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枕黄粱梦圆》 正文 第 1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 章 恋耽美.[]【苏飞】整理 《一枕黄粱梦/一枕黄粱梦圆》+《不是暴君也穿越》  作者:荆棘/山野荆棘 文案 《黄粱醉》 高床软枕黄粱醉, 浊世佳人翩独立。 青丝白发晨暮萦, 一帘幽梦犹未醒。 她二十五年二进两出围城,是因为无心。 她穿越时空的结界,将自己陷入万丈情网中,深不可拔。 她心界平淡,只为那宁静一刻,机缘却让她滚入磨难重生的红尘。 那是天定的情缘? 那是作茧自缚? 那是还债? 还是情不自由? PS:本文完结收录《一枕黄粱梦/一枕黄粱梦圆》以及现代延续《不是暴君也穿越》 标签:穿越时空 宫廷侯爵 虐恋情深 再世重生 主角:方正君,马赛飞 ┃ 配角:方正豪,方宏,孙虎,单新耀,马丈青 ┃ 其它:虐情,悲剧,情爱,穿越,皇后,帝王,宫廷 (PS:由于作者锁文,缺第一卷第2章) 第 1 章 马赛飞,一个二流的网络小说作者,前些日子一家影视公司购买了她刚完成《风波亭》的电影、电视以及图书的版权。2006年9月25日是她从贫下中农翻身为小资阶级的日子,也是她25年来第二次婚姻结束的日子。 说起来挺有意思的,她今年才25岁,可已经是二出宫了。暗红的银行存折、暗绿的离婚证双双被她摆在桌上,耳边还回响着她第二任前夫说的最后一句话:“你应该去找一个西方人做结婚。”记得两年前她第一任前夫也是这样说的,当然也包括她两任前夫的亲朋故旧。 她忽然站起身来,在衣柜里翻啊翻的,又掏出一个暗绿的小本,看起来有一些陈旧。捧着小本她又继续坐在桌前,将两个小绿本并排着放在一起问自己:“你难过吗?”她回答:“不难过,只是有些别扭。”是的她二进二出围城并不难过,只是有些别扭而已。“感情感情,有感有情,没感当然没情。”看着身边的朋友离个婚要死要活的,她只是这样默默地跟自己说了这两句后就将绿绿又扔在柜子里。 站起身来,收拾收拾衣服以及一些伤药品,衣服是带袖的厚衣,药品是些伤药、消炎药、感冒药,还有止拉肚子的药。拍着头想了想还是将放在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塞在了旅行箱里,环绕着小屋走了一圈确定没有遗漏什么才关上门向超市出去。从超市回来,拧了两大包的东西,统统塞进宽大的旅行背包里。 拉上旅行箱,背上旅行包,穿着一身宽松便利的运动装上路了。 还未坐上火车朋友的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打来,想当然的都是安慰,赛飞依次全部领情,装出一幅饱受安慰的样子坦言自己想要出去散散心。朋友们一个一个都担心地要死要活,在她给予指天发誓的保证后才提心吊胆地挂掉电话。 赛飞现在已经站在泰山金顶,身体笼罩在万丈晨光之下,脸庞明确地感受到朝幕的湿润,眼望东方无涯的绯红,赛飞突然想起自己好像刚二出宫。淡淡地笑了笑习惯性地将那些所谓的烦恼势弃脑后,周围的人都在向着太阳撕心裂肺地吼叫,她觉得很有趣也学着他人那般。 先沉住丹田气,敞开心肺,放开喉咙,张开嘴……一切结束后周遭归于宁静,赛飞愣愣地东西瞧瞧发现所有人都看着自己。过了好一会儿,一个白发苍苍的老阿姨颤巍巍走到赛飞跟前:“孩子,你是哪个少数民族的?我是中国音乐学院的教师,我正在找一个具有原生态的嗓子,我觉得你挺合适的,当我学生吧……”听着她说,赛飞想起电视里赏放的那些“山沟沟”额上狂飑冷汗,连连摆手说还有事逃离现场,听见身后那阿姨在那唉声叹气一幅惋惜的样子。 赛飞刚到山下双腿已经开始打着颤,“咦,姑娘”突兀的声音让赛飞本就不是很利落的腿颤得更厉害。回过头原来是一个阿姨在招呼自己,赛飞认出来这是自己在火车上认识的钟阿姨,站在钟阿姨旁边的是她的老伴李叔。 对与着两位老人赛飞很意外,也很高兴,笑着与他们打招呼:“李叔,阿姨!” 老两能够与赛飞不期而遇也很高兴,满口地说要请赛飞吃饭,赛飞推拖不过只得随他们来到一家中菜馆。到了一家中菜馆喝点啤酒聊点这几天各自有趣的事,老两口听说赛飞要在山东旅游旅游很高兴,说想跟赛飞结伙一起去转。虽说离婚对赛飞来说不算什么大事,但怎么着也有些不舒服,加上她对这个世界总是有一种离别的情绪,听说有人愿意陪自己,她也乐得答应,酒足饭饱后三人携手共游泰山周边风景。 时间一天一天推进,困挠赛飞多年的幽梦日渐清晰,她脑子中的那一两分的离愁更浓。纵使陪伴自己的队伍日益壮大,由刚开始的三人到如今的七八人,除了钟阿姨他们的亲戚,还有在途中偶遇的十年未见的同学。 再一次坐到饭桌上各自都低着头喝着茶,时不时的有人相互嘀咕着。经过这几天的接触,众人都对赛飞印象不错,吃饭散伙饭后李大叔为了表示在火车上对赛飞有过的无理,死活要自己付账,许是喝得有点高临走前李大叔连给服务员三道菜钱,弄得赛飞和李阿姨和她的侄女手忙脚乱。 赛飞笑看着他们离去,挥别相离十年,刚相聚没有三天的同学杨勇,赛飞赛飞混混噩噩地回到酒店。刚一闭眼就瞧见一个光头的和尚的身影向她招手,嘴里念着“正果寺,成正果”的句子,虽然诡异可在赛飞并不觉得害怕,像对待一个老熟人一样迷糊地对那身影手了句:“嗯,知道了,我明天就来。”然后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第 3 章 因为惦记着那幽梦中的那两句话,第二天一早赛飞早早地就起床,时近中午就到了绵山脚下。走在林荫道上,低着头看着从自己脚下滑过的一片片虎皮路,心里还在奇怪着昨晚老和尚为什么没有像往常一样出现在自己的梦里。 突然一个黑色的东西从自己脸侧“嗖”的一声飞过,伴随着还有一阵嘈杂,隐约地还能辨出有打斗的声音。赛飞正抬头想了想从兜里掏出手机想要报警,估计是山高林密的原因,手机并未信号。摇摇头叹口气,赛飞转身就往山下走。忽然间发现刚才上山的虎皮路已经不见,代替它的是凹凸不平的泥路,路也不像刚才那样宽敞干净,窄窄地路两旁棘刑丛生,刚才的一切都成了幻觉。赛飞暗自恼火自己不该走路时心不在焉,暗想自己是迷了路,眼前眼方又人打架,自己又迷了路独自焦急着。 正在赛飞一愁莫展的时候,不远处转来撕心裂肺地吼叫:“牛二!”那一吼将赛飞吓了一个哆嗦,紧接着她听见仿佛是刚才那个声音的主人又在吼:“兄弟,你等着,哥哥为你报仇。”说完就听见锵锵的几声,像是冷兵器相接的声音。乱嘈嘈地还有人喊:“爷,你这边走。”“雪辉你护爷这快走!”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一个男子的声音中恳地说:“牛大,你小心。”仿佛下了很大决定似的那种决然的声音让赛飞听得难受,紧接着又听见人有在骂说谁是鼠辈,遇到事只有让手下人送命自己只知道逃,言词相当难听,在他的骂声中还有痛苦的吼叫,好像有人被砍了。撕杀声越来越响,叫骂声越来越凶,刚才中恳的声音的主人不再吭一声,赛飞心想有可能被杀了,也有可能逃了。赛飞现在已经被吓得腿哆嗦,一个劲地想怎么办?怎么办? 赛飞艰难地挪动着双腿好不容易才远离那片撕杀,站在高高的山脊上那片危险的山林已经远远地被自己抛在身后。顺着山脊往下走赛飞找了一个平坦的地方坐下,呼呼地喘着气。也不知道歇了多久,眼见着太阳渐渐偏西,赛飞才摸索着往山下走,她不敢沿原路回,记得在山脊上看的地型,赛飞想沿着现在的山沟走到山下。 一个踉跄赛飞一个树桩绊倒,慌乱中双手抓上了旁边的藤蔓却不想那藤蔓上长满了刺,腿也磕在地上,手痛脚疼让赛飞直想哭。拍拍手坐起来一劲地后悔没有答应杨勇陪同自己一起来正果寺。 “大哥,你说人跑哪儿去了?娘的!”赛飞正在皱着眉擦手上腿上的伤时,头顶传过一声叫骂。赛飞小心翼翼地收好东西,蹲在地上往里挪着身边,耳朵竖向高高地听着动静。 “这狗日的东西只知道遛咱们哥俩,明明告诉他了,那人让我们砍了两刀。他娘的还不信,非让咱们跑这趟。” “可不是,你看这坡多陡!多高,下面还是一个悬崖。不被咱们砍死也给摔死了不是!” “得了,咱们下去看看!” 话音刚落赛飞就感到头顶的坡上有移动的声响,赛飞被吓得心扑扑直跳,继续往山崖下的草堆挪。背已经靠在了山体上了,前面虽然有高高的野草可怎么也挡不住赛飞的身子。赛飞急得团团转,忙乱中赛飞一把捞了一个空,细细一看原来崖体离地面有一个槽,那槽不高差不多能嵌进去一个人。赛飞扯下背包,将包推了进去,慌乱地整理了一下崖前的野草,自己也使劲地嵌了进去。 “大哥,这里有滩血!”赛飞将头死死地埋在胳膊下,混身颤抖着秉住呼吸。“估计是朝这边走了,咱们去看看。”那声音好像是那个叫大哥的声音,接着就是弟弟的答应声。 “大哥,快,这里!”过了好一会儿远方传来弟弟的叫喊声! “好啊!真死了,哈哈!”那哥哥的狂笑声让赛飞心里一紧,一阵唏啦的脚步声让赛飞稍松的神松再度紧崩。 好像是那两个兄弟又回来了,那二人边走边说:“哥,你说他是被老子们砍死的?还是被野兽咬死的?” 第 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2 章 那哥哥嘻嘻一笑回答:“管他是怎么死的呢,只要死了就好,咱们兄弟拿着它就可以交差了。”听他这样说那弟弟连说:“也对。” “唉!怎么样?”赛飞只感觉他二人从她旁边的缓坡上刚爬上去,好像在头顶老远的地方有人在朝他二人喊。 二人连忙高喊:“死啦!”说完两二还哈哈地大笑着说要领赏什么的。 寂静了好一会儿,赛飞刚想从里头出来,就从头顶叽里咕噜滚下两个人,刚才落在她藏身的崖子前面。一人的头正好转过跟赛飞对眼,他的咧开的嘴里冒着鲜血,四肢急促地抽抽,双眼猛翻,赛飞吓得想要尖叫可以又叫不出来,只得死死地盯着他颤抖着,好一会儿那人所有动着才停止,只是那双眼却不肯闭上。 天已经微暗,周遭已经死寂,赛飞伸腿将那死人蹬开,挪出发软的身子,双手慌乱地在地槽里捞着包使劲地往出拽。 “啊……”赛飞看着被自己拽出来的包裹,惊得一声叫,这哪是自己的包呀,分明拽出来的是个人嘛! 瞧着自己吃惊的就要尖叫,那人连忙捂住她的嘴,赛飞吓得眼泪哗哗地滚。“不要叫,我不是坏人!”赛飞边淌眼泪边胡乱地点头,确定她不会乱叫的时候那人才放开捂住她嘴的手。 “你!……”待看清那人后,赛飞更是吓得呼呼地乱抖,若是自己现在还有那劲,一定要高声问苍天:“天哪自己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遇到尽是些怪事呀?”可惜她没劲,只得惊讶地直颤。 见那人头扎公子巾,上身穿着对领镶黑边饰的蓝色长衣,长衣下配着黄裳,下身着浅蓝色的长裤,脚上套着一双藏青色的靴子。 “你……”赛飞在瞅他,那人也在瞅赛飞,只见她穿一身深蓝怪衣,表情狰狞,他也感到很吃惊,也颤抖着手指着赛飞,好半天也没问出一句。 还是赛飞反应快些:“你就是被他们追杀的人?”那人点点头。赛飞一幅绝倒地样子躺在了地上,又马上坐起来,因为她这一躺躺在了那个弟弟的尸体上,赛飞恶寒地打了一个颤连滚带爬地爬了起来。 那人看看二人的尸体,再瞅了瞅赛飞静静地对赛飞说:“现在不走,一会儿等他们回来了,咱们就走不了了。” 赛飞啊啊地点头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一咕噜从地方爬了起来,就要往前走,没走一步却被他给拽住。赛飞如惊弓之鸟一样猛地看着他,那人闭了闭眼咬着牙说:“你拉我一把,我让他们在腿上砍了一刀。” 赛飞再也受不了了,推了他一把说:“他们砍你一刀?他们就是砍你十刀有我什么事?”看着那人还是抓着她的裤腿不放手,赛飞又推了他一把说:“放开,都是你们整的这些事,看把我给吓的……” 赛飞有些语无伦次,那人也不慌乱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说了一句:“我是方正君。” “我管你是谁!放开。”无论赛飞如何吼叫,那人就是不松手,抓着赛飞的裤腿直勾勾地看着她,一幅你不扶我我不放的架式。 “唉,真被你打败了!”赛飞仰天长叹一声,拽了拽背包,挽起他的一个胳膊就要往自己肩上扛。那人连连叫痛,赛飞一瞧原来自己正抓着他受伤的那条胳膊。只得换了一边将他扛在身上,艰难地往前走。 “我叫方正君!”走了没几步,那人又开口介绍了一下自己。赛飞回了一句:“我叫马赛飞。”原以为他还会说些什么,他却只是哼哼几声笑,笑得赛飞莫名其妙。 走了大概三十四米的时候,在草丛里一具稀烂的尸体又把赛飞吓了一跳。方正君拍了拍赛飞的肩头说:“别怕,他是我的人。”看着腥红的土壤,和□的骨胳赛飞浑身不停地打着颤,方正君沉痛地在旁边对那稀烂的尸体嘀咕着什么,赛飞心想大概他是在悼念吧。 赛飞实在受不了,连忙扯着他的胳膊说:“喂,还有完没完!走不走?不走我可走了。”也不管方正君的回答,抓起他的胳膊就往前扯也不管是不是受伤的那只。 “慢点,我没有让他们杀死,倒让你给扯碎了!”确不想赛飞正扯着方正君受伤的胳膊,痛得方正君冷汗直冒,实在受不了开口叫嚷着。 “废什么话!都烂糊了有什么好看的?”赛飞撒开他的胳膊急吼吼地说,方正君瞧着她的脸色煞白估计是被吓的,只没有多说什么,将那只没有受伤的胳膊向她伸了伸,赛飞抓起往自己肩上一扛噌噌地往前走。 太阳已经完全落到山下,眼前的道路已经看得不太分明,赛飞二人望着眼前的山涧脑子一片空白。“我说沿着山往下走,你偏要说往西走,你看好吧!”赛飞本想沿着山体往下走下山,可方正君却要往西向上走,累死累活不说到现在还没路了。看着这条足足七八米宽的山涧,赛飞真的很想骂人。 “他们不会想到我们会这样走。”这一路了方正君就知道说这句话,也不管赛飞如何发狠报复他。 “是,他们不会想到我们会这样走,可你也没有想到这里没有路。”赛飞实在是找不到好脾气了。 “我知道。”他终于换词了。 赛飞瞪着眼吼:“你知道还要走这条路?” “就是知道才走。”赛飞确实无语了,急得只有团团转。 第 4 章 “那里!”赛飞朝方正君指的方向看去,一堆黑雾雾的东西!走进一瞧原来是一堆木材,这些木材有碗口粗,足有十多米长,如果用它搭桥……?赛飞狐疑地转头看着方正君,方正君朝她点点头。为了活命赛飞将那些木材挪到涧边,然后再一根一根地推立,再使劲将它们推倒,木材乖乖地躺在了山涧上。如此这样反复操作,一道一米左右宽的木桥搭成了。赛飞擦着汗歇着气,眼睛落在那堆没有用上的木材上,心里无奈地叹口气:“叹,又得出苦力了。”使出吃奶的劲把剩下的木村一咕脑地掀下了山涧,对自己暗自称赞:“聪明!”。 她正在自我的陶醉的时候方正君已经手脚并用地爬在了桥上,好一会儿才爬到桥对过。只见他侧过头眼睛狠狠地瞪着赛飞,嘴巴似动非动是乎在让她赶快过去。赛飞抛给她一个鄙视的眼神,嘴里大声地嚷着:“我才不要像你那样狗爬呢!”嚷完就大吼一声,直接从桥上冲了过去。方正君直愣愣地看了她一会儿,才用手指了指那桥,赛飞再次哀叹命苦。 这一折腾已经天黑了,赛飞拖着沉重的方正君一步一步地朝前挪动着,也不知道到底走了多少,实在没劲了倒在了一棵树旁。随着她的倒地方正君也瘫在了她的身上,“起来,重死了。”推了推没见啥反应,赛飞细细一看吓了一跳,这人全身上下都渗着血,虽然没有滴到地上,可那淡黄的衣裳很大一片已经浸红,人现在已经昏睡过去了。赛飞实在没劲了只得任他瘫在自己的身上,自己靠着树杆歇了一会儿。 山风拂面,要在以往赛飞一定会用诗情画意来形容它,可眼下只剩下浑身的哆嗦。自己可不想被冻死,将方正君扶在树杆上靠着,赛飞依着山势找了一个靠着山崖的平地作为今夜的营地。 她四下搜积了些干树枝、干草,本想就地点燃可又怕引起火灾,只得找来几根粗枝在将地上的土沿着一个圈给刨了起来。确实那隔离带足够宽的时候,她才将柴禾堆上点燃。望着渐渐燃烧的火焰赛飞直叹自己英明,在山下买了打火机,要不然今晚就得冻死在这山上。 红红的火光照在身上,山风也变得暖和多了。方正君还在昏睡,赛飞将他挪到自己跟前,细细地看了看,得到的结论是:人长得倒周正,就是要死不活的。轻轻地拆开他的衣服,他的伤好像有人做过处理。赛飞小心翼翼地拆开绷带,赛飞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这还算是人吗?除了胸前那道长长的刀口外,周围还布满大大小小十数个小些的口子。扒拉掉他的衣服,转到他的背后,赛飞受的惊吓更不小,那背上也有一道十几厘米长的刀伤,另外还有四五厘米长的刀伤四五条,天哪,左臂上的刀口足足绕了手臂半圈,好在刀口不深,要不然就废了。顾不了多少,赛飞鬼使神差地继续扒,扒下他的裤子时更惊得想要尖叫,两条大腿的两侧大大小小的刀痕已经快将它们切成肉片了。 她哆哆嗦嗦地找开背包取了纸巾和水,将纸巾浸湿,轻轻地擦拭着伤口,不知道为什么赛飞每擦一下就感觉到心哆嗦一下,好像那伤口是长在自己身上似的。 好一阵才将那些伤口擦洗完毕,自己备的那些矿泉水和纸巾也所剩不多。在伤口上喷了些云南白药,用干净的纸巾将伤口盖住,又撕掉自己的体恤将较大的伤口包住。剩下的小伤口只有用创可贴粘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数十个,赛飞的创口贴也数十个,还好基本够用。好一阵忙乱,赛飞到这时是真的精皮力竭了,靠着山体,将方正君挪到自己跟前迷糊着睡着了。 “嗷!”一声狼叫,让赛飞打个机灵!虽然睡着了自己还没有忘记这是在山里,慌乱着睁开眼并没有看见有狼的踪影。往火堆里添了几根柴禾,看着方正君微微颤抖的身子,赛飞真后悔自己没有把行李箱里的包巾被拿上。拍了拍自己的双颊真奇怪自己怎么会有这么怪的想法,甩甩头将方正君拉了拉,站起身来将火转拨成一条曲线,将她二人绕在里面,又添了好几个干柴才放心坐下,果然方正君的身体不再抖了。赛飞扒开自己的背包,从包里拿出面包牛奶。将一包牛奶倒在自带的钢杯里,放在火堆旁煨着。 “醒醒,喂,醒醒。”方正君被赛飞推醒,感觉有些迷糊四下张望着,看了赛飞好几下才安定下来。 “吃点东西。”赛飞将煨在火边的钢杯拿过来,轻轻地浪了浪,递给了方正君。“别喝那边,那边是朝火的,烫!”方正君头点了点,转了转方向仰头就喝,也不问是什么。赛飞瞧他喝下牛奶,又将面包跟剥开的火腿递给他,方正君也不言语给什么吃什么。 吃了东西身上也暖和多了,赛飞到旁边的再捡了几捆干树枝扔到旁边。方正君看着赛飞在那里忙乱,好一阵才说:“够了,你也歇会吧。” 也许是吃饱了的缘故,赛飞现在的脾气很好,见他在跟自己说话赛飞微微笑了一下答道:“好,马上就过来,应该够烧一晚了。”捡起一根碗口粗的树杆往火里一扔,拍拍手笑着说:“光烧那些可不行,太细了,一会咱们睡着了它会灭的,粗点的柴经得住烧。”然后又在刚才扔进去的树杆上支了好几根树杆。 “他们为什么要杀你!”过了好一会儿,赛飞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要问明白的好。 “因为我是方正君。”方正君这样回答着,赛飞猛翻白眼。 第 5 章 赛飞翻够眼后想了想,也是这么大的事别人不愿意说也是正常的。叹了口气说:“你不愿意说就算了。早些休息吧,明天还得下山呢!” “你为什么不扔下我?”赛飞以为已经睡下的方正君突然开口。 “我倒想扔,你不是非得跟着吗?”赛飞方正君往自己身边拢拢,方正君噌地直起身子,那动之快赛飞若不是亲眼所见,她铁定会以为他没有受伤。奇怪地看着他,他也奇怪地看着她,方正君瞪着眼老久结结巴巴地说:“你是女的!” 赛飞真要发狂了,鉴于他的身体只得干吼着:“你跟我这一路现在才知道我是女的?” 方正君眨了眨眼,手小心翼翼地凑在赛飞的胸前那么轻轻一碰又噌地缩回去。赛飞也被她的举动吓坏了,赶忙护着胸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干瞧着方正君说:“真是女的,真是女的。怎么变成女的了呢?” 第 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3 章 看着方正君没完没了地发疯,赛飞实在受不了了,“老子一直都是女的。一直都是。”想要抓住他狠狠晃晃,想起他那浑身的伤,想想还是算了,就他现在的那身板非得让自己晃死不可,到时可惜了她的那些创可贴和纸巾了。 方正君被她这一吼倒清醒了不少,板正了脸嘀咕着什么,赛飞竖起耳朵也没有听清楚。“有什么就大声说,像个丫头似的咕嘀啥?” 赛飞边吼边给他递了一瓶矿泉水,方正君单手一捞一下子就接住了,喝了一小口说:“哪有像你这样的女人!穿得是稀奇古怪的不说,看你那头发就跟从寺院里逃出的和尚一个样。再说一个女人家家怎么一个人出门,还跑到山上!”本来她后面还有一句“谁家的女人会像这样!”可在赛飞像狼似的眼神下还是给憋了回去。 “我懒得理你!”赛飞这次真的是绝倒了,倒头就睡在地上闭上了眼。她现在是想了个大概了,自己估计是——穿了。方正君瞧她闭着眼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真想把手再放到特征部位好好验验——“她”到底是不是女的?张了张嘴想要对她说些什么,可想起刚才她的凶样估计说了也没有什么用,识趣地闭上了嘴巴闭目养神。 “唉,我说,你确定咱们这样走没错?”经受这一天的刺激赛飞的大脑实在歇不下来。 “没错。”方正君连眼睛都不睁一下。 “你就是他们叫的那个‘爷’吧?”赛飞拽了拽方正君的衣服笑嘻嘻地问,方正君挪了挪身子嗯了一声。 “咱们走这条路有人来接?”看着他恹恹的样,赛飞又拽了下他的衣服。 “没有。”方正君估计觉得自己答得实在是有些简单,过了一会儿又补了句“他们想不到。”赛飞有些犯嘀咕,他所指的他们是指追杀他的人呢?还是他的手下?这有待研究。 “你知道下山的路?”管他是谁呢反正能安全顺利地下山就成。 “不知道。” 听着方正君的回答赛飞愣了一下,然后暴吼着:“你不知道?你不知道瞎带什么路?”说着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瞪着他。 方正君将赛飞空出来的地方占住,换了一个舒服点的姿势斜在地上仍就闭着眼睛说:“他们追不上。” 赛飞想想他说的也有理,可回头又想,他们是追不上了可怎么出山呀,出不去迟早不是被野兽吃了,就是被饿死了。想想刚才听到的狼嚎,赛飞身子就打颤。 “喂,你让让,你躺这么宽我怎么休息?”赛飞正想坐下休息看见方正君斜躺在地上占了老大一片非常不满意,用脚踏了踏,只听见方正君嘟啷了句什么后动也不动。 “喂,叫你呢!”再踏踏,还是没动静。 方正君将身子缩了缩,嘴里喃喃地念叨着:“冷!” “什么?”赛飞想要听得更清楚一些蹲了下来还是没有听清,看他还在嘟啷赛飞将头往他跟前伸了伸,希望距离近了声音会更清晰些。这一伸倒没有听清他说的什么,倒看见他满脸的潮红。 “哎呀”赛飞的手一接触到他的皮肤立马缩了回来,他的脸滚烫。“这可怎么办!”记得去年自己切了就母指大的二个粉瘤,光输消炎的液就输了六天,方正君那满身的伤……想想都让人害怕。捣鼓捣鼓从包里翻出一些消炎的药,将方正君推起来,拍了拍他的脸叫:“醒醒,先喝点药再睡。”叫了半天见他也没有什么反应,最后还是将胶囊抽开将药在水里和了下给他灌了下去,还好他现在吞咽的能力还有。万幸万幸,赛飞暗自拍胸脯,想想电视、书上动不动就表用那个啥嘴喂,恶寒!若是方正君喝不进药她还真要考虑要不要让他自生自灭。服侍他喝完药,赛飞又给他喂了些水,都说发烧人的容易缺水,多喝点总是没有坏处。 第 6 章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阵阵的鸟鸣虫叫十分悦耳,阳光也很明媚,透过树隙照射下来映得地上斑斑珀珀。身上虽然还存在一丝酸疼,这没有任何污染的空气仿佛有自动消除疲劳的功效一样,闻闻就不觉得那么多累了。方正君还在熟睡,用手探了探虽然还有些热倒也没有昨天晚上那么烫了,翻了翻背包,本想弄点水来给两人洗洗脸,看水不是很多了没有舍得。前面的火还在没有完全熄灭,赛飞再加了几块干柴让它烧得更旺一些。 取出了两袋牛奶都倒在钢化杯里热在火堆旁,静静地看着正在熟睡的方正君。昨天一直忙着逃命确没有顾得注意方正君的长相,这时细细一看赛飞才发觉此人长得还蛮帅的,套一句相声常用语就是:“此人天堂饱满,地格方圆,两把剑字眉,英气逼人!”有的人可能会认为有些夸张,其实一点也不夸张,方正君长得是很好看。鼻子挺直,眉毛是那种典形的剑眉,很浓也很有形,细细地看睫毛也很长、很黑、很密,嘴唇不厚,但也不是那种寡恩的薄形,耳朵大而厚实,但绝不是那种招风耳,绝不突兀。所有零件凑在一张棱角分明瘦形国字脸上,显得气质、气度十足。 赛飞伸手调皮地在他睫毛上扫扫,方正君立马眨巴起眼睛,却也没有睁开,好像很是没有睡足的样子咂巴咂巴嘴,又挪了挪头继续睡。赛飞也不吵他由着他睡,自己先喝了半杯牛奶吃了点东西就瞅着剩下的半杯犯嘀咕。“给他喝牛奶吗?喝?那还给他吃药有什么用?不喝?本来就受了伤不喝点有营养的东西怎么行?真头疼!” “是不是受了凉?”方正君刚睁开眼睛就看见赛飞一个劲地敲着头说头疼。 “啊,你醒了?”赛飞被他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不清,连忙将杯子放下来扶他。 “昨晚山风大是挺冷的,下了山去看个大夫。”方正君由着赛飞将自己掺扶着坐了起来,动一下就扯得伤口老疼,也不做作大大方方地咧嘴滋气。 “是该早些下山给你请个大夫瞧瞧。”这两人完全的是牛头对马嘴,不过就是对的不对。 “嗯,也该给你瞧瞧。”看着赛飞如此为自己着想方正君的心里温丝丝的。 “嗯?给我看什么?我好好的。”赛飞听着他说让大夫瞧瞧自己奇怪地问。 “你不是说头疼吗?”接过赛飞递过来的火腿肠,方正君边吃边问。 “嗨,你说这呀?我不是说我病得头疼。”看着方正君不明白,赛飞将自己还没有喝的半杯牛奶端过来说:“喏,就是这个头疼。我在想是给你喝牛奶好呢,还是给你吃药好。” “不能又喝牛奶又吃药吗?”方正君倒是一点也不客气,两者都占齐。 “当然不能,牛奶有清毒的功效,跟药一前一后喝了药性就损了。”赛飞白了他一眼。 “你给我吃的什么药?”方正君又接过赛飞递过来的面包边啃边问。 “毒药!”赛飞呲着牙恶狠狠地逗方正君,瞧他只是摇着头淡笑,赛飞噗地笑了声:“真不上道!是消炎的药,我别的伤药没有,只有消炎的和止血的。”边说边给方正君递过去矿泉水。 “那就吃药不喝那个什么奶!”方正君接过水喝了一口正儿八经地回答,那气势在赛飞的眼里就跟看着他面临千军万马似的。傻傻地点了点头,将牛奶一古脑会灌进自己肚子里,然后又倒了些水在杯里放在火边煨着,边做边说:“别喝多了凉的,我给你热热再喝。”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暗说自己又不是他媳妇干嘛那么伺候他? 可心里虽那样想手上的动作却也一点也没有减慢,将杯子里的水浪了浪,然后又将消炎药取出,一手拿药一手拿水送到方正君的面前。“喝药吧,这是消炎的,这是治风寒的,这是退烧的。” 看着赛飞用大母指拨拉着一颗颗色彩鲜艳的“药丸”方正君想也没有想就拿过来吞下,接过赛飞递过来的水咕噜咕噜喝得一滴也不剩。赛飞感觉挺高兴咧咧嘴对他笑笑,方正君也对他咧咧嘴笑笑。 “你怎么一个人来山上?”这个问题方正君今天早上已经憋了很久了,一直没得机会问。 “我是狐妖!”赛飞风情万种地朝方正君抛了个媚眼。 “妖能长得你这样!”方正君翻了个白眼以确保赛飞听不到的音量嘀咕着。 “你说什么!”看着他鬼祟样赛飞就是用脚指头都可以想到肯定没好话,故意摆出一幅凶狠的模样朝他说:“你再说对我不敬的话,我吸干你的精气吞进肚子里,消化了!”说完还恶心巴拉地伸着舌头舔着嘴唇转了一圈。 方正君倒没有被吓倒,倒是让她恶心的动作很是恶寒了一把,抖了抖身子好不容易好镇定心神,用自认为威力十足的眼神瞅着赛飞,一幅“我看你编”的样子。 赛飞被他瞅得郁闷只得正正身子说:“我是来云游的。”看着方正君一幅听君下文的表情又接着说:“我师傅没了,师傅临终前让我到正果寺找师伯。” “你师傅是什么人?” “不知道。”反正赛飞是写小说的编故事估计没人比她更会的了,看着方正君一幅不相信的样子,她是了老生坐定地回答:“师傅就是师傅,他一直都告诉我他是我师傅,又没有告诉过我他是什么人。”然后瘪瘪说:“我敢肯定他是男人!” 第 7 章 方正君被她的一翻话差点刺激倒,只得回过头问他:“你找到你师伯了吗?” 赛飞继而变换成一幅可怜虫的面孔说:“我还没有到正果寺的大门口呢!就遇到你们这档子事,我到哪里去找师傅!”说到最后还带起了哭腔,方正君连连安慰:“好了,不要哭,等下了山我帮你找。”赛飞猛地抬头问:“真的?”直到方正君肯定的点头称是才停止抽涕,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弄出的鼻涕跟眼泪。 “不过据我所知,这里并没有正果寺这个寺院。”过了好一会儿方正君语重心肠地说。 第 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4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4 章 “啊!不会吧!我师傅明明告诉我让我到绵山阴找正果寺的。”赛飞这下倒真的急了,心想没有正果寺?那自己是怎么来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想着想着就急了起来,刚回去的鼻涕眼泪齐刷刷地又流了出来。 “你别急,你好好想想,是不是你听岔了,或许你师傅让你找的是果正寺呢!”看着赛飞毫无形象的哭相方正君实在没辙,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合适的东西给赛飞擦眼泪鼻涕,东摸摸西捞捞还是将自己衣服凑到赛飞的面上抹了两把。 “果正寺?” 好不容易将赛飞的鼻涕擦掉,“啊,就是果正寺。我就是来正果寺拜佛才遇到歹人的。”找了块干树叶刮了下赛飞还吊着的鼻涕,方正君回答得倒也一本正经。 “真的?”赛飞心里奇怪极了怎么又是果正寺了?自己在网上地图上可以找了N遍都是正果寺,怎么又变成果正寺了。不过回过头想想也不并奇怪,自己都穿了还有什么比这更奇怪的呢!想想还是不要确定正果寺还是果正寺了,先确定一下自己的身份吧。“那这个寺里有没有一个叫玄悲的老和尚?”赛飞在心里双手合十眼睛确眨巴眨巴地摆出一幅急切求知的表情。 “玄悲大师?他是你师伯?”看着方正君十分诧异的表情……赛飞心里漏了至少三拍,心想不会那么巧吧自己就瞎诌一个也能碰上?可话赶话已经赶到这里只能啊了一声表示立场。“唉,你来晚了一步,他已经圆寂了!”方正君接下来的话差点让赛飞的下巴掉到地上,赶紧扶了扶心里偷笑起来,一个劲地暗自拍手欢呼。想想有些不地道,人家人都死了,话说死者为大还是不要那么损的好。立马眼泪婆娑的样子看着方正君,待方正君委婉地点头,又立马变成一幅走头无路伤心欲绝的样子,自己想想都觉得罪孽。 “你也不要难过了,下了山你跟着我,我再派人帮你确定一下,看那个我认识的玄悲大师是不是就是你要找的人,如果不是你也不用不着难过了。”方正君用没有受伤的右手抚着赛飞的头顶安慰着。 赛飞被他摸得火冒,感觉就跟自己以前摸自家的小黄狗似的,不过为了大计还得忍着:“那要是了呢?” “要是了……”过了好一会儿方正君仿佛是做了什么决定似的才说:“要是了,你就跟着我,我来照顾你。”边说边将赛飞头扶起来,让她与自己对视。“怎么说你现在这样也是由我引起的,你又是给我弄吃的,又是给我弄喝的,从昨天一直忙到现在,怎么着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万万不会亏待你。”方正君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说得那么理所当然,其实按制找人将她养起来,或者是拿些打发了就可以了事,却不明了自己为何要将她留在自己身边。 赛飞听着觉得好感动,好不容易止住哭泣,用哽咽的声音说了声“谢谢。”方正呵呵一笑将她的头揽在自己肩上靠着,拍拍她的背骂了她一声“傻丫头”。 方正君由着赛飞服侍自己又吃了点东西喝了点水,才让她掺着一瘸一拐地向山下走。因为怕扯开方正君身上的伤,一路都是走走停停,中午面包火腿什么的都留给方正君吃,赛飞就着山泉吃了些饼干,实在饿了就从林子里的树上扯个认得野果啃啃,这样倒也对付了一天。 “看来今天晚上又只得在林子里过夜了。”临近傍晚了赛飞累得实在没有力气了挪了挪扛在自己肩上的方正君——的手臂,咧着嘴呲着牙说。“你先在这里歇会,我在附近看看能不能找一个合适的地方宿营。”将方正君扶靠在石头上,赛飞自己朝前走去,方正君此时也是虚弱极了也管不上她是否要将自己丢下,只是糊乱地点了点头。 “前面有个河沟,咱们晚上去那里歇。”赛飞找了一圈终于找到一个自认为合适的地方歇息,扶起方正君就走。 “晚上野兽出来饮水,咱们会有危险的。”方正君让赛飞靠坐在河滩边的石上虚弱地说。 第 8 章 “没事,咱们不歇在河滩上,歇在那里。”赛飞将毛巾在水里拧拧回过头对方正君笑着说,“那,你看,那是一个石崖子,三面都是石壁包着的,咱们晚上歇的时候在外面像昨天晚上一样点堆火,再野的兽也不敢近身了。”方正君朝她指的方向看了看,果不其然,只见山滩东侧有一个石崖,中间凹了一部份进去,两边不仅有石壁挡着,下面还往内陷了不少,有点像一个小型的山洞,一眼望去隐约还能瞧见那里面有烧过的灰烬。方正君点点头心里叹道,好一个宿营之地。 “有事?”方正君打量完营地回头看见赛飞扭扭捏捏的样吃惊的问。 “先给你洗洗伤口吧,我那里还有些消炎的伤药。”赛飞涨着脸轻声说。 “好。”方正君觉得好奇怪,此女子也会难为情?摊了摊身子做好准备。 “你可以自己洗吗?”方正君一幅任君采摘的样子,让赛飞窘迫不已。 看着赛飞的窘样方正君觉得有趣,昨天虽然昏睡过去,可也清楚地记得她扒自己裤子的利落劲。“伤口疼。”可怜巴巴地望着赛飞。 赛飞咬咬牙解开他的衣衫,拆开创可贴,解下毛巾做的绷带,昨天红刺刺的刀口现在已经变成暗红色,有些结痂了,有些痂与绷带粘黏在了一起轻轻一扯又流出血来。腥红的鲜血刺得赛飞莫明的难受,倍加小心地拆下绷带。“呃,该升堆火才对。”赛飞掂量着手上的绷带,后事诸葛亮地说道。 “我都忘了,生点火烧点热水洗伤口多好。既不浪费矿泉水,又可以避免伤口感染。”赛飞在一边边利索地拾着柴禾,边自言自语,瞧着她顺手的样方正君抿着嘴微笑着。 火很快就烧起来,从溪边打来水用钢化杯烧着,很快水就开了。赛飞将稍干净点的绷带放在水里浸浸然后又拧干,最后才放在方正君的身上擦拭伤口。 “呃……”上身上的伤口已经擦拭完也上好了药就剩下方正君腿上的伤口了,赛飞为难了,难道还扒他裤子? “怎么不扒了?昨天不是很利落的吗?”方正君看着赛飞促狭的模样就忍不住想要逗逗,赛飞果然不负他望,白净的脸盘就跟涂了颜料似的刷一下就红了,原来还算镇定的表情也变得有些慌起来。 听着他的话语赛飞觉得羞死了,谁知道他昏迷了还有意识,暗骂他是一个怪人,促狭地“你……”了半天也没有下文。 “扒就扒!”过了好久赛飞就跟就义似地跺了跺脚,咬着牙说道。方正君瞧着她脸上虽是一幅上刑场的表情,可手头确是无比麻利,三下五除二自己就只剩一条袲裤。也许她觉得自己露得还不够多特意地将袲裤的裤腿还往腿跟撸了撸,自己某个部位起了熟悉的变化。 赛飞当然瞧见了他的变化,窘得没有办法只得咬牙切齿的说:“在给你换药呢,你想些啥龌龃事呢?再想我把你废了!”说着还朝方正君的那个部位比划比划,很显然方正君不受她的威胁让她窘迫的部位更加厮意地变化着。赛飞虽然已经是二进二出围城,对男女之事肯定不陌生,饶是脸皮已经厚如城墙,可对着一个陌生人的那处还是免不了脸红心跳,战战兢兢、哆哆嗦嗦地拆洗完伤口,喷上了药,好几下都弄得方正君呲牙咧嘴的。 “呵呵……”看着方正君光溜溜地躺在石板上,赛飞就忍不住的傻笑。 “笑什么?”方正君对自己□野外也很是不满。 “看着你的样子我想起了一句话。”赛飞眨眨有些湿润的眼睛,嘴时有些含糊不清地说:“案板上的肉。” 虽然有些含糊方正君确也听得真切,恼火地扯过放在石另一头地长衣糊乱地盖在自己身上,边盖边训斥赛飞:“你一个女孩子这样看着男子的身子就不觉得羞?” 赛飞瘪瘪嘴说:“我要羞了谁给你换药。”一句话噎得方正君说不出话来,只得拿眼睛瞪她。 “先用先裳包裹会儿,我把绷带洗了用水煮煮烤干后再给你缠。”看着方正君有些恼羞成怒赛飞将他身上的衣服又裹裹轻声地说,方正君哼了哼闭着眼睛貌似睡觉去了,赛飞抿嘴笑了笑也自己个儿忙活起来。 将绷带在水里将血渍洗掉,然后又在钢化杯里煮了煮,最后用支起的木棍撑在火边烤。顺带着也把昨天从方正君身上拆下来的绷带以同样的方法洗了,做这一切的时候赛飞还真有一点“洗手做羹汤”的感觉,只不过现在不是做羹汤而是洗绷带。 “呵……”赛飞拍拍有些泛红的又颊暗问自己这是怎么了,刚二出围城怎么又开始想着要做贤妻良母了?速度也太快了点吧,记得上次二春的时候怎么也有半年多吧,这次,一天?三春?赛飞呵呵地暗嘲自己。其实方正君也没有睡着,只是闭着眼养神而已,时不时地还睁开眼睛瞧赛飞,暗自观察她,想要从她的一言一行中找出她的身份。两人各怀心事,各想各的,赛飞忙活方正君养神时间倒也过得快,很快绷带干了,赛飞麻麻利利地给他上下缠好,又麻麻利利且目不斜视地给他穿上衣服系好衣带,一切做得行云流水。 第 9 章 “那河沟里有鱼。”赛飞将方正君的中衣拿着河里涮了回来对方正君说。 “我有伤。”方正君眼睛睁都不睁一下。 “我知道,我是说能不能把你的外衣借一下?”对他的态度赛飞很是不以为然。 “干什么?”方正君有些吃惊。 “做鱼网。”赛飞陈述地回答让方正君有些抓狂的冲动,自己的外衣——做鱼网?估计是世上最昂贵的鱼网了,方正君心里嘲讽地笑着。 看着方正君瞪着自己赛飞以为他不愿意,只得解释了一下:“不会撕坏,只是用草扎一下做成一个兜,就当是洗一下了。”虽然是解释倒也不给方正君反驳的机会,边说边在方正君的身上扒。方正君有些生气,倒不是因为她要将自己的衣服做鱼网,而是看到她扒得这么顺手想到是不是也扒过别人,哼哼有些莫明地恼火。赛飞完全曲解或者可以说无视方正君微怒的神情,扒完后自顾自地走到河边捕鱼去也。 到了河边,赛飞先将衣服摊在水下,用石头和水草围成一个兜状,然后掰了些面包碎屑扔在里面然后就走到一旁在一个石头上蹲下,边注意着水兜里的动静,边翻开激流水里的石头。 “看,有石斑!”赛飞感觉今天的运气还不错,翻开几个石头居然翻到几个石斑鱼,瞧见死死地趴在石头上的石斑鱼赛飞兴奋地朝方正君喊着。看着她兴奋的样方正君也回她一个灿烂地笑脸。赛飞用衣服包住石斑使劲地将它抠下来扔在河滩上,又捉了些青虫子绑在水草上伸到石缝里。 “你在做什么?”瞧见赛飞扔了好一些石斑到岸上,既不把衣服还给自己人又不上岸,有些奇怪高声问道。赛飞立马转头将手指放在嘴边对他“嘘……”了一声,眨眨眼一幅让他等着瞧的表情。 鱼儿终于进网赛飞小心翼翼地扎好入口,又轻轻地将衣服慢慢往上提,待四个角都出水面确定鱼再也跑不上去了再猛地收紧四角使劲往上一提,水哗哗地从布缝里漏了出来。 “哈哈!快看,有三条呢!有三条呢!”赛飞蹦到方正君的跟前展开衣兜,奋兴地朝方正君喊。“这山沟里的鱼可真笨!” “那是你太聪明了。”方正君由衷地表扬着。 第 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5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5 章 “那是。”赛飞也一点也不谦虚,洋洋自得地点头称是。 “今天晚上有鱼吃了太好了,将今晚吃不完的鱼剖洗干净带上,明天就不会饿肚子一整天都会有鱼吃了。”赛飞显然很高兴连说话的速度明显快了很多,语调也显得比前时愉悦不少。 方正君听着她这样说越觉得她不简单,看她的样子也就十六七岁,试想一个普通的女孩怎么会有如此缜密的头脑。想着一时忍不住就问:“你怎么想着这些?” 赛飞当然不明白他的想法,只是想当然地回答:“我又不是傻子,饿不饿肚子还不知道吗?” 看似简单的回答让方正君一语顿噻,只得换个方向说:“你包里不是还有吃的吗?” 赛飞边正在用石头刮着鱼的鳞片,听他这样说回头朝他翻了个白眼用特瞧不起语气说:“都吃完了过几天喝风去!”说完看了看周围的大山想了想又说:“这山这么大这么多,谁知道咱们什么时候才能走出去呢!老人们常说平日收捡及时用,咱们得妨着点。” 方正君点点头觉得也很有理,可心里越发觉得她不一般了。 赛飞将鱼都收拾干净,从包里掏出袋方面便拆开,然后将里面的调料抹在鱼身上,又在河边的树上扯下几张宽叶子,将鱼裹了起来。将火拨弄到一边,在拨开的地方挖了一个坑,接着将包裹好的鱼扔进坑里,然后又在上面烧起柴禾,忙完一切就坐在一边翻烤着方正君的衣服。 “你懂得可真多,思绪也缜密,跟一般的女孩子可真不一样。”看着赛飞熟门熟路地忙活着,方正君既觉得温馨又觉得可疑,复杂极了。 赛飞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笑着对他编:“这有什么!以前师傅动不动就把我一个人放在山里,一放就是三五月,我都是这么过来的。”看着方正君一幅不相信的样子接着说道:“我除了不会打猎,捕鱼种地都会。” 赛飞的回答在方正君的眼里无疑是得体的,可确一点也不可信,只欠找不着疑头只得点头称佩服。赛飞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将那个坑刨开,将鱼翻了个又盖上,手上边动嘴里边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其实你用不着那么紧张,可能我没有完全给你说真话,但是我也没有对你存在恶意,更不会有你脑子里想的那些事。”在火堆里加了些柴,又翻了翻衣服接着说:“有些话我不给你说并不是为了骗你,只是跟你说不清,因为那些事我自己都弄不明白。等下了山你找你的手下,我找我回家的路,以后可能一辈子也不会相见的。”赛飞说着说着就觉得有些伤感起来,方正君一听着她说“一辈子也不会相见”时心里莫明地一紧,正要说些什么却被赛飞截住:“其实你提防我是应该的,看你的谈吐和穿着,再想想追杀你的那些人,还有在林子里你死去的手下,不难看出你的身份不一般。位高身贵的人都应该注意自己的安全的。”她自顾自地说着,方正君越听心里越沉,不过不是疑窦加重,而是莫明地难受。 “走吧,我扶你去那里。”赛飞拾掇拾掇情绪,将方正君扶了起来动作轻柔极了。 “你先在这里歇着,我去把东西都搬过来。”赛飞将他扶着躺在地上,又将他的黄衫脱下,将烤好的中衣给他穿上,然后将黄衫盖在他的身上就往外走。 第章 “诺,饿了就先吃点。”赛飞将背包放在一边,然后又将刚掏出来的鱼剥好递在他的面前,见方正君接下又转身回去拿别的东西。 “你怎么不吃?”赛飞回来,看方正君手里的鱼一口都没有吃,斜着身子靠着,眼睛直巴巴地看着自己。 “等你。”方正君扯扯嘴角,眼神很专注。 赛飞有些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说:“你饿了就先吃,我把东西收拾好就过来。”方正君专注的眼神让赛飞莫明地心慌,单单与他对视一下就慌得自己要逃一样。 “东西都拿过来了,你还要去哪里?”方正君不给她逃的机会,一把将她拉住。 虽然从昨天见面到今天两人肢体上的接触不少,可像现在这样的触动却是没有过的。感觉像火烧电灼一般,二人均红了双颊。 “我,我去把火灭了。”赛飞有些结巴着找理由。 “不要管它,一会儿就灭了。”方正君捉住她抽掉的手将她拉着坐下,“你也累了一天了,吃些东西休息吧。”方正君说得自然,心确是为刚才不明的悸动心慌。 “我去打点水来烧着。”赛飞怕扯着方正君的伤口不敢甩,只得用手掰开。方正君加重了手上的力度想要将她拉下来,却不想赛飞的手劲也不小硬生生地将他的手掰开。待他手一松赛飞红着脸就跑了出去,边跑还用手拍着脸颊,方正君看着她羞涩的样子觉得可爱极了,手上还留着她的温暖,笑着将手捂在自己脸上,那姿态说多暧昧有多暧昧。 赛飞一鼓作气跑到河滩前的火堆旁,拍着羞红的双颊一个劲地叫不得了,“难道真是三春?不会这么倒霉吧,人还是一个遭人追杀的人耶。……我的三春不能是他!”赛飞抚了抚波澜起伏主意。 “不能看他的脸,不能看他的脸。”赛飞将河滩边的火浇灭,又用沙将遗留物掩盖住,回到宿营的山崖子,侧着身子坐在外面,摸索着吃着东西,边吃边自我提醒着自己保持定力的方法。 “你怎么不坐进来?”看着她别别扭扭的样子,方正君当然知道是在害羞,故意捉弄般地问。 “里面太热。”赛飞胡乱地吞下食物,胡乱地回答。 “太阳已经下山了。……” 不待方正君继续发言,赛飞立马截住道:“是啊,太阳已经下山了,你早些休息,有伤的人不能太劳神。”说完又遛出洞去,方正君看她局促的样子心里莫明的高兴。 赛飞又像昨天晚上一样找来很多干柴,粗的细的都有,在崖口堆了高高的一丛,多得都快要将出口堵住了。方正君看她还没有停下来休息的打算终于忍不住说:“你不要再捡了,够今天晚上用的了,再堆就把出口堵严了。” 赛飞眼睛一瞪:“我是要把出口堵严,这样野兽来了才安全。”话虽那样说却也停下来,挪呀挪挪到崖口的一边斜歪在石壁上。赛飞闭着眼睛眯瞪了一会儿又翻起她的背包,从里面掏出各种药,捡够量递给方正君:“拿,吃药吧。” 方正君瞅着钢化杯一副厌恶的表情不接,赛飞看了看他又瞅了瞅钢化杯有些不高兴:“带血的绷带我没有直接放在里面,都是洗干净了才放在里面煮的。刚才已经洗过很多遍了,也在火上烧了几次。”听她说完方正君这才乖乖地接过药丸和温水,头一仰,喝了下去。 方正君仍然皱着眉头,喉节一滚一滚地似乎要吐的样子,赛飞连忙到跟前将手在他背的抚着,边抚边说:“你可别吐,那药可没有多少了。真的是干净的,我是用火都把杯子烧红了又在水里惊了的,来来回回好几遍呢,再脏的东西都没了。”看着方正君的反应没啥减轻,一鼓脑端起杯子就喝了一口朝他说:“你看,我都在喝。”虽是自己如此卖力地既证明又解释的,方正君的反应一点也没有好转,直到把杯子放到一旁边后过了好一会儿方正君终于安静下来。 “不是觉得杯子不干净才吐的。”方正君闭着眼睛喃喃地回答,看上去痛苦得很。 “啊?”赛飞好像有些摸不着头脑。 “鱼太腥了。”方正君用袖子拾掇拾掇额上的汗说。 “啊!”赛飞感到这个真奇怪,人血都不觉得腥,血就让他难受得这般模样。看了看,原来刚才自己只顾着弄吃的了,却没有对没吃的鱼做处理,死鱼的腥味是够重的。摸摸头,将剩下的鱼像刚才的方法做了。 “你不是说留着明天吃吗?”看着她的忙碌方正君有些摸不着头脑。 赛飞白了他一眼说:“你不是觉得腥吗?弄熟了味就没有那么重了,明天吃的时候热一下就行。”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暖得方正君的心热乎乎的,周身所有的关节穴位从未如此舒畅过。眯着眼笑着对她:“那你忙,我先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看着他实在有些坚持不了的神情,赛飞露出下午难得的自然笑回答:“好,你困了就先睡,我马上就好。” 这天晚上不比昨天晚上清静,真如方正君所说,晚上有野兽到河沟里来饮水,闻着有生人的味道老在周围徘徊,一会狼嚎,一会儿虎唬的真真吓人得很。好在赛飞事先也想得周全,将出口用干柴围成栅栏,火也烧得旺那些畜牲天生怕火,在远处回来转悠着看看也就走了。方正君吃了药后不一会儿药劲就上来了,管那些野兽叫吼着都纹丝不动,倒苦了赛飞战战兢兢地忙着添了一晚上的柴禾,火苗一刻都不弱下去。直到天快亮了河滩周围才消停下来,赛飞也才安下心歇息。 第章 方正君睁开眼的第一眼就瞧见赛飞斜歪在石壁上,她睡得挺香,眉头微皱,呼吸很均,就是挂在嘴角的哈喇子有些不雅。抬手将口水抹掉,方正君觉得自己很奇怪,要是换成别的女人这个样子就是再美自己也会觉得邋遢,可此时他看看着赛飞却觉得可爱。昨晚自己虽然在昏睡,却也非全无意识,那些兽类的吼叫声也隐约传进自己的耳中,意识虽不大清楚那声声嘶吼却也听得分明,当然她一夜的忙碌自己当然也是一清二楚,自己早起又怎么忍心打扰一夜辛劳的她呢?单手将她挪了挪换到一个舒适点的位置躺下,再将自己的外衣给她盖上。学着她两天的样子准备起了早饭,翻着赛飞的背包比翻自己的还要随便。 “你乱翻什么?”赛飞醒来看见方正君拿着自己内衣直看,红着脸一下子就夺了过来。 “你醒了?”方正君完全没有翻别人东西不对的意识,看着她醒来还屁颠屁颠地去招呼。“来来,吃早饭。” 赛飞看着方正君麻利地拿出吃食,瞪着眼一幅完全不相信的样子。方正君看着她的表情学着她瘪瘪嘴得意地说:“这也没有什么难的,看一眼就会了。” 赛飞简直要绝倒了,这两天她是看他是伤患,也没叫他动,现在才知道敢情人家不是不能动,而是因为不会。方正君准备得很仔细,虽然自己不喝牛奶还是拆了一袋倒在杯子里用火温着,鱼也学赛飞昨天的样子埋在沙土下用火热好了。扒拉出来一样一样地递给赛飞,赛飞木讷地接过木讷地吃着,早已忘却吃食的味道,只知道一种莫明的情感感动着自己。递着东西的方正君心情也不平静,其实自己这一连串的动作像是没有经过大脑一样做得自然而流畅,在一递一接之间有一种无形的东西在两人之间流动,既熟悉又陌生。 吃罢了早饭方正君还是由赛飞扛在肩上走,因为顺着河沟走路平顺了少,可两人的心却不是很平静。方正君有意无意地看着赛飞,赛飞确一直有意识地避开方正君的视线,且一路都尽量开口,即使方正君有问她答得也很简单。 “咱们这是算走到山下了吗?”烈日当正空,赛飞扛着方正君站在山岗上瞧着岗下的集镇问。 第 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6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6 章 “好像是。那估计就是汾河。”方正君用受伤的胳膊擦擦额头的汗渍,指着镇前的河流说。 “汾河?这镇子不会就是杏花村吧。”赛飞一听汾河二字立马联想到汾酒,又从汾酒联想到杏花村。 “咱们先到镇子上歇歇吧。”方正君没有理睬的好奇怪猜直接下达命令。 “你这样出去没有问题?”赛飞本想直接提醒他还在遭人追杀,想了想还是委婉点比较好,于是扯扯他的衣衫问。 “没事,人多的地方他们没有那个胆子。”方正君将身子压在她肩上自顾往前挪着,赛飞也连忙跟了上去。 镇子不大,只有一条街,一眼就望到头了。“村变成镇了。”赛飞将方正君的手臂换位置时瞅见街头的石碑惊讶是叫了一声,话音刚落从头顶传来一阵闷笑声,笑得赛飞怪不好意思的,心想也是哦杜牧老人家活着的时候离现在少说也得几百年了“杏花村”变成“杏花镇”也很正常。 “咱们先去投店。”走到街道上头顶又传来方正君的指示。 “我看还是先找一个医馆给你瞧下伤吧。”赛飞觉得他的伤比较重要。 “先去投店,把我安顿下来,你再找大夫。”方正君话说得有些吃力,估计是给疼的。赛飞看着他难受自己也觉得难受,只得点头应下来。 “哎!二位来啦!请问是住店呢?还是打尖?”还未进店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呲着牙咧着笑就迎了出来,赛飞估摸着这就是店小二。 “住店!”正君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干净点的。” “好嘞!二位楼上请!”说话间他们就随着小二到了楼上。 赛飞将自己的一幅水晶耳坠拿出来塞给小二说:“先给我们打点水来洗个脸,然后给我们弄点吃的。咱们上山遇着了强人,银子都让他们给抢去了,小二哥,这个虽然算不上贵重确定也顶几两银子,你看……” 那小二看着那对耳坠觉得很是精致点头一个劲说:“可以,可以,看二位的打扮一定是富贵人家出来的,出门在外哪能没有个难处的?我呐,先将它替你收着,你手头方便了再赎。”说着就要将耳坠收进怀里,却不想被方正君抢了过去。 “这是你娘给你的东西,你怎么能随便给人。”看着赛飞将自己用的物件给别人心里有一种无名火总往上窜,想都没有想就从小二手上抢过东西。 “人家小二哥也说了先存在他那里,回头咱们再让人来取不就得了。”赛飞知道方正君肯定也没有钱,昨前天都给扒得光光了只有一个玉佩和一方私印,其它啥玩意都没有,那玉佩和方印赛飞一瞧就不是凡物,只得将自己的耳坠拿出来抵银两。自己也觉得挺划算的,想那耳坠看上去做得精致,却是不值钱的,想当初买时就花了十块人民币,看小二两眼放光的样估摸着在这也算得上是上等货。不明白方正君的举动想要解释,却不想方正君撰不肯撒手。 “没关系,没关系,我先去打水你二位洗洗,再给你们弄点吃的。你们再商量商量若有别的东西比较适合就先押着,若没有也没有关系。”话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一点也没错,别看这小二长得尖嘴猴腮一幅小人相,说话待却是不差。 他这样一说方正君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咳了一声缓和了一下尴尬气氛问:“小二,这山上有强人,官府怎么不管呀?” 第章 那店小二见他转了话峰也觉得一轻松,嘿嘿笑着说:“哪能不管呢,这不咱们这店里就住官家。”说到这里还一愣又接着说:“真是奇怪了,也不知道那些强人惹着哪个大人物了,这两天这镇上来来往往的官兵可不少。”说完还瘪瘪嘴。 “是吗?咱们进镇的时候怎么没有瞧见?”赛飞识时务地接着话岔。 “客倌有所不识,那些兵都进山了。”小二以一幅见怪不怪的语气说。 “是该收拾收拾他们,昨天幸亏我们跑得快,要不然……”方正君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将一个受惊过度的贵公子演得淋漓尽致,见小二一幅同情的样话峰一转:“住你店里的官家也上山了?” “哪能呢!上山的除了兵就是一些品级不高的侍官,大官前两天在山里转得实在太累,今天都住在店里等消息呢。”小二操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两杯水推二赛飞他们。 听他这样说方正君暗暗给赛飞使了一个眼色,赛飞点点头走到跟前,方正君在他手上写了一个孙字,然后又将他身上的玉佩塞在她的手里后对她眨了眨眼,赛飞点点头后对小二说:“小二哥,我们是刚从山上下来的,也是遇着了强人,有些情况想报给官家,你看,你是不是能……” “好好好!我这就带你去。”小二一听有消息,连忙答应。 赛飞将方正君扶在床上躺下随小二出了房门。 “小二哥,我看你的言行不像一般的生意人,是读过书的吧?” 面对赛飞讨好的话语笑二嘿嘿一笑显得很不好意思,挠挠头说:“我家在镇东还有些家财,父亲、兄长、弟弟都是读书人,小时候我也读过书,父亲也想让我学他那样做个读书人,将来出息了能考一个功名。可我偏喜欢做买卖,父亲一怒之下将我赶到这家店里来,说是如果我能坚持做三年的店小二并且做得好,他就给允我自己做买卖。” 赛飞一听暗自吃惊,原来这小二却是一个少爷,这人还真不简单一个公子爷居然能平下心来做个跑趟的店小二,由衷地说:“小哥真是不简单。人家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小哥不比常人从以最难为起点,着实让人佩服。” 听着赛飞的夸奖小二显得更加不好意思起来,挠着头局促地笑着。 转过一个转角小二停下来对赛飞说:“客倌,就这儿了。”说着就拍拍地敲门。 不待小二开口相喊,门就从里面开了,当间站着一个男子看打扮像是侍卫,此人看了看小二问:“小二有事?” “侍卫大人好,这位客倌说她也是从山上下来的,前儿也遇着了强人,想找这房里的大人报官。”小二好像跟他很熟似的,倒不如刚才跟赛飞说话时局促了,自自然然地回着话。 那人拿眼看了一眼赛飞似在寻问,赛飞立马上前躬了一下身说:“请问你家大人可姓孙?”见那人明显的吃惊样子,顿了顿接着稍稍提高音量朝屋里说:“有位朋友让我给他看一件东西,烦劳孙大人前来相见。” 那人也不生气只说了一句“稍等”连门也没有关就进去了,刚没走几步就见两个穿着官袍的中年男人从里走了出来,估计是听见赛飞刚才的话了。只见那侍卫快步走向前去在一个留着美须的高个耳边嘀咕着,赛飞观其面相按方正君在山上给自己的形容,认得此人一定就是孙虎。 赛飞在打量他,他也在打量赛飞,只见那侍卫嘀咕完他就快步走到门前看着赛飞问:“是你要找本官?” “还请大打将右臂和后背露出来让小人一观。”赛飞并不回答,只说让他脱掉衣服。 那人先是一愣,表现得很是惊愕,抬手住止旁边人训斥赛飞。接着就利索地脱下官袍,将右臂和后背露了出来,赛飞看看点了点头对他说:“请大人随我来吧。”说完就转身走了,把那小二弄得一愣一愣地。 那孙虎也顾不得多少边走边穿衣服一幅极喜的模样跟在赛飞后头。 赛飞进得屋内推开门见方正君躺在床上好像睡着了,走到近前推推:“喂,起来,你找的人来了。” 跟在她身后进屋的几个看清躺在床上的人后都很是一愣,然后齐刷刷地跪在地上一个劲地叫着“爷。”那个激动的劲头就跟找着亲娘一个样,看着两个差不多半百的人跪在地上,赛飞觉得有些不忍,又再了推方正君,边叫边推连着好几下才将他叫醒。 方正君迷瞪着眼瞧了瞧几人,说了句“你们来了?”后又嘣地一声倒在床上不动了。那声响把一屋人吓了一跳,动作最快的还是要数那个孙虎,一蹿就到近前扒着床叫:“爷!”后面的几个也跪在地上干嚎着。 赛飞实在看不下去了,撑着头装虚弱地说:“别叫了,他受了伤,撑了两三天了已经很不错了。赶紧地去请个大夫给他瞧瞧。”见着几个还没有回过神来,赛飞腾的就是声一吼:“干嚎啥呢!嚎一阵就能醒过来了?” 一嗓子下去果然清静了,见那个孙虎擦着眼泪一个劲地点头称是,连连吩咐侍卫去请大夫。“对对对!来人去把陆大夫请来!!!要快!!!” 第章 不一会儿一个身穿浅灰长挂的男人拧着小箱子走了进来。“陆大夫,你来看看!”一见大夫来了一屋的人自动从中间闪过道把他让了时来。 只见那个陆大夫将方正君的手臂撸开,一只手搭在手腕上眯着眼好一会儿,然后又站起身来拨开他的衣服看了看,才站起来朝孙虎他们拱拱手说:“此人身体受伤虽重,还好伤口得到了处理,从伤口的愈合程序看伤药还算不住,很成功地抑制住伤口发炎,只不过拖了的日子久了加上积劳情况非常不妙,若不是碰到本人,哼神仙也难救。” 那语气相当狂傲赛飞听得有些不顺耳,厌恶地掏着耳朵哼了一声。 “先生说的是,先生医名名贯天下,老夫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不凡。”那人见赛飞不客气的表情有些发火的迹象,孙虎立马上前拍着马屁,连连给赛飞使着眼色,赛飞翻翻白眼往椅子上一靠爱理不理。 第 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7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7 章 孙虎的马屁功此人很是受用,瞧着赛飞漫不经心地样子朝她冷哼两声,赛飞也不示弱哼哼两回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赛飞迷迷糊糊地听着有人在说话,好像还很着急的样子:“单大人,你看怎么办呀?这爷一直不醒!” 一听中气十足的劲就知道是武将孙虎,紧接着又一个男中音低声符合:“孙将军,要不再叫陆大夫来看看?” 声音很低声怕惊着了方正君,许是孙虎也没有办法只得点头称好,接着就是吩咐人的声音,赛飞听着没啥大事接着迷瞪去了。 “孙将军,不妙呀!”过了好一阵才听见那个陆大夫的声音,这次底气好像也没有那么足了。“这位爷一直高烧不退,老夫也没有办法呀!” “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这,这可怎么办的好,倘若真是那样,那可要天塌地陷,天塌地陷哪!”他这话一出,不仅那个陆大夫,屋里所有人包括赛飞都吓得不轻。恐惧就像破堤的河水一样,一旦破其一处,其它的防守也不见得有效,自己吓唬自己一番那孙虎说到后面言语上也有些慌乱起来。 就样子满屋子的人也全都慌了起,一些定力不足的人居然呜呜地哭了起来,赛飞迷迷瞪瞪地感到这人还少,乱哄哄地吵成一团。一来担心方正君伤势,二来实在吵得没办法,赛飞再也睡不着了。 “怎么了?”一只手撑着有些僵硬的腰,一只手揉揉还不是很清明的眼,哈欠连天地看着一屋人。好家伙,人还真不少,除了中午的那四外人外还有一些老老少少——的爷们。个个都哭丧着脸,严重的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而那个陆先生也完全没有了中午的嚣张气焰完全不见了,耸着肩直在那里搓手。 问了两声不见有人回答,个个都是自顾自地唉声叹气,完全当自己为空气。扫了扫各人的脸色,见他们都时不时地朝床上瞟,看着他们伤心的劲赛飞的心里就是一紧。连忙站起来勾着腰一拐一拐地走到床前,到了床前看方正君满面潮红,睡得很是很沉。不过这样子赛飞很熟悉,第一天晚上就出现过,后来也有出现过只是不是很明显。想要伸手摸却被孙虎拦下来,赛飞不高兴地一瞪。“我都摸了两三天了!这会摸一下咋了?” 孙虎伸出来的手被她一瞪给瞪了回去,赛飞在方正君的头上摸了摸,又将手伸到他的衣里探了探,最后又将他的衣服解开看了看伤口,瞧见伤口没有明显地发炎立马松了口气,回头对他们说:“怎么烧得这么厉害?你们就没有给他吃点药?” 众人见她问一些不顶事的都低下了头还有意地往后挪了挪,把直耸耸地站在前面地孙虎给露了出来,孙虎扯了扯那个陆大夫,陆大夫有些脸红地对赛飞说:“吃过药了,没有见效。” 赛飞看着他说完就将头撇向一边,一幅不好意思的模样。 赛飞看着他的表情就知道跟自己想的一样,方正君病得很严重,看了看屋外,天好像黑了下来,想着这一下午这一屋子的人只知唉声叹气,却没有一个人想出有用的办法,感觉就有一股火冒,不自觉的音量也提高了不少:“你们一大屋子的人,就没有一个人有办法?” “什么办法都想了……”赛飞此时浑身散发着一种气势,逼得众人头低得更低了,只有那个曾经嚣张的陆大夫吱吱唔唔着。 “你给他诊脉的时候有没有发现别的问题?”赛飞静了静心神弯着腰挪在陆大夫跟前平静地问。 “没有,伤口虽然有些发炎,却也不严重。应该不至于这么烧。”陆大夫乖乖地站在那里低着头,那声音低得就差自己听到了。 “把头抬起来说话!”赛飞看着他窝囊样就一肚子火,“就一点办法也没有?”瞧着他一个人摇头赛飞越看越不顺眼,厌恶地转头瞧瞧屋里人,所有人都一样,除了那个孙虎还知道在床前用毛巾擦方正君的额头。 赛飞看了看闭着眼睛很是好一会儿才走到床前对孙虎说:“你去找坛烈酒来。”那孙虎倒还听话哦哦地答应着就去忙去了,赛飞敢肯定若是他再叽歪一句,自己肯定会动粗,肯定会。 看孙虎走了出去赛飞朝众人说:“帮不上忙的都出去,要守着尽忠的,都到外面守着去。”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愿第一个出去,赛飞咬咬牙指着中午见着的两个侍卫说:“你两个把这些人都给我扔出去!”她话刚落下一些佶傲的人不高兴了,直吼她无礼。 “我无礼,你们有礼,你们有礼让他不烧!”赛飞压了老久的火实在忍不住了,就跟喷火似的就喊了出来。“都给我滚到外面去!” 那些人并不知道赛飞的来历,见她连孙虎都使唤得动,虽然让他她吼得凶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可想想也乖乖地退了出去。 第章 “你别走,去把门关上。”看众人退出差不多了,赛飞朝还没有退出门的陆大夫说。那个陆大夫这次倒很乖,让不走就不走,乖乖地依言把门给关了上。 赛飞转过身来将方正君的衣服里里外外扒了个精光,那个陆大夫也没有刚才那个木讷了,看着光线不是很足,立马掌了一盏灯给赛飞照明。赛飞朝他露了个感激的笑,说了一声谢谢,那个陆大夫诚惶诚恐地也朝她笑笑。 赛飞仔细地看了看,用被子将方正君盖住后,直起身说了句:“伤口确实没有发炎。” “嗯,依着症状应该是风寒。”那个陆大夫点着头补充着,完全没有刚才的怯懦。 “我就怕他染上风寒,受那么严重的伤要是还染上风寒就危险了。这两天我一直给他吃预防风寒的药,虽然压抑住了,可山里的条件实在太差……”赛飞托着下巴想了想又接着说:“这样,我还是先给他吃些前两天吃的药,一会孙大人来了,你跟他用火把酒烧热了给他擦擦身子,注意尽量不要将酒洒在伤口上,那酒的刺激实在太大了。” 赛飞说完就转身找到自己的背包,从包里掏出一盒盒胶囊,按剂量配齐一把撰着回到床前。 “你给他吃的什么?”那个陆大夫看着赛飞掏出色彩明艳的药丸,好奇极了。 “药。”不过赛飞现在完全没有那个心情给他解说,只顾自地坐到床上,将方正君扶了起来轻声叫着:“喂,起来,吃药!”叫了两声没见动静,赛飞又拍着他的脸说:“方正君,醒醒。”说着还拍了拍他的脸,还是没有见反应,将水凑到他的嘴上也不见他下咽。 赛飞这下有些急了,直直地看着方正君头也不回地朝陆大夫说:“你弄点凉水来。”喊完半天没听着有何反应,赛飞回头一看,见着陆大夫张着嘴惊恐的表情看着这边。“我让你弄点凉水来,你听见没?” “你,你说,说他叫什么?”那个陆大夫完全无视赛飞刚才那个句话,结结巴巴地想要确认什么。 “我现在没有给你说他叫什么,我叫你给我弄点凉水来。”赛飞现在真的火了,方正君人事不醒,那么多的人都帮不上忙不说,居然一个堂堂的大夫,据说还是一个名大夫也这么个怂样,赛飞真有哭的冲动。捡了件方正君脱下的衣服就给扔了过去:“滚,帮不上忙给我滚出去!” 说完蹭地站起来朝桌子走去,路过他跟前的时候推了他一掌吼了句:“滚出去!”那个陆大夫也不知道是被他吼得还是别的什么事给刺激的,一股脑连滚带爬地冲出门去,看着他的怂样,赛飞操起桌上的一个杯子就朝他的背砸去,砸了还觉不解气,气得直骂:“真不知道是一些什么人!”外面的人也被她发飙的样子吓着了,见着陆大夫出去直问他是怎么了,却不见陆大夫任何声响,估计是被吓着了。 “真的是一群废物。”赛飞骂骂咧咧地扯下盆架上的毛巾摊在手上,拧起茶壶就将它淋了个湿透。 一手拿着药和淋毛巾,一手端着温水回到床前,将温毛巾在方正君的脸上擦了擦,明显感到方正君颤了一下。看着方正君的反应赛飞一阵狂喜,扔下毛巾拍着方正君的脸轻喊:“你醒了?快,快喝药。” 方正君眼睛只睁了一个缝,看见一个人影仿佛觉着是赛飞,嘟啷了一句:“难受。” 听着他说难受赛飞也难受得眼睛都湿了,像哄小孩子似的对他说:“嗯,我知道你难受,来,喝了药就不难受了。啊,乖。”可是不管她怎么哄方正君就是不张嘴,急得赛飞抓耳挠腮的。 “不会真像那些烂作家演的那样吧?”赛飞看着烧得通红的方正君,又看看自己手上的药和水,赛飞悲哀地想。 “再试最后一次。我可告诉你啊,我这是最后一次了,你要再不喝我就非礼你了。”赛飞郑重其事地朝方正君喃喃地警告着,看着方正君毫无反应,唉叹一声将药丸抽开和在湿水里,腾出一只手捏着方正君的鼻子,瞅准方正君嘴微微张开时就给灌了下去,还好,还好知道吞咽。 “你怎么把他们都赶出去了?”孙虎一进门就瞧见赛飞在给方正君擦嘴。 “帮不上什么忙留在这里只会碍事。”赛飞头也没有回,“你回来的正好,我刚才给他喝了我配的药,你现在就找个锅来,将酒热热了拿酒给他擦擦身子,估计一,……个把时辰他的烧就退了。”赛飞本来想说一两个小时的,想了想古人都以时辰计时,才勉为其难地改口。 孙虎一听说烧会退高兴得跟什么似的,连连点头答应着:“好,好,我这就让人去拿锅热酒。”说完转出身朝外面的人吩咐了一句就回来,来到赛飞近前朝赛飞拱拱手说:“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咱们这爷的身份,就算你不知道依您的聪明一看这架式也能猜着八九不离十,若是这位爷有什么差池,别说我,就是里里外外地大小官员都会……唉,老夫先替众位,替自己谢谢你了。”说完就朝赛飞躬身。 赛飞被他的这一番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连忙让开说:“您别这么客气,我也不想我这两天白忙活了。他的伤虽然多,但我看过了有几个伤口虽然大却不深,其它的小伤口都是些划伤,并不是很严重。只要把烧退了我想应该就没有问题了。”看着那个孙虎还要客气一番赛飞立马接道:“你还是先不要在这里跟我客气了,赶紧给他擦擦身降温吧,我也有些累了想歇歇。”说着还大刺刺地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哦,这是老夫疏忽了,实在对不住。你这边请。”看着赛飞困得实在不像样,边赔不是边将赛飞往屋外领。 “这间房是专门给你叫的,你先歇着。”孙虎将方正君隔壁的门推开将赛飞让了进去。 赛飞进得屋内看了一看点点头说:“谢谢啊,我先去睡睡,有什么事你就叫我。”道完谢赛飞就关上门,完全摸到床上就累得实在动不了,连衣服都没有脱倒头就睡。 第章 待赛飞再次醒来是被饿醒的,睁开眼已经天光大亮,一夜无人打扰赛飞估计方正君应该挺过去了。虽说心里那样想确也不是太放心,推开门走了出去看着方正君的门是开着的,赛飞刚要抬腿进去就被人给拦住了。 “什么人?站住!” 第 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8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8 章 待赛飞反应过来,发现自己差点撞上一堵肉墙,郁闷地后退了一步说:“我进去看看他好了没有。” 那人扯了扯明晃晃地刀说:“孙将军说了这个屋,外人不能随便进。” 赛飞看着那冒着寒光的刀片缩了缩脖子,朝里看了看一屋子的熟人,看着她朝里看那些人都一扭头装着没有看见,赛飞心里那个气哦,直骂那些人为孙子。“我是跟那个人一起的。”实在 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念方正君,非要见他不可。 “不行,孙将军没有吩咐。”那人根本就不鸟她,后面的那些孙子还朝她露出鄙夷的冷笑。 “那你进去把那个大包拿给我。”赛飞也有些火了,也不管什么冒着寒气的什么刀了。 那人听她说不进去了方转过身对身边的侍卫说:“你看着。”说完还专门看了赛飞一眼才转身朝里面走去。 赛飞看着他们防贼似的防着自己心里觉得窝火,感觉自己的钞票被别人强占了,还让人倒打一耙似的,堵气地站在门口,只想那人把包给自己拿出来自己立马走人。 那个侍卫进去不一会儿就拧着赛飞的包走了出来,将包给她往地上一扔,态度很是恶劣,赛飞气得鼓足腮膀子。门内的那些人除了那个叫单大人的外,其它的个个幸灾乐祸,全都是一些小人嘴脸,更有甚都还朝赛飞呵呵地冷笑。赛飞知道那些人都是记恨自己昨晚将他们赶出来,想想自己总是要走,只是没有见着方正君,没有给他道声别,心里总觉着遗憾得难受。不过难受归难受,看看这些人的嘴脸赛飞拧起自己的包包扭头就走。 赛飞蹬蹬地跑下楼回回头看了看客栈,才发现这个客栈的名称叫“君悦客栈”,赛飞喃喃地念着这四个字,想要把这名称留在自己心里。自己也不清楚方正君留给自己的是什么,总是感觉到浓浓的怎么也化不开,那种感觉自己从来没有感受过。 赛飞咬着牙朝客栈远处走去,肚子里咕噜噜的响声提醒着自己现在身无份文,掏出皮夹,里面有几张百元大钞,还有一些零钱,夹子里插了七八张银行卡,赛飞数了数至少有四张里面都有钱,可是这些对现在的自己来说一点作用也起不上。无奈地回过头想要走回客栈,却看见客栈的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上了两个侍卫。 “不争馒头争口气。”赛飞将皮夹子狠狠地揣进包里,又狠狠地拉上拉链,随便挑了一个方向离开了客栈。若是现在她回头往楼上看一眼,赛飞就会看见一个标准的帅男执着扇子站在窗前看着自己,此人就是后来与赛飞纠搁好长时间的方正豪。此乃后话这里不表。 话说赛飞离开客栈后又身无分文,在路人的指引下来到当铺。 “你是要死当?还是活当?”精瘦的掌柜站在高高的柜台后面。 “死当。”赛飞也不看他,只盯着昨天要拿来当住店钱的耳坠。 “你要当多少钱?”掌柜的很老道的问话。 “你觉得值多少钱?”赛飞这时心里虽然烦却也不傻,神智还是完全的清明。 “这个嘛!”那个掌柜做出一副难为的样子掂量着。 “你别装了,它值多少钱您一眼就能瞧出。我不指着你能给我你看出来的价,可也不能太亏我。”他的把戏赛飞在电视里早看过无数遍,若是在平时还可以陪他玩玩,今天自己完全没心情。 “这样,十吊钱。”掌柜的琢磨了一下给了个价。 “我刚才问了,一个馒头还要二文钱呢!”赛飞很显然不是很耐烦。 “那你说多少?”那个掌柜的也看着了赛飞心情不好,想要将赛飞的性子磨没了好下手。 他却不知道赛飞是一个最讨厌讨价还价的主,瞧着他跟自己老打太极,赛飞眯眯眼说:“掌柜既然欺我人生,我就只好去别家了。我记得这镇上别的店少就当铺不少,刚才我已经把话说明了,你还这样欺我。你把东西还给我,我就是让别人得了便宜也不让你家得逞。”说着就向掌柜的伸手要东西。 那掌柜的见她急了心里暗呼要砸,连忙赔笑说:“看你说的,我怎么欺你呢,我是生意人,能有利赚我当然要赚了。你别生气,这样我给你兑成银子,二十五两银子,嗯,再加两吊散钱,怎么样?” 看赛飞就要掰着指头算忙接着说道:“你不用算了,我给你报,一吊为800文,2000文为一两白银,我给你的价够高了吧。” “嗯,就按你说的。”赛飞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 “好咧,破烂耳环一对。”看着赛飞应下,他朝里吼完一嗓子又扯着笑对赛飞说:“你这东西确是好东西,不赎当可惜了。” 他这样一说赛飞觉得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这玩意自己买的时候就十块钱,按刚才卖的价折合起来涨了近千倍,若是平时自己可能会高兴得跳起来,只是今天心情实在不好,边数银子边对掌柜的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死当可以多当点钱。”赛飞将整块的银子装进背包里,又拿出一吊钱解开,随手拨拉一些装在衣兜里,其余剩下不管整的还是零的全都严严实实地捂在背包里。确定收好后才跟店家打了声招呼走出店,那掌柜笑着点点后,笑着说欢迎下次再来,赛飞无奈地摇摇头心说,估计下次就不知道进哪家店了。 “客倌里面请。”赛飞走出当铺转身就拐进旁边的面馆,这次招呼自己的是一个妇女,看样子有三十来岁。 赛飞要了一碗面实在饿急了唏溜溜地一股脑吃完,抹抹嘴问那女的:“大姐,多少钱?” “五文。”那大姐露出一口白牙笑着回答。 赛飞掏出一把也没有细数,看了一下大概有十二三文,将钱推给那大姐说:“大姐,我看你跟我的身材相仿,能不能把你的衣服卖给我一套?你看这钱够不够衣服钱和饭钱?” 看着那大姐一副奇怪的样子看着自己,赛飞淡淡地笑说:“我是女的,麻烦大姐了。” “有,有。”听着赛飞的解释,那大姐哦了一声连忙应答。赛飞也不管她心里想的是什么,只将钱朝她推了推。大姐也是老实人,除了面钱只多收了五个铜板将剩下的又推给赛飞,“要不了这么多钱,我的衣服都是粗布衫,值不了几个子。” 赛飞也不推辞直说了声“多谢大姐。” 大姐是一个活泼的性子,喜笑言开地边说话边将她领到屋后。 进了里屋那大姐翻箱倒柜地找出她多年未穿的新衣交给赛飞,看着赛飞的鞋很是怪样,还拿出自己的绣鞋给赛飞换上说啥也不要钱。这位大姐使她一早的阴霾散去,觉得这世上还是好人多。换上新衣再将换下的衣物衣进背包里,拉着大姐的手一再感谢,看着那大姐被她感谢得快要晕过去了才罢手。 赛飞看看门外来去的行人感很茫然,不知道自己现在该何去何从。从大姐那里了解到与这里相邻的城市为汾州,赛飞心想找一个稍大一点的城市先安顿下来,于是向大姐询问了去往汾州的道路。那大姐不仅告诉她城市的方位及各条前往的道路,还好心地介绍她一个可靠的车行。 赛飞再次感谢一番,按照她的指引到马车行找到她介绍的人。那人一听是面馆大姐介绍来的,高兴地应称下来。不一会儿功夫就套好车,二人上路了。 第章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话说赛飞离开客栈,待方正君醒来已经是一天以后的事了。 “谁让你们放她走的?”得知赛飞已经离去在,方正君仿佛失去了什么一样,心里既焦急又担忧。 “皇上,此人可疑。”站在床前的方正豪,躬着腰淡淡地回答着。 “朕知道她的来历有些可疑,可朕很清楚她对朕没有一丁点的恶意。”方正君的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气势。 “可是现在人已经走了。”方正豪这个人的定力确也不差,丝毫不受方正君气势影响,只是淡淡地陈述着结果。 “给朕去找。”赛飞在山上时曾对方正君说下山之后二人分手,可能一辈子也不会相见,方正君暗自问道难道真如她所说以后会一辈子都不会相见了吗?想想方正君就觉得无比心慌。 “马上派人去找。”方正君不允许一辈子不相见的事情发生,很肯定地下着命令。 看着方正豪还有迟疑着说什么,方正君叹了口气对他说:“朕知道你在顾虑什么,这不怪你。可你确是不应该那样……不说在山上的时候,就是前天,若是她不在你们这些人有谁能够保证朕能挺过那一关?……再说我答应过她,要帮她找人,不管是真是假我都要履行诺言。季布允一诺,朕为当今天子难道还不如一介布衣?” 方正君言辞恳切听得方正豪也动容,只见他低头一言不发,过了好一会儿才抬头恭敬地跪下朝方正君叩头说:“臣糊涂,臣一定亲自将马姑娘找回来。” 方正君点点头又想了一想对他说:“派个人去吧,朕还有重要的事要你去办。” 方正豪叩头下去办差,方正君心里既对赛飞的安危惦念,又对赛飞的来历疑心重重,既想马上见着她,又怕立即见着她。 第 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9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9 章 话说车老板拉着赛飞离开杏花镇,连着走了两天才到汾州,正好车老板对汾州城也很熟悉帮着赛飞在城里租了一个小院。租金很便宜,一个月就300钱的房租,车老板看着赛飞一个人也不容易连着车费带中介房屋的跑腿钱加起来才收了一个月的房租钱。赛飞觉得很是过意不去,特别是车老板说的那句特别暖赛飞的心。“姑娘,以后用钱的时候多着呢。”当赛飞与房主签了契约后,车老板又将托城里的一家亲戚照顾赛飞,走时还对赛飞千叮咛万嘱咐一番才走。 原来住这院子的人也刚搬不久,据说是他家的儿子取了一个什么功名,官府下了赏赐自己家也凑了些钱修了一个大些的宅子,一家人都搬过去了。赛飞将对方正君说的那番话告诉房主,央着房主给自己办一个身份文谍,房主听着赛飞言辞恳切,加上又是老熟人介绍来的也就答应下来,赛飞是书,那一长一少的男子病恹恹地行走不了,有个好心的人找来一辆板车将他二人拉上。到了衙门一家四口都齐刷刷地签了文书,卖身于赛飞。虽说是卖身赛飞大多数的人心里都清楚,这些人买回家光药钱都会花不少,有的暗暗佩服着赛飞,有的主动找车将那家子连同赛飞的东西都拉回赛飞的家。到了家一个大夫主动地给四个都诊了脉,还免费送了两副汤药。赛飞连连感谢,小女孩也千恩万谢地拱作揖。 赛飞将大夫送到门外询问了一番才知道那两个就是营养不良,加上染了风寒,背臀部有些外伤。本来不是很严重,估计是拖的时间久了所以看起来有些像病入膏荒之症的样子,虽然严重倒也并无性命之忧。 这家人姓陈,是汾州府辖下的农民,小丫头有一个很顺口的名字,叫翠,在签文书时本来应该改名赛飞很喜欢就没有改仍旧让她叫翠。那个年长的男子是小丫的父亲叫陈丈青,早些年也是中过秀才的读书人,后来屡次考举不中不得已在乡下做了一个教书先生。年轻些的是小丫头的二哥叫陈子由,不爱读书整日里跟一些混混武刀弄枪,虽然这样人却不坏。地上爬的孩子还不足一岁,是翠儿大哥的儿子叫陈继风。 因为她大嫂有几分姿色,当地有一个豪绅家的公子风流成性,常常调戏她大嫂。平日里家人忍忍也算是风平浪静过去了,就因为他们忍得多了那风流公子便也大胆起来,言行越发的放肆起来。有天他又来调戏大嫂,不想被翠儿大哥瞧见,她大哥当然不干,三言两语不合就扭打起来。富家的公子怎抵常年干粗活的农汉,她大哥一失手就将那个公子的一个胳膊给扭断。按说他理亏在先扭断脖子都不为过,可偏他家势大,回家后吊着伤了的胳膊就带着家丁将翠儿的大哥大嫂抓走,大哥当夜就被打死,大嫂也遭了玷污自尽了。那家人仗势胆大得没边了,将人家人害死还不肯罢手,借口要报断手之仇,提出要么将翠儿一家斩草除根,要么让翠儿去他家做小,翠儿才多大点的孩子呀,他尽有这样的要求!真真是无理之极!还好那富家有两个一老一少的夫人也算是个良善之人,看着家人可恶,陈家人可怜,于是花钱支使可靠的丫环连夜陈他家报信,翠儿一家才险逃过难。 躲躲藏藏地进了城翠儿爹爹带着他们要去告官,却不想汾州知府外出公干了不在,因为心切言语上与官差有些争执,她爹与她二哥双双都被打了板子。这一来而去丧子丧妻之痛那父子俩终于还是支不住病了,刚开始还撑着后来实在不行翠带才上街卖身救父。 想想一家人也真可怜,以前家中还有房有地,就因为取了一个漂亮的媳妇就搞得家破人亡财也散。 翠儿这丫头却是一个小人精,在签卖身契时小丫头所赛飞反悔不给父兄治病,连哄带唬让父兄侄子也签了文书卖身于赛飞,弄得赛飞真真地哭笑不得。 第章 看着躺着的还有爬在地上的三个人赛飞叹了口气,恼自己一时义气将人带了回来,眼下虽有些银钱可日还长着呢,坐吃山空以后还该如何营生。回到屋内翻了翻,吩咐翠儿给父兄煎好了药后做饭,自己带着收出来的东西上街去了。 赛飞再次站在当铺门口,手里掂着一对发卡感叹自己三天进了两次当铺,若是将自己从二十一世纪带来的东西都当完了以后日该如何过。倒还好这些小玩意在二十一世纪也就几块钱的价,在这里却是可以卖个不错的价钱。想自己花了两块钱买一对的发卡,在这里居然当了三两银子还外加一百七十个铜板,在这里也算是大数目了。 回家的时候赛飞又买了些吃的和用的,实在拿不了只有找了两个伙计帮着自己搬。那两个伙计一听说赛飞要去的方位,二话不说就帮赛飞把东西拿回家,走的时候连说赛飞是一个好人硬一文钱的工钱也不要,弄得赛飞再一次感叹世上还是好人多啊。 待赛飞拧着东西回家时翠儿的爹爹和哥哥已经醒了,翠儿正正坐在床上你一勺他一勺地给两人喂饭呢。 “主人……”看着赛飞回来翠儿有心害怕,估计是觉得没有待主人回家吃饭先给父兄吃有些不对。 “不妨事,你继续。”赛飞朝他们笑笑,自顾自地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翠儿也听话地重新坐到床上,看着赛飞并未见怪也放心了,父子俩也有些惶恐,被动地张着嘴,眼睛不停地朝赛飞瞟。 “我叫马赛飞,在先衙门时我已经介绍过了,我现在要说的是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你们的事我也听说了。但我也是一个小老百姓,没有什么根基,现在没有办法为你们报仇。如果你们一心想要报仇,那么等你们身体养好后我会把卖身契还给你们,你们自行请便。”看着二人吃罢了饭,翠儿也收拾好碗筷,赛飞坐正身子摆出一幅家主的样子以一声咳嗽为开场白。 “家仇是要报的。”赛飞话音刚落靠坐在里侧的翠儿二哥陈子由张张沉重地开口了,表达完自己的最终目标后又看了看赛飞说:“但是我们既然卖身于你,就算是报仇也要等报了你活命之恩才去。” 听着他的话语靠坐在外侧的父亲陈丈青也点了点头。 “既然你们有打算,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以后就不要说什么恩不恩的,能跟你们在一起我也很高兴,在这里我既无亲朋也无故旧,孤身一人,若是你们愿意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赛飞顿了顿又接着说:“以后若有什么难处你们开口,若是我能帮上当然帮,若实在帮不上出出主意参谋参谋也是好的。” 赛飞的话语中散发的诚意父子爷孙几人都感受到了,都点头齐声回:“多谢主人恩泽。” 一声“主人”喊得赛飞一颤,赛飞挠挠头说:“以后你们就不要叫什么‘主人’了,怪不好意思的,若是你们看得起就叫我一声姑娘就行,这样也显得亲切一些。” “那我可以喊你姐姐吗?”翠儿再早熟也是一个孩子,看着赛飞有些孩子般的表情立马原形毕露。 “翠儿不得无理!”不待赛飞回答,翠儿爹就呵斥了一声。 赛飞连忙将翠儿拉到跟前说:“不要吓她,以后她就叫我姐姐,你是她的父亲我以后就叫你陈叔,你家二郎以后我就直呼其名吧。大家以后吃住都在一起,不要弄得生生分分的。”劝解了好一会儿那家人才改口叫赛飞为姑娘,赛飞听着也觉得顺耳多了。 安顿好他们赛飞一身疲惫胡乱地吃了两口翠儿给留的饭就回房躺在了床上,边休息边打算着今后的日子。 第章 “姑娘,还有别的活吗?”陈子由劈完柴满头大汗地跑到赛飞跟前要活儿干,赛飞讪讪地笑着说没有,让他去歇着。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陈家父子的伤病只养了三五天就好了,到现在他们一家已经到赛飞家近十天了,这三天来陈家二郎过一两个时辰就找赛飞要一次活,要得赛飞心慌。这些天赛飞都满大街地找门路,一连找了好几天也没有着落。“姑娘,虽说你有些家底,只是由着咱们父子爷孙坐吃山空也不行呀。”陈丈青听着儿子的话也从屋里走了出来,手头还捧着书本对赛飞语重心肠的说。 “可我也不知道做什么营生好。”赛飞瘪着嘴一脸苦闷相。 “昨日我去街上买书,看见有一家酒肆要转租,要不咱们去把它接过来吧。”陈丈青一拍头说道,说完又指着他儿子说:“店小二有了。”转身指着远处洗衣的翠儿说:“翠儿跟她娘学过几个小菜,店里的菜食交给她就好。我也算得几分帐,支撑一个店应该没有问题。”说完兴冲冲地看着赛飞。 “那我干嘛?”赛飞看着他说了一圈愣没自己啥事,不由得心里一憋,指着自己鼻子问陈丈青。 “姑娘当然升格做小姐,只要每天晚上看帐收钱就好。”经过几天相处下来,陈丈青也看出赛飞实在是一个随和的人,也不由得像当闺女一样与她亲近起来。 “那好。就这样决定,只是我不知道钱不够不够。”赛飞想了想也觉得可行,虽说要投一些钱进去,却也比坐吃山空强得多。 “若姑娘愿意,我这就去详细地问问。”看着赛飞也有意,陈丈青兴头也足了起来,书也不看了跃跃欲试看着赛飞。 第 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0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0 章 “好,你将店租金和赋税都问清楚。”估计是这些天啥事不干给憋得受不了了,陈丈青看着赛飞答应非常高兴,连连招呼自己的儿子一起去打听了。待他二人出门翠儿也去做午饭去了,赛飞进了自己的屋再一次翻背包。 呵呵,这是第三次了,赛飞又一次站在当铺口傻笑。这次她拿了两样东西一起去当,一枚铂金的戒指,一对镶着红塑钢仿钻的银制的发卡,这两样比上两次当的都要贵重得多,赛飞心想应该会当一个好价钱,却不想白银在这里虽然稀少却也有,若不是那红色的塑钢仿钻连本钱都当不回来。跟着老板争争吵吵话说了一箩筐两样东西才当了不到十五两银子,真真地气煞赛飞了。不过想想如果真将酒肆办起来,以后也用不着进当铺了,算算以后的道路还算光明的,也就不计较了。 赛飞回到家父子俩也早就回来了,她进门的时候两爷子正兴奋地规划着未来呢。 “姑娘,我们问了,可以做,连租金带税赋一个月只要500文即可。店也不用修葺,只要添些桌椅板凳就好。”看着赛飞进门,陈家二郎兴冲冲地冲到赛飞跟前对赛飞说。 陈家老爹显然也很高兴,若在平日儿子如此行径自己肯定会视为无礼,今日却也不诉斥他只是接着话岔点着头对赛飞说:“我们去的时候那店家认得了我们,知道是你要租店,连说你是好人,房租的租金月付就好。只不过每天给他爹娘送三餐饭。” “送三餐饭?为什么?”赛飞觉得挺奇怪的,有人当钱作租金吗? “哦,那店主原是一个读书人,今年乡试落了榜回来的途中遇着一个有名的学问人,与之相交后觉得他人品还不错,答应收他做学生,可家中双亲年迈不放心,一听说你要去租知道你是好心人想要将双亲托付于你。每日给他双亲供三餐,店的租金就一百文,这就跟白给咱们一样吗。”陈家二郎兴奋得很,说起话来颠颠倒倒的,赛飞也倒听他将源由说清了。 “哦,这样,也不妨。”听明因由赛飞也了然地点头。 “回来的路上我算过了,咱们就花个五六贯换些家什,买些酒肉就可以开张了。”上了年纪就是稳重一些,陈家老爹却不像儿子那么只顾兴奋,心里头倒也装着一些实在的事。 “好,那下午咱们就去买,晚上连着就过去收拾收拾争取明天就开张。”赛飞听着也很兴奋。 “呵呵……”听着陈丈青的笑声赛飞有些不明就理,陈丈青笑着用手点点赛飞说:“就是要开张,也得先把店租下来才成呀!”听着他的话赛飞也讪讪地摸摸头呵呵地笑。 事情很顺利,店子比赛飞想象的好大些,也要干净些。那店主的老父母也并不老,只是五十开外的样子,人也硬朗,赛飞觉得不是那种一时半会儿就生病的那种人。签了约付了租金,不待赛飞吩咐陈老爹就带着儿子打扫了起来。 第章 第二天一早起来,赛飞觉得自己应该添两件衣服,取了两贯钱交给陈家父子让他们去采买开店的用品,留下翠儿在家带孩子,自己一个人上街买衣服去了。 “姐姐,以后还是买布回来咱们做好了。”翠儿身穿赛飞刚给买回来的衣服,撅着嘴朝赛飞嘟啷。 “怎么,不喜欢?”赛飞将翠儿扯着转了几圈没有瞧见有什么不好的呀,翠绿浅绿相配很好看嘛。 “喜欢,就是,太贵了。”那丫头用手抚了抚头襟喃喃地说。 “我不会做。”赛飞心说谁不知道成衣贵呀,可也要会做才行呀。 “我会,娘以前教我了,娘过世的时候嫂子还没有进门,爹爹和哥哥的衣服都是由我做的。”小丫头兴奋地挥着手对赛飞露着牙齿。 “是吗?你可真能干。”小丫头也就十三岁居然会裁衣,赛飞真真惊奇不小。 “嗯,以后姐姐想穿什么样式的衣服,只要告诉翠儿,翠儿就给你做,好不好!”自从赛飞将她们买来后第一个与她相熟的就是这翠儿了,在翠儿的眼里赛飞简就是菩萨,对赛飞是喜欢得不得了。待赛飞点头称好后,小丫头就开始兴奋地掰着手指数自己会缝制一些什么款式的衣服了,边说还边在赛飞的身上比划着。 “叩!叩!”翠儿正说得起劲,赛飞也正听得起劲进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二人还以为是陈家父子回来了,也没有去开门,只是朝门外喊了一声:“门没栓,进来吧!”就又只顾自地聊了起来。 “请问这里可有一个姓马的女子?”进得门来是两个官差模样的人,看起来年纪不大,进了门看见只有女眷在,就没有往里走,只是站在原地远远地拱拱手询问。 “你们有什么事?”看着他们进来赛飞猜了一个扇,模样子里透着些许方正君的影子。他的身后还有几个穿着官服的老少男子,其中几个赛飞在杏花镇见过。 那执扇的男子收扇上前朝赛飞打了个躬语气平和地对赛飞说:“在下方正豪来向姑娘赔罪了。” 见着他打躬身后的众人也学着他的模样朝赛飞作揖。 “各位都是身份尊贵之人,赛飞一介民女,何来大德敢受众人之礼。”赛飞朝旁闪了两步,语气不卑不亏。 “前些日子是在下鲁莽,让姑娘受了委屈,正豪再次陪罪。”众人对赛飞的态度有些微辞,有些人小声地嘀咕着什么,方正豪伸了比了个制止的手势后又朝前走了两步再次向赛飞打了个躬。 “赛飞那日言语过失,得罪了各位大位,应该赛飞赔罪才是。”赛飞照样朝边上闪了闪又朝后退了退,朝他们福了福身谦声说道。 方正豪身后的众人连连摆手说:“哪里!哪里!” 赛飞正了正身子朝方正豪的位置近前两步,稍低着头说:“大家好意思赛飞心领,我也不为难大家,烦这位爷帮我带封信给那人吧。” 说完也不管众人的反应,自行回到屋内。进了屋赛飞倒也不知道给写些什么,想了想折了一张白纸装进信封里就出来了。 “劳烦您了。”赛飞将信封递给方正豪。 “姑娘不再考虑?考虑?”方正豪掂了掂信封问着。 “多谢您的好意提醒,赛飞已经想好了。”赛飞也微笑着低了一下头回答。 “那好,我先将信带回去,但还请姑娘若无他事不要远行。”方正豪想了想点点头叮嘱了声转头也就走了。 他走时留下了最选进来的那两个官差,说是保护。赛飞瘪瘪嘴心说明明是监视嘛,虽不愿意也无他法。 中午陈家父子回来翠儿将上午的事告诉了他们,二人见赛飞不愿意说也就不问,吃完了饭就出门办货去了。赛飞在家闲着觉得无聊,也跟了去。 第章 第 1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1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1 章 “皇上,她这是什么意思?”方正豪带着赛飞的书信交给皇帝,待皇帝从中拿出信展开时却只是一张白纸时,有些傻眼了。 “她这是要跟朕划清界线呢!”方正君到那张白纸时,心突突地跳个不停,好似要跳出胸腔一般。将纸揉成一团撰在手里,手指的五个关节都已泛白。 “嗯,你查得怎么样?”咬着牙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回皇上,据果正寺的主持说,玄悲大师在圆寂前确实在等一个人。曾留下信物给空寂寺的空玄大师让他帮着照应此人,臣派人去了一趟空寂寺本想取回信物,奈何空玄大师不肯,于是就将空玄一起带来了。皇上要不要见见空玄?”方正豪低着头有些迟疑地问。 “不用,带让他一起去汾州府吧。”方正君摆摆手说完让其退下,待方正豪刚一转身,方正君就将让自己揉成一团的纸小心翼翼地展开叠好重新装进信封里。 按着陈家父子和赛飞原来的打算酒肆重新开张也就一两天的事,却不想前前后后忙活了三五天也没有开张。看着那些铜板一个个就跟长了腿似的往外跑,陈家父子几人都有些着急上火,倒是赛飞却一幅事不关己似的该买就买该花就好,看着他们着实心疼还安慰他们几句说什么“做买嘛哪能不投钱的。”说得好似那钱掏得不是她的似的。方正豪留下来的那两个官差原来不是官差,而是方正豪王府里的侍卫,而且还是两亲兄弟。高个的是弟弟赵武,稍矮点的是哥哥赵文,这哥俩成天地跟在赛飞后头,吃饭、喝水、上茅房都是轮着来。刚开始陈家父子还有些戒备,到后头看赛飞不以为然,也就该干嘛干嘛了。 第三天中午忙了一上午的赛飞回家吃饭,一推开院门被满满一院子的人吓了一跳。先一惊后平静下来叹了口气,也不管众人抬腿就朝屋里走,院内有好些都在杏花镇见过赛飞都认得,见她进屋也不拦着。 进了堂屋见陈家父子战战兢兢地立在一旁,看见赛飞进来又喜又急又怕。方正豪端着茶碗坐在一个主位上,看见赛飞进来只是微微地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赛飞过去安慰一下陈家父子,也不理方正豪等人,只朝自己住的寝房走去,门口的侍卫也不拦她。赛飞原以为方正君会在外屋的榻上,进了门却不见方正君的踪影,往里看了眼人家大刺刺地躺在她的床上,身上盖着她刚买的新棉被,正舒服着呢。 方正君看她进来咧嘴来了一个春光灿烂地笑,赛飞却面无表情地跨进内寝,走到床近前跪下:“民女马赛飞叩见陛下。”双掌并拢压地,头贴在手背上,语气平静,神态恭谦。 “这才几日不见,竟这么疏离起来了?”看着她疏离的样子方正君的手抖了下,硬下莫明的怒气故意调侃着。 “民女往日莽撞了。”赛飞仍旧将头埋得低低并不起身。 “你这是什么意思。”看着赛飞仍旧蔬离的态度方正君再也仍不住,不由得语气也严厉起来。 而赛飞却不答话只是跪在地上不起身,一幅负荆请罪的架式。 “你是在生我的气吗?”好一会儿方正君才开口,语气中有些无奈。 怕赛飞又说出什么绝决的话也不等她回答就接着说:“我答应过你要帮你的你忘了?” “民女不敢忘。”赛飞头仍旧埋在地上心说自己本就不要找什么人,只是为了不让别人当自己怪物乱嚼的托辞罢了,既然方正君这样说,赛飞只有用一句“民女不敢忘”敷衍一下。 “我也没有忘。那人我帮你找着了,你先起来。”方正君的气头过去了,语气中透着欣喜,伸着头就要去拉赛飞。站在小门外的一个连忙进来将赛飞搀起。 赛飞心里突地一颤,表面上虽然平静,内心却如惊涛骇浪一般。 “正豪,请大师。”方正君见赛飞站起了身子,朝外门喊了一声。看着赛飞站得老远,示意刚才扶赛飞的那个人将她引近。赛飞不情不愿地往前挪着,待到床前方正君一把够着她,将她拉着坐在床上,抚着赛飞的手说:“嗯,我还是习惯这样子跟你说话。”说着也不顾赛飞的躲闪硬是伸手拨赛飞额前的碎发。 “你为什么要走呢?”有一下没有一下的拨着赛飞额前的碎发,方正君喃喃地嘀咕着。赛飞心说是人家赶人走的好不好,有些愤然地瞪了他一眼。“对,是他们做得不对,回头我一定罚他们。可是为什么又不来见我呢?我的伤都还没有好呢。”站在门口的那个肩一颤,仿佛极力忍着什么。 “有什么好见的,不是都说过了吗?下了山各走各的。”听着方正君轻声的话语赛飞心也软了下来,虽然说话还是硬棒棒的,言语却被刚才随和多了。 虽然是缓和了些话确说得很重,方正君有些生气,不由得语气也生硬了些:“你还真想跟我一辈子不相见?” 赛飞瞅了他一眼没有搭理,方正君自顾自地生了一会儿闷气哀怨地说道:“我都差点死了,你知不知道?” 赛飞受不了他哀怨的眼神,眼睛乱瞟正好瞧见门口那位肩又抖了几抖。忍不住挖苦方正君:“好人命才不长,你怎么着也得活一万年。”赛飞这句话是一语双观哪,既讽了方正君是祸害,又暗喻他万岁的称呼。 第章 见着赛飞露了真性子,方正君就跟吃了蜜峰死似的,巴巴的起身靠在赛飞身上说:“嘿嘿,真让你说准了。不过我好像记得那天晚上有人跟吃了炸药似的,嗯。让我好感动哦,醒来巴巴地想见她,却不见了踪影。”方正君对赛飞手背上的鸡皮疙瘩很是满意,将身子靠得赛飞更紧一些,搂着的手也更用力了些,将头歪在赛飞的胸前,一手头摸着赛飞的下巴,口吐娇语:“好不容易打听到你的下落,立马派人来寻,可你倒好还要负人家的心。” “咳!咳!”门口那位实在受不了了,忍不住地咳嗽起来。 “滚到外面咳去!”方正君伸起头朝外一吼,也不管逃似地往外跑的那人,自顾着将头曲线形地又埋进赛飞的胸前,风情万种地继续对赛飞说:“你愿意去,人家带着伤巴巴地来找你,你还这样对人家!”说完还“嗯……”了一声,手还在赛飞的身上轻轻一拍。 赛飞真真切切地听见门外有铁器落地的声音,还有喷茶的声音,方正君却像一个没事人一样紧紧地扒着赛飞不放。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赛飞实在忍受不了鸡皮疙瘩无限制地扩占领土,想要将方正君推开,却不想他扒得更紧了。“你身上还有伤呢!不怕扯伤口。”赛飞硬生生地扯下他扒在自己身上的手,将他扶好平躺着。 看着赛飞不再别扭方正君将她拉着与自己并肩坐在一头,朝门外说:“正豪,大师来了吗?” “回皇上,大师已经到了。”方正豪在外恭敬地回答。“大师请。” “阿弥陀佛,贫僧参见皇上。”走进屋的是一个胡子雪白的迦衣和尚。 “大师免礼。大师请看此人是否是大师要等之人?”方正君一改刚才无赖神情,指着赛飞问他。 那和尚将赛飞上上下下看了几遍点头说:“回皇上,正是。” 赛飞以为看看就完了,自己知道肯定不是她要找的人,见他进来只是漫不经心地瞧方正君脸上的气色,并未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大师怎么会知道她就是你要等的你呢?连个信物都不验?”站在一侧的方正豪也是吃了一惊,却有些不相信。 “有画像为证。”对方正豪的置疑老和尚不以为然,只是平静地从宽大的袖口取出一个画轴,轻轻展开是一女子画像。赛飞细看吓了一跳,那人不是自己又会是谁? 方正豪一看也吓了一跳,不论从相貌,还是体形都十足十的眼前的女子,就是画上女子的衣服也跟十几天前在杏花镇客栈见的一模一样。心里暗自猜测可能是皇帝喜欢这个女子故意做了手脚,好给她一个留在自己身边一个合适的身份罢了。可仔细一下却又否定了,因为从那画呈现的颜色来看,此画应该画了一两年了。皇帝不可能在一两年前就确定自己会喜欢上这个女子的。 “大师……这……”赛飞惊得说不出话来,众人却以为赛飞是惊喜过头了。 “我这还有一信物。”那老和尚朝赛飞微微一笑,也不作答只顾着从衣袖里又拿出一个布包。 “赛飞,我记得你身上就有这么一串珠子。”待布包展开,里面是一串珠子,方正君认出赛飞也有同样的一串。 “……”赛飞完全惊呆了,那和尚拿的珠子自己是有一串,那是自己在泰山的时候从一个老道那里花了五块钱买来的。 看着赛飞不言语,老和尚又接着说:“禀皇上,王爷,若此子是贫僧要等之人,她的那串珠子应该是十二珠,珠上应该有‘黄粱’二字。” 他都定的话语像惊雷一下在赛飞的耳边响起,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急急地从背包里掏出那串珠子。 “快拿出来看……果然,果然有‘黄粱’二字!”不待赛飞看观方正君一把扯过细看一会儿惊喜地叫道。 “这……”赛飞看了那两个字后更是震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她的表现在众人的眼里仍然是惊喜过度的表现。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不是惊喜,而是惊吓,其实她刚才没有说出来的那句话应该是要问老和尚怎么回事。 “空灵师兄来信曾夸此子心底善良果然不假。”赛飞从那个老和尚的眼里读出一些什么,却也读不出什么,只是觉得他没有做戏。 “嗯,大师所言不假。”听着空玄夸奖赛飞,方正君很高兴,比别人赞自己为圣主明君更高兴。 “传旨,空灵老人高徒,马氏赛飞,聪慧善良,仪态端庄大方,此绵山救驾有功,特召进宫,封从一品妃,赐字‘祥’。”方正君趁赛飞还在发愣地空档,一口气不卡壳地搬下一道圣旨。 第 1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2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2 章 赛飞被老和尚一闷棍一闷棍敲得晕头转向,方正君的这道圣旨像孙悟空的金箍棒似的,一下子就将自己砸了个神智不清,呆呆地看着方正君朝自己微笑动也不动。 “娘娘,还不谢恩!”刚才那个被方正君雷跑的人扯了扯赛飞的衣袖提醒着她。 “她是高兴坏了,不用管,让她呆一会儿就好,你们都先下去吧。”方正君一手拉着赛飞,一手挥退众人。 “还没有回过神来呢!”方正君将赛飞拉过来靠在自己身侧,轻轻地抚着她的脸,轻声问。 “我不是完壁。”好一会儿,赛飞蹭地直起身直愣愣地看着方正君说。看着方正君眯了眯看一副不相信的表情,赛飞定定地看着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将刚才的那句“我不是完壁”重复了一遍。 “你在山上时就已经是我的人了。”方正君扳着她双肩也一字一句地说,“记住,你在山的时候已经是我的人了,我,是你唯一的男人。”像是肯定,又像是哄骗,又觉得有一丝丝威胁。赛飞想要摇头,却有一种无形的压力迫着她点头。 “我说过,以后就由我来照顾你。”看着赛飞点头,方正君心里那块石头终于落地,将她揽在怀里,喃喃自语,赛飞知道那是他给自己的承诺。 第 1 章 赛飞本来真不愿意进宫,老和尚对她说了一番话让他改变了主意。 记得那日赛飞心恹恹地发着愁,想要找出一个既不伤方正君颜面,又能让他放行的办法。老和尚将赛飞找到一边对赛飞说:“命里若有终须有,命里若无不强求。姑娘既然有如此际遇,就应该一切随缘。” 赛飞当然心有不甘脸上一幅不甘愿的表情,老和尚看着有些不忍埋着头想好了好久,才对赛飞说:“姑娘此遇纯为天意,唉!也罢……” 听着他如此说赛飞也很好奇,伸着头竖着耳认真听着:“玄悲大师让老衲代施主一句话‘一枕黄梁梦千年,闭索幽魂离数年。望君安息江湖怒,普渡众生了孽缘’” “唉,什么意思?”看着空悬念完诗就调头走人,赛飞觉得有些莫明待要将他喊回问清楚,却一眨间不见了踪影,久久地从远处传来唱念的佛语:“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 从老和尚念的前一首诗中得到,自己的这番穿越的际遇都是老天爷安排的,之所以有这个安排那是因为有“一场江湖怒”,让她来拯救众生的,为什么要让她来?就是那个所谓的缘。为什么只有她有缘?赛飞就不得而知了。 第二首诗嘛,其实就是说客的说辞,无非是让赛飞随了老天爷的安排,乖乖地接受任务,可是这任务有些什么好处却没有言明,一切皆是“缘”字而定。 赛飞很郁闷,心说以前给别人打工怎么着也得先谈好报酬,给老天爷打工这算“高级员工”了吧,却没有办法要报酬。虽说老天爷应该不会让她白干,可万一他赖账怎么办? 郁闷半天还是郁闷。 尤其想着自己莫明其妙地成为别人的小老婆,她就更郁闷。 不过想想方正君那刀刻斧凿的俊脸,一米八几六块肌的身材,还有温文又不失诙谐的谈吐,金钱与地位就更不说了,倒也不失为一个合格的情人。 赛飞从屋里出来身份就从身份不名女子变成皇妃,而且学是大名鼎鼎空灵老人的弟子。空灵老人博学在几十年间可都是出了名的,想当初两世先皇想请其出山,此人却神游山野,二位皇帝张榜天下数十几都没有找着踪影。 赛飞将陈家父子的事情告诉方正君,方正君严令汾州府知府查办。想要将他们一家的卖身契归还给他们,他们一家死活不愿意,说是跟着娘娘沾光。方正君看着高兴一进兴起就赐他们跟着赛飞姓马,赛飞这下算是有娘家人了,卖身契嘛当然也就不做数了,看着陈子由,哦现在应该叫马子由有些武把式,方正君也开了恩让其进禁军效力,还给了一个小小的官职。老爹陈丈青有些文采,方正君也封了一个合适的文职给他。小继风还小点名为公子,翠儿还是跟着赛飞身边。除了陈家父子就是租给赛飞房子的房主,租给赛飞店铺的店主也都让方正君拨拉拨拉算成赛飞的表亲,堂舅,各都有封赏,真真的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赛飞算过,他这一封,足足可以少让他们奋斗十年。赛飞本不愿意他如此大张旗封赏,本来都是一些八杆子、十六杆子、二十杆子都打不着的人,他也给划拉到自己门下怎么想都不好。可方正君也有他自己的道理,安慰她两句照封照赏,赏到最后那个知府都成了赛飞的远房表亲,好让赛飞一顿哭笑不得。 此次方正君出京时听说绵山阴果正寺佛主灵验得很,想绕北道拜完佛南归时九月九这天登泰山封禅,确不想遇到刺杀,虽然没有让他们得逞,却也受了不轻的伤。眼看着九月初九就要到了,方正君身上的伤还很严重,登山是不可能的了,好在出京前并未颁圣旨通告天下,去泰山的事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装着没有那么回子事悄悄地回去也无妨。既然泰山去不成了,那就只有回京了,皇帝老在京外漂着也不是一回事呀,一众豪华加庞大的护送队伍出发了。随同一起回京的除了从京城来的那些官员外,还有赛飞一大群的“娘家人”。 “不要想了,回去就回去吧。封个禅你就超过三皇五帝了吗?”看着方正君心不甘情不愿地样子,赛飞有些不耐烦了,她真的搞不懂这些皇帝为什么就那么喜欢封山头。封不了还不高兴,自己劝了好几天了方正君还一副不甘心的样子。 “你不懂!”方正君拍拍赛飞的脑袋,一副对待小家孩的样子。 “你才不懂呢!找个山头封了,你的百姓就可以吃饱肚子了?有花那些冤枉钱的还不如开粥厂呢!”赛飞瘪瘪嘴嘟啷着,老不高兴方正君像对待小孩子一样对待自己。 “嗯,是节省不少钱。”方正君搙着赛飞的短发想了想觉得是那么回事。 “要不咱们就开粥厂吧!”像一个孩子样翻起身朝赛飞眨着眼说道。 “今年是有天灾呢?还是人祸?”赛飞噗滋一笑,真不明白这方正君到底是皇帝还是小孩! “既无天灾又不人祸,你开什么粥厂呀!将钱粮存着吧,平时收捡及时用。”看着方正君愣愣地看着自己主言话,赛飞捞过他的一缕头发也跟他一样搙着。 “也是哦。”方正君想了想像个小狗似的乖乖躺下,由着赛飞拨拉着自己的青丝发。 第 2 章 “什么时候才能到京城?”赛飞被马车摇摇晃晃了近十天实在有些受不了,抓着方正君的头发问道。 “快了。”方正君闭着眼睛躺在榻上回答着,“今天晚上应该就可以进郑州城了,过了郑州再三五日就到开封府了。” “哎,我都快散架了。”赛飞躺在方正君身边嘟着嘴叹息着。 “你不是挺生猛的吗?怎么这会儿就不行了?”方正君抓着自己的头发在赛飞的脸上逗弄着。 “不行了,咱们在郑州歇一天再启程行吗?”赛飞显然然的一副散架样。 “好,明天歇一天。”方君爽地答应着,转头拨开窗帘朝外面说:“告诉他们加快一些,尽量早些进城。”看着听令的人前去传令才放下窗帘。 “百多年前,这一遍就是金人地头,先祖当年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夺回来的。”方正君又掠起另一车窗帘轻声叹道。 “给我讲讲我朝开业的故事吧!”赛飞搂着方正君的胳膊央求着。 “你怎么想听这些?”方正君有些好奇赛飞为什么对这种故事感兴趣,在他印象里女孩子不都喜欢听《西厢记》、《牡丹亭》之内的吗? “我师傅以前就爱给我讲前朝的事,我也爱听,可讲到蒙古兵入侵南宋时他就不见了。”赛飞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说得眼睛一闪一闪的。 “装可怜!”她的这套方正君早就摸熟了,不过见她向自己撒娇确也很受用。用指头点了下她的鼻子,轻轻地讲述起来…… 原来这个大尧的历史跟中国历史大致一样,只是在蒙古攻突南宋后就起了转折。按照二十一世纪记载,蒙古攻下南宋,灭了金、夏、辽,以及西南的段氏大理后建了一个统一的国家元朝。而在这里却不一样,蒙古攻破南宋、大理后大肆屠杀非蒙族的其它族人,造成血流成河,十室九空,看着蒙古人种种行径中原、大理以及西北的吐番等国都群起而反之。百余年前中华大陆上义军突起,简直就跟元末的农民起义不相上下。众多的起义军队中就有江西洪都的方氏最为有力,方氏一族原本百年旺族,蒙军入侵后对其大肆抢夺和屠杀,原方氏近千族人斩杀不剩十数人,其中一个就是方正君的太爷爷,大尧开国皇帝方振。蒙军入侵前方家家主怕蒙军夺财伤命,就将家中财产多数藏匿了起来,果不其然蒙军一入城就干了三件那惊天动地三件事:抢女人,抢财产,杀男丁。一些小资家庭男的全部杀光,女的留着为军妓,知道大户都有匿财的习惯,就将女人绑走,将男人留下,一天一个、两个、三个不等的速度杀,慢慢地磨着他们的心理防线。 当时方振只有十六七岁,不知道用了什么方子从那些魔鬼手上逃了出来。出来后找着些自己家的家生子,组成一个小队起了义。方家虽然势大平素倒也不是欺压良善的主,若是遇到天灾之年还经常周济乡邻,临近洪州县不少受过他们家的恩惠人听说方家少爷领了兵起了义反鞑靼,都纷纷前来投靠。 反强扶正终是正义之师,短短几个月方振领导的义军就达到近万人。也不知道是在哪里将方家的财产挖出,一时间招兵买马迅速地壮大起来,不到一年的时候不仅夺回洪州、信州、潭州、鼎州一带七府共三十一县,还与背靠的吉州、衡州、邵州等七府形成互依之势。用了短短三年就平息了黄河以南的战事,第四年就兵分三路,一面率兵帮段氏收复大理,一面西进抵阻吐蕃进军,另一面由方振亲自率领的主力与蒙古主力对战。历进五年平定了黄河以北的蒙乱,不仅收复了南宋王廷丢失的黄河以北的所有土地,也将以前辽人的上京道的阿泰山以东,西京道长春州以西大片的土归纳为自己的版图下,硬生生地将昔日强大的辽国一分为二。蒙古兵也被他逼得分东、西、北三逃散形来,一路往西越过阿尔泰山山脉的粘八葛部西藏匿,一路往东逃入兴安岭、乌第河一带,还有一部部分算是主力直接北上硬生生地逃进斡朗改也就是现在的俄罗斯境内。 他如此大的功绩大家都以为他会登皇称帝,却不想他拥了一个南宋皇室后裔为主。虽说几后年那皇帝将皇位传给了他,他的这一举动也给世人留下恭谦礼让、忠君仁义的美名。待那皇帝将皇位传给他他一直不肯改国号和年号,一直留用大宋的国号和年号三年不改,以示对故国怀念,此举更加搏得世个的爱戴。据说还是那个禅了位的皇帝看不过去给改了国家为“尧”,意愚国家长久安定,方振看都这样了才改了年号。却对先朝皇室礼遇有佳,待禅位给他的那个南宋皇帝十分之好,一直以太上皇之尊待之。 赛飞听着咂舌不已,简直就是朱元璋跟李世民的合成版嘛。朱元璋抗元起义,功成之后杀了一大批功臣,留下了多疑乖张且残暴的骂名。李世民家世渊源根基深厚,功成之后用了一批能臣干将,将天下治理得前所未所有繁荣,留下了千古一帝的贤名。两个都是响当当的人物,而这个方振乖乖更不得了,既是顶着刀尖扶国于危难,又有渊源的家世,不仅是一个能征惯战的勇将,更是一个调度力揣度人心的高手中的高手。你想想能让一个皇帝心甘心愿的将皇位让给他,还对他感恩待德,先朝皇族无一人有异议不说还在此后的近百年间替他维持着皇权的平衡。要说前面说的都是针对的上层,可让百姓近百年没有一丝不满的人却是不易。几者都占了个全这人不仅是一个全才,还是一个圣人。 第 3 章 快马加鞭终于在崇德11年9月11日的中午抵达郑州城,进城时郑州大小所有官员都到城门口迎驾,方正君这次回鸾并未像去的时候住府衙,而进住了一个张姓的富户家,赛飞听方正君说过,此这张姓人是郑州首富家,去年山东蝗灾时他家捐了近万石的粮食给朝廷赈灾,方正君这次也算是给他们额外的褒奖吧。 到了首富家门前方正君下马车,众人齐跪高呼万岁,而赛飞刚晋封的皇妃当然是站在方正君的身侧,理所当然地接头受众人的叩拜。所谓理所当然都是在外人眼里,其实赛飞心里并不平静,在二十一世纪人权这词汇总不陌生,纵然赛飞有千般定力,可看着黑压压的一片头顶还是很不自在。许是方正君感到了她的一些不宁,轻轻地将赛飞的捏了捏。感受到他的关怀赛飞知道他是觉得自己紧张,却不想是因为自己不忍心,无法说明心里只得苦笑。围观的人很多,可都没有一个人说话,全都静静地跪在地上。 第 1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3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3 章 虽然已经是深秋,中午的太阳还是很毒,赛飞瞧着跪在地上的众人有些不忍,将身子稍稍往方正君身边移移,压低着声音对方正君说:“太阳挺大的,咱们进去吧。” 方正君点点头与赛飞手扣手地走进张家大宅,进得门后又是接受郑州大小官员及张家老少的叩拜。一拨接一拨地拜过不停,赛飞被他们拜得头晕脑胀,在她近乎崩溃的时候终于结束了。赛飞住的地方没有像往常一样跟方正君安排在一起,而是另外单独安排了一个院落。这些天赛飞实在给颠得够呛,加上她现在身上的衣服又厚又重,虽然漂亮可在这大热的天里穿着它确实也是一种受罪。刚进院落赛飞就说自己累了想歇息,随行的宫女马上帮她更衣,张家人想得还很周到,居然事先将热水都准备好了,赛飞洗了个澡就歪在榻上,原本只想歪歪却不想倒下就着了。待她睁开眼见自己躺在床上,四周是粉红的艳丽,床架上的雕花很是精致,侧过头居然看见方正君居躺在身侧。 估计方正君正在做着什么美梦,只见他双唇微翘,双眉微勾,睡得一副甜甜的样子,赛飞实在忍不住抓起他的一缕头发轻轻地扫着他的脸颊。 “懒猪,睡饱了就开始折腾人了?”方正君抓住赛飞捣乱的手,微睁着凤睁迷离的看着赛飞。 “我才不是懒猪呢,只是有些累,就睡一会儿。”赛飞也不知道为什么方正君在自己的面前与人前总是不同,刚才开赛飞还有些不习惯,后来慢慢地也就习惯了。 “你这一会儿到不短,整整一晚上。”方正君从赛飞的头上解救下自己的头发,笑着拨了拨赛飞的短发。 “一晚上?”听说自己睡了一晚上赛飞觉得太不可思意了,在自己的意识里,也只不过睡了一会儿罢了。嘿,还真应了小沈阳同志的那句话“眼睛一闭,一天就过去”。 “可不,睡得死死的,任谁叫都叫不醒,吓得我还宣了太医呢!”听着方正君的话赛飞有些不好意思,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得讪讪地笑笑。 方正君正说着一阵咕噜噜的声音从赛飞的肚子里传出来,惹得方正君又是将她一阵取笑。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不是给你安排的有院子吗?”赛飞被他笑得没法拙劣地找着别的话题。 “什么叫给我安排!我住进来了就成了我的行辕,这里的屋子我爱住哪儿就住哪,还需要别人安排!”方正君拽拽地显摆着。 “呵呵……那你怎么不住到西北苑的那个翠苑去?据我听说那里可住了一位郑州城数一数二的大美人哟!” 昨天一进门赛飞就听身边的玉珠唠叨,说张府有一位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人美得可皆天仙。之可比天仙之美到底有多美谁人也不知道,不过据说在该小姐十二岁时去寺院上香有人窥得容貌,传为天人。从此以后无论是她去哪里就像现在的明星一个有众多的粉丝追逐着。曾因众人都来睹其容貌曾让进出寺院的数条道人满为患,道路堵时间长达三天,且多次发生踩踏事件,有一次特别地严重,尽踩踏死了近十人。从那以后那张小姐再也不敢出门了,乖乖地在家做着大小姐,这一呆就是近五年,如今年方十七正是像花儿一般的年纪,想着传闻中的描述,又是这般年纪肯定是极美的了。方正君为天下君王,天下珍奇都归他所有,如此极美的女子又怎么能不进他的后宫呢? “尽胡说!”听着赛飞的调侃方正君想起昨夜月下起舞的娇人儿心里一骚痒,碍于赛飞在面前有些不自在。 “你为君王,天下之极都应归你,这是天经地义,并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方正君心里想的什么,赛飞从他的面上一扫就知道了,心里莫明的一黯,嘴上却不饶人地强撑着。 “呵呵……不说这些,咱们去用膳,去用膳。”方正君讪讪地结束这个话题。 赛飞下了床到屏风后面穿戴衣服,方正君抚抚额头。 他有些不明白自己与赛飞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些时候明明已经很亲密了,心里却像隔着什么样,总是亲近不了。自从封她为妃以后自己与她像山上那种感觉就从来没有在心里出现过,就连多时的同床共枕也是一样,每次都是激情澎湃地开始,每每到了要进入正题的时候又一心阑珊,以至于这近十多日的夫妻相处却无真正的夫妻之实。更觉得奇怪的是她对张小姐的态度,女人不都是喜欢吃醋的吗?他是很喜欢大度的女人,可对她,自己刚才还希望她能对自己说不喜欢那个张小姐之类的话。 第 4 章 赛飞与方正君来到饭厅,饭菜已经摆放齐备,跟随方正君身边的身侍已经在试毒。方正君携着她来到桌前坐下,众人添饭夹菜默默侍候着,他二人也静静地吃着。古人讲:究食不言,寝不语;皇帝又讲究一个“仪态”,赛飞原以为这顿会与往常一样的安静着结束,却不想一个不速之客到访打破了古人的讲究与皇家的“仪态”。 “民女,张凤仙拜见陛下,娘娘。”一声娇柔得跟水一样的声音随清晨的凉风拂过。 赛飞用脚指头算算都知道来的是何人,抬眼看看方正君,他好似有些欢喜又有些顾虑。赛飞觉得很好笑,有什么好顾虑的呢?他们古时候有些银钱的平常男子三妻四妾不都是平常事么,何况他一个帝王,难道说是因为自己? 赛飞暗自自讽一番故做惊讶地叫道:“呀,这是哪里的仙女?” 那张凤仙虽然听惯了他们的赞美,可有谁会嫌赞美多呢,只作娇羞之态微微欠声说:“凤仙平庸之姿,娘娘赞誉了。” “你来何事?”方正君见着赛飞眨巴的眼睛就知道她又要作怪,心疼美人难堪立即前来解围。 “张家为民间小户,陛下、娘娘为万乘万金之尊,家父恐有不周特遣凤仙前来侍候。”估计这张凤仙也是读过几本书的人言辞句句透着奉承之意,句句都说得不卑不亢。 方正君听着暗自喜欢,不经意得点着头。 赛飞却听着觉得好笑,笑她虚伪,笑她孤廉少耻,明明是想借君前侍奉达到飞上枝头做凤凰的目的,却要掩得紧紧密密装得纯洁似水。 赛飞想着想着就觉得害怕,不明了自己为何觉得她是孤廉少耻,不明白为何自己要以如此恶毒之言来形容她,试想平家女或富贵娇哪一个又不想飞上枝头做凤凰呢? “皇上,妾身还有些困,请准臣妾下去歇息。”看着一个娇羞,一个倾慕,赛飞知趣地请退,她可不想瞪着两只二百五十瓦的眼睛当灯笼。 “睡了那久还没有睡够么?”听着赛飞请退方正君方回过神来好奇地问。 “嗯,头昏昏沉沉的,老觉着困得慌。”赛飞眨眨眼看上去有些没有睡醒的样子。 “莫要睡了,那是你睡过了头,头才昏。”看着赛飞迷你的眼神仿佛将他拉回绵山上的那些日子,心中一种莫明的情素由然而生,不自觉地伸手抚着赛飞额头怜惜地说道:“这张府原是前宋朝一大儒的府第,历经百年,很有一些韵味,咱们就由张小姐带路在这府里转转吧。莫要睡多了生出病来可就不好了。” 不等赛飞作答自顾搂着赛飞站起,只手环着赛飞并不纤细的腰肢走出饭厅。路过张凤仙旁边时赛飞明显地看着那美人娇小的脸蛋红黄青蓝紫交替着变化。许是感赛飞有些心不在焉搂着赛飞腰的突然紧了紧,赛飞再瞧了瞧张小凤的小蛮腰,赛飞一阵哀嚎,这方正君搞什么嘛,明明一个风吹扶柳的小蛮腰肢摆在那里他不搂,偏要搂她这个风扶树不动的腰。自己明明看着他对那美人有意,原想知情识趣地让他们过二人世界的好不好,这方正君可真不上道。转头看着若柳若花的美人郁郁寡欢地跟在后侧,赛飞简直觉得方正君应该被天打五雷轰,怎么能如此暴殓天物呢! 搂着赛飞的方正君现在心里却是美滋滋的,因为有绵山上赛飞给他的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他才会一心想要将赛飞纳入宫里,不知道为什么这许多日子那种感就再未涌现过,就连刚才也只是短暂的那一下下,虽然短暂可自己心里却感受明显,那种感觉真真地让他感觉到舒服,他要好好地回味一下,管他什么美不美哦。 三人各怀心事地在后园溜了一圈又回到赛飞住的那个小院,赛飞的大脑被张小姐一路哀怨地气场影响严重,以至一圈游下来连园子里那些东西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方正君也好不了哪里去,一个多时辰都在回味饭后的那一瞬。就像吸上毒的瘾君子一样不停地逗弄着赛飞,想要再次体会那种感,也不知道赛飞不够在意还是自己不够努力,反正那种感觉就是没有再出现过,弄得他就跟犯了毒似的挠心挠肺地难受。 而张小姐估计是三人中最苦的那一位了,爹爹之所以在去会向朝廷捐那许多钱粮是因为早有将自己送出宫中的打算,试想哪一个女子不想成为那凤凰窝里一员,哪一个女子又不想成为龙子凤孙之母呢?自己当然也不例外,从有人识得自己美貌起家人和自己所有的努力都是朝着那个目标的。加上昨日一睹天颜,如此身份,如此相貌的男子估计是所有闺阁女子的梦中良人。相反的站在他身旁的女子,相貌平庸得根本就没有办法跟她比,就连受之父母的头发也奇异怪状,简直跟姑子庵里的姑子头似的。试问她有什么能吸引得帝王的心,无外乎是救驾有功罢了,哼,以色侍君自古有之,一个平庸之人皇帝也只是感激一时罢了。昨日夜宴一舞惊艳四座,帝王的眼中迸发的热烈的光芒几乎烫伤自己,原本想今日再接再励争取一次飞上枝头做凤凰,却不想那个无眼色的皇帝眼中只有那种庸色女子,真真气煞人了。 第 5 章 “臣妾看皇上又要抱得美人归了。”待张凤仙退下赛飞揉着有些劳累的双腿歪着头笑着说。 “不要胡说。”方正君将她腿抱放在自己膝上,双手柔柔地拿捏着。 “还瞒我。”赛飞嗔了方正君一眼,笑着说:“我又不是瞎子还看不明白中间的故事!” “你若不愿意我就不拿他。”方正君手上动作不停,说话的语气也很淡,没有什么高兴或不高兴的表现。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你纳不纳是你的事,只是莫要让天下人笑话就是了。……” “就一个女人,这跟天下人有什么关系?”不待赛飞将话说完,方正君蹭地将赛飞腿扔下,愤愤地吼着。 “呃……”赛飞看着气哄哄的方正君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是本能地瞪着眼与方正君圆睁的双眼对视着。 “哼!”两人对视一会儿,赛飞正要解释一番却不想方正君哼了一声调头就朝外走,气冲冲的样子就跟谁欠了他两百万不还似的。 “他这是生的哪门子的气?”见着走进屋侍候的玉珠与玉蕉赛飞有些闷闷地问,二人当然不会说旧的不是,只是摇摇头称不知道。 “主子你看穿哪件合适?”待方正君走后赛飞又倒头补了一个眠,这个眠补得有些久,从上午十一点左右一直补到下午的三四点,连中午饭都错过了。依着她自己的性子本来还要睡却不想被玉珠两姐妹给叫醒,说是皇帝传话晚上在张家后院举宴宴请郑州官员,她这个刚被晋封为一品从妃的祥妃必须到场。郁闷闷地被两姐妹折腾了快两个小时,到现在天都快黑了还在为一件衣服争吵着,谁也不服谁,久不见高下只得让这件事的最高决择者明断。 “哪件都好。”真如方正君所说睡得有些过了脑袋有些不清醒,加上从醒到现在那两个只顾着晚上的穿着却不想自己的主子一整天就吃了一顿饭,还有被他们连着折腾近两个小时早就体力严重透支了,哪还有心情看哪件衣服呀。 第 1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4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4 章 “真的,哪件都好。”赛飞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伸手擦擦眼角溢出的眼泪认真地说。 “主子,你还没睡醒呢!”主子一个哈欠接着一个哈欠地打,小玉珠有些受不了地埋怨着。 “嗯,还想睡,要不你们先商量着,我再睡会儿?”此时比起睡觉那衣服对赛飞来说简单不算什么。 “不行!”听着赛飞还要睡两个人都有些抓狂,齐吼吼地嚷着。 “不行就不行,那么凶干嘛?”被她们这一吼赛飞的嗑睡虫也吓跑得没影,立马精神抖擞起来。 “说,哪件合适!”看着赛飞终于不再哈欠连天,两人之兴奋不已齐刷刷地将各自认同的衣服拿到赛飞的跟前,异口同声地避问。 看着两件大红正装赛飞皱皱眉头问:“没有别的?” “这两件不行?主子,你就将就将就吧。你还没有回宫,朝服还没有给你做好呢。只有这两件衣服是正红色的,正配你的品级。虽然做工有些粗糙,花式有些呆板,现如今的条件你也就只能将就了。” 看着她二人形容为做工粗糙、花式呆板的锦衣赛飞有些傻眼。大红的绢面上有些淡淡地浅黄暗纹,暗黑透光的缎子包边,艳红的轻纱绣着纷飞的蝴蝶、花草,如此精工细作的服饰也叫粗糙? “就穿那件吧!”看着那两眼正红的锦衣让赛飞想起在二十一世纪拍婚纱照穿过的一件衣服,吞了吞口水指着衣架上的一件淡蓝衣说。 “那件!”二人齐刷刷地回头,又齐刷刷地瞪着赛飞齐刷刷地惊问。 “嗯,就那件。”赛飞很肯定地回答。 看着赛飞都定的神情二人乖乖地给赛飞听从,穿好衣两人又将赛飞齐短的头发用同色的纱巾包上,正中还撇了朵小金花,看上去即美观又别致。 “你们先去给我弄点吃的吧,这妆我自己来。”看着自己的死人脸,赛飞哀求着。“我饿了,你们不给我弄吃的,晚上我就不去参加什么宴会了。”看着哀求不成,赛飞只有威胁。待两人三步两回头地离开,赛飞蹭蹭地起来将脸洗了个干净,只有丹青顺着眉形轻轻地描了下,又沿着眼睛描了细细的眼线,从自己背包里掏出睫毛夹将睫毛夹出,然后涂了些深蓝的睫毛膏,脸颊上淡淡地抹了层胭脂,用手指挑了点蓝色的彩料涂在上眼眶上,眼睛一下子变得妩媚起来。将唇纸拿起放于双唇间轻轻一抿,用手指涂均匀,性感的双唇陡然生而。 “啊!”“啪!”两声惊响将赛飞从自我陶醉中拉出。 “主……子,你是怎么办到的?”看着赛飞变了个个的脸,玉珠小心翼翼地用手戳戳有些不敢相信地问着。 “以后告诉你们。”看着二人的反应赛飞相当满意,故作神秘地说。不理会二人的纠缠找出藏在包底层的一个小盒子,从里面挑出一个水晶耳坠戴上。“怎么样?” 第 6 章 “好。”玉珠丫头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好极了。”玉蕉丫头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要是有一双高跟鞋就好了。”赛飞提溜着裙摆想,如果现在再配一双蓝色或白色的长跟鞋的话就堪称完美了。 “什么高跟鞋?”听着赛飞的嘀咕,玉珠有些不明白地问。 “哦,没什么,随便说说。咱们现在就过去?”赛飞感到自己失言了立马转换话题。 “嗯,不用,一会儿会来轿子接咱们的。”玉珠继续摆弄着赛飞头顶的轻纱停都不停一下地说。 不一会儿果然来了一顶粉蓝色的小轿,赛飞被玉珠二人扶上轿子朝后园走去。这宅子不亏为首富家宅,它足够大,也足够奢华。 掀开轿帘的一角可以看见铺在曲折的小径上的青石皮,小径两旁奇异的花草树木有的争奇斗艳地竞相开放,有的翠绿欲滴的婷婷玉立。洄洄的一湾清水在园中流淌,游尽整园,偶有一片为汪清潭,偶有一隅为一片翠湖。清潭四周纯属自然地长着青草,有的长有的短,青草丛中偶一两只水鸭在水面上追逐,溅起点点水珠洒落在草尖儿上,晃然之余辉下的草尖儿就像被完上了顶莹透的水晶帽。 单单双双的水鸭顺着水流一直嬉戏到湖面上,片片翠绿的荷叶簇拥着朵朵荷苞,零星完全开放的荷花像不谢的烟火一样点缀在璀璨的碧天连叶之间。时儿一只斑斓的晴蜒从眼前掠过,似嬉戏又似惊逃。 回廊曲折终有尽头的时候,穿过片片树荫,绕过道道回廓,想要欣赏更多的美色的赛飞感到那无境的美色不在。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不是要去后园宴请吗? “回主子,咱们先去皇上的行寝。”轿外的玉珠恭敬地回答。 “主子,这会儿离宴请的时间还有一会儿呢,咱们得先去皇上行寝,然后才与皇上一同去宴上。”这时回话的是玉蕉。 “停下,快停下。”听着宴请的时间还有一会儿,赛飞流连刚才的美境哪还肯去陪什么劳什子的皇帝,连连招呼住轿。 “主子,你有什么事吗?”待停住轿子,她二人各执一边地将轿帘拉开。 “恐怕睡得有些多了,我这会儿子有些头疼。”赛飞手扶着额头,佯装痛苦的样子。 “莫不是生了病?”玉珠听着她说头疼急急地将手抚在赛飞的额头。 “不是,不是,只是睡得有些多了。玉蕉,你去告诉皇上一声,就说我睡得有些多了,这会儿子头有些昏沉隐痛,我先在这园子里醒醒神再过去。”探出轿来一手扶着额头,一手撑开轿帘。 “这……”玉蕉有些作不得主的样子瞧瞧赛飞又瞧瞧玉珠。 “娘娘,若是不行还是请个大夫来瞧瞧吧。”玉珠也有似为难地回答。 “我哪有那么娇气!只不过睡得多了些才会头痛,就是透会儿子气醒醒神,怎么那么麻烦。”瞧着不远处的美景不能肆意地欣赏已经让她很不爽了,她二人还在这里腻腻歪歪,本来就有些头痛的赛飞脾气当然好不到哪里去。 “玉蕉你去禀报皇上一声,我在这里陪主子。”看着赛飞有些发火,她二人也不敢再坚持,只得各自分配着任务。待遇玉蕉走后赛飞让玉珠遣散轿夫,也不管玉珠何去何从,独自一人沿着回廊溜达着。 “哟,那是谁在那儿呀?”赛飞正依在水榭边专注地水塘里的金鱼嬉戏,一声刺耳的尖叫让她险些掉进水里。 “大胆,是何人喧哗!”站在水榭外不远处的玉珠听见有人进前不仅不通报还如些喧哗,厉声喝斥着。 “你是何人?”赛飞转过身来瞧见玉珠身前两米左右站着位珠光宝器的妇人,那妇看着睁着秀目圆瞪着玉珠,完全不理她的喝斥。 “我乃禁宫五品女官,尔等何人!竞敢如些喧哗 ?不……” 不待玉珠将后面的话说完,那妇人尖声笑了一声好奇地问道:“哟!我当是谁呢,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奴才。哼,这是我家,我说句话就不成了?” “你……放肆!你不……” 玉珠被她嚣张的气焰气得不清,正要接着训斥两句却被赛飞拦下。“这位夫人说得有理。”摆摆手止住要辩解的玉珠,赛飞向前迈了几步走到榭外笑着对那妇人说:“玉珠不得无理,夫人见笑,赛飞请夫人上前说话。” 看着赛飞友好的示意那猖狂的妇人丝毫不给面子地一扬头说:“哼,你说让我上前我就上前么!”说完将头上的金银玉器一甩,摇摇晃晃地走了,而原本站在她身后的几位丫头,也都低着头一步步地挨着膝盖跟在她的后面。 “站住!”玉珠身为五品女官身份虽然不显尊贵,可却见过不少尊贵的人,一般大臣官宦见着她也要谦让两分。一个民间的妇人居然如此张狂,玉珠大喝一声让其站住,可那妇人一点也不给面子依旧摇摇晃晃的越走越远。 “玉珠,且随她去吧。”看着玉珠被那妇人气得不轻,赛飞走下台阶将其拉进水榭。 第 1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5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5 章 第 7 章 “真没有见过这般无礼之人!”玉珠有些愤愤不平地抱怨道。 “还真生上气了?有什么好气的!”看着玉珠气乎乎的样子,赛飞觉得可有极了,伸手捏捏她鼓起的腮帮子笑着问。 “主子,难道你就不生气?”听着赛飞的问话,玉珠有些奇怪,并不急着将自己的腮帮子从赛飞解救出来,好奇无比地问。 “我有什么好气的?”赛飞无比贪恋她粉嫩的脸颊,狠狠地蹂躏了两把有些舍不得将手收回。 “呃……”主子的反应让她惊愕地忘记抚慰自己惨遭蹂躏的双颊,只顾得发呆。 “挺俊的一个丫头,怎么就只知道发呆?”伸手揉揉呆头鹅的头顶,赛飞笑呵呵地走了出去。 这张宅的园子修得精致却不匠器,那弯弯回回的小溪流并没有做多过的修饰,任由着杂草长满水沟,就连水沟旁的小路也没有过多的修整,只是铺了层碎石。圆滑的石头微微突起,透过不厚的鞋底给赛飞做着足底按摩。 临近傍晚绯红的夕阳下映秀着醉人的苍绿,人家都说是红配绿丑得哭,可在赛飞此时的眼里这园子中无止境的秀气在红绿相印的光辉中更加俏丽起来。那展着翅膀飞翔的蜻蜓飞快地从赛飞眼前掠过,一会儿又飞回来,扭捏着泛着些许光泽的身子仿如家养的小雀一般在赛飞的周围嬉戏着。来来回回地穿梭时快时慢,偶尔还从不远处的花丛带回来一两只艳丽的蝴蝶。那些蝴蝶仿佛受了蜻蜓的感召,也如它们一般与赛飞嬉闹着,时儿从赛飞的头顶掠过,时儿从赛飞的脸前飘走,时儿又在赛飞的肩头停歇,待赛飞伸手就要将它捉住时却又像调皮的小狗狗一样跳将开去。 张奉臣走进园中看见的是一蓝衣少女被一群群蜻蜓蝴蝶围在在花间草丛中,那少女与蜻蜓欢快地嬉闹,随彩蝶翻飞,一动一静尢如花间仙子一般在起舞。早已忘记这个女子是昨天临府的祥妃,早已忘记这个女子是帝王的从妻,在他的眼中她此刻只是他的仙女,他忘却所有地贪婪地欣赏着这一切。 “你是何人?”向皇帝送完信回来的玉蕉老远就瞧见一个男子在偷窥着自己的主子,而自己的同伴却在一旁傻傻地发呆。 “啊!”正在欣赏美人美境的登徒子完全没有意识到有人靠近,正在沉醉地时候就是一只鸟鸣也会将他吓一跳,何况是如母府叉的厉吼呢! “你是何人,竟敢如此无理!”听见玉蕉的喝斥玉珠也从呆境中回过神来,看见有人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离主子这么近,脸上显然有些挂不住。 “晚生,晚生……”那张奉臣从来没有在自己家里遇到过别人问他是谁,一时间无知如何介绍自己。 “晚什么生!祥妃娘娘在此歇息,尔不得进前!”不等他措辞玉珠直接赶人。 “这是别人的家,你把别人往哪里赶?”叫嚷嚷地声音吓跑了赛飞的玩伴,赛飞讪讪地走到近前。 “姑,%%娘,怎么知道这是我家?”张奉臣见赛飞走到近前紧张得连言语都有些不清了。 “什么姑娘!此乃当今祥妃娘娘!”玉珠跳到近前对头手足无措的张奉臣就是一顿训斥。 “啊!呃!” “玉珠你不要老是大呼小喊的,叫姑娘好,听着我都觉得自己年轻了不少。”看着手足无措的张奉臣得有些可怜,笑着解围。 “可是,主子,这不合规矩!”玉珠从未见过她这样的主子,若是换了旁的人早就让人将这个登徒子拉将下去打板子去了,可她倒好,不仅不让自己训他还允许他叫自己姑娘,她自己是姑娘吗?气得险些跺起脚来。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这位公子与我本不认识,初次见面他知道我是姑娘还是妇人?再说这是张公子家,我一个客人却要规定主人该行路坐立之处?”玉珠那套守规的坚持在赛飞的眼里简直就是迂腐,偶尔听听倒也无妨,如此执拗赛飞就有些吃消不了了。 “啊,您怎么知道这是我家?”听着赛飞将自己身份道明,张奉臣有些吃惊。 “那天进府时,我站在皇上身边瞧见你父亲通名了。”赛飞微微一笑淡淡地解释着,这一句话说得也很高明,既将自己何以得知他的身份道明,又将自己的身份在不突兀的情况下说清。 “哦,啊!草民……”那天天子驾临,张奉成随父府外迎跪在地上紧张得脚手都不知道如何摆放,哪还顾得看皇帝身旁站了何人,不过事后到听家父说过皇帝身边站着的祥妃姿色平庸什么的,还嘱咐妹妹了一些事情。早几天就听说这位祥妃是空灵老人的弟子,很是好奇原以为会在昨天的夜宴上瞧一瞧的,却未能如愿。刚才自己或许已经猜到她的身份,却因想起父亲说过祥妃姿色平庸的话,潜意识里将那种可能排除,她如此表明身份让他有些手足无措。 “张公子不必多礼。”看着他要下拜赛飞连忙抬手虚托,见着他依言站直身板后立马嘘了口气,真真受不了见人就拜。 第 8 章 “爱妃不是不舒服吗?怎么在这里跟张家公子谈天?”方正君听说赛飞头痛微微有些不放心,不舍张凤仙温言细语,在园中路遇张夫人,那张夫人请安时言词隐讳地说赛飞在游园,一时于是好奇就带着张凤仙一起过来瞧瞧,途中又遇到瑞王方正豪也一起过来了。刚看见一片湖水就瞧见不远处站立着的四人,虽说玉珠玉蕉两个丫头都在,而且赛飞与那张公子站得也不近,可在他的眼里就是感到不舒服,很不舒服。快步走上前言语有些酸溜地味道略带质问的语气。 “臣妾在替皇上谢张公子一家对咱们的款待呢!”赛飞扫了一眼方正君身后的数人,淡淡地笑着回答。 “哦!是该谢谢。”方正君离开背后的人群,阔步走到赛飞的跟前毫不掩示地揽住赛飞的腰笑着说。 赛飞瞧了眼眼里冒着火星子的张凤仙有些讪讪地笑笑。 “臣,参拜祥妃娘娘。”方正豪突然从人群中出来弯身向赛飞行礼。 方正豪是亲王,赛飞虽是皇妃却只是从一品的妃子,按照大尧宫制其实方正豪完全不必要对赛飞行君臣之礼,只需要行一个平礼就好。 “瑞王爷安好!”赛飞虽然不知道方正豪为何如此隆重地对自己行礼,却也不急不慢地回了一个平礼。 见着瑞亲王都向赛飞行礼了,一些一时疏忽了的人,一些装蒜的人,一些不甘心的人都情愿与不情愿地朝赛飞行礼,赛飞装了装也就糊弄过去了。刚才遇着的那个金壁辉煌的妇人原来是张凤仙的娘亲,估计她觉着自己的女儿长得实在是漂亮,比起赛飞那么平庸的相貌来简直是天仙儿,赛飞都能做从妃,看着皇帝对凤仙的欢喜的眼神,她觉着自己的闺女还不得做皇后,最次也得是四夫人之一吧,所以刚才的时候是她明明知道赛飞的身份故而为之的。现在赛飞将身份点破,她也装模装样地道个歉,赛飞也不计较只是额首虚礼一番。 “夜宴快开始了,皇上咱们过去吧。”方正豪看该行的礼行完了,该说的话也说明了,就开口提意。 方正君点点头大刺刺地搂着赛飞的腰就穿过人群往前走,路过张凤仙的身旁赛飞觉得周身都冷飕飕的。 入座后免不了又是一阵子的拜来拜去的,还好赛飞性子本就较冷千忍万忍也就过去了。 “陛下,臣妾在闺中早就听他人议空灵老人绝世才华,祥妃姐姐为空灵老人高徒,臣妾想向姐姐讨教一二。”张凤仙一介平女能坐在方正君的下手已经很是让赛飞注目,她此时左一口臣妾右一口姐姐地赛飞心里一暗,有些疑惑地看了方正君一眼。 “咳,朕已经决定将凤仙纳入后宫。”方正君被赛飞看得有些不自在,轻咳了一下。 “臣叩谢陛下隆恩。”不待赛飞说句恭喜之类的话,那张家老小齐刷刷地叩起头谢起恩来,那张凤仙老倒神自在地坐在那里含羞带傲地看着赛飞与方正君。 “呵呵,那倒是好事,自古美女配英雄,天下英雄除陛下孰谁?张家小姐十二岁就享誉郑州第一美人之称,美人当之无愧。英雄美人神仙配,臣妾恭喜陛下了。就是不知道这新进的美人是应得臣妾的姐姐呢?还是妹妹?”赛飞稍稍调整了一下情绪含笑仪态大方地夸赞着。 “嗯,既是美人就是美人吧!”方正君撑了撑额头微微想了一会儿就定了张凤仙的份位,略微停顿了一下说:“凤仙明早就要起身与朕回京,你且下去你母亲安坐,好叙叙母女之情。” 那张凤仙听他要将自己赶到下面去坐哪肯乖乖地走,只是微嘟着嘴娇翘哀怨地看着他。 “快去,以后这样的机会可就难了。”方正君见她不甚听话有些微怒。 那张家夫人也是有眼色的人连忙近前将自己的女儿拉走,边走边还用眼睛的余光恨恨地扫着赛飞,赛飞摸摸鼻子大呼冤枉。 “皇上,臣妾,刚才的提议……”待坐到下方后那张凤仙站起身来扭捏着对方正君传着眉目情。 “那美人先请。”方正君略略额首,伸手拿起酒杯抿了一口。 第 9 章 得到应允的张凤仙轻快地走到旁边的亭榭里,亭中央铺着一张红色的地毯,毯子上放着一张长形矮桌,桌上放着一张古琴,古琴的旁边有一个香炉,袅袅的青烟从香炉顶部的孔中飘然而出。张凤仙端坐在琴前纤纤十指捏、拿、拨、挑飞快地翻舞着,一曲幽美的琴音随之荡漾在幽静的夜空,一曲终罢掌声雷动。 第 1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6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6 章 “张美人琴果然高超,只可惜……”赛飞倒说的是自己心里话,张凤仙的琴艺确属高超。见着众人都在等她的那句只可惜的下文,赛飞微笑着扫了一圈说:“家师常外在外云游,赛飞虽然有一个才赋胜名的师父,却只会些种菜捕鱼的粗活,如张美人这般高雅的才艺是一样不会。”赛飞说完低头抿了口茶像是在害羞的样子。 “怎么可能!想那空灵老人历两代先皇青昧,世间传闻莫不是假的?再说娘娘刚才也说了,美女英雄,陛下身为天下英雄之首,想必娘娘也是多才之人才是,莫不是觉着我们凤仙不配与娘娘比试?”见着赛飞的表现那美艳的张夫人有些坐不住,微微起身笑说着,肢体表情倒还有些恭谦的样子,只是那话语中透着些咄咄逼人的架式。 “夫人所说甚是,臣妾确实对琴棋书画一翘不通,只是空负师父的一生胜名罢了,能得万岁头眷顾那都万岁仁慈情义,面对张美人绝世才艺赛飞很是自惭形秽。”她逼人的言词并未让赛飞恼火,反而很给面子地顺杆就爬。 “琴棋书画有人会就行了,你只要会耕种捕鱼就好。”张家的紧逼,赛飞的退让,方正君显然很喜欢后种,见赛飞回答完毕,就将她拉在身边依着自己,一幅含情默默地大声说道。 对着方正君的举动有些吃惊,不过也都听出来他那句话是说给大家听的,他是要告诉大家祥妃是与别人不一样的。那张凤仙虽然有些不甘心可见着他有明显地偏袒赛飞也只得作罢,只得愤愤地坐回自己的母亲身边。 “张夫人!”在大家都以为接下来应该是推杯换盏时,见方正君端着酒站起来朝下面说。“张夫人好生功劳生得美人之女,朕在这里谢过夫人。”见那张夫人抖抖索索地回礼完毕又接着说道:“只是,张美人已经是朕的美人,往后就再也不是张家的凤仙小姐了,请夫人能够谨记。”不理众人惊愕自顾端杯一饮而尽。 赛飞看着这一切感觉有些好笑,默默地坐在高位上瞅着一桌的美食不语。 接着又是州府安排的歌姬舞女的表演,方正君始终微笑着欣赏着,很是给州府各级官员的面子。赛飞对这些表演没有啥兴趣,略略吃了两口东西就开口告退。 方正君侧头看着赛飞笑着问:“怎么不舒服吗?” “没有,闹哄哄的觉得吵得慌。”赛飞低着头回答。 “那好我陪你出去走走。” 方正君说着就要站起来,赛飞一把拉住他哀求地说道:“我的皇上爷,你这是要害死我呢!在这儿坐着,我就是觉着闹得慌想要静静,你这会子走了那帮大臣还不吃了我啊!” 看着赛飞紧张的样方正君滋滋笑了起来,抚了抚赛飞的头顶说:“回去可千万不要再睡了,知道吗?” 赛飞看方正君对自己说完话还朝自己眨媚眼,吓得连连点称是赶忙溜着边出去了。 走到外面推掉玉珠招来的小轿,由玉蕉在前面领着灯笼在小路上穿梭着。夜下的园子远没有白天在夕阳下看见的美,黑森森地没有尽头。一路走来虽然没有美景欣赏倒也活动了下筋骨,赛飞一扫刚才的疲倦劲,回到自己住的小院洗梳一番后就靠在床头拿本书看起来。看着她要歇下的样子,也转身从里头走了出来,边走边嘀咕着这主儿。 待赛飞走方正君也觉得有些意兴阑珊跟着众人客套一番后推脱酒意甚浓也走了,张美人见皇帝走出宴厅,也跟着走了出来,方正君见着她跟来有些莫明的不喜,待她走到自己近前笑着对她说:“夜色已沉,爱妃也累了,早些去歇息吧。”说完就要走。 第章 “陛下不是也累了么?臣妾服侍陛下去歇息。”那张美人含羞带露地就要伸手来扶方正君。 “哦,可能是酒有些上头,爱妃很去歇息,朕想先醒醒酒。”方正君微微侧了下身体,将她伸过来的手躲过。 张美人尴尬地举着自己的那双玉手,扯了扯嘴角强笑着说:“正因为酒有些上头,臣妾更应该服侍陛下,待臣妾去备醒酒的汤来。” “好,你去备吧,朕在这里走走。”不等她说完方正君不耐烦地甩甩手就朝另一个路口走去。见着帝王如此不解风情,张美人又气又羞,但是皇帝已经发话只得跺跺脚去准备醒酒汤去,等她兴冲冲地端着醒酒汤来到原处,哪还有方正君的身影。只见一个宫侍躬身向自己行完礼说:“张美人安好,陛下说他累了请娘娘自行歇息。”说完也不给她任何询问地机会,转身就走,待她回过神来那宫侍的影儿都不见了。 看着透着光亮的窗户,方正君有些微微吃惊,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走到这里来。轻轻地推开中门,玉珠、玉蕉二人正坐在外屋的榻上做着女红,挥挥手示意她们下去,自己径直往里屋走去。 “在看什么书?”进得门来看见赛飞已经换了一件月白的中衣斜卧在床头手捧着一本书专注地看着,轻轻地走到进前伸手将书拿下笑着问。 “你怎么来了?”赛飞被书上的繁体字弄得头大,他拿走书的那一会儿正在猜测一个字的读法呢,专注得不行,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吃惊不小。 “《史记》?”看着书皮上的两个字方正君有些吃惊不小,“你看它?” “嗯,挺有趣的。”赛飞挪了挪身子点点头回答。 “有趣?”对着赛飞的回答,方正君有些哭笑不得,居然有人说《史记》有趣,它不是为后世之君留的一面镜子吗。 “宴散了?”躺的时间有些长了,赛飞的胳膊有些麻轻轻地甩甩。 “没有,觉得没啥意思就出来了。”方正君坐到床上,非常自然地将赛飞揽到近前轻轻地揉着赛飞有些麻木的胳膊。 “那你怎么不去陪你的美人?”方正君扔下一大帮臣子倒情有可愿,可没有道理扔下自己刚得那位娇滴滴地美人啊。 “你不是我的美人吗?”方正君单手勾着赛飞的下巴痴迷地说。 “我哪门子的美人!”赛飞将方正君的手拍掉,伸手就要推方正君。 方正君哪能让她推开反而将她拥得更紧了,将唇对着她的耳朵轻轻地吹气。“你怎么不是美人!傍晚那会儿我还以为见着天上的仙子了呢!” 是女人都喜欢别人夸自己漂亮,赛飞也不能免俗。“比起你新得的美人,我可差远了。” “哇!好大的一股醋味!”方正君夸张无比地惊叹道。 “去,谁吃醋了!你现在就去找你的美人去,去去!”赛飞被他说得脸上有些挂不住,连连娇羞着推他,要将他推出去。方正君捂着胸口啊地叫了一声喊疼,吓得赛飞就要查看他的伤口,方正君顺势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就要亲,赛飞哪肯依了他想要躲避又怕碰着他的伤口,连连躲避不过让他很是占了不少便宜。 “赛飞!”方正君在赛飞的脖子轻啃着,边啃边低呤着。 “嗯!”赛飞被他吻得有些意乱情迷,听着他痴痴地轻唤,她也痴痴地回应。 “赛飞!” “嗯。” 渐渐地赛飞被他抚成一滩春水,方正君灼热得就跟把烈火,就在水火相融之际那种该死的感觉浮上方正君的心头,心中的激情迅速消退。暗暗地抚了下自己仍然□的欲望,方正君感到有些无语,身体明明反应强烈为什么他就下不了真正去疼爱她的决心呢。 第章 “怎么了?是扯着伤口了吗?”见着方正君久久未动,赛飞睁开迷蒙的双眼惊问道。 “不碍的,只是有些疼。”方正君虚弱地扯了扯嘴角笑笑安慰道。 “叫你不要闹,你偏不听,我这就让人去请大夫。”听着真是扯着了伤口赛飞莫明地心疼着,早早地将他封美人的怨气势到九宵云外去了。 “不用。”方正君连忙一把拉住她说。 “现在还死要面子,要是伤得严重怎么办?那伤有多严重我还不知道吗?”见着方正君还要阻拦赛飞气愤愤地说:“我都不怕别人骂我媚主伤君,你怕什么,你先躺着我去请大夫。” 听着赛飞说出自己的顾虑方正君觉得无比幸福,将她拉到自己身边红着脸对赛飞轻轻地说:“没有扯着伤口。”见赛飞不信脸更红得厉害了,咬咬牙接着说:“真的,没有扯到伤口,你不要去,陪着我躺会儿。” “真的?假的?”赛飞哪会乖乖地相信他的话。 “真的!”方正君拽着赛飞的袖子看着她一幅小受样。 第 1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7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7 章 “那你刚才说……”赛飞心里暗骂鬼扯,刚才明明就感到他的脸色不对。 看着她一幅死不罢休的样子只是强拉着她躺在自己身边,然后拥了个紧,赛飞也怕扯着他的伤口也就由着他了。“刚才不是扯到伤口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我想要你,可又……” 看着方正君红着脸吞吞吐吐地说着,赛飞恍然大悟,难怪他不去临幸新封的美人,感情是……原来他来自己这里是为了让自己给他打掩护,这些天他每次都像今天这个样子,莫不是……?拍了拍方正君的肩哀惋地说:“没关系,以后你就到我这里来就是了,大不了我吃点亏,我不会对别人说的吧。” 看着赛飞千奇百怪的表情,加上后面那一句话方正君就是一个傻子也知道她想歪了,气气地说:“想什么呢!我行!” “嗯,嗯,你行。今天是我累了想要休息好吧。”赛飞可怜地抚着方正君的胸膛安慰着。 “我……”方正君真的有些无语问苍天,偷偷地碰碰腿间的硬物后瞪着赛飞的脑瓜顶真有揍人的冲动。 赛飞在方正君的怀里一夜无梦,一觉睡了个大天亮,睁开眼微微伸伸懒腰手碰到一个硬物,赛飞有些吃惊,不是说他不行了吗?怎么硬的? “夫人一早起来就来引诱为夫吗?”感到腿间被人轻触,方正君睁开眼瞧着赛飞笑着打趣道。 “啊!那个,你不是不行吗?”赛飞很没脑子地回答。 “对哦,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要不咱们现在就试试!”方正君装出一幅吃惊的样子感叹一声,接着又又痞痞地朝赛飞笑着提议! “啊!不,不,还是不要了!一会儿就得走了。”赛飞双颊迅速串红,飞速地跳下床。 方正君显然心情很好大笑着赖在床上不起来,赛飞无法只得好将他一阵哄,享受够了的方正君才好不情愿地同意让玉珠二人进来服侍更衣,经过多日的训练赛飞现在玉珠两人同时对自己与方正君上下其手已经可以做到脸不红心不跳了。二人收拾妥当洗梳一番后吃罢了早膳,坐在屋子里连着喝了两盏茶方正君才懒洋洋的吩咐起程。 二人携走走出院子众人已经等候多时,方正君挥挥手瞧也不瞧众人一眼,赛飞被他拉着手穿过人群,脸上火辣辣地难受。孰不知她绯红的双颊正给了众人意想的源头,只见那人群中的张美人美目圆睁恶狠狠地盯着赛飞的背影。 “好了,大家就不要送了。”走到府门前方正君再次挥手向众人说。众人都齐齐地看着他,他与他身侧的两女子,都在猜想他会邀谁与自己同乘,张美人也在等。看着众人的表情赛飞就知道他们想要看什么,自觉地转身向后面的马车走去,不顾方正君异样的目光钻了进去。待赛飞了马车方正君有些愤愤地揽着张美人的小腰进了御驾,张美人与其家人的脸上都洋着兴奋的光芒。 第章 赛飞摇着被颠了多日的身板,咧着牙下得车来,抬起头望着耸立在自己面前的小院,赛飞有些茫然,一次次地问自己这里将是自己以后的家吗?轻轻地推开门印入眼帘的一片翠竹,翠竹东边有一排耳房,耳房前面是一小片一小片的草地,那一小片片的草地将耳房前的空地划分成不规则的图形,虽然不规则却也美,星星的五色小花点缀在上面别有一番情趣。一条不到三米宽的小路弯弯曲曲地伸里延伸,顺着小路走到尽头是一道圆形的拱门,跨过拱门眼前是一道三米多高的圆形石屏风,黝黑屏风面上刻着秀竹青松,看上去很是古朴也很大方。绕过屏风别有洞天,只见一个足有三四百平米的小院呈现面前。 小院的最南端是一排宫墙,一株秀竹沿着宫墙挺立着,像一个个尽职的士兵站着岗哨。宫墙的正中就是刚绕过的拱门,那道古朴的屏风就是背的前面。小院的两侧跟前面一样一面是耳房,一面是苍郁的翠竹,只不过前面院子的大部分空地都让竹林占去,而这个院子的竹林除了沿着宫墙一圈外,只在西南侧占了一小片的地,株株叫不出名的小树散落在空闲的地方。满园散着弯曲的小径,小许的花架与小亭散落在小径上,自然而朴素。 正北面是一座三间正房,面北朝南足足有二十来米,紧靠正房东面有两间朝西的小耳房,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对着东面小耳房的西面有一长排耳房,比起东面的小耳房来要矮上许多。耳房与正房南北距离有两米多宽,离地高差也有近两米,从院子里要进正房必须蹬十多步的台阶,台阶上是一根根圆柱,圆柱撑起房檐形开一个回廊。正房的中间有一个挂帘挡住里面的一切,掀开挂帘才得见此房分了左中右三间,中间好像是一个客厅,摆放简单大方,左右两边各是暖阁,站在中厅里就能瞧见两个暖阁中靠着窗户各有一个大暖炕。先绕进东边的暖阁才知道什么叫做“别有洞天”,这东暖阁除了刚才瞧见的那个大暖炕只是东暖阁的冰山一角,暖炕那物也像是一个客房,炕前摆了几个椅子和两张茶桌,紧造椅子后面是一道墙,将暖炕这屋隔成一个外间,墙上挂了三幅松竹的水墨画。 推开暖阁北面的小门,一间足有四五十平米的卧室呈于面前,淡绿的床缦,淡绿的翠珠摇曳,东边有一个大大的木窗,西面是一个大大的屏风,绕过屏风是一间二十多平米的架上摆满了房,走到东面的窗户前一眼就能够欣赏到园中的美景。原来刚才在院子里看的也只是这个院子的冰山一角,在这里看出去方觉得这个正屋地势比别的地方要高许多,透过窗户是一个与院子里完全不同的花园,各种形状的花铺里种着各种奇异的花草,在花园的几个角落有一两幢三间的平房散在花间草树丛。 转回头来眼前出现一道小门,推开小门是一个两米左右的过道,一边通向西,一边通向东处的不远有一个小门,估计是通向花园的,还有道门是与这个小门对着的,略显稍大一些。就近地推开赛飞呆了,汉白玉砌满整间屋子,屋子的正中有一个足有百十平米的一个大浴池,这么大的浴池?该叫它什么呢?应该游泳池更为贴切吧。那池子四周有十几个禽、兽的雕塑,各雕塑的口里或眼里自流着筷子粗细的水流,隐隐地还能看见冒着热气,围着池子有几张大大长长的花木雕椅。 从浴房出来沿着走廊往西走,不到一分钟又是一道小门,推开小门又是一间卧房,这里的布置比起东边的那间显得有些男性化,摆放的东西也不比东边那间颜色没有那边活泼,种类也没有那么多,多的是一些花瓶金银器具。同样的也有一个小书房,格局差不多与东边一样,只是外间的会客厅比卧房大了许多,足足占了四十多平米。会客厅摆放的桌椅也要比东边的多上许多,还有一张类似供桌的方桌摆在西侧,上面放着几本书和一个笔架。 第章 出了西暖阁沿着屋前的回廓一直往东走,下了台阶钻过拱形的小门进得刚才在东边卧房看见的花园。沿着园中的小路行来,才发现园中的美境远比刚才看到得要多要美。除了片片花海、草丛、树荫外,赛飞还很意外地发现这个园中居然有一淌溪流,如同郑州张府一样。那水顺着地势在园中曲回流淌,偶尔也有一两处水潭,只不过水潭中没有水鸭只有一群群锦鲤在游动,稍稍有些失望。顺着水流一走往前走,偶尔有一两个花架矗立在道旁,花架下总是会有一张长椅、一张小桌,或木质或石质,没有过多的雕琢。小溪一直流到花园的北面,在那里它形成一个长二十来米,宽十多米的小型湖泊。一条细细窄窄的木桥从荷花丛中穿过直到湖的中心,在木桥的尽头有一个方型的亭子,平台不小足有二十平米大,里面当然也会有供人歇息摆物的桌椅,四周有淡黄色的纱缦轻飞着。对着纱缦轻飞的小亭在湖的东面是一座水榭,那水榭的一半悬空在湖面上,没有纱缦飞舞,只有一帘帘竹帘挂在檐下。那根根圆柱间挂着少许的几串风铃,微风一过叮呤呤清脆地欢叫着。脆响的风铃与轻飞的纱缦东西呼应,如一对历三世情缘的情侣在风中诉说衷肠。 自己仿佛不忍去打扰它们的温馨赛飞悄悄地退出亭外,顺着小路往西边的方向走去,途经了几处也很有意境的去处,只是稍稍停留又走了。 “主子,你怎么同意住到这里来呢!”回到东暖阁玉珠瞪着坐在暖炕上的赛飞气呼呼地问道。 “怎么了?我看着不是挺好的吗?”接过玉蕉赛飞抿了一口淡然地说道。原以为回到皇宫二个丫头会回到方正君的身边,却不想被留在了赛飞的身边,看着两个丫头,赛飞有些头痛,为什么呢,因为她觉得这两个丫头有些霸道,估计是长期跟在方正君身边的原因吧,想着她俩整天咋咋的样子赛飞就想敲额头。 “主子,您虽只是一个从妃,可好列也是一正妃,怎么能住这地方,明明皇上说让您住栖凤宫给您住的。”一旁的玉蕉也有些不明白,栖凤宫除去凤仪宫外整个皇宫中最引所有女人向往的地方,多少女人削尖了脑袋也进不去,可她们的这位主子倒好。 “说到这里,我正好有话要对你们说,来你坐下。”赛飞想了想觉得有必要跟两个丫头谈谈了,如果每天都要听着她们说一些有的没的废话她肯定会头疼死。看着赛飞的态度有些强硬,虽然不太敢二人倒也挂着椅子沿算是坐下了。 待二人坐定赛飞抿了口茶略微想了想说:“我为喜欢那栖凤的富丽豪华,我这个人比较喜欢淡然,我希望你们也跟我一样,不要整天都咋呼呼的,也不要想一些我们现在没有的一些东西,平和一些好。宫中的争斗我不会参加,如果你们喜欢热闹我可以向皇帝建议你们去更好的去处,如果你们不觉得委屈只我还有口气我绝对不会让他人伤你们一丝分毫,坦若留下来了我不希望从你们的嘴中听到关于那些有的没有的废话。”赛飞的这一番话显然将二人给吓住了,有些呆呆地瞧着赛飞,赛飞放下茶碗接着又道:“你们不要有所顾虑,如果你们不愿意跟着我这个没有用的主子,我可以向皇上说明,绝对不会让他为难你们。那样你我都不会受什么憋屈,你们说呢?” “主子,是不是我二人做错什么事了?所以你不要咱们!”听着赛飞的问话二人对了一眼,由玉珠挑头惊问着。 “没有,从你们的立场上讲,你们并没有做错任何事,只是我不喜欢太过激进的想法,或者说不太喜欢太过张扬。也许你们喜欢你们的主子带着你们走向更高的地方,带你们俯看一切,让其它的宫婢甚至妃嫔向你们俯耳,我不会是那样的主子,我承诺你们不了那些。我只能做的是尽量地平等对待你们,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不让你们受任何的委屈。我也不是不要你们,而是在征求你的意见,如果你们愿意按照我的想法在我身边,我很高兴,毕竟咱们也认识这么久了,如果不愿意,我立刻找皇帝说明一切,绝对不会给你们带来任何麻烦。”赛飞说完一切后加重了绝对二字以示诚意。 “既然皇上将我二人派给您,那您就是我们的主子了,不管愿意或不愿意我们都会按照你的要求做事,哪有奴才挑主子的道理。我二人在这宫中也有一些头年了,见过不少的贵妇宫妃,您与别人太不一样了,并未觉得你没有出息。你既然将话说得这么明白,我二人要是再不识趣也太不懂事了,以后奴婢一定努力做到主子人要求的‘平和’二字,尽量不‘咋呼呼’的。”边听赛飞说话二人边对视交流,待赛飞停下好一会儿方才由玉珠抬头表明心迹。 “嗯,那感情好,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在这个深宫中没有别人更比咱们亲近的了。我初来宫廷有很多地方都不懂,从今以后你们还要多提点我一些。”赛飞也不过做过多的亲近动作,只是稍稍起身笑着对她们说。 经过这么些天的相处她二人也了解赛飞的一些性子,既然她说出来了她们相信自己的主子会像她承诺的那样,尽量地避护她们。 第章 “刚才皇上说要给我们派几个人过来是吗?”联络完感情赛飞开始问正事。 “嗯,按照主子你的品级,应该有十六个宫女赵武两兄弟了,按照玉珠报表里说:“皇上和太后都说主子你是空灵老人的弟子,宫中的一些规矩不必遵守,如若觉得在宫里闷了可以出宫走走,为了安全起见必须得有侍卫跟着,皇上在回宫的途中看中瑞王府的两个赵侍卫了,就向瑞王爷讨了过来,你要是出门就让他们跟着就成。” 听着自己以后可以随时出宫赛飞很高兴,如果不是有旁人在肯定会一蹦三个高,瞧着两个俊模样的赵氏兄弟嘿嘿地傻笑,一幅色女的模样。二人被她瞧得脸红脖子粗了她才在玉珠的拉扯下回去屋内。 “那个赵家两兄弟住哪里?”回到屋里赛飞递给玉珠一杯水问着玉珠。 第 1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8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8 章 “他们住外面的小院,西边不是有三间耳房吗,就是给他们留的,一般情况下他们是不会进院子的,你出去的时候叫上他们就成了。”玉珠接过赛飞递过来的水一饮而尽,倒也不客气。 得到答案的赛飞的淡淡地哦了一声,坐在炕上听玉珠将大小太监的来历介绍了一番,原来那个大太监原来是太后身边的小太监,后来去了皇帝身边做了一个二总管,估计是怕赛飞刚进宫不习惯专门调他过来帮衬着玉珠二人提点着赛飞。 赛飞整整衣襟坐直身子说:“那就叫他们进来吧。” “奴才钱海叩见祥妃娘娘。”那钱海进得门来就伏身下拜。 “钱公公多礼了,快快请起。”赛飞一个虚托将二人请起,然后将自己方才对玉珠二人的说辞又给他说了一番。 钱海刚才始露着恭谦,然后是有些不信,后来就是吃惊,吃惊过后又是一阵了然,最后剩下的是一脸的佩服。 听完那钱海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奴才记住了。”见赛飞点点头就躬身退下了。 第章 “你们去将咱们商量的那些给宫女说说。好了我歇会儿,不要忘了叫我吃饭。”记得在回程的路中赛飞一路都被马车摇得昏昏欲睡的,那两个丫头不知道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总是忘记叫自己吃饭,害得她饿了好几次的肚子。 听着她有些俏皮的话语二人捂着嘴噗滋滋地笑着出去了。 “玉珠,你说那个钱海能跟咱们是一条心吗?”赛飞拿眼瞟着外屋的钱海,将嘴凑在玉珠的耳边,轻声说着。 “主子,你不知道钱公公吗?”玉珠像看西洋镜似的瞧着赛飞,惊奇地问道。 “他怎么了?”赛飞被他看得一头雾水。 “钱公公是皇上的近侍。”玉珠咂巴了半天嘴也没有凑出一个音符,玉蕉实在有些看不过去了。 “嗯,嗯,我知道,玉珠还说过他曾是太后身边的人。”赛飞嗯嗯地点头。 “唉!主子你不懂!”玉蕉瞧着赛飞一幅语重心肠地说:“像我们这种人,就是为主子而活的。” “不是说忠臣不是侍二主吗?”赛飞此时像足了好奇宝宝。 “咳!咳!”赛飞话音刚落玉蕉一阵咳嗽不断。 “主子,难道说你跟皇上不是一条心?”玉珠睁着一双大眼奇地怪问着赛飞,赛飞终于明白,这个钱海就是忠于皇帝的主,只要自己跟皇帝一条心他绝对跟自己一条心。 “我是他媳妇!”可怜的赛飞傻乎乎地说出这般丢人的话来,听得玉珠二人噗滋滋地尽乐。赛飞被羞得没有办法,只得连连催他们出去,自己倒头就蒙着被子在暖炕上睡下。眼虽是深秋天儿却不凉,这几日夏热有些回光返,太阳依旧有些毒辣,方才在园中转了一大圈,赛飞早就有些累了,这炕还未烧火,隔着厚厚的褥子躺在上面赛飞觉得正舒服得紧。胡想海想地半天想得脑子也越来昏沉,眼皮也愈来愈重。 方正君回到宫中很是忙活了好一阵又去给自己的母亲请安,向母亲禀了这次出去的一些事,也将赛飞与张凤仙来历向她做了一番说明。一直以来母子俩都有些貌合神离,平日里方正君要娶谁要纳谁她也不大管,只是硬是违着方正君的意将自己的亲侄子纳入了宫中为嫔妃,方正君也是一个犟人死活不封妃,两母子斗天斗地才封了一个贵嫔,按照老太后的意思是让其为后的,方正君却让人家这个贵嫔一当就是四年。方正君原本不想对赛飞的事向她过多细说的,又怕她因自己而记恨赛飞,以后找茬为难赛飞。所以才对赛飞的来历对她细说了一番,又以为她会对赛飞的份位有所不满,却不想她老人家哪根筋出了问题,听完方正君的话后满心地高兴,还特意传旨让赛飞不必拘于宫廷礼节,还允许她自由出入宫门,真是让他大为意外。至于对张凤仙他却没有过多说什么,只说是为了嘉奖张家去年的功绩,那老太后也只是点点头并未发表任何意见。 从母亲的寝宫出来已经是疲惫不堪,赛飞这几天跟着自己闹着别扭,每日里躲着自己不见,每次去找她她都托自己身体不适避着不见自己,更不用说让人传话了。连着几日都是如此,此时更是惦记得紧,不知道她是否喜欢那个晓月居,也不知道她是否适应这宫中的生活,好在太后对她比较宽松,心想以后她的日子应该不会有多难过。东想西想的越是想见她得很,迷迷糊糊地就让人抬着自己来到晓月居,又怕她避着自己不见,在外院特意问了赵氏兄弟才进内院。刚进内院就看见钱海站在外面的回廓上发呆,向他招招手。 “皇上。”钱海静悄悄地走到近前轻声地唤了声。 “在?”方正君朝北屋噜噜嘴低声地问。 钱海指了指东边的暖阁说:“嗯,说是歇着了。” 一听她歇下了方正差点笑出来,心说这女人一天到晚尽睡了,在山的时候怎么没有发现她这么懒呢。“嗯,我去瞧瞧,你,你们都在外面。”方正君整了整衣衫,将跟着的一帮人拦下,就跟上战场似地走上台阶。 皇帝一幅强装临危不乱的表情被正在正堂擦拭器物的玉珠玉蕉二人看得仔细,想着他这几天吃瘪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可又怕被皇帝看见只得急忙忙地溜到屏风后面笑,死死地捂着嘴生怕漏出一点声音让皇帝听见了。 方正君推开东暖阁地门,赛飞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睡得香呢,方正君暗骂一句“没睡像”。轻轻地坐在炕头静静地看着她,此时他发现自己就像一个初懂情事的毛头小子,就是这样静静地看着她什么也不需要做就让自己心潮澎湃。许是在睡梦中遇到什么事,赛飞眼皮动了动嘴角翘了起来,方正君觉得有可爱极了,想要伸手去摸她的脸,又怕将她触醒连忙又将手收回,收回手后又觉得不甘,又伸手去摸,周而复始好几次许是累酸了胳膊一下子没有拿捏好力道,那手直戳戳地按在赛飞的嘴上。害怕赛飞醒来又是冷冰冰地对自己,方正君呆了,就是他呆的那一下赛飞张嘴将方正君的手指吮在了嘴里,如触电般的感觉迅速传地从指尖一直串到周身每一个角落,方正君再也舍不得将它抽回。 第章 梦中的赛飞正在啹着巧克力,哪想那巧克力啹来啹去却一点软化的迹象也没有,也没有什么味,赛飞气得张牙就咬。 “咝……”方正君被赛飞咬得生痛,连忙将手抽回一看一圈齐整的牙印上冒着血丝,眼见着越冒越多。 “活该!”方正君将手抽出来那一下赛飞也被惊醒,睁眼瞧见方正君支着血糊糊的手指瞪着自己,想起自己嘴里刚才的巧克力,赛飞知道那就是方正君。 “你!” “谁叫你占我便宜!”方正君被赛飞得直瞪眼,赛飞也给瞪回去,撑着胳膊坐起身来拽拽地朝方正君鼓气。 “我是你丈夫,就摸一下,什么叫占你便宜!”方正君理直气壮地摆出自己的合法地位。 “摸一下?摸一下能进到我嘴里!”赛飞毫不客气地反问,问完还咕噜着:“丈夫!称你为丈夫的人多了去了。” “你说什么?”后面的那一句话方正君没有听清,不过敢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懒得理你!”赛飞甩都不甩地下床就朝外走。 “我疼!”方正君堵在她的面前朝她扬着血糊糊的手指。 “找你的美人去!”赛飞气冲冲地将他的手挥开,噌噌地走到里屋。 方正君扬着手想了好一会儿,才傻笑着跟了进去。 “你在吃醋?”从梳妆台上扯了一根发带将伤了的手指缠住,用腿靠了靠坐在窗前的赛飞。 “臣妾不敢!”赛飞直直地站起身恭恭敬敬地朝方正君就是一个跪拜。 “你这又是唱得哪出!”看着赛飞正儿八经朝自己行跪礼既火大又无奈,以他这些天的经验来讲,赛飞的这个姿势是对他冷战的开始。 “臣妾不敢吃醋。”赛飞并未起身只是淡淡地回答。 “哼!我来是跟你说一声,明天晚上太后设宴,你必须参加。”方正君最受不了她冷淡淡地对自己,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已经这么小心翼翼地讨好她她还对自己时冷时热地,宫中女人谁不巴巴地朝自己靠,自己何曾对女人用过什么心思。想想越觉得赛飞有些不识抬举,愤愤地甩袖离开晓月居。 他走后赛飞心里也不平静,方正君是自己在这个世上遇到的第一个人人很帅气,很有型,对自己也很温柔体贴,只觉得他不失为一个不错的情人。情人之间嘛又不是她理解上的夫妻,本就不需要什么忠诚。在自己的想象中自己是可以接受他与别的女人之间的男女关系的,不明白自己最近为什么会那么异常,往常的自己是绝对没有出现过像现在这种心浮气燥的现象。 赛飞发现自己最近是越来越喜欢糊七八糟地乱想了,难道这是穿越后遗症? “主子,该用膳了。”玉珠走进暖阁正瞧见赛飞撑着额头发呆,轻轻地唤了声却不见她有任何反应。 “主子,该用膳了。”她再次唤了声,音量比刚才稍高了些,她还是没有反应。 第 1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9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9 章 “主子!”玉珠实在觉得无奈,提了高音量。 “啊,什么事?”赛飞被突如其来的声响惊了一跳。 “主子,你在想什么呢,玉珠姐姐叫你好半晌了。”玉蕉拿过一件外衣给赛飞披在肩头嗔呤着。 “叫我做什么?”拢了拢衣掌赛飞有些好好奇地问。 “这都什么天了,你就不饿!”玉蕉瞪了瞪眼嗔了赛飞一句。 赛飞朝窗户外瞅了瞅发现天已经黑了下来,缩缩脖子可怜巴巴地说:“饿。” 玉珠摇了摇头转身朝外面招了招手,暖炕的下面就支了一张三米见方的桌子,宫女麻利地在桌上铺上鹅黄的桌布后。钱海带着太监和宫女端着菜鱼贯而入,那菜各色各样多,每放一道钱海就唱一声菜名。 “这么多!”赛飞瞅了瞅桌子,粗粗估计了下大概有三十多道,吃惊地问道。 “主子还有呢!”玉珠指了指外面拧着食盒的太监笑着说。 “还有?”见着外面还有七,玉珠快嘴地接道,说完三人均长呼一口气。 “哦,没有不合规矩就成,就这样去办吧。”他们对他们明显受惊吓的表情,赛飞装着没看见,淡淡地下了结论。 众人见赛飞已经用完膳都开始忙着将剩菜剩饭往下撤。 “等一下。”看着那些自己连动都没有动一下的碟子和碗都给摞在一起,赛飞赶忙喊停。 众人心问她又是怎么了,皆齐刷刷地看着她。 面对众“人如狼似虎”的眼神,纵使赛飞有万般定力也绷不住,有些心虚地搓搓手指了指还没有被摞起的盘子说:“那些我都还没动过呢!” 众人都齐刷刷地点头表示认同。 “要扔了?”赛飞很谦虚地问。 众人又齐刷刷地点头确认。 “会不会太可惜?”赛飞这次的表情有些心疼,“那些鱼肉都很贵的,呃,还有那,我,记得,好像是,熊掌。”赛飞说到最后瞧着众人眼睛越睁越大有些不好意思。 众人还是只是齐刷刷地点头不出声。 “除了倒掉有没有别的处理方式?”咬咬牙,赛飞还是没有敢说留着让她明天吃的想法。 “娘娘想怎么处理?”钱海觉得这个娘娘有意思极了,自己进宫这么些年来,从来没有遇到这个样的主子。 “我有两个方案,嘿嘿!”见着有人吱声,赛飞很高兴极极地表态:“一是,留着明天我吃。” “我们吃!”没等赛飞说完下一个方案,玉蕉干脆利落地总结着。 “啊!这,这不太好吧!”让别人说着心里的主意赛飞有些心虚,将玉珠轻轻地扯到跟前压低着声音问:“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太可惜了。” “呵呵!主子,你不用想那么多,其实这也算是你给我们的恩典呢!”听着赛飞小心翼翼地解释玉珠心里很感动,笑着回答着。 “啊!”赛飞实在接受不了这封建制度下的等级观念,就是二十一世纪的小狗小猫也早就不吃主人的剩食了呀,现在让他们吃自己剩下的饭菜怎么着也有些不忍心,但看着一盘盘精致的菜肴扔掉确确实实有些不舍。 “奴才们谢主子赏!”赛飞还在心中里里外外地自责着,钱海却在这个时候带着众人高声叩头谢起恩来。 “那个,你们要不愿意就算了。” …… 第 1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0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20 章 “那个,其实,其实我吃也是一样的。” …… “反正天也不是很热了,放一两天也放不坏。” …… “钱公公,玉珠,玉蕉……钟山。”看着他们搭都不搭理自己赛飞觉得自己简直是在犯罪。 …… “我说的都是真的!”众人端着盘盘碗碗鱼贯而出,赛飞瘪着嘴嘟啷着:“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嘛。” 第章 玉珠等人将饭菜撤下去后就在后院的小厨房里用罢了饭,现在在晓月居当差的众人除了钟山以外其它人都在别的宫里呆过,做奴才的平日里吃的、穿的、用的哪能随着自己的心意。平日里主子们将自己用不完的,吃不完的交给自己那叫赏赐,他们从来就没有觉得那有什么不妥的,相反的每次都会从心里感恩待德一番。今日晓月居的膳食是皇帝专门给祥妃亲自定的,无论从做的原料还是菜品的烹饪膳房的师傅们都是个个用心到极致的,得到这样的赏赐按理说应当欢天喜地一番,而此时他们个个心里都别有一番滋味。 打吃完饭开始赛飞就有些闷闷不乐,闷闷地坐在椅子上发呆整整两个时候。 “玉蕉姑娘,这是怎么了?”整整两个时辰赛飞都是这个样子,钱海实在有些担心,将玉蕉扯到一边悄悄地问。 “估计还在为晚膳的事跟自己闹心呢!”不亏跟赛飞这些日子,玉蕉一眼就瞧出赛飞的症结。“钱公公,咱们这位主子跟别人不一样,你就仔细瞧着吧,慢慢地你就看出来了。” 钱海点点头心说他早就瞧出来了,就今天从进门到现在哪桩哪件不让自己瞪眼。 “主子,今天也累了一天了,现下时辰也不早了,就歇了吧。”玉珠看了看外间的沙漏走到赛飞身点轻轻地说道。 赛飞点了点头,钱海连忙转身出去准备洗梳的器具与水,不到半刻钟就将一些所需准备妥当了。 “就放到这里就好。”玉珠拉住钱海伸去脱赛飞鞋子的双手笑着道。 “姑娘,这,合适吗?”钱海有些迟疑地问。 “合适。”不等玉珠回答,赛飞就站起身来走到脸盆架前投了投毛巾边往脸上搁边嘟嘟着。玉珠和玉蕉都朝钱海笑笑,乖乖地站在一边等着,见赛飞将洗罢脸玉珠赶忙将脸盆撤下,玉蕉急急地过去将地上的水擦干。赛飞也习惯了她俩的勤快自顾自地走到凳子上坐下,脱掉了鞋袜就开始洗腿,见着钱海将手伸了缩缩了又伸,赛飞朝他摆摆手。见着她摆手钱海搓手着尴尬地站在一边。 “我来,我来!”赛飞刚把脚从盆里挪出来,钱海像是怕别的抢了他的宝贝似的连忙将盆端了起来。 “主子早些歇着,我跟玉珠姐姐就在外间,你有事叫我们。”玉蕉将赛飞的被角押了押轻声地说道。 “主子有事?”玉蕉正要转身赛飞将她的手一把抓住,玉蕉瞧着她眼巴巴地瞅着自己知道这主还没有从晚膳的事上回过劲来呢,有些不忍心回握住她的手坐在了床沿。“主子,您有那个心我们就很高兴了。您不要多想,您是主子,您那是对我们的恩赐呢!” “你说的这些我都听他们说过,我也懂,就是有些接受不了。”赛飞抓着她的手低着头小心地说着。 “我的傻主子,这是在皇宫,您这一点都受不了了,以后,这日子还怎么过呀!”玉珠进得门来正听她俩谈话,动容之极,走到床前蹲下如玉蕉一样将手复在赛飞的手上。 “我也在想呢!”赛飞嘟着嘴咕噜着说话的样子完全像一个小孩。 “这刚进宫就是会有些不习惯,以后慢慢地就会习惯的。您别多想,咱们会帮衬着你的。”钱海将洗脚盆交给门外的钟山就回来了,跟在玉珠一前一后地进门,她他们的说话全都听在了眼里,赛飞真挚的表情全都看在了自己的眼里。暗自叹了口气,又是一个善良的人儿,却不知道将来什么时候这善良的性子会被这金壁辉煌的皇宫给磨没。 “那些倒洗脚水的活儿你就不要干了。”赛飞没头没脑地一句弄得大家一股脑地莫明其妙。 “嗯,以后家里的账上的事你多操心吧。”赛飞怕玉珠她俩多心又补充道:“钱公公年纪大了,有些活你们让着他点。对这宫里的事我也不懂,家里的事情你们三个商量着来,咱这也不分什么大小管事了,钱公公年纪大遇事多想得也比咱们细,咱们都向他请教着点。”前前后后地将自己说的这话理了理,赛飞觉得没有什么不合适时才停下口。 “主子,这不用你吩咐我们也知道。钱公公到底是宫里的老人,且在太后皇上身边都当过差,咱们这晓月居他主事是最合适不过的。不过呀,主子屋里的这些事儿,钱公公可不要跟咱们姐妹争。”听着赛飞小心翼翼地交待完,玉珠噗地一笑心说没有见过这么小意的主子,不过心里却是高兴的,毕竟谁不愿意自己的主子将自己当人看呢。 “对,对,对,外面的事公公操心,这主子屋里的事,你可别跟咱们争!哼!就是争咱们姐妹也不让!”玉蕉也在一旁插科打诨,钱海在一旁也高兴地应着连说不敢,平时精明的脸笑得跟一朵菊花似的。 见赛飞睡下三人出得门来,钱海连连将玉珠二人拉住笑着道谢:“不瞒二位姑娘,老奴从来没有想过在晓月居管事,今日多谢二位姑娘承让了。” “公公多礼了,不说主子发了话,就是主子不发话,我二人也依你为长。您也是瞧见了,这主子跟别人他不一样,往后呢公公多费心才是。”玉珠边说一旁的玉蕉连着点头称是。 “这老奴看出来了,确实不一样。既然成了咱的主子,这奴才的本份,老奴倒还清楚。唉!多的咱也不说了,主子都说了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为这句话咱们以后都上着心就是。” “天色也不早了钱公公早些歇息吧,我二人就是外间值认。”三人下定决心后钱海依盯嘱了她二人一番领着钟山下去休息去了,玉珠二人也在外间的堂里的榻上打了一个铺歇下。 第章 许是换了地方有些不习惯,第二天东方的红日刚出地平线赛飞就起床了,没有招呼他人自己穿着梳洗完毕到了院子里打了一圈太极拳,一套二十四式练完赛飞松着筋骨开始在晓月居转悠了会儿,见着众人都出了屋才回东暖阁。 “玉珠,咱用完早饭干什么?”其实赛飞是想问是不是该去给谁请安的,觉得有些突兀所以没有直接问。 “太后昨儿个就发话了,说是今天晚上家宴,该到的都会到,让您好好歇息不用特别去拜访。”玉珠给赛飞添了一碗粥递到她的跟前,赛飞点了点头。 “这后宫的人平时都干什么?”赛飞实在对宫廷贵妇们的生活很好奇,想要知道是不是跟电视中演的一个样,喝了口粥咽下急急地问。 “呃……”玉珠被她问得一顿,心说这该怎么回答?她们干嘛那是能说的吗? “就是串串门子、绣绣花什么的!”玉蕉白了玉珠一眼笑盈盈地对赛飞说:“主子,你想做什么?” “我?哼!我想做的这宫里一样也做不了。”听着玉蕉问赛飞冷哼一声,想着就觉得悲哀,什么琴棋书画一样不通,诗词歌赋一种不会。那种大家闺秀该具备的条件她是一点也没有,自己会的倒多,比如说种田、种地,比如说开个小饭馆,又比如说做工程造价,哪种哪件在这里有用? 玉珠等人看着她似怒非怒的样子就当是她刚进宫不习惯,说一些宽慰的话就算了,赛飞也不为难他们做出一幅受用的样子给他们看,只是心里暗自发闷。 吃罢了早饭,赛飞又在晓月居来回转悠了半天,转累了吃了些中饭午闲了会儿,下午接着转。 “主子,咱们收拾一下该去延福宫了。”玉珠看着太阳已经西斜,而她的这个主子好像忘记今天还有重要的事儿了,忍不住叫停还在转悠的赛飞。 “哦,宴会几刻开?”赛飞瞅一眼玉珠心里当下明白她在想些什么,也不挑明只是淡淡地问着。 “戌初,宴会正式开始!” 赛飞偏着头看了看日头,又低头瞧了瞧地上的影子说:“还早着呢,起码还有一个时辰呢!” “按理,咱们应该提前去!”走在后头的钱海还拿不太准这主儿的脾气,只是出于本份小心翼翼地提了那么一句。 “就算早去也太早了点。”赛飞摇摇头淡淡地回答,一点起身走的意思也没有。好了一会儿她才抬起头转过身子问众人:“咱们是不是该给老太太准备点东西?” “皇上早就为咱们准备好了!”玉蕉快言快语地笑着回答。 第 2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1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21 章 赛飞倒有些意外,很好奇方正君会准备什么,好奇地问玉蕉:“皇上准备的是什么?”不待玉蕉回答,赛飞又急冲冲地往回走,边走嘴里还嚷嚷:“走,走,咱们去瞧皇帝准备的啥西洋镜。”众人皆无语,齐齐地相互对视一眼暗问“什么是西洋镜”。 回到主屋赛飞接过玉蕉递过来的盒子打开,是一对白玉樽,日莹剔透不含一丝杂质,展翅飞凤为凸纹雕刻栩栩如生。晃晃手头的一只问大家:“我买得起吗?” 众人皆无语。 “还是不要送这个了。”众人听她不送这个都很惊讶、惊恐,“送东西,送的是一个诚意。我们另换一个吧。”众人脸上的神情稍稍缓和,却都好奇她会换什么。 赛飞也不理众人脸上的表情变化,自顾自地翻箱倒柜一翻。“嘿嘿……你们的皇帝也太小看我了。”她嘿嘿笑着拿出一个木匣子,冲着众人扬扬。 “这是什么?”看着那匣子的纹路钱海一眼就瞧出是普通的松木材质,很好奇那种普通的匣子里能装着什么宝贝。 “想知道?”赛飞朝他眨眨眼,扫了眼众人都鸡啄米似地点头,“哼!慢慢猜!”调皮地扬扬头翘着嘴,众人又急又气。 “主子,咱,咱是不是换一个盒子?”那松木匣子只是刷了一层亮漆,连颜色都没有,匣子上下雕刻的纹样倒还精细,可在钱海的眼里怎么都觉得有些穷酸。 “不用。就它。”赛飞的口气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在方正君准备的东西盒子里扒巴出一块红布,捣鼓两三下觉得不满抬头问钱海:“咱能找着彩纸吗?” “主子要什么颜色的?”钱海实在觉得无奈,皇上送的盒子衬底可是上好的红丝绢,敢情在他的主子眼里连彩纸都比不上,心里虽这样想,却也知道这主儿是一个有主见的人儿,也只得小心地问。 “朱红的和粉白的就成!”赛飞摸着匣子头都没有抬,宝贝得跟啥似的。 钱海连连奔向外面,又让玉珠准备点浆糊。差不多10来分钟就抱着两大抱彩纸进来,玉珠的浆糊也准备好了。 瞅着满头大汗的钱海和钟山,赛飞有些无语,她是说要彩纸,可他怎么整了这么多,那花花绿绿啥颜色都有,还,还那么多。 第章 “放在这里吧。玉珠给钱公公倒点水。”赛飞咂巴咂巴嘴有些艰难地吩咐着,钱海接过茶盅笑呵呵地谢恩。边喝边瞧赛飞将那盒子放在各种颜色彩纸上比划着,最终她选中了一比朱红暗一些且有浅浅的金色暗纹和淡粉红且印着淡银暗纹两种。 赛飞掂掂觉得很不错,软硬也适度。挥退要搭手的人,她将深色的纸张裁成一张大大的方形,将匣子放在中间,用纸包好,再将各角用浆糊封好。将浅色的彩纸用剪刀剪成两厘米见宽的长条,呈经纬状将包好的匣子缚一圈,再将浆糊将接头封好。又用同色的彩纸挽了一朵花用针线将花定好形,又将定好形的花放在接头处,再次用针线将花与经纬接头固定好。 “怎么样?”感叹缤纷二十一世纪赛飞骄傲地将自制的礼盒交给众人传看,玉珠等人皆叹好看、精制、新颖,只是心里还是怀疑那完美的包装下的礼品是否合适。 在众人的揣揣不安中,在赛飞的无限自信且无限得意中“太后宴请晓月居参加团”终于成行。钱海在前带路,赛飞悄悄地拧起裙角一步一个印地跟着,玉珠、玉蕉两人则时时地观察赛飞拧起裙角的高度,时不时地提醒赛飞提高或放低。一路行来,赛飞一阵哀嚎,都怪玉珠、玉蕉两丫头,非得让她穿这条裙子,都说长了会妨碍走路的。两丫头偏说自己迈的步子太大,又说穿的子裙子就应该将脚全部盖住。什么玩意嘛!一次又一次地申明盖严脚了走路时容易绊倒,人家一次又一次地回答步子迈小一点就好。再次抗议那样太慢,二人毫不犹豫驳回。 在赛飞的痛苦煎熬中终于到达延福宫,大体打量了一下觉得并不像自己想象中的奢华,倒有些像自己老家老宅的风格,大气且不匠器,一派随意且井然。从居住的环境就可以看出一个人的禀性,赛飞暗自点头。进得宴会地点已经有多人到达,除了那个瑞王方正豪外其它清一色的女性。 方正豪瞧着赛飞进来马上领着一位妇人走到赛飞近前微微施礼:“请祥妃娘娘安!” 赛飞点点头也对他施一个平礼看着那妇人笑着问他:“这位是王爷的夫人?” “贱妾柳氏拜见祥妃娘娘,请娘娘安。”听着赛飞询问,那妇人立马朝赛飞行了一个下礼自报家门。 从她行的礼数来看,赛飞知道她估计是瑞王的侧妃或妾室,本没有门第观念的她连忙将柳氏扶起,笑着说:“小嫂免礼。” 那妇人呈受宠若惊之态。 “她乃臣的庶妃!”方正豪扶扶柳氏淡淡地朝赛飞说着。 一个庶妃当然担不起赛飞一句“小嫂子”之称,赛飞暗恼封建制度下的等级制度。虽说称谓上有些问题赛飞倒也不显得尴尬,只是微微一笑淡淡地点点头。 “那些边的都是一些谁?需不需要咱们过去见礼的?”赛飞不再拘于方正豪夫妇,转过头问钱海。 “没有,这宫中只有贤、良二妃品级比你高,良妃前些日子被打入冷宫了,贤妃还没有到。”钱海悄悄地在赛飞身后回答。 赛飞点点头环顾一下四周,指着一个没人的地方说:“咱们到那边去坐坐吧。” 那瑞王见着赛飞没有邀请自己的意思也不尴尬,自个领着老婆跟在赛飞朝没人的地方走。赛飞有些不舒服,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有些不喜欢这个瑞王,虽然他长得跟方正君一样受看。 “这是娘娘为太后准备的礼物吗?”方正豪见着赛飞抱着一个挺好看的东西不撒手,好奇地问赛飞,见着她点点称是又说:“准备的是什么好东西?” 赛飞有些无奈地朝他笑笑说:“你问他们!” 方正豪转头看着晓月居的众人,众人都不说话,只是摆出一幅不知道的表情给他看。 “他们也问我是什么,我让他们猜。”赛飞拢拢裙角笑着侃道,“都猜了好久了,还没有猜出来。”说着还调皮地朝方正豪眨眨眼睛。 “臣可以先看看吗?”方正豪依然微笑着说。 “他们也想先看,我让他们猜是什么东西,谁猜出来就给谁看。”赛飞这话说得有些毒,明摆着让他跟下人比。 方正豪本就对赛飞的来历有些怀疑,见着她怎么着都不让人看包裹的是何物,就连晓月居的人都不知道,这更显可疑。可她话说得如此之毒让自己依也不是不依也不是,若强行看了自己岂不是还不如一帮奴才,若是不看,又怕匣中之物有异。 看着他一色又一色地变着脸赛飞无畏地耸耸肩,怀抱着匣子坐在椅子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腿,眼睛瞧也不瞧方正豪。 “世人都赞空灵老人,正豪一直仰慕他老人家,不知娘娘可为臣形容一下他老人家的音容笑貌?”方正豪好似看不见赛飞对自己的态度,任一幅谦和的样子朝赛飞讨教着。 “一个鼻子,两只眼,双眉横上,嘴守下。”赛飞有些无奈地编着顺口溜。 “娘娘好像在敷衍臣。”方正豪微微一笑调侃着。 第章 “我有说错吗?”赛飞却不理他的抗议,只是眨巴着眼反问他。 “是人都是一张嘴、一个鼻、两只眼。娘娘说得如此笼统难道不是在敷衍臣?”方正豪直言反将赛飞一军。 “谁说世人都那样?万一他天生残疾呢?”赛飞好似听不懂他的责问,只是睁着无比无辜的眼神看着他。果然,方正豪被他问得愣住了神,得意地笑笑又说:“其实家师长相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与常人无异。王爷非要让我说,我又不擅丹青,叫我怎么跟你形容?” “哦,娘娘不会丹青?家父当年得了一幅空灵老人的墨宝,它可是价值万金呢!”在一旁久未言语的柳氏突然说道,她一说完方正豪也朝赛飞看。 赛飞无谓的哑然一笑,吃惊地问:“啊?那老头的画值那么多钱?早知道偷一两幅出来了。” 不理她的搞怪方正豪誓言要将她会不会画画弄清楚,“没错,那幅画正在寒舍。此画意境之高,望若空星远月,形似之真如真柳面垂。有此名师,娘娘岂会不是高徒?” 赛飞瘪瘪嘴道:“名师可不一定出高徒!再说他整天在外面转悠又不教我,我怎么会会?” 赛飞的话很严谨,世人皆知空灵老人喜云游,从来没有人听说过他身边带着何人。正因为如此方正豪更加认定赛飞可疑,本想继续追问看着参加晚宴的人越来越多自己的应酬也会多起来,只好作罢。 第 2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2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22 章 “如此,真是可惜了。臣去那边看看,娘娘您歇着。”方正豪朝赛飞拱拱手挽着他媳妇就走了,赛飞朝他背影直瘪嘴,正巧被转头看她的柳氏瞧见,好不尴尬。只见那柳氏附耳对方正豪嘀咕了一句什么,方正豪肩有些颤抖的样子。 看着众人皆已到齐,就差太后、皇帝和贤妃三人未到,玉珠提议过去,赛飞瞅了瞅花枝招展且叽叽喳喳的众人畏惧地摇了摇头。玉珠等人将她没辙只得由着她,只是他们放过赛飞,别人却不放过,只见几个花蝴蝶的女人摇摇拽拽地朝这来走来,她们每近一步赛飞就恐惧得向后挪一挪。赛飞可真希望那些花蝴蝶永远也没有走到自己跟前的时候,可天不随人愿,转眼间那些花蝴蝶就飘然而至到了她的近前。 “臣妾,参见祥妃娘娘。”花蝴蝶飘到赛飞前面的一米处停下,齐齐地朝赛飞福身下拜。 赛飞觉得尴尬不已,仿佛自己是第三者且登堂入室,从来没有想过见着方正君的大小老婆们自己会是这种感受,此刻她已经在想是不是由着方正君的安排来到皇宫是否是正确的决定。 “主子,这三位是,王宝林,刘美人,陈才人!”见着赛飞有些愣神玉珠连忙开口介绍以解尴尬。 “是吗?各位请起。”赛飞反应倒也不是很慢,只是稍一愣神而已,在玉珠提醒的空档已经缓过来了。三人齐声谢恩起身。 “娘娘怎么不去那边热闹?”王宝林指了指人潮动的一地笑着问赛飞。 “我喜欢清静。”赛飞淡淡地回答。 “那好,妹妹们就在这儿陪娘娘您说会儿话!”这王宝林也不等赛飞发话,自发地捡了一个位置坐下,边坐还边招呼另外两位。那个陈才人许是觉得自己份位太低,有些放不开胆子,无论那王宝林怎么拉她,她就是不肯坐下只是拿眼睛一个劲地瞟赛飞,直到赛飞请她坐才她才小心翼翼地将屁股挂在凳子边上。 “听说娘娘是空灵老人的弟子。”那个王宝林呱嘈好一阵子才住口,可她刚一停下那个刘美人又积极地接道。 “嗯。”赛飞心里虽然很是讨厌面子上却也不能表现得明显了,只是淡淡地开口。 “世人都传神他了,姐姐能跟我们说说他吗?”那个陈才人也在后头小心翼翼地开口,那乞求的语气简直跟花蕊一样娇嫩。 “你也说了,那世传言。其实他也就是一个普通的老人罢了,只是知道的比别人多一些而已。”确实不忍心伤这朵小花蕊,赛飞只得微笑着回答。 “是吗?那他都知道些什么?”见着赛飞对她说了比别人多的话,那陈才人胆大起来。 “嗯,这儿,我可不好说。要看你想知道什么了。”赛飞斜着头想了想还是没有想出怎么来形容那个糟老头。 “人们都说他上知天文,下知地埋,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是真的吗?” “他又不是神仙。”赛飞有些无奈地回答。 …… …… 好一阵几个叽叽喳喳地问过不停,赛飞万般无奈地编着真假可为的话回答。 第章 “主子,贤妃娘娘快要来了,咱们该过去了。”玉蕉实在有些看不过赛飞在此受煎熬,好心地解围。 赛飞连称好,急急摆脱了三个花鸭子的魔阵,看了看前面近百只花鸭子赛飞怕怕地溜边,走到一个小道上远远地欣赏着群鸭艳舞。 “请贤妃娘安!”随着错错叠叠的问安声,声声传动,一缕缕香风渐渐显浓。 贤妃到了宴厅远远地就有人请安,她只是淡淡地回应着,眼神四处搜寻着祥妃的身影。找了好一阵都没有见着有陌生的身影,低头问了问他人,在他人的帮助下才看见一抹淡绿的身影在花丛树影间徘徊。 “妹妹让姐姐好找!”人还未到声先到。 “请贤妃娘娘安。”得到玉珠的提示,赛飞福身请了一个标准的见面礼。 “妹妹不必这么多礼,快快跟姐姐走。”看样子那贤妃是一个快语之言,见着赛飞行礼连忙拉起,说话就跟爆米花似的脆响。 “去哪儿?”赛飞被她的一个姐姐妹妹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太后急着要见新媳妇儿呢!皇上带张美人已经过去了,特地让我来寻你。”贤妃吧啦吧啦地像个没事儿人一样。 赛飞听着有些不舒服,不知道是因为方正君带张凤仙的原因,还是因为贤妃对自己丈夫新宠的态度。 “这是什么呀?交给奴才们拿着就是了。”瞧着赛飞紧抱着一个小包不放,贤妃好心地建议。 “不用,我自己拿着就行。”赛飞强扯了一个笑,见她不肯贤妃也不强求,只是笑笑继续拉着她往前走,还好她走得不快,赛飞迈得步子也很小,两手虽然都不得空那裙边却一次也没有踩着。穿过两个过廊,又绕过一座大殿,走进一个院落,还未行至北屋就听见老人的声音在问:“怎么还没有来?” “来了,来了。”刚近台阶那贤妃就跟破辣子似地嚷了起来,“看把太后您老人家急的。” 掀开门间的竹帘,赛飞正瞧见方正君坐在正位的下手,他的上手坐着一位中年妇人,看样子也就近五十岁的样子。面孔、眉宇很慈祥,眼睛里并没有书里描述的那样所谓的精光很柔和,烛光下呈着微微地笑容,赛飞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妈妈一样,一下子喜欢上了这个老太太。 “快进来!”太后朝赛飞招了招手。 “臣妾拜见太后!皇上!”赛飞轻轻地走到近前诚心诚意地朝老太太下拜了两拜。 “哟,不亏是空灵老人的弟子,就是懂规矩。”老太太眉开眼笑地将赛飞拉了起来,上上下下地看了又看,连连点头夸好。 “哼,太后您可真偏心!臣妾刚进宫那会可就没瞧见你夸过我!”那贤妃笑着在一旁插科打浑。 “就是你事儿多!什么亏都吃不得!你这妹妹刚进宫,我拉近一些对她好点你就有话了!”老太太像一个平常老人一般与贤妃笑骂着,那贤妃连连称是,还说以后跟太后一起对赛飞好之类的话。 这边好一阵子的笑闹,赛飞偷偷瞟了眼站在角落里的张凤仙,只见她楚楚可怜地站在一旁,眼睛直钩钩地盯着赛飞她们。 “太后,您这新儿媳给你准备了好东西呢!”贤妃指着玉珠捧着的礼包笑笑说。 “对,我都忘了。”赛飞这时还真有些媳妇见婆婆的架式,面上泛起朵朵红云,说起话来也有些腼腆,她这样子的表现倒让太让再次暗自点头。 “没有准备什么好东西,您就看个乐子。”赛飞将包好的匣子轻轻地放在太后身边的桌上,眼睛的余光看见方正君面脸微笑地看着她。 太后瞅了一会儿觉得从包裹方面来讲很是好看,趣味一下子就吊起来了睁大眼好奇地问赛飞:“是什么?” 看着她兴趣如此之浓赛飞倒有些担心自己备的礼物来,不知道是不是会让她失望。有些紧张地将包装折开,一个原木原色的匣子呈现在众人眼前。方正君当时心里就一紧,贤妃也是一愣,一旁的张美人泛起了一丝讥讽的笑,只有那太后仍旧一幅兴趣浓浓的样子上下观看着。 “回来的路过平阳府,大街随意买的,您,您若喜欢瞧个趣味。”赛飞红脸巴赤地将匣子一头抽开,一推形象各异的小人儿活灵活现地或站或坐或卧地挤在一起。 “这,我若不喜欢呢?”赛飞过于紧张没有瞧见老太太眼里冒出的那一丝嬉愉。 “啊!”赛飞完全没有想到她会这样问,有些吃惊地抬头看着她,想了半天才结结巴巴地说:“皇上,还,还准备了一对玉樽,你若不喜欢我让人把,把它,拿来。” 听着她结结巴巴地说完,老太太乐得哈哈大笑起来,不仅笑得赛飞云里雾里的,就边贤妃还有张美人也是云里雾里的,只有方正君保持着一贯的风度翩翩。 第 2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3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23 章 第章 “你给我说说这是什么!”老太太终于笑完,擦擦眼角的泪指着托盘上的众人儿笑着问。 “四世同堂!”听着赛飞的回答老太太的兴趣更浓了,稍稍偏了偏头做出一幅认真的模样。“我在汾州府时瞧见的一家人,路过平阳府时见着有人现烧陶人儿,觉得有趣就让艺人捏了那一家子给我。我,我没有别的什么东西,来见您也不能空着手来,就拿了这个。”赛飞看老太太没有不喜欢的表情,大着胆子将陶人的来路说清。 “你怎么不拿皇帝准备的玉樽?敢情是想拿这几文钱儿的玩意儿哄我儿子的好东西!”老太太笑着故意逗赛飞。 初次与她接触赛飞哪经得起逗,连连摆手说:“不,不是,那东西是贵重,可不是我准备的。……再说这也不是几文钱就能买到的。” “太后,你就不要吓唬她了,小心吓坏了!”看着太后一个劲地逗赛飞贤妃有些过意不去了,连忙打着圆场。 “好,好一个四世同堂啊!我,很喜欢。”老太太也听劝,点夸好,将赛飞拉到跟前拍着她的手微微着肯定着。 “您喜欢就好。”赛飞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彘儿,你这个媳妇娶得好。”老太太将赛飞拉到方正君的跟前,将她交到方正君的手头对他说。方正君只笑不语地看着赛飞,那眼中透着无限的欣喜,无尽的宽慰,无尽的幸福。赛飞却是满脸红霞飞飘,双手如江河汗下。 “太后,前面宴准备好了。”赛飞正害羞得想要找个地缝藏起来的时候,一个太监如天赖般的声音响起。 “好,咱们过去。”老太太连忙起身往外走,瞧见赛飞要过去搀她,连忙摆手。 “太后硬朗着呢,不用搀。”贤妃脆巴巴地话让赛飞一阵狂汗,其实赛飞也瞧出来不用搀,可电视里不都那么演吗?许是觉着赛飞紧张了方正君悄悄地捏捏握着赛飞的手,赛飞方反应过来自己的手还让方正君拉着。人家的老娘、老婆、媳妇都在跟前呢,拉拉扯扯的多尴尬,连忙要将抽手回,可方正却握得更紧了,连抽几下都没有成功,这人多势众的也不好有太大的动作。 赛飞以为会重回刚才那个院子,不想老太太却带着一行人直接从后院的中门直接穿进刚才自己绕过的大殿。进得殿来,刚才在院子里的那些花鸭子已经整整齐齐地坐在殿下的位置上,见着主角们到来,都齐刷刷地起身行叩礼。这皇室有些阴盛阳衰,一眼望去一片花红柳绿,各种饰品叮叮铛铛响个不停,那个与赛飞一直过不去的方正豪在右站侧上首躬身立着,他的身边已经换成另一个美貌娇娘,不知道那个柳侧妃被他赶去了何处。这皇室男丁颇少,除了那个方正豪余下的就是两个十一二岁的少年,还有三个几岁的娃娃。除了莺莺燕燕的宫妃贵妇外,只有一个步履蹒跚的小丫头在人前人后转悠着,另一个眉间点着美人痣还被人抱在怀里呢。看着这一切赛飞偷偷地拿眼去看方正君,好似要看清这少嗣的原因究竟为何,莫不是他自身真的有问题?其实以赛飞的经验完全可以不排除这种可能。 方正君站在太后的左侧总是感觉到有一道感触在自己身上似有似无,寻找了一遍发现赛飞正用可疑的眼神瞅得自己正欢,心里毛哈哈地一抖,暗暗地拿眼珠子瞪她,见她讪讪收回眼神才作罢。 太后与皇帝已经坐下,贤妃也在皇帝的右下首安坐,赛飞正要随宫人带领去自己的位置不想太后却招呼自己跟她坐一起。赛飞觉得有些不合规矩想要推辞不想太后坚持,皇帝也朝她轻轻点头首肯,一下子座下的数十贵妇宫妃眼神像冰刃刀峰似的朝自己射来,尤其是那个张美人更为甚,赛飞苦笑着在万刃峰、刀尖雨的凌迟下有些坠坠不安地坐在太皇的右下手。 宴席开场没有什么新颖的东西,只不过是美食、美酒加美人罢了。皇家的席宴当然不能像普通百姓家那样相互的推杯换盏,各自都小心自律各自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优雅得不像活人,拘谨得更不像参加家庭聚会。 “祥妃来这宫里还习惯吗?”太后见着赛飞不怎么动筷问道。 “不是很习惯。”赛飞实话实说着,见着太后挑了下眉又接着说:“以前师傅都将我一个人丢在山里,少与人接触,每每回来只是给我讲一些他遇着的趣闻乐事,带回家的人虽个个与他亲近却与我不是很熟念。” 太后点点头有些怜惜地拍着她的手背说:“嗯,这也难怪,以后你要多跟宫中的姐姐们多接触,时间长了就习惯了。” 赛飞点头称是。 席间虽然安静却也不冷清,时不时有人上前与太后和皇帝敬酒。 第章 “丫头,你也跟皇帝喝一杯。”赛飞只是默默地看着众人来来往往,暗暗地记下他们的姓氏和品级,太后突如其来的提议让她稍稍一惊。 略略平息一下心跳,赛飞一手端着酒杯,一手将裙角稍稍拧起,款款地走到皇帝跟前,微微下拜:“臣妾恭万岁福鸿!” 方正君微笑着端起酒杯对赛飞说了句:“爱妃有礼,同饮。”十足的帝夫之举,刻板、做作,学着他一样用袖稍稍将杯遮住,微微抬头,杯中酒已穿肠入肚。 嫔妃饮用的酒水都是清甜的果酒,一点也没有辛辣刺喉的感觉,味道很是不错。向玉珠微微招手,就着她的手又倒满一杯移步太后近前微微福:“赛飞敬太后娘娘一杯,祝太后永享庙堂荣幸,天天尽受天伦欢愉。” 太后呵呵笑着连说:“好,我喝。”端起酒杯微策一泯,伸就将赛飞拉到近身边说:“来,坐下,到跟前儿来陪我老太婆。”待赛飞坐定后又拉着她的手语重心肠的对在座所有人说:“庙堂的荣幸是先皇祖宗给哀家留的,这天伦欢愉却是要你们给家哀呀。”说完又凑到赛飞的耳边说:“我的儿孙不多,哀家看你挺好,要多多努力多为哀生几个白胖的小孙儿哦,那样我老太婆才有天伦可享不是?”这老太太调侃赛飞居然上瘾了,说就说了吧还朝她儿子调皮地眨巴着眼使坏。母子俩都不是啥好人,老娘不正经,儿子也好不到哪里去。赛飞正被老太太刺激得满脸红霞飞的时候方正君正拿眼直勾勾地盯她呢,这大厅广众之下的也不知道避讳。 “太后说笑了,赛飞是个福薄之人,从小未受父母教养,师傅虽然胜名在外,可常年在外远游,终年也见不得几回。能得蒙皇帝不弊,赛飞已经万幸之至,何敢再受隆恩。”人说老人话听耳旁,不受也应顺听,不明白太后为何对自己如此态度,赛飞当然也不可能顺着她话多替他生孙子,只得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来应付。 太后连笑着说:“谁说的没有?哀家看着就挺好,就你‘空灵老人弟子’这个身份,不说一个小小的从妃,就是……” 看着那太后话说到这个份上有些人坐不住了,只见贤妃下首的一个女子袅袅站起,婀婀婀婀仪态万方地走到过来,拉着赛飞的手对太后笑着说:“姑妈,你就不要调笑妹妹了,您看她的脸都红得都可以滴出血来了。”说完呵呵笑着把赛飞拉到她们那一边,说是让赛飞跟自家姐妹说会儿子话。也不管不顾老太太是否愿意,赛飞回过 头,刚才还是和蔼可亲的太后眼中闪出了一丝精光,与赛飞的眼神碰了个正着,一闪即消。 其实按赛飞的意思,是敬完皇帝、太后和贤妃的酒后就找个借口回去的,没想那太后唱了那么一大段子的戏,以至于落掉了贤妃的酒,还跟由着这个女子拉着去跟那些莺莺燕燕交际,不交际的赛飞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应付。 直到天上的月亮与头顶垂直晚宴才结束,赛飞向太后和贤妃辞别后就离开了。刚出延福宫的大门远远地就瞧见那凤仙在大门前一簇花埔前的路旁边独自垂泪,离她四五米的地方有一对男女正在私语,两人有说有笑好不亲密。赛飞无心打扰他人的风月,挑了一个离二人稍远一些的岔路离开。 “姐姐行路为何要舍近求远?”刚踏进岔路口,张凤仙就在不远处幽幽开口,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听清楚。 “刚吃完东西,想要走动走动。”赛飞并未驻足,只是稍稍放慢了一些脚步,淡淡地回答。 张凤仙并不想放过她,快步拽着婀娜的步伐到了赛飞近前盈盈一笑说:“我还以为姐姐如今得了太后的宠,走路都要躲着妹妹了呢!” “哪里的话,你多想了。” 赛飞本想敷衍两句就走人的,却不想那张凤仙将手伸过来把她抓住,摆出一幅亲密无间的样子说:“逗姐姐的呢,姐姐还当真了。现儿月景如此美妙,姐姐怎么不好好赏景,非得赶路?” 赛飞微微皱皱眉不留痕迹地将自己的胳膊抽出,用略微有些生硬地语气说:“各人有各人的看法,我觉得我现在散步比赏景更重要。” 第章 按说她都这样说了张美人应该也知理识趣退开了吧,可这张美人硬是不罢休,虽然手不再拉着赛飞,身子却往前倾了一下将整个路挡住。 赛飞有些不高兴了,知道张凤仙为什么非要将自己拦下看月景。其实看到张凤仙的时候就瞧清了她前方的那对男女了,虽然不太清楚那个女子是谁,不过男的确是再熟悉不过的,他就是当今天子方正君。从刚才的宴会中赛飞隐约听到,昨天方正君就是招幸的张凤仙。今天又是将其留在皇仪殿后的阁楼里恩爱了一整天,直到晚宴快开始时才领着一起到了延福宫。估计是太后有些嫌弃她商家的出生,对她态度并不是很好,反而赛飞这样一个无钱无势且无貌的女人,仗着一个“空灵老人弟子”的头衔轻而易举就获得太后的宠爱。加上方正君前些日子对赛飞的态度,才造使赛飞参拜太后的时候对赛飞猛使眼神牌飞刀。而在宴会上方正君也并未对她多做关照,从离家以来自己一直伴驾,凭着这些恩宠自己无论也不会跟那些失宠的妃嫔坐在一起的,但往往事与愿违,方正君并未对她在座位的方面单独安排,相反那个好似失宠的祥妃却坐在上首。席宴中方正君与其它妃嫔频频眉目传情,自始至终都为正眼瞧过她一眼。想凭自己美貌如若主动些向其投怀送抱,君王恩宠自然重温。所以才在宴会结束后积极地四处寻找方正君,却不想人家正在与美人幽会。 赛飞暗叹又是那老掉牙的剧情,暗骂张凤仙不是东西,自己争风吃醋就罢了,为什么非得拖上自己! “景,处处都有,为何非得在此处赏?美人自己的事还是不要找赛飞一起掺和的好!”言辞上明显厌恶意的意思,同时也伸手将她的身子拨到一边,毫不理会她愤愤不平径直地沿着小路离开。那张凤仙完全没有想到赛飞会这样,看着方正君与他人亲密一点反应也没有,怔怔地望着她的背影! 她二人刚起争执时方正君也不再与佳人私语,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她二人,赛飞最后拨路而去也让他很是吃惊,自己想了很多种她应该会有的反应,却不想会是这种,真正地做到了对自己视而不见。看着赛飞步伐沉稳,背影轻松,方正君心里头有一股无名火在燃烧。撇下媚眼蒙胧的玉人儿走到张凤仙的跟前,有些子赌气一般将张凤仙揽在怀里狠狠地亲吻起来。一阵狂亲猛吻后又将她横腰抱起,忽忽地朝自己的寝宫走去。突如其来的恩遇让张凤仙如临仙境,如痴如醉地任由他揽抱在怀。 一夜风流,夜前的张凤仙还是一个小小的美人,一夜之后摇身一变成了正三品的婕妤。既得天子雨露恩宠,又得份位陡升,如今刚搬进新居所“沉香苑”,真真的是三喜临门,如今的张婕妤可说是风光无限。相较之下晓月居中的祥妃就要差得远了,打入宫以来皇帝从未招寝不说,除了在家宴之外从未见过帝君一面。虽说在家宴上太后表现得对其很喜欢,但 家宴后也未见对她有何恩宠。相比与她同入宫廷三喜临门的张婕妤来说简直可说是冷清之至,一时间宫中风雨不断。 一连半月方正君都没有到晓月居来找赛飞,赛飞也没有特意去找他,就连平日里去太后那边请安也没有碰到过一次。赛飞并未有他人想象中的任何一种反应,整日里在晓月居中读书、赏景,连晓月居的大门都不常出,若是太闲就让玉珠、钱海等人教习她宫中规矩,偶尔也聊聊这市井之谈。在赛飞看来若是这样清静一辈子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只是人生一世十之八九不如意,这不她不出门别人就上门来了。 这日清早赛飞正在跟玉珠学刺绣,一针下去手上就多了一个窟窿眼儿,将手伸在嘴里吮吸着,淡淡的血腥顺着微微的咸味流进嘴里。 这时宫女岳小珍走进屋内报:“主子,张婕妤与王宝林到访。” 赛飞皱皱眉头问玉珠:“她俩来干嘛?”玉珠摇了摇头,又看了看其它人,众人都只摇头。 “宫中嫔妃走动也属平常的事。”好一会儿那钱海才轻声说道。 第 2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4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24 章 赛飞暗自哼了一声,什么走动,分明是来扬威的。她这样想倒也不是怪钱海这样说话,她也知道这种事钱海又能说什么呢?“在外面摆上桌椅,请她们品会儿前天两咱们做的花茶,我一会儿就来。”小珍听了她的吩咐快步走了出去,钱海也带着钟山出去搬桌椅去了。赛飞也无心刺绣,拿着花绷子暗自伤神,真不知道该如何打发她们,叹口气也还是起身朝外走去。 “姐姐让妹妹们好等啊。”赛飞刚出北屋的中门,站在远处的张凤仙张嘴高声就喊。 “坐吧。”赛飞也不理她的态度,只是静静地走到一座椅前坐下,淡淡地招呼她们。 “仙菊拜见祥妃娘娘。”待赛飞坐定那王宝林款款走到赛飞座前盈盈一拜。 见她下拜张凤仙有些不情愿地朝赛飞福福身,赛飞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对王宝林说:“仙菊不必多礼,我是山野之人,没有那么多的规矩。” “仙菊当然知道娘娘是一个通达之人,但礼不可废,规矩定了也就要遵守的,再说礼多人不怪不是吗?”王宝林依站直朝赛飞盈盈一笑。 第章 这宫的妃嫔赛飞都不熟捻,也就在太后那里见着的贤妃,还有那晚拉着赛飞说话的王贵嫔,当然张凤仙现如今的张婕妤也算是熟人,剩下的就是这王宝林了。此人份人不高处事却不卑亏,记得第一次与自己见面时那份自然的亲近。一个小小的宝林份位何其之低,算起来与赛飞差得七坚持要留下来值夜,赛飞没也没有多说什么,溜达了会儿就回房洗梳睡觉了。一夜多梦,早上早早就醒了,虽然醒着精神却不怎么好,打着哈欠起床,又打着哈欠梳洗,就连玉珠给自己穿戴时都打着哈欠。 “主子,要不今天咱们就不去了。”看着赛飞一个哈欠接一个哈欠地打,玉珠好心地提议。 “不,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若下次还指不定什么时候呢。”赛飞想都没有想就带着哈欠说,想了想又说:“你去告诉赵文兄弟,让他们先去看家人,咱们一会儿去太后宫中请完安就不回来了,直接从天波门出去。” 玉珠在背后哼哼地闷笑:“主子,你昨天晚上都交待了。昨晚赵武就回家了。” “啊!”赛飞尴尬地挠挠头问:“那赵文呢!” 玉珠无奈地翻个白眼说:“赵文昨晚非要留下来值夜没有回去,你前一个时辰让我传过话去,让他先回去看完家人到天波门等。” 经她一提醒赛飞也记起是有那么一回事,再次尴尬地笑笑,暗骂自己没有出息,怎么能让方正君和张凤仙将自己气成这样呢?随便喝了两口粥,赛飞又漱了一次口后才带着玉珠、钱海还小珍出门,将玉蕉和另外两个小宫女外加钟山留下看家。 来到延福宫已有数为嫔妃在屋内或坐或立地陪着太后说话了,见赛飞进来都微微起身向她施礼,赛飞微笑着对礼着。 太后见赛飞进来也很高兴,将她招到自己跟前坐问:“听人说,你昨儿受了委屈?” 赛飞笑回答:“没有,只是张婕妤与赛飞有些子误会。” 听她这样回答太后一愣完全没有自己预料到的那样,往日若是别的嫔妃遇到这样的事免不了会在自己跟前好一顿哭诉,不想赛飞却说得这么轻描淡写,暗道她懂事。又有些怜惜地拍拍她的手说:“你礼让是好事,只是莫要太委屈自己。” 赛飞点头称是,然后又陪着太后说了好一会儿话,旁的嫔妃也跟在一块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许是天气转阴太后的精神也不大好,说的时间长了就有些累。 见着她精神有些不济赛飞跪安告退:“太后你也累了,赛飞先下去了。” 太后笑着说:“好,你要常来陪我说说话,我就爱听你说。” 赛飞笑盈盈地说:“好的,今儿我想出宫转转,太后想要什么我到街上去给你寻。” 太后一听来了精神连问街上有什么,赛飞有些为难地说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从来就没有在汴京城里转过,太后说没有关系看着好玩的就给她捎点回来就是。赛飞笑着应了下来,临出门时又嘱咐送别的宫女说:“太后睡醒后,你们陪着她多在园中走动走动,我看她精神不大好,许是在屋子闷的。”宫女连说赛飞心细,笑着说自己省得,然后又将赛飞送了一段才折身回宫。 第 2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5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25 章 赛飞从延福宫出来带着玉珠、钱海他们一直西行朝天波门走去。穿径过廓路旁美景倒也让人迷幻。因为与赵氏兄弟约好了时辰,虽然美景当前却也不能饱眼福,想着来日方长赛飞也不觉得遗憾。 “啊……啊,哇!哇!”路过一丛□一阵哭叫声传来,赛飞与玉珠、钱海等人对望一眼都不约而同的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 听着哭声撕心裂肺赛飞也故不得所谓的仪态,直直地从跨过花丛,跨过草坪,挤过隙缝夹小的木林,拨开小树眼前是一人工湖,足有晓月居的那个四五个大。远远的瞧见湖对面一孩童在水中挣扎,那蔚蓝蓝的湖水因他的挣扎而泛起圈圈涟漪。赛飞骇然一跳急急地让人去叫太医,自己提起裙摆沿着湖岸一路狂奔。一路奔来,那孩子的哭声越来越小,挣扎的力度也越来越弱,赛飞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到了近前那孩子已经不再哭泣也不再挣扎,缓缓地随着湖水的浮力慢慢下沉,赛飞再也不顾得任何东西了,扯掉自己身上碍事的长衣一个猛子就扎进湖子,不管不顾岸上的玉珠等人的叫喊,使劲地划拨着水朝那孩子游去。水路难行之说自古有之,今日方才知道自话真谛,平日里拿游泳为游戏,最高的境界也就是锻炼一下身体,协调一□形,哪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在水中救人,真真地懊恼自己往日里应该对游泳这项技能多多练习。 第章 水路虽漫长但终有尽头,双手四肢终不负赛飞所望,终于带着自己的身子来到那孩子的落水的地方,只是这里哪还有孩子的影子?深吸一口气赛飞猛地下沉,艰难地睁开双眼四处搜寻。朦胧中有一个模糊的影子在不远处漂荡,赛飞奋力猛划两下,一把抓向那影子,感觉了一下手感叹自松口气,提气往上猛地一下钻出水面,那手中的一团也被自己带出水面。低头看见是一张胀青的小脸,赛飞也顾不得上岸直直地将孩子举起,将他倒立起来双手抓住他的双腿猛抖两下,只听得哗哗两声水响,赛飞将孩子放回怀中将他的头放在自己肩上。这时岸上的玉珠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根长竹杆,赛飞一手抓住竹杆一手划着湖水往岸边游。有竹杆借力回去的路远比来的路要顺很多也快很多。 众人七手八脚地将赛飞拉上岸,赛飞小心翼翼地将孩子放平在地上,那小脸虽然不再胀青却也惨白不忍人再看一眼。身子冰凉得没有一丝温度,那胸口的一处也不见伏动,赛飞轻轻地、怕怕地将食指伸到他的鼻前一探猛地收回。与玉珠对望一眼,赛飞脸色惨白,脑中瞬间浑噩地一片,强硬地让自己清明。双手轻按他的胸口,一股肌清水从他的口里滋出,一连数次赛飞才感觉到手下的那处有一丝丝拨动,她欣喜狂若。 “玉珠,把那衣裳给我。”赛飞将孩子扒拉干净,指着自己扔在一旁的外衣朝玉珠喊。 玉珠麻利地将衣服递给赛飞,赛飞用衣服将孩子身上的水珠擦干,又指着玉珠身上的衣服直喘气,玉珠也不为难很是干脆地将自己的外衣和中衣扒掉,赛飞捡着留有玉珠体温的中衣给孩子包裹严实后才松了口气。 “钱海!”站起身来赛飞打了一个寒颤,看见钱海领着一个穿着官袍的中年男子朝这边急急而来,赛飞朝他大声呼喊一声,见钱海远远地向自己招手,赛飞挥挥手:“快点,孩子冷得受不住了。”听着赛飞的喊声钱海低头对那中年男子说了一句什么,就快步朝这边跑来。 “主子。”钱海到了近前将手中的一件披风递给赛飞,赛飞接过并不多言朝那孩子指指就退到一边。 “怎么样?”见那大夫将孩子的手腕把了半天也不言语,赛飞有些着急地问。 “救得及时不碍事,只是受了些惊吓。”那中年人低头摇了摇头也不抬对赛飞说,完了又补充着道:“还有就是受了凉。” 赛飞猛翻白眼,现在已经是深秋了,这湖水有多冷自己可是亲身体验,是人在水里泡这么久也会生病。 “现在要是能有姜汤就好了,现在给他喂下会好得快一些。”那男子将孩子裹了裹对赛飞说。 “那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地找啊!”赛飞对着他皮实的性子有些无奈,翻了一个白眼后转身问钱海:“离这里最近的是哪个宫?” “离这里最近的就是美人苑!”钱海恭敬地回答。 “美人苑?”赛飞从未听说过,听着她略有吃惊地高呼,玉珠正要解释却被赛飞拦下,“咱们就去美人苑。” “主子。”玉珠将赛飞一把拉住轻喊一声。 “怎么了?”赛飞转头询问。 “美人苑,是张婕妤的寝宫。”玉珠有些为难地说着。 赛飞了然,转头对后面的人说:“没事,走吧。”见玉珠还要说什么,赛飞拢了拢身上的披风说:“她这近。”然后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主子,是这边。”看着赛飞一个劲地往西走,钱海轻唤一声指着南面的小路说着。 赛飞搓搓鼻子讪讪地笑笑,侧了一下身子将钱海让到前面,钱海只是稍稍顿了一下也乖乖地走到前面带路,此时他也顾不得多余地礼数勾着腰直直地在路当间急步行走。在赛飞后面的那个中年男子有些吃惊地看着这一切,暗猜她是何人。 “美人苑”三字横于中门当中,钱海门也不敲直接推门而入,入得门来苑中景致精巧,此时情急赛飞哪还顾得赏景直催着钱海快些前行。 “干什么的?美人苑也是你们参闯的?”行得内苑一绿衣女子拦在路前喝问。 “请姑娘行个方便,咱们这里有个病人,借美人苑的小厨房和床用一下。”钱海急急地走到那女子近前,轻声地请求着。 “病人!”听完钱海的话那女子声音高调,朝后面玉珠怀里瞧了瞧一幅鄙夷的样子半天不语。 “就借你们的地儿一会儿。”赛飞走上前去将钱海推推,那钱海会意直接将那女子拨开就往里走。 第章 见她们硬闯那女子可不干了,急得哇哇大叫起来:“你们是什么东西,竟敢硬闯美人苑,还闯进内院来。知道这院的主人是谁吗?真真的不要命?” 许是屋内的人听见她的叫喊都齐齐地钻了出来,为首的就是那个张凤仙。瞧着赛飞满头湿发,脸色青紫,那下身的裤腿上还滴嗒滴嗒地滴着水珠,哼哼冷笑两声:“姐姐今日怎么有空来妹妹这里走动?”上下再打量一番讥讽着说:“来了妹妹倒是高兴,只是这身打扮……” 赛飞哪有功夫跟她磨讥,直直地走上前说:“借你地方一用,一会儿就走。”说完朝后面的人招招手。 见众人上前那张凤仙双手一摊将人拦下,厉声喝问赛飞:“姐姐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期我份位低下?” 赛飞淡淡一笑对她说:“你也知道自己份位低?既然你唤我一声姐姐,那姐姐我今天就要借妹妹你宝地一用,你是给还是不给?” “真真地笑话,我的地方难道还要让你说了算吗?”此时的张凤仙也顾不得假惺惺地作态了,连称呼都不管了,见着赛飞不管自己阻拦,直直地将她拨到一边让众人过去,气得浑身颤抖,大呼着赛飞欺负她。 “随便你怎么说,今天这地方我是借定了,若是觉得委屈自向皇上禀告去。皇上说什么我认了就是。”赛飞就甩了那么一句话头也不回地就往里走,见那中年男子有些惊恐,迟疑地不敢进来,赛飞看了他一眼说:“这硬闯之事跟你无关,你是太医,医者本份忘了吗?” 赛飞声严厉斥有无限的震摄,那男子也硬着头皮往里走。将孩子放在暖炕上,赛飞提过还有些温热的水壶,随手抓起一块锦布,将锦布用温水淋湿,将锦布放在孩子的额头。 “玉珠你去找找看小厨房在哪里,去烧点热水,最好是弄点姜汤来。”赛飞手中忙活着吩咐玉珠,看玉珠有些疑虑又对她说:“谁要是拦着不让用,给我抽!”玉珠瞪大着双眼看了看她,眨巴眨巴一幅不可置信地样子,转过头来看见那张婕妤也一幅吃惊不小的模样一动不动,暗暗有些发笑,自己倒是遇着一个什么主子呀。 玉珠在这宫中当差时间不短,这美人苑中有不少宫人都认得她,而且她以前是在皇帝身边当差的,多多少少也有些余威,问了两人找得小厨房的位置,随手抓了一个人让其找原料,那人见着赛飞的气势很是担心不听玉珠的话就会被她抽,也乖乖地任由玉珠使唤着。 那张凤仙看着这一切气愤难当,看着今天赛飞不太好相与也不敢招她,只是急急地出了院门朝方正君处理政务的勤政殿小跑而去。没了她在院里美人苑的人也放开不少,看着赛飞她们忙碌也都时不时地帮衬着,赛飞一一微笑感谢一番,那些人个个诚惶诚恐。 “好了,没事了。”那男子擦擦汗对赛飞说,“臣先开些药给他煎了服下。”瞧赛飞点点头,他又在一张书桌前坐下就着桌上的纸和笔两了两个药方,将两个药方都拿到赛飞的跟前说:“这幅是过一个时辰就得用一次的,一直到醒。这一幅是他醒来后服用的,主要用于治风寒之症,头一天两个时辰用一次,每天每次相隔的时辰就加一天,直到痊愈。” 赛飞掂掂药方对他说:“这孩子还是由你来照看吧。”也不理他惊愕的表情,转身走到孩子身边坐下问钱海:“这孩子是谁?” 钱海险些眼珠子都掉在地上了,结结巴巴地说:“八,八皇子!” “八皇子?方,皇上有八个儿子吗?”赛飞吃惊得差点叫出方正君的名讳。 “呃!”钱海一语顿塞。 “那天家宴我怎么没有见着?”赛飞细细地看着这孩子,这孩子长得可爱肉肉的双颊,浓浓的眉,小嘴小巧微红。 “那天……”钱海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样对赛飞说,这孩子是是良妃所生,良妃都进了冷宫了他哪里还有资格参加皇室家宴,可这话又不有明说。 见着钱海有些吱唔赛飞不愿多想,朝玉珠招招手说:“玉珠你来抱吧,我身上湿着呢!”玉珠依言将孩子抱起,赛飞抬腿就往外走。 “钱海,回头从家里挑点好些的东西给张婕妤送来,咱们今天算是失礼了。”出得院来赛飞侧头对钱海说,钱海连连点头应承。 “皇上,你可要为臣妾作主啊!”刚出美苑不远赛飞他们就听完远处传来一阵娇呤。 第 2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6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26 章 赛飞与玉珠对望一眼,玉珠轻声地对她说:“我去厨房的时候瞧见她带着那个绿衣女子出去了。”赛飞哦了一声也不以为然继续朝前走。 第章 方正君手揽着张婕妤坐在高高的御驾上,刚拐过一个弯就瞧见前面一行人匆匆行来。瞧见人群中的赛飞狼狈不堪,头发乱糟糟的,裹着她的披风已经被水浸透,湿漉漉的水渍一滴滴地往下落,那原来红扑扑的小脸也青紫,曾经红润的双唇泛着白紫色,双眉紧颦,浑身微微发抖,催得抬撵的太监快步上前。 “皇上。”赛飞见方正君来到近前,微微了一下身。站起身来将玉珠手上的孩子接过往前走了两步,将孩子往方正君跟前一递:“拿,你儿子。” 方正君愣愣地将孩子接过来抱在怀中却瞧也不瞧一眼,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赛飞。 赛飞拘了一把头发对他笑笑转身指着随行的那个男子说:“我不知道他叫什么,是钱海找来了,应该是个太医吧。”不等方正君说话又接着说:“孩子是他看的,说是没大碍了,你抱回去吧。” “怎么弄成这样?”方正君剑眉倒竖也不问孩子的事,倒却直直地问她。 “啊?您问钱海吧!我先回晓月居换衣裳,冷死我了。”赛飞皱了一下眉咬牙挺着让自己不哆嗦。 方正君敲敲撵沿,那太监默契地将撵放在地上,方正君将怀中的孩子往怀里带了带对张凤仙说了声:“下去。”见张凤仙不可置信地样子看着他,双眉一竖厉喝:“下去!”那张凤仙连滚带爬地从撵上滚下,委屈得跟小狗似地瞧着方正君。赛飞自是不管他们这套8点档的情景剧,只想着把孩子给他了自己也可以走人了。 “你往哪里去?”方正君真不知道这个女人心里是怎么想的,看她要离去眉头再一皱,坐在撵上身子上探将赛飞拉住。 “啊!”赛飞惊呼一声。 “上来!”方正君将赛飞拽住往撵上提,赛飞被他扯得一个踉跄,那方正君也不管是否磕疼她有些生气地将她往御撵上生扯,磕碰数次后赛飞终于坐到了撵上。赛飞上得撵来后方正君单手抱孩子,单手将赛飞揽在怀里,吩咐了一声去皇仪殿。 御撵已经走得老远,那张凤仙还在震惊中没有醒过神来。自己刚才只是幻觉,皇上怎么可以将她从撵上赶下来?又怎么可以将她赶下后让那个丑女坐上去?自己有家财千万贯的娘家,自己有美貌娇艳的容颜,自己有高超脱俗的琴艺,自己也有不凡的文才。难道每每在自己如莺鸣般的呻呤时的甜言都是谎言?难道那声声赞誉,次次迷离的眼神都是假的?那个丑女不是一直都不得圣宠么?今日帝王一定是心疼自己的孩子。对就是心疼自己的孩子所以才会对那个丑女另有青昧,就像她在山上救他时一样。 其实皇仪殿离此地并不是很远,坐在撵上快走疾走十多分钟就到了。钱海对这个地方很熟悉,熟门熟路地到里面安排去了。玉珠对这里也很熟悉,熟门熟路地在屋内翻倒出不知是哪个女人的衣服递给赛飞。 “先进浴池洗个热水澡再换!”不知道方正君什么时候也进得门来,瞧见赛飞手头拿着衣服皱了下眉说道。 “这真是奴婢大意了,皇上所言极是。”玉珠哎呀轻叫,拍着自己的脑门懊恼地叫着。“主子,走吧,奴婢领去浴池。” 赛飞正在冷得浑身直颤想止都止不住,听说有热水洗澡哪还有不去的理,连催玉珠快些带路。进得浴池赛飞也没有感叹方正君这奢华无比的浴池了扑嗵一声就跳进水里,那水湿不高赛飞浸在赛飞的身上正合适。她倒是惬意无比池岸上的玉珠可吓得不轻,原来这池水也是温泉水,那池眼边的水温极高。赛飞跳的位置正是水温最低的东头,那水眼却在西头,她也不先试试水温再跳,若是池眼在西头可怎么得了哦。暗呼数声“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主子,你先在这边泡一会,过一会儿就去那边泡泡,那边要热一些。”玉珠在池岸上接过赛飞递出来的水衣,朝赛飞说着。 “嗯,嗯。知道了!” “我就在门边,你有事叫我!”玉珠不放心地朝赛飞说着。 “嗯,嗯。知道了!” 玉珠摇摇头一步三回首地蹭到门前,也不敢背对着她,侧身站在门边一会一回头。 “主子,差不多了,你出来吧!”赛飞泡了大概十几分钟,玉珠来到池边轻唤。 “我还想泡会。”赛飞嘟啷着不想起身。 玉珠摇摇头说:“今天先泡到这里,咱们先出去,皇上叫了太医过来,你先让太医诊诊脉。” “让他们看看那小孩就行,我就不用了。”暖暖的泉水裹在身上特别是舒服,赛飞贪恋这份舒适哪肯起身。 “咱们院里有呢!要泡什么时候泡不行?皇上还在外面等着呢!”玉珠真拿赛飞有时的孩子气没有办法,连劝几次也不见起什么作用,就挽起袖子扯着赛飞的一条胳膊连摇带晃,嘴里还一声声笑叫着:“主子,主子。”赛飞被她晃得实在没辙只得央央地起身上岸,眼里还万分不舍地瞅冒着热烟的池水。玉珠无奈地摇着头为赛飞穿好浴袍,拉着她就往外走。 第章 赛飞被玉珠拉到一间卧房,层层轻缦遮住视线,隐约约地可以看见外面有些许人景传动。玉珠将赛飞塞进床上,又为她盖上一条薄被,将三层床缦齐齐放下对外面说:“禀皇上,好了。” 几个太医躬身进来,一美须太医在前,玉珠拨开层层纱漫将赛飞的手腕露了出来,又在其上盖了一条丝绢,做完一切朝那美须太医作了一个请的手势。那太医微微点头,轻轻走到床前,坐在玉珠早准备好的小凳上,三指轻放在赛飞的腕上,轻轻敲按。过了一会儿他放开赛飞的手腕起身侧立一旁眯起眼来,好像在思索什么。这时另一个短须太医走过来也像那美须太医一样给赛飞把脉,他完之后又一个较年轻的太医也同样而之。 三人诊完脉后聚首低语一翻,由那美须太医上前对着床缦里的赛飞说:“娘娘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些凉,待微臣等开幅药方给娘娘过目。” 其实太医开药只需要药监局的人验过药性是否相冲即可,根本就不需要患者本人查看药方,许是他们听说过赛飞的来历,想来那空灵老人乃世间奇人,这弟子当然也不是凡人,加上听同去山西的官员说起她给皇帝处理伤病之事很是佩服,故而有意下请之为。 赛飞不知情由老实巴焦地说:“我对医理不通,各位大人做主就好。” 三人暗暗有些吃惊,各自对看几眼对方眼中都有些赞许,暗呼:“不亏为空灵老人弟子,人品义气不说还如此谦和,身处高位还能如此宽容待人真是世间少有。”心里的弯虽转得不少,在药方上倒也不跟赛飞计较,只是对玉珠交待两句后就退出屋去。到了外屋将赛飞的情况给皇帝说了说,得皇帝看过药方后方出得皇仪殿。 “那八皇子怎么样了?”待太医都退出房后赛飞一把就将床缦掀开,见玉珠眉眼里皆是笑意感到有些迥,眼珠子一转想到一个不错的话题。 “太医已经瞧过了,说是救得急时已经不碍事了,这会儿子已经醒了。”玉珠挂好床缦将床前衣架上的彩衣拿到赛飞跟前递给她又接着说:“这会儿,宫里的嬷嬷正守着呢,你就不要担心了。” “这是谁的衣服?”赛飞扬着手上的彩衣皱着眉问。 “呃!”玉珠有些头疼,她实在是应不了赛飞这样跳跃似的思维,皱皱眉摇摇头。 “我不喜欢穿别人的衣服。”见玉珠摇头,赛飞撅嘴说道。 “在杏花镇你不穿得一样的吗?”方正君进得门来瞧见赛飞朝玉珠撅着嘴一幅委屈掉地儿地样子。 “呃!”没有想到方正君会突然出现,赛飞愣了神。 “那是新的。”赛飞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要说的话。赛飞其实并不是很讲究这些,只是想着这衣服可能是方正君某个嫔妃的就有些不舒服,故意矫情着。 方正君哪里知道赛飞心里的小九九,只以为她还在跟自己闹别扭,略有些不高兴地皱了一眉说:“不穿也行,就在床上躺着。”这时赛飞一动,宽松的浴袍的缝隙中露出些许细嫩的白肉,方正君突然觉得让她躺在床上也是一个不错的想法。微微眯了眯眼有些贪婪地盯着赛飞胸前的那一片雪白。 玉珠岂不明白皇帝眼色的变化,悄悄地退了出去。赛飞见玉珠莫明其妙地退出去有些奇怪,奇怪地看了看方正君发现他神色有些不对,只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某处,朝他目光驻留的那处一瞧,乖乖自己吃大亏了。 “啊!讨厌!”赛飞大呼一声将床上的被子扯过来遮在自己身上。 “不睡就快些穿。”方正君被她唤醒,也觉得有些尴尬,微红着脸转过头背朝着赛飞说话。 “你先出去!”赛飞紧撰着被子不放,瞪大着双眼盯着方正君,生怕她眼一闭小方正君就猛地扑过来,见方正君没有动静,赛飞抓起床上的被子呼呼两抖:“你先出去啦!” 方正君有些无奈地摇摇头出了门,出门后长叹一声,感叹自己这个皇帝在她的面前也太没有威严了。 在屋内的赛飞飞快地将衣服里外套上,生怕自己慢一拍方正君就会回来似的。穿好衣服出了外屋,见方正君不在上面立马松了口气,又问了玉珠八皇子所在,那孩子已经醒了,只是精神不大好,有些懒懒地躺在床上,床边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嬷嬷。见赛飞进屋立马起身向赛飞行礼,赛飞笑着让她起向,自己坐在床沿上瞧着那个孩子。这孩子的那眉眼长得很像方正君,肉嘟嘟的小脸,眼睛虽然睁得不大却是黑亮无比。 第章 第 2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7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27 章 “你是他的教养嬷嬷?”赛飞将小手握在手中问那嬷嬷。 “奴婢正是。”那宋嬷嬷微微欠身轻声回答。 “你们现在住在哪里?”赛飞抚着孩子的额头问着。 “栖凤宫。” 赛飞略感吃惊,那不是方正君要赐给自己居住的地方吗?与玉珠对望一眼,玉珠上前说道:“良妃娘娘入了冷宫,因为皇上没有明说,这宫里的嫔妃也都不没有将八皇子领养过去。”瞧见赛飞有些不解地看着自己玉珠想了想又说:“当日皇上让娘娘入住栖凤宫,恐怕也有让娘娘领养八皇子的意思。” “有这事?”赛飞有些不信,但看着两人都是一脸肯定的模样也不由不信。“现在就只有你带他?” 那宋嬷嬷见赛飞问自己点着头说:“还有一个公公。” 赛飞感叹非常,想那良妃也曾是四妃之一,她这一遇事连带着自己的孩子也受累,堂堂的皇子只有两个人看管。暗问难道方正君就不管吗? “玉珠,你去瞧瞧皇上现在在哪里?”赛飞拍着锦被头也不回地对玉珠说。 跟在赛飞跟前也有些日子了,她的禀性自己也算有些了解,此时她这样说玉珠也明了她的目的,本想再多说一两句的想了想还是没有开口,一来是宋嬷嬷在这儿,二来他们这主子向来是一个有主见的人,就是自己说了也未必起什么作用,暗自叹口气退出房来。她的这些小动作早也入了赛飞的眼里,赛飞明白她顾虑些什么,只是可气这森深皇宫,大人之间的争斗连累着孩子也受苦。 玉珠出去不大一会儿就回来,跟着他一起回来的还有钱海,走到赛飞跟前说:“皇上去了集英殿见新科进士去了。” 赛飞点点头应答了一声,伏下身子问床上的八皇子:“玮儿,你愿意跟我一起生活吗?”怕孩子不明白又补充道:“就是以后跟我一块住,你要吃什么,穿什么都由我来安排,你愿意吗?” 八皇子轻声问:“就跟以前和母妃一样吗?” “嗯,以后我当你母妃好不好?”赛飞怜惜地摸着他的头问。 “不会不要我?” “不会。” “也不会骂我?” “不会。” “那打我呢?” “我只会教你,不会打你的。” 两人一问一答周遭的人眼睛都有些许湿润了。 “好。”听着赛飞保证似的回答,玮儿很高兴,仿佛精神都好了许多。可只高兴了那一下立马又阴郁着脸说:“可我是不是就不能想我母妃了?” 赛飞再也忍不住了,眼泪一下子脱眶而出滴在锦被上形成吧嗒吧嗒的响声。“她是你亲娘呢!你怎么可以不想她呢!” “可是她们说我不能想我娘!”许是受到赛飞的感染,也许是想起了思母之疼,也忍不住呜咽起来。 “不会,我不会不让你想你亲娘的。”赛飞怜爱地将玮儿揽在怀里,那脱眶的眼泪像牵引而下的房檐水一样,潺潺地流着。好一会儿赛飞才止住哭泣,抹了一把脸说:“钱海,你去前面给皇上说一声,就说我把玮儿接到晓月居去了。”钱海点头连应着出门,转过头来又对宋嬷嬷说:“不知道嬷嬷是否知晓我晓月居的规矩?” 那宋嬷嬷略显有些尴尬。 “玉珠你随宋嬷嬷去栖凤宫将玮儿的用品拿到晓月居去,顺随给她说说我们家的规矩,如果她愿意守我欢迎她来帮着咱们照顾玮儿,如果不愿意就随她。”赛飞拿着棉布将自己的脸上下抹了一通,又扯了一块小方巾在水里浸湿,拿到床前给玮儿擦了擦脸。 第章 等方正君回来赛飞已经将玮儿抱走了,叹了口气,仿佛心中的一块石终于落地一般轻松了一下子。 这一折腾赛飞第一次出宫计划当然泡汤了,有些郁闷,也有些欢喜欢。郁闷的是不能出宫透气,喜欢的是白捡了一个儿子回来。回来的路上赛飞细细地问了钱海玮儿的情况,原来这孩子瞧着块头倒不小年龄却还不到三岁,据说性子随她母亲温和得不得了,平日里完全没有龙子凤孙那些富贵脾气,原本也受太后和皇帝的疼爱的,只是因为她母妃娘家的案子受到牵连。人家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帝王的龙子也是早熟,想着刚才与自己的一问一答,赛飞就心酸得想要掉泪。 不知道是玉珠说得规矩吓人了还是宋嬷嬷势力,终之她将玮儿的东西收拾后并未跟同玉珠一起来晓月居当差,赛飞也乐得自在,对带小孩子也不是完全一点经验也没有,但当初自己可带过不少的孩子——虽然那也是十来年前的事了,不过总还是算是有经验的。再说凭空添了个人也不是很自在,特别是像那种在宫里呆得时间太长的人精,想着天天跟她样掰扯道理赛飞就觉得头疼。 按自己的想法孩子当然跟自己住在一起,不想钱海说不合规矩,本来自己想要坚持,见钱海一幅欲说又止的样子才顺了其心意。说是随了钱海主意其实也不是,现在看来完全的是阳奉阴违。赛飞只让钱海按照自己的意思在西厢收拾出屋子作为儿童房,自己却将玮儿带进东暖阁抱在怀里不撒手,还拿眼睛直瞪钱海。 钱海抓抓住暗叫没有见过这么多搞头的主子,心里叫苦不迭。“主子,要是皇上过来了,小皇子在一边,他,他不方便!”钱海许是干这种事干的多了,话语上虽然有些磕巴,可脸上却没有一点臊的意思。 赛飞拿眼一瞪说:“我不是让你准备他的房间了吗?”说完就不理他了。 钱海暗暗苦笑,见着她实在坚持也不敢不听,只得苦摇着头出去干活。 来回的几次折腾赛飞也错过了午饭,只得就着茶水吃点糕点,玮儿许是喝了药的缘故有些迷糊。赛飞怕出现发热的症状一刻也不敢离开,细细地嘱咐玉蕉去煮清粥,又拧着热毛巾给玮儿擦着额头。孩子虽相很好,虽然有点低热却也不乱动,时不时有一两声低呤,却也不哭叫,难受得实在厉害了也紧咬着牙关硬挺着。清粥上来,赛飞亲自将粥吹凉慢慢地哄着他吃了些许,看实在吃不下才又递给玉蕉,又叮嘱她将粥温着,过个一个时辰左右就给喂点。 老天终是酬勤人,昨日的湖水虽冰冷刺骨,这孩子却只是有一会儿低热而已,到了今儿早上那低热也不见了。早早地醒来也嚷嚷着要吃东西,许是自己也感觉到赛飞对他的不同,仍由谁哄都不去,只巴巴地等赛飞给他擦脸、喂药、吃饭,赛飞也乐得劳碌。吃过了药又喂过了饭,赛飞让早等在屋外的太医进来给把了脉,众人皆叹恢复神速。他们说昨天看见那孩子的模样心想会大病一场,保不齐就会保不住,却不想就一天一夜人已经全好,只需要吃两天药巩固一下就行。赛飞听了既高兴又骄傲,谁说不是呢,如没有自己尽心尽力的照顾这一天一宿这孩子也不会好得这么快,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自己将自己带着的退烧药给他吃了两粒,嘿嘿,暗中偷笑。 接着吃了两天药,小玮儿又成了活泼的小孩了。赛飞一直担心病情会反复,坚持着又让他吃了两天,在赛飞的劝说下玮儿也乖乖地将药全都喝下,因为怕甜食与药性相冲赛飞也不给他吃蜜饯,这孩子也懂事不哭不闹只由着赛飞安排着喝了两口清水了事。一连着五六天不见有任何反复,赛飞一再找太医确定没有任何遗留问题后方才停药。还记得那天赛飞对玮儿说今天不用喝药了,那孩子竟然睁大着眼完全一幅不可置信的样子将屋子里的人瞅了一个遍。直到赛飞在他嫩嫩的小脸上啵了一下才嘿嘿地傻笑,他这一笑倒让赛飞有些内疚起来。 “钱海,你去将赵家两兄弟叫进来!”赛飞看着舞着断枝的玮儿一脸的幸福,眼光中微微一闪朝钱海吩咐着。 “主子!”不一会儿钱海就领着赵家两兄弟进得院来,二人朝赛飞一抱拳。 “嗯,你们看看,这八皇子怎么样?”赛飞指着玮儿笑着问他,许是得到心灵感应,原本还有些玩皮的玮儿此时将断木枝却舞得呼呼生风,真有点小大侠的风范。 “请主子吩咐!”两人将玮儿上下打量一番又相互对视一眼,再次抱拳。 “小孩子家身体弱容易得病,我想让你们带着小皇子玩,锻炼锻炼身体。”赛飞看着正在“耍太极”的玮儿笑着对他们说。 “呃,好!”原来还有些担心规矩的问题,听赛飞说只是带皇子玩玩也就放下心来。 赛飞事先就朝钱海打听过了,如果给皇子请专门的武教师傅那是相当麻烦,首要一条就是要等皇子满了五岁才行,话说教育要从娃娃抓起,赛飞可不想耽误她的小宝贝。 第章 朝玮儿招招手,待他跑到自己近前又将他揽进怀里捏捏他的小鼻子说:“玮儿,以后跟着两位赵叔叔玩飞飞好不好?” “飞飞?”玮儿睁着双眼有些莫明。 “对,飞飞,就跟那天赵武叔叔跳墙那样!呜的一下从地上就蹦到墙上去了那种”赛飞瞧了眼赵武详细地为玮儿解释道。 “哦。”玮儿前些天看见赵武在外院练武,许是赵武在练轻功之类的功夫,看了跑回房里硬拉着赛飞要她也去看赵武叔叔跳墙。 第 2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8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28 章 赵武听着二位主子一问一答满额头挂上了黑线,可玮儿一点也不懂得查颜观色,从赛飞的腿上跳下来扯着赵武的衣服急急地问:“赵武叔叔,咱们可不可以不只跳墙,咱们跳房顶行吗?”这时不仅赵武受不了了,就是赵文的脸上也挂起了黑线,而赛飞却在一旁哈哈地笑着。 一旁呆着的玉珠也过来凑热闹抱着玮儿笑着说:“咱们不仅要跳到房顶上,如果学好了还可以窜到咱们北塔上去呢!……” 赛飞怕玉珠将她的宝贝教连忙阻止到:“宝贝,咱们可不能老想着窜高,你应该让叔叔们教你怎么玩当英雄才对。” “是,是,大英雄吗?”小男孩童年的梦想都是当英雄,一听赛飞说了当英雄小伙子精神头更足了,连奔过来拉着赛飞连问:“娘,告诉孩都是些什么英雄?是像猴哥那样的英雄?” 这些天来赛飞一直给他讲西游记的故事,孙悟空这个角色古今中外的小朋友都喜欢,玮儿也不例外,听她讲的时候立志要做一个惩恶扬善的猴哥,虽然他也许并不知道惩恶扬善意味着什么,反正就是很向往。 “嗯,就跟前朝的岳飞,唐代的秦琼一样。”赛飞一直认为孩子长大后不一定要成英雄,但在成长的过程中一定要以英雄为目标。 若是方才赵氏兄弟觉得是被调侃得难受的话,现在却是惭愧得无地自容,真有些佩服她们这位祥妃主子,居然让自己教小主子当英雄 ——还是岳武穆、秦书宝这样级别的! 赛飞将她的宝贝搂在怀里瞧着赵氏兄弟嘿嘿一笑说道:“你们先陪他玩,我会想办法找更好的老师教他当真正的英雄的。” 呃,这主子说话倒也不客气。赵文觉得若是他继续在这里站下去的话,他的主子肯定还会说些刺激他俩心脏的话来,实在有些害怕连忙捅捅弟弟,两兄弟朝赛飞双手抱了一下拳,就将玮儿夹在胳子窝里逃出内院。 就这样两岁的玮儿被赛飞以玩的名义无情地扔给赵家兄弟习武了,每日里虽不用日晒雨淋来形容,每天也是汗流浃背的倒也辛苦。玮儿每次叫苦耍懒的时候赛飞就拿猴哥、岳飞、秦琼、张飞、关羽等人的故事来刺激他,试问哪个孩子不想当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呢?虽然头天累得不行只要赛飞晚上抱着他给他讲一两个故事,第二天一早照样生龙活虎地出现在赵氏兄弟的面前,而且是赵氏兄弟要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自打玮儿跟着赵氏兄弟“玩”以后,赛飞就将赵氏兄弟完全拨给玮儿做教习兼保镖了,平日除了练习武艺二人不离左右外,就是玮儿自己跑出去玩赛飞也领他二人寸步不离。这时的钱海也成了玮儿的奶公,每日里晓月居的事也不管了成天地随着赵家兄弟跟在玮儿身后。多了一个人晓月居顿时显得人手不足,钱海和玉珠多次提出再去要两个人过来,赛飞一来觉得没有必要,加上自己平日也想锻炼,一起扫地抹灰的活以她“锻炼”的名义揽在自己份内。晓月居的人跟在赛飞跟前也有些日子了,平日里根本就不像别的院内那样等级分明,只要干完自己份内的活赛飞根本就不管,两个大丫头也随主子随和,加上人手少几个聚在一起有说有笑倒像一家人似的,有哪个喜欢自己的家里平白来个陌生人呢?所以赛飞不乐意他们也不乐意,大不了多干点活罢了。 第章 话说人生一世十之八九不如意还真是这样,这日里赵家兄弟刚将玮儿接走就感到小腹中一阵绞痛,掐子一算吓了一跳,自己居然有近两个月没有来小日子了。悄悄地退进内屋翻开一看果然内裤上有一丝腥红,头疼得没有办法,咋办呢?翻开自己从二十一世纪带来的背包,里面是有一包卫生巾,可是只有一包呀,这次用了下次可怎么办?拍头狂骂大尧所处时代落后,连忙将玉珠叫进来。玉珠一直来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暗自吃惊,心说自己跟着这主两个多月了也没有见来过,还以为是有了身孕呢,怎么会突然就出小日子呢?连忙找来早已备好的月经袋交给赛飞后急急地转身出去了。赛飞觉得她的表情有些怪异,只是肚子绞疼,而且身子粘粘得难受,也顾不得虽的什么了只得捣鼓着将它用上。重新换好衣裤赛飞觉得难受不得不得,除了肚子疼,还有就是那月经带确实不是很舒服。若有所思地把弄着那包卫生巾,赛飞暗下决定一定要做将它做出来,要不然自己以后可有得受了。 玉珠出去一会儿,玉蕉就端着一碗红糖水进来,瞧见赛飞眉头紧皱心疼地问:“主子,疼得难受吗?” “嗯。”赛飞确实很疼,这时一点精神也没有了,接过玉蕉递过来的糖水一饮而尽。 “玉珠去请太医去了,你先忍忍,实在疼得很的话,等一会太医过来给你扎两针就好。”扶着赛飞躺在了床上掖掖背角轻声地劝慰着,想着玉珠临出门时说的那些话,玉蕉心里焦急得不得了,可明面上又不敢跟赛飞表露出来。 过了大概半小时左右玉珠就领着太医回来了,临进门将太医留丰东暖阁的外间,自己走进里屋和玉蕉一起将赛飞安置在床上,并放下床缦支好小凳方才出去请太医。来的太医是些段日子为玮儿诊病的卢太医,那太医跟赛飞也算是熟捻了也不多礼只是微微躬一下身子算是请完安了。轻轻地在床前的小凳上坐下,一手捻着自己的美胡须一手搭在赛飞的腕上轻轻地弹按着。 好一会儿才站起身来对着床缦说:“娘娘有些阴虚,待臣开点滋阴的药吃了就好。” “卢太医可诊仔细了?”玉珠有些不肯相信,走上前来让问他。见那太医有些温火地瞧着自己玉珠也不退缩,直直地看着他说:“若只是阴虚,为何主子小腹会绞疼不止?” 那卢太医说:“应该是上次经期时受了凉所致。” “上次经期?”玉珠更加不信了,自己整日在主子身边跟前跟后,自己主子过小日这般大的事她会不知道? “嗯,应该是上一次经期时受了凉导致癸水不畅,所以这次才会疼得厉害。等我开幅镇痛的药,吃了就好。”那卢太医有些不明白这个玉珠反应何为,但是还是好心地解释着。 “主子。”玉珠实在不信。 “玉珠按卢太医说的去抓药吧。”赛飞疼得牙直哆嗦,说话的声音都变了。 “卢太医,主子疼得脸色都变了,可不可以给行行针法,止止痛?”听着赛飞声音都变了,玉蕉将床缦拨开一看吓了一跳,转身央求着。 “也好。”卢太医想想走近一步,让玉蕉到里头去将赛飞扶起,然后将两个只手臂都露出床缦,掏出银针稳稳地在几个穴位上扎了几针。数针下去就一晃忽间赛飞就觉得小腹虽然感觉有些坠倒也不是那么疼了,他又扎了数针,小腹一丝疼痛也没有了。卢太医看着赛飞好了许多方才收针。 玉珠有些不安地看看赛飞,不情不愿地将卢太医送走,自己却不回来,一路跟随其后。出得院来到了一个僻静这之所玉珠有些忍不住地将卢太医叫住:“卢太医慢走!”待卢太医停下玉珠快步上前,将手中的一块大金锭塞在他怀里,喘着粗气问:“卢太医我有话要问你。” 卢太医盯着怀里的大金定觉得有些莫明其妙,茫然地问玉珠:“姑娘这是何意?” “我有几句话想对卢太医说。”玉珠又从怀中掏出一块金锭一并塞进他的怀里。 卢太医连忙将金锭推回说:“姑娘有话说就是,这是什么意思?” “卢太医,我家主子是一个好人,你这是为什么?”玉珠看他不愿意接受又气又急地快要哭起来了,连忙又将金锭推回去。 “姑娘不必这样,有什么好咱们好好说。你说的为什么是什么意思?” 看着卢太医并不像装的玉珠也觉得奇怪,想要信他又怕他装扮得高明,只得唬着脸说:“我跟着我家主子已经快三月了,从未见她来过月信,今儿早上突然小腹绞疼,卢太医您一句受凉阴虚就算给我们晓月居交待完了吗?” 第章 听她这般说话卢太医才明了原来是这么回子事,可气玉珠说话太过强硬,说得自己跟个庸医似的,一时间意气地说道:“姑姑不信卢某的医术,你自去找别的太医就是,何需给卢某塞金锭!”说完将两块金锭往地上一扔转身就走。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玉珠气得直跺脚,气呼呼地朝他远去的方向喊:“找别人就找别人!”呼呼地喘着气将金锭捡起来,也跟在他的后面朝太医院奔走。到了太医院当着卢太医的面将太医院的张太医和金太医都叫去晓月居,走时还拿眼直瞪卢太医。 “你这是怎么了?”赛飞靠在床前正要喝着玉蕉端过来的水,看见玉珠带着人进来好奇地问。 “二位太医请吧。”玉珠并不回答,只将小凳支在床前招呼着太医。 赛飞讷讷地称奇可拗不过玉珠只得将手腕放在床边的小枕上,那两个太医轮翻诊了脉后说得话大致与卢太医相同,玉珠听了直直地睁大着双眼完全不相信。 “嗯,知道了,有劳二位了,刚才卢太医也过来瞧过,跟二位说得差不多,玉珠惜疼我身体才会让二位多跑一趟。”赛飞看了好一会儿方看出是玉珠不相信卢太医的医术,心中感动非常微微笑着向二位太医解释着,两个太医连称不客气。 “钟山!”赛飞喊钟山一声,钟山会意从怀中掏了两块金锭笑着递给张、金两位太医。两个太医只是略微推迟了一下笑着接下了,完了又叮嘱了一番钟山、玉蕉二人,本想也叮嘱玉珠两句的,见那丫头脸色实在不好只得作罢,领着沉甸甸地金锭子笑呵呵地出了晓月居。 “玉珠,怎么回事?”赛飞将众人挥退,盯着玉珠问。 “主子,你自己不知道?”玉珠吃惊地问道。 “我知道什么?”赛飞隐隐觉得是什么,只是不大肯定。 “你怀龙嗣的事呀?” “呵呵……”真的是这样,赛飞无奈地笑着,自己与方正君虽有夫妻之名,这数月来却一直未有夫妻之实,这深宫之中处处是人,自己到哪里弄大肚子去? “主子你笑什么?”玉珠满头雾水。 “你觉得我肚子疼是因为让别人做了手脚的缘故?”赛飞将她拉到床前问,“因为卢太医说得哪自己想的不一样,所以才请后面两位太医来?” “嗯。难道不是?”玉珠隐约觉得是自己弄错了,说起话来略点有些尴尬。 “我上月十九才来过月信,怎么会怀孕。”见着玉珠双目圆瞪不相信,又说:“我正要跟你说这事呢,你去把那个小包给我拿过来。”接过玉珠递过来的卫生巾包拆开,取出一个对玉珠说:“上次许是下水救玮儿受凉过重,上月癸水量少。” 第 2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9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29 章 “为何没有见着你用经袋?”玉珠有些惊奇。 “我用它呀!”将卫生的内包装拆开,赛飞拿在手上扬扬。“你瞧瞧,能不能用绵花和纸照着这个样子做出来。” “这是什么?”玉珠将卫生巾拿在手里反复看了几遍,又仔细地捏了捏也没有想明白这是啥玩意。 “我以前用的月经袋。”赛飞只得这么回答。 “这是哪里来的?怎么这样子?”玉珠听说这是月经袋简直不敢置信。 “呵呵,我也不知道,打第一回来时哑婆就给我用这个。”赛飞只有向她撒谎,总不能告诉她在超市里买的吧,要是她问超市是什么她又该怎么解决? “好用吗?”玉珠并不追问哑婆是谁只好奇地翻看着卫生巾问,点赛飞点头又说:“我去找玉蕉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做出来。”说完拿着一个卫生就走了出去,走到门口才想起什么,又走了回来朝赛飞说:“主子你先歇会儿,过会儿我再过来瞧你。” 赛飞以为她有什么大事忘了所以才回来,不想她却回来叮嘱自己这么一句,那语气简直将自己当成小孩子了,绝倒! “呜呜!……”赛飞睡得迷迷糊糊地被一阵哭声吵醒,睁开眼模糊地瞧见玮儿趴在床头哭个不停。 “玮儿,怎么了?”赛飞以为是遭了谁欺负,心疼地问完玮儿后有些生气地瞅着钱海,似问是谁那么大的胆子欺负她的小宝贝了? 钱海摸摸鼻子走过来躬身对赛飞说:“小主子回来听外面的人说你病了,跑到屋里来看你,叫了几声你没有应……” 不用他说完赛飞就知道是她的小宝贝疼自己呢,感动得不行,拍拍小家伙的头顶温言细语地说:“宝贝别哭了,我没事。” “娘都不理我。”小家伙嘟着嘴不相信地说道。 “那是因为娘睡着了,这不,听见你哭就醒了吗?”坐起身来朝钱海要来毛巾捏在手里,轻轻地擦着小家伙快要过河的鼻涕。 “真的?” “真的。” “那要拉钩钩!” “为什么要拉钩钩?”看着屈起的小姆指赛飞不清楚他为什么又跳到拉钩钩上去。 “娘得保证不会不理我!”嘟着小嘴气势恢宏! “好,拉钩钩……”赛飞阐然一笑伸出自己的小姆指屈起跟着他的绞在一块,小鬼呵呵笑着一幅奸计得逞的模样直唱:“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第章 此时方正君正在门外,听着屋里的欢声笑语感觉跟以前不一样。静静地立在外面任那北风吹打着自己,生怕自己的到来赶走了那屋内的温馨,直到钱海领着玮儿从自己身前停住,惊慌无比地请安方为止。小玮儿见着方正君有些怕怕的感觉,有些生硬地随着钱海向方正君请安,方正君略有些失望,挥挥手让钱海带他下去。 “听说你病了?”进得门来,看赛飞正拿着一个物件翻看,轻轻地坐到床前轻轻地问。 “你怎么来了?”赛飞笑着问他语气中稍带有些吃惊。 “听说你病了过来瞧瞧,怎么样?现在感觉好些没有?”其实一早就得报赛飞生了病,当时自己恨不得马上就到晓月前来探望,可恨政务实在太多只得硬撑着。 “嗯,没事了。是玉珠她大惊小怪了。”赛飞淡淡地说着。 “病着就不要操劳了!”方正君捉住赛飞上下翻飞的双手轻声地劝慰着。 “天气凉了,玮儿喜欢在外面玩,我得在天冷之前给他各织两双手套跟袜子。”赛飞将手抽回继续手头的工作。 “这是袜子?”方正君看着赛飞熟练地翻飞着几个小木棍方正君好奇地问道。 “这是手套。”赛飞白了他一眼道。 “手套?”方正君有些好奇,扯着还未成型有手套问。 “别扯!扯坏了!”赛飞将方正的魔爪拍掉,小心翼翼地平整着被他扯得有些变型的地方。 “天是冷了,你也给我织一双吧!”方正君很好奇那棉线织出来的手套跟自己以往带的狐皮手筒有什么区别,狗腿地凑到赛飞跟前要求道。 “嗯,有时间吧。”赛飞嗯了一声就不再理他,只顾着手头的竹棍上下翻飞。 “你不能先给我织吗?完了再给玮儿织!”对赛飞明显的敷衍有些不满。 赛飞拿眼一瞪说:“你跟你儿子争什么?” “哪里是我跟他争,分明是他跟我争嘛!”想着自从玮儿到了晓月居后赛飞一直对自己不冷不热的,他气就不打一处来。心里真是后悔把玮儿过继给她,让自己莫明地钻出一个小情敌,暗自掬把汗:“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 “哼!”赛飞根本就不想理他,心里想着玮儿戴上手套手高兴样,就一心只想快些将手套织好,哪还有心情理方正君呀。 “我今天晚上歇这里!”方正君觉得自己冷板凳坐够了,不满地叫道。赛飞还是哼一声不说话,手上的活计也不停。一把半赛飞手上的活计夺过来,孩子气地瞪着赛飞吼道:“我说我今天晚上歇这里,我要在这里睡!” 赛飞这下听清楚了,也明白他说的睡不单是“睡”,咂巴咂巴嘴讷讷地开口:“我身子不方便!”说完就要伸手从方正君手里夺回活计。 方正君哪能让她如愿,身子往后一缩让她抓了个空。 “不方便我也要歇这里。”方正君瞪着眼再次申明。 “好。”赛飞有些无可奈何,只得答应。看着方正君脸色稍微缓和才说:“你先把东西给我,就差几圈就完了。” “你就不能陪我说会儿话?”她再次的索要再次让方正君火大。 “我坐在这里边干活,也不耽误跟你说话!”赛飞有些抓狂了,这哪里是个皇帝嘛,分明是个吃不着糖的大孩子。 “我要专心地跟我说话!” “谁说我干着活说话就叫不专心。”赛飞觉得方正君有些胡搅蛮缠,不由得说话音量也高了起来,语气也生硬起来。 “那你刚才对我爱理不理的?”方正君有些委屈地吼着。 “你给我,我就把那几圈织完收了针就专心陪你说话可好?”瞧着方正君眼睛越瞪越大赛飞默默按下心火好言劝道:“那几圈不织完我心里就跟猫挠似的,你让我织完,连一刻钟都要不了。” “真的?” 第 2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0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30 章 “真的。”赛飞再次肯定他是一个吃不到糖的大孩子,无奈地保证。 得到赛飞的保证方正君还有些不信,但瞧着赛飞一幅你不信就走的表情也乖乖地将活计递给赛飞。赛飞瞧着他小心翼翼地样子心里也很难受,原本想他后宫佳丽无数只要自己将自己藏起来就有清静的日子过的,不想他却一再找上房来,如此优秀的男人对自己如此用心自己哪能不动心的,只是想着那一个个院子里关着的美人无数心里就接受不了。 第章 赛飞实在有些受不了方正君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样子,飞快地翻飞着竹签,将最后几圈织完,收针完毕。“喏,怎么样?”将完工的手套扔给方正君问道。 方正君捡起掉在怀里的手套,看了看,扯了扯点着头说:“不错,很好。” “这种线的也就初冬的时候可以戴,玮儿皮实得很,初冬一过就得换那种厚的了。我对裁剪不熟,前两玉珠看了这款式,她说可以用做皮裘的剩料做,那样既耐用,又保暖。”赛飞边比划边说着,语态中显尽幸福。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没有朝事仅势均衡,没有后宫争宠,只有孩子,只有他们俩,方正君仿佛觉得他俩就是一对最为平凡的夫妻。自己就是那个整天在外奔波的丈夫,而赛飞就是那个永远给丈夫温暖和妻子。自己在她这里不必考虑什么朝政势力均衡,也不必头脑后宫妃嫔的争宠。他们一直聊了很久,赛飞说得很轻柔、温和,方正君听得也很专注。 玮儿伏在门框上眨着眼睛专注地瞧着他们,他很好奇,自己的父皇居然有这种神情,他原来也会笑!他说起话原来也可以这么温和!这个时候的父皇在自己的眼里呈现着无比的亲切,好想,好想过去——让他抱着自己,也让他那样对自己说话哦! “小乖乖!”赛飞看见玮儿伏在门框眨巴着眼的表情好可爱,对他招招手。玮儿有些犹豫,他不确定自己这个时候应该过去。 赛飞看着小家伙黑秋秋的大眼睛轱辘辘地在自己与方正君两人身上转,会意地朝方正君使使眼色。 方正君微微皱皱眉,不是很高兴地叫着玮儿:“再叫你,怎么不过来?” 他这一嗓子下去,原来充满希望的玮儿显得有些退怯了,赛飞不高兴的捅捅他,方正君的双眉高皱,额着的皱纹足可以夹死一只大号的苍蝇。赛飞不高兴了,对他做出一幅若不改变态度就把他赶出的样子,方正君无奈只得扯着嘴角做了一幅比哭还难看的笑。虽然勉强倒也让玮儿不再退却,犹犹豫豫地进得门来。 赛飞将战战兢兢的玮儿搂上床,捏着粉嫩的小脸对他说:“宝贝,你今天都玩什么了?”然后又将他的身子朝方正君所在的位置侧了一下接着说:“把好玩的事告诉父皇,父皇也高兴一下好不好?” 许是方正君刚才笑得太难看,无论赛飞怎么哄玮儿始终都将头埋在赛飞的怀里。 眨巴着眼想了很久,赛飞听见他嘟啷了一句什么,没有听清将头伏在他的嘴边问:“你说什么?” “父皇笑得没有刚才好看。”玮儿将嘴凑到赛飞的耳边轻轻地说,说完后还小心翼翼地瞟了一眼自己的父亲。 赛飞听后哈哈大笑,若有其事地将方正君从头到尾看了看,最后定格在他的脸上,好一会儿又将头伏下,嘴对着玮儿的耳朵悄悄地说:“嗯,娘也觉得不好看。要不咱们罚他怎么样?” 玮儿看着娘对自己调皮的眨眼睛自己知道一定又有好玩的事了,不由得舒展眉头,眯起眼睛,咧着嘴——笑了。他边拍手边哈哈乐着:“好,好。”后来想了想又皱着眉不高兴了。 “你儿子说了,你笑得不好看。”赛飞将玮儿的头揽在怀里藏着,抬起头一本正经地对方正君说。“我们两个商量了一下,决定罚你。” 方正君吃惊地看了看将自己整个身子埋进赛飞怀里的小家伙,又头痛地看了看斜卧在床上的大伙家,有些无奈地皱了下眉。 “你说咱们罚他什么?”赛飞坏坏地朝方正君笑笑,然后又将玮儿从自己怀里挖出来,笑着问。那小家伙很不讲义气地直摇头不亏声,赛飞气节。看着赛飞气得直瞪眼,方正君心里高声感叹,还是自己儿子好啊。 赛飞怎么能够容忍他这么嚣张呢,眯着眼想了想又将玮儿藏进怀里嘀咕着:“玮儿,你是想让你父皇带你玩飞飞,还是让你父皇给你讲故事?” 这两个条件实在太诱人,那小家伙一听就立马倒戈眨着黑秋秋的大眼睛问:“都要!”声音很大,屋里外所有的人都听得真真的,说完后还怕二个大人不明白自己的想法有多坚定,挥着小短胳膊朝二个人嚷嚷:“飞,飞,飞高高!”嚷完了飞又嚷:“猴哥!猴哥!” 赛飞得意地朝方正君一笑,然后继续使坏:“宝贝,今天父皇就是来带你玩飞飞呢!还有跨马马哦!” 玮儿一听平日里一本严肃的父皇今天专门来带自己玩,高兴得北都找不着了,将刚进门那一会的害怕早抛在了九宵云外去了。一边叫着“飞飞,马马”,一挥动着小胳膊小腿往方正君身边蹭。 第章 方正君头疼地扶扶额,想要装出严肃的样子吓倒那个疯狂的小东西,却不让小东西早已经被赛飞画的一个又一个的大饼砸晕了,在他的眼里自己父皇现在正在跟自己做鬼脸玩呢。 被缠得实在莫法方正君向赛飞投以求救的眼神,赛飞头一偏装着没有看见,随手捞起一旁的小竹签又开始上下翻飞起来。气得方正君“哼!吼!”地低吼着,若平日里他这个样玮儿早退却了,今天也不知道打了啥兴奋剂,方正君在那里又唬脸又低吼的硬是点用也没有。 “你就陪他玩一会儿又怎么了?”赛飞被他俩闹得实在受不了,停住手里的活计略带责备的语气问方正君。 方正君有些尴尬地挠挠头说:“怎么玩?”其实他的心里还是渴望着跟自己孩子亲近的,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一看到自己就战战兢兢无所试从。 赛飞无奈地笑笑指着床前一大片的空地说:“带着他在屋里跑跑。”看着方正君莫明的表情叹了口气,“来,过来。”待方正君拖着拽住他衣服的玮儿蹭到床前时赛飞又说:“你蹲下。”也不管方正君照不照做只拍着手对玮儿说:“乖乖,来,上来,娘让父皇带你飞飞。”等小家伙手脚并用地爬上床,赛飞将玮儿的双腿掰开往方正君的脖子上一放。 “你干什么?”方正君怎么肯让人骑在自己脖子上,就是自己也儿子也不行。 赛飞一把按住方正君不安份的双手,瞪着眼说:“他是你儿子,你就带他玩玩又怎么了?”看着方正君还瞪眼,赛飞再次无奈地叹口气轻声对他说:“你没有瞧见他刚才怕你的样?” 想起玮儿刚才伏在门框上远远地瞧自己却不敢进来的情景,方正君心里也不好受,“只是,可是……”方正君尴尬地指指孩子,又指指门。 “这里不需要侍候了,钱海,你带着大家都出去吧。”赛飞摇着头笑笑后朝门外喊着,听得钱海应声,想了想又说:“昨天青叔他们送来了些熏肉,你去让珠儿他们做了,你也带皇上身边的人去帮我尝尝。” 直到众人都出了门外屋一点气息都没有后,方正君才颤威威地顶着玮儿站起来。 “你用手扶着他胳子窝。”看着玮儿在方正君的脖子摇摇晃晃,赛飞吓得心都跳到嗓子眼了。 “两只手都得扶着。”方正君虽然依言扶着玮儿的胳子窝,赛飞瞧着玮儿在他脖子上依然晃荡着,吓得大喊。 “哎呀,他怕咯痒痒,你就把手往下放点嘛!”原来玮儿害怕痒痒,在方正君的头上老动,而方正君一点也不知道变通,赛飞有些恨铁不成钢。还好,还好,方正君同学很谦虚,赛飞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三下两下的调整倒也有模有样,玮儿骑在脖上终于稳当当地了。 “来,你过来。”赛飞看着方正君老动脖子,心领神会地朝方正君招招手,方正君走到跟前,赛飞将他再次拉着蹲下,轻轻地将他披在肩背上的长发从玮儿的屁股下拉了出来,从中间分开,将它们各自绕过方正君的脖子垂在胸前。“玮儿,用手手抱着爹爹的头。”轻轻地将玮儿的双手交叠着放在方正君的额上,然后朝方正君笑着说声好了。 方正君感觉很幸福,原以为刚才他们两人那样聊着天已经是很幸福了,却不想自己现在更幸福。喜滋滋地将玮儿驮起,听从着赛飞的指示顶着玮儿绕着床前的空地跑了一圈又一圈。刚开始他做每一个动作还要赛飞指示,后来也用不着了,只听玮儿叫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这个时候方正君正四肢着地,宽敞的背部朝向躬起,玮儿稳稳地骑在上面嘴里“驾!驾!”叫着,手里“啪!啪!”地拍着方正君的衣袍,时儿哈哈地大笑,时亲亲地叫着“爹爹”、“娘亲”。方正君时不时擦擦额头的汗滴,边擦还边微笑着看着赛飞。这时赛飞也朝他投以幸福的微笑,一时间满屋的欢声笑语滋润着他们。 直到玮儿玩得累得不行了才恋恋不舍地从方正君的背上下来,方正君拍拍袍子上的细灰,抱着玮儿快步来到赛飞的近前。 他将玮儿放在一旁,蹲在床前,双手捂着赛飞的双手说:“谢谢你。” 赛飞依然朝他微笑着。 “谢谢你让我这么幸福。”方正君将赛飞的双手捂在自己的脸上、鼻上轻轻的触碰着,最后将她洁白却不细懒的双手放到嘴前轻轻地一个吻后轻唤:“赛飞。” 赛飞看着他一连的动作十分动容,他深情的表白将她感染得一踏糊涂。感受他他的听吻,赛飞微微一颤,听见他的轻唤她有些迷糊着答:“嗯。” 方正君再次将热唇放在她的双手上轻轻一吻,喃喃地说:“赛飞,我真的很幸福。”头埋在赛飞的掌心,闷闷地声音透过赛飞肉肉的手掌传出:“很幸福,从来都没有过的幸福。” 赛飞鬼使神差般将头伏下,在他的头顶也轻轻地一个吻。“我也很幸福。”赛飞由衷地述说着。 第章 第 3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1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31 章 两相相互伏在各自的手中、头上很久,若不是没有眼力见的玮儿打拢,恐怕他们会保持这个姿势一直到永远。 “爹爹可以常带我玩飞飞,马马吗?”看着两个大人怪模怪样的动作,玮儿眨巴着眼等了好久,最后实在忍不住发着问。 “呵呵……”赛飞在方正君的头顶闷闷地笑着。 “这小东西玩上瘾了。”方正君坐在床上将赛飞揽在怀里无奈地摇着头,“以后可怎么得了哦!” “当然可以,不过……过来!”赛飞从他怀里挣脱朝玮儿招着手,等玮儿在方正君的帮助下爬上床后,又习惯性地捏着他粉嫩的双颊轻声地说:“爹爹陪你玩可是咱们的秘密哦。你可千万不许给别人说,知道吗?”看着他眨着眼,赛飞放心地威胁道:“你要是给别人说了,爹爹就再也不能陪你玩飞飞,玩马马了。” “那玩别的行吗?”玮儿脆生生地问道。 赛飞装出十分严肃地表情说:“不行。你要是跟别人说了爹爹就再也不能跟你玩了。” “包括赵文叔叔也不行吗?”许是被赛飞吓着了,小家伙可怜惜惜地问着。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这小家伙特别地喜欢赵文,平日里虽然也跟赵武玩,却更粘着赵文,那力度可以跟粘赛飞颦比。 “任何人都不行,只有咱们三个人才能知道。”赛飞依旧严肃地朝他说着,然后还用手指一、二、三地指了一圈。看着小家伙有些不甘地点头,赛飞明显地松了口气。 坐在一旁的方正君一言不发,只是微笑着看赛飞哄骗小孩子,不过对她如此细心地举动却是由衷地赞赏着。 三人相依着说笑了一会儿,前面来人报说是朝上有事找方正君,方正君有些依依不舍地自己换完衣裳,赛飞又让玮儿出去将李公公叫来,等李公公带着方正君的随身太监宫女都到了后,方正君才匆匆离开。 方正君离开老久赛飞还捂着又颊和唇,回味方才他梨花暴雨般的热情。钱海悄悄进得门来,轻轻地将玮儿唤过去,默默地带着他去梳洗去了,直到赛飞回过神来玮儿已经拖着湿嗒嗒的头发爬上了床。 “娘,湿的,湿的。”爬在床上,手头抓着比他还要长的毛巾朝赛飞舞着,微凉的水滴甩在了赛飞的脸上。 “怎么不擦干了再让他出来?”赛飞被微凉的水滴惊醒,看着满头湿漉漉的玮儿有些担心,略带责备地语气对钱海说。 “奴才也想的,可小主子硬要嚷着你给擦,这不,这身上的袍子还是奴才哄了半天才穿上的呢!”钱海也不在意,只是微笑着解释着。 赛飞有些无耐地摇着头,其实这也不怪钱海,这小东西人虽小脾气可犟着呢,只要自己认定的事让谁哄都没有责,不过还好虽然犟倒还讲些道理。 赛飞将玮儿手中的毛巾拿过,轻轻地擦着滴着水的黑发,用温柔得可以滴得出水来的语气说:“玮儿,以后钱公公给你洗完澡,一定要让他们将你擦干了你才能出浴室,要记住哦。” “为什么?”玮儿黑黑的眼珠都能印出赛飞的倒影。 “因为不擦干容易生病,你喜欢喝那些黑黑的药水吗?”赛飞装出若有所思地表情问他,见他摇头又说:“不想喝黑黑的药水,就要擦干了才能出来。记住了。”见着小家伙都定地点头,赛飞才展开笑颜,狠狠地在他的两颊上各自香了一口夸道:“我的宝贝真聪明,娘知道你一定会记得的,对不对?对不对?”将头在他的胸前轻轻地蹭,蹭得小家伙哈哈地大乐。 站在一旁的钱海微笑着看着这一切,仿佛觉得自己也被两个主子洋溢出的浓浓幸福所浸染得无比幸福。 第章 方正君回到前朝忙好些时间方才完毕,问了一下近侍说是已经是过了子时了,本想着忙完了去晓月居过夜的,看着这么晚了也就懒得走了,洗漱一下就歇下了。第二天清早起得也很早,早早地起床,门外已经有一两个候旨的朝臣等着了,这是方正君的习惯,在上朝之前一定会重要的事跟相关大臣敲定,免得上朝后临时起变。与大臣定好朝议事项,于是开始上朝了,近两个时辰的早朝闹得沸沸扬扬,方正君好不容易挨到早朝完毕已经饿得不行了。可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奏折,还是无奈地叹口气,草草地用了些早膳继续皇帝一天的工作。一忙就忙了一整天,不仅要处理堆得跟小山高的奏折,还要时不时地召一些大臣商议一些要事,忙碌得吃午饭的时间都没有,还是跟着大臣边商议边用膳的。送走最后一个大臣,批完最后一封奏章,方正君偷偷地伸了个懒腰,方才发现已经是华灯初上了。 “朕饿了,传膳吧。”方正君欠了个哈欠,站起身来轻扭了一下腰,淡淡地吩咐着。 “是。”近侍李德海轻声应着,不一会儿一帮太监宫女端着菜盘鱼贯而入,李德海带人一一摆放好,然后亲自挑捡菜食放在试食太监的碟子里,待试食太监试过后,方才恭敬地对方正君说:“皇上,膳已备好,可以用了。” “唔。”方正君来回再踱了两步,桌到坐前。这时一个面生的小太监端着一个红漆盘子走了过为,躬下身子将红漆盘子托得老高。方正君边嚼着嘴里的食物,边随手翻着盘内的小银牌。突然,伸手一挥连盘子带盘内的银牌哜哩咔啦全掉在了地上。 “皇,皇上……”众人皆被方正君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坏,齐刷刷地跪在了地上,李德海还算是稳定,虽发得出声却也没有说出一句整话来。 “这是怎么回事?”方正君指着满地的银牌厉声问着。 “奴才,奴才。”李德海虽然跟在方正君身边时间长,但也不敢擅自惴测着圣意啊,吱吱唔唔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这个样子在方正君的眼里完全就是狡辨,恨得牙咬咬,咬牙切齿地朝李德海吼:“你说,你收了谁的好处,将她的牌子给藏起来了?” 听皇帝这般责问李德海才听出音来,暗自头疼着,跪到地上伏头哭诉着:“奴才,奴才没有啊。陛下圣明啊。” “你没有,你收了人家两锭金镙子,你以为朕不知道吗?”方正君站起身来指着他喊。 李德海吓了一跳,心道皇帝就是皇帝自己收了人家的钱那点小事他都知道,还好自己没有干什么坏事,只是这事得说明白了才好啊:“皇上圣明啊,奴才冤枉,真的是冤枉啊。” “你还敢叫冤枉,你敢当着朕面说你没有收人家钱吗?”方正君见他如此冥顽不化气得双指发颤。 “奴才不敢,奴才是收了别人的钱,可这牌子真真儿的不是奴才藏起来了啊。”见着方正君不相信地看着自己,李德海连着向前爬了两步,跪在方正君的脚面儿前低诉着:“皇上,您是知道的,奴才是爱些小财,可大事上奴才还是拧得清的。这宫妃侍牌的大事,借奴才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哪,皇上,皇上。” “你既然不敢,那她的牌子到哪里去了?打她进宫朕就从来没有瞧见过!”方正君用脚踢了踢地上的银牌。 “这,这。皇上,真不怪奴才的事,那祥妃娘娘的侍牌,她,她,她就没有送到敬事房来啊。”李德海咬咬牙还是将事情说了出来。 “她没送?”方正君显然不相信,瞪着眼睛看着眼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内侍。过一会儿又说:“她不送你就不会着人去收?非得等她送来?” “皇上,奴才,去过了,不仅去收过,还去了几次,第一次是派小顺子去的,第二次是奴才自个儿去的。都没有拿来。”李德海想着那几天的事头疼得都快裂开了。 方正君听完无力地靠在椅子上问:“真的?”见李德海点头,又看向那个叫小顺子的太监,那小顺子也直点头。方正君叹了口气,又问:“她有说什么吗?” “回皇上,没有,祥妃娘娘只是将那牌子捏在手里,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只是……”说到这里李德海不愿意说出去了。 “只是什么?前面的事儿都说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方正君见着他吞吞吐吐的模样不由得火大。 “是,奴才说。祥妃娘娘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只是,将那银牌给拧成了麻花。”说到最后李德海的声音小得只有自己才能听得清楚了。 “下去吧。”方正君无力地朝李德海挥挥手,待众人出去后,他瘫倒在炕上一动也不想动,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足足有二十多分钟。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气愤地事,蹭地站起来将跟前的餐桌掀倒,嘴里喃喃地说:“你不稀罕是不是?不稀罕就不稀罕!” 第章 李德海是钱海的徒弟,自打师傅去了晓月居后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跟他老人家好好聚聚了。李德海想着连忙安排了一下,急急忙忙地朝晓月居跑去。进了晓月居将师傅悄悄地唤到一边小轻嘀咕了一阵,只见他师傅钱海微微皱皱眉点了点头,吩咐自己回去,然后若有所思地朝东暖阁走去。 他走进屋内正看见自己的主子一只手揽着,一只手捧着一本书念着,有些犹豫着怎么开口。 钱海虽然有些守规矩,倒也不是迂腐之人,自从自己立了这晓月居的规矩后她还从来没有看见过他这般扭扭捏捏呢,将玮儿哄在一旁,又将书放下才问:“有事?” 钱海强扯了一个笑,有些为难地开口:“刚才德海过来了。说……” “钱公公,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为难的吗?”赛飞觉得有些意思了,非常好奇何事让这个深谋老城的老太监如此尴尬。 钱海略微想了想厚着脸皮将事情的起由始末说了个清楚,赛飞边听边皱眉,他说完好一阵没有吭声。 第 3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2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32 章 “皇上还没有吃过咱们家做的面片汤吧?你让玉珠按我说的那个法子弄点。”赛飞想了好久才开口。 “主子,这……”钱海被她弄得糊涂了,想要问,却被赛飞拦下。 “你拿着这个去一趟,就说我向皇上赔不是了,请他吃‘方马氏’的面片儿汤。”赛飞从枕下掏出一个弯弯的物件递到钱海的手上,钱海看了看手中的物件又是喜又是忧地直点头。待他出去后赛飞将玮儿抱在怀里,痛苦得呻呤着。 “娘还疼疼吗?”听着赛飞一声声地呻吟玮儿心疼地用小手抚着赛飞的脸。 “嗯,不疼,玮儿跟玉蕉姐姐睡觉觉去好不好?”赛飞吻着白嫩的小手轻声地问着。 “今天不可以跟娘睡吗?”玮儿好不愿意自己一个人睡哦,他喜欢娘抱着自己讲故事直到自己睡着。 “今天晚上先让玉蕉姐姐陪你睡,娘今天病了呢!”赛飞收起快要掉下来的眼泪撒着谎,真的很惭愧,自己居然对一个如此关心自己、信任自己的小孩子撒谎。听着她这样说,小家伙虽然不情愿倒也乖乖地朝玉蕉伸小胳膊,趴在玉蕉的怀里,脖子伸得长长地看着赛飞,直到看不见她为止。他一走后赛飞将自己蒙在被子里呜咽着,潮湿的眼泪半自己的双颊打湿,顺着耳边滑落进颈里,一串串,又一串串,渐渐地后颈和两侧的颈窝满是湿意。 哭了好久,也想了好久,赛飞方才收起眼泪,拨开被子方正君俊美异常的脸庞映入她的眼帘。 “为什么?”方正君伸手抹着赛飞脸上的泪痕,轻声地问着。赛飞被他这一摸一碰本来已经停下的泪水忍不住再次落下,汹涌得像一个小溪一样流淌不尽。 方正君莫明地将她揽在胸前,随着她流水般的泪流莫明的伤感着。“自己应该生气!自己应该生气!”方正君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自己,可是无论自己再怎么提醒,那气都生不起来。暗自懊恼着,无奈地抚着赛飞的齐颈的短发轻叹着:“这倒是为什么啊!” 赛飞摇了摇头,对着方正君结实的胸膛呜呜地说:“我不要给什么敬事房,什么牌子。我不要。呜呜……” 听着她一阵接一阵的哭声,方正君鬼使神差地点头说好。 一会儿,方正君才把赛飞安抚好,让玉珠他们打了些热水,亲自拧了毛巾给赛飞擦着脸。然后又不顾赛飞的反对,硬是将她从床上挖出,裹着被子抱到外间安置在炕上。现在已经初冬了,暖炕下早已烧着明炭,微微的温度从厚厚的褥下传来温暖着两个人。方正君埋头轻声地吃着片汤,时不时看眼赛飞笑笑,又时不时地逼赛飞吃两口。 用过了晚饭方正君将赛飞揽在怀里看书,赛飞心事重重地装着睡。撑过了两个多小时,赛飞将今天最后一碗汤药喝下昏沉沉地睡下了。方正君也不挪地方,就地脱了衣服跟着赛飞在暖炕上睡下,钱海从里屋带来两床锦被,轻手轻脚地人二人盖上。 第章 方正君要早朝起得很早,赛飞半夜肚子疼,怕吵着方正君一直干忍着,方正君一起床自己才睁开眼睛。 “吵着你了?”方正君接过钱海递过来的湿巾擦着脸问。 “没有,我早醒了。”赛飞看着他擦完脸又擦手,感觉还是很幸福的。 “怎么醒那么早?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听说她早醒有些担忧地问。 “没有,许是昨天睡得多了。”赛飞摇着头撒谎。 方正君点点头,任由着李德海给自己套衣服,边转动边说:“一会儿还是让太医再瞧瞧吧,昨天晚上我觉得你睡得不怎么踏实。”然后又转头对钱海说:“你跟我身边时间最长,历的事也多,有些事你不能光听她的知道吗?” 赛飞被方正君说中心事,尴尬地摸摸鼻子,又调皮地朝方正君伸伸舌头。方正君微微一笑,拿了一幅就知道你不听话的表情看了眼赛飞。一旁的钱海也连连应声,说自己省得,请皇帝主子放心。 得到主仆数人连连保证后方正君才抬腿出门,临出门后又转反身说:“我一会儿下了朝再过来!”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边走还边对李德海嘀咕着什么。 赛飞哀嚎着往后一躺,许是气出得太长了,小腹猛得扯得生疼,倒吸一口凉气。 “主子,要不还是让太卢过来扎两针吧?”玉珠瞧着赛飞疼得脸都变色了,担忧得很。 “这大清早的让人家睡个安稳觉吧。”赛飞焐着肚子痛苦地呻吟,瞧见钱海转身出去,赛飞立马喊住:“不许给皇上说。” “奴才去请太医,不是去找皇上。”钱海无奈地停住,又无奈地笑笑。 “钱公公,你看是不是重新换个大夫,昨儿吃了一天的药,也没见着好啊!”玉蕉拧了块热毛巾,撩他的里衣,将热热地焐在赛飞的小腹,见赛飞焐着热毛巾还痛苦地皱着眉建议道。 “应该不用吧,比起昨天来其实都已经好很多了。” 众人完全不理赛飞在一旁建议自顾自地商量着,最后还是由钱海拍板,“先去看看是哪个太医在值夜吧,若是还是卢、张、金三位太医,就请他们一起过来瞧瞧,若是别人,就换太医也行。”玉珠、玉蕉想了想觉得也只能这么办,皆点头称好。瞧着天气还暗,就吩咐钟山和小珍两个人去太医院请太医。三人一个给赛飞换热毛巾,一个去兑红糖水,另一个去御膳房安排早膳。 看着三人为自己忙碌赛飞很是过意不去:“其实不碍的,一会儿再喝碗药就好了。估计是昨天晚上皇上给我喝了面汤的原因。” 玉珠、玉蕉一听恍然大悟,是哦,昨天晚上的面汤里放了些辛辣的作料,就是好着的人小日子也不能吃这些,何恐她这个病人呢。这也难怪昨晚皇上喂她吃的她倒是扭扭捏捏,原先以为是她害羞闹别扭呢,原来是这么会子事。想通事由后两人皆对这个主子又气又怜,气她明明知道缘由还软性子随皇帝胡闹,也怜她软性子由着皇帝胡闹,同时也懊恼自己粗心大意没有注意,伤着了主子的身子。 热毛巾换了一次又一次,赛飞一点好转也没有,就在玉珠、玉蕉二人快哭了的时候太医终于到了。今天来的还是昨天那三个太医,顾不得让他们先诊脉,连忙让卢太医给赛飞扎了针,几针下去赛飞额角的冷汗方微收。 “钱公公,你们……唉!”那卢太医诊完脉恼恨地瞪着钱海他们不知道说些什么。最后还是由那个看着钱眼睛冒光的金太医说了:“昨儿都嘱咐了,不能粘辛辣之物,你们怎么不听呢!” 三人连连点头说自己疏忽大意了,罪责难逃,一个字也不敢多说。三个太医对他们三个轮翻轰炸十几分钟方才气消,唰唰的两笔开完药方,然后气呼呼地再次申明:“辛辣之物五日内不能近身!”好嘛,把昨天的进口改成近身了。得到玉珠他们的连连保证后才气呼呼地出了门,连赏钱都气得不要了。 第章 送走三们大太医,他们三个都对赛飞投以拜托的眼神,立地驻目一分钟后方才散去各自忙碌起来。赛飞有些讪讪地摸着鼻子,咕噜着:“我有拒绝,可他非得给我喝,这能怪我吗?” 许是听着了赛飞嘟啷的话了,小珍猛地转头朝赛飞直瞪眼,赛飞哀呼!自己主子样太不足了?还是自己真的犯错?连平日里乖得跟猫儿一样的小珍也朝自己瞪眼。 当日吃了药赛飞就不再疼了,原想停药,可那个卢太医坚持她连吃六日,喝着黑黑的苦汤赛飞脑子飞转,想要找一个合适的法子整整这个可恶的卢太医。一连六日的苦涩煎熬,赛飞终于从一个病患蜕变为健康宝宝,玉珠终于不再给自己端苦药,玉蕉终于不再禁自己的足,而钱海也再不向自己投可怜巴巴地眼神了,赛飞站在后院小湖心的长亭上长长地舒了口气,深深地叹道:“不生病真好。”引得后面一群人闷笑。 晓月初冬的早上是美的,不比春日的娇嫩,不比夏天的艳丽,也没有秋天的消瑟,初冬里的晓月居火黄的花花草草透着微微的力量。对,就是力量,正如那个谁说的一样“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想着这里赛飞邪邪地一笑,转过身问众人:“冬天来了?春天还会无吗?”众人皆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赛飞心情再次大好,畅快地大笑着从他们身边轻快地小跑而过。 就这样平日里赛飞不是逗逗玮儿,就是去太后宫里走走,然后时不时受受方正君的性骚扰,玮儿一如既往地乖巧,太后也如往常一般喜欢自己,至少是明面的上。若是方正君少对自己进行点性骚扰,她的小日过得倒还不错。 想着方正君赛飞就头疼,经过上次那件事赛飞心里虽然有些不甘明面上倒也不排斥了,可他俩的经历多次的拉锯战也没有实质性的进展,不是每每双方皆意乱情迷时都有事打扰,要不就是方正君突然莫明其妙地刹车。每次这样方正君都显得有些气急败坏,而赛飞每次都险险地暗拍胸脯。 就这样赛飞在时儿欢喜、时儿惊险、又时儿无聊地在宫中度过了短暂的两月,眨眼间已经农历的腊月二十二了。 “明天过小年了!”赛飞将玮儿熊抱在怀里嘟啷着。 “嗯,舅舅说给我送好东西。”赛飞上次病时太后准马丈青与单新耀携家眷对赛飞进行探试,那天马子由也来了,看着赵文、赵武带着玮儿习武,也好奇地来了两把式,看得玮儿拍手直叫好。自打那天以后玮儿崇拜的对象改为子由了,天天念叨着小舅舅这好,小舅舅那儿能的。前些日子赛飞带他在御花园玩时正七碰见子由,他将子由哄得哈哈大笑终于得到子由给自己买好玩意儿的承诺,念念叨叨地好些天。 赛飞戳了戳他的额头笑骂着:“小财迷。” “娘是大财迷!”小家伙不服气地回嘴,看着赛飞呼呼地拿眼瞪他也不怕,只顾从赛飞的怀里钻出来,跳着说:“就是,我看见了,有八千三百贯钱!” “噢!%……”赛飞乱没形象地捂着头往后一躺,自己倒是该高兴小家伙的记性好呢,还是该愁自己如何能在这个小家伙的眼里有那么一点点威严啊! 小东西完全不理她的哀嚎,在一旁边又跳又笑地背着晓月居的那个小账本,站在一旁的众人听在耳里个个都眉开眼笑。在玮儿的眼里这一切无疑是对自己的鼓励,更加卖地背诵着,就连账本上的注明的备注都背了出来。 第 3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3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33 章 赛飞听着再次哀嚎,真的很后悔教他背帐本,心里盘算着是不是该教他点别的,小孩子太财迷了——不好。 第章 小年这天赛飞一大早将玮儿从床上掏起,然后洗梳完毕就去延福宫向太后请安,说笑了一阵太后被玮儿的古灵精怪逗得很是高兴,就主张将玮儿留在延福宫呆一天。从延福宫出来赛飞在御花园中赏着雪景,许是玮儿突然之间不在身上的缘故,赛飞只是闲闲地逛了会儿就没有什么心情欣赏雪景了。虽然有太后和皇帝的旨意自己可以任意出入宫廷,可打从进了这道宫门后就再也没有出去过。一来是刚进宫有些规矩还是不得不守,自己不想给自己找麻烦,也不想给方正君找麻烦;二来是玮儿跟在自己身边,若是将他一起带出多少有些不自由,而且安全上也得不到保证。想今天难得有空赛飞将玉珠招来说了一下自己想要出宫转转的意思,许是玉珠也很久没有出过宫了,非但没有阻挡还极力地游说钱海和玉蕉,他二人也在玉珠的游说下不得不赞成让赛飞出宫。三人各自安排了一番,留着钟山和小珍在家看家,赛飞带着玉珠、玉蕉、钱海,还有赵氏两兄弟出宫了。 今天他们出门没有被别的事情绊住,很顺利地从天波门出了宫。出得门来赛飞看见满大待的男男无形地松一口气,可还真怕自己成为这大尧的个例。 这开封城还真不亏为几朝的古都,每一个角落处处都散发着历史的气息。它不像二十一世纪前门大待的匠器,每一个历史的痕迹都是全天然而成的,没有任何一处是受人刻意雕琢的结果。大街并不像电视电影中表现的那样干净、宽敞,街道的两旁时不时的都会冒出一个小摊,有卖胭脂水粉的,有卖包子大饼的,有卖针头线脑的,还有卖刀剑铁器的,当然那高高矮矮的酒楼饭馆也必不可少,一座座、一幢幢错落有致且随意天然地散片在大街的某一个角落。 这时的赛飞就像一只欢快的小兔子,在大街上蹦蹦跳跳,一会儿在这个摊前看看,一会儿在那个摊前转转,时儿摸摸粉红的脂粉,时儿撸撸花花绿绿的吊穗,往往把摊主的趣味吊起来又调皮地跑开,不过那些摊主倒也不生气只是热闹地叫她下次再来,若有中意的一定便宜卖给她,赛飞听后大呼古人纯朴。 “呼!……这就是传说中的木马吗?”赛飞来到一个木匠铺,盯着黑漆漆的木马眼睛直放光。 “姑娘喜欢?”一个人走来询问着,仿佛是一个店小二。 “嗯,怎么玩?”赛飞摸着漆黑的木马心里暗叹这可是纯天然的木漆啊,古人的智慧真高,这马做得精致不说漆工也是一等一的好。 “这是小孩子玩的。”小二以为赛飞要玩,略感尴尬地解释。 “我知道,我又没有说我玩!”赛飞焉然一说,急急地催着他:“快告诉我怎么玩。” “呵呵……就将孩子放在上面就好,这是一个发条,将发条上满,小孩只要踩着这个小马蹬拍这里这马就可以走了。……”小二耐心地解释着。 “什么?你,你是说它可以自己走?!”没待小二把话说完,赛飞再次惊叫,后面的钱海、玉珠都纷纷将脸撇过一边,感觉丢脸死了,自己的主子怎么这么没有见过世面啊。 “可以找一个孩子来试试吗?”赛飞围着木马前前后后地转,看了又看,摸了又摸,喜欢得不得了,只可恨自己个头太大,要不然自己就可以试试了。 “可以,你稍等。”小二想了想答道,转身向后院走去。 不一会儿小二抱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出来,然后将孩子放在木马上,许是小孩已经玩过很多回了,上了木马轻车熟路地驾驭起来,看得赛飞目瞪口呆。 瞪着缓缓前行的木马好一会儿赛飞才回过神来,擦擦嘴角,还好没有流口水。“要是前面有东西怎么办?它会转弯吗?” “它的步子抬得很小也很低,若是前面有东西它是迈不过去的。”小二还是一如既往地耐心解释,只是提到转弯的问题时有些心虚地说:“这个木马现在还没有办法转弯。” 赛飞也不计较只是哦了一声表示知道了,又围着木马转了几圈赛飞又问:“要是木马坏了,你们给修吗?”买东西售后服务是很重要的。 “修,只是要给些工钱。”小二点着头回答。 “工钱?那工钱不会多得跟买一只新的一样吧?”赛飞眨着眼故意说着,见小二笑着摇头说当然不会,赛飞才装出一幅吐长气的表情说:“呼!那就好。” 赛飞再在店里走了一圈,看见店里除了木质家俱外,还有许多小孩玩的玩具,将小二招到跟前对他说:“你照着刚才那个大小给我来两个,然后再给我一个不到两岁小娃娃可以玩的给我。”见玉珠等人都睁着眼一幅不明白的表情,赛飞笑笑说:“继风快周岁生日了,这就当我送他的生日礼物了。听说单表步的小儿子也到京城了,要买就一起买了吧。”赛飞就是这么一个人,以前在二十一世纪时也这样,给长辈、晚辈买东西不论亲疏远近都买,而且买东西时从来不偏不倚,到了这里也一样。 第章 小二听着一下要三款连忙点头说好,问赛飞家的地址赛飞笑笑说让他准备好自己会派人来取,小二连忙说有现存的,赛飞高兴得很,连忙让他将继风与单家小儿子的分别送到他们府上,玮儿的那套就暂时留在店里,准备回宫的时候带回去。 “我能见一下你们的师傅吗?”赛飞想起要教玮儿新东西,想要做几样教具。 “师傅都不在这里,你,你若有什么需要小的可以代为转达。”许是小二怕赛飞是要挖墙脚,但是又怕赛飞是一个大主顾,推脱得有些不自然。 赛飞听他这样说也不坚持只是笑笑说:“我有几个玩意,自己不会做,想找个师傅帮我做。”说着走到柜台前用自己的发钗画着一个个草图,边画还边给小二解释。 “你稍等,我这就去找师傅。”小二也顾不得自己说的话与刚才相矛盾了,连忙地往后院跑去。 赛飞与玉珠他们对视一眼会意地笑笑。 不一会儿师傅来了,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满鬓的罗腮胡子,一双黑瞅瞅的大眼睛上两把扫帚眉。 “姑娘要见在下?”那中年人走进店里双手向赛飞一抱拳。 “嗯,我有几个玩意想麻烦师傅。”赛飞点点头将那几张草图递给木匠师傅,看着他边看边皱眉赛飞有些担忧地问:“怎么样?有什么不对的吗?” “没有,只是这些东西在下从未见过,不知道能不能做出来。”那木匠很诚实。 “肯定做得出来呀,你连会走的木马都做出来,这些有什么难的。来,我给你说这都是些什么……”赛飞将草图摊在桌上,将自己知道的各种环节说给木匠师傅听那木匠边听边会意地点头,两人商量了好一会儿终于将每张图纸的各种环节理通,他仍旧问赛飞家的地址,赛飞笑笑说他只管将东西做好,自己派带人来取的。木匠也不坚持待赛飞付了定金后又将赛飞送出门老远。 赛飞又在大街上逛了很久终于累得不行找了一个路边的茶寮坐下。 “主,姑娘,主子爷。”玉珠看见眼前熟悉的人影拿手指捅了捅正在喝茶喝得正香的赛飞。 赛飞抬眼一瞧,可不,不远处方正君披着雪白的裘衣东张西望着。“他今天怎么也出来了?”赛飞低声问题钱海,招呼方正君的一点意思都没有。 钱海摇摇头称:“奴才也不知道。” 赛飞翻翻白眼继续啃着手里的点心,完全不理会钱海、玉蕉等人对自己使眼色,她才不想拖着方正君那个大尾巴呢。 还是那句话,人生一世十之八九不如意,这是真理。赛飞刚吞下酥酥的咸糕,还未到嘴边的茶就被人抢走了。“夫人真是贴心,知道为夫冷了、累了也渴了,竟主动给为夫斟好茶。”方正君夺过茶碗泯了一口,做出一幅畅快无比的夸张表情。 “你今天不是要去祭宗庙吗?”赛飞往空了的茶碗里又续了点问。 “祭宗庙又不能祭一天。”方正君很鄙夷地说道。 赛飞无力地翻个白眼,真不知道为什么方正君在自己的眼前会这么没形象,哪像人前的皇帝老爷嘛。 “赵虎呢?”方正君扫了一眼周围后问道,语气中略有些生气。 “我让他找人送东西去了。”赛飞边给他递点心边回答,“我给玮儿买了点东西,看着实在太多,就让他先把东西送回去了。” “东西什么时候送不行!”方正君的气显然还没有消。 “有这么多人呢!没事的。再说我又不惹事。”赛飞小心翼翼地抚着方正君的怒火。 方正君香茗在品、美味在口、佳人在侧,很享受,眯着眼慵懒得跟猫一样。他享受了好一会儿才揽着赛飞起身继续逛街,完全不理赛飞有些恹恹的表情。 “这个喜欢吗?”方正君捏起一朵绒花问赛飞,不等赛飞回答自接将它插进了赛飞的发间,今天赛飞穿的是一件鹅黄的裙衫,原本过耳的短发已经过了肩颊了,没有梳招人的发髻只是两边各拢两络在后脑勺用丝带扎住,剩下的头发随意地披在与裙衫同色的披肩上,那绒花刚也是与衣衫同色。绒花的毛絮随着风的缓急在赛飞的头上起伏着,那长长的尾穗取代了原来同色的发带一根垂落在赛飞的胸前,一根被方正君甩在赛飞的背后。 “嗯,好看。”方正君上下打量了一翻满意地点点头,转身给李德海使了一个眼神,自然而然地揽着赛飞朝别的摊点走去。 第 3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4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34 章 第章 又进了一家饰品行,方正君急急地翻看着,赛飞有些恹恹地站在门口不进去。“客观需要点什么?”一店小二殷勤地走过来迎接他们,赛飞这才有些不高兴地走进门。 方正君并不理会店小二的介绍自顾地在店里翻找着,赛飞也有些恹恹地乱看着。突然一只欲飞的玉蝴蝶吸引住了赛飞的眼球,有些惊喜地拿在手上观看着。这是一只玉簪,只见薄薄的玉片透着圆润的光泽,淡淡的绿丝嵌在当间若隐若现,拿着金色的底针,从上面看下去,这个玉蝴蝶就跟活了似的展翅欲飞。 “姑娘真是好眼光,这物件可是上品。呵呵,而且这玉簪是刚来的,你是第一个得。”看中赛飞眼里的惊喜,店小二连忙过来自卖自夸起来。 “喜欢?”听见店小二的自夸方正君抬头瞧见赛飞正拿着一只玉蝴蝶端详,也走过来轻轻地问。 “嗯。”赛飞朝他笑笑点头。 “我给你戴上!”这可是赛飞这一路上的首个笑颜,方正君有些欣喜狂若。 “头上有绒花呢!”赛飞扭动着不让他再摆弄自己的头。 “那怎么办?”方正君有些为难地思考着。 “多少钱?”赛飞并不像方正君那样考虑现在怎么才能将这东西放在自己头上,而是朝小二扬了扬手中的玉簪问道。 “50吊钱,便宜!”小二嘻嘻地笑着答道。 赛飞暗自吐了吐舌头,真贵。 方正君却不那样想,只见赛飞喜欢他都快摸不着北了,伸出一只手朝李德海做了一个手势。赛飞连忙拦住要付钱的李德海,转身对小二说:“不能便宜?” 方正君觉得好奇死了,买东西还可以讨价还价么?又觉得有些丢脸,暗暗地伸手拉赛飞的衣角。 赛飞不留痕迹地将自己的衣服从方正君的手中夺回,并不理会他的意思,见小二只笑不答又问了一次:“能不能便宜?” 小二看看方正君又看看赛飞,有些可怜地瞧着方正君一眼,然后笑呵呵地对赛飞说:“真的是很便宜的了,姑娘。” “那就算了。”赛飞将手中的玉簪轻轻地往托盘里一放,拍了拍手做出一幅马上就要抬腿走人的架式。 “若喜欢咱就买了,只要你高兴就好。”方正君伏在她的耳边轻声地说道。 赛飞很不给面子地大声说:“那东西我是喜欢,可你应该认得出来,它根本就算不上什么上品的。五十贯,那可是晓月居三天的伙食费呢!”当然赛飞后面那一句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瘪瘪嘴有些失望地就抬腿走人。 “你不是喜欢么?我送你。”方正君其实早就听说赛飞财迷了,不过从来没有真正地见识过,今天他可是大开眼界了。 “你的钱不是我的钱么?”赛飞危险地朝方正君眨眨眼,仿佛对方正君说如果你敢说一个不是,你的下场一定很惨。 方正君讪讪地摸摸鼻子,暗呼自己娶了一个母老虎,不过就算是老虎他也喜欢。也不在意赛飞恶劣地态度,只是微微着帮她理有些凌乱的头发。 “这样,我看在这位公子的面上给你便宜些,就40贯怎么样?”小二是看出来了,这对男女好像是女的当家。 “10贯!”赛飞双手食指交叉比了一个大字的十字。 “不行,不行,不行……”小二的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 “那就算了。”赛飞潇洒地转身就走人,方正君拉都拉不及。 “客官,别走啊,你再加点,再加点……”小二看着赛飞认真地要走,连忙过来将他们拦住。 “不行,加一个子儿,都,不,行。”赛飞调皮地瞧了一眼方正君,转过身一字一句地对小二说。 “这……”小二有些犹豫,不过看在赛飞又做出一幅不答应就走人的架式咬着牙说:“好,十贯就十贯。” 赛飞开心一笑,调皮地朝方正君又是眨眼又是吐舌头的,方正君被她这一而再再而三的举动惊得目瞪口呆,“天啦,自己娶了一个什么人啊?五十贯的要价十贯成交?” 其实赛飞在说出十贯后就有些后悔了,一个破玩意儿既不能吃又不能喝,顶多就是好看一点,居然就要值那么多钱。想当初在山西时自己十来天都花不了十贯钱呢,只是自己说出来的话岂能收回。原来有些苦眉涩脸的表情在看到方正君惊讶,玉珠崇拜,钱海头痛的时候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欢愉,无尽地欢愉。 方正君将包好的玉簪交给玉珠收好,自己又在另一边替赛飞先了一幅珍珠耳坠,小二见识过赛飞的眼力,这次并未漫天要价,实打实地给了一个价,赛飞也没有像刚才那样猛砍,只是让他再降了一吊钱而已。付完了账,方正君就着店里的镜子将新买的耳坠给赛飞换上。上上下下再次打量了一翻,再次满意地点头,心里再次暗叹自己眼光好。 第章 方正君明显的讨好赛飞又怎么不知道呢,自己又不是铁石心肠,虽然气恼他打扰了自己自由狂街的机会,他如此这般倒也不好计较了。渐渐地赛飞也不再抵触他拉着自己的手,渐渐地赛飞也由着他时不时的揽一下自己的腰,渐渐地当他对自己笑时赛飞也回他一个淡尔渐浓的微笑,每每此时方正君就显得欣喜狂若,直在心里感叹自己这次出宫找她决定英明。方正君时儿拉着她东逛,时儿又拉着她西游,有时赛飞被他拉着手,有时他揽着赛飞的腰,有时赛飞也会拽着他走,他们就像二十一世纪最为普通的情侣一样悠栽悠栽地逛着街。 “怎么了?”方正君摸着被赛飞撞得生硬的手膀问着,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停下来。 “我,饿了!”赛飞觉得真的是很丢人,现在两人这么好的气氛,自己的肚子居然这么不争气,就不明白它饿什么,大好的氛围被破坏掉了,过了中午回到那个牢笼自己很难想像自己还会有这样的心情。无论自己如何抱怨,肚子始终咕噜噜的一声又一声,那钻心的酸劲冒了一茬又一茬。拍着亢奋得不得了的肚皮,赛飞无可奈何地瞅着方正君不好意思地说道。 “是我疏忽了。”方正君抬抬头看看日头,感到也很恼懊自己只顾看她开颜,也不看看现在的时辰,自己出来时本来就吃过了午膳的,到了茶寮还塞了不少点心。四处张望了下,将赛飞揽过来说:“前面有一个‘客来’酒楼,咱们去那边吃。”说完就揽着赛飞朝东走去。 进得酒楼就有一小厮上前热情招呼,方正君要了一个雅座,小厮将她们带上二楼,在靠东的地方挑了一桌,桌前就是一个大窗户,透过窗户可以清楚地看见街上流支的人群,那一声声的呦喝声此起彼伏地传进赛飞的耳朵,虽然是此起彼伏却一点也不显很嘈杂,反而就像一章交响内容丰富却也乐层次分明。 “想要吃点什么?”方正君给赛飞倒了杯茶轻轻地问道。 “他们这里有什么?”赛飞将融入闹市的自己拉回,见方正君熟门熟路的样子,就问方正君。 不等方正君回答,领他们上来的小厮就急急地推销起来:“本店菜色齐全有:油炸麒麟肚、翡翠皮里、木鱼渡僧、清汤凤足、关记烧鸡、熏拷担肉、姜汁热味鸡、烧酿鸽子嘴……” 赛飞看着那小厮吧啦吧啦地报了一大堆菜名她的额上挂起三条黑线,皱皱眉对小厮做了一个停的手势,清了清嗓子说:“别说了,这样吧,我来点你让师傅们做?”见小厮笑着点头想了想指着里面的钱海他们说:“他们都是跟我们一起的,一会儿你把刚才报的那些,给他们每桌都捡几样上上,我们两人由我们自己点。”回头看了看方正君,见他没有什么意见后才接着说:“浑菜就你刚才说的姜汗热味鸡吧,天气冷吃点姜暖和。其它的就:象牙雪笋、家常豆腐、葱油黄豆牙。” 一口气说完又问方正君:“你还要别的吗?” “你看着办就行。”方正君手捧着茶杯摇着头说。 赛飞点了点头对小厮说:“就这样,你去吧。”见小厮转身方才补充道:“让他们快点,我们都饿了。”红着脸有些心虚地朝方正君看看,其实方正君本来就在偷笑,估摸着她要看自己时故意将头转向窗户。 店里的厨师动作很快,赛飞他们要了那么多的菜不到5分钟就陆陆续续地开始上了。赛飞看了看觉得还比较满,至少菜的卖相还不错,该红的红、该绿的绿。嗯,嗯,不错!这大冬天的能弄到新鲜疏菜说明这家酒楼不简单呢! “怎么不吃?”方正君抬起头看见赛飞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有些莫明其妙。咽下口的食物问道。 “你就这样吃吗?”赛飞指了指桌上的几个盘子,依依呀呀地问道,表现的很是吃惊。 “想喝点酒吗?我这就让他们叫。”方正君理解完全错误。 “喝点也行。”赛飞只是顺口答完立马反应过来自己要说的不是这个,“我不是说的那个,我是说你就这样直接吃了?不需要……” 第 3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5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35 章 Curl errr: Ukw SSL prtbsp;&;/<B>.<B>/<B>:443 第 3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6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36 章 见着二人出招拆招地没完那贤妃立马打圆场,“对,就是要罚,害得本宫也等了这么久,不罚怎么行!嗯!就按民间的法子,罚妹妹连喝三杯。”说完将酒杯朝赛飞递了递。 “姐姐这不是为难我吗?”赛飞讪讪一笑,接过酒对贤妃说:“这本是赛飞不是,既然贤妃姐姐已经这么说了,赛飞又岂能不依。”说完连喝三杯,那张凤仙虽有不平,倒也奈何不了联手的二人。 “呵呵,祥妃也罚了,宴席开始吧!”太后不失时机地对皇帝说,见皇帝点头,又将赛飞招到自己跟前,随便朝身边的太监使个眼色,那太监立马会意高唱:“宴……起……” “你又何苦对自己那么苛刻呢!”太后夹了一筷子菜放到赛飞盘里轻声说道,见赛飞有些不明白,随手指着下面的几个空座。 赛飞会意轻声说:“师傅教我很多东西,小时候的有些我都还记得很清楚,记得他对我说过一句话叫‘小了不补,大了就一尺五’。” 太后听闻叹一口气说:“叹,我怎么没有想到呢?我若早些想到,今天这局面是不是就不会出现了。”见赛飞惊奇地看着自己又不好意思地说:“咱们不说这些了,来吃这个。”看着赛飞乖乖地吃下自己给夹的菜,老太太欢喜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抚着赛飞的头发说:“头发都长这么长了,嗯,要是肚子也长得这么快就好了。” “什,什么?”赛飞一听吓得差点喷饭,心说自己肚子要跟头发似的长,那自己胖得会跟什么样? “呵呵……可不是,你看那张婕妤跟你同一天进宫,现在都两个月身孕了,你还比她早跟皇帝在一起呢!”那老太太边说还边不怀好意地看着赛飞的肚子。 赛飞被她雷得不行,真不知道这老太太怎么就这么中意自己,自己从来都没有跟方正君那个啥好不好!看了看正在做作的张婕妤,又看了看一脸贤惠的贤妃,赛飞又扫了一眼座在的各位宫妃,赛飞一寒,心中计较由然而定。 太后这时也在打量众人,先将眼光投向张婕妤,在她的脸上扫了一圈又在她的肚子上扫了一圈,微微有些不满。然后又看了看贤妃,叹了口气,这个贤妃倒也不错只是这十来年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不过若是有动静估计也不怎么样,别人不知道自己还能不知道,她那若是德贤淑惠那宫中的妃嫔怎么一个动静也没有?自己瞧不上那些宫妃自己才懒得管的,如今碰到自己这么中意的媳妃,自己一定要护好。太后暗自打定主意,然后又将眼光投向自己的儿子,暗暗点头,自己儿子不错,人长的人才性情也好。转过头又瞧了眼赛飞,再继续点头,嗯,不错,虽然长得平凡了一些,可也不丑呀,非但不丑看着还很顺眼呢。关键是她教人教得好哇,就那扭扭捏捏的八皇孙让她带了才两三月就如此乖巧,如何从她的肚子里直接落出来,然后又从小带到大……哇,想想都是一件令人向往的事哦。不自觉地再次将眼光投向赛飞的肚子,一圈,一圈,又一圈地打转。 “太后,你也吃点。”赛飞不明白太后为什么一幅怪状地看着自己,而且还是看自己的肚子,那神情痴迷得都快流出口水来了,有些怕怕地挑了一筷子菜放在她面前的盘子里。 “好,好,吃,你也吃。”太后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答道。 第章 这时钟山悄悄地走到赛飞跟前轻声嘀咕了一句,赛飞皱皱眉压低着声音说:“不是说了不见吗?”见钟山不走,有些恼怒地说:“叫他们抬起东西走。” “可,可是……” “走,去那边说。”赛飞转头对太后轻声说了一句,就站起身来朝殿外走去,钟山连连跟在后头,边走边说:“几位家主都跪在外院呢!非要见您。主子。” 赛飞猛一停下,转了两圈问钟山:“钱海把纸条给他们了吗?” 钟山点了点头说:“给了,可几个家主一听说要他们将东西抬回去,都什么也不顾地跪在了地上,哪还顾得看什么纸条啊!” “你回去,让他们先看字纸,若是他们看了还要跪的话,就让他们跪好了,爱跪多久跪多久!”赛飞点了点头,对钟山淡淡地吩咐,说完就转身走了,走了五六步又说:“若是他们不走我今天晚上就赖到皇帝那里去。” 钟山也不敢耽搁急忙忙地往回跑,赛飞并没有回到紫辰殿的大殿上,而是沿着紫辰殿的回廊慢慢地走着。 寒冬腊月冷风嗖嗖地刮,饶是如此天气一路小跑的钟山回到晓月居也大汗淋漓了。“怎么样?”守在大门外的钱海见钟山跑来,连忙迎上去问道。 钟山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喘着气说:“主子说,让他们先看字条,若是看完字条,还不走她就,就赖到皇上那里去,不回来了。” 钱海听了个大概想了想明了主子的意思,连忙回身进院,马家、单家、秋家、风家四家家主及算得上的家人都齐齐地跪在内院的拱门前,头低在地上正对着拱门后的屏风一动不动。他走上前动站到一侧轻声地说:“主子传话了,请各位家主打开字纸看看。”见众人不动,叹了口气说:“众位家主,不要为难老奴,你们先看看字纸好不好?看完了若是还不走就随大家,反正主子也说了,若是大家不好自己就赖到皇仪殿去,今儿就不回来了。老奴劝各位家主还是先看看字条吧。” 最先听动钱海劝的就是马子由,他首先直起身来对自己父亲说:“爹,还是听钱公公的,先看看字条吧。” 马丈青微微迟疑了下倒也将字纸打开,看了看立马站起身来对其他三家说:“三位兄长也起来吧,咱们还是回去吧。”见着众人惊疑地看着自己,马丈青将自己手头的纸摊到三位兄长面前,只见纸上写着:“莫伸手,伸手必被捉”、“水满则溢,月满则亏”、“细水长流无穷尽,江河暴涨夺人命”,字字珠玑,句实言,四家都看着那九抬箱子发呆。 “钱公公,那娘娘有没有,有没有……”单新耀走到钱海近前,指着那几抬箱子欲言又止。 “主子说让秋家老爷将象牙做的藤球换成山藤做的,让单大人帮着找找看有没有人会织这样的布,还有就是说那八皇子现在正是好动的时候,那木剑很好。”钱海按赛飞事先的吩咐一一道来,然后又将该交付的东西交付给他们。 风家的人听其它三家都有事,就没自己的事不由得问:“那,那我们呢?”见钱海摇头有些失落地低下头。 几家无可耐何地将对看几眼,又由马丈青说:“还请钱公公帮我找几个人,我们恐怕人手不够。”钱海见他指着几箱东西对自己说话,了然地笑着应下。 单新耀连忙从自己箱子里拿出几件物件递给钱海,边塞边说:“公公替我们照顾娘娘辛苦了,这点小意思请公公笑纳。” 钱海连连摆手笑着说:“不用,不用,主子待我们极好,就跟待自己家人一样,从不把我们当奴才使唤。单大人如此多余了。”见单新耀还要坚持钱海接着说:“娘娘是怎么样的人,单大人若是不知道,可以问一下马国丈,主子平日都很节简,昨月居俸银不少,咱们平日就没有钱不够花的时候。老奴俸银虽少可有主子照顾着也不错。”最后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对四家家主说:“老奴这里多句嘴,各位家主都是心善之人,若是听着中意呢你就听,若是不中意家主们就当老奴屁股没坐严,可好?”见众人点头连连客气方才说:“依老奴看,主子让大家把东西抬回去,并不是单指抬回去的意思。各家主想想依着主子良善的性子许是有些什么深意。呵呵!老奴多言,老奴多言。钟山啊,快去找几个腿脚快的太监过来帮几位家主搬东西。” 众人听钱海这么一说又想了想赛飞写的那几句话,众人心里皆有计较,笑着对钱海等人再三道谢,不卑不亢地领着众人将几抬箱子抬出了晓月居。转眼间赛飞遣退娘家年景的事迹就传开了,不许须臾就传到了紫辰殿。 第章 方正君听身后太监小声议论着什么,皱皱眉有些不高地问:“怎么回事?”那几个太监也不惧怕只是有些小心翼翼地走到跟前轻声地且绘声绘色地将赛飞如何遣退年景的事说得有模有样。方正君看了看太后的左侧,轻声问身后的太监:“你知道祥妃去哪儿了吗?” “奴才刚才看见祥妃娘娘好像在殿外的回廊上。”小太监轻声答道。 方正君转头低声对太后说:“母后,儿子出去透透气,一会儿就回来。” 太后看了自己儿子,又看了看自己的在侧手笑眯眯地说好。那笑得方正君有些发毛,觉得很奇怪,自从赛飞进宫后自己的母亲老对自己这样笑,从来都没有这样笑过。那笑绝对的是不怀好意,但也绝对的没有恶意。讪讪地摇摇头走出店外,正瞧见赛飞站在殿东侧的回廊上望着整个皇宫沉思。 “在想什么?”方正君走到跟前,轻轻地将她揽在怀里,她身上冰冷的气息刺激得自己心疼不已,略带责备的语气说:“怎么不穿件衣服再出来?你宫里的人都干什么吃的!”说完就要将自己的裘皮披风解下。 “别解,就这样包着我就好。”赛飞抓住他解披风的手痴痴地说。 “好。”方正君笑得甜蜜,可他哪里想到赛飞心里在计较着这是最后一次温情? 赛飞心里已经想好了,方正君是很优秀,无论是从人品、学识、修养放在二十一世纪都是上上品,自己就是开足两百马的马力也是追不上的,可他终究不是自己要的那个人,自己不追求从一而终,但是绝对也不允许自己的丈夫同时也是别人的丈夫,若是情人倒也另当别论了,问题却出在自己不能将他完全当做情人,回想起这几月自己好像总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下将他当做自己的丈夫。骄傲的她又怎么允许自己的丈夫与自己甜蜜时还带着别人的味道呢,骄傲的她又怎么能够忍 受自己的丈夫与自己你侬我侬时同样与别人浓情蜜意呢,何况还怀着孩子。 两人相拥一会儿赛飞朝殿内看看说:“出来得够久了,咱们进去吧。”见着方正君不肯动,赛飞无奈地笑着说:“你这个主人怎么可以扔着一大帮客人不管呢!” 方正君有些愤愤不平地说:“那你这个女主人怎么可以扔着一大帮人不管呢!” 听着他孩子般的语气赛飞讪讪地笑笑,无奈何地问:“怎么没见玮儿?” 方正君知道她在转移话题,也不点破只是淡淡地说:“玩累了,让李德海带去歇着了。”赛飞想着估计是自己来迟小家伙等不及就睡着了,也不好接着说什么默默地跟着方正君的身侧回到殿去。 他们一进殿就被张凤仙看在眼里,只见她娉娉地走到方正君身边盈盈一拜:“原来皇上去寻姐姐去了,害得臣妾担忧。”说完还媚妩地朝赛飞一瞪眼,娇滴滴地说:“姐姐也真是的,自己不怕冷,还要牵上皇上。” 赛飞张了张又闭上,她懒得跟这个张凤仙演八点档,朝方正君轻轻一拜说:“臣妾告退。” 方正君想要举手拦,可看了看怀里的娇人儿又对赛飞点了点头,得到方正君的应允赛飞微微一福神清淡淡地回到座位上。太后看着他们一起回来原本高兴的神情在看到扑在方正君怀里的张婕妤时一下暗了下来,拍着赛飞的手轻声安慰道:“她现在是有身子的人,你不要在意。” 赛飞微笑着说是。她现在当然不会在意了,因为自己已经打定了主意,就算自己在意,她也会好好地控制自己,让自己不在意。 第章 第 3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7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37 章 皇家的夜宴理所当然的就是“歌舞升平”四字概容,赛飞边与太后耳语私聊,边欣赏着歌舞,虽然说不上心情愉悦但也算不得兴趣缺缺。坐在首位上的方正君就显得有些不自然了,总是时不时地偏着头看赛飞,完全不理怀中娇人儿的抗议。总觉得赛飞从张婕妤扑到自己怀里的那一刻到现在赛飞表现得太过淡定、完美,那一颦一笑自然随意,但在他的眼里总觉得有些别扭。看了看怀中的娇人儿心里复杂得很,不清楚自己是因为何物要对此人如此放纵。她的娇横自己早有耳闻,一般情况自己是不纵容的,就连太后的亲侄女丽贵嫔王昭媛都不曾如此过,难道自己真的是一个色令至昏的昏君吗?一幅娇美的容颜,一段妖娆的美段就让自己事非不分? 他如此苦恼未找到症结,其实只要他将事情的始末源头撂一遍就会明白自己为何会这般。 宴会直至尾声方正君正想招人将赛飞留下,不想怀中的张凤仙已经睡熟,双手扒着自己的龙袍怎么也不撒手,只得眼睁睁地看着赛飞抱着玮儿离去。 第二天天未亮玮儿就醒了,睁开眼瞧眼熟悉的床顶,咧开嘴,笑了。“娘!”朝着背对着的母亲轻轻的甜甜地唤了声。 赛飞让自己做的决定挠得一夜无眠,迷糊中听见有人唤自己,翻了个身,对上玮儿亮津津却又蒙着迷雾的双眼,原来是自己的小乖乖在叫自己,心情大好。将玮儿抱在怀里亲亲小家伙的额头说:“乖乖醒了?怎么不多睡会儿?” 小家伙很喜欢娘亲的亲吻,笑得更加甜蜜地说:“睡不着。” 脆生生的童音让赛飞就跟喝了热热的蜜甜水一样舒畅,再次亲亲了他的小鼻子说:“是不是昨天睡多了?”见小东西点头,又说:“以后可不许那样了,白天咱们尽量不要睡觉,若是困了也就眯一会儿知道吗?” “为什么?”小东西眨巴着双眼好奇地问,好奇怪哦,皇奶奶说困了就睡的嘛,为什么娘说不许睡呢? “因为白天觉少的孩子聪明!”赛飞捏捏他的小耳朵宠溺地说道,其实她是想说的是白天多动晚上多睡,这样的孩子个高得长,而且也不会缺钙什么的,不过她不打算给他这些,就是说自己也怕说不清。 一听说白天睡得多的孩子不聪明,小家伙立马表现出一幅肠子悔青了的表情:“玮儿,不笨,聪明!” 不到三岁的孩子语言的组织能力还没有成熟,说起话来不免有些颠山倒四,玮儿倒好,在赛飞的教导下,短短的两三月来他思考和言语的条理比起一般孩子来讲要清楚得很多。虽然只是短短的六个字赛飞倒也听清楚了他的意思,爱怜地抚抚他的脑袋说:“嗯,玮儿不笨,娘的玮儿最聪明了。娘是说的是白天觉少的孩子会更聪明。” 玮儿这才咧开口笑起来,边笑边亲赛飞:“玮儿要更聪明!要聪明!”赛飞也回应着他一回亲一下他的额头,一会又亲亲他的脸儿,时时还捣捣他的胳子窝。两人玩闹好一阵天才放亮,待玉珠他们进来二人正在床上闹成一团。 “我的二位主子,快别闹了。”玉珠连忙跑到跟前将快滚下床去的被子给二人盖上,边盖边头疼地劝着。 一大一小闹腾了好一阵才意犹未尽地收手,赛飞撇了一眼玉珠,觉得她担心得过于了,这暖阁一点不负其名,暖和得跟春夏交际一般,盖着那厚厚的棉被硬生生地就会捂出汗。就是赤着脚、光着身子在屋子里走一两个小时也不会生一点病的。不过她的想法可不敢告诉玉珠,因为要是自己说了铁定会让玉珠唠叨至少两个小时,还是不要让自己的耳朵受那屠渎了。转过身将玮儿从床上挖出来,接过玉蕉递过来的棉巾给玮儿擦过了脸,然后又在白嫩嫩的小脸上抹了一层玉肤膏,她可不想自己小乖乖的小嫩肉变成烂冻肉。然后下了床自己动手穿起衣服来,玮儿也在一旁有模有样地穿着衣服,玉珠众人站在一旁只做一些交递工作,并不动手给他们帮忙。很快的两人都穿戴整齐,一大一小均被众人按在梳妆台前的小凳上坐好,玉珠与玉蕉两个大丫环站在其后为他们梳着头发。赛飞的发式一惯的简单随意,玮儿的头也简单,将所有头发都束起来扎成一个马尾辫一样,用一根红色的丝带绑紧,衬着他的小红袄正合适。 第章 “乖乖,咱们去看看娘亲给你的礼物好不好?”赛飞上下打量了一下玮儿,嗯,不错,白袍红袄,藏青色的小皮靴,那红润白嫩的小脸蛋在乌丝红巾的衬印下显得灵气十足。 “好!”在晓月居的数月玮儿已经养成不让人抱着走路的习惯了,听着娘亲的建议就跳下凳子,蹬蹬地朝西暖阁跑去。 “哇!”进得门来一眼就瞧见放在地上的木马,小家伙欢喜得大叫起来。 赛飞看着他围着木马前前后后的看着,好奇得一会儿摸摸这儿,一会儿又敲敲那儿。欢喜的表情一览无余,自己的心里也很高兴,原本想着他会喜欢,没有想到他会喜欢成这个样子,走上前去拉着他的小手说:“宝贝来,咱们摇摇这个地方。” 赛飞将玮儿抱了起来,拉着他的小手握住马尾巴轻轻地摇着,一圈,一圈,又一圈,直到再也摇不动了她才将玮儿放在上面,教导着他抓缰绳,教导着他踩马蹬,又教着他用脚轻拍马肚。每拍一下那马儿就轻移一步,每到这时玮儿就会又惊又喜地大笑、大叫。 有玮儿在身边赛飞的日子怎么也不会枯燥,他总是会想着法儿地给自己找乐子,转间眼已经是大年初十,吃过了午饭钱海就来报说是杨木匠找人带话说是要做的东西已经差不多做起来,只是还剩那个“魔方”还没有完,有些地方还不太明白,想请赛飞过去商量一下。赛飞连忙将玮儿安置好忽忽出宫,照例跟她一起出去的还是一大帮子的人,留下经事的钱海和玉蕉,还有赵文,带上赵武和家玉、小珍出门了。还是从上次出去的天波门出宫,从西街往东走,来到木器铺。见赛飞与一行人进来,木器铺的店小二迎上来,将她带进后院。 “杨师傅!”一进后院就瞧见杨恭如瞧着一堆木头发愣,轻轻地唤了声。 “哦,姑娘来了!”抬起头瞧见赛飞已经进来,随手指着面前的物件说:“你看这些都是按你的要求做的,已经都好了,只是这件……” 赛飞走过去拿起那堆木头的一两个细细地看了看,猜想这一定是魔方的零件,不过自己对机械确实没有研究看了半天也没有看明白,只得询问:“怎么了?” “我将这些安上,怎么转也转不成同色六面!”杨恭如拿起另一个递给赛飞。 赛飞接过来上下左右转动了几下,觉得那些零部件活动灵活,也不散乱。各块木头都可以随规矩地旋转,稍稍松了口气。“你安的时候没有按同色六面安吗?” “啊?”那杨恭如吃惊地看着赛飞,想了想猛拍自己脑门大叫:“哎呀,看我糊涂的,我怎么没有想到!”说完也不管不顾赛飞,自顾自地在一旁捣鼓着,不到二十分钟一个整新的同色六面魔方呈现在赛飞眼前。 “姑娘,你看看,这样行吗?”那杨恭如有些献宝地将新做好的魔方递到赛飞跟前。 赛飞接过照样上下左右转动几番,在确定每块木头都可以规律转动后方点头称赞:“杨师傅真是好手艺。” 听着赛飞的夸赞木匠杨恭如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讪讪地说:“这都是姑娘奇思妙想。” 赛飞也不争辩,看了看做好的各个物件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指着那个算术架对杨恭如说:“杨师傅,麻烦你再照着这个分给我做一个两米高三米宽的。”说着又在一旁的图纸上写了一个草图,大概就是大个的算术架,只是那套珠的杆多出许多来,分别在各杆的下面标注上“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万、亿”。杨恭如拿起图纸看了看觉得没有什么不明白的就点头收下,赛飞让玉珠付完上次的钱后,又照例付了定金,出来时杨恭又跟上次一样将赛飞送出门来,眼神中无比钦佩。 赛飞带着玉珠转到东街,找到给太后订礼物的玉器店。进了门照样受到店家的热情欢迎,待他们将东西取出来后赛飞眼睛一亮,连忙招呼玉珠过来观看:“玉珠,你来看看。” 玉珠走上前来也被眼前的物事给折服了,只见一整块的紫檀木上镶着一个没有前后挡口的玉盆,那盆中有大大小小的小珠突起,那淡绿的小珠莹莹发光。 “玉珠,怎么样?”赛飞捅了捅冒眼着光不说话的玉珠。 玉珠回过神来点头说好。 赛飞微微一笑说:“那就掏钱吧!一百八十两银子!” 玉珠心疼地付了钱闷闷地想,一百八十两银子,得450贯钱呢,自己的这个主子可真舍得,也不知道是送给谁的。 赛飞看她有些闷闷的样子,觉得好笑得很,早就知道这个丫头是一个财迷,好笑地拍拍她的肩膀说:“我让他们做了两个,一会儿你让钟山跟小珍给风家的老太太送去,怎么用这纸上都写着呢。” “什,什么?主子,你说是两个?”玉珠张大着嘴惊问道。 赛飞心情更好,点着头说:“嗯,是两个,一共是360两!”说完头也不回地就走出店,独留玉珠在一旁心疼,玉珠咬牙切齿地掏出一锭黄灿灿的金锭,待店家找完钱她追出来时,只见自己的那位主子正一蹦一蹦地在大街上跑跳着呢,愤愤地跟前,黑着一张脸一句话也不吭。 第章 赛飞见众人也走累了,自己也走了累,就近走进一座酒楼,抬眼一瞧见那店小二有些眼熟,往后退了几步,抬头一看,自己原来是进了“客来”。 经常在人面上来往的人都练着一双眼力,那店小二瞧赛飞进来,一眼就认出是小年那天来的那对年轻夫妇中的小娘子。这次见赛飞只身前来,身边也就只跟着一个小丫环,加上赛飞一头未婚装扮,店小二左一声姑娘,右一声小姐地将赛飞引上二楼,还是坐在上次那个临窗的位置。照样的赛飞还是只点了几样家常菜,只由玉珠和赵武坐在另一桌上吃着东西。轻轻地泯着茶水,细细地嚼着小菜,时儿看看街上的行人,时儿听听隔壁桌上的闲话,倒也悠闲。 “长鹤兄所言极是,如今腐吏成行,苛税繁重,回鹘、北蒙兵马蠢蠢欲动,国之将危咦!” 赛飞正在欣赏街景,被一阵长叹惊扰,细一听吓了一跳,古代的仕子胆子这么大么?国之将危这句话是随便说的? 紧接着又是男子声音传来:“清风老弟所言极是,如今外戚专权,党争不断,都说当今天子英明,我却要是他双眼蒙敝,双耳被堵。……” 赛飞听了一会儿方听明白,无外乎就是两个不得志的读书人在那里纸上谈兵罢了,本来就想理睬,却被那个叫长鹤的男子的一翻话给激到,不由得冷冷地哼了一声。不到一分钟赛飞就觉得到有数道目光注视着自己,自己也不理会照旧地着茶冷哼数声。 “在下所言可有不附姑娘之意?”那个叫长鹤的男子站起身来朝赛飞拱拱手问道,见赛飞不回答,轻蔑地瞟了眼自己,然后又自顾自地泯着茶,缓缓地走到赛飞桌前,朝赛飞打了一个躬再次问道:“在下所言可有不附姑娘之意?” 赛飞放下茶杯,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累累地嚼着,过了一会儿见他没有走的意思才说:“我只是担心二位脖子长得是否结实。” “姑娘此话何意?”长鹤被赛飞傲慢的态度弄得很是不高兴。 第 3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8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38 章 “难道我说错了吗?听二位言谈,想必是读人视入仕为官为终生之责,二位如此枉议朝事,就不怕惹上是非?”赛飞抬起头迎上长鹤的双目缓缓道来。 刚才与和鹤谈论的男子冷哼一声说道:“哼,一个女子知道些什么?我与长鹤兄寒窗苦读十余年,圣人之说、圣人之德犹记于心,岂会是那贪生怕死之辈。” 赛飞也不气恼他那一句“女子知道些什么”只是缓缓摇了两下头,微露讥讽地笑笑说:“刚才二位之言,无非就是家国天下事,想必有一番大抱复,看这位公子之言是打定主意要‘壮志未酬,身先死’喽!” 见赛飞话中透着蹊跷长鹤拱手问道:“以姑娘之意当如何?” 赛飞放下茶杯淡淡地说:“你们如何我管不着,不过如果是我,我绝对不会这么早就找死。”见着二人脸色不是很好看,转而笑笑说:“这大过年的老说什么死不死的确实不大好,我本不想说,既然公子问了,我就把我的相法说出来,望二位公子不要在意。若有鲁莽之处望二位公子海涵。”赛飞起身又说道:“不过还是那句话,读书人既然是以仕途清流为重,那么应该是‘壮志得酬,身犹在’才对。二位慢用,本姑娘告辞。” 赛飞从他旁边绕过招呼玉珠他们下楼,看着赵武摸着刀柄的右手有些讪讪地笑了。到了楼下正碰上赶回来的钟山,又在楼下找了个位置,让小二上了两个菜,再给钟山添了一壶酒,让他边歇边吃,赛飞继续坐在一旁看街景,玉珠则一个劲地说狼吞虎咽的钟山,赵武的右手仍由摸着刀柄。 “赵武,你把手放下,好好歇会儿,这朗朗晴空的能出什么事。”赛飞递赵武一杯茶笑着说道。 赵武有些受宠若惊地接下,然后又跟捧着贡俸一样捧着茶杯不动。赛飞哀哀一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赵家兄弟跟自己总是随意不上来,若是他们能与玉珠他们那样与自己随意地说笑该有多好。 第章 钟山吃过了饭玉珠看看天色觉得不早了,提议赶紧回去,要不然小主子又要闹了。赛飞想想将玮儿一个人丢在宫里是有些不放心,让赵武找来一辆马车,他们带上要带回的东西钻进车里,赵武与钟山在外赶车,玉珠、有家玉、小珍陪同自己坐在车里。经过踢踢踏踏的半个小时车子穿过大小货行来到宫禁的东侧门“晨晖门”。赛飞下了车,赵武将马车交给值班的侍卫,然后又给赛飞找来一顶小轿,赛飞实在累有些累了,无奈地钻进小轿,小轿颠颠好一阵子才听见小乖乖玮儿的惊叫声:“娘回来了!娘回来了!” 赛飞连忙让其驻轿,下得轿来见玮儿像一只蝴蝶一样朝自己扑来。赛飞轻快地跑到跟前将他一把抱住责备道:“跑这么快做什么?” “嘿嘿!嘿嘿!”小家伙一点也没有被赛飞唬着的脸吓倒,反而开心地嘿嘿笑着。 赛飞怕冷风灌进他的肚子,连忙将他抱在怀里,边往里走边说:“别笑,小心着了风。咱们进去,看娘给你买什么了,好不好?” 小家伙一听娘亲给他买了礼物哪还顾得娘亲的前半句话,一个劲地将脑袋往赛飞脸上凑,边亲边说:“娘,娘,亲,亲亲。” 赛飞将他的头按进自己的颈窝,边快步走进院内。到了东暖阁赛飞将玮儿放在外间的暖炕上,自己回到寝房换了衣服再出来时那小家伙已经开始摆弄着那个同色六面的魔方了,这孩子天生的聪明,看着那魔方可以随意转动,高兴得东拨西转。赛飞拿过魔方随几转动数下又递给玮儿:“宝贝,还记不记得刚才它的样子?”见玮儿点头,赛飞笑夸道:“我的宝贝真聪明,那你现在把它弄成刚才的样子好吗?要是弄成了娘亲有奖哦!” “是不是又唱歌,又讲故事?”小东西一听有奖眼睛立马一亮,锃亮锃亮地看着赛飞问道。待赛飞点头,无比兴奋地摆弄起手中的魔方来。 赛飞招来钱海问了一下玮儿下午的事情,听着贤妃与张凤仙都来过晓月居,没有见着自己就走了时微微有些皱眉。细问了一下方知道,那贤妃来了就走了,倒是张凤仙在这东暖阁很是坐了好久,钱海怕张凤仙为难玮儿,就吩咐赵文带着玮儿出去了,果不其然,那张凤仙坐了撑着腰坐了一会儿就要找玮儿,钱海推脱被赵文带出去玩了,那张凤仙不依不饶的好一会儿。 “嗯,你做得好。以后遇着他们得小心一点,玮儿还小,可不能让他们说些不该着的话。”赛飞点了点头说,想了会儿又问:“良妃娘娘的生辰是不是要到了?” 钱海不太明白赛飞为何会这样问,有些疑虑:“主子,问这是做什么?” 赛飞笑笑说:“我养了人家的儿子,人家生辰,我怎么也得表示一下。” 钱海想了想小心翼翼地说:“奴才还是觉得不必要表示的好,主子如此待八皇子,良妃娘娘也应该会安心了。” “你的心意我懂,只是哪个母亲不希望见着自己的儿子呢!同样的,又有哪个儿子不想见到自己亲生母亲?别看玮儿平日里欢实,你可知道他夜夜啼哭着要的娘又是谁?”赛飞叹了口气又说:“其实大家都清楚那良妃是如何被关于冷宫,无非就是受外戚所累,她的善良宫中的每一个人都清楚,不是吗?” 钱海被赛飞说得张口无言,想要随其意,又觉得对自己主子不好,可劝也不知道怎么劝,只是心里甘着急。 “这事我自有计较,你就不要操心了。”赛飞看他实在担心得紧又安慰道:“放心,我既然这样做就有这样做的道理,当然也不会害倒自己,我会做周全的。”听她这样说了钱海才点头下去。 第章 次日清晨赛飞带上玉石做的足底按摩盆去给太后请安了,当赛飞避开众人将按摩盆拿出来时延福宫的众人都惊呆了,都听说这个祥妃视财如命不想有如此派,给太后送这么好的东西,虽然那玉算不得稀奇,却也是上层,粗粗一看怎么了值一二百两的银子。 赛飞不理众人的惊愕对太后盈盈一笑:“太后,这是足底按摩器,前段时间我看你精神不大好,想要彩鸳姑娘给你做一下足底按摩的,一打听原来你怕痒,年前出门的时候看了一家玉器店,觉得东西不错价钱也公道就给你订做了一个。你平日歇息时就将鞋脱了,然后将脚放在这个盆里,慢慢地搓动就可以。”看着众人的反应赛飞觉得他们一时半会是反应不过来的,也只是淡淡一笑,捡起另外两个小物件轻轻地对太后说:“若是平时累了,你趴在床上让丫头们用这个小轮子在自己身上轻轻地滚滚,也很舒服。这个是手上用的,不管什么时候你都可以将它握在手里捏,这也是起一个按摩的作用。”说完抓起一个凹凸有致的玉石圆球做着示范。 果然在赛飞做示范后扬起手后众人才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太后倒是经过事的人,虽然惊讶倒也感受到了赛飞的诚恳,一边夸赛飞用心了,一边脱了鞋就着袜子就踏在玉盆上,轻轻搓动着说舒服。然后又拿起一个圆珠握在手里学着赛飞的样子一捏一放地,边捏边说是好东西。 “丫头,对我这个老太婆可真是用心呢!”也不知道太后是有意还是无意,突然之间说了这么一句话。 赛飞想得多却也不计较,笑了笑淡淡地回答:“嗯,前人皆说婆媳是亲人也是天敌,婆婆有多疼爱自己的儿子,就会对媳妇有多厌恶,赛飞可不想让太后厌恶。” 太后噗滋一笑,随即笑骂道:“鬼丫头。人说一个女婿半个儿,这媳妇也是,进了咱们方家的门就是我老太婆的闺女,你看这宫里外,虽有些我不喜欢的,哪一个我老太婆又刁难过!” 赛飞立马笑着回答:“是,是,是,太后所言极是!谁叫我们的婆婆是天下第一善人呢!”太后听后又是一阵笑骂。 “怎么想着给我弄这些玩意?”太后瞧了瞧脚下的玉盆,又看了看手中的圆珠还是不可思意地问道。 “以前哑婆还在时,师傅就给哑婆做了这样一套,不过那些都是檀木做的,我本想用檀木照做一套,后来听说玉养人我就将材质换成玉的了。”赛飞口的哑婆其实就是自己妈妈,还记得前些年妈妈身体不好,自己老是拉着她在小区的石子路上走,专捡突起的小石子路走。后来又给买了一个像算盘一样的足底按摩器,想起自己的妈妈,赛飞的语气不由得低沉起来。 “哑婆是将你从小带大的人吧?”太后也感受到了赛飞低沉的情绪,收起自己的玩心怜惜地问:“她现在在哪里?” 赛飞擦了擦控制不住的眼泪说:“她不在这个世上。”想着以后可能再也见不着自己的妈妈,赛飞泪水就止不住地往下流。“她是我世上最亲的人,也是我最牵挂的人。她就是我亲娘,有些时候我真的很想她。” 太后的眼里赛飞一直都是淡定的、温柔的,且从容不迫的,如此泪眼婆娑的模样自己倒是第一次见着,不由得怜惜地将赛飞揽进怀里,轻声叹道:“好了,不哭了,可怜的丫头,以后老太婆就是你亲娘,你有什么委屈找我就是。嗯。” 赛飞仍由着太后给自己擦眼抹泪,心中的感动如洪水一般泛滥不停,那眼泪如同泄洪的闸口一发不可收拾。 “哪个孩子不想娘啊,哪个娘又不想自己的孩子呢?”过了好一阵太后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良妃的生辰快到了,那天你带玮儿去瞧瞧她吧。” 赛飞正愁不知如何开口说良妃的事,不想太后主动开口,见太后都定的表情赛飞也不多想点了点头应下。却没有多想太后后面的那一句话:“有你如此待八皇子,良妃也没有什么舍不得的了。” 第章 这几日里赛飞都带着玮儿玩她从宫外带回来的玩意,小玮儿天生的就聪明,那九块一面的魔方被拨乱,头几天是一个小时,后来几天就只要半个来小时了。玩熟了九块面的赛飞又换了一个16块一面的,16块一面的熟了又换25块面的。随着一面的块数越来越多,赛飞发觉玮儿的记忆能力越来越强,自己以前学时要学一天的东西,他往往就两三个小时就会了。看着一天比一天聪慧的小东西赛飞感到很有成就感,经常拿着崇拜的眼神看他,想着大尧的爱恩斯坦将在自己的教导下诞生,有无比兴奋,努力地搜索着自己腹中并不多的‘知识’。 正月二十赛飞将玮儿收拾干净,由着钱海的带领来到冷宫,说它是冷却也不是,只是良妃刚进宫为宝林时居住的名为“香水榭”的宅院,院子不大,只有昨月居的三分之一不到,不过那院中的一潭冒着烟的清水倒是吸了住了赛飞的眼球,只见那清水上建着一个榭楼,那榭楼分两层高,透过微开的竹帘赛飞隐约瞧见一个风姿卓越的女子依在榻上,时不时地轻声咳嗽一声,那屋的里外除她一个人没有一个人影,呼呼的冷风刮过,那榭楼略显缥缈。 “良妃的病不会传染吧?”赛飞侧头问钱海,待钱海说不会后蹲下身来对玮儿说:“宝贝想不想你娘亲?” 玮儿很聪明虽然他一直将赛飞叫着娘亲,其实他将这个娘亲与自己的亲生娘亲分得很清楚,当赛飞这样问时有些犹豫,不知道自己是否该表露真实的感情,见着赛飞鼓励的眼神才迟疑地点了点头。 赛飞很心酸,多大的孩子就这么清楚地掩示自己的情绪了,抚抚他黑亮的头发轻声说:“宝贝,你忘了娘给你说的话吗?到娘身边,你可以想任何一个人,包括他们说的那个有罪的人,你的新生娘亲就算有罪也是你的亲娘不是吗?” 许是被赛飞的话语煽动,小家伙的眼里闪烁着星星泪光,赛飞轻轻将他抱在怀里拥了一会儿方才放开:“去吧,跟着钱公公去见见你娘亲。”说完朝钱海示意一下,自己走向水潭的另一侧。 钱海领着玮儿上了二楼,见着以前貌美得如谪仙一般的良妃面黄消瘦的憔悴心里不由得一通怜惜,将来意说明又将玮儿让出来,那孩子见着良妃这般模样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有些突兀地站在那里睁着眼看着良妃,一幅不相信的样子,直到良妃哽咽地朝自己喊“儿!”方才回过神来,连哭边叫地一头栽进良妃怀里声声地叫着:“母妃!母妃!” 听着儿子一声声呼唤,感受到扒在自己脖子上的小手颤抖,胸前的阵阵湿意也昭示着这一切不是梦,那良妃再也忍不住了,那一声声的:“儿啊!儿!”宣泄着自己对儿子的思念,怒诉着老天对自己遭遇的不公。赛飞在湖的另一侧听见楼上传来一声声撕心裂肺地哭叫声,心里酸疼不已,同时也暗自庆幸,庆幸自己及时把住自己的心,若不然那良妃的今日就是自己的将来,孰不知她的这一个念动就成了以后的某个五六年遭遇的谶语,所谓一语成谶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 “刘主子,您别这样哭了,小心吓着小皇子。”站在一旁的钱海抹抹流不尽的眼泪轻声地劝着。 第 3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9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39 章 好一会儿那良妃才收住哭声,细细地问着玮儿的一切起居,以前自己听说祥妃对自己儿子的好,自己还不大相信,今日见着儿子,不仅长胖了也长高了不少,加上问了玮儿的一切后方才信服了那些传言。君王对自己的薄情良妃已经心恢意冷,皇帝对自己儿子如此安排倒也让她满意。想着自己父亲干的那些混帐事,皇帝如此待自己也不无道理,只是可怜了自己的儿子,现在他有祥妃照看自己倒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了。良妃与钱海说了会儿子话,又跟自己儿子说了一会儿子,觉得她是如传闻中那般聪慧善良,拖着病重的身子出了房门。站在二楼的阳台上瞧见一绿装女子静静地站在潭边的西侧,不美却也清秀,此时她眉头微凝若有所思的表情让人不自觉地就想要靠近。想着自己儿子以后由这样的女子抚养倒也不是一件不错的事,双膝跪下朝赛飞磕了个头高声喊道:“祥妃娘娘,八皇子,我的儿子,以后就拜托您啦!”说完头又朝木质的地板上狠狠地一磕。 赛飞站在潭边突然听见有人喊自己,猛地抬头瞧见一个如林妹妹般的美人正猛地朝自己磕头,心里明了这是良妃,再次感叹良妃的遭遇可怜,再次恼怒外戚狐假虎威,暗自决定要约束自己的那些所谓的娘家人。也不虚情假意推迟,朝良妃微微额首朗声说:“玮儿我很喜欢,他,以后就是我儿子,同样的,你也永远是他的亲娘。” 良妃听罢再次感激地磕了数个头,又将玮儿扯到近前,将他按下,玮儿依言也朝赛飞磕头。赛飞忍住一阵心酸默默受着,过了好一阵玮儿才让钱海抱着下了楼,到了赛飞的跟前那眼中仍旧流着明汪汪的眼泪。 “宝贝,不哭了。给你娘亲挥挥手,咱们该回去了。”赛飞掏出手帕轻轻地擦着他的眼泪,玮儿依言朝良妃挥手喊道:“母妃,我,会乖乖的。”说完又呜呜地哭了起来,他这边一哭那楼上的良妃又开始撕心裂肺地哭叫起来,“儿啊!儿啊!”一声声如同斧头铁锯一般声声刺进赛飞的心窝,实在受不了这样的场面赛飞将玮儿抱进怀里急急地出了香水榭。出了香水榭老远仍旧听见那良妃一声声的喊着:“我的儿!” 第章 正如太后所料赛飞去了香水榭后的第六天里,也就是正月二十六夜良妃一把火将自己与香水榭烧得精光,烧尽了良妃三年跃妃的传奇,烧尽了她与帝王的情爱,也烧尽了自己的委屈,那冲天的火焰昭示着她的不平与愤怒。赛飞想着那冒着香气的水潭,想着那谪仙般的人儿,暗叹一句:“可惜了。”谁也不知道她说的可惜,是可惜什么,是可惜人,还是可惜那因香水潭而得名的香水榭。 冬去春来,转眼间就到了阳春三月。 赛飞瞅着院里刚冒出土的笋尖伸了个懒腰,身边的玮儿也学着她的样伸展着四肢,赛飞宠溺地刮刮他的小鼻子,自从香水榭回来以后赛飞就更加地对玮儿疼爱起来。玮儿也更加地粘她了,随时都要跟着赛飞身边,就边独自去父亲与奶奶那边请安也是匆匆去又匆匆回,闹得另外两人意见大得很。 “钱公公。”赛飞趴跟玮儿玩闹一会儿朝门外喊着,钱海进来后对他说:“咱们有好久没有出门了吧?说是玮儿还没有见过宫外的景儿呢,我看这两天天气不错,你去安排一下,明天咱们出去一趟。” “是有许久没有出去了,我这就去安排。”钱海乐呵呵地出去了。 钱海出去后赛飞又对玉珠笑着说:“玉珠会放风筝吗?”见玉珠回答说会,又问:“那你会做风筝吗?”听着玉珠说会做,赛飞兴奋地差点蹦了起来,连拍着手说:“好,你快去扎几只风筝,咱们明天出去玩。” “主子就跟小孩似的,一听说有得玩高得样!”玉珠笑着调侃着赛飞,赛飞却不在意只将玮儿揽进怀里兴奋地又抱又亲,小东西知道可以出宫玩也兴奋地以欢快的笑声回应着。 还是那句话,人生在世十之八九不如意,第二天一早太后传话让玮儿陪他说话去,饶是小东西、大东西不乐意却也无可奈何,将玮儿送到太后宫后又留玉珠、钟山看护,小珍守家,因为是在太后宫侍卫就由自己全带出去了,对玮儿好一番哄弄方才让他留在延福宫让老太太享天伦之乐,自己带着赵氏兄弟、玉蕉还有秋杏梅出了宫门。 他们出了宫门一直往西走直到便桥的河岸边方停下,捡了一个空地赛飞拉着众人放起了风筝,这时没有二十一世纪密布的“蜘蛛网”,只是远处几丛树从外其它的地方览无余。一眼望去沿着河岸有很多少男少女在放风筝,赛飞再次感谢大尧的开国祖宗没有给妇女们订宋朝那套害死人的规矩。她在那儿欢笑着与玉珠他们说笑,赵氏兄弟远远地站在河边注意着,若不注意旁人看不出来他们跟欢笑的女子有何关联。 在河岸的不远处,有一座凉亭,亭前那满树的桃花已经开放,嫩嫩的柳芽已呈现绿意,亭中坐着几位男子,各个风流倜傥,其中有两个就是正月里与赛飞在酒楼上遇见的卢长鹤和李清风。其它三位也是从各地赶来的应今年会孝的学子,五人谈笑着朝廷风云不想被一声欢快的笑声惊扰。 李清风看见欢着的人如此熟悉慢慢地与卢长鹤对了个眼,均一口同声地说出:“是她!” “二位老弟认识那女子?”其中一个青衣男子指着远处跑跳着的赛飞惊奇的地问道。 卢长鹤微微额首,那李清风连忙说:“照若兄,这女子就是长鹤兄常常念叨的女子。”李清风想着老实巴交的卢长鹤听完那女子一番长谈后,一连几日吃不知味的样子就觉得好笑,当卢长鹤想通她的话后兴奋的表情印入自己脑海时更抑止不住发笑,想起来他这段日子备受卢长鹤天天磨叨着问他如何能见那女子一面而整天备受折磨时更是要发狂了。 他颠狂的表现让亭中另外三个莫明其妙,一看被笑的对象倒一脸的自若,只是那眼神随着跑跳的人儿移动。好奇地追问再三,经过李清风断断续续地诉说,三人才明白是怎么回事,有的对赛飞的言谈表现着好奇,又有的对卢长鹤一见钟情的现象给骇到。挑唆着卢长鹤前去相请赛飞,卢长鹤本就想上去找赛飞攀谈,又怕他们四人笑话自己,明知他们是挑唆倒也找着借口。 “姑娘!好巧啊!”卢长鹤快步走上前,在离赛飞三四米的地方停下,朝赛飞拱了拱手朗声说道。 因为上次玉蕉没有跟着赛飞一起出来,所以并不认得卢长鹤,有些戒备地看着他问。赛飞觉得眼前这人面熟,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是她在酒楼上遇着的那个叫长鹤的人。见人三分礼总是没错的,微微笑着说:“是挺巧的,公子也来出游?” 那卢长鹤盈盈一笑说:“想了一个让自己脖子长得更结实的办法就出来了!” 赛飞知道他在说酒上的那事,也不多言只是微微一笑。“那边是公子的朋友?他们好像等急了呢!公子快些回去吧。” 卢长鹤回头看了看亭子里的众人,略有些拘谨地说:“那些正是在下的朋友,他们听说姑娘的言论很是称赞,让在下来相请姑娘前去一叙。” 第章 二十一世纪的电视里常常教导我们,不要随便跟陌生人走,赛飞在二十一世纪活了二十多年,这个道理又岂会不明白,微笑着推辞道:“这,恐怕不太方便,我一单身女子,众位都是少华男儿,若传出去恐不太好。” “姑娘何须见外,这大厅广众之下又有何嫌要避!我的朋友只是仰慕姑娘才名想要一见,别无他意,望,望……”见着赛飞推辞卢长鹤囧得没法一句话在望字那里卡了半天。 听说众人仰慕主子才名,知道赛飞是空灵老人的玉蕉欢喜不已,连忙圆场说:“主子,咱们就过去坐坐,反正也玩累了。”赛飞莫法只得由卢长鹤在前带路,一旁的赵氏兄弟也不留痕迹地朝亭子方向移了移。 “各位学兄,这位就是我跟大家说的那个,姑娘。”想着自己还不清楚心仪姑娘的姓错又囧得满脸通红。 赛飞朝众人微微额头自我介绍道:“我乃方诗。” 众位皆朝赛飞拱手称久仰,尤其是那个叫清风的家伙更是挤眉弄眼得欢实。赛飞装着没有看见,捡了一个靠近桃树的位置坐下,轻轻地问:“诸位都是赴会试的学子?不知各位都是哪里人?” “咱们上次在酒楼上见过面,你忘记了吗?难道是说只记得长鹤兄?”那个叫清风的家伙嬉笑着打趣赛飞。 赛飞老僧入定般坐着微笑说:“怎么会忘记,你不就叫清风吗?”然后指着长鹤说:“我记得他记长鹤,你叫清风,可具体是哪里人士我却并不知晓。” “学生全名叫卢长鹤乃山东兖州的贡生,这位李清风贤递是四川泸州的贡生,这位是洪州的贡生金照若兄……”那卢长鹤焉摆出一幅男主人相介绍着亭中的各位,分别是泸州的李清风、洪州的金照若、江陵府的刘学茗、张善佑,还有开封的学子史源。 待将众人介绍完毕后又是那个李清风跳出来问:“姑娘姓方?莫是皇亲国戚?” 本是一句戏言不想赛飞却正色答道:“正是姓方,算起来也算是皇亲国戚了。” 听着她回答,众人皆一惊,特别是那个卢长鹤神情更是有些微变。赛飞本来就是故意说出姓氏,本想让他们知难而退不要纠缠自己,却不想那不长眼的李清风接着说道:“看来咱们哥儿几个真长脸,一到便桥看着遍地女子不请,请来倒是一个皇亲国戚。” 许是对皇亲国戚印象实在不好,说起话来也不是那么好听。赛飞并不气愤只是淡淡地朝他说:“自古学子皆是一腔热血,李公子如此言辞正映了那一句话。只是,只是公子所言并不符合公子名字。” “有何不符?”本来李清风在酒楼上就觉得赛飞太过傲慢,今天一听赛飞是皇亲国戚对她印象更加有些佳。 “公子名讳‘清风’二字,公子为人应该如这阳春三月的暖风一样温和淡定才是,怎么我觉着公子倒是像吃了炮仗似的?”赛飞微笑着对李清风说完,又转身对众人说:“我还是那句,人应该‘壮志得酬,身犹在’,人还是活着好,活着才有希望,不是吗?” 说完想了想又接着说:“我这般皇亲国戚倒是不怕,若是碰到了真正的那个‘皇亲国戚’众位可就不太好过了。” “难道要苟安于生?”一直没有说话的刘学茗开口问道。 “也不尽然,咱们应该学会审时夺势,以图曲线救国。”赛飞正色以道。 众人皆在回味赛飞这句话时一阵吵闹声传来,那李清风朝朝吵闹的方向看了看若有所图地朝赛飞笑笑说道:“那,真正的皇亲国戚来了!” 赛飞这时也瞧见一行人朝这边走来,里面还有三个女子被他们拉扯着前行。 “放开我!”那三名女子皆挣扎着想要逃离那些家奴的魔手。 “你们这些混蛋!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一名女子高声骂着,她话音还未落下一锦衣公子就朝她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王法?老子就是王法!”那锦衣公子打完还愤愤地朝该女子吐口唾沫,然后扬扬自得地说:“老子看上了你算你的福气!” 第章 想必那女子是闺阁里的小姐,从小被父母捧着惯着哪里受过这样的气,直气得脸色发紫颤颤地骂道:“我父亲乃当朝五品典仪,你如此狂悖,知道辱没朝廷官绅家眷是什么罪名吗?” 第 3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40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40 章 听着她说完那男子不惧反笑,支手捏着那女子的下巴阴笑着说:“老子都是六品郎倌呢!你老子才五品,你知道我大伯是谁吗?” 赛飞站在亭内一直观注着,只见那锦衣公子问完又阴笑着说:“我大伯乃当朝单国丈,官居三品,任吏部侍郎,你父亲一个小小的典仪只需要我大伯一句话就可以让他回家抱孩子。” 听完他报上家门赛飞满脸铁青,站在她身旁的卢长鹤发觉到好的变化,以为她要逞通连忙将她一把拉住轻声说:“你忘记你刚才说的话了?这单国丈是祥妃的舅叔,可是惹不得!” 赛飞将他的手扒掉稳稳地走下亭去,朝那锦衣公子朗声问道:“你说你是单大人的侄子,你有什么凭证?据我所知单大人可不是一个纵使家人逞恶的人。” 那锦衣公子听见有人问话,回过身来将赛飞上下瞧了个遍又嬉笑着说:“哟,虽然长得不怎么样,可看着气质不错,公子今儿有艳福了。”说完就朝赛飞走来。 赛飞也不躲避双眼直接迎上他色眯眯的眼睛再次说道:“你还没有说有什么凭证呢!” 原来在亭子里的卢长鹤看见那锦衣公子色眯眯地朝赛飞走来,连忙从亭子里奔出拉着赛飞就要往回走,边拉边还说:“怎么说跑出来就跑出来了?” 赛飞对他说:“你们且去亭里等候,我就问几句话。” 那锦衣公子嬉笑着对赛飞二人说:“这位兄台建议不错,那亭中景色甚是优美,美景、美人,人生一大幸事啊!”说完扯着手头的小美人就奔那亭子走去。 这时卢长鹤倒迟疑起来,赛飞却跟在后头也进了亭子。一进亭子就问:“你说你是单大人的新侄子有何凭证?” 众人皆疑惑她为何抓住凭证不放,那锦衣公子抖了抖腰间的玉佩说:“这就是凭证,那祥妃认祖时,秋、马、风、单四家谪系子女都有这么一块玉佩,本公子刚好也有这么一块。” 赛飞一把捞起玉佩满脸铁青,可恼自己还一味地不相信,这鹅黄水纹的玉佩,以及玉佩背后的姓氏生辰昭示着现实。 “你是单知性?”赛飞咬牙切齿地问完,见他得意洋洋地对自己肯定那铁青的脸更深一层。 这时赛飞的怒火已经盛,着是跟在她身边已久的玉蕉也没有反应过来,只见她在亭子外沿与亭内石桌间来回走动,越走越快突然停下对单知性说:“你立马将这几位姑娘放。” “那可不成,你虽然长得还算能入本公子的眼,可比起这三个娇滴滴的大美人来说可就差远了。”那东西不知死地还嬉皮笑脸地调笑着赛飞。 赛飞冷哼一声又转回亭边,坐在靠桃树的一边的石凳上,手指轻敲着石凳漫不经心地问:“我再问你一遍,你放还是不放?”见那人还是洋洋自得的如上次那般回答,赛飞耐心用尽。 众人只见她露了一抹从未见过的微笑走近单知性跟前,右手的食指与中指交替着在石桌上敲击着,猛地赛飞一把将正在受欺负的女子从单知性的身上拉过,只听得“啪!啪!”两声脆响,众人皆惊得跟泥塑木雕一般。 单知性捂着被眼前女子正反两面掌嘴的双颊,有些恼怒地,有些惊恐的,有些惊疑地看着赛飞,那眼睛里都冒出火星子了,赛飞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拉着那名自称为典仪之女的女子走到亭外,朝离亭不远的赵氏兄弟喊:“赵文、赵武。” 听见主子传唤,赵氏兄弟眨眼间就来到近前,赛飞指着还在发愣地单知性说:“把这个东西绑了,让人送到单新耀那里去,让他好生管教。” 第章 听得主子吩咐二人也不问缘由立马上前将单知性五花大绑,赛飞都不清楚他们是在哪里那么快找到绳子的。单家的奴仆见主子被绑想要上前救助,又见那赵氏兄弟腰间的大刀还是没得敢上前。这样一闹另外两名女子皆已获救,齐齐地走到赛飞跟前与那个典仪之女一起直呼恩人。 赛飞有些不好意思地将她三人拉起,稍稍安抚了一番又吩咐杏梅和芳芳去找三人的家人前来将其领走。直到单知性被赵武扔给一个暗卫回来后众人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那李清风吊儿郎当地朝卢长鹤投以同情的眼神。 赛飞朝众人微微一拜:“今日家人扰了各位的性,方诗在此赔罪,以后你我若有缘,定会相见。”说完又是微微一拜转身带着众人离开了。 “主子,许是不怪单大人……”玉蕉瞧着赛飞一路脸色都不甚好看,有些讪讪地劝解。 “不怪他怪谁,圣人云,修身齐家才治国。他连自己的家人都做不好如何当一个好官!”赛飞将玉蕉将要说的话一口接过愤愤地说道,说得玉蕉哑口无言。 回到晓月居正碰上方正君从晓月居出来,黑丧着脸对着赛飞。 “站住!”方正君见着赛飞进来,只是匆匆地对他行了个礼就往里走,在晓月居等了她半天不见人影,现在她不容易人回来了,还这般态度,连一个解释也没有,方正君觉得火大。 “皇上有事?”赛飞为了单知性的事心里本来就火大,现在哪有那个心情去哄他。 “去哪儿了?”方正君脸色更暗了,问话的口气很不好。 赛飞本来就有些怪他乱封乱赐,给自己整了一大堆的娘家人,而且这些娘家人还不长脸。想着这些她心火更大,脑中仅存的理智让她克制不要发火,转过身轻轻地对他说:“出去转了转,皇上有事吗?” “有事吗?有事吗?我没事就不能来?”方正君看着赛飞淡而无畏的表情更是火大,弄不明白她干嘛老问自己有没有事干什么?一个男人去老婆房里还非得有事? “皇上若没事臣妾就先进去了。”赛飞继续压着火气,表情恭敬地说道。 “你,你还知道自称‘臣妾’?你是谁的臣妾?”她表现得越淡方正君火气就越大。 “臣妾自然是您的臣妾,还能是谁的臣妾?”赛飞一个不注意语气中也冒起了火星子。 “我的‘臣妾’?哼!我怎么没有看出来你还是我的‘臣妾’?”方正君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天非得跟着赛飞对着干。 “正君,我不想跟你吵,你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先进去了。”赛飞显得很疲惫,她不想跟方正君吵架,不仅因为他是皇帝,更因为自己今天实在没有心情。 方正君听到被她的一声“正君”心中的火气稍稍平熄了点,稍静一下方觉得她有些不对劲,本想上前安慰两句,又想起自己等了她半天后又受他一肚子的气。见着赛飞说完话就转身进院,理都不理自己,火气滋的一下又冒起来了,不依不饶地跟在后头恶声恶气地喊:“你这是什么态度?不说朕是皇帝,你是后妃,就是平常人家的妻子有哪个敢对丈夫这样的莫视?” 赛飞觉得烦死了狠狠地将那些嘈杂甩得远远的,自顾自地往里走,穿过内院的大门,绕过大门后的屏风,一直走回东暖阁。 方正君一直在后面絮絮叨叨地没完,一会儿说她不管孩子自己跑出去,一会儿说她没有一点为人妇的样子。一直跟到东暖阁的内寝,看着赛飞仍旧不理睬自己气极了,对着正在屏风后面换衣服的赛飞吼道:“你这是什么态度?这是妻子对太夫的态度吗?” 再也忍受不了,一把推倒自己面前的屏风也朝他吼:“我就是这个态度,我本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娴淑女子,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现在不满意?不满意把我哄出啊!”想着自己在二十一世纪辛辛苦苦劳作近三十年,就被这穿越害得回到解放前,有亲朋人不能见,打从来这里就麻烦不断,不是生死一线,就是窝里争饭,还莫明其妙地成为他的小老婆…… 赛飞想着想着就觉得委屈得要命,他口口气说自己是她的妻子、媳妇,可是吗?“妻子?我是你什么妻子!只不过是你的数十个‘妻子’中的一个没权、没势、人才、没貌的异类罢了。” 第章 赛飞说了很多可方正君就听见了一句,那就是她说自己不是她的妻子。她怎么能这样说?她怎么能说自己不是他的妻子呢?方正君愤怒了,一次又一次是问自己,平日里自己的小心翼翼地都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她说不是自己的妻子吗? “好,你说得好!你说不是是不是?我现在就让你是!让你真正的是!”方正君额头青筋暴露,脸色铁青,那眼中的火光简直都快将晓月居燃烧歹烬了。 赛飞完全被两重的怒火给遮住的理智,不知死活地对他对视着。 她与自己对视,对方正君来说就是挑畔,方正君哪能容忍她来挑畔自己。一把将她的手臂抓住,赛飞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方正君嘣地一下扔到了床上。 “你干什么?”赛飞这下害怕了,强忍腰背上的疼痛连忙往另一个一滚。 “你不是说不是我妻子吗?”方正君无视赛飞的痛苦,一步一步地往床上踱。 “你打女人算什么本事?”赛飞又气又羞,腰背上的疼痛让她都快流出眼泪了。 “我怎么会打你呢!你不知道我一平都疼爱你来不及呢!”方正君气极反笑,扒拉着自己的衣袍。 第 4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41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41 章 赛飞这下知道他想要干什么了,自己不抗拒与他发生关系,可绝对不允许他□自己。 “你莫明其妙!”赛飞伸腿就是给方正君一脚,将他踹了个踉跄。连忙跳下床来,猛地一下腰部传来刺骨的疼痛,顾不得腰间的疼痛,赛飞迅速地蹿到门边对方正君大吼道:“你今天吃错药了?我哪儿招惹你了?你发这个神经?” 方正君根本就不理她的话,伸手固执地要将她拉回来,赛飞手一挥想要将他挥开,不想方正君一让,让自己挥了个空,一个惯性,身子朝一边斜去,只听“咔”的一声自己就怎么也动不了了。 方正君逮着她的一只胳膊拽着她就往床方向走,赛飞疼得脸煞白,高傲的她愣是一句也不吭。 方正君将赛飞拽到床上,看着赛飞咬紧牙关瞪着自己,火气更大,使劲地扒着她的衣服。一层,一层,又一层,突然他停下来,看着赛飞右侧腰部突起的一块停下了,那突起的地方雪白的中衣在自己的注视下变得浸红、缨红、鲜红。刚开始只是一点淡淡的印渍,渐渐的印子越来越沉直到深红,到这个时候印渍的范围越来越大,轻轻一碰,湿湿的,粘粘的,他知道这是什么,半年前这种东西就在自己身上不停地出现过。 “你怎么了?”方正君慌张地想要将赛飞衣服掠起,可他只是轻轻一碰赛飞就浑身一颤,吓得他碰也不干碰。看着鲜红的血渍越来越湿,范围越来越大,渐渐地她背下的被褥也被浸湿了,晕出好大一片的深色。“来人,来人!快来人!”方正君惊慌得朝外吼叫着。 钱海等人见着帝妃吵架所以回避了,此时在北屋的外面听见皇帝惊慌失措地喊叫也吓了一跳,连忙跑进屋,还未等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听皇帝叫:“快,快去请太医!将所有太医都请过来!” 钱海被皇帝惊慌的样子吓到了,听得让去叫太医,连忙跑出院去,刚跑到外院见赵氏兄弟正在练剑,连忙抓住赵文说:“快,快去请太医。” 钱海毕竟是奔五十的人了,从里面跑到这里累得气喘吁吁的连句整话也说不出来了。还好赵文反应快,抓住了问题的重点,飞快地朝太医院跑去。 “皇,皇上说把所有太医都叫来!”钱海喘着粗气在后面喊着。 方正君看着赛飞的脸被疼得煞白,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滚,又气又急又懊恼,连连在屋子里踱来踱去。“你怎么样?”看着她受痛,方正君比自己受痛还难受,轻声地询问着? “疼!”赛飞就是轻启一下牙齿都感觉疼得不行。 “我知道,我知道。太医怎么还没有来?”方正君的止不住了,边擦赛飞额头的汗边朝外看。他左看太医不来,右看太医还是不来,急躁地跑到外面站在大门口就朝外吼:“太医怎么还没来?” 从未见过帝王如此急躁的宫人被吓得四处乱窜,外院的赵武不明所以地跑了进来,拱手问皇帝:“陛下?” “太医呢?太医呢?”方正君赤红着双眼就像要将人吞下去似的。 “大哥去请了。”赵武如实地回答。 “怎么还没有回来?你,你快去看看。”方正君来回地在回廊上踱步。 赵武见皇帝焦急得不行,连忙应声朝外跑去,一路穿林过径,在快太液湖时看到自己的哥哥带着一众太医正急急忙忙地往这边赶,他连忙奔过去,抓住常去晓月居的卢太医就往回奔。吓得卢太医哇哇大叫,惊得赵文在后面惊喝,他任谁叫喊也不管不顾,脑子里只想着皇帝胸前那一抹缨红。 第章 “赵武兄弟,慢,慢点!”那卢太医毕竟是一个文弱书生,哪经得起赵武这般扯拽。 “再慢脑袋就没了!”赵武哪还管他感受,恨不得抬腿一步就回到晓月居,见着自己虽然拉着卢太医还是太慢,他将卢太医拦腰一横,一下子就将卢太医扛在了肩上,立马觉得快多了。 “赵,赵,赵武,武兄弟……”那卢太医被他扛在肩上颠得七晕八素的,光一个称呼就换了好几口气才完。等他叫完称呼晓月居也到了,赵武也不放下他,扛着他就直接进了内寝。 “皇,皇上,上。”那卢太医喘着粗气瞪了一眼赵武,还算他有些良心没有将自己扔到地止。 “快,快来给瞧瞧!”方正君一把将卢太医拽到赛飞躺着的床前,掀起被角露出那片缨红。 “这,这是怎么回事?”卢太医被浸染得变了颜色的被褥吓得不轻,以为赛飞小产,连忙要掀下半截的被子。 “让你看这里,你掀那儿干什么?”方正君伸手就是一拍,指着赛飞腰间突起的那块吼着。 “皇上。”得到钱海通知的太后也匆匆赶来,见着皇帝慌乱得没有了章法出声制止着。 “母后……”一声母后叫过方正君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样,眼泪汪汪地看着自己的娘亲。 “皇上,先让卢太医给祥妃诊治,你不要着急。”太后都不记得自己的儿子什么时候起就不再露这样的神情给自己了,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儿和眼泪汪汪的儿子心里莫明的酸楚。拍拍手轻声安慰着自己的儿子。 “嗯。”方正君乖乖地点点着头,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看着躺在床上的赛飞,看着卢太医用小剪刀将突起的那块中衣剪掉,一段粘着鲜血的断骨从皮肉中冒出,那突起的地方正是冒出的那段断骨。 “李公公,麻烦你去看看,肖太医来了没。”卢太医看着那森森白骨感觉脊梁骨发冷,本想向皇帝请示一下,回头一看,平日里杀罚果断的帝王竟不忍心地撇过了脸,就连平日威严无比的太后也难过地闭上的眼睛,那眼帘下还挂着一滴晶莹的泪滴。 “去,让赵武将肖志成也扛过来。”太后害怕看到赛飞现在的惨样,闭着眼睛对李德海说。 李德海也被赛飞的伤情给吓倒了,听着太医、主子的吩咐连忙出院去叫赵武。可刚出东暖阁门口就见赵氏兄弟一人扛了一个人往自己这边跑,连忙招手让他们快些。赵氏兄弟将熟治外伤的肖太医、陈太医直接扛进内寝。 等二人被赵氏兄弟放下后,不等皇帝开口,卢太医连忙将他们拉到赛飞的床前查看伤口,二人一瞧均深吸一口气。 “皇上,臣等要给娘娘接骨,请皇上回避。”陈太医与二位同仁对望一眼,转身朝方正君打了一个拱说道。 “朕不走,你们接你们的。”方正君为表示自己的立场刻意往前跨了一步。 “皇上,有太医呢,咱们先出去,啊!”其实太后现在心里也不愿意出去,想着自己与儿子在这里太医们会束手束脚,不由得也劝着儿子。 方正君经太医、太后、太监、宫女好一阵劝方才出了内寝,到了外间暖阁后怎么也不愿意出那道门。太后莫法只得陪着他在外间坐着,方正君端着的茶碗啪啪啪地响过不停。太后轻轻地拍拍他的手背安抚着,方正君朝太后强扯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啊!”“啪!”从内寝传来的一声惨叫吓得方正君连手中的茶杯都没有拿住,顾不得滚烫的茶水顺着衣袍浸入自己的肌肤,急急地奔进内寝。正要发火,瞧见卢太医正用湿巾为赛飞擦汗,肖太医正为赛飞擦试伤口,一旁边的陈太医书写的药方,连书写边口头报着,待另外二人都说“附”时才接着写下一味药。 “怎么样?”方正君见着众人忙碌,赛飞也只是微闭着眼一动不动,焦急得不行。 “皇上。”陈太医微微起身朝方正君拱手道。 “朕问你们怎么样了?”方正君两步跨到赛飞进前边看边问。 “启禀皇上,断骨已经接好,只需要静养百日就可如常。”卢太医边帮赛飞在伤口上敷药边回答着。 “那她为什么还那么疼?”方正君见卢太医将药棉往赛飞身上一挨,赛飞就一轻颤,愤愤地吼道。 “皇上,娘娘这是断骨!”前几年北方有贼子为乱,肖太医曾跟着皇帝扮着小将去前敌,从某种程度讲他与方正君的关系是亦臣、亦师、亦友,见着自己崇敬的帝王现在乱得完全没了章法,不由得觉得很丢脸,接过陈太医配过的药边捣弄边冷哼着回答。 第章 方正君也觉得自己太过失常,他无论怎么努力也控制不了,见着肖太医冷哼,自己也只得乖乖闭嘴,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床上的赛飞。 “我现在好了。皇上不要担心。”接好的断骨没有像刚才那样直戳着皮肉,赛飞感觉上确实感到好多了,见着方正君无有章法的焦急,也知道他是由内心地难受,暗恼自己刚才太过激动,不该将方正君激怒。 “好多了就好。”方正君趴到床上轻抚着赛飞的手说道,悔恨得真想煽自己两耳刮子。 三人收拾完毕,见皇帝直勾勾地瞧着床上的祥妃不转眼,暗叹一声出了内寝,到了暖阁的外间,朝坐在炕头等消息的太后躬身行礼:“臣等参见太后。” “怎么样了?”太后伸手一个虚托,让三个起身回话。 第 4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42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42 章 “回太后,伤势很严重,中间一根肋骨齐断,两边各有一根有裂损。臣等已经将断掉的肋骨接好,且用柳皮做了护腰,还好施救及时只要好生调养数月就会一切如常。”领头的肖太医一板一眼地回答着。 “怎么那么严重?”太后一听三根肋骨不同程序的受伤,眉头一颦,说完也就后悔了,立马转换话题说:“你们只管开药,什么药好就使什么,一定不要让祥妃留下病根了,知道吗?” “这是臣等商议的药方,请太医过目。”陈太医递过三人商议的药方递给太后。 太后接过看了一下认得均是好药方递给陈太医说:“这药方的事你们跟太医院里数得着的太医商量着来,还是那句话,什么药好用什么药。药库里有的就从药库里拿,药库里没的就从民间征。一定不要让祥妃落下病根,否则到时皇帝不办你们,哀家也不轻饶!听清楚了?” 三人皆跪下领旨,转身出去将诊断书传给太医院里所有太医所,并将太后的话传给众人。与众人商量一阵后三人又回到东暖阁外间,与太后再次商议一翻后才在钱海安排的厢房住下。 “太医都安排好了?”太后端着茶泯了一口,见躬身进屋的钱海问道。 “是,太后。外院就赵家两兄弟住,还空了几间厢房就安排在那儿了。”钱海恭敬地回答。 “嗯,那里倒近。这些日子你要小心伺候着。”太后点了点头对钱海说了一句后朝里屋走去。 “丫头,还疼吗?”太后走到麻坐到床边轻抚着赛飞冒着冷汗的头。 赛飞也不说话只是吃力得点了点头,好一会儿才撑着说了句:“现在好多了。” 太后点了点,看望看着床上浸见被血浸湿的床单说:“这也不能动,这些怎么办?”估计是觉得问他她儿子跟没问一样,说完又思索转身对自己身自己宫里的执事总管常贵说:“你去问问太知医,这怎么办?总不能让祥妃一直躺在这上面吧。”那常贵哎地的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瞧见众人都出了去老不一会儿那常贵回来说再怎么着:“回后太后、皇上,肖太医说最好今天不要动了,怎么着明天这时候再换,那时稍动一下不碍大事。” 太后点听见叹一口气又说对又说:“这我看这些太一会儿让瑞梅瑞过、梅雪过来伺候吧,这玉珠两个丫头都文弱得很,丫头一时半会自己动不了,得有个力气点的人伺候才是。皇上,你说呢?” 方正君光顾一个劲地懊恼着自己,听着老娘的安排惭愧的很,连连点头尴尬地笑着说:“好,就依母后所言。嘿,嘿,还是母后想得周到。” 看着儿子拘谨地模样,太后再叹一口气:“你这个混小子,现在知道心疼了?早干什么去了?” 方正君被太后骂得面红耳赤,赛飞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开口就说:“不怪皇上,是臣妾不小心摔的。” 太后眼睛一瞪骂道:“这时候了你还护着他!”然后又温柔地对赛飞说,“丫头,以后若是他让你受了什么委屈就直接来找我,我老太婆给你做主,不要跟他硬碰硬,知道吗?”拿眼瞟了眼自己的儿子又叹了口气,话峰一转接着说:“从他登基这十几年,遇着了多少大小事,从未见他失态过,今日他这般还是太中意你,你就不要真跟他怄气了,啊?” 赛飞暗自翻翻白眼,心说古话总是有理,婆婆始终还是向着儿子的,心里虽然这样想嘴里却说:“臣妾不敢。” 太后听她这样说了放心地点了点头,而在一旁听着的方正君却觉得心里没底了,总觉得今天这事怪怪的,暗自计较着要查清楚。 第章 太后陪赛飞说了会儿就将自己儿子叫到外间狠狠地训了一顿,直说得连喝四五杯茶还觉得口干舌燥,方正君好不容易熬着唠叨的老娘走了,想要转身回内寝又觉得心里怕怕的,还回地在内寝门口不停地走动着,就是不进去,赛飞眯着眼装着没看见。 “皇上。”钱海走进屋来见皇帝在内寝门口徘徊,有些吞吞吐吐的不知进退。 “什么事?”方正君现在心情正糟着呢,语气很是不好。 “八皇子回来了,也不知道从哪里听得娘娘受了伤,这会儿子正闹着要进来呢!”想着闹腾不停的小主子钱海就觉得头疼,从来没有见过那些犟的孩子,平日里乖的跟猫儿似的,一遇着事非一拗到底。 “没瞧……” 赛飞听见玮儿哭闹也顾不得身上的痛疼就要起身,方正君瞧见早把自己刚才的害怕和愤怒抛之脑后,快步跨到床前将她摁到床上既责备又心疼地说:“身上有伤呢!你动什么?有什么事传个话就行。” 赛飞并不看他也不跟他说话,撇过头直接朝寝门外站着的钱海说:“让他进来吧。”钱海略带迟疑地看看方正君,方正君见赛飞坚持也只得默默地点点头,得到二人的允许钱海领命出了门。 “玮儿很懂事的,他不会折腾我。”赛飞见方正君黑丧着脸,以为是为玮儿的事又不高兴。 “嗯,这些事我一会儿会叮嘱他,有他陪着你,你也不会太无聊。”方正君点了点头,有些心不在焉地说道。 赛飞瞧着方正君有些心不在焉料定他是为了自己受伤的事,想起单知性的事觉得有必要跟他沟通一下,强忍着疼说:“本来昨天计划的是今天带玮儿一起出去踏青的,今儿一早他被太后接去了,我就自己带着人出去了。” “你身子疼,就不要说了。”方正君捏起放在旁边的棉巾为赛飞轻轻地擦着汗,见着她说一句那汗就早地股,心疼地劝阻着。 “不,这事……”赛飞本要坚持着将事情始末说完,不想外面传来哇啊啊的哭叫起,那个叫做惊天地、泣鬼神啊,赛飞用脚指头都知道是玮儿那个小鬼东西。 玮儿趴在寝门的门口瞧见赛飞躺在床上,本来就在外面受到别人的撺掇,虽说早熟懂事,倒也只是一个刚三岁的孩子,见着赛飞苍白无色的脸让他想起刚刚去世的亲生母,以为真像外人所说这个娘亲也要离自己而去了。不由得吓得哇哇地大哭起来,再也不管不顾直朝自己瞪眼的父亲。吃力地抬起小短腿自个儿也不等太监或宫女帮衬就直接翻进屋内,落地的嘣一声让赛飞心里一疼,人家却不管不顾地一股脑地爬了起来,连嚎边往床前跑。 他跑到床前见着床罩上染着还有些湿润的血更加哭得厉害了,边哭边喊:“娘,娘!”一声声撕心裂肺,让本有些恼怒的方正君也不免动容。 “宝贝,别哭了,娘没事呢!歇几天就好了。”赛飞忍着疼伸着右手扯了扯小家伙的衣裳,本想给他擦擦脸上的泪水的,可就手臂轻轻一动就疼。 无奈地朝方正君使了个眼色,方正君会意,不甘不愿地扯过一条棉布就往玮儿的脸上搓。“皇上,那是你儿子的脸。”赛飞看着他笨拙地样不免朝他翻个白眼,见着方正君充耳不闻有些生气地说道:“玮儿的肉肉嫩着呢!你当它是搓衣板?”听她这样说方正君才放柔了些东西,都说玮儿这小东西犟呢,他老子使那么大劲搓他的脸他愣是一声不吭,直吼地瞪着皇帝,哪怕他老子把他的小脸当成搓衣板擦得通红他也不在乎。 赛飞见玮儿把方正君当仇人似地瞪着,心里微微有些吃惊,也有些生气。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她是将这个小东的习性摸得一清二楚,小孩子都有逆反心理,不能强拗只能顺理。受着疼痛赛飞伸手捏捏小乖乖的嫩肉,怜惜地说:“小乖乖,相信娘亲吗?”见小东西别扭地躲过方正君再次伸过的魔手,抠着床罩上的血渍嘟啷了一声,赛飞也不管他说的是什么,继续捏着他的小嫩肉肉轻声地说:“乖乖不要听别人瞎说,是娘亲不小心摔着的,知道吗?” 小家伙猛地抬头瞧了瞧赛飞,又转头看了眼父亲,有些不相信地踮着脚在赛飞的脸上亲了一口说:“娘亲,疼疼,玮儿,亲亲。” 赛飞呵呵一乐:“再亲一个。”小东西嘻笑着又依言亲了一个,方才乖乖地蹲在一旁边直瞅着赛飞。 第章 赛飞费了好大的劲才将小东西哄得不再撅嘴儿,不情不愿地让他老子抱着。方正君从未觉得这孩子这般别扭过,胆子比前大了很多,居然跟他使脸色,迫于对赛飞的歉意也只得耐心地哄着。 “儿子,出去找玉珠他们玩,爹爹跟娘说点事,好吧?”方正君想了想还是觉得把今天的事情弄清楚比较好,拍着儿子的头哄着,小东西又撅起了小嘴,一会儿眼巴巴地瞅着赛飞,一会儿又警惕地瞪着方正君,看着儿子像对敌人似的防着自己,方正君大呼头疼。 “宝贝,来,亲亲。”小东西听着娘亲的招唤,连忙从老爹的怀里奔出,扑到床边踮着脚就在赛飞的脸上啪叽啪叽地香了好几口,最后还是不情愿地往外走去,三步一回头地瞪着他老子。 “今天……”方正君刚开了个头正要往下说,那倒霉的钱海又进来了,皱着眉瞪了他一眼。 “皇上,主,主子。”可怜的钱海被方正君瞪得直冒冷汗,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什么事?”赛飞瞧着方正君没有开口的意思,自己只得忍着疼痛问道。 “单大人在外求见。”钱海小心翼翼地瞧了眼皇帝轻声地回答。 方正君正要问他来干什么,赛飞在一旁接过:“来得正好,我正有事找他。你且去将他请进来吧。”对钱海吩咐完又朝方正君说:“皇上,你且去忙朝务吧,不要因为臣妾耽误了朝政。” 方正君皱皱,虽然不高兴,但是也知道赛飞之所以这样说就是不想让自己插手她与外戚之间的事,想了想点点头说:“少说些话,别太累着。”见赛飞点头方正君出得门来,刚出北屋大门,就瞧见单新耀颤威威地跟在钱海后面进来。 单新耀见皇帝黑着脸从屋里出来,看着自己还朝自己瞪眼,以为侄子的事被皇帝知晓吓得腿软地就跪在了地上,请安的话语也颤抖个不停,“臣,臣,单新,耀,叩见皇帝。” 第 4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43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43 章 方正君隐约意识到今天赛飞的异常与这人有关,不由得脸更黑了,鼻子里冷哼一声:“嗯,你且去吧,祥妃身体不好,不要让她累着了。” 单新耀见着远去的皇帝捞起袖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战战兢兢地跟着钱海后面。 “单大人,请吧。”钱海已经听玉珠说了单知性在便桥畔的事,有爱屋及乌,也有恨屋及乌的,对单知性的满也引得他对单新耀不太热情。 单新耀当然知道钱海为何这般态度对自己,本是自己理亏也只得甘受着。客气地对他说声谢谢,轻轻地跨进内寝。 这时赛飞的床前已经放下层层纱缦,隐约地瞧见有人进来,赛飞看了看他的官袍确定是单新耀开口说道:“舅父来了?” 刚进宫门单新耀就听说祥妃被皇帝暴打的传言,现在见祥妃并不像往常一样出来跟自己说话,只是透过层层纱缦与自己见面,说话的语气中透着微微的虚弱之气,额头冷汗直冒。战兢兢地回答:“臣教侄无方,特来请罪。” “我真很头疼,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你们。你这人也不像是一个仗势欺人的人啊,怎么教了那么一个侄子?”赛飞轻轻挪了挪有些僵硬的身子,吸了口冷气颤威威地说道。 “这些都是臣的错,知性是臣弟的独子,臣弟早丧,此子一直就由臣内人抚养。臣的内人无子嗣,一直视若己出,娇惯了些。”单新耀跪在地上轻声地述说着。 “家玉,给单大人安个座。”赛飞颦了下眉对家玉吩咐道,见单新耀想要推辞,赛飞苦笑着说:“侄子犯了事,虽说你脱不了干系,但终究是长辈。今儿我身子动不了,你就不让我费力了。” “娘娘伤势如何?”单新耀站起身来往前跨了一步,紧贴着最外层的纱缦问赛飞。 “肖太医请自诊治的现在已经不碍事了,只需要静养些日子就好。”赛飞抬了抬手示意他坐下,等单新耀坐定了方才开言:“你不要把责任都推到你夫人身上,你身为家主,家里出了这号人,难道一直就不知道?” 单新耀说:“娘娘所言极是,臣之过。” “你打算怎么办?”赛飞也不再多废话,直接奔入主题。 “臣将亲自登门给各受害姑娘赔礼,就在刚才臣已经将那畜牲的腿给打断了,让他再也做不得恶。准备过些日子就将他撵回山西,永不得进京。”单新耀言词恳切地说。 赛飞听着点点头又叹了口气:“哎,你是该给人家道歉,不仅是你,我觉得还应该带上你那个娇惯孩子的夫人。不过嘛,还是不把单知性撵回山西了,就近看管比不在眼前放心一些,若在山西,依着他的性子,指不定怎么为祸呢!” “娘娘所言极是。”单新耀想了想中意地点头称是。 “好了,我也累了,别的我也不多说了,你且切记我前年对你们写的那三句话。老天爷是长眼了的,人,只要勤勤肯肯做事,本本份份做人就行了。做万事都要凭良心二字。你且回去吧。” 单新耀叩头跪安,出门时赛飞又在后面说了句:“人笨点没啥不好,笨人有笨福嘛。你见识多,以后啊常与青叔他们多走动走动,帮着我约束约束他们。” 赛飞这话很厉害,无形中将单家的地位提到自己本家马丈青的前面去了,单新耀感激地再次叩首跪安。等单新耀走了赛飞也轻得不行了,由着家玉擦了额头的汗珠,昏沉沉地睡去了。 第章 第二日单新耀就带着一大家子挨家挨户是给人家赔礼道歉,并且向朝廷递了请罪的折子,他知错就改且改过彻底的表现受文臣御史们的赞赏,方正君也感到很高兴,刚好发生原吏部尚书纵奴行凶之事,方正君将原来的尚书罢免掉,将单新耀升为二品领吏部尚书衔。 肖太医的医术很是高明,对于跌打损伤的造诣尤为深,加上又有众太医的帮衬,赛飞的伤虽然严重却也比大家想像得好得快。只是卧床了六七天,那外伤已经长好,十多天赛飞就可以自行解决生理问题了。一个月后基本上可以不用整天躺在床上,偶尔小坐两三刻钟也不碍事。只需一个半月时间就可以下地慢走了,恢复之神速让所有太医惊叹。看着赛飞伤好得快,方正君也很高兴,连给太医院的太医们涨了两次工资,放了三次大赏,出手真正大方。 太医院里众太医数月都围着晓月居转,明理的人都知道是赛飞伤重都让着,不明理的人当然就会不高兴想着法的找茬了。婕妤张凤仙就是那个想找茬的人,前两月赛飞伤重怕自己玩过火让人抓着把柄自己会吃亏,两月后瞧见赛飞可以下地走动了她就呆不住了。可不今天她就领着自己的姐妹们来探望赛飞来了。 今儿一早赛飞吃过了早饭,就由梅瑞和梅雪扶着在院里走了两圈,累了就坐在院子啬薇花架下歇息。正要眯眼假寐一会儿,就瞧见一个大腹腆腆的美妇领着一帮的花蝴蝶往自己这边飞,有些无奈地皱皱眉。 “臣妾参见祥妃娘娘。”那张婕妤并未让人通传直接奔到赛飞的跟前挺挺她的肚子说道,说是参见,其实看上去是在炫耀她的肚皮才对。 赛飞经小年晚宴后都已经打定主意,无意与她计较,淡淡地说:“张婕妤身子重,坐到这架子里来吧。”说着示意玉珠给她搬了把软椅。 “姐姐真是体谅妹妹,不说,妹妹这腰啊,还真有些酸了。”张婕妤装模做佯地晃晃自己大肚子,摇拽生姿地坐在了软椅上。 赛飞笑笑说:“孕妇应该多动动,这样对胎儿好,生产时也少受些罪。”对她说完又招呼其它嫔妃入架内坐下。 张婕妤完全没有料到赛飞会是这态度,完全不像其它嫔妃那般。不由得也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依她的性子怎么又会这么容易被人折服呢,转眼间又恢复一惯的傲漫与不屑。“看姐姐这般说,好似有很多经验似的。” 此话之毒犹过砒霜,众人皆脸色大变,惟独赛飞不然,只见她微笑着说:“前些日子我不大爱动,肖太医建议我多走动走动,这样有利伤势恢复。想着妹妹身怀六甲,我就问了些关于孕妇的一些事,这些都是他们给我说的。前日里听说你慵懒得很,我托秦太医传话,让你苑里的丫头多带你走动走动,你可有听?” 赛飞说得滴水不漏,张婕妤被堵得哑口无言,吱唔了半天才说:“话是带到了,只是妹妹身子重,懒得动。” 赛飞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这可不好,听说秦太医与贾太医在这宫里最擅妇产,你还是多听听他们的意见吧。多活动活动总是没有坏处的,老憋在屋子里对身体也不好。” 赛飞完全不朝张婕妤的预向走,气得直跺脚,可又没有好的办法只得秧秧地点头称是,并一再谢赛飞的关心。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是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赛飞本就打定主意不在意那些了,她又怎么会激怒赛飞呢。多说一阵觉得没有什么收获张婕妤蔫蔫地告退,那一群看戏的花蝴蝶也随着她飞出了晓月居,世界一下子清静起来。 赛飞陌然的态度在别人的眼里却成了大度,随着张婕妤一次又一次地挑畔,她贤德的美名从后宫一直传入民间。终于在六月十七张婕妤生产的这一天顽固的张婕妤被赛飞收服了。 话说张婕妤从六月十六早日就开始阵痛,一直都到十七日的中午,那盛着血水的盆子换了一拨又一拨,孩子却一点动静也没有。最终太医会诊得出的结论是,孕妇孕其营养过盛,导致胎儿过大,致使生产困难。宫口开了三四个时辰孩子就是出不来,众人皆束手无策。 赛飞见那张凤仙熬了好几个时辰已经气息奄奄,实在看不过最后还是站出来,让建议在张凤仙的肚脐下三寸开个口子。如此做法简直是前所未闻,众人皆反对,就连一向与赛飞关系较好的卢太医、肖太医都不赞同。赛飞莫法只得搬出“家师”来,扬言当年所住山下一妇人如张婕妤一般状况,家师就是这般才救得母子两命。 空灵老人何许人也,既然他老人家都说能行那肯定能行,虽说自己从未实践,秦太医还是学着赛飞述说的样子在张婕妤的肚子上开了个口,取出了一对双胞胎女孩。没有麻醉药下的手术肯定不会好受,张婕妤疼得哇哇大叫,大骂赛飞借此泄私愤,待女儿啼哭那一声后也感动得落下了幸福的眼泪。肖太医擅长外伤,他给赛飞缝合的伤口就很好,短短的数月就只有点淡淡的印迹而已,理所当然张婕妤被剖开的肚子还是由他给缝上。那经过当然也是痛苦的,许是做了母亲,那张婕妤并不像剖腹似的那样大叫,紧咬着牙关,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女儿。 第章 帝王喜得双生凤女当然高兴,太医们理所当然被例为功臣,一番赏赐少不了,爱妃的身子当然更不能不管不顾,严领太医好生调养张婕妤身体。许是皇帝帝星高照,许是太医院的医术太高,反正张婕妤两个月后翻开上衣,肚子上只留下了一道粉色的印迹,虽然不是很好看,倒也觉得值得。自此后对赛飞崇拜得不行,以前是天天想要找赛飞的茬,到现在却是天天向赛飞讨教,让赛飞好不厌烦。 这日赛飞坐在后院湖中小亭教着玮儿钓鱼,方正君愁眉苦脸地从外面进来。站得远远的也不进亭中歇凉,皱着眉看着赛飞若有所思的样子。虽然已经是中秋,可秋老虎还是晒人的,不一会儿那颈子上已经被汗水浸湿。赛飞看了看走到近前:“皇上这是怎么了?怎么不进去歇着,多晒人。” 自从春初与方正君吵架后赛飞就一直称呼方正君为皇上或者陛下,刚开始方正君不是很习惯也不是很高兴,提了几次都被赛飞以礼制反驳回来,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方正君虽然听了她的话进得亭来,却一直不言语,仍旧皱着眉。赛飞就问:“什么大事让陛下眉头皱这么紧?” 方正君不答只是转头对玮儿说:“皇儿,好生在这玩耍,小心着不要掉进水里,父皇与母妃到那边走走。”也不等玮儿应答,只回头吩咐宫人好生看护着八皇子,见众人领命后不管赛飞疑虑就拉着赛飞外对面的水榭走。 进了水榭方正君一把将赛飞抱住,头埋在她的腹间听着她肚子里咕噜噜的响声。自从受伤那件事后方正君就不曾与自己这般亲近过,猛然间赛飞还真有些不习惯。 感应到赛飞拒绝,方正君收紧双臂受伤地低求:“别动。让我抱抱,就抱一会儿。” 赛飞觉得很奇怪,方正君以前虽说爱跟自己亲近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样子过,好奇到底遇着了什么大事,把这个人人口诵的明君整得这般无措?推了推他的脑袋,赛飞轻问:“怎么了?遇着什么事了?” 方正君将脑袋在赛飞的怀里换了一个舒服点的姿式,嘟啷着:“愁死我了。” “呸!大好的日子,说什么混账话?”赛飞被方正君低迷的情绪吓了一跳,说起话来也口不择言了。 方正君这才慢慢将事情始末说出,原来崇德12年不像11年那般平静,中原大旱,黄河中下流几多处断流,沿河数州受灾严重,有些不法之人借此散布不利于朝廷的谣言。这还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几十年的太平日过久了,各州府腐吏横行,赈灾的钱粮到了州府就不翼而飞,到了老百姓的口袋就所剩无几了。因为赈灾不力,几处府县都闹起了民变。 赛飞一听吃惊不小,二十一世纪的电视里经常演民变就是朝代更替的先兆啊,这事可大可小。她想了想问方正君:“这灾是怎么赈的?这受灾的民众又是如何安置?” 第 4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44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44 章 方正君也不避讳组织了一下语言说:“灾情一起各州府就瞒着没报,后来等朝廷知道了已经就很严重了,当时我就下领让各州府开仓放粮赈灾,各州府报府库存粮不够,我就让户部开三大营仓放粮,不想还是不够。” 赛飞听他讲了半天一句灾民的也没有不由得打断完:“那灾民呢?” 方正君看了赛飞一眼说:“允其乞食。” 赛飞皱皱,方正君瞧在眼里立马问:“怎么?有什么不对?” 赛飞想了想说:“放粮肯定是没错,只是光放粮可不行。大灾必有大疫,若有瘟疫随灾民四处漫延可如何是好?就算是没有瘟疫,那灾民在本土是灾民,出了本土可就成了流民。流民易生变哪!” 方正君听她这般说立马起了性子,也不再躺在她怀里,端正地坐直问赛飞:“那现在怎么办?” “皇上,臣妾说这些可不合规矩!”赛飞眨巴着眼说道,气得方正君哎呀呀地叫。 “都这时候了你还说它干什么?若要论规矩,我还不该跟你说呢?再说这世上谁不知道我有一个善良、贤德的祥妃,说吧,说吧!”方正君摇着赛飞的胳膊央求着。 这个时候的方正君让赛飞想起了在汾州府的他,看着实在赖不过只好开口:“我听人说,前年和去年黄河沿岩川河都有不同程序的决堤?” 方正君以为赛飞要扯开话题不由得有些不高兴,皱皱问:“这跟这次旱灾有什么关系?” 赛飞微微一笑说:“当然有关系。以为看当务之急应该派钦差下州府赈灾,这赈灾嘛,不能光赈。” 方正君听着觉得有意思急急地问:“那这灾怎么赈?” “以工贷赈!”赛飞扯了扯嘴角笑着说,见着方正君有些不明白,赛飞解释道:“黄河内泥沙多,经年沉积河床欲高,今年虽说是大灾之年,也大喜之年,多处断流虽说是灾却也是喜,陛下可着人疏通黄河河床,开凿支流川脉。所需民力全为灾民,参与河工者免劳役、免兵役、免赋税、放钱粮皆可。若不参与河工者不享有上述利益,朝廷只需要把握住钱粮流放那一关就够了。” 第章 方正君听完咧嘴叫道:“妙哉!妙哉!”叫完又问赛飞:“你说让谁为钦差合适?” 赛飞心想已经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也不用装了,索性建议道:“单新耀吧,他现在高居二品,官位足够,后宫有我,身份足够,这人人品嘛还算得上不错。让青叔、秋晏也去,你再派几个青涩点有冲劲的青年去,不过份量不能太低。” 方正君点了点,觉得赛飞安排得很不错,单新耀这次惩子侄之事让群臣臣服,官品先不说就人品来讲还是不错的,那个马丈青虽是五品知事,虽是书生意气,却也不死板,满朝的皇亲国戚就数赛飞这房合自己的意。这次新进了些进士,刚入仕冲劲正大,正急于立功,这个时候派出去办事正合他们的意。只是有一点,他觉得赛飞没有想到。“整饬贪官之事该由何人来办?” 赛飞不答只是看着他笑,笑得方正君毛骨悚然才说:“这事你还得去求太后,太后那边有钟馗的将军剑,陛下可去借来。” 方正君实在问不出什么来,也不气恼,毕竟大的方向已经有了,至于何去扮那个黑脸嘛,就依她言问自家老娘去。 方正君也不嫌日头大,顶着火般的骄阳兜兜转地去了延福宫。 “皇上怎么来了?”太后正在午睡,被宫女唤醒,说是皇上来了像是有事与她商量,她就觉得奇怪,这儿子都有多少年没有跟自己好好说话了,这会儿子能有什么事跟自己商量? “儿臣来向母后请将军剑来了!”方正君接过宫女递过来的外衣给老太太披上,自己一屁股坐在老娘腿边的榻上坐上,开口就奔主题。 “什么将军剑?”老太太刚睡醒脑子里还有些迷蹬,不太明白皇帝说的是什么。 “中原旱情不知母后可听说?”方正君替太后拢了拢外衣问道,见太后点头方接着说:“近日有臣向儿臣进言如何赈灾,各关节都已经顺畅只差一子就可定乾坤,儿臣无他法,只得向母后求助来了。” 太后听完了然点头,问方正君:“皇帝想要哀家做什么?” 方正君把大概的意思说一了遍,太后点了点头说:“你三舅家的二子前几年不你不是将他外放了吗?前两日进宫来见过我,说是被你调回了京?” 方正君眼睛一亮,太后见了笑着说:“他是庶出,从小就不得大喜欢,还是我看着也是王家脉香火的份上才给谋了个官职,听说这些年他在外面干得不错……” 不待太后说完,方正君插言道:“派他去最好不过,几位舅父也不会有何异议,正好朕还不知道该怎么升他的官呢!儿臣这就出去安排,母后快些歇栖。” 太后无奈地笑笑说:“去吧,别耽误了朝事。”然后又心疼地对宫人说:“去给皇上端碗酸梅汤来解解渴!” 方正君喝完酸梅汤后就朝外宫走去,急忙招来相关人士议定了新的赈灾方案,安排好新的赈灾大员后已经是亥时已过,劳累了一天让众人服侍着就在勤政殿内寝下了。 赛飞让人在后园中置了一个秋千,这几日天气转凉,赛飞常常带着玮儿荡秋千。今天赛飞坐在秋千上轻轻地荡着,玮儿在不远处跟着赵家两兄弟武刀弄棍的,夕阳的余辉洒在她的身上,平静的脸上显着淡淡的忧愁。方正君进得院来正看见赛飞脸上微微愁绪,稍稍有些得意地笑笑,快步走过去,路过他儿子跟前时还将玮儿抓起来当哑铃地举了两下。笑盈盈地走到赛飞的身侧,将秋千轻轻一推,用轻柔得像晚风一样的声音说:“谁惹你了?怎么愁眉苦脸的?” 赛飞早在玮儿欢笑的时候知道方正君已经到来,听他的温言细语也不作答,暗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方正君见她不语也不恼,反而趴到秋千上与赛飞并排着坐着,自然地揽过赛飞略显粗壮的腰肢说:“咱们出去玩吧!” 赛飞不明白地“嗯?”了一声,方正君亲腻地刮了她的鼻头一下说:“我想去闹灾荒的几地看看,你陪我去可好?” “真的?”听说可以出去转转,赛飞眼睛都亮了。可转眼间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神色又一暗。 “怎么了?”方正君轻声地问着。 “玮儿怎么办?”赛飞撅着问道,好不想让玮儿离开自己哦,可他那么小带出去也不是很方便。 “母后这两天念叨他得紧呢!让他跟母后呆段日子。”见着赛飞还是高兴不起来,连忙又说道:“咱们只出去十多天,很快就回来。” 听他这样说赛飞神色才稍稍缓和,嘴里还是说道:“我得跟玮儿商量一下,他要不愿意我还是不去了。” 方正君再发现自己将玮儿过继给赛飞是一件很不明智的决定,明明是自己的老婆,出个门还得听儿子的。咬牙切齿地瞪了眼正笑得欢的儿子,暗自决定,如果那个臭小子敢不同意,自己一定打烂他的屁股。心里这般想嘴里倒还说:“好,好,我去给玮儿说。” 赛飞瞪了他一眼说:“不用,我自己跟他说。”他的小把戏赛飞岂会不明白,说是跟儿子商量,其实就是去威胁,哼! 被看破心事的方正君尴尬地笑笑,揽着赛飞的手更紧了。 第章 晚上方正君非要等着结果才走,赛飞没法只得当着他的面跟玮儿商量,玮儿已经快四岁了,早就知道心疼娘亲了,听父皇说娘亲可以出去散心,很轻易地就通过他老子的提议。方正君大喜,终于不用自己使“大棒与金元”的政策了。 赛飞不放心,将两个会武的梅氏姐妹留了下来,又将细心的钱海留了下来,钟山跑腿快赛飞也将他留了下来,后来觉得还是不放心,又将玉珠、玉蕉和三个小丫头都留了下来,自己只带着小珍出门。方正君瞧着赛飞罗罗索索地安排了好一阵子,简单哭笑不得,不知道是该欢喜还该忧,玮儿只是过继过来的孩子,若是他俩亲生的还不知道赛飞怎么操心呢。想着她亲自为自己生孩子,方正君原来愉悦的心情一阵失落,暗问不知道何时才能等到那一天。 八月二十五说是利出行,方正君挑在这天出宫,一大早就将碍事的玮儿从床上捞出来塞到太后的延福宫去了,只等赛飞吃了罢了早饭就拉着她出了宫。出宫后方正君扮着游学的读书人,赛飞理所当然是他媳妇这在他的眼里根本就不用扮。李德海为家奴,赵氏兄弟为护卫,小珍为丫头,那些影卫就扮着路人换着班的随行。 出了汴京顺着黄河一直往东走,路经相州、邢州、大名府,一直到山东德州,一路走来灾情比赛飞想象的严重。因为朝廷放榜灾民不得外流,河工的人手倒是很足,只是一些不法官绅拾机殓财,让先行的单新耀与王坦忙活了好一阵才将那股坏风邪气有所压制。 方正君原本是想带赛飞出来散心,一并增进一下他俩的感情,出来见着子民受苦他就将自己的初衷忘得一干二净了。 赛飞倒不在意一路走走停停累虽累也不觉得苦,相反还觉得很高兴,因为养伤时长粗了腰肢在逐渐地恢复原样。 这日他们一行人来到渡过黄河来到京东路齐州,进入齐州城他们找了一个客栈住下,方正君见着赛飞脸显疲惫,就留她在客栈歇息,自己带着李德海和侍卫到中察看去了。 第 4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45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45 章 赛飞在屋子里洗了个澡,洗去纤尘外也洗去了疲惫,用了饭食,觉得无聊也带着小珍出门了。 “方姑娘!”赛飞与小珍正在一泥人摊前,一声惊喜声传来。转过身来见一穿着淡蓝长袍的青年男子正朝赛飞笑着,小珍不识得此男子,略带警惕的眼神盯着他。 待他再唤一声“方姑娘”后赛飞才反应过他是在叫自己,好一会儿才记起这个男子是何人,“金公子!” 见赛飞唤得他的姓氏,金照若受宠若惊,那日便桥一别半年未见,不曾想此女子竟能记得自己姓氏,莫非是自己过于英俊?不由得有些自得。 “这位公子是我的旧识,小珍得无理。”赛飞见着小珍怒目瞪着金照若,赛飞双眉微颦,训斥完小珍又转头对金照若介绍道:“这是我家的小珍,性子直了些,您别见怪。” 金照若连说:“哪里,哪里。” “金公子怎么也来了这齐州?”赛飞好奇他为何在此,自己若是没有记错的话他老家应该在兖州才是。 “哦,在下今年入得仕途,奉皇命出巡山东。”金照若言词简洁地回答,见赛飞点头又说:“此次山东之行长鹤老弟也来了,不知方姑娘可知否?” 人家都说是说者无意听者有意,而他两人的对话却是说者有意听者无意,面对金照若明显的言外之意赛飞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是吗?这我还不真知道。代我向卢公子问声好。” 金照若想着卢长鹤的痴心样不由得替他苦笑一句,虽然只跟赛飞在便桥上见过一面,但对赛飞的印象不错,长你清秀,言谈稳重,没有一般大家闺秀的拘谨,也没有那些随意女子的轻浮。一个才子,一个佳人,他甘愿做回男红娘,想要成全一段佳话。“我家在齐州有一别苑,长鹤老弟与在下都住在那里,姑娘住在何处?” “我们住在‘东风来’客栈。”赛飞只是随意地答道。 “哦?是城东门的‘东风来’?”金照若有些吃惊地问道。 “正是,怎么了?”赛飞有些想不通他为何这般吃惊。 方照若笑笑说:“不瞒方姑娘,那正是在下的家的产业。” 这下倒换成赛飞吃惊了,笑着说:“是吗?有这么巧的事?那我们住店你可得打折啊!” 难得见着如此随和的女子,金照若地拍着很爽快地说:“这有何难,我让人传过话就便是。” “开个玩笑,住店的钱我们还是有的。”赛飞讪讪一笑,看了看天色说:“我们得回去了,要不然家人会担心的。” 金照若也不挽留只说:“那好,回去我跟长鹤老弟说一声,一起来拜访你。” “不要说什么拜访的话,一起吃个饭倒是可以的。”话说有朋友之远方来,不亦说乎?赛飞岂知不是这个道理?见着赛飞客气,方照若呵呵一笑,连说再会。 赛飞回到客栈方正君并未回来,进了他们的房间见李德海在收拾东西,一问才知道方正君下午去城里察看时听说齐州所辖两县产生了类似械斗的事急着赶去了,没有来得及回来接赛飞,让李德海回来接她。这一路过来赛飞已经习惯了这种情况,也不多言,帮着李德海一起收拾着。在路上赛飞细细一问才知道是怎么回子事,原来齐州辖下的高苑县两乡镇因水利之争发生械斗,听说双方死伤数人,方正君怕事态漫延就急急地赶了过去。 第章 李德海与方正君留下的影卫伙同赛飞身边的众人,护着赛飞一直奔到高苑县城一家客栈住下,他们一直呆在高苑县的客栈里两天都没有见着方正君的人影。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以往就算是他先走,只要赛飞一到他铁定在约好的地方等她。不由得赛飞就有些担忧起来,不过也不好乱走,怕走乱了方正君回来找不着自己。 整日在客栈呆的无聊,赛飞于是就带着小珍和赵家两兄弟出门转转。人说无处不相逢还真是那么个意思,这不,赛飞刚从他们住的二楼下来就瞧见了熟人。站在高高的楼梯口,一眼就瞧见一帮青年俊才从门口进来,走在最前面的就是那个叫金照若的家伙,他的身后紧跟着卢长鹤,卢长鹤的右手边站着说话特别冲的李清风。 赛飞看见了他们,他们也瞧见了赛飞,只见那金照若进门时一愣,然后站在门口扯着嗓子朝赛飞喊:“真是何处不相逢啊,没有想到方姑娘也在此。” 赛飞微微一笑下了楼朝众人点点头,笑着说:“是挺巧,三位也来了这高苑县?” “我们是来办公事,姑娘为何来此,让得我们一顿好找!”李清风从卢长鹤身边挤到前面来,朝赛飞嘻嘻哈哈地说着,边说边还朝赛飞挤眉弄眼的。 “找我?何事?”赛飞问完一拍脑袋又说:“看我这记性,那天走得急,没有来得跟金公子留话,是我的不是了!” “我们倒不妨事,倒是长鹤兄……哎哟,你掐我干嘛!”那李清风话说到一半跳起来朝卢长鹤吼着,惹得众人大笑不已。被吼的对象却脸红脖子粗尴尬得不行。 “三位有公事,我就不打扰了,请。”赛飞无心继续寒颤,朝三人告辞后就往外走。 出了门赛飞一直往东走,大概走了有四十多分钟,经过一片小树林,赛飞瞧见了一围一眼也望不到边的大湖。 赛飞奇怪地说:“不是说在闹旱吗?怎么有这么大的一片湖?” “可不是,好大一片!”玉珠也惊讶地说着,突然她又惊着喊:“主子,你瞧!那还有人在游湖呢!” 赛飞朝她指的方向看去,可不好大一个画舫在湖面游荡着,声声丝竹、阵阵调笑声从画舫上传来。 赛飞皱了皱眉问:“这都是些什么人?” 他们都摇着头称不知道,赵文皱着眉说:“我去找个人问问。”见赛飞点头,拔腿快跑出小树林,不一会儿回来说:“听村民说这船的人是高苑县的县官与济南府的知府。” “如今大旱,这些当官的倒有心情寻欢作乐。”赛飞想到刚才看到的高苑县一片荒芜的农庄隐隐地对这些官员生出一丝恨意。 一旁的赵文看了看赛飞,又看了看那湖上的画舫对赛飞说:“主子,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怎么了?”赛飞听着他话语中透着隐隐不安,好奇地问道。 “刚才听村民说这湖三月前都已经禁了,任何人都不能靠近一百米以内。”想着村民们刚才的警告,赵文不由得皱了皱眉。 “三月前禁湖?为何?”赛飞越听越觉得奇怪,这禁海听过这禁湖倒是第一次听说。 “不知道,刚才我去向村民打听时,村民就是这样给我说的。主子咱们还是先回去吧。”赵文暗自打了一个冷战,他怕吓着赛飞,没有将村民说的原话转给赛飞。 在一旁的小珍听着也觉得有丝冷,不由得也催赛飞回去,赛飞想了想还是不要滋事的好,方正君现在正烦着呢,还是不要给他找事的好。 回到客栈问了一下留守的侍卫,方正君还是没有回来。现在已经临近中午,赛飞也不上楼,直接在楼下找了一个位置坐下要了两个小菜独自用着午饭。 金照若站在窗户上看着赛飞进门,他推了推李清风,又指了指卢长鹤,李清风会意一笑,转身朝卢长鹤说:“长鹤兄,咱们到下面去吃饭吧。” “要饿了直接让小二叫到房里不就成了,干什么非得跑下去。”看书看得正入迷地卢长鹤不为意地说道。 “都闷在屋里一上午了,咱们下去透透气嘛。”李清风翻了个白眼,若是不下楼怎么给你牵红线? 一旁的金照若也说了:“清风贤弟说得对,闷在屋里一上午也该出去透透气了。” 李清风听着金照若帮腔连推带攘地将卢长鹤扯出门来,卢长鹤不情愿地皱着眉,可他皱着的双眉在见到独自用饭的赛飞时一下子就展开了。他态度明显地变化让他身后的两人相视一笑。 第章 “方姑娘!”卢长鹤稳步走到赛飞桌旁拱手朝赛飞一施礼。 第 4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46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46 章 “卢公子,哦,应该该称为卢大人了吧?”赛飞一人正无聊见有熟人跟自己打招呼也乐得高兴。 “咱们这次是微服,就不必称大人了。”一旁的金照若走上前来,也朝赛飞一施礼。 “三位用过午饭没有?若不嫌弃同桌可否?”赛飞微微额首算是回礼,见三人这个点下来必竟是用饭,自己一人正无聊所以热情地邀请着。 “好啊!人多热闹!”见赛飞热情邀请李清风、金照若二人乐得其成,异口同声是答道。 “如此,多谢!”一直看着赛飞微笑的卢长鹤也同样赞成地说道。 赛飞招来小二又加了几道小菜,四人转着一桌倒也热闹。 “方姑娘准备在高苑县呆几天?”金照若咽下小酒,若有其事地看了卢长鹤一眼问着。 “不知道,我在这里等人呢!到底呆多久得听他的。”赛飞淡淡地答道。 “不知姑娘等的是何人?”卢长鹤有些紧张地问。 “家人。”赛飞仍是淡淡地答。 “他现在在何处?”金照若又问。 “不知道,他带信让我在这里等他,我都等了两天了还不见人影。”想着方正君杳无音讯赛飞心情有些低沉。 “需求我们帮忙寻找吗?”佳有事卢长鹤乐得帮衬,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啊。 “不用,我就在这里等就成。”赛飞回绝后又皱着眉想了想后,自言自语道:“我怎么没有想到。” “什么?”三人皆没有听清赛飞说的话,都好奇地齐问。 “哦,我说我怎么没有想到派人去寻他。”赛飞尴尬一笑,起身朝前打了个手势。 不远片的赵文走到桌前,朝桌上的几人点了点头,然后又朝赛飞一拱手:“你去派几个找找你们爷!” 赵文迟疑地说:“爷不是吩咐让咱们等就成了吗?” 赛飞最讨厌这赵文有时的轴劲,双眉一皱说道:“这都等了几天了?派几个人出去找!”不容赵文分辩赛飞不耐烦地朝他挥挥手,等赵文退下赛飞强按下心里那一丝不安继续与三人一起用饭。 “姑娘等的,是,您兄长?”听完赛飞与赵文的对话,李清风瞧了眼一脸不安的卢长鹤问道。 “不是。”赛飞甩了甩头有些焦燥地说:“我有些事先行一步。”说完不理众人反应,就站起身走了。另一边的赵武付了饭钱,也跟着上了楼。 赛飞进了房第一件事就是将李德海抓来问方正君的事:“你再把那天的事说一遍,清楚一点。” 李德海见赛飞的脸色不好,乖乖地重述着那天的事。“奴才陪皇,爷在街上转,后来听到一帮乞丐在议论什么湖,什么水。到底是什么奴才也没有听清楚,只见爷听了很是不高兴,让侍卫将那乞丐抓来问,原来说是高苑有一大湖,水量很大,可当官的就是不让放水灌田什么的。后来,后来……” “后来怎么了?”赛飞一听心里那种不安更飓了,见着他吱唔着不往下说,赛飞不由得就一吼。 “后来爷就让我回来接您了。”李德海委屈地说着。 “你就没有问他去干什么了?”赛飞听完他后来的话不由得火大。 “主子的事哪轮到奴才相问,再说爷也没有给奴才问的机会呀,只说让奴才接您在这县城最大的客栈歇着等他,他办完事就来找咱们。”那李德海也觉得自己很委屈。 “行了,我知道了。我已经派赵文带着人去找了。你下去吧。”赛飞觉得在他身上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让他下去。 钱海下去后赛飞焦躁不安地在屋里来回地走,想了想觉得还是找卢长鹤他们一起商量一下比较合适。于是推门出去,问了店小二他们住的房间,赛飞找到房间轻轻敲门。开门的卢长鹤没有想到赛飞会来找他们,吃惊得都忘记问赛飞为何而来了。 赛飞朝他笑笑直接进得门来,见他们住的是一间套房,里面的金照若、李清风听见有人敲门也从里面走了出来,见着是赛飞都不由得吃惊。 “打扰各位了。”赛飞微笑着盈盈一拜。 “哪里,姑娘请坐。”卢长鹤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呆呆地招呼赛飞坐下。 赛飞也不客气款款落坐,坐下后开门见山地问:“三位前来是为了查那高苑大湖的事吧?” 三人相互对视两眼,警惕地看着赛飞。赛飞笑笑说:“我这次来也是跟这有关。我想问一下,你们接到上峰的命令到底是什么?”见着三人还是警惕地看着自己,赛飞无力地笑一笑说:“其实我要知道也很容易,直接写信问你们顶头上司马丈青就是了,只是我嫌费事,所以才来问你们。” “姑娘跟高苑大湖有关?”金照若毕竟年龄要大些,遇事也显沉稳许多。 “不是我跟高苑大湖有关,而家夫。” “家夫?”三人的掉到地上了。 “怎么了?我不能有丈夫吗?”赛飞被他们奇怪的表情弄得一头雾水。 第章 “不是,不是,只是一直不知道你已经成婚。”金照若若有所思地看着卢长鹤说道。 赛飞尴尬地笑道:“这都是我的不是,出门在外以姑娘装扮要方便一些。……”赛飞正要说话就听门外的赵武跟人说话,赛飞一听像是方正君的声音,也顾不得跟跟三人打招呼就连忙站起身来往外走。推开门正瞧见方正君微微晃悠的背影。 “你家爷?”赛飞捅了捅赵武不相信地问。 “是。”赵武口观鼻鼻面心地回答。 赛飞连忙跟了上去,跑到方正君跟前,见方正君混身脏得跟从土里刨出来似的,走路的步子也有些虚浮,她的心里微微有丝心疼。 “你们在哪里找着他的?”赛飞招呼小二给方正君备了热水,出得门来问赵文。 “乱坟岗。”赵文苦着一张脸回答。 赛飞吓了一跳,连忙问:“怎么回事?” “主子,你就不要问了,爷不让说。”赵文苦着脸央求着。 赛飞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无奈地看着他,这时小二带着四人抬着两捅热水走了过来,赛飞连忙将他们领进门,他们将两桶热水倒进水里后,又拧来两桶冷水倒了进去,赛飞伸手试试水温,嗯,不冷不热正合适。 “你再帮我拧一桶热水过来,我备用。”赛飞甩甩手上的水朝店小二说,店小二点头下去,不一会儿他又拧了一桶热水过来,放在了洗澡的木桶边就出去了。 第 4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47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47 章 “来,先去洗洗。”赛飞推推一身泥躺在床上的方正君,方正君动都没动一下,赛飞又扒下他遮住眼睛的手臂轻唤着:“先别睡,起来,洗洗。” “我不洗!”方正君烦燥地将赛飞的手甩开,转了个身继续躺着。 “你这一身泥……” 不等赛飞说完方正君就一嗓子吼道:“我这一身泥怎么了?你嫌弃?” “你!”赛飞火大地冲着方正君瞪着眼。 “你们两人进来!”赛飞气冲冲地冲到门口,猛地将门打开,朝赵家两兄弟喊道。 赵家两兄弟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乖乖地跟着赛飞进了屋。 “你们俩,把他给我扔到桶里去!”赛飞指着方正君对赵文和赵武说,赵文、赵武面面相觑。 “我让你们把他给我扔到桶里去听到没有?”看着二人不动,赛飞气急败坏地吼着。二人还是不动,赛飞无力地朝他们挥手,二人逃似的出了屋,连带上房门。 “起来,去洗洗,洗完了再睡啊。”赛飞坐到方正君身旁好言劝着,见方正君仍不动,赛飞搂起他上半身就往外拽。 方正君不走也不挣扎,由着赛飞摆弄自己。赛飞费气吧啦地将方正君拖到后面的浴房就往地上一扔,操起浴桶里的水瓢就往方正君身上淋。方正君照旧趴在地上不动,仍水将自己淋了个透。赛飞吃力地翻转着他,将他的衣服给扒了下来,看他不动叹了口气。 “多大的事能让你气成这样?”赛飞将方正君光溜溜的上身依在自己腿上,她将他的头发打散,一瓢一瓢地用水细细地冲着,直到那沾满黄泥的头发呈现乌黑的本质方才作罢。 “来,用点劲。咱们去桶里泡泡。”赛飞好不容易将方正君身上的泥冲完,扒下他的长裤后想要将他挪进桶里,无奈方正君实在太重。 “我腰上的伤刚好呢!你……”赛飞瞧着仍旧一动不动地方正君气得流出来了。 听她这样说了方正君才轻轻地挪挪,表示了自己愿意动。赛飞欢喜地将他扶起方正君秧秧地跨进木桶,在水里自己扒下衬裤扔了出来。见赛飞要出去,一把抓住她不放手,也不言语只是直勾勾地瞧着她。 “我去给你拿换洗的衣服。”赛飞轻声地说着,见他仍旧不放手,无力地朝门外喊:“小珍,把爷换洗的里衣拿进来!” 小珍在外听到赛飞喊自己,连忙将崭新的里衣从门帘下透了进去,赛飞接过里衣又回到桶前。见着方正君干坐在桶里不动,再次叹了口气,抓起澡巾无力地搓着。 方正君由着赛飞将自己涮洗一番,秧秧地任她摆弄着自己穿上衣服,乖乖地躺在她有些湿润的腿上让她给自己擦头发,一切的一切自己都不主动,受了两天煎熬的心终于得到一点点补偿。 “换了。”方正君扯着赛飞湿透的衣服说着。 “乖乖,终于开口了。”赛飞听他开言稍稍松了口气,心说再不开口自己都要以为他哑巴了呢! 瞧了瞧身上的衣实在湿得不像话,走到屏风后面将衣服换好,出来瞧见方正君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赛飞恼火的想,难道自己换衣服时他一直看着?现在也懒得跟他理论,折腾半天天也快黑了,赛飞将方正君挪到床上,盖上被子就要转身出去安排晚膳。不想方正君又一把将她抓住,赛飞皱皱眉,真的很不明白,为何方正君现在孩子气这么重。 “我去给你叫点吃的来。”赛飞将他摁回床上,轻声地说道。 “面片汤,我要吃面片汤。”方正君抓住赛飞的手一字一句地说着,赛飞叹了口气点点头,他这才放手,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像是在思索着什么事。 第章 “方,方姑娘。”赛飞走到楼下正要找店小二借厨房,身后一人将她叫住。她转身一看,原来是金照若,微微一笑说:“您还是叫我方夫人吧。”见金照若红着你点头又说:“下午真的是不好意思,家夫突然回来,也没有来得及跟三位打招呼,实在抱歉。” “尊夫没事吧?”金照若想了想不知道该怎么说些什么。 “没事受伤,只是有些累。”赛飞笑笑回答,“嚷着要吃东西呢,这不,我就来找店家借厨房了。” “借厨房?”金照若吃惊地问道。 赛飞点点头也不解释,直接朝他微微额头以示告别,转身走向店小二。 “小二哥。”赛飞轻声一唤,店小二就来到近前,“小二哥,家夫想吃点家里的小吃,能不能借你家店里的厨房一用?” 店小二想了想没有回答赛飞,而是转身走到柜台,跟掌柜的商量了一下才回来说:“掌柜的说可以,只是……” 赛飞一听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心想能借到厨房就好,连忙笑笑说:“那是自然,我用的东西都要从店里取,该怎么算钱还是怎么算。”店小二见她答应的爽快,也就领着她去了厨房。 赛飞进得厨房好一阵忙活终于做好一钵面片汤,厨房里的师傅见着这食物的做法新鲜都好奇地看着,赛飞也有遮拦由着他们偷经。 “啊,啊,真烫!”赛飞端着钵盘呼哈哈地进了门,见方正君坐在着,也不打扰,将盛片汤的钵放在饭桌上,又接过店小二端着的托盘,一样一样地将托盘里的菜摆好在桌上,静静地等着方正君忙完。 方正君写完御书的最后一笔,心中的那块石头仿佛更重了不少。嘘了口气,抬眼见赛飞油光满面地看着自己,不由得心情稍好。走到脸盘架前,拧了一块湿毛巾递给赛飞,“擦擦吧,满脸的汗。” 赛飞受宠若惊地接过毛巾,不敢相信地瞪着方正君,方正君尴尬一笑,伸手将毛巾拿回来,学着赛飞方才给自己洗澡的样轻轻地给她擦着脸。 “你没事吧?”赛飞觉得方正君情绪反差也太大了点,有些怕怕地问着。 “有你在我身边,我能什么事。”方正君尴尬地咧着嘴笑了笑说。 “没事就好,快来吃吧。”赛飞盛了一碗面片汤递给方正君。 方正君轻声地喝完一碗片汤对赛飞说:“我想喝点酒。” “哦,我去找店家要。”赛飞傻傻地点头回答,傻傻地到楼下拿来酒。 “你也喝点。”方正君接过托盘,给自己倒了一杯,又给赛飞倒了一杯。见赛飞微微有些皱眉,方正君央求着:“你陪我,我一个人喝没意思。” 赛飞觉得方正君太不正常,若不是在洗澡的时候见着他一身的伤痕,自己还真要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呢。见他这样也不想跟他起纷争,轻轻地泯了一口,觉得滋味还是不错的,又泯了一口。 “傻女人。”方正君见赛飞乖乖地喝着,开始皱着眉跟吃毒药似的,后来就跟喝糖水似一样一口接一口地喝着,不由得笑骂着。 赛飞也不理他,只是欢喜地品着酒,这酒的味道确实不错,并不像二十一世纪的白酒那般冲鼻,味道也很纯,丝丝的辣味中透着清爽爽的味道,那清爽中透着香甜,滋味确实很好。方正君瞧她喜欢出为阻挠,她喝完一杯自己就给续上一杯,自己也自斟自饮着。 “我喝得有些多了。”也不知道二人你一杯我一杯地喝了多久,赛飞开始觉得头有些晕,闻着香甜的小酒一口也不再敢喝。 “呵呵……”方正君喝得也不少,发笑时舌头也有些打结。 “小珍,把这里收拾一下。”赛飞晃悠悠地站起身来,扶在门框上喊着。 “主子怎么喝了成这样了?”小珍进得门来,见赛飞醉得眼睛都绿了,皱了皱眉。 “你家爷要我陪他。”赛飞呵呵一笑,朝小珍吐了口气,见小珍要来扶自己赛飞一甩说:“别管我,你去把那里收拾一下。”许是怕小珍担心,她特意站直身子朝前迈了两步朝小珍献宝:“看,我没醉!” 第 4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48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48 章 小珍无奈地摇摇头,依言朝里走,却见赛飞晃悠着出了门,连忙喊:“您上哪儿去呀?” “我去找店家要点醒酒的汤来,要不然他明天头会疼的。”赛飞背朝着她挥挥手边往前晃悠边说。 也不知道赛飞是怎么做到的,看似要倒下的人硬是没倒,就连下楼梯时虽然看上去摇摇欲坠的样子,最终还是安全地走了下来,看得店里的众人一阵冷汗冒。 “店家,给我弄点醒酒的汤来。”赛飞轻轻地打了个酒嗝喊道。 “客官,你这坐会儿,一会儿就好。”店小二看着赛飞摇摇欲坠的站在那里不由得为她捏了把汗,连忙将赛飞扶到一空桌边坐下。 赛飞脑子虽然有些晕,但心里明白着呢,见他扶自己也就乖乖地随他坐下,完了还说了一句:“你让他们快点,我们家爷还醉着呢。”见店小二点头方才安静地依在桌上养着神。 “官倌,醒酒汤来了。”不一会儿店小二端着醒酒汤过来,在赛飞跟前轻唤着。 “哦。”赛飞睁开眼看了一直店小二,乖乖地端起一碗凑到跟前,还没有进口一股冲鼻的辛辣让她酒醒了一半。“芥茉?”赛飞惊呼。 “正是芥子茉,这东西醒酒最管用。”店小二见赛飞还没有尝就闻出是何物,轻声解释着。 “嗯,你再帮我冲碗蜂蜜水。”赛飞想了想方正君有次吃到生姜的表情,觉得还是给他喝蜂蜜水比较好。 第章 店小二点点头,不一会儿又端着一碗蜂蜜水到了赛飞跟前,赛飞现在已经酒醒了大半,端着托盘的手也有劲了,走路也不摇晃了。不一会儿就走到他们住的门口,见赵氏兄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站在了门口当起了门神。 赵家两兄弟见着赛飞端着托盘进来,不由得尴尬地喊了一声:“主子。” 赛飞答应了声就要往里走,却被他们拦住,赛飞一顿疑惑地看着他俩,见二人脸红脖子粗地直躲自己的眼神。赛飞惊疑地朝房门看看,这时一阵娇喘声从里面传来,赛飞双手一下子无力地垂下,紧接着滚托盘从手空中落下,啪啪的碗碎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犹为声大。 “我出去走走。”赛飞慌张地躲过二人歉疚的眼神,慌张地夺路而逃。 赛飞慌乱地奔出店来,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晃荡着,赵家两兄弟带着几个侍卫不远不近地跟在身后。 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赛飞累了,捡了一块干净些的石头坐下,脑子里乱糟糟的什么也没有,只是有一种意识让自己不要回去。 身后的侍卫面面相觑地看着不远处的主子,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尤其是赵家两兄弟,暗恼带出来的人是小珍,若是玉珠或玉蕉任何人都行啊,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安慰人嘛。 夜越来越沉,看着赛飞没有回去的意思,众人不由得着急,赛飞明显的“外人勿近”的气息充饬着周围,谁也不敢去触那个晦头。 渐渐地东边的天空亮出一抹绯红,原本漆黑的夜也再慢慢转淡,天就快亮了。赛飞挪了挪有些僵破的双腿站起身来,活动活动筋骨,直到腿不再麻木,腰不再僵硬。抬眼一眼原来自己昨晚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走到这里来了,眼目前一片汪洋的大湖,在朝阳的光辉下闪闪粼粼的微波。 “主子,该回了。”赵文走到近前轻声地对赛飞说着。 “谢谢。”赛飞脱下披在身上的外袍递给赵文,然后头也不回地朝前走去。 赵文莫法只得慢慢地跟着,赛飞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早上起来就一直走,走了一上午都不觉得累,不觉着竟来到一座寺院前。也没有看寺院名,直接推开门就走了进去。院里正打扫的小沙弥没有想到这么早就有人来上香,连忙上前施礼:“阿弥陀佛!” “小师傅好。”赛飞也不还礼,只是轻声地问候着。 走进殿来赛飞也不上香,只是在大殿里来回地转着,赵文见着,对小沙弥说了一句话,就见小沙弥离开了。 出了殿赛飞又在院里转了会儿,找着门就进,看着门就出,也不管它是通往哪里,反正就是一个劲地想要向前走。 赛飞站在一树桃树下看着满树的桃花惊讶得脑中一片空白。 “阿弥陀佛!”一声佛语惊醒了惊愕中的赛飞。 赛飞回头一看,原来是那个空玄和尚,懒得理他,回首继续看满树的桃花。 “让贫僧想想施主在想什么吧?”老和尚见赛飞只是撇了一眼他后继续发呆,和蔼地笑着问。 “没兴趣听。”赛飞甩都不甩他继续往前走。 “施主就不想知道这满树桃花从何而来?”老和尚身着伽衣单手起佛问道。 “借我一杆钓鱼杆。”赛飞往前走了两步又退回。 “施主好像对贫僧很有敌意,不知为何?”老和尚朝身后的小沙弥吩咐了句,转身问赛飞。 “……”赛飞言答,只是抬头看着朵朵桃红。 “施主一脸贵相,不知为何这般寂廖?”好似没有看见赛飞无理,老和尚仍旧笑得一脸和蔼。 “师傅,鱼杆拿来了。”不一会刚才出去的小沙弥手里拧着一个竹篓,肩上扛着一根竹杆走了进来。 也不等老和尚说话赛飞伸手就将东西拿过来,抬腿就往前走,根本就不理那师徒两人。刚进来时赛飞只想着往前走根本就没有看路,兜兜转转了好一阵才找着了山门,出了山门直奔山上下的河沟,捡了一临近深潭的位置石板将东西放下。退掉鞋袜,挽起裤腿就下了河。 原本紧跟在她后面的赵氏兄弟见她这般连忙将跟来的侍卫拦下,背着赛飞在河岸边站了一圈,估摸着赛飞下了河赵文两弟兄才回头小心地看着他们的主子。赛飞下了河翻开一块又一块的石头,掰掉粘在石头上的小网,立马青青的小虫子就在掰开的小网里翻着滚,赛飞小心翼翼地一个个摘下,轻轻地放在自己用衣服结的小兜里,翻了好一会儿又才赤着脚上岸。无视赵家两兄弟的慌张,一手兜着小衣兜,一手拧着自己的鞋袜,光着脚丫就爬上放着东西的青石板。随手将鞋袜一扔,从小衣兜里摸出一条青虫往鱼钩上一挂,开始钓鱼了。 许是老天爷实在她沉默的死寂吓着了,乖乖让鱼儿咬上了钩,轻轻一提,半尺来长的青鱼在半空乱蹦,蹦得那线一弹一弹地乱动。赛飞将鱼扯下来往赵文身上一扔,挂上了青虫又继续钓鱼。 赵文捧着活蹦乱跳的鲜鱼苦笑着看着弟弟,赵武与哥哥对视一眼也苦笑一下,转身对两个侍卫吩咐了一声,两个侍卫领命离开。不一会儿两人各自抱着两捆干柴回来,这时赵文与赵武两个兄弟的怀里已经抱着好几条蹦达着的青鱼,早先的那条已经翻白眼了。 第章 “不准动!”赛飞又一次将鱼杆提起,扯下鱼正要往赵氏兄弟这边扔,正瞧见赵文拿着刀挽袖子,连忙叫住。 赵家两兄弟又一阵苦笑,钓鱼这么多鱼不让吃,干什么? 赛飞瞅了瞅他兄弟俩又回身继续她的钓工作了,直到扯下今天的第十九条鱼方才停下,只见她抱着还这小十九光着脚丫就走下走,赵氏兄弟连忙转身,赛飞冷哼一声也不理。 等他俩转过身来时赛飞已经将十八九条的鱼剖腹、挖肚、刮鳞收拾干净了,正混身上下地找着什么。快眼的赵武连忙递过火折子,赛飞一把接过噗啊噗地吹了半天都没有见着一星火苗,气恼地就往地上扔。赵武连忙捡起来,轻轻地就吹了两口那火折子就燃起来了,也不敢直接点地上的柴禾,只将烧着的火折子递给赛飞。赛飞撇着嘴直接将火折子往地上柴禾堆里一扔,干燥得脆香的柴禾一遇火就着,不会淡黄的火焰就冲天冒。赛飞连忙将粗一些的干柴扔进火堆里,单手往赵武面前一伸,可怜的赵武会想了好一会儿才哆哆索索地从怀里掏出一包盐和花椒面来。见着他掏出花椒面赛飞咧嘴笑了,笑得两个兄弟腿直打颤。 “主子。”赵文咽咽口水,小心翼翼地喊了声。 “吃完了去找老和尚论经,你们要回去就回去。”赛飞说出这两个多小时来的第一句话,赵氏兄弟听了这才收住冷汗。 “呵呵,主子要论经,我们自然要陪着了,看那老和尚是有道的高僧,主子,你也让我们沾沾你的光,听他说两句好吧。”赵武谄媚地说着他这一辈子都没有说过的假话。 “随便。”赛飞哼了一声,就将抹好盐的鱼裹上河边的草叶,然后埋进了沙里,坐在火堆边流着口水。她,实在太饿了。 第 4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49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49 章 淡淡的鱼香从沙土中冒了出来,赛飞实在忍不住了,拨开火堆,刨开沙土,挖出包着的鱼,好香啊!“嘣!嘣!嘣!……”赛飞用着木棍将鱼从沙里挖出来后,又用木棍将它们挑得处就是,赵武谄媚地笑着挨个捡,众人见罢,也都小心翼翼地往这边凑。赛飞不理他们独自吃着,咂巴咂巴嘴,好吃是好吃,就是咸了点,嗯,去寺庙里喝茶。 她老人家吃饱了拍拍屁股毫无形象地就叉着腿往山上走,还未到山门就瞧见刚才的老和尚笑眯着脸在山门前等着自己。 赛飞无奈地翻个白眼,走到近前毫无礼貌地说:“渴了!” “呵呵……贫僧正准备了上好的碧螺春,施主请。”老和尚好似从不会生气一般,见赛飞说渴笑眯眯地将赛飞让进院里。 赵家兄弟跟在后头以三步远的距离跟着赛飞,老和尚也先有安排,并不将赛飞请进禅房,而是让人在背阳的院里准备了几个小桌,各桌上都摆着茶具,将赛飞领上主座,自己也在另一边坐下,待赛飞坐定亲自为赛飞倒上杯清茶,轻轻地推到赛飞跟前恭敬地说:“施主请。” “我不会捐香火钱的。”赛飞接过茶皱了一下眉冷冷地说道。 “无妨,这杯茶贫僧是代天下百姓为施主敬的!”老和尚笑眯眯地说道。 赛飞真想把这老和尚的脑袋敲开看看,他就怎么不生气呢?“我说,玄空大师,你就没有一点脾气?” “呵呵……施主是这世上第一人啊!”老和尚哈哈一笑,见赛飞不明白他的意思补充道:“贫僧是说施主是第一人将贫僧认作为出家前的兄长的!” “你不是玄空?”赛飞吃惊得上下打量着他,确实有点不同。 “玄空师兄,在贫僧未出家前与贫僧是孪生子。”老和尚点着头笑容可鞠地回答。 赛飞翻个白眼,这和尚说得倒怪,孪生子还分出家前和出家后?不理他继续喝茶。 “这杯茶,贫僧是为边疆将士敬的。”待赛飞咽下第二杯茶老和尚微笑着说着。 “这一杯呢?”赛飞抬起第三杯茶问他。 “这一杯嘛,是为天下父母敬的。”老和尚笑着答。 “木莲救母的故事已经出来了?”赛飞翻了个白眼问道,见老和尚点头又翻了个白眼,估计是这段时间白眼翻得太多,赛飞觉得有点眼晕。 “说吧。”赛飞喝也喝饱了,做了一个较为端庄的样子说。 “那桃树十多年都没有开过,却不知为何从去年春来一直开着不败,去年六月老衲去信求教玄空师兄,师兄言有人等着它成就一段桃花缘。”老和尚望着满树的粉红若有所思地说着。 “一个花瓣也没有掉?”赛飞觉得有意思,从去年春天到现在,足足有一年半了。 “不曾。听师兄说要等那对有情人同时站到树下方会落下。” 赛飞听了听没有言语,好一会儿才问:“你怎么称呼?” “贫僧玄空!”老和尚双手合十起手回答。 第章 靠之,这几个老东西跟玄字较上劲了!一个空玄,一个玄悲,这下又来个玄空,绕不绕啊。 “施主等的人已经就要到了,为何要先走呢?”玄空见赛飞起身连忙站起来问。 “你知道来找我的人是谁?”赛飞很不高兴他们这幅道德高深的模样。 “如果贫僧没有猜错,应该就是要跟施主一起站到桃花树下的人。”老和尚对赛飞说完,又朝门的方向高唱了一声:“阿弥陀佛!” 赛飞回过身来见方正君赤红着双眼正朝外院往里奔,赛飞一阵苦笑,“怎么可能是他,前几个时辰人家正抱着娇人儿鱼水乐呢!”赛飞话是这么说双脚却不由自主地朝桃树方向挪动,方正君看到赛飞不理自己且面无表情朝相反的方向走,又是气又是恼快步跑了进来,当他伸手抓住赛飞的那一刹那赛飞正到桃树下,转眼间满树的桃花如天女散花般零零洒洒地落下,美极了。 赛飞真的是绝望了,什么狗屁天注定!自己来是天注定,遇着方正君是天注定,就连桃花落也是天注定!“天注定!天定注!”赛飞现在满老子里都是这三个字,想起昨夜方正君一夜消魂,转眼间又成了自己的有情人!赛飞都快疯了!狂燥地将方正君甩开,冲出那片纷飞的花海,赛飞呜咽着就跑出寺院,出了寺院爬上了一匹马就冲了出去。 方正君被她冲动的举动弄得既莫明又担心,连忙牵过一匹马骑上追了上去,后面四五十个侍卫也追了上来,浩浩荡荡的一队人马甚是壮观。 赛飞骑着马一路狂奔,路过一条小河马踩在石头一打滑,将本来就是很善骑马的赛飞从上面给摔了下来。赛飞躺在水里一动也不想动,只是无力地流着眼泪。 “你怎么样?摔在哪儿了?”方正君老远就瞧见赛飞摔进了水里,见她掉进水里就不动,在马屁股上狠狠的抽了两鞭,奔到河里将赛飞揽起来上下察看着,边摸边问。 “呜!呜……”赛飞再也忍不住了,心中的空虚寂寞、心中的彷徨、心中的愤怒、中心的委屈,统统化做眼泪奔涌而出。 “哪儿疼?啊,哪儿疼?”方正君从来没有瞧见过赛飞这般模样,上下摸了几遍也没有找出哪时有伤,见着她越哭越凶,焦急得都快摸不着北了。 “呜!哇!哇!”赛飞哭得稀哩哗啦! “不哭了,不哭了,告诉我,摔哪儿了?”方正君毫无章法的擦着赛飞的眼泪,既心疼又焦急。 “我要回去!我要回去!”赛飞边哭边嚎要回去。 “好,咱们回去,现在就回去。”方正君拧着赛飞湿淋淋的头发轻声地哄着。 “我不跟你去,我要回去!”赛飞拍开他的手挣扎着要躲开他。 “回去,回去。”方正君轻轻地将她揽住轻声地哄着。 “走,走开!呜!呜……”赛飞边哭边把方正君往开里推。 方正君怕赛飞又跑来,也怕旁边受惊的马踩着他,狠了狠心不管赛飞的反抗将她打横抱起。 “走,走啦!”赛飞哪依使劲地乱蹬着。 方正君好不容易才爬上马背,赛飞动得激烈一不小心就差点将赛飞丢下马来,赶忙一把将她搂住,唇抵着她的耳坠轻声哄着:“乖,别动,乖,咱们现在就回去。”见赛飞仍旧动过不停方正君狠了狠心搂起他的长袍,就着长袍的下摆将赛飞拦腰绑在自己腰上。 “讨厌,讨厌!呜,呜……呜……”这下赛飞哭得更厉害了,只是双手都被方正君一起捆在腰间,又气又急地哭叫起来。 “好,讨厌,我讨厌!不哭了!啊,乖!”方正君今天出奇的好脾气仍赛飞哭叫着没完,好一阵子了还小声地耐心哄着。 走了一段路赛飞也哭累了,焉搭搭地歪在方正君的怀里,方正君瞧了一眼见她眼泪汪汪地半眯着眼发呆,不由得一阵气恼,即是悔恨又是气愤。可恨那个死丫头明明知道自己当错了对象还由着自己胡闹,可恼的自己为什么喝那么多的酒。他恼的时候却忘记了昨天自己是心情郁闷才硬拉着赛飞陪他喝酒的,更加忘记了他喝酒时本打算‘酒后乱性’的。 出了山沟,转过一堆树林,前面是一大队人马等在前面。众人皆惊这湿漉漉的二人,方正君不高兴得皱皱眉,有眼力见的在须臾间就搭好了一个简易帐蓬。方正君也不将赛飞解下,直接搂着她就进了帐篷。也不招呼他人,方正君自觉地算上干净的衣服,又给赛飞换了一身干净的男装,看着她穿着明显大了两圈的男装噗滋一笑。赛飞撅着嘴瞪了他一眼,不满地提了提外袍的下摆,嘴一瘪又要哭。 “乖,不哭啊,外面人多着呢!”方正群见赛飞又要瘪嘴哭连忙捂着她的嘴小声地哄着。 赛飞终究还是没有哭出声,只是瘪着嘴干掉着眼泪,方正君看着觉得她这样子比哭声来还让自己难受。摇了摇头朝外跨了两步,在门边停下对外面的人说:“去,给你主子找两套女装来!” 第 4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50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50 章 赛飞在里面听见好像是赵武应了一声,然后就是嗒嗒的马蹄声,小嘴一瘪眼泪哗哗地流得更厉害了,她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 “哪儿疼吗?”方正君想起赛飞掉进河里,自己刚才只顾给她换衣服,也没有想起给她看一下外伤,见赛飞哭得厉害连忙就要扒赛飞的衣裳。 第章 “不要理你!”赛飞将他手一拍,小性子地躲到一边。 “乖,让我先看看啊,伤哪儿了?”方正君耐着性子走到跟前,轻声地哄着。 “不要理你!”赛飞还是那句,边说边躲无论方正君怎么哄都不让他靠近自己,急得方正君挠头抓耳的。 “爷,衣服拿来了。”二人正僵持不下时赵武喘着粗气在门外说着。 方正君走到门边将衣服拿进来,想要给赛飞换上,可赛飞还是那句“不要理你”拒绝自己。看着天色直来越晚方正君急得团团转,过了一会儿朝门外喊:“赵武,去把那个丫头绑了扔到柴房里。” “你自己屁股没坐严你还怪别人!”赛飞一听火冒,出声指责着。 “我这不来给你赔不是了吗?乖,来把衣服换了。啊,你只要消气怎么着都行,好不好?”方正君尴尬地笑笑,见赛飞开口不再是那句“不要理你”了心头不由得高兴。 赛飞瘪瘪嘴眼里的泪水跟开了闸似的一个劲地泄,连淌眼泪边动手换衣服,嘴里还叨叨着:“讨厌!讨厌!”边说一个讨厌手上的动作就狠一下,简单把那素净的长裙当成了方正君,等她穿上那可怜的衣服都有些变形了。 方正君理亏地看着她一下又一下地扯着衣服,一边看一边无力地叹气。 等着赛飞好不容易换好衣服,天已经擦黑了,方正君不放心她单骑,搂着她的腰同骑在一匹白马上。此时方正君身着月白长袍,淡蓝色的罩衫套在外面,头带淡蓝的头巾,脚蹬月白的长靴,真正的一个白马王子。赛飞也一身粉白长裙,淡绿色的罩衫套在外面,纱质的外衫透着粉白的颜色,头发被方正君随意地绑在后面,看上去也说出不出的飘易。二人浅衣白马俨然一对神仙眷侣,当然这得撇开赛飞红肿的双眼和小撅着的小嘴。 方正君经受不住赛飞的抗议一再地放慢速度,等他们进县城天已经黑定,他们并没有回原先的客栈,而是去了县衙的后衙。还离衙门老远赛飞就瞧见一群人翘首以盼地站在衙门口等着他们,赛飞呜咽一声一头扎进方正君的怀里。 “哈哈!”方正君听见赛飞嘟啷着丢人,开怀地大笑起来,气得赛飞狠狠地掐了他一把。 方正君将装睡的赛飞揽在怀里抱进院内,不理焦急的众人进了屋后直接将房门关上。轻轻地将赛飞放在床上扒开怀里的人头,轻声叫着:“就咱们俩了,起来,别闷坏了。” “我又不是豆花,……做的,哪那么容易坏!”赛飞满地抗议着。 “姐姐,姐姐。”赛飞正睁着杏眼跟方正君比瞪功呢,一阵娇喊让赛飞又一次埋进方正君的怀里。 “呜,我不要见翠。丢死人了。”赛飞扒着方正君的衣服头都不抬。 “好,不见。”方正君将她放好,替她盖上被子后就转身出去了。他到了门口将门拉开走了出去又将门拉上,看了眼撅着嘴不满地瞪着门的翠无声地笑了,心说还真是两姐妹撅的样子都那么像。 “你姐今天玩累了,刚才在路上的时候都睡着了,现在还没醒呢!你先回去,等明天了再找她玩。”拍了拍翠儿的脑袋瓜子,又对城里大户的内眷说:“都回去吧,爱累了,朕也累了。”说完又转身进屋。 众人见这样也都乖乖地走了,留着撅着嘴的翠儿干瞪着房门。“翠,走吧。”马丈青看着翠儿不愿意走小声地劝着。 “爹爹,我都有三个月没见着姐姐了。”翠儿撅着嘴抗议着。 “刚才不是见着了吗?”马丈青头疼地说着。 “姐姐都没有跟我说话,怎么算!”很显然小丫头非常不满足刚刚的那一别,马丈青知道这个时候不能跟他这闺女讲理,因为这个时候的闺女不会讲理的,只得硬拽着她离开这个小院。 方正君回到里屋让人打来热水,拿着拧干的毛巾来到床前,也不招呼赛飞,直接将蒙在她头的被子扯开,细细地为她擦完脸后又仔细地给她洗了脚。再次感叹自己劳碌命,整天操心不完国事不算还要耐心哄媳妇。 “干嘛踢我?!”方正君将赛飞收拾干净后,又拾捣了下自己,刚坐到床沿上准备上床睡觉就被赛飞踢了一脚。 “不要你!”赛飞呼的一把拉下被子嘟着嘴,瞪着眼气鼓鼓、凶巴巴地说。 方正君恼火地站起来朝外走了两步,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又回到床前,睁着眼睛无聊地瞪着赛飞,就这样,两个大瞪小眼地瞪了足足半个钟头,最后还是方正君服软。 “咱们就这一个院子,我没有单安排住处。”方正君好言解释着。 “……”赛飞气鼓鼓的瞪着他就是不让他上床。 “这大晚上了我到哪里去睡?!”瞧着好说不听方正君也急了。 “我管你!”赛飞呼啦啦地抱着被子转过身子朝里不甩方正君。 方正君瞧着她转身的时候留下来一块空地,赶紧扒拉掉自己身上多余的地衣噌地一下就躺在了上面,生怕赛飞一个不高兴连那点面都不给他留。方正君也不敢再提盖被子的要求了,将就着把自己上衣盖在身上赶紧眯上眼睡觉。 其实赛飞里有睡只是气不过方正君昨天软香在怀,今天夜里又跟自己钻一个被窝。心想着偏不让他如愿,可想着今天找到自己的那时满脸的焦急,还有自己掉进水里时那些心疼,自己都看在眼里。加上一路的耐心哄弄安慰自己也不是装的,现在气虽气倒也怕夜寒露重的凉着他,不甘不愿地扯了点被子留给他。方正君很上脸子,连忙拉过挥过来的被角,滋溜一下就钻到里面去了,双臂搂着赛飞软软香香热热的身子,别提多舒服了。当然他肯定是不敢再进一步动作的,因为他很清楚,若是他有丁点的不知足,赛飞肯定会不给他留一丁点情面将他马上赶出去的。人要懂得知足,知足者常乐嘛,方正君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 “姐姐,姐姐!”方正君正睡得香甜被一阵拍门声惊醒,细细一听原来是翠儿那个丫头。方正君现在真的很想揍人,这个丫头太不像话了,不知道惊圣驾是死罪吗?以前三天两头进宫,进了宫就赖着不走,住宫里的时候比住她家还长,时不时地还霸着自己老婆,以前儿子跟自己抢自己忍忍也就算了,现在又加上这个死丫头。方正君想着在宫里时翠儿霸着属于自己的那半府就有气,好不容易出了宫两个人过个二人世界吧,这丫头还来掺和,这日子真的是没法过了。 他呼呼地扯开被子随手抓了件衣服就走了出去,打开房门那刹那真的、真的很想揍扁这个死丫头。天黑漆漆的一点亮光都没有她吵个什么劲? “干什么?”方正君虎着脸瞪着翠儿问。 “我睡不着。”翠儿嘟着嘴可怜巴巴地看着方正君说。 方正君要狂了,真的要狂了,她睡不着找他老婆干什么?“回去。”方正君被气得都找不着词了。 “姐夫。”一直以来方正君在翠儿的眼里就是姐夫,根本就没有他是皇帝的意识。 方正君将小丫头拧在手上扯着往院里走,到了院门口往门外一扔。“马丈青,把你这丫头给朕看好!” 马丈青这时也睡得正香,隐约听见有要在再叫自己,连忙披件衣服跑出来,一看吓傻了。只见皇帝披了一件单衣,趿着鞋,披头散发地站在过道里,手头还拧着她的宝贝女儿。 “皇,皇上。”马丈青擦擦眼太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人就是英明万能的皇帝老爷了。 “把这个臭丫头给朕看好了,三天内朕不想看到她。”方正君将翠往马丈青怀里一扔,转过头呼啦啦地就往回走。 “你干什么去了?”等皇帝一走,马丈青拉着女儿惊讶地问。 “我睡不着,想找姐姐说会儿话。”翠不明白为什么姐夫会那么大的火,以前在宫里的时候自己睡不着就去找姐姐的嘛。 “你!你……哎!”马丈青被这丫头气得也不轻,你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只得将她扯回房,心里盘算着该如何完成皇帝刚才交待的任务,三天哪,这可不是一个短的时间段,难度太大了! “怎么了?”赛飞被方正君起来睡下得给折腾醒了,揉着眼睛迷糊地问着。 “没事,睡觉。”方正君将赛飞揉眼里的手扯下,然后熊抱着她躺在了床上。 第 5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51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51 章 方正君觉得今年自己很不顺,不仅天公不作美大旱一场害得他的子民饿肚子受苦,还有就是自己亲舅舅跟自己叫板,就连娶个媳妇自己也不能好好享用。这不,一大早方正君刚起床还没有洗脸呢,一个毛绒绒的脑袋就趴在门边上了。 “你怎么又来了?”方正君气呼呼地将门拉开瞪着眼前的罪魁。 “姐夫。”翠儿顶头毛哈哈的脑袋可怜巴巴地瞧着方正君。 第章 “唉!”方正君长叹一声,气得转了一圈才缓和了点。“去,给你姐梳头去。”方正君无力地朝她挥挥手,得到他首肯的翠儿蹭地一下就从方正君的胳子窝下钻了进去。方正君看着摇头摆尾的小丫头直想将自己硕大的拳头捶在她的背上,可是不敢。有一件事大家可能不知道,方正君现在有两个人是绝对不敢动的,一是八太岁玮儿殿下,另一个就是这个已经快十四岁的翠儿,赛飞护得跟啥似的,自己就是朝他们瞪眼也得背着她才敢,若是一个不小心让她给瞧见了,准是要跟自己没完。 “姐姐,你不知道,你昨天好危险哦!”翠儿拧了一把毛巾给赛飞,边看着赛飞擦脸边唠叨。 “怎么了?哦,对了你们怎么来了?”赛飞边擦边问。 “姐夫让我们来的呀!”小丫头眨巴着眼看着赛飞。 “他叫你们来干什么?”赛飞昨天晚上就觉得奇怪,为什么不住客栈而住县衙?又为什么方正君公布身份? “嗯,姐夫几天前给爹爹写信,让我来陪你。”小丫头拿了件新衣递给赛飞。 “那你爹怎么来了?”赛飞接过衣服转到屏风后面,边换边问。 “你不知道吗?”见赛飞没有回答,翠儿接着说:“昨天打仗了!” “什么?”赛飞吃惊不小,顾不得还未换好的衣衫就窜了出来。 “让你帮你姐收拾一下,你怎么尽说些吓唬她的事?”方正君在外间换好衣服,左等赛飞不出来,右等赛飞还是不出来,进来就听见翠儿在说话,而赛飞衣衫不整地站在屏外前瞪着眼。 “你怎么进来了?快出去,我还没有换完呢!”赛飞连忙钻进屏风后面去。 方正君眯了眯眼却在一旁挑了个位置坐下来,端了杯热茶喝起了早茶。 “姐夫……”翠儿见方正君脸色不好,怕怕地喊了一声。 “快梳了头去吃早饭,吃完饭咱们就去游湖!”方正君朝翠儿使了个眼色,翠儿巴巴地拉过赛飞,将她摁在梳妆台前麻利地给赛飞梳着头发,赛飞一直喜欢干净利落的发式,翠儿是深暗其理,所以也没有整花哨的发式,只是简简单单地将赛飞的头两侧的头发拢到脑后用金卡卡住,剩下的部分就随意地披在肩上。 方正君瞧了眼觉得好看是好看,就是有些不顺眼,眯眯眼说:“换一个,挽起来。” 在大尧只有妇人才挽发,赛飞有些不高兴的瘪瘪嘴,可也找不着反驳的理由,翠儿也瘪瘪嘴,因为她好喜欢姐姐梳这个发式哦,飘逸的像出尘的仙儿一样,姐夫不安好心。心里虽不满手倒还是利落,不一会儿简单的将剩余的头发挽成一圈的环拖垂在脑后,用金线绑好,将剩下的头发绕在发根上形成一个突出的环状,在环状上用一个金绺子固定住,一个简单的妇人发型完成了,即简单又高贵,好。 方正君看了一眼觉得不错,只是身上的衣服有些跟发饰不太相配,还有那耳环,怎么整个白色的?走到衣架上翻找了好一会递给赛飞:“换这身。” 赛飞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知道方正君的犟脾气,若是自己不按他说的换上肯定不行,走到屏风后换上方正君换的衣服,走出来正看见方正君在首饰盒地翻出一对金耳坠。 “这样就不错了。”方正君将耳坠给赛飞挂上,上下打量了一番满意地点着头。 “姐夫真是好眼光!”翠儿也由衷地赞扬着。 “……”方正君鼻孔朝天地哼了一声,仿佛一只骄傲的孔雀,赛飞无力地笑笑。 “翠儿说昨天打仗了?”赛飞坐在前天所看到的那条画舫上,感慨着还真是风水轮流转。 “嗯。”说起这事方正君的心情就不由得低落。 “跟这湖有关?”赛飞也感觉到了方正君低落的心情。 “算是吧。”方正君无意揭开还未结伤疤。 “不能告诉我?”赛飞真的很好奇昨天自己不在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是,只是不想让你也跟着我操心。”方正君将赛飞揽进怀里摇着头回答。 “哦,那就算了。”赛飞觉得他实在不愿意说也只能作罢。 “我想下去孚水!”赛飞在方正君怀里趴着说。 “不行,这水深得很!”方正君将抱着赛飞的收臂收紧,生怕她说到做到。 “好久都没有玩过水了!”赛飞不高兴地说着。 “……”方正君眯着眼低头,危险看着赛飞,“我记得某人昨天玩得很快呀!怎么说好久没有玩过?” 赛飞一听他提起昨天的事一下子就蔫了,愤愤地回到船舱上生起闷气来。方正君说完就知道糟了,自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不明摆着把她的痛处往外剥吗? “咱们钓鱼去吧?”方正君尾随进船舱瞧见赛飞低落地躺在榻上生闷气,轻轻地问着。 “不去。”赛飞将身子翻向里不理他。 “要不咱们去划船?”方正君伏下身子又问。 热热的呼吸吐在赛飞的脖梗,赛飞不耐烦地动动说:“水深!” “那咱们到水浅的地方去划!”方正君往前凑了凑。 “没意思。”赛飞再往前挪了挪,还是不理他。 “刚才在岸上我瞧见有人划竹筏子呢,那挺有意思的,咱们去吧。你坐在上面我划。好不好?”方正君着赛飞的肩膀生怕赛飞又要向前躲。 “你很闲吗?一个国家那么多的事还不够你操心的?”赛飞蹭地翻过身横眉冷对地瞪着方正君。 如此这般方正君再好的耐心也被赛飞磨没了,觉得自己是有错在先,可已经这般低声下气地了她还不依不饶,方正君不由得也有些生气起来。他也不再出点子起身走到舱外,负手立面船头看着微波荡漾的湖水思绪着。 赛飞见他出去自己又躺下,心说正好,昨天晚上睡得不好。船在湖上荡了一会儿,方正君兴趣缺缺地招呼水手返岸。下船时仍旧耐心地等着赛飞一起下船,只是回去的路上他骑上了马,而赛飞却坐上了轿。 他们在高苑县又呆了一天,也不知道方正君在忙些什么,反正连着两天赛飞都没有瞧见他的人影,赛飞还在生气的阶段也懒得管他。第三日,九月初五,方正君下令起程去泰山。路上方正君有时候不骑马时就跟赛飞挤一个里厢里,赛飞撇着头不瞧他,过了一会儿觉得很无趣又从车里钻出来骑马,到泰山脚下的两天里方正君就是这样渡过的。 上山的时候方正君命人给赛飞准备了顶软轿,赛飞坚决方正君觉得她是在强出头,一再劝说不听也懒得理她,带着众大臣在前面走了。赛飞撇撇嘴跟在后面,一边晃边爬倒也不是很累,上山顶的时间也不比方正君们用得多多少。 自从方正君把赛飞从庙里寻回来到现在都没有见着小珍的人影,方正君也没有另外再派人过来侍候只是让翠儿早上的时候过来帮赛飞梳头。刚开始方正君天天回来找着方 儿的跟赛飞说话后来见赛飞对不起爱搭不理的慢慢的也就来了,就是来也只是坐坐叹气就走。到了泰山后方正君忙了起来,赛飞一个人无聊得在山顶乱逛,这时的泰山跟她在二十一世纪游的泰山完全是两个样。 第 5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52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52 章 已近日落十分,快下山的从西边绯红的云彩中透出万丈金光,耀眼得让赛飞都不敢直看,许久之后赛飞听得周遭的人唏吁不已,好奇地看天边一看完全惊呆了。这时的天空哪还有那万丈金光,只见一幢幢高楼在绯红的云彩中时隐时现,在那红云中能够清晰地看见公路,还有公路上穿梭着的汽车,她仿佛已经听见久违的车笛声,踩着高跟鞋的女子在大街上摇拽生姿。画面一转赛飞惊得差点尖叫,颤抖着手指着天空中的□,□慢慢隐去便是正在营建中的“鸟巢”、“水立方”,还有那弯延盘旋的立交桥。自己仿佛看见在那高架桥上的一辆汽车里坐着以前公司的老板章活力。渐渐地北京街景淡去,从淡去的街景中缓缓地出现群山,那群山中如白绸带的公路在群山中时隐时现。就像是有一个镜头推引,那画面随着弯折起伏的公路一直往前,穿过树林,越过小溪,一路的景色让赛飞似曾相识。 突然从密林的深处现出一处,仔细瞧去隐约是高翘的屋檐,镜头慢慢推近,隐在密中的一宅院现出,透过宅院的大门可以看见院子的正中央放着一只大鼎好似香炉,那香炉正北是一座背北朝南的大屋,从微微敞开的大门中可以清楚地看见高高的如来佛祖正捻花微笑,那佛祖微笑的眼睛正偏向一旁,顺着他的眼睛寻去一老和尚在神案前闭目盘坐,微微动着的嘴唇和拨动佛球的右手告诉人们他正在念经,神态端庄,眉目中透着慈祥,赛飞有一种似亲似近的感觉,细细想来却又确定自己不认识此人。 第章 待看到这里赛飞只听得一阵惊呼,转过头去一看,只见方正君双目圆瞪地看着那个老和尚,许是老和尚感应到了方正君在看他,他微微地睁开了眼睛又徐徐闭上。待老和尚眼睛闭上后那画面渐渐模糊,另一种姿态的群山隐隐的取代原先的那种,渐渐地赛飞眼睛湿润了,那泪水抑制不住地想要往下流,因为她看到的正是她的家乡,那个让她呆了十八年的家乡。 一片片绿油油的麦田,相接着一片又一片的金灿灿的油菜地,灰白的小径在黄绿之间穿过,绕过麦田,转过菜地,穿过一片豆甲隐入一 片竹林,过得竹林一座老式的庭院让赛飞有一种痛苦的冲动,终是怕引起众人的注意,赛飞还是忍住没有哭出声来。不一会儿那庭院中跑出三五个小孩,大的四五岁,小的也只会蹒跚学步,赛飞一眼就认出其中一个孩子就是自己二哥家的新儿,还有一个扎着小辫子的丫头就是大哥家的闺女,那个只人蹒跚学步的孩童隐约中透 着平哥的样子。看着他们赛飞真的很想将他们掬在怀中好好地亲亲,她素来喜欢孩子,自己两进两出围城终是遗憾没有生养过,这也是为什么她特别喜欢玮儿的原因。 方正君仰着头的时间长了觉得脖子有些酸,轻轻转动了下正瞧见离自己不远处的泪人儿。皱皱眉想要迎上去关怀一番又迟疑地停下,画面消失了,过了好一会儿都不再 出现过,赛飞红红着双眼低下头,太过沉浸在刚才的画面中所以她并未看见方正君对自己担忧的眼神。昏沉沉地往前走,方正君看着她仍旧对自己爱搭不理的模样, 愠怒代替了刚才的担忧,甩甩袖子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赛飞回到自己休息的屋内静静地坐着,刚开始头脑昏沉沉地什么都想想可什么都想不起来,等自己脑子慢慢地冷静下来后赛飞做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定——走!对,她要 走,她一定要想着法子回去。她不要当别人的小老婆!她不要让别人名正言顺的跟自己分享丈夫!她不要在这里像废物一样的活着!老和尚不是说让自己随缘吗?谁说自己找回去的路就不是随缘?打定主意赛飞悄悄地做着准备,许是她对方正君冷淡得太过了,方正君从头天一直到初八的中午都没有来瞧过赛飞一眼。赛飞静静地观察着没有发现有人盯着自己,暗暗地松了口气。 完全没有出乎意料地方正君晚上派人过来吩咐让她准备着参加明天封禅大典,赛飞鄙夷地将去年对方正君的话重复 了一遍,来人愣了好一会儿才慢腾腾地回去复差,果不其然,不一会儿方正君怒气冲冲地进来,瞪着赛飞看了好一阵子方才开口问道:“你当真不去?” 赛飞瞄了他一眼将头撇向一边不搭理他,方正君见着她的样子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颤颠着手指指着赛飞老半天:“你……你,你莫要后悔!”说完拂袖离去。 一大清早赛飞就听见咚咚的钟鼓齐鸣,赛飞大大方方地出去转了一圈发现大半的人都去的祭祀坛,只有少许的侍卫在院子里值班。赛飞瞄了两眼他们径直走到里屋然后 又出来,这些天侍卫们已经习惯赛飞的少言冷语,见她只是在慢悠悠地在山顶闲逛也不跟着。赛飞逛了一会儿又转了回来,从屋里翻了一个篮子出来拧着裙摆就往后 山走,两个侍卫见她像是在外出紧紧地跟了上去,赛飞也不恼由着他们跟。 赛飞出得那院庭院,绕过平日里常走的小路,穿过一阵阵枫叶,赛飞捡了一块干净的山石坐下,将篮子中的酒菜拿了出来,自己边欣赏山中的美景边小酌着。渐渐地日 头大了起来,赛飞倦在一阴凉处躺下,那两个侍卫站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赛飞闭目小睡一会儿,睁开眼瞧见那两个人被赛飞汗流,虽说是快到晚秋了但如大 日头的连着被晒两三个小时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赛飞眯眯眼将一水囊扔给他们,二人接下对视一眼并不喝,赛飞也不理他们只是冷哼了一声,二人见赛飞不大高 兴,只是各自轻轻地泯了一小口。若是晒过大太阳的人肯定知道,晒热得过了头若是滴水不粘许是能忍一会儿,若是一旦粘了水就会忍不住喝个饱。这两个侍卫也是 人,小泯一口后过了一会儿就忍不住喝一大口,不一会儿都觉得头有些昏,觉得许是自己被这秋老虎给晒得眼晕了也没有在意,见赛飞好端端地躺在石板上歇凉也就 慢慢放松了警惕。等赛飞眯了一会儿眼后两兄弟已经达到了赛飞想要的效果了,只见二人斜坐在地上眼睛微闭,呼吸也很均匀,赛飞笑笑,这都还得感谢太医为她开 的安神散。 拍拍手赛飞延着一旁小路走了下去,路经一处陡坡处赛飞扔下自己的披风,将脚上的鞋也一并脱了下,狠狠心将手指划破涂在了一只鞋上,将涂上血的鞋使劲地扔下陡坡,然后又将没有涂上血的鞋扔到路边的树桩边,还将鞋子梗在树桩上使劲地拉了几下方才满意地朝前走。 赛飞在山顶闲转的时候就注意到那后山的腰上有几处民房,许是因为方正君到山上前后山都被清了山,连着两日都没有瞧见那民房中有人影出没。赛飞摸索着来到那片 民房处,一看果然是跟自己想象的一样,钻进一家找得两件民妇的衣服换上又出来。赛飞并未在那片民房逗留太久,只是换了衣服就顺着山路往下走,大概过了两个 多小时赛飞站在小山岗上瞧见前面的山梁上站着些许人,仔细一看好像是官兵,赛飞吓了一跳难道说是自己被人发现?不过又一看觉得又不像,因为那些像是早就在 那里了。赛飞暗自思虑着对策,最后还是将换下的罗裙换上,思量着若是让人逮个正着自己就说迷了路,也好不用跟方正君起正面分歧。 不一会儿赛飞就到达那个山梁前,沿着那山梁慢慢地往前绕,运气不是很背一直绕了近两个小时都未被发现。再往前走便是一弯十多丈的宽河,那滔滔的河水声召示着 她此河不浅,赛飞再三思量扯过一旁的树枝,小心地将树茎从树皮中抽出,被抽掉树茎的树皮形成一根长管,赛飞量了量足有一米多长。搂了一些干树叶堆在一边, 找了一块巨大的树呆摊在地上,将那些干树叶轻轻地包在里面,再在包好的树叶包中用刀子剜了个小洞,将树皮管伸过小洞再用细藤绑好,将树皮管的另一头喂在嘴 里轻轻一吹又轻轻一吸满地点点头。 生怕被头顶山崖上的守卫看见,赛飞远远地就伏在地上前行,好一阵才爬到河边,好在自己所在的河边是一面高达十多米的悬崖那些守卫并未注意这边,想着刚才吊在 树藤上在半空中扑腾的景象赛飞还忍不住打寒颤,说实话当时自己害怕极了生怕自己从那十多米处掉下来。赛飞刚才从民房中偷来的油纸将自己民妇装包好,绑在自 己腰上,然后悄悄地摸进河。 中秋的河水冰冷得刺骨,好在那河水颇深,让赛飞安心不少,若是遇着是那些浅河就怕自己隐不好身子让人发现,就是不被人发现自己 也会被河床上的石头划伤撞伤什么的。 顺流而下赛飞只需要掌握好方向便好,不需要过多的使劲孚水,到了背阴处赛飞还可以冒出头来父子在水面上漂一会儿,若是向阳的时候赛飞方才躲到水下。起起伏伏连着一个多小时,河水足渐平缓融入另一支流,那河显得更宽更深了。河岸两边的守卫随着也多了起来,赛飞悄悄地游到河 当间又潜在水下两三米,又怕那浮起的树叶包引人注意,选了一个较为安全的地方将树叶包折散让树叶顺着河水慢慢向下流,直到眼前再也看不到一片树叶方又才潜 入水下。平日里赛飞在水下能闭气大概两分钟,瞧着前面一眼到不头的人堤赛飞唏呈地拍拍胸,还好,还好,自己有树皮管。 一直潜在水下一个多钟头河水陡急,突然赛飞仿佛觉得自己在水中做起了蹦极,只觉得自己顺着哗哗的水声直线下坠,直到后面流下来的水柱将自己压得贴着了河床底 赛飞的心还嘣嘣跳过不停。刚才情急之下扔掉了树皮管,赛飞暗着急,该如何是好,刚才落下的水柱将力道可不小,若不能及时补一下氧气恐怕自己是上不去的。胡 乱地浑身上摸着,触到一个鼓鼓囊囊的东西,若不是在水下赛飞肯定会咧嘴笑出声来。暗自庆幸自己细心,怕方正君发现自己对侍卫做手脚方才将给侍卫的水囊收了 起来,不想到了这里倒派上了用场。将囊颈捏紧,使出混身的劲拨出瓶塞,马上赛飞就瞧见从囊嘴中冒出一串串水泡,赛飞连忙将嘴凑到跟前,将囊嘴塞进水里。只一下下赛飞就觉得自己重新活过来了一样,知道空气难得,赛飞吸了一声又将它盖好,身子往上一纵,扑腾几下赛飞窜出水面。掩在水花中静静地观察一阵赛飞并未 见着刚才的那些守卫,放心地爬上岸来,将腰间的油布包解下,赛飞浑身无力地摊在河滩的石头上。 第章 经过这许多时间的折腾已经是下午四五点的时间了,一阵山风吹 过赛飞打了一个冷颤,迅速地翻出用油纸包住的衣服换上,打开衣包时再次暗骂自己马大哈,怎么不记得刚才偷一两件民妇的里衣,只有外衣裤怎么换?还好自己出 来时记得带上火折,可打开一眼连点火影子也没有,赛飞气得都快吐血了,上下翻翻摸出打火机,还是觉得二十一世纪的东西好使啊,就是扔到水里泡一整天都不用 考虑是不是会泡坏。 找了一个背风的地方升起火,赛飞脱下里衣烤上,里衣单薄不一会儿就烤干了,赛飞着上里衣,又将民妇的衣服换上,然后再把自己那套罗裙收好,看着冒高的火焰一阵叹息。 收拾好自己赛飞沿着河床慢慢地往前走,走了约四十多分钟,沿着河岸出现高高低低的民房,赛飞高兴得大笑几声。 “有人在吗?”赛飞来了一座房子前扒着院墙中间的蓠笆高声询问着。 不一会一个农妇从里走出来,瞧见赛飞头发湿漉漉的,浑身上下抖索得厉害问:“姑娘有事?” “我冷得慌,大嫂可不可以给我煮碗姜汤水?”赛飞虚弱地扯了一个笑,虚弱地要求着。 “行,行,快进来!”那农妇上下将赛飞打量了一番,猜想是她落了水,瞧着她抖得厉害连忙迎了进去。 “谢谢大嫂。”赛飞进来连连道谢。 “你怎么这个样子?”见着赛飞抖得厉害,农妇怜惜地看着她言语中透着些责备。 “我与家人途中遇匪,不慎被推下水,后来就不知道怎么回事了,醒来就到了前边的河滩边,瞧见有人在河滩上晾着有衣服就换上了。大嫂,你明天若是听说有人掉了衣服你帮我说说,然后把这个给她就当我赔不是了。”赛飞连想边编,想着又从怀里摸了一小块碎银子塞到妇人手中。 那妇人连连推辞说:“这衣服哪值这许多钱!” 赛飞看看也是,这极普通的蓝布衣掌确实不值钱,想了想才说:“大嫂,今天晚上我可以在你这宿一宿吗?若是可以,剩下的钱就当房钱和饭钱了。”赛飞说着巴巴地掉起泪来,用袖子擦两把强扯着笑说:“确实没有多的了,若不然就……” 那妇人虽是乡下人倒也精明,知道赛飞接下来要说什么连忙怒斥着她:“你说的是什么话,非得要钱才收留你吗?在这芦蒿村谁不知道我乔大嫂为人最厚道?你住一晚能花销多少?” 赛飞微微一笑说:“我说那话当然不是说大嫂不厚道,只是爹爹曾教育,受人点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我虽一介女子怎得也应识这个理。” 乔大嫂见说不过赛飞也只得讪讪将银子收下,赛飞嘘了口气。不一会乔大嫂就端着一碗姜汤水进来,笑眯眯地对赛飞说:“来把这姜汤喝了,我烧了些热水,还放了两块生姜在里面,你一会儿洗洗去去身上的寒气。” 赛飞感激地应下,接过碗一饮而尽,然后就随她去一处小屋洗了热水澡,出来立马感觉就好多了。乔大嫂觉得赛飞穿的衣服实在单薄,就将自己的衣服找了两样出来, 怕赛飞嫌弃还刻意拍了又拍,赛飞朝她笑笑麻利地将其穿上。乔大嫂见赛飞并不嫌弃,暗夸赛飞是一个懂礼的孩子。两人说了两句话乔大嫂说出去做饭,将赛飞安置 一间小屋让她休息。 天暗下来不一会儿院中传来一阵响动,赛飞紧张地坐起,伏在窗前看了一会儿放才松口气。只见乔大嫂听见院里的响动从厨房里迎了出来,然后在一个汉子耳边嘀咕了 两句,赛飞见那汉子朝自己这边看了眼后又朝乔大嫂点了点头,然后直接往堂屋走去。乔大嫂看着那汉子笑笑,然后又笑盈盈地朝赛飞这屋走,赛飞连忙爬上床躺 下,刚躺下乔大嫂就推开了门,赛飞作出刚翻身的样子。 “大嫂,刚才听到院中响动,是谁呀?”赛飞装着还没有睡醒的样子揉着眼睛问她。 “那是我家男人,刚从地里头回来。”乔大嫂呵呵笑着回答。 “那我晚上住这里……”赛飞略带焦虑地说着。 “刚才我已经给他说了,他同意了,再说就算他不同意也不行,这家里我说了算。”乔大嫂知道赛飞担忧的是什么,说话时将自己的胸脯拍得嘣嘣香。 “谢谢大嫂了。”赛飞甜甜一笑。 “ 这有什么好谢的,谁不遇着个难事?”大嫂嗔了赛飞一眼,然后从小屋的一个柜子里翻出一个半旧的薄棉袄递给赛飞。“姑娘,等一会儿出去吃的时候把这穿上,这 夜冷了山里头冷,你本来就在水里泡了可不能现受冷了。”随后又说:“刚才我男人说,我姑娘和姑爷今天晚上回来吃饭,你先歇会,吃饭的时候我来叫你。” “好。”赛飞答得虽然干脆心却犯嘀咕,那乔大嫂看上去顶多三十一二岁,怎么的就有成了亲的姑娘了。 过了约摸一柱香的时间果然听得一院蹄玲声,紧接着就是乔大嫂招呼人的声音,隐隐地能听见一男一女青年人的声音。赛飞透过窗户偷偷一看,见黑暗中站着一对约十六七岁的男女。 乔大嫂将女儿女媚迎进门后又来敲赛飞的门,并不进来只是隔着房门喊赛飞去用饭,赛飞应了一声麻利地拢拢头发走了出去。刚拐过墙角就与一年轻女子撞个面门,紧接着就是一阵男子的轻呼声:“娘子,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那被称为娘子的女子娇羞地答道。 “真是对不起,天太黑,刚才我没有瞧见。”赛飞连忙致歉。 “不碍事,都是天太黑了。”那女子语气平和地说。 “你就是岳母说的客人吧?”称呼该女子的男子轻声询问着。 赛飞点点头,也不管他们有没有看见自顾自地说:“今天在此借宿一宿,还望不要几位添麻烦才。” “不妨事。”那男子朝赛飞摆摆手,然后手扶着那女子轻声说:“娘子,慢点走,都是有身子的人了怎么还这么莽撞?” 他这句话差点将赛飞吓得跌倒,紧张地问那女子:“你是有身孕的人?刚才没有撞到你那儿吧?”见那女子摇头,连忙又说:“我说还是找个大夫瞧瞧,怀孕的人可要仔细着点。我借宿在此本来就为贵府添了不少麻烦,若是让你和孩子有个好歹,我,我……” 第 5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53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53 章 “姑娘不必焦急,我并未感到不是,只是相公太紧张了,我这身子也不过还不到两月呢,没有那么娇贵。”说完娇呤地瞪了她丈夫一眼,后者有此尴尬地摸摸头。赛飞再次确定她没事后方才侧身将他们俩让过去,然后自己才朝堂屋走。 进了屋赛飞依着大嫂的意思坐下,自我介绍一番后又对他们一家说了些客气的话。四人都对赛飞很满意,觉得赛飞人歉虚懂礼,虽然懂礼却也不刻板。吃过了饭大嫂再 让赛飞泡了一次生姜澡,赛飞泡完就去睡下,许是白天太累,躺上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一睁眼天已经大亮,隐隐地听见对面厨房里有锅碗瓢盆的声音,赛飞起了 床,到厨房跟正在做饭的乔大嫂问声早安,然后讨来热水洗梳一番。吃罢了早饭赛飞提出起程,那大嫂怕赛飞风寒复发劝了几次见赛飞坚持也只得放行,只是在给赛 飞包了一包干粮,并让其女婿用毛驴送赛飞出村。 说这是村其实倒不如说是一个山寨,那房子全建在山上,零零散散的每座都隔得老远。赛飞确实骑地毛驴上与乔大嫂的女婿一路闲谈,昨天晚上都听说他是一名秀才, 本想是个酸文,今天一接触倒让她对他有了改观。觉得他文采很好,说话语气温和,举止有度,懂得东西很多,而且也不全是一些子乎者也,多数的都是一些实用的 东西。赛飞暗示着他让他继续考取功名,将来能够为百姓做些实事。那人许是对朝廷颇有微辞,赛飞婉婉转转地说了好几回都无果,最后逼得没有办法激了他两句。 仿佛是生了赛飞的气最后的一个多小时他都对赛飞不言不语,害得赛飞心愧不已。 临到乾封县城时那秀才将赛飞从驴上扶下,捏了捏缰绳,陪着赛飞到城门口方说:“一路行来段某觉得姑娘说得对,大丈夫就应该有高志,段某回去一定发奋读书,以求将来能愿自己一愿。”说完朝赛飞拱了拱手复又回去,赛飞眨巴着眼看着他背影好一会儿方回过神来,转身朝城门走去。 赛飞知道自己不能在这乾封县呆得时间过长,最好就在今天就能离开。若是时间长了恐自己那点障眼法被方正君识破,到时自己就不好脱身了。想了半天的辙还是觉得孤身上路太不安全,于是寻人打听了一番知道了这县上有镖局,赛飞呵呵一笑就按路人指的朝镖局走去。 第章 “姑娘有事?”貌似一个武士打扮的人见赛飞在镖局门口转了好几来回也不走,好奇地上前问。 “嗯,我要托镖。”赛飞老实地回答。 “请姑娘跟我来。”那人对赛飞说了一声独自朝里走。 进得里来赛飞随他来到一个大堂,示意赛飞坐下,然后又交待下人给赛飞送上茶点就转身出去。不一会儿一个年纪约抹二十来岁的青年男子跟着那武士地来,这男子进得门来朝赛飞一拱手朗声地问:“可是姑娘要托镖?” 赛飞应声站起微微点头,轻声称:“正是。” “姑娘要托何物,托向哪里?”那青年男子坐到上首公事化地问道 “我。”赛飞正色说道,见他没有明白又解释道:“我托的镖就是我自己。” “姑娘自己为自己托镖?”那男子放下茶碗静静地看着她,从他的眼里赛飞看不出一点情绪。 “嗯,因为我要去山西的正果寺,又怕独自一人上路不安全,听说贵镖局素来信誉良好,众人皆赞,所以冒昧前来救助。”赛飞早就想好到了他们会好奇,所以早早地想了托词。见那青年男子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赛飞泯泯嘴又说:“当然镖钱我是一文不会少的。” 好一会儿那男子都不见动静赛飞有些急,试探性地问:“人不能为镖吗?” “哦,当然不是。只是我不明白姑娘怎么会独自一个人去山西?”男子的话说得隐讳却也一语多关。 “前些日我与家人在齐州走散了。”赛飞继续编着。 “为何走散?又为何到了这乾封县方才托镖?”那男子问得仔细。 “好像是官府缴匪,匪寇着了急冲破了口子,我们家人正通过那里段山路,不想被冲散,后来被一个大爷救了,然后就来到了这里。”赛飞小心翼翼地说着生怕出了不可弥补的漏洞。 “怎得那般巧?”那男子轻慢地说完,又端起茶碗细细地品起来。 饶是赛飞有救于他也被激得火大起来,控也控制不住,蹭地站起身来冲那青年男子愠怒道:“公子说这般为何?莫非欺我是一个女子?”随和又指着那个武士说:“若是这样我刚才在门口问的时候他就不该放我进来,我进来了这番盘问,当我是犯人吗?” 见赛飞发火那男子微微一笑敷衍着说:“这押镖一事非同小可还是要问清楚才是。” “那你说什么镖你押,什么标的镖你不押?”赛飞完全没有刚才的好脾气。 许是见着赛飞真的恼了火那男子收敛起方才的轻慢温言说道:“姑娘且不要生气,不是刘某不尽情意,只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因为出过这样的事,前几年县老爷的七太太与情夫私奔就是选的这法子。”说完还哀惋地叹了口气。 赛飞一听火冒得更凶,从包里掏出在山西办的身份文谍往他桌上一扔厉声说:“你好生看看,我是你口中的那个什么七太太吗?” 那人捡收文谍看了看脸色立马一变,赔笑着对赛飞说:“马姑娘对不住,实在对不住。” “我今天现在就要去山西,这个镖你是托还是不托给句话!”赛飞从他手上夺过身份文谍装好好厉声问他。 “托,怎么不托,姑娘且稍等,我去安排一下。”男子连忙招呼下人给赛飞换茶换点心,然后快步下去。 赛飞吃了点点心喝了点茶,不一会儿见那男子提着一个包袱走了进来,笑着对赛飞说:“姑娘按镖局里的规矩,托镖得先交一半的托银,等所托之物到了之后付后一到。姑娘若是不方便到了地儿再付也是可以的。” “没什么不方便的,我虽没有多少钱,不过有些首饰,就当托银吧。”赛飞在包里将以前自己戴的饰物递了两样给他,因为赛飞平素喜欢简洁,所以虽说东西精致倒也 显得不扎眼。那男子也不客气细细地端祥了一会儿,然后递给身后的管事,随后对赛飞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赛飞依言往外走。到了大门口赛飞瞧见停着三辆马车,有 两个劲装女子坐在车上,见着赛飞出来连忙迎了上来,那个姓刘的男子说是他的师妹,因为赛飞是女子所以就将她俩叫上方便一些。说完自己领着另外几个镖师钻进 另一辆马车,赛飞瞧罢也跟着那两名女子钻进车厢。 赛飞知道古时的镖局颇有声名自己不需要过多担心,加上自己在城里打时就听老百姓对这震威镖局赞口不绝,更加使她放心不已。 车队应着赛飞的意思急速前行,从乾封县出发沿过京东东路,越过黄河,直接从京东北路路经德州、邢州沿线一直往西,原本近两个月的路程他们日夜兼程只需花了不 到一个月就到了汾州,赛飞在汾州名声太大所以不敢在汾州逗留,吩咐直接穿过汾州府一直往北朝介休县奔去。车队一直将赛飞送到绵山脚下方才领着银子离开,赛 飞拧着包袱兴奋地朝山上跑。远远地看见山门赛飞赛飞兴奋得浑身直打颤。 话说方正君参加完封禅大典后听闻人报说赛飞不见了焦急不已,暗自恼火不该对赛飞过于冷落,速速派人去寻,原来想将跟着赛飞的侍人传来询问一番,却不想那两个侍卫见自己弄丢了皇妃吓得齐齐自尽谢罪了。方正君又气又恼,只得加派人手满山寻找,当他看到搜山的人拧着赛飞的鞋子时自己差点都没有站住,急急地赶到捡鞋 地方探查好久,方让人从那陡坡上下去,等察看的人回来说只见着披风和一只带点血渍的绣鞋并未见赛飞的人影,也不见有任何被野兽吃过的残骇,听完自己方才松 了口气。再次加派人手去找,满山遍野地收了五天都未见赛飞的影子,日子一天天地过去方正君没有办法只得让赵文赵武两兄弟领着人寻找,自己回开封。回开封近 一个月也不见赛飞的音讯不由得着急,最后说是找了空玄和玄空两个和尚求了一支签,欣喜之余加派人手继续找,可恨朝中形势微妙若不然自己一定亲自去找,每每见着玮儿都问自己娘去哪里了,这种想法就愈来愈重。 方正豪见着方正君整日心事重重,不免有些担心,知道多劝无用只得暗中加派人手寻找。一日那空玄和尚跑来告诉方正豪,说是头晚受到佛祖的启示,觉得赛飞在应该去了绵山阴,方正豪连忙安排好手头的事连府就出京。当他赶到绵山阴时已经是十月上旬了,在绵山阴转了好几圈也没有见着赛飞的人影,加派了人手扩大范围寻找,一直找到十月初十方才从猎户的口中得到赛飞的音讯。 原来赛飞来到绵山后就上下地转,想要找到回去的结界,可恨自己连转了近半月都未果,这日自己正伏在一树旁轻泣就被方正君的人发现。当然他们是不认得赛飞的, 只是觉得此女子哭得可怜上前关怀一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又见赛飞长相与瑞王交付的手绘有些相似,加上赛飞言词躲闪所以才起了疑。哄骗不成干脆五花大绑将赛飞绑到方正豪的面前,当赛飞见着赵文时简直吓坏了,以为方正君亲自来了,吓得哭得稀哩哗啦。 赵文以为是赛飞喜极而泣不疑有他连声安慰一番,又喝斥绑赛飞的人解了赛飞的五花大绑,然后给赛飞倒好了水才去方正豪那里去禀报。方正豪早就接到人禀报说找着 一个与手绘上的人相像的女子,兴奋得不已外也不停地打鼓,不知道如果不是怎么办,不想来说那女子见到赵文哭得稀哩哗啦的心中稍稍有些安慰。 赵文刚出门不到一刻钟就见着方正豪风风火火地朝自己走来,连忙跑过去给他行了个礼:“王爷,是她。” “真的?”方正豪听说那人是赛飞又惊又喜。 “没错,微臣跟在她身边一年多不会认错。”赵文正色答道。 他的回答喜得瑞王连连点头,急急地朝赛飞那屋走去。就在被五花大绑那一刻赛飞就开始编着说辞,反复搙了数遍觉得没有纰漏了方才收神吃起东西来。方正豪一进门就看着赛飞狼吞虎吞地吃着糕点,那样子狼狈极了,心中微微有丝异动。 “臣参见娘娘。”方正豪依礼对赛飞一施。 “……”赛飞埋着头不答,暗自想着自己找家不得门的辛酸,不一会儿眼中的泪水就跟牵了线地往外流。 赵 文见赛飞只是低着头不语,从他的角度上隐约可以瞧见一串串晶莹的液体从赛飞的脸上落下,赵文跟在赛飞时间长,赛飞的好性子常让他感叹自己命好遇着了好主 子,刚才赛飞狼狈相本就让他心疼不已,这会儿子见赛飞只垂泪不言语更加心疼,也顾不得其它连忙蹲到赛飞身前轻声安慰着:“主子,瑞王爷来瞧你了。你别伤 心,有什么事告诉王爷,王爷会帮着您。” 第章 “呜……”赛飞轻呜着不说话,只是刚才微颤的肩头抖动起来了。 “你们进来,扶娘娘去歇息。”方正豪见着赛飞只哭不说话,微叹口气然后将外面的丫环招进来吩咐道,吩咐完又对赛飞说:“祥妃娘娘,让丫头带你去洗梳一下,皇上为寻你焦急不已,臣这会儿就将寻着你的消息让人快马传给皇上,你今晚先歇一晚,明天一早咱们就动身回开封。” “我不回去。”好一会儿赛飞才哽咽着说。 “为何?”方正豪微微一愣,然后愠怒着问。 “他又不待见我!我回去干什么?”赛飞抬起头泪眼蒙胧地望着方正豪。 第 5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54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54 章 平日里赛飞要么温文尔雅,要不就是安安静静,就是刚开始自己看她不顺眼找茬赛飞也是机智反击,从未像今天这幅样子,既娇弱又娇蛮。 “主子,你这可冤枉皇上了,皇上知道你不见了都急得饭都吃不下了。为了寻你将回京的期限推迟了再推迟,最后万不得已才回的京,就是回了京也没有停下找你的想法。”蹲在赛飞身前的赵文听不下去了。 “哼!他也只不过是觉得找不着我自己没面子。”赛飞嘴一撅愤愤地说道。 “主子为何这般说?”赵文听着赛飞这般说好奇地问。 “若不是这样为何我找官兵,官兵骂我是疯婆子?”赛飞蹭地站起身来怒瞪着二人。 “有这事?还不知道娘娘是怎么从山上走丢的呢?”瑞王坐下身来端起茶碗递给赛飞。 赛飞接过茶碗喝了一口按照刚才自己想好的词说给他们听,二人听了纷纷皱眉。过了一会儿只见瑞王微笑着说:“娘娘还真是误会皇上了,并非不是皇上不愿意你回去,而是怕别人知道你走失对你不利,故儿对外人讲说是娘娘在营中。”随后方正豪又问了一些赛飞这一路的事,赛飞早就想好依方正豪的性子肯定会去探察一番, 所幸自己来时都想好了退路也不怕他查,只是将各个环境的原因给换了一下罢了,不管是听上去还是查起来都滴水不漏。 “……后来我想起在泰山顶看的那天象,索性就来了绵山,心想许是你们会想到我来这里,所以一直在介休城里等,不想等了好些天也不见你们来。估摸着你们会去果正寺,加上又不敢再去官府只得在天天在山里等,不想等许多天也不见你们……”赛飞说着说着悲从心来,不由得又是泪流满面。 “娘娘果然是聪惠之人,若非如此臣也是找不着娘娘。”方正豪细细地听着随口说着。 他一说完赛飞又是一阵痛苦,在方正豪看来是赛飞受了苦,其实他哪里知道赛飞真正哭的是什么。连忙招来丫环服侍赛飞梳洗,看赛飞别别扭扭的无奈地看眼赵文,赵文深知赛飞脾气,连忙对方正豪说:“王爷,主子在宫里向来都不让人服侍。” 方正豪听罢指着两个丫头说:“你们两个留在这里端茶递水就行。” 赵文却说:“让二位姑娘将浴汤备上就行。”见着方正豪瞄自己歉意地笑着对他说:“王爷有所不知道,平日在晓月居不说是祥妃娘娘,就是八皇子也是自己穿衣、洗脸、倒水。王爷只需让人将所需要的东西准备妥当就好。” 赛飞听赵文这样说自己反倒不好意思起来,歉意十足地朝方正豪笑笑。方正豪气结,心说这两弟兄在瑞王府时也没有见这么细心过呀,这个女人有什么能耐让皇帝痴迷 倒五的不算还让实心眼的两兄弟也俯首贴耳,他这样想的时候却没有想到自己这一年多对赛飞态度上的变化,还不是由最开始的警惕到现在的牵挂,虽不说是情爱之 物,倒也牵挠心神。 见着方正豪惊瞪着自己赵文也不解释只是讪讪一笑,然后招呼丫环带赛飞去沐浴。在赵文背后的方正豪很纳闷,赵家两兄弟什么时候变成老妈子了? 赛飞由丫环领进浴室好好地洗了一个洗水澡,换了件干将的衣服,梳洗妥贴后方正豪来了。 “祥妃娘娘!”方正豪听说赛飞已经收拾妥贴,让丫环禀报了一声方才进来。 “瑞王爷。”赛飞坐在妆台前并不起身,只是淡淡地招呼着。 “臣看娘娘精神不大好,特地请了大夫过来,你看是现在让他们进来?还是用过饭后再让他们进来?”方正豪也不坐朝赛飞拱手说道。 “不用了,我没有什么不舒服的。”赛飞皱皱甩甩有些昏沉沉的脑袋说。 方正豪看了她两眼也没有多劝,只是点头轻轻地应了一声就出去了。打发走那些大夫方正豪招来自己的亲信,将六名亲信分为两拨,一拨为两人去给皇帝报信,一拨为四人去查赛飞失踪后的踪迹。待那些亲信走了后,方正豪又吩咐厨房给赛飞煮了安神的药膳,然后就回去跟赵家两兄弟商量回程的事宜去了。 赛飞吃过厨房送过来的膳食就睡下了,等她醒来看天色大亮以为还没有天黑,等丫环一说话才知道已经是第二天的辰时了。赛飞连忙起身自己洗脸嗽口后又让丫环帮着自己梳了一个发髻,等她梳洗完毕在前院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方正豪派人来催了,也不知道为何他那般急,赛飞连早饭都没有来得及吃就被提上了马车。一路他们昼行夜宿,中午都不停歇地赶路,上次走了十多天的路程,这次就赶了五天就到了开封府的辖区。越离京城越近赛飞心里越忐忑,不知道为什么真的很怕方正君发现她的企图,在她的内心里她是很不愿意跟方正君闹僵的。 赛飞拉开窗帘远远地看着便桥下的河水,心里百般滋味,隐隐地透着些许的喜悦,那喜悦中夹杂着哀伤。 “娘!”赛飞正在伤春悲秋,一团香香软软的身子扑进怀里。自己只需要闻闻那香香的味道根本就不用睁眼看就知道是谁,那不就是自己一直思念着牵挂着的小乖乖么? “乖乖。”赛飞搂着玮儿小小的身子眼泪流了出来,说不尽的喜悦,搂着他又让自己想起自己兄长们的孩子,以及自己的兄长及父母,那浓浓的哀伤充饬着她的四肢百胲。 “娘,娘。”玮儿也哭了,他好害怕这个娘也会像那个良妃娘一样走了,不再要自己。 一声声的叫唤让赛飞的哀伤更为浓洌,那眼泪就如同这秋末的雨水一样绵长而冰冷,冰冷得将赛飞浸透了,也浇醒了。 “乖乖瘦了。”赛飞上下打量了一下小宝贝。 “我要是面片汤。”小东西撅着嘴撒着娇。 赛飞摇摇头不亏为两父子撒娇都一个样,甩甩头赛飞不想让自己想起方正君。 “皇儿,去你八伯父那儿。”不知何时方正君也钻进车内,将玮儿从赛飞的身上扒下,不理他的抗议硬是塞给车外的赵武。 “你,你怎么来了?”赛飞很吃惊,没有想到方正君会来。 方正君冷着脸没有回答,只是淡淡地跟外面人吩咐起程,见着方正君不说话赛飞心虚的也闭上嘴。一直到了皇宫,回到了晓月居方正君也没有对她说一句话,将玮儿从车里提出来扔到赛飞怀里后就直接走了。他越是那样赛飞越心虚,忐忑地交玮儿抱里院内,刚推开院门,晓月居的众人齐刷刷地都站在雨里。 “劳大家费心了。”赛飞眼睛又有些湿润了,不知道是被雨打湿的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最先有反应的是玉珠,然后是玉蕉,接着就是所有人,都欢呼着赛飞回来了,赛飞咬紧牙抱着玮儿快步回到东暖阁。玉珠安排好洗澡水,赛飞将玮儿交给钱公公,让他带着玮儿去洗澡,自己也到浴室洗了个热水澡。连着颠破数日,赛飞早已经是疲惫不堪,顾不得与玉珠他们叙旧,赶紧地收捡妥贴去了延福宫。 太后早得消息赛飞回来,她正与皇帝因为自己兄弟的事闹着别扭,这个时候她的眼里总是觉得赛飞是方正君一拨的人,人说爱屋及乌,这恨屋及乌也是有的,所以赛飞理所当然的被拒之门外。 “贵公公,这是我回来的时候给老太太带的小玩意,麻烦您代我转呈她老人家,以后等她身子利索了赛飞再去看她。”赛飞并不知道方正君与太后闹别扭的事,所以被拒之门外后觉得很委屈。 “这,恐怕不方便。娘娘,你还是回吧。”那常贵根本就不伸手直接将赛飞往回赶,那言语中已经没有了往常的谄媚。 “好,多谢公公了。”话已到了这个份上赛飞就算再不清楚也知道老太太现在不想见自己,既然如此自己也没有必要坚持了。朝常贵微微笑着点头致意,转身从玉珠手头接过雨伞,踏着轻快的步子走了。 雨越下越大赛飞拂着微湿的额头蹦跳着往回跑,由于跑得太快至使她根一头扎进东暖阁很是被黑丧着脸的方正君很是吓了一跳。 “皇上。”赛飞微微往后一缩。 她的这个举动在方正君的眼里无疑就是别扭,很气愤,一把将她拉过来搂在怀里咬牙切齿地问:“在外面还没有玩够?” “不明白皇上说什么!”赛飞以愤怒掩饰心虚,“我想瑞王爷已经把事情的始末都告诉您了不是吗?” 第章 “没错,他是说了。”方正君微微将她松开点着头回答,转瞬间又将她揽回来,那手上的力道若是再加一分就足以将赛飞的腰肢揽得粉碎。“可我知道事情根本就不是那样的。” 赛飞心跳得非快,努力压制着也减缓不了多少速度,艰难地张嘴尽量地用正常语气说:“那陛下以为该是怎么样的?” 以为方正君会狂怒地指责她赛飞尽量地做着心里准备,不想方正君只是微微一笑,竟若讽刺般的语气说:“你师傅过了世,你这个徒弟怎么着也得去瞧瞧不是!” 赛飞呆呆地站在那里不明白方正君说的意思,方正君将她推开,淡淡地对她说:“你为什么什么事都不跟我说?你要去,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 赛飞从地上拣起一方绢,呆呆地望着方正君离去的背影。过了好久方才回过神来看方绢上的内容,那方绢是空玄和尚给皇帝的信,信上说:“老衲夜观天象,智星陨落,空灵老人恐已辞世。所谓师徒连心,天人感应,祥妃失踪应与此事有关。” 赛飞呆呆地看着那方绸绢许久都未说一句话,她不明白事情怎么有这么巧,她总觉得自己进了一个人做的局里面,事事结果早已被人安排。想着在绵山脚下的小道观里遇着的那个老头,想着那个老头对自己说的话,赛飞无力很。 话说赛飞被镖局的人送到绵山阴,赛飞就在‘果正寺’前的山路一遍又一遍地走,有些地方本不是路只要自己看着眼熟能下得了脚也要走一遍。有一天走得累了见着前面有一个道观,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觉着来往进出的人都很正常她就进去了。进去一看院内香烟缭绕,香客也很多,一点也不次于那个果正寺。待她进了老君殿,一白须老道将自己上下打量。打量她的眼神很仔细却一点也不猥琐,青衫长褂、面若粉桃、白眉、白须,好一派仙风道骨。 第 5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55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55 章 “道长!我脸很脏吗?”赛飞微微一笑,明知自己脸不脏还要说。 “姑娘面善,像是贫道的有缘人。”老道长微笑着回答。 赛飞翻翻白眼,这个搭讪的版本真实用。 “姑娘不信?”看着赛飞狂翻白眼老道长笑问。 “不是,我只是觉得自己奇遇也太多了点!”赛飞想着自己的遭遇无力地笑笑。 “佛家讲的是一个缘,而咱们道家讲的是‘无为’。姑娘的奇遇也是姑娘的一番际遇,又何必强求?”老道长依旧是一幅慈眉善目的笑容。 “道长何意!”若是以前赛飞一定会拔腿就走,他的话在自己的耳里无非就是低劣地骗术罢了,可她今天没有,老和尚不是让自己随意吗?那她就随意,管它是险还是福。 “姑娘怎么不好奇自己为何到这里来?”老道长捡了一个干净的石头坐下。 “是你想给我说吧?”赛飞反问道。 “贫道想给姑娘看一样东西。”老道长从宽大的袍袖中取出一样东西,仿佛是一画轴。赛飞并不主动去接,只是静静地看他将其展开,随着那画轴慢慢展开,赛飞看清了画上所画的事物。那是自己,也是一张照片的翻版,只不过比起空玄和尚那张年龄要小些,这是自己念初一时在学校前的河堤上照的。 那道长将画摊在石头上,从袍袖里又抽出一轴将其展开摊好,然后又抽取一张展开摊好,一连抽了好几十轴,从赛飞满月到二十五岁都有,有的是一年一张,有的是一年几张,赛飞真怀疑那老道长是不是偷东来佛主的乾坤袋然后改装成了袍袖,要不然怎么装得下这么多的东西。 “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说赛飞不惊倒也不是,只是自己穿越这么大的事都经历了还有什么比这更大的呢!可是她想错了,所谓世上有的戏上有!佛说有因就有果,有果必有因!老道长自报家门后的一番话把赛飞雷得跟被雷直接霹了似的。 “贫道道号空灵!想必姑娘早已知晓了吧!”空灵老道微笑着自报家门。 “不是说你已经死了吗?”赛飞结舌地问。 那空灵学着赛飞翻了一个白眼,用雪白的拂尘将赛飞轻轻一扫无耐地说:“那是你说的。” 赛飞一哽,心说他还真成了神仙了,自己对方正君说的话他怎么知道? “不过,你说得也没有错。”不知道为什么空灵过了一会儿又开口说道,赛飞蹭地从石头上站起,怕怕地往后挪着步子,暗自瞟了眼他身后倒着的影子方才停下。 空灵老道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呵呵一笑也不介意。“贫道阳寿将近,若不然也不会做法将你引来。” “什么?那海蜇蜃楼是你整的?”这下赛飞被吓得不轻,乖乖,还真是仙法啊! 赛飞夸张的表现空灵老道并不介怀,只是微微地点头。“贫道本想随佛家的缘,不介入你的生活,只是,只是你心事过重,不利大局,贫道方才冒险将你引来。”见赛飞皱皱眉空灵老道又说:“你一定奇怪自己怎么会无端穿越时空,其实佛家说得对,万事有因果。你现在在这里也只不过回来而已。” “您不必断句,不需要停顿。”赛飞的脸上不再有刚才的戏娱,微沉着脸说着,不是她不尊重老人,她实在是不喜欢被人控制的感觉。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纵然是再世为人!”空灵老道呵呵一笑,转了个身,不知何时手中捏了一朵桃花。将桃花递在赛飞面前问赛飞:“你可记得这朵桃花?” “在高苑县我见过一株常开不败的桃花树,不知道你这朵是哪里的。”赛飞接过桃花细细观看着。 “那株就是这朵!” “人家说佛家讲禅,我不知道道家何时也讲起了禅。”赛飞很不客气地说着,她的耐心已经被消磨得一干二净了。 “你们那个世界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叫‘第条大道,通罗马’,不就是这个意思么。”老道也不恼,说完直直地注视着赛飞,好一阵子后见赛飞实在有些不恼得不行时方才开口道:“当年你以救命恩人的身份求我将你送去自由的世界为一世人,如今你的际遇只不过是贫道应你的要求而已,你又何必恼。” “不明白道长的意思。”赛飞皱眉,确实不知道他的意思。 老道长微笑着将手又伸入袍袖中,从袍袖里拿出一样东西来,赛飞直接倒在了地上,颤颤微微地指着那物件,结巴巴地说:“笔,笔,笔记本,本电脑!” “嗯,内置800万摄像头的!”老道微微一笑补充道。 这太雷人了,太不可思议了!!笔记本电脑,还是内置摄像头的! 赛飞眼睁睁地看着他将笔记本开机,然后打开一人播放文件,接着她就看了一场电影,一场惊心动魄的古装宫廷剧。“妈的,太雷人了!”不能怪赛飞心口粗,如此荒唐的闹剧居然是事实,是人都受不了。 “你知道皇家为什么那么少的男丁了吧?”老道长将笔记本合上,然后又将其收进袍袖中。 赛飞压根就没有听见他说什么,只是想着怎么样才能将那个笔记本电脑给诓过来,不过很显然那空灵老道不是那么容易对付。 “你想都不要想,那东西我好不容易才弄来的。”老道长甩甩袍袖将赛飞从幻想中唤醒。 被唤醒后的赛飞第一句话就说了一句“太雷人了!”,紧接着又道:“海蜚蜃楼你都能搞出来,我怎么知道你给我看的是不是真的!” “怎么还跟以前一样蛮不讲理!你若不信,等皇帝将你接进宫你去问他嘛!据我所知他可是宝贝你得很,你一问他准回答。”老道很是鄙夷地说,赛飞这才讪讪地闭嘴。 “佛家说得对,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万事皆缘法,你为何不随遇而安呢!”过了许久老道方才开口。 “经过那样的生活,自己在那个皇宫中又怎么安得了!”赛飞此时也有少许前世的感受,喃喃地开口。 空灵老道微微一叹,过了许久才说:“你还是莫要强求的好,你在那个世界不是常说‘命里若有终须有,命里若无不强求’吗?还是想开些吧。” 赛飞无力地垂头不语,等她缓过劲来时哪还有那老道的影子,找来小道童一问方知那老道已走,懊恼得没有办法,早知先把那台笔记本电脑诓过来再发呆了!啊!啊!地仰天大叫数声,吓走了满园的小鸟,吓呆了一院的众人。无视众人的呆相,赛飞愤愤地走出道观,越走越气,越走越心虚,越走越后怕,越走也越委屈,不知不觉地蹲在一处呜呜地哭了起来,这才被方正豪的人给逮住。 第 1 章 按时间上算赛飞回到皇宫已经是十一月初了,方正君连着一个多月的担惊受怕,眼见着人回来了却更不安了,总觉得赛飞莫明其妙的失踪不简单,单不说有无人从中捣鬼私放她,就是她一声不吭地跑到绵山去就值思索。方正君想要知道真相想得要死,可又怕知道真相,既怕有人惦记她,又怕她是自己走。当然做为自己的女人他肯定是会好好保护的,所以他不怕人惦记,他所怕的是后一种情况,这一年多来他总觉得赛飞跟他隔着些什么,众人都看她温顺娴淑,其实只有他知道她的另一面是不为人知的,那些人也包括自己。还有就是让他很郁闷的一件事,这一年多自己虽然常宿晓月居,天知道是为什么自己居然可以抱着她一边心怀不轨,一边做着柳下惠,每每太后调笑子嗣的问题他都很头疼,还好那个张婕妤争气,若不然自己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自打赛飞回宫后太后一直避而不见,就连几个月前粘着自己不放的张凤仙也不见踪影。宫中透着一股怪怪的气味,就连晓月居也是一样,虽然大家极力伪装赛飞还是感觉到了。 “玉珠,怎么回事?”这日赛飞实在忍不住了,将熟睡的玮儿塞进被窝里问玉珠。 “主子,您还是不知道的好。”玉珠有些为难地回答,见主子用自己从未见过的陌生的眼神看自己,咽了两下口水艰难地说:“那个,小珍怀上龙嗣了。” “还有呢?”不一直不得岳小珍的消息,赛飞原以为被方正君给处理了,自己还内疚了好一阵子,听玉珠这般说自己倒是自做为情了。 “被封了个从六品的御女。”玉珠本就不想说,不过又想这种事是瞒不住的,迟早都会知道。 “嗯,我知道了。你去歇着吧。”赛飞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淡淡地让玉珠去休息,然后自己宽了外衣躺下睡觉去了。 玉珠有些担心地看了看赛飞,灭了两盏出去了。她刚一出去,赛飞就坐了起来,无力地靠在床头伤神。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只是那种委屈的感觉特别地明显,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更不知道自己胡乱想了多久,反正第二天玉珠来唤她起床时她是靠在床头睡着的。 “主子。”玉珠将毛巾拧干递给赛飞,欲言又止。 第 5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56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56 章 “你去准备一下,今天咱们回娘家。”赛飞接过毛巾胡乱地擦了两把,剜了坨雪肤膏胡乱地在脸上擦了,转身又把玮儿从床里挖出来。 “娘,我还要睡。”玮儿很不情愿地嘟啷着。 “你想好了?今天要娘出宫玩呢!你不去?”赛飞捏着他的小鼻头呲着嘴笑着。 “真的么?”快四岁的玮儿正是好玩的年岁,一听说要出宫磕睡虫跑得早就没影儿了。 “真的。”赛飞朝玉珠招招手,玉珠立马将玮儿穿的衣服拿了过来,赛飞也不帮着他穿,只是往床上一放,嘱咐说:“快些穿,娘去看看早饭好没有。” “哦。”玮儿乖乖地应了声,然后麻利地自己动手穿起衣服来。 吃过了饭赛飞带着玮儿出宫了,虽然现在自己不大受太后的欢迎,皇帝对自己不咸不淡地,但是出宫的自由还是没有被剥夺,这点让赛飞觉得很高兴。先领着玮儿去了杨恭如的木器店,让杨师傅给玮儿做了几样益智的玩具,然后就带着玮儿四处闲逛。照旧,赵家两兄弟带着几个侍卫远远地跟着,玉珠、雪瑞紧跟着她俩付账。 “娘,我要那。”玮儿扯扯着赛飞的手,指着一个铁匠铺说。 “什么东西?”赛飞看了一眼没有发现有什么别地东西。 “那个。”玮儿边说边拉着赛飞往铁匠铺走,赛飞由着他拉,走进铺子赛飞还是没有明白玮儿看上了什么。 “我要这个!”玮儿撒开赛飞的手,嘟嘟嘟地跑到一个刀架下站住,仰着头伸长着胳膊指着一把大刀向赛飞喊。 “那是刀!”赛飞皱皱眉头,实在不确定玮儿要的是那大刀。 “我就是要大刀!”玮儿眨巴着明炯炯的眼睛看着赛飞,楚楚可怜地说。 “你舅舅不是给你做了一把么?”赛飞只轻声地哄着。 “我要真刀!舅舅给做的是木头的。”玮儿不太满意赛飞的回答。 “你扛不动!而且也危险。”赛飞不知道他为什么非要真刀,还记得子由给他送来那把木头刀时他是很高兴的。 “我长大了就能扛得动了。”玮儿据理力争着。 “等你长大了娘再给你买。”赛飞真的不明白他为何这般坚持着要这把大刀。 “我现在就要。”见着赛飞硬是不给自己买,玮儿马上展开眼泪攻势。 “你忘了娘给你怎么说的?”赛飞一皱眉,严肃地看着玮儿。 “男儿有泪不轻弹。”玮儿马上收起眼泪。 第 2 章 赛飞想了想觉得有必要弄清楚他为什么坚持要这大刀,蹲下身子轻声问:“告诉娘,你为什么非要这把大刀。” “我要当大将军!”玮儿气势如宏地回答。 赛飞将玮儿上下打量了一番很自豪地拍拍玮儿的肩膀说:“不亏是我儿子,好样的!好,咱买。”赛飞站起身来很豪气地朝站得远远的店小二喊:“把你们这最好的大刀给我拿出来。” 赛飞他们刚一进来那店小二就看见了,见着是一堆女人和一个孩子,以为是看热闹的就没有过来招呼他们,直到赛飞朝他喊他才慢悠悠地过来。 “夫人想需要什么?”小二有些漫不经心地问。 “我儿子说他要当大将军,我想给他买把最好的大刀。”赛飞自豪地拍拍玮儿稚嫩的小肩膀,笑得一脸幸福地对店小二说。 “夫人,您,不是开玩笑吧?”店小二指着还没有刀把高的玮儿笑着问,那语气中透着些许轻蔑。 “当然没有。你去把你们这儿最好的刀给我拿出来,就要那种大刀。”赛飞对他轻蔑地语气一点也不在乎。 “好,您等着。”那小二无奈地笑笑,转身朝里走。 “喏,都在这里了。”不一会儿那店小二带着两个伙计抱了两大抱大刀进来。 “宝贝,他们这里只有破铜烂铁,娘带你到别处去找好刀好不好?”赛飞瞟了眼那些破玩意儿很不客气地朝玮儿建议,玮儿年龄虽小但也能看出个好坏来,十多把大刀,两三个人就抱出来,纵使自己不懂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于是乎很上道地轻哼一声首先抬腿就走,那派头很足。 “方夫人!” 赛飞刚转身就听见身后有人叫自己,回过头来一看有些印象,但并不确定,狐疑地问:“你是?” “夫人真是贵人多忘事,咱们在杨师傅那里见过面,在下姓铁,名注。”那个自称姓铁的人朝赛飞一笑。 经他一提醒赛飞还真想起来了,指着他说:“哦,是您啊。我记起来,不好意思。不是说你在北街吗?怎么到西街来了?” “北街也有一个铺子,今天正要过来瞧瞧。”铁注一边对赛飞说,一边示意伙计给赛飞端茶水。 “不用忙了。”赛飞连忙客气地阻止着。 “不妨事,难得见着夫人一面,有些东西还想向夫人请教呢!”铁注边笑边示意伙计去办事。 见他这样赛飞倒不好坚持,只得将玮儿喊回来。 “这小公子是?”看着圆嘟嘟粉嫩嫩的玮儿铁注眼睛一亮。 “我儿子。”赛飞拢拢玮儿的围脖笑着回答。 “夫人如此年轻,就有这么大的儿子了。”许是觉得自己的话有些无礼,铁注说完尴尬地笑笑,然后扯开话题问:“刚才在下在后面听夫人说给您儿子买大刀,是给他吗?” 看着铁注一幅不可信的样子,赛飞很自豪地说:“没错,他说他要当大将军,想要一把大刀。”听见娘亲得意的语气,玮儿很配合地挺挺小胸脯,做出我是大将军的样子。 “只可惜您的店伙计瞧不起我儿子,不愿意将好刀卖给我。”赛飞淡淡地貌似不经意地说着。 “夫人要的好刀在下当然有,只是,只是令公子还这般年幼,那大刀……哈哈!”铁注呵呵笑着。 “他只是想要一把大刀而已,又不是什么不好的要求,我当然得满足他。”赛飞有些不高兴铁注瞧不起玮儿,说话的语气也稍稍有些严肃起来。 “嗯,令公子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志向,在下很是钦佩,好!在下正有一口好兵刃,只是不是刀,就献与夫人。”那铁注想了一会儿,拍拍手说道,也不管赛飞是否坚持要刀,直接招呼人去取。然后将赛飞请到旁边的一间房间,让人奉上茶水,自己也坐下陪着赛飞聊着天。 好一阵只听见一阵嘿咻嘿咻的声音,听见这声那铁注朝赛飞一笑说:“来了。”然后站起来朝外走去,赛飞带着玮儿也紧随其后。当赛飞看着眼前的东东时傻眼了,只见三个膀大腰圆的大汉抬着一个漆黑的大木箱子往这边走。 第 5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57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57 章 “这是?”赛飞指着那大木箱子实在不敢相信就是那把所谓的好兵刃。 “这就是在下所说的那把好兵刃。”铁注的回答很不幸地让赛飞证实了猜想。 待那些人走到屋内将木箱子放下,铁注走过去铁出钥匙将木箱子打开,一把长枪呈现于眼前,从外观上看好像是属于那种“好兵刃”的样子。铁注朝三个大汉招招手,只见那三大汉将长枪三截托起,铁注走到前面吃力地将枪头上的皮套摘下,青油油的枪头,明晃晃的刃口朝赛飞述说着自己是“好兵刃”。赛飞眨眨眼,慢慢地走到近前,轻轻地扶着印有盘龙蛇的枪柄,凉丝丝的不像是木质的材料,从光感上看有些透亮,所以她敢肯定不是铁质的。那青油油的枪头如蛇形,尖上有两个小叉微微有些弯曲,不过不像是使用是的折损,而故意做的造型。那枪头根部是一截倒三角的过度段,那过度段上镶嵌着四颗宝石,分红、绿、白、紫四色,赛飞将手伸一下面一抹,果然也抹到四个突出的东西。 第 3 章 “这是传说中的,你过来一下。”待赵文走到近前赛飞又对他说:“你脚程快,现在就回去取两百两金子来。” “主子,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赵文原先只是老远地跟着赛飞,正好奇他们为何在这铁匠铺里呆这么长时间。 “你家小少爷看上它了。”赛飞朝地上的长枪噜噜嘴,见赵文哑然的样子,讪讪一笑,连忙催着:“别愣了,快去吧,顺便带几个人来把它抬回去。” “夫人不必着急,只管将东西抬回去,至于钱嘛,让人随时带来就行了。”见赛飞正经八百地吩咐人去拿钱,那铁注也讪讪一笑,无可奈何地建议。 “啊?这样也行?那好。”赛飞转头又对赵文说:“你先带人将这东西抬上马车,然后派两个人送回去。”赵文木讷讷地点了点头,出去了。赛飞又让玉珠付了些银子做订金方才告辞出门,得到好东西的玮儿很是开心,边走边蹦地跟在赛飞身侧。 第 4 章 一行人溜溜达达地沿着大街闲逛,偶尔给玮儿买一两个小玩意,遇着玉珠和梅瑞喜欢的物件赛飞也很大方地给买,反正有一辆马车跟在后面,也不怕东西太多他们拿不了。连着逛了两个来小时玮儿喊着叫着说累了、饿了,赛飞看了看天色差不多已近午时,于是带着众人起‘客来’酒楼。 “哟,姑娘来了!”赛飞刚到门口眼尖的店小二马上迎了出来,她是这里的常客几乎每次出来都在这里用饭,所以店家、小二对她都很熟悉。 “嗯。”赛飞笑着点头,也不等小二带领熟门熟路地朝二楼走,东边临窗的位置空着的,赛飞带着玮儿走了过去,按照老规矩,玉珠他们在旁边的位置上围成两三桌。看了一眼赛飞呵呵一笑,心道难怪店家对自己这么热情,自己带着这帮子人差不多就把这二楼占满了。估计店家是天天盼着自己来吧,赛飞心里盘算着是不是也开一家这样的酒楼,好在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店里的厨师手脚照样麻利,不一会三三两两的冷热大小盘陆陆续续地端了上来。经过一年多的光顾,赛飞现在根本就不需要请自点菜,店家知道赛飞每次来肯定是两素一荤一汤,别的桌上虽不上酒但菜色却要最好的。 今天店家给赛飞照样上了两素一荤一汤,赛飞觉得不错,可是玮儿不高兴了,嘟着嘴看着赛飞就是不动筷子。 “你今天不是说了要长力气吗?怎么不吃?”赛飞给玮儿盛了一碗汤,见着他光嘟嘴不吃饭,很好奇地问,这孩子吃饭从来就不耍性子的。 “娘还记得?”玮儿不甘愿地喝了口汤。 “当然,娘的小宝贝宏大志愿娘怎么能忘。”赛飞捏捏小嫩脸笑着回答。 “我要吃肉!”玮儿实在含蓄不了了,赵武叔叔说了要多吃肉才能长高的。 “这不是有肉吗?不仅是肉,还是牛肉呢!”赛飞拨了一筷子清炒小肥牛给他放在碗里。 “……”玮儿狠狠地将牛肉放里嘴里使劲地嚼,赛飞实在不明白这小东西脑子在想什么,今天实在太反常了,一会儿要当大将军买大刀,一会儿又要狠吃肉。 第 5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58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58 章 “不能光吃肉,来,吃点这个。”赛飞挑一筷子木耳要放进他的碗里,可那小子猛地将碗挪开,赛飞险些将木耳扔到桌子上。 “宝贝,光吃肉是长不了力气的。”赛飞觉得有必要跟他好好掰扯掰扯这个营养的问题,果然听她这么一说小东西立马抬起脑袋眼巴巴地瞧着自己,赛飞吞了吞口水,好想亲哦。“吃肉是长力气没错,可是不能光吃肉,还要吃点别的东西,而且也不能吃得太多,再好的东西都有一个量,过了那个量了人就会生病。”赛飞舔舔嘴,实在不知道他能不能理解,可是到了这个份上不说也不行,只得硬着头皮接着往下说:“就像咱们平日晒太阳一样,长时间不晒太阳人就会没精神,就会生病,可晒得时间长了也一样会没有精神也会生病。宝贝能明白吗?” 玮儿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又埋着头想了想,差不多五分多钟的时候又点了点头,挠了挠脑门对赛飞说:“哦,那我再吃点这个。”说完挑起一块子的青炒萝卜丝放进嘴里,赛飞呼地嘘了口气,总算讲通了。 “娘……啊!”不知道玮儿想起了什么,抬头叫了赛飞一声,紧接着又啊地大叫一声。 “怎么了?有没有烫着?”赛飞听见他大叫连忙抬头,看见他左手臂湿了一大块,而且学冒着些热烟。 “愣着干什么?快去端一盆醋来!”看着玮儿硬憋着不要哭出来的样子赛飞心疼极了,连想要将玮儿的袖子撸起可初冬的衣服那么厚哪能那么容易撸起来,试了几下没有成功,急着朝赵文喊:“你来把他这个袖子割开。快!” 听见玮儿大叫赵文他们立马就拥了上来,听见赛飞的吩咐赵文利索地将玮儿的袖子沿着手臂剖开,赛飞扒开剖开的袖子一看微微松了口气,还好,只是有一些红印子,不是很严重。这时那个洒水在玮儿身上的店小二急哈哈地端着醋盆子进来了,赛飞也顾不得瞪他从他的手中抢过盆子,放桌子上一放,然后就将玮儿的手臂伸到盆里,用手一下又一下地撩着冷醋浇着那片红印子。 “玉珠,去给玮儿买身衣服回来。”赛飞连着浇了好一会儿没有见着玮儿的手臂起水泡方才放心,见着玮儿的衣服也破了就吩咐玉珠去买,玉珠连连点头,正要去却被掌柜的拦下了。 “小公子的衣服我们赔,我们赔。你快去,去给小公子买两套衣服来,捡好的买。还有请个大夫过来。”掌柜的拦住玉珠后连忙吩咐另一个店小二。 “不用,她去买的我放心。”赛飞不给他机会,朝玉珠使了个眼色,玉珠连忙下楼。 见赛飞不领人情,掌柜的连忙赔笑:“姑娘,这,这实在对不起,这小子平时也不是一个毛糙之人啊,这,今儿个出了这事说到天也是咱们的不是,您是咱们这里的常客,您大人有大量……” 第 5 章 “疼吗?”其实他说的话赛飞全听见了就是不想理他,只是在一旁轻轻地吹着玮儿的红印儿处。 “嗯。”玮儿硬忍着不让眼泪珠儿掉下来,呼呼地深吸两口气嗯了一声。 “宝贝不疼啊,娘吹吹。”赛飞见着他这样更心疼了,呼呼地轻吹着。 听着赛飞说话那掌柜的脚打了个颤,在一旁边烫伤玮儿的店小二看了个真切,心说掌柜的你也意外吧。 “姑娘,这,这是你的公子?”掌柜的确实不大敢相信,眼前这个姑娘看起来也就十八九岁,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一个儿子?不是掌柜的乱想,实在是赛飞的缘故,这一年多来赛飞常常光顾这家店,但一直都是做姑娘打扮,就是今天也是如此,难怪店家惊奇,想这一年多的老顾客有这么大的儿子都不知道。 “嗯。怎么了?”赛飞一直把玮儿当着自己的儿子看,纵使不是自己亲生的。所以店家问她也大大方方地承认,反而觉得店家多怪。 “您照顾咱们生意也很久了,从来没有听您说过有这么大的儿子。”店家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脑勺。 赛飞轻轻地吹着玮儿的手臂,看看嫩嫩的小粉臂莫明其妙地多了一个红印子,怎么看怎么别扭。于是没有好语气地对店家说:“所以你以后就不要叫我姑娘了,叫我夫人,我夫家姓方。”瞧着时间确实不短了,见着玮儿手臂露在外面也不是一回事啊,于是吩咐赵武出去接应玉珠,不一会儿赵武和玉珠回来了,跟着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像是大夫的中年人。 中年人细细瞧了瞧玮儿的手臂对赛飞说:“令公子不碍事,处理得及时不会起泡,只要涂点清凉的烫伤药就好。”说着从药箱里掏出个小盒子,赛飞估计就是他所说的烫伤药,给梅瑞使了个眼色,梅瑞会意将药盒子接过来,放在鼻前闻了闻,又剜出一小块涂在自己的手臂上,确定无误后对赛飞点点头。 “麻烦先生了。玉珠,送先生下去。”赛飞接过小盒子,剜了一小块轻轻地给玮儿涂在烫伤处,边涂边对玉珠说。 玉珠将大夫送至楼下,然后又回来跟店家交涉今天这事,赛飞没有管,只顾着照顾玮儿,将玮儿穿戴整齐后就抱着他下楼了。 “娘,我们要回去了吗?”玮儿瞧着娘亲抱着他一直往东走,跟着出来几次的他很清楚这是回宫的老路。 赛飞抖了抖托在他屁股的双臂,玮儿扒着赛飞的脖子的双手紧了紧,脑袋蹭进赛飞脖子梗。初冬天的天气实在算不上温暖,赛飞将裘皮帽搂起来盖住玮儿的小脑袋。暖暖的湿湿地热气呼进他的脖梗有些痒痒的,轻轻挪了一下他的脑袋轻声“嗯”了声,算是回答。 听着玮儿没有应声赛飞觉着估计疼得懒得开口,轻声问道:“还疼吗?” “有一点,不是很疼。”玮儿老实地回答,过一会儿又开口道:“娘,咱们现在不回去行吗?” “还想玩?”赛飞晒晒一笑,心想这孩子真会找时机提要求啊。 “不是。咱们去相国寺好吗?”玮儿有些闷闷地说。 “去那里干什么?”赛飞觉得玮儿今天有些怪怪的,这孩子以前是比较闷,但是对自己一般是有话就说的。 “……”玮儿趴在娘亲的肩上不说话,他不能说,他答应过父皇不给娘说的,可是宫里的宫女太监都说佛祖是万能的,是慈悲的,他一定可以保佑大尧的。 “方,夫人。”刚从高头街右拐过来的金照若与赛飞碰了个对面,尴尬地与赛飞打着招呼。 “金大人、卢大人。”赛飞倒是大方地打着招呼。 “夫,夫人好。”卢长鹤有些别扭地回应着。 “您这是?”金照若指着扒在赛飞身上的小东西问。 “玮儿,叫金叔叔,卢叔叔。”赛飞耸了耸双臂叫着玮儿,玮儿心情不爽没有理,身子扒得赛飞更紧了。赛飞尴尬地笑笑,解释道:“这孩子还想出去玩,我没有同意,正跟我闹别扭呢!嘿嘿。” “我才不是要去玩呢!”听着赛飞说自己是要去玩,不高兴地反驳着。 “这你儿子?!”不知何时那个李清风从旁边跳了出来。 赛飞翻翻白眼,这三个好像比张国立三个还要铁的铁三角,讪讪地笑笑答是。 “你才多大!就有这么大的儿子?”李清风很显然不相信,夸张地问着。 “要你管!”玮儿蹭地从赛飞脖梗儿中弹出来,怒目横对着李清风大喝道。 “不许没礼貌!”赛飞轻拍了一下小东西。 “他说我不是您儿子!”很显然玮儿很不满意李清风的看法,若是以前赛飞只要板着脸他就会知趣地闭嘴,今天他非得说道说道这事。 “就算是别人的不对,自己也不可以这么没有礼貌知道吗?”赛飞说话的声音虽不大,但也足以让玮儿明白对错。 小东西点点头,然后不甘不愿地朝李清风说:“对不起。” “呵呵,没关系,这,也是我失言了。”小玮儿的道歉倒让李清风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挠挠后脑勺喃喃地说。 “三位这是要去哪里?”赛飞觉得还是不要就玮儿是不是自己儿子的这个问纠缠了。 “哦,我们去相国寺。”一旁的金照若上前一步回答。 “娘,娘亲,好娘亲!”玮儿双手扒着赛飞的双颊,眼巴巴泪汪汪地一声声呼喊着。 那一声声简直唤进赛飞的心坎坎里去了,无奈地回头对梅瑞低语。 第 5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59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59 章 第 6 章 “这孩子是怎么了?”金照若被玮儿可爱可怜的模样弄得有些不着北。 “这孩子不知道怎么了,今天非要去相国寺。”赛飞无奈地说着。 “正好,咱们可以一道。”李清风很喜欢玮儿。 玮儿见赛飞还在犹豫搂着赛飞的脖子一个劲儿地摇,边摇还嗲嗲地喊:“娘,娘亲,好娘亲。求您了,娘亲!” “别摇了,别摇了!”赛飞被他喊得周身发麻,脑袋被他摇得发胀,只好求饶。 “这孩子调皮,就怕给几位添麻烦。”赛飞对另三人客气地说道,三人连说不妨,那李清风直夸玮儿可爱。 若是玮儿现在有尾巴,一定早就高高翘起左摇右摆的了。赛飞无奈地拍拍他的小屁屁,示意他收敛着点,小东西乐呵呵地在赛飞脸上吧唧就是一口,弄得众人好不尴尬。 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正在税务街与高头街的拐角处,顺着高头街往南经小甜水巷就是相国寺,虽说不远可也不近,若是没有上午那般闲逛赛飞倒也不怕,只是上午逛得实在有些累了,而且她身上还扒着一个肉团呢。 “三位是走路还是乘车?”赛飞甩甩有此酸累的双臂问着三人。 “依夫人之见呢?”金照若很绅士地问。 “呃!”赛飞被问到了,若是走路这小东西扒在身上实在是累,若是乘车,自己一个妇人若是跟三个陌生人同乘一辆马车,说出去恐怕又要招一些不必要的非议吧。 “玮儿,来,李叔叔抱抱。”李清风倒是看得明白,知道赛飞是累着了,看着玮儿粉嘟嘟可爱样也实在是喜欢。 “不,你没有娘香。”小东西很不给面子地说道。 李清风被小东西说得很是尴尬,赛飞也尴尬,轻拍一下玮儿的小背无言以对。 过了好一会儿待众人都缓过劲来后赛飞才说:“咱们就遛达过去吧。”赛飞想了想还是不要冒险的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另三人当然也不会有什么意见,玮儿嘛乐得赛飞抱着他走。小脑袋在赛飞的肩头左伸右晃,大眼睛明炯炯地东瞧西看,看着惊奇的东西还张大着小嘴惊叫:“娘,你看!”、“娘,那个好好玩哦!”、“娘,给我买嘛!”一声声清脆的“娘”让赛飞心里甜丝丝的,让另外三个却是好不尴尬,尤其是曾对赛飞存着别样心思的卢长鹤。 “娘亲累了吗?”快到小甜水巷南端时小东西很体恤地问道,见赛飞没有回答,在赛飞身上蹭蹭,很自觉地说:“玮儿下来走,好不好?” “嗯。”赛飞确实累了,手酸得都疼了,将小东西放在地上狠狠地甩了甩双臂。“不许乱跑!”赛飞一把抓住要撒丫子开跑的小家伙,严厉地说道,见着众人奇怪的表情方直起身来,一手牵着玮儿轻声说:“人太多,你一个人跑,丢了怎么办?” “哦。”虽说不太情愿,玮儿倒是知道轻重的。 “那是在干什么?”赛飞被玮儿扯着往前走,看到一大群人围着一块墙壁议论着什么。 “估计是朝廷发的廷文吧。夫人,天色不早了,咱们快去快回吧。”赵文瞧了眼对赛飞说。 “什么廷文那么多人看?”赛飞觉得赵文说话有些遮掩,像是怕她知道些什么似的。 “没……” “好像朝廷发放的征兵文告。”赵文正要开口说没什么,一旁没有什么眼力见的李清风倒是嘴快。 “征兵?”赛飞一愣,征兵干什么?在自己的印象中朝廷是每三年征兵一次,记得去年自己刚进宫时就是征兵的时间,今年这个时候征什么兵。 “娘,走啦!”赵文正愁着怎么跟赛飞撒谎呢,一旁玮儿倒给他解了围。 “好,好!”赛飞本想搞清楚这个事情的,却不想玮儿拗得莫法,自己被他扯得一个踉跄,不走不行。 “哎,又要打仗了!”也不知道是谁低叹一声。 “打仗?”赛飞这下终于明白为何要征兵了,可为什么要打仗。 “夫人,天色不早了。”玉珠也得到近皇帝的指示,示意赛飞天色不早了该早去早回。 赛飞回头看了眼众人,卢长鹤他们一派自然,自己这边的人都是对自己的眼神躲躲闪闪的。有些不明白为何不让自己知道,总觉得有事。低下腰对玮儿说:“宝贝,今天不早了,咱们还是先回家吧。要不然下次你老子就不让我们出来了。” 这次赛飞虽然表面上是在征求玮儿的意见,语气中却一点也不给商量的余地,玮儿鬼机灵怎么会听不出来,嘟嘟嘴不甘愿地点点头。 赛飞从旁边卖粮葫芦的小贩那里买了一根糖葫芦给玮儿算是补偿,转身对另三个人说:“真是抱歉,今天天气不早了,不能与三位一起同游。” 三人皆好奇赛飞态度的变化,不明白她为何突然改变主意,不过从她的言语中听出了坚决倒也只得拱手道别。 与卢长鹤他们道别后,赛飞抱着玮儿直接进了马车,吩咐赵文赶车回宫。赵文见赛飞脸色不大好,自己亲自在外面驾车,一路众人都不多话,玮儿也出其的安静。 第 7 章 “玉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赛飞坐在马车里闷闷地想着打仗的事,总觉得这事来的蹊跷。 “奴婢也不知道。”玉珠乖乖地回答。 “看那样子,朝廷征兵应该有一段时间了吧?我怎么一点风声也没有听到?”赛飞觉得奇怪如此大的事按理说宫中应该传得沸沸扬扬才对。 “皇上吩咐不让主子操心。”一直未说话的梅瑞可怜玉珠的处境,唯唯诺诺地解释道。 “哦。我说嘛!”赛飞倒也不发脾气,很理解地应了一声,又闭口不言了。 “主子回来了。”朝旧从晨晖门进去,绕过宝篆宫,再穿过御花园回到晓月居,刚过液池不多会玉蕉爽朗朗的声音传来。 “嗯。你去准备一下,晚上我请皇上吃饭。”赛飞应了一声,转头将一边玮儿交给钱海,一边对钱海说。 钱海很诧异,这主儿跟皇帝闹别扭可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会儿子怎么想着请皇帝主子吃饭?疑惑地看看赛飞后面的几人,见着他们都苦愁着脸,莫然。 “钱公公先去皇上那里瞧瞧,看皇上什么时候有空。玉蕉去小厨房弄点新鲜的蔬菜洗好,晚上咱们吃点招呼的烫锅。”赛飞拍拍玮儿蹭脏的衣摆,边说边说。 “唉。”玉蕉、钱海同时应声。 回到东暖阁,钱海将玮儿放在炕上,招呼钟山给他换衣裳,然后自己领命去皇仪殿了,玉蕉也乖乖地去小厨房准备着蔬菜。 “儿子,娘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要当大将军了。”赛飞看着地上的长木箱,摸着玮儿的脑袋瓜喃喃地说。 “主子,菜都准备好了。”玉蕉走进屋内正瞧见赛飞看着一个大长箱子发呆,轻声地唤着。 第 5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60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60 章 “用水泡着了吗?”赛飞回过神来问。 “泡着了。”玉珠咧嘴一笑。 “嗯,过一会儿去御膳房看看,有没有牛肉和羊肉,让膳房的师傅给切成薄片吧。”赛飞看了看桌上的沙漏,差不多申初了,方正君一般晚膳时间是酉初,虽说时间还长,早些准备倒是好的。 听得赛飞吩咐,玉蕉连连应下。 方正君这几天事情特别地多,昨儿晚上忙活了大半宿,今天又忙活了大半天,眼下总算告一段落,那些大臣们总算各自办差去了,落得自己休息一会儿。刚闭上眼就见李德海进来,欲言又止地看着自己。 “什么事?”没有休息好方正君心情当然好不到哪里去。 “师傅过来说,晓月居的祥妃娘娘传话,说是晚上请您吃饭。”李德海咬咬牙还是说了出来,这俩主子闹了好一阵子的别扭,他不清楚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就说我没空。”方正君想了想还是拒绝了。 李德海看了看自己的主子经一番挣扎还是依言出去传话了,出了屋对钱海说了说,当然跟钱海说得还是很委婉的。钱海也不笨,听话听音,也知道这主子还在跟他们那主儿闹着别扭呢,唉声叹气地摇着头就回去了。 “他没空?”钱海一进门赛飞就知道结果了。 “你那脸上都写得清楚着呢,还用我算?”看着钱海吃惊地看着自己,赛飞噗滋一笑。 “主子,皇上这段日子忙,您,您别介意。”这主儿好不容易示弱,钱海生怕她又被皇帝的态度给刺激着。 “嗯。我知道了。您去跟玉蕉说一声吧,晚上就咱们自己吃就行了。”赛飞也不生气,知道打仗不是一件小事,方正君为一国之君在这档口肯定很忙,不管他是不是还在跟自己闹别扭,赛飞都理智性地告诉自己不要计较。 “宝贝,你不是要当大将军吗?赶紧跟赵叔叔们去耍大刀吧。”赛飞拍拍正在扣自己衣服上珍珠扣儿的玮儿。 “哦。”许是没有去成相国寺,玮儿打赛飞说回来起就不高不兴的样子。 “梅雪,你带去找赵家两兄弟。”赛飞将玮儿拧下炕,招呼一声梅雪。 “梅瑞,把咱们今天给太后买的那两件小玩意儿给太后送去吧。给他老人家解解闷。”送走玮儿,赛飞又翻出今天给太后买的两个物件递给梅瑞。 待所有人都下去后,赛飞摸出纸笔,写写画画着,好一阵子才抬起酸痛的脖子。看着横横竖竖的线条,以及线条旁边的标注很满意地点点头,拿来小刀将图画将规矩折成数个小块。 第 8 章 第二天一早赛飞又带着赵文以及钱海出门了,这次她没有带玮儿,先是去了杨恭如的木匠铺,运气不错杨恭如在店里,赛飞将图纸拿出来跟杨恭如商量一番后方才出店。出了杨恭如的木匠铺直奔铁注的铁匠铺,这次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让着伙计找了好半天方才将铁注找回来,又将图纸给铁注解释了好一阵直到他都弄明白了方才出来,也不像往常那般在街上逗留,直接坐上马车原路返回宫里。 方正君得报祥妃一连半月天天出宫,每次只去铁匠铺和木匠铺,做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今天又带着赵家两兄弟去了东山的天清寺,不知道要干些什么。 一连接着五天都得到同样的回报,说是祥妃带着赵家兄弟去了东山天清寺,守得严严实实地不让外人进去。 “她究竟想要干什么?”方正君烦燥地将谍报往地上一扔。 气恼地站起身来在屋子里来回地踱步,来回几次后又气呼呼地坐下,将那可怜的椅子压得嘣地一阵震响,一旁的李德海颤颤了身子。 “皇上,户部的李大人来了。”这时外间的小太监躬身进来,轻声唤着。 “让他等着!”方正君瞪着牛眼吼着。 李德海见皇帝心情实在不好,示意那个小太监出去,弯下腰低低地对皇帝说:“皇上,您不要急,祥妃主子是一个知进退的人,您……” 不等李德海把话说完,方正君那眼睛瞪得更大了,扯着嗓说喊:“她是个知道进退的人?她要知道进退也不会莫明其妙地跑到山西去!” 见着皇帝气得呼呼直喘李德海只得乖乖闭嘴,闭上眼睛求着老天爷保佑那祥妃主子快些过来解救自己。 方正君独自生了一会闷气,见着满山的朝务知道也不能耽搁,无奈地示意李德海去叫那个卢部的侍郎进来。户部的官员商量了半天走后,又来了兵部、工部的官员,等所有人都走后方正君才得闲。看了看身侧的沙漏已过未正,吩咐传膳,胡乱地吃了几口又是接二连三的朝务,处理完毕已经接近子时了。 比起方正君的忙乱与烦燥赛飞却是一派喜气,至少今天是这样的。一大早出门,在外面忙碌了一整天,回到晓月居已经过了申正了,天已经暗下来了,喜滋滋地吃完晚饭,跟着玮儿胡闹海闹一阵美美地睡去了。 她这边睡得香甜皇仪殿的方正君却气得吹胡子瞪眼,只见他瞪着牛眼听着李德海回报赛飞回来后喜气洋洋地几个时辰,若不是还有朝务要处理真的很想冲到晓月居将那女人从床上挖起来狠狠地揍一顿。 “这刑部是怎么办差的?”方正君狠狠地将一份奏折甩在地上,那吼声差点把皇仪殿的房梁给震断。呼呼地两笔写上自己的旨意,若说是旨意还不如说是撒气,李德海暗自为那写奏折的大人掬了一把同情泪。 赛飞美美地睡了一觉,清早起来神轻气爽,流畅地打完太极拳,洗梳完毕,破天荒地没有将玮儿从被子里挖出来,双手揍着个手炉独自一人到宫外遛达去了。 踢踢踏踏地来到会通门小眼睛时不时地往前面的叉路口瞟啊瞟的,若是从那边过来一个人她又立马做出一幅漫不经心赏景的模样,世人都奇怪,这大冬天的又没有下雪哪里有什么景可赏!对众人奇怪的眼神赛飞不以为然,照旧地赏着光秃秃的树枝。 站着赏景就是累啊,赛飞抖抖有些麻木的双腿,挪了挪地儿,景点换到自己所在西边的一个小池子边站住。 方正君从集英殿一出来,无意地四处看看,瞧着会通门里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那边晃啊晃地。装着没瞧见带着方正豪与孙虎直接会通门前走过,速度之快令人吃惊,赛飞只觉得呼地一阵北风过,方正君留给自己的只剩下一个背影。瞧着他的背影咬咬,气呼呼地转头回去。吃罢了早饭穿了一件厚实的皮裘,赛飞转啊转地又来到宣佑门的叉路口,找了一个只要方正君从紫辰殿一出来他准能看见的位置蹲下。 方正君从紫辰殿下了早朝,正准备回文德殿处理朝务,刚一出紫辰殿又瞧见赛飞蹲在路口埋头看着地,手指捏了一根细棍在地上划啊划的。还是装着没瞧见直接从宣佑门的前面走过去,李德海以为皇帝没有瞧见祥妃想要给提个醒,刚一抬头瞧见皇帝正瞪自己,只得乖乖地闭上嘴。 埋首地上的赛飞又感到一阵北风过,抬起头方正君又给自己留下一个背影。赛飞气得直跺脚,这大冷的天他也忍得心。搓搓手跺跺脚赛飞呜呼,自己居然忘记带手炉了。 “那谁!”赛飞依在宣佑门边对前面的侍卫喊。 “娘娘!”那侍卫走到赛飞跟前恭敬地躬身一礼。 “免礼,免礼。那个你去文德殿给我借一个手炉来可好?”赛飞尴尬地笑笑,搓着手对他说。 这个侍卫一直在文德殿当值,对赛飞很是熟悉,看着赛飞冻得发红的双手微微点了下头,转身就走进文德殿。 第 9 章 “崔公公,祥妃娘娘说想要借一个手炉!”那侍卫走进外殿,对外殿执事的太监说。 “你等着。”那个叫崔公公的太监连忙朝里走,朝李德海招招手,待他走到近前附耳低声地将那侍卫的话给李德海说了一遍。 李德海微微一笑,无奈地摇摇头,这祥妃可真怪,虽说嫔妃不得擅入文德殿,可这规矩从来对她是没有用的,也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些什么。轻笑着走到皇帝跟前,低唤一声:“皇上。” “什么事?”方正君连头都没有抬一下,手上不停留地书写着。 “祥妃娘娘说天气太冷,手冻得受不住,想要借咱们文德殿的手炉用用。”李德海憋着笑好不容易把事情讲完。 “没有。”方正君威胁性地朝李德海眯眯眼,考虑都不考虑一下就回绝。 第 6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61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61 章 “呃,是。”李德海一噎,生生地把到嘴的话给咽了下去,闷闷地出来给那个外殿的执事太监传了话。 接到那侍卫的回话赛飞气得都快跳脚了,什么玩意嘛!自己都示弱了,这个方正君倒拿起乔来了。瘪瘪嘴继续边搓手边跺脚,时不时地跳两下,反正今天她就跟方正君耗上了。 打回绝赛飞借手炉的要求后,方正君就一直心不在焉起来,脑子里像过皮影戏似的过着赛飞冻红的小手。气呼呼地地站起来,又气呼呼地对李德海说:“朕累了,出去转转。”不等他们有任何反应抬腿就往外走,他若瞧见后面的李德海满脸别意的笑时一定会跳起。 “唉,唉!”见着方正君从文德殿出来,赛飞呼啦啦地跳起,直朝方正君招手。 “皇上!”瞧着方正君虎着脸睬都不睬自己,赛飞只得开相叫着。 “成何体统!身为皇妃大呼小叫地做甚!”方正君虎着脸到赛飞跟前喝斥着。 赛飞瘪瘪嘴不甘不愿地朝他福福身:“臣妾参见皇上。” “嗯。”方正君鼻孔朝天地哼哼了声。 赛飞看着方正君一幅鼻孔朝天的样子牙直痒痒,可回头一想自己一个人跑了给他闯了那么大的祸,人家一没打二没骂不说,还给自己编着说辞圆谎,实则不易。双腿在地上划拉划拉,实在不知道如何开口,到底是先道歉还是先说正事?自己既然知道有错,若不道歉实则不好,若先道歉,可这一大帮子的人,多丢人啊!! “嗯,我,噢,臣妾找皇上有点事。”赛飞朝方正君背后的众人眨啊眨眼睛,可他们没有主子的话哪敢擅离职守? “什么事?”方正君还是老爷般的哼哼两声。 不等赛飞说什么事那头方正豪寻来了:“臣叩见皇上!”待方正君转身后瞧见他身后的赛飞又福身对赛飞一拜。 “瑞王有事?”方正君皱皱眉严肃地问道。 “呃!”方正君看着赛飞对自己瞪眼觉得有些莫明其妙,听皇上一问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孙老将军也来了!”赛飞眼尖一眼就看见藏在方正豪后面的孙虎,呵呵笑着走到方正君跟前,笑眯眯地说:“臣妾前些日子调皮了,今天特地来给皇上赔不是,王爷和孙老将军都在正好。一起去吧,给皇上鉴定鉴定臣妾赔的礼。” 方正豪和孙将浑身一抖,他们确实没有听过赛飞这么甜腻的言辞,不仅他们就是方正君也从未见得,只听赛飞娇滴滴地说着不由得也跟着想抖,使出好大的劲才抑制住。 赛飞拉着方正君的手感觉到方正君微微有些僵硬的身子,很满意地甜甜一笑。完全不给众人反对的机会,赛飞抱着方正君的一条胳膊就往外扯。 “二位就坐自己的马车吧,我就准备了一辆车。”方正君一直被赛飞扯着走,到了晨晖门口赛飞笑呵呵地对瑞王方正豪和老将军孙虎说,不理方正君的反应直接将他推马车。 “来,换上。”上了马车,赛飞从车厢内的柜子里掏出一套衣服,看着方正君黑着脸不愿的表情,她赔笑着说:“你现在虽然穿的是常服,不过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不简单的人物。你把它换上省点麻烦。” 方正君还是不动,虎着脸瞪着赛飞不说话。赛飞唉叹一声,亲自动手为方正君宽衣解带,低着头干活的她却没有看见方正君得意的咧嘴。为方正君换上衣服后赛飞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得意地点点头,感叹自己眼光好,穿上这衣方正君更帅气了。 第章 “杨师傅!”赛飞下了马车站在一个店铺外风风火火地朝里喊,不一会儿出来一个中年男人,赛飞对其赔着笑脸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让您们久等了。” “不妨事,铁注兄也刚到不久。”那中年人就是杨恭如,只见他打量了一下赛飞身后的方正君微微额首一下,然后又对赛飞说:“夫人稍候,我这就去叫铁兄。” “好。赵武来了吗?”赛飞笑着点点头。 “夫人。”这时赵武拧着一个大包从里面走出来,见着方正君与另外两个马车前的孙虎稍稍一愣,走到方正君跟前对方正君行了个礼喊了一声:“爷。”方正君微微额首,他又走到方正豪他们跟前规规矩矩地请了一个。 “王爷,咱们是不是安排一下保护皇上的安全?”赛飞看了看身后的三人,后知后觉地问方正豪。 若不是为了维护自己翩翩风度的形象方正豪真的是想翻个白眼,真的想讽刺她一下,现在才记起不是有些晚吗?想了想还是忍住没有说过火的话,只是微微一笑说:“臣已经安排好了。” “王爷不亏是皇上的左膀右臂,想得就是周道。”赛飞也觉得自己太过马后炮了,尴尬地挠挠头,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拍拍瑞亲王的马屁总是没错的吧。 正在他们说话的档口杨恭如与铁注带着两个徒弟出来了,赛飞也没有过多介绍,只是将他们引进别一个马车,然后又扯着方正君穿到先前的马车里,颠簸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马车终于停下。 方正君率先下车,发现自己所处在一个三面环山的峡谷内不由得奇怪,不知道这个女人想搞一些什么明堂。伸出手将赛飞从马车上接下来,冷冷地问:“来这里干什么?” 方正君的举动让赛飞简直有些受宠若惊,谄媚地朝他笑笑,看着方正君黑着脸转过头去留给自己一个背影,她也不恼笑嘻嘻地说:“你一会儿就知道了。我专门让赵文把这里给清理干净了,就为了等今天呢!” 赛飞从马车下扯出一条凳子,放地上一放,扯着方正君的袖子笑呵呵地说:“你坐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先去跟杨师傅他们忙活一会儿。” 方正君很享受啊,这种待遇真的很难得,一年多了,终于从媳妇熬到头了。方正君看着赛飞屁颠屁颠地在前面忙,一会儿跟那个姓杨的中年男人嘀咕两句,一会儿又跟那个姓铁的男人嘀咕两句,过一会儿又对赵家两兄弟说着什么,好不忙碌。 “皇上,这是?”最终还是孙虎沉不住起了,见着赛飞在前面忙碌着看了半天也没有看明白她在忙些什么,只有来求教对她比较了解的皇帝。 “朕也不太明白。”方正君扶扶额微微有些尴尬地回答。 一旁边的方正豪倒是沉得住气,也不知道他的手下在哪里弄来一把太师椅,自己斜坐在椅子上手中还端着一杯热茶,悠栽悠栽的慢慢品着。 “赵武,好了吗?”赛飞面朝北山喊着,不一会儿山上晃动着一面红色的小旗,赛飞再喊:“那就回来吧!记得布线!”话音刚落那山腰上的那面红色的小旗再次晃动。 过了一会儿赵武气喘吁吁地回来了,手中带拧着一大圈粗线。“辛苦了,歇一会儿吧,剩下的我来。” 方正君看赵武回来后,赛飞朝他挥挥手然后从他的手中接过那圈粗线,然后对赵文招了招手,赵文走到跟前对赵文说了两句什么,赵文又从她的手中接过线圈,她跟在赵文后面走了一段,然后赵文蹲下她站着赵文身侧手中比划着,嘴巴一动一动的好似在说些什么。不时地看着赵文点点头,然后她又点点头,时不时地还笑笑,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嘿嘿,好了!”赛飞弄完笃笃地跑到方正君身旁笑着对他说,看见方正豪自在悠悠地品着茶,而方正君却在一旁边干坐着,并且那坐的凳子也比方正豪差。赛飞噜噜嘴,非常不高兴地走到方正豪身边,操起放在他身边的水壶就走到方正君的跟前,将水壶往方正君怀里一塞:“喏,天气冷,暖暖手。” 方正豪一幅不可置信地看着赛飞行云流水的动作,自己虽然是太会享受了点,可那毕竟是他的东西好不好?比起方正豪的不爽方正君却很爽,真的想回去好好翻翻皇历,查一查今天是什么好日子,这个跟自己使了几个月性子的女人今天突然转性对自己这般好起来。高兴归高兴却也不表露出来,仍旧板着脸注意着前方。 只见站在前面的赵文转过身来,朝赛飞举起右手,赛飞也举起右手挥了挥,赵文又转过身去,猫起腰来,刚猫下腰不到一刻钟,整个山谷地动山摇起来。 “怎,怎么回事?”一旁的孙虎吓得脸煞白煞白的。 第章 “赵武,牵马来。”赛飞并不回来,直接朝站在一旁边的赵武喊,不一会儿赵武牵来两匹马,赛飞率先翻上马背挥动着马缏向前走去,方正君紧跟其后,后面两个不知所以的两人也紧跟着上来。 “这就是我给你的礼物,怎么样?”到了山前,赛飞指着半山腰一大片凹地问方正君。 “这是怎么做的?”方正君翻下马背爬到凹地处高声问着赛飞。 “就是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赛飞的手中多了一个圆球状的东西,黑糊糊的方正君也没有瞧清楚是什么玩意儿。 “这是什么?”方正君将那黑玩意拿在手中反复看着,看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看清楚是什么东西。 “这个就是把那山腰弄成那样的东西。”赛飞得意地晃晃脑袋说。 第 6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62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62 章 “这个是什么?”方正君还是没有看明白,虚心地问着。 “这是什么回去的时候再跟你说,你先告诉我喜欢不喜欢?”赛飞乐呵呵地问着,真的很在乎方正君喜欢不喜欢哦。 “嗯,若是打仗用的话,咱们大尧的将士会少死很多。”方正君中恳地说着。 他话音还没有落下赛飞就朝天翻了个白眼,心里暗说这不是废话嘛,若不是为了少死将士自己日夜忙着干啥?不过自己正在道歉过程中他的态度暂不考虑了,继续保持甜蜜微笑。 “我再送你一份重情大礼好不好?”赛飞拽着方正君的胳膊笑得腻歪歪地问。 “好。”方正君真的很期待接下来是一件什么样的礼物。 “那你把这个东西竖在这里。”赛飞从赵武手中接过一个东西,方正君一看是一件好似旗干的玩意,照着赛飞的话将东西竖在脚下,然后由着赛飞拽着自己离开。 回到马车停靠的地方,赛飞又开始忙碌起来。过了好一阵子,方正君见赛飞身前架起一个架子,看不出是什么玩意,只见赛飞在上面摆弄着,不一会儿赵文又递过一个火把,赛飞接过火把在那架子上燎了两下,紧接着就是咻的一声长啸,那长啸声刚停接着就是轰隆隆连着几声巨响,只是那动静远没有刚才那个大。 “你让去看看刚才你竖牌子的地方。”赛飞拍拍双手走到方正君跟前。 “正豪,你去瞧瞧。”很意外,方正君居然派方正豪去查看。不一会儿方正豪回来了,跟在他身后的几人一人手中捧着几块石。 那些石头好似被利器从中劈开,那断开还是新的。方正君拿在手中左右翻看着,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对众人说:“回去吧。那几个人瑞王先带回去。” “夫人……”赛飞正要跟方正君离开,杨恭如开口叫道。 “杨师傅。”赛飞回过头来,瞧见杨恭如与铁注他们个个面色铁青,赛飞有些不明所以看了看方正君回道:“他们是怎么了?” 方正君觉得赛飞真的是很奇怪,有些时候迟钝得简直让人无话说。真不晓得她是怎么把自己的儿子教得那么乖巧的。 赛飞方正君冷着脸不理自己,那杨师傅他们的脸转眼间更加难看起来,来来回回地想了好一阵方才想明白。无奈地对自己翻个白步走到杨师傅他们跟前,歉然一笑:“真是对不住二位,因事关重大,事先没有跟二位说清楚,吓着二位了。” “夫人,这,这是?”杨恭如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了,铁注指着不远处的一团黑兀惊骇地问赛飞。 赛飞瞟了眼他指的那处淡淡一笑,示意他们跟自己来,自己在前面走着,来到方正君跟前,一手将方正君勾过来,微笑着对二人说:“我以前跟二位道我姓方,是因为我夫家姓方,我本姓马。这位便是我夫君,他的姓名你们都知道。”赛飞看了看方正君,指着他二人后面的方正豪说:“这位是我夫君的堂兄,人称瑞亲王,经此以后二位恐怕不能过清风闲云的日子了,这都是 我累得二位,在此先行赔罪了。” 杨恭如与铁注又不是傻子经她这般介绍当然知道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何人了,急急地下跪高声拜谒:“草民叩见圣上。” “从今天起,你们便不是草民了。”方正君微微颌首对两人说,二人平身后又转头对方正豪说:“他二人就先放在你那里,平日里多关照一些。”说完拉着赛飞就钻进马车。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一上来方正君就坐在赛飞对面眼也不眨一下地看着赛飞,赛飞被他看得很是不自在,拢了拢皮裘,摸摸鼻梁问。 “我在看你脑子里怎么就装这些东西?”方正君脸上仍旧没有表情,从话音里也听不出什么特别地情绪,赛飞隐约觉得他不是很爽。 “那你希望我装些什么?”赛飞歪着头爱搭不理地问,隐隐地听见方正君微微叹气,当她抬起头正视他时又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 在车中一直无言,回到宫中已经过了午时,赛飞早膳本来就用得匆忙,在文德殿外蹦达了那么久本来就已经有些饿了,带着方正君又到东山脚转了一大圈,还费脑费神地累了半天,现在她已经是前胸贴后背了,感觉胃里直往上冒着酸水,一股接一投冒过不停。 第章 “玉珠,我饿死了,快些给我弄点吃的来。”一进内院赛飞就咋呼呼地叫着,完全没有注意院里与平日的不同。 “主子。”玉珠从里面迎了出来,对赛飞挤眉弄眼的。 赛飞现在虽然饿得难受,却也没有眼花,见着她对自己挤眉弄眼的觉得奇怪,连问:“怎么了?” “贤妃娘娘午时刚过就来了,在这里都等了一个多时辰了。”玉珠轻声地说着。 “哦。”赛飞觉得奇怪这个贤妃从来不踏自己门的,今天怎么突然就来了?连忙走进东暖阁,正瞧见贤妃歪在暖炕上养神,赛飞对玉珠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然后又退了出来。 “你快些给我弄点吃的来,我都饿坏了。”赛飞回到中堂内急急地求着玉珠。 玉珠讪讪一笑转身出去,不一会儿拧着一个食盒进来,打开食盒里面是小盅,将小盅端给赛飞笑盈盈地说:“就知道您回来会喊饿,我早就备好了用热水温着呢,你快趁热吃了。” 赛飞搓搓有些僵硬的手笑呵呵地谄媚道:“我就知道玉珠最心疼我。” “妹妹这话可说得不对。”不知何时贤妃也来到了中堂,赛飞抬头正瞧见她斜在门栏上笑盈盈地瞧着自己。 赛飞连忙起身对她微微施礼道:“姐姐怎么不多睡会儿?我们说话吵着你了?” “哪里的话,我本就没有睡着,你这暖炕可比我那儿舒服多了。”那贤妃笑盈盈地走了过来,捡了一个位置坐下。“快些吃吧,再饿下去不仅这丫头会心疼,就是咱们万岁爷也会心疼的。” 赛飞暗自瘪瘪嘴,心道他若是要心疼也不会让自己饿这么久了,刚进宫门就将自己扔在一边理都不理。心里虽这么想嘴上说得倒是另一番话:“姐姐说得这是什么话,难道您就不心疼我了么?” “鬼丫头!”贤妃捂着嘴笑骂道,然后又示意快些吃。 赛飞也不过多寒颤,直接端着小盅用着小勺一口接一口地吃起来,小盅不大量却不算少,一盅完毕赛飞见饱。将空盅交给玉珠,然后又从她手上接过漱口的汤水,漱完口擦擦嘴,这顿饭算是完了。站起身来对贤妃说:“这一年多姐姐从来不踏我这门槛,今日怎么来了。”边问边拉着贤妃往东暖阁走。 贤妃跟在她的身侧笑着反驳道:“我是没有来过你这里,你又踩过我几次门槛?” “是,是,是,赛飞不对了!以后见天地去讨饶你,就怕你烦。”这一年多赛飞人际手段倒是练得不错,虽然还是不喜欢主动与人攀结,若是别人主动过来自己也不至于过于被动。 “就这么说了。我那边冷清着呢!你若常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哪能烦!”贤妃落座在炕沿上,若有所思地说着,脸上显着淡淡的愁绪。 “姐姐在这里宽座一会儿,我去把这身衣有给换了。”赛飞斟了一碗茶递在贤妃手中说,贤妃点头,她回身进里。 “姐姐今天来是有事找赛飞?”赛飞将外裘脱下,换了件外衣,头发随意地拢了个髻,出得内寝正瞧见贤妃端看着手中的茶碗发呆。 “妹妹是不欢喜我来么?”贤妃淡淡地笑。 “姐姐说哪里话,咱们闲话无妨,只是您有事尽管说。”赛飞接过玉珠递过来的的炉轻轻握着,慢慢地转动着手炉变换着方位。 “也没有什么,只是眼见着要过年了,有些事找妹妹商量商量。”贤妃淡淡一笑,那笑好似强扯出来的。 赛飞听这般说一惊,这后宫这事向来是贤妃做主,何时需要跟她商量?想着便说:“这后宫之事向来是姐姐辅助太后,何来问妹妹?” “过几天就是小年儿了,今儿早上去太后宫中请安,太后说今冬身子不爽,年景的事她就不操心了,妹妹是见过世面的人所以过来跟妹妹商量商量。” 赛飞估计是太后让她来找自己参与后宫管理之事,说起来也是,这后宫之中品位最高之人莫过三人,一是眼前的贤妃,二是赛飞自己,三是太后亲侄女丽贵嫔。这皇帝向来忌袒王家,丽贵嫔不得宠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贤妃自从先皇后过逝后一直与良妃掌管后宫,良妃失势后更是独霸后宫权柄,曾有人言这贤妃估计就是当朝第二任皇后,后宫诸妃对她可说是马首示瞻,自己父兄皆是朝中数得着的大臣,身份很是显赫,只可惜不知道为什么却一直无嗣,听说早些年也生过几个,都无一免于夭折命运,养得时间最长的就数去年刚夭的三公主芯儿了。赛飞现在还记得那五岁的小女童头天还欢实地蹦跳着,第二天天还没有黑就夭折了。 赛飞本就是一个懒散之人,在这宫中有些事情不得不装,但在骨子里她是属于驼鸟级的人物,所以凡事原则是能避则避。这贤妃表面上虽贤,可自己经过这一年多的接触,且知道她可能是这整个皇宫中最假的人了,这种人自己还是不若为妙。想到这里笑盈盈地说:“妹妹哪见过什么世面,只知道一些上不了大雅之堂的小玩意罢了。这宫中之礼赛飞尚且不熟,何况年景的大事。还是姐姐做主的好,免得妹妹做了不当之处闹得人家笑话,给皇上添烦。若姐姐有什么差遣妹妹在这晓月居天天候着就是,只是要劳累姐姐了。” 第 6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63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63 章 第章 一席话说得冠冕堂皇字字实意,贤妃听得心花怒放,正合她意。做出幅为难的样子哀怨地说:“妹妹说些什么子话,什么只知道小玩意!我看你是懒得管这宫中劳什子事。平日里惰些无所谓,这宫中年景的事你可不许偷赖,我若有事随时差人来寻你,若是寻你不着,姐姐我可不依!” 赛飞一听知道事情如己愿,笑呵呵地保证道:“姐姐只管叫人来,若我再偷懒你且拿出后宫家法狠狠地治我就是。” 贤妃又是一番假意嗔吟,赛飞紧紧应着,二人闲扯篇好一阵贤妃找了一个由头心满意足地回去了。 “这贤妃娘娘可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贤妃一走玉珠盯着她的背影笑着对赛飞说。 “嗯,能在这宫中做到现如今这个位置且让人怨得找不着由头实属不易。”赛飞打了一哈欠笑着又说,“咱们还是不要管人家了,我还是那句话,万事凭良心就是。管他你争我夺呢,咱们晓月居的人只管过咱们自己的日子就是。”见着玉珠脸色不是很好,就问:“怎么了?你干什么老往外面瞧?” “这。” 见玉珠欲又止的模样,赛飞气结,跟着自己这么长时间了难道她就不知道自己最讨厌别人这样吊自己胃口吗?愤愤地朝玉珠翻了个白眼,然后说:“给你们说过多少次了,有什么事就说,不要吞吞吐吐的。” 玉珠这才走到近前,给赛飞的手炉里放了一片香片,手中边动,嘴里边对赛飞说:“我可说了,你可不许生气。”见赛飞拿眼瞪自己又接着道:“岳御女来了!” “嗯?”很显然赛飞并不知道她口中的岳御女为何人。 玉珠用布将手炉擦干净放进赛飞怀里说:“就是岳小珍。” 经她一提醒赛飞倒是反应过来谁是岳采女了,有些不解地问:“她来干什么?” “哼,也不知道听了谁的音,说是有人要害她及她腹中的孩子,又不知道听了谁的撺掇跑到晓月居来求主子护着。”玉珠有些愤愤不平地说着,那话音中透着对岳小珍的鄙视。 “皇上子嗣本就不多,她是不是多虑了?”赛飞心里有些涩涩的问。 “这也不是不可能的,皇上子嗣如此之少,也并不一定是天灾。”玉珠说完方觉得自己失言,有些慌张地看着赛飞。 赛飞晒晒一笑,并未就她刚才的话多做纠缠,只是淡淡地对她说:“你让她进来吧。” 玉珠依言出去,不一会儿就领着岳小珍进来了,一进暖阁岳小珍蹭的一下跪在了地上,头如捣蒜般地说:“主子,救救奴婢吧。” 对岳小珍赛飞以前并无恶感,虽然经过高苑县的事,但是也算不上什么厌恶,只是觉得有些别扭罢了,见她已经显怀的大肚子哭得稀里哗啦的,连忙示意玉珠将她搀起。 “你这是做什么子!”玉珠将她拖起语气不喜地训着。 在晓月居玉珠与玉蕉就是大丫头,本就比小珍高一级别,平日里都是由玉珠二人管她们,岳小珍多少对她还是有些忌惮。 赛飞瞧岳小珍被玉珠喝得一愣一愣的有些不忍,朝玉珠摆摆手示意她注意一些言词,然后又对着岳小珍说:“你身子重,坐下说吧。” 岳小珍经过好一阵子挣扎方才坐下,赛飞也不管她是真的还装的,看了一眼不高不兴的玉珠,收回目光看了看岳小珍问:“你刚才说什么?让我救你?” “主子……” 见那岳小珍又要演刚才那场哭诉戏,赛飞有些不耐烦地摆摆手,说:“你有什么事就说事,不要动不动又跪又哭的,你在我这里呆的时间不短,知道我不喜那些。” 听她这样说完,岳小珍才委委婉婉地道明来意。赛飞虽然早就知道低品级的宫妃一些艰难的处境,但是听她说完还是不由自主地嘘了口气。 “主子,你听她瞎说,做了亏心事的人才整日怕别人惦记。”玉蕉和梅雪带着玮儿回来,刚一进门就听见里头有人说话,倒不是要偷听,只是觉得突兀得进去不太方便,站在外面听那岳小珍将话说完,玉蕉再也不忍不住开口。 这话说得虽然直,但也不是一点不对,想在高苑县时那岳小珍若没有一点想法,方正君也不会碰她,当然赛飞并不知道方正君是被别人趁醉“玷污”的。 “玉蕉!”赛飞心里虽不大痛快,可也不能表露太过,因为在这个时间段的男人多一个女人并不觉得奇怪,何况这个男人还是皇帝。 听见主子喝斥自己玉蕉不高兴地剜了眼岳小珍,阑珊走到赛飞身侧站着,赛飞清了清嗓子说:“我想岳御女是多虑了,皇上子嗣少,你有了身孕本就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这皇宫内外都会对你关照有加的。何来说有人要害你!” “主子!”岳小子急急地站起身来,略带着哭音说:“奴婢知道对不起主子,奴婢该死,可是它毕竟是皇上的血脉,望主子看在皇上对主子一片情深的份上暂且饶恕奴婢吧。” 第章 “你越说越不对劲了!你是后宫中人皇上幸你也非奇事,有何罪?”赛飞最见不得人又哭又闹的,那岳小珍越说越没边,连带着皇城里最忌讳的帝爱也说出来了,驳斥起来不由得话语就高了。“还有,你现在已经是从六品的御女,再也不是我晓月居的小宫女了,以后还是莫要对奴婢奴婢的自称,也莫再称我什么主子了。”赛飞越说语气越重,后来自己都发觉有些控制不住了,索性一次性将话说将开来:“你既知道皇上对我深情,我亦同样,我就算再大度也不会让自己的情敌在我眼皮子底下为我的男人养胎。” “祥妃娘娘就这般绝情?想当初那张修缓对你如何嚣张,整日挺着大肚子在晓月居生事,你都好言相待。我好歹侍候你近一年,如今我有难你就不能念及主仆一场救救我吗?”岳小珍本就不是什么大方之人,听赛飞这般说哪能不气。 “以往是以往,今日是今日。再说张修缓也不是我这里的姐妹不是吗?”赛飞撇了她一眼又说:“那张修缓怀孕时也是独在美人苑养胎,并未跟着我或贤妃。你为何非得到晓月居来养胎,这皇嗣之重你我心里都明白,我倒想要问问你非进晓月居意图何在?”赛飞也知道自己说的这些大半是气话,可话赶话也赶出来了,再说这些也并无一分无理。这皇城之中皇嗣意味着什么大家都清楚,要不然这个岳御女何来眼眼地找自己呢! “既然如此,我岳小珍也无话可说!”岳小珍愤愤地走向外面,连别礼都未行。 她刚出门赛飞听得她一惊呼,赛飞吓了一跳,正准备起身出去看看不想听到方正君的声音。 “你不好好养胎乱跑做什么?”其实方正君在玉蕉进屋时就应该来了,一直站在外面听她们说话。 方正君话音刚落就听见岳小珍嘤嘤的哭声,然后就是一阵唏唏的脚步声,赛飞站起身来走到门口,这时方正君正转过墙角过来,见着赛飞微微一笑。赛飞还没有从刚才的情绪中缓过劲来,强扯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方正君摇摇头,向众人挥挥手,待所有人都下去后将赛飞揽了过来。 “你说的话可是真的?”方正君揽紧挣扎着要下底的赛飞轻声问道。 赛飞一愣没有明白他这没头没脑的问题问的是什么,方正君瞧赛飞突兀地看着自己,轻轻敲了下她的额头,将头埋进赛飞的颈窝轻声叹道:“刚才我在外面听有个人说对我一往情深,还说我是她的男人。” “你听错了。”赛飞想都没有想地就否认。 “这又是怎么了?刚才说得不是好好的么?怎么这会儿又跟我闹起脾气来!”方正君感觉到赛飞的别扭,强拗过她的脸对着自己。 “你没有瞧见吗?刚才走出去的女人她的肚子里正装着你的孩子呢!她刚出去你又来跟我玩什么深情!”不知道为什么赛飞蹭地一下火就蹿了上来,说出来的话完全没有经过大脑思考,完全的就是潜意识的反应。 “上一次你失踪也是因为这个吧?”方正君并不恼仍旧紧紧揽着赛飞的腰,语气也是淡淡地。 赛飞就见不得方正君这幅样子,思绪中唯一的理智也不晓得跑到哪里去了,接下来一连窜的话就跟开了闸的水似的停也停不下来。“没错,就是因为她。我就是不想回来了,永远都不想见到你。这算怎么回子事!莫明其妙地成为别人的小老婆,还莫明其妙地给你的女人养孩子。玮儿就罢了我喜欢他,良妃不在他过继给我我也欢喜。可那张凤仙又是怎么回事?若没有你的默许她能天天跑到晓月居生事,她若不是天天往晓月居跑那肚子里的孩子能保住?你可真是煞费苦心!” 赛飞觉得自己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仰起头想要控制住自己却没有控制住,那脑中闪烁的言辞就跟哄水一样要往外冲,憋得实在难受赛飞索性放开由着自己说过不停。“今天把话说到这里了,我且说完。我不喜欢这里,不要以为你给我锦衣玉食我就有多稀罕,我告诉你,我一点也不稀罕,我烦透了。天天周旋在你的大小老婆当中烦透了。”说到最后赛飞嘤嘤地哭了起来。 “那你要什么?”方正君拍着赛飞的背轻声问着,问完愣了一下又说:“不要给我说什么出宫的话!想都不要想!” “你烦死人了!”其实赛飞也不想离开方正君,除了那莫明的情愫外自己实在找不着别的理由,让方正君说中心事不由得有些恼羞成怒,使劲地拍打着方正君的后背。 赛飞又不是那些闺阁里的千里那手上的力道当然不会太小,背部随着那嘣嘣的响声传来阵阵疼痛,方正君吭都不吭一声咬紧牙关硬忍着。 第章 第 6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64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64 章 “打够了?”方正君抚着安静下来的赛飞低笑着。 “……”赛飞没有搭理他自顾自地抽噎着。 “唉!我真的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过了许久方正君哀叹一口气自言语道。 “你难过什么?齐人之福多美!”赛飞气显然还没有消,听见方正君自怨自哀蹭地蹿起来瞪着方正君狠狠地说。 “齐人之福?齐人之福有我这么享的么?你可以去看看彤史,你看我一月到头有几天去别的房里?有的人三五月都见不得我一面,就这样有人还又捶又打的,我若真享了齐人之福还指不定会是什么下场呢!”方正君见着赛飞满脸泪痕叹了口气,举起袖子就给赛飞擦,边擦边说着。 “你没享齐人之福那张凤仙生的双生凤哪里来的的?你没有享齐人之福那岳御女的肚子怎么大的?”赛飞啪地一下将方正君的手拍开,又是一串珠连炮。 “你也看到了,我就那几个孩子,也不知道我方正君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报应到这辈子上,孩子生了一大堆是不假,可活到现在的又有几个?经前朝那事后皇室子嗣本就不多,我得为皇家开枝散不是吗?至于那个岳小珍,唉,不说也罢。”方正君撇了一眼赛飞简单有种秀才遇到兵的感觉,尤其是对岳小珍的事。 “……”赛飞瘪瘪没有说话,不过心里却是不爽,没有见过这种人,找小老婆还理直气壮的。 两人沉黑一阵方正君嘿嘿一笑,搂着赛飞腰的手紧了紧暖昧不已地说:“要不你给我生吧,你给我生了我就不找别人了。” “你想都不要想!”赛飞被他暖昧不已的话弄得面红耳赤。 “我就偏要想。”方正君痞痞地一笑,然后将赛飞拦腰横抱就放到炕头上。 “你讨厌!”赛飞躲闪着不让方正君碰自己。 方正君哪能罢手,上下齐手撩拨着赛飞,赛飞被他弄得气喘吁吁地。 “娘!”就在赛飞快要阵亡的时候嘣地一声门被打开,方正君与赛飞二人迅速起身,赛飞红脸巴赤地整理着衣衫,而方正君却气呼呼地瞪着自己的儿子,以及他儿子后面的李德海。 “皇,皇,皇上。”李德海被方正君眼神吓得都抖索起来了,颤巍巍地指着玮儿说不出一句整话来。 “滚出去!”方正君气急败坏地吼着。 “娘……”玮儿可怜巴巴地瞅着赛飞不挪步,完全无视他老子快要喷出火来的眼神。 “干什么去了?”赛飞轻轻喉咙朝玮儿招招手。 “你就不能让他离开会儿?”方正君看着搂着儿子的赛飞无奈地问道,真的是后悔把这小混蛋过继给她! “今天一整天我都没有瞧见他。”赛飞捏着玮儿的小脸无视他的不甘。 “哼!我一会儿再过来!”方正君看了看那母子亲深的两人愤愤不平地甩袖走人。 赛飞朝方正君的背影吐了吐舌头,收回眼神正瞧见玮儿做着与自己同样的动作,两人不由得相视大笑。笑声刚起那远处传来嘣的一声巨响,像是撞门的声音。 赛飞吃过了晚饭抱着玮儿学了一会儿算术,看着他哈欠连天的不停,唤过钱海带他去洗了澡自己也洗了洗搂着他睡下了。迷迷糊糊中觉得像是有人在碰自己,以为是玮儿用手抱了抱,感觉不对劲,因为玮儿肯定没有这么大的个。警觉地睁开眼瞧见方正君双手抱着玮儿尴尬地看着自己。 “你干什么?”玮儿在方正君怀里皱了皱眉头不些不安地喃喃着。 “他占了我人的地儿。”方正君很理直气壮地说。 “大半夜的你跑来搬他做甚!”赛飞很自然地忽略他的话。 “他占了我的地儿。”方正君再次申明犯错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手上的小东西。 “这大冷的天小心他着了凉。”赛飞伸手要将玮儿抱回来,不想方正君一让,让她扑了一个空,险些扑倒在地上。 “他在这院又不是没屋子,为什么非得跟你睡!”方正君低声说到,声音虽低话语中却透着浓浓地不快。 “我怕他晚上撂被子。”赛飞无奈地回答。 “宫女太监干什么吃的?”很显然方正君不认同这个理由。 “行,行,以后让宫女带他,但今天晚上没有必要非得把他挖起来吧?刚下了雪冷着呢!”赛飞无奈地妥协着。 第节 “他占了我的地儿,我睡哪里?”方正君皱着眉瞅了瞅怀里的小东西不满地叫着。 “谁让你大半夜地过来!”赛飞觉得方正君简单无理之极。 方正君打了一个哈欠,懒得跟赛飞理论,直接将玮儿抱到寝房门□给李德海手头。 “困死我了。”方正君回到床前大大地打了个哈欠,无视赛飞怒目横对自行宽衣解带着。 “你不要翻了,我真的很困呢!”自打方正君躺到床上赛飞就开始了烙饼工作,来来回回地翻着身,闹得方正君想睡睡不着。 “我睡不着。”赛飞喃喃的说。 “过来,我抱。”方正君咧嘴一笑,伸长胳膊等着赛飞投怀送抱,伸了好一会儿不见赛飞过来,睁开眼瞧见赛飞警惕地瞪着自己。方正君灿烂地笑了,伸手将赛飞拽了过来,揽进怀里紧紧搂住,双腿也搭在赛飞的腿上,这下子赛飞一点动弹的余地也没有了。正在她为自己命运哀嚎的时候方正君开口了,他说:“抱着那小子有什么意思,这么伟岸的男人在身边都不知道利用。” 赛飞气得要吐,好想说是不习惯跟他睡一个床,就怕那话一出他的狗嘴里指不定蹦出什么牙来!只得不情愿地闭嘴,没法动弹也有一个好处,就是睡得快,听着方正君规律的心跳,赛飞不一会儿也迷糊糊地睡着了。 赛飞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反正觉得自己混身上下酸疼无比,伸了伸胳膀没有成功,难受得很,挥挥手想要挥开自己身上的束缚又被人抓住,烦燥地睁开眼,一张俊美的男性面孔印入眼帘,赛飞脑子档机十秒后方才反应过来这面孔的主人是谁。 “你怎么还在这儿?”赛飞睁开眼瞧了瞧,那窗户上已经透出太阳昏黄的光晕,按理说这个时候方正君应该在紫辰殿听政,最不济也应该在集英殿视察工作才对。 “等你醒。”方正君将自己的头发从赛飞的胳膊下扯了出来,淡淡地说着,完全没有上班迟到的自觉。 “今天不用上朝吗?”赛飞打了个哈欠懒懒地问。 “等你醒。”方正君继续忙碌着,拢了拢有些松动的被子给赛飞裹紧。 赛飞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推开被子要起身,却被方正君拽了回来。“你该上朝了。”赛飞一并将方正君那边的被子给翻开,不给他反抗的机会,爬到床另一头将衣架上的衣服扯过来扔了方正君一头。 “今天我在这里上朝。”方正君一边促狭地扯着头顶的衣物,一边笑着说。 “……”赛飞又翻了一个白眼,心里暗骂他发神经。 “现在还早着呢!难得我睡一次懒觉,你就不能体谅体谅我吗?”方正君看赛飞一个劲地给自己身上堆衣服哀怨地说道。 第 6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65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65 章 “我到是想体谅你,恐怕你的臣子不体谅你,今天你若在我这里窝着不上朝,那帮言官御史的明天一早就得指着晓月居开骂!”赛飞继续往方正君身上堆衣服,也不管他穿没有穿,堆了半天见方正君光瞅着自己乐一点起床的意思都没有,脑子里也不知道怎么想得,伸手就打,啪啪巴掌声脆响脆响的。 “今天沐休,今天沐休!”方正君被打得疼得不行,连连躲闪不过只得说实话。见着赛飞狐疑地瞪着自己一会儿又要抬手打人,连忙将其手捉住可怜巴巴地说:“真的,今天腊月二十,沐休。” “真的?”若是方正君不说出日子来,赛飞只要掐指头算算也就相信了,只是方正君说了出来她连想都不想就不相信。 “真的。”方正君望着赛飞另一只高举着的手吞了吞口水飞快地答道,生怕自己答慢了那只手就落在自己肩上来。 “玉珠!”赛飞也不放下高举的手,直朝外面喊。 “唉,主子有什么吩咐?”玉珠站在门上轻声应着,也不进来。 “今天是哪天?”赛飞边问边瞪着方正君,仿佛说要不是二十自己肯定饶不了他似的。 “今天是腊月二十。”玉珠在外狐疑地回答着。 “你看,你看,是不是腊月二十?你还不相信我!”方正君抓住机会控诉着,翻开自己衣服露出肩膀,摸着被赛飞打得红赤赤的肩头说:“看把我打的,都红肿了。” 赛飞一点都不觉得理亏,谁叫他一大早就逗着自己玩的,再说不是要打仗了吗?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情沐休,按自己想法他应该连觉都不睡才对,看他昨晚睡得比谁都香。低头看了眼他的肩头,是有些发红,轻轻一碰还有点软呼呼地好像是有些发肿,看来刚才自己使得劲有点大了。 “玉珠,拿清凉膏来。”赛飞轻咳一声朝门外说。 玉珠进来正瞧见皇帝衣衫不整地斜在床头,而她的主子半蹲在床的另一头,衣衫也不怎么整齐。 “给我吧。”赛飞抓了抓有些乱蓬蓬的头发,尴尬地对玉珠说,“你去备梳洗的热水。”见方正君伸手要阻止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又对玉珠说:“快去吧,再晚皇上该误朝事了。” “今天不是沐休么?”玉珠不知死活地问道。 听见玉珠问赛飞方正君咧开嘴,得意地笑了。 第章 “快过年了朝务多得很,哪还管沐不沐休!”赛飞瞪了眼方正君,然后又瞪着玉珠恶狠狠地说。 玉珠抖了抖有些爱莫能助地看了方正君一眼,只得摇头出去了。玉珠一出去,赛飞就挪到方正君跟前剜了一坨清凉膏涂在那片红肿之处。 “我今天不去前朝行不行?”方正君扯了扯敞开的衣襟,一个劲地朝赛飞使美男计。 赛飞免疫力超强,完全无视方正君那两块肌的胸膛,眼观鼻鼻观心一板一眼地给他擦药。 “万一朝上有事怎么办?”赛飞将方正君的中衣收好,系上腰间的带子。 “有要紧的事他们会来找我的。”方正君也不再赖床,由着赛飞给自己整理衣裳。 “嗯。”赛飞将方正君的中衣系好,下得床来将玉珠事先准备好的衣服拿了一套递给方正君,自己拿了一套转到屏风后面换去了。 “其实我今天来也是想跟你商量点事。”方正君边穿衣服边对着屏风说。 赛飞在屏风后面“嗯。”了一声就再开口。 “那个杨恭如就是给玮儿做木马的师傅?”方正君接过赛飞手中的脏衣服放在一边,然后挽起袖子在脸盆中掬了一把水洗脸。 赛飞用热水投了投毛巾拧干后递方正君并不开言,待方正君洗完脸,又将他按在梳妆台上,玉珠自觉地站在方正君的身后给方正君梳着头发。赛飞这才回过去洗漱,方正君见她洗漱完毕一把将她拉到跟前与自己并排坐在梳妆台前。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方正君看着镜中的赛飞说道。 “嗯。”赛飞掸了掸衣裙轻声应着,从镜中见方正君正朝自己瞪眼方说:“就是他。” “你是怎么认识他的?”方正君将赛飞的左手抓在手里把玩着。 “给玮儿买木马的时候认识的。怎么了?”赛飞将手抽了回来,真搞不懂这个家伙一大早玩个什么暧昧。 “没什么,觉得他的手艺很好。”方正君有些遗憾地看着赛飞的手。 “钱海,玮儿醒了吗?”赛飞没有理他,透过镜子问钱海。 钱海端着发饰盘站在后面躬身答:“早醒了,这会儿子正跟赵家两兄弟练功呢!” “他倒比某人勤奋!”赛飞嘤嘤一笑,若有所示地瞟了眼方正君,当然众人肯定当作她没有说这句话。 “是不是给他专门请个师傅?”坐在她边上的方正君若无其事地问道,对于这个儿子他从心里还是喜欢得紧的,长得乖巧不说性子也好,尤其是跟着赛飞这一年多变化更大,比别的皇子要懂事得多。想着他其他的几个孩子方正君隐隐有些头疼。 “他还小着呢!不着急,再说赵家两兄弟也不差。”说起孩子来赛飞的话倒是多了起来。 “嗯,过了年他就满四岁了,也该去学馆念书了。”方正君点了点头,觉得赛飞的安排还可以,想了想又说:“太子过两日也回来了,到时候你多带带他。” “太子要回来了?”对于方正君的这个大儿子自己从未见过,听宫里人说去给先皇后守陵去了,众人皆称他是个难得的孝子。有些吃惊他怎么突然之间回来,不自觉地动了动脑袋,玉蕉没有事先动察到,那头皮被扯得生硬,疼得赛飞倒吸一口凉气。 “奴婢……” 玉蕉连忙蹲下认罪,赛飞无奈地翻个白眼,将她扯起来笑骂着:“你认个什么罪!明明我乱动的。快些梳,我都饿了。” 玉蕉见皇帝并未责怪自己方才安心地站直身子继续给赛飞梳着头。 “等太子回来了我准备把他也交给你来带。”方正君扶了扶头顶的碎发轻声说着。 “这恐怕不合规矩吧。”这时赛飞也梳妆完毕,站起身来将方正君肩上的头发摘下。 “没什么不合规矩的,这宫中份位最高的就数你跟贤妃,贤妃主理后宫就够她忙的了,哪还有功夫来教我儿子,再说她那样要是把我好好的太子给教坏了可不好。”方正君左右侧着身子由着李德海给自己着上外套,边动边跟赛飞絮絮叨叨地念说着。 “你就那么肯定我不会把你好好的太子教坏?”赛飞白了他一眼,转身接过玉珠递过来的外衣着上。 方正君没有回答,只是嘿嘿一笑。 赛飞想了想神精严肃地说:“我带太子恐怕不合适。”见方正君疑惑地看着自己,赛飞舔了舔嘴唇说:“玮儿就不说了他小,而且没有外戚。可太子……” 方正君将赛飞一把揽过来,搂着她的腰就往外走,边走边说:“正因为如此我才让你来带他,六月也就十一岁了,是该学一些正经的东西了,你带着他,有些人就不便来打扰他学业。” 第章 第 6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66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66 章 赛飞还是觉得不妥刚要辩驳却被方正君拦住:“他八岁就去给皇后守陵,已经三年,很多事情需要从头学起,过几天他就回来了一回来让他来见你,你先看看,让他先跟玮儿熟捻熟捻。记得玮儿刚出生那会他喜欢得很,两人处起来应该不会太难。有些东西别人是教不了他的,只有你才能教他。这个孩子打小心事就重,平时话少,不过性子倒是温和得很,你多开导开导他。”见方正君态度坚决赛飞知道就算自己说破天去,那太子照样也会进晓月居,所以她也懒得辩驳了。 “那他住哪儿合适呢?”赛飞端着装满燕窝的青花碗问。 “你看着办吧。”方正君头也不抬地说道。 “住后面的明园怎么样?”赛飞咽下口中食物问道。 “你觉得行就行。”方正君模棱两可地回答。 赛飞翻个白眼心说那是你儿子好不好?见他不反对就对钱海说:“你一会儿带人去把明园收拾收拾,重新布置一下。” “是,主子。”钱海额头冒汗,心说这主子也太积极了点吧,那太子还有好些天才回来呢!那明园的东西都是齐备的需要这么早收拾吗? 赛飞对钱海吩咐完又对玉珠、玉蕉说:“你们得空去尚衣局一趟,让他们按太子的身量做些鞋袜手套什么的。还有那鸭绒被不要忘了多带两床过来,刚下了雪冷着呢!” 方正君实在听不下去了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太子还要六七天才回来呢,你不用这么紧张。” 赛飞哀叹一声不语,埋着头一个劲地喝汤。 “今年冬天特别冷,刚才娘娘说的那些物件都紧俏得很,早些准备也是好的。”一旁侍伺方正君的李德海打着圆场。 “你说他要是不喜欢我怎么办?”赛飞安静了没一会儿抬起头问方正君。 “你抱玮儿回来的时候怎么不问这话?”方正君真的不明白她为何这般紧张。 “呜,玮儿他小嘛,再说我当时问他了,他自愿跟我回来的。”赛飞咬着勺子巴巴地回答。 方正君觉得有些无语,觉得赛飞也太过紧张了,伸手将她嘴里的勺子拔出来放时她面前的碗里,然后又接过玉珠递过来的漱口水递到赛飞嘴边。见赛飞把漱口水当汤水喝进肚子里实在忍不住说:“他性子温和,不会跟你过不去的。再说就算他性子变了他也不敢跟你造次,你是他母妃,他要敢跟你造次那叫忤逆,这是大罪他那么大了不会不明白。就算他不明白只要他敢背逆你,我不扒他的皮才怪。”说完给赛飞一个放心的眼神,其实他哪里知道赛飞心里紧张并不是因为怕太子跟自己过不去,那个原因是一个秘密,一个让赛飞也不敢想的秘密。 两人用罢早饭方正君当真没有去前朝,窝在东暖阁外间的炕上边看书边跟赛飞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你不去前朝,真的没有关系吗?”赛飞将书从自己眼前移开担忧地问道。 “有事他们会来找我的。”方正君头都没有抬一下说道。 “唉,你说太子要真不喜欢我怎么办?”赛飞托着香腮苦恼地问道。 “那我就揍他。”方正君还是没有抬头。 “唉,要真那样的话,他就该更不喜欢我了。”赛飞唉叹一声无奈何地叹道。 “你说我需不需要给他备点玩的东西?”赛飞蹭到方正君跟前扯着他的袖子问。 “你看着办吧。”方正君还是没有抬头,眼睛就跟粘在书本上似的。 “哎呀,你不要看了嘛,陪我说会儿话。”赛飞一把将方正君手中的书抽手,连推带搡地喊着。 “我都给你说了不用太紧张,那孩子又不是老虎,你怕做什么,再说还有我不是吗?”方正君有些无可奈何地拍着赛飞的背说道,真的很无语了,从吃完早饭赛飞的话题就没有离开过太子有可能不喜欢她的这事上。 “怎么能不紧张!”赛飞嘟着嘴喃喃地说着推了方正君一把。 “过了年我寻个由头把太子正式过继给你,到时候你也不会有什么顾虑了,只管教训就是。”方正君看着赛飞笑了好一会儿,不知道为什么却说了这么一句话。 “正,正式过继?”赛飞睁大着眼看着方正君,实在太不敢相信了。“他是太子好不好?怎么能过继给我一个从妃呢!” “你不是从妃不就可以了吗?”方正君很是不以为然地说道。 “你想干嘛?”赛飞蹭地坐直身子瞪着方正君。 “你知道的。”方正君掠起赛飞的一只手把玩着她的手指。 “不行,你想都不要想。”赛飞将手抽回坚决地回绝着。 “这是别人想都想不来的事,你怎么考虑都不考虑一下?”方正君将手伸收回放到自己嘴边轻轻一吸,痞痞地问着,那样子活像一个老流氓。 第章 “别人想你找别人去,不要找我。”对于这件事赛飞态度很坚决。 “可我就想把那个位置留给你。”方正君先是照着前面痞痞地笑着说,将这句话说完收敛痞笑严肃地说:“这事我都想了好久了,而且下了决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不管愿意还是不愿意,那个位置你都坐。” “你……” 方正君伸手阻止赛飞要讲的话,轻了一下嗓子沉声说:“你的外戚翼也丰了,对玮儿的教导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至于你的身份嘛大家都清楚,再显赫的家世也没有空灵老人显赫。结其上三点,在服众上你没有任何问题。至于别的嘛,我也相信你会拿捏得当,对于朝务你不是全然不解,也不是一个爱招事的人,这一点太后和我都很满意。” 见赛飞牙咬得紧紧地强忍着怒火,一幅不甘愿的样子瞪着自己,方正君哀叹一声软下声来再次开口:“我需要一个贤内助,一个可以跟我共进退的女人。你也知道我于你的情感与他人不同,我也能看得出来你对我亦有情,就当帮帮我不行吗?” “哼,你说得轻巧,帮帮你?那谁帮我?”赛飞冷哼一声,从炕上蹿下来,在炕前来回踱了两步,猛地停在方正君面前,定定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你既知我对你有情,你可忍心让我天天看彤史,日日落泪。你不知道一个女人最见不得这些的吗?”见方正君要开口,赛飞手一伸将其拦住,生生地收住要流出来的眼泪,哽噎地说:“我知道你要说世间女子的典范长孙皇后,你可知道长孙皇后为何不到四十就早逝?难道你敢说不是她为自己贤名承受得过多的原因吗?窝在晓月居里我纵使对你深情我也可以装,装着看不见你日日夜宿它处!装着看不见你与她人莺歌艳舞!装着你的世界只有我这么一个人!哪怕玮儿以及以后来晓月居同住的太子,我也可以告诉自己他们是你亡妻的孩子,我是他们的继母!若是真的坐上那个位置,后宫嫔妃日日晨昏定省,那不是对我敬礼,而是在要我的命!” 赛飞说着说着眼泪止不住地流了出来,拼着命地擦也擦不干净。方正君完全被赛飞的这翻话惊到了,他从来没有想过女人有这样的想法。自己一直以为后宫三千本是理当,后宫嫔妃和睦相处就是对自己的情意,平日吃点小醋耍点小手段那叫调剂,而赛飞的这种想法却真真的是大逆。想要驳斥她见她哭得伤心又不忍,可自己生生不能接受她的这种想法,这又不是平日里吃点小醋的事,她这明明是要独占后宫嘛。 “这事先放这儿,以后再说。”方正君敛敛心神说道,言语中透着些许不耐烦。见着赛飞眼泪止不住的流,那肩一耸一耸地不停,感觉气都喘不匀了,自己也生生地心疼起来。下得炕来,到里间摸出一条毛巾来,细细地给赛飞擦着眼泪,轻声安慰道:“你莫要再哭了,小心哭伤了眼睛。你不愿意这事就先放放,反正现在时机还不成熟。” “我去洗洗。”赛飞扯过帕子嗡声嗡声地说,其实她现在都有些后悔将那些大实话全吐了出来,让自己再也没有办法像驼鸟一般的生活了。 方正君点点说:“好,你且去洗洗。我出去看看玮儿。”许是他心里也不顺跨得步子比以前要宽上许多,走起路来那声响也比往常重些。 “父皇。”在外人面前玮儿还是规规矩矩地叫着父皇,只有他们三人在场时才会叫方正君为爹爹。 “都会些什么?”方正君把玩着玮儿的小木枪轻声地问。 “舞大刀!”玮儿说得声音很大,吐字也很清楚,而且还特地加重那个“舞”字。 “这可不是大刀,这是长枪。”方正君捏捏儿子的小脸笑着纠正道,捏完就看了眼北屋方向,哀叹,那个女人把自己给教坏了,自己都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有调戏自己儿子的习惯了。 “嗯。孩儿知道。”玮儿点着头一本正经地回答。 “你知道为什么还要说是在舞大刀呢?”方正君以为是这孩子在强辩顺着话问道,其实也不在意得到什么结果。 第 6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67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67 章 “娘给我买了一杆大枪,等我长大了我再说‘舞大枪’!”说起娘亲送给自己的礼物玮儿由衷地笑了。 “什么大枪?”方正君隐约记得有人给自己说过什么大枪的事,当时没有在意,现在玮儿说起倒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第章 “月前娘亲带着孩儿出宫游玩,娘亲给我买的。一杆这么长,这么长的大枪!”玮儿手舞足蹈地比划着,脸上明显地露着无尽的欢喜。 “娘亲为什么要给你买那么长的大枪?”方正君也被这小东西给影响了,刚才抑郁的心情一扫而光。 “因为我告诉娘我要当大将军,娘就给我买了。”玮儿很是得意地说完又补充道:“听玉珠姑姑说值好多好多的钱呢!”在玮儿的心里赛飞简直就是一个守财奴,自己至今都不敢相信他那个爱财如命的娘会舍得花那么多的钱给自己买东西。 “你怎么想到要当大将军,你可是皇子。”方正君很感兴趣这个答案,非常期待地看着玮儿。 “当大将军可以打仗,可以带着人把那些蛮人赶出去。”玮儿横眉说道,现在这幅样子焉然是一个运筹帷握的将领。 “好,咱们现在去看看那个可以帮着你把蛮人赶出去的大枪好不好。”对于这个答案方正君很满意,高兴得一把将小东西抱起来,乐呵呵地往内院走。 方正君抱着玮儿回到内院北屋,玮儿瞧见赛飞的眼睛红红的,不高兴地从他老爹的怀里挣下来,踢踢踏踏地跑进东暖阁,爬在赛飞跟前轻声地喊:“娘”喊完将脑袋埋在赛飞的膝间,理也不理他老子。 赛飞尴尬地看看方正君,揉揉小东西的脑袋问:“怎么了?不是在跟赵叔叔们练功吗?” “父皇要看大枪。”玮儿头也不抬嗡声嗡气地回答。 现在只有他们三个人,玮儿不叫方正君爹爹,而是叫父皇,这种情况在今年三月份到六月期间一直是这样的,自打赛飞伤好了再恢复以前的叫法,没人的时候肯定是会叫爹爹的,若不是那就表示他在生他老子的气。 “那快带爹爹去看啊。”赛飞看了眼方正君意思是问他怎么若着这小东西了,方正君无奈地耸耸肩,指指赛飞然后又指指自己的眼睛。赛飞这才恍然大悟,这小子又开始护母了,心里着实高兴得很。 “宝贝,咱们带爹爹去看大枪好不好?”赛飞将玮儿的脑袋从自己膝间挖出,捏着小脸蛋笑着问着。 “唔。”小东西有些不甘愿地哼了一声。 赛飞下得炕来牵着他手就往外走,出了屋,进了玮儿专住小厢房,那口又大又长的木箱就供在北墙前面。 “把这个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方正君的手头多了一件白裘披风,玮儿看着父亲亲手将披风披在娘亲身上并且系好系带脸色方才缓和些,一连串的变脸让方正君又气又恼又喜。 “去,让赵叔叔他们进来帮咱们把这箱子抬下来。”赛飞拍拍玮儿的脑袋笑着吩咐着,得到赛飞的吩咐玮儿踏踏地就跑了出去。 “这小子!”看着自己儿子对赛飞言听计从方正君笑骂道,骂完又对赛飞打着拱嬉笑着说:“求求你以后不要再哭了,你要一天一哭这小子还不把我恨死啊!” “你不招惹我我会哭?我又不是有病!”赛飞冷哼一声嘟啷着。 “是,是,是,我的夫人,小生以后多有莽撞夫人多多担待。”方正君连连调笑着对赛飞打拱作揖,怪模怪样的样子逗得赛飞噗滋一笑。这时只听方正君朝门口说:“臭小子,看到了吧,你娘在笑呢!” 赛飞猛地转过头正瞧见玮儿傻傻地跟他老子对笑着,站在他旁边的赵氏兄弟憋得脸通红,实在看不过两父子的傻样,赵家两兄弟撇过头轻咳两声。 “发什么诨!”赛飞轻拍一下方正君的手臂,尴尬地对赵文、赵武说:“你们进来吧,把这个箱子抬下来。” 两兄弟强忍好一会儿才恢复正常,进得门来将箱子吃力地搬下来。方正君在一旁边有些看不过去了,嘟啷着说:“有那么重吗?没事放那么高干什么?” “你儿子说那是圣物,说要供起来。”赛飞撇了眼玮儿无奈地说道,对说的对象正挺高着胸膛骄傲地看着她俩。 对这个儿子方正君很多时候也没有办法,想着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也不坚持,只是学着赛飞的样子无奈地摇摇头。 “这枪?”待赵家两兄弟将箱盖打开,再脱其它枪刃上的皮套,方正君吃惊地看看枪又看母子二人。 “嗯,就这枪。说是岳雷曾用过的。”赛飞扶着枪杆说道。 “给这小子用?”方正君将枪杆托起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手中死沉死沉的,他敢肯定就单将枪杆放他身上一放,那小身板立马被压散架。 小东西听见他老子的话音不对,扑腾着将枪杆抱紧,警惕地瞪着方正君,看得方正君尴尬地直笑。 “这就是从铁注家里买来的?”方正君看了看问赛飞。 “嗯,真舍得要,200两金子呢!”赛飞想起那两百两的金子现在还心疼呢,不过看看眼前这枪倒也算是物有所值。 第章 “倒是物有所值。”方正君点着头说,然后不可信地看着赛飞问:“你说他怎么就舍得把这宝贝转给你呢?” “谁知道。”赛飞也想不明白,这东西应该算是很稀奇的吧,怎么说卖就卖了。 “我长大了就可以舞得动了!”脚底下的玮儿见两大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得欢,压根儿就没有自己什么事,不甘寂寞地吼道。 “嗯,嗯,所以你现在不能挑食知道吗?”赛飞笑呵呵地拍着他的小脑门说着,小东西很严肃地点头保证着,一板正经的样子惹得赛飞和方正君呵呵直乐。 “赵文,你舞得起吗?”方正君指着宝枪问赵文。 赵文看了看尴尬地笑笑说:“舞是舞得起,不过有些吃力,与人对招肯定不行。武弟气力要比臣大得多,他在未进宫前也贯使大刀、长枪,应该可以。” “那你来试试?”方正君来了兴趣,平日里也没有见着两兄弟正式起武过,转头笑着对赵武说。 其实赵武早就想要耍耍这宝枪了,只是碍于是主子的东西没得一试,听见皇帝开口当然乐得高兴,连忙笑着说:“呵呵,臣试试,舞得不好主子们不要见怪。”话虽这般说那手却很是麻利地将宝枪抓起,拿在手里掂了掂满意地点点头,单手取掉枪头上的皮套,随手将自己长袍前襟塞在腰上,单手提着枪就跨出房门。 看着赵武虎虎生风地提枪出门,最护此物的玮儿也忘记护自己物件了,痴痴地看着赵武的背影,心里幻想着拥有那种威武背影的人就是自己。 赵武走进院内,找了一个空旷地方摆开架式就舞了起来,什么挑、刺、砸、劈、点、戳一一使来,那长枪在空中呼呼生风,形成一条条好看的弧线,“啪!”的一声巨响,院中一块青石被长枪劈成两瓣,一点灰尘都未溅起。 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对于武术赛飞除了太极拳其它的一翘不通,赵武舞得如何她是自然不知,只觉得很流畅,很好看。而方正君却看得双目生光,感叹方正豪如此舍得挖生肉,将这么个宝贝交给赛飞当侍卫,真不晓得他是怎么舍得的。 “主子。”赵武上下翻飞着舞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收式熄气,擦擦额角的汗走到赛飞他们这边拱手轻唤一声。 “好,好啊!朕知道瑞王手下无弱兵,可没有想到赵武武艺这般之高。呵呵!这套枪法舞得行云流水,避了长枪之短又扬了长枪之长,将长枪舞得如大刀般的霸气,还不失长枪的灵活。嗯,不错,不错,实在不错。”方正君连夸数声,字字透着内行之语。 赛飞扯了扯方正君的袖子,附耳低声对方正君说:“那他们在这里是不是太委屈了?”赛飞从未听见方正君这般夸过人,一段话中全是夸赞之词,赛飞估计这赵武肯定是属于那种高手中的高手,却不想被安排在自己身边当个小小侍卫,简单太屈才了。 方正君不答只是微笑着瞧着赵武,赵武被皇帝看得很是不自在,拱拱手说:“臣谢皇上赞誉,臣只是一介莽夫不值一赞,只是大哥才是能人呢!……” 他还未将话说完就被赵文厉喝一声止住,方正君呵呵一笑,若有所思地看着赵文说:“他是能人,朕当然知道,朕又没有说舞不起宝枪的就不是能人。”然后又转过头问赛飞:“是不是?” 第 6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68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68 章 赛飞翻了个白眼,心说那还用说吗。“那是,文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嘛。” “嗯,没什么事了,你们去歇着吧。”方正君上下打量他们一翻后吩咐道,也不管他儿子直接揽住赛飞就往北屋走。 他们都走后玮儿还傻傻地站在那里,好一会儿猛地跑进屋内抱着装着长枪的箱子就哭,哭了好一会儿站起身来擦了擦眼泪,咬牙切齿地朝钱海吼:“中午我要吃牛膝!”然后愤愤地走出屋推开二门出了内院,钻进了赵武住的屋子缠赵武去了。 “你是怎么把这孩子教成这样的?”方正君听见钱海闷笑,好奇地推开窗户看外面,二门没关,透过二门正可以瞧见玮儿顶着水缸站在雪地里。 “他本来就好强,哪需要过份地教啊。平日里给他讲讲英雄刺激刺激他就行了。”看着玮儿刻苦的模样赛飞笑得一脸幸福。 “呵呵,就跟刚才那样?”方正君觉得有趣,心里盘算着是不是该把其他孩子也一并交给赛飞带。 “小孩子嘛总是崇拜英雄的。你不知道去年这几天他可缠赵文了,就因为赵文念了一首辛弃疾的词,小东西崇拜得不得了,天天追着赵文念诗。去年过年那段时间看了回子由与宫里的侍卫搏击,又粘起子由来,有事没事就拉着钱海去寻小舅舅。”赛飞说起玮儿来话就停不下来,越说笑意越浓。 第章 “赵武一直都没有量过长处,小东西从来没有想过赵武原是深藏不露,估计三五个月内赵武有得忙了。”赛飞想起赵武被玮儿紧缠的模样就忍不住幸灾乐祸,方正君正要接话赛飞又说:“这孩子有这一点好,就是不管崇拜对象改成谁,原来崇拜对象照旧崇拜,他永远记得他们的长处,永远记得自己需要向他们学习些什么。” 方正君瞧赛飞脸上透着无尽的幸福和得意感动得不行,从来就没有见过有谁这么幸福地跟自己说孩子的事。 “幸亏不是猴子性格。”方正君由衷地说着。 “我方才想了下,觉得你还是搬个地住吧。”过了一阵子方正君放下手中的书,又半赛飞手中的书抽走,严肃地说。 “在这里住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搬?”赛飞满不在意地说。 “太子回来了这小院就小了。”方正君有些不满地扯扯赛飞的衣裳,示意她认真一点。 “不就多个人吗?这晓月居多大!”赛飞正正身子说。 “什么不就多个人!太子不比得别人,他若住进这里光尚人就得十四五个,还不用说内侍太监了。杂七杂、赵武两兄弟练功。 二十一过没两天就是小年,宫外的族人又送来些年景,今年不比去那般奢华,倒也实用,赛飞很高兴地收下。还将方正君给自己的一些没有皇家标识的首饰分了些给几家家眷,腊月二十五朝规则外戚可以进宫探望后妃,单、秋、风、马三家大大小小能到场的都进宫来了,晓月居顿时显得满满当当地。 去年因为年景的事赛飞发了大火,所以也没得让他们进宫朝贺。今年人来得很齐,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的四五十口子,齐刷刷地都来了,赛飞就只认得几家家主以及几个常进宫走动的。不过既然来了嘛赛飞也都欢欢喜喜地招待着,太后得知赛飞这里的人手紧临时从延福宫拨了十多个人过来帮忙。 “主子,看吧,看吧,皇上让搬你不搬,现在嫌挤了吧。”玉珠忙前忙后地跑,看着满屋子的人气呼呼地对赛飞抱怨着。 “我哪知会来这么多啊!”赛飞看看满屋的人也有些头疼,有些无奈地看着玉珠。 “哎!”玉珠长叹一声滴溜溜地又跑出去忙去了。 “姐姐。”翠儿一手拽着玮儿,一手端着果盘进来,瞧着满屋子的人甜甜地叫了一声。 “来,把这个放到三表婶那里。”赛飞朝她招招手,指着坐在下手的一个中年胖妇说。 “谢娘娘。”那妇人微微站起身来谢礼。 “呵呵,三表婶不用这么客气,坐下。”赛飞有无奈地笑着让她坐下。 第 6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69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69 章 “三表婶您不用跟姐姐那么客气。呵呵!”小丫头嘴里叨着糕点含糊糊地说着。 “是,是,是。”那个三表婶还是有些放不开,仍旧微微起身应着,赛飞莫法只得由她。 “翠儿,别没规矩。”马丈青从外面进来,见着翠儿正没规没矩地叨着东西一个劲儿地吃,不由得皱皱眉。轻喝一声翠儿,见翠儿虽然不高兴倒也乖乖地将食物放下,方才稍稍舒展眉头。朝里面的众妇人点点头,然后躬身来到赛飞近前。 “青叔,有事?”赛飞将一杯茶递给单新耀的大夫人,见她端稳轻啄一口方问马丈青。 “呃,皇上刚才差人来了,说是太子回来了。正往这边来呢!”马丈青轻点着头说。 “不是说还要两天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赛飞吃惊地问。 “这臣就不知道了,是李德海李公公亲自过来传话的,这会儿子刚走呢!”马丈青轻声说着,一屋众人皆被这个消息惊得雅雀无声,所以他说的每一句话大家都听得真真儿的。 赛飞哦了一声不再说话,想了一会儿方问钱海:“明园收拾好了吗?” 钱海心里翻了个白眼,笑着回答:“主子你忘记了,皇上说让咱们搬去栖凤宫呢,这明园就不用收拾了。” “真是的,非得让搬。”赛飞皱皱眉轻声嘟啷着,也不管别人听不听得见。 在座的所有人对于太子回来的消息都是很欢喜的,这真如自己猜想的那般太子过继给祥妃,那祥妃就成了太子的谪母,这身份自然不比现在了,祥妃地位节节攀高自己家族的前途利益当然也是越来越旺。 “你现在就带两个去拾掇拾掇,先将就着。”赛飞有些不耐烦地对钱海吩咐着,然后又对马丈青说:“青叔,你去知会单表舅一声,让他们准备准备咱们也去迎迎。”待马丈青点头出去后,自己方才站起身来,让玉珠将衣裙上下整了一下才领着众妇人出了北屋。 刚到外院门口赛飞就看见一众人从老远的液湖方向过来,一架金黄玉撵被八个太监高高抬着,方正君端坐在上面,他的身旁端坐着一个少年,看上去也就十来岁的年纪,因离得太远容貌看得不太真切。 赛飞拢了拢长袖,握紧拳头的双手已经全湿,那左胸的部位也嘣嘣地直跳,呼吸也不太顺畅了。赛飞心中暗问,这就是传说中的羁绊吗?纵使二世为人,那灵魂深处的印子还是存着对自己有着血缘关系人的牵挂。那狂跳着的心脏告诉赛飞,自己这个灵魂在如今的三年多前属于另一个女人,而那个正朝自己走来的少年就是那个女人的血肉。 第章 待方正君所乘的御撵走到近前,众人皆福身下拜,中口高喝:“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赛飞也不甘不愿地下拜,怎么着在众人的面前也得给他些面子不是。 “呵呵,都快来吧。”方正君下了御撵来到赛飞的近前,将赛飞扶了起来,朝她眨眨眼别有深意地对大伙儿说:“这阵仗可真够大的,太子,你的面子比朕可大多了。” “皇上。”赛飞被他糗得不行,不满地低喊一声。 方正君见她窘样不由得又是呵呵一笑,转身对他身后的少年说:“太子,过来见过你母妃。” 那少年看了赛飞一眼,恭敬地朝赛飞作揖道:“儿臣拜见母妃。” 那一声母妃出他口方正君明显感觉到赛飞身子微微一颤,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她一看。赛飞好不容易控制住内心的激动,强扯一个笑脸说:“太子路途辛苦进里歇歇吧。”然后将玮儿从后边扯出来往前推推说:“这是你八弟,他皮得很你多带带他。” “我才不皮呢!娘冤枉我!”听着娘亲为了讨好大哥,将自己出卖了,玮儿很不给面子的抗议着。小小人儿倒装出一幅正经八百的模样,生生得有些逗人,众人皆笑出声。 “对,你不皮。”见着玮儿嘟着嘴非常不满意地瞪着自己赛飞只得认错,笑着对他说:“这些日子不是天天念叨着你大哥吗?怎么这会儿又不高兴了。” “高兴。”见娘亲认错,玮儿很给面子地跑到太子跟前,拉着太子的手说:“大哥,你手怎么这么冰啊!呜,真凉。我给你说娘会做手套呢!好暖和的,你看,就这样。” 看着玮儿给自己解围赛飞长叹,养人就是比养别的强啊,到时候还是指望得上的。 “好了,大雪天的,不要在这里站着了,进屋去吧。”方正君揽着赛飞就往里走。 进了北屋,众人再一次对方正君以及太子见礼,见礼完毕皆分尊卑坐下,方正君抿了口茶说:“原说下了雨路途上会有担搁差不多应该后天回来的是吧?”见坐在他下手的太子点头又说:“不想这雪下得小,官道上没有什么影响,就提前回来了。栖凤宫那边都备好了,钱海去张罗一下,明天就搬过去。今天太子过来就跟赛飞认认面,晚上朕还要跟他谈些事,就不过来歇了。” 赛飞呼了口气,还好不在这边歇,若在这边歇自己倒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安排呢! 方正君看了一眼赛飞隐隐一笑,转头对太子说:“你母妃这人喜静,你原来的那些人就捡要紧的带过去几个就成,其它的先归回去。你这几年都在宫外,宫内有些子事也生疏了,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多请教你母妃。” “儿臣明白。”太子中规中矩地应着,神情总是淡淡地,赛飞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来。 方正君好似对他的表现不太满意,略略提高音调说:“你母妃往年在外游历多年,师承空灵老人,学识广博,以后要多听她的教导,万不可忤逆,知道吗?” “皇上,太子刚回来,你就不要说这些了。以后时间长着呢,咱们慢慢相处。”赛飞见方正君越说越严厉,灵魂深处那种护犊之情不由自主地就占了控制权。 “也是。”方正君笑着看了赛飞一眼,有些无奈地笑着说着。 然后方正君又将赛飞这边的族人一一指给太子相认,太子均以晚辈之礼以待,那边的人也都对他见君臣之礼,那个乱劲赛飞看着都头疼。只有那个被赛飞与方正君宠成天胆的翠儿嘻嘻哈哈地说:“呵呵,我又多了一个侄儿。” “翠儿!”马丈青气得脸都快青了,无奈皇帝与祥妃都宠她,再气也只得干瞪眼。 “是,民间晚辈见长辈都得有见面礼的,你给什么?”方正君夙来都宠翠儿,见她逗笑着自己也不由得想憋憋她。 “哼,您又不早告诉我说有侄儿见面,若告诉我了,我早就备下了,还能让您在这里等着我。”翠儿被方正君堵得有些恼羞成怒了,瘪着嘴蹭到赛飞跟前哀怨地看着赛飞。 “不许耍赖,你说了要给的啊。今儿回去就备,我倒要看看你给太子备什么好玩意?”赛飞非常不仗义地将她推开笑着说。 “我备了,我备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玮儿从人群里拱了出来,手里抱着一包东西嚷嚷着。 “你备了什么?”方正君将小东西拽过来,连带着把拽着他的继风也给拽了过来。 “备了见面礼啊。小姨姨不是说要见面礼吗?”玮儿眨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说,一股脑地将怀里的包袱放在炕上,扯啊扯地扯了一双手套出来。他递给太子说:“大哥,你戴,可暖和了。” 第章 “呵呵。”方正君见着他拿出的手套无奈地笑了,而赛飞却恶狠狠地瞪着他。 “怎么样,暖和吧?”玮儿见太子依言将手套戴上,巴巴地问。 “嗯,暖和。这样也不会碍着握笔使剑。”太子老实地回答。 “大哥真聪明。真的就是那样的耶,我就是在外面耍‘大刀’戴着它也没有关系哦,而且还不会被刀柄磨着手呢!”玮儿崇拜地看着太子,夸张地说着。 赛飞很欣慰,有玮儿在自己就不担心跟太子相处时尴尬了,她早就注意到了只要玮儿跟他说话,太子的表情就有别于其他人说话时的表情。旁边的方正君也注意到了这点,跟赛飞同样的感觉,安慰地捏捏赛飞的手。 不一会儿钱海来说晚膳备好了,可以开席了,赛飞招呼众人入席,因为晓月居没有殿,只有在内院的西厢房里摆宴,显得稍稍有些拥挤。吃罢了晚膳宫外的人都回去了,留下方正君有些不放心地留了下来,安慰赛飞好一阵子方才领着太子走,他们一走赛飞紧张的神经一下子就松驰下来,变化太过快自己都有些承受不了,若不是钱海来得伸手伸得及时,恐怕她会摊将在地上。 回到北屋洗了个澡,赛飞抱着玮儿看了看着书,玮儿乖乖地窝在她怀里轻声朗读着。过了阵子玮儿开腔说困了,赛飞才将他放去睡觉。自从上次方正君半夜来过之后,方正君就再也不准赛飞抱着玮儿睡了,现由有二,一是小子越来越大,二是自己若来了就没地儿了。理由很充分,赛飞反对也没有用。为这事玮儿哪他老子很是闹了一阵别扭,终就是胳膊拧不过大腿,老子斗不过儿子,势弱的玮儿只得认命自己睡冷被窝。心里无数次回味娘亲抱着自己睡觉那个感觉好啊,无数次诽谤他老爹太过混蛋。 方正君带着太子从晓月居出来,转站来到延福宫,跟太后说了一会儿子话出来后已经亥初了,带着他回到皇仪殿让他安置了又转身出来向晓月居走去。 第 6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70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70 章 赛飞睡得有些迷迷糊糊地,听见向前有响动,眯开眼一瞧好像是方正君在宽衣解带。她睁开眼细细一看,果然是方正君,他正站在衣架前解着外裤呢! 看着赛飞撑起了身子方正君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吵醒你了?” “唔,你不是说不过来了吗?”赛飞挪了挪位置,因为没有怎么睡醒声音听上去有些嗡声嗡气的。 “我是说太子不过来,什么时候说过我不过来了。”方正君坐上床,边将腿脚伸入被子,边笑着说。 “怎么这么凉?”方正郡凉透了的双腿一伸进被子,赛飞就感觉到了一股寒气从边上冒出来。 “去了一趟太后那里,把他送回皇仪殿我就过来了,看着雪景挺好看就走过来了。冰着你了?”方正君将腿往外挪了挪轻声说着。 “冰倒没有冰着,就是有些凉。要不你还是到后面去泡泡吧。”赛飞坐直身子,将头发拢了拢说着。 “都亥时了太晚了,头发干不了。”方正君看了看前面桌上的沙漏连连摇头。 “我把你头发给你束起来,你不要把头发打湿就成了。这么凉小心病着。”赛飞知道方正君的懒病又犯了,掀开被子爬了起来,越过方正君的腿下到地上。 方正君无奈何地只得起来,赤着脚走梳妆台前,赛飞将他摁在凳子上,拿起木梳就给他束法,将头发用丝带绑在头顶,然后又用小卡子将碎发卡好。 “喏,好了。快去泡泡吧。”赛飞看了看觉得可以了就推了推方正君。 方正君不甘不愿地起身朝后面走去,过了一会儿那家伙居然赤着身子走了进来。见着赛飞蒙着被子睡下了,不高兴地推推她:“怎么就睡了,也不等我。” “今天说了一天的话累死我了。”赛飞喃喃地说着,连身都没有翻。 “你起来给我擦一下,我都还是湿着的呢!”方正君将她扳过来。 赛飞以为他说的是头发,不情愿地睁开眼,马上又闭上眼睛,随着这一串的动作,一声尖叫传了出来。 “嘘,你干什么?”方正君惊恐地将她嘴捂住,一点犯错的意识都没有。 “我干什么?你倒是在干什么?”赛飞将他手挥开,拉高被子将自己蒙了个严实。 “呵呵,还不好意思呢!又不是没有见过。”方正君满意地将自己能打量到的地方都打量了个遍,得意洋洋地调侃着赛飞。 “你少鬼扯,赶紧地擦干了睡觉,你明天不上早朝吗?”赛飞翻转过身子背对着他愤愤地说道。 第章 方正君看了看沙漏觉得时间确实不早了,也不再跟她调笑,迅速地将身上擦干,然后又解开头发,走到床前。 “你给我一点被子。”方正君扯扯被又推推赛飞说,赛飞不情愿地挪了挪,方正君立马就钻了进来。“你往这边来点。”方正君见赛飞离自己老远,不甘心地扯着她的后襟。 “你赶紧睡着,明天一大早还得起来呢,太后昨儿都给我说了,让我明天去延福宫。估计是王家的人要来,让我过去帮着应着点。”赛飞转过身来,打了个哈欠困困地说。 “嗯,睡觉,过来,我抱着睡。”方正君见赛飞一个哈欠接一个哈欠地打简直可爱极了,伸手将赛飞拽了过来搂进怀里。 赛飞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在他怀里找了一个尽量舒服的姿势躺好。估计是方正君没有将水擦干,赛飞感觉方正君全身透从中衣里透着一股莫明的气体充饬着她的周身,实在太困了也懒得多想。方正君将赛飞搂在怀里久久不能入睡,他真的很不甘心的,为什么每次这种姿势就是最大的限度? 第二天一早赛飞早早起床,刚洗梳完毕,钱海就来报说太子过来请安来了。连忙收拾妥当走到外面,太子正站在东暖阁的外面看着院里玩耍的玮儿呢! “太子这么早。”赛飞起到他身后轻唤一起。 “儿臣拜见母妃。”太子躬身一鞠礼貌地见着礼。 “你不必如此正式地见礼,咱们以后住在一起,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有些事还是随意些好。再说这些子礼是行给外人看的,咱们自家人不必拘泥太过。”赛飞轻轻抬手虚托,看了眼玮儿挥动着小木枪舞得呼呼生风,笑着问太子:“我记得你的字为‘宏’对吗?不知道你介不介意我叫你宏儿?” “是,只要母妃习惯就好。”真如方正君所说,太子性子确实温和,无论赛飞说什么他都应什么。 “我听你父亲说,玮儿小的时候你特别喜欢他?” “嗯,八弟小时候长得很可爱。”方宏微笑着回答,然后又补充道:“现在也很可爱,感觉比以前活泼多了。” “你走那会儿他也不到一岁,你怎么知道他活泼不活泼?”赛飞很好奇地问。 “以前良妃娘娘常抱着他来给母后请安,一两个时辰都不怎么吱声,只睁着明亮的眼睛四处看。”方宏说到这里声音不由得低沉起来,许是让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你也太过沉稳了,像你这么大的孩子就应该多笑笑,多动动。”赛飞看了看他轻声说着。 “是,儿臣一定谨记母妃教诲。”太子又一板一眼地答应着。 赛飞知道这事急不得,朝他点点头,又说:“你还没有用早膳吧,一起用吧。”不等他回答,直接转身往堂屋走,进了堂屋钱海正在里面摆膳,赛飞朝他点点头说:“钱公公去唤一下玮儿,该用早膳了。”见钱海出去又示意太子坐下,待太子坐下后,笑着又说:“平日里我们吃饭都在一起吃,你父亲忙,也没有多少时间过来,凡是过来了也会跟我们一起吃饭。以后你也跟我们一起用吧,就不单独给你备灶了,成吗?” “母妃安排就是。”太子微微欠声规矩地回答着。 赛飞也不强求,只是微微地点点头。不一会儿玮儿换了衣裳洗完后过来了,赛飞给他俩一人盛了一碗奶粥,然后又给自己盛了一碗。泯了一口朝太子问:“这是奶粥,用花生榨的汁熬的,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你喜欢吃些什么告诉玉珠,咱们家的膳食都是由她安排着呢。” 太子喝了一口奶粥细细尝了尝点着头说:“这个就不错,很好喝。” 赛飞听了很高兴,笑着说:“咱们早餐每天都不一样,十天轮一次,若是你有特别喜欢的口味给我说。晚上我一般都不吃饭,你跟玮儿正长身体还是吃点好,以后下晚课时尽量早些回来,早点吃晚饭,免得积食知道吗?” “是。”太子咽下口中的粥轻声应着。 “大哥,吃点这个。”玮儿乖巧地夹了一筷子小咸菜放到太子前面的空盘里,然后又夹了一小掇放自己进自己嘴里,喝了一口粥笑着对太子说:“就这样就着它喝粥最香了。”见太子学着自己的样子照做一遍后,又得意洋洋地抬头问:“对吧,这是娘教我的呢!大哥,娘会好多东西哦,别人都不会,以后我慢慢给你说。” “好。”太子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赛飞然后回答道。 “宏儿慢慢吃,我去备点东西拿给太后。你吃完跟我一起去太后那边吧。”赛飞擦擦嘴站起身来就往外走,太子赶紧起身轻声应着,赛飞摆摆手示意他继续吃。 第章 赛飞一走玮儿就开始叽叽喳喳地说开了,听得太子方宏一愣一愣地。而赛飞却在东暖阁内头疼着该送太后什么年景好,光送太后就算了还有太后的那些娘家人。最后还是由钱海帮着定了给王家人的礼,给太后的东西还是由赛飞亲自选的。 刚备好了礼物太子就进来了,赛飞也没有让他再坐会儿,让钱海拧着玮儿加了件衣服就去延福宫了。赛飞在宫里行走基本上都是步行,除了打雷下雨的才坐轿,今天也不例外,钱海带着几个粗使太监抬着礼箱,紧紧地跟在后面,赵家两兄弟路的左右两边各跟一个,梅瑞以前是太后宫里的老人,这次去延福宫当然也是跟上去了。太子从小被娇生惯养从未走过这么大一段路,一路行来刚开始还能坚持走到最后就觉得双脚冻得受不住了,看着比自己小七八岁的八弟照样走着也只得咬牙跟上。 “钱公公,我走得有些累了,你去借个撵来行吗?”赛飞感觉到太子有些力不从心,捶捶腿故意装着累得不行的样子说。 钱海何等聪明,一眼就瞧出来是什么事情了,连忙到附近的侍院去找撵。在这皇宫中这种侍院到处都是,就是为了主子们乘撵教方便而设的。不一会儿他就领着人抬着两顶轿子回来了,赛飞与玮儿同乘一轿,太子单乘一轿,缓缓地朝延福宫走去。 第 7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71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71 章 到了延福宫已经有许多的人在了,自己向来我行我素惯了众人都知道,太后跟皇帝宠她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众人也见怪不怪了。 “太后,赛飞来晚了。”掀开门帘赛飞灿烂地笑着赔礼。 “不晚,正合适。我那娘家人都还没来呢!就你这几个姐妹儿在。”赛飞刚回宫那会太后跟她使了一阵子的性子,后来经不得赛飞软磨硬泡又复当初了。 “啊,姐妹们都在呢!早知道我就不来这么早了,害我睡都没有睡醒。”赛飞做出吃惊的模样懊恼地叫喝着。 “你就懒吧。”太后被她逗得呵呵一乐。 “太后,太子也来跟您请安了呢!”赛飞顺着太后的意思在她的身边坐下,笑着说。 “孙儿给皇祖母请安,给各位娘娘请安。”太子向前走一步朝太后跪下一拜,然后站起身来朝各位嫔妃躬了个身。众嫔妃皆起身还礼,赛飞看着这一切咬牙切地暗骂该死的封建礼制。 “太子昨开宿在晓月居的?”太后见着方宏与赛飞一并过来,虽然早知道他给赛飞带,但想着晓月居实在太小了点吧。 “没有,昨儿父皇领着儿臣在皇仪殿歇着的。”太子稍稍欠身规规矩矩地回答。 “嗯,你那晓月居也太小了点。这皇帝说了好久让你搬到栖凤宫去,你怎么就不搬呢!”太后点点头略带嗔吟地说着赛飞。 “玉珠他们这会儿正收拾着呢,我也正要说这事儿,你昨天给我拨过去的人我再使一两天行不,搬完了家再还给你。”赛飞呵呵一笑,不好意思地对太后说。 “哼,现在知道人手不够了?早说让你再挑些人,你偏不,若不是我硬塞给你几个就是烧小灶的人都没有。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偷滑不管人!”太后用手指戳头赛飞的额头说。 “知道了,知道了。您就别再戳了,本来这脑子就不太灵光,你还戳,小心戳傻了。”赛飞抚着额头连连求饶着。 “呵呵,鬼丫头。好我不戳了,要真被我戳傻了不说皇帝不依,就是我那八皇孙也得跟我急,就我自己也会心疼的。”太后想起三月份玮儿跟皇帝使性子的模样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娘是好娘。”玮儿很给面子是肯定道。 “呵呵,姐姐真是好福气。”一阵娇笑声传来,紧接着就是一阵香风。门帘一开,张凤仙袅袅倩影进得门来。她走到太后跟前款款下拜,娇声请着安:“臣妾给太后请安,太后万福。”然后娇媚地嗔了赛飞一眼又朝赛飞微微一欠声,语气中透着些许怨气地说:“妹妹给姐姐请安了,恭贺姐姐又得了这么大的一个儿子。” 自打方正君让赛飞入主栖凤宫以来那张凤仙对她的态度又回到生产以前,赛飞也以为然只是淡淡地回道:“多谢张修媛心意了。” “张修媛,你还没有给太子见礼呢!”太后本就不太喜欢张凤仙,尤其是她不安份的性子,见她对赛飞草草行礼后就要坐下,太后冷着声音提醒着。 “呵呵,看臣妾这脑子,光顾着替祥妃姐姐高兴了。”张凤仙一点也不觉得尴尬,拽着婀娜的身姿到方宏近前,稍稍欠身道:“太子安。” “修媛娘娘多礼了。”方宏站起身来中规中矩地回着礼。 第章 “玮儿,你不是说要给你大哥看你的大枪吗?快去吧。”赛飞见着太子也见了众人觉得没有呆在这里的必要了,指使着玮儿将方宏带着。 “哦,知道了。”玮儿从赛飞的怀里蹦达出来,上前拉着太子的手说:“大哥,你还没有瞧过娘给我买的大枪吧,我带你去看看吧。花了好多钱呢,娘当时可心疼了。”玮儿眉飞色舞地说着,完了还转头问赛飞:“娘,你说是吧?” 赛飞真想捂着头装着没听见,这叫她怎么回答嘛,是答花了好多钱,还是答自己心疼钱?这个死孩子。 “皇祖母那孙儿告退了。”方宏站起身来后退两步深深地对太后一躬。 “嗯,去吧。顺便再让赵武给你舞一段,说是他对长枪很有造诣呢!”太后点点头应允着。方宏出去后太后笑着看着赛飞,好一会儿方说:“早听说你敛财得很,怎么想着要给八皇子买大枪?说是还花了两百两的金子,你怎么舍得的?” “噢,太后。”赛飞头疼地捂头额角痛叫着,“在您们的眼里赛飞就真的那么守财奴吗?” “呵呵,听说你现在很是存了不少钱?”太后还不依不饶地抛根问底着。 “我穿的、吃的、用的都不少,哪有专门敛财了。”赛飞头疼地嘟啷着。 “呵呵,赶明儿我延福宫的钱也让你来管,没准我老太太等过一两年也成有钱人了。”看着赛飞头疼地哀嚎老太太到是很高兴。 “行,到时候别说我做儿媳妇的虐待你就成。”赛飞接过宫人端过来的茶水递给太后笑着说。 “你去看看贤妃什么时候来。”太后没有回赛飞的话,直接朝身边的大太监常贵说。 不一会儿常贵回来说贤妃因为早上与宫里的尚宫商量年宴的事所以给耽搁了,这会儿子正往这边来。太后没有什么特别地表示,只是淡淡地点头示意知道了。 果然不到两刻钟屋外就响起了一阵破辣响:“太后,臣妾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 人未到声先到,随着一阵香风贤妃掀开门帘进来了。赛飞立马站了起来,侧着身子立在一旁。待她给太后行礼完毕后自己上前又给她行礼,贤妃连笑带说地将她拉起,话语中透着些许刺头,赛飞装着没听懂。 “贤妃,这里还有这么多别的姐妹呢!”赛飞可以装太后可不愿意装,听见贤妃对赛飞说了些关于太子的一些刺话很是不高兴地冷着脸训着。“太子早年尚母,在宫外为皇后守陵三年,是一个至孝的孩子,你如今主理后宫事情太过烦杂,所以才将太子交付祥妃抚养。你说那些子话做什么,别的不说就教孩子这方面祥妃远远过于你。” “太后,贤妃姐姐只是说说笑话,您不要生气。”赛飞听着太后越说越严厉连忙打着圆场。 “笑话?这种事也能拿笑话讲?”很显然太后不那么愿意就此罢手。 贤妃说的话是有些过,但是没有想到太后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子训斥她,面上也有些挂不住了,可又不敢对太后发火,只得将这笔暗暗记在赛飞的头上。尴尬了好一阵屋里的气氛才稍稍缓和,太后说了会儿应景的话后就着今年家宴的事跟大家商量,赛飞在这种事上并不多言,只是太后问的时候才说上两句,其它时候都是静静地坐着听着。 “前些天我看了晓月居的帐,觉得很不错,贤妃有空将晓月居的帐薄拿来好好学学。过年了事情也多起来,尤其是今年,这边关不稳大家都小意些。自打皇后过世后这诺大的后宫贤妃一个担着确实有些劳累了,哀家看今年的年事儿就让祥妃帮衬着吧。两个人商量着来总是好的。”最后由太后总结性发言结束今天的会议,贤妃在太后发言的时候时不是地偷偷看赛飞两眼。 “太后……” 赛飞正要推辞不想太后手一挥瞪着她说:“你这丫头从来就懒得很,让你帮着做点事又怎么了?横竖还能把你累瘦了不成!不要跟我说你不懂什么的,这宫里品级稍高些的就是你跟贤妃,丽丫头身子又重,你不帮着贤妃点谁帮,难道还要让我老太婆天天跑来跑去不成?” “是,太后教训得是。”赛飞咂吧咂吧嘴无奈地应下。 太后见赛飞应了下差事瞪了她两眼,然后铺着笑对贤妃说:“你就太惯这丫头了,生怕累着她。我替你做主你使劲地使唤,她脑子灵着呢,就是懒得不成话。” 贤妃见太后这般也只得不甘愿地应着,赛飞头疼地继续咂吧着嘴。 过了一阵子太后娘家的兄嫂子侄陆陆续续地都来了,赛飞也忙着与他们周旋。那些人虽都对赛飞有些不满,但碍着彼此的身份都尽力维持着表面上的和平。钱海和梅家两姐妹是延福宫的老人,赛飞就带着他们三个在身边忙进忙出。等那些人心不满意不足地离开后已经快戌初了,送走了众人太后将赛飞留了下来,拉着赛飞的手坐在榻上轻声地叹着气。 第章 “太后,您就不要烦心了。他人自有他人福,您这般操心小心累着。”赛飞知道太后在叹什么,有些看不过去地轻劝着。 “话虽那样说啊,可毕竟是血清不是吗?”太后长叹一声,“你说我怎么早不想到呢!啊?我若像你一样早想到这点,这就不没有现如今这事了嘛!” “您过誉了,这才多久啊,怎么样还知道呢!”赛飞也叹了口气。 第 7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72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72 章 “唉呀!”太后看了眼赛飞又长叹一声。 “太后,我觉得,我觉得你应该跟舅舅们开诚布公谈一次。这样给他们一个机会,也给皇上一个机会。若事情得以转机两厢欢,若没有,只尽了人事不是吗?”赛飞想了想觉得还是跟太后说些有实质情的建议比较好。 “怎么没谈,谈过。早前些年就谈过,可人心哪,难测哦。”太后难耐地扶着额头长叹着。 “若如今之计就只有保卒了。”赛飞听完开口建议道。 “怎么个保卒法?”太后一听有兴趣了,连忙问道。 “就像王袒那样保啊!”赛飞眨了眨眼笑着说。 “好主意,我就说你丫头脑子灵光嘛!呵呵!”太后看了看赛飞想了想她说的那意思,难得开颜笑了起来。 “太后。”在外面侍伺的常贵这时躬身进来轻唤了一声。 “怎么回事?”太后微笑着问,她这一笑让常贵倒是一愣。 好一会儿常贵才反应过来尴尬地笑笑说:“陛下来了,让奴才来瞧瞧看你歇下没有。” 太后噗滋一笑,看了看赛飞对常贵说:“我还没有歇让他进来吧。”转头又对着赛飞一个劲儿地笑,不到一会儿方正君进来了,她居然不让自己儿子坐,直接指着赛飞笑骂道:“你这个小争气的东西,怕我吃了你媳妇不成?就这一会儿子就巴巴地跑来找?” “母后说得哪里话,儿臣是专程来给您请安的。”方正君嘴上虽这般说那眼睛却不安份地直瞅赛飞。 “得了,别在那里假惺惺的了,你媳妇在这儿好好的呢,快些验验领走。”太后不烦耐地朝他挥挥手,然后将赛飞一把抓住直往外扯。 方正君也不作做,大大方方地将赛飞拉过来,带到自己身侧,一只手揽着其腰,然后欠了个身就跪安了。赛飞让这母子俩弄得尴尬得不行,想要说两句什么也找不着话,咂吧咂吧嘴由着方正君将自己拉出屋外。 “干什么?”出了延福宫赛飞习惯性地往东走,却不想被方正君一把拉住。 “你往哪儿走呢?”方正君笑着问她。 “当然是回去啊。”赛飞翻了个白眼。 “哼!”方正君哼哼地笑笑,硬拉着赛飞往东南走,赛飞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打从今天起就不住晓月居了。 方正君与赛飞肩并着肩相互依着慢慢地走着,谁也没有说话,一直都是静静地。延福宫离栖凤宫倒不远,步行二十来分钟就到了,现在虽然已经黑定,不过有十多个人高低不同地掌着灯也不觉得暗。穿过独秀太平岩过了大涤涌翠湖就能远远地看见栖凤宫了,站大涤涌翠湖面的回廊上,栖凤宫五颜六色的灯光都印在湖水里。看着那挂满彩灯的宫门,赛飞颦颦眉,驻足很是看了一会儿,直到方正君扯扯自己的袖子方才不高兴地往前走。 “主子回来了。”刚到宫门口玉珠就叫了起来,紧接着从里面出来一大群人,有的认识,有的不认识。 “皇上!”众人看清跟在赛飞后头的方正君后都先愣了一下,然后齐齐地给他行礼。 方正君挥挥手示意他们都起来,众人起身后太后与玮儿这才从里面出来,齐齐地朝赛飞与方正君行着礼。这俗话说得好哇,跟什么人像什么人,这玮儿才跟太子呆在一起一天,居然这也般规矩起来,想想这样的小东西赛飞倒还是从来没有见过呢! 栖凤宫是属于后宫嫔妃最主要的几座宫殿之一,晓月居跟它比起来简直就是云泥之别,难怪当初玉珠听说要去晓月居不住栖凤宫时会将嘴撅得那么高了。栖凤宫的宫门是一丈八的双开大敞门,门上布满铜钉,究竟有多少颗赛飞就不知道了。门两侧每隔三五米就是一棵直径一米多的大柱子撑着进深两三米的檐廊。每个柱子间都挂着四五盏的大灯笼,红黄青蓝紫什么色儿的都有。穿过井深十来米的过廊入得前院,黑深深得也看不真切,只觉得两边都是宽敞高檐的排房,那中间的院里好像还种着几棵大树。踏着青石板一直往前,又穿过一个差不多的大院,此时地势变得有些往上爬坡的趋势,走了差不多两三分钟的缓坡进得一个大院,院的北面是一大屋,比起前面看的北屋显得略高一些,隐隐地看上去好像是两层。赛飞跟在方正君身侧直接走进那大屋,进得里面果然是两层,下面好似会客的地方,按照赛飞的意思应该先要转转,不想方正君直接将她拉上二楼。 第章 “太子带着你八弟去歇着吧。”方正君朝众人挥挥手说道,不理赛飞的反应直接将她拉上二楼。 上得二楼赛飞被眼前的景儿简单惊呆了,那足足有晓月居东暖阁七八倍大,赛飞迈着步子量了量,天哪,造孽哦,光外间的进深就足足的八十步,轻轻地掠开珠帘往里面一瞧,乖乖那里面的进深足有外间的两倍有余。 “这边是如厕的地方。”方正君拉着赛飞的手进得一旁,推开一个小门进去,又进一个小门指着放在北边的恭桶说。然后又退了出来,推开旁边另一个小门进去,指着纱漫背后说:“这是浴室,没有晓月居的大,但是山上引来的活水。你若觉得小可以再让人扩建一下。” “已经很好了。”赛飞望着纱漫后那廖廖的青烟吞吞口水,艰难地说道。 方正君呵呵一笑,一幅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表情。然后又拉着赛飞浴室右侧的推拉门,这是一个小厅,穿过小厅是一间大得离谱的卧室。之所以大得离谱是因为它实在是太大了,晓月居的卧室足有六十多平米,这个卧室依赛飞的目测足足有一百来十平米,轻纱缦缦,隐隐错错。屋内摆物很少,只有几张小桌几张宽椅,还有两张美人榻倚在窗前。这卧室光线很好,四面都有大大的窗户,虽然窗大却一点也不觉得冷,估计是那引入的温泉水的原因。卧室的东边连着一个半敞开似的屋觉得它比起卧室来就显得小了,书屋与卧室并未隔墙,只是用一排三四丈的屋的南北两面都有温热的气体流动,赛飞走进一瞧,原来此如开着窗户都这般温暖,这墙体中有一道一尺来宽的凹槽到底有多深赛飞不得而知,那凹槽里是流动着的温泉水,将手伸进去一探感觉还有些烫人。 “小心烫。”方正君将赛飞的手抓回,轻声说道:“这水不是浴室的一种水,它是直接从地洞里引出来的,冬天里热得很,小心烫着。”细细地看了看赛飞确定没有被烫着后,才放心地放开。 “可真奢侈啊!”赛飞打心底的感叹着。 “你怎么不说一点好听的?”方正君扶着额头痛苦地说道。 “我说得是真的嘛!太奢侈了。”赛飞拽拽圆珠的门帘说。“这是什么石头做的?” “翡翠。”方正君没好气地回答。 “好像蛮值钱的。”赛飞喃喃地嘟啷着。 “你想干什么?它好好地挂着你休想打它的主意!”方正君将她手一把拽下来,扯着她远离那帘翡翠做的门帘。 “你不走吗?”赛飞坐在美人榻上看着方正君问。 “我为什么要走?”方正君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回答。 “我今天累了。”赛飞嘟啷着嘴说。 “那就洗梳了睡。”方正君拨了拨窗前的花叶说着。 “那你呢?”赛飞打了一个哈欠。 “我也睡。”方正君回过身来眯着眼睛看着赛飞。 赛飞打了一个激灵,这种眼神自己可以看过很多次了,嘿嘿地笑笑:“那你慢点走,让德海他们多备点灯笼。” “这里也是我的屋!”方正君咬牙切齿地说着。 “唔,嗯,我今天累了。”赛飞怕怕地往回缩缩。 “少废话,洗澡去。”方正君将她拧起来,往外一推。 “今天王家来了好多人,我一直陪着他们说话,真的累了。”赛飞蹭啊蹭地就是不愿意当着方正君的面去沐浴。 “你哪天不累!这一年多你没有一天不累的!去,去……”方正君白了赛飞一眼,实在没有好脾气哄她。 赛飞不甘愿地出了卧房,这时玉珠早就在外候着了。赛飞由着玉珠将自己带进浴室,坐在妆台前将头发、妆容都卸掉,然后脱掉外衣、中衣,只着抹胸进了纱缦。那浴池就在纱缦的背后有些像浴缸,赛飞摸了摸好似是汉白玉做的,不是很大,只有十多平米而已。浴缸不浅赛飞站在里面那温水已经没了赛飞的跨部,水清澈见底,赛飞找了一个像是台阶的地方坐下,在水里将身上仅剩的衣服脱下。听着浴池四周水口的水流声赛飞浑身舒畅,闭着眼慢慢地享受着。 “洗完了吗?”赛飞正舒服着呢,方正君在外面突兀地叫着。 第 7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73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73 章 “干嘛?”被人打扰享受的机会赛飞语气当然好不到哪里去。 “我也要洗,你不出来我怎么进去?”方正君先是一本正经地回答,然后又是痞痞的调笑,“难道说爱妃想跟朕洗鸳鸯浴?朕倒是不介意,就怕爱妃不愿啊。” 第章 “想得美!”赛飞没好气地轻咒着,愤愤地站起身来,随手拿起玉珠事先放好的浴袍穿上,边系扣带边往外走。 “你怎么进来了?”赛飞刚掠开纱缦就看见方正君半敞着衣襟站在前面。 “我都问你了,你又没有反对。”方正君摸摸胸口眯着眼瞧着赛飞,他觉得赛飞现在这个样子好诱惑人哦。自己一直都不觉得赛飞长得漂亮,但她那种时儿宁静、时儿舒缓、时儿浓烈的气质总是让自己着迷。她半裹着衣袍站在自己面前,那白晰的裸腿昭示着她里面什么都没有穿,湿漉漉的头发冒着隐隐的轻烟,那温泉的热水让她面色桃红,双眸一眨一眨地正泛着水雾。此时的她不如平时的活泼,也不如平时的镇静,透着些许的朦胧与妩媚。方正君艰难地吞吞口说,移步上前将赛飞揽在怀里。一手揽着她的后腰,一手抚着赛飞湿湿的长发,脑袋埋在赛飞的耳侧,轻轻地低吟着:“赛飞。赛飞。” 方正君呼出来的那暖暖的气体比温泉的水还人热,比温泉的水还要湿,轻轻地浸入赛飞的肌肤。她身上散发出的女人香引诱着方正君将头埋得更往里,那热热的唇不经意间就触在赛飞的脖梗处,就在方正君的嘴与赛飞的脖子接触的那一刹那,赛飞觉得火光电石一般,太过的刺激让她猛地惊醒,使劲地将方正君推了开去。方正君被她推得往后一顿,抬起头眼中透出无尽地失望,明明每次她已经很动情可是自己却次次不得如愿。 “你快洗吧,洗完了早些睡。”赛飞拉拉衣襟迅速地逃离现场,独留方正君一个惆怅。 方正君进去一会儿很快就出来了,拢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到赛飞跟前,将手中的又长又大的毛巾往赛飞身上一扔。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赛飞很是轻车驾熟地拿起毛巾给他细细地擦着。 方正君半躺在罗汉榻上,将头枕在赛飞的腿上,伸出双臂将赛飞紧紧地箍死。这是他常做的动作,很多次自己欲求不满时赛飞就这样给自己擦头发,而他也这般抱着她,只是今晚他手中的力度比往常要重上许多。赛飞知道他心里不快些什么,只是自己一时半会儿还没有做好决定,所以干忍着腰间的些许紧痛,默默地给他擦着湿发。 “太后把你留下来说什么呢?”许久后方正君将自己的头在赛飞的怀里挪挪,闷闷地问。 “还能说什么,只是愁王家的事呗。”赛飞掬起他的一络头发轻轻地擦着。 “哼,她愁什么!她若早些愁,只怕我也不会被王家逼到这份上。”方正君从来不避讳跟赛飞说这些事。 “唉,你也不要这样说,其实太后也挺难的。”赛飞叹了口气说,然后将方正君的头挪了挪方才接着说:“那毕竟是她的亲兄弟,亲子侄,都是血亲不是吗?” “他们是血亲,我就不是?”说到这里方正君有些气愤起来。 “别乱动,这半边还没有擦干呢!”赛飞按住乱动的他轻声说着,“你怎么能这样说,她把你养大容易吗?前朝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若没有王家的人护着你也活不到亲政。” 她说到这里方正君也默认了,哼哼两声不再说话。 赛飞接着说:“今天王家的那些人在太后身前身后地转,有两个人还隐隐地还想拉拢我,你知道我的性子那些子事我是不喜欢掺和的,所以那些人干憋了一会儿就算了。晚上我听太后的意思好像她也不想保了,看着她的样子我就难过。” “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方正君冷哼着。 “过两天我去青叔家一趟。”好一会儿赛飞又开口说道。 “做什么?”方正君换了一个方向背对着赛飞躺下。 “我得去给他们敲敲警钟。”赛飞喃喃地说,“虽然他们跟我不是血亲,但是还是休戚与共不是,就是让他们给你少找点麻烦也是好的。” “人人都要像你这般我也不用这样愁喽。”方正君坐直身子抖了抖散发长叹一声。 “哼,谁叫你好色,娶那么多老婆!”赛飞鼻孔哼哼,嘟啷着。 “你说什么?”方正君没有听清,伏下身子问着。 “没什么,去睡吧。”赛飞推推他就要起身,方正君无奈地拉着她上床。 照旧,他们只是睡觉,方正君不甘愿地瞧着赛飞的背影好一郁闷,等明天睁开眼睛又将是忙碌的一天。 第章 赛飞一个属驼鸟的人,知道自己在意方正君后宫的这些莺莺燕燕,所以在有些时候、有些事情上都是能避则避。有些东西她不愿意有面对,也不敢去面对。时常望着窗台发愣,她不知道自己下一步究竟如何走,逃这一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确实难得很,经上次一次自己就深有体会。不说那路途中的艰辛,就是那离别的愁绪自己也是控制不了的。 想着那段日子赛飞就不由得皱眉,那些日夜身虽好似自由,心却不自由了,自己虽然不愿意面对,但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离不开方正君了。方正君给她的不仅是衣食上的周到,还有她认为的尊重,一个男人可以一如既往地守着一个女人一年多时间,无论这个女人做出何种出格的事情他都尽可能地宽容与保护,赛飞她不傻,方正君有意的避让并不为了匠心地做作,只是出于一种自然的关爱,这对赛飞来说是很重要的。可正因为这种该死的重要东西,将赛飞死死地束缚在这高墙深院之中。欲走不能,欲放不得,赛飞只得当驼鸟。 还是前段时间说的那一句话,人生在世十之与赵武都是有本事的人,你以后若起得早就跟他们去活动活动身手吧,以后咱们一起吃早膳,这晨省就不用专门来了。”想了想又补充道:“若是觉得累就多睡一会儿也无妨。” “孩儿记下了。”方宏仍由规规矩矩地回答。 “走吧,我是第一次来这里,你陪我出去转转可好?”赛飞站起身来,将刚解下的披风重新系好。她抬腿往外走,方宏轻轻地跟在后面。 第 7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74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74 章 第章 “这栖凤宫不亏是后宫妃嫔向往之地啊,够气派,也够奢华的。”赛飞从屋里走出来,站在院子里回望自己昨晚住的那楼,门厅正中高挂“栖凤楼”三个大字,好不气派。在栖凤楼的后面不到百米有一座高百来十米的小山,赛飞看见有一根长管连接着栖凤楼与那山之间,想必那就是温泉水管了。栖凤楼前面是一座两百来平米的大院,东西两向各有一排厢房,虽说是厢房却一点也不显小,那房檐子足有四五米高。院的南面中间是一个大门,两侧有数间小房,紧挨着门的是门房。出了院门又是一小大院,比起栖凤楼所在的院子来相对来说要宽敞得多,但不是说它就比那院大多少,只是没有栖凤楼那样的高楼印着这院就显得要宽敞些许。这个院有一个大门,透着敞开的大门赛飞瞧见外又是一个大院,隐约觉得自己昨天晚上就是从那里进来的。 赛飞没有继续往前走,只是沿着二院北屋的廊檐下往东走,正如自己所料,穿过廊檐下的东门进得一片园子,好似花园,却又不是。 “这是哪里?”赛飞指着前面一处小院问钱海。 钱海未来得及答,方宏轻移一步躬身答道:“这是孩儿住的小院。” “是不是小了点?”赛飞推开门往里瞧了瞧,是一个二进小院,外院很小,只有百来十平米,里院有多大自己就不知道了。退了一步望了望门顶,赛飞皱皱问:“怎么没有院名?” “孩儿觉得他清幽所以就选了这里,这院名还未来得及起。”方宏不惊不燥款款答来。 “哦,你要觉得合适就行。”赛飞退出两步,点点头说。 “你,看他能不能找瑞王要两个可意的侍卫过来。宏儿是太子,将来是要继承大统的,若整天跟小宫女混在一起总是不好,有侍卫跟着人的精神头也会不样。” 第章 “主子想得周到,昨儿皇上也这般说,早早地做了安排。”钱海连忙笑笑应着。 “哦?有这事?”赛飞倒觉得吃惊,方正君昨夜什么都没有跟自己说。 “是,以前孩儿身边也有不少侍卫,这次回来也没有撤去。”方宏点了点头回答。 “为何我却没有见着?”赛飞左右看了看问道。 “陛下说这毕竟是后宫,侍卫住前院就好。”玉珠在一旁插嘴说道。 “哦。还是让赵文再去瑞王那边要两个人过来陪着吧,前些日子我看瑞王身边跟着两个姓张的孪生兄弟挺不错的,就他们吧。”赛飞还是不太放心将方宏交给一帮子太监宫女。 听她这般说众人嘴角就开始抽搐,谁不知道瑞王身边的那对孪生子是瑞王的臂膀,这祥妃口倒开得大,指名就要他俩,真不知道瑞王知道了会是什么表情。 钱海艰难地抑住不断抽搐的嘴角,难过地小心应着:“唉,奴才一会儿就去。” “主子,向皇上要人多好,干嘛非得找瑞王爷。谁不知道那对孪生子是瑞王最得意的门人,你能将他要来吗?”玉珠实在忍不住开口问道。 “哼,那没有办法,我就看那两兄弟顺眼了。”赛飞耸耸肩无畏地说道。 赛飞领着人将栖凤宫前厅后院粗略转了一遍,本想接着转花园,但看了看天色,差不多已经辰初了,这个时候玮儿应该练完功了该吃早饭了。于是又带着人浩浩荡荡地回到西凤楼,还未踏上西凤楼前的台阶就听见玮儿甜甜的叫喊声。 “娘。”玮儿跑了出来,冲下台阶,一下子扑进赛飞腿间,喃喃地喊着。 “饿了吧?走吃饭去。”赛飞将他挖了出来,拉着他手朝方宏笑笑。 吃过了早饭,方宏由钱海领着去挑人,玮儿也蹦蹦跳跳地跟了上去。赛飞回到二楼,拿起笔练起字来,写了两个字就叹了两口气,越看越觉得自己没出息,这毛笔字都练了一年多了还是没见有什么长劲。所谓知耻而后勇,赛飞就是属于这样的一种人,知道自己毛笔字写得不好,所以她下足了功夫地练,整整一个上午连地都没有挪一下,直到方宏挑完人回来跟她回复她才抬起头来休息了会儿。没有休息多久梅瑞来说该吃饭了,哀叹一声,自己都快成饭桶了,整天就只会吃了睡睡了吃,什么事情都不用干,生生的是蛀虫。一步三叹气地跟着梅瑞往下走,众人都习惯了她这般样子皆装着没有瞧见。 “二位嬷嬷有事?”用罢午饭,赛飞轻轻擦着嘴角,见玮儿身边的两个嬷嬷欲言又止地站在原地不动,赛飞知道有些事情还是要解决的。 “不是老奴心碎,计较,娘娘,有些事奴婢们它不得不认真啊。”两人想了一会儿,宋嬷嬷躬身说道。 “什么事?”赛飞将漱口水吐出,头都没有抬地就问。 “这太后是让咱们来侍伺主子的,可咱们姐妹俩一整天都见不着主子人影,出门的时候奴婢们要跟,那八皇子愣是不让,整天见着跟那赵家两兄弟厮混,您说,他一个皇……” “怎么就叫厮混?”不待风玉将话说完,赛飞直接说道,看了两人各一眼然后站起身来抖抖衣裙踱了两步:“二位嬷嬷,我真要跟您说这事呢!” “娘娘您说。”二人皆后退一步恭敬地说着。 “玮儿是一个好动的孩子,喜欢舞刀武枪,赵家两兄弟在这方面都是有真本事的人,他平日里跟着他们一来可以强健一下身体,二来嘛也可以磨毅志,所以以后二位就不要在这方面干涉他了。太后前些日子说让我帮衬着贤妃姐姐理宫务,两位嬷嬷都是宫里老人,我看以后就直接跟在我身边吧。玮儿那里嘛,过了年他也该上学馆了,接送由梅家两姑娘就行,二位就安心地帮衬着我,你们看怎么样?”赛飞依在门框上看着对面屋顶的雪景淡淡地说着。 二人的目的就是为了接近赛飞,探察赛飞与皇帝之间的关系到底有多密切的。如今赛飞直接开口让她俩近身,当然是再高兴不过来的事,按理说两二该欢喜不已才是,只是两人心中不轨,不由得几翻思索。不过她们再思索也没有用,赛飞平日不说话,若说了就是一口唾沫一个钉,既然让她俩近身她们也没有别的选择,要不乖乖地听话呆在自己身边,要不卷着铺盖卷走人。二人也是明白人,知道其中厉害,心里虽犯嘀咕却也只得听命。 “好了,这事就这么着了吧,你们回娇兰苑收拾一下,把东西都搬到这院来吧。”赛飞总结性的说,待两人应声走后,赛飞又对钱海说:“你去找几个人把玮儿住的院名给改了,一个小子住的院子怎么叫那么个名。” “唉,只是主子,该成什么名?”钱海笑呵呵地问着,他就知道这主子肯定会忍不住的。 “止园。止步不前的止,记住了?”赛飞想了想又辙返身说:“干脆把太子住的院名也给加上,就题为‘圆明’二字吧,至于那个园或苑的就不要了,只‘圆明’二字就可以了。” “那这字儿……”钱海点点头细细地记下了,只是这题字却不知找何人写。 第 7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75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75 章 “钱公公,你就不要让我出丑了吧,我写的那笔记,你又不是不知道。”赛飞无奈地叹口气哀求着。 “呵呵,奴才这就去办,这就去办。”钱海连连发笑着回答。 “去吧,去吧。”赛飞挥挥手让他退下,自己却抬步回到二楼继续她艰苦的练字工作。 第章 赛飞上了楼继埋头练字,大概在两过的时候紫辰殿的太监说方正君传赛飞前去紫辰殿,赛飞觉得很奇怪,紫辰殿是属前朝,方正君怎么将自己招到那个地方去!虽然疑窦丛生,倒也跟着那太监监去了。 “皇上,祥妃娘娘到了。”赛飞随着那太监来到紫辰殿,到了正殿门口那太监轻声朝里轻唤一声。 “快进来。”方正君的声音立刻从里面传来。 “臣妾参见皇上。”赛飞走进去,见几位岁数不相等的文官武将都在,稍有些惊疑,不过很快又恢复镇定。 “臣等祥妃娘娘!娘娘金安。”众大臣见赛飞向皇帝见礼完毕,皆齐齐朝她行礼,那动作很整齐,就跟事先排练过似的。 “诸位大人免礼。”赛飞微微欠身,只接受了个半礼。 “过来。”方正君含笑着看赛飞得体的应对着,等她完毕后伸手将她招到跟前。 赛飞乖乖地走到他的跟前,轻声问方正君:“陛下召臣妾来有何要事?” 方正君大方地将她拉到自己身侧,让其不近不远地站在自己身边,指着面前数位大臣含笑着说:“这几位都是我给太子与老官服饰,从官袍上可以看出是一个五品的文官。 “这是翰林编撰,杜先修。”方正豪上前一步轻声介绍。 “哦,那请杜编撰,您在入仕以前是做什么的?”赛飞点点头笑笑问。 站在她身边的方正君略策皱皱眉,不过他早已经领教过赛飞的古怪,也不阻止倒想要看看她怎么玩法。 “私塾先生。”那杜编撰朗声答道,他答完赛飞就听见大殿中隐隐地从某处传来轻轻的笑声。 “那再问一句,您当私塾先生时一个学生一年收多少钱的学费?”赛飞没有理那些笑声,轻移一步上向轻笑着问。 “五贯。”杜编撰没有想到赛飞问他这个,稍稍皱了下眉,然后又迅速回答道,他答完那原来小声得可怜的笑声稍稍大了许多。 “嗯,每一个学生收的学费都一样么?”赛飞微微一笑,转了个身看了一圈在立的人,回过头来又微笑着问他。 “回娘娘话,五贯是均价,若是富家子弟差不多五到十两白银不等,中家子弟三到五贯都可,一些愿意送孩子上学的几个大子或一只鸡一只鸭也是可以的。”听见赛飞问得越来越细,杜修先倒也索性放开了说。 “那您自己种粮食吗?”赛飞满地点点头继续问。 “臣,年少时曾种过,自考了秀才后就不曾干过那些活儿。”那杜修先也不管赛飞问的话是否偏题依旧答着。 “哦。”赛飞听完点了点头退到方正君跟前,盈盈一拜:“臣妾觉得都挺好的,说得都很在理,众位才学自然不会辱了太子师的名头,只是众位大人都是国之中柱,若都都去给太子当老师了,那国事岂不都要落于皇上一人身上?陛下容臣妾自私一回,太子年纪还幼,武学嘛有王爷给的几个高手就哥,兵法战略方面就再过几年再拜师,现在就让他主攻文,所谓做人先修身嘛,陛下您看呢?” “嗯,就依爱妃之意。”方正君笑着点头回答。 “呃。”赛飞结然,万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说。 第章 众文武也很吃惊,简直不明白赛飞刚才问了一大片的问题都干什么的。说了半天这太子师傅的事还是没有定下来,有些人按捺不住了。 “这武艺与兵法可以如娘娘所言,那四书、五经、治国安邦之策又该谁来教导太子呢?”站出来的这个人赛飞认得,他是太后的大哥王臧,现年61岁,为王党党首。 “对啊,这文师傅怎么办?”该死的方正君转头问起赛飞来。 赛飞暗自瞪了眼方正君,转过头笑着说:“就让大舅舅来教好了。大舅舅学识过人满朝皆知,太子是他的外甥孙由来他来教是再合适不过的了。您说是吧皇上?” “臣学识浅见太子师傅之职却是不能胜任,再加上臣朝务繁忙如何分得了身啊,耽误了太子的学业可是臣的罪过。”那王臧听赛飞要点他做太子文师傅,想都没有想就回绝。 “舅父过歉了,舅父曾是我朝文状员,岂会是学识浅见?”见他如此快速地回绝方正君皱着眉反驳道。 “就是嘛,太子是您的外甥孙,他由您来教自然比放给别人教来得好,在用心上我跟皇上就敢肯定您比别人强。”赛飞一旁连敲边鼓。 “本王也觉得很是合适,王丞相就不要自歉了。”一直没有说话的方正豪也插嘴劝说着。 “可是,臣担数部朝务,如何又有那个时间去教导太子啊。”被人吹捧的感觉是很好的,虽然他对赛飞的建议潜意识的警惕性,可也架不住数人的吹捧啊。 “这倒是,难道朕的儿子就该这么耽误了吗?”方正君单手扶额做出一幅伤心状,挡着偷着给赛飞使眼色。 “皇上。”赛飞低喊一声,连忙跑到方正君跟前将他扶住,很是为难地对王臧喊:“大舅舅……” “如此,臣就愧领了。”王臧实在熬不过方正君等人的糖衣轰炸,无奈地接下这差事。 “赛飞在此代太子先拜您这师傅了。”赛飞赶忙放开方正君,盈盈地朝王臧就是一拜,那王臧给捧得已经是天昏地暗了,笑得跟弥勒佛似地朝说:“臣愧领,愧领哪!祥妃娘娘请起,请起!”。 赛飞演完方正君又上场,连赞王臧功绩万世等,一旁的方正豪与孙虎等人也插科打诨地恭维着。众人一边用纯色的糖衣轰炸他,一边时不时地丢一两颗真的炮弹,不到一柱香的时间那王臧众丞相变太子文师傅,又从太子文师傅变太师,当然他任丞相时的一些“不紧要”的闲职也因“太子傅”的重任而卸给他人。 第 7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76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76 章 他非常大方地推掉那些闲职时又迎得一大堆的赞誉,出得殿门时赛飞仿佛看到他的脚压根就没有着地,赛飞呼地高叹,还真的飘起来了。与方正君对视一眼,彼此心里都明白,等那王老儿回去想明白了肯定会气得跳脚。 “这贱人!”果然,王藏刚出宫门就一巴掌拍在轿杠上,狠狠地诅咒着赛飞。 在他做这个动作的时候一个黑影从宫门后闪过,转眼间那黑影来到紫辰殿外,然后又钻了进去。 “怎么样?”赛飞眼见一眼就瞧见闪进门的李德海。 “呵呵,皇上……”李德海呵呵地傻笑着,愣是不敢说出结果。 “到底怎么样?”方正君狠瞪一眼,厉声问。 “真如娘娘所言,刚出东华门就开骂了。”李德海吞了吞口水利索地回答道。 “哈哈,你输了,输了。”赛飞哈哈大笑,边笑边指着方正君说着。“拿来,拿来。” 李德海见祥妃又笑又叫地朝皇帝伸着手,皇帝无奈地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递给了祥妃,李德海才醒悟,敢情这两主子正拿着王太师打着赌呢。 “嗯,玮儿也要上学了,那个杜先修还是不错,就让他教玮儿吧。”赛飞看着翠绿的玉佩高兴地说着。 “嗯,好。”见着赛飞高兴的样子自己也很高兴,轻声应着。 “那你先忙,我回去了。”赛飞将玉佩收进腰间笑眯眯地道着别。 方正君朝她挥挥手,待她走到门口时方想起什么,高声说:“那玉佩可不许你卖了。” “哼,稀罕你提醒。”赛飞头都没有回地嘀咕了声就走了,在他背后的方正君无奈地笑笑,转身坐到龙案后又开始处理朝务了。 赛飞回到栖凤宫屁股还没有坐热另一帮不安份子就杀来了,首当其冲的就是一阵香风,那香风浓洌得差点将赛飞熏倒,然后就是一阵娇笑,那笑声娇得让赛飞全身的鸡皮疙瘩全部一起立正站岗,再接就是无数道金光,伴随叮叮铛铛的响声那道道金光如夏日的骄阳一样闪得赛飞睁不开眼来。 “哎呀,啧,啧,啧,这栖凤宫可真气派呀。”赛飞眼睛都不用睁就知道这娇嫩得刺耳的声音的主人是谁。 “今天来得这么齐?”赛飞站在二楼的窗户前看见楼下那一大群美妇,笑得跟花儿似的。 “呵呵,姐姐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这既喜得贵子,又喜迁新居,可真是双喜临门,如何?这栖凤宫比晓月居住得舒服多了吧?”张凤仙半仰着头笑哈哈得对赛飞喊,那简单就是她将栖凤宫赏赐给赛飞的模样。 第章 “还不错,大了点,高了点。”赛飞笑着回答,因为站站得高,那门外的动静也看得清楚,只见一橙黄的身影在大门外徘徊,赛飞朝那身声高喊:“丽姐姐也来了?怎么不进来?” 只听得门外一声轻应,赛飞立马转身下楼,下得楼来又少不得让张凤仙等人一阵编排。 “哟!哟!这还是昭媛娘娘面子大,还未进门呢,姐姐就巴巴地来接了。可真真的偏心得了了!”张凤仙半真半假地娇呼着。 “那是,祥妃娘娘与太后感情深厚大家又不是不知道,丽昭媛是太后亲侄女,怎么着娘娘也得给太后一分薄面不是。”另一旁的曹婕妤也娇声说道,这曹婕妤是方正君刚弱冠时的初侍宫女,娘家虽势弱,但因为是方正君的第一个女人地位还是很特殊的,一直以帝君初侍自居最是爱欺负初进宫的宫人。尤其是看不起赛飞与张凤仙,觉得张凤仙是商贾之女,而赛飞根本就是无根之人,此二人的出生都不怎么样,却被皇帝宠爱有嘉,反观自己不说是皇帝的初侍,就是娘家虽然不得势却也是地地道的读书人,反倒不如她二人,真真的很是不服气。张凤仙不服赛飞无姿色、文才、家势一直跟她明争暗斗,赛飞虽然不怎么接招,但就是这样曹婕妤也乐得看她们斗得热闹,时不时地还挑拨两三句,真真的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 “那是,两位不知道太后都说我势利得很吗?就刚才皇上让我帮了点小忙我还要了他一块玉佩呢!那丽昭媛虽然不比你们份位高多少,可好歹是太后的侄女,皇上的亲表妹,得了太后和皇上那么多的好处,他们的面子还是要卖点是不是?若二位不欢喜,以后多给我送点礼就是了。反正二位家势就比赛飞好,不是?”赛飞从里头出来,从她们身边过的时候连停都没有停一下,边往外走边笑着说,气得二人胡子都快翘起来了。 “丽姐姐来了?我刚才还跟玉珠说呢,过会儿子去你那边坐坐,可好你这会儿就来了。”赛飞轻快地移着步子将丽昭媛迎住,轻轻地搀扶着她巴巴地说着。 “娘娘有事吩咐,派个人吱应一声就是,哪需要您亲自跑一趟啊。”丽昭媛稍稍客气一下方说。 “姐姐真是见外了,直接称呼我赛飞即可,若看得起就叫妹妹,说什么娘娘,这不折煞妹妹吗?”赛飞轻拍一下她的手臂呵呵地笑道,“姐姐现在身子重理应在屋里歇着,这天冷路滑的可得小心着点。”赛飞眼睛在她的肚子上转了转神色稍稍一暗,然后又迅速恢复清明。 “可不是得小心着点,都说昭媛娘娘这胎怀的是龙子呢,若是不小心伤着了,皇上可会伤心。”张凤仙娇声娇气地说道,边说还边瞧赛飞的肚子,仿佛不是在说丽昭媛,而是在论赛飞的肚子似的。 “张修媛说得正是,来,这台阶。”赛飞当然明白她指的意思,不以为然地附合着,赛飞真是不知道她哪里来的那么好的精力。 丽昭媛被众人小心翼翼地掺进里屋,然后众人皆分宾主尊卑坐下。赛飞吩咐玉珠带人给每人端来茶果点心放上,然后又让其人在每人身后站着好生的侍候着。 “姐姐这大冷天儿过来是不是有事找妹妹?”赛飞咂了口茶放下,轻声地问道。 “正是。”丽昭媛腆腆地回答。 “姐姐有事派个人招呼一声妹妹过去就是,这大冷的天你怎么还亲自跑来?”赛飞佯装不喜地嗔道,然后又恢复笑脸问:“姐姐来是何是啊。” “听说姐姐建议家父为太文师傅?”丽昭媛想了一会儿开口道。 赛飞一听心中暗笑,她说的是文师傅,而不是太师,估计那太师太过心疼丢的那些“闲职”想要撂挑子呢,心里明白面上装着不知地说:“是啊,就刚才不大会儿的事。大舅舅的学问可是在当朝盖了天儿的,人品也是一等一的好,太子交给他教导是再好不过的。多亏了大舅舅能应下这差事,若太子交给别人教坏了,别人还说我这个后娘不喜他专门给找了个不中用的师傅呢。若将来继承了大统是个昏君,这天下的百姓也得骂我,不仅我活着骂,就是我死了也得骂个千儿八百年的。”赛飞眉飞色舞地将王臧夸了个天上少有地上无。 “娘娘对家父太过赞誉了。”因为家族原因,丽昭媛并不喜赛飞,见她将自己的父亲夸得上了天,心里也多少有些得意。只是自己此时心里还装着事,她如此这般说倒叫自己不好开口起来,生生地憋得难受。 “哪有太过,是太不够!”她隐隐变化的表情赛飞装着没看见,仍旧一幅欢喜的模样继续夸赞着。那丽昭媛只得呵呵地干笑,赛飞也跟着呵呵地笑着,只是两者笑得含义与表情都大不一样。 第章 “真的,姐姐,刚才我还跟玉珠说呢,让她帮我挑几样好东西呢,我呀,可得要好好感谢感谢您呢!”赛飞将装着点心的盘子往丽昭媛身边推推笑着说,看丽昭媛端起茶碗又拍着脑袋惊叫着:“哎呀,你看我这脑子,刚顾着自己高兴了,连给姐姐说事的时间都不留,真真该打。” 赛飞轻拍自己脑门两下又转头笑盈盈地对丽昭媛说:“姐姐还没有说有何要事呢!” “刚才家里来了人,说是家父病了。”丽昭媛有些尴尬地说道。 “病了?”赛飞吃惊地轻呼,不可置信地看着众人,“这,这,这怎么可能呢?不到一个时辰前我还见着他了呢!怎么,怎么这会儿子就病了呢?” 丽昭媛微微一叹:“唉,谁不说呢,刚进家门都好好的,过了一会儿家人去侍伺笔墨就病了。” “这么急?什么症状?”赛飞急切地问道,仿佛是自己爹病了似的,那焦急的样子完全不亚于丽昭媛。 “唉!说是头晕目眩,咳嗽不止,还加气喘不匀。”丽昭媛叹了口气,抹着一滴眼泪也没有的眼角嘤嘤地说着。 “啊!这咳嗽痰多吗?”赛飞认真地听完又问。 “说是痰不少,听那家人说就是因为痰多气所以才喘不匀。”丽昭媛擦了擦好不容易才挤出来的眼泪。 “我虽不精医理,可早些年我跟师傅游历各地,多多少少我也见不过的病症,这大舅舅的病症可真有些奇啊。”赛飞撑着头明思苦想着,突然之间抬起头来惊呼着:“莫不是中风?这,这可大不得,这个病可是可大可小啊!” “娘娘真是神算,听说家医也是这么说。”丽昭媛低泣着轻呼。 赛飞心中暗笑,她等的就是这句好不好。心里冷笑着,表面做出一幅疼心疾首的表情说:“这,唉!我刚还欢喜着呢,怎么这样,这好不容易给太子找了一个好师傅,这会儿子又病了?” 第 7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77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77 章 “这都是家父福薄。”丽昭媛继续抹着眼泪,轻吟着。 “唉,现在说什么也白废。”赛飞叹了口气,又问丽昭媛:“那太后和皇上知道了吗?” “太后这几天身子不爽利,这些子不高兴的事儿就没敢告诉她老人家。皇上朝事又忙所以也没有给说,依我想娘娘您现在是太子谪母,这家父又刚应了太子师傅这一职,所以就先过来跟您说说。”丽贵嫔轻咳一声缓缓地说道。 “哦,这太子师傅这事就先放放,太子虽说是国之储君,终究还小,找师傅也不急在这会儿。大舅舅年已过甲,他的身重要。”赛飞也放缓了语速说。 丽贵嫔等了半天也终于等到了她想要的话,面上立面露出欢喜之色。“如今,妾身代家父谢娘娘体恤了。” “姐姐哪里话!您如此说不是见外了吗?说虽太师是您的父亲,可也是我的舅舅啊,你忘了,昨儿太后还拉着我的手教我喊他老人家舅舅呢!”赛飞微笑着客气一翻,然后转头朝外喊:“钱公公。” “主子!”钱海一直都站在外间的门边上,她们说的每一句话他都听得清清楚楚,见这会儿主子唤自己肯定有事交待,脑子里飞快旋转两周,连忙躬身进到门里。 “您现在就跑一趟,请卢太医、金太医还有张太医去王太师的府上给太师瞧瞧病。”听完赛飞的吩咐钱海立马转身就走,赛飞又将他叫住:“等等,你辛苦点,叫完太医再往前边跑一趟,告诉皇上就说太师病了,这太子师傅这事就先罢了,嗯,看他是不是有时间也去瞧瞧,怎么也是自己亲舅舅不是。还有啊,唉,算了,就先这样吧,你快些去,别耽误了太师的病。”说完不待钱海走人,又补充道:“一定吩咐太医们好好诊诊,若诊得不好我非向皇上告状不可,记得把这话代给他们知道吗?” 钱海连连点头,看着他迅速地消失在眼前,赛飞满意地点点头,笑笑着对丽昭媛说:“这帮子人都是牛皮鼓做的,你不捶他就响。” “是,是。”丽昭媛完全没有想到赛飞会如此上心,看她焦急得比自己还要厉害心里都有些愧疚了,暗暗地怪自己帮着家人编谎话编她。 “姐姐放心,若是那帮太医治不好,还妹妹我呢,我虽然不精医理,可家师给我了几种特效药,专治疑难杂症,若太医不行我就亲自去瞧瞧。”赛飞轻轻拍着丽昭媛的玉手亲腻地安慰着。 “如此,多谢娘娘了。”丽昭媛略带尴尬地说道。 “都说叫妹妹了,你这不是看不起我吗?不稀得我这个妹妹。”赛飞蹭地坐直身子生气地说道。 “呵呵,如此谢过妹妹了。”丽昭媛也不好再推辞只得笑着应道。 “这就是了嘛!”赛飞立马喜笑颜开,近儿亲蜜地对她说:“我还指望等大舅舅身体好了再任太子师傅呢,现下我可得好好找时间巴结巴结你。” 听她这般一说丽昭媛差点被口水噎死,心道刚推掉又惦记起来了,连忙假装客气着。 她们两人一来二往地说笑着,让在座的众人简直云里雾里的,那张凤仙好几次要插嘴打诨都没有得到机会,愤愤得牙痒痒。丽照媛跟赛飞客气了一会儿就提出要走,赛飞再客气一翻,最后装出无比惋惜地将她送出门外,还刻意地叮嘱抬轿的太监几句。体贴细微得简直可比毛发,若方正君看到这般肯定会气得吐血。 第章 钱海比赛飞想得还要周到,自己先是去紫辰殿跟皇帝通信,然后才去太医院找的太医,一来二去等他回栖凤宫已经是快吃晚膳的时间了。平日里赛飞他们的膳食都是由他负责,虽说现在宫里来了两个嬷嬷,可她们都是别的宫里过来的,不说主子用起来不放心,自己也一样的不放心。更何况今天主子已经明确告诉他了,这两个人不能放心,让自己好生注意着点。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他虽然跑得很累却也顾不得歇息,赶忙着跑去御膳房准备饭菜。 以前在晓月居赛飞他们的都是在小厨房自己弄着吃,因为刚搬来栖凤宫小厨房还没得收拾好,所以这两天也就只有在御膳房传饭了。对于那些家伙钱海一样不放心,蹲在膳房守着他们将主子们的饭菜做好,又亲自领着钟山与新来的几个小太监将饭菜带回去,其间整个过程他都是睁大着眼睛盯着的。 “主子,晚膳已经传来了,您看是否现在就开始端上来?”钱海擦着额角的汗问道。 “太子回来了吗?”赛飞入下手中的笔,看了看天色问道。 “奴才刚去瞧过了,刚回来,正收拾着呢,估摸着一会儿就过来了。”钱海笑着回答。 “哦,行那就开饭吧,今天玮儿在太后那边去了,你一会儿带两个人去把他接回来。这小子皮得很,太后这几天身体不好小心累着老太太,你歇会儿就早些去。”赛飞边收拾书桌上的东西边说着。 “唉,等主子用完了膳我就去接。” 钱海在一旁站着,他已经习惯主子干活自己干歇着的情况了。 “嗯。走吧。”赛飞收拾朝钱海笑笑,钱海侧了下身子将赛飞让了过去。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赛飞路过他跟前,见钱海满头大汗的,这大冷的如此大汗太过奇怪了。 “奴才挺好的。”钱海擦擦汗恭敬的回答着,这种关怀自己已经不是第一接受了。 “没事怎么出这么多的汗?莫不是病了?”赛飞往他跟前近了两步,细看一会儿方说。 “没有,许是刚才跑得急了。”钱海微笑着解释着。 “这大冷的能跑出这么大的汗出来?你急什么呀!”赛飞听他这么一说有些责备地说他。 正在这个时候玉珠上了楼轻声叫着:“主子,太子来了。” 赛飞看了两眼钱海然后下了楼,到了楼下方宏正站在楼梯口不远处等着,见赛飞下来立马躬身请安:“孩儿叩见母妃。” “走吧,饭菜都快凉了。”赛飞虚托一下他径直朝饭厅走去,方宏紧跟其后。 待赛飞与方宏都坐定后,钱海招招手,一众太监抬着食盒走了进来,玉珠、玉蕉还有梅家两姐妹分上下左右四方站立着放着餐盘。 “钱公公,抽个时间把这餐坐换成晓月居那种小的,这太大了,咱们一家人坐在桌上吃会儿话都得用喊的。”赛飞看了看与自己对坐着的方宏无奈地说道。 钱海连连点头,然后又转过身给钟山吩咐着。他吩咐完钟山后走了过来,拿着银匙银筷给赛飞两人夹起菜来。以前他是不用干这些的,因为晓月居的桌子没有这么大,听见主子说换桌子的事自己立马想到主子因为礼仪规矩吃不到自己想吃的菜,真正的是一个细心的人。 “钱公公,你真的没有哪里不舒服?”赛飞拿小瓷盘接过他夹的菜,吃了一口问道。钱海的脸色实在不好,白的地方白得吓人,红的地方红得吓人。 “没有,只是觉着有些热。”钱海往边上退了一步答道。 “钟山,去给你师傅拿套干净的衣服来换上,小心激了汗病着。”见他一再说没事赛飞也不好过多坚持,只得尽量做到自认为该做的事。 “奴才……” 不待钱海将后面的话说完,赛飞眼一瞪:“钟山还不快去。你拖拖拉拉地若病了我这一日三餐都不得清闲。” 钟山听见赛飞的吩咐飞快去就朝外跑去,不一会儿抱着一抱衣服进来,赛飞让钱海到西边恭房去将衣服换了,钱海一声也没有吭,只是边走边抹着泪儿。站在旁边的宋、风位嬷嬷看得却别有一翻滋味,早听说祥妃体恤下人以为那都是看她得圣宏旁的人跟风瞎传的,不想传闻中的事今日自己得以亲见。 第章 “好了,菜也上齐了,你们下去吧。”赛飞朝众人说着,然后自顾自地端起碗喝了一口汤。咽下汤汁赛飞抹抹嘴朝方宏说:“今天是咱们住一起的第一天,所以今天我陪你用晚膳,以后你就跟你八弟一起用就是了,我就不陪了。” “是。”方宏放下碗筷站起身来轻轻的作了个揖。 “还有,以后不要这么多的规矩,那些子规矩是做给外人看的,就咱们自己人在的时候不需要这样,怪麻烦的。”赛飞笑眯眯地说着,见方宏点头坐下后又说:“吃吧,你八弟今天晚上不回来吃饭。” 方宏也不再多礼,认真地吃起饭来。 吃毕饭,赛飞跟方宏在一楼的雅厅坐着喝了会儿茶,说了会儿话。方宏说了些刚挑的内侍的相关事,赛飞给他说了太子师傅的事。 “我觉得那个杜修撰还是不错,虽然学问上不一定比别的人高多少,但他的经历不一般。你将来是要继承大统,老百姓的事还是应该知道一些。至于学问上,我觉得他也不会太差,若不然这翰林院他进不得。你说呢?”赛飞觉得这些事还是要跟方宏说说,虽说父母择师在这个时候是无可厚非的。 “母妃所言极是。孩儿一定用功学习,不辜负父皇母妃的良苦用心。”方宏低着头轻声答道。 第 7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78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78 章 “等过了年事不是太多的时候,我带你出宫走走。你现在这个样子就跟小老头似的,一板一眼的,一点都不好玩。”赛飞嘟嘟嘴无奈地叨叨着,这时她若注意点方宏,肯定能看到方宏眼中露出的那一丝莫明的笑意。可惜她没有注意,她只想着方宏的性子了。 两人说了一会儿赛飞实在觉得跟方宏说话没啥意思,只得遣他下去歇着,赛飞也转身上楼去练字。不一会儿玮儿被接回来了,死不愿意去他住的那个‘止园’睡觉非得跟赛飞窝着。无论赛飞、钱海如何哄他就是不干,众人皆没有办法。最后还是梅瑞想了个办法,让他在楼下的小间给铺了个床,就是这样小东西还不甘不愿的,非得让赛飞抱着他睡。赛飞也觉得这段时间太过冷落他了,抱着他给他讲了好则的《西游记》,小东西实在撑不住了方才睡下。 “他怎么又住到这儿了?”方正君一进来正瞧见赛飞给玮儿盖被子,稍稍有些不高兴地问。 “嘘!”赛飞轻呼一声,来到他跟前轻轻拉着他出了外面,皱着眉轻声对方正君说:“好不容易才哄睡着,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天特别地闹以前从来都不这样的。” 对自己儿子的反常方正君倒不以为意,只是淡淡地说:“你太过溺爱他了。” 赛飞一听可不干了,瞪着眼朝方正君低喊:“哪有溺爱?那叫关爱好不好?小家伙打从跟着自己起就一直做着力所能及的事,吃饭、穿衣这等事就是老三和老五还得让宫人代劳好不好?还就就是练功,这大冷的天天天都要跟赵家两兄弟练两三个时辰,这宫里哪个孩子不窝在屋里撒娇?” “对,对,你说得都对。”方正君看着赛飞珠连炮似的吧吧说过不停,有些无奈地笑着连认错。“我就说了一句,你看你,唉!真不知道这小东西给你吃了什么迷药。”方正君心里还有一句期盼赛飞对他也一般好的话没有说出来。 “玮儿很乖,也很懂事。”赛飞非常自豪地说。 “那是你教得好。”方正君扶着赛飞跨过门槛。 “那是!”对于方正君的这个说话赛飞那是相当自信。 “你还没有吃晚饭?”赛飞听见一阵可疑的声音,停了下来猛地抬头问方正君。 “嗯,刚从王臧家回来。”赛飞问完又从方正君的肚子里传出一阵叽哩咕噜的叫声,方正君微微尴尬地点点头。 “那怎么办?这小厨房还没有弄好呢!”赛飞将方正君摁在凳子上问道。 “没关系,吃两口点心就好。”方正君接过赛飞倒过来的茶轻呷一口说道。 “那怎么行!你等着。”赛飞瞪了他一眼,提着裙摆下了楼,方正君在后面露出丝丝幸福的笑容。 “主子有事?”赛飞刚下楼与端着果盘上楼的玉珠碰了个正着。 “皇上还没用晚饭呢!咱们的小厨房还不能用吗?”赛飞走到她跟前轻声问着。 “应该可以了,下午的时候我去看过,那时正在试火呢。”玉珠回答道。 “哦,那这个给宋嬷嬷,你陪我去瞧瞧。”赛飞将果盘接过来,转身又递给站在不远处的宋嬷嬷。宋嬷嬷接过后赛飞说:“给皇上端上去,告诉他不要吃多了,只准吃一个垫底。” 也不管那宋嬷嬷听不听,赛飞拉着玉珠就往外走。天气很冷赛飞出来得突然也没有来得及加衣,出了门就感觉到寒风刺骨,激灵灵的一个抖索。 第章 “主子,奴婢去给您拿件披风吧。”玉珠有些心疼地说。 “不用,咱们走快点。”赛飞阻止道,脚下的步子迈得更大,跨得更快了,玉珠都有些跟不上了。 转了好几道弯,又穿过好几个门,终于来到小厨房。 “主子。”赛飞一进门被面前黑兀的身影吓了一跳。 “姚琢,你怎么现在还在这儿?”玉珠将灯点上,一看是管小厨房的太监姚琢。 “这灶可以用了吗?”不等姚琢回答玉珠的话,赛飞问道。 “可以了。”姚琢连忙拔开炉子说道。 赛飞看了看烧得红红的炭火点了点头,对他们说:“找点小麦粉来。”听她说两人迅速地在厨房内翻找着,虽说名字叫是小厨房,其实它一点也不小,足了四十来平米大,大大小小的柜子排满了墙跟。玉珠知道赛飞要做什么,很快就翻出面粉以及其它所需要的食材。 赛飞挽起袖子,舀了一勺面粉放进空盆里,然后又在盆里放了一丁盐,接过玉珠递来盛有水的水瓢将水一点一点地往装面粉的盆里洒,不一会儿原本粉末的盆内成了一堆小颗粒的面粉球,赛飞将其放在一边。 一旁的姚琢已经调好了鸡蛋以及清洗好了木耳,这些东西平日小厨房都备得有,虽然刚搬过来也有现存的用。 “油呢?”赛飞将小炒锅放在炭炉上,左右找找没有找着想要的东西,只好开口问别人。姚琢连忙从旁边拿出油来递给赛飞,赛飞将油在锅里倒了少许,不一会儿油冒青烟了,赛飞将打好的鸡蛋倒在锅内用铁铲飞快地翻炒着,不一会儿那鸡蛋就炒好了,也不起锅直接舀了一瓢水倒进锅内,滋的一声格外响亮。 “再找找,看有葱没。”赛飞又在旁边的炭炉上放好锅,添入清水,看着锅内对身后的两人说。二人转身去找,不一会儿锅内的清水也沸了,赛飞将姚琢切好的木耳倒进锅内焯水,翻了几个跟头就用笊篱将其捞起。将锅中的水倒去重放在炉上,锅干后又倒了少许的油,将剁好的姜蒜在锅内煸炒一会儿,溢出香味后将焯好的木耳倒入锅中翻炒,翻炒数下木耳变软将其直接铲入旁边正煮着鸡蛋的锅中。又以同样的方法将切好的蘑菇弄好,再跟鸡蛋与木耳同煮。数了两三分钟后那香气愈发的浓洌起来,赛飞将事行备好的面疙瘩用筷子翻了几下将其倒入沸腾的汤锅中,用筷子轻轻地在锅内翻搅着,不一会儿那锅中漂起一层面疙瘩,又过一会儿那些原本漂起的面疙瘩跟鸡蛋、木耳、蘑菇混合在了一起,赛飞看了看觉得差不多了,将锅端了出来。 玉珠连忙拿来洗好的饭盆,将煮好的疙瘩汤盛了出来,又在上面撒上一把葱花。 就在赛飞忙碌的时候玉珠已经在一旁边备了两个小凉菜,赛飞尝了尝又往里加了少许的醋,将手在姚琢备好的热水盆里净了净。 玉珠将装有疙瘩汤的面盆装进陶罐里,这种陶罐是特制的,有两层,将汤盆放在中间,然后将开水倒进中间的凹槽内,然后将盖子盖上,保温效果好得很。姚琢又洗了两幅干净的碗筷放进另一个托盘内,玉珠将装好的汤陶与小菜都放在托盘中,两人一个端一个托盘一前一后的走着,赛飞跟在他们后面。这栖凤宫路多,这道边上的路灯也多,虽然没有专人掌灯三人一点也不觉得暗。 “怎么还吃糕点!”刚上二楼赛飞老远就瞧见方正君正抱着一块糕点啃,有些不高兴的皱着眉。 “运气可真不好,刚吃一口就让你给逮着了。”方正君牵着唇笑着,看见赛飞身后有人端着托盘小眼立马放光,那笑更开了。搓搓手笑着问赛飞:“都给我弄什么好吃的了?” 赛飞不理他,只招呼玉珠、姚琢将各自的托盘放下,也不让他们摆桌直接挥手让他们下去,自己亲手将盘内的东西一样样地摆在桌上。 “啊,不亏我饿着肚子等了这么久!”方正君看着揭开盖子的汤盆口水都快流下来了,自打从高苑县回来方正君就再未吃过赛飞亲自弄的饭菜,更不敢提什么疙瘩汤、面片汤什么的。赛飞一揭开盖子那熟悉的香味真的勾起了他的馋虫,连忙伸手拿起勺子就搅汤盆。 赛飞催着方正君去浴室净了手,等他出来赛飞已经将碗筷摆好了,方正君坐下大刺刺地开吃起来,吃了两口感觉味道跟自己想象的一样好。抬头见赛飞转身要走,连忙问:“你干什么去,不吃点?” “不吃了,你慢慢吃吧。我去洗澡。”赛飞头也不回地回答。 “哦。”方正君埋下头继续吃饭。 第章 等赛飞从浴室出来,方正君已经用饭完毕,碗筷也被玉珠他们收了下去,这时的方正君靠在窗前的长榻上看着书。赛飞喜欢看他看书写字的模样了,人们都说专注的男人是最帅的赛飞一点也不怀疑。 “还没看够?”方正君感觉到赛飞专注的目光很是得意地问。 “你今天不走?”赛飞将自己的手搭在方正君伸出来的手上,顺势坐在了榻上。 “不走,怎么不想让我呆在这里?”方正君掬起赛飞还有些水渍的发稍轻轻地闻着,闻了一会儿从赛飞的手中拿过毛巾,学着赛飞给自己擦头发的样子一下一下地擦着赛飞的湿发。 “没有。”赛飞挪了挪身子找了个较为舒服的姿式依着榻头,淡淡地回答着。 “呵呵。”方正君在她身后轻柔地笑着,那手中的动作就如同他的笑声一样轻柔。 第 7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79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79 章 如果有第三者在场,看到他们此时的模样,一定会认为他们是一对最为甜蜜的夫妻,妻子温柔,丈夫体贴。其实在方正君的中心就是这般想的,他很喜欢跟赛飞相处,因为跟她在一起自己根本就感觉不到任何束缚。他喜欢给赛飞擦脸、洗手,喜欢给赛飞擦头发,喜欢跟赛飞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话,更喜欢赛飞偎在他怀里的感觉。 相较他的惬意赛飞就要难过多了,她很眷恋方正君温暖的怀抱,喜欢他抱着自己安心的感觉,可也怕自己心底的那丝寂寞,尤其是方正君不在的时候,当然她更怕方正君其他的女人挺着肚子朝自己耀武扬威时候。这一年多,方正君后宫的嫔妃陆续的怀孕,每每得到消息的赛飞的心里就如同刀绞。不见着已经如此心疼,更何况她们每次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会跑到自己面前炫耀一番呢。 此时的她依在他的怀里,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愿意想,自己来到这个世上就如同大冬天掉进冰窖一般,方正君是她唯一的暖阳。曾经她否定过这个结论,她试图抛弃过这种想法,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让她心焦力竭。以前无数次鄙视自己的难友们为了爱为了恨生生死死,那时自己的眼里她们简单就是疯子,无数次地嘲笑他们是傻子,人的一生哪能就为一个男人而活着呢。闭上眼睛想想,如今的自己不就是这样么?明明知道他已妻妾成群,明明已经知道他也有成堆的儿女,明明知道自己不想要这一切,可是就是管不住自己。回想起来方觉得,打从见着他的第一眼起自己的心就渐渐地不属于自己,它是顺着别一个人而跳动,曾经清楚地感觉到不见他的心跳,赛飞有时就在想,若是有一天她再也看不着那人自己的心跳可能真就会不再跳动。常常看着某处问自己,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劫数?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命运?自己之所以会两进围城而无知觉,就是因为没有遇到传说中的真命天子吧。 “在想什么?”方正君将赛飞的头发都擦一遍后,轻抖着已经三尺来长的长发,发现赛飞微睁着眼睛定定地看着某一个方向,细细一瞧原来是在发呆。 “真的就想这么靠着你不起来。”赛飞挪了挪有些发酸的胳膊,贪恋地嗅着方正君身上的闻道,喃喃地说着。 “我真不知道,原来夫人这么迷恋为夫。”赛飞的喃语让方正君心情大好,将赛飞翻转身来对着自己搂进怀里轻笑着。 “唔,我也没有想到!”赛飞在方正君的怀里蹭蹭轻声地说道。 “呵呵!”方正君收紧了些许胳膊,将赛飞紧贴在自己身上,很是满意地轻笑着。 赛飞将手环过方正君的腰轻轻地搂着他,脸贴得更深一些。感觉到赛飞的主动,方正君一手轻抚着赛飞背脊,搂着赛飞的手稍稍放松,学着赛飞的模样将自己的头埋进赛飞的颈窝。那榻本来就不大,方正君这个动作险些将赛飞挤到地上,还好他的动作快才免赛飞的屁屁与大理石板亲蜜接触。 小小的插曲并不影响二人的温馨,赛飞依旧依偎在方正君的怀中贪恋地深吸着方正君身上独特的龙涎香味。方正君也照旧感受这片刻的宁和,那手规律的或不规律地轻抚着赛飞的脊背,同时嘴唇不停留地在赛飞的脸侧、头顶、耳边轻吻着,那吻时儿轻柔,时儿密集,时儿霸道,时儿星星点点,每一下都恰到好处。 第章 “娘,呜!呜!娘,哇!哇……”二人正浓情迷离时一声声嚎叫从楼下传来。 “这个混小子!”方正君再次气急败坏地叫道。 “我去看看。”赛飞蹭地从他怀中脱出,飞快地站起身来想要去一探究竟。 “不用管他,有嬷嬷呢!”方正君见她利落地起身,将她一把拉回到榻上,非常不高兴地沉着声说道。 “可他哭了。”赛飞怎么着也不愿意顺着方正君的意躺在榻上。 “哭一会儿就不哭了。”方正君哪管她的理由生硬地将赛飞按进自己怀里。 赛飞有些无奈地趴在他的怀中,好一会儿还听见玮儿的哭声。“他还在哭!”赛飞轻声地抗议道,见方正君闭着眼睛装,有些不高兴起来,使劲地挣脱他的束缚,起身就往外走。 他们一前一后就差几步,可当方正君踏进玮儿住的小间时正瞧见那小鬼东西趴在自己媳妇怀里嚎,一声声传进他的耳朵感觉很是烦人,相当不火冒地吼:“大半夜,你嚎什么?” 玮儿被他这么一吼给吓得不轻,那嗝一个接一个地打,加上口水鼻涕的好几次都差点呛着。赛飞有些生气,连拍着玮儿的背哄着,转过头来对方正君说话的语气也不是很善:“你没瞧见他哭得厉害吗?你吼他!” “他都多大了,还要你抱着哭?!”方正君很不高兴地吼回去。 “你,懒得理你!”赛飞剜了他一眼不再理他,专心地哄着玮儿。 “你过来,把他抱下去。”方正君瞪着赛飞的背影好一阵,见玮儿还是哭过不停,不耐烦地朝风嬷嬷喊着。 那风嬷嬷连忙走了过去,伸手要抱玮儿,不想那玮儿连踢带打的就是不让她碰,哭得撕心裂肺得。赛飞很是心疼,挥挥手让风嬷嬷让开:“你别管了,我来吧。” “你把他往哪里抱?”方正君见赛飞将玮儿裹着被子抱起,很是生气地问道。 “抱上去给他洗洗。”赛飞单手擦了把玮儿的鼻涕说着。 “这宫里的人都死了么?要你亲自侍弄他?”方正君上前就要将玮儿带出来,他这一弄玮儿本来小了许多的哭声又重新响起来。 “你没瞧见他不让别人碰啊!”赛飞抱着玮儿不放,身子一甩,摆脱方正君的双手。 “你,他都这么大了,你还这般惯着他!他要是就这么哭一晚上呢?”方正君气得脸涨红,瞪着赛飞离去的背直吼。 “我就这么抱他一夜!”赛飞头也不回地回答。 方正君被气得直跺脚,他现在终是理解到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了。刚刚还跟自己温存的媳妇转脸就让那小子给霸占去了,而且还不让自己不高兴。 “你不要管了,早些休息吧,明天还要上早朝呢!”赛飞快走到楼梯顶,感觉方正君没有跟上来,有些好奇地回了下头,正瞧见方正君两眼冒火地瞪着自己,有些歉疚地朝他笑笑,温文细语地劝着。 “你还知道我要上早朝,我还以为你眼里就只有那个小东西呢!”方正君气结地嘟啷着,虽不高兴也乖乖地跟着上了楼。 赛飞将玮儿抱进浴室,从浴池中取出些水放进一大盆中,将玮儿剥干净放进里面,玮儿一边抽泣一边由赛飞洗着身子。 “你怎么进来了?”赛飞正拿着皂泥往玮儿身上打,身后的门突然打开,抬头一看正瞧见方正君拿着浴袍身着中衣进来。 “哼,我也要洗澡。”方正君趿着鞋推开门,正瞧见自己媳妇给自己儿子洗澡,那本该抚摸自己的玉手却在那小子的身上轻揉着,心想这气人不带这么气的吧。听见赛飞问他冷着脸哼哼两声,直接掀开纱缦走到里间。 看着进里的方正君赛飞瘪瘪嘴,确实没有见过跟自己儿子还这么计较的男人。给玮儿擦了两把将皂泥带出的泡沫给冲掉,又弄了些清水给他上下淋了淋,看确实着不多了拿过毛巾将小东西上下包裹着就要出来。 “给我擦一下背。”透过纱缦方正君见赛飞要走,气哼哼地喊住她。 “我把他先放回去好吧。”赛飞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央求着,听见纱缦后传来哼哼的声音,赛飞拔腿就往外走。 “宝贝,乖乖地躺着,娘一会儿就来陪你好不好?”赛飞将玮儿上下擦干,用毛巾垫在他还湿漉漉的头发下,轻声哄着。 “不许,不,要我。”玮儿还在抽泣,说话也还不怎么通顺。 “嗯,娘舍不得的。乖乖躺着,一会儿娘回来给你讲故事,好不好?”见玮儿不情愿地点头,赛飞微笑着在他的额顶轻吻一下方才离开。 第章 “怎么现在才来?”听见开门的声音,方正君知道赛飞进来了带着歉弃地语气置问着。 “不带这么使性子的啊!”玮儿不在赛飞不必考虑惹怒他吓着孩子。 方正君听赛飞这样说,知道她已经是很有耐烦了,心说自己与小东西的待遇真的是天差地别,鼻孔里虽然哼哼着,却也乖乖地闭嘴不再多言。 “玮儿今天有点反常,刚才放到床上硬不撒手,我哄了他一会儿。”赛飞掠开纱缦见着方正君气鼓鼓的模样,有些无奈地解释道。 “哼!给我擦背!”方正君瞪了赛飞两眼,将搓澡的布往赛飞身上一扔,有些理亏地转过背生着闷气。 赛飞对于这项工作已经很熟悉,经久练习,手法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不轻不重恰道好处的搓、擦、拿、按、捏让方正君很享受,随着时间的推移刚才那堆无名火也渐渐地熄灭,虽然不再有气,可从赛飞指间传来的点点柔情却将他另一股火给掠拨起来,所谓此消彼涨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那火愈烧愈旺,方正君再也不能够满足被动的接受,猛地转身站了起来,将吓得有些呆滞的赛飞搂进怀里,捉住她乱动的脑袋,双唇轻吸上去。那唇间流涟的芬芳让他迷醉,想要得到更多,舌头就跟长了腿似地就往里钻。自己原来环在赛飞身后的双手也被腾出一只来,时儿缓慢,时儿轻柔,时儿霸道地抚弄着赛飞的脊背。轻柔的时候就如同真丝滑带一样掠过赛飞背部的神经,霸道的时候就像要将赛飞镶嵌入自己体内一样用力。 第 7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80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80 章 赛飞根本就没有反抗的机会,加上他那老道的技巧很快的就让她沉沦,渐渐的自己的视线中不再有他物,满眼的都是方正君诱人范围容颜。不知道不觉的她的只手攀上了那容颜下的颈项,另一只从方正君的腋下穿过抚上他宽敞结实的背部。赛飞也学着方正君的模样与他唇齿嬉戏着,那手也跟着方正君的节奏上下抚动着。 两人就这样隔着汉白玉砌筑的池壁取夺着对方的甜蜜,同时也给予着对方的甜蜜,那□如同伏尔加一样浓洌,那热情如同着透的火炭一样烫人,翻滚的激情就跟风过的纱缦一样乱舞。就样方正君都不能满足,急躁地伸手使劲一提,将赛飞揽进池内。 完全不给赛飞清醒的机会,一手控住赛飞似醒非醒的头,一手伸进赛飞的中衣继续着撩拔的工作。赛飞入池的那一瞬间的清醒被他时儿温柔,时儿狂乱的抚弄给赶走,接总而来的是一波接一波的热浪,冲击得她分不清南北西东。 “娘!”方正君正将手放进赛飞的里衣,刚要摸到自己向往好久的丰腴,该死的魔音再度响起。 玮儿一声哭叫让赛飞即刻清醒,不顾方正君的恼怒将他推开,飞快地从池中爬出。 “这个小混蛋!”在她的身后传来方正君咬牙切齿地低咒声,她压根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是有些恼懊自己的衣服被打湿,急忙忙的在衣柜中找到干衣服换上,急冲冲地推开门出去了。 见着赛飞那一连串急促的动作,方正君他敢肯定,这个女人估计连衣服是怎么湿的都记不清,再次感叹自己真的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感受着自己再度被呃止且还未平熄的欲望,方正君真有一股冲出去把玮儿撕碎的冲动,为了避免屠子惨剧的发生,方正君将满腔的火气挥洒在那无辜的温泉水山,使足了全身的力道将那池水拍得震天响,直到自己已经再也无力拍打时才软在池边骂着:“这个小混蛋!整人也不带这么整吧,要知道我是你老子!” 自己在池子里生了一阵子闷气皮都快泡掉的时候方正君才起来,胡乱地穿上绸裤连中衣都没有穿拧着毛巾就出去了。 “你怎么把他放到这里?”方正君拧着毛巾站在床前,看着被赛飞搂在怀里的玮儿直瞪眼。 “我怕他一会儿再闹!”赛飞轻拍着玮儿的背低低地说。 “那我睡哪儿!”方正君吼的一噪子就嚷起来。 “娘……”玮儿被方正君这一嗓子吓得一跳,习惯性地往赛飞怀里缩。 方正君看得火冒得更厉害,伸手就要将他扒出来,赛飞将玮儿搂在怀里往里一缩,躲过了他的魔爪。 “宝贝不闹啊,爹爹明天还要早起干活呢!听话乖乖。”赛飞轻声哄着小东西,好一阵小东西才闷闷地点头,小手却扒得赛飞紧紧的。 赛飞抬头瞧见方正君黑丧着脸瞪着他儿子,这才想起方才自己的衣服为何湿的。这种情况虽然说不是第一次出现,应该说已经麻木了,只是这次比往常不同,往常一般都是方正君唱独角戏,今天不知道怎么的自己居然跟他搭起戏来。微微有些尴尬,基于经验,知道这个时候的方正君比较不好说话,轻哄两声玮儿,然后将他转到里面让他躺好,自己蹭到床边。 第章 “头发都还是湿的呢!怎么就出来了?”赛飞从方正君的手上拿过毛巾,拉着方正君的手将他拽坐到床沿上。尽量控制着手上的力道小心翼翼地将方正君身上的水渍擦干,用毛巾包住他的湿发后趿上鞋下了床。 “来,先穿上这个。”赛飞在衣柜里拿了件干净的中衣递给方正君,方正君根本就不伸手,只是拿眼睛很不爽地撇了她一眼。赛飞叹了口气,将他的胳膊一一抬起放入袖筒中,然后再将衣服拉好,系上腰间的带子。重新爬上床,看方正君还一脸不爽的表情,有些奈地将他按在床上,让其头枕在自己躺上时他的脸色方才好一些。 “从我见着他起就没有瞧过他这么闹过,你就不要跟他生气了。再说他不也是你的儿子吗?”赛飞掬了一络头发在手轻轻地拿毛巾擦着。 “哼!”方正君将头在赛飞腿上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闭着眼享受着。 “咱们的小厨房现在可以用了呢!你明天早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弄好不好?”赛飞小心地观察着方正君的脸色小心地讨好着。 “你起得来吗?”方正君是辰初就开始早朝,所以一般都要卯时一刻就得起床,算算时间赛飞若是想赶在方正君上朝前做好饭,就是再简单也得卯初就得起来。赛飞虽然不是很懒,但也太早了,还有方正君很是怀疑她的诚心,所以很不相信她能做到那么早就起来给自己做早饭。 “起得来,怎么起不来?你想吃什么,给我说!”赛飞伏下身子很是讨好地笑着。 “想吃包子。”方正君想起年初赛飞给他做了一顿叫包子的东西,突然之间特别想吃。 赛飞翻翻白眼,挑剔也不带这样的吧,那包子必须先发面,难道这个时候自己再去小厨房发面?就算是可这大冷的天那面团不一定能发酵得起来好不好? “行,你看着玮儿啊,我去去就回来。”赛飞也觉得自己有些对不住他老人家,看看天色,咬咬牙应道。 “你要去哪里?”方正君见赛飞要下床走人,连忙问道。 “我去发面,别的人都弄不来的。”赛飞在玮儿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笑着对方正君说。 “你睡吧,估计现在发还来得及。”赛飞将他往床里推了推,再掖掖被角轻声说着。“我一会儿就回来,你赶紧睡,不要误了明天的早朝。” “回来。”方正君一把将她拉住,赛飞敌不过方正君的力道只得随着他意重新躺在床上。方正君将赛飞裹进被子里抱住,低叹一声说道:“我就那么一说,你还真要去啊!这么冷的天小心又病着。” “你不是想吃吗?”赛飞有些拿不定主意地说道,真不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 “什么时候吃不一样?”方正君将赛飞搂在怀里低声说着,那简直就像刚才提要求的人是别人似地。 赛飞心中哀叹一声,是他自己要吃的好不好,怎么感觉还是自己的错?谁让他现在最大呢,无奈何只得由着他将自己熊抱着。 “别闹,玮儿还在呢!”赛飞推推方正君有些不规矩的手。 “让人将他抱下去,反正他现在也睡着了。”方正君两眼放光地盯着赛飞。 “不行,他一会儿又醒了怎么办?”赛飞很坚决地反对着。 “难道你要抱着他睡一辈子?”方正君欲求不满有些口不择言了。 “你说些什么呢!这许多天了,就今天跟着我,怎么又吵嚷到一辈子了!”赛飞恼他口不择言,回驳得声音不免有些大起来。 “不是?那你就把他给我抱走!哪有你这样的?侍寝还带着孩子的!”方正君掠开被子就要拉她。 赛飞被他一句“侍寝”弄得满脑空白,等她回过神来时玮儿已经被他弄醒了,瘪着嘴惊恐地看着她俩,一幅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模样。 “我就带着他,你不乐意找别人去!”赛飞将玮儿重新抱进怀里气不打一处来地吼道,随着她的吼声玮儿也哇哇地哭了起来,好似在给赛飞助阵一般。 方正君哪知赛飞为何突然发火,觉得有些不可理喻,愤愤地就要起身。 “你走,走了再也不要过来!”赛飞想到他说的那两个字心里刺疼得难受,再也顾不得有无人听见大喊地吼起来。 “你!”方正君被她气得也不轻,愤愤地回头,瞧见赛飞已经泪流满面,原本满腔的怒火随着那些泪水的流淌也慢慢消失。 “我,我就口渴了,想要倒杯水喝,哪有要走!”方正君死也不承认自己有妻管火的征兆,走到桌边拿起杯子倒了一杯灌下。 方正君端了一杯水回到床前递给赛飞,赛飞气鼓鼓地转头不接,他讪讪地干笑两声:“睡觉,睡觉。这两天累死我了。”然后放下杯子到桌上又缩回床上躺下,盯了两眼背对着自己的两人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翻了个身躺下。 第章 “两位嬷嬷怎么站在这里?这大半夜的不累吗?”方正君刚躺好就从楼下传来梅瑞的声音。 方正君正有火没处发,逮着个出气筒怎么可能放过,蹭地从床上站起,连衣服也不披就冲下楼,指着正仓皇逃离的风玉嬉骂:“哪个教的混帐奴才,居然听起主子的墙根来!” “皇上饶命!” 第 8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81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81 章 “皇上饶命!” 二人本想偷听一些自己主子交代的要务的,不想被逮个正着,吓得屁滚尿流地,一个劲儿地磕头求饶。 “钱海呢?钱海呢?”方正君气急败坏地叫嚷着。 “奴才在。”不一会儿钱海边扣领子边跑地过来了。 “把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拖出去给我打!打了扔到外面去!”方正君颤着手指叫道。 听他这样吩咐众人皆倒吸一口凉气,光说是打,可打到什么程度却没有说,不仅要打还要扔到外面去,这扔到外面去多久才准进屋也没有说,这不明显显地要这两人的命吗?晓月居的老人虽然恨这两个东西不长眼,两人犯的事也足可以仗毙,但终究受赛飞的影响颇深,对二人的遭遇实属有些同情。 “钱公公,你怎么起来了?钟山不是说你病了吗?”在众人为难的时候赛飞立在楼梯中央开口了。 “愣着干什么?还不把这两个东西拉下去!”方正君看了眼披着长袍的赛飞不理,仍旧指使着钱海将宋、风二人拉下去打。 “皇上,小声点,你这般大的声音一会儿又得把玮儿吵醒,你还想让他嚎一宿啊!”赛飞快步走下楼,挽住方正君的胳膊轻声说着。 果然方正君不再大吼大叫,只是挥手示意钱海快点办差。钱海何等聪明,岂会不知自己主子起了怜悯之心,磨磨蹭蹭地给赛飞留时间。 “皇上,这天怪冷的咱们上去吧。”赛飞装着没看见方正君挥手,装着打了个冷颤低声说着。 “怎么穿这么少?”方正君见赛飞只着了一件单袍,不免有些心疼。 “钱海,把她们拉下去,你守着让他们好生反省反省。这二人确实应该好好反省,皇上,你说是吧?”赛飞见缝插针地篡改着方正君的旨意,方正君只顾着赛飞穿得单薄,根本就没有注意她说的什么,只以为她说要上楼呢,点着头就将她往回拉。 钱海会意赛飞的用意连忙命人将宋、风二人拉将了下去。经这来来回回地闹腾赛飞脑子都浑浑沉沉地了,由着方正君拉着上了床裹上被子就闭着眼睛睡着了,刚才的那番闹腾好似就不曾发生过似的。 方正君看着眼前熟睡的人儿又好气又好笑,自己都有些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回子事了,她如此喜怒无常若是换着别人自己早就将其扔进冷宫清静去了,而对她发的一阵了脾气自己却甘之若饴。方才赛飞在楼下的那一番他听得真真的,知道她是心软了,为了替她搏个善名自己装了个糊涂。自己为她做什么都甘愿,只要她高兴,就是她生心自己过后也是欢喜的,只觉得这样的她给自己好真实的感觉,只是那不见影的夫妻之实让自己确实有些抓狂,也不知道是天意还是人为,次次都让自己的愿望落空,生生地恼人不已。 就这样,方正君在看着赛飞的睡颜胡思乱想的时候睡着了。 第章 第二天一早赛飞还是早早地起床了,小心翼翼地起身穿好衣服,轻轻地走到楼下后才在楼下洗漱。洗漱完毕与在楼下值夜的梅瑞一起去了小厨房,小厨房有两个太监当值,赛飞乐得有人帮忙,跟太监与梅瑞吩咐一阵各自忙了起来。您下载的文件由 (爱 去 )免费提供!更多哦! 小太监飞快地跑去大膳房找来两根猪大骨,将其洗净敲断放进水中慢慢煮着,赛飞剁了些碎的鸡肉粒放进碗里,放上少许的盐粒,搁了点花椒粉,再放进一些淀粉用手抓抓放到一旁边腌着。将一小锅舀瓢水后放在炉火上烧着,待水开后将腌好的鸡肉粒放进锅中焯水,差不多鸡肉翻白的时候用笊篱漓水出来,放进碗中备用。 另一外锅里现在已经煮得白泡乱翻了,一小太监用小勺子将白泡小心地舀出来,再在里面放了两片生姜和葱根,还放了两颗花椒粒,盖上一边的炉盖,让其炉火小些。 “还是备点蘑菇吧。”赛飞看了看翻滚的骨汤,轻声说道。她刚说完立马就有人去准备,不一会儿一中碗的蘑菇粒就备好了。 梅瑞跟着赛飞已经做过好几次这样的早餐,很熟悉要备一些什么配料,自己领着一个小太监备着别的配料,时不时地也帮赛飞看看火候。 “主子,这骨汤差不多了。”用勺子搅了下大骨汤,见汤色现白梅瑞轻声提醒着。 “嗯,是差不多了。”赛飞走过来舀了一点轻尝一下点点头。 “你把锅端出来。”赛飞一手拿着勺子,一手指使着离自己最近的小太监。那小太监麻利地操起一块抹布垫在手上,端起汤锅的耳把利索地将其端离火炉。赛飞拿过另一个陶锅走到跟前,小心翼翼地将纯色的大骨汤舀了两舀进去,然后将手中的勺子递给那个小太监,轻声地吩咐道:“你学我刚才的样子把汤都舀进去,一定要小心不要把不是杂质带进陶锅了。”那太监连连点头,赛飞守着他舀了两勺才点着头离开。 等赛飞站起身来玉珠已经指使着另一个太监将水淘好放在盆里了,赛飞等汤都盛进陶锅后接了过来,将陶锅放在炭炉上烧着,然后又将刚才焯好水的鸡肉西倒进陶锅中。等陶锅烧开后又将浮起的白泡打掉,反复数次等锅中只剩乳白的汤渍与肉丁时才将洗净的米倒入锅中,锅再次烧滚后盖上两眼炉眼,让陶锅用小火慢慢炖着。 就这般后赛飞也没有闲着,摘了几朵头天晚上还未用完的木耳洗净焯水备用,然后又让小太监剁了一些萝卜丝放好,最后守着梅瑞摊了几张薄薄的面饼。忙活了一阵赛飞的爱心早餐终于备好,一锅热热的香骨粥,脆爽的萝卜丝,清淡的凉拌酸口味木耳,细细的面饼丝既香又劲道。 赛飞带着众人端着爱心早餐上桌时已经是卯时地刻了,方正君已经在梳洗了,赛飞急急地催促着他快些梳洗,等他梳洗好就拉着他摁在桌前坐下。 “你真起来了?”端着香滑的大骨粥吃惊地问道,自己说怎么睁眼不见人影呢,以为是去出恭了呢,原来是去给自己做饭去了,喝了一口热粥,味道很好,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这般美的东西了,很是感动地朝赛飞笑笑。 “这不是昨天晚上答应你了吗?”赛飞挑了一筷饼丝放进他碗里。 “好吃。”方正君很给面子地将饼丝吃下,抬起头来心疼地对赛飞说:“你吩咐别人做就成了,小心累着。”喝了一口粥咽下,想了想又补充道:“若是实在过意不去,就晚上做点就好,不必起这么早,天冷小心又病着。” “嗯,我省得。”赛飞也不过说过多的什么,只是默默地给他夹着小菜,方正君很是给面子,赛飞给他夹什么他就吃什么。 “我上朝去了,玮儿还没醒,你也再睡一会儿吧。”方正君穿戴整齐就往外走。 “嗯。”赛飞将快掉下桌的筷子放在桌上点头答着。 “一会儿太子若来了,你们将他拦着,就说他母妃累了今天早省就免了。”方正君下了楼吩咐着楼下的玉珠,不一会儿赛飞就听见玉珠答应的声音。 “主子,你再睡一会儿吧,皇上刚才吩咐了说今天太子的早省免了,让您再睡一会儿呢!”玉珠走上楼来见赛飞望着漆黑的夜发着呆,轻声地劝着。 赛飞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含糊不清地说:“唔,等太子来了,让他吃了早饭再出去。那早饭已经备在下面的暖炉上的呢,你不要忘了。” “知道了我的主子。”玉珠拉着赛飞将其衣服脱掉,让赛飞只中衣坐到床上,又将她按着躺下,再盖上被子放下床缦后才放心地下楼。 第章 方正君刚走一刻来钟方宏就来了,玉珠依照赛飞的吩咐让其在楼下用了膳,然后自己安排时间去了。等赛飞醒来已经是巳初了,这个回笼觉睡了足足三个小时,翻了个身触到软软的一团。仔细一瞧原来是玮儿那个鬼东西,这小东西怎么还不起床,莫不是病了,赛飞紧张地将他翻过身来。 “宝贝,怎么不舒服吗?”赛飞将他翻过来,小东西正瘪着嘴泪汪汪地看着自己,那眼泪儿在红红的眼眶内徘徊个不停,好几次都险险地要掉下来。 “怎么了?告诉娘,是不是肚子疼?”终于右眼眶的泪水终就化成泪泉顺粉嫩嫩的脸颊滑了下来,赛飞被他这样弄得吓了一跳,顾不得给他摸眼泪,手捂着他的小肚子小地观察着。 “没有。”小东西嘟着嘴摇摆着头,随着他头的摆动,原本还在眼眶中打转的眼泪也被他给摆了出来。 “那头疼?”赛飞又改捂着他的头。 “没有。”小东西继续嘟着嘴摆着头。 “那怎么哭了呢?”赛飞这才想起给他抹眼泪儿。 “娘,抱。”玮儿带着哭腔缩进赛飞的怀里,紧紧地搂着她的脖子不放。 “好,抱。”赛飞将他搂进怀里,轻声哄着:“宝贝能不能告诉娘,为什么要哭?” “呜……娘抱!”小东西根本就不接赛飞的柔情招数,瘪着嘴边嚎边往赛飞怀里挤。 “还真是两父子,缠人的功夫真是一等一的像。”赛飞无奈地叹了口,将玮儿抱在怀里起了床。 第 8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82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82 章 “乖乖,咱们去洗脸好不好?”赛飞抹了一把小人的眼泪轻声哄着,小东西虽然在闹别扭倒也并不是一点不通情理,虽死死地扒着赛飞不放倒也听从赛飞的安排,乖乖地点点头任由着赛飞将他抱进浴室洗嗽。 照旧赛飞给他倒好洗脸水,放好漱牙粉将牙刷放在水盅上,小东西虽瘪着嘴玩深沉倒也乖巧地按步骤洗漱着。同时赛飞也站在他的跟前洗漱完毕,不等赛飞开口小家伙又伸长胳膊要赛飞抱,再次叹气将像袋鼠妈妈一样将小东西抱出来。 “主子醒了?”玉珠早就听得动静,在下面安排了一下上楼见赛飞抱着玮儿出浴室。 “嗯。已经洗漱完了,给我们梳头吧。”经过一年多的磨练,赛飞对于梳头这项工作始终不能胜任,连带着玮儿也学不会。将玮儿放在旁边的小杌子上坐下,玉珠以及刚上楼来的玉蕉连忙站在他们身后给他们梳头。 赛飞撇了眼梳头都要扒着自己衣服的玮儿皱了皱,这小家伙实在太反常了。 “走,咱们去吃饭。”赛飞抱着不肯撒手的小家伙一步一步地下着楼梯,这项操作难度确实有些不小,所幸的是楼梯宽窄合适,也不是很陡。 到了饭厅赛飞要将玮儿放在凳子上让他自己吃饭,可小东西硬是扒在她身上不下来,好一阵子哄弄都不得成。赛飞本有有些愠怒,但想到这孩子的反常又强按下那丝怒意,轻哄:“宝贝,忘记娘给你说的了?咱们不是已经可以自己吃饭了吗?” “不要娘放。”玮儿扒着赛飞的衣服就是不放手。 赛飞莫法只得叹一气,无奈地道:“好,娘不放,娘就抱着你吃饭好不好?但是你得自己吃,不许别人喂你,不许妨碍娘吃饭!行不行?” “嗯。”小东西这次倒爽快,很干脆地点头答应。 玉珠见得,连忙将玮儿的碗快放到赛飞这边,赛飞让他横坐在自己腿上,一手揽着他避免他掉下去,一手艰难地拿着筷子、勺子吃着早饭。 “钱公公怎么不在?”艰难地吃完早饭,赛飞吐出漱口水问道。 “刚才听钟山说钱公公好似病了。”玉珠边拾收碗筷边回答。 “病了?昨儿晚上我不是瞧着还挺好的吗?”赛飞想起昨晚起始他满头大汗的模样皱了皱眉,又想起最后方正君将他叫来的样子又不相信。 “谁知道呢,我昨天晚上也瞧着还精神来着,刚才钟山就说他病了,起不来呢!这不,刚才还跟玉珠姐姐说一会儿咱们去瞧瞧呢!”进门的梅雪接口说道。 “起不来了?这么严重?”赛飞接过玮儿擦完嘴的毛巾递给玉珠,想了想说:“别一会儿去了,现在就去了,我跟你们一起去瞧瞧。” “主子,这,恐怕不合规矩。”玉珠连忙阻拉着,见赛飞又要瞪眼反驳连忙说道:“您就不要说什么破规矩了,你体恤咱们,咱们做奴才的岂会不知。只是主子您……” 赛飞见玉珠说得真切,不待她继续措辞摆手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微微叹口气说:“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了。唉!梅瑞有武功底子脚程快你先去看看,赶紧回来给我说说。”说完又指着狼藉一片的桌子对玉珠说:“玉珠你们接着收拾。” 第章 玉珠与梅雪点了点头继续干活,出门去的梅瑞却心里发笑。想那钱公公住的才多远,非得要自己这个会武功的人去,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主子可不是一般的体恤下人。心里这般想那脚程就比一般要快上许多,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到了钱海的住处。 “主子,宋嬷嬷与风嬷嬷来了。”玉蕉走进屋内轻声唤了声赛飞说。 “她们来干什么?不是说让她们帮着处理后宫的事么?贤妃娘娘这会儿子还没有给我派差呢,我哪有差事交给她俩!”听说是这二人赛飞有些不高兴,她最讨厌那种阴索索的人了。 “奴婢们不是来讨差事的!”不知道何时那个宋嬷嬷躬身进了屋,朗声说道。 赛飞撇了她一眼没有马开口,只一个劲地跟坐在自己腿上的玮儿玩算术游戏。 “奴婢们来是请主子发落的!”见着赛飞久久不语站在宋嬷嬷身后的风嬷嬷双膝跪下高声求道,同时那宋嬷嬷也跟着跪了下去,嘴里还不停地叨叨着讨罚之类的话。 “昨天晚上皇上不是已经罚了你们了么,这会儿怎么又来讨罚?哼,哼,是被罚上了瘾?”赛飞看着玮儿算完最后一道墙体砖块数方才抬头说话。这话说得有些不阴不阳的,其实也不能怪赛飞,是谁被听了墙角都会不高兴的。 “奴婢们再谢娘娘救命之恩。”宋、风二人齐声说道,说完又整齐地叩头。 “算了,你们下去吧。”赛飞敲着桌面看了她们好一会儿才开说道,见二人面面相觑有些不耐烦地说:“你们下去跟玉珠他们讨讨在我身边呆着的经,听他们说了若愿意留下就留下,若不愿意就走人。如果留下了就得按我的规矩办事说话,若不然……”赛飞说到这里瞟了眼她们,低头逗弄会儿玮儿淡淡地说:“若不然再遇到昨天晚上那般情况我也没有办法,我这人人不喜欢见血,别吓着我。”说到这里她又停下,呵呵地笑了两声对宋、风二人说:“你们不要不信,问问玉珠他们就知道,在我这里这么久了有谁挨过那劳什子的罚?” 听她这般说玉珠等人很配合地朝宋、风二人冷哼两声,两人呆呆地看看众人然后又呆呆地垂下头,赛飞看不清她二人的脸色,也不想看,挥挥手让其下去,玉珠、玉蕉依言将二人赶了出去。 “瑞姐姐,怎么样?”玉珠领着宋、风二人出来正瞧见从不远处急急走来的梅瑞,见其脸色不大好快步上前连忙问。 “不大好,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抖得厉害。”梅瑞抿抿嘴,皱着眉回答。 “啊!”玉珠轻叫一声。 “而且还汗流得厉害,身上就跟在水里打了一漕似的。”梅瑞眉头皱得更深了,唉了口气对玉珠说:“我去回主子,你们忙你们的去吧。” “你们先回你们住的地儿去!瑞姐姐,等等我,我跟你一块儿去。”玉珠将宋、风二人打发走,连跟追上梅瑞,与她一并去见赛飞。 二人进得门来见赛飞斜在椅子上发呆,你推我我推你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最后还是发够了呆才看见两人在门口别扭呢。 “怎么了?又出了什么事吗?”赛飞见玉珠也在,以为是宋、风二人又出了什么幺蛾子呢。 “主子,那个钱公公今儿恐怕没法当值了。”最后还是玉珠开口说道。 “怎么病得很重吗?”赛飞一听心里一紧,对于钱海这个人自己的印象还是蛮不错的,他是一个知进退,知礼数,细心又有远见的人,虽然名上他是自己的奴才,可赛飞一直将他当半个长辈对待。 “病得不轻。”梅瑞看了看玉珠有些难过地开口道。 “什么个症状?请大夫了吗?”赛飞见不得他们这般挤牙膏似的回话,听得很是烦人,眉略略皱了起来。 “主子,这是宫里。”玉珠扭捏地说着。 “得,我知道了。”赛飞瞪了她一眼无奈地抱着挎在自己身上的玮儿站起身来,走到门外瞧了眼宋嬉和风玉都站在外面不远的廊上。一手搂着玮儿的小屁屁,一手抬起向她二人招招:“宋嬷嬷、风嬷嬷,你们过来一下。”喊完二人又抱着玮儿回到屋内。 不一会儿二人到了门外,恭敬地朝里禀报:“奴婢叩主子,主子唤奴婢们来不知有何事吩咐?”领头说话的是风玉。 “八皇子有些不舒服,你们去太医院将卢太医请来给瞧瞧。”赛飞抚着玮儿的头轻声吩咐道,瞟了眼她二人见她们斜眼正瞟玉珠和梅瑞,赛飞冷哼一声说:“梅瑞,你去瞧瞧太子现在在干什么?若他没有别的什么事就让他过来,我有事对他说。玉珠,你去瞧瞧太后今儿好些没?就说八皇子今儿不舒服,我就不去讨扰他了。” 第章 玉珠与梅瑞都有些迟疑,但见赛飞一幅爱理不理的表情只得出门办各自的差事去了,那风、宋二位嬷嬷见玉珠与梅瑞这般老人也乖乖的去办差,自己也乖乖地退了出去了。至于去干什么赛飞不想管,虽说是不想管其实也不是,应该说是她也乐得看她二人办差的结果。 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梅瑞将太子给寻了来,他进得门来一眼就瞧见自己的八弟就跟浣熊一样挂在祥妃的身上,而祥妃却皱着眉想着别的什么事。这种样子的祥妃自己是从来没有见过的,她给自己的印象始终是淡淡的,随和的,亲切的,这种烦忧的她倒是自己第一次见着。缓缓地跨进门站在离赛飞三米左右停下,躬身一礼朝赛飞轻轻喊道:“孩儿拜见母妃。” “你来了?”赛飞晃然,盯定见是太子随即又恢复平日的淡定,轻声问着。 “孩儿讨扰母妃歇息了。”太子再次躬身一拜,歉声说道。 “没有的事,你过来。”赛飞将玮儿在膝上换了个方面放好,朝方宏招招手让其进前。方宏依言走到赛飞面前的书桌前,看见那桌上有很多乱七八糟的纸,那些纸上画着一些符号,自己从未认得。 赛飞看他看得仔细,虽然知道自己看不懂却一幅兴趣很浓的样子,赛飞觉得他不是装的微微地点点头,然后笑着问他:“见过这些符号吗?” 第 8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83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83 章 方宏摇了摇头道:“孩儿从未见过,这是些什么意思?” “你先别问这是什么意思,我过会再教你。”赛飞看着继续微笑着说,说完低头逗弄整形玮儿,“宝贝,跟大哥玩个游戏好不好?” “不好。”这死孩子很不给面子地拒绝。 “可娘亲想要你跟大哥玩这个游戏呢!你就跟他玩一次行不行?”赛飞暗自翻了个白眼,见他仍旧不干赛飞不得不使杀招:“宝贝,若是跟大哥玩了,娘亲给你讲个有趣的新故事好不好?”问完不等他回答又装出一幅生气的样子说:“若不听娘的话不跟大哥玩游戏,娘今天就不给你讲故事了。” “不许说‘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玮儿瞅了瞅赛飞的脸色,趴在桌上想了想方才提出条件。 “呵呵,好,不说。娘今天一次性给你将整个故事将完,好不好?”赛飞想起玮儿每次听到“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的表情就忍不住笑了起来,见他答应自己多给他讲两则故事倒也无所谓。 “那好吧。”就是这样小东西还一幅不甘不愿的样子呢。 “梅雪,你去把咱们这几天的帐薄拿来。宏儿你坐下,等一会儿帐薄拿来后再跟你说。”赛飞一边招呼梅雪去取东西,一边招呼方宏坐下,然后又让梅瑞弄了点吃的给他端上来。 “主子,咱们家的帐薄拿来了。”不一会梅雪就捧着几个小本走了进来,她还以赛飞要查帐呢,所以将这几个月的都拿了来。 赛飞接过从里挑出记流水帐的本子,看了看,捡了一叠出来往桌子上一丢,然后又让方宏过来:“宏儿你过来,你在这些里百捡出一半来。” 方宏依言抽了一半出来,赛飞将剩下的往玮儿面前一推,玮儿自觉地拿起一一看了起来,赛飞得意地瞟了眼小东西,转头对方宏说:“你现在开始将这些纸上的内容归成类列成汇总来。” 方宏也不问缘由依言拿起纸张细看起来,一旁边的梅瑞抬了一抬椅子放在他身后,赛飞示意他坐下。坐下后方宏执起笔在干净的纸上写画着,与他正对着的玮儿也迅速地在一张纸上不停地画着。大约过了有一个来小时方宏驻笔抬头,又过了十来分钟分钟玮儿也驻笔抬起头来,玮儿瞧见哥哥比他早完成游戏有些不高兴地瞪着他一会儿,然后还委屈地往赛飞怀里钻。 赛飞抚了抚玮儿的头发,算是安抚他受伤的小心灵吧,然后拿起二人写的几张纸细看着,边看边点头。这方宏也是一个聪明的孩子,这些帐若是一般的管事怎么着也得一天才能完成,他却只要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就完成了,虽说那大写的繁体数字有些刺眼,但也不是很影响他的成果。 方宏对自己的八弟能这般迅速完成核对也很吃惊,这些帐薄少说也有一个月的量,他自己已经是使出了混身解数方才完成,而八递不到四岁竟比自己晚不了一刻钟,实实在在有些吃惊。 赛飞看完后将玮儿统出来的结果推到方宏跟前:“你看看你八弟弄的。” 方宏接过更加吃惊了,条条框框标注得清晰明确,每一类出项,每一天的量都标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仅按物的支出收入分项合了总量,还按每天将各项支出收入做了详标。反观自己的,方宏就感觉很惭愧了,自己从头到尾只做了分项总合,那些总合是怎么来的根本就没有一点标注。 第章 “宏儿,你不要做出这幅样子嘛!来喝口水!”赛飞见方宏的头都快埋进桌子里了,赛飞笑着一解道。 “孩儿确实没有八弟做得好,孩儿空比八弟虚长这么多岁。”方宏站起身来朝玮儿深深一揖。 赛飞看方宏的表情就知道他是伤着了自尊了,想着他小小年纪就没有了母亲不由得有些怜惜。往玮儿口里塞了一块糕点,将糕点末拍掉,正声地朝他说:“八弟做得是比你的好,不过你也不要气馁,要知道你八弟做得成这样可是练了一年多呢!”伸手接过梅瑞递过来的手巾将未拍干净的细末擦掉,指着旁边一堆东西说:“今天我找你来就是要跟你说些事。” “母妃请讲,儿子恭听。”方宏一板一眼地道。 “以前一定有人跟你说过那么一句话,叫做‘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对吧?”见方宏点头,赛飞又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就不跟你解释了,你肯定知道。我只想说,这句没错,但我觉得这句话也不全对。有那么一句话叫‘知之而驭’不知道你明不明白?” “‘知之而驭’的意思是只有知道了才能驾驭。”方宏认真地回答道。 赛飞点了点头,握住玮儿乱动的手说:“小东西不要捣乱,娘亲跟大哥说话呢,你好生听着。” “不要。”玮儿很不高兴地挥着手,一双上睁得老大瞪着方宏。 “你八弟从昨天晚上回来就不对劲,你不要在意。”赛飞笑着讪讪地对方宏说。 “不啦!”玮儿瞧见娘亲还是不理自己,瘪着嘴就要开哭起来。 “玮儿!你若不听话,娘可就不抱你了!”赛飞见他闹得实在有些没边了,不高兴地低斥着。 “不……呜!呜……”玮儿一听扒着赛飞的衣服索性哭了起来。 “好,不,娘抱着你,乖,不哭了。”他这一哭赛飞立马心软起来,轻拍着他的背轻声哄着。见他声音稍小些又轻声问道:“娘了玮儿最乖了是不是?嗯?”见小东西抽噎着点头,赛飞抹了把他的眼泪轻声哄道:“既然娘的玮儿最乖了,为什么不听娘的话呢?” “娘,不要,不要玮儿嘛!呜……”玮儿死死地扒着赛飞的衣服,头埋在赛飞怀里呜呜地哭着。 “娘怎么能不要你呢?”赛飞越来越觉得这孩子反常了。 “你有大哥了,就不要我了!”玮儿抬起来气呼呼地吼着,说完见娘亲看着自己,又瘪瘪嘴,连哭带叫地吼:“他们都是这样说的。”吼完又哇哇地大哭起来了。 赛飞听完心里一寒,暗道果然跟别人挑唆有关。深深地叹了口气,无奈地朝方宏说:“看吧,这就是宫里的人情。”说完又低头抚抚玮儿头,轻声对他说:“宝贝忘记娘说的话了吗?嗯?怎么能听别人胡说呢?娘平时怎么教你的?” “可是,可是他们都那么说!”玮儿双肩一耸一耸地抽噎着断断续续地说。 “唉,那是不是你只听他们的,不听娘的?”赛飞将他的小脸扳正过来,严肃地问他。 “不,不是……”小东西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就是低下头还拿眼瞟方宏。 “既然不是,那是不是可以让娘跟大哥把话说完?”赛飞抚着他头轻笑着,见他没有反对转头对方宏笑着说:“他平时不是这样的,估计是受了什么人的挑唆的缘故,你且不要生气。” “孩儿明白。”方宏点着头答应着,过了片刻又说:“也有人对孩儿说过这样类似的话。” “嗯,你明白就好。咱们还是接着刚才的话说吧。”赛飞点了点头,朝梅瑞招招手,梅瑞会意赶忙拿来用热水透过的毛巾递给赛飞,赛飞一边给玮儿擦脸,一边对方宏说:“‘知之而驭’,你说得很对,是知道了才能驾驭。就像刚才的帐薄一样,你不一定非得做得比别人好,但你要知道这里面记得是什么,至少是必须知道怎么去看它里面有无问题。凡事虽不必精,但却要通,至少要知。自己了解一些方不会被他们愚弄,你说对吧。” 方宏认真的听着,不时地点点头,附和着赛飞的观点。 “所以我以后会教你一些旁的人不太会的东西,我希望你能用心一些。”赛飞泯了口茶,见方宏点着头一本正经地称是,又说道:“还有啊,宏儿,你以后能不能不要这么严肃,我现在也算是你娘了,这般一本正经的,为娘的实在不喜欢耶!” 她这搞怪的嬉语逗得方宏也扯着嘴角笑了,怀里的玮儿也闷闷地笑着。 “嗯,这就对了嘛,平时多笑笑,你才十岁呢!以后有什么事就跟我说,若是一些不愿意跟别人说但又不得不说的事也可以跟我说,我可以帮你拿拿主意,也可以保证为你保密,好不好?”赛飞很满意方宏的面部变化,饶有些得意地打着保票。 “是,孩儿明白。”方宏见赛飞调皮地朝自己眨眼睛,轻笑着回答,虽然言语上还是那样刻板,但语调上却是大大不同了。 第章 听着赛飞与方宏说得热闹,觉得不干自己什么事,玮儿很不高兴地哼哼两声,身子在赛飞的怀里扭来扭去。小手手攀上赛飞的脖子,整个身子吊在赛飞的身上摇啊摇。“娘,娘啊,娘”一声声叫着,仿佛是一保被遗弃的小狗狗一般。 “好了,你先回去吧。”赛飞搂紧小东西乱动的身子,生怕他掉了下去摔着,无奈地朝方宏笑笑说。方宏起身礼完就要退下,赛飞叫道:“听你父亲说年前你都没有功课?平日里若不出的话就跟赵家两兄弟习习武吧,我瞧着你身子有些单薄。” “孩儿多谢母妃关心,孩儿告退。”方宏再施一礼,朝赛飞怀里的玮儿笑笑,玮儿很不给面子地哼了一声就扭过了头。赛飞感觉很没面子,讪讪地朝方宏笑笑,方宏好像并不在意只是微笑着对赛飞微微再施一礼后退下去了。 赛飞将众人都遣下去,扳起玮儿的小脑袋上下看了看觉得实在是邋遢得难看,将他挂在身上移步到里间的脸盆架前,单手扯了根毛巾在温水里透了透,又撸干点给玮儿擦脸,边擦边问他:“好了,大哥已经走了,现在可以跟娘说说为什么闹拐扭了吧?” 第 8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84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84 章 “唔!”小东西乖乖地任由赛飞给她擦脸,但是就是闭口不说话,赛飞问得急了就不情愿地在赛飞怀里乱动。 “宝贝,其实娘亲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赛飞将毛巾扔回脸盆叹了口气说,果然小东西一幅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盯着她。她笑笑,单手搂着他的屁股,单手捏着他的小鼻子说:“老是哭丑死了。” 玮儿被说得很不好意思,一个劲地往她怀里拱,那脸上湿湿地搁在赛飞的颈窝痒得不行。 “听娘好好说给你听好不好?”赛飞边拍着他背边在屋里晃悠着,喃喃地给他说着话,她确信玮儿这孩子是一个讲道理的人。 见玮儿没有闹别扭反对,赛飞想了想措辞,开口道:“您是相信娘的对不对?娘说过不会不要你你还记不记得?”感觉到小东西在她怀里微微地点头,赛飞又说:“那你就不要听他们说的那些混帐话,因为娘没有说不要你是不是?” “嗯。”小东西终于开口了,虽然不知道他的这个嗯是肯定赛飞不会不要他呢,还是肯定自己不会听别人的话。不管是什么意思,开了口对赛飞来说就是好事。 继续拍着他的小屁屁在屋里慢慢晃荡着,边走边说:“你以前不是很喜欢你大哥吗?以前你不能跟你大哥在一起你都那般欢喜,现如今他天天都可以跟你在一起玩了,你怎么还不高兴呢?就是因为别人说的那些话吗?娘的眼里玮儿是一个很有主见的孩子呢!怎么可以听别人挑唆的话呢?你这是不相信娘亲知道吗?娘的玮儿不相信娘亲,娘会难过的。”赛飞就这样抱着他在一楼慢慢地走着,边走边喃喃地说着,旁的人只见她神情低迷,嘴一张一颌的不知道在念叨些什么。而扒在她身上的八皇子开始是嘟着嘴不高兴的模样,后来变得像是在内疚的神态,巴巴地扒着赛飞的肩臂,轻轻地蹭着赛飞的颈窝。 “娘真的不会有了大哥就不要玮儿了吗?”听着娘亲一字一句的说着,玮儿心里很是不好受。他觉得他是应该相信娘亲的,只是还不敢确定。 “当然,不管是不是有大哥,或者是以后还有没有别的小孩,娘亲都不会不要你的。” 赛飞搂着他的背用非常肯定的语气肯定着。 “我也不相信他们说的。”许是觉得尴尬那小子将头脸全埋在赛飞颈窝才咕噜着。 “呵呵。”赛飞被他出呼出湿湿热热的气体弄得痒痒的,听见他这般说心里又好气又好笑,真想打着他屁股责问他“若是不信,怎么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一个劲儿地闹别扭?”,不过考虑到小孩子需要引导,想想还是收起自己有些过激的想法。 “那现在不闹别扭了吧?”赛飞将他脸扒出来轻笑着问他,小东西别扭地撇过脸嘴里模糊地哼哼着,赛飞笑笑说:“今儿你还没有练功呢!忘记自己要当大将军了?”将他放到了地上,拍拍他的屁股说:“快去找赵武叔叔,让他把今天的课给你补上。” 小东西一步三蹭地走着,不时还回过头来尴尬地瞧瞧赛飞,每次见赛飞都给他鼓励的笑颜每次回头都信心十足,最后不再回头看赛飞,拔起小短腿蹬蹬地跑了,梅瑞连忙跟了上去。 赛飞看着他跑远自己方才上楼,摊开纸——继续练字。 第章 “主子,卢太医请来了。”赛飞正练得出神,一突兀的声音传来,抬起头来一瞧,原来是宋嬷嬷站在自己两米开外低着头说话,那风玉侧站在她身后的身边上并未进来。 “嗯,请他等一等。”赛飞看了看不远处的沙漏,心中冷冷一笑,这两人去个太医院居然用了近两个时辰,足足近四个小时,心里大概有一个谱了。抬眼只是看了一眼她们,语气淡淡地吩咐着,手上不停地收拾着桌上的纸张。 “主子怎么能干这些粗活呢!让奴婢来。”那宋嬉见赛飞自个儿收拾桌子,连忙狗腿地跑过来。 “行,你收拾吧。”赛飞将手中的纸张轻轻往桌上一放,绕过桌角走了出来。出了门,风玉连忙躬身施礼,赛飞淡淡地朝她瞟一眼并未理她,只朝她背后的卢太医笑着打招呼。 “臣叩见祥妃娘娘。”自打赛飞入宫以来都是由卢太医给赛飞诊治,所以他俩也算是相当熟捻了。见赛飞与自己笑着打招呼,那卢太医向赛飞见完礼起来朝赛飞开玩笑着说:“娘娘喜迁新居,又得太子过继,臣没来给您道喜罪过!罪过!” “得了,你也学旁人编排我!”赛飞无奈地哼了一声,不给他继续调侃的机会绕过他身旁径直朝外走去,路过他跟前时垂着的手朝他挥挥,示意他跟上。 “玮儿从昨天晚上回来就开始闹,原以为他是不舒服,后来问了半天才知道受了人挑唆。说是我有了太子就不会要他了,从昨天晚上巴巴地扒着我不放,今天更过份居然连地都不下。哎,好哄歹哄好哄好,这不跟赵武他们练功去了。”赛飞在前面走着,边走边一步三叹气地说着。 “八皇子聪颖他会明白的。”卢太医轻声说道。 “再聪颖也还是个孩子,就是猛虎还架不住群狼呢,何竞一个不到四岁的孩子对着一群人的嘴舌。说说我倒也无妨,我就当自己没有听见,可着实不应该对孩子说这些东西。” 赛飞也不管有没有旁的人听见,反正就是絮絮叨叨地边走边说。 “娘娘仁惠这宫里都是有口皆碑的。”卢太医边听边拍着赛飞的马屁。 赛飞蹭的一下站住,瞪着他咬牙切齿地说:“你爱听就听,不爱听就装着没听见,凡不着敷衍这些话。”然后转头又朝前走,边走边用于比刚才要高点的声音说:“我最烦的就是宫里这一套,除了溜须拍马就是阿谀奉承,这里的马屁精一个个都快得道了!见你不是那种快得道的人才跟你唠唠,你这也太打击我了吧!” “呵呵,臣的罪过!臣的罪过!”卢太医听完赛飞的抱怨连连干笑着赔着礼。 “哼!”赛飞冷冷地哼了声,继续往前走着,边走还是边唠叨着,也不管那卢太医是爱听呢,还是不爱听,反正觉得他还顺眼自己好似被堵住的风管有了出口,一路唠唠叨叨地没完,从太子的一板一眼到玮儿的撒泼耍娇,什么碎事都有,一路都没有闲着。 “主子,到了。”梅瑞忍着暴笑的冲动听了一路,好不容易熬到钱海住的前边的小院。 “哦。”赛飞有些心意阑珊地住口,瞧瞧了院内转身对卢太医说:“那个,钱公公病了,我知道这本来不合规矩,可他这一病我实在不习惯,所以……” “那臣先去瞧瞧他,再给皇子殿下瞧。”卢太医没有让赛飞把话说完,直接就往里走。 赛飞嘎地一愣,瞬间又恢复过来,朝跟着来的梅瑞说:“你领卢太医进去,玉珠,你去寻玮儿回去。”然后又转头对剩下的人说:“咱们回去吧。”然后又带着五六人浩浩荡荡地往回走。 赛飞回头瞟了眼跟着的众人嘟着嘴喃喃地说:“真像尾巴。”站在她身后的风玉听见抖索了一下,险些没有站稳。 方正君早上下了朝就被方正豪拖到夷山后面的班直军营,走进军备司,方正豪新招募做轰天雷的工匠都在,其中就有杨恭如与铁注,当然还有他们两个的徒弟。方正君未有表明身份,杨恭如与铁注心知肚明地装着不认识他。 方正君在兵备司转了没一会儿皱着眉就出来了,方正豪连忙上前问:“皇上,有什么不对吗?” “人太多了。”方正君看着兵营四周随意地说道。 “王家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短时间内就会开战,若没有这么多的人,恐怕来不及。”方正豪也知道这点只是时间太紧,王家的人在朝堂上步步紧逼,暗地里又联合回纥、蒙古人暗地捣鬼。那回纥人不知道得了王家什么许诺,打六月起就开始整兵调排,焉然一幅随时要开站的架式。 “若是泄了密怎么办?”方正君回头低沉着声音问他,见方正豪也为难想了想说:“我回去跟她商量商量,看她有没有好的办法?” “皇上,千万不能告诉太后啊!太后……”方正豪以为方正君要跟太后商量,急得大声叫了一起来。 “叫什么叫?”方正君恶狠狠地瞪着他,“不怕别人都不知道?”说完又转头看了看四周,看上去略略有些尴尬地说:“我回去找赛飞,这两样东西是她弄出来的,问问她有没有好的办法。” “嘎?”方正豪结舌,敢情这皇帝去找老婆讨主意? 方正君看得出来他多多少少有些瞧不起的意思,也没有多解释撇了他一眼朝另一个方向走去。方正豪连忙跟上,小心翼翼地介绍着军营的零零种种,许是知道自己表现得太过了不是很习惯拍别人马屁的他破天荒地拍了方正君好几次马屁。 第章 “有吃的没?饿坏我了。”方正君踏进栖凤楼就嚷嚷着,他这一嚷让众人都一呆,尤其是昨天晚上闯了祸事的宋、风二人。那宋嬉本来端着茶碗,听他这一吼吓得将茶碗都掉在了地上。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望陛下恕罪……”见着自己又闯了祸,宋嬉心想今天这小命就算交待在这里了,吓得连忙跪下求饶着。 “你不舒服吗?”方正君根本就当宋嬉不存在,见着卢太医站在赛飞跟前,以为赛飞生病了连忙走过去关心着。 “不是,是玮儿昨天到今天都闹,我以为他生病了,所以才找卢太医过来瞧瞧。”有众人在赛飞连忙站起身来想要行礼,不想方正君将她又摁下。 方正君挤到赛飞坐的椅子上,单手搂着她笑着说:“呵呵,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不舒服呢!” “臣妾谢皇上关系,臣妾无碍 。”在人前赛飞还是要装装样子的。这模样让宋、风二人看了简直张目结舌,哪还像昨晚那个对着皇帝大吼大叫的人啊,二人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赛飞见方正君点头以示自己明白连忙又说:“昨儿晚上钱公公激了凉也病了,今天正好卢太医过来,我就让卢太医顺道给他瞧了瞧。皇上,这钱公公照顾我很是用心……” 第 8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85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85 章 “这是你的栖凤宫,这事些你拿主意就是。”方正君知道赛飞要说什么,直接应允着。“完了吗?” 赛飞以为他问的是自己的请求完了没,傻呼呼地点头说:“完了。” “嗯,你们都下去吧。”方正君朝卢太医以及众人挥挥手,将他们都打发出去。见玮儿还窝在赛飞的另一侧,不高兴地瞪瞪眼,朝门外喊:“梅瑞、梅雪,把八皇子带下去歇着,生病了不好好在屋里呆着,到处跑什么?” 主子与皇帝昨夜吵架她二人都是听得真真的,生怕皇帝又会为八皇子的事跟主子吵起来,连忙跑过去将玮儿抱起来。玮儿已经让赛飞开导得差不多了,本来就不在别扭,瞧见自己父亲的模样又想起昨天晚上父亲狂怒的样子,心有余悸,乖乖地顺着梅氏两姐妹出去了。 “你去哪儿?”看着众人都退了出去赛飞也站了起来,方正君一把将她抱住,巴巴地问。 “你不是说饿了吗?我去给你弄吃的。”赛飞侧着身子轻轻地解释道。 “让他们去弄,你陪陪我。”方正君收了收搂着赛飞的胳膊,将头蹭在赛飞的颈窝低声说着。 赛飞暗暗翻了个白眼,真不亏是两父子,不光撒娇的样子一样,就连撒娇时头放的地方也一样,而且还同样将嘴对着自己的脖梗吹气,不知道痒痒的很难受么? “你们去给朕弄点吃的来。”方正君扫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宋嬉说道,站在门边的玉珠连忙进来扯着宋嬉就出去了。“走,咱们上楼去。”见众人都走方正君嬉笑着对赛飞说,也不管她愿意还是不愿意揽着她的腰就走。 那宋嬉同玉两个人看着祥妃与皇帝的身影生生砸舌,眼目中的两人焉然是一对蜜里调油的小夫妻,哪有半点头天才吵了架的影子。都说这皇帝宠祥妃这还真不假呢,若是别的嫔妃就是说一句话不顺皇帝意也得冷落几天,严重的也得禁几天足。若说像昨天晚上祥妃那样跟着对吵,以风、宋二人的照着在宫里呆这么长时间的经验估计,轻的至少要禁两三月,重的可能就被打进冷宫了。真不明白这祥妃给皇帝吃了什么迷药,昨晚那声声大吼皇帝虽说生气也吼回去,但转眼间又跟没那么回事一般,亲亲密密地搂着她继续回去睡觉了,今天更齐,本来都已经饿得很了,进了门先不管自己肚子,首先关心祥妃是否生病。什么样的迷药有这么大的性?也许不是祥妃给吃了药的缘故,可能是皇帝经上次刺驾后脑子出了问题。 二人讪讪地边想边跟在玉珠后面,去给皇帝准备吃的了。 “给我倒杯水。”方正君坐在软榻上大爷地叫着。 赛飞暗自叹了口气,巴巴地跑去给他倒茶。 方正君接过茶泯了一口,随着茶水滑入肚一路暖暖的感觉舒服极了。将喝尽的茶杯递还给赛飞,赛飞将杯子放回到桌上,拿眼神问了方正君还要不要,见方正君摇头捡了离他不远也不近的凳子坐下。 “那个小东西是怎么回事?”方正君捏将靴子脱掉,双腿放到棍上歪着,一只手捏着腰的玉佩淡淡地问道。 “别装了,你会不知道。”赛飞斜了他一眼闷闷地说。 方正君见赛飞小媳妇的模样噗滋一笑,伸手将她怀到怀里,双手怀住她的腰,头搁在赛飞的肩上轻笑着说:“我又不是神仙,什么事都知道。” “还不是有人挑唆!上午那会儿愣是对太子敌对得很,哄了半天才说是有人告诉他我有了太子就不会要他了。别扭了一上午呢!”想着玮儿别扭的原因,赛飞的眉都拧成一堆麻了。 第章 赛飞在这里难为,背后的方正君倒好似开心,捏着赛飞的耳垂调笑道:“这小东西醋劲还挺大的,比他老子可大多了。”许是当着赛飞的面承认自己吃醋有些不好意思,他干咳两声转移话题道:“光是太子都这么大的动静,若是以后由你生的岂不把这栖凤宫给掀了?” “大白天净说这些浑话!也不怕背昏君的骂名。”赛飞被他调侃得臊得不行,红脸巴赤地怒斥着。 “你生什么气?难不成一辈子都不为我生儿育女?”方正君抚着赛飞腰间的肉,头枕在赛飞的肩上一个劲地朝她脖子梗吹着气。他是相当满意地看着赛飞白净的脖子在他的努力下一点点地转成绯红,头向前伸了伸,唇都快要贴在赛飞的肌肤上了。那幽幽的女子香让自己的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起来,顾不得自己还有要事跟她商量,腋下本就不太规矩的双手有些放肆地滑动着。 “你不是有事跟我说吗?”赛飞微微一挣与他的怀抱稍稍拉开点距离,轻咳一声问道。 方正君感觉到赛飞明显地抗拒,心里不由得一暗同时也浮有丝丝怒气,强压着不让它扩张。重新躺好,半仰着头问赛飞:“你怎么知道我有事找你商量?” 赛飞听出他的不高兴,自己也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只是打算着能拖一天就是一天吧,心守不住了那就守身吧,那样至少不会让自己颓败得太过厉害。她轻咳一声说:“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在前朝处理朝务吗?你,我又不是第一天才认得,这个时候来我自然是知道有事。” “我先歇会儿,饭来了叫我。”方正君往榻上缩缩闭着眼睛对赛飞说。 赛飞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暗叹一声回到寝室找了一条薄被给他盖上。她又走到榻前的桌上将香炉里放了两片香片,拨了拨让它烧得更旺一些,看了两眼方正君还是没有开口说话,绕过面前的桌子走到东边的窗前,抽了一本书摊开一张纸,埋首桌面开始练字。若她此时抬头再看一眼方正君,肯定能够看到方正君那充满失望、伤痛、无奈的眼神。 “主子?”玉珠带与宋、风二人拧着食盒上楼来,瞧见方正君正眯在榻上,而赛飞却坐在不远处的书桌前写写画画,有些不确定地叫了赛飞一声。 赛飞停下笔,看了眼方正君,示意她三人将饭菜摆上,自己走到方正君的榻前轻轻推着方正君低唤着:“皇上,饭菜来了,吃些了再睡吧。” “唔。”方正君睁开眼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不情愿地站起身来,赛飞连忙帮他整理整理衣袍,方正君复杂地低头看着她,真的不明白她。赛飞将方正君的衣袍整理好,自己回到桌前拿起勺子利索地舀了一碗汤递给方正君,方正君熟捻地接下就喝了一口,赛飞盯着他将汤喝完才将筷子递到他手上。 “你忙你的去吧,我自己来。”方正君接过筷子,端起饭碗使劲地扒起饭来。 赛飞看了他好一会儿终究没有说什么,只是示意玉珠在边上侍候着。 “我又不是玮儿那个小东西,吃个饭还得要人看着。都下去,都下去。”方正君毫不领情地赶着众人,赛飞无奈地点了点头,众人方才退下。 离开饭桌赛飞并未走回去继续练字,而是躺在方正君刚才躺的榻上,支着头眯着眼若有所思地看着方正君的侧影。 “让让。”方正君吃完饭回身来找赛飞,瞧见赛飞正睁着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仔细一瞧须臾都过了她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不些闷闷地坐到榻上,支着胳膊将赛飞往里头挤。赛飞被他这么一挤立马回过神来,这就要起身让他,不想他却往榻上一倒,连带着自己也跟着倒在榻上。 看着收拾桌子上碗筷的众人赛飞尴尬不已,那脸和脖子胀得通红,看着她别扭的模样方正君不满意地哼哼两声,还故意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做着一些亲密的动作。 如是依赛飞的心情定会将他推开,最起码也要瞪他几眼,只量碍着旁人在跟前,还有就是方正君这会儿子已经很生气了,赛飞也不想将他惹毛了,若是像昨天晚上那般闹起来,最终吃亏的还是自己,就如同三月份的时候一般。 众人见帝妃亲热,用比平常更麻利的动作将碗筷收拾好溜了下去,玉珠为怕宋嬉、风玉二人又偷听墙根,专门将她俩指使着去了厨房。 众人下了楼方正君更放肆起来,上下齐手地乱动着,大有不把赛飞吃掉就不罢休的架式。赛飞无奈地叹了口气,闭上眼任由方正君为所欲为。她这般样子方正君倒还不再坚持,只是在赛飞身上这里捏捏,那里揉揉,好一会儿都没有做更近一步的举动。 “享受够了?”见赛飞微眯着眼睛既不反抗又不迎合方正君本来是很生气的,她的态度却又让他找不着说词,总不能让他跳着喊她迎合自己吧,若是两情蜜浓似倒还可以考虑,自己又不是傻子她明显的不愿意自己难道还看不出来?意兴阑珊是收手,轻轻地叹了口气,双手只是紧紧地搂着赛飞的腰,头不再窝在赛飞的脖梗,稍稍离了点距离。 “是有事跟你商量。”方正君低哑着声音说。 “嗯。”赛飞挪了挪身子,换了个舒服点的位置躺好。 第章 “那个轰天雷已经在造了。”方正君掬着她的头发轻声说着,赛飞一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说的轰天雷是什么东西。“只是我觉得人太多了怕泄密,这轰天雷咱们还不能让别人知道。” “嗯。”赛飞仔细地听着。 “你说,怎么办?”方正君将赛飞的头发放到鼻前深深地吸了口气。 “我是后妃。”赛飞想都没有想就说。 “东西都让你弄出来了,还有什么嫌可避?”方正君有些不高兴赛飞矫情,皱着眉看着赛飞。 “把铁匠、木匠都分开,还有就是只能让一个工匠处理一个部件,其它的部件不能让他们瞧见。”赛飞也不再坚持,淡淡地说。 “那怎么行?东西做得出来吗?”方正君将赛飞推开一点紧紧地盯着她问。 第 8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86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86 章 “怎么不行?那天给你们看的就是那样做的,杨恭如与铁注只做了几个部件,其它的部件我都是在别的地方做的。不照样用!”赛飞翻个白眼,心想也不能怪他,这种流水线作业这些老古板有谁能懂? “让他们把各个部件做好,另找人组装就成了。就跟我那天一样,你没有瞧见吗?杨恭如他们只带了一些棍棍棒棒和线线脑脑的,最后还是由我组装的。”赛飞见方正君不是很明白,细细地解释着。 “哦,原来是这样?”方正君方才想通,另一个问题又绕了上来,笑跟赛飞说:“那么多东西你一个人也装不过来呀!再说就是你行,我也会舍不得的。” 到这个时候方正君还要调侃自己,赛飞有些无奈地哼了一声,想了想细细地跟他说着:“哼!赵文和赵武都会装,到时候你挑一些心腹让他们带就成了,带有就是组装也不能让一个人装完,都只能装几个部件,然后由最后的一部分人将已经组装好的半成品组装全。” “中间不会出问题?”方正君认真地听着,心里也认真地记下赛飞说的每一句话。 “不会,那些零部件都有尺寸要求的,只要按要求做都不会有问题。”赛飞又挪了挪身子说道。 “哦。那就好。”方正君点了点头,低着头想了一会儿说:“我还是怕泄秘!” “你不是很宠爱我吗?我不是很喜欢捣鼓小玩意吗?”赛飞痞痞地朝方正君抛着媚眼提示道。 “唉!好主意!”方正君回味了会儿赛飞的话,拍着手轻叫道。 “我先走了,你歇着,晚上我再过来。”方正君取完经立马抬腿走人,边披披风边对赛飞说着。 赛飞唔了一声,心道千万别再来,若再来指不定自己又会如何得罪您老人家呢!她真想问问方正君,如今又是过节又是打仗的,那么多的事哪有那么多的时间到处闲逛。方正君走了一会儿又到书桌前练字,直到自己肚子咕噜噜地叫起来方才觉得饿了,唤来玉珠一问,好嘛,差点没有把自己气憋过气去。 “主子,你还没有吃够呢?”玉珠被赛飞叫上楼,听赛飞要吃的,张大着嘴巴问赛飞。 赛飞气结,什么叫还没有吃够?自己根本就没有吃吧,拿眼瞟了眼沙漏,可不,已经是未正三刻了,按着二十一世纪的算法就是快三点了,自己早上有玮儿闹腾吃得本来就不好,到了这个点不饿才怪呢。 “太子跟八皇子呢?”赛飞想着玮儿不由得又担心起来,真是怕这些丫头们傻哩巴叽的不给自己的乖乖吃饭。 “晌午皇上来了,奴婢们就安排两位小主子另外单独用膳了,就没有来打搅您。”玉珠巴巴跑到另一头端了一碟点心狗腿地推到赛飞跟前,眯笑着眼儿讨好地说着。 “光给我吃这东西也不行啊,我饿着呢!”啃了一口点心赛飞委屈地嘟啷着。 “主子你再将就点,都这个点儿了,过会儿又得用晚膳了,您不是说太子刚过来你要陪着用几天膳吗?”玉珠指了指对面墙角的沙漏说。 “可我现在饿。”赛飞瘪瘪嘴说道。 “那奴婢去给主子做碗面吧?奴婢以前在贤妃宫中常做此物给主子吃,曾得过贤妃娘娘的夸赞。”见赛飞直嚷着饿,宋嬉往前凑了一步憋住笑低声对赛飞说。 “还是不要了,过一会儿还要吃,小心积了食。”玉珠根本就不给赛飞考虑的机会,坚决否定掉。“要不给您煮碗燕窝吧,您前段时间不是还说要养颜吗?” 第章 “不要了,老贵了。”赛飞想着前几天看的帐薄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乖乖一两燕窝五十贯钱。 “主子。”玉珠真的有些气结了,别的嫔妃用这些东西时是生怕少用,可她倒好看了一下帐本就再也不肯吃了,真是气钱海没有把真帐收好。 “不吃,你还是给我冲碗藕粉好了。”赛飞也很坚决地拒绝,在她看来自己的皮肤已经超好了,吃那些东西简单就是浪费。就算是自己皮肤不好也不要吃,一两五十贯!吃下去再好的皮肤自己也不舒服,她宁愿把钱存下来数铜板,想着五十贯的铜板有多少?估计得让自己数半天吧。 “主子!”玉珠看着赛飞的样就知道她又想着数钱了,实在受不了提高声音叫了一声。 “啊?有事?”赛飞很没有自觉性地问道。 “是要甜的,还是要咸的?”玉珠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要发彪,虽说偶尔发一次赛飞也不会生气,只是有宋、风二个外人,主子的形象还是要维护的。 “什么?”赛飞压根就忘了什么事。 “藕粉!要甜的,还是要咸的?”玉珠忍无可忍,咬牙切齿是低叫着。 “呵呵,咸的,咸的。”赛飞这才反应过来,看着被自己气得不轻的玉珠呵呵地直笑,见她咬牙切齿地瞪着自己,自己不仅不怒,反而有些心虚地、有些讨好地、带着谄媚的表情边笑边点头。 玉珠气呼呼地转出去,宋嬉连忙跟了上去看有没有需要帮助的,而风玉还是原地站着错愕地看着赛飞,显然还没有从异样主仆的对手戏中出来。 赛飞没有理她埋下首继续练字,这次写的是與字,那字比划太多,赛飞写了近一年都没有把这字写好,不是头大就是腿长,总是别扭得很,今天下了狠心,一天就只写这一个字,到这时总算还能看了,虽说比方正君的手稿要差一些,但那也只是差一些而已。“咱不求能当书法家,只求不让人笑话!”这是赛飞练字的宗旨,只是在这名家遍地皇宫想要不让别人笑话自己写的字,唯一的方法就是做书法家,而且还得做“超名家”的那种。赛飞觉得自己现在的写字水平,回到二十一世纪若是没有了工作就是逢年过节写对联卖也能挣两个。非常满意地看着那一张张與字,心里无边无际地幻想着,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仿佛自己从来没有困扰似的,只是那腹中咕噜噜的生声太过刹风景。 玉珠端着耦粉羹上来,瞧见赛飞还在写字有些担心她伤了眼睛,不由得有些不高兴,呼呼地将托盘往桌子上一放,气呼呼地招呼赛飞:“主子,吃!” “哦。”赛飞听见动静不小,知道她又是在心疼自己了,装得若无其事地应了声。收拾收拾书桌,走了过来,看着桌上的三碟小菜与雪白的耦粉羹,赛飞感叹还是玉珠心疼自己——简直比自己还要心疼自己。 “主子,不是奴婢唠叨,您不能老是这样!”玉珠看着赛飞专注地吃喝着,有些无奈地说道。 “嗯,我知道,以后会多出去走走的。”咽下滑滑嫩嫩的粉羹,赛飞点着头答应着。 “您每次都这样说,可转眼就忘了。若不是小主子央着您,您哪次主动出去过?更别说到别的主子那边窜门了。您也该出去走走,宫里头的主子们都背着编排您呢。”玉珠添了杯茶水推到赛飞面前,语重心肠的说。 “我总不能光听着别人的话音活吧,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烦的就是宫里那套虚蚁蛇尾。”赛飞感觉很无奈,这玉珠虽说跟自己很投器,不过在人际关系上还是跟赛飞有很大的分歧。这一年多她总是时不时地提醒自己,要跟宫里其他嫔妃走动,着实有些烦人。 赛飞这话也不是第一次说了,玉珠知道她有她自己的道理,自己做为一个奴才只能规劝,哪有给主子做主的份,想着旁的人编排他的那些话心里着实有些心疼。玉珠无奈地叹了口气:“奴婢知道,您有您自己的主意,但是恕奴婢多句嘴,您就算是不想与其它主子们走动,也不能老呆在屋子里呀!这一整天都坐在这里写写画画,不说身子受不受得了,就是那眼睛也受不住啊!” “嗯,你说得也对。我以后会注意的。”赛飞听得出来她言语中的真切,玉珠他们给自己的关切自己随时随地都能感受到。若最开始只是仆对主的本份,可到现在她能明显地感觉到那份关切透着浓浓的亲情,所以她特意将头抬起,很认真地对着玉珠的眼睛回答。 “刚说了呢,您怎么又要坐过去?!”玉珠见赛飞放下筷子站起身来又朝书桌走去,无奈地低喊一声。 赛飞扶住额头痛苦地说:“我就去收拾一下。” “这些事我们来就行,你带上宋嬷嬷她们出去转转吧。坐在这儿也累一天了。”玉珠蹭蹭地蹿到赛飞跟前,抢过赛飞手中的纸,唰唰地拾掇着。 赛飞也不跟她争微微叹了口气退开了去,走到衣架前拿了件白裘披风披上,默默地下了楼。宋嬉与风玉两人对视一眼,立马跟了上去。 “你们回去吧。”赛飞听见有人跟了上来,头也没有回地说。“这天冷,我就在咱们这里转转,不用伺候了,你们回吧。”转过身来紧了紧披风,淡淡地对她二人说。 第章 二人对视了眼都有些迟疑,赛飞就想一个人好好静静,态度很坚决地对她俩以及朝她们走来的另外几个宫女说:“都回去,一刻也不让人消停!” 从未对下人发过火的她突然之间说出这等生硬的话,倒是骇着了众人都乖乖地停在原地不动了。赛飞斜了眼他们再次紧了紧身上的披风,迈着不快不慢的步子漫无目的地走了。 从栖凤楼下来,沿着楼下的长廊一直往东走,穿过栖凤楼与东边厢房间的小门,进得一个中院,院子不大她记得玉珠曾说过这里就是自己娘家人探亲住的地方。进了院子拐弯向南走,走过三十米的小院出了小院的南门,进了一片小花园。刚下过雪那路旁的小径上的积雪还未被人除掉,踩在上面嘎嘎地直响,小径旁边没有过高的树木,只有几丛矮矮的灌木,整丛都被白雪盖得严严的根本就分辨不出来是什么品种。 顺着小径一直往前走,渐渐地树木的高度越来越高了,树的密度也越来越大了,穿过一小片树林,可以从轮廓中可以看出那片白雪下面原本就是个小湖。赛飞突然之间觉得,这汴京城的水可真多,这皇宫中到处都是湖泊,大大小小的数不尽数,光自己住的两处地方都有数个湖。刨开石栏上的积雪,赛飞拢着皮裘垫在屁股下坐了上去,看着雪白的皮裘赛飞噗滋乐了,暗笑自己不是一般的侈奢,如此好的东西自己居然拿来垫屁股。 第 8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87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87 章 看着眼目前白茫茫的世界,赛飞心绪早已经跨越时空回到二十一世纪的北京,算算自己在那个世界已经消失一年多了吧,不知道自己的父母亲戚是否会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发疯的找自己?想着又讽刺地笑笑摇头,他们怎么会想自己呢?在北京的这几年他们连一个电话都不曾给自己打过,每次都是自己主动去找他们,就连自己两进围城他们都是草草应了一声,连一丁点表示也没有,生生地冷淡得很啊。可是人就是这么奇怪,纵使这样自己还是会牵挂他们,这也许就是血缘的羁绊吧,就如同自己换了身子而身子中的灵魂同样会牵挂宏儿一样。 “参见祥妃娘娘!”赛飞正在天马行空的想着自己过往,一声低沉的男音将自己唤回现实。抬头一看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四方脸,浓眉小眼,薄嘴唇,皮肤透着淡淡的咖啡色,头发并不像一般男人那样扎起,而是编了几个辫子随意地批在肩上。圆领宽肩的长袍,腰间一牛皮护腰,足踏一双黑色虎头靴。 赛飞坐在原地眯着眼看他,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想到此人是谁,非常大方地说:“恕我无礼,我实在想不起在哪里见过阁下。” “在下乃蒙古贡使,次伯特。在去年正月大尧皇帝办的夜宴上见过。”那自称为次伯特的男子微笑着提示赛飞。 赛飞笑笑没有去想他说得是否是真,只是淡淡地看着她淡淡地说:“去年?那都快一年了,恕我无礼,实在记不起来了。”许是坐得久了屁股下实在有些冷,站起身来抖抖白裘微笑着说:“阁下记性倒是好得很,那许久还记得我是谁。” “娘娘天姿独特,见您一眼想要忘记都难。”次伯特向前轻移一步笑着说。 赛飞往一侧移了两步,不留痕迹地与他拉开距离,仍旧淡淡地着说:“阁下过奖了,只是我很好奇,阁下怎么在这儿里。” “在下与贵国的皇帝陛下商议事务完毕,觉得有些累了随处走走便到了这里。”那个态度很是好,完全无视赛飞的冷漠。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里应该是属于后宫禁宫吧,阁下一外臣还是莫在此逗留太久的好。”赛飞再次往边上移了两步淡淡地说着,有些厌恶地颦颦眉,这个人干嘛老是有意无意地往自己这边欺。 “娘娘好似在怕在下?”次伯特无视赛飞明显的厌恶,仍旧嬉笑着问赛飞,那样子与方正君调戏赛飞时一般模样。 “我大尧有男女七岁不同食的说法,也有男女授受不清这一句话。我是大尧的宫妃,您是属国外臣,难道不应该保持一点距离吗?”赛飞向来不喜欢玩这种危险的暧昧游戏。 “都说大尧是礼仪之邦,娘娘这般可不像是一个大尧人的待客之道。”那次伯特仍旧嬉笑着与赛飞调笑着。 “哼!我本就是一个生长山野之人,比不得阁下自小的良好教养,这礼数二字虽然懵懂,可也知道何为作客之道。”赛飞冷哼一声,不重不轻地说着。说完朝他轻轻福了一身淡淡地说:“我累了,恕我不能奉陪,天寒风冷,阁下还是不要在此太多逗留的好。” 次伯特本来是跟方正君在紫辰殿叙事,累了出来走走,不知不觉竟走进了禁宫,本想退回去的,可转身时看到湖边有一女子静坐,本以为是哪个娇弱的嫔妃,自己反正闲着也很无聊就过去逗逗她,不想碰着的却是一个冰刺猬,虽说话说得很冲,但比起那些娇羞的女儿家要好玩得多。好不容易得来的乐趣他怎么可以轻易放过,见赛飞要走大步向前跨了一步,拦住赛飞说:“臣久闻娘娘乃空灵老人的弟子,一只不得以近处实难臣的憾事,今日一见臣有些事物倒想向娘娘讨教二一。” 第章 赛飞皱皱眉,不明白他的态度转变得如此之快,原本还在下在下地自称,转眼间又自称臣了。见他的样子好似不会轻易放过她,无奈地看了他两眼说:“正好,我要找陛下说点事,您若不嫌弃便一同去吧。” “据臣所知,这后妃是不能随意出入前朝的吧。”次伯特眯缝着眼嬉笑着与赛飞说。 “你也说了,是不能随意出入,而不是不能入。我哪里说自己是随意的了?再说那些规矩又没有立给我。”赛飞瘪瘪嘴很是不屑地回道。 次伯特的下巴差点掉到地上,这女子真真的奇,大言不惭到如此地步,着实要一些功底才能办到。想要看看是否如她所言,侧开身子让过赛飞。 赛飞往前走了几步感觉不对,抬头辨了辨方向,感觉很是羞愧,自己哪里还在栖凤宫,这明明就是液池湖嘛,难怪自己瞧着眼熟,还说栖凤宫有这么大的一片湖自己还不知道呢!暗叹自己走神得太过厉害,抖抖衣裳继续向前走,那次伯特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走了一段就是宣佑门,次伯特见赛飞招呼不带给侍卫打一声抬腿就出了去,着实有些咋舌。出了宣佑门就是一信叉路口,往东是通往文德殿和紫辰殿,往西是集英殿。 赛飞往前走了几步逮住寻路的侍卫问:“皇上现在在集英殿还是文德殿?” 其中一个侍卫连忙施礼答:“回娘娘话,皇上现在正文德殿。” 赛飞点点头:“哦,忙去吧。” 若说刚才顺利地出门次伯特惊奇,可这找侍卫问话却让他差点下巴掉到地上。如此熟捻,一没凭证,二没理由地,她问皇帝在哪里这侍卫居然就那么告诉她了,可见她这般出入前后宫已经不是什么稀奇事了。 “你来了?”方正君刚好抬头就瞧见赛飞被一太监领了进来,很高兴地跟她打招呼,可瞧见她身后的次伯特语调又低了下去。 “臣妾参见陛下。”赛飞上前款款一拜。 “起来。”方正君快步走到跟前将赛飞扶起,拉着赛飞冰冷的双手心疼地道:“怎么这般凉?你宫里人真是愈发混帐了,连个手炉也不知道给你备一个!” “天天娇养着都快成娇人儿了,我故意不拿的。”赛飞将手收回,捧住李德海递过来的手炉,指着次伯特说:“在液池湖看雪的时候遇着了他,他说有事要向我这个圣人弟子请教,所以就一起到你这边来了。” “你啊!”方正君知道她的目的有些感动地捏捏她的鼻子,感觉鼻子上的一阵凉意,他又将手往手炉上摸摸,然后轻轻地焐上赛飞的脸颊,仔细地温暖着赛飞面部的每一个地方。 “臣参见陛下。”听见赛飞提起自己,次伯特才下跪行礼。 “起来吧。”方正君揽着赛飞坐回龙椅上,轻轻地抚着赛飞的冰冷的双手,嘴里淡淡地说。 “你巴巴的跑来总不会是给次伯特台吉讲你那个师傅吧?”方正君将赛飞拉起坐在自己腿上,伸手将她的披风给解掉,递给旁边的李德海。 “哼,我才懒得跟他扯那些呢!”赛飞斜了一眼次伯特娇娇地跟方正君说着。 “莫不是朕的祥妃想朕了?”方正君瞧出来赛飞又在装娇了,顺意她的意配合着,时不时地还吃点嫩豆腐。 “皇上,上次你说给我找几个工匠的,你忘了?”赛飞拉下方正君在自己身上乱动的手,捉在手里指尖手掌的把玩着,嘟着嘴娇滴滴地嗔吟着。 “这几天太忙,等过了年再说吧。”方正君叹了口气仿佛很疲惫似的。 赛飞又眉一颦立马不高兴了,蹭地从他怀中起来,淡淡地哼着:“又说过几天!” 哼完就甩脸子要走人,方正君连忙将她一把抱住无奈地轻哄道:“怎么又使起性子来了?” “陛下说得好无理,明明前几天说就这两天就给我找人,今天明明是您变了卦还说我使性子?”赛飞使劲地挣脱他的束缚大声地反驳着,她把那娇蛮妃子样显得真是淋漓尽致 “赛飞!”方正君见她闹得实在厉害轻斥一声,拿眼直瞟次伯特。 赛飞这才想起有外人在场,立马收敛起方才的嚣张样,乖顺顺地重新依回方正君的怀里,撅着嘴嘟啷着什么,还拿眼时不时地瞟一下次伯特。 方正君叹口气,抬眼朝次伯特尴尬地笑笑说:“让爱卿见笑了。” “我走了。”赛飞显然不依他的话,觉得他是在责怪自己给他丢了脸,轻扭着身子就起身要走。 第章 “别闹性子!”方正君将她搂住,轻声哄着:“你不是说要会做稀奇东西的工匠吗?朕现在就给你找好不好?” “陛下又哄我,你当臣妾是玮儿和太子呢!”赛飞滴泪泪地瞪着圆眼嗔吟道。 “朕哪有哄你,朕说得是真的。”方正君轻摇一下赛飞的腰,指尖在赛飞的腰间钆油。 赛飞被他弄得咯咯地娇笑起来,还有时娇羞地看一眼次伯特,娇喘着气儿说:“陛下别闹,次伯特台吉还在呢!” “谁叫你不相信朕的,该罚。”方正君完全无视次伯特,快而准地在赛飞的脸颊上偷了个香。 “哼,我就是不信,你说现在就找工匠,人呢?你倒是把人给我找到面前让臣妾瞧瞧!”赛飞轻拍开他的脸颊,撅高嘴不依地说。 第 8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88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88 章 “要人还不容易吗?朕听说次伯特家里就有许多能工巧匠,你向他要不就行了?”方正君掠起赛飞的头发轻吸着,简单就是一个色痞样。 “明明是你说给我找人,现在还要让我求别人!陛下不愿帮臣妾找就直说,何毕给臣妾出难道。”赛飞又从他身上站了起来,根本就给他拉回去的机会,直接蹿到门口对头对方正君说:“臣妾是您的臣妾,您……哼!”说完半掩着脸就冲了出去。 “唉!真是给惯坏了!”方正君瞧着赛飞远去的背影仰在椅子上捂着脸长叹一声,好似极困扰的样子,其实心里早就憋得快出内伤了。 “依臣见,娘娘倒是少有的真性情。”次伯特半真半假地安慰着方正君。 “这倒是,这后宫里这许多的女人,就她性子倒真合朕的心,只是有些时候闹起来着实让人头疼。”方正君无奈地笑笑,看着赛飞远处的方向又补充道:“尤其是不能随口答应她事,若答应了不管什么事都得给办,若不变便会……呵呵,哎呀!难喽!” “娘娘要工匠做什么?”次伯特先是笑笑,后又问道。 “说是要给玮儿和太子们做玩具!哼,我看是她自己想玩,整天地尽做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哄太后主兴。那天看见人放孔明灯,她愣说要做一个把她可以载上天的,非得让朕给她会做那灯的工匠。后来朕找人给做了她又嫌做得不好看,非得要找齐了工匠自己做。那天哄得朕多喝了两杯一时高兴就答应了她,这不天天催着朕人要。”方正君若满口宠溺地说着,话里虽说都是一些抱怨之词,但音里却秀着对赛飞的喜欢。 次伯特暗暗记下方正君话里的信息,略略思索片刻对方正君说:“臣府上倒是有几个巧匠,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娘娘要的那种。”次伯特想了想对方正君说。 “有就行!”方正君显然一幅被赛飞整得焦头烂额的模样,见次伯特脸上闪出一丝精明,又带着宠溺说说:“只要能做一些别人不会的东西就行,就算不会做孔明灯也可以,她就是喜欢稀奇。只要是能凑一些人她也就消停了,刚才说你府上有人完全就是朕临时诌的。呵呵,没想到倒让朕给蒙着了。” “好,臣现在就回去挑人,若是顺利明儿下午把人带来。”不知为何次伯特显得也很高兴。 方正君笑着点头应允,挥挥手将让他下去。 “出来吧,朕的娇蛮爱妃!”次伯特一走方正君就仰在椅子上朝后面叫着。 “真没劲,躲那么远你都知道。”不一会儿赛飞从里间绕了出来,瘪着嘴说。 “你啊!脑子里都长些什么哦。”方正君边笑边戳赛飞和额头。 赛飞很不喜欢他的这个举动,感觉就像小的时候三爷爷教训自己时的那般模样,轻拍掉他的爪子,笑着说:“反正杨恭如他们也暴露了,不如将计就计好了。” “你怎么知道杨恭如他们暴露了?”方正君简直不敢置信。 “如果杨恭如他们没有暴露,为什么次伯特专会找我说话?”赛飞笑笑说。 “人精!”方正君轻笑着又戳她一下。 “好了,这戏也演完了,我回去了,你把人安排好再叫我。”赛飞拍拍屁股就要走人。 “再陪我一会儿,等我把手头上的手处理完了一起回去。”方正君握住她的手期待地说道。 “这,不好吧!那张修媛都到我这边要来人了,你若再去我那里,恐怕……”赛飞眨眨眼难为地说。 “朕去哪里还要让她张修媛批不成!就算是要人批也轮不到她啊!”方正君拽着赛飞的手巴巴地说着,“好吧?就等一会儿,你看就这点折子了!”方正君抓起一叠折章晃着让赛飞看。 赛飞莫法只得点头说好,方正君连忙让李德海带人搬了一张软榻置在自己身边,让赛飞窝在上面,自己埋首处理起朝务起来。 第章 赛飞原本看那些奏折没有多少觉得待不了多久就会走,所以才答应下来,不想方正君刚看了几封李德海又从别处搬了一大摞过来,看得赛飞张目结舌,面对方正君讨好又带恳求的谄媚笑脸又不好不给面子。 “这些文人!”赛飞正捧着《史记》看商秧变法那一则,突地听见方正君一声长叹。 “你说,这种人该怎么办?”方正君将奏折往桌子上一拍自言自语道,赛飞不想插手他的朝务,所以还是装着没有听见。 “赛飞。”方正君轻唤一声。 “嗯。”赛飞也低声应着。 “你说该把这些读书人怎么办?”方正君将奏折往她跟前凑凑问。 “皇上,我是你的妃子,不是你的大臣!”赛飞转过头正眼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 “这不是没旁的人吗?”方正君左右瞧了瞧轻声说道,“看看,给我拿拿主意。” 赛飞实在拗不过他的央求只得将奏折拿过来,粗粗瞧了一遍。原来是一文臣痛斥朝廷诸多不是的折子,有的东西说得还有那么点道理,有的东西纯属就是臆想,他当这大尧是乌托邦呢!随手就往桌上一扔,不屑地说:“你的那些阁臣都干什么吃的?这种折子也给你送来?你每年每月每天发给他们那些晌银都是白给的?” “说说。”方正君将自己的椅子往赛飞跟前移了移,斜在赛飞头顶示意赛飞继续说。 “这个人是书读多了,脑子进了水了。说得那么好顶什么用,你就是给他一个地保他都不一定能干得了。”赛飞用很不屑的口吻说道。 方正君见她没有说出具体的解决办法,不过也说出了症结,对赛飞所说的结论的兴趣更浓了,一边想着是不是真的要将那家伙扔去当地保,一边示意赛飞继续往下讲。 赛飞闷了半天没动静,过了一会好似想到了什么又将那份折子重新拿起来,翻到最后一页惊呼道:“这个脑子进水的家伙居然是翰林?” “嗯,崇德4年的进士。”方正君气结,这人可是自己登基后的第二届的进士,她这般说也太不给自己面子了吧,有些无奈地回答着。 “晕,这种五谷不食的人也有当进士?”赛飞简直是一幅见了飞碟一样的表情看着方正君,瞧着方正君有些愠怒笑笑又说道:“我说你们挑进士都出些什么题啊?”掂着手里的奏折又补充着问方正君:“就拿这个人来说吧,崇德4年你们出的是什么榜题?” “崇德四年。”方正君低头努力地思索着,好一会儿才想起,说:“《论天下公义》,没错就是《论天下公义》。” “公义?,还是论天下公义?”赛飞不能想像,能写出这般谏章的人会写出什么公义来,冷冷地哼了一声,然后又嘿嘿地媚笑着对方正君说:“皇上,咱们整整那些读书人好不好?” “你要做什么?现下事情这么多,可不许添乱!”方正君紧张地瞪着她,轻斥着。 “哎呀,事情多才热闹嘛!再说有别的事牵住那些多事人的眼珠,你跟瑞王不是有时间干别的了吗?这是多好的事啊!”见方正君还不相信,赛飞眨眨眼努力做出一幅诚恳的模样引诱着他。“你看啊:一,我可以玩得很开心;二,咱们可以整整那帮不规矩且不求实际的读书人;三,太子和玮儿还有老三、老四个都不小了,也该让他们锻炼锻炼了;四,还可以给你腾出时间干别的事。 一举多得,多好的事!”最后她还刻意加重“一举多得”这一词的读音。 方正君很相信赛飞的诚意,因为她说的前面两条确实是实情,只是自己那几个儿子真不小了吗?不说太子和老三、老四,就玮儿那小东西,才四岁不到还不小了?不过想想确实属她说的那般,有些时候要求稳,有些时候就是要求乱。 “你想怎么做?”方正君显得有些蠢蠢欲动,小心翼翼地问着赛飞。 “哎呀,你嘛是一明君,肯定理贤下士兼听广闻喽,这朝上有不同的声音当然要弄明白,这自己弄不明白当然就只有请高人来弄明白,这高人对这不同的声音有不同的看法当然要找那个人说明白喽。两个不同的声音说不明白当然要找人来评论了,这评论的人多了当然也就热闹了。”赛飞绕来绕去地说着,就如同说绕口令一般,最后双掌一拍道:“然后就是让各皇子们向各位学子们学习喽,当然,最重要的是我可以到处挑拨离间可以玩个痛快。” 赛飞说得欢实方正君也不说话只是眯着眼瞧着她,赛飞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最近我可真的是闷坏了,您就让我玩玩嘛。” “好。”方正君很干脆地回答。 “你真好!”赛飞啵地一声在他脸上印了个吻,这个动作完了后自己都傻眼了,真是高兴得过了头小脑都有些不受控制了。 第 8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89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89 章 她在这边尴尬方正君倒是一脸的惬意,蹭她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档口将嘴伸过来在她脸狠狠地“啵”了好几口。啵完还痞痞地说:“爱妃真是难得地热情啊,朕都有些受宠若惊了。” 第章 “赛飞。”方正君盯着赛飞看了好久方才悠悠地喊道。 “嗯。”赛飞不明白他这是什么眼神。 “我很高兴。”方正君眼里透着无尽的欢喜,微笑着说轻吻着赛飞的顶。 “高兴?”赛飞不明白,真觉得方正君的脑子出了问题。如今事情多多不是打仗,就是外戚弄权,现在又整了个次伯特捣乱,他居然说高兴! “好像你从来没有向我提过要求呢!”方正君并不在意赛飞心不在焉,下巴蹭着赛飞的头顶喃喃地说道。 “没有吗?”赛飞想想不觉得自己像他说的那般规矩啊,有些不确信地问。 “嗯,总是我向你提要求,你从来都是时儿高兴,时儿不高兴地满足我的要求。今天你是第一次向我提要求呢,虽然说也是为了帮我,但是我还是很高兴。”方正君深深地吸着赛飞头发上的皂香味,喃喃地说着,那语气轻柔得跟蚕丝一般,话语中透出的浓浓的甜蜜将赛飞也浸透了。 “那是因为你做得已经很好了。”赛飞由衷地说着,确实,方正君已经做得很好了,从来不强迫自己做什么,一直以来都由着自己的性子从不拘束自己。虽说他的这份温情不一定只给自己体现,但是也是因为他身份的原因。 “是吗?可是,有些时候我觉得你离我好远的。你从来就不让我亲近你,每次我都很难过。”方正君将憋了好久的话说了出来,心里既期待又懊悔。 赛飞有些难受,确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这个问题,讪讪地对他说:“快处理折子吧,玮儿他们会等不及了。” 听她回避这个问题方正君明显地有些失望,心道自己刚才说的那话估计是白说了,只是心里仍旧不甘坚持着要将她的心拉到自己一起,一味地说:“我让人去支一声,今天晚上你不要走了,就在我这儿歇了,可好?” “皇上,这是紫辰殿!”赛飞尴尬地笑笑回避着问题的重点。 “咱们回皇仪殿。”方正君重新搂住赛飞的身子不规矩地四处嗅着,就像一只小狗狗一般闹得赛飞浑身痒痒的。 “你还是先处理朝务吧,看这桌上堆得!”赛飞狠着心将他推开,站起身来整理整理衣裳讪讪地说着。轻咳一声,“我先回去了,玮儿一会儿见不着我会闹的。” 方正君无力地垂着头,赛飞看了两眼终就还是退了出去,她刚一出门就听见身后传嘣的一声巨响,然后就是一片寂静。缩了缩脖子,将胸前的披风带子系紧,平静地往栖凤宫走去。 她回到栖凤宫已经是酉时三刻了,玮儿早就等得不耐烦了,直嚷嚷着要出门来寻她,太子在一旁也显得有些不耐烦。进了门少不得给二人解释一翻,太子还好,因为与自己还不是很熟捻所以就是不满意也不会太过纠缠,可玮儿却不一样,又死缠起赛飞不要他的问题上来了。哄着小东西吃了饭又不少得给他讲了好几则故事,直到他实在撑不下去了方才命人将他抱下楼去睡。 晚上方正君并没有来栖凤宫,赛飞并不在意。第二天要到中午的时候皇仪殿的来人说方正君找着了巧匠,让赛飞去瞧瞧。赛飞昨天一直在殿后听着次伯特与方正君的谈话,所以知道是怎么回事,跟着来人去西南边的凝晖殿见了来人,随便问了问挑了两个人留下,也不管方正君将二人怎么安排,转身又回到栖凤宫。 过了两天就过新年了,方正君更加忙起来,赛飞也开始遵太后的旨意帮着贤妃打理后宫,所以也很忙,根本就没有时间想方正君,所以直到正月十五参家圆宵家宴时才发现方正君已经有近二十天没有去看过自己了。虽说只是家宴可也来了不少外臣,那次伯特就是其中之一,当然也有众皇妃的娘家人,这不赛飞刚一到场一只小白兔就蹿进自己怀里。 “姐姐!”赛飞一把将翠儿扶住,心里暗自反省自己,是不是太宠溺孩子了?这翠儿已经是十五岁的大丫头了,居然还这般毛毛糙糙的,想那方正君14岁都生了方宏了,这丫头确像玮儿一般粘人。 “姐姐,我好久都没有见过你了哦!”翠儿抬起头眼巴巴地瞧着赛飞。 赛飞噗滋一笑,捏着她的小脸说:“好久?你这才回家几天就不耐烦了?” 第章 “姐姐,我好久都没有见过你了哦!”翠儿抬起头眼巴巴地瞧着赛飞。 赛飞噗滋一笑,捏着她的小脸说:“好久?你这才回家几天就好久了?” “姐姐!”翠儿将身子跟扭麻似地在赛飞身上扭啊扭的。 “好了,姐姐还有些事,你去跟单家的两个表姐玩。”赛飞瞧见太后身边的常贵四处张望着,好似在找自己,连忙将翠儿打发走。 “那,我今天不想回去。”翠儿撅着嘴央求着。 “好,让娇娇、芯蕊、巧姐儿还有秋叶儿都不回,陪着你在宫里住些日子,可好?”赛飞看着她还不放自己不由得有些着急,连忙应着。 “真的哦?那我们一会儿就去找玉珠姐姐。”翠儿欢喜得一蹦三高,见赛飞连连点头,蹦蹦跳跳地往玉珠的那个方向跑去。 赛飞望着她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转眼间常贵到了自己跟前,赛飞轻声问:“常公公,你找我事吗?” 这许久了祥妃还不习惯自称本宫,常贵也习以为常了,恭敬地微笑着说:“太后请娘娘过去。”赛飞点了点头,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那常贵也不客气,猫着腰在赛飞前头领着路。 转了几道弯,穿过几个回廊,赛飞看着眼前的小院有些吃惊:“常公公?” “娘娘,你随老奴进来吧。”那常贵叹了口气对赛飞低声说着。 赛飞看了他一眼,示意跟来的梅瑞、钟留在外面,自己只带玉蕉和梅雪进去,推开门直接往里走,院里静静的赛飞心里觉得奇怪,忍不住问道:“常公公,你这是领我要去见谁?” “您就别问了,跟老奴进来吧。”常贵为难地恳求着。 见他实在不想多说,赛飞也没法只得跟在后面,推二开门里面乱糟糟一团,人来人往地到处跑,就是没有一个人说话。常贵跟没看见似地领着赛飞直接进了西边的厢房,太后就坐在厢房的北面,手捧着牛皮暖袋眯着眼仿佛很疲惫的样子。 “太后,祥妃娘娘来了。”常贵到了近前轻声禀报着。 “嗯,进来吧。”太后仍旧闭着眼,淡淡地吩咐着。 “臣妾……”赛飞进了门福身正要下拜,不想被太后制止住。 “别拜了,过来,陪我老太婆坐会儿。”太后睁开眼微笑着忧忧地对赛飞说。 “太后,这,是怎么了?”赛飞依言坐到她的跟前,小心翼翼地问道。 “岳小珍,流产了。”太后的语气很淡,仿佛在说别家的事一般,但她的眼里透着隐隐的哀痛。 “……”赛飞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有想起过岳小珍了,曾经在自己面前扭扭捏的小女孩,曾经跪在自己面前求自己保护的女子。早听说过方正君子嗣单薄不正常,却从来没有想过岳小珍会真的不会能将这个孩子生下来。 “前些日子老三也病了。”好一会儿太后又幽幽地说。 “三皇子病了?我怎么不知道?得的是什么病?”赛飞很是吃惊,方正君就只有四个儿子,两个都在自己这边,还有两个都是品级不高的嫔妃生的,赛飞并不常接触,每次遇着他们都是淡淡地见礼。 “年前都送出宫了,那病,哎!说是熬不了几天了。”太后眼中透着隐隐的泪光,努力数次都险些掉下来,不得已只有闭上眼睛说话。 “老八你得好好护着,啊!”太后猛地睁开眼紧紧地抓住赛飞的手,既是恳求,又是命令地说道。 “太后,这是自然。玮儿,他叫我一娘呢!”赛飞被她抓得生疼,见着她如此失态,心道这岳小珍肚子里的孩子做奶奶的她应该是很期待的吧。自己当初是不是不应该拒绝岳小珍的请求,如果是那样,是不是这个老人现在就不会这么伤痛了? 第 8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90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90 章 赛飞胡思乱想着,不断地自责着自己,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听见有人叩拜的声音,仔细一听原来是方正君与贤妃来了。太后与她对视了一眼,双双起身迎了出去。 “儿皇叩见母后!”先是方正君与贤妃向太后行了礼。 “臣妾参见皇上,贤妃娘娘。”紧接着赛飞放开搀着太后的胳膊向方正君他们见礼。 “妹妹请起!”贤妃见方正君淡淡地并不理睬赛飞,自己连忙将赛飞扶起。 “你先回去吧,老八又在找你了!”方正君扶住太后另一边胳膊往她们刚出来的厢房走,路过赛飞跟前时淡淡地对她说。 赛飞一愣,他这是在赶自己吗?心里有些难受,不过很快又恢复平静,心道人家既然已经在赶自己了,那自己还杵在这里干什么,规规矩矩地朝三人行完礼退下。 第章 “梅雪,你知道三皇子得病的事吗?”刚出院门赛飞就开口问梅雪。 “也刚听说。”梅雪规矩地道。 “是什么病?怎么听太后的语气,好似这皇子、皇女早夭都跟这病有关?”赛飞提起裙脚绕过一小树叉。 “这,娘娘,您就不要问了,这事是宫里的禁忌!”梅雪对姐姐梅瑞对视一眼为难地说道。 “什么禁忌比人命更重要,刚才太子紧紧地抓住我的手,说要我好好护着玮儿,你们什么也不告诉我,我怎么护着他。”赛飞猛地驻足,回头提高些声音说道。 “……”跟着的四人一个个都还是嘴巴紧闭,一言不发,赛飞气结,甩甩广袖提起裙角就往前走。众人知道她生了气,但事关重大,也只得叹口气紧跟上。 回去的路上赛飞越想越憋气,回想起太后的神情更是越来越担心起来,心道一定要弄清楚事情的原由来。回到举办夜宴的凌波殿赛飞捡了一个清静点的地方坐下,捧着玉蕉递过来的手炉,对玉蕉说:“你去把瑞王爷找来,我有点事想问问他。” 玉蕉不知道赛飞心里的打算,连忙出去寻找,不一回果真将瑞王找了来。 “娘娘。”瑞王进了偏殿见赛飞半依在椅子上紧锁着眉,好似苦恼着什么。 “王爷来了?梅雪、梅瑞,看茶,看点心。”赛飞睁开眼朝方正豪淡淡地一笑,连忙吩咐梅家两姐妹给方正豪端茶点。 “娘娘如此盛情,正豪倒是有些受宠其惊了!”方正豪都笑眯眼了,捏了块点心放进嘴里咽下,又端起茶碗呷了一口,轻叹道:“好茶!好点心!娘娘,有什么事情吩咐吗?告诉正豪,就看着这一碗茶水和点心的面儿上,正豪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赛飞嗔了他一眼,心道真不像自己初见他时一本正经的模样,想了想还是开口说:“确实正如王爷所想,赛飞是有事请您帮忙。”说完又呵呵讪笑连连,数声后轻咳一声说:“而且还不只一件,不知道王爷是不是还要赶汤蹈火?” “不妨,娘娘说来听听。”方正豪这下倒一本正色了。 “第一件事嘛,就是向你要两个人,前些日子赵文应该跟您提了吧?”赛飞也不客气,学着他的样子呷了一口茶轻道着。 “那第二件事呢?”方正豪知道她今天要说的肯定不是这件事,根本就不在第一件事上纠缠直接奔第二件上。 “您这般说,我可就当你应了啊!梅瑞,你快去告诉太子,就是他八叔同意将那两人给他了。”赛飞立马插科打诨,瑞王结舌,真的不敢相信她就这样将自己的左膀右臂给弄走了,可事已至此想反悔也不行了。只得讪讪地笑笑,算是应允了,梅瑞这才出去告诉太子此事。 赛飞满意地看着这结果,再轻呷一口茶,捏了一小块点放心进嘴里慢悠悠地吃下,然后又呷了一口茶,抽出手绢轻拭了角嘴。 “第二件事嘛,就是劳王爷陪我去看一个人。”赛飞看磨得差不多了才开口。 “娘娘见什么人要让正豪陪你去?陪着您的应该是皇上才对吧?”方正豪淡淡地反问着。 赛飞尴尬地笑笑,略作娇羞地样子说:“王爷,您做计也听说了,皇上这些天不大爱理我……”说完还似有似无地捏着自己的衣角。 “娘娘要见什么人,直接召进宫来就是了,为何非得亲自出宫去见他?”瑞王顺了顺腰间的带子轻问道。 “王爷怎么知道我要出宫去?”赛飞瞪着眼问他。 方正豪噗滋一声笑了,摇摇头笑着对赛飞说:“娘娘当正豪是什么?您若是不出宫为何要找人陪,这里外的数人陪着你不就得了吗?既然非得要我去自然此人很重要,我不仅知道你要出宫,我还知道你现在就要去,您说我说得对吗?” “对。就是现在要去。”赛飞不得不佩服地点头回答着,不待方正豪问那人是谁自己就招了:“今天岳御女小产了您一定听说了吧?咱现在不说她,刚才太后找我去了,说要让我好好护着太子跟玮儿。从她那里听得三皇子病了,好似很严重,而且听她的意思玮儿也会得这个病,我问梅瑞他们,他们都不告诉我是什么病,只说是宫里的禁忌。这事情不弄清楚要我如何护太子跟玮儿?所以我这才来麻烦你。”赛飞见方正豪也如梅瑞他们那般皱起眉,连忙又补充道:“你们说是禁忌,那我也不问,我就想让你陪我去看看老三,看看他的症状,我好有个谱,你说呢?” 第章 “好。”这下方正豪回答得倒很爽快。 “那好,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走,早去早回,要是快的话估摸着还能来得及参加晚宴。”赛飞见他答应下来,很是高兴,扔掉手中的手炉就立也起身抬腿朝外走。 “您不给皇上说一声吗?”方正豪一边系披风的带子一边朝赛飞的后背问。 “他现在忙得很,哪有功夫理我!”想着他在岳小珍的小院对自己的态度,赛飞的语气不由得有些生硬,不过在方正豪的耳朵里倒听到了一股酸味。 方正豪心想两人一定是又在闹脾气了,只是淡笑着摇着头跟在赛飞身后。二人出了凌波殿,一直往南走,路过赛飞住的栖凤宫直接往东拐,出了宣佑门直奔晨晖门。门口的侍卫都认得方正豪与赛飞,她二人只将宫牌亮了一下就直接出去了。出了晨晖门爬上方正君进宫来时的马车一直往北走,踢踢踏踏地跑了有半个时辰终于到达三皇子养病的“揽月山庄”。在车上听方正豪介绍过此庄,此山庄原来是一赵姓皇族的行在,后来这皇族得了那个禁忌的病死了,说是死了很多人,后来凡是得了此病的人都拉到这里来了。说是养病其实就是让他们等死,平日里只留些得了那病没有死的宫人服侍,连太医都很少。 进了门遇着了几个零星的下人,淡漠地朝赛飞与方正豪行礼,过了一个辕门,然后又穿过了一小院,到了一个拱门前。方正豪将赛飞拦下:“娘娘还是不要进去了,臣进去瞧瞧,把里头的情况报给你听吧。” “你进去得,为什么我进去不得?”赛飞停下问道。 “臣跟皇上都得过此病,这病得过一回就不会得第二回,所以我不病,只是娘娘您……”方正豪严肃地解释着。 “……那好。你先去。”赛飞皱着眉想了一会儿,觉得还是不要莽撞地冒险比较好,就听了方正豪的建议。 方正豪点点头进了内院,过了好一阵子才出来,见到赛飞时脸色很不好,赛飞连忙问:“怎么样?” 方正豪往后退了两步,有些难过地说:“估计是抗不过去了。” 赛飞知道他是怕自己给染上此症,心道难道是传染病,心里那么想嘴里就问出来了:“王爷,你为何这般惧怕与我靠近?莫非此症是传染病?”见方正豪难过地点点头,赛飞又问:“你能给我说说这病症的模样吗?” 方正豪想了想就将这病症说给赛飞听,然后还说了一下三皇子现如今的情况,赛飞听完觉得有些熟悉,好似后人说的天花,也称水痘,不由得吁了口气。朝方正豪笑着说:“王爷那病症好了后是不是要结一个小疤?而且这个疤用什么药都消不了?” “正是。”方正豪点着头回答。 “那王爷是否方便让我看看那疤痕?”赛飞有些急切地道。 “娘娘……”方正豪迟疑地看着赛飞。 “哦,不方便就算了。我只是觉得你说的这病症有些熟悉,王爷,让我去见见三皇子好不好?这病症我应该得过,不妨事。”赛飞讪讪地笑笑,见方正豪还在犹豫自己就踏进小拱门,扯着方正豪的衣袖连连催促着:“快,走走,再磨蹭晚宴就来不及了。” “您别拉,您别拉,臣自己走!”方正豪被她拽得踉跄连连。 第 9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91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91 章 进了三皇子住的卧房赛飞不由得就皱起了眉,看着在烟雾缭绕的床帷下躺着的那个小少年,赛飞有些心疼地往前走了两步。方正豪一把将她拽住,赛飞瞪了他一眼他才放手。轻移到床前,轻轻地看着孩子脸上的小脓胞,赛飞可以肯定,此物就就是水痘无疑。起了身出了里屋,让方正豪找来值勤的太医,不想那太医因为怕三皇子过病给他连门都不愿意进。 莫法赛飞只得出去跟他了解情况,看着他有些恹恹地躲自己,控制不住地就火冒,厉声喝斥道:“你躲那么远做甚?” 方正豪也看不过去,伸手就将他往前一推,沉着声音略带威胁地说:“娘娘让你进前回话,快不快去,若是慢了!哼,你没有染上病死,本王先摘了你的脑袋。” 那人这才狗爬似地到了赛飞跟前,赛飞斜了他一眼,又回首看了眼三皇子住的小屋,回首才问:“三皇子现在怎么样?我看烧得厉害,你们怎么没有给侍弄着降体温?” “娘娘……”那太医本想说怕传染之类的话,又想起方正豪的威胁,一时间倒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你!”赛飞看着他这般模样,就想让在杏花镇上方正君受伤时那晚的情景,牙痒痒地想骂人。好不容易才忍下,转头对方正豪说:“王爷,这孩子的病其实就是发烧严重,我那边有些退烧的药,你且派人让去叫玉珠,让她带着我的那个大包过来。” 方正豪也觉得在这人身上指望不了什么了,只得点头说好,转身出去吩咐人去带玉珠。 第章 “我听说过一句话,叫医者父母心。我在你的身上可没有瞧见过这种心啊,您学医所谓何来?”赛飞捡了一个干净点的栏杆上坐下,语气极淡地问那胆小的太医。 “臣,臣上有……”那太医跪在地上结结巴巴地说。 “你不要给我说什么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黄口小儿!谁家没有?你身为太医,陛下的臣子,那三皇子也算得上是你半个主人!有你这样侍主的臣子吗?”没有方正豪在场赛飞再压不住那股怒火,厉声喝斥着。 “臣,臣,该死!”那太医头趴在地上哭泣起来。 “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若是干得好,保你以后在太医院也算是数得着的医正,若干不好,你想想,是去漠北好还是去岭南好。”赛飞咬紧牙关控制着自己不要骂人,就这样也有一种决绝的语气,吓得那太医连连说:“臣遵奉娘娘懿旨。” “下去吧,到外面候着,我回去了再找人通知你!”方正君见他无出息的模样更加看不起来,那人连滚带爬地往外跑。 “您把他怎么了?”方正豪进来正碰着那人慌慌张张地往外面跑。 “还能怎么样?就是吓唬吓唬了他几下!”赛飞恢复以往的模样淡笑着说,“派的人什么时候回来?” “最快也得一个时辰。”方正豪与赛飞对坐在另一侧的栏杆上回答。 “嗯,看来今天晚上咱们参不了晚宴了。”赛飞拢了拢披风,又跺了跺脚,甩甩额前的碎发笑着问方正豪:“这个病真的是皇家的禁忌?” “嗯,这事还得从我皇爷爷说起……”方正豪想了想将事情婉婉道来,赛飞边听边低着头笑。 “哎,这真是妖言!”好不容易等着方正豪将故事讲完,赛飞轻笑着说道。 “娘娘为何这般说?”方正豪见赛飞态度轻慢不由得称奇 赛飞笑笑,站起身来来回踱了两步停下,笑着对方正豪说:“就一个水痘,居然能让人说成是那样,还不是妖言么?” “娘娘识得此症?”方正豪被自己的猜想惊得不轻。 “当然,刚才我进来的时候不就给你说过了吗?我得过此症。”赛飞想了想又说:“或者说我没有得过此症,但是这个病症可以传染任何人却传染不了了。” “正豪不明白您的意思。”方正豪被赛飞说得一头雾水。 “先不说这些,等回了宫咱们找人商量。现目前紧急的就是三皇子,怎么着也不能让他学八公主那样就夭了呀!”赛飞想着那个乖巧巧地叫自己母妃的小丫头心里就抽抽地难受。 “娘娘有方解此症?”方正豪双眼放亮地问。 “暂时没有,但是可以试试,所谓尽人事,听天命吧。不管天命如何,咱们这些做长辈的都得跟天争一争不是,总不能让孩子一个人在那难受吧。”刚才那三皇子被烧得迷糊糊地还叫着皇奶奶,父皇,赛飞就是为了太后自己也得争一争。 早听说出水痘的一些症状,赛飞让方正豪又将那个太医找来,然后让他带着一些太监宫女给三皇子换了衣裳,将屋里的铜炉移了出去,最后找来热水给他降温。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玉珠带着她的大包过来了,跟她一起来的还有方正君,赛飞与方正君见完礼,就拧着包进了三皇子住的小屋。进了屋将包翻开,把那些瓶瓶盒盒都倒出来,看了看保质期暗自吁一口气,还好没有过期。捡了两样消炎退热的药,找来一个小碗,将各种药粒的胶皮拔开,把里面的药粒倒了少许进水里,和了和递给宫女让她给三皇子喂下。大概过了有两个小时赛飞再将药跟刚才的方式和好,让宫女给三皇子灌下。接下来每隔两个小时就给灌一次,直到半夜三皇子好像退烧了,赛飞看了看,他的脸色也不比下午看的那般苍白了,呈现了点点红润。 “你,去把他的口腔和鼻子里面清理一下。”吁了口气,对身边的宫女吩咐道,那宫女乖乖地上前照着赛飞比划的给三皇子清理口鼻腔里的粘液。 “他好像退烧了。”方正君摸了摸三皇子的头,撇着脑袋跟赛飞说。 赛飞朝他翻了个白眼,又蹭回椅子上歪着困觉。 “我让人在旁边院里收拾了屋子,你去睡会吧!”方正君见赛飞如三皇子如此上心,早就忘自己还在跟她闹别扭这回事了。看她歪在椅子上辛苦得很,自己也有些心疼。 “你们呢?”赛飞确实也有些累了,揉着眼问方正君。 “都去睡,有太医和宫人守着,不会有事的。”方正君也打了一个哈欠说道。 赛飞起了身对太医以及宫女叮嘱了一些事项后打着哈欠出门了,方正君与方正豪也跟在她身后出了门。 第章 “这边。”方正君向前快走两步,揽着赛飞的腰往东带。赛飞也不抗拒,依着他往东边的小院走。 “赛飞。”进了门方正君就将赛飞揽住,抵着她的额头轻唤着。 “快些睡吧,我累死了。”赛飞将他推开,拐进里间合衣就躺下。 方正君叹了口气也跟着进了里间,见她合衣躺在床上连被子都不盖,边笑边摇头,蹲下身子将赛飞的鞋袜脱掉。 “我自己来。”赛飞一把撰住方正君给自己脱上衣的手,尴尬地笑笑。 方正君也不坚持,自顾地脱掉鞋袜、外衣、外裤,只着中衣就窝进被子。他躺下后一个劲地催促着赛飞快些躺下,赛飞以前与他同睡时基本上都是自己换好了衣服的,今天当着他面脱衣服好像还是第一次,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方正君见她扭捏着慢腾腾地脱衣服,好一会才解开腰带,故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好似不看着她脱完不罢休似的。赛飞被又气又羞,一咬牙麻利地将外衣、外裤脱掉,滋溜一下就缩进被窝背朝着方正君躺下。 “把这个也脱了。”方正君扯着赛飞身上的夹衣轻声喊着。 “不脱,我冷!”赛飞将他的手甩掉。 “烧着热炕呢!脱了,我抱着难受。”方正君见她不动,伸手就她衣上的小扣,只是扣子太小他捣鼓了好一会儿一粒都没有解下,不由得气急败坏地伸手就是一顿,滋啦一声那夹衣就毁在了方正君的手上。 “讨厌!”赛飞转过身嘟着嘴盯着方正君,娇嗔着。 “呵呵,太不结实了,回去我给你赔几身新的,绢缎面绣百花的那种,好不好?”方正君连忙将她搂了个满怀,一边赔笑着道歉,一边不老实地吃着豆腐。 “你跑到这里来了,夜宴怎么办?”赛飞捉住他不老实的手把玩着。 “还说呢!你每次都这样,遇着事从来不跟我说。”方正君将赛飞的手反带回自己手里握住,稍带伤感地报怨着。 第 9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92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92 章 “今天这事太突然了,”赛飞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猛地将自己手从方正君手中抽回,微瞪着眼睛低喊着:“哼,这会儿子说起我来了,也不知道是谁话都怪得跟我说一句!半个多月连人影都没有!” 方正君脸色有些不好起来,平躺下说:“累了,睡吧。” 态度转变得也太快了点吧,赛飞讪讪地想着,同时也吁了口气,自己还真怕他再吃自己豆腐呢。 赛飞挺在床上半天也睡不着,想起水痘的事准备跟方正君说,扯了扯方正君的胳膊喊着:“哎,睡了吗?”见方正君没有动静,自己又继续挺尸,过了好久还是睡不着,这时方正君挪了一下身子,赛飞以为他没有睡,捅捅他的后腰喊着:“正君,正君!” “睡觉!”方正君甩了甩膀子,扯高了被子嘟啷着。 “我睡不着,你过来。”赛飞见他说话知道他也没有睡着,扯着他的袖子就往自己这边扳。 “你不睡觉闹腾什么?”方正君被她逗得起了火,蹭地从床上坐起瞪着赛飞喊着。 赛飞被他吓了一哆嗦,结巴巴地说:“我,你,你不是没有睡着吗?” “你老扯我,我能睡着?”方正君仍旧火大地瞪着她吼。 “我有话跟你说。”赛飞怕怕地往里缩缩。 “你能有什么重要的话非得大半夜能我说?”方正君见她害怕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心软,但想着她一次又一次地冷落自己心里还是不畅快,冷着声低着嗓子轻斥着。 “我,没有。”赛飞觉得委屈极了,流泪水轱辘辘地就往下掉。极努力地不让自己哭出起来,看了方正君两眼见他仍冷着脸看着锦被上心里有些刺疼,慢慢地躺下转过身子静静地落泪。 “别哭了,睡吧。”方正君见赛飞的肩膀一耸一耸地心里也有不好过,只是想着自己碰的那些无数次的壁就不舒服,哄她的言语也不比往常轻柔。 “那个所谓的诅咒都是骗人的。”赛飞哭了好久还是觉得把事情说完比较好,憋在心里怪不舒服的。 “你又在哪里听到那些混事?”这是皇家的禁忌,方正君从赛飞的嘴里听得此事不由得有些吃惊,生怕她受了别人的蒙蔽,加上刚才的气还没有消,那反问的声音肯定是小不了的。 “老三得的只是一种叫水痘的病症,有的人也叫它‘天花’。这是一种病,不是什么诅咒,这种病看似可怕,却也不难预防,小的时候我师傅就给我治过。”赛飞好似没有听到他的怒吼般噼哩啪啦地说了一大堆,深深在吸吸鼻涕嗡声嗡气地继续说着,仿佛在自言自语一般。“我师傅叫它种痘,我现在还记得些这种痘的方法,回了宫找肖太医、卢太医他们商量一下吧。” “嗯,知道了。”方正君听完心里虽打着鼓,但是心境还是比刚才平静了不少。 第章 “岳小珍孩子的事,我觉得我没有错。你要怪我就怪吧,反正我还是那句话,你要纳谁你就纳,若是想让我护着她们生你的孩子,没门。我,你眼里怎么样看我,心里怎么想我,都随便你。”赛飞越说越伤心,原本只是轻颤的肩膀大幅度地耸动起来。说完最后一句“反正我现在什么也没有了,也无所谓了。”后再也忍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 方正君背对着她将话听得真真的,本应该盛怒的他却被她带动得莫明伤感起来,无奈地长叹一声。转过身子将赛飞扳转过来,重新搂进怀里,再长叹一声:“许是我上辈子是欠你的。”说完拿起自己的衣袖就给赛飞擦眼泪,边擦边宽慰着:“好了,不哭了。我不是怪你没有护着岳小珍,只是……有些事情我实在看不透你。”将赛飞的脸捂到自己胸上,下巴搁在赛飞的头顶轻轻地低吟着:“太后找了我好几回,让我请太医给你瞧瞧。” “我又没病,瞧什么?”赛飞被他闷得难受,扭动着从他怀里钻出来,泪汪汪地瞪着他。 “没病?没病为何这一年多肚子都没有见动静?”方正君无奈地笑了,捏掉她快流出来的鼻涕擦在自己脱下的脏衣上,轻声说着。 “我,我……”赛飞这才明白太后让太医给她瞧什么,不由得羞得满脸通红。 “从一开始我就很期待咱们的孩子,可是……以前觉得是缘份没有到吧,我也就认了。只是,你也知道今年连着两个皇儿都早殇,就连老三,还不知道能不能挺过这一关。外界众说纷纭,你又一直……我是男人,我也希望自己多子多福。”方正君平躺在床上,一手揽着赛飞的肩,一手放在自己胸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床顶幽幽地说着,说到最后赛飞看见一串晶莹从他的眼角滑落。 “老三不会有事的,这种病以后不会伤到孩子性命的。”赛飞看着也很伤心,连忙安慰着他。 “那你呢?那你就永远不会为我孕育孩子?你到底在躲什么?”方正君捉住她的双肩定眼问她,见赛飞闭着眼撇过头要躲,又腾出一只手将她的下巴托住,生生地定住让她与自己脸对脸。“你把眼睛睁开,看着我!告诉我,你到底在躲什么?你到底想要什么?” 赛飞被他逼得莫法,那本已停流的眼泪儿又从眼眶脱了出来,唏唰唰地流着,就是一声不吭,气得方正君真想抽她。“你告诉我啊,你在躲什么?说是你对我无情!说我对你不好!不管是什么,你说啊!” “不要逼我。……呜……”赛飞呜噎着哭诉起来。 “我不逼,我给了你时间了,这一年多你还要我怎样?”方正君赤着眼,一手捏着她的肩膀一手捏着她的下巴,咬着低吼。 “你不会明白的,你不会明白的。”赛飞挥开他的手将自己重新埋进被窝呜呜地哭出声来。 “你从来都不跟我说,什么事都不跟我说。你师傅过世不跟我说,自己一人就跑到山西去。你晓不晓得我见你不见了有多着急?单知性闯了祸你也不跟我说,只知道跟我闹别扭,最后还伤了你。你知道不知道看着你血流我有多心疼?要来看老三你还是不跟我说,宁愿拉着瑞王连个招呼都不跟我打一个,你又晓不晓得我有多难受?”方正君想着赛飞的过往心里疼得难受,憋在心里好久的话终于说了出来。 “呜……呜……不说了,呜……不要说了。”赛飞将自己埋在被子里嗡声嗡气地求着他,见他就像没有听见似的一个人自言自语着,最终还是投了降,将头顶的被子掀掉,扑进方正君的怀里,双手搂着他的颈子嚎了起来:“你别说了,我改,我以后再也不想了,再也不想那些不实际的东西了。呜……以后就跟着你好好的过,再也不想了,不想了……” 得到自己想要的承诺,方正君心里平不觉得有多轻松,反而觉得比以前更沉甸了。他到是没有想赛飞是否有人的问题,只是觉得赛飞好像有很大的秘密没有让自己知道,这个秘密是他们永远的阻碍。 “我不逼你,你慢慢想,我会等的。”方正君轻抚着她的后背,双唇在她的头顶上轻吻着,喃喃地说道。 赛飞哭着哭着也就哭累了,在方正君的怀里昏昏沉沉地就睡着了。早上起来哪还有方正君的人影,心里稍稍有些失落。 第章 “起来了?”正在她自哀自怨的时候方正君掠帘进来了,手里捧着一小盆,盆里装着白白的雪花。他将小盆往洗脸架上一放,笑着对赛飞说:“快起来,用这个把眼睛敷敷,若是让老八瞧见了指不定会怎么瞪我呢!” “玮儿?他来了?”赛飞一听玮儿蹭地从床上下来,趿上鞋就要往外跑。 方正君一把将她拉住,轻笑着说:“我看你眼里只有玮儿,玮儿他老子是入不得你眼喽!”说笑着将浸了雪水的毛巾往赛飞脸上一蒙,赛飞被那冰冷的毛巾一激立马清醒过来,不甘地瞪了他两眼。方正君完全无礼她瞪着的圆眼,笑眯眯地说:“快洗吧,吃了饭好回宫了。” “哦,老三怎么样了?”赛飞边洗边问。 “昨儿下半夜宫里也来了几个太医,汇诊过了,说是你给吃的药起了效。如今已经退了烧消了炎,应该不碍了。”方正君坐在一旁边看着赛飞洗着脸,说到赛飞给吃药的时候眉头轻皱,“你也真够大胆的,那药就那么直接给他吃了,好了倒还好,若是不好你又少不得受他母妃的记恨。”三皇子若是不吃赛飞的药死了那叫天命,若是吃了赛飞的药吃了不管是不是药的问题都是要记在赛飞的头上的,就是因为想到这层方正君不由得有些担心。 方正君在这边担心赛飞却淡而无畏地耸耸肩,瘪着嘴道:“记恨就记恨吧,反正我问心无愧。” “哎!这是玉珠刚拿来的衣服,你换上,我去让她进来给你梳头。”方正君轻叹了一声,将换洗的衣服给赛飞放好,开了门出去了,顺带着把门关好。 不一会儿玉珠进来了,赛飞已经换好中衣与夹衣,被她摁在梳妆台的凳子上轻轻地梳着。 “昨天出来得突然,没有给玮儿说,他昨晚闹了吗?”赛飞实在有些担心小东西。 “昨天我过来的时候把他带来了!”玉珠轻声地在后面回答。 “带来了?你怎么把他带来,不知道那水痘要传染的吗?”赛飞猛地转头珠连炮似地问玉珠,顾不得被扯得生疼的头皮,急急地要起身去寻他。 “主子,把头发梳了再去。”玉珠连忙喊道。 赛飞根本就不听,满脑子只想着玮儿一把鼻涕一把泪儿的模样。 “你就算要去,也不能穿着夹衣就去啊!”玉珠一把拽过外套追上正在开门的赛飞,赛飞胡乱套上,胡乱地系上腰间的带子,趿上鞋就往外走。 第 9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93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93 章 “你这模样往哪里去?”刚跨了一只脚到门外,就迎上方正君,差点与他碰个对着。 “我去看玮儿。”赛飞半腿收回讪讪地说。 “你现在怎么能去?”方正君将她扯回来,上下打量她一周笑着说:“说你眼里只有玮儿你还不承认,看看你样子。”笑完赛飞方正君又转过头喊玉珠,“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赶快给你主子把头梳了,再一会儿那小子非得把那院子给拆了不可。” “他又闹了?”赛飞坐到梳妆台前,有一下没有一下地梳着头发,听着方正君的话抬头问道。 “可不,昨天玉珠带他过来的时候累着了,晚上倒还没有闹,今天一早起来没有瞧见你,大吼大叫的要你,愣是不穿衣服不洗脸。”方正君坐在床上笑着说,想起玮儿那幅模样又气又笑,轻笑一声接着说:“我去看了一下,扒着我衣服非得让我告诉他我把你弄到哪里去了。这小子现在眼里独独只有你了,完全忘了没有我哪来得他。” “估计又是受了什么人的挑唆!”赛飞觉得玮儿最近闹得实在厉害了些,不像以前总是乖乖的,感觉有些不正常。 “这后宫是得整饬整饬了。”方正君斜在床头喃喃地说着,赛飞在一旁闭嘴不接。 赛飞被玉珠刚收拾好就被等得早已经焦急的方正君拉出了门,从三皇子住的小院前穿过,走向最西边的一个小院,还未到近就听得玮儿将东西摔得震山响。 赛飞刚一踏进小院就瞧见玮儿将一个小太监拳打脚踢的,这小子平日跟赵家两兄弟习武,虽说只有四岁可手脚上的力度比不得一般的孩子,一手一脚砸在小太监身上嘣嘣地直响。他撒泼样子实在太过份,赛飞都觉得面上无光,厉声喝斥一声:“玮儿!” 小东西无视赛飞怒气冲冲地瞪着他的眼神,嘴一瘪踢踢踏踏地跑过来,一把抱住赛飞的脚哇地一声就叫了起来:“娘!呜!!”哭得那个伤心的哦,让原本已经有些怒气的赛飞也不由得心疼。想想翠儿再想想他,赛飞开始反省,是不是自己太过溺爱他们了,所以才养成他们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 第章 赛飞故意板起脸训斥道:“你刚才在干什么?” “娘,呜……他们不让我见你。”小东西完全无视赛飞板起脸,仍旧抱着赛飞的大腿,仰着头可怜巴巴地望着赛飞。 “那就该打人吗?是谁教你打人的?”赛飞后退一步想要挣脱他的双手。 玮儿见赛飞脸色确实不好,好很真的很生气了,紧紧地搂住赛飞往回退的双腿,哇哇地叫起来:“玮儿错了,玮儿错了。娘!不要不要玮儿!” “唉!”这句话赛飞打从年前腊月到现在就听过无数次,唉叹一声,真是恨死了那个挑拨离间的小人,将他从下面抱了起来,拍着小背轻声说:“你忘了吗?娘说不会不要你的。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不要你,你为什么不相信娘呢!” “丽娘娘说的,说你走了,不要我了。玉珠姑姑还不带我!我就要哭!”小东西颠三倒四地哭诉着。 赛飞一听心里火冒,这个丽昭媛自己都是一个快做母亲的人了还这么不积德,将玮儿扳开些,让他的小脸正对着自己轻轻地对他说:“宝贝,娘再给你说一次,你听好。”见小东西点头,轻抬起他的小脸让他的眼睛与自己正视,一字一句地说:“娘,不管到什么时候都不会不要你的。记住了?” “嗯。”玮儿懵懂地点头。 “宝贝,不管你懂不懂都不要紧,只要记得这句话就好,知道吗?任何时候都不要听别人说的那些坏话,相信娘,相信自己,好不好?”赛飞将他搂到自己肩上轻声说着,她能感觉到玮儿伏在自己肩上的小脑袋一个劲地直点。 “以后不许打人了知道吗?你是娘的宝贝,是最懂礼貌的小宝贝,忘了?”赛飞拍着他的屁股轻声训着。 “他们都不给我说。”小东西还不受教地反驳着。 “不给你说我在哪里,你就该打人?娘平时怎么教你的?”赛飞使劲拍了他屁股一下。 “不许打人,不许骂人。”玮儿好像一点也感觉不到疼似的,轻声说着。 “记得蛮清楚的,那还犯混?”赛飞将他放到地上,牵着他的小手往里走。进了他昨晚睡的卧房,立马有人将烤热和的衣服递了上来。赛飞这才发现他还穿着中衣,这小子越来越不像话了,竟然真的像他老子说的连衣裳都不穿。啪!啪!啪!赛飞使足劲在他屁肌上拍了几巴掌,瞪着眼睛朝他吼道:“穿衣服去!” “哦。”小东西被赛飞打得踉跄连连,旁边的太监宫女要去扶被赛飞给瞪了回去。玮儿撅着嘴从太监手头接过衣服放在旁边的椅子上,动手将自己有些冰冷的中衣解下换上刚烘好的中衣,然后是夹衣、外套、外袍、中裤、棉裤、外裤、袜子、靴子,自始至终都没有让别人帮一下。穿戴完毕,站到梳妆台上拿起木梳伸着小胳膊自己梳起头来,使出混身解数扎了一个歪歪扭扭的马尾辫。晃着快歪到右耳边的小辫子到了脸盆架前,伸手试了试水湿,踮起脚扯下脸盆架上的毛巾。将毛巾在水里浸湿,然后将毛巾拧拧,虽说不太干倒也不会淋起水。捧着毛巾盖上自己脸仔细地来回搓了几搓,又将毛巾在水里浸浸,再捞起来拧拧,再在脸上搓搓。完毕转过头眨着眼睛看着赛飞,赛飞憋着笑地撇开脸,小东西小嘴一咧笑着就将毛巾递给身边的小太监,偷偷地指了指脸盆架上的小横杆。 蹭呀蹭地蹭到赛飞跟前,摇着赛飞的胳膊撒起娇来:“娘,屁屁疼着呢!” 众人再也憋不住,都转噗滋地笑起来,有些胆小的转过了背,赛飞也险些没有忍住。“你还知道疼?下次若再犯我就用板子!到时候还省得我手疼!” “打板子是不是没有娘用手打疼啊!”小东西知道赛飞还在生自己的气,故意装傻问道。 “要不要试一下?”赛飞瞪着眼威胁道。 “娘,亲亲。”小东西转眼变成小正太,使劲嘟起嘴直朝赛飞噜。 “不许闹!你大哥教你的,你忘了?”赛飞用手指轻弹一下他的脸颊,“你在这里跟家玉姑姑玩,娘去看看你三哥,好不好?”赛飞指着一直带着他的乔家玉说,见他点头又补充道:“这次可不许闹,若是娘有急事走了,你得乖乖地跟家玉姑姑回宫,若是再像刚才那般闹,我就让你尝板子!知道吗?” “哦。”玮儿委屈地眨巴眨巴眼,简直跟小媳妇一样。 赛飞叹了口气也是不舍地,轻轻地将他抱了一直,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放开,整了整衣裳对家玉说:“拿点润肤膏来给他擦擦,若不然一会儿出去就冻裂了。”家玉连连答应,赛飞还是有些不放心,又将钟山留下,告诉他若是小东西不听话,就拿院儿里的小金竹抽,吓得玮儿连连保证肯定不会再闹,这才转身出门。 第章 “这小东西只有你能才管得住了。”方正君一直跟在赛飞身后看着,人家玮儿瞧见他就跟瞧空气一样,压根就不理他。 “估计我是有些娇惯他了。”赛飞叹了口气说道,“咱们去看看老三吧,该往哪里走?”见方正君无奈地笑着摇头,赛飞翻了个白眼,“昨天来的时候直奔他的院子,我根本就没有注意路,晚上出去又黑灯瞎火的,我哪记得方向嘛。” “走吧。”方正君笑笑,习惯性地揽着她的腰就往前走。 绕过两个小院,穿过一个小湖,再过了一个小花园才是三皇子住的小院,方正君与赛飞推开了院门,里面的情景如昨日比起来简直天壤地别,穿着各色朝服的太医在院里站着,那个昨天被赛飞训斥了的太医也在内。 “臣等参见皇上,祥妃娘娘!”见她俩进来,众人齐刘地下跪,那整齐得跟事先排练过似的。 “都起来吧。”方正君揽着赛飞直接绕过他们,路过时只是淡淡地让他们请身。进了屋,屋里的情景也与昨日大相径庭,没有了昨日的烟雾缭绕空气一下子就清馨了许多,老三已经醒了过来,见方正君与赛飞进来,吃力得想要起身。方正君连忙让他躺下,轻声询问了他一些感觉,赛飞在一旁听着微微松了口气。 “你尽量多喝点水,就是不渴也尽量多喝点,那样好得快。”赛飞两父子谈话就跟套公式似的,赛飞忍不住插嘴。 “哦,对,你祥母妃懂得这些,你要多听他的话。”方正君连忙将赛飞拉过来微笑着朝他说。 “孩儿记下了。”三皇子虚弱地回应着,然后又弱弱地抬抬头,朝赛飞微笑着说:“儿子谢母妃救命之恩。” “你身子还虚着呢,快别说那么多的话。”他一句儿子让赛飞觉得很不舒服,尴尬地笑笑强撑着说着。 “是。”三皇子轻声应着。 “你先养着,父皇先回宫了,过些日子就来接你。”方正君又跟他套了两句公式后觉得没有什么话可说的了就提出打道回府。 “儿子恭送父皇。”三皇子撑撑身子说道,方正君嗯了一声就扯着赛飞出了门。 “你先回吧,我下午再回去。”赛飞出了门对方正君说。 “你留在这里做什么?”方正君不明地问。 第 9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94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94 章 “我想给玮把痘种了。”赛飞解释着。 “种痘?种什么痘?”方正君一头雾水地问。 “种水痘啊!老三得这病多凶险啊,提前种了就不会得了。”赛飞看白痴似的眼神看着方正君。 “对,我都忘了,昨天正豪说你有办法治这病?”方正君晃然记得方正豪给他说过这事。 “嗯,治它我倒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过我知道有一种方法可以让一个一辈子都不会染上这病。”赛飞点头回答着。 “你说的方法就是‘种痘’?”方正君有些兴奋地问着。 “对啊!”赛飞边走边点头。 “等等,我跟你一起去。”方正君两步快走跟了上去。 “你不需要回去处理朝务吗?”赛飞眯眯眼,简直不明白他哪里那么多的闲暇时间。 “这事比朝务紧急多了。”方正君笑着回答。 赛飞心想也是,整个皇族因为这病就没有活过几个,方正君十来个孩子五六个都是夭到这个病上的。光是皇族皆是如此,何况是民间百姓呢!想着也不再劝他回去,直接分配他任务:“要不你派些人去找几头牛来吧。”见方正君不明白,连忙又说:“要那种皮上长脓胞的那种。” “要它做什么?”方正君不明白地问道。 “种痘啊!哎呀,一时跟你说不明白,你快派人去找,还有就是把老四也接过来。九公主和十公主还太小,现在不用接种,等过一两年再说吧。”见方正君不动,又催了催他,方正君皱着眉招唤来李德海,让他回去接人,以及找牛。 李德海走后赛飞又回到玮儿住的小院,让钟山将卢太医请过来,赛飞把自己的想法给他说了说,卢太医保守得提出建议,说还是先让人试试再说。这时家玉站出来说自己没有得过这种病,愿意试一试,赛飞想反正没有什么危险,这所谓的试验也就是走走过场,所以也没有反对一口就应了下来。让卢太医好好地给她诊了诊脉,确定她没有伤风感冒后才确定让她试种。方正君一直陪着她,见她好不容易宽松一会儿,连忙将她带去吃饭。草草地吃过了饭还没有来得及歇一口,李德海派出去找牛的人回来了。一个手头牵了一头牛,黄牛、黑牛、水牛都有,赛飞瞧了一眼那牛群里居然还有几头奶牛,乐得她呵呵直笑。 第章 “把那头牵过来。”赛飞指着一头黑白花皮的奶牛对牵牛的人说,那人将牛牵了过来,赛飞并不看牛而是问牵牛的人:“这牛是你家的?” 那人答:“是。” 赛飞又问:“你身上有没有长过牛身上的那种脓胞?” 那人又答:“回夫人,小人这手上就是。”说着就掠起衣袖给赛飞看。 赛飞将他的袖子往上撸了撸仔细地瞧完点了点头,微笑着对他说:“这头牛我先借一下,一会儿用完了你再将它牵走,这银子少不了你的。” 那人连连称谢。 “钟山去找点水来,玉蕉去拿点干净的棉花、小竹签和小刀来。”赛飞对身边的钟山说,钟山连忙跑去找,心细的钟山找来两桶水,一桶热的一桶凉的,不仅这样还命人带了一个空桶。 他刚把桶放下玉珠也带着家玉带着棉花和竹签过来了,走到赛飞近前不好意思地对赛飞说:“主子,这棉花好找,就是竹签一时半会没有那么多。” “就要一两根就可以了,不用许多。”赛飞捡了一根较细的竹签在手里,然后又捏了点棉花缠在竹签上。指使着牵牛的老农让他将牛身上的脓胞处洗干净,并嘱咐他洒把浓胞洗破了,待他洗干净,赛飞用另一根竹签将那脓胞挑破,再用缠有棉花的小签将流出来的脓水吸干净。 “家玉,怕不怕?”赛飞拿着棉签到家玉跟前笑着回答,见家玉本来怕得不行还强装着说不怕不由得噗滋笑了,“傻丫头,没事的,相信你主子我。”见家玉肯定地点点头才从玉蕉手上接过小刀,在碳火里烧烧然后晾在空中冷确后轻轻地在家玉手臂上划了一个不足三毫米的小口子。小子虽小可血流得倒很快,不一会儿就浸成一个小血珠,赛飞连忙将带有脓水的棉签按地血口处,来回地抹了两下,血凝住不再往外流的时候赛飞才收手。 “那就把孩子们都放在这里等一段时间再说吧。”赛飞忙完,将家玉用过的棉签往火里一扔说道。 “贤妃病了,宫里连个主事的人也没有,你今天得跟我回宫。”方正君点了点头对李德海吩咐了两句后转身对赛飞说。 赛飞知道这只是他的一个借口,知道肯定是那个所谓的轰天雷和辩论会的事。“那将卢太医留下吧,其它太医都让他们回去,还有把那些牛买下吧,就说我要喝牛奶,然后那些不产奶的牛先养着,过些日子再打算。”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要太抠门了,多给那些老农几吊钱。”说完还打趣着方正君,“若陛下出不起,就从我的月钱里扣好了。” 方正君无奈地摇摇头,赛飞又隐讳地叮嘱卢太医两句。卢太医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但也小心地应着,说自己千万也不给泄露。赛飞见他拍着胸脯保证就跟誓师似的,噗滋一乐,笑着对他说:“我既然只叫你知道这事,当然是信得过你。其实知道了也无妨,只是这事现在还没有一个定论,为了少些麻烦还是少些人知道的好。” 卢太医连连点头称是,然后又叮嘱他好生注意三皇子的病情。跟着卢太医唠叨了好一会儿又去了玮儿住的小院,再三交待他要乖乖的不许闹,然后还再三保证这个五六天就来看,留下钟山、梅雪、梅瑞照顾他。本想还去看一看老三的,不想方正君等得实在不耐烦了,直接揽着她就离开了。 第章 回到宫里天已经快黑了,人刚进栖凤宫太后宫里就来了人请自己过去,说是老太太有要事商量。赛飞呜呼,这人累了一天了鬼扯的要事,心里虽不愿但也得乖乖地跟来人过去。进了延福宫后面的暖阁,赛飞瞧见里面不只太后一人,有贤妃、丽昭媛、张修媛、还有王宝林数人都在。 “快些进来,可瞧着把你给累得。”人还未进门老太太就朝气赛飞招手。 “臣妾拜见太后,太万福,贤妃姐姐金安。”赛飞进了门规规矩矩地对二人见礼。 在她向二人见礼的空档其它比她份位底的众人皆站了起来,只等着她与二人见完礼齐齐地向她见礼,赛飞连忙与她们客套一翻。 “别拜了,快些过来坐下。”老太太呵呵地笑着,完全没有昨天那幅愁容。 “是。”赛飞乖乖地坐在她身边。 “你一回来就把你给叫了来,心里特怪我老太婆吧。”太后拉着赛飞还冰瓦瓦的手轻声说着。 赛飞被她这么一说反倒不好意思起来,欠了欠身子说:“太后说哪里的话,是赛飞的不是,昨儿招呼也没有打一声就走了,累得太后与皇上也跟着受累。这回来自然是要来跟你请罪的。” “呵呵,说得什么话!”太后呵呵笑着看着她,过了一会又问赛飞:“听说老三好得差不多了?” “昨儿一晚上已经退烧了,今天走的时候去看了一下,已经醒了,还喝了碗小米粥。”赛飞如实地答着。 “这都多亏了你……”太后欣慰地说道。 不等太后将话说完一旁坐着的贤妃笑着说:“都说妹妹贤德,我却不想妹妹也还精通医理。这,真是咱们皇上的福气啊!” 赛飞和太后听着心里皆一冷笑,这贤妃终于不当乖顺的小猫了,赛飞无所谓的说:“贤妃姐姐说的哪里话,精通二字赛飞可担不起。只是家师留了几味药,碰巧了管用罢了。” “这,可真是巧了噢!”坐在贤妃下首的张凤仙不阴不阳的开口。 “听常公公说太后照臣妾来是有要事商量?”赛飞自动忽略张凤仙带着挑畔的话。 “也没有别的要事,就是问问三皇孙儿病情。”太后接过宫人端来的茶点往赛飞面前推推。 “那孩子是烧得厉害,刚好师傅留了一些对症的药,给吃了点今天烧退了。太医诊了脉说是不妨事了,不过他身子还虚得很,到底会怎么样还不好说。”赛飞觉得无聊说来说去还那事。 “听说妹妹找到了相克此症的方法?”贤妃显得很是积极。 “贤妃娘娘真是高看赛飞了,只是有些想法,还不成熟。”赛飞心里一惊,自己明明三令五声不让声张,这贤妃居然这么快就知道了。 第 9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95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95 章 “什么方法?”太后立马就问。 “师傅曾说牛奶有解毒的功效,我想在这方面试试。”赛飞打着马虎眼。 “那为何把孩子们都接过去了?不是说有办法克住此症了吗?”贤妃又积极地问,其实她心里是希望早些年就赛飞找到解此病症的方法的,若是如此她的女儿也不会早夭了。 赛飞听她这么说心里松了口气,原来出是在这里出了纰漏,还是怪自己思虑不周。想了想说:“我想这牛奶越鲜功效越好,所以就把孩子们接过去了,若在这宫中养牛总不是那么回事。” “这方法可管用?”太后显得很感兴趣。 “早些年随师傅出游,遇到过类似的病症,师傅就是这么解的。此方法稳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就算是克不住那病症也不会伤了孩子们。”写过小说就是这点好,编瞎话很顺溜,赛飞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编得那么顺。 “哎,还是你用心,这老三他娘都没有你用心。”赛飞在那里编瞎话,那边的太后是边听边点头,觉得她说得头头是道,有根有据,不由得想起三皇子母亲来。 赛飞听她这般一说才发现三皇子生母与四皇子养母都没有来,心里很是好奇,赛飞有时候就是这样,心里想什么嘴里就说什么。奇怪是问道:“乔婕妤怎怎么了?” “哼,这会儿恐怕在皇上那儿吧?”张凤拔尖儿了嗓音说着。 “我跟皇上一块儿回来的怎么没有瞧见?”赛飞一想估计是自己来太后这里,她就去找皇帝了,想着自己失了言有些尴尬地闭上嘴。 “好了,你也累了,早上结回宫歇息吧。”不知道为什么太后突然有些兴趣缺缺地打发赛飞回去。 赛飞本就很累所以也不去多想,向太后、贤妃以及众人告了退回到栖凤宫。第二天一大早那番库司来人说是次伯特府上的工匠做了些许新奇玩意让赛飞去瞧,这几天事情本来就多赛飞哪有心情去看什么新奇玩意儿,只是为了圆谎只得带上去一趟。刚从翻库司回来方正君又派人人传,弄得赛飞大呼命苦。 “娘娘这边请。”李德海走在前头,赛飞跟在他身后,以为是要去皇仪殿,却不想被他又带回番库司。李德海推开一个小院,赛飞跟了进去看见杨恭如与铁注吓了一大跳,心道这个方正君真是大胆,那次伯特的人就在旁边的小院内,他居然就恨把铁注他们放到这里。相互客套一番直奔主题,赛飞将画好的各种图纸发放给各人,并给大家解了其中要领,好一阵忙活已经是日过中午。 第章 以后数日赛飞都忙得焦头烂额,眨眼之间已经是正月下旬,今日早上赛飞刚起床不久正在梳洗,有人来报说是钟山回来了,赛飞连忙下楼去见他。 “你怎么回来了?”赛飞刚到楼梯口就瞧见钟山在楼下的厅里来来回回地转,仿佛很焦急的样子。 “主子!”钟山连忙走到楼梯下向赛飞行礼。 赛飞抬手虚托示意他起来,见他神情慌张想是有重要的事,连忙问:“怎么回事?” “主子,家玉的手臂长脓胞了。”钟山连忙回答。 “哦。”赛飞轻轻应着扳起指头算了算日子应该差不多,抬问他:“有多面积在长脓胞?” 钟山觉得奇怪,若平日他们这些宫人磕着碰着她这主子紧张得不得了,如今家玉臂上长脓胞她却跟没事人一样,想必他的这个主子心里早就有数了,想到这里不由得也放松了下来。轻声回答:“有榆钱那么大一片,一粒一粒的,都露白针头了。” “她有没有出现发热的症状?”赛飞点点头,觉得跟自己预想的差不多。 “没有,只是长脓胞的地方有些红,连肿都没有肿。”钟山挠着头仔细回想着说。 “嗯,应该不妨事,你回去让卢太医密切关注着,出现新情况回来报我。这段时间我走不开,你们多费些心。”赛飞想着这许多天都没有去瞧玮儿,估计那小子肯定早闹开了,于是在想是不是给他带点什么东西去。“你先去吃点东西,暖和暖和,我去把玮儿平玩耍的玩意儿找些出来,你一便给带去,若不然那小子肯定又得折腾你们。” “奴才谢主子体恤。”钟山笑着谢过赛飞躬身退下。 “这兔崽子!”赛飞正要上楼却听见钱海骂钟山的声音,然后就是钟山笑着向钱海赔礼道歉的声音。 “钱公公,别逗他了,让去歇会儿吧,一会儿他还得跑东山去呢!”赛飞噗滋一笑,这钱海自打这次病好后就爱逗钟山,说是要给赛飞调教一个小钱海出来。 “主子,太子已经下了早课了,让奴才来瞧瞧你起身没,若起身了好来向你请安。”钱海笑着从外面进来,笑着问赛飞。 赛飞笑着说:“他来正好,刚才钟山从东山上回来了,你且去将太子请来,我有事托他办。” “是。”钱海连忙去请太子。 不一会儿太子过来,赛飞将找出来的玩具以及衣物交给太子,让他跟着钟山去一趟东山看看玮儿。太子很少出宫,得赛飞应允出宫很是高兴,兴奋地接下差事,带着赵文与赵武,以及刚从瑞王那里要来的张家两兄弟上东山了。 “太子爷……”钟山想起一些什么想要跟太子说,不想被太子方宏一眼瞪住。 “都给你说过多少次了,叫公子。”方宏将瞪酸了的双眼眨两下气呼呼地说。 钟山呵呵一笑,连忙改口:“大公子,一会儿咱们到了您可得替奴才向小公子好好美言几句啊,若不然……今天,”钟山想着玮儿早上威胁自己的那番话后脊梁骨就发冷。 “知道了,都说了好几回了。”方宏不耐烦地说着。 不一会儿他们就到了揽月山庄,刚入山庄就有人向内通报,玮儿一听说钟山回来了,扔下还端在手中的碗筷撒丫子就跑了出来了,瞧见归来的并没有娘亲嘟着嘴立马就不高兴了。 “小主子,你看谁来了?”钟山狗腿似地跑到玮儿跟前指着方宏献宝。 “大哥。”玮儿不高兴地轻喊了一声。 “八弟,母妃让我给你带了你喜欢的玩具来,你来瞧瞧。”方宏微笑着朝他说,一边带将旁边的箱盖打开。 “娘为什么不来?”玮儿撇了眼箱子里的东西,还是高兴不起来。 “母妃说了她现在让咱们玩另一个游戏,等八弟会玩了她就接您回去。”方宏看着撅高嘴的弟弟暗自擦擦冷汗,还好母妃早就想到这小东西会不高兴。 “什么游戏?”听他这么一说玮儿果然来了兴趣。 “来,都在这里呢,咱们先把东西搬回去,好不好?”方宏从车里拉出一个小箱子抱出来,递给玮儿,自己又抱一个较大一点的箱子方前走,玮儿乖乖地跟在他后头。路过一小太监处,对那太监说:“你去把我四弟也请过来,咱们一起玩。”那太监得令,连忙去办。 第章 方宏将赛飞带的东西交给玮儿,又带着玮儿与四皇子方诹玩了会儿,见着玮儿不再闹时又提出要去看三皇子方靖。宫人不好做主只得带他去见卢太医,卢太医知道方宏是得过此症的人,也知道既然得过此症就不会再得,所以也就很放心地带他去见了方景。 “三弟。”方宏进得门正瞧见方靖半躺在床上看着窗前的梅花,轻唤了一声。 “太子哥哥。”对方宏的到来方靖很吃惊。 “三弟感觉怎么样?”方宏坐到床边轻声问着。 “谢太子哥哥关心,臣弟感觉好多了。”方靖有些拘谨地回答。 “皇祖母与母妃们都让我给你带好,三弟要好好养身体,赶快好起来,皇祖母甚是想你。”方宏稍稍有些尴尬,不过很快又恢复自然,亲切地与方靖说着话。这两兄弟一问一答,虽说一个看似拘谨,一个看似亲密,两者有些不相融洽,但在卢太医的眼里仍旧是一片欣慰。 第 9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96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96 章 方宏与方靖说了一会儿话就退了出来,在门外又向卢太医问了一些说情,然后又提出要见家玉,本来卢太医还有顾虑,方宏将赛飞交给他的书信拿出来给卢太医,卢太医看了立马带他去见乔家玉。看完乔家玉已经快天黑了,为了安全起见赵文建议在此地歇息一晚,明天一早再回宫中。方宏也想跟自己的弟弟们好好相处一下,于是招呼宫人将四皇子叫到了玮儿住的小院,兄弟三人围在炕上玩着赛飞教的智力游戏。玩累了方宏就抱着两个弟弟胡乱地在炕上歇下,住在另一院的老三听说后很是后悔,悔不该生这病,他也想跟哥哥弟弟挤在一起睡。 第二天一早方宏就醒了,悄悄地起床,带着赵文赵武静悄悄地回宫了。 又过了数日揽月居传信过来,说是三皇子已经病愈,宫中一片欢喜。也不知道是受何人指点,那许久不露面的曹婕妤到栖凤宫来了,说是要给赛飞道谢。 赛飞讪讪地下楼,瞧见曹婕妤端坐在大厅的右侧座上,手中托着茶碗轻轻地吹着。见赛飞移步下楼连忙坐座位上站起,朝她笑着问好:“臣妾参见祥妃娘娘。” 赛飞微微一笑,移步上前将她扶起,笑着说:“曹婕妤何需如此大礼。”说完转身坐加主位。 “臣妾今日前来是为答谢娘娘救我儿性命。”曹婕妤特别加重了“我儿”两字。 赛飞笑笑,心想估计又是哪位高人说她要夺人家儿子吧,心里虽说不高兴,但面上并不表露,只是笑着说:“婕妤娘娘太过客气了,三皇子是陛下的儿子,太后的孙子,按辈份儿讲我也是他的长辈。孩子病了做长辈的尽点心也是应该的。” “是,是,娘娘说言极是。”曹芷惠连连点头,只是还摸不准她的想法不由得想要再试探她两下。低头想了想说:“妾身前些日听有些宫人传说上有意将四皇子也过继给你,臣妾今天虽说是来给娘娘道谢,却也是来给您道喜的。” “哦?有这事?不曾听说,不过我想您还有另三个任务吧?”赛飞呵呵一笑反问道,见曹婕妤诡莫不答,笑着将话讲完:“我想您今天来最主要的是问我,皇上有没有说过把三皇子也过继给我吧?” “娘娘说的哪里话,臣妾绝无此意。纵使陛下有如安排,那,那也靖儿的福气。娘娘聪惠天下人皆知,若靖儿能受你教导,臣妾感谢不尽。”对赛飞说中心事曹婕妤不由得心慌,加上感觉到赛飞有丝愠怒,那夹带着怒气的压力让她有些言语不通了。 “婕妤娘娘不必如此说,赛飞虽说出身山野,但也不是草莽,夺人亲子之事亦屑为之。您,大可放心就好。”赛飞站起身来甩甩广袖,撇下曹芷惠一人独自上楼去了。 曹芷惠心里又气又怕,气的是自己耳根软招了马蜂窝,更可气的是那有心之人挑唆得恶毒,怕的是皇帝如果知道此事不知如何处理,若是按着自己刚才的话将老三过继给祥妃,那自己往后该如何是好。见赛飞没有再跟她说下去的意思,只有得焉搭搭地回到自己的寝宫。 他处的那个多事之人听得下人来报心里一片欢喜,暗恨那祥妃仗着是空灵老人弟子的身份占尽皇帝宠爱,那曹婕妤虽说是小小婕妤却因孕有三皇子而不可一势。此二人若真掐起来,这皇宫中就真正地有热闹可看了。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大笑数声,心里那个畅快啊。 第章 过了几天揽月山庄那边来人传信说家玉臂上长的脓胞破了,且在第二天开始结瘸了,来人仍然说家玉没有出现发烧等不良症状,赛飞很高兴收拾收拾带上太子主宏以及张家两兄弟去了东山揽月山庄。 “娘!”赛飞还在山庄的大门外,就听见震天的叫声,抬头望去原来是玮儿扒在山庄阶梯的栏杆上正向自己挥手。身后站着钟山、梅雪死死地扒着他的腰,赛飞可以想象,若不是他二人抱着他,死小子肯定早就滚下阶梯了。 “娘!呜……”赛飞刚爬上最后一梯台阶小东西就从旁边蹿了出来,双手死死地抱住赛飞的大腿,呜呜地叫着,猛地撞过来赛飞险些站不住。 “宝贝,想娘了?”赛飞蹲下,抽出手绢给他擦鼻涕、眼泪,看着哭成小花猫的小东西赛飞笑了。她觉得有人惦记着的感觉真好,将小东西抱了起来,嗯,又沉了。 “嗯。”玮儿扒着赛飞的脖子轻声应着,狠狠吸了两口气嘟啷着。“娘都不来看我。” “娘这不来了吗?”赛飞拍着他的小背轻声说着,“上次大哥给你带过来的新游戏你会玩了没?” “会了。”玮儿轻声回答着。 赛飞这才想起跟自己来的还有一人,立马停下将玮儿的脑袋从自己脖梗扒出来,笑着对他说:“宝贝,怎么不跟大哥打招呼?小心你大哥不陪你玩了。” “嘿嘿,大哥。”玮儿乖乖地甜甜地叫了一声,为表示歉意,将手朝方宏伸伸。 方宏立马反应过来,笑着对赛飞说:“母妃,让孩儿来抱八弟吧,您也累了。” 赛飞乐得他们兄友弟恭,也乐得将玮儿那个大包袱甩给方宏。 “大哥,三哥昨天陪我玩了,他教我玩弹弓了呢!一会儿咱们一起玩,好不好?”玮儿爬在方宏的背上讨好地说着。 “好,不过八弟可不能贪玩,上次教你的唐诗会背了吗?”方宏不亏多长几岁,俨然一幅小大人的模样。 “会背了。三哥还教我了一首呢,我也会背了,我现在就背给大哥听好不好?”玮儿将方宏的头发从自己的胸前小心地撇开。 “好。”方宏轻声应着,这时他额头、脖梗已经渗出一些细汗,玮儿眼尖,扯着自己的衣袖轻轻地擦着自己所能看到的地方。边擦嘴里边念他大哥教的《春晓》和三皇子教他的《咏柳》,方宏一边听着一边跟着他念。 “你们在这里玩会儿,我先去看看家玉。”到了玮儿住的小院,赛飞让钟山将带来的小玩意儿分给兄弟几个,跟玮儿说了一会儿话就去了家玉住的小院。 赛飞到了家玉住的小院瞧了她胳膊上的疤,疤痕不大只有硬币大小,而且已经结了硬痂,有的地方的痂已经脱落,呈白色状。 跟着家玉说了一会儿话赛飞就出来了,找到卢太医跟他说情况自己我想的差不多,过两天等她手臂上的痂已经脱落光了,再将靖儿出的脓水给抹抹,看她有没有反应,若是没有就成功了。卢太医现在已经对赛飞佩服得不得了了,她说什么都连连点头,一点也不怀疑三皇子出的脓水会不会给家玉小丫头造成什么严重性的后果。 算了算日子,如果要给玮儿他们种痘还得要个十天半个月,赛飞想着是不是把孩子们都带回去,等正式开始种痘了再送过来。跟卢太医商量了一下卢太医说反正现在接种是肯定了的,只是再等几天看家玉对人痘的反应,这时可以把小皇子们留在山庄观察一下,如果家玉没有反应就可以挑一个最有利的身体条件周期进行种痘。 见专业人士都这么说了赛飞这个半吊子也不好再说别的,只是她刚才嘴风不太紧将要带玮儿回去的想法给漏了出来,这次回去告诉玮儿卢太医的想法害得玮儿好一阵子失落。赛飞又免不了对他好好安慰一番,赛飞心里告诉自己以后一定要改掉口风不紧的毛病。为让太子与几兄弟增进感情,赛飞也将方宏留了下来,反正自己是他“娘”,也轮不到后宫中人说什么不是。 能与弟弟们相处方宏虽然感觉有些别扭,但也很高兴,赛飞见老三与老四都有些怕自己与太子,就让太子带着老三、老四玩滚铁环的游戏。自己下午抽了个时间也教他们一些智力的算术题,那两个孩子从来没有玩过这些,感觉很新奇,所以赛飞教他们时很上道。这两个孩子平时跟自己母亲相处都一板一眼的,赛飞跟他们从未有过的亲近让他们感觉很温暖,加上赛飞弄得那些新奇的玩具更加让他们感觉亲切,一下午过去几个小东西已经跟赛飞很是熟捻了。 第章 “娘!”玮儿扒着桌子角眼巴巴地瞅着赛飞可怜惜惜地喊。 “嗯?”赛飞正在给方宏讲一元二次方程序听见玮儿叫自己就停了下来,转头看着他。 “玮儿今天可不可以跟娘睡?”玮儿嘟着嘴巴巴地瞅着赛飞,生怕赛飞不答应。 “理由!”赛飞撇了他一眼问道。 “我想娘了!”果然小东西马上就一脸委屈,那黑葡萄般的眼睛倾刻之间就水汪汪得一片了。 “好。”实在受不了了小正太的眼泪功势,赛飞只得答应。其实她自己也很想念抱着他眼的感觉,香香的软软的——很好。 “娘,真好!”玮儿兴奋得拽着赛飞的胳膊,踮起脚将红润润的小嘴凑到赛飞的脸上吧唧就是一口,然后乐呵呵地呆在一旁玩自己的去了。 “呵呵……有人在意你的感觉也是很不错的!”赛飞擦擦脸颊上的口水想着。 “母亲,时辰不早了,母亲早些休息,孩儿先告退了。”出门在外方宏改称赛飞为母亲,赛飞对这个称呼颇有微辞苦于没有更好的称呼,所以每次方宏叫她时她都哼哼哈哈地胡乱应着,闹得方宏一脸莫明。 “好,你也去休息吧。”赛飞将手稿收好,笑着对他说。 “娘!”方宏刚一出门,玮儿就扑到赛飞怀里,双手搂着赛飞的脖子像一只浣熊一样挂在赛飞身上。“娘,今天你给我洗澡好不好?”小东西吊在赛飞身上一甩一甩的,噜着小嘴在赛飞脸上蹭来蹭去。 “宝贝,过几天你都四岁了,知道吗?”这个小东西确实沉了不少,以前这样挂着自己可以在五十多平米的小客厅走十圈,这会儿刚两三分钟自己就受不了了。 “四岁怎么了?”许是觉得赛飞有些受不住,小东西将两条明显长了不少的小腿勾在赛飞腰上,脑袋窝在赛飞怀里很不以为然地嘟啷着。 “宝贝不到三岁就可以自己洗脸了,现在已经快四岁了是不是也该自己洗澡了呀?”赛飞捏捏他的小鼻头笑着引导着。 第 9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97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97 章 “过了今天行不行?”小东西记得娘亲教过他“自食其力”这句话,只是好想娘亲给自己洗澡的哦。 “行,宝贝四岁生日前娘亲都给你洗,好不好?”赛飞很有原则地应允着。 “嗯。”玮儿现在心里盘算着怎么样才能让四岁生日不要那么早的到来。 “钟山,准备热水。”赛飞挂着玮儿朝外吩咐着。 “主子,热水早准备好了,您可以浴沐了。”不一会儿就听见钟山在外面回话。 “嗯,知道了。”赛飞应了一声将玮儿放在床上,亲亲他说:“宝贝乖乖在这里,娘洗了再来抱你去洗好不好?”见玮儿乖乖地点头,赛飞又在他脸上亲了亲,然后再转身去洗澡。这里总是比不得宫里,虽然热水有人备好,外面也有人候着赛飞总觉得不习惯,草草地洗了就回屋去抱玮儿。许是玮儿觉得自己四岁生日越来越近,让娘亲洗澡的次数也越来越少,所以进了浴室少不得一阵闹腾,弄得赛飞焦头烂额,不好不容易才将他洗涮干净。 洗完澡回屋躺在床上,赛飞又给玮儿讲了好几则童话故事,玮儿一直都眨着眼睛认真的听着,时不时地还发表一些感慨,比如说:“那个白雪公主真可怜!”、“那个王后可是娘的话就好了,白雪公主就不会那么可怜了”、“小雨来可真聪明”等等。 第二天早上玮儿睁开眼见着躺在自己身边的赛飞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在赛飞怀里拱了又拱最后还是依依不舍地自己爬了起来。 “宝贝,怎么不多睡会儿?”其实在玮儿往自己怀里拱的时候赛飞已经醒了,只是装着没醒的样子,见这小东西居然不抱着自己赖床不自主地睁开眼问。 “我要闻鸡起舞!”小东西边穿衣服边一本正经地回答。 “……”赛飞哑然失笑,这小家伙记性好、理解能力强、执行能力严自己一直是知道的,只是没有想到他分别轻重缓急的能力也这么强。昨天晚上自己给他讲了十几则故事,当时只想着弥补一下他而已,杂七杂八讲了许多,直说得自己口干舌燥,不想他居然能从十几则故事中挑出对自己最有效的一则。想想还是自己教导有方啊,赛飞自我彭胀着想。 “娘亲睡会儿,儿子练功去了。”俨然一幅小大人模样,蹭着跳下床,站在床边踮着小脚还有模有样地给赛飞掖掖被角。踱着小方步出了门,轻轻地掩上房门,在外间轻唤着钟山和梅雪。赛飞在里间好像听见他吱地叫了一声,然后就是钟山轻叫出来的时间,赛飞正要起来看个究竟,又听见玮儿装模作佯轻声喝斥钟山的声音。赛飞失笑,心道估计是洗脸水太热给烫着了。对这点小磨擦赛飞向来都是关心而不关注,待听不见小东西的声音方将留守的梅雪叫进来。 第章 “主子,你醒了。”梅雪进来将床缦掠起挂好。 “嗯,早醒了。那小东西出去了?”赛飞笑着问。 “可不,刚出跟姐姐出去了。这小主子越来越像大人了,刚才还叮嘱咱们三人小声点不要吵醒你呢!”想着玮儿小大人的模样梅雪就忍不住笑。 “刚才我听见他吱了一声,怎么回来?”赛飞下了床边趿鞋边问。 “让洗脸水给烫了一下,说是鸡叫早就过了,他迟到了,钟山刚把热水倒进去他急忙忙地就要去洗,吓得钟山脸都白了。”梅雪拧着热水壶从外间进来,笑着回答。 “不碍事吧?”赛飞看着梅雪倒出来的热水滚烫滚烫的不由得就有些担心。 “不碍事,用冷水激了激,然后又抹了清凉膏药,红都没有红。”许是怕赛飞不相信,她又补充道:“那水虽热,也只是没了毛巾,小主子触着的是过了冰毛巾的水,所以才无大碍的。” 赛飞听罢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刚洗完脸梳好妆,外间就听见小宫女报说是太子方宏过来请安了。赛飞见了他让他去看看老三和老四,说是一会儿就回宫,太子听后点点头朝赛飞行了早省方才退出去。等玮儿跟梅瑞练完功回来差不多也是吃早饭的时间了,赛飞招呼梅雪将老三、老四都叫过来一起用早饭,许是赛飞昨天跟他们玩得很好,饭桌的气氛也很好。几个人就跟平常的一家人一样有说有笑,只是玮儿聊得兴奋了时不时打翻太子的筷子,就是撬掉老三的碗,弄得一旁伺候的梅雪他们忙不停。见玮儿吃饭的礼仪确实太差,赛飞不得不在饭给好好地教育教育他一番。 吃过饭又逗留了一会儿,赛飞虽然舍不得玮儿却也不得不回宫了,赛飞爬上事先准备好的马车,车辕还没有滚几辙,那高高的阶梯上就传来玮儿洪亮的叫喊声。那一声声的“娘慢走”“儿子会想你的”让赛飞心里拉拉的疼,想想就又觉得憋气,自己怎么教了那么一个没有出息的东西,就分开几天哭得就跟老娘送终似的。 从东山回来,过了广备桥就有些商贩了,赛飞本想带着方宏在街上转转再回去,可看了看护卫的人实在太少怕有安全意外所以打消了那个念头,虽然自己已经是考虑得很保守了,可最终还是出了事。他们刚过广备桥还未到子瓦北州赛飞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赛飞掠开窗帘一角感觉到尘土飞扬,原是一马队从后面驶来,车把式连忙拉车想要避开他们,不想还是没有来得及,那队人马冲直接从他们旁边冲过,赛飞他们的马受了惊吓蹿了起来,拉着马车到处跑,撞翻了不少行人。赛飞莫法只得命令车把式将套在马上的缰绳崭断,那马车失了动力和方向在道上顺着惯性往前滑了一阵,车把式与侍卫见连忙过来将车拽住,却也迟了。那车随着惯性一头栽进路旁边的斜坡下,还好坡不是很长,也不是特别地陡,那马车就顺着坡面斜了下去,就这样赛飞与方宏也被摔了好几个跟头。 “怎么样?你有没有摔着哪里?”赛飞爬了起来,顾不得理衣裳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连忙将方宏扶起来急切地问道。 “胳膊有些疼。”方宏毕竟还是十来岁的孩子,加上从小娇气惯养,身上有少许疼痛就忍不住扑哈哈地掉泪儿了。 “你先别大动,慢慢抬抬。”赛飞一边轻声安抚着,一边示意示他活动活动,看看伤热如何。“怎么样?”见他动一下就咧一下嘴,赛飞心里都凉了。 “好像能动。”方宏试着动动,试着回答,答完又再试着动动,方才肯定是回答:“能动。” 赛飞连忙撸起他袖子,轻轻地捏了捏他说疼的地方,没有发现脱臼或骨折的现象,稍稍放心,放下他的袖子说:“估计是碰着了,回去擦点药酒就好。你再动动,看哪里还有疼?” 方宏动了动,朝赛飞摇摇头说:“没有了。” “这就好,天哪,第一次带你出来就受了伤,可吓坏我了。”赛飞夸张地拍着胸脯说,这一拍才发现自己手腕疼得厉害。 “母亲……”方宏见赛飞疼得呲牙咧嘴的,连忙要上前观看。 赛飞朝他摆摆手示意不用,这时车外也有随从焦急的互相传叫着,赛飞连忙钻出车外,又伸手将方宏拉了出来了。 第章 “奴才们该死,没有护好二位主子。”见她们从车内出来,几个侍卫立马上前跪下领罪。 “大家都尽心了,我与公子都无妨,还是想怎么回去吧。”赛飞抬手将他们都起来,看看贯向南边的街道还有近两三里,刚出车时自己也感觉到左边的膝盖与右脚腕也疼得厉害,许是不能走动了,这两三里的路程自己用脚估计是走不回去了。 “奴才已经派了弟兄去找车了,给小主子拉物件的车空了,请夫人与公子移驾。”那领头的侍卫看着赛飞站着的姿势有些不对,想要上前搀扶又觉得不合礼数,只得干瞪着眼着急。方宏也看见赛飞有些不对劲,想着赛飞肯定是在刚才的时候只顾着护着自己所以才弄得自己受了伤,连忙上前搀扶赛飞。这个时候赛飞也不矫情,扶着方宏的手臂艰难地爬上小坡,使出吃奶的劲爬进车厢,到了车厢内已经是冷汗淋淋了。 “张虎!你去看看,刚才咱们有没有撞伤人。”赛飞坐上马车就着方宏递过来的水囊喝了一口,透着窗帘对外面的张虎说。 “撞伤了三人,伤势不是很重,刚才张豹已经赔了钱了。”张虎在外轻声应着。 “哦,我不太方便,你代我好好跟人家道道歉。”赛飞本想下车去看看,不奈腿上的伤实在疼得难受。 “母亲,孩儿去瞧瞧吧。”方宏见着赛飞有下车的意思,又碍于身上有伤无法,连忙说道。 他也不待赛飞应允连忙跳下马车,跟张虎说了两声,然后就是张虎带他离开的声音。不一会儿他就回来了,脸上是笑着的。赛飞很奇怪,这受了伤有什么好高兴的?“怎么那么高兴?” “啊?不是,孩儿觉得这些老百姓很好!”方宏没有想到赛飞会这么问有些反应不过来。 “老百姓当然好,若不然,你吃什么?穿什么?”赛飞笑着说,然后又吩咐赵虎他们起程。 等回到宫中已经过了晌午,前面有人马先去宫里报信,赛飞刚到晨晖门口早得了报的钱海已经备好软轿等了好久了。赛飞被钱海杏梅扶着上了软轿,不一会儿就回到栖凤宫。还未进门就听得里面唏唏啦啦的声音,赛飞掠开轿帘一瞧——好家伙!黑压压的一片人,有太医、有赛飞的娘家人、有宫里的嫔妃,粗略估计了一下大概有三四十人。 “娘娘……” “祥妃姐姐……” 轿子停下,赛飞刚从掀开的轿帘下探出个头,众人连忙涌了过来。 “呵呵,各位不必这么紧张,我只是扭伤了一下。不碍事,不碍事。”赛飞讪讪地收住要伸出来的脚。 “各位娘娘,还是先让祥妃娘娘出了轿回屋让臣等诊治一下吧。”金钟术太医与赛飞也算是熟人了,在礼节上虽然周到却没有旁的人那么做作。 听他这么一说众人连忙从中让开一条道来,翠儿盯着一对兔儿眼蹭了过来,连忙将赛飞扶住。赛飞将胳膊抽回,干笑两声说:“不用扶,只是有点扭伤,不是不能动。”见翠儿还要坚持又补了句:“我没有那么娇气。”翠儿这才撒手让她自己走,只是那手却没有放下,时刻准备着赛飞倒下她好立马扶上去。 第 9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98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98 章 肖太医掠开赛飞裤腿一角,长长叹了口气,赛飞听着有一幅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莫明地看了眼方正君,方正君与她对视一眼,沉着声音问:“肖太医,如何?” “回皇上,娘娘,唉!娘娘左脚腕脱臼了。”肖太医满口无奈地说着。 “怎么可能,刚才我觉得还能动呢!”赛飞将脚缩回来,来来回回地捏捏,只是有些疼嘛,没有发觉哪里错位啊。 “娘娘若是不自己动,臣估计还不会脱臼。”肖太医很不客气地说道。 “……”赛飞无语,有些心虚地看了一眼方正君。方正君也有些无奈地瞪了她一眼,那眼神明显地斥她不该逞强。赛飞觉得无辜极了,明明自己是伤患好不好?而且自己之所以能成为伤患,最主要的原因是为了护他儿子好不好?为什么弄得自己犯了多大过错似的? “呃!”肖太医那手明显得下得重了,一抽一送让赛飞打了个冷战,那额头的汗也顺着往下流了下来。揽着赛飞的方正君紧紧地将她箍住,生怕她乱动,同时也心疼不已。 第章 “没事,忍一忍就过去了啊。”方正君轻声哄着。 “唔。”赛飞疼得连应声的劲都没有了。 待肖太医将错位的关节复了位赛飞已经是冷汗淋漓了,方正君掬着衣袖轻轻擦着,小心倍至得让有他稍一用力赛飞就会如豆腐小人儿一般破碎的错觉。 处理完腿腕肖太医又让尚宫拿药酒将赛飞受伤的膝盖好好揉了揉,那过程也是很痛苦的,为了怕方正君秋后算帐,赛飞一直很辛苦地忍着。 “臣等告退。”由肖太医领衔告退的声音响起,赛飞才从地狱般的痛苦中回到人间,无力地靠在榻上轻轻地揉着自己的手腕,边揉边叹“幸好扭着的是左手,若不然自己这段时间就闷死了。”想着不能走、不能动,还不能写读的日子赛飞就觉得后怕。那种如废物般的日子,赛飞在去年那几个月已经过够了。 “宏儿伤得怎么样?”赛飞问方正君。 “太医看了,不碍事,就是左腿有些皮外伤。”方正君答完又看了她一眼,又是肖太医那般语气说:“你怎么就伤成这样?” “我怎么知道,你当我想伤成这样。”赛飞瘪瘪嘴回答着,不想在谁保护谁的问题上纠结。抬起头瞧见方正君脸色很不好,赛飞怕怕地补充一句:“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脱臼嘛,歇十天半个月就好了。大不了再把刚减下去的肉长回来嘛!” “你啊!”方正君无奈何地戳她一下额头,转瞬间脸色又不好了。 “出了什么事吗?”赛飞觉得他的样子并不只是担心自己那么简单。 “撞你们的那些是孙虎的手下,是回来报战况的。”方正君轻声答着,语气中透着低压的气氛。 “战况?”赛飞不由得提高了声调,“已经开战了吗?” “嗯,北部的蒙古敌烈八部余族从奥里米南进了,西边的回纥也在沙州挑起了战事。虽然还只是试探□兵,但这仗是肯定会打起来的。”方正君想都没有想就告诉赛飞。 “两个相隔十万八千里,他们怎么可能同时出兵?”赛飞心道两者必然是事先就商定好的,估计不单是他们,就是朝中也有人事先跟他们通气。 “这事你就不要管了,你先把伤养好。还有那个‘辩论会’就在这些天要开始了,你准备一下。”方正君有些头疼地撑着额头对赛飞说。 “哦。”赛飞有些心不在焉地应着。 “对了,那个种痘的事怎么样了?”方正君这才想起赛飞去东山的目的。 “基本上可以实施了,只等过几天家玉试完靖儿出的脓水的反应就可以定了。”赛飞还是有些心不在焉,猛地抬头两眼放光地看着方正君,神情却有些自责一般。 “怎么了?”方正君不明白她为何会这般神情。 “没什么,只是想着种痘成功,那个所谓的神咒就破了,有些兴奋。”赛飞胡乱地找着借口,心里却被自己那种可怕的念头吓得都不敢正视自己了。 “是啊,这都多亏你。”方正君将赛飞搂住感慨的说着。 “我现在没事了,你且去处理朝务吧。”赛飞努力从自我恐惧中回过神来。 “嗯,晚些时候再来看你。”方正君看看外面轻声说完在赛飞的额上吻了一下,亲自找来薄被给赛飞盖上才出门。 “他们什么时候走的?”方正君出门时赛飞没有听到山呼海啸的叩安声,有些奇怪地问着芬芳。 “皇上过来的时候就将各位娘娘赶回去了,舅老爷和叔老爷们看着皇上来了也都回前朝办差去了。”正月的天还是很冷的,芬芳将放有香片的手炉放进赛飞的怀里,轻声说着。 “孩儿请母妃安!”方宏见众从都走后方才从小角门拐进来,站在纱缦的不远处朝赛飞施礼。 “嗯,过来坐吧。”赛飞示意芬芳将纱缦掠起,待方宏坐定后又示意芬芳去给他准备点吃的,一切完毕才问他:“你的伤不碍事吧?”虽说已经知道结果,但过场还是要走的。 “还要多谢母妃舍身相护,若不然,孩儿定会伤得不轻。只是劳母妃难过,孩儿心中不安。”太子言辞恳切,神色真切。 “说这些话做什么,我若不护你我也不一定会伤得轻,一个人伤重与两个人伤重比起来,还是一个人伤重要划得来些。”赛飞笑笑呵呵地回答,这套言论倒让方宏惊颌不小,从未听说过的说辞。 “孩儿还是要谢母妃保护。”方宏仍旧坚持着一再道谢。 “嗯,你的心意我领了,好了你既然伤得不重就去学馆念书吧,不要误了学习。”赛飞点点头,上下打量他一番提议道。 “孩儿告退。”方宏也不坚持立马起来朝赛飞行礼完毕退下。 赛飞躺在榻上很是无聊,让芬芳扶着上了二楼坐到了书桌前,抽出一本书轻声读着,边读边拿笔仔细地写着,这是赛飞二十多年养成的习惯,凡是读书必定会写。过了一会儿去太后宫中回话的玉珠姐妹回来了,赛飞写了晚膳菜式牌子,并写明做的方法让玉珠、玉蕉拿着去小厨房弄。二人下去后自己继续读书、写字,不知不觉也一下午过去了。 晚上方正君并未来栖凤宫,这也是赛飞意料之中的事。晚膳是赛飞与方宏两人一起用的,赛飞照旧吃了一些清淡且低热量的食物,方宏依着赛飞的要求将那几盘菜式吃了个干净,直到赛飞满意地给他递过擦嘴的手绢他才停手。 赛飞之所以不跟御膳走伙食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不愿意剩菜,想起在宫里吃的那第一顿饭,到现在她还心有余悸。那御膳房一般都是按规制来做,自己虽说只是从一品,大大小小的碟子加起来也得好三十多道,自己又不是猪八戒转生哪里能够吃得完。有条件就自己开小厨房,既省钱还吃得好,而且还有家的感觉,何乐而不为呢? “吃好了吗?”赛飞将玉珠递过来的漱口转递给方宏,轻声问着。 “嗯,好了。今天的菜很好吃。”方宏点头接过盖碗轻声回答着,完了还补充了一句。 “觉得好吃就好,今天下午去学馆了?”赛飞笑着问,对每天检查方宏课业这个任务她很喜欢,那种做长辈的感觉很好。 “是,今天先生教了《唐史》。”方宏扶着赛飞往旁边椅子挪去。 “是吗?唐朝可是英雄倍出的朝代,今天先生讲的是哪一位名臣?”赛飞一听是唐朝也来了兴趣。 “魏征。”方宏轻扶着赛飞坐下,说着。 “可是君舟民水那段?”对于这段可说是中国人都熟悉,示意方宏在自己身边坐下。 “正是。”方宏依言坐在赛飞身边轻声应着,接过玉珠递过来的茶水轻放在赛飞旁边的小几上。 第 9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99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99 章 “嗯,有时间我带你去真正见识一下百姓过的日子。”赛飞并未问他那段话中的意思,而是说要带他出宫去。 “是。”方宏规规矩矩地应着,低着头仿佛在想什么,想要向赛飞提又怕赛飞不允,一幅为难的表情。 “有事?”他如此明显的表情赛飞岂会看不见。 “嗯,今天先生讲了一个问题,孩儿不甚明白,请教了几位翰林他们说得都不甚统一,所以想请教母妃。”方宏歪着头为难了半天方才开口说道。 第章 赛飞被吓了一跳,难住翰林的问题是什么问题?而且还难住不只一个翰林,但是他为难了半天才问自己赛飞又不得硬着头皮接下。“什么问题?说来听听,咱们一起讨论。” “嗯,今天讲唐史,先生赞太宗皇帝英明神武,可是我看到一本书上写着他逼父轼兄屠弟,实属暴戾薄情之人,孩儿不明白他究竟是像先生们讲的那样英明神武,还是像书上写的那般不堪。”方宏皱着眉细细地述说着。 赛飞听完暗暗擦擦冷汗,果然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稍稍想了想方说:“这个确实很复杂,不过我们看问题不能单从一方面看。就唐太宗这个人而言他就可以分多个角度来剖析他。第一,他是皇帝;第二,他是儿子兄弟;第三,他是父亲;第四,他是丈夫。就他这皇帝一职,不屑他人诽议无疑是一个成功的皇帝,他在位期间唐朝政通人和万国来朝疆域之广阔也就是咱们大尧也是不能颦比的。别的我且不知,但我知道唐朝之所以强大有两个原因,第一,有足够强大的军队,整个世界找不到任何一支军队可以跟匹敌;第二,它不分胡汉,太宗有一句怎么说来着?嗯,好像是‘自古皆贵中华贱夷狄,朕独爱之如一,故其种落皆依朕如父母。’可见他心胸之广魄力之大。综此数言皆可断定他是一个成功能的皇帝。 但是作为他后面几种人生角色却不尽人意,单说他皇位得来就让人汗颜,亲手屠杀一母同胞的亲兄,事后还将其妻子崭杀饴尽,手段之凶残令人汗颜。但是他这么说却是有原因的,第一他父亲在传位大事上犹豫不决,而且在权力上对他过分放纵。至使他们兄弟三人相互猜忌。 还有就是那句话‘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人在朝堂也一样的身不由己,到了他那个位置纵使自己不争,他的那帮手下也会替他争。一山不可容二虎,两派交际必败一方。对其子女斩杀也只不过是以绝后患罢了,那些也是他的侄子侄女,谁又知道他下令的时候心里不痛呢! 这就是帝王家的悲哀,后世人都赞叹李渊有虎子数人,可有何人为他伤心,就算不得天下也不必面对亲子相残的残酷现实。 太宗晚年也犯高祖一样的错误,在立嗣上犹豫不决摆动不停,造成武后篡改朝堂。 但是他作为一个丈夫的角色却也是能让人回味的,虽然后宫嫔妃不少却一直对长孙皇后情深意重,从这点讲他不乏是一个有人情味的皇帝。 其实我知道你在苦恼什么,你不必发此苦恼,你不一定要明白太宗究竟是何样人,只要明白他身上的优点就足够了。至于你顾虑的那些,我也不能你答案,任何一个人都不能给你答案,只能靠你自己,靠你们兄弟的血缘牵绊。所幸的是你们还小,如若从小明白‘兄弟齐心,其力断金’之意,我想也不会出玄武门之事。” 见方宏仍旧皱着眉,赛飞再次宽慰道:“不要想那玄武门的结果,只想着如何将你们兄弟抱成一团,以大尧开创更辉煌的将来。” “是,他们也是那个意思,只是,没有您说得明白。”方宏仍旧皱着眉回答。 “呵呵,你是不是觉得压力很大?”赛飞估计方宏不明白何为压力又解释道:“就是,就是觉得你担子很重,既要顾及兄弟手足之情,又要做一个好太子,同时还要顾及他人诽议,是不是觉得很累,很吃紧?” 见方宏点头赛飞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说:“这是不可避免的,你不用去试图找什么方法将它们避开。咱们一起努力,一起努力将那些矛盾化解掉,就算是不能完全化解咱们也要将彼此的伤害减少到最小。”说完又拍拍他的肩头笑着说,“咱们一起努力,好不好?” 在赛飞的身上方宏体会到与别人不一样的亲切,这种亲切让自己很自然地放松,听着赛飞宽慰的话让他原本紧绷着的神经稍稍有些松动。朝赛飞轻轻地笑笑,肯定地点点头。 他们两人在屋内静静地说着,门外有数双耳朵听着,其中两人在赛飞谈完那就有两人从夜色中隐去,其中一人在那两人隐去的时候从隐影中走了出来,透过纱缦若有所思地瞧着屋内的两人。 “皇上。”玉珠端着茶点从东边小厨房过来,见方正君站在廊下并不进屋,轻声唤了一声。 “嗯,你进去吧,给她说一声朕今天晚上不过来了。”方正君并不刻意回避,示意玉珠进屋。 玉珠纳闷他为何不进屋,要说跟自己主子吵了架,可看样子不像啊。“主子,皇上刚才来了,在外外瞧了瞧又走了。” “哦。他有没有说什么?”赛飞心里明白估计是他听到自己刚才的那番长篇大论了。 “没有说别的什么,只是让我告诉您,今夜他不过来了,说是有朝务。”玉珠实话实说着。 “嗯,知道了。你去歇着吧。”赛飞说完又对方宏说,“今天你父亲不过来,正好,咱们把昨天晚上解的那道题解完,好不好?” 一说起那个有意思的解题方式方宏来了劲儿,笑着直点头,连忙去书桌上挪纸笔。 赛飞先让他回忆着昨晚将前半段算完,赛飞看了后才接着讲下半部分。方宏跟赛飞处的时间长了也知道赛飞不拘泥形式,跟她讨论事情也很随意,有什么想法都问她。念过书的人都知道,老师不怕学生问,就烦学生装闷,对于方宏对待问题的积极性赛飞是很高兴的,连讲了数道同难度的数学题给他,直到两人都有倦意方才放他回去。 “儿子告退,母亲早些安歇。”方宏规矩地朝赛飞施礼退下。 等方宏退下后赛飞回到楼上,由玉珠扶着去洗了个澡也就睡下了。 “玉蕉,有事?”打起了床玉蕉一直欲言又止的表情,赛飞忍到吃了早饭终就忍不住了。 “主子,您,奴婢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玉蕉扭扭捏捏地站在赛飞的前面。 “有什么就说。”经过长时间的观察,赛飞发现原来晓月居的老人一般在特别紧张,或者是在说特别严肃、严重的问题时就会自称“奴婢、奴才”。 “奴婢觉得主子你心疼太子是好事,只是,只是像昨天晚上的那些话以后还是不要常说好。”玉蕉拿眼瞟瞟外面,看清未有可疑人员后才开口。见赛飞虽听得认真却没有什么表示,不由得继续规劝着:“奴婢们知道您所说的都是金玉良言,只是那些话太大了,不是咱们后宫的人能说的。若是皇上问您倒无妨,单说给太子和八皇子听若是让有心的人听去了,可不太好。” “嗯,知道了。”赛飞听着很感动,玉蕉这是在保护自己,让人护着的感觉很好。赛飞很真诚地对她笑笑说:“谢谢认错玉蕉,我以后会注意的。” “主子,您不要这么说。您对咱们这么好,有些事情做奴婢的是应该提醒您的。”虽说玉蕉跟着赛飞时间不短了,对她平日随和的性子也早已习惯,但要让主子谢自己一个奴婢,她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习惯。 “我性子直,你们是知道的,以后这些方面你们替我多注意。”赛飞知道她是在跟自己客气,也不纠结于此,转首对钱海及玉珠他们说着。 钱海等人连忙跟她客气一番,只是有些人真心有些人假意罢了。 太子下了早课后来给赛飞请安,赛飞让他去杨恭如他们那边拿样品过来给自己瞧,等他将东西拿回来了后赛飞又给他指了几处不足的地方,让他又拿回去转交给杨恭如,让他们改。反复几次等赛飞满意时已经到了中午,两人照旧一起用午饭,吃过了午饭赛飞又让他去次伯特的人那里去检查新做好的新鲜玩意,并让他把做好的东西带回来,方宏也乖乖地去拿,真正的听话不得了。 第章 “下午你做什么?”赛飞端着方宏从番司库领回来的木鸟问着。 “母亲有什么交待的吗?”从昨天晚上方宏无论是在有人时还是在无人时都这般称呼赛飞。 “暂时没有了,你去学馆吧。听听先生们今天给你讲些什么,下了学回来讲给我听。”赛飞将木鸟放在桌上笑着对他说。 “好的,母亲。”方宏躬身退下,向前走了两步又退回来,“这是在番司库捡到的,儿子献给母亲把玩把玩。”说完将一东西放在桌上,转身就走。 赛飞拿起来一看,是一只根雕木马,做工很精细,漆工也很好。赛飞瞧着有些眼熟,可是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明白自己在哪里见过。最后还是钱海眼尖瞧了出来,“主子,这小木马怎么跟小主子的主马那么相似?”经他一提醒赛飞这才想起,细细一看还真是,就是马身上的各个机关都有标记,只是没有办法像杨恭如做的那般活动罢了。赛飞心想,看来那个次伯特已经将杨恭如与自己有关系的这条线已经盯上了。只是不清楚他知不知道自己找杨恭如到底做什么了,赛习心里盘算着,是不是干脆将将杨恭如推出来。这事太大赛飞心里觉得没底,想着还是找方正君商量商量比较好。 本想让钱海去看看方正君什么时间有空,不想刚要开口那许久不登门的张凤仙又来了。透过窗户赛飞越过本院的院墙,瞧见张凤仙带着数位低份位的嫔妃以及宫女朝这边走来。赛飞细细一瞧好像张凤仙还把她的那对宝贝闺女也带来了,紧跟在她们后面又是另一拨人,从顶着锅盖似的肚子赛飞可以分辨出是丽昭媛。 “咱们有客人来了,你去准备一下吧。”赛飞有些头疼地扶着额头,轻声对钱海说。 “是。”她这动作钱海虽然看了不少次了,可每次都还是忍不住偷笑。 “梅雪,扶我下去。”赛飞受了伤活动不方便,方正君作主将玉珠去山东将会武的梅雪给换了回来。 “主子,他们来就来了,你干嘛非得下去迎他们?”梅雪扶着赛飞一步一步地挪着,嘴里叨叨着没完。 第 9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00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00 章 “主子哪里是去迎他们,她是不想让别人上楼来。”玉蕉听完梅雪的抱怨噗地一笑,嗔了一眼赛飞轻笑着说。 “……”被说中心事的赛飞尴尬不已,这宫中互相攀比的人不在少数,一般嫔妃换了寝院都会让别人去参观参见,尤其是卧房。上次张凤仙升修媛时就请赛飞去过,赛飞当时去了跟着众人转了一圈,这才知道里面多少都有攀比的心思。 “哟,啧啧,这栖凤宫来一次就变一次啊,姐姐,您可真是有福之人呢!”众人进门后首先开口的照旧是张凤仙,跟在她身后的曹婕妤这次倒是低眉顺眼地站在她身后。 “托太后的福,皇上的福,众位既然来了都请坐吧。”赛飞扶着梅雪从楼梯口转出来,微笑着对招呼众人。 “祥妃娘娘安!”待赛飞正式露面众人皆齐声问安。赛飞经过这一年多时间的千锤百炼,已经从最开始的惶恐到现在的坦然处之,抬手示意大家平身。 “各位主子这边请。”玉蕉上前轻移两步,伸手示意大家去往小厅走。 “玉蕉,你出去接一下丽昭媛,她身子重,昨儿又刚下了雪。”赛飞将她喊住,吩咐完她又侧身伸手向客厅,笑着对从人说:“今天人可真齐,不仅众位来了,就丽昭媛也可来了,这小厅是坐不下了,咱们去大厅吧。”说完就示意梅雪将自己往大厅扶,众人也跟着她进入大厅。 “这冷的天,张修媛,你怎么把娇娇们都带来了?”包裹住大小娇娇的被子揭开,大娇与小娇拱着身地往自己这边伸,赛飞瞧着被小被围住的小丫头轻笑着说。 “这两丫头今天一早就嚷嚷呢!”被点名的张凤仙抱着大娇移到赛飞跟前,逗弄着娇儿跟赛飞笑着说。 “哦?是吗?都嚷什么?”赛飞看着粉嫩嫩的两个小丫头喜欢得紧,真不知道伸手抱哪一个的好了。 “可不,都嚷了一早了。”张凤仙笑得一脸得意,这两个孩子只不过才过半岁,就能开口说话,不得不说聪明,这孩子聪明做娘的面上总是有光的。转身逗弄了两下小娇,笑眯了眼问赛飞:“姐姐可知她俩张着嘴嚷了一天的是什么吗?” “不知道。”赛飞真被她给问到了,因为她左手腕也受了伤,左膝盖也受了伤,想要抱这两个小娇儿是不大可能了,只有伸着指头刮着俩丫头的鼻子玩。 “今儿一早我就被嬷嬷叫醒,说是娇娇们说话了,高兴得不得了,跑过去一瞧人家瞪着我张嘴一‘飞’闭嘴一个‘飞’!”张凤仙许是想着自己早上的急切样有些掩不住地笑起来。 “飞?”赛飞还没有反应过来,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两个丫头,想要猜透小丫头片子说话第一句话的玄机。 “飞!飞!”就在这时大娇嘴里嚷嚷着往赛飞身上扑,就她这一闹小娇也扑哈哈地要赛飞抱,张嘴就是“飞!啊!飞!”惹得一屋人皆大声笑了起来。 赛飞左腕还使不了劲,单手抱又怕不稳,只得命梅雪将大娇和小娇抱到自己的座上来。她坐的座儿倒挺大,两个成人齐坐在上都显宽敞,所以放上两个孩子一点也不显得拥挤。 “梅雪,你在面前蹲着,小心小娇掉下去。”座儿虽然宽,但赛飞看着乱动着的小人儿还忍不住捏了几把汗。听了赛飞的话梅雪连照蹲在前面,双手护着座前。 “飞!啊!飞!飞!啊!” 大娇与小娇就跟在进行歌咏比赛一样一高一低,一前一后地喊着,小手手啪啦啦地拍着赛飞的衣袍。 “她们饭吃得怎么样?”虽说这两个孩子是在自己不高兴的情况下诞生的,倒也只是孩子,加上赛飞本来就喜欢小孩所以对她俩倒也欢喜得紧。 “现在就只吃奶水,偶尔喝点糖水。”张凤仙轻声答着,说完皱了皱眉对赛飞说:“姐姐,这两个孩子感觉没有劲儿,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太医瞧了好几拨都说不出所以然来。你看到现在也只能这么坐着,那腿上就是使不上来劲。”张凤仙虽然不高兴赛飞比自己份位高,而且也有人说赛飞之所以说让自己剖腹生子,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不想让自己那么快怀上龙嗣,听着这些张凤仙曾将赛飞恨得牙痒痒,但她也明白一点,那就是赛飞对孩子一惯热心,且不会存什么坏心眼。 “嗯,是不大有劲。”赛飞用手拽了拽大娇的小腿点着头说着,想了一会儿才对张凤仙说:“以后就不要给她们喝糖水了,奶水可以吃,但一天就三顿就好。” “她们饿了怎么办?”张凤仙听得很认真,知道赛飞这般说有她的道理,但是却有些不认同。 “小孩子要长牙,糖吃多了对牙不好。”赛飞拿着手绢擦掉小娇流下来的哈哈喇子轻声说着,抬头又补充道,“她俩腿上没劲也跟这个有关。” 赛飞见张凤仙虽然点头但还是疑窦不止,笑笑又说:“去弄点萝卜青菜熬成粥汤,她俩要是饿了就给喂点,再弄点猪、羊、牛的大腿骨熬点汤给吃点,过段时间她们腿上就会有劲了。只是大骨汤可不要给喝多了,小心跑肚子,刚开始的时候给喝这么一小杯就好。等大点了再慢慢加量。”赛飞用食指母指圈着一环比划着对张凤仙说着。 “还有不要一会儿给吃点一会儿给吃点,这都快七个月了,吃饭也该按顿了,慢慢地养成习惯,孩子也好长。”比划完又补充了两句。 “哦,妹妹记下了。”张凤仙乖乖地应着,并转头示意自己宫里的嬷嬷认真听着。 “弄点鸡、鸭、猪肝煮碎了给吃点也好,只是不要吃多了,还是一小碗就好。刚才说的那些东西都和着小米煮,煮软些吃了对肠味好。”赛飞瞧着两丫头越看越可爱,想着是方正君与别的女人生的孩子心里不由得就是一暗。 “娘娘真是见识广博,以后我若诞下麟,娘娘可也要如对张修媛这般上心才好。”不知何时丽昭媛挺着大肚子站在门口轻笑着说着。 “玉蕉该打,丽昭媛来了许久为何不请进来?”赛飞佯怒地瞪着眼轻斥着玉蕉。 “娘娘,可别这样。是臣妾让姑姑不要声张的。”丽昭媛连忙向赛飞讨情起来。 “我看昭媛娘娘怕自己生下小皇子祥妃娘娘会不待见,所以站在门边偷听吧!”一向快嘴的王宝林轻笑着打着圆场。 “净说胡话!娘娘是这样的人吗?”一直未开口的刘美人也插嘴轻笑着。 “你身子重,且坐下吧。”赛飞挪挪身子,示意丽昭媛过来坐,这时原本坐在赛飞左下手的曹婕妤站了起来,让丽昭媛坐下。 第章 “多谢曹姐姐了。”丽昭媛客气地谢道。 “娘娘客气了。”曹婕妤轻声应着。 “你身子这么重,怎么还到处跑?可是有事找我?”丽昭媛的肚子赛飞怎么看怎么不舒服,心里已经翻江倒海了面儿上还要装出一幅可亲的模样,着实难受,真想马上将一众人等全部轰出去。 “没事就不能找娘娘聊聊天?”丽昭媛娇羞着模样反问着。 “聊天什么时候聊不行,到日子了,你也不小意着点。”赛飞轻声训斥着,虽说当了方正君的小老婆自己多少有些不舒服,好在份位比较高,整个皇宫除了两个女人一个男人不可以训,其它人都可以随自己训。 “这眼下日子近了,虽不是头胎却也打鼓得紧,所以过来跟您说说话。”丽昭媛面露难色地回答着。 “这段日子我也忙,没有去看过你,可你也不能这么在外面跑呀,刚才我可在楼上瞧见了,昨儿刚下了雪那路上多滑?你竟然连个扶着的人也不要!”赛飞心其实想说,你就是要滑也不要滑到来栖凤宫的路上。 “臣妾记下了,以后一定注意。”丽昭媛乖顺地应着,一点也不在乎赛飞有些生硬的语气。 “现在天冷不常出门,平日里在屋内呆着不要老关着窗户,也时常开开窗透透气,屋子太闷了对身体不好。不能出门就在屋里多转转。”心里虽然不舒服赛飞嘴里却说得一套一套的,自己有些时候都怀疑是不是出自自己的口。 方正君在前朝忙了一天本想到赛飞这里来躲个清静,可刚踏进栖凤楼的大门就听得里面叽叽喳喳地吵闹一片。自己每次来这边都示意随从不要声张,这次也不例外,方正君挥退众人,自己轻轻移步到门口,静静地听着赛飞嘱咐了张凤仙,又嘱咐丽昭媛,那贤惠的模样自己怎么看怎么欢喜,他年前的那个想法更加坚定地在自己心里滋生着。 “皇上。”一小宫女从外面进来,瞧见皇帝在门外站着,吓得连忙跪下叩安。 “呵呵,诸位都在呢!”偷听被逮个正着方正君纵使是个皇帝也有些尴尬,笑着跟屋内的人打着招呼。“你们俩都坐着,都别动!”见赛飞与丽昭媛要起身见礼,方正君两步跨上去将其制止住。 “臣妾参见皇上!”待方正君安抚好赛飞与丽昭媛后众嫔妃上演每次必演的参见大戏。 “众爱妃都起来吧。”方正君笑着将近前的张凤仙扶起,对后面的众人笑着说着。他这举动无益可以让张凤仙得意很久,也足以敲碎一片芳心。 “皇上,娇娇们可想皇上了。”张凤仙依在方正君的怀里娇滴滴地说着。 第 10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01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01 章 赛飞心里冷笑,说什么娇娇们想皇上,明明是张凤仙自己想方正君嘛!这个女人太不识趣,刚才还乖地像猫一样向自己讨教,这会儿当着众人的面儿居然要让自己下不来台。赛飞想到这里心里一寒,暗恼自己何时也这般计较起来。刻意平抚一下自己的心境,笑着对方正君说:“就是,皇上来了这会儿还没有抱抱她俩呢!” 在张凤仙说出那话时方正君就有些彪冷汗,见赛飞若无其事地与自己说笑心里不由得宽松一些,但是他心里也觉得赛飞对自己面上虽说但心里好似又生介蒂,反复暗观赛飞数次又暗恼自己疑心太重。 “好,朕现在就来抱抱。”方正君连忙笑着将大娇从赛飞身边抱起来,举了两下又放下,然后又将小娇抱起来举了两下。张凤仙连忙将大娇抱起来依在方正君身边,从赛飞这个角度看两人真是郎才女貌天人一对,加上两人手中的孩童就像一幅画一样美。瞟了眼挺着肚子的丽昭媛,赛飞脸色不知不觉地转为铁青。 “你怎么了?”方正君转身正要笑着对赛飞说什么,只见赛飞脸色铁青地低垂着头,连忙紧张地问道。 “啊,不妨事,只是刚才不小心磕在了椅子腿上了。”赛飞指着受伤的左膝略显尴尬地朝方正君解释着。 “怎么那般不小心!”方正君将手中的孩子递给宫人,蹲下身子就要掠赛飞的脚腕。 “皇上,不是那里,是这儿。”赛飞立马将脚往回一缩,尴尬地指着左膝解释着。 “要不要请太医过来瞧瞧?”方正君看着赛飞指着的地方,有些为难也有些担心地说着。 “不用,只是碰了一下,不碍事的。”赛飞尴尬地笑笑回答,见方正君仍旧不放心又补充道,“真的不用,现在已经好多了。” “嗯。”方正君这才点着头坐在赛飞身边,赛飞暗自翻个白眼,那么宽的地方他不坐非得跟自己挤,当着众人也不好将他赶下去。 “怎么回事?怎么都不吭声了?刚才说得不是挺好的吗?”方正君见着众人都不言声,手头逗弄着他的一双女儿,一边轻笑着问众人。 “刚才都是祥妃姐姐在说,我们听着呢。”张凤仙也不坐下,还是如无旁人地依在方正君身边。 “哦?有这事?刚才我进来的时候也听见祥妃在说,没有想到一直都是她在说。”方正君若有所思地看着赛飞。 “娘娘见博广闻,臣妾刚刚听了娘娘一番话感悟颇深。能常得娘娘教诲倒是臣妾等人的福气。”丽昭媛一顶又一顶的高帽往赛飞头上扣。 “昭媛姐姐真是客气了。”赛飞有些腼腆地客气着。 “昭媛娘娘哪有客气,皇上,您是没有听见,娘娘对孩子了解可深了。臣妾虽生养了三皇儿,可育儿的经验比起祥妃娘妨来说真是差得远呢!”坐在赛飞右下手的曹婕妤眉开眼笑地说着,方正君听她这般说完眉头微微一皱。 “这祥妃娘娘不亏为空灵老人的弟子,知书达理,温文娴雅在这宫内外可是出了名的。对八皇子,对太子的照顾都是出了奇地周到。就是对咱们这对娇娇也是关心得很呢!这且不是娘娘亲生的,如若是娘娘亲生的不知会是什么样?呵呵!”张凤仙一手搂着小娇,一手挽着方正君的胳膊轻摇着,说完还发出一连串的娇笑。 方正君听她讲完那脸色就越发不太好看了,为了掩饰端起几的茶碗轻嘬了一口,抬起头对众人笑笑,“朕还有些朝务没有处理完,众爱妃先聊着,朕先走了。”然后站起身来就朝外走,众人都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唯独赛飞心里有些底,瞟了眼张凤仙,她眼中有丝得意的神色,赛飞黯然,难道自己与方正君未有圆房的事被她知道了?若真是这样看来自己现在收手倒还来得及,方正君终究不是自己可托之人,也是自己不能托付之人。 方正君一走众人皆三三两两地告退,赛飞命梅雪给张凤仙与丽昭媛叫了软轿,且让梅雪与玉珠分别将二人送到其寝宫。众人走后赛飞照旧到楼上练字,现在她又多一项工作,就是学画画。记得自己打小就喜欢中国的水墨画,因为家里条件不允许赛飞一直都没有正式学过。昨天太子看着赛飞一整天就知道练字怕她无聊,就从学馆借了两本学习水墨画的画本过来,赛飞拿着乐了半天。赛飞现在也属于剥削阶级行列了,上下楼有人搀扶、吃喝有送到手,这些都不说,就是写个字画个画也有人在旁边站着伺候着,一会儿添个茶水,一会儿磨下墨的。按理说赛飞应该是很享受才对,不想赛飞骨子里就是一个被剥削的命,见着别人忙来忙去自己就心慌,挥手将伺候的人给赶了出去自己才静下心来写写画画。 有了新的兴趣赛飞养伤的日子倒也并不无聊,加上东山、宫里、辩论会的事特多,赛飞不仅不无聊反倒觉得很充实、很忙碌。好在方宏年岁也不小了,有些事情可以让他去办,自己也有心多锻炼他一下。比如说出宫挑拨离间的事就是让方宏代劳的,以前赛飞打算亲自上阵,后来因为负了伤才改方宏前去。方宏也是一个异常聪颖的孩子,赛飞只要将需要办的事的内容主线给理清,那些枝枝蔓蔓方宏完全可以很出色地发挥。赛飞只需要做两个工作,一,理好挑拨的思路,二,向方正君要人给方宏做好安全保护工作,所幸的是赛飞前段时间将方正豪的左膀右臂给要来了,若不然方宏出去自己还真有些不放心。 这日赛飞刚送走回来送信的钟山,方宏就笑得跟朵花似地从外面进来,赛飞惊奇,这孩子向来稳重为何今日会这般异常? “宏儿……” “母亲……” 赛飞正要开口问方宏为何笑得这么高兴,不想方宏进来就向自己开口,一时间母子两人异口同声,两人皆是一愣,然后都呵呵地笑了起来。 方宏欠了欠身子示意赛飞先说,赛飞轻咳一声:“咳,有什么事这么高兴?” 方宏抿着嘴笑笑,实在忍不住就转过背轻咳了一声,转过来仍旧笑着对赛飞躬了个身说:“母亲,真让您给说着了,那李清风当真去了。” 第章 头天方宏回来汇报当日辩论会的情况,赛飞听到一个自己非常熟悉的名称“李清风”,那小子一个堂堂的翰林居然跑到台上公开与空玄与玄空两兄弟辩论,空玄与玄空两人都是佛家弟子,虽说以前曾从师道教可这两个教都是精神崇尚为主,对于赛飞讲的“身体力行”虽然也是认可,可毕竟没有实贱经验,辩论起来多少有些力不从心,一句话就是有些空泛。一些不安份的读书人瞧见李清风占了上风,不由得有些推波助澜,一时间那两和尚就有些招架不住。方宏半道跑回来向赛飞求教,赛飞写了一个字条给方宏,方宏看了有些迟疑地烧掉。回到会场心里打着鼓地知会主办官员宣布当天辩论结束,那李清风本来顺风顺水就像一根高压的水管一样,突然之间被人一脚踩住很是不痛快,用了一晚上准备,憋住了劲地今天要赢。今天早上一早方宏到会场藏到角落里将赛飞的意思传给两个老和尚,老和尚看完神经一松差点瘫在台上。 其实赛飞想的办法很简单,就是一个激将法,李清风与那个给方正君上奏折的曾广寿都是以空谈为主的人,只知道朝廷大多的敝症却不明了如何改变这些敝症,这种积极性是好的,就是被一些有心人士给利用了危害就大了。方正君之所以头疼就是明白这点,这些人是出了名的读书人,打,打不得,骂,骂不得,不管又不行甚是头疼得不得了。赛飞就是将这些人从空谈转为身体力行,以自己的行为去改观朝政上的敝症。而且这些读书人大多数都看不起种田的农民,经商的商贾,此次辩论会上连张凤仙这个修媛的份位都受到了那些读书人的置疑。赛飞今天亮的最后一道题就是在汴京西寻了一个村子,将那些空谈的人和两个和尚挑的几个小沙弥都放到那个地方去,什么东西都不让从家里带,只让他们每人带五贯钱,几件保温用的衣裳,看谁能在那边生存的时间久。 玄空在结束时一再申明:若不敢的可以不去,他们是出家人不做那些强人所难的事。那些读书人一向空目一切哪里经得起两个和尚十多天的轮翻刺激,一个个就跟斗眼红的鸡似的急着报名。到这里由赛飞暗中挑起的辩论会算是结束了,那目的也算是达到了,唯一的遗憾就是——赛飞一直都在幕后,没到前面凑成热闹。 “您是没有瞧见,玄空大师听说您用这个方法结束辩论时高兴的那样。”方宏说着说着还是憋不住笑了。 “你啊,可得把以前的稳重劲给拾回来。”赛飞想着那个风玉前两天不阴不阳地说方宏活泼了心里就发麻。 “是,孩儿谨遵母妃教诲!”方宏立马抹下脸一板一眼地回答着,赛飞刚要变脸,他又噗滋地笑了出来,赛飞无奈地摇摇头。 “我估摸着不到五天应该就有人从那村里出来了,你去让你爹和你八叔准备一下,让他们造点势。”赛飞笑笑后想了想又对方宏说。 “爹已经派人跟去了,说是为了保护仕子们的安全,其实就是怕他们暗地里从家里带东西。”方宏笑着回答。 两人又说了一些别的事情,赛飞照旧要检查他的功课,最后在方宏退下的时候赛飞让他去接他的三个弟弟从东山回来,方宏很高兴地接下这差。他下去后赛飞将张家两兄弟叫来,仔细地嘱咐了他们明天去东山的安全问题,然后又让钱海去方正君那边要了几个人,忙活一通方才歇下。 第二天一早方宏就带着人跑去东山去接他几个弟弟了,等赛飞在家准备了一桌的饭菜,心想着一定要好好慰劳慰劳玮儿那个小东西。许是方宏觉得赛飞想玮儿了,也许是玮儿想快点见着赛飞缠方宏缠得紧,反正等他们回来时正好中午,今天这顿饭是赛飞腿脚受伤以来的第一顿饭,做得格外认真也格外丰盛。 “娘,你看,好难看哦!”玮儿撸着胳膊直让赛飞看出痘的那个疤痕,嚷嚷着难看。 “一点也不难看,袖子遮着呢!”赛飞亲了一下他的小脸轻哄着。 “可是我还是看得见呢!”玮儿仍旧撸着袖子嘟着嘴瞧着那处。 “只有女孩子才注重那些,宝贝你不当大将军,想当女孩子吗?”赛飞翻个白眼。 “真的吗?那我要当大将军。”玮儿这下倒很爽快地放下袖子,端起饭碗开始刨饭。 “主子,卢太医来了。”这时梅瑞从外面进来低声禀报着。 “请他进来吧。”赛飞放下筷子,坐直身子等候着。 “臣,参见祥妃娘娘,太子殿下,八皇子殿下!”卢太医在门口跪下叩拜着。 “咱们都是老熟人了,哪还需这般规矩!快些起来。”赛飞笑呵呵地与他打招呼着。见卢太医站起了身赛飞招手让他近前,指着桌上的菜笑着对他说:“卢太医还未用午膳吧,若不嫌弃一起用可好?” “臣惶恐。”卢太医连忙又要下跪。 方宏一把将他拉住,笑着对他说:“母亲与弟弟们几次生病都是卢太医您操劳,今日本太子做主准你同席,还望卢太医不要推辞才好。” 赛飞见卢太医还是有些拘束,转头看看沙漏时间确实不早了,他是与方宏他们一起回来的,肯定是没有用饭的,若是坚持让他与自己同桌他肯定心里打鼓,而且好像确实不太合规矩,但是让人家就这么站着说,自己坐着吃好像也太轻慢人家了。综合想了想转头对钱海说:“钱公公,你去在那边给卢太医支个桌。”看钱海会意地点头,转过来又朝卢太医笑着说:“我让钱公公在那窗边支个桌,你坐在那边吃,咱们边吃边聊可好?” 见赛飞如此安排卢太医也不好再推辞,连忙再拜一次,赛飞坦然受之,将玉珠、玉蕉招来轻声嘀咕一阵,二人转身出去。这时钱海已经带着人将桌支好,梅雪与梅瑞立马带人将茶水点心端上桌。赛飞示意卢太医坐下,卢太医本来就根赛飞很熟捻,刚才之所以推辞那是因为拘于宫规,现在赛飞这般安排虽说也是破了格但也没有破宫规,所以以也不再拘束,大大方方地端起茶碗泯着茶水。 第 10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02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02 章 赛飞跟着他客套着,不一会儿玉珠、玉蕉就端着几个凉拼进来,赛飞并让钱海拿出方正君平时过来喝的御酒给他斟上,卢太医再次叩谢后也不客气地端起酒杯轻嘬两口,连赞好酒。他刚喝没两杯玉珠与玉蕉又带着人端了三两个热菜上来,然后垂手立在屋内外,算是菜上齐了。 “那种痘的事你先跟肖太医和金太医通个气,其它的太医就先不要说。前边现在正在打仗,待仗打完了咱们再说。”赛飞咽下小米酒平淡地对卢太医说着,仿佛在说这道菜味道很好似的。 卢太医很显不明白赛飞的用意,但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解也知道赛飞这样安排是有原因的,所以也点头称是。 吃喝完毕,赛飞并未将他留下详谈什么,只是吩咐他讲以前定好的方案保密,最后让他再跟方正君汇报汇报就可以回太医院工作了。卢太医走后方宏有些纳闷地看着赛飞,赛飞瞟了眼他有些无奈地爬在了桌上,嘟啷着:“儿子们,你们老娘我,好像变坏了。”本来是一句很伤感的话,让她说得不伦不类,搞得方宏也不晓得如何问下去了。只是拉着弟弟回他的小院,说是让玮儿跟去跟张家两兄弟认认面熟。 等赛飞身上的伤全愈后已经是二月初的时候了,虽然天气还是有些冷,但那些厚得的冬衣算是去掉了。自打方正君上次在栖凤宫与众嫔妃相遇后就一直没有来过赛飞这里,赛飞被自己反反复复的决定弄得头晕,他不来正中自己下怀。所以平日也就是方宏带着玮儿去给他请安带回来一点他的消息,其它时间赛飞的着力于练字、画画这两项传大的事业。 第章 刚入二月方正君一道圣旨将方宏正式过继给赛飞,赛飞的份位虽然没有升但月俸却比以前涨了不少,加上玮儿和太子每月的月俸她一个月的净收入足足50两黄金、200两白银、钱2800贯、绢5匹、云锦6匹,茶叶、棉布、柴、米、油、盐合成500贯;按照二十一世纪来说也算是月收入百万,真是花钱花得自己手软。 栖凤宫现在宫女太监总共18个,加上赵文、赵武、张虎张豹四个首领侍卫是从赛飞这里出三分、方正君出三分,剩下的四分是从宫里内府及侍卫营出。其它的比如抬轿的、赶车的、还有出行保护的影卫都都是全部由宫里内府及侍卫营出,赛飞只管打点赏钱就是了。加上赛飞是一个极会算计的人,两个儿子花销是省了又省,太监宫女的银钱她是从不克扣,自己花销更不屑说肯定是能省的时候省,不能省的时候也省。看着那么多的高档布料自己用不上,赛飞跟内务商量商量全换成白花花的银子,记得当时内府的总管以及太后宫里的常贵看赛飞的眼神都是看守财奴的眼神。 出了正月赛飞干了几件大事,第一,确定方宏、玮儿的文武师傅,这是方正君给她的特权;第二,自己拿钱在汴京西郊与北郊买了几个庄园,合起来究有三千多顷的大庄园;第三,将自己家里的那些没有在朝当值的娘家人全都赶到了那几个庄园去种地;第四,协助贤妃处理后宫,这事是让方正君和太后赶鸭子上了架。有人分权贤妃当然不干,冷抗议不成就装病,方正君索性以让她养病为由让赛飞独掌后宫大权,气得贤妃病情加重,也气得赛飞鼻子歪歪。 独掌后宫大权后赛飞变得忙碌起来,再也没有那个机会睡到自然醒了,每天吃饭虽然还是能赶点,但是再也没有过多的时间练她的字、学她的画了。虽然忙但她一样没有落下方宏及玮儿的功课,不仅每天要检查方宏与玮儿在学馆学的功课,每天还要教他俩这个时代所有人都不具备的一些本领,只是玮儿年纪还小终究有些沉不住气,常常弄得一语惊人,让赛飞头痛不已。 其实忙点就忙点这也没啥,只要身体好精神好,一切就好,话还是那句话,人生一世十有八九不如意,赛飞刚独掌后宫大权不到两月她就病了。整日里浑浑噩噩的睁不开眼,玉珠、钱海他们起初以为她太累了的原因,后来见她精神越来越不济终于忍不住建议请太医过来瞧瞧。赛飞也觉得是太累的原因,所以没有理他们那茬,只是在三月初十这天事情终究还是突现出来了。 每月初十是宫里每月的大日,因为这几天是宫妃领俸的日子,赛飞上任以来未有对宫规有任何改动,对宫妃的月俸也没有任何变动。三月初十,一早赛飞就让钱海、玉珠准备好发俸的帐,坐在栖凤楼的前院大殿里等着她们过来。按理宫妃应该在辰时三刻派人到这里来领,赛飞今天精神不大好,歪在侧殿的软榻上眯着眼养神。差不多巳初时曹婕妤的大宫女过来领俸了,玉珠上前去叫赛飞可是怎么也叫不醒,钱海一看不对连忙让梅雪去请太医。 “卢太医,您,您怎么要走啊?”来的人还是卢太医,钱海见他只透过珠帘瞅了一眼赛飞就急急地转身往回走,连忙一把将他拉住。 “钱公公,我先回太医院找点东西,您好好守着娘娘,千万不要让别人再靠近。”卢太医边往外跑边呼呼地喘着气朝钱海喊着。 “钱公公……”梅家两姐妹见卢太医紧张的样子吓傻了,若是赛飞真有什么三长两短按照皇帝的性子,这整个栖凤宫的宫人肯定是一个也跑不掉。 “几位姑娘,老奴现在去叫太子,你们好好地守着主子,记得卢太医刚才说的话,千万不要让旁的人接近啦。”皇帝去了北郊的军营,太后也去了相国寺礼佛,这宫中如今没有一个主事的人,太子还在学馆,年纪虽小但终究是太子,钱海想了一圈还是觉得先通知方宏比较妥当。 “钱公公,让钟山去通知太子吧,您若走了,其他主子若是来了,咱们也拦不住啊。”玉珠现在吓得流出来了。 “师傅,玉珠姑姑说得对,由徒弟去通知太子,您老就守着主子吧。”钟山也附和着,见众人都这样说钱海也只得点点头,钟山见他同意了连忙拔腿就往外跑。 果然,钟山走了不到一刻钟就有宫妃派人来领月俸,死活说那月俸不对,嚷嚷着要见赛飞。还好钱海在,他在宫里的余威足以震住那些不规矩的奴才,只是一个两人好说,可多了就有些手忙脚乱了。一眨眼的功夫就来了十来拨人,最开始还只是叫嚷着,后来索性硬往赛飞躺的那个小屋闯起来。 “都在吵什么?”正在钱海等人焦头烂额的时候方宏终于赶回来了,在门外擦了擦额头的汗渍才抬腿走了进来,见闹哄哄的一团不由得皱了皱,沉着声音低喝一声。 当下屋子里就静了下来,方宏缓缓地走进来拿眼扫了一眼众人,并不说话,而是转身推开赛飞住的小门瞧了眼赛飞才出来问情况。 “怎么回事?”方宏随意挑了一个椅子坐下沉着嗓音问,不等那些闹事的宫人开口他又说:“母妃累了刚歇着,你们到右偏殿去等吧。” “太子……” 方宏抬手止住要开口说话的宫人,板着脸对钱海说:“钱公公,母妃正在休息,这里闹哄哄的你也不管管!” “是,奴才该死,奴才该死!”钱海连忙哈腰认罪。 方宏挥了挥手坐下,随意地翻着桌案上的帐册,嘴里很随和地说:“两位梅姑姑,您二位劳累一下,请诸位姑姑、公公们去右偏殿候着吧,母妃一会儿就醒,就不要再劳他们跑一趟了。”然后抬头看了眼众人,不理他们愤愤的眼神,笑笑对芬芳说:“你带两个丫头去茶水伺候着,这些可都是各位娘娘身边的大红人呢!” “是!” 玉珠、钱海、梅家姐妹、芳芬等人连忙福身应差,方宏明显的扣留让那些闹事的宫人很是愤怒,只是他们都是奴才纵使方宏年幼也是太子,这个皇城乃至整个国家将来的主人。所以方宏的话不是他们这些人所能反抗的,何况方宏回来时还带了一纵侍卫,自己所能看到的出口都有人把守,估摸着这会的栖凤宫应该是如铁桶一般,自己想出去都是不可能的了。 “赵武,你快去看看卢太医来了没有!”等众人刚一下去方宏立马失去方刚的威严,换回来的只是一个焦急的少年。 赵武应下出去,方宏又问了问钱海的情况,不由得皱起了眉。暗恼自己大意,明明感觉到母妃最近反常却不加提醒。 不一会儿卢太医来了,跟他一起来的还有金太医以及擅解毒的陈太医,这次他来不是被赵武给扛来的,而是赵武弄了几个身强力壮的侍卫,整了两顶轿子将他们几个抬来的。 “臣……” “别拜了,快去瞧瞧母妃!”方宏不耐烦地挥手止住要拜的三人,推开小门将三人放进去。 “陈太医,怎么样?没错吧?”方宏站在他们身后,只见卢太医将赛飞的眼睛翻开,沉着声音问陈太医。 “是,没错。”陈太医回答的声音也显得很沉重。 方宏在他们后面听着心里虽然疑窦甚多,但也没有出声防碍他们为赛飞诊脉。 三人围着赛飞嘀咕了好半天,最后还是由卢太医挑头跟方宏汇报,“太子,娘娘这不是病,也不是中毒,而是身体里长了虫。” “长了虫?”方宏听不大明白。 “是,长了虫,这种虫叫‘金蛔虫’,这种虫类似蛔虫,蛔虫咱们每一个人身体里都有,但金蛔虫咱们体内却没有,它是通过人为培育出来的,经过饮食到达体内与咱们体内的普通蛔虫繁衍,汲取人的精气,娘娘身体里的这种虫太多,所以才导致精神不济昏迷这种症状。”卢太医洋洋洒洒地说了一大篇,也不管方宏能不能听懂,反正这是太医院给宫里人诊病的必要过程。 “你说的这些本太子都不懂,本太子想问你,为什么不让其它宫人靠近母妃?”方宏听了半天听得半懂不懂的,不由得有些烦燥,想要甩开那些让他烦燥的问题抓紧时间办自己力所能及的事。 “娘娘身体里有这样的虫并非偶然,其中曲折臣不是一句两句话说得清的。娘娘身体已经被过量的金蛔虫弄得虚弱不堪,若是有人将娘娘体内的虫引出体外,娘娘就危险了。臣怕有人带有引虫的药料所以才让钱公公将娘娘与众人隔开。”卢太医尽量捡着要紧地给方宏说。 “是什么药料?”方宏一听脸色一沉,面上透着一股狠决。 “金罗兰!”一直未说话的陈太医低沉着声音说。 “钱海!”方宏听见将小门拉开,朝右偏殿方向喊钱海,钱海连忙出了右偏殿的门朝方宏躬着身,方宏指着陈太医对他说:“你带着陈太医给我将屋里所有人身上仔细地收!” 钱海一头雾水地看着他,方宏方才觉得没有将事情交待清楚。侧过身子将陈太医让出去,自己也跟着跨出门,亲自走到右偏殿。冷着脸扫了一圈屋里的众人,低着声音对陈太医说:“陈太医,就劳你帮帮钱公公吧。” 第章 “啊!!”方宏话音刚落,就听得屋内东北角一阵惊叫。 方宏快步跨过去,见一太监口鼻流血斜在椅子上,吓得脸色发白,钱海这种事情见得多了,连忙向陈太医喊:“快,不能让他死了!” “唉,不行了!已经没气了。”陈太医上前将那太监翻看了一遍,摇着头叹了口气说。 “死了?钱公公,派人去请父皇回来吧。本太子还年幼这张修媛的人可处理不了。”方宏撇过头不让自己看着那个太监可怕的死相,好一会儿心里倒是平静了不少,冷着声音吩咐着钱海,钱海应下他又对梅家两姐妹说:“两位姑姑受累,剩下的人一个一个地搜!就是要死也要搜!”说完急急地逃似地出了右偏殿。 第 10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03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03 章 “现在该怎么办?”方宏又回到赛飞躺着的小屋看了看赛飞还在沉睡,不由得有些心急。 “这虫虽然凶险,索性的是好解。等臣等配好药将早从娘娘体内杀死打出来,娘娘就不碍了。”刚才方宏去右偏殿的时候跟金太医商量了一下,确定了一个大概合适的方子,现在已经不是刚才那般紧张了。 “嗯,陈太医一会儿就过来,你们商量一下,我已经派人去请父皇回来了,能等到父皇回宫再用药吗?”方宏点了点头心里也放轻松了不少。 “可以,只是不要再让娘娘与任何一人接触了……”金太医还没有将话说完就被方宏接了过去? “如此凶险!那,那还是现在就用药吧。”方宏一听不让任何一人接近赛飞,不由得紧张起来。 “太子莫慌,臣等也是为了以保万全才如此谨谌。”陈太医从方宏后面进来,躬身一礼说道。 “陈太医说得极是,不说别的就是娘娘用药臣等也得斟酌斟酌啊!在没有服下药之前为了万全还是谨谌一些,勿要让他人靠近娘娘比较好。”卢太医连忙打着圆场。 “好,你们快些斟酌,本太子就守在这里,一定不让任何人靠近。”方宏抬了一把椅子往门口一放,甩着袖子掸掸一屁股就坐在了上面。 他这急切的样子让三个太医看了,既感动和无奈,摇摇头继续商量着赛飞的药方。 “不许进来!”方宏侧坐在门口,见钱海急急地要往里走脚一伸将他拦下。 “太子,这……”钱海让他弄了一个大红脸,指着自己身后右侧殿方向吱吱唔唔,说不出话来。 方宏也觉得自己太过失态,将腿收回轻咳一声:“咳,刚才卢太医他们说了,不要让任何人接近母妃。你刚才跟那屋的人接触太多,所以还是不要进去的好。”见钱海讪笑着点头,又问:“出了什么事?” “太子,老奴刚才梅雪、梅瑞他们从几个太监和宫女身上都搜出了金罗兰,这人数太多,老奴不知道该怎么办。”钱海神色沉重地回答。 “先把人扣着,等父皇回来再说。”方宏想了想吩咐道。 “可是,太子!这事显然不是一两个宫女、太监能办的,主子向来待人好,他们犯不着跟主子过意不去啊。”钱海说话向来都是点到为止。 方宏听完脸一沉,又无奈地叹口气,气呼呼地说道:“你说的本太子如何不知?难道让本太子带着人去搜她们寝院?要知道她们名义上还是本太子的庶母!” “太子所言极是。”钱海心里着急,但也没有别的办法,一些低品级的宫妃倒好,只是搜出携带金罗兰的宫人有几个的主子都是了不得的人物。 “现在最主要的是母妃安然无恙,其它的,等父皇回来了再说吧。”方宏感觉自己有些无力,从来没有如此恨过自己年幼。 “是,那奴才去安排,将那些带着东西的人先关起来,等皇上回来了再审问。”钱海也觉得现在只有如此了。 方宏点点头,让他去办,自己照旧坐在原处一动不动地守着门。 方正君因为在校场检军,所以赵武一早来了却没有见着方正君,等方正君检军完毕才到方正君跟前禀报赛飞的情况,方正君得到消息时已经很晚了。 得到消息方正君连忙往回赶,紧赶慢赶到了宫已经是酉初,天都快黑了。 “父皇!” “怎么样?” 方正君一头扎进栖凤宫,方宏与他同时向对方开口。 “怎么样了?”方正君伸手将下拜的方宏扶起,急切地问。 “儿子擅自做主,见父皇久未归来,就让太医先给母妃服药了。”方宏再次下拜对方正君静静地述说着。 “你做得对,现在你母妃怎么样了?”方正君示意他起身,转头朝那个小门瞧了一眼,见里头灯火煌明,却一个人影儿也没有。 “申时已经出了一批了,刚才母亲醒了一会儿,这会儿好像又睡下了。”方宏仍旧静静地回答,见方正君点着头要往里走,连忙将他唤住:“父皇,太医说不让人近前,说母妃体内的虫若被异香引动,母妃就危险了。依儿臣愚见,父皇还是先看看右偏殿的那些人吧。” 方正君转头眯着眼看了方宏半天,心道这老子才出去一天,回来这小子就开始指使老子来了。想着他这一天的应对,方正君也不由得心头点头赞许,洋洋自得地想,不亏为老子的儿子,当然心里也再次感叹赛飞教孩子真的是有一套。 “好。李德海,带人去各宫传话,让他们在事情没有弄清楚前不得出入各自宫门。”方正君转头下达命令,然后转身去右偏殿走,准备去审那些携带金罗兰的宫人。 不知道是谁透消息给太后,戌初时太后也从相国寺赶了回来,了解了一些情况后大发雷霆,下了懿旨将所有有嫌疑的宫苑全部封死,不让她们有任何逃脱的机会。 太后、皇帝、太子三人就这样忙活了起来,等赛飞醒来整个皇宫都变了个个。那贤妃被禁了足,究竟要禁多久太后、皇帝都没有明确表示;曹婕妤被降为美人;原来的王宝林、刘美人被贬为宫女;那个素来胆的陈才人也被贬为采女;太后的侄女丽昭媛被降为婕妤,说是等产下皇嗣后还要禁足。从贤妃、丽昭媛宫里来的风玉、宋嬉一个被打死,一个被送往掖庭为奴。整个皇宫的宫妃、宫女、太监来了一次大洗牌,赛飞躺在床上听着玉珠断断续续地讲述,闭着眼叹了口气,心道各人有各命,叹完然后就闭上眼睛养神去了。 第章 “姐姐!姐姐!”赛飞睡得迷迷糊糊地被楼下一片嘈杂声吵醒,眯着眼睛细细分辨像是张凤仙的声音。 “来人,将这犯妇给带下去!”赛飞正要询问身边的人是怎么回事,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听见方正君的怒吼声。 “皇上,臣妾真的是冤枉的,您,您让我见一见姐姐,见一见她。”张凤仙躺在地上怎么也不愿意离开栖凤楼。 “你冤枉!你还敢喊冤枉!”方正君气急败坏地吼着,赛飞在楼上都听得心惊胆战的,然后就是嘣的一声巨香,紧接着就是张凤仙的呼痛声。 听着张凤仙呼疼的尖叫声赛飞心里一惊,心道方正君打女人的毛病还没改呢! “姐姐,姐姐,你见见我。我真的是冤枉的,姐姐!”张凤仙在楼下撕心裂肺的地喊着,时间过了许久也不见那喊声变小。赛飞蹭到窗前好奇地往下看了一眼,傻了,那张凤仙双手双脚抱住庭院里的一棵小树,无论那太监宫女怎么扳扯她就是不撒手。 “姐姐!姐姐!你听我说说,我以前是跟你过不去,就算你不原谅我也看在我们同时进宫的份上,好好地待娇娇们。”张凤仙见着赛飞从窗上探出头来,立马松开小树,向窗子的方向扑腾着。 “你去歇着,不要管这些事!”方正君也看见了赛飞,见她脸色仍旧不好得厉害连忙让她回去。转头又对李德海示意,让他将张凤仙给弄走,这又惹来张凤仙一阵撕叫! “皇上,让她进来吧。”赛飞实在受不了张凤仙的惨样,最终还是开口表示愿意听张凤仙的解释。 “谢谢姐姐,谢谢姐姐!”张凤仙感激得跪到地上一个接地个地磕头。 “皇上!”李德海为难地看着自己主子,方正君无奈地挥挥手,李德海示意张凤仙进去。 “你就是在这里呆着。”方正君先一步跨进栖凤楼让张凤仙留在楼下,自己提袍蹬蹬地上了楼。 “皇上……”赛飞见方正君上楼连忙福身下拜。 “你身子不好,还拘这些礼做什么?!”对赛飞日益冷淡的态度方正君觉得很憋屈,但见赛飞病秧秧的脸色心里也不由得心疼,见她要拜连忙一把将她扶住,赛飞也不推辞由着方正君扶着下了楼。 “姐姐……”张凤仙知道赛飞病得不轻,可真正地看到后却吃惊不小,那腊黄中透着的苍白,原来灵气十足的眸子如今也黯淡无光,以往虎虎生风的步伐也不见了踪影,取代的是扶风弱柳般的虚弱。 “你进来吧。”赛飞淡淡地点了点头,由着方正君扶着往小厅走。 第 10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04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04 章 “祥妃身子不好,你有什么冤枉快说!”方正君看着赛飞一呼两喘的出气,火冒地朝张凤仙喊。 张凤仙看着赛飞被那虫折磨成这样心里也很难受,虽说自己讨厌赛飞,但是同时也佩服赛飞。若是以前方正君这样对她说话,她一定会娇滴滴地靠过去,用软软的小手抚着方正君的胸膛撒娇。今天虽说皇帝不再宠她,但是她心里的难过却是发自内心的难过,不是为自己,而是为赛飞。 “姐姐明鉴,那蒋五虽说是我宫里人,却真的不是我指使他来害姐姐你。有人是找过我,可我没有同意。平日我虽然喜欢拔个尖儿,可也不是一点脑精都没有。谋害皇妃何等罪名这不是我一个小小的商贾之女所能担待的啊。”张凤仙一边诉说一边哭泣的,凄凄惨惨的好不可怜。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赛飞坚持着她说完已经累得连睁不开了,见张凤仙还要说什么赛飞咬紧牙攒了一口劲,深吸口气对她说:“你记住了,那蒋五,是为了,向你邀功所以才擅自主张的,你虽未授意,却也难逃管教,不力之罪。”赛飞吃力地将话讲完,然后深吸口气对揽着自己的方正君说:“皇上,张凤仙虽教管宫人无方,但念其为九、十两位公主生母的份上,就,暂且,饶她一回吧。” 方正君一直咬着牙看着赛飞一字一句地说完,最终还是同意了赛飞的建议,转头对李德海说:“修媛张氏,管束无方,致使宫奴谋害祥妃,降为宝林,夺其女交与贤妃抚养……” “皇上!皇上,你要怎么罚臣妾都行,只是,只是娇娇……”张凤仙一直很平静地听着,当听到方正君要将自己的女儿交给贤妃立马就急了。 “混帐……” “皇上,来找臣妾谋害姐姐的人就是贤妃……” 张凤仙还要接着往下说,赛飞提起一口气给喝止住:“住口!” “姐姐!……”张凤仙有些呆呆地看着赛飞,不明白她为什么不让自己把话讲完。 “你且回去吧,那孩子我养。”赛飞实在没劲撑着了,身子软软地靠在方正君的身上,用仅剩的一点力气对方正君说:“皇上,我,很喜欢娇娇……” “好了,不要说了,朕知道了。”方正君连忙安抚赛飞,抬头盯着张凤仙一字一句地说:“张氏无德,降为御女,夺其女交于祥妃抚养。” “罪妾领旨,谢恩!”张凤仙恭敬地福下身子朝方正君叩头谢恩。 “下去吧。”方正君看着张凤仙黯然的神色也很是难过,挥挥手让她出去,自己伏身将已经昏睡过去的赛飞打横抱起出了小厅。 “您,走吧。”李德海叹了口气对张凤仙说。 “请钱公公代我照顾姐姐,我儿以往还要仰仗诸位照拂了。”不知道为什么张凤仙说出来的话让众人听着总有一阵绝决的感觉。 “你过来,去仔细瞧着,不要出漏子。”钱海瞧着张凤仙淡寞的背影,总觉得心里不踏实,连忙招过身边的小太监让他跟了上去。 张凤仙出了栖凤宫很平静地往自己住的景宏苑走去,钱海派去的小太监一直悄悄跟在她的身后,直到她回到景宏苑也没有见什么异动就回来了。 “你怎么回来了?”钱海正要上楼看赛飞的情况,见自己派出去的小太监从门口回来奇怪地问道。 “公公,奴才一直跟她到景宏苑,直到她进去了才回来的。”那小太监理所当然地回答着。 “我有说把她送回去你就回来吗?”钱海眼睛一瞪朝他问着。 “那,那……”小太监手足无措地指指外面。 “去守着,一刻也不能离开。”钱海朝他轻斥着,那小太监连忙转身往外跑,看着小太监跑了老远才转过身往里走,边走嘴里边嘟啷着:“怎么着也是两个公主的生母……” 钱海料的很准,等两个小公主被送到赛飞这里来后,张凤仙当天晚上就在景宏苑割脉自杀了,索性的是钱海提前支了人去看着,虽然发现的有些晚了倒还是救了回来了。 赛飞醒来后听宫人说了张凤仙自杀的事,叹了口气命人将张凤仙接到了栖凤宫。碍于自己身体也不好所以一直都没有去看她,连接着养了几日身体逐渐地好了起来。 这天早上赛飞觉得自己精神好了许多,吃过饭就让人把张凤仙叫了过来,张凤仙一直垂着头坐在侧边的下座上。以前那种娇艳、鲜活的张凤仙仿佛已经逝去,坐在赛飞面前的就跟泥塑木雕的偶人一样。 “唉!你这又是何必。”赛飞看着木偶一般的张凤仙,叹了口气。 “这都是我咎由自取。”张凤仙木讷讷地回答。 “你回去好好养身体,过些日子等皇上气消了,我再跟他说,娇娇们什么时候都是你的女儿。”坐得时间长了赛飞精神也不大好起来。 “姐姐。”听到赛飞的承诺,张凤仙的眸子立马充满神采。 “回去吧。”赛飞觉得有些累,靠在椅背上无力地说着。 张凤仙乖乖地应下告退,赛飞靠在椅子上歇了一会儿才由梅瑞他们送回楼上躺下。赛飞这一病贤妃的病立马就好了,在太后的授意下重掌后宫大权,只是有些不同以往,特别是银钱上的支出,须得经过太后的同意。 第章 等赛飞身体复原已经是四月中旬了,好不容易得到方正君的允许由太子方宏陪着出了宫。几个月没见着街面的赛飞看着满大街的货品掉下来了,拉着玮儿一会儿呼啦啦地往东,一会儿呼啦啦地往西,方宏带着梅家姐妹及侍卫紧紧地跟在她俩的后面。 “娘,我饿了。”玮儿扒着赛飞长裙巴巴地说着。 “好,咱们去吃饭。”赛飞看看时间是该吃午饭了,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很巧的是正好离‘客来’不远。转头笑着对方宏说:“宏儿咱们吃了午饭再回去吧。” 方宏笑着点头,赛飞呼啦啦地带着玮儿直往前冲,不到一刻钟就到了‘客来’楼下。 “哟,这不是方夫人吗?可好长时间不来了!”眼尖的店小二一眼就认出了赛飞,连忙迎了出去。 “呵呵,是有些日子了。”赛飞亲切地笑着,边笑边跟店小二上楼。 “喏,位置一直给您留着呢!”上了楼店小二将赛飞领到老地,指着干净的桌椅朝赛飞献宝。 “有劳,还是老样子。”好话谁都爱听,不管是不是专门给自己留着赛飞都觉得店家很有心,笑着让方宏与玮儿坐下,然后吩咐店家上菜。 “宏儿还没有来过这家呢!他们的菜挺不错的。”赛飞笑着从店小二的手头接过茶壶,伸手给两二人各斟了一杯,见玮儿嘟着嘴瞪着送茶水的店小二,噗滋一声笑了。 “呵呵,小公子记恨上小的了。”店小二尴尬地挠着头朝赛飞笑着说。 “就怕你会再一个拿不稳,所以我才接过来的。”赛飞轻笑着调侃他。 “呵呵……”店小二听赛飞这样说更尴尬了,边笑边瞅方宏。 “别挠了,再挠这满屋子都铺满你的头发了。”赛飞轻笑着继续逗他,见他直看方宏,笑着跟他介绍:“这是我的长子,以后他自己一人过来,你可不许糊弄他。” “呵呵,你们可真有母子相。”店小二继续尴尬着笑,将赛飞、玮儿、方宏来回看了看郑重其事地得出结论。 “快去上菜吧!”他这句话把众人都逗乐了,方正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地将他赶走。 店小二连忙笑哈哈地转身下楼,边走边说店里出了新品的好酒,店家从去年腊月藏在桃树下好几月了就等着赛飞来送她赛飞喝呢! “母亲走到哪里都受人爱戴。”见着店小二乐呵呵地下楼方宏低着头想了好一会儿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第 10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05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05 章 赛飞噗滋一笑,摇着头对他说:“我每次来他们准赚钱,当然欢迎我了。” “不是,别人都来吃饭,难道只有母亲来才赚钱?就像在宫,家里一样,所有的姨娘并不是每个人都遭人喜欢的。”方宏很认真的说着。 “那还不是有人想要我的命。”赛飞端里茶碗咕噜着。 “哟,真是夫人来了?我说今儿早上咱们院里的喜鹊怎么叫得那么欢呢,原来是夫人您要来。”店家掌柜听店小二说赛飞来了,想着上次店小二烫着了人家公子,连个赔偿都没有给,连忙上楼要跟赛飞道个歉。 “嗯,前些日子家里事多,就没得出来。今天带他俩出来逛逛。”赛飞淡笑着与他说话。 “这个马虎的鬼东西!”店家看着赛飞手里捧着的茶碗黑着脸朝店小二头上就是一敲,转头赔笑着与赛飞说:“夫人快别喝这茶,过年最后一场雪我收了一些落在梅花上的,埋在桃根下好些日子了,今天柜上又送来了新茶,我且去取些来给你尝尝。” “好,那我就等着了啊!”赛飞并不推辞笑着应着,随手将方宏、玮儿手中的茶杯拿下放到一边。 店家连忙转身下楼,路过店小二身边时还狠狠地在他头上敲了两下,店小二也不叫蒙着疼的地方冲赛飞他们傻笑。不一会儿那店家带着另一个小伙抱着两个坛子上了楼,后面还有一个小伙计手中拿着炉具,原来守着赛飞他们的小伙计连忙到里间拿出上好的茶具。 “呵呵,你稍等一会儿,片刻就好!”店家将怀里的坛子放在旁边的桌上,笑着对赛飞说。 “好。”赛飞笑着点头。 “这是我老婆弄的咸果,给二位公子尝尝。”店家拨开他面前坛子封口上的泥,一滑鲜香从坛口溢出。用早准备好的筷子从坛子内夹出一粒粒金灿灿的果子放进小碟子中,梅雪和梅瑞连忙接过,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后方才放在赛飞他们桌上。 “嗯,咸的?味道不错啊!”赛飞尝了一粒,咸咸、酸酸中透着一丝甜,味道很是不错,她由衷地赞着。 “夫人若喜欢就把这坛带回去,给家里的公子、小姐、老夫人尝尝鲜。”店家憨厚地笑着又递过来一盘。 “你奶奶估计会喜欢。”赛飞又放了一粒进嘴,眯着眼对方宏说,方宏嘴里也塞了一粒哪有口说话,只得点头表示赞同。 “那好,这坛我就带回去,一会儿一起结帐。”赛飞擦擦嘴笑着对店家说。 “哪能要钱呢!上次烫着小公子,小老儿很是内疚了不少日子呢!”店家连连摆手说道。 “做买卖怎么能不要钱,你有好东西想着我,说明你心里不把我当外人,这点我就很高兴了。”赛飞示意梅雪将坛口封住,笑着对店家说。 “如此,那就依夫人,只是这茶钱可不要再给了,要不然可要抹老小儿一家的脸了。”店家连忙将沸腾的茶水盘往赛飞桌上放好,提起小开壶小心翼翼地给赛飞沏了一杯茶,双手奉着递给赛飞。 “真是好茶,这颜色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看着嫩黄的茶汤,嗅着泌入心脾的茶香赛飞惊叹道。 “嗯,确实是好茶,母亲,这茶可比咱们家里都还要好。”方宏呷了一口细细地品完非常肯定是说道。 “大公子夸赞了。”店家憨厚地客气着。 “确实是好。”赛飞由衷地说着,余光瞟见楼梯口有一小伙计为难地看着这边,要上来又不敢上来,赛飞笑着对店家说:“那伙计是你们店里的吗?他好像找你有事。” 店家闻言转头一看果然是自家店里的伙计,手中捧着一个圆不圆扁不扁的东西正挤眉弄眼地朝自己这边看,朝赛飞赔笑两声,然后走了过去。 “怎么回事?没瞧见我在招待贵客吗?”近了楼梯口店掌柜沉着声音问道。 “当家的,这……”那伙计被他这么一训连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举着那个不圆不扁的玩意直晃。 “有什么话就说,吱吱唔唔地做什么?”店家拿眼一瞪。 “有两桌客人非得要吃这个,厨房里的师傅都不会做,去给他们说换别的,他们又不干?”店伙计哭丧着脸对他说。 “这是什么东西?”店家拿起一个放在眼前瞧了又瞧没有认出来,随手往店伙计怀里一扔,沉着声说:“去让他们换菜,若不行就让他们到别家去。” “可是,那是王侍郎家的客人……”店伙计为难地主着。 “……”听他这样一说店掌柜也没有很为难起来。 “你去瞧瞧是怎么回事?”赛飞见他二人面上都露难色,赛飞让方宏去瞧瞧看有没有什么帮得上忙的,常言说得好,吃人家的口软,拿人家的手软嘛。 方宏点了点头,依言起身走到楼梯口对店家抱了个拳,问:“见二位面露难色,母亲遣我来问问有什么帮得上忙的。” “呵呵,有劳夫人、公子挂怀。”店掌柜的连忙对方宏微微一福,难为地说:“有两桌客人点的东西我们这里做不出来,让换菜他们不愿意,因为也是贵客所以又不敢赶他们走。” 方宏认真地听完,转身回去如实向赛飞禀报。 “是什么东西那么难做?”赛飞听完很是好奇,这客来也算是汴京城有名的酒楼了,他这边做不出来的东西别的店估计也是做不出来的。 见赛飞问店家虽然不打算赛飞真能帮到什么忙,但出于礼貌还是将东西带过来给赛飞看。 “土豆!”赛飞只瞧了一眼就见认出那个圆不圆扁不扁的玩意来。 “夫人识得此物?”见赛飞叫出那物名称店家欢喜地问着赛飞。 “嗯。你去把鲁师傅叫过来,我告诉他怎么做。”赛飞来这里次数多了,对这里的师傅也见过几次。“让他悄悄地来啊!”见店伙计转身赛飞又补充道。 不一会儿那鲁师傅就从后楼的暗梯上来了,到赛飞跟前作了个揖。赛飞抬手示意他不必拘礼,指着旁边的椅子让他坐,许是真的累了,鲁师傅并不客气一屁股就坐在椅子上,等着赛飞告诉他那破玩意儿的做法。 “我给你说三个做法,都是简单的。第一个做法就是炒,把它去皮切丝,盐葱为作料用油爆炒,放点盐和醋就可以了。第二个做法就是去皮成块用水煮熟,捞出来将它刮成泥,和点鸡蛋、面粉揉成小团在锅里炸。第三个做法,去皮切条也是放在锅里炸,炸完洒点盐就可以了。”赛飞想了想说了三样土豆的做法。 第章 见鲁师傅点头表示已经明白,赛飞又补充道:“可以弄点新鲜的蔬菜端上去,放些芥茉子酱摆在那里让他们蘸着吃。”随后还补充了句,“鲁师傅,还是老规矩,这些都是你自个儿琢摸出来的啊!” “还须你说,我自然省得。”鲁师傅很不客气地回道。 店家正要恼赛飞摆手示意自己并不介意,店掌柜这才放他离去。 “掌柜的,你去帮我问问看那东西他们有多少?若是可能帮我将那些买下来行不行?”待鲁师傅走了后赛飞又跟店掌柜说。 “行,行。我这就去问。”店掌柜二话不说就往下走。 “可千万不要说是我要的。”赛飞在后面不放心地交待着。 “夫人放心,小老儿自然省得。”店掌柜呵呵地笑着回答。 不一会儿赛飞他们的菜也上来了,赛飞边吃边等,就在他们差不多快吃完的时候店掌柜笑呵呵地上来了。一上来就朝赛飞笑着点头,赛飞知道事情办事了。 第 10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06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06 章 “有多少?”赛飞放下筷子急切地问道。 “说是有两麻袋,还有这种东西,小老儿没有见过许是夫人会认得。”说着店家连忙拿出一根长长的东西递出来。 “店家真有心,我是认得,这个我也要,你且再去帮我问问,有多少咱买多少。”赛飞拿过来了瞧了瞧欢喜得直朝店家说。 “好,夫人需要就好,我已经让伙计跟着他们去取货了,刚才是自作主张就将这个也买下了,方才心里还打鼓呢!”店家见赛飞欢喜得紧,也跟着高兴。 “母亲,这是什么?”方宏见赛飞高兴得很,可自己看了好几遍也没有认出是什么,不由得有些奇怪。 “一会儿再告诉你。”赛飞朝方宏眨着眼神秘地笑着。 “夫人,东西都买回来了,我让伙计们都堆到库房里去了呢!那个‘土豆’有十麻袋,那个,另一种也有十麻袋。”店掌柜想了半天都没有想起后面那个叫什么。 “好,一会儿我派人来拉货,你们先给我保管着。”赛飞笑着就头,向钱海递了个眼神,钱海连忙上前给店掌柜掏了一块碎银子。 “你看,这……”店掌柜有些不好意思收下。 “你拿着,就当我给伙计们买酒喝的钱,你的咱们结账时另外单算。”赛飞笑着让他接下。 “夫人客气了,就跑个腿儿的事。”店掌柜也不再推辞将碎银子收下。 “钱海,你跟掌柜的去结账,完了支个人去青叔家唤人,让他们把东西给几个庄子都拉些去。改天我得了空再去给他们说怎么处理。”赛飞让钱海去跟店掌柜结账,自己带着方宏与玮儿出了门。 出了‘客来’赛飞并未急着回宫,而是让赵武派人跟去打听那些卖土豆的人的来历。自己带着方宏与玮儿在附近转悠着等消息,等赵武他们回来报说是那些人的来历时赛飞轻了口气,让他们继续关注,有情况随时回报。赵武连忙下去安排人手,赛飞这才爬上马车回宫。 “什么事那么高兴?”方正君站在栖凤楼前的台阶上,见赛飞眉开眼笑地从外面进来,勾起嘴角笑问道。 “好事。”赛飞心情很好地回答。 “什么好事?”方宏扫一眼自己的两个儿子,伸手将赛飞揽住笑着问。 “过些日子再告诉你。”赛飞不好意思地将他推开,扯扯袖口神秘地说着。 “……”方正君见在赛飞这里问不出什么,又觉得好奇怪,将询问的目光投向自己的儿子,不想两小子都无所知地摇着头。 “给我说说,什么事那么高兴。”到了楼上换了衣服赛飞还眉开眼笑地,不时还哼哼着小曲,方正君被挑得心里痒痒地。 “若我告诉你你的子民永远都不用饿肚子了,你会不会相信?”赛飞笑着扒着他的肩,踮着脚与他对视着,微笑着问他。 “我的子民哪有饿过肚子?”对赛飞的这个说法,方正君很不认同。 “是,是,我是说遇着灾荒年也不用饿肚子。”赛飞知道自己刚才那句话有点伤方正君的自尊,连忙笑着改口。 “你有这法?”方正君很不相信地看着赛飞。 “当然。”赛飞放开方正君洋洋得意地转身,自负地肯定道。 “当真?”对于这个消息方正君无疑是欢喜的,扳正赛飞的身子伏着头严肃地问。 “当真。”赛飞肯定是回答。 “……” 听到赛飞肯定的回答,方正君脑中久久一片空白,寻找了好久都未寻找到合适的话语对赛飞说。 “过两天我要去青叔那几个庄子上住几天,行吗?”过了好久赛飞舔舔嘴唇说。 “跟这事有关?”方正君没有立刻答复。 “嗯。”赛飞点着头回答,不待方正君首肯她又说:“嗯,我还是把事情给你说清楚吧,你过来咱们坐下说。”说着就将赛飞拉到书桌前坐下,将事情的起始原末说了个清楚,方正君听得一愣一愣的。 “……具体什么情况还得等赵武回来才能知晓,若是他们身份清白,我们不妨跟他们交易。”最后赛飞总结性的结束整个过程的叙述,见方正君有顾虑又补充道:“现在边疆起了战事,咱们也不必急于一时,有那许多的原种也基本上够用,通过今年繁殖,我想明年就可以大面积的播种了。” “嗯,先让人跟着他们,不要急着于他们交易,等战事稳定了再说。”方正君想了想还决定保守些比较妥当。 “如此也好。那我明天就去西郊的庄子上,这两天正好是时节。”赛飞也觉得稳妥一点好,对方正君的决定也很赞成。 “好,多带些人上,注意安全。”只要赛飞不跑、不给他戴绿帽子,方正君对赛飞的事向来都不干涉。当然在他的眼里赛飞也不会干这两件事的,所以他一直都不过问赛飞每次出宫都干嘛,都见了什么人。 “嗯,我去备晚膳,你先歇会儿。”赛飞点着头,看看时间不早了就要下楼备晚膳。 “让他们去忙吧,陪我呆会儿。”方正君将她揽住,头搁在赛飞的肩窝窝轻轻地要求着。 第章 就这样两人一个斜躺在榻上看桌上练字。方正君躺累了就站到赛飞身后看她写字、画画,不时地还指点一二,对于这个高级别的免费老师,赛飞也很尊重,基本上是他说什么自己就改正什么。一下午的时间过去了,赛飞看着最后一篇字很满意地点头,笑着对方正君说:“啊,还是有师傅好啊,你看今天写的这个就比昨天写的顺眼多了。” “呵呵……”方正君手握着拳头放到嘴前闷笑着。 “怎么?很难看吗?”赛飞有些没信心地问道。 “已经很不错了。”方正君将她手中的纸张拿过来细细地看了看,很认真的说。 “那你干嘛还笑?”赛飞有些不高兴,这个人没事笑什么,害得自己以为丢了面子。 “高兴。”方正君轻笑着回答,见赛飞又要瞪眼连忙将手中的纸放下,抓起旁边的笔照着赛飞写的一个字重写一遍,指着某处说:“这个地方要顿一再往下拉。”说完又照着说的慢慢地写了一遍,“看,就这样,这字看上许就有力多了。” 赛飞偏着头认真地看着,他写完,自己又拿起另一只笔照着画了两遍,笑着说:“还真是,这样写好看多了。” “那是自然,我的字可是数得着的好!”方正君洋洋自得地夸着自己。 “哼,吹牛!”赛飞瘪瘪很不屑地反驳道。 “不信你可以拿我的字跟任何人比,看谁敢说比我的字好!”方正君相当的大言不惭。 “……”他这话又换来赛飞一记白眼,赛飞心道你是皇帝谁敢说你的字不好——貌似自己好像说过。 “主子,晚膳备好了。”玉珠从楼下上来,轻声说着。 第 10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07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07 章 “嗯,你去唤宏儿和玮儿吧。”赛飞点点头,边拾掇桌子上的乱纸边对玉珠说。 “就不去叫他们了吧……”方正君刚要反对,就被赛飞一记飞刀眼给制止,无奈地皱皱将后面的那句“咱们两个人用饭不好么?”给生生的咽了下去。 “去吧。”赛飞转首朝玉珠说,玉珠怕自己憋不住笑,就连忙下了楼。 吃罢了晚饭方正君还没有要走的意思,赛飞知道他估计、可能,是要留下来了。无奈地去浴室洗了澡,换好了衣服,靠在窗前拨弄着花草。 “累了一天了,早些睡吧。”方正君洗漱完毕,拖着长毛巾站在赛飞身后说。 赛飞无奈地翻个白眼,这家伙嘴上说去睡觉,手头却给自己安排工作。无精打采地接过毛巾,自己坐在榻头,方正君连忙斜躺在了上面,头枕着赛飞的大腿很舒服地闭上眼。赛飞对这种洗头妹的工作已经很熟练了,不一会儿方正君原本湿漉漉的长发就被她擦得八九层的干,用手细细地梳着,感觉方正君的发质不是一般的好。 “要是每天都可以这样让你给我擦头发该多好!”闭着眼的方正君突然发着感慨,见赛飞没有搭理自己,方正君换了一个姿势,脸朝赛飞肚皮继续喃喃地说:“每次这个时候我最舒心,以后你每天都这样给我擦头发可好?” “嗯。”赛飞轻声地开口应着。 “年前说的那事,我想就在这段时间办了。”方正君伸手将赛飞圈住,脸贴着赛飞的肚子轻轻地说着。 “……”赛飞想了半天才想起他说的是什么事,将他推开,问:“为什么?” “我想给你最好的。”方正君笑得一脸餍足。 “你还是再考虑考虑吧。”赛飞反应出其的平静,对他说完继续掬起他的头发细细地擦着。 “你还是不愿意么?”方正君见着赛飞没有多少欢喜,想起年前赛飞对自己说的那些话,他恍然大悟,笑着对赛飞说:“等封了你为后,我就不必到处转了。若非必要我天天守着你,那些劳什子的玩意儿你也不必看,反正也不会有什么记录。” “你还是再想想吧,现在边战刚起战事,有些事能缓就缓些。”赛飞将方正君欲抬起的头颅给按下,淡淡地说。 “原来你是为这事担心,其实你大可不必考虑这么多,一切有我呢!”方正君轻笑着说着,许是感觉到赛飞还有其它顾虑,想了想问赛飞:“你也是考虑到战事才将上次的事压下来的吧?” “也不单事,都是女人又何必相互为难!”赛飞淡淡地说着。 “你就是心太软,按太后所说就该抹了她四妃之衔贬为美人,你却让张凤仙宫里死的那个太监顶了缸。就连张凤仙也只是小惩一下就算了。”说起赛飞对上次生病事件的态度方正君就有些为她感到不值。 “张凤仙……” 赛飞正要开口说话就被方正君给接了过去:“我知道,你又要说张凤仙可怜。这后宫中哪个不可怜?你整天菩萨心肠他们还不是想着法儿的要你命,这次只是金蛔虫,下次是什么?你老这个样子怎么得行?”方正君喘了口气又愤愤地接着往下说,“就算张凤仙没有参与他们下毒,可是她是一个知情者,居然隐瞒不报!她一个小小的修媛,既然知道有人要害你从一品妃,她有心装聋作哑,想要得渔翁之利此心可诛!” “行了,不说这些了,睡觉去。”赛飞确实找不出什么话来反驳他,要说他说得对,可是张凤仙毕竟是跟他近两年了,而且还生了一对女儿。要说他不对,可他说得句句在理,那张凤显确实是存了那个心思。再者,方正君说的话里句句透着对自己的维护,她又不是硬石心肠怎么会不在意。 “别动,让我再这样躺会儿。”方正君有些舍不得现在这个舒服的姿势,抱着赛飞的腰不想起身。 “你明天还要上朝呢!早些睡吧。”赛飞由着他搂了一会儿,看了看那沙漏已经是戌时三刻了,方正君早朝起得早,如果不宿在皇仪殿他起得就更早,赛飞多多少少有些心疼。 “真不想动。”方正正君懒懒地起身,有些孩子气地说道。 “你这样子真该让玮儿他们瞧瞧,净孩子气。”赛飞笑着将他一推。 “哼,走睡觉去。”方正君冷冷地哼了一声,揽着赛飞的腰就往床边走。 “你先睡,我去支会玉珠一声……” 赛飞正要找借口与方正君错开上床的时间,不想方正君早早将她看透,一把拽住她有些生气地低吼:“你就跟我一起上床有怎么了?我能吃了你?” 赛飞尴尬地垂下头,理了一遍他说的话又翻了数个白眼,这家伙生个气都这么暧昧!计谋被人识穿,赛飞只得乖乖地跟着他躺到床上——挺尸。相对于赛飞的紧张,方正君倒一脸惬意,变着姿势地搂着赛飞睡,不多大会儿就呼呼地睡着了。 第章 第二天,方正君前脚上了朝,赛飞后脚就带着玮儿和方宏出了宫。一大早单家、秋家、风家以及青叔家的人都在宫外候着,赛飞他们一出来,立马就上了马车往西郊庄子上赶。 “青叔,那种都拉过去了吗?”坐在车上赛飞感觉还没有睡醒,偷偷地打了一个哈欠问坐在对面的马丈青。 “昨儿晚上都拉过去了。”青叔回答着,同时也打了一个哈欠,许是觉得失礼,脸有些泛红。 “青叔,你心里是不是在怪我?”赛飞掠开车窗看着单知广他们的车,轻声地问。 “娘娘思虑青叔明白,在野是为朝廷做事、为百姓做事,不在野也一样可以为朝廷做事、为百姓做事。”青叔闭着眼睛很平静地答着。 “自古外戚专权都没有一个是好下场的,从私心上讲我还是向着你们的。单表舅他毕竟为官多年,官场上的事比你强擅长一些。”赛飞说到这里将车帘放下,坐正身子笑着又说:“再说,只有那青苗绿枝、清风浮云,配得上我眼中的青叔!那些权钱只会污了青叔的高洁!” 听她这般褒奖自己马丈青噗滋一笑了,轻咳了两声看着方宏笑着说:“如此,娘娘还在顾虑什么呢!” “这些不都是我的想法嘛!把我自己的想法强加于你,我怎么知道你愿不愿意。”赛飞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娘娘如若不进宫,我等也是你户下的奴仆,你说什么自然是什么。娘娘进了宫,承蒙您与皇上垂爱让我一家一跃龙门,成为皇亲国戚,那无尽的荣华富贵是您给的。就如同当年您给了我与子由二次性命一般。我们也明白什么叫水满则溢,月满则亏的道理。这朝中纷杂终不是我这样的人能应付得了的,与其在朝中让人利用,不如在朝外为百姓、为朝廷做些实事。也算是报答您的救命、知遇、提携之恩。”马丈青低垂着头轻声说着,那幽远的声音直入车箱内每一个人的心房。 马丈青言语中透着的沉重,让赛飞真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想了好久方说:“青叔,你想得过于沉重了。你们对我来说就是亲人,做为我当然想给自己亲人最好的东西。” “叔外公,屁屁颠得疼呢!你抱我一会儿嘛?”玮儿听不得两个大人说那些他听不懂的话语,手脚并用地往马丈青那里爬。 “哎哟,别摔着。”马丈青一把将他捞住,刚好车一颠就把玮儿颠到他的怀里,玮儿乐得咯咯地笑。 “不许揪叔外公的胡子!”赛飞见玮儿把着马丈青刚留起来的美须扯,瞪着眼轻斥着。 “八弟!”方宏见着玮儿只知咯咯地笑,手还不停地在马丈青的胡子上祸害着,也不由得皱起眉轻斥着。 “我没有揪!”玮儿张开手掌笑着给赛飞与方宏看。 就这样几个人在车厢内说说笑笑,颠了近两个小时终于到达西郊的庄子上。马丈青领着赛飞去了庄内的主院,在主屋里赛飞换了一套布衣,出来后就领着几家人到了就近的一块地里。地梗边早已经有得了消息的农户候着了,瞧着赛飞他们过来都纷纷见礼。 “给大伙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大姑奶奶。”马丈青侧了一下身子,向纵人介绍着赛飞。 “大姑奶奶好!”众人再次向赛飞见礼。 “青叔。”赛飞朝众人笑笑,轻唤一声青叔,青叔会意,朝众人摆摆手,现场立马清静起来。“今天咱们几个庄子上的东家都过来了,是为了教大家种新品农物。现在就由陆老爹给大家讲解,这些新品家物的一些情况。” 马丈青所说的陆老爹,其实就是马丈青的一个远房表亲,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赛飞头天将土豆、红薯的耕种方法用纸写好带给了马丈青,马丈青也是耕种的老手,加上又读过书,很容易就将赛飞写的弄了个明白。他是一个东家,总不好挽着腿裤下田吧,所以就找到陆老爹将东西的耕种方法讲给他听,今天又让陆老爹讲给庄子上的农户。 赛飞站在一旁边静静地看着,等他们把大袋的土豆搬出来陆老爹带着众人切种,赛飞也一直看着。 第 10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08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08 章 “你看,那就是芽口,这土豆就是有这点好,只要留一个芽口就会长苗,一个土豆到收的时候就有十来个,产量颇高。”赛飞指着一个老农手头的土豆跟方宏说。 “这,好吃吗?”方宏见着土灰以的土豆不由得皱皱眉。 “中午我给你做点,你尝尝就知道了。”赛飞笑着说。 “母亲……”方宏看着赛飞欲言又止。 “怎么了?”赛飞笑着问。 “我也想去切两刀。”方宏看着那些老农翻飞着的切刀,试探性地说道。 “去吧,不要切到手。”赛飞摇头一笑,见方宏挽着袖子就去干活,她又补了一句:“晚上写篇今天的心德,若把手切了怎么握笔!” 方宏向前进的双腿一颤,心道还真得用心些呢,若不然晚上可交不了差。 玮儿见方宏去切土豆芽种了,他也想去,赛飞实在不放心,只得让他拧着竹篮子往老农挖好的坑里扔种。就这样玮儿也干得很开心,赛飞也许久没有干过农活,看着众人忙碌自己也拧起一个篮子跟在一个老农的后面扔着种。那些所谓的东家,见赛飞他们母子三人都下地干活了,他们也不好站着,纷纷做起力所能及的事来。 忙活了一上午,差不多一倾多的平地里都种上了土豆,另一拨侍弄红薯的人也按赛飞写的方法将红薯种埋好。上午听见有些农户小声的抱怨,大概的意思是说这些东家瞎折腾,收成怎么样不说,就是那两个怪东西能不能吃都不知道。赛飞考虑到这层,所以在做的时候特意找来了数个大铁锅,将剩的角料洗净用东北乱炖的方法将专门留下的土豆做好,又将红薯切成块和米煮成清粥,又让主院的仆役备了一些咸菜。准备妥贴后让马丈青将那些干活的农民都请到主院来,那些老农见着上午剩的边角料成了主食、主菜愣是不敢动筷子。 “我们母子先吃头碗!”赛飞拿着勺子从大锅中舀出一份乱炖菜,然后又添了三碗粥,自己端起一碗粥喝了一口,伸着筷子将煮烂了的红薯挑起朝大伙扬扬,然后喂进嘴里。 “母亲,真的很好吃。”方宏见赛飞吃了红薯,自己也先学着喝了口粥,然后挑了一块乱炖的土豆吃在嘴里,咽下后惊喜地说着。 “娘!”玮儿倒是小孩子,扒拉扒拉将红薯吃完,端着只剩汤水的粥碗,巴巴地喊着赛飞。 “吃那么急做什么?”赛飞见他一转眼就将红薯吃完,吓了一跳,还好那红薯块切得小,若不敢噎着可怎么好! “还要。”玮儿无礼赛飞有些愠怒的神情,举着碗仍旧巴巴地瞅着赛飞喊。 “来,叔外公给你盛。”马丈青见赛飞有些愠怒,知道她是在心疼玮儿,连忙将玮儿的碗接过盛了几块红薯到他碗里。然后他自己又拿起一个碗,朝大众说:“大姑奶奶已经吃了,老夫也就不客气了。”说完就舀了一大碗,转身到一桌边喝了起来。 “多谢东家、多谢大姑奶奶!”那些老农见这一家人吃得欢,心中也不再有疑,纷纷拿着碗来盛。 “咱们没得吃了。”赛飞满意地看着人群,有些无奈有些欢喜地朝方宏说道。 “我吃饱了。”玮儿学着赛飞平日的模样,耸耸肩,无所谓地笑笑。 “大姑奶奶,这,土豆的味道确实不错,甘甜得很呢!”一老农夹着红薯笑着对赛飞说。 “那是红薯。”方宏很没面子是纠正着。 “哦,红薯,红薯。”老农重复两遍,尴尬地继续朝他们三人笑。 “大姑奶奶,咱们明年是不是就可以天天吃这好东西了?”另一个老农朝赛飞打个拱笑着问。 “不到明年,就今年下半年就可以吃了。”赛飞笑着朗声回答,众人听后都欢喜地相互传递着喜悦。 饭吃罢,赛飞又将几个娘家人找来,细细地说了一下耕种时的过程,带着众人在庄子里转了一圈后才乘着马车回宫。 第章 方宏很听话,回宫的当是就做了篇赋,将当日的一切情与景都描述了出来。言词中没有那些孔老夫子看不起农民的影子,字里行间都透着他这个当朝太子对老百姓的爱戴。方正君看了很是赞扬了好一阵子,说是在朝堂上还传给大臣们看了,当日中午一过方宏写的《农耕》就传遍了大街小巷,不出两日,懂不懂的都能吟上两句。百姓皆叹自己福气好,摊上了一个重德修行的好太子,不出半月“亲农太子”这一绰号正式罩在了方宏的头顶。 《农耕》传到西郊的庄子上,庄子上的人才知道那日与自己并排坐在地上切土豆芽种的是当今太子!那个端起碗喝第一口粥的就是传说中的祥妃娘娘!那个边唱小儿郎边往种坑里扔种的小男孩,居然是当今皇上的八皇子!而自己见的那些东家们,却个个都是皇亲国戚,个个都是高官老爷们! 西郊庄子上的老农们给震晕了,过了许多日那红薯长了苗,赛飞得信后再次来到庄子,他们方才相信自己没有在梦里。那个如春天阳光般温和的女子,那个温文而雅的少年,那个活泼巧乖的男童——他们是自己真正的东家!!! “呵呵……这都是怎么了?快些起来。”赛飞掠开马车,见上次的那些老农个个都跪在地上,明白他们一定是得知自己的身份了。 “张老爹,上次你不还教我切芽种吗?今儿你再叫我掐红薯种藤啊!”方宏也从车上下来,扶起人群中的一老汉用温水一般的言语与他说着。 “草,草……”那个姓张的老爹这一辈子见过最大的官就是地保,被方宏这个太子扶着,他惊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老汉!”方宏撤回手笑着对他说:“以后你就直称老汉吧。”见张老爹还是有些紧张,方宏退回赛飞跟前无奈地说:“母亲,这般怎么干活啊?” 赛飞无奈地耸耸肩说:“这都怪你老子!他觉得好就行了嘛,非得让那些大臣看!那些大臣也可恶,自己看了还到处传。” “朕是让天下间的那些只会读死书的人瞧瞧,让他们有个榜样!”方正君从赛飞的身后下了车,笑着反驳着赛飞。 他这一下来,乖乖,可不得了了,那些原本已经站起来的老农扑嗵一下又跪到了地上,黑压压地一片头顶,一点声音也没有。赛飞隐隐地瞧见十数个人肩在颤,腿也在抖,鼻间隐隐传来一缕臊味。 “都起来吧,今天朕就是来这庄子瞧瞧,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就跟上次一样。”许是方正君也闻到那味,有些难过地皱皱眉。还好那些老农都匍匐在地上,没有瞧见他的这个动作,若不敢又得吓破几人的胆。 “青叔,让大伙都散了吧,我们去主院。”赛飞见众人还是紧张得不行,只得出来打圆场。见马丈青去让众人起来,赛飞拉着方正君就朝主院走。 “母亲,今天咱们就在这里呆一天?”方宏拿眼瞟着方正君,有些不甘心地问赛飞。 “估计是这样了。”赛飞回想起刚才的那股臊味,有些无奈地回答。 “我是洪水猛兽吗?”方正君看到自己儿子拿眼瞟他,有些无奈地问赛飞。 “……”赛飞朝他翻了个白眼,没有理他。 “……” 赛飞、方正君、方宏、玮儿,他们四个坐在主院的堂屋里互相干瞪着眼,最后还是玮儿沉不住了,跳起来就往外跑。 “你去哪儿?”赛飞追着他背影问。 “我去找阿牛他们玩。”玮儿边跑边回答,赛飞连忙让梅瑞跟了上去。 “父亲,母亲,孩儿换身衣服也出去转转。”方宏也受不了了,站起身来朝他们两人作揖告退。方正君知道他这儿子是嫌自己给他惹了麻烦,挥挥随他去。 方宏走后,这屋里就剩下赛飞与方正君两人了,方正君站起身来,扯扯衣袍谄媚地对赛飞说:“咱们也出去转转?” “……”赛飞心道还没有吓够人,还要出去!翻了个白眼侧过身子,不理他。 “咱们也去换身衣裳,嗯,捡人少的地儿走,不下地。”方正君自己赛飞啥意思,瞅了瞅身上的锦袍笑着对赛飞。 第 10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09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09 章 “嗯,也好。”赛飞也觉得这样干坐着没有什么意思,听见两人对话,门外侍候着的玉珠他们连忙去准备。 赛飞今天本来就穿得很简单,一件淡青色的罗裙,罩着外衫。方正君虽说穿着锦袍,却也是平常富贵人家皆买得起的料子。玉珠着人去找了半天,才找来两套干净的蓝布衣裳。 赛飞与方正君拿着衣裳进屋换上,玉珠又给赛飞重新梳了个头,没有戴什么头饰,只用一块蓝底白花的棉巾贴成三角将头发轻轻拢住。 “好看。”方正君看着身着蓝底白花短衣的赛飞点头直赞。 “你也不错!只是这靴子……”赛飞看着身着蓝布衣短打的方正君也赞着,只是瞟着方正君的双腿时摇了摇头。 “玉珠,为何不给我也准备一双?只记得你家主子了。”方正君瞧了瞧自己的脚,又瞧了瞧赛飞的脚,有些恼怒地瞪着玉珠。 “皇上,备着呢!还没有来得及让您穿,你就跑出来了。”玉珠连忙从后面拧出一双布鞋,捂着嘴朝方正君自乐。 “……”方正君想起方才在屋里好像是看见有这么一个东西,不由得有些脸红。讪讪地将靴子脱子,将布鞋换上,赛飞看了笑着点了点头。 “娘子,陪为夫在你庄园里好好转转如何?”方正君学着戏文里小生的调调,朝赛飞作个揖。 “尽胡闹!”赛飞一巴掌将他作揖的手散,挽起衣袖就往外走,到了门口又折返回来,在院子里找了一个草桔编的篮子挎上,俨然一幅农妇的模样。 第章 因为方正君与赛飞都换了衣裳和发形,加上刚才那些基本上都是匍匐在地上,也没有真正抬眼瞧他们,所以出了门许久都未有人认出。赛飞沿着地梗在小山坡上慢慢走着,方正君悠栽栽地跟在她的身后。 “臭儿根!”赛飞瞧见一株鱼腥草惊呼道。 “别碰,一股味!”方正君也跟着赛飞蹲下,野地里的鱼腥草味实在有些重,方正君把住赛飞要去拔它的手,单手捂着臭子阻止着。 “就是有味我才喜欢呢!”赛飞将他手甩开,在旁边操起一根小棍就着那株鱼腥草周围轻轻地刨,不一会儿就就它抛了出来。嫩嫩的红,朱红暗绿相间的颜色,还有那深入脑髓的嫩臭味,赛飞美美地吸了一口,轻轻地将它放进篮子里,然后又蹲在地上仔细地寻找着。 “你弄它做什么?”方正君看着满手泥泞的赛飞有些不高兴。 “给你中午吃。”赛飞回首美美地回答。 “那味……”方正君皱着眉看着,很是怀疑那冒着怪味的东西可以吃。 “你吃的时候就会知道它的美味了。”赛飞对他的怪东西不以为然,仍旧笑得很美。 方正君兴致正浓也不好扰了她的兴,只是看着她忙活自己有些无聊。别见小坡上的野花不由得来了兴致,轻快地爬上小坡,扯了根青藤绕成小圈,再捡了各色的野花编在青藤做的小圈上,当赛飞发觉他不在抬头寻找他时,他正拿着一个五颜六色的花环冲赛飞直笑。 “好看么?”方正君拿着花环献宝似地跑到赛飞跟前。 “好看。”赛飞拿在手头中恳地回答。 “给你戴上?”方正君虽说在问赛飞,却一点也不给赛飞反对的机会,伸长胳膊就要将花环往赛飞头上套。只可怜赛飞今天梳了一个云鬓髻,那花环做得太小了些,无论方正君如何努力都套不稳。方正君不由得有些恼自己,扔手将花环往地上一扔,“我重新给你编个。” “别弄了,这个我就很喜欢。”赛飞将花环捡起来,轻轻地摘掉裹在花朵上的枯花枝,轻轻地放地篮子里,挽着方正君的胳膊直冲他笑。 “我们再往前走走。”在方正君的记忆里,赛飞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对自己笑过,那笑仿佛是从她的脚下一直漫延到全身,然后又从全身回聚在脸上,最后才从脸上的五观中如花儿一般绽放出来。暖暖的,柔柔的,亲切的,明媚的,艳丽的……等等这一切美好的形容词,在方正君心里都觉得它们都不足以囊括她的笑。一手揽着赛飞的腰,一手替赛飞拧起篮子慢慢地朝前走着。 “你确定,这个也能吃?”方正君捏着一根狗杞芽疑惑地问。 “当然。”赛飞很肯定地回答,怕方正君不信又补充道:“这东西我吃得可不少。” “那这个也能吃?”方正君再捏起一株筒蒿苗,偏着头看着。 “嗯,用开水灼一下,弄点熟油拌,再好不过。”赛飞又往篮子里放了一株野蒜,笑着回答。 “这是什么?”方正君拿起赛飞刚放进去的野蒜问道。 “野蒜苗。” “我怎么记得那叶子比这个大?”方正君偏着头努力地回想着。 “那是农家种的,这个是野生的,估摸着咱们平时吃的在百八十年前也就这个样。”赛飞有些无奈地回答道。 “这个味比那个味好闻。”方正君将野蒜苗拿到臭子前使劲地嗅嗅,指着一小捆的鱼腥草肯定地说。 “两个就不是一个味。一个是腥的,一个是辣的。”赛飞白了他一眼。 “你说那就是韭菜?”方正君指着一片小麦地好奇地问道。 赛飞瞧着方正君指着一片都冲穗杆的小麦说是韭草,不由得噗滋一笑,心道这位爷还真是五谷不分,哪有一两尺长的韭菜呀! “你回去可别教孩子们认庄稼。”赛飞夸张地向他作揖赔笑道,见他皱眉方才笑着说:“我的爷,那是小麦,那一片才在韭菜、韭菜旁边的那块地里是豆匣。”赛飞连指几片,一一给他介绍着。 方正君随着她手指的方向一一确认,点着头歉意地笑着,过了一会儿有些脸红地朝赛飞靠,伏下头轻声对赛飞说:“这事,别给玮儿他们说啊。” 好一会儿赛飞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事,敢情他也怕孩子们知道他五谷不分丢面子呢!促狭地笑着点头,一再保证自己不会泄秘。 二人又沿着走过一片平地,来到一片水田旁,虽说已经快五月,那水田内的水稻却只有五六厘米高,赛飞不由得皱了皱眉。 第章 “我们回去吧,走得远了怕不安全。”赛飞心里有事,也没有那个心情继续往下逛了。 “好。”方正君很干脆地回答,从赛飞手中接过已经装得满满的篮子,仍旧揽着她的腰慢慢地走着。 “那水稻有什么不对吗?”见赛飞一路都锁着眉方正君还是忍不住问。 “现下已经快五月了,那水稻才那么点高的株,过段时间就要到抽穗的季节了,株苗都不旺,怎么会有好收成。”赛飞觉得有个人替自己舒解心里好多了,尤其这个为自己舒解的人是最应该关心此事的人。 “水稻的长势不好吗?我倒觉得还不错。”方正君疑惑地瞅着赛飞说。 赛飞的嘴张了合,合了张,来回几次都没有发出声。那种长势怎么还说是很好?赛飞有些不甘心地问:“你所说的很好是什么样子?比如说,一株稻子能出多长的穗?那一穗能出多少粒饱满的籽?” “我不敢说没有你说的那么长的穗子,但我敢肯定,这田里肯定长不出那么长的穗子来。”赛飞很不给面子是反驳道,见方正君不信,赛飞建议道:“一会儿回去找一个老农来问问,咱们就清楚了。” “好。”方正君这点就是好,只要事关老百姓穿衣吃饭的大事,就算赛飞说话有些不给他面子,他也不是很计较。 第 10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10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10 章 回去后方正君就让人找了几个老农到主院,当那些老农听着方正君说半尺长的稻穗时都傻眼儿了。以为方正君要让他们种出半尺长的稻穗来,个个都一幅哭丧脸。 “各位乡亲不必紧张,皇上没有让你们非得种出半尺长的稻穗来,只是想要跟你们了解一下这几年农物的收成情况。”赛飞实在看不下去,只得出来打圆场。 “圣上,娘娘请问,小老儿们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花白头发的老头战战兢兢地答道。 “好,如此我就代皇上问了。”赛飞看了眼方正君,转头对那老头:“您们种了这许多年的田地,种出来最长的稻穗大概是多长?最短的、稻穗大概是多短?” “小老儿种地近三十余年,最长的有八寸,最短的那就两寸的都有了。”还是刚才那个老头在回话,他说完其它的农汉连忙点头附和。 “那小麦穗呢?一穗能出多少籽?”赛飞听完觉得跟自己猜想得差不多,转头再看了一眼方正君,然后继续问道。 “小麦的穗子会小得多,也就两三寸,一穗结20来籽,最多能到30籽。”另一个青布衫的老汉紧接着回答。 “嗯,皇上,臣妾问完了。”赛飞点点头,转身朝方正君福福身轻声回禀。 “李德海!”方正君点了点头,轻唤李德海,李德海会意将众人请了出去,赛飞看见有两个人刚一出大门就瘫了地上。 “你又吓着人家了!”赛飞瘪瘪嘴抱怨道。 “你有什么要给我说?”方正君瞟了眼那些人的背影,站起身来搂着赛飞笑着都定地问。 “今年是来不及了,等回了宫我将那些要说的写出来吧,这光靠嘴说,一两句话也说不清。”赛飞很认真地回答。 “嗯,写成折子吧。”方正君在赛飞脸上吻了一下,轻声地说着。 “得了,还是先让青叔他们几个庄子上试试吧,行了再全国推广。”一听让自己写成折子,赛飞恶寒了一下。 “我相信你。”方正君当然知道赛飞在担虑什么,轻声安慰着。 “我也相信自己,只是别人不信。若不让他们看到实实在在的东西,他们总是有话说的。”赛飞摇头摆尾洋洋自得地说着。 “你啊,有些时候真搞不懂你。说你马虎吧,这些事情你又考虑得那么周全。说是细心吧,那风玉给你吃了那许久的金蛔虫卵,你居然不知道。”方正君将赛飞拥住,下巴抵着赛飞的头顶,喃喃地说道。 “我无害人心,岂知他人有害我意!”赛飞将方正君推开,一字一句地回答。 “我去把那些野菜弄了,咱们中午吃。”赛飞撇开还要说话的方正君,转身出了屋。 中午一会儿就到,赛飞到厨房指挥着厨子将野菜拾掇好就出来了,正碰上满头大汗往回跑的玮儿,方宏也跟在玮儿后面。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连忙捉住玮儿问:“出了什么事?你们兄弟两个这么急?” “母亲……呵呵……”方宏刚叫了一声赛飞就忍不住狂笑起来。 赛飞被他笑得一脸莫明,方宏笑够了才说:“八弟……” “大哥!”一听方宏要道出自己的糗事,方宏不高兴地叫起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赛飞这两个孩子给弄得一头雾水。 “母亲还是问梅姑姑们吧。”玮儿飞刀似的眼神着实有些威慑力,方宏试了几次都没开得了口。 赛飞转身去找梅雪、梅瑞,从她俩口中得到事源尾,不由得笑岔了气。这可真是应了那么一句话,有什么种就长什么苗,这玮儿才刚四岁就开始学他老子惹桃花债了。想着一群粉嫩嫩的小女娃,泪汪汪地追着玮儿跑的样子,赛飞又忍不住大笑起来。她这一笑引来了方正君,赛飞边笑边将这事讲给方正君听,不想方正君说了一句“不亏是朕的儿子,就该有这样的气魄!”气得赛飞直干瞪眼。 中午青叔他们回来,说是红薯藤种已经全部下了地,也都浇了水,问方正君要不要到地里看看。赛飞想起早上那一幕,觉得方正君还是不要出去吓人比较好,加上方正君朝务也很繁忙,于是建议吃罢了午饭就回京。方正君许是被早上的臊味给熏怕了,也附和着赛飞的提议。皇帝和皇妃都如此说了,众人也不好再说什么,连忙去准备返程的车驾。 第章 等他们回宫已经快申时了,赛飞回宫洗了洗,拿着从地里挖出的野菜做好,就给延福宫的太后端了去。太后吃了直夸味道好,说赛飞有心,说赛飞手巧,反正什么好听说什么,夸得赛飞都有些轻飘飘的感觉了。 因为贤妃还在被禁足中,整个皇宫后妃中就数赛飞的份位高,所以那后宫权柄理所应当地落在赛飞的手上。前些日子赛飞翻查了去年宫里的旧帐,将旧帐理了理,这一理可将赛飞惊得不小。整个皇宫太监有一千七百多人,宫女有两千九百多人,还不用说那些侍卫,和各宫妃从家里带来的陪侍。不算方正君的女人、亲贵们的命妇,杂七杂八加起来足足有五千人,一人每月5贯钱的月俸,一月足以花掉1万两白银,这还只只是月俸。那些衣服啦、食喝啦算下来,这五千人加上月俸足以花掉整个朝廷一月赋税的二十分之一。 那后宫的女人就更不消说了,虽说像赛飞这种高薪皇妃就她一个,可其它的妃子花销也不少。就赛飞所知就一个宝林的月例钱就有500贯,这还单是钱,月俸中除了钱还有布匹、香绢、柴炭等,赛飞细算过,就王宝林一月就可以得200贯的实物,加上例钱月差不多就有700贯。 一个小小的宝林尚且如此,那么婕妤、修媛、昭媛呢?就赛飞一个月单黄金就50两,白银200两,所谓的散钱也有3000贯,光这些钱就足以十口之家的老百姓过一辈子的。 今天去了农庄,看着那不到十厘米高的稻秧,赛飞心里就不舒服。考虑了一路觉得回来还是跟太后提提后宫节省的事,所以她才这般积极地提着食盒来找太后。 “丫头,还有事?”太后抹抹嘴,看着赛飞陪自己干笑半天还不走,心里猜想她一定有事跟自己说。这丫头进宫快两年了,还未有向自己正式提过什么要求呢。 “嗯。是有点事。”赛飞乖乖地递给老太太一杯碗,边笑边老老实实地回答。 “什么事?”太后对这个儿媳妇向来喜欢,难得见她开口一次欢喜得不得了。 “太后,前些日子我理了一下后宫的帐册,觉得有些地方不是很妥,今日想跟您商量一下。”赛飞很委婉地说着,边说还拿眼瞟太后的脸色。 “现在后宫你主事,你说怎么就怎么吧,我老了也不大中用了,问我干什么?”听着赛飞是要说后宫中的事,不由得有些失望。 “谁说您老了?您一点也不老。照臣妾看,你就跟那院儿里开着的牡丹一样美呢!”赛飞乐呵呵地打着诨。 “你呀!就是嘴甜得起腻!唉,如今这后宫你份位最高,你看着办吧,不用事事都来请我。”谁都喜欢被夸年轻,听了赛飞的奉承话太后言语上也放缓了不少。 “这事,有些大,所以我才来劳您的神。”赛飞将准备好的帐册拿出来,有些犹豫地放在太后眼前。 “这是什么?”太后好奇地翻了两篇。 “这是上个月宫里的花销。您看一下,这项是宫女的,这项是太监的,这项是宫中居住命妇的,这些是各品级宫妃的。”赛飞凑到太后身边一项一项地指给太后看,最后指着最后一行对太后说:“这,是上月整个朝廷的赋税。” “这么多?怎么没有我的?”太后看赛飞将每位宫妃月俸都写了上,就是没有唯见她自己的,不由得开口问赛飞。 “您是皇上的娘,有他养您呢!”赛飞撅着嘴打趣道。 “呵呵,你们不也是皇上的媳妇吗?怎么他不该养你们?”太后被赛飞逗得呵呵直乐。 “不过,这花销确实不少。”太后掐着指头算了算后宫花销的总数,然后拿着这个总数与赋税比了比,摇着头说。 “嗯,上个月咱们就把整个朝廷的赋税就花了近一成。”赛飞补充着。 “你想怎么样?”太后合上账册笑着问赛飞。 “我有两个想法,第一,就是裁人;第二,就是缩减后妃的月俸。裁人中包括宫女和宫中的命妇,祖上定宫女当差到26岁方可出宫,可是宫女历来是三年一大选,两年一小选,这进宫时年龄又小,所以到现在才会积下这许多的宫女来。先将宫女放一批出去,让她们自行择嫁。然后就是把宫中的命妇都放回家去,一来可以给朝廷省银子,二来也可以圆他们天伦亲情。”赛飞扳着指头细细地跟太后说着。 第 11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11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11 章 太后很认真地听着,然后有些疑惑地看着赛飞问:“为何只遣宫女,而不遣太监?” 赛飞喝了一口茶,将茶杯放下,接口慢慢道:“宫女出宫还可以自行婚配,而太监出宫能做什么?他们既不能成家,就算立业也无人继承,那些迂腐的人向来瞧不起太监这种所为的无根之人,他们若是出了宫没了依靠,那日子不会好过,若那样还不如留在宫里。” 见太后点头算是认了自己的说法,她又接着说:“这宫女婚配有两个方法,一是放出宫让她们自行婚配,二是配二大适龄还未取妻的侍卫、官员,算作是皇家嫁女儿吧,不过这就要皇上出马了。” “你倒想是细,只是这嫁妆倒会不少。”太后轻笑着嗔吟一句。 “用她们两三月的月钱给办嫁妆,总好过月月在宫里领俸要强吧,既耽误了她们的青春年华,又浪费朝廷的银子。”赛飞捏着老太太的肩轴轻笑着说。 “这倒是,怎么算也是合算的买卖。”太后也轻笑着回答,这算是应允了赛飞的想法了。 “剩下来的就是最难的了,这宫里的嫔妃要减月俸她们肯定会不干,就怕她们到时候来扰您跟皇上。”赛飞轻轻捶着老太太的肩,愁眉苦脸地说。 “往上点,用点力。”太后反手指着自己肩胛处要求着,感觉到赛飞依自己要求轻捶时方才享受地闭着眼开口:“该减就减吧,法子你去想。到时候也由不得她们闹了。” “谢太后恩准。”这老太太刚才的那句话,算是完全首肯赛飞的建议了,赛飞欢喜地朝她行了一个标准的万福礼。 第章 “别偷懒,我老太婆腰酸着呢!来,给我好好捏捏。”太后撇了赛飞一眼,转身背朝上躺在床上,等着赛飞前来侍候。 “是,这就来。”赛飞拔掉手指上的戒指,活动活动关节,坐在太后身边抬手轻捏起来。 “嗯,不错,你捏着,我睡会儿,等我睡着了,你再走。”老太太享受地哼哼着,一边哼哼,一边还向赛飞提要求。 “这么快就睡着了。”赛飞轻捶了一会儿,见太后没有动静,细听一下,只听得均匀的呼吸声,有无兴犹未尽地嘟啷着。 “娘娘,太后睡着了?”太后身边的大宫女长春走过来轻声问着。 “嗯,刚捏了一会儿就睡着了。”赛飞还在兴犹未尽。 长春噗滋一笑,伸手将太后轻轻翻过来,然后拿过薄被给太后盖上,边将赛飞往外请,边说:“每次都这样,娘娘只要给她捶背,揉腰准一会儿功夫就着。” “可不。”赛飞接过长春递过来的戒指戴上,边理袍袖,边嘟啷着。“那我先回去了,晚上了就不要再给她吃主食了,若是她觉得饿就给喝点燕窝什么的就成。”赛飞理好衣袍嘱咐着长春,长春连连点头,狗腿儿地夸赛飞心细,赛飞被她连连夸赞得膨胀起来了,感觉自己好像是飘出延福宫的。 回到栖凤宫首要的任务就是整理后宫的改革方案,这放人肯定是必要的,这放人的方案已经是定下来了,一是自行婚配,二是许给在京的或不在京的军士。为此赛飞还好好地写了个计划,拿给方正君看了,方正君煞有其事批了两个字——“准奏!” 第二日他就将赛飞的那个计划往朝堂上一扔,让礼部、兵部、户部着手安排。户部尚书看到这个折子后高兴得差点蹦起来,当时就扳起指头算起帐来,得到一月可以节省近4万贯的赋税结果时,高兴得老脸都成一朵花了。兵部尚书贾恩科也很高兴,以往想着自己那些手下的兵个个都是大龄青年自己就愁,今天赛飞出了这个点子,可解决了他的一心头大患。 被点名的三部中最不高兴的就数礼部了,他们在这中间只充当干活的角色,一点油水都捞不到。不过想想以后朝廷每月可省那许多银子,也替户部高兴,毕竟两个尚书也是儿女亲家嘛! 这事儿很快就开始办了,赛飞先让兵部荐上来的人集中在一大院内,让愿意与他们婚配的宫女事先在屋内藏着,等那些人来了后自己细细观察,看上自己合意地将其牌号记下。等宫女选完,赛飞又以同样的方法让男子选她们,最后将各自合意人的牌号拿来对照。若是两者都互相有意的先行准婚,若有差错的另行安排。 赛飞这次打算裁一千五的宫女,经此相亲一项就处理掉了六百宫女,加上原有心上人的两百,这六百宫女的终生大事算是解决了。还有九百真的是愁煞了赛飞,想了半天的辙,最后还是打算再举一次相亲。 让兵部尽可能地挑选优透的军士进来,赛飞事先也给宫女们做了做思想工作,所以这次比上一次要成功得多,一次性配又有七百多人。剩下的还有近两百人,赛飞就发了些银钱将她们放出宫去了。 经过近一个月紧张地工作,这放宫女的事算是告了一个段落,接下来就是宫妃月俸的事,赛飞想了很久觉得还是不要冒冒然地减,得找一个由头才能办。最好是减了宫妃的,还能震慑一下那些官绅们。 经过十数天与方正君商量,赛飞最后还是决定利用一把老天爷。照旧拉空玄和玄空下水,写信告诉他们让他们找自己的知己好友,有德望的高僧、仙道。让他们想着法儿地传播赛飞编的天言。 不多久民间就传开了,说是某一宝刹高僧夜梦如来,如来对其云:“北方出妖祸,豫州现神兵”之说,然后又有人传,说千年道观出现旱世奇观,壁隐之上显有北蛮杀人场景,刀刀轻者断手足,重者取人命,好不残忍。一时间传到了汴京,到了朝堂,方正君愤愤地表示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灭掉妖祸,主动要求减掉自己一半的开销。赛飞这时站了出来,原意将自己所有不用的俸银全部捐出,并且号召所有后妃集体减薪。 作为外戚模范的单新耀也主动站出队伍,奋起激昂地宣布:“臣家愿意将所有庄子上的余粮捐出来作为军粮!在妖祸未灭之前,臣及臣的家人每日减开销一半,省下来的钱粮全部供与朝廷,以备灭祸!” 一时间整个朝廷群起激愤,捐钱的捐钱,捐物的捐物,那些清流的读书人没有钱捐,也没有物捐,就多写几篇文章,将朝堂里的情况好好地传达到大尧的每一个角落。至此,皇宫后妃节省开支这项算是非常完美地完成了。 第 1 章 这宫里的人少了,赛飞的事也少了,终于可以抽出一些时间跟自己的“儿子”们好好培养培养感情了。 “宝贝,今天把功课做完后再将写十篇《论语》,背五首古诗,三首宋词,明天娘带你出去玩,好不好?”赛飞揪着玮儿的小嫩脸蛋笑着问。 “好!”很久没有出过宫门的玮儿一点价钱都不讲地应下,低着头写了几个字,抬起头问赛飞:“娘,大哥也要去么?” “你大哥去不了,明天他要正式拜武师傅呢!”赛飞摇着头回答,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自己手中的那本书。 “哦。”应了一声玮儿继续伏案写字。 第二天一早赛飞领着玮儿出了宫,虽说已经是六月中旬,可大尧的天气并没有二十一世纪的北京热。早晚两头都必须得穿上稍厚点的袍子,中午也只许将袍子改成单衫罢了,什么里衣、中衣一样不能少。一则是因为礼数,二则本来就没有那么热,所以赛飞虽然在二十一世纪耍惯了光膀子,来到大尧后一直里三层外三层却也没有什么不习惯。 “走吧。”赛飞帮玮儿系好薄棉披风,拧着一个小木箱下了车。 “唔。”玮儿也从赛飞身后由赵武抱了下来,拧着一个小木桶显得有些吃力。 “我们去那边钓鱼,你们就在这里玩会吧。”赛飞指着便桥边的亭子跟玉珠他们说,待他们走后赛飞垂头对玮儿:“宝贝,还记不记得娘给你讲的那个《小猫钓鱼》的故事?” “记得!”玮儿将小木桶换了一个方向抱双手拧着,连连点头。 “那娘今天可要考你喽!若是你跟那只小花猫似的,晚上可得挨罚!”赛飞在前面轻快地走着,背对着玮儿笑着说。 “哦。”玮儿在后面闷闷地回答,赛飞有些不明白地回头,见玮儿走两三步就换一次手,走三五步就换一个方向,嗯,那桶玮儿拧是大了些。赛飞心里虽然那么想,可一点帮他的意思也没有,抱着小木箱独自朝亭子走去,留着她身后的玮儿自个儿跟小木桶奋战。 “呼,呼!”玮儿好不容易走到赛飞身后,喘着粗气,擦着汗,眼珠子瞪得老圆,看着赛飞从小木箱内拿出一个小筒,那小筒扯扯转转就成了一根又长又细的小铁杆。又见赛飞从小木箱中翻出一桔黄的木头,从木头上卸一根透明的线,那线的一头被绑在小铁杆上,另一头喂上赵武他们事先挖好的蚯蜒。玮儿觉得他的娘亲好神奇哦,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精致、漂亮的钓鱼杆呢! “来,宝贝,坐到这里。”赛飞拍着旁边的小圆石让玮儿坐下,待玮儿坐下后,将做好的杆往玮儿手中一塞。“看好了,那个白色的若是突然沉到水下就说明有鱼了,那时你就要拉杆,若是拉得及时就钓上来鱼了。”赛飞指着渔漂细细地跟玮儿说。 “嗯,钓上来咱们烤着吃吗?”玮儿记得赛飞年前给他做过一种鱼,说是烤鱼,好吃得很。记得赛飞昨天承诺过,今天若是自己能够钓上鱼,他可以向赛飞提要求怎么做。 “可以。”赛飞手中一边忙着组装另一套渔具,一边肯定是回答。 得到赛飞的答案后,玮儿在一旁边静静地坐着,眼睛死死地盯着渔漂。赛飞看着他认真的劲儿,不想他会坚持多久,只是笑着摇头。 “娘。”过了许久赛飞盯着水面眼都有些发晕了,听得玮儿在旁边轻声唤自己。 “有鱼了?”赛飞看了眼玮儿,见玮儿指着渔漂直朝自己眨眼。赛飞看了眼渔漂,发现那渔漂就跟跳舞似地在水面上蹦,很兴奋地跟玮儿说:“快,收杆!” “哦,哦。”玮儿连忙将杆往上拉,可拉了两下没有拉上来,不由得有些急。赛飞连忙将鱼杆接过使劲往上一提,一条金光闪闪的大金鲤在鱼线下蹦得老高。 第 11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12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12 章 “鱼,鱼,金色的鱼!”玮儿高兴得一蹦三高地叫着。 “来,宝贝,拿桶过来。”赛飞也很高兴,将一尺来长的大金鲤收线提着,另一手指着小木桶喊玮儿。 玮儿立马将木桶挪了过来,赛飞将鲤鱼放进桶里,然后小心翼翼地将鱼钩摘掉。 “该先弄点水的!” “该先弄点水的!” 母子俩对着在桶里干蹦的金鲤瞪着眼,异口同声地说。 “在哪里去找个东西呢!”赛飞站起身来看了一圈,为难地嘀咕着。 “娘,那边也有人钓鱼呢!他那里好像是桶。”玮儿指着亭子西边对赛飞说。 “行,宝贝,你在这里守着,我去借桶。”赛飞拧着裙角就要过去,不想被玮儿拦住。 “娘,宝贝去!”玮儿拉着赛飞坐下,心疼地为赛飞擦擦汗。赛飞尴尬地笑笑,同时心里也由衷地感到幸福——玮儿这是真的在心疼我呢! 玮儿去借桶赛飞一点也不为他的安危担心,因为亭子里就有他们家的侍卫守着,就是跟那个钓鱼人旁边也有一个侍卫装着钓鱼。不一会儿玮儿果然安全地借回了一个小木桶,赛飞接过从河中打了一小桶水,倒入自己家的木桶里。那鱼生命力极强,原本都开始翻白眼了,那一桶下去立马就活了过来。 “我去把桶还给人家。”玮儿逗逗在桶里乱撞的鱼,笑着对赛飞说。 “去吧。”赛飞点点头,将自己手中的鱼杆扔到河里。转头注视着他的背影,确定他已经回来,而且离自己很近的时候方收放心地收回目光。当赛飞刚收回目光到河面时,自己鱼杆上的渔漂也开始跳起舞来。 “娘,又有了,又有了。”玮儿也瞧见了,欢快地叫了起来。 “嘘!”赛飞单手收线,单手朝玮儿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玮儿也煞有其是地朝赛飞回做着同样的动作,只是刚等赛飞将线收上来,看到与刚才同样长的大青鱼时又大笑着叫了起来。 赛飞将鱼钩取下,将鱼放进木桶里,接着又带着玮儿继续钓鱼,只是接下来他们俩的运气就没有那么好了,差不多等了有一个小时,一条鱼儿也没有见上钩。 “唔!”玮儿有些不耐烦地叹起了气,得到赛飞一记飞刀眼又立马强打起精神。 “……” “娘,我饿了。”日头已经接近正午,玮儿一大早就被赛飞挖了起来,到了这会儿早就饿了。 “你去叫梅姑姑们来,让他们把这鱼烤了。”赛飞看了看日头,也觉得差不多了。 “娘,这个,可不可以不烤?我,我想送给大哥!”玮儿指着鱼鲤有些心虚问赛飞,明明是自己要求要将钓上来的鱼烤了吃的嘛。 “好,你大哥念书、习武确实辛苦,宝贝真懂事,这么小就懂得给大哥备礼物了。”他们兄亲弟恭正是赛飞想要看到的,玮儿有此提议她当然欢喜。 “我去叫梅姑姑。”得到赛飞的首肯,玮儿蹦跳着往河边的草坪跑。 赛飞看着他欢快的背影幸福地笑了,有些时候她在想,就这样过下去也许并不是一件什么坏事——纵使自己给方正君当小老婆!纵使自己给方正君的儿女们当后娘!纵使,自己再也回不去。 第 2 章 “夫人。”赛飞提起钓杆正要从上面将鱼摘下,听得有人在唤,连忙回头,惊讶地发现那个唤自己的人是李清风。现在她眼前的李清风已经不是前两年毛躁躁的小伙子,而是一个温文尔雅、风度内敛的青年俊才。赛飞麻利地将鱼扔进桶里,站起身笑着与他问好:“李公子。” “刚才看见小公子,还不大确定,刚才又见着了那个赵武兄弟,方才敢确定在此钓鱼的是夫人您。”李清风将文扇一收,往前一步笑着与赛飞说。 “许久不见,公子倒越发温文了。”赛飞拿起毛巾擦着手,笑着说。 “说来惭愧,当年李某还不屑夫人那套保命之说,今日想来,与夫人虽见面不多,可次次都透诛玑。”李清风神色稍黯,浅浅地笑着向赛飞作揖。 “公子谬赞,我只一介妇哪懂得什么珠玑!不过我听公子的话语里倒透着几分失落,莫不是遇着了什么事?”赛飞早知李清风被关进那个村子的落魄境,故意装着无知地问。 “天气炎热。我请夫人去亭中叙如何?学生今天倒真心想要向夫人讨教一二。”李清风看着赛飞被晒得汗流,侧着身指向河边的亭子邀请她同入。 “好,我也实在累了,去亭中歇歇也好。只是莫要说什么请教之言,你们议着我在旁听着就是。”赛飞欠欠身,指着一摊的渔具笑着对他说:“你且前去,我将这些收好,就来。” “如此,学生就恭候夫人了。”李清风双手打拱一作,笑着转身离去。 赛飞将渔具收好,正好梅瑞与梅雪过来了。 “玮儿呢?”赛飞瞧着来的只有二人,好奇地问。 “小公子,正在跟赵武玩呢!”梅雪指着不远处跳动着的小人儿笑着说。 “哦,可得看好。这小子最近好动得很!”赛飞猫下腰继续收拾着东西,将东西收好递给两人,转身往亭子走去。 两姐妹一个拧着东西往营地走,一个紧紧地跟着赛飞身后。 “夫人,那不就是那个李清风吗?”梅雪指着摇着扇子朝赛飞笑的青衣男子说。 “嗯,这次被关进村子,估计是起了作用了,比起以往倒要沉稳了许多,就是不知道他的这个沉稳是积极的还是消极的。”赛飞吧啦吧啦低声地说着。 梅雪皱了皱眉,搞不懂这个主子咋那么深的学问,好多词自己都不懂。 “夫人!”在赛飞离亭子还有三四米时,李清风就站了起来,走到亭边来迎赛飞。 “看来又是师友聚会,我一妇人前来,是不是打扰着了各位。”赛飞看着被桃树遮住的半边亭内笑着说。 “能请得夫人相聚,是我等荣幸,夫人请!”金照若已经早早起身,见赛飞立于亭口不进,也走到亭边笑着朝赛飞打拱。 “如此,小妇人就不客气了。”赛飞朝他笑着点点头,提起裙角上了台阶。“呵,真全!”进得里赛飞瞧见卢长鹤、刘潇染、刘学茗、张善佑、史源都齐在亭内惊笑着说。 “夫人好!”众人皆起身向赛飞行礼。 赛飞一一回礼,且道出了每人的姓名。卢长鹤、金照若以及李清风倒不说,其它几人赛飞也只是匆匆见过一面,不想一别一年多,再次见面却能叫出每人姓名,真正地让众人佩服不已。 “各位公子,好像是在做学问?”赛飞看着满桌的书卷,以及凌乱的笔墨笑着问。捏起一纸细看两边放下,又捡起一纸细看两遍再放下。 “巧妇齐罗捻素菜,倚户翘盼郎归来。突闻北疆妖祸起,郎君不归杀敌去。素素衣裳缝又补,巧妇变做孟姜女。北途雷雨偏做恶。巧妇盼郎何处寻。”赛飞捏起一诗轻轻读来,诗中描述一年轻女子寻夫的事迹。 “北祸起,国民秧及,我堂堂男儿却不能如一介女子北上,实乃有愧。”那史源听完赛飞念完,捶着腿似是痛苦说着。 第 11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13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13 章 “史源公子想要北上?”赛飞将纸放下,转首微笑着问他。 “国之蒙难,大丈夫当以己任。北上杀敌为我等宿愿。”不待史源回答,一旁边的刘潇染愤起激昂地说着,另外数人皆点头附和。 “恕小妇人眼拙,倒没有看出众位公子皆身怀绝顶武艺的高人!”赛飞焉然一笑。 “想是夫人有不同的高见,请夫人与我等指点指点。”看样子金照若应该是这里面‘大哥’级的人,他这般说完,众人皆收起激愤之言,齐齐地看向赛飞。 “高见不敢当,只有些妇人的短见。”赛飞再次焉然一笑,转身走了两步,酝酿了一下词句。抬头扫了众人一圈,仍旧一幅微笑的模样说:“子曰‘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各人皆有其职,专司其职恭谨其身,难道就不是为国拼杀?” 转身又捻起刚才那阙词看了看,拿在空中扬扬,笑着说:“诸位一定要叹,这个娘忆对夫君情深意重吧?一定要叹北祸可恶,使我大尧子民受苦,夫妻不得团聚!所以诸位才有刚才的那一翻激情之词,恨不得双肋生翼,飞奔北上,冲锋陷阵!”将纸放下,冷冷一笑:“这些,在我的眼里却实属可笑!”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赛飞以正声色大声地向他们说:“如我是这个妇人,一定在家孝敬公婆,教育儿女,日下田耕种,夜纺纱织布!而不是扔幼子老人去寻什么夫!一介女子,手无缚鸡之力,独身前敌除了送死还能做什么?若是她有十八般武艺,能够勘比畲太君、穆桂英、花木兰,那也是一种美谈!或者是她会奇门盾甲之术!有攻敌破阵之能!若不然她还不如在家孝敬公婆,教育子女呢!” “国逢有难,大丈夫……” 赛飞摆手止住要发表高论的张善佑,转身与他正视:“张公子可有我上述的本领?” “不才……”张善佑差愧地低下头。 “张公子虽说没有我上述的那些本领,可我所知却有一幅好文采!刚才这诗好像就是您所作吧。”赛飞神情温和,语调平缓,周身充满着宁静与详和,完全与方才的话题生生不附。 “正是不才劣作!”张善佑拱手一礼。 “在我看来,公子才华不浅,这字里行间虽言浅易懂,却也不乏深易。我曾听闻,唐朝香山居士有一常习,就是每作一诗皆读与老妇来听,若其听懂才为成诗,若听不懂皆再修改,直到老妇听懂为止。张公子这诗倒是有香山居士的风采!”赛飞拿起那阙词再念一遍,轻轻放下。 “小可不才,哪敢与诗魔并论!实乃惭愧!”张善佑被赛飞夸得满脸通红,欠起身来直摆手。 “您又必自歉!不过这诗虽好,却也不好!这诗中透着一股委婉哀怨,实属有些……”赛飞说到这里立马顿住,只是摇头不语。 “请夫人赐教!”张善佑再次拱手一礼。 “赐教不敢当!我只听得一诗,与大家分享一下!”赛飞微微欠身,当是还礼。退两步回到亭边,望着绵延的河流想了片刻。 赛飞捻了一片绿叶在手,背朝众人轻轻念来: “巧妇齐罗捻素菜, 倚户翘盼郎归来。 突闻北端妖祸起, 郎君不归杀敌去。 老父七十古来稀, 老母花甲两眼迷。 小儿盘步丫丫叫, 小女扎髻亭亭立。 十亩农田百亩地, 秋来粮仓无颗粒。 郎君杀敌无衣食? 郎君杀敌无刀斧? 郎君杀敌无车马? 焉知郎君能归来! 君郎归来无食宿? 君郎归来无老亲? 君郎归来无妻子? 君郎归来独一枝! 妾与君郎共十载, 日里耕种夜纺棉。 郎君杀敌有衣食! 郎君杀敌有刀斧! 郎君杀敌有战马! 郎君红袍笑归来! 君郎归来父健在! 君郎归来儿成人! 君郎归来妾笑迎! 君郎笑进吾家门! 谁言战祸国乱起? 谁言战祸妻子离? 夫郎杀敌妻耕种! 妾言罗煞也无惧!” 第 11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14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14 章 “好一个‘妾言罗煞也无惧’!”众人看着赛飞久久不语,李清风击掌长喝一声,顿时间亭内掌声雷动。 “让诸位见笑了!”众人反应如此激烈倒让赛飞很是不好意思,侧着身转于一旁坐下。 “夫人才情我等不如。”自打赛飞进入亭中卢长鹤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一刻,他一直知道今天他一定会再次受教。当赛飞的口中念出那篇被改过的《巧妇》后心里一阵刺疼,不自觉地幽幽开口。 “众位过歉了,我一介妇人懂得什么!”赛飞觉得卢长鹤看自己的眼神很是不对,那种眼神有时也会从方正君的眼中看到,一种不祥的预感拢上心头。 第 3 章 玮儿猫着腰站在亭外,向发现自己的梅雪伸手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躲过赛飞的眼神爬进亭内,蹭地往上一蹿,跳上赛飞的背上,哈哈笑着连喊:“娘!” “又淘气!”赛飞将他从背上抓下来,抱进怀里,捏着鼻子宠溺地轻斥。卢长鹤看着两人,脸上的神色立马不好起,强忍住难道转头往亭外看。一旁的金照若、李清风皆看在眼里,同情地朝他一别。 “娘,我唱到那里了,不会唱了!”玮儿双手环住赛飞的脖子摇啊摇啊。 “那里是哪里?”赛飞的脖子被小东西摇得生疼,伸手将其扳下,放进怀里。 “就是,‘不怕那风来吹,不怕那来狂’,后面的我就不会唱了。”玮儿唱了两句嘟着嘴看着赛飞。 “你先唱前面的!”赛飞笑着说。 “小呀嘛小儿郎,背上书包上学堂,不敢那风来吹,不怕那雨来狂”玮儿煞有其是的唱起来。 “就怕先生骂我懒啊,没有那学问无颜见爹娘!”赛飞边打拍子边接着往下唱。 “啷里咯啷里咯啷里咯啷,没有那学问无颜见爹娘!”赛飞带着玮儿将最后一句唱完。 “后面呢?娘!后面是什么?”玮儿见赛飞唱完那一句就停下不再往下唱,急得直摇。 “娘回去教你。”赛飞轻轻摁住他乱动的双手,笑着回答。 “嗯哼!”见着母子两人亲密的模样,卢长鹤的脸色越发不好起来,李清风终究看不过去,轻咳一声,将欢笑的母子二人拉回现实。 “真是对不起各位,小儿太过顽皮了!”赛飞这才惊觉,自己只顾跟玮儿玩笑,将众人丢在一旁。 “无妨,小公子,很,可爱。”金照若神色也有些不自然,瞟了眼卢长鹤笑着对赛飞说。 “可爱什么啊!皮实得很!”赛飞将赖在自己身上的小东西掀了起来,摁在旁边好生坐下,一脸幸福地客气着。 “夫人,鱼做好了!请夫人示下,该在何处用餐?”钱海低着身子在亭子外问候。 “就在这亭里吧!众位仕子都在,也让你们家小公子沾沾各位的学问。”赛飞捏着玮儿的小脸,欢喜地对钱海说。然后抬头笑着问众人:“不嫌这孩子闹吧,若是不嫌中午咱们就在这亭中一叙如何?” “如此,夫人盛情我等却之不恭。”金照若看了一眼卢长鹤,见卢长鹤难忍地点点头,方才转身对赛飞拱礼应下。 “如其甚好!玉珠,你且去跟张二吱一声,让他快马去市集上买些酒菜来,今日我借便桥的地界请诸位先生。”赛飞见他们应下,很高兴地吩咐玉珠,玉珠点头退下,不一会儿就见两骑快马飞朝集市飞奔而去。 “上次一别,已近一年,不知夫人这阵过得怎样?”金照若见有些冷场,寻找着话题跟赛飞搭讪。 “挺好的,你不是看着吗?吃穿用度都不愁,还有人伺候着,哪能不好!”赛飞一语双观地笑着回答。 “看夫人侍从甚多,不知道夫家何人?上次匆匆一别也没得相识,实为憾事。”李清风见卢长鹤眼神淡然,有些不忍,出言打听赛飞的家世。 “……”赛飞接过梅雪递来的茶碗轻酌一小口,微笑着说:“虽已经六月,天却不比去年热啊!今年四州五湖皆风调雨顺,虽说北方有小祸倒也算是个好年景。” “夫人所言极是。”李清风见赛飞不愿谈其夫家,左顾而言他坚持不说,也只得放弃。 “夫人,酒菜来了!”这时钱海带着几个侍卫端着几个长案来到亭前。 “快些端上来,我都饿了。”赛飞孩子气地说着,惹来众人浅浅一笑。 几个侍卫先上前将亭中的石桌、石椅移开,然后才将长案、长凳抬进亭内,赛飞随便捡了一个位置坐下,伸手请他人坐下。 “我与诸位相识皆属缘份,今日略备薄酒以敬天地,谢天地让我有幸与诸位相识。”赛飞端一起一小杯轻轻举起,朝众人躬身一礼,手遮杯口将酒喝下。 “夫人学识过人,我等不才,能与夫人相识也是天缘。不才借花献佛,敬夫人一杯。”一直未开言的刘学茗端起酒杯向赛飞敬道,赛飞点头客气两句,端起酒杯轻酌一口。 接着就是众人推杯换盏,你来我往好不热闹。虽然不安静却也不闹腾,这些读书人就是与他人不同,席间除了吟诗做对,就是轻击碗快低声吟唱。赛飞很喜欢这种气氛,玮儿也很喜欢,特别是对卢长鹤与金照其特别喜欢。每每他二人作赋吟唱时都很兴奋,有好几次都兴奋地叫了起来。得到赛飞轻斥后,他还煞有其是地说这两人说得哪里好,哪里对,驳得赛飞哑口无言。 “小公子真是聪惠异常!”刘若铭迷着眼盯着玮儿笑眯眯地夸赞着。 “如此,也让小公子做一首可好?”那个史源好像喝得有些醒了,居然让一个四岁的孩童做诗! “他一个孩子,会做什么诗!”赛飞抚着玮儿的头笑着说。 “我为何不能做诗?”玮儿歪着头很不认同地反问赛飞。 “你会做?”赛飞笑着问,真的很想听听她儿子能做出何诗来。 “然也!”小鬼头摇着头煞有其是地回答。 “那好,当着众位先生做来听听,也好让众人先生指教指教。”赛飞扫了一眼众人,笑着对玮儿说。 “孩儿遵命!”小东西一本正经地朝赛飞一个作揖,煞有其是地抚抚衣裳方才出了座位站到中间,装模作样地朝众人拱手见礼完毕,才晃着头一步一摇地踱起步子来。数步之后立于卢长鹤前面,笑着对他说:“小儿粗作一首,望先生指教。”说完还朝众人皆躬身以礼,他那装模作样的模样逗得赛飞直想笑,又怕伤着他自尊只得干忍着。 “艳阳绿树蝉鸣, 清水雅座先生。 小儿题诗一首, 慈母莫再笑了!”玮儿笑看众人一遍,见赛飞憋得难受,洋洋自得地念诗一首。 他这一念完亭中皆欢笑一片,赛飞擦擦眼角泪滴,轻斥着:“就知道你没有正经诗文拿出来!” “不才倒觉得小公子这诗做得好!”金照若喝了一口酒,笑着夸赞着。同时他旁边的卢长鹤也笑应点头,算是附和。 “就知道调皮。”赛飞搂着钻在自己怀里傻小的东西,既怜惜,又骄傲地笑着。 第 11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15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15 章 接下来又是一阵吃喝,当然诗文对联是必不可少,赛飞席间也应着景吟两句。都是些前人的诗句,因为应景,虽然众人皆知是前人诗句倒也无人说什么不好。反倒觉得赛飞博学多闻,言谈风趣而不失礼数,有大家闺秀的惠芷,也有小家碧玉的乖巧,一言一行中更透着一种随和不拘泥的气度。好几人都在想若不是她已嫁为人妇,自己定要努力一番将佳人抢到手。 饭后众人又在亭中小聚一会儿,钱海前来提醒时候不早了该回家了,赛飞只得携着玮儿依依不舍地上车离开。回到宫中已经是申正二刻,方正君还在前朝忙碌,赛飞收拾了一下去了延福宫,将在外面弄的新鲜玩意带太后。玮儿将就着在栖凤楼一层的小屋收拾一下,换了一个小点的木桶将那尾金鲤鱼放进去,拧着小桶就去找他的大哥去了。 晚上方正君没有过来,赛飞就领着两个孩子吃饭,饭毕又守着他们做功课,自己也在一旁练字学画。直到玉珠提醒已经亥时了方才遣他们回去,自己洗漱一翻睡下。 第 4 章 接下来几日赛飞没有再出宫,一来是常出去不好,二来是因为宫中的事也不少,如今贤妃还在被禁足,后宫中事自己事事都要上心。真的很怀念那一年多甚事不关已的日子,让他们给闹得烦了就问方正君什么时候能把贤妃放出来,方正君次次都以白眼回答。 这两日宫中事情突然多了起来,因为刚放出去近两千宫女,那些嫔妃身边人手突然之间减少,她们很是不习惯,常常闹着人手不够,想要添人。经金蛔虫一事后她们倒也不敢明着跟赛飞闹,只是挑着自己的下人跟宫里的各大管事吵。赛飞平时装着不知道就过去了,只是今日闹得事情有些大了,一个管事被一个充容给打死了。 说起这个充容赛飞就有气,不说她的来历,就单说那堪比张凤仙当年数倍的张扬跋扈样,就实在让人讨厌。本来以前本不受方正君喜欢,不知道为什么前两月方正君让门挤了脑子居然对她另眼相待起来,前几天秦太医来报,说是怀了龙胎了。 赛飞还没有来得及为这事跟方正君闹别扭,就听得来人来报,说是她跑到太后那边以皇嗣作要挟,让太后作主给她提份位,真正大胆得出了天边儿了。 这一阵子她都闹腾得很,赛飞让宫人都让着她点,没事就不要跟她有交际,好过等她生下孩子再说。只是她这样的人别人躲都躲不了了,时时跑到别的院里去闹事,就连太后侄女昔日的丽昭媛她都敢去惹。今天又闹出打死人的事,若不是她怀有孩子倒还好处理,只是她仗着肚子不说赛飞,就是太后也奈何她不得。 “说吧,你想我怎么处理你!”赛飞坐在上首,沉着脸问歪坐在右下手椅子上的岑充容。 “娘娘想要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岑充容很不屑地开口,语气中透尽轻蔑。 “你说我会怎么处理你?”赛飞冷笑一声,转头看向他处笑着问。 “妾,只是一小小充容,娘娘高位,妾怎么敢擅自揣度。”岑充容也冷冷一笑,盯着赛飞一字一句地说着。不待赛飞再开言,站起身来,撑着还纤细得很的腰肢,摆了摆佯装疲倦地对赛飞说:“娘娘既然还没有想好怎么处理妾身,妾身先回了,这皇儿闹得妾身实在难受。” “好,你回去。”赛飞很爽快地应了,抬手阻止张凤仙开口,冷冷地说:“只是你要等我把话说完。” 待岑充容不耐烦地坐下,赛飞才懒懒地开口:“罗尚宫。” “奴婢在。”她身后一青年女子站起身来恭敬地答到。 “你记,我念。”赛飞瞟了眼岑充容,仍旧懒懒地吩咐。 “是。”那个罗尚宫恭敬地轻声应着。 赛飞呷了口茶咽下,将茶碗轻放在旁边的桌上,再将岑充容盯了好一会儿,直到她有些心虚且有些毛躁地回瞪时,才冷冷地开口:“岑充容,目无宫规,滥用私刑,仗毙宫女,属九罪之五。暂夺去充容封号,降为宝林,等其产下皇嗣后再议罪责。” “你无权降我封号!”不等赛飞将话说完,那岑充容跳起身大喊朝赛飞吼叫。 “当朝无后,贤妃禁足,太后与皇帝命我掌官六宫,我当然有权处理你。”赛飞以为然地冷冷反驳。 “你就不怕伤了皇子,你罪孽难逃吗?”岑充容仍旧跳起脚地叫嚷着,跳完还抚着肚子咧着嘴直叫肚子疼。 “请秦太医、贾太医。”赛飞早就知道她会用这招,冷着脸对钱海吩咐道,钱海连忙出殿去请早就候在偏殿的两个太医。 “不要拜了,给充容娘瞧瞧,她说肚子疼呢!”赛飞止住要拜的二人,朝岑充容扫扫。 二人连忙去给岑充容把脉,好一会儿才朝赛飞拱手说道:“充容娘娘无碍。” “瞧好了?” “臣二人瞧好了。”贾太医与秦太医齐口答道。 “罗尚宫,让内府司造册吧。”赛飞看都不看岑充容。 “娘娘,可要想好了。若是这皇儿有什么好歹,你担待得起吗?”岑充容被识破佯装,不由得有些恼羞成怒。 赛飞淡淡一笑,转首问她:“你是在威胁我吗?我还明告诉你,你这孩子我并不期待,相信太后与皇上也不怎么期待。人家说什么样的地种什么样的粮,我真怀疑,他有你这么一个恶毒的娘,能是什么有出息的样子!” “再怎么样,也比某些人强,我等再不济也能生一个,哼!有些人……”岑充容到了这个地步也完全不顾及什么份位不份位地了。 “这事就跟你没关系了,你现在只需要去静安苑好好养胎就成。至于别人的肚子嘛,暂时还劳不着你管。”赛飞完全不被她激怒,仍旧冷淡淡地说着。 “哼,娘娘,你莫要后悔,若是皇儿有什么差池,你也赔不起!”岑充容这简单是□裸地威胁。 “下去吧。”赛飞淡然地挥手,立马出来两个粗胳膊粗腿的嬷嬷将其拉了下去,待岑充容走到门口赛飞淡淡地说:“我劝你还是知趣一点,若这孩子生下来就罢了,若生不下来,哼,我看你也只有学岳御女给那冤死的宫女抵命了。”她话一完,那岑充容完全瘫了下去。她下去后赛飞转首对钱海说:“你带人去那宫女家里走一趟,除了按规矩抚恤外,再另外送些钱粮去。我乏了,你们都回了吧。”然后不等众人退下,她就转身往里走,穿过大殿朝栖凤楼直接走去。 回到栖凤宫,赛飞倚着窗躺了会儿,觉得烦燥得厉害,换了一身衣裳下了楼。“钱公公,我出宫转转,你在家呆着吧。” “主子,那是带谁?梅家姐妹还是玉珠、玉蕉?”钱海见赛飞神色不大好,知道她心中不快,连忙问道。 “梅家姐妹吧。”赛飞有些暗然,出个门都不得清静。 “是,那奴才这就去安全侍卫。”钱海连忙点头出去。 第 5 章 赛飞拧拧袖口,慢悠悠地往外走,等她快到宣佑门口时,梅家两姐妹收拾妥当追上来了。 “主子,咱们今天去哪里玩?”追上赛飞梅雪就问赛飞要去哪里。 “去相国寺吧,空玄大师来了,我去瞧瞧。”赛飞淡淡地回答,几人步行出了东华门。赛飞让马车远远地跟在后面,自己沿着高头街慢慢地走着,现在已经过了中午,那街上的行人已经不多。赛飞懒懒地四处看看,边看边走,沿着街道一直往南,穿过潘楼街向南一直过了小甜水巷,然后到了大相国寺。 进了相国寺赛飞并未去找空玄大师,而是沿着寺庙的墙角溜达着。差不多有一个小时,赛飞走得累了这才进了大雄宝殿。那空玄早已在大雄宝殿内等候她多时了,见她进来双掌合十轻唱一声:“阿弥陀佛!” “大师好。”赛飞难得地与他见礼。 “娘娘为何事心生烦闷?”空玄笑着点头算是回礼,见赛飞神情暗淡皱头紧锁,开门见山地问。 “大师不是会掐会算么?你会不知我为何事烦闷。”赛飞转首强笑着问。 “红尘男女,无非一情字了得。”空玄晃头晃脑地回答。 “是啊!我本想‘入红尘潇洒一回,出红尘挥挥衣袖。尘世间万法无我碍,却不想红尘天定缘’该遭遇的人要遭遇,该受的烦扰要经受,躲是躲不过的。”赛飞苦笑一下轻声述说着。 “娘娘既然明了,为何不放下心蒂?”空玄点着头算是认同赛飞说的那话,心知赛飞心结颇深,试着劝说一二。 “放下心蒂?”赛飞觉得可笑,“大师,可知我心蒂是何物?” 第 11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16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16 章 “娘娘生性高傲,这心蒂自然是娘娘的心。”空玄将赛飞上下打量一番,叹了一口气轻声回答。 “既然知道那是我的心,我若无心那还是我吗?”赛飞抬头看着捻指微笑的佛主轻应说着,仿佛不是在跟空玄说话,而是在跟佛祖说。 “一切都是心魔作怪,老衲还是要劝娘娘,莫要固持己念。事已至此,除了娘娘放下心蒂别无他法。”空玄再次叹声,语气中透着许多的沉重。 “您,一定知道,让我回去的办法,是不是?”赛飞闭着眼睛猛地睁开,欺身上前,盯着空玄恳求地问。 “娘娘就算回去又有何用?您在那边过得又比此处好上多少?无心无碍活一生,又有何滋味!”空玄后退一步,厉声反问赛飞。 赛飞软着身子坐在了蒲团上,失魂落魄地说:“是没有什么滋味。” “娘娘且回宫去吧,老衲在此泄露一丝天机,娘娘前途远不止现在,娘娘福止也远不止当下。还望娘娘放下心蒂,若是时机到了娘娘想要的一切都会来的。”空玄见赛飞失魂得厉害,实在不忍心。 “多谢大师了。”赛飞其实并未听清他说的是什么,只听得他说让自己放下心蒂,吃力地起身,缓缓地朝他一拜。 “唉,娘娘请回。”空玄双手合十,再叹一声。 赛飞朝他欠欠身,退出大雄宝殿,沿着来路返回,仍旧没有坐马车,徒步沿原路往回走。 第 6 章 赛飞一直沿着原路往回走,出了小甜水巷往右拐进了东十大街,那‘客来’就在潘楼街与东十大街的交汇口。赛飞慢腾腾地进了店,正在算帐的店掌柜看见赛飞进来,连忙迎了出来。“夫人,好些日子不来。” “给我弄点吃的。”赛飞朝他笑笑,径直上楼。 “好嘞,你先上去,我这就去安排。”店掌柜归置了下柜案,连忙掠撂着袍子向后院走去。 “夫人,请用茶。”赛飞刚上二楼坐下,勤快的店小二就提着小茶壶过来。 “有劳了。”赛飞一看就是店家给自己专用的小青瓷,那茶汤也是一等一的纯香。 “您先歇会儿,小的这去给您瞧瞧,菜好了没有。”赛飞是这里的熟人,店小二对她格外客气。 “好。”赛飞端起茶碗轻轻呷了一口,点头答道。 小二麻利地将赛飞这桌擦抹了个干净,左右打量无有任何差错方才下楼。卢长鹤与金照若在外办差,时过晌午已经是饥肠漉漉,上这客来用些饭食。文人都喜风雅,所以他们也是这二楼的常客。本想裹腹就走,不想上得二楼就见赛飞坐在窗前,二人皆喜不胜收。 “夫人!”金照若快步上前,朝赛飞行礼轻唤。 “二位!好巧!”喜遇熟人,赛飞也是欢喜。 “是很巧,夫人怎生这时在此用餐?”金照若很不客气地在赛飞的对面坐下。 “去了趟相国寺,回来的路上累了也饿了,就到此处来了。”赛飞喝口茶淡淡地回答,见卢长鹤并不落座,赛飞抬手示意请他放座。 “长鹤老弟,咱们与夫人都是熟人了,你就不要讲那些迂礼了嘛!”金照惹见不得卢长鹤呆木的样子,打趣着说。 “就是,卢公子请坐。说起来我与卢公子倒是在此相识的呢!”赛飞也笑着请他入坐。 “如此,就打扰夫人雅兴了。”两人都如此说卢长鹤也不好坚持,强按住暴走的冲动在赛飞与金照若的中间坐下。 “夫人,菜来了。”这时店掌柜带着伙计端着托盘走了过来,见着金照若他们皆是一愣。 “这二位是我的朋友,你且再去弄些菜式来,我们一起用。”赛飞淡淡地向他介绍着。 “好,好。”店掌柜连忙应着,手中端出一盘香酥酥的鸭肉递与赛飞跟前,笑着说:“这是贱内这几天新做的菜式,请夫人尝尝。” “一看就不错。”赛飞笑着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放进嘴里,感觉油而不腻,味道甚好。竖起母指笑着向他比划着,得到表赞的店掌柜欢喜得不以言表。 “二位请。”赛飞拿起筷子邀请着金照其与卢长鹤。 “确实不错。”金照若吃了一口由衷地赞扬着,同时还递给卢长鹤一记询问的眼神,卢长鹤笑着附和,说是味道好极了。 “我听说你家的梨花酒不错,为何不给我拿些来?”赛飞吃了两口茶,逮住给自己布菜的店掌柜问。 “夫人今天怎生如此好的兴致,以往夫人每次来都不曾饮酒,所以我也没有备。夫人若要我这就去给您备?”店掌柜放下盘子笑着问赛飞,见赛飞点头连忙下去备酒。不一会儿就端着一个小托盘上来,那盘中备有一壶,还有数个酒杯。 “你且下去吧,我来与我家夫人斟酒。”梅瑞走上前将酒接下,不动声色地验着,确定无误时端着托盘走到赛飞这边。“夫人,天燥,酒还是少喝些罢。”给赛飞斟了一杯,轻声劝着。 “就你丫头多嘴,早知道就不带你,换作玉珠她们了,她们就没有你这么噪。”赛飞夺过酒杯笑骂道,梅瑞抿了抿嘴终究还是没有说。 金照若见赛飞今日有些不对劲,看了眼周遭的人,也轻声劝着:“姑娘说得不错,这七月的天气燥着呢!这酒还是少喝的妙。” 赛飞没有理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果然是这开封城里的名酒,味道确实不赖,清香满口,回味悠长。 “二位也尝尝,这酒味道确实不错。”赛飞亲手给二人满上一杯,然后又给自己满上一杯,自顾自地端起酒杯灌下。 赛飞就这样,吃几口茶喝一杯酒,不知不觉就过了近两个小时。梅瑞、梅雪急得都快跳脚了,周遭的侍卫也紧张张地注释着赛飞。 “夫人心中有何不快,何不吐出来,我二人好为夫人分忧。”金照若看一眼赛飞,再看一眼闷头喝酒的卢长鹤,心中哀叹一声,抬头问赛飞。 “天气太闷,喝点酒舒畅些。二位若是还有事不妨先走,我有丫头侍卫守着呢,不妨事。”赛飞轻酌一口淡然地逐客。 “照若兄,咱们还要去衙堂交差,先走吧。”卢长鹤咽下口中物,哽着声跟金照若说。 “如此,只劳两位姑娘了。”金照若有些不放心地看眼赛飞,转身对梅家两姐妹说。 “多谢先生挂心,我家夫人奴家自会省得。”梅瑞淡淡地回礼。 “如此,在下先行告退。”金照若也觉得自己此话多余,尴尬地施礼离开,卢长鹤紧随他后。 “梅雪。”赛飞将空了的酒壶往桌边一放,轻喊一声。 “夫人,天色已经不早了,咱们还是先行回家吧。”梅瑞抓住伸手去接酒壶的梅雪,轻声劝着赛飞。 “还早嘛!我再坐会儿。”赛飞迷离地睁着眼,扫了一眼外面,沉着头说着。 “夫人,天色确实不早了,再晚回去恐怕生变。”梅瑞见赛飞一点回的意思都没有,着起急来。 第 11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17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17 章 “我今天不回去,我去青叔他们家。”赛飞实在不想回宫。 “夫人!”听她这么一说梅瑞、梅雪吓得跪到了地上。 “你们这是做什么?我回趟娘家都不行吗?”赛飞有些愠怒地问道,见二人眼泪婆娑起来,无奈地叹口气,摇摇头。“你们莫要这样,我回去就是。只是让我再喝两杯。”见二人还是摇头,赛飞眼睛一瞪,厉声说道:“若不应我,我就不回去。” “奴婢这就去给您拿酒。”梅瑞这才起身去楼下拿酒。 赛飞喝完最后一壶酒,摇摇晃晃地下了楼,出了店,上了车,半卧在马车里回了宫。许是酒上了头,刚到宫门赛飞走路都有些不稳了,梅瑞无法只得寻来轿子将她抬回去。 “钱公公,一会儿太子和八皇子回来了,就让他们回吧。”梅瑞见梅雪扶着赛飞上了楼,拉着钱海轻声说着。 “好。”钱海没有多问,点头应着。 “我记得皇上每次过来都要喝酒,这会儿子想起来,那味挺香的。那是什么酒?”赛飞坐在妆台前由着玉珠给自己换衣裳,歪着头问道。 “主子,你还没有喝够呢!那是汾酒,皇上最喜欢那个味。”玉珠见赛飞可爱的模样噗滋一笑,乐呵呵地回答。 “给我弄点来尝尝。”赛飞舔舔嘴,很讨好地跟玉珠求着。见玉珠犹豫着看向梅瑞,赛飞嘟着嘴对她二人说:“我心里不痛快,你们就让我喝点吧。” “我去给您拿。”梅瑞看着实在难受,心里不忍点了点头转身下楼了。 “我去洗个澡,你去给我弄点下酒菜来。”赛飞退下外袍对玉珠说,玉珠应下着玉蕉留下伺候,自己转身下了楼。赛飞摇摇晃晃地走进浴室,许是怕自己醉得厉害进了浴池被淹死,她坐在浴池的台阶上用毛巾掠着水上下擦洗了一下就罢了。套上浴袍,将玉蕉唤进来给自己洗了头,拖着湿漉漉的头发出了浴室,斜在软榻上等着酒菜上来。 不一会儿酒菜都上齐了,赛飞挥挥手让玉蕉他们都下去。众人没法只得退下,待他们都退下后,赛飞一手操着筷子,一手拿着酒杯,一口菜,一口酒地慢慢享用着。 汾酒味道很好,口味软绵清沌,一股幽香泌人心脾,赛飞不知不觉就喝了一大壶,至此再也喝不下了,也动不了了。伏在桌子上歇了一会儿,方才蹭着劲倒在了榻上。 第 7 章 方正君得到宫来禀报,扔下手头的事务匆匆赶来栖凤宫,上了楼正瞧邮赛飞倒在榻上那一刻。 只见赛飞衣带宽松,香肩微露,长发轻飘,面若桃红。平日清澈的眸子被蒙上了一层雾水,变得媚妩迷离起来,那花瓣一样的香唇红艳欲滴,诱惑他般的一张一合。 “什么事,让你这般难受?竟喝成这样?”方正君搂着赛飞轻声问着。 赛飞隐约约地听见有人在跟自己说话,迷了地睁开眼看着是方正君,苦笑一声说:“你不知道吗?都是因为你,若不是你我哪会这般苦!”说完就嘤嘤地哭了起来。 “我又何事招惹你了?莫不是那个岑充容?”方正君擒着赛飞乱动的右手,轻声问道。 “什么充容?早上已经被我贬成美人了!”赛飞大声地纠正着。 “嗯,美人,你说是宫女都成。”方正君立马讨好地纠正。 “你怎么那么花心!”赛飞拿手指戳着方正君的额头痛苦万分地说着,方正君额头挂起三条黑线。俗话说,酒壮怂人胆,赛飞借着酒劲将所有心里话全倒了出来。“方正君,你真的是太花心了。若是以前的我,一准早对你挥挥衣袖不带走一丝云彩了。” “那孩子就不要了!好吧?”方正君早就听说王充容在堂上顶撞赛飞的话,见赛飞如此在乎想都没有想地就说不要那个孩子。 “不仅花心,还很绝情!”赛飞并不领他的情,拿手指狠狠地戳着他的胸膛嘟啷着。 方正君哭笑不得,真不知道该如何接着往下说。 “你说你心里有我,是真的吗?”赛飞很想知道这个答案,他希望方正君说不是,也想他说是。在这矛盾的双重愿望下赛飞选择了逃避,不等方正君回答马上又说:“若有一天,我从你的世界彻底消失了你会想我么?” 方正君听了心头一紧,正要开口问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不想赛飞接着说出来的话差点要了方正君的命。 “正君,若是我真的不在了,你就不要再给玮儿他们找谪母了。老转手送人,孩子心里不好受。他们心里不好受,我也难过,你不想让我难过是吧?”赛飞想着玮儿和方宏初来自己身边时的一些情景,不由得落起泪来。 “你今天是怎么了?尽说这些诨话?”方正君实在忍不住想要发怒了。 “嘘!不要凶我。我跟你说着玩的呢!”赛飞自知失言,伸出双臂调皮地向方正君撒起娇来:“抱抱我。” 方正君叹了口气,自己坐在榻上,将赛飞抱起搂在怀里。 “其实我蛮喜欢你抱我的,好舒服的。”赛飞把玩着方正君胸前的头发,痴痴地笑着。 “喜欢我就天天抱着你,可好?”赛飞痴笑的模样媚惑极了,方正君早已经忘掉刚才的恼怒。 “好。”赛飞乖巧地点头,双膀攀上方正君的脖子,手、腰稍一用力,赛飞将自己挂了起来。伸长了脖子在方正君的脸颊上轻轻一吻,继续痴痴地笑着与他对视。 方正君的世界停滞了,他的眼里只有赛飞媚惑的双眼,桃红的双颊,还有刚才印在自己脸颊上的红唇。他的脑子中或许还有赛飞香软的身子,其它的一切都处于停滞状态。 赛飞见方正君愣愣地发呆,轻笑着朝他哈气,见他不懂再次拱身亲吻着方正君,只是这次的次数多了起来,先是脸颊,后是耳鬓,接着就是下巴。最后停留在下巴上一下又一下地亲着,时不时还调皮地伸出舌头轻舔一下。边轻那只闲下来的手还不规矩地在方正君的脸上乱摸、乱扯。 许是赛飞手头的劲用得大了些,赛飞感到脸颊一疼回过神来,只见赛飞睁着迷离的双眼笑看着自己,双眉还在自己下巴上做作祟,自己刚才疼痛的部位正被赛飞揪在手中。此时的赛飞实在太过迷人,受够赛飞冷落的方正君狂喜得快要跳起来了,擒住赛飞的下巴,火热的双唇印在了赛飞同样炙热的花瓣上。 赛飞唇齿间溢出的酒香就如同催化剂一般,瞬间让方正君的热情传递到周身,很快的方正君感觉自己浑身热火。胡乱地扯掉自己的衣裳,伸长了舌头探入赛飞的口中。赛飞被他吻得意乱情迷,浑身上下也火烧火燎的,攀附着方正君的双手无力地松动起来。方正君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下面,一手扶住赛飞的头,一手上下不规矩地抚弄着。那只不规矩的大掌就如同一个火把,每到一处就点燃赛飞一处的热情。赛飞狂乱地扶着埋在自己胸前的脑袋,想要让他离开,又想要让他继续。矛盾中交织的痛苦与快乐煎熬着赛飞,赛飞抑制不住地呻吟起来。她如泣如歌的吟唱,无疑是方正君更加热情的动力。 原本扶住赛飞头部的手参与到捣蛋的行列,顺着赛飞的脸颊一直往下,慢慢地,轻轻地,柔柔地移着,一直与自己的双唇汇合。然后轻柔地包住赛飞的丰腴,时儿轻柔,时儿霸道地轻揉着。来回地与双唇更换着阵地,好似在协作,又好似在竞争。 许是那唇玩得累了,弃掉与手争夺半天的阵地,转战南下,沿着那条沟壑一直往下,路过圆圆的脐眼,调皮地将舌头伸进去轻舔数下,惹得赛飞激灵灵地几个战战粟,然后又调皮地逃离。如游戏花虫的小蛇一般,在赛飞白嫩的肚皮上四处捣蛋。方正君的头每一抬一低,就惹得赛飞一个战粟。 另一手在赛飞腿上戏弄的大掌此时也顺着腿部往上,在那禁地之中嬉耍着,惹来赛飞更加猛烈地响应。那怎么也抑制不住的嗓音时儿惊呼,时儿呻吟着,在它的带动下,方正君的呼吸不再平稳,他的喉间时不时传来一两声浑噩的呻吟,一粗一细,一明一暗,一高一低,一喜一叹,相互应衬,相互拼争。 待到赛飞股沟下的软垫浸上些许湿润时,方正君再也不愿满足此刻的甜蜜,那叫嚣着的热情想要得到更好的对待。轻推开赛飞,小心翼翼地伏在她身上,轻轻地舔弄着赛飞的五观。“赛飞。”方正君轻吟一声,腰间稍稍一沉,那灵与肉的结合让他如同升天一般快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飞速地在赛飞身上寻找着更大的快乐。“赛飞!”、“赛飞!”一声声呼唤有时低吟,有时低吼。那喊声越来越大声,那喊的节奏也越来越快,突然他终于明白刚才那个不是升天的快乐,现在这个才叫升天的快乐。 那四肢百骇的通畅,让他知道身上的这个女人是与其他人不一样的,不是传宗接代的工具,不是繁衍子嗣的母体,那是心灵的交合! “赛飞。”方正君翻下身来,轻轻地搂着大汗淋漓的赛飞,轻吻着她汗渍渍的脸颊,感觉自己是多么的幸福,动情地轻喊一声。 “嗯?”赛飞本来就酒醉,又经刚才那般剧烈运动,早已疲惫不堪,哪还有一丝力气回应他。 方正君贪婪地凝望着她,时不时轻印两个吻在赛飞身上。见赛飞与自己都湿汗淋漓,歇了一会儿恢复点力气后将赛飞抱起,想要去浴室给自己与赛飞洗洗。 当抱起赛飞的那刹他怒火中烧:“该死的女人!该死的女人!”嘣地将赛飞往榻上一扔,伸手将榻上的软垫扯了出来,看着那片片红梅咬牙切齿地咒着着。 “该死的女人,居然敢骗我!好大的胆子!”方正君抱着赛飞使劲地摇着,想要将她摇醒自己好发泄一下。 “我,真的是上辈子欠你的!”摇了许久方正君垂头丧色地咕噜着,将那软垫叠起放好,叹了口气将赛飞打横抱起,走进浴室。 方正君抱着赛飞进了浴室,面对着赛飞白白嫩嫩的身子再次激情燃烧,只是与刚才不同的是无论自己怎么摆弄,赛飞都跟木偶一样毫无生气,没有她的配合,方正君逗弄一程激情也慢慢消褪。哀声叹气地裹了件长袍在她身,抱到床上轻轻地擦干她的头发,然后再轻手轻脚地将她摆放进被窝,当然他自己也立马也钻进被窝,隔着丝质的长袍熊抱着她——“也很舒服!”方正君非常肯定地对自己说。 第 11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18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18 章 第 8 章 等赛飞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晨,睁开眼瞧见方正君还躺在自己身边。习惯性地开口问:“你怎么还在睡?不上朝?” 方正君非常生气地瞪着赛飞,咬着牙说:“为什么每次都问这句话?就这么不想我陪你?” “不要担误政事。”赛飞嘟啷一声,收收被子想要继续睡。 方下君哪能让她如愿,好不容易等着她醒,自己还没有开始跟她算账呢,她居然还想睡!扒拉扒拉,将赛飞扳过来面朝自己。 赛飞以为方正君的孩子气的毛病又犯了,强睁开眼轻声劝着:“不要闹了,早些上朝去吧。再晚就迟了。” “今天是六月初十,你男人我,沐休!听到了没有?你男人我今天不用上朝!!”方正君呼呼地喘着粗气,怒吼着。 “不上朝也得去批奏章啊!堆起来明天还不是要赶着忙!”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赛飞很顺嘴地反驳道。 “不许睡!”方正君一把扳住赛飞又要往里翻的身子怒吼着,赛飞嘟啷一声不情愿地睁开眼。方正君瞧见她好似清醒些了,将她拖起来,回手抓过昨天用过的软垫往她面前一扔。 “什么?”赛飞看着那个软垫莫明其妙地问。 “什么?你问什么?你不要告诉我,你什么都不记得了,我记得有的人说过喝酒是醉身不醉心!”方正君瞪着眼,咬紧切齿,恶狠狠地朝赛飞说着。 “……”赛飞经他一提醒,昨夜的事一幕幕出现在自己眼里。“轰隆隆”一声震天雷响,赛飞傻眼儿了,自己守不住心那身也没有得守住,更可气的是貌似、好像、是乎——是自己主动。颤巍巍地拿起那个软件垫——“轰隆隆!啪!啪!”又是一震电闪雷鸣,丢死人了,居然——出了红。 “你说,为什么要骗我?你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敢骗我!害得我伤心!害得我难受!”方正君抓住赛飞的肩膀使劲地摇晃着,见她愣愣地没有反应那力道也大了起来。 赛飞被他这一吼一晃倒是清醒了不少,反应过来了:“他这是怎么回事?莫不是……阿门,我真的没有说谎!我都结过两次婚的,怎么可能没有过!这是怎么回事?”赛飞觉得丢人死了,XXOO一次居然见了红,更丢人的是方正君还一幅伤心欲绝的样子,见红的是她自己好不好。 看着方正君仍旧一幅被色男吃了的小媳妇讨负责的模样,赛飞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能说什么?告诉他,因为他太猛,自己才会见红?这种丢人的事打死她也不干,从心底她也愿意想为这是自己的第一次,因为昨晚的激情自己现在还有感觉,那是灵肉的结合,跟自己与两任前夫完全不同的感觉。“也许,这就是所谓的□。”赛飞心头这般想着,可事实实在是太丢人了,实在受不了方正君的咄咄逼问,赛飞扶着额“噢”地叫了一嗓子,以闪电的速度重新埋进被窝。 “你出来,不许睡,告诉我为什么要骗我!”方正君那死鬼居然还隔纠结着这个问题,看赛飞埋进被窝,死使地扒拉着赛飞身上的被子。 “走,走,上你的朝,批你的奏章去!”赛飞死扒着被子不放手,隔着棉被直踢方正君。 “今天你不说清楚,我就不走了!”方正君逮住赛飞踢出来的脚一扯,另一手那么一捞,被子就被倒翻在赛飞头顶。 “呜呜……流氓!”赛飞急急地往回缩,嘴里直叫着。 “敢骗我,看我怎么收拾你!”方正君看着像小虫子一样乱拱的赛飞,心头的那簇小火苗嗖嗖地冒上往。 “流氓!走开!”赛飞被方正君弄得痒得难受,拼命地躲着,好几躲脱不过被方正君抓了好几把,气喘吁吁地开始求饶来。“求你,别闹了,快些去前朝吧。若不然那朝里的大臣就该跑到栖凤宫门口等你了!” “哼,他要敢回来,朕就让他跪在外面等着,咱们亲热完了再去也不迟。”方下君一边上下其手,一边得意地哼哼着。 “真的,别闹了!求你了,别闹了!”赛飞仍旧缩成一团连连躲避。 “你在躲什么?过来!”方正君见赛飞缩得紧紧的,自己使劲扳了几下都没有扳开,气急败坏地叫。 “别闹了,天都亮了,一会儿孩子们就快来。”赛飞伸着手使劲地推着,想着玮儿有突袭的习惯脸都吓白了。 方正君听她这么一说也就乖乖地起身,披了件袍子下了床,推门走到楼梯口,朝楼下就是一嗓子:“都给朕听着,一会儿那个小东西来了给朕看着,若是让他跑了上来,全都去掖庭去!” “噢!神谁,救救我吧!”赛飞听见他朝楼下吼的话,差点昏死过去,心道这下没脸见人了。 “娘子,这下该放心了吧。”方正君爬上床,嬉皮笑脸地问赛飞,一边问一边扒自己的衣服,许是练习得多了,那速度是相当惊人,赛飞还没有反应过来,那家伙已经赤条条地爬在她身上作崇了。 “轻点,疼。”赛飞抵挡不过他猛洌的攻势,只得缴械投降。 “好。”方正君将赛飞脖梗处的嘴稍稍抬了一下应了一声又埋了下去,此时恨不得自己再多生出几双手来好好地爱赛飞。 红帐内热浪翻滚,刚出山头的在阳,火红火红的,几缕调皮地透过窗棱钻进屋内,窥视着凡尘的风流。 自此后方正君就如同不知餍足的妖兽,日日缠着赛飞温存。在他们初次云雨后的第二天,方正君就正式将玮儿扔进了学馆里。可怜的玮儿被先生派的功课压得直不起身来,每每想起娘亲却因为他老子那句“不做完功课不准见你娘”给压了回去。不知道过了多少天不见娘亲的日子了,时时的想起娘亲他都想哭,还好有大哥安慰自己。 第 9 章 这日赛飞正在楼上写字,楼下传来一阵唏吁,赛飞静静一听不停是宫妃前来找茬,倒好像是哪两个小丫头论着宫里的是非。赛飞叹了口气,这住的宫寝大了,人多了,口也杂了,这些子小宫女真是不懂得自己宫里的规矩,看样子是该给自己宫里的人立立威了。 “你听说了吗?岑忆柳死了!”一小宫女的声音响起。 “嘘,可别说这事,咱们娘娘早就立了规矩,这宫里任何人都不许乱议论后妃之事。”另一个稍年和的声音响起,听起来略显紧张。 “我知道,只是我觉得那岑忆柳也太可怜了,没有风光两天不仅没了孩子,还没了命。”那个小宫女唏吁地为岑乙柳报不平。 “哼,没了命怎么了?想那张御女,王婕妤,就是那贤妃惹了咱们主子哪一个好过的!”赛飞听着那声音,有些耳熟,细细地想了想好像是秋杏梅。 赛飞突地火冒,这秋杏梅自打从自己进宫的第一天就来了,自己的规矩她当真作为耳旁风了! “杏梅!你忘了规矩了吗?”赛飞站到窗台前,透着窗户厉声朝下喊着。 “主子,奴婢该死!”果然是秋杏梅,听得赛飞责怪连忙原地跪下,一个劲地磕头。 “死?我不习惯要别人的命,以后莫就不要在栖凤宫当差了!”赛飞最恨那种背地里嚼舌头的人了。 “主子,饶了奴婢这一次吧!奴婢下次不敢了!”一听赛飞要将自己赶出栖凤宫,秋杏梅吓得脸都白了,不停地在地上磕头求饶着。 “这,这是怎么回事?”玉珠从小厨房进来,瞧见一个楼上,一个楼下的对恃着,楼下的拼命磕头,楼上的冷俊着脸不言语,好奇地问。 “玉珠,这里的宫女都属你与玉蕉来管吧?”赛飞冷着声音问玉珠,见玉珠点头,又说:“她们进这栖凤宫的时候你没有给她们说咱们家的规矩吗?还是说你也忘了咱们家的规矩?” 赛飞从未对她们如此冷言厉色地说过话,玉珠吓得也连忙跪下,连声说道:“都是奴婢的过错,请主子息怒。” “我没啥怒不怒的,我只怕你们一不小心管不住自己的嘴,为此丢了小命!”赛飞叹了口气,闭上眼沉着声音继续说:“我身边死一个岳小珍已经够了,其它的人若想死,就离我远一些!” “一人到钱公公那里领二十板子去!”玉珠见赛飞离开窗前,也冷着声音对那三个翻事非的人说。 “玉珠,你进来!”赛飞回到桌前,怎么也静不下心来练字,耳边总回响着那三人的谈话,忍不住将玉珠叫了上来。 “主子,我已经是让他们去领罚了。”玉珠上了楼走近赛飞跟前,恭身说道。 第 11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19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19 章 “嗯,我问你,她们说的是怎么回事?”赛飞想要问的不是三人处罚的事情,而是想要弄清岑忆柳的事。 “主子……”玉珠有些为难地看着赛飞欲言又止。 “怎么?不能给我说?”赛飞放下手中的笔,正色问道。 “已经死了好些天了,皇上,说了……” “皇上说了什么,让你这么吞吞吐吐的?”见玉珠挤牙膏似的没完没了,赛飞不由得火大。 “玉珠,你不是要给主子备吃的吗?快去吧,这里由我来说。”钱海监着那三人打完板子后上了楼来,见赛飞与玉珠对恃着,好心地解围。 “主子,奴婢先去了。”玉珠见赛飞没有反对,逃似地下了楼。 “那岑忆柳也是自讨的,主子你不要介意。”钱海端了一杯茶递给赛飞,轻声地说。 “内务府、敬事房怎么没有一个人来这里报备?”赛飞倒不是生气,只是觉得奇怪。 “这是皇上处理的,那日岑忆柳回去后,不到晚上就又弄死了一个宫女。”钱海轻声说着。 “这事我知道,不是被降为采女了吗?”赛飞不耐烦地将杯子往桌上一搁。 “可降为采女她也不安生啊!不出两天就用尿溺死了一个小太监,那孩子才10岁呢!”钱海捶胸顿足地说着,“皇上听说了,不出一个时辰就让太医送了坠胎的汤药,第二天她自己个儿就自缢了。” “她莫不是疯了?怎这般狠毒?”赛飞一阵唏吁,心想那岑忆柳自己死了倒也好,惹不然等她生下孩子,估计自己也会执行后宫家法将她赐死,她先死了倒还干净了自己的手了。 “可不是吗?”钱海点着头哀叹着。 两人唏吁一阵,赛飞心中疙瘩解开,挥手让钱海去歇着,自己动手画起画来。 连着数天,方正君每日夜宿栖凤宫,与赛飞刚初尝云雨当然少不得一翻欢乐。转眼间就到了崇德13年的中秋,今年的秋天好像比去年来得早些,虽是中秋却也凉爽得很了。 “可巧,你刚出来,我还说你要让我等一会儿呢!”方正君跨进栖凤楼院外的大门,就瞧见赛飞从楼里出来,已经穿戴整齐,既雍容华贵,又不失简洁。 “你怎么来了?”赛飞笑着迎了上去,搂着他的胳膊笑着问。 “我来接你,一块儿过去。”方正君伸手将挡住赛飞眼睛的碎发拂开,温柔地说。 “钱公公已经替我备好轿子了,哪还轮到你来接我!”赛飞娇笑着嗔吟着。 “我还以为你舍不得坐轿,方才来接你的呢!”方正君刮刮赛飞的鼻头,宠溺地笑着。 “今天有些热嘛!”赛飞由着他揽着自己往外走,然后又由着他将自己扶上龙撵。 “你先忍一会儿,到了延福宫我再让人为你打扇。”方正君抬手示意起驾。 “我哪有那么娇气。”赛飞嘴上虽然那般说,心中却透着无限的甜蜜。 待他俩坐着龙撵到了延福宫,还未落撵立刻有太监高唱:“皇上驾到!祥妃娘娘驾到!” “这就对了嘛,两人就应该双出双进才是!”坐在上首的太后见着相互依偎的两人笑着说。 “儿皇叩见母后!”方正君携着赛飞来到太后跟前,大大方方地见礼。 “臣妾叩见太后!”赛飞显得有些拘束。 “起来,起来!”太后乐呵呵地直叫赛飞起来,理都不理自己的儿子。 方正君见到打趣道:“母后可真不是一丁点的偏心,只要媳妇,不要儿子了!” “也不怕大家伙儿笑话!跟自己媳妇还吃味!”太后掩着嘴滋滋笑着,轻骂道。 “太后,皇上,我去那边与青叔他们说会儿话。”赛飞看不远处的青叔愁眉苦脸地干站着,朝太后轻轻一福,轻声说道。 第章 “去吧,你也好久没有见着他们了。”太后与方正君都首恳了,赛飞再福身一礼后转身离去,只是觉得一阵眩晕,险些没有站稳。 “你这是怎么了?”方正君一把将她扶住,焦急地问。 “不妨事,有些热。”赛飞笑着安慰他,轻轻将他推开,微笑着说:“你且陪太后说会儿话,我去见一下青叔,有些话要问他。” “那你小心点。”方正君仍旧有些不放心。 “我又没去别处,就在你眼皮底下呢!”赛飞无奈地笑着摇头,转身离去。 赛飞见了青叔,与他说了一会儿话,单新耀他们也都凑了过来,跟着赛飞商量了会农庄的事,赛飞听完皆拟出自己的议见,与几家商定后方散开来。 “娘!”赛飞正要转身被一大肉团给撞了一下,立马天晕地眩地。 “娘!我好想你哦!父皇都不让我见你!呜呜!我好可怜哦!”赛飞刚缓过点劲来,不想被玮儿那小家伙使劲地摇啊摇的,几下子又摇晕了。只觉得天昏地暗,一下子就没了知觉。 方正君站在不远处正与方正豪们说着战事,忽听一阵惊叫,转过身来,见一堆人群慌乱成一团,他认出来那些人是赛飞的娘家人。有些疑惑地不敢确定,听得玮儿撕心裂肺地哭叫,他撇开方正豪快步上前,见到躺在地上人事不醒的赛飞眼前一黑,险些没有站住。 “来人,传太医!传太医!”方正君强稳住心神朝身边的人喊着。 “怎么回事?”太后也听见了,快步赶了过来,见儿子媳妇都苍白着脸,一个人事不醒,一个痛心疾首。“皇上,先把丫头抱到偏屋内歇着再说。” “哦,好,去屋内!”好像每次遇到赛飞的事,方正君都会方寸大乱,不经他老娘提醒,他都还不知道要将赛飞抱进屋内。 “这,好好的人怎么就这样了!”太后站在后面轻捶着大腿说着。 “呜,呜……叔外公,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太想娘了!”玮儿见赛飞被他摇得人事不醒,吓得哇哇地大哭起来。 “不急啊,你娘不会有事的,叔外公去替你瞧瞧好不好?”马丈青轻声安抚着他,他的心里倒有三分明白。不光是他,就是屋里的其它人恐怕也没有几个没有猜想到。 不一会儿卢太医拧着小箱子气喘喘地跑了进来,不等他向内通禀,就被太子推到里面去了。 “别拜了,快给她瞧瞧,是不是又是什么金蛔虫的怪东西!”方正君一把将要下拜的卢太医拉起,指着赛飞颤抖着说。 第 11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20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20 章 “皇上,别急,待臣给娘娘把把脉。”卢太医喘着气说着,许是太过紧张,翻开箱子找了许久的小枕头与丝绢都没有找到。 看他抱着箱子翻来翻去,方正君急得啊,“别找了,先把脉!”方正君将赛飞的手往外一撸,捉住卢太医的手往赛飞手腕上一放,屋内的人咋看咋不像话。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卢太医把着赛飞的手腕摸了两下,轻笑两声,又摸一会儿,再笑数声,接着换了一个手摸了好一会儿,收手后开始傻笑。等他自己笑够了,转过身来郑重其事地朝方正君、太后跪下,高声唱道:“臣恭贺皇上,太后!” 太后与方正君被他这一笑一唱给弄得糊涂,尤其是方正君,心想着赛飞的身体是否有恙,哪还听得出他的什么玄外之音哪。在方正君的眼里他就是被赛飞的怪症吓得神唠唠的了,方正君心里更凉了一节,一把将他揪起咬着牙对他低吼:“你给朕说清楚,她到底得的是什么病?能不能医?需要怎么医?给朕说一一说清!” “皇,皇上,娘娘没病!”卢太医被方正君吓得不轻,刚才喜悦的心情所剩无几。 “没病,她莫明其妙地晕倒?”方正君将他往上一提,恶狠狠地问道。 “皇上,臣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欺君,娘娘,娘娘真的没病,她,她是有喜了!”卢太医到了这个点上也就不怕了,只是被方正君揪起的衣领勒得自己难受,出气都有些困难了。 “嘣!”卢太医安全着地,方正君傻了,木讷讷地转过身子愣愣地看着自己老娘。 “你说得可是真的?”太后也不大相信这个消息,要知道赛飞进宫都两年多了,一点动静也没有,怎么会突然之间就有了。 “依臣的医术是这么看的,若是太后与皇上不信,可以再传其它太医过来瞧瞧。”卢太医有些愤愤地顶撞着。 “快传肖太医、金太医、陈太医、秦太医、贾太医……统统都来!”太后狐疑地看了两眼卢太医,又看了两眼自己的儿子,再看了看赛飞,觉得还是不能相信,转身朝身后的常贵喊道。常贵连忙应下去办差,屋里的人除了太后、皇帝与那个躺着人事不醒的人外,其它的人十之八九已经肯定了那么回事。 不到一刻钟延福宫内外挤满了太医,赛飞被方正君轻抱在怀里,手腕上的布上换着一双又一双的手指,过了许久那些太监皆轮了个遍。 “怎么样?”太后期待着问众人。 “臣等恭喜太后、恭喜皇上!”众太医齐唰唰地跪下,整齐地恭贺着。 “臣等恭喜太后、恭喜皇上!”其它众人也都跪下朝主屋跪拜着。 “赏,都赏!”方正君终究回过神来,将赛飞轻放好,快步走到门口高声地说道。 “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又是一轮山呼海啸般叩礼。 “恭喜单大人啦!” “恭喜马国丈啦!” “恭喜秋国舅爷!” “恭喜风国舅爷!” 众百官谢完太后,谢皇帝,谢完皇帝就开始恭喜赛飞的那群娘家人。赛飞的那些娘家人都快乐傻了,个个抱着手打拱嘴里直喊着:“同喜,同喜。” “大哥,怎么回事?”还跪在地上的玮儿傻呼呼地问着站在旁边的方宏。 “我们快有弟弟或妹妹了。”方宏傻愣愣地回答。 第章 “那娘会不会不要咱们?”玮儿还爬在地上,撑起上半身子,拉长了脖子问方宏。 “不会,别瞎想。”方宏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说的话,看玮儿还跪在地上,将他扯起来。“别跪了,赶快走。” “我还没有看到娘呢!”玮儿起了来,拍着膝盖上的灰嘟啷着。 “若是父皇知道是你把母亲摇倒的,非扒了你的皮不可!”方宏看着方正君从里头跨了一只脚出来,拉上玮儿就走。 “玮儿!”果然,方正君沉着脸朝他们这边开始喊。 “哇!哇!!娘!娘啊!!!”玮儿先下手为强,实在太怕他老子揍他了,扯起嗓子就嚎!!! “太子,把老八给我弄走!”方正君揉着额头,痛苦地说。 “八弟,走吧。”方宏很有眼力见地将玮儿拉走。 “我还没有见着娘呢!”玮儿还走边嚷嚷还没有见着赛飞。 “等父皇消了气再说!”方宏拉着玮儿退到安全地带,将他交给单新耀自己一个人就走了。 外面呼声震天,赛飞还在睡,睡得很沉,沉得一点知觉都没有。方正君一直守着跟前,中秋晚宴基本上也就成了马氏家族的庆功宴了。 赛飞迷迷糊糊地听见外面闹哄哄地一片,以为又是哪个宫妃来滋事,有些生气地拍了一下床铺,许是用得力太大了,拍得手板生疼,吃疼地倒吸一口气。 “主子?”守在床前的家玉和钱海都听到了她的动静,连忙伏下身子轻喊着。 “嗯?”赛飞还有些迷糊。 “主子,你醒了?”钱海的老脸笑得跟一朵菊花似的,那语调谄媚极了。 “嗯。外面在吵什么?”赛飞撑着胳膊想要起身,却被钱海给阻止了。 “主子,您躺着,您要什么告诉奴才,奴才给您拿。”钱海又急又喜又怕的模样,确实不大好看。 “我不要什么,他们在做什么?”赛飞甩了甩头,感觉还是有些昏昏的,脑子里迷糊得很。 “你怎么起来了?”方正君听到里头的动静,连忙进来,见赛飞半撑着身子甩脑袋。两步三步跨到床边,坐到床沿上,扶着赛飞靠好。 “醒了?”这时太后也走了进来,见赛飞迷糊糊地朝她点头,笑眯眯地也坐到床前的小凳上,抚着赛飞的手一连串的问:“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想要吃什么?想要喝什么?” “太后,你怎么了?”赛飞觉得太后太奇怪了,明明很高兴的样子,却问得又那么急。 “哎呀,现在不管我这个老太婆!先说说你,想吃什么?”太后哎呀一叫,连抚着赛飞额头就问。 “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病了吗?”赛飞记得自己晕倒了,难道说又是一次金蛔虫。 “呸呸!说什么胡话!可不许你咒我的小金孙。”太后连唾数口,仍旧笑眯眯的。 “金孙?”赛飞好明白那么点意思了。 第 12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21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21 章 “傻丫头,以前没见着你这么糊涂啊,你要做娘啦!”太后一边呵呵笑着,一边拿手指戳赛飞的额头。 “不可能!”赛飞这下明白,但是自己知道肯定不可能怀孕的,因为就是前几天自己还来月事了呢! “胡说,十几个太医都诊过了,怎么会不可能?!”太后虎着脸训斥着。 “我,我,反正就是不可能!”赛飞看了眼太后,又看了两眼方正君,见方正君瞧得自己暖昧,脸唰的一下就红了。可这种事还是要说清楚比较好,若不然可是欺君的大罪。“真的不可能!不信,你们可以问问玉珠。” “母后,您去歇着吧,我来跟她说。”方正君一直瞧着赛飞笑。 “好,你们说,我先出去了。”太后点点头,觉得还是由儿子说比较好。 赛飞看着太后出去了,转头很认真地对方正君说:“皇上,真的不会是。” 方正君没有回应她的话,只是将她抱进怀里,单手制住她的下巴,双唇狠狠的印在赛飞的唇上。时儿激烈,时儿轻柔地吻着她,直到赛飞那双眼睛不再清明方才放开她。 “咱们,是真的有孩子了。”方正君抓住赛飞的一只手轻轻地放在赛飞的小腹,自己也轻轻地贴在上面,双眼与她对视,用比温泉水还有温和的声音对赛飞轻唱着。 “……可……”赛飞被他专注的眼神,轻柔温和的动作俘获了,她相信他说的,可自己知道的事实却不容自己相信。 “嘘!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竖起食指轻放在赛飞的唇上,方正君如同丝丝春雨一样的嗓音轻述着:“太医说你阴虚,所以才会出现漏红。”看着赛飞的双颊从嫩白转为粉红,方正君在那粉红处轻吻一下,满意地问:“明白了?咱们,是,真的有孩子了。” “玮儿呢?宏儿呢!”赛飞并没有多过我的喜悦,她现在的脑子里只有两个孩子的想法。 “先不要管他们,你现在只管养好身体。”方正君抵着赛飞的头轻笑着说。 “可玮儿会不高兴的,宏儿也会伤心。”赛飞显得有些焦急,经过这许久的相处,其实她已经把那两个孩子当成自己的亲儿子一样的了。 “你这么急做什么?他们又跑不掉。你就是这点不好,总是把心思放在别人身上,你自己的身体从来就不注意。”想着赛飞有五成的流产的机率,方正君心里就一阵心疼,低哑着嗓音说:“你知不知道,这孩子都两个月了,可知道这两个月你每月都有漏红?” “他不是还没有出来嘛!”赛飞很现实地说着。 “你呀,真不知道怎么说你好。”方正君叹了口气,无奈地点了一下她额头,转头朝门外喊:“钱海,去把太子跟八皇子找来。”听见钱海在外头应承,方正君又坐回床头将赛飞揽在怀里,轻声细语地说着贴己话。 “儿子给父皇、母亲,请安。”太子最先到达,走到床前规矩地朝方正君和赛飞磕了头。 “你八弟呢?”赛飞抓住方正君的手,示意他不要开口,自己清了清嗓音问方宏。 “刚才跟单舅公出去了,一会儿应该就会到。”方宏始终低着头回话,赛飞一看就知道他心里有想法。 “娘!”玮儿被钱海推进门来,有些怕怕地看看方正君,瞧着赛飞弱弱地喊了一声。 “宝贝,过来。”赛飞朝笑着伸手。 “儿子就在这里听父皇,母妃训斥就好。”玮儿强忍着泪珠儿不要掉下来,低着头不肯上前。 “皇上,我跟孩子们单独谈谈行吗?”赛飞推推方正君,示意他出去。 方正君叹了口气,将赛飞的衣服拢好,又往上拉了拉被子,轻声嘱咐:“不要太累了。”见赛飞笑着点头,方才抬腿往外走,路过方宏与玮儿边上时还用很有内容的眼神看了两人一眼。 “你们过来。”赛飞挪了挪身子,拍拍身边的床沿对方宏与玮儿说。见他二人不动,仍旧跪在原地低着头,赛飞鼻子一酸哽咽着说:“你们若不愿意,我不要他就是了。” “母亲!”方宏猛地抬头吃惊地看着赛飞。 “我说的是真的呢!他还没有出来呢,跟你们比还是你们重要些。”赛飞搓着衣角艰难地解释着刚才那句话的意思。“我不会不要你们的,相信我,好不好?”赛飞再也忍不住,眼泪唰唰地流了出来,声音也呜咽了。 “儿子不会再乱想了。”方宏哽咽着声音,重重地磕下头。头埋在双臂下抽泣着,双肩一颤一颤地,赛飞看着越发难过起来。 “你们别哭了,我不要他就是了,不要他就是了。”毕竟是自己身上的肉,想要自己做主将它拿掉赛飞还是很伤心的。 “不,母亲,儿子不哭了,不哭了!”方宏双膝跪着走到床边,一只手攀着床沿,一只手抓住赛飞的手咧着嘴强笑着。见赛飞拿眼瞟玮儿,拿起袖子使劲擦掉眼泪笑着对她说:“母亲放心,儿子会开导八弟的。”说完朝玮儿招手,待玮儿蹭了过来,将他搂在怀里与他一起靠在床前。 方正君其实并没有走远,一呆站在外间的门边,赛飞三人说的每一句话自己听得真切切的,听着赛飞说不要那个孩子的时候心头又酸又疼,那时真的想冲进去将那两个小子给拧出来,听到方宏那一声“母亲”时他的心倒是放到了肚子里。见赛飞如此在意这两个继子他真的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担忧,心中祈祷着这两个孩子真的能够懂事才好。 第章 “好了,不哭了,宏儿不是说不乱想了吗?”等方宏与玮儿走后,方正君进去,瞧见赛飞眼泪还哗哗地流,不由得心疼不已,轻轻擦拭着她的眼泪低声哄着。 “都是你不好!”赛飞将方正君的手拍开嗔吟一声。 “我盼了好久了呢!”方正君将她抱住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好不好?”方正君将赛飞的头抚起,在其红唇上轻啄着问。说是在问却在赛飞还没有回答的情况下又自言自语说:“就在我知道咱们有孩子的同时,越里吉的叛贼贼首被押到京城了。” “不打仗了?”赛飞听着来了精神,张大眼睛问他。 “快了,越里吉那边已经完了,现在就剩沙州与瓜州了。”方正君轻声答着。 “蒙古别的部族没有反应吗?”赛飞隐隐的觉得这仗不会这么快就完的。 “目前没有,只是斡朗改那边有些动静。”方正君说到这里嘿嘿一笑,亲了亲赛飞嘴唇,轻笑着说:“我听了一首诗,你要不要听听?” “什么诗?”赛飞轻声问着。 “巧妇齐罗捻素菜, 倚户翘盼郎归来。 突闻北端妖祸起, 郎君不归杀敌去。 老父七十古来稀, 老母花甲两眼迷。 小儿盘步丫丫叫, 小女扎髻亭亭立。 第 12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22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22 章 十亩农田百亩地, 秋来粮仓无颗粒。 郎君杀敌无衣食? 郎君杀敌无刀斧? 郎君杀敌无车马? 焉知郎君能归来! 君郎归来无食宿? 君郎归来无老亲? 君郎归来无妻子? 君郎归来独一枝! 妾与君郎共十载, 日里耕种夜纺棉。 郎君杀敌有衣食! 郎君杀敌有刀斧! 郎君杀敌有战马! 郎君红袍笑归来! 君郎归来父健在! 君郎归来儿成人! 君郎归来妾笑迎! 君郎笑进吾家门! 谁言战祸国乱起? 谁言战祸妻子离? 夫郎杀敌妻耕种! 妾言罗煞也无惧!”方正君轻声吟着,眼睛轻柔地看着赛飞。 “你从谁那里听得的?”赛飞羞得脸都红了,如此拙劣的诗居然让方正君听了去。 “听太子念的,说是学馆里先生教的。”方正君掬着赛飞的头发轻笑着说:“若是宏儿不告诉我,我还真不知道我的媳妇,是个才女呢!那李清照算什么?那李煜又算什么?只懂得伤春悲秋,比起我娘子可是差得远着呢!” 听着方正君半是调侃半是骄傲的言语,赛飞脸更红了,疑惑地问他:“你怎么知道是我做的?” “玮儿说的!那小子到了你身边从没有干过好事,这次倒还干了件人事!”方正君轻笑着骂道。 “说的什么话!那是你儿子!”赛飞轻拍他下,很不满意地抗议着,突然想起玮儿那天也做了诗,笑着给方正君说:“玮儿也会做诗了呢!” 方正君很不屑的说:“他能做什么诗!” “我倒觉得还有些意思,我给你念啊?”赛飞歪着头想了想,轻声吟着:“艳阳绿树蝉鸣,清水雅座先生。小儿题诗一首,慈母莫再笑了!” 方正君听完哈哈大笑起来,许是笑得厉害了,那眼泪水都出来了,单手揽着赛飞,单手擦着眼泪,笑着说:“这小子倒还真知道哄你开心!也不枉你这两年那么疼他。还有些良心!” “我饿了!”肚子里传出一阵咕噜噜的叫声,赛飞捂着肚子朝方正君撒娇地说道。 “是该饿了,睡了两三个时辰了。”方正君掂一下她的鼻头,那一言一行宠溺极了。“想吃什么?我让他们备了好几样,都给你端来好不好?” “嗯。”赛飞很幸福地答着。 “钱海,把吃的端进来。”方正君并未起身,只是稍稍侧了个身子喊了一声。不一会儿钱海带着几个宫女太监端着食盒进来了,钱海指挥着众人在床前支了一个长桌,将那些吃食一一摆上就退了出去。 “你想吃哪样?我给你夹!”方正君拿着筷子直在手上掂,选了好久都没有想好先给赛飞吃什么。 “就要那疙瘩汤就好。”赛飞指着一个盆钵说。 方正君立马盛了一小碗,端到床边坐下,亲手给赛飞喂到嘴里。“好吃吗?” “嗯。”赛飞笑着点点头。 “我自己来。”赛飞余光扫到门口有几个毛绒绒的脑袋,不好意思让方正君喂自己,伸手要夺碗。 “都出去!”方正君手一让,转头朝门口喊了声,转瞬间那些毛绒绒的玩意儿就不见了。方正君很满意地笑笑,转头笑眯了眼地哄着赛飞继续吃饭。 “二更了?”门外传来更鼓声,赛飞吃惊地问? “嗯,还要吃吗?”方正君完全不在意现在是什么时候,只想着如何喂饱赛飞的肚子。 “不吃了,你快些睡吧,要不明天上朝会晚的。”赛飞推赛飞伸过来的筷子,轻声说。 “好,睡觉。”方正君很干脆地笑着回答,放回碗筷,又命人将桌子收拾抬了出去,这才上床睡觉。 “赛飞!”轻轻地搂着赛飞,方正君喃喃地喊着。 “嗯。”许是有些困饭,赛飞迷糊地应着。 “叫我一声好不好?”方正君手抚着赛飞的肚子,轻声要求着。 “皇上。”赛飞乖顺地喊了声。 第 12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23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23 章 “喊我名字,就像咱们刚认识的时候那样叫我!”方正君扳着要翻身的赛飞,不满意地要求着。 “正君。”赛飞想都没有想就喊了声,喊完她才发现自己似乎有很久没有这样叫过他了。 “……”方正君很满意地将她揽在怀里,吸着赛飞身上的馨香美美地睡去。 第章 第二天一早方正君精神百倍地上朝,朝上见了那个被俘虏的叛首,本意要将其斩首。众百官皆以祥妃得子这一喜讯为由,让方正君法外开恩。方正君想了想同意了,这事不一会儿传到赛飞耳里,赛飞心里很不是滋味,想了很久,还是决定上书朝廷。 方正君接过钱海送上来的奏折,看了一遍,心里有些激动,扫了一眼众人沉着声音念道:“‘君子于役,不知其期。曷至哉?’陛下之责负天下之广,臣工之虑周谋君责。北贼暴行天人共睹,孤寡万计无所依!君乃天下之父,怎堪子不得荫?媳不得顾?妾出生山野不懂大义,骨肉亲情人之常理也。百姓有‘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之言,国有‘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之论,妾为帝妾,妾子为帝子,人道尊崇,然亦不能违国家伦常也!妾之薄言望君圣听,妾之薄言诸君同鉴!” 念完看着阶下众人问:“众卿对祥妃之奏折,有何异议?” 众人久久不语,有的人喜,有的人忧,有的人愤。有些人是为了拍赛飞凤屁方才建议赦免北祸祸首的死罪,不想赛飞却亲自上疏让按国法处理,无疑,他们是拍到凤爪子上了。 方正君见众人皆不语,在阶上踱了两步殿右侧的书记官说:“拟旨!祥妃经年教导皇子有方,数月掌理后宫有劳。出生高贵,温文娴雅,甚得朕心,甚得民意。朕遵天心,顺民意,赐封祥妃马氏赛飞为后。”此话刚落堂下一片哗然,有赞成的,有反对的,方正君全然不顾,提高嗓门仿佛在呐喊:“命钦天监择吉日,行封后大典!”说完不给任何人反对的机会甩着广袖喊了一声“退朝!”,就下了御阶,出了大殿。 他走出殿来感受到心嘣嘣地直跳,那是一种无以言表的激动。为自己下的决定而自喜,为赛飞得体的奏疏而骄傲。他怀着无比喜悦,无比紧张,无比激动的心情一路快走到栖凤宫。 当方正君念出那首圣旨时,殿外多事的奴才已经小跑到栖凤宫报喜讨赏去了,赛飞并没有他们想的那般欢喜,只是淡淡地吩咐钱海打赏,然后就是无力地瘫坐在榻上,双眼毫无焦距地看着窗外。 “你得到消息了?”方正君上了楼靠在栏杆处见赛飞如自己想象的表情淡然地看着窗外,心里那份紧张的心弦更绷紧了些。 “不是说,再等等吗?”赛飞转过头来,淡淡地看着方正君,平静的说。 “我等不了了,每天上朝我都想宣布这事,可每天又说不了,我,我难受。”方正君远远地站在那里,捏紧拳头紧张地看着赛飞。 “我不看敬事房的册子,我不要她们晨昏定省,我不搬家!”赛飞依旧维持着那个半躺的姿势,淡淡地向方正君提条件。 “册子不看可以,晨昏定省不要也行,但昭阳殿必须住进去。”听赛飞提了条件方正君心稍稍轻松,轻快地走到她的跟前,蹲在她的身边低声地回答。见赛飞又要张口说放,方正君伸手放在赛飞唇上,轻嘘一声道:“昭阳殿,是你皇后的特权,那个地方只有一皇后才能住。那是我给你的最好的。” “我讨厌搬家!”赛飞眼睛有些湿润,不明白方正君干嘛要说得那么动情,忍不住翻个白眼愤愤地抗议着。 “有钱海他们呢!”方正君轻吻一下她的红唇,宠溺地说。 钦天监的老头们在方正君的强压下用了三天的时间推算出了黄道吉日,崇德十三年九月初六,方正君算了算那时的赛飞正好错过头三月的危险期,行封后大典正合适,于是乎大笔一挥倾刻间大尧又得一后。 崇德十三年:“妾,马氏赛飞出生山野,寡闻世事,乏其礼教,上天之幸遇其君王。得君蒙幸为为,今告天地,此后切记勤勉为君分忧,望天地鉴之。” “宣礼!”司徒秀与赵常俭等赛飞说完齐声高喝。然后由方正君的那个叔爷爷,颤巍巍地站到御阶上,中气十足地念起册封宣礼:“帝后阴阳,天地通顺,百朝归来。兹有马氏赛飞,愠文娴雅,人品贵重,据人母之功,守后宫之才。应我大尧之礼,册立马氏赛飞为后,执掌昭阳,母仪天下。” “授金印!”等他念完司徒秀上前一步高喊,立马有四名穿着红袍的文官,与两名穿着紫袍的武官,携着太后前来,太后身是常贵,常贵微弯着身子双手高举着一红色托盘,托筋上放有一团明黄布包。 待太后走到近前,赛飞与方正君皆齐齐下跪,太后稳稳地受着她二人的三拜九跪的大礼。大礼完毕方正君侧立一旁,赛飞仍未起身。 “大尧有此后,为大尧之幸,为吾儿之幸,为哀家幸!亲授金印,执掌昭阳,共辅天下!”太后从常贵手中托盘中拿出明黄布包,将其头轻撸开来,一玺兽张嘴怒吼。众百官再次伏首,拱礼。 “皇后,接兽玺!”太后郑重地将金玺放于赛飞手中,赛飞再对她行三拜九叩之礼。待她先最后一叩,太后急忙将她扶起,怜爱地说:“快起来,你现在身子重呢!” “谢太后!”赛飞乖顺地谢恩。 “傻丫头,你现在该像皇上一样叫我母后了!”太后呵呵笑着对赛飞说,然后又轻声补充一句:“记住喽,以后要自称儿臣,或儿媳,可别再臣妾,臣妾的了!” “臣,儿媳记住了。”赛飞险些没有绕过来,尴尬地朝太后笑笑。 太后朝她安慰地笑笑,转首亲自朝阶下百官喊:“百官拜后,行三拜九叩之礼。”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文武皆下跪行三拜九叩之大礼,方正君与太后皆站在她的左右两侧,许是觉察到赛飞的紧张,方正君伸手轻轻碰触了一下她的指尖,瞬间她的心就安定了许多。接着就是方正君领着赛飞入住昭阳宫,陪着赛飞一起端坐昭阳殿,受宫中嫔妃,各府命妇的朝拜。一直闹到日已偏西,在赛飞接受完最后一拨诰命叩拜后封后的仪式算是结束了。 方正君惜疼赛飞的身子,所以晚上的夜宴只是让她露了个脸,就是这样她与方正君回到昭阳宫已经戌正二刻,整整被折腾了近十六个小时的赛飞被受不住了,进入昭阳宫那一刻对方正君咕噜了一声“困”就昏昏睡去。至此封后的大典算是圆满完成,赛飞正式成为大尧第四代君王的第二任皇后,从此执掌昭阳,母仪天下。说是无限风光,说是无尽荣耀,却也是赛飞福祉的又在魔劫。 第章 赛飞入住昭第的第一天是必须受宫中妃嫔的晨昏定省的,索性的是方正君因为封后自己给自己整了三天的沐休。知道赛飞紧张与不喜,一早就跟在赛飞身后当起了大丫头,一会儿指挥宫女给赛飞端漱口水,一会儿指使玉珠给赛飞净面,一会儿又指使梅雪为赛飞梳妆,一会儿又指使梅瑞给赛飞布菜,反正钱海、玉珠他们以前干的活他都干了。赛飞感觉既无奈又幸福,只希望这晨昏定省能彻底的免去,或者说能将方正君的那些小老婆彻底地解决掉。 “皇上,娘娘。各宫的娘娘都来齐了,正在偏殿候着,是否传召?”赛飞正为身上的大红衮服较劲,钱海猫着身子进来禀报。 “让他们先候着。”方正君一边为赛飞扯腰后的折皱,一边头也不抬地回答。 第 12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24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24 章 “是。”钱海有些好奇地看了眼方正君,又有些疑惑地看了眼站在主子们三步之外的玉珠她们。看着她们背着皇帝向自己耸肩做怪动作,钱海掩着嘴出去了。 现在的赛飞虽然还没有大起肚子,但腰肢明显比以前粗上很多。方正君早已经准备好的衮服显得不是很宽松,方正君扯了扯自己刚给赛飞系上的腰带,有些心疼地看着赛飞的肚子,为难地问:“是不是有些紧?” “不紧。”赛飞看了看并不像方正君表现的那般紧,扯扯腰间的腰带,还好还有一两指宽的间隙,说明还算合身。从铜镜中看得自己感觉还不错,大红底金钱绣花,前襟为御火双凤,其它地方为五彩百鸟,袖口、领口处绣着牡丹,下摆处为五彩祥云。只是那个头上的簪簪钗钗琳琳琅琅地插满了脑袋,光看头部自己活像一个暴发户。 “能取一些下来吗?压得我脖子疼!”赛飞摸着头顶的那个宝顶苦着脸央求着方正君。 “不行,这宝顶就等于是后冠,所以能摘!”方正君抓开她的手轻声说着。 “我不管,你反正得摘两样!脖子受不住啦!”赛飞在头顶摸来摸去,每摸到东西都被方正君抓住不让动。 “你先忍一下,去跟她们露露面咱们就回来。”方正君将赛飞乱动的双手擒住,轻声地哄着。 “说好的不要晨昏定省,这又要见!”赛飞见方正君坚持不让动头顶的那些金灿灿的玩意,非常不满意地嘟啷着。 “走吧,挨的时间越长,你越受罪。我可不想累着我的娘子及我娘子肚子里的孩子。”赛飞自从怀孕后性子倒比以前温柔了许多,有些时候闹些小脾气也只是向方正君撒撒娇,这点方正君是很满意的。 “讨厌!”赛飞嘴里虽那般说,可身子却不由自主地依着方正君往门外走。 昭阳宫有三殿、十二寝院,三殿为正殿昭阳殿,前殿朝阳殿、后殿余阳殿,三殿分中轴南北向,昭阳为三殿正中,三殿各有东西两向的配殿。娘中亲舅来访按制该在朝阳殿接见,最里的余阳殿应该是宫中后妃晨昏定醒的地方,昭阳殿为皇后较正式的懿旨下达之处,也是正式接见诰命、理册宫妃的地方。外人一听入住昭阳以为皇后就住在昭阳殿,其实不然,皇后一般住在余阳殿往北的内院,内院分为十二寝院。穿过余阳殿为一片一亩地左右的花园,花园端正中端有高门,进高门就为皇后居住的正寝昆玉苑,昆玉苑的左侧向东分别为玉花苑、环碧苑、凝和苑、群玉苑、穆清苑、成平苑,昆玉苑左侧向西分别为报琼苑、蟠桃苑、春锦苑、叠琼苑、芬芳苑、丽玉苑,东西十二苑分四平三叠排开,因地形建有两到三进的院落,各院各有大小不等的小花园。 这些都是皇后陪住嫔妃、命妇以及皇后亲眷的居所,只是上任皇后性子孤傲未有让任何嫔妃入住,赛飞本就不想让见那些花花绿绿的鸭子,当然也不可能让她们入驻。 赛飞被方正君搀着从昆玉苑出来,一直沿着中轴往南,穿过花园、余阳二处,进得昭阳殿。方正君与赛飞同坐昭阳殿上的金椅上,并不急着立刻接见嫔妃,只是细心地让玉珠给赛飞倒了些许茶水,先润润唇嗓。 “随便说两句就行,你若不想开口就不要开口,我说,知道吗?忍一忍啊,就一会儿。”方正君端着茶碗放到赛飞唇边一边喂她喝水,一边轻声说着。看着赛飞额角上的细汗心疼得不行,半是懊恼半是自责地说:“早知这昆玉苑离昭阳殿这般远,咱们就坐撵过来了。” “不妨事,只是有些晕。”赛飞只觉得心头恶心得难受,所以才会脸色难看的,倒不是走得时间长的缘故。 “晕?要不就让她们回?咱现在就传太医过来瞧瞧?”方正君一听吓着了,赛飞怀孕以来就知道那天晕过,这段时间虽然累倒没有说过哪里不适。 “别,来都来了。你让他们都进来吧,早见完早了事。”赛飞抓住方正君不让他站起,喘了口气轻声劝着。 “好,早见完早了事。”方正君想着也是,来都来了难道再回去?这个过场迟早要过,早过早了。朝李德海挥挥手,李德海会意转身出殿宣唱:“皇后升殿,各宫娘娘见啦!” 不到一刻的功夫,打扮得花枝招的各宫宫妃陆陆续续地进殿,不到须臾就已到齐。 “臣妾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皇上万岁,娘娘千岁。”众妃徐徐下跪伏地轻拜着。 “众姐妹免礼。”赛飞有意地看了一眼方正君,轻声示意她们平身,只是那‘姐妹’二字却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皇后身子不畅,你们见完礼就回去吧。”方正君听出赛飞的不快,轻轻揽着她的后背以示安抚。 “臣妾贤妃恭祝娘娘千岁!”被关了近一年的贤妃终于在昨天被放出来了,此时她神色憔悴,目光黯淡,手捧着一锦盒徐徐下拜。 “贤妃姐姐客气了。”赛飞看着她这般模样也有些内疚,虽说她是害自己主的谋,可也没有确实的证据,若不是因为自己方正君也不会力排众议将她禁足一年。 “小小薄礼恭贺娘娘执掌昭阳之喜。”贤妃将东西交给玉珠,回退两步再次下拜。 “贤妃姐姐请坐。”赛飞指着自己左下手的第一个位置向她轻点着头。 贤妃迟疑了一下然后在其处坐下,双手叠加于腹,轻声说道:“娘娘以后还是莫要再呼臣妾姐姐,臣妾不敢当。” “好了,下一个吧。”方正君有些不耐烦地喊道。 “臣妾王氏婕妤恭贺娘娘执掌昭阳之喜。”王婕妤移步上前轻声祝贺着,其实这里最不甘心的除了贤妃估计就是她了。身为太后嫡亲的侄女,当朝太师亲女,有一个叔叔为尚书,一个叔叔为边巡的大将,娘家靠山可说是比铁还要硬,本来唾手可得的后位却被赛飞给捞了去。更让她伤心的是,自己辛苦孕育十月的皇儿,生下来不到三天却成了一具尸体。也许她现在正在想怎么让赛飞腹中之子成为一具死尸,也许她正在为自己曾经的罪孽忏悔。 “丽姐姐免礼,丽姐姐请坐。”赛飞虽然恨她与贤妃谋自己性命,但同为母亲赛飞也为她的不幸感到伤感。 “谢娘娘。”王婕妤在赛飞指的右手第一个位置上坐下,轻声道谢。 接下来就是一些美人、才人、宝林、御女等品级较低的宫人进贺,赛飞耐着性子一一受礼。等众宫人或坐或立之后,赛飞示意钱海宣读她的第一份懿旨。 钱海朝赛飞与方正君欠欠身,往前跨两步,扯开一卷明黄绢帛高声念道:“自古英雄佳人伴,我主君王天资伟岸,才华横比天,德服于世,幸帝垂蒙孤为后。后宫诸妃惠芷兰心,礼仪周全,孤甚慰。今布令三宫六院,后妃之责为君分忧,勤俭自律。尔后诸妃不得滋事扰君,不行离间帝子,不得擅议朝政,不得攀结权臣,不得□宫闱。若有违者按后宫家法处理,客不容情。” “臣妾谨遵娘娘懿旨。”众妃嫔起身轻拜。 赛飞朝钱海点点头,钱海将手中那卷懿旨放下,又从另一个托盘中拿出一卷来,轻轻展开,先默念一遍,与赛飞对视一眼,见赛飞点头方才朗声朝众宫妃宣:“众宫妃听封!” “贤妃数理后宫多年颇有绩效,着升贤妃为四妃之首赐字‘德’。”念完稍稍顿一下,见贤妃躬伏领时方才接着往下念:“今孤身体欠佳后宫诸事繁杂,德妃聪惠具有领才,孤命德妃兼理后宫代孤行后宫大权。” “臣妾谢娘娘赞誉,谢娘娘提携。”贤妃叩首谢恩,算是领下了德妃的封号,也接下了赛飞的委派。 “德娘娘亲坐。”赛飞点头示意玉珠将其扶起,这次玉珠并未将她带回原座,而是坐回到赛飞御阶上的金椅上,端坐在赛飞的左下方。 “王氏婕妤温文娴淑,出生高贵,着升为四妃之第,赐字惠。”钱海念完,王婕妤轻起下拜,被玉蕉领到赛飞右下方与德妃对坐。 “曹氏美人贤惠明德,孕三皇子有功,数年教导很是得体,着升为四妃之一赐字淑。”三皇子母亲显得有些吃惊,万没有想到自己会从一个小小的美人一跃而成淑妃,可说是一步登天,颤巍巍地上前领封谢恩,一步一趋地走到御阶下的左侧第一的位置坐下。 接下来就是赦封张凤仙为昭媛,王仙菊、刘泌芬、陈香书恢复名份。一阵封赏完毕,众宫人再次起身谢恩,赛飞象征性地说了两句就称身体不适回去了。 第章 刚出昭阳殿的后门赛飞的身子就软了下去,方正君一把抱住,抚着赛飞冰冷的额头焦急地对身边人说。“你怎么样?快去叫太医。” “别,先回昆玉苑再说。”赛飞生怕众宫妃笑话,连忙阻止着开口,以防身边的人忙乱。 “那我抱你。”不等赛飞同意方正君将赛飞打横抱起,快步穿过余阳殿、花园,回到昆玉苑。上了昆玉苑的主楼方正君顾不得抱赛飞上楼,直接将她安置在楼下小厅的榻上,一边用毛巾轻擦赛飞额角的汗渍,一边轻声安慰着:“别急啊,一会儿太医就来了。” “皇上,太医来了。”钱海擦擦额头喘着粗气禀报着。 “快宣进来!”方正君将赛飞揽在胸前,单手抚着赛飞额头,吩咐着。见太医进来,非常不耐烦地说:“别拜了,快来瞧瞧,她是怎么了。” 来的人是卢太医、秦太医与贾太医,对于妇产秦太医与贾太医最是在行,只是赛飞进宫以来所有病症都是卢太医经手,所以方正君命卢太医兼领昭阳医正。 秦太医轻步上前,朝赛飞打恭问道:“娘娘哪里不适?” “我小腹坠得很!”赛飞艰难地回答。 第 12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25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25 章 方正君一听脸色煞白,急切地抚上赛飞的小腹,又急又怒地瞪着众人。 “皇上别急,先让臣等给娘娘诊脉。”方正君现在这个表情卢太医在一年半前曾看过一次,连忙上前安抚着方正君。自己绕过有些拘束的秦太医把上赛飞的一只手腕,眯着眼轻弹数下,站起身来朝方正君一躬低声说道:“皇上,请将娘娘放平,臣为娘娘施针止疼、止血。” 待方正君将赛飞放好,卢太医又转身对贾太医与秦太医说:“依下官所看娘娘是闻了麝香,下官对妇产不精,请二位兄长复查。”待二人前去为赛飞把脉的时候,他转身让玉珠将赛飞的鞋脱掉,隔着白袜在赛飞的一双脚板上扎了数针。 “你不要急,我好多了。”方正君一直蹲在榻前,紧紧扒着榻沿定定地瞅着赛飞,赛飞看了甚是心疼,虚弱地出声安慰。 “若让我知道是谁干的,我要杀了他。”方正君咬牙切齿地发着誓。 “你不要这样,我会心疼的。”赛飞伸出空闲的左手抚着方正君的脸心疼地说。 “怎么样?”方正君深吸两口气,转头问三位太医。 “索性发现得及时,娘娘并未出红。臣等已经为娘娘施了针,止了痛,已经无大碍,等臣等为娘娘开贴温和的安胎药,娘娘用下就无妨了。”卢太医顾不得额头的汗滴,拱手朝方正君答道。 “李德海,给朕查,是谁那么大的胆子,敢在皇后登位的第二天就下毒手!”方正君稍稍放心地点点头,转身向李德海下命令,李德海出去后他又转身盯着三个太医看。好一会儿才咬牙切齿地说:“你们都是宫里的老人了,识得皇后也有两年,她是什么样的人你们应该清楚。朕现在就将她的安危,以及她腹中皇儿的安危交付你们,望你们勤勉尽守,若皇后及皇儿有何差池,你们就提着脑袋来见朕吧。”说完看了眼赛飞,回头盯着卢太医说:“尤其是你,皇后向来器重于你,你要对得起她!” “臣领旨。”三太医跪下领旨,三人额上皆出细汗。 “你别吓他们,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我与孩子的命是命,三太医的命也是命。皇上,您这般让赛飞于心不安。”赛飞虽然已经不在再疼痛,但周身却还是乏力,说起话来也一句三喘。 “娘娘好生休息,不要多虑,胎儿虽然受扰但并无大碍,皇上说得对,我等受您提携器重,理应尽责。您且宽心养胎,臣与二位仁兄定会护您与皇嗣周全。”卢太医与赛飞倒还是熟捻一些,自己心里虽然紧张,但还是强忍着安慰赛飞。 “如此,有劳各位了。”赛飞宽慰许多,轻轻点头道谢。 方正君心里也稍安慰一些,挥手让他们下去,回到榻边坐下,轻握着赛飞的手只低着头不言语。过了许久玉珠端着药上来了,卢太医轻尝一口方才转交给钱海。 “拿来,给朕。”方正君伸手从向钱海要药碗,钱海乖乖奉上。方正君单手圈住赛飞,单手拿着汤匙从药碗里舀上一勺,轻吹两口送到赛飞嘴边,轻声哄着:“来,张嘴,吃药。” 赛飞乖乖地张嘴,就这样方正君一勺一勺地喂,赛飞一口一口地喝,直到碗已见底方正君才将勺子放回钱海端着的托盘里。赛飞接过方正君手里的手绢,扫了一眼众人,心里叹了口气。 “你们下去吧。”等卢太医再给赛飞诊了一下脉,确定赛飞好些后,方正君挥手让屋里所有人退下。 “正君。”赛飞拉着方正君的手轻唤着,见方正君回过头来瞧自己,她吞吞口水轻声说道:“正君,以后喂汤水的事你就不要当着他们干了。若传到朝上去你会不好作的。” “我疼爱自己的媳妇他们还要管!”方正君很不以为然地瞪着眼说道。 “话虽这样说,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如今西北还有兵祸,你还是不要为那些锁事再分心了。”赛飞现在焉然一幅贤后模样。 “是,以后我要再喂你汤水,就把他们全部赶出去。”方正君孩子气地答道,见赛飞噗滋一笑,轻吻一下她问:“还疼吗?” 第章 赛飞摇摇头说:“卢太医的针法很精妙,那几针扎下去就不疼了。” 方正君心宽慰不好,轻轻赛飞的唇笑着说:“那老瘪还真不亏你那般信任他。” “卢太医他们都是好人呢!”想着这两年这帮太医对自己的看护,赛飞由衷地说。 “你怎么不说我给他们涨了多少次月俸!”方正君捏着赛飞的鼻子笑道,赛飞被他逗得咯咯直笑。 赛飞与他玩了一会儿就觉得有些累了,方正君将她抱上二楼,安置在内寝里。打发走前来问安的太子与玮儿,转身走向外面,边走边听李德海汇报自己这段时间探查的结果。 方正君走后,赛飞药劲上来后昏沉沉地睡去了,等她醒来见太后坐在榻前捧着一本书看着,眉宇紧锁不知道在愁些什么。 “母后。”赛飞低声轻叫一声。 “醒了?”太后听得赛飞这边动静,放下书本立马挪了过来,抚着赛飞的额轻声问着:“饿了吗?想吃什么?” “我不饿,母后,你怎么来了?”赛飞撑着坐起来,瞧了瞧屋里就只她二人,不由得有些奇怪地问。 “过来瞧瞧你。”太后将被子给赛飞掖好,疼惜地说:“睡了这许久,怎么不饿呢?” 赛飞看着她笑着说:“早上吃得多,加上又喝了一碗药,现在还真不饿。现下什么时辰了?” “都过了未初了!”太后呵呵一笑,拍着赛飞的手笑着说:“早都过了饭点了,不饿也吃点,好不好?” “好。”赛飞很乖顺的回答。 太后见赛飞同意吃点东西,转身出去欢喜地吩咐人传膳。钱海他们知道赛飞素来节简,端上来的菜式不多却很精致,味道也是一等一的好,让本来就不是很饿的赛飞胃口大开,紧着桌上的饭菜吃了个精光。 “呵呵,还说不饿呢!”太后见赛飞胃口很好,从玉珠托着的盘里抓过擦嘴的细绢递给赛飞,轻笑着打趣她。 赛飞接过手绢细擦嘴角,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光溜溜的盘底,尴尬地朝太后笑着说:“本来是不饿的,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就都吃了。都是母后为媳妇备的午餐太好吃的缘故!” “可不是我这个老太婆备的!”太后见赛飞跟自己撒娇,乐得老脸都跟一朵桃花似的,笑呵呵地指着钱海他们说:“你这宫里的奴才倒是个个上心,这些子菜式都是他们备的,哀家可不敢居功!”说完看了众人一眼,很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朗声对众人说:“你们都是好样的,不亏你家主子心疼你们!今日每人赏钱50贯!绢布一匹!” “奴才们谢过太后恩典!”钱海领着众人叩头谢恩。 太后笑着让众人起身,然后接玉珠递来的湿巾亲手交到赛飞手上,待赛飞擦拭完手脸后,又亲自按过来复交给玉珠。挥挥手对众人说:“都忙活着去!哀家陪自己的媳妇说会话,不喜旁的人打扰!”众人躬身退下,她笑着坐回赛飞的榻沿上,抓着赛飞的手看了又看。 “今天可真悬!”太后盯着赛飞看了许久,叹了口气后怕地嘟啷着。 “在踏入皇宫那刻起,我就等着这一天。”赛飞苦笑一下答产丰。 “这事已经查出点眉目了,放心我跟皇帝都会给你一个交待的。”太后拍着赛飞的手轻声安慰着。 “母后,还是不要查了,一会儿皇上来了我也会跟他说。”赛飞反握住太后的手真挚地说。 “你是一个懂事理,明白透彻底儿的人哪!大尧也算是有福。”太后明了,由衷地称赞着赛飞。然后又握紧赛飞的手保证着:“你放心,哀家一定全力保你母子平安!决不让他人再伤你分毫!” “儿臣,谢母后怜惜。”太后的关怀让赛飞很是感动。 太后陪着赛飞说了一会儿话,等卢太医他们送来药时,又盯着赛飞喝了药,看着赛飞药性上来有些犯困,借口自己身子乏了回了延福宫。她一走赛飞又沉沉地睡下,等再次醒来又开始吃晚饭了。方正君晚上回来得很晚,陪着赛飞吃了晚饭,又伺候着赛飞喝了药,应着赛飞的要求给赛飞念了几则诗经,直到赛飞眼睛再次睁不开时才抱着赛飞去沐浴。洗完澡也不假他人之手,亲自为赛飞擦干头发,然后抱着早已经熟睡的赛飞上床睡下。 第章 就这样赛飞在数十个宫女、太监的关护下,卢、秦、贾三位太医的鼎力协作下,方正君如风如雨的爱护下赛飞终于脱离坠胎的危险。经过二十多天的调养,赛飞的肚子也跟吹了几口气的气球一样凸了起来。在皇宫的每一个角落时常可以看到这样的情景,一小腹微凸的妇人一侧跟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一侧跟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一个躬背的钱海带着十数个宫女、太监不近不远跟在身后,这群人或坐或立。 第 12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26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26 章 这日时近申正赛飞闲来无聊领着那大串的尾巴在宫里闲转着,不知不觉就转到了宣佑门外的宫学馆,所为的宫学馆就是太子与众皇子、皇女接受翰林教习的地方。看看时间,差不多是该放下午学的时候了,赛飞在宣佑门外转悠着。走得累了走进一个亭子,钱海连忙带人在亭子里的石凳上放了厚厚的毛垫,提着火炉有太监快速地拨弄开火炉,麻利地置于亭中,那亭子的四面本有纱缦围着,让他们这样一弄倒也一点感觉不到冷了。赛飞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自己都说了自己不是豆花做的,不用这般麻烦。可钱海他们总是笑着应着,转首却照样忙碌着不停,让她既感动又无奈。 “主子,八皇子回来了呢!”站在赛飞身后的钱海,指着宣佑门对赛飞说。赛飞抬眼一瞧,可不是玮儿吗。这小子前些日子淘气又差点把赛飞推倒,方正君发了大火,一怒之下将他赶到相国寺念经去了。赛飞心疼得不得了,无奈方正君确实真的发怒了,只得每天扳着指数她的宝贝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宝贝!过来!”赛飞站起身来,朝玮儿拍拍手笑着喊。 “娘!”玮儿也瞧见了赛飞,欢快地跑到赛飞跟前,在大家都以为他又要扑进赛飞怀里的时候停下了,那距离把握得很好啊——只有差不多一米远。 “宝贝,见着娘不高兴?”见玮儿生生地停在离自己一米开外愣不进前,有些失望地问道。 “我怕爹揍我!”想着父皇那厚实的巴掌,玮儿感觉自己的屁股还生疼得厉害。 “轻轻地抱抱娘,爹就不会揍你了!”赛飞也想起那天方正君将玮儿的屁股拍得震山响的情景了,笑着鼓励着玮儿。 “小主子,你不要每次都扑就没事!”一旁的钱海显然也想到那天的情景了,忍不住笑着插嘴补充道。 “哦。”玮儿很是疑惑地看看众人,慢慢地挪到赛飞跟前,轻轻地搂着赛飞的腰乖乖地、甜甜地叫了声:“娘。” “乖乖。”赛飞轻蹭着玮儿的额头轻声唤着。 “爹真的不会揍我吗?”玮儿很煞风景地抬头问道,见众人皆憋笑着点头,很严肃地对众人说:“你们都看着的啊,我没有用扑的,我是轻轻地抱娘和弟弟。” 不知道为什么玮儿一直以为赛飞肚子里怀的是男孩,自打赛飞怀孕以来老冲着赛飞的肚子叫“弟弟,弟弟,小弟弟”。 “娘,昨天大师傅教我新招式了呢!我耍给你看,好不好?”赛飞入住昭阳宫后就命玮儿正式拜了赵文、赵武两人为武师傅,玮儿管赵文为大师傅,管赵武为二师傅。 “好。”赛飞一直担心方宏与玮儿因为身份特殊疏于学习,索性的是方宏与玮儿都很懂事,都很刻苦,不仅要学文还要习武,赛飞时不时地还整几道在二十一世纪学得的或见过的知识。这两个孩子虽然辛苦,倒也懂得苦中作乐,时时逗得赛飞开怀大笑。 “猴哥,猴哥,你真了不得!巍峨的五指山压不住你,蹦出个孙行者……”玮儿跑到亭前的雪地里,一边唱动画片《西游记》的片首曲,一边呼呼生风地耍起把式。赛飞在亭中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带着众人鼓掌叫好,以示鼓励。 卢长鹤从学馆出来,感觉有些闷站在一棵梅花树下醒着脑。忽呼一阵欢笑,这笑声有几分熟悉,寻声望去有一孩童在雪地里练着武,一伸一展,一收一式耍得呼呼生风。那孩子身后的不远处有一亭,透过亭边盛开的梅花隐约见得一群人在亭中。正对着与自己对坐着的是一身披白裘披风的妇人,身边站着数位宫装丽人,还有数个太监,其中一个自己看上去有些眼熟。轻移几步上前,那着披风的妇人的容颜看得真切起来,隐隐地自己不敢相信。再上前几步看得真切了,那妇人正是自己倾心的佳人。只见她眉目含笑,专注地看着眼前翻飞的小人儿,脸上露着无比幸福地神彩。自己正待上前见礼,并询问她为何在此时,从亭子的正南方走来一少年。这个少年自己认得,他便是当朝的太子方宏。太子刚走过来,那个武动的男孩立马收式,笑哈哈地扑着向太子跑去,嘴里一口一个:“大哥,你总算来了。” 不等卢长鹤消化男孩口中的话语,只见那个太子搂着那个男孩走向亭子,站在亭外朗声叫了一声:“母后!”。卢长鹤不敢相信地盯着他们,只见亭中的妇人见太子见礼,急忙站了起来,伸手将太子牵进亭内。在那妇人站进的那一刻起卢长鹤石化了,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赛飞微凸的肚子,是了那个男孩管太子叫大哥,太子管她叫母后,她又身怀六甲。卢长鹤有些晃悠悠地往回走,亭中的三人皆欢喜得忘乎一切,完全没有感觉到一个寞落的身影离去。 第章 转间眼冬去春来,赛飞在昭阳宫内迎来了来到这个大尧第三个春节,掐指算算,这已经是第四个年头了。本来从腊二十三起赛飞就会陆续参加一些庆典活动,只因为方正君疼惜她身体以各种理由给推了,倒是让那个德妃、淑妃显摆了个够。以往每年家宴都是在延福中举办,只因为后宫无主太后只得勉力强为。如今赛飞为后,理所当然地正月十五的家宴摆在了昭阳宫,摆宴的地址设在昭阳殿。 那些零碎的事情不用赛飞操心,她手头有四大宫女、六大尚宫,加上宴会主要事项赛飞早就交给德妃主办,淑妃辅之,所以自己只管养好精神等晚上到来露个脸就是了。 “这肚子真跟皮球似的了!”赛飞盯着自己已经凸显起来的肚子咕噜着。 “你一会儿若是累了就回来歇着,不用管他们知道吗?”方正君不理赛飞的抱怨,一手给她理着领子,一手捏掉胸下的掉发,轻声地嘱咐着:“要翠儿那丫头远一点,不许碰酒,不许吃凉的,不许乱走动。”见赛飞满地皱起眉,方正君瞪了她一眼低声说:“现在已经天黑了,过一会儿不得更黑,昨儿又刚下了雪,得小心着点。” “嗯,知道了。”赛飞已经习惯方正君这个磨唠唠的样子了,虽然烦但也是一种幸福。 “记住了?离翠儿、娇娇们远些,不许吃……”方正君仍旧不放心地嘱咐着,见赛飞心不在焉地四处乱瞟,无力地叹口气:“算了,一会儿我守着就你成了。” “我记住了,不许吃生冷的,不许喝酒,不许乱跑!都记着呢!”赛飞幸福地依在方正君的怀里笑嘻嘻地重复着。 “不吃东西我倒能相信你,只是翠儿那丫头……”方正君还不放心地唠唠着。 “你啊!走吧!”方正君接过玉珠递来的披肩给赛飞系好,揽着自己只够得着一半的宽腰小心翼翼地往前走着。 待她俩走到昭阳殿时太后也刚到,赛飞推开方正君,挺着七个月大的肚子晃悠悠地朝太后迎去,那动作确实很挂方正君的心弦。待她们三人都在大殿主位上坐定后,德妃才宣布家宴开始,众人齐声见驾完毕各回各位。赛飞朝德妃点点头,德妃示意宫宴开夜,奏乐起歌舞。赛飞坐在上首一直保持着微笑观注着场上,一曲曲曲终,一曲曲舞毕,赛飞终显疲劳,太后得见了撑着头对赛飞说:“哀家有些倦了,皇后陪哀家歇歇去,如何?” “是,儿臣遵命。”赛飞站起身来轻轻一蹲,手扶着太后朝里走去。 “扶你家主子回去歇着,哀家醒醒神就回去。”出了大殿太后笑着对钱海说,让他扶赛飞回昆玉苑歇息。 “母后。”赛飞很感激地叫她一声。 “回去歇着吧,不要累着了哀家的乖孙!”太后笑着轻推她,招手让玉珠她们也来扶赛飞,见赛飞不走笑着对她说:“哀家也累了,这就乘撵回延福宫了。你快去歇着,若是累着了哀家的乖孙,哀家可不依。” 赛飞见她坚持,自己只好点头顺着众人离去。宴上的方正君见赛飞与太后都走了,自己兴趣也不大,强撑着戌正二刻就言自己不胜酒力离开了。独剩众人互相推杯换盏,单新耀、马丈青们在去年送年景的时候又被赛飞敲打了一回,所以今天晚上显得格外低调,就连以前老是咋呼呼地翠儿也乖顺得不得了。 第章 “皇上姐夫。”翠儿见方正君出了昭阳殿,自己偷偷地尾随出来,站在角门边可怜巴巴地轻声唤着方正君。 方正君转过头来,皱着眉看了她一会儿,头疼地想,也不知道赛飞给这丫头吃了什么迷药,这丫头都快十六了还粘着赛飞。今天晚上赛飞虽然露面,因为自己怕这毛躁的丫头伤着赛飞,提前支会人说教她了一番,所以到现在翠儿只见过赛飞而一句话也没有跟赛飞说上。方正君知道这会她守在这里等自己,估计是求自己放她进去见赛飞。 “走吧,随朕一起去。”方正君无奈地朝她招招手,待她跑到自己跟前时,指着她的鼻子低声警告着:“但是要记住了,可不许毛躁躁冲撞了你姐!若是不听朕现在就把你扔出去!” “皇上姐夫,不会啦。我好想姐的,你就让我见见嘛!”翠儿可怜巴巴地瞅着方正君央求着。 “嗯。”方正君轻声应着,回头对身边的宫人说:“你去告诉马国丈一声,就让宜阳君随朕去瞧皇后了,让他们不必等了,估摸着就在玉花苑歇着了。”那人连声应下跑了出去,翠儿站在身旁欢喜得不行,直扯着方正君的袖子叫着:“姐夫,真好!” 方正君摇着头将袖子从她的手中抽回来,旁边的宫人立马眼力见地躬身到前掌灯引路,翠儿吧吧地说着宫外的见闻,逗得方正君直笑。 “姐姐!” “翠儿!” 翠儿刚进昆玉苑就高喊着朝赛飞跑去,方正君一见势头不对,一把将她拽住狠狠地瞪着她。翠儿被方正君瞪得害怕,眼泪唰唰地流了下来,嘟着嘴可怜惜惜地对方正君说:“我不会扑过去的。” “皇上,她也不小了,怎么会不懂这些,你放了她。”赛飞见翠哭得可怜,笑着对方正君说。 方正君看了两眼翠儿不放心地将手放开,翠儿再也不跑了,乖乖地走过去,蹲在赛飞身边,头搁在赛飞的腿上低泣着说:“他们都不让我见姐姐,皇上姐夫也不让!还凶我!” 方正君哑然气急败坏地直朝翠儿的后脑勺瞪眼,赛飞讪讪一笑,将翠儿扶起轻声对她说:“你若每次都这样乖乖的,不毛躁,他们就不会不让你见我了。” “真的吗?”翠睁着明炯炯的大眼睛瞧着赛飞问。 “当然。”赛飞现在很怀疑,那个跟自己算计着要把她们买下的小丫头到底跟肯前这人是不是不一人。 “姐姐,我想跟你单独说会儿话,成吗?”虽然是在问赛飞,翠儿的眼睛却是看着方正君,那楚楚可怜的样儿真的让赛飞疼惜不已。 “你有什么跟你姐说的?”方正君很不满意地坐在另一旁,端起碗茶很不屑地说道。 第 12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27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27 章 “姐姐。”爹爹说过不能对皇帝姐夫无礼,翠见求救地看着赛飞。 “皇上,去洗漱吧,臣妾跟翠儿说两句就歇。”赛飞见翠儿实在有话跟自己说,连忙将方正君支开,方正君很不情愿地瞪了翠儿两眼以示警告。 “姐姐,我,我不嫁人。”等方正君一出门口,翠儿就哭诉起来。 “不要哭,说说到底怎么回事。”赛飞被她这没头没脑的一句不嫁人给弄得云山雾绕的。 “爹爹要把我嫁给一个傻子,我不要嫁给傻子。”翠儿哽咽着说着。 赛飞觉得这事不大可能,不说翠儿现在是方正君赦封的‘宜阳君’,就单是自己对她的宠爱任谁也不敢随便把她嫁了。“把话说明白,不要哭。”赛飞拿出手绢递给她,轻声哄着。 “爹爹要把我嫁给徐大将军的小儿子,那个小儿子是个傻子。”翠儿擦了一把鼻涕,总算把事情说清楚了。 “哦,有这回事?”赛飞听说过那个徐大将军,也听说过徐大将军的小儿子,只是据赛飞所知徐大将军的小儿子并不是个傻子,只是去年参战平乱时伤了腿,说是有些消沉。“翠儿,你见徐小将军吗?” “没有。”翠儿很老实地回答。 “如果你口中的那个傻儿子真是姐姐所知的那个人,姐姐建议你见见他。”赛飞禀着开明自由的原则建议翠儿。 “为什么?”翠儿有些不高兴地瞪着赛飞。 “据姐姐所知,你口中的那个傻儿子,叫徐威,今年23岁,他原先是从七品的武骑尉武将,因为去年六月在北战中负了伤,你皇帝姐夫还着升他为正六品的七寺少卿呢!他可不是一个什么傻子。”赛飞又抽取一根手绢交给翠儿手中,笑着说道。 “可容容她们都说是傻子,容容说她见过那人的。”翠儿还是不相信地说道。 “因为负了伤他不能再上战场了,我想他可能是有些消沉,而并不是傻子。”赛飞想了想又说:“要不这样,我明天叫你爹爹来问个清楚,到底是不是跟我说的同一人,若是咱们再说,好不好?” “他真的是擒得叛首的英雄徐威?”翠儿回想了一遍赛飞说的话,抓住了徐威那个名字,惊喜地问赛飞。 “应该是,他的腿伤就是为了擒叛首才得来的。”赛飞有些不大肯定是回答。 “姐姐,您明天就叫他来好么?”许是觉得自己太过急切,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悄声说道:“若不是他我也就死心了。” “好,明天我把徐老将军和你爹爹都叫来,随便让徐老将军把他的傻儿子带上,你在殿后好好瞧瞧,好不好?”赛飞噗滋一笑,真是见不得她可怜见的模样。 “嗯。”翠儿乖巧地点头,眉眼开笑地跟赛飞说:“姐姐,那你歇着吧,我回玉花苑了。”到了门口对赛飞嫣然一笑说:“我可不敢耽误你休息,若不然皇帝姐夫会扒了我的皮!” 第章 “臭丫头,快回你的玉花苑去!”方正君进得门来正听见翠儿打趣赛飞,面上有些挂不住,轻斥着她。翠儿冲方正君做了一个鬼脸,踢踢踏踏地跑了出去。 “那丫头跟你说了什么,看你这么高兴!”方正君走到赛飞跟前,揽着赛飞低声问。赛飞把那事跟方正君一说,方正君双眼一亮,很高兴地说:“这是好事啊!我还以为是讹传呢!前几天也听着有人说马丈青要与徐广城联姻,心道肯定要过你这一关,你这里没有动静所以也没有问。” “明天传青叔与徐老将军来一趟吧,我问问再说。”赛飞轻笑着与方正君商量着。 “好,咱们去睡吧。夜深了。”方正君抱着赛飞的身子轻声答着。 “我自己走。”见方正君要抱自己,赛飞扭捏地推开。 “呵呵……”方正君轻笑一声,随赛飞自己走,他只在旁边轻轻地扶着。 上了楼赛飞进浴室洗澡,见方正君还是跟着自己,赛飞脸一红轻推着他:“你还跟着我做什么?我要洗澡了。” 方正君把着赛飞的手轻笑着说:“我让玉珠她们都歇着去了,今天我伺候娘娘洗澡可好?”不待赛飞反对,方正君揽着赛飞就进了里间。帮着赛飞解了衣衫轻扶着她进了浴池,轻轻地擦拭着赛飞的身子,直到赛飞从浴池出来,他的手都没有离开过赛飞一刻,一直都是小心呵护着赛飞,生怕她一不小心跌倒什么的。 赛飞羞得不行,虽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还是不习惯让如此□裸地呈现在方正君的面前。出了浴池飞快地抓过衣架上的浴袍套上,许是紧张过度那手总是不听使唤,腰带的结总是打不好。 “害什么羞,都老夫老妻的了。”方正君轻笑着抚开她的手,轻轻地为她打着腰带的结。赛飞红着脸瞪了眼方正君,被瞪对方更加放肆起来,处在赛飞腰间的手不规矩地乱动起来。 “正君。”赛飞感觉混身一阵酥麻,抑制不住地轻唤着他。 方正君将赛飞打横一抱,快步走出浴室,将她将在松软的大床上轻唤着:“赛飞。”一手搓捏着赛飞的脸颊,一手轻抚着赛飞凸鼓的肚皮。赛飞有些眼睛有些迷离起来,侧过身来揽住方正君的脖子,媚惑地看着他。方正君喉头一紧,摆在赛飞腰间的手不自觉地翻开白色浴袍的下摆。胡乱地扯过一条毛巾垫在赛飞湿漉漉地头下,双唇撸开半开合着的衣襟,吻上赛飞白嫩的粉颈。赛飞轻轻一颤,不自觉地嘤咛着。这种轻浅的声音对此时的方正君来说就如同仙乐一般,扯掉自己身上的浴袍,迅速翻开赛飞的衣摆,一手探了下去抚弄着赛飞光洁的大腿,一手顺着脸颊往下停在赛飞因怀孕而明显丰满不少的胸脯。掂起手指轻捏着那两粒葡萄,赛飞再次轻吟,迷糊糊地喊着:“正君,爱我。” 得到邀请的方正君大胆地将手往下移,来到她高耸起的肚皮上,他轻轻地捧着它,如同珍宝一样凝视着,头低下轻轻地吻着,不停地转换着位置地亲吻。轻轻地伸手探到赛飞腿间,那处儿已经水液丰沛。方正君将赛飞轻轻地揽着转了个圈,让她半挂在床上,轻扶着她的腿站在中间,健硕的腰往前轻轻一凑,那销魂的快乐冲击着他的神经。 “轻点,孩子。”赛飞有些吃不消地轻叫一声。 方正君扶着赛飞的腿停下,低头俯在赛飞的肚子上轻吻数下,腰臀轻而缓地移动着。渐渐地赛飞脸上红晕散开,方正君也渐渐地喘起了粗气,为怕伤着孩子方正君一直隐忍着不敢深刺,就是这样赛飞□的甬道也让他消魂得快要死去。突然间腰脊处一阵轻颤,那腹间一阵收缩,方正君快动两下那股对赛飞爱的证明喷射而出。在方正君达到极地那一刻赛飞的甬道中一阵激烈地收缩,如温泉般的滋液轻触上方正君的顶端。 “赛飞。”方正君将赛飞的腿扶在肩上,自己双臂撑着身子,低着头在赛飞的肚皮上轻吻着,一边吻一边低低地唤着赛飞。好一会儿才将赛飞放好,从浴室里端着水盆来到床前,拧着毛巾轻轻地擦着赛飞的胯部,仔细而轻柔。 方正君将东西收拾好,躺到床上将赛飞揽在怀里轻柔地说:“有你在我身边,真好。” “你很辛苦对吗?”赛飞感受着方正君的疼爱,想起太后有一日隐晦地跟自己提让方正君去各院的事,心里很不是滋味。 “有点,不过,我乐意。”方正君宠溺地亲亲她的鼻子,轻声地说着。 “我不管了,俗话说死贫道,不如死道友,别人死活我不管了。”赛飞喃喃地钻进方正君的怀里,闭着眼深吸着方正君身上那独特的龙涎香味。 第章 第二日方正君头上朝前就派人传马丈青、徐广城携子来昭阳殿见驾,两人家得到赛飞旨意都大概明白是什么意思,所以很快地准备妥当很早地就来到了昭阳宫外的朝阳殿候着。 “主子,马国丈与徐将军他们都来了。”钱海得了宫人禀报,连忙进来朝正在梳头的赛飞轻声禀告着。 “嗯,那个徐威来了吗?”赛飞将耳饰挂上,透过铜镜问钱海。 “来了。”钱海想起那个徐威,有些替翠儿难过。 “你先让翠儿在外面候着,我马上就去。”赛飞端正一下衣裳有些不满意地盯了两眼自己的肚皮。 钱海应下转身往外走,赛飞让玉珠为自己系好披风也跟着走了出去。小心翼翼地下了楼,看见翠儿焦急地在楼下大厅里转悠着,赛飞噗滋一乐,指着她的脑门笑骂道:“有那么心急吗?” “姐姐,他,若是不喜欢我怎么办?”翠儿有些担忧地问赛飞。 “昨晚不是还嫌人家是傻子吗?怎么今天一早就开始担心自己不受欢迎了。”赛飞笑着打趣她。 “姐姐!”翠儿娇吟一声,走到赛飞跟前小心地扶着赛飞,嘟着嘴不满地瞪着她。 第 12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28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28 章 “你得有心理准备。他不一定不喜欢,但是他肯定不能马上接受你。”赛飞停下脚步扳正翠儿的身子,正色地说道。见翠儿皱起了眉,赛飞轻声地接着说:“昨晚你姐夫也跟我说过这事,那个徐威是好样的没错,只是腿受了伤恐怕这一辈子就只有做个瘸子了。这样你也愿意跟他?” “他是为了我们大尧才瘸的不是吗?”翠儿与赛飞对视着反问。 赛飞点点头,接着往下说:“因为他腿伤的原因,他一直比较消沉,听说近日里酗酒得厉害,这会儿的样子估计俊朗不了多少。刚才钱海来报时也皱着眉,他虽然没有说什么,我倒看出她在为你不平呢!” “姐姐,我会让他好起来的。就算他好不起来我也嫁他,总好过嫁给其他玩绔子弟强吧。”翠儿都定地回答赛飞,不由得让赛飞皱起了眉,想起年前单家的二丫头嫁给史家的事,自己心头不由得有些郁结。多好的一个姑娘,就被单新耀的媳妇嫁给史家的老二做了填房,若是那人好也不说了,他偏是一个酒色俱全的混人。 “你在这里坐着,透过这里看外头,我先出去了。”赛飞将翠儿安置在朝阳殿的御阶的屏风后,轻声嘱咐着她不要乱出声,见她点头应下自己才出来,在屏风前的金椅上坐下。转头对钱海说:“传吧。” “是。”钱海应下,躬身出门,不一会儿领着三人走到了门口。低着腰对赛飞说:“主子,马国丈、徐将军、徐少将军来了。”说完朝三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三人躬身进里朝赛飞恭敬地跪下,齐声叩拜:“臣,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 “三位快些请起。”赛飞双手微抬起示他们起身,指着自己左侧的椅子笑着对马丈青叔:“青叔,你扶徐少将坐到近前来。” 马丈青一个愣神,不明白赛飞为何让他去扶,转瞬间明白过来后,笑着对徐广城说:“如此老夫就代劳了?” 徐广城对赛飞的吩咐显得有些受宠若惊,连笑着对自己儿子说:“威儿,听娘娘吩咐上前坐好。” “徐老将军也请坐。”赛飞指着自己右侧的椅子对徐广城说,见徐广城有些不敢坐,赛飞笑着说:“将军就请宽坐,您长得太过魁梧本宫抬着头对你说话费劲!” “臣谢娘娘赐坐。”徐广城这才将屁股挂在椅子上,直着身子微低着头,看着地面。 “本宫不会绕弯,就开门见山了。昨儿晚上宜阳哭着来找我,说是她爹要把她嫁给一个傻子。本宫问了半天才知道她嘴里的傻子便是徐少将军,本宫跟皇上说道了此事,皇上与本宫也乐意见成此桩美。只是有一点,宜阳在我身边数年,一直亲若亲姐妹,我想让她后生有依有伴,终生幸福。所以我想问问徐少将军,你可愿意娶宜阳为妻?”赛飞看了众人两眼,用极为平缓的语调问徐威。 “臣,不愿意。”徐威跪下来很干脆地回答。 “孽子!”他如此不给赛飞情面,让徐广城又怕又气。 “无妨,徐老将安座。”赛飞微笑着让徐广城坐回原位,转头对钱海说:“钱公公,扶徐少将军起来,他腿脚不好!”赛飞说此话时特别对‘腿脚不好’四字咬得极重。 “不劳钱公公,臣自己起来。”徐威很不高兴地从地上蹭起来。 赛飞朝钱海点点头,钱海退到一旁,转头问徐威:“你为何不肯,是因为宜阳身份不够?还是因为你自己心里自卑?” 她话一出众人皆惊,尤其是马丈青,他生知徐威为何拒婚,不想赛飞却给说了出来。 “宜阳君乃皇后妹妹,身份自然尊贵,只是臣自认不能给予任何一个女人幸福,所以臣不敢有望。”徐威想起自己半废的左腿难受地闭上眼,一字一句地对赛飞说。 “嗯,很有自知之明,也很有责任感。”赛飞很认同他的看法,点着头称赞着。话峰一转笑着问他:“本宫只知徐少卿善武,这腿不行了现在在家做什么?”不等徐威回话,转首问徐广城:“许少卿少年的时候,您给他请过教书先生吧?” 徐广城听得赛飞说话很不客气,心头不由得有些发怒,只是碍于身份只得强忍着,干憋着气对赛飞一拱手答道:“回娘娘话,在他三岁时就请了专门的先生,十四岁时拜袁明大师门下。 “袁明大师?那可是我大尧儒学的泰山北斗啊!本宫倒有些好奇徐少卿文才来!不知道本宫是否有幸,能听你一言诗文?”赛飞装着吃惊地转头问徐威。 马丈青听到这里算是听出点味儿来了,替赛飞打着边鼓说:“贤侄快不快遵娘娘旨意?” “臣遵旨。”徐威皱着眉应下,拖着他受伤的左腿挪了两步,低着头想了一会儿开口念道:“时难年荒世业空, 弟兄羁旅各西东。田园寥落干戈后,骨肉流离道路中。吊影分为千里雁, 辞根散作九秋蓬。共看明月应垂泪, 一夜乡心五处同。” 马丈青听了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明明皇后让他做诗一首,他却念起了前人的成诗。 赛飞听了也皱起了眉头,不是因为他念的是白居易的《望月有感》,而是他语气中透着的那种哀伤的调子。略微思虑一下,冷哼着说:“你这样还能发这样的感慨?”不理众人惊战的表情,赛飞厉声问他:“你这样还能发感?曾听人言你是一个年少有为的将军,可如今因为一条还没有废的腿就自暴自弃连一个老婆都不敢娶,还有那个脸读香山居士的《望月有感》!” “娘娘!”徐广城、徐威皆抬起头来惊恐地看着赛飞,而马丈青却端起玉珠递过来的茶碗轻拨着。 “呵呵!我看你这腿并没有传言中的那般严重嘛!”因为激动徐威不由得往前站了两步,那动作相当矫捷,赛飞看在眼里轻笑一阵。 “唉,威儿,你腿能动了?”徐广城也发现了这点,又惊又喜地看着徐威的腿。 “好像,是。”徐威又挪了两步,迟疑地回答。 “好了,腿既然好了,这媳妇儿该可以娶了吧?”赛飞侧耳听着钱海从翠儿那里传来的消息,听完抿嘴笑了一会儿,见众人都从惊喜中回过神来,笑着问徐威。 “臣……”徐威红着脸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他这般可苦了屏风后面的翠儿了,生怕他再找些乱七渊阁大学士姚守义正式到马丈青所住的国丈府提亲。因为翠儿是方正君亲册的宜阳君,按理婚嫁得由赛飞和方正君说了算,所以马、徐二家很正式地向方正君递了请婚的折子,方正君大笔一挥——准奏! 正月刚过翠儿就与徐威成婚,只是美中不足的是徐威的腿脚好像并没有好利索,时不时的有些不灵便。赛飞觉得这些并不重要,那个徐威自己看过了,人长得很周正,从方正君那里找了些他写的文告赛飞看了,觉得很有才华。战势分析有理有据,有数字统计,有形势分析,并不像一般的文一味地大夸战绩,也不像一般的武人那样狠吹杀伐。赛飞曾笑着建议方正君好好地培养他,说不准此人就是第二个孙虎。 想起孙虎赛飞不由得皱起眉来,西北的战势并不顺利,孙虎的侄子孙有驻守瓜州因为失城战死,虽说只是一个旁亲却也让孙虎心疼不已。瓜州、沙州一带的仗已经打了一年多,虽说只是小打小闹,但赛飞觉得他们好像在等什么,萤绕在心头想了很久都没有想明白。 二月一过赛飞的肚子终于不再疯狂滋长了,这对赛飞来说是除翠儿成亲以外又一件喜事,整日里挺着那个大锅盖确实难受得很,近两月那肚子涨得厉害,赛飞有时都想着害怕。每当她抱怨自己肚皮疯长的时候,方正君总是取笑他,好不找打。天天有方正君的陪伴,翠儿时不时也进宫给自己解闷,赛飞的日子虽然过得单调却也轻松。 所有人都静静等待孩子出生的时候,临接斡朗改的蒙古部族终于动静了,二月下旬原八刺忽部率五千铁骑,加三千翰朗改外拥兵闯过赤塔、石勒略河沿线。大有长趋南下的趋势,朝堂一片哗然。所谓福不双降,祸不单行,三月初一直在瓜州、沙州一带挑畔的回纥举兵十万进靠着大尧边城全面进攻,孙虎又一子侄战死。 让人觉得奇怪的是,这个时候当朝的太师却要告病还乡,不仅是他就是驻守在东胜州的孙魁也请起病假来。可笑的是,在方正君考虑他二人的请求时,闯过赤塔、石勒略河沿线的蒙古骑兵,一夜之间到达了噜掬河与乔巴山的另一股反尧势力汇合,形成一支近两万的骑兵队伍。在蒙古骑兵集结南下闯上京道的关隘时,西线的战事也连连不利,连着失了肃州府、宣化两府。 方正君日日操劳,对于回纥来犯、北蒙反叛方正君并不觉得奇怪,因为他早就打算清理这两股不安份的势力了,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契机。如今这个契机来了,却让他没有想到的事自己的舅舅们连二连三的撂自己的挑子。知道他们是恨自己夺了他们的权柄,崇德12年那场天灾,以及高苑县那项人祸,方正君恨得他们牙痒痒,只是一直碍于太后想让他们自己收手,不想他们不识时务更不顾民族大义。 “他们是什么东西!整日里仁义道德,其实满心窝都是寡廉少耻!”方正君捏着奏折坦给赛飞看,气得在屋内大骂。 “你别气了,再气也解决不了问题。还是先想想法子怎么渡过现下的难关吧,眼看着就要春种了,若战事不定那边疆的农耕可怎么办?”赛飞伸手将他着坐下,端过茶碗让他顺顺气。 第 12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29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29 章 “这是他们去年积了一年的力气,这仗不可能不打了。”方正君骂了一阵心头舒服多了,接过茶碗喝了一口。 “赛飞!”两人沉默好一会儿,方正君突然之间开口。 “嗯?”赛飞抬起头奇怪地看着他。 “我,我想亲征。”方正君擒住赛飞的双肩盯着她的眼睛很认真地说道。 “亲征?”赛飞被他的这个想法吓到了,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嗯,亲征。我想了很久了,只有这样才能完全拿回兵权。”方正君放开擒住赛飞的手,起了身站在赛飞前头居高临下地朝她说。 “拿回兵权有很多种,不一定……”赛飞莫名地感到害怕,她下意识地不想方正君亲征。 “这是最快办法,也是最有效的办法。现在全国有兵勇170万,除各地镇守的都尉、太守以外,边防驻军就有70多万,这70多万有四分在孙虎手上,有四分在王家人手上,有两分在史家人手上,我一分都没有。就连禁京的护军我也只有一半,另一半的五分在正豪手上,还有一半也在王家手中。各地镇守的守军有两成也王家的人,我只有六成,还有两成有的是史家手上的人,有的是保持中立的。”方正君在赛飞前头来回地走动着,噼哩啪啦说了一大堆的数字,赛飞听了半天一个也没有记住,只记住一条那就是方正君现在兵权少得可怜。 “虽说孙虎对我忠心,这点我不怀疑,只是他再忠心也抵不过自己的部将撺掇,当然他现在是对我绝对忠心的,我相信。正豪与我生死与共过,他对我不仅是忠心,兄弟的亲情,对他我也可以保证。史家和王家却不一样,他们想的是跟我分庭抗礼!”方正君说到最后停在赛飞的面前蹲下,擒着赛飞的双膝盯着她的眼睛将最后一句,一个字一个地地说完。 “也许他们不是要跟你分庭抗礼,可能是他们想要分裂割据,更有可能的是他们想要将你取尔代之。”赛飞对他对视着幽幽地道出自己的忧虑。 “所以,我要亲征。要将兵权、政权尽快地拿回来。”方正君此时只是在通知赛飞。 “好。我会好好在家带孩子的。”赛飞突然想起自己做的那篇《巧妇》长诗,声音有些哽咽。 “你不要害怕,怎么说也得等你生了孩子再亲征。”方正君抚着赛飞的肚子,头贴轻轻地贴在上面,感受着那孩子在里面动来动去,心中不舍地说着。 “没关系,宫里人手都足着呢!”赛飞本来还要想说些什么,只是一时词穷。 方正君说出那句话时,心里并没有底,其实他知道估计等不到赛飞分娩他就会出征。坐上榻静静地搂着赛飞,时不是亲吻着赛飞的任意一个地方,心中的不舍与焦虑萦绕着他整个脑海。 第章 几天后方正君还是来跟赛飞说三月初就要亲自西征了,崇德十四年二月二十六,方正君下召三月亲征,命太子坐朝听政,国丈单新耀主政,国丈马丈青、秋晏、风昭宣辅政。让其大事不决时请旨皇后与太后。 赛飞心里虽然有些准备,但还是有些害怕,强忍着捣蛋的思绪送方正君出了宣德门。赛飞永远记得那天,方正君一身金甲,肩披明皇战袍,跨坐白色的的路马,威武地走在宣德门外的御道上。赛飞杵着宣德楼上的墙垛追着他的背影好远好远,直到他变成一个白点,直到他离开自己的视线,仍旧站在那处看着他远去的方向。 “主子,该回了。”钱海站在赛飞的身后轻声提醒着。 “嗯。”赛飞再看了一眼方正君远去的方向依依不舍地下了宣德楼。 在以后的日子赛飞的工作除了养胎外,就是变着法儿地想方正君,许是方正君也很想她,早在出京前就跟她安排好两人临时联络的人选与细节。此时赛飞的手中就摊着一张用汉语拼音写的书信,这是方正君给她的,她有时想起教方正君学汉语拼音时的困难劲,就忍不住笑。 日子一晃就就到了四月,赛飞的临产期就快到了,离卢太医他们推算的日子日益临近,赛飞心里就日益紧张。那些因素并不单是初为人母的紧张,而是为方正君在前敌的情况紧张,也有对朝廷的局势紧张。 不知道太后出于一种什么心态,在方正君走的第十天,太后一纸懿旨将王家一干人等重宣朝堂。经常在朝堂上与赛飞他们这方的人掐得要死要活,赛飞好不烦忧。 “贼兵,逼近西凉府,轰天雷泄秘!”方正君用拼音写的密信告知赛飞一个天大的秘密,看到这封信时赛飞心都快塌了,真正急人的是方正君他没有说清楚,到底只是泄露了轰天雷,还是连地雷、连环炮也一起泄啦呀?该死的东西就一句话,轰天雷,轰天雷,给他说了多少次了那是三样不同的东西,他怎么就记不住!赛飞咬着牙急得直捶桌子,吓得钱海他们连忙进来,“看什么!出去!”一嗓子下去,赛飞的心头舒服多了。 经过发泄赛飞的心里舒服了些,闭上眼睛轻声对钱海道歉:“钱公公,对不起啦,我心情不大好。” “喊出来就好,喊出来就好。”钱海提着茶壶给赛飞倒了一杯茶,笑着宽慰道。 “你去,把赵文和赵武叫来。”赛飞轻呷一口茶,低声吩咐着。不一会儿赵文、赵武走了进来,赛飞看了他们一会儿,对他们说:“你们去弄清楚,这个消息,皇上说的是轰天雷泄秘。到底是只有炮弹泄秘还是其它两样都泄了秘!我要在两天内听到确实的消息。” “是,臣现在就去办。”赵家两兄弟双手抱拳领了命出去了。 他们两兄弟办事的效率比赛飞想象的要高,不到两天就弄清楚了整个事情,这时赛飞靠在软榻正听他们汇报:“臣派百名隐卫连日探查,皇上那边所谓的泄秘,并非作工及配料泄秘,而是有指一批炮弹被人卖到回纥人的手里。至于连环炮和地雷都没有任何泄露,只是……” “只是什么?”只着赵文吞吞吐吐,赛飞没有什么好脾气地怒问着。 “只是皇上那里恐怕没有多少炮弹了,而且据臣所知,那些回纥人利用炮弹在五日前已经攻下了西凉城。”赵文最终还是将事情说了出来。 “知道了,你们再去替我办件事,这事要隐密,要快!”赛飞听到没有自己想的那么严重,心头稍放心一些,想起前几日方宏给自己送来的一份奏折,赛飞心头一条狠毒的破敌之计滋生出来。 “请主子吩咐!”赵家两兄弟齐声恭拜。 “西蜀利州前些日子出生瘟疫,你们去将那些得了瘟疫的排泄物用小罐装好,带个千儿百第二天走的时候赛飞亲自去送的,当时还附加了一个任务给他,那就是让他用棉花团收集出水痘的脓水。赵文觉得有些害怕,也有些莫明,他觉得他们的主子一夜之间变了,变得让他们害怕了。 第章 赵文走后五天,朝中也发生了变故,王臧无视方正君正在敌前,在早朝上公然挑畔方宏的权威,公然指责单新耀,捏造了一大堆罪证,要弹骇赛飞这般娘家人。赛飞闻言急速赶上朝堂,刚出朝阳宫就遇到方正君给自己安排的信使,接过信札赛飞打开一看,转了回去。 “去,通知各府上的命妇、诰命,以及没有当值的所有人到大相国寺为前敌将士祈福。”赛飞边往回走边支会钱海等人。 许是王家与史家觉得赛飞不足惧,许是对自己计划胸有成竹,他们很放心、很自信地将自己的妻子、老母以及未成年的幼子都送到了相国寺。赛飞乘着小轿隐蔽地来到相国寺,扫了眼眼前的所有,看着至关重要的那些人都到齐了,赛飞满意地点点头。 “今日本宫得报,纥虏在昨日攻破凉州城,大肆杀掠,我数以万计的百姓死于非命,今本宫请诸位前来,为我大尧祈福,望各位心诚意切。本宫身体不适在这期间德妃、淑妃代本宫执行礼杖,望诸位能在这七七四十九日里恪尽佛礼规矩,不得擅离本寺。”赛飞由玉珠搀着强撑着那口气,将话讲完。 众人听了一片哗然,他们没有想到赛飞所谓的祈福竟然有那么长的时间,许多人已经猜到这是赛飞变相的软禁他们。不理他们吵嚷嚷的一片,赛飞挥挥手,方正君嫡系的御林军将整个院落团团围住。 “大舅母,你这是做什么?你不想皇上战胜还朝吗?”赛飞不理其它那些人吵闹,盯着闹得最凶的杜氏问话。 “娘娘说的哪里话,臣妾自然希望皇上得胜还朝,只是娘娘为何要将我等监禁在此?”那个杜氏晃着金灿灿的脑袋,咄咄逼人地反问赛飞。 “大舅母说的哪里话!本宫上午传旨时说得很明确,是为了大尧的边疆将士祈福,大舅母如此这般说,莫非心头有鬼?若不然怎么说我监禁你!”赛飞并不怒,只是笑笑反问她。 她被赛飞问得哑口无言,只得退到一旁,赛飞看了她两眼,冷冷地对所有人说:“本宫只想携大家为大尧的将士祈福,若是有人如杜氏所想,本宫这就报请朝廷彻查彻查我自己,看是我动机不良,还是某些人心怀不轨!若有不愿意祈福的随时可以走出此殿。”说完甩甩袖子从大殿的小门出了去,在众多影卫的保护下,换了几乘轿子终于安全回到宫中。 刚一回到皇宫,昭阳宫的人就从宣佑门边上溜了出来,急急地小跑到赛飞跟前:“娘娘,不知道是谁走漏了消息,太后现在正在昭阳宫等着您呢!” “急什么!咱们又没有做亏心事,太后就是来了也是关心娘娘的凤体,你在那里咋咋的做个甚?”钱海一巴掌就将那个小太监挥到一边去,然后转头看着赛飞。 第 12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30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30 章 “去擦点药,你别怪钱公公,他是跟着我着急呢!”赛飞将手上的手绢递给那个小太监,轻声地安慰着。“以后遇着了事,就冷静点,钱公公就不会打你了。嗯?” “谢娘娘!”那小太监眼泪鼻涕地流了满脸,始终舍不得赛飞给他的手绢,像祖宗牌位一样捧在手里。 赛飞这几天心情也不好,没有那个心情来哄他,扯了扯衣袖轻声说:“走吧,咱们回昭阳宫。”随后又钻进小轿内,由着四个太监抬着往昭阳宫前进。 “母后。”赛飞刚在昭阳宫门口下了轿,太子方宏就从门里出来了,上前搀着赛飞焦急地说:“不知道皇奶奶从哪里得到了消息,说您把王家的家眷全给关了起来,这会儿正在昭阳殿发着火呢!” 赛飞拽着方宏的手有些吃力地上着台阶,强颜欢笑着说:“定是听了谁的胡话,我哪有关他们。早上我可是下的明旨,让他们去给边疆的将士祈福的。” 方宏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轻轻地扶着赛飞的手低声说:“如此就好,还望母后好好跟皇奶奶解释一番。” “今天朝上怎么样?”终于蹬上了最后一级台阶,赛飞松了口,理了理额前的碎发,问方宏。 “儿子正要跟你说这事呢!王家人把风家的表兄给抓了起来了。刚才皇奶奶过来,我跟皇奶奶说,皇奶奶一句话也没有说。”方宏显得有些焦急。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赛飞一听停了一下脚步,低声问方宏。 “就在两个时辰前。”方宏算了算时辰答道。 “他这是在跟我唱对台戏呢!先不管风家的事了,你以后进出必须带上侍卫,不准像现在这样随便进去,知道吗?”赛飞冷笑一声,转头对方宏严肃地说。 “儿子,知道了。”方宏点头回答。 “皇后终于回来了!”刚进昭阳殿坐在凤椅上的太后不阴不阳地开口了。 “儿臣参见母后。”赛飞由方宏扶着规矩地给太后请安。 “哟,你可别拜,这马上就要临产了要出了什么事,我可没有办法跟皇上交待。”见赛飞吃力的劲,原本已经盛怒的太后还是心软了。连忙使眼色让方宏将赛飞扶起来,见方宏一人有些费劲,又给常贵使眼色。 “你们都出去,我跟母后说会儿话。”赛飞由方宏和常贵将自己扶起,挥手让众人下去。等众人都下去后,赛飞上前两步,再次吃力地跪在太后面前,高难度地朝太后磕头。 “你,你这是做什么?你身子重,你不知道吗?”太后被赛飞这一举动吓得不轻,既心疼又生气,最终还是对赛飞的疼爱战胜了愤怒,走下御阶亲自来搀赛飞。 “母后,媳妇儿这是跟你请罪来了。”赛飞并不起身,仍旧跪在地上,抬头看着太后哭着说。 “这么说,你还真是把他们都给关起来了?”许是太后气过了头,这时太后的语气意外的平静。 “也不全是,若朝堂平静,局势安稳,皇上没有后顾之忧,他们,就只是在为我大尧的边疆将士祈福。”赛飞低下头抚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低声地说。 “你把他们放了。”太后背对着赛飞冷冷地说。 “请母看看这封信札吧!”赛飞从袖袋里摸出一封信札,高举过头顶呈给太后。 “这是什么?”太后有些疑惑地看着那信札,将它拆开,那信中的内容让她显些瘫在御阶上。 “母后,他们不是为了一年的俸禄,不是为了一倾的封地,也不是为了某一要职权柄!他们,他们是要将你的儿子取尔代之!他们是要你老来丧子!他们是让我成为寡妇!他们是要您年幼的孙子们无父教!母后!母后!”赛飞抚着肚子痛哭出声。 “我造了什么孽啊!”太后瘫坐在椅子也痛哭起来,哭了好久才想起赛飞还跪在地上,抹了一把眼泪,起身扶着赛飞让她起来:“起来,别跪着了。” 赛飞被太后搀起来,蹭着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等着太后的决定。 不多久太后终于说话:“你能保证给我们王家人留个后吗?”见赛飞起身又要下跪,她一把将赛飞按住,连说:“就这样回答我,我相信你,只要你说了我就相信你!” “只要我活着我就一定给王家保一脉香火。”赛飞与太后对视着,定定地一字一句地保证着。 “好吧,明天我就临朝。”太后黯然地点头着承诺着。 第章 太后走后赛飞觉得疲惫得不行,昏沉沉地回到昆玉院,连楼都没有上就斜在榻上睡着了。第二天,太后如承诺的那样临朝了,当众文武齐到紫辰殿时,当机力断命殿前武士捉拿了王臧兄弟三人。当庭命人放掉风家的人,给禁京北营的瑞王传诏让其收缴禁京西北营、东北、东南三营的兵权。 赛飞得到消息,让赵武领着影卫去民间散布王家、史家通敌叛国的传言,并将她手中的证据编成童谣戏喜在坊间传唱,一夜之间王、史两家如同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那些与他们两家有交际的达官显贵们整日里避门不出,原本正欲追随他们的高官大将们实在不愿意背上叛国的罪名,也巧妙地跟他们避开。 纵使这样方正君在前敌仍旧很吃力,时不时有将领贻工,自己带的那些炮弹还没有上战场就不翼而飞。赛飞到得到消息,食不味夜不能昧,生生地气恨王家、史家两家的势太过盛人!还未让自己想出对策来,肚子里的那个鬼东西开始捣乱了。在太医们推算的分娩日期晚了三天后,崇德十四年四月初六子时,赛飞开始了阵疼。一时间整个昭阳乱作一团,太后半夜爬起来陪着赛飞,太子、玮儿也不睡了,死死地扒着外间的榻沿强制着自己不要哭出来。好在赛飞平日经常锻炼,好在赛飞孕期时并不贪嘴,总之在卯正方宏上朝之前,她很顺利地产下一个男婴——母子均安。 当那声孩啼声响起时,赛飞哭了,不知道是为什么,她此时特别是想方正君。太后以为她喜极而泣,抱着孩子走到赛飞跟前,将孩子凑在她面前给她看笑着说:“看我孙子多可爱!” 赛飞别了眼那个红通通的小东西,嘴一瘪,泪水像牵了线似地往下流,一边流一边哭着对太后说了句:“母后,我想正君了。” 太后先是一愣,接着眼睛也湿润了,她,也想自己的儿子了。将婴儿抱在手头细细地看了看,笑着对赛飞说:“我的儿子,大尧的皇上,会平安归来的。他还要回来给他刚出生的儿子取名字呢!”说到这里太后又愣了一下,逗弄着那个睡得超熟的小家伙,笑着对赛飞说:“咱们给取个乳名吧,等他老子回来再取大名。” “母后做主就是。”赛飞抹抹泪虚弱地笑着回答。 “他是你花了五个时辰生下来的,这乳名当由你来取!”太后拨拨孩子的小鼻头,看着他摆着脑袋躲着,呵呵笑了两声。 “叫他本善吧,人之初,性本善!”赛飞想了一会儿盯着始终微笑着的太后说。 “来,先吃点东西。”太后侧身让过玉珠端来的红糖燕窝粥。然后盯着孩子看了许久,坐到床前笑着说:“好,就叫他本善。” 赛飞吃了些东西,就沉沉睡下了,太后抱着孩子坐在床边许久,后来也着实累了,就着外面的软榻睡下。 连着几天赛飞的精神都不大好,方宏不放心地问了太医好多遍,最后还是卢太医受不住了,站在赛飞与太后的跟前,拍着胸脯向方宏下了保证方宏才稍稍放心。就是这样他一天也要跑来看赛飞三到五次,玮儿那个小东西更不肖说了,对他那个弟弟不屑看一眼,整日里扒着床沿看赛飞,要不就坐在床边的小凳上给赛飞读书听。连养了四十天,赛飞终于可以出门了,身体恢复得很好,只是腰太粗了些,去年封后时做的衣服根本就没有办法再穿了,如今又在打仗自己怎么着也要做点表率,于是将这几年的衣服全部翻出来,让玉珠拿到尚衣局去给她改大。好在大尧的长袍短褂都是有放开收紧的余地,就算赛飞现在的腰有初如宫的两个大,改过的衣服都也个个都能穿。 赛飞带头,宫里所有的人都得遵照,很自然地崇德14年整一年里宫里人的新衣就免了。只是忙坏了尚衣局的人,整日都做一些改大缩小的活。 虽然赛飞与太后已经很努力地维护朝堂平静,终究在孩子满两月还是出事了,一直被太后、方正君还有赛飞认为可靠忠心的王坦他反了!理由很简单,说赛飞扣留了他们的家人,说太后罢了他叔伯父亲的官职,说方正君望恩负义。赛飞得听消息后一阵冷笑,好在自己有先见之明,将史家、王家的那些主母统统请进了昭阳宫。而且早在一个月前就让马子由接管了整个皇城的戍卫,让方宏下旨将赵家两兄弟接管了禁京军南营与东营,那个王坦只撰着一个西营量他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第章 赛飞这样想,事情却不像自己想象的顺利,崇德十四年六月十六这天,王坦的人不知道采用了什么手段混进了皇城不少。将正在早朝的方宏困在了紫辰殿,赛飞得到消息带人赶到紫辰殿,王坦与王显正带着人与紫辰殿的卫士对恃着。 “三舅舅!”赛飞站在队前,喊着王显。 “皇后娘娘,您这会儿不逃出宫去,还来这里送死?”王显看着赛飞前来,冷冷地冷笑着。 “送死?哼哼!呵呵!哈哈!”赛飞大笑数声,转头看了看身后的众人,往前走上两步,指着与他们对恃的侍卫笑着说:“儿郎们,这天气挺热的,大伙把衣裳解开,凉快凉快吧!” “娘娘真是心善,这会儿还不忘体谅侍卫!”王显一边嘻笑着讽刺赛飞,一边转头看那些掠衣的侍卫,瞬间脸色煞白。 第 13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31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31 章 “三舅舅,你把雷火炮卖给那些回纥人,应该一定知道它的威力吧!”赛飞看着他冷冷一笑。 “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王坦也显得很吃惊,惊疑地问着赛飞,那语气中仍旧透着对赛飞的敬意。 “哼,你以为你杀了铁注一家,就没有人会做这些了?”赛飞捏着袖角冷冷地看着他们,好一会儿朗声对王显、王坦后面的军士说:“你们都是人生父母养,王家要自掘坟墓,你们也要抛妻弃子跟他们送死吗?犯上作逆那十恶之首,你们如此不顾一切地跟他们作乱,难道就不怕你们的父母、妻儿以及九族蒙罪吗?” “你休要煽动他们,他们都是我们王家的嫡系,所谓成为王败者寇,你们今天已经是个死。等我们大哥登上了皇位,他们就是开国的功臣,哪还需要问什么罪!”王显哈哈一笑,很轻蔑地对赛飞说。 “是吗?你大哥登大位?做梦!”赛飞冷笑着反问,朝钱海挥挥手,钱海连忙退下,不一会儿赛飞身后闪出一条道来。马子由押着王臧等人过来了,王臧他们每一个人的身上都绑上了炸药。 “大哥!”王显很吃惊,自己的人明明去营救去了,怎么又在皇后的手中。 “大舅舅将皇上抱大,劳苦功高,又一把年纪了,本宫怎么舍得让他去蹲大牢呢!”当天王臧被太后下了狱,他们前脚下狱赛飞后脚就去提人,人也不往别处关,直接往昭阳宫内的蟠桃苑、琼楼苑一放。不说王显他们,就是太后都不知道她把人关在什么地方的,为此太后还跟赛飞闹了好几天的别扭。 “你想来个玉石俱焚吗?”王显看穿了赛飞的底线。 “如果你们逼我这么干,我也没有办法!”赛飞看着被他们押着的方宏,止住泪高笑着对他们说:“就算你们不放宏儿,大不了我一把火将这紫辰殿炸个粉碎。咱们都到地府去报道,皇上没有你们掣肘,估计得胜的希望更大一些!” “你疯了!”太后这时也赶了过来,指着赛飞的鼻子大骂! “母后,不是儿臣疯了,是您弟弟疯了,是您侄子疯了!”赛飞再也控制不住激动地心情颤抖着大吼起来。 “方正君运气还不错,上次没有死成倒捡了你这么一个宝!”一直没有开口的王臧大笑两声摇着头说。 “哼,他的运气也很背,有你们这群舅舅想着法儿地让他死。”赛飞也反唇相讥。 “显弟!快命人将太子他们放了!”太后看着如火如荼对恃着的两队人马,太后终最还是偏向了自己的孙子。 “三姐,我们可是你们的亲兄弟,那个方正君又不是你的亲儿子,你干嘛要那么费劲吧啦地护他!”王显一语道出惊天的秘密。 原来明宣十三年那场瘟疫中太后的三个儿子都死了,当时太后与众多皇子、皇女、嫔妃都被关押在揽月居等死。当太后的最小的一个儿子没了时,一个宝林的儿子却闯过了鬼门关,那个儿子就是方正君。为了让自己的儿子有更好、更顺的前途,方正君的生母将方正君抱养给了太后,并且为了让太后真心、放心地抚养方正君她选择了自尽。太后抱养方正君的事很少人知道,就连先帝爷都不知道,王家也被太后自己瞒得死死的。 “三弟,饭可以乱吃,话可不可以乱说!”太后显得有些慌乱。 “哼,乱说?那个宝林的左肩丫的凹槽,可跟皇上的一模一样呢!”王显冷笑着摆出证据。 “哼!如果我没有说错的话,三舅舅的大腿上还有一条蛇形印记吧,据我所知那个蛇形印记先帝爷也有!”赛飞早就开始收集这些有利捣乱敌阵的信息。 “你……”王显没有想到赛飞连这么隐蔽的事都知道,让她逼得有些措手不及。 “一条印记,就可以断定皇上不是太后亲子?难道咱们也要凭一条印记,判定三舅是先弟之子?”赛飞扶着太后笑着对众人说。 “胡说!”王显对自己差点不是王家人感到有些心慌。 “将王显拿下!”太后与赛飞同时开口,向殿外的侍卫下命! “你们谁敢!”王显将刀横在方宏的脖子上威胁着。 “我答应过太后,若谁帮我除掉王显,我就以自己性命替他在皇上面前开罪!谁,愿意回头的现在放下刀兵都是我大尧的忠臣良将!”赛飞中气十足地朝前面大喊着,随着她的喊声一些士兵将握着刀柄的手缓缓地放下。 “三叔,小心!”王坦惊呼一声,王显被他喊得一惊,放在方宏脖子上的刀不自觉地就一松,王坦上前一步,将手中的刀放在了王显的脖子上。挟着他转身对他们的人说:“把刀放下,放下!” “你这个逆子!”被赛飞绑得跟粽子似的王福气得大叫。 “娘娘,你答应过姑母的话你不要忘了!”王坦挟着王显前上两步,赤红着双眼看着赛飞。 赛飞点点头,高声答道:“我自然记得!” “好!”王坦大笑两声,手起刀落王显的头颅齐齐地被他割下,转身又是一个回旋手,身后的六七个侍卫齐齐地被砍成两截。 “这是臣给娘娘的见面礼,那个所谓‘功’在这里!”王坦朝他的亲卫招招手,几个亲卫抬着一个木箱过来,往地上一放,将箱盖打开,里面齐齐地摆着十来个人头。这些人头王臧、王福都认得,他们都是禁京西营的将领。 看到这些人头赛飞头皮都麻了,显些没有站住。稳稳心神郑重地对王坦说:“多谢了!” 王坦后退两步,将手中的刀抬起,用袖子擦了又擦。赛飞仿佛知道他要干什么,伸手正要喊他,不想他的动作实在太快,赛飞的手刚伸出他挽了一个剑花就抹了脖子。紧接着他的那些亲卫们一个个接二连三地抹了脖子,原本是王显的人让这场变故都吓得愣了,手中的刀也握不住了,叮叮铛铛地全掉在了地上。守卫紫辰殿的侍卫一窝蜂地过来,将他们全部押下,接着就是为方宏等人解了绑缚。 第章 临近中午,这场宫廷变算是落下了帷幕,赛飞瘫软得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由着梅雪与梅瑞将她扶进紫辰殿。方宏也被吓得不轻,虽说是有些胆识,倒还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进了紫辰殿也显些瘫在了地上。 “将他们的绑松开!”赛飞与太后坐在殿上的金椅上,指着王臧他们说。 立马有人过来将王臧等人的绑缚松开,赛飞转头看太后,太后闭着眼,那眼泪从眼缝中牵着线地往下淌。不等赛飞开口喊她,太后咬了咬牙关,闭着眼,低着头哽咽着说:“斩!” “哈哈哈……真是我的好妹妹!好!好!好!你有如此魄力也不枉我王臧从小将你拉扯大,我答应过父亲、母亲要将你扶养长大,要给你最好的生活。你把我送到地府,我这个做大哥的也可以向父亲母亲交差了!”王臧连说三个好,后面的话字里倒是亲近,可那从牙缝里蹦出来的话,怎么听都不舒服! “斩!”太后始终没有睁眼,同样咬紧牙关下着死令。 “哼! 这紫辰殿的龙椅我没有坐成,这盘龙柱可是专为我准备的!”王臧伸手将来拉他的侍卫推开,猛地冲前金灿灿的盘龙柱,脑顶向前撞了上去。 赛飞在他说着前面一段话的时候就知道他要怎么做了,只是闭着眼静静地等待着结果。王臧一撞柱,他的二弟王福也跟着撞了柱。那史家的两个家主就没有他们这般魄力了,颤着抖跪了下来嘴里不停地求饶。 赛飞站起身来,别开头不让自己看那艳红的一片。朝方宏伸伸手,方宏上前,扶着方宏的手制住打颤的腿走下了御阶,下了御阶那一刻木讷地说了一句:“全部拉下去吧!” 赵文、赵武朝守殿的侍卫挥了挥手,立马有人上前将那些还在磕头求饶的人拉了出去。 那些人一直被赵文与赵武他们拉到宣德楼上,宣德楼外还有众我西营的官兵。赵文朝一侍卫招招手,那个侍卫再朝他后面招招手。立马有人抬着王显与王坦他们那拨人的尸首上了城楼,赵文手一挥,那些人就将他们的尸首一一抛下城楼。 城楼下的官兵一片哗然,有些激愤得扬言报仇,有些惊慌得像没有了主心骨,众人都乱成一团,急急地原地打着转。 赵文再一挥手,另一拨侍卫抬着那个装有人头的箱子上了城楼,数只手一推,那箱中的人头就跟倒瓜似地全部倒下了城楼。那些还在闹腾的军士看见了那些人头瞬间地静了,惊恐地抬头望着宣德楼上。 赵文与赵武都很满意这个结果,冷笑着对视一会儿,双双朝后面再次挥手。又一队侍卫抬着王臧、王福的尸首上了城楼,“一!二!三!”齐吼一声,那二人的尸首就被抛下了城楼。 “啊!”楼下的军士完全傻眼了,他们的主子都被杀了! 赵文与钱海点点头,钱海一挥手,一群侍卫押着王家一些还没有死的人上了城楼,另一群侍卫押着史家的两个家主也上了城楼。赵文高喊一声:“斩!”转瞬间二十多个人被摁在城墙垛间,齐齐地被砍了脑袋,随着脑袋落地的嘣嘣声,楼下的那些军士有些受不住刺激昏倒在地了。 “传皇后、太后、太子口谕,放下兵刀继往不咎!”赵武扫了一眼已经是一片散兵的队伍,大声朝他们喊到。 第 13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32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32 章 “谢太后娘娘恩典!” “谢皇后娘娘恩典!” “谢太后子殿下恩典!” 宣德门外的众人参差不齐地跪下磕恩。 “张虎、张豹!将他们收编!”赵文转身下城楼,边走边对张虎张豹吩咐。 经此一闹腾太后病了,赛飞也病了。赛飞本来前些天就有些风寒,经这一吓当夜就发起了烧。连着两天都烧热不退,虽然温度不是很高,但她一直昏迷着起不了身。这她这样可吓坏了昭阳宫的众人,卢太医连着数夜守着赛飞,给针炙煮药,终于是赛飞病倒的第五日的清晨,赛飞醒来了。 她这边倒算是好了,可另一边的太后情况却不太好。据陈太医过来回报,太后一直高热不退已经三天了,一直迷迷糊糊地说着浑话。赛飞听后很是担忧,不顾众人的劝阻就要去延福宫探望。就在她刚换好衣服时,延福宫的常贵哭着来报——太后薨了! “娘娘!娘娘!”赛飞听到这个噩耗,踉跄着没有站住,朝一旁斜了过去,钱海眼急连忙将她扶住。赛飞由着他们将自己扶到榻上坐下,赛飞想起自己进宫以来,太后对自己的照顾与疼爱,不由得痛苦失声起来。 倾刻间整个昭阳宫哭声一遍,钱海也哭了,不过他是属于旁观者,心头还有一丝理智。拿袖子擦擦眼,哽咽着声音对赛飞说:“主子,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啊!太后薨了的事现在还不能让外面知道啊!那是要出乱子的!” “那怎么办?”赛飞现在完全慌了神。 “先将太后入殓,封锁一切消息,万不能让太后的死讯传到前敌。”钱海冷静地想了一会儿,坚定地对赛飞说。 “马上召单新耀、瑞王、青叔、徐广城父子进宫。”赛飞听了强按住悲痛的心情,深吸两口气对钱海吩咐着。 “奴才这就去传旨。”钱海擦了两把眼泪转身出外,出去的时候将昭阳宫的人召集起来,严令他们不许把太后的死讯乱传。 钱海走后,赛飞换了一件素净的衣裳也出了门,将众人再次召集起来,再次三令五申,不准将太后的死讯传出宫去,否则,杀!申训完昭阳宫的人,赛飞又传诏各宫,封锁太后死迅的消息。忙完一切才瘫在凤撵上让众人抬着她去了延福宫,她连路走连路哭,又不敢出声,难过都让自己有快死过去的错觉了。 到了延福宫,赛飞走到太后的寝房外远远地看了一眼太后的遗容,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众人见她脸色苍白,身体软得跟柳叶儿似的,怕她到了近前更难过,几个大胆点的宫人硬是阻止她不要上前。 “让开!”赛飞厉声喝斥一声,见众人不听仍旧阻止自己,赛飞哭咽着央求着:“就让我看一眼,让我送送她,好不好?” 她言语神情真挚得感染了众人,那几个阻拦她的宫人也松开了手。赛飞几个踉跄走到床前,扶着床沿看着太后。“她不就是睡着了吗?你们怎么说她薨了呢!” “娘娘,您,别这样!”钱海抹着泪扶着赛飞劝慰着赛飞。 “……”赛飞撑着一股劲坐在床沿上,默默地哭着,一直不停地掉着眼泪儿。直到方正豪他们到,她还是不停地哭。方正豪看着她哭得伤心,心中也有些动容。对于王家他是不喜欢的,可以说是憎恨,可对这个太后他的姨母,打心底也算是敬爱。方正豪静静地看着床上的太后,默默地站在不远处等着赛飞哭完。 过了许久,赛飞才止住哭泣,抹着泪问常贵:“母后,有什么遗言吗?” 常贵摇摇头,抹着泪回答:“没有。” 赛飞闭上了眼,难受极了,心中默默地向太后祷告,自己就是拼了性命也要为王家留一脉香火。那些悲痛许是随着眼泪已经流完,赛飞抹掉最后一滴泪珠,站起身来走出屋外。 “娘娘。”到了屋外,方正豪带着众人跟赛飞见礼。 “王爷,你说怎么办?”赛飞抬抬手让他们都起来,语气低落地问方正豪。 “依臣之见,还是先封锁消息。”方正豪来的路上已经跟各家都做了商量,赛飞这时问也就如实地回答。 “好,就交给你办了。”赛飞垂着头盯着脚面淡淡地说。 “是,臣遵旨。”方正豪跪下拜礼。 赛飞朝他挥挥袖子,嘴里无力地说:“起来吧。”然后绕过他歪歪斜斜地往殿外走去。 太后在当晚就入了殓,崇德十四年七月初三这天,方宏接到前方军报说方正君被围困在西平府。 第章 “那兴庆府的蒙古是从天上降下来的吗?兴庆那么大的一座城池,那么多的兵将,就挡不住区区两万骑兵?”赛飞看到奏报,双手拍在桌子上喊着,喊完瘫软无力地坐回到椅子上。 “娘娘,据得报,不仅兴庆有蒙古兵占城,云内州以北三百里也有蒙古骑兵的动向!”不多时方正豪有些有吃无力地对赛飞说。 “蒙古!回纥!”赛飞喃喃地念刀着这两个种族的名称,越念声音越低,到最后连自己都听不到一丝声音了。许久后,赛飞睁开眼,眼中透着无限的狠决,沉着声音问面前的众人:“蒙古、纥回的主要人口在什么地方,你们能不能摸得准?” “蒙古国是属于游牧民族,没有具体的城池,他们人口聚集地不太好找。但是回纥的都城在高昌,那里的人口肯定不少,还有比较大的城池如北廷、伊州、龟滋、焉青还有大屯城这里的人口肯定不少。”方正豪虽然不及明白赛飞为何要问这些,但是还是如数答了上来。 “王爷辛苦一些,尽快找到蒙古人口聚集的地方。”赛飞点了点头,木着脸吩咐着方正豪。见方正豪拱手应差,赛飞挥手让他们都出去。 “赵文、赵武留下!”赛飞将要出门的赵家两兄弟留下。 “主子。”赵文、赵武相互对视一眼,朝赛飞拱手见礼。 “赵文,那些东西都放好的吧?”赛飞低着头抠着自己的指甲,蔫蔫地问。 “放好的。”赵文狐疑地看着赛飞回答。 “好,我现在给你们两个任务。”赛飞抬起头来平静地看着二人,严肃地朝他们说。 “请主子吩咐!”两人神态肃穆地拱手道。 “你们分两路,赵文去寻蒙古骑兵,赵武去回纥诸城,每到一处就将那些东西打碎扬人口密集之处。这是你们每一个任务。第二任务,是连路传播天降灾祸罚罪之言。”赛飞说的时候脸色很平淡,就跟他们说今天晚上自己吃什么一样。 “主子……” “不要问,也不要说!照办,我要在最快的时间内听到他们受到上天惩罚的消息。”赛飞抬手阻止了要开口询问的赵文,不管他们再有疑问直接命令道。 “是,主子。”赵文、赵武见赛飞态度坚决,不得不领命离开。 “保护好你们自己,还是我前次说的,多吃大蒜,多喝烧酒,多带点醋洗手。”等他们到了门口赛飞淡淡地嘱咐道,对这两个自己还是不舍的。 “臣定不辱命!”两兄弟并未回头地回答,答完就蹬蹬地出了昭阳宫。 赵文、赵武和在运送粮草的队伍中出发了,不过刚出了开封府就跟送粮队伍分开,一人领着二十来个影卫,一个往西、一个往北快马前行。 “赵文他们走了几天了?”这日赛飞又病了,仰在榻上问坐在前面的方宏。 “十天了。”方宏恭敬地回答,接过玉珠他们送来的汤药,递给赛飞轻声安慰着:“母后还是好好将养身体,莫要再操心了。” 第 13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33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33 章 “宏儿,你知道我让他们去干什么了吗?”赛飞躲开方宏喂过来的汤匙,虚弱地问。 “儿臣不知,儿臣知道母后做的事定是有道理的。”方宏端着药碗严肃地回答。 “差不多,再有五至十天就该有消息了。”赛飞从方宏手头接过汤药,喃喃地说,说完一仰头将药灌了下去。咽下那口药口她伸长了舌头,两只手左右开弓地扇,连连苦叫着:“烫死我了,烫死我了!!” 过了一会儿觉得差不多好一些,才苦着脸埋怨着:“他们怎么不给我晾一下啊!” “母后,儿臣都说烫了!”方宏有些无奈地辨驳道。 “有吗?没有听见!”赛飞尴尬地笑笑,心道自己光顾着伤春悲秋了,他坐得那么近也没有听见,着实的有些走神过分了。 “主子,要不要紧,让卢太医来瞧瞧?”玉珠忍住笑关心道。 “不用了,好像没有什么不适,你给我弄点蜂蜜润润就好。”赛飞咳了两声,感觉没有什么不适方才开口说道。她咳的时候方才发现,自己的精神好多了,心道真是俗话说的好哇:“开心病就少!”还真的是呢,自己这一会儿忘了烦忧就好多了。 又过了十天,前线来战报,说是回纥退兵了,原因不明。崇德十四年。 “该死的!你们怎么就没有把她看好?”方正豪接到禀报,跑到昭阳殿一看已经是人去楼空,气得直跳脚。见众人都垂着首跪在地上不言语,气愤地甩走出了昭阳宫,边走边骂:“这个女人真是疯了!” 是的,赛飞疯了,没有方正君真实的消息她急得疯了,根本就不管什么身份,什么时局,就是她的儿子她也顾不得了。连夜将肖太医与卢太医找来威逼诱,无所不用其极将二们太医给拉下水了。摸着黑出了宫,半夜摸到赵文家里将他从床上揪了起来。 可怜的赵文直到出了开封府才明白过了是什么回事,无论他怎么劝,他的主子始终不为所动,他自己又不敢惊动官府,只得乖乖地跟着主子北上——寻夫! 方正豪连夜就给方正君送了信,方正君接到消息时赛飞已经到了相州了。方正君是又怒,又喜,又急,一时间病得更重了。 这夜睡在相州客栈的床都梦见方正君病了,急得哇哇大叫起来,吓得众人以为出了什么事,连忙赶了过来。赛飞可怜巴巴地望着众人,说了一句“做梦了”就把众人赶了回去。 第二日,顾不得众人休整一日的建议,赛飞坚持继续上路,一直沿着沿着官道往北。路经隆德府一百百的香水铺时被土匪给劫了。 “劫道的?”赛飞听见外面动静,掠开窗帘看了眼站在前面的一群粗布烂衫的男女,莫明地问。 “嗯。”赵文骑着马在旁边应了一声,很无奈地看着前面。 “他们为什么要劫我们?”赛飞的这个问题好像很白痴。 “不知道,臣,小的去问问。”赵文很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这个动作是赛飞这些年教他的。打马上前站在马车的前面,朝前面打劫的人噜噜嘴,扬声喊道:“你们为什么要劫我们?” 那些劫匪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自己被劫了还要问为什么。一个长得还算彪悍的男子,抚了一下额前的碎发,迈着将军步向前跨了两步。扬着头很是专业地回答:“因为你们有钱!” 赛飞他们这边的人忍不住噗滋起来,对面的人不干了,都嚷嚷起来说是要把赛飞他们这边的男的杀了,女的卖了,银钱分了。那个领头的男子更是嘶呀呀地挥着一把破砍刀。 “那个,劫可以劫,但是能不能不把我们卖了?”赛飞觉得好玩极了,忍不住从车厢内钻了出来。 “夫人!”赵文头疼地叫了一声。 “这个嘛!!我们可以考虑一下。”对面那个领头的很认真地想了一会儿,然后跟身后的几个男女商量了几句后回答。 “要不,你们再考虑一下?不要把他们这些男的杀了?”赛飞坐在马把式的地方,晃着腿很友善地商量着。 “我们大当家说了,只要你们乖乖地把银钱留下,可以不伤你们性命!”几个好似头目的人围成一堆,很认真地讨论了一会儿,由一个小个头站出来朝赛飞他们喊。 赛飞他们撇过脸噗滋滋地尽乐,等笑够了才把脸转过来。赛飞站在车厢前很大方地说:“这个没有问题,钱嘛!算什么?身外之物。” “你可做得了主?”那个彪形大汉高声求证。 “当然做得了主,你没有瞧见他们都骑马,只有我坐在车里吗?”赛飞很显摆地指了一圈众人,然后很骄傲地挺挺胸。 “行,只要你们把钱财放下,这些马匹我们就不要了,留给你们当脚程。”估计那个彪形大汉是他们口里的大当家的,听完赛飞的回答,很够义气地让着步。 “可以,这个没有问。真是义匪啊!!”赛飞站在车厢前居高临下地称赞着,然后做出一幅思考的模样好一会。再然后做出一幅豁出去的表情,吞吞吐吐地问:“那个,大当家的,我们把钱给你们了,能不能告诉我们,你们怎么当劫匪?而且还是这么义气的劫匪?” 对面的人都对赛飞给的评价很是满意,另一个小个头洋洋得意地站出列来,笑着对赛飞他们说:“这你们就不用管了,你们只管交了银钱走人就是。我们军师说了,当土匪也要当凉山那样的好汉土匪,所以我们一般不杀人。” 赵文听了轻咳一声,退到赛飞跟前,侧着脸对赛飞说:“主子,您就不要再问了,臣的肠子有些打结了。”他说话的声音虽低,对面的人听不见,可车厢旁边的几个人听得却是真真的,也忍不住纷纷朝赛飞一个劲儿地点头。 第 13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34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34 章 第章 “那个咱们也不能把钱真的给他们呀!”赛飞头疼地挠挠头。 “唉!商量好没有?要不行给你们留点盘缠?!”对面的人等不急了,扯着嗓子朝赛飞他们喊。 肖太医噗滋一笑,心道还真是义匪呢!提着马缰到了前面,正正声色微笑着对他们说:“我们与夫人商量了一下,觉得这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你想啊,我们就算所钱给了你们,你们又能好到哪里去?我刚才估算了一下啊,你们这眼目前怎么着也有四五十口人吧。给你们透个底,我们身上就两百两的银子,外加百来十吊的散钱。其它的就剩几个铜板了,你们拿过去这也顶不了什么事呀!”卢太医说完还惋惜地垂下了头。 “要怪就怪那个知府,什么狗屁东西,依我看就该把他给杀了,一了百了,你们岂不是不用当土匪了?”梅瑞在一旁边忍不住也来掺和。 “梅瑞!胡说!他们若真像你说的那么干了,是不用当土匪了,直接成反贼了!不仅隆德府的官兵缴他们,就是皇帝也要缴他们!”赛飞虎着脸训斥着梅瑞,梅瑞吐吐舌头退到了一旁边。 “你们到底给不给钱?”那边的小喽啰忍不住了。 “别急,别急,咱们相识一场也算是缘份,我等跟我家夫人商量一个一劳永逸的法子。大伙稍等片刻。”肖太医也扯着笑,打着拱胡说起来。 “大当家的,他们是好人耶!”一个小矮个缩到那个大当家的身边自认为比较低的声音说。 “想好了没有?”大当家后面站的一个彪形大姐也等不急了,扯着嗓子朝赛飞他们喊。 “能不能请你们军师出来答话?”赛飞与大家商量了一下,觉得还是要把事情解决彻底点好,让赵文上前叫他们军师出来。 “军师!军师!龚军师!”对面的人一连串地向后喊起来,不一会儿就从队伍的后面传来一阵:“来了,来了,出了什么事?”从队中闪开一条道来,一个穿着灰布长衫,拿着羽毛扇的男子从后面冲了出来。赛飞仔细地瞧了瞧,没有看出大概的年纪,只是从声音可以辨出大概30来岁的样子。那人跟那个大当家及几个喽啰嘀咕了一会儿,走到对前扬着扇子朝赛飞他们这边喊:“我就是他们的军师,你们有什么话就跟我说。” “在下有礼啦,我家夫人请军师答话!”赵文朝那军师拱了拱手扬声喊道。 “有什么就问!”那军师将赵文上下打量了一番,见眼前的男子一表人才、气轩不凡,想必他口中的夫人也是不一般的人物。 “我家夫人问,可否将你们为何成土匪的经过说清楚?”赵文侧耳听赛飞的问话,然后将话转述出来。 “你们问这干什么?”那个军师显然没有那几个喽啰好对付。 “我家夫人说了,你们虽是劫匪,但却仗义,虽然这边关不稳,可这大尧官府也不至于逼民造反地步。甚觉好奇,所以请问。”赵文把赛飞的意思修饰一下说了出来。 “哼,狗屁,不至于逼民造反?若真那样我们也不至于落得如此地步。”那个大当家显然不认同赵文的说词,开口骂起了粗话。 赛飞在车厢里搜刮搜刮,将搜刮的东西装到一个锦袋里,递给赵文,然后跟赵文嘀咕了两句。赵文听了眼睛都笑眯了,咧着嘴转过头,笑着对对面的人说:“我家夫人说了,若是你们把事情原尾说清楚,我们就把这袋子钱双手俸上,这里面可全是金豆子哦。”最后那一句话,赵文说得特别调皮。 “我们抢也是一样!”那个军师很不客气地说道。 “哎呀,不要这样嘛!你又不会吃什么亏,我们就当这一袋的金豆子买个故事而已嘛。能句双方欢喜地解决问题,为什么还要动刀兵呢!”肖太医跳下马,蹦跳着在前面笑哈哈地说着。 “军师,要不咱们就说了吧,反正他们人家斗不过咱们。”赛飞发觉那个大当家不是一般的好说话。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那军师瞥了眼那个大当家,略显愠怒地问赛飞他们。 赛飞跟大家商量了一下,斟酌了一下说词,由卢太医站到队前与他们搭话:“在下姓卢,车上那位是我家夫人,我们是北上去寻我家家主的。我家夫人说了,看各位言行,也不是十恶之徒,看看有什么能够办得上忙的。” “哼!真是奇了怪了。这世上还有被劫的人帮劫匪的?”那个军师很不相信卢太医的话,冷笑着反问身后的人。 “若是那一般土匪,我们自然不会帮,但众位虽说这队伍不太整齐,但终不是那种杀人不眨之恶人。我们夫人仁慈自然看不得善人受冤,好人受累。军师你就当个笑,当个故事讲给我们听听又有何妨?”卢太医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好言相劝。 “你们凭什么可以说帮我们?又凭什么知道我们说的是不是真的?”那军师语气上明显有些松动。 赛飞坐到车上看实在说不通,打算放弃,轻喊了一声:“卢先生。” “夫人。”卢太医走到跟前稍稍施礼。 “算了,不管了。把钱分给他们一些,咱们快些赶路。”赛飞没有刻意提高声调,也没有故意压低声音,用极平常的语气跟卢太医说。 “啊?是。”卢太医先是一愣,然后领命。将钱袋子拿出来,倒了一些金豆子出来装进另一个袋子里。晃悠悠地提着袋子走到前面,将袋子往那大当家方向一扔。那个大当家伸手一捞,轻轻地掂着袋子,卢太医朝他们拱拱手说:“好了,钱给你们了,我们可以走了吧?” 第章 “刚才我可瞧见是一整袋子!”一个尖嘴猴崽的男子跳起脚地喊。 “哼,不要得寸进迟!”赵文锵锒一声抽出腰间的软剑,沉着声低吼道。 “猴三!”那个大家当沉着脸训斥一声那个叫猴三的人,然后转头对赛飞他们笑着说:“既然给了钱了,走便是。” “如此,多谢!”赵文又锵锒一声将剑如鞘,沉声冷冷地道谢。 赛飞重新钻回车内,其他人也重新上马,赵文在前开路,梅家两姐妹断后。他们刚走了没有百米,那个大家当蹬蹬地跑追上来,喘着粗气喊着:“等等,等等!” 赵文勒住马,提着缰转过身来,眯着眼看着气喘如牛的大当家冷着声音问:“怎么,大当家嫌钱少?” “啊?不是,不是。军师有请你家夫人。”那个大当家吞吞口水,费劲吧啦地说着。 “我家夫人也是谁想见就见的?”赵文危险地拨着剑柄。 “这……” “壮士,这位壮士请勿生气!”那个大当家正在词穷的时候,后面追来一骑——骡子!那坐上之人正是军师,他的后面尘烟滚滚,来的人正是刚才劫赛飞他们的——土匪! “军师,这是何意?”赵文笑着打量他们,语气中透着不善。 “小可有话请问夫人。”那个军师也不下来,坐在骡子背上拱着手对着马车说。 “什么话问在下便是。”赵文提了提马缰,将那个头骡子拦在前头。 “敢问夫人,真能帮我们?”那个军师并不理赵文,仍旧隔着赵文朝马车说话。 “不一定,你得把事情给我说清楚,我才能决定。”赛飞坐在马车内回答。 “好,我就说与夫人。就当刚才那位仁兄说的,就当给夫人讲个故事好了。以感谢夫人对我山寨的一寨老小一饭之恩。”那个军师有些动容,拱着手朝马车深深一礼。 “龚军师,请讲。”赛飞仍旧坐在车内没有出来。 那个军师下了骡子,朝赛飞他们这边的人拱拱手,一手拧着羽扇,一手提着袍角,一屁股坐在路边的一块石头上。喝了一口小喽啰递过来的水,款款道来:“兵家战祸一起,受苦的始终是百姓。这北边刚一起战事,各府就开始收捐军粮、军捐。咱们村共一百八十户人,也算是大了,官府一来说是打仗要收捐,咱们二话不说就咱们把所有的存粮都交了军粮了,所有的存银都捐了兵捐,不想那个知府并没有把银粮运到圣上那里,而是转手卖给了回纥人。我们村的陈秀才在城里一家富商家当先生,与东家吃酒,东家吃醉了无意将这个消息说漏了嘴。我们几个地保上了府衙询问官府,官府不但不给个说法,还将我们两个地保打死。鲁大哥一时义气领着一些年轻气盛的小伙连夜把钱粮给抢了回来。后来我们把银粮送到了北方前营回来,不想那个知府却把我们妻儿老小给抓了。我们一怒之下攻了知府的监牢,救出了牢中所有人,后来看不能回村子了,咱们商量着就出来当土匪了。” 第 13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35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35 章 “你可有证据证明你们所说非虚?”赛飞认真地听着,想了想提问。 “我们山寨中数百口的乡亲就是证据,还有那个苏富户也是证据啊!夫人若不信可以派人到城里打听打听!”那个大当家激动地身子都颤了。 “梅瑞,去城里打听打听。”赛飞掠开车窗对梅瑞吩咐。 “军师,军师,不好了,后面有官兵来了!”梅瑞正要领命前去,那山梁上传来一阵惊呼声。 “军师,这些人肯定是跟官兵一伙的。刚才说那么多就是为了拖延时间,咱们把他们杀了!”众人以为赛飞他们是跟后面的官兵一伙的,恨不得将赛飞他们撕碎,其中一个中年大汉挥着大刀朝赛飞们叫嚣着。 “把他们带上,撤!”那个军师也狠狠地瞪了赛飞他们一眼,挥挥手,众人一齐上前。 若是他们刚开始动武,赛飞他们还可以跟他们开仗,但是现在,听了他们的那一番说辞后,赛飞心头终究还是不忍。想着自己一念之间结束了数以万计人的性命,今天这次就权当为自己赎罪吧。 “夫人,怎么办?”赵文也傻了眼。 “怎么办也轮不到你们说!”那个叫嚣着的中年大汉,挥刀上前。 “住手,不必动刀动枪,我们跟你们走就是。”赛飞大喝一声,叫他们停手。 “夫人!”大伙都急了,心道若真跟他们上山,指不定是什么样的一个结果呢。若赛飞有什么差池,他们一家老小都不必活了。 “少废话,快走!”刚才那个大汉很不耐烦地挥着刀来赶赛飞他们,然后又指使几名小喽啰上前牵马车的马。赛飞还在车上,那马车被他们拉走了,赵文他们无奈也得跟上。 一众人落荒而逃,在官兵追来的时候他们已经逃到山上了。那进山的路虽然平缓,那些官兵却不敢攻进来。原因很简单,进山的路是一个数十米深的峡谷,中间只有七他们走去。 那个龚军师跟在赛飞身后,替赛飞撇开另一侧的树枝,笑着说:“既然夫人与瑞王爷是亲戚,若是能给一个信物岂不更好?” 赛飞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笑得一脸灿烂不由得翻了个白眼,转头对赵文说:“我让他们去告御状,你给他们写封推荐信。”说完又钻进车里,半斜着养起神来。 “跟我来吧!”赵文没有好气地鼻子里哼哼着,那个军师仿佛没有瞧见,跟着他走到一旁,赵文从玉珠手头接过笔墨纸砚摊在一块光洁的石头上,唰唰地几笔,一封信就告成了。 “派个稳重点的人去,王爷最烦毛燥燥的人了。”赵文也不将信装进信封,直接递给龚军师。 龚军师接下惊讶地问:“就‘彻查’两个字?” “那你还想要什么?”赵文甩都不甩他,噼哩啪啦将东西收好,转身就朝马车走去。 龚军师狐疑地看着赛飞坐的马车,小心翼翼地将信收好入袖。 “那些官兵走了没有?”赛飞觉得歇得差不多了,掠开车帘问道。 “应该还没有!”龚军师手搭凉棚向前望了望回答。 “真麻烦!”赛飞咕噜一声又放下车帘。 “夫人,要不我出去交涉一下?”赵文走到车前,低声与赛飞说着。 “不准!你心里打什么主意,你以为我不知道!当我傻子呢!”赛飞噌地掠开车帘气呼呼地朝赵文嚷。 “这,小的不是那个意思。这要是困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不是。”赵文知道自己说漏了嘴惹火了主子,讨好地否认着。 “哼!再等等吧。”赛飞瞪了他一眼,很不满地放下车帘。 那个龚军师朝一个喽啰招了招手,那个喽啰走到跟前,两人嘀咕了一阵,那个喽啰就朝刚才那个峡谷口跑去。赵文他们知道,那个喽啰一定是去打探情况去了,都手搭凉棚看着。不一会那个喽啰回来了,喘着粗气对龚军师说:“那个罗知府亲自带人来了,来了好多的人,好像没有要走的打算。” “再去探!”龚军师双眉一皱朝他挥挥手,那个喽啰连忙又朝外跑去。 “怎么回事?”赛飞感觉气氛不对,从车厢内探出头来问。 “今天真是奇怪了,那个罗知府吃错药了?以前都是把我们赶出来就跑了,今天居然在外面扎起营来!”龚军师没有回答赛飞的问题,只是自言自语着。 “以前他们只是赶你们?”卢太医很吃惊地问。 第 13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36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36 章 “卢兄,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若是一次性把他们灭了,那个罗知府怎么向朝廷要银子剿匪呢!”肖太医轻笑着为卢太医解决着。 “这个先生倒是懂些官场上的内情!”龚军师呵呵笑着附和着。 “呵呵……”肖太医连连干笑着不接话。 几人正在发呆,那个刚才跑出去的喽啰又回来了,仍旧喘着粗气,颤抖着手指着赛飞他们,对龚军师说:“军师,军师,那个罗知府叫咱们放了这些人。” “嗯?”赛飞他们几个都不明所以地转头互看着。 “夫人,难道小可真看走了眼?”听完回报,龚军师冷着眼问着赛飞。 “来的人除了那个罗知府,还有谁?”赛飞并不回答,转头问那个喽啰。 “有一个跛脚的将军!”喽啰回答。 “完了,被逮到了。”赛飞听完,很无力地叹口气。 “夫人!”赵文强按住狂喜的冲突叫着赛飞。 赛飞还来不及说什么,山口传来一声炮响,紧接着跑来几个喽啰兵,哭叫着对龚军师说:“不好了军师,那些官兵使用轰天雷了,说是再不把他们要的人交出去,他们就用轰天雷把这里炸平了。” 第章 “不要冲动!”赛飞见那个龚军师有发怒的迹象,连忙伸手安慰着:“不要冲动龚军师,他们要我们自然不会把这里轰平。”赛飞说完,又转头对那个喽啰说:“你先去把那个徐威叫进来!” “快去吧,若不去他们还真敢把这里轰平了。”见那个喽啰不动,肖太医瞪着眼睛朝他吼。那个喽啰为难地看一眼龚军师,龚军师点了点头,见他点头,那个喽啰才跑向外面。 “姐姐!”不一会儿徐威跟在刚才出去的那个喽啰后面进来了,看见赛飞立马欢喜地喊道。摆动着还有些不是很灵活的腿脚快步跑了过来,离赛飞五米左右远的地方停下对赛飞:“姐姐,我奉岳父之命请姐姐回京。” “这是咱先不说,你先出去把那个罗知府给我抓起来。”赛飞坐在车前笑着对他说,见他不动,眼睛一瞪嘟着嘴说:“你要不去,我就不跟你回去。” 徐威看着自己这个皇后大姨子,无奈地叹口气沉声应着:“是。” 看着徐威走远了,赛飞示意龚军师借一步说话。两人离赵文他们有一段距离时,蹭到龚军师跟前笑眯眯地跟他说:“龚军师,你一会儿把赵文写的信交给徐威就信了。你能不能帮我先逃出去?” “这,恐怕不好吧?那位将军来了我怎么交待?”龚军师十分为难地说。 “哎呀,是我自己要走的跟你们又没有关系。帮帮忙吧,看在我给了你们那么多的钱,还帮你们处理了那个知府的份上,帮帮忙。”赛飞双手合十直跟龚军师作揖。 “依在下看,刚才那位将军对夫人很是恭敬,夫人为何要逃呢?”龚军师笑着问赛飞。 “我要北上去找我夫君,他们不让。求求你啦,你帮帮我,我会给你们整个山寨好处的,帮帮忙,帮帮忙吧!”赛飞先是苦着脸央求着,后见龚军师不为所动,又立马威胁起来:“你要不依我,我一会儿就不帮你们说话,让你们被那些官兵给夷平了我也不管!” “夫人!”龚军师有些不耐地喊道。 “别以为我是说着玩的,我是认真的。你也不要以为没有我你们一样说得清,哼,只要我一句话,他们都没有办法!”赛飞哼哼地冷笑两声继续威胁着。 “我又怎么能够保证放了夫人他们不会追究我们?”龚军师显得很不耐烦地反问。 “他们不会的啦!相信我!”看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失,赛飞显得有些焦急。脸一沉低着声音下最后通碟:“行不行?给句话!若你实在信不过我,就算了。” 见赛飞真生了气,想着那个徐威的对赛飞的态度,龚军师最终还是答应了:“如此那我龚某就冒一险,请夫人与随从跟我来!” “赵文!走!”赛飞心中哈哈一乐,朝赵文他们招招手,赵文他们不知道原由糊里糊涂地跟了上去。 龚军师领着赛飞他们钻过一个溶洞,出了溶洞穿过一片密林,然后又绕过一片湿气颇重的山谷,来到一个山梁上。龚军师指着山梁下对赛飞他们说:“沿着这个山梁入下走,就到了官道上了。” “哇,真是好地方耶!我给你们说,等你们爷退了休了,我就跟你们爷找这么块地养老。”赛飞回头看着来路,憧景着未来。 “哼!没有想到夫人这个时候还念着为夫,真是荣幸啊!”赛飞刚感叹完就听见上面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 赛飞抬头一看,那个声音的主人不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么?金甲还是金甲,白马还是白马,只是那个人却不再是那个人。“你怎么不刮胡子?真难看!”赛飞湿着眼泪,瘪着嘴,嗡声嗡声地抱怨着。 方正君催马下来,踢踢踏踏来到近前,一个翻身下马,沉着声音对周其他人低喊一声:“给我滚!”赵文他们立马朝一边闪去。 “夫人!”龚军师好像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愣头愣脑地喊着赛飞! “滚!!”方正君一声怒吼,将所有人吓了一颤,赵文连忙上前将龚军师拖走。 见众人都闪了开去,方正君冷笑着往赛飞跟前走,赛飞怕怕地往后退。 “那个,正君,你瘦了噢?”赛飞强扯着笑,没话找话。 方正君冷哼一声,上前跨了两步,一把将赛飞扯到跟前,咬牙切齿地对赛飞:“你居然敢扔下我的儿子,一个人跑出来!” “我不是一个人跑出来的!你看到了,玉珠、玉蕉、梅家姐妹、赵文他们都在!”赛飞不知死活地辩解道。 “还敢还嘴!”方正君一把将赛飞打横抱起,自己一屁股坐到地上,啪啪的几巴掌掴在赛飞的屁股上。赛飞这时死的心都有了,掐指算算,自己差不多有二十年没有被人打过屁股了。赵文他们肯定还没有走远,丢脸死了。 “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嘛!”赛飞又手蒙住脸连连求饶! “你现在知道错了?现在知道错了?”方正君一边问一边啪啪地继续打着,每打一下问一声,每一下都使了十分的力道。 “呜……呜……没良心!讨厌!呜……”赛飞又疼又气又羞,手也不蒙脸了,挥动着胳膊直推方正君,双腿也使劲地跘着。 “还敢还嘴!到底是谁讨厌!啊?谁讨厌!……”方正君一手将赛飞的上半身按住,一手仍旧不停地挥着巴掌! “呜……哇……”赛飞再也不顾什么羞不羞了,扯起嗓子就哭了声来。 许是方正君打累了终于停了下来,将赛飞扶起来,扯过自己披风的一角就给赛飞抹眼泪,赛飞瘪着嘴躲开,嘟啷着:“讨厌!脏死了!” 第章 “哼!”方正君沉着脸冷哼一声,将赛飞往边上一推。 赛嘴屁股一粘地立马叫了起来:“讨厌!”叫完眼泪巴巴地瞅着方正君,呜呜地哭了起来,边哭边喃喃地说:“疼死了!” “还知道疼!哼!”方正君完全不为所动,将赛飞扯了过来,拍了拍赛飞屁股后面的灰,就将赛飞扯着往山梁下走。赛飞被他拍得呲牙咧嘴的,嘴里一个劲地抱怨着,究竟说的啥方正君没有听清楚。 第 13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37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37 章 “不要上去!”走到平缓处方正君将赛飞往马跟前扯,赛飞怕得直往后缩。 “上去!”方正君根本就不给她逃的机会,单手提缰,单手将赛飞搂起来,直接往马背上一甩。 “啊!疼啦!”赛飞感觉自己的屁屁的都开花了,哭着腔朝方正君吼着。 方正君照旧不理她,自顾自地爬上马背,催马向前走着。赛飞的屁股着着马背,被颠得都快裂开了,一路嚷嚷着疼,方正君就跟没有听见似的。 “呜……呜……”赛飞想着自己眼巴巴地跑来找他,人找到了却受这样的待遇。没有一句好话不说,还白白地挨了一顿好打。想着在京里受的那些惊吓,想着这一路自己多么渴望见到他的心情,赛飞呜呜地哭起来,边哭还拍着方正君的胳膊骂:“讨厌!没良心!黑心肺!”一声一声地骂了一路,方正君始终装着没听见,啪啪地抽着马鞭赶着路。 渐渐地人多了起来,赛飞在马背上扭动起来,这个动作方正君很熟悉。双手提着她一拽,就将她翻了一个面,让她对着自己坐好。赛飞很自觉地将头脸一股脑埋在方正君的怀里,嘴里嗡嗡不停低叫着。 方正君扯扯嘴角,正正脸色旁若无人地单手搂着赛飞,一手提着缰绳,嘴里喊了一声:“驾!”那的卢马,滴溜溜地跑了起来。赵文他们站在人群里,看着赛飞狼狈地从自己面前走过,心头说不出的兴灾乐祸。 方正君骑着马一路过径穿街,来到自己住的那个客栈,将赛飞扯下马,打横抱着就进了自己住的那屋。嘣的一声将赛飞往床上一扔,赛飞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恶狼扑食地往赛飞身上扑。 “你,你干嘛?不是都打了吗?你还要打?”赛飞现在不觉得方正君瘦了,死沉死沉地推都推不动。 “媳妇,我想你了!”赛飞等来的没有一顿巴掌响,等来的是方正君埋在自己脖梗处的喃喃声。 赛飞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白痴地说:“那个,我有五天没有洗澡了。你,你起来。” “我都十多天没有洗澡了!”方正君将头往里伸了伸,埋得更里,深深地吸了口,闷闷地说。 赛飞噢地一声哀嚎:“没有洗澡你干嘛不洗?” “母后不在了我难过!你不见了我担心!”方正君再吸了口气喃喃地说。 “你,知道了?”赛飞有些吃惊,不清楚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我让人把延福宫的冰窖腾了,母后的遗体保存得很好。” “我好想你。也想我们的儿子。”方正君使劲地搂住赛飞没头没脑地说。 “那个,你究竟要说哪一件事?”赛飞实在受不住他这般跳跃似地谈话了,推搡他两把问道。 “我想你,好想你的。”方正君很大方地狂吐着自己的思念之情。 “那个,能不能先洗澡?”赛飞把住方正君不规矩的两只手,艰难地央求着。 “我想你……”方正君拿着胡子直蹭赛飞,边蹭还一边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八爷!”方正君正要强行非礼赛飞,不想外面传来赵武的声音。 “皇上,臣有事求见!”方正豪朝赵武点点头,对着门板向方正君求见。 方正君还压在赛飞身上,连头也不回,边吻赛飞边沉着声音不高兴地说:“有什么非得现在来见朕?”赛飞又羞又恼,无奈何自己力气跟方正君相差实在悬殊。 “臣请皇上移驾府衙!”方正豪继续在门外不知死活地喊着。 “在楼下等着!朕洗漱一下再下来。”方正君嘴里虽然那样说,手头却一刻也不停。拔拉拔拉三五两下就将赛飞的衣服扒拉干净,撑起身子也将自己扒得干干净。 “唔!先洗澡吧!”赛飞实在受不了方正君身上的酸臭味,捏着鼻子直躲。 “就一会儿,好不好?”方正君擒着赛飞就要亲。 赛飞连连躲避,嘴里连叫着:“不要!不要!” 两人拉锯战好一阵,最终还是方正君败下阵来,转头朝门口喊:“赵武,让他们打水,爷跟夫人,要沐浴。” “噢!让我死吧!”赛飞哀嚎着埋进被子里,真的很想掴方正君几巴掌,这个家伙,还要不要她活了啊!自己一会儿怎么见人哪! 方正君缩进被窝,将□裸的赛飞搂进怀里,上下其手吃着嫩豆腐,嘴里还哼哼地冷笑,好像在说:“看你不依我,敢嫌爷脏!哼!这就是下场。”气得赛飞咬痒痒,张嘴就在方正君的胳膊上咬了一口,疼得方正君吸了好几口的冷气。赛飞得意洋洋地瞪回去,意思是说:“这是就是你惹了我的下场。” 这时传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然后就是赵武试探性的敲门带喊声。方正君一边叫赵武进来,一边对赛飞更放施虐地侵犯,一边上下其手一边还威胁性地眯着眼看赛飞。赛飞吓得脸都煞白了,连忙双手合十连连求饶着。见方正君还冷笑着越发放肆,赛飞不得不出卖色相,将自己身子贴了上去,噜着嘴亲吻着方正君饱满的双唇。方正君这才满意地将自己的手从赛飞敏感之处移开,专注而贪婪地与赛飞彼此吮吸起来。 第章 “爷,水,好了。”赵武提着桶站在门外,硬着头皮提醒道。 “嗯。”方正君放开赛飞懒懒地答道。 赛飞听到关门声,一把将方正君推开,苦着脸说:“我给你做的牙刷是干什么的?顾不得洗澡也顾不得刷牙吗?” “有味吗?”方正君哈了口气在手头,凑在自己鼻子跟前闻了闻,不以为然地问。 赛飞简直无语了,瞪了瞪他的胡子,相当嫌弃地说:“邋遢!” 方正君一点也不生气,笑呵呵地伸手将赛飞抱起,故意朝她哈了两口气,笑呵呵地说:“走,走,洗澡去,洗干净了就不邋遢了!”不顾赛飞背过气似的哀嚎,边走边充满幸福地央求赛飞:“你一会儿给我好好搓搓背,这都大半年了我都没有好好洗过澡了。” 赛飞彻底无语了,心道:“不晓得赵武备的水够不够!” 方正君将赛飞放进木桶里,自己也挤了进去,推推桶壁嘟啷着:“在宫里是好些,两个人太挤了!”说完捞起澡巾就递给赛飞,嘿嘿地谄媚着。 赛飞又觉得好笑,又觉得好气,无奈地接过澡巾细细地给他擦着。 “我也给夫人好好洗洗。”方正君一边在赛飞浑身上下作怪,一边很是不知羞地说着。 “别闹!你这样我怎么给你搓背嘛!”赛飞被方正君箍得死紧,紧得她都快喘不开气了。伸在方正君背后的手显得很无力了,胸口的柔软被方正君同样的部位磨擦得阵阵酥麻。 “就这样擦就是了,让我抱抱,我好久没有抱过你了。”方正君将头埋在赛飞的脖梗,一寸一寸地亲吻着,时不时地伸出舌头调皮地在赛飞白嫩的肌肤上做着滑行运动。 赛飞眼神开始蒙胧起来,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手中的澡巾已经被淹没在洗澡水里了。原本拿着澡巾的手不自觉地在方正君的背上,依着方正君在自己颈上滑行的节奏滑动着。 方正君的唇不断地在赛飞脖子四周轻舔着,将原本搂着赛飞的双手撤了一只出来,从自己的胸前穿过,揉捏着赛飞胸前的那两团柔软。这种触感的磨擦已经不能够两人的热情了,赛飞软着身子往后退了一点,俯下身子顺着自己的感觉用唇舌亲触着方正君的身子,只要方正君露出水面的地方,她能亲到的都细细一吻了一片。 “噢!啊!赛飞!”方正君擒住赛飞的头,固定在自己胸前一片的位置,贪婪在感受着赛飞的热情。赛飞辗转在方正君脸前释放着无尽的热力,方正君在她时儿轻柔,时儿狂野的亲吻下不停地战栗着。单手狂乱地在赛飞的身前身后抚弄着,直到他再也忍受不住那极尽的煎熬时,他的一只手探到水下,摸到和着水也一片滑腻的妙处。方正君将赛飞往后一推,俯首吻住赛飞因贪婪而变得蒙胧的媚眼,一手扶着赛飞的背后,以保证她不被坚硬的桶壁硌痛,一手掳开赛飞半跪着的双腿,急喘着粗气的双唇狂乱且一点也不失温柔地吮吸着赛飞胸前的两点。下面的手将赛飞轻轻一抬,在水的浮力下赛飞轻漂漂地往上一浮,瞬间那坚硬而充实的感觉填满了她。 “正君。”因为水的阻力不能使方正君更好的爱她,赛飞不满地嘟啷着。 方正君也有同样的感觉,嘴一刻也不愿离开赛飞,将赛飞托起想要抱出桶外:“该死的,以后你还是不要生孩子了!” 第 13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38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38 章 生完孩子的赛飞实在比以前重多了,方正君被□弄得意乱狂迷,让就忘记赛飞体重增加了的事。还当她是生孩子以前的体重呢,想要抱她出浴桶,一个力道没有掌握好——赛飞从他的手中滑落了! “你嫌我!!!!”赛飞落进水里,被洗澡水给呛清醒了,嘟啷着嘴抗议着。不理方正君懊恼的歉意,气呼呼地跨出浴桶,呼呼地穿上衣服就出了浴池。 方正君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切,“她就这么扔下我跑了?”方正君问着自己的另一半,另一半无奈地垂下了头,蔫搭搭的不理他,好似在抗议:“谁叫你嘴不把门!”似的。 赛飞走到卧室,呼着气狂叹方正君奢侈:“我在家紧衣缩食的,他出门在外还住豪华套间!” “媳妇!”方正君胡乱刷了牙,趿着鞋披了件浴袍轻轻地走了进来,从后面搂住赛飞的腰欲求不满地叫道。 赛飞啪地一把掌拍在方正君的手上,气鼓鼓地说:“抱你的杨柳腰美人去,别碰我的水桶腰。” 方正君完全不为所动,上下齐手地在赛飞身上捏捏,一边嘻笑一边很不要脸地撒着谎:“我不是心疼你怀孩子辛苦吗?你都不知道,在你分娩的那段时间我都操心死了。”见赛飞不在扭捏,方正君嘿嘿地奸笑着,一边在赛飞脖子根处作怪,一边伸手就扒赛飞刚穿上的中衣。 “爷,那个,都很用功。宏儿上朝听政也有模有样的,处事也很稳重。本善整天就知道吃,吃饱了就睡!嗨,我给你说啊,大娇和小娇都能抱得起本善了呢!” 方正君抬起头笑着问:“她俩就没有把我儿子给摔喽?” “哪能!那俩丫头被张凤仙管得死死得,到我那里也拘谨得很。我给张凤仙说了好多回,她总说管紧点好,免得像她随着性子闯祸。”赛飞想起张凤想神色不由得黯了下来,那个人曾经多么的风华色代,现如今干巴得就跟被太阳晒了一整日的凋花一样。 方正君握住赛飞的手转过来仰望着她,轻轻地问:“怎么突然之间就不高兴了?” 赛飞轻轻一笑回答:“没什么,只是出来的时候,张凤仙身体不大好。” 方正君显得很是无所谓,眨巴眨巴眼又将头埋进赛飞怀里,语气极为平淡地说:“她这也是咎由自取,大不了你以后对她俩孩子好些就是了。” 赛飞身子一慎,方正君怎么显得这么地淡?就算她已是凋零的花,那也是陪伴他三年啊,他就那么地无所谓吗?自己现在虽然盛极一时,可那句“月满则亏,水满则溢”什么时候落在自己的身上呢? “你不知道,要是赵武不来西平府,我可能就回不来了。”在赛飞以为方正君已经睡着了的时候,方正君幽幽地开口。 赛飞静静地听着他慢慢地述说:“都说兴庆府的叛军是蒙古骑兵,我也一直认为是。可就在我站上城楼观望的时候,我才知道他们根本就不是什么蒙古骑兵。” “王福的人?”赛飞直觉告诉她那些人是王福的人。 方正君动了动头,继续说:“嗯。是王福的人,可拿钱给王福建骑兵的人却另有其人。” “张家?”赛飞不明白了,张家为什么要这么做? 方正君冷笑一声,手头紧了紧,笑着问赛飞:“你一定很吃惊吧?哼!这就是人心不足!在瓜州与沙瓜刚起争端时,张家就隐讳地跟我提过,说是愿意倾其家财助我平息边患。” 这个消息实在有些让赛飞接受不了,不等方正君把话讲完赛飞忍不住地叫道:“张家人他们是不是疯了?不知道自己是你的子民?什么叫倾其家产助你?‘天下之大莫非王土’这句话他们没听过?拿着你的钱跟你谈条件?” 见赛飞反应这般大,方正君反倒不气了,闷笑着说:“那是你的想法,别人不那样想啊。有人给他们更好的条件嘛!” 赛飞觉得气愤极了,心道难道他们就为张凤仙母子三人想想?“你这次回去,就是处理张家的人?” “嗯,还有给太后办丧事。” 赛飞从方正君的语气中听出浓浓的困意,将旁边的棉被扯了一条给他盖上。“别想了,睡吧。”转身自己也躺下,嘴里咕噜着:“真不晓得干嘛非得晚上赶路。” “我想我儿子了!”方正君冷不丁地出声,把赛飞吓了一跳,在黑暗中狠狠地盯了他一声,转过身背对着他躺下。赛飞躺在车板上,一边数羊,一边感慨,这个车把式怎么跟子由一样?太不熟练了。 第 13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39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39 章 第章 不知道过了多久,赛飞迷迷糊糊地感觉外面的鸟叫声越来越密集了,车速也渐渐地放慢起来,不一会儿听见别的车轱辘的声音,以及低低的说话声,好像是在走街穿巷。 “爷,夫人,到了。”不一会儿车外男人的声音响起,赛飞一听,心头一惊,果然是钱海。 方正君好像还没有睡醒,犯起了赖床的毛病,揉着眼睁四处看看,非常不满地嘟啷着起身。赛飞看他要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起床,连忙一把将他拉住:“把头梳了再出去,不怕丢人哪!” 方正君嘿嘿一笑,伸手蒿着赛飞同样凌乱的头发,一边抿着嘴幸福地看着赛飞说:“有媳妇真好,这大半年他们都不管我!” 赛飞发觉这次方正君特别爱叫自己“媳妇儿”,以前也有这样叫过,可并不像这次这般开口闭口的没完。大大地翻了个白眼,拿着梳子边梳边问他:“说,受了什么刺激了?从昨天到现在开口闭口都叫我‘媳妇’?” 方正君嘿嘿一笑,满不好意思地说:“他们河间人都是那样叫!” 赛飞无语,麻利地给他梳好头,方正君从车箱的柜子里拿出不知道是谁准备好的衣服换上,又为赛飞挑了一套放好。赛飞自己简单地将头发梳光绾在后面,用两根银钗左右固定好。方正君看她也收拾妥当了,自己先下车,伸手将赛飞扶了下来。下了车赛飞傻眼儿了,暗道自己遇着方正君脑子就不大好使,好家伙这车的前后跟了两大队骑兵,赛飞略略估计了一下大概有两百来十人!很奇怪自己昨晚怎么没有发现? “他们一直都跟着咱们的?”赛飞想起一个严重的问题,此问题关于她是否有继续站在这里的勇气。 方正君扫了一眼赛飞指的方向,很得意地挑挑眉:“怎么样?不错吧?两百五十人,连夜行骑悄无声息。”说完还献宝似地对赛飞说:“我训练出来的!” 赛飞现在真的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装着虚弱地靠在方正君身上,咬着牙对他低吼:“方正君,我怎么就跟了你!你让我死吧!”完了还痛苦地叫了一声“没脸活了!” 方正君被她这样一闹,闹得莫明其妙,挑挑眉问:“这又是怎么了?谁让你没脸了?” “色胚,除了你还会有谁?谁还敢?”赛飞气得吐血,使劲地在他腰间卖力地拧了一把。 方正君这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一点也不臊地扬声回答:“我就要让他们看看,咱们一帝一后有多么的和谐!” “求你了,别这样!”赛飞的脸现在都可以烤鸭子了,扫了一眼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的众人,赛飞扯着方正君急急地往前走,也不管自己走得对与不对。 “夫人,这边!”钱海眯缝着眼站在赛飞他们身后,伸着手指着另一旁的路口说着。 “这是哪儿?”赛飞这才发觉他们好像走进了一个庄子,钱海指的那个路口不远处正好有一座大门,而自己走的那个方向是一堵围墙。 “这是我在做幽王时的一座行在。”方正君好似回到过去,听他的话音赛飞觉得那段过去似乎并不令方正君愉快。 “我们来这里做什么?”赛飞知道方正君曾做过什么悠王,但是并不了解他的过去。今天他说起本来她还想好好挖挖八封,看方正君语气中透着些许沉闷,也就不在好事。 方正君真的觉得赛飞是一个很奇怪的人,你说她笨吧,知道的那些千奇百怪的东西自己听都未听说过,就拿这次的轰天雷来说吧,一颗投下去那些蒙古兵十之三四都上了西天,还有十之三四都卸胳膊断腿。你说她聪明吧,有些时候又迷糊得很,就拿现在来说,这连忙着一夜的路,她就不累、不饿么? 赛飞见方正君净一个劲地摇头叹息,赛飞知道他好像又在笑话自己了,嘟着嘴扯着他的袖子不满意地问:“有什么好笑的?说嘛?来这里干什么?” “你就不饿?你就不累?”方正君一手扶着赛飞,一手提了下赛飞的裙摆,等赛飞完全地跨过门后,才笑着问。 “呃?……就这事?”赛飞措颌,“你不是急着要回京吗?咱们连夜赶路不是很正常吗?” 方正君讪讪地笑笑,看来这人还不是很迷糊嘛!只是当她的男人是铁打的呢!连赶了十多天的路,若现在回开封怎么着也得再赶六七天,他受得了她能受得了? “在这里还要处理一些事,顺便也可以休息休息。”方正君握着赛飞的手,跟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李德海的后面,慢慢地往里走着。 “哦。”方正君一般小事向来是不来麻烦赛飞的,赛飞已经很习惯了,听他说有事也习惯性地闭口不问。 “你不好奇?”方正君挑着眉问她。 “那些小事我就不要管了,大事你会跟我商量的。”赛飞很自信、很自满、很自得地瘪瘪嘴,满不在乎地说着。 方正君呵呵一笑,他就是喜欢赛飞这个样子,既自信又聪明,有时候还有点小迷糊。嗯,还有些调皮,似乎还挺爱吃点小醋,哎呀,方正君越想越觉得赛飞完美之极。 “先去洗个脸,我在饭厅里等你。”方正君将赛飞朝屋里一推,转身就往外走。 赛飞知道他又要去办事了,很乖地点点头,朝立面屋里的钱海嘿嘿地冷笑着。 第章 “主子,瑞王爷说,路上没有人伺候您,您会不方便的。”钱海往后退退,从脸盆架上扯下毛巾在水里透透,拧干后递给赛飞,讨好地笑着。 “说,是谁出卖了我?”赛飞噌地一把将毛巾拽过来,擦了两把往盆里一扔,然后自己一屁股坐在靠背椅上,一幅审讯逼供的架式做得十足。 钱海嘿嘿地笑着说:“主子,绝对不是奴才。就是奴才想出卖你,我也没有那个能耐啊。您不是没有带奴才出来嘛!” 赛飞拿眼一瞪:“别给我想蒙混过关,说,到底是谁出卖我的?” 这次赛飞语气明显不善,透着的恼怒让钱海吞了吞口水,磕巴了一会儿还是很不仗地说:“赵文,赵文出卖的主子您。”见赛飞眯了眯眼,好似不相信,连忙补充道:“主子,真的是他。他连路都做了记号,京里的影卫都识得。王爷也识得!” 赛飞气得冒火,跳起脚地吼:“赵文,你这个小人,本宫要扒了你的皮!!” 赵文本来喜滋滋地拧着一罐桂花蜜来给赛飞献宝,刚走到小院的门外就听得赛飞暴跳着的怒吼声,知道自己被人出卖了,手一哆索一罐上好的桂花蜜就报销了。顾不得心得那桂花蜜,赵文撒开丫子的就往外逃。 “王爷,王爷!”赵文跑到庄子行在,正与刚到行在的瑞王碰到,急急地跑到跟前狗腿地上前给方正豪掀车帘。 方正豪稳稳地下车,瞟了眼他,冷冷笑着问:“怎么?露谄了?” “王爷,你可不能不管奴才!娘娘这次真的会扒了我的皮的。”赵文弯下腰,狗腿十足地给正豪理袍角。 “不会的,皇后仁慈着呢!”方正豪整整衣领,笑着安慰道,说是在安慰,其实说成是恐吓更为贴切一点,因为他把“仁慈”二字说得极咬牙切齿,这让赵文想起了回纥的那几万具尸体,不由得浑身一颤。 “爷,您,您别这样啊!您要是不管我,我,我怎么办?”赵文吓得都带哭腔了,一边作着揖一边求着方正豪。 “钱公公不是给娘娘带了个礼物来吗?你忘了?”方正豪实在看不过去,眯着眼对他说了句,然后派头十足地往大门走去。 赵文听完一愣,后又使劲地拍着自己大腿,哎呀地叫了一声“我怎么把他给忘了?我的小祖宗耶,你赵叔我的小命可就靠你了。”赵文一溜小跑,边跑边笑着叫着。 赵文一路小跑到一小院,正瞧见方正君抱着一个肉团开心地逗弄着。赵文讨好卖乖地笑着走到跟前,腆着脸地对方正君说:“皇上,小皇子可爱吧?” 方正君鼻子里哼哼两声,意思是“那还用说?还不看看是谁的儿子。” 赵文捏起旁边的波浪鼓轻轻地转动两下,嘣嘣地声音立马响起,看着那个肉团鼓着眼炯炯的大眼睛直追着波浪鼓看,赵文继续谄媚道:“小皇子的眼睛可真像万岁爷啊!还有这鼻梁,简直跟皇上一模一样!哎呀,皇上你瞧,小皇子笑了呢,笑了呢!” 方正君将儿子抱在怀里,轻声地逗弄着,那孩子很给面子,只要他稍稍做点动作就立马咯咯地笑起来。这让方正君很是欢喜,连带着对赵文的态度也温和了不少。看着赵文这般卖地讨好自己,眯了眯眼跟儿子做了一个怪动作,头都不抬地跟赵文说:“怎么?露馅了?” 第 13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40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40 章 赵文挠挠头,干笑着说:“可不,刚才臣帮一老农推了把车,那老农送了我一罐桂花蜜,正要拿给主子赔罪呢,可巧,刚走到门口就听得主子喊,要扒了臣的皮。”赵文又捏着波浪鼓翻了翻,笑着对方正君说:“皇上,您可不能不管臣,头年的时候主子都说了把玉珠许给我,若这次这关过不了,别说娶媳妇儿,就是小命儿都会没的。那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皇上你可不能不管臣的死活!” “得了,得了,别再装了。朕不会让她扒了你的皮的,放心吧。”方正君笑着对怀里的小肉团做着鬼脸,小家伙咯咯地又笑了起来,见孩子笑得欢喜,方正君吧唧在他脸上香了一口。这时方正君才明白为什么赛飞以前老这样香他另一个儿子,原来口感是这样的好啊!站在一旁的赵文却被他的这个动作雷到了,他看到过方正君对嫔妃无数次,可从来没有看到过这般亲吻自己的孩子,而且还是很饥渴的模样!——“咱们的万岁爷,被皇后教坏了!”赵文心里哀嚎着,心头撕拉拉为方正君光辉形象的丢失心疼着。 “儿子,走,咱们找你娘亲去。”方正君完全没有形象丢失的自觉,乐呵呵地抱着儿子踮踮地往外走,连路走还连在小肉团的脸上啃两口。小肉团被他的胡子扎得生硬,虽不哭闹却也抗议的伸手直朝方正君的脸上拍。 方正君走向大厅,见钱海从另一个拐角出来,轻笑着问他:“你家主子洗漱好了?” 钱海也早就看到了方正君,一连小跑地到了他跟前,哈着腰答:“早好了,正跟瑞王爷在茶厅里说话呢!” 方正君嗯了一声,继续往前走,吧唧,又在他儿子的脸上啃了一口,盯着被自己扎得有些泛红的小脸笑着问钱海:“是你出卖赵文的?” “呃!……奴才只是说实话,不算出卖。”钱海尴尬地解释着,许是发觉自己实在不够仗义,挑头又说:“奴才给主子解释了,说是奴才向太子要了影卫,让影卫找赵文的。小皇子实在太想娘亲,奴才也是没有办法!” 方正君哼哼地闷笑着:“你们几个啊!哎,也是她心软,要不然有得你们好受的。” 钱海连连赔笑着:“是,是,谁不知道咱们皇后娘娘是菩萨转世啊!心底好着呢!”心头却也补了一句,“那是在不惹她的情况下,若是触了她的底线,让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想着回纥死的好几万人,还有在战场上肉沫横飞的蒙古骑兵,钱海脑中只冒出两个字“罗煞”! 许是感觉到钱海里头的畏惧,方正君沉着声音说:“都是朕连累了他,你们莫要怕她。她终究是为了我大尧的百姓不受战火的涂炭。” 钱海连忙低头称是,方正君知道他们有心结,这不怪他们,就是自己刚接到消息时也被吓坏了。后来不是也慢慢地想通了么? 第章 “啊!!!”方正君刚跨进花厅,厅内就传来一阵尖叫,接着就是一团粉霞朝自己扑来。 在方正君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时,手中的小肉团就到了赛飞的手中。“本善!本善!娘好想你哦!”赛飞抱着肉团连啃数口,边啃边叫着。 “你没有告诉她?”方正君指着正亲热着的两母子,狐疑地问钱海。 钱海缩着脖子干笑着回答:“呵呵,奴才,奴才想要给娘娘一个惊喜。” 若不是为了自己的形象,方正君真想翻个白眼,他是给了赛飞一个惊喜,却也给赵文一个十足十的惊吓。 “臣参见皇上。”瑞王很不忍心打扰两母子的亲热,实在自己觉得自己稳坐着不动有违礼制,不得不向方正君行礼。 “又不在宫里头,随意些。”方正君眼睛瞟了一眼完全不受方正豪声音影响的母子俩,轻咳一声淡淡地让方正豪起来。 “娘娘。”钱海干咳一声走到赛飞跟前,轻声唤着。 “嗯?怎么了?”赛飞奇怪地看着他,不明白他要干嘛。 钱海干笑着,对赛飞说:“皇上和王爷都到齐了,可以传膳了吧?” “呃?传吧。”赛飞尴尬地朝方正君笑笑,抱着儿子坐在他的身边,抱歉地笑笑。 方正君挑着食指逗弄一下孩子,笑着问她:“怎么样?赵文给你准备的礼物,好不好?” 赛飞眉毛一挑,很不屑地说:“他准备的礼物不是门口的那滩围满蚂蚁的蜂蜜?” “那只是其中一部分!呵呵……”方正君干笑着。 “我又不会吃了他,犯得着吗?找了瑞王又找你!”赛飞知道他们对自己的态度跟以前不一样了,心头不觉得有些委屈。 “你不是说要扒了他的皮么?”方正君呵呵笑着逗弄她。 “莫非我真是那种嗜血的恶魔?就一句话把他们吓成这样?”赛飞时常也想起那数万的回纥亡灵,心头本就难受,这帮人对自己的态度明显的变化让她觉得自己简单跟妖魔一样罪恶。想起赵文扔在门口的那罐蜂蜜,想起方正豪刚才见自己第一眼的眼神,心头极巨的闷压,方正君原来只是玩笑的逗弄,却让她泪如泉涌。 “别啊!怎么又哭起来了?”方正君看她一哭就慌了神,连忙提起袖子要去给她擦。 赛飞头稍稍一偏,躲过方正君伸过来的手,抹了一把泪,尴尬地朝方正豪笑笑,抱着孩子站起身来朝方正君福了福身:“孩子饿了,臣妾去给他喂奶。”说完不顾他们的反应,抱着本善逃似地出了花厅。 赛飞抱着本善一路小跑,直到自己手酸腿软才停了下来,找了一块清静的地方坐下。将本善搂在怀里呜呜地直哭,人说母子连心,身为赛飞亲生骨肉的本善明显感觉到娘亲烦糟的心情,也哼哼地轻哼着。小手儿也轻轻地抓拍着赛飞的嘴脸,好似安抚赛飞,又好似抗议着什么。赛飞张口将他的小手含在嘴里,眼泪牵着线地直流,声音哽咽着问:“本善也觉得娘亲太坏了吗?” “你哪只眼睛看见他嫌你太坏?他是明明是在叫你不要乱想,他在安慰你!”方正君紧随着赛飞出来,见赛飞闪进一丛小林,他连忙跟了上去,见她哭得稀哩哗啦实在不忍心。 “你不那样想?你不觉得我狠毒吗?数万人哪!就只几个瓶子就结果了他们的性命!你不觉得我狠毒?”赛飞抬头哭着问方正君。 方正君蹲下身来,将母子俩揽在怀里,低沉着声音说:“那要那样说,最终还是怪我。你都是为了我,为了我们大尧不是吗?” “是。可是……” 赛飞嘟啷着还要说什么,方正君伸手放在她唇上,轻轻地说:“我知道,我的媳妇儿是最善良的,我相信,我的皇后的爱是博大的。你之所以那样做只是为了让我们大尧的将士更多的能够回家看自己的父母、妻儿。” “呜……那为什么他们都那么怕我?就像我要吃了他们似的。”赛飞扑到方正君怀里哭诉着。 方正君将儿子接过来,放到自己右腿上揽着,伸出左手将赛飞揽在自己左肩上,轻轻地拍打着赛飞的肩膀,温柔地说:“他们不是怕你,他们是在自惭形秽,他们在脸红,脸红自己没有懂得那么多。” “你说的是真的?”赛飞抬起头不敢相地问道。 “嗯。当然是真的。”方正君觉得自己语气不够坚定又补充道。 “娘,娘!”这时怀里的小东西咿呀呀地叫着,从他含糊的话语中隐约可以辨出在喊“娘!” “喊爹!”方正君脑门一热,为啥孩子们都亲赛飞?他这个爹爹不好么?“本善,叫爹爹。”方正君急切地逗弄着本善。 “娘!娘!”小东西无论让他怎么逗弄只会发那一个音,瞧着方正君喊娘,啃着方正君的鼻子也喊娘。气得方正君莫办法,直想在他白嫩嫩的小屁屁抽两巴掌。只是没有等他抽本善,本善已经先下手为强了,方正君感到自己腿上热热的湿湿的一股气流,低头一看,他浅蓝的长裤已经变成了深蓝,还嘀嗒嘀嗒地往下流着可疑液体。 “哎哟,这个混小子!”方正君哭笑不得地提拉着袖腿,苦着脸瞪着本善,本善很有骨气地瞪回来,而且还边瞪边跟他老子做着鬼脸。不时地还呲着小乳牙去啃方正君的鼻头,方正君被他啃得满脸口水。 “没事,没事,童子尿去霉运!明年大尧肯定风调雨顺!”赛飞生怕方正君被小子气急了打人,连忙将本善从他身上捞起来。 “走,换身衣裳去。”方正君无奈地站起身,揽着老婆和儿子往回走,没有回刚才的花厅,而是回到最开始进的小院。 方正君在里屋换好衣裳出来,赛飞已经给本善换好了衣裤和尿布,并且还传了膳。摸着早已饿扁的肚皮,快速地坐到座上,连连将赛飞招呼过来,很有耐心地给赛飞盛好粥、夹好菜,自己才开动。钱海他们已经习惯方正君与赛飞的相处方式了,只是这个行在的下人却没有习惯。看着皇帝给一个女人添饭夹菜掉出来了,生生地咋舌不已经。 吃过了饭方正君将赛飞母子留在了行在,自己与方正豪出门了。赛飞这段时间赶路也确实累了,正好抱着儿子好好休息休息。只是这小子今天早上会喊娘了,乐此不疲地喊了一上午,害得赛飞担心他喊坏了嗓子,那小心肝疼疼的难受极了。 第章 第 14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41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41 章 方正君与方正豪出了行在,一路往西往长子县城进发,到了长子县城外,方正君看了看高高的城墙。然后骑着的卢一路小跑而过。 方正豪骑着马从另一个城门进城,到了城门前已有许多官员及衙役候着了,方正豪走到了近前,淡淡地说了一声:“都起来吧!”然后骑着马也一路小跑过去,那些官员连忙从地上爬起,顾不得钻进小轿,连忙小跑着跟在后面。这些官员往常坐惯了轿,乘惯了车,如此长途奔跑哪里受过,不一会儿就累得气喘吁吁的了。 方正豪回头看了一眼,不耐地对他们说:“该坐轿的坐轿,该骑马的骑马!快点跟上。” “是,是,臣遵王爷旨意!”一众官员连忙作揖遵行,一干衙役有的牵马有的抬轿,将那些脑满肠肥的官老爷们侍伺着。 因为现在时间还尚早,加上县衙的官员早就做了清理,所以路上的行人基本上没有。方正君骑在马背上一路小跑,来到一座高门大院前面翻身下马。他上前两步看了看,又退后数步看了看,指着大高门问后面的李德海:“就是这里?” “是,皇上。”李德海哈着腰轻声答着。 方正君显得稍稍有些紧张,朝他挥挥手:“去,去叫门。” 李德海连忙上前,扣着门环轻轻扣了数下,不一会儿那朱红大门的左侧一小门轻启,一个睡眼蒙胧的老头探出门来。瞧见门口的数人数马,略略一惊,但很快又镇定下来,问:“你们是谁啊?到我府上找何人?” 李德海小步上前,轻声对他说:“我家爷要找贵府上的‘青’夫人!” 那个老头一听是一找青夫人的,立马警觉起来:“我们府上没有你说的那个‘青’夫人!”说完一把就关上小门。 方正君示意李德海上前再叫,好一会儿那小门才再度开启,不等李德海说话,方正君捏着一块玉佩上前递给那个老头,淡淡地说:“烦老人家把这个东西交给夫人,有劳了。” 那老头有些迟疑地接过玉佩,狐疑地盯了几眼他们,轻轻地将门关上。过了许久那门内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那脚步声中好像还夹杂着哭泣的声音。“吱呀!”一声长响,小侧门再次开启,一中年美妇泪流满面地从里头跑出来,闪烁着泪光,朱红双唇轻启低低地喊着“彘儿”。 方正君听了心头万分悲凄,眼中也闪着泪莹,李德海习惯性地往他身前站,想要护着他。方正君将他轻轻推开,双腿快步上前伸出双手将那美妇扶住。 “彘儿?你是我的彘儿?”那中年美妇扶着方正君的头认真的看着,哽咽着声音问他。 “夫人,您还是带爷进去说话吧!”李德海看着站在一旁边轻声地提醒着。 “看我糊涂的,走,咱们进屋说去。”那美妇轻笑两声,略感尴尬地擦着泪往里走。方正君双手扶着美妇,温柔地提醒她抬腿跨槛。 他们来到厅内,美妇将众人支走,方正君双膝着地跪下,头伏于地对美妇说:“侄儿不孝,今日才来与相认。望姨母宽恕!” 美妇声音哽咽,扑过来将方正君的头抱住,凄凄惨惨地叫着:“彘儿,我姐姐的儿子?” 两好哭一顿,才在李德海的劝说下站了起来。彘方正君看了看厅中的摆设,又瞧了瞧那院中的景物,稍许后方坐下来笑着对美妇说:“姨母,今日孩儿前来一是跟姨母相认,二是来接母接回宫与孩儿共享天伦。” 那美妇擦擦眼泪,微微一笑苦涩地说:“这孩子说什么胡话,那王氏岂能容我!” “姨母请管放心,太后,太后已经过世,以后咱们母子就可以真真团聚了。”方正君急切地安慰道。 美抬起头不可置信地说:“过世?怎么没有听说过?” 方正君淡淡一笑:“这都是皇后与瑞王怕政局不稳封了消息,孩儿之所以从边关回来,一来,是来接姨母回宫共享天伦之乐,二来,就是为了给她治丧。”说到这里方正君又笑笑对她说:“姨母,您的侄儿媳妇也来了呢!这会儿正在郊外的别庄,一起来的还有您的小孙子。” “侄儿媳妇?”美妇不太明白他所说的媳妇是指哪一个,那个小孙子也不晓得究竟是哪一个。 方正君笑着点头说:“嗯,皇后也到了,带着十皇儿在郊外等着您呢!” “又是王氏给你选的吧!”那美妇一点高兴的意思也没有,语气酸酸地问。 方正君稍稍一愣,尴尬地笑:“这个不是,是孩儿自己选的。您应该听说过,她是空灵老人的弟子。聪慧得很,很合儿子的意。您若见了她,也会喜欢的。” “嗯。”美妇捏捏衣角淡淡地应着。 方正君又问了一会些美妇这些年的情况,美妇凄凄凉凉地答了一遍,方正君连连安慰,心头不由得对王家更是恨之入骨。过了许久外面来了一个侍卫,李德海过去跟他嘀咕了一阵,又退到方正君的身边,轻声对方正君说:“爷,王爷他们已经到县衙了,传过话来问您,是不是也去看看?” “不了,让他处理吧,朕陪姨母回别庄。”方正君站起身来淡淡地朝他说着,李德海连忙跑了下去跟那侍卫说了两句,那侍卫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儿啊,我……”那美妇欲言又止地看着方正君。 方正君连忙走到前近,笑着问她:“姨母有什么话对儿子说?您尽管说是,不用顾忌。” 美妇咬咬牙吞吞地跟方正君说:“想必,我儿已经知道,娘亲已经改嫁,之事。不知,我儿……” 方正君略微皱了一下眉,复又恢复淡定,淡淡地安慰她:“这事孩儿已经知道,孩儿不会为难他们,您尽管放心。只是要委屈姨母,不能明正言顺地做太妃了。” “如此娘已经很欣慰了。”美妇又泣哭起来。 方正君连忙安慰:“姨母莫要悲伤,表弟、表妹我会好生安顿,至于周正,我也会按继夫之礼好生侍奉。您不必介怀。” 两人又说了一阵子,美妇转身给家丁说了两句,那家丁出去一会儿领着一大帮人进来。进来人中为首的是一中年男子,此男子长相颇为周正,若赛飞此刻瞧见,一定会赞一声“中年美男”!此人就是方正君口头说的周显。 “草民,参见皇上!”那周显领着众人到了近前,跪地下拜。 “请起。”方正君略略显得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去称呼这个男人。 众人连忙起身,再次谢恩。方正君坐到上首微笑着看看众人,瞥见人群中还有两三美妇时稍稍颦眉。与众人闲淡几句后站起来说:“朕今日前来,就是为了接朕姨母回宫。众位也一并回京吧,在京中朕已命人准备好了宅第。” 不理众人谢恩,方正君上前两步,朝李德海喊:“李德海!” 李德海连忙上前,躬身一礼:“奴才在。” “备车马!”方正君轻声喊着。 李德海稍稍一顿,连忙轻声应下。转身出去,不一会进来说车马备好了。方正君点点头,起身扶着他的姨娘出了大门。亲手扶着她上了早已经备好的马车,自己转身翻上等在旁边的的卢,轻自为她的车押行。 第章 “哦!!飞起来喽!!!”在方正君骑着马穿过一道由密林夹在中间的小道,远远地就瞧见赛飞在面前的空地上放风筝,本善被钱海抱在怀里咯咯地笑得正欢呢。方正君翻身下马,小跑着过来,朝钱海挥挥手示意他不必下拜,伸手将本善抱了过来,在小脸蛋上亲了两口,笑着问:“儿子,想爹爹没有?” 本善露着小乳牙咯咯地笑着,口齿不清地叫着:“娘!娘!” 赛飞听到本善喊声,转头一看,瞧见是方正君抱着本善,他的身后跟着一众车马,一美妇人正从一辆马车上下来。赛飞走过去逗逗儿子,笑着问:“你倒好,在我以为你要把我们母子扔了的时候回来了。” “这么好的媳妇儿,这么乖的儿子,我怎么舍得。”方正君亲亲本善笑着回答,见赛飞好奇地看自己身后,一手揽着赛飞往那车队走,边走边笑着对赛飞说:“走,我带你去见个人。” 方正君揽着赛飞走到马车前,在青夫人面前的三米左右的地方停下,笑着对青夫人说:“姨母,这就是你侄儿媳妇,这个是您小孙子。” 第 14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42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42 章 “姨母?”赛飞转头有些茫然地问方正君。 “这位夫人是我生母的妹妹,赛飞,快来见过姨母。”方正君笑着与赛飞介绍。 赛飞头皮一麻,心头有丝不喜,这个家伙一点风也不跟自己透。太后刚逝他就把生母的妹妹接回宫,他想置太后于何地?想着以前太后对自己的好,赛飞不由得为她抱不平。只是事已至此自己也不好说些什么,硬着头皮给她道一个万福。 “这怎么敢当,您可是皇后,快快请起。”那青夫人连忙抬手示意赛飞起来。 赛飞微笑着说:“您是皇上姨母,当然担得起赛飞这一拜。” “好了,都进里去吧,赛飞去安排一下,给姨母腾个院子。”方正君将本善递给李德海,转身扶着亲娘往里头走,边走边给赛飞吩咐。 赛飞心头有些不是滋味,轻声应了一声,从李德海手头接过本善,又带着钱海跟了上前。边走边给钱海吩咐,钱海连连点头,进了门钱海就领着几人下去了。方正君扶着青夫人到了大厅,在上首坐下,赛飞连忙招呼人泡好茶水端了上来,并且亲自给青夫人献上。“姨母,请用茶。” “好,你也坐,坐!”青夫人双手接下,笑着打量着赛飞,见赛飞微圆的脸蛋,略粗的腰身,还有并不纤细的手指,不由得心头有些不喜。 她大方地打量赛飞,赛飞也不着痕迹地打量她,此人生得妩媚,眉目中透着些许风尘,那嘴唇长得很有风韵。整个五观没有一处与方正君相像,就在赛飞为她是否真的是方正君生母妹妹怀疑时,只见李德海捧着一托盘进来,托盘中有一青瓷碗,一柄小刀,还有一小瓶子。看着青瓷碗中的清水,赛飞知道这是他们皇族专门的验亲方式,赛飞很是奇怪,难道方正君还没有正式跟她检验是否有血亲? “姨母,这是皇家的规矩,还请姨母勿要见怪!”就在赛飞疑惑不定时,方正君站起身来朝青夫人拱手说道。 青夫人微微颦眉,凄凉笑道:“既是规矩,就按规矩来。” 方正君点点头,从李德海手中接过小刀,轻抬青夫人一玉手,用小刀轻轻在一指上一划,一汪鲜血冒出。李德海连忙端着碗接下,那鲜血入水化了开来。方正君拿起手绢轻轻地给青夫人拭着伤口,然后又在伤口上抹上药。李德海又将盘中的小瓷瓶递给方正君,方正君拔开瓶塞往里看了看,然后用一小银勺舀出一条小青虫来,将小青虫放进碗里,那小青虫立马变成青紫。方正君放下瓶子,又拿起小刀,在自己的手指上划了一下,将血滴在碗中,那碗中青紫的小虫立马变成金黄色。 方正君看后立马将赛飞从座上拉起,拉着赛飞走到青夫人跟前齐齐跪下叩拜道:“侄儿子不孝,望姨母恕罪。” “起来,起来。”青夫人又哭成了个泪人儿,连声着让方正君起来。 方正君携赛飞起身,转首对李德海说:“上茶!”然后又转头对赛飞与青夫人说:“朕生母早逝,我们成婚时本应该支会姨母,只因种种原因姨母都未亲临,赛飞今日就替姨母敬了茶罢。只是委屈姨母不正光明正大的受太妃之尊该受的拜谒了!” “早些年被先帝逐出后宫,本该是个死路,今天却不想有如际,与你们相认。这样就挺好了,就挺好了。”青夫人抹着泪儿连声说道。 赛飞接过李德海端上来的茶,在青夫人面前双膝跪下,将茶碗举起,轻声说:“侄媳妇,给姨母奉茶,望姨母青春长寿,欢愉万年!” “看这小嘴甜的,起来。”青夫人接过茶碗轻酌一口,笑着将赛飞拉起来。许是赛飞刚才说得话让她很受用,这会儿看赛飞比刚才顺眼多了,笑着轻斥方正君:“看你也不事先给我说一声,我连个见面礼都没有给媳妇孙子备。” 赛飞笑着说:“皇上能够回到姨母身边,以承他一片孝道,这份礼就足够大、足够重了。” “不亏为空灵老人的高徒,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青夫人越听越觉得赛飞合自己的意,当然她必须是用听的,不能看,一看着赛飞那比水桶细不了多少的腰,心头不由得有些厌恶。 钱海进来朝赛飞点了点头,赛飞转身朝方正君微微一福,笑着说道:“皇上,姨母车马劳顿,臣妾已经备好院子,还是让姨母先移驾休息片刻吧。” “对,一大早就将姨母唤醒,是该歇息一会儿才好。”方正君附和着,见青夫人点头连忙招手,一丫环上前轻扶着青夫人离去。 第章 赛飞想要跟上,方正君一把将她拽住,笑着对她说:“你且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怎么了?”赛飞觉得有些莫明其妙。 “我想让姨母回宫与我们一起居住,你看怎么处理比较合适?”方正君想了想对赛飞说道。 赛飞微笑着说:“用什么理由对解释?” 方正君将赛飞揽在怀里笑着说:“姨母为了我吃了不少苦,您就帮帮我好不好?我想你一定能想到好办法的,不是吗?” “色胚!”赛飞抓住方方正君不规矩的手轻骂着。 “人都走了,我色一下也无妨!”方正君轻笑着不规矩起来。 赛飞连忙躲开严肃地说:“别闹了,快是午膳的时间了,我去准备一下。” 方正君兴犹未尽地将她放开,理理她额前的碎发宠溺地说:“去吧。” 赛飞转身出去,招来钱海跟他详细地说了一下午膳要备的菜式,然后又去了青夫人住的院落。青夫人并未休息,而是依在榻上跟一几个青年男女说笑着,见赛飞进来,连忙坐正身子笑着与赛飞说:“皇后来了?” “姨母可还习惯?我也是今天早上才到的,所以这里的东西备得也不是很齐,姨母若是有什么不惯的,尽管说出来,媳妇好差人去办。”赛飞移到进前,在榻前坐下。 青夫人理理衣衫笑着答:“一切都好。有劳皇后挂心了。” 赛飞微笑着点头,看了看身边的众人笑着问青夫人:“那就好。不知这几位该如何称呼?” “哎呀,看我糊涂的。”青夫人一拍额头,轻笑着给赛飞介绍:“这两个丫头是我妹妹的孩子,这个小子是我的儿子,这个丫头是我的小女儿。” “哦。”赛飞显得有些吃惊,虽说大尧对妇女守贞不是特别地看重,但毕竟是封建社会,这青夫人改嫁虽说可能是不得已,但是却不知该如何安顿这些弟弟妹妹们,赛飞估计,这些活儿恐怕要落在自己头上了。 “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来见过你们嫂嫂!”青夫人轻斥着众人,众人连忙起身向赛飞见礼。 “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赛飞抬手扶起近前的一女人轻声说道,那女子触着赛飞略粗糙的手稍稍顿了一下。赛飞不以为意,淡笑着对青夫人说:“不知姨母午膳想要用些什么?告诉赛飞,赛飞让人去备。” 青夫人笑着答:“帝王家的东西我有什么好挑的?你看着办就是了。” “如此媳妇就自行安排了,姨母稍事歇息,午膳备齐后媳妇再来请您。”赛飞站起身来笑着与她辞行。 “不用你一趟一趟地跑,派个人来吱会一声就好。”青夫人笑着说。 赛飞欠欠身算是应下了,转头跟众人点点头,然后转身出来。出了门赛飞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脸庞,哀叹自己以后的日子肯定苦得要命。 她在叹屋内的人也在议论她,那几个小辈倒不怎么样,那样青夫人明显地鄙夷:“真不知道皇上怎么封她为后。” “这后位自古取贤,想必这位皇后娘娘是位贤德之人吧。”她的那个女儿轻声说道。 “你这丫头,尽跟我唱反调。什么贤?再贤这皇家的脸面不要么?”青夫人想起当年太后就是因为一个“贤”字才被封为后的,而自己与姐姐却因为长得太过娇媚被众文武抨击说是妖女,依着先太后的意思是要将她们赶出宫去,不想姐姐怀了龙嗣,而自己因没有受到过圣宠就被无情地赶了出宫,想到这些青夫人就气不打一处来。 “姨母说得极是,这皇后,长得,实在……”青夫人一个侄女轻笑着说着。 “璇儿,不得胡说!”青夫人的那个儿子轻斥着那个女子,转头严肃地对青夫人说:“姨母,我看嫂子模样虽算不上艳丽,但也清秀。对姨母也是极为孝顺,再说那毕竟是皇后,咱们言语上还是要稍加注意才是。” “哼!表哥,你怕什么,现在你的大哥,可是皇帝!她一个无才无色的女子,就算是皇后又怎么样,大不了换了就是。”那个叫璇儿的女子很不屑地说道。 第 14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43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43 章 “咳,哼!”钱海进了院老远就听见里面的议论,心里很是不爽。到了外面故意大刻咳嗽一声,堆着一脸假笑进来,躬着腰对里面的青夫人说:“夫人,午膳已经备齐,皇后娘娘遣奴才来问,您是去饭厅用膳,还是让人把膳食抬到这里来?” 青夫人认得钱海,有些傲慢地说:“皇上呢??” 钱海早些年见过青夫人,两人不是很对盘,见她傲慢的样子,钱海不以为意笑着答:“皇上去办正事去了。娘娘说刚才见您与小姐、公子们聊得欢,所以遣奴才来请示,在哪里用膳?” “办正事?三姨不是正事?”那个叫璇儿的丫头很没有礼貌地质问钱海。 “璇儿!”周家的那个公子厉声轻斥一声,转头对钱海说:“璇儿看幼不懂事,望公公不要见怪。嗯,姨母也累了,就烦公公差人将饭食抬过来吧。” 钱海无所谓地一笑,哈着腰连忙说:“没事,没事。那奴才这就去办了?” “公公请!”周家公子抬手示意。等钱海一走他就转过身来瞪着褚璇,语气很不客气:“姨母,以后还是不要太惯纵她们的好。虽说大哥是皇上,可皇上也有很多自己做不了主的地方。莫要让他们代您犯了众怒,到时候连累我们。” 青夫人一听火冒三丈,这一对儿女向来跟自己不亲,真不知道是她造了什么孽。“你给我滚,你们两个都见不得我好是吧?滚!你们两个都滚!” 那两兄妹一听声色也不好起来,沉着脸站起来,低着声音说:“姨母既然不听劝,我们走就是,只是还是要提醒姨母一句,人贵自知,莫要倒行逆施,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了!” “滚!”青夫人气得浑身战抖起来,指着门口大声朝他们吼着。 第章 钱海领着众人抬来饭菜,正好走到门外就听到她吼叫,急忙招呼人在一边候着,见那两兄妹出了门,才从旁边出来。走到院内老远就叫:“呵呵,老奴来迟,让夫人等久了罢?” “哼!”青夫人让褚家两个姐妹轻抚着胸口,鼻孔里哼哼两声。 钱海笑笑,挥手示意下人摆桌搁菜,等菜摆放完毕,笑着对青夫人说:“夫人,饭菜已经摆好,请您洗手用饭吧。”说完示意端着热水的宫女上前,青夫人在水盆里净净手,拿起另一个宫女手中的细绢轻擦两下,摇曳着腰肢走到桌前。 “这就是帝王家的膳食?”看着满桌的菜式,青夫人不高兴地瞥眉。 “这是皇后娘娘亲自为夫人定的,一共38道。”钱海打着哈哈上前回答。 “钱海!你当我没有在皇家呆过呢!我倒要问问这个皇后,我哪里得罪她了?这般待我?”青夫人本来就跟钱海有些过节,刚才被两个儿女又一气,加上对赛飞的印象并不好,所以挑着刺地找起茬来了。 “夫人这是说的什么话!娘娘是极为孝顺之人,这,咱们整个宫里都清楚。……” 不等钱海将话讲完,青夫人手一挥,厉声说道:“孝顺?这是孝顺吗?或者是说她的孝顺只针对王氏?” “夫人,那是太后!”钱海跟在太后身边颇长,一直都比较尊重太后,见青夫人直呼太后为王氏,不由得语气不善起来。 青夫人轻轻一笑,很不屑地说:“她若没有我姐的儿子,她能当上太后?” 在青夫人跟自己儿子生气的时候,已经有宫人去报赛飞了,赛飞见方正君不在只有硬着头皮过来。进门就听见她在与钱海争执,而争执的主角还是太后。不由得皱起眉,对青夫人的印象分又扣减一次。 “钱海,不对姨母无礼!”赛飞心头虽然不舒服,但也只能对钱海发火。 “是,奴才该死!”钱海见赛飞进来,连忙上前请安。 赛飞示意他出去,抬腿走到青夫人跟前,笑着问:“姨母不喜欢这些菜式?” 青夫人冷冷一笑:“哼!我倒要问问皇后可是瞧不上我这个皇帝生母妹妹?” 赛飞尴尬一笑,笑着说:“姨母何出此言,您是皇上生母的妹妹,您这般说,赛飞可担待不起。” “哼,姨母常跟我们提宫中膳食,今儿怎么这样,你当我们都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么?”那个叫璇儿的丫头又跳了出来,她后面的那个女子轻轻扯她,她还不满地冲那个女子叫:“姐,你扯我干什么?难道我说错了?她这样就是瞧不上姨母,欺负我们!” “表妹说笑了,这菜式是按照宫中规矩做的,是四妃的膳规。38道12拼凉,16热炒,焖蒸9道,汤1道。”赛飞赔笑着跟她们解释着。 “四妃?我可担不起这四妃的待遇!”青夫人寡淡淡地冷笑两声。 赛飞一听心道自己失言,她是皇上生母妹妹,虽说没有封赐却也不能按照一般来对待,连忙赔笑着说:“是侄媳妇不是,侄媳妇这就让人去重新准备。”说完转头对玉珠说:“你去备点茶点来,先让姨母垫垫底。” “皇后。”青夫人也瞧见了赛飞脸色不大对,急忙喊住。朝门外看看了尴尬地对赛飞说:“您别见怪,我于那个钱海有些过节,所以才……” 赛飞转身看着她,淡笑着说:“不会,姨母觉得菜式不好,我再让人去准备就是,你稍后。” 说完朝门外候着的人挥挥手,一众人等进来,将饭菜连桌端了出去,然后朝青夫人欠欠身退下。 “娘娘?”钱海见赛飞从里头出来,急切地问道。 赛飞没有理他,只吩咐旁边的人:“去,按太后的礼制准备。记住要按大礼准备。”待人走了后才转身问钱海情况,钱海哭丧着脸将事情说了一遍,就连以前与青夫人的过节也说给赛飞听了。 赛飞听完皱了皱眉,稍想一会儿说:“以后,你还是莫要再到她跟前去了。告诉那些人,不要把梅瑞、梅雪以前侍候过太后的事传出去。” “是。”钱海连忙应下。 赛飞抚着额头,转身去厨房,到了厨房又叮嘱大厨两句才辙返回屋。她回了屋自己胡乱地吃了两口,又给本善喂了饭,来不及休息片刻又去青夫人那边看了看。那青夫人见给她的是太后的大礼菜式,心满意足地用完。假惺惺地跟赛飞客气了会儿就说自己乏了,赛飞叮嘱了一下下人连忙退了出来。 出来后赛飞直想骂人,心道方正君怎么会是这样的女人生出来的!赛飞尤其不喜欢那个叫褚璇的丫头,简单是翻版的张凤仙当年嘛,那个叫褚玑的也不是什么好鸟,看上去温顺顺地坐在那里,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就跟火星子一样,轰地一声就将青夫人与褚璇对赛飞的敌对意识给点着了。赛飞边走边揉额头,心道以后日子可怎么过哦。 第章 下午青夫人传话,说是不跟赛飞他们一起用膳,照样把膳食摆过去就好。赛飞干笑两声,连忙让人去准备。晚上方正君回来,先去的青夫人那里,看着青夫人用着太后大礼的菜式,不由得皱了皱眉。退出来后找人问了问,心头也是愁绪不断。 “姨母刁难你了?”方正君进门就瞧见赛飞颦着眉写写画画的,走进一瞧,她在记帐。 赛飞嗯了一声,头都没有抬继续算帐。过了一会儿才直起身子来,将方正君上下打量了一下,苦着脸说:“皇上,你媳妇我要破产了。” 方正君坐到她的跟前,拿过帐册看了看,揽着赛飞的身子,笑着安慰道:“许是姨母这些年受得苦太多了才会这样,你就不要跟她计较吧。” “哎!”赛飞长叹一声,撑起脑袋问:“真的要接她回宫?” 听赛飞这样问方正君略略有些不高兴,将她放开淡淡地反问她:“你不愿意?” 赛飞耸耸肩无所谓地道:“我无所谓,反正这个江山是你的。住在宫里我们也不常在一起,顶多晨昏定省能有多为难?” “你怎么能这么说?她是我生母的妹妹,当初王氏为了夺我让她受了多少苦,你知道吗?”方正君噌地站了起来,非常不高兴地朝赛飞喊。 其实赛飞刚才说的那话也没有恶意,只是实事求是地说罢了,完全没有料到方正君反应这般大,尴尬地笑笑说:“你也说了她只是你生母的妹妹,顶多算一个比较亲近些的长辈,太后刚刚过世,你就把她接加宫,外人怎么看?你让太后在九泉之下怎么想?” 方正君叹了口气,神色不太好地说:“无论怎么样,我都要向她进孝。早些年是因为太后在世,现在太后不在了我理应将她接回宫。” 第 14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44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44 章 赛飞无奈地摇摇头,心道如果是一个普通百姓家倒还好说,只是这天家,怎么可能事事顺其心。只怕是他这一举动又会影起朝政的大波浪啊,想了想对他说:“我不是不让你进孝,我只是在提醒你,要以大局为重。现在你跟她相认就可以了,不必要接回宫去,那样会少很多的麻烦。她既然是你的姨母,那自然也是我的姨母,我会孝敬亲生母亲一样孝敬她的。” 听她这样说方正君神色稍缓,沉着声说:“如此就好,我希望你能对太后那般孝顺她。”说完转身就往外走,连本善也不看一眼。 赛飞无力地坐回椅子上,长长地叹了口气。叹完气看见不远处桌上被扣严的盘子,赛飞这才记起方正君还没有吃饭,连忙叫玉珠去瞧瞧,看他去哪里了。 不一会儿方正君就被玉珠寻回来了,赛飞赔笑着将他摁到座上,亲手接过玉蕉递过来的热毛巾细细地给方正君擦完手脸。这时钱海已经带着人把扣上的盘子全都揭开了,赛飞连忙又给方正君斟了杯酒。方正君好似气还没有消,端起杯子就灌了下去。赛飞连忙又夹了一筷子菜放到他面前的盘中,看方正君不动筷,只得又夹着菜递到他嘴边,方正君这才张嘴吃下。 “来,先喝一碗汤。”赛飞盛了一碗卿鱼汤笑着递给方正君。方正君皱着眉头喝了两口,放下碗后推了推空着的酒杯。 “再喝点汤,把这点喝了再喝酒。”赛飞将杯子移开,将盛汤的碗再端起来,用勺子搅两下递给方正君。 “先喝点,暖暖胃。”见他不接赛飞好脾气地劝着,方正君不耐烦地张张嘴,示意要赛飞喂他,赛飞翻了个白眼,不明白他又是在闹什么孩子脾气。一手托着碗,一手拿着勺,就那么一勺一勺地给方正君喂着,只到碗已见底方才停下。 “酒!”方正君咽下最后一口汤就嚷着要喝酒。 赛飞乖乖地给他满上一杯,他端起又一口灌下,推了推杯子示意赛飞再给满上。赛飞不依,连让他吃口菜再喝,他倒听话,只是张着嘴不动手。赛飞又好气又好笑,无奈地夹着菜一口一口地喂他。 赛飞见那酒壶都快见底了,心头担心他的身体,说什么也不肯再给他倒。方正君不高兴地哼了一声,一把夺过酒壶自斟自钦起来,赛飞见劝他不过也只得由着他。只是时不时喂他一口菜给他,就这样一直伺候着他赛飞连一口饭也没有吃上,只是急火火地喝了一碗汤就算了。 “去,准备点蜂蜜水。”赛飞见方正君都快爬在桌子上了,连忙支使玉珠去给他备醒油的汤水,自己吃力地扶着他往里走。 酒劲上来了,方正君感很有些燥热,扯着领子直嚷着:“我要洗澡!” “备好洗澡水了吗?”赛飞问钱海。 “备好了。”钱海回答。 赛飞点点头,与钱海合力把方正君扶到浴室。 “出去,你们都出去。”进了浴室,方正君一边揽着赛飞,一边醉熏熏地轰着钱海他们。等钱海他们退下关好门,方正君一把将赛飞按在门上猛吻起来。 “正君,正君。”赛飞被他样子吓坏了,连推他,只是自己哪里是他的对手,不一会儿就被他剥了个精光。 方正君在折腾赛飞许久之后才翻身下来,躺在冰冷的石板地上长长地叹了口气。许久后才幽幽地开口:“那进封之事,就暂缓吧,先将他们接进京城再说。” 赛飞嗯了一声,没有作答,只是扶着墙站起来,提了件袍子遮住自己钻进了大木桶里。不一会儿方正君也钻了进去,从背后搂着赛飞道着歉:“对不起,我又找你撒气了。” 赛飞淡淡地回答:“没事,快洗吧,一会儿水凉了。”说完上下搓把两下就起了身,披着袍子出去了。方正君望望她淡漠的身影歉疚地叹了口气,将自己快速洗涮干净也出了浴室。 第章 等他到了卧室,赛飞正抱着本善喂饭,方正君轻轻地坐在旁边静静地看着,本善看着他咿咿吖吖地叫着。方正君张口将本善的小手含住,做着鬼脸逗弄着。 “咱们在这里要住多久?”赛飞拧着毛巾一边给本善擦着脸,一边问方正君。 “明天就走。”方正君冲本善做做鬼笑,笑着答。 赛飞将本善递给梅瑞,淡淡地说:“那就早些睡吧,明天还得赶路。” 等众人都退下,方正君又将赛飞一把抱住,歉疚地问:“你生气了吗?”见赛飞不答,连忙又问:“还是刚才弄疼你了?”说着就要掠赛飞前服的下摆。 赛飞连忙躲开,红着脸说:“不碍的,睡吧。”说完就往床上钻。 方正君连忙跟了上去,扳着赛飞的身子问:“真弄疼了?”赛飞轻轻地点了点头,方正君连忙朝外面喊:“玉珠!玉珠!” “唉,奴婢在。”玉珠在外面听着连忙答。 “那个玉肌膏呢?”方正君翻捣着床头柜连声问道。 “在奴婢那儿!”玉珠回答。 “快些拿来!”方正君连忙吩咐。 “不用了,一会儿就好。”赛飞红着脸连忙拉他。 方正君在她脸上轻轻一吻,笑着说:“擦擦会好受些。”这时玉珠拿着一个小瓷盒子进来,方正君接过,朝她挥挥手让她出去。 “来,我给你上药。”方正君剜了一垛在指上,轻拍着赛飞说。 赛飞脸又再一红,结巴巴地说:“我,我自己来吧。” 方正君一让,笑着说:“我又不是没有给你上过,怕什么羞!”说完就掠起被子,然后又退下赛飞的下裤。赛飞说什么也不愿意张开腿,方正君又捏又掐地才让赛飞放轻。轻触一下她腿间,刚才给自己无限激情的妙处已经微微肿胀,有些懊恼地骂自己一句。轻轻地将玉肌膏涂在外面,轻轻地揉着。 “嗯!”赛飞被他轻柔的动作掠拔得轻颤,忍不住地低吟起来。 方正君开始还认真地涂着,后来感觉那窄窄的细缝里溢出了些许滑腻,忍不住地渴望促使他的手指往里深陷进去。 “正君。”赛飞扭动着,轻颤着,那熟悉地渴望涌上她浑身上下每一根神经,每一组细胞。 方正君吞吞口水,伸手将她双腿拨开,那灵巧的双指技巧十足地在那处儿挑逗着。“别!”赛飞感到那处有丝专注,连忙将腿闭拢,伸手推搡着方正君的头。 “乖,听话,我给里面也涂涂。”方正君用因为激情而低哑的嗓音,轻哄着。 “不要,色胚!”赛飞嘟着嘴轻叫着,腿儿却不自觉地轻启。 方正君得意地在上面闷笑起来,赛飞羞得满脸通红,生气得又要闭上双腿。方正君身子一错,大掌一抬,直接将赛飞的右腿抬起放在自己左侧,跪坐在赛飞的双腿之间。轻轻在赛飞敏感之处一弹,闷笑着说:“怎么不听话,不擦药,明天指不定难受呢!” 赛飞羞得抱头呜呼着,他这哪里是在上药嘛,分明是在耍流氓嘛!方正君将赛飞撩拔得差不多了,三把两把脱光自己,又剜了一垛玉肌膏糊在自己欲望之上,然后伏在赛飞上,轻吻着赛飞小嘴,色笑着说:“里面也得擦点,若不然还是会疼的。”那雄健的腰肢随着话音落下,与他轻触着的那两片粉唇间溢出兴奋而满足的轻吟。 方正君好似在补偿刚才对赛飞的鲁莽,这次他做得很细心,赛飞每一个轻颤,每一句呻吟他都仔细地观察着。随着赛飞每一个表情的变化他都尽快地调整着自己的攻势与技巧,很快地赛飞在他精细地热爱下化成了一滩春水,方正君这才停止对自己热情的控制,将他对赛飞的爱以最为热烈的方正宣泄出来。 “赛飞。”完事好久方正君都舍不得从赛飞身上下来,紧紧地搂抱着赛飞,轻声地低唤着。 “嗯?”赛飞感觉浑身上下软软地,轻轻地,而且还暖暖的,说不出的舒服。 “我再趴一会儿,行不?”方正君吻着赛飞湿湿的鬓角,轻声地哀求着。 “嗯。”赛飞伸长手臂将方正君箍在怀里,双腿左右环搭在方正君的腿上。 第 14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45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45 章 “赛飞?”不一会儿,方正君又低低地喊起来。 “嗯?”赛飞感觉左腿有些麻了,放了下来,轻轻地回吻着方正君。 “我发觉,我离不开你了。”方正君的语气感觉有些闷闷的,头在赛飞的脖梗使劲地蹭着。 “我不会离不开你的,若是你不要我了我就离得你远远的。”赛飞抬首亲着方正君的脖子,低低地说着。 方正君一惊,迅速地将身子撑起,眯着眼看了赛飞许久,最后还是笑着说:“我不会不要你的,一辈子都不会。” 激情虽然还未完全褪却,但赛飞却已经清醒,脸上虽然幸福地笑着,但心里却在喊:“一辈子?好长啊!” 方正君又在赛飞身上趴了许久才下来,在自己还没有睡意的情况下一直都轻吻浅着赛飞任意一块肌肤,赛飞抛却那一丝不安定默默地回印着他。 清早赛飞起来浑身上下透着的都是疲惫,心道纵欲还是有害身心健康的啊,反观那个始作佣者,人家神彩飞扬得都快飘起来了。赛飞撑着老腰里屋出来,她儿子自在钱海的手上朝自己扑哈哈地笑呢!赛飞冲方正君斜了两眼,非常不满意地梳洗完毕。 路过本善边上的时候,本善以为赛飞来抱他了兴奋得“娘!娘”叫得没完,赛飞愧疚地瘪瘪无奈地说:“儿子,娘今天暂时抱不起来了。” “儿子,来爹爹抱!”方正君听罢笑唱呵呵地朝本善伸手。 本善很给面子地也笑着扑过来,只是口里却喊的是:“娘,娘!” “喊爹,儿子喊爹!”方正君无奈地引诱着本善喊爹,这次本善就没有那么给面子了,开口是开口,就是一声,两声,三四声,还是那声“娘”。方正君好像跟他耗上了,抱着他出来的一路上不顾仪态地一直跟他计较着。引得众人侧目,也引得那个青夫人稍许地不满。 等赛飞扶着青夫人上了车,方正君一把就将她拉上了自己乘的马车,出乎赛飞意料的是,他们并没有跟青夫人他们同行。而是分成了两队行走,方正君与赛飞带着孩子,一路轻车快行,青夫人一家按正常的速度往京城走。从隆德府一路南奔,只用了两天的时间就到了郑州府。还未到郑州城方正君就让要在郑州呆一到两天,赛飞以为他要去办张凤仙他们家,不想方正君进了城静静地捡一家上好的客栈住下,整日里也不出门,不是抱着赛飞在床上地上滚,就是逗着儿子玩。赛飞一直担心自己会再次怀孕,不想方正君也不想让她这么快要孩子,所以在隆德与赛飞见面时,两人就商量好了且让卢太医给赛飞配了避孕的药丸。只是赛飞老担心那药丸效力,总是在方正君意乱狂迷的时个使绊子,害得卢太医让方正君给训了几次。 第章 在郑州城呆的第三日,方正豪来了,交给了方正君一张纸,方正君只是瞥了一声就撕了。第二天赛飞早上赛飞还在睡觉,客栈的楼下传来凄楚的哭喊声,赛飞想要起来看个究竟被方正君揽回床上拦住了。第二日,他们出郑州城回京,在城外十里坡的地方赛飞透过窗帘看到好几排的尸体,那里面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其中几个的相貌赛飞还认得。赛飞心里莫明的害怕,狠狠地打了个冷颤。 “都给你说了,不要看,你偏要看。”方正君闭着眼将赛飞揽过来,紧拥在怀轻轻地拍着她。 “都,杀了?”赛飞声音有些颤抖。 “诛了三族。”方正君的声音显得很平淡。 “那些孩子还不到十岁呢!”赛飞声音中略带哭腔。 “他们犯的是诛九族的大罪,因为张凤仙,我才让他们死了三族而已。”闭着眼睛的方正君眉毛细挑,回答时声音略显愠怒。 赛飞心头真的害怕了,想着翠儿、娇儿、蓉蓉以及自己那些娘家人的每一个人,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也会给他们惹上这般劫难。方正君感受到赛飞的害怕,轻吻着她说:“你的那些娘家人是不会做这样的蠢事的。”不言而喻,若是他们做了这般的蠢事,那些娇儿们还是一样的会有这样的下场罢。 方正君十月初三到的开封府,并未有直接进开封城,而是在赛飞的西郊庄子里歇下了。赛飞先带着孩子连夜回宫,派銮驾在初四夜里趁黑到了西郊。初四,方正君在西郊的庄子上安排了青夫人一家,初五早上方正君才坐上了銮驾回了京。方正君回銮的路线是由万胜门往东,到大佛寺祭祀存放放北征的亡魂,从大佛寺沿着西大街往南,一直走到南熏门。赛飞携着太子、玮儿及众文武在南熏门外的迎祥池迎驾。 “来了,娘娘,来了。”金鼓声音越来越近,钟山兴奋得都快要跳起来了。 “宝贝,怎么不高兴?不想爹爹吗?”赛飞见玮儿瘪着嘴在一旁嘟啷着,捏捏他的脸儿轻声问道。 “没有。”玮儿在为赛飞自己一个人跑去找爹爹生气呢,娘不疼自己了,以前到哪儿都要带上他的。小东西不满地瞥了眼正在咿咿吖吖又笑又喊的小鬼,都是他夺了娘的宠爱。 他的这个小东西被站在一旁的太子看在眼睛,用广袖掩着脸偷笑起来,心道这个武才从自己的震惊中回过神来,齐齐下拜迎接方正君。 方正君放开青夫人的手,移步上前轻抬着说:“众卿平生。”等众人都起身后,方正君又走到赛飞跟前拉着赛飞笑着对众人说:“朕能专心北征,全耐皇后贤德,梳理后宫,外拒权臣。今赐皇后与朕同撵,同受百官百姓圣瞻!” “此诸事都是臣妾份内之事,陛下当众夸赞,臣且愧领!”赛飞含羞带笑盈盈下拜。 “皇后不必自谦,快快请起与朕同撵吧!”方正君笑着将赛飞扶起,牵着她走入御撵。等走到青夫人旁边时方正君一手又拉着青夫人,转身对众人说:“此人是谁,朕想有些老臣都认得。朕之生母胞妹蒙难二十余年,今日为慰其心,也一并与朕同撵。” “皇上,万万不可!”一白发老臣颤巍巍地站出列来,用响彻去霄的声音大喊着。 “为何不可?”方正君不满地挑挑眉道。 “帝后同撵已经有逼祖制之嫌,此妇人身份不明有什么资格与圣上同撵?”另一个白发老臣也站出列来阻止道。 方正君听了怒不可谒,声色俱厉地说:“朕已经说过了,她为朕之生母胞妹,朕的姨母!你,卫介石!你,郑浩白!你们难道不认得吗?” 二人对视一眼,低着头走到队伍前面,仔细地将青夫人打量了一番,摇着头,由卫介石开口说:“臣只认得她是先帝朝逐出宫闱的宫女,臣所还知道的是王太后才是陛下的母亲。就算是如皇上所言,她是您生母胞妹,也断没有乘龙撵之说。” “你……你……”青夫人颤抖着手指卫介石两人气不可声,转眼间又泪眼蒙胧起来。 赛飞看了看方正君,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之间将青夫人推出来,明明在长子城县外的别庄上已经说好了的,怎么突然之间变了封。 第 14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46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46 章 不等赛飞想明白,方正君已经气得脸色铁青了,与青夫人一般颤指着卫介石质问:“你,你们,是要悖逆朕吗?” 赛飞见那二人脖子一梗,知道他们又要气方正君了,立马将方正君扶住开口劝道:“皇上息怒,这二人只是遵循祖制。待回了宫中再行商讨吧,就让夫人与臣妾乘凤撵吧。”听赛飞这般说了卫介石与郑浩白还要梗起脖子反对,赛飞将耳一瞪,声严色正地对他们说:“二位臣工就是有心也要在朝堂上说,今日陛下还朝你们就着这事闹什么?是觉得本宫无德吗?” “臣等职责就是体察帝后言行德佩,臣等无过!”那郑浩白声音如洪地回答。 “你,无过就到一边找过去!”赛飞也被他气得没有办法,转身朝方正君福福身,然后扶着青夫人朝自己的凤撵走去。那青夫人狠狠地剜了赛飞一眼,意思是说不该她多事。赛飞此刻才明白,方正君之所以突然之间变卦,估计跟这个人脱不了关系了。 第章 上凤撵时赛飞故意让她先上,只道她会假意推辞一下,不想她根本就没有那个意思,大大方方地蹬上大红的御阶,进了凤撵大刺刺地坐在正中的位置上。 “看来,皇上要当一个明君以后是有些难度了。我要做一个贤后,也是不易的。”赛飞进了凤撵在她旁边坐下,轻声说道。 青夫人噌地转头对着赛飞,怒目圆睁瞪着她,不阴不阳地笑着说:“听皇后娘娘的意思,是我拦了皇上圣明的道,娘娘贤德的路?” 赛飞哼了地声,平静地看着前面淡淡地说:“姨母以为呢?”说完顿了一下,轻咳一声笑着说:“姨母莫要忘了,皇上还没有加封您,在皇上与孤面前还是要注意一下自称。孤与皇上听着倒也无妨,只怕让有心人听了去,受苦的人还是您。” “你!”青夫人冷冷发笑,“我早就看出来了,你看不上我。皇上还说你是个极孝顺的人呢,依我看,你的孝顺恐怕只针对那王氏吧?” 到了现在赛飞也没有什么害怕的了,也没有什么不好说的了,想了想说:“你还是莫要再说了,不管怎么说皇上也是太后带大的。而且他是先帝亲封的皇后,皇上亲册的皇太后。您还是不要张口一个王氏,闭口一个王氏吧。”趁着青夫人愣神的空档,赛飞继续说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不喜欢我。打我看见你第一眼起,我就感觉到了,你不喜欢我。不知道你清楚不清楚我与皇上的事,我很爱他,所以不管你曾经是什么身份只要你是皇上的姨母,我都会一样孝顺你。就算是为了他我也会那样做,你又是何必非得对我像对仇人似的呢?” “你,你胡说,明明是你打我不上眼,还说我的不是!”被赛飞说中心事的青夫人显得稍许尴尬,不自觉地往旁边让了让位置。 赛飞稳坐在原处不动,用极淡极平静的语调说:“皇上是皇上,他不仅是您的侄儿,我的丈夫,更是天下百姓臣子的君父。万千子民需要他来养,万千子民也需要他来教导,他需要一个安静的、温暖、祥和的港湾,在朝堂纷争之余可以来歇歇,静静。” 青夫人此刻出乎意料地安静,静静地坐在那里听着赛飞说的每一句话,心头有些触动。赛飞说到这里停下后她还转头看着赛飞,示意赛飞继续往下说。 赛飞笑笑轻咳一声说:“在我没有进宫以前,听说过这么一句话,叫‘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永远站着一个默默支持他的女人’,我很希望咱们皇上的背后站着的不单是我——他的女人,而是要加上您——他的姨母。人说一个男人在世上最亲近的女人只有两个,一是生养他的母亲,二是默默支持他的妻子。咱们的皇上虽然不仅一个妻子,但我希望我能做为那个最用心的一个。您虽不是皇上的母亲,总也不想人家说您这个姨母拖皇帝侄儿的后腿吧?” “你以后还是不要再我面前提王,王太后,我不爱听!”青夫人这次倒没有直呼太后姓氏,说话的语气也没有以前的刻薄,估计是赛飞刚才那一番倾心之谈打动了她。 赛飞点点头也不再接着往下说,坐着撵上静静地看着御道两旁的百姓,时不时回给那些疯狂的子民一个微笑。 “你,往这边坐坐,那老百姓在拜你呢!”青夫人见有许多的百姓追着赛飞的凤撵拜,还有些人对奇怪地看着她自己,不好意思地扯扯赛飞的明黄衮服,低声说着。 赛飞也不矫情微笑着往中间挪挪,对着她笑笑。青夫人别扭地别过头看向众人,指着一处问赛飞:“他们那是在干什么?” 赛飞一瞧,见数个百姓被几个当兵的困绑住撕扭着,这时一个青年从人群中蹿出,高举着一个东西喊着:“冤啊,娘娘,冤啊!”他一出声立马就有官兵将他拦住,他拼着命也要奔向赛飞的凤撵。 “住手!”赛飞见一官兵持着长矛就要刺那青年男子,厉声吼住。同时排排凤撵的横杆,大声对抬撵的侍卫说:“停下,停下。”待凤撵停下后又对撵旁边的梅瑞说:“你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是。”梅瑞轻声应下朝那处走去,不一会儿拿着一卷纸走了过来。 赛飞并未展开看纸上的内容,只低头问梅瑞:“他是来告状的?”见梅瑞点头称是,又说:“开封府尹来了没有?” “回娘娘,已经来了。”玉珠扫了眼后面的官员后轻声问赛飞:“要不要奴婢传他上来?” 赛飞摆摆手道:“不用,现在皇上已经还朝,我再涉朝政别人就有说道了。这样,你去把这状纸递给皇上,看他怎么处理吧。” 梅瑞迟疑了一下,接下状纸小跑着向前,不一会儿就追上方正君的龙撵。方正君也听到了后面的动静,但并没有命人停下,而是按照正常的速度继续朝前走着。所以梅瑞要追上他还是费了一番功夫的,不能急了,也不能慢了,急了有惊驾之嫌,慢了追不上。 “昭阳殿婉仪梅瑞有事奏请陛下。”梅瑞追上龙撵,将状纸递给李德海,李德海将状纸举过头顶代梅瑞奏请。 方正君接过状纸看了一遍淡淡地说:“着开封府尹将一干人等收押过堂。”说完就将状纸递给李德海,并给他了一个让他与梅瑞同去的眼神,李德海会意,带着梅瑞返回赛飞所处。将方正君的意思给赛飞说了一遍,赛飞点了点头,轻拍撵辕凤撵轻启。李德海与梅瑞去给开封府尹传旨,开封府尹按方正君的意思将那一干人等都收押。 第章 赛飞前脚一走,后面百姓就开始议论开来,说什么的都有,只是碍着有官兵在场声音比较小罢了。 其实这个案子也不是一件什么大的案子,只是王显有一个儿子叫王进,此人长得一表人才,也通一些词赋,若不是仗着他家的家势欺压一些人的话应该还可以算做是一个人才。但是此人很聪明,不像那个单知性一样明晃晃地去欺人,他一般都要用些智慧,将人欺了没有三五月,半年的回不过来神。他做事谨慎,行事周密,手段狠毒,素来得王臧的喜爱。这许多年来朝里朝外的那些大臣不少听命于王家,虽说有些是得陇望蜀不安份,但有些也是受了王家的要挟。 赛飞事后得知那个告状的年青人叫常宽,是中书舍人常赋的儿子,上轻车都尉萧安生是他的岳父。年前王家为了加快和巩固对朝政的控制,使计将常赋与萧安生算计了进去,还没有来得及使唤二人就被太后与赛飞给弄死了。这王家、史家虽说还没有正式定罪,但九族内所有人都拘禁起来了,所以与两家有一丝相连带的人都活动了起来。有的人为了撇清自己与两家的关系,位高些的就将位阶低些地拉出来做了挡箭牌。这萧安生与常赋都很不幸,一前一后地被别人出卖,做了高位者的挡箭牌。 这不,今天就来拦驾告冤来了,其实这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只是不知道受了什么人的挑唆来拦赛飞的凤撵,而不是去找方正君。还好青夫人没有在这件事上为难自己,若不然自己好不容易与她那么一丝和谐又要破灭了。 回了宫李德海按照方正君事先的要求将青夫人送到福宁居暂住,而他与赛飞一起直接去了大庆殿又大朝。所谓大朝就是在京五品以上官员及五品官员都上大庆殿朝拜方正君,大尧有一不成文的礼制,凡是大朝帝后都得同时参加。一来是给众人看帝后和谐,二来是给百官考验皇后是否重德。 此刻大庆殿上方正君背北朝南地高坐在金灿灿地龙椅上,赛飞坐在他的右手侧,那凤椅稍稍有些往东倾斜,所以赛飞只是坐在西北角俯看朝堂。坐在这个地方赛飞显得有些紧张,就是册封大典那天也没有今天这般紧张,许是她与方正君都是穿着明皇衮服的原因吧。穿着明皇衮服的方正君自己不是没有见过,只是这样的方正君自己从来没有见。那眸子中完全没有在后宫时的温情,浓黑的剑眉本就长得冷俊,轻皱的眉心让它更加陡立,再配上那微抿的双唇,方正君整个脸显得威严清冷。无论堂下人说多少歌功颂德的好话,他始终轻抿着双唇,时儿抬手轻摆,时儿挑眉冷看。许是已经习惯了他的这个表情,堂下的礼官仍旧唱读着,那嘴一张一合,赛飞隐约瞧见了许多的唾沫星子在乱飞,高叹还是特权好啊,纵使那唾沫星子再多,自己坐在这九尺高的御阶上咋的也溅不上啊。 等礼唱完方正君惯例性地说了几句勉励的话,赛飞一直像木头一般端坐在凤椅上,始终保持着中性的微笑俯看群臣。在她以为快要结束之时,只见一个穿着从三品文官服的中年官员走出列,赛飞见着这人头皮发麻。想方正君亲征那段日子,虽然不上朝听政,但也要接见一些重要官员,那段日子这个御史中丞就没有少给自己找点子。 “蒋爱卿,有本要奏?”对于这个蒋守道方正君有些时候也是没有奈何,此人就是油盐不进,水火不融,按理说这样的人自己会喜欢,相反自己很讨厌。据方正君的印象,他好像一天奏了方正君四本,留了一个蒋四本的绰号,试想谁愿意让一个人整天盯着自己的错呢? “臣有本奏!”蒋守道铿锵有力地回答。 “奏!”方正君看他老瞟赛飞,自己也看了一下赛飞,只见赛飞口观鼻,鼻观心地稳坐,并没有什么异常的现象。 “我朝立后向来以贤德,当今皇后虽早有贤名,但以臣之见未必!”蒋守道梗着脖子仰着头气势如洪地说。 “你放肆!”不等方正君与赛飞开口,单新耀气得跳起来了! “单大人!您是皇后娘舅当然要为皇后说话!您十七岁进仕,在朝为官二十余年,不知道我朝立后以贤德为首吗?今为大朝,这半天了皇后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这贤字如何当?”单新耀现在已经是太子太保加左丞相,这官阶已经是正一品,蒋守道却只是从三品,那差的可不是一个级别。单新耀气得跳脚,或换成别人许是吓着了,可这蒋守道一幅看笑话般看着单新耀,一点惧色也没有。 “还有!”不给赛飞反驳的机会,那蒋守道仰着脖子又开始数落起来。“今日常宽为何只拦娘娘凤驾,而不拦皇上的龙驾!” 他话音一落众文武皆议论起来。 赛飞轻咳一声,笑着问他:“就这两条?没有别的了吗?” 对于赛飞的这个习惯,蒋守道也是很熟悉的,梗梗脖子想了想道:“暂时就这两条。” 赛飞看了眼方正君,笑着与众文武说:“据孤所知,我大尧有惊对驾死罪这一条,而没有惊凤驾死罪这条规矩,所以孤想这就是严宽为何拦凤驾,而不拦圣驾的原因。至于孤为何一直不说话嘛,孤现在不是已经说了吗?” “皇后所言在理,大尧确实没有惊凤驾死罪这一条。蒋爱卿以后可要看准了再奏!污蔑皇后可是死罪!”方正君看了眼蒋守道若有所示地说道,然后站起身来将赛飞牵起,挥挥袖子说:“退朝吧!”赛飞在方正君的拉着走下御阶,从左侧门走出殿,出了殿赛飞本要去乘自己的凤撵,不想方正君硬拖着她与自己一起乘龙撵。 第章 上了龙撵赛飞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他:“怎么把姨母直接接回来了?” 第 14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47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47 章 “朕已经让人整理小杨府了,这段时间你帮着盯着些,看着有缺的东西赶紧给补上。”方正君左顾而言他,并不回答赛飞提的问题。 “等你圣旨下了再说吧。”赛飞发觉方正君这次回来后越来越怪了,很多事情都不与自己商量。青夫人这事就是这样,原本跟自己商量得好好的,只将人接回京城,至于身份还待定。可他倒好直接接了回来,而且还在南熏门闹了那么大的一出,自己可怎么善后哦。 见赛飞有些不高兴,方正君揽住她低声问着:“你生气了?” 赛飞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过了一会儿方才说:“你为什么这么着急呢?这北征都还没有完呢!王家的事、史家的事,这桩桩件件都是麻烦事,姨母,姨母现在回宫……” “有些事我不是不给你说,而是,而是不想让你跟着操心!”方正君揽着赛飞的肩轻声说道。 赛飞一把将他推开,瞪着他低喊:“你不知道这个样子我更操心吗?要亲征也这样,说走就要走,你知不知道那段日子我跟太后过得有多难?太后为了您连王坦都舍进去了,她还没有下葬呢!你就把你生母接了回来,让天下人怎么想?让她的颜面往哪里放?你觉得一个死人就没有颜面了吗?” 方正君皱着眉看着赛飞,有些愠怒地说:“她是我姨母,受了这许多年的苦我难道就不该接她回来?” 赛飞叹了口气:“我真的想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告诉你生母的事的!我非扒了他的皮!” “你就不能像对待太后一样孝顺她吗?难道真如姨母所说,你的孝顺只对太后?”听赛飞这番话方正君真的生气起来。 赛飞淡漠地看着他许久,然后冷笑一声幽幽开口:“我有没有孝顺她现在还未可知,但是我敢肯定,你对太后的孝顺肯定一丝也没有!”伸手拦住方正君开口,厉声说:“我不管你们到底有什么恩怨,在我的眼里太后是慈祥的,在我的眼里太后是真心疼爱你的。为了你的江山她紧衣缩食!为了你的江她杀兄屠弟!自你有能力起她就从未再干涉过你一分朝政!她没有在大小宴上向你要66品菜式!她没有向你开口要一日三衣!在我的眼里她给你的这些,就是一个姨母对儿子的关心,对儿子的疼爱!她是一个合格的姨母,也是一个合格的太后!” “她夺了我让我们母子分离,这些事当然得由她来做。若是我的姨母也不会比她差!”方正君怒气冲冲地反驳着。 赛飞看着他无奈地一笑,转头对他说:“正君,我不管你对你姨母有什么承诺。我只希望你不要把什么脏水往太后身上泼,她现在剩下的只有一生贤德的名声了。” 就这样两人一人一句地吵着就回了昭阳宫,进了昆玉苑方正君沉着脸一屁股就坐在榻上不动了,玉珠他们前来给他宽衣他都不理,挥挥手将人全部赶了下去。赛飞无奈地叹了口气,接过湿巾过来给他擦了手脸,然后亲自动手给他换了常服,因为方正君很不配合,弄得赛飞很累。歇了口气才上楼给自己换了常服,下了楼正瞧见玮儿抱着本善在门口,偷偷地往里瞧! “宝贝,怎么不进来?”赛飞笑笑走下楼招玮儿招手。 “钱公公说,让我瞧瞧再往里头走。”玮儿抱着本善有些吃力,眼看着本善就要梭到地上了,提着一口气往上一耸,本善很不舒服地乱动。 “你小心不要摔着他了!”方正君转过头看见两兄弟别扭的样子不由得皱皱眉。 玮儿再把本善往上耸了耸,嘿嘿地笑着看赛飞,赛飞摇摇头笑着对方正君说:“刚才玮儿说让他抱着本善来迎接你,结果让郑浩白他们一闹就给忘了。” 玮儿笑着直点头,谄媚地对他老子说:“爹爹,十弟好重的哦!” 方正君觉得自己很幸福,有一个很爱自己的妻子,有一个不怕自己的儿子,还有一个沉稳懂礼太子,再加上一个最爱的人为自己生的儿子,他觉得自己这一生虽然有些不顺,也许以后也会不顺,但现在他是觉得是幸福的。伸着手朝玮儿拍拍手,伸长了双臂笑着对玮儿喊:“儿子们,过来!” 玮儿颤巍巍地抱着本善进屋,好几下都差点将本善掉在地上,还好平日里跟赵武他们练武他的耐力还不错。“爹爹,十弟真的好重哦。”玮儿将本善扔进方正君的怀里,揉着有些酸疼的胳膊说。 方正君闷笑着揉着他的头,笑着说:“多抱几次习惯就好。” 玮儿笑着点头,小手捏着本善更小的手儿,一只手又戳戳本善的脸蛋,笑着对方正君说:“爹爹,十弟手手好小哦,脸儿也好细哦,亲起来最舒服了。”说完吧唧一口在本善脸上偷了一个香,引得赛飞与方正君哈哈大笑,本善抗议地直叫娘! “你这叫咬,哪是在亲!”方正君瞧着本善脸上的两个小上齿心疼地抚着说。 “可他就是这样亲我的!”玮儿不满地抗议道。 方正君无奈地摇摇头,一边逗弄着本善,一边教训着玮儿:“弟弟现在还小,咬不懂你的。你现在长大了知道吗?” “哦!”玮儿有些闷闷地答应,抬头巴巴地看着赛飞,赛飞知道他又在钻牛角尖了。 “玮儿,今天是不是还没有练功呢?快去练功吧!”赛飞抚着他的头以示安慰。 玮儿一拍脑门惊叫着往外跑:“完了,师傅说回来要考我臂力的,拉开了五十斤的弓才教我骑马呢!” “这孩子是一个将军的料!”看着玮儿一听练功就跑得没影,笑着对赛飞说。 “你吃点东西吧,我去福宁宫看看。”赛飞接过玉珠他们端过来的汤盅递给方正君。 方正君接过汤盅,看着托盘中的另一只碗跟她说:“你也吃吧,吃了再去。”说着就将自己手头的递给她,自己再盛了一碗端起来就喝。说了一小碗趁玉珠给他盛第二碗的空档对赛飞说:“庆功延就摆在三日后吧,你领着礼部的人好好商量一下。”赛飞喝着粥胡乱地应着,方正君见她喝得急,有些心疼地道:“慢点喝,又没有人跟你抢。”拿起手绢给赛飞擦了一下嘴角的残渍,接着说:“姨母的赦封我已经想好了,就封一个诰命夫人就好。你也去准备一下。” “嗯。你下了旨再说吧,到时候我就按照圣旨上的办就好。”说起这事赛飞怎么想都觉得不舒服,语气有些淡。过了一会儿又说:“我多一句嘴,你的圣旨还是再等等下吧,怎么着也得等太后的葬礼后再下,给她留一点点念想吧。” “嗯,我知道了。”方正君这也算是应下来。 赛飞点了点头有些不相信地看了他两眼,接过漱口水漱了口急急地道:“你看着办吧,我先去晓月居了。”然后又跟方正君商量了几句,才带着玉珠等人出了门。 第章 昭阳宫离福宁宫很远,赛飞最讨厌的就是坐轿子,但是路太远还是不得不乘撵前去,走了近二十分钟才到了福宁宫。宫里的太监宫女早得到了消息,立在一旁边静静地候着。“都去干活吧,不用候着了。”赛飞挥挥手让她们都下去,众人下去后赛飞在玉珠的引领下进了宫内。 “巧儿,夫人歇着了吗?”赛飞见青夫人的贴身婢子在廊下,轻声将她唤过来。 巧儿连忙过来朝赛飞见礼:“奴婢见过皇后娘娘!” 赛飞将手轻轻一抬,笑着问:“夫人呢?用过午膳没有?” “回娘娘的话,夫人已经用过了,只是,不大高兴!”巧儿跟在赛飞身侧,轻声地说道。 “怎么了?是饭菜不合口味?”赛飞眉头一皱,心道又在闹什么脾气! 巧儿笑着回答:“那倒不是,只是说这宫里太冷清了。这福宁宫就咱们十来个宫女、太监……” 赛飞了然地点点头,没有说什么,只默默地往殿内走。进了殿正瞧见青夫人依在榻上闭目养神,嘴角轻挑仿佛在做什么美梦。赛飞示意众人退下,自己在门边捡了一个位置坐下,在座位后面的架子上抽了一本书看了起来。 其实在赛飞进来的时候青夫人已经知道了,只是装着睡觉。看赛飞只是静坐在一旁边看书,一点叫自己的意思也没有,不由得对她的印象稍好一些。轻吟一声装作刚醒来的样子,含糊地问外面:“谁来了?” “姨母醒了?是赛飞吵着您了吗?”赛飞放下书本,走了过来轻扶起她。 青夫人装作很吃惊地问:“你怎么时候来的?等了许久了?” 赛飞接过巧儿递过来的外衣与她披上,笑着说:“没有多久,看您睡熟了就没有让他们叫您。我来看看,这里还有什么需要的。” “都挺好,反正也住不了多久。”青夫人拢拢外衣轻声回答。 赛飞笑笑说:“刚才还跟皇上说起这事呢!皇上的意思是这福宁宫以后就当你在宫中的寝宫,只是因为有周家所以不能给您太妃的名份。这皇朝有些规矩咱们儿女的也没有办法,只能委屈你做一个一品的诰命!” 青夫人看着赛飞许久笑着开口说道:“这福宫就算了,以后我若进宫就到你那边住就是了,咱们不要给皇帝找麻烦。那个诰命嘛,不要也罢,反正当初我也是将皇帝交给了王太后,从那时起我也算不得他的姨母了。如今接我回来共享天伦,也是你们孝顺,周家待我不薄,我还是回周家去吧。”见赛飞有些惊疑地看着自己,青夫人尴尬地笑笑说:“在撵上你同我讲的话我想过了,你说得对,咱们身为皇帝的亲人就不要给他添麻烦的好。以前是我没有思虑周全,才在熏南门闹得那么一出。” 第 14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48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48 章 听她这般说赛飞很是欢喜,打心底地笑了出来,“姨母能这般想这是您明理,只是您再明理也不能委屈了自己不是?您放心好了,皇上会处理好的,周家的人也会安排妥善。” “听说皇上要把小杨府赐给周家?”青夫人偏着头问赛飞,见赛飞点头叹了口气说:“你把我的意思转述给皇帝,就说小杨府就不要了,我们又不是朝中功勋,那小杨府不是周家人能住得了的。” “那依姨母的意思?”赛飞其实也不大赞成给他们小杨府,要知道小杨府可是以前可是天波府的一部分,那意味着什么大家都清楚。 “我看西郊那个庄子就不错,咱们住那去,既清静还舒适!”青夫人想了想笑着回答。 赛飞有些为难,虽说那些庄子是自己买的没错,可名义上还是马丈青的,现如今给了青夫人,不知道马家有没有什么想法。后来想到青夫人还是为大,也就勉为其难地点头应下了。她的这一举动虽说只是几百顷的地,可为她将来的自己解了很大的麻烦。 前后想了一番赛飞还是想通了,笑着对青夫人说:“那姨母需要一些什么要求?那庄子里就是一些农户,主院也不是很大。我看家的人不少,要不这样,我再让人在主院的周围起几个院子,怎么样?” “好,就有劳你费心了。”青夫人笑着回答。 她如此大的变化让赛飞有些适应不过来,讪笑着说:“哪里,都是应该的。您看您有什么想法,可以告诉我我让人按照您的意思去安排。”突然之间想到方正君曾给自己讲过青夫人有一笔好丹青,于是笑着对青夫人说:“姨母,你看这样好不好?你若是想了什么好点子,您就画出来,我可听皇上说过姨母有一笔的好丹青呢!” 青夫人不好意思地笑笑说:“如今也好,就怕你们看了笑话。” 赛飞高兴地拍着手道:“怎么会!咱们这么说定了,我现在就回去让他们收拾一下主院,周家人先搬过去,您就先住在这宁福宫里,那院子我这就让人去办!” 青夫人笑着看着赛飞,赛飞高兴地跟她聊了好一阵子都不走,直到梅瑞过来说礼部尚书求见,这才意犹未尽地离开。 第章 赛飞回到昭阳宫在朝阳殿见了礼部的官员,商定了三日后庆功大宴的各面事宜,这一忙碌已经日已西沉。方正君也从前朝回来了,赛飞与他说了青夫人的想法,方正君跟赛飞一样的吃惊。 “她,真是这样说?”方正君端着茶碗不相信地问赛飞。 赛飞翻翻白眼答:“那当然,难不成我还逼她不成?” 方正君讪讪在笑道:“呵呵,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觉得她变化也太大了些。在西郊时她非说我要丢下她,所以才一并接回来的。想不通,怎么不到一天的时间态度就这么大的变化?” 赛飞想了想觉得也有些头疼,大着胆子对方正君说:“我也觉得奇怪呢!以前我又没有跟她有什么交际,为什么她一见面就特别地讨厌我?与我同乘的时候还跟我闹气呢,一转眼就变了一个人。” “你说姨母有假?”方正君眉毛一皱。 “我可没有说,只是觉得奇怪。一个人短短时间变化怎么那么大。”赛飞缩着脖子静静地等着方正君发火,好一阵都不见方正君动静,狐疑地抬头看看,正与方正君探究的眼神看自己。赛飞双手一举急忙说道:“不要这样看我,我只是把我知道的事实说出来罢了,不要这么看着我。” “这里头确实有些猫腻。”方正君擒住赛飞肩膀轻声地说着。 赛飞听得莫明其妙,什么东西可以解释清楚?抬着头傻傻地看着方正君问:“怎么了?” “哎呀,你把话给我说清楚行不行?这个样子不更高我紧张吗?你,你想急死啊!”见方正君不语,赛飞被他挑得心里毛焦火燎的,拍着他直嚷嚷。 方正君轻声笑着,打横将赛飞抱起,赛飞吓得连忙扭动着要下来。方正君拍拍她的屁屁宠溺地说:“咱们去楼上说。”说虽然是正经话,可外人怎么看他也是一个猥大叔的样。 “你不是一直奇怪我为什么要邀她与我同乘龙撵吗?嘿嘿,我只是为了试探一下朝臣对王家的态度罢了。”方正君一边吻赛飞的脖子,一边捏着赛飞身上的赘肉,还能抽出空把话讲完,赛飞真是佩服得不得了。 “那你让他住进福宁宫,也是为了试探朝臣对太后的态度?”赛飞费劲吧啦地问。 “嗯,就是。专心一点,你男人在爱你呢!”见赛飞神游久天,方正君很不满意地低喊一声。 赛飞回过神来,推着方正君说:“等等,我还没有消化了。等等!” “我不管,我想你!”方正君躲开赛飞伸过来的手,重新伏下身子亲吻着她。 赛飞喘着粗气,一句两歇地问:“正君,那怎么办?” “先下手为强!”也不知道方正君说的这句话指什么,反正他话刚一落赛飞最喜欢的那条腰带就报销了。 “你弄坏了。”这条腰带赛飞很是喜欢,那清淡的花纹很好配衣服。 “没关系,我再送你,你想要多少就多少。啊!”方正君现在哪还管得了什么腰带呀,依他自己现在的想法早就想将赛飞身上的衣服撕成碎片了,不过为了不吓着她还是没有将想法付诸行劝。“噢,你怎么穿了这么多?”方正君看着将赛飞里三层外三层地包着的衣服,方正君快要抓狂了。 “我已经向宫内上下宣布了,今年不做新衣了。”赛飞翻着白眼嘟啷着。 “你不用做,我直接送你就好。”方正君一边跟赛飞身上的线线扣扣奋斗着,一边喘着粗气回答。 “嗯……”方正君好不容易才将赛飞身上衣服的线线扣扣拆完,手终于覆上向往好久的丰腴,心满意不足地哼了一声,赛飞也大受刺激地低呤了声。方正君热热的双唇在赛飞的颈间就像盖章似的,一下又一下的印着。每印一下赛飞就像被热水烫了一下似的,灼热无比却也舒服,想要躲避又想索求。方正君一手紧紧地揽着赛飞的腰枝,一手不缓不急地在赛飞身上移动着,每过一处都像燃烧着的火把,将赛飞当着秋后的草原一样一下又一下地点着。 激情后方正君拥着赛飞叹着气,许久才开问赛飞:“若是有一天我不是皇帝了,你还会跟着我吗?” “这是我求之不得的事!”赛飞瘪瘪味很累似的回答。 方正君眯眯眼,笑着对赛飞说:“哼,我一不会种地,二不会打猎,若我不做皇帝看你怎么养我!” 赛飞无所谓地一笑,嘟啷着:“养就养,我挣钱的点子多着呢!不愁养不活你。” 方正君闷笑两声,揽着赛飞想心头的心事,不一会儿自己倒是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直到饿醒过来。看了看沙漏已经是亥初二刻了,心道这些奴才也不叫他们俩吃饭。见赛飞睡得熟不忍打扰,悄悄地起来拿起床上的点心吃了两口,又喝了两口清水才觉得舒服些。重新躺回床上继续睡觉,一大清早李德海就来叫起,赛飞早早地起来给他备了早膳,他胡乱地吃了两口就去上朝去了。 第章 朝上方正君向众文宣布太后过世的消息,果然如赛飞他们以前所料引起了一片哗然。方正君清了清嗓子:“母后仙逝,朕悲痛万分。今日与众卿一起商讨一下给母后定何谥号。” “皇上,王家犯法与太后姑息脱不开关系,臣认为太后谥号应该王家之罪已成定论后再议!”右宰司徒秀走出队列,手托玉奎奏到。 “司徒大人所言极是!” “司徒大人所言极是!” …… 一众文武站出队列来附议道。 方正君双手扶着龙椅淡淡地看着下面,淡淡地问单新耀:“单国丈有何看法?” 单新耀捧着玉奎走上前,淡淡地说:“太后是太后,王家是王家。虽说太后曾经是王家的女儿,但终是皇家的媳妇,皇上的母亲。按司徒大人的意思是否还要将皇上圈在九族之列,好好审审?” 单新耀这个人历来都是属温和性的,在朝堂上就算是有人跟自己过不去,他也是技巧性地避过,今天这般犀利地反驳异言还是从未有过的。一时间司徒秀没有反应过来,其它文武也没有反应过来。方正君憋在心头发笑,不亏是赛飞的娘家人,虽说不是亲的,这处事的方式倒还真像。 第 14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49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49 章 “臣以为太后功过咱们单说,目前急需要做的是怎么来办太后的丧礼,还有太后的谥号!”刚被升为宗正卿的秋晏上前说道。 方正君看了看觉得让他们争得差不多了,轻咳一声说:“太后是朕的养母,养朕二十余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朕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理由来诋毁她。着中书省领礼官员办理太后丧礼,商议谥号,退朝!” 众人跪地恭送方正君退朝,方正君下朝后直奔文德殿听取太子方宏汇报这段日子的朝务,他感觉自己的这个儿子是真的长大了。随即领着太子到延福宫的冰窑祭奠了太后,看着睡在冰床上的太后他心中百般滋味。自己从小就不跟她亲,自打知道自己身世后就更不跟她亲了,当听到她过逝的消息时他却真的伤心了。想着太后从小对自己点点滴滴的教导,爱护方正君是真的伤心了。 出了延福宫方正君由太子陪着散步,边走边欣赏宫里的秋景,满目的枯黄让他感到无比凄凉。想起一些传言,方正君心头一紧,他不想儿子与赛飞之间有什么不愉快,有些事情自己还是要理清楚。想着就问方宏:“听说那柳家的人找你了?” 方宏一顿点着头低声回答:“是。” “他们找你做什么?”方正君停下来正对着方宏问。 “父皇,您不是知道吗?无非是怕十弟夺了我的位置罢了。”方宏轻笑着回答,说得很是淡而无谓。 见他如此态度方正君稍稍方些心,朝他点点头,转身继续走着,边走边对他说:“你现在是太子,是皇后的嫡子。你只要记住这一点就好,明白吗?” 方宏轻声答:“孩儿明白。” 方正君嗯了一声继续往前走着,方宏静静地跟在他的身后,过了一会来到液池湖,父子俩捡了一个入水的亭子坐下。方正君接过李德海递过来的茶碗,轻拨着问方宏:“如今回纥求和,你有什么看法?”见方宏吃惊地看着他,方正君笑笑说:“这大半年的朝务不就是你处理的吗?有什么不能说的?” 听方正君这话方宏知道他的父亲这算是肯定自己了,有些欣喜地回答:“依儿臣见他们没有什么诚意。”方正君挑挑眉示意他继续说,方宏轻咳一声低声说:“这些番国历来皆是如此,长久和平根本就不能跟他们谈,一惯是打败了就求和,求和要了钱粮再养,然后再挑边关争战,打赢了就要钱、要粮,打输又求和,周而复始没有个尽头。” “那你的意思,是不和谈?”方正君饶有兴趣地继续问。 “孩儿有些愚见说与父亲听听,望父亲指证。”方宏跃跃欲试地对方正君拱手说道。 方正君端起他面前的茶碗递给他,笑着说:“坐下说。这里没有朝臣,就咱们父子两人议着。” 方宏诚惶诚恐地接下茶碗,拱手施礼,小心翼翼地坐下,兴奋地舔着舌头,想了会儿措辞方才开口:“就如儿臣先前所言,这些番国历来都是打败了求和,求了和又打,他们之所以会这样,依儿臣之言无非有如几个原因。一是,汉人历来讲究血统继承,对那些番人以夷人称之,就如儿臣现在不也叫他们番人吗?二是,番国百姓喜游猎,不懂耕种,常年都是衣裹身,食不裹腹,我大尧以农耕为主,在他们的眼里无疑就是仓储之地,所以才会常年掠袭边关。三是,番人喜战,虽是战败求和,可咱们每次都接受,而每次接受之后咱们是又给钱又给粮,战败对他们来并没有什么不好的,除了死几个人罢了。第四,这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咱们一直都是被动接受他们的攻击,每次他们战败我们只保本土安全,从不越境追击。虽说是穷寇莫追,但依儿臣想,若将所有番国一统,咱们岂会再有边战纷争?” 第章 方正君听完哈哈大笑,拍着他儿的肩膀欣慰地说:“你比朕有气魄,全统番国!好啊!!好!!存就给你存足了钱,让你去打仗!”说完转了一个身笑着对他说:“对了,你母后可给你培养了一个大将军王呢!到时候你们兄弟齐心,不怕天下统一大业有何艰难!” 方宏被方正君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挠着头对方正君说:“儿臣也是信口胡来,说得不好,父皇莫要笑话!” “说得很好,作为君王就应该有这些的想法。”方正君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肯定道,重新坐下喝了一口茶转而又问:“你理朝这大半年,可知户部、吏部、兵部、工部、礼部各项事宜?”说着又将方宏拉到自己跟前坐下。 方宏坐在一旁边想了想答:“儿臣对礼部事宜不甚了解,兵部也有欠缺。嗯,这段日子主要理了一下户部历年的帐目,觉得有些漏洞。前两年母后教了儿臣一个理帐的方式,儿臣想运用运在户部统帐上来。” “你写的那个条陈为父看过了,可行,等太后丧礼一过,你就领着户部的人办吧。切记,事急从缓知道吗?”方宏说完方正君点着头应下。 “父亲,孩儿要过了年才十四岁呢!”方宏惊呼着喊道。 方正君呵呵一笑,理着方宏的领子笑着说:“朕都忘了,朕的长子都十四岁了呢!想当初朕十四都有你了!” “父皇!”方宏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喊一声。 “过了年让你母后给你物色一个俊秀的丫头!”方正君将方宏上下打量了一番看着说,见方宏脸红得跟天上的猴屁股似也不再逗他,继续问他朝政上的事:“除了户部,还有别的府部呢?你还了解多少?” 说起朝事方宏完全没有了拘谨,焉然一个大人模样有板有眼地侃侃而谈起来:“对父皇前年实施的以工贷赈的方法儿臣以为可以继续施行下去,只是咱们把赴工的人员面积扩大一下,比如说那些犯了事要被充军的,还有地方闲置下的部军等等。”说到这里方宏停了下来,挠着头不好意思地看着方正君说:“儿臣有一个想法想说与父皇听。” “什么想法。”方正君心道有什么想法让他这般为难,都说了这么多了还在乎这一两句? 得到方正君的鼓励,方宏仍旧有些迟疑地开口:“儿臣,想奏请父皇改动募兵制度!” 方正君眉毛一竖,心道难怪他那么扭捏,这可真不是一件小事。见方正君这般样子方宏立马紧张起来,虽然紧张仍旧坚持着继续说:“儿臣认为现今募兵制度存在很大问题,其弊端有三。一,兵士来源;二,兵士年龄范围;三,兵士训练。” “继续!”方正君见他说得有一有二的也来了兴趣,这次亲征他完全没有感觉到自己想象中的顺手,所以也想听听他的这个能干儿子有什么好的想法。 “其一,兵士的来源。我朝兵士分三种,一是主动应征,二是抓壮丁,三是犯藉。只有第一种是正常入营为兵,第二种与第三种皆不是自愿而来,作战时作战能力必定大打折扣。以儿臣之见,取消抓丁一说,严格按照朝庭募兵制来实行招募兵佣。至犯藉,以儿臣愚见更不可以让他们轻易入营,因为他们多为罪恶之人对朝廷抱有怨恨,若在他们未被感化之下就让他们入营必定会为瘾患。 其二,兵士的年龄范围也要控制。打仗并不是凭的人多就能取胜,有那么一句话叫‘兵不在多在勇,将不在广在谋’,儿臣翻看过兵部的部分名册,名册中在同年征上来的兵佣从十五到六十不等,如此大的年龄跨距着实领人有些汗颜。依儿臣之见征兵年龄应在18到35岁之间,18岁以前未成年,35岁以后也是妻儿成群,老父在堂,上了战场要不就是心力不足,要么就是心牵挂太多。纵使上了战场充当了人数,只有食军粮挨刀枪的份,对战局没有太大的作用。 其三,兵士的训练。我朝往往在战时时才急着招募兵佣,有的兵佣根本就来不及训练就被拉上了战场,他们之间大多数人,在还没有来得及从一个农民蜕变成士兵就成为了敌人的刀下亡魂了。番国喜游猎,上马是兵士,下马是百姓。而我大尧却是以农耕为主,骑射很是生疏,冒冒然让他们上阵无疑是让他们送死。 父,父皇!”方宏背着手侃侃谈完转身过来,见他老子奇怪地看着自己,心头不由得有些害怕。 第章 “看来,这段时间你确实学到了不少!好,以后就不要上早课了,直接上早朝。”方正君定定地看了方宏许久,点着头说道。 方宏尴尬地挠挠头,笑着问方正君:“儿臣,说了那么多,父皇不怪吗?” 方正君笑着答:“朕为何要怪?你懂得多父皇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怪你!只要记得万事要欲速而不达就好,王安石之所以变法不成功,就是因为操之过急。咱们心头就算有再好的想法,也要温和地去实现它。莫要惹着了那些朝臣,他们若是群而反对,就咱们父子俩光有那些想法有什么用?你说是不是?” “父亲所言极是,儿子记住了。”方宏挠着头笑着回答。 方正君看着方宏挠头的手,沉着声音对他说:“以后你就要上朝堂了,小孩子家的动作就不莫在有了。” “呃!是父亲。”方宏又要抬手挠头,反应过来后又生生地将手放下。 方正君满意地看着方宏,笑着与他说:“天气不早了,咱们一起去集英殿看看,然后去你母后那里用膳。”说完朝集英殿的方向走去,方宏静静地跟在后头。 到了集英殿方正君检查了一下他们处理的政务,然后与他们闲聊了一会儿就出来了。本来打算就这样从会通门回后宫,不想方正豪过来找方正君了。方正君问了一下,原来是中书省与礼部那帮人将太后的谥号与丧礼的一些程序商讨出来了,拟了一个条呈送给了方正豪。方正豪看了,觉得那几个谥号都可以,就是丧礼的一些礼制有些问题,所以才来找方正君商量。 经二人商量半天又经方宏的意见作参考,将太后的谥圈定在“德广孝仁皇太后”、“德贤广惠皇太后”以及“德贤淑仪文太后”三个之中,太后的丧礼也定在了崇德十四年的十一月初八,及十二月初六这两天。 第二日上朝方正君不理众人对方宏同朝的反庆,直接提出要定太后谥号与丧礼的日子,众臣争论半天,始终不同意给太后加封皇太后的尊称,最后还是太子哭泣着讲起那段艰难的日子,争议的朝臣这才闭嘴。方正君一咬牙拍板定下了太后的谥号为“德贤广惠皇太后”,众臣之所以争并不是因为太后不能担那个谥号,而是他们想把太后跟王家扯到一起,那样自己的有些事就不会那么麻烦。 相对于谥号久决不下,那丧礼的日子定起来却迫顺利,众臣都有早埋早了事的打算,那丧礼的日子被定在了崇德十四年的九月十九这个日子,比方正君与方正豪他们圈定的两个日子足足提前了一两个月。想着太后已经停尸经月,早些下葬也是好事,于是方正豪与方正君也就同意了。赛飞听到这个消息与方正君他们是同样的一个想法,觉得早些下葬还是比较好,于是命全宫上下换上素服,以示对太后的哀思,在延福宫也设上了灵堂,只是太后过逝已久尸身不易保存,赛飞命人将冰窑里的冰全摆出来,放在延福宫的大殿内。 一日三次赛飞天天都要去延福宫叩拜,当然宫中众人也都要去。太后出殡那天还是有一个反王家势力的朝臣闹了点事,赛飞二话没说就让人拉出去打了一顿棍棒,长长地为太后出了一口恶气。那个被打的官员,以及看着的人都吃惊不小,赛飞这个皇后平素从不主动打人。就是那日王家宫变她也未下一个致人死的命令,看着被打了足足五十廷仗的观察使众人都闭紧了嘴禁了点,一丝声音也不敢自己漏出来,生怕下一个被打得咽咽一息的人就是自己。 自此后事情进行得相当顺利,各个环节的官员都谨慎不失麻利地办着自己手中的差事,直到整个丧礼结束那复杂的程序一点差错也没有出。 太后丧期一直持续了三月,直到年底到了眼皮前赛飞才同意各宫换下素服。但还是坚持忌大宴,忌大乐,这引得各宫非常不满,赛飞完全不在乎,自己发出去的懿旨没有道理改。不说为太后守孝,就是这一年多的仗花销也不少,让那些宫妃勒勒腰带节省点钱也是好的。有几个不知死活地宫妃跑到方正君那里去闹,方正君不仅没有替她们说话,而且还降了她们的品级,几个闹得严重的还被方正君以不不尊太后、不遵后宫礼制为由给打了一顿板子,自此,就再也无人敢闹了。 第 1 章 第 14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50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50 章 二月二龙抬头,按照大尧惯例在这一天帝后必须同时临朝。卯初二刻赛飞就坐着凤撵从昭阳宫了出发,走到液池湖的南边,快到会通门的时候方正君派人过来让赛飞去皇仪殿,整衣冠一并上朝。赛飞瘪瘪嘴觉得郁闷,这大早上的整什么衣冠?自己没有将衣冠整好还敢来上朝,不怕那个蒋守道给批斗死? 郁闷归郁闷还得随来人去皇仪殿,到了皇仪殿已经卯正一刻了,方正君将赛飞迎过去说了一些不痛不痒的话差不多时间就到了,迎着还刚冒出山头的朝阳两人各坐龙凤又撵向大庆殿方向去了。 坐上朝两人听了一会儿太平章,赛飞口观鼻鼻观心地坐在那里,心头直瘪嘴。在这些老家伙的嘴里听到的全是太平盛世,可据自己所知北疆乔巴山的匪寇还很冒獗着呢! “臣有本奏!”赛飞心头正在诽谤那个郑浩白站出来了,捧着玉奎朗声请奏。 “你有何本奏?”对这个郑浩白方正君很不喜欢,觉得他迂腐得要命,上次在南熏门被把方正君与赛飞气得要死,事后方正君还要严办他,赛飞给求了情那事才算了了。 郑浩白颤巍巍地要袖筒子里摸出一封明皇的奏折,抖着手展开,用一点也不附和他年龄的声音郎声高读:“帝后和顺,天下归心,阴阳调和,天地之顺。……”赛飞当他又是一个太平章呢,听得有些昏昏欲睡,最后一句如惊雷般把她给惊醒。“皇室子嗣单薄,帝子更稀,臣奏请陛下开选新人,广纳妃嫔,为我大尧皇室开枝散叶!” 赛飞转头看了一眼方正君,方正君撇过脸看向别处,赛飞明了了,今天早上之所以为把自己请去皇仪殿的原因恐怕就是这个吧。难道方正君早就得到了消息?还是这郑浩白的奏折就是他的意思? “皇嗣为国之大事,臣附议!”那个御史中丞蒋守道也站了出来,附议! “臣也附议!” “臣附议!” 紧接着一个接一个的文臣武将都站了出来,附议郑浩白扩充内宫的奏议。赛飞的这些娘家人一个个都变得很为难,这充盈后宫本就是历朝历代的大事,当今皇帝妃嫔不多,子嗣也不多,按理说充盈后宫本也无可厚非,只是皇后不说话,他们这些娘家人也不好跟着她唱对台戏不是?若不然自己的好日子恐怕也就到头了。 “单爱卿,你的意思呢?”方正君不看赛飞投过来询问的眼神,淡淡地问单新耀。 单新耀看了赛飞两眼,然后又看了看站在后面的马丈青数眼,直到方正君再次催问时才站出列来,硬着头皮说:“臣也附议!” “啪!”殿上传来一阵轻响,谁也不知道那个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只有赛飞知道。轻轻地摊开自己的手摊,那水晶塑料的小梳子已经在手中一分为二了,这是赛飞准备给方正君龙抬头的礼物。许是使得力太过了的原因,双手掌心中各出了一星缨红。 “户部堂官都来了谁?”赛飞不动声色地将断梳揣进袍袖中,静着声音问下面。 “臣,户部尚书沈昭元叩见皇后娘娘!”户部尚书沈昭元站出列来,叩拜道。 “还有谁?谁管帐册?”赛飞并不与他搭话,装着不认识人的样子向下面看。 “臣,高培源为户部给事中,掌管户部帐册。”正四品的户部给事中高培源也站了出来。 赛飞点了点头,转头对方宏说:“听说,太子现在兼理户部?” 方宏向前站了一步朝赛飞拱手施礼道:“儿臣于去年腊月开始兼理户部?” 赛飞点了点头问他:“把去年的赋税,支出,以及现今国库存余报一下吧!”跟方宏说完又对那个高培源说:“你且听一下,看他报的对与不对。” “是。”高培源低头作揖,应下。 方宏低着头理了一会儿思路,朗声说道:“去年户部总入为二十七万八千六百两黄金,白银为一百五十七万四千三百两,铜钱为四千九百九百三万七千五百六十贯。此为去年户部总共收入,含麦收、田赋、捐供。” 赛飞听见完抬头问高培源:“他说得可对?” 太子边说高培源就边看着手中的小册子,边拨弄着一个小算盘,听见赛飞问话看了看自己统计的结果,点头答道:“太子聪慧,无一差错。” 赛飞点了点头对太子说:“说去年的支出。” 太子颌首应下:“去年财赋支出,光兵部一项就七万九千四百九十万贯,含兵备及护恤。只是还有近五万将士及家属未得抚恤。”赛飞听后也不说话,只是示意他继续往下说,方宏看了看阶下的众人又朗声接着说:“崇德十四年工部继续推行崇德十三年水利之策,共花销七千二百三十四万五千贯钱;去年太后过世发丧礼,父皇亲征大胜大庆,年底祭祀、夜宴等,共花销两千六百四十八万七千余贯;今年年初新年、元宵礼,花费七十六万两千一百贯。崇德十三年年底,户部存余为七万七千四百五十九万贯存余,如今户部还有余钱为一百七十七万两千五百二十贯。” 方宏默念完抬头看着方正君与赛飞拱手道:“儿臣已经统完,请父皇、母后鉴查!” “礼部官员可来了?报一下选新人充后宫要多少钱?”赛飞看了一眼方正君淡漠地转头,清淡淡地问礼部的堂官。 “臣没有想过给皇上呈奏遴选新妃,所以臣不知道要多少钱。”礼部尚书连列都没有出,弹着自己的袍角沉着声音回答。 “呵呵,那郑卿家,你给皇上上的奏,你应该知道要花多少钱吧?”赛飞觉得这个礼部的尚书倒有当户部堂官的潜质,呵呵一笑,转头问郑浩白。 郑浩白吱吱唔唔半天,蹦了一句:“臣也没有算过!” 赛飞拿眼斜瞟着方正君,笑着答:“既然没有算过,这事就先搁着吧,郑卿家算出来了咱们再议。皇上,您看如何?” 方正君也拿眼直钩钩地看着赛飞,微笑着对朝臣说:“皇后所言极是,接着往下议吧。” “臣有本奏!”刚升任为兵部尚书的徐广城站出列来,捧着玉奎的手中撰着一个小本,好似奏疏。 “呈上来!”方正君向李德海示意,李德海立马转下御阶,从徐广城中接过奏本。方正君拿在眼前看了看,转手递给赛飞。赛飞瞄了一眼,里头说的是给亲征兵士抚恤的请折。 “太子!你念给大伙听听。”赛飞看完又转递给方宏。 方宏接过来看了一眼心头憋着闷笑不已,心道刚算完账,这要钱的人又来了。清了清嗓音朗朗读来:“臣奏请朝廷按律将七万将士抚恤按时拨发。”只有短短的十八个字,方宏读完那户部官员一个个眉头都打起结了。 “说吧,从哪里弄钱去!”方正君转着腰间的穗子轻声说道。 “户部确实没钱了。这桃花汛就要来了,京东道的齐州、徽州都等向臣要了银子了。”户部尚书苦着一张脸结结巴巴地说,户部其他官员也一个劲儿地点头,说没钱了。 “那怎么办?这七万将士也不能不管吧?好些还是重伤残呢!他们可怎么活?”其实这个结果徐广城早就料到了,只是看透了赛飞不想让方正君遴选新妃的想法,故意才这样说的。 “着太子领着户部、兵部仔细盘算,商议一个抚恤的细节出来,列成条陈报与中书省及两院合议!”方正君敲着龙椅上的龙头轻声说道。 “儿臣遵旨。”方宏作揖应下,其他相关官员也作揖领命。 “臣也有本奏!”刑部尚书曹玉走出列来。 “奏!”方正君抬手示意。 “均州府衙奏报,均州肖川县富户逼死长工一案已结,臣看过后觉得此案疑点破多,臣奏请陛下恩准朝廷派提刑司衙门亲赴均州探查案情。”对均州富户逼死数名长工这案曹玉甚觉头疼,肖川县、均州府、京西道的刺吏府,两府一衙勘报结果均不一样,但两府一衙都报将富户龙氏一门斩首,他觉得很奇怪也很可疑,所以才奏请朝廷派提刑司下肖川县亲查。 方正君接过李德海递过来的卷宗,有疑惑地说:“按理说提刑司虽是正四品的堂官,可也隶属刑部,你为何非得奏请朝廷下令?” “请陛下翻开卷宗第三页,第七行。”那个曹玉看着方正君手头的卷宗轻声地说。 “龙耀?这人怎么这么耳熟?”方正君看着曹玉说的那个地方,狐疑地问赛飞。 不等赛飞回答,那曹玉上前一步回答:“龙耀为龙美人的胞弟!” 第 15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51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51 章 方正君眯着眼想了半天才记起谁是龙美人,有些尴尬地说:“准了,让提刑司的堂官宋炯下肖川县查察此案。” “臣遵旨!”大尧提刑官宋炯站出列来领命,这宋炯据说是大宋著名的提刑官宋慈的后人。此人刚直不阿善于察验凶案,心思也很缜密,只是跟他祖先一样不会做官。为了察案很是得罪了一些权贵,那王家就曾因忌惮他罢了他的提刑官的职。王家败落后方宏才以代政太子的名义让他暂管提刑司,方正君回了朝后方才恢复了他的职位。 对于哪个宫妃娘家犯事朝臣不感兴趣,他们只感兴趣的是查翻他们会得多少钱。既然皇帝与皇后都不说话,当然别的人也都缄默不言。 这兵部、刑部说完,户部给事中又跳了出来,从怀里抱出一本小册子递给御前的侍奉太监。笑着对方正君说:“刚才众位大人们都说了些花钱的路子,臣在这里给皇上、皇后及众位大人说说挣钱的路子。” 方正君接过小册子细细看了看,那紧皱的眉心逐渐舒展,抬头微笑着说:“确实是一个挣钱的好路子。高爱卿,说给大家听听吧。” 高培源点着头哈着腰,笑呵呵地上前面朝众人说:“臣这里有一份统计,这份统计是由马国丈递给臣的。里头记载西郊一千七百亩水田、旱地在崇德十三年、崇德十四年两年产值。各位可以传看一下!”说完变戏法似地从袍袖中抽出几本同样的小册子,分别递交给左右站班的四列大臣。 站在列首的都是朝中重臣,如丞相、太保、太傅及亲王,他们看了无不吃惊,相互传看着手中的那一份。 “这个臣知道,臣无疑!”单新耀看了眼将折子递交给他后面的官员,拱手对方正君说。 “这,这上面写的都是真的?”司徒弟完全不敢相信里头写的数字,扬着册子问高培源。 “这不可能,亩产怎么可能那么高!”方正君的那个表爷爷直摇着头说,根本就不能相信的数字。 “这个土豆和红蓍臣倒吃过,味道也不错。”方正豪看了看舔着嘴唇回味着那甘甜松软的滋味。 “这均下来亩产竟然达到一千两百斤!!”宝宁阁的学士赵常俭接过方正豪递给他的册子,看了一声不可置信地扳着指头算了算,尖叫着喊。 “朕记得这上面提到的那个西郊的庄子好像是皇后的吧?”方正君看着众文武的反应,笑着问赛飞。 “是臣妾买的,只是在交于青叔打理。这册子上写的不仅西郊庄子上是这样,北郊、东郊、南郊另三处庄子上也种了这些,产量都不错。”赛飞的情绪还在遴选新妃这事上,语气显得有些冷淡。“单、马、秋、风四家各庄上都种有,高大人今天既然递了奏子,必定也很了解,就由高大人继续往下说吧。” “臣很乐意说这事,谢娘娘给臣的这个荣幸。”高培源笑着朝赛飞作揖,转身对众臣来说:“这册子上写有三项内容,一,我朝新增农产物种两样;二,水稻新的耕种方式;三,前二项全国推广。” “这国库本就不充盈若再免赋税那抚恤军士的银粮从哪里来?”最先提出疑问的是徐广城,他现在满脑子里都是那些缺胳膊断腿的伤残兵士。 “是啊,是啊,今年还要开恩科呢!”礼部的一个侍郎也站出来摇着头叹道。 “臣倒觉得可行,让百姓种嘛,老百姓肚子胞了自然能给朝庭挣到钱。”新提上来的宗正卿方由成笑哈哈地说道,此人虽然现在是文官,但出生却是行武,所以说起话来没有其它文官那样文诌诌地,有些直。 第 2 章 听方由成这样一说上轻车都尉萧安生倒不干了,跳起来说:“免税,免税,免了那些缺胳膊断腿的将士拿什么活?” “哼!就算不免,就国库存的那点钱就够了?”方由成很不给面子地吼回去。 他俩一开吵整个大庆殿就闹开锅喽,反对的,选成的相厢对立,各说各的理由,各说各的理,反正一方不服一方。 方正君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吵,不时地还瞟一眼赛飞,赛飞若有所思地看着殿堂,眼眸无有焦距。殿内众人吵得声嘶力竭的时候,不理口沫翻飞的众人,赛飞站起身来走下殿去,到了偏殿让钱海将她的那帮娘家人唤进去。 众人到了殿内低头作揖,朝赛飞叩首:“娘娘。” 赛飞抬头看见队后有个笑得跟弥勒佛的一人,无奈地摇摇头,朝他招招手笑着道:“孤叫的是孤的娘家人,你来做什么?” 高培源扑哈哈地走到近前,笑着对赛飞谄媚道:“臣想近距离聆听娘娘凤谕!” 赛飞摇着头笑骂道:“你这个混人,在朝上搅了一棍子就溜出来了?我看你不是想听我的什么凤谕,是想从我的这些娘家人的庄子上要种子吧!” “嘿嘿!娘娘,知道了还要问臣做什么?”高培源尴尬地看看几家人,笑着答赛飞。 赛飞嗔了他一眼,让他站到一边,转头对单新耀说:“表舅你南边的庄子,现在给谁人打理?” “回娘娘话,咱们几家的庄子都是由丈青兄打理,小儿知广从旁协助。”单新耀许是回过劲来,自己刚才好像得罪了赛飞,说话的时候刻意小心了些。 赛飞点点头问其他几家:“都是这样?” 几家点头答道:“都是这样,青叔现在在朝中只挂虚职,而且对农事颇熟,所以几家庄园都是由青叔打理。” “依臣的意思是西北及西南诸州多山,土豆与红薯在多山州府推广播种,臣算过需要种粮差不多两万石就够了。”那个高培源不等他们商量完毕,拨拉着算盘珠子细细地跟赛飞算着,算完后给赛飞报了一个数。 “没有那么!拿不出来!”青叔一听瞪着眼睛直摆手。 高培源笑着对他说:“您是拿不出来那许多,可您手头的种粮与尉氏县、太康县两县加起来不就够了么?” “太康县、尉氏县也种了?”赛飞奇怪地问道。 “前年年底太子就向臣要了种,在太康、与尉氏播种了。”马丈青点着头回答。 “据我所知,太子好像还没有自己的庄园吧。”赛飞抬头看了眼殿上站着的方宏,笑着问众人。 高培源笑着说:“太子没有,可先皇后有啊!” “哦!是了!年前皇上还跟我提这事呢!那就这么定了,青叔你一会儿跟着高大人去找太子,三处加在一起把种粮的事给定了。”赛飞将手中的册子往桌上一扔,拍拍手对众人说着。 “可娘娘,若朝臣不同意免税怎么办?”单新耀提出疑问! “我不管,这是你的事,你身为太子太保兼领左丞相一职,这事都办不了?”赛飞甩甩袖子往外走,边走边对单新耀下着死任务。 都说人的潜力是无穷的,单新耀在赛飞的高压下潜力也暴发了,不到一刻钟就想到了一个绝妙的计策。一转先前的愁闷,红光满面地走回朝堂。 “种粮的事定了?”赛飞刚上御阶方正君就伸过手来拉她,赛飞刚把手放到他手上,方正君就问。 赛飞朝他翻了个白眼,非常不满地说:“不是说后宫不能干政吗?为什么要我看奏章?为什么让我上朝听政?皇后就不是后宫一员吗?”赛飞多想耳不听为静,眼不见为净的。 “没办法,先祖就是这样定的。”方正君无所谓地耸耸肩回答,殿下的众文武除了赛飞的那帮娘家人,其它的人都还闹成一团,方正君与赛飞高坐在御阶上看着热闹,也不制止。 “臣以为不免税也可以实行!”单新耀扬着头对方正豪说,虽说只是朝方正豪在说,但他那声音大得将整个殿内的嘈杂声都给压了下去。 一听他说不免税也可以实行,众人都伸长了脖子想听个究竟。 “单丞相有何妙计?说来本王听听。”方正豪完全装着看不见众人表情的样子跟单新耀说。 “我大尧西北、西南诸州府都多山地,少平田,且多为无主之山,臣恳请朝廷发文让其无地农户自行开垦,垦得田地都种土豆与红薯,连种两年者此地就属开垦此地的农户。”单新耀侃侃谈来。 第 15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52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52 章 “开荒?”众臣都哑然了,谁也没有想到这一层,有那许多无主的土地,也有那许多无田地耕种的农民,正好配对。 文渊阁的大学士姚守义摇着头说“但是这里边也有弊症。” “姚大人所言极是,朝廷有明令禁止垦荒。”宝宁阁的学士赵常俭也摇着头回答。 “朝廷可以禁止,也可以开禁嘛,无主荒山那么多,无主农户也那么多,既然开荒能解决问题为什么不开?”高培源略带气愤地朝两人吼道。 “开禁?你说开禁就开禁?若是像你说的那般容易,这天下哪还有那么多佃户?”蒋守道好像跟那两人是一伙的,跳起来朝高培源吼回去。 好家伙他们两个一开战,整个殿又分成了两派了,又吵闹开来。刚开始还能各自控制,到最后居然开起骂起来。方正君实在看不下去了,咳了两声,可下头的人闹得正在兴头上,根本就不把他那两声当回事,照旧骂着。方正君很无奈加重咳了两声,站在御阶前的两排人隐约听到了,停了没一刻钟又被其他带到漫骂的洪流中去了。 “啪!”的一声,整个大殿静了,终于静了,这归功于方正君御用的双龙盏!它,现在碎了,粉身碎骨,它之所以会碎是因为方正君砸的。方正君做这个动作很无奈,因为殿下的大多数臣子们都无视自己盛怒的表情,无视自己咳嗽那么多声,他只有摔碎他最心爱的双龙盏以震视听。 方正君握着另一个双龙盏冷冷地看着众人,半阴半阳地说着:“吵够了?真的可惜了朕的这个杯子了,这下得改称为单龙盏了。” 赛飞憋着笑偷偷给方正君比划了他摔的那个杯子值五十吊钱。方正君本想再把留下来的那只摔下去,再震震那帮子朝臣,见赛飞比划着讪讪地收手。 方正君轻咳一声,对方正豪说:“瑞王,你记一下,今天吵的人这些人,每人罚傣半年。家里所有田产都种新推的新农物,所需要粮种都向马国丈要。”然后又补充了一句:“按市价购买粮种。至于那个垦荒的事嘛,单爱卿与司徒爱卿领中书省与两院及户部好好商议一下,该开禁就开禁,商议好了拟好条陈给朕。” “是,臣遵旨!”方正豪、单新耀、司徒秀三人齐齐接旨领命。众文武见他们吵了半天还是这个结果,有些人不服地站出列来,被方正君给狠狠地瞪了回去。 大多数人都是知识务,惜己命的,只有那个郑浩白与众不同,众人都缄默了他还知死活地站出来,拱着手对方正君与赛飞说:“臣以为祖制不可废!” “郑爱卿家有多少人口,有多少田产?”赛飞拨着掌心的倒皮轻声问着。 “臣家中一百余口人,田产,有五千顷!”郑浩白煞有其事地想了半天才回答。 赛飞笑着对方正君说:“皇上,郑大人比妾臣还要富呢!”笑着与方正君说完,又转头对殿上的枢密都承旨说:“剥了郑家五千顷的田产。” “臣犯了何罪?娘娘要剥了臣的田产!”郑浩白一听急了,急哇哇地直叫。 赛飞笑着回答:“孤想看看,郑家家人若没有了田产怎么活!”然后冲他微微一笑,转头又对枢密都承旨问:“记下了?” 枢密都承旨看了看方正君,见方正君只低着头看脚面,隐约地可以看见微翘的嘴角,松了口声朗声答道:“臣,记下了。” 方正君这才抬起头来,轻咳一声问:“谁还有本奏?” 众人皆说自己无有本奏,方正君心头闷笑,当然没有本奏,那郑浩白就多了一句话五千顷的田产就不保了,自己与赛飞的态度已经是很明显了,除非是傻子看不出来。方正君笑着对众人点点,很满意地说:“众卿都为朝廷费心了,朕心甚慰!好,就兵部、户部、刑三部奏议之事卿等好生商议吧,报给朕与皇后就成啊!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臣齐齐跪下恭送方正君、赛飞、太子三人,赛飞边让方正君牵着往外走,边嘀咕,什么万岁、千岁,咋听咋不是好话! “你去忙你的事去,别跟着了。”出了殿方正君就将方宏赶走,伸手将赛飞牵过来,不顾她的反对再次将她拉上他的龙撵。 “那个,以后大朝我装病行不行?”赛飞揉着被吵得发胀的额头,笑着问方正君。 方正君单手揽着赛飞,单手替赛飞揉着太阳穴,笑着说:“你这才上了几次大朝,我在紫辰殿天天听他们吵,怎么过的?” 赛飞白了他一眼不依地说道:“那本来就是你的工作好不好?真不知道老祖宗是怎么想的,非得让皇上临大朝!不是历朝历代都忌讳后宫干政吗?你们老祖宗怎么不怕?” 方正君弹了赛飞一个脑瓜崩,笑着纠正:“那是咱们的老祖宗。”笑着看赛飞抚着额头不满地瞪自己,又笑着说:“先祖征战太多,经常不在朝内,明德皇后贤德多谋,先祖就命明德皇后摄政事,虽然当时还没有立大尧,但那个习俗就从那个时候留下来了。” 赛飞哦了一声就闭着眼睛养神去了,暗叫这朝还真不是人上的。方正君亲征时自己虽然要看奏报,但不用批复,一般将自己与太后商议的意思告诉方宏,方宏批复。方正君走的时候是说了必要时可以临朝的,自己以一以没有必要这个理由而拒绝临朝,有什么事都将相关人员召到昭阳宫商议。刚才那两个时辰,自己简单有一种置身于菜市场的感觉,平日里那些把仪态挂在嘴边的斯文人就跟泼妇喊街一样对骂,赛飞想想都觉得可笑。 “我要回昭阳宫。”赛飞见方正君的撵直接朝皇仪殿方向去,赛飞连忙对方正君说。 方正君将赛飞胸前掉的断发捏走,笑着说:“去皇仪殿歇歇吧,你现在回去,那个龙美人就该在昭阳宫等着你了。” 赛飞早就忘了刑部报的那个案子的事,经他一提醒自己还真不想回昭阳宫。到了皇仪殿方正君将赛飞带到内院歇息,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不一会儿浮玉宫翠屏苑的龙美人追到皇仪殿来了。方正君早就有嘱咐,他要跟皇后歇息不让任何人打扰,所以前殿的人都没有将她放进来。 龙美人一见皇仪殿的人都不让自己见皇帝,急得团团转,眼尖地瞧见赛飞身边的钟山在内院的门边一晃,知道赛飞也在这里,立马撒起泼来。哭喊着叫起来:“皇上,皇上,臣妾要见皇上!” 那声音很大,赛飞他们在内院都听得真真的,赛飞伸抬抬头,伸腿踢了方正君两脚。 “不管她!”方正君嘟啷一声,将抱着赛飞的手臂缩了缩。 “老躲着也不是一回事啊!你去看看!吵得人心慌!”赛飞不满地咕噜着,见方正君还不动,伸腿又踢了两踢。 “行,我去看看,你再睡会儿。”方正君见实在躲脱不过,只得穿上鞋套件外袍起来。 第 3 章 方正君刚出了内院那龙美人就扑了过来了,哭着喊着让方正君做主。“吵什么吵?到外边说去!”方正君皱了皱眉很不耐烦地说。 “皇上,臣妾伺候您也快十年了,生了诹儿,虽说没有什么功劳,也有苦劳吧,那帮子人见不得我家好过,就编排些事情来污赖臣妾的家人,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那龙美人说着说着就又哭喊起来。 “你也说是编排了,既然是别人编排,你怕别人查什么?再说那李栓难道不是死在你们家?”方正君拢拢外袍,斜坐在椅子上没好气地问。 “皇上,那李栓是死在咱们家,可他是怎么死的,谁也说不清楚!他们谁能证明就是我弟弟给逼死的?再说了就一个奴才,这钱也罚了,他们还想要干什么呀!”龙美人跪在地上强词夺理地反驳着。 “到底是不是你弟弟逼死的你说了不算,朕说了也不算,今天大朝上朕已经批了让提刑司的人去调查!”方正君有些不高兴地皱着眉说。 龙美人一听颦着秀眉轻呼道:“啊?还要查?皇上,臣妾的弟弟都被他们逼得没法活了?前些日子家里来信说都瘦得皮包骨头了,爹爹身体也不好起来,哪经得起他们三翻两次的折腾啊!呜……若是爹爹与弟弟有什么好歹,臣妾也不活了!不活了!” 方正君被她吵得有些头疼,轻揉着眉心好不耐烦地说:“好了,不要再哭了,这朝堂后宫都有自己的规矩,你这般吵闹算怎么回事?” “皇上说得好听,朝堂与后宫有自己的规矩,难道那些规矩只针对臣妾吗?那张凤仙家人犯能敌叛国的大罪,你怎么不罚她!”龙美人虽然已经失宠多年,但终究还是有皇嗣,就算方正君不喜欢她也要顾及着孩子些,所有人都知道这点,所以她有些时候说话未免有些张狂。 “这是朝政之事,是你能议的?”方正君一听她提到张凤仙家里人的的事,心头火突地就冒了起来。想着那个病得只剩半条命的张凤仙,方正君心头还是隐隐地难受。 龙美人在外头吵,赛飞在里头也睡不着,见方正君又开始心软起来,不由得愤愤地从里头走出来。轻唤一声:“皇上。” 方正君回头微笑着对赛飞说:“吵着你了?” 赛飞大方地回答:“嗯。” 第 15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53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53 章 “没有瞧见皇后来了?”见龙美人梗着脖子朝另一方看,根本就不把进来的赛飞放在眼里,方正君不满地提醒道。 “臣妾参见皇后!”龙美人不情不愿地对赛飞福福身。 赛飞也不叫起,顺着方正君坐在他的旁边,笑着对龙美人:“听龙美人方才的话,好像觉得孤治宫无方。” 龙美人瞪着眼睛毫不含蓄地说:“不敢!只是觉得不公平!” “好,那孤就公平一回。钱海!”赛飞笑着看着她,轻声喊着钱海! “奴才在!”钱海进到殿内低声应着。 “传我的话给曹玉,让他抽人手将朝内所有皇亲国戚都梳理一遍,看哪家有人枉顾国法,欺压良善,孤给他抓捕的权力,孤要在五天内听到他的奏报。”赛飞淡淡地瞥了龙美人一声,微笑着对钱海说,钱海愣了一下应声退下。 方正君笑着问龙美人:“现在你觉得公平了吧?回去吧!”说完揽着赛飞回到内院,龙美人跪到地上久久没有回过神来,自己本来是想仗着皇儿向皇帝求情,不想却在转眼间成了整个后宫的众矢之的,给后宫的众姐妹招来这么大的麻烦。 等龙美人一走方正君又与赛飞商量了一会儿常家的案子,方正君认为只有先把史、王两家的案子办了才能再办常家的案子,因为常家人是否有罪还未可知,而史、王两家却是谋逆的大罪,若是将两个案子合在一起办,常家人势必只有一个死字了断。可朝中一些有心的人却非得将两个案子搅在一起办,在紫辱殿上争吵了数月也没有个结果,今天若不是因为垦荒免税的事给忘了,估计那帮人还会接着往下吵。 “王家和史家这个案子还是速结比较好,若不然牵连的人会更多。”方正君最后总结性地说。 赛飞一直都是在听他说,自己一句嘴也没有插,见他都下了总结了赛飞才说:“嗯,我回头就给单新耀他们传话!” 方正君满意地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就到了晌午了,方正君留赛飞在皇仪殿用了午膳后还陪着他睡了一个午觉才放她回去。 赛飞回到昭阳宫看到花花绿绿的一大群人头皮都麻了,心中暗想用个什么方法将这些女人全给赶出去,到时候自己的日子才算清静了。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众嫔妃见赛飞回来,都齐齐跪拜。 “嗯,都起来吧!坐!”赛飞扫了一眼见龙美人暗自拿眼睛剜自己,赛飞冷冷一笑,坐到御阶上。 方正君的嫔妃本来就不是很多,赛飞中盅生病那次刷了一批下去,王家、史家出事又刷了一批下去,当初盛极一时的史芷惠在他的父亲被押上宣德楼斩首的那一刻已经上吊自缢了,估计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堆白骨了。王丽,太后的那个侄女,后来被赛飞提升为淑妇的王丽,也在王家逼宫政变的那天同史芷惠一起吊死在大相国寺的枣树上了。张凤仙现在病得就根一只枯草一样,因为想着赛飞以后带她的大小二娇,所以后宫妃嫔闹事她向来都不参加。现在只剩下宝林王仙菊,美人刘泌芬,才人陈香书以及美人龙嫣红带着一君御、女采女闹事。 这些御女、采女大多数都没有怎么见过方正君,更不用说侍寝了,加上赛飞立后以来以朝政边关都不稳为由头,将那些侍寝的常例都让赛飞给免了去。所以她们绝大多数都没有受过方正君的宠幸,那些没有受过幸的倒是不急,大不了等够了年份放出去就行了,谁没有一个两个初恋啊。只是那些受过幸的却沉不住气了,自从赛飞被诊怀上本善后,方正君就再也没有碰过宫里的其他嫔妃,包括当时是四妇之一的史惠芷。要知道她们若是没有子嗣的结果就是进尼姑庵,谁都盼着方正君临幸,希望自己有幸能得个一男半女,后生也有些依靠。只可惜她们这般低品级的宫人实在招不上方正君的眼,她们都很清楚就算自己站在皇帝的面前他也未必认得自己,以前有侍寝的常例在,按如今后宫妃嫔的数量来,要轮到自己也不是什么难事,只可恨赛飞免了侍寝的常例,生生地将她们的愿望给落空。 “都来了?有什么话坐下说吧。”赛飞瞟了眼众人,心中已早有计较。 “在娘娘面前,臣妾等哪有坐的份?”龙嫣红不阴不阳地说着。 赛飞淡淡一笑说:“那站着说也行。”说完接过玉珠递过来的茶碗喝了口,轻漂漂地看着众人不语。 “姐妹们一起过来是向娘娘请教一事!”美人刘泌芬向来比较大胆,也是一个长袖善舞的人,自认为跟赛飞关系不错,大着胆子站出来挑头。 “什么事?”赛飞指指她身边的椅子,让她坐下说话。 刘泌芬坐到椅子上,轻咳一声说:“听龙嫣红姐姐说,娘娘命刑部尚书查察咱们姐妹的娘家人。” 赛飞哈哈一笑,半靠在椅子上看着刘泌芬笑着说:“均州上奏说管辖内富户逼死长工的事,皇上命刑部提刑司下去彻查。也不知道龙美人听的是什么,跑到皇上那里去闹,说孤治宫不公,孤没有办法只得命曹玉把大家伙都查一遍。”见着众人都吃惊地看着自己,赛飞抬手笑着说:“你不要气,我可没有偏袒任何一个人,就是我的那些娘家人也得一遍一遍的查。若是还出一个单知性的那样人,照罚不误!”说完就偏着头看众人的反应。 果然如赛飞所料众人皆对龙美人投向吃人的眼神,赛飞摆摆手,示意她们不要发彪,想了想对她们说:“其实也不过是走走过场,我相信众姐妹也都好好约束着自己家人。就是那个龙耀其实也只不过是一个个例罢了,就像那样单知性一样。所谓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大家何必惊恐呢?” 众妃被她堵得哑口无言,都畏畏缩缩地说:“娘娘所言极是。” 赛飞满意地看着这个结果,想起今天朝上方宏提了那几组数字头痛地揉着额头,试了几次才开口:“今日太子在朝上报我朝国库现余只有不到两百万贯,兵部、工部都在向朝廷要钱,要钱抚恤北征的兵士,要钱修河建堤……” 不等赛飞说完曹婕妤尖着声音叫道:“娘娘,不会又要减我的月俸吧?” 赛飞尴尬地轻咳一声,笑笑说道:“自觉自愿,这次不搞摊派!”说完看着玉珠说:“你跟梅瑞算一下咱们减多少。” “是。”玉珠有些有气无力地回答。 赛飞见众人都不开口只得挥手让她们退下:“好了,没有什么事大家都回去吧。” 众人都焉搭搭地往回走,路过龙美的时候还狠狠地瞪两眼,心道都怪她害得自己虽然讨到了说法,可却差点又少了月俸。 众人走后赛飞就眼昭阳宫的几个管事商量怎么减省开支,玉珠实在憋不住了尖叫着问赛飞:“主子,这膳食还要减?” “现在一天花销是多少?”赛飞根本就不理她的魔音。 “连着朝阳宫的下人一共是1300贯!”梅瑞拨拉阵算盘珠子,抬头回答。 “我的那些补品就免了吧,还有伺候本善的那几个尚人都裁了吧,本善就交给杏梅和芳芳带。”赛飞看了看一边用笔划着一边说。 “主子,杏梅和芳芳还要在余阳殿与朝阳殿当值呢!”梅雪也不太认同赛飞的决定。 “他们又不是天天来,哪里时刻在那里守着?”赛飞压根就不听。 “就算这样也忙不过来啊!谁知道那些娘娘们什么时候就来了?现在昭阳宫原来配备了五十名的宫女,你倒好三裁两裁现在就剩十来个了,你还要裁。本来配了三十名的太监,你也是推三推四的,加上钱公公与钟山才十二人。按理就伺候你洗梳的少说也得十来人,太子、八皇子、十皇子哪一个身边不跟个十来个人?现如今太子上了朝,若不是李公公从皇仪殿拨几个人,就是使唤的人也没有。你还要减!”梅雪扳着指头气鼓鼓地说道。 “好,好,就给本善留两个人就好,奶娘尚人各留两名,这总行了吧?”赛飞被她说得头大,只得让步。 “那您也不能把你的补品全免了啊,卢太医都说了,你生十皇子时身子受了亏,你不好好调调怎么行?”梅雪仍旧不依地补充道,其他几人都齐刷刷地点着头。 “又死不了……”赛飞翻个白眼心头嘀咕着,但是她绝对不敢把这句话说出口的,要不然不出一刻钟她身体受过亏的事转眼间就会让方正君知道,到时候自己的苦日子就算真的到来了。 “对对对,上次你离宫出走,卢太医都背着药呢,现在你要全停了卢太医一转眼肯定去皇上那里告状!”玉珠也在一旁威胁着,无视赛飞朝她狠狠地瞪眼。 第 4 章 “卢太医要到朕那里告什么状?”方正君一进昆玉苑的门就听见里面叽叽喳喳地闹过不停,刚好听到玉珠的后半句话。 赛飞被吓了一跳,别过头朝玉珠他们眨眨眼,示意他们不可乱说。等他们不情愿地露出知道了的表情,才满脸堆笑地朝方正君说:“没什么,就是上次出宫我威胁他的。嘿嘿!” “是吗?我怎么听着不是那么一回事啊!”方正君不相信地看了圈众人,见众人都躲避他的眼光更加不相信起来。瞧着桌上的那些散乱的纸张,随意挑了两张看了看,非常不高兴地说:“我的皇后啥时候需要这般节简了?正餐连十道菜也没有?” 赛飞见他的语气不对,偷偷地挥手将众人出去:“去,出去。” “都不准出去,都给我好好听着!”方正君耳力超好,赛飞那般小声他都听见了。猛地转身拿着一张明细表扬着问赛飞:“这朝廷真的就那么没用?得让整个昭阳宫这般节省?” 他的表情狰狞把赛飞吓得一拌索,连忙将纸抢过来,结巴巴地说:“不是,那些东西本来就用不着。浪费了,也怪,怪可惜的……” 第 15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54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54 章 “你是皇后有朝廷养!朕的儿子也有朝廷养!浪费什么叫浪费,一日一碗粥那不叫浪费,那是谁过的日子?还是朕的皇后过的日子?难道朕就那么没用连个昭阳宫都养不起?”赛飞越说方正君就觉得越气,将赛飞未抢去的纸往赛飞脸上一扔,气吼吼地叫着。 “我,我……”除了崇德十二年春天这般朝自己吼过,这几年方正君一直对自己小心翼翼地轻声温语地说话,赛飞一时被他一吼吓得不轻,明明有好多的话要说,明明有好多的理可辨,她就是说不出来! 昭阳宫的众人也被吓着了,平日里皇帝对皇后就是大声说话都不曾有过。方正君吼完气呼呼地就出了门,直到出了昭阳宫才记起来自己为什么要来昭阳宫。转身想要回去,可看见在门后缩头缩脑的众人,他索性登上龙撵朝皇仪殿走去。 赛飞傻乎乎地看着方正君气冲冲地出门,傻乎乎地一直看着他走出昆玉苑,一直到自己视野看不到为止她才回过神来,抬头傻乎乎地问众人:“这是怎么了?” “娘娘,您不要多想,许是皇上在前朝遇着了什么难题!”钱海干笑着安慰赛飞,赛飞傻傻地点点头。 晚上方正君并未像往常那般回昆玉苑,赛飞以为他朝务忙在皇仪殿理朝政,害得她操心他有没有吃饭,有没有加衣添水的,派钱海送吃的,直到自己睡觉前钱海也没有见人影。第二天赛飞早早地起了床,正坐在床前梳妆钟山来报,说是敬事房的人求见。 “他们来做什么?我昭阳宫不在敬事房备案他们不知道吗?”赛飞非常纳闷这敬事房的人怎么会来,在自己的印象里他们自自己为后以来就没有来过昭阳宫。 “奴才,也不知道。”钟山颦着眉低着头轻声道,语气中透着些许的为难。 钟山跟在赛飞身边也快四年了,也算是赛飞看着长大的孩子,平日里对赛飞是有什么说什么。赛飞看着他的头顶赛飞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戴好最后一只耳环赛飞轻声说:“那就让他们在楼下候着吧,我马上就去。” “是。”钟山轻轻应了声,连忙下了楼,赛飞觉得他好像在逃似的。 赛飞下了楼,看见敬事房的管事太监黄康、敬事房的大太监梁桧带着两个小太监站在门口。那梁桧手头抱着几个厚实的册子。四人见赛飞下楼,连忙哈楼给赛飞请安:“奴才,叩见皇后娘娘!” 赛飞抬抬手示意他们起来,坐到座上轻声问着:“黄公公、梁公公,倒是有好些日子不见了。今天这么早到我这里来,有什么事啊?” 黄康捅捅梁桧堆着一脸假笑对赛飞说:“昨晚,皇上临幸了娇……” “出去!”不等黄康把话讲完,赛飞沉着脸低吼道,见他们愣在那里不动,赛飞加重音亮低吼道:“孤让你们出去,听见没有!” 钱海见赛飞拳头紧撰,脸色铁青连忙拉扯两下还在发愣的黄康与梁桧,轻声斥着:“娘娘让你们出去呢,你没有没听见,出去,出去!” 赛飞现在的心就跟针扎似地难受,能够控制住眼泪不要掉下来,可控制不住发火的欲望。伸手在桌子上一扫,将桌上的茶碗全扫落到地上,大声地朝那四人吼:“给我滚出!听见没有!!!” “是,是,奴才滚出去,滚出去!”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两个小太监,扯着两个顶头上司连滚带爬地滚了出去。 等他们四个出去,赛飞低着头沉着声音说:“钱海,你们也出去。” “主子……”钱海有些不放心地低唤一声。 “出去!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出去!”赛飞努力地控制住自己想要大哭的冲动。 钱海见赛飞坚持只得朝玉珠等人挥挥手,自己也跟同他人一起出去,最后还轻轻地将门合了上。等众人一走赛飞再也控制不住了,仰在椅子上低噎起来。那压抑的哭声传到旁人耳朵是显得特别地凄楚,门外的众人也莫明其妙地跟着伤心起来。 哭了许久赛飞哭累了,仰在椅子上的脑袋乱糟糟的一遍。轻声地一遍又一遍地问:“我该怎么办哪?我该怎么办?”问到伤心处时又低声哭咽起来,一整天都是这个样子,屋外的人听到哭声也不敢吱声。一些见识短浅的宫女太监说去找皇帝来,连忙让钱海等人给叫住,低喊着:“小祖宗,这会儿子可不能叫皇上,若真让你们叫来了,可收拾不了场了。” 纵使昭阳宫的人百般控制,可不到一天整个皇宫都知道了“皇帝临幸宫妃,皇后不仅赶走了敬事房的人,还哭了一整天”。当然方正君也是知道的,本来对赛飞还有些愧疚,见她这般小气地闹起来自己心头倒是好受起来,当天夜里又召幸了娇兰苑的陈才人,第二天一早就将才人陈香书封为正三品的婕妤。以前娇滴滴软弱弱地陈香书,在当天就拿着拽着新制的婕妤朝服来到昭阳宫换金册。 “给她换!”赛飞将手中的筷子一扔对钱海说道。 赛飞的话音刚落鼻孔就钻来了一阵香风,赛飞很厌恶地另开头,斜眼看眼门口,一大红百花衣的女子倚在门口笑嘻嘻地看着赛飞。此人就是刚晋封的陈香书,她红光满面,妆容艳丽,笑开了脸显得跟一朵刚开放的玖瑰一样美艳。相较她的美艳赛飞就觉得平凡多了,过份一点可以算做是难看。在怀本善那段日子赛飞惊担受怕,就是生本善时也是把头提在手上生的。虽说生本善是顺产,可当时宫中情况危机赛飞整日里操心,连月子都没有过两天的赛飞哪还顾得调理,这就是卢太医为什么说赛飞身子亏空的原因。加上这几天的精神折磨赛飞现在脸色相当地不好,面色腊黄得十足是一个黄脸婆。 “钱海,给她换册子。”赛飞厌恶地别开头不看她,急不可耐地对钱海说。 “皇后姐姐好像不待见臣妾!”陈香书撅着嘴儿拽进屋来,对坐在赛飞面前娇弱弱地说。 赛飞站起身来往里走,边走边说:“这两天我身体不好,就不要把病气过给你了!你现在正春风得意,没有必要跟着我受这个累。” 陈香书站起身来,往前走了两步,哭泣着说:“娘娘这是说的什么话,妹妹也只不过受皇上几日宠幸而已。娘娘盛宠这几年咱们宫中的各位姐妹不都看着吗?” “给我滚出去!再不滚小心我揍人!”赛飞捏着拳头,背对着她低吼。 “你到是给朕揍给看!”赛飞话音刚落,让她伤心难过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赛飞转过身来,眼前的这幕她很熟悉,在她刚来这个皇宫的那个冬天,方正君就在自己面前这般拥着一个美人训斥自己,只不过被拥着的人换了罢了。赛飞盯盯地看着方正君拥着陈香书的双手,自己努力了几次也没有拔开视线,赛飞觉得那双手碍眼得很,有一种想将它砍下来的冲动。 “皇上,皇后姐姐跟臣妾说着玩的呢!”陈书香娇弱弱地跟方正君解释着。 当赛飞转过身来的那一刻,方正君心头也难受着,这个样子的赛飞他是没有见过的,那般的憔悴,那般的难过。但想着自己心头的计划方正君狠着心不予理采,双手仍旧紧搂着陈书香的香肩不动。 “钱海,你给她换吧!我累了,想歇歇。”赛飞觉得身上有一股熟悉的疼痛,它混和着心疼让她几乎不能站立,撑着身子往外挪着步子。 方正君看着她艰难地挪着步子,好想上前扶她,心头也好生心疼,可是他最终还是忍住了,见赛飞一步步挪出屋子,再一步步撑着上了二楼。 赛飞上了二楼就再也撑不住了,撑着最后一点力气回到床上躺下,那腹间钻心的疼痛让她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心中恐慌得要想要大叫,可那种疼痛根本就由不得她出半点声音,张了几次嘴终究没有发出一丝声响。渐渐地感觉到了双腿间的湿濡,有些暖,有些粘,刚开始只是在慢慢地往出浸,后来却是像打开的自来水管一根往外泄起来,赛飞在那股温热的洪流中失去了最后的意识。 玉珠、玉蕉等人不时地抬头看楼上,已经有一个时辰了,他们的主子一点声响也没有。 中午钱海与梅瑞端着饭食上二楼,轻唤赛飞几声,没有见人应声,以为赛飞还在生闷气,将饭食放在桌上摇着头下来了。 在门厅里算着账的梅瑞也不时地瞟着楼梯处,每看一次都叹老久的气,老摇老久的头。其他人也是这样,一下午都不自觉地偷看着楼梯口,看完就止不住地叹气,止不住的摇头。这个时候若是来一个外人,那人指不定以为昭阳宫改卖波浪鼓了。 “阿门阿前一棵葡萄树,阿嫩阿嫩绿地刚发芽,蜗牛背著那重重的壳呀,一步一步地往上爬!”玮儿下了晚课,蹦蹦跳跳地回了昆玉苑,一边放着手中的书本,一边扯着嚷子朝楼上喊。 “哎哟,小主子,不要吵!娘娘歇着呢!”钟山连忙上前拉住要上楼的玮儿,连声哄着。 “你骗人,昨天晚上娘答应过我的,说是今天下了晚课给我讲故事的!”玮儿甩开钟山的手蹭蹭地往楼上跑,边跑还边朝楼上喊。 玮儿连喊数声楼上都没有一点动静,众人都惊觉得事情大不对头,连忙上楼,见赛飞还是早上那个样子躺着的,只是背朝的外面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众人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都不自觉地摸着自己的脖子,心中祈祷着不要像自己想象的那样。 第 5 章 “小主子,您,您去叫叫娘娘!”钱海也有些害怕起来,轻轻地推推玮儿。 玮儿不明白地转头看着众人,低着声音奇怪地问:“你们是怎么了?” 他们哪里顾得跟玮儿解决怎么回事,互相看了数眼,各自心头都凉透了。这么大的一帮人上来若是在平日他们的主子就知道听到动静了出声了,这八皇子又跳又叫的她都没有一点动静,不得不让人乱想。 “钱,钱公公,我看还是去请皇,皇上吧!”梅瑞吓得冷汗直流,盯着赛飞的背影,伸手朝钱海挥挥,结巴着与他商量。 “还,还是再叫叫吧。”钱海吞吞口水,往前凑凑,站到床前两三米的地方低声喊着:“主子,八皇子回来了。”见赛飞还是没有动静,又往前挪了两步,声亮也提高不少继续喊道:“主子,八皇子说让您给他讲故事呢!” 第 15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55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55 章 “雪姑姑,娘怎么了?”玮儿盯着床缦看了许久,回过头问梅雪。见梅雪摇着头叹气,玮儿好似想起了什么,哭喊一声朝床上就扑了过去。 “娘,娘,你怎么了?”玮儿扑到床边,不敢伸手碰赛飞,只是拍着床边哭叫着。 他这般动作赛飞都不见动静,众人的心都凉透了,心道自己这辈子就算是活到头了。 方宏一进昭阳宫就觉得奇怪,虽说昭阳宫平日人就不多,可要紧的地方还是有人守着的,而自己今天从进门到进昆玉苑都不见一个人影。直到方宏进了昆玉苑的正楼才瞧见了人,原来这帮人全都集在了这正楼来了。他还以为赛飞在对宫人训话,故意在外面回避了回。突然听见自己的八弟在楼上哭叫着,方宏进了主楼扫了眼众人,众人眼中皆透着无限的惊恐。那种眼神自己见过,早在六年前自己的母亲过世那昭阳宫的众人就是这般眼神。方宏又惊又怕地冲上二楼,见玮儿一个劲地拍着床铺朝躺在床上的人喊,那个背对着他们的人却一点动静也没有。方宏更加害怕起来,非常不愿意相信他的这一个娘也要离开自己了,颤抖着声音问玮儿:“八弟,在哭闹什么呢?” “哇!!!!大哥,娘不理我!!娘不理我了!!!!!!!!”听见方宏的声音,玮儿转过头来大声地嚎哭起来。 “怎么回事?”方宏一边给玮儿擦着眼泪,一转头问众人。 “奴,奴才们也不知道啊!”钱海捏着拳头用最后一细镇定回答着。 方宏见在这些人身上问不出什么,大着胆子将床缦掠开,试探性地朝赛飞轻喊:“母后!母后,儿臣来给您请安了。”见赛飞仍旧没有动静,方宏大着胆子扳了下赛飞的肩膀,他就没有怎么用力,赛飞就被他扳转过来。 “啊!!!”众人看见被方宏扳转过身子的赛飞紧闭着双眼,都惊叫起来。 “不要慌,传太医!快传太医!”方宏一边安抚众人,一边大着胆子试探赛飞的鼻息,感到手头的那般温湿方才松了口气。转头对众人说:“母后可能病了,赶紧传太医吧!”说完擦了擦额角的汗,然后蹲下身子安慰着玮儿。 玮儿踮着脚大着胆子地在赛飞鼻子前伸伸,也感到了那股温湿,不敢相信地问方宏:“娘,她没有不要我是吗?大哥!”方宏也是余惊未消,虚弱地点着头算是承认他说的话了。 众人一听方宏说赛飞是病了,而不是死了,他们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梅瑞、梅雪反应最快,蹬蹬地下楼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跑向太医院,两人皆是有功夫的人那脚程是比一般人要快得多。而且她俩心也细一些,到了太医院附近时随手抓了几个侍卫充当轿夫,将卢太医让几个侍卫一路狂跑地来到了昭阳宫。 当卢太医被梅瑞拧上二楼的时候,卢太医灵敏异常的嗅觉告诉他屋中透着浓浓的血腥。连忙指使梅瑞:“快,瑞姑娘,把被子掀开!” “啊!!!”看着床上的一遍缨红众人再次尖叫起来。 卢太医走到床前抓起赛飞的一只手腕弹按两下,气急败坏地冲众人吼:“我都说了这事不能瞒,不能瞒,你们怎么说的?现下好了吧!!!你们看看!你们看看!!!”说完捶胸顿足地叹着气,“我卢禀宗这辈子就交待在这里了!!” “卢太医,到底是怎么回事?您不能慌呀,您要慌了咱们可怎么办?”钱海瞅瞅那片鲜红,心中有些害怕地问。 “怎么回事?能怎么回事?都说皇后身子亏空得厉害,你们还不好好伺候,这下好了又小产,这身子……唉!!我跟秦太医他们不是都说了吗?娘娘两年之内不能再生育,怎么就不听!”卢太医气得都快口吐白沫了,见众人只管发呆他更气了,冲着发呆的众人吼:“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报皇上,还有请秦太医,贾太医他们过来!” “是是是!”钱海连声应着,转着圈地吩咐人去办差。 听了卢太医的话昭阳宫的人分了两拨,一拨去报方正豪,一拨去请秦太医、贾太医。许是赛飞身体内血小板太少,当梅瑞掀开赛飞的外裙时,看见那股间还有不少的血在往外浸。吓得她差点晕了过去,好在卢太医针炙很不错,数十针下去那处总算不再浸血。 钟山在翰林院找着方正君的,当时他正在跟一帮翰林聊新科的事,许是什么事扰了他的心情,脸色不大好,钟山通报了几次都被殿前牌子崔公公海给拦了回来。 “崔公公,求你再去通报一下,奴才真的有要紧的事求见皇上。”钟山急得团团之转,向崔公公作着揖求道。 “钟山啊,不是我不通情理,谁不知道昭阳宫那位正在跟咱们皇上闹别扭,这会儿皇上正火大着呢,我可不敢去触那个霉头。”崔公公仰着脖子鼻孔朝天地哼哼着。 李清风与卢长鹤进来,正瞧见钟山像地鼓牛一样在原地打着转,他二人都认得钟山,知道赛飞身份后还与他有过一些交际。 “钟公公!”李清风走上前来朝他喊了声。 “哎呀,卢翰林,李翰林!”钟山转身看见是二人,连忙见礼。 “钟公公怎么在这里?”卢长鹤将钟山扶起,奇怪地问道。 钟山擦了两把汗,并未回答他们的问题,只是焦急地问二人:“二位大人是要回翰林院?” “正是。”卢长鹤与李清风对视一眼,答道。 “求二位帮个忙,进去跟李公公说一声,就说我有急事求见皇上!”钟山作着揖对二人说着。 卢长鹤与李清风再次对视一眼,紧张地问:“出了什么事了?” 钟山将二人往里边推,边催着说:“哎哟,二位大人您们就要问了,快进去吧!” “好好好,你不要推,我们这就进去!”李清风边扯自己的衣袍边应着,瞟见崔公公,觉得他表情有些奇怪。 因为他们两人都是翰林院的翰林,所以进翰林院根本就不需要别人的通传。很顺利地进了翰林院,进了二门,见方正君正坐在椅子上与金照若说着什么。卢长鹤就要上前传钟山的话,李清风长了个心眼一把将他拉住,轻轻地走到李德海身边将他唤到一边。 “二位大人,有什么事?”李德海这个人很不错,从来不拿自己是皇帝身边人作架子。 李清风看了看正在谈笑风声的皇帝,笑着对李德海说:“刚才我二人回翰林院时,在门口遇着了昭阳宫的钟公公,说他有要紧的事要见皇上,烦请你通禀一声。” “昭阳宫?”一听昭阳宫的钟山李德海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刚才我们回来的时候碰到了贾太医,莫不是皇后娘娘出了什么事?”卢长鹤记起刚才遇着贾太医的事,然后跟钟山哭丧脸的表情联系在一起,不由得联想了赛飞出了什么事。 “对对对,刚才钟公公急得都满头大汗的了,想必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李清风也在一旁附和着。 “好,我,去看看。您二位还是过去吧,皇上刚才还说要问你们话呢!”李德海连忙点头往外走。 李德海刚出二门就瞧见钟山在大门口探头探脑的,那崔公公站在大门中央就是不让他进来。 “李公公,您可来了!”钟山钟山焦急地抬头正瞧见他急急地出来,扯着哭腔直朝李德海喊。 李德海腿上快走两步走来到大门口,挥挥手让崔公公走开,扯着钟山问:“出了什么事了?慌成这样!” 钟山哭着腔调说:“您快去禀一声皇上吧,娘娘大不好了!卢太医都快急哭了!” “不要急,不要急,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德海一听赛飞大不好,头皮一麻。 “娘娘小产了!流了好多的血,止也止不住!卢太医都快急哭了!”钟山想起那一整被窝的鲜血,想起赛飞平时对他们的好,忍不住地嚎起来。 “你去,去禀皇上!快点!”李德海扯了一把崔公公,让他去通知方正君,然后扯着钟山急急地往外走。“走,咱们先去瞧瞧。” 李德海是宫中的大总管,崔公公当然不敢违背他的意思,连忙小跑着进院去通知方正君。 崔公公一进院方正君就瞧见了,见他慌慌张张的样子不由得有气,沉着声音质问:“慌慌张张地做什么?” “皇,皇上。李公公去了昭阳宫,说是娘娘小产了,让奴才来禀皇上一声!”崔公公被方正君一吼吓得胆都快破了。 方正君一听腾地站了起来,往前走两步逼着崔公公问:“可说的是真的?什么时候的事?” 第 15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56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56 章 崔公公擦擦汗结巴巴地说:“奴才也不知道,只是昭阳宫的钟山那样说的,说是卢太医都急哭了!” “备撵,去,昭阳宫!”方正君现在根本就不想他的什么计划了,只想着要快些到赛飞跟前,看她是否安好。 听到崔公公的禀报,卢长鹤身子一阵,那常年见不得光的情感撕扯着他。李清风见势不对一把扶住他,金照若也看到他的不对劲,往他旁边一站将他挡住。 第 6 章 方正君急急地出了翰林院,坐在龙撵上催促着抬撵的人快些赶路。可是到了昆玉苑他却怯懦了,那一被子、褥子上浸满了鲜血,他不知道赛飞现在是什么样子,他害怕看到赛飞现在的样子,缩在楼下的椅子上,听着玮儿的哭闹声。 不一会儿大娇、小娇也过来了,见不着赛飞本来就不高兴,一听她们八哥扯着嗓子哭嚎忍不住也哭了起来。 “奶娘,把他们都弄出去!”方正君抱着哭闹着的本善无力地哄着,他此时感觉这昭阳宫现在简直就是人间地狱。 奶娘好不容易才将大娇与小娇哄走,玮儿跟他老子算是又杠上了,瞪着眼睛就是不出去,谁来扯他他就踢谁。练了这许多年的功夫一般的宫人还真拿他没有办法,方正君被他闹得火大朝他吼了两声,他却给吼了回来:“都是你,都是你,我讨厌爹爹!讨厌爹爹!” “八弟,不要吵了,母后还没有醒呢!”方宏听见方正君跟玮儿吵,连忙下了楼,顾不得跟方正君请安连忙哄着玮儿。 “呜……娘!”玮儿抿着嘴低咽着,就是怕自己吵着了娘亲才听大哥的话下楼来的。 方正君气乎乎地看了玮儿一眼,转头问方宏:“你母后怎么样?” “大哥都说了还没醒,能怎么样?”玮儿很鄙视地替太子答道。 “八弟!”对于这个胆大且护娘的八弟,方宏真的很头疼。 玮儿完全无视两个对自己怒目而视的父兄,伸长胳膊从方正君手头将本善拖过来,边拖还边喊:“把我十弟还给我!” “十弟不哭,哥哥带你出去玩马马,好不好?”玮儿完全无视他老子冒着熊熊大火的双眸,低声哄着还不会走路地本善。 等玮儿一走整个屋子就清静了,方正君压着火问方宏赛飞的情况,方宏把自己知道的大概地跟他说了遍。 “这么大的事为什么就没有一个人给朕说?”听着方宏说赛飞生完本善时的身体情况,心头懊恼着自己不该让赛飞再次怀孕。 “这个,儿臣也不知道。儿臣也不懂这些!”方宏有些委屈地说道。 方正君挥挥手让他不要说了,无力地坐在椅子上仰着头看着楼上,见楼上没有人下来自己还是不放心地上了楼。楼上众人草草地跟他行了礼就各忙各地去了,方正君偷偷地瞟了赛飞两眼,心头就跟人在揪着似的,那种疼痛是自己从未有过的疼痛。 “怎么样?”方正君好不容易逮住有点空间的卢太医问道。 “这昭阳宫上上下下人的性命是保住了。”卢太医瞥了眼擦着额角的钱海,轻声回答。 “娘娘醒了,娘娘醒了。”方正君正要张嘴问下一个问题,听得一个小宫女惊喜地叫着。 方正君三步并两步地跨到床前,扶着床沿轻喊:“赛飞,赛飞。” 赛飞的眼皮只是轻轻动了一下,嘴里咕噜了声,说什么方正君没有听真切。方正君伏下身子,将耳朵放到赛飞嘴边,只听见赛飞带着略略惊喜的声音说着:“我回来了,我回来了!”一遍又一遍。 “赛飞!赛飞!”方正君知道赛飞在梦魇,轻抚着赛飞的额头低喊唤着。 “坐4路公交车?”赛飞嘴里又嘟啷一句,这声比刚才显得清晰一些了。 “赛飞,你醒醒!”方正君感觉自己莫明的紧张,急切地轻唤着赛飞,手也不自觉地轻摇着。喊了数声赛飞还照旧自言自语一些他听不懂的话语,方正君这次是真的急了,伸手一把将卢太医扯过来,沉着声音喊:“给朕瞧瞧,她到底是怎么了?她怎么老说一些朕听不懂的话!给朕好好瞧瞧!” 卢太医战战兢兢地给赛飞把了一会脉,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方正君本来就很着急,他这般样子更让他害怕起来。 “皇上莫要着急,娘娘是失血过多在梦魇。臣等给娘娘开两剂安神的方子,就不会这样了。”秦太医拿着他与贾太医合计的方子,一边递给方正君,一边轻声说着。 方正君一把夺过方子,看了两眼又递还给他们,不相信地指着卢太医问:“那他摇什么头?叹什么气?” “皇上,生了十皇子时娘娘月子里没有做安生,身子亏空太大。加上这次小产,失血又这么多,恐怕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调理得起来的。”贾太医在一旁轻声地解释着。 “那月子里你们是怎么伺候的?” 方正君瞪着眼睛很生气地问他们三个。 “皇上息怒,娘娘生十皇子时当时朝局正乱,有一天我们连着验了数拨的毒。那吃的、喝的都紧张得不行。加上娘娘心事过重,朝务、后宫事情又多,若不是我们每天守着,她就连吃口安生饭的时间也没有啊!”钱海想起那些日子心中不由得悲痛起来,低哑着嗓子哽咽地对方正君解释。 方正君听完望着赛飞青黄的脸庞好似在问自己:“这就是她说暂时不要孩子的原因?” “皇上,现在紧要的就是想办法将娘娘唤醒,微臣刚才给娘娘把脉,那脉象很是不对啊!若是娘娘现在没有……意识,臣等也不好办!”卢太医想着刚才给赛飞把的脉打心底地透着凉气。 突然赛飞在床上惊喊:“我要回去!让我回去!” 方正君又连忙奔到床边,抚住赛飞乱挥的手焦急唤着:“赛飞!赛飞你醒醒!赛飞!” “不要!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做别人的小老婆!我不要!我不要!”赛飞又挥着另一只手大喊着。 “赛飞!赛飞!”方正君焦急得已经没了方寸,只是顾着喊她,可就算方正君怎么喊赛飞也醒不过来,口中照旧自言自语着,一会儿说着什么飞机,一会儿说着什么奔驰,一会儿又念叨着本善、玮儿。 “皇上,娘娘,的脉越来越弱了!”卢太医摸了摸赛飞的手腕,吞着口水对方正君说。另外两人也急着摸了赛飞手腕两把,三人对视一眼那额角的汗水跟牵了线似地往下掉。 “本善!对,宏儿,把你八弟与十弟带来,还有娇娇们,都带来!快点!”方正君听见赛飞一声声地轻吟着本善、玮儿,连忙朝后面的方宏喊。 方宏转身就朝楼下跑,这时钟山正从太医院请别的太医回来,听到方正君在楼上喊要找玮儿与本善,连忙转身出去找玮儿,等方宏下了楼他已经把玮儿与本善拉到楼梯口了。 “八弟,快上楼去,母后要见你!”方宏从钟山手头接过本善,一手搂着本善,一手扯着玮儿上楼。 玮儿噔噔地爬上楼,见楼上都乱成了一团。好多的太医在一旁交头接耳着,自己的父亲就像失了魂似地坐在床边,双手握着娘亲的手,一声一声地轻唤着娘亲。而自己的娘亲嘴一张一合地,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那只没有被他父亲握住的手乱动着,好似在找什么。 “娘!”玮儿站在方正君的身边,怯怯地喊了一声,他觉得娘现在的样子好奇怪,好吓人哦。 方正君听到玮儿的喊声,转过头来对玮儿说:“玮儿,去,你去把你娘叫醒。你娘要再不醒,她就醒不来了。你娘最舍不得你的,你去叫一定能把她叫醒。” “娘!娘!……”玮儿这次没有跟他老子闹别扭,扒着床沿抓着赛飞身上的被子一声声喊着。 方正君站起身来,将本善从方宏的手头接过放在床上,轻逗着本善说:“本善,娘亲在哪里呢?找找!” 本善趴在赛飞身边看两眼他八哥,看两眼他老子,再看两眼睡着了娘亲,咿吖地喊着:“娘,娘!”喊了两声娘亲并没有像往常那样起来抱着自己亲,再喊了两声娘亲还是没有亲自己,好奇地在娘亲脸上吧唧一口,娘亲还没有理自己。本善不明白了,为什么娘亲不理自己,以前只要自己朝她笑笑她就会香自己好几口的,为什么八哥又在哭?以前只要八哥一皱鼻子娘亲就会笑着跟他说话的?想了半天本善稚嫩的小脑袋明白了,他们今天的娘亲与以前不一样的。以前的娘亲会说话、会笑、会亲自己,今天的娘亲不会。本善也害怕了,是不是以后的娘亲都是这样?他不要不会动的娘亲,他不要不会说话的娘亲,他要常对自己笑、常抱着自己亲的娘! “哇!!哇!!!娘!!!”本善想着想着学着他八哥的样子哭嚎起来,伤心得话都说不太清了。 第 15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57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57 章 梦中的赛飞正在绵山阴,她本来已经走到汽车站了,要从山脚下去火车站必须坐4路公交车,赛飞站在路边等了好久都没有见车来。问一同等车的人他们个个都不理自己,一辆辆汽车驶来,那站台上的人走了一拨又一拨。赛飞站得双腿发麻,就在自己快要发彪的时候4路车来了,上了车赛飞发现自己没有钱买车票,在身上摸啊摸啊,最后摸出一块碎银子来。笑哈哈地递给售票员,可是那个售票员根本就不理她,赛飞瘪瘪嘴,心道你爱要不要。 车不一会儿就驶到了火车站,赛飞站在大屏幕前看着那一幕幕信息,选择了离现在最近的一趟火车。赛飞摸摸,身上还是没钱。又摸啊摸啊摸出一块金锭子出来,赛飞拿到太阳底下晃晃,金灿灿的成色真好,瞟眼火车站旁有一个典当行,赛飞屁颠屁颠地就往典当行跑。当她推开典当行的大门时,她傻眼了,这哪里是什么典当行嘛,分明是一个寺院。 “阿弥陀佛!娘娘,你来了?”从前面的过廊里出来一个净面白须的和尚,赛飞定眼一瞧原来是那个空玄。 “你们又搞什么名堂?”赛飞气得哇哇大叫,知道自己之所以回来自然逃不过他们几个人作崇。 “娘娘……” “不要叫我什么娘娘!呸!我才不稀罕呢!我要回去!听到没有?”那空玄正要开口讲话,却被赛飞给截住,哇哇叫着让他们送自己回去。 “好,不叫娘娘。贫僧管您为施主可成?”空玄也不生气,笑着征求赛飞的意见。 “爱怎么叫怎么叫,不要叫我什么娘娘!”赛飞不耐烦地挥挥手说道。 “施主你现在看看你自己,这个怎么回去?”空玄的身后又出来一个和尚,这个和尚自己也见过,在海市蜃楼里见过。 第 7 章 “你是玄悲?”赛飞很不客气地问道。 “平僧正是,平僧与施主到是见过不少回了。”那玄悲双手合十与赛飞见礼。 赛飞觉得他话说得很奇怪,歪着脑袋想了半天,突然拍手叫道:“啊!你就是那个每月的一、十、十五、二十、三十天天晚上叫我的那个和尚?!”赛飞终于想起来了,难道在海市蜃楼见着他时觉得眼熟了,原来他就是自小在自己梦里喊自己的那个老和尚。 “说吧,为什么又要把我弄回来?我要回家知道吗?我不要呆在那个破皇宫!”想着他每月有1/3的时间都在折腾自己,赛飞不由得恨得牙痒痒。 “陛下对您一往情深,您又怎忍心再次离他而去?”玄悲略显不解地问道。 “一往情深?他的那种一往情深我受不起!”赛飞想着方正君的背叛心头火冒。 “可是您现在是回不去的!”空玄接着刚才的话茬继续说着,见赛飞又要发火,指着赛飞的身子对赛飞说:“您看一下你的身体!这个样子你又怎么能够回得去呢?” 赛飞莫明地低下头,发现自己身体就只水雾一样,视线穿透那薄薄的一层,可以清晰地看见脚下的枯草。赛飞抬起头茫然地问:“我死了?” “若是您还想着回去的话……”玄悲点点头,轻声地答着。 “……”赛飞茫然了,按他们的说法自己若是还要坚持回去,自己就会死,若是自己不回去自己就会回到皇宫受那方正君精神上的虐待。 她正在左右为难,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手被谁抓住,那手手小小的,软软的,却很有力的,赛飞知道这是玮儿的手。这个孩子啊,虽然不是自己亲生的可毕竟跟了自己快四年了,从小把他带大再不亲也亲了。 过了一会儿赛飞感觉自己脸上有股温温的湿湿的感觉,赛飞知道这是她儿子在亲他。小东西调皮得很,也不知道跟谁学的,每次亲她总会用小舌头在自己脸上刮一下。 再一会赛飞又感觉到了新的感觉,感觉自己的脸好似被什么东西轻拍着,触感的面积很小,动作有些笨拙,不过不是很重,赛飞知道这是他儿子在拍自己的脸。 “本善!玮儿!”赛飞在自己身上上下摸着,想要抓住那一双小手,想要抚抚那嫩嫩滑滑的小脸蛋。赛飞想这是玮儿在握自己的手吗?这是自己儿子在亲自己,在拍自己吗? “玮儿!本善!”赛飞舍不得玮儿,也舍不得本善,可是也不愿意再回到皇宫。她讨厌方正君一面说爱自己,一面还跟别的女人牵扯不轻!她讨厌那帮女人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她讨厌自己为了方正君的一夕温存就失去了仅存的善!她讨厌自己在梦里见着的那些亡魂!她讨厌那种害怕的感觉! “您,既然舍不得他们,为什么不回去呢?”玄悲看透了赛飞心中的矛盾。 “您知道吗?如果你不回去,昭阳宫所有的人都会小命不保,估计那个陈香书以及她腹中的胎儿性命也会不保!还有,给你治病施药的卢太医、贾太医、秦太医也会受到牵连。”空玄见赛飞还在犹豫,而且时间也不多了,不由得有些着急。 “他们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已经杀了很多人了,你们不知道吗?”赛飞一听见空玄提起陈书香,那点动摇的思绪就跑得没影了。 “就算你不管他们死活,你也要想想你的两个儿子吧?十皇子就快满周岁了不是吗?还有八皇子,他的那股犟筋你难道不清楚?若是你一口气上不去,他非得跟皇上闹僵不可!到时候不是被皇上送走,就是丢到冷宫让他自生自灭,你带了四年的孩子,你能忍得了那个心?”玄悲看见自己手掌头的那一芯灯火,越来越弱不由得激起赛飞来。 “儿子?我的儿子?”赛飞现在难过极了,她很不想离开她的儿子,很不想。 “师兄,时间不多了!”空玄也注意到了那一芯灯火越来越弱。 “顾不得那么多了!”玄悲看看手中的那一芯灯火,与空玄对视一眼,将赛飞左右架起,还不等赛飞反应过来就朝空中一抛! “啊!”赛飞很不喜欢那种失重的感觉,害怕得尖叫着。感觉自己着了地后怕怕地睁开眼——她的儿子正仰着头傻乎乎地看着自己,好像被自己给吓着了。 “你醒了?你终于醒了!”方正君见尖叫一声,从床上弹坐起来,抓住赛飞的手欣喜得说着。 赛飞稍稍有些反应不过来,感觉头昏昏的,脑袋胀胀的,眼前的人很不顺眼,可就是想不起来怎么不顺眼了。 “娘!”玮儿手脚并用地爬上床,搂着赛飞的脖子软软地叫了一起。 “娘!”本善从玮儿的身子上爬过,也搂着赛飞的脖子软软地叫着。 两个软嫩嫩的脸蛋巾上在赛飞两颊时,她才反应过了,自己刚才好像是离魂了。不仅离魂还回了一趟二十一世纪,看见了那久违的汽车,瞧见了既陌生又熟悉的高跟鞋。嗯,还有那露着肚脐眼穿着皮夹裙的辣妹! “赛飞!”方正君不敢相信赛飞就这么醒了,而且醒来的赛飞好像傻傻的样子,他伸着手怕怕地赛飞眼前晃晃! “宝贝!”赛飞觉得自己浑身无力,连躺下的力气也没有,所以也没有那个力气伸手搂着她的儿子们,只得用仅剩的力气,轻声地唤着他俩。 “娘!”两个小东西很有默契地在赛飞左右耳边同时开弓。 “娘娘,你哪里觉得不舒服?”卢太医见赛飞醒了他方见到了自己活着的希望。 “我哪儿都不舒服。”赛飞有气无力地回答。 方正君一听连忙将本善与玮儿从她的身上扒下来,轻声地说着:“你先躺会儿,让太医再瞧瞧。” 赛飞已经想起来自己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有些厌恶地想要躲开他的碰触,可惜身上一丝力气也没有,只得由着他把自己放倒,平躺在床上。 “你别哭,别哭了!”方正君见赛飞眼泪水就跟小溪流一样流过不停,方正君一手握着赛飞的手,一手给赛飞抹着泪,声音哽咽地劝道。若说是在劝,不如说在求,那泪水在他的眼里不是泪水,而是鲜血。 卢太医领着其他太医给赛飞诊了脉,完事后又齐聚首讨论半天,最后还是由卢太医领头对方正君说:“皇上,娘娘既然醒来说明生命就没有危险了。臣与同寮们商量了个方子,您请过目。” 方正君挥挥手道:“你们商量着来,皇后的身子有多重要你们最清楚!不想丢脑袋就好好办差!” “如此,臣等去抓药了。”卢太医完全无视方正君的威胁,他现在只想让赛飞好起来,像以前那样把自己叫到跟前唠叨个没完,她死气沉沉的样子自己很不喜欢。 “娘!”玮儿见赛飞像玩偶一样被方正君放好,还是很担心地喊了声。蹲在床边轻声问赛飞:“娘,我就坐在这里成吗?”赛飞朝他虚弱地笑笑,他欢喜地爬上床,又将本善扯上床坐在赛飞的腿边盯眼眼地看着她。 第 15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58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58 章 “来,给朕!”方正君看着玉珠端着药盅进来,连忙将赛飞扶了起来靠在自己身上,伸手朝玉珠招手。等玉珠把毛贴在赛飞胸前贴好后,方正君拿起勺子就要给赛飞喂起来药来。 此时赛飞心头非常不是滋味,方正君每次都这样,无情地伤了她,回过头又细心备至地照顾自己,难道这就是那两个老和尚说的一往情深。 “很烫吗?”方正君见赛飞别开脸,以为是药烫着她了,将勺子缩了回来在嘴边试试,奇怪地嘀咕着:“不烫啊!”说着又将勺子递到赛飞嘴边,轻声地哄着:“来,张嘴。” 他越是这般赛飞心头越不是滋味,那早已收势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又一颗接着一颗地往下流起来。 “你别这样,喝点药吧。”方正君以为她是在心疼那个早逝的孩子,看着她流不尽的泪水方正君也难受起来。懊恼自己明明只是做做样子的,却把她伤成这伤模样。孩子没了,她心也伤了,自己到如今还说不清道不明来。将勺子放在药盅里,接过玉蕉递来的手绢,轻轻地给赛飞着,边擦边安慰着:“别难过了,孩子没了,以后还会有的。” 赛飞别过脸低咽起来,哭得太过伤心,气嗝一个接一个地打,最后还是支持不过去又晕了。 “娘!”玮儿见赛飞的头一别又不动了,吓得又哭嚎起来。 卢太医连忙过来把脉,放下赛飞的手腕,哄着玮儿:“殿下!殿下!别哭了!娘娘只是累了,睡着了,没事,没事呢!” “……”玮儿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卢太医,好像在说是不是真的?要不是真的我就再哭给你看。 “殿下,娘娘真的是累了,睡过去了而已。您,别吵着她。”跟玮儿关系一直都比较好的金太医也好生劝着。 “现在怎么办?”方正君瞅着一只都没有动的药,无助地问众太医。 卢太医又在赛飞手腕上摸了会,站起身来对方正君说:“无妨,继续给娘娘喂药吧。她吃了药睡一觉精神就会好些。” 方正君点了点头,从药盅里舀了勺小心翼翼地递到赛飞嘴边,将药灌进嘴后,轻按一下赛飞的下颌。就这样在方正君小心倍至的服侍下,赛飞终于将药喝下了。 方正君给赛飞喂完药仍觉不放心,双手握住赛飞的手紧紧地盯着她的脸,仔细地观察着她每呼吸一下的变化。玮儿也紧张得很,一屁股坐在床的另一头任谁哄都不下来。本善也乖乖地坐在玮儿身边,紧紧地盯着赛飞,有些时候赛飞稍微一点动作他都惊喜得趴过去在赛飞的脸上、手上、脚上摸上摸下,但是每次他都失望得坐回来。 到底过了多久方正君不清楚,玮儿、本善也不清楚,因为那两小子已经倒在赛飞的脚边睡着了。直到方宏主楼请方正君上朝,方正君才知道自己就那样坐了一个晚上。 第 8 章 “朕去上朝,你们好生伺候着,有什么事立马来通知朕!”方正君就着玉珠端给赛飞擦手的水洗了两把脸,拿着帕子擦着脸对众人说。让玉珠给他拢了拢头发,换上李德海递过来的龙袍,方正君还是不放心,转头对方宏说:“你今天就不要上朝了,好好守着你母后。” “是。”方宏略显疲惫地回答。 “要是她醒了,派个人支会朕一声。”方正君走到床边给赛飞塞塞被角,轻声地嘱咐着方宏。方宏轻声应下,他又转头嘱咐钱海等人:“吃的东西随时准备好,醒了就给端过来,不能太烫了,她最不经烫。冷着了也不好,知道不?”钱海等人一连声地应着,再看了看众人才不放心地下了楼。 赛飞这一觉一直睡到辰时二刻方醒,那个时候的方正君都快下早朝了。太医又一轮地给她把了脉,觉得她的精神确实比昨天要好上很多,都欣慰不少。玉珠也端来了早就备好的燕窝粥,赛飞没有什么力气就着玉珠给自己喂了一小碗。 “醒了?”方正君下了朝就奔昭阳宫,到了楼下见众人脸有喜色,不由得自己也欢喜起来。 “是,刚吃了一碗燕窝粥,这会子正听八皇子诉苦呢!”钱海蹬蹬地下了楼,走到方正君跟前猫着腰请了安,答道。 一听玮儿在那上面,自己仔细一听还真有他叽吊喳喳的说话声,皱着眉问:“他这般不会吵着他娘?” 钱海笑着答:“太医说了,让八皇子多跟娘娘说会儿话,那样娘娘精神会更好一些。” 方正君点点头,提起袍角就上楼,推开寝室的门正瞧见赛飞倚在床上认真地听着玮儿手舞足蹈地乱说着。看来精神确实比昨天要好多了,方正君笑着走到床边,轻声问:“醒了?” 赛飞寒着脸将头一偏,躲过方正君伸过来抚自己额头的手。双手也缩进了被子里,眼睛也闭上不看任何人。 方正君轻咳一声,笑着对玮儿说:“玮儿,带你十弟先出去,爹爹跟娘亲说会儿话。” “不!”玮儿很坚决地回答。 “赛飞,你先让玮儿他们出去,我有话跟你说。”对于玮儿方正君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得求助于赛飞。 “皇上,您政务繁忙还是不要在这昭阳宫耽误时间了!”赛飞低哑着声音低声说着,一点也没有要玮儿他们走的意思。 “我真的有话跟你说,你先让玮儿他们出去。”方正君知道赛飞在跟自己别扭什么,原本心头已经平衡的他看到赛飞用的被褥时就倾斜了,现在他心头剩的就只有愧疚,急切地想要将事情跟赛飞解释清楚。 “玮儿,该去练功了!”赛飞知道方正君的性子,若不让他清清静静地把话讲完,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见玮儿警惕地看着方正君,赛飞笑着对他说:“娘还要等着玮儿做大将军呢!你忘了么?” “让十弟在这里呆着行吗?”玮儿坚持着不让方正君与赛飞单独呆在一起,他认为十弟虽小可好歹是个人啊,万一老子发彪他也能替娘亲挡着点不是?大哥都说了男子汉就是该有担当,十弟也该是个男子汉吧?——虽然是小了点。 “嗯,下去吧。别耽误功课!”赛飞点点头虚弱地嘱咐他。 玮儿瞅了两眼他老子,趴到赛飞的身边,嘴凑到赛飞耳边低声说:“娘亲,要是爹爹再打你,你就喊,我不跑远了。” “你老子我就那么没品?还得让你这般提防?”那声音虽小,可方正君坐得很近,仍旧听得真真的。方正君气不大了处来,想着自己就一次失手这光辉英明伟大的形象,在他儿子的眼里就那么葬送了。 “哼!”玮儿梗着脖子冷哼着,根本就无视方正君浑身上下的火气。蹭啊蹭,蹭了老半天才下了床,在床边趁着穿鞋的功夫,又磨蹭了不少时间。最后没得借口磨了才不放心地下了楼,那担心的劲头完全不亚于他老子早上走的时候。 “这小子还真不是一点地护你。”方正君看着玮儿慢腾腾地往外走,笑着对赛飞说。 “您有什么事,就讲吧,我有些累了。”赛飞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指甲轻声说着。 方正君尴尬地轻咳一声,低声跟她解释着:“赛飞,我不知道你怀孕了。我不是有意的!” “就这事吗?我知道了。”赛飞仍旧低着头淡淡地回答。 “赛飞,孩子没了咱们以后还会有,只要你把身体养好,咱们想要多少就会有多少。你,就不要再为它难过了。”方正君想要握住赛飞的手,不想赛飞在他伸过来的前一秒就将手收到被子下头去了。 “嗯。”赛飞还是低着头淡淡地应着。 看她这样方正君难受极了,拢着赛飞的身子低声求着:“你别这样,你若是难受骂我一两句好不好?就像以前那样,打我两巴掌也行。别憋着!” “我累了,您忙朝务去吧。”赛飞往被子里缩了缩,低声地下逐客令。 “赛飞,你别赶我走。我要跟你说点事。”方正君见赛飞下逐客令,顾不得赛飞极弱的身子,双手擒着赛飞的肩膀急切地说。 “你还没有说?”赛飞淡漠地看着他问。 “那天是个意外,王家、史家的有些事牵扯到了单家,我只想先冷冷你,让那些想要攀着单家逃出升天的人死了那条心。我没有想到会把你伤成这样,若我知道就算再难,我也不会使这招!”方正君看着赛飞腊黄得没有什么血色的脸,心疼地说着,不自觉地流出了眼睛。 “你敢说你没有碰陈香书?”赛飞偏着头定定地看着他问。 “没有!我不是答应过你吗?只要做了皇后,就咱们俩人。”方正君想都没有想地回答。 第 15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59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59 章 “那敬事房过来做什么?”赛飞心头有丝动摇,但还是不肯相信。 方正君将手伸到被子里握住赛飞的手说:“作戏不是得作全套吗?若敬事房的人不来,这事怎么糊弄得了别人。” “呵呵,那我这一病岂不是让你的计划泡汤了。”赛飞冷笑着问他。 方正君紧着赛飞的手,急切地说:“赛飞,你得相信我,有些事我没有给你说全,但是我绝对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相信我好不好?” “你当真没有碰陈香书?”赛飞心中真的动摇了。 “当真没有。”方正君信誓旦旦地回答。 “那,你那天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凶?”赛飞的声音里完全找不着一点生气的语调了,只有的是娇嗔。 方正君尴尬地搓搓手道:“你从皇仪殿走后,我跟大中书省及两院的官员商量怎么办史家与王家的案子,他们说你早就答应了太后与王袒,说给饶了他们的后一代。” “他们胡说!我只是答应太后给他们留一两个后!”赛飞一听自己的承诺被别人篡改成这样,心头火冒。 “就是说嘛,我事后也知道了,他们无非是想拉上你替王家洗罪,然后他们做漏网之鱼。所以,所以我就想了那么一个辙!”方正君也觉得冤,原以为自己计划得很好,不想赔了孩子还差点赔了老婆。 “我饿了……”赛飞气呼呼地瞪着他,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好好好,我这就让他们给你弄吃的来!”方正君连忙站起来往外走,由于转得太快,一个重不稳,嘣地一声撞在了衣架上。一边揉着生疼的肩膀,一边朝赛飞傻乎乎地笑着。 方正君下了楼给玉珠他们说赛飞饿了,玉珠超速度地从里屋端出一个托盘来,托盘里放着一个汤盅。方正君屁颠屁颠地端着托盘上了楼,讨好地伺候赛飞吃了东西,直到赛飞再次睡着了才去前朝处理政务。 赛飞这次病得不轻,一直在床上躺了十来天才见好。方正君一直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宫里的妃嫔一个个都躲得没有影了,那个陈香书也没有了动静。本善周岁,按照方正君的意思是大办一下,赛飞让玮儿给他盘算了盘算,最后还是决定只在昭阳宫自家人一起吃顿饭了事。所谓的自家人吃一顿饭,这自家人就不仅包括赛飞的那些娘家人,还有给本善接生的太医,当然少不了方正豪的一家,先皇后的娘家人也以太子娘舅家的名义来参加了,因为怕惹着赛飞不高兴,后宫的嫔妃一个也没有叫露面,就是住在昭阳宫的成平苑里的张凤仙也没有让来。就这样昭阳宫的余阳殿里也坐了近两百人,赛飞气呼呼地瞪着他的儿子,以及她儿子的老子——这得花多少钱呀! “娘,儿子算了,要花三万七千四百贯钱!”玮儿很善解人意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子,仔细地指给赛飞看。 “收起来!不嫌丢人啊!”方正君眼尖地看见玮儿掏着本子跟赛飞嘀咕什么,赶紧走到跟前提醒着。 “娘,其实咱们赚了!光八叔送的礼就值一万贯!大哥的三个舅舅,两个姨父加起来也有一万贯!还有小舅舅、小姨父、单表舅公、秋表舅、风表舅他们加起来足有四万贯呢!你看,加上八叔的一万、大哥他们边亲戚的一万,这都有六万了呢!咱们还赚两万!你就别心疼了!”玮儿当方正君不存在,自说自划地跟赛飞比划着。 “娘知道了,快收起来吧。”赛飞看着方正君的脸都快成猪肝了,不得不打断玮儿。 “哦。”玮儿很乖地将小本子收好,端起桌子上的果汁喝着。 “翠儿姨!不能给十弟喝那个了,他都喝了一大杯了!”瞧见翠儿一个劲地给本善喂果汁,玮儿装模装样地朝翠儿喊。 “八,哥!”本善听到玮儿在说自己,摆弄着自己还不太灵便的舌头,含糊地叫着玮儿。 玮儿哈哈一笑,跳下凳子,跑到翠儿旁边,拍着手对本善说:“十弟,走,八哥带你玩去!” 坐在方正君左下手的方宏皱起了眉,低着声音说:“八弟,小心着点,不要再把十弟给磕着了。”想起那次玮儿将本善带出去玩,出去的时候都还好好的,回来的时候满脸都是血,可把方宏给吓着了。一打听原来是御花园的杏子掉青果给砸的,气得方宏把跟着的奴才狠狠地训了一顿,最后还是赛飞看不过去劝了好一阵他才消了气。 “娘!”玮儿发觉他在大哥的心中越来越没地位了,现在成天没事老训他。 “今天你十弟是小寿星,你就不要带他出去玩了。”不等赛飞说话,方正君直接拒绝着。 “娘!”玮儿根本就不当方正君说的话一回事,任旧固执地喊着赛飞。 “天色也不早了,黑灯瞎火的带到哪里去玩?摔着了你大哥又得揍你!”赛飞伸手让他过自己这边来,玮儿牵着本善慢悠悠地走过来,赛飞将他拽在自己旁边坐下。 赛飞大病初愈,方正君怜惜赛飞的身体,早早地让他们散了。安顿好了本善,遣走了方宏,赶走了玮儿,方正君觉得他的世界终于安静了,媳妇终于属于他一人的了。 赛飞身体刚好,方正君当然不敢有任何逾矩的行为,很好脾气地给赛飞洗了澡,擦干头发,很知足地抱着赛飞软软的、香香的身子——睡觉。他觉得这世上最幸福的一件事就是能够抱着赛飞睡觉,那种踏实的感觉就算朝上有再大的麻烦,只要抱着赛飞睡一觉第二天一切的烦恼就迎刃而解了。 第 9 章 赛飞这段时间表现的虽然很安静,但心头总是有股阴影罩着她,她总觉得方正君瞒了自己什么事。转 眼间春去夏来,赛飞的身体经过四个多月的调养总算大好,方正君也不再限制她的出入,有时间还主动提 出让她去宫外转转。 五月二十九是夏至,方正君早早地下了朝唤来马车拉着赛飞带着自己三个儿子出了宫。一路上方正君 都神神秘秘的,无论赛飞怎么问他都不说要去哪里。马车颠簸了差不多近两个小时终于停下,方正君率先 下车,然后把本善从车里揪了出来,玮儿也紧接着跳下车来惊叫着冲向自己眼前一片奇景之处。 “怎么了?”赛飞听得玮儿一阵惊叫,那惊喜之态让赛飞为之好奇,掀开车帘问着方正君。 方正君不言语,只是拉开车门笑着向赛飞伸手,赛飞躬着腰钻出车内,也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喜到了。 看着那些姹紫嫣红的世界,赛飞感觉自己进了童话之中,激动得久久不能言语。 “走,里面还有呢!”方正君很满意赛飞的表现,牵着她的手笑着走。 赛飞傻傻地由他牵着自己走,脚踩在软软的草甸上轻飘飘的感觉。随手摸着从自己身侧飘走的花总瓣 ,鼻孔里吸着那淡淡的花香,赛飞一次又一次地回首看着方正君笑。 “水鸭?”赛飞站在小土桥上,看着前方水塘里的一群野鸭惊喜地叫道。那鸭子听到她惊呼,都嘎嘎 嘎地叫了起来,好似在跟她俩打招呼。 方正君牵着赛飞绕过那片水塘,踏着青草穿过一小丛树林,印入赛飞眼前的世界既熟悉,又陌生。那 一道道的田坎,那一片片水田,那一陇陇的红薯秧苗,还有那高高架气的黄瓜架……所有的,所有的都那 么熟悉。更让赛飞感觉欢喜的是,那片水田旱地的旁边有一丛郁郁葱葱的竹林。方正君牵着她钻入竹林, 那高高的竹笋尖时不时轻挂着赛飞的衣裙,每一次方正君都很轻柔,很细心地给摘下。 “我们中午吃竹笋成吗?”赛飞看着一棵刚冒出土的笋尖,渴望地问方正君。 “好。”方正君微笑着回答,从靴子里摸出一把小金刀,麻利地将赛飞看中的那株竹笋从地里头刨出 第 15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60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60 章 来。 “拿!”赛飞连忙从袖筒里掏出自己的手绢递给方正君,方正君接过手绢将竹笋放在里头,还好赛飞 的手绢够大,方正君连挖了两棵又牵着赛飞的手往前走。 “啊!正君,我把咱们儿子给忘了!”穿过竹林赛飞看到一片茅屋,一拍脑袋懊恼地叫着。 方正君戳戳她的额头,无奈地笑道:“你啊,宏儿早就把本善与玮儿带进去了。”摇着头笑着赛飞糊 涂,却也很幸福地牵着她往茅屋走去。 “娘!呵呵!”玮儿抱着一只还没有退黄毛的小鸭子从里头跑了出来,跟在他后面的还有那个小短腿 的本善,本善的手里也抱着一只,不过不是鸭子,而是小鸡。 “你看,我没有骗你吧?”方正君抚开赛飞额前的碎发轻笑着说。 赛飞瞥了他一眼没有答话,自顾自地走到孩子们身边,从本善的玮儿的手头接过小鸭子玩,那小鸭子 嘎嘎嘎地叫着没完,只是还很小那声音却不比成年的鸭子难听。那绒毛软软的,细细地摸在手上相当地舒 服。 “娘!娘!”本善见赛飞只接玮儿的鸭子,有些不甘地直朝赛飞嚷嚷,踮着小脚,伸长了小胳膊要将 手中的小鸡递给赛飞。 “本善今天真乖!”赛飞蹲下身将本善搂在怀里,提提劲想要将他抱起,不想方正君却不干了,一把 将本善从她的怀里夺出来,黑着脸说:“身子不好你抱他做什么?小心又累着。” 赛飞瘪瘪有些生气地说:“我都已经好了。” “不行!”方正君一点商量的余地也没有,一把将本善从地上捞起来往玮儿背上一放,拍拍玮儿的小 肩膀,笑着说:“去,带你十弟玩去!” “哦!”玮儿双手反背过托着本善的小屁屁,欢喜地应着,一连小跑地往院子里走。 “等再养一段时间我就让你抱他,别生气了!”方正君见赛飞看着玮儿他们的背影,眼睛的泪水直打 滚,心头不由得心疼。 “我那是累病着的吗?”赛飞呼地将他甩开,气冲冲地就往里头走,甩下方正君一个人在后面自责。 进得院来,赛飞再次惊叹,方正君可真是用了心的。院门内是一个大大的院子,院子各处随意地散落 着一丛两簇花丛,有名贵的也有普通的,一点匠器的气味也没有。两股从北向南流的溪水沿着院子的边沿 流淌着,叮咚的流水声让赛飞好生沉醉。小溪的两边也随意地长着青草,偶尔有一两朵黄的、红的、紫的 、粉的花朵儿嵌在绿草清水旁。在院子的正东边有一几株高高壮壮的槐树,其中两棵树干的直径足有两米 ,那宽大的树冠将院子的上空遮去了1/5。连着两棵槐树的是一个秋千架,赛飞欢喜地坐在上面,轻轻地 一荡,她好似回到了童年。 “喜欢吗?”不知道何时方正君已经走进院内,站在秋千的旁边,伸手轻轻地推着秋千,将赛飞悠悠 地荡了起来。 “嗯。”赛飞很诚实地点着头回答。 方正君与赛飞坐到一起,揽着她的腰,将她的头伏在自己的肩上,轻声地说:“里头还有更好的呢! 要不要去看看?” “还有更好的?”赛飞不可置信地瞪着眼看着他。 方正君转过身子,轻吻一下赛飞的嘴唇,又轻吻一下赛飞的额头,然后又轻吻着赛飞的眼睛……就这 样他边亲吻赛飞,边用低哑的声音说:“当然,里面还有更好的。我抱你去看好不好?” 赛飞一听他说要抱自己去看,一把将他推开,羞涩地说:“不要,孩子们还在呢!” 方正君哼哼闷笑两声,站起身来笑着向赛飞伸出左手。赛飞唏吁一下将手与他的重叠一起,方正君温 柔地看她几眼,轻柔地搙搙她的衣领,笑着转身往里走。 方正君带着赛飞并未像赛飞想象的那般直接走正门,而是沿着院子边上的小土埂绕这面的大屋。顺着 水流一直往北,走了不到两分钟,他们来到内院。内院没有外院大,但却别有一凡景致,那婉延的溪水在 院子里盘旋着回流,溪水里头长满了青草,那青草蔓延了整个院子,若不是潺潺的流水赛飞都要分不出哪 儿是小溪,哪儿是旱地了。人们行走不用踩着那些青草,也不用担心自己失足会掉进水沟里,因为在离地 一米左右的高度架着一个镂空着的板子,那镂空板子架满了整个院子,直通到各处的亭子、小榭、小屋内 。这个镂空的板子做得很巧妙,它不是很密也不是很稀,反正本善在上面跑跳赛飞也不必担心会拐着他的 脚。更让赛飞觉得惊奇的是,虽然有板子的遮挡,下面的那些青草照样长得异常茂盛。 院子的东边架着一个高高的水车,慢悠悠地一圈又一圈地转动着,那清流的溪水被水车的竹筒带到老 高的一个平台里。平台的四面都有细小的水孔,刚被带进去的水,从小孔中蹦了出来,从赛飞这个角度看 上去就像是一个小小的喷泉,那平台的下面是一个假山,假山上长着稀奇古怪的植物,红的、黄的、绿的 第 16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61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61 章 、紫的,在清凉的溪水滋润下煞是好看得很。 不用方正君牵着自己走,赛飞轻轻地移着步子上了北屋,细细地打量着这个小竹屋的一切,看着某一 个角落里的青苔,赛飞笑了。掂起一本《论语》转头笑着问方正君:“这有了‘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廉青 。’那‘鸿儒’在哪儿?” “鸿儒当然有,你夫君我是何许人也,找个把鸿儒还不简单。”方正君轻笑着回答,随手揽着赛飞就 往后门走。 看着后院的众人赛飞哑然失笑,这还真的有鸿儒啊。 “老爷!夫人!”众人见赛飞他们进来,都笑着向他们问安。 赛飞一听他们叫方正君老爷,哈哈一乐,笑着将方正君上下看了一遍,摇着头说:“还是换个称呼吧 ,我怎么觉得嫁给了一个猥大叔!” “猥大叔?什么是猥大叔?”方正君一听赛飞又蹦出新的词,好奇地问。 赛飞连笑着摆手:“没有什么,只是听着不好。换一个!”赛飞看着众人想了会儿,转头笑着问方正 君:“那老爷听着实在别扭,就把‘老’字给去掉吧。这样叫着也把我叫年轻些。” “爷,夫人!”众人皆笑着重新见礼。 方正君也没有什么异议,拉着赛飞往他们站的小榭廊里走,摆着手笑着说:“都随意些,就是怕你们 拘谨才找了这么个地。” 赛飞一听不满地捏了他一把,压低声音问:“这不是专门给我备的吗?” “当然是给你备的!他们只是陪客,陪客!”方正君讪讪一笑,转而又大方地回答。 赛飞娇嗔了他一眼,尴尬地逗弄着柱子旁边的青蔓。方正君看看她知道她又在害羞了,也不再逗她, 只是笑着说:“上次听说夫人与众位在便桥畔有一番大论,我是很遗憾啊!” 赛飞一听脸又红了起来不好意思,嗔了方正君一眼说:“你净笑话我,我能有什么大论!要听大论朝堂上去!” “嗯,也对,现在是‘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在这样的天气,这样 的环境,又有这些样的鸿儒,是应该娱些丝竹,谈唱闲事。那大论还是摆在朝堂上去说的好,夫人言之理!”方正豪坐在方正君的对角笑着说道。 “既然是丝竹闲唱,那丝竹终就是不能少的了。八爷弹得一手好琴,不知今日可有那个雅情?”方正 君也笑着扯开话题。 “献丑,献丑。”方正豪抱着拳笑着朝众人打拱,转身走进另一小屋,从里头抱出一把七弦琴来。对 于这个玩意赛飞没有少见得,那个张凤仙整天在成平苑弄得叮叮咚咚地响,只是从未听见男子弹奏,很是 好奇方正豪能把这七弦音弹出什么花样来。 方正豪好似看透赛飞心中所想,朝赛飞微微一笑,转首对众人说:“前年我听到一首大作,很是感佩 ,闲下来我谱了曲唱给大家听听,若曲不好大家一笑了之。”说完在廊边的长凳上坐下,也不摆琴桌,直 接将七弦琴置放在腿上。长指轻勾,音声纯厚,方正豪稍稍调了两弦,再轻勾数次满意地点了点头。抬头 朝众人笑笑,然后长指轻勾,曲子缓缓而成。 “巧妇齐罗捻素菜, 倚户翘盼郎归来。 突闻北端妖祸起, 郎君不归杀敌去。 老父七十古来稀, 老母花甲两眼迷。 小儿盘步丫丫叫, 小女扎髻亭亭立。 十亩农田百亩地, 秋来粮仓无颗粒。 ……” 红唇轻启一曲《巧妇》被他喊得轻柔中透着坚韧,感动得众人跟着曲拍打起了节凑。最后一句“妾言 罗煞也无惧”唱得荡气回肠,气势十足。一典毕众人鼓掌叫好,全然没有了刚才的那丝拘谨。 第章 “这曲我倒是第一次听,只是这词儿我好像听别人说过。”方正君端着茶杯笑看着赛飞说道。 赛飞脸上一红,低着头喝了口茶,娇嗔他说:“看我做什么?这又不是我作的。” 她这般说分明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方正君哈哈一笑,转首对史源说:“听说这诗最开始不是这样的?” 史源点着头惭愧地说:“是,原来在‘郎君不归杀敌去’的后面是‘素素衣裳缝又补,巧妇变做孟妾妇。北途雷雨偏做恶,巧妇盼郎何处寻?’这意境远不及夫人。” 第 16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62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62 章 “你会弹吗?”赛飞怕方正君又蹦出什么让她难堪的话来,指着七弦琴连忙问他。 “夫人想听为夫弹琴?”方正君眯着眼笑着问,见赛飞老实地点头称是,哈哈一笑,“好,夫人盛情,为夫怎能不从。只是要烦夫人为为夫红袖添香。”说着就拉着还没有反应过来的赛飞走到廊边,然后将赛飞扯着与自己一起坐在长凳上。拿过旁边桌上的扇子塞到赛飞手头,笑着说:“天气热,你给我打扇!” 赛飞看着手头的美人扇气呼呼地瞪着他,当着众人也不好发作,只得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扇子。 方正君很享受地闭着眼,深吸一口气,转头问赛飞:“你想听什么?” “记不得了,你想起什么就弹什么吧?”赛飞翻了个白眼,心道做那架式做什么?自己还以为他要弹了呢! 方正君眯着眼看了赛飞一会儿,笑着道:“好,记得有一首好曲好像从未给你弹过,今天当着众人的面弹给你听听。”说完弹动着长指轻挑起琴弦,那琴声悠扬响声,赛飞听了一会儿面上飞上红霞。这些年在皇宫中赛飞也常摆弄那玩意,虽然说不敢在名人面前献丑,但一些有名的曲子自己还是熟悉。方正君现在弹的曲子正在千古绝唱之《凤求凰》,赛飞气得牙痒痒,这个该死的方正君,非得当着众人的面调笑自己吗? 廊中众人刚才始听着都微微点头,后来见着面前的二人眉来眼去,都识相的悄悄离去。 卢长鹤走在众人的最前头,虽然离那榭廊已经很远,但他的脑中仍旧是那个娇笑含媚女人的影子。他痛苦地闭上双眼,那隐讳而又深情的痛苦撕扯着他。李清风素知卢长鹤的情感,伸过手搭在他的肩上,轻轻地拍拍。卢长鹤无奈地摇摇头,口中轻念着:“有美一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离他们稍近点的金照若听见不由得皱上了眉头,移步过来,低声对卢长鹤说:“长鹤老弟,慎言!” “照若兄所言极是。”卢长鹤消沉地朝金照若打拱。 他们在这边嘀咕,背对着他们的方正君却若有所思地看向这边,低着头轻声地对赛飞说着什么,赛飞手持扇团轻拍他一下,那样子娇美得足以跟园中的一切花草可媲美。卢长鹤一转身正巧看见这一阵,心头的失落更加加巨。 “还要听什么?我再弹给你听!”方正君将赛飞揽到身侧,轻声地问着。 赛飞嘟着嘴不满地说:“你都把别人赶跑了。” “今天本就咱们两人过的,正豪非得弄一个什么君臣联谊。”方正君伸手将赛飞揽在怀里,瞥着外面轻声说着。 赛飞轻轻地挣扎着:“不要这样,一会儿他们回来了,多尴尬。” “他们不会回来了。”方正君笑着答,见赛飞抬头,以示自己不明白,他笑着说:“快晌午了,正豪一定带他们去外面用膳去了,下午他们还得去南熏门外的学馆去巡查呢!” “你真抠门,就给他们放半天的假。”赛飞听罢才放心大胆地依在方正君的怀中,抠着他领边轻轻地嘟啷着。后来发觉不对,立马弹起身来左右寻找着。 “老大带着两个小的去农庄玩了,估摸着这会儿应该跟正豪他们汇和了。”方正君知道赛飞在找什么,抚着她不安份乱动着的身子,轻笑着说。 “瑞王不去巡视学馆吗?”赛飞挣起头奇怪地问。 方正君拨弄了两下琴弦,轻声地答:“去,宏儿也要去,顺便也把玮儿带去。” “本善也要去吗?”赛飞翻个白眼,本善才满周岁好不好?到学馆去干嘛?瑞王不嫌麻烦? 方正君将琴放开,顺后将赛飞的整个身子抱在自己膝上,头埋在赛飞的身子里闷笑着回答:“去,他要不去咱们怎么过咱们自己的小日子?” 赛飞翻个白眼暗骂方正君这个无良的老爹,瘪着嘴捂着肚子可怜惜惜地对方正君说:“我饿了。” 方正君将头在赛飞怀里拱了又拱,闷闷地说:“我也饿了。” “那咱们吃什么?”赛飞转头看了看,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以前跟着的那一大群人一个人影也不见。 “吃你。”方正君一手揽着赛飞的手腰,一手轻挑着赛飞长裙的下摆,脖子也伸得老长,热唇在赛飞的脖梗处做怪。 “啊!”赛飞惊呼一声,从他身上跳下来,颤着指指着他,憋了半天才憋出了一句:“色胚!” 方正君伸手将她重新箍回来,嬉笑着对她说:“我色的时候你又不是没有见过,这会儿算什么呀!”说完那手隔在衣料上下摩擦着赛飞的大腿。 “不要,我饿了!”赛飞哀嚎,方正君这个猪的色劲还真的又上来了。 “……”方正君根本就不理她,头在赛飞的肚子上轻蹭着,那只在赛飞大腿上的手也掠起了长裙的下摆。 “爷,史大人回来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德海颤着声音在外禀报。 方正君也不恼,轻轻地将赛飞的衣裙理好,伏在赛飞耳边轻声说了句:“我去去就来,一会儿再吃你!”说完轻笑着就往外走。 “走走,讨厌!”赛飞羞得满面通红,伸着脚就要踢他,还好方正君动作快。 方正君走后,赛飞坐到琴桌前,轻抚着琴弦,磕磕巴巴地弹着方正君刚才弹的那首凤求凰。一曲尽,方正君还没有回来,赛飞有一搭没一搭地弹着自己记得的任何曲调。有古代的名曲,也有二十一世纪的流行音乐,不知不觉过了许久也不见方正君回来。顶上的太阳已经过了正中,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止冒出来的钱海端着一个托盘地来,笑着唤赛飞用饭。 赛飞皱皱眉奇怪地问:“皇上呢?” “皇上说去给主子你准备好东西去了,让您先用着,若是闷了就在这院子里转转,他一会儿就回来。”钱海微笑着回答。 赛飞再次翻个白眼,心道他说的一会儿可真长,让自己等了这许久。好在有吃有喝,若不然自己还真不敢。钱海准备的膳食都是赛飞喜欢的,赛飞吃饱后钱海将碗筷收拾下去,然后又从屋里抱出一挪书来。笑着对赛飞说:“主子,现在热起来了,要不去后院去歇歇?若是累了就在吊床上躺一会儿可好?” “好。”赛飞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 钱海笑着将赛飞引到后院,后院同跟这个内院一样精致,风格也大体相同。只是建筑的材质从木材换成了竹子,显得更有读书人住的韵味。院子的东西两边各有几棵大槐树,东边的两棵槐树间安着一个悠动着的秋千,那个头十分大,不像秋千倒像床,也像榻。 钱海将怀里的书抱在秋千上放下,然后又从屋来拿来两条薄厚不一的毛毯,厚地给垫在秋千上,薄的叠好放在秋千内侧。细心的钱海还拿来了一条软枕,轻拍两放放在秋千的一头。 “主子,你歇歇,需要什么就拉这个线!”钱海伸手牵过一条线指着给赛飞说。 “那头系着铃子吗?”赛飞欣喜地笑着问。 “正是,皇上说今儿是您与他两人的日子,所以让奴才们都避着点,没事就不要一打扰主子们说话。你要是有什么吩咐只管拉这铃子就好。”钱海一边收拾秋千上的书本,一边回答。 赛飞点了点头,笑着对他说:“嗯,知道了,你也去歇会儿吧。”说完就爬上秋千上躺着,钱海连忙将叠好的薄毯给她盖上,赛飞轻轻地朝他笑笑,随手拿起一本书细细地读来。这种滋润的日子过着确实太过舒服,不一会赛飞双眼皮就打起架来,手中的《中庸》也滑落到了地上。 方正君回来看见赛飞像小猪一样的睡颜,忍不住笑了,轻轻地走过去,从地上捡起书本放好,将薄毯掀起一角自己也爬了上去。 赛飞突然之间睡得不安稳,迷迷糊糊地觉得有只小虫子在的脖梗里爬。讨厌地挥挥手,感觉好像还是只大虫子,赛飞蹭地一下惊醒。睁开眼瞧见的是方正君那只大淫虫,正腆着脸朝自己□着。 “小懒猪,醒了?”方正君将自己的手指放在嘴里舔舔,然后又伸到赛飞的脖梗处轻划着。 赛飞恶寒地抖了抖,难怪自己刚才觉得有虫子在爬,原来是这个家伙在作怪。“去哪里偷腥了?”想着他把自己扔到这里几个小时,赛飞没好气地问。 “天地良心,为夫可没有去哪里偷腥。”方正君一听赛飞这般问,立马指天发誓起来,转眼又痞痞地爬到赛飞身上,暧昧地说:“要不夫人验验?” “不要,才不上你的当呢!”赛飞想要收回手,不想方正君手劲实在才大,硬是牵着自己的手往不该去的地方去。 第 16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63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63 章 “验验吧,为夫求你了。你要不验我心头都不踏实。”方正君嬉皮笑脸地将赛飞的手按在某处,另一只手伏上赛飞的脖梗,轻轻地搔着赛飞的痒痒。 赛飞知道他要干什么,心道可不能让他得逞了,若是有个人闯进来自己就没脸活了,急得浑身乱动。嘴里娇嗔着:“不用验了,真的不用验了。” “不行,不验可不行,谁叫你冤枉我去偷腥了?”方正君闷笑着说着,一边上下其手在赛飞身上作怪。 “正君,求你了,不要在这里。”赛飞见硬的不行,只得来软的。 方正君将赛飞的手绕过到自己背上圈着自己,他的身子完全伏在赛飞的身上,在赛飞的脖梗处吹着暖气。看着赛飞紧张得闭紧眼,完全是一幅掩耳盗铃的模样,方正君闷笑数声,一只手掠开了赛飞的裙摆。低哑着嗓音说:“媳妇我饿了,咱们速战速决,好不好?” 第章 “不好!”赛飞商量的余地也不留,他所谓的速战速决半个钟头下不来,自己才不上那个当呢! “咱们还没有这样爱过呢!依我一次好不好?就一次。”方正君一边亲着赛飞的脸颊一边掠拔着赛飞的大腿根,另一只手也摸上了赛飞胸前的浑圆。不理赛飞的反对,那大腿根处的手移到腰间,在腰带的尽头轻轻地一抽,赛飞外袍的衣襟就左右散开来。 “不要,正君,不要在这里嘛!”赛飞连忙收回手去捉散外的衣襟,心道该死的封建社会,妇女的衣襟也这般为男人设计。 听着赛飞语气中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那般强的紧持,方正君心知他的阴谋又要得逞了,手再再腰间轻轻一抽,中衣的腰带又散了,中衣的衣襟也随着敞开。这次没有给赛飞捉住的机会,他的手像一条小蛇一样唆地一下就从衣襟的开合处钻了进去,隔着里衣摸着。 “别脱了……”赛飞娇声低吟着,紧紧地抓住方正君的双手,低声地求着。 方正君得意地闷笑,将脸埋进那山沟处,闷声说道:“好,不脱了。”然后就隔着衣料轻舔着赛飞的双峰,在上面作怪的动作不停,右手顺着赛飞的身躯往下移。拨开赛飞的裙摆,伸入那处。 方正君抬起头,看着衣衫凌乱,青丝裹着汗渍的赛飞面色桃红,媚眼迷离,自己昂扬的□含在赛飞半腿褥裤的双腿间,轻轻地挪动一下腰,满意地听着赛飞迷醉的轻吟。他伏下头,将嘴凑到赛飞耳边低笑着说:“我发觉这种感觉也很不错呢!以后咱们要多试试,看能不能找着更好的。” 赛飞被他弄得意乱情迷,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在腿儿间的那处,他说的什么根本就没有听清楚,只是习惯性地“嗯”着。 方正君很满意赛飞的回答,再次退身然后一个轻撞,同时嘴又伏在赛飞嘴边轻语着:“你可是答应喽,以后可不许耍赖。”赛飞还“嗯”地回答,方正君不管她是因为自己给的爱而“嗯”,还是她听懂了自己的话应允而“嗯”,只道是拿着了赛飞给他的通行令,想着以后的幸福生活,他难以节制地律动起来。很快的赛飞就缴械投降,如此他还不放过她,仍旧以欢快得要命的节奏爱着赛飞。真如赛飞刚才想的那样,这个家伙那腰上就跟装了马达似的,足足狂爱了赛飞近一个小时才停下。 赛飞醒来日已偏西,环看了一下四周她好像不认得这里。撑着身子起来,透过窗户可以看到那个像床似的秋千。赛飞咬着牙低骂道:“该死的方正君,他肯定是故意的!”动动胳膊,动动腿,赛飞感觉还算好,许是方正君早就给自己按摩过了。看着身上的衣服也换过了,不知道是方正君给换的还是玉珠他们给换的。感觉口有点渴,下了床趿着鞋走到床前的桌边,从茶壶里倒出一杯茶来喝下。再次感叹方正君细心,这茶不凉也不热,正好! “醒了?”听见声音赛飞转过头看见方正君端着一个碗走向自己,方正君见赛飞看着碗瘪眉,有些无奈地说道:“你身子还不能怀孕,把它喝了。” 想着这些日子自己受的罪,赛飞无奈地叹了口气,接过碗试了试温度仰着脖子一口就灌下了。这汤药味实在难受,若是有毓婷就好了,赛飞心头这般嘀咕着,瘪着嘴说道:“还是让秦太医他们配药丸吧,这药实在太苦了。” “他们正在配外用的呢!老喝这苦汤子我也心疼。”方正君塞了一颗蜜饯到赛飞嘴里,轻轻地说道。 “真甜!”赛飞咀了口那蜜饯,厌恶地吐了出来,赶紧地拿起桌上的茶杯漱了口。 “真没有见过你这样的人,别的女孩子都挺喜欢吃蜜饯的,你却独例不喜欢!”方正君将赛飞吐出来的蜜饯用纸包裹着往外一扔。 “那些蜜饯哪你的嘴甜!”赛飞摸着方正君的嘴唇,难得的色一回。 方正君擒住赛飞的手,将她的指头含在嘴里得意地说:“那是。” “今天不回去了吗?”赛飞看窗外,日头已经西下了,方正君好像还很悠闲一点要回宫的样子也没有。 “不回去。”方正君顺手将赛飞往怀里一带,笑着回答。 这时玉珠上来,笑着对二人说:“爷,主子,晚膳好了,是端上来呢?还是您二位下去用?” “下去吧,躺了一下午骨头都快散架了。”赛飞伸伸懒腰,懒懒地回答。 玉珠笑着下去,方正君连忙拧了毛巾递了过来,赛飞擦了两把,方正君接过去后放到盆里,又给赛飞递过来外衣。赛飞穿上外衣,双手举起拢着头发,方正君低着腰给她系着腰带。 “又瘦了!”方正君双手掐着赛飞的腰闷闷地说道。 “真的吗?”相较方正君的郁闷,赛飞显得倒很欢喜,拍开方正君的手反复量着自己的腰身。 方正君郁闷地翻了个白眼,瞥着赛飞乱动手闷闷地说:“怎么又瘦了呢?好不容易才养起来的肉,又掉下去了。” “瘦了不好吗?”赛飞随意地问道。 “当然不好!瘦了抱着不舒服!”方正君不甘地再比划一下赛飞的腰,抚着赛飞的背,轻声说:“就这样了行不?别再瘦了。” “不好!我要减回怀本善以前那个样子!”赛飞很认真地考虑了一下方正君的问题,最终还是摇着头拒绝了。 方正君郁闷地摇摇头,拉着赛飞往楼下走,玉珠他们早就摆好了饭菜,服侍着方正君们坐下就各自散去了。这是赛飞他们两人的习惯,用饭绝对不要别要在旁边站着。吃罢了饭方正君坐在里屋处理送来的奏章,赛飞就在屋前的院子里转悠着。 方正君处理完要紧的奏章,到门口见赛飞在院子里打着那套慢腾腾的拳,自己也来了兴趣,将长袍的前襟一捞往腰间塞好,伸伸胳膊伸伸腿也到院子里耍起武来。赛飞不常见方正君习武,见他武得呼呼生风不由得忘记了自己手头的动作。方正君见赛飞以痴迷的眼神看自己,不由得更加得意起来,手脚上的动作更快、更准、更有力了,那拳法越法地流畅起来。 “牛三,来陪爷对练一阵!”方正君武到兴起的时候超着对面的屋顶喊了声,赛飞只觉得蹭的一声从屋顶跳下一个人来。 “轻,轻功?”赛飞颤着声地问,最后看到那个牛三的手头握着一个柄手,那柄手联着一根细细长长的线时失望地叹了口气,“原来是从屋顶吊下来的!郁闷!” 牛三无视赛飞郁闷的神情,摆起架式与方正君对打起来。赛飞看不懂什么套路,但从看了N年的武侠片得出来的知识可以判断出,他使的招数可以用“快”、“狠”、“准”来形容易。赛飞就纳闷了,这牛三还真敢跟方正君使真招?就不怕惹得方正君不高兴把他咔嚓了?当然,赛飞是知道方正君一般是不乱杀人的,就是要杀人也不是让她知道的,就如同张凤仙娘家人一般,若不是赛飞好奇也不会看到他们的下场。 两人越打越起劲,方正君扫腿攻牛三的下盘,牛三就高跃起攻方正君的上首;方正君伸去抓,牛三就仰头去闪,同时还伸腿去踢方正君的下盘;方正君转身闪过,捏紧双拳一前一后地直向牛三招呼,牛三向左一侧,手形虎爪左右分开就去抓方正君的前臂。方正君反手隔开后跳一步,牛三又一个近前以同样狠准的招式招呼着方正君的面门。就这样两人你来我往手头的招数越快越狠,看得赛飞几次惊呼,最后实在担心得不行了,只得装头晕才结束这场恶战。 “好了,我不跟他打就是了,你别装了。”方正君抱着赛飞上了二楼,嘴凑在赛飞的耳边轻笑着说。 “我是真头晕!”赛飞眨眨眼嘟着嘴说,很奇怪两人足足打了一个多小时,方正君怎么还那么好的精神呢? “他不会伤着我的!”方正君用汗渍渍的脸颊碰碰赛飞微凉的脸蛋,发觉赛飞脸有些凉不由得心疼,“怎么这么凉,冷了怎么不加个衣服!” “刚才看见你们打得惊险,吓了些冷汗出来。”赛飞搂着方正君的脖子,低声说着。下午近一个小时的巨烈运行,加上刚才自己也打了几套拳,还受了那一场惊吓,赛飞感觉是有些困困的。 看出赛飞眼中的困意,方正君轻笑着说:“困了就尽管睡吧,一会儿我替你洗澡就是了。” 赛飞觉得实在太困,半眯着眼说:“只准洗澡,不许不规矩。” “是,遵命我的夫人!”方正君哈哈一笑,轻快地抱着赛飞进了后面的浴室。 当然,方正君这个精力过于旺盛的人怎么可能安安份份地给赛飞洗澡完事?难道的一次二人世界,方正君很懂得把握,反正第二天是五月三十他不用上早朝,就是睡到日晒三杆也没有人指着赛飞和他的鼻子骂。所以他很放心大胆地将赛飞折腾了个过,心满意足地抱着赛飞都快瘫了的身子美美地睡去。 第二早起来,赛飞精神就不大好了,总是昏昏沉沉地不想睁眼。方正君自知理亏小心翼翼地在一旁好生的伺候着,吃罢了午饭赛飞死活不愿意在这个院子呆了,害怕一不小心精虫又进了方正君的脑,受苦受累的还是自己,焉搭搭地爬上马车呼呼地接着睡觉。 回到宫里连着几天赛飞精神都不好,一开始大家都认为她是累着了,后来钱海见都过了好几天了还不见好,想起两年前的那一事,钱海吓了身冷汗,连忙请卢太医他们过来诊断。果不其然,赛飞又中招了,幸亏发现的及时,那金蛔虫还没有开始大面积的繁殖,卢太医他们开了药将其打出来,不到两天赛飞精神就明显好起来。 第 16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64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64 章 “查了没有?是谁干的?”方正君坐在龙椅上沉着脸问,整个皇仪殿因他的盛而低压得严重。 “按照娘娘排出来的成虫来看,这虫苗已经进入娘娘体内有近半月了。”卢太医低着头痛苦地回答。 “那么长的时间?你们每隔十天就给诊一次脉,都没有发现?干什么吃的?!”方正君一听火气超大,伸手将御案上的书啊、折子啊扫了一地。 “回皇上,这金蛔虫若不成年,跟人体内的蛔虫没有过大的区别,在它成年前我们就是诊脉也诊不出来啊!”卢太医感到很委屈,虽说帝后谐和是好事,可这个皇后若老出事就不是什么好事了,一不小心他们的脑袋瓜子就得搬家。 “查,一定查出来,这次你们都把嘴闭紧点,我倒要看看是谁那么大的胆子!”方正君咬着牙对在座的人说。 “是!”众皆冒着冷汗领命。 第章 众人领命退下,方正君拉了一下御案上的一根细线,不一会儿从龙椅背后的屏风内走出一个青罩面的男子。那男子单膝跪地,沉声向方正君见礼:“影一见过皇上。” 方正君站起身来,一边捡地上散落的书跟奏折,一边沉着声音对他说:“你带着影五、影六、还有影七这段时间就守在昭阳宫,密切关注皇后的膳食!一有异动马上汇报,不得有误!” “是!”影一点头领命! “下去吧!”方正君挥挥手让其离去,自己重新坐回龙椅上继续批改着奏折。想着赛飞连着两次中了金蛔虫,头次还险些要了她的命。这二月间的孩子也是莫明其妙就掉了,虽说是她身体不好,可为什么会这般不好?难道真是月子里没有调养?据卢太医所说可不那么简单,这个宫里的女人估计谁都恨她,只是这么多的人当中究竟是谁呢?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那奏折中奏的事在他眼里样样不像话,大笔一挥唰唰的几个大字,几个倒霉的孩子又丢官卸职,丢小命了! 影一带着几个兄弟一直守在昭阳宫,一直守了近两月,直到中秋快到时他们才发现昭阳宫人的异动。影一让其他几人继续守着,自己飞快去报皇帝。 “查到情况了?”方正君瞟见罩青的身影,有些不高兴地问。 “是。”影一跪下答道,同时奉上一面方巾给方正君。 方正君看看那面方巾,瞥着眉问:“是在哪里发现的?” “影七,在娘娘梳妆台上。”影一低着头回答。 “把话一次性讲完!”方正君拿过一面干净的方巾擦了手,往他身上一扔,恶狠狠地骂道。 “影七,见玉蕉姑娘,往毛巾上撒着东西!”影一吞吞吐吐地把话讲完。 “玉蕉?”对于这个答案方正君相当吃惊! “是,玉珠姑娘也做过同样的事!据臣所要,不仅娘娘的手巾上有,就是平时喝水的杯子也有问题。还有床铺上的枕头等,只要娘娘能单独接触到的差不多都有问题。”影一感觉后脊梁有些发凉,越说越发难受起来。 “查清楚她们为什么那么干了没有?”方正君怎么也不相信害赛飞的人居然是玉珠、玉蕉两人。 “目前还没有,现在只是她们两个嫌疑最大,其他人也不能马上排除掉,那么大面积的施药毕竟不是一两个人就能完成的。”虽然害怕,但是影一还是决定把实情告诉皇帝。 “知道了,继续去查,务必尽快查出来。”方正君感觉很头疼,玉珠他们怎么会害赛飞?赛飞对他们那么好,而且还在一起那么长的时间了,为什么会害她? 方正君想了半天还是没有明白,最后叫来李德海:“你去把昭阳宫所有人的关系都理一遍,记住要秘密进行。” 李德海得令下去办差,独自留下方正君一个人焦急地等着消息。最后他决定,在事情没有查清之前他一定要尽可能地陪着赛飞,影一不是说了吗?只有赛飞单独接触的东西才有问题。就是赛飞用的枕头,被褥都一样,想自己一个月三十天,至少有二十五天都跟赛飞宿在一起,那意思就是说赛飞平时午觉小眠时用的才有问题。方正君想到做到,立马派人将赛飞接到皇仪殿来,美其名曰中秋快到各方使节就要进京,帝后要同商国事。 这样的日子过得很慢,方正君觉得等待加提心吊胆的日子很难熬,所幸的是赛飞仍旧没心没肺地忙活着。中秋的前三天,也就是崇德十五年八月十二这天,回纥的国使到了汴京了,因为他们刚跟大尧结了仇,所以只有住在‘客来’没有驿馆住,赛飞想想决定还是将‘客来’征来,专门给他们做为暂时的驿馆。他们来的第二天,方宏代表方正君与赛飞去会见他们,方宏跟赛飞来过一次‘客来’,那个‘客来’的老板见过看到方宏立马就想起了赛飞,欢喜得就跟做了神仙似的。他们的店招待过皇后娘娘啊!他们的店招待过太子殿下啊!他们的店进过皇子呢! “回纥国使伊利亚拜见大尧太子殿下。”回纥国使学着汉礼向方宏叩拜,看他的动作像是刚学的,不是很熟练动作有些生涩。 “免礼。”方宏虽然只有十四岁,但是打小就以君王来教育的他从骨子里就透着一种霸气,只要他不笑那种淡淡的语气总是透着一股子的气势。 “谢殿下!”伊利亚不是很利索地起身,伸手将方宏让到主位上。 “国使大人你也请坐。”方宏坐于上首,抬手示意伊利亚坐下。 “我国国主久仰大尧太子殿下,准备有薄礼献于殿下!”那个伊利亚身边的山羊胡小伙用着流利的汉语笑着对方宏说。 方宏面上笑得温和,但心头却是在冷笑,整个大尧都知道,他还未及弱冠,这回纥人送礼不先送他的父亲却先送他,可谓用心不良啊。心头百辗转辙,面上却笑得一脸春光:“贵国国主真是费心了。只是,本殿下还未及弱冠,虽然已经上朝理事,但是按我们大尧的规矩是不能私下收授礼品的。” “有这事?”那个山羊胡的小秋不相信地问道。 “阿卖提,大尧确实有这个规矩,不及弱冠不能成婚,不及弱冠也不受礼。只是回纥堂堂国使不远万里前来,却让太子这个不及弱冠的您来……是不是大尧有些看不起我们!”那个伊利亚冷着声音地回答。 “哪里!回纥虽然战败,倒也动了我父皇亲征。父皇深知回纥礼重,专门派礼部侍朗曾大人前来,本太子只是来看看热闹而已。”别人笑他是一个黄口小儿,方宏不以为意就当自己是个孩子好了,仍旧笑得春风得意地回答。 “哈……太子真是一点也不幽默,本使也就是跟太子殿下开个玩笑而已。”伊利亚没有想到方宏就这么顺杆爬,哈哈一笑自我解着难堪。 方宏也是见坡下驴,并不与他们在这方面过多计较,微微一笑对他们说:“父皇、母后定在大后天,也就是八月十五这天在延庆殿设大宴,宴请诸使,几位到时候务必参加。” 站在伊利亚身边的山羊胡见方宏说完就要走的意思,连忙站过来笑着问方宏:“太子殿下,咱们不远万里而来,您看,能不能在大宴之前让我们见一下贵国的皇上、皇后。我等有重礼献上。”说着就从旁边的侍从那里接过一个锦盒递给方宏,见方宏只瞟不接,连忙将锦盒的盖子打开,心头是白得透光的羊脂玉雕,方宏一看就知道是极品中的极品。 “你们有什么事可以先写好呈折递交给礼的官员,他们会转呈我父皇、母后,若我父皇、母后觉得有必要会召见你们的。”方宏示意随从接过锦盒,朝那个山羊胡点点头回答。 “呵呵,如此甚好,还请太子殿下多多在贵国皇帝、皇后面前美言几句。”那个伊利亚见方宏收了礼,连忙又从随从那里拿出一个锦盒打开递给方宏。 方宏一看,是一串拇指大的珍珠链,想着赛飞说过珍珠养颜,他想了想笑着对伊利亚说:“国使如此盛情本殿下就却之不恭了,各位放心该说的本殿下一定会说。诸位好生歇息,若有什么需要只管向曾大人提,他会按诸位的意愿照办,本殿下还有政务就不打扰诸位先回宫了。” 伊利亚嘿嘿一笑:“太子政务繁忙我们也不多耽搁,来,这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还请太子殿下带上。” 方宏尴尬笑着点头,斜眼盯了一下随从,那个被盯之人立马过来接过锦盒,方宏再与他们打打拱道别。转过脸方宏的脸色就变了,出了门向跟在自己身边的那对张家孪生子叮嘱了两句,上了马急急地回宫了。 等方宏一走礼部的曾大人连忙朝他们告辞,伊利亚朝向方正君写了一个奏折让曾大人转交上去,意思是希望能够上朝与帝君面谈。 方正君接到奏折看了转递给赛飞:“你看什么时候见他们比较合适?” “他们也没有说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嘛!”赛飞看了看奏折,觉得那里面尽是一些干瘪瘪问候之言,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不由得有些失望。 “你的意思是不见?”方正君颦着眉问道。 “看你,不是没两天就大宴了吗?着什么急!”赛飞无所谓地耸耸肩,埋头继续画着她的大公鸡! 方正君站在赛飞背后,看了看笑着对赛飞说:“人家都是雄鸡报晓,你怎么是雄鸡啄虫?” 赛飞转头嫣然一笑,在方正君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笑着说:“雄鸡是一家之主嘛,他不啄虫怎么养老婆?怎么养孩子?” 第 16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65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65 章 方正君知道赛飞说的那个雄鸡是自己,回味地揉着赛飞亲到的地方,空着的那手捉过笔来,唰唰几笔下去,一只肥大的母鸡就跟在了大公鸡后面。放下笔边擦手边笑着对赛飞说:“没有母鸡跟在后面,大公鸡吸虫也没有什么动力不是!” “讨厌!我有那么肥吗?”赛飞将笔往桌上一扔,撅着嘴气鼓鼓地瞪着方正君。 “肥了不好?抱着多舒服呀!”方正君煞有其是地看了看画,转头又将赛飞上下打量了一番,笑着说:“你现在就是太瘦了,若是跟……再长点肉就好了。” 见方正君生生地刹车改口,赛飞气得都鼓起来了,嘟着哟就那么瞪着他。方正君嘿嘿一笑,很宝贝地将画收好,递给李德海:“你去找人把这画裱起来,小心着点,弄坏了要你脑袋!”李德海点头哈腰地捧着画儿下去。 李德海将画收走,几个太监连忙端起水盘过来,赛飞边洗手边问方正君:“嗯,刚才宏儿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你是说那个伊利亚?”方正君放下茶碗问道。 “嗯。就是他,我的直觉告诉我,那个人有问题。咱们可以让礼部的人传话,让他们上一下明天的大朝吧!”赛飞擦着手笑着回答。 “好,咱们可以先观察一下他。”方正君将赛飞手中的毛巾接过,递给身边的太监。继而揽着赛飞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拿过几份谍报与赛飞分着看。 “我困了……”赛飞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揉着眼睛对方正君说。 “你啊!都给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能老用手揉!”方正君将赛飞的手从眼睛上夺下来,按在她的腰侧无奈地说道。 “你自己看吧,我去睡觉了。”赛飞再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嘟浪着。 一看赛飞困得不行,方正君有些惊恐地问道:“莫又是哪个不要命的给你吃了什么东西?” 赛飞一把拉住要去召太医的方正君,吱吱唔唔地说:“哪有,咱们两人这段时间都是同吃同住,谁有那么大的本事?” “你知道什么?还是让太医来瞧瞧!”方正君很不放心,坚持着要让卢太医他们过来。 “别,我,我是累着了。”赛飞说完脸红得都跟煮熟的小龙虾了。 “哦?哦……”方正君听完恍然大悟,拖长声地长叫一声,害得赛飞脸上的红霞飞得更欢。 第章 赛飞见方正君又在扯远,连忙将桌上的一堆奏折推到他的面前,笑着说:“快干活吧,要不然又没时间吃中午饭了。” 方正君叹了口气坐下,看了两本折子,突然想起一件事,抬头跟赛飞:“一会儿孙广城他们来说北疆的事,你去听听吧,我还有点别的事。” “不行!我要睡觉!”赛飞想都没有想就拒绝。 “就听一次,好不好?”方正君皱着眉头求着。 “不好!看这些我已经是很让步了,你还让我跟他们议事?门儿都没有!”赛飞将手头的折子往桌上一扔,拍拍手转身就走人。 “不去就不去,你也别走啊,还有这许多,我哪能一时半会儿看完?”方正君急哈哈地在后面喊,见赛飞头都不回,气呼呼地说:“这也是你的事好不好?” 赛飞转过头眯着眼笑着说:“我好像记得祖制上没有写皇后必须理政吧?只说大朝时要临朝!”方正君一语顿塞,赛飞扬长而去。 赛飞离了皇仪殿外出去了御膳房,亲手给方正君备了几个小菜,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亲自端自托盘往皇仪殿走。 “哎呀!你怎么自己动去了?不是累了么?让他们做吧。”方正君见赛飞端着托盘进来,那脸笑得跟一朵花似地,满脸透着红光就迎了上来。 赛飞笑着娇嗔他一眼,由着他从自己手头接过托盘。早有太监摆好了桌子,方正君将托盘放在桌上,立马有人将托盘里的东西摆放在桌上。赛飞盛了一碗汤递给方正君,方正君美美地喝了一口,直赞好喝。 “那是范文广做的。”赛飞笑着提醒。 “啊?我说怎么缺点什么东西呢!原来不是你做的。”方正君哑然,连忙改口。夹了块红烧豆腐放进嘴里,那个味道就是赛飞常做的味道,咧着嘴笑着说:“这个就是你做的,一吃就出来了。” “快吃吧。”赛飞夹了筷子木耳进他的碗里,自己也在一边坐下吃起来。 徐广城从外面进来,方正君早就有招呼,说是他来了让他直接进来就是,所以他进来正瞧见赛飞与方正君围着桌子用饭。看着桌上的四菜一汤,徐广城眼睛都湿了,颤着声音向方正君与赛飞见礼。 “来了?先到那边坐儿,那个司徒秀他们还没有来呢!”方正君咽下口中食物,指着一处跟他说,然后埋着头继续吃饭。 “是。”徐广城再看了眼那四菜一汤,拭拭眼角退到一边。 他的那个擦眼泪的动作落在了赛飞的眼里,赛飞用胳膊肘捅了捅方正君,朝徐广城直噜嘴。方正君一看奇怪地问赛飞:“谁给他受了委屈?尽哭起来了?” “不知道。难道是你没有给他那一百万贯钱,他还在不高兴?”赛飞摇了摇头瞎猜道。 “我又不是不给他,现在国库实在拿不出来嘛。”方正君眼睛一瞪,非常不高兴地说着。 赛飞嘿嘿一笑:“我只是猜的,一会儿你问问他。若真是那样让中书省和户部的人挤挤先给他一部分,他这般为那些当兵的着想,也难得。” 方正君不语,只是点着头。 不一会儿司徒秀他们也到了,方正君他们也吃毕了饭,抬头见那一团人窃窃私语着什么,身为一国之君的方正君也不好去偷听,但是,看着他们边说还边抹着泪,确实又好奇得不得了。难道那些伤残的军士真的有那么惨?竟惹得那一帮铁石心肠的老家伙都哭天抹泪儿的! 赛飞也觉得奇怪,光徐广城哭就够惹人眼的了,那一大堆人加起来也有两千岁了吧,怎么全都哭?难道方正君欠他们两百来万贯钱真的让他们要紧成那样了?赛飞思索着是不是给方正君吹吹枕边风,让他挤挤把人家的钱给了得了,省得惹着一大帮老头哭鼻子——太不雅观了! 赛飞轻咳一声,笑着对方正君说:“皇上,卢太医说了,饭后走一走,能活到九十九。你看众位大人都来了,要不你们去院子里聊聊?这秋高气爽的,外面空气也好是不是?” 方正君看了看众人,点着头说:“好,让他们在亭子里备上茶水,朕跟众卿到凉亭里议事。” “是。”赛飞轻轻福身退了出去,到了外面安排人给他们备茶水。等方正君领着众大臣出来时,赛飞就找了一个离他们不是很远,但又不是很近的地方休息,李德海给备了躺椅,所以赛飞休息得很舒服。至于方正君他们商量些什么,她是没有兴趣,有时候方正君叫她她就装睡没听见,渐渐的方正君也不叫她了。 方正君与徐广城他们商量了下是否向蒙古继续发兵的事,还提了回纥明日上大朝的事,众人都觉得让回纥国使上朝好,看看他们到底要说些什么。方正君从善如流,点头同意让回纥国使上大朝,以及商量了一下相关的对策。 第二天一早赛飞就被方正君从被窝里揪了出来,赛飞哀声叹气地没点精神,愤恨地瞪了方正君一眼,这家伙是机器人吗?怎么那么旺盛的精力!无奈今天是大朝她不得不上朝,加上回纥人也要上朝进贡,赛飞也很好奇他们要说些什么,还有朝中的大臣又以什么姿态应对。就这样,她一边打哈吹,一边让家玉给她梳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赛飞翻了个白眼,心道自己也就只能在这样的呼喊声中彻底醒来。捏了捏方正君牵着的手,深吸两口气振振精神,稳稳地走上御阶。 “众卿平身!”方正君回捏着赛飞的手,中气十足地喊道。然后转身坐到龙椅上,而赛飞就坐到她专属的凤椅上安坐。 方正君与赛飞刚安坐好,礼部官员立马上朝向他们报:“回纥国使在殿外等候,求见陛下、娘娘!” 第 16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66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66 章 “请!”方正君很有礼貌地抬手示意。 “请回纥国使觐见!”那礼部官员高唱一声。 不一会儿伊利亚与阿卖提就进了大殿,赛飞一看那个伊利亚走路的姿势心中就了然,那种走路姿势人怎么可能是当臣子的人该迈的步子呢! “回纥国使伊利亚(阿卖提),参见大尧皇帝陛下,皇后殿下!恭祝皇帝陛下万寿无疆,皇后殿下千秋延绵!”阿卖提与伊利亚齐声向方正君与赛飞叩首。 “国使免礼!”方正君与赛飞对视一眼,心中皆已了然,太子所说不错,这个伊利亚确实有些问题。 “我国国主托本国使向大尧皇帝陛下、娘娘晋现中秋佳节贺礼,请陛下、娘娘笑纳!”阿卖提哈着腰,笑着对方正君说,见方正君笑着回礼,朝殿外挥手,一群侍从抬着几口大箱子进来。悉数一一打开,里面装着各式的珍宝器物,赛飞眼尖地发现里面竟然有琉璃,那琉璃成色相当之好,就是在二十一世纪也算得着是上上品。 伊利亚看见赛飞眼中的那丝亮光,指着那件琉璃妆台,笑着对方正君与赛飞说:“此物为琉璃妆台,是我国国后为贵国皇后娘娘亲自准备的,希望娘娘能够喜欢!” “有劳贵国国后费心了!的确是件上上之品,孤,很喜欢!”赛飞笑着回答,不过话峰一转又问:“陛下与孤只知巴郞子是国使,却不知国使怎么称呼,可否告之?” “看来娘娘对我国习俗很是了解呀!”伊利亚笑着说。 赛飞哈哈一笑,尴尬地说:“不瞒国使,就那个‘巴郎子’我也是刚才向礼部的大人们请教的。若说了解比得不得国使大人对我大尧了解,不说别的,就您这一口流利的汉,说得孤都汗颜!” “呵呵,娘娘说!娘娘可以直呼在下为伊利亚!”伊利亚呵呵笑着回答。 “伊利亚?这是您的姓氏还是名字?”赛飞装着好奇地问。 “这是在下的名字!”伊利亚回答道。 “您的姓氏是阿力提吗?”赛飞盯着他的眼睛问道,果然那眼中闪出一道精光。 “不,在下的姓氏是阿依卡。”伊利亚摇着头笑着回答。 “据我所知,阿依卡是贵国前国主的姓氏。”赛飞笑着对伊利亚说着,很无意的一句话,又引来伊利亚与阿卖提的强烈反应,虽说他们极力的压抑那个反应,但是还是没有逃过赛飞与方正君的眼睛。 “皇后,老纠着国使的姓氏做什么?还是来听听回纥国使给咱们带来的好消息吧。”方正君端起新做好的双龙盏,笑着冲下面说。 “陛下所言甚是。”赛飞欠欠身笑着回答。 伊利亚与阿卖提对视一眼,然后由阿卖提从袖筒里掏出国书,由礼部官员递交给方正君。方正君不接只是笑着对礼部堂官说:“念给大家听听,有什么异议的,当着国使的面一起议议。” 礼部官员躬身以礼应下差事,声音如洪朗朗读来。赛飞仔细地听着,那书中有三个内容,第一,是对大尧的军事、文化、人文的歌颂;第二,是向大尧正式求和,并附上求和的诚意,原来黄头回纥的领地全部划入大尧的版图;第三,向大尧求救解回纥之瘟疫!赛飞汗颜自己制造的那场瘟疫居然现在还有,掰着指头算算这死的人数差不多也该有三十来万了吧,好家伙,整个回纥的人数也就一两百万吧。 赛飞听完口观鼻鼻观心地坐着,这次由方正君来唱头彩:“这回纥早在我朝先祖开业时就归顺为属,朕登基以来也数此安抚,朕自觉我朝无有愧对贵国之事,朕很好奇怪你们为何要兵犯我大尧边境?而且还对沙州、瓜州实行屠城之策?” 方正君语气平淡,但问的问题确很是难答,伊利亚与阿卖提对视数眼最后还是由阿卖提半跪于堂,朝方正君说道:“我国国主受奸人挑唆,方才做出此等大逆之事,瓜州、沙州二城也是御下将领莽撞所致!此诸罪已经受上天惩罚,望大尧皇帝陛下看在天下百姓的份上,饶恕我等的罪过。” “哼!瓜州、沙州两城就有十万之众百姓,你等一句莽撞就了事了?”司徒秀站出列来气愤地指责着阿卖提! “还有我尧数万将士,他们的性命难道就不是性命吗?”郑浩白也颤着声音指责着。 他二人开头,一时间朝堂上下满是对阿卖提与伊利亚的指责之声,赛飞与方正君高坐御阶,眼睛始终没有离开伊利亚紧握着的双拳。等他们吵得差不多了,方正君才轻咳一声止住那一片嘈杂。 第章 赛飞看了眼方正君,微笑着对众人说:“副使大人说得对,他们已经在受上天的惩罚,诸臣工还是不要在过去的事上纠结了。今天,天气不早,想必两位国使大人还未用饭,孤在上朝前就命人为国使大人准备了上好的奶茶、油茶,还有耐嚼够味的馕,以及羊肉抓饭,也让二位国使大人尝尝我大尧果蔬是否有章八里的美味。” “娘娘盛情我等却之不恭。”伊利亚与阿卖提齐声说道。 “好,就这样吧,散朝!”方正君大手一挥,宣布散朝,然后习惯性地向赛飞伸手,赛飞也大大方方地将手放在他的掌心。 他二人离去后,宫人前来请伊利亚二人赴宴,其实伊利亚心头已经很明白了,这个皇后可能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了,只是不知道她是怎么得知的。让他二人更惊奇的是,那一桌地地道道的回纥饭菜,还有五颜六色的果蔬。在宫女提着水壶,端着水盆来给二人净手时,两人完全惊呆了。 赛飞与方正君出殿后并未闲着,两人分工行事,方正君领着众臣商议如何接着与回纥议和,赛飞叫来方正豪商议着怎么能够弄清伊利亚真实的身份。其实从殿上伊利亚的行为来看,他身份不一般肯定是无疑的了,至于怎么个不一般就不得而知了。 “王爷,我有一招,不知道管不管用?”赛飞想了许久还是决定将自己布的那招险棋使出。 “您是说至上?”方正豪指着天神秘地笑着问赛飞。 “是也。”赛飞看着从远处拽过来的本善,笑着回答。 方正豪很识趣地拍拍袍子,利索地回答:“臣知道了,三天之类让整个回纥人都知道,他们的国主死在大尧了。” “八,叔!”本善踮着小腿翻过门槛,呲着白牙笑着与方正豪打招呼。 “来,八叔抱抱。”方正豪一把将本善抱起,真弄不懂皇后,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就不让你背背,抱抱,就是过门槛也得让他自己翻。皇帝也是自己儿子这么小也不心疼,他这个当八叔的都心疼得不得了了。 “八叔!”玮儿也从后面进来,见方正豪在乖乖地朝方正豪见礼。然后还是超没规矩地蹦到赛飞跟前,抱着赛飞的胳膊,甜甜地叫着:“娘,娘,我饿了!” “八哥!”本善不满他八哥见着娘就忘了弟,撅着嘴蹬着腿利玮儿这边奔。 “王爷去忙吧,那件事越快越好。”赛飞理着玮儿的领子笑着对方正豪说,方正豪将本善抱在手头掂了掂才放到地上,然后再走。 “去给他们备膳吧,好生看着,不要再摔着了,要不然太子可又得说道你们了。”方正豪一走,赛飞指着两个孩子对钱海说着。现在她的身边留的人就剩钱海与钟山了,梅氏姐妹、玉珠、玉蕉都没有带在身边,理由是让他们守着昭阳宫。 “是。”钱海点着头应着,连忙将玮儿与本善牵到小间去。 赛飞看着孩子的背影幸福地笑着,过了一会儿拿起一本异志看了起来,边看还边写画着。等她觉得伊利亚他们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又传话给他们说是请他们看舞,从教坊里随便叫了几个舞妓陪着他们,自己继续窝在皇仪殿看书写字。 方正豪的办事效率就是高,没有等到第五天,沙州那边就传来消息了,说是回纥已经有些乱了,纷纷传言他们国主死在了大尧的皇宫里,一些不安份的部族已经蠢蠢欲动起来,赛飞与方正君收到消息都笑了。因为赛飞连着十天以各种名义将伊利亚他们留在皇宫,‘客来’的随从也是严密地控制起来了,所以他们并不知道回纥现在的情况,都乖乖地呆在皇宫与众臣商议议和归属之事。至到他们在宫里呆的第十天,也就是崇德十五年八月二十四这天,他们才得到消息回纥内部的动静。 话说那天很戏剧,方正君当时正领着伊利亚显摆他的新品水稻,在方正豪故意放水的情况下一队不明身份的人来刺杀方正君。当然事情肯定是没有得逞,捉了两个活口,经一审问,那两个人口口声声要为他们国君报仇。 方正君一拍桌子大吼道:“哼!我到要看看,这个义士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那两人被带了上来,一见伊利亚竟然就跪在了他的面前,哭喊着伊利亚的尊号。赛飞憋着一肚子的笑,奇怪地问:“国使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啊?” “啊,娘娘,在下不认得此人!”伊利亚边给那两人使眼色,边笑着与赛飞答话。 这时徐广城也进来了,双膝跪地向方正君与赛飞二人见礼:“臣,徐广城叩见皇上,娘娘。” “徐爱卿免礼,爱卿这般匆忙有何急务?”方正君坐回座上,抬手示意徐广城平身。 第 16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67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67 章 “臣刚才得报,回纥阿南王驻兵草头鞑旦,意图兵进我大尧!”徐广城擦擦额角的汗渍,喘着气答道。 “哦?所言为何?”方正君皱着眉佯装不知地问。 “他们说要为其国主,伊利亚.阿力提报仇!”徐广城深看了一眼伊利亚回答道。 “他们国主?国使大人,你能告诉朕,这到底是为何吗?”方正君带着明显的怒意逼问道。 伊利亚皱着眉不答,方正君瞥了他一眼对徐广城说:“徐爱卿,他们有多少人?” 徐广城答道:“据孙老将军报,有十万之众!” “陛下,这都是个误会。我二人愿去边关,与阿南王说清楚此事!”阿卖提擦着额头的汗渍连忙拱手向方正君说。 “解释清楚,你能把贵国的国主从我汴京城里变出来?”方正君冷笑一声,瞥着伊利亚说着。 “这……”阿卖提也没有了主张,只是偷偷地拿眼去看伊利亚。 几人正在僵持的时候,徐威踮着他那条伤腿一拐一拐地又跑了进来,方正君眉毛眼睛都皱在一堆了。徐威上前跪拜:“皇上,阿南王攻城了!” “……”方正君眯着眼,看着伊利亚不语。 过了一会儿,外面又跑进来一人,跪地就报:“皇上,南薰门外出现大批回纥兵士,已经跟南薰门的守兵开战了!” “伊利亚国使!你带着兵来我大尧吗?”赛飞看火候差不多了,站起身来很生气地质问道。 “那些只是一些护卫!”阿卖提被这紧张的局势给弄得紧张不已。 “哼,一些护卫?您的身份可真不简单,一小小的护卫队就足足两多人,而且学是穿着铁甲的护卫!”徐威站起身来冷笑着反驳。 “铁甲护卫?”方正君往前踱了两步走到徐威的跟前,眯着眼看了看徐威从那句侍从的手中接过的铁甲,转过身对徐广城说:“回宫!”然后伸手将赛飞拽起,拉着她直接朝外走去。 “陛下!”阿卖提惊恐地在后面叫着。 方正君听见他喊,转过身来,往前走了两步暴跳如雷地对伊利亚两人喊:“你们当朕是傻子?你们要和朕跟你们和!你们要药朕给你们药!你们要什么,朕就给你们什么!可你们在干什么?一面跟咱们和谈,一面却派兵攻打,而且还带着你们王庭的铁甲护卫来!朕要让你们看看,不只你们回纥人知道打仗,多大尧也多的是能征惯战的将军!” “陛下,这一切都是误会啊!”阿卖提见方正君发了怒,连忙跪地呈清着。 “误会?朕没有见过这些的误会!什么国主死在大尧,一切都是你们的借口!你们就等着开战吧!”方正君甩着袖子气愤地走去。 “这,这可怎么办?”方正君走后,阿卖提傻了眼,转头看着伊利亚问道。 “大尧的皇后娘娘,可真不简单啊!”伊利亚盯着赛飞的背影喃喃地说道。 “什么,什么意思?”阿卖提对他说的话感到有些莫明其妙。 “兵行险招!阿卖提,咱们可能回不了回纥了!”伊利亚转身回屋,幽幽地对阿卖提说着。 “咱们是国使,他们,不会……不会的,他们讲究的就是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的!”阿卖提吞吞口水有些艰难地说着。 “那是在我们是真的国使前提下!”伊利亚转身坐在椅子上笑着答。 “什么意思?难道他们已经知道您的身份?”阿卖提异常紧张地说着。 “现在我们已经完全陷入被动了!什么十万大军犯境,只是他们吞并回纥的借口罢了!”伊利亚总算看明白赛飞他们的真正目的,也知道自己这次率性而来,却无命回归。 方正君回去立即命孙虎派兵应战,十四岁的方宏也星夜赶往西凉府督战。阿南王所谓的十万大军,亦不过是些病弱残兵,孙虎兵士都是经过十数十血战的精英,加上有炮火配合,只是用了短短的十天就拿下了黄头回纥部。方正君一边增加兵马,一边派人将伊利亚、阿卖提送到战事前方。当孙虎攻下伊州时,方宏再也不坐军帐做督军,而是亲领五万人马直奔回纥的都城高昌,张虎、张豹两兄弟随身亲护。孙虎分兵三万北上迂回攻打回纥北廷,在方宏带人攻下高昌时的第三天孙虎也拿下了北廷。 方宏命人将伊利亚、阿卖提装于囚车从伊州护送到高昌,一路有人观看,有些人认出了囚车中人就是回纥国主,都很惊讶。此时随从中早就准备好了歌谣悄悄地在人群中传唱,一两天的时间里整个回纥的人都知道他们国主隐瞒身份潜往大尧的事,而且他们也知道这场战祸就是由他们国主伊利亚惹来的。 他们到高昌时方宏就召集了回纥余臣,当那些余臣看到伊利亚时不由得都惊呆了。齐齐地质问他为什么给回纥一而再再而三地带来战祸,方宏装作很是惊奇地问:“国主?伊利亚国使是你们的国主?” “太子殿下,您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伊利亚神色焦悴地反问。 “哼!胡说八道!”方正君甩手反身走上台阶,坐上王座,冷笑着对他说:“你既然真的是国主,为何要隐瞒身份?害得两国交兵,生灵涂炭!” “你们汉人有一句话,叫成者王侯,败者寇,我输得心服口服!”伊利亚仰头长叹一声,认命地说道。 “好,都说回纥好男儿,既然你敢做敢当,本太子就代表大尧饶了你。只是你给你们百姓惹来的战祸的罪过,就由他们向你讨吧!”方宏挥挥手立马有人上前将伊利亚推了出去。 王庭外面早早架起了高台,伊利亚被推上高台,几个亲尧的余臣一同站在了高抬上,用伊斯兰文念着早就准备好的告文,伊利亚一听激动了起来,大喊着:“我不要公审!我是国主!我不要公审!” 台下众人听了告文都愤愤地向高台上扔着东西,那里面什么都有,有石头、有烂菜、有鸡蛋、有烂水果,还有鞋子。那几个余臣被砸得生疼,抱着头逃下了高台,可怜的伊利亚与阿卖提就这样生生地被高台下的人给砸死了。 第章 伊利亚一死章八里、龟兹、焉耆纷纷投降,方宏一旨召令解了他们的武装,收编了他们的部队。有几股反抗的势力也被归顺的洪流掩埋,方宏悄悄地指挥赵文将那几股势力给消灭掉了,直到世界清静了,方宏这才宣布施药。 药发下去不到十天,肆虐回纥近一年的瘟疫立刻得到了遏制,赛飞早就有准备,命翰林院的文人早早编好了唱词,让方宏悄悄地在民间传唱。渐渐地因瘟疫死的人越来越少,越来越多的人相信民间歌谣中所说的话。在他们的心里越来越相信大尧皇帝的权力是天授的,他们进范大尧天神就要发怒,降来瘟疫惩罚他们。当然那个私欲熏心的伊利亚就是魔鬼的化身,他所带领的激进兵团就是要带着所有回纥人入地狱的。 回纥的战争持续时间很短,前后只用了差不多三个月的时间,方宏安排好回纥事宜就回程,终于在春节前夕赶到了汴京。 “宏儿好像成熟好多!”赛飞站在宣德楼上手搭凉棚看着方宏,笑着与方正君说。 “嗯,像个国君的样子了!”方正君很自豪地回答,看方宏离宣德楼越来越近,方正君转身朝楼下走,边走边与赛飞说:“咱们下去吧,去接那小子!” 赛飞嫣然一笑,提提裙摆跟着下楼,方正君今天很兴奋,也很高兴蹬蹬地往楼下跑,发现赛飞没有跟前,转身看见赛飞正小心翼翼地提着裙角下楼,拍一下脑门笑着回来接赛飞。赛飞娇嗔他一眼,由着他牵着自己安全地下了楼梯。 “奏乐!”方正君与赛飞并肩站在宣德楼下,旁边的礼官高越唱道,原本方正君御用的凯旋乐欢快地奏起。 方宏骑着白马走到金水桥前,翻身下马快步走到方正君与赛飞面前,双膝跪下:“儿臣不辱使命回朝向父皇交令!” “我儿辛苦,快些起来!”方正君上前将方宏搀起来,拉着他转向众人很自豪地朝大家说:“朕,很自豪有这么个儿子!” “父皇,此次征战孙虎将军出了大力,儿臣功薄,这凯旋乐实不敢当!”方宏后退一步向方正君作揖说道。 方正君哈哈一笑,高声说道:“什么不敢当,你是太子,反正以后也要用!” 众人对方正君这句话反应不小,有的人甚至在下面窃窃私语起来,方正君瞟了一眼一点也不在乎,拉着他儿子的手直接登上御驾。方宏推迟再三,方正君不耐烦地将他按下,转身向赛飞伸手,赛飞嫣然一笑大方地将手放在他的掌心,轻轻用力登上御驾。一家三口齐坐御驾使进皇城,留给山呼海啸的众人一个迷一样的背影。 第 16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68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68 章 “孙老将军身体怎么样?”方正君坐在龙驾上问着方宏。 “吃了母后让太医们配的药,已经无碍了。”方宏轻声回答。 “嗯,过了年就让他回来,让赵文去那边吧。”赛飞想着孙虎年事已高,觉得回纥那偏远之地还是为宜养身体。 “那玉珠恐怕嫁不成赵文了!”方正君没头没脑地说了那么一句。 “为什么?”赛飞吃惊地问道。 “回去说!”方正君看着前面的御道轻声说着,转头又问方宏西征的一些事情。 方宏回来的当天赛飞就出事了,那个玉珠往赛飞喝的水中放东西被藏在暗处的影一逮个正着。方正君震怒,速命掖庭严审,不等撬开玉珠的嘴,玉蕉又被抓个现形。 “让我进去!”赛飞站在暴房外冷冷地对守门侍卫说。 “娘娘,里面阴冷,若是伤了您的凤体,微臣就是死罪啊!”那个守门的侍卫说什么也不让赛飞进去。 “那把她们带出来。” 赛飞双手揣在狐皮做的暖筒里淡淡地说着。 “这……”那侍卫为难地看着赛飞,不愿意挪步。 赛飞眼睛一瞪,狠着声音说:“要么我进去,要么她们出来,就这两条你选!” “娘娘,您就别为难奴才了,皇上吩咐过不让您见她们。”另一个侍卫单膝跪地求着。 “让开!”赛飞懒得跟他们磨叽,伸手一挥将他们挥到一边,提起裙角就往里冲。进了里赛飞立刻呆住了,还未进到下面那从地上浸出的阴冷就让赛飞惊了个寒颤。赛飞不顾众人的阻拦快步走下梯阶,绕过一个又一个的监牢,看风玉珠、玉蕉分别倦缩在两个小牢房内,赛飞稍稍弄出点动静,那成群的小强结着队的乱蹿。 赛飞扒着铁栅栏看着被人拷打过的两人,向后面的侍卫伸手,冷冷地说:“钥匙!” “娘娘!”那侍卫往后缩了缩,恳求地叫了声。 “把门打开,把人给我放出来!”赛飞转头厉声喝 道。 “是,是!”二人被赛飞吼得吓了一跳,战战兢兢地将牢门打开。 “你们两个去把她们抱出来。”赛飞背对着玉珠她们,低着头对梅家两姐妹说着。二人迟疑了一下还是照办了,等她们将玉珠、玉蕉分别抱出来后,赛飞淡淡地说:“走吧,咱回去。” “娘娘!”一看赛飞要将人从死牢里接出去,看守牢放的侍卫连忙阻止地叫道。 “滚开!我昭阳宫的人还轮不到你们说了算!”赛飞挥手将前面的人挥开,侧身让了个道将梅家两姐妹让过去。 那些人莫法只得眼睁睁地看着赛飞将人接走,几个脑子灵活些的连忙溜边出去,估计是去通知方正君了。赛飞不管向钱海要来两件斗蓬,轻轻地裹在玉珠她们身上。用低低的声音对钱海说:“你去找两顶轿子吧,她们伤得重,不能再受风了。” “是。”钱海躬身退下,亲自去找轿子。 方正君听来人报说是赛飞将人从死牢里接了出去,他只是无奈地笑了笑什么也没有说。等他忙完所有的事情后才去昭阳宫,进门就瞧见赛飞坐在榻前,呆呆地看着榻上昏睡的两人,嘴里喃喃地嘀咕着什么。 “我就知道你会心软!”方正君在一旁坐下,端起茶盅喝了一口无奈地说道。 “赶在赵文上任前让玉珠跟他完婚吧!”赛飞背对着方正君喃喃地说道。 方正君将杯子放桌上一放,非常不高兴地说:“她都这样对你了,你还在为她想些什么?如此恶毒之人怎么配得上我的边关守将!” “其实都是我不好!我知道,谁都想让我死!”赛飞低下头痛苦地自语着,心得方正君心头一颤一颤的。 “不要瞎想,那些不古之人才会没事找事。”方正君拍拍她的肩膀轻声安慰着。 “你去忙吧,我跟她俩坐坐。”赛飞看见玉珠的眼皮睁了一下,转身推着方正君。 “你要跟她们说什么?我都听不得!”方正君不愿意动,反身坐在身侧的凳子上。 “能说什么,算了,不说了,说什么都没用。”赛飞站起身来,慢悠悠地往楼上走着。方正君立马跟了上去,有些担忧地看着赛飞。 上了楼赛飞独自坐到桌前看着眼前的雪景,转眼间自己来到这个大尧整整五年了,自己还是不能习惯与别人共用一个丈夫,不知道这是不是算作一个结症。 “你给我弹首曲子好吗?”赛飞爬在窗台上,别过头可怜惜惜地问着方正君。 “好。”方正君干脆地回答,坐到琴台前,长指轻勾慢挑,一曲古韵悠长的高山流水从指弦中蹦出,悠扬得让赛飞流泪。 方正君正要上前询问赛飞为何又哭,前来的人来报说是前朝有事找方正君。赛飞抹着泪胡乱地诌了个理由,推搡着将方正君赶走。折转回身想要上楼找点事做,看见两双黑眸用莫明的眼神看着自己。 “你们醒了?”赛飞走到榻前强扯着笑坐问道。 两人都尴尬地半脸撇向一边,赛飞坐在方正君刚才的位置上,笑着与她们说:“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那么恨我,跟着皇上真的就那么好?” “如果没有你,就会很好!”玉珠一丢往日的温婉,言词直白语气生硬地回答。 赛飞呵呵一笑,不接她的那话:“上午我问赵文了,他说他还是喜欢你,他让我问问你愿不愿意跟他一起去回纥赴任。” “我们还有命走出这个皇宫?”玉珠冷笑着反问。 “在你们的眼里,我就真的那么嗜杀?你们跟着我这许多年,我亏待过你们谁?为何要这般看我?为何要这般想着要我的命?”赛飞实在受不住玉珠的冷漠,一时控制不住显得激动起来。 “您是不嗜杀,可自打你进宫,史惠芷、王丽、曹婕妤,他们哪一个有好下场?你不嗜杀,那蒙古二十多万的骑兵怎么都成了残骇?你不嗜杀,回纥怎么会有那场瘟疫?怎么会有那场战争,那可是数十万人的性命!”玉珠冷笑着将赛飞所谓的罪孽一一道出。 赛飞听着她言正严辞的语调觉得很可笑,笑看着她说:“你是什么人,为什么非得替他们讲话?你说的这些,没错,是我干的,可我问心无愧。那沙州、瓜州近十万人遭到屠城,难道他们就不是命?他们先挑起战火,杀我族人,我使些伎俩就让他们尝点苦头也无可厚非吧?你身为大尧人,不仅不为他们做的暴行愤慨,还替他们说话,是什么道理?”赛飞愤愤地恩过头,冷静一下自己,淡淡地说:“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就算是知道我也不能理解你们的想法。” “现在落在你的手头随你怎么处置吧,我们都认了。”久久不说话的玉蕉闭着眼睛狠心地说道。 赛飞一听简直怒不可遏,长袖一甩吼道:“你们简直不可理喻!这许多年在一起的情谊在你们的眼里难道都只属烟尘?皇上已经派人查过你们的底细了,没有大的来头,看在多年姐妹一场的情份上,我放你们一马。”说完朝钱海招招手,钱海身后跟着几个太监,赛飞再看了眼玉珠她俩转身朝楼上走去。 赛飞怕自己再看她们难过,吩咐钱海将她们送到赵文、赵武他们那里去。自己虽然一遍又一遍地安慰自己说她们只是跟自己有代沟,不用生气,不用伤心,可是还是忍不住难过,独自一人坐在楼上烧着心。 过了几天就是春节,方正君忙碌起来,又是祭祀又是庆典的,赛飞推拖身体不好一样也没有参加。方正君真有些不明白赛飞了,她这个人有时候果决得很,让他这个皇帝都感到惭愧,有些时候又感性得很,为了两个奴才都能伤心近半月。 转眼间又到二月二龙抬头,照例为大朝,照例赛飞必须临朝。在昆玉苑窝了近两个月的赛飞终于露面了,坐在殿上静静的一句话也没有说。方正君见她还在为玉珠他们的事难过,下了场于是就提议出宫去散散心,赛飞明了他的好意思笑着同意。 第章 第 16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69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69 章 方正君拉着赛飞回皇仪殿算了身衣服,让李德海备好马车,没有带孩子们只携着赛飞出了宫。出了宫一直沿着御街东西,马车颠簸好久,等赛飞掀开车帘时发觉他们竟来到了西郊的庄子上。 “怎么想到带这里?”赛飞跳下马车欢喜地问方正君。 “说是今天种红薯,我想来看看。”方正君笑着下来,牵着赛飞的手直接走向地头。 现如今刚春暖,地头的枯草芯中冒了些许小芽,就这样看着也别有一番滋味。赛飞小跑两步跟上方正君,拽着他的袖子笑着问:“咱们不去姨母那里吗?” 方正君回手将赛飞揽过来,笑着说:“姨母估计这会儿不想见我。” “为什么?”赛飞不明白地问道。 “没什么,走吧,我跟那个郑老汉说好了今天去他们家的。”方正君不愿意多说,赛飞也没有办法无所谓地耸耸肩跟在他身侧。 “爷!夫人!”一老汉从对面过来,见着赛飞与方正君连忙见礼。 “别别别,千万别跪!”赛飞上前一步连忙止住他要下跪的姿势,见他惊奇地瞅着自己,赛飞尴尬地抚抚头发,笑着说:“在家里跪得人就够多的了,到了这里就不要那么多的规矩嘛!” “对,不用那么多的规矩。听说你家猪仔长得不错?带我们去瞧瞧!”自从去年五月赛飞见着集市上卖的生猪肉后,回宫天天在方正君面前念叨,说是他的子民日子过得有多苦,有多苦。方正君问了半天,她就给方正君出了一个‘养猪专业户’的招。方正君觉得新颖让西郊的皇庄试试,西郊皇庄与赛飞交给青夫人的那个庄子正相邻,等皇庄里的庄户猪仔产得越来越多时,方正君又让赛飞的庄子里的农户养起了猪。一时间汴京城的猪肉价一日三钱的往下降,转眼几个月不说每家每户每天都能吃上一顿肉了,但也可以说每户隔个十天半月吃一顿肉已经不是神话了。 那个老汉笑着点头,猫着腰在前面带路。他们踩着几陇地埂来到一个庄院,赛飞远远地就闻着了那股大粪味,赛飞是不怕以前在家的时候喂猪掏圈的活常干,只是有些担心地看一眼方正君。方正君一幅不在意地样子示意继续往前走,到了猪圈旁,赛飞听见一阵阵的猪叫声,有成年的,也有那种猪仔。 赛飞踮着脚趴在木栏杆前看着,见圈里的猪有大有小,全部混在一起不由得皱了皱眉,转头问那个老汉:“老汉,怎么不把猪分大小分开喂养?” “老辈人都是这样养的,没有说分开喂养过啊!”老汉低着头回答。 “猪仔跟大猪在一起怎么吃得到食呢?猪长膘长个就在前三五月,如果吃不好,就长不了个上不了膘,以后还是分开养吧。”赛飞觉得没有必要跟他们解释,只是淡淡说着,意思是让他照办。 “是。”老汉低头应道。 “咦!”赛飞看着一堆小猪仔好奇地盯着,看了会儿转头问老汉:“那窝小猪是那个大猪下的?” 老汉看了看答:“是。” “那,那个大猪出栏的时候怎么办?”赛飞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当然是卖喽!”不等老汉回答,方正君接口说道。 “卖?这可是母猪肉!”赛飞转头瞪着老汉,老汉点头附和方正君的说法。 “母猪肉怎么了?”方正君皱着眉问赛飞,他的直觉告诉他赛飞又有新的问题告诉他了,而且好像还很严重。 “如果孕妇吃了母猪肉生出来的小孩会生病的!”赛飞努力地回想着,自己怀着本善时有没有吃猪肉,想着本善以后会有得癫痫的可能吓得声调都高了。 “从没有听说过这种话,哪有人吃了猪肉还会得病的!”老汉一幅不可置信地摇着头。 “君,我怀本善时吃过猪肉吗?”赛飞不理老汉无所谓的话语,奔到方正君的跟拽着他的袖子仰着头问。 “真的会有问题?”方正君见赛飞紧张得不行,也重视起来。 赛飞鸡啄米似地点头答道:“嗯,嗯,得病的机率有七成左右。发病的时候口吐白沫,混身直抽抽,好难过的!”赛飞想起以前隔壁家的一个姐姐发起癫痫时的模样心头不由得发冷,她不知道若她儿子也发那种病她会难过得什么样。 “别着急,孩子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没事,咱们回去查一下,家里采买的人应该有这方面的记录。”方正君见赛飞打了一个寒颤,连忙安慰道。 赛飞转头对老汉说:“不管你相不相信,也不管你同不同意,反正这母猪不能流到集上去卖。以后把所有公猪仔都阉了,只留几个长得好的种猪就行。”说完拉着方正君就往回走,边走还边催方正君:“快点,咱们回去查查。还有让太医给本善瞧瞧。” 方正君虽说没有听说过吃母猪肉会生病这话,但也见过赛飞说的那种病症,发病时病人确实很痛苦。记得自己一个叔叔就是得的那种病,转头叮嘱了一下老汉,让他务必按照赛飞说的那样去办,然后拉着赛飞三步并两步地上了马车。 回了宫方正君又被前面的人叫了去,赛飞回到昭阳宫立马叫来太医给本善诊脉,提心吊胆地等了半天,终于得到太医肯定的回答:“娘娘放心,十皇子无碍。” 赛飞吁了口气,又将自己在庄子上看到的事跟他们说了一下。众太医低头想了会儿呼呼地都散了,赛飞还没有弄明白他们什么意思,人都走光了。 第二天赛飞还没有起床,那帮太医又全来了。赛飞打着哈欠去见他们,半眯着眼危险地盯着他们,心道若是不能说出个子丑冥卯来,她跟他们没完。 众人捅捅卢太医,卢太医硬着头皮从队伍站出来,朝赛飞拱拱说道:“娘娘,真如你所说,那羊癫疯真的是吃了母猪肉的原因呢!我们昨天回去问过自己的病患了,得那病的每个人的父母都证实在孕期吃过母猪肉。” “我记得那病是根治不了的是吧?”赛飞听了他的话还算满意,基本上对得起自己夭折的自然醒。 “是,只能用药物压制。”秦太医等人连忙附和着。 “那你们商量一下出据一个依据,交给中书省,让他们形成一个条文发放全国,自此母猪肉不能到市场上买卖,违者严查!这事卢太医、金太医与肖太医你们三个牵个头,再好好总结一下,看什么东西吃了会引起病症,一并写个依据交到中书省,回头我给他们说一声让他们协助你们办。”赛飞喝了口家玉端上来的茶喝了口,淡淡地说。 “是。”被点名的三人连忙作揖答道。 “还有一件,咱们揣在怀里已经一两年了,秦太医、贾太医你们也忙活起来,把那事办事。”赛飞揉揉额头,抬头对秦太医与贾太医说。 “娘娘说的是天花接种之事?”卢太医与几位太医对看一眼问道。 赛飞站起身来,踱了两步说:“没错,就是这事。前两年我之所以没有公布出来,主要是因为战事。怕有心人从中利用,动摇民心,所以跟皇上商量了一下觉得还是时局稳定了再办。现下回纥、蒙古已经平定,春天也快来了,天花的多发季节已到,咱们早些给接种,让老百姓过些踏实的日子吧。” “娘娘慈悲如观音临世啊!”一些太医一边朝赛飞作揖,一边拍着赛飞的马屁。 赛飞将秦太医、贾太医、卢太医、肖太医,还有金太医留下,其他人都给遣了下去。 众人走后赛飞让留下来的几人坐下,并叫人给他们端来茶水,边喝茶边对他们说:“这接种一事,你们几个都上点心。我有两个要求,第一,争取每一个人都接种;第二,秘方不能泄漏。这东西在紧要的时候能救咱们整个国家。” “娘娘,这费用怎么算?”卢太医与秦太医耳语片刻后问赛飞。 “这事你们跟中书省的人商量,不过最好是不让老百姓出钱,因为大家日子过得紧巴,若是让他们出钱恐怕他们不会去接种,到时候都发病难过的还是朝廷。你们说是不是?”赛飞想了想又补充一句。 “恐怕各府官员又要推诿啊!”金太医说出大家一致关心的问题。 “你们先跟中书省的人商议,看跟他们商量的结果如何再说。好了,你们去忙吧。这两件事都抓紧着些。”众人听赛飞这么说都只得退下,他们走后赛飞脑中形成一个构架,想着想着赛飞有些兴奋起来,跑到楼上拿起笑唰唰地写了好几大章。看了看赛飞觉得自己的字越写越好了,文言文也拽得不错,美滋滋地抱着厚厚一叠纸去找方正君。 赛飞带着两个小丫头绕着花园走,走过一片冬青树,一阵婴儿叫声传来,赛飞奇怪地想这宫里哪来的孩子。心中笑道,莫不是方正君与别人的私生子?真应了那么一句话,有些话是不能说的,一说就成了真。赛飞心中话音刚落,一个她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响声,只听得他人沉着声音说:“你就再忍耐些,等孩子稍大些我就给你们母子身份。” 他话音刚落一女子声音响声:“陛下光哄妾身,还要让臣妾如何忍耐?我母子二人做了什么造孽的事,要这般见不得光地活着。” 赛飞听罢已经明了,只是心中还是不肯相信,木讷地站在原地静静地听着。只听得方正君沉着声音说:“你说这些做什么?赛飞身体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第 16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70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70 章 那个女子一听立马哭泣起来,边哭嘴里还嚷嚷:“什么身体不好!我看她身体就好得很!整天活蹦乱跳的!上次她流产怪得着我吗?你说说能怪我吗?我活活地受冤枉,还赔上我的皇儿过这种见不得光的日子。遇着宫人还得躲着些,生怕漏了风让她知道。” 站在赛飞这个位置可以看到一只手揽着一女子的香肩,那女子肩稍倾,赛飞知道她定是靠方正君的身上。听听得方正君柔声地说:“好了,好了,不要哭了,哭坏了眼睛朕又得心疼了。你放心朕答应你,等孩子再稍大些,我就告诉她,到时候她不得不承认,你看玮儿和太子,还有娇娇们她不是一样的带着吗?” 美人不依地道:“难道陛下也要把我的皇儿交给她抚养不成?” 只听方正君笑着柔声地说:“怎么会,到时候我封你为妃,你有了身份她也不好为难你了。” 赛飞听到这里再也受不住了,转身就往回走,跟着她身边的小丫头们吓得不轻,傻愣愣地跟在她身后。走了差不多十多二十米,赛飞压低声音对她们说:“记住了,今天咱们谁也没有听见什么,谁也没有看见什么,知道吗?” “是。”几个小丫头战兢兢地小心应着。 赛飞转身瞧着她们狠狠地说:“若是谁走漏半点风声,我让她好过!”说完转身急急地往回走去,一边走一边心颤着,心头一遍又一遍地念着:“他骗我!他骗我!” 第章 赛飞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昭阳宫的,坐在昆玉苑的大厅里一坐就是一两个时辰,晃晃地醒神,她想要弄清楚方正君到底骗了自己多少。撇开众人,赛飞悄悄地朝敬事房走去,赛飞知道不管方正君宠幸了谁这敬事房都有存档,所以要知道方正君骗了自己多少来这里一查就能查到。 “娘娘!”敬事房执事太监见赛飞进来,连忙下跪迎接。 赛飞瞟了他一眼走到座前坐下,手放在桌子上冷冷地说:“我要看彤史,马上给我拿来!”见他不动,赛飞轻敲一下桌面,斜着眼问他:“怎么,我看不得?” 那太监连忙擦汗笑着答:“哪能,当然能看,奴才,奴才这就去给你拿。” “你惹敢乱吱会人,我让你活不过今天晚上!”赛飞看着自己放在桌面上的手笑着说道,虽说是笑可空气中却透着一股强冷的气息,直钻进那个执事太监的骨子里。 “奴才不会,奴才这就给您取彤史。”那太监连三保证着,赛飞挥挥手让他快些去拿。那太监如获大释,连滚带爬地逃走,不一会儿战战兢兢地捧着一大撂的本子进来。 赛飞示意他将本子放到桌上,他依言放到桌上,想要出去被赛飞给叫住了:“站住,哪里去?我在这里你不用伺候着吗?” “奴才,想去给娘娘端盏茶来。”那太监哆嗦着回答。 “我不渴,就在那儿站着!我不喜欢一个人呆着!”赛飞拿起一本彤史翻开淡淡地说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丹史上记载的一切。赛飞看完一本,接着再看完一本,当她看到玉珠、玉蕉的名字时,赛飞心揪了起来,难怪他不让自己把玉珠、玉蕉配给赵家两兄弟,难怪玉珠、玉蕉这般恨她。原来早在崇德十三年玉珠就是方正君的人了,玉蕉也在崇德十四年初跟方正君有了关系。她就说嘛以前跟自己关系最好的两人怎么突然之间就变了一个人似的,看到彤史的记录赛飞一切都明了了。 赛飞再拿一起一本看了两行发现不是彤史,翻回封面原来是皇嗣记录。赛飞冷着脸瞟了那个太监一眼,继续埋头看起来。越看越心凉,越看越心疼,在自己封后以后方正君一共有十六个孩子,其中两个还没有出生,有四个没有出娘胎就没有性命,有三个一出生就没了命,还有两个生下来几月就得了病死了,到现在活着的一共有五个。其中有包括自己的本善,以及自己还没有见着天日就没了命的孩子,算算别人的孩子,活蹦乱跳的就有四个。 赛飞静静地合上册子,理理衣裙站了起来,静静地往门外走去,边走边对那个执事太监说:“记住了,我没有来过,也没有看什么彤史,更没有见过什么皇嗣册。” “是。”那太监吓得满头大汗,掠着袖子擦着额头连忙答着。 出了敬事房赛飞就瞧见站在枣树旁的方正君,淡漠地看了他一眼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方正君见赛飞的表情心中一抽,快步上前将她拉住,急急地叫着:“赛飞!我……” 赛飞憋着泪转过身来,笑着对方正君盈盈地拜,强按着心头的不适欢笑着对方正君说:“臣妾真是罪过,这许久了都未恭喜皇上。” “赛飞!我,我也有我的难处。你要理解我!”方正君从未见过这样的赛飞,就是那次孩子没了也没有这样过。 “当然,臣妾当然理解。”赛飞再轻轻一拜,轻笑着说道。 “你!”见赛飞还是这般方正君不由得有些急了,语气生硬起来:“你也看到了,他们连身份都没有,你还要我怎么办?” “臣妾会安排的,请皇上放心。”赛飞垂着头轻声说道,实在控制不住将方正君的手甩开,夺路而逃。 赛飞专挑那种没人走的小径一路小跑,跑得累了钻进一个小假山坐下,先是发呆,后来不晓得想起什么就哭了起来。她不想回去,不想见方正君,可她也不知道该去哪里,这天大地大哪有一处可容自己? 方正君见赛飞撒丫子开跑,愣了一下也连忙跟了上去,不想赛飞跑得过快,而且又专捡那种小路、叉路跑,绕了几个弯他居然被赛飞给甩掉了,没头没脑地在周围找了几遍,没有找着赛飞的人影。有些担心,也有些生气,看找不着索性也不找了,折反身往皇仪殿走去。 方正君回到皇仪殿,本想看看折章,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脑子里想着的满是赛飞淡漠伤心的眼神。终究不放心,还是遣人去昭阳宫查探一番,遣去的人回来了得到的结论是赛飞没有回昭阳宫,方正君有些急了,连忙派人在赛飞消失的地方去找。 赛飞在山洞里哭够了,想明白了些事情,拍拍身上的灰钻了出来。看着远处鸡飞狗跳的众人,赛飞淡漠地无视着,移着步子平静地回到昭阳宫。 “娘娘,你可回来了!”赛飞刚进昭阳宫的大门,就碰见满头大汗的钱海。 “钱公公,都上了岁数的人了着急上火的做什么?小心又病着。”赛飞将手头的手绢递给他,淡淡地说着,一刻也不停留地往前走去。 “呃!是!”钱海吃惊赛飞的表现也太过淡定了吧,想起崇德15年的二月二,钱海怎么觉得赛飞不应该有这般反应。 赛飞从昭阳宫大门进去,没有回昆玉苑,而是直接进了余阳殿。见钱海跟着自己,赛飞在书案后面坐下笑着对钱海说:“我正要写点东西,钱公公给我执笔吧。”说完摊开一张纸,写了几个人名,人名后面写着品级,还有分封的院落以及赏赐。写好后推到钱海面前,笑着说:“你按这些写份懿旨,润色一下,拿来我看看若是没有问题我就盖玺。” 钱海站在书案前,在赛飞写的时候都紧张不已了,赛飞这般春风拂面的笑更让他冷汗淋漓,战战兢兢地接过那张纸,点着头应下。赛飞看看他也不解释什么,只是催促着道:“现在就写,我在这里等着。” 钱海看了她一眼,见她还是那般温和的笑容,心中也没有了别的想法,点头着在旁边的书案上坐下,拿起笔疾书起来,不一会儿就写好,拿到赛飞面前递给赛飞:“娘娘,已经拟好了,您请过目。” 赛飞接过看了看笑着对他说:“钱公公字不仅写得好,这文笔也是一等一的好啊!嗯,就这样,取玺吧。” “娘娘!”钱海有些不放心地喊道。 “怎么了?呵呵,我没事,取玺吧。”赛飞抬头看看他,一边从腰间拿出开柜的钥匙,一边呵呵笑着催他快些拿玺,只是语气中透着的悲凉是怎么也盖不住的。 钱海迟疑地取整玺印,赛飞从印盒里拿出来,翻看了一下确认无误后,将玺印底部在印油里浸了浸,在各封懿旨上都盖上玺印。赛飞再细细地看了遍,再次砍认无误后将懿旨递给钱海,笑着对他说:“发下去吧!” “是。”钱海心头叹了口气捧着懿旨退了下去。 钱海走后赛飞独自一人留在屋里,仰着头靠在凤椅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屋顶。 钱海捧着懿旨先到的陈香书那里,将懿旨一展高声唱喝:“才人陈氏叩接皇后懿旨。” 陈香书心中忐忑不安地从屋里走出,战战兢兢地跪下叩头:“臣妾,陈才人接旨。” 钱海将展开的懿旨抖了抖,高声念道:“才人陈氏,温文而雅,处理得体,生皇子有功,着升正三品婕妤,赐宣华宫,赐锦缎十匹、绫罗十匹,珠宝、金银首饰各十件。此谕!” “啊,臣妾谢皇后娘娘恩典,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陈香书受宠若惊地跪下接旨谢恩。 “婕妤娘娘,接旨请起吧!”钱海面色如常发将懿旨递给陈香书,推拖掉陈香书递过来的金锭笑着离开。 出了陈香书那里,又去了三皇子生母曹婕妤那里,着升了曹婕妤为从妃赐字‘宁’字。还有刘美人、王宝林都升了位,分别是刘美人为正二品的昭容,王宝林为从二品的修容,都是顶高的份位。一些受了方正君的幸却没有名份的女人,赛飞不管有没有生孩子都给了名份,有孩子的给得高些,没孩子的给的低些。生男孩的一般都是婕妤、嫔这样的份位,生女孩的最不济也是一个美人、才人,就短短的一个小时,方正君的女人从原来的五六个突然之间暴涨到二十多个,特别是那御女、采女多得数不胜数。 钱海一一宣完旨回到昭阳宫,宫里人指给他赛飞还在他走的那个屋里,他连忙进去交旨,不想看到赛飞仰着头看着屋顶,心中不由得一抽。 第 17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71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71 章 “钱公公,不必那么紧张,我不会那么想不开的。”赛飞听见钱海脚步明显急促,不由得呵呵一笑,心道还是有人关心自己的。 “呵呵,奴才自是明白。主子,奴才是来交旨的。”钱海尴尬一笑,躬着身站在原地干笑着不动。 赛飞理理有些褶皱的衣襟淡淡地应着:“嗯。你派个人去把敬事房的管事叫来!” “是。”钱海应了声退下,走了两步又折回来,轻声对赛飞说:“主子,您还没有用午饭呢!” “知道了,你去吧。”赛飞玩着笔头淡淡地回答。 钱海叹了口气,退了下去。 赛飞无聊地等了好一阵,黄庸他们才来,赛飞也不玩什么弯弯绕,直接对他们说:“从今天起这膳牌还是恢复了吧。” 黄庸等人对视一眼,心道这又是喊的哪一出,摸不准赛飞的心思就没有出声。 赛飞看了他一眼说:“今天新晋了一批皇妃,我想你们也得到消息了,以后好生伺侍着。若是皇上今天不召幸谁,你们就按品级高低给安排吧。” “是。”几人硬着头皮小心地应着声。 “彤史要祥细记录,前几年你们就做得很好。以后也要那般坚持,不可懈怠,明白吗?”赛飞最终还是掩不住酸醋,见他们点着头应下,转头问钱海:“那绿头牌都制好了?” “制好了。”钱海皱了皱眉回答。 赛飞点点头,转过头对黄庸他们说:“你们一会儿就去钱公公那里领绿头牌,晚膳的时候就给皇上送去。”说完长出了口气对他们说:“没有别的事了,你们下去吧。” “是。”黄庸等人连忙退下,钱海也退下,领着他们去拿绿头牌。 过了阵钱海又回来了,见赛飞还坐在原地,不由得眉头皱得更深了,轻咳一声,低着声音说:“主子,该用膳了。” “什么时辰了?”赛飞看了看天问道。 “已经酉初二刻了。”钱海低着声音提醒道。 “哦,那就再等等吧,连晚膳一起用,反正我也不饿。”赛飞看了眼钱海淡淡地说着,然后起身朝外走去。 第章 出了昭阳殿,穿过余阳殿,赛飞来到昆玉苑前的花园,见玮儿带着本善在空地上玩着,赛飞感叹本善都快两岁了。想着玮儿也是这么大点来到自己身边,而现在已经是个小少年了,时间过得可真快,一晃自己来大尧已经六年了。 “娘!”玮儿瞧见赛飞笑看着自己扔下本善欢快地跑了过来。 “娘!臣御史的口诛笔伐还少么?”赛飞稍稍往后靠一下淡淡地回答着。 “你原来不是不在乎吗?怎么这会儿又这般说?”方正君冷着脸往后退一步问道。 “皇上,天色已经不早了,请问您是在昆玉苑用膳,还是去别处?”赛飞站起身来看了看沙漏轻声地问着。 方正君气愤地甩了甩袖子,蹬蹬地往小厅里走,边走边说:“在昆玉苑!” 赛飞点点头轻声说:“是,臣妾明白了。刚才玮儿说想吃疙瘩汤,臣妾去看看。”说完不等方正君说话转身就朝外走。 第 17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72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72 章 方正君耐燥地跺了下脚,赛飞今天太不正常了,不哭不闹,也不生气,转眼间封了一大堆的嫔妃,回过头还能淡定自如地给孩子们准备饭食。面对这样的赛飞方正君没辙了,也害怕了。 赛飞到小厨房很快地就将饭菜准备好了,带着人将饭菜端到饭厅,太子、玮儿、本善已经到齐了,赛飞朝他们笑笑,在方正君的对面坐下。 “坐过来。”方正君见赛飞不像往常那般坐在自己身侧有些不高兴。 “是。”赛飞很顺从地站起来走到他的身边坐下。 “好了,开饭吧!”方正君这才下令开饭,他还像往常那样时不时地给赛飞夹菜,赛飞也像往常那样他夹什么自己就吃什么。 过了一会儿门口的钱海皱着眉要进又不进的样子,赛飞偏着头一看,他的身后还站着一个人是黄庸,夹了一筷子青菜在碗里,淡淡地说:“黄庸吧?进来吧。” “奴才给皇上、娘娘请安,太子殿下安……”黄庸笑着进门堆着满脸的笑向屋里的大小主子请安。 “好了,别安了,办你的正事。”赛飞不耐烦地说道。 “是。”黄庸笑着点头,朝门外招招手,一个小太监捧着一个大红漆盘进来了。 “这是做什么?”方正君瞥了眼那个漆盘,皱着眉问赛飞。 “现在后宫嫔妃既然已经充盈,这膳牌还是恢复的好,臣妾这也是为皇室子嗣着想。”赛飞给本善舀了勺鸡蛋羹到碗里,语气极其平淡地说,就像在说‘本善来吃鸡蛋羹’一样。 方正君噌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伸手一挥将膳牌扫到地上,愤愤地朝赛飞吼:“够啦!” “哇!”本善还年幼,从未见过方正君如此暴怒的样子,不由得吓哭了。 “宏儿,你带弟弟们出去。”赛飞低下身子将本善从凳子上抱下来,递给方宏淡淡地说道。 “八弟,走。”方宏看了两眼赛飞,一手抱着本善,一手牵着玮儿往外走。玮儿也不些不情愿,方宏使劲地拽了拽他才跟着出去。 等孩子们一走,赛飞蹲在地上一根一根地捡着膳牌,语气平静地说:“她们都是皇上您的人,既然要了她们总不好太过冷落。这膳牌您若不喜欢,我已经让黄庸他们排好了班,您……” 不等赛飞说完,方正君伸手将装膳牌的盘子抓了起来,愤愤地说:“好,我翻,我现在就翻。”随手拿了一根,往黄庸身上一扔说:“就她,马上把人送来。”说完转头看着赛飞。 赛飞淡淡地对黄庸说:“去吧!”黄庸出去,赛飞又对钱海说:“你去准备一下。”等他们都各自退下后,赛飞又重新坐到位置上,一口接一口地吃起饭来,气得方正君跳脚。 赛飞喝下最后一口汤,抬头见方正君愤愤地盯着自己,不由得嫣然一笑:“皇上何必如此做作,您不是想子嗣旺盛吗?臣妾如此安排您还不满意?呵呵,如此可就为难臣妾了。” “你……”方正君被她堵得哑口无言,气鼓鼓地在旁边坐下,拿眼干瞪着赛飞。 赛飞一边收拾桌上的碗快,一边对梅瑞说:“刚才太子们都没有吃饱,你一会儿再给弄点吃的给他们。” “是。”梅瑞轻声应着,手脚麻利地帮赛飞收拾着餐桌。 收拾完桌子赛飞端过梅雪端来的茶,放到方正君的座边,朝他们挥挥手道:“下去吧。” “是。”众人低着头退了下去。 赛飞在屋子里转了转,随手侍弄了会花草,然后转身出了饭厅上了楼。 方正君在饭厅里干坐了一会儿觉得很是无聊,也上了楼,刚出楼梯口就见赛飞像没事人一样坐在桌案后写着什么。轻轻地走过去,一看原来是帐本。随手在旁边抽了一本拿起来看了看,淡淡地说:“这些事也要你管?” 赛飞不答,继续算着写着,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赛飞递给他一撂纸:“我有一个想法,从内务府拨一笔钱给户部与太医院。让他们着力研究高产农物以及高效率务农的方法,太医院的人研究流行病症、瘟疫等疑难杂症。” 方正君疑惑地接过来,细细看完感觉很是不错,虽说每年内务府得拨一百多万贯的银子,但是这些钱让后宫里的宫妃、宫女挤挤也就出来了。若是不行,大不了自己少宴几次大臣,这钱怎么也能凑够。 “好,明天我就在朝议上说这事。”方正君将计划收好,放到桌上,想要开口跟赛飞说说话,可赛飞却埋下头继续写着什么,根本就不理自己。有些气愤地转身离开书桌,转身在窗前的榻上躺下。 不一会儿李德海从楼梯口探头探脑地往上看,赛飞坐得高,眼睛余光瞟见了他,停下笔问:“怎么了?” 李德海尴尬地笑笑,从楼梯口上来,朝方正君、赛飞他揖见礼:“皇上,娘娘,那个刘美人已经来了。” “皇上,人来了!”赛飞侧过头轻声唤着方正君。 “带上来。”方正君仰在榻上冷着声音说道。 “去吧。”赛飞见李德海有些迟疑,赛飞朝他点点头说。李德海这才下楼去带人,赛飞站起身来收拾着桌面,不等她收拾完新晋封的刘美人就来了。 “臣妾,叩见陛下,娘娘!陛下万岁,娘娘千岁。”刘美人婀娜多姿地移步上前,盈盈一拜。 “美人免礼。”方正君一收刚才的冷淡,站起身来轻轻揽起刘美人,笑着将她揽在榻上。赛飞快速收捡好桌面,低着头就往外走,不等她走出书屋,方正君就冷冷地朝她喊道:“站住,你要去哪里?” “刚才孩子们没有吃饱,我去看看。”赛飞收住脚步静静地答着。 “你不是让朕召幸吗?那你就在这里守着,万一朕不宠幸她们岂不辜负娘娘的一番美意?”方正君一手揽着刘美人,一手掠着自己的衣袍冷笑着对赛飞说。 赛飞抬起头来以乞求的眼神看了方正君一眼,方正君装着没看见伸手调笑着怀中的美人。赛飞闭上眼咬紧牙关深吸两口气,转身又坐回书桌前。 见赛飞这样方正君怒不可遏,伸手一翻就将刘美人身上本就不多的衣服给扯了下来。身子又一翻将刘美人压在与赛飞欢好过数次的榻上,粗鲁得难以形容的手段挑弄着刘美人,刘美人难过之极,抑制不住地呻吟起来。 方正君悄悄地回头看赛飞,可恨的是那个女人竟然若无其事地拿着笔又在写画着。方正君挥起长袍的衣摆捣弄一会儿,只见刘美人一腿伸出榻外,轻声娇吟一声,坐在书桌后面的赛飞突地将头栽在了桌上。方正君回头见赛飞头栽在桌面上,冷冷笑一声,腰间的动作更加蛮横起来。 许久后榻上的终于没有动静,赛飞捂着头支起身子,用手绢捂着鼻子,飞快地离开这里跑下楼。赛飞早就发现,自从流产后她就留下了偏头痛的毛病,只要一急一怒那半边脑勺就痛得要裂开了似的。下了楼赛飞捂着痛得突突跳的脑袋,蜷缩在小厅的椅子上,努力地平息着自己的情绪。 赛飞下楼后方正君翻起身来,厌恶地瞥了她眼,不理衣衫不整的刘美人楚楚可怜的眼神,独自撕扯着自己的衣裳钻进浴室。在楼下候着的李德海也听到了上面的动静,知道已经完事,连忙上了楼,面不改色地将刘美人领走。 第章 “没有出头之日了……”门前那道粉红的倩影离去,赛飞抱着头痛苦地呻吟着。等心情平静不少后,撑着站了起来,想要抬腿上楼休息,可是想着刚才的那一幕实在难以忍受得想作呕,加也也不想看到方正君,索性转身出了昆玉苑的西侧门。 天已经黑透,虽然路边时不时有些路灯,但还是有些暗,赛飞漫无目的走着。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在感到腿稍许乏力时眼前出现“晓月居”三个大字。赛飞呵呵傻笑一声,靠在晓月居门前的树上偏着头看着那扇大门。突然觉得在这个皇宫里的这许多年,也就是在晓月居的一年多的时间过得还算舒心。自己有自由的心,有玮儿给自己带来的欢乐,有太后的疼爱…… 赛飞在晓月居门口站了许久,最后还是决定回去,躲不躲方正君另说,就是将孩子丢在一边自己也不放心。一转身吓了一跳,原来她的后头跟了一大帮人,有梅瑞、梅雪,有太子方宏,方宏的手上抱着本善,腿边站着玮儿。 “都这样看着我做什么?”赛飞尴尬地扯扯衣袖,朝本善伸手,笑着说:“儿子,来娘抱。” “母后!”方宏将本善交到赛飞手头,有些担忧地喊了声。 “嗯?”赛飞抱着本善亲了亲,转头看了眼方宏,伸手拉着玮儿笑着对众人说:“好了,我也站够了,咱们回吧。” 第 17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73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73 章 “母后!”方宏心头抽搐了下,吃疼地叫了一声。 赛飞亲亲本善,拽着玮儿自顾朝前走着,走了会儿若无其事是对方宏讲:“前些日子,你父皇说你已经快十五岁了,马上也弱冠了,让我给你务色一个女子。你可有可意的?” “儿臣还小,不想早婚。”方宏跟在赛飞身后轻声回答。 “不小了,我听太后曾说过,你上面应该还有一个姐姐的,算来你的父亲应该在不到十三岁就有了女人。你已经快弱冠了,马上就要到太子宫单住了。”赛飞语气平淡地说着,本善最近又重了不少,就样单手抱着就一会儿就显得吃力了,丢开玮儿的手双手抱着本善往前走。 “初婚这事早定比晚定好,你好好想想看有没有重意的姑娘,若有就告诉我,我给你安排。”赛飞想着前段时间青夫人找自己透的那些消息,不由得皱起了眉,赛飞想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青夫人那个妖精似的女儿有做太子妃的可能。 “是。”方宏见此事没有什么回旋的余地,也只得点头应着。 赛飞点了点头不再说话,抱着本善继续往前走着。平时觉得晓月居离昭阳宫挺远的,不想今天却这么近,纵使抱着本善也没有要了多少时间就到了。到了昆玉苑的门口赛飞停住,对方宏说:“好了,你带你八弟回去睡吧。天色不早了,你明天还得早朝。” “儿臣告退。”方宏躬身朝赛飞跪安,玮儿有些不愿意走,耐不住方宏拉扯也只得不放心地离开了。 他们走后赛飞站在门边好久才进去,挥手让梅家两姐妹离开,自己抱着本善进了东边的厢房。这个厢房是本善住的地方,屋子里摆满了玩具,地上也铺着厚厚的地毯,虽说是二月初但地下还烧着地热,所以一点凉意也没有。 赛飞将本善放在地上,自己也脱了鞋子坐到地毯上,拿过玮儿小时候玩的算术架到跟前,伸手招着本善:“儿子,过来娘教你玩这个。” 本善颠颠地跑过来,一头钻进赛飞的怀里,面朝着算术架摆弄着。小手指着算术架上的文字轻声念着:“一、二、三、四、五……十、百、千……” 赛飞亲了一口本善,将一算珠套在十位上,指着那里问本善:“告娘,这是几?” “十!”本善仰着头露着小白牙笑着回答。 赛飞吧唧一口在本善脸上啃了一口,以示奖励,然后又在个位上放了一个算珠,指着问本善:“我儿子真聪明!那这个呢!” “十一!”这次本善也很利落地回答。 “那这样呢?”赛飞在百位上放了两粒珠子,然后将十位上的珠子取掉,笑着问本善。 “嗯……百,一,二,十,没有!个,一。二个百……娘!”本善一个一个地数了半天,用从玮儿那里偷来的经算了半天,最终还是仰着头求助赛飞。 “两个百是几百?”赛飞拨弄着百位数上的珠子笑着问道。 “两百!”这次本善倒是答得快速。 “那还记不记得八哥告诉你,没有算什么?”赛飞指着十位上的空杆问本善。 本善撑着头想了半天,有些不确定地回答:“零?”见赛飞朝他咧嘴鼓励地笑着,他也咧开嘴肯定是叫道:“零!” “那现在告诉娘,这是多少?”赛飞重新指着那个算术架问本善。 “两百零一。”本善看一眼算术架说一声,回过头看一眼赛飞,再说一声。 “我儿子真聪明,是不是?”赛飞笑眯了眼毫不吝啬地夸奖道。 “娘亲!”本善欢喜地站起来,伸着赛飞的脖子亲亲地在赛飞脸上亲了一口,甜甜地叫着赛飞。 赛飞幸福地抱着本善,轻轻地摇着,她觉得纵使方正君伤了自己,但是她也要感谢他,是他把本善带给她的。 方正君站在院内透过窗户看着屋内的两人,不知道为什么他始终没有那个勇气推开那扇门,很不习惯没有赛飞在身旁的床榻,很想进去将赛飞叫出来,哪怕她抱着儿子跟自己睡也是好的。可是他心头清楚那样的日子恐怕以后都不会再有了,他心底涌动着无法克制的难受,那种难受在久久的站立中演变成一种愤怒。冷着脸转回主楼,上了二楼在榻上躺下,他就要看看那个女人要躲自己到什么时候。 方正君在外面一切的变化,屋内的赛飞一无所知,只是专注地跟本善玩耍着,直到本善很累自己也很累的时候方才停下。实在不想回主楼上去,索性抱着本善在本善的床上合衣躺上,心头萦绕着的总是那刘美人的娇吟,赛飞隐隐地觉得头又痛起来。一手抱着本善,一手捂着疼痛处,闭上眼睛使劲地忍着。疼痛到了极至就是昏厥,赛飞不无例外地遇到了,第二天早上醒来,赛飞笑着嘲讽着:“原来昏厥也有安神的功效?” 就在赛飞睁开眼的同时,卧在榻上的方正君也睁开了眼,吃惊地看看四周,完全不敢相信地认识到自己居然就这么在榻上蜷了一晚,那个他伤害,同时又伤害了他的女人竟然真的一夜不归。方正君实在难以接自己遭到一个女人的如此对待,朝楼下怒吼着:“人都死哪里去了?难个鬼影也没有!” “皇,皇上!”李德海连忙在楼下应着。 “不知道朕要上朝吗?还不上来伺候!”方正君站起身来,烦燥地将自己的衣服扯掉。 家玉、梅瑞同李德海战战兢兢地上了楼,战战兢兢地拧好毛巾递给方正君。方正君不接瞪着眼睛问:“皇后呢?朕宿昆玉苑她不来伺候?” “皇后娘娘,不知道哪里去了!”家玉胆最小,被方正君一瞪、一吼魂儿都没有了,哪还能说上一句利索话。 “不知道哪里去了?”方正君冷着脸反应。 “父皇,早朝时间快到了,儿臣侍候你洗嗽吧。”就在众人冷汗淋漓的时候方宏从天而降,众欢喜得就差给他磕头作揖了。 方正君冷哼了一声,满不高兴地由着众人侍候着洗漱。心头还是想见见赛飞,于是找着各种理由磨蹭着,直到时间确实快来不及的时候才愤愤地下楼,奔出昆玉楼。赛飞坐在本善的床上,将本善抱在怀里静静地听着主楼上的动静,静静地听着方正君走过院子弄出来的叮叮咚咚的声响。 方正君走后赛飞就从床上起来,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走出了房间,上了主楼洗梳了一下自己,又换了一件衣服。看着那个榻碍眼得很,于是命钱海给它扔了出去,没了碍眼的东西赛飞仍旧烦燥得很。想静也静不下心来,看看时间不早了,早膳的时间也快到了,索性到小厨房给孩子们准备早膳。 等她端着饭菜回来,本善已经在玮儿的帮助下起了床,也梳洗完毕,乖乖地坐在玮儿身边等着开饭。赛飞将托盘放到桌上,笑着对他们说:“儿子们,开饭了。” 玮儿已经七岁了,好多事情已经懂得,他看得出赛飞在强颜欢笑,不由得心疼起赛飞来,担忧地叫了赛飞一声:“娘。” 赛飞端起端喝了一口粥,奇怪地看着他问:“怎么不吃?一会儿就凉了,吃了要生病的。” 玮儿见她这样也不好再说什么,再说自己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得叹了口气继续吃饭。本善虽然不明白娘亲与哥哥是怎么回事,但也能感受到空气中淡淡的低压,学着玮儿的模样叹了口气,埋头喝起粥来。 赛飞一边吃饭,一边合计着以后的日子怎么过。经过这事赛飞终于明白,方正君不可能兑现他给自己的那些承诺,自己也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与别的女人有染。 吃过饭,玮儿去学馆上课了,本善也跟着梅瑞在院子里玩耍。觉得无聊,赛飞上了楼想要给自己找点乐子,蔫蔫地乱翻着,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东西——她从二十一世纪带过来的背包。 若是以前赛飞看到这个东西一定会叹口气转身离去,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想要再看一眼包里面的东西。颤巍巍地打开背包,将里面的东西一件一件地翻出来,摆在桌上。然后坐在椅子上一样又一样地翻看着,边看边回忆着二十一世纪的种种。拿过MP5赛飞几乎都不记得该怎么玩它了,也不知道自己碰到了哪个键,MP5居然亮了,赛飞生疏地打开一个又一个的菜单,既欣喜又难过地翻看着每一个菜单下所有的信息。边看边流着泪,直到将MP5翻看得没有电了再依依不舍地放下,不时地责怪自己不该太过贪心,应该留点电才是。 无奈地放下MP5再看一眼,伸手拾起别的东西,有打火机,有钱夹,钱夹里银行卡,工行、招行、农行、建行、广发行,每一张都拿出来好好地看看,一边看一边回忆着哪张里有钱,哪张里没钱,有钱的有多少,没钱的是什么时候取没的。还有既然没有钱了为什么自己还不注销掉,有的是交水电费的,有的是交房租的,还有的是小编给自己打稿费的,还有一张是公司给自己打工资的。赛飞努力地想着每一张卡的用途,想着每一张卡存的第一笔钱的心情。 放下她所有卡中含金量最高的广发卡,赛飞手碰到了一个金属物件。瞥了眼让赛飞心疼起来,手机,拿了起来试图拨弄起来,可是她好像也不记得怎么摆弄它了,费了好大的劲才让它亮起来,只是屏幕稍稍闪了一下就又黑了——该死的又没电了!赛飞低咒着。 第章 有些气愤地放下手机,手伸到包里乱摸着,当她碰到一个硬硬的拖着长线的东西时赛飞咧嘴笑了——太阳能的充电器!她还以为自己落在宾馆里了呢!将充电器拿了出来,看着手机、MP5与照相机心头无限的欢喜,以后自己再也不怕无聊了,有了充电器赛飞可以给本善、玮儿们他们偷偷地拍照。等他们长大了再拿出来给他们看,在欣喜之余也同样失望着,若是自己买的是带冲洗的照相机该多好啊!或者是买一个轻便型的打印机也不错的。 欢喜地将充电器放在太阳底下,拉过一头捏在手上,颤着手来回摸着几个可以充电的物件,不知道该先给哪一个充电的好。经过长时间的挣扎赛飞决定先给手机充电,兴奋地将插头对准底座,手机上的指示灯亮了。赛飞搓着手焦急地盯着,一眨不眨地盯着那手机看了半个小时,估摸着差不多可以开机时立马拨掉充电线头,顾不得换上别的物件兴奋地打开手机。 原该熟悉的屏幕却让赛飞有些陌生感了,那个嘟着嘴的女子真的是自己么?颤着手指翻开手机下的每一个单元,所有单元都能操作,只是可恨的是没有信号。赛飞有些失望地返回桌面,让她惊疑的是手机上的时间却变了,那时间变得有些奇怪。赛飞扳起指头算自己是2005年9月,也就是崇德11年9月来的大尧,现在是崇德16年2月,按理说手机上的时间应该是2010年才是啊。 第 17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74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74 章 看着手机桌面上显着的“2005年9月7日”,赛飞怎么也不能相信,打死她也能记得当时自己是9月2号到的绵山。“这意味着什么?”赛飞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脑子里混乱成一片,偏头疼又开始折磨起自己来了,赛飞不得不停下思考。将手机再与充电器连上,赛飞一直盯着手机的指示灯变成绿色方才拔了下来,换上MP5继续充电。 等将MP5充满梅瑞上楼来叫赛飞吃午饭了,看着满桌子自己不认识的东西稍稍愣了一下。 “这些都是我师傅留给我的,今天没事,随便拿出来看看。”赛飞一边将东西快速地往包里装,一边笑着与梅瑞解释。 “很奇怪,奴才从来没有见过。”梅瑞笑着说。 “嗯,我以前也没有见过。饭好了?”赛飞稍稍有些紧张地避开问题。 “是,八皇子已经从学馆回来了,现在正带着十皇子在院里玩呢!”梅瑞连忙回答着。 “唔,你去叫他们吧,我马上就下来。”赛飞整理好包笑着对她说。 “是。”梅瑞恢复淡定应声下楼。 等梅瑞一下楼,赛飞飞快地将包塞进自己装机密的柜子里,这个柜子的钥匙只有自己有,而且又是连着墙体的,别人想要打开却属不容易。赛飞也不知道她到底为何这般紧张,只是心里有一种声音告诉她,不要让人知道这些东西,它们仿佛是自己最后的一条退路。 看了那些东西赛飞心情稍好,算是真笑着与玮儿、本善他们说笑着,看得钱海、梅瑞他们心惊不已。吃罢了饭赛飞很好心情地跟玮儿他们玩了一会儿,然后自己上了楼拾掇起她的练字工作,就这样一坐就一下午。 方正君处理完朝务习惯性地来了昭阳宫,上了楼听见楼上有人哼哼叽叽地唱着歌,掏掏耳朵很不相信地先伸头看了一眼,回过头与他儿子方宏对视一眼,小心地说着:“你上去看看你母后,她,应该没事吧?” “是。”方宏低着头应了一声,硬着头皮上了楼,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会儿确定赛飞除了心情太好外没有别的什么不正常后,方才向赛飞轻声请安:“儿臣参见母后!” “啊!”纵使方宏声音很轻,但是也太突兀了些,把赛飞吓了一跳,猛地抬看见是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嘟着嘴抱怨着:“怎么一点声音响也没有,吓死我了!” “儿臣知错!”方宏微笑着朝赛飞道歉,好奇地伸头看着赛飞面前的纸张。 “呵呵,胡乱画的,胡乱画的!”赛飞见他看自己画的汽车,连忙将纸揉成团干笑着说。 “看来你心情很好嘛!”方正君见赛飞确实没有什么不对劲后才放心地上了楼,笑着与赛飞打招呼。 一见方正君上来,赛飞的好心情跑得烟消云散,整理整理桌子,确定没有纰漏后移步上前在方正君面前盈盈一拜:“臣妾参见皇上。” 见赛飞瞬间变脸,方正君有些气愤,但人家礼数周到自己又找不着发火的借口,还有方宏还在这里呢。淡淡地开口让赛飞起来,见赛飞眉头一皱险些没有站稳,习惯性地伸手要扶,不想却被赛飞给躲了过去。看着赛飞表现出明显的厌恶,方正君心里刺疼着,同时也愤怒着。甩着袖子下了楼,将尴尬留给方宏。 “走吧,下去,估计快开饭了。”赛飞朝他尴尬地笑笑,与他一同下楼。基于昨天的情况,赛飞下楼时特意嘱咐了李德海,若是黄庸他们来了先让他们候着,等孩子们饭吃得差不多了再进来。 “膳牌呢?”赛飞那般想,可方正君却又是另一个想法,不等赛飞坐下他就冷着声音喊道。 赛飞皱皱眉,对朝自己投以求救眼神的李德海点了点头。李德海转身出去,不一会儿带着黄庸进来。 “奴才给皇上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给太子殿下请安!给两位小殿下请安!”黄庸进来眉开眼笑地朝屋里大小主子一一安请。 “起来吧,膳牌端过来!”方正君喝了口酒淡淡地说着。 黄庸看了一眼赛飞,招后面的小太监招招手,那小太监连忙端着大红托盘进来,高举头顶着在方正君的面前。方正君根本就不看膳牌里的人是谁,拿眼看着赛飞随意地捏出一个来,丢在桌子上。方正君再喝一口酒,淡淡地又说:“还是送到楼来,下去吧!” “父皇!”方宏看不下去了,站起身来喊了一声方正君。 “宏儿,有国事明天上朝再说,先吃饭吧。”不等方宏将话讲完,赛飞咽下口中饭食淡淡地开口阻止着。 方宏无奈地坐下,看了两眼大人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吃饭。赛飞若无其事是吃着饭,不时给孩子们夹些他们平时爱吃的菜。玮儿显得有些闷闷的,本善倒还是个孩子,从出生就让方正君与赛飞保护得很好,很大条地与母亲、哥哥们欢谈着自己眼中的趣事。方正君一杯接一杯地灌着闷酒,一顿饭就没有吃几口。 “走,娘给你们看好玩的。”赛飞看孩子们吃得差不多了,站起身来拉着本善与玮儿的手离开了饭厅。走出门正与三皇子的母亲现在的宁妃碰上,骇然,方正君瞎翻的牌子竟然是她的。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宁妃见赛飞出来,远远地迎了上来,积极地请安。 “皇上现在在饭厅,你去吧。”赛飞淡淡地点头,一手牵着玮儿,一拉牵着本善继续往前走着。 “臣妾参见皇上!”赛飞还没有走几步,就听见宁妃在她背后向方正君请安。 “爱妃平身!”宁妃话音刚落就传来方正君笑呵呵的声音,那话语中透着些许的醉意。 宁妃见方正君略显醉意,连忙上前搀扶着他娇声说道:“皇上,慢些!” “让开,朕要皇后扶朕!”方正君挥手推开她,撑在门框上朝赛飞喊:“皇后娘娘,朕醉了,扶朕上楼歇息!” 赛飞装着没听见牵着两个孩子继续往前走着,不理方正君一遍又一遍地叫喊。她这般,气得方正君暴怒,一把扯过曹宁妃当众亲热起来,最后好似猴急似地扯着她上了二楼。不一会儿楼下的人就听见曹宁妃的娇吟声,皇帝喘着粗气的声音。赛飞带着本善与玮儿走到外面的花苑内,后来看时间不早了就让人把玮儿带回去温书了,自己带着本善在院子里闲逛着。 这时有人路过就可以看见昆玉苑前的枣树下站着一大一小的人影,两人皆抬头望着天,每个路人都会奇怪地看一下天,心头嘀咕着天上到底有什么,为难两人保持这个姿势看这许久。赛飞本想在外面等着曹宁妃走了自己才回去,不想她一直等到戌正二刻都没有见人出来,赛飞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自己今晚算是无家可归了。见本善一个哈欠接一个哈欠地打着,赛飞将他抱了起来朝一个有光亮的院子走去。 “娘!”玮儿正在屋里温书,听到院门吱吖一声响,走了出来瞧见赛飞抱着本善进来,不由得惊奇地喊了一声。 “娘来看看你书温得怎么样了。”赛飞一手抱着困得已经睡上眼的本善,一手伸向玮儿,玮儿很乖地将手放在她的手中心,牵着赛飞往里走去。 “娘您坐,孩儿抱弟弟去睡吧!”进了屋玮儿将赛飞请到椅子上坐下,伸手将本善从赛飞怀里抱了出来,笑着与赛飞说。 赛飞点着头笑笑,仍旧他把本善抱出书房,放到外间的榻上。回来后手头提着一个水壶,还有一个茶杯,倒了杯水递给赛飞,笑着对她说:“娘,您今天晚上能陪我吗?有十弟后你都没有抱过我了!” “好。”赛飞接过茶杯辛酸地答道,伸手将他拉过来,揽在怀里轻轻地搂着。赛飞瞟了眼沙漏觉得不早了,于是拍拍玮儿的背说:“好了,洗漱一下睡吧。” “嗯,儿子伺侍娘亲洗漱!”玮儿从赛飞怀里出来,有模有样地对赛飞笑着笑。 赛飞被他逗得噗滋一笑,点了一下他的鼻头笑骂道:“小鬼头!”玮儿朝赛飞笑笑,牵着赛飞往外走。推开门,门外早有下人伺候着,一见赛飞都愣了一下,赛飞朝他们招招手,让其将水端进屋内,自己抱着本善到一楼的卧房走去。玮儿的主卧也很宽大,赛飞在洗浴室草草洗了个澡,可恨没有带换洗的衣服过来,套着原来的中衣坐到椅子上擦着头发。 “嘣!”关紧的门突然之间被撞开,赛飞掠起还没有干透的头发惊疑地看了一眼,见方正君披头散发黑着脸站在门口。赛飞没有理他继续着手头的工作,方正君气愤地走进屋来,站在赛飞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赛飞。赛飞这才看清方正君居然没有换鞋就出来了,是趿着一双拖鞋,从裤子的颜色赛飞可以分辨出这是中裤。 “你打算在这里睡?”方正君盯着赛飞的头顶许久才阴阴地开口,语气中听不出喜怒哀乐。 “嗯,玮儿说想让我陪陪他。”赛飞头也没有抬地说道。 “你说,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方正君气极了,来回走了两步又愤愤地在赛飞面前停下。 “曹宁妃走了?”赛飞不答只问三皇子母亲的事。 方正君气结,一把掠开赛飞的头发,扶着她的肩问:“我问你到底要我怎么样?你说,到底要怎样你才不跟我闹?” 赛飞用手背将方正君的手扫开,站起身来淡笑着说:“皇上这说是哪里话,臣妾哪里跟你闹了。” 第 17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75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75 章 “好!好!好!你既然这样说,朕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你不是爱住这春景苑吗?那你就住,一直住在这里!”方正君连说三个好,颤着手指着赛飞。 赛飞静静地听着,久不言语,当方正君要跨步出屋时她双膝跪下,头着地,言词恳切地求着方正君:“您废了我吧!” 第章 方正君不相信地低下身子,看着她的头顶一字一句地问:“你,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 赛飞头着地提高些声音重复着:“正君,你,废了我吧!说我疯了也好,说我死了也罢,什么理由都成,只求您废了我!” “废你了?你说,要我废你了?”方正君咬着牙再次确认道。 “是,请您废了我,我没有办法让自己有那么大的度量!我也没有办法忍受那后位给我带来的压力。我尊重你的想要传承更多子嗣的意愿,也请求您能放过我。”赛飞突然抬起头来,泪眼蒙胧地望着方正君,哭泣着请求着:“您放过我,让我呆在冷也罢,把我赶出宫也好。我不能这样呆在宫里了,要不然,我会死的……” “哈,哈哈哈!你想出宫?说到头你还是想出宫!你就那么狠心,让玮儿、本善、宏儿没有娘亲?你不是说永远也不会舍弃玮儿和宏儿的吗?你这会子又说这些话!呵呵……”说到最后方正君仰起头强制着要哭的冲动。 赛飞跌坐到地上,她这才想起自己现在所处的是绝对封建的社会,可笑自己还想着出了宫带上玮儿和本善,还当在二十一世纪那般,离了婚女人也可以争取孩子的抚养权。 不等赛飞感叹完毕,方正君一把拽起她,与她对视着说:“你就死那条出宫的心,说破天去我也不会废了你。就算如你说的,死也要死在后位上。” 他说的什么赛飞一句也没有听明白,脑子里想着的就是自己对玮儿与本善的抚养权的问题,想着想着老毛病又犯了,右侧的半边脑袋就跟过电一般,一股接一股的撕疼着。刚才开始赛飞还能咬着牙忍着,后来忍得多了,左半边的脑袋也一突突地跳疼起来,疼到极致处赛飞又眼一翻又昏过去了。 方正君见赛飞脸色铁青,额头汗渍淋漓,以为是自己弄疼了她,连忙将手放开,不想刚一松开手赛飞双眼一翻竟倒在地上不动了。方正君有些怕怕地推了推赛飞,见赛飞一点动静也没有,连忙将她搂在怀里,轻拍数下她的脸颊,她还是没有反应,不由得他慌了,扯着嗓子朝外面喊:“来人,来人,叫卢太医他们过来。” 玮儿听见方正君的喊声,连忙赶了过来,见赛飞半截身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地靠在方正君的身上,惊叫了声:“娘!” 方正君轻唤了一声赛飞,见她仍旧一点反应也没有,不由得有些急了,将玮儿一把拉到屋内,指着床上的本善说道:“玮儿,你看着十弟。爹带娘去看太医。”不管玮儿愿不愿意,方正君将赛飞打横抱起急急地往外走去。 赛飞感觉头痛得厉害,以前是半边疼这次是整个脑袋都痛,那一股一股的跳动满脑壳的乱蹿,努力地平息心中的情绪,隐隐地听见外面有人在说话。 “陛下,娘娘身体多次受创亏空太大,臣建议请娘娘静养!”赛飞想睁开眼看看是谁在说话,可是那疼痛根本就由不得自己睁眼,努力地分辨出是卢太医的声音。 “这都调养了一年了怎么还这么严重?”这是方正君的声音,赛飞一听到他的声音头疼又加剧了。 卢太医战战兢兢地回答:“皇上,娘娘平日思绪太多,而且太过节俭,平日臣等开药她都一再要求减少缩贵重药品。” “她节俭朕知道,去年光后宫就为朝廷省了近千万贯钱,那西征兵将的抚恤都是她从后宫抠出来的。”方正君想着年前赛飞兴冲冲地抱着帐本来找他的样子,他就感到抽疼。 “这关键的还是心事太重,思虑过甚。娘娘这病说大是大,说小是小,若能够保证心情愉快舒畅,加以调养也没有什么,不出一两年也能治愈。只是后宫诸事烦心事太多,而且遇大朝还要临朝,协理朝政,这不是她一个病人能承受得起的。”说这话的是肖太医,整个太医院属肖太医跟方正君关系不一般,所以以这样的话也只有肖太医能够说得出来。 方正君手背到背后,来回走了两圈最后还是不得不确定让赛飞出宫静养,无奈地开口道:“好吧,你们安排一下让皇后去瑶华宫静养些日子吧。” “是。”众太医点头称是。 方正君想起赛飞曾给过他的那个计划,抬手对众人说:“还是让卢太医跟去,肖太医你们几个隔几天去会诊一次就好,皇后昨天给朕了一个东西,你们去跟中书省和内务府商议一下。” “也好,前些天娘娘说的那几件事也得有人办,几位太医隔三五天去与卢某会诊一次就好,若有什么异常情况卢某也会及时支会各位。”卢太医点头着附和着方正君的决定。 赛飞听完他们谈完,身子一下放松下来,仰着头看着模糊的床顶,心道这下子世界就清静了。这样想着慢慢地赛飞发觉头没有那么疼得厉害了,侧身往里翻一下,看到一个粉红的影子。奇怪自己从来不用什么粉的东西,这是什么,赛飞拿起来放到眼睛努力地辨认。“该死的方正君,居然把那个女人放到她的床恩爱!”赛飞怒火中烧,抓起那一抹粉红往外一扔,正巧砸在金太医的头上。 “这,这是什么?”金太医被突如其来的东西吓了一跳,一把抓下来看着是女人有的私物,立马老脸通红。将那粉红的肚兜拿在手头扔不是,不扔也不是,尴尬地直朝卢太医求助。 “娘娘醒了?”卢太医压根就没有去看金太医,只发现赛飞醒了。 “唔!”赛飞手摁着突突跳的半边脑壳,痛苦地应着。 “你,哪里不舒服?让太医再给你把把脉!”方正君一听赛飞醒了,忘记她给自己的尴尬连忙跑到床前焦急地询问着。 “没事,都出去!”赛飞一听他的声音头就疼得更厉害,咬着牙想把方正君赶出去。 “皇上,娘娘许是又头痛了,让臣给娘娘扎一针吧!”卢太医看赛飞脸色惨白,知道她又犯头疼的毛病了,连忙解释道。 “好好好,你给扎!”方正君连忙让开,紧张地盯着赛飞看着。 “不用,你们都出去,让我清静一下!”赛飞挥手拂开卢太医,躲避着眼神不要看到方正君的影子。 “这,娘娘,您还是让臣给你扎一针吧,一会儿就好。”卢太医轻声劝慰着。 “出去!我让你们都出去,听见没有!”赛飞死活不让他们近身,挥动着手,蜷缩着身子往里呆。 方正君见她闹得不行,无奈地让众太医先出去,然后坐到床边拉着赛飞,轻声地哄着:“他们都走了,你不要躲了,过来我抱抱,一会儿就不痛了。” 他如此这般赛飞疼得更厉害了,挥动着手哽咽着声音乞求着:“求你了,让我一个人静静行不行?” 方正君这才明白过来,赛飞是要让自己出去,而不是要让太医出去,既心疼又伤心,还带着少稍的怒意,最终还是心疼压倒了一切,叹了口气无奈地退出了房间。出了房间对外面的太医说:“你们去给她再诊诊吧,朕还有点政务没有处理完。”说完逃似地下了楼,又不担心赛飞的病情不敢走远,只得到楼下干坐着。 “皇上,娘娘是好人,好人是有好报的,您就不要太过担心了。”李德海跟在方正君的身后轻声安慰着他。 “你说朕是不是真的过份了?”不理李德海的话,方正君转头问站在不远处的钱海。 钱海皱着眉想了半天,最终得到这么一句话:“娘娘跟别人不一样。” 方正君叹了一口气喃喃地说:“是不一样,简直就跟一个谜似的。明明相貌平平,却有股子神秘;她可以温柔得如温泉水比媲,也可以坚毅得不输任何男儿;明明前一刻还强悍得如同旱拔,后一刻脆弱地就跟刚出芽的嫩草;有时候聪惠得连我都吃惊,有时候却愚笨得可以跟本善比傻……”方正君就这样喃喃地说着,一边走一边说,突然之间又停下来,朝跟在后头的两个人招招手,等他们都走到自己近前时他问:“若是她不在我身边了,怎么办?” 两人都木讷的对视一样,这叫他们怎么回答?她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能不在皇帝身边吗?若不在任何一种情况都不是什么好结果吧,在钱海与李德海的心中赛飞是好人,是他们见过最好的主子,他们不希望赛飞有任何的不好,所以齐唰唰地回答:“不会的。” “不会的?呵……”方正君呵呵一笑,苦笑着坐在椅子上撑着头,目无焦距地盯着门口。 “皇上,天色已经不早了,还是早些歇息吧,明天还得上朝呢!”钱海看看沙漏捅了捅李德海,李德海也看了看沙漏,已经过了三更了,再过两三个时辰就该上早朝了。 “明天罢朝吧!”方正君垂着头说着,这是他登基以来第一次磋朝。 “皇上!”李德海与钱海都被他吓了一跳,惊呀着喊道。 “明天皇后要去瑶华宫养病,朕去送送,德海通知一下,明天罢朝。”方正君摆了摆手,站起身来朝里面的小间走去。进了小间可怜惜惜地蜷缩在榻上眯着眼,钱海连忙找来棉被给他轻轻地盖上。 太医给赛飞扎了针后,梅瑞又端了药上来服侍她喝下,药里有安神的作用,不一会儿赛飞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第二天醒来睁开眼就瞧见方正君坐在床前,神形萎靡,头发也没有梳仍旧像昨天晚上那般散在脑后,习惯性地别开头不想看他。 “你醒了?我去叫梅瑞他们进来侍候!”方正君原本垂着头侧坐在床边,听见床上的动静瞧见赛飞醒了,当然也看见她厌恶自己的表情,心中抽搐得难受,逃似地离开寝房。 第 17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76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76 章 不一会儿梅瑞他们进来了,赛飞只要不头疼其它没有别的不适,所以很利索地起了床。 “主子,还是让奴婢服侍你洗漱吧!”梅瑞不放心地建议道。 “不用。我今天就要去瑶华宫是吧?你们跟我去吗?”赛飞摆摆手,一边往浴室走,一边问梅瑞他们。 “主子,你不要我们了吗?”听赛飞的语气,好像没有打算要带她们,梅雪不由得紧张起来。 她的这个样子让赛飞想起了另外两个人,记得刚进宫那会儿玉珠与玉蕉这是这般紧张自己,不想最终结局却是这样。赛飞摇摇头轻声答道:“不是,你们也不小了,我觉得还是早些了却终生大事的好。玉珠、玉蕉两人都是被我耽误了,所以才会有那么样子的一个结局。” 第章 赛飞掬了一把水用香腻洗了脸,又接过梅瑞递过来的凝肤露抹在脸上,轻轻地揉了一会儿,然后又用温水冲掉。这就算是洗脸完毕了,梅瑞早备好了牙粉放到牙刷上递给她,赛飞接了过来唰了牙。 出了浴室坐到梳妆台前,透过铜镜看着梅瑞与梅雪,轻声地说:“我还是习惯问问你们的意思,若是愿意过一会儿我就跟皇上说,给你们一个名份,也不枉你们服侍我这许多年。” “主子!你当我们也是那两个贱胚子那样的人么?”梅瑞一听赛飞的意思,不由得一急,啪一下将梳子拍到桌面上,瞪着眼睛看着赛飞质问道。 “我不是现在在问你们的意思吗?”赛飞怕怕地缩缩脖子,委屈地申明着。 “我们的意思就是跟着主子您,您到哪里,我们就到哪里。”梅雪站在赛飞另一侧掐着自己的手指喃喃地说道。 梅瑞朝赛飞点点头肯定是说:“对,妹妹说得对,以前我们跟着太后,太后没了,你也不要我们,我们活着做什么?”梅瑞想着自己的生世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你们没有家人了?”赛飞从来没有打听过身边人的家事,听梅瑞这般说很惊奇地偏着头问。 “没有,我们是太后出巡时捡的孤儿。”梅瑞瘪着嘴喃喃地说道。 “那时我们才五岁,当时村里出天花,村子里的人都死得差不多了,后来我跟姐姐从逃了出来,在路边碰到了太后,太后见我们可怜就收留了我们。”梅雪接着梅瑞的话头补充道。 赛飞拍拍她们的手轻声安慰道:“别难过了,以后也不会因为天花死那么多的人了。” “所以我说娘娘是好人,是菩萨,皇上怎么,怎么那样!”梅雪揪着衣角瘪着嘴愤愤地说着。 “好了,好了,快给我梳头吧,完了我们好走了。”赛飞见她们越扯越远,无奈地出声提醒道。 两姐梅给赛飞梳好了头,赛飞拿出腰间的钥匙打开她专用的枢密柜,看着柜子里的东西,赛飞转头对梅瑞说:“你去把皇上请来。” “是。”梅瑞好奇地看了眼赛飞轻声应着。 不一会儿方正君上来,到了书房瞧见赛飞的枢密柜大开着,赛飞坐在柜子前的桌子后面,手头捧着一个弓箭把玩着。轻咳一声低声问:“你找我?” “你坐。”赛飞轻笑一下指着前面的位置对方正君说,方正君没有照她说的坐在前面,而是绕到赛飞的右侧坐下。赛飞轻咳一声,将手中的弓箭递交给方正君,低声说:“这是铁注还没有去的时候我跟他弄的。铁注给它取的名字叫铁弓,我为了纪念铁注将名字改成了‘铁公’。它可以远程射击达五百米左右,分十、二十、三十及五十连发,它小巧方便,便于携带,可用于侦察,散兵作战。还有一款比它大个头,射程可以达到一里以上,分一百、两百、三百连发,这种的可以用于守城攻坚。” 说完手头的铁公赛飞将它放到一边,转手拿起手边的一张大纸推到方正君的身边,“这是我、铁注、杨恭三人研究的一个城防机关,它主要是安放在城墙里,到底是怎么做图纸上都有标明,你看一下有什么不明白的来问我。” 方正君木讷地接下,愣愣地看着赛飞,赛飞别过头转过身到柜子里又拿出一个厚本子放到桌上,吸了一口气对方正君说:“这里面是我知道的一些东西,包括病症、农事、水利,有的东西我知道解决方法我就写上了,不知道解决办法的我也写下结果了,您可以提前找大臣或隐士商议一下,以防万一。” 方正君将她手头的厚本一把夺过来,使劲地扔到桌面上,擒着她的肩愤愤地问:“你想做什么?你把这些给我做什么?” 赛飞舔了一下嘴唇,哽咽着说:“我给你说实话吧,我这次出去就不打算回来了。” 方正君擒住赛飞肩的力道不自觉地加重了,咬着牙不可置信地问:“不打算回来了?你想在那瑶华宫呆一辈子么?我就那么让你伤心?伤得你如此决绝?” 赛飞抑制不住低哭起来,边流泪边哽咽着说道:“其实你对我很好,我一直都觉得很幸福!可我也知道,你不能只有我!你办不到,你的朝臣们也不会让你办到。而我,而我不能承受你与我恩爱的同时还有别的女人,我承受不了。” “我……”方正君失落地梗住,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他确实做不到,不管是对自己来说,还是对大臣来说。 赛飞吸了口鼻涕,深吸一口气低声说:“我知道这不能怪你,你从小的教育都是三妻四妾、后宫三千,在你们的眼里这本就是应该的,所以我不怪你。我也不怪那些大臣,因为在他们的眼里皇嗣繁荣是第一重要。我只怪我自己,管不住自己,伤己、伤人、伤身、伤心,折磨你又折磨我自己。你若是有了更好的人选你吱会我一声,我会无条件地让出这个位置。只求您,只求您,让玮儿和本善让我带走,若是没有你,我如何也不能没有他们,要不然,我会死的,我真的会死。求你!”赛飞说到最后,悲切地跪在了地上,她真的怕自己一无所有,在二十一世纪的那种漫无目的的生活,自己再也不要尝试。 “你别这样,别这样!你起来!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就是。”方正君再也忍不住了,伸手将赛飞从地上拉起,哽咽着声音急切地答道。轻轻地拭掉赛飞掉下的眼泪,方正君以近乎恳求的语气说:“你要带走本善与玮儿,我同意。但是我也请求你,不要一下子那么绝决。你不想看宫里的一切,你就不看,但你不要就真的不再理我,我受不了没有你的滋味。不要拒绝我,让我累的时候,烦的时候可以像往常那样靠说着你说会儿话,好不好?行不行?” 赛飞根本就没有办法说一句囫囵话,胡乱地点点头,哽咽着抽泣着。方正君从袖筒里抽取帕子,轻轻地给赛飞擦着,轻声地劝慰着:“好了,不哭了,一会儿下玮儿又得向我瞪眼了。” 赛飞夺过帕子胡乱地擦了两下,用模糊不清的话音说:“东西都在这里,你收好。”说完转身冲进洗浴室,头埋进水盆里呜呜地哭起来。哭了好久方才抬起头,用干毛巾擦着脸。平复了好久,感觉心情不再如刚才那般激动后方才出了洗浴室。 方正君在外面用手绢胡乱地擦了一下眼睛,定定地站在洗浴室的门口等着赛飞。赛飞一开门就与他撞了个满怀,他一把搂住,那熟悉的幽香蹿入他的鼻孔,他突然之间不想让赛飞走了,如果她走了自己要再想闻闻这个味道就艰难了。苦笑着摇摇头,都怪自己太过莽撞,若不然也不会把赛飞逼成这样。 赛飞稍稍地往回缩缩,艰难地说:“下去吧,孩子们快等急了。” “好。”方正君不舍地将赛飞放开,转身朝楼梯口走去。下台阶时他习惯性地朝赛飞伸手,赛飞愣了一下,默默地把放手到他的掌心。方正君紧紧地撰住,低下身子细心地提提赛飞长裙的长摆。 “娘!”玮儿站在楼梯的起始位置奇怪地看着父母,在他的爹爹和娘亲的表情好怪哦。 “乖,去吃饭吧。”赛飞轻咬着牙槽,强扯一个笑颜给他。 玮儿乖乖地哦了一声,丢丢地跑到赛飞身边,拽着赛飞上衫的下摆跟着。若在以往方正君肯定会很厌恶地将小东西赶走,自己的媳妇为什么他非得霸着,但今天他没有,只顾紧握着赛飞的手默默地往前走着。进了饭厅,方宏、本善分左右坐在次座上,见赛飞他们进来方宏急急地站了起来,朝赛飞与方正君见礼:“父皇、母后。” 赛飞坐到方宏的身侧,方正君又在赛飞身侧坐下,赛飞端起碗坐着对方宏说:“坐下吃饭。” “菜菜!”本善感觉到空气中的凝重,望着桌中心处的一般青菜怯怯地朝方宏喊着。 “喏,慢点吃。”方宏快速将青菜给本善夹到碗里,细心地叮嘱着。 “唔!”本善口齿不清地应着。 赛飞受不住离别的愁绪,头压得低低地,拨刨着碗里的白粥。眼泪水吧嗒吧嗒地往碗里掉,那鼻孔里的鼻涕也无耻地出来凑热闹。 饭桌上的气氛低压到了极点,方正君也有些受不住了,轻咳一声开口说道:“你们母后身体不好,要去瑶华宫静养一段时间,本善与玮儿一起去陪着她,太子你去送送。” “是。”关于这个消息,方宏早就已经知道,心头有些酸酸的感觉,在他的脑子里始终觉得他这个母后,又将不再要他了。 “爹爹!”本善听到了个大概的意思,怯懦懦地叫了一声方正君,意思是问方正君去不去。 方正君冲他轻轻地笑笑,哄骗着说:“本善要乖乖的,爹爹不忙的时候就去看你跟娘亲好不好?爹爹到时候带你骑马马!” 本善傻傻地点点头,转头看着他大哥,不明了的情绪让他很是舍不得,伸长小胳膊轻轻地叫了一声:“大哥,抱。”方宏将他抱了过来放在自己腿上,伸长胳膊将他用的碗筷拿过来,放到本善的前面,轻声哄着:“大哥抱着,十弟也得吃饭知道吗?” “哦。”对这个大哥本善出奇地喜欢,乖乖地窝在方宏的怀里静静地喝着粥,吃着方宏夹给他的青菜。 第 17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77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77 章 一家人很艰难地吃完饭,钱海带着人将赛飞收拾好的箱子从楼上抬了下来,梅瑞、梅雪也带人拧着赛飞平时用惯了衣服下了楼。方正君迟疑地伸手,想要再搂赛飞一次,可当着众人的面又怕赛飞拒绝,那手伸了缩缩了又伸,赛飞看在眼里装着没有看见,不是她狠心,想着他的那双手昨天晚上还摸过别的女人,实在是受不了。一手牵着本善,一手牵着玮儿默默地跟在方正君身侧朝外走去。还没有到朝阳宫大门口,老远地就能看到一大群送行的人,里面有宫里的宫女、太监,也有宫里当值的侍卫、太医,当然另一类人也是必不可少的。只见春夏秋冬四季女子倚在一起翘首盼着,有的是真舍不得赛飞,有的却是充满了欣喜。 第章 看到这些女子方正君怒不可遏,厌恶地朝她他们挥手喊道:“你们来做什么?都给朕回去!” 曹宁妃怯怯地往前站一步,蹲了蹲身子弱弱地说:“姐妹们都来送送皇后娘娘。” “有什么好送的?她只是去养病,病好了就回来。少在这里凑热闹!回去!”方正君瞥了她一眼,昨日她还在自己与赛飞的床上翻滚着,那放浪形骇的样子现在都有还有印象,他岂会不知道她曹宁妃想的是什么。 “皇后娘娘……”曹宁妃娇弱地看着方正君,口里却低叫着赛飞。 “各位好的好意,赛飞在这里心领了,多谢!”赛飞淡淡一笑,淡漠地说着。 “你别生气,我,没有叫她们来。”见赛飞连自称都改了,方正君不觉得有些急起来。 “多谢各位姐妹们,以后,再见!”赛飞本想说一句后会有期的,但心头确实不想与她们后会,而且也怕太过伤着方正君,话到了嘴边生生地压了回去。 方正君瞪了一眼曹宁妃,咬咬牙伸还是伸到了赛飞肘下,轻扶着她温柔地对她说:“你去瑶华宫好好静养,过些日子我便来接你。” “嗯。”赛飞点着头轻声应着。 “不要再操心了,我现在有宏儿帮着,朝政上的事你不要担心。孩子们要是太调皮你就把他们送回来,不要耽搁了你养病。”方正君碎碎念着,赛飞依旧轻声应着。手中用力将赛飞扶上銮驾,方正君仍旧不放心地对钱海叮嘱道:“缺什么就派人回来取,不要由着她节省的性子。你们得好生伺候着,不要让她累着了。” “奴才遵旨。”钱海猫着腰轻声答着。 就这样方正君还觉不够,放下赛飞驾前的帘子,转身对跟在车驾后的卢太医说:“该用什么药就用,不能由着她知道吗?隔个几天朕就去看她,若不见好拿你试问。” “皇上,臣妾该起程了。”忍受不了方正君的碎碎念,赛飞掠开车帘轻声朝她说道。 “好,你把车帘放下来,不要着了风。路上小心些,过些日子我就去看你。”方正君回到车前连忙将赛飞掠开的帘子放下,轻声说着。忍着心中强烈的不舍挥挥手让车驾起程。 车驾刚起两步,后面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姐姐,姐姐等我!”众人回首只见病得还有半条命的张凤仙,一手拉着一个女儿哭叫着往这边跑,跑两步腿脚一软就跌在地上。 “等等我姐姐!”张凤仙见车驾走远,哭喊着挥朝赛飞他们那个方向挥手,身边的两个娇娇也哭泣地叫着赛飞:“母亲!母亲!” “停,停下。”赛飞忍不住她们的哭喊,不得不将车驾喊停。 “姐姐!姐姐!”张凤仙跌跌撞撞地跑到车驾前,手扒着车辕朝赛飞哭喊着。 “你怎么来了?”对于张凤仙赛飞有着别样的感情,虽说她也是方正君的女人,可那是在方正君没有跟自己有关系以前,自打自己真正跟了方正君,张凤仙就彻底地失了势。许是受过赛飞一而再再而三的恩惠,她反而对赛飞真正的亲了起来,知道赛飞喜欢见到与方正君有关的女人,她虽然住在昭阳宫,若没有赛飞的召唤绝不在方正君与赛飞的面前出现。她只求的是希望赛飞能够看顾一下大娇与小娇,所以从小她就教导两个孩子叫赛飞母亲,就是她还不甘心的时候也是这样。 “姐姐!你就这样不管我们母子了吗?”张凤仙喘着粗气,脸色惨白地望着赛飞。方正君一看她在这边闹了起来,连忙过来想将她扯走,张凤仙看似病得快要死了,其实那劲大着呢,死扒着车辕哭叫着:“陛下,陛下,你不要赶我走,我只跟姐姐说一句话。陛下,看在我服侍你多年的份上让我跟姐姐说一句话吧。” “你不要哭,有什么事你说。”赛飞朝方正君示意他不要阻拦,伸手抚抚张凤仙的额角轻声说着。 “谢谢,谢谢姐姐。姐姐,我活不了几天了,你把娇娇们带走吧,她们在你身边我放心。”张凤仙趴在地上连着向赛飞磕着头,然后一把将娇娇们拉过来推在车驾前乞求着。 “不要胡说,你要好好养病,会好的。”赛飞伸手想要将她拉起,实在车驾太高够不着,无奈地望了一眼方正君。方正君叹了口气,弯腰伸手将张凤仙搂起来。 张凤仙推开方正君上前两步,重新扒着车辕乞求着望着赛飞泣哭着。赛飞叹了口气,转头对方正君说:“皇上,就让凤仙跟我一起去瑶华宫养病吧。她的身子也该静养。” 方正君叹了口气,无奈地点点头说道:“好吧。”然后转头对张凤仙说:“你坐后面的轿子,卢太医你换一顶轿子,赵武,你去准备一下,再加两辆马车。” “是。”卢太医与赵武齐声应着。 方正君张了张嘴想要再对赛飞说两句,后又觉得自己实在太过罗嗦,无奈地挥挥手道:“起程吧。” 赛飞身份不比一般所以她用的銮驾可以直接套上马在宫里行走,其他人就必须在宫外换上马车。他们直接从从紫辰殿绕过来,从东华门出宫,在东华门外众人换上马车,从高头街、税务街到东十大街。在东十大街往西,到踊路街,再从踊路街往西过了高丽营,在高丽营的西边三百米的官道上往北拐朝瑶华宫驶去。 “母后,还是把帘子放下来吧,外面风大。”方宏骑着马跟在赛飞车后,见赛飞掀开车帘轻声提醒道。 “无妨,透透气也好。”赛飞朝他笑笑着回答。 “皇后娘娘!您得把身体养好啊!”路边不时有路人跪在地上朝赛飞的车驾高喊着。 哪个朝代的老百姓都是最可爱的,你只要给她一丁点的恩惠,她都会记得你一辈子,其实在赛飞的心头并不觉得自己为他们做了什么。“好!你们都回吧。” “皇后娘娘,要保重啊!”一个老汉拽着自己的小孙子颤巍巍地跪下高喊着。 “大伙都回吧,你们这样皇后娘娘也不会忍心的。”方宏见赛飞面露不忍之色,将马勒到路边隔着侍卫朝路边的行人喊着。 “太子殿下,就让我们送送娘娘吧!”那个老汉作着揖朝方宏喊着。 “就是啊,我们在这里送娘娘去养病,也要在这里接娘娘回来。”旁边的一个较年轻的中年大叔哭嚎着声音附和道。 “本太子,在这里谢谢大伙的好意了!母后会好的!会很快回宫,也会很快回朝堂替我父皇协理朝政的。”老百姓面上露着的虔诚让方宏有动容,神色激动地向他们保证着。 车驾很艰难地朝前走着,不时地就会冒出一两个人跪在路边高喊着,要让赛飞早些养好了身体回来。直到车架过了白虎桥,路上的人才少了些,出了卫州门方才真正的清静下来。 “娘,我也想骑马。”玮儿抱着赛飞的胳膊羡慕地看着方宏,转过头来朝赛飞眨巴着眼乞求着。 “把这个穿上,让你大哥带着你骑。”赛飞没有阻止,将车内的厚披风扯出来给他系上。玮儿欢喜得抱了一下赛飞,自从两年前让他老子给收拾了两回,玮儿就再也不敢乱亲赛飞了。方宏在外车早就听见了两人的对话,早早地做好了迎接玮儿的准备,当玮儿从车里探出脑袋伸手一把就给捉了出去,惊得玮儿啊啊地直叫。 “别调皮,小心摔着。”赛飞难得一展笑颜地说着。 “放心吧母后!”方宏微笑着对赛飞保证着,将玮儿箍好一拍马屁股,马踏踏地跑了起来,连赛飞的车驾也带动着跑得快了些。 第章 瑶华宫是建在其县云蒙山的一处别宫,依山傍水而建环境十分清幽,以往赛飞也跟方正君来过这里,都是在夏日来此避暑,冬天也来过一两次,像这个二三月的季节却一次也没有来过。好地方无论什么季节都美的,如今的瑶华宫依旧美丽,远远看去高翘陡立的屋角从黄绿相间的树枝中露出。山中雾气颇重按照二十一世纪的算时,现在应该快十一点了,山间森缝中依旧还有一层薄雾,那亭台楼阁时隐时现婉如仙境。 方宏轻轻地掠开车帘,请赛飞下车:“母后,瑶华宫到了。” 赛飞钻出车帘,发现自己居然是坐在车驾内进入了这个云雾飘渺的仙境,下了马车赛飞欣喜地与方宏说:“我以前怎么没有觉着这琼楼殿会如此漂亮!” “姐姐!”赛飞话音刚落,车驾后面传来一声弱弱地声音,转眼一看原来是病秧秧地张凤仙。赛飞连走过去扶着她,笑着说:“美吧?以后咱们就在这里养病!”张凤仙弱弱地笑着点头,赛飞又转头对方宏说:“张婕妤身体不好,你送她回凌波阁。”然后又转头对张凤仙说:“你先回去休息,休息好了再过来陪我说话。” “不用太子送我,还有那么多的下人呢!”张凤仙进了宫精神明显要比在宫里好上许多,人家说相由心生,张凤仙本就是一个美人,如今心境平淡了更透出一种宁和的美人来。 第 17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78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78 章 “也好,随便走走对身体有好处,只是不要着了风,太过累着了。”赛飞点了点头随她带着熟睡着的大小娇离开,方宏转身到车内将本善抱了出来,小东西睡得呼呼直响,跟一头小猪似的。 “娘,娘,我屁屁开花了!”玮儿拽着身子,一步一挪地朝赛飞跑来,边跑嘴里还嚷嚷。 方宏听了哈哈一笑,挪出一手刮着着方宏的鼻头笑着说:“谁叫你贪快,我都说慢点了,你还催我快些。” 玮儿瘪瘪嘴不理方宏,伸手拽着赛飞披风的下摆,兴奋地朝赛飞说:“娘,我坐在马背上感觉都跟飞起了似的。好好玩哦,什么时候我可以不让师傅与大哥带着骑?” “你的性子太燥了,我怕你玩疯了不顾自己摔着,所以在十岁前你别想单独骑马!”赛飞刨了一下玮儿的头笑着说,惹得玮儿失落地低喊,赛飞噗滋一笑说:“你惹改了你这毛燥燥的性子,你想什么时候骑都可以。” “娘,我只是比较活泼一些而已,哪有毛燥?难道真要像三哥,四哥那样?比大哥前几年还要呆,我才不要呢!”玮儿嘴一瘪很委屈地叫着。 “是吗?我可没有看出来?是谁提着你九妹爬树的?是谁抱着你十妹翻液池湖的栏杆的?”赛飞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着。 “呵呵,那都是闹着玩的!再说不是一次也没有伤着她们吗?”玮儿挠着头尴尬地朝赛飞与方宏傻笑着。 “儿子,等你不再爱闹着玩的时候再跟你娘我讨要求吧。现在,没门!”赛飞摸着玮儿的头语重心肠地说完,玮儿苦着一张脸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眼睛跟安了滑轮似地直冲方宏似眼色,方宏别开头装着没有瞧见,把他郁闷得不行。 昨夜方正君决定让赛飞来瑶华宫养后李德海就着人到瑶华宫来报信了,所以赛飞今天来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得很齐备,赛飞只管将自己用惯的东西摆上就可以了。进了琼楼殿里面鱼贯而出一群下人,赛飞哀一声这些人又是一笔资源的浪费。 “娘娘,午膳已经备好了,皇上今天早上一再交待不能让你误了饭点,这午时了,奴才侍候你梳漱吧?”赛飞刚进了寝楼钱海连忙过来提醒着赛飞赶紧洗梳,完好了吃饭。 “知道了,我这就去洗梳,你让梅瑞把我换洗的衣服拿来,这衮服穿着可真不舒服!”赛飞扭扭脖子痛苦地说道,钱海点头退下,赛飞伸手拔掉头上碍事的金钗、珠簪,退下厚重繁复的衮服。“真像一个暴发户!”赛飞盯着从脖子下取下来的金圈宝链嘀咕着,这套衣服自己虽然穿过无数次了,但是怎么也习惯不了,尤其是这个象征帝后身份的金圈宝链,沉得要死。 不一会儿梅瑞进来,赛飞已经洗漱完毕,由着梅瑞给她梳好了头,换上梅雪挑出来的常服换上,感觉自己终于算是活过来了,再次感叹受不了衮服的严谨,太过板正让人透不过气来。赛飞身着淡蓝色沙质长裙,齐膝的长衫覆上,一开襟对打的翠蓝小衫套在最上面,腰间翠蓝腰带上系着翠蓝的流舒带的玉佩。长发随意地挽了一个妇人发髻,只戴了一根宝蓝色的珠钗,头发是同色的珠头卡子固定,耳上吊着一泪形的乳白珍珠耳坠,简约得让人觉得华贵。 出了寝楼赛飞直奔饭厅,若不然钱海又要在自己耳边叨叨了,这个人都说年纪大了话多,可真不是糊弄人的,钱海就是这样的例子。赛飞有时候被他烦得不行,算算他大概也快六十了,赛飞老想是不是让他退休回家?她隐讳地提了几次,钱海一听就寻死觅活的,闹得赛飞好像犯了多大的错似的。提了几次看不行,赛飞也得作罢,再说钱海就算唠叨点,对自己还是很上心的,有这么一个人真心地对自己好就像一个长辈疼爱晚辈一样,赛飞乐得享受,偶尔的不协调就装着没有发生吧。 方宏将赛飞送到瑶华宫自己在第二天一大早就回了京城,临走时再三叮嘱了玮儿,让他好生照看弟弟、妹妹,让他好生侍俸母亲。玮儿很给面子地静静听完,时不时地拍着胸脯向方宏保证。方宏又交待了一圈下人方才放心地离去,看着方宏心细的一举一动,赛飞感叹自己这个后娘没有白当。 第章 方宏走后赛飞就算彻底地自由了,整日里领着玮儿、本善、大娇、小娇满山遍野地乱蹿,时不时还带着玮儿与本善到山里设陷阱逮野兽。有一次竟然让她们捕到一头母狼,那母狼在陷阱里生了四五只小仔,后来后伤过重死了。赛飞有过养狼狗的经验,欢喜得将小狼仔给捡了回来,免不得受了钱海的一阵唠叨。自打小狼仔拾回来后几个孩子就有得玩了,一人一个都认了领,落下最小的那个快死的没有人要,赛飞只得自己收养。小狼仔没有妈妈,赛飞让钱海到村里找来一只温顺点的狗充当狼妈妈。只是好景不长,那几只狼仔没有过几天都陆续死了,独留赛飞收养的那只还活着,为此几个孩子很是伤心了一把。赛飞让钱海把人家的狗送回去,自己按照自己的方法喂着最后一只小狼仔,还特意征求了孩子们的意见给它取名叫‘狼仔’,算是让它不要忘本吧。 赛飞整天教教孩子逗逗狗,时不时地还上山打猎,日子过得非常舒坦,有一点不是很舒服的就是每天要喝至少三大碗的苦汤子,每次见着卢太医端着黑汤子朝自己笑时,赛飞就忍不住皱眉。不过她也清楚,自己这病不治是不行的,就出宫前两天那疼痛的架式就把她吓得不行,药虽苦终究还是命重要,捏着鼻子闭上眼猛灌下去就算了事了。 比起赛飞的舒坦咱们主角的另一人过得却是一点也不好,先不说朝堂上的烦心事,就后宫就很让他烦心。以前赛飞在后宫里的人都知道方正君要顾及赛飞,所以不敢明目张胆地争宠捏醋的,现在赛飞不在了以曹宁妃为首就挑起了一场又一场的争宠风波。让方正君烦不盛烦,大笑一挥让她们一个个都禁了足。 其实也不能怪这曹宁妃闹事,而是怪方正君太过冷落她们了。想着赛飞离宫半个多月,方正君居然一次也没有召幸她们,以往偷偷摸摸地一个月也有那么三四个人受幸,好嘛,现在光明正大了倒一次也没有过。大家心头不免就猜测,是不是这个皇帝又偷偷宠上了谁,彼此间心生猜忌哪能不出事。曹宁妃仗着自己是三皇子的生母,又是从一品的从妃,赛飞一走就数她份位最高,加上她本身的性子就不是温和之人,又受了方正君多年的冷落,一朝得势势必要欺压那些低份位的嫔妃。那些八九品的御女采女被她经常打得遍体遴伤,纷纷偷着念起赛飞的好来,虽说她将皇帝看得紧可从来不随便打人呀。有那么几个人受不住曹宁妃的欺压,偷偷地找过方正君。方正君正因赛飞不在身边而烦闷,所索就让她们全都禁了足。只是曹宁妃有三皇子,方正君不得不顾得着点,所以她的足没有被禁,可美了曹宁妃四处招摇,时不时跑到那些禁足的妃嫔那里欺负人家。那些妃嫔受不住偷偷摸摸地买通了与瑶华宫往来的太监,让他们给赛飞带信,让赛飞快些回来救她们。 方正君实在受不住没有赛飞的日子,三月初九这天一下朝就带着李德海与侍卫轻骑快行往瑶华宫跑。原本要四五个时辰的路程,让他两个多时辰就跑到了。下了马直径赛飞住的琼楼殿,赛飞这时正带着小狼仔学‘跟随’呢,玩得不亦乐乎。方正君苦笑一下,将背对着自己的本善一把从地上捞起来,欢叫着:“儿子,想爹爹没?” 方正君这一叫惊得屋里众人没办法,尤其是赛飞,皱着眉站在原地看着小狼仔不动。本善倒是与方正君亲和,见着方正君乐呵呵地抱着他的头亲了又亲,一口一个:“爹爹,我想!”喊得方正君心头酥酥的,转头见赛飞仍旧淡漠地不理自己不由得有些失落,抱着本善蹭到赛飞跟前蹲下,清了清喉咙温柔地说:“我,来看看你,你现在好些了没有?” “还好。”赛飞淡淡地回答。 “那个,玮儿去哪里了?怎么没有看见他呢?”方正君尴尬地四周张望着随便扯着话题。 “跟赵武出去学骑马了。”赛飞站起身来走到桌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淡淡地回答。 “我也渴了,给我倒杯吧。”方正君抱着本善跟了上去,腆着笑脸要求着。 赛飞没有拒绝给他倒了一杯推到一边,方正君笑着端起喝下,完了还夸张地咂咂嘴。方正君见赛飞不大理自己显得有些失望,将本善放到地上让钱海他们带走,又遣直闻屋里守值的人,蹭到赛飞跟前,伸手要揽赛飞,不想被赛飞躲了过去,尴尬地抬着手在半空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方正君叹了口气:“你,还在生气吗?” “……”赛飞摇了摇头没有作答,自顾自地胡乱翻着桌前的书本。 “赛飞,我真的好想你!”方正君受不住赛飞的冷漠,从后面一抱将赛飞抱住,低声说道。 “我记起来了,好像还给本善和玮儿炖着吃的,我去看看。”赛飞挣开方正君,理理衣裙淡淡地说着。 “赛飞!”方正君很失望地喊着,赛飞装着没有听见飞快地走出屋子。方正君愤愤地将茶碗扫落到地,无力地瘫软在椅子上不动。赛飞这一出去就两三个时辰没有回来,方正君以为她在躲自己愤愤地离开了琼楼殿,出了门见几个太监、宫女急急地跑着,厉声喝斥道:“你们在乱跑什么?一点规矩也没有!” “皇,皇上!”因为方正君是轻装简行,来了瑶华宫又直奔赛飞这里而来,所以绝大多数的人都不知道他来了,诧一见他很是吃惊。 “慌慌张张地跑什么?”方正君挥了挥手让其起身,皱着眉问道。 “凌波阁的张婕妤快不行了!娘娘,命我们去请卢太医过去。”一个小太监结结巴巴地回答。 “张凤仙?快去!快去!”方正君皱着眉将人赶走,自己抬腿朝凌波阁走去。凌波阁离琼楼殿不远,方正君又刚从琼楼殿出来,所以很快就走到了凌波阁。见赛飞颓废地坐在屋外的廊子上,神情萎靡。方正君不顾那廊后乱糟糟的一团,轻轻地走了过去,扶着赛飞的肩轻声问:“你怎么了?张凤仙又是怎么了?” 第章 赛飞抬起头看了眼方正君又将头垂下,默默地扳着自己的指头,方正君见她不说话他也不再问,只是在她身边捡了一个位置坐下,静静地等呆着消息。不一会儿屋子里就传来张凤仙身边绿屏的哭叫声,声声撕心裂肺,紧接着就是娇娇们的哭喊声。 赛飞抬起头望着天长叹一声道:“死了好,死了好,死了死了一死百了!” 方正君吓了一跳一把扳过她,瞪着眼朝她低吼:“你说什么胡话!” 赛飞惨然一笑说:“难道不是吗?眼一闭,腿一蹬,鼻孔不出气,就一了百了了。不用再在这世上受这些许的折磨了,谁说又不是好事呢!” “我不许你这么想!马赛飞,你听见没有?我不许你这么想!”方正君擒住赛飞的肩头猛摇着。 赛飞眼泪打着滚儿地往下落,顺势倒在方正君的怀里,咽呜着:“可我真的很累,真得很累。” 方正君箍着她低声说着:“你不要这样想,我以后不让你累就是了,不让你累。你不能这样瞎想知道吗?若你不在我怎么办?玮儿怎么办?本善还那么小。”突然之间他像想到了什么,将赛飞推开扳正,眼对着眼对她说:“我答应你,我履行对你的承诺,以后就咱们俩,就咱们俩!我这就回宫把她们都遣了,好不好?好不好?你不要这样吓我。” “我疯了吗?”赛飞摸着方正君的脸喃喃地说着,“若我没有疯怎么会有这样的幻觉?” 方正君一把将她双手扣住,低喊着:“我说的是真的,赛飞!我这就回去,把那些女人全都遣走,以后就咱们两个人过好不好?” 赛飞呵呵大笑,指着方正君的鼻子笑着说:“我没有疯,你是你疯了。呵呵!哈哈!” “赛飞!”方正君发觉赛飞精神不大正常,惊恐地看着她。 “天给的苦向谁诉, 伤痛又有谁清楚。 双影呀单飞无人愿呀, 第 17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79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79 章 步步它都是坎坷路。”赛飞推开方正君幽怨地唱着《新白娘子传奇》中的插曲。方正君又奇、又痛、又悲地看着赛飞,自己跟她在一起快六年了,除了听着她教孩子们唱些儿歌外,从未听过她唱的别的歌,今日这般曲子他却是第一次听见。应该说是要欢喜的,只是曲风太过的幽怨,太过的悲凉,听得方正君心头酸楚不已,再次痛恨自己给赛飞带来伤痛。 赛飞唱着唱着就感觉到头痛欲裂起来,撑着头跌跌撞撞地要离开凌波阁。方正君连忙前去扶她,她怨恨地将他拂开,指着下山的道路与他说:“您,回去吧,以后都不要来了。” 方正君后退两步,不可置信地看着赛飞,缓缓地一遍又一遍地摇着头。赛飞淡漠地瞥了他一眼,捂着疼痛不已的半边脑袋跌跌撞撞地跑去。直到赛飞跑得没有了踪影方正君还站在原地摇着头望着,李德海走了过来,悄声在方正君身边低唤着:“皇上,皇上。” “怎么了?”方正君木讷地转头问道。 “张婕妤的丧礼怎么办?”李德海感觉氛围非常不对劲,硬着头皮问方正君。 “按规矩办吧!”方正君叹了口气说完又补充道:“娇娇们呢?” “这会儿子哭得正起劲呢!钱公公让人把她们带下去了。”李德海轻声地回答着。 “前些日子不是说好多了吗?怎么突然就没了?”方正君经过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瞪着眼问着不远处的卢太医。 卢太医战战兢兢地走过来,低声回答着:“皇上,张婕妤,她,她是自缢的。” 这个答案着实让方正君吃惊不小,转首瞪了一圈众人,众人皆齐齐地低下了头,卢太医继续说:“临终前,张婕妤说她很失败,死都不能换陛下一个眷顾!” “你是说,她是为了见我一面才死的?”方正君咬牙切齿地逼问道,不等卢太医回答,朝李德海说:“把那个绿屏带来!”不一会儿绿屏被带到,方正君站在原地问她:“你家主子是怎么死的?” “吞金水!”绿屏抽泣着回答。 “她早不吞,晚不吞,为何朕来了她就吞?”方正君感觉很冤枉,自己明明欢天喜地地来,想要讨一下赛飞的欢心,不想全被张凤仙破坏了不算,还让赛飞越发地对自己冷漠起来。 “主子,主子她说不想让您为难!也不想让皇后娘娘伤心,还不如死了干净!”绿屏嘤嘤地哭泣着。 方正君还能说什么,他只能干叹气,叹这个张凤仙混帐,死了也要拆散自己与赛飞。更可恨赛飞心又软又没脑子,张凤仙这不是明摆着自己死了也不让他俩好的主意吗?无奈地挥挥手将众人赶跑,自己朝琼楼殿走去,不想刚到寝楼外面就被早等好的梅瑞给拦住。 “你拦着朕做什么?”方正君很不高兴地瞪着她。 “主子说,您朝务繁忙,还是快些回京的好。”梅瑞递过方正君的披风静静地说道。 方正君一听火冒三丈,一手挥开她奔到楼上,见赛飞捧着一个大包正哭得起劲,看得方正君心头一颤一颤地。 “赛飞!”看到这般的赛飞方正君就是万丈怒火也消了,上前心疼地喊着。 赛飞抬起头满脸泪流,吸吸鼻涕,抽出帕子抹了抹,轻咳一声说:“你怎么还不回去?早些回去吧,朝里的事情多着呢!” 见赛飞一而再再而三地赶自己,方正君刚压下去的火又冒了起来,“你就巴不得赶我走?我若今天不走了呢?” “你也要我死吗?”赛飞猛地抬头愤愤地瞪着他吼道。 “谁要你死?谁又敢要你死?我这般低声下气地来求你,你左一句死,又一句死,你到底是想要你自己死,还是要我死?”方正君也忍不住吼了回去。 第章 赛飞抱着怀里的大包痛哭着喊着,痛苦之极:“你知道张凤仙怎么吞金水吗?你知道她给我说什么吗?她说她陪我死,我死了你就清静了!她说她其实一直都怨我,霸着你,毁了你的后宫,让整个后宫乌烟瘴气!她说,她跟玉珠她们一样恨死我了!那泡茶的水居然是她用金子养了好久的,她离开皇宫就等着这一天。我的本善,我的玮儿,若不是本善和玮儿调皮,现在呈在你面前的就是两具尸体!所以我求你,求你走吧,不要再来了。我也不回去了,你回去做你的皇帝,享你的齐人之福,就让我清清静静地过完一生吧。” “赛飞……”方正君万没有想到是这么一回事,刚才一味心思想着赛飞,根本就没有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见方正君还要强辩,赛飞抬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了,咽了口口水继续说:“不要再废那些劲了,你不知道,后宫里的那些女人有多可怕。玉珠、玉蕉是你的人,她们都敢动。你知道玉珠、玉蕉为何那般恨我吗?你知道张凤仙怎么告诉我的?呵呵!他们,他们居然找人□了玉珠她俩,以此要挟,让她们杀我,而且还是慢慢地杀我。他们疯了,他们疯啦!啊啊,哈哈哈!他们是疯子,你知道吗?”说到这里赛飞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到了方正君跟前,推着方正君往外走,边推边说:“走吧,走吧,不要再来了!饶了我,饶了玮儿,饶了本善。”将方正君推到门外,赛飞一把把门关住,死死地靠在门后不挪身子,仍方正君如何敲如何喊都不理,只一直不停地求着他,“不要来了,走吧。” 方正君靠着门外站了很久,赛飞说的有些事他也清楚,觉得对他来说没有什么重要的所以一直也没有追察,但他没有想到赛飞却对这些事这般看重。听到赛飞呜咽的声音,方正君最后还是选择离开了,他想等他将后宫里的那些事处理完了再来见赛飞,那时赛飞就不必要为那些事烦心了,他们又可以像以前那般生活了。只是他万没有想到,他这一离去成了他在这个世界上与赛飞的决别。 方正君走后赛飞病情反复,头疼病愈演愈裂,急得卢太医直跳脚。肖太医、秦太医他们频频被召来瑶华宫会诊,方正君又下榜召集天下名医为赛飞治病,继续三个多月的折腾赛飞的病情总算稳定下来。如若不受什么刺激她倒形同正常人那般无二了,只是夜间却是时时多梦,常常梦见有些熟悉的影像,等醒来却一点儿也记不得了。 在皇宫中的方正君也很闹心,隔三茬五地听到赛飞病情加重的消息,又是心疼又是担心。这宫里头那些嫔妃又不规矩,还有一件事就是赛飞同学的来历也很闹他的心。总是奇怪这段时间自己老做着一个梦,那个梦自己有些熟悉,那就是几年前在泰山顶上看到的那一幕幕。还有那个叫玄悲的和尚老在梦中碎碎念念地跟自己说些什么,梦里明明听得清清楚楚,可一觉醒来只记得那一幕幕的画面,其它的却什么也记不清。 这日方正君正揉着额角坐在床上准备起床,李德海进来伺候他梳洗,吐掉漱口水方正君又照常例问他德海:“有没有瑶华宫的消息?” “回皇上,昨天下午来了消息,说是娘娘大好了。师傅他们准备带着娘娘去游玩呢,说是散散心兴许病好得快些。”李德海一边帮方正君穿着靴子一边小心翼翼地说着。 “嗯,给他们传话,让好生侍候着。出去游玩可以,但是得注意安全,你一会儿再派些人过去,外头不比宫里。”方正君站起身来试了试新制的靴子,感觉没有什么不适方才往脸盆架走。 “是,奴才一会儿就去办。”李德海轻声应着,突然之间想起什么猛地抬头,不想跟方正君的手撞在了一块,连忙跪地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方正君不耐烦地说道:“大清早的说什么晦气话!有什么事就说!” 李德海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说:“昨儿晚上空玄大师来了,说是有急事求见您。”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朕?”一听空玄来了方正君立马就急了。 “奴才是想说来着,可是那时您正在与王爷商议蒙边的事情,所以奴才抖胆就没有传。”李德海这段时间受过方正君太多的惊吓,这会子方正君一发怒自己立马腿就软了。 “那朕议完事你为什么不禀报?”方正君整整领子朝他瞪着眼睛,也不管李德海吱吱唔唔地说着什么,不咸不淡地朝李德海说:“去庭掖领二十板子。” “是。”李德海苦着一张脸委委屈屈地就着,说着就要退下,不想方正君却在后面喊:“就是要领板子也得很把人给我带来吧!” “是,是,是,奴才这就去请大师。”李德海完全没了分寸,早就忘记方正君马上就要上朝了。还好方正君还记得,瞥了他一眼说:“让大师在皇仪殿等着朕,朕议完朝事就来。”听见方正君说话,李德海才发现自己刚才好像差点又犯错,摸着额角后怕地出了门。 方正君下了朝飞速地往皇仪殿赶,进了皇仪殿就迎来空玄的声音:“阿弥陀佛!” 方正君灿然一笑,抱拳与空玄说道:“大师好!” “陛下今天心情很好?”空玄眯着眼看着方正君笑着问。 方正君点了点头笑着说:“今天早上瑶华宫来人报,说是皇后病势大好。”一边说一边朝龙椅上走,还示意空玄也坐。 “如此甚好好!娘娘,这病有些日子了吧?”空玄眯着眼也很高兴地答道。 “嗯,也得有小半年了。”方正君叹了口气回答,见空玄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他不由得吃惊,这种眼神可不像一个出家人该有的,奇怪地问道:“大师为何这般看朕?” “呵呵,老衲只是在看陛下与娘娘的缘法!”空玄呵呵笑着回答,见方正君不解地看着自己,空玄眯着眼拨弄着手中的佛珠说:“陛下不是很好奇娘娘的生世吗?” 第章 方正君又是很惊奇,这许多年来自己一直好奇赛飞的来历,可表面上却没有露出来这老和尚是怎么得知的?这种被人揣度出心思的滋味方正君很是不喜欢,淡淡地勾起嘴角低声问道:“大师想跟朕说些什么?” 第 17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80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80 章 空玄双手合十高唱一声:“阿弥陀佛!贫僧此次前来是为了给陛下解惑,解这千年姻缘的疑惑。” “哐铛!”一声碎响,方正君的龙案上成了一片涝泽。方正君抖抖自己的衣袖,站起身来走到空玄身前,沉着声问:“大师此话怎讲?” “此话,还得从二十年前说起。”空玄并不怵方正君愠怒的表情,淡定地款款叙来:“七十年前,一日一忘年老友前来说是给我看一件宝物……” 七十的前空玄还是泰山脚下一个道观的小道士,他有一个望年好友就是空灵老人,有一日空灵老人拿着一个包袱来悬空寺找他,非常神秘的样子。空玄对于这种情况已经很木然,这个空灵老人老是拿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给自己看。这次以为又是什么好东西,于是很兴奋地问:“道兄,你又要寻着了什么宝贝?” 空灵老人微微一笑非常神秘地将空玄拉到一个僻静之地,从包袱里翻出一面铜镜来,笑着与他说:“给你看件宝贝,这可是真正的宝贝。” 那空玄拿过那面铜镜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什么明堂来,看着被铜锈覆满的镜面笑着与他说:“看这镜面都锈成了什么样子,哪能看到什么东西。” 空灵老人一惊,不可置信地拿过来左右翻看,不可置信地看着空玄问道:“这镜中境像你就没有看见?” “有何境像?”空玄瘪瘪嘴问道。 空灵老人听后奇怪地碎碎念道:“奇怪了,奇怪了!难道是我产生了幻觉?”然后满不相信地再次看了看镜面,回头与空玄说:“可是我明明在镜中看到了异境啊!你怎么没有看到呢?你看,你看,这没有马缰牵着的车!还有这个!这个!你都没有看到?” 空玄瞧着他手指的地方除了斑斑铜锈哪来他说的东西,深看空灵一眼又觉得他不是在说谎诓骗自己,于是问道:“道兄,你真在镜中看到境像?” “那是自然,我诓你做什么?”空灵眼睛一瞪很生气是反问着。 “这东西你从何处得来的?”空玄看了看那铜镜沉思片刻后问道。 “前些日子我整理师尊的遗物时看到的,当时我遮开匣子一看它散着金光,金光一片后镜面上就显着一些非常奇怪的东西。以后我每次看它都能瞧见,为什么你就看不见呢?”空灵想着那天的情景还觉得历历在目,想着这么好的东西居然没有人跟自己分享着实有些不舒服。 “咱们祖师给咱们讲的是道,顺其道而行之。你也不必奇怪,万事存在皆有理。”空玄听后慢慢说来。空灵听他那边说不由得有些恹恹地走了,自此后空玄就再也没有见过那面镜子。他重建那面镜子时已经是在七十来年后了,也就是崇德七年。那年是一个冬天,空玄当时已经改道从佛,并且当上了悬空寺的主持,虽然已经不再是道教弟子,但也空灵老人的感情一点也没有变,依旧是忘年知己的好友。 记得那天是冬至节,空灵老人带着一个女子走进悬空寺,那个女子就是太子的母亲柳红,空玄见空灵领着一个女子来找自己觉得非常奇怪:“道兄,这个孩子是何人啊?” 空灵老人笑看着那个女子答:“是我的徒儿。” 空玄很吃惊,这个空灵几十年都不曾收过什么徒弟,这会儿子怎么又收徒弟了,而且还收了一个女徒弟,本想将自己的疑问问出,不想那个女子却冷冷地开口:“我是他的救命恩人!” “丫头,你答应过我当我徒弟的,你怎么变卦?”听这女子开口空灵老人立马就急了起来。 “我是说下辈子当你徒弟,可没有说这辈子!”那女子鄙夷地开口反驳道。 “反正也是你,你这会承认又怎么了?”空灵老人气急败坏地争辩着。 “……”那女子瞥了他一眼没有开口,径直走到前方的椅子上坐下。 见两人一唱一搭空玄很是纳闷:“这是怎么回事?” 空灵老人长叹一声:“哎,都怪我,我没事把透光魔镜给她看做什么嘛!”空灵老人觉得这个铜镜特别是邪门,于是就给起了一个“透光魔镜”的名字。 这几十年来空玄一直听空灵讲在铜镜中看到什么看到什么,然后不出几天就给捣鼓了出来,几十年的实践证明空灵他自己没有瞎说,一听空灵讲眼前的女子竟看到了镜中境像不由得非常吃惊:“她能看到镜中之物?” 空灵长叹一声道:“可不是,她看了镜中异世,便非要我把她送去异世。”空灵老人拍着双手一幅没辙的样子长叹道。 看着空灵一幅捶胸顿足的样子那女子坐不住了,站起来到他们俩跟前说:“道长,你可答应过我,说只要我答应成你的徒弟,你就让我免去这牢笼之苦的。” “可是你是什么身份,这是闹着玩的吗?”听着女子旧事重提,空灵不由得有些急。 “大尧没有我这个皇后照旧。”那女子淡淡地说着,话语中透着些许的哀伤。 “皇,皇后?”一听那女子自报家门,空玄惊得下巴都快脱臼了。 那女子不理空玄的吃惊,转头求着空灵:“道长,你就可怜可怜我吧!你不是说要报我救命之恩么?你现在就报!” “你,哎呀!”空灵老人显得很是没辙,别过头叹着气。 “这样道长,只要你让我二世为人,抛确这一世的情债,你说的那事我照办!”那女子见空灵为难的样子,立马摆出自己的诚意。 空灵老人再叹了口气说道:“那也只是我一个想法,不是我说能办到就办到的。穿越异世那是那么容易的事?再说这朝廷莫明其妙地丢了个皇后,这还了得?” 第章 “没有什么了不得的,我在他们的眼里只不过是一颗棋子,现在用完了,也该我自己退场的了。”那女子悲悲切切地哭诉着,声音悲凉得透过了人的骨头缝。 听到这里空玄才明白了过来,原来这个皇后想摆脱皇宫的束缚,想着这许多年听得皇后的传言,空玄心头不由得有些同情,由是嘴巴一不把门透出了天机:“这也并非不能办到,最近贫僧也开了天光眼,能看到一些异世之事。前几日慈悲大师也开了天光眼,看到绵山阴有一处时空结界,从那里可以与镜中异世穿行。” 女子一听立马兴奋地扑过来问道:“大师,此话当真?” 空玄一觉自己失言不由得有些后悔,但话是自己说出来的,也不好舔回去,于是应着头皮答道:“是。” 那女子想起在镜中所看之物,不由得十分向往,眯眯眼狠着心威胁道:“那二位就帮我完成心愿,若帮我完成心愿我自当履行承诺,二世为人后做空灵老人的弟子,并解了你们所说的那个劫难。” 听她说到这里停下空灵老人有些生气地问道:“若是不帮你了却那个心愿呢?” 见空灵老人生气,自己也不发怵,狠狠心肠说:“我现在是在悬空寺,你若想让玄空寺百十个和尚送命的话,那就随便你们了。” “你!!!”空灵万没有想到当今的皇后竟然如此……真应了孔圣人那句话“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颤着手指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憋了半天终于憋了一句:“你说二世为人就能二世为人吗?” 见两人剑拔弩张空玄从中说道:“道兄,这十年后的劫数确实重要,若不然又是一个蒙难入关哪!她竟然能够看到铜镜之上的境物必定是与那个世界有缘之人,果正寺的玄悲大师或许能帮这个忙。” 经过数十年的修为,这些得道的高人们常在自己入定中看到一些异世,为了帮助同道中人提高修为他们平日里总是会谈论到自己看到的一些东西。曾经玄悲与他们谈论时说过,自己在入定后曾到过幽冥界,并在那里看到过他们寺中早已经圆寂的道凡大师,说道凡大师现在正在地藏王那里做一个冥界守界僧。经空玄一提空灵立马就想到了这件事,于是问道:“你是说通过幽冥界的结界换生魂?” 空玄点头答道:“我等设法让她在合适的时间死去,然后由道凡大师在冥界换了生魂,这样重入轮回一次就可以了。” “这事太大,咱们还是找玄悲师兄商量一下吧。”空灵看了看眼前的女子,最终还是摇着头说道。 于是空玄带信给玄悲让他过来商议此事,不想玄悲说让他们过去。本想让那方宏母亲回宫等信,不想她不愿意,非得跟他们一起去。还扬言若不帮她完成心愿连果正寺一起给算计了,二人莫法只得带上她。 空灵与空玄带着方宏母亲去见玄悲,不想玄悲只是瞟了她一眼就让她出去了。等她一出去玄悲就说:“她这世不是真凤!” “那我们所说之事能不能办?”在他们三个当中就数空玄的修为最低,所以他也是最沉不住气的。 “可以,这也是缘份。她本该有这个缘。”玄悲没有过多的考虑,也没有过多的顾虎地说道。见空灵、空玄都低头不语,玄悲呵呵笑道:“其实她这世寿缘也将尽了,所以二位不必为她寿缘的事担心。” 第 18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81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81 章 听他这般说十分不解,让他说得更清楚些,玄悲将他二人招来聚着头说了一阵,两人齐齐点头称明了。于玄悲出去告诉方宏的母亲,说她的愿望可以实现,只是她这所谓的二世为人那便是这世没有了,让她想好。方宏母亲想着自己这个皇后只是王家、史家、方家三家争夺不下才摆出的棋子,又想想这些年自己夹在这三家中过的日子,她一点都没有犹豫地就应承了下来。 许是真的如玄悲所说方宏母亲这世的寿缘已尽,当方宏的母亲从果正寺回来后就病了,一直病了三五月终于在崇德八年的二月过世了。他三人应承天命守着她进了冥界,过了奈何桥,不久后在二十一世纪的一个小村落一个女婴降世了,那个人就是赛飞。空灵老人为了保护赛飞,也为了锻炼赛飞穿梭到了二十一世纪时常地给赛飞一些磨难,也时常将赛飞救于危难。当然他做的这一切都是暗中,赛飞一直无知无觉地活到二十五岁,这才被几个觉得机缘已到的三人给连哄带骗地弄了过来。 方正君听完空玄的话很是吃惊,完全不相信他说的这些话,空玄见他实在不信于是拿出空灵老人留下来的一些遗物展开给方正君看。 方正君看了看那些东西,很是好奇:“这是些什么?” 空玄说:“那图画下有字,皇上可以仔看看是否眼熟。” 方正君低头一细瞧那图中每样东西下都有对应着的字,什么飞机、坦克、火车还有楼房、汽车,方正君想起自己曾看到赛飞偷偷摸摸地画着什么东西,不由得有些相信起来。突然之间看到一件熟悉的东西惊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空玄看了一眼说:“听空灵老人讲过,它叫手机,说是那个世界用来通信用的。人在千里之外只要用它就能相互说话。” 方正君听完转身就朝外走,边走边对空玄说:“你跟朕来!” 空玄好奇地跟了过去,方正君没有坐撵,穿小路向昭阳宫走去,进了昭阳宫直奔赛飞的寝楼。方正君上了楼朝空玄招手:“你上来,帮朕看看这是什么!” 空玄上了楼,方正君在赛飞的枢密柜里找了半天,拿出一张纸来,摊到桌上给空玄看:“这是皇后去养病前给朕的,你知道它是什么吗?” 第章 “陛下有没有觉得它跟这个手枪有些相像?”空玄看看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来,指着一个图片问方正君。 方正君一看连说:“像,太像了。你等等。”说完方正君又转过头去柜子里翻捣,翻了半天扯出赛飞的那个大包来,将里头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其中就有赛飞的手机。方正君将手机拿在手头与空玄拿出来的纸对比着,虽然看上去形状不是完全一样,但一看就能确定它们是同一类的物品。 方正君战战兢兢地又从包里翻着,突然触到一个厚厚的,宽宽的东西,好像是一个大书。方正君拿了出来,书面上写着“黄粱梦记”四个大字,这字方正君很熟悉,这时赛飞的笔迹,想当初他还说赛飞聪明归聪明就是不会写字呢。 方正君颤抖着手指翻开他认为的第一页,里面赫然写着崇德十四年六月十六的那场政变。他这才恍然自己原来翻看的是赛飞的日记,越往前翻落款的日期越往前推,写的东西越是让他吃惊。 “大师既然早就知道为何今日才来告知朕?”方正君合上还没有看完的书本冷着声音问道。 “娘娘与陛下情缘本就是天注定,我等觉得没有什么可说的。”空玄稍稍一顿答道。 “既然没有什么可说的,为何今日来找朕?”方正君很不喜欢他们这种所谓的高人,总是装出一幅神神秘秘的样子,他这个帝王是不允许自己有不能掌控的感觉的。 “那是因为贫僧夜观天象,发现天后星闪烁不定,恐皇后有难,所以夤夜来见!”空玄想着自己来的目的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心不知道这时说出来还来不来得及。 “什么?!”方正君一听赛飞有危难一下子就急了,几乎都快跳起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李德海气喘吁吁在楼下喊着:“皇上,不好了,不好了!” 方正君心头本来就烦,一听他这般嚷嚷气更不打一处来,转身将赛飞的枢密柜锁好,快步跨到外面问道:“吵嚷嚷个什么劲?” “皇上,真不好了。瑶华宫,瑶华宫着火了。”李德海喘着粗气爬上楼梯,结结巴巴地说道。 方正君一听大事不妙,顾不得空玄连忙奔下了楼,下了楼恍然记得自己好像没有将赛飞写的那个什么记放起来,又折返身回去,为了省时间干脆就把它抱上往外跑。边跑边支会李德海把空玄送走,然后让身边的人去准备人马,他要亲自去其县看看。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话说方正君在这里忙得人仰马翻时,远在其县的赛飞已经由海钱他们领着到了其县县城游玩去了。 自从张凤仙死后赛飞就老呆在宫里不出门,而且一向凌波阁看她就犯次病,看一次就一次病,于是钱海自作主张把凌波阁给偷偷拆了,赛飞这才好了些。这日钱海与梅家两姐妹见着赛飞精神好了点,于是就出主意说到外面转转。赛飞也觉得在这瑶华宫呆着很是无聊,自己一看凌波阁的方向就头疼得不行,索性带上孩子们出去转转,没准会好些。赛飞在封后以后就很少上集市了,所以在钱海他们提出出来游玩时第一想到的就是到其县县城游玩。 其县因地处京北郊,所以很是繁华,一个小小的县城居然有十数条街道,街道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商品,赛飞每见一样都很喜欢,常是摸起这个又放下那个,挑来挑去都不知道买什么好。钱海呵呵地跟在后头连连付钱,遇到赛飞为难的时候他就给出馊主意:“夫人,全买了吧。你看摊主多热情!”往往这样赛飞都会笑呵呵地把自己挑选的都买下来,只是这样可苦了跟在后面扮着家丁的侍卫了。 转悠了一上午赛飞过足了逛街瘾,精神十足地抱着本善,牵着玮儿进了县城最大,最好的酒楼。抬眼一瞧哑然失笑,指着楼上的几人直给钱海指:“真是有缘,咱们在这里还能碰到熟人。” 钱海抬眼看着坐在楼梯口的卢长鹤干笑着问赛飞:“夫人,咱们过去吗?” “不了,咱们从那个楼梯上去吧。”赛飞摇摇头退了回来,往东别的那个楼梯走去。钱海等人连忙跟上,梅瑞、梅雪找了掌柜的专门嘱咐了菜式。 卢长鹤与人谈笑着,偏过头看见赛飞稍稍愣了一下,抬手对同桌的人说:“那边有一个熟人,我去打个招呼!” “好!”众人点头随便应着。 卢长鹤站起身来理了理长衫,左右看了看没有什么纰漏方才抬腿朝赛飞他们那边走,还没有走到近前,钱海连忙就打起招呼来:“卢先生!” “钱老爹!”赛飞他们外出都这般称呼钱海,卢长鹤也算跟赛飞熟捻了,所以很熟悉地与钱海打招呼。 未等卢长鹤与赛飞见礼,赛飞转头笑着便说:“刚才我还跟钱海说呢!无处不相逢,到了这里还能碰着熟人。” “在下现在为其县的县令!”卢长鹤笑着回答。 “县令?你可是五品,怎么当起县令来了?”对于这个答案赛飞显然不认同。 卢长鹤呵呵一笑答:“朝中诸事繁杂,还不如外放一个县做县令来得务实。” “你这五品知县,倒是开了我大尧的先河了。”赛飞笑着点头,转眼见他那桌的人频频向这边看,笑着问他:“那边的人是谁呀?” 卢长鹤回头看了一眼,笑着答:“那是我老家的兄弟,刚来其县。” 赛飞了然一笑:“原来是在给家里人接风,那赶紧去吧,不要冷落你的客人。” “不知夫人要在县城呆多久?需不需要在下为夫人安排一二?”卢长鹤看了眼那桌上的人低头问赛飞。 第章 “不用,我一会儿就回别院了。你忙你的吧!”赛飞看了眼那桌,见桌上有一女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朝这边走了过来,便与卢长鹤说:“那位姑娘是谁?好像来寻你了!” 卢长鹤回首看了一眼,尴尬地答道:“那是我家一个远房表妹。” 不等卢长鹤把话讲完,那位女子就走到他们跟前,瞥了眼轻声对卢长鹤说:“表哥,表舅他们让我来问问,你什么时候过去。” “先生还是快过去吧,不要让家人等久了。”赛飞看了看眼前的女子,心猜想此女子与卢长鹤的关系应该不一般,因为她从此女子的眼中看到了少许的敌意。赛飞心中呵呵一笑,自己都梳着妇人头了,怎么还有黄花大闺女为自己争风吃醋。 “如此,在下告辞,夫人若是有什么事请直接吩咐。”卢长鹤向赛飞施了个礼恭敬地答道。 “若有必要,一定不忘讨扰。”赛飞微微额首答道。 卢长鹤深看了一眼赛飞后领着他那个表妹离开赛飞他们这边,他刚没一会儿后面掉队的玮儿由着赵武领了上来。老远就瞧见了卢长鹤,扯着嗓子喊:“先生!卢先生!” 第 18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82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82 章 见玮儿如此大呼小叫的赛飞不由得皱了皱眉,轻声喝斥道:“玮儿不得大呼小叫的。” “哦。”玮儿很乖顺地放低了声应,应了一声踢踢踏踏地跑到卢长鹤他们那桌,长长地对卢长鹤作了个揖:“卢先生!” 对于这个学生卢长鹤还是蛮喜欢的,觉得他聪明、认真、也有耐性,虽说调皮了些但也是小孩子家的活泼,完全没有贵胄子弟的骄纵毛病。见玮儿过来与自己规矩地见礼,连忙扶起来笑着与他说:“公子也来了?不知道功课怎么样?” 玮儿一板一眼地答道:“回先生的话,日日不敢磋!” “听说夫人身体不好,公子要好好孝顺,也该改改以往调皮的性子,莫要让母亲操心。”卢长鹤形式性地教导着。 “先生说得极是!”玮儿笑着作答。 “玮儿,莫要打扰先生与家人用餐,快些回来。”赛飞在这边看着玮儿与卢长鹤说个没完,旁边的那个小美人都有些不耐烦了,于是走了过去对玮儿说。 “娘,我好久没见着先生了。有好些问题想请教他呢!”玮儿抬头看着赛飞央求地说着。 “这个……”这下赛飞倒没了辙,总不能拦着孩子一颗上进的心吧。 “要不这样,夫人,咱们在这县城小住几日再回去。一来您可以散散心,二来也可以让八公子与卢先生讨教一下学问。您看如何?”钱海在一旁边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辙来。 “对,我记得咱们家在城西有一座宅院,到那里去住不也好?”不知道为什么梅瑞也在一旁附和起来。 赛飞想了想养病嘛,在哪里养不是养,于是也点头同意,转头朝梅瑞与钱海说:“那好吧,梅瑞、钱海你们去安排一下吧。” 不想卢长鹤却拦住钱海他们说:“怎么能让夫人住外面,我看还是住县衙吧。家母也在衙内,平日里也可以陪夫人说说话。” 赛飞笑着摇头答:“我这个人散漫得很,怕扰了老夫人的清静。还是住家里的宅院吧,有空我就带玮儿去向先生请教。”赛飞看了眼卢太医从楼下端着一碗黑汤子上来,无奈地朝卢长鹤笑笑说:“你们慢用,有空再去讨扰。”说完不顾众的反应拉着玮儿往自己那桌走去。 “夫人,刚刚好,不冷不热。”见赛飞从别的地方过来,卢太医眯着眼端着药碗往赛飞跟前伸。 赛飞节节后退,皱着眉说:“放下,放下。我这就喝!” 卢太医呵呵一笑依言放下,不放心地补充一句:“可得赶紧喝,若冷了药效就不好了。”他这般话若在别院、行宫倒也无妨,众人都习惯了赛飞逃避喝药的习性了,只是在这里四周都是生人,都不知道赛飞与卢太医的关系,卢太医这番话引得好些人侧目。 “好,我喝!也不知道爷给了你什么好处,整天见着堵着我喝这苦汤子。”赛飞轻咳一声,故意调高了声亮娇嗔地说道。她话音一落,好些人都大胆地“哦”了一声,这时的卢太医才知道出了什么事,急急地后退两步躬着身站在桌子的一旁。 赛飞喝完药,摇醒在梅雪怀里睡得跟猪似的本善,本善揉着眼胡乱地吃了两口又倒在梅雪的怀里闷闷地睡过去了。赛飞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小子刚才在街上跑得也太疯了点,现在知道累了。赛飞自己吃完了饭,钱海与梅瑞也安排好了各项事项,与还在与家人吃饭的卢长鹤道了个别,下了楼钻进马车朝城西走去。 城西的院子是一个三进院落,不是很大,但也确属不小,赛飞住的院子在正中那进,玮儿、本善分别住在左右厢房。钱海、梅家姐妹住后院,赵武领着侍卫住前院。院子里各个角落也都安排了值守的侍卫,安全肯定是不成问题。 对于这个院子两个孩子也很满意,因为他们若想见赛飞不必几个院子来回跑了,出了厢房的门就能见到娘亲,这是他们最高兴的事。还让两个孩子高兴的是,这个院子有一个不小的厨房,厨房离他们住的主屋也就只需要走一刻钟就到,想着以前娘亲在昭阳宫做一顿饭就得跑半个时辰的路就心疼得不行。 第章 赛飞前脚踏进宅院,后腿卢长鹤就有来报说是卢长鹤求见。赛飞皱了皱眉心道,他现在来做什么,只是人都来了不见也不好,于是吩咐道:“请卢大人进来吧。” “臣,其县知县参见娘娘!”卢长鹤进来在离赛飞五六米的地方跪下,规规矩矩地磕头见礼。 赛飞抬手虚托笑着说:“卢大人请起,此地不在宫中,那些规矩不要也罢。再说如今我也是微服,若露了身份就不好玩了。” 卢长鹤点了点头一板一眼地说:“娘娘身系国体,还是以安全为重。以臣之见,还是请娘娘到寒舍小住吧。” 赛飞噗滋一笑,摇着头与他说:“去你家?这恐怕不好吧!讨扰的话就不说了,单就这身份怎么办?难道你要告诉你的家人,我是皇后?那些跟我呆在宫里有什么区别?我现在可是出来散心养病的。” 卢长鹤踌躇满志地笑着说:“臣已经跟家母说好了,您是朝中勋贵的家眷,在瑶华宫陪皇后娘娘的,因为在宫里呆的闷了所以出来转转。” “主子,我看卢大人说得对,这宅院是不比县衙安全。听说卢老夫人绘得一手好丹青,主子不是说要向高人请教学丹青么?”钱海听罢笑着劝说着,他实在是对这个宅院的安全不放心啊。 “就是,就是,这样一来八公子若要向卢大人讨教学问也不用来回跑了。十公子也有一个现成的师傅,爷都说了要让你静养,两个公子天天缠着你学这学那儿的,你哪能静养得了嘛!”钱海起了一个头,梅瑞紧接着加入了劝说的行列,梅雪鸡啄米似的点头附和着。 如此赛飞也不好太过推确,只得点头应下:“如此,就讨扰卢大人了。” 卢长鹤一听赛飞同意了,高兴得不得了,欢喜全露在了脸上:“哪里的话,哪里的话,能请到娘娘,是下官的荣幸。” 赛飞嫣然一笑,说道:“去了你家这‘娘娘’一词可说不得了。” “是,是,娘,夫人说言极是。”卢长鹤张口又是一个娘娘,突然之间发应过来说错了话,立马改为夫人,只是让赛飞白白的长了个辈份,好不尴尬。 “下官在院门口备好了轿子,请夫人现在就与下官一同回府衙吧。”卢长鹤尴尬地挠挠头笑着与赛飞说。 “好。把玮儿、本善叫出来,钱海你去备车。”赛飞点了点头吩咐着钱海与梅瑞,两人欢喜得点头各自去办各自的差事。 不一会儿钱海把玮儿和本善找了来,玮儿一听去他先生的家,欢喜得不得了。本善肯定是没有意见啦,只要跟着娘和哥哥在一起去哪儿对他来说都一样。赛飞抱着本善进了卢长鹤准备的轿子,玮儿贴着赵武骑在马背上,钱海与梅瑞跟在赛飞以前坐的马车上跟在赛飞他们后面。 不一会儿县衙就到了,卢长鹤领着赛飞他们走的是后衙的后大门,赛飞出了轿子,就瞧见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妇人站在大门口焦急地盼望着什么。 “娘,你怎么出来了?”卢长鹤出来朝那个老妇人连忙走过去扶上,轻声地唤着。 “闷得慌,出来透透气。”老妇人呵呵笑着回答,不时地拿眼看赛飞。 卢长鹤见他娘直看赛飞,连忙与她说:“娘,这位夫人就是孩儿给您说的那个功勋家眷,在咱们家小住一些日子。” “好,好,夫人快请进。”卢长鹤的母亲欢喜地朝赛飞行着礼。 “老夫不必如此多礼,快些请起。”赛飞见她一把岁数了还朝自己行礼,虽说经过多年的千锤百炼,但是还是有些不忍心,连忙上前扶住她轻声劝着。 “夫人请进。”老夫人也不推确,笑着点头将赛飞让了进去。 “老夫人请。”赛飞正要抬腿却感觉自己的裙子好像被谁拽住,回头一看失笑,猫下腰将本善抱了起来,笑着问:“本善,这是卢先生你不认得了?” “认得!”本善脆生生地回答。 “十公子越过可爱了。”卢长鹤笑看着本善夸奖到。 “估摸着是我太惯着他了,这小子比他八哥可难带。”赛飞看了本善笑着回答着,转身朝玮儿招招手,玮儿丢开赵武蹬蹬地跑了过来,牵着赛飞的裙边一步一趋地跟在赛飞身侧。 “先生为什么不教我们了?是因为学生们太笨吗?”玮儿仰着头看着卢长鹤问出他想了很久很久的问题。 “这位小公子是?”卢老夫人这才看见赛飞身侧还跟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看了看赛飞不可思意地问道。 第 18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83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83 章 “这是我的二子!”赛飞知道卢老夫人又在吃惊自己有这么大的儿子了,她在想,若是方宏来了卢老夫人不知道会有什么吃惊的模样。 “夫人看上去很年轻,完全不像是这么大孩子的母亲。”卢老夫人非常直接地说道。 “我还有一个长子,今年已经是十五岁了。”赛飞笑着丢下一个重镑炸弹,骇得卢老夫人哑然失色。 “娘,不要再说了。快些请夫人进去吧。”卢长鹤有些听不下去了,连忙催促着他娘些些请赛飞里去。卢老夫人反应过来,连连点头请赛飞进里,只是眼睛却好奇地将赛飞一遍又一遍地打量,不时还暗暗地摇摇头。 赛飞被他们请进大厅,大厅早就备好了饭菜,看样子卢长鹤是早就准备好了的。卢长鹤要让赛飞坐主位,赛飞摇着头拼命推确。“我怎么可以坐主位?卢老夫人年高德望,我一个晚辈岂能如此越礼。” “夫人……”卢长鹤还没有来得及反驳,外面传来一阵骚动,他与自己母亲对视一眼,说道:“我去一下,夫人稍坐。” 不等卢长鹤出大厅,外面跑进来一个蓝衣人,看见赛飞咚地一声跪下:“属下奉主人之命请夫人速速回京!” “影一?”当那个蓝衣人声音响起时赛飞认出了来者何人,非常惊奇地叫了一声。 赛飞这边张了张嘴,钱海连滚带爬地跑了过来,喘着粗气朝赛飞张着嘴:“主,啊,主,主子!” 第章 “别急,别急,慢慢说。”赛飞端过茶水递给他,轻声轻道。 钱海喝了口茶总算顺过气来,连忙指着地上的蓝衣人说:“他,他不是影一!” 刹那间,那个被赛飞认作为影一的人一跃而起向赛飞扑来,赛飞惊呼一声躲了过去。等她回过神来梅瑞与梅雪已经跟他交上了手,赛飞焦急地看着他们来回对打,脑子里一个劲地盘旋着,究竟是何人要自己的性命。 “夫人有没有受伤?”卢长鹤将自己母亲扶住,见赛飞一脸惊恐连忙问道。 “没有。”赛飞讷讷地摇摇头回答。 “来人,来人!”卢长鹤见赛飞确实没有受伤,稍稍放些心,见梅瑞与梅雪两人与那人对有些吃力,连忙朝门外喊着。 “不用喊了,你们今天一个也跑不掉!”从前面的院门转出一个人来,身着一身全黑头上蒙着黑色的面罩,赛飞根本就认不出他是谁来。 赛飞明白这些人是冲着自己来的,上前一步朝梅雪她们喊:“梅雪、梅瑞,你们回来。”梅瑞、梅雪虚晃几招撤回赛飞跟前,赛飞看了一下她们发现他们没有受伤不由得放了些心。赛飞将本善藏到自己身后,高声朝他们喊:“我知道,你们是冲着我来的。卢大人一家与你们无冤无仇,你们放过他们,我跟你们走。” 不想那样哈哈一笑,对赛飞嬉虞道:“夫人,可是他们跟你们走得近啊!再说他们也并不无辜,若没有卢大人的妖祸行,我的族人怎么会被你们杀光!” “蒙古人!”很赛飞很吃惊地与卢长鹤对视一眼。 “没错!要你的命可真不容易啊!”那人嬉笑着环顾四周说。 “有什么不容易的,我刚到这里,你们就掌控了县衙,这还不是容易?”到了这个时候赛飞反倒不害怕了,只是替孩子们与卢家人担心。 “那只能算做我本事好。”那个家伙大言不谗地自卖自夸着。 “说吧,你想怎么样?”赛飞将往外拱的本善往里塞了塞冷冷地问道。 “当然是杀!”那人漫不经心地回答。 “大胆,你们知道这位夫人是什么人吗?”卢长鹤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怒不可遏地朝那人吼道。 “知道,知道,若不知道我们还不杀了呢!你说是吧,皇后娘娘!”那人把最后那四个字咬得极重,也极为响亮,足以让整个院子里的人听到。 赛飞环顾了一院墙,猫下腰将本善抱在怀里坐到了凳子上,眼睛温柔地看着本善,嘴里却冷冷地说:“你,不想杀我。至少现在不想杀我,你说,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不要跟我玩那些猫捉老鼠的游戏,我不是老鼠你也不是猫。若惹急了我我便让你知道什么叫作玉石俱焚!” 那人哈哈一笑,摇着头对赛飞说:“我才不相信你会那么狠,你身边不是还呆着你的宝贝儿子么?” “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你就应该足够了解我。他们是我儿子,自然得由我来决定。”赛飞抚着玮儿的头爱怜地看着,嘴里温柔地说着。 “呵呵……你可不是一般的狠哪!”那人看了眼赛飞母子三人,摇着头冷笑着说。 赛飞愣哼哼一笑,与他说:“你知道就好。” 那人把面罩一摘,笑着与赛飞说:“戴着这个玩意儿真他娘的难受。” 那面罩一摘赛飞终看清了那人真面目,冷冷一笑:“看来我这个人运气可真不怎么样,每每要我命的人都是我最熟识的人。次伯特,您好好的汗王不当怎么当起刺客来了?” “哼!所谓的汗王还不是你大尧的傀儡,当了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当刺客来得痛快呢!”次伯特非常猖狂地说道。 “好了,说那些也没有用,台吉还是把你的意图说出来吧!”赛飞抬示意要发怒的卢长鹤,淡淡地与次伯特说着。 “我要轰天雷的制作方法。”次伯特这时也不再废话很直白地说出目的。 “好,我可以答应你。”赛飞话音一出屋里众人都一片哗然,赛飞不理他们只与次伯特说:“但是,我也有条件。” 次伯特哈哈一冷笑:“娘娘,您觉得您现在有谈条件的资本吗?” “那就算了,你们开弓吧!”赛飞瞥了他一眼,猫腰将本善抱起来转身朝屋里走去,俨然不把满墙头的弓箭手放在眼里。众人见赛飞进了屋,彼此靠着也进了屋,独留几个侍卫在外与他们对恃着。 进了屋赛飞坐在椅子上,抱着本善搂着玮儿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发抖。钱海看了看发现赵武没有进来,凑到赛飞跟前说:“主子,赵将军没跟咱们一起困在里面。” 赛飞点了点头说:“我知道,就是不知道他是被次伯特他们抓了还是去搬救兵去了。” “娘娘放心,我们刚才放了难香,过一会儿留守宅院的侍卫就会赶来,还有京中的人也会知道娘娘在这里出了事。”站在靠里的一个侍卫低声对赛飞说着,听他这样一说赛飞心头稍稍有些底了。 他口中的难香其实就是一个药粉,这种药粉只有影卫中训练的鸟雀能够闻到,那鸟雀若闻到这药粉味,它们就会有一种归巢的冲充。当那些鸟带着难香味飞回影卫的集中营时,京中影卫就会知道赛飞在这里出了事情,这些事还是赛飞在方正君北征的时候了解到的。 就在赛飞他们在屋里耗时间的时候,屋外的次伯特已经没有了耐心,冷着声音朝里头怒吼着:“娘娘,你就算不为你自己想,难道也不为两个小皇子想想吗?他们还那么小,还有卢家家人!你若交出轰天雷的制作方法,我答应你们就放了他们。” 赛飞在里头听着,笑着回答:“这会我已经改变主意了。我身为大尧之后,我的儿子为大尧的皇子,他们整日里养尊处优,受天下百姓供奉,今日要让他们为大尧牺牲我觉得这并不过份。至卢家,卢大人饱读诗书,又是朝廷命官,就是死了也是为国尽忠!我想天下的百姓也会记得他们的英烈事迹,皇上,我的丈夫也不会亏待他们的后世子孙。” 次伯特一听呵哈哈地笑了起来,他本就没有想过能让赛飞真正地交出轰天雷的制作方法,这次他主要的目的就是杀赛飞、方正君和方宏。刚才那般说只是搂草打兔子想要混水摸鱼罢了,自己早早地放了消息让方正君赶来,这会儿应该差不多了吧。 当赛飞与次伯特对恃的时候,方正君已经被前去搬救兵的赵武正好带到了县衙门外。当他来到县衙外时院内的次伯特也得到了方正君到了的消息,只是让他感到有些失望的是方宏没有一起跟来。不过想想也觉得没有什么划不来的,自己一条命换一帝一后两条命,带外搭上两个小皇子。 第章 在院子外面的方正君很快地派人将院子外面包了起来,自己一脚踹开大门闯了进去,当然次伯特的那些人也不是吃素的,立马与方正君的人厮杀起来。他们外面一动,里面的人也动了起来,好在赛飞带了一些侍卫,加上梅家两姐妹次伯特的人还不是那么容易近赛飞身。只是赛飞的人与次伯特的人数量相差太大,方正君一时攻不进来,渐渐地屋里面的人有些顶不住了。赛飞形势不对,连忙让梅瑞、梅雪领着玮儿与本善走。两姐妹当然不愿意,赛飞急得直接就给她俩跪下来了,这样两人才不得不领着玮儿与本善先走。在两个侍卫拼死冲杀,杀出一条血路,梅瑞、梅雪用身体护着玮儿与本善从血路中冲了出去。 第 18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84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84 章 她俩一走,又死了两个侍卫,内院就剩下不到十个侍卫了,其他的都是县衙的一些捕快,根本就不顶事。很快次伯特的人就冲了进来,次伯特也冲了进来;很快卢长鹤的母亲被砍伤了胳膊,卢长鹤也被砍伤了腿。当赛飞听到玮儿与本善哭着叫爹爹时,赛飞心一下子就落了地了,为了避免再过多地连累卢长鹤,赛飞索性露出一个破绽让次伯特将自己抓了去。 “娘娘!” “主子!” 众人一看赛飞被次伯特制住都急了,眼睛喷着火地盯着次伯特手中的那柄刀。 “你放了他!”这时方正君也冲了进来,挥着手中的大刀左右劈砍,很是砍死砍伤了不少次伯特的手下。 赛飞闭上眼睛嘴里骂道:“这个倒霉的男人,怎么这个时候才冲进来!” 次伯特一听呵呵一笑,凑到赛飞耳边叮吟着:“看来你的男人真的很重视你呢!” 赛飞翻了个白眼,没有理他,只冲方正君喊:“你出去,快些出去。他们不安好心!” 方正君瞪了赛飞一眼恶狠狠地说道:“你给我闭嘴,你的事我回头跟你算帐。”瞪完赛飞然后对次伯特说:“你放了她!” “好哇,那就请皇帝陛下跟着臣来吧!”次伯特将刀架在赛飞脖子上,冷笑着对方正君说着,边说边往外撤,他的手下也护在他的身侧往外撤着。 赛飞被次伯特挟着出了门,方正君因为顾及到赛飞只得放行。他们一路南行到了其县南城外的一个破庙外。就在这时赛飞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闻味,赛飞脑中崩出两个字“火药”,赛飞抬起头撕心裂肺地朝方正君喊道:“正君,回去,不要跟来了。回去!” 次伯特见赛飞这样心道她估计是预感到了什么,连忙威胁道:“老实点,不然我要了你的命!”说着还狠狠地扇了赛飞一个嘴巴子,赛飞嘴上立马浸出血丝来。 赛飞不管不顾依旧对方正君喊着:“正君,回去!不要跟来!他们在庙里存了火药,他们是要你的命,要咱们命,回去!” 次伯特一听吓了一跳不连忙将赛飞嘴捂住,以为这样赛飞就不会道出他的阴谋来,不想赛飞张口就咬了他一口,仍旧哭喊着朝方正君喊:“我求你了,不要跟来了。求你了!”到最后赛飞看方正君仍旧焦急地跟来,赛飞不得不威胁道:“你若再跟来,我就死!马上死!”说完脖子往前一凑,还好次伯特反应快,若不然赛飞的脖子就和脑袋分了家了。 看着赛飞脖子上浸出的红色,方正君急傻了眼,连忙朝次伯特喊:“你放了她,你要什么跟朕讲!” “呵呵,那皇上走近点臣就说臣要什么。”次伯特仍旧呵呵笑着回答,赛飞一听就急了,心道方正君若还要跟近不出事才怪,张口就要阻止,次伯特拿着刀柄就在赛飞头上一敲,敲得赛飞两眼冒金星。赛飞一踉跄,脚下踩着软软的一块地,赛飞用脚蹉蹉,好像是粉沫。每蹉一脚那火药味就扑鼻而来,赛飞知道自己脚下这个恐怕就是他们埋的线引。赛飞在怀里摸啊摸,次伯特以为她只是在挣扎着反抗,没有太过在意,只是用手固定着赛飞不要脱离了他的掌控就好。 赛飞终于摸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她紧紧地将它撰在手里,盯着在夜幕下的方正君,哭着说:“正君,我求你一件事,你得答应我!” “赛飞,你不要怕我马上就来救你,你不要怕!”方正君见赛飞哭了起来,不由得有些心疼得很,急得直要往前冲! “你答应我,不要给我儿子找嫡母!求你了!!”见方正君直往这边冲,赛飞急了,顾不得让方正君答应,手指轻轻拨弄着齿轮,那一簇小小的火苗就冒了出来。次伯特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们就处于一处烟火当中。 “赛飞!”看着溅起的满天烟花,受着强气流的冲击方正君失声大喊着。他顾不得自己的生死,往前那片烟花中冲去,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要把赛飞带回来,然后好好地爱她,就爱她一个人。 处在烟花中的赛飞一片茫然,她没有感觉到自己想象中的崩裂的疼痛,感自己被一团光晕包裹着,那次伯特的身子在烟火中支离破碎,透过那团光晕赛飞好像看见方正君朝她冲了过来。就在方正君快要过来的时候,他的背后又绽起一堆烟火,她眼睁睁地看着方正君趴了下去,赛飞同时感受到了无语伦经的震动的感觉,她立马失去了知觉。 在烟外外的众人见方正君冲了进去,急得都跟着冲了进去,只是就算他们刨开被那火药翻过几层的土,也没有找到方正君与赛飞的一丝踪迹。方宏骑着快马赶过来,见到的只是一片废墟,不敢置信地翻下马背,亲自领着人将破庙四周细细地翻找一翻,仍旧没有赛飞与方正君的踪影,找到的只有赛飞留下的那个铁壳打火机,以及方正君揣在怀里的那本《黄粱梦记》。 本善跨进厨房,从赛飞手头夺过铲子,然后不理赛飞的惊诧,坚持将从厨房里拉出来,指着手机屏幕:“娘,真的不得。爹跑到XX县去见外婆!” “胡!”赛飞稍稍愣下,转头又白他眼,接着就要回厨房。本善拉住要转进厨房的身子,赛飞抬头瞪小子眼:“他连路都找不着,怎么去?就算去他也认不到门!” “哎呀!娘,是真的!看嘛,是爹昨晚给发的短信。”本善兴奋得哇哇直叫,将手中的电话塞到赛飞手头硬是要让看。 赛飞本不信可拿过电话来看也被吓跳,简直不敢相信是真的:“他,真的跑去?” 本善挠挠头撇撇嘴意思:“看呗!” 赛飞本来打定主意跟方正君离婚,万没有想到他会来招,气愤之余有些震惊。拨通方正君的打话披头盖脸就朝方正君骂:“方正君,个家伙跑到家里去干什么?还嫌丢人丢得不够吗?真要应那句‘丢脸丢到姥姥家’的话!” 不想电话那头却传来个稍显陌生的声音:“个鬼丫脾气还是么大!幺妹,来跟,耳朵不大好使!” 赛飞愣愣神还没有缓过来就听见电话那头已经换过来的人对:“赛飞,是姑婆呢!还好吧?” 姑婆!个曾经最为疼爱自己的人,赛飞禁不住眼泪流下,哽咽声音不出话来。只听得那头姑婆:“那个方正君昨到的,啥时候回来啊?姑爷恐怕也就撑得到过年,想得很!回不回来?” 赛飞使劲压制竭尽全力只是喊声“姑婆!”,接着又泣不成声。 “快回来,们都想!妈也想!啥事情回来再嘛!”老人的声音也有些硬咽,赛飞隔着话筒个劲儿地头,电话那头的老人继续着:“昨晚上方正君回来,在妈那里跪晚上,会儿正在洗脸呢,去叫他啊?们两个两句。” 赛飞仍旧个劲儿地头,那眼泪鼻涕都糊住嘴巴,就是想张口都难。本善抽几张面纸细细地给赛飞抹着鼻涕眼泪,擦着擦着竟然莫明其妙地也跟着哭起来。 姑婆拿着电话往外走,看着方正君洗完脸正带着他三哥家的小儿子玩,叫声:“方正君,赛飞的电话!” “啊?”方正君惊跳,险些脚踩着赛飞的小侄子,有些战战兢兢地接过电话,冲那头喊声:“媳妇!”听到那头没有声音,方正君看看显示屏确定是在通话中,于是背过姑婆与旁人悄悄地朝电话那喊:“媳妇,要不回来骂?当着面儿骂!” “方正君,混蛋!”赛飞哭得声音都变,本来有好多的话要骂方正君,可听到方正君那些话时,又骂不出来。 第 18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85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85 章 方正君听也不辨驳,连连认错,好言好语阵哄赛飞才止住哭泣,方正君又下好番的功夫方才让赛飞同意回来。两个人放下电话,本善就去订机票、买东西,等赛飞将东西收拾好本善也将机票、东西都买好。两人赶中午的飞机直达成都,到成都后已经是下午两三,本善通过朋友租辆越野,又顾个开班车的司机为向导连着就往家里赶。好在司机熟悉线路,本善此次倒没有方正君花的时间多,到家里也就晚上八过而已。 进门少不得又是番见礼,本善以方正君亲侄的身份向几个老人,以及赛飞的父母兄嫂见晚辈跪礼,让几个老人感到很是惊讶,跪拜之礼何等大礼,没有想到两个来自城市的年轻人竟然能够跪得下来。 本善瞧着没人注意的时候,偷偷地朝方正君眨眨眼,低声叫声:“爹,真行!”然后由衷地竖起大拇指。 方正君打心底的笑起来,调皮地也冲本善眨眨眼。 接着几就是过年,今年个年无疑是热闹的,赛飞与家人解开心结,心情也畅快不少。刚开始对方正君还有些不搭不理的,可架不住三姑四婆、七叔八爷的夸的眼光,加上又日日看着方正君对自己家人礼遇相待,真是给自己长面子,渐渐地也不再不搭理他。偶尔指着某处对方正君讲起自己小时候的事情,时不时地也会带着方正君去自己小时候常去玩耍的地方。 那日赛飞拉着方正君来到处,指着面护壁:“那上面是个大水渠,小的时候们经常去玩。……” 方正君站在赛飞身侧幸福地听着讲在那水渠里玩耍的往事,当赛飞到自己因为贪玩让水冲走裤子的糗事后,方正君抑制不住伏身将那咯咯直笑的双唇吻住。许久后方正君才放过赛飞,用指腹磨擦着红润的双唇,沙哑地:“媳妇,真好!” “嗯?”赛飞有些不明白方正君的意思,抬头望着方正君,只见他头又缓缓降下。 腊月三十由三爷爷组织所有马家的人都去姑婆家团年过节,方正君是新姑爷当然少不得那些叔伯哥哥们刁难,那自酿的玉米酒杯接杯地往方正君肚子里灌,很快地方正君就变成只醉猫。赛飞看着也心疼,着实怕晚上他们还灌他,于是以醉得厉害为由将他拖回家里。 进他俩住的房间,方正君把将赛飞抱住,嘴里叨唠着:“媳妇,错……”遍又遍地喊着,赛飞低叹声默默地帮他收拾着。 方正君觉睡到晚上,见他睡得香赛飞也没有去喊他,等他醒来已经过晚上十二,赛飞也不惊动他人,煮清水面给他吃上,又让他接着往下睡。可是家伙觉醒来精神超好,把搂住要出去洗碗的赛飞不撒手,嘴里嚷嚷着:“媳妇,咱们现在生小十吧!”接着也不管赛飞乐不乐意,上下齐手就将赛飞弄得气喘吁吁,逼于就范,好阵温存方才美美的睡去。 过大年三十,按照老家的惯例,正月头几都会请轮席。所谓的轮席,就是轮着请亲戚到家里来团年的意思。赛飞母亲在家里是老大,当然该头请,只是老人们赛飞与方正君结婚也没有在家里办,做长辈的也太过意不去,于是提议给赛飞他们补办个婚礼。 方正君听大呼好主意,赛飞的几个哥哥本就觉得对赛飞有亏欠,于是也卖力地促成事。几方商议赛飞他们的婚礼被订在正月初八,大吉大利的好日子,方正君整乐呵呵地东忙西忙,数着指头算数,整日里咧着嘴等正月初八的到来。 正月初八终是来到,赛飞家热闹得不行,虽有些仓促但也准备得不糙,该有的都有,四面八方远近亲戚都过来。方正君穿着大红的夹克乐呵呵地穿梭在亲戚之间,赛飞陪在他的身边,时不时与他相视对望眼,切的切都在那眼眼里流动。 本善是家亲戚,被三爷爷他们越礼邀请在主席就坐,远远地别头看着父母,心中默默地朝赛飞着:“娘,爹会给幸福的,儿子相信!” 第六卷:不是暴君也穿越 一枕黄粱梦圆作者:山野荆棘第1节:初来异世 话赛飞被次伯特挟持到其县的破庙,赛飞为不连累方正君用打火机燃引线。方正君见赛飞陷入片爆炸中,不顾众人的阻拦,毅然决然地冲过来。就在方正君冲过来的那刻,赛飞失去知觉昏死过去,方正君的身后也起爆炸,方正君也倒下去。 方正君悠悠地醒来,感觉浑身上下都疼痛,四肢好像也使不上劲。时有双手扶上他的额头,双手很柔很暖,方正君把捉住轻喊着:“赛飞,赛飞!” 医院里的护士见方正君捉住自己的手嘴里叫着个人名,知道他是醒来,连忙将手抽回来轻轻地摇着问:“先生,醒吗?” 方正君使足劲张开眼睛,眼前的切让他感到害怕,是哪里?前眼的个白衣人是什么人?白色衣人?莫不是自己下地府?方正君转头看看,他左边墙壁,临着墙壁是扇窗户,透过窗户方正君看到空玄拿给他看的图片上所的汽车。方正君茫然地回头,他的右边有数张床,床上都躺着人,那床上的单子与被罩都是白色的。方正君发现,不仅床上是白的,就是墙壁上也是白的,头顶的顶棚也是白的,屋里所有人穿的衣服都是白的,包括自己也是。 “,是哪里?下地府?”方正君稳稳心神惊疑不定地问着前眼的护士。 “您什么话呢!是医院。”那护士听呵呵笑,以为方正君刚从昏迷中过来,有些迷糊,笑呵呵地回答。 “医院是什么?”方正君奇怪地问道。 那护士想莫不是个人被炸坏脑子?居然连医院是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护士的职业习惯还是让好脾气地回答:“医院就是病人治病的地方。” 方正君然地头:“,知道,就是医馆嘛。”然后以奇怪地眼神看着个发着人声音的白衣人问:“是里的郎中?” 第 18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86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86 章 “嗯?”那子愣,发觉自己越回答越不对劲,怎么医馆、郎中都钻出来?而且他看自己那是什么眼神?自己是怪物吗?护士小姐发现问题的严重性,敢肯定个人被炸坏脑子。将方正君身上的被子往上盖盖,轻声道:“先休息会儿,去叫大夫,,郎中来!” “。”方正君奇怪地看着答道,心道不是郎中怎么在里,不过人家那么好的脾气自己也不好太那个什么。 那个奇怪的人走以后,不会儿他就领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过来,个人更怪,眼睛上不知道整的是什么玩意儿。方正君厌恶是别过头,心道不知道眼睛周围画的黑漆漆的不好看么?还有那头发…… 方正君看到那个白大褂的头发他就呆,那种类型的头发他见过,六年前,在山西绵山上,赛飞,对赛飞也是种头发。方正君挣起来,伸手将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话的大夫抓住,使劲地抓住,急切地问:“赛飞呢?赛飞呢?告诉赛飞在哪里?” “是怎么回事?”被方正君抓住的白大褂是方正君的主治大夫,见方正君抓住自己激动地问着,听他的话语他所问的是个人,很奇怪是问身边的护士。 “告诉朕!赛飞在哪里?”方正君见白大褂与刚才那个怪人根本就不理自己,又气又急,连吼带叫地朝白大褂喊着。 “别激动,先冷静下。有什么话慢慢。”大夫非常镇定地安慰着方正君。 “好,冷静。告诉赛飞在哪里?”方正君平熄下心情,用稍稍缓和的语气问着眼前的人。 “的赛飞是个人吗?”大夫轻声地问着,见方正君猛地头,他又问:“是的还是的?” “,的。”方正君觉得个大夫像极赛飞,那温文的话语,只有赛飞才有,不由自主地就平静下来。 “,是跟起的?”大夫见他平静不少连忙又问。 “,没有拉到。次伯特燃炸药,冲过去想要把拉回来,可是,可是没有办到。”方正君想到当时的情景又激动起来,想到赛飞有可能已经不在更让他伤心。 “次伯特?”大夫听立马来精神,此次火神庙爆炸事件原因不明,警方已经查好几都没有个线索,听个病人的意思他好像见过那个罪犯。大夫想到里连忙对方正君:“告诉那个次伯特是谁?他现在在哪里?” “先不要问次伯特,先告诉朕赛飞在哪里?”方正君见他没完没地问些不着边的话,下子又急起来。 “不要急,们现在就去帮查好不好?先休息下。”大夫见方正君实在太过激动连忙安抚着,转身对身边的护士:“给他注射两毫升地安定,还有尽快去查下咱们院里有没有个叫赛飞的病人,如果咱们院里没有,就去别的院问问。次接受抢救任务的有好几家医院,家家地问。去找刑警队的陈队长。” “好的。”那护士边写记录,连头应着。 方正君看着自己眼前的怪人,小心翼翼地问:“,是个孩?” “嗯。”护士认定方正君是伤脑子,根本就不把他当正常人来看,所以也懒得跟他多话。 “能快去帮找赛飞吗?不管是死是活,快告诉成不成?”方正君也不管的态度好不好,轻声地恳求着。 “好。马上就去。”许是护士被方正君眼中流露出的真情所打动,回答的时候声音倍加地轻柔。 “谢谢,跟样好!”方正君扯着笑由衷地夸奖到,在他认为是他给眼前的怪孩最高的评价。 “是朋友?”有人夸奖当然高兴,护士微笑着问方正君。 “是妻子。”方正君轻柔地回答,见护士微笑的样子他又:“笑得可真好看。就跟样,每次样笑,再大的火都没有。” “那定很爱喽!”在护士的眼里方正君简直就成痴情,如今样的人可不多。 “嗯,可并不开心。快些帮去找吧,回来给讲跟的事。”方正君想起赛飞近年的生活,不由得眼神黯淡,急切地想要知道的生死,连忙催促着护士。 第 18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87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87 章 护士用注射器将安定推入输液器里,轻声:“好,马上就去找。现在安静地休息会儿,看见旁边的人吗?他们还在休息,不要吵着他们。” “好。”方正君很顺从地闭上眼答道。 方正君虽然很顺从的闭上眼,但根本就没有按照护士的要求休息,他的脑子里片乱麻,他不确定他在什么地方。些的人很奇怪,感觉就像自己碰到赛飞时的那样。他在想,难道次伯特的火药将自己送到赛飞原来所处的异世?非常后悔没有将赛飞写的那个什么记看完,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自己也不至于现在么盲目。 处在自己所不熟悉的地方让方正君心慌,更有件事就是要他的命,他不知道赛飞在哪里,他也不确定赛飞是否还活着,自己最后的印象就是赛飞被团团的炮火包围。 还有,那个他若是真到赛飞所处的异世那么他的那个世界怎么样?自己与赛飞都不在,宏儿能压住那些不安份的人吗?方正君边担心边安慰自己,宏儿定能压住场的,不仅是有方正豪、单新耀他们帮衬,更因为宏儿他本身就聪惠。他刚般安慰自己,过会儿他又推翻掉,虽然有人帮衬,宏儿也聪明,但终究还是个孩子。 想来想去方正君脑子里哪能是个乱字得! 第2节:回来 许是药劲上来,方正君迷迷糊糊地就睡着,当他醒来他发现他又挪地方。面前坐着几个比刚才那两个白褂子的人还要怪的人,穿着蓝不蓝黑不黑的衣服,长不长短不短的,还别些乱七八糟的铜扣铁标在胸前,难看死。是方正君同志对们敬爱的警察叔叔的第印象。 “醒?”坐在方正君床前的个警察见方正君醒,开口问道。 “嗯。们是谁?”方正君因为有睡前的那些想法,会儿子反倒没有见到大夫人那么激动。 “们是警察!现在有几个问题想问,希望能配合。”那个警察将凳子往方正君的床前拉下,用很平常的声音道 “等下,那个姑娘帮找妻子的,现在怎么样?”方正君突然之间想起那个护士答应过他要帮他找赛飞的,见窗户外头色已暗想必过不少时间,不可能没有消息。 “妻子?”那个警察有些不明白地转头看着后面的人。 “他醒来就要找个叫赛飞的的,是他媳妇。”后面的个年轻些的警察替方正君回答道。 “嗯,那个姑娘是帮去找的,找到吗?”方正君头,很肯定又很焦急地问道。 次回话的是后面那个年轻些的警察:“们各大医院都找,确实有个叫赛飞的子,不过受的是轻伤,而且已经离开。” “离开?离开?离开到哪儿去?”方正君听赛飞离开,下子激动起来,不顾身上的疼痛就要起来。 “先躺下!别激动!咱们找到的不定就是的妻子!得核实下!”坐在床前的那个警察见方正君挣扎着要起来,扎在他手上的针已经回流出血,连忙将他按下,劝着。 “定是,定是。去哪儿呀?”方正君捶着床板喃喃地着,神情痛苦极。 坐在床前的警察给后面的那个人使眼眼色,后面的那个警察也连忙安慰道:“们队长得没错,不定就是的妻子。不要着急,咱们来核对下的相貌特征好不好?看下到底是不是的妻子?” “们见过?”方正君听完平静不少。 “们没有见过,不过人民医院的护士见过。”那个年轻些的警察很好脾气地回答着,见方正君平静不少将手中的张模拟照片递交给他问:“看下,是不是?” 方正君瞟眼,眼睛立马就粘上去,急切地对那个年轻的警察:“再拿过来!”那个警察将照片往他眼前递递,方正君把抓过去,仔仔细细地看看,然后抱着照片就哭,边哭边喃喃地着:“是赛飞,是赛飞,赛飞没有死!没有死!” 那两个警察笑着对视眼,意思是没有看出来,个大个子人还个痴情儿。两人由着方正君抱着照片哭会儿,过会儿那个队长轻咳声:“好,人也认。没事也该放心,虽然现在走,但们尽量帮找到。现在咱们来咱们要问的问题,好不好?不要激动!”着从包里摸出方手绢递给方正君。 方正君略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尴尬朝他笑笑接过抹两把眼泪,着头对他:“问。” 那个队长见方正君很配合非常高兴,微笑着问:“听大夫,见过肇事者,是吗?” “什么肇事者?”方正君皱着眉问道。 两个警察相视笑回答:“就是炸药的人。” “炸药是赛飞的!”方正君反射性地回答,见两人皱眉他又补充道:“是次伯特将赛飞挟持,去追,赛飞发现他埋炸药怕连累们就炸药。” “次伯特是谁?”那个队长稍有些紧张地问。 “次伯特是……”方正君到里愣住,叫他如何与他们?次伯特是蒙古部族的台吉?那他们要问自己的身份该如何? “怎么不?”那个队长发现方正君的犹豫连忙问。 方正君想起空玄大师给自己讲述的异世,他现在可以肯定的是自己已经到异世。只是他不确定别人会怎么看他,会不会把他当做怪物?妖兽?最后方正君还是选择实话,只是他没有想到他些实话让他成精神病患者,也是误打误撞让他在个世界上有个合法的身份。 方正君轻咳声,与他们道:“有些事情不知道们能不能相信。” 两人含笑着:“,们记。” 方正君双手放在肚子上,半仰在床侃侃谈来:“赛飞到其县养病,次伯特得消息就火烧瑶华宫,索性的是赛飞不在……” 随着方正君上嘴皮与下嘴皮吧啦吧啦的响,两个警察叔叔额头挂起黑线,而且还是越挂越多,大把他们整个脸都要遮住的架式。 最后还是那个年轻的队员受不,抬手止制方正君继续下去:“确定的是真的?” 方正君见他对自己的话不相信很不爽,瞪着眼睛:“朕乃皇上,言九鼎岂能有诳言!” 那个年轻的队员噗滋笑,将手中的本子合,笑着对他们队长:“队长,咱们个小时白等。” 那个队长也笑,在方正君的床头按下红色的按钮,不会儿进来几个人,其中两个人方正君就认得,个是那个护卫,还有个是戴着大眼镜的大夫。见大夫来,那个队长站起身来笑着与他:“给他转院吧,估计脑子里给震坏。” 那大夫显得很失望,走近方正君跟前看看,转头问道:“怎么?没有问出什么来吗?” 第 18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88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88 章 “能问出什么呀,就认得他媳妇!还自己是皇帝,扯!大夫还是赶紧找到他家属,转院吧。”那个年轻的队员将手中的照片递给那个大夫,边收拾纸笔边。 “怎么幅打扮?”看着照片中人穿着身的古装,大夫不由得吃惊起来。 那个年轻的队员长叹声,扯长着嗓子:“年头时髦的人流行复古,估计是参加汉服联欢会的。” 那大夫头,又看眼方正君,为难地与两个警察:“陈队长,茫茫人海到哪里去找啊?就马赛飞三个字,全中国不下五六十万吧!” 那个叫陈队长的想着也是,转身低头问方正君:“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 “方正君,开封人士!”方正君见他们都不相信自己的话,还大有将自己当傻子看待,不由得有些气鼓鼓地道。 “方正君?王大夫,们去查查。若找到他家人让他家人来接他,还是先给他检查下伤吧,做个CT什么的,不要留下毛病。人家家属来不好交待,段时间关于医患急救的新闻可是不少,注意些。”陈队长吧啦吧啦大堆,然后又转头对方正君:“好好在里养病,们去给找媳妇儿,啊,要听大夫的话,知道不?” 虽然不喜欢他们不相信自己的话,但方正君能看得出来,些人不坏,跟赛飞样的热心肠。面对陈队长的细心关怀,方正君老老实实地头应着,还补充句:“那快把妻子找回来。” “行,们尽力!”陈队长给他安慰的笑,转头对那个王大夫:“王大夫,们先走。有什么情况通知们。” “好,那们慢走,让们白跑趟。”王大夫连忙送出去。 “也不能算是白跑。”陈队长摆着完,又指着自己的脑子悄悄地与王大夫:“看他里有些问题,若找不着他家属可还真不好办。” 王大夫连连头附和着:“今小郑也他有些问题,不知道医院是什么,也把们大夫叫郎中。” “估计是给震坏!”陈队长边走边瘪着嘴幅可惜的样子着。 王大夫将二人送到电梯口,帮他们按电梯,边等电梯边:“嗯,不知道有多严重。会儿就安排他做检查。” 时电梯来,陈队长带着队员进电梯,挥手对王大夫:“那就样,们先走,再见王大夫!”王大夫笑着与他们挥手道别,见电梯门完全关上后才叹着气往回走。 第3节:回来 进方正君住的病房,王大夫将方正君的上下眼皮翻开看又看,看得方正君火冒的时候终于看完。转头对那个叫小郑的护士:“去看下CT室现在有空闲的没有?如果有安排他做下CT,核磁共震也做下,看看他身体还有没有受到别的创伤。” “。”那个叫郑的护士连声应着,又往方正君身上打上个吊瓶,抖抖那滴管上面的气泡。 “给扎的是什么?”方正君感觉自己的手背凉凉的,很奇怪,没有太大的不舒服。 “在给输液消炎的,身上伤多得很,若不输消炎的药会死,知道吧?”估计是小郑认定方正君成个傻子,话声音不免有些大。 方正君头,翻个白眼应着:“嗯,知道。” 那个小郑护士看他翻白眼不由得笑,又在方正君的手背上贴几道胶条,笑着对方正君:“先休息会儿,刚才王大夫让带去检查,去看下有没有空闲的仪器。等检查完就给送饭来。” “好。”方正君感觉确实饿,肚子里咕咕地叫着不停,但是人家得有理有据也只得乖乖应着。 郑护士将方正君的床头往下降降,然后又给他盖好被子方才离去。 就在方正君在医院里还未醒来的时候,赛飞已经坐上开往北京的列车。在医院醒来,看到医院屋顶的吊灯,知道让次伯特的炸药给炸回来。个病房看护的护士见醒来,也走过来询问些身体上是否不适的问题,赛飞活动活动摇着头表示没有什么不是。看着护士以奇怪的眼光看着自己,赛飞上下打量下自己,原来自己身上还穿着那的长裙,拿现在的话应该叫做古装。 “是来参加汉服会的,不想走叉路。”赛飞扒拉扒拉长发尴尬地解释着。 护士然地声,将的病历翻开看看:“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擦伤。们已经给上药,过几就没事,可以出院。” “。那,那医药费……”赛飞看看自己身上,后悔自己没有把自己的那个大包从皇宫里带出来,要不然自己皮夹子里随便抽张卡也能付医药费嘛。 “次是事故,医药费民政局出,只要在上面签个字就行。”那个护士头也不抬地写着,然后将叠单据递给赛飞:“快签,签就可以走,那边还有好多受伤的病人呢!” 言下之意是赛飞占地头,让快挪窝,赛飞许多年虽然不曾仗势欺人过,但也是高高在上的,哪有人敢如此对自己话,就是方正君也不曾有过,不由得有些生气,虽然没有明显地发火,但语气却十分生硬:“知道。”把夺过单据夹,就拿起笔要写,却不想怎么握笔都显得不对,仔细瞧,赛飞看着自己拱起的拿笔的姿式哑然失笑,还当自己在练毛笔字呢!唰唰地签上自己的大名,赛飞看看又笑,马赛飞三个字全是繁体,可怜那个护士还能认得。 赛飞边摇头边从床上起来,伸脚去趿鞋,才发现自己床底下放着的是双绣花鞋。穿上鞋赛飞站到床前转个圈,看着周围的人都以奇怪的眼光看着自己,赛飞“哎”地声长叹。 “拿,是被人送来时身上的东西,看有没有少?”时刚才那个护士拧着个塑料袋进来,赛飞瞧里面全是自己身上的器物,有玉佩,有耳环,有头饰,还有金丝线的腰带。 “谢谢啊!”赛飞接过来由衷地感谢着,赛飞就纳闷,自己些东西可都是些好东西,难道现在的中国人已经进化到“路不拾遗”的地步?抬头瞧见护士蔑视的眼神,赛飞明白,感情是拿自己装疯的,以为些东西是道具。看着手头的口袋赛飞心头哈哈大笑,想自己现在身无分文,却不想才是真正的亿万富婆,就里头的任何件拿出去,少也得千儿八百万的。 赛飞穿着身的古装大摇大摆地从医院里走出来,引得路的行人侧目,赛飞熟视无睹,抓个老大妈问:“阿姨,想向打听下,哪里有典当行?就是做抵押的。” “条街,拐个弯往东走,就有家。”老大妈赛飞身行头吓得傻愣愣地。 赛飞甜甜笑:“,知道,谢啊!”赛飞差给来个万福礼,还好赛飞反应及时生生地刹车。道别那位阿姨赛飞尚着指的方向走去,终于在街的东头看到家典当行。赛飞走进去,无视满屋子人的惊疑,从怀中掏出自己枚玉石的戒指递给工作人员。 “是卖,还是抵押?”那个工作人员看到戒指立马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抵押!”赛飞在柜台前坐下,淡淡地回答。 “卖吧,给高价。”那个工作人员摘额前的放大镜笑着道。 “就抵押,们可以多收利息。”赛飞嫣然笑反抛回去。 “倒不用,咱们利息都是有规定的,只是有个朋友比较喜欢玉制品,看东西不错,所以想帮他收。”那个工作人员是个半老头,他倒显得很坦诚。 “不好意思,是爱人送给的。昨在火神庙遇着爆炸事件,包不见,身上就穿件参加汉服联欢会的衣服,所以才拿来抵押的。”赛飞半真半假地回答着。 “。那要押多少钱?”那人也不强求,直接谈起工作。 “多少都行,三五千都可以。但是必须保证来赎的时候东西还是原来的东西。”赛飞琢磨回答道。 “那是自然,那跟去办个手续吧。”工作人员微笑着着。 赛飞头,到另个工作区域,那个工作人员当着赛飞的面将戒指封在个塑料袋里,然后又用纸封上口,且在封口上写上编号。赛飞接过另个工作人员递过来的表格填上,递交回去时方才发现自己写大堆的繁体字,就是身份证号都是大写的,额头迅速挂起黑线。 “那个……还没有回过神来!”赛飞以捉毛笔的手势尴尬地笑着解释。 “,没关系。是领现金,还是打在银行卡里?”接待的工作人员笑着问道。 “现金吧,现在得去买身衣服,穿身太招眼。”赛飞扯着自己衣服大方得回答。 第 18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89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89 章 第4节:倒霉催的 那人头,示意赛飞回刚才坐的那个柜台等着,自己到里面去办理手续,不会儿透过玻璃窗朝赛飞招手,赛飞笑着走过去。赛飞走到玻璃窗户前的柜前前站上,柜台后面的名工作人员朝赛飞推过撂钱来,赛飞拿过来数数不多不少整五千,不过左看右看都不是很顺眼,为啥呢?——因为是纸钱! 赛飞出典当行,仍旧穿着身古装大摇大摆地逛起商场,挑挑捡捡地选套外衣找洗手间换上,本想买双高跟鞋换上,可是试好几双感有些站不稳,最后还是买双平底鞋换上。 用商场里的衣袋将自己那套古装装好,赛飞焕然新地走出商场,唯独引人注意的就是那头长发与略带忧郁的眼神。赛飞目的很简单就是赶紧回北京,然后从北京的出租屋内拿户口本回老家补办身份证,还有银行卡。所以出商行就直奔火车站,好在其县坐车到开封很方便,不到两个钟头就到开封市的火车站,很顺利地买到去北京的火车票。 赛飞现在无比抓狂,自己莫明其妙地穿去又莫明其妙地穿回来,自己想回来的时候回来不,不想回来的时候又回来。想着自己那三个儿子,赛飞总是忍不住掉泪,还有方正君,自己看着他是冲过来,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想到方正君赛飞“啊”地大叫声,吓得车厢的人齐齐向自己看,赛飞尴尬地笑着向他们道歉。赛飞此时真恨不得掐死自己,居然现在才想起方正君也有到里的可能,脑子里想到的就是立马下火车反回开封。 想到里赛飞连忙跑到乘务员室向乘务员打听:“小姐,请问下站在哪里停?” “南宫东!”乘务室里坐着,在玩着扑克,那个的头都没有抬地回答。 “那还有多久到?”赛飞现在就是想着自己才能回到开封,对于他们的态度也不在乎。 那个乘务员抬起头看赛飞眼,自己抬起手腕看看手表答:“还有两个小时。” “那再问下,要在南宫东下车,能不能乘到回开封的车?”赛飞抬起头看看车壁上的挂钟,现在已经晚上十,按古时的算法已经子时,还有两个小时,也就是还得有个时辰,正好是半夜三更。虽如此,仍旧抱着丝希望地问道。 “估计困难,给查下吧!”那个的乘务见着赛飞很是焦急,于是起侧隐之心,悄声对那个乘务员着。 那个乘务员看赛飞眼,在抽屉里翻出个本子,前后翻翻非常失望地对赛飞:“要是在南宫东下车,至少要等到早上10才有车。” 赛飞听后像霜打的茄子般蔫,失望地啊声,就转身离开,连声谢谢都没有给人家。估计是看着赛飞难过那两人也没有过多的计较赛飞礼不礼貌的问题,转身继续着自己的游戏。赛飞回到座位上扳着指头非常艰难地算算,觉得在南宫东下车太不划算,有在南宫东等十来个小时车的时间,还不如直接坐车回北京,拿户口本就回开封,那样两件事也就办。 赛飞回到北京找房东开启自己的出租屋,拿户口本立马就往开封返,本打算是直接坐飞机回去,只可恨没有身份证只得坐那慢腾腾的火车。等重新回到其县根本就无从打听方正君的踪影,在数个医院打听番都没有那么个人。赛飞心想估计方正君根本就没有来到里,心想穿越空间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又在开封市打听,各个医院都转个遍仍旧没有打听着赛飞方才死心往老家赶。 其实方正君与赛飞其实就差在时间上,赛飞受的是轻伤,只是在医院里休息下就醒。而方正君伤得却很重,腿部骨折,身上也有多处重伤,脑袋上条口子,原本帅气十足的脸也被石头土块砸得变形,加上流血又过多,所以等他醒来已经是五六后的事。而那时的赛飞就早就老家返回北京,赛飞返回开封找他时他还昏迷着呢,打哪里去打听他个人。 咱们回到医院看方正君,护士走后不到半个小时又回来,将方正君身上的管子都拔掉,找来个年轻些的的直接推着床将方正君推出病房。不用大家都知道推他去干嘛,CT、核磁共振等该做的检查全做个遍,得出的结论——没大问题。关于他脑子出问题的解释是,脑子里有小淤块压住神经末稍,估计等淤块散他就好。护士很放心地将方正君又送回去,将方正君检查的报告单送过去,大夫看后头,边边批着:“仍旧照昨的方案给输药就行。” 郑护士头,拿着指复的单子去药房拿药。方正君躺在床上还没有从刚才的那些惊吓中回过神来,哪!那些东西都是什么呀!当时方正君害怕极,生怕他们把自己当做什么怪物之类的。 “先休息会儿,去给端吃的来。”那个护士拿药回来,将方正君身上又插上输液器。 “好,有劳。”方正君很有礼貌地回答。 不知道为什么郑护士看着方正君猪头似的脸也不厌恶,相反还有些喜欢。见方正君特有礼貌地回答,灿烂地笑笑转身离去。 过不久郑护士就拿着流食进来,方正君很顺从地由着喂完饭,只是郑护士要帮他打理大小便时方正君死活不同意。没有办法郑护士只得找个医生来帮忙,方正君勉为其难地让他帮自己脱掉裤子,但是只此样,仍旧固执地将那个医生赶出洗手间后方方便。 第5节:疯人院 方正君在那家医院呆几,就被转到另家医院,其实不用大家都猜得出来是啥医院。进医院就来两个高头医生,见方正君乖乖地坐在轮椅上不哭不闹,很奇怪地办交接手续。 “叫什么名字?”那个医生边签着字边高声地问着方正君。 “方正君。”方正君感觉很烦,些都有人问他。 “今年多大?”那个医生接着问。 “二十九!”方正君没好气地回答。 听着方正君还算正常地回答,站在医生边上的医生:“看没有问题嘛!” “他就是阵阵的。”送方正君来的郑护士笑着回答道。 “,王大夫都给打电话。们回去吧。”那个大夫签完最后张纸,着头回答。 郑护士走到方正君跟前微笑着:“好好在里养病,过段时间再来看哈!” “嗯。”方正君有些蔫蔫地回答着。 郑护士又安慰他两句后方才跟那个大夫告别离去,不时回过头来朝方正君挥挥手,方正君也学着郑护士的样子,举起不是很严重的左手朝挥着告别。 “看他莫得啥大问题。”那个医生再次肯定地着。 “先弄上去检查检查再,是脑子里有过瘀血。”大夫亲自推着方正君朝电梯走去。 关于个电梯方正君已经然,知道它是个通行的工具,记得刚开始看到进去的是个躺着的人,出来的就成个站着的人,方正君可很是吓大跳。不仅对电梯,还有对电灯,记得当时看到电灯时他差叫起,心家医馆可真奢侈居然用么大的夜明珠,抬头瞧,好家伙,整个屋里差不多有四五颗,透过门好似还有好多好多。他曾经还傻呼呼地与郑护士:“们里的郎中可真有钱,么大的夜明珠都有许多,还么亮,都没有见过般亮的。” 第 18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90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90 章 那郑护士听噗滋笑,按下他床头的开关,他嘴里所谓的夜明珠下子就不亮,过会儿又亮。郑护士指着那个开关笑着与他解释着:“是电灯,不是什么夜明珠。” 方正君偏着脑袋想半,没有想明白,但是他也不必去想反正他们都把自己当傻子,傻傻地“”声。些那个郑护士照顾自己,自己装傻充愣向打听些个世界的事情,有些事虽然还不甚至解,但是终还是有些懵懂。不至于像刚开始那般惊慌,遇到自己不懂或没见过的事或物都会以较平静的心态去看待,然后大大方方地问身边的人,反正他们的眼里自己也是傻子。每次得到答案的方正君除惊叹个世界奇妙外,每次还要感叹个世界上的人真好,用他最高的评价就是“跟赛飞样的善良”! 方正君被那推进电梯上7楼,他之所以知道是7楼,是因为他偷看过赛飞教孩子们学些,自己也缠着教些自己不懂的东西。前些日子看着郑护士从兜里掏出手机,方正君死皮白裂地要过来亲亲热热地看许久。郑护士见他喜欢,于是教他用,方正君看到用拼音打字时,他哭,心里也稍稍安定些,因为他知道赛飞肯定在里,除那张画像外,还有个“拼音”,他记得是自己北征时赛飞教他专用的联络方式,确定赛飞在个世界,方正君的心怎么能不安定些呢。 那个医生瞧见方正君从怀里拿出张照片痴痴地看着,从王大夫的口中知道就是方正君心心念念的皇后,见他看得那么痴迷于是想逗逗他:“个是媳妇?” 方正君知道他们又把自己当傻子逗,很郁闷地“嗯。”声,然后又盯盯地看着手中的照片,头都不抬下。 “那是的皇后?”旁边的医生也加入逗弄他的行列。 “嗯。”方正君郁闷极,将照片揣进怀里闭上眼不搭他们。 两个大夫互看眼,彼此眼中都有然话,那就是:“没有什么问题嘛!” “们带去哪里?”方正君见两人还推着自己往前走,气氛有些闷闷的,许是觉得自己对人家态度太过生硬的缘故,所以主动开口问道。 “先带去检查下,脑子里有过淤块。”那个医生很耐心地回答。 “。”方正君应完声又不开口话。 “还记不记得家里还有哪些人?”那个医生跟在身边问道。 “有五个儿子,两个儿!”方正君很实在地回答,他旁边的两个医生都打个踉跄。 “,才多大,居然有那么多的孩子!”那个医生显得很不相信地问。 “29岁!”方正君剥着自己右手上的石膏闷闷地回答,他现在不仅想赛飞,还想他那几个孩子。虽老三老四自己不是很亲,但终究是自己的孩子,何况还有老八和小十,想着自己有可能再也见不着他们,心里头还是很难受的。 “有多大?”那个医生好笑地继续问道。 方正君随口就答:“老大快十六。” 两个医生笑着看眼,那个医生笑着问:“那老二呢?” 听的语气,方正君知道们又在逗自己,闷闷地闭上嘴不开口,很酷地保持着沉默。看着他般样子两个医生更觉得好笑,从来就没有见过样的病人。 二人将方正君推进病房,然后安排好检查的事项,又推着方正君做系列的检查,得出的结论跟那家医院差不多——受些刺激,伤有些重!那个医生按照他的伤情给开些药,让护士给他挂上。 差不多中午的时候,那个给他挂液体的护士来,端着个饭盆。“张护士好!”方正君学着其他病人的样子笑着与打招呼。 “醒?”张护士笑着走过来,看看方正君头顶的吊瓶,差不多快完,很麻利地给他拔下针头。 “咝!”张护士手头轻重没有把握好,拔针的时候不免有些疼,方正君倒吸口凉气,现在感慨还是郑护士的手法好啊。 张护士不理他倒吸凉气,将针拔下后,用棉签将针眼按会对方正君:“来,学样按着。让取的时候再取。” “。”方正君瞥眼然后乖乖地上按上,其实个动作他已经操作过无数次,每次郑护士给他拔完针后都会让自己样做。 第 19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91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91 章 张护士将方正君床底下的个支架抬到床上,架在方正君的腰间的位置,然后往上头放块板子,卡上卡子,将板子与支架固定住,形成个桌子。把刚才自己端着的饭盒往桌子上放,对方正君:“来吃饭,完要解手就叫!”完就往外头走去。 看着的背影方正君用还有些瘀青相伴的眼睛瞪眼,心道:“比郑护士的态度可差远。” 吃过饭,憋上午的方正君终于憋不住,个冷颤加个冷颤地打,怎么忍都想要小解。以前在那个医院的时候都有医生帮自己,现在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叫那个张护士?打死方正君也不愿意,就那个棺材脸太难看。 方正君瞅见床前站着的个病人,趾高气昂地命令道:“,扶去洗手间。” 也不晓得是不是方正君真龙之气压气他,那个病人很乖地应声,走到床前小心翼翼地扶着方正君地洗手间,并且按着方正君的要求,在他嘘嘘的时候背对着他还好好地扶着。 “真是奇怪啊!那个张三跟那个怎么那么亲?”看着两人起出来的样子,走廊里的护士都纷纷议论着。 第6节:肖爱卿 时从走廊的另头走过来两个人,其中个就是推方正君上楼的大夫,另个人是个中年人。那个中年人看着方正君精神病人的样子也没有,不由得皱皱眉问身边的大夫:“张医生,的就是他!” “肖院长,就是他。”那个张医生笑着着走廊那头的两人回答着。 “不像是有问题的啊!”肖院长上下打量会儿纳闷地嘀咕着,但是想起他老同学王大夫的话不由得又有些为难。 就在他们两个人嘀咕的时候,走廊那头的方正君也看到他们。先是见着那个张医生礼貌性地朝他笑笑,但见着张医生身边的肖院长时,竟睁大双眼盯盯地看着。最后还是忍不住朝肖院长喊:“肖爱卿,怎么也来!” 听他样喊肖院长额头挂N条黑线,回头问张医生:“他怎么知道的名字?”那个张医生也莫明地摇摇头,肖院长走到方正君跟前,笑着问:“就是方正君?认得?” “直呼的名讳?”那个肖院长在方正君的眼里完全就是肖太医,见他直呼自己名讳不由得很是吃惊,要知道在大尧直呼他名讳可是不小的罪名。 “们见过吗?”肖院长笑容可掬地问道。 “直给皇后治病,怎么没有见过!肖禀宗胆子越来越大!”方正君完全被遇到故人的惊喜与他直呼自己名讳的愤怒冲没理智。 见他没形象地指着自己鼻子骂,肖院长叹口气转头对张医生:“看来还是有问题。”张医生附和地头,肖院长看看方正君转头对张医生:“还是先观察观察吧,他不属于暴力型的,就不要绑他。” “个如何通知他的家属呢?”张医生头应下后又提出个严峻的问题。 “公安局还没有找到他家属?”肖院长奇怪地问道。 “还没有。前些日子有那么个人来找个叫‘方正君’的人,可后来又没有踪影!”那个张医生叹着气回答。 “定是赛飞在找,定是赛飞在!”听着有人在找自己,想着那人肯定是赛飞,方正君怎么也控制不住地激动起来。 “先别激动!公安局的还在帮找,次事件伤得人多,而且很乱。不好找,不要急知道不?”肖院长见方正君激动得都快抖起来,连忙高声安慰着。 “赛飞在找!赛飞找不着会着急的!”方正君扒着肖院长的袖子急切地着,“肖卿家,速速派人去帮朕找。看受伤没有,伤得有多重!不是最擅长的就是创伤吗?快去看看,亲自去看看。” 肖院长转头与张医生对视眼,那里面的内容就是:“犯病。”肖院长无奈地对张医生做个打针的手势,张医生费劲吧啦地将方正君拉回病房,方正君边走边还喊着:“肖卿家,要快去!早些把皇后找回来,朕重重有赏!”他的喊声引来所有的病人与医护人员大笑,心中无不感叹,还真是个汉服迷,扮角色扮到种程度也太深入些吧。 方正君被张医生拖回病房,然后由两个大个子的医生将他按住绑在床上,再给打针安定,药性上来方正君就再也没有力气喊。就样他还瘫软在床上嘴里喃喃地着:“肖爱卿,快些去。身子不好,别让吃着苦头。”就样念着,直到自己没意识,但是他床周围的病人却还能听到他喃喃地反复念叨着要肖院长快些去。 而个时候的赛飞正在介休市的间民房里,与房东谈租房合同。赛飞先从老家办好身份证,又到北京补办银行卡,而且还回开封将自己抵押的戒指给赎回去。回开封赎戒指时赛飞又在市里头的医院里打听番,可是火神庙爆炸事件闹得太大,都半个多月仍旧很混乱,赛飞直打听两也没有得到方正君的消息,心道他定是没有来。因为赛飞心头惦念着儿子们,打定主意定要找出穿越时空的结界,自己要回到大尧,回到自己儿子们身边,也回到方正君的身边,所以就来到介休市,想守着绵山找回去的方法。 第 19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92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92 章 赛飞在介休租套房子,付年的房租,然后从宾馆头拿回自己的旅行箱。每早上早早地就起床,沿着自己记忆中的道路遍又遍地往绵山上爬。早上八走次不行,那就中午十走次,十不行,就十二走次,反正变换着时间条件地走。 就在赛飞遍又遍地重复着记忆中的路线地,时间像流水样又地流走,不知不觉已经是2005年的春节来临。家家户户忙着过年过节,赛飞照旧重复着自己的路线,也在个时候方正君在开封精神康复医院度过漫长的五个月,在警方各方努力下仍旧没有找到赛飞,而又得不到方正君的任何身份信息,无奈只得由警方、民政局、医院三方出 个证明,重新给方正君个身份。 第7节:方正君正式步入异世 2006年的大年初,方正君从肖院长的手头接过个世界的身份文碟,拧着个塑料袋走出开封精神康复医院。站在医院门口,看着辆又辆的汽车从自己身边滑过,方正君既茫然又害怕,他不知道该怎么在个世界活下去。他的信念里只有条,那就是尽切可能找到赛飞,那样自己活着就算有意义。 路边开过辆汽车,吱的声停在方正君的前面,肖院长从车窗里伸出脑袋,笑着对方正君:“上车吧,跟去,去给找个落脚。” “……”看着肖院长想着自己刚来医院时间每对他嚷嚷,方正君有些不好意思。 “快上来,有几个好友他们办个书画室,看国画画得不错,字也写得好,跟过去,在那边落个角。”肖院长见他有些犹豫,打开车门他向招手。 如此方正君也不好拒绝,毕竟自己在个世界还要活着,在个世界再也没有户部给自己拿钱用,所以目前最重要的还是要安定下来。 方正君钻进车,肖院长发动引擎黑色的轿车就要启动,发现坐在自己身边的方正君没有戴安全带,叹口气仔细地给他戴上,并且耐心地叮嘱着:“要记住,下次坐在司机前头必须带上安全带。还有多跟人接触接触,不要老闷着,知道不?”就是肖院长都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那么挂念方正君,自打自己第眼见过他后,自己就不由自主地关心起来。就是方正君身份证的事还是他托人给办的,想着样总不至于找不着工作吧。当他看到方正君茫然地站在院门口时,想都没有多想就拿着车钥匙,拧着公文包下楼。 “,知道。谢谢肖院长。”方正君木木地着头回答着。 肖院长边开车边对方正君语重心肠地:“那几个好友现在都退休,呢到那里先帮他们打打杂。再帮到其它地方找找,看能不能找到更好些的工作。莫要急,知道不?” 方正君边听边头,见他样肖院长真怀疑他到底听没有听进去,正要开口方正君道:“都听清楚,谢谢院长。” 肖院长叹口气,边看着前面的路边继续对他:“先适应下社会,若是感觉不好就给打电话。电话号码记清楚没有?” “记清楚,135XXXXXXXX嘛,记得很清楚。”方正君连忙回答着。 肖院长头不再跟方正君话,专心致志地开着车,过差不多个小时,他指着方正君前头:“把那个包打开,打里头的手机给拿出来。” 方正君连忙依言将包打开将手机拿现来,卢院长不接,噜着嘴又对方正君:“把那个名片拿起来,照着下头的号码拨个号!” 方正君拿起名片看看,按照张医生、肖院长教他的方法拨上面的号码,不会儿就听到嘟嘟的声间。肖院长才将电话接过去,对着电话哈哈地笑起来,然后叽哩呱啦地跟电话那头着话。方正君听个大概意思是向他的什么好友推荐自己,方正君听边听边再感叹:“个世界的人可真好,简直跟赛飞样的善良!” 不会儿他们就开车到开封市里头,在栋大楼下停下,肖院长领着方正君进楼里上电梯,来到个很大的办公室门口。刚到里面就迎来个头发花白的老头,笑哈哈地与肖院长打招呼:“老肖,来啊!个就是的那个病人?” “嗯。他叫方正君,写得手的好字!会儿看就晓得。”肖院长笑着与他们介绍着,“正君啊,是的老哥哥,们国家的书画名家,人称黄大师。叫黄叔就好。” “黄叔好。”方正君笑得有些僵硬地与黄老先生打着招呼。 “好,好,进来!外头冷!”黄老先生将方正君上下打量番,觉得方正君人不仅长得周正,而且气质特别好。笑着将他俩迎进去,边关门边感叹:“哎呀,今年可真冷!” “就是。”肖院长进里头,回头瞧见方正君穿得单薄于是对黄老先生:“们聊会儿,出去买东西。”然后又对方正君叮嘱着:“跟黄叔聊着,去会儿就回来。” “好。”方正君依言坐下答道。 “写个字给看看,看写得有多好,能让老肖夸成那样!”黄老先生送走肖院长后,回头笑着对方正君。 “写得也不是很好,您别见笑。”方正君很谦虚地回答。 见他般谦虚黄老先生对他的印象更加好些,笑着头往书桌那边走,调些墨摊开张纸,将笔往方正君面前递。方正君明白他的意思,笑笑接下,想想在纸上写下“有德老人”四个大字。 黄老先生站在旁边看着,边看边吃惊,下笔苍劲有力,没有三四十年的功底是练不到个样子的,还有下笔的手书看就是出自名家,只是从字体上看不出是出哪家。 “好,好啊!字写得好!看年纪轻轻的怎么写得手好字?”黄老先生连叹两个好,又带些许奇怪的语气问。 “不知道,不太记得。”方正君拿着自己头受过伤当幌子,脸不红心不跳地撒着谎。 黄老先生想起过段时间的书画展,边安慰方正君,边着:“,没关系,没关系。老肖既然把交给,肯定会关照。样们过段时间要在北京办个书画展,过阵子写几幅字,画几幅画,弄去裱上也参展吧。嗯,若是卖钱,也好有些收入。”他也看出来方正君不是干打杂的活的人,所以想还是让他干适合他干的事吧,怎么也是自己好友介绍来的。 第8节:好命的方正君啊 听写字画画也能卖钱,方正君来劲头,笑着与黄老先生:“多谢黄叔提携,若真能卖到钱,只拿半,另半就当孝敬。” 黄老先生听,哑然笑道:“孩子!” 两人回到沙发上坐下,会儿话肖太院拎着大包小包里来。方正君连忙迎上去,将东西接过来:“您要去买东西叫上嘛,看些东西也挺沉的。” “没事,有车,拎不多长的路。”肖院长由着他将东西接过去,走到沙发上坐下笑着问黄老先生:“们聊得咋样?” “个小伙子不错,喊他写几幅字、画几幅画,准备让他参加三月份在北京办的书画展。”黄老先生笑看着忙着放东西的方正君笑着回答。 “咦,他的字真有那么好?”对于个结果肖院长很是吃惊。 “嗯,不错。想他的画也该不错,现在他身无份文的,也算是帮帮他。”黄老先生很诚恳地回答。 “那就多谢。哎呀,个孩子确实挺可怜的,聪明,懂礼数,就是脑子受伤以前的事都记不得清楚 ,公安局找半年也没有找到他的家人。”肖院长看眼方正君,转头感谢着黄老先生。然后又对方正君:“在旁边那个小区给租间房子,刚才出去的时候被褥也买好,会儿带着些东西回去就好。” 方正君听心头很是感动,着头应着,在自己怀里摸摸,摸出块玉坠来,递给肖院长:“院长,给买的那些东西定花不少钱。个玉坠看着还不错,看能不能找个人帮卖,那些钱就当是还的。” 肖院长连连摆手道:“不用,不用!黄叔刚才给让参加三月份的画展,准备下好好写,好好画,要是挣钱再还也可以。”他再看眼那玉坠,成色相当好确实是好东西,语重心肠地:“东西看就是好东西,好生拿着,不定是亲人给留下的。看着它不定能想起什么,收起来,莫要弄丢。” 旁的黄老先生也如同肖院长那般附和着,方正君见两人如此诚挚,心头感动得都塌糊涂,就差没有掉眼泪。 肖院长又跟黄老先生会话,就领着方正君出来,路走路给方正君介绍路边的建筑、标识,生怕方正君记不清,遍又遍。方正君拧着东西跟在身侧,耐着性子认认真真地听着。 肖院长给方正君租的是间居室的套间,屋子不是很大,却也舒适,推开门肖院长笑着对方正君:“个房子觉得咋样?房租便宜,是以前个同事的房子。买新房搬走,刚空出来。” 方正君认认真真地里外看遍,笑着与肖院长:“很好,真是给添麻烦肖院长。” “没事,也不晓得是怎么回事,见着就是投缘得很。看得出来,是个好小伙,旁的人才懒得管他呢!”肖院长笑着摆手答道。 肖院长又再叮嘱方正君些锁碎,方正君再三感谢番才送肖院长离开。 第 19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93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93 章 方正君回过身刚要关门,见肖院长匆匆忙地从楼梯上往上爬,方正君连忙迎出去:“怎么肖叔。” 肖院笑朝他笑笑:“看脑子,想得好好的就给忘。”着从怀里掏出叠钱来,递给方正君。 方正君连连摆手推辞着:“不行,不行。您已经给帮许多,怎么还能要的钱呢!” “拿着,光有房住,吃啥?”肖院长脸虎就往方正君怀里塞。 “真不用,那个民政局的给拿些钱,节省用就是。”方正君死活都不肯收。 “就五百块钱够干什么?吃碗面条还得三块钱呢!拿着,等有钱还就是。”肖院长将钱往方正君怀里丢,转身就往楼下走。 方正君蹲下身子将钱捡起来,数数足有两千块钱,方正君忍不住眼睛湿润。万分幸运地感叹,自己当皇帝的时候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也没有滥杀过什么人,若不然也不会遇到么许多的好人。装好钱方正君回身进屋,再次确定肖院长没有回来后方才关上门。 在医院呆半年,方正君收获不小,解不少个社会的事情,其中包括电视。在精神病康复医院的公共场所随处都有大电视,肖院长为让方正君更方便地解个社会,所以在租房的时候特意找他的那个同事要台半新旧的彩电放在屋里。方正君关上门再次茫然,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干什么。由于黄老先生的书画室要到正月十五过后才开门,所以他没有地方可去,无事可做只有打开电视机看电视节目。 看阵子觉得饿,就依着肖院长的指导到小区门口随便吃东西,小店里的东西肯定比不上皇宫里的御膳,但吃半年的大锅饭的他吃着小店里的东西也觉得是美味。吃东西出小店门,方正君真的不想回那个小屋,于是由着性子四处转悠着,顺便也解解个世界。 就样方正君除晚上回小屋睡觉外,整都在外面瞎转悠,会儿逛逛商场,会儿进进书店。日子过得倒也快,转眼间就过正月十五,大早方正君就去黄老先生的书画室。许是怕方正君认生,黄老先生大早也去书画室等他,正好他俩在电梯口碰个正着。 黄老先生将方正君带到书画室,带着他与众人认识,并献宝似地让方正君写几个字。众人看后都夸方正君写得很好,写得棒。黄老先生感觉就跟别人在夸他儿子似的样高兴,路跟在方正君身后笑呵呵地教着方正君喊人。 那些大叔大妈们看着方正君长得表人才,而且温文有礼谈吐得体,所以很是喜欢。于是乎方正君在大叔大妈们的关照下开始他在二十世纪的第次人生历程,当然在好心人的带领下他的次历程还算是顺利的。 第8节:狗改不了□ 相较于他赛飞同学就不那么好命,在介休爬整整半年的绵山,可以经历成千上万次的失败,后来想起自己是先从北京到泰山旅游,然后由泰山才到绵山的,于是乎不等过完春节,赛飞就沿着当初的路线遍又遍地走,走又是快年,直到2006年十月的银行卡里仅剩不到两万块钱的时候,才不得不放弃回大尧的打算。 退掉在介休的房子,重新回到北京,虽自己有过不少的工作经验,虽按二十世纪的算法自己也没有歇多久。但是在的记忆里自己是在大尧呆六年,对于在二十世纪的记忆那就相当于是六年前的记忆,对于自己以前做的工作也并不是那么清楚。但是为生活还是不得不回到北京继续找工作,好在原来的那家公司听回到北京竟然主动打电话又将回聘回去。 回到原来的那家公司,赛飞费番功夫捡起以前丢掉的知识,开始人生第二阶段的打工生涯。平日如果太过想念孩子们,就将孩子的思念写下来,日心血来潮将写下的东西发到网上,竟然得到家大的出版社的赏识,出高价钱将书面版权卖下。赛飞卖钱生活的想法,用彼岸笑的笔名出书上市,不想炮走红。多家出版社都与谈相关事宜,赛飞经过许多事情性情变得冷淡不少,为避免麻烦将所有的事宜都委托给第家出版社的那个主编。 国外有实力的出版公司也找到赛飞,想要将赛飞写的书译成外文到国外出版。赛飞也并推给第家出版社的主编,让他全权负责,那个主编索性辞去公职,当起赛飞的经济人。 得到大量的金钱报酬,赛飞将自己的世界完全投入到写作当中,歉意地辞去原来公司的工作,专心致志地呆在家里写的收益不错,的房子换茬是茬,银行里的存款也是位数接着位数地狂往上涨。 冬去春来,春去夏来,日复日,年复年,赛飞回到二十世纪已经三年,2008年的秋赛飞又到绵山脚下的正果寺,不期望能够再次穿越成功,只是想在里怀念下那段难忘的过去。 方正君在06年的三月份由着黄老先生领着到北京,参加书画展也名动时,为方正君的前途,几个老爷子建议方正君留在北京。方正君将卖掉书画得来的钱拿部分出来给几个老子,其它的自己留下在北京扎下根。 在北京书画展上方正君认识不少有头面的人物,他们见方正君谈吐得都纷纷地与他结识。方正君也受益匪浅,经过与他们结识中学到不少的东西。 渐渐地方正君也不再靠写字画画为生,时不时帮朋友谈生意,帮帮小忙也能挣下不少的钱。像他种既有本事,长相又好的单身人在北京是很吃香的,不少的美少、□都往他身边凑,可方正君除挣钱就是门心思地找赛飞,根本就不把那些人放在眼里。只是时过三年,方正君来到个世上已经三年,无论人面怎么谈笑风声,转过背依旧是寂寞,也许是出自本性,也许是被寂寞压弯腰,方正君开始放浪的生活,只要有人往自己身边凑只要不违返人伦国法他都来者不拒。 在赛飞到绵山正果寺怀念在大尧的岁月时,方正君也陪朋友谈生意来到绵山。他想起自己曾在里与赛飞结识,于是沿着自己的记忆故地重游起来。 九月初九重阳节,方正君大早就从宾馆里出来,告别朋友想独自人上绵山。刚出大门里面传来阵娇呼:“正君!” 方正君无奈地回过头,皱着额头倒竖着剑眉,看着自己新交的友王雪儿不耐烦地:“不是给嘛,留在宾馆。” 王雪儿急急地跑出来,把抱住方正君的胳膊笑着:“嘻嘻,想陪嘛!” “不用。”方正君将胳膊从的怀里抽出,不耐烦地:“回去,有事,晚就回来。” 王雪儿听就不依,跺着脚:“明明跟王哥他们的是去正果寺上香,怎么又成有事?” 方正君沉着脸道:“谁上香就不能成正事?” “呃!”王雪儿被方正君问得哑口无言,但是还是扭捏着不让方正君走。 方正君看着时间不早稍稍柔声:“在宾馆呆着,回来给买礼物。” 听有礼物王雪儿立马眉开眼笑起来,但是嘴里仍旧坚持着要陪方正君去:“去上香为什么就不能带去呢?也去嘛!” 方正君的耐性已经快用完,努力地克制着不要现在就甩,用最后耐心对:“不是看中条项链吗?乖乖地在宾馆里呆着,回来就给买。” 想着那价值十几万的项链王雪儿还有什么好坚持的呢,立马眉开眼笑地让开道嘻笑着送方正君出门:“那可要早些回来,等吃晚饭啊!” 方正君摆摆手穿进车门,车子开离老远后才松口气,他发觉个王雪儿不是丁的烦人。心头盘算着怎么样才能将甩掉,他有种感觉,他感觉自己几年的努力可能要得到回报,最近自己时常感受到赛飞的气息。来到里几年,方正君终于弄懂赛飞在宫里计较的是什么,也终于知道赛飞对他有多重要。想起赛飞在宫里吃醋的样子,方正君忍不住地打着寒颤,还是早些与些不相干的子断绝吧,若不然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第10节:擦肩而过 方正君上山的时候赛飞正坐在正果寺真身坐佛的大殿内,跟起来的有的助理加好友王雪梅。王雪梅与赛飞是从小长到大的好友,是中文系出来的本科生,赛飞有名气后就将网络来做自己的助理。 王雪梅发现自打赛飞第二次离婚以后赛飞就变,眼睛里的忧郁怎么着都是藏不住,时不时地还发着呆,写的东西读千字就能让人掉斤泪的玩意。看见赛飞坐在薄团上看着尊坐佛发呆,忍不住地骂道:“就不明白,不就是个人吗?值得般难过?” “没有。”赛飞看着眼前的坐佛淡淡地否认着。 王雪梅眼睛瞪,从包里掏出镜子打开,将赛飞扯过来朝吼道:“看看,看看,看看现在的样子,还不承认!自打离婚就个样子,哪还有以前的半潇洒!” “若像以前那般没心没肺,岂能成为现在的名家!”赛飞淡淡笑着打趣道。 王雪梅翻个白眼,无奈地将松开,扯着往外走:“走,走,走。咱们到外面散散心去。” 赛飞无奈地摇着头跟在的后头,就在俩走没有两分钟,那个背时的方正君进来。他进大殿赛飞的气息强烈地涌向自己周身,方正君将大殿上下翻找个遍也没有见着赛飞半踪影。随着逐渐淡去的气息,方正君路追来,站在高高的阶梯顶,上下张望着。抹身影好生熟悉,方正君从阶梯上追下来,那熟悉的气息愈发强烈起来,方正君的心忍不住地狂跳。 “唉,胡导到介休,请去吃饭。”王雪梅接个电话,捅捅赛飞笑着道。 “,昨给发短信,时间也差不多,快去吧。”赛飞看看手机上的时间,淡淡地着。 王雪梅招招手,路边辆出租车驶过来,赛飞与王雪梅钻进车里。 方正君见那抹熟悉的身影钻进车里,急得什么都顾不得,边狂奔边挥着手高喊着:“赛飞!赛飞!” 赛飞坐在后座上隐约地听见有人在喊自己,转过头车子正好在拐弯,哪里看到什么人,瘪瘪嘴暗自嘲讽下自己:“又在做白日梦。”赛飞闭上想让自己休息下,可又想起那个导演谈的事,于是跟做在前座的王雪梅有搭没搭地聊着。 方正君眼睁睁地看着车子开远,急得掉出来,时后面开来辆出租车,见方正君站在路中间喘着粗气叭叭叭地按着喇叭。方正君才会过神来,撑着身子敲着车窗,大声朝司机喊:“车门,快帮追上前面那辆车。” 见有生意上门,那个司机麻利地开汽车的自动锁,方正君头钻进去,急切地让他快启动。车子启动按照方正君的方向拐弯,方正君凭着感觉让司机转弯、过红灯什么的。出租车司机带着方正君在绵山脚下转整整两个多小时,根本就没有找到赛飞,只得让司机将自己送回介休市的宾馆。 第 19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94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94 章 “回来?”方正君打开宾馆的门,抹粉红的身影朝自己扑过来。 方正君恹恹地将推开,垂头丧气地坐在沙发上口接口地抽着烟。 见他样王雪儿很是纳闷,看着他两手空空地进门,有些不高兴起来:“给买的东西呢?” “今有事,改给买。”方正君解开领子上的扣子淡淡地回答。 王雪儿哪能依他,嘟着嘴拉扯着他的胳膊,撒着欢地叫道:“不行,答应过的,是回来给买礼物。就要!” “拿去!喜欢什么自己去买。”方正君从怀里掏出本支票,唰唰地写两笔,往桌上扔就站起来。 “是什么态度!”王雪儿见方正君根本就不像以前那样哄自己,不由得怒火冲起来。 方正君从怀里又掏出支票本,唰唰又写几笔,往桌上轻轻放,正色对王雪儿:“个也给,,走吧。” 王雪儿不可置信地拿起支票看着方正君颤着声音问:“是什么意思?” 方正君叹口气,猛吸两口烟:“觉得咱们俩不适合,还是分手吧。” “当是什么?玩够想丢就丢?”王雪将支票扔给方正君咆啸着。 方正君将烟在烟灰缸里掐灭,把支票从地上捡起来,平静地对王雪儿:“以前是什么样的人,也知道的不是吗?不要告诉,不懂之间什么样的交往。” 王雪儿被他样哑口无语,确实听方正君长相好而且对孩子又大方,才缠着自己个友将介绍给方正君的。而且那个友就曾经是方正君的友,或者是□伴。王雪儿实在是舍不得方正君,经历的人不少,可从来没有遇到过方正君样的,既有钱,又有貌,还有才华,虽然跟方正君交往不是很久,但从心里头也真正将他当做自己的朋友来看待。 “做错什么吗?为什么要赶走?”王雪儿好好反省下自己,轻咳声后问他。 方正君坐回沙发上,又颗烟,猛吸两口:“不是,只是们两个人不适合。现在不想结婚,也不能跟给婚。” “嫌弃!是跟过别人,可自打跟以后就没有跟其他人有过来往!是知道的!”王雪儿心头确实想跟方正君结婚,见方正君出心底话,也剥起心肺来。 “知道。可不能跟结婚!不是的原因!”方正君猛吸两口轻声地答道,抬头透过烟圈看着:“有什么要求提,尽量满足。其实从心里还是蛮喜欢的,但是给不想要的。” “那不要不行吗?”王雪儿蹲下来托着方正君的胳膊轻声求着。 方正君将手抽回,淡淡地:“想个人静静,所以,对不起!”然后又掏出支票写张,递给,“以后如果遇着什么事,尽管来找,能帮定帮,但是现在们还是分手吧。” “就去趟寺院怎么就变成样?”王雪儿还是不能相信方正君就样跟自己分手,扒着方正君硬要让他个所以然来:“告诉,到底出什么事。” “还有事,休息吧。”方正君将三张支票放在桌上,站起身来提起自己的皮包与衣服就往外头走。 王雪儿追上去把拖住他:“不行,不能走。给清楚,为什么样对。” 方正君眉毛皱,沉着声音问:“那还想怎么样?” “,,反正不能就么算!”王雪儿被他问脑子里啥主意都没有,时间赖皮地道。 “那想想,还想怎么样吧,想好给打电话。”方正君将自己的衣服从王雪儿的手中扯出来,有些厌恶是道,次根本就不给再追上来的机会,三步两步就走老远。 第11节:善恶到头终有报 看着方正君离去的背影,王雪儿气得又骂又跳脚,愤愤地拨通手机给自己的朋友打电话。约好朋友见面的地方,王雪儿拿着方正君给的支票出门。 出门王雪儿招辆出租车奔向目的地,下车几个狐朋狗友早就候着,其中几人见来打着口哨地与打呼:“美,里!” 王雪儿见到众人连忙走过去,众人见脸色不好开口问道:“怎么?的那个白马王子呢!” 王雪儿听到别人提起方正君,张口就来粗话:“狗屁的白马王子!” 那人呵呵笑:“怎么?刚才听电话里头好像有些不对劲!” 时坐在王雪儿对面的孩笑着开口道:“刘姐,就不要问,肯定是那个姓方的把给甩。”见王雪儿愤愤地瞪,又:“雪儿,不要样子嘛。其实早就晓得会有么的,不是?刚开始就给过,方正君个人换人比换衣裳还快,不相信!” 王雪儿将啤酒杯子往桌上放,愤愤地道:“就气不过他怎么分手就分手,早上出去还好好的,下午回来就要分手!” 那个叫刘姐的子拍拍的肩膀:“哎,就想开吧。咱们个圈里都清楚不是,他都快把咱们个圈里的都玩遍。知道就行,反正跟谁不是样?只要给钱,对不对小甄?” 那个被刘姐名的小甄笑着回答:“就是,像还是时间长的,当初跟他的时候就个星期就玩完。反正他大方,给的钱比别人可多多。” 听们句,句地完,王雪儿心头好受多,喝口酒嘟啷着:“倒是。” 刘姐看王雪儿气消些开玩笑道:“给咱们姐妹儿,他给多少分手费。” “能有多少!”王雪儿笑笑打着马虎眼。 “肯定少不,想当初跟他拜的时候,才个星期就给十万呢!”小甄也来兴趣,笑着抖着自己的底。 那刘姐听也来精神,直朝王雪儿嚷嚷着:“嘛,嘛,有多少?” 其他几个人也都嚷嚷着问王雪儿到底有多少,王雪儿架不住他们逼问,加上自己虚荣性强,比个手指:“个数!” 众人看比个字,都吃惊地问:“多少?” 刘姐太不敢相信,试探性地问:“百万?”见王雪儿得意地着头,刘姐惊叫起来:“妈的,那个方正君也太大方吧。跟他还没有个月,就给百万的分手分?啦,要加上平时的花销和礼物那得多少钱?乖乖!难怪他妈的那么伤心,换成老娘也舍不得啊!” “刘姐!”见着刘姐夸张地叫嚷着,十打实地满足王雪儿的虚荣心,假装生气轻叫声刘姐。 刘姐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尴尬地捂着嘴歉意地笑笑,凑到王雪儿的身边问:“喂,,那个方正君为什么跟分手啊?” 不等王雪儿回答,小甄开口:“还能为什么,不就是腻么!哪有什么好理由!” 听到里王雪儿神色下就黯下来,嘟着嘴闷闷地:“小甄姐得应该是对的吧,他早上出去还好好的,回来就不高兴,要分手就要分手。是们不适合在起!” “给很正常,他跟还有个理由,跟连个理由都没有,只托陈哥把钱给就事,连个招呼都不打的。”小甄看着王雪儿伤心的劲,很蔑视地着,到方正君薄情的地方不由得也有些伤心。 坐在边直没有怎么话的红衣孩奇怪地问道:“们是怎么回事?那个方正君怎么那样啊?” 听到里那个刘姐噗滋笑:“能是怎么回事!人嘛都是花心的萝卜,喜新厌旧是常理,特别是他那种有型有貌有钱的人!” 第 19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95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95 章 另个白衣服的子却摇着头,凑过来:“听到的可跟们的不样,听,那个方正君有老婆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老婆不见!”着还怪装神秘地顿下。 所有人听般都来劲,齐齐地都问:“听谁的?” 那个白衣子笑,神秘地:“听陈哥的,是方正君有老婆,而且他找的们些人啊,都有些像他老婆。” “们像?跟雪儿哪里像?”听般小甄不相信地反驳道。 “们两个是不像,可保不齐们身上的哪个部位像啊!比如眼睛、鼻子、耳朵、背影!”白衣子煞有其事地指着他们各处着。 王雪儿边听边努力地回想:“好像是有那么回事,有晚上方正君喝得多,晚上给他倒水,他抓着的手叫什么‘赛飞’。而且有次还从他的衣服里看到张照片。” 众见得有模有样的都好奇怪起来,七嘴八舌地起自己听到的那些传言,那个叫刘姐神秘兮兮地:“听个朋友啊,方正君以前住过精神病院!” 有的人不相信吃惊得问:“真的假的?” 不等回答那个白衣子也:“嗯,也听过,是他他是开封其县火神庙爆炸案的幸存者。估计是炸伤脑子,所以以前的事都不记得,只记得他媳妇。” 几人七嘴八舌地着,到开心之处还哈哈大笑几声,只是们没有注意在离他们仅三四米有桌人像看猎物样看着们。 第二早方正君出房间并未出宾馆,而是让服务在宾馆的另层开个房间,从外头买些吃的回来喝着酒朝自己洒着闷气。 方正君睡觉起来看着满屋子的狼藉不由得对服务员有些愧疚。到洗手间梳洗番,穿戴整齐在茶几上放百块钱,写张字条就下楼。到大厅办完交房手续,拧起包包出门,刚没有走上几步就被群人给按在地上。 “们干什么的?”方正君使劲挣扎着。 “们是刑警队的,有件案子相请协助下!”时过来个穿警服的青年子,掏出证件让方正君看看道。 “刑警队?那也不能就样把按到地上啊!”方正君很纳闷,些人找自己做什么,尤其是看到自己早上刚换的新衣裳被弄脏更觉得有气。 “请上车!”那个穿警服的子没有过多解释,指着前面的辆桑塔那道。 “别推!自己走!把的包拿上!”方正君甩开要推他的手很生气地道。 方正君上车车的人都不话,神情表现得很凝重。方正君张几次嘴还是没有问什么,心道有什么事情到刑警队下就清楚。 方正君下车看发现并未像自己想像的那样去刑警队,而是去的家医院,样方正君就更纳闷。众人把他双手背拷着,用他的外套被在肩上,将他直接带进太平间。 方正君皱皱眉有些很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时那个穿警服的子从个尸柜里抽出,将尸袋拉开指着里头人的脸问:“个子认识吗?” 方正君走近看呆,不敢相信地看看众人,再看眼那尸,吃惊地问:“怎么死?” 那个警服子见方正君并不避讳地承认认识死者略略有些吃惊:“今早上被人发现在城郊的乱树林,与起死的还有另外三人,看看些人认识不?”着就从旁边的抽出三个尸柜,抽开尸袋让方正君看。 三人死得相当难看,他险些辨认不出来,好会儿才着头:“认识,叫刘渺、叫甄蕊、叫白冰!” 那个警察边听边头,将尸放好柜子推严,转身问方正君:“们跟是什么关系?” “那个和那个里头的原来是友!”方正君也不避讳地回答。 “好,先回刑警队吧。”时从太平间门口走进来个中年子,看看方正君对问方正君话的警察。 第12节:牛人一个 方正君心头大概有些底,只是不明白王雪儿怎么就死呢,晕呼呼地被带回刑警队。到刑警队那个问他话的子就把他手拷打开,将他带到个审讯室。 待方正君坐下,让个警给他倒杯水,自己也握着个杯子站在方正君前面,靠着后面的柜子问道:“能不能昨晚上九到十二做什么去?” “在宾馆!”方正君想都没有想就答。 “宾馆!可据目击证人证实,晚上七就出宾馆,而且整晚都没有回房间。”那个人喝口水不经意地着。 方正君看着他无所谓地:“去趟商场买件衣服,回来就直呆在宾馆里头。” “去的什么商场?”警察边问边示意旁边的书记员记。 方正君扯着自己身上的外套:“那个商场的名字忘记,不过衣服就是在那里买的,好像就是个牌子的专卖店。” 那个警察看看方正君身上衣服的牌子,转身对书记员:“现在就去查查,看哪里卖的有个衣服。” 不等那个书记员开口,方正君就提醒道:“那个商场就在宾馆的旁边不远。” 另两人对视眼,有些好笑地看看方正君,估计他们还没有见过般镇定和配合的嫌疑犯。那个问话的警察挥挥手示意书记员快些去,书记员离去后他坐到方正君的桌前,将桌上的杯子推到方正君跟前:“喝。” 方正君摇摇头:“不渴!谢谢!” 警察笑笑又问:“是几从商场回来的?” 方正君歪着头想会儿:“不记得,应该没有多长时间吧。就买身衣服,也没有到别的地方转。” “那昨晚晚去哪里?”那个警察略略皱眼眉问道。 方正君轻咳声好笑地:“已经过,直在宾馆里哪里也没有去。” “可是宾馆里的服务员证实晚上都没有回宾馆,怎么解释?”那个警察感觉方正君好像是个玩案的高手,拍巴掌桌子想要震摄下方正君。 方正君往后靠靠好笑地:“昨晚上确实在宾馆,不相信可以再到宾馆里去查。晚上回宾馆喝不少酒,现在头还疼呢,哪有力气跑出去杀人!” “们去过和王雪儿的房间,里面根本就没有住过的痕迹!”那个警察感觉方正君有些冥顽不明。 方正君噗滋笑:“昨晚上就在宾馆另外开个房间。” 那个警察听觉得有意思问道:“那个王雪儿是朋友,为什么要单独开个房间?” 方正君眉毛稍稍皱,淡淡地:“跟分手,缠闹着不休,索性就另外开个房间。” 警察抓住逼问道:“缠闹不休所以就杀是不是?” 方正君翻个白眼:“同志,们死的是四个人,看样子就是起被杀死的,到哪里去碰齐们四个?” 第 19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96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96 章 警察也觉得自己问得太过激,而且刚才好像也违规,正在他尴尬地劲门开,那个刚才在太平间的中年人走进来。拍拍问方正君话的警察:“小吴,先去休息下,来问。” 那个叫小吴的头,悄悄地对中年警察:“龙队,人滑得很,看样子好像是老手。” 那个龙队眼睛瞪:“注意,忘规则上提的?” 那个小吴吐吐舌头笑着出门,龙队坐在方正君对面抽出根烟吸口:“跟小吴的话都听到,也要理解他,毕竟在他的管辖下死那么多人。” 方正君头没有话,喝口水:“的都是实话,昨晚上确实没有去别的地方。在商场里转转就回来,心头不痛快就在房间里喝些酒,连床都没有上就睡着,哪有力气去杀人,而且杀还杀四个!” “的情况们会去调查,现在跟王雪儿们的关系吧。”龙队拿过本子将方正君的重记下,抬头问道。 “那个王雪儿和小甄曾经是的朋友,就么回事。”方正君耸耸间无所谓地答道。 “那为什么给王雪儿那么多钱?”龙队好似不经意地问。 方正君答:“毕竟跟那么长时间怎么着也不能亏待人家,本来是没有那么多,可提分手就不干,所以才会多给些。” 龙队边写边笑着问:“可以理解们是的情妇吧?” 方正君笑笑回答:“可以么理解。” 龙队停下笔抬头严肃地:“们在王雪儿与的房间搜到把锤子与匕首,个怎么解释?” 方正君呵呵笑,漫不经心地回答:“个不是干的,没有办法解释。只想告诉,如果按的身后根本就不需要借助什么锤子匕首的,而且也不会把们杀得那么难看,血流满地收拾都不好收拾。” 龙队听到里皱皱眉:“身手很好?” 方正君将拷着的双手合拢,使劲在桌子角上拍,嘣地声桌子就少个角。不会儿那门嘣地声打开,冲进来队人,方正君没事人样吹吹手上的粉沫笑着:“个桌子没有实木的结实。” 龙队抬手制止要抓方正君的人,转头很生气地对方正君:“个桌子要赔!”见方正君咧着白牙直朝自己笑,好气地摇摇头:“先在里休息下,过会儿们再来问话。” 方正君头,伸腿踢着被他拍下来的桌子角,龙队看他眼转身就朝外走。 龙队刚出门迎上他面的是他们队里的法医,龙队示意他禁声,将门关好后才问:“什么事?” 法医将手上的张报告递给龙队:“不太可能是里面的人干的,他刚才抓桌子的力道咱们是看见,若是他杀的人,那锤子下去那人早就没命,哪还容得到王雪儿爬到路当间去拦车!” 龙队看看也认同地着头,不过还是保守地对他:“再好好查查,毕竟是四条人命,咱们不能草率事。”法医头转身离去,龙队转身看眼那道门皱着眉也离开。 不会儿出去核实方正君昨晚行程的人回来,大体跟方正君得差不离,而且还带方正君吐在房间的污秽物回来,交给法医检验下确实是昨晚上九以前就吐出来的。案子下越发迷途起来,当然也可以肯定方正君不是杀人的凶手,但是凶手是谁呢,龙队长越发的费神起来。 龙队长推开审讯室笑着对方正君:“没事,可以回去。”着走上前去给方正君打开手拷,指着桌子笑着:“不要忘交桌子钱。” 方正君笑笑不答,捏捏被拷得有些疼的手腕,走两步停下对龙队:“很好奇,们怎么怀疑上的?” 龙队愣下笑着:“个不能告诉!” 方正君摇着头笑笑:“那个屋里的凶器总不能自己长着眼跑进去吧!”完提起自己的外套就往外走,他后面的龙队长听他的话如醍醐灌顶,连忙开门出去边走边拨着电话。 看着龙队忙成团方正君笑着迎上那个书记员,接过他递过来的抱:“谢谢啊,在哪里交罚款?” 书记员愣下反射性地问:“罚款?” 方正君推开门指着那个破桌子笑着:“把们的东西弄坏,龙队要赔!” 笑,转身朝那个小吴的警察喊:“吴哥,他交罚款!” 那个小吴走过来,笑着与方正君:“去财务室,带去!”方正君笑着跟在后头,小吴在前面边走边:“没看出来,的身手还真不错!” “般吧,要是好的话也不会让们几个给摁在地上?可惜的新衣裳!”方正君瞅着自己裤子上的个洞心疼地。 “皮尔卡丹,是挺贵的。”小吴回头看他眼好笑地。 方正君挑挑眉心道:“弄个破桌子还要赔钱,们把衣服弄坏屁也不用放个!”想着自己以前做皇帝时,方正君没脾气地认命,谁叫人家是公家人呢。方正君交罚款出门,看看时间表发现快晚,匆匆地赶向火车站。 第13节:冤家聚头 赛飞跟雪梅大早出门也坐上开往北京的火车,看着急速从眼前闪过的树林,赛飞再次陷入沉思之中。坐在旁边的雪梅叹口气,真不知道惹如此伤心与怀念的难人到底是怎么样的个人。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火车,赛飞到达北京,跟着与路人谈笑风声的雪梅走出火车站。 “怎么?”雪梅见赛飞越走越快,越走越急,自己都快跟不上,连忙把抓住问道。 “在里等。”赛飞甩开的手,拔腿就往前跑。 方正君与朋友拥抱着问候,边笑边着自己在介休遇着的倒霉事。 “个的真怪!”方正君的个朋友皱着眉厌恶地着。 “肖大哥,走吧!”方正君另个朋友拉着他,看见他厌恶地朝个方向看着,转头看眼见个子哭得稀哩哗啦地盯盯看着他们边。好奇看看他们几个问:“肖大哥,莫不是看上?” “胡!”被称为肖大哥的人笑着骂道。 “肖大哥,黄昆,走!”与方正君凑在边笑的子转头对二人喊,同时他也看到那个哭得稀哩哗啦的赛飞。 赛飞步步地往那边挪,走步心头就猛跳下,脑壳上的血管就暴跳下,但是赛飞也感觉不到疼,剩下的只有激动,激动,很激动。 “怎么?”方正君也感觉到气氛不对,转头问身边的个的。 “那个的看上咱们中间的谁?”被他问到的子瞟着赛飞,笑问着方正君。 方正君好笑地:“反正不是看上!”完漫不经心地随他的眼神看去,猛地拨开身边的人大步流星地朝那个哭得稀哩哗啦的人跑去。 众人都被他弄得莫明其妙,彼此问着:“人是怎么?” 赛飞见方正君转过头愣下后就大步流星地朝自己走过来,在看清他的面容后赛飞的心脏以光速的速度跳动着,在他越走越近的时候那心脏终于受不住那份激动,气血猛地上涌眼前黑软绵绵地倒。 “赛飞!”方正君大吼声跑过去,将倒在地上的赛飞搂起来,抱在怀里无助地回头看着他的朋友。 第 19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97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97 章 “,是谁?”那个姓肖的带着众人也跑过来,看着嘴里溢血的赛飞吃惊地问。 “媳妇!”方正君掉着泪扯着哭腔回答着。 众人都惊呆,还是那个姓黄的反应快,拍拍方正君安慰道:“别急,记得边就有个医院,咱们快些把送到医院去吧。看吐那么多的血!” 方正君心疼地抹着赛飞嘴角溢出来的血,急急地着头。正要将赛飞抱起,那个姓肖地:“不要动,已经打电话报120,先等等医生来看看再。” 雪梅拖着两个大箱子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见赛飞嘴角溢血地躺在个陌生人的怀里愣下,好会儿才反应过来:“,怎么?” 时周围也围过来不少人围观,姓肖的人见方正君搂着赛飞哭成团,转身向人群里人问:“有没有人懂得急救?帮帮忙!”方正君听到也抬头求助地看着众人,那乞求的眼神让众人感动不已。 “来看看。”后面个中年妇高声道,立马在声音的出处认出条道来。走到方正君面前蹲下,方正君将赛飞松松,翻开赛飞的眼皮看看,又摸摸赛飞的脉搏,开口安慰着方正君:“不要急,没事,只是有些激动,血气上涌所致。” 众人听都松口气,姓肖的人拍拍方正君的肩膀安慰道:“老方不要着急,位大姐都没有事。”方正君胡乱地着头,眼睛眨不眨地盯着赛飞的脸。 “叮咚!叮咚!”阵警铃响,围观人圈外开来辆救护车,人群立马闪开条大道。从车里钻出几个白大褂,眼就瞧见个人蹲在地上抱着个的急得直哭。 医生走过来拍拍方正君的肩膀:“来,把松开。” 因为在医院呆半年的原因,方正君对白大褂比较信任,依言将赛飞松开,喃喃地:“以前就有头疼的毛病,给看看。” 那个医生安慰道:“不要急啊,看看。”完摸摸赛飞的脉搏,然后将听诊器在赛飞的胸口上放放,听会儿又翻开赛飞的眼皮看看。完边朝抬担架的人招手,边安慰方正君:“可能有些激动,气血上涌,没事不要着急。” 方正君擦把泪着头,紧张地看着抬担架的医生将赛飞放上担架。不等医生招呼他头就钻进救摘车里,根本就不管他的那些朋友。他那些朋友拧着他的包无奈地笑笑,各自开车跟在救护车后面。 赛飞到医院,医生做些急救,然后帮着赛飞清理下口腔里的积血,又帮赛飞挂上液体告诉方正君:“没有什么大碍,过会儿就醒。” 方正君站起身来朝医生:“谢谢大夫。” 医生摆摆手:“是们的职责,去办下手续吧。” 方正君头转头看着赛飞不挪窝,他的朋友看着他的个样子,无奈地接过医生递来的单子,看看笑着:“去办吧,是不是要的身份证什么的?” 医生笑着答:“不用,把病人的姓名、年龄填上就可以。” 下可为难住方正君的朋友,的自己又不认识,哪里知道的名字和年龄嘛。跟在后头的雪梅看出他的为难来,连忙:“去办吧。”完就接过单子走出去,边走边对方正君的另个朋友:“帮看下包。” 方正君坐在床沿上轻柔地抓住赛飞的手轻轻地揉捏着,会儿拂下赛飞的额角上的碎发,会儿摸摸赛飞失血的脸颊。上下嘴唇颤抖个不停,喃喃地着什么别人都没有听清,只是知道他不断地重复着“赛飞”两个字。 第14节:幸福开始? 赛飞睡许久睁开眼看到的是雪白的顶棚,知道自己在医院里。感觉手被什么压着,动动没有成功,别过头看见个人握着自己手趴在床前。赛飞知道个人是谁,忍不住呜咽起来。 方正君睡得迷迷糊糊的,听见呜呜的哭声,以为自己又在做梦,嘟啷声:“赛飞,不哭啊,孩子以后还会有的。”完想要换个姿势不想给扑个空,头磕在床沿上才惊醒。抬起头见赛飞哭得眼泪鼻涕都和块儿去,他感觉自己好像还在梦里,小心翼翼地将手伸到赛飞的脸上摸摸,然后傻傻地笑。 “呜呜……”方正君傻笑会儿,突然双手攀着赛飞的身子,头埋在床沿边也哭起来。 个躺着个趴着,两人哭得昏黑地,吵醒陪床上的雪梅,揉揉眼睛奇怪地问:“们怎么?” 赛飞瘪瘪朝雪梅叫声:“雪梅”,然后又呜呜地哭起来,哭声比刚才可大许多。雪梅听急,连忙跳下床轻声安慰道:“不哭啊,不哭怎么回事告诉。”见赛飞哭个不停,根本就没有时间答的问话,雪梅使劲地拍拍方正君厉声训斥道:“大夫都过,不能让太激动!忘,咋整的还跟着哭?” 方正君抹把眼泪,扯扯嘴角:“雪梅得对,赛飞,不哭啊。再哭头又要疼,不哭。” “嗯。”赛飞着头应着,使劲地克制自己不要再继续哭。 看到两人的样子,雪梅自觉地退出房间。方正君站起来坐到赛飞的床上,忍不住在赛飞头上亲口,那眼泪止不住地就往下流,嘴里喃喃地:“想赛飞,好害怕。找不到,好着急的。” 赛飞反抱着他哇呜呜地哭得越发地欢实起来,边哭边将脑袋在方正君的怀里蹭。 雪梅走到外面正好碰上赛飞的主治医生廖医生,廖医生见在外面笑着问:“病人醒?” 雪梅笑着头:“嗯,刚醒。”见廖医生要进去,雪霉连忙阻止:“两个人正抱着哭呢,过会儿进去吧。” 廖医生然地笑笑退回来,问问自己好奇的问题,又跟雪梅随便地聊聊。过好阵子才听到开门的声音,两人回过头来,见方正君顶着两只兔子眼睛尴尬地朝他们笑,两个人理解地朝他笑笑。 “要洗脸,去给买条毛巾。”方正君抹把脸,尴尬地着。 梅雪:“大半夜上哪里去买毛巾?” 方正君为难地:“要不洗脸就睡不着!” 第 19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98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98 章 廖医生好笑地看着方正君道:“火车站那边有二十四小时营业商店,就是要走段。” 方正君头:“嗯,没事,开车去就行。” 雪梅有些感动,连忙叮嘱道:“开车小心。” 方正君边走边摆手示意自己知道,雪梅望着他的背影笑笑,转身与廖医生进屋里。 “是廖医生。”进屋雪梅向赛飞介绍着。 赛飞头朝廖医生:“廖医生好。” 廖医生笑笑,走到的床前看看吊瓶,问:“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不?” 赛飞笑笑答:“没有哪里不舒服,就是没有啥精神。” “吐那么多血,有精神才怪!”雪梅没好气地道。 廖医生笑笑:“没事,多休息休息就好。再给开补血理气的药,休息下明他们上班后就可以出院。” “,谢谢医生。”赛飞头应着。 廖医生又叮嘱两句,然后还有别的房要查就先出去。等廖医生走雪梅来劲,蹭到赛飞床前八卦地问:“那个人就是第二个人?长得不错!看样子好像对深情得不得,咋离婚呢?” 赛飞翻个白眼,有气无力地笑着回答:“他不是那个人,以后还是莫要再提以前的事,他听会不高兴。” 雪梅吃惊地叫起来:“他是第三个人?娃有福气嘛,个比个长得好,貌似个比个还有钱!” 赛飞挫败感超强地叫声:“雪梅!” 雪梅摆着手笑着:“好,好,好,不问,好生休息下。” 赛飞朝笑笑问:“他去哪儿?” 雪梅笑打趣着赛飞:“会儿不见就想?”见赛飞生气地剜眼又接着:“他去给买毛巾去。太晚明再去,人家咋?不洗脸就睡不着,巴巴地跑到火车站去买去。” 赛飞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笑可吓坏雪梅,雪梅哇哇地大叫着:“哪!是什么笑?哪!个人的魅力也太超强吧!”赛飞实在无语,低叫声,雪梅才知自己失控尴尬地朝赛飞笑笑:“估计他会儿就回来,就不打扰们两个,先回去。” “都几?回去!”赛飞看看墙上的挂钟劝阻着。 雪梅笑笑:“四过,给们家的给来接。” 赛飞知道是为给自己与方正君腾空间,感谢地朝笑笑:“那不要个人走,定要等赵丰来接。” 雪梅走到沙发前拍着前面的几个包朝赛飞:“晓得,晓得。看着啊,的包跟箱子在里,个包是们家那位的。” 赛飞头,雪梅朝他笑笑,拧着自己的包跟箱子走出去。 雪梅出门在楼的大厅里等陈丰,过会儿方正君开着车回来,进大厅就碰见雪梅,拧着东西跑过来,万分紧张地问:“怎么?” 第 19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99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99 章 雪梅噗滋笑:“好得很,是给们两个腾地方知道不?” 方正君的老脸红,尴尬地笑笑:“,不好意思啊。”然后又反应过来问:“要去哪里?” “给老公打电话,他会儿就来接,先上去吧,赛飞还等着给洗脸呢!”雪梅笑着打趣着方正君。 方正君大方地笑笑:“那上去啊!”也不等雪梅话迈着大步就往电梯口走,坐上电梯他都感觉自己还在梦里样。使劲地掐自己把,拍拍自己的脸喃喃地:“疼,是真的疼!没有做梦。” 第15节:雪梅暴走 方正君推开门见赛飞闭着眼睛,以为是睡着轻手轻脚地走进洗手间。当方正君进来的时候赛飞就醒,见着他轻手轻脚地往洗手间走,无比幸福地干看着。 方正君端个小盆从洗手间出来,见赛飞痴笑着看着自己嘴咧笑:“醒?” “要洗脸!”赛飞撒着娇地道。 方正君宠溺地笑着走近的前头,亲下笑着:“知道,雪梅都给,是等着呢!” 赛飞抿着嘴直乐,当方正君将温热的毛巾贴到自己脸上时赛飞眼泪哗地就滚下来,喃喃地喊着:“正君!” 方正君显得也有些激动,哽咽着声音应着:“嗯。” 赛飞抬手边抹泪边:“没有做梦。” 方正君的眼泪也掉下来,沙哑着声音:“知道,刚才在电梯里都掐自己。”着还将自己刚才掐的地方捞起让赛飞看。 好家伙使得劲可真大,青那么大堆,赛飞将嘴凑上去,轻轻地吻口,习惯性地用舌头舔下那处,喃喃地:“本来还想掐的!” 方正君听罢哭笑不得,将自己另只手伸过去笑着:“要不,再掐下?” 赛飞正儿八经地摇摇头答:“还是算。” 方正君抑制不住抬起的下巴吻下去,刚开始还能有自制力,能够以足够轻柔力度亲吻着,后来越来越不能控制,热力十足地狂吻着赛飞。赛飞也热情地回应着,单手抱着他的头将自己使劲地送到他的嘴里与他起共舞着。 太过投入的结果就是受到伤害,赛飞倒吸口冷气,方正君心疼地看着针眼处不冒出的血水来。廖医生叹着气帮赛飞收拾着,旁边的雪梅掩着嘴滋滋地偷笑着。 听到雪梅的笑声赛飞愤愤地瞪方正君眼,都是他勾引自己,简直丢死人。方正君抱歉加谄媚地朝赛飞笑笑,手仍旧紧紧地抓着赛飞另只手不放。 廖医生走雪梅就忍不住,笑着打趣二人:“哎呀,可真不该回来,看把赛飞给伤的。” 赛飞被雪梅打趣得羞得不行,低叫声:“雪梅。”那模样更惹得雪梅好阵打趣,赛飞无可奈可地朝方正君看看,方正君却很大方地回视着,满眼的深情。 雪梅见两人眉来眼去的好不尴尬,轻咳声:“咳,,是不是打扰到二位?”见赛飞瞪眼,死皮白赖地:“那没有办法,老公时半会儿过不来。们总不能让在大厅里继续等吧!”完大摇大摆地回到陪床上躺下,然后好死不活地还:“那个啥,方正君,就跟挤床就行,不介意!” 赛飞忍无可忍地叫道:“雪梅,个死丫头,撕烂的嘴!” 雪梅不怒反笑:“哈哈哈,真的不介意嘛!” 方正君见二人打闹着,笑着看着:“们再休息会儿,去买吃的上来。” 雪梅摆着:“去吧,去吧,从昨到现在顿都没有吃好。多买来,们家的赛飞也要好好补补。” 第 19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00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200 章 方正君看着赛飞傻笑着头,叮嘱会儿就往外头走。他走雪梅又叫起来:“哇!个人不是般地对深情呢!看他笑得!”完方正君又指着赛飞:“小子也差不多,几年从来没有瞧见过样笑的。啧啧啧,娃完。” 赛飞没好气地骂着:“娃才完呢!” 雪梅也不生气,嘿嘿地个劲儿笑着,赛飞抿着嘴笑笑着头扳着自己的指头。 不会儿方正君又回来,拧着几大包东西笑得跟朵花儿似的。 赛飞奇怪地问道:“都是什么呀?” 方正君边放东西边:“两个是给吃的,两个是给雪梅吃的。”然后又放下几盒补品:“楼下的商场开门,看着有需要的就买些。尝尝,看个味道纯不纯。”着就开盒补品,抽出支插好管递过来。 “燕窝?”赛飞皱着眉不高兴地瞧瞧。 “不贵。”方正君条件性地回答着,然后又将瓶往赛飞前头伸伸。 赛飞拗不过喝口,瞥他眼,方正君看着的东西感觉好像不高兴,也不像是在心疼钱哪。就着赛飞喝剩下的喝口,嘴里不高不兴地:“掺的水也太多吧。” 他样赛飞倒不气,噗滋声笑,方正君见开颜,连忙讨好地:“媳妇儿,咱以后再也不买种,们去买生燕窝回家自己炖!” “不会弄个!”赛飞瘪瘪嘴道。 “也不会!”方正君挫败地接着,然后又笑着:“咱们去请个厨师不就行。” 两个人言语完全把雪梅当空气,雪梅坐不住,简直快要抓狂,站起身来朝两个情绵浓浓的人喊:“老娘受不!两个人太可恶,当是空气吗?个龟儿子赵丰还没有来!” 赛飞和方正君抬头尴尬地朝雪梅笑笑,雪梅看看窗外已经大亮,路上也有好多的公交车,气愤地拧起自己的包:“老娘走,不看两个在里深情!”完拧起方正君买的几大包东西,边往门前走边骂骂咧咧地吼:“老娘饿得发晕,个就当补偿!” 赛飞歉意地朝方正君笑笑,方正君笑看着雪梅:“要不开车送吧!” 雪梅背对着他们俩翻个大大的白眼:“算,老娘不做那个孽!们两个继续深情去!”完拧着几大包大步流星地往外走,赛飞额头挂起数条黑线,家伙比自己还财迷,那几大包也拧得起得? “走。”雪梅刚把门关上,方正君欣喜地对赛飞,引来赛飞个白眼。方正君挤到赛飞的床上,搂着亲又亲,好似永远也亲不够似的,只是有刚才的经验他小心多。赛飞实在怕像刚才那样被别人抓着正着,努力地克制着与方正君只亲热会儿就将他推开,方正君有些意兴阑珊地咂吧咂吧嘴。 第15节:花心是有报应的 两人又拥在块儿会儿话,方正君自己来到里几年的情况,赛飞听着他受苦的时候就忍不住地落泪。方正君看心疼得不行,好阵哄才让重展笑颜。赛飞也些自己几年的情况,然后又将自己以前的过去大致给方正君。方正君边听边难受,则是为赛飞对自己的情意高兴,则是为赛飞跌撞生的过去,还有对他们遥在不同时空的孩子们的思念。 两人相互安慰会儿,方正君拿着赛飞的住院单去办出院手续去。他出去的空档,方正君的朋友过来,新来的几个当中有个人赛飞也认识。两人相见都相当吃惊。 王亚东见着躺在床上的赛飞吃惊地叫着:“笑老师!” 赛飞也有些吃惊地喊他:“王总!” 昨与方正君起送赛飞来医院的老肖笑着问:“们两个认识啊!” “哎呀,可苦方正君些年好找!早晓得费那劲干啥子!”昨那个姓黄地也大声叫着。 方正君进来见屋子的人,笑着与众人打招呼,走到赛飞跟前牵着赛飞的手与众人介绍道:“就是媳妇儿。” “晓得,晓得。是别人的媳妇儿也劳不那么痛苦!”姓黄的那个的笑着打趣道。 第 20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01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201 章 “哎呀,还真不知道。正君找的人就是您啊!”王亚东也笑着道。 方正君听他对赛飞用敬语,有些吃惊地看着赛飞,赛飞笑笑:“他是公司的总经理,的书都是由他来负责打理。” 方正君那个气,原地打好几个圈最后还是没有想到该什么好。老肖笑着:“哎呀,没什么,没什么!好事多磨嘛!” 方正君笑笑也应着,转身收拾着赛飞的东西。将东西收拾好往地上扔,对他朋友:“帮拿东西。”然后转身就来抱赛飞,赛飞吓跳,连忙拒绝着要自己走。方正君根本就无视笑着将从床上捞起来,大摇大摆地就往外头走。赛飞蒙着脸心想下自己的面子算是彻底没!后面的人见方正君样也吃惊不小,都知道他生活放浪,对人向来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却不知道他还有般儿柔情的时候。 方正君的朋友们将东西塞在方正君的车上,方正君抱着赛飞进驾驶室,将赛飞安置在副驾驶上后自己坐在驾驶员的位置上。赛飞张大嘴艰难地看着眼前的事实:“还学会干啥?” 方正君温柔地笑着回答:“多去,以后慢慢看吧。” 赛飞翻个白眼心道,个家伙不是般的气人。为什么他就那么聪明,学什么都快,自己许多年愣是不会开车。当然赛飞在么想的时候确忘记,之所以不会开车是应该自己根本就是懒不去学。方正君的朋友绝大多数都有车,他们见方正君两个亲亲密密地也识趣地不去打扰,将东西放好就回到各自车上去。 方正君开着车时不时地转头温柔地看眼赛飞,若遇到红灯的时候还飞速地在赛飞脸上亲口,惹得赛飞阵娇嗔,每到时方正君心头总是涌上无限的幸福。看着来往的车辆方正君还时不时地掐自己下,感到疼后然后心头窃喜着:“不是在做梦,不是在做梦!” 比起方正君的疯狂赛飞就要显得淡定得多,只是直歪着头痴痴地看着方正君。从头到脚遍又遍地扫描,从指尖到发稍寸寸地探,最后得到的结论是——的人就是有型!就是帅!每当方正君在自己脸上、嘴上偷香时,虽然娇嗔但心头却同样的甜蜜。也感觉自己在梦里,忍许多还是没有忍住偷偷地掐自己下,大腿上传来的巨痛让不得不相信——切都是真的。 方正君开着车路北上,个路线赛飞有些熟悉,好奇地问方正君:“咱们去哪里?” 方正君温柔地回答:“回家。” 听到回家句话,赛飞眼睛又湿:“真的?” “别哭,再哭又该心疼!”方正君手把着方向盘手抹着赛飞的眼泪。 赛飞坐在方正君的跟前发觉那路越来越熟悉,见方正君方向盘打,直接拐进路东的柏林湾,赛飞惊疑地睁大眼看着,完全不敢相信,木讷讷地问:“住在里?” 方正君边开车边笑着:“暂时的,在昌平筒萝湾还有套房子,过几咱们搬过去。” 时进小区门口,方正君方向盘又往东打,赛飞扒着方正君的衣服问道:“在里住多久?” 方正君答:“快年吧!”回头见赛飞神色不对,奇怪地问:“怎么?” 赛飞嘴巴瘪扯着哭腔:“也住里,在六栋,也住快年。” “吱!”地声长响,方正君个急刹车,瞪着眼睛问赛飞:“什么?也住里?六栋?是前面的那个六栋?”方正君看看离自己没有二十米的那栋别墅哭的心都有,蹦脚车板嘴里骂道:“是他妈的谁整?竟然让白受么多的罪!” 见他样赛飞心头反倒好受些,笑着看着他不言语,方正君将车子往前启动穿过赛飞住的那个六栋,在隔赛飞东边两栋楼前停下。没好气地扯下安全带,气呼呼地转过来给赛飞开车门,不等赛飞下车把就将抱起来,不理赛飞的抗议直接将横抱进屋。所幸的是他家的门都是全自动的,只需要按下电子钥匙就可以开启,要不然掏钥匙还真是件麻烦的事。 “赛飞,,当皇帝时不是昏君也不是暴君吧?”方正君生够闷气,可怜惜惜地问赛飞。赛飞同样可怜惜惜地摇摇头,方正君气急败坏地转两圈吼道:“那老为什么要么惩罚啊!” 赛飞额头挂N条黑线,小心翼翼地:“是不是因为太花心?” 方正君老脸红,尴尬地咳声:“吭,个,所谓好事多磨,媳妇儿以后就咱俩过日子,幸福地过日子!幸幸福福地过日子!”然后搂着赛飞就是吧叽吧叽地啃几口。 赛飞皱着眉道:“媳妇饿!” “去车里拿!”方正君飞快地跑出去,不会儿从车里拧出大包小包的东西。放到桌上飞快地从中间拿出个保温桶,拧开从里面将饭菜全部端出来,地放在桌上。又从盒子里拿出筷子与勺子,自己先试试温度,还好保温桶的功能就是好!舀勺给赛飞喂到嘴边:“来,吃吧。” 赛飞张嘴吃下,将勺子接过来:“自己来,也吃。” 第 20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02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202 章 方正君也不坚持,从后面又拿出个保温桶,将里面的东西全部拿出来,然后拿起筷子吃起来。赛飞边吃边偏头瞧他,个人就是好看呢!许多年沉稳的性子没有受到现代社会的滋染呢!赛飞在瞧方正君的同时,方正君也在瞧赛飞,边瞧边觉得自己眼光好,捡的个媳妇比谁都好。要相貌有相貌,要才华有才华,温文娴淑,善解人意,总之什么都好。 第17节:激情碰撞 “赛飞!”喝下最后口汤,方正君迫不及待地将赛飞抱住,脖子、脸颊、小嘴、耳朵遍又遍地亲。 赛飞被他逗得痒得不行,咯咯地笑着:“不行,刚吃饭。” 方正君将头埋在的颈窝急急地:“让亲亲,赛飞,就让亲亲。” 赛飞其实也想方正君,两个人经过那么多的事终于只有他俩怎么能不想呢,反抱着方正君悄悄地:“不要在里!” 方正君听话,咧嘴笑,因为他想起在南郊的小院里那次,自己现在都想着大胆,居然在光化日下就与赛飞亲热。现在个世界上的人开放、大胆,但也未必敢像他那般大胆吧。哧哧地笑着:“咱们就在里,还从来没有过样清静过呢!”边边扒拉着赛飞的衣服。 赛飞穿得是件宽大的蝙蝴衫,下身着条牛仔裤,很是不好解,方正君吃力地将它们全部从赛飞的身上剥下。蹲在赛飞身前,双手轻抚着赛飞的肌肤,动作轻揉得就像抚摸件艺术品样。赛飞仰在沙发的靠背上,他每触下的敏感就轻颤下。随着的轻颤,如仙乐般的娇吟声伴来,无疑是在给方正君打气,方正君不在局限于抚摸,而是凑上嘴寸寸地亲吻起来。 赛飞感觉到方正君要亲吻自己身子,惊觉地将他头扶起,娇吟着声音:“都三没有洗澡,不要……” 方正君眯着眼低笑着将赛飞抱起,转过客厅推开扇门,门后是个三四平米的大浴缸。方正君单脚跨在缸沿上,将赛飞放在自己腿上单手扶着,腾出手来将水笼头打开,调好温度将赛飞仅剩的胸衣与小裤裤全部扯掉,轻柔地将放在水里。然后边看着光溜溜的赛飞,边扯着自己的衣服,动作快速得令人吃惊。 “媳妇,摸摸。”方正君蹲在赛飞的面前,抓起赛飞的手往自己胸前放。 赛飞娇笑着将手实实地放在他身上,随意地轻抚着他胸前的肌肤。看着肋上有块自己从没有见过的疤痕,赛飞摸又摸。抬起头心疼地问方正君:“就是断肋骨的地方?”方正君艰难地头,赛飞见着他喉结滚滚的有意思极,伸长身子偏着头就吻在那上面。 “摸里,往里摸!”方正君咽口口水,拉着赛飞的手来到他的小腹。 赛飞轻咬下他的喉结笑着道:“色胚!”多熟悉的称呼啊,方正君听更加地兴奋起来,埋着头边吻着赛飞的脖子,边伸手从旁边的浴品架里摸出瓶浴液来。摸索着拔开瓶塞,使劲地挤些在赛飞的背上胸前,双手前手地抚搓着。赛飞被他摸得娇喘连连,个没注意手扑个空,落在那个又烫又硬的地方。方正君低叫声,在赛飞胸前作怪的手立马转移阵地。 “赛飞,别走,就摸里。”抓住赛飞要移开的手,方正君连带着又覆上去,边低哼边请求着。 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的爱人得到快乐,赛飞也不例外,见方正君那样的欢愉赛飞毫不迟疑地将手覆上去,手指轻轻地那端部轻抚。每动下方正君就个轻颤,喉头下又下地滚动着,但是他感觉不够,捉住赛飞的手让圈住自己。赛飞认真地看着他,依着自己的感觉上下滑动着给他快乐。过儿方正君将捉住赛飞的手放开,让自己给自己愉悦,双手也不再闲着依着以往的经验上下挑逗着。 赛飞拨开方正君在自己身上作怪的手,抓过刚才他给自己挤的浴液,打开瓶塞给他也挤不少。边笑低头亲吻他的喉结,边抬头观察着他面部的表情。个样子在方正君的眼里挑逗极,不自觉地将手又放在赛飞的身上。赛飞将方正君推开,拿过浴藻正儿八经地给方正君上下洗刷过,扯过蓬头将他上下冲个干净。轻轻地将自己身子倚上去,轻笑着问方正君:“要更好的吗?”完还伸着舌头在方正君的嘴唇边轻舔下。 “要。”方正君狠吞口唾沫才艰难地吭声。 “嘻嘻,不许碰!”赛飞嘻笑两声将方正君的手从自己身上捉下来,站起身子将方正君拉起来,然后又将他按在缸沿上坐下,扯过蓬头继续清洗着他的下半身。 赛飞的动作轻柔得无以伦比,方正君感觉自己的骨头都酥,半靠在墙壁上,不可控制地闭上眼。口接口地咽着唾沫,个接个地打着快乐的冷颤,声声舒畅的呻吟从深喉中溢出。 “噢!”方正君感觉自己的那头被个又暖又湿地地方包住,而且自己的端头还被个热热的软软的地方挑逗着。他双腿蹬紧抵着缸沿,咬着牙关努力地控制着自己不要爆发,背脊骨不可抑制地过着闪电,那低沉得又似高昂的声音从牙缝中溢出。艰难地坚持过那道坎,方正君不能控制地站起来,搂着赛飞的身子低骂着:“妖精!妖精!”边低骂边快速地用蓬头将赛飞身上的泡沫冲掉,扯过浴巾胡乱地将赛飞包住,跌跌撞撞地抱着赛飞冲出浴室。出浴室就将放在餐厅的桌上,半扯开浴巾伏下头狂野地亲吻起来,时轻时重的力道惹来赛飞时高时低地娇吟。 “不要!”赛飞把托住方正君的头颅,怎么也不让他继续往下。 “让亲亲!”方正君抬起身子迷乱地看着赛飞乞求着。 “不要!”赛飞并着腿怎么也不愿意张开,那迷离的眼神挑得方正君快要发狂。 方正君在赛飞的腰间轻轻掐,赛飞哈哈笑软劲,方正君趁机扳开的腿,飞速地埋首下去。 “色胚!”赛飞又羞又急地拍着他的头轻骂着,那软软温温地感触让腰腹缩次又次,不可抑制的快乐波又波地随着方正君的舌尖引来。样的快乐还能做什么呢?什么也做不,只得声高声低地娇吟着。那声声娇吟就如同在给方正君打节奏般,让方正君更加技巧地给着快乐。 赛飞在波又波的激情中狂醉着,方正君也随着那缩再缩的甬道快乐着,那钢化玻璃的餐桌为他们奏着欢快的乐章,那空气中弥漫着的气味在向他们助威。在切的动力下方正君将赛飞送上波又波的极端欢愉,他自己也得到人生最为颠狂的享受。 激情过后方正君伏在赛飞瘫软的身子上,不失分秒地亲吻着赛飞,下下又下。不知道他亲吻多久,到最后赛飞感到脸上下又下地感触到湿意。掀开眼帘见着的是方正君俊雅的脸庞上挂满泪痕,动动回过些力气的双手轻轻地覆上,柔柔地给他抹着。 “现在才感觉是真的!”方正君捉住赛飞的手指塞在嘴里轻轻地咀着,沙哑的嗓音中透着浓浓的哭腔。 “也样!”赛飞将双臂圈住方正君的脖子,紧紧地埋在他的肩窝轻声地着。 两人就样抱会儿,方正君将赛飞又抱回浴室,好好地给赛飞洗个澡,仔仔细细地擦个干净。自己也洗洗,将赛飞包裹起来,自己披件浴巾又抱着赛飞出屋。掂着手头的重量,方正君沉着脸:“又瘦!” “好买衣服!”赛飞扒着他的胳膊轻声嘟啷着。 方正君叹口气,心头惦记着怎么样才能将赛飞养胖,边寻思着边轻柔地将赛飞放在床上,自己也顺势躺搂着赛飞甜甜地睡去。 赛飞醒来看看表已经是下午三过,两个人就十过吃些东西,么久赛飞早就饿。看着方正君睡得香,赛飞小心翼翼地套上自己的衣服,出卧房找半才找到厨房,进厨房看什么东西都没有。叹口气,家伙还真是单身人,可怜的劲啊。在客厅里找到自己的包,拿着包就出门。 第18节:方正君的梦游症 赛飞出门往西走,差不多过四五十米,就回到自己的那幢房子。拿出电子钥匙开门,在客厅里的茶几上有张纸条,还有几张发票和商场、超市购物小票。看到些东西赛飞嘴抿笑,个雪梅的心不是般的细呢! 拉开冰箱里面塞满各式的蔬菜、水果、肉类,拉开最底下的抽屉果然看到灼好的猪大骨。赛飞想起自己以前在皇宫时早上起来给方正君做早餐的事,笑笑拿起几块猪大骨走进厨房。厨房也被雪梅收拾干净,赛飞摸摸,拍着手道:“很好,很干净!”从厨柜里找出口大提锅,接些水将猪大骨放到里面,将燃气的火开到最大,不到十分钟那锅就开。 赛飞边摘菜边瞧着火候,见煮开锅连忙将火关小些,按照步骤将血沫捞掉,将各式的辅料放进去后用小火慢慢咕嘟着。大锅边用小火炖,赛飞边准备着别的菜,遍遍又遍地翻看,在赛飞翻看无数次后那大锅中的清水终于变成乳白色。 赛飞小心翼翼地将乳白的汤渍舀出来放在另口小锅里,等汤再次煮开后将事先准备好的面条放在里面煮熟,然后放上西红柿、黄瓜、小油菜。看着色香味俱全的汤面赛飞自己都流起口水,心道快些端去给方正君吃,心头非常骄傲地对自己:“自己的人自己当然要爱护!” 方正君躺在床上翻个身子扑个空,心头下子惊醒,惊恐地看着四周,哪里还有赛飞的痕迹。方正君使劲地掐自己把,好疼!自己在做梦?赛飞根本就没有回来?方正君胡乱地套上衣服,打开卧房的门,在房子的每个角落遍又遍地翻找,根本就没有赛飞。方正君痴痴地问自己,难道真的在做梦?可看到客厅里的那堆礼盒式方正君确定自己没有做梦,可赛飞上哪儿去?又找找,在屋子里根本就没有自己印象中的那个式包,方正君糊涂,莫非自己真的在做梦?个梦做得也太逼真吧,居然梦游到去买东西? 方正君在矛盾中煎熬,顺着自己的记忆在自己屋子里转着,突然瞟到餐厅的玻璃桌上那滩水渍,方正君狂喜地告诉自己:“不是梦!”狂喜过后他又开始焦虑起来,赛飞去哪儿呢?该死的自己居然不知道自己老婆的联系方法,翻啊翻啊,翻到王亚东的电话,抖着手指拨通电话。 “亚东,知道赛飞去哪儿吗?”电话通,不等王亚东话方正君直截当地发问。 第 20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03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203 章 “不是把接回去吗?”王亚东很喜欢回答。 “,又不见!”方正君听王亚东的回答,知道赛飞铁定没有跟王亚东联系过。方正君有些慌,若是王亚东都不知道赛飞在哪里,那自己上哪里去找赛飞?难道还要再找三年,等老爷看着自己可怜才让他巧遇着吗? 方正君遇着赛飞的事就完全乱方寸,他完全忘记赛飞在不远处也有幢房子,他也完全忘记赛飞还有个知己好友。他的脑子里全想的是要找赛飞,脑是怎么找?逻辑也没有!慌慌张张地拉开门,跑到自己的院子外头,前后左右四处张望着,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向哪个方向走。 “赛飞!”方正君感觉自己仿佛到世界的末日般,顾不得形象扯起嗓子左右高喊着。见无人应答方正君心头难抽搐得不行,转身就往左跑,边跑边喊着赛飞的名字。跑到路的尽头,他又往回跑,边跑边喊赛飞。 方正君将王亚东的电话刚挂下,王亚东就给赛飞打手机,赛飞接电话又好气又好笑。放下手头的东西连忙出屋子,刚走到自己的院门口就看见方正君狂似地边跑边喊自己的名字,那种急切地样子既熟悉又陌生。 方正君跑到自己家门口,见离自己三十四处米的地方站着个倩影,方正君非常不确定是朝那抹身影喊声:“赛飞?” 赛飞慢慢地朝他走去,边走边笑,走到离他还有十米左右时方正君狂地冲过来,嘣地声将赛飞死死地搂在怀里,嘴里喃喃地喊:“吓死!” 赛飞咯咯地笑起来,使着劲推开他,摸着他的下巴嬉笑着:“某人的屋里什么都没有,难道是想饿死他媳妇儿吗?” “去请个大厨!”方正君没头没脑地句。 赛飞噗滋笑,伸手牵着他的手笑着:“已经把饭做好,走吧。”见方正君好像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笑着:“刚要来叫,亚东就给打电话。” 方正君顺着赛飞将自己拉向东头,边走边特委屈地:“以为又是在做梦!” 赛飞笑着看看他,将他拉进自己的房子,关上院门突然停下,转过身来踮起脚飞,飞快地在方正君的嘴上偷香口,然后转身朝屋内跑去,边跑边咯咯地笑。下方正君才算真正地活过来,伸着舌头舔舔自己的嘴唇,笑眯眯地跟在赛飞的后头进门。 赛飞住的幢楼明显地比方正君那幢小很多,室内单层面积也就百来十平米,分上下三层,带个屋顶花园,和地面小院。所以方正君进里头很容易就找到赛飞的餐厅,见赛飞笑着坐在另头看着自己,方正君眯眯笑地走过去。 “里跟晓月居好像。”方正君环顾下四周,痴痴地着。 赛飞苦涩涩地笑着:“些年就靠那边回忆活着。” 见赛飞难过方正君立马自责起来:“都是不好,以后陪着,好不好?” “陪着,那吃什么?”赛飞噗滋笑问道。 方正君满不在乎地着:“吃能吃多少钱?就紧着月挣三五十万就行。”然后又补充句,“够着咱俩花就好!” 赛飞翻个白眼:“好大言不惭!个月紧着挣三五十万?当自己是印钞机呢!” “人,有的是本事!”方正君挑挑赛飞的脸蛋痞痞地调戏着赛飞。 赛飞白他眼,揭开他面前碗上的盖子,催促道:“快些吃吧,面都快坨!” 第19节:避孕膜之事 方正君也不再多言,扒起碗慢条斯里地吃起来,边吃边啧啧地称赞:“好吃!个味道好些年都没有吃着。” 听他些赛飞也想起三年的苦楚,鼻头不自觉地酸起来,唆口面条嚼都没有嚼就咽下。 “想儿子?”方正君见赛飞没有动静,抬头看赛飞眼泪吧吧地往下掉,抬手帮抹着轻声地问。赛飞吸口气闷闷地着头不回答,方正君也吃不下,伸手将赛飞拖过来,揽在怀里轻轻地摇着:“也想咱们的儿子呢!不知道玮儿怎么伤心呢!” “,咱们就么突然之间没,宏儿怎么办?”赛飞想到的还是大尧的稳定,想着经历两年多战火的大尧,虽然没有受到重创,但老百姓的日子肯定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好过。 对于方正君倒觉得无所谓,用手抹着赛飞的眼泪着:“宏儿倒不担心,他有那个能力坐那个位置。再,还有正豪和单新耀他们帮衬着呢!担心的是玮儿,那孩子根筋,又护得不得……哎!”到里方正君扎扎实实地叹口气。 第 20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04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204 章 “也担心。”赛飞忍不住眼泪哗哗地流,方正君看心疼得不行,就跟在流自己的血似的。 伸着头在赛飞的脸颊亲亲:“好,不哭。切有命,半也由不着咱们,担心也没有用不是?” 赛飞自己抹把眼泪,定定地盯着方正君:“要不咱们回去吧!” 方正君噗滋笑,捏捏的鼻子笑着:“当是坐火车旅游呢!想回去就回去?” “咱们能回来,就能回去不是?咱们再找找什么方法,回去!”赛飞自认为很有条理地分析着。 方正君紧紧地搂着重重地叹口气,接着:“几年不是直在找回去的方法么?找到没有?也直在找,什么法子都试过。就差学人家卧轨自杀,可不是照样没有回去成?”抬头见赛飞两眼放光,方正君惊恐地朝嚷道:“可不许想那些有的没的!光死法都有无数种,难道咱们样样的去试?当是九命猫妖吗?” 听他样赛飞立马就跟泄气的皮球般,蔫!方正君用头蹭蹭赛飞的脖梗,轻声:“样其实也好!至少可以只有个人,再也没有人为专宠事闹得不可开交。” “宠?里只对小猫小狗宠!是小狗吗?”方正君那么深情的句话,赛飞就听个字,完还急吼吼地朝方正君吼。 方正君也不计较,反而还端着脸的赔笑:“是是……,是媳妇。那叫爱是不是?懂!”后面那句“懂”拖得老长老长,声音老柔老柔。 “懂?”赛飞低着头眯着眼很危险地看着他,好会儿方才幽幽地开口道:“敢保证几年没有过别人?”赛飞相信方正君对自己有情,也相信那情很深、很厚,但是也不相信方正君会当吃斋的和尚,死也不相信! 方正君干咳声,尴尬地:“那个媳妇儿,以前的事咱们就不提好么?以后,保证,定守身如玉!” 赛飞看着他认认真真地:“正君,希望能明白,次是咱们最后的机会。是的,也是的。”想着他找自己的辛苦,也想着自己曾经二次离婚,赛飞不强求自己不在时他守节,但是真的不能够容忍有自己时他还想着别人,绝对不能容忍! 见赛飞得认真方正君也严肃起来,将赛飞端正认认真真地:“赛飞,若没有,在个世界上活的意义都没有,如此还能够怎么样呢?” 赛飞心头很动容,但面上却强撑着严肃,很神圣地捧着方正君的脸,在他的嘴上吻口。吻很深,很长,很浪漫,许久后抬起头来却本正经地对方正君:“要记得今的话,也记得。咱们两个都好好地记着!若真有那么,咱们就痛快地放开彼此,不再没完没。” 不知道为什么方正君感到害怕,那种要被人抛弃的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过,死死地搂着赛飞句话也不出来。许久后方才将赛飞抱起离开餐厅走进客厅,抱着起倒在宽大的沙发上,揽着赛飞热情地亲吻着,仿佛就是对赛飞的回答。 两个人浓情蜜意,洗碗的事就成件麻烦事,当两个完全地倾诉够后,那餐桌上的碗都快结痂。赛飞安顿好方正君连忙去收拾厨余,就在个时候方正君被赛飞书房里满满屋子书给吓呆,随手抽本《史记》,再抽本《梦溪笔谈》,他连抽数本,数本的内容都不是个方向,方正君不得不吃惊赛飞刻苦与博学。 “正君!”赛飞收拾好厨房、餐厅,站在楼道口朝上面喊着。 方正君听到赛飞叫喊声,顾不得放下手中的书就连忙跑出来,站在上面问:“怎么?” “咱们出去转转吧,刚吃饭就歇着不好!”赛飞边解围裙边笑着着。 “好!”方正君很爽快地答道,然后转身将手中的书本放下,欢喜地下楼。 赛飞时换身休闲的家居服,方正君也着身休闲装,两人出门方正君很自然地就把手放在赛飞的腰上。两个人在夜幕下的路灯下显得如此绝对,个温柔大方,个英俊潇洒,看见他们的路人都不得不赞叹老爷的杰作。 “要不咱们也养条那样的狗?”方正君见前面对貌似夫妇的牵着条银叉犬,笑着问赛飞。 “不要,咱们小区狗都比人多,咱就不去凑那个热闹!”赛飞瘪瘪嘴笑着回答,转眼又想起在瑶华宫里的那条小狼狗神色又黯下去。 发觉赛飞的不对,方正君紧张地问:“怎么?” 赛飞笑着头答:“没什么。们在瑶华宫曾养过条小狼仔,也不知道玮儿有没有把它养活。” 方正君见又到大尧上去,有些无奈地摇摇头,轻声地安慰道:“别想,事已至此想也没有用。咱们听由命吧!” “倒是。”赛飞笑笑转身看着他答道。 方正君仰着头踱着步,高亢着大声地:“个世界上不是有那么句话么,叫‘今朝有酒今朝醉’,咱们现在就好好地过咱们两个人的日子就好。” 赛飞被他般倒也想得开些,呵呵笑拽着他的胳膊慢悠悠地跟着他的步伐走着。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搞的就转到小区大门口,方正君瞧见金象大药房停下来。 “怎么?”赛飞有些奇怪地问停下来的方正君。 方正君想想措辞,小心翼翼地对赛飞:“赛飞,咱们暂时不再要孩子行吗?”见赛飞略略挑下眉,立马解释道:“上次流产,的身体亏得太厉害。卢太医他们都,三五年之内千万不能再要孩子,若不然,若不然会有危险的。赛飞,好不好?” 赛飞叹口气头,方正君低头亲亲安慰道:“明年,咱们明年就给宏儿他们生个妹妹,现在就别失望,好不好?” “得吧!生妹妹就是妹妹!”赛飞拍把方正君娇嗔着。 方正君呵呵笑着躲开,低下头轻声问赛飞:“那咱们是买套好呢?还是买药?”不等赛飞骂他,他又自言自言地分析起来:“那套戴着肯定不舒服,那个药总吃对身体也不好!”分析完后看着翻着白眼的赛飞很认真地征求意见:“赛飞,要不咱们就买那种避孕膜吧!那种对身体没坏处,而且也舒服些!”完还死皮白赖地瞅着赛飞直乐! 赛飞瞪他眼,很不高兴地:“看来在里不仅学会开车,还会用避孕嘛!”不阴不阳地句话,得方正君好不尴尬。 “嘿嘿,咱们去买吧!晚上还用呢!”方正君嘿嘿笑摆出幅求饶的样子道。 “鬼扯!”赛飞被他臊得不行,看看身边走过的人唬着脸骂道。 方正君完全不以为然,笑嘻嘻地:“那在里等着,去买。”完转身就朝药房走,走两步不放心地回头,见赛飞仍旧站在原地,笑着要求着:“记得要在里等,不要再让回来见不着。” “就偏走!”赛飞瞪他眼,在旁边的位置捡个长椅坐下,方正君看很满意地笑着离开。 第20节:牛气冲天 自此后两人好不浓情迷意,整日粘在起刻也不分开,不是在屋头妖精打架,就是甜蜜地依在起看书、写字,再好就是手牵着手满小区的乱转。 老肖、小黄他们在医院与方正君别后,整整十都不见他的踪影,公司的事情埋下大堆。做大老板的陈彤终于坐不住,试几次还是狠心拨弄方正君的电话,电话嘟嘟响过不停,就是没有人接。 “正君,的手机响!”赛飞边拧拖把边扯着嗓子朝方正君喊着。 方正君应声从屋头出来,捡起电话瞥眼,有些不情愿地按下接通键。“喂,陈彤,什么事?”方正君对大老板话的自觉性都没有,感觉好像人家是他的兵似的。 “那个,正君啊,什么时候能来上班啊?那个乔治想约个时间跟吃个饭呢?”陈彤镇镇心神讨好地试探着。 “没空,要在家陪媳妇!”方正君沉着声音很不耐烦着。 第 20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05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205 章 方正君种的语气陈彤还是第次听到,稍稍愣讨好地建议到:“听老肖找到嫂子?样今选个地方,请跟嫂子吃顿饭,可好?” “那得问问!”人伸手不打笑脸人,方正君就算再自恃傲物也懂得分寸。 “行行行,问问嫂子。看嫂子想吃什么,想玩什么,告诉,要么选地头,要么选地头。好不好?”陈彤听方正君语气软下来,左口嫂子右口嫂子叫得好不亲热。听到方正君哼哼,立马又用讨好的语气试探着:“那个,乔治的事?看……” “行,行,去就是,让他今中午在亚运村的全聚德来,就请他吃烤鸭!”方正君被他缠得没有办法只得答应。 “好好好!那花销全部给报销,去订位置啊!会儿给电话!”听方正君答应下来,陈彤高兴得都没边,手舞足蹈地放下电话,然后支会秘书马上去订位置,自己转身回到办公室在网上找着名门淑媛们喜欢去的会所、沙龙。 “怎么?”赛飞见方正君皱着眉瞪着电话,好似要将电话活吞似的,不觉得奇地问。 方正君不情愿地嘟啷着:“他们让去上班!” 看着他的样子赛飞想到“小受”两个字,噗滋笑:“那就去上班嘛!不是要挣钱给花吗?不上班哪儿来的钱!” 方正君叹口气,将手机扔在桌子走过来将赛飞熊抱住,嘴凑在赛飞的嘴边亲吟着:“老婆,陪去上班好不好?” 赛飞嗔他眼轻笑着:“有谁上班还带老婆的?真有想得出来!” 方正君嘿嘿笑:“中午去全聚德见客户,陪去吧,谈的事吃的东西,好不好?” “好,不过要吃烤鸭!钱付!”赛飞想想些哪儿也不去,是该出去转转,于是就答应他。 方正君听连连笑着应下,拉着赛飞回卧房换衣服。赛飞边梳头边背对着方正君:“正君,陪去真的没事吗?” 方正君好笑地反问:“能有什么事?” 赛飞站起身来捡捡自己身上的头发,然后帮着方正君理着领子,边忙边建议:“看还是样吧,咱们分开坐,在离不远的地方找个座边吃饭边陪可好?”见方正君颦眉有些不好意思地:“不太喜欢听们的那些正事。 方正君幸福地享受着赛飞的超级服务,笑着答道:“好,不过得离近些。” 赛飞受不住他的粘劲,嗔他眼头。 “还是不要扎领带,那样太板正。”赛飞看看衣柜里的领带皱着眉。 “好。”方正君本着媳妇怎么自己怎么执行的原则回答道。 赛飞笑笑踮着脚伸着手将他的头发拨拨,感觉比刚才看上去好许多,推着他在镜子面前站着,笑着问:“样行吗?” 方正君得意地挑挑眉:“那还用,也不是谁的手艺!” 赛飞弱弱笑转身将自己外套套上,方正君恰当地将包递过来,然后揽着赛飞就出卧室。细心地将鞋柜里的皮鞋给赛飞拿出来,等赛飞穿好后自己才穿自己的。 等他们到全聚德已经过十半,陈彤发短信告诉方正君与乔治约好的时间是十二十五分,方正君见时间差不多正好。他们刚到守在门口的陈彤就瞧见方正君,连忙迎上来,献谄地与方正君打招呼:“正君,可来!”见方正君习惯性地伸手来揽赛飞,他又转头瞧着赛飞笑着问:“就是嫂子?” “陈总好!”赛飞礼貌地向陈彤打招呼。 “不用对他那么客气!”方正君嗤之以鼻地着,不理赛飞惊愕的表情转头对陈彤:“走,进去吧。” 第 20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06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206 章 “好好好!”陈彤狗腿地跟在后头,连开门的活都让他给干,如此殷勤着实让赛飞咋舌。 进门赛飞停停对方正君:“去那里,们去忙吧!” 陈彤吃惊地问:“嫂子不跟们起去?” 赛飞笑笑答:“们是谈正事,就不跟着掺和。”完朝自己看中的位置走去,方正君看坐好才领着陈彤往他们约好的地方走。 方正君与陈彤刚在位置上坐定不会儿,乔治就来。乔治是个美籍华人,中文名字叫蔡锷,年龄在三十五六岁左右,是个非常有涵养的年轻人。次偶然的机会与方正君见面,见方正君言动很有作派就喜欢上方正君。老是想要跟方正君结交,只是方正君不太喜欢他身上的半中不洋的味道,直避着他。也不知道个乔治到底是什么来历,手头撰着大把的好项目,好多都是美、英、法等国非常重要的项目。次陈彤公司正好看好个项目,找人接触发现掌控决定权的就是那个巴着方正君的那个假洋鬼子。跟着方正君好多回,可方正君就是不愿意跟乔治接触,次也是自己运气好遇着方正君高兴,若不然个项目指定打水漂。 第21节:牛气哄哄 “方先生!”人不到声先到,乔治进门就瞧见正对着坐在位置上的方正君,举手示意笑着招呼道。 对他生硬的普通话方正君有些不满意,但面上还是装着十分热情地与他打招呼。三人对坐下方正君让服务员将好的菜品端上来,边吃边与乔治聊着,眼睛时不时地瞟向赛飞那边。 “又在边吃东西边看书!”瞧着赛飞边吃东西边看着杂志,方正君有些不高兴地挑挑眉。 “方先生,有什么得不对的吗?”乔治看见方正君挑眉显得略微有些不高兴,以为是自己错什么话,小心翼翼地问着。 方正君知道自己走神抱歉地朝他笑笑:“没有。”眼睛又瞟眼赛飞,发现依旧那般不爱惜自己的眼睛,抱歉地与二人:“稍等,过去下。” 就在乔治错愕的时候方正君已经走到赛飞身边,伸手把就将杂志给没收。赛飞吓跳抬头瞧见是方正君,笑着问:“们谈完?” 方正君挑着眉翻翻手头的杂志,沉着声音告诫道:“吃饭不许看东西!几年怎么还没有把个毛病改过来?” 赛飞皱着眉好不高兴,个家伙打开始都抓自己的小毛病,怎么现在还样!不是什么都听自己的么?敢情是在哄!见皱着眉的样子,方正君用脚指头都可以想到他在想什么,沉着脸对:“好好吃饭,把几年掉下去的肉给补回来,去谈事去!” “的杂志!”赛飞张张嘴噜咕着。 方正君笑笑不答,想要扯开话题继续着刚才的问题,不想陈彤却笑着建议:“要不让嫂子起过来吧!” 听陈彤的话乔治吃惊地低叫:“那是您夫人?”见方正君笑着头,连忙建议道:“那快些请过来起用饭吧,让士个人呆在旁多不绅士!” 陈彤也在旁边敲着边鼓:“就是,还没有正式认过嫂子呢!” “不喜欢咱们谈的事,还是不要!”方正君喝口茶笑着答,但眼睛却是看向赛飞那边。 陈彤见方正君还是有意让赛飞过来,连忙又:“咱们该谈的都谈完,也烦不到嫂子,就是没有谈完咱们可以改时间谈嘛!是不是乔治?”乔治头着直称是。 方正君笑笑:“那去试试,可不定愿意过来。” 着转身走向赛飞那边。 赛飞见他又过来,好好地检查下自己,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地方犯错啊,奇怪地问他:“,又怎么?” 见般样子方正君觉得可爱得很,笑着对:“他们想请过去。” 赛飞看看陈彤他们,正瞧见陈彤与乔治与自己打招呼,赛飞朝他们笑笑,抬头问方正君:“过去不妨碍们吗?” 方正君伸手将拉起来,边帮拧包边回答:“不妨碍,都谈完。” “嫂子,好!叫陈彤!正式认识下!”赛飞离陈彤他们那桌还有两米左右,陈彤就站起来向赛飞伸着手。 方正君在赛飞伸出手之前自己倒伸出手,握住陈彤的手笑着:“好,认识就好!”然后转身跟赛飞介绍乔治,乔治见方正君明显的醋意很识趣地没有伸手,只是笑着头与赛飞打招呼。 赛飞坐下看陈彤眼,看陈彤的样子差不多四十来岁,年龄并不比方正君小,对他称呼自己嫂子赛飞显得有些不自在,好在在皇宫中历练那许多年,沉稳的性子倒是练就出些本事。 打方正君开始跟陈彤他们坐下,他就在观察赛飞,发现赛飞根本就没有动几筷子,下子跟自己坐到块当然会不失时机地将赛飞按照自己的要求喂饱。方正君般殷勤地对待自己若是只有两个人赛飞肯定会坦然受之,只是现在还有其它人在,多少还是有些不自在。 “乔治先生是土生土长的美国人?”赛飞艰难地咽下方正君夹给的鸭脯肉微笑着问。 “是,生在加州,在华盛顿长大!”乔治以同样微笑对回答。 “们是全家族都在美国?”赛飞为不让方正君再让自己塞东西,假装好奇地问。 乔治很有礼貌地回答:“不,父亲早些年在美国留学,所以就出生在美国。的爷爷奶奶他们都在北京。” 赛飞头,心道家伙肯定是高干后代,看他样子也三十好几,他的父亲留学那会儿估摸着应该是七十年代初期,那个时候能留学的只有两种人,种是世界上最穷的人,种就是高干子弟。对于种以着祖辈攒阴德过好日子的人赛飞向来没有什么好印象,所以也不再开口。 “再吃。”方正君根本就不大理乔治,忙不跌地劝着赛飞继续吃。 赛飞颦颦眉为难地道:“吃饱。” 有外人在跟前方正君也不为难,抽张纸巾递给,等赛飞擦完嘴方正君又给赛飞续杯茶。乔治倒还好,只是感叹两个人的感情好而已经,而陈彤却不样,他熟知方正君对人的态度,今日般180度的大转折着实让他无法接受。 吃罢饭方正君找个借口将乔治支走,陈彤想献殷勤去送不想让方正君给拦下来。赛飞看他们好像有正事要谈想要避开,不想方正君不放人,莫法只有干坐在旁边当摆设。 第22节: 情义两重天 “怎么回事?”对于方正君对乔治的态度陈彤有些不高兴,也不管赛飞还在场直截当地问。 方正君瞥陈彤眼,边给赛飞倒水边漫不经心地:“他的生意咱们不做也罢!”见陈彤颦着眉方正君淡笑着对赛飞:“老婆,给咱们陈老板解释下!” 赛飞白他眼不理他,端起杯子轻酌口,然后低着头看着被方正君没收过来的杂志。 他们两口子心有灵犀可陈彤跟他们没有啊,见两个人当着自己的面甜蜜地打哑蜜,陈彤坐不住,有些气急败坏地瞪着方正君,气鼓鼓地:“他手头的项目多好啊,他又那么想跟结交,就当帮帮不行吗?” 方正君摇着头淡淡笑,用胳膊肘蹭蹭赛飞,赛飞照旧埋着头不过嘴里却冒句:“下熙熙皆为利来,下攘攘皆为利往。……急缩手,且抽头,免使身心昼心愁。” 第 20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07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207 章 个陈彤虽也是中国名牌的大学生,可是对些古文字却是窍也不通,见赛飞之乎者也半,始终没有出个名头出来,加上对乔治的那个项目实在是太感兴趣,不由得有些生气。 方正君看他有些急,正正声色严肃地对他:“陈大哥,他的生意咱们还是不做。都是为咱们大家好!” 陈彤本来就不怎么对方正君重话,见他样陈彤也发不起火来,但是还是有些想不通地问:“为什么啊?到是给原因啊!总不可能看着将那大块的肥肉推给别人吧!” 不等方正君赛飞噗滋声笑,抬头笑得脸春光灿烂地对陈彤:“陈总,现在专家都,要少吃肉,多吃素,那样对身体好!” 在陈彤愣神的时候方正君轻咳声接着赛飞的话茬:“有那么句话,叫‘水满则溢,月满则亏’,他的项目是好,可他项目是从哪里来的?咱们不知道,咱们更加不知道他的项目安全性有多高,咱们眼目前看到的只是它能给咱们带来的利益。所谓风险有多大利益就有多多,但同样的利益越多风险也越大。” 听方正君般陈彤有些不认可,眼睛瞪:“做生意哪能没有风险的!咱们还怕它?” 方正君摇摇头,笑笑又:“咱们是不怕风险,但那是在保身家性命的基础上。犯不着为两三亿的利益就把自己吃饭的本钱弄掉吧?那样咱们挣钱做什么?” 方正君虽然得诚恳可在陈彤的眼里却成笑话,他边笑着边颤着指指着方正君:“也得太过吧?就两三亿的生意能丢得性命?可真胆小,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赛飞叹口气,方正君听见:“陈大哥,若想要做他生意,可意做。但是有,,要退出公司。”见陈彤瞪大着眼幅不可置信的样子,方正君手掠着赛飞的长发,手敲着桌面,眼睛定定地看着陈彤笑着:“的后半生要交给老婆,可不想在监牢里过辈子。” 见方正君得认真陈彤也有些动摇,但还是不甘心地问:“怎么就那么确定桩生意会有那么大的风险?” 方正君双手合十贴在脸上偏着头看着赛飞专注地看杂声,轻笑着:“直觉!” 赛飞实在受不住方正君般挠人家陈彤的心肺,抬头白方正君眼:“陈大哥,不觉得奇怪吗?那个乔治差不多才三十四五岁的样子,哪儿还的那么广的人脉?恐怕他是有什么不得的靠山吧?” 陈彤无所谓地笑:“那不正好吗?所谓大树底下好乘凉,不正是个道理?” 赛飞见跟他实在不通,只得摇着头叹息不语。方正君见此也觉得没有什么好的,拧起赛飞的包将赛飞拉起笑着对陈彤:“好好想想吧,先陪老婆去买衣服去。”等赛飞起来,边给赛飞套外套,边对陈彤:“想好给个电话,告诉的决定。” “,真要撤股?”方正君虽只到陈彤公司不到两年,但是确实帮他不少,刚来公司就给他谈十多桩赚钱的单子,虽都算不上是大项目,但是利润比利确要比那些大项目要赚钱得多。所以在去年初就给方正君算五分的股份,诧听他要撤股打心底地舍不得。 方正君只是头“嗯”声,然后转身揽着赛飞就往外头走。 过几方正君告诉赛飞他退股,赛飞显得很吃惊,以为就当时那个陈彤见他们已经到那个份上应该会罢手,却不想他被利益蒙住双眼。方正君辞掉陈彤公司的职务,老肖又找上门来。是自己公司人手不够让方正过去帮忙,方正君想要带赛飞起去转转,只是赛飞写的新书即将出版。好几家出版社、影视公司围着王亚东争版权,王亚东自己拿不定主意就左个电话又个电话找赛飞,赛飞被他找得好不甚烦,最后只得亲自去公司见那些人。 在赛飞忙着与出版社与影视公司见面时,方正君也被老肖拉去他的公司帮忙。赛飞见老肖开的公司就是做影视的,于是给方正君开个后门,将自己新改版的《风波亭》的影视版权交给他们。把老肖给高兴得不行,连着给方正君许诺好些好处。方正君拿着赛飞改的本子看,觉得很好!他直知道赛飞文笔不错,但确不知道能把赵构与岳飞的关系写得么透彻。 老肖让方正君管理人员、资金的配备,以及赞助商的谈判,而赛飞却坚持让方正君以抓质量与赞助商块,其它的锁碎事就交由别的人去做。赛飞发话方正君肯定照办,老肖莫法为节省开支只有自己亲自盯着。 第23节:张狂的黄脸婆 2008年2月1号以赛飞原著同名的电影《风波亭》终于开机,赛飞偷偷地躲在下面看着方正君在台上侃侃而谈,当然也注意到几个演员个劲地朝方正君抛媚眼。而被势媚眼儿的对象方正君却毫无自觉地跟们谈笑风生,赛飞在台下恨得牙痒痒,心道个家伙花心的毛病又犯。在场的记者又那么多,赛飞气虽气也只能自己生闷气,总不能当着大帮人去质问方正君为什么跟人家谈笑风生吧?再也不是那样的人,宁可自己生闷气也不愿意那样吵闹,就是要吵也得自己把自己逼上绝路不可。赛飞最后实在看不下去拧着包偷偷地溜出来,出会场转进楼上的商场。 方正君跟别人聊会儿,习惯性地朝赛飞的方向看,吓跳,怎么就会儿的功夫就没有人影?转头低声问下工作人员,他们也不知道猜测估计可能去洗手间,里还有许多的人方正君也只得相信他们的话。可是他左等赛飞不见,右看赛飞还是不见,不由得急,溜到边拨通赛飞的电话,嘟嘟响几声听赛飞接立马急切地喊:“赛飞!去哪里?怎么找不着?” 听着他急切的声音赛飞再大的火气都消半,闷闷地回答:“在里头闷得很,在商场里转转。” 方正君听就放心,蒙着电话悄悄地给赛飞:“慢慢转啊,过会儿就去找!” 赛飞靠在柱子上低头看着方正君的头顶,轻声:“不,那边完就早些回家吧。还有东西没有写完呢!会儿得回去赶稿。”方正君听为难,开机总得搞个什么宴吧,自己肯定是走不开的,正要吱唔赛飞又话:“晚上不要喝太多的酒,懒得伺候,听见没有?” 方正君有些心虚地应着,叮嘱赛飞要记得将冰箱里的燕窝粥吃,然后又叮嘱大堆东西才不放心地将电话挂掉。赛飞站在上面看着方正君步三回头地看,心头矛盾得不得,明明知道方正君对自己用情至深,可也知道方正君那个花心的本质,自己确实不能够忍受他窥视别的人,也不能忍受别的人对他有丝窥视。 赛飞有些恹恹地坐着公交车回到家,将冰箱里的燕窝粥热喝下,然后就躺在床上看书,结果看就给睡着。等醒来已经十,身边却没有方正君的身影,愤愤地起身拨通方正君的电话。 “喂!好!请问找哪位?”赛飞真的想要骂人,接方正君电话居然是个的声音,而且好像还是个没有睡醒觉人的声音! “在帮谁接电话不知道吗?找哪位?”赛飞板着声音硬梆梆地问道。 赛飞话音刚落就传来方正君迷迷糊糊的声音:“谁呀?” “不知道,好像是个的打来的!”那个声小声回答着。 方正君听蹭地坐直身子,将电话把抢过来,结巴巴地朝电话那头喊:“老,老婆!” 赛飞听他般叫火气更大,什么也没有就按电话给挂掉,随手扔就将自己埋进床里生气去。 方正君听见电话那头动静也没有,疑惑地将电话屏幕看又看,然后又看下已经接电话记录,确定是赛飞打来的后硬是吓身冷汗,不顾昏沉沉的脑袋硬要撑着往回走。老肖看就直笑他是“气管炎”,别的人听也附和着起笑他,方正君是正宗的大人,自小的大子主义根深蒂固地埋在他的心里,怎么能够容得别人如此挑畔呢。索性坐下来,跟着帮狐朋狗友起左拥右抱起美人来。 赛飞将自己埋进床头许久怎么也睡不着,将散落在地上的手机捡起来拼上,然后又拨通那个号码,当电话接通时赛飞忍不住地开骂:“该死的方正君,什么时候回来?” 接电话的照旧还是那个子,听到赛飞在那头开骂,反倒咯咯地娇笑起来,拿起电话朝方正君娇媚地喊:“方先生,好像是的那个‘气’打来的电话呢!快些接吧,若不然就要打上门来。” 第 20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08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208 章 众人都七嘴八舌地嘲笑起方正君来,更可气的是那个人居然在他们朝笑方正君时把电话给蒙住,赛飞根本就听不到边的动静,以为是方正君不要接电话,赛飞气得牙痒痒。 受到众人的嘲笑,方正君当然要扳回面子,装出幅无所谓的样子对那个子:“告诉,就现在忙着呢!”那个人是此中好手,就在方正君要话的时候就将被蒙着的电话给放开,方正君那不屑的语气丝不漏地传到赛飞的耳朵。 “小姐,对不起方先生现在没有空,您若有事找他请您留言,可以代帮为转答。”方正君完,那个子伏着头娇滴滴地对着话筒与赛飞。 “不用,找他还轮不到来当传话筒!”赛飞愤愤地完就挂电话,次就不是随手扔,而是将电话给砸在墙上。所幸的是手机结实,在赛飞想通后把它捡起来拼上照旧能用。 过会儿站起身来看看空荡荡的房间,赛飞穿好衣服开卧房的门出去,到客厅里将大衣套上,然后拉开大门到小院里,拿出包里的钥匙开着方正君刚给买的新车就出自己的院门。 他们开机仪式的庆祝活动赛飞大致都知道,算算时间他们个时候应该是在燕沙那边的家夜总会。从昌平到燕沙可不是段少的路程,感到幸运的是赛飞对里比较熟悉,加上夜深人静车又少,赛飞开着新车简直可以用飙车来形容。差不多用近个小时的时间才开到燕沙带,赛飞又对燕沙边的夜总会不熟悉,找半才找到他们所在的“wlkerhll”。 赛飞将车在停车场开圈,见着方正君的车就在他车的旁边停下,刷停车卡就直往大包房走。因为出来的时候匆忙根本就没有来得及收拾自己,头发只是随便地梳两下,就衣服也是随便地挑件胡乱套上的,样的打扮在布满潮流的wlkerhll实在太过扎眼。赛飞不理众人怪异的目光直奔自己的目的地,将门推开,满屋子乌烟瘴气,方正君时正叨根烟让个衣着吊带衫的人给。赛飞看得牙咬咬,扫眼众人,有好些自己都认识,当然有好些也不认识。 “嫂,嫂子!”小黄瞧见赛飞黑丧着脸进来,吓得有些话不太顺溜。 赛飞朝他与众人头,走到方正君跟前拨开依在方正君身边的子,想要将方正君扶起来。不想被拨开的子却不干,尖着嗓子挑畔地对赛飞:“哪儿来的黄脸婆,居然跑到里来找人!”完还咯咯地笑起来,那花枝乱颤的模样简直就是挨抽的样子。 “啪!”屋子里响起脆亮亮的声响,众人皆惊!皆呆! “他是人,还轮不到染指!”赛飞盯着字句地着,然后转头就去扶方正君。 “凭什么打人!呜,呜……” “啪!”不等那个人再无理取闹赛飞反手又狠狠地甩个巴掌,转头扫眼众人,冷着声音:“不介意方正君跟们来往,但希望们能够为考虑!”完就将瘫软得跟滩泥似的方正君扶起来,那的还要上来赛飞抬腿就是脚给踹到边去。 如此强悍的黄脸婆帮小姐们哪里见过,以前若遇到种情况那个的般都会站出来帮小三,可眼目前的方正君却瘫成滩泥,人事不醒如何为们主持正义?们却不想,早在赛飞推门时方正君就感觉到赛飞来,心道不好立马装起醉来,在赛飞甩那个人巴掌时,方正君告诉自己就是赛飞甩自己两巴掌也要装醉,千万不能醒来。 等赛飞扶着方正君都出门,屋里的那帮才回过神来,有的嘲笑方正君“气管炎”,有的赞叹赛飞实属强悍,当然也有人心头稍稍有些自责,那些心有不甘以及对赛飞举动愤愤不平的人也大有人在。当然他们心头都十分清楚,方正君的个老婆怕是不是那么简单能对付的。 赛飞将方正君扶上自己的车,又折反身回到那个包间,无视惊恐的众人将方正君的包找到。拧着包走到门口,又走回来,站在刚才挑畔自己的那个人面前居高临下地:“劝还是不要去打他的主意!他辈子就只得跟混着过!”然后转头笑着对那些小姐们:“们的脸今记住,若下次再碰到相熟的面孔,可就别怪不给们面子!做小三能有什么值得张狂的?若不知好歹,今位小姐就是们的例子!”完留下下巴快要掉到地上的众人转身离去。 赛飞开着车将方正君接回家中,愤愤地将他往客厅里扔自己就回屋睡觉去。赛飞关上卧室的门方正君就从沙发上弹起来,小心翼翼地往卧室挪,听又听见卧室中没有动静,悄悄地开条小缝看赛飞把自己埋在被子里的,吁口气抬起手擦着额头的冷汗。他不敢回卧房睡觉,只得窝在沙发上,晚上喝不少的烈酒,方正君纵使酒量大到现在也有些上头,窝会儿就迷糊糊地睡着。 第24节:情敌见面分外对眼 赛飞在床上死死地挺着根本就睡不着,脑子里净想着方正君那通红的脸和冰凉的手。挺得身子都发疼赛飞气急败坏地又从床上爬起来,暗骂自己太没有出息。 方正君喝得酒不少,加上刚才出来时赛飞正火大也没有好好地给他穿衣服,咋冷咋热地激那身上就盗开虚汗。赛飞套着睡衣从卧房出来,刚下客厅的阶梯就听到方正君弱弱的呻吟声。走近瞧方正君满脸通红,那额头的汗就跟山泉样往上冒,伸手摸摸着实烫得吓人。赛飞下子就慌神,可咋办?现在又不像以前随时都有太医候着,会上哪里找医生去? “正君!”赛飞将他托起来喊声。 “赛飞,冷!”方正君顺着杆地往上爬,触到赛飞软软的肌肤他硕大的身子就靠上来。 赛飞叹口气,吃力地扶着他:“走,到里头睡去!” “要骂!”迷迷糊糊的方正君大概听懂赛飞的意思,话酒壮怂人胆,病也壮怂人胆,如今赛飞软心方正君哪能那么容易放弃么好的机会。 “先进去换身衣裳,汗透都。”赛飞将他托起来,使足吃奶的劲挪他。 第 20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09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209 章 赛飞话明显透着心疼的意思,方正君胆子更大,靠在赛飞的身上边走边对赛飞撒着娇:“老婆,没有勾搭别人,要相信!”见赛飞没有理他,他停在那里死活不走,“真的要相信,要不相信,还是不要回房的好!”完就要转身回客厅,只是搭在赛飞肩上的手臂却没有放下来。 “嗯,相信,先回房。”赛飞再叹口气,心道他般折腾那病还不得严重?到时候还是得自己伺候他,再自己心头确实是在心疼他。 “真的?那要给换衣服!”方正君巴巴地将整个身子都压在赛飞的身上。听他般话赛飞混身上下抖抖,知道方正君在对自己撒娇,但是自己还是不习惯。 进屋赛飞将方正君弄到床上躺好,自己端盆热水给他身上下擦擦。本要给他换睡衣,可那家伙死活不穿,是光着身子睡有利于出汗。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听来的伪科学,赛飞心头将那个教他伪科学的人上下给骂个遍。 赛飞给方正君擦完身子,他就感觉好多,许是汗出多有些没劲。赛飞又将家里的感冒药给找些让他吃上,自己才上床睡觉。可刚躺在床上方正君就像八爪鱼似地就巴上来,推推方正君嘴里个劲地唠叨着冷,赛飞下子又心软得不行。 夜赛飞基本上就没有睡,试想有谁能抱着个大火炉还能睡得着呢?到快亮的时候方正君烧得厉害起来,赛飞吓得也不敢再睡,给自己套好衣服又给方正君套上衣服,再次吃力地将方正君拖出家。只是次的方正君好似没有什么意识,身子软得跟棉花似的,赛飞颇费番功夫才将他弄上车。好在他们住的小区比较高档,小区内就有社区医院,开着车十来分钟就到医院。 将方正君交给医生后,赛飞擦汗庆幸自己学会开车,若不然大段距离该如何把他弄过来呀,把医生叫到家里又不是很安全。 “医生,他怎么样?”赛飞摸摸方正君还滚烫着的额头问给赛飞打针的大夫。 “吃酒又受冷风给激,没事,打个吊瓶睡觉就好。”那个大夫无所谓地道。 赛飞听罢放心些地头,搬把椅子在方正君的床边趴着眯会儿,等来给方正君换吊瓶的护士过来才把叫醒。 “有事吗?”赛飞抬起头迷迷糊糊地问那护士。 “不晓得是们谁的手机响!”那个护士边给方正君换吊瓶边着。 赛飞才发现方正君的手机响个不停,掏出来,是个陌生的号码自己不认识。按接通,传来是个非常好听的子声音:“喂,正君,在哪儿呢?刚下飞机,来接吧!” 赛飞轻咳声:“他现在在医院呢!没有时间去接!” “啊?那他怎么?”电话那头传来声心疼的惊呼。 “喝酒吹冷风,感冒!”赛飞发觉自己越来越恶劣,现在非常想让电话那头的那个的过来,非常想看看方正君清醒的时候怎么对待自己的那些“红颜知己”。 “是护士吧?们是哪个医院,马上就过来!”那个人非常主观地给赛飞套上身份,不等赛飞纠正立马表示出自己无比急切的心情。 “昌平区北七家镇柏林湾小区的社区医院。”赛飞笑得脸温柔地,字句地,把地址告诉对方。 对方接到地址马上就挂电话,赛飞看看手机上的时间为六二十分。想想在飞机场到里怎么也得要个小时才能到吧,非常恶劣地挂上手机出医院,脸奸笑地准备早餐去。 方正君醒来瞧见的第眼就是白花花的屋顶,他吓跳,以为自己又回到经神病院,仔细地看看才发现是自己小区的社区医院。找找赛飞不见踪影,估计还在生自己的气,心道是自己有错在先也不敢过多的计较。偏着头看着头顶的吊瓶滴滴地往下滴,心头无聊透顶地数着水滴的数量。 过会儿传来阵高跟鞋的声音,方正君知道来的人不是赛飞,因为他发现赛飞根本就不穿高根鞋。自己估计可能是护士,他现在只想看着赛飞心疼自己的样子,所以闭上眼不想搭理。 郝燕向护士打听下方正君所在的病房,然后踏着高跟鞋就走过去,的后面正跟着提着保温桶的赛飞。看着前面的人,人的第六感告诉赛飞个人就是刚才在电话里听到声音的主人,冷笑着跟在的身后。 郝燕推开病房的门瞧见方正君显略病态的俊脸,心头丝抽疼,走到床边将纤柔的细手轻轻地放在方正君的额头。 当郝燕将手放在自己额上时方正君就知道手的主人不是赛飞,因为赛飞的手永远也不可能像只手样细嫩。睁开眼见着的是郝燕疼惜的眼神,方正君稍稍有些失神,但转眼间又恢复过来。 “醒?”见方正君醒地来,郝燕脸温柔地笑着与他打招呼。 第 20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10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210 章 方正君挪挪自己的身子,然后轻咳声问道:“怎么来?” 不等方正君招呼自己,郝燕自觉性超强地在方正君的床沿上坐下,以幅贤妻良母的姿态给方正君掖着被角,脸上挂着既疼惜又幸福的温柔笑颜,用柔得可以与丝绸媲美的声音对方正君:“刚下飞机,想要让来接,打电话过来是护士告诉生病,所以就过来。”未等方正君继续话,温和地笑着问:“怎么搬到里来?” 方正君干咳声,吸吸气对:“先坐到凳子上咱们慢慢。” 郝燕听不干:“为什么?就喜欢样坐着跟话。” 方正君撑着身子想要坐起,郝燕连忙上前去扶,他抬手轻轻拂开,问:“没有收到给发的邮件吗?” 听方正君般问郝燕眼睛里立马布满湿意:“到底做错什么?要样对?”那娇弱的声音不亚于陈香书,赛飞在外头听着都忍不住想要进去怜惜番。 只听得方正君叹口气,抱歉地道:“不是的原因,是因为。是知道的,有老婆。以前不在可以跟们胡来,现在回来,必须得约束自己。” “又不跟争,样还不行吗?”郝燕长得十分美,而且又受过高等教育,从小贵族似的教育让具有般人不具备的高贵气质。从小被众星捧月般活二十多年,只因为父母突遭变故家道中落,为养家进娱乐圈。虽早年为名利也接受过娱乐圈的潜规则,但是自出名后直自律着自己,些名门公子排着队地请自己,自己都懒得看。也不知道是中什么魔,唯独喜欢方正君个混账,明明知道他风流成性,明明知道他对人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态度,郝燕却毅然决然地义无反顾地倒追他。 人家孩子已经到个份上,方正君终是铁石心肠也柔软,只是想到赛飞对方面的态度他还是选择拒绝。低下头,方正君想想摸辞,用极柔的声音:“不能接受的种假设,而不能接受不在身边。” “好,明白。”郝燕抹把泪拧着自己的包包转身就走,背后的方正君抬抬手想要什么,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只是抱歉地看着的背影。 郝燕出门见大厅里个长发子背对着自己站着,那已经垂到臀部的长发又密又柔又顺,简直比海飞丝广告里演员的头发还要好。出于职业习惯特别注意地看看,当那个子转过脸来朝自己微微笑时,郝燕都有些呆。很奇怪,个长相并不出众的人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平淡到极至却成种无法形容的美,那淡淡笑意的眼神就跟把熨烫机样,将自己心头的褶皱熨得平平整整。郝燕更奇怪的是自己为什么在那居有极致吸引力的脸庞上,看到对自己淡淡的歉意? 在郝燕吃惊地看着自己时,赛飞心头也同样吃惊着。个人长得很美,有张凤仙的媚、陈香书的娇、史贤妃的端庄、玮儿生母良妃的书香气息,有着古典美人的含蓄娇媚之态,又有现代美的自信。看到样的美人为自己被方正君甩掉,赛飞的自豪感无比膨胀起来——看来自己是越来越有魅力。 对情敌擦间而过,郝燕脸失落加伤心彻凉的样子出大厅,赛飞却脸灿烂地拧着保温桶,路哼着小调往里头走。 第25节:不要一棍子打死他 方正君老远就听到赛飞哼着曲子往边走,扯着嘴角想做好准备,在进门时就问:“什么事么高兴?” “啊?醒?”赛飞装着先是吃惊,然后又是惊喜的模样问道。 “刚醒,给弄什么好吃的?”方正君用嘴噜噜保温桶的位置问道。 赛飞笑着将桶提起来,在手上扬扬笑着答:“做粥,医生现在不能吃油的。”边边将保温桶打开,从上面端出两格小菜,然后又从下头抽出个小桶,里面装着香香的花生粥。 “不生气吗?”方正君喝口粥小心翼翼地问着赛飞。 赛飞瞥他眼,夹筷子老醋花生喂到他嘴里,笑着:“那样的人,打不上眼。” 方正君眯眯眼,心头有些担忧地想着些事,最后还是开口袒诚地问道:“赛飞,真的不在意几年放纵的生活?” “在意能怎么样?”赛飞夹着小炒油麦菜递给他,苦笑着回答。 方正君伸出手将赛飞的手抓住,定定地看着轻柔地:“赛飞,知道有毛病,可也知道在的心头比谁都重要。就死死地管着好,那样就不会犯错,好不好?” 赛飞将手抽出来,边给他喂东西边淡淡笑着:“是小孩么?要管!” 方正君将头偏,躲过赛飞递过来的勺子,非常认真地:“的是真的。” 第 21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11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211 章 赛飞将勺子放在桶里,笑着问他:“就不怕别人‘气管炎’?” 方正君脸红,会儿还是坚决地摇摇头:“他们笑就笑吧,反正又不会少块肉。” 赛飞继续拿起勺子喂他饭,边喂边幽幽地:“恐怕到时候又会烦,觉得与其那样,还不如给彼此留好印象早早散事。” 方正君将赛飞手中的勺子夺过来握在手中,有些生气地反问赛飞:“们不是讲究经营爱情,经营婚姻么?怎么到里却般的淡薄?” 赛飞也不躲避,直视着方正君的眼神笑着问他:“认为哪样才不是淡薄?难道像昨晚上的那个人那般整吊着?”到此赛飞感觉自己半边脑壳上的某个地方会跳,会儿突,咬着牙倒吸口凉气继续往下:“正君,爱情与婚姻是需要经营,但是经营的对象应该是双方的。曾经有个人对过么句话‘能替方正君挡住,能替方正君挡住别人吗?’其实心头直都明白,若不愿意挡谁都不行,就像陈香书、张凤仙样。里的人比张凤仙们更大胆,更开放,更有主动。们平日里行动不受约束,只要出门随处都可以碰到们,难道要让整跟在后面吗?知道的,根本就是个笑话不是吗?” “懂。”方正君淡淡地回答着,突然音量提高对赛飞:“就算以后犯错,也不要把棍子打死,得给改过自新的机会!” 赛飞笑着无奈地摇摇头,从他的手中接过勺子继续给他喂着饭。等保温桶见底时,赛飞将东西收好坐在床边拿出本古诗看起来。方正君躺在床上也很无聊,但是又不敢贸贸然地跟赛飞话,他知道他们现在还处于敏感时期。 过阵子方正君的吊瓶已经滴完,医生没有什么大碍,让方正君回去将养。赛飞给方正君穿厚厚的两件毛衣,还加件皮夹克,最后又拿出件大衣将他团团包住,全幅武装才让他出医院大门。如此包装的方正君让那些护士们心头大骂赛飞,而另些医生却无比艳羡他。 回到家赛飞照旧细心地照顾着他,会儿给他端水,会儿给他端药,会儿又给测量体温,整都忙得不亦乐乎。差不多十左右时方正君给老肖他们打个电话,请个假,电话那头的老肖他们开着玩笑方正君被老婆打破相,所以才不敢出来的,方正君什么也没有,只是淡笑着将电话挂掉。片场好多的事都等着方正君去决定,而赛飞也忙开写自己的新书,所以方正君只在家里休息两就出去工作。 虽然忙,但方正君连着几个月都表现得很好,准时上班、准时下班,时不时还给赛飞买小礼物,经过几个月的长期表现赛飞也将二月初的那场不愉快抛弃到脑后。今日方正君刚好在王府井见过个客户,出门正好是家化妆品店,想起赛飞的梳妆台上只有瓶柔肤水,方正君抬腿就走进去。 “先生请问需要什么?”眼尖的店员瞧见帅气逼人的方正君进来,连忙迎上去。 方正君四下打量番,笑着问:“哪款化妆品最好?” 店员看着方正君狭长的凤目里充满笑意,直,好会儿才愣过神来,笑着问他:“需要什么样子的呢?”见方正君茫然地摇摇头,店员又:“们里有多个品牌,有美白的、有润肤的、还有抗衰老的,看需要哪种。” “也不知道,给来整套吧。”方正君想想也不知道究竟要买什么,只得撒网来。 “刚才给您的只是养肤的,还有化妆的,也需要来套吗?”那个店员此刻的眼睛不再是花痴眼,而金钱眼。 “化妆的?”方正君有些不明白地问。 店员立马解释道:“就是画眉毛,涂口红什么的。” 经提醒方正君想起那几次重要的场合,赛飞得体的妆容,打眼底地透着笑回答:“捡最好的给来整套。” “好!”店员欣喜地应着,转身从柜台下拿出堆盒子出来,给方正君明都是些什么东西。方正君很认真地记着,在他拿出金卡消卡时店员笑着问他:“么用心地买东西,朋友可真有福气!” 方正君有些自得地笑着纠正:“是给老婆买。”然后在店员错愕加失落的眼神中扬长而去。方正君出化妆品店,朝自己汽车走去,正要开车门旁边的车里钻出抹倩影。 第26节:平淡的幸福 “么巧?”郝燕下车显得略略惊喜地与方正君打招呼。 “是啊,是要去哪里?”方正君笑着问道。 郝燕瞟见方正君拧着的大包小包,好奇地问:“是买的什么?”待看清后惊叫着:“买化妆品?”在郝燕看来太不可思意,方正君居然也买化妆品,要知道他以前对人只是张支票就打发掉,从来没有见过他给哪个的买过礼物。 方正君稍稍有些不好意思地头:“嗯,不知道该买什么好,所以就都要,回去让慢慢挑。”想着赛飞见着自己给惊喜的样子,方正君眼中透着的无限幸福,只是他不知道他种眼神深深地刺伤着郝燕。 郝燕神色黯,干笑声:“下次若还要买些就找,帮参谋参谋。” 方正君听来劲,将那些盒子摊车盖上,样样取出来急急地问:“那现在快帮看看,看买的合不合适。” 看着方正君如此急切的样子,心头无比好奇,真的很想见见让方正君如此紧张的人是何模样。粗略地看眼,敷衍着对方正君:“都挺好,店员给选得很上心。” 方正君不难看出在敷衍自己,但仍旧很开心地头:“那就好,谢谢。就怕买得不好。” 第 21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12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212 章 “若买得不好会笑话吗?”郝燕笑着打趣道。 方正君讪讪笑:“那倒不会。”略顿下又接着:“只怕会逼着来把东西给退。” 如此般郝燕心头更加难受,草草地与他闲扯两句就离开,方正君无所谓地看看的背影。将东西全部放好在后备箱里,然后自己进驾驶室开着车做着美梦往家赶。 赛飞看着方正君抱回家的那几大包,感觉很郁闷,摸摸自己无比细滑的脸蛋,赛飞问自己难道自己老?看着方正君无比讨好加小心的样子,赛飞怎么着也下不那个狠心他浪费。 “又不会画!”赛飞将东西拿出两样来,实在找不着话动情的话跟方正君。 见赛飞没有自己买的东西不对,也没有见自己浪费钱财,只是自己不会化妆而已,方正君感觉自己奋受鼓励。笑得脸灿烂地将东西摆出来,边学着售货员给赛飞介绍每样东西的用法,边拿着花花绿绿在赛飞脸上比划着。每样都比完后方正君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将赛飞把抱住,用极至温柔的语气表达着极至激情的心情:“不会画,咱就去请个化妆师。” 赛飞真的很想翻白眼,就知道不能给个家伙放长线,看吧得寸近尺!他就不觉得挣钱很艰难吗?好吧,赛飞承认他挣钱是很厉害,自己挣钱也不差,但是每有那么多的非洲人饿死好不好?好吧,也承认人家饿死跟自己没有什么直接性关系,可老辈人不都浪费可耻,节俭是美德吗? “们晚上出去吃饭吧!”方正君想着赛飞在张凤仙家里的那套装束,拉着赛飞的手巴不得现在就拉赛飞出去炫耀番。 “好,去哪里?”对于出去吃饭赛飞没有什么意见,谁不想过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再两个人偶尔出去下,也是很不错的嘛,那个叫啥?罗蔓蒂克? “去订餐厅!”方正君迫不及待地转身离去。 赛飞摇摇头拿着东西走更衣室,看着更衣室的几个大柜子,赛飞有些无语。自打他们搬到柏林湾来后,方正君就沿着墙做几个大柜子,硬赛飞的身服、用品太少,他的目标就是把几个大柜子装满。再看几眼大柜子,赛飞暗骂家伙剥削阶级的皮还没有脱掉。 “怎么?”赛飞听见敲门声以为是方正君,非常奇怪地打开门看,是个美媚。 在赛飞愣神的时候,方正君从那美媚的旁边凑过脑袋:“是从小区门外美容院请来的化妆师。”介绍完后又转头对那个美媚:“把老婆打扮得漂亮!” 赛飞气结,难道自己不受那个美媚打扮就不漂亮?看着赛飞吃人的眼神,方正君歉意地笑笑,飞速地离开现场。 “小姐喜欢什么妆容?”那孩站在赛飞的背后笑着问。 “叫什么名字?”赛飞觉得连称呼都不知道怎么交流呢? “叫小丽就行。”小丽笑笑回答。 赛飞头:“给弄简单的吧。” “们是去参加宴会吗?”小丽边看着赛飞的脸形与身形问道。 赛飞顺着的手转着身子,摇摇头:“不是,他要出去吃饭。” 小丽声笑着问:“的衣服在哪里?” 赛飞起身将几个大柜子拉开,里面挂满琳琅满目的各式衣服,小丽惊叫声:“哪,么多!就是般的服装店也没有么的现货!”仔细地看看更让小丽咋舌,每件衣服都不是凡品,而且好多衣服眼都知道次都没有穿过。 小丽仔细观察赛飞会儿,将几件自己看中的衣服拿出来,在赛飞的身上比比,最后挑中件乳白色的长裙。那长裙也并不是单色,在腰间与胸前有抹淡绿色的花饰,样子既端庄又不失活力。赛飞很中意小丽的眼光,赞许地头,小丽笑着将赛飞推在镜子前坐下。三下五除二给赛飞画个淡妆后,又梳个简单的发型,那发型并未打滴发胶,直接用淡粉的卡子松松地卡住,赛飞长长的黑发被束成束抛在脑后。 淡淡的妆容、简单的发式、端庄不失活力的长裙,再配上双白色的粗的高跟鞋,赛飞转眼间变得越发高贵起来。方正君傻傻地站在门口简直都不敢进去,生怕自己的突兀将赛飞的美给吓跑。 “怎么?以前很难看?”对方正君此刻呆呆的样子,赛飞很不满意。 方正君笑着走过来,将自己手摊开掌心有对泪形的乳白耳坠,温柔地给赛飞带上,在赛飞脸侧轻吻下:“老婆生日快乐!” 赛飞傻傻地呆住,方正君捏下鼻子笑着:“今是四月十六,还真忘?”以前在皇宫里赛飞每次生日赛飞都以节俭为由推掉千秋大庆,但是怎么着也都会有家宴,皇宫中的家宴怎么也得两百口,所以很是热闹。而现在,方正君只有买两样化妆品、添件首饰为庆生,在方正君的心头多少还是有些失落的。 赛飞看出方正君眼里的失落,伸手将他手握住,非常温柔地:“比起热闹,更喜欢像今样。” 方正君看出赛飞的是心里话,自己也不再计较,低头在赛飞耳坠上吻下,由衷地:“的老婆可真美!” 赛飞老脸红,连忙将他推开:“干嘛!”心道还有人在呢,家伙还当自己在皇宫,别人都是瞎子么? 方正君得意地挑挑眉闷笑着,赛飞转头哪还有小丽的身影,敢情早就退出去,难怪方正君么大的胆子。 方正君携着赛飞走出更衣室,见着坐在沙发上看杂志的小丽,笑着与:“的工作很满意,以后就给老婆做造型吧。”完递给小丽几张百元大钞,笑着又:“是的酬劳,留个的联系方式,有需要们就给打电话。” 如此好事简直上难寻,地上难找,小丽岂会有不愿意的道理!伸手接过方正君递过来的钱,笑着应下差事,誓言定随传随到。 第27节:道是无情,却有情 方正君路笑容满面地边看赛飞,边开着车,好几下都与别的车擦肩而过,害得赛飞连连惊呼。车子路南下,在赛飞还没有从刚才的刺激中反应过来时,方正君就把车停下。 “蒂凡尼?洋餐?”赛飞钻出车抬头瞧,居然是家西餐厅有些吃惊。 方正君并不作答,只是学着别人很绅士地向赛飞支起胳膊肘,赛飞翻翻白眼将自己的手臂套进去。两人走进餐厅,里头的服务员都呆在那里,是怎样的对啊?的帅气、高贵、威严的就是神,的飘逸、温柔、端庄得根本就是仙! “鄙人姓方,两个小时前来过电话!”方正君沉着声音很礼貌地对迎宾小姐自介绍着。 “!方先生您边请!”虽然方正君的杀伤力很强,但是迎宾小姐也很快反应过来,方正君脸温柔地挽着赛飞跟在迎宾小姐的后面。 “正君?”正在与朋友聊的钱娜抬头时见着方正君,挽着个陌生子进来,很好奇地叫声。 方正君转头瞧见是钱娜,皱皱眉,停下笑着与钱娜介绍着赛飞:“老婆!媳妇是的朋友!” 赛飞不用看光听方正君的声音就知道,他个所谓的朋友恐怕不只是朋友那么简单。出于礼貌微笑着与钱娜打招呼:“钱小姐好!” 钱娜有些吃惊,有些不甘,也有些挫败地笑笑,伸手对赛飞见礼:“您好!” 赛飞稍稍有些迟疑,但最后还是把手伸过去,也不知道是钱娜有意还是无意,在赛飞放开的手时感觉自己的手有些疼,貌似被什么东西给划下。 “们慢聊,们去那边。”方正君看出来两个人火光电烁,有些尴尬地朝钱娜笑笑。赛飞优雅地跟在他身侧往座位那边走,只是那右手趁机伸进方正君的袖筒,食指与中间交叠起块方正君的皮,稍稍用力拧。 方正君心头倒吸口凉气,但面上仍装得脸温和,知道赛飞若不把气撒出来,恐怕会更可怕,所以安安静静地让赛飞吐着心头的恶气! 有那么个插曲接下来赛飞对用餐就显得有些兴趣缺缺,方正君知道是自己惹的祸,变着法儿地哄赛飞尽量多吃东西。对于那洋餐赛飞还是觉得不太习惯,嚼两口边上的牛排,然后吃沙拉,过往就怎么也不愿意吃。 方正君看着吃得少,着实心疼得紧,自己也把盘子推有些心虚地问:“要不咱们还是去吃中餐吧?” “想喝粥!”赛飞瞥眼那只有六成熟的牛排,忍着心头的厌恶着。 方正君看着赛飞好似不舒服,连忙将冰水递给:“都怪不好。” 第 21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13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213 章 赛飞摇摇头,喝口水,可心头的那股恶心怎么也压不住。原本已经有六成熟的牛排,会儿总泛着血腥味,赛飞心中紧,捂着胸蹭地从座上站起,然后飞快地朝wC方向走去。 赛飞般强烈的反应方正君吓跳,抓起的包包飞快地跟上去。赛飞嘣地下关紧厕所的门,不到两秒就哇哇地狂吐起来。本就没有吃什么东西,吐几口胃中什么也没有,后面吐出来的全是粘稠的酸水。 方正君见赛飞进洗手间老久也没有见出来,急得在门口团团转,服务员看见过来问他:“先生,有什么需要的吗?” 方正君仿佛抓住救命的稻草般,急切地对:“快进去看看,老婆怎么样!” “正君,怎么?”钱娜直都在关注着方正君他们,见赛飞飞快地进洗手间,而方正君却焦急地在洗手间门口打着转,走过来好奇地问。 “来得正好……赛飞!”方正君本想让钱娜进去看看赛飞,不想赛飞在个时候却开开门。 “没事。咱们还是回去吧。”赛飞撑在门框上难过地。 “好,咱们去医院。”方正君连忙过来将赛飞扶起,连个招呼都不给钱娜打,直接付餐费就出门。 “正君。”赛飞靠在靠背上,弱弱地叫声。 “嗯?很难受是不?忍忍,咱们会儿就到医院。”方正君手把着方向盘,手伸过来摸着赛飞的额头。 “正君,可能又怀孕!”赛飞感觉有些无力,他们明明都做防护措施还会有,看来那个什么膜确实没有安全套管用啊! “吱!”方正君又来个急刹车,转头有些害怕地看着赛飞。张张嘴蹦出句“不要!”,态度非常地坚决。 赛飞知道自己身体不是很好,但是面对个消息心头还是很高兴的,在心底也希望能有个孩子调剂下他们俩有些漂浮的感情生活。见方正君如此坚决的态度,赛飞心头微微有些不爽,轻轻地抚着自己的腹部,闭着眼睛暗忖:“毕竟是自己的血肉啊!” “赛飞!”方正君侧头见赛飞脸色苍白得厉害,就是那姻脂也盖不住病态。 “慢慢开,歇会儿!”赛飞实在不想听,将头侧到边假寐。方正君心头叹口气,为避免太过难受,小心翼翼地将车尽量地开得平稳。 “到。”车子停到医院门口,方正君边解自己的安全带,边叫着赛飞。 “唔。”赛飞睁开眼还真是到,没有想到自己就是偏下竟然睡着,看来自己铁定是怀上。解开安全带拧着包走出来,由着方正君扶着自己,抬起头有些渴求地望着他。 “怎么?”方正君边用电子钥匙关上车,边扶着赛飞问。 赛飞轻咳声,倚在他的怀里略带乞求地与他商量:“若是真有,咱们就把他生下来可好?” “不行!”方正君商量的余地也没有。 “好。”赛飞心里抽下,难过地头。 “赛飞……” “走,进去吧。难受得很!”赛飞推开方正君的手自己快步往里头走。 先挂号,后排队,经过半个多小时的等待,赛飞终于在方正君快要发飚的时候被医生叫进去。系列的检查后赛飞被医生请到自己对面坐下,医生给赛飞下病情,又在方正君正准备砸门的时候出来。 “怎么样?”因为里是妇科区,方正君纵使是家属也不能陪同,见赛飞脸失望地从里头出来,紧张得问着,心头对老又是磕头又是作揖地乞求,可千万不能是孩子。 “医生肠胃有些弱,吃半生的东西所以才会样。”赛飞颦颦眉淡淡地着。 方正君听心头松,但并不完全相信赛飞的答案,趁赛飞去洗手间的空档,自己溜进医生的办公室。 “位先生,里是妇科。”中年医生见方正君缩头缩脑地进来,笑着与他。 方正君脸稍红,尴尬地:“知道,是15号的家属。想问下您,到底是什么病?” 医生想想才记起他所的15号是谁,笑着问他:“是姓马的那位小姐吗?”见方正君忙不迭地头,又笑着:“没有告诉?” 方正君渡过刚开始的那丝尴尬,走到医生对面坐下,翘着二郎腿,双手合十放在腿上。“身体不好,们直在避孕,心肠又软怕明明知道自己不能生育还要强撑。” 大夫笑笑回答:“多虑,是肠胃受刺激引起的恶心呕吐,并非怀孕。” 听大夫样方正君算是真正地放下心来,站起身笑着与大夫告辞:“如此有劳大夫。” 大夫朝他笑笑:“客气。” 赛飞出洗手间没有在过道里找着方正君,正要转身下楼却瞧见他从医生的房间出来,皱皱眉,心头只有个念头:“他不相信自己!” 方正君不理脸色不好的赛飞,直接决定赛飞再去看看中医,赛飞拗不过只得前去。给赛飞看病的是个老人,估计是看着赛飞俩衣着像是有钱人,使起劲地给赛飞开好药。 等那个医生将单子打出来时,方正君瞟眼不客气地:“开好药!” 老人立马眉开眼笑地改药单,转眼间原本三百多块钱幅的中草药,换成六百多块钱幅的。共开七,整整五千大元,赛飞看着直咋舌,悄悄地捅捅方正君,方正君居然不甩。气得不行,偷偷把脚伸过去,他家伙居然在个时候翘起二郎脚,分明是早就有准备! 出中医诊室,不用赛飞吩咐方正君很自觉地就去交费、拿药。出医院赛飞坐到车上生闷气,孩子不让生,医生明显在宰们那家伙居然无所谓,赛飞觉得在方正君的眼里越来越没有地位。 赛飞吃顿药后就感觉好多,方正君见渐好,伺候着吃完七幅药后又将拖到那个老医生那里去开七幅。秋快到的时候赛飞感觉自己精神好许多,方正君也感觉到,每晚上放心大胆地跟赛飞在床上打架。 第28节:吃醋有益身心健康 此后小区里的人常常可以看到个帅得不行的人老是仰着头笑看着,那是方正君在对老谢谢。在他看来自己所有的切都很美好,唯独在赛飞得到极至欢愉后自己却不能长埋在那温暖的地方,原因很简单,他怕赛飞不小心就怀孕,他又不喜欢戴那套,所以很郁闷。 近年底电影《风波亭》杀青,还未开映都赢得业内外的致好评,当然其中不管那些托儿的功劳。首先去国外参加几个影展,很轻易地拿诸多大奖回来,时间方正君在圈内名声大嘈。晃晃悠悠地遮到过年底《风波亭》才在国内展映,因为前期的宣传得力,国内的首映很成功,票早在周前就销售空。 首映的那赛飞跑到电影院,悄悄地跟在议论纷纷的人群,偷偷地听着别人对《风波亭》的评价。自己的作品不是第次上银幕,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次特别地紧张。电影公司不负望,拍得很不错,出来的人百分90的人都表示不错,其它的人也都表示满意,只有少数的人没有发表意见。 听着众人的评价,赛飞激动得不行,忍不住跑到售票厅去买第二场的票,谁知根本就没有,不仅第二场的没有,就是第十场的也都没有。听到个结果,赛飞傻傻地扳着指头算着方正君会为老肖赚多少钱!方正君又会上缴给自己多少钱!得到计算结果后赛飞咧着嘴笑,财政大权自己还是要抓的啊,那么多的钱放给方正君,指不定他要在外面包多少小三呢! 晃又是个春节,赛飞应方正君的要求休息年,年里好好调养身体什么也不干。推掉几个本子赛飞在家好生当蛀虫,方正君整日忙着在外面当拉钱回家的机器。真不晓得他哪里来的那些本事,本就是件小小的项目净让他给赚出文数字的钱来,有些时候赛飞不得不骄傲地对自己,那就是的人! 第 21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14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214 章 整日里呆在家里赛飞也觉得无聊,也不知道哪根筋受刺激迷上瑜珈,方正君也听孩子练瑜珈对身体好,煽动着赛飞去会所。许是锻炼的原因,也许是方正君几个月没有给自己找气受的原因,赛飞精神比好,方正君越来越多地看见自己刚在绵山上认识的那个赛飞。本就身清秀,在皇宫中熏陶数年历就身古典的气质,现在身体也好起来人也越发的美丽。方正君时常忍不住地猜想会不会有要跟自己抢赛飞,所以总是想着法儿地去接送赛飞去会所。 所谓人怕什么老爷它就给安排什么,方正君看着赛飞越来越神采奕奕他本应该该兴,可每次去会所接赛飞时,赛飞的身边总是围着些各式子——方正君统他们为“苍蝇”!日方正君又去亚运村的奥力会所接赛飞,刚到门口老远就瞧见个与赛飞在大厅里有有笑。那子色迷迷的模样方正君很想上前揍他顿,而更让他生气的是赛飞却对那个色眯眯地人笑得脸的灿烂。方正君将车停好,快速地走向大厅,尽量保持着风度微笑着走进去。 “罗先生,先生来接来,今咱们就聊到里。以后有机会咱们再详谈!”赛飞见着方正君进来,笑着与罗佑话别。 罗佑见着对面走来的子,对该子的气质与容貌有些惊叹,转头看看赛飞无外乎自己那般献殷勤也动不个人的心,原来是有么优秀的个人的缘故。 “赛飞,等急吧?”方正君将手中的大衣披在赛飞身上,脸宠溺地问着。 “没有,是下来早。”赛飞大方地接受着方正君的宠溺,看眼罗佑,笑着与他介绍着:“位是罗佑先生,他有个慈善基金会的项目想要让跟他们合作。” 方正君很有礼地与罗佑握手,笑着:“罗先生好!非常感谢对夫人的看重,只是身体不大好,不益劳累,所以恐怕要让您失望。” 罗佑岂会看不出方正君眼里浓浓的醋意,故意也笑得脸温和地:“笑老师倒不会多操心,们只是想让做代言人而已。基金的切运作都是由们理事会来操办,绝对累不到笑老师!” 赛飞感到方正君今很奇怪,以前自己的事他从来都不干涉的,今为何不听自己的意见就将事情给推掉?赛飞隐约感到方正君今的气场不对,立马笑着打圆场:“先生得是,的身体确实不大好,事咱们以后再可好?” 对赛飞明显地偏颇方正君,罗佑莫明地感到难受,淡淡地开着玩笑:“那可要教老,让笑老师您的身体快些好起来。” “多谢。”赛飞笑着感谢。 见两人越越多,方正君早就等得不耐烦,低头对赛飞:“时候不早,咱们早些回去吧。不是想要吃南瓜粥么?都订好位置,再迟就过。” 赛飞心头奇怪,自己什么时候过要吃南瓜粥的?莫不是方正君在吃醋?赛飞可疑地看看方正君,然后又看看罗佑,没有看出什么明堂来。心头虽嘀咕,面上却顺着方正君的话茬与罗佑道别。上车方正君的脸立马沉起来,改以往的温和与谈笑,独自沉闷地开着车,句话也不跟赛飞。 赛飞见着他般样子,心头确定他确实是在吃醋,还从来没有瞧见过他般模样,忍不住想要逗逗:“订位置去吃南瓜粥?订的是哪个餐厅?” “以后还是不要去那个会所!”方正君驴头对着马嘴地着。 “嗯?为什么?”赛飞笑笑反问道。 方正君脸红,死也不承认自己在吃醋,但赛飞又在逼问自己,有些恼羞成怒地:“个人家老去那种地方做什么?而且还是教练!” 赛飞心头已经肯定方正君在吃醋,凑过身子笑着问他:“是在吃醋吗?” 方正君脖子梗,瞪着眼睛:“是人,不喜欢自己的人让别人看,虽然隔层衣服,但照样不喜欢!有什么奇怪的?” 赛飞瘪瘪嘴:“死鸭子嘴硬!”心头却暗自窃笑,好像从来都是自己狂为他吃飞醋的,换换角色感觉还是蛮不错的。 第29节:“气管炎”,它也值了 方正君为表示不满冷哼声,赛飞更加笑得灿烂,腆着脸偏在他的肩头笑着:“风水轮流转吧,以前总是提防着的那些莺莺燕燕,现在还让尝尝提心吊胆的滋味。”完还伸长脖在方正君的脸上偷个香。 方正君瞪眼,但心头却很是滋味,伸手摸摸被赛飞亲到的地方心里喝蜜似的,心道就是为个亲亲他方正君被人叫成“气管炎”,它也值!忒值! 赛飞怎么会不解方正君的心思,扒着方正君的胳膊嗲嗲地求着:“咱们今去转转再回去好不好?为弥补受伤的小心肝,请吃饭,咋样?” 方正君心头大呼:“太值!太他妈的值!不就是吃醋吗?个大人吃吃又有何妨!专家都吃醋有利身体健康!专家都吃醋是感情的调剂!” 第 21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15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215 章 “好!”方正君心头激情澎湃但面上还是装得淡淡的。 赛飞瞥他眼继续下狂药:“那吃饭,咱们去逛夜市好不好?想拉着的手在大街上走!” 方正君小心肝颤,拍拍赛飞在他腰侧不规矩的手,沉着声音:“别闹,在开车呢!” 赛飞缩回手嘟着嘴,腆着脸撒着娇:“行不行嘛!还没有告诉,行不行呢!” “吱!”是方正君第三次急刹车,赛飞瞧着前面的那辆出租车,暗自地吐吐舌头,抬头可怜巴巴地看着方正君,如同只乞求的小狗狗般。 方正君哪里受得住样的攻势,叹口气,抚抚的额头,将车门打开连着对出租车师傅道歉!虽方正君没有撞到人家,可方正君失手得太过厉害,差将人家拦腰撞上,道歉也是必须的。那师傅也是不好话的,翻覆地把方正君给批评阵,方正君连连头又是承认错误,又是道歉,直到后面的车辆等不及都齐齐地按上喇叭后,那个出租车师傅才放过他。 方正君进车仍旧看见赛飞可怜巴极的眼神,再叹口气:“前面有家川菜馆不错,吃完就在飘亮广场转转。” “正君,真好!”赛飞小生的欢呼着,蹦起多高又在方正君的脸上偷好几个香香。 方正君吓得连连惊呼:“在开车,别闹,别闹!” 赛飞嘻嘻哈哈地直乐,娇弱弱地靠在他的肩侧,轻轻地哼着小调,时断时续的小调让方正君心里直痒痒。 “要唱就唱,老哼哼叽叽地做什么!”方正君。 “要不咱们不去吃饭,咱们去K歌吧!就前面就有个量贩式,咱们去那里,吃的玩的都有!好不好?”赛飞眼睛亮,指着前方笑着与方正君。 “给唱?”KTV方正君去过很多次,每次都是那些人咿咿吖吖地唱给自己听,感觉难听死,刚才听赛飞唱的那个调调,他好像蛮喜欢的,心头有些期待赛飞深情款款地看着自己,嘴里对着自己唱着情歌。 赛飞有些不好意思地头,其实心头还是蛮想给方正君唱的,只是对自己的歌喉没信心罢。 得到答案,方正君很高兴,将车拐个弯在“第五大道”前面停下来。二人进去要个小包间,方正君开口就包5个小时,赛飞颠颠地跟在方正君后面进包厢。 “二位慢慢玩,有什么需要接个们就会来服务。”服务员笑容可掬地指着个按钮笑着与方正君和赛飞。 “拿红酒和吃的来。”方正君边笑看着赛飞玩得不亦乐乎,边掏出张百元大钞的小费递给服务生。 “先生要什么红酒?”接到小费的服务生笑得更加到位。 “两瓶干红二十五年的吧,吃的看着办,只要不甜就好。过会儿们统结帐!”方正君边往赛飞那边走,边与服务生。 服务生听完立马出去,不会儿领着另外两个服务生端着东西进来,将东西放好后又轻轻地退出去。方正君倒两杯红酒端到赛飞跟前,递给:“喝口润润嗓子。” 赛飞接过来喝口,将电子屏中的曲单提出来,蹭蹭方正君笑着问:“想唱什么?” “让唱?”方正君瞪着眼非常不高兴地看着赛飞。 赛飞偏着头眯笑着眼求道:“唱首嘛,连个诗都没有给写,就当弥补吧!” 方正君敲下脑门,笑骂着:“刚才是哪个丫头要弥补的,现在怎么又成弥补自己?” 赛飞吐吐舌头打着诨:“互相弥补,互相弥补!”翻几页用胳膊肘捅捅他,指着屏幕上对他:“《真心英雄》好不好?既大气又深情,个适合。” 方正君瞥眼没有理,赛飞自动认为他是同意,非常兴奋地选择键。继续往下翻选几首自己会唱的,又选几首与方正君对唱的,时不时偏头坏坏地看着方正君笑,笑得方正君莫明其妙。其实方正君哪里晓得,赛飞现在脑子里满是他穿着龙袍站在御阶上高唱“妹妹大胆地往前走啊,往前走!不回呀头……”! “嘻嘻,若真那样那些朝臣们肯定会被他吓死半去!其它的那半肯定会吓疯!”赛飞边找熟悉的歌曲,边摇头晃脑地嘀咕着。 “不要唱首!”方正君瞧见赛飞选首邓丽君原唱的《路边的野花不要采》,连忙阻止道。 赛飞眯眯眼朝他释放危险的信息,方正君干咳声:“貌似现在该听歌的是自己。” 赛飞翻个白眼,个家伙学习能力可真不是般的强,个“貌似”都学会。笑得脸温和地:“唱给自己听行不行?”方正君气结,扔下走到边喝酒吃东西去。 “正君。”赛飞偏过头嗲嗲地喊他声,见方正君偏过头来,张着嘴等着方正君给喂食。 方正君摇着头笑,屁颠屁颠地挑样赛飞比较喜欢的口味给喂到嘴里。赛飞将东西含在嘴里含糊不清地:“擦,擦!” 般小孩的模样方正君倒很少看见,非常细仔无比轻柔地给擦着。赛飞将东西咽下,喝口红酒,笑着对方正君:“咱们先合唱首好不好?” “先给唱几首,听听!”方正君没有反对的提意,只是提出自己的些要求。 赛飞听很高兴,看来让他开处唱也不是不可能,脑子里又冒出方正君穿龙袍坐在龙椅上,对着朝卧开唱的情景,咔哇依,太可爱!深呼吸口气,清清噪子:“开唱喽?不好不许笑!” 方正君端着酒杯很大爷地靠在沙发上,赛飞看他眼不好意思地下选中的曲单,第曲为《千年等回》。首歌全中国人都知道,估计半以上的中国人都能哼两句,赛飞会唱的歌不多,唯独对首歌情有独钟,据烂友们“唱得很好!”。为给自己打气,也为让方正君正常地进食,所以第首歌选它。 第30节:方正君就是一个流氓人 “媳妇!唱得太好!”赛飞还在那里“啊啊”方正君就在后面把把搂住,非常深情地对着。 “别闹,还没有唱完呢!”赛飞摇摇胳膊让他规矩。 “接着唱!”方正君手搂着赛飞,手抓起酒瓶给自己倒杯喝下。将赛飞的脑袋扳过来,以迅雷不及掩之势将赛飞给吻住。 赛飞感到甜甜、涩涩的红酒顺着方正君的嘴溢进去,敲着方正君的肩头将他推开,嘟着嘴搞议着:“讨厌!” “很甜呢!”方正君舔舔嘴唇回味着,那样子是相当的流氓。 第 21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16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216 章 “色胚!”赛飞娇嗔他眼,低头看着屏幕咿咿吖吖地继续唱着。 “媳妇,来润润嗓子!”方正君见赛飞将鼠标移到《路边的野花不要采》那里,连忙将酒递过来,趁着赛飞仰头喝酒的当档,飞速地把那条给删。 “删还可以找!”赛飞舔舔嘴唇无所谓地道。 方正君心头颤,稍稍有些可怜地求着:“媳妇,记着呢,时时刻刻都记着的,就不要么锤打行吗?” 赛飞眯着眼柔媚地:“老公,要不给唱行不?” 那声老公叫得方正君心花怒放,飘呼呼地就把话筒接过来,顺着那调子唱起来:“送送到小村外,有句话儿……”他唱的时候赛飞在旁笑得打滚,方正君也不在乎,定力超好地继续深情唱着。 等他唱完赛飞倒杯狗腿地递到他面前,方正君眯眯眼张着嘴含糊地声“喂”。赛飞翻个白眼,将杯子递到他嘴边,方正君叼着杯沿头仰,那大杯的红酒就进他的口里。赛飞刚要给自己倒杯,不想却被方正君给摁到怀里,还没有反应过来那酸酸甜甜的滋味到自己口中。 在赛飞快要窒吸而忘时方正君终于将放开,他伸着舌头在赛飞的嘴唇上轻轻地勾勒圈,笑着问:“好喝吗?”不等赛飞回答,又灌口在嘴里,迅速地又渡给赛飞。就样赛飞晕乎乎地连喝几大口,方正君塞块蛋糕进的嘴里,咽下蛋糕后算真正的活过来。 “色胚!”赛飞羞极,个家伙居然在里非礼自己。 方正君哼哼笑,将赛飞揽在怀里死死按住不让乱动,自己伸长脖子在赛飞的脸上、脖子上、胸前不停地细吻着,非常阴险地:“还有更色的呢!要不要试试!” 啊!赛飞要抓狂,个家伙色性犯!赛飞气得直翻白眼:“不要,不要试!” 方正君将棉裙翻起,手在大腿处上下活动着,□地:“可色胚,怎么能不□看呢!” 赛飞吓傻,看样子家伙不是开玩笑,可怎么得!推,推,使劲推!可是力气敌不过他,无奈何赛飞只得打面子牌:“不要,会儿会有人进来!求!” “刚才看,里头有个不小的卫间生!”方正君舔着赛飞的耳垂,非常认真的着。 “不要!”开玩笑,现在遭偷拍的人那么多,自己脑子进水才会跟他胡闹! “媳妇!”方正君非常饥渴地喊着。 “喊老娘都不行!”使足力气将他推倒在沙发上,愤愤地瞪着眼警告他。 “那就不起来!”欲求不满的方正君开始耍起无赖来,做出幅不亲热就不起身的架式。 “爱起不起!”赛飞呼呼地快速将自己东西拿起来,开门就往外头走。 方正君看,完,自己闹大,顾不得还有些晕乎乎的脑袋拧着自己的外套飞速追出去。到吧台结帐,方正君急急地追出去。 “噗滋!”看着没头没脑乱转的方正君,赛飞站在后头笑开。方正君转头瞧,原来赛飞是躲在暗住故意让自己干着急,大步流星地走过去,把将拽出来,搂着的身子往外走,边走边威胁着:“回到家看怎么收拾!” 句话很实用赛飞立马老实起来,想着有次惹着他,第二赛飞都没有精神,整赛飞都扶着自己的老腰感叹:“家伙不亏曾经为种马级的人物!” 两人出第五大道方正君开车回去,赛飞死活不让,家伙个人把那两瓶红酒喝个底朝,虽他酒量好,但安全问题还是得防着。刚才在KTV也没有玩到多久,赛飞看着时间早提议再到商场里转转,方正君却惦记着回家跟赛飞算帐。赛飞又不是傻子哪能那么容易让他如愿,死拖活拖将他拖到飘亮广场。 “件衣服不错,要不要试试?”进商场方正君下子就活跃起来,瞧准件淡蓝色的长裙转头笑着问赛飞。 赛飞看眼不得不承认,人的眼光就是好,笑着头。方正君让售货加挑出赛飞穿的尺码,赛飞进里去试,他拧着赛飞的包包等在外面。 第 21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17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217 章 肖春红与朋友道从电梯上来,第眼就瞧见方正君拧着个士包包在手,弯着腰仔细地瞧着边的装。 “那不是方正君吗?”肖春红旁边的白露也瞧见。 “可奇,小子哪来的耐心陪孩子逛街的?”白露的哥白俊很惊奇,伸手朝方正君的肩头拍下:“嗨,正君!” 方正君正瞅着件士长裤起劲,被白俊拍很是吓跳,抬起身子转头瞧是他们,哈哈笑与白俊打着招呼:“白俊!”见着白俊身后的人稍稍有些惊讶,也有些尴尬,笑笑与俩问好。 “刚才在干什么呢?看得那么专注?”白俊看看身后的两个美笑着问方正君。 不等方正君回答,赛飞就从试衣间出来,拧着过膝的裙摆稍稍有些不喜。方正君与白俊他们笑笑,快步走到赛飞跟前问:“怎么?” 赛飞还未发现他人,只道是只有方正君人,瘪着嘴:“好像有些长!” 方正君看看笑着:“不长,正合适!”然后仔细地给赛飞拢拢头发。 赛飞还是感觉不满意,将嘴凑到方正君的耳边悄悄地:“主要是腰间的肉长多!” 您下载的文件由 (爱 去 )免费提供!更多哦! 方正君呵呵笑,用手掐着赛飞的腰比比,煞有其事地问:“有吗?怎么没有发觉!” 赛飞嗔他眼,脸红又将嘴凑到他嘴边:“好贵,要五千呢!” 方正君非常放肆地笑起来,等他笑够,转头对售货员:“小姐帮件裙子咱们要,开票吧,就不脱下来。”见着赛飞直朝他挤眼睛,方正君搂着的腰走西边走。 等着到那三人的跟前,赛飞才发现还有旁的人在,稍稍有些不好意思。 第31节:桃花朵朵飘飘 方正君在离白俊他们还有两三步时就开始招呼:“白俊,跟们介绍下,是老婆!” “就是白露吧?”赛飞指着白俊右手边的白露笑着问方正君。 方正君干咳声:“嗯,先跟白俊打招呼!” 赛飞暗自翻个白眼,微笑着与白俊问好,却发现白俊左后侧的个子看自己的眼神是那么的熟悉,赛飞想想,记起来,那是太后的侄王丽看自己的眼神。赛飞心中暗自记下,个人不简单,与方正君的关系也不简单。突然之间赛飞觉得很乏力,实实在在有些烦帮方正君挡桃花运。 “好!”白露看眼哥边上的肖春红,尴尬地与赛飞打招呼。 方正君听白露般不伦不类的见面语,稍稍有些不喜,笑着纠正道:“白露不许没规矩,得叫嫂子!” 白露不答只是笑笑,赛飞看出来两个人都不喜欢自己,于是笑着:“无所谓,叫什么都好。”见方正君皱皱眉,赛飞又笑着:“叫嫂子多老气,咱们都是平辈,平辈相称直呼其名就好”完很正式地与白俊三人打招呼:“叫马赛飞,们叫赛飞就好。” “正君比大两个月,按理是该叫嫂子的。”白俊将手伸过来与赛飞握下,笑着。 “方正君,过来下,跟有话要!”久久没有开口的肖春红沉着脸对方正君,不等方正君答应转身就走。 方正君很为难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要跟去,赛飞非常不高兴地将方正君把拉住,朝肖春红:“有什么话不能当着吗?” “与方正君的事,轮不到听!”肖春红非常直接也非常不可势地。 “正君,转累,咱们回去吧!”赛飞不理,偏头直接让方正君跟自己回家。 方正君有些为难地看着几人,赛飞正为现在的气氛尴尬的时候,王亚东眼尖地瞧见赛飞,非常兴奋地叫着:“笑老师!” 方正君将赛飞往自己身侧拉拉,有些警惕地看着王亚东:“来干什么?”很不欢迎的语气! 王亚东不理他,只是笑着与赛飞:“笑老师,真是巧啊在里碰到。看样子的身体大好,有没有新作?” “谁身体大好?现在还虚着呢!没功夫跟瞎磨叽!”方正君根本就不给赛飞与王亚东话的机会,噼哩啪啦大堆,拉着赛飞与白俊他们道别:“们先走,们慢慢转!”然后搂着赛飞就往另个方向走。 王亚东往前跨两步,拦在方正君的面前不让他走:“正君,干嘛样!有话对笑老师!” 方正君眼睛瞪:“是媳妇,要跟话得由批!”非常的不讲理! 赛飞笑拍拍方正君的手背,笑着问:“亚东,找什么事?” 王亚东呵呵笑答:“其实也没有什么事……” 不等他完方正君立马接口:“既然没有什么事,为什么还要拦着们回家!”方正君在句话时特别加重“回家”二字,意思是“口里的笑老师,得跟回家!,王亚东,是外人!” 赛飞对方正君般孩子脾气很无奈,谁人不懂吃醋,方正君就十足十地爱吃醋。就因为去年年底王亚东朝方正君开个玩笑,让方正君把赛飞看严,若不然他就要横刀夺爱。打那后方正君防王亚东跟防贼似的,凡是有王亚东出现的地方他坚决不让赛飞多呆。赛飞之所以过年后就不再动笔写书,最主要的原因是方正君不想让与王亚东有更多的接触。 第 21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18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218 章 “正君,别闹!”赛飞拍把方正君嗔他眼,见方正君不甘与防备的看着王亚东,赛飞无奈地摇摇头。 王亚东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个小小的玩笑给自己惹来么大的麻烦,自己的金主笑老师不能动笔自己吃什么?王亚东自动忽略虎视眈眈自己的方正君,朝赛飞笑着:“刚才查理打电话给非得让帮他约下,非常想请吃个饭!” 赛飞皱皱眉有些不高兴,向来就是烦种事情,“亚东,应该知道的,不想成公众人物!那个查理帮回吧!” 王亚东听有些急,连忙:“笑老师,查理可是英国相当诸名的记者,如果能得到他的首推,咱们的书在英国……” 赛飞抬手示意他停下:“不用,事儿没得商量!”完撇下还在郁闷的王亚东,手挽着方正君的胳膊笑着:“正君,饿。” “忍会儿,咱们就去吃饭!”方正君很狗腿地将赛飞的包包拧过来,小心翼翼地揽着往前走。 王亚东不甘地在后头叫:“笑老师,您再考虑考虑!” 赛飞边走边朝后摆手:“不用考虑!” 商量的余地也没有,王亚东那个气啊,看来查理条线基本上算是断,那可是花绿绿的英镑啊,世界上最值钱的钱哪! “笑,老师!”赛飞挽着方正君的胳膊从电梯上往下走,电梯下口处站着个精神矍铄的外国子,用着生硬的中国话朝他们喊着。 赛飞猜便知就是那个叫查理的英国记者,装着没听见转头问方正君:“咱们去吃什么?” 不等方正君回答,那个查理上前步朝赛飞伸手,笑着又:“笑老师,非,常高兴,遇见!是,查理!” 赛飞有些尴尬地看眼方正君,还是想装着没听见,只是那人恒心超强,耐心也超强,伸出的手动也不动下,无奈何赛飞只得硬着头皮回握下他手:“好!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跟公司的王总联系!不好意思,还有事失陪!” 那个查理也不生气,仍旧笑着:“,找过王先生,他您不想成为公众人物,所以不能见!”见赛飞笑看着他,他灿烂笑又:“不,好意思,的,中,国话,得,不太好。” 赛飞轻咳声笑着:“已经很不错,对英文翘不通!” 查理笑笑又:“谢谢,您见,也不定会成为公众人物,就是成,公众人物,您的生活也,不,定受打扰!” 方正君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流,笑着对他俩:“找个地方谈吧,里不是话的地方!”见赛飞奇怪地挑挑眉,方正君不好意思地笑笑又:“查理先生如此诚意,们若再推辞就太不近情意。叫上亚东找个地方谈,刚才不是饿吗?” 第32节:吃醋有理,守妻无罪 查理虽然不知道话的人是赛飞的什么人,但是从话的语气与赛飞的表情可以看出,个人对赛飞影响肯定不小。见他般话显得很高兴,不等赛飞答应连忙将亚东的电话拨通:“王先生,见着笑老师,同意跟们吃饭!” 赛飞听心头翻着白眼,貌似自己没有同意好不好?转头瞪眼方正君,方正君安抚性地朝笑笑。 电话那头的王亚东听高兴毁,连跑带走地就从三楼上下来,与他起的还有白俊。走到近前王亚东指着白俊笑着:“多个人不妨事吧?” 赛飞无所谓地耸耸肩,方正君心想个人是话,两个也是话,当然三个人更是话,他只要将赛飞看好就成。查理对中国的习俗很解,知道中国人请客有作陪的习惯,也知道王亚东之所以带上个人肯定有帮助的,所以他很乐意有个人帮自己,当然也不会介意多出个人的饭钱。 出飘亮广场查理将赛飞与方正君请到自己车上,白俊与王亚东自己各自驾自己的车。下车赛飞吓跳,刚才自己猜想个查理请吃饭定会去西餐厅,不想自己现在却站在“谭鱼头”的大门口。 进里头赛飞发现个查理早就打好主意,死活也要将自己拉过来吃饭。若不然他怎么进来就直接往二楼走,进包间后里头的菜都已经好,而且那些菜都是自己爱吃的,也都是方正君爱吃的。 “小子,出卖!”赛飞转过头愤愤地瞪着王亚东腹语着。 王亚东有些心虚地摸摸鼻子打着哈哈:“菜还不错,正好饿,坐坐坐。”完还狗腿地给赛飞拉开椅子,笑着请赛飞坐下:“笑老师坐,您看看哪些菜不合口味,查理再让服务员换!” 赛飞瞪他眼,转头对旁附和的查理笑着:“都很好,查理先生真的是费心!” “只要笑老师喜欢就好!”查理也不避讳地承认道。 赛飞看着拿起筷子,非常顺手地夹着菜往锅里头放菜的查理笑着:“您对咱们中国文化解得可真透彻啊!” 查理哈哈笑:“为请您吃饭,都练个月!” 下赛飞倒不好意思起来,干笑两声夹着菜在锅里涮涮,好后习惯性地往方正君的碗里放。等那筷子菜进方正君的肚子后才发觉,现在是人家请吃饭,不是两人过二人世界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地抬头看看众人,除那个白俊有些惊讶外,其他两人根本就像没有看见样。 王亚东素来都知道赛飞喜欢吃鱼漂,涮大勺鱼漂倒到赛飞的碗头:“笑老师,鱼漂是刚摘出来,您尝尝!” 方正君听不高兴,转头笑着问赛飞:“喜欢吃东西?怎么不知道?” 虽方正君笑得满脸温柔,但赛飞能够看得出来他非常不高兴,朝王亚东笑笑:“都是他喜欢吃,才吃的!”完迅速地将盛有鱼漂的碗转移到方正君的面前,然后还仔细地舀勺麻油淋上! 王亚东噗滋笑:“正君,也太过小心吧!跟笑老师可认识好多年,是不是防得晚?” 方正君气结,赛飞瞪眼王亚东,低着声音训他:“也不看看场合乱开什么玩笑!”赛飞害怕王亚东把方正君给忍急,若那样自己的面子可丢大。 王亚东回去端起自己的酒杯,然后带着酒瓶子走到他们跟前,在方正君的杯子里倒上杯,端起来放到方正君的手头,笑着:“咱们也是哥们许多年,的为人还不解?笑老师是尊敬的人,的金主!是哥们儿,王亚东再怎么不是,也知道朋友妻不可嬉的句话嘛!”见方正君皱着眉笑笑又:“上次那话不是跟开玩笑,看身边那些花花枝枝的,若不撇干净笑老师迟早让别人给撬走,还不用王亚东出手,知道不?”完不理方正君的反应,仰头把自己手中的大杯酒灌下回到自己座位上。 方正君哼声:“的老婆自然会看紧,用不着提醒!”仰头大杯酒尽数入肚,脸不红心不跳地坐到座位上,狠狠地塞两口鱼漂在嘴里。 赛飞的头低得很低,实在太没面子,自己以前也没有发觉自己那么招桃花啊,让王亚东么自己好似很抢手似的。还有方正君的回答,什么叫做会看紧?听那语气自己随时会红杏出墙似的! 赛飞尴尬地朝另外两人笑笑:“吃菜,吃菜!菜煮时间长就不好吃。” 赛飞涮好菜习惯往地往方正君的碗里头放,过好会儿方正君脸色才显好。 查理与王亚东耳语会儿端着酒杯走过来,笑着与方正君敬酒:“很喜欢中国文化,除渊远而又神秘的历史,就是吃饭的文化!喻意非常好,气愤也非常好。方先生敬您杯,希望您能在笑老师,面前,帮好话!” 方正君笑着看赛飞眼,端着酒杯喝下,笑着:“好,好。” 赛飞心道,完家伙也要抛弃自己,嘟嘟嘴嚼着羊肉片郁闷极。 查理请方正君坐下,转到赛飞边笑着与赛飞:“笑老师,也敬杯!希望您能给个机会,非常希望能够给您个专访。” 赛飞也端起杯子,笑着回答:“如果能够保证刚才的话,专访也不是不可能!” “好,具体的咱们另外约时间谈,现在咱们吃饭!”查理听赛飞的话后非常高兴,并不急逼着赛飞立马接受专访,给赛飞续杯奶茶后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招呼着众人吃饭。 白俊与王亚东耳对嘴地阵,不时地抬头惊奇地看赛飞两眼,在查理敬赛飞他们的时候忍不住地惊叹:“就是彼岸笑?”王亚东边喝酒边笑着头,白俊觉得太不可思议,自己在美国时经常看的书,也很喜欢写的东西,直都揣测肯定是个四五十岁的年纪,不想般年轻,而且还是方正君的老婆。 第33节:妇唱夫随1 白俊不顾坐在赛飞旁边的方正君,端起杯子走到赛飞跟前,在赛飞右边的位置上坐下,笑着与赛飞:“比起叫嫂子,更喜欢叫笑老师。”不理方正君吃人的眼神,继续:“不知道您能不能给签个名?可是最为忠实的读者!” 第 21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19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219 章 赛飞哑然失笑不可置信地:“开玩笑的吧?” 跟查理耳语的王亚东下子跳起来,大声地笑着:“唉!可以给白俊做证明,他可是实实在在的书迷,不仅是他,就是他家老爷子也是,不信问方正君,方正君也是知道的。”瞧着被自己着名的方正君沉着脸头,王亚东咧着嘴笑:“看没有错吧,就给白俊签签嘛!那小子肯定是拿回去孝顺他爹的!”完啪地声拍拍自己有脑袋,叫着:“哎呀,怎么把茬都忘!给啊白俊,笑老师写得手好书法,让给写篇大字,拿给家老爷子他肯定不会高兴!” 白俊听非常惊喜,惊讶地:“还真不知道,笑老师那就请您帮写幅字可好?” 赛飞虽对自己的字还是很自信的,可是方正君在里自己怎么着也有些不好意思,正要笑着婉拒,方正君却话:“赛飞,就给白俊写幅吧,他们老爷子确实比较喜欢的书。” 赛飞嗔他眼:“也跟着胡闹,那字怎么样还不清楚么?” 方正君凑到赛飞跟前悄悄地:“就放心吧,就黄老看着的字也要竖大拇指的,放心写!” 那边的查理听也来劲,站起身走过来附和着:“如果方便也给写幅吧,对中国的书法的外祖母非常喜欢!”然后又补充句:“也非常喜欢!” 赛飞推脱不过只得摊起手:“现在写也不成啊,没有纸笔怎么写?” 王亚东相当无所谓地:“还不简单,让服务员去备,会儿就到!” 几个人都连连头,方正君撑着胳膊看着赛飞直笑,赛飞叹口气只得让他们去准备。 “会儿写得不好,可别怪丢的脸!”赛飞凑到方正君的跟前小心地嗔吟着。 方正君回给个放心的微笑,低声:“就放心吧,以前在宫里随便抽个人都是现在的书法家,他们都比不得,还怕什么!” 赛飞瘪瘪嘴闷闷地:“什么比不得,分明是不准人家比得过嘛!” 不会儿服务就拿着笔墨纸砚进来,拉开屋子另端的推拉门,里头摆着张两米多长的书桌。赛飞看看纸笔虽比不得自己用的,但也算是好东西。方正君很自觉地给摊好纸,磨好墨,浸好笔笑着递给赛飞。 赛飞接过笑问着白俊:“老爷子喜欢什么?” 白俊笑着答:“他最喜欢就是松,您看着写就是!” 赛飞瞥眼方正君,笑着:“正君,要不来画,来写?” 白俊迟疑地看着方正君,他与方正君认识就是通过他家的老爷子认识的,记得当时他家老爷子为买方正君幅梅花图可是花不少票子,想着那些5后面的好些个零白俊实在不确定方正君会舍得白送自己。 方正君也想起自己当时卖的第幅图的事情,笑笑转头对服务员:“有没有丹青?” 服务员显得有些头大,个端盘子的哪里弄得清丹青与墨磨的区别,张张嘴笑着:“不是已经在里吗?” 王亚东听方正君要开笔做画,连忙答道:“车里有,马上去拿。”完嘿嘿地笑笑与赛飞:“笑老师,用的丹青是不是也给写幅?” 赛飞翻个大大的白眼,忝忝笔笑着:“不用丹青也可以画竹!” 王亚东早就料到赛飞会样,哈哈笑:“笑老师可真小气,求许多年也没有给花幅。”完摇头摆尾地往外走。 赛飞瞪他眼背影,笑骂道:“没有给写,老娘给妹妹买房子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赛飞想起王亚东那老娘就是气,还是三年前的事,雪梅去参加个联欢会,跑回来告诉赛飞是赛飞画的幅五尺的长轴在联欢会上挂着的,还拿出那个长轴的是个阔太太,是花大价钱从另个阔太太手头买到的。听雪梅的形容,赛飞觉得有些像自己给王亚东妈妈画的那幅菊图。当时根本就不相信,就算雪梅赌咒发誓地肯定是,赛飞还是不相信,为证实雪梅得是错的,坐三个多小时的的士去那个那个阔太太家里,等那个阔太太拿出来瞧自己的心都凉。打那以后就算王亚东再怎么求,始终不愿给王亚东写个字。 不会儿王亚东将上好的狼毫与上好的丹青拿进来,方正君看看意味深长地看赛飞眼,眼把赛飞看得莫明其妙。 方正君忝笔边笑着对赛飞:“写的,画的!” 赛飞笑笑见他画几笔后在差不多的位置落起唰唰地写起来:“树色连云万叶开,王孙不厌满庭载。 凌霜尽节无人见,终日虚心待凤来。 谁许风流添兴咏,自怜潇洒出尘埃。 朱门处处多闲地,正好移云抚翠苔。” 赛飞最后笔提起,方正君也画好最后片竹叶,那雪堆尺厚的下的竹稍虽载重物,仍旧努力地坚持挺立。片片的翠绿顺着寒风轻轻摇摆,虽是寒冬下的竹子但也看不出它的疲倦来,相反在王亚东几人的眼里它好似在寒风中舞蹈。赛飞的字正映衬竹子的高洁,那婉延流畅得略带草体的行书就像丝绸样被风吹动飘起。 第33节:妇唱夫随2 查理偏着头看着赛飞他们又是写又是画的,见赛飞他们收笔笑着问王亚东:“王先生,就是们中国人讲的夫唱妇夫吗?” 方正君眼里充满幸福地与同样眼神的赛飞对视眼,白俊现在的眼中只有那由字画,其它的什么也没有听见,只有王亚东很夸张地哈哈大笑两声,指着方正君笑着与查理解释:“他们对,是妇唱夫随!”查理听皱皱眉,很显然他不太明白,赛飞估计在他的耳里“妇唱夫随”与“夫唱妇随”是个音。王亚东也瞧见,呵呵笑接着解释:“就是妻子唱,丈夫随!” “……”查理恍然大悟,次他是彻底明白,想着刚才赛飞让方正君写字的那表情,脸上的笑意更浓。 若是以往他们般开玩笑方正君定会不高兴,但今已经开吃醋先河的他根本不好意思的感觉也没有,只顾着与赛飞商量着怎么再缀下字画。 查理偏着头又仔细看看,抬头奇怪地问:“画风,在伦敦见过。外婆的,个舅舅花二十万英镑从个老华侨那里买的。”见众人都不太相信的眼神,立马肯定地:“是真的,那个叫樵隐居士的画。在英国的华侨圈里很受欢迎,的那个表亲,也是华侨!” “樵隐居士?不就是正君的笔名么?”白俊转头笑着与众人,“没有想到他的画居然那么值钱!20多万英镑?”完意味深长地看着赛飞与方正君合作的字画笑着,那笑容相当有意味。 王亚东看到白俊眼里头的深意,轻咳声:“兄弟,就不要犯老妈那样的错误!好好地留着,给儿子、孙子,留他个七八代,那时候卖肯定是比现在值钱!” 赛飞听气得吐血,作势就要将画收起来,方正君倒显得很大方,个劲儿地劝:“亚东在跟开玩笑呢!” 第 21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20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220 章 赛飞瞪他眼,又低头看着眼前的字画,着实不想把它送给白俊。 方正君看出赛飞眼中的不舍,低头在耳边轻声:“咱们回家好好画,想画什么,想写什么随,可好?” 赛飞习惯性地嘟着嘴头,白俊看立马道谢,顺带着还代查理向赛飞讨人情:“您二位现在有兴致,不妨给查理也作幅,好事成双嘛!” 赛飞心头翻个白眼,心道:“没有见过么厚脸皮的!”转眼瞧下方正君,他好像兴致很浓,铺好宣纸,再将丹青忝好墨递给赛飞,笑着:“次来画,来写可好?” 赛飞咧嘴笑,转头问查理:“查理先生不会嫌画的没有他画的好吧?” 查理虽不懂画,但也有些中国文化底子,见过些好东西,瞧着赛飞走笔的架式就知道是个练家子。听见赛飞谦虚地发问,连笑着摆手,并再恭维赛飞的字好,画定也好。 赛飞摇着头笑笑,提笔就在纸上画起,方正君看赛飞画几笔,在纸的上方用行书写着字。功夫不大幅野山茶花的草图画出来,王亚东变魔术似地变出颜料来,方正君细细地调好后递给赛飞,自己也捉起笔来帮赛飞填着色。 幅画与上幅不同,上幅全是由丹青描的水墨丹青画,而幅却是水墨彩绘,颜色既鲜明又淡雅,配上方正君竖在右边左上角的行书写的诗句,更显得书雅异常。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方正君与赛飞二人作画彼此并未商量,但笔画都是落得恰到好处,彼此的配色也很有默契。 画画好,放在书桌上,查理又招呼众人去用餐,赛飞刚才就没有怎么吃,对于查理的提议很是赞同,反正等画干也要些时间。 重新回到饭桌上,方正君架不住众人的哄抬,杯接杯地喝不少,虽他酒量好,但是在KTV里已经喝过不少,加上喝得又有些急,所以很快就显得有些醉。 赛飞连忙阻止,不想王亚东却:“老爷们的事,们人少插嘴!” 赛飞气结,转头瞪眼嘿嘿傻笑的方正君,方正君嘎然而止不再傻笑,赛飞才满意地转头眯着眼盯着王亚东:“那让们给灌得跟猫似的,连着病好些,今又想让他病多久?”语气中透着无尽的心疼。 王亚东经提醒想到那次赛飞当着众人煽那的大耳瓜子的事,看着眯着眼盯着自己的赛飞,怎么看都觉得透着股子危险。识趣地吞吞口水,干笑两声给自己找着台阶下:“呵呵,刚才的话的意思是指那些俗人,笑老师自然比不得别人!” 赛飞从锅里舀碗清汤出来凉着,边用勺子捞起晾着边:“喝酒是喝个兴致,若过头那就成受罪。”完试试汤的温度,觉得差不多就推到方正君的面前。 方正君很听话地端起轻轻地喝着,不时还对赛飞笑笑。两个人眉来眼前的情意浓浓,简直羡煞死众人。尤其是白俊,想着自己以前的那两个人,再看看脸柔情的赛飞,哎呀,不能对比,真的不能对比! 众人的羡慕岂能逃出方正君的法眼,虽然有些微醉但仍旧看得清晰明,特别是王亚东眼中闪过的丝伤疼,那种眼神他曾在大尧的某位大臣的眼中看到过。那种眼神方正君很不喜欢,习惯性地眯眯眼,轻哼声,表示自己很不舒服。 “怎么?难受?”听到他的轻哼声,赛飞立马伏过身子询问道,还不满地拿眼瞟眼灌方正君酒的王亚东与白俊。 “现在不早,要不,咱们就先,散吧?”查理看看手表,笑着与王亚东,不等王亚东话又转头与赛飞:“笑老师,看什么时候方便,们详细地谈下,给您专访的事?” 看着方正君难受赛飞哪里有功夫搭理他,摆摆手敷衍地对他:“具体的事情跟王亚东商量,商量好再通知就好。” 对于赛飞明确的答案查理感到很吃惊,连忙站起来叫服务员叫车送赛飞他们回去,自己回到里面的小隔将晾干的画拿出来,小心翼翼地装好。走到门口扶着方正君另侧的胳膊歉意地:“真的很抱歉,也喝不少酒,若不就开车送们。” 赛飞止住要去叫车的服务员,笑着与对查理:“没关系,自己就能开车。” “?”对于个消息查理感到有些吃惊,他很难像想,像赛飞样个古典性的中国性开着大奔在路上奔驰地情景。 查理的眼神就如同赛飞去报驾校时教练样的眼神,赛飞笑笑解释道:“刚才们在转商场前喝些红酒,所以就没有开车,过去几个小时,应该没事。” “您的车停在哪里?需要送们过去吗?”查理头,边让服务员给自己叫车,边问赛飞。 赛飞摇摇头:“不用,就在前面的第五大道,走会儿就到。”完又指着方正君:“正好让他醒醒酒!”众人听都呵呵笑。 方正君根本就没有太醉,过许久那酒意也渐淡,虽头还是有些昏沉沉的,但是心头确明白得很,只想着快些将帮人打发走自己个人好享受自己的老婆。边想着边趴在赛飞的肩上嘟啷着:“媳妇,要喝酸梅汤,要放红梅花的那种!” 听到方正君开始胡话,王亚东呵呵笑对赛飞:“看来是醉得不轻,笑老师,个人能行吗?” “没事,他喝醉可老实!”赛飞扶着方正君呵呵笑着回答。 “如此甚好,那咱们就先走,路上们小心着。”王亚东听后朝白俊、查理打打手势,然后钻进辆出租车里离开。 等王亚东他们乘着车走不到分钟,赛飞就感到自己身上的重量减轻,不到两分钟赛飞就感不到方正君给自己的负重。 “好,别装,都走远!”赛飞用手拨弄下方正君的脑袋,笑着。 方正君立马就直起腰来,左看右看翻笑着与赛飞:“老婆,咱们今晚不回家吧!”见赛飞斜着眼看他,笑得脸谄媚的样:“咱们去对面的那个宾馆好不好?” “脑子有问题,有家不回去住宾馆!”赛飞白他眼抬腿就往前走。 “老婆,走吧,开车回家至少要四十多分钟呢!对面的马哥孛罗宾馆的总统套间正在酬宾呢!咱们去那里,嘿嘿……”方正君跑上前去把揽住赛飞的腰,边扯着赛飞往路口走,边笑得身猥锁! “猥大叔!”赛飞解方正君的性格,只要他决定的事般是不会改变的,家伙估计从KTV出来直都憋着呢! 进宾馆开房,并未像赛飞想像的那般疯狂,今晚的方正君异常的温柔,赛飞与他夫妻也有十年但种温柔只有次有过,那就是在赛飞北上寻他的途中那回。因为惹着赛飞对赛飞的补偿,平日里他般都按自己的步调去欢爱,感受到他的小心翼翼赛飞很纳闷,不确定他般小意又所谓何来。 第35节:色性不改 “正君,怎么?”赛飞坐在浴缸中问着在后面给自己洗头发的方正君。 “……”方正君闷闷地摇摇头,脑子中的思绪完全把他给罩严实,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赛飞现在看不到他在摇头。 “不喜欢跟他们交往是吗?”赛飞反手将他拉过来,抬头笑着问他。 本来是个非常明媚加温和的笑容,可在方正君的眼里仿佛成嘲讽,他方正君何时需要般小翼个人!盯盯地看着眼前的人,长相还行,绝对算不上上上层的;脾气很好,但绝对也不是那种温柔似水的;气质不错,确不是自己喜欢的那种出尘的仙气。可他不明白为什么就能把自己抓得那么牢呢?好似自己打从第眼见起,自己的心都随着走,自己的气场随时都要随着转,纵使不在身边,哪怕刻他也会想念。 赛飞拉过蓬头将水流调合适,边自顾地冲着头发,边喃喃地对方正君:“今之所以给查理画画,有两个原因。第,他很有诚意;第二,画就当是补偿。” “没有什么不高兴的,王亚东得对,次对他来是机会,但对来也是机会。”方正君从赛飞的手中接过蓬头,细细地给赛飞冲着头发。将头发上的白沫冲尽后,将赛飞抱起就往外面走。 自此后无论赛飞怎么问方正君始终都不开口,只是紧紧地搂着不言语,赛飞叹口气莫明的感觉到伤感。 第二早王亚东就来电话,是跟查理已经谈妥各项事宜,请示居体的专访时间与地。 赛飞征求下方正君的意见,转头对电话那头:“时间、地们约吧,先把们谈的各项给发到电子邮箱里。”赛飞挂掉电话转过头正对上方正君复杂的眼神,稍稍愣下,偎到他的身边攀着他的脖子,轻声问:“干嘛样看着?” 方正君回过神来,在赛飞的唇上啄两口,笑着摇头:“没什么,只是在想些事。们的事谈妥?” 赛飞看他两眼耸耸肩答道:“没有什么妥不妥的,只要他能保证他昨的那两条,专访也没有什么。”赛飞完调皮地在他的下巴上亲咬着,边咬还边嘻嘻地笑个不停。 感受到赛飞的热情方正君□中烧,把将揽过来,痞痞地:“老婆,咱们十二以前退房即可,现在还不到九呢!”完就将赛飞翻在自己身上,赛飞咯咯地笑起来,边笑边挠着他的痒痒。赛飞如此主动方正君岂甘落后,摁住赛飞捣乱的双手,贼笑着对赛飞:“媳妇,想要更好的么?” 赛飞听完脸红,想着昨他的那个所谓的最好的,赛飞浑身颤,那身下的丝质浴袍上立马晕开团水渍。 第 22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21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221 章 “里太挤,咱们找个宽敞的地方去。”方正君用嘴噜开赛飞的衣襟,将头伸到里头去轻舔着面前的雪肌。手稍稍用力赛飞就被他腾空抱起,边走边用胡子、头发、眉毛、舌头轻刮着赛飞胸前的片。 “咯咯咯,不要闹!痒!”赛飞被他搔痒得咯咯直叫,连连推着他的脑袋,方正君不为所动照旧在赛飞的身上作怪。 接下来本应该少不阵子激情,只是好事总会被那些不长眼的人给破坏掉。方正君刚要进入正题,外间的房门那处响起阵急促的叮铃铃的声音。 “不管它!”赛飞拉住气急败坏得要起身的方正君,红唇印上去。 “叮铃铃!叮铃铃!”那个该死的门铃相当不解风情地乱叫通! “是哪个么想死!”方正君火,扯过被子将赛飞盖住,自己胡乱地套上睡衣冲出卧房。 “方先生!”乔治原本满脸堆笑地站在门口,因方正君赤红的双眼加满身的怒气,半举着的手要落不落地搭在自己肩侧。 “嘣!”方正君看眼来人,使劲将门给甩上,气呼呼地往卧房走。 “不要穿!咱们继续!”回到卧室正瞅见赛飞胡乱地套衣服,方正君扑到床上阻止着,边亲边朝自己的睡衣撒气! “叮铃铃!叮铃铃!”方正君刚把自己上衣扒下,手还停在裤头上,那该死的门铃又响。 “别闹,咱起来吧。刚才亚东来短信,是约在晚上专访。咱们趁早出去转转!”赛飞见方正君气大得不行,直个使劲拽自己的衣服,连忙安慰着。 方正君秃败地坐在床上,忽闪忽闪地喘着气,眼睛瞪得跟牛铃似的抱怨着:“要以前非把那个家伙拉出去打板子!” 赛飞噗滋笑,伸手将他的衣服递过来,笑着:“谁让非得在里来的!” 方正君不接衣服,反倒欺到赛飞跟前笑着:“要不咱们现在就回家吧!” 赛飞拍他巴掌,嗔吟道:“想起出是出!” 方正君秃败地叹口气,抓过自己的衣服套上,转身给赛飞递过棉袜,蹲下身子给穿着。 “去梳洗吧,自己来。”赛飞套好上衣弯下腰接过他撸半的棉袜。 方正君嗯声,闷哼哼地进浴室洗漱起来。赛飞隔着幕墙问:“刚才是谁?” 方正君满嘴挂着白沫地探出头,嘴里呼噜着:“那个,假洋鬼子!” 赛飞抬头看呵呵地大笑起来:“丑死,快些冲干净!” 看着赛飞的笑脸方正君的心情倒也好些许,速度地将口中的牙膏泡沫漱掉,拧着热水浸过的毛巾来。赛飞接过毛巾在自己的脸上搓两把,又复递给他。方正君将毛巾扔回洗漱池,边用赛飞理着头发边叹着气。 赛飞知道他还在为刚才半途而废的激情难受,笑着拍拍他的手,下子方正君倒真忍不下去,边帮赛飞理衣服,边恶狠狠地:“要搁以前非砍他不可!” 对他孩子气的模样赛飞哈哈乐,娇嗔他眼:“净些胡话,儿子都十好几的人怎么还般孩子气!” “好,走出去吧!”方正君上下打量赛飞几眼,眨眨眼满地着。 出卧室方正君将赛飞摁在沙发上,自己转身去开门,迎上自己面门的不是乔治却是陈彤!那个乔治站得老远恐惧地看着开启的门,方正君沉着脸将他们让进去。 第36节:钱多了也扎手 “嫂子!”陈彤见坐在沙发上喝茶的赛飞,笑着打招呼。 “陈总请坐。”见着进来的人是陈彤赛飞有些吃惊,不是是乔治吗?怎么换成他?看眼方正君然,方正君的身后不正是跟着乔治吗?嫣然笑,很淑地侧身向乔治打招呼:“蔡先生!” “嫂子好!您的记性可真好,年多没见,您还能记着的本姓是什么!”乔治进来伸手与赛飞握握手,笑着夸奖到。 “那是因为遇着的假洋鬼子太少!”方正君很不客气地在后面撤着台。 “呵呵……方大哥真会开玩笑!”乔治打着哈哈在赛飞对面的长沙发上坐下。 “陈总也请坐。”赛飞给乔治、陈彤各倒杯茶,见陈彤站在原地并不坐下笑着招呼着。 “谢嫂子!”陈彤接过笑着道谢,只是那笑并未到达眼底,眼神也不专注,时不时地用余光瞟着方正君。 赛飞又倒杯茶递给方正君,让他在自己身边坐下,端起茶喝小口笑着问:“们怎么知道们住在里的?” “昨晚上们上来的时候们就瞧见!”乔治与陈彤对视眼笑着。 方正君轻咳声:“有什么事?” “们还没有吃早饭吧?咱们边吃边聊怎么样?”陈彤显得有些着急,半起着身子建议着。 方正君摆摆头起的意思也没有,只是沉着声音:“有什么事现在就,会儿还有安排。” 他话出那两人皆有些尴尬,尤其是陈彤稍稍有些脸红地看看赛飞。赛飞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轻咳声:“们吃过早饭,刚才服务生已经送来早饭。” 方正君叹口气,站起身来把赛飞包里的药拿出来,边递给赛飞边对陈彤:“不参与们那事的,们就不要再劝!” 赛飞莫明转头问道:“什么事?” 方正君并不答,只将把水倒好又递给赛飞,沉着声音自顾自地:“身体不好,得呆在身边。们那事太忙,不去!” “去哪儿?”赛飞接过水仰着头又问。 “干嘛还喝茶?不知道要吃药吗?”方正君皱着眉头将赛飞面前的茶杯拿走,伸手抬抬赛飞捧着药的手。 赛飞吐吐舌头,有些心虚地:“没有喝。”完股脑地就将药倒进嘴里,喝大口水将它打下肚去。 “您,不再考虑下吗?”久不话的乔治也皱着眉问着。 “不用,南非对们来太遥远。”方正君摇摇头回答。 “老方,次事是难得的机会,再好好考虑考虑。”没有方正君在旁边把关,陈彤总觉得心头有些不踏实。 “是啊,据那个爷爷的意思,咱们可以赚足个数!”乔治展着巴掌幅不可思议地想着翻三翻。 “15亿?”赛飞也是见过钱的人,他也不客气,张口就猜上亿的。看见乔治笑着摇头心头颤,可不是小数目啊他还少? 第 22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22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222 章 不想陈彤却笑,挑着眉对赛飞解释道:“嫂子,是150亿!” “嘎?”赛飞嘴巴都可以塞下个鹅蛋,过少许才回过神来,正正声色:“就是1500亿对们来也没用,咱们现在过得就挺好!如果不挣那么多的钱的话估计会让他去,现在却是有那么多钱,倒是要把他看好,钱多在外头养百十个小三可管不过来。”完还得意地朝方正君看去,方正君回给记幸福的眼神。 陈彤见柔情招数不行,转而使激将法,嬉笑着与方正君:“正君,以前可不样。记得咱们刚认识的时候,短短三个月就给赚近个亿。那种雷雳风行的现在到哪里去?” 方正君嗤之以鼻笑道:“不用激,再激也没有用。上次已经跟得很清楚,咱们不能再同路,忘记吗?” 见方正君提起年多前辞职的事,陈彤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年多方正君虽然辞职,但是平日里自己有摆不平的事,拿不准的主意都要问方正君,方正君也不推脱,该拿的主意很利索地回答,也不拿桥。 “真的是很遗憾,直都想跟方先生合作下,没有想到次又不能如愿。”乔治见方正君态度坚决,不由得叹口气作婉息状。 时赛飞的电话铃声响起,赛飞捡起看是王亚东发来的短信。看着眼前稍稍尴尬的氛围,赛飞吁口气:“正君,亚东来信是让们过去吃午饭,有些事情需要商量下。” 方正君头,转头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很明显地在逐客。陈彤有些不高兴地站起来,气冲冲地开门离去,乔治倒还保持着惯的绅士与二人见过礼离开。 “陈彤次恐怕是有去无回!”二人将门关上后,方正君仰在沙发上叹着气。 “有那么严重么?”赛飞靠在他身上淡淡地问着。 方正君反手搂着,又叹口气:“与查理的专访做,咱们回四川老家吧。或者是去开封也可以,看看肖叔、黄叔他们。” “知道些什么事?”赛飞闻到股危险的气味。 方正君摇摇头道:“不知道,但是有那个感觉,咱们避避总是好的。” 赛飞略略有些吃惊地问:“不用给陈彤提个醒吗?” “他现在哪里还听得进的话,现在他满脑子装的就是那150亿。个乔理给下好大的个套啊,去年让他净赚5个亿,有150个亿等他他岂会认得危险?”见赛飞有开口的意思,连忙又道:“就是提醒也没有用,不仅没用还会把咱们搭进去。不如早早地避事。” 赛飞听完,心道倒真是方正君处事的风格,万事以己为重,他从来不去涉那些犯不着的危险。对于明哲保身套赛飞并不排斥,再方正君对危机的敏锐性和判断力自己是早就领教过的,所以没有道理还有别的话要。 两收拾好下楼结账相携离开,临出门时又碰见陈彤,次他倒没有过来相劝,只是有些犹豫在看着赛飞俩。 想起他曾经给自己的照顾,方正君最终还是忍不住走过去,也不避讳身边的乔治,拍拍陈彤的肩膀笑着:“大哥,钱多得够用就好。不必要那么拼命给儿孙挣,看多好。过段时间们准备出去转转,们走的时候就不去送,祝们路顺风。”陈彤有些低落地头,方正君朝赛飞伸手握着的手离开大厅。 第37节:善恶到头终有报 “正君,咱们先去哪里玩?”出门赛飞想要打破那丝低沉,仰着头问方正君。 “去鸟巢转转?”想着电视里看到的那些画面,方正君跃跃欲试地提议。 实在在于赛飞来有方正君陪着,去哪里都可以,甜甜地头,伸长身子在他的下巴上咬口,惹得方正君紧张地低哼才满地退回副驾驶上,咯咯地傻笑着。 赛飞歪着头斜靠在方正君的肩上,手搭在他的腹部嘿嘿笑着:“正君,现在的可真好!” 方正君白眼,不满意地:“什么时候不好过?到哪个时候都是把捧在手心头的。” 赛飞将头在他肩上蹭蹭嘟着嘴不高兴地反驳着:“可那时候捧在手心头的人实在太多,现在就只有个人!” 方正君沉默,若以前他定会不以为意地笑笑,或者纵使注意到也只会是略略吃惊罢。来到个世界几年,他已经完全熟悉个世界的爱情法则,他已经完全理解赛飞当时的犹豫是为哪般。腾出手来捏着腹间的手,捏捏并不太细滑的指腹,他什么也没有,他要让赛飞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正君,咱们就把车停在里吧,们走过去!”道路有些堵车子在路上走十几分钟才到大屯前头,前头拥挤的路面,赛飞叹口气指着第五大道前面的停车场提议着。 方正君也觉得开车不如走路,头钻个空子右拐出包围圈,将车停好两人牵着手从名人广场穿过,步行十来分钟就到奥运主会场范围内。 “现在国家可真有钱!”方正君看着眼前几座庞大的建筑物感叹着,转着身子看两圈,回过头来笑着与赛飞:“那年北征的时候,若是有现在么多的钱,也不用大半年节衣缩食?” 他满眼的笑意那眸子就如同闪烁的星星,璀璨得让赛飞迷离,直到身后的人撞着自己赛飞才回过神来,嫣然笑巴巴地把自己挂在他的身上,瞟几眼行人小声地:“就是,那年都没有做新衣呢!孩子们也没得穿新衣!” 方正君呵呵笑,看着来往的人流他觉得自己就像个笑话,现如今自己般境况怎么还想着昔日的事情。感觉到方正君有些低落,赛飞挽着他的胳膊朝生态区走去。快走到湖边时方正君突然发问:“赛飞,去那边六年,回来在里也只不过六?” 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要么问,赛飞只是嗯声,他听后又:“若是咱们现在回去,是不是已经千年后的大尧,或者大尧已经不存在?” “那也不定。”赛飞想起自己前世今生翻走遭,淡淡地着。 “嗯?”方正君显然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对赛飞接下来的话非常感兴趣。 赛飞抬头看他眼,笑着:“忘?空玄给过什么?可是宏儿的生母,可在里活二十五年,再去大尧却只过不到两年而已。” “那就是,咱们现在回去有可能还是原来的大尧?”对于个答案方正君显得很兴奋。 赛飞驻足定定地看着他问:“很想回去么?” 方正君也停下脚步,侧过身子与赛飞对面站着,低垂着眼睑问道:“不想回去么?” 赛飞与他对望许久,最后舔舔嘴唇坚定地:“好,明开始咱们就找回去的方法!” 听到的回答方正君秃败地叹口气,其实他们都很清楚,是来是去根本就由不得自己。赛飞痴痴地找年多的时间,方正君也直在找回去的方法,可直都没有头绪。那边有自己的血亲,两个人怎么会不思念。尤其是赛飞,想起只有两岁多的本善,还有那个拗性子的玮儿,心里就抽抽地疼痛。 “也不知道儿子们怎么样?”不可抑制的,赛飞流泪,是许久以来第次流泪。 看着晶莹的液体从赛飞眼眶中滑落,方正君懊恼不已,慌手慌脚地就去给擦。好在赛飞今没有化妆,若不然指定会让他给擦成大花猫。 手头那湿湿热热的液体让方正君心疼不已,边抹边安慰着:“别哭,身子刚好些,莫要再哭坏。” 他那哄孩子般的语气让赛飞破涕而笑,轻拍掉他的爪子嗔吟着:“讨厌,又不是林黛玉!” 看到达眼底的笑意方正君略微欣慰些,掏出纸巾恍若无人地给轻轻地擦着,心头却低低地叹着气。 两人浓情迷意的简直羡煞旁人,只是往往个时候总有那么两个不识识务的家伙搞破坏。随着赛飞“哎呀”的声,方正君像离弦的箭似地冲出去。赛飞随着惯性转过身子,见方正君撒开腿追着个穿着滑轮的年轻人奔跑。本想招呼方正君回来,可抬手发现自己胳膊上挎着的手挎包不见,追着已经不见影的两人赛飞恍然过来——自己被人当街抢!“世风日下!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赛飞连着长叹三声,仿佛觉得刚才随方正君跑去的还有别人,其中有几个也是穿着滑轮鞋。赛飞冷颤个,心头有些怀疑那几人恐怕是伙的,实在不放心方正君,赛飞凭着感觉往前跑着。 “好!”赛飞跑五六分钟,听得前边传来阵叫好声,有些好奇地望去,只见得人山海的推背影。 “打得好!”又是阵叫好声把原本朝另个地方拐去的赛飞给叫回来。 “操,大爷的!老子们让,不要不识抬举!”接着又传来阵叫骂声! “把东西还给!”个声音赛飞认得,那是方正君的声音。 第 22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23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223 章 “既然已经得手的东西,没道理老子还要交出来!”刚才骂人的子十分嚣张地回答。 赛飞拨开人群伸个头进去,看可吓跳,刚才自己猜测的确实没有错,那几个穿滑轮鞋垢人确实是伙的,现在有四五个都被撂在地上,与他们滚在起的还有两个没有穿滑轮鞋的。赛飞第个反应就是要冲过去,好好检查下方正君是否受伤。可最终理智告诉应该后退,略微数下他们的人数大概在十人左右,圈子中不定还有他们的人。 赛飞小心翼翼地退出来,拐过刚才的湾想要找人借个电话报警,可前头湾处背对着自己的两三个人影引起他们的注意。很奇怪般热闹他们怎么不去凑?仔细观察翻,无论后面怎么热闹他们都不回身,只是密切地注意着前方的动静。赛飞进出不得,转身想要退回去,可回身看更吓跳。好家伙,四五号人在人群中穿梭,进进出出的每次手头就多几样物件。 “团伙作案!”赛飞小心翼翼地退到灌木丛中,从低灌木下溜出去。迎面过个子,看样子像个大学生的模样,赛飞立马上前:“小姐,借电话使下行吗?” “做什么?”那个子戒备地看着。 “报下警,那边在打架,还有好多的小偷!”赛飞略带紧张地着。 时那个子也听到那边的动静,想都没有想就拨通110,详细地将事发地告诉对方,不会儿从广场四周就围过来群人,有便服的,有警服的好多。赛飞对那个子连声道谢,谢得那个子莫明其妙。 那些警察来后留在外观守的人立马就发出警告,方正君看着他们要逃,三拳两脚又解决几个,并大声朝人群喊:“不要让他们跑,他们偷们的包!”围观的人听他提醒才注意到自己的衣服兜全成无底洞,有几个还在伸手偷东西的人也被抓个现形。人群下子就乱,四处都是喊打贼的声音,个时候警察也围上来,三五两下拷不少的人。 第38节:方正君的英雄时 边与方正君纠缠的人看急,个瘦猴样的人面露凶光,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把明明晃晃的刀子来,呲牙咧嘴地朝方正君叫:“妈的,今碰到个硬茬子!今老子走不,也得留下!”着就朝方正君扑过去! 对付个人方正君绰绰有余,那人持着刀朝方正君扑过去的时候,方正君只是稍稍侧下身子,长腿稍稍抬,右手把抓住那人持刀的胳膊往前带,左手再那么往前送,转眼间,那个瘦猴就像青蛙样趴在地上!时解决掉那些小偷的警察也扑过来,将趴在地上的那些人全部制服。 方正君拍拍身上的灰,对个看着年岁比较大的便衣:“是受害者,他们抢老婆的包!” 那个便衣看身干净的方正君,又扫圈乱七八糟躺在地上的众人,嘴角有些抽搐。朝方正君头问:“可以跟们去做个笔录吗?们要解下具体的情况!” 方正君扫圈没有找着赛飞的人影,皱皱眉回答:“得先把着老婆才行,若不然会担心的!” 方正君话音刚落从那边跑过来个小便衣,急哈哈地冲那个看见大的便衣:“廖队,刚才落网个,挟人质!” 小便衣老便衣就急,根本就顾不得方正君,连忙往小便衣指的方向跑去。不知道为什么方正君也跟着他们身后跑去。 “黄毛!要想好!”他们还没有看到那个所谓的落网之鱼,就听到个高音喇叭喊着。 “他妈的,老子没有什么想不想好的!今老子不打算活,找个小崽子陪着也好!”空中响起连串的粗话,听得方正君连皱数下眉。 “正君!”赛飞老远就瞧见方正君叫声,踢踢踏踏地跑过来,将方正君上上下下地摸个遍。 方正君含笑着由骚扰自己,直到确认自己没受伤后,才含笑着:“看清楚?没有受伤吧?” “他们撂倒好些人,是真的吗?”赛飞见过方正君动武,但没有见过他与十数个人对打,眼中冒着星星地求证着。 方正君得意的挑挑眉,意思是:“那是当然!” 回给他的是赛飞甜甜的笑,转而就是自傲地个转身,朝他们后面的个孩得意地眨眨眼,那个孩可不就是给赛飞借手机的人么。 “要干嘛?”赛飞把拉住气冲冲要上前的方正君问道。 “他摔坏的玉戒指!”方正君咬着牙道,赛飞才发现那个叫黄毛的人正是抢自己包的人,只是不大清楚他是怎么从包围圈出来的。 “那可是宏儿送给的生日礼物呢!”想着那个戒指的来历,赛飞还是有些心疼,转而想刚才的情影又立马改口道:“还是算,就戒指,那些人是亡命之徒,有警察收拾他们呢!咱们犯不着跟他计较!” “那个小孩会不会真让他摔下来?”借赛飞手机的孩仰着头问着。 赛飞手搭凉棚看清那个孩子的面容,心头抽,那孩子也差不多就两岁吧,差不多跟自己的本善样大呢!转头有些乞求地看着方正君,面对方正君会意的微笑,赛飞脸红——发现自己前后表达的意思完全相反。 “最好的方法就是用枪把他打下来!”方正君仰着头,看着摩轮上的那对人影自言自语着。 “就个抢劫,不够死刑吧?”借赛飞手机的孩也同样仰着头反问着,赛飞听后翻个白眼。 “既然不够死刑,为什么他要把那个孩子给挟持上去?”个老大妈也仰着头凑起热闹来! “打下来也不行啊,那孩子还不得给摔死!”话的是个中年大叔,完还好似觉得自己得很有道理,忍不住地瘪瘪嘴。 “如果他失手可就不得喽……”个头发花白的老奶奶大声地接着,赛飞瞥着都缺牙的老奶奶叹口气! “正君,他究竟想干嘛?”赛飞最后还是忍不住发问。 方正君仰着头看半,听着扩音器里的喊声好会儿才回答:“他想拉个垫背的!”然后又补充着:“估计他身上有别的案子,怕被警察抓住起查出来,所以想今自结。” “真恶毒!”赛飞实在无语,低声咒骂着。 时扩音器里高声喊着:“先把孩子放下来,咱们回警局好生改造,认罪,争取宽大处理。” “没有什么好的,今就想拉个垫背的。”那个黄毛很大方地出自己的心头话。 那个高音喇叭听后又喊:“也不过是抢劫,加偷盗,远不及死刑的罪,为什么跟自己过不去?” “赛飞,从那边过去,看那个孩子掉下来时能不能接着!”方正君指着个方向低声对赛飞着,不等赛飞回答就溜着边朝自己的目的地移过去。 上下对恃着的人还在彼此喊话,那个高处的小孩早就被吓得没有哭声,只是乱挥着的双手告诉人们他还活着。方正君随着围观的人群溜着小边往那头移,转到那个黄毛的背后方才大步往铁架下跑,在黄毛还未发现前就躲到铁架下面。只见方正君在铁架下面转又转,就是想不出怎么解救孩子的办法,急得直挠头。 边的警察看到方正君的动静,也学着方正君的模样派出几个伶俐些的干警绕过去,只是他们手中都提着网子。人太多动静过大,顶上的黄毛瞧见朝他边移动的人群,哼哼冷笑番,将手中的孩子往前抛,自己也纵身从顶端跳下来。 “啊!!”赛飞被吓得声惊叫,害怕得捂住双眼蹲在地上,不会儿就听见声重物落地的闷哼声,但只是声。 “赛飞!”方正君将手中的孩子交到警察手中,推开人群来到蹲在地上的赛飞跟前,扒开赛飞捂着瞍睛的双手轻唤着。 “怎么?吓着吗?”方正君轻笑着捧起的脸,与闭着的双眼对视着。见赛飞拼命地头,那眼眶边还溢出些许水渍,叹口气转身朝警察:“改去刑警队成吗?被吓着!”与他对话的个警察朝他头,他轻笑着将赛飞从地上搂起,在耳边低低地:“那个孩子没事,已经救下来,不要害怕。” 赛飞将眼睛睁开条缝,印入眼帘的是方正君宠溺的笑脸,心头莫明地安定,但还是不确定地问:“真的吗?” “当然!”方正君笑着肯定道,随着又侧侧身子,让开被自己挡住的赛飞的视线。 “是真的?”看着缩在警察怀里的小孩,赛飞惊喜地叫着。 “时间差不多,咱们快去公司吧,若不然查理他们会等不及!”方正君抚抚赛飞额头的碎发轻声提醒着。 第39节:做名人的感觉…… 第 22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24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224 章 赛飞直浸在方正君通的本事当中,糊里糊涂是被他拥着离开现场,直到公司门口才后知后觉地问:“不用去警队做笔录吗?今好像是参与打架的人呢!” 方正君敲记暴梨,没好气地纠正道:“那叫见义勇为,什么叫打架的人!” 赛飞想想也是,人家只抢收他个包,而他却把人家整个团伙都给端! 他们到公司查理早就候着,几人在王亚东专用的办公室谈些细节,赛飞征求方正君的意见签字,专访以及赛飞所有书在英国专版的事就算落定。谈完公事他们起出去吃饭,只是在餐厅里发生小插曲。 方正君习惯性地拥着赛飞走,进餐厅大门迎上两个人来,见方正君就叫大侠,叫得赛飞他们几个莫明其妙。干笑两声继续往里走,里头的人听见外面的人叫声,转过头来瞧见方正君,也惊叫起“大侠!”服务生好心地指着墙面上的屏幕,赛飞哑然失笑,同时也很骄傲! 那屏幕上播放着新闻,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则新闻播得特别地长,是方正君与那十几个匪徒打斗的场面,不会儿又转到方正君飞身去接小孩的镜头。些让赛飞惊讶不已,知道方正君身手好不假,可真没有见过几次,如此般真实的打斗自己就那些次伯特挟持自己时见过回。转身看看方正君,咧着嘴微微笑起来,方正君挑挑眉手轻轻地回握着赛飞的手掌。 “方先生?”查理不可置信地转头看看方正君,然后又不可置信地转头看看银屏,多次反复后确定确实如自己认为的那般,惊叹得不行。在他的眼里方正君指多算得上个高大得英俊人,完全没有料到会有样的好身手。 另旁的王亚东就显得冷静多,笑着与查理:“算什么?那次们去云南,遇着几个缅甸的人想卖毒品给们,那些家伙可比些人凶残多,还持着枪,十多个人,方正君三五两下就解决。” 赛飞从来没有听过方正君过些事,有些奇怪地转头看看他,方正君只是淡淡地笑,并不作答。王亚东边往里走,边感叹着:“所幸的是那些毒贩都是散勇,不是团伙!” 赛飞倒是蛮认同王亚东的话的,毒贩哪,可不是轻易能够惹的人。 对方正君跃空救孩子的镜头赛飞很好奇,因为当时赛飞害怕蒙住眼,在电视里头看出来特别的清楚,真不晓得是哪位大神临机拍下的。只见方正君双腿不知道在哪里蹬下,身子下子腾空而起,双手伸非常准确地接住离地只有五六米高的小孩。然后自然落地差不多两米的时候,他只手抱住孩子,只手腾出来圈着身子在地上撑,身子根本就没有粘地营救工作就完成。 “大侠,签个名吧!”赛飞还在拿着崇拜的眼神看着方正君,原本坐着的众人都站出来,四处搜刮着纸笔硬要方正君签名。 下子整个餐厅都乱套,服务员、顾客都齐刷刷地找方正君签名,急坏大堂经理,阻止不放纵不得,只得挤进来将方正君往里头请:“大家不要挤,把自己的东西准备好,大侠个个地签!” 赛飞翻个白眼真想扯着那个经理问问:“方正君为什么时候答应要签名的?”看着人家那么热情赛飞实在又不忍心开口,加上也喜欢看方正君被人崇拜。 签名照相很是闹通,等送走那帮疯狂的粉丝,已经下午两过,赛飞早就饿得前心贴后背。看着方正君伸伸懒腰,眼中充满兴奋欢喜,他以前哪不是样被人崇拜着、包围着的呢?想到里赛飞神情有些黯然,他之所以会是现在样绝大多数的原因还是因为自己吧。 “饿坏吧?”方正君带透达到眼底的笑意温柔地问赛飞,种温柔将赛飞宠溺到骨子里去,完全不顾王亚东与查理两个人。 见赛飞笑着头,方正君朝服务员招招手,那个被他招唤的服务员很快就到近前,非常恭敬地问:“大侠,您需要什么?” 本是句很正经的话被他冠上大侠的名称,怎么听怎么觉得不伦不类得可笑,赛飞轻咳声:“还是叫他先生吧!” 服务员才觉得自己什么,脸稍红又改口道:“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捡们店里上得最快的菜上,们四个人,晕素炒炖都来些,多少菜们看着办法。”方正君用手扫圈赛飞他们,笑着与服务员。 服务员拿出手中的计算机,啪啪地几按然后给他们报报菜名,方正君也不问别人的意见自主地。服务员很快地速度按确定键,看着急切的样子赛飞有些怀疑,回忆下报的菜名,隐隐地觉得今顿饭花销肯定不少。 上菜的速度很快,没有等到五分钟就陆陆续续地上菜,赛飞猜得果然不错,山珍海味样样有,菜品数量虽然不是很多,也就七八道,但道道菜用得原料都不般。看着那个服务员兴奋的表情赛飞暗自皱皱眉——家店以后再也不来。 “来,先喝碗山药汤!”方正君见乳白色的汤端上来,先自己舀勺在碗里小啄口,觉得味道还可以又给赛飞舀碗。 有旁人在赛飞多少会有些不好意思,接过碗用眼神转达下自己的意思,方正君不以为意地笑着:“都是自己人,有什么可避讳的。” “谁没有可避讳的?看着们两个心痒痒得难受!”王亚东非常不知死活地笑着叫嚷着,若来方正君记警告。 方正君做过皇帝在与人交往之中有着不样的手段,平日里透出来的气势就给人服务的感觉。王亚东与方正君认识是通过陈彤认识的,记得第次见陈彤个当老板的服服帖帖地听个员工的样子,自己吓跳。与方正君几次接触后感觉他骨子里透着股强势,自己想要抗拒都抗拒不,而且自己好像并不排斥那种感觉,有些害怕所以后来就自主地与方正君保持着距离。直到后来赛飞与方正君相聚,他们俩人接触才多起来。 边吃饭几人又商量阵专访的事,确定好专访的地,吃罢饭查理独自离去。看着两个浓情蜜意的对,王亚东也不好当灯泡,自觉地闪人。他要付饭钱方正君阻止,看着那六千多的发票,赛飞生生地心疼着。方正君眼就瞧出心头的想法,打趣两句,将拉出餐厅门外。 出餐厅他们路走来,不时有路人驻足看他们,胆大的还指着方正君笑着,知道是中午那则新闻给闹的,好在没有人再次冲上来让方正君签名。 “种情况不知道要持续多久!”方正君非常不喜欢别被人品头论足,皱着眉不高兴地道。 “应该不会太久吧!”赛飞也很不高兴,只是拉着方正君快速地往停车场走。 两人钻进车里迅速地开车离去,回到家中还感到非常的紧张,感受到般紧张赛飞再次感叹自己不想做公众人物的英明确定。 王亚东回去马上就着手安排查理对赛飞专访的事情,时间与地都再次确定妥当后就来通知赛飞,专访用整整的时间。2008年3月1号查理对赛飞专访完毕启程回国,赛飞与方正君也离开北京去旅游去。 第40节:神秘客人 ,位于北三环沦洋大厦的“中影公司”来位客人,客人边往里走,边与人打招呼。奇怪的是他直往里走却没有个人拦他,不仅如此还有些人迟疑地向他问好:“方,方先生好!”每每时个人都微笑着头。 来的个人有着方正君样英俊的容颜,只是看上去比方正君略显年轻些,大家都以为方正君陪自己老婆出去趟回来,返老还童呢。他路走来顺着门牌提示到总经理办公室,抬手轻轻敲敲门,里头没有动静。 路过的文员好奇地看着敲门的人,不明白他们的方总怎么在敲自己办公室的门,忍不住问道:“方先生,您忘记拿钥匙吗?” 那人转过身来正对着问他的文员,温和地笑着问:“里边没有人在?” 那个文员傻眼,看看门又看看眼前的方先生,注意到他的眸子,晃然:“不是方先生!” 那人灿烂地笑:“是方先生,不过不是们的方总。” 俊美历世都受欢迎,眼前的人不笑透着歉和,笑透着无尽的阳光,无论怎么样都那么的耀眼,小美有些晕,痴痴地看着他傻傻地问:“您找方先,方总有事?” 俊头,很绅士地问:“们方总是不是叫方正君?” 小美傻傻地连头…… 第 22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25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225 章 对自己容颜的杀伤力俊向很自信,看着傻掉的小美笑着又问:“他的妻子是不是姓马?” 小美继续傻傻地头…… “好,问完。谢谢小美!”得到答案的俊满意地再次笑笑,递张名片给笑着:“若是们方总回来,记得给打个电话!”完又是灿烂地笑,笑得那脸简单就跟钻石样耀眼,晃得众人都晕的时候伏身对小美吹着热气嘱咐着:“记得,不要忘!”小美继续傻着头,他满意地再次笑,笑得有些放肆,环视下众人朝小美飞吻个,边往外走边笑着:“名片要收好,有时间约出去吃饭!再见小美!” 那个小文员彻底晕菜,他什么?有时间约自己出去吃饭?想着那个英俊得不行的方总,除对他老婆对其他的人总是透着股子气势,让人想靠近又靠近不得。刚才那个帅可也不比方总差呢,看来自己还是有魅力的啊!——小文员捧着帅送给的名片傻傻地痴笑着。 “花痴!干活去!老方刚才来电话,明回来,后就要上个月的月绩报表!”牛牵牛走过来拍小花痴巴掌! 若按以往小花痴定会垮起脸来哀嚎,今反倒很高兴,朝牛牵牛:“牵牛姐姐,不要打,就去!”溜小跑地回到自己办公室,第时间拿起电话拨通那个让悸动的号码。 小花痴激动地等着那头充满磁性的嗓音响起:“喂,好!是哪位?” 小花痴艰难地吞吞口水,深呼吸口气,调调嗓音回答:“方先生吗?是花容,刚才咱们见过面的。您还记得吗?” 那头的声音停下,过会儿才从电话线传来嬉娱的声音:“原来是小美啊!当然记得,那么美的小美若是不记得,那岂不是犯罪吗?” “油腔滑调!”花容娇嗔着,轻咳下笑着对电话那头:“有条好消息告诉,怎么报答呢?” 那头的人听立马显得急切起来:“怎么们方总回来?” 小花痴噗滋笑:“没有!” 电话那头也不发怒,只是嬉笑着:“没有回来,就给打电话?是不是转眼间就想?” 被人料中心事的小花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对着电话:“他们明回来,后就会到公司。”完匆匆地挂上电话,好久那胸口带嘣嘣地直响。 头的人挂电话回味着心跳的感觉,那头的人挂上电话也同样地心跳不止,恨不得闭上眼睁开后就是后的到来。 方正君与赛飞下飞机,直接打车回昌平的筒萝湾小区,稍稍收拾下方正君又带着赛飞到小区门口的医院为检查下身体。 “都没事,还不相信!”哪个人旅途不劳累,赛飞就是捶捶肩,方正君就是紧张得不得,连催着让去医院检查。 “检查下又有什么关系!没事当然好,有事早知道!”上次去安贞医院看老中医,那老中医的话与卢太医他们法致,对赛飞的身体方正君直都不放心。 两人出医院方正君又陪着赛飞到美容院让小丽做皮肤护理,是护理实在就是全身推拿按摩,两个小时出来后赛飞精神明显好许多。 临出门方正君掏张小费给小丽,小丽推掉小费笑着:“方先生,您不用么客气,您跟夫人常年照顾生意已经很感激。” 方正君也不坚持将钞票收回,笑着问:“住得离里远吗?” “不远,走十多分钟就到家!”小丽边往手上抹油,边笑着回答。 “那每下班后就到家里来吧,给老婆按摩下,的手法没有的好!”方正君看看赛飞的方向道。 “您夫人愿意吗?”小丽想起前些日子是让每给赛飞化妆的事,笑着反问方正君。 方正君叹口气,有些郁闷地:“那还是每押着来吧!” 第 22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26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226 章 小丽小笑笑从自己的包里拿出张名片,笑着对方正君:“有个朋友在小区的东边开家会所,里面主要指导做有氧健身的,您夫人体质不好,可以去练练气功、瑜珈什么的。” 方正君接过名片看看问:“那朋友是的还是的?” 小丽不太明白他为什么样问,只是随口答道:“是个的。” 方正君头又问:“是教练?” 小丽次注意到方正君眉间的微皱,摇着头有些无语地笑着回答:“可以给朋友吱会声,让给您夫人安排个教练!” 听出小丽话里头的意思来,方正君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干咳声:“那就好!老婆的情况知道,帮忙让他们给安排下。保证条,不能太累,若有效果们就长期光顾! “好好好!没有问题!”小丽连笑着答应。 赛飞从里头出来,见方正君与小丽聊得欢实,着实有些意外地问:“聊什么么开心?” 方正君伸手将名片递给,笑着:“小丽有个朋友开个会所,就在咱们小区的东边,让帮安排下。” 赛飞接过名片看看,嘟啷着:“不是不让去会所吗?” 方正君再次干咳声:“亚运村太远,里近。” 赛飞没有表态,只将名片还给方正君,边理着头发边:“咱们回家吧!” “好。”方正君顺从地答道,转身对小丽又:“不要忘,让他们给安排个好教练!” 小丽听噗滋地笑,笑着给他们开门送他们离开,“您就放心吧,您的事什么时候不上心过!” 方正君笑着头:“如此就好。”摆摆手与小丽挥别。 方正君走众人就围上来,七嘴八舌地嚷嚷着。 “人对他老婆可真好!” “小丽,什么时候钓上金主的?” “小丽,不会当小三吧?” …… 小丽斜们眼,没好气地指着方正君他俩的背影:“没瞧见那人是妻管炎?还能当他小三?” 话引得满堂哄笑,经理红姐过来笑骂道:“小丽,可不地道,人家两口子每次来都找,还背着样人家!不想挣钱?” 想着方正君的大方小丽心头也稍稍有些歉疚,干笑着:“那倒是,红姐,给罗姐打个电话吧,方先生想让老婆去他们会所健身呢!” “他媳妇看上去身体确实不怎么样!”红姐接过小丽递过来方正君的名片嘀咕着。 “嗨,依看就是整个个富贵病!没瞧见老公捧着就跟捧瓷娃娃似的?”进得门来是个高挑的美,摘下墨镜笑着与红姐。 个不是别人就是小丽口中的罗姐,在美容院早见过赛飞两口子几次,除羡慕方正君对赛飞无微不至的关怀外,还有就是惊叹时不时有些病秧秧的赛飞身体。 第 22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27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227 章 红姐瞧笑着:“嘿,还真是曹操曹操到呢!有得钱赚!”着扬扬手中的名片交与罗姐。 小丽看着罗姐拿着名片直乐,立马补充道:“千万要给找个教练啊,那的醋劲儿大得很。” “老公要有么在意就好喽!”罗姐拿着名片长叹声,可恨哪老不公。 红姐他们听后免不得又打趣番罗姐,几人笑笑约着出去吃饭,事也基本上算是过去。 第41节:父子相认 第二早方正君早早地起床,盯着赛飞吃补品后才放心地去公司。 赛飞坐在家里头无聊地看电视,翻到个河南台正巧碰着在讲道家养生,想着自己破败的身体赛飞认认真真地听着电视里头的老道讲解着,边听边还默默地记。他们讲完就扔下遥控器跑到小院中打起太极拳来,本来打太极拳打得就不错,只因为后来事情多给耽搁下来,后来回到现代也只是偶尔练练而已,遇着方正君更不得,只要稍稍有累就紧张得不行,弄得也不大敢活动。打圈下来虽然有些累,但也精神不少,心中暗想以后得趁着方正君不在家自己好好锻炼锻炼,老是养可不是办法,不是有那么句话叫:“生命在于运动吗?” 方正君进公司大门感觉今公司有些不样,每个碰见自己的员工都会不自觉地发愣。以往大家都会积极地向自己问好,而今却言不发还奇怪地瞪着自己。 越到里越觉得怪,里头传来阵阵欢笑声,方正君习惯性地皱皱眉,心道:“是谁那么大的胆子,上班的时候般放肆!” 沉着脸往里头走,些员工瞧见他过来都愣下,然后又连忙退到边朝他问好:“方总好!” 以往的方正君怎么也会哼声,可今他实在有气,自己不在老肖也不管管帮人,尽想着自己把钱给他挣他光数钱。气呼呼地往前走,发现传出笑声的地方不是别地,而是自己的办公室,下火气更大,自己不在居然有人霸占自己的办公室! 嘣地声推开门,屋子里下子就静下来,那些员工瞧见他黑沉着的脸识趣地悄悄退出去。人群散开徒留个青年子斜坐在自己的办公桌上,与他对坐着是公司出名的小花痴花容。小花痴的左右手都摊开放在那个青年人的掌心,高低两双眼睛对视着方正君。 两个人看着彼此心脏都漏跳拍,如此熟悉的面容,如此陌生的气息。 “花容,出去!”方正君率先反应过来,边放自己的公文包,边沉声将花容赶出去。花容临出门还依依不舍地看着那个青年人,方正君瞥眼沉声道:“把门关好!” “!”方正君的声音里透着从没有的冷气,把花容吓跳,连忙跳出去嘣地声将门撞上。 正君敲敲桌面,示意那个子从桌子上下来,该子笑着从桌上下来,从自己的包里掏出样东西来,方正君拿着那件东西吃惊地看着他,他却脸笑意地反看着方正君。 “东西怎么在那里?”那个子递过来的是张照片,那个照片上是全家福,全家福里的主角就是赛飞与几个孩子们,看着几个稚气未脱的孩子方正君怎么能够不吃惊呢! 那个子郑重其事地双膝跪下,双手叠加头触手背,声音略带哽咽地道:“儿子叩见父皇!” 方正君身子身子颤,抖着指摇着头死活不承认:“在开什么玩笑!” 地上的子抬起头来,脸上早已挂满泪水,有些难过地:“父皇,不愿意认儿子吗?” 方正君后退两步,镇定下心神坐回自己的老板椅上,冷着声音:“小伙子,汉服虽好可也不能痴迷!长的是有些相像,可也不能乱认血亲不是!” 地上的子从地上起来,蹭蹭地从自己的个大箱子里掏出样东西扔到方正君的桌上,指着被自己扔过去的东西,气冲冲地:“不认,那东西该认得吧!走的时候它在哪里?” 方正君看着眼前的个大包,他实在难以消化眼前的事实,抬头看眼那个自称是自己儿子的子,有震惊可又不敢相信。 “看,是什么?是娘写的日记!”本大书又扔到方正君的面前,那书就是方正君从赛飞枢密柜里拿出来的《黄粱梦记》。 “再看看,是什么?” 第 22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28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228 章 “再看看……” 那小子接二连三地从包里掏出样样东西扔出来,每扔样都气鼓鼓地朝他喊着。 “是方宏?”看着个熟悉的面孔,方正君实在不愿意相信自己的长子变成般模样,他打心底还是愿意让方宏成为个沉稳的孩子。 被方正君认为是方宏的子灿烂地笑,转身自主地在饮水机上接杯冷水喝下,慢条斯里地咽下水后才笑着:“大哥得都没有错,定会把认成他的!” 方正君皱皱眉,疑惑地重复着:“大哥?”意思是他不是方宏,可看看他的样子确实跟方宏很像。 那个子灿烂地笑着:“大哥现在比还老,哪能有么英俊潇洒!” “是老八?”方正君想起玮儿的那臭脾气,再看看眼前的人,两人脾气倒是相像,只是长相确实不太能让自己认同,都大十八变,难道大也十八变? “要见娘!”被方正君又认为是方玮的子非常不高兴地低叫着! “?老三?”方正君摇摇头非常不肯定地问。 “要见娘!”那人再次申明自己的立场。 心头有种感觉告诉方正君,眼前的子可能真的是自己的儿子,下子他心头除激动还稍稍静下心下,仰在椅背上笑着问:“娘是谁?” 那子张口就要,后来好像又想到什么,低着头不话。 见他样方正君又:“既然是儿子,那就该知道咱们家里的规矩,血亲是靠什么来认?” “嘎绿虫!”个问题子倒回答得顺口。 “带?”方正君敲着桌面漫不经心地问。 那子傻呼呼摇摇头,然后又利索地:“年头谁还用它!咱们去做DNA不就行?” 噗!好大声声响,方正君的桌面立马布满水渍!方正君擦擦嘴角的茶水郁闷地:“DNA没有那么快!” “身上有胎记!”那个子跳过来就要搂衣服! 方正君连忙阻止道:“胎记谁都可以做!” 下子该子就急,搓着手直团团转,嘴里叨叨着:“可怎么办?” 方正君玩够本,敲着坐面笑着:“把几个兄弟的生辰八字都报上来!” 不想那子很郁闷地反问:“那些东西知道的人岂不是更多?” 若不是怀疑他是自己的儿子,方正君真的要翻白眼,有些气闷地问:“那,究竟是谁?” 那子瞪着眼睛回答:“是的小十!” 方正君绝望,他的小十?怎么可能,记得他的小十很粘他的好不好?他的小十早在岁的时候就知道给自己端水喝好不好?他的小十最喜欢做的事就是眯着眼摆弄着小短腿,踮踮地跑到前朝来找自己,同时还喜欢亲亲热热地叫好几声爹爹好不好?他的小十总是在老八跟自己瞪眼睛的时候,回瞪老八维护自己好不好? 第 22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29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229 章 上下打量自称小十的子,方正君擦擦角额尴尬地发现没有汗,咳声:“的生辰八字!” “崇德十四年四月初六卯正生人,母亲给取小名为本善,官名为方澈,字初尘!” 方正君蹭地站起身来,将他摁在桌子上,三两把就扯开他的上衣,只鸟形的胎记赫然显在背上。放开他方正君脑子里轰轰地响过不停,再次看到他的脸时,方正君才看清此人与方宏的区别。方宏面相虽然长得像自己,可是鼻子却最不像自己,方宏的比自己的鼻梁要高很多,用现在的话讲就是立体感更强些。而本善从小就长得像自己,只是眼睛更像赛飞些,眼神中总是透着温和,不像自己总是透着股子戾气。 “,是怎么来的?”方正君好不容易才回到座上,艰难地张张嘴问着。 “话来就长,父亲应该听过透光魔镜吧?”本善眨眨眼问方正君,见方正君头有些困难地给方正君讲事情的原由。 第42节:镜头回放 话赛飞与方正君不在以后,朝野上下并未像方正君担心的那样有大的动荡,方宏在单新耀、方正豪等人的辅佐下顺利地登基。方宏登基后直推行方正君在位时的亲农政策,很受百姓们的爱戴,国家也日日地富强起来,有赛飞留下的那些武器,方宏的统大业完成的相当顺利,用短短七年的时间就统南边的大理,西边的吐番、黑汗,还有北面的北蒙各部。最后场战役是由十四岁的玮儿挂帅统兵,举全国之兵力用两年的时间扫平北蒙,也算是为赛飞与方正君报仇。 自从方正君他们不在后玮儿就哪变个人似的,不是整研究赛飞留下来的那些东西,就是没日没夜的习文练武,平时话也不多。让方宏看很是着急,加上他自己也不相信自己的父母就那么不幸,于是派人手寻找着能人异世,想要将方正君与赛飞找回来。 日方玮正舞着那八宝托龙枪呼呼生风时,呛啷声块巨石被他劈开,巨石后面显出个大洞出来。方玮奇怪地进去看圈,里头什么也没有,只有把生满铜锈的镜子!想着空玄大师曾给方宏过的话,方玮只是抱着试试的态度交给空玄大师看。不想空玄大师看后竟然口咬定就是那把透光魔镜,只是他们好些人都试根本就没有看到空玄大师的那个玄机。 那日本善正在朝阳宫的玉成苑思念赛飞,钻进自己小时候最喜欢进的竹林,靠在竹子上喃喃地念着:“娘,在哪儿呢?的本善想可知道?给八哥过永远也不会不要们的,忘么?” 不会儿竹林外走来个太监,躬身朝里轻唤着:“爷,您在里面吗?” 本善听见叫声在那靠会儿从竹林中走出来,直接进院内,刚才唤他的立马有人迎出来:“爷,您去哪儿?皇上派人过来寻您几遍呢!” 本善皱皱眉,沉着声音问:“大哥找什么事?” 只听得迎出来的人:“奴才也不知道,钱公公来传的话,是张府上的小姐进宫……” “大哥人真是的,都,不找着娘,就不成亲,那么多遍他怎么就不听!”不等那个人把话讲完,本善沉着声音着,显得非常地不高兴! “奴才……奴才……”那个下人看着本善如此大的反应,吓得不轻,结结巴巴地都不知道些什么。 “行,行,干的事去。里没有什么事!”本善不耐烦地朝他挥挥手,然后自己抬腿就往里走。 后面的人有些急,连忙上前问:“那,那皇上那里怎么回话?” “们爱怎么回就怎么回!不知道什么张小姐、李小姐、王小姐的!”本善鼻子里哼哼就往里头走。那牛轰轰的脾气真让人涕笑皆非,人家聪明有种,富贵有根,世人见他的牛脾气都会问那么句话“难道脾气也是有遗传的?” 本善进内院,里头又迎上来两个丫环,分左右上前伺候着他宽衣,不等他将厚重的皮裘脱完,门外就传来阵脚步声,其中不伴着几声请安的声音。不会儿门口就响起中年人中性的嗓音:“就知道小子不会乖乖地去皇仪殿,就不能乖乖地去找次,非得让来找!” “大哥!”听到那声音本善有些无奈地叫声,连礼都不行就转到椅子上坐下。 “不是让去见那些眷,是空玄大师过来,让过去呢!”方宏轻咳声笑着解释道。 “是么?他把那个东西找回来?”听是空玄来本善来劲头,从椅子上跳起来,将方宏拉起就往外走,嘴里还念叨着:“那还坐什么?快走,咱们去瞧瞧!” 方宏被他扯得踉跄连连,估计是宫里人已经习惯样的状况,个个根本就跟没有瞧见似的,该干嘛干嘛去。对种待遇方宏倒是非常喜欢,连跟着他的步伐边笑劝道:“十弟,慢些!大哥比不得年轻!” 本善回头看眼方宏,他已经年到中年跑大段额头上也冒起微汗,呼吸也不是很顺畅,有些不高兴地皱皱鼻子道:“都给多锻炼怎么不听!”完就放下被他拽着的胳膊。 方宏听不高兴,瞪着眼睛:“让帮去查查西南的案子怎么不去?锻炼!哪有那么多的时间!” 方宏面相长得很像方正君,鼻子却比方正君更挺,若他沉起脸更显威严,加上又当二十来年的皇帝那种帝王气势早就练就出来。他沉脸若换成别人早就吓得屁滚尿流,只是本善却跟没事人样,不以为意地笑着:“有三哥、四哥、八哥帮着还不够,还要帮?哼,忘娘可过要让做辈子的富贵闲散王爷呢!” 听他般话方宏气结,颤着指指指他老半,句话也没有出来。本善立马狗腿地跑过来,抱着他的胳膊:“好,不要生气嘛!又不是什么大事情,有大事肯定出面的!” 对个弟弟方宏真的是没辙,真的很后悔那么娇纵他,想着还有个混世魔王方宏的眉头锁得更紧。 看着方宏紧皱的眉头本善笑着问:“大哥,听八哥今在朝上又跟算帐?” “的是什么话!”方宏不满地转头瞪他。 “可听,今八哥可是带着铁算盘上朝的,大哥不是,干嘛要去修那个行宫嘛!年到头又住不到两回,就算喜欢那地方,大不带帐蓬去喽!非得去修成行宫,花银子还破坏环境!” “,朕懒得跟!”方宏见本善与他八弟个调调,气得甩着袖子气冲冲地就往前走。本善跟在后头无奈地摇摇头,快走两步跟上去。 出乎本善的意料,他们并未去前朝,而是直接进朝昭阳殿。走近大门本善就瞧见个明晃晃的大脑秃头,那不是空玄大师又是谁。 “大师!”本善扔下方宏快步上前与空玄见礼。 空玄大师双手合十高唱声:“阿弥陀佛!小殿下好!”直以来空玄大师都般称呼本善,本善听着很高兴。 方宏走进来,朝空玄大师头,敲声本善的脑壳笑着:“十弟坐下好好听大师讲。” 空玄大师笑着与方宏见礼:“陛下!” 方宏笑着手虚抬让他平身:“大师不必多礼,您请坐。” 空玄也不推辞很大方地坐下,从旁边桌上的包袱中拿出面镜子来,本善看到后想要站起来看清楚,不想被方宏记警告给瞪回去。只得干坐在椅子上远远地瞅着那件东西问空玄:“就是大师您的透光魔镜吗?您是从哪里找来的?” 空玄笑笑回答:“不是贫僧找来的,而是八殿下找到的。它确实是透光魔镜!” 听空玄样本善再也坐不住,站起身来想要从他的手中拿过镜子看个究竟,不想他刚靠近那镜子就发出耀眼的金光,那金光刺眼得厉害,众人根本就睁不开眼来。 本善侧着身子捂着眼,听见他身后的八哥咦声,好奇地抬眼看,吓跳,那镜子前面明明站着自己,可镜子里却显着不样的事物。 “看来小殿下与此境有缘哪!”空玄也看见镜中的景物,那移动着的画面他看得也不多,生也只看过数次而已。 “怎么看不到娘?大师,不是找到透光魔镜就可以找着爹跟娘吗?他们在哪里呢?”本善盯着镜子看许久,最后失望地问空玄。 第 22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30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230 章 空玄双手合十念念有词道:“那镜中现的世界,应该就是先皇后所处的世界。小殿下心中惦念父母,镜子就显出您父母所处的世界。” 方宏与方玮也有些失望,都站起身来问:“可们在镜中没有瞧见父皇跟母后!” 空玄稍稍有些皱眉回答:“贫僧也不知道,只是记得玄悲大师与空灵老者过,能让此镜开光的就是与此镜有缘的人,此人心中所想此镜就显现所想之事、之物!” 方宏捡到问题的关键,有些兴奋地问:“也就是父皇与母后肯定在镜中的个世界里,对吗?” 见空玄头,方宏身后的两个兄弟齐齐叫着:“要去找爹娘!” 空玄大师抬头看眼方玮,摇着头:“八殿下恐怕去不!” “为什么?”方玮儿皱着眉低沉着声音问道。 “八殿下不能让镜开光,明您跟此镜无缘,当然此镜肯定也不会帮去那个世界!”空玄按照自己的想法解释着。 “十弟可以去?”方宏又抓住问题的关键。 空玄愣下回答:“不定,得遇着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 方宏也不强求只是淡淡地头,脑中突然闪出条讯信,皱着眉想会儿与空玄:“记得您曾对父皇过,在绵山阴有个时空的结界对吗?” 空玄又是愣,笑着答:“结界是有个没错,可具体在哪里也不知道。只有玄悲大师才知道,可玄悲大师早就圆寂,陛下您是知道的。”过会儿又:“大师圆寂前直等着先皇后,曾留下句诗来着,许是跟个结界有关。” “什么诗?”三兄弟齐刷刷地问道。 空玄大师想想轻轻念道: “枕黄梁梦千年,闭索幽魂锁心念。 望君安息江湖怒,普渡众生孽缘。 它朝愿往魂归处,青石山前还君愿。” 方玮儿听轻轻地:“从诗的前半句里可以知道娘是别人招回来的,后半句就是娘可以回去,回去的方法跟青石有关。”自语完转头问方宏,“大哥,得对吗?” 方宏不答转身与空玄:“大师青石就是结界的关键!” 空玄微微头答道:“话虽得没错,可青石老衲也找多年,却直没有找到。” “大师不样不能让透光魔镜开光么?十弟却可以,明什么?”方玮儿从方宏的身侧挤过来问道。 众人听都齐齐地着头,最后空玄大师转身与他们:“回去与师弟好好钻研下星象,若有异变立刻来通知陛下与殿下们。小殿下若是想好要过去,段时间就抓紧时间用透光魔镜学下那个世界的东西。” 如此本善穿越时空的事情就算决定下来,方宏派人送走空玄,自己也安排着时间多多陪陪个十弟。对于件事三兄弟显得既高兴,又难过,高兴的是终于有爹娘的消息,难过的是兄弟之间又要分别,有可能个分别是否是永远。接下来的日子就是三兄弟结伴出游,享受着难得的最后时光。本善揣着激动的心情边透过透光魔境学着那个世界的东西,边钻研着赛飞留下的日记。 日子过差不多半年后,空玄传话来他们观测到星象异动,穿越结界的时机已经到来,方宏、玮儿亲自将本善送到绵山阴。玮儿拿着透光魔境边学习,边用它找着结界所在。在个夜黑风高的杀人夜,本善他穿越,让他郁闷的是他是睡着穿越的,连给自己的哥哥们道声别的机会也没有——虽道别的话已经过千万次,可最后次却没有来得及。 第43节:认亲会 方宏醒来盯着来往的车辆知道自己已经穿越结界,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他大哥派人给做好的衣服穿上,除头长发也看不出与异世的人有什么不同。通过透光魔镜那么长的时间的学习,本善已经完全解个世界,虽有些东西自己不能认同但也还能容忍。 按照在透光魔镜中学到的知识,他搭上公交车,坐在车上就感觉阵眩晕,吐得昏黑地终于到介休市。人家见他吐得厉害厌恶得连钱都懒得收,就将他赶下车。他又依照与空玄大师他们想到的对策,找个典当行卖两件玉器,都算不得是好东西,但在里却值不少钱。拿着些钱他又在城里找个房子住下,然后就是没头没脑地找赛飞。 “……在外面玩的时候认识个朋友,他的父亲是公安局的人,给他的身份证丢,家里人也没有联系,让他帮向他父亲讨人情帮办身份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胡乱地报个地名,在那里还真查出有么号人来,只是那人却在十多年前莫明失踪,正好顶那个缺。”本善坐在沙发上轻轻地述着,从赛飞他们离去的大尧到自己来到二十世界的现代。 “些年是怎么过的?”方正君低着眼睑轻声地问着,生怕自己个大声吓着个傻儿子。 本善嘿嘿笑,耸耸肩:“没什么,大哥和八哥给备不少值钱的东西,带到边来,卖不少钱,后来认些朋友跟您样开家公司,日子过得挺好的。” 方正君知道他的日子肯定不像他的那般轻松,初来异世的艰难并不定都在金钱上,自己是深有体会,伸手拍拍本善的肩膀笑着:“娘身体不好,咱们不能准备心理都不给,所以现在不能立马见到。” “娘怎么?”本善听赛飞身体不好,立马就有些急。 “在生的时候身子受些亏空,个听哥哥们过吧?”见本善头,方正君又,“本来应该有个弟弟或妹妹的,因为些事情没有,身子又受亏。回到里来后又时常牵挂着们,思虑过甚导致身体日益不好。也是刚与相见没有多久,当时见下子就吐血晕过去。所以……咱们还是想想别的办法让知道来,好么?” “那娘现在怎么样?”本善现在都不记较什么时候才能见着他娘,只关心着娘的身体。 方正君笑着安慰他:“现在已经好多,但是咱们还是小心着的好,呢?” 本善连连头:“嗯。那可以远远地看看吗?” “可以。去安排,但是必须答应,见到不能让激动起来。”方正君想想答应着。 方正君正要走送本善,外面的门却被敲响,进来的是他的秘书裴玉。“有什么事?”方正君的声音恢复惯的冷清。 “方总,您夫人来!”裴玉笑着回答道。 “会什么客人,连都得通传?”裴玉话音刚落就传来赛飞的声音。 方正君心头紧,想着与本善刚才商量的方法是用不上,有些无措地与本善对视眼。朝本善摆摆,意思是让他稍安勿燥,笑得脸温和地将赛飞迎进来。 当赛飞看着本善的脸时心头抽,转头看着方正君问:“他,是谁?”不等方正君回答,眼睛又落在桌上的那几件东西上,颤着指指着桌面:“些,是怎么,怎么来的?” 感觉到赛飞的激动方正君连声劝慰着:“赛飞,先别激动,坐下来听好么?” 赛飞根本就听不进他的话,转头看着本善,看会儿又颤着身子看方正君。方正君知道事不能再拖,时间越长赛飞的身体越就负荷不,挥手让裴玉出去,自己关好门,回来将赛飞扶在沙发上坐下。 “不是想儿子吗?儿子来,看看。”方正君边抚着赛飞的背,边温言细语地着。 “宏儿?”赛飞含着泪盯着本善轻叫声。 原本情绪激动的本善听的叫唤,不由得失笑,捂着嘴笑着:“大哥还真对,们都会把当成他!” “不是宏儿?”赛飞被他样笑反倒没有刚才激动。方正君笑着头,赛飞看看觉得没头没脑的,木木地问:“那他是谁?” “您看看个!”本善站起身来,捞起自己背上的衣服,露出那枚胎记。 “本善?本善!”看着鸟形胎记赛飞惊叫两声,随后又摇着头比划着高矮否定道:“本善怎么可能么大!他应该么高才是!” 第 23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31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231 章 本善听后觉得非常郁闷,他老子不相信还情有可原,可他娘也不相信,难道人们的母子连心都是假的?看着本善郁闷的表情,方正君:“他真的是本善。” “蹲下来。”赛飞记得本善的头顶应该有个疤的。那是娇娇们抱着他玩时不小心给栽到地上,头顶着的地,当时把自己和张凤仙给吓傻,以为他没命。不想太医给他包扎后不会儿就止血,只是脑袋顶留下个大疤。 赛飞轻轻地拨开本善的头顶,那三寸多长的大疤赫然在头顶,赛飞不得不承认,眼前个高大的子真的是自己的本善,可是始终也没有办法接受,转头无助地看着方正君问:“本善怎么可能么大呢?” “……”本善也很郁闷,眼前的子根本就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样,虽看过赛飞写的日记,知道边与那边有空间差异,自己也想过娘亲会比较年轻,可看到真人还是有那么不能接受得。 两母子在里纠结,坐在沙发上的方正君也好受不哪里去,试想有哪个人喜欢自己的老婆当着自己的面抱着另个人的头乱翻呢! 纠结,纠结,很纠结……… 是个相当失败的认亲会面! 三个人都不记得是怎么分手的,只是赛飞在本善走后看着那堆东西才回过劲来,抱着自己落在大尧的大包痛哭着,嘴里喃喃地叫着:“的本善,的本善!” 看着哭方正君既心疼又生气,暗骂那般老东西,要把儿子弄来就早些弄来吧,打小养着多好,么大才弄来,什么跟什么呀! 本善出方正君公司大门还晃晃悠悠的,直到自己差被车撞上才醒来,有些不相信地回过头看看身后的高楼,喃喃地问:“自己没有做梦?” 赛飞的表现让方正君轻松不少,虽哭得厉害但没有像见着自己那般过多的激动。等哭累方正君就抱着在沙发上躺好,让秘书找来毯子给盖上,自己倒是放心地开始处理公司的事务。 赛飞躺在沙发上灵魂却穿越时空回到大尧,漫无目的地在宫里转悠着,随处都可以见着本善,只是每见次本善本善就长大些,不仅本善,就是玮儿、方宏、娇娇们都是。在宫里看到孩子们有欢喜的笑,有悲伤的思念,有相互的关爱;没有看到与方正君担心的动乱,也没有看到历史上所现的兄弟相残。后来也看到本善怎么样来到个异世的,有些擦拳摩掌地想要告诉方正君,只是自己的嘴巴怎么张也张不开,那话音总在喉咙里打着转,赛飞那个急啊。 第44节:老子少母 赛飞在梦里急,方正君却在现实中急,抱着沉甸甸的赛飞急急地往外跑,引得全楼的人侧目。 话方正君忙完公事来叫赛飞吃饭,习惯性地将唇印在的额头想要吻醒,不想印上唇上的是滚烫的体温。方正君吓跳,原以为赛飞心情不是那么激动没事,但依现在的情况看来还是给激着。摇摇不见醒,唤唤还是不见醒,不会儿竟然呓语起来,过会儿好像还有些慌乱着急的样子,在的身子上掏把,身子上比额头还要烫。 方正君他们公司正好在北三环,方正君出公司拦辆出租车就往安贞医院赶,好在是中午根本就不堵车,很快就到安贞医院,运气更好的是到医院正巧碰上给赛飞调理身体的老中医,那老中医看看赛飞连忙返回去,在办公室收出银针给狠狠地扎几针。赛飞应到疼痛立马叫起来,叫声起心头的郁结才稍稍散去。 “怎么?”赛飞睁开眼看到的是方正君脸的焦急,有些心冬。 “吓坏知道吗?”方正君将头埋在的胸前咕噜着。 他两个浓情蜜意老中医有些看不下去,轻咳声:“没事,只是有些郁结。以后莫要激动就不会有事!” 方正君连连头,再三保证定不会再让太激动,赛飞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半撑着身子问方正君:“真的是本善吗?” 方正君给赛飞理好衣服,轻声着:“不要想他,咱们先回家。”见赛飞眼中还想着事情,转头问老中医:“成主任,需要不需要给开些药?” 成主任坐下边翻着赛飞的病历,边:“开吧,上几次开的药还是见效,身体明显比以前好多。就依着前几次的方子开,再加清郁结加安神的药可好?” 方正君着头:“好,就依大夫的,医捡好的开。”看着赛飞还在冥思苦想着,轻拍下:“不要想,会儿回家把他叫到家里来,咱们慢慢可好?” “嗯。”赛飞着头答应着。 赛飞还发着热方正君又让大夫给开些中成药,在病房里头躺下输些液体,直到太阳快要偏西赛飞才退烧。到家里传来阵叮铃铃地电话声,方正君才发现自己除开家门的钥匙在自己兜里外,其它什么东西都还落在公司里头,接过电话那头传来个陌生人的声音:“您好,请问是方正君先生的家吗?” 方正君皱皱眉反问:“是哪位?” 电话那头的人是本善,方正君开口立马就听出方正君的声音:“爹,是本善。” 方正君的腿上还放着赛飞,他只手有些揽不太住昏睡着的赛飞,电话搁在脖子上夹着:“怎么知道家里的电话的?” “们公司的员工告诉的。回公司是娘病是吗?”本善的语气中显得有些着急。 “嗯,让给吓着。”方正君将赛飞小心翼翼地挪到沙发上,自己只手揽着轻声地着。 “现在怎么样?”本善听更急。 方正君边将赛飞放平,边对他:“现在过来吧,们住的地方知道吗?” “不知道!”对于个邀请本善感到有些意外。 “们在昌平区筒萝湾小区,第69号院!到小区按门铃,给开门。”方正君边抚着赛飞的额头,边着。 本善显得有些激动,连忙挂电话,搓着手在自己的屋子里乱转,好阵才平静下来,将他哥哥们给父母带好的礼物装好,自己又到外面商场买好些礼品,才开着车往方正君的那种小区赶。 本善住的地方是在北苑北离昌平本来就不远,加上时间合适没有遇上堵车倒是很快就到小区门口。 “先生,请您刷卡!”门口的保安很有职业精神地将他拦下。 “什么卡?”本善有些摸不着头脑。 “您不是们小区的住户?”个保安估计是新来的,刚没两句就有些露馅。 “是来找人的,他让按门铃他给开门,在哪里按?”本善将头探出车窗看看问道。 “要多少号院?”另个保安也探出头来问本善。 “69号院!”本善记得方正君是的69号院。 “姓方是吗?您请按里!”那个保安听后看看自己本子上的记录问道,见本善头又递出个大牌子过来,指着个红色的按钮对他着。 本善看着那个红色按钮的下面是个“69”有些紧张地按下去,不会儿门卫室的墙上小喇叭就响起方正君的声音,墙上的电视墙也显出方正君的脸,两人对看着方正君开口:“进来吧!”就样那两个保安才给他开启动栏,自己的车开才得已开进去。 本善按照保安的提示路线往前走着,穿过小片小树林,看见个穿着白体恤的子站在路边,放慢车速滑过去。 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方正君,见有车滑过来,方正君看清里头的本善,抬手向他打招呼。 “爹!”本善略显尴尬地轻喊声。 方正君轻咳声:“进来吧!车子停到里面!”着让开大门,返身往里头走。 本善踏脚油门将车将进院内,抬眼看着个院子本善咋舌,真不知道他老子哪里来的那么大本事,在里也就短短三四看,居然能买起么大的别墅小院! “现在住哪儿?”方正君边帮本善撑着越野车的后备箱,边问道。 第 23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32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232 章 本善边将礼品拿出来,边答:“北苑家苑!”然后呵呵笑着:“比儿差远!” 方正君淡笑下不话,看着他带在从车里往外拧东西,皱着眉:“怎么带许多?娘会儿准得骂” 本善连忙求着他:“您可得帮帮,买的时候本来记得好好的,可买着买着就忘。在来的时候大哥他们还专门提醒过呢!” “好,也不要怕,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方正君拧着东西走在前头着。 本善挎几大包跟在他的后头,进门没有瞧见赛飞,有些奇怪地转头看着方正君。方正君笑笑:“睡着呢!会儿送饭的来再叫。” 本善声,将东西放在地上:“车里还有大哥他们让给们带来的东西,去拿!” 方正君头让他自己去,自己从冰箱里拿出洗净的小壶煮起茶来。 本善进来就闻到那泌人心脾的茶香,笑着问方正君:“茶是哪里来的?么香?” 方正君指指前面的沙发让他坐下,倒出杯来给他笑着:“是们前段时间出去旅游,在黄山自己摘的。尝尝!”着自己也倒杯品着。 “确实是好茶!”本善喝口由衷地赞叹道。 方正君听倒是很高兴,笑着:“也不亏娘亲自摘,然后还亲自炒。可是花不少心思呢!” “娘还会炒茶?”本善知道赛飞懂得多不假,可没有想到还会炒茶。 “跟别人现学现卖的!”想着在黄山顶赛飞炒坏的那两斤多茶尖,不由得轻笑起来。 本善听觉得更奇,现学现卖也能炒般好,不由得再喝口,再次连声称赞着:“真像八哥的那样,娘真的是无所不能啊!” “八哥他们还好吗?”提到自己别外几个孩子,方正君神色稍稍有些不愉。 “挺好的,大哥很宠们,打们不在以后大哥就把们带到身边,每都跟们同吃同住。只是八哥长大后老跟大哥作对,老把大哥气得不行!”本善想着玮儿抱着铁算盘去上朝的事就忍不住地笑。 “听样,倒觉得八哥比以前更拗!”方正君听着觉得好笑着。过会儿轻咳声:“以后咱们见面,就跟别人是侄子怎么样?” 本善愣下,有些无奈地头,方正君拍拍他的肩头笑着:“还好,还可以叫娘为娘!”见本善不可思意地抬头看着自己,方正君笑着:“娘是四川人,知道那边是怎么称呼母亲那辈的长辈吧?” “孃孃?”本善轻笑着发音。 第45节: 孩子般的方正君 方正君笑头着头,时卧房传来阵动静,方正君连忙站起来对本善:“估计是娘醒,坐着,去看看。” 本善想要跟去看看,可想着自己年龄上的尴尬只得坐下。 方正君快步走进卧房,见赛飞半撑着身子迷糊糊地看着门口,连忙上前将扶住,摸摸额头轻声问道:“感觉好些吗?” 赛飞头瘪着嘴:“饿!” 方正君轻笑着:“就知道饿,已经叫饭,会儿就到。先给洗把脸可好?本善过来呢!” 赛飞倒清醒些,歪着头看着门口问:“在哪儿呢?” 方正君边给解睡衣边:“在客厅坐着呢!” “怎么把他个人丢在外头?自己来,快出去看着他。”在赛飞的脑子里还是小小的本善。 方正君笑着:“还当他是小孩呢!那个头都快有高。” 赛飞才醒悟,的本善变成大人,郁闷地接过方正君递过来的毛巾,擦擦脸精神许多。试试身上的力度感觉穿衣刷牙没问题,连忙将方正君从屋里赶出去。 见着方正君下楼,本善连忙站起身来问:“娘怎么样?” 方正君笑着让他坐下,自己也在边上坐下:“醒,正洗脸呢!会儿就下来。” 本善些,有些紧张地捏捏裤子,方正君看笑着问:“害怕再被吓着?” 本善头,小心地问:“不会再吓着吧?” 方正君宽慰道:“不妨事,今有些突然,比起想像的好多。”时门铃又响,方正君站起身来去看门,按下门开关,转身对本善:“下次进来不要走南门,直接走西门进来,西门是大铁门,家里就可以开。”想想又,“算,会儿给套钥匙吧。” 本善他话得很贴切,本善听后才有真实的感觉,他是真的找到爹娘。虽与自己想象的不太样,可是真实的。 第 23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33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233 章 “娘!”见着赛飞从楼上慢慢下来,本善连忙站起轻唤声迎上去。 赛飞有些没有反应过来,顿下就笑,伸手扶着他的胳膊笑着:“出通汗还真有些没劲!” “您慢!”本善轻轻地扶着赛飞往下走,心头扑嗵扑嗵地跳个不停。 “谁来?”赛飞由着本善扶着进客厅,见方正君等在门口,笑着问道。 “送餐的。”方正君转头瞧见扶在赛飞胳膊上的那双爪子不爽地回答。 赛飞声,感觉有些头重脚轻,顺着本善的手坐在沙发上。不会儿送餐的就进来,拧着几个大食盒进来,方正君将他们让到餐厅中,他们很快地就将饭菜摆好,方正君看看,从他们递过来的单子上签几个字就让人家走。 “是咱们小区西边门口的家餐厅,平日里不做饭就在他们那边订,们算是会员,般是半个月去结次帐。”见着本善有些吃惊地看着方正君让人家签单走人,赛飞笑着给解释道,还真有些慈母的架式呢! 话匣子打开沟通起来就顺利,本善见赛飞拉起家常也笑着:“听大哥他们过好多回,娘做得手好饭菜,以前常常嫉妒他们呢!” 方正君听很不爽地驳斥着:“哪壶不开提哪壶!”虽表面看上去无论从年龄还是气质,方正君与本善都没有太大的差别,但父与子到底是不同,出话来的气势就将本善给彻底压倒。 听到方正君的训斥本善本错地瘪瘪嘴,委屈又讨好地看眼赛飞,赛飞看哈哈笑,指着本善的脸笑着与方正君:“正君,样子像不像玮儿小时候?” 方正君看也笑,着头:“还真像!那小子每次犯错就模样!” 本善那个气,自己本来就是八哥带大的好不好?当然很多习惯和动作会比较像的,没有见过样的父母,拿着儿子训还拿着儿子开心。虽气也并不尽然,心头还是蛮甜蜜的。 方正君过来将赛飞扶起,对本善:“好,吃饭去吧。今洗碗!” 赛飞呵呵笑,拍拍有些孩子气的方正君。方正君心头想,儿子大也没有什么不好,虽不能抱着玩,可也能帮自己洗碗,以后那些家务活自己再也不用为心疼赛飞而自己抢着干。 饭桌上三人并未有太多的尴尬,本善叫爹娘叫得欢,赛飞答着答着也就顺口。偷偷地看几眼,赛飞发觉本善还是很像自己的,特别是那眼睛,还有耳朵,嗯,嘴唇也像自己。 “在傻笑什么呢?”方正君给赛飞盛碗南瓜粥,笑着问傻笑着的赛飞。 赛飞不停地笑着:“本善的耳朵最像!” 方正君瞥眼本善,笑着对赛飞:“刚才与本善商量下,以后对外人讲他就是咱们的侄子,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看可好?” 赛飞皱皱眉头答:“好。” 吃饭本善又跟他们坐着聊会儿,看着时间不早想走,方正君却拦下他问:“那边还有别人?”本善摇摇头,方正君:“那就留下来吧,咱们里房间多得是。楼下就有两间是卧房,楼上也有,挑间留着以后的房间!” “爹,都二十六!”本善有些郁闷地叫道。 方正君瞪着眼,拿出幅严父的架式朝他训着:“二十六怎么?不要以为不知道,小子爱惹事得很!以前管不着就不,今后还能由着胡来?” 本善大感冤枉:“哪有胡来过?” 方正君眼睛瞪得更大,朝他吼道:“没有胡来?没胡来今花容怎么跟丢魂似的?进门瞧见是谁拉着人家的手?” 赛飞听出些明堂,有些好笑地打着圆场:“本善,今就先住里吧,以后的事以后。”着就拉着还瞪着眼的方正君上楼。 第 23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34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234 章 “那住哪间啊?”本善在下头有些无语地叫着。 “在下头挑哪间不行?浴室与洗手间连着的,自己找!”方正君扶着赛飞背对着本善没好气地着。 上楼赛飞立马就松开方正君的手,有些气呼呼地进卧房,独留在后面的方正君脸莫明。巴巴地进屋问赛飞:“又不舒服吗?” 赛飞抬头瞪着他:“非常不舒服!” 见着赛飞有力气瞪他,方正君倒是不担心,笑着问:“怎么?” 赛飞瞥他眼,边解着自己的衣服边嘟啷着:“都是害的,儿子也那么花心!” 方正君听见后乖乖地闭上嘴,聪明地他决定还是不要在花不花心的话题上与赛飞争论。狗腿地帮赛飞脱衣裳,自己巴巴地趴到身边好些好话。 赛飞气消后跟方正君商量下本善以后的安排,本着孩子大有自己的生活为基开导着方正君,最终方正君也同意让本善单过,只是每周必须过来汇报周的工作、生活情况。赛飞没有想到方正君对孩子般严厉,以前对方宏也不怎么管嘛,都是自己在教。不过好在他松口,想着自己每与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儿子呆在起,多少还是有些尴尬地。 第二起床,方正君收到件非常好的礼物——本善煮得锅香粥。方正君有些后悔答应赛飞让本善单过,若强扣下来自己每是不是就不用为赛飞的早饭发愁? “爹,娘,早!”本善见方正君与赛飞下楼,规规矩矩地躬身请安。 赛飞闻到股香味,吃惊地问:“本善会做饭?” 本善脸红笑着答:“跟梅雪姑姑他们学过,胡乱做的也不知道们爱不爱吃。” “闻着般香,肯定好吃!”赛飞看眼方正君,笑着。 “娘今精神好多!”本善见赛飞可以不扶着方正君下楼,心头由衷地感到高兴。 “嗯,睡觉好许多。本善会推手吗?”赛飞走到桌边坐下,笑着问给自己盛粥的本善。 “会些。”本善将粥放在赛飞面前,自己又给自己盛好粥答道。 “那运气呢?”赛飞喝口粥很有滋味地咂巴咂吧嘴又问。 方正君顺下赛飞额前的碎发问:“问些做什么?” 赛飞咽下粥:“昨在家看个电视节目,是清晨起来调息调息气息对身体也有好处,光会耍太极拳,可不会调息气息,所以效果不太明显。” “有种法?”方正君有些不相信地问道。 本善在旁边开口道:“确实有种法,爹从小习武,已经成习惯,所以不觉得,只要注意下就会发现,般人与们呼吸的频率高许多。” “倒没有注意。”方正君非常老实地回答。 “也会?”赛飞觉得自己发现新大陆般,看着方正君问。 本善笑着与赛飞解释道:“习武之人都会些,只是深浅不样罢。娘想学孩儿教您就是!” “自称‘’或名字,不要叫什么孩儿!”声“孩儿”叫得赛飞心头哆嗦抬手纠正,又想自己得语气太过连忙解释道:“里不兴样叫,知道的。” 第 23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35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235 章 本善无所谓地边喝粥连头。 吃罢饭本善还有别的事要办,方正君挥挥手让他滚出去。转身抱着赛飞撒着娇:“哎呀,真是英明啊,没有让小子住进家来,若不然想抱抱都不方便!” 个家伙真厚颜无耻,难道他真的忘记昨晚是谁凶巴巴地要让本善乖乖跟自己起住的? 赛飞白眼方正君:“以后可不许再像以前冒冒失失的,让他撞见可尴尬,知道吗?” 方正君听急,直拍着脑门叫道:“哎呀,失策呀失策,早知道就不给他钥匙。”转而眼睛亮,对赛飞笑着:“要不咱们还是搬到柏林湾去吧,那里房子小,他想住也没地!” 赛飞失笑直骂他孩子气,方正君也觉得自己太过任性,笑笑也不再提话。 第46节:醋灾泛滥的方正君 以后的日子赛飞过得就相当开心,本善总是想着法儿地逗自己欢喜,方正君也稍稍放下些工作,常常带着出郊外游玩。后来本善抽时间教赛飞调息,赛飞也加勤练太极拳,方正君又托人找个更好些的老中医,带赛飞过去看,吃几幅药赛飞身体明显比以前好起来。以前就是稍稍吹吹冷风,不注意定会感冒的身子,现在就是淋些小雨事后稍加注意些也没有事。 赛飞的身子好起来方正君与本善的心情也愉快不少,两父子的精神倒也更好,整日里想着法儿地挣大钱,买好吃的,好穿的,好用的给赛飞拿回来享用!用赛飞的话来讲,现在整个就是慈禧,有老公捧着儿子供着。 身体好心情也愉快,赛飞的日子过得很舒坦,只是有让很郁闷。那就是方正君的醋瘾越来越大,见着自己对别的人笑,他就有些不高兴。常常闹得自己在性朋友面前很没面子,时间长别人也就不敢再跟联系。 不今两人又为事干上…… “以后的书全由来处理!”看着远去的王亚东方正君从赛飞头顶着。 “又怎么?”赛飞有些无奈地问道。 “那小子对不安好心!”方正君想起王亚东对赛飞那越来越强的眼神变化就是气! “没有想的那些事,他就是的个经济人!”对于方正君对王亚东的态度,赛飞已经不指望两人能够像以前那般为朋友。 “谁经济不行?非得让他经济?”自打两个月前方正君与王亚东撕破脸皮后,方正君打定主意要将他从赛飞身边清扫掉。 赛飞想想郑重其事地对方正君:“正君,王亚东他帮过,不能过河拆桥!” 方正君有些不高兴地:“不拆桥可以,可他不能打的主意!他明明知道是老婆,为什么还对怀有窥视之心?” 那次他们的吵闹赛飞也听见,也觉得王亚东有些过火,但是碍于往日的情面真的不好破面子,但是样子也不行啊!揉着脑门——纠结啊! 王亚东走出去突然发现自己没有带手机车钥匙,连忙又返回去,正巧碰见方正君与赛飞那番话。稍稍愣下决定还是不要现在进去,手机丢就丢,只是心头却有另番盘算。 王亚东约赛飞出来是跟赛飞谈去英国办签售的事情,经上次查理专访后,赛飞的书在英国销量猛增,同时也带动许多英文用语国家的销量。查理看着效果不错,打电话过来让赛飞能够过去次,在英国不比在国内,用不着考虑那暴光身份的事。 在方面赛飞还是比较小意的,只是想当着王亚东的面将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些,又怕方正君不高兴,所以出来的时候只自己去会朋友,并未去跟王亚东接头。不想那么倒霉,方正君下午正好在家茶楼与朋友谈生意,就样赛飞让他给撞个正着。 本来赛飞见王亚东就让方正君生气,加上赛飞对着自己谎方正君就更生气,当着众人的面就道出王亚东对自己老婆有不轨之心,也不管什么面子不面子的问题。 赛飞是理亏,只是那个感觉很不爽。怎么有些像偷情被老公抓着正着的感觉? 在方正君的激动的质问下赛飞又羞又气,瞪他步出茶楼。若在以往方正君定会追上去,只是今着实有些生气,也顾不得赛飞。 “那个,老方啊,咱们的事改再谈?”与方正君起进来的中年人尴尬地问方正君。 第 23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36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236 章 “让您笑话!”方正君扯扯领带歉意地。 “呵呵,哪里,哪里。是您夫人太过出众!”那人不知死活地哪壶不开提哪壶。 方正君笑笑不语,伸手做个请的手势,中年人连忙朝他们约定的房间走去,方正君瞥眼赛飞他们刚坐的地方也跟上去。 赛飞出茶楼想想段日子以来的事情,觉得王亚东事不能么拖,衡量再三还是给王亚东打个电话。 看着赛飞出茶楼,王亚东才上楼去找车钥匙,刚找着出门电话就响,拿起看是赛飞打来的,接听笑着与赛飞:“笑老师!” 赛飞笑着:“亚东,在哪里呢?找有事!” “还在咱们刚才的那家茶楼,刚才忘记拿车钥匙。”王亚东四周张望下,发现赛飞坐在大厅左侧的咖啡厅里,连忙往那边走,边边对赛飞:“看见,稍等下马上就过来。” 赛飞回头也瞧见王亚东,笑着向他招招手,王亚东看到连忙跑过去,笑着坐在赛飞对面:“有什么事?”虽他在问,但心头却早已经知道是什么事情。 赛飞看看他向服务员代他要杯咖啡,喝口白开水笑着:“刚才就听到吧?” 王亚东愣下头,赛飞又:“,没有办法!他不高兴,不能让他老不高兴,希望能够理解。” “笑老师,承认是爱慕,可也真心地尊敬您。既然您已经做出决定,坦然接受就是。”王亚东显得有些痛苦地对赛飞字句地着。 赛飞头,歉意地笑笑:“公司就给吧,办好手续让签字就行。那书版权就买断吧,以后估计也写得少。” 王亚东笑笑答:“好,会把那份股折好价给您的!” 赛飞头,看着端着咖啡的服务生过来,笑着:“那好,慢慢喝,先走。今顿请!”着就在桌上放两张百元离开。 转身,王亚东就把那两张钱收到手中,然后自己从怀里掏出钱夹重新抽两张放在桌上。服务员有些莫明地看着离去的子潇然的背影,实在不明白个人是怎么回事。 方正君与朋友谈着事,出来接电话时正巧看见赛飞与王亚东在楼的咖啡厅里坐着,然后就看见赛飞先走,那个王亚东又跟着后走,在他看来两个人就去约会去。生生地火大,草草地与朋友谈完事就想要去找赛飞算帐。 赛飞出茶楼所在的大厦,并未走远,而是在大厦下的小公园的凉椅上坐着等方正君,想要跟他谈下。虽刚五月但气还是蛮热的,赛飞虽坐在树荫下,正值中午晒的时间久难免有些不舒服。靠在椅子上竟然不知不觉地睡着。 方正君与朋友告别后就冲下楼,拨通赛飞的电话居然没有人接。又打王亚东的电话,也没有接。方正君越想越觉得怪,越想火也越大,气冲冲地就去停车场根本就没有瞧见在椅子上等他许久的赛飞。 赛飞醒来太阳已经西斜,看看表居然已经三过,奇怪方正君怎么还没有下来。拿起电话给拨通方正君的手机,电话嘟嘟响几声,没有像以前那般响起方正君急切且担忧的声音,赛飞有些不太习惯先开口,轻咳声问:“在哪儿呢?” “在公司。”方正君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来。 “什么时候出来的?”赛飞皱皱眉,非常不喜欢方正君的种语气。 “有什么事?里还忙着呢!”次赛飞倒听出情绪来,明显的不耐烦! 赛飞知道他还在为王亚东的事跟自己斗气,他是他是不相信自己,想想觉得委屈极,张张嘴还是把解释的话语吞到肚里:“那早回家。” “嗯。”方正君哼哼声。 赛飞心头梗得不行,吸吸鼻子挂电话。 第 23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37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237 章 第48节:大小方先生1 没走两步电话铃又响,以为是方正君来的电话,兴奋得连显示屏都没有看就接起来:“还在安贞桥呢,要不去公司?” “呵呵,在跟谁话呢?”电话那头是个生的声音。 赛飞皱皱鼻子将电话从耳朵边移下,看看是雪梅的电话,哑然失笑,自己也太过急切些:“怎么想起来?” “还呢!么大的事也不跟透个气!”听上去雪梅好像有些生气。 赛飞知道的是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跟解释:“商量不商量也得跟亚东散伙不是!”想着原因赛飞还是觉得有些尴尬,毕竟王亚东替自己办不少事。 “算,也是自己的事,该怎么决定就怎么决定吧。杨勇他们过来,过来聚聚?”雪梅笑笑,不正纠结个问题。 赛飞听跟杨勇他们在起,倒是很高兴:“除杨勇还有谁?” “赛飞!”赛飞话音刚落,电话那头就响起七嘴八舌的喊声,有有、有有笑,好不热闹。赛飞原本有些抑郁的心情也扫而光,立马喜笑颜开起来。 “到是过不过来?”雪梅见赛飞边没动静,扯起嗓子喊着。 “过来,们在哪里呢?”算算时间自己跟些同学也有好近十年没有见过面,还蛮想他们的。 雪梅告诉地址,赛飞连忙招辆出租车奔过去。 八王坟离北三环并不远,赛飞乘坐出租车很快就到,老远就瞧见雪梅在路边东张西望,赛飞从车头出来居然没有发现。悄悄地蹿到的身后轻轻地拍,接着朝大喊声:“喂!美!” “啊!”雪梅被吓得惊叫声,转过身来瞧见是连打带拍地嚷嚷着:“讨厌,吓死!” 赛飞咯咯地大笑起来,指着笑骂道:“谁让不长眼睛,本大姐都走到跟前,还没有瞧见!” 雪梅白眼,咦声问:“怎么没有开车?” 赛飞耸耸肩:“做保养去。” 雪梅探过头来暖昧地:“那也不可能单独来吧?的提款机兼保镖呢?” 赛飞立马就像霜打的茄子蔫,看眼:“正跟斗气呢!” 雪梅惊奇地叫:“咦!他也会跟斗气?”赛飞郁闷地白眼,雪梅拍拍的肩膀笑着:“姐妹,痴情的人是不错,就是太麻烦,姐妹是感同身受啊!” 赛飞无奈地叹口气,不再继续个问题,雪梅看蔫搭搭的也不再打趣,连忙催着快走:“走走,大家就等。” 提到老同学赛飞来精神,笑着问:“都有谁来?” 雪梅故作神秘地:“到就知道。” 如此赛飞也不在追问,心头倒是很好奇起来。跟着的身侧直往里走,走到门口雪梅朝眨眨眼:“等会儿啊,先进去!” “哎……”不等赛飞把话讲完,雪梅就跟只泥鳅样滑进去。 “好,进来吧!”不会儿雪梅在门里头大喊着。 赛飞迟疑地推开门,刚进只脚头顶就被团红布给罩住!“是什么?”赛飞扒拉扒拉扯开眼,气结,些家伙居然把自己给罩在桌布上。瞪着眼睛正要骂人,眼前的众人却让欢喜得早忘记愤怒。 “马老师!窦老师!董老师!”自己打小就喜欢的几位老师都在,赛飞惊喜得不行。 “哇,哪里来的漂亮小妞?”贺瑞夸张地叫起向赛飞扑过来。 赛飞被扑个踉跄,不好有门在顶着,若不然肯定会趴下,虽如此赛飞倒是真心地高兴,拍着贺瑞的背笑着:“娃也不差嘛!” 贺瑞放开,王冬芹又扑过来,王冬芹完又是王锐扑过来,接二连三,四五个生拥抱过。与直比较熟捻的杨勇打趣着:“赛飞,不可以偏心,要不咱哥们儿们也来抱抱!” 不等赛飞话,雪梅站出来,伸腿就是给杨勇脚,笑着骂道:“滚远些,不要用的脏手玷污们的小仙!”然后呲着牙嘿嘿地冷笑数声后又:“就算们不在乎,小心老公巴掌拍扁!” 赛飞被雪梅打趣得脸红不已,嗔眼向杨勇伸手:“杨勇好!” “好好好!本来就挺好,见着就更好!”刘波拍掉杨勇的爪子,将赛飞的手夺过来,嬉笑着着。 “刘波,小心老公剁爪子!”雪梅看着哈哈大笑着提醒到。 “别胡!”赛飞转头嗔雪梅句。 几个老师笑看着他们几个亲亲热热地拥抱,脸上也透出非常的欢喜,马玲老师笑着与其他两个老师:“马赛飞确实长漂亮啊!” 窦老师笑着:“就是,人大十八变还真是样。” 董老师是位同志,不好意思像两个老师那样对赛飞品头论足,只是笑着看着他们。 赛飞与几个烂姐烂弟打完招呼,马老师连忙对招手:“马赛飞,过来!” “马老师好!窦老师好!董老师好!”赛飞很正式地与几个老师笑着见礼。 “哎呀,疯丫头也变得有规矩!哈哈!”窦老师哈哈大笑地将赛飞拉到身边坐下。 赛飞屁股还没有坐热就被王锐拉起来:“窦老师,哪能让坐那里呢!今得坐主位,咱们的花销就指望呢!”着就将赛飞塞到主位上。 三个老师在场哪轮到赛飞坐主位,赛飞连连摆手死活也不坐:“三个老师在哪轮到坐主位,王锐太不知规矩!” 旁边的刘波笑着打趣道:“啥意思?不想付帐吗?” 赛飞瞪他眼:“又没有不坐主位就不付帐!”完站起身来,笑着对众人:“在座的就马老师年岁最大,还是请马老师坐主位,怎么样?” 在大家的眼里赛飞确实变样,记得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完全就是个疯丫头,不怕地不怕,见谁都敢搅三分理的人,今却为个位置讲出些道道来,着实让他们吃惊。 直都不话的董老师看着赛飞的变化,笑着附和着:“马赛飞得对,还是马老师坐主位。” 第 23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38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238 章 董老师都样,窦老师当然也没有什么可的,其他的同学更加没有什么好的,他们只不过是听雪梅的话想要逗逗赛飞而已,也并不是真正为让赛飞付饭钱。 “咦!”站在门边的雪梅惊叫声,转过头来笑着与屋里的赛飞:“赛飞,们家方先生怎么么早就来接?” 赛飞看嗔眼:“胡!他现在正在公司忙着呢!再还没有给他打电话呢,他咋晓得在里?” 雪梅又咦声,奇怪地自语道:“花眼?明明看着嘛!” “肯定看错!”赛飞笑笑不理,转头继续与几个老师聊着。 “赛飞,去看看噻,万是呢!叫过来让他认认娘家人呗,是还没有带回家去过呢!”贺瑞咧着嘴笑着提议,群好事的烂同窗们齐声地附和着。 “就是,让他过来陪董老师喝两杯!什么话呀,日为师终生为父,们些长辈在里,哪有不见面的道理!快去喊!”马老师是赛飞的启蒙老师,起话来相对来也能随便些。 赛飞架不住他们起哄连忙笑着站起来:“好,去看看!” 走到门口雪梅指着走廊的尽头笑着对赛飞:“看吧,敢不是们家方先生?” 赛飞看哈哈大笑:“还真敢,他不是们家方先生!” 雪梅不相信的再咦声,敲下赛飞的头:“真当是老花眼呢!” 赛飞笑着:“还真成老花眼!算,去把他叫过来吧!” 众人被弄得莫明其妙,既然不是们家方先生,为什么还要叫过来? 赛飞出门,往西边的尽头走去,本善在走廊里打电话,抬眼瞧是赛飞,连忙将电话挂掉,快步迎过来,低声地叫声:“娘!” 赛飞看看四周,没有瞧见有旁的人,笑着问:“在里做什么?” “爹刚才打电话找呢!怎么到里来?”本善不答反而来问赛飞。 赛飞愣下,笑着回答:“的同学跟老师从老家那边过来,们起聚聚。现在有事吗?带过去认两个人!” 本善朝那头看看,只见得外门边挤好些人,都好奇地看着自己,对他们笑笑,然后对赛飞:“那先去跟朋友们打声招呼!” “好,那先过去!忙完过来!”赛飞头,转身要走又停下,盯着本善警告着:“今没有开车,少喝酒,送回家!” 本善咧着嘴笑着:“又不早,刚喝几杯呢!要不让爹来接吧!”见赛飞瞪自己连忙又改口道:“喝几杯饮料!” “就给捣蛋嘛!”赛飞唬着脸瞪他眼转身离去。 第48节:大小方先生2 赛飞还没有走到门前,挤在门上的几人笑着打趣赛飞:“哎呀,赛飞,们家方先生还真有型呢!” “藏着掖着做什么?还不让们看吗?们又不跟抢!” 几个七嘴八舌地调笑着赛飞没完,赛飞也不争辩,等他们都调笑够方才开口对雪梅:“是真的看错,那不是方正君,那是方正君他侄子,方澈!” 雪梅大跌眼镜:“啊?真的假的?” 赛飞瞥眼:“他跟方正君长得是挺像的,又没有见过他难怪认错,他会儿过来,仔细看看就是!” “真的假的?”雪梅还是不敢相信,那个人明明就是方正君嘛,简直个模样。 赛飞笑笑不理,转头答着马老师他们的问题:“他是河南人开封人!家里人都不在,只有个侄子从小跟着他。” “都结婚好几年,怎么也不带回家让父母看看?”对于赛飞窦老师非常不满,其他人也都附和着头,还有两个插上两句。 “今年过年就回去!”赛飞不想在过去的事上纠结,干笑两声回答着。 些人大多也熟悉赛飞以往的些情况,知道心头的心结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得清的,于是也都不再谈件事。 赛飞看着有些冷场,笑着问几个老师:“们是什么时候来的北京?” “今中午刚到。”马老师回答。 赛飞感觉到奇怪地问:“们怎么遇得么齐呢?是学校组织出来旅游?”想想也不对,就是学校组织出来,几个老师又不在个学校。 “跟窦老师是学校组织的,董老师是带着们师母出来旅游的!”马老师指着两个老师笑着回答着。 赛飞然,又问:“雪梅去接们的?” 雪梅听不干,嗔眼驳道:“不是去接的,难道是接的?” “呵呵,又不知道几位老师要来,若知道肯定去接!”赛飞干笑两声回答。 雪梅剜眼,骂道:“马后炮!整除们家方先生,还记得谁!” 赛飞本正经地笑着回答:“方先生是要惦记的,可小雪梅也是在心头放着呢!” 雪梅装模作样地恶寒阵,搓着双臂恶心地:“恶!身上的鸡皮疙瘩都上岗,得去找服务找个笤帚扫扫才行!”完还真站起身来朝外跑去,样子惹得堂的人哄堂大笑。 董老师笑够,笑着问:“听雪梅身体不大好?” 万没有想到董老师会问个问题,想想笑着:“现在好多。” “什么病?听得还蛮严重的!”贺瑞连忙凑过来问道。 “就是体虚,也没有什么病!”赛飞打着马虎眼回答。 “哎呀,看就比以前单薄多,现在没有百斤吧?”窦老师将赛飞上下打量着问。 赛飞哑然笑回答:“哪能呢!百呢!只是前几年写那个书给整的,今年停笔已经好多。”害怕他们再追问关于身体的问题,连忙扯开话题问:“咱们菜吗?” “菜来!来!”赛飞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雪梅咋呼呼地喊声。 董老师听笑看着赛飞:“以前在学校的时候雪梅文静得不行,赛飞跳脱得不行,现在两个人简直调个个?” 第 23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39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239 章 “董老师,都是让给逼的!整在家里窝着伤春悲秋,啥事都让操心!不改变能行吗?”雪梅扳着板让服务员端菜进来,转头不满地朝董老师喊冤。 “是是是,辛苦,今晚上多吃!”赛飞呵呵笑着打诨。 几个老师看看雪梅,笑着与其他几个同学聊着,赛飞凑贺瑞他们边问他们:“们也是来北京旅游的?” “什么旅游,们专门是来同学聚会的好不好!”王锐白赛飞眼相当不满地着。 赛飞吃惊:“啊?同学聚会?什么时候决定的事?” “三月份,那个时候跟们家方先生去外头度蜜月去。后来改到四月,又去广州去,然后才改到五月的!”雪梅难得地正经回答个问题。 赛飞再次吃惊,连忙抱歉地:“都是的错,今顿就算赔罪的!都别跟抢啊!”大家笑笑客气两声,赛飞又问:“们住哪里呢?” “雪梅帮们找个宾馆。”王锐随口回答。 “住宾馆哪!那多不方便!晚上聊个都不容易!”赛飞转头看看,也就十来个人,想想抬头问雪梅:“雪梅,柏林湾那边还有钥匙吧?” 雪梅让服务员出去,关上门问:“有啊,咋?” “要不让大家住那里去吧!住宾馆聊个都不方便!”赛飞看看众人着。 “里只有那套房子的钥匙,们家老方那套没有!”雪梅边给大家布碗筷,边回答。想想抬头又:“再那套房子也挤,三个老师、四个生,三个生,整整十个人呢!那边就三间卧室!” “楼上还有两个书房呢!腾腾也可以住嘛!大不让他们几个生挤客厅也可以!”赛飞算算人数觉得应该够! “算,算,们住宾馆挺好!就不麻烦!”董老师不太好意思去打扰赛飞,摆着手道。 雪梅听到董老师话,哎哟声:“董老师他们家还三个人呢!李果老师也来,人加起来还少?” 赛飞想想觉得也是,但是觉得没有什么不可解决的,笑着:“方正君那套房子还可以住人嘛!他那里比那里还大些!楼上有三间卧室,楼下有两间也是卧室,楼上楼下各间书房!客厅的沙发也舒适!” “算,算,不要麻烦!们学校给组织的宾馆挺好的,不住也不会是退钱。们几个年轻人聚聚就行。”几个老师看着赛飞那么认真的安排,连忙摆着着。 赛飞劝会儿他们仍旧坚持,赛飞只得作罢,笑着:“那明去那里玩!” “个没有问题,也去看看们的豪华别墅!”董老师哈哈笑着替大家答应下来。 菜也上齐,初见面的热闹也过,开始正宴。几个同学要架着赛飞喝酒,吓得雪梅连忙喊住:“啦,可不能喝!”见着雪梅紧张的样子,几个老师打着圆场:“身体不好,大家就不要劝!” 第49节:大方先的烦心事 看看赛飞大家也都只是意思意思下就算,大家正在兴头上的时候门外响起敲门声。 “去开,去开!”雪梅咋呼呼地跳起朝门口扑去,拉开门,看着门外站着的两个人揉揉眼睛,转头问里头的人:“真醉?咋花眼?” 众人都朝门口看,纷纷都揉着眼,齐齐地道:“糟,今酒有问题。” 赛飞正低着头与董老师聊着家事,根本就没有注意雪梅拉开门,只听得身边的杨勇嚷酒有问题才抬头,正要问却发现门口站着的两个人,看着众人揉眼的动作,赛飞呵呵笑着站起来朝门口走去。 “雪梅,把门让开!”走到门口赛飞拨开堵在门口的雪梅,笑着对门口的两父子:“进来吧,都是自己人。” 看着两个长得极为相似的人,雪梅不可置信地拉住赛飞问:“哪个是们家方先生?” 赛飞神秘笑回答:“两个都是!” “扯!”雪梅翻个白眼,蹭蹭蹿到两个人的前头问:“们哪个是方正君?” 雪梅现在个样子可爱极,惹得方正君微微笑,转头问赛飞:“也不管管,喝得都不认得!” “啊!是方正君?”雪梅听啊地大叫起来,左右看看方正君身边的本善,摇摇头嘟啷着:“真喝醉?” 赛飞笑着摇头将拨到边:“喝醉边呆着去。”自己走到方正君身边,笑着与众人介绍着:“位就是们家那位,方先生。”呵呵笑两声指着方澈:“他也是方先生,叫方澈!方正君的侄子!” 介绍完方正君与本善,又给方正君他俩介绍几位老师,方正君很有礼貌地与他们握手认识,然后再给他们介绍自己的同学,等他们认完人后雪梅早就找服务员给他们添好椅子与餐具。 “喝酒?”方正君闻到赛飞呼出的气中透着淡淡的酒味,皱皱眉头问道。 雪梅听后哈哈笑着:“看吧,就不能让喝吧!老方的鼻子在方面可灵!” 雪梅人啥都好,就是太过咋呼,赛飞对此很头疼,看看方正君愠怒的面色笑着解释:“没有喝!是那个酒涝鱼里有酒味!” 有外人在方正君也不纠缠个问题,只是头。众人起着哄要让方正君敬娘家人几杯酒,赛飞想以开车为名挡算,不想他们根本就不吃那套,推脱不过方正君也只得跟他们喝,赛飞给方澈打眼勾通,方澈时不时就替方正君喝几杯。就算有方澈挡酒方正君也喝不少,宴散后走路都有些踉跄,哪还有能力开车。 “雪梅,送大家去柏林湾吧。”出门赛飞将方正君那套房子的钥匙交给雪梅。 雪梅酒劲已经过,接过钥匙带着众人钻进出租车里。 “娘,跟爹坐后面吧!”众人走本善就改称呼。 本善开着车载着方正君回到茼萝湾的别墅,为怕方正君晚上折腾赛飞,本善自荐留下来。方正君老大不高兴,赛飞莫法只得让本善走。 “老婆!”本善走方正君就搂着赛飞不撒手! “洗洗咱睡觉,好不好?”依着经验赛飞知道方正君又开始犯孩子性,轻言细语地相慰道。 方正君心头憋屈得难受,叹着气走进浴室好久都不出来。 在外头等阵没见动静,赛飞敲着浴室的门喊着:“正君,洗好吗?”喊几次里头也声响也没有,怕他喝酒摔着连忙将门把打开,浴室里黑漆漆地片。连忙将灯按开,见着方正君坐在浴缸里唬着脸,瞪着自己,抚抚加速起伏的胸口,吁口气:“怎么不开灯?” 方正君仍不话,瞥眼使性子地撂着冲着身子。 赛飞坐到浴缸边将蓬头接过来,细细地冲着问:“还在为王亚东的事生气?” 方正君不答,闭着眼睛仰在浴缸里。 赛飞叹口气:“已经跟他,撤股,不要生气。” “下午去哪里?”听赛飞样方正君才讲话。 第 23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40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240 章 “还呢!在楼下等几个钟头!”想起自己在大太阳下头睡着的糗事,赛飞就来气。 方正君啊声,坐起身子问:“没有跟王亚东约会去?” 赛飞听蹭地站起身来,将蓬头往他身上砸,气乎乎地道:“明就跟他约会去!”然后气冲冲地出浴室。 赛飞生气,方正君倒高兴,心中虽还有疑问,但心境倒比自己生闷气那会强。齐里咔啦地将自己涮好,裹条浴巾就出浴室。他进卧室见赛飞蒙着头躺着,笑嘻嘻地钻进被子,上下其手挠赛飞痒痒。 赛飞气得不行,个家伙风就是雨,真是皇帝当惯全随他心情。他觉得好的时候将捧到手头都行,他若觉得不好就老跟不对付。 “不擦干再进来!被褥床单都让给整湿!”赛飞蒙着头,感个湿嗒嗒的毛脑袋拱进来。 “给擦!”方正君掀开被子,将自己身上的浴巾扯,光溜溜地就袒在赛飞面前。 虽是五月的可热腾腾地从浴室出来还是有些凉的,赛飞终就不忍心,圈起被子将他围住,从他手头接过大毛巾轻轻地给他擦着头发。 “来,躺着!”赛飞将方正君扳着躺在床头,边给他擦边想着怎么跟他王亚东的事。想好会儿方才开口道:“正君,以后不要跟王亚东闹气。” 方正君听不干,梗着脖子闹:“怎么叫跟他闹气?明明是他窥视老婆,还……” 见他没完没赛飞气得不行,使劲地拍他把掌,然后又在他身上扭把,唬着脸:“等把话完成不?” 直以来只要赛飞生气,方正君指定没有什么脾气,崇德11年3月那事直都是他的教训,所以他看见赛飞真发火也就老实。 赛飞白他眼,轻声地:“今已经给他散伙的事,他也同意,些就办手续。以后也不会跟他太多的交集,所以也犯不着跟他多生气。知道吗?” 方正君起身盯着赛飞的眼睛,有些意外地问:“的是真的?” 赛飞无奈地笑笑,摇着头:“必要骗吗?” 方正君重新躺好,嘟啷着:“不是挺舍不得他的吗?怎么散就散?”话落在赛飞的耳里,赛飞使起劲地掐他两把,掐得他哎哎地叫过不停,立马改口:“是么做合不合适呀?” 典型的口是心非,赛飞岂会不清楚!白他眼无奈地:“件事知道也不能怪,他做得是过份,上次跟他吵,都听见。正君,在的心里谁都没重要。没儿子,没,没有大尧那段记忆,只是架空皮囊而已。” 到动情之处赛飞浑身上下散发着浓浓的忧伤,方正君心头不由得为赛飞的身体担忧起来,起身捧着赛飞:“好,不要难过。都是不好,不该瞎想。以后再也不样,好不好?” 赛飞噗滋笑笑,抹着眼泪:“其实吃醋的样子挺好的,很喜欢看。” 方正君呵呵笑,抱着赛飞:“喜欢看也不能看呢!看次就把给闹哭,现在有人撑腰,若是身体有个好歹来,儿子不跟闹?” 赛飞白他眼,笑着:“本善莫不是儿子?” 起事来方正君气不打出来,颤着指:“个混小子,今没有把给气死!”不等赛飞问怎么回事,自己倒噼哩吧啦起来:“今打电话问他有没有给他打电话,那混小子先不答,先倒问起是不是惹生气!后来在八王坟那边聚会,非得让清楚,为什么让个人出去!” “是他把叫过去的?”见着方正君气鼓鼓的模样,赛飞哭笑不得。 “可不是!还给限时,北三环到八王坟多远哪,限半个小时赶到!要不然他就把接到他那里去,不给送回来!儿子……哎……”方正君想着本善给自己打电话的事气得都快跳起来,每句就往上冲下,所以他每到激动之处那床就闪几闪! 平日里赛飞看到的本善都是孝顺的、谦虚的,是个温文尔雅的书生模样,方正君岔样赛飞倒还真有些不相信。 方正君看出赛飞不相信呢,剜眼气鼓鼓地躺下,背对着:“得好好管管儿子,教教他还是他老子呢!” 方正君孩子气的语气终究让赛飞忍不住发笑,将给他擦头发的毛巾扔到椅子上,自己也关灯躺下,捅捅他的后腰,方正君压根就不甩。 “方先生?”赛飞学着他的那个秘书牛牵牛的语气叫声。 “睡觉!”方正君将被子蹭地往上拉把。 家伙还真跟他儿子杠上,赛飞无奈地再捅捅他:“还真生上气?那小子是欠收拾,怎么能那么对不是?明就替好好收拾收拾他,不要生气好不好?” 方正君又噌噌地转过来,与赛飞面对面,瞪着牛眼:“还值得收拾他?那小子在外头拈花惹草,就他句,看护得什么样!” “他都二十六,怎么他?二十六的时候宏儿都十多岁!他现在虽还单身,可已经成年,有自己的事情,不可能老管着他。”赛飞又补充句,“再不是又把人家给赶走吗?” “不住在起就不能管他?他再大也是他老子!”对赛飞的观方正君很不能接受,想起自己公司中的小花痴,方正君叹口气又:“不是什么事都管他,他整在外头正事不干,老跟些不三不四的子勾搭在起,那叫什么事?” 赛飞打个哈欠,不以为然地:“些事他自己知道……” 不等赛飞把话完,方正君嘴就接过去:“他知道?他知道能把花容做朋友?不知道花容什么德性,是人就贴的那种人他也要!方家能进那样的儿媳妇?” “小花痴怎么?不就爱看长得好看的人吗?倒觉得还蛮单纯的!”赛飞再打个哈欠嘟啷着。 方正君听完幅恨铁不成钢地指着赛飞:“看看,还教儿子呢!”见不通赛飞气得莫法,又背过身去,嘴里警告着赛飞:“反正给清楚,们家不能进那样的媳妇!最好跟儿子清楚!” 赛飞叹口气,无奈啊!刚清王亚东的事,下子又跟儿子较上劲。脑子里盘算盘算明的事,赛飞迷糊糊地就睡着。 第50节: 父子疙瘩深 方正君早上走得早,赛飞睡到自然醒才起床,阿姨早就做好早饭在客厅里看着书等起床,听到赛飞从楼上下来,连忙站起来笑着对:“起来?” “嗯。”赛飞应着声下楼,到餐厅接开饭锅看看,笑着问:“什么粥?怎么么白呢?” 阿姨从厨房里拿着碗筷出来,笑着:“是杏仁粥!第回熬不晓得咋样!” 赛飞就着大勺喝口,头:“不错嘛!挺好的。杏仁也买的?” 阿姨噗滋笑,道:“哪里买的呀,是方澈买的,做法也是他教的。”着随手拿出张单子来,递给赛飞笑着:“喏,看看,些是他让每早上换着给煮的,是调身体好得很。” “那多麻烦!”赛飞看眼哪,密密麻麻大张,A4的纸都排严,什么花样的做法都有。赛飞种好吃的人看都生生咋舌,真不晓得阿姨是怎么受得的。 阿姨给赛飞摆好桌,自己就坐到客厅中看书去,赛飞还没有吃完就听见门铃响。不等赛飞吩咐阿姨就去开门,按开关笑着对赛飞:“方澈来。” 赛飞倒是有些意外,大早的怎么来,不理他慢条斯里地继续吃饭。方澈进得门来,打发阿姨出去买菜,自己拧着包东西笑嘻嘻地往里走。 “怎么不上班?”赛飞头都没有抬,边品着小菜边问。 本善规规矩矩地将东西放到餐桌上,正儿八经地给赛飞请安:“娘,今起来感觉可好些?” 赛飞抬起头看看他,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不像方正君的那般,眯眯眼:“还没有回答问题呢!” 第 24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41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241 章 “昨您不是要在家里请客人吗?怕您忙不过来,所以就没有去公司!”赛飞不让他坐,本善也乖乖地站着。 看着他乖巧的样子,赛飞实在不相信会像方正君的那般,真的不信。 “。”赛飞胡乱地应声,站起身来就收拾碗快。 本善哪能让来干些,也顾不得挽袖子,连忙将赛飞手中的碗筷接过去:“娘,来!” 赛飞也不跟他争,盯着他收拾,想着怎么跟他谈稳私方面的问题。原本按照赛飞的意思,就是孩子大让人家自己做主就好,但看方正君昨晚上的意思好像行不通。但是本善毕竟已经二十六岁,算起来跟自己实际年龄也差不多少,个子又那么大,怎么想它都怎么觉得别扭。 “娘,粥吃着怎么样?”本善将赛飞还没有喝完的粥舀勺尝尝,咂巴下嘴问赛飞。 “嗯,挺好的。”赛飞心头想着事,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本善看赛飞依在厨房的房边看着自己,但是眼神却没有什么焦距,明显地心不在焉,笑着问:“娘,有事跟?” “啊?,是有事想跟聊聊。”想着要跟比自己还要高出个肩的儿子聊事,赛飞还是觉得很尴尬。轻咳声搓着手走到客厅中坐下,坐得四平八稳,幅等待嫌疑犯审讯的模样。 架式倒吓着本善,赶紧地将厨房收拾好,洗洗手溜烟儿地跑到客厅里,小心翼翼地走到赛飞跟前站着。 看着他般正经八百的样,赛飞倒不知道怎么开场白,轻咳声指着对面的沙发:“坐。” “。”本善退后两步乖乖地坐下,挺着身子端得贼端正。 赛飞想想还是觉得不要那么严肃地好,脱掉鞋蜷在沙发上,轻咳声问:“昨爹怎么跟起过来接?” “他给打电话,您在边!”本善脸红,但嘴却很顺溜。 “小子在谎!”当本善张嘴的时候,赛飞脑子里就冒出么个念头。也不戳破他又问:“,还以为给他打电话呢!” 本善脸又是红,咳声:“娘,是给他打的电话!”见赛飞眯着眼看他,立马又补充道:“刚开始爹是给打电话找您来着,后来不是碰见您吗?就给他。” “本善,对爹是不是有成见?”赛飞实在不习惯拐弯摸角的问话方式,觉得绕人得很,干脆单刀直入。 “啊?没,没有!”本善万没有想到他老娘会样直接地问他。 “本善,呢,知道心疼,很高兴。但是有些话,不得不跟,爹娘之间的事是爹娘的事,也不管爹做过什么,或者是在们的眼里做过错的事,但他都是爹。娘现在跟爹过得很好,爹对娘怎么样,是看见的。希望抛开别人给灌输的成见,能够平等对待爹。”赛飞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么大的儿子谈种深层次的话题,磕磕巴巴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 本善低着头,好像想着什么伤心的事,深吸口气,又叹口声,清冷地:“八哥从小都给讲他,辈子最快乐的日子,就是跟在身边的那几年。他他特别喜欢背唐诗,因为他若背得好的时候,就会很高兴地亲他、夸他;他他最期待的时间就是吃晚膳的时候,因为您吃晚膳就会变着花样地给他讲故事;他还,他的武术的启蒙师傅不是赵家两兄弟,而是,因为早在他两岁的时候就教他耐种叫‘太极’的拳法,他告诉,那样他就不会像豆芽样;他他常常怀念抱着他,教他学习算术的事,每每算对题就会竖着大母指夸他聪明,若是算错也只得计麻栗子;他还喜欢跟出宫,出宫钓鱼、放风筝,还有去‘客来’吃饭,每每他去老掌柜都会拿出他们家最好的、最稀奇的吃食给他,还会给他讲街景边的故事……” 本善抬起头,脸上挂满泪水,吸口鼻涕,盯着赛飞:“大哥、八哥、九姐、十姐都疼。他们总是把自己最喜欢的、最好玩的给,有您给他们买的,都是他们眼中最好的东西。不管是大哥,还是八哥他们都喜欢带去那家酒楼吃饭,每次老掌柜听后都会赶来,无论他当时在什么地方,只要他知道们去,他都回赶回来招待们。直到他临死前的三,还去过他们店,他拿出他家的婆子做的蜜饯给吃。告诉,那是您最喜欢吃那个味,不仅爱吃,皇奶奶也爱吃,八哥也爱吃。还有那梨花酒,他还能记得您在生前去他们家喝过次,您夸过他们的酒好。他在他们家的梨树下埋坛酒,是他酿得最好的坛酒,他等您回去专拿给您喝。” 本善摸把泪接着道:“娘,也想让您抱着睡觉;想让您帮洗澡;想让您教念诗;想让您敲麻栗子;想让您陪熬过出痘时那段难熬的日子。从小就想着带打雪仗、唱儿歌的情景。可是幻想二十多年都没有等到那。盼着,盼着能突然出现,在的调皮的时候骂顿、打几下,让疼!让羞。大哥他最疼,给吃最好的,穿最好的,玩最好的;请最好的琴师教弹琴,请最好的画师教学画,请最好的先生教念书;使劲的学,努力地学,拼命地学!为的就是有可以背书给听,可以画世上最美好的景色给您看。……大哥为让住在玉成苑,他句话昭阳宫再也不是皇后的特权!娘!若不是他在高源县惹的那风流债,若不是他为还次伯特的人情,会有其县的那劫吗?跟哥可姐姐们能成没爹、没娘的孩子吗?” “大哥,接位是顺利,可是您可知道,他受多少担忧?他水敢让们离开他的视线刻,就是上朝也带着跟八哥,他怕他转身们没。您们走的第三年八叔就去世,可是怎么死的们到现在都没有弄清楚。第五年,回纥叛乱,为平叛孙虎将军的两个儿子都死在战场上。您知道都是谁留的祸吗?是们的爹,他宠幸三年的玉珠、玉蕉,们背叛大尧,挑起战火。死五万多将士,六万多无辜百姓。” 赛飞再也受不住他长篇闭上眼大吼声:“不要再!都不是忤逆的理由!” 本善梗起头,咧着嘴反吼起问赛飞:“为什么不是?他让们没娘,让们受尽欺负!让您伤透心,受够磨难!若不是他哪能像现在般,就连当着人叫您声娘都不可以!明明们的儿子,偏偏不能相认!就是现在,他……” “住嘴!”赛飞站起身来,伸手就给本善巴掌,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打断他接下来的话,只顾着喝斥本善:“告诉方澈,方初尘,是方正君儿子!是怎么也改变不的事实!不可以‘他、他、他’地叫他!还有,不要在面前装着乖乖儿的模样,以为在外面的风流事,就不知道吗?告诉,那种有头脸没大脑的人,是不准他进们大门的!” 挨大巴掌的本善反倒不哭,摸着被赛飞打到的地方喃喃地:“就是您打,也高兴!”完呜呜地哭起来。 赛飞也抑制不住地哭起来,蹭过去不自觉地抱着本善的脑袋,下巴蹭着他的头顶,哽咽着:“其实娘也想们,还那么小,八哥性子又那么拗,大哥的担子又那么重,真的很担心。本善,有些事情是没有对错之分的。就像跟八哥拿着铁算盘上朝的事样,他是对也是错,可究竟要分出正误来,却也分不清楚。爹娘从相识开始就不平凡,到现在依旧不平凡。若没有他也没有现在的,更没有,知道吗?” 本善深吸着赛飞身上散发出的体香,伴随体香努力地回味着玮儿给他讲述的切,同时也认真地听着赛飞给他讲的切。听见赛飞问他,他咽咽地着头应着。 第51节:父与子 两母子在屋里泪流满脸,门外的方正君也不好受,本善那大段的指责,虽有部分是别人强加于他,但他自己清楚有大部分是真实的事实。于此他也怨不得本善跟他不亲,他很明白有些事赛飞不并不代表不在乎,不也不代表不知道,只是容忍,容忍到自己无法接受的时候,就会挥起利刀将自己与的联系生生地斩断。想着些方正君心头有些懊恼,有些焦虑,有些担忧。 方正君在门外看着他们在里头哭,过会儿自己悄悄地退出去,等他觉得差不多的时候又装着刚回家的样子开门进来。 “怎么回来?”赛飞从楼上换衣裳下来,见方正君在客厅自己刚才坐的位置上看着报纸,惊讶地问道。 方正君笑着对:“不是马老师他们过来吗?早些回来。”他那无谓的样子完全看不出丝异样,反观赛飞才双眼水肿得厉害。他佯装吃惊的样子问:“眼睛是怎么回事?” 赛飞用手摸摸,尴尬地:“刚才洗脸的时候不小心把洗面奶弄到眼睛里。” 方正君快步走过来,扶着赛飞:“来,瞧瞧!” 赛飞躲过他笑笑:“没事,都洗干净。”见方正君还要看,赛飞瞥眼本善的那屋推着他:“别闹,本善过来。” 方正君转转头问:“在哪儿呢?” 赛飞指指本善住的转角处的大房:“在他屋里呢!是研究下午用的菜品、饮品!” 方正君头不再追问,只是小心翼翼地揽着赛飞坐到沙发上,捏捏的肩膀笑着:“要不现在去让门口的小丽给做做按摩吧,昨给忘记。” “不。想在家呆会儿。”赛飞理理衣服,淡淡地回答。 “什么时候呆不行?既然有理疗的方案,就要坚持才是。若不然就半途而废。”方正君非常耐心地劝慰着,时本善从走廊里走过来,方正君立马拉起同盟,笑着对本善:“儿子,是不是?” 本善看眼他,头对赛飞:“娘,去吧!跟阿姨准备就好。马老师他们要下进两左右才过来呢!” 赛飞拗不过两父子,只得同意去做按摩,到西门口的美容院,赛飞进按摩室让小丽给按摩,方正君在外头休息室拿着报纸看着报。四十分钟很快就过去,方正正君看看时间又让小丽给赛飞做整套的美容,赛飞本来不愿意做,但敌不过方正君浓厚的兴趣。等做完整套出来,已经过十二半,出门没有回家,而是进美容院旁边的餐厅。上餐厅的二楼,本善早早地就在那里等。 “咱们先吃,他们过来吃晚饭的,时间还长着呢!”方正君边护着赛飞上楼,边给解释着。 赛飞没有话,只是头继续往前走。走到本善坐的那个小隔间,接过本善递过来的纸毛巾擦着手,拿眼又瞪本善眼。看着瞪自己,本善才乖乖地给方正君递条毛巾。 他眼中的不情愿方正君装着没有看见,自顾自地擦完手,又替赛飞的收好。给赛飞摆好椅子,自己也扯过椅子坐下,拿着菜谱问本善:“什么?” 本善毫不掩饰地:“给娘叫份绿豆排骨汤,不知道喜欢什么所以就没有要!” “本善!”赛飞觉得本善做得太过份,非常不满地低叫声。 第 24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42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242 章 “嗯,自己吧。娘爱吃红烧日本豆腐,让他们再加份。”方正君就像根本没有听见样继续着。 赛飞看眼本善,抬手叫道:“服务员!” 服务员看着赛飞伸起手,走过来笑着问:“几位还需要什么?” 赛飞也不翻菜单,张嘴就来:“夫妻肺片,香辣蹄花,锅巴肉。”完菜,赛飞又朝服务员补句“让师傅们快啊!” 服务员笑着:“好的,给您加急!” 赛飞笑笑,等服务员走后转头对本善:“他就喜欢吃香辣蹄花和锅巴肉。” 本善鼻子里头哼哼两声,闹得方正君尴尬不行!赛飞见转过脸对方正君:“想喝纯牛奶,去给买行吗?” “好,常温的是吧?”方正君看眼本善笑着问赛飞。 赛飞头,方正君立马就走,他走赛飞就将推拉门给关住,虽然外面能看到里面,但里面话却听不太真切。 “您就是打样!”不待赛飞开口骂本善,本善梗着脖子道。 赛飞听气不打处来,忍不住就想打他,看着他坐得端正的样手痒痒地住手,叹口气坐到他的跟前又叹口气:“本善,小的时候不是很粘爹的吗?老是翻着小短腿到处找爹爹,难道真的印象也没有?” “没有!”本善答得很干脆。 看着他个样子赛飞想起那个老护自己的玮儿,叹口气:“本善,样爹会伤心的,娘夹在们当中也会很难做的,知道吗?想让爹娘再次分开?” 么大顶帽子罩在本善的头上,本善可不干,抬起头盯着赛飞:“没有那样想过,,只是想让爹对好。让他知道您现在不是个人……就样。” 听着他孩子似的语气赛飞气得不行,伸手就在他脑袋上拍巴掌:“还以为长大呢!二十六的人,些话!简单就是在淘气,捣蛋!” 估计本善也觉得自己做得有些过,扎扎实实地又挨赛飞巴掌,偏着头嘿嘿笑着:“别打,以后不捣蛋就成。” 看着他样赛飞真想撬开他脑子是怎么长的,在外头大人做派十足,处理事情来也有条不紊,可到自己与方正君的问题上完全就是个智还没有成熟的半大孩子。 赛飞气呼呼地坐回自己的位置,瞪着他:“去,给老子买瓶好酒来!” 次本善倒不敢再咋呼,巴巴地推门出去。 本善刚走没有两分钟方正君回来,带着两瓶营养快线回来,见本善不在里头,纳闷地问:“那个臭小子去哪儿?” 赛飞无力地瘫在椅子上哀嚎着:“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是谁的臭小子?” 方正君没有接茬,只将营养快线打开瓶,边递给赛飞边:“那牛奶都冰得很,就个是常温的。” 赛飞接过喝口,觉得味道还能接受,眯眯眼笑着对方正君:“他去给买酒去。” 方正君学着赛飞的样子瘫在椅子上,捂着额头学着赛飞的样子哀嚎:“方正君造什么孽?怎么孩子都不跟亲?老大他们就不,从小就不怎么亲,老八亲没几就开始整跟做对。想着本善小的时候谁跟不亲来着,迈着小短腿找抱,怎么现在变成样?比那老八带对不对盘!” “他也就是护些,没有别的意思!”赛飞也觉得头疼,想着以前玮儿与方正君较劲的情景,再想着本善两的样子,着实不头疼都不行。 两个人谈会儿话,本善就拧着两瓶茅台回来,时方正君的脸色才缓和些。赛飞拿手指捅捅本善,本善不想惹赛飞不高兴,笑着脸又给方正君赔不是,赛飞也在旁边打着圆场,场父子之争才算是收场。本善早早地吃完回家去帮着阿姨准备接待客人的事宜,赛飞陪着方正君慢慢品他儿子给买的好酒。直到方正君将两瓶茅台酒光方才算是尽兴,喜笑颜开地揽着赛飞又在旁边的商场转圈。在商场里方正君给赛飞买两身衣服,没等赛飞发话他居然花五千多块钱给本善买身休闲装,算着马老师他们差不多快来的时候方才揽着赛飞慢悠悠地往家里转。 他们回到家马老师他们已经早就到来,瞧着他俩手牵着手回来,都笑着打趣他们。赛飞与方正君笑着与每人打招呼,雪梅跳出来非得让他们去哪里恩爱去。赛飞瞥眼,方正君有些不好意思将手头的衣服塞给本善:“拿去,那么大的人也不知道弄两件好衣裳!” 本善抬头不相信地看着他老子,拧着袋子傻般,方正君淡着表情走进屋里,将自己刚才买的吃的拿出来摆上招待众人。 第52节: 泰山泰水何处寻? 因为马老师他们都是吃过午饭才过来的,本善早早地在家准备好各式的食物,到现在也只是拿出来给大家打个零嘴,吃个热闹。中午方正君与赛飞在饭店的时候,方澈已经与老板定好晚上招待众人的菜式,就是端个茶倒个水也是本善与阿姨劳碌,赛飞根本什么也不用管。 “赛飞现在咋跟个地主婆似的?”看着忙来忙去的本善他们贺瑞笑着打趣着赛飞。 赛飞笑笑不答,旁边的马老师却接上话来笑着:“事知道,赛飞爷爷那辈原本就是们那里的大财主,就们西阳坝那片都是他们家的呢!还有黄水山,整个山都是他们家的。” 众人听罢都哈哈大笑,看着老公儿子忙赛飞本来就没有觉得什么,让他们么笑反倒不好意思起来,连忙让方正君找出准备好的麻将让大伙玩。几个生见着赛飞家摆着几个游戏机,均将大液晶开启,个两个地玩起游戏起来。雪梅在赛飞他们跟前就是半个家里人,所以招待众人的事都由揽。 在家里玩阵赛飞陪着三个老师话,又跟同学们交流下感情,两三个小时过得快得很,眨眼就就过去。 到饭店酒足饭饱后,马老师拉着赛飞的手问:“们什么时候要小孩呢?” 赛飞愣转眼瞧瞧挨着自己的本善,方正君听到马老师样问,笑着与:“现在身体还不适合生养,等再养两年的身体再。” 窦老师坐在他们的对面看着赛飞他们三人的脸色不大正常,虽有些纳闷,倒也笑着:“方正君得对,身体重要。” 马老师与赛飞的父亲是本家,直以来又跟赛飞的母亲交好,对赛飞十来年不归家的事很是介怀,想着赛飞父母重轻让好聪明的赛飞没有学途心头也有些不忍。看着方正君长得表人才,谈吐也极为有礼,举止更是有度,打定主意想让赛飞将方正君带回去露露脸,笑着与赛飞:“过两咱们就要回去,们也跟着起回去呗,妈挺想的。” 赛飞只将自己在世的情况给方正君大体,并没有多详细,听着马老师赛飞还有母亲健在,他很是想上门认认丈母娘,于是笑着:“那感情好,听四川山水好得很呢!”见着赛飞看着自己他笑着又:“倒想去看看哪样的山水,给养么好的媳妇!” 见着众人都笑起来,赛飞有些不好意思,反观方正君倒是脸大方地陪着人笑。董老师与窦老师见赛飞只笑不语,知道定是不想回家,想着前些日子碰到赛飞母亲与自己的那些话,两个老师也不由得劝两句。赛飞转头对上方正君满眼的期待,虽不高兴也还是微微头。同学老师又为的哥嫂们大车的好话,赛飞只是闭口不语,老师同学深黯其中缘由,对赛飞的态度也不生气。方正君看在眼里倒是有另种想法,虽赛飞与自己是正式下过金册的,但是在里是着不得数。当赛飞与自己再次相遇时赛飞也给方正君些自己以前的事,但都是略略带过,两方正君听得雪梅与贺瑞他们谈话,隐隐地听见赛飞前边两个人都没有带回家给父母兄嫂见过礼,后来都没有两年就分开。方正君听着实有些害怕,看着赛飞脸不高兴地应下回家,在方正君的心里却想成自己怕是又会赴前两个人的后尘,所以在同学老师位劝赛飞带他回家见父母时,方正君是下足功夫也掺和着让赛飞回家,心道见父母自己与前两个人肯定就是大不样。 在方正君心头还有桩大事,那就是赶紧造人,他知道本善是指望不上,那小子只要不拆自己的台就不错,不能指望他向着自己。想着几个孩子都跟赛飞亲,就是不跟自己亲,方正君原本就不大高兴,心道生个小十会跟自己亲些,不想没两年自己与赛飞又搞个大穿越,等见着儿子人家已经是大人个。每次见着围在赛飞身边的那些野草、野苍蝇方正君都恨不得将他们拧断、拍烂!算计着赛飞若是现在生养个,来本善会看在弟弟妹妹的份上不跟自己过不去,二来旁边的人也不也现在般明着胆子惦记赛飞。 等送走老师、同学们方正君支走本善揽着赛飞就回房,不等赛飞换衣服就急急地将抱住,巴巴地瞧着想着措辞。赛飞以为他又是在为回家的事央自己,笑着将他推,边换衣裳边与他:“把公司的事安排下,咱们就跟马老师他们起回吧。” 方正君接过赛飞的衣裳,嘿嘿地笑着:“好!” 见他立在自己跟前抱着衣裳不动,赛飞挑挑眉,笑着问:“还有事?” 方正君将手中的衣裳把甩得老远,扑着赛飞滚到床上,扳正赛飞的脸非常严肃地:“老婆,咱们去做个全面检查好不好?” 赛飞皱皱鼻子,摸摸他的背有些担忧地问:“感觉哪里不舒服吗?” 方正君摇摇头:“不是,是给做个全面检查,想生个小十。”到后头那话语中透着有些酸楚,见赛飞睁着眼没有表情地盯着自己,方正君继续咕噜着:“本善他都不跟亲,咱们再生个好不好?” “好。”赛飞想着本善今早上的那些话,虽对他的行径很不满意,但心眼还是偏向方正君多些。 方正君听赛飞应下来,欢喜得不得欢喜得连连亲赛飞数下,然后乐呵呵地抱着赛飞进浴室洗鸳鸯浴,当然也少不得番温存。 第二日方正君就将赛飞带去医院,做个全面的检查,从生命特征到妇科,从验血到拍片,西医、中医地整整折腾,回到家坠坠不安地边等结果边收拾东西准备回四川。当他们收拾好东西打好包裹时四川省却摇起地震,赛飞家属于重灾区,时回去极不安全,就是马老师他们也只得坐飞机到成都,根本就到不得家。赛飞只得向方正君抱歉宣布,他想去见泰山、泰水的愿望暂时不得实现,方正君虽恼可也属灾没有办法,只得等灾情好些再。 第 24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43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243 章 赛飞几个同学年轻不怕事都赶回家,家里头虽然受灾严重,但没有人员伤亡,就是赛飞他们居的整个乡也就死个人,赛飞家的那些子长辈子侄们都健健康康的。方正君听得消息后又撺掇着赛飞回去,虽赛飞不大喜家里人薄待自己,倒也是家人遇到么大的灾祸不担心那是假的,只是想着家头房子都没有,又连下着暴雨回家吃住都是问题,狠狠心没有答应方正君的要求。方正君很无奈只得没事时瞪瞪老,然后就是寄望于那个体检报告,希望赛飞身体符合生养的条件,早早地生个孩子好把赛飞栓牢。 方正君心急火燎地等近个月赛飞的体检报告才出来,方正君不敢看,连袋子递给本善让他看,本善也不敢看,连封面都不曾细看又推回给他老子。父子两个推来推去,让出洗手间的赛飞看得好笑,走过来给自己倒杯茶,笑着问:“怎么样?” 见方正君吱吱吖吖地不话本善给赛飞又沏杯茶,取笑着方正君:“大哥爹爹北征的时候很威风呢!倒没有想过他还那么胆小!”抬头看见方正君唬着脸瞪自己,他咧开嘴笑着:“难道不是?娘的体检报告都不敢看!” 小子的话实属无礼,赛飞觉得难堪,拿眼瞪他:“本善,是该的话?”见本善连头都不知道低,心头冒着火:“想老子当年北征归来,两百多的骑兵,夜行悄无声息,白日里看甲胄鲜亮,精神矍铄那是何等威风,小子没有那个命看不到,少在里吃不到葡萄葡萄酸!” 几句话着实将方正君夸得没边,股脑地忘却本善对自己的无理,喜滋滋地会到赛飞跟前眉飞色舞地跟本善描述他们的当年,也不管本善愿不愿意听他讲。趁着他们瞎扯的空档,赛飞自己打开体检报告看,见着意见栏里的那几个字赛飞默默不语。 “娘,怎么?”本善早早地发现赛飞不对劲,急急地问道。 赛飞呵呵笑,将检查报告方到茶几上笑着:“是大好,没有想到肖院长推荐的那个中医还真管用。” 方正君听样急急地将报告抢去,边看边嘿嘿地傻笑着。本善很是好奇,从方正君的手中夺过来,也欢喜得直笑,连忙站起来,正正式式地向赛飞作个揖道:“孩儿恭祝母亲身体安康!” 般正式的汉礼赛飞与方正君许久不见,见本善穿得西装革履地,又是老礼汉俗的模样,真真地哭笑不得。本善想想给赛飞他们累想回屋歇,不等赛飞他们头就钻进自己屋里。不消十分钟方正君与赛飞就收到条短信,里头的内容大致是:看在爹诚心诚意照顾娘几年,直耐心给娘寻医访药的面子上,他方澈不打算跟他老子顶杠。赛飞看直是摇头,方正君看真不知道该拿什么心情形容的好。 第53节: 见不着泰山,见泰他叔也行 过些日子方正君回来在赛飞跟前放张两千三百万的支票,吓赛飞好跳。方正君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咱回家去吧,些钱是们公司募捐的呢,老肖还把风波亭收益的两成拿出来,咱们回家去建房子去。” 赛飞拿着支票看看又放到桌上,笑着劝方正君:“那道上不稳得很,电视里报泥石流、山体滑坡有。咱还是过些日子再回吧。” 方正君显得有些不耐烦地问:“那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赛飞偏着头想想:“等冬来再吧,冬山头下雪冻冰,那些震过的山坡也滑不下来大石头、大堆沙什么的,安全些。” 方正君扳起指头算算,嘟啷着:“还有两个月才离秋呢,到冬还得要多久!” 赛飞呵呵笑挨着方正君蹭蹭:“给哥嫂他们打电话,让他们把父母接到北京来呢!” 听到赛飞般,方正君很是高兴,抱着赛飞不敢相信地问道:“真的吗?他们什么时候到?” 赛飞从他的怀里挣出来,唬着脸:“就周末吧,可告诉,他们来不许老给他们钱,尤其是那几个哥嫂。爹妈要给就给个千儿八百地就成,不许多给,若不然可不依!” 方正君听赛飞大方地将自己见泰山、泰水、大小三个舅子,高兴得啥都不在乎,赛飞什么只个劲地头。 在方正君心心念念地等待中等来X县断路桥的消息,甭自己的泰山、泰水,就是大小三个舅子个也别想见着。也是方正君用心,有日家头电话响起赛飞正巧在厨房做饭,方正君接电话居然是老丈人打来的,欢喜得不行,连声地问安后得到赛飞在石家庄还有个爷爷辈的嫡亲,放下电话又央赛飞带他去见那个爷爷。 赛飞皱皱眉:“四爷都有八九年没有瞧见过,也不晓得人家认不认!” 方正君满脸堆笑地:“亲戚走走就亲,哪能不认的,咱们去吧,老人家也是担心家里头的,咱们过去也算是给他宽宽心。” 赛飞虽然不知道方正君为啥般想见自己娘家人,但是心头也有些想带他回娘家显摆的心思,于是想想就同意。瞧着欢喜得没边的方正君,赛飞东翻西翻好阵才找到人家的联系电话。那个四爷八九年前回过老家次,路都是赛飞陪同的,对赛飞印象比较深,赛飞从小也懂事他也比较喜欢,所以不等赛飞自介绍完就欢实地邀去家里。赛飞也不推辞就过些就有时间,办完事就去家里看他们。老人家很高兴,方正君听也很高兴,转身就去打电话安排公司的事务,然后传本善去外面买礼物,好阵忙活。 方正君与本善收收拾拾忙好几,又是买礼物,又是买新衣的,赛飞看着很不耐烦,咬牙在中秋前去石家庄。本善本想也跟着去,可想着自己的身份尴尬又不好跟去,方正君与赛飞临走时本善好生难受,觉得自己个当儿子的真正的见不得人,想到里原本对方正君少些的怨气下子又膨胀起来。 方正君开着车美滋滋地载着赛飞去石家庄,按照电子导航仪找到四爷爷的家,老两口早早地在小区门口等着,赛飞让方正君停下车,自己开车门走出去与二老打招呼。老两口完全没有想到他们的小侄孙居然坐着悍虎到家,显然是吓跳。 方正君急急地跳下车来站在赛飞身后,边朝二老笑着边悄悄地拿手指捅赛飞,赛飞讪讪地笑笑,将方正君让出来,笑着与二老介绍:“他叫方正君,正君,是四爷、四奶!” 方正君很高兴笑着弯腰与二老见礼:“四爷好,四奶好!” 老两口将方正君上下打量番,微微头,然后又将赛飞打量番,四爷却笑着:“赛飞比起前几年变化倒真不小。”罢呵呵地笑起来。 赛飞知道四爷是打趣自己当年像个小猴子似的上蹿下跳的事,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四奶伸手将赛飞拉过来,亲亲热热地:“让他们爷孙走大门开车进来,咱们走小门进去,近!” 赛飞跟方正君头,个扶着老太太往小门走,个扶着老爷子上车去大门。 四爷家并不像老家人想的那般富裕只是三室厅而已,而且还是早二三十年的那种老房子。进门大舅、大舅妈、大姨、大姨父都在家里忙活着呢,见赛飞进来齐齐地停下手中的活计过来迎。些人自己虽然赛飞没有见过,可倒也是血脉至亲,骨子里的那灵犀还是有的,不消人也能辨得出来谁是大舅谁是姨父,也绝对没有把舅妈与大姨给弄混。见着与自己有四五分像的堂妹,赛飞也是极喜欢的,不到三五句就跟熟悉。也是家人,那堂妹也是个自来熟的性子,不消会儿功夫就拉着赛飞去里屋看家里人的照片。 赛飞被堂妹拉走独留方正君个人对着大群人,心头虽有些紧张倒也欢喜,赛飞让他见自己娘家人怎么着也是大进展,自己虽然想得陇望蜀,但也知道循序渐进的道理。他在客厅面笑着与长辈们话,心头边样计较,只是他却不知道赛飞心头就没有他想的那样要把自己给撂到边去。 方正君也是经过大世面、大阵仗的人,心头虽然有想法面上却也没有露出来,还将自己备好的大堆东西很稳妥地递出来,哄得几个长辈喜欢他不得。以前在皇宫里的时候都是赛飞想样,时倒是反过来,而且方正君在方面心也很细,就是堂妹、表弟的礼都备得很好,既体面又实用。 见着亲戚们高兴的样子,赛飞也觉得面子上有光得很,瞧着长辈们拿着方正君给准备的礼物边高兴地看着,边笑着夸方正君的时候,赛飞更觉得意——自己的眼光就是好啊,找么好的个人! 与着长辈们吃饭,赛飞操家伙什就开始去帮着洗碗擦地,也没有富家媳妇的做作,就是方正君也帮着长辈收捡桌椅也不闲着,长辈们看更是喜欢。看着家里头拥挤赛飞与方正君对视眼,然后由方正君提出晚上要去会朋友,长辈们也觉得自己家头挤些不好意思强留他们住下,也就应他们。只中秋去大舅家过节,顺便指几个四奶家的亲戚给他们认识,赛飞与方正君笑着头,由着老人家将自己送到楼下,再道别才开着车离开。 第54节:皆大欢喜 赛飞他们离开后,四爷回屋瞧见老伴儿们都欢喜地拿着礼物笑,嘴里头都是夸赞赛飞与方正君的话,许多年没有听过样的话,四爷感觉脸上着实有光。想着自己几十年受袁家人的气,总自己马家人没有个有出息的,今儿赛飞来着实让他长回脸,心中暗自打定主意要让赛飞在袁家人的面前好好露露面,让自己憋四五十年的气好好出出来。 听着老伴儿们夸赞赛飞他们两口子好阵子,四爷寻摸着出去,悄悄地给赛飞又打个电话,隐隐地透自己的想法过去,若是遇着般愚笨的人肯定听不出来,反倒赛飞却理解得真真的。赛飞将四爷的意思笑着给方正君,方正君暗暗回想下今与舅姨他们聊的内容,心中暗自定下主意,不由赛飞分就拉着赛飞去商场。 当赛飞瞧着方正君带自己买的那几件礼物时,赛飞想起自己给太后订做的那个按摩盆。方正君给四奶的三个上六十的弟弟、妹妹各买个电子按摩椅,为给四爷长脸又专给堂妹买结婚用的钻石四件套,若搁以前在大尧赛飞指定心疼得不行,但在现在却不样,他们不需要关心家国下,两个都是能挣大钱的人,就是赛飞月的稿费、版费也有三十四万,方正君就更多,又有儿子供给,再大方些花钱赛飞也不会心疼的,更何况像种情况,只会觉得有面子。 果然,第二将礼物拿大舅家起先将那三套按摩椅拿出来就已经让大家吃惊,后来饭桌上寻个机会又将那钻石四件套递给堂妹,更是惊傻桌人。 四爷看着方正君、赛飞出手大方感觉极有面子,几十年的憋屈都没有,笑着象征性地句“买那些做什么?得花多少的钱!” 方正君瞧见四奶要话只是笑笑不语,果然四爷话音还未完全落下四奶就接嘴道:“些子东西都该婆家买,们做姐兄的花那冤枉钱做什么!” 坐在桌上的还有堂妹夫家的人,那些人原本就嫌弃大舅家的家底不好,原本是不愿意儿子娶赛飞的堂妹的,只道儿子迷心似的喜欢,所以直以来都不大好听的话让四爷家穿小鞋,今让方正君他们搅和哪里还有得以前的气势,加上四奶的那句话,就是好脾气的亲家母也有些脸红、愠怒。 赛飞站起来将东西从方正君的手中接过,走到堂妹身边笑着对桌上人:“婆家买是婆家买的,妹妹结婚,个做姐姐的给嫁妆还是应该的。”着就将堂妹拉起,笑着与:“妹,走,咱们先试试去,看大小、长短合不合适,若不合适再让姐夫重买!” 那亲家公本来就是贪财的命,看见赛飞将那几十万的东西得就跟买白菜似的眼睛都直,赛飞看生厌得很,转头瞧见那妹夫、亲家母倒的正常,倒也松口气。拉着堂妹进得屋来,将自己从北京带来的裙子挑件出来给堂妹换上,又将首饰给戴上,再拢拢头发,原本就很丽质的堂妹更显高贵起来。 堂妹透过镜子看到赛飞脸上显着愁容,以为是姐姐为给自己挣面子跟姐夫吵架,连忙要摘首饰:“姐,东西不要,您会难作的!” 赛飞让得莫明其妙,见摘首饰连忙拉住问:“是做什么?戴着不是挺好的吗?咱们出去让他们那些势力眼瞧瞧!” 赛飞样堂妹的心头更觉得难受起来,吸吸鼻子:“姐,其实他对挺好的,不必要为跟姐夫过不去,们过正经的日子才好。”赛飞挑挑眉“嗯”声以示不明白,堂妹想想直截当地道:“是想有个人给挣挣面子,可也不想让为跟挣面子就跟姐夫有纷争。” 赛飞才听出什么味来,摊着手嗨声,笑着与:“才不会与姐夫有纷争呢,没有瞧出来姐夫的静动都是看姐的脸色吗?” 堂妹偏着头想想好像是那么回事,只是还是不明白赛飞为何显忧色,有些迟疑地问:“那为什么显得不高兴?刚才还听到叹气呢!” 第 24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44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244 章 赛飞笑笑坐在化妆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堂妹,啧啧两声道:“看那个亲家公好像不是很地道,但是看那个亲家母和未婚夫又是个不错的人,所以觉得有些为难。” 堂妹听嘿嘿笑,站起身来转个圈,攀着赛飞笑嘻嘻地:“姐,本事可真大,见第面就看得那么准。那不是亲家公,那是他三叔呢!他爸早些年就不在,因为今是来订日子的,想着没有个亲有些不合适就让他来。”完又接着:“其实他跟他妈都是极好的人,小的时候走丢过次,就是让他妈给捡到的,养两三个礼拜才帮找到家人,后来就直来往上。只因为他长得好招好些小蝴蝶在身边绕,他几个叔叔就想拉着他攀些用得着的关系,所以才不让们结婚的。” 赛飞听般心头然,敢情人家是青梅竹马,那个被自己认为不地道的人却是个不甘事的外人,在年头个两个叔叔算什么?若惹火照样拳头、双脚侍候。赛飞解心结欢喜地拉着妹妹出卧室,那个准妹夫早就等不及跑到门口候着,赛飞开门正瞧见他。他与赛飞笑笑,直接将堂妹拉过去,左看又看笑着对自己的母亲:“妈,还是不要把准备的东西拿出来,若不然非得让大姐备的东西比下去不可!” 亲家母性子本来就随和,与大舅家也早来往二十多年,彼此关系、感情都不错,所以平时话也不分内外都很随便,儿子样也不恼,站起身来拉着准媳妇看看,边头边笑着:“确实如融成所,那几样真不像样呢!” 赛飞有些尴尬地笑笑,拉着堂妹的手:“您快别样,都是他非得要买个,是第次来见娘家人,又遇着妹妹的大好事,咱们怎么也要礼重些,还骂他烧钱呢!” 方正君也不站起只坐在四爷身边笑着:“其实现在买个钻石首饰也并不罕见,套也不多贵,朋友是开珠宝店的去时拿折扣,基本上算是倒手买卖。” 赛飞心头默笑,方正君的朋友确实是有几个是开珠宝店的,只是他也是股东罢,中国有样的珠宝店方正君都是入股的,些珠宝店大多城市都有分店,石家庄就有那么家,方正君到店里只要将自己特有的卡在电脑旁边的刷卡机上刷,就可以两折的价格将上好的东西买出来。就拿套钻石四件套来吧,平时价怎么也得二三十万,方正君就花不到六万,足足折损好些的价。 众人听方正君的话都很惊讶,尤其是那个亲家三叔,本来他家就有些钱,看着方正君如此大方料定方正君也是有钱的,心中盘算着将方正君靠住,自己以后大钱就会源源不断。他心中盘算得厉害面上就露出丝纹来,大家看在眼中免不得对他打白眼,方正君与赛飞对视眼,暗笑他的愿望要落空,因为他们早想好回家赶造人计划去,到那时方正君带着赛飞找处幽美的城市落脚,好好地休养休养等着他的小十快些从赛飞肚子里跑出来呢! 在大舅家处不到半,众人各有所得,老爷子他们不肖挣面子又挣里子;亲家母与准妹夫也挣得来言路上的靠山,堵住家里那帮子人的非议,堂妹家穷什么的;赛飞也赚虽花几万块钱,但能感觉出来四爷对倒是真的亲,从小受亲人冷落踩踏,如今重获亲情倒也是件高兴的事;当然,最高兴的莫过方正君,在他眼里得到赛飞家长辈的认可,赛飞就算想要甩自己也不是件易事,加上看到赛飞对四爷他们的尊敬态度就更加肯定心头的那个想法。 第55节:父慈子孝 当方正君与赛飞两人从石家庄回来,两人都各自忙开,赛飞要将自己写的那些书的版权理清,方正君要将自己有关系的公司事务理清,两人都忙着打理工作,想要给造人计划腾路。只是还是那句话,人生在世十之八九不如意,在方正君积极地准备着带赛飞旅游造人的时候陈彤却给他打电话,接到陈彤的电话方正君感到很吃惊。 电话那头传来陈彤急切的声音:“老方,快来救救吧,现在谁也不敢相信,只能相信!” 方正君皱皱眉早就料到陈彤会有样的个下场,但是想起他曾对自己的好来,又有些不忍,只得问他:“现在在哪里?” “东小口,快过来吧,老地方。”陈彤低低着声音回答。 对陈彤叫自己的意图方正君心头其实有些底,本来不想去,可想到他曾经对自己的信任与情谊,还是答应。 方正君与赛飞声,拿上车钥匙匆匆出门,三个小时后脸郁色又回到家,赛飞瞧着奇怪问他怎么回事,他只摇着头不回答。 “无事,有个朋友遇着些麻烦。”赛飞问得急,方正君就样含糊着回答。 赛飞见他硬是不也只得皱皱眉按捺下好奇心,转身去给他弄吃弄喝。 吃过晚饭赛飞洗漱好刚从浴室出来,方正君把就将抱住,搂在怀里痴痴地:“老婆,咱们什么时候回XX县?” 赛飞闷笑着将方正君的头在自己脖梗推开,呵呵笑着:“过段时间吧,现在那边刚停雨,等冬上冻咱们再回去。” “那咱们就在M市买套别墅怎么样?孩子就在那里出生,哥哥姐姐的多他也不孤单。”赛飞不让他在脖梗处作怪,方正君转战到脸颊上,边啄边低低地着。 听着他话赛飞有些不高兴,推开他自己坐到梳妆台上抹着晚霜,透过镜子看着方正君:“那孩子还不知道在哪里呢,现在就开始打算。”吃吃地笑方正君通后,又本正色地:“正君,本善也是咱们儿子。” 方正君坐在床上,双手撑着身子,非常不高兴地嘟啷句:“那小子又不跟亲!” 赛飞忍无可忍,啪的声将梳子摔在妆台上,转身瞪着方正君,他看脸无畏,加脸不高兴,赛飞鼻子酸眼泪吧吧地就掉下来,转身伏在妆台上低泣起来。 见赛飞笑方正君慌神,好在许多年也锻炼出套哄人的本事,心头虽然慌但面上看倒还算是有条理。走到赛飞身手轻轻地将住的肩,低低地哄着:“怎么又哭?逗玩的呢!” 赛飞甩开他转头泪眼汪汪地盯着他:“什么逗玩,们两个整斗来斗去,当是瞎子?本善他是孩子不懂事就算,跟他计较什么?” “他是孩子?他都二十六还是什么孩子?真不知道那些四书五经他都念到哪里去!整日里就知道给难堪,还知道他是们儿子,可他的眼里哪有?”听着赛飞明显地偏袒本善,方正君也不再装什么不在乎。 赛飞张张嘴想要反驳不想方正君口就接过去,气呼呼地吼:“整日里粘花惹草,幅吊儿郎当的样子,话做事没有个正劲,就是的好儿子!” “个样子能怪谁?……”想着只有两岁的本善在自己再次见着的时候已经二十好几的大人,赛飞心头也难受,加上想起本善告诉自己他们受的那些苦,赛飞句话完就泣不成声。 方正君今心头有事,赛飞呜咽的声音着实扰得他心烦不已,胡乱地套上衣服开启门出去。等赛飞哭够抬起头来时,哪还有方正君的人影,想着自己刚才闹得实在有些过份,赛飞也没有多想洗洗脸将自己埋进被呼呼大睡去。 第二赛飞醒来,瞧见身边没人,皱皱眉,但看见自己身侧那凹下去的枕头那眉也自然舒展开来,洗漱后下楼,方正君正翘着二郎腿在客厅里看报纸。 听见楼梯处的动静,方正君抬头看看赛飞,笑着对赛飞:“起来?快过来吃饭。”随手将报纸往茶几上放,笑盈盈地走到楼梯处朝赛飞伸手。 赛飞眨眨眼,心头暗问自己:莫非自己眼花?问完自己再次感叹,方正君家伙的修复能力太强悍。 “给本善打电话,让他今过来,咱们起去长城玩怎么样?”等赛飞喝完最后口燕窝粥,方正君边给递面纸,边笑着问。见赛飞不明所以地眨眨眼,他擦着嘴有些不好意思地:“得对,本善再不跟亲也是咱们的儿子。想咱们家人还是多亲近亲近的好。” 赛飞头唔声。 过会儿本善开着车过来,方正君很积极地去给他开门,弄得本善脸的诧异。 “吃过早饭没有?”方正君边帮本善拧东西,边随意地问。 “没有!”本善回答。 “阿姨早上给娘煮燕窝粥,去吃。”方正君拧着东西边进厨房,边淡淡地着。 本善头,看见赛飞在阳台上给花浇水,笑嘻嘻地跑到身后,甜甜地叫声:“娘!” 赛飞转过头笑着看看他,侧侧身子瞧见方正君在给他弄早饭,伸手将本善扯向自己,压低着声音恶狠狠地:“以后不许再跟他干仗听见没有?若不然撵!” 本善不以为意地笑笑,也压低着声音问赛飞:“娘,他今是怎么?” 看着方正君在厨房笨拙地鼓捣着赛飞笑笑,用手指捅捅本善,唬着脸又:“给记好,以后不许跟他忤逆。” “嗯,若是他直对咱们样,当然没问题!”本善见方正君出厨房,耸耸肩边往餐厅走,边淡而无畏地着。气得赛飞在他背后直挥拳头。 “冰箱里头还有包子给热着,喝完粥自己去拿。”方正君将小菜放桌上放着,然后走到阳台跟在赛飞身后看伺弄花草。 本善也不客气稀溜溜地喝着粥,喝完粥又去厨房将热好的包子拿出来吃,边吃边瞧着情意浓浓的父母,同时也在慢慢地反思。 等赛飞吃罢饭,方正君他们也收拾好,由本善开车,赛飞两口子坐后头聊着,家三口齐奔八达岭。 “娘,咱们照张!”瞧着人少本善总是悄声地喊赛飞声,每每此时赛飞都会将方正君拉过来,让路人帮他们照全家福。 “娘!山上怎么还有花?”本善瞧见朵花着的小花就要去摘。 赛飞伸手就是给他巴掌,“花碍着什么事?要去摘它!” 第 24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45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245 章 “就是,满山遍野都是黄的,就朵也不放过!”方正君不失时机地补上刀。 “想摘给娘!”见着父母默契,本善心头涌上丝甜蜜,但脸上却装得委屈。 方正君毫不留情地戳穿他:“就装吧!” “娘!”本善瞪着他老子,委屈地朝赛飞低叫声。 看着本善十足十的孩子模样,赛飞抿着嘴笑呵呵地打着圆场。 三人过得都很愉快,从头到尾,本善都充当着个孝子该尽的本份,重物轻物决不让赛飞他们沾手,开车跑腿的活自己争抢着干,随时观注老子老娘的面部表情,不时地问饿?渴?当然吃的喝的随时奉上。 每当本善样时,方正君心头总会涌上句:“还是有儿子好啊!”完全忘记他与本善以往的不对盘,心头盘算着是不是将自己手头的生意全给他做,自己好带着老婆去周游。 第56节:坚决不要后爹 见着他俩父慈子孝,赛飞当然是最高兴的,心道自己再也不用当风箱里的耗子。 日子晃晃过得非飞,转眼间就入冬,以前紧着问什么时候回XX县的方正君,时却要回的意思也没有,整日里早出晚归。不仅是方正君,就是本善也是样,原来怎么着也会来上次,现在赛飞已经有个礼拜没有见着儿子,每次打电话都在外地出差,每次都在不同的城市接电话。 赛飞郁闷得很,儿子老子都不在,自己闲得发慌,又回到会馆去锻炼。 赛飞刚从会馆出来不想自己车前站着子,此人就是跟自己谈过慈善基金的罗佑。赛飞觉得很惊奇稍稍愣下,随后笑着与他打招呼:“罗先生!” “笑老师!”罗佑也笑得脸灿烂地上前与赛飞打招呼。 赛飞走到车前朝罗佑微微笑,边开车的后备箱边:“么巧在里竟能遇着罗先生。” 罗佑边帮赛飞扶着后备箱的顶盖,边直言不讳地:“可不是什么巧,可是为笑老师守近个小时的车。” 赛飞转头看他眼,边放盖子边问:“是吗?今的车么干净呢!张小广告都没有,敢情是罗先生的功劳。”拍拍后备箱接着:“罗先生是大忙人,吧有什么事。” 罗佑环顾下四周,转头笑着对赛飞:“笑老师莫不是打算就在里跟到底?” 赛飞也学着罗佑的样子,环顾下四周,调过头来笑着反问:“罗先生要跟商量什么机密要事?” 罗佑被赛飞的样子逗得噗滋乐,等他笑够轻咳声:“也没有什么事,就是想请笑老师吃顿便饭。” 赛飞听完也不客气地:“不好意思,恐怕不行,今已经约人。” 赛飞明显的拒绝也不让罗佑为怵,仍派温和地笑着:“笑老师约人?莫不是们家那个方先生吧?”完呵呵又笑起来。 现在认识赛飞与方正君的人都知道方正君是个醋坛子,为防止其它人靠近赛飞,赛飞般不让赛飞单独外出,就是情非得已也是以最快的速去接,时间长些熟识的人就开始拿事笑话方正君与赛飞。 赛飞听时罗佑也拿事笑话方正君,稍稍皱下眉,随后装出幅惊讶的样子:“哪!罗先生,是什么时候得的道?”见罗佑皱着眉幅不明所以的样子,赛飞掩嘴哈哈笑,接着:“若不然怎么成半仙?掐指算得么准!” 罗佑完全没有想到赛飞会么硬是愣三四拍,赛飞绕过他,边开车门边笑着:“还真对,就是约的是们家方先生。”完朝着向他们边走过来的人影挥挥手,笑着喊:“嗨,方先生!儿呢!” 罗佑被赛飞涮得不行,想到自己三番五次去献殷勤都被人家置之不理,虽见过方正君几次,那个人在自己心头的印象确实不是般人,但也就是个小资老板。罗佑以前在香港管是明星、才、名媛哪个不是串着串地往身边跑,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赛飞样的,油盐不进,风情不识。可人就是样,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要得到,赛飞对罗佑的金钱、家势、地位孰视无睹,样子在罗佑的眼里更觉得稀奇,心头更加想要千方百计地得到。 赛飞对着向走过来的人影直乐,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侧着身子站在自己身边位,门心思地欢喜着。 “孃孃!”本善奇怪地看下站在自己母亲身边的子,淡淡地喊赛飞声。 沉静在自己心思里的罗佑听见声声音才回过神来,见个陌生子打开车门往后座上放东西,而赛飞淡笑着看着那个子拿放着东西。刚才听是约方先生,以为是的丈夫,可眼前的人虽跟自己见过的子长得很像,但明眼看就知道是两个人。 赛飞见着罗佑有些奇怪的表情,笑着对放好东西的本善:“方澈,位是香港的富商罗佑先生。”不等本善话转头又对罗佑:“他叫方澈,没有骗吧,可真是方先生。”完呵呵笑着钻进车里,边示意本善进来开车,边朝罗佑挥手道别。 车子开出老远罗佑还在两个极其相似的那两张脸上来回放电影。 上车本善直淡着脸不再像从前那边向自己献媚,只是静静地开着车,连句问候都没有给赛飞,赛飞觉得奇怪,转头问本善:“今遇着什么不开心的事?” “娘,不要后爹!”本善边开车,边从牙缝里挤那么句话。 “啪!”赛飞伸手在本善的后脑勺狠狠地甩巴掌,气得句话都不出来,只得拿眼睛干瞪他。 本善也觉得自己得太过,摸摸后脑勺,讪讪地笑笑:“娘,不是个做儿子的浑话,那个姓罗的看的眼神就不对。”见赛飞气得气喘,本善下子有些着急起来,真怕自己把老娘给气坏,则是自己会心疼,二则也怕被他老子拍死。想着方正君举着凳子砸自己的模样,本善脸都吓白,看看赛飞小心翼翼地:“娘,都是胡呢,不要生气。” 赛飞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会让儿子来提醒该谨妇人本性,不该有他们眼里所谓的“招风引蝶”,赛飞张张嘴又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气结,索性靠在靠背上偏着脑袋装睡。 本善看着娘亲的样子确实是生气,心里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有些逾矩,只是事情已经是样,只得摸摸鼻子继续开车。 本善将赛飞刚送回家就接个电话跑,赛飞望着儿子的背影阵叹气,转身瞧着空空的屋子又是阵叹息,洗澡呆在客厅里等那两个神秘已经久的父子二人。 “怎么还不睡?”方正君进屋开灯瞧见赛飞黑着脸坐在沙发上吓跳。 赛飞侧转瞟眼跟在方正君身后的本善,冷着声音:“睡的觉去!” 本善还没有见过他娘般模样有些同情地看眼他爹,摸着鼻子乖乖地滚回他自己的屋去。 方正君瞧见赛飞脸的不善,快步走到跟前挨着赛飞的肩坐下,手搭在赛飞的肩上赔着脸的笑问:“是怎么?谁惹生气?本善那小子吗?” 赛飞将他手甩下来,沉着脸不答话。 不让搭在肩上方正君就将手伸进赛飞的怀里,仍旧脸关切地继续:“去见两个朋友他们硬拉着吃饭,多喝两杯就让本善去接。” 赛飞蹭地站起来,气呼呼地往楼上走。 见着自己好话尽赛飞仍旧不给自己好脸色,方正君也不恼只是默默地跟在后头上楼。 进屋方正君洗漱完毕出浴室,见赛飞捧着张照片,神情低落得不行,以为还在为自己些日子早出晚归生气,也不在意只是随便瞟那么眼,只眼他下子也伤感起来。 “,宏儿们现在怎么样?”背对着方正君坐在床头的赛飞冷不丁地冒出么句话来,不等方正君话又自言自语地答:“听本善宏儿都显老态。” “赛飞,有些事不是成心瞒,只是不想让跟着操心。”方正君坐到赛飞后头揽着的肩歉疚地着。 赛飞垂着头好会儿才抬头,定定地看着方正君:“正君,难道在个世界呆么些年,还不解个世界上人的思想?除享受对的爱护,还希望与分担,想明白!个样子让觉得很没底知道吗?” 第 24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46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246 章 “赛飞,都是忙些正事,没有跟别的不三不四的人胡来。”方正君的脑子里还停留在“人多疑”的要领里,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理解与赛飞的想法是相左的。 赛飞听完他的话气结地将自己甩到床上,捂上被单闷闷地:“简直跟没法勾通!”完呼呼地大睡去,仍方正君如何拍哄都不搭理。 第57节:老娘给你找个后爹回来 连几赛飞专门不睬方正君父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次爷俩竟然出奇地齐心,赛飞不理他们,他们就装着不知道,各自在外忙碌着,赛飞又急又气。急的是他们每次回来强装的神彩飞扬后面那隐隐的忧虑,气的是两爷子居然把老娘扔到边晾着,连着几都是样,赛飞气不过包包收拨个电话给两人,就要去见同事,最惧被自己甩的方正君居然吭都不带的就答应,那倒霉的孩子本善,居然乐呵呵给收拾好东西还开车送雪梅那里。 “老娘给找个后爹回来,看还乐!”看着站在站台笑脸满盈挥着手向自己道别的本善,赛飞咬着牙狠狠地着。 赛飞走方正君与本善干脆就不归家,整日里都忙碌着。当赛飞与同学们起踏上去四川时,方正君与本善正大街上坐在车里吵着架,两个气急败坏的人脸红脖子粗地对吼着,惹得路人连连侧目。 “给过多少次,让不要插手件事,怎么不听?”方正君使劲在拍把本善的脑袋低吼着。 本善稍稍偏下头对他老子动粗的举动都不介意,只是淡淡地:“应该是先抽身才对。” 那种淡而无畏的样子让方正君气急,伸手又是巴掌甩在本善的后脑:“还给顶嘴!”转眼看眼本善,见他只是低头完全不在意自己对他动粗,到底是父子连心,方正君岂会不知道本善的想法,想想放软声音劝道:“知道是想要帮,可件事太大,帮不多少忙的,不仅如此若是不小心还有搭进去的危险。本善,若出什么事,岂不是要娘的命吗?” “知父有危,而子不相,为不孝!国有难,仕不见,为不忠!爹,是想让做不忠不孝之人?”本善保持着低头的姿势不动,用最为平淡的语气继续着:“若有事娘会难过,难道您若有事娘就不会难过?” 本善得句句在理驳得方正君哑口无言,沉思良久咬着牙:“若真的出事,娘再找个就是,中意的人大有人在……” 他话还没有讲完本善就跳起来:“竟打么个主意?竟然为那个陈彤要舍弃跟娘,陈彤他是咎由自取,为什么非得豁出切去帮他?”见方正君不话,本善气得再也顾不得什么父父子子,掂着手指指着他老子的脑门,狠狠地:“不要后悔,娘可,次出去给找个后爹回来!” 本善从小就由玮儿背着抱着长大,本善性子犟,直对方正君伤害赛飞的事耿耿于怀,所以在与赛飞他们相认后的很长段时间对方正君的态度都不是很好,经过大半年的观察,方正君对赛飞的好、爱他都看在眼里,渐渐地也对方正君减刑。原想家三口和和美美地过着,再过两年自己再多两个弟弟妹妹,就样家几口就样过辈子,多好!不想半路杀出陈彤事,让本善的美梦濒临破碎的边缘,而他的老子竟然像个帮凶似地再无视自己有痛苦,本善怎么能够不生气。 看着本善气冲冲的背影方正君眼中闪出丝阴戾,他原本就是个玩惯权势的人,虽然在二十世纪是无本之身,可他身上与身俱来的驾驭之术经过十几年的帝王生涯早就练得炉火纯青。在个世界上并不所有的人都干净,只要不干净他只许稍稍使手段就可以让他们折服,就算是那些干净的,也不需他多费力,只许温和地笑着与他们谈笑三两句,他们自会被他身上的那种凝聚力给吸引过来,亲亲热热地与他称兄道弟。些本事是老付给方正君的,纵使他在个世界百般的隐忍、低调,短短的三四年他仍旧聚起很广的人脉。 “看来,得尽快解决件事!”想着本善暴走前最后句话,方正君勾起嘴角,淡话着自言自语。 方正君启动引擎将车开在小西单前的“百姓厨房”,下车边锁车边拿手机给本善打电话:“儿子!” 电话那头的本善很不耐烦地回答:“干什么?” “在小西单边的家餐厅,现在过来吧!”方正君笑笑,和颜悦色地着。 本善嘁声:“不饿,老自己慢慢吃吧!” 对本善无礼至极的态度方正君也不生气,哈哈笑,笑呵呵地:“那晚上去办事就不带?” “不是不让插手吗?”本善语气仍旧不善。 “嗯,想过,得对,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老子见惯杀伐的人,也是身经大战的人,有么个有勇有谋的儿子兵,老子怎么会那么不知好歹?是不是?”方正君用非常严肃的声音讲着也不严肃的句子。 本善在那头听着愣愣地,心头回忆半晌,终究明白,原来他那个当近二十年皇帝的老子是怕他那个当过皇后的小娘给他找后爹。 “行,把菜好,会儿过来!”本善翻个白眼觉得特有劲地道。 “行行行,定全是最爱吃的。”方正君连声答应着,哈巴得没边,就差没有问要不要他去接。 虽本善生方正君的气,但终究是自己的老子,他岂会弃父亲的安危不顾自躲生闷气,早在下车不到两分钟他就后悔得想回去,又觉得那样回去太没有面子,所以下车后拐个弯,拦辆出租车紧紧地跟在方正君的后面。 方正君当坐到位置上正拿起菜单余光就瞟见从门口出来的本善,心头股暖流涌动。 “快上菜吧,都饿死!”本善人还未到就开始嚷嚷起来,看着方正君快速地翻看着菜谱皱皱眉道:“还没有?” “个,个,个!”方正君飞速地几个本善平时爱吃的菜,连着催促着服务员快些下单子。看着本善得意洋洋地坐在自己对面,方正君郁闷到极,将本善上下左右前后反反复复地看几遍,咋看咋觉得不是他的小儿子本善。方正君想起自己第次见着本善时本善已经快半岁,第见面就尿自己身,转眼之间那个尿自己的小肉团已经长成英俊成熟的子。方正君眯眯眼,将自己脑子里那个小肉团与眼目前高大的子比较,不由得乐。 本善听着方正君呵呵地笑声,不明地抬起头,看着他老子朝自己挑着眉乐,那种神情很奇怪,让他很窘,本想不理却见方正君笑过不停,不得已经向征性地问句:“乐什么?” 方正君轻咳声:“出生的时候正在北征,娘担心得很,抛下们兄弟几个独自北上寻,却不想被在路途中截住。第次见时才不到四个月,抱会儿,就尿身!”方正君低低的声音慢慢地着,不时带着些嬉娱。 本善听他着话相当感动,后来听他出自己的糗事,脸唰的下子就红。 看着本善上霞彩的脸方正君乐得不行,恶劣地补充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又不是只尿过那次!”看着本善撇过去的脸颊,张着嘴接着往下:“就们分离的前几还拉屎在的袍子上呢!” 本善实在受不,又窘又气地低吼道:“还要不要吃饭?” 方正君继续呵呵笑,笑够方正正脸色:“对,现在那个是不大合适!” “去下洗手间!”看着他老子恶劣地朝自己意有所指地眨眼,本善实在受不住只得躲。 本善根本就没有去洗手间,独自跑到大厅里找个背角的地方坐着,等到差不多上菜的时候方才回去。他回去又遭方正君好顿嘲讽,本善实在是对他个无良老子无语。 有前面的事做铺垫,没有赛飞的餐桌上的两父子倒也不觉得差,方正君时不时地捡儿子们的丑事拿出来讲于本善,本善也讲些哥哥们成年后闹的笑话给方正君听。 饭吃得差不多,方正君抽张餐巾纸边擦嘴边:“陈彤的事不能再拖,已经想好对策,心细好好地给参详下。” 见方正君正经起来本善也敛好心神认真地听着。 “件事难是难,可简单也简单,以前是太过心软才会造成么久没有处理好。”方正君顿顿后招本善招招手,本善乖乖地坐到他的近前后方才低着手轻声地与本善嘀咕着。 本善边听边吃惊,他万没有想到方正君居然还有么多的人脉没有动上。 “若是X部长动手那是再好不过,咱们就只管拿回陈彤留的爪子印就好!”听完方正君的计划,本善低笑着。 第 24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47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247 章 方正君头:“嗯,事要做得隐敝,不能露咱们的底。段时间咱们虽然直小心,但是保不齐有人就漏咱们,等事完还想跟和娘过好日子呢!” 本善沉吟半晌最后肯定地道:“其实要保陈彤并不难,他只是个小角色,那些大佬们不会对他太过关注,只要将东西拿回来就他无事!” “嗯,那个蔡锷现在在美国,边闹得再大跟他关系也没有,所以也不会过多为难陈彤。”方正君也头附和着。 两人又商量好会儿才双双出餐厅,出门直往家奔,两人好好地洗洗梳翻,狠狠地捣饬下自己方才出门。 第58节: 艳遇的前兆 方正君开着车在家酒店停下,边解安全带边叮嘱着本善:“参加今个茶话会的人很多,大多都是老资格,咱们去的时候小心着。” 本善头算是应,心头盘算着怎么才能将他老子的任务完成。 进会场方正君眼就瞧见自己曾经的大恩人黄老先生,倒是个意外,很好心情地小跑过去与打招呼。 “正君!”能在里见着方正君,黄老先生也觉得很惊喜。 黄老先生与方正君互相问候几句,不等方正君将本善介绍给他,他就拉着方正君朝人堆走去,边走边喊:“来来来,给们介绍个人!老张!老邓!老刘!”随着他连串的叫声,个又个花白头颅转过来。 “就是常跟们提的方正君!”黄老先生扯着方正君扎进人堆,拍着方正君的肩笑哈哈地给大伙介绍着。 大家都是幅不相信的表情,位老阿姨嗔黄老先生眼:“怎么可能!小伙子才多大!怎么可能是‘樵隐居士’!” 黄老先生对那阿姨鄙夷的眼神也不生气,只是手扯着方正君,手挨着指着大伙问:“也不相信?也不信?……”见众人都呵呵地笑,幅“就是不相信”的架式,他哈哈声大笑,使劲拍方正君两下非常豪气地道:“正君,那里有纸笔,去,给他们露小手!” “黄叔!”对黄老先生老拿自己当宝献的习惯,方正君终是没有习惯下来,见着众人幅看笑话的样子,终是有些不好意思。 “愣着干什么?快去!好好地给震震他们!”黄老先生眼睛瞪,把又将方正君抓住,扯着就往前走,边走边还嘀咕:“哼,还让露小手呢!就给好好写,好好画,给好好地震震他们!” 方正君莫可奈何只得提笔画起来,见他架式摆得很是正派,那些不相信的老人都好奇地凑过来。方正君正在画的是幅济公图,几笔活佛的廊括出来,再几笔眉眼出来,几笔几笔幅不羁活佛跃然纸上。幅画中的济公神态跳脱,举止张狂,只是那眼神中有稍许的忧郁。 “画是好,可惜眼睛……” “就是,就是……” “……” 方正君画笔落围在身边的众人都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黄老先生也有些意外地看眼方正君。 听着众人的议论方正君呵呵笑:“济公是活佛,最见不得人苦难,刚才来的时候在车里听则新闻有些感触,画着画着就变样,各位叔叔阿姨不要见笑。” 方正君的画功确实非同般,众人见他不恃才傲物,懂得礼仪,心道难怪老黄会老把他挂在嘴上。 “今有些怪啊!”黄老先生拉着方正君在自己身边坐下,边将前面的吃的推过来边着。 “嗯,心头是有些事。”方正君很老实地回答。 “是因为陈彤的事?”黄老先生鼻子里冷哼声问道。 方正君有些吃惊地抬头:“您知道?” 黄老先生有些无奈地摇摇头,幅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他是自己作的孽,管他做什么?” “黄叔,他没有干过坏事。”方正君急急地为陈彤开脱着。 “他们几个现在斗得厉害得很,现在掺合进来做什么?找死?”黄老先生颤着指指着方正君狠骂道。骂完后顿阵又:“老爷子现在又病也不好去找。” 方正君见黄老先生松口立马低声道:“黄叔知道的难处,事不必那么麻烦,要想陈彤没事很简单,只要做到两条就行。” 黄老先生眯眯眼问:“哪两条?” 方正君笑着将茶杯递上笑着:“第,不要让陈彤在事情曝光之前进去;第二,拿回陈彤留在Y董事长那里的份合同。” 黄老先生挑挑眉,表示愿意听他往下,方正君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来直去地将自己知道的事情,以及计划讲给他听。 “些蛀虫!”听完方正君的话黄老先生气得直拍腿。 “再给沏杯茶吧!”立在他们不远处的本善不失时机地跑过来给黄老先生倒水。 “别用茶,用洋参片。”方正君头也不抬地吩咐道。 黄老先生刚才光顾着方正君,根本就没有注意跟在方正君后头的还有个青年,见着那个青年与方正君八分相似,不由得惊奇地问道:“小伙子是谁?” 方正君笑着回答:“是的个侄子!” “侄子?”黄老先生有些惊喜地继续问:“都记得以前的事?” 方正君心头有些罪过地继续撒谎道:“没有!” “那怎么知道他是侄子?不会就因为长得像吧!”黄老先生没好气地问。 “他他是侄子,后来们去做DNA,百分之九十五的吻合。”方正君装出幅郁闷的样子回答,然后又把他们家三口编好的谎言讲遍,老先生追问好阵才回到陈彤的件事上来。 两人商量好久,最终黄老先生还是无奈地道:“好,就试试。”完还送方正君记“就知道让操心”的眼神。 方正君道别帮老资格领着本善出来,本善闷闷地问:“事就算办完?” 方正君别他眼头,过会儿叹口气道:“其实不想让的黄爷爷跟着操心的。唉,只是样才是万全之策……毕竟他是有根基的人。” 本善听完知道自己不用再担惊,唏吁口气,有些好奇地问方正君:“黄爷爷他是什么人?” “现在是个书画家,以前是个老干部,再以前是个解放军司令员,再再以前是新四军里头的个浑人!”方正君慵懒着声音回答着。 听新四军本善就想到个人,指指车顶有些吃惊地问:“难道黄爷爷想要直接走上层路边?” 方正君头,又叹口气:“听那个P老爷子病,不晓得会不会被件事给气死!” 第 24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48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248 章 本善沉默,许久后沉着声音对方正君:“爹,事咱们家就回四川吧,们两个人的积畜也不少,辈子也过得过去。到那边开个汉学馆,就陪娘四处旅游,等娘高兴写两本书卖卖,就样咱们家人就可以过辈子的好日子。” 方正君听得有些感动,抚着本善的肩:“傻小子,也二十六七,过两年也要成家……” “想好,不成家,就陪着们。”本善有些孩子气地回答,然后又闷闷地补句:“若是娶个老婆难道要叫们辈子的叔叔、婶婶吗?” “只要们家人在起,叫什么都无所谓。”确实是个问题,方正君深刻地认识到。 接下来的日子父子两人按照计划行事,上边有黄老先生罩着,方正君做事不必再畏首畏尾,没几日方正君的状态完全回到在大尧时期的样子,做事就三个字“快、狠、准”,看得跟在他身后的本善咂舌不已。 方正君在里雷雳风行地处理陈彤的事,那边的赛飞也渡过没有方正君在身边的过渡期,跟同学、朋友们玩得愉快。刚开始的时候赛飞总是个人静静地坐在旁想老公、想儿子,比起雪梅他们自己总是显得格格不入。渐渐地发现自己问题的所在,原因就出在几年自己太过封闭自己,总是活在回忆当中,总是活在方正君三米限的空间内,已经不太懂得人情事故,也不太懂得与人找共同语言,总是陶醉在自己的世界里。赛飞本就是个玲珑剔透的人,试着改变自己的态度与别人相处,两三就与大家打成遍,才觉得自己个假才算是真正值得。 出来的时间长聚集在起的人也越来越多,有打小起长大的发小、同学,有以前的同事,还有些八杆子、十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当然也不乏同学的同学、亲戚的亲戚。他们先是在延庆玩,后来又去密云钓鱼,虽已经是初冬,但是对于群长时间生活在大城市里的车奴、房奴来,就是个小水塘都是稀奇的,何况还是密云那么大的个水库呢! 转眼间就到11月11日,有的人是百情节,有的人是光棍节,别人的法对赛飞来没有什么关系,在的眼中是特别的。 “那个人是谁?”赛飞朝不远处挑挑眉,问站在自己身边的杨勇。 “不知道。”杨勇个劲儿盯着自己的鱼杆,头都没有抬下地就回答。 “长得跟卢长鹤可真像!”赛飞盯着不远处那道身影嘟啷着。 雪梅瞧见赛飞望着处发呆,有些好奇地看看,恰好听见赛飞在嘟啷,难得见赛飞般模样的雪梅忍不住地打趣道:“在瞧什么呢?么入神!”朝赛飞看的方向看眼,接着又笑着打趣:“喂,不许看那边!那边可全都是的,们老方早就交待,若是回去不干净,今年年就白忙活!” “雪梅!”赛飞听不得样浑话,娇嗔句径直坐下。 雪梅哈哈大笑,赛飞也讪讪地笑笑,心头却不是般的不平静,现在真的想走过去问问那个人,他是不是卢长鹤,或者愿意他是卢长鹤,不管什么原因都好。 第59节:出轨吧,出轨吧 赛飞自打见着那个人后就有些心不在焉,总是忍不住地想要转过头去看眼。 坐在赛飞不远处的赵伟自打进个渔场,有种被人死盯着的感觉,四处看看也没有找出偷窥自己的人是谁。 “去拿鱼食来。”赛飞终是忍不住,随便找个借口向西面走去。 看着心事丛丛的赛飞,雪梅奇怪地嘀咕道:“鱼食不是还有吗?” 赛飞路想着如何跟那个人搭讪,所以没有怎么留意脚下,冻得有些硬的鞋底踩在个冰茬子上,不小心“跐溜”下赛飞就直直地超大马叉靠近。 “小心!”在赛飞离地还不到米的时候,在的背后出现只强而温暖的大掌将撑住。 赛飞拿眼瞟眼救自己的英雄,心头糗得不行,万没有想到种烂到锅的桥段居然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谢谢!”赛飞站直身子扯扯衣裳,有些尴尬地后退步着。 “不客气,叫赵伟,小姐怎么称呼?”赵伟看着眼前的子脑子里有个东西闪而过,具体是什么他也不知道,只是想要与亲近。 “马赛飞!”赛飞想也没有想就将自己的姓名告诉他。 当马赛飞三个字从对面子的口中逸出时,赵伟心头突地跳几跳。 赵伟沉溺在自己奇怪的思绪里,赛飞处在雷人出场的余惊之中,两两相望之时感觉情况不对的雪梅赶过来,见着他们彼此的眼神感觉有些不对,拍拍赛飞的肩膀问:“怎么搞的?摔着没有?” 雪梅本来是个很温柔的个孩,只是几年给赛飞做助理,赛飞整里沉静在过往里,所以所以赛飞好些事情都不得不由雪梅来处理,久而久之原本温柔似水的雪梅倒变得泼辣起来。看着赛飞不对劲的眼神,雪梅手上故意加重力道。 赛飞感觉股痛方才回过神来,也觉得自己太过失态,尴尬地轻咳声朝雪梅摇摇头,然后脸朝着赵伟:“没有摔着,多亏赵先生!” “马小姐客气!”赵伟显得相当绅士地客气着。 “走吧,不是要去拿鱼饵吗?”雪梅拍把赛飞,眼睛却看着赵伟着。 赛飞有些魂不守舍地应着,脚上边跟着雪梅往前走,脑子里却直想着自己的事。不想脚下歪,个不小心又斜着往地上倒去。 雪梅把扶住赛飞,略带意味地嗔怪道:“哎哟,的大小姐,可得小心着,磕着碰着可怎么向家方先生交待。” 第 24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49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249 章 赛飞还沉在自己的思绪当中,根本就没有听出话中的意思,只是皱皱眉继续往前走。 赵伟自打见过那个姓马的人后,直心不由己,时不时地在个度假村里转悠着,心头总是想着是否有能够再见面。 明月初上,赛飞依着惯例在窗前读书,额前拂过徐徐的凉风,院厅中盛开的朵朵梅花绽放出的阵阵幽香钻入赛飞的鼻孔,耳旁响着音响中放出的飘渺的古曲,眼睛虽然死死地盯着手中的《本记》,那《本记》中字都没有入的脑,的脑子里被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人的影子占满。 “翩翩佳公子,浊世而独立。……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皎如玉树临风前……” “哟,是发什么诗性呢!”雪梅推门而入,见赛飞愣坐窗前,手捧着本线装古书,面露微笑吟着诗词,好生好笑。 突兀之声将赛飞回乙的思路打断,想飞那个意气风发的青衫子,竟然不自觉地就吟起声来,倒不觉得奇怪,只是笑着让雪梅过来坐下。 雪梅坐在赛飞的身边,将端详好久,看看赛飞手中的书,淡淡地打趣道:“书上没有写刚才吟的那几句啊!” 赛飞看着那面上仿佛显出那个卓尔不群的子,面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回答:“今那个人,让想起个故人。” “故人?什么样的故人能让比喻成为‘翩翩浊世佳公子’?”雪梅听赛飞话,心里口头都啧啧称奇。 “他还真是个‘翩翩浊世佳公子’……”赛飞在大尧那几年心思全都扑在方正君身上,前几年对卢长鹤对的意思并不解,后来方正君多次排紧卢长鹤,慢慢地也对其意有些解。想自己个既无文又无武的疯子,何德何能能受那样个之骄之青睐,据自己所知,那个人至死也未娶。 “方正君比起他的确差远……”想着卢长鹤的好,想着方正君的恶,赛飞心头有些酸楚地着。 见赛飞神色从欣喜转瞬间转为哀怨,那转变的速度非常之快,转变的跨度也非常之大,那种神色雪梅从未见过,不由得有些害怕。听着赛飞嘴头嘤嘤有词,虽听不太真切,倒也能猜七八来。 “赛飞,,不会真的看上今那个人吧?”雪梅有些试探性地开口问道。 赛飞淡然笑,缓缓地摇摇头,道:“的今生毕属方正君,那是的魔劫,也是的归属。” 听着赛飞拗口得要命的话,雪梅呀地下就跳起来:“哪!,怎么会有么个想法?方正君…………” 看着雪梅惊得摸不着南北的模样,赛飞站起身来,走到窗前将窗户开来,看着月下红梅笑着:“与方正君……不解。就是冤孽……”想着自己得太多,换个笑脸,转过身来,拍拍雪梅的肩:“好,都几?还在里打扰休息!快些滚回去睡觉!” 自打雪梅再次见着赛飞以来,赛飞就是半古半今的样子,像刚才那般跳脱的言词,在两三年里从未听过,想想半两人的谈话,雪梅伸指指着赛飞的脑门:“小子不正常!” “正常得很!好,快滚回去睡觉,明咱们还要去爬山呢!”赛飞笑着将雪梅带推带攘弄出门去,自己却并不上床睡觉,而是从自己包里拿出方小小的金印,反复观看,然后紧紧地撰在手里。 “,怎么精神也没有!”赵伟早被朋友从被窝里拉出来爬山,大半都是蔫蔫得没有精神,走三步停两步的,蜗牛般的速度惹得他的朋友们大为不满。 边的赵伟遭着朋友的推攘,那边的赛飞却坐在树叉上边看着眼前的雪景,边吹着长箫,耳朵边响着雪梅没完没地唠叨。 “拿,喝口水再磨牙!”赛飞吹完曲,放下长箫伸手拿出暖瓶,笑着递给正口干舌燥的雪梅。 雪梅接过暖瓶喝口,边擦边边:“,么多,到底听进去几句?” “都听进去怎样?句也没有听进去,又怎样?”赛飞试试声调又要接着往下吹。 雪梅哪肯让接着吹下去,把将长箫夺过来,瞪着眼:“赛飞,可是们家那位小方先生亲手交到手上的,就是想要出墙,也不能捡个时候啊!要在身边出墙,们家那两个大小方先生,还不拔的皮!” 赛飞夺架长箫,将就着它就在雪梅头顶下子,嗔怪道:“净胡话!哪只眼睛瞧见要出墙来?” “别吹行吗?”雪梅见赛飞将长箫又送到唇边伸手就要去夺,赛飞巧妙闪躲过去,雪梅气得不行跳着脚:“两只眼睛都瞧见要出墙!……,从昨遇着那个叫赵伟的人到现在,可有刻正常过?什么‘翩翩浊世佳公子’!什么‘潇洒美少年’!什么,‘皎如玉树临风前’!还不是出墙的征兆?” 第 24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50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250 章 在赛飞的意识里,那个叫赵伟的人只是对大尧儿子们的记忆罢,也就心头多惦记两次,不想却被雪梅成出墙之丑,不由得就有些生气。 赛飞蹭地从树叉上跳下来,冷着脸将雪梅上下打量翻,然后背着包包独自往山顶走去。 赛飞毕竟当过大尧皇后数年,经历过宫廷骤变,生死杀伐,雪梅被冷冷地眼睛那么扫,顿时觉得初冬的气,比那寒冬腊月还要寒冷,冰凉透骨刺得浑身冷颤不停。 “那个人不会是想不开吧?”山腰个子指着山顶的摸身影惊呼道。 “马赛飞?”赵伟随着那个子所指的方向看去,吃惊地叫出自己在心头念念叨叨数千数万遍的名字。 “认识?”赵伟的朋友也很吃惊地问赵伟。 “先不个,走!”赵伟根本顾不得回答他朋友的问题,铆足全力地往山顶爬去。 “啊!!!!!呜……………………”赛飞站在高高的山顶,俯视着延缠的群山,以及群山脚下星星落落的房舍,情不自襟地大叫起来。 本是自常的抒情畅喝,可在赵伟等人的眼里却成与世决绝的征兆。 赵伟奋力爬上山顶,小心翼翼地潜到赛飞跟前,在赛飞转身之际,把将赛飞拦腿拖下来。 “啊!!们干什么?”赛飞被突如其来的变动吓得大叫,手脚并用着乱踢乱打。 在赛飞的心里自己本是对抗暴力的举动,可在赵伟他们的眼里,却成心求死的宣言。 “赛飞!是做什么?”赵伟幅痛心疾首的样子,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竟然将赛飞的名字叫得般顺溜。 赛飞使劲挣扎想要从赵伟手中挣脱出来,不想赵伟力气太大,无论如何挣扎都挣脱不得,又气,又急,又羞,赛飞哇哇大叫:“做什么?还要问要做什么呢!” “姑娘,有什么想不开的,非得要死啊……” 帮着赵伟阻止赛飞挣扎的个阿姨语重心肠地劝慰道,赵伟眼睛不错地盯着赛飞,眼中露着悲切地附和着。 “死?”赛飞有些不明所在的反问,见着那位阿姨副婉惜的样子,又瞧瞧赵伟那双悲切的眼睛,以及他脸上露出的疼惜样子,赛飞方才明白。“哈,哈哈哈!啊!!”赛飞明白之后哈哈大笑,用手指着赵伟边摇头边笑过不停。 赵伟见赛飞哈哈大笑有些不明所以,茫然地松下双臂,赛飞在他臂间稍稍动他又立马将赛飞箍紧。 赛飞双手反剪,伸手将赵伟的双手扳开,边扳边笑着:“呵呵,看来今不宜出门啊,是被朋友污为出墙红杏,二是,被刚识新友视绝命!” “呃?……” 赛飞话的意思很清楚,自己并不是想要自杀,大伙都被自己唐突的举动弄得尴尬不已,尤其是赵伟,飞速地将箍住赛飞的手臂给缩回来,想要将手缩进袖筒里,好是不在啊。 赛飞看得出来大家并无恶意,当然也看得出来赵伟的尴尬,赛飞何等人种事情岂能不会处理。只见大方地走上前来,微微笑着朝大家正正式式地躬个,用平淡且忠恳地语调向大家道谢:“虽是个误会,但是还是要谢谢大家。谢谢!” “嗨!可不是个误会!小姐,可伤们大家的心!!”个四五十的中年大哥爽爽朗朗地驳着赛飞的话。 他般话引得众人都呵呵笑起来,解刚才尴尬的局面。 “位大哥的意思,那还真得去死回?啊?呵呵……”赛飞佯装为难地征寻着那个话的大哥意见。 只见站在赵伟旁边的人拍把赵伟的肩膀笑着:“死倒不必,下山后请大家吃顿好的总成吧?大家是不是?” 第 25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51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251 章 “是……” 大家伙都齐声附和着,完都起哈哈大笑起来。 赛飞扫近日来的抑郁,很是爽快地笑着答应:“个没有问题,就住在山下的梅屋山庄,下山大家都去那里,请客!” “就么定!”那个好事的中年大哥抬手呼,众人立马呼百应起来。 赛飞笑着头,眼睛瞟见赵伟略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样,的眼前又浮现卢长鹤昔日青衫白服,山水墨韵的样子来。 不等雪梅上山顶,赛飞就随着众人同下山,在半道上遇着雪梅明事情。 “就不能让省些心?”雪梅被眼前的事实气得牙痒痒。 赛飞瞟眼赵伟,淡笑着与雪梅:“又何必样,与他也是初次见面,只不过他长得跟个故人相像罢。就是方正君见着他也会是故人而已,真不明白为什么老往歪处想!” “往歪处想?喂,自己不觉得,可看在眼里头的,就是对们家那个大方先生也未必有过‘翩翩浊世佳公子’样的评论吧?个毫不相干的人,就当三四个的高级别的评价,……”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雪梅总是有些害怕方正君,虽方正君总是对自己礼遇得很,但是自己打从第眼见着他起,自己就从骨子里顺从着他。 “不是评价赵伟,是……算,懒得跟。”赛飞简直觉得雪梅不可理喻,见不通就拂袖而去。 第60节:被醋死了的方正君 回到度假村赛飞并未听从雪梅的意见与赵伟他们断约来往,而是按照自己的意思将自己所有的“救命恩人”请来好吃、好喝、好玩整晚。 赛飞从来不喜夜间活动,加上在大尧那么些年早就养成早睡早起的习惯,眼下已经晚上九过,以往的赛飞本就早早地上床睡觉,只是碍于众多新朋友们的面子不好离场,有些恹恹地提着精神与大家交流。 趁着众人围着火堆跳舞的那会儿,赛飞偷偷地打个大哈欠,虽然掩着面还是让直观注着的赵伟瞧个真。 赵伟看看大家,悄悄地凑到赛飞的跟前,低低的声音:“若是累就去休息吧。” 赛飞淡淡地看着赵伟的脸好会儿,方才摇摇头:“不用,其实跟大家起闹闹也挺好。” “们,好像在哪里见过!”赵伟不理朝自己瞪眼的雪梅,非常大脸地对赛飞认真地着。瞧见赛飞只是淡淡地撇他眼,又补充道:“种话题确实会让人多想,可的是真话,昨见着就直有那么个感觉,咱们定在哪里见过!” 赛飞也不避讳大方地笑着与他:“许是前世见过!” 赵伟听完愣,然后又大声笑起来,虽然笑得开怀,但也不失儒雅。 “赵先生是哪里人士?”赛飞喝口热水,淡淡地问道。 “山东兖州人。”赛飞的话很古,赵伟答得却随意,也不觉得赛飞话中的疑议。 他话音落,赛飞颤那杯中的热水洒自己身,那滚烫的炙痛让从惊讶中回过神来。 “有没有烫着%……”赵伟见那冒着热气的水全数倒在赛飞的身上,本着自己的意思想要去帮忙,却不知为何自己总是将手伸不过去,只得拽紧拳头紧张地问着。 赛飞摇摇头:“不碍事,们慢慢玩,去换个衣服。”赛飞抑住嘣嘣跳的心脏飞速地离去,独留背景给那个独自伤神的赵伟。 雪梅依在赛飞的门外脑子里团乱麻,清楚赛飞不喜别人过多的关注的私生活,可想着那个冷俊不乏温柔的方正君,那个与自己相交相助快三十年的赛飞,雪梅尽着自己最后丝义务站在赛飞的门口。 赛飞出门就碰见雪梅,只是稍稍瞧那么眼,就清楚雪梅要干什么。 第 25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52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252 章 “有话对?”赛飞学着雪梅的样子依在门的另边,淡淡地问着。 雪梅看看赛飞,皱着眉:“赛飞,知道不喜欢过问私生活,但是作为朋友,觉得还是有必要劝两句。” “,怎么就那么肯定地认为会出墙?”赛飞觉得有些好笑地反问,见雪梅张嘴要理由,伸出手来阻止道:“有些事情没有办法跟清楚,个赵伟确实像跟方正君的位故人。若是不相信,可以打电话问方正君,只需要告诉他‘卢长鹤’三个字,即可知道自己要的答案。” 雪梅满脑子里想着的都是赛飞与赵伟那种别样的笑脸,现在根本就不相信赛飞的任何句话,所以等赛飞将话讲完,就愤愤地将“卢长鹤来”五个字以光速的速度发给方正君。 因为太晚方正君在外面办完事就在本善那里歇下来,刚进浴室他的电话就响。 “本善,给看看是谁来的短信!”听到电话声音,方正君透过幕墙高声喊着。 本善捡起电话看抬头朝着幕墙:“是雪梅阿姨来的!” 本善的话音刚落那幕墙就被方正君拉开条缝,只见方正君裹着满身的泡沫,探出条胳膊出来,半眯着让泡沫快遮住的双眼,急急地朝本善:“快给拿过来,肯定是来给汇报娘的消息。” 本善嘿嘿笑,边朝走边问方正君:“爹,咱们什么时候去把娘接回来?” 方正君抹把脸着:“快!等那几个人进去,咱们就把接回来。” 本善确实懒得看方正君现在的怪模样,耸耸肩往回走,没走两步就听得声后嘣的声,待他转过身来——他老子居然赤条条地站在门当间瞪着双牛眼死盯着手机。 “怎么?”本善顺手扯过条浴巾给他老子披上,有些紧张地问。 方正君就着本善给扯的浴巾擦身子,边将电话递给他,嘴里急急地:“去把的包收拾下,现在就要去密云。” “都么晚去那里干什么?”本善问完,随后想,他的老子除他老娘的事外,别的事向来是泰山压顶不变色的,于是有些紧张地问:“莫不是娘出什么事?”不待方正君回答本善又自言自语地:“跟块去!” 方正君拉上玻璃门在里头胡乱地用水冲下自己,飞速地出门,边拿自己的包包,边对本善:“别去,在北京跟黄爷爷们保持联系,娘没事,自己去就行。” “怎么会没事?若没事慌什么?”本善有些不甘地叫嚷着。 “让在家呆着就在家呆着,哪儿来的那么多废话!”方正君眼睛瞪根本就不给本善商量的余地,本善好生委屈地看着方正君冲出门去。 晚上十,虽然算不上是夜深人静,但是路上的车辆却是不如白那么多,方正君有着足够的车道去飞驰,路过来也不知道超速过几次,也不晓得那盏盏电子眼记他几次犯规。 赛飞直陪着众人玩到近凌晨,等实在熬不住才回住房睡觉。 方正君开着车路狂奔到密云水库,七转八绕地找到赛飞下榻的度假村,到住宿部门口方才给雪梅打电话。 “住的哪间?”电话通方正君就气冲冲地朝电话那头喊。 雪梅看看电话上的时间,已经1半,感觉自己在做梦,揉揉眼睛手机确实是接通的,而且接通的对象确实是方正君。 方正君等会儿没见雪梅回话,不自觉得感到火气大起来:“问,住的哪间房?” 次雪梅听得真真的,是方正君的声音没错,而且还有回音。手机有回音,用手机的人般都知道,只有两个手机距离最近的时候方才会出现种情况的,雪梅吃惊不小,万万没有想到方正君竟然在个赶到里来。 方正君问完还是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瞥见大厅里有服务员值班,挂电话后什么也不顾及地跑到服务台上就问:“帮查下马赛飞住的是哪个房间!” 第 25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53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253 章 他的语气非常不和善,吓工作人员跳不,更是让工作人员觉得他是来闹事的。 “先生,现在已经很晚,您是要住宿吗?”工作人员尽量保持着职业素养询问着方正君。 方正君很没好气地吼道:“住什么店!是问,马赛飞住的是哪个房间!” “先生,对不起,不能帮查!”工作人员用稍稍强硬的语气回答着。 “为什么不能给查?为什么?”方正君完全不顾形象地大吼着。 方正君的吼叫引来众服务员远远地围观,有些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方正君见他们推诿着不肯给自己赛飞住的房间号,想着当初卢长鹤看着赛飞那双温柔的眼神,方正君急得火冒,完全不顾形象地拍起桌起来。 工作人员招架不住只得打电话通知保安,不会儿四五个保安就围上来。 “先生,您有什么事,咱们去保安部好吗?”个像是头儿模样的人走上前来尽最后力量地劝慰方正君。 “不好!要找老婆!为什么不告诉住的房间号?”方正君大手挥,将两个近身的保安推个踉跄。 时值班的大堂经理也赶过来,大概地解下情况后挤进来,尽极耐性地对方正君解释道:“先生,大家都是们的客人,客人的隐私们无权向外人透露,请您理解。” 大堂经理句话其实得在情在理,只是方正君正在火头上,而且那句“外人”简直就是个导火线,将他混身的炸全部引爆。 “外人?是人!要不要给们看结婚证?在们里住晚,就成外人!”方正君赤着双眼朝那个劝自己的大堂经理喷着火。 双方正在僵持不下,雪梅推开重重人群挤进来,扯着方正君喊:“在里闹什么?” “小姐,快劝劝们家先生吧,在里闹影响大家休息!”那个大堂经理见着雪梅就想见着救命草般。 听大堂经理么众人都七嘴八舌地劝起来,雪梅万没有想到自己就发条五个字的短信惹来如此大的风波,周围绕着众人念经似的嘈杂声,雪梅脑子里岂是个“乱”字得。 “在哪里?”方正君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大堂经理的用词上的错误,门心思地想着捉奸来。 雪梅被方正君捏得生疼,虽然疼倒也从嘈杂声中醒过神来,咧着嘴:“就不要在里闹,带去!”着就往楼上走去,见两人问答,觉得有戏好看,不自觉地就跟在他们身后。 第61节:方正君说:出轨?掐灭它 “就住间。”雪梅带着方正君在个门前停下,怯怯地声就往后缩。 的个动作无疑是向方正君与众人证实着什么,众人脸欣喜地等着看好戏,而方君原本就黑着的张脸愈发的铁青。不等雪梅叫门,双腿半蹲,双臂运足气力到双手,只听得震响地声,那足足五寸厚的实木门应声倒地。 赛飞睡得正香,梦中正在与方正君合奏《凤求凰》,怎听得声惊雷炸响,好端端的个春梦被惊醒。 方正君无视被吓得直直坐起的赛飞,只是冲进屋子里里外乱翻起来。来来回回地看几遍也没有瞧见他想像中的人影,冲到窗户前细细察看番未见有人踩踏的痕迹,于是又冲到床前拧着赛飞的领子问:“人呢!” “人?”赛飞还没有从惊吓中回过神来,有些傻傻地看眼众人,只是本能地反问。 “把人藏到哪里去?”赛飞傻呼呼的样子在方正君的眼里完全是做作,方正君仿佛觉得自己头顶已经隐隐地呈显绿色。 “什么人?”赛飞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对劲,非常奇怪方正君怎么会突然之间来到里,“怎么来?” 方正君咬着牙阴阴地问:“定是不希望来吧?” “不,不是。”方正君对赛飞狠过,但从来没有阴过,种陌生的口气让赛飞觉得害怕。 “不是?呵呵……告诉,把卢长鹤藏到哪里去?卢长鹤人呢!有胆子做,没胆子认吗?”方正君看着赛飞那种害怕的样子,完全认定自己的想法。 “卢长鹤?”赛飞脑子清醒些,但是还是弄不明白,卢长鹤跟方正君般阴戾的样连在起。 方正君将赛飞把推到床上,转身冲到外面将雪梅揪进去,指着赛飞对雪梅:“,是不是看到跟卢长鹤在起?” “方正君,疯啦!”赛飞完完全全地清醒过来,看眼半瘫到地上的雪梅,气急败坏地朝方正君吼道。 “疯?能不疯吗?的老婆,捧在手心里疼的老婆,背着跟别的人私会,能不疯?!不疯谁疯?”想着自己几年对赛飞委曲求全地侍奉,到头来得到顶绿油油的帽子,不由得委屈万分,带着十分委屈,十二分的愤愤猛烈地摇着赛飞,大吼着,也不顾他“大人的尊严”。 “啪!”赛飞使足力气将方正君狠狠地甩巴掌,咬着牙真不知道些什么。 第 25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54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254 章 那声脆响终究让方正君不再疯狂,但是却也没有让他冷静下来,只见他耷拉肩头,双手捂着脸呜咽着,声音中透着无尽的委屈。 “到底是给他什么?”赛飞撇开方正君,将雪梅从地上拧起咬着牙问道。 雪梅怎么也没有想到方正君会般失控,完全被方正君着魔般的样子给吓着,好不容易等着方正君安静,自己又遭到赛飞的逼问。 “,,没有给他什么。只是‘卢长鹤来’,别的话个字也没有多”雪梅战战兢兢地将话讲完,哆哆嗦嗦地看着赛飞。 “…………”赛飞简直无语,指着雪梅憋半只憋句:“要怎么!” 看着那些看好戏的众人赛飞真的是无语到极,背对着方正君坐在床尾。唉声叹气好久最后还是站起身来,走到方正君跟前,居高临下地问方正君:“就那么认定会跟别的人乱来?”见方正君不话,赛飞羞愤不已,想着方正君以前的种种,想着卢长鹤那双温柔的眼睛,赛飞口不择言起来:“以为谁?卢长鹤?方正君,以为是吗?整日里莺莺燕燕不断!” “没有,那告诉卢长鹤在哪里?把他给找出来!”方正君见赛飞死不认帐,也是气得不行。 “方正君,多少年……哎,要什么好呢?难道就是人的劣根?”赛飞有些无奈地笑着。 方正君也不知道反思,只是味地要寻找他心中的那个“奸夫”,冷着声音:“既然不认,就把卢长鹤找出来,们四方对质!” 赛飞对方正君灰心,站起身来看圈众人,抹把快要掉出来的眼泪:“好,对质就对质。但是要问,如果冤枉该如何?” “冤枉?死到临头还嘴硬!”方正君讪然冷笑着讽刺道。 句话将赛飞伤刺到极,也不想再跟方正君解释什么,侧过身对方正君:“若真做什么龌龊的事当然会负责,可是方正君,必须告诉,冤枉!” “不可能!”方正君完全听不出赛飞语气中的绝决,仍旧意孤行地固执着。 赛飞哼哼地摇头笑笑,转而派淡然地:“不用什么四方对质,就们三方对质就可以把事情弄清楚。”不等方正君话,赛飞走到雪梅跟前坐在的身边问道:“雪梅,从家里出来和从早到晚都在起,没错吧?” “没错!”雪梅也从刚开始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完完全全地知道自己闯下什么祸事来。 “那把些所有的行踪告诉方正君,让他好好地听听。”事到个份上赛飞也没有什么觉得好难过的,脸淡然的笑容建议着雪梅。 雪梅看看幅看好戏的众人,又看看沉着脸有些不知所措的方正君,仔仔细细地将些与赛飞游玩的经过详详细细地讲给方正君听。当到昨中午的时候就不再往下,赛飞皱皱眉,方正君心头猛地狂颤。 “,接着。”赛飞站起身来,拍拍屁股上的灰,给自己倒杯水,走到沙发上坐下。 方正君直细细地听着雪梅述着,当他将些所有的行程事项听完后,始终没有卢长鹤什么事,有些愤愤地问:“不是给发短信‘卢长鹤来’吗?” 雪梅自觉自己有失,但是也觉得有些委屈,本来自己是起番好心的,不想……咬咬牙反驳着方正君:“只是‘卢长鹤来’,何曾赛飞与那个卢长鹤有什么不妥的关系?” 方正君听完眉毛挑,但是仍由不甘心地问:“那给那话是什么意思?” 赛飞见事情已经得么明,方正君仍旧不相信自己,赛飞心头很是难过,有些艰难地:“段给。” 方正君侧过脸看眼赛飞心头猛然紧,因为他在赛飞的脸上看到“漠然”、“绝决”两个词,两个词在赛飞带着本善他们离宫的那次也出现过。 赛飞捧着热水在怀,显得很是平静,语调平缓而又清晰地:“刚才雪梅到个人,关于个人没有清楚。个人的那张脸认识很久,也认识久,他有着卢长鹤模样的脸,只是有张模样的脸罢。”喝口热水,淡淡地:“补充完,要不要再把那个与卢长鹤长得模样的人叫来‘对质’?” 方正君此时认识到自己可能确定冤枉赛飞,但是他知道卢长鹤对赛飞的心思,想着那双温柔的眼睛,方正君的脑子里什么也没有剩下,剩下的只有如何将赛飞牢牢抓住的念头。 “既然对质,当事人都要到齐才算。”方正君着魔似地着。 “好。”赛飞心灰意冷到极,站起身来到门口,对门外“维持治安”的名保安:“麻烦帮去找下紫竹园3号的赵伟先生,请他过来趟。” 等那个保安走,赛飞从箱子里翻出衣服到卫生间换上,然后件件地收拾着自己放在外面的衣物。方正君感觉到那绝决的意意,想要上前去阻止,却又不出口来,只是颓败地坐在床上。 等赛飞收拾好东西,赵伟也被那个保安请来。 赛飞有些不好意思地朝赵伟笑笑:“真是不好意思,么晚把吵醒。” 赵伟看看屋子里狼籍遍,有些莫名,又有些担心地问:“出什么事?” “没什么,个朋友想要见见,因为他听跟个故人长得很像。”赛飞将赵伟让进屋,侧着身意有所指的着。 当赵伟到门口的那刹方正君几乎认定他是卢长鹤,可是当他看到那双眼睛时他却定眼前的人不是卢长鹤。听着赛飞称呼自己为朋友,而不是丈夫,方正君心头揪成团,有悔恨、有伤心、有失落。 赛飞将方正君脸上的变化看在眼中,心头不由得冷笑连连:“又是样!又是样!打巴掌,给个甜枣!” “阅无数,应该可以看出来两个人是绝对的不样吧?与位赵先生昨刚认识,算起来,今他还救命。若不是今到来,也许……呵呵……哈哈……”赛飞将自己最后瓶化妆水装进箱包里,顺手拉着箱子就往外走去。 “赛飞!”方正君懊恼地朝着赛飞的侧影喊声。 赛飞理也不理方正君,只是停在赵伟的面前歉意地道歉:“真是对不起赵先生,么晚让看么烂剧情的戏,以后有机会请吃饭,以作歉意。” “哪里,哪里。”赵伟有些摸不着头脑地连连摆手,莫明其妙地看着赛飞拉着箱子往外走。 赛飞站在人群人背对着方正君:“打坏人家的门得赔,不要忘记。”完头也不回地就走。 第62节:赔礼吧,道歉吧,背时的方正君狗腿吧 赵伟有些莫明地瞧着赛飞的背影,方正君仍旧坐在床上瞪着赵伟,久久地注视着那双与卢长鹤形状样,但表情不同的眼睛。等他认识并确定事实时,赛飞早就离开房间。 “赛飞呢?”方正君左顾右盼地看着四周问雪梅。 雪梅小心翼翼地回答:“走。” 声音很轻,但在方正君的耳朵中却是个炸雷,“走?去哪儿?”见雪梅摇头,方正君恼懊得想要掐死自己,他知道,他又犯错误,而且是又犯大错误。 “绝决,对,话的语气是绝决。”方正君想着赛飞方才的神情,心头撕扯扯地疼着,踉跄跑出去,路往大厅跑去,远远地瞧见赛飞从服务台离开。仍旧像方才那般不顾形象地大叫:“赛飞!” 赛飞听见他的喊声,大方地停下来,转过身来正对着方正君过来的方向,淡淡地看着他。 瞧赛飞停下,且转过身来等自己,方正君心头涌起阵狂喜。近前,他发现事情并不像自己想像的那样,自己的心头肉,正淡然地笑着看自己。方正君心头突地跳,果不其然,自己离还有十来步的地方,赛飞开口:“奸也捉,还想怎么样?” 淡然的语气丝语调也没有,空旷的大厅尽管开着空调,那冷意照样像寒冬的冷风样灌进方正君的骨子里。 “赛飞,弄错……” 赛飞抬手打断方正君的歉意,仍旧用那淡然得几乎陌生的语气:“还是不要么早下决定的好,还是要把事情弄清楚些。”完转身又要离去。 第 25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55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255 章 方正君跑上来把将拽住,急切得失去个人尊严的语气哀求着:“赛飞,别走,错,不该乱想!不该不相信!赛飞!” 赛飞愤怒,使劲将他甩开,抑制不住地大声喊:“算什么?又是道歉吗?道的歉还少吗?为什么每次都是样?打巴掌,给个甜枣!当马赛飞是什么?” 赛飞才觉得自己丢人丢到姥姥家,方正君岂是不相信自己那么简单,他简直是在侮辱自己,抑不住泪流满面,羞愤得拉着箱子转身就往外跑。方正君追上去,死死地拽着箱子跟在赛飞脚后,声声地低求着:“赛飞,赛飞……” 方正君无论怎么求,赛飞都概无视,拽着箱子,也拖着方正君来到停车场,要开车走,方正君死活也要跟着进去,赛飞踹也踹不掉,索性就从车里钻出来,出来方正君立马又跟出来,死死地巴着赛飞尽好话。 赛飞直静静的站着不语,任凭他什么都感觉没有听见样。 雪梅见两人前后地都跑出去,赛飞脸上的绝决让知道次闯大祸,脑子里乱糟糟的,突然想起个人来,拿出电话将其电话拨通。 方正君前脚从本善家走,本善后脚就跟上去,只是他对密云的路不是很熟,绕些弯子。当他正绕得云里雾里时手机响,看来电是雪梅的电话,怕母亲出什么事,连忙将车停下认真地接听。 “知道,马上就过来,能不能给下具体的方向,以及路线?现在在水库南路,该向哪里走才能到们那里?”本善听着雪梅将事情的经过大概遍,气得吐血,真不知道他那个英明的老子,怎么会犯种低级错误。 “等下,让酒店里的工作人员给。”雪梅听具体的位置也蒙,连忙跑到大厅拉值班的大堂经理帮忙。 “好,知道,谢谢。”大堂经理对路线很熟悉,三言两语就将路线清楚,本善急急地挂电话。 雪梅挂电话连忙跑到停车场,看着对恃着的两人真的无语,大冷的也不怕冻着。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开口:“那个,赛飞,事是错。们还是先回房间吧,大冷的冻着怎么办?” “就是,有什么话进去不行吗?”方正君立马附和着。 赛飞拢拢衣裳:“没有什么好的。” 听赛飞样雪梅噎,都是自己搞出来的些事,感觉有些尴尬有些无奈地溜到边,只想方澈早些赶来。 方正君见雪梅溜到边,他连忙蹭到赛飞身边,轻声细语地求着:“赛飞,都是的错,咱们进去好不好?是打是骂都随,身体本来就不好,要是冻病着怎么办。”着就要伸手去拉赛飞。 赛飞将身子甩,被方正君揪着的袖子脱离方正君的手指,箱子也不要,拧着自己的挎包就走。 方正君又悔又气,连忙跟上去,可是赛飞越走越快,不会儿居然将自己落下好大段。 “赛飞,不要跑那么快,等等!”方君在后面急吼吼地追着,赛飞根本就不甩他。 本善开着车急急地往边赶,刚到个路口,前面就闪出个人来,那人见着光亮抬起胳膊就将脸遮住,本着个急刹车将车硬硬地刹住。 方正君在后面追着赛飞,见前面拐弯处有亮光,估计是有车过来,加快脚快想要将赛飞追上,可是还是慢几步,只见道强光照在赛飞身上,赛飞脚下滑就摔到地上。 “摔哪里?疼不疼?”方正君三步并两步地奔到赛飞跟前,将赛飞揽在怀里急切地问着。将赛飞混身上下细细地捏捏,没有发现哪里伤着,稍稍松口气,抬头就朝车子骂:“是怎么开的车?拐弯也不知道呜笛!”当看到车前的牌号时愣,生生地住口。 本善在刹住车的那瞬,就瞧见那个朝自己冲过来的人后面又冲来个人,从身体与衣服看,断定是他的老子。那么不用他多想,半坐在地上的人肯定就是他方澈的娘。在方正君话音刚落就跳下车来,连忙到跟前问:“娘,伤着没有?” 赛飞推开方正君,伸手把住本善的手,站起来,感觉到脚怀有疼得很,吸口凉气:“脚扭下。” “扭着脚?不要动,抱回去!”方正君听赛飞扭脚,连忙心疼地着。 “本善,们回去。”赛飞理都不理方正君,把着本善的手臂往车上走。 本善回过头来看眼方正君,瞧方正君痛苦懊恼的模样,本善叹口气,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将自己的大衣脱下给赛飞捂在身上,对着方正君与赛飞:“娘,有什么事咱们回家好吧,大冷的小心您又病着。”着就扶起赛飞上车去,方正君垂头丧气地跟在后头挤上车。 方正君瞧着本善的神情,知道自己犯的糗事肯定被儿子知道,加上赛飞路淡漠的样子,他又是羞又是恼。清清嗓子对本善:“本善,前面还有个度假村,咱们去那边住吧。晚上回家路上也不安全。” “咱还是回家吧。”本善心道若是又在外面闹起来,自己劝架都不方便,还是回去的好。想着边回复方正君,边从自己的座边掏出个杯子来递给赛飞,“娘,冷吧?喝口热水暖和暖和。”等赛飞喝完后他接过来,将赛飞坐的副驾驶的靠背往后仰下,:“累就睡会儿,到家再叫。” 赛飞依言躺下,闭上眼睛:“不要开空调。” 本善呵呵笑道:“就放心吧,不会开的。”着还将大衣给赛飞裹裹。 赛飞躺在靠背上假寐,其实根本就没有睡着,脑子里想着怎么收场。方正君小气劲已经不是两,整日里防自己跟防什么似的,实在是不愿意受。可若是真正的分开,想想好像也不大可能,不还有本善,就是方正君他本身也绝不允许。他在乎自己单,就是方正君打小的“夫为妻纲”条就通不过。在中国古时候,人根本就没有地位可言,只是人的附属品,不在大尧的时候自己是方正君下金册、授绶玺的皇后,就是现在他们也是正正经经领结婚证的。 可方正君今的所作所为实在气人,自己就算在乎他,难不成就样放过他?赛飞在心头样告诉自己:“肯定不行!”可是碍着本善,自己个气又该如何出呢!想着真的很纠结啊!越想越气,越想气纠结,越想越头疼…… “娘,怎么?哪里不舒服吗?”本善听见赛飞在倒吸凉气,有些紧张地问。 赛飞挪挪身子:“没事,到哪儿?” “到十里堡,还早呢,再睡会儿。”本善将车停在路边,想要将自己的皮衣脱下给赛飞,不想被赛飞拦住。 “不用,不冷,穿着,莫要着凉。”赛飞把住要脱衣服的本善,轻声地着。 本善呵呵笑:“没事,火气大着呢!冷不着。” 赛飞朝本善笑笑,:“真的不冷,只是车里头摇摇晃晃地睡着不舒服。”将本善的拉链给拉上,拍拍他:“好,快些走吧,早回早歇着。” “咳!”方正君瞧着赛飞与本善两人幅母子情深的样子,他不出的刺眼,重重地咳嗽声表示不满。 本善将手在赛飞盖的衣服下探探,证实他娘确实不冷后方才放下自己脱衣的打算,将水杯递给方正君安慰两句后,继续开车往回走。 “本善,到后面来坐,来开。”方正君用脚踢踢本善的靠背着。 本善看赛飞眼,头与方正君对换下。 方正君钻进驾驶室猫着腰去瞅赛飞,见赛飞瞥着眉躲,叹口气发动引擎闷闷地开着车往回走。车开进朝阳区境内后都快亮,路上来往的车辆也多起来,方正君显得有些急燥,好几次都险些跟人家撞上。 “精神不好,就让本善开!”赛飞被甩好几次,气呼呼地训斥着。 “精神好得很!”方正君生晚上的闷气,会儿心情也不佳。 赛飞将头上的衣服外下扯,瞪着眼:“停车!” 突如其来的动作吓方正君跳,吱的声急刹车将车停下,赛飞不等方正君与本善话,蹭蹭地解下安全带,拧着包包开车门就跑。 “出租车!”下车随手招,来辆出租车,方正君还没有从车里钻出来,就钻进出租车扬长而去。 “…………,是什么态度!”方正君见着赛飞当着儿子的面给自己下不台,气得抖。 第63节:不肖子?总比没好吧? 第 25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56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256 章 本善没有理方正君,自顾拿出手机拨通赛飞的电话,不想赛飞却关机。将电话收起,叹口气:“爹,怎么可以那么做呢?” 方正君哪能让儿子给训,牛眼瞪:“怎么做?跑就是大半月,在外面胡海地地玩,还跟不三不四的人扯在起,两句怎么?” 本善有些无奈地摇摇头,苦着张脸反问:“就两句么?”见方正君还气呼呼地梗着脖子,本善盯着他笑着又问:“人家宾馆的门,是被整没的?” 方正君脸红,但是仍旧不认错的样子。 本善瞧见方正君死不悔改的模样,又叹口气:“怎么不把事情弄清楚再发脾气?当着那么多的人那样闹,让娘怎么下得台?难道不知道,那些人当中还有娘的故交?给,不出今,昨晚闹得那些事就会传回娘的家里面,还想不想跟娘过下去?” 方正君边听本善边后悔,听到赛飞娘家的时候面色下子就萎下来,苦着张脸问本善:“可怎么办?娘肯定是气得不行。” 本善耸耸肩道:“能有什么办法?祸是闯的自己想办法!” 方正君伸手就在本善的脑勺上来下:“也是当儿子该的话?” 本善无所谓地抚抚后脑的头发,副痞痞的模子:“的是事实!再,若不是在,以为娘会跟回家?” 方正君听觉得也是,只是现在赛飞不是也样跑么?有气无力地蹭进车内:“那又有什么用,现在不样跑么?” 本善嘿嘿笑,颇有份幸灾乐祸的成份在里头,非常张狂地打着口哨开着车。方正君回过劲来,知道自己想要把媳妇找回来,还得靠眼前的个不肖子,所以也不跟他般见识,仍旧幅好脾气地跟个不肖子:“娘会去哪里?” “几年整跟着还不知道吗?又见不得光,怎么知道!”本善吱吱地哼着小调,开着车,幅吊儿郎当的样子回答着。 “再给打个电话,问问在哪里?”方正君感觉有些气结,但是心头确实还是担心赛飞,只得放低身份求本善。 本善觉得把方正君吊得差不多,正正声色:“打也没用,还是让个人静静再吧。”瞟见方正君脸色不大好,又才补充道:“也不要急,事情已经到个地步,咱们慢慢解决。” 方正君瞥本善眼,意思是:“不打算看老子笑话?” 本善被方正君看穿心思,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您放心,可不希望有个后爹。” 方正君露丝欣慰的笑,本善接着又:“娘既然关机,明现在不想理咱们,咱们先等等,等娘气消些,就去找。不见,总不会不见吧?” 本善话的时候脸上幅自得的模样,方正君虽然认可还是忍不住奚落两句:“要是真的不见,能怎么办?哭?” 本善张狂地哈哈笑,转瞬间板正脸严肃地回答:“还真别将,娘要是真不见,还真哭,别以为哭不出来!” 方正君哑然,将本善上下打量翻,确实想像不出来么大的儿子抱着赛飞哭是什么样子的个场景。搓搓双臂,方正君恶寒中…… “小姐,想好没有?去哪里?”司机通过后视镜看着赛飞问。 赛飞啊声回过神来,想想还真不知道去哪里,心头相当郁闷。 司机见着赛飞心不在焉的样子,笑着:“总不能拉着遛弯吧?” 赛飞有些不好意思地朝他笑笑,想想:“去立水桥吧。” 司机头:“是昌平与朝阳交界的那个立水桥?”见赛飞头,笑着:“好咧!去立水桥!!” 赛飞在立水桥有套五十多平米的小公寓,那还是好些年前买的,打发达后就再也没有去住过,赛飞也不缺那几个钱,所以也没有往外租,直都空着。赛飞现在无所可去,想想也就那个地方能让自己安静两。 下出租车付车钱,赛飞拖着重重的身子推开门,满屋子片狼籍,原本沙发桌椅上都盖着几次白色的塑料布,现如今已经变成黑色的油布。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当初怎么没有想过来收拾下呢!”赛飞边挽起袖子揭塑料布,边嘀咕着。 废差不多个小时赛飞才将屋子里塑料布揭完,昨晚上本来就没有怎么休息,会儿子已经累得不想动,就着有些发霉的床垫褥子睡下。 赛飞醒来感觉到饥肠辘辘,胡乱地洗两把脸到小区的小店里吃东西。不打算那么轻易地饶过方正君,就到附近的家乐福买日用品去。 “以前怎么没有觉得,没有私家车的日子么难过!”赛飞拧着几大包东西,边等出租车,边抱怨着。 好不容易招来辆出租车,还没有到自己住的楼下,老远就瞧见本善东张西望地在寻自己,心头稍稍有些欢喜。 “还真的打算在里长住?”本善看着赛飞脚下大堆的东西,笑着问赛飞。 赛飞白他眼道:“赖在里做什么?快把东西给拧上去,要不然就滚!” 本善嘿嘿笑,飞速地将地上的东西全堆在自己身上,不等赛飞引路,溜小跑地就往单元里走。 “放着呗,上九楼还要会儿呢!”赛飞看着本善搂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傻乎乎地笑,自己也笑笑,伸手将他胸前的袋米拧下来。 本善瞧见连忙:“娘,不用管,东西看着多,其实也不重。” 赛飞也不跟他争辩只是笑着看着他,出电梯给他开门,指挥着他将东西都放在哪里。 本善将东西放好后,站在客厅里看看:“娘,要不咱们还是去请个钟工吧?” “刚才不是还问,是不是要在里长住吗?怎么还真打算让在里长住?”赛飞边用抹布擦桌子,边笑着反问。 本善挽挽袖子就往卫生间走,边洗拖把边高声回答:“咱不回去,就在里长住,也让他好好急急。” 赛飞摇摇头不语,闷着头个劲儿地干活,本善瞧见不话他也乖乖地不话,手脚麻利地拖地、抹灰。 “娘!”本善拍巴掌洗衣机,气呼呼地喊赛飞。 “怎么?”赛飞从厨房里出来,边在围裙上擦手边问。 “洗衣机坏!”本善边捣鼓着边回答。 赛飞瞧着堆在卫生间门口的大堆,有些无奈地上前问本善:“会修吗?” 本善摇摇头:“不会。” 赛飞看看被本善揭开的机盖,里头都已经锈得黄黄片,估计是修不好,伸手拍拍本善的肩:“修不好就算,去洗洗,饭马上就好。” “!”本善闷闷地答着,赛飞转身又回到厨房。 本善将自己收拾干净,透过玻璃墙看见赛飞在厨房忙碌,有些入迷地向厨房走去。依在门边看着赛飞炒菜,他感觉自己现在是最幸福的,禁不住竟然落下泪来。 第 25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57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257 章 赛飞回过头来瞧见泪流满面的本善吓跳,看看抽油烟机,心道厨房里的抽油烟机不错啊,本善怎么被呛成那样。 “小傻啊,呛得流眼泪还不知道躲!”赛飞将抽油烟机的档往上调两档,嗔句本善。 本善有些不好意思地抹抹泪,笑笑:“想样看着忙。” “呵呵……”赛飞摇摇头,将炒好的盘菜递给他道:“都多大的个,还小孩子话!” “娘!”本善接过盘子急急地叫赛飞声,见赛飞挑挑眉,他又:“差不多,再炒就吃不完。” “好,就烧个汤,去摆碗筷!”赛飞边打着蛋汤,边笑着头回答。 (缺)第64节: 本善遭遇“前爹!” 第65节:前夫+前情敌 对面数双眼睛齐齐地看着正襟危坐的赛飞,只见那个妖娆的人勾起边嘴角,眼睛虽然盯着赛飞,但眼角的余光却瞥向对面的人,嘴里虽然淡然,但却讽刺十足地语调:“真是无处不相逢哪!” 见与自己对坐的人颦着眉,继而笑着问:“不是心心念念着么?现在见着,怎么不过去打声招呼?” “柳琴!”何志坚低低喝,转过头来。 那个柳琴大大地勾起两边嘴角,大大地冷哼几声,拿眼瞟着坐在人旁边的小孩:“囡囡在里呢!去告诉,囡囡还活着,没准又回到身边呢!” “爸爸!”坐在何志坚身边的小孩看眼对面的人,低低地,脆脆地叫声。 何志坚看眼对面,赛飞也没有变,不,是变化太大。晃六七年过去,的容貌居然也没有变,还是那个二十来岁的模样,只是混身上下散发的那种气息……那种不清,道不明的气息,萦绕着,让看上去比以前更迷人。他很想走过去,走过去告诉,他们的儿囡囡他找回来,只是……那个与原本对着的人……个时候却与挤在面,两人低首着像是在什么,看上去亲密极! “让想想,们是怎么离婚的?”柳琴双手撑着双颊,回忆着,不多会惊拍下桌子哈哈大笑起来,引得四处众人的目光,当然些目光里面也包括本善的。 柳琴瞥眼本善,以及淡然地吃着饭的赛飞,站起身来继而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笑得花枝招展,与对坐着的人却脸愤然,众人见着脸莫明其妙。笑够,指着赛飞他们的方向,低头笑着问何志坚:“记起来,们离婚的直接导火索就是他们现在样对吧?那,跟雪梅去吃饭,进门就看见抱着来着……哈哈……” “够啦!”何志坚忍无可忍,拍巴掌桌子跳起来。 “爸爸!” “爸爸!” 两个孩子被大人的模样吓坏,都惊着着大吼大叫的何志坚。 “够?”柳琴都不被何志坚的怒意影响,依旧笑颜如花。只见捡捡被何志坚那巴掌激乱的筷子,轻轻地移出位置,笑着对何志坚:“知道,的心里并不是在想‘够’两个字,其实心里觉得大大的不够!怎么不过去,就在的跟前,不是心心念念着么?过去啊!过去告诉……” “啪!” 柳琴的声音嘎然而止,整个大厅里都显得极为宁静,赛飞长长地出口气,用极平静地声音对站在身前不远的服务员:“小姐,们买单!” “嗯?!”服务员反应有些迟顿。 很快的服务员将票据和找零拿过来,在赛飞收拾着穿戴的时候柳琴也从惊愕中回过神来,快步跑过来,伸手就要抓赛飞。 本善甩开伸进手的半只袖子,伸手就是挥,柳琴被本善挥两多远,柳琴的背嘣的地声顶在后面的桌子上,那钻心的疼痛让闷叫声。 “方澈!”赛飞见方澈怒气冲地要上前,把将他拉住,“们回去,不理他们!” 赛飞本来想息事宁人,不想柳琴却在那边扶着桌子冷笑着叫道:“又想逃吗?那年就是样,今还是样……哈哈……还是那样没心!何志坚,看到没有?还是那样没心!” 本善挣扎出被赛飞拽住的胳膊,大步走上前去,把揪起柳琴的领子,恶狠狠地:“再给句……”言语中透着无尽的怒意,无垠的威胁! “方澈!放手!”赛飞本来对柳琴恨之入骨,但是也见不得方澈对人动手,不要个杀气腾腾的本善。 “骂!居然敢骂无心!”本善赤着眼恶狠狠地吼着。 “得对,本来就没心!”赛飞使劲地扳着本善的手,使足力气地叫着,感觉本善手头力气稍稍动,立马又温和地补充:“本善,听话,把手放开!啊!没错,是没有心,的不是对谁都有的,知道的!听话!”本善听出赛飞话中的意思,渐渐地松开手,赛飞抚着本善的手笑着:“们回家去吧!” “哈哈……哈哈……”赛飞与本善刚转过身,后面就响起柳琴近乎疯狂的哭笑声,本善别过头,瞧见柳琴扶着腰笑得眼泪婆娑,颤着指笑骂着何志坚:“听到吗?听到吗?的心不是为而有的!哈哈……枉费那么多的心思,枉赔上近十年的青春……终得来的不过是……哈哈……” 何志坚早在看着赛飞与本善亲亲密密的时候,已经是怒意丛生,当他听到赛飞的那句话的时候更是怒不可遏,哪还能受得柳琴的刺激。他现在想的就是把眼前的那个人拦下,好好问问,的心为何对自己没有! “让开!”本善眯眯看着前面比自己个头差不多的人冷冷地开口。 “跟有几句话!”何志坚沉着脸挡着路当中不让赛飞他们过,眼睛死死地盯着赛飞不挪地。 本善侧侧身子,将赛飞挡在身后,冷着声音继续开口道:“让开!” 何志坚根本就不理本善的怒意,只是拿眼盯着赛飞。赛飞别开头,重重地叹口气,:“觉得,们没有什么好的!” 何志坚惨然地淡笑声,苦笑着问赛飞:“没有什么好的?哈哈,呵呵……居然没有什么好的?”着在原地转圈,然后与赛飞对着,又往前走步,欺在赛飞的跟前:“当初跟结婚时,难道真的就心思也没有?们在起生活两年,难道真的可回忆的也没有?” “没有!”赛飞答得很干脆,脸色也相当的平静。 柳琴好笑地看着眼前的出戏,扶着腰朝讽地:“听见没有?没有。” “闭嘴!”何志坚狂暴地怒吼着柳琴,吼完柳琴又转过头来吼赛飞:“妈得都没有错!那么艰难地让进们家门,整日里不知耻地与不三不四的人鬼混,跟离婚没年又嫁个人!嫁就嫁吧,就该好好地过日子吧,不到两年又离婚!才几,又勾搭上个!真是不知耻……” “嘣!”何志坚的话还未完就被本善拳给揍翻在地! “再句!”本善伸腿又是脚踢在何志坚的腿上。 何志坚也不呼疼,只是顾着嘲讽本善:“告诉,过不多久,也会被甩!本就是个无心的人!谁都进不的心!” “还!”本善怒不可遏,抬脚就要去踏何志坚。那脚正要落下,不想却被双小断臂给抱住,只见个好俊的小丫头使足吃奶的劲抱着那只要放下的腿,嘴里叫嚷着:“坏人!坏人!不许打爸爸!” 赛飞还真怕本善不顾切地踏下去,立马上前拦住本善,轻声地劝着:“本善,他就是个疯子,咱不理他,咱不理,好不好?” “他侮辱!”本善气得都快哭出来,百行孝为先,他怎么能够容忍别人当着他的面侮辱赛飞呢! “清者清,浊者浊,人辱自贱!咱没道理都去理!”赛飞伸手将本善拽回来,拉着他就往门口走。 第66节:最实在的犯案人员 他们走到门口却被店里的保安给拦下,只见不远处有辆警车朝边开来,赛飞叹口气,折返身又回到大厅里。 第 25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58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258 章 不会儿就有三两个警察走进来,拨开围观的众人问:“谁打架呢?人在哪里?” 赛飞举起只手,背对着那些警察回答:“们,在里呢!” 般样子惹得众人哄堂大笑,警察也觉得好笑,走上前去问:“谁和谁打?” “呃……”赛飞语顿舌,摇摇头。 有个像是领头的回下围观的人,对着赛飞与何志坚他们:“跟们回趟派出所吧!” “好。”赛飞拍拍本善站起身来,走到警察的身边,拿眼只扫几个警察,意思是“怎么还不走?” “要戴手铐?”也不知道为什么,赛飞摸摸脑袋竟然傻傻地问么句。 “想戴?”有个警察似笑非笑地掂掂手铐反问赛飞。 看着他的模样本善本能地就往赛飞身前凑,那种保护的意识自然流露,赛飞心头热,伸手安抚着本善。 很快的几个警察也将事情解个清楚,赛飞他们彼此爱护的情感让众人都看在眼里,同时也对柳琴他们投数眼鄙夷的眼神。 到派出所本善不得不通知方正君来签保单,等方正君来到派出所,第件事不是办保释,而是伸手将本善给狠狠地揍几拳,若不是警察拦着他还不愿意停。接下来他又将赛飞扯到边将赛飞上上下下摸个遍,直到自己肯定赛飞没有丝损伤时方才放下心去办手续。 在办手续的过程中方正君将事情解个透彻,心中气得不行,他也就不在赛飞身边,赛飞就受般大的侮辱。在他的眼里,赛飞之所以受辱,完全是因为本善保护不力之罪,所以本善就该挨揍。 方正君的心思赛飞瞧得真真的,趁着方正君去开车的空档将本善扯到边,悄悄地:“先到外面躲两再回来。” 本善有些摸不着头脑地问:“为什么?” 赛飞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狠狠地戳指本善被方正君揍得淤青的嘴角,瞧着本善疼得倒吸凉气方才:“现在回去,爹不揍死才怪!” “可是……”本善想想觉得也是,只是自己要如何脱身呢? 赛飞狡黠笑,故意提高些声音:“本善,去把上午买的那件毛衣给拿回家,明要穿。” 本善何等聪明岂会不知赛飞的用意,只听他轻快地应着:“,就去。”完蹬蹬地就往外边跑。 瞧着路小跑出去的本善,方正君眯眯眼,伸手将赛飞揽进车内,沉着脸将赛飞的安全带给戴好,然后发动引擎。方正君将车开出派出所,拐个弯将车停在个僻静的路边,抚着方向盘沉着脸声不吭。赛飞万没有想到会有样的事情发生,有些手足无措地想着怎么跟方正君。 “那个人还有个儿!”方正君在赛飞隐隐担忧中开口。 “啊?”赛飞吃惊地抬头看着方正君。 方正君心头揪疼得厉害,他知道赛飞以前结过婚,但是他却没有想过赛飞居然还有个儿。而且那个儿,算起来应该管本善叫弟弟。“多可笑的事情!”方正君伏在方向盘上呵呵地笑着。 赛飞坐在方正君的身边,淡淡地看着前方,脑子里回忆着以往。 方正君抬起头来正好看完赛飞有些失神的双眼,心中又是阵刺疼,侧着身子靠在窗上问赛飞:“就没有要跟的?” 赛飞皱皱眉,心道又是句话,他们都要自己什么? “想要听什么呢?”不同于何志坚的待遇,赛飞转头与方正君对视着。 “赛飞……”方正君张张嘴,那满嘴的疑问终是没有问出,长出口气,摇摇头:“算,只要没事就好。”着就将车启动起来。 赛飞有些阴郁地看着方正君,心中不由得问,方正君般所为何来。 “咱们去哪儿?”赛飞见方正君开着车路往南,奇怪地问。 方正君瞥赛飞眼,淡淡地回答:“太晚,今晚就去本善那里住晚吧。” 赛飞头,突然间感觉混身阴冷得不行,缩缩身子往椅子里挤挤。方正君虽然在开车,但也瞧见赛飞不适的反应,虽没有往日的殷切,倒也问句:“冷?” “嗯。”赛飞头,抑制着胸中的翻腾回答着。 车辆从高架桥里钻出来,路平直赛飞胸中倒是好受些。见着路上稀稀拉拉的车辆,赛飞幽幽地开口:“正君,咱们在前面路边停会儿,好不好?” 当方正君别过脸看赛飞时,发现赛飞脸色惨白得很,虽然有心推于路灯的原因,但也乖乖地将车按照赛飞的意思停下。 赛飞将车窗摇下,深深地吸两口冷气问方正君:“正君,那个,何志坚是第个人。知道,们古人是很在意个的,所以那时让跟时就。他得没错,们曾经有个孩子,只是那个孩子还没有出生就死。” “还骗!”方正君原本听着还算平静,到后面竟发起火来。 “哪有骗!”赛飞转头瞧着方正君问。 “他明明们的儿已经快七岁!就是,就是们今看到的那个小孩。”方正君像头发怒的狮子样朝赛飞怒吼。 “相信别人,不相信?难道希望的孩子死吗?”赛飞怒不可遏,声斯力竭地吼回去,吼完又开始呜咽起来。 刚开始赛飞还只是呜咽,到后来竟然嚎啕大哭起来,方正君伸伸手终就还是没有去安慰。 “们人都样,不是什么好东西!”赛飞哭够,就朝方正君喷头盖脸地顿臭骂! 以前在皇宫时方正君也知道有几个人喜欢赛飞,但是赛飞总是幅淡淡的样子,根本就是无心留涟,正因为赛飞对那些人淡寞的态度,才让方正君对那些人不至于痛下杀手。可眼前的赛飞,哭得踏糊涂,种没有章法地朝自己哭叫的模样,还是在琼瑶宫看到过,可想而知,还是在意那个叫何志坚的人的。 “是在意,他是第个人,当然在意他,就是想知道个不是吗?现在知道,满意?满意?”赛飞回忆在生第个孩子胎死腹中的那段日子,心头悲痛得厉害,不想方正君却冒出那么句伤心的话来。 方正君遇着赛飞的事往往就没有本生的冷静,他没有看见赛飞的伤心,只听见赛飞那个人是的第个人,在意他。方正君可以容忍曾有过别的人,他也可以容忍曾在意过别的人,但是他不能容易现在还在意别的人。赛飞居然当着自己的面在意那个人,方正君极力压制的怒火再也按捺不住,用赤红着眼瞪着赛飞,恶狠狠地问:“在意他?” 赛飞想起还有个没有机会见阳光的孩儿,又想着那个生下来就没有气息的婴,脑子里纠在起的除痛苦就是混乱,胸中就像有壶开水般冒腾着。 “就是在意他,在乎?在乎可以不要啊!当初可没有骗,早就告诉过有过别人!是自己愿意的!怪吗?”那冒腾着的热气随着赛飞声声嘶吼奔泄而出,赛飞瞬间感觉畅快许多。 “是不怪,怪自己,怪自己把持不住心,着魔似的迷恋!”方正君脸苦笑地吟吟着。 赛飞看着方正君脸苦大愁深的样子深深地刺眼,不由得冷哼着:“迷恋!也好意思般话!” 方正君知道赛飞话中的意思,所谓骂人不揭短,花心就是方正君的疼脚,正因为个花心他才直在赛飞面前抬不起头来,总想着乖乖顺顺地呆在赛飞身边,好挽回自己在赛飞心目中的形象,不想赛飞每次吵架都扯到个上头来。 “还要怎么样?哪个人没有两个红颜知已,看朝中那些大臣,哪家没有四妾三婢?还要怎样才满意?”方正君想着那个跟赛飞长像颇为神似的小孩,心头那团火就直往外冒。 第 25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59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259 章 “才是心里话吧?”赛飞听完方正君的话反倒安静下来,扯张面纸擦着泪。 方正君完就惊觉自己失言,但是人的面子告诉他现在不能软下来,鼻子里冷哼声,别过头不理赛飞。 赛飞突然怒吼起来:“不要以为不知道,那个什么郝燕、卢青、王雪什么的!”完,蹭地拽开安全带就钻出车去,那嘣的声关门声将方正君惊跳。 方正君被赛飞阴晴不定的性子气得不行,原本应该是自己生气的,怎么到头来变成生气?看着赛飞气冲冲的背影,方正君真想上前把赛飞拽回来好好地蹂躏翻。本来不想理赛飞,但终就还是担心的安危,在骂自己没骨气之余,还是将车调个头追上去。 第67节:手掌与沙子 赛飞往前冲阵感胸中倒腾得厉害,刚停下脚步脑门涌上阵眩晕,胃中也翻江倒海起来,扶着路边的小树,哇哇地大吐特吐起来。 方正君追上赛飞,见蹲在路边痛苦地抽泣着,以为是为刚才的事伤心,心头觉得有些受伤,硬着心肠不下车,冷眼旁观着赛飞个人痛苦着。 方正君切的举动当然落在赛飞的眼里,赛飞心头更是难过起来,转身又扶着小树背对着方正君吐起来。 听见那阵阵地呕吐声,方正君方才知道赛飞是生病,那万丈的怒气在那声声的作呕声中消失贻尽。以最快的速度将车门打外,又以最快的速度冲到赛飞跟前,伸手将那个悸弱的人儿揽进怀里,温言细语地问:“怎么吐得么厉害?”看着赛飞憋他眼后又转身大吐特吐,直到吐出来的满是带着黄色的清水方才作罢。到刻方正君才有些昧过劲来,边拿纸给赛飞擦着嘴角的污渍,边带着惊喜的样子问:“赛飞,难道?又有?” 赛飞挥开他,从自己兜里掏出纸巾擦擦,淡淡地:“有什么?” “孩子啊!肯定是又有,对不对?对不对?”方正君会欢快得就跟个孩子似的,手舞足蹈地着笑着,完全不像个已经有十来个孩子的父亲,倒像个初为人父的青年。 赛飞冷哼声:“哼!可不要忘,昨晚上才捉过奸!今又让撞见前夫的事,孩子还指不定是谁的呢!” 方正君气结,完全没有料到赛飞竟然会么,好在心头实在是心疼赛飞,故意冷笑话与赛飞听:“个不担心,现在科学多发达,不等孩子生下来,只要那个验就知道是不是。根本难不到!”完还洋洋自得地晃晃脑子。 赛飞伸手就是掌,将方正君推几个踉跄,原本惨白的脸被气得铁青,颤着指指着方正君吼:“不等去验,现在就去给证明。”着原地打着转起来,找半找着半块砖,捞起来就要朝自己肚子砸。 方正君吓跳,赶快将架住,“干什么啊!风就是雨的。”使出老大的劲方才将赛飞手中的砖头给夺下来,嘴里连连求饶着:“错好不好?赛飞,别生气,别生气!要不,要不砸两下?”想着不能把砖头递给赛飞,转而又改口道:“自己砸自己好不好?别生气!自己砸!” “呜……呜……”赛飞看着方正君耍猴戏的模样,又莫明其妙地哭起来。 方正君直知道孕妇性子会变,可赛飞上次怀本善的时候正常得不得,只是偶尔会向他撒撒娇罢,哪像现在般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看着赛飞会儿吼,会儿哭,方正君实在没辙,只得好言安慰着。 无论方正君怎么安慰,赛飞都不买帐,嗡声嗡声地指责:“又拿套来哄!谁不知道那些人就专吃套!” 听着赛飞的指责,方正君真的是无语问苍。好不容易将赛飞哄进车内,刻也不停留地就往本善家里赶。进家门赛飞还在抽泣着,方正君顶着本善护母的怒火就跟顶个火炉样,真的是风水轮流转啊。 “那个,去给娘煮粥。”方正君好不容易才将赛飞安抚躺下,喜滋滋地朝本善吩咐着。 本善有些摸不着头脑,看他老娘哭得厉害着呢,他的个倒霉的爹在高兴个什么?难道他爹真的么没心没肺?“娘怎么?” 方正君脸红,笑着摇头回答:“没事,去煮粥吧,高压锅会儿就压好。快去!”完自己边扯自己的衣裳,边往洗手间走。 本善看见赛飞脱在门口的靴子面上有些污渍,瞥数眼对着里头洗澡的方正君喊:“娘怎么?” “没的事,去做粥去!”方正君用湿毛巾在破璃幕墙上拍,隔着门板吼着。 本善边往高压锅里倒米,边扯着嗓门责问方正君:“没事!没事为什么靴子上有那么多脏东西?是不是飓车?还是上高架桥开车窗?” 赛飞脑子里嗡嗡地响,嘴里酸得厉害,眯起眼看半也看不太清晰,耳里听见本善的声音,出声喊道:“本善!” 本善听到赛飞的喊声,连忙应声,慌忙地倒杯水往屋里赶。 看着跌跌撞撞进来的人影,赛飞撑着身子坐起来,看清他手中的杯子时无言地笑。本善将水杯捧到赛飞进前,看着脸色苍白,好像很无力的样子,有些心痛是叫声:“娘。” 赛飞朝他笑笑,有气无力地:“没事,就是有些晕。”接过水喝口,笑着问:“怎么知道要喝水?” 本善挠挠脑勺蛮不好意思地:“也不知道,听见叫,就想着倒水。” 瞧着本善孩子般的动作,赛飞笑着伸手抚抚他的耳朵,摇着头:“真是个孩子!”瞟见本善微微有些皱眉,不自觉地心情欢实起来,竟然呵呵地笑起来。 方正君出卫生间听到赛飞欢快的笑声,皱皱眉,走到卧室门口笑着问:“什么事么高兴?” 听到方正君的声音,赛飞颦颦眉,喝两大口将水杯推给本善,理也不理方正君就躺下。本善看出两个人之间可能有矛盾,随便找个借口出去。方正君等本善走,连忙欺到赛飞跟前,半低着身子看着赛飞,手抚着赛飞的额头,边轻声地安抚:“老婆,别生气,对咱闺不好。保证以后再也不胡思乱想!保证!” 赛飞啪的巴掌拍飞他的手,拿眼瞪着问:“怎么知道是闺?再还不知道有没有呢!” 方正君才懊恼地发现他们好像真的没有确认是不是真有,拿眼瞟眼赛飞的腹部,有些郁闷地叹口气,也没有那个心情安抚赛飞,侧着身子在赛飞身边躺下。 “希望老保佑,是真的有!”方正君抱着赛飞在背后喃喃地着。 “毛病!”赛飞都不知道的脑子是怎么想的,张嘴就跑出两个字来,话音刚落就感觉方正君拢着身子的双臂紧下,赛飞稍稍皱下眉,顶不住困意迷糊糊地睡下。 听着赛飞均匀的呼吸声,方正君感觉很失落,他发现,赛飞变,也不像在皇宫里的样子。同时他也感觉自己变,变得胆小,变得越来越在乎,只是他觉得赛飞此时就像捧沙子,摊开手掌,会被风吹走,他不要赛飞被风吹走,所以他收紧手掌,可是他仍然感觉到赛飞仍然在悄无声息中从他的指缝中溜走。 方正君从来没有般无助过,将脸埋在赛飞的后背蹭又蹭,长臂绕过赛飞的身子,停在的腹部轻轻地抚摸着,像是在自语般问:“赛飞,给实话,如果,如果现在没有本善,是不是就真的不要?” 被问的人反应也没有,回荡在方正君耳边的只有那串串均匀的呼吸声。轻轻地起身,将被角给赛飞掖好,悄悄地开门出卧室。本善爷在沙发上眯着双眼,脸上透着些许的疲惫,方正君将另个沙发上的毯子拉过来轻轻地给本善盖上,然后自己就样对坐在本善的面前,静静地看着那张与自己绝肖的脸庞。 声长笛,父子二人都被惊醒,方正君沉静在自己的思绪里时没有反应过来。本善有些吃惊地扯开自己身上的毯子,飞快地跑到厨房。 “再焖会儿就好。”本善弄好厨房里的事情后,走出来见他父亲有些异常地看着自己,扯扯嘴角轻声着。见父亲只是头,神情有些低迷,轻轻地坐过去,低声问:“爹,出什么事吗?” 方正君摇摇头,长叹声躺在沙发靠背上。 本善又往方正君身边蹭下,问:“您跟娘吵架?” 方正君仍旧摇着头,许久后问本善:“本善,,怎么样才能抓住沙子?” 本善不明白方正君为什么样问,愣下然后又“嗯?”声。方正君听后呵呵笑,抬手抚着额苦涩地:“真是昏头,怎么跟些。唉,去瞧瞧,粥好没有!” 本善头起身去看粥,做得有些稀,正想着怎么弄稠呢,背后响起他老子的声音:“记得还有袋莲藕粉?去兑勾个明芡就好。”方正君自己完,就在厨房里东找西找地找出些小菜来,虽然都是些咸菜,但本善也看得出来他确实是用心的。 方正君边端着小菜往卧室走,边感觉有些悲凉,走到床前将小盘子放下,坐在床头拍着赛飞轻声地响着:“赛飞,起来喝粥再睡!” “别吵,要睡觉!”赛飞嘟啷声翻过身又要睡。 第 25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60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260 章 方正君有些无力地将盘子推,对正进门的本善:“不吃,端出去吧。” 本善瞥下睡得正熟的母亲,又看下低首垂眉的父亲,感觉有些混乱,愣愣地声端着盘子与粥离去。 第68节:乌龙进行时 第二,气仍旧阴沉沉的,方正君醒来将赛飞揽在怀里,起床的意思也没有。 “叩!叩!……”门外传来两声叩门的声音,方正君将赛飞放好,开开门见本善站在门外,掩好门低低地:“去准备下,会儿们俩带娘去医院。” 本善听要带赛飞去医连忙就问:“娘又生病?” “不是,去准备下吧。”方正君摇摇头,然后又喊住本善问道:“粥做好吗?” “好,在厨房呢!”本善边回答边往外走。 看着本善出门,方正君又转过身进屋内,重新钻进被窝将赛飞揽回来。赛飞吸吸鼻子,嘟啷着:“都起来,怎么还回来?不去上班?” 赛飞些话的时候眼睛都没有睁,方正君感觉他们好像又回到皇宫里,每早上赛飞都会样迷迷糊糊地催促自己上朝样。 “呵呵……,老婆!醒醒!”方正君呵呵笑着,低下身子轻唤着赛飞。 赛飞有些不情愿地睁个缝,“干嘛?困!” “别睡,会儿咱们去医院,再不起来,会儿又得晚。”方正君将赛飞从床里扒出来,退下的睡衣,手脚麻利地给赛飞换衣裳,时不时地还在赛飞的脸上亲两口。 好不容易将赛飞给捣弄醒,方正君牵着迷迷糊糊的赛飞走进餐厅,坐在早已经等候多时的本善对面。 “爹、娘,早!”虽然在个二十世纪里,本善仍旧每早上规规矩矩地回向赛飞他们请安,日不磋。 “唔!”赛飞打个哈欠,迷糊地应声。 “快些吃,去晚又得排队。”方正君将个小碗塞到赛飞手里,急急地道。 闻着纯香的粥汤赛飞肚虫的馋虫叫嚣着,狠狠地喝两口总算清醒,有些不明地问:“去哪里?” “去……” 本善刚张嘴就被方正君接过去:“吃吧,们丈夫、儿子的还能把卖?” “呃……”本善无语,他老子的叫什么话! 赛飞倒不以为意,瘪瘪嘴继续喝着碗里的粥。也不知道本善做的叫什么粥,汤呈淡绿色,汤清透明,小米晶莹,滑而又润,味道清香扑鼻,赛飞吃在嘴里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本善,叫什么粥?”看着那粥中漂起的粒黄色的小米粒,赛飞问道。 “叫……” 本善又才刚张嘴,又被方正君嘴接过去:“现在都几?还管什么粥!快吃,吃去医院。” “去医院做什么?”赛飞糊涂。 “去……,!不是该月检吗?”方正君被赛飞给气得不行,瞥眼本善,实在不好意思将真话出口。 “月检?不是已经不用检吗?”本善次倒把语讲完,不想还是挨他老子阵斥责。 就看方正君眼睛瞪:“不用检就不用检?” 在赛飞的眼里,个时候的方正君真的是有些莫明其妙,但当着本善的面也不好怎么他,只得合着稀泥,三下五除二把顿饭给吃完。 昨夜下夜的雪雨,今日气比昨还要寒冷,在纷飞的雪雨下,赛飞被方正君包裹得跟个粽子似地挟上汽车。坐在车里赛飞不满地嘟啷着什么,方正君充耳不闻,只是紧闭着双眼,双唇下下颌动,仿佛在乞求些什么。 本善透过后视镜看着奇怪的幕,不知道为什么心中莫明地产生些许的忧虑和伤感。看着中日友好医院就在眼前,本善将车速减慢,轻声对方正君:“爹,到。” 方正君睁开眼来,瞧着那红红的“十”字长长地吁口气,用手碰碰赛飞,然后转头对本善:“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完事们直接回筒萝湾!” 本善觉得他老子今怪怪的,瞥眼那个张比平常肃穆不少的脸,本善乖乖地头,待父母下车走远后方才启动引擎离开,只不过他并没有走远,而是在不远住的个停车场将车停下,然后自己又走路回来,在医院对门的家餐厅坐下来。 何志坚也开着车在医院门口停下,然后从车上搀出昨那个妖娆的人。本善看着他们眼里蹭地下蹿出团火来,连忙付帐飞快追上去。 方正君在楼下等得心焦得不行,可恨不能像以前那般有无上的权力,想要知道自己老婆有没有怀孕岂会般麻烦。兜兜转转地个不停的方正君突然感觉背后撞到个什么东西,紧接着就转来阵尖叫:“哎呀!不长眼啦!”转过身来,瞧见两人方正君双眼冒火,只是心中寄挂赛飞不想予以理会。 他不理会别人,别人却不放过他,只见那个妖娆的柳琴,扶着腰往方正君身边站,揽着何志坚的胳膊嘻笑着:“看来,的那个前妻行情相当好啊!” 方正君听完怒火万丈,正要瞪眼就见本善匆匆进来,以为发生什么事,连忙迎上去问:“出什么事?” 本善瞥眼何志坚夫妇,淡淡地:“无事,只是来看看,婶,怎么样。” 瞧着本善的眼神,方正君心领神慧,心道儿子真的是长大,知道劝诫自己。若不是本善及时赶来,依着方正君心中的怒气定又要闹僵开来,到时候伤的还是赛飞的心。伸手拍拍本善的肩,拿眼瞟眼何志坚:“个人怎么能对人动手!混帐得很!何先生及夫人在里,还不快给人家道歉!” “!”本善低眉顺眼地走到何志坚他们跟前,哈下腰:“对不起!” 何志坚与柳琴都不明白方正君唱得是哪出,双双都愣在哪里,张着嘴也不知道什么。 方正君呵呵笑走上前来,伸手在本善的后脑勺来下子,本善借势闪到边。“小子被们惯坏,两位不要跟他介意,就个毛孩子!”站在他背后的本善冲他瘪瘪嘴,意思到哪有二十好几的毛孩子!只听得方正君又:“虽小子行事是鲁莽些,但是今要告诉二位,马赛飞,现在是老婆!们方家人可不是随便由人编排、辱骂的!” 对着方正君迅速沉下来的脸,何志坚、柳琴二人莫明地感到压力,强撑着精神拗头就走。 赛飞因为要做尿验被护士勒令喝肚子水,本来乖乖地坐在走廊中憋着尿,不想憋着憋着尿没来,瞌睡却来。当何志坚护着柳琴上三楼中医针疚时正看见赛飞仰在走廊中呼呼大睡,柳琴瞧眼赛飞正对着的那个门诊,从鼻孔冒出几声冷笑。何志坚当然也瞧见赛飞正对的门诊,立马脸也沉下来。 柳琴拿胳膊捅捅何志坚,笑着对他:“不去跟打个招呼?也许个时候正需要的恭喜呢!” 何志坚眯眯眼,虽然知道柳琴想要生事,但是心中的愤恨让他快步上前,端端地立在赛飞的面前。以前本善就老爱个样子站在赛飞的面前,赛飞感到面前有人,以为又是本善在仔细瞧自己,扯扯嘴角嘟啷:“傻小子,看什么呢!小心他回来揍!” “呵呵……”何志坚听着赛飞呓语,仿佛听到世上最最好笑的笑话。 赛飞听着不是本善的声音,睁开眼来,瞧见是何志坚,只是冲他们淡淡地瞥眼就不再理会,继而闭上眼养神。 第 26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61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261 章 第69节:乌龙进行时2 “是不是该恭喜?”何志坚站在赛飞面前似笑非笑地问。 赛飞皱下眉回答:“个小时后才能确定要不要恭喜!” 赛飞语气淡淡地温度也没有,何志坚听着觉得无比刺耳,以前也是般与自己话,当他那看着与那个年青子在起时,他方才发现,个人也会有深达眼底的笑,那种温和、亲切的语调。 “老婆!”赛飞正在想怎么打发走何志坚他们来呢,突然就听见方正君叫自己,转过头见他似笑非笑地看着与何志坚,皱皱眉,非常不喜欢方正君个表情。 “上来干什么?”赛飞装出幅淡漠的样子斥责着方正君。 纵使装出幅淡漠的样子,何志坚与柳琴也看得出来,对个人与别人是不相同的。虽然仍是淡淡的语气,漠然的脸色,但眼中却是呼闪呼闪地冒着光亮。 方正君对赛飞装出来的那幅淡漠的样子视而不见,扔那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换张温文宠溺的笑脸向赛飞走来,然后屁股坐在赛飞边上,伸手就将赛飞的手抓过来,用非常关心的语调:“怎么么久还没有结果?”摸摸赛飞有些冰冷的手,又状似心疼地:“怎么不戴手套,么凉。”着就将赛飞的双手塞在怀里。 赛飞瞪大双眼看着他连串的举动,浑身上下鸡皮疙瘩迅速站立,瞥眼何志坚,仿佛觉得他现在没有刚才的气焰,再瞧瞧柳琴,那个人居然有些害怕地在往后退,转过头看看方正君,没有什么异常啊,除腻歪些以外,其它的都切正常啊,再他现在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样有生杀予夺之权。 “本善呢?”赛飞根本就不想理何志坚他们,转身与方正君着话。 “去给买吃的去,会儿就回来。”方正君瞅都不瞅那两位,腻歪歪地揽着赛飞着话。 他们般凉拌的态度,让何志坚两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很是尴尬,经过好翻斗争方才离开。他们离开方正君就板起脸来,蹭地下就将赛飞的手从自己的怀里给扔出来。赛飞心头紧,静静地将手捂进自己怀里,双颊微微冒出突起,那是紧咬着牙关引起的。 两个人并着坐会儿,赛飞感到阵尿意,也不跟方正君招呼,拿上量杯,直直地往洗手间去。 看着赛飞的背影,方正君有些伤神,明明知道自己不应该般态度,可是仍旧忍不住生气,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真正地生气什么。 过好久赛飞都没有从门诊室出来,方正君又有些着急,几次都想推门进去,又碍于自己是个人不好进去。好在过会儿本善拧着东西回来,也是冤家路窄,正巧与何志坚两口子碰上,本善也不是个什么善茬从兜里随便摸出个东西,双指成扣那么轻轻弹,那个何志坚就跟皮球似地从二楼摔到楼,叮叮咚咚的声音在本善的耳里觉得煞是好听得很! 赛飞躺在雪白的床上,双眼望着那雪白的屋顶,身子还停在仪器里,那耳边边又边地响起医生刚才的那些话,眼的泪水串接串地往下落。隔着布帘坐在办公桌边的医生哀声叹气好阵,嘴里遍遍是劝赛飞。 赛飞想好久静静地将衣服穿好,走到办公桌前平静地对医生:“要生,麻烦医生!” 医生听赛飞的决定吓跳,抬起头用相当严厉的语气对赛飞:“真要生?又是何必,看也是生养过的人,为什么非得要个?年龄也不大,再过两三年生不好?” 医生不还好,还到赛飞的痛处,那本来已经止住的眼睛更是顺流不息地流起来,看得医生连连摇头。 “必须跟的家属谈谈!”见怎么劝赛飞都不听,医生强烈要求着。“家属在哪里?现在就让他来见。”医生见除顽固地摇头和哭以外,什么也不,不由得有些生气。 赛飞听医生要立马见方正君,吓得连连摇头:“医生,不要!” “当是什么?是在玩命!以后出事怎么办?可负不起那个责!今跟和的家属把事情清楚,们坚持要生是们的事,可家属的知情权不能剥夺。”医生见赛飞哭得厉害,有些不忍,轻言细语地与赛飞讲事实、摆道理。见赛飞不是再坚持,也不再理,自己起身到门口喊:“马赛飞家属!谁是马赛飞家属?” 本善与方正君还着刚才自己捣蛋的事,听见有人在喊马赛飞三个字,侧耳听两句,立马应声:“在儿里。” “怎么?”方正君听见本善莫明其妙地冒么句,奇怪地问。 本善指指门诊:“那个医生好像在找咱们。” “谁是马赛飞家属?”医生听仿佛听见有人应声,但不确定到底是谁又再喊声。 方正君站起来,跑两步到门口,还没有跟医生话,就瞧见双眼肿泡的赛飞。 看着两张极度相似的面孔,医生有些不确定地问:“们谁是的家属?” “!” “!” 方正君与本善两人齐声回答,瞧见医生有些奇怪的表情又补充道:“们都是!”下医生的表情更加奇怪,方正君才反应过来解释着:“是丈夫。” 医生瞧瞧本善后对方正君:“那就让他先在外头等吧,跟有几句话。” “为什么不能听?”本善不干,杵在门口非得听。 “本善,出去!”赛飞低着头对本善着。 “也出去!”医生转头对赛飞,给反驳的意思也没有。 方正君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将赛飞扶起来劝道:“跟本善在外面等会儿,会儿就出来。” 赛飞用乞求的眼神看着医生,医生稍稍偏让过的目光,赛飞有些失落地跟着本善出来。 过会儿从门诊室里传出方正君大吼声:“不是已经可以生吗?怎么又不能?” 门诊室里的医生看着激动不已的方正君,终于明白赛飞为什么那么坚持要生。到底是职业医生,只见非常平静地表达自己的意见:“们在哪里做的检查不知道,但是今让看的身体,确实是不能生。当然,们若是非要生也没有办法,但是,后果,必须告诉们!” “后果?”方正君有些吃疼地问医生。 “可能随时没命!”医生字句地将话讲完,然后半靠在靠背上静静地等待着方正君的决定。 方正君感到有些颓废,无力地对医生:“前些年生过大病,也流过产,们直都想要个小孩,碍于的身体,所以才直没有要。如今,们中间出现些问题,希望有个孩子……” 医生然地头,语重心肠地对方正君:“难怪们两个坚持要生,唉!其实解决两个人矛盾的方法不定非得以生孩子来解决,们可以开诚不公地谈谈嘛!看得出来是在意媳妇的,个样子让去生,若是出什么事,还不得后悔辈子?” 第 26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62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262 章 方正君连连头,长叹声问医生:“有多久?” “时间倒不长,也就五周而已。现在人流最好,若是晚就危险。”医生翻着赛飞刚才做的检查记录对方正君。 方正君听医生的话,简直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该是赞自己能力十足,还是该骂老无眼,他与赛飞也就近两个月才没有做措施,赛飞现在居然已经有个多月的身孕。想着赛飞那次流产,以及流产后对赛飞造成的后果,方正君犹豫不定。想许久带着无比紧张的心情问医生:“若是现在流孩子,会不会对造成损伤?” 医生看他眼,淡淡地:“肯定是有的,但那个损伤肯定不足以与将来九个月的怀胎相论。” “好,咱不要!”方正君咬牙终是决定,那种决然的态度让与他对坐着的医生感动不已。 只见那个医生冲他笑笑:“样想就对,看得出来对很用心,若是好好调养再有年就可以准备生养,急不在时。” 方正君微微地下头:“知道,谢谢大夫。” 医生又跟方正君叮嘱两句,方正君方才闷闷地从里头出来。出来瞧见本善偏着头盯着赛飞,那嘴上下颌动着问些什么,而赛飞只是味地躲着不答。走上前去将赛飞的提包:“刚接个电话,要出去趟。本善,带去商场把上次看的那个大衣买,然后回家。” 本善本来还想问什么事,见着方正君有些沉着脸也不好问,只得拉着赛飞往外面走。 第70节:乌龙进行时3 方正君也不理他们,蹭蹭地就往电梯走,也不等赛飞他们起,独自坐上电梯下楼。他下楼就招辆出租车离开医院,心急火燎地斗争40多分钟,终于在安贞医院楼下停下。 方正君满面怒气地往楼上跑,引得众人侧目,他不管不顾也不管有没有撞着人,卯足劲头往楼上跑,上楼直奔妇科。嘣地声将那扇门给撞开,沉着脸对里头的人:“们都出去!” 那个医生被方正君盛怒的样子吓跳,站起来,有些不太利索地问:“是谁啊?样闯进来?” 方正君冷哼哼地笑:“是谁?两年可没有少往里跑,怎么就不记得?徐大夫!”边着,边将自己的围巾、帽子摘下。 徐大夫才看清是何人,有些吃惊,也有些莫明:“们怎么么久没有过来做检查?” 方正君眉头皱:“检查?”转身对那些病人:“对不起各位,有事情想要向徐大夫咨询,大家能不能暂时先等下?” 徐大夫对方正君很熟,看着他刚才进门的样子,知道是有大事情,于是也帮着方正君将那些病人请出去。等屋里的闲杂人都出去后,方正君连忙开口:“徐大夫,刚才问,怎么没有来做检查是不是?” 徐大夫头:“是啊!” 方正君脸色阴郁,好不容易才忍住怒火问:“那也就是老婆身体还没有恢复?” 徐大夫神色凝重地:“的身体还不清楚?怎么可能那么快恢复!少还得养两年!” “那为什么上次们来做全面检查的时候,们却给切正常的报告?们不是拿老婆的命开玩笑吗?医者父母心就是们样的?”方正君再也忍不住,拍着桌子大声朝徐大夫嚷嚷着。 徐大夫往后缩缩,火气也有些大,只见他梗着脖子也朝方正君吼:“什么时候给们那个报告?们从九月份过来检查次,直都没有来过,什么时候给们过那样的报告?” “就是九月份那次,亲自陪媳妇来做的检查,从里到外全面检查遍。”想着赛飞上次流产的样子,方正君气得都快吐血。 “若真的是们给寄的报告单,肯定不是的那样的。”徐大夫执地有声地回答。 方正君见徐大夫样他更加不相信,拍得桌子震山响,吼得嗓子都沙哑:“们没有给,那们怎么会收到个切正常的报告?” 徐大夫脑子中还是存在丝理智,但是也很无奈,朝方正君双手摊:“不相信,也没有办法。但们院里有存档,可以去查,查到是的责任,绝不推诿。” 方正君头:“好,们现在就去查。”然后拉起徐大夫就往外走。 当方正君随着徐大夫个部门个部门走下来,更觉得纳闷,大夫们出具的那些根本就不是他所看到的,赛飞身体是有明显好转不错,可远远没有达到可生育的水平。站在高高的二楼平台上,方正君手中拿着院方出据的最终《身体健康检测报告》,他都快崩溃,扬着手中的东西问徐大夫:“,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怎么跟们拿到的完全不样?尤其是项,项,还有验血的项!的血小板还是么少……” 方正君脸上尽显焦急,徐大夫看在眼里稍有不忍,拍拍他的肩安慰道:“先别着急,咱们先把事情弄清楚好不好?也许事情没有想像的那么……”徐大夫突然停下来,使劲拍方正君巴掌问:“被么闹还没有问,急火火的来,到底是出什么事?” 方正君脸红,也觉得自己实在鲁莽些,低沉沉地:“老婆怀孕。” “嗨!” 方正君话音刚落周遭的人都齐声笑他,有的人甚至朝他指指,他大惊小怪,当然些当中不包括徐大夫。 “们知道什么?老婆会没命的!”方正君脖子梗冲众人瞪着眼。 徐大夫皱着眉想会儿:“还是不要着急,先跟的状况。” 方正君静静地将今上午在中日友好医院的经过给徐大夫听,其中也包括赛飞前几到现在的切他认为的反常情况。 徐大夫听头又问:“孩子有几周?” “那个大夫有五周多!”方正君心情稍稍平静。 徐大夫继续头:“那还来得及,就在两们过来再给检查下,也找几个老友给会个诊,若是不行尽早人流,晚就来不及。” 方正君觉得徐大夫得挺有道理的,连着头就离开。回家的路上他越想越不对劲,为什么赛飞会突然之间出门旅游?为什么那个报告单会在个月后才拿到?思来想去他敢肯定没有别的人能做样的事情,做样的事情的人只有个,那就是赛飞!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那密密线缝中夹杂着丝片的雪花,方正君将帽子往头上扣,那墨黑的围巾就敞在胸前,踏着泥泞的街道步步往前走,也不管那密密的雪雨将他肩头已经湿透,那刺骨的寒冷也抵不他心中的疼。他不明白赛飞为什么要样做,两个人明明商量好的事情,赛飞为什么会单方撕毁。他很清楚,赛飞既然做假而且在做假后离开家那么长的段时间,那么赛飞肯定不会轻易打胎,可是,的身体…… 方正君此刻万分痛悔,万分痛悔自己段时间来叫嚷着要生小孩,如若不是样赛飞也许不会冒样大的危险要孩子吧? “呼!”突然间狂风大作,那夹杂着雪片的雨像倾泄般扑向方正君的面门,他抚把脸上的雨水冷静下来:“目前最紧迫的就是让赛飞快去检查!”方正君打定主意,好不容易拦下辆出租车往家里赶。 本善坐在客厅里,那满的雪雨密密麻麻地下着,屋子里虽然有暖气,但也抵不住冬日的寒冷。赛飞就坐在离他不远处,若是往日的手中定捧着本书在看,今日就像个犯过错的孩子般端正地坐在沙发上发着呆。本善虽然对整件事情不太明白,但从他父母的神情也能推论出些,父母俩出现问题,他很尴尬,若他是个幼龄的孩童,他此刻定扑在母亲怀里安慰,可他不是——他是个异类! “娘,冷把它盖上吧!”本善从房屋拿出条毛毯给赛飞盖上,轻声叮嘱声。 赛飞垂着的头轻轻地,双手紧着毛毯。本善在身边坐下,将手触到赛飞腿上摸摸,皱着眉:“娘,给捏捏吧!” 赛飞将腿挪,摇着头:“不用,盖会儿就好。” 本善也不坚持,只是起身将赛飞双腿扶上沙发,用毛毯紧紧盖住,然后去屋里找到他刚买的暖袋,往里注好水再用毛巾包好。 第 26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63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263 章 “样会不会好些?”本善将暖袋在赛飞腿上包好,关切地问。 “嗯……”赛飞声音哽咽,大颗大颗的眼泪啪啪地打在毛毯上。 本善坐在赛飞的旁边,边给捏着腿边问:“娘,能不能告诉到底出什么事?为什么跟爹般奇怪?” “没事……”赛飞摇着头回答着,但是哭得更加厉害,那眼泪就跟断线的珍珠般,噼里啪啦地颗接颗地往下掉。 本善叹口气,用枕头垫在赛飞背后,让仰躺在沙发上。 “去做午饭,娘,歇会儿。”站起来的本善将纸巾递给赛飞着就往厨房走。 方正君从车上下来,脚下踩着的不再是泥泞,而是带着泥土的冰雪,小区红黄相间的大门屋顶已经覆上层薄薄的白雪,因为薄所以隐隐地还能看见那瓦原本的青色。紧紧身上的大衣,有些恼悔自己刚才太过伤怀,大冷的穿着几乎湿透的衣服着实有些难受——加快步伐往家里赶。 茼萝湾69号院,它不是个小区最高档的院子,但却是个小区最精致的院子。院子不大,前后都有个小花园,房子并不像般的屋子那些正规,也不像欧似建筑那样奇异,略微地带着些中国古建筑的韵味。小院的围墙是铁栅栏做成,但是却被做成竹子、树木的形状;透过铁栅栏可以看到里面的花园,离花园的最西边是丛翠竹,平日里挺拔得就像卫士,现如今有些不负雪重的竹稍已经弯下,掩在Ω形的游泳池上,池水中透着袅袅白雾,池水依旧印着翠竹的绿色;紧临着那汪池水的是个敞开似的平台,平台里摆着各式的花草,贵、贱相间让人醉心的是那贵、贱相间的花草摆架下放着张罗汉榻,罗汉榻上摆着个小炕桌,桌子上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 方正君看着那个罗汉榻仿佛回到去年拥着赛飞品茶看花的情景,耳旁边响起:“正君,咱们在里栽几株梅花吧!……还有,在里栽两棵玉兰!还有里……” 第71节:乌龙进行时4 想着以前的滴滴,方正君狠狠地甩甩头,心中打定主意绕着围墙走向大门。他们院子的厨房很有意思,是属于那种半开放似的那种,而且是与大门斜对着的,所以方正君进大门就能瞧见本善拴着围裙在厨房里转。方正君扯扯嘴角,抑郁的心情好像也好许多,在门厅外将鞋袜脱掉,再扯掉自己已经湿透的帽子与大衣,光着脚丫裹着冻得有些硬的裤子进屋内。 “去池子里泡泡,给拿袍子过来。”方正君将自己的手机、钱包等物股脑扔在沙发上,然后滋溜溜地往左侧的平台走。 看着方正君开门进来,赛飞有些本能地往沙发里头缩缩,做足迎接方正君狂风暴雨的准备,万没有想到他居然只是让自己给他拿袍子。等方正君走,迅速地从沙发上下来,快速地上楼上找厚实的棉袍拿下来,然后就是有些局促地在客厅里转又转地转着圈。 本善手端着盘菜往外走,险些与乱转的赛飞撞个正着。看着赛飞手中的棉袍本善将头别向平台那边,透过空旷处看见个头顶,问赛飞:“爹回来?” 赛飞头,本善声就绕过赛飞将手中的赛飞放在餐桌上。赛飞跟在本善后头,在本善回身的那刹将手中的袍子塞在本善的怀里,不等本善反问就:“,去把个给他拿过去!”完蹬蹬地转身上楼。 看着赛飞像是落荒而逃的背影,本善觉得有些好笑,他的个娘什么时候样怕过他爹?直以来都是爹小心翼翼地将娘捧在手里,时时注意着,生怕冻着、热着,或者是话伤着。本善咧着嘴摇着头笑笑,拿着袍子往池子那边走。 看着送袍子来的是本善,方正君稍稍有些不高兴,略皱着眉头问:“怎么是来?呢?” “娘,娘有些不舒服!让去休息……那个,饭已经做好,快些起来吧。”本善完掉头就走。 方正君鼻子里哼哼,拿过旁边的浴巾将自己上下擦擦,然后套上棉袍就往里走。他到客厅见赛飞没有在原来的地方,望望楼上,对往厨房里端菜的本善:“去叫娘下来吃饭!”着就往餐厅走,屁股就坐在主位上开吃起来。 听着方正君的咀嚼声,本善又有些好笑的感觉,蹬蹬地上楼,叩叩地敲两下门,屋内传来赛飞的声音,将门打开正瞧见赛飞正襟危坐在外间起居室的沙发上,眼睛直勾勾地瞪着自己。 本善将自己上下摸两下,无辜地问:“哪里有问题吗?” 看着进来的是本善,赛飞长长地吁口气,垮着肩头摇摇头。 本善呵呵笑,走上前:“爹好像饿坏,已经开吃,咱们要是再不下去,爹肯定连汤都喝光。娘,走吧!” 本善有意地开动让赛飞噗滋笑,扶着本善伸出来的手站起来,走到门口又停下,侧着身子,看着本善,字句地:“会儿哪儿也不要去,知道吗?”然后还加句:“定要在家里呆着——陪!” 本善挑挑眉,有些好笑地想:“还需要陪么?”心头虽然那般想,嘴上倒还应的真真的。 赛飞听满意地头,但还是磨三蹭地才下楼。下楼吃顿饭,顿饭吃得出乎赛飞意料,方正君压根就没有对过句重话,照旧给自己夹菜添汤。赛飞战战兢兢地将饭吃完,仍旧不敢放松警惕,不是正襟危坐等候方正君审问,就是巴巴地跟在本善后头理理花草、收拾收拾屋子。 赛飞战战兢兢地过下午,现在已经临黑,方正君开口的意思也没有。本善本来要出去采买,赛飞怕他出去方正君就朝自己发飓,所以死活都不让出去。 般方正君也不什么,只是淡淡地看着,直到用完晚饭三人齐放筷子的时候,方正君才:“不用收拾,本善回的屋去。”然后站起身来,淡淡地盯着赛飞:“跟回屋!” “不要,跟本善还有事!”赛飞想都没有想就反对。 方正君转过身子瞥本善眼,本善莫明地往后缩缩。方正君很满意本善的举动,将目光转向赛飞,赛飞表现得更加明显,身子居然抖下。 对赛飞的害怕本善还是心疼的,扶下赛飞的胳膊:“爹,有什么事不可以告诉吗?” 他话音刚落,方正君的眼神又飘过来,只是时的眼神中掺透些许的严厉。本善比刚才更加害怕,有些无奈地对着赛飞:“爹、娘,晚安!” “本……”赛飞还想做垂死挣扎,张开的嘴在方正君异常严厉的眼神下颌上,头迅速耷拉下来,双肩也垮下来,焉搭搭的幅临刑的犯人般。 方正君盯着赛飞的头顶半,然后弯腰将赛飞打横抱起,在赛飞惊呼声和本善的开门声中大步往楼上走。 赛飞紧紧的把着方正君的衣领,生怕他生气就将自己给扔下来。 方正君用脚将门反踢上,轻柔地将赛飞放在沙发上,自己大半个身子压在的上面,眼睛柔和地与赛飞紧瞪着的双眼对视着。透过被赛飞紧揪着的衣服感受着赛飞的紧张,慢慢地腾出只手来,轻轻地将赛飞的手从自己的衣服上摘掉,塞在嘴边轻咬着。 赛飞哆哆嗦嗦地窝在方正君怀里,大气也不敢出下盯着他,感受着方正君正对着自己呼出的热气,那热气中还夹着丝酒香。 “老婆,就没有什么要给解释的吗?”方正君玩够赛飞的双手,又玩起赛飞的耳垂,只见他右手食指与拇食揉捏着赛飞左侧的耳垂直,伏在赛飞头顶的脑袋移到赛飞的耳边,他只要张嘴那湿湿热热地气体就直往赛飞耳朵中钻。那热气已经搔得赛飞耳痒难耐,不想那个坏痞子的家伙,完话居然还将眼前的玉儿般的耳垂含在嘴里。 赛飞只觉得浑身颤,想要躲避又怕激怒方正君,只得轻微地往后缩缩,强撑着镇定摇摇头回答:“没有!” 那漆黑星亮的眼眸中透着方正君的人影,方正君看着赛飞眼中的自己笑,笑得有些诡异,放在赛飞左侧的右手顺势而下,穿越赛飞衣服的下摆来到赛飞的小腹,感受到赛飞小腹微微收,语言若是鸿羽般:“不给解释下,个小东西的事?” “不是直嚷着,要吗?”赛飞打定主意死不招供,话音落只觉得方正君放在小腹的手微微加重些力气,赛飞吓得立马大叫:“正君!” 方正君将手从赛飞衣里滑出,撑起身子斜坐在赛飞身边,只腿将赛飞固定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赛飞,直淡笑着不话。赛飞被他看得心毛,不自觉地将只手放在腹部,死死的护住那里。 许久后,方正君瞥眼赛飞的肚子,淡淡地开口:“明,咱们就去医院!” “不……” “不是在跟商量!”方正君商量的余地也不留,脸上虽然还是那幅温和的笑,但话语中却透着无上的果决。 “不去!不去!不去!”赛飞看着起身收拾东西的方正君,大声地哭喊起来。 “正君,不去!正君!”无论怎么哭喊方正君始终没有看眼,手中不停地收拾着赛飞住院要穿的衣物、用品。 “不去!死也不去!”赛飞跑上前去将方正君收拾好的衣物全都扔在地上,件件地往外扔,那眼泪伴着声声哭声流在每件衣服上。 方正君也不恼,扔件他就收件,收好的衣服装在另个箱子里面。赛飞看见又跑过去扔那里面的,方正君又继续捡,然后将捡起来的衣服装在刚开始的箱子里。 “不去!听到没有?不去!呜……呜……”赛飞看怎么也扔不完,索性巴着方正君的身子哭求着。 第 26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64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264 章 方正君边往箱子里整理东西,边淡淡地:“不去也得去!” 声音虽淡,却执地有声,赛飞崩溃地在他身上阵乱打,方正君也不躲不避,任那推毫无章法的拳脚落在自己身上。 赛飞见方正君还在往箱子里装东西,两手伸将两个箱子拽起拖到门外,往那楼梯口推,大声朝方正君喊:“死也不去!” “!不去也得去!”方正君次声是用吼地方式告诉赛飞他的决定。 第72节:乌龙进行时5 “爹!娘!”本善早早地就瞧见楼上叮叮咚咚的声音,直站在半开着的门后听着,看见两个箱子从楼上滚下来,连忙从屋里出来,见着的是剑拔弩张的父母。 赛飞用袖子抹巴眼泪,啪啪地跑下楼下,扯着本善的胳膊:“们走,本善,们走!”边边扯着本善往外走。 “有理!怎么不把事情给本善?怎么不敢让他也听听?”方正君站在楼梯顶口厉声着。 “呜……呜……”正如方正君所,赛飞不敢告诉本善,只得蹲在地上呜呜地哭起来。 方正君冷着脸从楼上下来,走到赛飞与本善跟前,指着赛飞的头顶:“样做,置于何地?置本善于何地?还拿当不当的丈夫?还拿本善当不当的儿子?” 方正君越越激动,到最后竟然在赛飞身前来回走起来,本善连忙上前劝着:“爹,有什么事咱们好好,莫要让外人瞧去,让人看笑话!” 方正君蹬蹬地跑上楼,不会儿又从楼上下来,将手中的两份文件往桌上扔对本善:“自己看看!看看的好娘亲做的好事!想要玩命,不想要们父子俩!” 本善边看边皱眉,但仍然不明白方正君的意思,拿起文件朝方正君抖抖。方正君瞥眼:“看下他们最后项的明!”着又掏份赛飞今在中日友好医院做的检查报告递给本善,三份文件齐摆在本善面前。 本善看完静静地将文件放在桌上,自个儿坐到沙发上垂着头不话。是啊,本善他能什么呢?难道让他要求娘洒去流掉他的弟弟或妹妹? 赛飞有些怯意地看着本善,心头百感酸楚,可怜本善从小就没有在自己身边,等到自己身边又般尴尬的模样,低低地唤声:“本善!”言语中透着无尽的乞求和歉意,随着那低婉的声音温湿的眼泪顺流而下。 根本就不用本善抬头他都知道他的娘亲已经成个泪人,吸吸鼻头:“儿子无事,只是,娘还是应该以身体为重。” “呜,呜……”赛飞抑制住想要放声大哭的冲动,咬紧下唇低咽着。 经过么长时间的沉淀,方正君终于恢复冷静,弯腰将赛飞扶起。不想赛飞蹲得时间太久,起身又阵眩晕,若不是方正君肯是会与地面来个零距离地亲密接触。有些颤颤地搂着方正君的脖子,任由着方正君将自己抱到沙发上放下。 方正君拿着面巾纸轻柔地给赛飞擦着眼泪,用几乎耳语的声调:“难道真的不要们吗?” 赛飞抬起头,眼泪汪地在本善与方正君之间徘徊,对于今日的事情也是个人的决定,可个决定并不是个人促成的。本就是个相对内向的人,难道要让当着那么大儿子的面出自己心头的顾虑?——,办不到,能做的只有哭和坚持。 父母对恃,做儿子的本善只有起到调停的作用,给两人各端杯水,又往两人身前坐坐,开口道:“看还是样吧,明先去医院瞧瞧,再详细地检查下,若是可以倒很乐意有个弟弟或妹妹!”完婉然笑,那神情像极赛飞。 经他提醒,方正君才想起那个徐大夫的提意,头:“也好,徐大夫要找几个专家会诊,等会诊结果出来再定吧。” 二比,赛飞想要反对也不成,个丈夫,个儿子,哪头都是至亲,肚子里那个再亲他还没有发言权,无耐之下只得头应下。 “不许打别的小心思,本善,把公司的事安排下,几都给好生地守着娘!”瞧着赛飞眼眸中的星星,方正君眯眯眼沉着声音着。 本善正经八百地应下,只是心头却在翻白眼,心道老娘要做什么事,他个做儿子的能怎么办。 场风波虽然激烈,倒也算是有个结果,待本善回屋,方正君又把将赛飞抱起上楼,小心翼翼安置在沙发上,自己也脱衣服跟缩在起。单手撑着头,单手钻进赛飞衣服的下摆抚着赛飞的小腹,仿佛已经感受到那里张缩的蠕动。 “对不起。”方正君的声音有些沙哑,感觉到赛飞在怀里轻轻地动下,闷闷地开口接着道:“都是不好,不应该把逼得太紧。” 赛飞又在方正君怀里动下,挣开身子,抬起头对着方正君漆黑的眼眸:“只能给个保证,别的保证,又不信。” 第 26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65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265 章 微微扬起的脸颊肤质奇佳,只是原本润白的皮肤个时候却显着些病太的苍白,总是红润的双唇也有些暗色,别人个来月的身孕根本就不会有什么不良反应,可赛飞却异与常人那般呕吐不止,脸色也显病态度,样子方正君怎么能够不自责呢。 心疼地抚上赛飞的脸颊,稍有些粗砺的指腹轻磨着软嫩,低哑着声音从方正君口中传出:“以后再也不胡思乱想,保证!” 赛飞闭上双眼,努力地不让眼泪滚下,只是那眼泪就像有思绪成精般,根本就不受的节制,股脑地往外跑。方正君心中又是疼,凑上前去轻吻掉那滚落出来的那涓涓咸液。 赛飞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被方正君抱上床的,只觉得自己好像飘在空中,晃晃悠悠的,睁开眼来,印入眼帘的是方正君藏青色的毛衣,动动脖子自己的脑袋好像埋在方正君的胸前,而自己却被方正君用大衣包裹着放在腿上。别下头看见的是车窗,外面已经光亮,人来人往,车辆穿梭,茫茫然片。 “醒?”头顶传来方正君宠溺的闷笑声。 “睡那么久?”赛飞眨眨眼有些不敢相信个事实。 “娘,担心死跟爹。”那声音是从前座那个开着车的背影传来的。 抬起头对上的是方正君无比宠溺,又无比担心的眼神。黑眸中闪着耀眼的星光,那星光如同流星般坠下,滴落在赛飞的眼帘之上。伸手摸摸,那是温湿的液体,不自觉地将手指放在嘴里轻轻咀,咸咸的,涩涩的。 “听的,都听的。”赛飞的语气平静极,伸出手来缚住方正君的腰,头紧紧地埋在方正君的身体里。 “好。”方正君轻轻地拍拍赛飞的身子,叮嘱本善将车开稳些。 很快到医院,因为方正君头已经与徐大夫拟定好,今早上又跟徐大夫确定下,所以当他们家三口到医院时,那些专家门早在徐大夫的组织上早早地到医院会议室。照例赛飞需要全程的检查,方正君破荒地不路陪同,而派本善跟随其后,自己却与那些专家门窝在办公室里嘀嘀咕咕。 检查项项地做,检查结果也项项地往那个会议室送。方正君看着那纸纸文件次又次地放在办公室的黑漆桌面上,自始至终他都没有那个勇气去看眼,只感觉到嗡嗡、嗡嗡地响过不停,那些医生到底些什么他都没有听真切。 “方先生,方先生,嗨,方先生!”徐大夫连喊数声方正君,方正君反应也没有。 方正君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满脑子好似空空的,又好似涨涨的,感觉自己身子被别人碰碰方才醒过神来,慌慌张张地问:“啊?怎么,怎么?” 徐大夫直都知道个方先生爱妻成痴,赛飞如此重的病症方正君的反应在徐大夫的眼里看来也算正常,将几位专家会诊的结果往方正君的面前推,平静地:“是们几个会诊的结果,看看。” 方正君拿起来,好些的专业术语他都弄不明白,看半只得问徐大夫:“,是什么意思?” “们的建议是,人流!”坐在徐大夫左边的个中年大夫非常慎重地回答。 “而且要尽快!”坐在徐大夫右边的个黑框眼镜的大夫又补充道。 “好,配合!”方正君强撑着镇定回答着。 听完他的话,几个大夫相视笑,那徐大夫指着方正君:“光配合可不行!还得让媳妇配合才行。” “个没有问题,,都听的!”方正君站起身来拍着胸脯保证着。 徐大夫头,最后还是出自己的顾虑来:“如样当然最好,只是既然样做又怎么能够轻易地人流?个又没有想过!?” “事由不得愿不愿意,再就算不顾及自己、不顾及……反正们放心,肯定配合治疗。”方正君完就在徐大夫递过来的表格中的家属栏上签上自己的大名。合上文件夹后郑重地向几位医生躬身礼:“媳妇就拜托各位。”神情庄重且诚恳,看得几位大叔大妈位热泪盈眶。 第73节:乌龙摆尾 人流,本身就是个不大的手术,只是以赛飞的身体来人流就成件大事,几个医生非常慎重地商量完毕,又与方正君再次确认下,然后又当着方正君与本善的 面让赛飞确认,得到三人当面同意时方才安排手术时间。时不等人,赛飞只在医生等三个小时就被推进手术室,当那“手术正在进行中”的红字亮起后,方正君 就直坐立不安起来。好在本善算是冷静,思索着赛飞接下来的生活照料的事宜。首先拨通家政阿姨的电话,又在医院的帮助下找个专业护工,忙完切静静地 陪着方正君身边等着那扇门开启。 红灯亮整整两个钟头,雪白的大门终于开启,只是原本那个该被推出来的人,却是挺直着身体走出来的。 第 26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66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266 章 “,?……”方正君有些傻眼,实在难以想象是怎么样的个状况。 首先话的是徐大夫,只见他走到方正君面前,平静地抱歉道:“对不起,夫人的手术,们不能做!” “为什么?”明明会诊已有结果,为什么推进手术室两三个小时出来却不能做?方正君非常不明白! “先去会议室讨论吧。”站在徐大夫后面的个医生,边摘着帽子口罩,边建议着。 于是乎,大家都来到会议室,所有的人面上都比较凝重,只是除赛飞。只见双手拽着方正君的大掌,步趋地跟在他的身侧,脸是躲在方正君身侧的,只是从方正君动静之间会露出小块方寸,必须得仔细看才能看明白,那方寸之处竟然展露着丝笑意。 “徐大夫,能不能告诉到底是怎么会事?”方正君将赛飞揽在自己身侧坐下,担忧地问道。 徐大夫有些婉惜又有些松口气的表情看赛飞眼,扯扯嘴角:“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允许做个手术。” 方正君听得云里雾里的,其实不能怪方正君,就徐大夫话任谁听都会云里雾里的。方正君与本善都眨着莫明的眼神,只有赛飞垂着头隐隐地轻笑。 只见几个大夫都互看眼,然后还是由徐大夫挑头对方正君解释:“是样的,们在手术室发现,夫人,好像没有异样。” “好像?”方正君眉头都已经打成结。 “没有异样?”本善也好不到哪里去。 “个,还是让夫人跟解释吧。”徐大夫感到阵穷词,着拉起几位专家鱼贯而出。 等大家都走后,方正君先是用着无比心疼加担忧的眼神看赛飞,瞧见赛飞有些心虚的样子,又以吃人的表情瞪着。感受到他凶恶的眼神,赛飞的头低得更低,本善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不等他老子开口就溜出去。他出门刚将大门关上,就靠在墙边吁气称好险。 只听得里头嘣的声巨响,方正君嘶吼着叫:“给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怪方正君脾气不好,从前到现在他神经就没有放松过,先是媳妇偷人,后是媳妇遭遇前夫,到后来更离谱,居然是他的宝贝媳妇死生线徘徊,折腾够又什么事也没有,论谁也会觉得郁结。 “肚子疼!”赛飞缩着脖子,眯着眼悄声地着。的回答简直是风牛马不相及,方正君听火气更大。赛飞继续往身子往起收,收得实在没法再小的时候方才:“的肚子真的疼!” “别想会心软,把事情给弄清楚!”方正君闪中闪出丝不忍,但是很快又恢复刚才的凶恶。 赛飞觉得委屈极,先是被老公认定偷人,后是被人误诊,现在还得被老公逼供,也是受害者啊,欲哭无泪。“是他们弄错。” 回应的是方正君更加愤怒的眼神,赛飞迅速低头,吓得都带哭腔:“是的,是他们弄错,没有干坏事!” “嘣!”方正君将椅子嘣地往后挪,屁股坐下,腰板挺得直直地:“清楚!” 自打跟方正君,赛飞哪里受过委屈,次是真的哭,只听带哭带嚷地:“本来就没有干坏事,不理!呜呜……”赛飞本就觉得委屈,加上肚子又有些疼,那哭声简单可以用凄凄惨惨来形容。 虽方君时正是怒火中烧的时候,只是他历来心疼赛飞,加上赛飞哭得般那个啥,脸上的颜色也不大好看,自然而然地又开始心疼起赛飞来。长臂伸,大掌展,蹭地下将赛飞拽到自己怀里,粗粗地给抹着眼泪,用不太温柔的声音安慰着:“不哭,咱把事情清楚就没事。” “肚子疼!”赛飞吸下鼻涕,双手捂着小腹,小脸儿都皱到块儿去。其实倒不是真疼成那样,只是被方正君宠惯的人,特意做作出来让方正君难受而已。 “肚子疼?去叫医生!”看吧,赛飞还没有咋样呢,方正君就跳起来,而且还是抱着赛飞,起跳起来的。 赛飞连吓带惊把将他脖子搂住,急急地:“不要去。”虽然急,但声音还是弱弱的,有丝心虚的味道。方正君听嘣地下将赛飞往原来的凳子上扔,赛飞个踉跄没有站稳,几斜几歪,屁股就坐到地上。 “个家伙又对自己动粗!”赛飞火冒三丈,蹭地跳起来,指着方正君的鼻子阴阴地道:“哼,就是不告诉,咋的?”着就将手伸从方正君怀里,掏啊掏,掏啊掏,掏半,掏出个皮夹。将皮夹撰在手里拗头就走。 方正君傻眼,是哪儿跟哪儿?自己火还没有出好不好,,就没有瞧出来自己很生气吗? 本善靠在门边上,笑嘻嘻地听着屋里的动静,突然大门嘣地下被打开,他老娘甩都不甩自己就扬长而去。就在他犹豫要不要跟上的时候,他老子慢腾腾地从屋里走出来,满脸堆着无限的抑郁。 赛飞从会议室出来,溜烟地跑到医院小卖部,买必须的东西就去洗手间。好会儿方从洗手间出来,边洗手边嘀咕:“湿湿、粘粘的可真难受!” 在边的方正君也把事情给弄清楚,也很郁闷,不,是相当可气! 他方正君,为老婆担惊受怕好些年,就因为医生的误诊更是雪上加霜,他老婆差儿就给人用管子从下穿到上。因为什么?因为是误诊,他老婆根本就没有怀孕,那些人,居然他老婆必须人流,若不人流就会有性命之悠!——好大的条乌龙摆尾! 话众位专家鉴于赛飞身体的原因,当赛飞被推进手术室后几位专家又细细地研究下方案,为研究结果准确,赛飞又被塞进仪器里检测。刚开始医生们还交头接耳讨论过不停,后来渐渐地都静下,再后来竟丝音儿也没有,只有他们彼此的呼吸声。在期间,赛飞被从个仪器里请出,又送到另个仪器里,连换五六套仪器,最终都没有研究出个结果。终于,在赛飞声惊呼声中,所有的切都归结为“误会”两个字。 赛飞为啥惊呼呢!因为感觉自己腿间有些湿湿粘粘的感觉,伸手摸——确实是湿的。将手抬起在自己眼前晃,赛飞差憋过气去,,,居然是好朋友来!轰隆隆,可真是冬雷震震啊,赛飞居然在手术台上来好朋友! 当然事虽然够冏,但是事情倒是真的弄明白,赛飞根本就没有怀孕。任谁都对隐私羞于启齿的,赛飞再三挣扎还是悄悄地跟徐大夫。徐大夫听完羞得呀地大叫声,然后急急地与另几位专家交待,几个专家听也羞得不行,拉开手术室的门就走出去。 方正君将事情弄清楚后,愤愤然地想要掀座医院,什么跟什么啊!都是些什么狗屁的专家!经期与孕期都分不清!还七搞八搞那么多的仪器,那么多的过程!让他媳妇受那么多的罪!简是罪不可赦,该杀,该诛!方正君气得将牙咬得咯咯直响,等赛飞晃晃悠悠地回来方才稍好些。 方正君手搂柱赛飞手拧着包包,相当豪气地:“媳妇!走!咱回去!” 第74节:中西合壁 乌龙事件总算结尾,里面最气愤的莫过方正君,最受伤的莫过赛飞,最无辜的莫过本善,当然最羞于见人的还是那几个所谓的专家。打那以后方正君再也不听那个徐大夫的话,兜兜转转还是去给赛飞中医调理的成主任那里。 成主任眯着眼把会儿脉,很高兴地对方正君:“身体可真是大好,再养半年载的应该就没有问题。”句话概括方正君两所有的忙碌,赛飞现在的身体还没有好,赛飞肚肚里也没有小宝宝。方正君将赛飞些的情况吱吱唔唔地跟成主任,成主任笑笑回答:“受凉、积气,反胃很正常嘛!” “咔嚓!”方正君那个心都裂缝,都什么跟什么啊。 成主任哜哜咔咔给赛飞又开大包的药,方正君又往安贞医院中医科扔好几千的大票子——他们回家去,该反省的反省,该喝药的喝药,日子照旧得过下去。 方正君见着自家庭院里那层薄薄的白茫,方正君刚消停没有几,他又开始不安份。巴巴地跑到屋里,抱着赛飞撒起娇来:“老婆,咱们回家好不好?” 赛飞将他的胳膊翻过来抱在怀里,眼睛根本就没有离那书本寸,非常果决地回绝:“不好!” “媳妇!”方正君快抓狂,就因为他在密云那次的不良记录,他方正君,被他媳妇剥夺去见泰山泰水的权力。 赛飞没有理他,只是拿眼冷冷地瞟他眼,然后低头继续看书。 第 26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67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267 章 理亏在先方正君郁闷也只得郁闷,除撒撒娇、耍耍赖能有何法?雪越下越大,方正君也捧起本书看起来,不会儿电话铃响起,电话那头传来老肖强的声音:“老方啊,还是家陪媳妇呢?今是腊八哥们儿出来聚聚呗!” 段时间方正君确实给憋得难受,拿眼瞟眼赛飞,手捂着话筒:“今太冷,就不出去。” 老肖在那边哈哈大笑起来,张嘴就来:“小子在家做月子呢!还冷不能出来!,今机会难得,好些的美!”老肖到里顿下,然后哈哈又笑起来:“记起来,小子怕媳妇!美在那里是禁忌!” 那放肆地声音大得不行,方正君根本就不敢将话筒凑到耳边。 “有事就去吧,会儿也要去雪梅那里。”赛飞见方正君跃跃欲试的样子,难得地笑下道。 方正君听赛飞要自己出去,立马不干,连忙道:“今是腊八,咱们两个起出去好不好?” “方便?”赛飞笑得脸温柔。 赛飞满脸的笑颜方正君却看得身冷汗,任他的脚指头想都不方便,那个老肖哪次不叫两个小姐来玩!非常心虚地回答:“有什么不方便的!方便!” 赛飞放下手中的书本,笑着与他:“去玩吧,懒得动。只是晚上早回来就行。” 方正君听得高兴,但是还是不想把赛飞个人放在家里,总觉得那样自己失职般,可是赛飞坚持不愿意去,方正君还是老办法——“强制执行!” 只见他冲赛飞温柔地笑,然后蹬蹬地跑上楼去,不会儿抱大抱的衣裳,赛飞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让他抱抱到楼客房里,齐里卡拉麻利地将赛飞身上的衣服拔个光,然后又十分熟练地将他抱下来的衣服件接着件地给赛飞套上。 “来,坐下!”把将赛飞按在梳妆台上,笨拙地要给赛飞梳头。 赛飞已经是被他第N次打败,连躲带笑地:“好,好,跟去就是,别在玩头发。” 方正君才满意地停下捣蛋的双手,蹭蹭地跑到边给自己换起衣服来。 赛飞边上妆,边轻声地喊:“正君!”方正君在那边嗯声,又:“咱们都出去,本善怎么办?” 方正君愣,然后幅无所谓的样子:“他都那么大,扔他又怎么?” 赛飞瘪瘪嘴不置可否,方正君自己想想又觉得心亏,有些不甘地建议:“要不,咱给他打个电话?” 赛飞噗滋笑:“还真是拖家带口呢!刚才可听见电话里的话,那连都没有请,还要把本善带上!” 方正君耸耸肩,觉得无所谓。 方正君的电话又响三次后他们俩人才走出家门,方正君开着他的那个悍虎,路哼着小调往目的地赶。赛飞在车里就给本善打电话,是请儿子吃饭。本善本来就正往家赶,听当然很乐意就跟来。 “进去吧,在里等本善。”到门口赛飞怎么也不愿意跟方正君进去,方正君无奈何只得独自进去。 今雪下得特别地大,地上白茫茫地片,在雪地里站才会儿,那寒意就透过鞋底,羽绒往身上浸。在台阶上跺跺脚,将那雪茬子跺掉,走进门在门边的擦鞋机上将鞋子擦干净。找个比较显眼的地方坐下,透过玻璃幕墙看着外面,静静地等着本善的到来。 赛飞穿的是件水蓝色的羽绒服,盖着个同色的小线帽,长发分左右两边垂在胸前,只用个黑色的小皮筋稍稍固定那么下,松松垮垮的半掩着俏脸,漆黑 明亮的眸子在被帽子半遮住的流海下扑闪扑闪地眨着,红润的双唇轻轻地颌着,右嘴角处有丝向翘,露出淡淡的笑意。油黑的长靴包裹着细细的长腿,双腿交叠却也不觉得拘束。浑身上下透着股淡然,那淡然的身影在豪华的沙发上稳坐着,背后就是华丽的背景装饰,在样的衬托下那身影竟然显出丝脱俗而来。 看着门口跺着脚的身影,赛飞笑得脸灿烂地起身,当那个身影抬头时正好站在他的身前。伸出手将自己纤长的胳膊挽进去。 只见被挽住的子稍稍愣,然后又笑幸福地低头对:“娘,今可真好看!” 赛飞斜死小子眼,真是太没大没小,居然样对老娘话!要是他老子听到,又少不得顿揍! 第 26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68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268 章 “爹今来会朋友,非得让陪他,偏不如他愿,咱们俩约次会,气死他!”赛飞此时有些小孩的模样,装出幅气鼓鼓的样子道,完全忘记自己方才的想法! 本善边笑边头,连声道:“好!” 赛飞本就不打算订包间,两人走进音乐餐厅,让服务生随便给找个位置坐下。 “西餐?!”赛飞翻啊翻,家餐厅里经营的居然是西餐!看看西周中式的摆设,还有那个坐在高高的楼台上弹奏着古筝的子,然后又仔细听听,辨辨,,马赛飞敢确定自己没有老昏头——那子弹奏的确实是《汉宫秋月》。 “算什么东东?”赛飞简直无语,心头想,难道就是传中的中西合壁? “小姐,请问需要什么?”那个服务生见赛飞左顾右盼地,非常热心地开口问道。 “没什么,给们来份比萨、咖喱牛柳、瓶25年的红酒,谢谢!”本善合上手中的菜单,温和地笑着回答。 “好,二位稍候。”服务生很快地转身去下单子去。 赛飞眨眨眼,还是有些不相信眼前的事实。只听本善:“家西餐还是不错的,来吃过两回,娘会儿试下。如果觉得不妥咱另换地方。” 赛飞嘴角挑反驳道:“不,就不相信,吃不会西餐!”幅誓死方休的模样逗笑本善,赛飞老脸红,暗骂自己怎么么没有脑子,当着儿子的面竟然般小孩子模样。 的餐不会儿就已经上齐,单从颜色上讲——不错!又从气味上讲——挺好!小心地切小块羊排入口,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股子膻味,香香软软的,并不像自己 在家红烧的那般。味道很淡,口感很软,接过本善递过来的红酒,小抿口,丝丝甜甜、涩香满口,红酒的纯味混合着羊排的肉香,赛飞第次感觉到西餐也可以是美味的。 本善优雅地吃着,边咀嚼边时不时地看着赛飞,他从小就从哥哥们那里听得娘的切,直以来都当它是个梦,没有想到现在他竟然能够身置梦中,对他来是多么幸福的件事啊。 “臭小子,看着老娘出丑还笑得出来!”赛飞抹把脸,气急败坏地低吼着,只是摊开手掌看——非常干净,又开始莫明。 “爹果然不放心啊!”本善瞟着不远处的个影,语重心肠地声。 赛飞也偏过头,看着那道匆匆而过的背影哑然失笑。 第75节:我家有儿,初成人 “娘。”虽然在公共场合,但是座位与座位之间却离得很远,只要不是喧哗,别的座还是听不见他们的谈话的,所以本善仍旧般称呼赛飞。 “怎么?”赛飞越来越觉得里的西餐味道不错,若不是儿子叫,真的舍不得停下。 本善递给赛飞杯温水,轻声:“,给找个儿媳妇回来孝敬好不好?” 若不是赛飞定力十足,定当场喷饭。摸摸耳朵,在确定是不是自己听错。“什么?” 本善笑笑,将头伸到桌面中间,盯着他老娘的眼睛非常严肃地:“刚才,准备给找个儿媳妇回来孝敬!”完又恢复懒洋洋地坐回去,笑着问:“娘,好不好?” 赛飞将本善上下打量遍,真的有种“家有儿,初成人”的感觉啊。眨眨眼非常兴奋地:“好啊,儿子长大!嘻嘻……”本来在完的时候想拍下本善的肩的,不想那桌子实在太宽,无奈只得轻拍两下桌子以表欣慰之意。 本善嘴角稍稍抽,感觉实在郁闷得不行,任谁看上去眼前的个子跟自己面相看也比自己小,怎么……是,自己也承认,自己是生的。只是怎么老把自己当小孩?平日在家就得守着,出个门也得带着,告诉自己有朋友后,才发现自己长大! “不问问,的那个准儿媳是谁?”本善抽够嘴有些艰难地问。 赛飞咦地声抬头,有些看白痴样的眼神看儿子,然后又以幅理所当然地语气反问:“自己不是已经看好吗?为什么要问?到时候带回家来不就知道?” 本善实在被个无比民主的老娘打败:“是同意,可,不是还有个人嘛!”本善显得有些颓废的样子蔫蔫地着。 赛飞恍然大悟,才明白过来他们家还有个十足的老古董。不过反过来想下,方正君就算再古董那不也得听自己的?想到里赛飞相当自信地跟本善打保票:“个放心,爹到时候还不得看的眼色。包在娘身上!” 本善嘴角又抽,嘴里嘀咕着:“也不知道到时候到底谁听谁的!” 声音虽小,但字句也都落入赛飞的耳朵,赛飞不高兴,瞪着眼质问本善:“不相信!” 本善嘿嘿笑道:“娘,要不先见见?若是喜欢再带去见爹?” “若不喜欢呢?”赛飞捏着本善的七寸很厚颜地问道。 第 26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69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269 章 “不喜欢就不喜欢呗,大不儿子再打几年的光棍!”话虽样,但语气绝对的委屈十足。 眨眨眼睛,赛飞使坏地道:“人家都儿是有媳妇忘娘,个问题非常严肃,得好好考虑考虑,得好好考虑才行!” 本善气结,他以前怎么没有看出来他的个娘亲竟然还有么恶劣的面? “叮铃铃……”电话响起,赛飞朝本善眨眨接电话,本善看来电显示脸色亮又黯。 “是那个准儿媳?”赛飞瞧着本善脸色的变化,觉得好玩得很,又冲本善眨着眼睛,样子好纯洁的。 本善咳声,侧过身子轻声地对着电话着话,赛飞还没有恶劣到听儿子墙脚的地步,只是时不时地拿眼很有深意地瞟两眼本善而已。 本善对着电话嘀咕好会儿方才完,转过身来瞧着赛飞有些不好意思,赛飞瞧见还可恶地朝他挤眉弄眼的,本善的脸下子就红起来,到口的话也不出。 赛飞呵呵笑,端起酒啄小口咽下问本善:“找?”本善脸又是红,有些不好意思地头,赛飞将杯子在手中转动着,笑着与他:“去吧。” 本善眼里亮,然后又吱唔着:“那怎么行,要陪的。” 赛飞做出幅伤心样:“是啊,那可怎么办呢?他还指不定什么时候出来呢!难道要么孤零零地在里等他?” 本善哪里不知道赛飞是在做作,只是当着母亲的面朋友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于是他干笑两声不再吭声。 赛飞玩够方才正色道:“去车里把笔电本给拿来吧,去咖啡厅边等爹边写东西。” 本善很乖令到即行,不会儿就抱着笔记本电脑过来。 “里!”赛飞早早地结帐,站在门口向走来的本善招手。 本善踢踢踏踏地跟在赛飞的身后来到咖啡厅,要壶茶坐下后,赛飞朝本善挥挥手:“去忙的吧,让个人清静清静。” “,没有什么可忙的!”本善还没有张嘴脸又红起来。 赛飞边开电脑边咧起嘴地笑,意味深长地将本善看个透。本善让盯得实在不好意思起来,缩在对面手脚都不知道放哪里。 “好,好,不闹。快去,记得注意安全就行,嗯?”听见对面叮铃又是声,赛飞猜是短信,也不再捉弄本善,连忙催他快去。见本善还是老样子坐在那里不动,赛飞不由得又笑起来,站起身来将他拖起来,往外面推大声:“快走,快走……” 咖啡厅本就是个安静的地方,赛飞兴奋过头没有控制好嗓门,当把本善给赶出去回身的时候,看见满屋子的人在侧目自己,才知晓自己失态。 “对不起!”赛飞尴尬地笑笑,朝众人躬下身子道歉。 本善走后赛飞在咖啡厅喝喝茶写写文,若累就靠在沙发上眯着眼听会儿音乐,时间就是样舒舒服服地过去。 第76节:皇后赏的冷板凳 白俊边接电话,边往咖啡厅走,突然看见抹身影优雅地靠在沙发上假寐。赛飞时脱掉宽大的羽绒服,也摘掉帽子,那乌黑油亮的长发顺着肩垂直下,直伸到大腿上,舒散地散开来,衬在淡黄的毛衣上。纤长的手指搭搭地在白底蓝格的棉裙上轻敲着,被黑亮的长靴包裹住的长腿优雅地交叠在起,脚尖处时尔随 着音乐轻两下。样个清雅的人儿坐在大红的沙发上,却显出那么丝俏皮。 白俊原本是该在进门就左转的,可看到画儿般的景致腿脚就不自觉地朝那俏人儿走去。 赛飞为让方正君找着方便,故意挑个离门口近的位置,所以白俊没有走两步就到的跟前。赛飞早就被那美妙的音乐带到世外桃源,此刻正在桃源深处 聆听着山泉叮咚、百鸟啼鸣,脚放在轻轻凉凉的草地上,感受着那草尖儿带给搔痒酸刺的感觉。串轻柔的旋律响起,赛飞的面前又出现片野花,杂七杂八的什么样的都有,可就样儿也不显乱,反而觉得别具格的风味。那红黄相间的花朵儿上正停留只斑斓的蝴蝶,轻轻地拍动着双翅,下,下,又下,却也 不起飞,仍由着赛飞步步离自己越来越近。 赛飞伸出手想要去逗弄下个小东西,不想看到双黑漆漆的眼睛,没错,是双黑漆漆的眼睛,有些奇怪地咕噜声:“蝴蝶的眼睛可真大!” “呵呵……”白俊看着赛飞半迷半醒的样子竟然有些痴迷起来,不自觉地往前走两步,蹲在赛飞面前细看着,自己正看得过瘾不想却看到那花瓣儿般的双唇竟然张合,仔细听,人儿竟然出般可爱的话来,忍不住就哈哈地笑起来。 “白俊?!”白俊大笑时从口中呼出的气流将赛飞惊醒,张开眼竟然看见是白俊。 “笑老师!”白俊也不觉得尴尬,坐在赛飞对面笑着与打招呼。 赛飞被他扰美梦非常不高兴,但是白俊跟方正君是朋友,就算再不高兴也不能表露出来,以免砸们家方先生的面子。但是心里确实不大舒服,所以扯扯嘴角算是跟他打招呼。 “笑老师怎么在里睡着?老方也没在里守着!”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白俊也不叫赛飞嫂子,叫方正君也不叫方大哥,而是直呼老方。 虽赛飞已经不是第次听他样称呼,但是还是有些不喜欢,莫明的不喜欢。挑挑眉:“他在里面跟朋友们聚会呢,不喜欢闹,所以就躲在里清静来。” 赛飞表现得淡淡的,白俊好像根本就没有看出来样,照样坐在赛飞的对面做出幅要跟侃大山的架式。 白俊不开口赛飞也不话,就当他不存在样,开网页浏览起网页来,而白俊走的意思也没有,悠闲自得地坐在赛飞对面叫杯咖啡慢慢地品着。以前在皇宫的时候赛飞练就身的忍功,对白俊莫明其妙的表现完全当作空气。 时间分秒地推移,赛飞直保持着无比优雅的姿势坐在原地,洁白细长的十指在键盘上时轻时重地敲击着,自始至终都当白俊为空气。白俊纵使有万般定力也被赛飞种超然的忽略功给震撼,但是仍旧把赛飞当风景样的欣赏,若不是兜里的电话铃响,他起身的意识也没有。 耳边听着白俊压低着声间对电话里着话,赛飞轻轻地勾起嘴角,瞬间又恢复直以来的淡然,十指仍旧噼噼啪啪地在键盘上敲打着。白俊实在觉得有些不甘心,自己虽不上是貌比潘安,但也算长得周正吧,人居然睬都不睬眼,轻咳声:“也不知道老方什么时候出来啊!” 第 26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70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270 章 赛飞嘴角又勾起抹笑意,但是抬起的脸却是幅不可置信的表情:“啊,对不起,刚才弄东西,入迷。真的不好意思!” 白俊迥,摆摆手:“不好要紧,,还有事慢忙!” “好好好!真是谢谢陪么久!”赛飞笑得脸的灿烂,简直是幅送君快行的样子。 白俊走赛飞觉得世界终于回归成自己的,朝着他的身影扯扯嘴角,低下头继续着手头的事儿。过阵子方正君也与朋友们散场,出包房直奔咖啡厅,见赛飞专心致志地写着东西,笑笑静悄悄地走过来在赛飞的对面坐下。 “么早就散场?”方正君屁股刚挨到沙发赛飞就开口。 方正君愣笑,将刚挨着沙发的屁股抬起来,挪到赛飞的身侧,伸手从赛飞背后穿过,头搁在赛飞的肩上轻笑着:“媳妇儿头顶还长眼睛?” 赛飞转头嗔他眼,边合笔记本边:“时间也不早,咱们回去吧。” 方正君将手收回,四处看看:“那个臭小子呢!” “有事出去!”赛飞晒晒笑回答。 方正君呵呵笑,悄声地:“出去?什么事能比陪还重要?哈哈,在儿子心中的地位可是大大降低啊!” 赛飞耸耸肩无所谓地:“不奇怪,人嘛,都是有媳妇儿忘娘的!” “小子真交朋友?”对于个信息方正君相当吃惊。 “应该是吧。”比起方正君赛飞却要淡得很多。 赛飞收完东西,就被方正君拉着出咖啡厅,在方正君的提议下两人慢悠悠地在逛起街来。两个人在外面游荡阵子,直到华灯高上方才找个地方停下,到那里边休息边吃着晚饭。 第77节:风流债来 “肖总,那个人找着。”肖春红放下电话脸恨意浓洌看着离去的两人。 接下来几方正君很闲,窝在家里陪赛飞,本善到晚见不着人影,但是每都会跟赛飞电话报备的成绩,比如“今跟起吃午餐”、“今让送回家”等等诸如此类的报告。听着儿子的报回来的消息,赛飞五味杂陈,儿子长大成人,能齐家理事本是件高兴的事情,却不知为何赛飞心头总是有些怪怪的滋味。 日方正君难得地去公司,赛飞到燕沙见朋友,眼瞅着中午就到,索性就去方正君他们公司,想要跟方正君起吃中午饭。 “嫂子好!”进公司大门就碰见方正君的小跟班小黄,他磕磕巴巴地跟自己打招呼。 赛飞淡笑着头:“好。”然后径直往里走去。 小黄看吓傻眼,心道里面的事情可不能让知道,若不然……想着那几年前在夜总会里面的那幕,小黄不自觉地缩缩脖子。步子伸,身子错,拦在赛飞的前面,有些不知道些什么,只是硬着头皮杵在那里。 “怎么?方正君干坏事?”对种情景赛飞在皇宫里的时候早就遇到过N次,只是淡淡地扫眼小黄就知道是什么样的回事,只是现在的赛飞已经不是在皇宫里的赛飞,就算要跟方正君较劲,要跟方正君扳扯,也要看看那个给自己麻烦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脸稍沉,哑子稍稍压低些:“让开!”毕竟是做过皇后的人,沉下脸来的赛飞自有番威严。 小黄见过温柔似水的赛飞,见过活泼俏皮的赛飞,见过端庄大方的赛飞,也见过泼辣彪悍的赛飞,唯独没有见过般威严的赛飞!小黄竟然不自觉地臣服在赛飞的威严之下,乖乖地侧开身子,收回步子,颤崴崴地看着赛飞挺拔着身姿往里走的背影。 里头很是热闹,那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围在方正君办公室的外面。赛飞挑挑眉,看样子事还真是不般的严重,若不然按方正君治下的性子,早将些人打发走,哪还能让些人看着自己笑话!拨开人群走到里面,只见个二十五六岁的子,手牵着两个小孩坐站在屋里哭泣着,方正君沉着脸,脸窝火的样子瘫在沙发上。 “又是笔风流债!”赛飞脑中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进去,学着肖春红的样子依在门边淡笑着,好似也加入看笑话的行列。 其实大多数的人都早看见赛飞来,以为会有番打闹,想着自己的臆想众人皆擦拳磨掌等着看大戏。赛飞却出于他们的意料,竟然加入他们的行列看起笑话来,让他们实在不能接受。于是乎就出来那么些好心人,惊讶地低叫声:“嫂子!” 第 27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71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271 章 赛飞将手指放在唇边嘘声,笑笑指指屋里,示意他们不要吵醒里头放戏的几人。无疑是个重磅炸弹,轰得众人哑然失声,赛飞笑笑偏着头继续看戏。 方正君瘫在椅子上闭着眼睛沉思许久,有些痛苦地睁开眼,看着眼前的母子三人:“记得当初带去人流!” “方正君,以为所有人都跟样狠心吗?”坐在对面黑皮沙发上的人哭叫着,情绪相当地激动。 方正君叹口气:“想怎么样?” “想怎么样?能怎么样?难道种下的种就不负责吗?”那人哭得梨花带雨,声音悲切地让人心疼。 方正君振振精神改刚才的颓废,神情淡然地:“可从来没有亏待过们,记得当初跟分手时可是足足给三十万!在眼里那三十万就是负的责!” 那人突睁着眼睛,完全不可置信,也没有听错,方正君不是,而们!自己是知道方正君风流得很,周边的人相交不少,与自己同时为方正君友的人中还有自己的姐妹!只是万没有想到方正君竟然当着众人的面样,也不在乎他绅士的形象,好像他根本就不觉得花心、私生活糜烂不是什么有损他声誉的事。 赛飞直淡笑着看着里头的切,看着那人突兀的样子,好笑地轻哼声,悄悄地对身边的肖春红:“打错算盘,方正君也不觉得那些是损自己颜面呢!” 肖春红侧着头低声问:“就儿也不在乎?” 眼前的人始终装出幅温婉的样子,可赛飞眼就瞧出急不可待地想要知道答案,那份紧张的心情被微皱着的眉眼,以及精亮的眼睛中展露得览无疑。赛飞低笑声:“事已经习惯!” “难道就不怕方正君真接受那两个小孩,以及,那两个孩子的母亲?”肖春红声音明显生硬,出的话来直指赛飞的痛角。 痛至至极为不痛,赛飞哈哈笑:“大不再帮他养孩子就是,事又不是没有干过!至于那个人嘛,方正君会给如意的答案!”盯着肖春红的眼睛,赛飞字句地为解疑:“方正君他知道什么对他最重要!” 肖春红也不示弱,低着声音问:“觉得那个人在痴人做梦?也太自信些吧?”完呵呵笑接着又:“再,就算个人是痴人做梦,别的人呢?” “别的人?春红,的个别的人莫不是自己?呵呵……”赛飞眨眨眼语刺中要害。 肖春红恼羞成怒,陡然地瞪着眼睛瞪着赛飞:“!……” 声成功惊醒屋内的两人,方正君转过头来看见赛飞依在门边,脸上淡淡地带着笑意。而那个让他头疼得不行的肖春红单抬手指着赛飞的鼻子,眼睛睁得老大老大的。 “赛飞!”方正君惊呼声从椅子上跳起,蹦三跳地来以门口,把将赛飞的胳膊抓住,生怕赛飞个闪身就离去。 轻轻地拨开方正君抓得自己生疼的魔爪,进屋内将屋里的三人细细地打量番,转过头来笑着与方正君:“还别,长得还真有几份像!”完后又转过头去仔细地又瞧瞧,然后还啧啧有声地:“比老三、老四还像!” “赛飞!”下子倒把方正君吓坏,若是赛飞又吵又闹自己倒也不怕,怕只怕赛飞般冷冷地对待自己。想着赛飞在晓月居那年多的时光,方正君就忍不住地打着冷颤,他实在不想受那些冷落。 赛飞并不理他只是转头问那个人:“两个孩子是双胞胎?”那个人被赛飞不哭不闹的模样给弄懵,傻呼呼地着头。赛飞满意地看着傻傻的样子,头又问:“哪年生的?又是在几月几日几时生的?” “06年7月14!”那个人还没有回过神来,继续傻呼呼地回答。 赛飞再头,站起身来靠在桌边掐着手指,好像在算着什么。过好会儿,又蹲回到沙发跟前,笑着与那个人:“能不能让看下孩子?” “想对孩子做什么?”那个惊呼着将赛飞与孩子隔开,显然是回过神来。 赛飞也不恼,只笑着:“不让看孩子,怎么知道两个是他的种?” “让方正君自己!”那人情绪相当激动地护着孩子,不让赛飞靠近分毫。 第 27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72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272 章 赛飞瞥方正君眼,靠在桌子上笑着:“就算是方正君算,也得让他确定下两个孩子是不是他的吧?呵呵……倒真希望是他的,身体时半会生养不,就是以后能不能生都未可知。身为方家的媳妇,还真希望方正君能有么双儿!” “啊!”众人齐声低喝声,万万没有想到赛飞会般话来,感觉戏是越来越有看头。 赛飞扫圈屋里屋外的人,回过头来笑看着那个人:“想好,是现在就让来确认呢?还是现在收拾收拾走人?” “凭什么相信的话?再又拿什么来确认孩子是不是方正君的?”那个人显然不相信赛飞的话。 不相信赛飞,赛飞却觉得无所谓,只是有些事由不得不信,冷着声音:“就轮不到操心,自有办法知道两个小东西是不是们方家的人。给不给看句话!” 那个人犹犹豫豫地头,赛飞眯眯眼:“也不自己动手,按的话做就行!”感觉靠在桌边有些不舒服,赛飞噌地往上纵,屁股坐在桌面上,淡淡地下达着指令:“把那个孩的左胳膊露出来,那个孩露右胳膊!” 冬冷孩子穿得不免有些多,那个人费好大的劲才将孩子的胳膊都露出来,赛飞只是稍稍地瞟那么眼就不再看,任由着孩子露着胳膊。过许久竟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够跳下桌子,站在那个人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笑着:“也不知道是跟哪个人捣弄出来的野种,居然敢跑到们方家来认祖!” 第78节:混战1 “……”那个人万没有想到赛飞突然变脸,虽没有大喊大闹,可那话确实得非常恶毒。让赛飞杀个措手不及,加上自己又心虚,虽羞虽怒,但也不出个所以然来。 “哼!”赛飞冷哼声,走两步停下,看着众人:“个蹲班坐台的吧姐,没头没脑没本钱的也想登堂入室!”转而呵呵笑,盯着人群中的某处:“劝还是莫要想那些不着调的事情,安安份份地坐的台,送旧迎新对来也未尝不是件乐事!何必要给自己找麻烦!般冒冒前来做事,就不怕追究到底,反过来告,让吃不兜着走?”赛飞个时候相当生气,有那种想要上去将撕碎的冲动,不过个人修养好,就算有那个想法表面上还是做得很平静! “方正君,算什么人!做出来的事就不认吗?还是不是人!”那人见拿赛飞没法,只得调过头来激方正君。 方正君此刻眼里只有赛飞,眼睛不磋地盯着赛飞,时刻注意着赛飞的颦笑,哪有功能理那个人。赛飞看方正君眼,神色黯转瞬间又恢复正常。“劝还是不要在里浪费时间的好!惹急有好果子吃的!”赛飞完转身朝外走去。 那个人仔细观察番,看出来赛飞是个做主的人,加上那个人特殊嘱咐自己的些东西,哪能让赛飞就么离开!也顾不得孩子,扑上前去,把拽住赛飞的衣服哭叫着:“不能走,把话给清楚!” 赛飞转身看着问:“要把什么事情给清楚?” “把手放开!”方正君见对赛飞动手,想都没有伸就把将的手给抓下来,随手就那么扔,那个人转眼间就滚在地上。 “方正君,不是人!不是人!把话给清楚,孩子到底是不是的!清楚!”只见那个人趴在地上拍着地板哭得稀哩哗啦。 赛飞淡着脸看着幅苦大仇深的样子,淡淡地问:“让把什么事情给清楚?” “算什么东西?跟方正君的事哪里轮得到来三道四!”那个人蹭蹭地爬起来,指着赛飞的脸披头盖脸地就是顿骂! “让开!”方正君哪里能让在赛飞面前放肆,手挥那个人踉踉跄跄地滚出多远。 “跟动手动脚的做什么?”赛飞有些鄙夷地看方正君眼,然后又转头对那个人:“样闹也没有什么用,如果定坚持两个孩子是方正君的,劝们还是去做下亲自鉴定。” 听着赛飞样,那个人又是愣,众人也是愣。就是在他们发愣的空档赛飞就出办公室,方正君也跟着出办公室,亦步亦趋地跟在赛飞身后。 “兰兰!”赛飞他们刚走没有两步,从外到里传来阵喊声。紧接着从他们的身后传来阵哭叫声:“哥!哥!”随着哭叫声刚才还在屋里发愣的人阵风似地就跑出来,而那两个孩子竟然还像刚才般傻愣愣地坐在沙发上不哭不闹,也不动。 “哥!哥!”只见那个叫兰兰的人头扎进个膀大腰圆的人怀里,哭得昏黑地,叫得凄凄惨惨。 “不哭,给大哥到底怎么?”抱着兰兰的人还没有什么,他的身后又走来,话的正是那个的,长得怎么样赛飞不知道,只是那个妆化得挺浓的,看上去让人有些恶心。站在身侧的是个同样膀大腰圆的子,只是个子看上去要年轻些,那个头也要更高些,眼角有个五六厘米的疤痕,隐隐地可以看出有缝合的印迹。 “二哥,三姐!”那个兰兰也不起身,身子仍旧栽在年长子的怀里低泣着。 “妹儿,告诉大哥,是不是他们欺负?啊!”那个大哥将兰兰扶起,眼睛扫着人群问着兰兰。见兰兰头,幅激愤的样子问:“什么?还真有人那么敢不要命的?敢欺负妹儿!告诉哥,是谁?哥给出头!” 兰兰拿余光瞥见赛飞冷笑的模样,隐隐听到有冷哼的声音,抬起手指指着赛飞:“,是!骂不要脸!还两个孩子是野种!” 不等那个兰兰把话完,另外两个人就直朝赛飞扑过来。看着他们冲过来,站在赛飞身前的肖春红闪开身来,不仅如此竟然还将方正君挡在身后。方正君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想要出去,无奈肖春红挡在前头,他就顿那么下,等他拨开肖春红跳出来时,那两个人已经到赛飞的前近,披头盖脸地就朝赛飞挥起拳头来。 方正君到底是练家子,手上许多,就在肖春红笑着等待那拳头落下的声音时,方正君伸手就将那个所谓的二哥撂在地上,那个所谓的三姐也让他伸手挥歪在围观的人身上。 “怎么样?有没有伤着?”方正君将赛飞揽在侧身,仔细地打量着,确实不太肯定赛飞刚才有没有伤着。 赛飞淡淡地将他推开:“没事。”无视方正君神色黯,只冲来人:“们闹也没用,还是照的那样去做亲子鉴定吧。”着就将方正君推开想要离去,出方正君的保护范围那个叫三姐的下子就扑过来,伸手就去抓赛飞。赛飞些年直都练太极,为强身后来又缠着本善教自己些拳脚,虽不好怎么好,但是出其不意地躲闪推还是让那个三姐扑个空。 那三个人看出来方正君有些本事,见着两个人撕打起来他们起朝方正君扑过去。时那个叫兰兰的人也不再柔弱,又哭又闹地朝赛飞扑去。个人赛飞倒还能应付,可加上个兰兰的疯人赛飞就显得有些力不从心,身体本就不是很好,虽没有挨上打,但是跟两人就那么避让着也让气喘吁吁。 回首看方正君那边,形式也不太好,那两个人本来就是横人,在街面上混混打架过惯的,方正君虽是帝王出身,在里几年倒也滋生出些法律意识来,在下手的时候总是下不狠手,每每只能出三五分的力道。另外在他们三人混战的时候又从外面跑来群人来,赛飞也不太清楚到底是多少人,三五成群地就加入混战。 整个公司都乱套,拉架的拉架,报警的报警,只是有些别有用心地人还掺合进来时不时地两把的阴火。阵混战,赛飞渐渐体力不支,肩上、背上都挨几下,脸颊上也多道划痕来,头发也乱狼狈得很是厉害。 本善今出公司办事去,那个兰兰来公司的时候花容就悄悄地给本善去电话,本善听立马赶紧处理事情,然后急急忙忙地就往回赶。当他踏进公司时就看见他老娘狼狈地躲避着两个疯人的追打,那后头的人别阻拦,居然还喜笑言开地看笑话。 “们住手!”本善冲过去左右开弓下子就将两个疯人给撂在地上,们落地时嘣地声巨响告诉人们本善使多大的气力。本善无视或是尖叫,或是低呤的两个疯人,只是紧张地问赛飞:“娘,孃孃!”情急之下的本善差脱口而出声“娘”来! 赛飞摇摇头:“没事!” 本善将赛飞扶好坐在大厅的凳子上,对头发散乱也是身狼狈的花容:“在里守着!”着快步走向大厅的中南面,伸长胳膊,使足力气,照旧的左右开弓,手扔,随着两个人凌空腾起,被围攻的方正君面前出现个缺口。本善冷看方正君眼,黑着脸就朝围攻方正君的人下着狠手,只听得那噼哩啪啦的落地声,还有那时不时“啊!”“呀!”的大叫声,加上偶尔两声“咔咔”地骨头断裂的声音赛飞就知道本善下的手有多狠。 第79节:混战2 “方澈,打他,打他!就是他刚才打嬢嬢的!”花容看着本善身手矫健地左踢右打,兴奋得手舞足蹈,见着那个三哥落在本善的手头,大呼大叫地火上添油起来。本善听花容的话,本要抓那个三哥胳膊的大掌伸向他的脖子,转眼那个三哥就开始翻白眼,双腿蹬踢着。 “花容!”赛飞声低喝,看事情不妙朝本善大喊声:“本善!” 第 27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73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273 章 “居然敢打!要的命!”本善已经被愤怒冲昏头脑,面露凶相手中力道又加重几分。 赛飞看出本善下出杀手再次大声喊道:“本善,放他!快过来!”倒不是赛飞心软,最主要是怕自己儿子犯杀人罪,里可不是在大尧他杀人没有人敢治他。见本善仍旧充耳不闻,光看那个三哥踮起的脚尖就知道本善使多大的力道。赛飞可不想自己儿子坐牢,顾不得身上疼痛跑上去,伸手扳着本善的大拳,哭着:“本善,不要样!” “娘!他敢打,就敢要他的命!”本善手中力道仍然不减。 他眼中的狠决展露无疑赛飞吓得大哭起来,使劲地扳着本善的手哭喊着:“本善,听话,把手放开!把手放开听见没有!”见自己怎么劝也劝不动,赛飞转头向方正君求助:“快过来,本善,本善……”然后又慌乱地转头哭着对本善:“本善,别样,娘,娘求!”伸手将本善的腰抱住,使劲地往回拖,嘴里西斯地理地喊着:“本善!本善!” 花容才反应过来自己闯祸,也哭叫着扑上来去拉本善。眼见着那个三哥脸色越来越紫,竟有转青的迹象,赛飞好像看见本善带着手铐的模样,眼中黑身子软就倒在地上。 “娘,娘!”见着本善倒在地上,本善哪里还管得着那个三哥有没有事,撒手就去将赛飞搂起来,急急地叫着。 方正君听到边叫声,抽空看眼,见赛飞倒在地上人事不醒,心中急,手头也不留分寸,招招致狠,拳拳至要害,只听得嘣嘣嘣十数声后那些围攻的人都七仰八倒地散落在地上,有的人抱着胳膊大叫,有的人抱着断腿大哭,还有的人爬在地上捂着肚子闷哼。 “别碰!”方正君冲到赛飞跟前,想去将赛飞抱起,不想本善伸手就是挥,将他挥个踉跄倒在地上。“又是惹的祸!又是惹的祸!”本善赤红着双眼朝方正君狂吼着,看着赛飞有些变色的脸,低声叫着几声,然后不管不顾方正君,手中提劲将赛飞打横抱起来。 “去开车!”方正君从地上爬起,急急地往外跑。 本善抱着赛飞跟在方正君身侧急急地往外跑,不会儿就到车站,本善将赛飞抱进车内,头钻进车里对要进车的方正君冷冷地:“就不要去!”看着方正君愣,本善冷哼声喊:“就不能让清静会儿!” 方正君有些难受地退出车来,本善朝花容招招手,花容看看方正君有些犹豫,但是最终还是钻进车里,按照本善的指示将赛飞仔细地扶着。不等赛飞他们的车出停车场,方正君就头钻进自己车里紧紧跟上去。 他们家子倒是走,留给肖春强摊麻烦,不别的,光看着那些地乱七八糟躺着的痛吟的人就头疼。更让人郁闷的是等警察来,只见着地的伤者,那两个身手矫健的人早跑没影。 其实赛飞没有什么伤着哪里,只是被本善当时的凶狠给吓倒,害怕看着本善杀人,潜意识里就闭眼昏,哪里知道自己昏本善就放开手。紧闭着双眼就想让自己继续睡下去,不要睁开眼,不要看本善锒铛入狱的样子,潜意识里觉得只要自己看不见,那些自己不高兴的事情就不会发生。等迷糊地醒来已经是以后,盯着头顶的顶棚,赛飞阵唏吁,心道自己跟医院还真是有缘,隔三岔五地就来光顾。 花容从外面进来瞧见赛飞醒,惊呼声跑过去,扒着床又哭又笑地:“可醒,要再不醒方澈非吃不可!” 丫头就是么个人,从来都是想什么就什么,原本看不太上的赛飞会儿倒是瞧着可爱来。拍拍的脑勺:“他不敢!” “哼!连杀人他都敢,还有他敢的事!”花容想着几受的委屈不由得口不择言起来,哼哼地叽咕着。 赛飞听心道终究还是发生,有些无力地闭上下,那眼泪就跟牵线似地往下掉。沙哑着声音:“可怎么得!”本善打伤那么多人不算,还杀人,按照中国的刑法不是无期就是死刑,赛飞心中暗暗思量,若是本善判无期,自己就在那监狱门口守着,若是本善被判死刑自己也就不活。 “花容!又干什么?”本善从外头回来,听到里头的话声头就扎进来。第眼就见着赛飞泪流涟涟的样子,转头瞪着牛眼就对花容披头盖脸地顿乱吼。 听到本善的声音赛飞猛地睁开眼,感觉太不可置信,“本善!” “出去!”本善边将赛飞往起里扶,边将花容给赶出来。 等花容出去把门关好后,赛飞把就将本善抱在怀里,呜呜地就痛哭起来,声声地叫着好:“太好,没有被抓!太好!”过会儿又好似想起什么来,把将本善推开,急切地:“快走,逃得远远的,莫要让警察将逮着。过些日子娘就去找,好不好!快走!” 本善知道赛飞的是什么,抓住使劲推着自己的双手,低低地叫声:“娘!”听到声呼唤赛飞才稍稍平静,但仍旧突兀地睁着眼睛看着他,心中的急切从眼中完完全全地显露出来。本善感觉自己幸福极,蹲下身子,趴在床沿上,伸手将赛飞的腰环住,闷闷地:“娘,那个人没有死!儿子,没有杀人!”不见上头的动静,抬起头见着的是他老娘似哭似笑扭曲的模样,嘿嘿笑将头埋进赛飞怀里闷闷地:“倒魂都没,哪还顾得去掐人!” “啪!啪!啪!……”只会儿屋子里响起阵拍打声,本善硬着头皮乖乖地应着那下又下着着实实的打。 “倒霉孩子!想死啊!打死!打死算,免得吓!”赛飞手下使足力道,噼哩啪啦是就是阵乱打。本善紧紧地抱着赛飞的腰,眼泪也是哗哗地流,声声的“娘”叫得赛飞越发地哭得厉害起来,手上的力道也越发地重起来。 等赛飞打累本善才从赛飞怀里出来,抹把眼泪嗡声嗡气地:“去给端饭,再睡会儿。”赛飞哼哼不理他,本善到洗手间洗把脸,然后又拧毛巾给赛飞把脸手擦遍方才离开。 第 27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74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274 章 第80节:决裂 吃过饭,赛飞又输两瓶吊瓶,人精神仍旧不太好。本善直陪在赛飞身边,会儿端水,会儿捏肩的。赛飞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下具体的情况,解到警察并未追究他们父子二人稍稍松口气,只是感叹方正君又招惹来那桃花债,不知道辈子还会遇着多少样的事来,确实累。 “本善。”撰着本善的手赛飞低低地喊声。 “嗯?”本善单手捏着赛飞的肩膀轻声地应着。 “,不想跟爹过!”赛飞咬咬牙道。 本善手头稍稍顿,然后又继续捏着,淡淡地:“不过就不过呗!” 赛飞捉住本善的另只手,将他拉到自己面前坐下,盯盯地看着他问:“跟爹离婚,同意?” 本善有些矛盾的回答:“娘快乐就好!” “跟爹离婚,到底同不同意?”赛飞不要模棱两可的答案,使劲地抓住本善的胳膊硬是要个答案。 “同,同意。”本善虽然在里呆许多年,但终就还是不能认同里夫妻相处的法则,只是想着赛飞昨受到的那般伤害,又联想到以前听哥哥姐姐们讲的有些事儿,本善还是站在赛飞边! “个逆子!”本善话音刚落那门就被嘣地声打开,只见方正君大骂声就冲过来狠狠地甩本善个巴掌。 本善也不示弱伸手拦住再次落下的巴掌,恨恨地瞪着方正君:“反正是逆子,与其遵那些所谓的纲常,不如让娘过得快乐些!” “混帐!”方正君右手被本善架住,可左手是空着的,反手又是巴掌甩在本善的脑侧。 本善将脸稍稍侧,揉揉疼得有些发闷响的脑袋,呵呵笑着:“还是那句话,反正是混帐,不如做个对的混帐!” 方正君被他气得跳脚,伸手又要打,本善早有准备个闪身就躲过去。方正君气结抬脚就是下,本善没有防备他会来招,被他下子踢回到赛飞靠着的床上。 眼见着那锤子般的拳头就要落下,赛飞把将本善抓回来护在身后,想着那拳头砸在身上的疼劲,大喊声:“不许打他!” 方正君高举着拳头恨恨地瞪着本善,好会儿放下拳头,转头对赛飞:“要离婚,休想!” “方正君,混蛋!”赛飞想着那次离开皇宫的情景,积沉心中的委屈随着那声全然地宣泄出来。“就是要离婚!种日子,过够!风流的去,快活的去!离婚也就自由,想去风流自去风流,想怎么快活就去怎么快活!” “那都是以前的事,过,过不翻旧帐的!”方正君虽觉得自己理屈,可是怎么也不能接受赛飞离婚的想法。 赛飞抚着本善有些肿起的右脸,朝方正君吼着:“对来是过去的事,可对来却是真真正正,正在经历的事,对来,它并不是旧帐!” “不管怎么,离婚,是绝不可能的事!”方正君甩子袖坐在床上。 赛飞看着他狠狠地:“以为还是的下?” “想去告?”方正君听出赛飞言语中隐隐地意图,简直难以置信。 赛飞不再看看,咬着牙:“也是逼的!” “到底还要怎样?对还不够吗?,要怎样才算够!”方正君想着赛飞要再次离开自己,纵使知道是自己的错,可是怎么也不能接受。 本善见方正君恶狠狠地样子,那掐着赛飞肩头的双手的关节竟然泛起白,可想他老子使出的力道有多大。看着他那个母亲也不呼疼,只是紧咬着牙关愤愤地瞪着他父亲,心疼地就去抓他老子的手:“放开手,把娘弄疼!放开!”见方正君怎么也不撒手,本善不得已伸手掌打在方正君的肩头。 方正君个踉跄,站稳后伸手就是甩本善耳光,“还真要做逆子?竟然对老子动手!” “弄疼娘!”本善认错的样子也没有,只是护着赛飞,声吼回去,眼睛不错地与他老子对视着。 方正君气极,伸手又是巴掌甩在本善的脸上:“还敢跟顶,看不打死!”本善无视方正君咬牙切齿的样子,梗着脖子与方正君对抗着。 “方正君,有本事再打下试试!”瞅着那蒲扇般的巴掌又要落下,赛飞将本善的头脸捂住与方正君对视着。 本善被赛飞护住,方正君若要坚持要打本,只有两个办法,是将本善从赛飞怀里拉出来再打,二是就个样子打。可赛飞哪能那么轻易让他如愿?想想如论如何都会伤着赛飞,于是乎那蒲扇般的大掌还地轻轻地放下来。般面子上当然挂不住,又是将袖子甩:“告诉过,生是的人,死亦是的鬼。相隔异世老都让们相逢,是意!想要离开休想!”甩下狠话拂袖而去。 等方正君走赛飞就将本善从怀里放出来,看着被方正君打得鼻青脸肿的本善,赛飞心疼极,跌跌连声地低问:“疼吗?疼吗?”每碰下本善就倒吸着凉气,赛飞看得心疼不由得骂道:“那个混帐老子,他也下得去手。” “娘,没事。”本善揩把嘴角的血水,摇着头安慰赛飞。 “不跟他过,真不跟他过。他那脾气连都打过,以后若哪里招着他指不定怎么打呢!打成样,儿子不是他的吗?”赛飞越看越心疼,边拿自己用剩下的棉签给本善拭着伤口,边低泣着。 草草地将本善的伤收拾下,赛飞边自己收拾着衣物,边催促着本善前去找大夫上药。等本善上完药回来,赛飞已经将东西收藏妥当,给赛飞办出院手术,二人拧着包包往家走。 “在通县有套房子,爹他不知道,咱们去那里。”走到亚运村赛飞突然之间开口。 “要不还是先去那里,等人收实房子收拾出来再过去?”本善想起前些日子收拾小屋子的情景,咧咧有些变形的脸提议道。 “前段时间准备把外婆他们接过来,所以已经打扫过,里头的东西也都是齐的。”见着本善嘴角又浸丝血渍,赛飞连忙拿出早准备好的棉签轻拭着。 本善头,赛飞将他扶在车座上靠上,自己找个可以左转的路口将车调个头。若遇着路上不平的地方那车抖,本善就咧下嘴,虽然是他疼可赛飞心头确是心疼得厉害,等他们到通县新华小区门口时赛飞已经心疼得受不。 “走,咱去门诊室看看。”到小区开。车门就将本善拉出来。 为不让赛飞连着担心与心疼,本善乖乖地随着赛飞去门诊上药,那些护士看着本善猪样的脸忍不住阵阵惋惜。 第81节:方正君走头无路 接着赛飞与本善就住在里,本善也不再去方正君公司帮忙,方正君原来的生意也不再帮方正君料理,自己的公司也不再前去,整日里在赛飞的不分昼夜的关心下安安心心地养着伤。 方正君以为赛飞他们过气头就会回来,不想等到近腊月二十,也就是快到年根赛飞他们还是杳无音讯,多次向本善的朋友打听,那小子居然没有跟朋友联系,也没有去过公司。等等吧,不准母子俩在外面呆不住就乖乖地回来呢,方正君就样自欺着。 雪场接场地下,日子接地滑过,直到直腊月二十方正君才真正地着急起来。拨通雪梅的电话:“喂,雪梅,几见着赛飞没有?” 电话那头传来雪梅的声音:“们又吵架?” 第 27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75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275 章 对于雪梅哪壶不开提哪壶方正君相当恼火:“先不个,最近可见着?,对,除还有本善,他们俩人可见过?” “没有,自上次在山庄以后,赛飞就再也不理!到哪里去见?”雪梅显然幅没有睡醒的模样。 方正君讪讪地放下电话,脑子里想着赛飞可能去的任何地方,然后开着车或打着的趟趟地跑,只是他将自己知道的所有地方都跑个遍仍旧不见赛飞的踪影。通过小道消息,方正君解到本善到服装公司的时间,方正君屈尊降贵到本善办公室蹲守候,经过两个小时的蹲本善终于姗姗来迟。 看着本善进办公室,方正君在他关门之际就上前去。本善诧看到稍稍有些惊,转眼就恢复正常,脸色淡淡地将方正君让进屋内,自己反手将办公室门锁上。 “娘呢?”进屋内方正君开门见山地问道。 “不想见!”本善坐到办公桌后淡淡地回答。 所谓英雄气短,儿情长,方正君虽为帝王却也不例外,为那情字事方正君无视本善漠视的神色。与本善对面坐着,瞧着本善那隐隐还见伤痕的嘴角稍稍有些心疼,“当时出手是重些,还在跟置气?” “老子打儿子,经地义,置什么气!”本善翻开公文,边看边回答。 方正君尴尬笑:“也知道娘对爹的重要,当时是气糊涂,过后也悔得不行。就不要跟爹生气!让爹看看,还疼不疼?” “儿子不敢!”本善将头偏,也不抬头地回答。 方正君也不气恼,盯着本善看许久方才开口:“本善,难不成真希望娘跟爹离婚?然后娘再给找个后爹?” 本善心头虽然突地下,但嘴上却:“只希望娘快乐!” 方正君哼哼笑:“怎么知道娘离开就快乐?从大尧六年,到里几年,爹娘之间的情份渊缘岂是十几年的光阴可以算完?不有,就是个情字也两句不清吧?” 本善也不辩解只是盯着他问:“让娘真正快乐过吗?” 方正君稍稍愣回答:“至少有的时候是样!” 本善摇摇头继续道:“有很多时候爹只想过自己,只想过自己的风光与权势。以及自己的魅力与特权,其实从心里永远没有站在娘的立场想过。呵呵……有些时候真觉得娘很可怜,也很可气。真弄不懂怎么能够忍受而再,再而三的伤害。里的哪个人会样?就是那小花痴花容,在急的时候也会朝大吼大嚷!想想,娘对嚷过几次?如此骄傲的个人,要忍受多大的折磨才能坚持着爱!想过没有?” 方正君听见心中叹,最后语重心肠地:“是很爱娘的,是明白的!不管外面的人再好,们在的眼里都不及娘的万分之……” “笑话!大的笑话!们不及娘的万分之?那还个又个地招惹?”不待方正君将话讲完,本善就气急败坏地打断。“些日子将那件事查得清清楚楚,那个叫兰兰的人,根本就是受人指使,指使干件事的人不是别人……至于是谁比谁都清楚!难道还要让举出证据来吗?” 相较于本善的激动,方正君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知道自己理亏,有些头皮发麻地:“的些都是事实,确实是不对!可是本善,难不成真的希望再有个后爹?若那样,以后怎么跟娘相处?难道当着别的人叫‘娘’?爹,纵使有再多的不是,爹还是爹不是?” 本善确实为难,只是仍不甘赛飞受苦,脑子里想许多的话来却不出来句反驳他。 方正君看看本善已经听进自己的话,缓口气又:“就当帮帮爹,事过去以后咱们就回娘的老家。不是想办家汉学馆吗?咱们去绵阳,那个城市不大也不小,正合适,离娘老家也近。办的汉学馆,爹除陪娘哪里也不去,忙爹就去帮教教那些孩子写字、画画,可好?等娘养好身体,过两年也会多两个弟弟或妹妹,咱们家人永远也在起。不好吗?本善?” “先回去吧,容想想!”些话在本善的耳里确实中用,方正君头告辞离去,到门口本善开口道:“觉得您还是应该好好反省下自己,娘次是打定心思不跟过,父母的事情个做儿子的也不好些什么。” “自会省得!”方正君头,开门离去。 方正君走后本善心头团乱麻,若是感情他当然是偏向于赛飞边,只是那《诫》早已根深蒂固地埋在自己脑子里,他就算再孝顺也不能够接受自己的老娘给自己找个后爹改嫁。晕晕乎乎地处理完公司的事务,本善糊里糊涂地回到通县的家里。 赛飞感觉本善今有些奇奇怪的样子,想要问清楚又不好开口。 “娘,想结婚!”吃饭的途中本善突然之间么开口。 第 27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76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276 章 “结婚?”知道自己儿子已经长大成人,可是赛飞还是不能够下子接受他就要成家的现实。 “嗯,小花痴很听话呢,把娶回家好好孝顺好不好?”段时间本善也对小花痴另眼相看起来,虽有些傻呆呆的模样,可实在是真情真实的个人。 赛飞呵呵笑,夹筷子菜放到本善的碗里笑着:“若是觉得合适,就好。婚姻大事父母的意见也只是个参考,但是要记住,自己做的决定就必须负责。莫要……” 娘亲的话虽然没有完,但本善也能解到赛飞话中的意思,心中暗暗下着决心。 赛飞自己在家里整都呆着,想要活动活动,所以自告愤勇地去洗碗。在厨房洗碗,本善就依在厨房的门边看着,在赛飞将碗筷洗毕正收拾灶台的时候幽幽开口:“今爹去找!” 刚才还在赛飞手中的抹布陡然间掉在地上,赛飞强中镇定地勉强笑:“是吗?”手头虽然在不停地抹着灶台,但那抹布却直在原地来回擦拭,两分钟过去竟没有挪丝毫的地方。 “是,他,在公司里守几。”本善仔细地瞧着赛飞脸上的变化,尽量用心地斟酌自己的言辞。 “他什么?”赛飞将抹布在水里清洗干将,边往晾干上放边问本善,问完后又自恼地笑笑:“真可笑,他还能些什么!” “娘,,真不跟爹过?”本善偏着头更加仔细地看着赛飞面部表情,稍稍有些大胆地试探着。 赛飞将东西晾好转过头来看着本善:“儿子,想让娘怎么过完下半生,娘,就怎么过,好不好?” “不不不,只要娘快乐,其它的都不重要。”本善连连摆手道。 赛飞咧咧嘴勉强地笑笑:“快些去睡吧,以后得每去上班,可不能窝在家里。” “娘!”本善低低地叫声。 赛飞朝他笑笑:“且去睡吧,那些子事容想想。” 本善无奈只得回去睡觉。 第82节:赛飞的过往 方正君直忐忑地等待本善的消息,只是连几也没有回音不由得有些着急。想着赛飞与雪梅的关系直相好,于是在大年二十四那边买大包小包的堆东西去求雪梅。 见着颓废得不行的方正君拧着几大包东西站在自家门口,雪梅第句话就是样的:“哈哈……方正君也有求的!”大声喊完感觉心头无比畅快,真真的是扬眉吐气啊! “雪梅,就不要笑。”方正君边向雪梅的老公赵丰头示意,边朝雪梅哭诉着。 雪梅进门的第时间不是请方正君坐,而是将方正君带过来的东西统统地拧进卧室,那急迫的样子让人感觉是怕方正君还要将东西拧回去似的。将东西放好,回到客厅里揉揉被那袋子勒得有些酸疼的玉手,非常大方地嘲笑方正君:“怎么赛飞还不原见?” 方正君感觉又羞又气,不好意思地垂着的轻轻地。 “赛飞也真是,那都是老黄历还翻个什么劲!”在雪梅的眼里赛飞简直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如此痴心体贴的人还挑三捡四的。 “有些隐情不解,虽事是以前的事情,但是也不能怪赛飞生气。”对自己老婆方正君无疑还是袒护的,虽然那人是在为自己话也样。 “那今来是做什么?”雪梅啪地声将水杯放到方正君面前老大不高兴地。 方正君也不生气,端起水杯暖着手,理理思路:“赛飞平日最与交好,们又从小块长大。事还得帮!” 听着方正君实话雪梅得意地朝赵丰挑挑眉,翘着二郎腿:“帮有什么好处?” “要什么好处?”对于雪梅财迷方正君早有认识,在他的眼里雪梅无外乎会提些金钱上的要求。 出于方正君意料的是雪梅阵沉默,好似思量许久然后才慢慢地开口,出来的话又好像并不是时半会才想到的,而是经过深思熟虑得来的结果。 雪梅清清嗓子:“与赛飞从小块长大,受过很多的苦,那些苦让们身为同龄人的伙伴看着都心疼。从小都有幅热心肠,跟们大家都相处得很好,在的身上们受过不少的教诲,样个人对来不单单是个从小起的玩伴,个朋友,更多的像个师长。种亦师亦友的情份们未必能够解!所以,从心底是希望赛飞能够幸福,快乐! 赛飞前两次婚姻的事恐怕也听别人过吧?第次婚姻原应该可以幸福,那个人也跟样宝贝,只是婆婆直看不上,觉得没学历,没背景,有的只是幅并不出色略显清秀的脸而已经。所以在他们婚前婚后直刁难赛飞,为面子,为避讳他人的闲言碎语赛飞直努力坚持。可想不到,那个每人前人后着爱的人,在他们结婚不到年里却与别的人有孩子!那个时候赛飞正身怀八个月的身孕,在那个坏婆婆的安排下‘无意’地发现的丈夫与情敌亲热的面。赛飞当时就受不住小产,八个月的孩子生下来就没有气,赛飞当时亲手将那个没气的孩用草纸包住,拖着疼痛不堪的身子将安葬。 后来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赛飞最终还是与那个人离婚,最后来到北京。 赛飞第次离婚当时才二十二岁,年轻、活力,呵呵,真的,虽然刚离婚,可是混身上下真的充满活力。到现在都奇怪怎么就不觉得难过?不扯远,再给第二次的婚姻吧。 赛飞来到北京在家网络公司找份工作,工作勤奋努力,又聪明好学,很快地得到公司领导的认可。也是该遭,在次公司聚会中认识们公司老板的个同事,聊当中得知两人竟然是同乡,所以聊着聊着也算是熟悉。赛飞那个时候着实让人着迷,人是越长越漂亮,能力也是越来越强,颦笑也充满柔情,那个张强下子就被赛飞给迷住。经过近年的死缠烂打,赛飞又走进爱情的坟墓。婚后的张强改往日的温柔与勤奋,整日里偷懒耍滑,赛飞忍受不将他的经济供给给切断,那个张强不知悔不,还经常对赛飞恶言相向。看着赛飞日日遭受折磨们几个老姐妹过意不去,找个坐台的小姐,使笔小钱给他下个套子,才让赛飞解脱。 赛飞的两次婚姻都是不幸的,们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直希望有那么个人真真正正地爱赛飞回,让也受受被爱人呵护的滋味。看到第眼,就觉得是那个人。 虽然不解与赛飞到底发生过什么,但是看得出来是真心实意地爱着赛飞,亦然,赛飞也爱着。两年也仔细地观察,好长时间直认为赛飞找到的幸福,曾无数次向那些想要警告的姐妹们、同学们为好话。 可是方正君,太令失望!纵使现在对赛飞万般的爱,怎么能够抵得对造成的伤害?” 听着雪梅的述,方正君眉头越皱越紧,心里随着雪梅那嘴张合地揪起松开,揪起又松开的。好久好方才对雪梅他们:“有些事没有办法跟们解释!”看着雪梅皱眉头又:“当然些在们的眼里都是借口,没错,些都是的错,当时自己没有管好自己。现在也后悔,可是后悔有什么用?能做的就是把现在的自己做好,尽可能地给赛飞幸福,给自己幸福。” 第 27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77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277 章 他言词恳切不是做作的人能够得出来的,赵丰听着非常感触,忍不住对雪梅:“正君得真切,就帮帮他们俩吧。” 雪梅岂听不出方正君话里头的情感来,实在受不方正君恳切的眼神,叹口气:“们闹到现在样也并不是没有挽回的余地。”方正君听眼睛立马亮,雪梅看着他笑着:“们中间不是还有个方澈吗?据所知赛飞可是疼他得很!”若是另外的人与赛飞走得稍近些,雪梅就会跟刺猬样竖起警觉地盯着那人,看他是不是对赛飞有什么企图。可是对本善却没有那种冲动,看着赛飞时不时朝本善宠溺地笑脸竟然觉得特别地顺眼,就是连本善时不时对赛飞拉拉胳膊,扶扶腰也觉得正常!正常!很正常! 听到雪梅提本善方正君下子又蔫,耷拉着脑袋闷闷地:“那小子现在也跟顶着呢!……哎!不提他也罢,反正他是指望不上的。” 雪梅有时候也能看到本善跟方正君顶杠的情况,大多原因都是因为方正君做什么惹赛飞不高兴的事情,所以方正君样雪梅倒是儿也不觉得意外。 第83节:雪梅是佛主 对方正君雪梅虽摸不到深浅,但是有可以肯定,那就是他肯定爱死赛飞,赛飞两年跟他在起也确实算得上是幸福,当然要撇开方正君身边时不时冒出桃花朵朵的情况。 雪梅将前后左右种种情况经过翻思后开口道:“帮并不是不可以,但是必须向保证,以后不能再惹赛飞难过!若不然,若不然定拉上们那些姐妹们扒几层皮不可!” 个时候的方正君只想着让赛飞回心转意,只要挽回媳妇的心有什么还不能答应的呢,鸡啄米似地快速头:“好好,别扒皮,就是拧脖子也行。雪梅,快告诉,该怎么办?” “别着急啊,还没有提条件呢!”雪梅成心想要逗逗方正君,话音刚落方正君那老脸果不然就耷拉下来,雪梅闷着笑声连连:“们村有个小学,是跟赛飞启蒙的地方,个地震整把它给毁,前些时候听赛飞募千多万?帮们修个学校吧!那是们小时候的回忆。” 次倒是轮到方正君的下巴掉到地上,将雪梅上下打量翻,真的难以想象如昔财迷的雪梅也会有么伟大的时候?剜剜耳朵实在难以相信,雪梅没有要求将那千多万送进自己的腰包。他真的很想提醒雪梅句,若是要求要千万他也会答应的。 雪梅历来都知道大家笑财迷,虽已经习惯,但也不能忍受方正君般看,有些恼羞地低喝:“行不行?给句话!” “行行行,别修学校就是全给也行!”方正君突然觉得自己好似错话,立马改口又道:“的不是那个意思,的是,那是千多万呢,别是个村小学,就是把们起读书的中学修起也应该够!” “可是的!若是那千万不够,剩下的就自己掏腰包!自己腰包里不够,就卖那几幢别墅!哼,看穷二白的还怎么去招风引蝶!”雪梅完简直大呼痛快,居多得的事情怎么没有早想到。 方正君当然知道雪梅不会真的让他穷二白,赔着笑脸不住地头,眼巴巴地瞅着雪梅继续给自己指迷津。 该训的训够,该敲的也敲足,雪梅觉得吊足方正君的胃口,悠栽悠栽地喝着茶水,然后又美滋滋地啃大半个苹果方才:“知道赛飞为什么直不回家吗?” 方正君摇摇头。 雪梅神秘笑:“那是因为不幸福!前面两个人不给争气!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妈本来给找好个婆家的,那个人比大十岁,而且还离过婚。死活不同意,可父母为供哥哥上学,家里已经拖得不行,就指望着嫁那人,人家送些聘礼好给哥交学费的,哪能依!那个时候赛飞才十九岁不到,个暑假都在家里受逼,不是打就是骂,赛飞赌气偷家里两百块钱趁着路过他们家的夜班车跑!走他的父母气得不行,要知道那家人已经将聘礼送过来,新媳妇跑那还得?于是两家就闹僵开! 哥哥是自私惯的人,不疼不痒地向那家人打保票,是定能把赛飞找回去。于是揣着赛飞的卖身钱继续着他的大学生活。 他还真算是有信用的人,在学校里抽时候打听赛飞的下落,打听到就向学校请假,跑到广州把赛飞还真给找着。要将赛飞拉回来,赛飞不干,他就跑到赛飞工厂里闹,闹得赛飞都没法工作。 后来还是赛飞再保证他大学里的切花销都算在自己身上时,他哥哥才放过他,走的时候还逼着赛飞给他两万块钱,是还人家聘礼钱。赛飞那个时候刚到广州也就半年,紧衣缩食地也就存不到万块钱,全部都拿给哥,可哥并不满足,反正是不够两万不走人。那个时候何志坚正在追求赛飞,于是给赛飞借钱才将赛飞的哥打发走。 赛飞跟何志坚结婚有很大部分的原因是为报恩吧,想当初那个何志坚人人都他好,可就看他不顺眼。赛飞也直跟他淡淡地,两个相处不到年就结婚,婚后赛飞也没有告诉家里人,更没有领何志坚他回老家去。” “赛飞也没有领回老家去!”方正君听完闷闷地着。 雪梅噗滋笑:“若不是闹么出们现在早在老家的大院子里坐着!”看着方正君锃亮锃亮的眼睛,雪梅指着指他的鼻子:“还不知道吧?赛飞前段时间就已经准备是让跟本善与起回家的,还问是坐飞机回去好,还是坐火车回去好呢!后来还打电话托们在成都的同学,让他们帮着联系车辆租赁公司,要租两辆越野!哪晓得出档子的事。” 方正君听见简直悔不当初,咬着牙忍着暴走的冲动问:“那现在怎么办?” 雪梅喝口水接着:“还是接着刚才的话,赛飞之所以不带他们回家原因无他,那就是觉得那些人不够资格不回去。既然在忙活着带回去,那从心底还是非常非常非常认可的。” 方正君继续着头,非常认可雪梅的结论,只是还是仍旧迷茫。 “前段时间吃醋的事情已经传回老家,引起不小的轰动呢!”雪梅大喝口水继续着自己的侃大山的话题。 方正君次真的抓狂,不明白雪梅在里湖侃海侃的半又不正题到底是为什么,只可恨又不敢去打断,可是他现在唯的救命稻草。只是他再能隐忍也不能够忍受自己的糗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的事实,有些迥迥地小声抱怨:“现在些有什么用!若是可以回去亲自向他们解释都行!” “唉!就是要亲自回去!”久久没有出声的赵丰到是听透自己媳妇的意思。 “亲自回去?可是%……”方正君有些不明白。 雪梅老公见着方正君实在可怜,削个苹果递在他的手里:“赛飞现在肯定是不可能带回去,那就自己回去嘛!忘雪梅刚才过赛飞是打算将父母接到北京来的。” 方正群恍然大悟:“啊!是……是让去老家把爹妈接到北京来?”雪梅与自己老公笑着对他头,可方正君还是有顾虑,“若是那样赛飞会不会更加不高兴?” “不高兴肯定是会有的,但是敢保证短时间内绝对不会提‘离婚’二字,不仅如此还会在父母的眼皮下头亲亲密密地过日子!”雪梅非常笃定地打着保票。 方正君对个结果虽还能接受,但也不能尽是满意:“那个样子赛飞岂不是更痛苦?” 雪梅幅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骂道:“傻啊!痛苦就让痛苦?都跟那么多怎么就不开窍!” 赵丰见方正君仍旧有些不开窍的样子,于是从旁提两句:“只是个缓兵之计,可以给争取到很多的时间,让有足够的时候去修复跟赛飞之间的伤痛。赛飞是个心软之人,只要真心实意地悔过,岂会不感动?” 方正君想想觉得确实是那么回事,样虽然花时间,但也总比现在强吧。朝雪梅要赛飞老家的地址,方正君再三道谢雪梅两口的帮助声中离开。 从雪梅家里出来方正君也不回家,而是直奔商场,搜肠刮肠地想着给赛飞老家人买些什么礼物。最后还是打电话给雪梅把从家里给叫出来,雪梅大呼吃亏,又狠狠地敲方正君顿晚餐作补偿方才陪他挑东西。 第84节:泰山泰水实难寻 雪梅挑的东西都很实在,虽然买不少,但方正君却也没有花多少的钱。在付账的时候方正君禁不住地想,是不是怕自己钱花光没得敲诈,所以才给自己省钱的。 买完东西又央着雪梅联系在成都的同学,让他们帮方正君租辆好车准备着,最后还好心地给刘波打个电话让在成都好好等着,等方正君到成都起回家。同学们都很诧异方正君只身前往QC县的事情,但是雪梅不又是人家的私事所以也不好过多打听。 方正君买好东西后回家只是给肖春强打个电话安排下公司的事务,然后又让牛牵牛连夜给自己订飞机票,第二不亮就起身去机场,等赛飞睁开眼起来给本善做早餐时,他已经坐上飞机飞往成都。 方正君到成都与早早地在机场等他的刘波汇合,然后开上刘波他们给他租来的豪华悍虎直奔QC县。从成都到赛飞的老家那路途不近,因为冷路滑方正君紧赶慢赶还是在快黑的时候才到。 “先在里等等,去打听下赛飞父母他们现在在哪里?”刘波将头伸到车窗外看看,指着街边的棵树对方正君。 “跟起去吧!”方正君心头突突地跳过不停,生怕刘波嫌麻烦把自己扔下不管。 刘波眼就看出方正君的顾虑于是笑话起他来:“就算把扔下,凭的本事就找不着赛飞的家人?” 方正君有些脸红,还好色比较暗别人应该看不太真切。紧紧身上的皮衣,亦步亦趋地跟在刘波的身后,刘波打听下回头对方正君:“咱们先去中学,赛飞哥哥在那里教书,刚才那人赛飞父母今也在学校里。” “好。”方正君心跳得更加猛烈起来,他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在种情况下见到自己的泰山泰水。 听到刘波与方正君的对话,那些人有些好奇地看着方正君的背影。 学校离街道很近,他们没有走到几分钟就到学校门口。越来越多地人与刘波打招呼,也越来越多的人投以方正君好奇的眼神。 第 27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78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278 章 来到学校的操场上刘波老远就认出赛飞母亲,指着带着孩子玩耍的中年妇对方正君:“喏,那个就是的泰水大人!” 色虽然有些暗,但方正群视力超好,隔老远仍能看出那人面貌上显着几分赛飞的样子。不用等刘波引领自己快步上前,走到赛飞母亲身边恭敬地问:“请问,您是赛飞的母亲吗?” 赛飞母亲猛地抬着盯着眼前的陌生人狠狠地:“不是!”完扯着的小孙子快步离开。 方正君连连追上去却是晚,只见钻进间板房嘣地声就把房门关上,仍方正君敲也不开门。厢方正君积极叫门,那厢刘波就去找赛飞的哥马自强,却不想同样吃闭门羹。 “可如何是好!”到个时候刘波也没有主意。 方正君从刚才见到赛飞母亲的那刻激动平静下来,仔细地分细下:“听赛飞过,有个姑婆,从小很是疼。知道是谁吗?” 刘波想许久摇摇头:“赛飞他们家在里是个大家族,亲戚特别多,时半会儿还真想不起来谁到底是的那个姑婆。”刘波突然啪地拍下自己的脑门,骂着自己:“真是猪脑子!” “怎么?”方正君被他的浍吓跳。 “咱们可以去找董老师、窦老师还有马老师啊!”刘波伸手捶方正君拳头,哈哈大笑着回答。 方正君听完茅塞顿开,几个老师在北京的时候自己接待过,那个时候自己那么卖弄讨好,那几个老师对自己的印象应该不错,个时候去找他们帮忙是最好不过。为体现自己的诚意,方正君建议自己去找几位老师,眼看色不早让刘波自己先回家去。 刘波想想觉得他得也有道理,自己在里好像也帮不上太多的忙,反倒显得方正君诚意不够,于是租辆小面的回家去。 方正君出学校在街上找人打听几个老师,得到的结果是董老师回家过年去,窦老师的母亲生病去成都给母亲治病去,而马老师也去GY市跟儿起过年去。方正君稍稍有些颓废,但只是稍稍有些而已,想着能挽回赛飞的心意他什么都愿意干。想想对策,觉得还是在赛飞姑婆的身上入手,毕竟是个家里关心赛飞唯数不多的人之首。 “大姐,好!”方正君用着相当生硬的四川话逮个面善的人。 “什么事?”任谁被陌生人拦住都会不高兴,个人话的语气稍稍有些生硬。 “想向打听个人!您知道马赛飞吗?”方正君听完赛飞的名字那个人眼睛里闪下,方正君看得真真的。 “咋?”次的回答不再生硬,稍稍有些平缓。 “想向打听下,赛飞有个姑婆知道吗?”方正君压着心头的兴奋劲耐心地问着。 那个人将方正君上下打量下问:“是谁?” 方正君稍稍有些尴尬地回答:“是赛飞的丈夫!” “叫什么名字?”次语气虽然生硬,但也不再透有敌意。 “叫方正君。”方正君感觉眼前的人让他很有压力感。 那人再将方正君上下打量番,鼻子里哼哼:“到家里!”完甩头就走。方正君连忙将车锁好,跟着来到街边的个门面,进门里头正坐着个老太太,个老太太方正君认识,那正是赛飞的姑婆。 “姑婆!”方正君走上前去咚地就在那个老太太跟前跪下磕个头。 “嘿!嘿!是哪个?”老太太被突然跑过来朝自己磕头的方正君吓跳。 领方正君进来的那个人看下方正君,转头对老太太:“他他是赛飞的人!” “赛飞?赛飞回来?”老太太只听见赛飞两个字,完全忽略“赛飞”前后的N多字。 “没有!”那个人摇摇头。 方正君跪在地上也不起来,直朝老太太叫:“姑婆!赛飞让来接们去北京玩的!” 跌声地叫喊倒让老太太醒过神来,乡下人面对陌生人磕头拜礼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侧侧身子对方正君:“先起来话!” 方正君笑笑站起身来,也不拍裤腿上的泥只笑着站在老太太面前,做出幅任君审讯的模样。 “坐下。”老太太指着方正君身后的个凳子对方正君,等方正君依言坐下于是又对领方正君进来的人:“去找下李果老师,他五月份好像也去北京。” 面对老太太清晰的思路方正君不由得阵佩服,静静地坐在那里等待着老太太的审讯。 “怎么就知道是赛飞的姑婆呢?”老太太可以肯定,眼前的小子自己绝对没有见过,实在好奇他怎么就知道自己是赛飞的姑婆。 第85节:皇天不负有心人 方正君笑笑温和有礼地回答:“看过跟赛飞合影的照片。” 老太太恍然大悟地长叹声,只是还是不能够确定人就是自己的侄孙婿,仍旧需要李果老师过来确认。差不多半个多小时李果老师就被请过来,见着坐在门口的方正君先是愣,然后哈哈笑,伸手拍拍方正君的肩膀笑着:“小子还真跑来?雪梅刚给打电话,还不相信呢!怎么么快?还以为怎么也得明才能到呢!幸亏老窦把留下来。” 李果老师连串的过没完,方正君倒是彬彬有礼地与他见礼:“让李老师笑话!” 李果老师朝他摆摆手,转头对老太太:“表姑婆,他确实是赛飞他们家的那人,小两口闹矛盾,自己哄不住赛飞才跑回家里来的。” 方正君脸上红,可恨自己刚才的谎言被李果老师当场拆穿。 老太太倒是对方正君刚才撒谎不可厚非,两口子闹矛盾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所以笑笑请李果老师坐下。然后问才问方正君些赛飞的情况,以及他们次闹矛盾的原因。方正君虽然羞于启齿,但也乖乖地将事情五十地倒个清楚。 老太太他们听着又是气,又是怜。可恨方正君花心肠子太多,可怜方正君知错就改,老太太生识人无数,将方正君上上下下反复打量,觉得此人还是不错的。不别的,就冲他刚才那跪就能确定此人非般在意赛飞。 “先吃口东西,就让人去找赛飞的爹妈!”老太太起身接过刚才领方正君进来的那个人手中的碗递给方正君。 方正君有些诚惶诚恐地接下,连声:“自己来就好,哪能让姑婆动手!”着接下朝姑婆躬下身子,然后拿眼看眼给他端饭过来的人。 “是二嬢!”老太太指着那个人对方正君介绍着。 方正君今早上大早起来就没有吃东西,下飞机又急急地往家里赶更顾不得吃口饭,个时候早就饿科前胸贴后背。端着碗也不客气,迅速又不失礼数地将大碗面吃完,拿出手绢抹抹嘴,有些不自在地看着二嬢收走碗筷。 他的举动都落在老太太的眼里,老太太是越看越觉得喜欢。低头吩咐自己的闺去前去请赛飞的父母,自己将方正君引到门面的后面去。穿过门面后面是个小院,分北屋上下两层各三间,左右算是偏房各三间,老太太将方正君直接领进层北屋。 “老汉,是赛飞他们家的那个人!跟着会儿话!”进北屋的间卧室,老太太将方正君让到侧对半靠在床上的老头着。 “赛飞回来?”老汉与老太太同样的个反应。 “姑爷爷!”方正君在照片上也见过个老汉,只是相较于照片来眼前的老汉倒是老上许多。 “赛飞啥时候回来啊?”许是刚才赛飞的二嬢已经给姑爷爷提过方正君,对方正君的叫声也不觉得唐突,又或许他满脑门子想的就是赛飞,若不然他怎么会那么问呢? 第 27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79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279 章 方正君在雪梅那里听到赛飞从小到大的事,万没有想到里还有人会如此记挂赛飞,看着病入膏肓的老人方正君突然觉得有些心酸。哽咽着声音:“过两就回来,姑爷爷好好地养身体,等回来好跟话。” “赛飞个孩子啊……”老太爷仰着头长叹声,然后抹下眼角溢出的眼泪:“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等着回来!” “您别样,您身体会好起来的。”两人来往许多话方正君也不再拘束,索性坐到床边,帮着掖掖被角。 “上回马玲从北京回来,赛飞身体不好?是怎么回事?”老太爷是真的关心赛飞,自己身体还病着呢,心头还记挂着赛飞。 方正君伸手摸摸床前桌上的杯子,感觉有些凉,看看有暖瓶,将水换好,递给老太爷回答:“前两年身体确实不太好,不过现在已经好多。” “真的?”老太爷用杯子捂着手有些不相信地问。 方正君笑着:“嗯,是真的。若不信等过几回来瞧就知道。” “听赛飞现在出书?”老太爷头接着问下个问题。 对于方正君还是蛮自豪的,自己的媳妇在国内可比自己有名气多,“现在可有名,自己小片东西别人得花老多的钱才能买到。是字千金也不为过!” 老太爷难得地笑着:“那孩子从小就爱写写画画,打小写作文就写得好。小的时候跟在们身边几年,还教过毛笔记呢!别的孩子怎么教都不会,就透。” 方正君也笑:“现在不仅写东西受人喜欢,就是书画方面也是不错。很多人都到处求的字画呢!” “的是真的假的?哄个老汉笑不?”老头嘴上虽然样问,但心头还是高兴地,面上也露出无尽的自豪出来。 赛飞的二嬢从外面进来,老远就听见那个病秧秧的老子中气十足的笑声,很是惊讶,进来笑着对方正君:“咦,还真是灵药啊!吃那么多的药都不管用,就跟他么会儿话,他就精神么好起来!” 老头看自己闺眼,转头对方正君:“赛飞现在快三十吧?十几年,还真的是想呢!” “过两就会回来,不要为太过劳神。”方正君再次向老太爷保证着。 老太爷头,眯上眼睛对方正君:“嗯,那就好。也去休息吧,明精神好再跟话。”方正君头,将他的被角掖掖跟着二嬢退出屋来。 第86节:泰山泰水,也无奈 虽然有姑婆家人的调停,赛飞父母兄嫂还是不肯认方正君,方正君苦苦等待几个小时仍旧松口的迹象也没有,姑婆家也无可奈何。方正君深思再三,决定还是自己亲自前去相认,虽自己可能会受些羞辱,但终是赛飞的父母兄嫂,在里自己什么亲人也没有,赛飞的父母兄嫂便是自己的父母兄嫂,父母兄嫂教训埋怨几句又有什么关系呢! 打定主意方正君向姑婆、姑爷爷他们明心意,两位老人都阵感叹,是姑爷爷的原话:“其实们不必要做得么好,赛飞,没有什么对不起他们的。” 方正君头:“赛飞的事情也所听闻,只是百行孝为先,下无不是的父母,纵使父母有什么不周的地方,们儿的也只能包容。赛飞嘴上不,其实心里还是百般牵挂,时常向在家的同学朋友打听家里的事,只是性子太强,容不得自己认错。已经是十几年,若是再不解开他们彼此心结,恐怕倒真的成老死不相往来! 赛飞本来就是个极致的面冷心热的人,到那个时候,难过的也只有。” 听着方正君诚恳的话,两个老人越发地对他欢喜,姑婆于心不忍于是亲自带着方正君前去寻赛飞父母。只是,让方正君没有想到的,他的父母竟然在二嬢离开的时候就躲起来,在中学里找遍也不见赛飞父母兄嫂的人影。多方打听方知他们竟然躲到乡下旧宅去,姑婆气之下干脆去马家老屋将三爷爷、幺爷爷都给请出来,三个老人大半夜地亲自领着方正君去赛飞他们旧宅。 先是几个老人前去叫门,倒是老人家面子大,就算赛飞父母再为不喜方正君倒也没有给他们吃闭门羹。只是他们四个进门赛飞父母、哥哥根本就不出面,出面的是赛飞的三嫂,而且在进门后也只叫三个老人入座,对方正君根本甩都不甩。方正君很是尴尬,最后还是姑婆看不过去,指着自己身边的凳子对方正君:“是三嫂,坐到跟前来跟话。” 方正君朝三嫂躬下腰规规矩矩地:“三嫂好!” 三嫂将身子侧侧躲过方正君的拜礼,言语冷冷地:“呵,个还是先不要个样子叫的好!爸跟妈没有跟们过有什么妹妹!” “红英,的什么话!赛飞难道不是们的妹妹?”姑婆向来最疼赛飞,当然受不得人个态度对赛飞。 得到姑婆的训斥三嫂也不羞怒,只是将头偏不看他们。 姑婆看气得不行,将那椅子咚咚地在地上敲得直响。方正君真恐气着几个老人,连忙打着圆场:“姑婆莫生气,次正君本就是代赛飞回来请罪,早已经做好父母哥嫂教训的准备。甭是冷言冷语,就是打骂也该受的。” “个马兰,窝在哪里呢?么好的婿也不出来认!去找!”包裹得跟棕子似的三爷也气得不行,咔咔地敲着拐杖气呼呼地站起来,蹬蹬地爬上二楼,捞起拐杖就往那门上招呼:“马兰!给出来听到没有?出来!再不出来就要砸门!”老头子完全没有注意自己已经开始砸门。 赛飞父母根本就没有睡,正是与赛飞哥嫂们那屋躲着的。赛飞母亲早年丧父,母亲改嫁后后爹对又不好,从小都是依着长辈长大,对于赛飞的几位爷爷很是尊重。只是可恼赛飞当年不声不响就跑,扔下堆烂摊子自己没法收拾,招许多人的白眼。不愿意嫁跑就跑吧,那就找个好的。可赛飞偏不争气,嫁二嫁都不成事,虽都没有带回家里来过,但是风言风语多少还是传回来些,那话传得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平日里他们出门都得掩着面,那种痛苦又岂能言。 “妈,还是出去看看吧,那个三爷估计真会砸门,门,现在不好买!”听着那门被三爷敲得震山响,赛飞三哥心疼得不行。 话躲得过初躲不过十五,赛飞母亲深知,今下午初初看,觉得那个的好像长得还不错,能让几个老人般出面也应该有他的过人之处。虽对赛飞气愤不已,但毕竟是自己身上落下来的肉,十几年不相见,又怎么能不惦记。赛飞母亲思来想去觉得还是下去见见的好,于是屋里其他人开门下楼去。 赛飞母亲出现在楼梯口,三爷爷跺跺拐杖朝方正君喊:“正君,是妈,是爸,还不过来见见!” 方正君大喜过望,噌地起身站在楼梯下口,咚地声跪下来,恭恭敬敬地叫声:“爸、妈!” “嬢嬢,姑父好些没有?”赛飞母亲根本就当着方正君不存在样,右脚稍稍让从方正君身边绕过去。方正君动不动地跪在那里,仍旧着赛飞家里其他的人个又个地从自己身边绕过。 “三哥!”姑婆实在太过喜欢方正君,有些不忍,想要叫三爷爷打圆场,不想三爷爷却冲摇摇头。 没有人叫方正君起来,方正君也就那么跪着!没有人问方正君话,方正君就那么跪在那里听着! 几个老人与赛飞家人半的话,也没有个人理方正君,也不晓得他跪多久,反正方正君感觉膝盖发冷发麻,腰也有些酸疼仍旧没有人叫他起来。 “赛飞现在在哪里呢?”赛飞母亲抱着的那个小孙子冷冷地问着。 “正君,妈问呢!”姑婆见方正君没有反应过来,提高声音提醒着。 方正君本来背对着他们跪着,听见姑婆的话也不起来,只是调个方向正对着他们恭恭敬敬地回答:“赛飞现在还在北京?” “怎么没有回来?”赛飞母亲长出口气又问。 方正君按照以前跟几位老人想的措辞回答:“是想回来着,只是怕爸妈不原谅那时冲动犯下的错,所以……就没有回来。” 赛飞父亲冷哼几声:“有什么错!” 方正君想想继续道:“爸、妈,赛飞当时确实有错,有什么话、有什么想法应该跟们二老商量才对,实不该自己使性走之。些年在外头也吃不少苦,面上虽然还硬挺着,其实心里还是特别惦记们的。上半年就带回老家来看看,后来摇地震所以没有来成,再后来是接们上北京去,可又大雨又是洪水的,路上确实不好走,才耽搁下来。入冬本来就要急着回来,只是那边有许多的事没有处完,所以就捱到眼看到年底才回来。” “那为什么回来的是,而不是?”赛飞母亲绷着的脸稍稍松。 方正君温和笑,仰起头笑着回答:“不是怕们不让进门吗?是婿,再怎么也是新客,爸妈就算骂也不会骂得再狠啊。若是们觉得还可以做们婿,也许就会看的面子不再怪呢!” 几个老人被他半皮半理的话逗得噗滋笑,赛飞母亲脸也有些绷不住,尴尬轻咳声:“起来吧!”后面小心嘀咕抱怨着“又没有要跪!” 方正君唉地高声答应声,又朝几个老人与赛飞父母磕个头方才起来。赛飞二嫂将自己的位置让给他坐下,自己带着那个哈欠连的儿子出去。 第 27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80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280 章 赛飞母亲接着又向方正君问些赛飞的情况,问着问着自己也有倦意,才发现色已晚,看几个老人都有些体力不支的样子,心中暗恼自己,转头对赛飞三嫂:“都大晚上,红英跟二嫂去把楼下的那几间房收拾出来,三爷他们么大年纪怎么能熬夜!” 三嫂应声和二嫂去收拾卧室,方正君到外面车里将他给赛飞父母买的东西都拿进来。赛飞母亲看心中暗暗头,东西好却也实际,皱皱眉:“买些做什么?” 方正君知晓自己已经过泰山泰水关,心中高兴,言语中也透出无尽的欢喜来:“做婿的见父母怎么能不带东西呢!从来没有跟爸妈见过面,也不知道爸、妈、哥哥、嫂子们喜欢什么,就按自己的心意随便买,也不知道合不合们的意。妈,若是有什么不喜欢的,告诉,再重买。” 赛飞母亲听微微头,对他:“行,去睡吧。有什么话明再。” 方正君应下跟着赛飞二哥去卧室,赛飞二哥走后方正君兴奋得都快蹦起来。边用手比个胜利的手势,边压低声音“耶”声。兴奋之余当然不能忘正事,平复下激动的心情,方正君飞快地给本善发短信,并将姑爷爷身体不好的事情让他并转告给赛飞,并且再恳求他帮自己多多在赛飞面前做做思想工作。 第87节:非常完美 大结局 方正君脱了衣裳躺在床上非常郁闷,心道世上也就只有他这个做老子的这么窝囊了,为了挽回媳妇的心居然低声下气去求儿子。 方正君发短信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两三点钟了,那个时候本善早就关了机睡大觉去了,当他一觉醒来看到短信硬是惊了一个踉跄,连滚带爬地冲向厨房惊咋咋地直叫:“娘,娘,不得了,不得了!哎呀呀,这真是不得了!” “什么事情不得了?大清早的!”赛飞翻了一下锅里的鸡蛋,看都不看本善一眼。 本善跨进厨房,从赛飞手头夺过铲子,然后不理赛飞的惊诧,坚持将她从厨房里拉出来,指着手机屏幕说:“娘,真的不得了。爹跑到XX县去见外婆了!” “胡说!”赛飞稍稍愣了一下,转头又白了他一眼,接着就要回厨房。本善拉住她要转进厨房的身子,赛飞抬头瞪了这小子一眼说:“他连路都找不着,怎么去?就算去他也认不到门!” “哎呀!娘,是真的!你看嘛,这是爹昨晚给我发的短信。”本善兴奋得哇哇直叫,将手中的电话塞到赛飞手头硬是要让她看。 赛飞本不信可拿过电话来一看也被吓了一跳,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真的跑去了?” 本善挠挠头撇撇嘴意思说:“你看呗!” 赛飞本来打定了主意跟方正君离婚,万没有想到他会来这招,气愤之余有些震惊。拨通方正君的打话披头盖脸就朝方正君骂:“方正君,你这个家伙跑到家里去干什么?你还嫌我丢人丢得不够吗?真要我应了那句‘丢脸丢到姥姥家’的话!” 不想电话那头却传来一个稍显陌生的声音:“这个鬼丫脾气还是这么大!幺妹,你来跟她说,我这耳朵不大好使!” 赛飞愣了愣神还没有缓过来就听见电话那头已经换过来的人对她说:“赛飞,我是你姑婆呢!你还好吧?” 姑婆!这个曾经最为疼爱自己的人,赛飞禁不住眼泪流下,哽咽了声音说不出话来。只听得那头姑婆说:“那个方正君昨天到的,你啥时候回来啊?你姑爷恐怕也就撑得到过年了,想你得很!你回不回来?” 赛飞使劲压制竭尽全力只是喊了一声“姑婆!”,接着又泣不成声了。 “你快回来哦,我们都想你!你妈也想你!啥事情回来再说嘛!”老人的声音也有些硬咽了,赛飞隔着话筒一个劲儿地点头,电话那头的老人继续说着:“昨天晚上方正君回来,在你妈那里跪了一晚上,这会儿正在洗脸呢,我去叫他啊?你们两个说两句。” 赛飞仍旧一个劲儿地点头,那眼泪鼻涕都糊住了嘴巴,她就是想张口都难了。本善抽了几张面纸细细地给赛飞抹着鼻涕眼泪,擦着擦着竟然莫明其妙地也跟着哭起来。 姑婆拿着电话往外走,看着方正君洗完脸正带着他三哥家的小儿子玩,叫了一声:“方正君,赛飞的电话!” “啊?”方正君惊了一跳,险些一脚踩着赛飞的小侄子,有些战战兢兢地接过电话,冲那头喊了一声:“媳妇!”听到那头没有声音,方正君看了看显示屏确定是在通话中,于是背过姑婆与旁人悄悄地朝电话那说喊:“媳妇,你要不回来骂我?当着面儿骂!” “方正君,你混蛋!”赛飞哭得声音都变了,本来有好多的话要骂方正君,可听到方正君那些话时,她又骂不出来了。 方正君听了也不辨驳,连连认错,好言好语一阵哄赛飞才止住哭泣,方正君又下了好一番的功夫方才让赛飞同意回来。两个人放下电话,本善就去订机票、买东西,等赛飞将东西收拾好本善也将机票、东西都买好了。两人赶中午的飞机直达成都,到了成都后已经是下午两三点了,本善通过朋友租了一辆越野,又顾了一个开班车的司机为向导连着就往家里赶。好在司机熟悉线路,本善此次倒没有方正君花的时间多,到了家里也就晚上八点过而已。 进了门少不得又是一番见礼,本善以方正君亲侄的身份向几个老人,以及赛飞的父母兄嫂见晚辈跪礼,这让几个老人感到很是惊讶,这跪拜之礼何等大礼,没有想到这两个来自城市的年轻人竟然能够跪得下来。 本善瞧着没人注意的时候,偷偷地朝方正君眨了眨眼,低声叫了一声:“爹,你真行!”然后由衷地竖起大拇指。 方正君打心底的笑了起来,调皮地也冲本善眨眨眼。 接着几天就是过年,今年这个年无疑是热闹的,赛飞与家人解开心结,心情也畅快不少。刚开始对方正君还有些不搭不理的,可架不住三姑四婆、七叔八爷的夸她的眼光,加上又日日看着方正君对自己家人礼遇相待,真是给自己长了面子,渐渐地也不再不搭理他了。偶尔指着某处对方正君讲一起自己小时候的事情,时不时地也会带着方正君去自己小时候常去玩耍的地方。 那日赛飞拉着方正君来到一处,指着一面护壁说:“那上面是一个大水渠,小的时候我们经常去玩。……” 方正君站在赛飞身侧幸福地听着她讲她在那水渠里玩耍的往事,当赛飞说到自己因为贪玩让水冲走裤子的糗事后,方正君抑制不住伏身将那咯咯直笑的双唇吻住。许久后方正君才放过赛飞,用指腹磨擦着红润的双唇,沙哑地说:“媳妇,你真好!” “嗯?”赛飞有些不明白方正君的意思,抬头望着方正君,只见他头又缓缓降下。 腊月三十由三爷爷组织所有马家的人都去姑婆家团年过节,方正君是新姑爷当然少不得那些叔伯哥哥们刁难,那自酿的玉米酒一杯接一杯地往方正君肚子里灌,很快地方正君就变成一只醉猫了。赛飞看着也心疼,着实怕晚上他们还灌他,于是以醉得厉害为由将他拖回家里。 进了他俩住的房间,方正君一把将赛飞抱住,嘴里叨唠着:“媳妇,我错了……”一遍又一遍地喊着,赛飞低叹一声默默地帮他收拾着。 方正君一觉睡到晚上,见他睡得香赛飞也没有去喊他,等他醒来已经过了晚上十二点了,赛飞也不惊动他人,煮了一点清水面给他吃上,又让他接着往下睡。可是这家伙一觉醒来精神超好,一把搂住要出去洗碗的赛飞不撒手,嘴里嚷嚷着:“媳妇,咱们现在生小十一吧!”接着也不管赛飞乐不乐意,上下齐手就将赛飞弄得气喘吁吁,逼于就范,好一阵温存方才美美的睡去。 过了大年三十,按照老家的惯例,正月头几天都会请轮席。所谓的轮席,就是轮着请亲戚到家里来团年的意思。赛飞母亲在家里是老大,当然该头一天请,只是老人们说赛飞与方正君结婚也没有在家里办,做长辈的也太过意不去,于是提议给赛飞他们补办一个婚礼。 方正君一听大呼好主意,赛飞的几个哥哥本就觉得对赛飞有亏欠,于是也卖力地促成这事。几方商议赛飞他们的婚礼被订在正月初八,大吉大利的好日子,方正君整天乐呵呵地东忙西忙,天天数着指头算天数,整日里咧着嘴等正月初八的到来。 正月初八终是来到了,赛飞家热闹得不行,虽说这有些仓促但也准备得不糙,该有的都有,四面八方远近亲戚都过了来。方正君穿着大红的夹克乐呵呵地穿梭在亲戚之间,赛飞陪在他的身边,时不时与他相视对望一眼,一切的一切都在那一眼眼里流动。 本善是男家亲戚,被三爷爷他们越礼邀请在主席就坐,远远地别头看着父母,心中默默地朝赛飞说着:“娘,爹会给你幸福的,儿子相信!” 本来我是想把本善同学给ver的,最后还是不忍,于是乎就这样完结吧…… 有时间再补番外…… 各位,再见! (续篇《不是暴君也穿越》完) 恋耽美.[]【苏飞】整理 第 280 章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