳德相互竞争,在他人的一次次质疑中,圆满的谈成了生意,黑天鹅古堡的仆人在私底下议论纷纷,不知道若伊少爷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不过上进总算是好事,人们察觉到认真的若伊少爷也是很帅气的,他甚至不输于唐纳德少爷。 在每天的晚餐中,威廉公爵偶尔也会表扬自己的小儿子几句了,对于这种转变公爵当然是喜闻乐见的,人人都希望自己的儿子争气,当他都已经放弃的时候,若伊却猛然间醒悟了,做了应该做的事情。 而唐纳德少爷表现的态度就很令人细细体味了,他不喜不悲,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就好像若伊对他是没有什么影响的,他有时会鼓励自己的弟弟几句,但基本上他对若伊还是保持着冷漠。 若伊也不气恼,他与钱定然成了知心的好友,每每有不顺心的事情就把钱定然当作心灵的垃圾桶,发泄委屈和牢马蚤。钱定然和对待公爵一样,只听不说,并且坚决不会传话。若伊对他很满意,在他的眼中钱定然逐渐可爱起来,连钱定然脸上的雀斑都变得顺眼起来。他们的关系很秘密,其他人都不知晓,当两人在走道相遇时,若伊就会偷偷的眨眼打招呼示意。 兄弟两个人的矛盾是在一次饭桌讨论上激化了,若伊向自己的父亲申请这次与皇室的交易由自己全权搞定,唐纳德凉凉的说了一句:“父亲,我认为与皇室的生意不像那些小打小闹的,损失了也无妨,这关系我们家的颜面。若伊他的经验还是欠缺了些。” 威廉公爵肯定了唐纳德的观点,他安慰若伊他的努力所有人有目共睹但是不可操之过急,凡事讲究循序渐进要慢慢来的。若伊根本没有听进去父亲的话,在他的心目中他认定哥哥就是不愿意他出风头,担心自己的地位动摇。 在这段时间的观察中,唐纳德的小动作不断,表面是温柔和善的兄长,背地里都在给自己使坏,还有自己原来受到父亲的批评,去的那些风流场所在印象中也是由唐纳德带领的,上上次认识的女人也是他间接介绍的,他就是要让自己变得无能,好顺利的接替父亲的爵位。若伊暗暗咬牙发誓自己绝不会令他得逞,他就是要让认识他的人都刮目相看,现在还有机会,父亲还没有正式宣布爵位到底给谁! 彻底沦为大型背景的钱定然好心情的进入看戏模式,饭桌上的暗流涌动他感受的最为真切,可是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温和的笑容不紧不慢的进餐。钱定然用纸巾擦拭着自己的嘴巴,考虑是不是在丢一枚重磅炸弹把这潭已经不清澈的水搅得更加浑浊。 唐纳德少爷这几天心情很郁闷,自己的笨蛋弟弟居然开窍了,而且最烦躁的是他总是把自己的好心当作恶意,真是搞不懂他。自己还没那么自降格调,把他作为竞争对手,反正公爵的爵位早就是他的囊中之物,这是铁板的事实,自己给他设圈套还不是想让他多些磨砺应对各种恶劣的坏境。 唐纳德在自己的房间兜着圈子,不知不觉时间过去了一个小时,他心血来潮的想去为自己调一杯酒,说做就说,唐纳德大步流星的奔向厨房。在楼梯口,他遇见了刚刚洗了澡盘着腿坐在手扶栏杆上晃悠的父亲的仆人布鲁克。 没有擦干的水渍让薄薄的衬衣变得透明,紧紧的贴在身上,勾勒出少年青涩的身材,可能是以为这么晚了不会再有人来,少年只穿了个短衬衣,下摆堪堪遮住饱满的臀 部,雪 白纤细的大 腿就这么露 着,他还满不在乎的甩动双腿,里面的春 光都隐约可见。 自唐纳德的脚步惊扰了玩乐休息的钱定然,他惊慌的回头,手忙脚乱的从栏杆上跳下,用手拉住上衣摆,好像这样做就可以使衣服变长,挡住自己的大 腿。就算是面对同性还是会不好意思,毕竟这是个陌生人。 他微微低下头,说了声少爷好,转身就往屋里跑。可唐纳德比他更快,他拉住逃窜的钱定然,顺势把他圈在了自己的怀里,带着笑意开口:“看不出来你挺开放的嘛~” 钱定然目光游离,他结结巴巴的说:“我以为没有人的,现在很晚了。那个,少爷我睡了,先走一步。你也早点休息吧。”说完他拼命想挣脱。 唐纳德哪会让他如愿,他增加了力道,往少年的耳朵吹气:“乖,晚上陪我吧~” 钱定然的声音带上了哭腔:“少爷放了我吧。” “你没有选择的余地,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这个孩子虽然外表有点小瑕疵,但是其它什么的都很优秀,很合我的口味呢。”唐纳德的声音不容反驳,他的手不安分的伸向钱定然的衣服里。 看着钱定然认命的闭上眼睛,他满意的亲了钱定然的额头一口。转过身他发现了一脸惊讶的弟弟若伊,他颤抖地指着自己:“哥哥,你,你在干什么!什么叫晚上陪你,你真的对男孩子感兴趣?!” 八 若伊是典型的有贼心没贼胆,很说事情他只是说说而已,并不会付之行动。在这个世界中,对于同性的喜欢还是比较隐秘的事情,是不能拿到公开场合说的,这是贵族见不得的游戏,如果被他人知道这个嗜好背后的指指点点是难免的。 当初调戏钱定然也只是想逗逗这个新来的仆人,若伊从没有想过要发生进一步的关系,到了现在钱定然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和朋友无异,他更不会有这方面的想念。而自己的哥哥居然毫不在乎的对钱定然说出晚上陪伴他这样的话,若伊简直觉得不可思议。 他很快联想到了原来家里莫名消失的男孩,聪明如他立刻就猜想到了是怎么一回事,他面色不善的插到钱定然和唐纳德之间,用自己挡住了看上去楚楚可怜的钱定然。若伊十分不屑的指着自己的哥哥:“之前那些男孩和你也有关系吧?!” 唐纳德耸耸肩,算是默认了若伊的指控。看到哥哥无所谓的样子,若伊心里鬼火起,他拉着唐纳德冲进父亲威廉的卧室:“告诉你,这件事必须当着父亲的面解释清楚,没那么容易完事!” 在摇摇椅闭目养神的威廉公爵被未经通报就闯进来的两个儿子吓了一跳,但看着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不得不先当起了和事老:“你们两个在古堡里打打闹闹成何体统,别让仆人们看了笑话,给我分开。” 若伊不情不愿的放开了哥哥,他恶狠狠的瞪着他,连珠炮把自己看到的场景复述了一遍,末了,他气恼的说:“父亲,要是大家都知晓了失踪的男孩是哥哥所为,我们家的颜面何在。” 出乎他的意料外,父亲没有生气或者惊讶,他只是叹了一口气,淡淡的说:“你要是不说,这事就没人知道。” 若伊睁大了双眼:“你早就知道了?” “你哥哥什么都好,除了这个……这个无伤大雅的小爱好,每个人或许都有什么特别的爱好,又有什么,若伊,你太大惊小怪了。还有,你不要和布鲁克走的太近了。”公爵支支吾吾的说着搪塞的话语。 若伊彻底对这个家失望了,多么可笑,自己就像是个小丑!从来都是,哥哥的错误都可以原谅而自己就不行,明明两人的成果努力一样,可是父亲的态度却大不相同。他冷笑了一声,口不择言的吐出怨毒的话语:“父亲,我为你的公正喝彩!反正哥哥什么都是对的,我知道了。原来我太肤浅了,以为要是努力你可以对我另眼相看呢。行了,我朽木不可雕,我就愿意和仆人打成一片,我不打扰你们了~” 若伊的话气的公爵拍桌,他瞬间苍老了许多。可若伊再也不管父亲究竟如何,直接摔门而去。要是自己不是追什么蓝色的蝴蝶撞见了这一幕,他们还要隐瞒自己多久,这家里真恶心,他受够了! 第二天若伊又回到了他的温柔乡中,再次陷入花天酒地中,在一次宿醉中,他无意将向朋友们讲到了自己哥哥的爱好,一时人们议论纷纷,消息传播的速度超乎了人们的想象,很快这是就被国王陛下知晓,他亲笔写了一封给威廉公爵,隐讳的指出身为爵位的继承人还是适当注意私生活比较好。 唐纳德的朋友德里克甚至专门来拜访他,劝告自己的好友为了今后的仕途不要沉迷于这些特殊另类的爱好。唐纳德沉默不语,他感觉自己的爵位似乎不是那么稳定了,优越感正在逐渐消失。 打着酒嗝烂醉如泥的若伊踩着小碎步舞步歪斜的走在自家的长长过道中,他有些分不清哪间才是自己的房间,在模糊不清的视线中,他看见布鲁克鬼鬼祟祟的一晃而过,好奇的他尾随着他拐过一道道拐角,忽然一阵淡淡的香气飘来,他打了个激灵,猛然清醒了过来。 若伊揉着双眼哪里有布鲁克的影子,刚才一定是产生幻觉了,最近玩的太疯了,身体的机能都下降了不少。他正准备回房间休息的时候,前面虚掩的红木门里传来哥哥焦急的声音:“父亲,你不能这样,这都是说好的事情,怎么说改就改!” 若伊惦着脚尖,悄悄的偷听里面的对话。父亲无力的声音响起:“我也没有办法。你不是不知道陛下他最讨厌同 性 性行为,他认为那是不洁的。他告诉我就算是游手好闲的若伊都比你好。” “父亲,你是知道我和弟弟谁的能力强的,这次的事若伊肯定是故意的!他就想陷害我。”唐纳德数落着弟弟的不是。 “胡说!你们是亲兄弟,哪来的陷害的说法,再说要害你他会等到现在!”父亲的语气很急促,“算了,我找机会替你说说好话吧……你不要乱想,你弟弟他没有那份心机。” “是的,多谢父亲。” 若伊的脸上浮现出得逞的微笑,哼,父亲,你对我的评价真高,我就是没有心机的孩子,所以说我只是不小心说出大哥的爱好而已~ 若伊步入自己的房间,他按开布鲁克送给他的小音乐盒,小丑继续反反复复的唱着那首简单的歌曲:“我有一匹小马驹,我从来都不骑~我有一台架子琴,我从来都不弹~我有一个小秘密,我从来都不说~”最近他每天都要听着这首歌才能安心入睡,这首歌给予了他勇气,让他能够设计缜密的计划来设计自己的哥哥,可是现在关键的一环还有点小问题,只要解决了那个,就万无一失了。 若伊想起自己冷落了布鲁克很久,不知他会不会生气。他选了个阳光充足的午后,邀请布鲁格陪他在庭院喝下午茶。布鲁克见到他就对他表示了关心,鼓励他不要泄气要继续努力。若伊心里暖洋洋的,至少这古堡里还有一个人是真心在关心着他呢。 心情很好的布鲁克热情地向若伊介绍花匠新种植的各类植物,在阳光的照射下,充足的雨露滋润以及花匠的精心照顾下,花园植物们各个生长得茂盛繁密。若伊也颇有兴趣的询问各种植物的名字,他指着一颗不起眼的一颗小草,感叹:“这花朵真漂亮,可惜是野草呢。” 钱定然轻抚着白色的铃铛状娇小的花朵,一词一句的说:“少爷,我认识这种植物呢,这里不多见在我家乡却很有名,叫做铃兰。”他顿顿了,突然压低声音:“这种植物各个部位都有毒,特别是叶子,要是误食的话,可会当场毙命,要小心啊。” 九 白色的铃铛状花朵在少年纤细修长手指的抚弄下显得十分可爱,若伊不禁有些迷惑这个看起来那么无害的植物怎么会含有剧毒?! 午后的阳光洒在微笑着的少年身上,他慵懒的闭着眼睛,抬头清嗅藤蔓上怒放的大片大片的蓝色花朵,此时的布鲁克没有了在古堡里的局促不安和紧张,展现了少年积极向上阳光的姿态,吸引着若伊的目光。 在欣赏中,若伊也打量着那几朵不起眼的小花,它们是那样的脆弱,可是却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杀害人,只要少量的几滴而已。他忽然灵机一动,计上心头,之前计划中缺失的一环被填补了,若伊假装很有兴趣的又仔细询问关于铃兰的各种习性。 布鲁克一一耐心的解答,他不解的问:“少爷怎么对这个这么关心?说实话这花在院子里不安全,要是有人误食了就麻烦了,等会我去给花匠说说,让他把花给拔出了。” 若伊赶忙阻止了他的行为,他郑重的说:“这事交给我来就好了,免得仆人们说闲话,怪你管的太多。” “不愧是少爷,想的真周到。”布鲁克拍着脑袋,为自己的大意而懊丧。而若伊则一直专注的看着铃兰若有所思。 因为唐纳德爱好的曝光,人们都在猜测那些失踪的少年与他有直接的联系,可是关于这一点他是打死也不承认的,口风十分紧,无论别人怎么说他的回答都是我不知道。 神风佣兵团的德里克甚至都把黑天鹅古堡当作了自己的家,每天不间断的按时报道,表面是找唐纳德聊天,实际背地里他在偷偷的查找那些少年的下落。德里克虽然也出身贵族世家,可是由于自身的职业,他对于贫民很有好感,他的佣兵团能够蝉联佣兵工会排行榜三年的第一名,就与他招收团员不看身世只看能力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威廉公爵和唐纳德都知道德里克在古堡里的所作所为,可是碍于他的地位比他们还要高(德里克是王族),就装作不知道,随便他折腾,他们觉得所有的证据早就销毁,德里克是查不出什么的。 可是他们明显小看了德里克的明察秋毫,仆人们的八卦心理以及他们清晰的记忆力,唐纳德还真找出了些蛛丝马迹,他可以下结论那些孩子全都不宜幸免的遇难了,而凶手就是这两位道貌岸然的父子。 因为知晓了真相,德里克不知不觉把钱定然也看作成了受害者,在他认为钱定然能安然无恙的活到今天只是因为运气好,他有时也会关心钱定然的情况,找他闲聊。 钱定然很不喜欢他,如果说自己是黑暗的代表,那德里克绝对是与自己对立的白,这个人好的太纯粹,没有一点点的歪念,正义感强为人随和作风正派,总之他真的算是不折不扣名副其实的好人,纯白的想让人毁掉。所以每次钱定然都草草结束和他的谈话,可是那家伙居然还以为这是自己的自卑不好意思,把他气的要死。不过钱定然很好奇,他要是知道那深藏的罪恶后,会是怎样的表情呢? 若伊在自己的房间来回走了十多圈了,泡好的咖啡早已凉透。他手中拿着的小瓶里就是那种白色小花研磨出来的汁,医生的病情说明也伪造好了,然后那个无辜的医生也消失了,就差这最后的一步了。 若伊又翻开布鲁克送自己的音乐盒,不知疲倦的小丑又拉着手风琴哼唱着若伊倒背如流的歌曲,随着音乐的响起,他的心逐渐的平静下来,恢复到最好的状态。若伊亲吻着玻璃瓶,呢喃着神灵保佑的话语,然后自信的走出了房间。 隐藏在房间角落中的爱德拉冷笑着观赏她的一举一动,她梳理着头发,鄙夷的说:“这种事情也祈求神灵保佑么,呵呵,要是求的是我的主人,你会心想事成哦~” 第二天唐纳德少爷心脏病发作死在了自己的卧室中,原因据说是和弟弟发生了争执,当时两人情绪都异常激动,后来前来检查的医生惋惜的表示唐纳德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平时情绪都没有太大波动,大家都没有注意。 若伊少爷相当自责,他跪在哥哥的床头一天一夜不吃不喝,后来在所有人的劝告下才离开了房间。若伊的计划成功后,他第一个想要分享秘密的人就是布鲁克,他急不可耐的满屋子寻找布鲁克的身影。 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慢慢冷静下来,耳边回响着小丑的歌曲,最后一句:我有一个小秘密,我从来不说~若伊停下脚步,他发现自己计划的漏洞,那就是布鲁克知道铃兰的毒性,他的脸变得狰狞起来,他必须要将秘密永远的保存在心里。 怀着难以言明的心情,若伊找到了坐在楼梯栏杆上的布鲁克,他正满腹心事的低头沉思,若伊轻手轻脚的走到他的身边,正要伸出手将布鲁克推下楼的时候,布鲁克忽然转头似笑非笑的望着他。自己的小动作被抓个正着,若伊有些尴尬,他想着该说什么来解释。 布鲁克做了个禁声的动作,他慢悠悠摇晃的站在栏杆上,伸出手:“若伊,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对不对?我一定会如你所愿~” 随着他的话语布鲁克的面容在慢慢改变着,红色卷翘的头发变成柔顺服帖的黑色,脸上的雀斑也消失不见。他的气质与说话前天差地别,他的气势另若伊不禁想要臣服膜拜。少年身体的瑕疵消失不见。居高临下站在若伊面前的布鲁克扬起一个妖孽的笑容,向他挥手告别,就这么仰身坠下楼梯。 若伊惊慌的想拉住少年的手可是已经为时太晚,少年清秀亮丽的嗓音在整个古堡婉转地响起:“我有一匹小马驹,我从来都不骑~我有一台架子琴,我从来都不弹~我有一个小秘密,我从来都不说~” 若伊就这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在将要坠地的时候,布鲁克的身后忽然凭空冒出来一个小丑,简直就是音乐盒里的那个的放大版,他掏出一块巨大的红布,把两人都牢实的盖住。随即红布“啪”的一声砸在地上。 路过的卡米拉管家捡起里面空空如也的红布,仰头不高兴的说:“若伊少爷,不要从楼上随便扔东西,我们很为难的!真是!”摇摇头又开始继续做事。 如梦初醒的若伊捂着脸慢慢滑倒在了地上……耳边还回想着少年美妙的歌声。 小丑俏皮的自我介绍:“主人,我是由嫉妒滋生的恶魔,我叫格林顿。” “嗯哼~我知道了。你来的很及时嘛。” “是谢尔德强烈要求的,哦,对了,他让我转告你,你用自己去诱惑唐纳德的行为,让他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啊,这个,要不我们先玩会再回去?” 德里克发现了一件怪事,黑天鹅古堡里的仆人又神隐了,更可怕的是人们集体失去了对那个男孩的记忆,只有自己清晰的记得,他发誓一定要找到那个男孩! 而若伊总是抱着一个简陋的音乐盒发呆,明明已经坏掉了,不能播放一个音,他却当宝贝一样保护着,面对他人的好奇,他总是回答:“这是我一个最重要的朋友送的,虽然我记不得他到底是谁面容也模糊不清,但是我依稀记得他似乎帮了我大忙,他是个好人呢~” 十 钱定然双手合目光真挚态度诚恳的向自家的管家大人道歉:“谢尔德,我错了行不行,我知道自己不该那样,我一定改正下不为例~我绝不会把自己作为道具随便利用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呐呐,原谅我吧!” 内心却在暗自诽谤,虽然说自己的人生不知道做了多少检讨,这样的话语不过信手拈来,可是自己这个身为主人的怎么沦为向仆人认错了?!这是什么世道啊! 谢尔德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专注的擦拭着一尘不染的茶具,他的语气没有任何波澜:“主人怎么会错,你说笑了。” 钱定然不是傻瓜自然听得出对方的嘲讽,他咬牙,内心纠结着是否使用最后的杀手锏撒娇。可是如果是演戏之类的还好,但是在这个属于他的家的地方,他实在是没脸做出那么与灵魂年龄极不相符的举动。 可能是看着钱定然的表情变幻转换的太精彩,谢尔德察觉了他内心的挣扎。谢尔德终于还是没有狠下心,他叹了一口气,熟练的开始替主人泡茶,轻轻的说:“我生气的并不是那件事,你连方向都没有搞清楚……” 然后他无奈的瞥了钱定然一眼,摸着他的头示意他不要在郁闷了。可是钱定然偏偏喜欢刨根问底,他顺手抓住谢尔德的手,不解的问道:“你在气什么?” 谢尔德将泡好的茶端给主人,耐心的解释:“按照惯例,我们成功后就会抹除所有的痕迹,你这次为什么单单留下那一个人的记忆,这样很危险。他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值得你这样做吗?” 钱定然恍然大悟:“哦,你说德里克啊。对的,我是故意就保留了他的记忆。”钱定然顿了顿,他得意的抚摸着杯子上精致的彩绘花纹:“你不觉得很有趣吗?我们这样做下去有些无聊了,我就是要让一个人知道,甚至允许他来调查破坏~我喜欢挑战的人生~” 谢尔德头疼的摇头:“主人,你在玩火,我们现在还比较弱小,要是引起那边的注意……” “这点你放心,我派了格林顿专门去监视他的行动。这点我还是清楚的,我不会因为自己的私人兴趣而破坏整个计划的~好了,我先去找下一个人选。”钱定然放下杯子,直奔魔镜去了。 还没有靠近镜子,就传来风舞君打击人的毒蛇:“我的主人你是大脑肿胀积水还是小脑肥胖下垂?!怎么会犯这么极限极品的错误,我真为你感到悲哀!” 听见阔别已久风舞的声音,钱定然自动把关于打击他的话语消音,高兴地和风舞打招呼。风舞沉默了两秒后,忽然爆发出刺耳的惊声尖叫:“天啊!我家主人是个!被人骂还暗爽!” 钱定然的笑容僵硬在了脸上,他认识到自己迟早有天会亲手毁掉这面极端的镜子,不管是哪个人格都在挑战他的下限。 这些天都不见爱德拉和格林顿的身影,因为成功创造出了属于黑暗的两位部下,黑暗世界的力量得到了相应的提升,版图自行开拓出新的领土。在钱定然所在宫殿的四周冒出了七座形态各异各具特色的古堡,对应着他的七位部下。 爱德拉和格林顿都跑去装修打扮自己的古堡了,其他的人间他们也各自忙碌去开发引诱人们心中和他们息息相关的情绪,让钱定然很欣慰的是自己的部下都是些任劳任怨的主,奇qisuu書网他们的乐趣就是工作,根本不用自己操心,自己要担心的就是尽快创造出下一位部下。 很快他就找到了目标人选,谢尔德知晓后,提出了要求:“这回让我来吧。” 这倒是钱定然完全没想到的,但他也乐得清闲。连忙点头:“行行,我给你打下手吧~” “这个就不麻烦了。”谢尔德微笑着拒绝了钱定然的好意,钱定然也不多说,他很好奇谢尔德会使用什么样的方法。 多桑是一个五光十色时髦的大都市,这是一直是多曼帝国富人们津津乐道的天堂,在这里你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享受到整个大陆做顶级的东西,无论是食物、衣服、住宿、饰品甚至女人男人,前提条件是你愿意出钱。 多桑的建筑汇集了整个大陆的特色,你可以看到北方特有的石砌屋,南方独特的草编屋,海边风情的吊脚楼,要是同时看见两个堪比皇宫金碧辉煌其实恢弘的宫殿可不要惊讶,因为多桑模拟了大陆所有帝国的王宫格局,修建了同比缩小2倍的宫殿。多桑的居民对挥金如土的行为已经麻木不仁,要是付金币还要计较数数的一定会被集体鄙视,没有钱还来显什么显,快快收拾回家种田吧。 可是不管这个地方多么富裕,都会存在着穷人,富人们享受着的高档服务都是由这些人所提供的。在见识了富人们奢侈的生活作风,仿佛那些都不是金币而是废铁,不是纸币而是废纸的夸张的消费观念后,有些穷人的心理难免失衡,他们在背地里诅咒那些刚才自己笑脸相迎的客人,憎恨命运的不公。 所以在这个地方钱定然他们遇到了小丑格林顿一点也不惊讶。他正在街边拉着手风琴献艺,随着音乐的响起,听众们的眼神变得迷蒙,沉醉在自己虚构的美梦中,想象自己也是来这里大手大脚花钱的一员,可是伴随着音乐最后一个音符的结束,他们就不得不再次面对悲凉残酷的现实,这种落差让他们更加怨恨和嫉妒。 格 黑暗王座 BL第2部分阅读 欲望文 黑暗王座 BL第3部分阅读 黑暗王座 BL 作者:肉书屋 黑暗王座 BL第3部分阅读 顿朝听众们鞠躬致谢,他一蹦一跳的晃悠到主人的身边,愉悦地向他们招呼,有声有色的描述自己近期取得的成果,他疑惑的询问:“怎么主人也看上了这个好地方~我们竟然不谋而合呢,这么说下个同僚就在这里产生了,哎呀真是期待呢~” 钱定然拉了拉帽檐,低声说:“这不奇怪,阴暗的情绪都是相辅相成互相滋生的,你们的能力绝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而且,这次由谢尔德全权负责。” 谢尔德胸有成竹的点点头,他漫不经心的替钱定然取下帽子:“主人,你不用遮遮掩掩,这里没人会认出你。就算是那个叫什么德里克的也不怕,你上次怎么说也算是变装了吧。” “还有,我已经和目标接触了,该做的已经做完了。” “什么,你什么时候出的手?!”钱定然惊讶的看着谢尔德,这未免太迅速了吧,好有挫败感,自己原来忙了那么久算什么,人比人气死人啊! “就在你和格林顿说话的时候。”谢尔德微笑着。 “你做了什么?不,应该说在那么短的时间你能够做什么啊!”钱定然有些抓狂。 “没什么,我就塞给那个孩子一个笔记本而已。” 十一 拥挤简陋的朽木隔板房,随意的搭着许多破旧打满补丁的衣裳,在风的吹动下,齐齐晃动像是特别的旗帜。不时有打扮花哨俗气浓妆艳抹的女子在其中穿梭,她们的口中骂骂咧咧,抱怨个不停。这里就是多桑这座城市有名的贫民窟所在。 房间里到处都在渗水,屋里的衣服和被单永远散发着一种难闻的潮湿气味,墙壁斑驳不堪,早就辨认不出原来的色彩,上面爬满了鲜绿的苔藓,也只有它们才能在这种阴暗长年没有阳光的地方生存下去。 蜘蛛和白蚂蚁们忙个不停,忙着在各个角落编织一个又一个的蛛网,忙着噬空这陈旧腐朽的木料,凯茜双眼无神的捂着耳朵,她好像能听见虫蛀的声响,这个地方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倒塌。 在这里想要隔音什么的根本就是痴心妄想,左边的大妈又在打骂自家的女儿,那不重复的恶毒词语让凯茜汗颜,已经持续了一个小时了那位母亲仍然精神失足没有疲劳的迹象。这是个笑贫不笑娼的地方,不能挣钱的女人就会被打上废物的标签,受到所有人的唾弃。 凯茜还清晰的记得那个楚楚可怜女孩的第一次,她才多大啊,可是就不得不去接受那些令人发指的虐待和玩弄,那个孱弱的女孩的第一次害她足足在床上修养了三天才恢复,想到这里,凯茜不禁回头望了望躺在生霉肮脏被子中呻吟的养母,如果要是不这位连起床的体力都没有了,自己或许也要“享受”同样的待遇吧? 而右边的房间里则传出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这样的声音凯茜并不陌生,在她工作的地方,她每回端茶送水的时候,会在半遮半掩灯光暧昧的小包间里听到,她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真是讨厌,凯茜使劲捂住耳朵,为什么要这样,明明是那么地贫穷,还不知悔改,像老鼠一样不间断的繁殖! 但是她知道这样做无济于事,那些声音依然会不受影响传入她的耳朵,这么多年了,哪天不是这样。凯茜终于放弃了自己孩子气赌气的动作,她叹了一口气,任命的开始整理自己的手提包,为明天的工作做准备。 忽然凯茜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她从自己的包里摸出一本黑皮笔记本,笔记本的封面是印的是一副神奇的图案,一条黑色细长的未知生物张牙舞爪吞云吐雾翱翔在广漠的大海上,根据花纹的样式,凯茜判断这应该是某个大家族的家徽。 这个本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包里?凯茜努力回忆自己今天的行程,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管了,就当自己的本子来用吧! 凯茜这么想着,开心的翻看着里面的内页,这是个崭新的本子,上面没有任何字迹和涂鸦,细心的凯茜很快发现,本子的最后两页粘在了一起,她从缝隙里瞄去,上面似乎写有东西。 凯茜有一半精灵族的血统,精灵族有个奇妙的能力,那就是记忆传承,所以她生下来就认识大陆的通用文字,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没有沦落到和其他的姐妹们一样,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 凯茜拿出锈迹斑斑的小刀,小心翼翼的裁开两个纸张,可是还是在洁白的页面上留下了难看的褐色痕迹,让她十分心疼。凯茜走到烛台边,逐字逐句辨认上面的句子,只见上面简单的写着: xxxx家族 心想事成本 首先祝贺你有幸得到这个神奇的本子,你的人生将会由此不同,请你仔细阅读下面的事项,祝你愉快! 1、你可以用笔每天在本子上写上一个你的愿望,你的愿望会得到实现。 2、愿望必须由低级到高级,从你目前生活中最迫切的开始,如果越级提出愿望,恕不能满足。 3、切忌:本子的存在不可让其他人得知,否则你将回到原点,一无所有! 内容很短,这些让人振奋的句子都是华丽的手写体。凯茜想象一定是某个优雅高贵的人写在上面的,她将信将疑的又阅读了一遍,嗤笑道这个一定是骗人的或者是恶作剧吧,哪有这么神奇的本子存在!她那么虔诚的祈求神灵,从来愿望都没有实现过,如果这本子是真实的,那高高在上的神灵们岂不是无地自容。 可是她又心痒难耐,万一这个上面说的是真的呢……那自己不是……凯茜左思右想,犹豫不决,最后她决定尝试在本子上写写,反正自己又不会吃亏,就算被欺骗了又怎样~ 凯茜翻箱倒柜,找出家里仅有的一只羽毛笔和过期的墨水,她双手颤抖的蘸着墨水,几乎不能写字,她拼命平复自己紧张急切的心情,终于在本子上写上歪歪斜斜质朴的愿望:“我希望有一顿丰盛的饭菜。” 写完她放下笔,闭上双眼,上手何时无比真心的祷告,她默念着神灵保佑,可是等她偷偷睁眼时,却大失所望,什么都没有发生,摊开的本子和上面墨迹未干的字迹都像在嘲笑她的天真。 “果然,这些都是不可能的!我就说嘛。”凯茜无力的趴在桌上,刚才那种忐忑不安的心情消失了,自己无比的平静。 凯茜摇摇头,合上本子,她想了想不解气的将它丢在地上,踩了几脚泄愤:“叫你骗我!我纯洁的少女心受到了严重的伤害!”发完气,她感到相当疲倦,打着哈欠,洗洗睡了,明天还要早起去工作呢。 第二天一早,凯茜被一阵扑鼻的香气唤醒,她吸着鼻子如数家珍:“啊,是海鲜沙律、芝士配番茄、时令蔬菜沙拉、蟹肉栗米汤、香煎鱼排配清柠汁、黑胡椒牛排、蒜泥花椰菜、黑森林蛋糕……我肯定还在做梦,太美妙了~” 她猛然起身,揉着头发:“不对,这味道就在我家里!”凯茜不敢置信的揉着双眼,掩住自己口中的惊呼声,没错,她曾经只能想象的美味都出现她的家里,那些令人食指大动的美味都盛放在高档的瓷质餐具中!凯茜兴奋的手舞足蹈一番,她连忙找到丢在地上的本子,不住的亲吻:“天啊,我的好运来了~” 这是个奇迹的早晨。 十二 这一天的工作凯茜都心不在焉魂不守舍,她脑海里老是想着家里的黑皮笔记本,想着今天自己应该写什么愿望。以致于工作频频出现差错,好在她的老板脾气不错为人温和,以为她身体不适,竟然给她放了一天的假,让她好好休息。 如果是平时,凯茜一定感恩戴德,但今天她的魂完全不在这里,她就心急如焚地跑回家,又检查了一遍笔记本还在,然后开始有条不紊的规划自己的愿望。总的来说,凯茜是一个有条理的人,她按照轻重缓急将自己的愿望逐一列出,排列了先后顺序。 凯茜拿出羽毛笔,郑重其事的写下了今天的愿望:“我希望自己能够涨工资。”第二天,如同她想的一样,老板感慨她一人生活的不易,为她增加了薪水。凯茜觉得自己的心情很奇怪,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在证明这一切都是真实后,她的内心十分平静,她都有些佩服自己的冷静。 在黑皮笔记本的帮助下,凯茜的日子发生着转变,她的日子越来越好,她逐渐脱离了贫民区,开始步入了富人的行列。不知不觉中,笔记本已经写满了好几页,每每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都会忠心的祝愿这个不知名的xxxx家族,多亏了他们,自己才能有今天的一切。 今天她完成祝愿后,吩咐仆人准备明天的礼服。听闻某个国家的公主也会出席明天的舞会,在凯特的心目中,公主王子国王都是很神秘的人物,自己从小只听过他们各种各样新奇的故事,他们就像是在童话里的人物,有机会和他们见面是很激动的事情。 凯特特意做了充足的准备,她专程学习了宫廷的礼仪,查看了相关的书籍,选购了得体适宜的服饰和首饰,她希望能够给那位公主留下一个好的印象。 晚上八点钟,奢华热闹的舞会正式开始了,大家先带着或夸张搞笑或精美漂亮的面具,随着激昂优美的交响乐旋律共舞,凯特随着音乐的节拍按照这曲集体舞的程序,走马灯式地交换了一个又一个的舞伴,大家都带着面具,谁都不认识谁,匆匆短暂一晃而过的会面也许正从另一个侧面反应着上流社会的交际特色。 随着最后一个音符完结,所有人退出了舞池,刚才还喧闹拥挤的舞池一下着显得异常的空旷。晚会的主人面带笑容满面春风的走入舞池中央,在他的指令下,所有人统一揭下了面具,可是谁知道他们是否还带着另一层面具呢? 中年男子兴高采烈的热情向大家介绍这场舞会的特别来宾——公主安德丽亚。安德丽亚公主今天穿了一件粉红色主打的蓬蓬裙,可爱的蝴蝶结和繁复的蕾丝俏皮的花边都显示了她的天真无邪。她的头发简单的束着,分成两股,任金黄的头发落在肩膀两侧,和她胸口天然的粉水晶相映成趣。 宴会上的每个人都对公主发出由衷的赞叹,安德丽亚公主不骄不躁性格平和大方,不论在什么场合都保持的优雅的礼仪和完美的微笑。在公主的身边自然立着忠诚的护花使者,这位在大陆也有相当的名气,神风佣兵团的团长德里克。他的出现一下吸引了众多女性 爱慕的视线,帅气阳光的外形以及高贵的身份是优秀的情人人选。 德里克落落大方的替娇美的公主挡下追求者,不动声色的近身保护着公主的安全。他的视线飞快的巡视着整个大厅,不放过任何可疑的角落。突然他的脸上浮现出惊愕的神情,目不转睛的盯着窗台休息的地方。 善解人意的公主马上发现了德里克的失常,她好奇的望了望那个方向,低声问道:“怎么了,德里克?有什么不对吗?” 德里克收回了目光,抱歉的说:“哦,对不起,安德丽亚,我居然分心了。没什么,只是看到一个人的背影很熟悉罢了,不过我想我认错人了。” 阳台的休憩处只是形单影只的站着一位面容英俊的青年,但他周身冷漠的气息使不少倾慕的女人们敬而远之不敢轻易靠近。这个宴会中的小插曲很快就结束了。 等德里克彻底遗忘这各地方的时候,青年慢慢的移开自己的位置,露出挡在身后可爱的少年。少年的服侍一看就价值不菲,估计又是哪位有钱人的少爷,他们正是乔装打扮的谢尔德和钱定然。 钱定然怡然自得的品酒,平淡的说:“我该夸奖他是野兽的直觉吗?离得那么远都会注意到。” “大概是少爷你的存在感太强了。”谢尔德微笑的接口。 钱定然颇有兴致的瞅着场中翩翩起舞的凯茜,与自己的管家碰杯:“就是她吧,你挑选的人选?有精灵族的血统呢,很漂亮啊,有点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要是少爷一个月前遇到她就不会下这样的结论了。”谢尔德将杯中的血红色葡萄酒一饮而尽。 “哦?看来她的变化挺大的嘛~这些生活在底层的人就像是一颗颗被掩埋的原石,经过我们的修饰和打造,绽放出夺目的光彩,或是水晶或是玛瑙抑或钻石,这个过程真是很有意思~”钱定然心情舒畅的注视着谢尔德,“对了,我刚才好像看见格林顿了,他也来凑热闹?” 谢尔德不着痕迹的再次挡住了小主人,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主人他不希望被其他人瞧见。他毕恭毕敬的回答:“你没看错。我想主人会感兴趣吧,格林顿说凯茜在看到德里克的一瞬间,忽然对公主产生了嫉妒的情绪。你看到她虽然神色如常,实际上大概在遭受嫉妒的煎熬和折磨吧。” 钱定然举起酒杯,怪声怪气的朗诵:“噢~爱情你真是个可爱的小精灵,在我不经意的时候悄悄来临~我听见阳光的祝福花朵的绽放天使的颂歌,我看见金色的箭刺穿我的心灵。啊!我无力抗拒,沉迷在美妙绝伦的恋爱中,它让我如此的欢愉~” 十三 在凯茜的心目中,她对于情爱是畏惧厌恶的,这和她生长的坏境有着直接的关系。她所见所闻的爱情无一例外都是以悲剧而告终以泪水而收场,她以为这个世界假如真是有什么一见钟情断然不会落在自己的头上。 可是在见到德里克的那个瞬间,她所有的观点和认知被全部推翻,她发现自己也会脸红心跳也会动心……凯茜很早就善于察言观色,她认为判断一个人的好坏,首先是从对方的眼睛下手。 德里克是她所见的最清澈的眼眸,他的目光没有杂念,再加上本身的优秀,凯茜丢盔弃甲义无反顾的沦陷了。魔法大陆民风彪悍,无所谓矜持,为了伟大浪漫的爱情,女追男也不是什么新闻。而且凯茜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 凯茜最近正处在一个怪圈中,从得到笔记本的欢欣雀跃到现在的不咸不淡时间并不算长,这些轻而易举获得的东西才拿到手中的时候,内心会慢慢的涌现出一股空虚感,可即使是这样,她还是每天上瘾一般准时在笔记本上写上新的愿望,仿佛是永无止境的恶性循环。 有时她会对未来产生不确定的感觉,像个哲学家一样思索生命的意义。现在德里克的到来给她的生活注入了全新的光彩和活力,她又充满了激|情来面对这个爱情追逐的过程。凯茜通过黑皮笔记本得到的都是物质上的满足,人心对她来说是个不可染指的神圣领域,她希望依靠自己的努力来得到德里克的倾慕。 这对钱定然可是大大的好事,要是凯茜真的在笔记本写上“让德里克为我神魂颠倒”的愿望,估计会让他很为难吧…… 就如钱定然对凯茜的赞美,不可否认她确实拥有着骄傲的资本。德里克也注意到了这个与众不同的女孩。前期苦难生活的折磨,使凯茜的双眸蒙上了一层哀愁的薄纱,时至今日她还是不能走出那不堪回首的过往。 少女郁郁寡欢的表情配上她精灵血统的美丽脱俗让她在众人中脱颖而出,绅士们都忍不住想呵护关怀这个漂亮的人,使出浑身的解数为博美人展颜一笑。凯茜的身上融合了先天精灵族的随性自然以及后天养成的谨小慎微,两种矛盾的气质没有产生不协调反而增添了她的吸引力。 在别人的引荐下,德里克和安德里亚公主认识了这位女孩,相约明天一同游览多桑。凯茜敏锐注意到公主对德里克更多的是一种兄妹的情谊,最大的假想敌已经不复存在,凯茜暗自窃喜。 从这一天开始凯茜的愿望总是围绕着德里克,她希望能够将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展现出来,不费吹灰之力她学会了别人要花上几天时间才能掌握的技能,所有只是为了让德里克的目光多在自己身上停驻一会。 这天,不可避免的大家相约去赌场瞧瞧稀奇,安德丽亚公主和德里克也小试身手,赌了几把。德里克霉运当头赌注全打了水漂,而公主却好运连连,赚了个满堂彩。德里克笑着说:“安德丽亚我真羡慕你的好运,可惜这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啊~” 德里克很少表现出对什么感兴趣,他平时对什么都是一个样,凯茜怪异的看了他一眼,问道:“很多人都崇尚实力,难得向你这么坦诚的表达对运气的渴望的。” “那是他们得不到才退居其次,”德里克摇摇头,认真的说,“实力固然重要,可要是没有那一分的好运你可能什么都不是。相反,仅仅凭借着好运,有些实力平平的人还混得风生水起。” 凯茜勾起了嘴角:“那有什么,如果我愿意,我会拥有最好的运气~” “嘿嘿,”安德丽亚插嘴说,“你在吹牛吧,运气是世上最飘渺无常的东西,哪能说来就来的。” “不如我们打个赌看看。”凯茜故作神秘的说。 “好啊。赌约是什么呢?”德里克觉得有必要让凯茜清醒。 “这样好了,输的人答应赢的人一件事吧~”在公主的提议下,赌约正式成立。 凯茜一点都不担心,她相信在黑皮笔记本的帮助下,自己所向披靡无人可敌。在德里克和公主目瞪口呆和不可置信中,她连续三天获得了多桑彩票的头等大奖,准确的预知了得奖的号码。这件事在多桑成为了一项不可超越的奇迹,第三天去领奖的时候,市长亲自为这位幸运儿颁发奖品,祝福她的好运。 凯茜得意洋洋的望着下面的人,德里克惊叹道:“天啊,我不得不说你是受神眷顾的人!这种事的几率那么小,你都碰得到。好吧,你说,要我为你做什么。” 凯茜羞涩的端详着帅气的德里克,这么多天她的表现大家有目共睹,谁都知道她对德里克报以好感,可是不知道他是迟钝还是故意装傻,德里克对她的殷勤视而不见简直是一块木头。眼看他们离开多桑的日子越来越近,凯茜心急如焚,她可终于找到了机会,来个出其不意,把这层纸捅破了,看德里克究竟怎么说。 凯茜酝酿了一下情绪,她轻轻柔柔的说:“德里克,我很欣赏你的一切,虽然我们相处的时间很短,可是我觉得你是一个好人。你能否给我一个机会,尝试着回应我的心意?”刚开始她的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可到了最后凯茜豁了出去,想着横竖都是一刀,她的声音清晰平静,坚定地看着德里克,等待他的回答。 德里克是个情商极低的笨蛋,他是真的没发现凯茜的情谊,根本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情况,于是措手不及。这是他第一次遇到女孩主动对他表白,自己又夸下海口什么都可以答应,而且该死的他对凯茜还有好感。德里克老实的表达了自己的心情:“我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可否给我点考虑的时间?” 凯茜两眼一亮,她是有希望的!她忙不迭的答应没有问题。两人都有些忘乎所以,谁都没有察觉到公主紧皱的眉头。随后凯茜给予了德里克充足的时间,她沉浸在快乐中,每每经过德里克居住的宾馆总会情不自禁的深情眺望。 三天后她接到简短的匿名信笺,相约在寂静的午夜街心花园里详谈。凯茜没有见过德里克的字迹,不过她可以确定这个字出自男人的手,所以认定就是德里克写给她的,兴匆匆的打扮一番去了街心花园。 出乎意料的是,等待她的不是德里克而是安德丽亚公主。公主悠闲的坐在休憩的石刻椅子上,看到凯茜,她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示意凯茜坐下。她泰然自若的神情不怒而威的气势让凯茜忽然意识到这位是个高高在上习惯被人歌功颂德的公主陛下,和自己是不同的。 安德丽亚组织着语言,慢吞吞的说:“我把你当做好朋友来看待,我会开诚布公的和你谈,请你耐心把话听完好吗?” 凯茜有了不好的预感,但她还是轻微的点了一下头。公主握住凯茜的手,平心静气的说:“我和德里克从小就认识,我们的关系非同一般。别的不说,我敢保证自己对他十分了解。德里克他什么都好,可就有一个坏习惯,那就是优柔寡断,特别是对待女人。” 公主顿了顿,她瞥了凯茜一眼。继续说道:“你的要求多少有些唐突了。我希望你能够对德里克说那是你开的一个玩笑,不管他的回答是什么。” 凯茜的声音很冷:“和一个人很熟,并不代表就有资格替他做决定吧。” 公主诚恳的说:“凯茜,我是为了你好!” “我不觉得!”凯茜愤怒的站起身,“有什么德里克亲口告诉我就好。” 安德丽亚神色复杂的盯着凯茜,自己的话确定不好听,可全是肺腑之言。凯茜就没考虑过两个人身份的差距吗,不受祝福的婚姻不是美好的,爱情不能替代一切,它需要脚踏实地。这样莽撞不听劝告的女人只会毁了德里克的仕途。 安德丽亚静静的看着凯茜,不再礼貌委婉,她残忍的刺伤打击凯茜的心灵:“德里克是亲王的儿子,以后会是教会的神圣教廷骑士。他不仅仅是神风佣兵团的团长,他还有这么多的身份。请你睁大眼睛,瞧瞧镜中的自己,扪心自问你配得上他吗?!你对王族的了解有多少,对他的了解又有多少?!一时的激|情是无法持续的!” 凯茜不卑不亢的昂首挺胸,慷慨激昂的说:“我认为这些不是问题,人们不是常说要勇于追求自由的爱情嘛,我的运气会弥补我的不足。” 安德丽亚沮丧的发现她和凯茜沟通不能,她的权威受到了公然的挑衅,这个人为什么不能面对现实呢,人们常说,这是多么可笑的句式!她对劝说凯茜心灰意冷,放出话来:“我会全力阻止你的。” 凯茜很委屈,她始终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从黑皮笔记本得到的学识只是复制在脑海中,她没有经历过时间的磨砺生活的感悟和自身的消化,哪里会懂得安德丽亚的想法,这就是她用笔记本也改变不了的差距。她怒火中烧,想当初还把公主当做朋友,终于忍无可忍的推了安德丽亚一把。 没有防备的公主跌倒在了地上,而这一幕恰好被赶来的德里克看见了,他没忘记自己保护公主的职责,马上扶起了公主,指责凯茜不懂事。生活就是这么狗血,凯茜怀疑这一切都是公主精心策划的,她口不择言的骂出难听的字眼,暴露了自己在贫民窟养成的本性。 德里克本来就不是很高兴,他生气的说:“没什么好说的,凯茜我拒绝你的心意,并且,我想我们的友谊也到此为止吧。你该重新学学淑女的礼仪。”也不给凯茜解释的时间扬长而去。 凯茜才醒悟自己做了什么傻事,她哭泣的回到家中,摔着能够摔的东西,然后趴在地上大声恸哭。晚上她红肿着双眼打开了笔记本,考虑了许久,结果还是没有写上让德里克爱上她的愿望。她要让德里克后悔,失去了他会有数不清的男人为自己疯狂! 凯茜的生长环境注定了她思想的局限,她不会反思自己的错误,她的愿望从这一天起超越的物质层面,进入了精神层面,她要控制他人的思想,哪怕是虚假的爱慕。 公主老实交代了和凯茜发生的口角,德里克觉得自己的话有些重了,他想明天再去道歉。但是已经太晚,第二天的凯茜眼中再也没有了他。她在一群男子的簇拥下肆意大笑。 德里克感慨的说:“她变了……” 公主理解的拍拍他的肩膀:“我知道,这并不是你的错啊。” 德里克无奈的转身,在远处的路灯处,他忽然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钱定然一脸笑意双手环胸的看着他。德里克辨认出这个男孩就是布鲁克!他正要上前,可一眨眼,哪还有钱定然的影子,只有街头的路灯孤单不知疲倦的亮着。 “是布鲁克吗?”德里克的询问在安静的街道随风飘散…… 午夜时分,地下室生命树的房间里走出一位怀抱厚厚笔记本一身书卷气的文雅女人,她恬静的气质很迷人。等待已久的爱德拉和格林顿热情的欢迎她的加入。爱德拉拉着她的手亲昵的说: “嘿,你是贪婪吧~看起来文质彬彬的~” “我叫雪莉尔~以后大家互相关照~”雪莉尔摩挲着笔记本温和的说。 格林顿对一旁哈欠连天的钱定然打趣道:“好了,主人,这下你安心了吧~小孩子要准时睡觉哦~其实有我们守着就足够了。” “我怎么可以缺席自己部下诞生的重要日子,上次就错过了,这次我可是做了精准的推算!”钱定然揉着眼睛说。 “你怎么算出雪莉尔这个时间出来的?”爱德拉歪着头很好奇。 雪莉尔为她解除了疑惑:“人的心中都有一道堤坝,它比法律道德更加重要,制约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当堤坝被贪婪的河流冲垮时,人将不再受任何控制,那就是我的出生之际。” 谢尔德将困顿的钱定然小心地抱在怀里上楼,钱定然没有露出不适应的神色,想来这样亲密的动作他已习以为常。他自然的找到舒适的位置,合上双眼嘀咕:“我们总是这么自私,当天上掉金币就祈求神灵掉在自己头上,轮到掉石头了,又祈求掉在别人的头上。真正公平的神灵怎么会显灵,他只会保佑眷顾辛勤劳作的善良人,哪怕他们从不曾祈祷。” 十四 华乐柯帝国作为大陆版图和实力均排名第一的帝国,其首都纱卡尼斯自然是说不完的欣欣向荣道不尽的繁荣昌盛,那里的居民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他们的口味不是一般的刁钻。可是最近一家即将开张的餐馆却成为了大家的谈资。 餐馆的宣传造势和别家没有什么区别,也是在开张前夕请了大量的人派发宣传资料,在这里商家们为了吸引更多的眼球已经绞尽脑汁,什么招数都使了出来。让大家惊讶的正是这些小小传单上的介绍内容。 其一,餐馆宣称他们的菜品举世无双,全部原创,皆是人们从没有见过的美食,让你食髓知味欲罢不能,这个先暂且不提,等开张去品尝后就自见分晓,仅从传单上提及的特色菜名到是人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其二,老板相当的有脾气,他申明每天只做十桌的生意,满了十桌就关门修业,敬请明日再来。并且所有的菜品都有餐馆自行搭配,客人们不能自己决定。人们猜测这个老板估计是个疯子或是太有钱的那家少爷,这家菜馆根本就是他开着玩的,而不是要赚钱什么的,因为他的所作所为违背了做生意的道理。哪有生意上门的来闭门不见的?! 除此之外,餐厅的装修也让人议论纷纷,一直都笼罩着厚厚的幕布,不得窥见全貌。在各种各样的声音中,餐厅按照所公布的日期准时开业了。当天,它的老板没有露面,可是邀请的嘉宾都是赫赫有名的名流们,这似乎印证了老板是闲得无事富家子弟的推测。 好奇的人们为了里三层外三层,可惜餐馆的大门简单的离谱,如果非要勉强夸奖的话,只能说是干净大方,离人们的想象有很大的差距。等受邀的人们鱼贯而入时,他们这才发现,原来餐馆别有洞天,里面是错落有致风格各异的十个包间,在服务员的引领下,大家各自进入了相应的包间。 后来人们相互交流的时候才知道,每个包间里的服务员都身着异域风的服侍,旁边还有专门的人演奏着不知名的乐曲。音乐是没有国界的,虽然不明白是什么乐曲,但是美妙动听的旋律还是让人们如痴如醉沉浸在唯美的音乐中。 服务态度无可挑剔的服务员这时端出香气扑鼻令人食指大动的美味,这些人装作对食物很有了解的样子,假装挑剔的品评了一番,然后拿起餐具挑起一小块,慢慢的咀嚼。浓厚舒爽的味道在舌头散开,带来的是味蕾的至上享受回味悠长,人们不禁闭上双眼,去感受食物的魅力。 这时再没有了绅士淑女的礼仪,人们只顾着全身心的投入在了满足口腹之欲中,那是一种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酣畅淋漓,很久很久他们都没有遇到了,仿佛回到了从前的童年时光,为了一点点好吃的东西而欢呼雀跃。 餐馆的标志十分独特,是一只黑色的圆眼吊睛的动物,初看有些凶神恶煞,可是餐馆的餐具和墙面扶栏等等全部使用了该动物作为装饰,看得多了,反而觉得能够促进食欲胃口大开,真的很奇怪。 酒饱饭足的人们争先恐后的预约下一次就餐的时间,负责接待的服务员面带和煦的微笑有条不紊的为他们登记,安排最合适的日期。从开张的那一天起,纱卡尼斯的人们敢拍胸口发誓从来没有一家餐馆的生意能像这家这么好过,如果想在那吃一顿饭哪怕是皇帝陛下也得老老实实的提前一个月预定。 钱定然心情很好的靠在墙上,看着在厨房忙个不停的艾玛婆婆,抱歉的说:“真是麻烦你了艾玛婆婆~我们现在人手不足啊,而且我也找不到比你更适合的了。” 艾玛婆婆暂时停下了手中的活路,她慈祥地看着自己的主人:“小主人,为你做事是我的荣幸啊。只是我不想把手艺献给这些愚蠢的凡人,这些食谱好多还是主人你亲自写的,太便宜他们了!” 钱定然有些汗颜,那些食谱又不是他发明的,他只是盗用了前世大厨们的杰作而已,但是艾玛婆婆很是厉害,经过她那双化腐朽为神奇的魔力之手,竟然能够让钱定然在异世的大路上重见前世的美食。 钱定然不再打扰艾玛婆婆忙碌,有他在艾玛婆婆做事有点碍手碍脚,他起身准备离开,去看看其他的人,突然他想起了什么,转过头轻声提醒:“艾玛婆婆那个东西不要忘记放了啊~” 艾玛婆婆心领神会的点头:“放心吧,我不会忘记的!谢尔德可是千嘱咐万叮咛的,虽然我年纪到了,可记忆力还好呢~” 钱定然轻轻合上门。餐馆能这么受欢迎并不是偶然,再好吃的东西也绝达不到这样火爆的场面,你要是有心人就会发觉来餐厅吃饭的人很多都是常客,按理说这样的餐厅只需一个月光顾一次即可,没道理这么密频繁。所有的秘密都来自钱定然所提到的他家宫殿的一种植物的果实。 这种植物他们吃没什么就是一种调味的香料,而对于这个世界的人而言,它的威力就如同罂粟果一样,使人上瘾,唯一不同的是这种果实对人体无害,只是会激发人们对食物渴求的本能而已。 钱定然轻飘飘的走到休息的地方,然后他看见自己的几位部下爱德拉、格林顿以及雪莉尔正热火朝天的斗地主。钱定然无力扶额,他后悔自己怎么一时心血来潮做出了扑克牌然后还教自己的部下们怎么玩,想象黑暗的势力一群人笑容满面的斗地主锄大地争上游跑得快外带打麻将的囧像,他的心脏就一抽一抽的痛。 这回本来没想让他们来帮忙,可是听说了艾玛婆婆要来,这几个不甘寂寞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就天天吵闹着非要加入,不然誓不罢休,钱定然也就无奈的答应了。他看着他们,自言自语的说:“真看不出来,格林顿去了小丑妆,也是一祸水级别的~另外,雪莉尔的身材也很好啊~再加上她的表面天然呆的气质以及轻柔的嗓音简直是宅男们的梦中情人。她在餐厅受欢迎的程度居然不输于爱德拉。其实胸大无脑的女人很受宠爱吧,可以满足男人们邪恶的念想。” 这番话如果是位年轻的男人说出来倒没什么,可钱定然的外表是个可爱老成的正太,所以刚好走过来的谢尔德忍不住嗤笑出声。钱定然恼羞成怒,他没好气的瞪着谢尔德:“怎么,我就不能发表对女人的意见吗?!” 谢尔的面不改色毕恭毕敬的说:“属下不敢对主人有意见,我甚至可以亲自教导你。” “不用了!”钱定然悲哀的扭头,自己现在这个年龄明明是有心无力,除非他不想要自己的身体的,才会去那么做。 餐馆的生意越来越好,这里的人们就像着魔一样,疯狂的消灭着食物,钱定然把这次的任务全权交给了谢尔德来负责,自己则在思索下一位部下的计划。看着那些狼吞虎咽的人们,他反而有些反胃。 钱定然发现随着时间的推移,爱德拉他们有时会领一些客人去后面的一间小房间,那里有什么特别的食物么?钱定然不记得自己有写什么其他的食谱啊,他正想去一探究竟,就被谢尔德一把拉住,在他的耳边说:“主人,你还是别去那里吧。” “为什么?你们难不成还背着我做什么事?!我偏要去一睹为快!”经谢尔德这么一说,警告的作用没有丝毫,钱定然更加坚决的要去看看。 谢尔德没有阻止,他拉着钱定然推开里面的门:“那你自己去看吧。” 不一会,钱定然就从里面冲了出来,扶着墙角一阵呕吐,他接过谢尔德递来的纸巾,踩着嘴角的污渍,冷冷的质问:“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开张一个月后吧。”谢尔德又仔细的为他擦了一遍。 “好,很好……”钱定然此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刚刚看见的一定是地狱,那些丧心病狂的人竟然在食用婴儿肉喝着人血,为什么可以这样平静的吃着自己的同胞呢,真是残忍之极。 那些孩子还是活生生的,他的脑中响起那一声声凄厉的哭泣。钱定然从一开始就知道,总有一天会走到这一步,超越他的道德底线,如果说光明的那边是纯粹的白,谢尔德他们就是纯粹的黑,而自己就是介于黑白之间的灰,很不幸,上一辈子的价值和道德不可能轻易的抹杀,即使打着拯救这个世界的幌子,他仍然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恶,在未来他的双手还会沾染许多的鲜血。那个王座就是由鲜血和白骨堆积而成的。 可悲的自己将受到的惩罚就是内心良知永恒的折磨,也许有那么一天他的精神会崩溃吧,那时候就不会痛苦了。大概是看见钱定然的脸色苍白的可怕,谢尔德关切的拍着他的后背:“主人你没事吧?” 看到谢尔德担心的目光,钱定然清醒了过来,自己怎么圣母了,该做的工作还是要去做,这是对时空管理员的承诺,自己本来就要做一个坏蛋,万人之上的魔王,为了他们也要坚持。钱定然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他低着头想着心事。于是错过了谢尔德嘴角得逞的微笑,他在心里默默的念着:“主人,请丢弃你内心的哪一点纯白,堕落到我们的身边吧~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有善的念头的。” 在安静的城堡,钱定然迎来了自己的第四个部下,正是餐具上印着的名为饕餮的动物,看着威风的动物,格林顿摊手说:“怎么我们的同伴是这个造型,如何与他沟通啊?” 话音还没落,饕餮就化为肥胖可亲和善的胖子,单看他的五官长得很出错,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胖了,虽然胖嘟嘟,但是这家伙是十分的灵活,他笑嘻嘻的拍着格林顿,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呵呵,这样子就没问题了,大家,我叫饕餮,以后一起努力吧~” 格林顿皱着眉头躲避饕餮的肥猪蹄,不满的抱怨:“喂喂,不要乱摸!”胖子一脸受伤的表情,向钱定然告状格林顿欺负他,他的水晶心肝受到了严重的伤害。在大家的笑声中,格林顿拖着自知理亏挣扎不已大声嚷嚷的饕餮去交流感情去了。 钱定然抽搐地看着部下们的表演,无语。他叫上谢尔德:“恩,谢尔德,你来我房间下。” “主人有什么事么?” “呐,就是你说的上次要教我的事,我对这里风月场的事不是很了解啊!该死的,我为什么非要找你啊!”钱定然脸皮再厚还是有些发红。 “主人对这个感兴趣?” “我在为下一个部下做准备!你那什么表情,你是不是在说我欲求不满?!”所以说抓狂的人总是疑心病很重啊。 十五 布鲁克伯爵表情平静安详,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微笑,和他身旁的神秘黑袍魔法师不间断释放的炫目魔法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脚下的猎物堆积如山并且仍在持续增加,都是平常难以捕获的风兔,而年轻的伯爵不为所动,保持着优雅的站姿,仿佛之一切都理所当然。 这个世界的森林分为了两大部分,分别为外围森林和内核森林,?br /gt; 黑暗王座 BL第3部分阅读 欲望文 黑暗王座 BL第4部分阅读 黑暗王座 BL 作者:肉书屋 黑暗王座 BL第4部分阅读 ,外围森林的动物和地球上的没什么大的区别,相对安全,而内核森林的动物至少都会简单的魔法技能,又被称之为魔兽。在两部分的交界处,常常是贵族们狩猎的不二去处,抓捕魔兽的数量就是他们经常比赛的项目之一。 这回的狩猎明显是布鲁克伯爵取得了优胜,全凭他身边的魔法师的帮忙。魔法师向来稀少,有些小的国家连国王陛下都请不起几个魔法师来扩充门面,而这位伯爵却有一位高阶的魔法师想来他的家业一定十分雄厚。 每位魔法师据说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怪癖,这位也不例外,明明是艳阳高照,他却把自己隐藏在黑色的长袍里,袍子的帽檐拉的极低,只能看见一个下巴的轮廓,不知道长的什么样子。爱德华子爵缓缓的将目光移到了伯爵身上,这位伯爵真是相当的年轻,从外表上来看也不过是十五岁的样子,还没有成年。 可是他已经隐约有了上位者的凌厉气质时刻都举止得体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最关键的一点是,伯爵有一副让神灵都为之嫉妒的可爱容颜,从他淡雅俊秀的眉眼可以推测在未来这又是一个让女人们追捧心碎神伤的男人。 大约是感觉到了爱德华品头论足的目光,伯爵微微侧过头,扬起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顿时杀伤力增添了十个百分点,爱德华子爵全线阵亡。他不慌不忙的踱到爱德华的面前,礼貌的表示把自己的猎物分给爱德华一半。 这是贵族们彼此示好的礼仪,爱德华连忙道谢,没有推脱不含糊的收下。对他而言,其实早就想结交这位比他小几岁的伯爵,可是一直苦于没有机会。他笑着称赞道:“布鲁克你真是个大方随和的人,你的优秀的品性如同水晶一般夺目。” 爱德华没有取得预计的效果,伯爵的脸色反而有丝不悦,他皱着眉头说出了自己的担忧:“你真的这么想么,我总觉的自己挺受排斥的。”布鲁克伯爵是前个月才来到这个地方的,之前他都在大陆游历,打理着家族的生意。无意中经过了这里,被美丽的自然风光和和谐休闲的人文气氛所吸引,打算长期居住。 “怎么会呢,虽然我比你大些,可是你的学识和阅历无不让我由衷的钦佩,我真的很想和你成为朋友的。”爱德华诚恳的说。 布鲁克高兴地看着他,亲密的拍着爱德华的肩膀:“我们现在不是已经是好朋友了么~可是,”他突然话锋一转,“我说的也是事实。你看我这几次邀请大家的舞会和活动,响应的人根本寥寥无几。” 布鲁克靠近爱德华,央求的说:“我听说你们这里的上流人士必须要去参加一个什么会的,这样才能被大家认可。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替我引荐。” 爱德华露出为难的神色:“你说的是格兰会吧,不是我不帮你。布鲁克,我奉劝你一句,那个格兰会你不去也罢,你不是还没成年么。” “原来有年龄的限制啊,那就没办法了~”布鲁克沮丧的耸肩。这时他家的魔法师远远的招呼,说是发现了新的魔兽,伯爵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跑向了魔法师的方向。 在一旁打猎回来完整的听完两人谈话的穆德男爵,在布鲁克伯爵离开后,忍不住开口问道:“爱德华,这对你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你干嘛不成|人之美呢?我可从不知道格兰会还有年龄的限制啊,你难道忘了那里最受欢迎的胡尔达和布鲁克应该是差不多大的吧。” 爱德华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满的警告:“你别多事,我自有定夺。” “切!”穆德不以为然的托着下巴上下打量着爱德华,像是今天才认识他一样,他摇晃着头,不以为然的说:“你还自有定夺,原来的好多人不是经由你引荐的,你可没推脱过啊。我看你是出于私心啊,以我对你的了解,你骗谁也骗不过我啊~” 穆德顿了顿,继续说:“不过布鲁克帝的确很可爱,要是他加入的话,说不定格兰会就要重新洗牌了,胡尔达的地位岌岌可危呢~” 说完两人一起望向远处的布鲁克,黑发的少年眉目如画,他低垂着眉眼,轻轻和黑袍魔法师谈论着什么,可能是说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布鲁克先是有点羞涩,然后猛然绽放了一个笑颜,温柔的盯着魔法师。 森林的阳光透过层层叠叠彼此纠缠的树叶,斑驳的洒在伯爵的身上,配上少年眼眸中灼灼的光辉竟然有点神圣的感觉,可是这种神圣不同于神灵的高高在上遥不可攀要是诱发人们内心想要亵渎的渴望。 两个人吞了吞口水,穆德感叹道:“我说爱德华,你真的是多虑了,他小小年纪就继承家业又到处游历,什么世面没有见过,布鲁克会受欢迎是必定的事,你最好出手要快,介绍他去格兰会就是最好的途径,再说了不是马上就要成为侯爵了么,你有什么不敢的。” 爱德华没有说话,他只是单纯的认为在布鲁克身边的魔法师很碍眼,他不喜欢布鲁克向他人没有防备的笑着,他低下头,轻轻的说:“好吧,布鲁克,既然你有这个意愿,我就带你去吧。” 两人的一举一动其实都落入了布鲁克伯爵也就是钱定然的眼中,他的魔法师谢尔德正在汇报自己去格兰会已经没有问题了。钱定然拍拍手:“很好,那么进行下一步吧~我很期待那个恶名昭彰的格兰会呢~” 十六 爱德华子爵趁晚餐的机会,提出愿意为伯爵引荐去格兰会。伯爵慢条斯理得咀嚼着食物,淡淡的问道:“我需要准备什么吗?” 爱德华咽下猩红的葡萄酒,打趣的说:“哦,什么都不用,你只需要本人来就行了~记得,明天晚上我亲自去你家门口接你。还有,”他别有深意地看了沉默不言的黑袍魔法师一眼,提议道:“你把你家的魔法师也带上吧。|qishuwǎng|要知道高贵的魔法师总是很受欢迎的。” 由于魔法师的珍稀,他们的地位是个特别的存在,形成独立于大陆爵位体系外的单独的身份评判体系,按照魔法师的职业高低依次排列,享受相对应的贵族待遇。凭着刚才在森林的不俗表现,爱德华推测这位魔法师的级别可能至少也是大魔法师的级别,抛去个人的喜好,他还是想和这位魔法师搞好关系,毕竟得罪他是件得不偿失的事情。 所有人都热烈的注视着黑袍魔法师,等着他的表态。这位魔法师微微向布鲁克伯爵屈身,恭敬的说:“全凭伯爵的吩咐。” 布鲁克对他的答复很满意,他笑眯眯的对爱德华说:“呐,我们就一起去吧。明天见~” 穆德男爵羡慕的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当发现魔法师恭敬地退到一边先请伯爵上马车时,他眼红的说:“唉,家里有个忠诚厉害的魔法师真威风,我怎么就没这个好运!” “人比人气死人啦~我看你还是欢乐点吧,明天就可以见到你朝思暮想的胡尔达了嘛~”爱德华嘲讽的瞧着不甘心上串下跳的穆德。 结果布鲁克伯爵真的什么都没有准备,他的服饰简单朴素,但就像他平时的所作所为一般让人挑不出什么漏洞。唯一的亮点可能就是带有家徽图案的闪亮的胸针了,爱德华在这之前还从没见过设计的如此复杂繁复的家徽,上面雕刻的栩栩如生的动物也是从没见过。 贵族们中流传着有些神秘古老的家族,受封于久远的年代,他们的家徽都是别致新颖的造型,他猜测布鲁克的家族可能就是有着百年传承的家族。 出人意料的是,退下黑色外袍的魔法师居然不输于效忠的主人,和布鲁克同样的黑发黑眸,要不是气质的天差地别以及长相没有任何关联,爱德华都要怀疑这两个人有血缘关系了,要知道黑发黑眸的人在大陆可是比魔法师还罕见的存在,如今一下子冒出来两个,还是让爱德华有些惊异,他肆无忌惮的端详着出色的主仆二人,直到被忽视许久的穆德咳嗽提醒,才收回了放肆的视线。 爱德华的马车宽敞舒适,但是由于挤进了四个人,所以略显拥挤。穆德敏感的吸着鼻子,陶醉的说:“这甜甜的香气是什么,好想让人咬一口啊~” 经穆德这么一说,爱德华才注意到空气中弥漫的香气,刚开始仅仅是若有若无现在完全扩散到了整个马车厢里,带有水果蜜桃气味的香味让人不禁心猿意马,想要追随着气味的源头。 本来面无表情的布鲁克尴尬的挪动了下身体,他捂着鼻子道歉:“是我家仆人不小心把家里秘藏的魔药打翻了,还好没有什么副作用,只是这些味道始终无法去除,让你们见笑了。怎么气味很刺鼻么?” 爱德华摇摇头,凑近布鲁克的耳边,猛吸了几下:“真是很好闻啊~我原来以为男孩子是不适合这些香气的,不过和你到挺契合。” “你这么说我一点都不高兴。”布鲁克的脸色更难看了,他打开窗户,想加快空气的流通,稀释着沁人心脾的香味。可是他偏偏坐在了迎风的方向,一时之间穆德和爱德华都享受的闭上眼睛。 很快就到了目的地,是一个平淡无奇的杂货店。在布鲁克的疑惑中,爱德华他们带着布鲁克进入密道,穿越过长长阴冷的地下过道,然后到了个装潢华美的大门前,爱德华拉住布鲁克的手,微笑的说:“欢迎来到格兰会~” 随着大门的打开,印入布鲁克眼帘的是一幅幅粗俗不堪的景象,那些所谓的衣饰光鲜的贵族旁若无人的调情拥吻,有的甚至相拥进了其他的房间,用脚趾想都知道发生了什么龌龊的事情。精美绝伦典雅大气金碧辉煌的大厅里上演的确是下流无耻的剧目。 在之前的调查中钱定然已经知道了格兰会的内幕,但是直面的视觉冲击还是让他蹙眉,他心里忽然涌现出恶搞的念头想大喝一声:“全部不许动,我要扫黄打非。”想到这里钱定然又拼命忍住不能发笑。 以为是他的表情太过于纠结,爱德华安慰的劝说道:“呐,我之前劝过你不要来的,现在可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布鲁克闻言一言不发似乎陷入了沉思中。大厅里人们纵情狂欢的声音和疯狂扭动的身影凸显得少年的洁白无暇,他就像是一块未经开发的土地诱惑着人们去染指,涂上属于自己的颜色。 其实在他们进入大门的时候,很多人就注意到了,布鲁克伯爵还没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就常常被人提起。少年高贵的身份雄厚的家世加上精致可爱的外表都让他们津津乐道。他们甚至私下下注谁能得到伯爵的身体,当然这些是布鲁克不得而知的。 刚刚接触这样的环境,布鲁克还是有点束手束脚,他们的另一个同伴穆德早就不知去向了。大约是觉得站在这里十分突兀,布鲁克提出他想先四处走走。爱德华也没有要向他介绍的意思,听他这么一说,爽快的答应了,自从闻到那勾人的味道他就有点不对劲,现在更是欲火中烧,急需解决身体的小问题。 布鲁克和他的魔法师悄然无息的退到了最适合观察的角落处,他的目光扫视着全场,然后语气兴奋地对谢尔德说:“嘿嘿,你看,那就是传说中的胡尔达了,名不虚传的妖媚啊~” 在大厅的中间有个人的身边围着大量的爱慕者,那个孩子和布鲁克差不多大,却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假如说钱定然给人的感觉是禁欲的天使那么胡尔达就是妖冶的妖精,他的衣服几近透明,在灯光的照射下就像不着寸缕。 钱定然嘟着嘴巴说:“欲拒还迎才是王道,这样一览无遗多没意思呀~他还嫩了点,但是还真是漂亮,像个精美洋娃娃,单看脸蛋的话根本分不出性别。” 他挑眉看着自己的管家:“怎么样,很符合你们的审美观吧,我也很喜欢这样漂亮的人呢。” 哪知谢尔德否定了钱定然的话:“我不喜欢这种类型。我们恶魔的喜好和肤浅的人们怎能相提并论,比起听话的娃娃我们更青睐具有自己的个性和思想的人,他们的性格强硬别扭,那样才有挑战性。如果只是要个漂亮的娃娃我还不如去找个女的。” “喂喂,你说就说,干嘛盯着我不放。我命令你把那几天给我讲解的事给忘了!”钱定然别过头,他的耳际有些发红。 他整理了下衣服,将手中的拐杖递给了谢尔德,悠闲自得地迈向了焦点胡尔达的方向,殊不知随着他不紧不慢犹如在自家花园漫步的脚步以及嘴角自信挑衅的微笑,不知不觉中成为了大厅的另外一个发光体,人们都不约而同的观察着他的动向。 在狩猎的时候千万小心不要成为了别人的猎物,这就是猎人的法则。 十七 围在胡尔达身边的人们都自发的让出一条通道给布鲁克伯爵,连胡尔达都有点紧张不安,他不知道这位伯爵到底要做些什么。 布鲁克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礼貌的寒暄:“你好,我是布鲁克,早就耳闻你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我想就是以美貌盛名的精灵在你的面前也会自惭形秽的。” 在他们对话的同时,大厅里面的人们也都暗自在对比评价着两人,之前摇摇的对望倒是不分上下难分高低,现在在如此近的距离对做全面的对比,布鲁克伯爵明显略胜一筹。胡尔达长年沉迷在声色犬马之中,放纵内心的欲望,他多少显得有些颓废和萎靡。或许过早的挥霍了他的人生,燃尽了他的激|情,反而有些花开荼靡的意味,感觉随时都会凋零枯萎。 少年的皮肤呈现出不健康的苍白,大大的眼睛没有了这个年龄阶段特有的活力和纯真,而他所缺失的部分在布鲁克的身上却得到了完美的展现,布鲁克眉目含笑,神采飞扬,连他的胸针似乎都在表达着青春洋溢的旋律。同样是洁白的皮肤,这位却有着珍珠的上等光泽,令人想要细细的亲吻品尝。 加上伯爵身上的傲气和强大的气场,彻底激发了男人们的征服欲。在众多赤 裸裸的目光注视下,布鲁克没有任何不适,他仿佛浑然不觉,自然大方的和胡尔达交谈。让人产生这里不是什么纵欲的格兰会而是在舒缓悠扬的小提琴曲伴奏下的温馨浪漫的下午茶时分。 这时格兰会的创建者汉斯公爵越众而出,他拍拍手,将布鲁克拉到胡尔达身边坐下,眨着眼睛说:“相信你们两个一定会成为很好的朋友的,胡尔达,布鲁克就交给你了~伯爵,你会爱上这里的~” 钱定然清楚这位公爵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胡尔达的父亲,他不着痕迹的避开了公爵的触碰,慵懒的靠在椅背上,有一句没一句的和胡尔达闲聊,其他人也各忙各的去的,大厅又恢复了当初的热闹景象。 胡尔达轻嗅着钱定然的衣领,感兴趣的说:“你身上是什么味道,很好闻的~”钱定然漫不经心的说:“是我家珍藏的魔药,你若是喜欢的话,下次送你一瓶。” “好啊~你不要忘记哦~”胡尔达说完就用眼神东瞧西望,当他看见相互拥抱的人们时,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身边布鲁克身上越来越浓烈的香气也使他的意识涣散,他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声娇吟,用身体磨蹭着布鲁克。 布鲁克本来就有些不爽,他对于不熟的人从心理到身理的全方位排斥,胡尔达的动作瞬间激起了他的鸡皮疙瘩,但是在这种场合下又不便将胡尔达推开。他无动于衷的懒洋洋的瞄着胡尔达一个人在那发情,偶尔用手指在胡尔达身体上触碰勾勒,就像在对待一只不听话的喵咪。 没一会胡尔达就双眸布满水汽,神色迷茫,他紧紧贴在布鲁克的身上像只八爪鱼一般。钱定然强压下心里的厌恶,任凭他在那里扭动,冷眼旁观着。他虽然也会逢场作戏可现在对着胡尔达没有一点心思,总觉的这孩子很脏。 但是钱定然心里明白自己这么冷静的样子与格兰会格格不入,他必须要做些什么,于是他望向自家的管家,希望能够得到好的建议。可是这么一瞥,钱定然的脸就黑了,他看见谢尔德左拥右抱如鱼得水,他游刃有余的周旋在那些犹如花蝴蝶的女人之间,那个女人们花枝乱颤陶醉的靠着谢尔德的胸膛。 与自己的如坐针毡坐立不安形成了巨大的落差,钱定然心里极度不平衡,他双眼危险的眯起。要是自己不是这个年龄就好了! 谢尔德停止了对女人们的调笑,他抬起头和钱定然四目交接,很快就明白了钱定然的郁闷,于是微笑的竖起食指,做出“一”的手势。钱定然迷惑不解的呆然,脑海里飞快的回忆和一有关的相关事件,搜寻哪个可以解决自己两难的处境。 可是下一秒他就面色绯红,他完全误会了谢尔德的用意。只见谢尔德用食指摩挲着他的嘴唇,然后缓慢而se情的舔弄起来。这种诡异的速度让人心痒难耐,谢尔德的目不转睛的望着钱定然,那种带有挑逗侵略的目光让钱定然不由自主的感觉到谢尔德在舔舐的不是手指而是自己的身体,可是该死的他就是移不开视线,两人的视线彼此胶合着,擦出细小的火花。 随着舌头的舔舐,钱定然的身体慢慢变得灼热。谢尔德见时机成熟,于是微微一笑,他将整个手指含在了口中,暧昧的吞吐着。接着他将湿漉漉的手指对着钱定然,微微的勾动手指。 随着谢尔德诱惑的动作钱定然感觉自己的某个部位不争气的抬头了。真是很讽刺呢,胡尔达费了浑身解数还没有谢尔德一个小动作见效。钱定然意识到不能再呆下去,不然他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突然发飙。 钱定然转身抓住胡尔达,在众人的惊呼中,用力的吻上了他粉嫩的嘴唇,舌头也不安分的伸入胡尔达的嘴里,熟练地逗弄着他的每一个敏感带,胡尔达只能无力的环着他,整个人都瘫在了椅子上。 终于在胡尔达快要窒息的时候,钱定然结束了这个由他掌控的强势的亲吻,随着两人的分开,胡尔达发出了满足的呻吟,两人嘴角未断开的银丝形成了无比滛靡的景象,观赏这场表演的人都忍不住欲火焚烧。 这时钱定然猛然站起,他冷漠的擦拭着唇角,若无其事的说:“看来我们不合拍,我都提不起兴趣来,今晚就到这吧。”和刚刚投入的人判若两人,在大家的瞠目结舌中他冷冰冰的抓起自家的魔法师离开了大厅,只留给大家一个高深莫测的背影。 其他的人没有留给胡尔达分神的时间,他们一拥而上抱住胡尔达进了别间,钱定然在内心默默的替他悲哀,这孩子可不要被废了啊~ 钱定然聪明的没有再提大厅里发生的事,好像已经遗忘了谢尔德的所作所为,他只是不满的抱怨:“真麻烦,还要怎样这个部下才肯出来!我觉得这样已经很过分了~” 谢尔德无奈的摊手,安抚自家主人的情绪:“没办法,越到后面的部下要求罪恶的程度越高,但相应的他们的能力也越强大。” “啊啊啊,我快要抓狂了,给他们释放个大型幻觉不就好了,麻烦死了!”钱定然愤怒的挠墙。 “主人你太超前了,那个是还没出现的部下的能力……” “不管了,下次把那个魔药交给胡尔达,我就立马走人!”钱定然双手环胸发出申明。 “这个没问题,其他的就静观其变好了。可是按照格兰会的规矩,下次你去的话,必须得找个,恩,伴侣。”谢尔德提出了严重的问题。 钱定然抱着头,纠结着这个伴侣的人选。女人?不行!自己才多大,一定会被榨干的,而且会好累!胡尔达?不行,都公开说不适合了,自己才不要吃回头草!那么男人?更不行!那些人会把自己生吞活剥了,连渣都不剩! 最后他不甘的对谢尔德说:“我就勉为其难的和你吧,找个熟悉的人好演戏,我警告你不要太过了,点到为止!”钱定然满意的想着,这样很好,其他人不会怀疑,前途光明的魔法师为何会效忠年轻的小主人,因为垂涎着主人的身体,恩,不错~很符合大众的yy心理~ 谢尔德看着没有危机意识的主人,不动声色的说:“主人,我会尽力的~” 十八 钱定然回到住所就看到闲适地靠在壁炉边看书的雪莉尔,很难想象这个浑身散发着淡雅贤淑气质的女人就是代表贪婪的部下。淡黄的灯光打在她柔和的侧脸上,更增添了几分恬静。雪莉尔的手指慢慢的摩挲着手中的厚皮书,发出好听的沙沙声。 可是钱定然就没有那么好的闲情了,他不悦的走近雪莉尔,低沉的开口:“雪莉尔,我很惊讶你还敢过来呢~上次就是你害我一身沾满了魔药,这讨厌的气味严重消除了我的男子汉气概!” 雪莉尔神色自若的从书中抬起头,她小心仔细的将看到的书页折个整齐的对角,然后悠悠开口:“主人,你从来就不是什么小气的人~我有什么不敢来的,再说这次我来仅仅是汇报近期的工作而已。” 钱定然本来就是说说而已,上次的事件纯属意外,而且他的这些部下全都不是可以用平常的道德准则来衡量的家伙,和他们理论毫无意义。他只是抓住了雪莉尔后半句的重点,微蹙着眉:“哦~汇报工作,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个安排?” 站在身边一言不发的谢尔德忽然走上前,对钱定然耳语了几声,钱定然了然的点点头,打了个哈欠:“好的,你直接给谢尔德说吧,我先去休息了,明天还有折腾人的事呢~” 出于女人的特殊直觉,从两个人进门的那刻,雪莉尔就察觉那他们之间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可是到底是哪点不同了,自己又说不出来。就像现在,她可以打赌今天谢尔德的心情十分好,虽然他还是那张千篇一律的笑脸。 雪莉尔以最快的速度大致讲解了他们几个人的进展,然后假装不在意的旁敲侧击的打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惜她的道行对别人是绰绰有余,偏偏对上谢尔德没有一点作用,话绕了半天她也没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雪莉尔很会察言观色,她看出谢尔德有些不耐烦了,马上就找了个借口溜走了,七大部下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得罪谁也不要得罪谢尔德。实际上,七大部下是由谢尔德在管理的,钱定然基本持放任的态度,一般没有大的问题他是不会插手的,现在他的精力都放在了创造部下这边。所以,七大部下对谢尔德多少有些畏惧心理。 第二天,昨天在格兰会将钱定然丢下不管的爱德华子爵惶恐的登门道歉,他完全没有尽到引荐人所承担的责任,而且昨天所发生的一幕,让他彻底断了对钱定然的邪念,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像钱定然这种人就像顶级绝世的珍宝,不是谁都可以轻易得到的,在得到的同时你必须还要保持警惕以防他人的偷窃,就算有好的运气,能不能长久拥有也是个问题,说不定会得不偿失损兵折将。 爱德华自认自己还没有那份能力,格兰会那些如狼似虎在钱定然身上的眼神他不是没有看见,所以为了自保,他理智的退出了竞争。钱定然到没什么,他的目的就是找寻适合的人选而已,反正他都达成了目的,其他都无关紧要。 既然爱德华不请自来,钱定然就顺便提出自己今晚上还会去光临格兰会,大家就一同前往吧。爱德华听完双眼放光,他支支吾吾的说:“布鲁克,你,你今晚还去啊……那,那你的,你的……” 他那欲言又止夹杂好奇八卦的表情让钱定然都替他着急,于是好心的替他说:“你问我人选的事?恩,我知道格兰会的规矩,没关系,我人选都选好了。” “我能知道谁获得了这份殊荣么?”看到钱定然毫无扭捏坦率的样子,爱德华觉得自己再遮遮掩掩反而显得有些做作,干脆老实的问出了自己乃至整个格兰会的人都很在意的问题。 “唔,我家魔法师。我不喜欢陌生人和一夜情,这个还是找个长期的比较可靠。”钱定然双手交叉,轻描淡写的回答。他的神态如此自然,就像在商量今晚上吃什么还不是在说自己即将和谁上床。 爱德华注视着钱定然无邪的脸蛋还是忍不住面红耳赤,或许穆德说的是对的,这么年轻就当上伯爵又到处游历的人,怎么会不清楚这些……爱德华下意识的寻找着魔法师的身影,虽然他放弃了追逐伯爵,可内心仍然涌现出淡淡的苦涩。 这种关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为什么他可以如此平静的说出来呢,在他心目中这些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小事吧。爱德华控制不住地去想少年在魔法师身下承欢呻吟的媚态,他嫉妒着魔法师的幸运,握住茶杯的手加重了力道。 钱定然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虑,伯爵礼貌的下了逐客令,表示自己今天还有其他的活动,不能再陪伴爱德华了,深表遗憾。看着布鲁克伯爵公事公办客套疏离的语气,爱德华叹了一口气,才明白到伯爵的残忍,或许自己只是他进入格兰会的踏脚石罢了。如果他昨天没有丢下伯爵不管,会不会有所不同呢?带着永远不会有答案的疑问,爱德华起身告辞。 这次钱定然进入格兰会就轻车熟路了,他认路的能力一向很强,从来对路痴的困扰理解不能。他的到来让整个大厅变得鸦雀无声,钱定然朝大家微微一笑,缓缓退到了一边。在剩下的时间里,他找到了意乱情迷的胡尔达,趁乱将魔药送给胡尔达,并再三嘱咐魔药在洗浴后使用效果最佳。 胡尔达看他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出声提醒他别忘了遵守格兰会的规矩,钱定然的手不老实的在胡尔达身上一阵挑逗,在少年欲罢不能全身酥软时,又及时刹车,他低下头在胡尔达的耳边吹气:“放心,我怎么会忘记,这么多人都见证着。不过我可没有当众表演的欲望~” “只是单独进房间是不过关的。”胡尔达吐气如兰,可钱定然还是没有眷恋的甩手而去。他优雅淡定的回到等待已久自家魔法师的身边,然后朝胡尔达淘气的眨眼,忽然搂住魔法师的脖子,急不可耐的献吻。 少年的脸上带着圣洁虔诚的表情,像是在膜拜神灵,可是他的动作却大胆热烈,与胡尔达的乖巧不同,他们之间更像是一场殊死的较量,血腥的决斗,这是没有硝烟的战场。但彼此的推脱是虚情假意的,抗拒是敷衍了事的,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他们吸引了众多人的围观目光。 他们所在的地方很巧妙,刚好遮住了大部分人的视线,很多血气方刚的男人被挑拨的随便拉着一个人就转战进了小房间。 魔法师也不着急,他不紧不慢的用修长白皙的手指轻抚着怀中的少年,他仿佛在弹奏钢琴曲,随着手指有技巧的拨动和触弄,少年发出一个个唯美的音符,那如同喵咪慵懒醉人的轻哼刺激着每个人的耳朵。间或少年会低低急促的喘息,确定的说那更像是沉醉于繁华胜景的满足叹息。 但钱定然此时却咬牙切齿,谢尔德这家伙在干吗呀?!说他没有按照自己的吩咐吧,他又尽忠职守全力以赴的投入,貌似没有越雷池一步,说他认真的配合自己演戏吧,可是他那罪恶的手指总是恰到好处的在他的敏感部分附近打转,恶劣的坚决不碰那些地方总是一晃而过。但是这个样子更痛苦啊啊啊!他讨厌憎恨自己这青涩的身体和对性 事熟悉的心理! 钱定然抬起头,愤恨的瞪着自家的管家,他怒火中烧的使劲咬住谢尔德的肩膀,但马上他就后悔了,谢尔德趁机攻城略地,他的惊呼和拒绝的话语都因为自己自掘坟墓而无法表达。钱定然所能做的只是将头埋在了管家的怀里,在内心暗自诅咒怨念。 谢尔德温柔的安抚赌气的主人,手中该忙碌的还是照常进行,他镇定地抱着受不了眼泪打转的钱定然进了小房间,合拢的门也阻碍了其他人羡慕的眼光。门才刚刚合上,钱定然就想指责谢尔德的失责,可他忘记了自己尴尬的处境,这样无疑把自己加快推向了水深火热中。最后他只能用一只手阻止谢尔德,一只手掩住自己娇媚的声音,并且用膝盖抵住谢尔德的腹部,不准许他更进一步。 谢尔德保持着初始的淡然,他只是专注于手中的细致动作,随着他的挑逗,钱定然终于释放在了他的手中,但也就到底为止,完成了这一切后谢尔德就不再对主人更亲密的接触了。他只是尽职的替钱定然清理。 钱定然涨红着脸,沙哑的说:“你什么意思,我说点到为止!你太入戏了!” 谢尔德笑的人畜无害:“只是觉得主人最近太劳累,这可是个舒缓的好方法。” 钱定然颓败地捂住脸,不晓得该说什么才好。他想责骂谢尔德,可是人家也没什么其他过分的行为,而且只能怪自己没交代清楚要演到什么程度。所以末了,他只得无奈的说:“那种事情我自己解决就好,不需要别人帮忙的!”在“别人帮忙”这几个字上,他故意加重了语气。 钱定然倒着柔软的床上,疲惫的说:“正好这房间隔音效果好,我就休息一会吧。”在谢尔德以为他已入睡的时候,钱定然又冷冷的加了一句:“你记住了,这种事下不为例。” 十九 粉红色纯正的液体静静的盛放在晶莹剔透的水晶小瓶里,在魔法灯的照耀下折射出舒缓柔和的美妙光泽,这就是钱定然送给胡尔达的魔药。 胡尔达仰躺在铺着红色柔软天鹅绒和洒满香喷喷花瓣的大床上,将小瓶在手中翻转旋转。他扭开瓶盖轻嗅,一股清雅的幽香萦绕在他的鼻尖沁人心脾,和钱定然上次身上所带的香味有些不同,伯爵身上的是甜腻的水果香而这个更倾向于花朵的自然芬芳。 胡尔达用小指沾取了一滴,柔和温和的质地一点也不刺激皮肤,并且香味持久。和商店里那些常见的货色有着云泥之别,不愧如同伯爵所说是秘制收藏的绝版。他开心的吃吃笑着,这个味道也不错,正好是他所喜欢的。不过布鲁克伯爵还真是个粗心大意的人呢,还专程提醒自己使用的注意事项可自己却迷糊地拿错了魔药。 这时,走廊外忽然响起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胡尔达叹了一口气,舒展身躯深陷在厚实软绵的被褥中。他无力地用手臂挡住自己的眼睛,不用去亲眼目睹,凭声音也可以无误得猜出,那个沉厚有力的脚步声是父亲汉斯公爵的,而另一个跌跌撞撞步幅不稳的肯定又是从格兰会带回来的新欢吧。 他想用枕头捂住耳朵阻碍那恼人的声音,可是响亮的关门声还是畅通无阻地钻进他的耳朵烦不甚烦。胡尔达无助地蜷曲着,手指发泄地抓挠着被角,为什么自己要遭受这么辛苦的折磨! 他想大哭一场可是双眼干涩刺痛流不出一滴泪水。没错,他就是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恶,深爱着自己的亲身父亲。最初在亲情的遮掩迷惑下,他以为那只是平常的感情,那时母亲还在世,自己控制得很好,进退有度不多不少,只是偏执的容不得父母之间的爱一点灰尘和瑕疵。 他曾经暗自庆幸他和父亲的关系,他们的身体有浓浓的血缘牵畔,那是比爱恋更加紧密的枷锁,一辈子也挣脱不掉,自己可以光明正大的赖在父亲的身边,哪里也不去。 是什么时候开始失控的呢?或许是父亲第一次亲吻其他的人,也许是母亲逝世的那段寂寞的时光,或者更早……反正等他发觉时,那些感情已经破土而出生根发芽来势汹涌,郁郁葱葱层层叠叠将他掩埋,为时已晚。 可悲哀的是,他清醒的明白这是绝望的深渊没有结果的单恋,父亲可以夜夜享用不同的年轻身体,可是唯独不会看他一眼。 自己自甘堕落的参加格兰会,不知廉耻放荡地在别人身下承欢,只是为了引起父亲的注意,哪怕打骂自己也好。可是父亲仍然无动于衷,对他的种种暗示充耳不闻。 父亲真正爱过的人有且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己的母亲,所以他绝不会触碰自己,否则无法对母亲交代。多年的了解,他就是知晓父亲的固执。 胡尔达不想再自找苦吃,他匆忙的跳下床冲进浴室洗澡以躲避等会隔壁的声响。就在他涂抹魔药的时候,又猛然传来摔门的声音。胡尔达好奇的趴在门上侧耳倾听,他听见一个愤怒的声音:“切,我才不是那个布鲁克伯爵的替代品!也不看看你的年纪,伯爵的情人可是前途无限的帅气魔法师,你看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吧!有本事去抢啊,可不要输得太难看!” 这个惊悚的消息让他措手不及惶恐不安,别人都可以略过完全不在乎,父亲只是玩玩而已不会动心。可是伯爵不一样,他身上的很多特质和母亲是那么的相像,那种镇定自若的气质自己是无论如何也学不来的。胡尔达咬牙,他不安的搓着手,蹑手蹑脚的跑到了父亲的房间门外。 房间里弥漫着浓郁的酒气,父亲靠在墙壁上席地而坐好像已经入睡,由于光线的原因他看不清对方的表情。胡尔达长久地凝视着他的身影,终究还是放心不下推门而入。他架起神志不清的父亲,将其扶到床上,这些小事从来都是他一手打理的,他不愿交给仆人们去做。 小心地替父亲盖好被子,胡尔达一时思绪万千。他颤抖的伸出自己的两个手指,先虔诚的吻了一下,然后缓慢而郑重的将手指轻轻压在父亲的唇上。汉斯公爵皱着眉毛,含糊不清的嘀咕了一句。 胡尔达僵硬的一动不敢动,在他以为没事准备离开时,父亲忽然一把抓住他的腰身,将他粗暴地推到在床上,他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参杂着惊慌和兴奋的“不”字…… 一周后,胡尔达出现在布鲁克伯爵的府邸里,此刻伯爵正倚靠在华美的金色贵妃椅上,享受着魔法师的独家按摩,明明是很简单的推揉按压,可胡尔达却瞧出了情 色的意味。他不禁红了脸,轻轻咳嗽了一声。 布鲁克伯爵好像才发觉他的到来,也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他把玩着带有家徽的银戒,慢吞吞的说:“胡尔达,你找我什么事呢?” 不知为何,胡尔达感觉伯爵似乎等待已久,他摇摇头,抛开这个莫名的想法,恳切的地说:“伯爵,上次你给我的魔药,请问还有吗?” 伯爵摆摆手,魔法师恭敬退到了一边,临走前用手指发出细小的火苗点燃了桌上的香炉。不一会,袅袅的烟雾升腾而起伴随着让人放松的香气。布鲁克伯爵用手拨弄着空中没有实质的烟气,笑呵呵的说:“怎么?感受到魔药的神奇之处了吧~几天不见,你看起来面色红润了许多,整个人也神采飞扬呢。胡尔达,你是不是恋爱了呀~” 胡尔达神思恍惚地低下头,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恋爱么……怎么不可能呢……”他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抿唇一笑,淡淡的说:“但是这样也好。” 伯爵仿佛知晓了他的深意,理解的点点头:“恩,其实那种魔药,我有可以保持一辈子功效的,你想要吗?一次解决一劳永逸哦~不过你要考虑好~” 胡尔达喝了一口茶,没有立即回答:“伯爵,听说你后来没有去格兰会了?” “因为我觉得没意思,比起一时新鲜我更青睐长久的情人,我是害怕麻烦的人呢~你知道的,那些事情我见了太多。既然都是欲望的满足,和谁不是一样,找个不认识的人还不如和熟悉的人在一起,那样更牢固可靠。总之我很满意现在的情况,格兰会也没有去的必要了。毕竟最找我的目的是进入这里的社交圈,反正都已经达到了。”伯爵挑眉笑了笑。 胡尔达目不转睛地盯着伯爵,悠悠的说:“我可以冒昧的问下,你有爱过什么人吗?” “呃……没有吧。”伯爵愣了一下停止了动作,他没有料到胡尔达会问这个问题,不过他还是如实回答了。 胡尔达绽放了一个虚幻的笑容:“所以,你大概不会明白我这样做的原因吧。不管怎样,我都不会后悔,哪怕这是个假象又如何呢……”他偷偷瞧了眼靠在门口的魔法师。 心想布鲁克伯爵对待床伴抱得是种无所谓的态度,他漫不经心的说出自己的观点,一点都不顾及魔法师就他身边是否会在意呢。上次在格兰会他就发现?br /gt; 黑暗王座 BL第4部分阅读 欲望文 黑暗王座 BL第5部分阅读 黑暗王座 BL 作者:肉书屋 黑暗王座 BL第5部分阅读 现,魔法师对他的主人绝不是简单的感情,他霸道专横的遮住了所有人的窥探的视线,在伯爵看不到的角度用眼神警告了那些妄想的人。那挑衅张狂目光的意思再清楚不过,如果想要得到伯爵必须先经过他那一关。 可惜伯爵的想法就是这样,魔法师也和自己一样在苦苦的恋着吧,是谁说的恋爱是美好甜美的呢,真是可笑至极。只是忠诚的魔法师的选择和自己大不相同,守护着并默默的付出,也许在某一天伯爵会开窍吧,至少在晚上他还可以拥抱着伯爵入睡安眠。 钱定然被胡尔达看的浑身发冷周身不爽,他马上拿出魔药打发走了胡尔达,而谢尔德则一直在偷笑。钱定然望着胡尔达的背影,不解的说:“这样好吗?你可以得到他深情的注目温柔的疼爱乃至不离不弃永不背叛的誓言,可是永远都得不到他的心。他只是沉醉于官能的欢愉,沉溺于肉体的快乐中。乱囵的罪恶将烙在你灵魂的深处隐隐作痛。” “这也许是爱的一种体现吧……”谢尔德迟疑的说。 “不要一本正经的说着自己也不确定的事情!还有刚才你就在笑,我没有爱过很可笑吗?!” “主人,请注意保持形象= =我错了……” 由情 欲滋生的恶魔更像个优雅神秘的调香师,她拿着激发各种不合礼法性 欲的漂亮魔药,盈盈一笑:“我是凯瑟琳~让大家久等了~” 二十 位于萨那多海岸纳米斯特悬崖上的喀秋莎古堡在整个大陆都远负盛名,在贵族中流传着这样的一句话:“如果你爱你的孩子,就送他去喀秋莎古堡;如果你恨你的孩子,还是送他去喀秋莎古堡。” 这座远远望去极具哥特风格尖顶的黑色城堡,在波涛汹涌湍急的海岸峭壁上更显得气势恢宏。传说喀秋莎古堡已经有了至少上百年的悠久历史,具体是从哪一天开始专门做贵族礼仪的教育已经无法考证,但是如今它在贵族中所拥有的权威绝对数一数二。 喀秋莎的教育被戏称为棍棒下的教育,经历了它的打磨洗涤,出来的小贵族们都改头换面,浑身上下的礼仪完美无缺。 进入了喀秋莎以后,每个孩子都会收到一个标有号码的名牌,从那一刻起就必须抛弃和遗忘你曾经的身份,每个人都会受到公平的待遇和严厉苛刻的指导,无论你是某个国家的王子陛下还是一个小小男爵的儿子。 但毕竟这些孩子都是娇生惯养的主,从小到大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掉了,突然的转变和落差不能马上适应进入角色,喀秋莎城堡的主人也深知这些孩子背后的强大势力不可得罪,于是规定他们来的时候可以带一位仆人负责贴身打理照顾他们的起居。 今天是27号孩子帮助城堡里的仆人搬运新到的时蔬,他刚好见证了一位新的学员。雕刻有繁复家徽的马车上缓缓走下了一个粉雕玉琢的男孩,随后紧跟着一位英俊的穿着管家服饰的黑发黑眸散发着危险邪恶气息的男人。 男人抱着大包小包的杂物,显然是那个可爱男孩的仆从。从他们断断续续的对话中,27号知道了这个孩子叫做布鲁克。布鲁克依依不舍的对着马车招手告别,然后一步一回头的拖拉地进入了城堡的大门。 27不禁冷笑,这个孩子很快就会体会到城堡的生活方式,他很期待这个孩子将会有怎样的表情呢,是不是会当场哭哭啼啼呢~在这个地方,没有所谓的朋友,每个孩子对待其他人都没有情感的付出,他们能相信的仅仅是身边的随从。 因为你不知道对方的身份,说不定在得知身份的那一秒,你会后悔终身,也许和你称兄道弟的挚友他是敌国的王子呢,和你势不两立。 钱定然面无表情的跟在如同幽灵鬼魅的城堡仆人穿行在一个又一个过道里,这个城堡的设计就像是个迷宫,记性差点的孩子多半会迷路吧。 今天是魔镜艾丽莎和风舞的生日,只怪自己心血来潮,答应了他们满足一个愿望。都是那几个坏心的部下害的!说什么送给魔镜什么镜面清洁剂啊换个镶嵌宝石啊,真是可笑,这可是这个世界独一无二拥有两个人格的魔镜啊! 自己要时拿出那么寒酸平常的礼物,一定会被两个人格连番轰炸死无全尸。想想看,艾丽莎抑扬顿挫的咏叹调颂词和风舞打击灵魂的毒舌再翻一番杀伤力就是一阵头疼。最后,他脑袋一充血,就说了那种不负责的话。 既然说出口了就一定要遵守承诺,这是钱定然的人生信条。好在魔镜没有为难他,通过他们的讨论,得出的一致意见是由他们来制定本次创造新部下的作战计划。钱定然双手赞成,自己的部下的智商他是相当的放心。 可惜他们为他出了道难题,要去参加这个该死的礼仪培训,真是郁闷之极,想象自己堂堂的未来魔王还要去学这些没有必要的条条款款,他应该意气风发的对所有人说我的所作所为就代表的规则那样才对! 就在他想入非非神游天外的时候,已经到了负责教导他教室的房间。仆人用指关节在门扉上礼貌的敲击了三天,里面传出个老气横秋的低沉女音:“进来吧。” 人如其声,这位老师穿着深色的古板礼服,身材高挑但几乎没有什么曲线,消瘦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薄薄的嘴唇紧紧的抿着,尖尖的鼻子架着一个小框架眼镜,她带着审视的目光扫视着钱定然。 钱定然若无其事的淡然接受她的目光洗礼,没有任何不舒服的样子。老师满意的点点头,她示意在一旁的仆人递给了钱定然一块写有数字68的牌子,钱定然没有多问,他二话不说的拿起牌子干脆的带上。 老师清了清嗓子,严肃的说:“很好,看来你是知道这里的规矩的,你要记住,从今天起,你就是68了!还有在这里就要按着这儿的要求来,什么少爷脾气都给我收起来,聪明的人受到的惩罚也少!” 钱定然不满的瞄了站在身后的谢尔德表达自己内心纠结的情绪,苦笑的说:“是的。”看来,未来的日子不好过啊~ 老师又专门发给了他一本比大英百科全书还要厚实的书本,说是关于各项礼仪的详尽说明,命令他务必在两周内把上面的内容烂熟于胸,老师会进行抽查。末了,她语重心长的补充道:“学习这些,是让你把这些礼仪真正的融入到血液中,而不是简单的浮于表面。高贵的礼仪是深刻的印在我们的骨髓中,在细微之处得以体现。就算你丧失了记忆,你也不会忘记如何去做,它已经成为你生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我们称之为习惯。” 钱定然抱着厚厚的书,一边诅咒着自家的魔镜,一边在魔法灯下s高三学生——背书。时间紧急,快快拿出中国学生的干劲来,这种方式我们无往不利战无不胜!钱定然在为自己加油打气。 刚才他才得知了喀秋莎城堡的教育特色,背诵错误一条就挨一皮鞭再从头重新来过,以此类推直到没有错误。一小时后,钱定然抱住谢尔德的大腿捶胸顿足地哀嚎:“那个……有没有可以增强记忆力让人过目不忘的魔法啊啊啊啊!你是无所不能的万能管家啊!我不行了来不起了!” “我立刻联系雪莉尔,她能满足你的欲望。”谢尔德不慌不忙的安抚抓狂的某人。 “你,你怎么不早说!” 二十一 喀秋莎古堡的教育规则第八章节五小条明文规定,新入学的孩子将在大厅里当众背诵贵族礼仪,作为自己第一次成绩的汇报。 这天,所有的孩子都齐聚一堂,安静优雅的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胸口别着统一的白色号码牌,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得体的微笑,可谁知面具下的他们心理究竟在想些什么呢? 朱莉老师坐在大厅的中央,飞快的扫视着每一个孩子稚嫩的小脸,心里忽然有些感慨。这是每个入学的孩子必须的经历,虽然她也不是很明白这样做的意义所在,但是百年传承的规矩没有人会质疑更不要提是更改了。 聪明的孩子不是没有,或许他们在私下能够一字不差的完整背诵,可是面对着众多同龄人的注视,以及大厅刻意设计的压抑的装修风格加之老师的威压,总是会发挥失常。一旦出错就会遭受鞭笞的责罚,受辱的滋味往往使原本就紧张不安的自己乱了阵脚,流利的语言也变的结结巴巴吞吞吐吐,当然迎接他们的是更加痛苦的折磨。 当他们再次坐在这个曾经留下不好回忆的大厅时,这个中滋味也只有他们自己才知晓,怀着纠结郁闷幸灾乐祸看好戏的等等复杂心理,他们一边哀怨地想着自己的过去经历,一边恶意的诅咒新来的人比自己当初还要丢脸。 27号也坐在其中,他知道这次背诵的孩子就是上次看见的那个漂亮的男孩,或许没一会那个人就会害怕的大哭吧,看样子也像是娇气的很。 随着大厅大门的缓缓推开,在所有人目不转睛好奇探究的注视中,钱定然迈着不紧不慢节奏恰如其分的步伐,镇定的步入了大厅。他的面容淡定冷静,看不出悲喜,只是挂着礼节性的微笑。 50米距离的过道,不再是新生们噩梦的源泉而摇身一变成为了国王加冕的红地毯,他是那样的自信和从容,仿佛在接受自己臣民的朝拜请安。 朱莉老师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的神色,以她阅人无数的毒辣眼光,她可以判定预言这个孩子未来前途无量必然会有一番大的作为。她抚摸着手中特制的柔韧度良好的皮鞭,和颜悦色的开口:“那么,开始吧。” 钱定然点点头淡然一笑。少年还没有变声的清丽嗓音在鸦雀无声的大厅悠悠响起,他美妙的声音似乎带有某种未知的魔力,随着他有技巧的停顿,深情并茂抑扬顿挫语气的熟练转化和恰到好处具有感染力的肢体语言,让所有的人在那么一瞬产生了错觉,他们不是在聆听枯燥乏味的礼仪教条而是在欣赏一篇措辞优美的散文诗。 朱莉老师对钱定然的兴趣越来越浓厚,她不加掩饰的审视着钱定然,研究他的身家背景,根据入学的资料登记显示,她记得这个孩子来自于一个古老神秘的贵族世家,从刚才的表现来看,其实他都可以提前毕业了,大家族对于继承人的要求就是严格啊~ 钱定然恍然未觉老师的目光,他丝毫不受外界的影响,自顾自的沉浸在独角戏中,整个大厅似乎只剩下了他一个人在陶醉的表演。朱莉老师决定给他增加一些难度,她不停的打断钱定然的背诵,抽选新的章节让他重新开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如果说之前孩子们对钱定然只是抱有好感的话,那么现在就是五体投地地崇拜了,从来没有这样一个人能够如此天衣无缝完美无缺的展现自己的成果。而开启作弊器的钱定然则内心暗爽,有雪莉尔的帮忙,倒背如流是没有问题的,至于压力嘛,笑话,想他两世为人什么大场面没有见过,早就练就了泰山压顶都面不改色的本领,区区这样一个学校他还不放在眼里呢! 所有的孩子都在猜测这个号码68的男孩会不会有幸成为第一个在大厅没有惩罚反而得到表扬的人,这个新人的失败魔障终于可以打破了么?!朱莉的表情是难得的严肃,她也在为这个问题黯然伤神,天,一定要找出这个孩子的不足之处,她就不信了难道68就没有缺点的存在么?! 这时一个古堡的仆人突然匆匆的进入大厅,她快步走到朱莉的旁边,轻声的耳语了一句,随着她的话语,朱莉的的脸色也多云转晴,两眼放光的盯着钱定然。 糟糕,自己是留下了什么把柄吧,钱定然一心两用的悄悄寻思自己有没有做任何违反贵族礼仪的事情,可是思前想后仍然未果,于是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朱莉摆摆手,示意钱定然背诵就到此为止了,她清了清嗓子,和蔼可亲的说:“68,你的表现十分不错堪称完美,让我们为你精彩背诵而鼓掌。”在她的带动下,大厅响起了雷鸣的掌声,其他的孩子也觉得这中肯的表扬名至实归,均是出自真心的表示赞同附和。 朱莉等掌声停止后,话锋一转:“但是,68,我想你似乎忘记了在入学时老师交待的话了。” 果然来了,钱定然垂下眼眸做洗耳恭听状,等待朱莉老师的解惑。朱莉老师加重了语气,疾言厉色的开口:“让你们背诵这些条款不是为了考验你们的背功,而是为了让你们熟记这些礼仪,并且融入血液中,时刻警记该做什么,怎么做!否则背了太多也是枉然!然而,68你显然没有理解老师的深意,只是停留在了表面!” 朱莉激动地站起来,用指关节敲击的桌面:“对喀秋莎古堡的食物口味不满请自己的仆人亲自去做是没有问题,可是你为什么不使用标准的餐具而是用两个莫名其妙可笑的小木棍进餐,这在整个大陆的用餐礼仪中闻所未闻!现在,你要接受惩罚!” 她扬起了皮鞭,毫不留情的甩向钱定然,与那些孩子不同,钱定然并不躲避,他的双目清澈坦荡如初,骄傲的昂首,嘴角带着不屑的讥笑,平静的接受了这一鞭。少年的整洁衣服立即被拉开了一道难看的口子。 朱莉见自己的惩戒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恼羞成怒的又补了一鞭。这一鞭不偏不倚的正好落在上一鞭同样的位子,顷刻间,猩红的鲜血染红了衣裳,慢慢的浸染开来像绽放了一朵凄美的睡莲,和原本洁白的衬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鞭子深入皮肉,朱莉皱着眉头拉扯回鞭子,血色的肉被翻转倒拉出来触目惊心,可是少年连眉头都没动一下,只是他的眼睛的黑色仿佛加深了许多,像颗黑曜石闪烁着灼灼的耀眼光辉。他对自己所受的皮肉之苦完全不在意。 当朱莉第三次扬起鞭子时,她猛然之间感受到了强大的压力和针对她的森然杀气,形同实质的杀气让她冷汗直冒,朱莉惊慌的环视着整个大厅想找寻杀气的来源可是一无所获。朱莉感觉到一阵疲劳,她只是象征性的用皮鞭碰了下钱定然的衣领。 等她做完这一切,钱定然冷不丁的说话了,他眼波流转冷若冰霜:“朱莉老师,我想解释下,那不是什么小木棍而是一种独特的餐具名为筷子。在这个大陆上你所不知道的礼节还有很多呢~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大家所认为的真理也许会在某一天突然的颠覆呢。” 说完,他没有几分恭敬的浅浅鞠躬,潇洒的转身离开了大厅。朱莉张了张嘴,什么话都说不出,她有些懊恼自己的冲动,后悔自己的行为,似乎惹到了了不得的人物了呢。 而这时的27却激动地发誓,无论如何自己都要结识这个68,简直太帅气了! 钱定然回到自己的房间,谢尔德就担心的替他上药,魔界的药物和凡品不能相比,涂抹之后伤口马上就结疤了。钱定然靠在谢尔德身上,不高兴的说:“今天亏大了!哼哼哼,你去给格林顿他们说,从今天开始都给我使用筷子进餐,这就是我们黑暗势力的标志。等着瞧吧,在不久的未来,大陆将掀起餐具的革命,筷子才是王道!膜拜魔王的都给我用筷子!” 谢尔德的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他沉默不语的为钱定然推拿。感到他的不快,钱定然拍拍他:“不用对那个白痴老师下手,等她以后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后,估计会终生食不知味,到时我在按时请部下们去慰问她。我可是睚眦必报的人,你要知道心灵的折磨远不死亡强烈,一死了之太没有技术含量,我追求的是生不如死的境界。” 谢尔德忍不住笑了:“主人英明。” “呃,对了,你涂药就涂伤口好了,别的地方不要乱摸,我怕痒……喂喂,谢尔德,你在听吗?你在摸哪里!! 二十二 生活从来就有两面性。当你想对一个人视而不见时,你会发觉世界如此广阔,两个人相遇其实是多么地困难,多少擦肩而过的人只是人生匆匆过客,若干年都不会重逢聚首;而反之当你有心想制造与一个人的偶遇时,你又会发现世界如此渺小,总有无数的巧合供你利用,他和你是真切的生活在同一片蓝天下。 目前27就处在这胶合的状态下,虽然68和他入学的时间相差甚远,可是根据他研究68课程所绘制出的表格,一目了然的反映出他和27相互重叠的时间还有大大有的。 68在大厅近乎圆满的展示吸引了众多孩子的注意,一时之间那个漂亮的像是娃娃的男孩成为了大家重点关注对象。可是往往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从那以后,68忽然之间收敛了锋芒改道为中庸的路线,他的表现平平常常,没有什么出类拔萃的地方。 唯一没有改变的就是68无所谓的淡然态度了,无论老师的奖励表扬还是批评惩罚他就是无精打采懒洋洋的样子,从来不会积极地为自己争取什么。 这些在喀秋莎接受礼仪教育的孩子们虽然有政治的敏锐触觉可惜毕竟经验太少目光短浅,所有感兴趣的东西都只图一时新鲜,保鲜期一过就再没有耐心和坚持,随着时间的流逝,68逐渐被大家遗忘,他们把充沛的精力放在了其他的事情上了。 可27不同,他遗传了家族秉承的固执和一根筋的牛脾气,凡是认定的绝不会轻易妥协和放手,与此同时他又善于隐忍和伪装,通过持续的暗中观察和跟踪,他目睹了许多68不为人知的一面。 随着了解的深入,27不禁暗自心惊,他认为68的所作所为一举一动皆有深意,表面波澜不惊平静无波实际上则像是着蓄势待发的优雅黑豹,时刻可以突起给予胆敢小看他的人致命一击。27对68的感情,慢慢的由崇拜升级为了膜拜。 终于在某次课外劳动中,27找到了和68独自相处的机会,通过他的装病和哀求,他和68都被安排在古堡的厨房清洗蔬菜。 当27惴惴不安地踏进厨房时,钱定然正在有条不紊地将新鲜翠绿的时蔬分类,他面容柔和,灵活白皙的手指飞快将同一类蔬菜打捆放在统一的地方。 27迟疑的慢慢靠近68,盘算着自己应该如何开口。钱定然则在内心指责着喀秋莎城堡未免太小气了一点,这些小事明明仆人就可以解决,何苦打着“理解底层人民的疾苦”这样的幌子来要求入学的未来贵族们来做,又不是没有钱。他才不信这么简单就能达到教育的效果。 钱定然从旁边清理蔬菜的水池中清晰地看见了27的犹豫纠结,不禁哑然失笑,这个小跟踪狂他早就注意到了,自己也给了足够的暗示,努力的表达了自己的无害,怎么还在天人交战,自己难道是洪水猛兽吗?! 27最后还是豁了出去,要是与这次机会失之交臂又不知要等多久呢,大不了丢次脸罢了。他冲到68的面前,面红耳赤的说:“呃,你,你好。我是27号,我观察你很久了。我想,我想我们能不能做个朋友。” 这番开场白及其失败,27从小接受的礼仪全部倒退为负值,可能街上的小商贩都比他说的滑溜。什么我观察你很久了,这不是自打巴掌么…… 钱定然停下了手中的事务,他掏出白色手巾胡乱的擦净湿漉漉的手,慵懒的斜睨着手忙脚乱的27:“朋友?我想我没有听错吧,在喀秋莎城堡里也会有这样的词语吗?是不是太奢侈了。” “不!我和他们想的不一样的!”27着急的想要解释自己不是在开玩笑,而是很认真的。怎么说自己这样很唐突,或许自己了解对方,可是68可能压根就不知晓有自己这号人物的存在,正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反而有些语无伦次了,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钱定然笑嘻嘻的看着慌乱得同手同脚的27,接下他的话:“那你是怎么想的,不急,说来我听听。”他双手托腮做洗耳恭听状。 27一下有了底气,他抬起了头,迅速的整理了自己的思路,恢复成了标准的贵族。他用合适的语速陈述自己的观点:“我以为朋友是分很多种的,不可一概而论。仅仅凭借对方的身份地位作为结识的唯一标准是很肤浅的举措,真正的挚友不会在乎彼此身份的悬殊甚至对立,而是在乎他们之间是否存在着灵魂的碰撞和吸引。就算是为了培养羽翼增添筹码所要的朋友,仅仅因为未来不确定的很小因素,就放弃了大好的机会,真是愚蠢至极的行为!” 钱定然挑眉哦了一声,没表示赞同和反对。他只有有些意外,这个看上去很容易就淹没在人海中不起眼的27居然有这么独到的见解,人不可相貌啊~他沉吟了一会,点着头:“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但这和要跟我做朋友有什么关系呢?” “我们家族能够传承到今天的辉煌只有一个诀窍,那就是依附和全身心的支持能够成为强者成就一番伟业的人。我想你正是这样的人物。”27真挚的说。 “呵呵,你的目的并不单纯呢~还有凭着自己直觉去下注是不是太随便了?”钱定然别开了眼,低低的说。 “我相信自己,这不是一时心血来潮的冲动。我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和你成为朋友。不,如果可以,我想代表我的家族追随你,请成全我吧!”27没有预兆的突然抓住钱定然的手,将它小心翼翼的托在手心,然后单膝跪地,坦荡荡的仰视着钱定然。 即使事先知道大陆有向他人效忠的习俗,可是亲身体验又是另外一回事。这种郑重其事的姿势,感觉好像被人求婚了,还是一厢情愿的逼婚。视觉的强烈冲击,让钱定然下意识的抽回手,一副吞了苍蝇的郁闷表情。 看到27像被抛弃的小狗湿了眼眶委屈的咂嘴,他醒悟自己的举动会造成的误会,于是赶紧偷偷擦了下手,高傲的说:“看你一片赤诚,我认可你这个朋友了~” “咦,你答应了?”经历了大起大落的27惊讶的问道。钱定然肯定的点点头,然后黑线的发现27好像是一条大狗围着他欢欣的摇尾讨好。 27得到钱定然的承认后,更是沦为了一个本分尽职的小弟,他周到的替钱定然做这做那一副任劳任怨的样子。这怪异的互动引发了其他孩子的嘲弄和非议,他们在背后戏称27其实是个跟随68学礼仪的仆人,而不是什么贵族。 27这个人有些笨拙,但他对笨鸟先飞的论调深信不疑,总是拼命的刻苦练习,可是先天的不足还是让他吃了很多的亏,多次受到老师的体罚,他经常揉着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难过的哼哼,羡慕的对钱定然说:“68,你真是厉害,也没看见你怎么用功,却做的那么出色。还有最让我佩服的是,你对于老师的谩骂,总是充耳不闻从不气恼。我要是有你一半超脱就好了,每次我都想灭了那可恶的老师呢。” 钱定然微微一笑:“你怎知我不气愤,你要知道你所看见的只是表面,并非真实。” “那你是怎么压抑住那种不满的情绪的?”27迷惑不解。 钱定然淡笑不语,他一言不发的拿过旁边的茶具,为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轻轻的说:“你看,我们的心呢,其实就像这个杯子,而各种各样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情绪就如同这茶水。心的容量是有限的,当超过了他的承载量就会溢出。” “所以,”钱定然顿了顿,他干脆的泼洒出全部的茶水,“我们要学会在未满的时候及时清空,只要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就没有问题。” “我明白了,可是怎么驱除那些情绪呢?”27继续孜孜不倦的询问。 “最简单有效的方式就是听音乐。我这有个灌录的曲子,你拿去试试吧,如果不行再来找我。”钱定然从衣包里摸出一颗黑色的种子拿给27。 这是一种奇特的魔法花卉,名为百利德。对着这种花演奏的音乐,它都可以无误的记录,只要将其在土壤里播种浇水,只需一分钟的时间,就会生长出美丽娇艳的花朵,哼唱着你所演奏的乐曲。 百利德十分珍贵,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得到,27感激的接过,马上迫不及待的回到自己的房间想要尝试。他没有看见背后钱定然一脸高深莫测的笑容。 27紧张的等待着音乐响起,当黑色淡雅的花卉绽放之时,激昂奔放的音乐随即响起,27只觉得全身血液上冲心跳加速,可到了最关键的时刻这种紧凑的节奏戛然而止,来了个180度大转弯,整个旋律变得压抑低沉,缓慢的琴声仿佛欲言又止,来来回回重复着那几个单音,使人焦虑烦闷。 音乐完毕后并没有起到68所说的作用,27总觉得少了什么,他好像拥有使不完的力气却不清楚应该用在什么上,这种烦躁的感觉令27坐立不安,他终于还是忍受不住的奔出房间向68求助。 此时已是傍晚时分,劳累了一天的人们都早早的入睡,只有昏黄魔法灯光的城堡走廊安静异常,连一个鬼影都没有,也只有在这一刻,才能隐约的听见城堡底下澎湃的海浪,记起自己是身处悬崖。汹涌的波浪凶狠的拍打着坚硬的岩石,一次又一次锲而不舍的冲刺奋进,企图开拓出新的道路。 整个走廊除了依稀的海浪声就是27自己的脚步声和鼓动的心跳,他不由自主的回想孩子们胡编的关于古堡的恐怖故事,这座有着悠久历史的城堡曾经发生过很多意外事件,在这些阴暗的墙角说不定蛰伏着含冤的鬼魂。 68的寝室在三楼的最深处,还有一段距离,可27打起了退堂鼓,暗骂自己着急什么又不差那么一天。快到目的地时,27发现68房间的门没有合上,里面的灯光从半掩的门缝里透出来,他瞬间平静下来,不再胡思乱想。 这时,一个人跌跌撞撞的推门而出,他艰难的朝屋里的人鞠躬行礼,步幅蹒跚歪斜的走着,好几次都差点摔倒虚弱着扶住墙才勉强稳住。有什么液体从他的身体滴下,浸在地面上,27吸了吸鼻子判断出这是血液的腥味。 不可避免的与那个狼狈的人错身而过,27闪过一丝讶然,这个人不是68形影不离的仆人么,这是怎么一回事?没有来的一阵寒意,27转过头,瞧见68正好整以暇的靠在门扉上,目光冷冽没有温度,27打了个寒战,低下了头不敢和68对视。 68轻哼了一声,肯定的说:“你看到了。”这句话没有疑问,带着不可辩驳的确定。27猛地抬头,扫了68一眼,微乎其微的点头承认。 68并没生气,他反而轻笑出声上前了几步,朝27伸出了手:“呐,既然看见了也没办法了呢~”刚才的冷若冰霜全部消失殆尽,取代的是亲切暖人的笑容,他温柔的询问:“那么,你想不想知道呢?” 27吞了吞唾沫,这时的68像是个诱人的陷阱,散发着让人上瘾的香氛,那若有若无的味道彻底将他缠绕在劫难逃,他只能怀着飞蛾扑火的决绝,义无反顾的堕落其中。27听见自己颤抖但坚决的声音:“请告诉我。” 68的心情似乎很好,他的眼角眉梢都溢满了笑意,声音也十分欢快:“其实很简单呢~27,你在听音乐的时候就有感觉吧,好像还少了什么意犹未尽的。这种方法根本是治标不治本,最好还是一股脑的发泄出来最好了。所以不妨把所有的不满委屈怨恨都化作怒火喷洒在你的仆人身上吧,让他们物尽其用。” 随着少年微微扬起的尾音,27好像看见了黑色的羽毛从天而降,粘连在他们的身上,可是这个提议是这么的动人,他附和道:“是的。” 二十三 看着被洗脑成功,全盘颠覆了本来价值观的27昏昏沉沉地离开了房间,钱定然打了个响指,神清气爽衣饰整洁的谢尔德凭空出现在钱定然的身后,哪里还有半分狼狈不堪的样子。 钱定然望着他,好奇的问道:“你找的什么动物的血,黏糊糊的真恶心。” “这个不重要。”谢尔德假装擦拭着干涩的眼角,故作悲伤地说:“我为喀秋莎小贵族们贴身仆人未来的悲惨生活表示惋惜,他们真可怜啊~” “27一直都是乐于分享的人,对于认定的事会坚持到底,哪怕碰壁也在所不辞,我们就拭目以待这个减压的方法风靡这个老旧的古堡吧。”钱定然胸有成竹地说。 很快,喀秋莎古堡的老师们就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孩子们一个个从百折不饶和他们斗智斗勇的老虎变成了温顺的小绵羊,在这个年纪所特有的反抗期都不复存在。 每次鞭打他们眼眸深处的狂热凶狠倔强全都不在了,现在的他们平静如水,就算批评的语言再怎么难以入耳都毫无反应,对于所有的意见都乐于接受,没有半分反驳和怨言。 老师们百思不得其解,他们将其归结为教育的成功,孩子们终于能够理解他们的良苦用心,明白了与其花时间和老师争执孰是孰非还不如将心思用在课业上,提高自己的修养才是王道。 但是他们都忽略了孩子们贴身仆人的伤痕和憔悴的面庞。在一开始或许还有些排斥可是心智没有成熟的孩子们尤其容易受到大环境的影响,他们不愿被排斥在整体之外,会不自觉的强迫自己配合大众的审美要求、流行趋势以及认可的文化。看着身边的人都再折磨自己的仆人减压,也不甘示弱的照做。 本来大陆身份高低有别,这些仆人的生命并不值钱,三条腿的兔子不好找两条腿的下人满街跑。从一生下就被灌输的价值观和世界观,注定这些小主人们不会正视平等的看待仆从,多年来伺候的情谊是如此的脆弱经不起考验,比起仆人的痛苦小主人们都会没有犹豫地选择自己舒坦。 价值观的不同造成了结果的不同,在他们的认知中这没有错误,他们永远学不会正视身边这些默默奉献的人。这些钱定然不会理解,也不想去理解,在什么地方就必须遵守这里的游戏规则,像个圣母指望通过自己去感化他们那是不现实的事情,再多的不适也只能压在心底,他能做的就是好好对待自己的部下们就好。 老实憨厚的人向他们传播思想的时候总是能受到更多的信任,大家也不多问27这样的方法究竟来自何处,只在乎办法好用与否。可不要小看这些孩子们的残忍和创造力,在十多天后,某个孩子的仆人就死在了主人的摧残下。 那天,钱定然正好路过,那个作俑者的孩子被吓坏了,毕竟这是他亲手抹杀的第一个鲜活的生命,孩子泣不成声地抱着老师,不断重复着没有意义的话语,总之就是要表示自己不是故意的是无辜的。 年轻的仆人衣不蔽体凄凉的倒在凝固的血泊中,双眼大睁死不瞑目。他苍白的身体上布满了触目惊心的伤口,有的地方甚至露出了森森的白骨。而凶犯现在却反而一副受害者的模样心安理得躲在老师的怀中享受着温柔地安慰,不会受到任何的责罚。在未来,这个现在还难过的孩子就会对生命麻木,不介意自己的双手沾染多少人命。 钱定然沉默不语的穿过围观的人群,缓慢而庄重的为那个仆人合上了双眼。仆人没有错,错的只是他低下的身份和这个畸形的世界。如果这些罪恶不被点明,大家仍然会掩耳盗铃一片歌舞升平,他们不知道这样是错误的。一旦这层薄纸被捅破,那些所谓的代表光明的家伙必定会凶神恶煞的扑过来消灭这些肮脏吧。 可是在犯罪的时候他们又在哪里呢,事后英雄的行为真是可笑而讽刺。这样的世界竟然被时空管理员说是没有恶的世界,为何自己所看见的所体会的全是污秽的黑暗。钱定然在这个时候突然萌生了一个念头,自己所做的也许真的是在拯救这个世界,让人们重筑基本的是非观,黑白分明不再暧昧不清。 死亡的事件只是个小小的插曲,孩子们都没有在意,这也是个暗号,预示着未来这里还会迎接更多无力的死亡,喀秋莎城堡将承载着众多生灵的怨恨屹立在着巍峨的悬崖上。钱定然没有了继续呆在城堡的必要,暴怒的部下已经破蛹而出,这些表面气质高贵的孩子在人后是丑陋龌龊的,如同歇斯底里症的患者只有仆人温热的血液和沙哑悲凉的呻吟才能医治,换取片刻的安宁。 钱定然走的时候特意与27单独告别,这个最初接受理念的孩子与众不同,还残留着一丝理智,能够克制自己的行为,他只是偶尔才会在言语上骂自己的仆人几句或象征性的踢打几下,他也不晓得自己好心告诉他人的方法会造成这样的后果,但这样的他依然对钱定然言听计从百依百顺。 27对钱定然依依不舍拉住他的手不愿放开。 钱定然微笑着一字一句的说:“27,请你牢记的誓言。” “是的。我,米尼亚姆,将忠贞不渝的追随你的脚步,奉上我的一切。”27郑重其事的再次宣布自己的立场,并对着钱定然行了从远古流传而来的效忠仪式大礼。 钱定然拉他起来,认真的告诉他:“钱定然,我的名字,请你谨记。这只是暂时的分别,在不久的将来,我会前来找你和我一起成就大业。” “好。”米尼亚姆点头牢记住了钱定然的话语,他将耐心等候两人的再次重逢。在回魔王宫殿的路上,谢尔德询问钱定然这样做的意义所在。 “我自有打算,我们想要在这个世界立足,全依赖七大部下是远远不够的,我们还需要一些其他的重要因素,而米尼亚姆就是不错的人选,我发现他在蛊惑人心上有很大的优势呢~” “主人,你真有远见。”谢尔德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喂喂,你这句话怎么酸溜溜的。” 由暴怒滋生的恶魔是个文雅的温柔男人,光看他的外表根本无法联想到相对应的罪恶,不过钱定然的部下哪一个是可以通过外貌猜得出的呢。钱定然意气风发,想到离七大部下凑齐只剩最后一个,于是决定干脆一鼓作气,这次所有人都来参与。 钱定然兴致勃勃的与魔镜讨论合适的人选,并且亲自制作合适的计划安排。谢尔德瞥了眼他这次所选的人选,问了个困扰了许久的问题:“主人,你看这大陆的种族这么多,你为什么每次都单选人类这边呢?” “因为比起与世无争没有什么欲望的精灵、直来直去遵从原始欲望指引的兽人、除了酷爱美酒外一门心思都扑在工艺制作上的矮人和生性多疑爱好珠宝的龙族,只有人类的心灵才会这么复杂,他们的思想更容易诱发和催化出罪恶。”钱定然爽快的答道。 谢尔德用手指点着人选的名字,点头微笑:“这次的人选很有意思,看来我们要与老朋友见面了~这么久了希望他不要无情地忘记了主人您。” 教会的钟声准时的在清晨响起,昭示城市的所有居民新的一天又来临了,安德丽亚公主伸着懒腰,睡眼朦胧的握着拳头朝教会的方向挥舞了几下,然后不情不愿的起身。等候一旁的侍女立即蜂拥而至,熟练的为她换衣梳洗,整个过程公主都萎靡不振,好几次差点又坠入美好的梦境中。 等清脆的早餐铃响起,公主精神一振使劲拍打着自己的小脸,接过侍女手中的日程表,研究今天需要处理的事项。在国民的眼中,公主是幸福的小天使,总是洋溢着可爱迷人的笑颜,无忧无虑的生活在国王陛下的呵护中。 可是谁知道她的艰辛,从很小的年龄起,安德丽亚就没有了玩乐的时间,每天都要接受严格的训练和学习。她就像是个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渴望着自由的世界,天知道,她是多么羡慕那些贫民家的女儿,可以不顾他人的眼光在阳光下尽情的歌唱。 安德丽亚注意到今天的日程表下午一栏是空着的,她用眼神示意女仆解释原因。女仆掩唇轻笑:“公主,这是特别留给您的私人时间。您的专属骑士德里克要带你去游玩踏青呢~” “才不是什么专属骑士!”公主娇滴滴的瞪了女仆一眼,美滋滋的想既然有时间,就让德里克哥哥陪自己去看那个传的沸沸扬扬在帝国引起轰动的梦幻马戏团的表演吧~ 二十四 梦幻马戏团的演出票千金难求,这周已经是因为观众的热情和疯狂而特别加演的。 黑暗王座 BL第5部分阅读 欲望文 黑暗王座 BL第6部分阅读 黑暗王座 BL 作者:肉书屋 黑暗王座 BL第6部分阅读 加演的。当然有神风佣兵团团长德里克出马,门票什么的都不在话下,巴结他的人数不尽数,只要他开口多的票都会被人双手奉上。所以,在下午三点,公主安德丽亚和德里克准时的出现在了梦幻马戏团的特等席上,静候表演的开始。 看着沸腾的全场和窃窃私语红光满面的观众,安德丽亚情不自禁的想起自己在多曼帝国多桑的那段时光,那时候也是德里克陪伴着她享受难得的闲暇。在这之后几乎都没有了玩乐的时间,自己除了没有尽头的学习就是参加无聊透顶的晚宴以及重复地会见外国的使节。 她出神地望着德里克英俊的侧脸,这个男人从一出生就受到神的眷顾,他总是那么的完美,他的人生轨迹注定就是要受到他人的羡慕和仰望。德里克灿金色的碎发和蔚蓝色深邃的眼睛都符合神灵的审美,他的面部像刀刻一般,线条分明,男人味十足。他总是这么体贴的保护着自己,为自己遮风挡雨,其他的姑娘一定很嫉妒自己的好运吧~ 自然而然的她又再次想起在多桑遇见的凯茜。如果说安德丽亚公主有什么后悔的事情,那么一定是和凯茜的那段谈话,事后她也觉得自己有些过火,明明可以处理的更好。也不知道那个漂亮的精灵女孩现在怎么样了。 就在安德丽亚公主神游天外的时候,梦幻马戏团的表演正式上演了。所有的魔法灯统一的熄灭,舞台正中响起了空灵美妙的浅浅吟唱,没有任何的伴奏,但是这软绵绵的舒缓女声却恰到好处的触动人们心中那最脆弱的一根弦,让人欲罢不能沉醉在这悦耳动听的天籁中。 与此同时,闪烁着天蓝色淡雅光泽的美丽蝴蝶成群结队的从舞台的四个方面扑闪着大大的羽翼,整齐的往舞台中央齐聚,它们在漆黑的大厅中留下一道道蓝色的轨迹再慢慢的淡去消失,当所有的蝴蝶集合在舞台正中,歌声戛然而止,大厅的魔法灯也适时的开启,在人们目瞪口呆的注视下,飞舞蝴蝶变成了一个美丽妖娆的女人(傲慢的爱德拉),她挥动着齐身高的湖蓝色晕染绸扇,娇媚的一笑:“请大家欣赏我们带来的演出~愿大家渡过一个美好的下午。” 安德丽亚惊呼道:“好棒的出场!”但马上她就被精彩纷呈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的演出迷住了,根本来不及发出一声感叹,只有不停的随着大众鼓掌欢呼。 首先是滑稽可笑的小丑(嫉妒的格林顿)拉着手风琴踩在钢丝上有惊无险的做着高难度的翻滚、倒立、单脚独立,每次都似乎要从高空落下,但他总是在最后一刻稳稳的站在钢丝上,淡定着拉着优美愉快的音乐。 接着是一位带着眼镜的文静女人(贪婪的雪莉尔)的表演,她将一个个肥皂泡拉成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模样,美丽的肥皂泡在灯光的照射下闪烁着五彩的光辉,美不胜收。最神奇的是,这些肥皂泡能真实地显现你最想看见的事物让你美梦成真。一位受邀的观众在肥皂泡里亲眼目睹了自己过世已久日思夜念的老婆对他说要注意身体,当场失声痛哭,抓住表演者的手泣不成声连连感激,观众也报以如雷的掌声。 然后是一位黑发黑眸的英俊男人(谢尔德~)表演的驯兽,这个怪兽(暴食的饕餮)和人们所见的动物和魔兽都不尽相同,它全身深黑,羊身虎齿,只有一个大头和一个大嘴。驯兽师喂它什么它就吃什么,比他足足大了两倍的东西也啊呜一口吞下,没有任何不适,让人叹为观止,真不知那些东西跑到了何处。最令人叫绝的是,在驯兽师谢幕的时候,那怪物竟然变成了一个白净的小胖子,他即兴的来了一段草裙舞。 被抢了风头的驯兽师,不满的给他一鞭,小胖子忽然像被充气了一般整个身体迅速鼓起,成为了一个圆球。驯兽师j笑着踢了小胖子一脚,和皮球胖子一起离开了舞台,观众都依依不舍,大声呼喊小胖子再来一段。 可是再次出来的是位带着面纱的神秘女郎(色欲的凯瑟琳),她伸出了一个手指,全场瞬间安静了下来。她满意的点点头挥挥手,大声的说:“请大家看看你们的入场卷,有意外的惊喜哦~这是我的独家魔术~” 安德丽亚公主和德里克好奇的查看手中的门票,所有人发出不敢置信的呼喊,门票不知在什么时候全变成了含苞待放婀娜多姿的花朵。安德丽亚的是亭亭玉立洁白晶莹的白莲花,花朵尤带着透明可爱的水珠,在娇小的花瓣上调皮的滚来滚去嬉戏欢闹。德里克的则是紫到极致透黑的菊花,粗粗嫩绿的枝条托着大大的圆盘,层层叠叠的花瓣舒展开来,俊逸潇洒娇而不魅。 一时之间,大厅百花争鸣,不甘示弱的吐露着芬芳彼此争奇斗艳,有的娇巧可人,有的清新可爱,有的端庄秀丽,有的灿漫妖娆。姑娘们情不自请的清嗅花朵的自然芬芳,品评比较别人手中的花朵。 神秘女郎缓缓退下,激烈的鼓点又突然响彻天际,唤回了人们的心神,舞台上抬上了一个可怕的行刑道具,安德丽亚吓得花容失色站起了身。这个刑具以人体的形状为模型,有左右对开的两扇门,门里面是尖锐密集的铁钉,一旦合上门,在里面的人必然会遭受万蛇钻心痛不欲生的折磨,铁钉上的暗红色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不好的画面。 安德丽亚紧紧抓住德里克的手,生气的说:“他们怎么能这样!这在奥德利帝国是决不允许的!我要制止这场演出!他们将受到帝国的惩罚!” 德里克安抚住公主义愤填膺的激动情绪,哭笑不得地说:“公主,这只是个表演,怎么可能会真的当场行刑呢。你想太多了,这只是他们可以制造的恐怖气氛罢了。”但他很快就坐不住了,震惊的盯着场中央不能言语。 带着温柔笑意的男子(暴怒的卡斯帕)牵着一个漂亮的男孩(小钱~),男孩温顺的在他的指引下进入人形的模具中。随着鼓点节奏的加快,男子合上了刑具的门,有些胆小的妇人都两眼一翻吓昏过去。不一会,男子推开门,拉出完好无损的男孩,朝众人鞠躬致谢。刚才还紧张万分的安德丽亚现在和大家一样,兴奋地把手都拍疼了。 最后是发放礼物的时间,马戏团随机抽取几个幸运的观众,赠送一份特别的小礼品。当念到安德丽亚的门票号码时,公主心花怒放得意地跑到舞台欣喜地接过了属于自己的礼物,是一个半身高的男性牵线木偶。木偶的做工精良活灵活现就像是个缩小版的真人。 等表演结束,公主还意犹未尽,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和德里克交流观后感,来个茶话会。可惜,今天德里克不领情,他托说有事要先行一步,独自离开了,气的公主直跺脚。只能抱着自己的木偶,撅着嘴巴回到了王宫。 德里克没有回家,他绕了一圈后又原途返还,回到了梦幻马戏团的演出帐篷入口处。如果自己的眼睛没有出错,他敢打赌那个男孩就是黑天鹅古堡失踪的布鲁克。虽然男孩的面容甚至气质都有了很大的变化,但他就是确定。 德里克有个特殊的不为人知的能力,他认人不是依靠外貌全是人身上独一无二的气味,就像是野兽的直觉从没失误。自己对布鲁克念念不忘除了黑天鹅古堡事件的不明不白还有个更主要的原因。布鲁克是特别的,他身上既有糜烂浓烈的黑暗气息又有清新舒爽的光明气息,两个味道毫不冲突相辅相成是如此的矛盾又和谐。 他很想接近布鲁克去更多的了解研究他。德里克神经质的围着马戏团帐篷绕圈随即引起了他人的注意,爱德拉迈着莲步仪态万千落落大方地走向德里克招呼:“嘿,请问有什么事吗?” 德里克不好意思的摸着头询问:“对不起,我想打听个人,叫做布鲁克。就是刚才表演的那个男孩。” “布鲁克?”爱德拉皱着眉摆手,“我想你搞错了,我从没听过这个名字。我们这里从来没有这个人呢,至于那个男孩我认为他并不认识你呢。” 二十五 德里克很尴尬,的确在黑天鹅古堡的那段日子对布鲁克并不美好,说不定他正极力回避着那段不堪的曾经,自己这么做无异揭人伤疤再狠狠撒盐。德里克抱歉的对爱德拉笑笑,掩饰说自己记混淆了。 公主回到城堡后,疲惫的参加了皇宫的家宴,在餐桌上简明扼要的讲述了今天的所见所闻,本来妙趣横生精彩纷呈的表演经过公主简洁不带感情 色彩的描述,变得苍白干瘪没有一点意思。国王陛下他们都兴致缺缺,只是敷衍的问了一个无关痛痒的问题。 安德丽亚有自己的考量,在王宫里,每个人都没有秘密,自己的所作所为都有线人及时地向国王陛下反应。虽然她知道这是为了更好地保护自己的安全,身为公众人物,总是有很多的麻烦和意外,国王陛下都要把它们扼杀在摇篮中。 可是如果可以的话,安德丽亚也想拥有自己的小秘密,所以有时候会像小孩子一样故意不告诉国王今天经历了什么,假装父亲不知道。国王陛下也清楚她的小心思,不去揭发这幼稚的行径,这样相安无事自得其乐。 公主轻手轻脚的将人偶安置在了自己的房间里,仔细的观赏。这时她才发现人偶有着帅气灵秀的眉眼,棕色的双眼目光深邃,总感觉他在深情的注视着你,耐心的倾听你的话语。微微卷曲的亚麻色头发,没有贫民的俗气反而显得随和亲切,头发的手感很好,应该是真人的头发制作而成的。 人偶的皮肤细腻白皙,摸上去很像真实的感触。公主眨巴着眼睛想了一会,牵起人偶的吊线,自编自演了一段童话剧目。在故事里,他是英勇的王子殿下横渡湍急的河流踏过泥泞吃人的沼泽拔起刺人的荆棘斩杀凶恶的巨龙拯救城堡里被囚禁的公主。 等故事完结,安德丽亚抚摸着人偶的脸蛋,落寂地说:“可惜这些故事仅仅是童话而已,不会在现实发生,哪有这么无畏的王子呢,不为任何报酬去拯救可怜的公主。单纯的不掺杂目的的爱情已经不存在了呢,每个人都现实的可怕。我们王族的婚姻更是如此,总带有政治的色彩。” 她捏着人偶的鼻子,笑嘻嘻的说:“以后,我就叫你伊莱吧~好梦哦~晚安!”她轻轻的吻着人偶的额头,将他摆在自己的床头柜边,沉沉入梦。 当房间的灯光熄灭后,人偶忽然自己动了起来,刚开始动作十分机械,像是没有上油年久失修的老机器,但很快的,人偶的动作就与常人无异。他灵敏轻巧地跳在安德丽亚的枕边,温柔的抱住公主缓慢的躺下。 安德丽亚做了一个梦幻神奇的美梦。入目皆是玫瑰色的瑰丽色彩,迷蒙了她的眼睛,在大片大片鲜艳的色块中,一个模糊的身影由远及近,踏着平稳端庄的步伐信步来到安德丽亚的身前,以标准的骑士礼向她下跪,优雅自信地仰头微笑:“公主,让伊莱带你进入你所不知道的奇异世界,来参加我们的狂欢舞会。” 安德丽亚这才发现,这个人不是自己的人偶伊莱么?!现在的他比自己高了好多,自己才及伊莱的肩膀。想到自己还把伊莱不避嫌地抱在怀中,安德丽亚不由得羞愧地低下头。 伊莱见她没有回答,就当作是默许了自己的提议。于是他不由分说的牵起公主的手。这时背景已经转换,安德丽亚发现他们站在自己的房间里,她不解的望着伊莱,不明白哪里会有什么狂欢舞会,这里明明是王宫半点边都沾不上呢。 伊莱不慌不忙的拍手,欢快明媚的音乐忽然奏响,而身边熟悉的物品全部一一化为人类的形态,怡然自得地整理着华丽的衣服,恭敬地向公主问好。大衣柜是位风度翩翩的中年绅士,他拉住穿衣镜小姐的手,倾诉着自己的深切爱意,不於余力地赞美她的美貌。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穿衣镜小姐嫌弃地抽回自己的手,转身投入邪魅不羁的由贵妃椅所变的男人的怀抱中,不胜娇羞的作小鸟依人状。 贵妃椅抱住穿衣镜小姐纤细的腰肢,朝大衣柜炫耀的仰起脸得意的大笑挑衅。可是下一秒大衣柜无奈的摊手,在众人的起哄声中霸道地压住傲娇的贵妃椅激烈的拥吻。穿衣镜小姐也不气恼,她扭动着水蛇腰走开,掩唇娇笑,朝床头柜女士伸出手:“嘿嘿,我就说他们两个平时眉来眼去的,有jq嘛~你看大衣柜分明在暗度陈仓,他就是想通过我引起贵妃椅的注意。啦啦啦,我赢了,赌金拿来。” 一脸冰霜的床头柜冷哼了一声,豪爽的摸出一袋钱币:“我愿赌服输,没什么好说的。”加入舞会的人越来越多,安德丽亚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她睁大着双眼看着他们玩乐嬉闹,这些自己的物品什么时候这么友好了?! 当安德丽亚瞧见收集的限量版洋娃娃翩翩起舞时,再也无法淡定,大声嚷嚷:“我要是有他们跳得一半优秀就满足了!可是学舞好累的,我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真遗憾啊~” 洋娃娃们踩着节拍优雅的踢腿旋转跳跃,白色的裙摆徐徐展开像一朵盛开的白莲,她们舒展着修长的手臂,用舞蹈作为语言抒发内心的喜悦,每一个动作都饱含炙热的情感,在用生命起舞。她们的神情倨傲,表情淡漠,这场绝美的舞蹈不求他人的理解每个人都喜欢,只为懂得的知音而舞,为自己愉快。其他人怎么看都不在乎,因为你不了解他们的艺术。 伊莱摇摇头接过安德丽亚的话:“其实没那么麻烦,我有好方法呢。公主,人要及时行乐,今朝有酒今朝醉,不要想那么多给自己太大的压力。有的时候,我们要学会走捷径,不要太辛苦了,是不是?” 安德丽亚犹豫地点头,伊莱所说的不费力的方法很有吸引力,她正想出声询问,忽然一阵天旋地转,公主头晕的捂头一跃而起。 原来一切都是梦境!安德丽亚敲击这自己的脑袋,暗骂自己想得太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嘛。她伸手不小心碰到了身边的伊莱,想不通的嘀咕:“咦,伊莱怎么到我床上来了,我记得不在这里啊,是最近太累了吧……” 二十六 教会的钟声还未敲响,安德丽亚就早早的起床了。每次她都舍不得那柔软舒适的大床,晨起总是会上演一番缠绵悱恻难舍难分的戏码,会抱着枕头撒娇,央求服侍自己的侍女多宽限一点时间。所以她错过了很多只有在凌晨十分才特有的美好景致。 此时,公主不顾形象地跪坐在飘窗上,仰望着灰白的苍穹,依稀有零星的不知名的星星闪烁。此时整个王宫还尤在睡梦里,偶尔有巡逻的侍卫踏着整齐的步伐穿梭在王宫的走廊。公主细细回味着梦境中的狂欢舞会,巡视自己房间的家具,发出会心的微笑。 当她无意间再次瞭望天际时,映入眼帘的是难得一见的美妙风光。在东方的尽头,各种纷繁的鲜亮耀眼的色彩随着云层的翻滚,慢慢地在整个天空晕染流转。浅红、桃红、亮红、绯红、鲜红、艳红、朱红、正红、大红、血红、殷红、暗红、愁红、深红、紫红轮番上阵。眼花缭乱的色彩变幻是神最有创意的染工杰作,金灿灿的太阳一跃而起冲出云霄,绽放出夺目的光芒,连周围的云朵也镶嵌上了一层美丽的金边。 安德丽亚为这美景惊叹着,原来在空余的时间也可以这样,什么都不做就慵懒地放松身心感受大自然的神奇。她连侍女进入房间都浑然不觉。侍女看着笑意盈盈神采飞扬的公主殿下,觉得这样也不错,比公主对待他人的空洞的假笑好多了,也没指责她跪坐在窗台上这不合时宜的举动。 而这边佣兵团长德里克把团里的任务丢在一边,全部交给自己的副团长打理,在梦幻马戏团的帐篷里流连忘返,找机会和他认定的布鲁克搭讪。这可是个技术活,男孩在马戏团很受关爱,很少落单,身边总是跟着好几个团员有说有笑的样子。 可怜的神风佣兵团团长未来神圣教廷的骑士沦为了猥亵可疑的怪叔叔,蓄意跟踪梦幻马戏团的钱定然,如果他要是拿个棒棒糖一定效果更好。但是德里克的还是没有怪叔叔的耐心好,能够长期卧底,潜伏在目标的周围,他决定直接出击。 德里克找到了梦幻马戏团的团长谢尔德,诚恳的说:“我知道我这样做有些唐突。我想打听下你们马戏团的那个男孩生活的情况。” 谢尔德抱胸挑眉上下打量着他,他的话语带着嘲讽的意味:“怎么,你对他很好奇?你这几天对他的关注很高啊,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那个孩子生活得很好,不用你担心。真不知道你在担忧什么!” 德里克吸了一口气,他平静地说:“真的是很好吗?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享受教育的资格,可是他明显丧失了自己的权利。跟随着你们可能衣食无忧可是却白白荒废了人生最美好的时光。” 谢尔德对他的看法不置可否,讥讽的冷哼:“我从不知道神风佣兵团的团长会管的这么宽,如果你有善心你可以关心帝都里贫民窟的孩子,我相信他们比克里斯(小钱新的化名)更凄惨。”说完他转身不愿再和德里克废话。 德里克赶紧抓住谢尔德,着急的解释:“人的能力总是有限,我只能保护身边的人而已。那个孩子和我曾经相处过,我愿意提供更好的条件来照顾他。你们马戏团居无定所,对克里斯的成长很不利。他这个年龄需要的安稳的环境和同龄的伙伴!” 谢尔德沉默不语,他只是安静地审视德里克,似乎在思索德里克的话语。当德里克以为事态会有转机的时候,谢尔德忽然开口干脆的拒绝了,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末了,他意有所指地对德里克说:“你真的能保护身边的人么?我看你现在到是把心血和精力花费在了路人身上,这样很不好。小心你真正应该守护的人出事哦~你会后悔莫及的。” 德里克迷惑地琢磨谢尔德的话语,总觉得好像是不好的暗示,可是具体是什么却全无头绪,他不觉得自己身边的人有什么危险,大家都按照正常的生活轨迹工作学习,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想得烦了,德里克觉得这就是德里克故意转移自己注意力的诡计,自己绝不会入套,总之他就是要动用关系把克里斯从马戏团里弄出来,他有很多的疑惑需要克里斯亲自解答。克里斯对他有股奇特的吸引力。 等公主再次入梦时,伊莱温柔地牵着公主的手,漫步来到王宫的花园,观赏由花草编排的舞台剧。如果说昨夜洋娃娃的舞蹈是自娱自乐的玩乐那么今晚的舞蹈绝对称得上是大师级的专业表演。 那些由花朵幻化的女孩咯咯笑着打闹着进入舞台正中,可是音乐一响她们全都换了一副神态,一丝不苟地演绎他们想要传达的情感。音乐是舒缓轻柔的,可是舞姿却如同烈火般豪迈,带着岁月的沉淀歌颂生命的美丽。 也许因为花期的短暂,所以她们不惜一切代价在那有限的时间里拼命的怒放,开到极致,然后一夕之间全部凋零颓败,散落一地的繁华。安德丽亚不知不觉红了眼睛,当舞蹈结束女孩们猝然倒下的那一刻,她忽然理解了这种荡气回肠的情感,既然生命短暂那就要展示自己最好的一面,不留遗憾的而去。 伊莱体贴的为公主递上纸巾,笑着说:“你很羡慕她们吧。” “是的,她们得的自在激|情,随心所欲,而我就像是困在监牢里的人。我也不求多的,只要能够达到父亲的要求就好,不要出错,精通公主应该掌握的技能。和别国的公主相比不丢脸就好。”安德丽亚叹了口气,父亲的要求那么高,哥哥们又那么出色,能力平凡的自己何时才能不让父亲伤神呢。 伊莱单膝跪下,托着公主的手献上一吻:“公主,我可以帮助你实现愿望,你再也不用那么烦恼。” “真的?” 带着疑问的公主再次从睡梦中惊醒,她神色复杂地盯着床边的伊莱黯然神伤:“我果然在做梦,怎么可能……” 今日的日程安排需要接见外国的来使——邻国的安妮公主殿下,早就听闻安妮公主精通乐律,在舞蹈上有不凡的造诣,据说连教会的祭祀都称赞安妮公主的舞蹈有安抚人心的力量,特意要求她为神献舞。 安德丽亚哭丧着脸,多半父亲会要求自己也表演一段,天知道自己那中规中矩的舞蹈只会起到陪衬安妮的作用。父亲虽然不会责骂自己,可是那失望的眼神是自己所不能承受的。要怪就怪自己贪玩,受不了枯燥乏味冗繁的练习吧。 不出所料,在休息的时候,来使主动提出了让安妮和安德丽亚即兴来一段助兴,也乘机联络下公主彼此之间的感情。当然这还有别的目的,两个国家都有联姻的意愿,安妮也想通过展示自己的才艺引起王子们的关注,达到自己的意图。 安妮的表演和传闻一样,几乎完美无缺,所有人都热烈的鼓掌欢呼。轮到安德丽亚时,她慢吞吞的挪到大家面前,苦涩地笑着。但奇迹忽然降临了,安德丽亚的舞蹈竟然不输于安妮,虽然带着孤芳自赏的感觉,但总体别有一番情调。 舞蹈完毕,安德丽亚震惊的望着双手发呆,刚才自己跳得舞蹈根本就是梦境里洋娃娃舞步的重现。而且在跳舞的时候,她清楚的感觉到无形中有许多丝线在拉扯着她,帮助她完成平时无法达成的高难度动作。 这就是伊莱所说的办法吗?真是太神奇了! 二十七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周,伊莱总是在梦中准时和公主见面,带她去见识许多妙趣横生的景象,他们坐着飞毯遨游在奥德利王国的上空,感受着夜风拂面的柔情,和皎洁的月亮说着悄悄话。 在梦境中,安德丽亚与田野里豪爽的庄稼人干杯,围着火堆自由自在地拍手唱着嘹亮的歌声;观看森林里圣洁美丽的独角兽们追逐玩闹,驰骋穿搜在森林广袤的密林中;偷听蜿蜒潺潺小溪边热恋的情侣们互诉衷肠,彼此说着绵绵情话订下至死不渝的誓言;和古堡里画画的寂寞神秘男人共同完成长幅的巨作挥洒自己的创意,在上面留下独家记号…… 安德丽亚肆意的欢笑大闹,甚至在绿油油的草地上打滚,没有人知道她是身份高贵的公主,她可以将所有的礼仪暂时抛在一边,大吼一声统统给我见鬼去吧~而每每苏醒面对一成不变千篇一律的现实生活,安德丽亚是多么期盼时间停顿,她宁愿把时间消耗在睡眠里。 服侍公主的专属侍女发现公主总在白天无精打采呵欠连天,好像随时都可以睡着,特意好心请厨师为公主熬制了帮助睡眠的安神汤,可是仍然不见起色。今天更是严重,公主在背书时,竟然不小心打起了瞌睡。 等宫廷教师检查公主的学习进度时,安德丽亚这才慌了神。她的脑袋一片空白,这几天全部想着伊莱的事情,哪还有什么多余的精力温习。宫廷教师并不知晓公主的困扰,他自以为体贴地为公主呈上了纸笔:“公主陛下,你不想说写写也行。” 安德丽亚紧张地握住羽毛笔,迟疑地蘸着墨水,心想究竟应该写些什么,那些枯燥的知识早被自己丢在了九霄云外了。这时上次那种感觉又再次降临了,更加的清晰,似乎有无数的细线牵动着安德丽亚的手,在纸上流利的书写。安德丽亚也不动声色,假装思索的样子微微蹙眉。 不一会就写满了洋洋洒洒的两页,安德丽亚也在阅读自己所写的文字,这番学习心得没有照搬书上的内容,不像自己原来只是简单的罗列出书中的要点。而是更加的深入,从另一个角度出发,展现了一个全然不同的视角。 很奇怪,安德丽亚并没有感到不安,她镇定的将作业交予老师,心安理得地接受表扬,她默默盘算着,是不是自己以后都不用那么辛苦,反正这一切都有万能的丝线帮助,何苦还要浪费自己的精力呢?只要有丝线,所有的烦恼都迎刃而解,自己要做的就是顺从那丝线的指引就好了~ 所以,再次与伊莱相会时,安德丽亚委婉地表示了自己的意思,伊莱一口答应,他将公主的手贴在自己的胸膛上,温和的说:“能为公主服务,是我的荣幸。” “伊莱,我只是希望我们能够拥有更多的时间,我现在只想能和你在一起。噢,为什么你只能在梦中出现呢?”公主喃喃的说着,哀伤地望着伊莱。 伊莱低垂下眼眸,轻轻的抱住公主:“很快,你就能在现实中见到我了。” 而德里克凭借着特殊手段,取得了克里斯的监护权,他当着梦幻马戏团所有人的面潇洒地撕毁了克里斯的卖身契,可克里斯不像他所预计的那样欢欣雀跃,他只是紧紧抿着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团长谢尔德也不难过,马戏团其他人真诚的祝福着克里斯,他们将克里斯不多的行李打包给德里克的下人。到是克里斯对大家难舍难分,他扑到那几个漂亮姐姐的身上不肯离开。等德里克拉他下来的时候,怨恨地别过头一言不发。 整个过程克里斯都带着很重的戒备心,他敌视抗绝着德里克,像个受惊的小兽。他的举动反而让德里克觉得可爱。德里克是独子,一直期盼能有个弟弟妹妹什么的,他耐着性子试图接近克里斯,努力表达自己的善意。 可惜这招无效,克里斯把他当作透明,偶尔不高兴的说一句:“我讨厌你!让我被迫离开了马戏团,你是坏人!”德里克只好采用其他暴力的方式,他大力的抱起克里斯,不顾少年的哭泣挣扎,结结实实了打了十多下屁股,这下克里斯老实了,乖乖的在他的怀里一动不敢动。 这时,德里克才放柔了声音,解释自己这样做的原因,并替克里斯揉着红肿的屁股。克里斯吸着鼻子,可怜兮兮的拉住德里克的衣领,带着畏惧和哀愁说:“先生,我错了。我会听话的,以后能不打我吗?” 少年脆生生的嗓音和轻轻的鼻息一下击中德里克心底最柔软的那一部分,他忽然觉得有个这样的弟弟其实也不错。他用手指摩挲着克里斯的小脸,满足的说:“你可以喊我德里克。” 根据克里斯的说法他失去了之前的记忆,不清楚黑天鹅古堡的事情,多亏了梦幻马戏团的收留。虽然没有达到目的,但是德里克一点也不烦恼,他找到了新的乐趣,亲自手把手的教导克里斯礼仪和规矩。 克里斯是个相当聪明的人,什么东西只要说过一次他就熟记了。在教导略有小成的时候,德里克终于想起了被他遗忘许久的公主殿下,决定带克里斯去见见安德丽亚,顺便显摆自己也拥有了一个可爱伶俐聪慧的弟弟。 他们到达王宫的时候正是上午,侍卫通报说公主还在睡觉。德里克惊讶的问:“这都什么时候怎么还在睡觉?!公主最近身体不适么?” 侍卫摇摇头说:“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公主真的很嗜睡呢~听她的侍女说她简直见缝插针地一点也不浪费时间。可是公主很厉害呢,她的功课一点也不落下,而且最近表现的很不错,国王陛下都默许了她无上大雅的小爱好。” 德里克打消了和公主见面的念头,而乖巧不多话的克里斯却一直感兴趣的仰望着王宫的上空,兴奋地说:“德里克,你看,好多彩色的丝线,王宫快成一个大蛹了~好有趣~”德里克闻言瞧了瞧王宫,明明什么有没有。于是他捏着克里斯的鼻子,警告的说:“不要瞎说!”也没多在意。克里斯做了个鬼脸不再提丝线的事情。 可是没多久,王宫里就传来了噩耗——公主过世了。当时德里克正在悠哉地喝下午茶享受午后的温暖阳光,这个消息让他失手打翻了手中的茶杯,滚烫的茶水泼洒着腿上也全然不觉。 他开始以为这是个弥天大谎一个玩笑而已,可是理智告诉他没有人会这么干。他抓住来使的衣领,气急败坏的追问死亡的原因,来使吞吞吐吐了半天,给了个大概是身体衰竭含混不清的答案。这怎么可能?!公主是那么年轻活力,前些日子还兴高采烈的和自己去看马戏表演,怎么说没就没了?! 葬礼很快就举行了,那天下着淅沥的小雨乌云压顶,整个奥德利沉浸在悲伤中。民众都自发地在房门上挂满黑色的薄纱,佩戴上纯白的花朵哀悼公主的过世。为她年轻的生命而叹息。德里克也受邀出席了葬礼,他穿着最正式的骑士装跪倒在公主的面前,伤感的望着公主的仪容,耳边是王后悲恸的抽泣。 公主的面色苍白脸上带着恬适的笑容,听国王陛下说她是在睡梦中安然离开人世的没有一丝痛苦。奇怪的公主的遗体在多个关节处都有明细的红色印记,像是被绳索狠狠勒过一样。公主在睡梦中死死抱住她最喜欢的人偶,怎么也不肯放开,医生抱歉地说如果强迫分离公主的遗体也会受损。 无奈的国王陛下就命人将他们一起下葬,愿公主在天国有人偶的陪伴愉快开心。葬礼的气氛及其沉重,压得人快透不过气来,王后几次晕厥,却执意不肯离开,一定要亲眼见证女儿下葬,这个时候她和每个平凡的母亲都一样。 德里克捂着额头回忆,他记得梦幻马戏团所赠送的人偶没有这么大,怎么变成了等比身的了?!纠结着这个问题,他魂不守舍的回到家,推门就听见了克里斯开怀的笑声。他忽然觉得刺耳和心烦,不爽的对着屋里吼:“克里斯,今天是公主的下葬礼,我希望你能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克里斯悠悠的晃到大厅,笑嘻嘻地说:“德里克,我在和公主玩呢~” “哦……什么?你在开什么玩笑,克里斯请你对公主尊敬些,你忘了我教给的礼仪了吗?!”德里克头疼地揉着眉头,不知道怎么克里斯今天为何不懂事了。 “真的啦~不信,你看!”顺着克里斯的手指,德里克看见安德丽亚正优雅的坐在自己的书房里,漫不经心的翻阅的图书,神情和生前无异。德里克以为自己太难过出现了幻觉,他使劲揉眼,可景象并没有消失,公主还抬头朝他微笑。 德里克飞奔入书房,不顾身份地拉住公主的手:“安德丽亚,这是怎么一回事?”可是当他拉住公主的那一刻,就发觉到不对劲了,他握住的不是柔软的肌肤而是冰冷的木头,这时他才发现,这哪里是什么公主只是一个无生机的人偶娃娃。 顺着牵引人偶的丝线望去,德里克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好整以暇的操控着人偶走向他。那个人温柔的抱住人偶,朝德里克点头示意:“你好,德里克。我特意带安德丽亚和你做最后的告别。”公主人偶机械的说:“德里克,再见了。” “你,你是安德丽亚的那个人偶娃娃!”德里克觉得自己的思路全乱套打结了,他无法理解眼前所发生的一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简直毫无头绪,又似乎抓住了其中的关键。 “人偶娃娃?哦,这是多么不礼貌的说法呀,我叫伊莱,才不是什么人偶!你说是不是,克里斯,恩,不好意思,应该改口了,我伟大的主人?”伊莱抚摸着怀中的人偶,朝着德里克的背后挤眉弄眼。 德里克缓缓转过身,原本唯唯诺诺无害的克里斯像是换了一个人,他的身上有不输于自己甚至远在自己之上的气势。此时他懒洋洋又不失优雅的环胸倚在书架上,绽放了一个妩媚至极的笑容:“恩,当然。伊莱,我可是等你好久呢~” 没等德里克回过神,梦幻马戏团的团长谢尔德突然凭空出现,朝克里斯恭敬的鞠躬,挑眉冷笑:“德里克团长,真遗憾,你把我的忠告当成耳边风了呢。没有守护住身边重要的人。” 德里克不是笨蛋,他的大脑飞速运转,立即明白了一切。他抽出宝剑,指着谢尔德:“我命令你,把公主完好无损地还来!” 克里斯慢吞吞的上前,用手指弹了弹德里克的宝剑,嘲讽地说:“公主就在这里安然无恙啊,德里克哥哥~你为什么看不见真相呢?上次也是,对王宫那铺天盖地的丝线熟视无睹,那么现在你是否听见了起风的声音了呢?” 他做出侧耳倾听的模样,笑意盈盈的继续说:“这个只有光明残次的时代就要终结了,美好血腥的黑夜时代即将闪亮登场~” 德里克望着气定神闲的克里斯,怎么也下不了手,就在他犹豫的时分,谢尔德用黑袍遮住了克里斯,所有人全部消失了,刚才发生的所有就像是一场梦境,可是德里克却知道这是千真万确的真实。 他咬牙举剑发誓:“不管你们是什么,我都会拯救出公主,我说过我一定誓死保卫身边的人。克里斯,你等着瞧!我会证明给你看!” 番外一 对了庆贺七大部下的顺利产生,钱定然决定举行一场欢庆晚宴。由于诸多准备工作都交给了管家谢尔德和艾玛婆婆打理。闲的无事的钱定然干脆利用时间,趁此机会去了解下部下们的生活起居,俗话说一个好的领导要多多关心下属们的衣食住行才对。 七大部下分别居住在围绕着魔王宫殿的七座风格迥异的城堡里,名字依次为:蝴蝶馆、魔术园、祈愿池、糕点房、浪漫阁、调教室以及玩偶屋。钱定然还一次都没去过,他给谢尔德打了声招呼,按照顺序去一一拜访。 九点正,地点蝴蝶馆。钱定然抽搐着看着四处抬眼可见悬挂着的各式蝴蝶标本,不自在地扭动着身子,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他觉得这里的空气都是浑浊的,弥漫着大量的蝴蝶翅膀的磷粉。 而爱德拉(傲慢)却专注地摆弄着掌心扑闪的紫色燕尾蝶,没有发觉钱定然的不适。她颇有兴致的拉着晕头转向的钱定然介绍蝴蝶的品种以及名称,当她要现场展示标本的制作过程时,钱定然慌乱的摆手拒绝了她的好意。 他黑线的说:“不用了,我先走了一步了,我们晚上见。”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冲出了蝴蝶馆,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十点正,地点魔术园。小丑格林顿(嫉妒)正在研究新的魔术道具,看见钱定然到访,立即兴致勃勃的展示,钱定然想起前世的魔术表演,和格林顿进行了深刻的学术探讨,话题围绕着一个核心,那就是怎样的出场方式更加帅气。钱定然建议使用鸽子玫瑰等若干道具助阵增加气氛,最好还应该有个简介明了的口头禅吸引大家的注意。 魔术园和蝴蝶馆相比有些凌乱了,魔术道具随意的堆放,要是不小心还会踩进陷阱里。手舞足蹈的钱定然“砰”的一声掉进了一个黑漆漆的棺材里,然后被绳索拉着到挂在空中摇晃。格林顿手忙脚乱地把黑脸的主人解救下来,钱定然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这招你可以用来对付我们的对手。我很期待那些所谓高高在上的神灵被倒挂的画面,真不知他们会是怎样的表情啊~” 十一点正,地点祈愿池。这座古堡名副其实,在里面正中真的有个巨大的水池,雪莉尔(贪婪)划着小船来迎接自己的主人。听谢尔德说冷面不多话的雪莉尔是个工作狂,全天候的都扑在自己的事业上。她边和钱定然聊天,边在船上用船桨分离水池不断浮出的各种颜色的球状漂浮物,把它们按照颜色进行归类。 钱定然感兴趣的询问这些漂浮物是什么东西,雪莉尔推了推眼睛,化身为专业资深解说员:“这些都是人们的愿望,不同的颜色代表不同的类型,粉色的代表爱情,蓝色的代表权利,黄|色的代表金钱等等。” “哦,那些颜色灰蒙蒙的是什么,我看你把它们丢在一边。” “那些是我也无能无力的愿望啊。”雪莉尔叹了一口气。她掰着手指不满的数落着:“什么要自己成为神灵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啊,这世上的所有女人都成为他的后宫啊,诅咒男人们看见美女只能勃 起不能射永远欲求不满啊,美男们赶紧抱在一堆让我观摩床上运动啊之类的……” 说到最后雪莉尔青筋冒起,挥舞着拳头抱怨:“这些人是脑袋被门夹了还是只会用脚趾头思 黑暗王座 BL第6部分阅读 欲望文 黑暗王座 BL第7部分阅读 黑暗王座 BL 作者:肉书屋 黑暗王座 BL第7部分阅读 !这些愿望我怎么满足啊啊啊!虽然最后一个我也很有爱~”钱定然倒退了一步,干笑着说:“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吃午饭……我就不打扰你了,你慢慢忙……” 下午两点正,地点糕点房。整个古堡内部都是由糕点制作而成,钱定然扶着凝固糖浆墙,踩着蜿蜒的巧克力楼梯,生怕这些糕点承受不住自己的重量。小胖子饕餮(暴食)盘膝坐在果冻餐桌前,把嘴巴里不间歇的丢这点心,他靠在龙眼酥坐垫,一脸的幸福表情。 看见钱定然呆然的样子,饕餮热诚的端出珍藏的鲜奶大蛋糕,邀请主人品尝。钱定然盯着他手上黏糊糊的奶油,忽然觉得有些反胃,他才刚用完午餐。然后眼尖的他又瞄见成列柜里摆放着的艾玛婆婆独家出品的甜烧白,烧肘子,回锅肉等等菜色,不露声色的说:“那个,我要先去上个厕所= =” 三点正,地点浪漫阁。凯瑟琳带着钱定然参观了数量可观的私家魔药,魔药闪烁着魅惑迷人的光芒蛊惑人们忠于身体的原始欲望,凯瑟琳(色欲)为了防止他人误拿,全部使用统一的玻璃瓶盛放,并在醒目位置贴着“毒药”的标签。 她托着下巴思索了一会,拿取了其中的一瓶,凑近鼻子闻了闻,满意的点头。微笑地递给钱定然:“呐,这个有助与主人的哗——(消音)的时候更加的和谐美满,你可以享受更多的愉悦哦~” 钱定然连连托推,他生气地说:“我对自己的能力很自信,不需要外力的帮忙。” “这样啊,”凯瑟琳若有所思的打量着钱定然……猛然拉开一旁的帘子,里面是种类繁多的情趣道具,她欢乐的抬手:“试试这些怎么样?恩,那款很不错的,让人欲仙欲死哦~” “你先去给我死死!老子才15岁啊,你想让我肾亏吗!” “哦,说到底主人你还是需要魔药的,那个可以解决你的困扰。” “我没有困扰,不想和你说了,我走了。” 四点正,地点调教室。虽然做了充分的思想准备,可是琳琅满目的让人冷汗直冒的刑具还是让钱定然吃了一惊,那边的几样好像十分的眼熟,钱定然好奇的走上前仔细辨认。 卡斯帕(暴怒)神不知鬼不觉的突然靠近,对这低头研究的主人耳朵吹气:“主人,这就是根据你上次所说的十大酷刑而研发的木马哦~怎么养,外形很不错吧~” 钱定然吓了一跳,擦着额头的汗:“我只是随意说说,你还真做出来了啊……”卡斯帕深情的拉住钱定然的手:“哦,主人我对那些惨无人寰灭绝人性天理不容的刑法是多么的着迷,你有空再和我讲讲吧~” 钱定然抽出自己的手,哭笑不得的应付:“好的,下次有机会我继续给你说。”当卡帕斯提出找个人来做活体实验时,钱定然早就脚底抹油溜出了调教室,这家伙根本就是个变态啊! 五点正,身心皆疲的钱定然步入了最后的玩偶屋。公主安德丽亚殷勤地为他端茶倒水,钱定然瘫在座椅上,心想终于有个正常的地方可以休憩了,这一天下来真是太累了,想他创造七大部下时都没这么劳神费力过。 安德丽亚体贴地为钱定然按摩肩膀,纯熟的手法让钱定然通体舒爽,很快恢复了精神。他对着用手指操控木偶上演话剧的伊莱(懒惰)说:“伊莱,没想到你沿用了公主起的这个名字啊。看来你是真的很喜欢公主呢。” 伊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托腮目不转睛的盯着钱定然:“错,我最喜欢乃至深爱着的是主人您啊,然后是我自己,公主只是排在第三位的~” 安德丽亚朝两人鞠躬,安静的退下,她如今身穿着蕾丝的黑白女仆装,负责整个玩偶馆的管理,算是这个古堡的半个主人。钱定然低低地说:“喜欢的东西就要不计一切代价的得到么?要放在身边才安心,哪怕她失去了自己的思想也在所不辞。这样炙热霸道的感情还真可怕呢。” 伊莱点点头,意有所指的说:“在这里,我的感情只是小巫见大巫,因为和那个人相比,我还远远不够,所以才会甘愿退出,转战心目中第三的目标呢~” “你在说什么?什么那个人?”钱定然不解的问道。 “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七大部下都很讨厌他呢,但同时也敬仰佩服着他。”伊莱避而不答,悠悠地望着冷却的茶水。 以上,钱定然拜访七大部下的行程圆满结束,他更加深入了解了自己的部下,当然也多了一丝迷惑。 我是阔别已久的小剧场 欢庆宴会上,每个人都赠送了钱定然一份自己亲手制作的礼物,也算是意外惊喜。而管家谢尔德的礼物一套手工魔法制服则引发了大家的议论。 爱德拉摇着小扇,故意假装不经意地说:“我听说,男人送衣服的意图就是期待有一天将这件衣服亲自脱掉,我看你这套衣服连内衣都包括在内了,哎呀呀~我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凯瑟琳捂唇轻笑:“谢尔德大人真是不安好心呢~” 众人的目光都热烈的望着钱定然观察他的反应。钱定然淡定地用手指敲击着桌面,冷冰冰地说:“是吗,真有这样的含义。那好,爱德拉和凯瑟琳你们等着,我马上送你们一套精美的衣服,躺好等我来脱下吧。” 雪莉尔捂脸低语:“好萌,我好喜欢这样的恶劣性格啊啊啊!”其他人都是一副不公平,怎么不送我的哀怨表情。爱德拉和凯瑟琳双双扑倒在钱定然的腿下,一把抱住他的大腿。 爱德拉感动的说:“能得到主人你的动手,是我毕生的荣幸啊,不要大意的来吧~”而凯瑟琳更加夸张,她一脸梦幻的摸着钱定然的腿,兴奋的说:“啊啊,让姐姐来教你床第间的极乐之事吧~” 本来沉默不语的谢尔德轻咳了一声,淡淡却清晰有力不容置疑地说:“还轮不用你来教。” “对,哪里要你来教!”钱定然拼命挣脱着两个女人的钳制,不满的吼道。 他的话语让整个宴会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中,后知后觉的钱定然茫然的问道:“咦,我说错了什么吗?” 心情大好的谢尔德微笑的说:“没有,你说的很对。” 番外二 站在什么样的高度,就拥有什么样的风景。 我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记忆被人动过手脚,蛮横地抹去了最重要的一块,回忆里有大段的间隔和断层,突兀的横在当中,空荡荡的不知遗失到了何处。总觉得很多人非常熟悉,可是却没有任何的证明,徒留下尴尬的空白。 偶尔会梦见残缺的片段,一晃而过的黑白画面快得让人来不及抓中其中的关键,唯有复杂激烈的情感充斥在脑海中,令人烦躁不安。梦境的结尾总是光明那边吹响胜利的号角,可是第二天又重新来过,像是个没有止境的轮回。 我束手无策,只能静候主人的苏醒,只有他才能带领我们复兴黑暗的荣耀。当我对着年轻的魔王宣布效忠的那一刻,忽然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很久以前,我也曾对着其他人的说着同样的话语,只是他们的面容模糊不清。 我被自己莫名的想法吓了一跳,我永远都只会拥有一个主人而已,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当时我的动作无比僵硬,所幸我的主人并没有在意。 随着时间的推移,被遗忘的过往一点一点清晰起来,真相呼之欲出,可是我却反而质疑它的真实,不同的开端和过程迎接的却是同样让人失望的结局,我们总是以惨败收场,然后又推翻重来,人生像是个怪圈老在原地无聊的打转。 有时望着年轻主人稚气的侧脸,会不自觉的与记忆中的那些人重叠比较,陷入思绪中不能自拔。 第一个主人是个悲天悯人的女人,做事本末倒置是非不分,所创造的部下良莠不齐。她的所作所为与自身的身份极不相符。她会为那些受到黑暗诱惑的人而伤心垂泪,忍不住出手相助。 在最后的决战中那个女人抛下众人决绝地撞向光明的圣剑。临死前自嘲道:“这样很好,我果然不适合当个坏人呢,与其违心的扮演恶徒,还不如一死了之的好。当初我就不该贪恋生死,答应那个人揽下了这个沉重的包袱。” 我生平第一次产生了憎恨的情感,无能为力的看着我们的大军兵败如山倒,也是第一次听说了关于那个神秘的人物的事。 第二个主人是个任性张狂的男人,我们对他而言不过是达到目的的手段和工具,他可以毫不在乎的谈笑间舍弃。他最大的梦想是让整个大陆血流成河沉浸在一片恐慌和绝望中,他喜欢观看弱小的人们无助崩溃挣扎的表情。 可是残酷的杀戮和铁血的暴政带来的是强大的反扑,我们几乎与全大陆为敌。当我和他坐在魔界的最高的山峰上,遥望着光明大军势如破竹的冲锋,见证着黑暗节节溃败,他长叹一声,感慨的说:“或许我从一开始就做错了吧……” 傲气的他绝不会让自己落入光明的手中,他燃起地域的火焰自行了解了生命,而我却由于他的命令只能爱莫能助地仰望着冲天的熊熊烈火。在最后一刻,我听见他呢喃的声音:“终究还是没有完成那个人的托付啊,让她失望了。她大概还会寻找新的人选吧,希望那个人能完成我的遗憾,登上黑暗王座享受众生的膜拜。” 我很疑惑主人们屡次提及的那个神秘人,但是我清楚他是个相当厉害的家伙,正是因为他的插手,我们所剩无几的黑暗力量才能安然无恙。 而如今的小主人和他们有着本质的区别,他从一开始制定的目标,就是和光明势力平分秋色,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各自为政。 那天,他抱着洁白的细瓷杯,盘腿坐在厚实柔软的地毯上,低低地笑着:“黑与白从来就不是对立的,它们相辅相成缺一不可,到了极致甚至可以相互转化。我们与光明那边谁相通了这个道理,谁就占了先机。光明并不可怕,我们要善于利用接纳它。” 我对他新颖的论调很感兴趣:“怎么接纳?真的可以共存吗?” 小主人坐起身,他将手按在我的胸膛上,认真的看着我的双眼:“即便是你,完全由黑暗所滋生的恶魔也依然有着勇敢、坚强以及忠诚这些美好的品质。我们谁都不能做到纯粹的黑。”他顿了顿,忽然绽放了一个漂亮的笑容,“还有谢谢你对我的温柔和照顾。” 原谅我用“漂亮”来形容自己的主人,可是我找不到其他更恰当的词汇,我听见自己如雷的心跳声,也是在那一瞬我忽然萌生了近乎喜欢的情感。 主人随手变出了一张画板,他用笔寥寥勾勒了几笔,一朵栩栩如生美丽的双生花就跃然纸上。他指着画板上的花,悠悠地说:“在每个人出生之际,心底就播下了这花的种子。随着年岁的增长而生根发芽破土而出吐露芬芳,在同一枝茎杆上摇曳着两种风情的花朵,分别是洁白如雪的善之花和漆黑如墨的恶之花。” “他们互相相爱却彼此争斗不休,以最深刻的伤害来诠释最热烈的爱恋,至死方休。总是会有一朵花吸取了更多的养分和精华,而相应的我们也表现出对善恶的不同倾向。可是若是不顾后果不留余地的争夺所导致的结果就是,当任何一方枯萎凋零的时分,另一方也会悄然黯然腐烂,这个人也就疯癫了。” 小主人抚摸着画中的花朵,严肃地说:“所以我们不需要单纯的黑,也允许其他多种多样的色彩。我们只要这个世界上的人心中那朵双生花灿烂的一方是恶之花就好了~” 看着他眼中灼灼的光芒,我忽然觉得如果是他的话就一定可以做到,我的主人将会开创崭新的时代,他虽然也有同情和怜悯心,但是绝不会忘记自己的目的,不慌不忙有条不紊的一步步推进,他心目中的善之花只会为我们而独家绽放,也正是因为他的存在,我们黑暗这方土地才焕发出前所未有的生机。 我们魔族会不由自主的被强者所吸引,我也不例外,仅凭借外表来看,主人是纤细温和无害的,分明还是个没有长大的孩子。可是他的内心却无以伦比的美丽和强大,释放着致命的诱人香氛。我顺从心灵的指引,不动声色地悄悄接近着他。 主人对于爱情十分抗拒,他拒绝提及这个词语,他私下告诉我自己曾经遭受过背叛和欺骗,不想再次投入过多的情感,太伤神费力。 “我有你们就足够了,要是你们认为我需要个伴侣增加亲和力,我也不介意找个花瓶摆摆样子。”主人摊着手一脸的无所谓。 我并不着急和失落,因为特殊的身份,我得到了更多的信任,我想自己最不缺乏的一向就是耐心。我会慢慢的编制这张巨网,等他逐渐习惯,在不知不觉中沦陷。我们魔族不会轻易动心,但是一旦爱上,就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去争取和付出,哪怕是为了一秒钟的爱恋也不惜花费一生的时间去追随,这也算是“光明”的一面吧。 当然我不会告诉主人自己所恢复的记忆片段,潜意识里我很排斥那个神秘莫测的人物,似乎一切都被他玩弄在鼓掌之中,而小主人一定是知道他的,不过无关紧要,我要做的就是竭尽所能的扶持主人达到他的愿望,主人的理想就是我们整个黑暗世界的理想。 时至今日,我或多或少有些明了前任主人们失败的原因,小主人说的对,谁要是想通了这其中的深意明确黑白的关系,谁就占有了先机。今次的结局不会再是失败,我们会享受胜利的喜悦。 我忽然忆起那次无意间询问的问题:“主人,照你这么说,光明那边不是也有黑的存在了?” “那是自然。”主人冷哼了一声,“要是真的全白了哪里还会有神灵的存在,众生平等无欲无求,全都和谐安康了,要神来做什么!所以说他们存在本身就是一个问题!” “是么……”主人的想法还真是与众不同。 二十八 镂空雕花镶钻的香炉升腾着轻柔的细烟,散发着阵阵甜香,随着魔界特有的暖风,幻化成不同的妖娆的形状,将钱定然的面容氲氤得模糊暧昧。年轻的魔王眉头微蹙,聚精会神地阅读着膝上的图书,时而叹息时而摇头。 其实那只是一本这个世界流行的烂俗爱情小说而已,无聊的魔王也会通过它来打发时间,以了解这个世界的爱情观以及风土人情。当然魔王不会沉迷于虚幻的故事情节中,他只是在自己的工作暂且告一段落是,稍微放松下紧绷的神经。 因为成功创造了七大部下,魔界的领土即将随之扩张,并且钱定然得到了额外的奖励,可以再拥有一个亲手打造的下属。为此,钱定然可谓伤透了脑筋,他的脑海里充斥着数不尽的奇思妙想,可是唯独少了那串联的重要丝线。 因为前世阅历的局限,他深知自己的大局观存在着缺陷,所以这段时间里钱定然拼命回忆着前世的各类关于魔王的小说,希望能从中获得灵感,这一步棋很关键,对以后的布局都有深远的影响,他必须认清自己最需要的是什么。 时空管理员所设置的保护屏蔽已经关闭,现在的自己就是在和时间赛跑,争分夺秒的赶着进度。他很想在有限的时间里,达成更多的愿景。自己的构思就像是一张大大的图案,而每一步行动都是一块小小的拼图,正在一点一滴地实现自己的宏伟蓝图。 这时沉稳的管家推门而入,毕恭毕敬的向魔王鞠躬:“主人,新的领地已经开发完毕了。” 钱定然慢条斯理的合上书,眼尖的谢尔德瞄见封皮上所描绘的锋利宝剑斜插在颓败的蔷薇花瓣中这带有隐喻色彩的图案,暗示着书中提及的凄美波折的故事。钱定然揉着有些肿胀酸涩的双眼,从容不迫的站起身,刚才还爱不释手的书籍被无情的丢弃在座位上。 谢尔德赶忙上前,替主人披上质地柔软有修身效果的灰色短外套,上面缝着精致的金属双排扣,再踏上黑色硬底皮靴,此时的钱定然帅气十足。在前世他就钟情于百搭的外套,它比西服更硬朗比礼服更狂放,很适合自己随遇而安的性格。 做好了这一切,两人快步走出魔王的宫殿,钱定然趁机询问:“我们短暂的休整期终于结束了呢~话说这次新的魔界领地效果如何?” “我来没来得及去查看,远远的望着有点类似图书馆的感觉。”谢尔德微笑着回答。 “恩,我们一同去看看吧,毕竟是按照我的设想来的~今晚上按照计划新的部下也会正式诞生,我们又要开工了!”钱定然有些振奋, 魔界的气候并不像前世那些文章所描绘的那般恶劣,除了总是吹拂着暖风外,简直可以颁发个最适合居住的城市的大奖,抬头就可见仿佛凝固火烧云的美丽天空,比大陆还要茂盛浓密的绿色植被,更别提具有消除疲劳止痒排毒功能纯天然无污染的硫磺温泉。 等钱定然他们走到新的建筑面前,爱德拉她们早就侯在那里驻足围观,交头接耳的讨论着,对于自己未来同僚的能力非常好奇,以期通过观察这个建筑物的特点来猜测。 远远望见钱定然他们,饕餮兴奋的招呼自己的主人,卖力的挥舞着自己的肥嫩的爪子。钱定然啼笑皆非的看着自己的部下,他最近所采取的关怀策略有些成功过头了,自己的部下们现在嘻嘻哈哈没大没小的,特别是那几位女性,简直是属于给点阳光就灿烂的类型,他们最近还迷恋了新的游戏,那就是揉捏主人的小脸…… 钱定然身为魔王的威严岌岌可危,幸好还有管家谢尔德的助阵,他微不可闻的咳嗽了几声,其他人才有所收敛。钱定然拒绝了部下们想要进去一探究竟的要求,冷冷的说:“该你们知道的自然会让你们知晓。就算现在去看了,你们也不会明白这其中的奥妙,身为我的部下,好奇心太强可不是件好事。你们好自为知吧。” 七大部下悻悻然的黯然离开,饕餮还露出犹如小狗被遗弃的可怜表情,企图唤起主人的同情心。可是扮弱小这招完全失效,钱定然视而不见的拉着自己的管家,从容不迫的步入了大门。 建筑里的设置其实更接近中药铺保存药草的库房而不是谢尔德所说的图书馆,只不过增添了几分现代时尚的元素。上好暗沉的红木柜整齐的排列着,平整的抽屉上标有小小的便签,可以在上面标注里面盛放的物品。 根据主题颜色的不同,整个建筑被划分为了若干的区域,每个区域风格都略有不同,墙壁上装饰着圆形的气泡和柔和的圆弧图案,淡蓝色的色彩让人仿佛置身于美丽的大海,不由得心平气和。 聪明的谢尔德大致猜测到这建筑物是用来存放东西的,可是具体是什么就无从知晓,而钱定然却卖着关子,故意神秘地不说,迟迟不肯揭晓谜题。他只是高兴的指着空旷的大厅,豪放的说:“将来这里的东西可是会让光明那边泪奔了~哎呀呀,我真想看看他们哭丧脸的表情呢~” 在众人的疑惑中,午夜十二点十二分十二秒,新的部下准时在生命树下诞生,连带着他还有三四个随从,都是半大的孩子。和七大部下不同,这个部下出场的方式平淡无奇,没有任何华丽的视觉效果。 他和雪莉尔同属于斯文的类型,身上自有一分儒雅的气息,很容易让人放下戒心,产生亲切感。鼻梁上的平光眼镜,很好的掩饰了他眼眸的野心和阴霾。他郑重其事的朝钱定然微微弯腰,语调上扬的说:“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钱定然不在意的摆摆手,威严的说:“我等着瞧你的厉害手段呢,你不要忘了身上所肩负的重任。” “斯坦利一定不辱重命,请主人放心。我敢放言,我绝对是这个世界最精明的商人。”斯坦利直起身,不疾不徐的说,和他在一起总有种时间流逝的速度都放缓的错觉,真是个奇特的男人。 “那明天就开始工作吧。” “没问题!”斯坦利和他的随从们优雅淡定的消失在大家的视线中,凯瑟琳终于沉不住气,抱住小主人讨好的哀求:“主人,他到底是干嘛的,我就只清楚他是个商人,可是我们要商人来干嘛?” “对啊对呀,如果有钱财的需求直接变出来不就成了,这不是多此一举么?而且你不觉得这家伙很嚣张么?!”大家都七嘴八舌的附和。 钱定然则露出个“既然那么想知道,就来求我啊”的欠打表情,但是还没维持一会儿,他还是破功老实交代了:“没错,我们魔界将从明天开始进入大陆的商圈,但是我们经营的是个新兴的产业。 绝不会是钱财交易那么简单。这个世界上总会产生这样或那样的不公,再严密的法律也存在漏洞,会被有心之人利用。更何况这本来就是个拥有特权阶级的社会,所以会有许多人平白遭受不白之冤,而光明那边也管不了那么多。我们就来包揽这项业务吧~” 雪莉尔迷惑的说:“满足他们的愿望,那不是和我重叠了?” “不会,你做的是催化人们心中本来就有的永无止境的愿望,而斯坦利则是帮助那些善良无助的人。我们的做法就是想要得到帮助就付出相应的代价,比如美好的品德,珍贵的回忆,甚至是纯净的灵魂,我们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主人英明。”谢尔德微笑说,“在绝望徘徊的人们会不顾一切抓住这最后的救命稻草的,哪怕粉身碎骨。” 钱定然满意的点头:“恩,明天我们去看看斯坦利的第一桩生意吧~” 二十九 大陆历457年,华尔柯帝国反超三大老牌帝国,从被戏称为一团散沙的流亡者聚集地一跃成为实力和版图均为大陆第一的强大帝国。同年八月,华尔柯帝国的君王胡尔达召集和邀请大陆的各国君王和其他种族的首领,在首都纱卡尼斯经过长达二十多天的激烈讨论和争议,终于达成了一致意见,形成了《纱卡尼斯大陆法典》,从此大陆进入了统一立法的阶段。史上称该次重要会议为纱卡尼斯热月会议。 胡尔达的一生本来就极具传奇和浪漫色彩,他本身不属于华尔柯帝国的继承人,年迈的老君王不知受到了什么启发,在弥留之际将王权的象征阿尔宝剑和科斯盾牌交给了年轻的胡尔达。第二天,王室正牌的继承人就颁发了巨额悬赏令,指明要胡尔达的项上人头。 胡尔达在流亡途中,结识了最重要的伙伴——当时赫赫有名的强盗头子未来缔造不败神话的华尔柯帝国神勇将军,两人建立了牢不可破的亲密友谊。同时,在安德里森林,他营救了差点命丧魔兽之口的教会圣女玛西亚,彼此见产生了朦胧的情愫。 后来,没有悬念的胡尔达顺利夺回了王权,带领华尔柯帝国站在了世界的巅峰。他的加冕仪式是由教会承办的,已经成为大陆历史上唯一女教皇的玛西亚倪下,在众人的欢呼中为胡尔达戴上了代表无上荣誉和权力的王冠。 玛西亚百感交集,此时两人的地位注定了他们今生永远无法结合,只能保持着这不咸不淡的关系,默默祝福着彼此。女教皇在大殿上说了一段极富个人色彩的话语:“我用我一生的爱情和幸福来交换,祈求光明神保佑华尔柯帝国的霸业屹立不倒,就像那圣殿外经久不衰的常青藤绿意盈盈生机勃勃。” 也因为华尔柯帝国始终传承着它的骄傲,在大陆上傲视群雄,《纱卡尼斯大陆法典》才得以无障碍的推行下去。《纱卡尼斯大陆法典》由72部法律组成,涵盖了各行各业,无论任何种族皆可以按照法典条例进行就地审判。 法典明确规定了判罪的过程,告别了由国王或者法官一人决定的时代,而是严格规定由包括教会人员(1人)在内组成的7人小组来根据被告的呈堂证词和原告所罗列的证据投票决定审判之人是否有罪。在审判前,7人需都向光明神庄严宣誓,遵从内心的选择而不受外界的诱惑和鼓动。 在法典实行之初,法庭上不时可以见到精彩纷呈的辩解,观赏到人们激烈思想的碰撞对社会的反思,甚至出现了许多著名的哲学家。人民经常自发的去欣赏这场没有硝烟的唇枪舌剑。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公平公正的审判逐渐变了味。原本,看似民主的法律制度搭配存在特权阶级的社会体系,理所当然的会产生诸多的问题,加之再严密精准的法律也会存在着漏洞。 有位哲学家曾经说过,制造不公比承受不公更可耻。7人小组仅靠法庭上的辩驳就决定他人的生死难免有失偏颇,况且这个社会还没有那么完善的手段和先进的意识来收集和保护证据。于是一种新的职业应运而生,专门帮助人们在法庭上陈述辩论,类似于律师的存在。 特权阶级总是会有更多的钱财来聘请他们帮助,而木纳的贫民们经常在法庭上辞不达意哑口无言,相较对手的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七人小组会投哪方的一票就不言而喻了。这社会总是不乏见钱眼开的人,他们在接受了特权阶级们的重金后,可以面不改色的颠倒黑白歪曲事实,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叱诧在法庭上。 而此时,伊夫林就接手了帮助前途无量的乔治亚侯爵在审判中胜诉的任务,案件很简单,只有寥寥的几个字:乔治亚侯爵在家宴结束后,将列蒂希尼男爵的女儿茱蒂斯勒死在了自家的床上。 伊夫林放下简短的案件介绍,推起虚伪的笑容,谄媚的对逗弄着小狗的侯爵说:“这个,您看费用……” 乔治亚侯爵不耐烦的挥手:“只要你办好这件事,钱什么的不是问题,你只管开口好了,但是,要是办不好,一切免谈!” 伊夫林忙不迭的点头哈腰:“那是,那是,大人您放心,我就是靠这个养家糊口的。” 乔治亚侯爵点点头:“我知道你的名气,所以才不惜重金聘请你。”他顿了顿,好像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快速闪过一丝狠厉之色,咒骂道:“这一家真是顽冥不灵的石头!点都不知好歹!我大发慈悲的想要宠爱茱蒂斯,她竟然骂我不要脸。而列蒂希尼男爵更是个愚蠢的笨蛋,也不掂量下自己的分量 ,不接受我的赔偿还要将我告上法庭要求判我死罪,既然这样,我一定要让他颜面扫地无地自容!” 对于他的话语,伊夫林不予评价,他心里明白这里面的是非,不过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达成侯爵的意愿。他讨好的说:“对了,麻烦大人您详细讲讲事发的经过吧,我好制定辩解的方法,到时还请大人多多配合。” 翌日,法庭七人小组宣誓完毕后一一就座,请两方各自发言。列蒂希尼男爵只身一人站在法庭上和伊夫林他们对峙,他认为凭借自己完全可以说清楚乔治亚侯爵的罪恶,而另一个原因他也找不到比伊夫林更好的帮手了。 老人一夕之间白了头发,整个人苍老了好几岁,他抱着爱女茱蒂斯的画像,伤心的控诉:“茱蒂斯是我唯一的女儿,年仅16岁,还是含苞待放的年龄就黯然凋零,她本应该拥有更加美好的人生啊!而这一切都是乔治亚这个禽兽一手造成的,他窥伺茱蒂斯的美貌由来已久,经常在大众场合向我的女儿示爱。 众所周知,乔治亚是有名的花花公子,他的心不会为任何女人停驻。茱蒂斯洁身自爱,多次婉言拒绝了他。而他,乔治亚不仅没有收手,反而变本加厉。他在举办的家宴上,将我女儿约到一边企图强行要了她,我女儿奋起反抗,心狠手辣的乔治亚竟然无情地勒死了她!我请求法庭严惩这个败类!”说到最后,列蒂希尼男爵颤抖的指着乔治亚侯爵声泪俱下,七人小组也唏嘘不止。 轮到伊夫林上场时,他泰然自若的对七人小组微笑示意,不慌不忙的陈述:“列蒂希尼男爵的故事很感人,可惜也仅仅是个虚构的故事而已,没有任何的依据。这些都是你的凭空想象,真实的情况只有他们两个当事人才知晓。据我所知道的真相和你所描述情况就截然相反呢。 首先,我先否定列蒂希尼男爵对乔治亚侯爵的恶意推测,判断一个人的好坏不能只看他的曾经,我们还要立足现在放眼未来。纵观历史,不知有多少曾经坏事做尽的人洗心革面成为了伟大的人物。何况,乔治亚只是多情了一些,我要郑重的告诉大家,乔治亚侯爵是真心的爱上了茱蒂斯!他的感情是真挚的! 而列蒂希尼男爵,你口口声称自己女儿的无辜,那么我问你你又真正的了解她多少呢,你知道茱蒂斯的内心是怎么想的吗?乔治亚侯爵没有使用任何强迫手段,茱蒂斯就欣然前往了宴会,她是真的对乔治亚的追求无动于衷吗?!还有,她为什么会答应乔治亚侯爵的提议,答应单独离开大厅,和乔治亚侯爵进入事发的卧房,这些都表明茱蒂斯对乔治亚侯爵至少是有好感的。” 伊夫林停顿了一下,给大家足够的时间来消化信息,又继续讲道:“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茱蒂斯其实是个恶毒的女人,别看她表面乖巧可爱但实则心机重重。她利用了乔治亚侯爵的爱情,离开宴会的原因很简单,就是想催促乔治亚侯爵与其成婚! 可我们知道,侯爵的婚礼是件严肃的大事,要履行一系列的法定程序才行,茱蒂斯只有个男爵的女儿。身份的悬殊造成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来实行。实际上,乔治亚侯爵是想给茱蒂斯一个惊喜的。可茱蒂斯不依不饶,气急败坏的她和主人发生了争执和抓扯,我也很抱歉发生了这次意外。 但这件事显然是不够判死刑的,按照法典规定“侯爵因意外失手造成他人伤亡的,只需补偿足额的费用”,请各位明察。最后我想提醒大家一句:列蒂希尼男爵的推论有明显的漏洞,既然乔治亚侯爵是为了强行欢好,那么茱蒂斯遗体的衣物为何完好无损?” 他的辩解让七人小组陷入了激烈的讨论中,而列蒂希尼男爵却愤恨的瞪着伊夫林,他不明白为什么经伊夫林一说自己的女儿反而成为了j诈的恶人,可是他实在提供不出其他的有力证据。乔治亚侯爵则在虚假的演戏,他一改平时衣冠楚楚的贵公子形象。今天一副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样子,他双目红肿目光迷离的看着茱蒂斯的画像,失魂落魄神情恍惚。 最后七人小组的投票结果为5比2 ,乔治亚公爵只需补偿相应的金额即可。列蒂希尼男爵失声痛哭,暗恨自己无力伸冤,不能为女儿惩罚恶棍,反而败坏了她的名声。他抓住准备离开的伊夫林,恶狠狠的说:“你被金钱蒙蔽了双眼,昧着良心说着假话!你会遭报应的!” 伊夫林冷笑一声,慢悠悠的说:“是么,这审判过程可是光明神认可的,怎么你要质疑神的决定吗?!要怪就怪你的女儿自己傻乎乎的跟随乔治亚公爵离开大厅吧,还有你的疏于管教,没有早一点告诉她这个浅显的道理呢~” 列蒂希尼男爵跪倒在地上,呆滞地看着众人离去的身影,画像上的茱蒂斯还一如既往天真的笑着,只是人再也回不来了。他该找何人申诉,连神灵都放弃他了,但是他是多么的不甘心!仇恨的烈火灼烧着他的心灵,让他痛苦不堪。 这时,列蒂希尼男爵听见了仿佛天使美妙的声音:“也许我们可以帮助你哦~”他茫然的转过身,急切的寻找着声音的来源,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坐在人去楼空法庭的围栏上,笑呵呵的望着他:“光明的神灵不要你了可以找我们哦~这世上惩治罪犯的方法从来就不是只有法律一个呢~” 列蒂希尼男爵向她伸出手,一字一句的说:“请帮帮我!” 三十 神说,若有人打你的左脸,把右脸也伸给他,用爱来征服自己的私心,用爱来感化世界。这要求很高,可惜我们大多数的人都是世俗的凡人,习惯直截了当的表达喜怒哀乐。虽然不会斤斤计较睚眦必报但至少会反击会抗争,灵魂深处的傲骨和血性决定了我们的行为。 小女孩发出咯咯的笑声,她悠闲地晃动着双腿,语气轻快:“对你来说无能为力的事,我们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不过你要知道,想要获得什么必然需要付出同等的代价,你做好准备了么?” 列蒂希尼男爵犹如溺水之人,急不可耐地抓住女孩的双手,急促地说:“我可以支付足额的报酬,哪怕倾家荡产也在所不辞!茱蒂斯是我的寄托,没有了她的世界我也生无可恋了!” 女孩轻巧得跳下围栏,动作优雅得像是一只高贵的猫咪,她叹息着摇头:“我们要的报酬可不是金钱这种肤浅的东西哦~远远比你想象的更多。” “不管是什么我都愿意双手奉上,能拿去的你们尽情的拿去吧!只要恶惩那个逍遥法外的禽兽和那个指鹿为马的帮凶!”列蒂希尼男爵没有任何的犹豫,在他的心目中茱蒂斯是不可染指的圣地,可是今天被那两个人无情的玷污了,他们还大摇大摆的扬长而去。 女孩满意的点头,她做出请的姿势:“既然你有了足够的觉悟,就随我来吧~”空中凭空撕裂出了一个大大的口子,扭曲的空间变换着五彩的色彩。列蒂希尼男爵没有流露出一丝慌张,他二话不说的跟随着女孩跨进了裂缝,其实光凭借这一手,他就有足够的信心相信女孩没有吹牛,她的确有资本和实力帮自己复仇! 一阵眩晕后,列蒂希尼男爵发现自己身处在一间舒适的房间里,空中弥漫着让人放松的香氛,贴花的墙壁上有一副美丽的油画,画着漆黑的骏马在幽静的森林嬉戏的景象。壁画下方是大气尊够的真皮沙发,在外露的轮廓和转折部分装饰着精致的描金堆花图案,不失浪漫华丽。 沙发边的古典裂纹镀金花瓶上简单的插着几朵含苞待放的蔷薇,不动声色的吐露芬芳。木质的茶几上白瓷雕花杯里盛放着的咖啡还冒着屡屡细烟,稍微走进一点便能嗅到咖啡香醇的气味。虚掩的门外,传来断断续续的谈话声。列蒂希尼男爵怀疑的看着女孩,显然这里的和他的想象南辕北辙。 这时一位戴着眼镜的斯文男子推门而入,他随意的在沙发上做下,交叉着手指,微笑的说:“你好,我叫斯塔利。”他殷勤地递给列蒂希尼男爵一张表格,上面清楚的罗列着服务项目清单以及所对应需要支付的代价,并补充道:“总之,你付出的越多得到的也越多。” 列蒂希尼男爵简单的扫视了一眼,他放下表格,直接说:“假如我想要那两个人死亡,我需要付出什么?” “与茱蒂斯的珍贵回忆还有一些美好的品德。但是,客人我不建议你这样做哦,失去了与茱蒂斯的回忆,报仇也就没有了意思对不对?不如和我们签约,承诺死后灵魂归我们所有,其他的你什么都不用给,而且你会得到最至尊的服务。”斯坦斯笑眯眯的回答。 “你说的对,与茱蒂斯的回忆我是绝对不愿意交给任何人的,而灵魂这种虚无飘渺的东西你们就随意拿走吧,希望不要让我失望。”列蒂希尼男爵沉思了片刻,果断的答应了斯坦利的提议。 斯坦利打了个响指,带领男爵前来的女孩盈盈上前,提着洋装的裙摆微微屈膝:“请问有何吩咐?” “既然是你带来的客人,就交给你来负责好了~” “我定全力而为。”女孩点点头,利索的转身离开。 斯坦利拍拍男爵的肩膀:“我们的原则都是先验货再付款,那么就请客人你尽情欣赏为你特别演奏的黑暗复仇曲吧~” 最近乔治亚侯爵浑身不舒爽,自从发生了茱蒂斯的时间后就仿佛厄运缠身诸事不顺,连和凉水都塞牙。老是频频的被重复的噩梦惊醒,茱蒂斯在梦境中恶狠狠的诅咒自己不得好死,又忆起列蒂希尼男爵在法庭上颓败的身影,他就坐立不安食不下咽,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可是每天的生活周而复始没有多大的变化,他提心吊胆了一周后,终于再也忍受不了决定去附近的森林狩猎转换下心情。反正自家的 黑暗王座 BL第7部分阅读 欲望文 黑暗王座 BL第8部分阅读 黑暗王座 BL 作者:肉书屋 黑暗王座 BL第8部分阅读 正自家的古堡他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总觉得有茱蒂斯的冤魂在里面飘荡。 乔治亚侯爵对狩猎情有独钟,他最喜欢的就是看老练的猎人不慌不忙将猎物逼入圈套的整个过程,为此他不惜重金专门养了一批专属的猎人,这在整个贵族圈里都尽人皆知的。按乔治亚的原话说,那就是:欣赏着他们有条不紊的弯弓射箭,小小的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就将猎物斩杀,这是赏心悦目的视觉盛宴! 乔治亚侯爵也邀请了这次的功臣——伊夫林,来参加他组织的狩猎活动。伊夫林老早就对贵群的社交圈神往不已,一直苦于没有机会进入,这是他的表现拉拢了与侯爵的关系,这正是他梦寐以求的,于是忙不迭的答应,临时去学了相关的狩猎知识。 乔治亚侯爵有个奇特的嗜好,他追求原始的狩猎方式,排斥华丽省力的魔法,在他所举办的活动中,你可以看见技巧的比拼而没有绚丽的魔法光芒。侯爵热心的将伊夫林介绍给他的朋友,并强调对亏了伊夫林的帮助他才得以“含冤昭雪”,伊夫林在其他人各种意味不明复杂的眼光中得意洋洋。 他适时的表现出了对弓箭的浓厚兴趣,卖弄着昨天才知晓的知识,和大家热切的讨论着。乔治亚侯爵神气活现的拉着伊夫林介绍自己的猎手和收集的上等弓箭,当走到一位精灵面前时,他炫耀的指着一处小标记,挑眉道:“你看这是什么? “天,这是奥迪拉矮人大师的独家标记,他的作品可是千金难求!您竟然有这么厉害的收藏,太让我涨见识了,人人都说奥迪拉的武器堪比神器,有独到的地方,不知这个弓箭有什么玄机呢?” 乔治亚微笑不语,他只是请射手来个现场展示,原来这把弓箭添加了个精巧的机关,不仅增加了箭的射程而且还能够连发两箭。伊夫林惊呼道:“这种弓箭要是运用在作战中会很恐怖的!” 乔治亚侯爵爱怜地抚摸着弓箭:“但是这把弓箭全大陆只有一把,它凝固奥迪拉矮人大师的心血呢~我也是那天无意中随处去拍卖会瞧瞧,刚好遇见了有商人想要出手,于是我赶紧将其拍下!” 他顿了顿,将箭拿给伊夫林:“我允许你试用下这把箭!” “真的?!”伊夫林捧着弓箭爱不释手,他很清楚矮人大师作品高昂的价格,就算不能拥有,过过手瘾也是可以的~乔治亚侯爵走到不远处的猎物存放处停下,他指着其中一只动物说:“你试试看,这么近的距离绝对没有问题的。” “好的!”伊夫林拉弓瞄准,随即两只箭呼啸着飞出,在众人的注视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站在目标边上的侯爵钉在了树上,当场毙命。所有人都呆住了,大家抓住惊慌失措的伊夫林扭送他进了法庭,没有任何悬念和辩解,伊夫林被宣判触犯了法典的条例,按照法律规定予以绞刑。 伊夫林昏昏沉沉的坐在监牢里,等待处刑的那一天,他怎么也没想通,自己明明瞄准的是侯爵旁边的猎物,怎么会不受控制的飞向了侯爵呢?他多希望这是一场恶梦而已,只要睁开双眼又回到最初,什么也没有发生。 就在他心不在焉的沉思时,紧闭的牢门被人推来,侍从丢给他一个白眼,没好气的说:“有人来看望你了,你好自为之!”伊夫林寻思究竟是谁会来看望如今落魄的他,连他的妻儿为了不被牵连都弃他而去。 不一会,进来了一位衣饰华贵仪态高雅的黑发少年,后面跟随着一位英俊冷漠的仆人。他淡定的把玩着手中的木杖,惋惜的说:“伊夫林是吧,曾经大名鼎鼎无人不知的法庭辩手呢。不知你现在有没有兴趣听我讲一个故事呢?” 伊夫林茫然地望着少年,不明白他的用意,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个故事说不定和他有紧密的联系,于是他点点头。 少年清淡的嗓音在安静的牢房里响起,有种回忆往事的感觉,他悠悠的说:“在三十多年前,某个贵族的世家里诞生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子,这孩子注定一生都会享受荣华富贵,他被命名为乔治亚。也就是死去的乔治亚侯爵。” 伊夫林这下坐不住了,他惶恐地看着少年。少年却浑然不觉他的目光,自顾自的说着:“孩子受尽宠爱,养成了他飞扬跋扈的性格。每个孩子在这个年龄总是喜欢一些无伤大雅的恶作剧,来消耗他们使不完的精力,乔治亚也不例外。他总是爱在通往王都的道路上设置一些陷阱,观看匆忙的路人出丑的瞬间。 有一次呢,他挖了一个大坑,上面铺满了掩饰的杂草,伪装的天衣无缝。某个路过的矮人就失足掉进了坑里,这个矮人不是别人,就是声名远扬的奥迪拉大师。和蔼的大师没有怪罪孩子们的恶作剧,他认为是因为自己在构思武器的草图而没有顾忌观察路面。 知道闯祸了的孩子们七手八脚的帮助矮人爬上了大坑,一个孩子叹气道或许我们该改为用弹弓打小鸟,这样就万无一失了,没有人会受伤呢~矮人忽然获得了灵感,他回到家中就不眠不休的打造出了他的新作品——可以连发的弓箭。 这把弓箭被高价卖出,几经转折最后流落在了一位武器商人的手上,他并不是为了私自收藏,而是想找一个好的时机将其卖掉。这时恰好可怜的列蒂希尼男爵痛失爱女,他本来打算惩治了侯爵后,就将家里的收藏低价转让个这个商人,自己去寻找个清静的小镇度过自己的晚年,离开这个伤心之地。 而后来正是因为你的介入,列蒂希尼男爵获得了大笔的赔偿金,他的计划被全盘推翻,伤心欲绝的男爵没有心情和商人交易,整天沉溺在悲伤之中。被放了鸽子的商人白跑了一趟,以他经商的原则就是决不能吃亏,非要大赚一笔才会离开。于是他把自己许多年前收购的矮人大师奥迪拉的弓箭拿到了拍卖会,正巧乔治亚侯爵出门散心,他对这把弓箭心仪不已,立马高价买进了弓箭。 矮人大师的作品质量保证,人们都相信不会有问题。可是凡事都有例外,我有提到过吧,矮人当时掉进了乔治亚恶作剧的大坑,他受到了一些擦伤,右手的小指有点不那么灵活。所以在制作弓箭的时候,某一处的螺丝稍有松懈。 哦,这本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造成的后果就是在射发一定数量的箭矢后会出现点偏差而已。可是这件事忽然就好死不死的被你撞见了。后来发生的事件你都经历了,我呢,只是想问个问题,这众多的人里谁是杀害侯爵的凶手呢?是自作自受的侯爵还是推波助澜完成关键一环的你呢~我想这个答案列蒂希尼男爵也很感兴趣呢~”钱定然朝牢门后张望。 目瞪口呆的伊夫林注视着一直站在门后的列蒂希尼男爵向他款款走来,男爵冷笑了一声:“这真是讽刺呢~我的女儿被侯爵蓄意谋杀时被你歪曲成了意外事件,而你这次真正的意外却成了众目睽睽见证的杀人呢。你也算是罪有应得了!” “不!!!”伊夫林发出不甘心的哀嚎,绝望的呼喊回荡在阴暗的牢房上空。 临行那一天,伊夫林扯着绳索拼命的怒吼杀死侯爵的是侯爵本人,和他没有半点关系,他就像个跳梁小丑上蹿下跳丑态毕露,人们纷纷议论这家伙是神经不正常,在监狱里疯掉了。 严肃的行刑者宣布了伊夫林的罪状,并推理出他的动机即为侯爵没有支付满意的报酬而怀恨在心。在众人的咒骂谴责声中,挣扎着的伊夫林最终吊死在了广场,孤零零的悬在那里晃悠。 列蒂希尼男爵目不转睛的观看了整个过程,脸上挂着欣慰的微笑。 那个神秘的小女孩陪同在他的身边,拍着手哼唱着轻快的童谣:“谁杀了知更鸟?是我,麻雀说,用我的弓和箭,我杀了知更鸟。谁看见他死去?是我,苍蝇说。用我的小眼睛,我看见他死去……” 男爵感慨地说:“这个结局最适合他们不过了。走吧,我也该支付自己的代价了。女孩,你能够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我的名字嘛,有很多呢,人们通常叫我厄运、衰神或者霉气。不过我更喜欢小主人呼喊的名字,他称我为强制的因果~”小女孩娇滴滴的说。 “厄运么,在我眼中你可是幸运的天使呢~”男爵拉下帽檐随女孩离开了冷清的广场。 三十一 列蒂希尼男爵的夸奖显然起到了相反的效果,小女孩呆愣了一下,不高兴地嘟着嘴巴哭笑不得地说:“喂喂,大叔,我可不喜欢被比作天使啊!那对我可是嘲讽呢。” 列蒂希尼男爵笑了笑安抚炸毛的女孩,忽然很感慨小时候的茱蒂斯也是这么的可爱,他的目光充满了柔情和关爱,女孩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看,觉得不可理解。 当他再次来到那个商谈的房间时,心情已经和当初天壤之别,感觉轻松而愉快。特殊的报仇方式让他的双手没有沾染任何的鲜血,所以也没有了负罪感。斯坦利已经在此等候多时,列蒂希尼男爵干脆的表示马上支付报酬。 斯坦利对他说:“等会可能有些不舒服,请你忍耐下,一会就好。”他请列蒂希尼男爵在契约书上签署了自己的名字。当羽毛笔勾勒出最后一个字母时,列蒂希尼男爵所站立的地面上忽然浮现出一个纹路复杂的黑色魔法阵,开始缓缓的转动。 列蒂希尼才知道斯坦利太过轻描淡写,这哪里是不舒服,而是一种刻骨铭心无法言喻的巨痛,与肉体的刺痛不同,他感觉到了灵魂的颤动,持续了一分钟后仪式顺利完成。 松了一口气的斯坦利拍拍手,微笑的说:“这样你的灵魂已经打上了我们的专属烙印,我们会在你死亡的那一刻前来领取。虽然付出了灵魂的代价,但是同时你也成为了我们的客户,当你有需要时随和可以找我们为你提供周到的服务。另外请不要泄露关于我们的事,如果违反了这一条,我们可能立即回收灵魂。” 列蒂希尼男爵捂着胸口,他并不后悔,既然所谓的神灵在他最急需帮助的时候无情地抛弃了他,那么他也可以以牙还牙的不再信仰他们。他朝斯坦利微微点头致谢:“很感谢你们,我想茱蒂斯的在天之灵也会感到安慰吧。我会离开这个伤心之地选个幽静平和的小镇度过我的余生。” 钱定然对斯坦利的表现很称心,认为没有必要再耽搁,他还有自己的计划和安排。他嘱咐了斯坦利和七大下属行事低调,不要引起光明那边的注意,如果发现不对,立即转移隐匿行踪。只要多多用心,他们就可以赢得更多的时间。 光明那边终日生活在人们的赞美声中,享受着所有人的膜拜,安乐的生活磨平了他们的敏锐,麻痹了他们的神经。他们也不会想到会有谁有足够的胆子和他们对着干。钱定然要利用他们的自大心理,马不停蹄的壮大自己的黑暗力量。 他匆匆和谢尔德赶往多莱斯帝国的城镇沙鲁耶,去会见当地的领主。沙鲁耶与兽族的属地相接壤,受到兽族们单纯直爽的影响,民风质朴随性。人们崇尚敢爱敢恨直来直去的快意恩仇,鄙视唧唧歪歪犹豫不决的墨守陈规。 特别一提的是这里的居民都能歌善舞,在道路边经常可以看见三五成群载歌载舞的人们,也没有什么特定的旋律和节拍,只是即兴的来上一段,借此表达自己热烈的情感宣泄旺盛的精力。但正是因为来是自心底的感触和质朴没有花哨装点的舞姿才难能可贵的美丽,这种由内而外散发的灵魂舞蹈让外来的旅人们情不自禁地驻足欣赏以致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钱定然要见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在喀秋莎古堡里认识的27,对他效忠的米尼亚姆,他有重要工作要交给他。在前几天,他就用爱德拉(傲慢)的蝴蝶传送了自己的亲笔信件,如今完成贵族礼仪培训教育的米尼亚姆已经接替了家族,世袭了爵位,该称他为米尼亚姆伯爵了。 此刻的米尼亚姆伯爵正忐忑不安又充满期待的等待着他的主人——钱定然的到来。他早早的就将自己的居所打扫的一尘不染,井然有序的女仆们各自归位,等候着这位重要的客人。米尼亚姆笔直地站在自家府邸的门口,摇摇张望着主人的马车。 在这段时间里,他谨记自己的誓言,在接替了家业后,仔细梳理了一番,重新调整结构,去粗取精,留下真正有用的业务而将一些可有可无的或者转手他人或者变卖。他的家人都无条件的支持着他的行为,杜尔家族的宗旨就是找到值得效忠的主人后,全力辅佐他达成霸业,以此巩固和提高家族的地位。 杜尔家族的孩子在很小就开始训练识人的眼力,他们凭借着细致的观察和合理的推测,可以在与你相处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里就大致了解了你的生活状态,是很可怕的能力,他们都深信米尼亚姆所选择的主人绝对是百年难遇的领袖。 米尼亚姆焦急地等待着,终于钱定然和他的管家出现在他的视野中。与他想象的不同,钱定然并没有乘坐马车,而是和谢尔德有说有笑的漫步在街头,即使是这样他出色的气质,还是让米尼亚姆一眼就认出。 他诚惶诚恐的上前,在行礼的时候被钱定然的手杖阻止。钱定然淡淡的说:“你我之间不惜拘于这些形式。”米尼亚姆邀请钱定然进屋详谈,他身后站成一排的女仆们徐徐弯腰。 米尼亚姆简单的介绍了自己的屋子后,就将钱定然带到专门用来商议重要事件安装了魔法隔音装置的房间,直奔主题的问:“主人,你来这里有何吩咐。” 钱定然品尝了一口当地的特产绒斯茶后,严肃的看着他:“米尼亚姆,你还记得你的誓言吗?” 米尼亚姆赶紧正襟危坐,他抬头直视着主人的眼睛,庄严的说:“我和杜尔家族在此宣誓,将全力以赴的追随……”钱定然打断了他的话,他放下茶杯,走进米尼亚姆,拉住他的手,一字一句的说:“你跟着我来念。” “好的。” “我,米尼亚姆和杜尔家族将永远誓死追随主人钱定然,并发誓绝不叛变。如果我背弃自己的誓言,当遭受魔界最严厉的刑罚,灵魂永世禁锢不得超生。” 米尼亚姆震惊的望了钱定然一眼,他曾经猜测过他的身份,但是他想的还是太局限了,自己或许真的能够成就一番伟大的事业。他激动的逐字复述,等他念完,钱定然又加了一句:“我将赐予杜尔家族永世的富贵荣华,享受人民的朝拜和供奉,此誓约成立。” 两个人的身体很快的闪烁一层荧光又瞬间消失。钱定然放下米尼亚姆的手,不紧不慢的回到座位,他交叉着双手,笑容灿烂夺目:“很好。现在我将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 米尼亚姆吞了吞口水,听完了钱定然的娓娓讲诉,他呼吸急促不能自抑,心潮澎湃热血沸腾。等钱定然讲完,他一脸狂热的跪在钱定然的脚下,热切的说:“我伟大的主人,您需要我做什么呢?” 钱定然微微一笑:“成为我的代言人。通俗的说法呢就是建立与光明对立的信仰,而你则要担当主教大人。你首先要做的就是好好学习关于光明教会的教义,很多东西只要文字上换换我们就可以直接拿来用。当然,这是条异常艰辛的道路,放眼整个大陆都是光明信仰的人。 但是我们也不是没有机会,这中间的人有的深信不疑,我们不管他们;有的只是随波逐流装装样子,我们把他们拉过来,还有的摇摆不定,这也是值得发展的。目前为止,你只能偷偷的进行,不能让其他人发现。” 米尼亚姆沉思了一会,他诚恳的说:“可是光靠我一个还是有些吃力的……” 钱定然站起身:“这也是我这段时间要做的事情了。你有听说大陆的古老四大家族吗?” “只是略有耳闻。” 三十二 大陆上一直流传着关于四大家族的传言,在人们的口中总是带有神秘的色彩。据说四大家族见证了整个历史的变迁和岁月的沉淀。追溯他们的建立的最初有许多不同的版本,但其中有一个观点是没有异议的,那就是为了守护这方大陆。 四大家族的传人虽然没有任何的的爵位和封号,但却尊享着无上的荣耀,受到世人的爱戴。没有谁能站出来说自己见过四大家族的人,或许真正见过的人们都统一的保持了缄默,但凡事不会空|岤来风,每个人都对他们的存在深信不疑。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之前钱定然乔装打扮的布鲁克伯爵才会被误认为是那四个古老家族的小少爷。 他们对待光明神的态度十分微妙,不咸不淡虚情假意的供奉着,名义上声称是信仰光明的,可是他们不会为光明教会做一点事,谁也不能命令他们,他们喜欢冷眼旁观不爱亲自上阵。也许是因为经历了漫长的时间洗练,他们彻底看清了神灵的本质。在他们眼中,所谓的神不过是些比较厉害的家伙而已,并不是遥不可及的。 钱定然凭借着无所不知能力强悍的艾丽莎魔镜的帮助,搜寻到了关于四大家族的蛛丝马迹,顺藤摸瓜的整理得到了详实的独家资料。 四大家族确实是真实存在的,他们的家徽按照四季来设计,分别为:春花、夏雨、秋叶、冬雪。正如同他们家徽的图案一样,每个家族的特点也十分鲜明。这些年来他们都不显山露水低调的进行着些活动,打着“为了世界的安定”这样大义凌然的旗号,在光明神灵的眼皮底下偷偷营造自己的势力。 但奇怪的是,他们似乎并不打算动用这股力量,好像在等待着什么发生。其实对于世界的安定可以有无数种理解,可能完全与人们普遍的认知南辕北辙。钱定然猜想这股力量说不定是创造这个世界的时空管理员给自己的礼物,从某个角度上来说他的所作所为也是为了防止这个世界崩溃。 到底能不能归他所用就要看钱定然自己的能耐了。眼下的当务之急就是怎样才能接近他们,冒然前往自荐肯定是万万不行的,也不符合他的行事作风。好在,四大家族在每五年的冬季,会发请帖召集一些人前往私家海岛聚会,从不间断。 就是在那短暂的几天聚会中,四大家族就招揽了很多不可多得的人才。他们所邀请的人无外乎就是两个标准:一是年轻有为的新贵,二是在各个领域有不凡表现的新人。今年正好又是一个五年,离聚会的时间大约还有半年的时间,钱定然想混入此次的聚会,这样四大家族也不会产生疑心。 那么根据那两个标准选择,第一个显然pass,布鲁克伯爵就是捏造的人物,四大家族肯定对大陆的贵族们的家谱一清二楚,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而上当。这样下来,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成为大陆上某个领域的新秀。 钱定然对米尼亚姆讲诉了自己的想法,米尼亚姆紧锁眉头,来回在房间里踱步,在转了十多圈后,他忽然转过身,兴奋的对钱定然说:“主人,有个办法可以行得通。那就是去参加大陆第一学院——金吉拉学院的入学考试!身份什么的我帮你搞定,不如就商人的独子吧~你只要在这半年的时间里充分表现出自己的无以伦比的才华就必定会引起四大家族的注意!” “嗯哼,只要假装以前不是很明白这系统的知识,而埋没了才华这样就好了~看来还不错。职业就选择召唤师吧。我对这个比较有爱~”钱定然欣然同意了米尼亚姆的建议。 这个魔法世界的召唤师所召唤出来的魔兽并不一定非要是大陆上所存在的,可以按照召唤师的思想进行进化和改变。所以成为一名优秀召唤师必须要同时具备丰富的想象力和强大的精神力。与魔法师所不同,精神不仅仅作用于冥想获得法力,更重要的召唤师的对决的实质就是精神力的对抗。 召唤的魔兽连接着召唤师的精神,并受此影响,精神力越强相应的力量也越大。并且召唤兽受伤精神力也会损耗。而想象力所表现出的重要性即是,用对手意想不到的方法出其不意的袭击和合成更厉害的魔兽。这一点钱定然完全不担心,就凭他前世玩的那些魔法类游戏,他也能立刻创造一群毫不雷同风格迥异的魔兽出来。 谢尔德望着胸有成竹的钱定然,开口道:“主人,你就这么自信自己能召唤成功?你从没有尝试过啊……” 钱定然摸着下巴,从容不迫的微笑:“要是实在召唤不出来,就喊饕餮出来装样子,我就不信他还打不赢那些魔兽~” “主人,饕餮不是这样用的,他会哭的……” 于是,在这一届金吉拉学院的入学考试上,就自然而然的出现了钱定然的身影。因为学院规定是不能有人陪同,谢尔德化身为一只黑色的秃鹫蹲在他的肩膀上。但是这样的出场方式十分抢眼拉风,新的学员们羡慕的看着那只威风帅气的黑色大鸟,有的小贵族甚至考虑是不是喊自己的仆人也会抓一只来玩玩。 钱定然提着鼓鼓的包裹,端详着大气的学院大门上的雕塑,看自己辨认的出几个。现在他的身份是香料商人的独子,名为纳塔利。他阅读完贴在正门上的告示后,施施然走进了召唤师的考场。 考试的人并不是很多,前面只有4个人在等候。大家都有些紧张,捏着拳头为自己打气,连表情都很不自然。钱定然拿了入学表格一一填写,等他做完这些也正好轮到他了。 老师和蔼的问了些关于召唤师的问题,钱定然直接告诉他们自己对召唤师的了解都是听旁人说的,自己从没有专门的学习过,能发现自己的才能纯属意外。 老师哦了一声冷淡了许多,随手召唤出一只火熊,要求召唤出魔兽打败火熊。钱定然定下心神,在脑海里默念着出来个章鱼海怪,出来个章鱼海怪。地上出现个蓝色的圆圈,里面钻出来一个圆滚滚黑白相间可爱的动物。钱定然黑线地退了一步,看来他高估了自己的实力,怎么会召唤出一只熊猫啊!这差别不要太大! 他无语的看着火熊耀武扬威的扭动了几下,然后挥着爪子准备拍死自己的对手。这时那个看上去笨拙的家伙忽然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躲避了火熊的攻击,然后来了个漂亮的侧翻踢外加泰山压顶。熊猫滚滚完胜! 老师们目瞪口呆着看着发生的一切,惊讶的合不拢嘴,这动物的招数他们闻所未闻。钱定然尴尬的摸着脸,暗想看来还是只功夫熊猫啊~貌似这样也不错呢~但是这样不听控制的召唤未免太过“惊喜”了。从此这个大陆也横空而出了个天才意外召唤师。 钱定然顺利通过了入学测试,成为了金吉拉学院的一名新生。在开学典礼校长冗长枯燥的致辞中,他漫不经心地想着该做些什么惊人之举来引起人们的注意。他的学院之路一定会精彩纷呈。 三十三 要想成为学院里的风云人物其实很简单,经过权威人士们的验算和统计,你只需要满足几个必备的条件即可。就算在大陆排行第一的金吉拉学院也不可免俗,同样适用这些条件。或许对别人来说可能要花费一些心力,但对于钱定然不过唾手可得不费吹灰之力。总的来说,他的学院之行还是相当成功的,除了那个意外连连的召唤术。 成为风云人物的基本条件之一:相貌好看,出身高贵,学习优秀。 关于钱定然的相貌是完全没有问题的,黑发黑眸的典型亚州人血统,让他和其他的学生相比,皮肤更加细腻,面容更加精致,再加上本身不俗的气质,从一进入学院起就引起了多方的关注。 虽然说身为香料商人的独子但是和贵族们的孩子还是有些差距,但是钱定然的口才弥补了这一点小小的缺陷,他颠覆了人们对商人们的观点,提高了商人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 首先他经常对贵族们说的一句口头禅就是:“你们得意什么,要不是因为我父亲的辛苦经商,你们这些鼻孔朝天的家伙们整天只能吃白水煮肉没有任何味道!到时候你们就只有哭泣的份!”那些孩子们一想,对呀,那可真是人间地域,光是想象那场景都令人反胃作呕。 其次他让其他人认识到了贵族所没有的一项福利。因为优异的成绩,有些争强好胜的人会主动找钱定然提出决斗的要求,而钱定然全部都无视了。当一位伯爵的孩子将手套丢给钱定然被他技巧性的躲避了之时,那孩子气急败坏的跳脚:“你怎么能这样?!这不属于贵族们的规矩!你这没有礼仪的人!” “哦,很可惜我是商人不是你口中的贵族。我们有我们的规则,那就是公平自愿,绝不强迫。等我成为了贵族以后,你再用那一套约束我吧~好走不送~”钱定然心平气和的回答。 虽然这话有些卑鄙,但是你也找不到其中的漏洞。那个可怜的小孩气得吐血三升,但却无计可施。 至于学习优秀那简直是当然的,背书什么的依靠雪莉尔的帮忙钱定然可以倒背如流,然后实际训练也算不错吧。有次老师要求大家召唤魔兽攻击100米处的靶子,其他同学召唤的都是些远程魔法攻击魔兽。钱定然使了全身的力气召唤出了一只耀武扬威花里胡哨的孔雀,它昂首挺胸的像大家展示他漂亮的羽毛。 老师正想批评纳塔利(小钱的化名)在做什么,那孔雀忽然一跃而起,嚎叫了两声,所有的羽毛全部如同离弦之箭,不偏不倚正中红心。而且不仅完成了钱定然自己的任务连同学们的也一并完成了,只是刚才还高贵不可一世的孔雀瞬间变成了一只光秃秃猥亵的裸鸟,就像个煮熟的火鸡,太不华丽了! 在众人呆滞的目光中,钱定然用下巴对着大家,高傲地说:“招数么只要管用就行了,其他的管他做什么,我们是与人作战又不是表演!哼,有本事你们也把所有的靶子打完,我无话可说。”压住了大家质疑的声音。 成为风云人物的基本条件之二:特立独行,神秘莫测,与他人保持一定距离但偶尔展现出柔情的一面进行大规模杀伤性的秒杀。 钱定然从开学起就不参与任何班级集体活动,冷漠地拒绝了他人的主动示好,不拘言笑独自穿搜在校园里,与大家保持着适宜的距离。但是他的行为举止又不让人讨厌,他总是能准确的记住每一个人的名字,绝不会弄错。而且不管你的身份地位如何都平等对待,这样做反而得到了很多同学的好感,有身份地位的人不喜欢面对谄媚巴结的脸同样的贫民的孩子也不想见到他人的怜悯和同情。 至于柔情的展现那纯粹是歪打正着,在某次野外训练中,某个淘气的同学不知从哪里引来了一群疯狂的魔兽,大部分人大约是第一次面对这种突发的情况,手忙脚乱连最低级的魔兽都召唤不出来了。好多女孩们花容失色跌倒在地上场面几乎失控。 当然其中也不乏有冷静的人,但是他们几个人的力量对抗这群魔兽的围攻还是弱小了一点,眼看就要支持不住。而内心清明擅于察言观色的钱定然注意到一直没有出手的老师微笑的观察众人的表现,暗想这可能是学院的故意安排,来判断每个人的应变能力,这些魔兽或许没有看上去那么厉害,其实就是绣花枕头一包草。 有了这样的思量,钱定然镇定的开始召唤魔兽,想着来一个可以群攻的大型家伙,可是他的召唤术还是出现了偏差,出现的不是他所想象的游戏里的怪物而是一只巨大透明滴着汁液黏糊糊的水母。 在众目睽睽之下,水母伸出无数的触手,将所有的魔兽们爆菊了……女孩子们害羞地捂着脸从指缝里偷瞄假装淡定实际内心翻滚的钱定然,而男孩子们则倒吸了一口凉气,下意识的摸着自己的屁股,不着痕迹的与钱定然拉远了距离。 钱定然囧囧有神地望着动作滛 荡的水母,有苦难言,所谓的攻就是这个意义么?!也是在那一刻,他彻底对自己的召唤术绝望了,采取了听天由命的放任态度,任其发展。但是他必须要守卫住自己辛苦营造的形象,所以在大家的眼中的钱定然是很平静淡然的,他不悲不喜的默默注视着水母的下流不堪的举动,仿佛在观看圣洁的仪式。 所有人忽然不好意思起来,感慨自己思想的污秽,你看人家,根本就没有那方面的意识嘛,而且那个部位确实也是最脆弱的地方啊…… 这件事造就的后果是:钱定然有了暗恋者和支持者了(学院里孩子们的思维真怪异)。金吉拉学院的女生们勇气可嘉,喜欢就要大声的说出来,坦荡荡没有遮掩。钱定然顺理成章的遭遇了大家的围追堵截,他为此又多了个有名的事迹,那就是不伤自尊的千篇一律的拒绝。 他的推脱总是以“你是个好人,但是……”作为开头,委婉的表达自己的意愿。到了后面,表白的女生们干脆直接询问钱定然:“嘿,纳塔利(化名),你告诉我在你心中我是好人吗?” “是的。”老实回答的钱定然。 “哦,我明白了。你什么都不用说了,再见~虽然如此,我还是会支持你的!请努力!”女孩泪奔跑远,不知所云的钱定然迷茫地看着她绝尘而去的身影呆立。这成为了一个时尚流行的台词,那些跟风的男孩也依葫芦画瓢的模仿。后来女孩子们也频频使用这个万能语句。 如果你是位善良仁慈信仰坚定的神职人员,那么要是在金吉拉学院听见学生们咬牙切齿的呼喊:“哦,我宁愿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不要被表象所蒙蔽啊,看我温婉可人,其实我就是一魔女!”“为了你,我愿意成为坏蛋!我不要当好人!”诸如此类的言论,你可别惊慌,也被怀疑他们是否要背弃光明神灵,请相信他们只是想发泄被拒绝的郁闷而已。 三十四 成为风云人物的基本条件之三:适宜的兴趣爱好,要是能够体现内心的细腻和品味的高雅甚妙! 与这个化用的身份——香料商人的儿子相匹配,按照初期的设定,纳塔利有一个独特的嗜好和特长,那就是对食物的精准感触,他可称得上是一位厉害的美食家。这点无需开启作弊器,钱定然本来就对美食情有独钟,并且口味刁钻,从不会怠慢自己的味蕾。 在开学没几天后,他就向金吉拉学院提出了申请,请求换到单间的寝室,目的是要自己开火做饭。学院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神奇的要求,要知道金吉拉学院的伙食在大陆可是数一数二的,因为要满足许多王公贵族孩子们的嘴巴,要是普通的饭菜一定会引起学生们的不满暴动。 看着面沉如水气定神闲的钱定然,老师们最终做出了妥协,谁叫这个家伙的父亲在入学的时候捐了一大笔的建校费呢,毕竟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啊。于是钱定然享受到了与众不同的待遇,当然他也有自己的打算。其实饭菜不合胃口只是个借口罢了,真正的原因是秃鹫谢尔德的存在。 虽然其他的寝室都是宽敞的双人间可是把秃鹫放在房间里毕竟不那么合适。要真的放在窗外吗?钱定然为难的看着秃鹫,天,跟着魔王混的部下也太惨了点吧,风餐露饮的太不华丽了!不行,谢尔德跟了自己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决不能亏待他! 这样想着的钱定然随便找了个原因,冲进了学院校长办公室,义正词严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在换了寝室后,钱定然安心的拍拍秃鹫,笑呵呵的说:“只要你不和我挤一张床上,其他的随意~” 做完了这些他还要应付老师的疑虑,于是托腮回忆了一遍自己喜欢的菜式,不慌不忙的走进厨房开始了做饭这项有益身心健康的活动。还没等他做完,寝室门就被拍的震天响,来不及脱下围裙的小钱跑去开门,原来是班上的同学们专程来看望他,庆贺他得到了舒适的单间。 看着平时面无表情酷酷不多话的纳塔利此刻一脸居家的温馨表情,还围着可爱的红黑方格围裙,手拿着汤勺不好意思的摸着脑袋。这个有爱的画面一下让所有同学不能言语,好久才缓过劲来,然后一起狂呼:“好可爱!纳塔利你会是个好男人的!” 他们不顾钱定然的反应,悠闲的进入寝室,自然而然的落座聊天嬉闹,某个暗恋纳塔利的女孩看着在寝室一副主人样大摇大摆盛气凌人漫步的秃鹫,嫉妒的脱口而出:“我要是那只鸟就好了……” 那只秃鹫顿了一下,仿佛听得懂人话,张开翅膀飞在了忙碌的纳塔利的肩膀上,炫耀的啄了纳塔利一口,然后神气的转身用屁股对这她。那个女生气的全身颤抖可是却束手无策,她总不能去跟一只宠物计较吧。 等钱定然做完了饭菜,大家也借机尝了几口,很平常的菜式而已,但是却有种温暖的味道,与学院的有着天壤之别。孩子们赞不绝口,有个拉住纳塔利的手,泪眼汪汪的哀求:“我可不可交伙食费入伙啊!我拜倒在你精湛的厨艺下了!” 取了围裙的钱定然已经恢复了平常的冷面形象,他冷哼了一声,优雅地擦拭着嘴巴说:“找个女朋友,喊她给你做吧!” “你,你害了我们,我们哪找那种会做这么好吃饭菜的女朋友啊啊啊!”进入抓狂的一群男生悲愤交加,而女生们闻言则两眼放光的盯着钱定然,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一样。他的无心之言又引发了一场告白的高峰,此是后话。 成为风云人物的基本条件之四:如果你做到了前面的三点,那么恭喜你,你成功了一半!你现在要做的就是验证自己是否能够引领时尚的潮流,哪怕与大众的欣赏水平背道而驰,如果可以,那么你可以仰天长笑:“我就是那传说中的学院风云人物啊!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传说!” 钱定然成绩占据了学院的第一名,对待每个老师都彬彬有礼尊师重道,还乐于帮助老师们解决一些小问题,虽然不起眼可是却让老师们感到窝心,他们都记住了这个优秀的学生。所以在这次与其他学院进行的比武大会上,全票通过推荐纳塔利代表学院的召唤系参加也就不足为奇了。 说是比武比赛可是在钱定然的理解中更像是一场乱斗,根本就是每个学员的各系参赛选手全体上场与其他学院的打成一团的群架。因为有四个学院参加,所以很简单只需要比试四场就搞定了。 在第一场比赛中,钱定然看着“魔法与弓箭齐飞,黄沙共灰尘一色”狼藉混乱场面,知趣的躲在一边偷懒。后来大约是看队友这边实在是支持不下了,他才懒洋洋的摆了个帅气的造型,在庞大亲卫队和支持者的呼喊声中,寻思召唤个无差别攻击的魔兽。 半响,一个大型的哥斯拉蹦进了比赛的广场,它全身步满了可怕突刺,看起来比龙族还要凶恶,它先是晃动了下脑袋,似乎还没搞清楚状况。然后开始了单方面的肆虐,用粗壮的尾巴横扫和喷吐xx射线。 在发觉敌人的弱小可怜不值得用这种费事的攻击方式后,哥斯拉移动着他的身躯,童心未泯的玩起了“踩呀踩呀踩蟑螂”的有爱游戏,所谓的蟑螂当然是所有参赛的同学了。大家再也没有比赛的热情,全部没命的逃窜。当兴奋的哥斯拉就要踩中召唤他的钱定然时,整个比赛场突然安静了下来。 大家都屏住呼吸观看着会发生了什么,钱定然抱着胸,没有任何动作,但是他脸上分明写着:“你丫敢踩踩看!”哥斯拉流下一滴冷汗,全力稳住没有落地的脚掌,避开了钱定然踏了过去。它狗腿的举动瞬时就为钱定然获得了极高的人气,大家都在打听那个牛b的召唤师是谁。 轮到了第二场比赛,所有人都关注着这个厉害的召唤师,那边对手学院的更是夸张,基本都在防范他的举动,连他深吸一口气都要心跳加速。可是他们多虑了,刚才召唤哥斯拉钱定然不小心手抖了一下,不知为什么他目前什么都召唤不出来了,就是废人一个。原本他就不适合这个职业。 很快他的同伴们一个个倒下,钱定然有些惊慌了,他心理默念快给我出现奇迹,我才不要这么丢脸的输掉比赛。这时场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巨?br /gt; 黑暗王座 BL第8部分阅读 欲望文 黑暗王座 BL第9部分阅读 黑暗王座 BL 作者:肉书屋 黑暗王座 BL第9部分阅读 巨大的魔法阵,一阵目眩神迷的光彩过后,一只大鸟振翅飞出,这只鸟正是和钱定然朝夕相处的秃鹫,也就是谢尔德。 金吉拉的学院们从来没见过秃鹫发威,不由得呐喊助威,发疯一般的加油。其实连钱定然自己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秃鹫盘旋了一圈后,双翅一通扑打,对方的场地上就上演了一番百年难遇的魔法盛宴,先是雷霆的大水呼啸而来,接着狂风大作电闪雷鸣,然后沙石翻滚怒火熊熊最后在冒出苍天的巨木,甩动着枝条将对手们无情鞭笞。 连一向稳重不动如山的金吉拉学院院长都坐不住了,不敢置信的惊呼:“天,全系的魔宠!这小子太幸运了!” 钱定然望着一副舍我其谁气势的秃鹫,微笑的低下头:“呵呵,诸神的黄昏的魔法啊,不错呢~” 等魔法完毕能支持站立的人已经没有几个了。秃鹫接着一个猛冲坠地,在耀眼的金光中,变身成为一位帅气英俊潇洒的武士,与大陆统一的武士着装基调不同,大概是因为他是由秃鹫变化的,一身漆黑澄亮的武士服无风而动的黑气披风更增添了一份飘逸。 黑武士沉默的以精妙的武士技能轻松解决了剩下的人,然后转身走到钱定然的身前毕恭毕敬地行礼,他握住钱定然的手落下虔诚的一吻。而钱定然的表情捉摸不定,他复杂的看着黑武士,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模糊的吐出一个:“你……” 他的话音刚落,又是同样的金光,黑武士已经不见出现在众人眼中的是那个最初的秃鹫。它微微的踱到钱定然的身边站定,懊丧地低垂着脑袋。这一场面一下令人们沸腾了,有些女孩们心中的某跟筋猛地断了,名为“腐女”的邪恶东西破土而出,她们咬着手巾哭喊:“啊啊啊啊!多么有爱的场面,我愿意支持你们在一起啊!”“多么感人悱恻的痴情啊~我沦陷了~”“我,我不会和你抢夺纳塔利,请勇敢的出击吧!秃鹫先生!” 钱定然黑线的跺脚转身离去,不想再多停留一秒,他好像被谢尔德给陷害了! 三天后,钱定然收到了来自四大家族的邀请信,任务圆满完成。 三十五 邀请信上定的时间正好在学校的假期里,钱定然早早的就开始准备,他牢记着现在身份——大陆的新秀金吉拉学院的优秀学子香料商人的独子纳塔利,提醒自己不要做出不符合身份的举措。 聚会的地点在四大家族共同拥有的私人岛屿伯纳德海岛上,这个小岛受海浪潮汐的影响,每年只在特定的时节才会浮出水面,展现出它独特的魅力。钱定然带着宠物秃鹫踏上了旅途,在途经了几个名不经传的小镇后,终于抵达了指定的港口,他站在有些荒芜的海边,感受着大海一望无垠的广漠,迎面是夹杂着腥味的海风。 与想象中不一样,这里来来往往的人少得可怜,看来四大家族一定安排了许多搭船的地方。本来他还指望可以遇见个同行的伙伴。钱定然踏上一只破旧的木船,浑身打满补丁的船家用草帽遮住脸庞正在闭目养神,几只白色的海鸥歪着脑袋停在甲板上好奇得打量着钱定然,并不避人。 钱定然假意咳嗽了一声,唤醒了打瞌睡的船家,简单的表明了自己的来意。草帽下的是位精神矍铄,满脸皱纹的老者,他冷漠地伸出手让钱定然出示邀请信。钱定然从包里掏出保存整洁的信件小心翼翼的递给老者,老者过目了一遍,做了个请的动作,一个人在那里叨咕:“什么时候标准下调了,这么小的也可以参加!” 钱定然愣了一下,尴尬的摸着稚气未脱的脸,无奈地摇摇头,随意坐在船上,老者不慌不忙的控制着小船缓缓驶向大海深处,他一直在用余光观察着钱定然的反应,可是此时的钱定然如同老僧入定,面无表情的抬头仰望着天际,不知在想什么,他似乎也没有交谈的欲望。 在前行了一刻钟后,海面上忽然降下了迷蒙的大雾,视野变得模糊不清,分不清东南西北。谢尔德告诉钱定然说这个大雾是有人刻意用魔法造成的,大概是不想让外人知晓小岛的确切位置。 所以钱定然也没多么惊慌,而是淡定如常。倒是那位老者有些吃惊,心里感慨这孩子的心理素质还不错。就在钱定然快要耗尽耐心之时,小船也终于平稳地靠岸了,在一位态度和蔼可亲说话细声细气的漂亮女仆姐姐带领下,钱定然走着崎岖的小路来到了一座如同童话般的美丽城堡前。 还来不及欣赏古堡的全貌,他就被心急的女仆催促着进入了古堡的大门。门口有几位男仆,想来是负责接见客人的。真好有一位年龄和钱定然相仿的少年在门口登记。他一身干净洁白的牧师外袍,袍子后面那金光灿灿的太阳说明了他的身份教会的见习牧师。钱定然低咒了一声:“切,真晦气。”立在肩膀的秃鹫随即展翅而起,与那个年轻人保持着距离。 年轻的牧师很有礼貌,他友好的向钱定然笑笑露出可爱的虎牙,一副年少无忧的模样,茶色的双眼柔和无害。钱定然也扯了个礼节性的微笑,朝他点点头。他随身携带的邀请信,给门口的接待仆人检查。男人一丝不苟里地翻阅确定无误后,毕恭毕敬的朝钱定然鞠躬:“纳塔利先生,祝你在伯纳德海岛玩得愉快。” “谢谢你的好意。”钱定然拿着房间钥匙,按照发给他们的行程安排,自行步入了灯火辉煌的宴会厅,已经来了将近一半的人,他们坐在各自的座位上低声的交谈着。钱定然和牧师少年的位置很近,本来拘束不安的少年看见钱定然后不禁松了一大口气,显然他并不擅长如何应付这样的局面,和同龄人在一起多少会缓解些他的紧张。 他兴奋的拉着钱定然自我介绍,钱定然只是记住了他的名字叫拉萨蒂,其他的都懒洋洋的应付着,根本就是左耳进右耳出。他趁机扫视着大厅里面的人,差不多自己就是年纪最小的客人了。从进门的那一刻起,钱定然就敏锐的感受到了一道复杂的视线一直追随着自己的身影。 很快,他就找到了视线的主人,这位也也算是位老朋友了——神风佣兵团的团长德里克。德里克蹙眉和他对视着,他的目光包含了太多的感情:怀疑、迷惑、愤怒、悲伤、苦涩等等。钱定然并不担忧,四大家族的聚会有条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私下的恩怨都请暂时放下不得在聚会中闹事,违者就是公开表明与四大家族作对。 其实钱定然早就料到德里克可能会出席,他完全符合了四大家族选人的标准:出身高贵,年轻有为,前途无量。以钱定然对德里克的了解,知道他还不会冲动地去以身试法,虽然可能会对自己的计划有些干扰,但是这枯燥无味的小岛之旅凭白多了一件消遣也是件乐事。 这样想着的钱定然有恃无恐的端起面前的酒杯,含笑地向德里克举杯示意一饮而尽,挑战着德里克的神经。果然下一秒钟,德里克的表情精彩纷呈阴晴不定。他捏着拳头好像随时都会一跃而起。可是变故突生,那个喋喋不休的拉萨蒂猛然失礼地站起身,撞倒了一大片碗碟,玻璃破碎的声音吸引了人们的注意。拉萨蒂全身发抖的指着一位衣饰光鲜的男人,愤恨的说:“是你这个败类!” 那位男人轻笑出声,环胸放肆地打量着拉萨蒂:“怎么,宝贝?你还对我念念不忘么~你的身体确实不错呢~”那微微上扬的语调带着恶意的嘲讽,勃然大怒的拉萨蒂就要动手,而一旁的侍女却先他一步无畏地挡在了男人的面前。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喧哗,站在门口的仆人大声的通报四大家族家主入座。在众人的注目礼中,四位年轻人踱进了宴会厅。走在最前面的是位巧笑嫣然人比娇花的女士,身后紧跟着三位各具特色气质不俗的男人。他们身着不同颜色的礼服,正好代表了他们的家族:春花、夏雨、秋叶和冬雪。 穿着白色礼服的男人淡淡的瞥了这边一眼,那位挡在两人中间的女仆弯腰退在一边,继续自己之前的工作,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而钱定然则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那个熟悉的面孔,他捂住脸暗想:奶奶的,这太狗血了,那个冬雪家族的家主怎么和前世陷害自己的混蛋长的一模一样,看着他的脸都想上去踩几脚泄愤!要是面对着这张脸,要心平气和的说服他们加入黑暗这边无疑难上加难!唉,烦死了!那个该死的时空管理员在耍自己么!现在的情况只能用一团乱来形容了。 在钱定然的郁闷中,接风宴愉快的结束了。很不幸的,钱定然和小牧师拉萨蒂在一间寝室里。他不爽躺在床上翻滚,听客人们说他们的邀请信也是按照四大家族的家徽颜色来分类的,可自己的却是紫色,这代表着什么含义呢? 把自己和小牧师分在一起,应该是认定自己的实力和拉萨蒂是一个级别的。如果不能在平等的地位相谈判,其他的都是扯淡。看来,自己必须想办法让他们重视呢。 没一会,拉萨蒂也回到了房间,他心神不定的来回走动,抓扯着自己的头发。钱定然坐起身,凉凉地说:“我奉劝你考虑好后果在行动,与四大家族作对可不是什么明智的事!” 拉萨蒂红了眼眶,他生气地说:“如果,如果你也曾被那样对待过,你就不会那么说了!你什么都不懂!” 钱定然看着愁眉不展唉声叹气的拉萨蒂,冷笑着看来光明教会并没有让他遗忘仇恨,以德报怨。他想要是斯坦利在这一定会高兴有主顾上门。钱定然盯着他,沉声警告:“不指望你会明白什么,只是不要连累我就好!否则绝不会让你好过,你好自为之吧。” 三十六 钱定然的一席话让两人的气氛剑拔弩张,一夜无言。拉萨蒂是怎么想的他不知道,而钱定然因为有着秃鹫谢尔德在床边守护的关系,睡得及其安稳。等他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 同房间的牧师拉萨蒂已经不知所踪,窗户大大打开着,金色暗纹的窗帘被吹得鼓鼓的。钱定然伸了个懒腰,慢吞吞的走到窗前,拉开了窗帘,阳光瞬时撒了进来,与此同时放在桌面上的稿笺纸也被调皮的风弄得四处飞散。 还有些迷糊的钱定然弯腰去捡地上的纸张,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潦草的字,看得出书写的人心情很不稳定,有的纸都被戳破了,上满有着细小的缝隙。钱定然辨认出全部都是光明教会的教条,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心想,拉萨蒂还是听进去了他的劝告,指望默写教条能缓解情绪呢。 今天一天都没有什么具体的活动安排,有的客人趁着阳光正好都兴致勃勃的去游览小岛了。伯纳德海岛风光独好,有许多在其他地方观赏不到的美丽景观,因为每年都会回归大海的怀抱,岛上随处可见五颜六色形态各异的珊瑚礁石。这些对于钱定然没什么吸引力,他吃了早饭后,就跑到公共区域看看有没有什么情报。 在城堡里带着秃鹫乱晃有点不合礼仪,所以事先他就让谢尔德呆在房间里不用跟随了,反正发生什么事一是他自己可以对付,二是谢尔德也能够向在学院比赛那样马上出现在他的身边。出乎钱定然的意料,城堡里的公共区域竟然有不少的人,他们三两成群的或站或坐的形成各自的小圈子。 有的在互相下棋打发时间,有的研究着古堡里的琳琅满目装饰品的价值,更多的人则是利用这个时机,去结交一些新的朋友,达成某种利益的同盟。钱定然进去的时候,大厅里安静了几秒,他们回过头看见是个可爱无害的少年,又继续着他们手中的事。在这里年龄幼小真的很吃亏,而且钱定然自认为自己在大陆上也不算很有名气,没有被冷眼对待就该知足了。 他在角落站定,淡淡地环视着众人。果然来的人非富即贵要么就是在某个领域特别出色声名远扬的,自己现在假扮的身份和他们一比的确平淡无奇了。其实四大家族寄邀请信的时间比钱定然预计的要早了许多,他在学院比赛之后本来还有一系列的“安排”的,可是由于信件的早早来到,钱定然也就省了那些专门给四大家族看的表演。 他目前还没弄清楚四大家族的人究竟看上了他的什么,潜力什么的说法见鬼去吧,大陆上人才辈出,有潜力的小辈数不胜数,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他只能说是比较搞怪而已。但这决不是主要原因,一定有什么被自己忽略掉了!钱定然就这么暗自思索着,这时三位仪表堂堂的年轻人信步来到他的面前。 这三位年轻人仅从衣饰打扮和行为举止就可以判定他们必定出身不凡。其中一位带着单边眼睛的男人微笑的说:“你好,我叫塞艾兹,能有幸结识你吗?”另外一位红头发一脸灿烂笑容的男人迫不及待的接口:“哦,我是波尔涅。”最后一位男人礼貌的朝钱定然点点头,简洁的说:“桑德拉。” 钱定然挑了挑眉,这三位的大名可是如雷贯耳呢。大陆有四大帝国分据着东西南北四方,分别为多莱斯帝国、多曼帝国、华尔柯帝国以及奥德利帝国。除了这些帝国之外还有些实力平平的小国,它们或者依附着这几个帝国,或者干脆成为他们其中之一的从属国夹缝求生。而这些小国里只有一个谁也不靠,它的地位如同地球村的瑞士一般,无论战火怎样蔓延都不会烧在它的身上,这个国家就是弗兰德斯。 弗兰德斯相传是大陆的圣地也是光明教会的总部所在地,所有的国王陛下在每年的5月12日都会去那里朝圣,聆听神的旨意。人人皆知弗兰德斯的国王不过是个傀儡而已,它真正的权利全部掌控在这三位年轻人家族的手中。 钱定然想完这些不过转念之间,他微微一笑,不卑不亢的说:“当然很荣欣认识你们。我叫纳塔利,金吉拉学院的召唤系的学生。能参加这次聚会说实话我也很意外。”他很好的表现出了一位初出茅庐不知天高地厚懵懂的学生。 红发的男子大力的拍着钱定然的肩膀,呵呵的笑着:“嘿,小子,我听说过你,金吉拉学院的第一意外召唤师呢~嘿嘿,不用拘束,我们都是很好相处的人呢~唉,本来还想多结交些朋友,可是大厅里的家伙一个二个高傲的跟什么似的,眼睛全部长在头顶上了,切!” 塞艾兹咳嗽了几声,打断了波尔涅的高谈阔论,桑德拉悄悄的将波尔涅拉在了一边,阻止他继续说话。钱定然不动声色的看着他们的互动,很好,这几个人关系很默契嘛,三个人一个攻一个守一个智囊,还真不错。 塞艾兹若无其事的转移了话题:“话说我们几个正好住在一起呢,对了,你和你一个房间的是什么样的人呢?我和桑德拉住在一间,隔壁的波尔涅碰见了个闷葫芦,一句话都不说,可把他憋死了~” 看见波尔涅郁闷的表情,钱定然不禁轻笑出声,他笑嘻嘻的睁眼说瞎话:“我还好,是和我差不多大的一个牧师,光明教的嘛脾气都和气,我们相处的很好。” “牧师?是昨天在大厅喧哗出丑的那个吧,呵呵,叫拉萨蒂来着的。”波尔涅终究还是躲避开桑德拉的夹制,插上话来。 “哦,是他啊。”冷漠的桑德拉冷不丁冒出一句,听他语气好像对拉萨蒂颇有微词的样子。 “怎么,他很出名吗?”像这种人物钱定然都少有关注,他确实是一无所知。 提到拉萨蒂,波尔涅一下打开了话匣子,他压低声音说:“你居然不知道啊,也是,你是专心读书的学生嘛~拉萨蒂可是戈萨(小国名)的某个将军的遗孤,被托付给昨天你看见的那个男人帕拉芒地公爵抚养。哪知帕拉芒地有恋童的癖好,拉萨蒂又天真可爱,于是就被公爵给那个了。那孩子挺凄惨的,被铁链拴住高高的塔楼里圈养了好几年,拉萨蒂忍辱负重,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逃脱了。” “后来也不知怎么回事,拉萨蒂竟然当上了光明教会的牧师,呵呵。”塞艾兹补充说。 “哦?光明教会不是规定牧师们要纯洁无暇么,我记得是要求处男的。”钱定然有些不解。 “第二十二条规定:不得与其他女子发生不正当的关系,当保持身心的圣洁。”桑德拉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波尔涅带着鄙视冷笑:“拉萨蒂是没碰过女人只不过被男人上过而已~”其他的两人一同哄笑起来。 钱定然没有说什么,他从来都不喜欢在背后说别人的八卦,还是他人不光彩的事迹。他的做事原则一向是坦坦荡荡,当面打击,做坏事做的光明正大,这种偷偷摸摸的行为是他所不齿的。而且他认为身为男人更不该像个女人嚼舌根,他忽然没有了交谈的欲望,随便找了个借口溜出了大厅。 闲来无事的钱定然驻足在城堡的观景阳台上,眺望远方的风景。结果与他最不想见到的人冬雪家族的家主萨福雪撞个正着。看见他酷似自己仇人的面孔,那些被深埋在心底的画面都一幕幕的浮现在脑海,他曾经以为自己是个倒霉的人,后来才明白所有的一切都是和他称兄道弟的人背后使坏造成的,他还傻乎乎的愿意为了所谓的义气两肋插刀赴汤蹈火。 和拉萨蒂不一样,钱定然心理早就把萨福雪打成了猪头还踩了好几脚,此刻正在虐尸中,但是表面上仍面带和煦完美无缺的笑容。 萨福雪注意到钱定然后和身边的仆人打了声招呼,径直走向了他,肯定的说:“你就是那个金吉拉的天才召唤师纳塔利吧。” 原来我悄然地红了,这里一个二个都认识我啊,我可不可以吼一声:“老子终于红了!不是小透明了!”钱定然突然不着边际的胡思乱想着。但萨福雪的话很快将他拉回了现实:“说起来罗兰黛(春花家族的家主)对你很感兴趣了,你能参加这次的聚会和她有着直接的关系。” 三十七 萨福雪的话很容易被误会,换做是别人可能会欣喜若狂。可钱定然内心清明透亮,自己没什么值得大小姐念念不忘的,他淡淡的说:“那真是承蒙罗兰黛小姐的欣赏了。”他的话明显敷衍了事,没有半分的诚意。 萨福雪也不气恼,他似乎很感兴趣的瞅着钱定然不放,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钱定然一脸任君观赏不收费,大义凌然地昂着头。话说到了这里他才发觉自己其实挺矮的,看人被迫选择仰视的角度,气势凭空低了一截。 终究还是萨福雪沉不住气,他摇摇头,自言自语地说:“是挺好玩的~”遂正色道:“纳塔利,你对我们四大家族了解多少?” 哦哦,终于进入正题了呢,钱定然真假参半简单阐述了自己的理解,末了他认真的说:“大陆上皆传四大家族是为了守护这方土地而存在,我也不知是真是假。还望你还给我指点迷津呢~如果真是那样,为何不干脆加入光明教会引导人们积极向善?” 萨福雪没有直接回答钱定然的问题,他意味深长的说:“我们四大家族的人为了大业,有时不可避免的需要做出牺牲。像是吸引其他优秀血脉的加入,来保证下一代的强大。我之前并没有说谎,罗兰黛是看上了你……”他故意顿了顿,“家的魔宠。” 钱定然倒吸了一口凉气,谢尔德在他心里是彪悍的存在,面不改色的使坏还一脸无辜无害。他心想这女人可谓强人。钱定然啼笑皆非地说:“我想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恕我直言,我的魔宠可是一只秃鹫,相互间的鸿沟未免太大了点……” “现在不是流行真爱至上嘛,我想你在金吉拉学院里也经常听见这样的话吧:身份不是障碍,年龄不是距离,种族不是问题,性别不是阻碍。你的魔宠是可以幻化成|人形的,实际上他和兽族龙族没多大差别吧。有什么不可以的。”萨福雪不在乎的摆摆手。 “也许你会说我保守迂腐,固守成规。我个人并不赞同这个言论,要得到真正长久的幸福还是门当户对的好。我家的魔宠也是有思想的,我不想干涉他的生活,把他作为工具来交换。”钱定然不假思索斩钉截铁的拒绝。笑话,谢尔德可是货真价实的恶魔,怎么会和罗兰黛结合,那可是真是杯具了。 萨福雪没想到他回答的这么干脆,稍微愣了一下。他托着下巴沉吟了一会,慢条斯理地说:“我奉劝你再考虑一下,和我们合作你绝对不会吃亏,还会获得意想不到的好处。有四大家族的背后的支持,平步青云出人头地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纳塔利,你真的对你魔宠的喜好了如指掌吗?口口声声说是为了他的幸福,你清楚他的想要的是什么吗?” 钱定然没有接话,他开始纠结着这两个尖锐的问题,说实话他还真不晓得谢尔德喜欢人的类型,他似乎就对自己要亲近些。趁着钱定然怅然若失的时候,萨福雪突然抓住了他的手。皮肤上传来的触感让钱定然一阵恶寒,冷不丁打了个寒战。他并不喜欢和别人这样亲密接触的。 他想挣开萨福雪,可没能如愿,那家伙手上的力量不小,钱定然的手都有点刺痛。萨福雪微笑着凑近钱定然,低低的诉说:“如果你不肯,我会很遗憾的。”两人的姿势太过暧昧,要是有人经过观景阳台一定会猜测他们是在调情呢。 钱定然定下心神,他不温不火的说:“你这是干什么呢,想表达你的诚意和急迫的心情吗?很好,我已经充分的体会到了。凡事不可逼人太甚,你给我一段考虑的时间如何,奇qisuu書网我会给你满意的答复的。” 萨福雪目不转睛的看着钱定然淡然的侧脸,缓缓放轻了力度。钱定然朝他点点头告退离去,他惊讶的看着靠在走廊上不知偷听好久的夏雨的家主马库斯。他早就没有什么精力却应付了,也不管什么礼仪,视而不见的直接走过。 马库斯见钱定然走远,好整以暇的搭着犹在回味的萨福雪的肩膀笑道:“哎呀呀,我可要告状哦!你自己感兴趣就明说,何必多此一举推在无辜的罗兰黛的身上。罗兰黛的话从来都是听听就过了,当真你就输了。她会对一只鸟发情,这可是本年度最幽默的笑话了。” “纳塔利魔宠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不消再说。我关注的他召唤的那只怪兽。召唤师召唤的东西虽然奇形怪状,但万变不离其宗,总有特有的规律,那就是一定要源于生活。再怎么天马行空也不会越过这道坎。 那个怪物口中喷吐的东西,既不是魔法也不是别的什么已知的攻击招数,是整个大陆前所未有的。所以我想,纳塔利也许在由于某种机缘,在什么地方见过才会创造出那个怪兽。我想得到的可不单是他的魔宠而已,危险的尽量为我所用,不然,就毁灭掉他吧。”萨福雪的话得到了马库斯的赞同。 离开的钱定然不会知晓他无心召唤出的哥斯拉正是招致所有一切的源泉,因为前世记忆的影响,有些理所当然的事情在这里却非同寻常,他疏忽大意了。 入夜,所有的宾客都受邀去海滩,欣赏美人鱼歌唱。美人鱼在大陆是珍贵濒临灭绝的古老物种,他介乎在兽族和魔兽之间。也只有在伯纳德海岛上才得以一见。连钱定然都兴致勃勃,他对于美人鱼的了解都来源于脍炙人口耳熟能详的那个凄美梦幻的童话,还有后期的大航海时候的描写海盗的小说。那里的美人鱼通过具有安定催眠的作用的歌手,诱惑年轻的水手们不知不觉步入死神的殿堂。 这里的人鱼与动画片的人鱼公主的打扮有些类似,她们趴在不远处的礁石上,好奇的打量着岸上的人们。她们天生丽质的精致的美貌让所有人发出由衷的赞美。等弯月旁上云端时,美人鱼睁着迷蒙的双眼,痴情的仰望着天空的明月,轻启红唇,宛如天籁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海滩上,让人如痴如醉。 他们的目光带着淡淡的哀愁,歌声如泣如诉,如同上好的丝绸缓缓的飘舞。钱定然不禁忆起童话故事里的那个小美人鱼,她放弃的美妙的声音,忍受着利刃的煎熬折磨,可是最后也没能赢得自己的爱情,她在太阳升起的时候,化成了大海的泡沫,将祝福永远的留给了所爱之人。 每回听这个故事,钱定然都会设想,假如有一天王子知晓了所有的过往,自己的枕边人压根不是什么救命恩人,这就是个误会而已,他还会不会坚持自己的婚姻呢?也许永远都不会有答案,爱情不是报恩,不是施舍,不是怜悯更不是憧憬。所以这个故事只能是个童话,不会发生在真实的社会中。现实残忍的可怕。 今天对钱定然来说注定是跌宕起伏精彩纷呈的了,全部的矛盾都仿佛约好似的一同爆发了。德里克避开人群,坚定地走到钱定然面前,平静的说:“我们能单独谈谈吗。” 我们没有什么可谈的,钱定然很想这样说。他以为德里克不会这么主动。钱定然叹了一口气,该来的总会来,躲也躲不过,他点点头,两人找到一处无人的地方。钱定然假意观赏着月亮,一副不合作的样子。 德里克沉默了一会,他苦笑道:“我真不知该叫你什么,布鲁克,克里斯还是纳塔利。或者这些都不是你的真名。怎么我和你也曾相处过一段时间,总觉你本性不坏。也许你有自己的难处,我只想知道安德丽亚公主过得好不好。” 钱定然转头看着他,和自己相比,这个人做事光明磊落敢作敢当,他天生就属于光明的那一方,是自己的敌人。他冷淡的说:“名字只是个符号而已,作用就是呼喊某个人。我换的再多又怎样,你还不是分得出。至于安德丽亚公主我觉得她很幸福,比在王宫快乐得多。” 德里克皱着眉,提出进一步的要求:“我能见见公主吗。” “不可以。” “那谈什么幸福!连原来的朋友都不能相见!你说新的时代即将来临,我可不欢迎。你们所作的根本与正义相驳!”德里克有些激动。 钱定然摊开手,看着手中的月光,温柔的笑着:“德里克,这世上每个人思想都不一样,会有各种各样的思想,也因此产生了不同的甚至截然相反的理念,每个人都为了自己的信念而战,谁又能说谁是代表着正义呢,我们是为各自的正义而努力呢。” 德里克张着嘴,他觉得这番话有问题,但是不清楚是哪里。这时旁边的草丛忽然发出一个男人的闷哼,两人皆是一惊,对望了一眼,跑向了出声的地方。 帕拉芒地公爵倒在一片血泊中抽搐,旁边跪着双目无神呆滞的拉萨蒂。他喃喃念着光明神的教义,如同一个机械的娃娃。 三十八 钱定然十分镇定,他冷静地走上前仔细查看公爵的呼吸,然后用带着命令的口气严肃地对德里克说:“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叫人来!” 德里克方才如梦初醒,他也不是没见过死人,只不过没想到四大家族的聚会上会发生这等事。这时哪里还顾得上和钱定然继续探讨何为正义,他匆匆地跑去呼唤帮手,留下钱定然一个。钱定然也不再管公爵的死活,他信步走到拉萨蒂的身旁蹲下,猛地扇了他一个耳光:“给我清醒点!” 拉萨蒂摸着滚烫的脸颊,钱定然这一巴掌可不轻,他的半边脸立刻肿了起来,他悲伤的说:“我真是个傻瓜,我以为自己加入了教会后能够平息仇恨,从此过上平静的生活。在这之前,我还在计划着自己美好的未来,可惜这刻骨铭心的怨恨哪能轻易忘怀,我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啊……” 钱定然恨铁不成钢地锤着他的肩膀:“你把我的忠告当耳边风啊,你这是摆明要跟四大家族作对,你还真是厉害啊!” “这个世界难道就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么?!为什么有的人可以坦率的抛弃自己的曾经啊,可以自欺欺人,自己要是忘记了别人也不会提及。我不是不知道,那些人背后的指指点点,说我肮脏,说我下流,不配这个高尚的职业!难道当初是我自愿的吗?!”拉萨蒂无助地抱头哭泣。 钱定然站起身,踢了他一脚:“给我起来,你这样可真难看。没有人要你忘记曾经,报仇的方式有很多种愚蠢的你只是选择了最差的一个而已。那些人只是没经历过,我相信面对同样的情况他们的反应不会比你好到哪去。有仇就报天经地义,什么指望老天神明开眼那全是扯淡!你没听说那句话: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拉萨蒂停止了流泪,他利索地站起身,擦干泪痕,两眼晶亮得看着钱定然,这时候有人理解比什么都重要。钱定然在快要断气的公爵的伤口处恶狠狠地踩了几脚:“这种败类就不该活着!(居然比魔王我还要邪恶,你死定了!)” 他做完后神清气爽地整理着衣服,和刚才气急败坏的样子判若两人,仿佛那不雅的举动都和他无关。钱定然拍拍手,对拉萨蒂说:“我问你,你想活命吗?” “当然想!可是谁会收留我,我今晚就会被四大家族处决了……”拉萨蒂说完又泄了气,耷拉着脑袋。 “我想我可以帮你。”钱定然像魔术师双手一晃,凭空出现了个蔚蓝色闪烁着荧光的燕尾蝶,它扑闪着大大的翅膀,欢快地围着钱定然旋转,“你只要跟随着蝴蝶,就可平安无事。” 拉萨蒂炯炯有神地注视着蝴蝶,他朝钱定然深深地鞠躬,哽塞的说:“我相信你!反正我也是无路可退了。” 钱定然神秘的笑道:“这可不是免费的,接应你的人会和你洽谈报酬的,时间不多了,你赶快走吧!”拉萨蒂也不再耽误时间,他紧跟着蝴蝶走向了小岛的深处。钱定然摸着脑袋思考了一会,拿出一把尖刀,没有丝毫犹豫的就刺向自己,然后倒在地上假装呻吟。 等德里克赶来,就看到一脸苍白捂着腹部坐在地上的钱定然和早就断气多时的帕拉芒地公爵。救护人员替钱定然包扎处理了伤口,钱定然靠在德里克的肩膀上,气若游丝地讲他只顾观察公爵的伤势,没想到拉萨蒂忽然出手不幸中了暗算。 以德里克的思维,他是断然不会想到刺伤自己这一招的,而且他对拉萨蒂的事迹早就有所耳闻,于是先入为主的相信了钱定然的解释。他担心的看着钱定然,心疼的想:他还是未成年的孩子,自己不要太苛责要求他了,一步一步来就是。他是受那个人的影响才学坏的。他想起钱定然窃窃害羞地喊着自己德里克哥哥的景象,内心一下柔软起来,他爱怜地安慰着钱定然请他安心。 而钱定然却闭上双眼青筋直冒的感受德里克的圣母情怀。还是萨福雪的到来缓解了他的困境,他先诚恳地向钱定然道歉,说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们有一定的责任,随即冷酷地下令搜寻拉萨蒂的踪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钱定然被热心的德里克扶回房间,德里克老觉得纳塔利的宠物秃鹫在瞪着自己,下着逐客令。他浑身不自在的莫名其妙关上门,感慨自己怎么不受动物们的欢迎。谢尔德马上恢复了人形,他担忧地抚摸着伤口:“主人,没事吧。” “其实早就愈合了,也就是那视觉效果看着有些吓人罢了。我原来都不知道德里克这么啰嗦,他一路上重复了五遍注意事项,真烦人!”钱定然神采奕奕的挥动着双臂,表示自己一点事都没有。 “可毕竟留了那么多血啊。为了那个人值得么。”谢尔德有些憎恨拉萨蒂让自己心爱的主人受伤。 “又不是女人流点血怕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钱定然还得意洋洋的完全没注意到谢尔德的心思。他兴奋的指着拉萨蒂的空床:“你晚上就直接睡那吧,他走了好方便啊!” 谢尔德不放心的替钱定然泡了一杯热茶。钱定然看着忠心耿耿的谢尔德,萨福雪提到的问题忽然蹦进他的脑海。脱线的钱定然觉得很有必要关心自己的下属,他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谢尔德,你有喜欢的人么?”大概觉得问得太直接,他又添加了一句:“或者说你喜欢的是什么类型的啊?” 谢尔德倒茶的动作停滞了一下,他转过身,状似不经意的询问:“主人问这个干吗?” “没有,我只是有点好奇罢了,算了这个是你的隐私,不用回答了。总之呢,你是不会喜欢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娇生惯养趾高气扬的大小姐的。”钱定然肯定的点点头。 我的主人是白痴么,我表现的那么明显,他难道就没有察觉吗?谢尔德无力的扶额,他忆起刚才德里克进门时亲昵地扶着钱定然,周身不爽。谢尔德兴起了恶作剧的念头,从来行动力一流的他遵从了自己的想法,淡定的放下水壶,缓缓靠近钱定然,不着痕迹的将主人圈在怀里,漫不经心的说:“主人,你真想知道?我不介意告诉你的。” 他的突然接近让钱定然有些不知所措,他用手抵抗着谢尔德的靠近,不好意思的转过头:“喂喂,你说就说,不用靠那么近的。” 谢尔德微微一笑,他坏心的朝钱定然的耳朵吹气,不意外的看见那敏感的耳朵刷的红透,用近乎耳语的声音低诉:“这是我的秘密,我当然要小声的悄悄说,人家说隔墙有耳,我可不愿意其他的人听见。” 钱定然的耳朵尤其脆弱,受不得一点刺激。他咬牙切齿的说:“害怕别人知道就不要说了!” 谢尔德没有答话,他温柔的含住主人的耳垂,有技巧的拉扯的。强烈的刺激让钱定然惊呼出声,他腾出手捂住自己丢脸的声音,可是立即城池不保,让谢尔德更进一步。钱定然的脸涨的通红,发出隐忍的呻吟,浑身燥热,有气无力的抗拒着。 随着谢尔德耐心缓慢的舔舐着他的耳廓,用舌头描绘着它精巧的形状,还调皮的伸进耳孔里逗弄,钱定然的不禁微微颤抖,全身慢慢的扭动想缓解自己的不适,他的呼吸也逐渐絮乱不稳,可怜的他前世只有抱女人的经验,还从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并且遭遇的还是谢尔德这种高段的对手。 迷迷糊糊的钱定然心不在焉的想着和谢尔德发生的往事,思绪逐渐清晰起来。谢尔德生气的点着他的鼻子:“你不专心了。” “啊?”钱定然不明所以的下意识回答,结果所有的话语都被谢尔德的深吻堵上。不同于第一次的浅尝则止也不像第二次的缠绵温存,这次的吻带着粗暴占有的意味。谢尔德的舌头快速地刷刮着钱定然口腔的粘膜,带领着他的舌一起嬉戏追逐。它们彼此纠缠,互相碰撞,牙齿是独门武器,总是恰大好处的轻咬,增添着情趣。钱定然昏昏沉沉的快要不能呼吸,又不能合上双唇,灼热的唾液从嘴角滑落,画出暧昧se情的痕迹。两人的体温再不断地升高。 钱定然这时要是再不知谢尔德的心意就是猪头了,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推开谢尔德,狼狈着擦拭着嘴巴,冷冷地说:“谢尔德,我记得我说过,我不会爱上任何人。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谢尔德低垂着眼眸,他的手指拂过钱定然略有些红肿的嘴唇:“没有关系。主人,如果你不想爱,害怕受伤,那就尝试着被爱吧。你只要享受就好了。” “等等,被爱不等于被人压倒啊啊啊!” 三十九 谢尔德脸色一沉,暗忖夜长梦多,不如今天索性就一次解决吧。他再次很好的身体力行实践了自己的想法。 一个深吻又让钱定然陷入了神志不清的局面。所有的一切对钱定然而言都很不利,在这方面他从来都是主导者,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失去了主动权,不能掌控的感觉让他紧张万分,也令身体加倍的敏感。 谢尔德从来都是个很有耐心的人,今天也不例外,他专心致志地攻城略地,不慌不忙有条不紊步步为营。夜晚还很长着呢,他也不急一时,主人还需要自己慢慢的开发挖掘,要是太急功近利了可得不偿失。他慢慢地从嘴唇转战到睫毛再到鼻子,细细地亲吻着钱定然圆润的鼻翼。钱定然这才知道原来xxoo还有如此多的技巧,和谢尔德一比,自己根本就是个菜鸟,原来的他都是草草了事,?br /gt; 黑暗王座 BL第9部分阅读 欲望文 黑暗王座 BL第10部分阅读 黑暗王座 BL 作者:肉书屋 黑暗王座 BL第10部分阅读 ,完全没有顾及对方的感受。 他彻底沦陷在谢尔德温柔的攻势中,视线开始模糊不清,他不自觉的用小腹磨蹭着谢尔德的身体缓解自己不自然的反应,殊不知自己的行为无意于邀请谢尔德尽情品尝。谢尔德慢条斯理的解着钱定然的扣子,他故意放慢了手中的动作,se情的观赏着钱定然害羞的表情。钱定然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面红耳赤地怒视着谢尔德,可惜没有丝毫的震慑效果,他现在的眼神不如说是媚眼更为确切。 邪恶指数飙升的谢尔德只拉开了钱定然贴身衬衣顶上的三颗纽扣,虔诚的吮吻着精致性感的锁骨,他时而轻柔时而用力。钱定然是个很怕痒的家伙,他忍不住咯咯的笑出声,喘着气说:“太痒了,哈哈,不要了!你快住手!” 钱定然的皮肤白皙细腻,谢尔德离开的时候上面留下了明显的湿湿吻痕,他眯着眼睛很满意自己的杰作,大约男人都有着这样的心理,要在自己所爱之人的身上要烙下自己的专属烙印以宣布自己的所有权。钱定然得以缓了一口气,他感觉到了谢尔德热辣的目光,害臊地颤抖。他用手捂住自己的锁骨,想遮掩情 欲的罪证,但谢尔德下一个动作又让他水深火热中欲罢不能。 谢尔德先是轻轻抚摸着下钱定然的衣摆下柔软的腰际,然后他忽然用手掌隔着薄薄的衣服爱抚着钱定然的胸部,间或拍打增加刺激度。随着揉捏的加重钱定然躲避的动作越来越无力,他的推拒像是欲拒还迎失去了意义,双手无力的挂在谢尔德的肩上,发出细碎好听的呻吟。 因为隔着衣服的缘故,粗糙的纤维让钱定然产生了一种被□的错觉,但是感这样身体的愉快特别清晰。看见处在崩溃边缘的钱定然,他声音已经带上了些许的哭腔,谢尔德终于替他退去了最后的遮蔽物,让钱定然的身体一览无遗的暴露在自己的视线中。谢尔德微微一笑,含住他一边的蓓蕾,用舌尖轻轻的触碰试探,再用舌头扫过它的侧面,好心的全部照顾。钱定然终于破功,他放弃了所有无畏的抵抗,低低的说:“随你了!你要怎么做就快点,不要折磨我了!” “哦,我看你明明很快乐嘛,你看这这就证明哦~”谢尔德忍俊不禁的指着钱定然某个悄然抬头不受指挥的部位,恼羞成怒的钱定然冷哼一声:“五十步笑百步,我们半斤八两!” “我的主人,你是在指责我没有照顾好那里吗?对不起,我马上纠正自己的行为,弥补我的失职。”谢尔德对于钱定然的赌气说法不置可否,他只是用手抚上钱定然的稚嫩,上下滑动着,房间里立刻响起了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此时的钱定然连把自己活埋的心思都有了,他发出诱人的喘息,含混不清的说:“够了,别这样了!”至始至终谢尔德似乎都保持着冷静,只有自己一个人沉沦在欲望之中真是太丢脸了。可谢尔德哪里会听他的命令,他用手指浅浅刺着前面的小洞,钱定然的声音一下高了八度,他不可置信的轻喘:“你,你在做什么,那样很怪的。” “看来我的服务还是让主人不甚满意啊,我要多多努力。”谢尔德忽然冒了一句话,让钱定然吓得半死,“够了,我很满意,你不要再做其他危险的事了。”谢尔德不管不顾的径自拉开钱定然的双腿。 由于钱定然前期消耗了大量的体力,而且严格上说他还是一位伤患。所以谢尔德的举动没有受到任何的阻碍,他左右开工,将两腿拉到最大,忽然袭来的寒意让钱定然一阵颤抖,他还死鸭子嘴硬的抱怨:“喂喂,看什么看,我有的你都有啊!” 谢尔德笑了笑没有停顿的含住了他的下身,口腔又热又湿润的包裹让钱定然情不自禁地发出满足的叹息,他扭动了下腰部,想让自己更加舒服,典型的言行不一致。在谢尔德精湛的技术下,钱定然胸口一阵剧烈的起伏,终于还是释放在了自家管家的口中。 他别过脸不想看谢尔德的表情,一脸的懊丧,暗骂自己实在不争气,这么快就丢盔弃甲。可是腹黑的谢尔德没有放过他,他扳过钱定然的脸,让他被迫正视着自己,一本正经的说:“主人对我的服务还满意么?” “给我闭嘴。我告诉你,谢尔德,你完蛋了!”某个人不甘心的家伙炸毛的怒吼。 “那么服务就到此为止了,也让我取点报酬吧。”谢尔德点点头,开始开发钱定然身体的另一个地方,当手指插入他的|岤口时,钱定然僵硬的说:“你是认真的?” “当然。” “那个,我们能不能商量个事。我不处罚你了,你也就到此为止了,好不?你看我会很疼的,那个明天我还要对付居心不良的四大家族呢,你可是最善解人意的管家啊!” “只有这个是不行的。你责罚我好了。”谢尔德下腰一个用力,趁着钱定然分散了注意力,瞬间填满了他的|岤口,钱定然闷哼了一声,他悲伤的想我还是被人上了啊= =这种事情发生了一次就会有二次,我还是争取下次反攻吧才是王道。 钱定然的走神功夫让谢尔德很无语,他只好用力的冲撞,来唤回主人的注意力。因为是第一次的缘故,钱定然几乎没有什么其他的感觉,疼痛占据了上风,他倔强地咬紧牙关。谢尔德体贴的找着他的敏感点,然后来来回摩擦那个地方。 些微的酥麻逐渐替换了疼痛,这种感觉十分为妙,痛苦中夹杂着快感,他只能狠命抓着谢尔德的背。到了后面,他口齿不清语无伦次的求饶,请求谢尔德放过自己,这简直是他人生的污点,想他好久这样低三下四的求过别人啊。 等一切结束后,他不满的揉捏无力的腰肢:“谁喊你射在里面的啊!!!”谢尔德抱起他走向浴室,笑得人畜无害:“主人,我会帮你清理干净的。” “不用了,我的第六感告诉我浴室是个危险的地方!老子绝对不去!”誓死不从的某人。 “你觉得你有力气放抗么?不及时清理对身体给不好。” “可恶,也不想想,我这样是被谁害的啊!” “是么,我看你整个过程挺高兴的嘛。” “谢尔德,无视魔王的命令是会被天打雷劈的。” “从理论上讲 ,只要我们没有背叛的念头,是不会有事的。来乖,配合我点。”笑眯眯。 “……我忽然生出了一股人生的无望感。” 第二天,德里克来看望受伤的钱定然时,他正腰酸背痛的躺在床上,一副痛苦万分的表情。昨天那只释放冰冻视线的秃鹫并不在,德里克放松了许多,他问这问那的。钱定然黑线的看着他,不明白是什么让德里克的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快,他们两人只可能是对手,黑白向来是对立的,尤其是德里克这种说一不二的人。要转变他的思想,冲造他的价值观是不可能的事情。 当德里克提出扶钱定然四处走走散散心时,他礼貌的拒绝了:“不了,我腰疼……” “腰?我记得你昨天是伤在腹部的啊,要不我找人给你看看。”德里克关心的说。 “呵呵,不用了,有时候疼痛会转移的嘛。” “这倒也是。” 钱定然决定转移这个尴尬的话题,他装作好奇的询问:“对了,那个拉萨蒂找到了没?” “恩,在海边发现了他的尸体,他还妄想走海路逃走了,发生这样的事情搞得大家都不愉快。”德里克蹙眉答道。 大概那个孩子已经开始工作了吧,知道尸首是假冒的钱定然想着那么自己也把四大家族的事情搞定了吧! 四十 昨天的事情对钱定然触动很大,他再也不能对谢尔德的感情视而不见装聋作哑,他想自己也许需要好好的思考一下,应该用什么样的模式来和谢尔德相处,他们不再是单单的主仆了。钱定然一改之前温吞的作风,决定尽快解决四大家族的事情。 谢尔德以秃鹫的形态得到了不少的情报,他探查到四大家族私下接触他们感兴趣的客人,达成了秘密的交易。知晓了这一点的钱定然,从容不迫地站在萨福雪的面前,此刻的他没有了退缩的情绪,直截了当拒绝了萨福雪的提议,惋惜地说:“很不好意思,我亲自确定了我家魔宠的喜好,罗兰黛小姐确实不是他的茶。大小姐花容月貌国色天香,想来裙下之臣多如牛毛,我家魔宠不过微不足道。” 萨福雪闻言微微一笑不言不语,只是专注地盯着手中的茶杯。钱定然忽然开始夸奖起伯纳德海岛景色优美风景怡人,说在这里居住是身心的至高享受。特别是在夜晚能静静的聆听美人鱼的天籁歌声灵魂都仿佛得到洗涤。萨福雪打断了他的赞美,凉凉地说:“歌声再美又怎样,总是无人欣赏。” 钱定然愣了一下,他很快接口道:“谁知道呢,或许美人鱼根本不需要谁的欣赏,抑或他们内心只想唱给某一个人听而已。” 萨福雪第一次听见了这么新鲜的言论,不禁点头表示了赞同。两人之间的气氛变的和谐融洽,他们难得找到了共同的一面。钱定然趁热打铁,借机询问:“萨福雪,俗话说的好,人,要认识你自己。我纳塔利抚心自问,和其他的客人相比还存在差距。罗兰黛看上我家魔宠也是借口对吧。我希望你能告诉我,到底是什么让你如此在意?” 萨福雪眯起了双眼,他目不转睛地审视着钱定然,他感觉到和上次不同,这个少年身上有什么东西变质了,似乎难以琢磨,自己无法看清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他看着目光清澈的钱定然,这个天才的召唤师在几个月前还是个不为人知的商人的孩子,只是因为进入了金吉拉学院在得以展现出惊人的才华和天赋。 他的声音都还没有变声,仍然是濡软清脆的童音,如果他能够清醒的认清自己,抱持着不骄不躁的态度,在将来一定会出人头地。如果现在就把他扼杀在摇篮之中,让他折翼,这会怎么样呢?这样想着的萨福雪一五一十地告知了钱定然四大家族对他在学院比赛中召唤出的魔兽很感兴趣,特别是它独特的攻击方式。他认为不管如何,钱定然都是没有威胁性的,告诉他又有何妨。 这个答案让钱定然汗颜,他才想起哥斯拉的攻击方式是核射线,自己是不可能向萨福雪解释的,于是他胡扯忽悠了一番,说什么你大概知道我的外号是“意外召唤师”,这不是无缘无故得来的,主要是因为我召唤的魔兽是随机的,不是我自己能控制的。那个攻击方式我没有印象了,可能是我无意中在哪里见着的吧,潜意识记住了,所以才召唤出那个魔兽,你要是现在在喊我画面重现都无法做到呢。 某个人撒谎的能力无人能比,面不改色心不跳气不喘,还一脸的真挚无辜,让人挑不出漏眼。萨福雪很是失望,但是又无法反驳。他手上有纳塔利的详细资料,知道纳塔利召唤术的不受控制。 钱定然没有给纳塔利消化的时间,他举重若轻地说:“我曾经问过你,四大家族作为这方土地的守护者,为何不加入光明神教,你当时没有回答。我推测可能是各有分工吧,光明神他们是作为台前的演员,而你们是幕后的工作者。你们为了伟大的事业,只能数十年如一日,忍受着长久的寂寞和人们的不理解。光明神们享受着人们的膜拜,而你们去甘愿退居在阴影中,真的是崇高的精神啊。”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萨福雪感到了一丝讽刺的意味。他也没有多心,只是觉得很神奇,纳塔利竟然会得出这样的结论,应该告诉这个少年其实他们对光明神根本没有好感么,尊敬只是表面上的掩饰而已。他们对于大陆平安的理解和光明神有着很大的分歧,光明神认为人们应该积极乐观善良,而他们的要求相比则显得有些低了,只有所有的种族在兴旺的延续就好了。 萨福雪否定了钱定然的话:“不是你想的那样。” 哪知少年镇定自若的点头:“我知道,要是真是那样,这个聚会就完全没有必要了。我觉得不管是谁,都不能忍受别人顶替自己的荣耀。何况你们所得事情好像与光明那边有些不符,比如那些美人鱼的存在。因为太过古老,连很多书上的记载都不健全了。但是不代表人们都不知道他们是被光明神下令驱逐的种族,因为他们是以人类为食。我没说错吧?” 如果说刚才萨福雪对少年还是轻视的态度那么现在简直要刮目相看了,这段记录实际上是被他们偷偷毁掉的,连光明教会都不知晓,因为美人鱼真的很屈指可数了,光明神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就是他们讨厌光明神的地方,他们的崇尚的是存在即合理,凭什么要抹杀人鱼的生存权利呢?!可是纳塔利居然知道,看来自己手中的资料未必正确啊! 钱定然吸了一口气,他仍然是一派的轻松:“嗨,萨福雪,你这是什么眼神,我今天来这里是想和你商谈一件事的,而不是决一雌雄,非要你死我活不可。你看,我们商人有句口头禅,高风险代表着高利润,不要对未知的东西这么排斥,我们完全可以协商达成共识。那时你再想再决一胜负也不迟呢~” 萨福雪敲击着桌面,他冷静地思索了下少年的话语,实在是找不出什么破绽。他伸出手:“愿闻其详。” 当钱定然把自己想要做的告诉纳塔利时,他紧皱着眉头:“我需要与其他家主商议下。这可不是一般的事情。” “我能理解,我等你的回复。或许在未来,这个大陆会出现新的种族呢,而美人鱼他们也会重归大陆。”不过一天的时间,两人的角色戏剧性的对调。 四十一 经过四大家族的讨论和举手表决,按照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最终他们决定和钱定然合作。这时他们依然不知钱定然的真正身份,钱定然只是告诉他们具体的事宜由另一位人和他们洽谈,他们约好了下次见面具体的时间和地点,到时谢尔德会亲自出面和他们签订协议。 萨福雪没有怀疑,他大约也是以为纳塔利不过是个棋子,他的背后还藏着其他的大人物。和萨福雪一同过来的罗兰黛小姐实际是个开朗活泼的姑娘,她捏着钱定然的脸,笑呵呵地说:“这个沉闷的大陆早就该来点新鲜的了~有变革才会有发展嘛,规矩就是拿给人打破的~小召唤师,我看好你哦~可别让我们失望。” 钱定然黑线的挣脱,表示知晓了她的期盼。因为这次的目的已经全部达成,也到了离别的时刻。萨福雪对钱定然召唤出的哥斯拉始终念念不忘,他想再次目睹那怪兽的神姿。本着既然大家即将成为同盟,那么为了维持友好的氛围,不是特别苛刻和怪异的要求就适当的满足,钱定然头疼的说:“我试试再召唤给你看看吧。” 为此,兴高采烈的萨福雪专门找了一块足够大的空地,其他的家主们也兴致昂扬的悉数到场。钱定然在大家的注视下,淡定的步入场中,他在脑海里默念着哥斯拉快点出来,回忆着电影里的片段。一阵烟雾弥漫后,在场地中央出现了不多不少的四只魔兽。钱定然瞄了一眼,差点两眼摸黑晕死过去。 没错,这正是传说中的四大神兽!草泥马、法克鱿、菊花蚕和雅蠛蝶,他们精神十足地在场地上奔跑跳跃,不知情的罗兰黛还跑到雅蠛蝶的身边,指着漂亮的蝴蝶说:“这是特别送给我们四大家族的么?刚好四只呢~” “别别,这是个失误,我再试试!”钱定然慌乱地将魔兽召回,再经历了几次失败后,他沮丧的低着头叹气:“对不起了,我注定是成功不了了!”萨福雪他们理解的点头,此时他们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那些莫名其妙的魔兽实在是很让人无语。 这样这次的行程就算告一段落,钱定然提前搭乘小船离开了海岛。德里克还特意前来送行,看着殷勤的他替自己拿这拿那,钱定然百感交集,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他不明白德里克的心思,所以在临别的时候,他意有所指的说了一句:“不要太相信自己的眼睛,我们看见的不一定是真实。” 留下了一头雾水的德里克在那里思考这句话的深意,也许等下次见面,两人就该挥刀相向了吧。海风吹拂着少年的发丝,他笔直的站在甲板上,遥望着视野中逐渐变小的海岛,深深叹了一口气,转身进了船舱。 等钱定然上了岸,就找了个无人的地方,直接用空间魔法传送到了斯坦利那里。他皱着眉头说:“发生了什么,这么着急找我。” 斯坦利一边泡茶一边沉声说:“主人,我们遇上光明那边的人了。” “哦?”钱定然正了正身形,连忙请斯坦利详细说明。 据斯塔利所说,先是他们一次生意出现了意外,客人中途突然说不需要报仇了。然后在接下来的生意中,总是遇见神秘的阻碍。后来经过查询,发现是一位光明的神在作梗,如今,这个神已经回去了,估计是向上面汇报情况去了。从他的实力判断,这位神灵的级别可是不低。 钱定然点点头:“你们有和他发生冲突么?” “没有,我们按照主人的吩咐,尽量的躲避着他。”斯坦利恭敬的回答。 “那就好,我们先静观其变吧。” 安静祥和的光明神的宫殿里,年轻的神王正在专心致志的摆着棋谱,他线条分明刚毅的侧脸就像是古希腊的雕塑充满了力度美,蔚蓝色的双眼如同大海深邃迷人,薄薄的嘴唇微微上扬,看起来心情很不错。浅棕色的发只是简单地束着,随意的搭在左边的肩膀上。 忽然他抬起头,伸了个懒腰,望着门口,大声的说:“嘿,乔蒙特,这么快就游历归来了么?怎么样,这次在大陆有什么新鲜的见闻,给我讲讲吧。” 一位水蓝色头发面容谦虚的男人推门而入,他先弯腰行礼:“哦,我的主人,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神王站起身,亲昵的拍着来人的肩膀,拉着他一同坐下:“好了,乔蒙特。我们之间无需这些琐碎的礼节了,你应该知道,我是一直把你们当作兄弟看待。乔蒙特,你似乎有些忧郁,是什么让你的眼睛失去了神采,你在大陆看见了什么不好的景象了么?” 乔蒙特摇了摇头:“也许比你想象的更糟。或许我们真的不该给他们足够的空间,不过是短短的十多年时间,这片大陆就变得乌烟瘴气,处处充满了丑陋和不堪。连我们的教会也变了味道,它失去了原有的价值。|qishuwǎng|当然,我要和你说的不是这个,主人,我隐隐嗅到了阴谋的味道,不知是不是我太多疑,我在大陆感觉到了一股和我们背道而驰的势力,他们似乎在引导人们步入罪恶。” 本来还带着笑意的神王瞬间严肃起来,他背着手来回在宫殿踱步:“乔蒙特,这么多年来,你什么时候看走眼过?你从来都是谨慎节制的,我相信你没有夸大其词。只是我没有想到,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和我们作对,他们难道不怕承受神的愤怒吗?!” “这也是我所担心的,会这么做的人要么是疯子要么是经过了深思熟虑。主人,我愿意接受任务,全权负责调查这件事情。”乔蒙特诚挚的说。 “我让尼奥特他们协助你吧,我呢会看谈谈四大家族的口风,我想他们大概会知道些什么。” “也好,有尼奥特他们帮忙,一定没有问题的。” 四十二 乔蒙特的伙伴则是与七宗罪相对应的七美德,分别为:贞洁、节制、慷慨、勤奋、温和、宽容以及谦逊。他自己就是克制自省的节制。当他把神王的命令转达给他的伙伴时,大家的意见是各自行动,以免打草惊蛇。 与此同时钱定然的七大部下还在孜孜不倦的工作着,诱导催生人们心里的恶之花。七宗罪和七美德他们就如同镜中的自我,本来就是事物的两个面,无所谓高低和优劣,称得上是世界上思维最接近的人了。在冥冥之中,仿佛有无形的丝线在牵引着彼此相聚,所以分开的七美德不可避免的与他们注定的对手碰面了。 梅丽莎是多莱斯帝国唯一的女爵,她拥有自己的封地。本来梅丽莎并不是直系的爵位接班人,可是上一届的卡雷莱斯伯爵某天突发奇想,把所有够资格的继承人召集在了一个与世隔绝的私人岛屿上,声称优胜劣汰,谁能够打倒其他的人那么就获得继承权。 岛屿上的经历对梅丽莎而言,至今都是难以磨灭的梦魇,她时常在睡梦中被惊醒,耳边还回响起兄弟姐妹们的哭泣和扭曲的笑声。她能够活下来,很大的原因是因为幸运的找到了一处隐秘的山洞,在那里躲藏了三天三夜,她不敢睡觉,只是戒备的看着外面,强迫自己必须清醒,用尖锐的刀子划破自己的皮肤,让灼热的疼痛驱赶睡意。 等梅丽莎爬出山洞时,外面已经基本尘埃落定,她看见堂哥发狂的坐在地上大笑,捂住大腿狰狞的伤口,自己的亲妹妹衣冠不整的倒在旁边,漂亮的眼睛大大的睁着,不甘心就这么离开人世。她的胸口插着的镶有红宝石的宝剑正是10岁生日那天堂哥送给她的礼物,可是现在却成了了结她生命的武器。 不敢想象其他人的遭遇,妹妹的死亡对梅丽莎的冲击巨大,她忆起曾经的种种美好回忆。红了眼眶,忘了疲惫,拼了最后一口气用贴身的匕首将堂哥送进了坟墓。少年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从来梅丽莎就是被大家忽略的孩子,她长相平平有轻微的自闭倾向,每次都躲在角落里胆怯的观察着大家。可是她却有比所有人都强烈的求生欲望,不顾一切都要坚强的活下去,哪怕踏着他人的尸骨。 当卡雷莱斯伯爵派人来接她的时候,梅丽莎已经可以面无表情的注视着那些仆人埋葬自己曾经的亲人,没有任何的表情。伯爵摸着梅丽莎的头,感慨的说:“孩子,你觉得残忍么?” “不知道……”梅丽莎觉得自己的心好像枯竭了,她不知该说些什么。 “可是我的孩子,你要明白等你成为了伯爵以后,你所要面对的比现在还要残酷百倍千倍,我们的爵位就是用鲜血换来的。放眼整个王国,有多少人在暗中眼红这个位子,在背后诅咒着我们不得好死,那些讨好巴结我们的人背地里说不定把我们骂的体无完肤。 如果哪一天我们落魄了,他们还会羞辱折磨我们,所以我们首先要学会的就是残忍,你要谨记这世上你能爱的人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你自己。”卡雷莱斯伯爵语重心长的说,他冷眼的看着那些孩子的尸体,指着他们,“他们都是丧失资格的废物!” 从那时候起,梅丽莎的认知发生了偏差,她谁也不相信,疑神疑鬼,脾气古怪。可是另一方面,她严格要求自己,什么事力争最好,虽然身为女儿身,却丝毫不逊色于那些男人,以强势铁血的政策将自己的领地多菲内治理的井井有条。 梅丽莎也曾经历过自己的爱情,那时她魂不守舍,全身心的投入,甚至一改自己的作风,每天憧憬的和那个男人会面。她心中骄傲和贞洁的堡垒在逐渐瓦解,在爱情中她以卑微的姿态虔诚的靠近,捧着自己热切的真心。 可惜那个男人不懂得珍惜,他是情场的花花公子,以玩弄女性的情感为荣,他重复着对很多女人说过的甜蜜好听的情话,哄骗着梅丽莎,有时百依百顺有时冷冷冰冰,让梅丽莎徒劳的猜测和焦虑。女爵从来都是雷厉风行的人,她终于忍不住命令下人去调查,探查男人的心意。于是知晓了他的风流韵事,自己不过只是众多后备军的一员,不是最初也不是最后。 伤心的女爵亲手抓捕了男人安了个罪名,割下了他的头颅,将他的身躯埋在城堡的地下室,她告诉他说如果得不到你的真心,我就囚禁你的肉体和灵魂,让你不能升天,只能呆在这个古堡里陪伴我。女爵穿上了黑色的丧服,用黑纱遮住了姣好的面容,替情人带孝,她因此失去了爱人的能力。 所以她的性格乖张也就不难理解,她把卡雷莱斯伯爵的话奉为了真理。成为了骷髅的头颅就摆放在梅丽莎的床头柜上,每天警示着她不要上当受骗,她明明有权有势,真的想要找个好的男人也未尝不可,为什么会被卑贱的猎人的儿子迷住了心魂。 就像是报复一样,她带着各种男子和他们欢好上床,当着骷髅的面,好像这样那个背叛的男人就可以看见。肆意的纵情和发泄让女爵的皮肤变得松弛,等她发觉这一危机时已经太迟。 她到处寻求药方,毕竟女人总是想要保持年轻的容颜,这时事情出现了转机,一位胖乎乎和善的年轻人向她提出了食疗这种新鲜的治疗方式。在年轻人的指引下,果然一天天好转。梅丽莎几乎把他当作神灵,然后在某一天,小胖子神秘的说:“尊贵的大人,你想不想永远保持如雪润滑的肌肤,美丽的容颜呢?” “怎么不?这是我的梦想。” “哦,其实这不是做不到的。只是……”胖子犹豫不决到底说不说。 “没有只是,你直接说吧。”在梅丽莎心中除了自己其他人都是可以牺牲的。 小胖子的秘诀就是用chu女的鲜血洗澡沐浴,梅丽莎初期觉得很恶心,但是还是将信将疑的尝试了,结果效果出乎意料的好,从此她就一发不可收拾爱上了这种沐浴的方式,她甚至迷恋上观看少女的血慢慢染红整个浴缸的过程。 乔蒙特在远方就感知多菲内的不对劲,他到达这里后就老是心神不宁,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但心底又隐隐有丝期盼和兴奋。他扮作游历的法师骑着白色的马匹向人们打听这里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杂货铺的老板娘扭动着肥胖的身躯,热情洋溢的介绍着多菲内的特色。 她亲昵的拍打着小伙子的肩膀,差点把淡薄的乔蒙特拍倒。“嘿嘿,我们这里十分平安,最多就是有些失踪人口罢了,但是你晓得时局并不安稳,总是谣传着要打仗的传言,天知道会怎么样。而且对于出走的年轻人们,我们更愿意相信他们是为了那捉摸不透的爱情而私奔。” 街道忽然一阵喧哗,人们恭敬的退让在两边,整齐的鞠躬,一辆黑色的马车缓慢的驶过,经过乔蒙特身边时,他使了个小法术,马车的窗户的小窗帘被风悄悄撩起。 他看见一位女子的身影,穿着黑色的丝绒丧服,厚厚面纱遮住了她的脸。衣服上一点点装饰都没有,没有花边,没有丝带,没有蕾丝,更不要说点缀的珠宝了。老板娘叹息的说道:“可怜的梅丽莎大人,还沉浸在伯里戈得的死亡悲伤中。那个该死的男人背叛了她,与有夫之妇偷情被判了绞刑。贞洁的孩子死心塌地的为情人带孝,真是让人同情。” 可是那个女人的身上有不详的气息。乔蒙特在心里说着。 四十三 是夜,乔蒙特隐蔽身形潜入了梅丽莎的郁金香古堡,他很在意白天感受的那股不详的气息,心中的不安在逐渐扩大。他有预感这次或者真的会发生什么,而不是像原来那样简单。 整个城堡似乎都很正常,侍从们尽职地巡逻着每个可疑的角落,女仆们有说有笑干活,带着满意幸福的笑容,一切看着都无懈可击,只不过是个普通的贵族城堡而已。郁金香古堡年代久远,据说经历了百年的风雨,墙面都微微发黄,上面挂着名贵的肖像画。 独自漫步在寂静走廊上,不禁产生一种被画中人窥视的错觉。乔蒙特的目的地很明确,他几乎没有停留,直奔女爵的卧房。虽然偷听是件不怎么光彩的事,但是你不可否认它的重大作用,多少有价值的情报就是通过这个方式得来的。 房门半掩着,有明媚温暖的黄|色灯光倾泻而出,打在柔软的手编地毯上,营造出温馨的氛围。从乔蒙特的角度上,正好可以看见梅丽莎慵懒娇憨地倚靠在镶边雕花贵妃椅上休憩,黑色的裙摆沿着椅脚滑下,在地上晕出一朵美丽的花朵。露在外面纤细洁白的小腿和小巧的脚踝,在黑色丝绒礼服的衬托下,隐隐有种魅惑的意味。 再往上是如同白天鹅一样曲线优美的脖颈以及饱满浑圆的胸,最让乔蒙特吃惊的是,梅丽莎保养的很好,光是从她面容上看绝不会知晓她已经三十多岁了,岁月几乎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她的皮肤就像婴儿一般娇嫩,像是二八的少女亭亭玉立娇媚可人。 梅丽莎漫不经心的开口:“科林,今天丹迪说我火气旺,喊我多吃素,你给老管家打声招呼吧,牛排那些的就暂时停停。” 屋里响起一个懦弱的男声:“是的,伯爵。” 梅丽莎对着角落招招手,心情似乎很好:“我今天才发现其实丹迪的五官长得真好,要是不那么胖的话,绝对是个英俊的人呢~可惜呀,他太爱吃了。对了,我今天听他讲,他的主人似乎想见见我呢~” 从另一边走过来了一位年轻的男人,乔蒙特只能望见他的背影,那个男人轻手轻脚的替梅丽莎揉着腿,动作缓慢而暧昧,梅丽莎享受的闭上眼,她指着茶几上的花瓶,轻轻的说:“科林,你看那是什么,我特意新换的鲜花呢,你喜欢么?” 陶瓷的花瓶了斜插着一束新鲜的紫色雏菊,这种花是库尔基小镇的特产,它散发的香气具有安神的作用。男人的动作顿了顿,他有些迷惑:“这不是库尔基小镇的菊花吗?有什么涵义么?” 梅丽莎咯咯的笑起来,她猛的抓住男人的手,一字一顿的说:“对,是你家乡的特产,我专门请别人带的,很不错吧。说起来库尔基真是个好地方,有一望无垠的花海和纯朴的居民,哦,我听朋友说那有个可爱的绿眼睛的男孩,他会唱好听的歌曲,被人们称为是当地的小音乐家呢。哎呀,他叫什么来着?” 男人浑身发软,跌坐在地上,不住的磕头求饶:“梅丽莎大人,我错了!请放过我的弟弟吧,他还小,什么都不懂!求求你!” 梅丽莎对于他的哀求无动于衷,她打了个哈欠,冷冷的说:“我早就警告过你,我没有给你的东西就不要去抢。是你的始终是你的,不是的要是奢求只会自取灭亡。你以为我不清楚你私下的小动作,哎,真是可惜了你那张好看的脸。我现在宁愿面对丹迪先生,他可从不欺骗我,说一不二信守承诺。我累了,你走吧。” 男人颤颤巍巍的站起身,魂不守舍的推开门,乔蒙特这才看清他精致漂亮的面容,只是愁云密布苦着脸。梅丽莎嘴角含笑,默默注视着男人远去,自言自语的说:“果然,我还是只能相信自己。不过丹迪先生很不错,哎,他为什么是个胖子啊!!真讨厌,我要让他减肥!” 乔蒙特不知道梅丽莎口中频频提到的丹迪先生是谁,她好像很看重这个人,要知道女爵的多疑可是远近闻名的,能够这么深得信任的人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乔蒙特摇摇头,继续打探着城堡的房间。他凭借着细致的观察,很快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所有的仆人都避开地下室的一个房间,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那里难道有什么奇怪东西吗?从仆人的交谈中得知他们只是被告知那里禁止进入,具体有什么也不明白。乔蒙特瞬移到房间里,不放过每一个角落,房间里的摆设大同小异,这是间小客房。桌面上没有丝毫的灰尘,床单也很整洁,看得出有专人负责打扫。与乔蒙特想象的不同,这说明这件房屋是经常有人来的。 乔蒙特沉吟了一会,开始东摸摸西碰碰,也算歪打正着,在他移开了一个笨重的花瓶后,一道隐秘的暗道缓缓打开,从里面飘出阵阵浓厚的血腥味。乔蒙特皱着眉头,摸索着下楼,接着他目睹了仿佛地狱的场景。 几个奄奄一息的花季少女被铁链垂吊着,脚踝处被刮破了一道深深的伤口,殷红的鲜血缓缓低落汇集在她们身下的浴池中,她们的伤口散发着诡异的蓝光,似乎被涂抹了什么魔药,让伤口无法愈合,安静的房间里只听见血液的滴答声,有些毛骨悚然。 乔蒙特根本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景象,他定了定神,赶紧解救赤 裸的少女,从原来的房间里拿来毯子替她们裹上,她们神志不清虚弱的任其摆弄,连一丝的抵抗都无法做到。纵使身为节制的乔蒙特,也无法心平气和了,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怒火中烧的滋味。 通过他的救治,一位情况稍微好些的少女悠悠醒来,她惊恐地抓住乔蒙特的手呼喊着恶魔,救命这类的词汇。可怜的孩子被吓坏了,乔蒙特安抚了好一会才恢复正常,她向乔蒙特哭诉都是因为那个丹迪的胖子,梅丽莎伯爵才会变成这样。 乔蒙特轻抚着她的后背,示意她别着急,慢慢说。少女讲述自己本来是梅丽莎的贴身仆人,有一天来了位大腹便便笑容可掬的男人,所有的变故就是从那时开始的。梅丽莎夫人也是从那时起变得古怪起来,她对容貌的追求到了痴迷的程度,不惜花费任何代价,残忍的用别人的鲜血洗澡有时还会引用鲜血来保持容颜。 少女由于没有听从命令,不小心误闯到了这里,于是遭受了同样可怕的命运,要不是乔蒙特出手相助,说不定她已拥抱死神。少女的话时断时续,乔蒙特耐着性子听完,总结出了其中的关键。他觉得很有必要会一会那个神秘的丹迪。 沉浸在思绪中的乔蒙特忽略了一位女孩冷冰冰的目光,她不甚灵活的在地上画着鬼魅的图案。远方艾丽莎墨镜里忽然映现出她眼中的景象。饕餮兴奋的趴在镜子上,观看这宿命的对手摇摆着尾巴:“呐呐,主人,他好像比格林顿好玩耶~” 风舞不爽的尖叫起来:“快,拿开你的猪蹄!你这个油腻腻的猪头,我是你可以随便碰的嘛!” 谢尔德仔细的观察着镜中人的举动,他望着沉默的钱定然:“现在怎么办?” 钱定然点点头,吩咐道:“首先喊植入少女身体中伊莱的人偶自毁,别被那家伙发现了,我们这次也是利用他们大意,下次可不行了。然后,饕餮,你去陪他玩玩。记住,保留实力,你最好给我华丽的失败。你最后把梅丽莎的灵魂拿回来就是!” “遵命!伟大的主人~” 四十四 放眼整个大陆,优秀的魔法师屈指可数,大部分平庸之人都停留在学徒阶段毫无长进。正是物以稀为贵,强大的魔法师的地位甚至比一般的贵族还要尊贵,是权贵们争相拉拢的对象。所以乔蒙特假扮的游历法师能受到梅丽莎女爵的热情接待也就不足为奇了。 由于黑纱的遮挡,乔蒙特无法猜测梅丽莎的表情,只能通过语气的起伏来判断女爵的心情。她端庄大方地坐在沙发上,谨慎有礼的向乔蒙特问好,谈论他旅途的见闻。随着话题的深入,乔蒙特不由对女爵萌生出好感,她广博的学识以及优雅的谈吐让人钦佩。正是因为如此,她才能将自己的领地打理得次序井然,人民也算安居乐业。 从梅丽莎的身形上看,她不过是个弱不经风的女子,柔若无骨的手腕给人一种不堪一击的感觉。乔蒙特不知道是什么能让她残忍地对那些无辜的女孩出手,将自身的快乐建在他人的痛苦之上。乔蒙特认为,这种快乐是短暂肤浅的,过去徒留下无尽的空虚,没有任何的意义。 谈话进行的很顺畅,乔蒙特将旅途的趣事讲得绘声绘色,惹得梅丽莎频频发笑,她用黑色的绸扇挡住自己的下巴,笑声清脆飞扬。这时,老管家推门而入,他朝乔蒙特抱歉的点点头,然后附身对主人耳语。梅丽莎摆摆手,歉意地说:“哦,真是对不起,尊敬的法师先生。我们不得不终止这场愉快的交谈了,我和一位老朋友下午正好有约。你看,我是不大喜欢给别人留下不守时的坏印象的,不如我们改天再约?” 乔蒙特没有任何的不悦,他优雅的朝女爵敬礼:“哦,为什么不?和您在一起时间总是特别的快,我都迫不及待地期待下次的会面了。” 他的恭维的话语显然取悦了女爵,梅丽莎掩面失笑,她?br /gt; 黑暗王座 BL第10部分阅读 欲望文 黑暗王座 BL第11部分阅读 黑暗王座 BL 作者:肉书屋 黑暗王座 BL第11部分阅读 她轻轻的扇动着扇子,慢慢地说:“恩,不如定在明天下午吧。说真的,原来我一直以为魔法师们都是比较木纳的,不善言辞。恩,你知道我这话并没有什么恶意,但是今天我对这个职业的认知改变了,你的口才和我的朋友丹迪先生几乎不相上下呢~或许我该为你引荐下,这可是个不错的主意。” 乔蒙特内心有些触动,女爵提到的丹迪先生就是这所有一切的源头,也是自己这次的目的,但是他表面波澜不惊,只是恭敬的低头:“全凭您的安排。” 丹迪先生一如既往的亲切随和,最近他在女爵的强烈要求下,尝试着减肥,虽然他多次申明自己对目前的体型很满意,减肥是女人才热衷的活动。可是他是个耳朵软的人,经不过梅丽莎的碎碎念攻击和央求,还是不大情愿的答应了。这次他比较之前轻盈了许多,臃肿的感觉一扫而空,反而给人一种健康向上的感觉。 梅丽莎对自己的成果非常满意,她晃动着扇子围着丹迪先生转了一圈,微笑地说:“很好很好,这样就好多了嘛~你看瘦下来,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丹迪,说不定你会多了很多爱慕者的~” “得了,你就别取笑我了,我最不会应付女人了,她们总是叽叽喳喳不给人安静的时刻,情绪变化多端。当然,梅丽莎你是例外,如今像你这么知书达理娴静的女人可不多啦~”丹迪笑眯眯地摸着头说着。 “丹迪,这你可不对了!我可要纠正你对我们女人的偏见,什么叫做叽叽喳喳?!要不是你们男人做事总是粗心大意的,我们也不会唠叨多事。你以为我们愿意多费口舌,要是不是担心,我们一句话都懒得说呢~”梅丽莎猛地合上扇子,指着丹迪正色纠正道。 “好了好了,我错了,行不?每次争论我都没赢过,你总是有理。”丹迪连忙摆手告饶,他们之间这样的戏码似乎经常上演,一旁的老管家忍笑忍得十分辛苦,肩膀可疑地抽动着,天知道,每次丹迪先生的来访都是他难得的娱乐时分,这时候的女主人也充满了活力和干劲,古堡的仆人们都很喜欢这位可爱的先生。 丹迪向梅丽莎询问了身体的近况后,又开始讲述他的美容指导,这回他又引用了一种新的词汇,叫做“水果面膜”,他手舞足蹈眉飞色舞的说着这种面膜的好处,并保证绝对没有问题,这是经过了权威的验证。梅丽莎用手指戳着丹迪的小肚腩,调皮地说:“哎哟,刚才谁说不擅长和女人打交道,我看你呀,干脆改行做这方面的生意吧,肯定很受女人们的欢迎。” 丹迪僵硬了片刻,保持着挥动双臂的动作,良久才缓慢的转过身,不高兴地说:“我这只是私人爱好!” “呵呵。”丹迪苦恼的表情令梅丽莎很快乐,她借此向丹迪介绍一位叫做乔蒙特的魔法师,“我记得你说过,对魔法挺感兴趣的。可惜没有才能,认识个魔法师朋友也不错。” 丹迪兴奋的转了两圈,夸张的扭动着腰肢,即兴来了段舞蹈以表达自己的欣喜。依靠梅丽莎的从中牵线,两个人终于在午后的小庭院中相见了。乔蒙特眯着双眼打量着眼前的男人,风趣幽默友好直率,这样的性格无论在哪里都很吃香。 丹迪一点也不见外,开门见山地表达了自己对魔法的憧憬,希望乔蒙特能展示几招。在女爵和丹迪四双星星眼的强势火力攻击下,乔蒙特黑线的表演了几个回复魔法,其实这也是神族们最拿手的。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这种魔法观赏性不强,缺少了一点视觉上的冲击。只是丹迪隐约感觉到了一丝不适,在乔蒙特的魔法中饱含了丝丝的光明能量。 当然,从看见丹迪的那一刻起,乔蒙特就处在了一种戒备的状态中。和丹迪握手后,他变得更加的警惕,丹迪全身上下都是他最讨厌的黑暗。而且该死的,他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受。他觉得面前的这位人自己应该很熟悉,就如同失散多年的亲兄弟。 等女爵中途离座,乔蒙特就压低声音对丹迪说:“你到底想做什么?” 丹迪微笑不语,他摇头晃脑地哼歌,完全无视乔蒙特的问话。乔蒙特将自己在地下室的发现娓娓道来,他冷笑着说:“我奉劝你最好收手。这片大陆不允许罪恶的存在,你的所作所为皆是被人唾弃的。你弱执迷不悟将会面对神的愤怒。” “神么,多么飘渺虚无的事啊……”丹迪睁开眼,以45°的仰角纯洁望天,他慢条斯理的说,“你想在这里开战么?如果你不在意整个古堡生命的话,我倒是不介意的。只是,身为神明你不是该保护信仰你的子民么,要是这些可怜的人知晓他们膜拜的神根本不把自己当回事,会很伤心呢……” 这个人果然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呢,乔蒙特默默想着,他对丹迪倒是一无所知,情况对他很不利,但现在他多少有了朦胧的推测,他不动声色的望着丹迪:“你想怎样?” “所有的事情与我无关,我从来没有要求梅丽莎去怎么做,都是女爵主动去做的,我就是那么随便的说说而已。好吧,不要瞪我了,我什么都不做了,你要是真有本事,也靠嘴巴去劝服梅丽莎吧~要是她改邪归正,我就心服口服,作为交换条件,我回答你一个问题如何?”丹迪漫不经心的吹动着茶杯里漂浮的茶叶,引起一阵涟漪。 这个要求不算过分,也附和光明的一贯做法,他们相应人可以改过自新重新做人,而不是因为他的曾经就一概抹杀。乔蒙特点点头,答应了丹迪的提议。回来的梅丽莎看见两人“友爱和谐”的气氛,一个人在那里偷笑。她其实是故意走开的,给两人独处的机会,作为对丹迪先生的小小报答。 接下来的几天,丹迪信守承诺没有再次出现,给了乔蒙特充足的时间改造梅丽莎。对于光明而言,影响一位人类不是什么难事。造成梅丽莎的现状无非就是两个原因,一是生长环境的影响,二是梅丽莎对其他人过于激烈的防备。 人与人的交往是个互动的过程,你要是不拿出真心对人,别人也不会坦诚待你,付出才会有回报,一味的奢求得到的只会是一无所有,大家都不是傻瓜。当然在这个过程中,你会遭受欺骗甚至背叛,但是不要害怕的坚持终究会得到知心的朋友和挚爱,因为那些可有可无的人而放弃了重要的人的相遇,岂不是很吃亏么? 抱着这样的想法,乔蒙特所作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说服梅丽莎走出古堡,感受大自然的美好。他以表演大型魔法作为借口,请梅丽莎外出。当行事神秘的女爵出现在碧绿的麦田中时,受到了人们的热烈欢迎。 梅丽莎显然不是很习惯人民的热情,她的动作拘束而呆板少了平时的从容,但是也增添了几分真实可爱。她羞涩地结果人们递给她的自家地的特产,品尝了他们的拿手小菜。独特新鲜的味道让梅丽莎有些惊奇,与经常吃的精致的菜色不同,虽然简单,盛放的碗盘也毫不起眼,甚至有些粗糙,但是里面好像蕴含着什么别样的滋味。 对于魔法表演她忽然失去了兴趣,想多和这些淳朴的村民亲近亲近,和他们交流自然贴心,可以畅所欲言随心所欲,有什么话就大胆的说,不会有人暗算,有人指责不合礼仪。她从没尝试过这种交流方式,原来要说什么,总是先要在脑海里过几遍才会谨慎的说出,担心对手抓住自己的把柄。 乔蒙特体贴的退在一边,含笑看着她和那些朴素的人们交谈,虽然有面纱的阻挡,但乔蒙特不难猜到梅丽莎会心的微笑。晚上,两人坐在稻草堆上仰望着美丽的星空,梅丽莎低声说:“我曾经受到的教育里,从来没有告诉我人与人还可以这样。我们总被教导要和自己的人民保持距离,这样才能赢得敬仰。可是现在我突然觉得,那样不对。我宁愿在这里三天也不想面对那些虚伪的贵族们三分钟!要不是你,我差点错失了这一切。” 乔蒙特没有接话,他沉默不语,当梅丽莎以为他都不会说话的时候,他忽然开口了:“梅丽莎,你觉得什么是漂亮呢?” “你的这个问题很可笑啊!这个还用回答吗,当然是美丽的容颜、如雪的肌肤、优雅的举止、大方的谈吐、高贵的气质……”梅丽莎掰着指头一个一个的数着。 乔蒙特也不等她说完就打断道:“那么,我觉得今天你见着的人漂亮么?他们在田野挥洒着汗水辛勤的工作或者欢乐的舞蹈尽情的歌唱。” 梅丽莎没有了声音,她在思索这个问题,的确这些人不符合她所列举的标准,有的人一项也不占,可是不可否认,他们也很漂亮,自然而真实。他们无忧无虑,简单快乐单纯的活着,他们的生活甚至让自己羡慕。为什么他们能这么潇洒肆意呢?在阳光下腼腆的笑容,纵使是小麦色的皮肤也不输于任何人,是独一无二的漂亮!不,准确的说他们是活得漂亮。 她开始对自己的标准产生了质疑,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呢?那么自己的追求还有意义么?乔蒙特拍拍她的肩膀,轻声说:“要是不能理解,就多到这里走走吧,你会明白的。” 乔蒙特对于梅丽莎的表现很满意,他认为不用在逼迫这个聪明的女爵了,她会自己想通这其中的道理,自己要做的,就是安心等待那个安迪认输了。但是事情的发展出现了偏差,丹迪迎来的不是洗心革面的女爵,而是她冰冷的尸体,梅丽莎亲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乔蒙特目瞪口呆的看着带着笑意的梅丽莎,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现了问题。丹迪惋惜的叹息:“如果不是你多事,她还会好好的活着。都是因为你,她认清了自己的罪,明白犯了多么严重的错误。她曾经杀掉的少女有的还是那些善良人的孩子,她不知该如何面对。所以,你是凶手呢,乔蒙特。” “不,不是!你才是罪魁祸首!”乔蒙特冷静的指出丹迪的话没有根据。 “谁知道呢,应该说是我们联手造成的,乔蒙特~哦,我该叫你节制吧,我们后会有期,按照约定,你应该有权知晓我的姓名。我是饕餮,由暴食的罪恶所滋生的恶魔~”饕餮瞄了眼愤怒的乔蒙特,优雅的谢幕消失不见。 乔蒙特深吸了一口气:“饕餮?我接受我的宣战书,我们来日方长。” 四十五 饕餮带着新鲜出炉的灵魂回到了魔王的宫殿,他和其他部下们约定今天在这里汇合,听闻他们也遭遇了命中注定的对手,想着可以交流彼此的心得体会,饕餮的步伐不由的轻快起来。可他似乎提前了一会,魔王宫殿里空荡荡地连个人影都没有。 前些天,钱定然颁布了禁令,规定部下们无事不得在城堡里游荡,必须事先通报否则严惩不贷。所以,饕餮只得老老实实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静静的等待着其他人。不一会,雪莉尔偷偷摸摸地遛了进来,她掩饰着自己的存在还加持了强力的魔法。饕餮正想招呼,她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轻手轻脚的把饕餮拉在了一边,用口型说着安静。 饕餮不明所以的歪着头,但很快钱定然气急败坏的声音就替他做了解答。只听见主人低沉的怒吼:“谢尔德,你完了!等会我还要开会,你还有心情做这些事情!唔,我的威严啊~我现在走路都成问题啊啊啊!”管家耐心的安抚着抓狂的魔王并趁机揩油吃豆腐。 雪莉尔拍着饕餮的肩膀,笑意盈盈地用嘴型说着:“最为一个贴心的部下,我们应该明白有些东西是不能听的,有些呢听见了就要当作不知道~免得主人尴尬。”不知何时出现在旁边的凯瑟琳叉腰点头:“对的对的,不过我还是觉得主人可能需要我的魔药呢~” 而伊莱则拨弄着自己怀中的木偶,淡淡的说:“真羡慕谢尔德大人,要是我出手快一点就好了。不过还好,现在忽然找到了一个有趣的家伙,逗弄起来也挺好玩的。” 几分钟后,面色不善还带着可疑红晕的钱定然来到了大厅,冷冷地扫视着众人,谢尔德拍拍手,整个大厅的场景就转换成为了舒适的沙龙。钱定然小心翼翼的坐下,靠在软绵绵的沙发坐垫上,微笑地说:“好了,我们来谈谈我们的敌人。想必你们都各自会面了吧,大家都轻松些,就当这是个茶话会吧。怎样,按着顺序来?” 依旧是爱德拉(傲慢)开始,她捂住嘴巴偷笑:“恩,还是个没长大的小姑娘呢~不过态度倒是很好彬彬有礼又谦虚待人,看起来很有教养的样子。但是,”爱德拉坐直了身子,严肃的补充,“她是个不能掉以轻心的对手,因为无论何时她都能理智的分析,不会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她永远知道自己的缺点所在,并且尽量避免。要是被她可爱的外表蒙蔽了,可是要吃大亏的。” 奇钱定然点点头,示意小丑魔术师格林顿(嫉妒)继续。格林顿变出漂亮的玫瑰,递给了主人,当然同时接收了大家不爽的眼神。他毫不在意的摸着头:“我的对手是个心平气和的家伙,似乎无欲无求,总之啊一句话麻烦!说老实话我可不愿和他打交道,太不符合我的美学了。” 书轮到雪莉尔了她只是摆摆手:“想起就头痛,我不想提自己的对手,我简直看不惯她的做派!”她紧握拳头怨念地挥舞着以表达自己的不满。 网饕餮则惟妙惟肖地讲述了这个和乔蒙特打赌的经过,他有些得意,对手的沮丧和不甘让他心情愉快,但同时他也指出了尖锐的一点,自己的对手影响人心的能力也不俗,只是短短的几天就改变了梅丽莎的价值观呢。 彪悍的凯瑟琳(色欲)娇笑的洗刷着贞洁:“哦,那个小女孩太可笑了,还给我上课说教来着~什么爱情的忠贞,不可背叛。呵呵,也不看看她的小身板,我们这里的女人随便一个拉出去也比她有料呢~那可怜的洗衣板身材,雪莉尔你可找到自信了~” “不要拿我相提并论,我们可没有可比性。”比点名的雪莉尔马上否定了凯瑟琳的言论,她恶趣味的眨眼,“照你这么讲,我们的主人男扮女装都比她有吸引力对吧~” “哦哦。你说到我心坎里了~雪莉尔,你是我的知音~”两个女人肉麻的抱在一起。无辜被牵连的钱定然将喝的茶水悉数喷出,不明白怎么转到自己头上了。 颇有默契的七大部下没有留给钱定然指责的机会,卡斯帕(暴怒)马上接着说:“恩,我的对手温文尔雅脾气温和,不过我很好奇要是触碰了他的底线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我好想将他囚禁起来好好调教一番呢~哦活活~” 所有的人感到了一丝凉意,果然变态的思维方式就是与常人不同,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对卡帕斯的对手萌生了一股同情,为他的悲惨的未来默哀。 伊莱(懒惰)做了最后的总结:“我没进行什么深入的接触,我派的木偶去的。但是最后被利索地毁坏了,估计他实力不弱,就这样。” 钱定然点点头,开始部署他们的作战计划,依照目前的情况来看,还是采取的防守为主,自己这边的战斗力还有待加强。钱定然揉着眉头,对饕餮说:“梅丽莎灵魂拿到了么?” “当然。” “恩,好吧,我们进入下个阶段,大家准备迎接新的成员吧……” 与此同时,光明那边也进行着总结大会,与黑暗阵营的其乐融融不同,这边的气氛要正经许多,每个人的气色都不太好。等所有人汇报完毕,安东尼奥(勤快)一脸郁闷对着神王抱怨:“主人,原来你天天念叨生活没有激|情,每天一帆风顺缺少一个对手来调剂麻木的神经。现在可好,咱们这次的敌人可谓势均力敌,生活就要多姿多彩了~” 神王班尼迪克托着腮,一副轻松舒适的表情,他缓慢的敲击着桌子慢悠悠的说:“恩,这样不是很好么,我看你们也缺乏锻炼整天无精打采有气无力的。要知道有个和自己并肩的对手也是件幸事。你们其实内心都在偷笑吧,我感觉到了你们的兴奋了哦~接下来的日子可精彩了~对了,我很想会会他们的首领呢,会是个怎样的人呢?”他若有所思的托着下巴。 这时,一位身穿深蓝色蕾丝束腰礼服的女士气势汹汹地闯进了大厅,她直接将一份文件报告甩在了神王的面前:“主人,我可有严重的麻烦了!你看这期的工作报表,我们接受的灵魂数量大幅度下降!主人,我敢断定有人抢了我们的生意!” 四十六 从大陆出现生命迹象之时,神族就承担起一项重要的工作——接收所有死亡生灵的灵魂。他们把负责把灵魂整理分类,依次埋在刻有每个种族代表标志的碑牌下,作为能量促进该种族的发展延续。 这个工作可以说是繁琐冗杂的,每天都重复着一沉不变的工序,需要有细心耐心这两个品德,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胜任。并且还要随时保持公平公正,不能因为个人的私欲,而破坏某个种族的壮大。这位身穿蓝色礼服的女士梵妮就是直属负责人,和七美德相比,她要单纯简单得多,一心一意都扑在工作上,两耳不闻窗外事。 梵妮出席神王班尼迪克会议的次数屈指可数,她总是以工作繁忙为借口推脱,但是她对待工作认真细致的态度也赢得了每个人的尊敬。严格地讲,梵妮是从上个月觉察到不对劲的,神族接收灵魂的数量在逐渐减少,虽然说会有灵魂因为眷恋尘世迟迟不肯离开最后成为地缚灵的情况出现,可一旦超过了一定的比列就说明有外来的力量在刻意阻碍。 梵妮经过仔细的统计,将汇总的数据一并上报给神王,以便形象的展示问题的严峻性。神族的人都深知灵魂的特别作用,利用灵魂甚至可以创造出新的种族。要是得到灵魂的那股势力知晓它的用途,必然会引发可怕的后果。所以她觉得事情不能再耽误,马不停蹄地跑来不惜打断神王班尼迪克的会议。 自然而然的,聪明谨慎的七美德就将两件事相互联系起来,他们不相信什么巧合的说辞,这一刻他们忽然感到自己的对手是有预谋有组织的,不是想象中那样小打小闹的乌合之众,他们可能十分厉害。七美德彻底抛弃了玩乐的心态,思索如何解决如今面对的复杂局面。 神王班尼迪克慢悠悠的拨弄着自己的手指,这是他思考时的小习惯。此刻的形势让他有些挫败,敌人似乎一夕之间突然冒出,让自己有些措手不及。他信任手下的能力,只是奇怪为什么现在大家才有所发觉,之前都干什么去了?!仿佛有种未知的力量使得对手赢得了时间,想到这里他不禁胆寒,不能掌控的感觉很不爽。 他扫视着部下们的表情,发现他们情绪低沉,于是打趣道:“大家不要愁眉苦脸的,事情还没定论,我们只是做了最坏的打算而已。先别想那些有的没的,看来我得想法设法的见见我们对手的首领了~” “根据我们所遭遇对手的情况推测,他们的首领应该是个和您完全相反的类型吧。”乔蒙特下意识的回答。 “哦~那他岂不是个目中无人脾气暴躁狡猾多变胆小怕事的家伙了?”梵妮摊着手看了一眼神王凉凉地说。说完她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自己都觉得描述得有点夸张了。 他们两人的发言一下让整个会议的气氛活跃起来了,之前的颓丧一扫而空,众人兴致勃勃七嘴八舌的补充着:“那还有刚愎自用、性格恶劣呢。” “总之是个将所有缺点集一身的超级大坏蛋,哎呀,真是邪恶呢~” “哦,万一他是个变态呢?!主人你要小心,或许他有什么恶心的嗜好呢。” “话不能这么说,你太苛刻了。个人的爱好只要不影响他人的生活就是可以理解接受的啦。你看我们主人还有特别的小爱好呢~” 班尼迪克见话题拐向了诡异的方向,终于忍受不住地制止:“喂喂,你们不要把我拿出来说事!好了,我们还是想想怎么把他引出来才是正事!” 梵妮一本正经地做着陈述总结:“反正我们只要找到最像坏人的那个就好了~” 贞洁小姑娘直接弹了她一个爆栗:“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沉浸在那么脱节的想法中,你以为坏人会在额头上贴个标签,写着:我是坏蛋吗?!你真的应该多出来走走才是!” 这时被他们频频提及的魔王钱定然正静静的站在生命树下,等待新的部下诞生。在他的示意下,谢尔德将梅丽莎和其他几个人的灵魂搅拌融合,作为肥料悉数倒在了生命树的土地中。顷刻间,整个树木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巨响,所有的血管仿佛都活了过来,快速的颤动着。 大约过了一分钟后,两个果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滋生着,钱定然目不转睛灼灼地盯着它们,他微笑地想看来这回还是买一赠一呢~本来只是想创造和优雅强大的血族,没料到还多出了一个,不知道会是什么~ 其中一个果实的速度明显迅速许多,它先一步落在地上,外面的外壳缓慢地层层剥落,露出了里面刻有倒十字的漆黑棺材。上面缠绕着层层叠叠的蔷薇,鲜艳血红的花朵显得即为刺目,它们张扬地肆意怒放,拼命地吐露着芬芳。 如果没有意外,这个就是吸血鬼的部下了~在前世中,钱定然听闻了太多关于血族的传说和故事,有的凄美感人有的血腥暴力。但无一例外的,他们都风度翩翩气质不凡,穿行游走在如墨的夜色中,盛装出席那些奢华纸醉金迷的宴会,不慌不忙地将自己的猎物引入设置好的陷阱中。 想到这里钱定然的嘴角轻轻上扬,不知这个血族和自己记忆中的有什么偏差呢。在他热切的注视中,棺材无声无息的开启,一位穿着黑色燕尾服的男人优雅地托着着葡萄酒杯朝他举杯,然后好整以暇的起身踏出棺材。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没有任何的拖沓,给人一种视觉的享受。 钱定然细细打量着他,脸蛋,不错10分,绝对有资本去拐骗那些小女孩了,再加上他的气质说不定连熟女都通杀呢~男人不紧不慢的鞠躬:“让您久等了,我伟大的主人。我叫蒙特莫西。” 刚要回答的钱定然忽然被旁边的吱嘎声响吓了一跳,他才想起自己几乎被这个华丽丽的吸血鬼吸引住了全部的注意力,完全忘记了另一个果实的存在。他朝蒙特莫西歉意的笑笑,蒙特莫西也不说什么,默默地退在一边,他对这个和自己同时诞生的部下也很好奇。 果实的外壳已经全部脱落,和蒙特莫西一样,这个果实的里面居然也包裹着一具棺材,只是和血族的相比要古朴得多,没有什么特别的装饰,只有一些意义不明的雕花暗纹。刚才的那个声响就是从棺材里传出的,和蒙特莫西的出场方式截然不同,棺材盖直接被一股怪力破开了一个大洞。 从里面爬出来了一位衣饰带着中式风的女孩,她摇晃着脑袋,动作僵硬好像还有些搞不清状况,半响才回过神。她拘谨的对着钱定然行礼,怯怯地说:“您好,主人。我是姬玛,很高兴见到你。” 说完这句话她慌忙的低头,不好意思地扯着衣角。然后发生了一件让众人哭笑不得的事情,女孩的右眼珠竟然咕噜噜地滚落在了地上,蒙特莫西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这太不符合他的美学了!姬玛倒是镇定从容,她无视大家囧囧有神的表情,淡定的捡起眼珠,将它擦拭干净然后面无表情的装了回去。 钱定然倒吸了一口凉气,他隐约有了答案,询问道:“你的种族是?” “哦,主人,我是僵尸。当然是级别最高的那种。”这段时间里,姬玛的动作渐渐与常人无异,她挥动着手臂自豪地说。可能是种族间天生的不对盘,蒙特莫西轻微的切了一声,转身化身为蝙蝠飞出了房间,不想与这个不华丽的家伙同处一室。 玛姬活动着肩膀,不爽的指着他的背影:“拽什么拽!会飞了不起啊!我还会飞呢哼!”她做了个鬼脸,报复性地把蒙特莫西的棺材给拖走霸占了。钱定然纠结着看着他们的互动,一时无语。他有气无力地靠在谢尔德的身上,自我安慰不管怎么说,得到僵尸也是只赚不赔的事,玛姬的实力绝对很强劲。 谢尔德好笑的抱着不知不觉中投怀送抱的魔王,笑着问着:“靠他们两个就行了么?不是要形成种族的嘛?” 钱定然换了个舒服的位置,得意地说:“没问题的。你不知道,他们两个行动很方便的,不需要像那些种族有传宗接代的困扰,只需随意抓住一个人咬一口就解决了~到时你还会头疼他们不要发展太多的子孙后代才是~” 谢尔德看着意气风发的钱定然,不露声色地悄悄将他拉回了卧室。钱定然还在那里讲解僵尸的好处,分析这两个种族的利弊,等他察觉的时候,身上的衣服都褪去了一半。他从来都是个脸皮薄的家伙,说也奇怪,在没有发生那件事之前,谢尔德服侍他更衣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是现在却多了一丝情 色和挑逗。 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某人尴尬的禁声。好吧,他承认自己是享乐至上的人,有人服务的确不错,自己也不用那么累,而且每次的感觉还不赖,并且因为魔王的特殊体质,偶尔纵欲似乎也没什么影响。但关键是身为男人的自尊,他拉不下脸给谢尔德说,最多的也不过环住管家的脖子,生涩地献吻。 为什么说是生涩呢?对女人他是有经验的,但是钱定然不是个好的情人,不知道这种事需要双方的愉快,所以钱定然并不懂如何才能取悦对方。现在他正尝试着学习。或许这样也不坏,就算是被人抱,可是不会有背叛的存在。至少目前钱定然接受了谢尔德作为自己的床伴,这可是个不小的进步,管家的胜利指日可待。 其实他所不知道的是,他有这个心谢尔德就已经欣喜若狂了。他故意慢吞吞的替钱定然去掉所剩无几的衣服,用手指挑逗着钱定然敏感的地方。钱定然郁闷了一会,深吸了一口气,扬起头吻上了管家的唇,他轻轻的啃咬着以示自己的不满,但忘记了这时的举动带着浓浓的撒娇意味。 果然谢尔德手上的动作加快了许多。“老子都牺牲色相了,你都不快点!”钱定然在心里默念,大胆的用身体磨蹭着对方,诱惑他进一步的行为。谢尔德加深了与钱定然的吻,并逐渐向下移去,舌尖在他的肚脐流连忘返。等他含上钱定然的稚嫩时,激烈的刺激让刚刚还不老实的某人抱怨了:“慢一点……太快了!” 谢尔德平静了回了一句:“你现在说这个已经迟了~”然后不管主人的挣扎,用手指耐心的开发着□。钱定然断断续续的呻吟:“你……不要……这样!今……今天我要……在上面……恩……” “遵命,主人~”谢尔德将钱定然抱起,就以这样的姿势挺进了他的身体里,紧致的包裹让他舒服地哼了一声。突如其来的进入,令钱定然浑身僵硬,他抓住谢尔德的肩膀,恶狠狠地说:“你怎么说一套做一套!可恶,趁我放松的时候……” 谢尔德单纯无害的眨眼:“主人,你是在上面啊?”底下的动作可一点都没停顿,不停的冲刺抽动。钱定然咬牙切齿的看着对方的无辜表情,他很想给对方一巴掌,可是眼下一点气力都没有。他时断时续的说:“你……你知道……恩……知道……我……不是……这个……这个意思的……你给我……记住!” 等激|情过后,钱定然又恢复到冷面的形象,虽然他知道自己在谢尔德面前的威信好像越来越少,要不然自己反攻的计划怎么一次都没成功过呢。他打着哈欠迷糊地说:“明天我们去斯坦利那里看看,顺便清点下最近的收获~然后找机会找蒙特莫西和姬玛好好谈谈。” 谢尔德温柔摸着他的头:“主人交给我安排好了,你先休息吧。今天很累了。” “也不想想是谁害的= =”白了自家的管家一眼,魔王陛下终于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四十七 早上钱定然醒来的时候,魔王宫殿里乱哄哄的,时不时传来打斗和争吵声。钱定然在谢尔德的服侍下迅速换了衣服,出门查看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见七大部下都默契的围成一圈,一副看戏的神态,就差手捧爆米花了,他们也不劝架,一脸的舒适闲逸。 姬玛和蒙特莫西正在争抢华丽的蔷薇棺材,昨天吸血鬼游荡了一圈回来,发现自己的床居然不翼而飞了。他找了半天,最后瞧见姬玛正舒服得躺在里面打滚,蔷薇花瓣折腾的到处都是,气得脸都青了。这个女人行为怪异不讨喜就算了,还做出了这么有失礼仪的事情!想到这里蒙特莫西将所有礼貌全部抛到了脑后,直接一脚将僵尸小姐踢了出去。 姬玛不是任人欺负的主,她二话不说蹦跶回来,一掌将吸血鬼拍进了墙壁里,于是两人扭打了起来。本来七大部下相伴而来,是想和新的同事问好表达友善之情,顺便探听下他们的实力如何。哪知一进门就遇见了这么极品的一幕。幸好姬玛和蒙特莫西还是知晓轻重,下手都给彼此留有余地,点到为止意思下就行了。 一个二个都是人精的七大部下们怎么会分辨不出这其中的玄妙,见没什么大碍,干脆就在一旁免费观看全武行表演,两边都不帮助。钱定然头疼的制止了两个家伙不雅的行为,先指责蒙特莫西怎么违背绅士的准则和女人打架,然后再提醒姬玛注意女孩子的矜持,太豪放了是不受欢迎的。 解决完这对活宝就消耗了大量的精力,最后两人终于握手言和,蒙特莫西大度地棺材赠送给了姬玛。钱定然想起今天的行程安排,匆忙拉着谢尔德瞬移到了斯坦利那里。结果那儿似乎也出现了状况,厄运小姑娘正在安慰一位赌气的男孩。男孩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小嘴撅得老高,一个人蹲在墙角画圆圈生闷气。 厄运也没多大的耐性,见劝慰无果后,摸出药膏恶狠狠地涂抹在他的伤口上,间或教训几句。男孩疼得龇牙咧嘴的,但就是倔强地一声不吭,即使晶莹的泪花在眼眶里打转闪烁。看到这样的景象,钱定然有些好奇,要知道能伤到斯坦利员工的可没几个。 不是他盲目的自信也不是自夸,黑暗阵营的人接受魔王的第一道命令就是什么本事都可以输人,但有项必须保持第一,那就是逃命的功夫。虽然说起来不怎么光彩,但是钱定然奉行的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行事原则,认为没有必要做无谓的牺牲。对于自己的部下他可是很宝贝的~ 这么说他们一定是和光明的撞见了,还吃了不小的亏吧,自己之前的命令害的他们受委屈了呢。思毕,钱定然心事重重地上前,轻拍厄运的肩膀。厄运还沉静在愤怒的情绪中,根本没有发觉小主人的来访,突如其来的触感让她惊呼出声,回头瞧见是钱定然才松了一口气。 钱定然摇摇头,正想说些什么,斯坦利就急急忙忙地赶来,苦着脸抱怨:“真不是好意思,主人。我这里最近有些麻烦,光明的那边大张旗鼓地和我的手下作对,他们都破坏了好几笔生意了。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 那个蹲在地上的男孩一跃而起,不顾厄运的拦阻,不爽地跺脚:“主人,他们以多欺少,并且故意放水。他们还放话说神王想和您谈谈。” “哼,他们以为我们的主人是想见就能见的么~”斯坦利冷哼了一声。 “我看这倒是一个机会,既然我们的对手这么的迫切,不如就满足他们的小小心愿吧~当然我们一定会盛情款待的,可别被人嘲笑待客不周啊~”钱定然捂嘴微笑,他在款待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谢尔德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弯腰说:“主人放心,我会安排好的。” 钱定然点点头,他张望了一下房间,疑惑的问:“对了,斯坦利上次我放这的小牧师呢?你没欺负他吧?” “哦,那个牧师?已经被我们成功的洗脑了,他现在可是您狂热的拥护者呢。现在他在米尼亚姆那里做事呢,他熟知教会的运作正好帮助米尼亚姆建立黑暗的信仰。”斯坦利笑着回答。 多曼帝国拿查斯公爵将在私人古堡里为自己的儿子举办为期三天的生日宴会,以庆祝他正式成|人。这次宴会拿查斯公爵邀请了很多权贵。据说这位公爵的爵位是通过早期的征战而得来的,与其他世袭的贵族不同,自带着一股威仪,并且掌握着帝国的军权,是握有实权的人,想要巴结讨好的人不计其数。 今夜的古堡星光灿烂,印有各式家徽的马车络绎不绝在城堡的大门停下,绅士淑女们缓缓步入大门,优雅的交谈着。阔别已久的意外召唤师纳塔利再次闪亮登场,他的肩膀依然停着他的标志性宠物——威风的黑色秃鹫。 此时的他已经从金吉拉学院提前毕业,进入了每个职业都要经历的游历阶段。在四大家族的帮助下,纳塔利还顶了个男爵的头衔,或许和其他老牌贵族相比有些微不足道,但是正是因为这个身份他才拥有了参加这个宴会的邀请函。 奇怪的是,拿查斯公爵的儿子多明尼卡始终都没有露面,在门口迎接和招待客人的是他的养子布伦达。他游刃有余的和这些老狐狸们周旋,说话做事滴水不漏。年轻人保持着得体的微笑,不咸不淡的回答着客人的提问,他好像说了很多,但是你细细一想又全是些无用的信息。 钱定然进入大厅后就找了个角落开心地喝着果汁,一些想和他交谈的人也被他冷冰冰的话语和倨傲的态度给打发走了,再加上肩膀上凶恶的秃鹫和胸口明晃晃的召唤师职业胸章,知情的人很快就猜测出了他的身份。 钱定然看着长袖善舞口若悬河的布伦达,想起了之前艾丽莎墨镜提供的资料。公爵两个儿子的相处模式实际上很奇特。按照常理,拿查斯公爵完全没有必要再去收养一个儿子,所谓养虎为患,外来的人说不定还会给自己亲身儿子造成威胁。 可拿查斯公爵的此番举动纯粹是无奈之举,属于没有办法的权宜之策。多明尼卡患有天生的皮肤病,不能见阳光,这在现代的世界可能还有治愈的希望,大家也不会那么好奇,可是在这个崇尚光明的魔法世界无异是个致命的打击。每年,多明尼卡被责令到教会做一次全面的检查,判断他是否效忠于光明。 这种不明不白的监视让年幼的多明尼卡无地自容,他无法忍受他人对自己的指指点点,每个人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和意味深长的眼神,他宁愿他们能够当面直截了当坦白的指出自己的不是,那样或许自己还能好受些。于是他索性闭门不出,独自闷在屋里,成为异世界的第一个宅男。 小孩子的心性使然,多明尼卡没事就去研究一些家里珍藏的书籍,培育了一个大众不能理解的爱好——研究人体的构造。这样的人在钱定然前世的世界里,也许可以成为一个优秀的科学家,可是在这里则是受人唾弃和谩骂的。公爵的地位使得他们不好说些什么,可那些闲言碎语仍然让老公爵如坐针毡。 拿查斯公爵是个忠贞专情的男人,在多明尼卡的生母难产去世后就再也没有结婚的意向,看着沉默寡言的儿子,公爵叹了一口气,找了些自己看着顺眼资质不错的孤儿给儿子挑选一个作为他的伙伴。他想同龄人的相处兴许可以让多明尼卡快乐些。多明尼卡随意的指了一个孩子。这个男孩聪明能干不予余力地照顾着多明尼卡深受公爵的喜爱。公爵后来正式将他收为了自己的养子,改名叫布伦达。 布伦达在拿查斯公爵的引荐下,逐步进入了政治的舞台,他的表现从来没有让公爵失望,并得到了其他贵族的认可。由于他的存在人们也渐渐遗忘了多明尼卡,有的人甚至猜测公爵会不会?br /gt; 黑暗王座 BL第11部分阅读 欲望文 黑暗王座 BL第12部分阅读 黑暗王座 BL 作者:肉书屋 黑暗王座 BL第12部分阅读 会把爵位传给这个养子。要知道多明尼卡足不出户可是没办法承担这里面的责任的。 可是今天公爵大张旗鼓地为多明尼卡举办宴会又让大家摸不着头脑了,纷纷猜测着他的真正意图。当看见自信满满的布伦达时那些将筹码压在他身上的人又恢复了沉稳冷静。钱定然轻抿了一口香甜的果汁,冷眼旁观着那些人的可笑的举措。因为生活的缘故,他们把简单的事情设想的太过复杂,什么都与利益挂钩,这样的日子实际上很累吧。 其实拿查斯公爵只是单纯的作为一个父亲在表达自己对儿子的爱罢了,没有参杂其他成分,就算他人怎么说不好又怎么样?!多明尼卡永远是公爵唯一的儿子,他至爱的女人留下的纪念,这是布伦达如何努力也无法取代的。 布伦达的态度让钱定然有些疑惑,他竟然一点都不嫉妒和不满,打从心底为多明尼卡祝福和欢喜,也许这两个人的关系不似外界传的那样势如水火呢。忽然耳边响起了一个压抑的声音:“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该不会又在做什么坏事了?!” 钱定然抬眼,是神风团长德里克,他一脸痛心疾首的表情,好像自己做了什么不可挽救的错误。钱定然调皮的眨眼:“哦~德里克,你怎么能够这样想呢~我会来这里只是因为收到了请帖而已,不要一看见我就先入为主的想那些恐怖罪状。你的行为可违反了光明神的教导了耶~” 德里克叹了一口气,他无力的坐下:“那样最好,布伦达是我的朋友,我不想他有什么意外。” “你放心,他绝对没事。”我的目标又不是他。钱定然在心里偷偷的补充。他眼珠一转,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忽然靠近德里克压低声音说:“我劝你要注意下自己才是~” “恩?你什么意思?”德里克不明所以的问道。 “昨夜我夜观星象,发现你今日命犯桃花,你会被娇滴滴的美人围追堵截~”钱定然叉腰煞有介事的说。 “得了。我怎么不晓得你什么时候改行做占星师了。而且我又不是第一次遭遇那种情况。”德里克不在意的摆摆手。 “德里克,你是在炫耀你很受人欢迎么!哼,我警告你,你今天会面临严峻尴尬的局面,不听我的忠告,你会吃亏的。”魔王指着德里克假意作出气呼呼的样子, “你也挺受欢迎的啊,我听说了你在学院的故事了哦。听说那些女孩子很喜欢支持你和你的秃鹫呆在一起,真是奇怪。” “德里克,你是有意的对不对!我看低你了,你就是那天然黑吧= =” 布伦达将所有的客人安顿好后,找了个机会踱出了大厅,他呆立了一会,望着多明尼卡房间的方向出神。踌躇了片刻,终于还是迈向了那个方向。他没有犹豫的推门而入。果然如他所料,多明尼卡没有出席宴会的意思,此刻他蜷缩在沙发上沉沉的睡着,地上散落着翻开写满批注的医学书籍。 布伦达叹了一口气,他将所有的书籍捡起来放好,然后心情复杂的望着多明尼卡的睡颜。由于长期缺乏阳光的照射,多明尼卡的皮肤比女人还要白皙,他的眉毛微微地蹙着似乎做了什么噩梦。 布伦达用手指将其慢慢的抚平,他顿了顿见多明尼卡没有清醒的迹象,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的在多明尼卡的唇上落下淡淡的一吻。 四十八 这一吻没有情 色的欲望只有温情的爱护,如同蜻蜓点水般一触即过。布伦达深深凝望着多明尼卡纯真无害的脸,他的手还抓着一本医学书籍不肯放开。布伦达的眼神带着丝丝的哀愁,他在多明尼卡的耳边轻声耳语:“多明尼卡,不管未来发生什么,请一定要相信我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说完他小心地帮多明尼卡盖上被子,缓缓退出了房间。等门扉合上的那一刻,多明尼卡忽然睁开了双眼,神色复杂的摸着自己的嘴唇。他低垂眼睑叹气:“你这是何苦呢……连父亲都无能为力的事,你又能怎样?” 布伦达没有立刻返回宴会,他随便推开了一个房间,也不开灯,一个人静静地在黑暗中坐着。也许参加宴会的客人们都以为多明尼卡即将正式进去他们的社交圈,公爵也想物色合适的媳妇人选。但是他们谁也猜不到吧,这个三天三夜的宴会其实是拿查斯公爵最后的告别晚宴,这之后多明尼卡甚至整个家族都会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 他们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重罪,侵犯了神的禁忌。多明尼卡太过聪明,他竟然将地缚灵转移到了骷髅上,创造了新的生命。那一天,布伦达感受到了强烈的黑暗力量,凌乱无章的枯骨自动组合拼凑在了一起,它空洞的眼眶闪烁着莹莹的光芒,踏着生疏的步伐靠近赋予它生命的人类。 拿查斯公爵一下苍老了许多,他知晓自己的儿子再也逃不过教会的每年检查,那蓬勃的黑暗力量是怎么也无法掩盖的。不是没有想过逃跑,可是这大陆到处密布教会的眼线,唯有静候神的制裁,这样还能挽救城堡里下人们的生命。多明尼卡苦涩的说:“大概我生错了地方,整个大陆居然没有的容身的地方。可是我并不认为自己有何错误。” 公爵是断然不会抛弃自己的儿子,和他断绝关系撇清自己。他的意思是生死与共,多明尼卡是他的儿子,作为父亲必须要陪伴他走到最后。但对于布伦达,拿查斯公爵私下征求了他的意见,他不想让这个优秀的年轻人断送了前程,他的人生理应漫长灿烂才对。 意料之外,布伦达的态度十分坚决,从改名的那一天起,他就是这个家族正式的一员,多明尼卡和公爵就是他不可取代的重要家人。那种一个人离去的事他是不屑的。拿查斯公爵可能并不清楚布伦达的感情,他对于多明尼卡超越了主仆超越了兄弟的界限暧昧不明。 是从什么开始变质的呢?布伦达自己都说不清。也许是看到多明尼卡的坚强和好学,也许是多明尼卡从来不摆架子不歧视自己的身份,也许是更早的时间。这些都不重要,他明白自己的心,布伦达至今仍清晰的记得和多明尼卡的第一次见面。 他和那些孩子紧张的站在一起,不敢抬头,他以为自己要面对一个恃才傲物盛气凌人的贵族少爷,可是他错的离谱。年幼的多明尼卡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平和的看着他们每个人,没有怜悯和厌恶。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尊敬。 布伦达觉得那时的多明尼卡更像个女孩,声音软软的,动作柔柔的,不爱运动和阳光让他的皮肤如雪般白净。他最后停在布伦达的身边,仰起头笑呵呵的对公爵说:“爸爸,就他吧。”那句简单的话语改变了他的生活,进入原本他是不敢想象奢求的上流世界。 布伦达下定决心要保护好多明尼卡,不能令他遭遇委屈,他只是个爱好研究的人并不是十恶不赦的坏蛋,凭什么教会就要惩罚他!想到这里布伦达不由自主地开始质疑那个他曾经信仰的神灵,不是说您是博爱的么,您平等地爱着每个人,接受他们的所有,为什么就要排斥多明尼卡呢? 这时他听见了一声女孩的笑声,布伦达惊讶的起身,是哪位客人的孩子溜进来了么?他扫视了房间,里面空荡荡了除了他外别如他人。大约是最近太劳累了出线幻听了吧,布伦达自我安慰道。算算时间也不早了,还是到楼下和客人们打声招呼吧,免得被那些虚伪的人背后说有失礼仪。 那清脆的笑声再次响起,布伦达有些惊慌,他镇定地抽出挂在墙上的剑,戒备的靠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里,准备随时出击。一个女孩娇滴滴的声音响起,带着撒娇的责备意味:“笨蛋~看窗外~” 布伦达闻声望向了窗户,一个穿着粉色洛丽塔洋装带着一顶白色兔毛帽的可爱女孩正敲击着窗户,随着她的动作帽子上的两个耳朵还在扭动。并没有因为对方是个孩子就放下了警戒,布伦达用剑指着她:“你是?” “我的名字有很多呢~主人说名字只是个符号而已,仅仅是为了方便彼此称呼,你叫我因果好了~”说完女孩欢快的旋转了一圈。 见女孩的确没有什么恶意,布伦达放下了手中的剑,揉着眉头:“你来这做什么?” 因果妹妹突然很严肃的环胸,郑重其事的说:“大哥哥,我是来帮助你的哦~” 布伦达抽了一下,他想这个孩子是在玩什么游戏吧,他笑了笑和颜悦色地说:“我没什么需要帮助的,谢谢你了,小妹妹。现在很晚了,你快去找你的大人吧,他们会担心的。” “不,你有麻烦。”因果妹妹先是露出挫败的表情,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胸有成竹的说道,然后又丢出个猛药,“多明尼卡哥哥的问题我们可以替你解决。” 布伦达笑容撑不下去了,变得很僵硬。他敢保证多明尼卡的事情只有他和公爵知道,这个女孩是如何得知的。他的思绪飞转,以至于萌生出想要灭口的想法,本来时间就不多,因为这个女孩那可怕的日子还会提前到来。布伦达是个越思考越冷静的人,他注意到了一个被他忽略的问题,女孩在窗外朝他微笑,可这里明明是三楼!!!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是说漂浮在外面不能做到,实力强悍的魔法师是可以御风的,但是这个孩子的年纪未免太小了点。布伦达手脚冰凉,他察觉到自己丝毫没有胜算,不过还好,女孩从一开始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敌意。她的目光是真诚的,布伦达整理了下她的话语,女孩有提到“我们”“主人”的字样,看来是受人指使吧。 布伦达忽然有点心动,他望着女孩笃定的脸,也许他们真的有什么办法呢,这是最后的救命稻草了!从来天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聪明的布伦达没有流露出真实的想法,他皱着眉平平的说:“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大哥哥,我们是商人,只要交出等价的报酬我们就能满足你的意愿。但是呢~”因果妹妹顿了顿,拉长了声音,“我的主人给你一个特惠,这次就算是免费的了,只是你绝对不能透露发生的一切。主人很欣赏多明尼卡哥哥的能力呢~” “那可是黑暗的力量,你们不害怕吗?”布伦达想不出有什么组织会和光明教会明目张胆的作对,而且凭着她的语气,这样的事显然不是一两次了。布伦达判断再次之前有人曾和他们交易过。 女孩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她微微偏着头,甜甜地笑着:“大哥哥,我给你点考虑的时间吧~后天晚上我会来找你的哦~当然如果你考虑好了,随时可以通知我,呼唤我的名字因果就好了。”她弯眼敬礼后呼啦一下变成了个大的气泡,慢慢消散了。 布伦达不可思议地盯着窗外,他疲倦的抚额,他是该休息一下了。因为这件事情的耽误,他连去宴会的心情都没有了,吩咐管家招待好客人就回了房间。他不知道该不该拜托这个神秘的女孩,他以前都没听闻过有对抗教会的力量。他最在意的事女孩口中的主人到底有意图。明码实价的叫他付出报酬他会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可是这样,他反而坐立不安。 因果妹妹并没有顺利的离开,她面无表情的降落在寂静的庭院里,冷笑着看着面前的人——神族灵魂的最高负责人梵妮。因果不像那些孩子不善言辞,她没等梵妮开口就伶牙俐齿讥讽的说:“你们光明的人原来有听墙角的习惯啊。” 梵妮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她对这个对立的孩子很好奇:“你们要帮助那个多明尼卡?” “怎么,你们不乐意么?反正都是你们不要驱逐的,我们接收有什么不对。你们神族还真是小气呢~”因果妹妹继续毒舌。 梵妮没有过多的纠缠这个问题,她来这里是个意外。老实说她并不想插手纷争,她的性格也不适合做这个,从她面对因果妹妹的嘲讽没有还口之力就可以证明。但既然面对了,梵妮还是尽职的表达了神王想要见见他们主人的愿望。这次黑暗的一方很是干脆,没有迟疑:“好啊,让神王来吧。你转告他我们的主人就在这些客人里面,请他在宴会结束之前找到哦~” 梵妮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趁她愣神的机会,因果妹妹早就跑的无影无踪了,她郁闷的瞬移回神殿向神王班尼迪克汇报。 此时的钱定然正非常不耐烦德里克的纠缠,寻思着怎么脱身,要不这几天的时间可要全部浪费了。秃鹫已经不在他的身边,这是钱定然的命令,谢尔德是纯正的恶魔,神族他们很快就可以发觉,把他安排到一边正好可以作为个幌子,如果神族把谢尔德当成魔王就好玩了~ 钱定然的嘴角浮现恶作剧得逞的笑容,他瞄见一个熟悉的人朝他们这里走来,立即起身作势要走。德里克抓住他说:“你到哪里去!这几天我可要寸步不离的守着你!” 钱定然挣开他的手,忽然拉着德里克衣领,环着他的脖子开心的说:“假如你有精力的话我不介意。别忘了我刚才的预言,你的桃花运来了~好好享受吧~” 德里克还没回味完突如其来的温度,就被钱定然一把推开。他眼睛眨了眨,那一刹那,他仿佛看见钱定然的头上冒出了邪恶的尖角。他正要追随钱定然,一个纤细洁白丰腴的手臂轻柔地如水蛇般缠上他的,他感觉到一个柔若无骨的身体缓缓贴在了自己的身上,耳边传来娇媚的可以滴出水的声音:“尊贵的神风佣兵团团长,我能请你喝一杯吗?” 德里克听过无数女人的声音,都没有这位的好听柔媚,让人的骨头都酥麻了,想与她缠绵不顾世事。德里克迷茫地回过头,映入眼帘的是位人如其声的美丽女人,她穿着神秘性感的紫色低胸礼服,身段玲珑有致,双目含情脉脉地看着她。这位女人正是钱定然的部下凯瑟琳(色欲)。 德里克觉得她脸上的那颗泪痣都无比漂亮,女人的眼神似乎带有魔力,自己的理智正在逐渐远离,他迷迷糊糊地想,这就是小召唤师纳塔利所谓的桃花么?应该问问这位女士的名字吧,他正要开口,一个不满的声音突兀地插了进来:“切,大庭广众下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德里克不好意思的退后了几步,他看向出声的方向,这又是个眉目如画楚楚动人的女人,她穿着简单得体的白色礼服,良好的气质和修养让她鹤立鸡群,随便往哪里一站都是光彩夺目。不知为何这个女人身上竟隐隐透着禁欲的诱惑,她优雅的摇晃着手中的丝绸扇,挑衅地盯着德里克身旁的女人。(鼓掌欢迎贞洁君出场~) 凯瑟琳没有半分不适,她风情万种地拨弄着自己头发,婀娜的走上前,大方微笑:“我不过邀请心仪的人喝一杯,有什么不对吗?” “女孩子要矜持克制,不要自降身价。” “可是遇到好男人可要及时出击,幸福要靠自己争取。” 两个美女的争执引来了大厅人们的驻足围观,德里克正想偷跑,却没想战火马上烧到了自己的身上,菲丽斯(贞洁)不赞同的摇头:“太容易得到的,他可不会珍惜。” “是么~”凯瑟琳有种棋逢对手的感觉,她暗含秋波地瞥了德里克一眼,千娇百媚地笑着:“那可不一定,不如我们来看看他喜欢哪种类型的如何?” “好啊!我是不会输的。”菲丽斯合上扇子微微点头。 “喂喂,不要这么随便决定这种莫名其妙的事,你们还没问我的想法啊!!!我又不是物品!”被无视的德里克烦躁的说。 “这是女人的战斗,男人一边凉快去!没你说话的份!”两人异口同声瞪着德里克说道。 四十九 神王班尼迪克听完梵妮的转述后,他含笑抚掌:“既然他们盛情邀请了,我就去找找看吧。我就不信找不到那个狡猾的家伙。” 这件事就这样一锤定音,但是神王却选择了一个目前对拿查斯公爵而言太敏感的身份——光明教会的高级祭祀。得知教会会派人来参与宴会的消息,拿查斯公爵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布伦达宽慰着他:“父亲,你别着急,他只是参加两天的宴会,不是专门来检测多明尼卡的。我们只要尽量不要让他们相见就好了,就撒谎说他染上风寒了吧。必要的时候,我会带他藏到城堡里的暗道里的。” 公爵点点头,第二天一早他就亲自迎接这个心里并不待见的客人,其他的宾客纷纷议论,要知道教会的人是很少参加这种私人宴会的。这无疑是个信号,拿查斯公爵未来的荣华富贵指日可待,得到教会的支持甚至比王族的还要实惠。一时之间,大家向公爵投向艳羡的目光,羡慕他的好运。 这位大驾光临的高级祭祀是位英俊帅气的年轻人,线条分明如同一个完美的艺术品的脸另所有的女士们不禁侧目,蔚蓝色的双眼又增添了几分柔情和亲切,拉进去彼此的距离,削减了本身的威严感。浅棕色的头发被打理了个随意的发型,可是却丝毫没有影响到他高贵的气质。他就像是天生生活在阳光下的人,笑容温暖迷人,人们都忍不住放下了戒心,想与他交往。 拿查斯公爵定了定心神,与教会多年打交道的经验告诉他,往往看上去越无害的人城府越深。所以没有自觉散发魅力的神王已经被公爵定义为了头号防范的敌人。公爵毕恭毕敬的带这位祭祀进去了会客室,没有理会其他人探究的眼神。光明教会的级别是通过服饰颜色来区别的,颜色越潜地位越高,这位祭祀的衣服几乎接近于白色,其地位可想而知。公爵的冷汗直冒,不停告诫自己要冷静不能露出破绽。 一路上班尼迪克都没有说话,只是简单的回复“恩”“哦”“好”这样的单字,这给可怜的拿查斯公爵造成了更大的压力,他简直猜不透这位祭祀的心思,全凭借着对儿子的爱意在苦苦的支撑。当然,神王并不是故意要为难拿查斯公爵,多明尼卡的事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这一路上他都在思考如何找到自己的对手。 本来,神族制定了他们的作战计划。他们通过占卜水晶球(公平合理:魔王有无所不知搜集情报省时省力的艾丽莎魔镜,神王也有可以模糊预测未来防范危机的占卜水晶球。但是只能预言事件不能预知人物,否则早就找到魔王了。而且那个水晶球也有怪脾气,神王一般万不得已不想见他= =)得知自己的对手会和这个城堡的主人做生意。 他们最初的安排是派遣七美德潜入城堡破坏对手的生意,然后集七人之力抓住一个对方的人,逼迫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主人现身,因为传说那是个很护短的主人。可是,对方提出了新的挑战。神王有恃无恐的原因就是七美德现在都在这座城堡里,扮演着客人的身份,自己可以依靠他们的帮助一一排查,找出那个诡计多端的对手。 神王想打发拿查斯公爵不用陪伴了,可是忐忑不安的公爵哪里肯离开,他连连说不能怠慢了教会的祭祀,没有一点想要离开的迹象。班尼迪克也不催他,他用右手托腮,眼眸下垂看上去似乎在闭目养神,实际上他正在与自己忠诚的部下们交谈,给他们布置任务。他和公爵一起度过了难忘的跌宕起伏惊心动魄的一晚。 布伦达拉着多明尼卡呆在城堡的暗道里,躲避着光明教会的人。多明尼卡摆弄着骨头,郁闷地说:“如果被发现就算了吧,这不过是迟早的事。” 布伦达摇摇头,坚定地说:“我们不能放弃希望,总是会有办法的。”他拍着多明尼卡的肩膀,示意他不用伤心。多明尼卡看了他一眼,微笑的低下头,有布伦达在身边他就会很快乐,所有的磨难都不算什么,仿佛有了勇气什么苦难都可以简单的跨过。一时之间,狭窄的暗道里弥漫着温馨的气氛。他们彼此相视一笑。 贞洁菲丽斯战斗不能,pass。她正和凯瑟琳在庭院里大战,怎么让德里克喜欢。凄惨的他深刻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冰火两重天。当德里克面对凯瑟琳时,就会意乱情迷,理智什么都迅速抽离,只想将她抱在怀中好好的疼爱。可是马上就被一旁的菲丽斯扳了过来,菲丽斯聪慧的眼睛令他心神一震,理性回笼如沐春风。 如果要是单独和其中的一位女士在一起,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幸福美妙的夜晚,可是两人同时存在无异于地域的煎熬,德里克心里默默的泪奔,他发觉了女人的可怕之处,怀念着小召唤师纳塔利的美好。他多么想深情的呼唤,纳塔利你才是最好的,女人都是渣渣!这个效果是两位女士都意想不到的,可能是物极必反的缘故吧。 被点名的钱定然莫名地打了个寒颤,他也在远程操控自己的部下与光明们斗智斗勇,整个城堡就像是个巨大的游乐场,今晚大家一起来玩有益身心的大众娱乐躲猫猫~就是不让你们找到魔王~ 先是热心美女泊莎被一群蓝色的蝴蝶引出了城堡,然后和爱德拉(傲慢)探讨待人的态度。泊莎的信物是一群辛劳的小蜜蜂,它们不辞辛劳的传播着消息带去福音。爱德拉嘲笑那其实是吵闹的苍蝇,于是泊莎炸毛了,再也不管搜寻的任务,势必要和爱德拉分个高下,两人展开了有爱的你追我赶的戏码。热心被pass。 接着是宽容卡拉,本来他都快要摸到地下室了,一群白色的鸽子遮掩了他的视线。卡拉转头望见格林顿(嫉妒)正悠哉地坐在窗棂上,朝他招手示意。卡拉是位驯兽师,在格林顿丢魔术陷阱的同时,各式可爱的动物们闪亮登场,鸡飞狗跳好不热闹,夹杂着狮吼和熊叫。因为被神王下了禁制,客人是听不见他们的打斗的。可是一位起夜的客人还是受到了惊吓,他以为自己穿越到了马戏团。宽容pass。 相比之下雪莉尔(贪婪)和科拉(慷慨)就要文雅得多,一个慢条斯理的翻着书,一个不慌不忙的弹奏着竖琴,不要看他们一脸的享受,但是发出的攻击都是致命的,要是没有神王班尼迪克的保护,这个城堡早就夷为平地了,相较与那几对的小打小闹,他们可是出的狠招毫不留情。可惜平分秋色不分高低,谁也压制不了对方,只能相互胶合着。慷慨pass。 乔蒙特(节制)和饕餮算是最搞笑的,刚开始乔蒙特还能控制自己无视饕餮的存在,先完成神王的任务要紧,反正看他目前也没什么危害。可是饕餮忽然变回了原型,用爪子挠着肚子,很无聊地看着乔蒙特的忙碌。乔蒙特是个动物控,卡拉就从不再他面前放出一只动物,用神王的话来描述,这家伙一看见稀奇的动物就会变异,似乎是双重性格。这不,他两眼放光的扑倒茫然的饕餮,开始了揉捏抚摸的行径。可不管怎么说,饕餮虽然牺牲了色相,还是拖住了乔蒙特。节制pass。 卡斯帕(愤怒)对上了温和的尤多,被逼了一肚子的火。无论他怎么挑衅,尤多都不愠不火的。他还是个慢性子,半天才反应过来愤怒的意思,脸上永远挂着平淡的笑意。不过他并不弱小 ,对与卡斯帕的鞭子悉数悠闲的躲过,教育着卡斯帕这样冲动是不好的baba(以下省略一千字)。温吞的人居然是个话唠,这是件无比可怕的事情,神王每次开会都严格规定了每人的发言时间,不得超过五分钟。这项规矩就是被他给逼出来的。卡斯帕恨不得将这个家伙碎尸万段,s 一百遍,可是未能如愿。尤多觉得比起神王的交代,自己更应该向眼前的人灌输自己的理念,他也被pass。 至于勤快罗瑞尔?他早就出局了,伊莱都没有出手。罗瑞尔是有强迫症的人,当他搜寻搜寻着,看到城堡不干净的角落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时,马上出离愤怒了。他找来清洁工具开始免费为城堡做清洁,不知道拿查斯公爵要是知道神族为自己做这些该是什么表情。伊莱囧囧地看着他,他觉得自己应该重新评估这位对手。他托着腮看着罗瑞尔任劳任怨的身影,打了个响指,让公主安德丽亚去帮忙,并皱眉交代:“就算是做清洁,也别输了!” 以上,神王的七美德部下都没有找到那个神秘的主人,神王班尼迪克终于按捺不住,找了个借口溜出房间想亲自来看看,要知道时间可不侯人。于是在命运大神的指引下,他撞见了夜游的钱定然。班尼迪克记得这位意外召唤师,他无聊的时候会了解下大陆的趣事打发时间,钱定然的召唤术可是给他带来了无尽的欢笑。 祭祀很礼貌的朝召唤师打招呼,小小的召唤师受宠若惊,两人虚情假意客套了一番,彼此离去相安无事。班尼迪克隐约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黑暗力量,在他的注视下,一只黑色的秃鹫振翅高飞,班尼迪克满意的点点头,认为自己找到了方向。 他慢腾腾走回房间,对着拿查斯公爵说:“你的城堡黑暗力量真是充足,全部在这里打堆了呢。” 公爵吓得差点晕厥过去,他想要解释但是不知该说什么,可是祭祀的下一句又让他摸不着头脑:“可是这不是你的错。你放心,和你无关。”神王班尼迪克正在思考如何捕捉秃鹫的方案,也许明天他就可以抓到自己的对手,可是真正的魔王早与他擦肩而过。今夜,魔王这边大获全胜。 五十 清晨,神王就与自己的部下们沟通了昨晚的收获,并下令全力追捕黑色的秃鹫。神王班尼迪克自我感觉良好,觉得这次搜寻对手的任务十拿九稳。在昨天与小召唤师纳塔利谈话的时候,他就隐约捕捉到了淡淡的黑暗气息,当时他还觉得很奇怪,因为这位可爱的男孩完全没有堕落的倾向。 班尼迪克认为判断一个人的人品首先应该从眼睛入手,心中有愧的人必定眼神闪烁或者暗藏心事。可是纳塔利的眼眸清澈无瑕,比那些参加宴会的客人要干净得多,或许由于年龄小的缘故,他还没能体会到人情世故世态炎凉,才会充满了智慧平和的光芒。 对于这个世界,神王有时也是很无奈的,他偶尔会感到沉重的疲劳感,有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困倦。这个社会就像是个大染缸,再漂亮纯洁的原石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被消磨了棱角。打造出的宝石的确美轮美奂,可是却丧失了本身的个性,全都千篇一律没有特点。 纳塔利身边的秃鹫是由对手幻化而成,就正好解释了他身上黑暗气息的由来。同时,班尼迪克也为召唤师担忧着,和那么纯粹的黑暗力量呆在一起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影响吧。这样想着,他再次找到了召唤师,想套套他的话。 很巧的是,纳塔利正在天台上远眺,而德里克就站在他的身边手舞足蹈情绪激动地说着什么。间或黯然的低着头,然后忽然放柔目光抓住纳塔利的手。纳塔利只是好脾气的不断劝说。不知道为什么,班尼迪克觉得这个画面很是刺眼,他故意发出了一些声响,提醒两人自己的到来。 德里克望向神王,一脸的惊讶,没想到小召唤师还与教会的祭祀认识,这是他即将改邪归正的预兆么?他也不好意思再继续向纳塔利抱怨女人的麻烦,赶紧朝祭祀鞠躬退了下去。纳塔利愣了许久,才想起还没有敬礼,班尼迪克抢先拦住了他,笑着说也没有外人在场,这些就不用了。 和神王想的一模一样,纳塔利是个有什么心事都写在脸上的人,和他交谈几乎不费什么脑筋。此刻他的脸上布满了疑惑,两个大大的眼睛咕噜噜的转着,手指也紧张的绞着衣服。班尼迪克拍着他的肩膀,他想自己要是再不说明来意,这个可爱的召唤师就要焦虑得窒息而亡了。 他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和蔼轻柔:“哦,别担心。我只是对你的宠物很感兴趣,我听说他能变成|人型。” 某个善于演戏的人在内心悄悄比了个耶字,看来神王这个笨蛋一定是以为谢尔德是魔王了。从祭祀到来的那一天,钱定然就猜到了对方的身份,有人支持的光明就是不一样,不像自己偷偷摸摸的,出场都十分拉风,享受着万人的敬仰。如今对方被自己玩的团团转的感觉倒是很不错的~ 钱定然假装不解地眨眨眼,继续装着小白:“是的,没错。有什么问题么?” 神王斟酌着合适的用词,皱眉说:“纳塔利你有没有觉得它有什么奇怪,恩,或者反常的地方?” “这个嘛,”小恶魔作出思考状,实际内心乐开了花,煞有介事地说,“这么说的来,那就是脾气暴躁了,你看它又不听我的指挥一个人跑了。作为主人,我觉得很没有面子,还有嘛,就是生气的时候喜欢用屁股对着我。这是很失礼的一件事,我的宠物一定要遵纪守法品德兼优才是!”最后钱定然握拳信誓旦旦的说。 他的回答让班尼迪克的额头冒出了三条黑线,神王发现自己来找这个意外召唤师就是个错误,他敷衍的回复了几句,无语的离开了。而钱定然则盯着他的背景,恶魔的尾巴摇啊摇啊,他在心里默念:“过了今天,你就输了哦~” 而一夜担惊受怕的拿查斯公爵赶紧抽空去关心自己的两个儿子,他愁云密布地捂脸:“难道这个城堡是被诅咒的吗?!为什么会有那么多黑暗的力量!多明尼卡,兴许我们有救了,你是受了城堡的影响才会这样,对不对?” 多明尼卡叹了一口气,他握住父亲苍老的手,因为为自己担忧,拿查斯公爵的头发逐渐的花白了,当年的干爽利落再也不复存在了。他悲哀的说:“父亲,不要自欺欺人了。你还不了解我么。我是真的对光明绝望了,从他们规定每年都要检查的那时候开始我就伤透了心。我是一个有思想人,没有做过什么谋财害命的事。仅仅是生理上的毛病,就把我当做怪物,我受不这种不公的对待。所以背弃了自己的信仰,我已经累了,不想再逃避了……” 多明尼卡每说一句,老公爵的眼神就黯淡了一分。其实他早就知道答案,不过不愿意面对罢了。多明尼卡也很痛苦,要不是布伦达握住他的手,给予了他力量,他可能无法说完这段话。他说得很快,没有停顿,害怕自己要是停下就丧失了继续的勇气。这番话让三人都沉默不语。 拿查斯公爵艰难苦涩地说:“好吧,我明白了,是该做个了结了。只是你们还年轻,我希望如果你们有生还的机会,一定要把握,好吗?” 多明尼卡和布伦达对望了一眼,一同点头。公爵摸着两人的头,回忆着自己深爱的妻子,和她一起渡过的愉快时光。他在心里发誓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好多明尼卡。老公爵站起身,没有回头,慢慢走出了暗道。布伦达朦胧地感觉到似乎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但是他甩甩头,强压下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念头。 拿查斯公爵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爱怜的摸着妻子的画像,低低诉说着自己的思念和爱意。然后转身从容地对身后的人说:“我愿意付出自己的一切来换取他们两人的平安无事。” 斯坦利微微一笑,双手递上协议书:“如你所愿。” 魔王做生意从来不都会单单下注在一个人身上,布伦达的迟疑为此付出了追悔莫及的代价。 夜色降临,最后的比赛正式开始,但是让神族们纠结的是,那个秃鹫压根就不现身,斯坦利靠着沙发上,十指交叉一言不发。时间一分一秒地在流失,沙漏已经翻转了好几次。七美德们几乎有些沉不住气了。 这时班尼迪克突然起身,大步流星地迈向客厅。他礼貌的向城堡值夜的侍卫询问了几个问题后,没有犹豫的走向了二楼。这里全都是客人的房间,已是深夜两点,大多数的人都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神王嘴角上扬,没有预警的摧毁了一间房门,随手一个毁灭性的光明魔法在房间里爆开。等灰尘散去,钱定然完好无损的环胸靠在墙上,谢尔德伸出右臂替他裆下了神王的攻击。钱定然摸着眼角,优雅地笑着:“被发现了啊~” “是我大意了,我本来以为你应该和我年龄相当的。”神王扬起灿烂的笑容。 “呐,我能询问下,是哪里露出破绽了吗?” “你有自己的自尊,扮演不同的角色没什么。但是你不会屈尊于一个孩子吧,那次学院的比赛,秃鹫先生流露出的臣服可没有造假。那么,很荣幸认识你。正式自我介绍,我是神王班尼迪克。”神王的心情很愉悦。 钱定然正了神色,缓缓说出自己的名字。这时城堡忽然响起一个女仆的惊呼:“不好了!公爵自杀了啊啊啊啊!快来人啊!”所有的客人被这凄厉的声音吵醒,一时城堡陷入了一片混乱喧哗中。神王肯定地挑挑眉:“你做的?” “是你逼的。”钱定然冷漠地回了一句。 班尼迪克还想反驳,忽然整个城堡如同遭受了地震一般开始强烈的晃动,墙面在慢慢龟裂粉碎,外面传来人们惊慌失措的哭喊。当然这对于钱定然他们没什么影响。钱定然冷哼了一声,用咏叹调抑扬顿挫地说着:“啊呀呀,我们只是把你的攻击转移了而已,没想到你对我这么怨念,下手如此狠毒~这可不关我的事哦~” “该死,这些无辜的人会死的!”班尼迪克愤恨的怒吼。 “那又怎样,与我何干。”某人停止了夸张的语气,凉凉的摊手。 神王权衡再三,终于还是跑出了房间,他要营救这些理应不该被牵连的人。钱定然摇摇头,和谢尔德消失在房间中。城堡的废墟埋葬了拿查斯公爵和他的两个儿子,据说他们没有来得及逃跑。客人们都嘘唏不止,感叹宿命的无常,想象昨夜公爵还风光无限,今天就家破人亡。而黑暗的阵营又增添了两位形影不离的部下,他们带来了崭新的黑暗职业:亡灵法师+死灵骑士,并且配合默契。这位以后的战争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班尼迪克对于这次的会面闭口不谈,七美德也知趣的没有再提。只是神王下了特命,部下们要是遭遇自己的对手钱定然,就想法设法去把那个狡诈的孩子抓住,受伤什么的无所谓,只有留一条命就好了。自己绝对会好好款待他的。 这比较糟糕,魔王彻底勾起了神王的兴趣和斗志,未来钱定然可要小心行事才好。要是落入神王的手中,那就哭都哭不出来了。 五十一 神王班尼迪克向光明教会下达了秘密的命令,如今意外召唤师纳塔利的画像在光明教会里几乎人手一份,他们被告知要是一旦发现此人的动向,立即向教皇禀报,但不得私自惊扰纳塔利。班尼迪克以为在光明教会强大的覆盖网下,不出几日钱定然必定无所遁形,然后自己抓住他就先哗——再哗——最后哗哗——(由于该内容过于暴力se情,被系统自动屏蔽)。 班尼迪克有个让他的部下们汗颜的小爱好,那就是喜欢调教= =,这也算是近乎完美的神王唯一的瑕疵了。当然神王总是会事先征求别人的意愿,但是没有放抗的调教乐趣自然降低了不少。所以钱定然的出现无疑给神王的生活带来了福音,这是多么美好的调教对象啊~因为彼此的身份,神王无论做些什么其他人都不会有意见的,他还可以美名其曰为教育不听话的对手。并且,魔王还是个邪恶傲娇的正太,光是想像调教的场景,班尼迪克都不禁神采飞扬蠢蠢欲动。 可惜事与愿违,都几天过去了,光明教会那里还是没有钱定然的任何消息,根据七美德和梵妮的汇报,钱定然的部下们倒是各司其职该干嘛就干嘛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那么这个狡猾的家伙究竟到哪里去了?!班尼迪克终究是坐不住了,他准备去找找自己很讨厌的那个占卜水晶球问问。 和艾丽莎魔镜相同,神族的占卜水晶球也拥有自己的人格。它的待遇要比魔镜好些,居住在专门的房间里,还有专人伺候。神王找到它的时候,水晶球正在由天使的羽毛铺垫的地上滚动,发出兴奋的欢呼声。一旁站立的大天使长丹妮斯正慌里慌张地劝阻占卜水晶球不雅的行为。 班尼迪克嘴角抽搐了几下,果然这个囧物又在做着奇怪的事了,他咳嗽了一声,提醒大家自己的到来 黑暗王座 BL第12部分阅读 欲望文 黑暗王座 BL第13部分阅读 黑暗王座 BL 作者:肉书屋 黑暗王座 BL第13部分阅读 房间里立刻安静了五秒钟,然后水晶球发出了一声尖叫,抱怨神王没有事先打招呼,害得自己这么没有形象。在天使长丹妮斯的帮助下,一分钟后房间恢复了正常,占卜水晶球又老实地回到了自己的红色天鹅绒盒子里。 神王暗示自己忘记刚才看到的一切,跟水晶球计较就是自找麻烦。他示意丹妮斯退下,然后斟酌了下用词,沉吟不决地说出了他的担忧。水晶球十分干脆的拒绝了预言钱定然的动向。他郑重其事的解释:“主人,你别生气。我先问您个问题,我有预言过关于您的事么?恩,或者换个说法,我预言准确过么?” “没有对过一次。”神王思索了一番回答到。 “那就对了,这个世界有它的法则,作为下位者我们是窥探不了上位者的。那个人是和您对等的身份。这么说吧,打个比方,你是代表光明的神王,那么他就是代表黑暗的魔王。对于他的动向,我一无所知。我看到的只是一团迷雾。” “这样啊……”班尼迪克惋惜地叹气,没办法自己只有慢慢搜寻钱定然了。他正准备离去的时候,占卜水晶球忽然出声叫住了他:“主人,您还记得多年前的那个预言诗么?” “倘若不是贪图那灿烂温暖的阳光/我就不会失去浪漫温柔的星空/夜晚的梦境给予我飞翔的翅膀/我翩翩起舞追寻自由的天堂/漫长的白昼没有休憩的臂膀/让我筋疲力尽摇摇欲坠黯然神伤/是我要的太多才丧失了梦想/白昼有它的快乐/黑夜也有自己的悲伤/如同光与影/各有千秋不分上下/请耐心倾听白昼与黑夜的细语呢喃/拥抱那千年的孤独、寂寥和沧桑。”班尼迪克念了一遍那个莫名其妙的预言诗,可是念着念着他的神色变得复杂起来。 “主人,想必您也感觉到了,这个诗不是没有意义的,它讲的是现在的情况吧。”占卜水晶球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正经,他恳切地说:“请您谨慎行事,我很在意诗中的描述:如同光与影,各有千秋不分上下[奇+书+网]。事情或许没有那么简单,您是知道的消灭影子的办法……” “形成影子的光也一同毁灭对吧。”班尼迪克接下他的话,“谢谢你的提醒,我本来就没打算将他们至于死地,我就只是想抓住那个魔王而已。” “是么……” 班尼迪克心想,预言诗皆是的是双方的对抗的话,那么所谓倾听白昼和黑夜的细语呢喃,大概是说要和黑暗那边交流吧。等抓到了魔王钱定然,他一定会花时间好好地坦诚深入地与魔王近距离谈谈。 远方的魔王钱定然连接打了十多个喷嚏,他无语的捂着鼻子。身边的谢尔德皱着眉头说:“你怎么还没喝魔药就有感冒的症状了?” “谁知道,也许是这里气候太潮湿了吧,真不明白,那些精灵们怎么喜欢居住在这种地方。亲近大自然?!简直理解不能啊啊啊!” 这就是光明教会遍寻不到钱定然的原因了,魔王陛下为了发展自己的部下,并遵循本能地逃避着再次遇见神王班尼迪克到了魔兽森林里。不知为何,钱定然的直觉不断预警,那个看上去无害亲切的神王实际上是个恐怖的存在,能少见面就少见面为妙。这次他的直觉再次无形中救了他,恰好逃避了教会的追捕。要知道大陆的异族对于光明教会是很冷淡的态度,虽然他们也信奉光明,但是却不爱受人指使,所以在异族那里光明教会的影响力是很有限的。 此时的钱定然和谢尔德正在安德里森林的腹地中,密密实实的高大阔叶林阻拦了外面的阳光,森林内部凉爽幽静,偶尔传来几声魔兽的吼叫。由于动物本能的趋避危害,钱定然和谢尔德一路上都没怎么遇上厉害的魔兽,这让本来想见识下大陆高阶魔兽的魔王多少有些失望。幸好,这次的任务是混入精灵的驻地,不然整个森林里的魔兽们可要遭殃了。 安德里森林紧邻洛萨小镇,这里是钱定然创造七大部下最初的地方,好像又回到了原点,又开始了新的征程,这种感觉十分奇妙,钱定然内心百感交集。当时他扮演的是高贵的伯爵,现在大相径庭,一位逃难的落魄贵族。 除了潮湿光线不好外,这次的旅程也算是赏心悦目。没有尾气的污染,二氧化碳超标,人为的破坏,加上精灵们的精心呵护,安德里森林的景色心旷神怡美不胜收,这些天然的植被富有层次的绿色,种类繁多的植物可远比画报上的摄影作品还要美丽。钱定然贪婪的吸着新鲜的空气,扯几把不知名的野花,替那些稀奇古怪的花草命名,惬意极了。 谢尔德算算路程已经临街了精灵的住所,他善意的告诫主人,我们是逃难不是旅游的,请收敛下欢乐荡漾的情绪吧。钱定然是个很尽职的魔王,演戏一点都不马虎,前一秒还嬉皮笑脸下一秒就可迎风落泪。为了达到逼真的效果,他抓起地上的泥土就往脸上招呼,然后用树枝划破衣服再在泥浆里滚动了一下,力图营造最好的视觉冲击。 顷刻间,惨不忍睹的难民魔王打造完毕,然后他挑眉示意谢尔德也照做。谢尔德面带笑容的打了个响指,干净的衣服就变得褴褛,脸上还增添了一道伤疤,他不紧不慢地说:“其实不用那么麻烦,一个小小的魔法就好。主人,我看你很投入所以就没说……” 钱定然沉默不语地望着谢尔德,他连生气的力气都没了,无奈的伸出手:“好了,快吧凯瑟琳制作的魔药给我。” 谢尔德掏出一瓶红色的药剂递给钱定然,钱定然打开闻了一下,嘀咕了一句和藿香正气液一个味道,然后仰面一鼓作气悉数喝下。喝完他就将药瓶毁尸灭迹,然后好整以暇的倒计时:“十,九,八,七……”当他数到零时,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身体上下无处不疼痛,一点气力都使不上,摇晃了几步就倒在了自家管家的怀里。 他的声音沙哑破碎嗓子干疼晦涩。钱定然抓住谢尔德的衣领扬起唇角:“凯瑟琳的魔药果然品质信赖呢~喂,我现在可是高烧39度,你要是不尽快找到好心的精灵,我就煮熟了耶~” “主人放心。”谢尔德没有多话,抱着他就在森林里狂奔起来,钱定然意识逐渐不清陷入了昏迷,在迷糊中他隐约听见了交谈声。 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干净舒爽的木床上,一颗类似喇叭花的藤蔓植物爬窗而入,开出的粉色花朵散发着莹莹的光芒,天色已经黑透。钱定然观察了下房间的布局,这里的家具都是由植物做成的,弥漫着好闻的植物清香,沁人心脾。 他挣扎的想要起身,身体的灼热和疼痛似乎还没消褪,翻身都很困难。钱定然正纠结着的时候,房门忽然被推开,一位端着盘子的尖耳朵绿眼睛精灵走了进来,他身上穿着简易的草编衣服,背后背着一把木质弓箭。 看见钱定然清醒过来,精灵松了一口气,他飞快的放下盘子将钱定然压回床上,不满的说道:“一个二个都不省心,再晚一天你就完蛋了!你的那个仆人也是,不吃不喝也要守着你,要不是长老趁其不备将他敲晕,他还要硬撑呢~” 你们把谢尔德敲晕了?!钱定然黑线地默念谁告诉我精灵弱小的,我跟他急!他捧着精灵熬制的蔬菜粥慢腾腾的喝着暗想:恩,不管怎么说,总算是混进来了~ 五十二 在第二天,钱定然对这个世界的精灵们有了更进一步的深刻认识,他只想仰天长叹:那些玄幻小说根本就是骗人的玩意!谁说的精灵是风一吹就倒,如同温室的花朵一般娇柔的种族!他黑线的看着精灵们在森林中有说有笑地劳作,这个谈笑间面不改色地扛起一人粗的大树轻盈地行走,那个漫不经心地捏碎一个个石头,他甚至以为自己穿越到了武侠世界,这里的精灵其实就是身怀绝技的隐士高人…… 钱定然默默的转身,面色沉痛地拍着谢尔德,郑重的说到:“你昨天辛苦了……但是我还是很想问问,他们怎么把你敲晕的,凶器是什么?” 照顾钱定然的精灵萨尔忽然插入两人的中间,两只手比划着:“哈哈哈,其实就是个鹅卵石罢了,我们下手还是有轻重的。”因为他的这句话,魔王看向自家管家的眼神更加怜悯起来了,能把堂堂恶魔击晕,这是怎样的力道啊。钱定然忽然有些理解神王为什么对异族采取放任自流的态度了,这些人不好带啊~ 谢尔德亦步亦趋的紧紧跟随钱定然的四周,他很害怕这些看上去无害纤弱实际威猛彪悍的精灵们不小心伤害到了魔王陛下,但是魔王显然没有任何的危机意识,他十分好奇的东走西晃,拉着萨尔这个免费的导游询问精灵族的风俗民情,倒是萨尔时不时地偷偷观察着谢尔德纠结的表情,然后朝他绽放一个我很理解你的古怪笑容。 最后还是萨尔没有沉住气,他和钱定然走到了一个寂静的小道上,抓住钱定然的手说:“我说,你们是恋人吧~” “啥?!”魔王陛下被这个莫名其妙却正中红心的问题刺激的丧失了话语,震惊地呆在原地一动不动,这个精灵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难道他们有特异功能么?!不对,这个不是重点,是哪里露馅了?! 还是处变不惊淡定的谢尔德替他解了围:“不知道是什么让你产生了这种误会,我们只是主仆而已。不过是逃亡路经这里。” 哪知小精灵露出一个你们在撒谎的表情,他拍拍手叹了一口气:“得了吧,你们骗不了我的眼睛的。你看看你,”他肯定地指着谢尔德,“昨天那么惊慌失措的表情,然后又忧心忡忡寸步不离地守卫在你的主人的身边,你眼睛里的关怀可不是一般的主仆哦~虽然我们是居住在森林里,和大城市的流行时尚有些脱节,但也正因为如此我们对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尤其敏感。” 钱定然松了一口气,然后立刻给了管家一记眼刀,那意味不言而喻,喂喂,那不过是魔药的作用,你也不要太入戏了好不。可是萨尔的下一句话又再次让他破功:“像你们这样的恋人我们见得多了。可是很多都无法进入安德里森林的深处,有的还成为了魔兽的点心。” “从你们逃亡的路线就可以知道,你们是从多莱斯帝国逃出来的吧,这是这个大陆上唯一一个排斥同性相恋的帝国。虽然神并没有说明对同性 爱的好恶,但是由于多莱斯帝国保守的传统,历来这一条就被视为重罪。要是普通的民众还要好些,可以流亡到其他的国家改名换姓继续生活。但是从你们的气质和服饰来看,你们应该是贵族吧。从这点来说,身为多莱斯帝国的贵族可真不幸啊,被帝国通缉还不能到其他的地方去。” 萨尔继续诚恳的建议道:“可是,我奉劝你们,还是别走这条线路了,说实话除了与世无争的精灵和不问世事沉溺在冶炼中的矮人外,兽族和龙族也很不待见同性恋人的。因为他们追寻的是种族的繁衍,你们的做法无疑是背道而驰的。” 钱定然囧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没想到什么都没来得及说,精灵已经脑补完了自己的身份,也好,之前准备的说辞也就不用了,误会就误会吧。这次到精灵的森林里可不是游山玩水,要是为了工作——发展更多的部下。吸血鬼蒙特莫西先生和僵尸姬玛小姐由于种族的特色,他们发展后代只需抓住一个人随便咬一口就完事了,省时省力。 至于后来的亡灵法师多明尼卡和死灵骑士布伦达是属于黑暗职业,他们要做的就是锻炼魔王的手下,打造军队也没有这方面的困扰,可是其他的种族就没有那么简单了,本着既然要做那就力求最好的原则,魔王将目光放到了异族身上。异族的灵魂不像人类那样容易得到,他们的欲望很单纯,也不喜欢借助外在的力量,于是劳碌命的魔王只好亲自出动了。 钱定然选择的第一个办法就是盗取精灵生命之树的种子。传闻只要播种在合适的地方,就会自动生成数不尽数的小精灵。钱定然打的如意算盘就是把种子丢在魔界的土壤了,这下自己就可以拥有一个新的种族了~特别是见识到了精灵们的天生神力,他就更不会放弃了。可是精灵的地盘不是那么好混入的,钱定然只有利用他们的同情心来赢取宝贵的时间了~ 不得不说魔王是很幸运的,正好这个时间是精灵们举行庆典的日子,精灵们是纯良好客的种族,所以萨尔转达了长老们的话,邀请这两位暂且居住的客人也一起参加晚上的盛典。钱定然当然求之不得,因为庆典就意味着忙碌,忙碌就等于松懈,那就是说自己有机可乘,他一定要努力找到生命树的种子! 钱定然正在小宇宙燃烧中,萨尔浑然不觉地拉着他的手,笑嘻嘻地说:“庆典在我们伟大的生命树下举行,按惯例大家都要保持整洁以示尊敬。所以在这之前请你们先沐浴净身吧。由于我们精灵这里很少有外人到来,所以没有什么准备的,索性你们两个是恋人,就将就在一个温泉里解决吧~” “好啊~我们一定准时参加。”还在研究怎么偷盗的魔王微笑的回答。可是下一秒他忽然反映过来问题的严重性:“什么?!你说我和谢尔德一起沐浴!!!” 五十三 和自己管家沐浴的消息让魔王陛下陷入了五雷轰顶风中凌乱的境地,这个时候再反悔什么其实两人的关系很纯洁已经来不及了。看着殷勤地忙上忙下的精灵,钱定然也不好说什么,庆幸地是精灵们体贴的为他们提供了专门的温泉。 钱定然艰难地望着谢尔德。说实话,一起洗澡这样的事情不是没有经历过,基本上每次完事后,管家都会抱着魔王去浴室清理。可是这种真正意义上的露天鸳鸯浴还是头一次遇到,并且钱定然从来都是个保守传统的人。 魔王陛下浑身僵硬一脸纠结地和管家步入了温泉,有种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悲壮。善解人意的精灵为他们设置了魔法屏障,萨尔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暧昧的朝他们眨眨眼,转身窃笑着跑开。魔王独自蹲在池边,孩子气地用手指搅出一圈圈的水纹。他哀怨地望着微笑的谢尔德,不知如何是好。 没错,谢尔德现在的心情大好,用阳光灿烂万里无云形容也不为过,身为一位恶魔在情事上总是会追寻不同寻常的感受,想体验下各种各样的环境所带来的刺激。可是别扭的魔王情人没有一丁点这样的意愿,平时连换了姿势都要扭捏半天,如今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看着钱定然身上快要具现化的黑死气,谢尔德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想还是算了,逼得太急主人又要跑掉了,以后机会还是有的,也不急这一时。于是他举起手表示自己的纯良无辜:“放心吧,主人。我是不会做些什么的。” “可是我不能保证自己不会做什么呀……”钱定然小声的嘀咕了一句。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其实是个好色的人,谢尔德的身材真的很棒,完全符合黄金分割比例,这一点让始终长不大的钱定然很是羡慕。要是自己又不受控制地戳戳摸摸,难免擦枪走火,怎么说他也是个男人,这点还是明白的。 管家大人的听力一向是优等,这次也不例外。魔王的自言自语一字不落地清晰传达到了他的耳中。谢尔德不禁两眼一亮,这说明自己在魔王心目中还是有一定地位的,看来离目标又进了一步呢~他专心地替钱定然脱掉衣服,平静地说:“没关系,我不介意。” 如果我不是被压的那一方,我也不会在意的。这回钱定然学乖了,没有把心中所想吐露出来。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谢尔德已经三下五除二将他剥得一 丝 不 挂。温泉的温度刚刚合适,不冷不热温暖舒适。 精灵族的温泉更加的贴近大自然,环境优美景色怡人,是人工温泉所不能比拟的。周围有五颜六色艳丽的小花和绿油油茂密葱郁的灌木,就连石头上的苔藓都充满了生机活力。温泉里不知添加了什么,有股淡淡的水果香气,让人得到身心的放松,不自觉的慵懒起来。 盈盈的雾气让钱定然的视线有些模糊,可是这样一来身上的感觉就更加的敏感。所以他抓住在他腰际游走抚摸的手,吞吞吐吐地说:“谢尔德,那个,我一个人可以的。不用你帮忙了,真的。” 他的尴尬引发了谢尔德的恶劣因子,这样表情的魔王陛下很好玩,脱去了运筹帷幄的外壳显得真实可爱。谢尔德不着痕迹脱离了钱定然的手,se情缓慢地在他的身上刮划,用腿技巧的顶着某人的下身,坏心的在魔王耳边低语:“是么?你确定?” 没有意外的钱定然发出了一声呻吟,他恼羞成怒的捂嘴:“够了,别忘了你之前的保证!你现在的行为可是背道而驰的!” 由于热气的缘故,此时的魔王陛下整个身体都泛着水嫩的光泽,加上鼓起的腮帮,生气圆睁的眼睛,脸上湿漉漉的水珠,饱满的唇根本没有起到警告的效果,反而增添了几许魅惑。 谢尔德吸了一口气,要是在这么玩下去他可无法按捺住自己了,管家大人猛然托起魔王陛下的下巴,来了个绵长的法式深吻。趁钱定然还没回味过来,迅速把昏昏沉沉的钱定然洗的干干净净丢出了温泉。 在外面等候的精灵萨尔一脸的意外:“你们怎么那么快就完事了啊?” “你觉得会发现点什么才对么,你的思想多么不纯洁!”钱定然咬牙切齿的说道。他淡定的接过特制的绿色不污染草编衣物,一言不发地换上,然后坐在凳子上安心等待庆典仪式。 请萨尔介绍风物人情并不是没有意义,钱定然顺便掌握了这里的房屋分布,他用茶水在木桌上画了个简略的路线图,吩咐谢尔德等庆典开始就去搜查生命树的种子,自己会负责吸引精灵族的注意的。 等月亮爬上了枝头,庆典也如期举行。所有的精灵们都列队整齐地进入会场,在生命树的四周所划定的区域里席地而坐,中间空出了一大片空地。等大家坐定,精灵长老越众而出,讲了一些应景的祝福话语,并格外提出对外来的客人表示欢迎。在众多精灵热切的注目礼下,钱定然淡然的点点头。 这时10对年轻的男女精灵手捧装着森林特产的果盘,慢慢走到生命树下,依次摆放好。然后精灵长老念了一段咒语,一阵白光闪过,所有的果盘都变得空荡荡的。 所有的精灵庄严地站起身,在一位美丽女精灵的带领下,合唱他们自古流传的歌谣,因为是精灵语,钱定然一个字都没听懂。不过事先萨尔告诉了他大意是感谢生命树的养育和馈赠,他们才拥有了今天幸福美满的生活,感谢光明神的眷顾,他们才能远离战火平淡安稳的生活。 精灵的歌声和美人鱼的忧愁婉转截然不同,又是另一种风情。有点像教堂里的唱诗班,空灵澄净的音色有种神圣不可侵犯的味道,心灵仿佛也得到了洗涤和救赎。而此时的谢尔德已不慌不忙地离开,消失在了密林深处。 接下来是自由的欢庆时间,有点类似击鼓传花的游戏,不时有精灵站在中间的空地上大方自然地展示自己的才艺,也许精灵们觉得没什么新意,可是钱定然倒看得津津有味。轮到他时,魔王陛下也不扭捏作态,干脆的召唤了一只兔斯基出来。这回他的召唤术给面子的没有出错。然后他打着节拍,兔斯基来了段神奇有趣的即兴舞蹈。 虽然舞蹈动作很囧,但是兔斯基投入忘我的精神还是赢得了精灵们的鼓励的掌声。可钱定然却闷闷不乐,因为归来的谢尔德带来了令他失望的消息,连生命树种子的影子都没看到,这可怎么办?!要知道他们不可能长期赖着不走啊。 庆典结束后,其他的精灵都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家中,萨尔忽然叫住了钱定然和谢尔德,说是长老有事找他们,想单独和他们谈谈。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跟随萨尔来到了长老的房间。 三个人彼此大眼对小眼默默凝望了许久,谁也不愿先开口,还是精灵长老率先打破了沉默,他语速很慢,似乎在思考怎样说比较稳妥,可他的第一句话就让钱定然变了脸色:“你们两个并不是逃难的吧。” 他摆摆手,不让钱定然解释,自顾自地说着:“萨尔那孩子很单纯好欺骗,可是那些理由在我这里可无效。森林里的魔兽是神族赐予我们精灵的守护神,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到达这里,你们身上的气质也表明你们的来历并不简单。总之,一切迹象表明,你们是处心积虑的想要混入我们精灵族里。而且,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的目的应该是生命树的种子。” 果然姜是老的辣的,长老几句话就点破了钱定然想要的东西,这么说谢尔德没找到生命树的种子也不意外了,别人早有防备呢。想通了的钱定然索性破罐子破摔,他直视着精灵长老,点头承认:“不错。” 但他还是失算了,长老下面的话差点让他从椅子上滑下来。 精灵长老扶额语重心长地说:“我不知道是谁放出了这条不真实的留言。我现在正经严谨郑重地告诉你们就算吃了炒熟的生命树的种子也不会男男生子怀孕!!这分明是个谬论!!流言是不可信的,你们死了这个心吧!”说完他愤慨地捶碎了桌面的杯子。 而钱定然此刻只想挠墙,他在精灵族短短几天受到的惊比他两世加起来还要多,这是什么跟什么!他宁愿萨尔的误会也不要长老的十万八千里的理解,这太囧了吧。他都想抱住长老把自己真实的意图说出来了,这样的误解他实在是承受不起了!! 也许是魔王陛下的脸色转换的太过精彩,比彩虹豆变幻地还要繁复而一旁的管家大人又是一副忍俊不禁的表情,肩膀抖动的太诡异。所以精灵长老觉得自己刚才太直白了,他应该迂回温婉点。他绽放了个笑容:“呃,你们也不要绝望。我个人觉得没有后代也没什么,你们可以尽情的享受两人世界吧。或许还有其他解决的办法吧……” 魔王陛下开始萌生出让精灵族在大陆消失的念头,而善良的精灵长老又再次误会了他复杂的表情,叹了一口气:“好吧,我把生命树的种子给你吧。” “真的?!”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可以得到,钱定然有些迷茫。而在长老的脑中又被脑补成为这可怜的恋人一直在为这件事揪心烦恼,不放过任何期望,他甚至祈祷让他们两人如愿吧。 精灵长老微笑地点头:“当然可以。我们精灵族希望有人能帮我们将种子播撒在大陆不同的地方来使种族更加的繁盛。可是那个种子没有那么容易得到,必须要满足三个条件:1、没有亲手杀过一个生灵;2、没有和异性发生过关系;3、自己所作所为无愧于心是对大陆有利的。你去试试吧,不行我也没办法了。” 钱定然想了想,恩,关于第一条杀人的事都是都是自己部下干的,满足;第二条,和谢尔德在一起后,这点就成为了奢望,不要说是异性,连同性都不可以,真是悲剧,满足;第三条,好吧,虽然自己是代表了黑暗,可是却是为了使这个世界不崩溃才这么做的。从大的方向来看,也满足。 他思索完毕,表示愿意尝试。结果魔王陛下当然顺利拿到了生命树的种子,精灵长老欣慰的拍着他的肩膀,不停的说着不管怎样,你还是回家试试有没有用吧。然后还嘱咐谢尔德要多照顾自己的恋人,生孩子是很辛苦的baba…… 钱定然怨恨地抓挠着高大树木以发泄内心的不满,凭什么判断他就一定是生的那个啊啊啊!你们这群八卦该死的精灵,收回你们自以为是的眼神,小心我灭了你们!这辈子老子再也不来了,泪奔受到伤害的魔王陛下在内心发誓。 回到了魔王宫殿后,钱定然不管三七二十一只往土里种了一个种子,其他的全部销毁的连渣都不剩,并且恶狠狠地盯着谢尔德:“喂喂,你那惋惜的表情什么意思!我警告你,这种事想都不要想!” 在魔界特殊的环境下,生命树很快就破土而出,并且在第三天成功的诞生了第一个孩子。受黑暗气息的影响,和大陆的精灵们相差甚远,他们没有尖尖的耳朵,却多了一对透明的翅膀,眼神也充满了魅惑。钱定然满意地观察了一番,高兴的宣布:“很好,我们得到了妖精~这可是不输于精灵的种族哦!” 那么下一步,魔王陛下正式向矮人族进发~ 五十四 如果说大陆上的精灵是强悍的血牛战士,那么魔王创造的妖精就是高攻高敏低防的恐怖法师。因为他们的加入,魔界变得热闹非凡,森林不再死气沉沉,随时都可以瞧见妖精们辛勤忙碌的身影,他们在努力发展茁壮自己的种族,天然有种危机意识。 这让本来致力于没有营养的争吵地吸血鬼蒙特莫西先生和僵尸姬玛小姐忽然察觉他们浪费了大把的时间,忽略了正事。他们立即斗志昂扬地转向竞争究竟谁发展的后代更加的优异,这是魔王陛下喜闻乐见的。 鉴于上回精灵们给钱定然造成的巨大认知冲击,他觉得很有必要事先了解矮人的习性。通过信息的搜集和整理表明,矮人和奇幻小说里的描写差距不大,感兴趣的东西仍然是美酒和制造,唯一不同的是他们并不居住在阴凉的洞|岤中,而是在森林的沼泽地带。 可以这样说,大陆上所有的中高端武器制造基本上都由矮人族垄断,至于低端市场的流失,纯粹是人手不够又不愿外传手艺造成的,这才让其他的种族得以钻了空子。矮人们制作的武器做工精良,经久耐用而且价钱合理。因为性格的耿直使然,他们都不会瞒天要价,现在市场上矮人族的武器炒的这么热,都是那些黑心的人族商人们哄抬的。 因为居住在森林的沼泽地带,就算休憩了专门的道路但没有向导带路依然可能发生意外,所以只有少数懂得门道的商人前往矮人族大量购进他们的武器,再转卖给需要的人以赚取中间的利润。矮人族不是很喜欢和人族打交道,觉得他们太过j诈圆滑世故,通常他们认定的商人后,就不会再换另外的买家,免得麻烦。 钱定然拿着资料陷入了沉思中,思索如何把矮人族给拉过来。他无法像那些万能的穿越人士一样,随身携带百度百科,轻松制造美酒绘制复杂的武器地图,还能造铁砸钢无一不通,最不济也虎躯一阵,王八之气全面展开,矮人们就哭爹喊娘的拜倒抱他的大腿。 造酒什么的免谈他是一窍不通,至于武器制造,如果弹弓也算在内的话……到底该怎么做呢?钱定然又把资料分析了一遍,然后有段话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独自跑出去捣鼓了半天后,制定了本次的计划。 矮人和精灵不同,没有全部居住在一起,而是分成了两大部落,他们之间老死不相来往。造成这样的现状是有历史渊源的,在最初矮人们也曾和睦相处其乐融融,直到族长的妻子生下了两个双生儿。 那时恰好有位占星师路过在那里借宿,热心的他想顺便帮两个孩子占卜下未来,可以好心反而办了坏事,因为结果显示这位两兄弟会分道扬镳背道而驰,他们各自会取得辉煌的成就但是却彼此成为敌人。 命运是很玄妙的,每个人都有着不同的理解,有的人认为预言只是指引未来是可以改变的,只要自己拼搏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而有的人却相信终点是不可逆转的,虽然你的选择和路线不同,但是方向还是那一个,正所谓殊途同归。一根筋的矮人明显是属于后一种类型,为了族人的安宁,族长干脆把矮人族分成了两半,有两个孩子分别带领。 现在与外界打交道的就是哥哥所在的部落,在几十年前一位伟大的矮人大师打造出了一把神器使他们声名远扬,商人们带来了优质的矿石和新颖的理念又促使他们不断创新,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源源不绝的接近神级的武器横空出世。据说,大路上排名前十的高手使用的武器都是由这个部落打造的。 相反弟弟所在的部落却销声匿迹,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而钱定然这次的目的地就是这个被遗忘的部落,他和管家乔装成武器商人,几经周折终于找到了不起眼的小部落,这里还是一片贫瘠和荒凉,意外的客人让小矮人们有些茫然,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招呼客人们。 一路上钱定然都在抱怨,他真的很想将那个族长弟弟暴打一顿。这个路程全是悬崖峭壁不说还布满了天然的自然陷阱,吞人的沼泽旁也没有任何的提示牌。钱定然觉得自己应该给矮人普及一下先进的思想:想致富,先修路。少生孩子多种树。就冲这么烂的路,商人们也不会来的啊!生意没做成还说不定就报销了,多不划算。 但是真正面对衣衫褴褛局促不安的矮人族长时,他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修路毕竟是要钱的,看他们的造型恐怕吃穿都成问题,哪还有闲钱去做多余的事呢。矮人们不擅长与人打交道,但是对为外来的人还是很欢迎的,他们拿出珍藏多年的美酒热情地招待了钱定然。 趁着气氛不错,钱定然说出了自己的目的,他是来收购武器的。 “你们怎么会来这里,他们通常都是去找哥哥那边的……”矮人不好意思地擦着鼻子,小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魔王陛下,他十分的惊喜和迷惑,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商人竟然不辞辛劳跋山涉水地找到这里,可是他还是要问清楚,父亲曾经警告过他们兄弟人类都是狡猾虚伪的,不要被表象所蒙蔽,光凭外貌来判断好坏。 钱定然不慌不忙地陈述自己的理由:“很简单,那边的买卖都被其他的商人买断了,你的哥哥也没有换买家的意愿。而我由于某些原因急需用钱,我四处打听得知了你们的存在,所以就算再困难我也想试试。” 矮人理解的点点头,感慨道:“年轻真是好啊~以前我也有这样雄心壮志的,可惜时间带走了一切,也许我真的不是什么称职的族长吧。我有时觉得真对不起这些跟着我的族人。要是在哥哥那边,他们会过得很好。” 钱定然没有接话,他在族长的带领下参观了武器制造的过程,在见识了矮人精湛的技术后,他更想马上把他们打包回魔界,然后把自己的部下们全副武装到牙齿。矮人们的确有这方面的天分,也许是因为心境的不同,这边的武器和市面上流通的矮人制造大有不同。那些更加注重装饰的美感,而这里更专注于功能实用上,他们在这个地方默默无闻忍受着寂寞和孤独,探究着武器的技术,真的令人肃然起敬。 魔王没有挑剔,直接全部买走了所有的武器。他本来想多给点钱,可是矮人族长制止了他的行为,他搓着手迟疑地说:“这些已经足够了,我想拜托你个事情。能不能多带些矿石的原料来,哦,不是免费的。我们可以算在武器的价钱里,你知道的,仅仅靠这里的矿石打造的武器是有局限的。” 这么纯朴的要求当然没有条件的无条件满足~钱定然招呼自己的部下去收集各式珍贵的矿石,然后给矮人送去。这样来来往往了好几次,他们彼此熟稔了起来,有时会互相摆摆家常。矮人们对钱定然提供的矿石爱不释手,他们甚至保证可以制作出最高端的武器。 接下来的事件发生的顺理成章,钱定然在一次无意中隐晦地透露自己生平的梦想都是得到一件神器。矮人们忽然都沉默不语,过了很久,族长幽幽叹了一口气:“朋友,你对我们很好,所以我也就实话实话。我想那是无法达成的。” “为什么,你们的技术不如那边吗?”钱定然不明所以的问道。 这下点燃了矮人们的导火线,族长瞬间爆发了,他义愤填膺的拍桌:“谁说的!他们不过运气好而已!!” “为什么这么说?” 于是矮人讲诉了一个秘密,所谓的神器为何那么难求,不是在于它的做工而是用料,自己的哥哥能制作出神器是因为得到了罕见的矿石。矮人抱着酒杯,眼神迷蒙:“是神族他们提供的矿石。只有那么一块而已。其实这么多年来,我有些恨他们。要不是他们插足,我们一样可以发展的很好,而不是形成这么大的差距。可是他们是神,我们又能有什么办法呢。而且那个神族又刚好路过那里,提供了这么好的机会。” 这是管家大人恰到好处的出声:“我想我们可以提供不逊色神族的矿石,你们能打造吗?” 矮人开始嘲笑他们的大言不惭,可是在众目睽睽下,钱定然摸出了包裹的里三层外三层的魔界纯黑色矿石时,他们的眼睛瞪圆了。矮人族长一把抢过,来回的敲击,他抬起头,目光灼灼:“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你心里不是有答案了么。”钱定然笑了笑,“如何,愿意合作吗?” 恶魔的筹码永远都是这么诱人,直击深埋在灵魂的欲望,让人无法拒绝。矮人们答应了魔王制定的条款,原因很简单只是想证明自己的能力。 管家大人发现魔王陛下似乎有些闷闷不乐,拉拢了这群矮人他好像并不是很高兴,他信步走到钱定然的身边,替他披上披风。钱定然后头望着谢尔德,疑惑地说道:“其实这些天我一直在想,要是没有那个占星师的预言,他们两兄弟真的会走向对立吗?你说,到底是行为决定了命运还是命运指引了行为呢?” “我想我们有很多的时间来探讨研究这个问题。”管家微笑地答道,他轻轻地在主人的额头上落上一吻。 我,你,还有大家,包括神族他们的未来究竟何去何从呢?这个世界会不会毁灭呢?算了,与其思考这些虚无缥缈的事,不如珍惜眼前的人。想通了的钱定然握紧了谢尔德的手,管家也紧紧的回握住他的。 五十五 多莱斯帝国沙鲁耶小镇的领主,地下秘密黑暗信仰的领头人,黑暗教会的教皇大人,魔王陛下忠心耿耿的手下米尼亚姆此刻正纠结地看着喝下凯瑟琳魔药的主人和他的管家,对魔王新鲜出炉的造型丧失了语言。 沙鲁耶小镇和兽族的领土接壤,所以在黑暗的阵营中没有谁比得上米尼亚姆更了解兽族了,他几乎天天没事都往那里跑,还拥有几位关系不错的兽族朋友。当得知魔王陛下有意到兽族去发展新的部下时,他马上自告奋勇地跳出来双手奉上了第一手的情报。 与精灵们的描述还有些出入,现在的兽族已经没有那么排斥同性恋人了,只要你保持低调,大家也持默认的态度并不会刻意的为难。这与兽族强大的生育能力有密不可分的关联,兽族地处整个大陆的北方,受气候的影响地表荒凉干燥,粮食一直都是兽族头疼的问题。而过多的子民无疑又加重了他们发展的负担,所以慢慢的他们接受了同性恋人的存在。 他们对力量有着狂热的崇拜,在兽族那里法律不是很行得通,更多的是用实力和拳头说话,而弱小是遭受鄙视的,还会可能沦为其他人的奴隶。他们不像人族这里对奴隶有严格的制度,而是只要你胜利就可以随意将对手收为奴隶。 目前人族活动的地域多在兽族领地的边缘,受他们天生领地意识的影响,兽族彼此为争夺地盘常年征战,很多弄不清楚状况的人莫名成了战争的牺牲品。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需要转达的话,其他的种族一般都不会去深入兽族的内部,那里具体是什么情况连米尼亚姆也不是很清楚。他严厉地指出要是这么大咧咧的直接在兽族的地盘晃动是很容易出事的,恳请建议魔王想个更合适的方式。 这时善于魔药的凯瑟琳举手说这个包在她的身上,她可以搞定这个麻烦。钱定然挑眉将这个包袱抛给了她,他倒要看看色欲有什么办法。凯瑟琳把自己关在浪漫阁里不吃不喝废寝忘食,时不时从里面传出女王的三段笑声,连外面忙碌的妖精和矮人们都觉得十分惊惧,不知道她到底在做什么。 三天后,凯瑟琳拿出了两瓶?br /gt; 黑暗王座 BL第13部分阅读 欲望文 黑暗王座 BL第14部分阅读 黑暗王座 BL 作者:肉书屋 黑暗王座 BL第14部分阅读 瓶颜色不同的魔药,示意钱定然和谢尔德喝下。钱定然对自己的部下都深信不疑,他没有半点犹豫仰面喝的一滴不剩,在所有人的期盼地注视下,和凯瑟琳兴奋的呼吸声中,魔王长出了一对纯黑的猫耳朵和一条毛茸茸可爱的猫尾巴。他不明所以的眨巴着眼睛,然后被哭喊着好萌的几位女部下大力扑到,另外几位矜持的部下鼻子也留下了可疑的红色液体,连迟钝的饕餮都咬着手指傻笑着说:“真的是很想压倒啊~” 挣扎着的钱定然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拯救出来,熟悉的味道让他安心,他回过头打量着自家的管家,谢尔德长出的是一对灰色的耳朵,而那个大大的尾巴揭示了他的属性——大灰狼。钱定然不满地敲着桌子,指着凯瑟琳理论,凭什么自己是猫咪而谢尔德是灰狼! 凯瑟琳清了清嗓子,不慌不忙的娓娓道来:“这你就不知道,兽族很少群居,那都是柔弱无助的食草动物以获得安全感才干的事。而强大的兽人们都喜欢独来独往,要是身边有其他人的存在都是附属寻求保护的家伙,通常都是配偶或者奴隶。总不能让管家大人依附你吧,那样太惊悚了,你们会引发得他们围观,这样就不利于办事了。综上所述,主人,只有委屈你了~” 凯瑟琳的魔药品质保证,那多出来的耳朵和尾巴没有任何的不适,仿佛是本来就在身上的一样,钱定然还可以控制他们做些高难度的动作。根据凯瑟琳讲这是依据兽族的身体而设计的,绝对不会穿帮。但是她再三警告钱定然,没事一定不要去抓别人尾巴也要防止自己的尾巴被他人逗弄,那是兽族的性敏感地带,在那里可是有求交 配的特殊涵义。 钱定然听完大窘,他马上捂住自己的尾巴,牢记住了这一忠告,等收拾完毕,谢尔德拿着小小的包裹,腰间斜插着一把锋利的剑,拉着套着黑色袍子的魔王一同踏入了兽族的领土。随着逐渐深入,周围的景色变得空旷起来,举目皆是一望无垠无边无际的草原,偶尔会有一柯苍老的枯黄巨树孤零零地屹立在苍莽的大地上,几只眼神凌厉的巨鸟在树枝上走来走去,冷漠着审视着来往的路人。 在外围的小村庄都是无害的兔族、松鼠族、刺猬族、猪族等等组成的,他们远远看见不怒而威身上散发着生人勿近的谢尔德,都知趣的躲在一边只敢偷偷张望,一路上倒也相安无事。这样平淡的旅途经历了两天后,钱定然终于望见了雄伟恢宏的城镇古德法。 这座著名的城市是修建在一座石头山上的,山中有城,城市又融入在整个山中,极具特色,站在山下仰望可以看见各种各样的招牌和旗帜迎风招展,上面是错落有致的窗户,这时会飞翔的兽人就占尽了优势,他们张开背后的翅膀,好整以暇的进入目的地,而像钱定然这种的就只有依靠自己的两条腿了。所幸兽族们最引以为豪的就是充沛的体力了,爬山对他们就像喝水吃饭一样容易。 钱定然紧紧抱住谢尔德的胳膊装作娇 弱的样子,这里到处都是长相凶猛不怀好意的兽人,他们有时会好奇的打量下被外袍严密地遮挡住的魔王,但是看见占有欲很强一脸不满释放眼刀的管家大人马上心领神会的收敛了目光,然后朝谢尔德展开一个暧昧的笑容。 两人相携走入一家餐馆吃饭,不得不说兽族的食物相当的粗糙,基本是煮熟了事,和其他种族的简直不能相比。好在魔王是个知足的人,他想没有强迫自己吃生食已经很不错,再加上奔波的疲劳,这顿饭也不是那么难以下咽。 他们正吃着开心的时候,一位猫族的女孩神色慌张的跑了进来,她四下张望了一圈,笨手笨脚的准备翻窗,其间不小心撞在了钱定然的身上。她语无伦次地说了声对不起,然后飞快的跳窗离开,紧跟着一群凶神恶煞的豺族冲了进来,他们恶狠狠地扫视着每一位客人,最后视线停留在了谢尔德的身上。他们围成一圈交头接耳小声讨论了一会,然后一声不吭的抡起木棒就像谢尔德挥舞过去。 管家大人小心翼翼的护着主人,抽出剑轻松迎战,在他行云流水好看的挑、刺、砍、击中敌人被相继撂倒,他低声对钱定然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先跳窗离开,我等会来找你。” “好的!”魔王陛下敏捷的一个起跳,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漂亮的落跑,此刻的谢尔德再也无所顾忌,他深吸了一口气,淡淡地笑着:“这是你们自找的,可别怪我~”餐馆发出一阵阵杀猪般的嚎叫。 等管家解决完这里不值一提的家伙后,他忽然发现本来应该等着他的魔王不知所踪,他黑线的猜测主人该不是迷路了吧……没错,魔王华丽丽地迷失在了人生的道路上,人生地不熟就不该乱跑瞎撞。 急得团团转的钱定然正想着怎么通知自己的管家,是不是来个紧急召唤。忽然一手冷不丁拉着他的,钱定然糊里糊涂地被拉着转了一圈。趁着他还没缓过劲,那只可恶的手又没有预兆的挎下了他的外袍,一个好听的声音响起:“噢~这是谁家的猫咪啊~长的真是水灵。纯黑色的可真少见呢~” 五十六 钱定然愣了一下。这种处境可是他两辈子的经历加起来都从来没有遇见的,他大脑有些当机,一动不动地呆立在原地,脑海里滚动着“被调戏了”的加亮字幕。好在他的心理素质向来不错,见惯了大风大浪。钱定然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整个时间也不过是几秒钟而已。 魔王陛下面色一沉,一个漂亮标准的高段踢就往发声的地方招呼过去,他快速地提膝,转胯,扭转左脚,以雷霆之势猛力弹踢,所有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任何的停滞。对方也不是省油的灯,立马闪到了侧面,惊险地躲避了这富有杀伤力的一击。钱定然只觉两眼一花,就没了对手的踪迹,他并没有收力,而是依着惯性直挺挺地踢着旁边的石墙上,只听见“咚”的一声,那看上去坚固的石墙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龟裂,瞬间就化为了粉尘。 两人的周围弥漫着碎石的烟尘,周围看戏的兽族整齐地响起了一阵吸气声,他们面面相觑后忙不迭地闪人,这场戏可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欣赏的,随时可能殃及无辜。钱定然的实力从来都不弱,因为假装了太久了的召唤师,他几乎都要遗忘自己真正的能力了。 这次他还算是没有真怒,如果他愿意,古德法城镇完全可能会夷为平地,直接从大陆除名成为历史。钱定然本意只想震慑下那个不长眼睛的家伙,同时也算是杀鸡给猴看。一路上偷窥的目光他见着多了,烦不胜烦,正好就这个机会警告那些人,动手前先请掂量下自己的斤两吧。 随着粉尘慢慢的消散,那个人的模样也逐渐清晰起来,他好整以暇地环胸,波澜不惊地瞄了眼寿终正寝的石墙,仿佛那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平常小事。钱定然眯着眼睛,微微仰头,打量着那个气定神闲的家伙。 帅气英武的脸上有道清晰的伤疤,但一点都没影响他的整体形象,反而平添了几分粗犷豪迈的气势,总的来说是个不错的男人。纯黑色的眼睛和发色,和钱定然大同小异的尾巴和耳朵,只不过他更加的咄咄逼人,身上有股霸气凶残的气息,钱定然身上的细胞都在叫嚣着着男人的危险,根据之前他那鬼魅的闪避身法来推断,应该是豹族的。 对于强悍的兽族而言,是绝不会惧怕困难和危机的,钱定然的行为没有达到效果,倒是引发了对方的浓浓兴趣,如果说之前只是觉得好玩那么现在他已经把钱定然当成了美味的猎物,迫不及待地想要吞咽下腹。这是兽族的本能,他们总喜欢迎战挑战。 他目不转睛灼灼地盯着钱定然,一步步向前逼近,一边托着下巴,笑意盈盈地说:“哦~还是个拥有利爪的小猫咪呢~真好,很久没有遇到这么合我胃口的小东西了~”钱定然的耳朵动了动,他计算着将对方毁尸灭迹的可行性,然后慢吞吞地后退着。 两人彼此僵持着,气氛灼热地一触即发,钱定然已经将手放在了腰上的弯刀上,这次可是要见血了。忽然一群莽撞地牛族侍卫喷着粗壮的鼻息朝这边奔来,领头的侍卫长远远瞧见了和钱定然对峙的人脸色一变,他慌忙阻止了其他的人,命令他们停在一边,只身一人小跑到两人面前。 他行了个不算标准的军礼,用手擦拭着汗解释说:“哈里特将军大人,真对不起!我们接到居民的举报,说有人在这里破坏公物。不好意思不小心打扰到您了,我们再次表示歉意!” 听了他的话后,钱定然若有所思地看着哈里特。他决定修改自己的策略,这个人好像是兽族的权贵,不如趁机打听下兽族的内部情报,自己和谢尔德这么乱闯也不是办法。这么想着,他强迫自己放松,朝哈里特绽放了一个明媚的笑容。 哈里特也笑嘻嘻的将手搭在了钱定然的肩膀上,神色自若地摆摆手对侍卫长说:“没事,你看我和这可爱的小猫在这嬉闹呢,至于破坏的石墙,我会托人修好的。你们也不容易嘛~” “谢谢大人理解!”牛族侍卫长右手放在胸口上,真心实意深深鞠躬致谢,并朝哈里特露出了一个我明白的表情,只是那眼神钱定然怎么看怎么觉得碍眼。 之前钱定然见哈里特替自己承担了责任,也乐得不言。见侍卫长屁颠屁颠地欢快跑远,他不着痕迹挣脱了哈里特的手,冷淡的开口:“我说,貌似我们并不熟。请不要在大街上做出勾肩搭背这种让人误会的举措好吗?我会很为难的。” 哈里特没能让钱定然如愿,他瞬移到了魔王陛下的身边,伸出两只手抓揉着钱定然两只手感很好的耳朵,反驳道:“你现在倒神气了,刚才怎么不撇清我们的关系呢?” 陌生的触动让钱定然有些适应不良,被揉捏的耳朵传来淡淡的电流全身上下不禁有些酥麻,他记起凯瑟琳的忠告,小心地呵护着自己的尾巴不落入魔掌,不高兴地说:“那是我反应慢。” 这无赖的借口令哈里特很无语,他也不着急,拉住钱定然的手,捧在自己的心上,一字一顿地说:“好吧,我接受你的说法。但不管怎么说,你现在可欠了我份人情,你准备如何偿还呢~” 钱定然打着哈哈准备忽悠过去,他义正词严的向哈里特灌输做好事不留名的美好品德,但是在这个问题上哈里特没有丝毫的让步。钱定然想了想,干脆地抱住哈里特的胳膊,展颜一笑磨蹭着:“这样吧,我们找个不会被人打扰的安静地方,深入探讨下这个问题好不?” 哈里特满意地挑眉,他用手点着钱定然的额头,说着什么他就是了解猫族的习性,现在本性爆发终于想通了吧~他直接抱起钱定然闪进了一间小屋,将他压在了床上,而钱定然乖乖地抱住他的脖子,没有一点反抗的意愿。 哈里特正想给这个听话的猫咪一个奖励的深吻,钱定然忽然伸出手捂住他的唇,魅惑地眨眼:“恩~不要着急,我们来点不一样的如何?” 哈里特停顿了一下,做出请便的表情,手缓慢地摸着魔王陛下柔韧的腰际。钱定然一跃而起,反身将哈里特压在了身下,跨坐在他的身上。他慢悠悠的挑逗地抚摸着哈里特的胸膛,撕下一块衣料,将哈里特的双手牢牢地束缚。 哈里特舔弄着伏在他身上的热情小猫的脖子,在他的耳边吐气:“真没看出来,你的口味这么重啊~” “谢谢夸奖。”钱定然微微一笑,猛地抽出弯刀架在哈里特的脖子上,冷若冰霜地说,“那么,也请你继续好好的配合我回答点问题。你最好老实点哦,我手有些抖,要是发生点什么意外那就不好了~” 哈里特无视了魔王陛下的威胁,他用腿se情地顶了顶钱定然的尾巴。魔王陛下的尾巴顷刻直立了起来,他额头冒出一个大大的井字,咬牙切齿地说:“你没听见我在说什么么?!” 这时大门被大力地一脚踢开,门口响起了一个森然的声音:“主人,你能给我解释下你在做什么么?” 钱定然一点都没察觉自己的姿势是多么的让人误会,他头也不抬的指挥着匆匆赶来的管家:“你来的正好,快点帮我审问~” 谢尔德脸色阴沉的上前,他一进门就看到魔王陛下没有自觉地跨坐在一个男人身上,敏感的惊呼。他可不认为这是审理犯人的姿势。谢尔德十分不爽的将钱定然提起来,不顾魔王陛下的反对替哈里特松绑,没好气地说:“你来说!” 当看见身上散发着阴狠气势的谢尔德时,哈里特就有点失落,看来这只猫咪是有主人的呢~他望了眼气鼓鼓地钱定然,摊手说:“好吧,我是来拿一样东西的~” “东西?”钱定然皱眉,显然理解不能。 “你们在吃饭的时候,不是有个猫族的女孩撞着你了么~她是个优秀的盗贼,放了份东西在你身上呢。”哈里特的表情很正经不像是撒谎。 钱定然吃了一惊,他想起了在餐馆发生的一幕,仔细地找了一番,果然在贴身的小包里找到了一张不起眼的小纸条。他扫了眼上面的内容,皱着眉头说:“这上面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呢~呵呵,我们可是同盟哦~不要这么见外嘛~”哈里特还是没有什么紧张感,他微笑着地指着谢尔德,肯定地说:“让我猜猜,你来到这里的目的,想必是为了几天后的狼族首领选拔吧,最近几天好多游历的狼族们都在往回赶呢~你们平常都不参加活动,也难怪不知现在的局势了。” 谢尔德没有反对,他将错就错的默认,然后和哈里特单独谈论了一会。因为哈里特的误会和兽族的习性(一般达成同盟的种族相互将都不会隐瞒的),他热心地向谢尔德重新介绍了一遍如今兽族的情况,给管家大人进行了全方位的扫盲。 兽族天生就具备很强的领土意识,这导致了他们内部彼此的摩擦不断,大大小小的战斗基本就没有消停的一天。后来慢慢的,有些聪明的兽族在不影响自身利益的前提下联合起来,共同对付其他的兽族,以获得更大的领地和更多的食物。 经历了无数的磨合,兽族逐步形成了两大敌对的阵营,这两股势力论实习不相伯仲,他们的组织都有严格的分工,俨然是个小型的国家。两个阵营的首领分别是虎族和狮族,正所谓一山不能容二虎,这两个种族自带王者之气,谁也不服谁的管理,见面就要打架非要分个高低不可。而其他的种族各自依附在这两大种族下。 而狼族、豹族以及猫族都是属于虎族的阵营的,这段时间他们正在密谋一次大的行动准备出其不意地狠狠打击下嚣张的狮族阵营。钱定然得到的那个纸条就是这次行动的具体实施细则了。不可否认,这个纸条的确很重要,魔王陛下对兽族的纷争兴趣缺缺,他明白这里的是非后,爽快的将纸条还给了哈里特。 哈里特告别时俯在钱定然的耳边轻声说:“小猫咪,你最好收敛在自己气势哦~你这种类型可是虎王陛下最喜欢的,你要知道虎族一直对猫族就有执念,像你这种珍惜的黑猫更是少见,所以啊~拿外袍遮掩下是很好的主意哦~” “当初是谁把我的黑袍扯下来的啊……”钱定然郁闷的披上外袍抱怨着。 管家大人神色严肃地对钱定然说:“主人,我想去参加那个狼族的首领选拔,这可是接近兽族高层的大好机会。” “你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就不用征求我的意见了,放心大胆地去做吧。不过你当上那个族长以后挑明了身份怎么办?你可是恶魔,让他们再选么……” “到时再说吧。” 于是,魔王陛下和管家大人开始往狼族进发。目标:成为狼族的新任族长! 五十七 狼族首领历来都是通过公正公开的比试选拔出来的,从没有世袭的说法,狼族认为只有接受了苛刻的考验的首领才能振兴它们的种族,他们才会心悦诚服。年老的狼族首领深感体能的急剧下降,做事力不从心,他觉得是时候退位了,由激|情活力进取的新首领来带领大家。特别是虎王近期还有一番大的作为,这对于狼族可是次绝佳的机会。 老首领用狼族特有的联络方式通知了每位族人,请大家统一回部落见证。这件事算是整个狼族的大事,丝毫马虎不得,在外漂泊流浪打拼的孤狼们都暂且放下手中的事,星夜兼程地赶回自己的部落。 等钱定然他们到达时,狼族部落的聚集地已经人满为患人山人海,他们从帅气英武的狼族女孩手中领取了配发的简易帐篷,搭在指定的区域里等待。谢尔德英俊的容貌、结实有力的身躯以及不容忽视的摄人气势都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自然而然的他们也顺便关注起那个乖巧的跟随在谢尔德身边只露出半边脸的家伙,凭气味来判断,他决不是狼族的人。 其实老首领早就派了心腹秘密的观察记录有望成为新任首领的候选族人的资料,理所当然的谢尔德也被记录在案。秉着认真的态度,他们严肃地像谢尔德打听那个神秘家伙的种族,在得知是猫族时不禁有些失望。 按照传统,狼族是很少和其他种族联姻的,他们都是专情的人,对待配偶一心一意绝不叛变,他们中不乏涌现很多令人传诵可歌可泣催人泪下的浪漫爱情故事。就算是偶尔出现和其他的种族相恋的情况,也全是清一色的狈族。“狼狈为j”这个成语不是没有依据,这两个种族总是很好的互补,彼此相亲相爱如胶似漆。连虎王都私下感叹他们简直可以合并成为一个种族了。 在他们眼中猫族无疑是弱小的,像谢尔德这么强大的人理应选择更优良的伴侣,这样好像有点委屈他了。对于狼族公然的挑衅和指点,钱定然全部当作透明的空气,他只是亦步亦趋地跟在谢尔德的身边,坚定着拉着管家大人的衣角,宣示两人密切的关系,用这种无声的举措默默地抗议着。 这样的闲言碎语在第二天就自动消音了,起因只是谢尔德漫不经心的一句话,他随口告诉一位八卦的狼族女孩说自己的这只可是纯种的黑猫,没有一丝杂毛。这下他们看向钱定然的眼光全部转换为敬畏和认同了。黑猫在兽族十分珍稀,几乎快要灭绝了,在虎王还没有夺得王位之前,整个兽族经历了一次规模浩大的清洗运动,而遭受清洗的对象正是现在所剩无几的黑猫。 兽族的职业划分分为了四类:盗贼、弓箭手、战士以及祭祀,其中肉搏的职业就占据了四分之三,这也从另一个侧面说明了兽族的特点:勇猛有力敏捷灵活但却缺乏对于魔法的感知和控制,他们的祭祀只能进行简单的祝福和负状态的叠加,和魔法师相比破坏力有些微不足道。可黑猫是个例外,他们生来就具备让人羡慕的元素掌控力,并拥有一个恐怖致命的独门技能——诅咒。 黑猫的诅咒可谓百发百中,从不失误,虽然每天只能使用一次但是用于作战还是很可怕的,他们可以在千里之外杀掉对方的首领。这样的技能让前任兽王十分忌惮,他是个疑心很重的家伙,总是疑神疑鬼,患有严重的被迫害妄想症,黑猫的这一技能令他耿耿于怀,他天天都惴惴不安惶恐担忧,最后索性下命直接驱除黑猫的存在一了百了,这样自己就高枕无忧了,免得夜长梦多。 这其实是个误会,黑猫们并不喜欢没事算计他人,他们更青睐平淡无争的生活,信奉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处事信条,他们只想无忧无虑的快乐玩乐就好,那些权利的纷争和他们没有丝毫的关系。可惜这个技能害了他们,正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一时之间黑猫们四下逃命。 前任兽王正洋洋得意的时候,忽然被现在的狮王和虎王联合造反推翻,虎王对猫族向来就比较偏爱,打到前任兽王的当天他就宣布废除消灭黑猫的指令。可是为时已晚,大量的黑猫都惨遭毒害,虽然有厉害的技能,但终究寡不敌众。而与此酝酿的后果是,前任兽王的整个种族被黑猫集体诅咒,直接消失了~虎王为这件事还懊丧了不久,他为此还专门研究了繁衍黑猫的办法,但后来不了了之。 就这样黑猫逐渐衰败下来,在兽族基本看不到他们的踪迹了,可是也因为这次清理行动,黑猫的诅咒技能也在兽族出传播开了,甚至还流传着一句话“惹谁也不要惹黑猫,除非你想拥抱死亡”。哈里特那样的强人是不在乎的,可是普通的狼族还是很在意,他们再也不敢冒泡了,要是这位娇小的黑猫不高兴了,来个“点兵点将”的死神游戏,大家就悲剧了。 当然钱定然没有这种爱好,身为魔王陛下他也有不输于黑猫的诅咒,只不过他更偏爱钉稻草人……一周的时间过去后,狼族的人全部集结完毕,狼族首领站在一块高地上,简略讲了下关于这次聚会的意图,并示意想要竞争首领的族人举手报名。 出乎钱定然的意外,狼族们似乎都很有自知自明,知晓自己没有多大的胜算后,他们干脆放弃了争夺,乐得在一旁看热闹,所以最后真正举手的狼族加上谢尔德总共才只有三个。钱定然辨认了一下,很好,非常的平均,一只灰狼一只红狼外加一只白狼。他退后了一步,也进入了看戏模式,反正接下来都是谢尔德的表演了,没自己什么事了。 自从知道钱定然黑猫的身份后,他的身边方圆几米都没有人,他们都避的远远的,就像触碰到他一下就会完蛋一样。但这些人都没有恶意,他们看向钱定然的眼光是充满善意和讨好的,都是兽族的自然清楚发展种族的不易,所以他们多少理解黑猫内心的无奈和惆怅,眼睁睁地看着黑猫绝迹却无能无力的滋味很不好受。 这种夹杂着同情安抚的目光让钱定然有些不自在,他觉得现在的自己堪比国宝大熊猫,魔王陛下恶趣味地想是不是应该告诉那些偷瞧的人,围观要收费啊!小钱我卖艺不卖身= = 三位竞争者缓步走出,考验的题目只有一道,那就是穿越狼族领地的一个山洞,根据首领的意思这可是既考验了能力胆量又考察了心智,钱定然估计山洞里估计有什么东西,还有就是里面黑糊糊的没有光亮没有声响,相当于剥夺了五感吧。但这对于谢尔德这个恶魔来说,显然小儿科了。 谢尔德当着大家的面,在族人们的口哨声中,狠狠的拥吻了下黑猫魔王陛下作为告别,转身大步流星头也不回的进了山洞。钱定然摸着略有写些肿胀的唇,一言不发的回到了帐篷里补眠,反正他是一点都不着急的。 果然,最近获得胜利的就是谢尔德,另外两只伤痕累累的被他轻松地拖了出来,首领拍拍他的肩膀,感慨了一下岁月不饶人,未来属于你们年轻人就没有留恋地将象征权利的骨杖交给了他。谢尔德微笑着举起骨杖,向族人展示,其他的人欢呼着庆祝新的首领诞生。 但交接仪式没有那么容易,之后谢尔德就被首领拉着碎碎念了好久,事无巨细的向他讲述需要负责的事项,并郑重地将自己的一份心得体会交给了谢尔德,语重心长的叮嘱他说:“就算是我们内部,族与族之间的矛盾和摩擦还是存在的,但这些都是可以私下谈判解决的,你记住要心平气和切忌不可暴躁。还有永远都可以放心的把后背托付给狈族,他们就像是我们的手足兄弟一般,有什么困难都可以直接跟他们讲,当然他们的要求我们也尽量满足。” 首领又像想起了什么,补充道:“最后提醒你注意看好你家的猫咪,咳咳,怎么说呢,纵然背后议论是不好的,但我还是不得不告诫你提防虎王。他们虎族对猫族的执念我是理解不能了,那种牵绊真是很奇怪。也许我们也没资格非议,与我们和狈族的兄弟情谊不同,虎族对猫族有着强烈的独占欲和保护欲,而且虎王最爱黑色毛绒绒的东西。很不幸,你的猫咪全数符合了……” “谢谢你的忠告,我会谨记的。” 五十八 虽然做了充足的心理建设和思想准备,但是真正面对虎王陛下时谢尔德还是小小的惊悚了一下。当然不是受虎王的气吞山河唯我独尊气魄的影响,而是管家大人生平第一次见识到了如此众多的猫,他还以为自己误入到了马戏团。 当今的虎王是只纯种的白色老虎,有着灵敏的听觉和尖锐可以瞬间将猎物撕咬地稀烂的牙齿,他温柔的抚摸着伏在他膝上的猫族美人,从容不迫地聆听属下们的汇报。别看到表面上笑意盈盈纯良无害,可实际他可是生动的演绎了“笑面虎”这个词语,在谈笑间就将对手性很残暴地杀害,传闻他杀人的时候从来不动杀气。 虎王那如同鞭子的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挑逗着趴在自己膝盖上的娇小可人的猫族,那只小猫适时地发出阵阵好听的呻吟。谢尔德面不改色的端坐着,好像什么都没有看见,他目不斜视地注视着虎王,在必要的时候插话条理分明的阐述自己的意见。 虎王似乎对新任的狼族首领十分满意,他连续夸奖了狼族好几遍,并许诺事成之后一定少不了狼族的好处,而作为智囊的狈族也贴心的帮着谢尔德,总是在最好的时机里不着痕迹的说着狼族的好话。 谢尔德用余光偷偷打量这位虎王身边围绕着的猫族们,内心默默地评价:对比之下他还是觉得自家的主人最好,总觉得他们似乎少了那么一点灵性。这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缘故,这些猫族在安逸的生活条件的腐蚀下,没有了最初的傲气和独立,他们给人一种需要呵护的柔弱感。 如果说狐族的魅力在于勾魂摄魄那么猫族的魅力就是若即若离,你永远也猜测不了他们的真心,所有人对他们而言仅仅是生命中擦肩而过的过客,用过就了事,你想要停驻在他们的内心那简直是难上加难。猫族从来不会委屈自己半分,为了舒适和自在,他们会刻意和你亲近撒娇,但是一旦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后就会扬长而去毫不留恋,只留给对方一个决绝的潇洒背影。 他们是高傲的贵族,就算在最邋遢肮脏的地方也昂头挺胸自信满满,那眼眸中的倔强和张狂的明亮轻易地让所有人丢盔弃甲阵亡在他们的脚下,甘愿献上所有的一切只为了换取他们片刻虚情假意的亲昵。魔王陛下的性格其实和猫咪很像,他身上有种独特的气质,就算是扮演的不起眼的贫民也很容易吸引别人的注意力。 他的心肠是冷酷自私的,他不会对每一位人都报以同情心,他可以冷眼旁观别人的喜怒哀乐,见证他们的自生自灭,你休想让他主动伸出援助的手,因为一旦你接受魔王陛下的恩惠,就意味着你将堕入万劫不复深渊,永不能回头。 谢尔德嘴角浮现若有若无的笑意,他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抓住魔王黑猫的心,将他拴在自己的身边。而此刻被人挂念的钱定然正在努力的翻墙,指望他老实的呆着不动,显然是不现实的。他觉得自己在家休息而谢尔德忙上忙下的很不厚道,钱定然认为自己还可以做的更多。 于是魔王陛下再次丢脸的迷路了,他又碍于面子不想去问路,好吧,关键是他连他们住宿的旅馆的名字都忘记了……钱定然习惯了每次有谢尔德在身边照顾打理,以致自己的某些功能都出现了退化,意识到这点的他更加坚定了要自力更生的念头,他独自一人在王城闲逛,用钱买点兽族的特色小吃品尝也很愉快自得。 眼尖的钱定然注意到有个地方由重兵看守,每个妄图靠近的人都会受到严厉的警告,而猫族的人却可以随意进出。他皱着眉头心想究竟是什么地方啊,莫非是藏什么军事机密或者不可告人的秘密?他犹豫了一会,也跟随大部队跑了进去,里面的猫族们都忙碌工作,钱定然和几个人打探了下消息,原来不过是在为某个私人宴会筹备。 魔王陛下大失所望的转身离去,他耷拉着耳朵在那里唉声叹气,蹲在墙角画圆圈,昨天收到了斯坦利的加密消息,说是神王在大陆的教会中下了密令,非要活捉他不可。现在他们和神族的交手都变成了例行的招呼,每次神族都兴高彩烈的问候:“啊,你们家的魔王陛下在不?” 然后得知不在后就立马走人一点都不拖泥带水,让魔族这边好不郁闷,到了后来,他们远远的瞧见神族就扯着嗓子喊:“不用过来了,我家主人不在的!你们继续忙吧~” 钱定然觉得很纠结,他想象的神魔的斗争绝不是这个造型,这到底是什么和什么!等他完成了异族的拉拢任务,他绝对要去找神王班尼迪克理论,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玩意!沉浸在自我世界中的魔王陛下,浑然不觉后面一团黑影笼罩了自己,他还在那里自怨自艾的戳着墙壁,想着是不是做个神王的稻草人来钉钉解气。 背后忽然响起来一个疑惑的声音:“这只怎么从来没见过?!还穿着这么丑陋的黑色袍子!太不华丽了,赶紧给我脱下!” 然后一双大手不由分说地将钱定然提了起来,替他解开了宽大的外袍,钱定然还在那里神游,嘴里念着:“别烦我,正烦着呢!哪来哪去!” 一只手温柔小心翼翼地托起他的下巴,打趣的说:“哎呦,我以为黑色的都绝迹了呢,这可是大惊喜!没想到今天被我抓住了这么纯的一只,看看这毛绒绒的耳朵和活力的眼眸,真是可爱极了~” 魔王陛下张牙舞爪准备直接打对方个自理不能,可是等他平静地观察对方时,忽然惊叫:“你是虎王?” “答对了,来,告诉我你的名字。” “老子没有名字,你手不要乱摸!不要碰我的尾巴!!” 魔王陛下寒毛倒立,他还清晰地记得凯瑟琳的忠告,貌似在兽族摸对方尾巴的意思是求□?!天,这就是个悲剧!你个种马! 五十九 虎王还想仔细品鉴下这只很有活力的小猫,他和那些逆来顺受阿谀奉承的猫族不同,眼眸了充斥着不屈和羞恼,却独独少了敬畏。这没有遮掩的真情流露深深刺激了虎王的征服欲望,他情不自禁地想要欺负这只黑猫,想看到他更多的精彩表情,甚至想看他哭泣。 他着魔一般伸出罪恶的手闪电般按住钱定然毛绒绒的耳朵,大力地揉捏着,钱定然眼中的怒意更甚。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虎王的兴致,来的是一位年纪颇大的花猫,他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地,气喘吁吁的挥舞着手臂:“陛下,您快停下啊!” 本来钱定然一肚子鬼火无处发泄,可一瞧见这位手足无措的猫叔时,那些怒火全部烟消云散无影无踪了,他愣了一下,然后指着猫叔窘迫的脸捧腹大笑,原因无他,只因这家伙简直和脍炙人口的加菲猫一个模子印出来的,钱定然都想拍着他的肩膀询问:“你是不是穿越的啊!” 同样圆圆的可爱肥脸,夸张滑稽的表情,总像是没睡醒般的半睁半闭的眼睛,鼓鼓的奶油肚腩,粗短的手指慌乱的翻动着。魔王陛下肆无忌惮的笑声让可怜的猫叔更加的慌乱,他忙不迭地擦拭着额头的汗珠,全身哆嗦不已。 虎王用手紧紧拽着钱定然的胳膊,防止他逃跑。他微微蹙眉,对于猫叔的打扰很不满,不怒而威地斜睨着发抖的猫叔,如果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他一定不会让这只不识趣的猫好过。猫叔搓着双手,语意不详,他似乎被吓坏了。好半天才把自己的意思清晰的讲述出来。 猫叔的理由是这只黑猫是有主人的,不是别人正是新任的狼族首领。虎王这样的行为未免有些不妥。在兽族如果要争抢他人的配偶,必须要和主人进行决斗。 虎王眯着双眼,脑海里浮现出谢尔德稳重的身影,不可否认他的确是个人才,虎王对新任的狼族首领十分满意,在刚才结束的会议上狼族首领就展现出了非凡的才能。而狼族历来都是忠贞不二的种族,对于自己认定的恋人绝不会变心,真为了一个猫破坏了与下属的感情可不划算。 虎王是个知晓轻重的人,他能在站稳阵脚和他的优秀的自制力有密不可分的联系。为了大局,他可以委屈自己甚至舍弃一些小的爱好,为了长远短期必定需要牺牲一些利益。思及此,他依依不舍地揉了揉钱定然的头,悻悻地嘀咕:“切!真是便宜他了!”然后放开了挟制。虎王扫着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淡淡的吩咐猫叔:“这孩子大概是迷路了吧。我来的时候正蹲在墙角呢。你去通知狼族的首领来领人吧。” 猫叔不断恭维着虎王英明决断,而钱定然则悄悄打量着虎王,虎王的表现让他有些意外,他以为会发生械斗的。大陆对兽族的整体评价都不高,总是嘲笑他们没有进化完全,依着本能做事,和未开化的魔兽无异。在人族口中兽族老是与“野蛮”“未驯服”“无节操”这些词语关联着,也许兽族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愚蠢。 看来这个虎王是可以成就大事的,或许可以考虑与他联手呢~虽然和聪明的人在一起做事承担的风险大。但同时所获取的回报也是高额的~钱定然跟随猫叔在会客厅里等候,期间猫叔不停地向他讲述规矩和礼仪,并再三强调他那种态度对待虎王是万万不可的。 不一会板着脸的谢尔德匆忙赶来,他担忧地望着钱定然一眼,看他服饰完好无损不由松了一口气(喂喂!为什么要检查衣服!)。毕竟当着虎王的面,该做的戏份还是要充足。为了体现自己主人的权势,谢尔德佯装生气地将魔王陛下翻转放在膝盖上,惩戒地打他的屁股。 虎王连忙阻拦,他有些舍不得。站起身的钱定然双目微红,吸着鼻子不甘心的别过脸,摆明不想再看到他们。谢尔德又安抚了一番,他才撅着嘴不情不愿地拉着管家大人的衣角,两只耳朵耷拉着。他的举动几乎符合了虎王对猫族的所有理想,可爱调皮别扭傲娇,虎王心里有点难受,谁叫别人先登一步呢,他摆摆手让他们退下眼不见心不烦。 其实钱定然是真的有点不爽,这让他回忆起曾经德里克教训他的光景,打屁股是个很奇特的惩罚方式,会让受惩罚的人莫名地产生一股屈辱感。并且还带着一点点情 色的成分,钱定然咬着牙有些无力。他清楚这不过是在演戏,只能努力的配合,这次说来也是他自己的错,要不控制住旺盛的好奇心哪会有这么多的事端呢? 等回到居住的旅馆,管家大人立刻就心疼的嘘寒问暖,关心魔王陛下会不会不舒服。刚才几下他没有用力。可是他了解钱定然的体质,很容易在他的肌肤上留下痕迹,说不定上面有指印呢。钱定然躲闪着,他不想脱了裤子让别人检查,这样太尴尬了。两人在僵持中,谢尔德无意间擦挂了魔王陛下神采奕奕碍事的尾巴,钱定然立刻全身僵直,寒毛倒立。这种感觉很怪异,似乎是一阵突如其来的心悸,身上软绵绵的有点脱力。 谢尔德马上就发现了他的不适,他坏心的轻抚着毛绒绒的尾巴,整条黑色的尾巴都微微颤抖起来,而魔王陛下则呻吟了一声,无力地瘫倒在管家大人的怀里,神色迷蒙,眼眸里还泛着水汽。谢尔德打趣地说:“哦~尾巴真是个好物,我终于明白在兽族为什么摸尾巴是代表求交 配的涵义了~” 钱定然无法争辩,他就像踩在柔软的棉花里,浑身使不上力,那灼热感越来越明晰,前面的欲望也隐隐有抬头之势,这简直太悲哀了! 而管家大人忽然想起了什么,他加快了抚动的频率,在钱定然的耳边低语:“很难受么?既然这尾巴有这个功效,可是你却不设防的到处乱跑,这让我很为难啊。恳请主人一定保护好自己的尾巴,防止他人的偷倪~” 郁闷的钱定然瞪了管家一眼:“我觉得最应该防备的是你!” 管家大人轻笑出身,他温柔的吻着钱定然,低沉地说:“恩,那么我都发出邀请了,你就不?br /gt; 黑暗王座 BL第14部分阅读 欲望文 黑暗王座 BL第15部分阅读 黑暗王座 BL 作者:肉书屋 黑暗王座 BL第15部分阅读 憔筒灰芫撕冒桑俊?br /gt; “什么邀请?!” “交 配~” “给我滚!” 最后自然钱定然还是占了下风,又被管家再次吃干抹净。 后来事情的发展走向有些无厘头,虎王老是纠缠不休,他总是以各种各样的借口找钱定然来玩,好像看着他心情都会舒畅,无论是魔王还是管家都忍无可忍,魔王可不是物品可以随意参观的!他们一致打算直接给虎王灌输了其他的黑暗灵魂,就算是傀儡也好,懒得和他玩了! 但当得知钱定然是魔王陛下后,虎王毫不迟疑的拍案决定和他合作,这种无条件的信赖让钱定然百思不得其解,虎王只是微笑着肯定地说:“因为魔王是猫族的啊,所以他是绝对不会害我的。” 不知为何虎族总感觉亏欠了猫族什么,不求回报地为他们撑起保护伞,默默地营造着干净的乐土让他们无忧无虑的生活。他们对待猫族的态度,和狼狈之间的关系还不大相同,属于单方面的付出。而猫族呢,看那个猫叔就知道,就算在害怕,他们也敢说出真正的想法,为虎王提供由衷的建议,可能也正是因为这样,虎王才能了解最真实的情况,他拥有着最厉害的情报员。 虎王对魔王陛下的种族是个美丽的误会,钱定然也由得他去了,这对自己万里而无一害,虎王提出让谢尔德继续兼任狼族的首领,有空多回来看看。出于私心,管家大人还想体验猫化的魔王的美味,鬼使神差的答应了。 虎王拍着胸脯说,魔王可捡了个大便宜,自己这边比狮子那边强多了,那个狮子就是个纵欲过度的白痴。他哭笑不得的解释说,什么狐族、天鹅族、孔雀族、蜘蛛族、蝴蝶族、蛇族等等这些盛产美女的种族都该死的归顺在狮王那边,导致那边的战士沉迷于美色之中,而自己这边的战士们则充满了干劲,他们的口号就是为了老婆而战! 这大概就是资源不对等造成的战争吧。钱定然黑线的想。早知道虎族对猫族的深刻感情,他何必耽误这么久的时间,老早就结束完事多好!也罢,现在只剩下龙族一个了,抓紧时间拼命工作吧~但首先他们面临的问题就是如何混进去,龙族可比兽族还难进,而且他们似乎有自己的一套识别方式。哎,真是麻烦啊! 魔王陛下悲伤的想自己就是一个劳碌命啊!他好想申请带薪年休假啊! 六十 龙族居住在离大陆几海里远的一个孤岛上,和其他的种族几乎老死不相往来。他们傲慢专横自负清高,自以为是整个大陆最优秀的种族。他们不喜他人的拜访,冒失的闯入只会被不留情面的驱逐出境。 更麻烦的是龙族称得上是最团结和不屈的种族,纯粹的武力镇压不能得到他们的屈服反而会迎来强势的反扑和对抗,神王对待龙族采取的是放任自流的态度,只要在万不得已的时候才会和他们打交道,平时他连龙族的名字都不想听到。 从一开始,钱定然就压根没打算去拉拢或者讨好龙族,这毕竟不是那些yy小说,指望龙族对自己死心塌地是不可能的,而且他觉得自己未必比神王班尼迪克做得更好。神王消耗了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也没能真正的驯服这个种族,他们只是发在内心的崇尚光明而已而不是崇敬神王这个人。 钱定然自然不会浪费自己的时间和他们过多的纠缠,那样只不过又是步入神王的后尘而已,所以他的目标十分明确,就是龙族的公墓。魔王陛下想要的东西很简单:龙族游荡的灵魂和他们还未腐朽的枯骨。但首先他必须要进入龙岛才行。 开门见山的坦然自己是属于黑暗的势力只会被龙族合力赶走。其实龙族喜欢光明的理由简单的直白,他们生性 爱好亮晶晶的东西。从这点来说,黑暗的一方无疑是处于绝对的弱势的。那就只有换其他的方式,历来唯一能畅通无阻自行进入龙岛的就是龙骑士了。可这样一来又回到了最开始的问题,意味着魔王陛下要去忽悠一条龙来当坐骑。 潜意识的对困难的回避,让钱定然不知不觉把龙族排在了行程的末尾,可事到如今他还是不得不再次面对。他正郁闷惆怅纠结忧郁的时候,某次无心打发时间的游戏竟然让难题迎刃而解了,真是可喜可贺。 说来这件事真是凑巧,钱定然一直对自己不受控的召唤术耿耿于怀,在闲暇的时间里他会见缝插针的练练,可惜这个才能完全不符合勤能补拙的规律,总是会出现些莫名其妙的东西。这回召唤出来的怪物甚至不能回去了,每天像只小狗一样屁颠屁颠的跟随在钱定然的身后。 但这只“狗”可是相当的厉害,长相狰狞可怕,攻击力也不赖,这个家伙可是很有来头的,他就是大名鼎鼎的暗黑破坏神大菠萝!(不明白的亲请见读者有话说里的配图gt; 黑暗王座 BL第15部分阅读 欲望文 黑暗王座 BL第16部分阅读 黑暗王座 BL 作者:肉书屋 黑暗王座 BL第16部分阅读 拉慌忙的跳起,大声的争辩:“这种会让人想入非非的话可不要乱讲!我可没有那啥啥的经验。” 罗瑞尔镇定地一笑:“我说的是清洗宠物的经验,我倒是好奇你想的是什么?你多虑了。” “呃……” 而七美德口中的主角乔蒙特现在却处于死机状态,好像他的一句无心的话语酿造了可怕的后果,朋友们都误会了自己对饕餮的想法。不过一回想饕餮的原形,那毛绒绒的爪子,可爱的肉垫,他就情不自禁地想要微笑。这样的误会似乎也不错呢~可惜小胖子是属于对立的阵营,自己是不是要争取把他拉过来呢? 要是钱定然知道这一出肯定会偷着乐了,只不过一个饕餮就让七美德闹哄哄了,看来破坏他们的内部也不是什么难事。如果必要的话,魔王大人也会利用饕餮来瓦解七美德的,他可不介意接受叛变的节制呢~ 钱定然在泊莎(热心)的带领下,进入了神王恢宏圣洁的白色大理石宫殿。神王宫殿的装饰和魔王宫殿相比有些简陋了,但是也让人找不出什么漏洞。神王班尼迪克面带和煦温暖的笑容亲在门口迎接钱定然,他握住钱定然的手,淡淡的说:“我可等了好久呢~你终于大驾光临了~” 要不是手中传来的痛楚,钱定然都要以为这只是一场老朋友的聚会了,他不动声色的抽出手,冷淡的说:“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 一进入宫殿钱定然就望见了被乔蒙特牢牢抓住的饕餮,几日不见小胖子似乎都抽条了,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没受到什么惩罚就是,魔王陛下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落地了。 六十五 神王班尼迪克说不清楚自己对于魔王钱定然是怎样的感情,开始他只是单纯的想要抓住狡猾的魔王,给他一个教训来洗雪耻辱。没错,上次在拿查斯公爵发生的事件他至今记忆犹新,这是神王生平唯一的一次败绩。对此,班尼迪克耿耿于怀,他做梦都像扳回一局,特别是想到魔王还是个少年他就更加的郁闷。 因为钱定然去了异族的缘故,神王没有马上知晓他的行踪,利用这段时间,他逐渐冷静。班尼迪克反思着占卜水晶球的警告,反复琢磨那个预言诗的涵义,虽然无法窥探其中的深意,但是他却捕捉到了一丝讯息,预言诗似乎在暗示不得彻底消除魔王的黑暗势力,否则将会面临玉石俱焚的下场。他的推论已经距离真相很近了,班尼迪克有了顾忌,所以在真正面对钱定然时,他反而有些茫然,不知该做些什么。 钱定然刚开始脸上淡淡的担忧到见到饕餮时安心的表情都没有遗漏的落入了班尼迪克的眼中,他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透魔王了。拿查斯公爵古堡发生的种种,让班尼迪克以为钱定然是个草菅人命冷血无情的家伙。魔王对于那些无辜受牵连的人们的生死毫不在意,对他们的哭泣求饶无动于衷。那时要不是班尼迪克心软出手去救助那些人,或许结局将会完全不同。 可是现在呢,钱定然对自己部下的安危出现了明显的情绪波动,说真的,班尼迪克可没料到魔王会为了饕餮答应自己的要求,愿意亲自来神族一趟,这种勇气和气度都是值得钦佩的。他原本认为部下对于魔王而言都是随时可以遗弃的棋子,这几天无论是饕餮的表现还是钱定然的所作所为都颠覆了班尼迪克对魔族的第一印象。 他的认知有所改变,班尼迪克明白了两点:一是魔族的部下是骨气的,他们甚至可以克制自身的欲望也不要神族的施舍,他们对魔王有种近乎固执的忠诚;而是魔王陛下不是没有感情,他为了部下不惜以身涉险。瞬间,班尼迪克心目中灰白单调的魔族形象变得鲜活而立体,魔族也和神族一样有血有肉,会开心难过,而不是单一的邪恶一无是处呢。 想通了这点的班尼迪克忽然有了计较,他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道:“用你在神族呆上三天的时间来换饕餮的平安回归如何?” 这突如其来的决定让乔蒙特有些意外,他不清楚主人要留下魔王这尊大神在神族乱晃做什么,这样大家做事都很不方便啊。(喂喂)只是莫名的乔蒙特有点失落,他瞄了一眼对他没有好脸色的饕餮,心想这个家伙就要离开自己了呢,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以他对饕餮的习性观察,以后多半他都会躲着自己吧。下意识地他加重了手的力道。 饕餮不满地瞪了乔蒙特一眼,干嘛把自己抓的那么疼啊,发什么神经呢!他抢在钱定然之前开口,讽刺的说:“犯不着用我来要挟吧。哼,还以为你们神族多光明磊落,也不过如此吧。你们这几天可是不断的用行动向我们证明什么是人品无下限啊!我还真开眼界了!” 钱定然怪怪地盯着饕餮,他头疼的扶额这孩子在神族一定受到了什么刺激吧,木纳不善言辞的饕餮也有伶牙俐齿的一天啊!回去后其他的部下会很欣慰,大家努力了好久的事,饕餮骂的最狠毒的话不外乎是“你这只猪”,没想到在神族溜达一圈回来,他还脱胎换骨了,这也算是误打误撞的好事吧?! 班尼迪克一点也不生气,他保持着良好的修养和风度,微笑的说:“你好像误会了。对付敌人我们可是不择手段的。神族的温和是有条件的。” 饕餮哽了一下,他的道行还不够和神王过招,他只得愤愤的咒骂:“切,双重标准嘛,你们可真虚伪!” 钱定然都要感动的泪流了,他有了一种“我家有儿初长成”的成就感,饕餮请继续以这样的速度不要大意的成长吧!钱定然并没有和神族交战的意愿,他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是建立和光明相互制约的黑暗,而不是和他们一决雌雄。过早的宣战只是会让事态往不好的方面发展,再者除了神王这里没有谁可以动他一根毫毛,所以神王的提议他觉得还可以接受。 正好呢,他还可以研究下神族的构造和如今的实力呢。但是他忽略了一点,既然魔族不是纯粹的黑那么神族也不会是没有杂质的白,他答应了神王的条件,虽然事后钱定然后悔万分,神王就是一个坏人啊! 班尼迪克没有食言,他干脆地放了饕餮,饕餮深深的朝钱定然鞠了一躬,转身没有留恋的大步离开,乔蒙特依依不舍的望着他的背影发呆,而钱定然则若有所思的看着乔蒙特,他在盘算牺牲饕餮的色相还换取乔蒙特背叛的几率有多大。神王你还是看走眼了,魔王从来都是不於余力的榨取部下的剩余价值的,暗自发誓要努力的饕餮还浑然不觉自己随时有可能被自己主人给卖了…… 接下来相处的模式十分的怪异,神王采取的放任的态度,请钱定然自己随意,于是魔王就大摇大摆的在神殿闲逛起来,其间惊吓了神族无数,他还跑去揪下天使的羽毛说什么回去做羽毛笔,然后还顺手牵羊的拿了一些神族的特产,其他人碍于班尼迪克的安排也是敢怒不敢言,而且钱定然是和他们主人一个级别的,谁敢有意见啊! 但钱定然的潇洒得意的时间没有持续多久,在晚上他就被偷渡到了神王的房间。梵妮小姑娘气愤地挠墙,她对着七美德喷射着怒火:“我就说主人让魔王在这呆三天是何用意!原来是为了满足他那不可见人的爱好!天啊,他要是真的做了,我们就不可避免的和魔族开战了啊!这是多么严重的事,魔王他还没成年啊!他这是猥亵儿童!” 七美德哭丧着脸安慰着梵妮,擦着冷汗:“那能怎样,我们也没有反对的权利吧。怎么说魔族和我们都是对立的吧,你就不要剥夺主人那可怜的爱好了吧= =我们还是偷偷做好战前准备吧……” 班尼迪克神色复杂的注视着某人毫不防备的睡颜,不知是该哭该笑,在钱定然的心中,自己就是这么君子的人么?!他玩了文字游戏,只说了让魔王呆上三天可没有说明是招待还是别的什么。他轻抚着魔王的细嫩的脸,心想他要是流泪求饶是什么样的景象呢? 陌生的触碰让钱定然微微蹙眉,他冒出一句:“谢尔德,你不要乱摸!”又翻身进入了黑甜的梦乡。谢尔德的名字让班尼迪克很不爽,那个人就是上次挡在魔王身前的管家吧。神王沉默不语,缓缓将手移到了钱定然的脖子上。 少年白皙的颈脖像天鹅一样优雅,它是这么的纤细如果自己稍微用力说不定就会断掉吧,班尼迪克的手忽然的收紧,窒息的感觉让钱定然呼吸急促,他大声的咳嗽,猛然睁开眼,奇qisuu書网神王冷若冰霜的脸把他吓了一跳。钱定然坐起身,摸着脖子喘气:“喂,你要做什么?!” 班尼迪克慢悠悠地靠近钱定然,将他圈在了自己的神王,他捏着钱定然的手腕,皱眉说:“这么柔弱的人真的可以统领魔族么?!” 敏锐捕捉到危险气息的钱定然想要挣脱,可是两人的力量实在是悬殊太大,本来他就是没有多注意对于身体的锻炼,再加上魔族整体实力的大小对他的力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他是无奈的处于下风的。钱定然不明所以的看着班尼迪克,嘲讽地笑着:“呵呵呵,莫非是你传说中夜晚就性格转化的变态?!神族不为人知的秘密还真多呢~” 神王没有抬头,他仔细的翻转的钱定然的手腕,仿佛那是什么珍宝一样,班尼迪克不知从哪里摸出了绸缎,将魔王陛下的双手牢牢的束缚住,还好心情的打了个大大的蝴蝶结。钱定然黑线的看着他的举动,当他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的接着自己衬衫的纽扣时,他终于忍不住的开口了:“原来你是要亲自来服侍我吗?我真是荣幸了,但是这份惊喜我想我并不需要,我可不喜欢抱硬邦邦的男人,你要是换成可爱娇美的天使,我是不会介意的!” 神王的手指慢吞吞地在纽扣周围打圈,他轻柔的说:“对,我是准备亲自来款待你,让你体验下我调教的技术,希望你能够满意,现在请好好的品尝吧。”他的指甲隔着薄薄的衣料在钱定然的身上划着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红痕,另一只手拿着尖利的刀子漫不经心的沿着痕迹划割着,顷刻间鲜红的血液染红了洁白的衬衫,绽放出一朵朵妖冶的红莲。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钱定然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缓缓平复着呼吸,喂喂垂着眼眸,低声说着:“可惜,你的技术根本不入流呢~” “哦,是么?没关系,才刚刚开始而已。” 六十六 钱定然出奇的镇定,他连基本的反抗都省略了,与其去做那些无谓的挣扎还不如留下气力来应付接下来即将面对的事情,他懒洋洋冷冷地瞥着神王,一言不发。 这样的事情在前世他曾经经历过,那是段痛苦不堪回首的记忆,神王的行径无意中揭开了钱定然内心深处的伤疤,让他再次面对那血淋漓不愿触碰的往昔。当时他痛哭流涕苦苦哀求,但是没有得到对方一丝的同情心,换来的是更加残忍的对待。也是在那个时候,钱定然明白了一个道理:眼泪是极其珍贵的东西,不要为了不值得的人或事而浪费一滴。 魔王的神游太空不在状态让神王有些郁闷和挫败,他遇见过形形色色的人,有的会抽泣,有的会咒骂,有的会害怕,有的会享受……这样的反应他还是第一次碰见,钱定然无动于衷甚至在思索其他的事情,好像刚才流的不是他的血液一样。 班尼迪克继续着他手中的动作,他用刀尖一点点挑开了钱定然最后一层薄薄的衣料,因为刚才流血的缘故,衣料和皮肤有些粘连,寂静的房间里衣料剥离皮肤的声音显得那么清晰,似乎都可以感受到那难耐的疼痛。忽然的冷空气让魔王洁白的皮肤上起了不少的鸡皮疙瘩,神域的气候四季如春,虽然不算寒冷但并不适合一 丝 不 挂的。 随着神王手心传递的温度,钱定然□的肌肤中算回复了点热度,这是具年轻的躯体,和神王不同,他还没有度过如此漫长的岁月。班尼迪克放柔了自己的语调,他俯身靠近魔王的耳边,温柔的询问:“你是喜欢冰冷点的还是灼热些的呢?” 这么近的距离,班尼迪克都可以清楚的看见钱定然睫毛的颤动,魔王闭着眼睛似乎并不想回答他的提问。他于是自言自语:“那就都试试吧?”说完,班尼迪克变戏法般的摸出了一套漂亮的金色烛台。 流畅的暗金色纹路勾勒出简约气派的纹路,上面点着三只红色的蜡烛,金黄的火苗欢快的跳跃着。钱定然没有心情来欣赏这件精巧的摆饰,他黑线的望着神王的举措,几乎可以预见自己悲惨的遭遇。 他深吸了一口气,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恐惧,钱定然知道那样的表情只会适得其反的取悦神王。他轻哼了一声,一字一句的说:“你是认真的?你的知晓这样做的后果吗?!” 班尼迪克轻笑出声,他轻描着钱定然的眉毛,淡淡地说:“无非就是让你多了个开战的借口罢了,那样又如何呢?”他细细的吻着魔王的睫毛,仿佛在亲吻一件珍贵的宝物。班尼迪克叹了一口气,他深深的盯着钱定然明亮不屈的眼眸,严肃的说:“你是黑暗而我是光明,你以为我们会有和平共处的那一天吗?!不要把我想的太好,你这样毫无防备会让我很为难的。” 钱定然低垂下眼眸,他轻轻的说:“或许吧,但我想我们至少可以井水不犯河水的。” 神王对他的话语不置可否。当然虽然嘴上是那样说的,他也不会做出多么出格的事情来,所以他选择的道具相对而言都是温和的。班尼迪克牢记着两人的身份,让钱定然太难堪也不好玩。他稍微倾斜了烛台,红色的蜡滴瞬间滴落下了钱定然没有遮蔽的身体上。 身体传来的刺痛让钱定然紧紧咬牙,他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发出一声呻吟来示弱。冷汗从他的额头细密的冒出,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他额头的碎发几乎都全部打湿了,变成了粗粗的几缕。班尼迪克一边做着残忍的事,一边又不是温柔的替钱定然擦拭着额头的汗水,仿佛魔王遭受的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 班尼迪克好整以暇的观察着钱定然的表情,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可是他注定要失望了,钱定然的忍耐力很好,他从来不允许将自己的脆弱展现给别人,更何况是敌对的人,不管是多么难受,他的眼睛永远的倔强明亮没有情绪起伏的,只有微微蹙起的眉才悄悄泄露了他的不适。 红色的蜡滴在白皙的身体上画出了美丽的图案,蜡滴滚烫的温度再次让之前还没有愈合的伤口撕裂,渗出淡淡的血丝,鲜红的血液和暗红的蜡滴相互交织在一起,在配上受了刺激挺立的茱萸,带着强烈的情 色意味。神王吞了口唾沫,他没想到在这样情景下的魔王会是这么的诱人,他情不自经的吻上钱定然的胸膛,逗弄舔舐着他的两点挺立。 钱定然终于开始颤抖,他的身体还承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在成为魔王的这段时间里,他过得都是逍遥滋润惬意的生活,哪里遭受过这样的对待。谢尔德对他从来都是小心翼翼的,而此刻班尼迪克的行为无异是粗暴的,可恶的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的下面竟然再慢悠悠的抬头,他应该悲愤男人都是该死的下半身动物么! 身体的诚实反应让班尼迪克莫名的开心,他吻着钱定然的耳垂,用舌头勾勒着它的形状,笑嘻嘻的说:“看来你还是挺享受的嘛,那现在我们切换到冰冷的模式吧……” 小块的冰块在透明的玻璃杯里发出清脆的声响。这才平时日常的事物都变成了可怕的东西。神王用手指夹起一粒,微笑:“不着急,我们慢慢来,我相信你那可爱的地方是可以吞下这么多的……” 钱定然没有说话,他别扭的别过头,内心早就把这个笑得人畜无害的家伙轮番来了个满清十大酷刑打碎八块轰成残渣。总有一天,今日所受的耻辱,他绝对会一一还回来的! 六十七 没有丝毫的扩张和润滑,班尼迪克就硬生生的将冰块挤进了钱定然的□中,冰冷刺骨的刺激让他身体抬头的部分瞬间无精打采的耷拉了,那里脆弱的无法适应这强烈粗暴的对待。钱定然被束缚的双手紧紧抓扯着被单,想缓解来自身体的压力,手上的青筋都分明可见,由此可以看出魔王陛下忍耐地多么艰辛。 随着体内异物的增加,魔王陛下低低的呜咽了一声,如同小兽的哽咽,他仰望着头大大的睁着眼睛,泪水顺着他乌黑透亮的眼眸中缓缓的流下,在脖子和锁骨处打转。这和意志无关,也不是示弱的表现,仅仅是单纯的生理反应。钱定然的身体实在是无法承受,只能开启本能的保护机制。 不知道神王使用了什么法术,钱定然沉浸在无休止的折磨中,他能清楚的感受伤口被神王治愈,愈合的瘙痒和再次撕裂的痛楚,来来回回反反复复仿佛没有尽头。他甚至都丧失了对时间的感知,可是就算在这样的处境中,钱定然依然咬牙硬撑的,他的呻吟断断续续若隐若现,眼眸的火花越来越耀眼璀璨,连那跳跃舞动的烛光都不能比拟。 那灵魂的美妙甘甜连神王都不知不觉中受了蛊惑,他也不清楚自己是何时停止了手中的举动,钱定然的眼神如同利刃划在他的心上,他忽然感到了一丝可疑的沉闷,他丧失了s 的快感,觉得这样下去已经没有意思。 原来倔强不屈比求饶哭泣更加惹人怜悯和心软,当看见魔王的泪水时,他小心的擦拭着,他不明白为什么代表黑暗的对手的泪水也是纯洁透明的,神王叹了一口气,他说不清自己的心思,他慢悠悠地替魔王消除了身体上的伤痕,只留下了胸口上的一点。 钱定然虚弱地微笑着:“怎么,终于结束了么。我还是那句话,你的技术真的不到家呢!你还未够水准,回去再修炼一万年吧!” 出乎意料的是神王没有反驳,他一直低着头沉默着,烛光的黑色阴影打在他的脸上,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在钱定然快要睡着的时候,他迷迷糊糊地忽然听见微不可闻的一声叹息:“你明天就回去吧。” 钱定然猛然挣开眼睛,他不可置信的盯着神王,寻思着这家伙打着什么主意,可是神王没有多言,他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跺出了房间。所以钱定然只能看见他沮丧的背影,受到欺负的明明是自己,为什么神王反而是一副被虐待的样子呢?!真是搞不懂这些莫名其妙的家伙!还是和口直心快敢爱敢恨快意情仇的魔族们在一起要愉快的多呢~ 昨晚的话语并不是什么幻觉,神王第二天都命令手下护送魔王回去,但钱定然拒绝了他们的好意,他说自己一个人也可以的。班尼迪克似乎感觉内心有愧,那一天钱定然都没有再看见他的身影。但这正好合了魔王的心意,发生了那样的事,他虽然可以当作是被狗咬了一口但是从心里上说,他还是不想面对这个给他造成伤害的人。 当身心疲惫的钱定然回到魔王殿见到担忧的管家大人时,他以前所未有的激|情狠狠的抱住了谢尔德,并疯狂地吻着他。谢尔德有些惊讶地回应着钱定然的热情,他内心隐隐约约有了不安的猜测,但既然主人不愿提及,他绝不会去过问,某些伤痛不适合被反复提起。他可不做伤口撒盐的行径。 忍耐了许久委屈终于得到了宣泄,钱定然一声不吭的抽泣着,泪水打湿了谢尔德的肩头,湿漉漉的汇成一小滩水渍。体贴的管家缓慢温柔的拍着他的背脊,安慰着伤心的主人,本来迎接魔王陛下的其他魔族都知趣的替这两位需要独处的人关上了房门。所有人都没有开口,沉闷的气氛在魔王宫殿蔓延,大家心照不宣的交换着眼神,传递着他们要报仇的决心。 发泄完毕的钱定然抽了抽鼻子,他不好意思的接过谢尔德的毛巾擦拭着哭花了的脸,哭笑不得地说:“我今天真是丢脸,在大家的面前失态了。” “不碍事的,不管发生什么,你都是我们唯一的主人。你要知道,我们永远都站在你的身后。”谢尔德认真的直视着钱定然的双眼。 魔王展颜会心一笑:“谢谢。” 钱定然抿了一口管家大人特制的安神茶,他吹着冉冉的水汽,深深吸气。魔王陛下猛然伸出手牢牢拉着谢尔德的衣角,他低着头轻轻地说:“谢尔德,你真的很好,很好。真的……” 谢尔德缓慢而霸道地转身抱住自家的主人,他坚定地说:“我再说一次,不管发生什么都不用在意。你是我们可爱聪慧的主人,难过忧伤这样的情绪可不适合你呢~” 钱定然虽然不说,但是并不意味管家不明白他遭遇了什么,特别是瞧见了主人身上无法消除的疤痕时更加的了然。 大陆历xxxx年xx月xx日,魔族正式向神族宣战,大陆上人们也是在那一天才知道原来世上存在一股可以和神族相抗衡的力量,出乎所有人的预料,魔族的宣战竟然意外的受到了很多人的支持,甚至连从来都低调的四大家族也走向了舞台,他们公然宣布他们是站在魔族这一边的。 魔族打得口号是“自由”,他们要求他们和要有平等合法的地位,黑暗教会也应该享受和光明教会同等的待遇,大战第二天四大帝国之一的多曼帝国也开始倒戈相向,一时之间,祥和安宁生活逐渐远离人们的生活,大陆进入了混战状态。 本来以为可以迅速结束的战争神族这边却显示出了力不从心的颓意,兵败如山倒。 神王班尼迪克垂手站立在光明神殿中,聆听着战报,他望着黯然失色的占卜水晶球 ,苦笑道:“或许,我真的做错了呢。可惜这世上从来没有后悔的药,即使是神也不例外。所以,现在我只有打起精神对自己的臣民负责,我不想一错再错。” 六十八 清晨醒来,钱定然的喉咙就干渴地厉害如同火烧,声音有些沙哑暗沉,至于原因那是魔王陛下羞于启齿的。钱定然和温暖的被窝奋战了许久,做了n多的心理斗争,终于极不情愿的起床,光着脚跑到茶几那里倒了一杯温水润喉。 温润的液体缓解了刚才的不适,平时总是默默站在身边体贴地为钱定然披上外套的管家大人却不见了踪迹,钱定然忽然有点不习惯这样安静的早晨,总觉得缺少了什么。他揉着酸痛的腰部,慢吞吞的走回床边,掀开被子,摸索着旁边的温度。入手一片冰凉,很显然枕边人已离开很长一段时间了。 这可是件稀奇的事,从来谢尔德都不会丢下钱定然不管不顾,想必他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吧。这样想着的魔王陛下打着哈欠,慢条斯理地穿戴整齐后,神清气爽地走出了房间。一出门他就瞧见雪莉尔(贪婪)和格林顿(嫉妒)在走廊边神色严肃的商讨着什么,耳尖的钱定然隐约听见了“战争”的字眼。 远远望见钱定然探究的表情,两个人同时消声,一脸的尴尬脚底抹油准备溜走。钱定然笑意盈盈地唤住了他们,两人心怀鬼胎的交换着眼神。喂喂,你们也太明目张胆了吧!以为我这么好忽悠么?!钱定然在内心不满的呐喊着,表面上倒是心平气和,他低声说:“你们有看见谢尔德么?我要去大陆一趟。” “啊,那里很乱,主人您别去了!”心直口快的雪莉尔一着急,阻止的话语就脱口而出。说完她也认为自己唐突了,她慌乱的捂住嘴巴,心虚地偷瞄钱定然的表情。 魔王陛下内心暗笑,你们这些家伙果然有什么瞒着我呢……他背着双手,好整以暇地望着雪莉尔,不动声色的施加压力:“哦?那我给我一个不去的合理理由吧。” 格林顿郁闷的扶额,手撑在墙壁上一幅无力地样子。雪莉尔不好意思的吐舌,她不满的嘀咕了一句反正迟早会露馅,纸包不住火的。格林顿无语问苍天,他自暴自弃的摊手:“得了,主人,我们一五一十的告诉你好了,但是你可千万不要生气就是。” “我是那么容易生气的人么。好了,别唧唧歪歪的,快说到底发生了什么?”钱定然摆摆手,表示自己不会介意。 可是接下来格林顿爆出的消息却让他瞬间龟裂风化了……管家大人召集了秘密会议,魔族于今日早上正式向神族宣战了……好吧,他知道开战是必然的事请,可是从来没有想过会在这么早的时间里,而且大家还全部跳过了自己这个魔王,他竟然一点都不知情! 说来开战的理由,钱定然是心知肚明的,虽然自己对在神族发生了什么只字不提,但聪明的谢尔德也大致猜到了经过。昨天谢尔德帮他脱衣服的时,无意中看见了那个无法消除的伤疤后,就一直脸色不好。 管家大人以消毒为名,将魔王陛下吃的干干净净的,钱定然以为这事就这么算了,没料到谢尔德居然会做出这么大的举动来,他是真的很生气吧。翻看着手中的战争计划书,钱定然有些头疼。 所以说普通的民众们还不是不要知晓战争的真正原因为妙,下面的人是永远无法猜测上位者的心思的,其实开战的原因在简单不明,甚至可以简化为情敌斗殴,要是可怜的教众们知道了真相一定会吐血三升就地阵亡吧。 在吃了这次的闷亏后,钱定然就认识到自己之前的想法太过天真单纯了,神王和他不可能坐下平心静气的谈判。这个世界所有人的认知都是:黑暗和光明都应该是对立的,他们必须要斗个你死我活而不会出现和平相处的局面。而这还不是症结的关键,神王之所以能够做出那样的事,主要是因为在他的内心中并没有把钱定然放在同等的地位上,对他存有轻视。 所以战争无疑是最好的方式,向神王证明钱定然是和他平起平坐的存在,无所谓高低。这些道理钱定然都懂,但是他却纠结地想要挠墙,原因无他,他根本就对战争什么的一窍不通啊!钱定然对于老祖宗的瑰宝——孙子兵法都只记得一个美人计,他完全不认为自己有实力和脑筋去筹划布局,说白了魔族能发展到今天的地步,也是依靠那些小说的帮助!自己就是一根废柴啊!这下可玩大了! 但事情已经发生,钱定然就不得不去面对,如今去给神王说其实我们在忽悠你呢,停战吧!认真你就输了!肯定是不行的。钱定然只得泪流满面的盯着大陆的地图,祈祷某个高人附体给他一个流程攻略。 当得知钱定然知晓开战后神色难辨的呆滞的离开,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不准外人打扰,谢尔德就匆忙赶去解释原因,他推门一入就看见魔王陛下风中凌乱的抓扯着自己的头发,赌气戳着地图的样子。于是管家大人自然而然地误会了,钱定然是因为自己的私下决定开战而懊恼。 谢尔德摇摇头,快步上前,诚恳的道歉,魔王陛下故作生气地板着脸,指责他不按规矩办事,这种趋势长期以往的发展下去将会导致权力架空的可怕局面,他大义凌然的叉腰babal个不停,谢尔德也不反驳,低着头聆听他的教诲。 可惜钱定然终于还是破功了,他忽然颜面一笑,拍着桌子说:“谢尔德,你开战的原因该不会真的是那个啥吧?这未免太乌龙了!” 谢尔德认真的点点头:“是你想的那个原因,说实话,我很想把神王碎尸万段的。” 为毛我听了他的话会这么欣喜呢?!完蛋了,老子真的沦陷了!钱定然没有说话,他只是捂着脸表情飞速的变换着。发觉自己心意的魔王陛下有些震惊,他以为自己不会再爱上什么人,可是不知在什么时候开始他早就习惯了谢尔德一切。 活了两世的伪正太突然有点羞愧,他眼神躲闪一下不知该怎么面对谢尔德,无奈只好生硬的转换了话题:“喂,大战什么的我可不擅长,我们有胜算吗?” 谢尔德胸有成竹的说:“你要是昨天问我我也不知道,胜算只能算是五五分,可是经过今天上午的反应来看,我们胜算的几率上升到了八成,神王那边的态度很让人耐人寻味,他们选择了收缩和防守,似乎在忌惮着什么。至于战术方面你不用担心,你要相信自己的部下们,我们可不乏这方面的人才呢……” 他说完又上前了一步:“你还好吧,我以为你还会晚点起来的,没想到你一早又活蹦乱跳了。” 管家大人的话语成功的唤醒了魔王陛下不好的回忆,由于被战争转移注意力的腰部又开始隐隐作痛,他别扭的瞪了谢尔德一眼,假装咳嗽来掩饰自己的窘迫和难堪。他不着痕迹的揉了下腰,没好气地说:“好,战争的事交给你来负责,我也不能闲着对吧。所以我准备去几个国家走走,策动他们谋反归顺黑暗势力吧。 信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国君们终于有了机会来重新划分大陆的势力了,蛋糕只有那么大,可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得到,先来先得嘛。聪明的人应该要么尽快归顺黑暗要么誓死追随光明,那些观望的人可要遭殃了。这场战争注定会是平局,没有阵营的人可是什么都得不到呢……” “是的。主人,这次请让我和你一起。战争你不用担心,有魔法联络器,我可以远程操控的。”谢尔德的这句话虽然是请求可是却但这不容置疑的味道,发生那件事以后,钱定然就知道谢尔德绝对再也不会让他一个人乱跑了。 “好的。那么首先,我们先去多曼帝国吧。”钱定然敲定了行程的第一战。 四大帝国中,多曼帝国是凭借商业起家的,比起其他的老牌帝国他在军队武装上有显著的差距,可是多曼帝国却把持着许多商品的交易,在大陆几乎处于垄断的地位,也因为这样,其他的国家不敢小看它的存在。在历史上,多曼帝国曾经有过不费一兵一卒仅仅依靠物价轻松的让一个小国从地图上消失的经历。 但相应的由于多曼帝国对商业的依赖性巨大,战争对它的冲击也是抽当其冲的。年轻的帝王希伯来独自在书房里摆着棋谱,他要思索如何才能在混乱中获得最大的利益,对于战争庸俗的人看到是毁灭而在聪慧的人们眼中却是无限的机遇。 良久,希伯来抛下手中的棋子,哈哈大笑:“四个帝国鼎足而立的时代终于要过去了……我的老朋友们,我们谁会笑在最后呢?” 六十九 希伯来陛下淡定地看着大臣们的争论,他们面红耳赤地争相阐述自己的意见,容不得半点反对的声音,气势上不够就妄图从音量上压倒对方,皇宫的议事厅就像是平民的菜市场一般吵闹。权贵们哪里还有半分的优雅高贵,现在的他们就和市井无赖无异。 手中的白瓷杯里的茶叶上下沉浮,打着好看的圈,希伯来似乎在专心致志的研究着茶叶,对大臣们的争吵视而不见。今晨,当他宣布自己的准备加入黑暗阵营的决定时就掀起了轩然大波,这样乱哄哄的场面持续到了中午时分。 希伯来早就料到会是这种情况,底下人打的什么主意他是清楚的,不外乎是为了那两个字——利益。要是自己不表明立场,估计他们可以僵持三天三夜也没有什么结果,希伯来冷眼旁观着他们的丑态,在内心冷笑,是啊,你们不过是在害怕,本来与光明教会苦心经营的权势一夕之间就荡然无存全部重新来过,你们不愿意放弃,那些什么为了百姓之类的话语都是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 忽然一位中年矮胖的大臣越众而出,他朝希伯来大声的说道:“陛下,您这样是万万不可的!现在其他的帝国都没有表态呢,我们这么冒失地加入不了解的黑暗教会,不是成为了众矢之的么?!望陛下三思啊!” 嘈杂的议事厅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盯着好像心不在焉的国王陛下,等待着他的答复。希伯来没有马上表明自己的意见,他只是目光如炬地打量着面前的人,直到对方惊慌失措浑身不自在。 艾伦大臣是皇后的亲哥哥,有时候希伯来都觉得奇怪柔柔弱弱风一吹就倒心思纯白如雪的皇后怎么就和艾伦这个j诈的小人是一家人呢?碍于皇后的面子,自己太姑息他了,以致他都忘乎所以无法无天了。说实话,希伯来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只是缺少一个合适的理由来除掉他,来堵住皇后的嘴。 希伯来笑容可掬的放下手中的杯子,他这样的态度令艾伦坐立不安,他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了,但是那么多次有惊无险的经历又让他慢慢平复了心情,找回了自信。他想无论发生了什么,自家的妹妹都会护着他的,怎么说皇帝陛下都是深爱着妹妹的。 这么想着,艾伦挺直了腰,正视着希伯来的眼睛,没有退缩。希伯来点点头:“对,我是该把我的考量给你们说说呢,可是今天我一说完,你们就炸开了锅呢~”他拍拍手,一位年轻的侍卫接过皇帝陛下手中的卷轴,毕恭毕敬的捧着,一丝不苟的打开后,沉声朗读上面的字句。 年轻人的声音很好听,不疾不徐还带点磁性,遗憾的是在场的没有谁有心情欣赏,每念一条那些刚才持反对意见的人脸色就苍白一分,这些条款有理有据言辞确凿,他们终于领悟到皇帝陛下根本不想征求他们的意见,只是仅仅在宣布自己的决定。 等年轻人念完,希伯来微笑着看着艾伦:“呐,就是这些了,你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艾伦不停着擦拭着额头的冷汗,他畏惧的躲避着国王陛下的眼神。艾伦惊讶的发觉这么多年来,自己竟然从没有真正了解这位帝王的心思,所有的和颜悦色都是伪装,希伯来陛下对他们的那些见不得的举动一清二楚,黑暗教会将不可避免的成为多曼帝国的信仰,而大臣们风光无限的日子也将一去不复返。 希伯来扫视了其他人一眼:“那么,你们有什么建议么?” 虽然国王陛下还是一如既往的微笑着,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可所有人都不寒而栗寒若惊蝉,他们真切的体会到了什么是笑里藏刀。希伯来对大家的表现十分满意,他点点头:“很好,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我们就正式对外宣布加入黑暗阵营吧。” 说完,他起身准备离开,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又状似不经意的回头,摸着头不好意思地说:“呵呵,忘了告诉大家一件事,昨天晚上我就下令驱逐了境内的光明教会的牧师们。将军给我一件很有意思的东西,是在教会那里保存的一本秘密的账簿。所以,自觉的人就自己去司法大臣那里报到吧。” 语毕,希伯来潇洒的离去而议事厅里则有许多人站立不稳摇摇欲坠,看来国王陛下是要开始大清理换血了,多曼帝国要变天了。 国王陛下的心腹——侍奉了两代皇帝的老将军正在国王的书房里等待,他远远望见希伯来,不由自主的露出慈爱的笑容,在老将军的眼中,希伯来就像他的儿子一样。 希伯来朝老将军展颜一笑,自顾自地在椅子上坐定:“果然,和你猜测的一样。指望他们能提什么实质性的意见真是愚蠢呢~” “最早可不是这样,安逸的生活让我们的臣民丧失了基本的警惕心,而一些居心叵测的家伙则趁机偷偷摸摸侵蚀着我们的国家的根基,其实单纯以我本人的立场来讲,这场战争倒是一件好事,也算是给那些松散的家伙敲敲警钟。” “您说的对。”希伯来揉着眉心吐了一口气,他拿起一个精美的小册子,很有兴趣的翻看着,而小册子的封面烫金的几个大字赫然是“黑暗教会教义汇总”。 老将军瞄了一眼,淡淡的说:“陛下也在研习黑暗教会的教义?我们以后就和他们打交道了,不得不说里面的内容真的很蛊惑人心呢,而且黑暗教会给我们开的条件也确实让人心动。” “是的,”希伯来仔细地做着批注,“他们居然不再干涉政权,我真惊讶。要知道光明教会老是对我们的统治比手划脚的,真是憋屈呢~可我们又不得不依附于光明神之下,现在忽然多了一份选择,这感觉很不错。我想神明也像我们做生意的吧,有竞争?br /gt; 黑暗王座 BL第16部分阅读 欲望文 黑暗王座 BL第17部分阅读 黑暗王座 BL 作者:肉书屋 黑暗王座 BL第17部分阅读 争才有进步。” “呵呵,陛下要注意自己的言辞,可不要胡乱评价议论他们呢。”老将军嘿嘿一笑,但态度却不怎么诚恳。 这时,书房的大门忽然被推开,娇弱的皇后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红晕。希伯来皱着眉头,连忙扶着她坐下:“哎,你怎么跑来了?” 皇后顺着气,也不管老将军的在场,伤心的哭泣:“陛下,求求你救救我的哥哥吧。他只是被金钱蒙蔽了眼睛……” 老将军别过头,装作什么也没听见,希伯来漫不经心的加重了手中的力道,他一字一句地说:“亲爱的,你要知道,不是我不救他,走到这一步都是他自找的。” “可是,可是……”皇后还想辩解着什么。 无奈希伯来打断了她的话语,他捧着皇后的手,温柔的抚摸着,心平气和地说:“亲爱的,我一向都宠着你,对你的要求有求必应。你知道我喜欢你什么,不问世事和处变不惊。我希望你不要忘了这一点。” 皇后的手微微抖动了一下,她从来都是聪慧的人,知晓大势已去。她仪态万千的盈盈起身,恢复成了平时的雍容华贵,朝希伯来鞠躬:“陛下,对不起,我是唐突了。从今以后,哥哥的事和我无关。” 希伯来淡然的目送皇后离开,再嘱咐侍卫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得擅自进入书房。老将军这才开口:“陛下,你变了很多呢……” “哦?是吗,那你说是好还是坏呢?” “作为一个国王来说,这是好事。” “哼,你的潜台词是说作为丈夫而言,这是坏事对不?” “……” 等钱定然和谢尔德赶到多曼帝国时,一切都尘埃落定,多曼帝国也正式宣布加入黑暗的阵营,黑暗教会也开始入驻多曼帝国,光明正大的宣传他们的教义。在这个商业的国家里,信封黑暗教会的信徒本来就占大多数,大约他们觉得黑暗教会更适合他们的本性。 钱定然作为教会的代言人会见了希伯来陛下,希伯来陛下进行了最隆重的接待仪式。夜晚,他单独邀请了钱定然闲谈,对于魔王陛下的身份他已知晓一二。他好奇的询问:“能问个问题么?[奇+书+网]是什么让你们放弃了对大陆权利的控制呢?” 只是单纯想要的东西不同,我要的只是黑暗的人心而已。当然这样直白的话语不能告诉希伯来,不然一定会惊吓他的。所以钱定然胡扯了一个玄乎的借口,什么信仰应该是纯粹的精神方面和物质扯上关系就俗了,把希伯来陛下忽悠的两眼变成了蚊香眼。 两人相谈甚欢,达成了一致意见。在最后,希伯来忽然问了钱定然一个问题,身处高位有没有觉得后悔和不快乐。 钱定然愣了一下,他反问道:“为什么要这么说?” “曾经我也问过神王班尼迪克同样的问题,他告诉我说自己很愉快从没有什么不好的情绪。但我总觉得哪不对,就算是我一个皇帝,也感到有时会无奈彷徨,做事身不由己,我每天都在失去呢。” 钱定然思索了一下,他认真地说:“我无法评判你们的对错,什么事物的看法都是因人而异的,没有最绝对的答案。你们只是看得方向不同吧,有得必有失,权力越大责任也越重。神王看到是得,而你只是看到了失。你在这个位子上也享受了许多常人终其一生也无法享受的东西,至少有些事你可以做到极致不是么?” “这答案不错,我很喜欢。”希伯来真心的答道,或许魔王说的对,自己有些片面了,他在想自己可以尝试着信仰黑暗呢~ 多曼帝国的太过顺利让钱定然有些不爽,简直一点挑战都没有就解决了,所以这回他把目光放向了奥德利帝国——安德丽亚公主和德里克的国家。 七十 奥德利帝国的国王陛下埃达最近十分的烦恼苦闷。本来奥德利帝国位于大陆的中央地带,与黑暗的战争是有一段缓冲的时间的。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只不过一天的时间而已,情势就来个180度大旋转,邻国多曼正式声明他们加入黑暗的阵营,将与光明敌对。 于是乎,奥德利帝国被推倒了风口浪尖之上,瞬间从后方变为前线。又因为多曼帝国背叛在先,光明教会加强了对埃达陛下的施压,光明教会奥德利分属的大祭司多次暗示埃达陛下不要站错了阵营,刚开始他们还算亲切和蔼到最后已经隐约有了威胁的意味,有时几乎让埃达陛下无所适从。 国王陛下有自己的考虑,开战其实是件容易的事,不外乎就是一道命令而已,可是这其中参杂了太多的厉害关系。埃达是位明智的君主,他不愿主战场设在自己的国境内,那样民众将遭遇可怕的灾害,与自己即位的誓言相违背。而且,邻国年轻的希伯来陛下和埃达算是忘年交,两人有着深厚的有益,想到至交好友要相互拼个你死我活,埃达陛下心里就不好受,堵得慌。 当然这些并不能影响埃达陛下的心情,再怎么说与光明教会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该怎么应对埃达有自己的一套计谋。实际上真正让他不安的是最近他频频梦见自己早逝的女儿——安德丽亚公主。 想起安德丽亚可爱的容颜和金色柔软的头发甜美的声音,埃达陛下就是一阵心痛,其实安德丽亚是他最宠爱的孩子。国王陛下有三个孩子,两个王子赫达、赫迪以及一个女儿安德丽亚。小女儿和他长的最像,遗传了自己纯金色的发色,因为是女孩子的缘故,埃达总是忍不住想要多照顾她一点。 和所有的父亲一样,埃达是个不善于表达自己感情的人,他不大清楚对待女儿应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宠爱,只是以为越疼爱的孩子就越应该严格要求,他对安德丽亚有着太多的期待。遗憾的安德丽亚误会了他的好意,随着年龄的增长两人反而越行越远。 埃达也从不解释,他不会在女儿受伤时甜言蜜语的安慰,只会默默的找人将欺负安德丽亚的坏蛋教训一顿;不会在女儿生病的时守候在床边温柔的喂药,只会在繁忙的公务处理完后抽空凝望安德丽亚无暇的睡颜,嘱咐仆人认真照顾;不会在女儿需要依靠时体贴的送上肩膀,只会留下一个别扭的背影,在拐角的那一刻偷偷的回望。 安德丽亚不是特别细心的人,理所当然的她不能发现这种别扭矜持细水长流的父爱,她甚至不想个埃达多说几句话,更愿意和母亲亲近。那是听到安德丽亚去世的消息时,埃达陛下有种天崩地裂的感觉,他的视野忽然变成了没有色彩的黑白,他开始后悔,自己或许应该对安德丽亚更好一点。 他为安德丽亚举行了最高级别的葬礼,希望她在另一个世界能过得愉快。埃达陛下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走出了伤痛,可惜他伪装的坚强的外壳正在一点一点的崩塌,梦境里的安德丽亚一如既往的穿着粉色的洋装,裙摆有着大大的蝴蝶结,她坐在窗台上,午后金色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安德丽亚抬头朝着他微笑,轻轻呼唤着:“爸爸,陪陪我吧~我是多么的想念你啊~” 在现实中两人平和相处的机会基本是没有,所以这一声声脆脆的呼喊不停敲击触碰着埃达内心深处的柔软,他觉得自己都快要融化了。可是每当他想要上前握住女儿的手时,梦境就戛然而止,入眼是皇宫金色的幕帘,哪里还有安德丽亚的身影呢。 如果是一次这样还好说,可是这已经是第四天连续梦见同样的梦境了,埃达陛下不禁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揉着眉心。老财务大臣约瑟夫停下了汇报,他迟疑的询问:“陛下,您是否有些劳累,最近老是心不在焉呢。” “不碍事的。”埃达摆摆手,示意约瑟夫继续,他顿顿了补充说,“只是梦到了安德丽亚那个孩子而已……” “安德丽亚啊……”约瑟夫也仿佛感同身受的蹙眉,约瑟夫的儿子和德里克都是安德丽亚丈夫的热门人选,随意老财务大臣对公主也格外的关注。他对公主的品性非常满意,和其他娇生惯养的公主不同,安德丽亚自律自爱,理解人民的疾苦,懂得节俭而不是追求奢侈浪费的生活。 约瑟夫闭上眼睛思索了一会,微笑的说:“陛下,大约是公主想念了您吧,特意来看看您过得如何。如果陛下有空闲的话,不妨去公主的墓地看看吧……” “你这个主意不错,我正有此意。” 第二天埃达陛下早早的处理完政务,吃过午饭后就独自去了皇家陵园,下午的天空下起了绵绵细雨,就和他此刻的心情一样,有些淡淡的忧愁。越过老一辈的墓碑,埃达陛下远远就望下了安德丽亚的墓碑,上面攀着青翠的常青藤,大理石的墓碑上雕刻着精美的浮雕花纹,上面由黑曜石拼成了安德丽亚的名字。 埃达陛下捧着白色的雏菊,轻柔的说:“安德丽亚,我亲爱的女儿,我来看看你。”他快步上前,虔诚地亲吻着墓碑。当他想要放上祭奠的鲜花时却惊讶的发现有人早他一步来看望了沉睡中的安德丽亚。粉红色的百合水仙静静的躺在墓碑旁,上面尤带着新鲜的水滴,花瓣上棕色的斑点有些俏皮可爱,就像是安德丽亚的性格一样,活泼又明事理。 是谁在这个时间来祭拜安德丽亚呢?奥德利的皇家陵园是对外开放的,民众只要不携带武器都可以入内凭吊。那些贵族显然是不可能的,最初的几天还好,现在可能早就遗忘了可怜的安德丽亚了吧~ 埃达陛下沉思几个人选,又马上否定的摇头。最后他干脆招来守卫陵园的侍卫队长,亲自解决这个疑问,说真的,埃达陛下发自肺腑的感谢这么神秘人,谢谢他还记得安德丽亚,安德丽亚拥有这样的朋友是幸福的。 侍卫队长小跑着赶到,他朝国王陛下郑重其事的敬礼,向他这种级别的人见到国王的机会是屈指可数的,所以现在他或多或少的有些兴奋,想尽自己所能为国王陛下服务。 埃达陛下和颜悦色地说:“叫你过来没别的意思,你的工作做的不错。” “谢谢陛下的肯定,我会继续努力!”侍卫队长挺直了腰身,大声的回答,脸色高兴地发红。 埃达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呵呵,年轻人放轻松点,别那么紧张,我还没说完呢。我想问问今天还有人来皇家陵园么?如果有,你能回忆下他们的长相么?” “没问题!”侍卫队长抓着头发冥思苦想,不一会他就肯定的答复道:“国王陛下,我以我的人格担保今天除了您之外皇家陵园只有一位访客。要是我没记错的话,是位还未成年的男孩,长得很漂亮让人过目不忘。恩,他的存在感很强,有着强大的气势,还有着血的肃杀,估计是个厉害的人物。 身边有位黑发黑眸的男人跟着,哦,那个男人的气息很阴冷可怕呢,我本想多打量他的主人一眼,他就不着痕迹地用眼神警告我。天啊,如果可能,我真不愿意再面对那个人,我当时全身发冷,连头都不敢抬呢~” 埃达陛下迅速回忆了一下自己认识的人,似乎没有符合侍卫队长描述的。他点点头,沉声说:“好的,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怀着心事的埃达陛下一回到城堡就接到了通报,光明教会的人又来了,埃达陛下厌恶的皱眉,真是的,他们到底有完没完?!在自己心烦意乱的时候还来添乱,真是不想见他们! 陈然国王陛下内心百般不愿但还是接见了光明教会的人,这回这位不是别人正是神兵佣兵团的团长德里克,他现在已经是一名教廷骑士了。德里克的表情有些尴尬,他喊了声陛下后就再没有言语。 因为是德里克的缘故,埃达陛下有些放松,毕竟德里克和那些人不同,走到今天的这一步他也受到了光明教会的逼迫,想来和催促自己开战,德里克从私心上讲也是不愿意的,他比任何人都不愿看到民众受苦。 埃达陛下抿了一口茶,忽然开口说:“德里克,我刚才去了皇家陵园,去看看安德丽亚,我很想她呢……” “啊?”德里克愣了一下,他是唯一知晓安德丽亚还活着的人,可是他没有可靠的证据,冒然说公主还在世上只会被大家当成疯子看待。看着国王陛下日夜思念着女儿,他的心里也不好受,他是多么希望能直接告诉国王,安德丽亚并没有死亡。 纠结了半天,德里克还是平静地说:“陛下,您要注意身体。” 埃达陛下盯着窗外,悠悠地说:“德里克,你知道么,我对你有点失望呢。安德丽亚生前你们之间可以说是最要好的,那时我甚至有把她许配给你的想法。但是现在她离去了,你自己说说,你去看过她几次?!我知道你接近她没有其他的目的,可是你这种冷然的态度我还是很寒心。德里克,难道你所表现出来的重情重义只是一个假象么?” 德里克一时哭笑不得,他总不好说自己知晓安德丽亚没死所以去看望墓碑是件没有意义无聊的事吧。他只得知趣的告退来逃避埃达陛下的指责,什么时候他才能将安德里亚解救回来呢?德里克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个狡猾得让他又爱又恨的魔王,自己该拿他怎么办呢?再次面对的时候真的能狠下心肠挥剑相向么? 不爽的国王陛下早早的入睡,依然再次从睡梦中惊醒,他烦闷的离开房间,忧郁地仰望着星空。忽然一阵笑意从身后传来:“爸爸,来陪我聊聊天吧~我是多么地想念你啊~” 是安德丽亚的声音!埃达陛下猛地回头,他瞧见走廊的拐角出闪过一个熟悉的裙角,那正是在梦中安德丽亚所穿的粉色洋装的款式!埃达陛下忙不迭的冲了过去。可是寂静的走廊上一个人影都没有,空空如也…… 是太思念以致出现了幻觉了么?埃达陛下苦笑着靠在墙壁上,他无意间瞄向刚才站立的窗台,一朵粉色的水仙百合晃悠悠的飘落,落在了他的脚边…… 七十一 埃达陛下接到了一个宴会的请柬,是庆贺农业大臣的孙子出生。老人家今天在议事厅笑得满脸开花,冲淡了最近弥漫的忧愁气氛。埃达陛下用指腹摩挲着烫金的请柬,内心百感交集。不知不觉中将纸揉成了一团,他又想起了安德丽亚,那晚上发生的怪事让他百思不得其解,冥冥中似乎有人想通过仙水百合向他传递什么讯息。 按耐住心中的浮躁和不安,埃达陛下还是准时的出席了大臣的宴会,他是一个亲民不摆架子的国王,一般大臣们的宴会都会参加,以此来拉近彼此间的距离,大家不要那么的生疏。并且在这些地方,国王还会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惊喜,有些信息就是在这些宴会上悄悄的流露。 宴会和往常一样的热闹,在小宝宝的笑声中,大家暂时忘记了国家的不愉快,全身心的投入在舞池中,优雅的贵妇们在谈吐不凡的绅士牵引下翩翩起舞,绽放的裙摆像是一朵朵漂亮妩媚的花朵。国王陛下也象征性的跳了一个,就退到一边休息。岁月不饶人,如今的年龄已经不允许他再像原来一样精力充沛了。 两个王子赫达、赫迪仍然兴致勃勃的穿梭在人群中,和每个人快乐的交流。至今,埃达陛下还没有明说究竟把王位传个谁,他任其两个王子公平竞争,所以宴会对他们而言,更是不见血的战场,举手投足间都决定着胜负。埃达陛下也曾暗示过,他不喜欢太过怀柔的手段,自己的继承者一定要刚柔并济。 大门不断有人进进出出,或许人生也是这样,有人退场有人登台,貌似繁华似锦,却掩藏着你看不到的悲伤。埃达陛下忽然有些惆怅,但他很快又调整了情绪,大概是受到安德丽亚公主的影响,他最近有些怪怪的。 埃达陛下叹了了一口气,忽然他震惊的盯着门口,眼睛一眨也不眨生怕错失了任何一个细节。这位客人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就是去皇家陵园祭奠公主的人,和侍卫队长的描述简直一模一样,当那位宠辱不惊的少年步入大厅的时候,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他身上有种特别的气质,让人无法移开,甚至产生了一种畏惧的心理。 这真是奇特的体验呢~埃达陛下笑了笑,要是自己的两个儿子有这样的气质他就不会担忧了。那位少年礼貌的向农业大臣祝贺,并献上了自己的礼物。然后他就站在一旁的角落里,不和别人交谈好像也没有跳舞的欲望。他只是悠闲的品评着手中的美酒,微笑着看着大厅里的众人。 发现了埃达陛下探究的眼光后,那个少年朝他善意的一笑,优雅的举杯然后一饮而尽。做完这些后,他朝身边黑发的英俊随从低语了几句,就不留恋的转身离去。不知为何,埃达陛下的内心忽然响起一个声音,自己一定要跟上他! 他悄悄的随着少年,看着他步入马车,马车上伸出了一只芊芊玉手,柔弱无骨的拉着少年苍白的手,并传来断断续续的笑声。这个声音和动作埃达陛下都熟悉无比,不是安德丽亚是谁?!他惊讶的跑了过去,失礼的一把抓住少女的手,颤声的问道:“安德丽亚是你吗?” 少女的脸上带着冷漠的神采,她飞快的抽出了手,用扇子遮住了自己的容颜。但是这段时间足够埃达陛下来确认了,这个少女和安德丽亚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埃达陛下确信他就是自己心爱的女儿。他的心立刻被欣喜的感情填满了。他语无伦次喜极而泣。 但少女冷冰冰的声音又再次将他打回了地域:“你是谁?抱歉,我想我和你并不是很熟。” 少年也神色自若的补充说明:“对不起,想必你认错人了吧。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可是贝塔是已婚之人呢,你的行为未免有些不合时宜呢。” “什么结婚了?!和谁,是你么?!”埃达陛下大惊失色,他今晚把所有皇家的礼仪都抛到了脑后,该死的,为了自己的女儿那些虚伪的东西都滚到一边去吧! 贝塔小姐皱着眉毛,不高兴地说:“你太失礼了吧。我的丈夫和这位先生是好朋友的关系,好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请让我们离开了吧。” 埃达陛下悻悻然的放手,他知道自己再纠缠下去也没什么好处。他依依不舍地目送着马车离开,回到王宫的埃达陛下马上招来心腹侍从,安排了一个秘密的任务。 在马车上,安德丽亚哪还有刚才的冷若冰霜,她笑嘻嘻地望着钱定然:“主人,我结婚了么?我怎么不知道呢……” 钱定然抬眸看了他一眼,他对谢尔德笑笑:“给伊莱说,麻烦他了。” “啊,主人你当真喊伊莱大人扮演我的丈夫?!我爱死你了……”安德丽亚瞬间扑到在钱定然的脚边,两眼放光如同饿狼。 魔王陛下黑线的看着变脸比翻书还快的公主,无语的点头,他摸着安德丽亚的头:“我说,看见你的亲生父亲你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么?” 安德丽亚低下头,飞快的闪过一丝落寂,她幽幽地开口:“我能感觉什么,他喜欢的是我两个哥哥吧,我就是拿来作为政治交换的筹码。” “是吗……安德丽亚,有的时候我们眼中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既然你也是我的部下,我就不得不提醒你,我希望你能够学会用心去看待一切,拨开重重迷雾发觉内在的真实。”钱定然停下了手中安抚的动作,他顿了顿语重心长的说的。 安德丽亚张了张嘴,她疑惑地说:“主人,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嘘”,钱定然微笑的竖起食指,放在唇边,绽放了一个魅惑的笑容,“什么都不要问,自己去寻觅答案吧……” 第二天,埃达陛下派去执行任务的人给了他答复,埃达陛下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果然和他预料的相差无几。那么自己势必要亲自会见下这个少年呢,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安德丽亚不和自己相认呢?他绝不同意再一次的失去,不管是谁妄图阻挠,他都会毫不留情的痛下杀手! 钱定然参加宴会的夜晚德里克也得知了钱定然出席宴会的消息,奇怪的是他反而十分担心钱定然的安全,并暗自气愤他太过松懈。这个魔王未免太大意了,现在是什么情况!光明那边的人恨不得将黑暗的一方挫骨扬灰,他还大摇大摆的到处荡漾,太没有危机意识了!他到底有没有身为魔王的自觉啊?! 德里克郁闷的摔了一大推的东西,光明教会的人已经秘密的聚集了一个小分队,前往钱定然居住的旅店。德里克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他深深的感到了自己的无力,在这样的危机时刻,自己只能蹲在这里眼睁睁的目睹事态的发展束手无策,这种感觉真是憋屈。 犹豫了半天的德里克最终还是胡乱的抓起宝剑,冲出了房间,他正好赶上了管家大人对光明小分队的单方面的虐杀,而陷入了震惊的死机状态里。钱定然好整以暇的站在角落里,面无表情的望着戒备的人们,冷哼了一声:“哼,一群不自量力的家伙。你们的神也真是看得起我啊~我感动的泪流满面呢……为了奖赏你们,给你们留个全尸吧,真是谢谢你们的盛情款待了~” 谢尔德微微抬手,一阵密集的火弹从天而降,光明教会这边连基本的反抗都做不到,高阶魔法和禁忌魔法有着本质的区别,也许凡人想要和神抗衡这个行为本身就很可笑。 等德里克开机重启完毕,屋里已是一片狼藉,谢尔德在打扫着灰尘重新整理房间,钱定然打着哈欠穿着真丝睡衣抱着小熊抱枕站在一边等待。德里克心下了然,自己犯不着再来一场。房间里的人都对他视而不见,仿佛他只是空气而已。 德里克还是忍不住指责道:“你真是残忍!屠杀这些人很好玩么?” “注意你的措辞~”钱定然懒洋洋的斜睨了他一眼,“你们光明教会大肆屠杀黑暗教会的信徒时怎么就不残忍了?我问你,他们做错了什么嘛?只不过信仰不同就遭受如此的对待,你要知道一个巴掌拍不响,走到今天的这一步可不是我一个人造成的。你,光明教会,甚至光明神每个人都出了一份力呢~” 德里克被钱定然的反问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他只是拼命狡辩,也不知是为了说服钱定然还是自己:“你这是欺负弱小!” “哦……那光明神和我打还是欺负弱小呢……德里克,天色不早了,你洗洗睡了吧……再见~”钱定然微笑的招招手,亲昵地旁若无人地拥吻着自己的管家,得意的朝他示威。谢尔德也配合地将魔王陛下温柔的抱上床,尽责的开始脱去他的衣衫。 当看见性感的锁骨时,德里克受不了的落荒而逃,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沦落到如此的下场,可是他找不到反驳的话语,他一句话也说不出。 七十二 兴许是因为钱定然那天晚上展现出的强势和不留余地,让光明教会有所忌惮不敢再贸然行事,这几天他们都相当的安分守己,没有任何的小动作出现。当然这并不排除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时分,总的来说魔王陛下很享受这难得的闲暇时光,让他有充足的时间和精力来全身心的欣赏由埃达陛下主演的深情并茂的真情大剧,其狗血和催人泪下的程度绝不逊色于好莱坞的年度大制作。 埃达陛下似乎对光明教会对钱定然的举动毫不知情,他在第一天托人送来了满满一车的水仙百合,看来某个迟钝的父亲终于明白了水仙百合的花语,想借此来表达自己的心意。看到鲜花的安德丽亚表情十分的复杂,她魂不守舍的抚摸着娇艳的花瓣,时不时像伊莱投去求救的眼神。 虽然嘴上说的干脆决绝,但是埃达毕竟是安德丽亚的亲生父亲,多年的感情不可能转眼间就烟消云散,特别是还在奥德利帝国的首都,更是有种触景伤情的意味。埃达陛下并没有做错什么,安德丽亚的不告而别其实是一种不负责任的任性表现。 不过,钱定然可不会让自己的住所堆放这么多的鲜花,所以到了晚上全部都被管家大人处理的干干净净,瞧见被粗暴对待的花朵们安德丽亚不禁思绪万千,她偷偷摸摸的保留了一朵放在自己的床边,独自坐在那里唉声叹气。 第二天,埃达陛下将政务搞定后,就孤零零的站在钱定然下榻的旅馆门口,一言不发的凝望着安德丽亚的窗户,他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的屹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都成了装点的风景,坚持的埃达陛下真的有些帅气。安德丽亚躲在厚厚的窗帘后,悄悄的张望不停搅动着手指。 目睹这一幕的钱定然,打趣地堆谢尔德说:“你看他们两个,整的比谈恋爱还麻烦呢~” 他顿了顿,瞥了眼摆弄玩偶的伊莱:“从某个角度来说,亲情比爱情更加持久和伟大,它有着来自血缘的牢固牵畔,不像爱情那样可以一刀了断的解决,它就是在那里存在着,是你不可否认的无法摆脱的烙印。” 接到暗示的伊莱点点头,托腮望着纠结中的公主,笑着说:“是的,作为主人不能让自己的专属娃娃不快乐呢~所以嘛,我应该去帮帮她~” 伊莱从来都是雷厉风行的人,所以他立刻就走到了安德丽亚的身边,拍着她的肩膀说:“亲爱的公主,你在犹豫什么呢?” 安德丽亚颤抖了一下,她迷茫的抬头,抓住伊莱的手说:“伊莱大人,你说我和父亲真的还可以回到曾经的相处模式么?我现在可是属于黑暗阵营的人……” 伊莱慢慢绽放了一个耀眼夺目的笑容,在安德丽亚的惊呼中哗啦扯开了遮挡着的窗帘,瞬间泄入的灿烂阳光让安德丽亚措手不及,她不适应的眯着眼睛。伊莱温柔的捧着安德丽亚的脸,轻柔的说:“可是有什么阻碍么?我看到到你们之间仅仅是隔着一个脆弱不堪的玻璃窗罢了,走出去就那么困难吗?!公主,你要知道,对于我们来讲,困难从来都不是可怕的,你要做的不是躲避而是迎战。不,准确的说,我们的字典里没有困难这两个字,我们更愿意称其为挑战。” 聪明的安德丽亚公主再不需多言,她恍然大悟的点头,拉起裙摆朝钱定然行了一个标准的宫廷礼仪:“主人,我明白了。那么,接下来就交给我把,我相信自己能做好的!” “好啊,我拭目以待,等你的好消息。”钱定然摸索着手指上的戒指,闲适的单手托腮,给了安德丽亚一个肯定的答复。 埃达陛下做好了长期抗战的准备,本来他还以为这将是一个持续的过程,因为安德丽亚他将有些简单的政务都全权交给了两个王子赫达、赫迪处理,算是给他们一个锻炼的机会。两个王子对此非常的珍惜,他们都拍着胸脯保证绝对不会令陛下失望。所以埃达才有了多余的时间来争取和女儿的会面。 关于安德丽亚的事情,他还没有给任何人说,包括自己的妻子。他不想家人和自己承担同样的折磨,等一切都结束后再告诉他们这个惊喜吧~当安德丽亚忽然出现在他的面前时,他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勉强扯了笑容。 安德丽亚定定地盯着父亲,他好像苍老了许多,印象中那么高高大大呼风唤雨的形象已经不复存在,眼中的人只是个平凡的父亲,自己任性的举动给他增添了不少的烦恼了吧。上次钱定然的话,让安德丽亚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她回想着和父亲相处的画面。 因为心境的不同,原来看到的不满都变成了父亲对自己的关心和呵护。安德丽亚踌躇了半晌,呢喃道:“父亲……” 这一声呼唤让埃达陛下觉得之前的所有都值得了,他的女儿又再次回到了自己的身边,他只是伸出手紧紧的握住安德丽亚的,这次安德丽亚再没有躲避,她静静的感受着来自父亲的温暖。 接下来,安德丽亚和埃达陛下谈了很多,有回忆也有目前的局势,安德丽亚没有掩饰,直接告诉了埃达陛下自己的目前的身份,她苦笑着说:“父亲,就是这样了。原谅我没有征询你的同意就加入了黑暗,可是我没有后悔,我在那里生活得很好。我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一天,我们可能会成为敌人。但是,父亲,不管未来是怎样,在私下我仍然把你当做父亲敬爱着,信仰的不同并不能干涉我们彼此的关系。” “这么说,你不愿和我相认也是因为这个吧。也是,现在的局势这么的复杂,光明教会和你们势不两立,相比之下,你们的态度要平和的多。”埃达陛下叹了一口气,他指了指楼上的房间,“那么,之前和你在一起的少年就是传说中的那一位吧?” “是的,父亲。”安德丽亚的表情变得敬畏和恭敬,“他是我们伟大的主人。我们将追随他开辟一条艰难险阻道路,踏上和神王班尼迪克比肩的王座。” “安德丽亚,给我一段时间思考下吧。让我好好想想,是否加入黑暗。”埃达陛下和蔼的看着女人,他为自己孩子的成长而感到欣慰。 “父亲,如果你愿意,黑暗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我将作为你的引路人。”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光明教会再也坐不住了,他们清楚时间拖得越久对他们越不利,可是该死的是神王班尼迪克却迟迟没有动静,神族们全部按兵不动不知有何打算。分教会祭祀写了一封洋洋洒洒的亲笔信给两位王子,然后传来了德里克,安排这回刺杀任务由德里克来指挥。 德里克心下明白这又是一次无谓的牺牲,但他还是面不改色的接下了任命,他有着自己的计较。他曾私下查了下关于钱定然所说的光明教会屠杀异教徒的事宜,血淋淋的真相让他触目惊心,那些简短的文字述说着一个个不可饶恕的罪恶,德里克第一次对自己的信仰产生了怀疑,为什么标榜着光明的教诲会做出这么卑鄙可耻的事迹呢。 在成为圣殿骑士后,德里克有了内部的权限,他接触到了很多原来一无所知的东西,有时他甚至觉得光明教会所作所为和黑暗教会没有区别。很多人都被光鲜的表象所欺骗蒙蔽了,为了达到信仰的统一,对于那些动摇的人教会从来都是毫不留情的,可是那些人并没有做什么罪大恶极的事。 难道光明教会的本质和黑暗教会根本就是一样的,还是说经过了多年的发展,神的代言人曲解了神的旨意,让原来的规则逐渐变味呢?越来越多的思量让德里克忧心忡忡,他决定单独去找钱定然谈谈|qishuwǎng|,在他心目中,也只有钱定然能给他一个解答了。 可是这个决定却让他陷入了更深的迷惑中,钱定然告诉了他一个惊悚的事。那位年轻的魔王笑嘻嘻的说:“德里克,为什么大家都觉得我是个千刀万剐的坏蛋呢~我这样做,其实是在拯救这个世界呢~我是有苦衷的哦~” “呐,信不信由你,这个世界需要光明和黑暗的支撑,保持它基本的稳定,可是现在被抹杀了的黑暗让世界开始崩溃,我就是为了缓和这种情况才来的。你说我到底是邪恶还是正义呢~哎,算了,给你说了你也不懂,像你这样的人还是思考一些简单的问题比较好,什么世界毁灭这样空洞的话题还是忘掉吧,你也无法做些什么呢……” 德里克有些怨恨,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些事情呢?如果什么都不知道他哪里会这么混乱迷惑,果然不知道真相的人都会比较幸福一点,可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钱定然残忍的告诉了他所有的一切。不知为什么,他就是坚信那个人没有说谎,这都是真实。那么自己之前的所有坚持都不是很可笑么有什么意义?!自己究竟该何去何从呢? 埃达陛下和德里克都有着各自的烦恼,他们面临着棘手的选择,不同的走向人生也将截然不同。未来一片迷雾,唯有坚定不移的踏出自己有力的步伐,没有后路,不能停顿。 七十三 谁也没有料到促使老国王下决心居然是光明教会。奥德利帝国光明教会分会的大祭司写给两位王子的信件,让涉世不深懵懵懂懂的王子产生了谋反了心思,他们以为有教会的撑腰就会万无一失。但和埃达陛下相比,他们稚嫩了太多,还没有来得及付诸行动就被暴风骤雨般的压制住了。 这件事进行的十分隐秘,但敏锐的大臣还是多少捕捉到了其中的猫腻,聪明的人甚至开始若有若无的疏远起王子来。光明教会的这步棋实在是有失水准。不得不说,发生这样的事让埃达陛下很伤心,他觉得自己平时并没有亏待自己的两个儿子。 大约所有出于上位的人都对于权利有种奇特的执着,埃达陛下也不例外,他讨厌那些奢求本来不属于自己东西的人,因为这件事他有些对儿子冷淡心寒了,更加珍视看似无害的女儿安德丽亚。 埃达陛下内心中的天平逐渐向黑暗倾斜,和希伯来陛下一样,他也对黑暗教会不干涉政治的承诺怦然心动,再加上还有亲生女儿的引荐,他相信自己能够得到更多的利益。打定主意的埃达陛下欣喜地摊开整个大陆的地图,在上面圈画勾勒,计算自己如何扩展领土。 在另一外,纠结中的德里克也作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决定,找到答案后的他觉得所有的事情都明朗了,自己也有了明确的目的。他首先找到了祭祀大人,表明自己不再参与这次行动,虽然他只是提及能力不够,但明眼人都可以瞧出这不过是个敷衍的借口而已。 “你清楚你在说什么么?!德里克,不要毁坏了自己的前程,我们对你有很高的期许。”耐心的听完他的话的祭祀叹了一口气,他仿佛一夕之间苍老了不少,最近真的有种无力的感觉。 德里克十分的平静,他没有看着祭祀大人,而是目不转睛的注视着神王的雕塑,行了个最正式的骑士礼,他右手放在胸膛上,严肃地说:“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对黑暗宣战我不反对,这也是我的信仰,我会永远支持光明。只是针对那个人的事,很抱歉,我无法下手。” 祭祀大人也敬仰的望着神王班尼迪克的雕塑,悠悠地开口:“可是那个人是黑暗的源头,我们最大的敌人。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而且,德里克,你又是何苦呢,我对你和那个人的事隐约了解一些,你不该被他表现的假象蒙蔽了双眼啊……” “我遵从自己的内心的指示,大人。”德里克上前了一步,“我最近思索了很多,我们的教义和追寻都没有错,为什么会走到了今天的地步呢?有些东西不知不觉的改变了,也许现在挽救还不算晚。 不错,光明的我们也犯过错,但是本质上仍然是积极向上的,不能因为那些污点就全盘否认。我的信仰也不会由此而动摇。魔王钱定然,他……”德里克顿了顿,他注意到祭祀听到这个名字时脸色很难看,但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他也有优点,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邪恶,对于这点,我是最拥有发言权的,我曾经有缘和他相处过一段时间。可是,他所做的又是和光明对立的,挖掘诱导着人们内心的阴暗。我不受控制地被他深深的吸引住了,我欣赏他的果断他的随心所欲。他活的潇洒自由让我羡慕。相比下,我们光明真的是很古板教条呢。所以仅仅是对事不对人而已,我可以反对他的做法,但却真心实意地喜欢他这个人,不想他受到伤害。就是这样简单。”德里克慢吞吞的终于把自己的意思阐述明白了。 祭祀大人惊讶地看着他,半响没有言语,过了很久才苦笑着说:“你想通了?这条道路太痛苦了。我知道骑士找到自己守护的人不容易,可是那个人值得你这样做吗?说句不好听的,他兴许不需要你的守护呢!” 德里克的脸在一刹那有些微的苍白,但他很快就平复了心情,好像无所谓地说:“那有什么关系呢?他需不需要和我有直接的联系么?守护是我自己的事,接不接受是他的事,不是么?我不想再欺骗自己,无视自己的感情。骑士这个职业也是这样由来的吧,默默地守护就好了,其他的不重要。再说,信仰光明也有多种的方式,从来就不是只有战争一种。” 祭祀大人叹了一口气,他在德里克的身上看到了一种莫名的光辉,那种光辉在他年轻的时 黑暗王座 BL第17部分阅读 欲望文 黑暗王座 BL第18部分阅读 黑暗王座 BL 作者:肉书屋 黑暗王座 BL第18部分阅读 也曾有过,但后来逐渐流失了……他忽然觉得光明这边不是没有希望的,这种淡雅的光辉正是他们现在缺少的迫切需要的,他慈爱的拍拍德里克的肩膀:“孩子,加油吧。辛苦你了!” 说完他轻松了站起身,假意弹弹身上没有的灰尘,微笑地说:“孩子,谢谢你。我也受到了启发。我想我该和光明教会的高层深入的谈谈了~” “祝你好运。”德里克点点头,两人交换了一个理解打气的眼神。 奥德利帝国最终加入了黑暗的阵营,德里克作为光明教会的一员也被迫离开了家乡,在带领佣兵团的日子里,他曾经若干次离开这里。可是和这次的滋味完全不同。在离别的时候,他专程去拜访了那个他朝思暮想未来忠心守护的人,在魔王陛下贴身管家快要杀人的眼光中,熟视无睹地牵起钱定然的手单膝跪地落下了淡淡忠贞的一吻。 德里克留下了一头雾水的钱定然翩然离去,而本来戒备敌意的谢尔德却忽然淡定了,他意义不明的盯着德里克的背影,微微蹙眉,几次张嘴最后什么也没有说。钱定然好奇的摸着手,哭笑不得地说:“看来我不该把那个告诉他啊,德里克是受刺激脑袋不正常了吧?他要表达什么啊?” “不,他在宣誓。”谢尔德温柔的替主人系上披风。 “啊?”钱定然不明所以的眨眼,大大的眼睛写满了不解的问号。 “那是骑士的古礼,来源于这个职业成立的时候。我以为那么久远的事情早就被无知的人们遗忘了呢,没想到还有人固执的坚守着,伟大的骑士精神并没有遗落啊,它将继续得到传承和发扬。”钱定然感到谢尔德对德里克的语气似乎好了很多。 “是么……那那个古礼是什么意思?” “就是他将永世默默的守护着你,保护你的安全,终生不与你为敌。”谢尔德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不情不愿的回答。 “突然觉得好沉重……”钱定然头疼的挠墙。 两大帝国的易帜让神王班尼迪克忽然醒悟了过来,他一改颓态积极应战,毕竟神族混了那么长久的时间,他们还是占据着人心的优势,好在钱定然的部下们都是些高攻击的怪物,而且他们还都善于利用视觉的华丽效果来加剧敌人的恐惧心理,对付神族那边不是很吃力。 钱定然在后方漫不经心的观察着战争局势的走向,这样走下去将是一个死局。平心而论这不是他所要的结果,难道光明和黑暗注定非要争斗么?他望着灰色的天际陷入了沉思中。 七十四 打架从来都是人们彼此交流情感最直截了当的方式,而战争不过是它的延续和扩大。 神族和魔族间的争斗不像大陆战场上那么激烈,本来从实力上来讲谁也奈何不了谁,所以战局一度陷入僵持的阶段。但是为了不让支持他们的民众失望,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足,每天他们都会准点的到战场上晃动一圈,以示自己没有偷懒。 这样的互动,让他们有了更多相处的时间。神族和魔族其实就是对立的两面,他们更像是一对别扭的双生子,抛开立场的对立,他们从本质上是很相近的,对方就像是自己的影子。没有人会讨厌自己,更不要说神族和魔族都有一点点的自恋倾向,所以即使产生了惺惺相惜的情怀也不是什么怪事。当然这样的发展显然是钱定然和班尼迪克都始料未及的。 大陆历xxx年x月x日上午10点 在多曼帝国和多莱斯帝国边界的马尔珈河流,格林顿(嫉妒)和卡拉(宽容)隔岸遥遥相望,所以的话语都凭借着眼神默默传递。两人之间湍急的河水中,成群结队的海豚正卖力的表演着跳火圈,两点的士兵们看的眼花缭乱目不暇接,他们压低声音小声的交谈着。 一位害羞的年轻士兵不好意思的拍着前面一位大哥的肩膀,那位已是一位老油条了,正漫不经心的点烟。年轻人好奇的询问:“哎,你说他们在干什么呢,我怎么看不明白啊?” 中年人比了个轻点声的手势,没好气的答道:“该死的,你问我我问谁去?!老子在这土生土长的这么多年,从来不记得马尔珈河流里有这么多才多艺的海豚!得了,上面的心思我们也不敢妄加推测,你就当免费观看马戏团演出吧~” 年轻士兵兴奋的看着那一个个炫目的魔术道具,模仿比划着两人帅气十足的动作:“可真是好看啊!比我上次花钱去皇家马戏团看的还精彩,哇那么多的鸽子从哪冒出来的,你看那猫多么灵巧!还有漫天飞舞的花瓣!” 中年人叹了一口气,摸着年轻人的头,好笑地说:“嘿嘿,淡定点!别让对岸的看了笑话,说我们没有见识!不过说实话,这样真的挺好的,我听说奥德利帝国那边打得特别血腥,还是我们这边的好啊!看到昨天还和你谈笑风生的人转眼间就不在了,心里真不是滋味!哎,大家都杀红了眼,谁管谁啊!” 大陆历xxx年x月x日下午3点 雪莉尔(贪婪)、凯瑟琳(色欲)同时对阵卡拉(慷慨)菲丽斯(贞洁),两边都很有气势的凝望着彼此。或许这次参战的是清一色女性的缘故,而且都是不折不扣清丽可人风情万种的大美女,简直囊括了男人们欣赏的各种类型。 所以在战场这个充斥着雄性生物的场所里,异样地弥漫了一股粉红色的气泡,那些男人们一脸梦幻憧憬的表情仰头望着四个美女,偷偷的品评着,当然如果他们要是知道了这四位谈论的话题一定就会从天堂跌落到地狱。 和往常没有什么分别,雪莉尔和卡拉还是一副淑女的样子,一位认真好学状地翻看着书本,不时扶下鼻梁的金边眼镜,另一位则有条不紊的拨弄着金色的竖琴,似乎全身心的沉浸在美妙的音乐中。而凯瑟琳和菲丽斯还是照样不对盘,一见面就开始了毫无营养的冷嘲热讽,话题很自然的就转移到了上次赌约的胜负的讨论。不约而同的两人同时叹了一口气,这次总算找到了共同点。凯瑟琳讪讪的卷着头发,别扭的说:“算了,输给小主人我心服口服。可惜了,德里克这个好男人~” 菲丽斯则眼神闪了闪,感慨道:“没想到德里克是个那么坚贞的人,我很感动呢。虽然对他守护的对象有意见,但是我还是发自内心的佩服他呢。现在这样的骑士很少了,大家都遗忘了骑士就是为了守护而存在的。” 一言不发的雪莉尔忽然爆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女王三段笑,她“啪”的一声合上书本,高深莫测地说:“你们太局限了,思维太狭隘了!真是渺小啊!” 卡拉停止了弹琴,她按住一脸不爽的菲丽斯,镇定的说:“怎么说?” 早就沦为资深腐女的雪莉尔眼镜闪过一道阴险邪恶的光芒,她骄傲的抬着下巴,不答反问道:“你们所谓的爱情只的是什么呢?” “呃,就是男女之间……”菲丽斯还没有说完,雪莉尔就接口道:“所以说你们太渺小了!所谓的爱情是超越年龄,种族甚至性别的!男人和男人也可以产生绝美的情感!你们难道不觉得两个美型的男人站在一起是多么赏心悦目的画面吗?!” 三个女人在脑海了脑补了下雪莉尔所描述的画面,全部点了点头。雪莉尔满意的托着下巴,继续诱导说:“你看,德里克喜欢我们的主人是多么凄美的事啊……他明明知道两个人是不可能在一起还一往情深的坚持着……守护着心目中的爱人,哦……多么感人啊……” 有些单纯的菲丽斯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切,那有什么,我们神王还喜欢你们魔王呢!禁断的爱情不是更萌么!” 雪莉尔眼眸略过一丝惊讶,她没想到菲丽斯小姑娘居然上手这么快,短短时间就抓住了关键,还提出了一对强大的配对,雪莉尔咳嗽了两声:“你别忘了神王对我家主人做了什么!他充其量就是一个渣攻而已,早就出局了!” “哼!”卡拉冷哼了一声,冷冰冰的开口,“你才是浅显!渣攻要是调教得当可以变得很忠犬的,而且随时还可以爆发鬼畜的属性!我相信我们的神王是很有挖掘潜力的,你们的主人就乖乖的呆在家里准备被压吧~” “你怎么断定我家主人就是被压的!”凯瑟琳咬牙切齿的反驳,“现在流行年上了!腹黑攻对上温柔不知所谓圣母受!” 于是话题不知不觉中转移到了诡异的方向,而且从她们口中频频跳出的专业词汇,可以断定这样的情况不是一两天的事了。远方的魔王、神王以及可怜无辜的德里克都不停的打着喷嚏…… 大陆历xxx年x月x日上午9点 伊莱(懒惰)不情不愿的慢吞吞凭空出现在战场上空,把激斗正酣的双方军队吓了一跳,双方都很有默契的停手,笑嘻嘻地说:“哦哦,中场休息的时间到了!我们回去休息一会再来吧~” 伊莱朝发话的人投去怨恨的眼光,他根本就不想来,可是部下们的每日猜拳他今天倒霉的输了……其实,每次面对罗瑞尔(勤快)他都有股绝望感,想跪倒在地上哭泣。 罗瑞尔神采奕奕的站在哪里,两眼不停的大量着伊莱,伊莱心中警铃大作,他退后了一步,心想:遭了!又来了! 果不其然,罗瑞亚不高兴的指着伊莱说:“你不知道保持衣饰整洁是对对手起码的尊敬么?!你的衣领上又有一根黄|色的头发!太大意了!” 伊莱慢悠悠的用两个指头夹起头发,哭笑不得地说:“你的视力怎么那么好!我是个人偶师,难免会沾到这些东西,这是很正常的。你的生活都是在纠结这些细微末级无关痛痒的小事么?!你活得太累了……” “这才不是什么小事!”罗瑞亚义正词严的叉腰。 这时在魔界魔镜那里看不下去的安德丽亚突然拉开了空间的裂口,跳了出来,她手里还拿着扫把,应该还在打扫卫生,她嘟着嘴巴瞪着罗瑞尔:“不要对我的主人大呼小叫的!他的生活起居都是我一手打理的,你有什么不满么?” 不仅视力顶尖嗅觉也很灵敏的若瑞尔敏感了吸了吸鼻子,他微蹙眉头:“你用的多尔兹花的汁液用作清洁剂啊?那东西不好,清洁效果不尽人意,我早就把它淘汰了,我建议换做朵目娜树叶的汁液更好!” 安德丽亚煞有介事的伸出一个指头摇摇,得意地说:“这你就不知道了~魔界的气候和你们那不同,你说的那个挥发太快而且不易保存,而且要是在多尔兹里面加上茱莉咖的果实,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哦……这可是我个人的心得体会~” “真的?其实我觉得……”罗瑞尔两眼放光的上前了两步,和安德丽亚兴高彩烈的交谈着。被当做背景遗忘的伊莱无力的扶额,天啊,他们以为这是家庭主妇(夫)的居家生活体验探讨大会么?!这明明是战场好不好!回去一定又会被大家狠狠的嘲笑的…… 等说得不亦乐乎的罗瑞尔忆起伊莱的时候,哪里还有他的身影,只剩下一个面无表情的等身大人偶娃娃迎风漂浮在空中,罗瑞尔火冒三丈的挥拳:“你又不战而逃!你这个卑鄙的小人!” 好吧,罗瑞尔,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赢了! 七十五 因为肩负着传递消息这个艰巨的任务,爱德拉(傲慢)和泊莎(热心)都不能参与前线的战争,但这并不意味着争强好胜的她们就会轻易放弃自己的权利,她们把信息传递的过程也变成了没有硝烟的战场。双方军队上空频频来回飞舞的蝴蝶和蜜蜂隐隐透着一股一争高下的劲头。 亮蓝色的漂亮蝴蝶扇动着优雅的尾翼,不疾不徐地平稳前行,在空中翻出一个个漂亮的圆弧,淡淡的磷光若隐若现,向世人彰显着魔族所崇尚的低调的华丽,而勤劳专注的蜜蜂更喜结伴而行,他们排着整齐有序的队伍,高效无误的任劳任怨的工作的,又是另外一番风景。 卡斯帕(愤怒)和尤多(温和)只出现过一次就再也没看见他们的身影,关键是老好人尤多的脾气,卡斯帕有种全部力气都石沉大海的无奈,无论自己做什么,那个家伙总是心平气和地保持着得体的微笑。 要是神族的人都和尤多一样,多半这个战争也不会进行了,他似乎永远都不会生气,做事慢条斯理说话温文尔雅,好像总是胸有成竹的样子。所以卡斯帕的挑衅和攻击全都被他一一化解,卡斯帕自觉无趣,强烈要求再也不想在战场上和尤多碰面,有什么事他和尤多私下解决就是,免得民众以为他们两人是在开茶会聊天呢。 两人的相处状态就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卡斯帕也没兴趣向尤多展现自己的刑法艺术,他深信尤多是不会欣赏的人。所以,如果要在七大部下们中选择最有爱的对手的话,那么不由分说的所有人都会把票投给饕餮和乔蒙特这组,拿雪莉尔(贪婪)的原话来说就是“生活中不乏j情,我们缺少的是寻觅j情的眼睛”,这组的互动从来都是两方人员津津乐道的。 本来饕餮是一点都不想上场,在神族的那段日子对他而言就是不堪回首的噩梦,但是魔族这边采取的是“公平”的猜拳制,而略微憨厚的饕餮显然是不懂得作弊出老千寻找靠山这些歪门邪道的,所以他总是不情不愿一步三回头怨念的奔向战场。 乔蒙特表面上波澜不惊的静静等待,实际上内心暗爽,他现在总算是摸清了饕餮的脾气,驯兽师卡拉(宽容)暗地里给乔蒙特专门补习了和动物相处的若干技巧,而乔蒙特最近的睡前读物也从《动物百科》升级为了《忠犬养成手册——卡拉独家发行绝版珍藏》,当然这对饕餮来说无疑是一个噩耗。 饕餮总是反应慢吞吞的,在他的眼中所有的人或事物都非常的简单,只有四个标签来加以区别,那就是:主人、伙伴、食物、非食物。按照常理讲,饕餮只要愿意,他是什么东西都可以一口吞掉的,但是由于最近在魔域被艾玛婆婆养刁了胃口,才变得转而追求口感的。 无法理解乔蒙特情感的饕餮,在求助其他的部下后得到南辕北辙的解说反而更加的迷茫,万般郁闷中,他只得选择了一个最容易的解决方案那就是一口把乔蒙特给吃了!饕餮非常满意自己的决定,就在他准备付诸行动的时候,乔蒙特居然出其不意的开始用美食进行攻击,从来就被钱定然教育不可浪费(实际是腹黑的魔王陛下为了处理剩菜剩饭忽悠饕餮)的老实孩子,立马就条件反射的开始接住吞食。 等他有了饱腹感时已经太晚,乔蒙特笑咪咪地站在那里,朝他挥手再见,这一系列的后果直接导致饕餮在民众那里得到了“饭桶大神”的光荣称号……后悔不已的饕餮立誓要奋发,绝不再次上当,可是这回乔蒙特又开始往远方丢食物,饕餮泪流满面的追随身体的本能朝食物跑去,内心在哭泣:乔蒙特,我恨你! 在这些动作中,乔蒙特不厌其烦的重复着“乖”、“听话”、“坐下慢慢吃”这样简单的字眼,当饕餮有了反抗的意识时,乔蒙特忽然大呼一声,把可怜的饕餮吓了一大跳,他不明白为何刚才还和蔼可亲的人怎么来了个大变脸。于是反射性的没有犹豫的服从。这也和钱定然有着密切的联系,谁教他平时和饕餮说话总是一副趾高气扬强势的命令口吻呢~在潜意识里饕餮对威严的语气很束手无策呢~ 这样反反复复的重复中,饕餮在不知不觉中沦陷和驯服,但是这样可不代表饕餮是处在无利的一方,某次吃的兴起的饕餮干脆变回了原型,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等到这一天的乔蒙特立刻两眼放光的扑来,被戒备的饕餮飞快的躲开。 乔蒙特放轻语气,小心翼翼的恳求:“你就让我摸摸头吧,我真的什么也不干!我以我的主人的名义发誓!”饕餮思索了一会,想乔蒙特近来表现不错,孝敬了他许多好吃的,让乔蒙特摸摸头也未尝不可,于是他迟疑的答应了。乔蒙特颤巍巍的伸出手,温柔的抚摸着饕餮柔软顺滑的皮毛,露出满意的神情。 饕餮不高兴的叨咕了一句:“切,记住你的保证!不然我绝对把你吃掉!”乔蒙特的动作瞬间停顿了一下,他惊讶的看着饕餮,哭笑不得地说:“你确定是你吃掉我?!我吃掉你还差不多……”饕餮困惑了,乔蒙特难道不清楚自己的能力吧,这是对自己的质疑!他生气的直接走人了。 回到了魔域,饕餮推开了雪莉尔的祈愿池的大门,雪莉尔和凯瑟琳爱德拉正在玩扑克,看到不请自来的饕餮都有些意外。雪莉尔看见乌云罩定的饕餮朝凯瑟琳使了个眼神,凯瑟琳立刻心领神会的管好大门。雪莉尔踏着轻快的步伐,笑容可掬的对饕餮说:“怎么了?那么不长眼的乔蒙特又欺负你了?!给我们说,我们帮你!” 饕餮摇摇头,他叹了一口气:“我觉得乔蒙特撞着头了,他竟然怀疑我的能力!你不知道他今天一本正经的给我说只有他吃我不可能我吃他!”饕餮故意垂着眼眸,等候朋友们的安慰,可是却迟迟没有任何动静。 饕餮抬起头,看到了奇怪的景象,爱德拉环着胸,肩膀可疑的抖动着,似乎在拼命忍耐着什么。而凯瑟琳蹲在墙角一个人抱头念念有词:“天啊,这可真是我们魔界的奇葩!他是真的不清楚这里面的涵义么?我要好好保护他不受污染啊,多么天然啊……”雪莉尔则是拼命的挠墙中,但是脸上的表情明显十分的愉悦。最后三个女人围在一起嘀咕了一阵,雪莉尔咳嗽了两声,拍着饕餮的肩膀,严肃地说:“饕餮,去告诉乔蒙特,和你对话或者相处必须要遵守一个前提,那就是随时准备被你吃掉!对了,记得给我说他的反应啊!” “好的……”饕餮在三个女人热切的注视中艰难的点头。 除却七大部下外其他的对战则要血腥暴力了许多,比如精灵这边绝对有现代战役的震撼感,妖精们在上空仿佛不要钱的朝底下的精灵丢着大型魔法,这是所谓的空中轰炸,而精灵则以不可思议的力量和速度朝空中射箭,丢石块!忽略到简陋的设施,完全可以媲美现代的导弹发射的可怕功效!他们这里的战斗其他的种族根本就无法插足,只能叹为观止。 骨龙和冥龙让龙族们头疼了好久,骨龙这个狡猾的家伙打散了还可以重组,然后光着膀子再上,冥龙你一打到他他就幽灵化让你扑个空,而他打你又变幻为结结实实的实体化。不过这彻底激发了龙族们骨子里的暴力因子,他们一窝蜂的无畏冲上前,享受着酣畅淋漓的战斗快感。 吸血鬼蒙特莫西先生和僵尸姬玛小姐在战争中还在打赌,看谁最厉害,两个人和他们的种族的对手是神族的天使军团,吸血鬼的优雅天使还比较欣赏,他得体的谈吐和大方的举动都让天使们萌发了不少好感,而僵尸们时不时掉落的身体部分就让天使们难以忍受了,可让人捉摸不透的是,要是有天使稍微欺负了僵尸,吸血鬼们立刻炸毛,或许两个种族的关系并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坏。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当所有人都产生了会持续这样的状态到地老天荒的错觉时,神王班尼迪克突然接到了泊莎(热心)的传讯,说是神族阵营的一座城市被全部摧毁了,没有一个活口留下。震惊中的班尼迪克立刻空间瞬移到了那座凄惨的城市——罗德萨尔。 整个城市笼罩在死气中,空中弥漫着尸体的恶臭,随处可见血淋漓的断肢,汇集着的鲜血形成了蜿蜒的小溪在昔日的道路中悲伤的静静流淌,无数无辜的灵魂再哀戚悲鸣。这是活生生的地域,一切都在无声控诉着这里遭受的苦难。在城市的中央广场,班尼迪克看见了熟悉的身影,多日不见的魔王——钱定然。 少年站立在一处断垣上,有些血腥气味的风扬起他黑色的大衣摆,黑色的乌鸦在他的四周跳着死亡之舞。班尼迪克微微蹙眉:“是你做的?” 钱定然面无表情看着他,不置可否的挑眉,看不出他的悲喜,他似乎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班尼迪克苦笑着说:“我还对你抱有幻想,以为……我忘了,你是魔王,黑暗的魔王。我会亲手送你上路!” 钱定然嘴角微微上扬,绽放了一个飘忽不定的笑容,他抬起手,一直黑色的秃鹫落在他的手臂上,亲昵的磨蹭着他的脸。钱定然淡淡地说:“是吗?你想清楚哦~我会拉上所有人来陪葬。” 七十六 班尼迪克凝望着不远处淡定优雅的钱定然,逆光的景象让他滋生出一股强烈的不真实感,他忽然间有些模糊了时间的界限,依稀中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城堡的初次会面,年轻的魔王眨着双眼,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您好,我是召唤师纳塔利。” 他是如此的捉摸不定,就像是天空的浮云抑或指尖的流沙,无论作何努力都是徒劳无功,永远不可让他为你停驻。魔王无拘无束,自由得令人嫉妒,总是保持着完美的自信微笑,可是这个自己最欣赏的人偏偏是命中注定的对手。现在,钱定然再次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恶,耳边还响着冤魂们的悲鸣,身为光明的神王决不能姑息纵容,这是他们彼此的命运。 发呆的神王看着钱定然一点点消失的身影无动于衷,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不能自拔。随后匆忙赶来的泊纱(热心)神色阴晴不定,她恰好一字不漏的听见了钱定然的最后那句话。魔王的语气没有威胁和协商,只是平白的陈述,就像是在讲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泊纱突然有了不好了预感,开始莫名的惊慌。 当神王班尼迪克终于下定决心要全力对付钱定然,为他们做个干净的了断时,另一个消息又使他再次思考不能。不过隔了一天而已,黑暗阵营里的一个城市也成为了历史,据说是没有预兆的火山爆发,同样的无一幸免。 火山是在凌晨时分爆发的,在睡梦中的城市连基本的反抗挣扎都做不到,全部被无情的滚烫岩浆吞没,繁华的城市顷刻间夷为平地,进去永恒的安眠。 民众中开始谣传说这是信仰黑暗遭受的天谴,可是班尼迪克却心知肚明不是那样的。所谓的天谴什么的都是他们可以控制的笼络人心的手段之一,这次的火山喷发神族可没有任何的动作,而钱定然也不可能神志不清的对自己的阵营下手。联系到之前的种种,以及魔王暧昧的态度,有什么一直被忽略的东西呼之欲出。班尼迪克找到了预言水晶球,反反复复研究着那段神秘的预言,也许在最初他就错了。 钱定然在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他命令魔族们找机会安抚人心,并调整了先前进攻的作战方针改为保守的防御。谁也不知道他这样的用意是什么,当然管家大人是清楚的,他是无条件的支持魔王的做法。钱定然望着窗外的风景,轻轻的感慨:“真的就这样了么……”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可以说是所有人的噩梦,暴风骤雨般的自然灾祸让人们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整个大陆笼罩在前所未有的巨大恐慌中,大家看不清未来的方向。这个时候战争变得不那么重要了,人们各自向自己信奉的神灵祈祷,恳求回到安宁的时光。 这时,销声匿迹很久的德里克再次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他找到光明教会的大主教,要求直接面见神王,说有重要的事宜禀报。按照常理和程序,以德里克的级别见到神王是十分困难的,加上他曾公开说明自己将做钱定然的守护骑士。谁都知道那是魔王陛下的大名,所以光明教会的人悄悄地孤立他,并不愿和他相处。甚至有些人在背后指责他说这是对光明教会赤 裸裸的背叛,是骑士的耻辱。 但现在处于非常时期,每个人都忙得焦头烂额,大主教破天荒的没有为难德里克,给他开了方便之门,让这个小小的骑士得以见到神王班尼迪克。和其他人相比,德里克是幸运的,他有幸近距离的接触过世界最高的两位,这可是多少人求不来的殊荣,但他又是不幸的,因为这两尊大神将他平静的生活搅和得天翻地覆,他的人生发生了质的改变。 至于德里克和班尼迪克讨论了很久,谈话结束后神王一个人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喃喃自语“原来是这样啊”,他又和水晶球嘀咕了好久,然后郑重其事的向众人宣布他要亲自去魔域一趟,并且不带任何人。这个决定掀起了悍然大波,几乎所有的神族们都坚决的反对。向来不多话的卡拉(慷慨)也破天荒的表示:“您是在开玩笑么?我知道最近的事情让您的压力很大,可是也不至于自暴自弃啊!我们和魔族的关系势如水火,您去的话不死也得脱层皮的!请您慎重!” 而快言快语不懂掩饰的菲丽斯(贞洁)则道出了大家的担忧:“我不得不提醒你不要忘记对魔王曾经做过的事,要知道魔族对此一直耿耿于怀的!你不怕他们借此机会反s 回来么?!虽然神族的自愈能力不错,但不是这样用的啊……” 班尼迪克有些哭笑不得,这就是一失足成为千古恨,大家都牢记这自己对魔王做过的事呢。他摊着手无奈地说:“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具体的原因我就不解释了,你们自己去咨询水晶球吧。已经没有时间来耽误了,就这么定了!” 班尼迪克的不请自来对魔域也是不小的冲击。魔族们有些惊讶,一阵鸡飞狗跳之后,大家合力把魔王宫殿彻头彻尾的收拾了一遍,说是说什么也不能丢了面子。有伊莱引路,神王班尼迪克第一次踏入了钱定然的家。这里的装潢和神王宫殿的风格截然不同,将哥特的建筑风格发挥到了极致。尖尖的黑色塔楼,繁复精美的雕塑,华丽漂亮的花窗玻璃以及随处可见的怒放的鲜红似血液的蔷薇花。宫殿里不时飞舞的蝙蝠也增添了一丝神秘的气氛。 钱定然正悠闲慵懒的斜倚在宽敞舒适的流金雕花沙发上,若有若无的沉香弥漫在整个房间,让人不由自主的放松了紧绷的神经。钱定然右手支在沙发扶手上撑着头,左手熟练自然的接过谢尔德泡好的茶,轻抿着。他的声音有点懒洋洋的沙哑圆润,尾音微微上扬:“恩~真是贵客呢~难得神王有闲心来我这个地方参观拜访啊~” 班尼迪克忽然觉得主仆两人的互动有些刺眼,他从没想过魔王会这样毫无保留的信任某一个人,倾注自己的温柔和情感。眼尖的他自然不会漏掉那领口淡淡的吻痕,而两人之间的默契更是让人无法忽视。班尼迪克叹了一口气,他明白自己错过了什么,他苦涩地说:“你想你该明白我来这里的目的。” 钱定然轻笑出声,他坐起身,好笑地打量着有些不自在的神王,故意打趣说:“是么~你不害怕我报复么~其实我的部下卡斯帕(愤怒)很想和你交流下心得体会的~” 班尼迪克不安的挪动了一下,他咬牙说:“不管你要求什么我都全盘接受,只要你和我合作!” 钱定然无趣的摆摆手:“切,真没意思。算了,你放心我会和你合作的。但是我不清楚还来得及不,尽力吧……” 班尼迪克得到答复后,终于松了一口气,他盯着魔王欲言又止,还是局促的开口:“对了,我为之前的事情道歉……” “不用了,你的态度对我基本没有多大的关系。”钱定然放下茶杯冷冰冰的说道。 无论是仇敌还是对手,都有合作的可能,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当主要矛盾变为次要矛盾时,之前的一切都无关轻重了。城市的毁灭和两人既可以说没有关系,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没错这正是世界开始崩溃的前兆。 可惜两人的力量基本没有融合的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局势一天天的严重却无能为力,这种滋味很不好受。这天神族和魔族的齐聚在魔王宫殿的生命树下,这是大家出的最后的主意,让班尼迪克和钱定然各出一份力量,创造出一个新的神出来,或许这是解决目前问题的最好办法。 在众人的期盼中,黑白的力量第一次融合转化,诞生的孩子名为“灰的混沌”,他的出生让世界瞬间得以安宁,灰是个穿着随便休闲,黑发棕色眼眸的青年,时而天真时而邪恶,谁也无法摸清他的想法。 他出生的第一句就是对小魔王说了句劲爆的话:“爸爸,你好~” 钱定然顿时风中凌乱了,他颤抖地指着混沌君:“比我还大的人不要乱喊!”而班尼迪克也受惊不轻:“我,我是妈妈吗……”谢尔德则是开始后悔,他单纯看这个“神王ap;魔王”的结晶很不爽,但大家都没有办法,谁也没有足够的能耐去挑战混沌。 后来就是一团糟糕,神王半忧伤半喜悦,忧伤的是自己沦为了母亲,喜悦的是这也算对他和魔王关系的纪念,而自己有了更多的机会去找魔王。钱定然看见混沌就开始跑,他不能忍受一个看上去比自己还大的人叫自己爸爸,而谢尔德基本没给混沌好脸色过。其他的人倒是和混沌相处的和谐,因为他的存在,世界的黑白力量得到了稳定,大陆的人们也该干嘛干嘛去。 听说混沌君和骑士德里克相处的不错,当然就这就另外的故事了。日子就这么持续下去…… 所以比起权利、信仰、战争还要麻烦的,是这纠结乱七八糟的人际关系,每一个人都在为此拼搏,神也不例外。 【全文完】 更多精彩好书,更多原创手机电子书,请登陆奇书网 黑暗王座 BL第18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