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镇异闻录》 分卷阅读1 安宁镇异闻录 作者:言成之 分卷阅读1 安宁镇异闻录 作者:言成之 分卷阅读1 书名:安宁镇异闻录 作者:言成之 文案 你所听到的、所看到的,与事实不符,才成了异闻…… 停留在过去的心,谁也不知,虽曾期待有人带她脱离,但是迄今为止,没有遇到这样的人。 乐于收集见闻的少女,痴于竹子的男子,两个人之间有着怎样的联系? 有一生于大户人家的女子,有一因父成为无情冷冰之人,有一陷于风月,有一为权而困,他们的人生究竟如何,见闻之中尽见分晓。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祝又竹,顾樾 ┃ 配角:岳平瑶,晏溪,皓月,俗尘 ┃ 其它: ================== ☆、有间店 安宁镇的卢街,是出了名的清静宜人,这条街上有一个奇怪的店铺,名字叫“有间店”。 这间店的牌匾是用废旧木板做成,上面很是随意地用行书写上,铺子不大,一共两层,店内有着一方十分大的榻,那张榻已经占据了半个屋子,榻上面有一方书案,书案后面是一方巨大的书架,堆放着的书籍参差不齐。 门口有着一张万竹织锦,竹子明暗交织却也稀疏分明,十分奇特,在镇上也是难得一见的。 这家铺主的名字叫“祝又竹”,在安宁镇上,祝姓是个十分稀少的姓氏。 此女子年芳十六,正值芳华,却醉心于见闻,整日屈身于这家小小的铺子里,偶尔出门。 一日,身为卢街掌管人的顾樾,溜溜达达地驻足于此,看着门口的那匹万竹图,不知怎么就流了口水。 他伸手过去,想要摸摸那张万竹图。 还未碰到边,就听有人说:“兄台,手下留情,你这口水若是弄坏了我的镇店之宝,可怎生是好。” 听来是个女子声音,清澈又活泼的声音。 顾樾看了过去,只见一个一身月白的女子从榻上站起来,面容秀丽,眼眸灵动,皮肤是没有经过太阳沾染的白皙。 原来她就是铺主,看来和传闻中没有什么不同。 外面传言这间店铺的铺主终日只穿月白,不过是绣纹不同。 祝又竹看着顾樾,顾樾有些不好意思地后退了一步,但目光始终盯着那个万竹织锦,喜欢得很。 顾樾身材高大,看起来却也不是那么粗犷,面容俊美,声线温和,看起来十分沉稳又优雅。 祝又竹上下打量了顾樾一下,果然同传闻中的一样,只要和竹子挂钩的没有他不喜欢的,听闻他的辉夜楼的内墙已经被弄成了绿色,看来也不是空穴来风了。 若是绿色……祝又竹想了一下,那满墙的绿色,顾樾站在里面狂笑不止的画面,想起来还真的有些吓人。 顾樾趁着祝又竹不注意,又伸手想要摸摸那万竹图。 祝又竹瞪了他一眼,一本正经地说:“掌管人阁下,您年方二十有四,这么做恐怕不符合您的身份吧。” 顾樾直起身子,展开他随身的青竹折扇,说:“开个价吧!” 祝又竹白了他一眼,这人连扇子都不放过,该是有多痴迷竹子,她转过身说:“此乃镇店之宝,无价!” 顾樾一屁股坐在门口的坐榻上,并且盘腿坐着,耍赖说:“你不卖,我就不走了。” 祝又竹摆出一副“随你”的神情,又回到了榻上,继续看着那些收集回来的见闻。 许久,顾樾觉得腿有些麻,就把腿放了下来,而祝又竹还是保持着方才的样子。 顾樾看着那匹万竹织锦,越看越喜欢。 “你说,临街陈大妈家的鸡能下金蛋……”顾樾随口说道。 祝又竹眼不离纸,她淡淡地说:“胡扯的,那是因为陈大妈不小心把蛋掉进了金箔的盆里,而且那个蛋还是煮好的蛋。” “那么李大姐的镯子呢?”顾樾又问。 祝又竹说:“被他丈夫当了,又诓她说丢了,这男人也是真的。” 顾樾看着她笑着说:“你果然什么都知道。” 祝又竹抬起头,看着顾樾,这人突然笑了是做什么…… 顾樾指着那匹万竹织锦,说:“为何不卖?” 祝又竹看着他,轻声说:“姐姐留下的唯一一件东西,卖不得。” 顾樾笑了笑,起身说:“我还会再来,看看我那可爱的竹子。” 祝又竹没有说什么,你可别再来了。 忽然,一股茶香扑鼻,在不远处的坐榻旁的小桌子上,那盏白瓷茶壶的壶嘴冒出了热气。 这人是何时泡的茶? 次日,顾樾如约而至的时候,祝又竹正拿了把伞,从楼上下来,像是要外出的模样。 “你要出去?”顾樾问。 祝又竹点了点头。 顾樾看着祝又竹,指着那万竹织锦说:“我怎么办,我要看它。” 祝又竹走出去,站在门口说:“我要锁门,请掌管人离开。” 顾樾看了看万竹织锦,依依不舍地离开,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了铺子。 祝又竹锁上门,走出去。 顾樾若无其事地跟在她身后。 祝又竹回头,顾樾停了下来,站在那里,祝又竹又快走了几步,回头,顾樾又停了下来。 祝又竹看着顾樾无奈地摇摇头,表情看起来真是相当无奈的神情。 这次,祝又竹是看到了茶街有一家买奇异水果铺子的传闻才过来的。 祝又竹站在那铺子前,挑着水果。 顾樾站在他旁边,也帮着她挑着水果。 “我听说了,这里听说又买一种叫‘冰凝果’的水果,听说是长得同冰块一模一样。”顾樾小声说。 祝又竹一边挑着水果,一边小声说:“所以过来看看,一则好奇,二则是过来探探虚实。” 顾樾看了祝又竹一眼,叫来了掌柜的,他说:“掌柜的,你家冰凝果怎么卖啊!” 掌柜的说:“原来是顾掌管人啊,我们的冰凝果卖光了。” “你的冰凝果长什么样子,是真的就和冰块一模一样吗?”祝又竹问道。 掌柜的憨憨一笑,说:“那里啊,我们啊在北面发现了冰洞,就将早前收的水果放在那里了,谁知道,冻成一坨了,在处理的时候没想到居然有人喜欢买这样的东西,说白了就是水果冻成冰了而已,外面传得有些过了。” 祝又竹看着掌柜的,笑了笑,说:“谢谢。这些水果多少钱?” 掌柜的称了称,祝又竹付钱,他们两个人离开。 “原来就是变成冰坨的水果,不过吃起来倒是挺凉爽的。”顾樾说。 祝又竹说:“这刚刚开春就吃冰的,不会吃坏肚子吗?” 若说是吃坏肚子,那茅房可就坏了! 两个人一路走着,走着走着,祝又竹就发现顾樾人不见了,再一看,他人正在卖布匹的铺子里,拿着一个绣有竹纹的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安宁镇异闻录 作者:言成之 分卷阅读2 安宁镇异闻录 作者:言成之 分卷阅读2 布匹付钱,然后一脸满足地抱着那匹布走出来。 祝又竹觉得很好笑,这个人若是用竹子会不会把他给拐走啊。 于是乎…… 一个女子拿着竹子好似逗狗一样逗着顾樾,说话间就将竹子扔了出去,顾樾跑了出去,给捡了回来,然后那女子拿着竹子带着顾樾走了,从此再也没有见顾樾的身影…… 祝又竹想着想着,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想什么呢!”顾樾问道。 “是不是有竹子,你就会跟着走啊!”祝又竹问出自己的想法。 顾樾一脸鄙视地看着她,说:“你当我是什么人,岂是能为五斗米折腰的人,别人的给我可不要,我只要自己收的。” 祝又竹敷衍地点了点头,拿着伞往前走着。 突然,落了几个雨点,祝又竹赶紧撑伞,顾樾趁势接过来,两个人并肩走着。 “别误会,要是你撑伞的话,我的头就要卡在里面。”顾樾突然说道。 祝又竹没有说什么,往前走着。 入夜后,顾樾站在辉夜楼二楼的窗户前,看着不远处那间小小的店铺,微笑着,总算今日有了交集…… 而此时,“有间店”还在亮着灯,一楼却没有人在。 桌子上摆着的那张纸用清秀的楷体写着:岳家大女平瑶十七未嫁,身有隐疾,夜里发疯。 那张纸上用红字写着“有疑问”。 ☆、翻个墙 还未起床,“有间店”的门就被敲响了。 外面响起了顾樾的声音:“祝又竹,大竹子,开门,我有好事找你。” 门板被拍得震天响,倒在榻上睡着的祝又竹不得不起身,眯着眼睛去开门。 顾樾见门开了,上来就拉她往里面走。 “你这是要干什么?”祝又竹一下子就醒了,顺便甩开了他的手。 顾樾说:“我是来告诉你最近的见闻的,听说……” “岳家大女夜里有疯病,至今未嫁!”祝又竹不客气拿着那张纸念道。 顾樾尴尬地笑了笑,说:“原来你都知道了。” 祝又竹点了点头,坐回了榻上。 说起这岳家大女儿岳平瑶,祝又竹曾经偶然看见过几次,看起来也是个不可多见的美人儿,面色也是红润,目光有神,无论仪态还是行事都颇有大家闺秀的风范,你说她疯了,我真真是看不出来。 “人言可畏。”祝又竹嘟囔着这个词。 顾樾听后没有多问,说:“要不,你去看看,是不是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祝又竹说:“一月前,我看见过她,可是这一个月里就见不着了,而且,这些传得乱七八的东西,就是从这一个月里传出来了,现在已经扩大到整个镇子了。” 若是她抵不了这些流言,若是她想不开呢……不行,她定要查查清楚,以免在发生那样的事情。 祝又竹起身走出去,顾樾立刻跟了出来。 “你要去哪?”顾樾问。 祝又竹看了看他,锁好门,立刻跑了起来。 顾樾见苗头不对就跟着冲了过去。 与此同时,岳家东北角的倚兰阁内十分安静。 岳平瑶和丫鬟惜茗坐在桌子前喝着茶,这里面只有她们两个人,没有其他人来此。 她是被禁足在这里的。 东面墙有些悉悉索索的声音,岳平瑶望了过去,却见一个穿着月白色暗纹衣裙的女子翻墙而来,鬼鬼祟祟地四下看了看,站在墙那面松了口气。 “你是谁!”惜茗的一声吼。 祝又竹不由得吓得一哆嗦,看向她们,迟疑了一会儿,然后指着墙,吃惊地说:“这不是巷子的另一边!” 惜茗走过去说:“你家巷子另一边有这么好看的院子,这里是岳府。” 祝又竹暗暗笑着,脸上却要表现平静,看来她这次可没有翻错墙,她要翻的就是他们家的墙! 祝又竹看着惜茗说:“实在对不住,我再翻回去。” 这个时候,外面响起了顾樾的声音,他说:“我告诉你,竹子,做人不能这么做,你看我不把你揪出来!”话音刚落,就响起了脚步声,渐渐远去。 岳平瑶说:“你在被人追吗?” 祝又竹看了看惜茗一眼,点了点头,岳大小姐身边的丫鬟嗓门这么大! 岳平瑶拉着祝又竹走过来,给她斟了杯茶。 “小姐!”惜茗说,“你这心也太好了吧,若是被夫人知道,又罚你了!” 这个月都不知道罚小姐多少回了。 祝又竹喝了口茶,这小丫鬟是当我不存在吗,当着我的面就这么说,摆明了不想让我呆在这里。 岳平瑶看着惜茗,说:“不得无礼,客人在此,况且我这里也没有什么人来。” 祝又竹默默地点了点头,说得好。 “您是祝姑娘吧!”岳平瑶笑着坐下来说。 祝又竹看了看她说:“小女误闯,还望小姐见谅,只是……” “只是什么?”岳平瑶问。 惜茗却好似不愿意让岳平瑶多同她说话一般,像是提醒一般地叫道:“小姐。” 祝又竹倒是不太怎么在意这个小丫鬟,她说:“外面传闻你夜里犯疯病,可是真的?” 惜茗一听瞪起了眼珠子,说:“你瞎说什么呢,你不就是爱听别人瞎胡说么,还收集这些!” 祝又竹听后到没有什么不愉快,她说:“我收集的是见闻,是真实的,而传闻就有待考证了。” 岳平瑶说:“对不住了,惜茗这丫头没坏心。” 祝又竹说:“也是我太过直接了些。” 岳平瑶笑着说:“我并没有疯,也不知我得罪了什么人传出此言,不知你信不信!” 这个时候,顾樾却是坐在墙上,说:“竹子,可算找到你了,你赶紧给我出来,不然的话,我弄得全府上下都知道了,到时候可要镇长评评理!” 祝又竹看了顾樾一眼,这个是存心捣乱的吧,心下有些不快,但怕惊动府内人,便翻墙而去。 临走时,她说:“我是不信别人说的,我才来确认,至于今天,我是有答案了。” 惜茗看着跳下围墙的两个人,吃惊地说道:“那个不是卢街的掌管人吗?” 岳平瑶却因为又竹的那句话,心里顿时放下许多。 她不是没听过外面的传闻,这个倚兰阁正对外面的街道,无论任何声音她都听得一清二楚,外面说她疯了,当真过分,听了真是心里不舒服,虽表面上云淡风轻,可是心里却是搅了海水一般。 惜茗回头看着岳平瑶说:“小姐,你甭理会外面的流言蜚语,怎么说,你也是大小姐。” 岳平瑶叹一声,说:“即便是我也有力所不能及之处。” 与此同时,祝又竹却是义愤填膺地走在街上,她生气的不是顾樾打断,而是那个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安宁镇异闻录 作者:言成之 分卷阅读3 安宁镇异闻录 作者:言成之 分卷阅读3 传言。 “这么子虚乌有的事情都能相信,就算岳平瑶疯了,岳老爷能不请大夫瞧瞧?”这个想法是祝又竹从墙翻过来的时候萌生的想法。 顾樾跟在她身边,说:“你这么生气,也没有用,传言也不会消减半分。” 祝又竹停下脚步看着顾樾,说:“你说得对,可是,我是怕再有人重蹈覆辙啊!” 顾樾站在原地,看着祝又竹,重蹈覆辙不会,因为今时不同往日,因为你在! 大约三日,顾樾拿着请帖走进了“有间店”。 “你看看,这次可以不用偷鸡摸狗的了。”顾樾把名帖放到祝又竹身边。 “设宴赏花?你看现在树枝才发点芽,哪里有花可赏?”祝又竹说。 顾樾说:“这你就不懂了,岳老爷最宠的就是这大女儿,这次可不是赏花,是去赏人了!” 祝又竹点点头,原来如此。 “明日你与我同去,正好看看,这不靠谱的传言是如何不攻自破的。”顾樾说。 祝又竹点点头,突然陷入沉思,果然岳平瑶的命比那个人的命好多了。 “喂,你又想些什么呢!”顾樾点了她额头一下。 祝又竹看着顾樾离她很近的脸,别开了视线,心不自觉腾腾地多跳了几下。 祝又竹在看顾樾的时候,顾樾人已经移动到万竹织锦那里,仔细瞧着,伸手要摸。 “住手!你多喜欢竹子,也不要碰我家的镇店之宝!”祝又竹又是一本正经地说道。 顾樾有些委屈地说:“你看看,碰一下,又不会怎么样!” 祝又竹瞪着他,,他无奈只好坐回坐榻上。 祝又竹低着头看着那些书。 顾樾却一手捂着嘴笑了起来,像是有什么高兴的事情一样。 ☆、赏花宴 设宴赏花这件事情,岳平瑶是当天才知道的,因为夫人当天才送来了岳平瑶要穿的衣服,没有量尺寸,花花绿绿的一堆,看着岳平瑶都眼晕。 “小姐,你真要穿这东西出去?”惜茗拿着那件衣服说。 岳平瑶将那堆花花绿绿搁置在一旁,自己选了一套比较素雅的颜色,然后带着惜茗走出倚兰阁。 此时,顾樾和又竹刚刚好到门口,来来往往的宾客的眼神在他们身边打转,好似想从他们身上看出来点什么。 又竹不由得冷眼看着那些好奇的人们,真是有够好事的,什么事经他们嘴里说出去,好的都变成了坏的,可怕啊。 顾樾却轻声在她耳边,说:“别管他们,你活得像自己就行了。” 又竹点点头,的确,嘴是别人的,路是自己的。 顾樾走进去的时候,基本上已经是高朋满座。 果真这镇上的好事者还真不少。 两个人找了一个不怎么起眼的位置,坐了下来。 岳家夫人吴氏一直盯着顾樾从走进来到入座,然后歪下头对着身旁的岳平乐,轻声说道:“看到那个一身竹纹的男子了吗?” 岳平乐顺着吴氏的视线看过去,点了点头。 吴氏说:“无论如何,你要嫁这个人!” 岳平乐看着吴氏,坚定地说道:“是,母亲!” 这个时候,门口突然出现一位一身素雅的女子,女子明眸皓齿,十分娴雅的模样。 她的出现引得一众人用震惊的眼光看着她,并且还有着小声议论。 吴氏看着岳平瑶一身的素雅,倒是十分不快。 “父亲,母亲,平瑶来晚了还望见谅。”岳平瑶施礼道。 又竹坐在那里,满眼却是悲伤的神情,今时不同往日,她也非她,是我多余担心了。 岳平瑶转头看向祝又竹时,向她微笑着点点头。 若不是她临走时的那句话,她恐怕应该不会这么自信地站在此处,因为她从始至终一直在逃避着什么。 又竹也向她点头示意。 岳平瑶的事情不由得让又竹明白,她和她所经历过得事情,本质上是完全不同的,因为身份的缘故。 顾樾看着又竹说:“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至少不会再有悲剧发生了。” 又竹转头看着顾樾,惊诧地问:“怎么知道会有悲剧发生?” 顾樾愣了一下,心里一惊,说:“你不说的嘛,人言可畏。” 又竹点点头,这倒也没有错。 到出去赏花为止,还有人在不停地打量着他们,而他们坐得泰然,倒叫那些打量着他们的人有些不好意思了。 又竹看了一眼周围的人群,说:“你这个人风评这么差么,身旁多一个人就这么打量,未免太过失礼了吧。” 顾樾倒笑着问:“此话从何而来?” 又竹说:“我倒是没听过你有别的传闻,可是,这眼神是什么眼神?” 顾樾哈哈一笑,他们看,只因我从未带过女子出席场合。 这个时候,有一俊美男子朝着他们走了过来,打招呼:“顾樾,今儿怎么转性了?” 顾樾看着又竹介绍:“这位是晏溪,晏家老二,我的朋友!” 又竹施礼,看着晏溪,眉头不由得皱了一下,这个人看起来平易近人,可这眼睛里的寒意可一点都没有减少,听闻此人十分轻浮,流连花街很少回家,若是他要娶妻,得是什么样的女子才能降得住他。 晏溪看着又竹,倒是了然的神情,说:“姑娘看起来不怎么喜欢我。” 又竹倒也是不瞒他,直言道:“的确。” 轻浮却不动情,这样的人,似乎不怎么有信誉度。 晏溪笑了笑,说:“你带来的女子当真厉害啊!” 顾樾听了却不怎么舒心,说:“你说‘带’字,我怎么听得这么刺耳,难不成这人都像你一样不成?” 晏溪笑了笑,却不说话,既不反驳也不承认,“带”姑娘之事,对他来说真是稀松平常,而他真的从未动过心。 这个时候,岳平瑶走过来,笑着说:“祝姑娘,你也来了!”然后笑着和顾樾、晏溪行礼,十分有主人风范。 又竹说:“不去招待客人吗?” 岳平瑶却说:“那些客人不用我招待,母亲会带着平乐一起去招待的。” 又竹的眼神穿过平瑶,看向她身后的盛放的牡丹。 岳家到底是大户人家,这还未到开花时节却已经有盛开的牡丹,不知是用什么方法。 吴氏时不时地瞟了几眼岳平瑶这边,眼神凌厉,还隐隐约约透露出嫌弃的样子,实在是让人费解。 晏溪看着岳平瑶毫不客气地说道:“平瑶,你到底疯没疯?” 岳平瑶看着晏溪,反倒说:“晏溪也是阅人无数,疯没疯看不出来么?” 一听便知,这二人交情匪浅,想来岳家和晏家两家是世交,怎么会不认得彼此。 晏溪看着岳平瑶,虽然看她不怎么出门,但是似乎也没有那种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安宁镇异闻录 作者:言成之 分卷阅读4 安宁镇异闻录 作者:言成之 分卷阅读4 养在深闺的小姐的浅薄模样,这样的女子娶回家是不错的。 “可许人家了?”晏溪又问。 岳平瑶一愣,说:“因为传言之事,并没有人向父亲提亲。” 晏溪笑了一下,这样倒好,省去了不好麻烦,既知根知底又好交代,是一个不错选择,这样一来父亲也不能多说什么了。 岳平瑶看了晏溪一眼,却红了脸,他问这个是什么意思?难道他…… 又竹看着晏溪,她对他的印象算是这辈子定性了,真的改变不了了,这一问怕是要对岳大小姐下手了。 这个时候,吴氏走了过来带着岳平乐。 “想不到顾掌管人会带女子来此,我还以为顾掌管人身边没人,我想把平乐许给你呢!”吴氏说这话的时候,上下打量着又竹,月白的料子虽不稀有但却极少有人能织出来这样均匀的料子,但是这个人看起来却不像是有钱人家的小姐。 又竹动了一下耳朵,这夫人说话可不怎么好听,要“许”给你,呵! 顾樾笑了一下,说:“她一直呆在屋子里,开春来带她出来透透气。” 又竹看了顾樾一眼,怎么说的好似我是你宠物一样,还出来透透气。 岳平乐一身红衣,有些盛气凌人的模样,看着岳平瑶,说:“姐姐怎么也认识顾掌管人?” 又竹又回头看了顾樾一眼,嚯,听着语气像是看上顾樾了一样。 岳平瑶不似她那样,她说:“我不过是和祝姑娘有一面之缘。” 吴氏在此期间一直打量着又竹。 又竹被她看得受不了了,问道:“岳夫人可是对小女我有什么不满吗,还是说我站在顾樾的身边您觉得不适合?” 被她这么直接的发问,吴氏脸色微微有变。她仍笑着说:“我能有什么不满?” 又竹有些不客气地说:“那就劳烦您别用那样的目光看着我,我觉得十分不自在。” 顾樾站在一旁笑而不语,又竹呢,你不惹她的话,她是向来不惹你的,可是呢,你若是真的让她忍无可忍,她真的会像这样直截了当地说出来。 吴氏看了看一眼,说:“平乐你留在这里陪着大家,我去找你父亲。” 平乐十分恭敬地看着吴氏远去。 又竹看着,这家夫人似乎并不是很喜欢岳平瑶的样子,再站在这里的时间,看都没怎看她,可是岳平瑶是嫡女,是她所生,怎么回事? 安宁镇这个镇子,其实并无那么多规矩,可是守规矩的人却特别的,动不动就上纲上线的,导致自由的同时又多了那么拘谨。 所以站在这院子里面的人看起来始终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状态。 又竹摇了摇头,以后,说什么也不要来这样的地方,心累。 岳平乐知道母亲的意思,于是在母亲离开后,立刻找顾樾搭话:“顾掌管人的卢街我还未曾去过呢,有时间定是要去看看!” 顾樾明白吴氏和岳平乐的意思,他不客气地说:“您的声音若是去了,我们都嫌吵。”毫不领情的模样。 又竹站在一旁别开脸,憋着笑。 晏溪无奈地摇了摇头,对岳平瑶说:“平瑶,我们那边去看看。” 岳平瑶看着架势也是要躲开的,便和晏溪去了一边。 岳平乐倒也没怎么在意顾樾不领情,说:“听闻您喜欢竹子,我有几块玉雕竹子,您若是喜欢便拿去!” 顾樾毫不客气地说道:“拿人手软,您客气。” 岳平乐咬了咬牙,不行,母亲交代的事情一定是要完成的,不然的话……她转头看向又竹。 又竹已经退避三舍,站在一旁,像个看戏的人。 岳平乐转身离开,现在怕是不行了,若是想让顾樾松口的话,必须把那个女子送离他身边。 晏溪拉着岳平瑶到了一处安静地方。 “且不说这二小姐喜欢不喜欢顾樾,只是听着母亲的意思,而失了自己的意愿,有些不太好吧!”刚一坐下,晏溪就方才之事发表了见解。 岳平瑶说:“平日母亲最喜欢同平乐呆在一起,而平乐也只听母亲的话,的确失了自己的意愿不太好,可是父母之命,实难违抗!” 晏溪点点头,说:“说的也是。” 母亲并不喜欢她,岳平瑶是知道的,即便她想忽略,可是母亲总是在她面前表现出对平乐的喜爱,让她想不正视都不行。 “你可有什么烦心事吗?”晏溪看着岳平瑶问道。 岳平瑶摇摇头,说:“你多虑了。” 晏溪笑着说:“憋着可不是一件好事情啊,你从小就爱憋着!”若是想让这个人对他动情,首先一定要是对她好,虽然他不过是想让她嫁给他而已。 岳平瑶看着晏溪,点点头,能单独相处的机会,平瑶等待这一刻已经很久了,只是晏溪不知道,她对他心仪已久。 又竹和顾樾站在一旁,看着他们这边。 “晏溪不会是想娶岳平瑶吧?”又竹问。 顾樾愣了一下,傻愣愣地问:“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又竹说:“他要是没有意思,能问岳平瑶可许人家了?” 顾樾看着自己的友人,他觉得他有时候看不懂晏溪的心思,晏溪的心思总是藏得很深,不让人知晓,整天摆出个玩世不恭的模样,看起来与这个世间和平相处似的。 “可是他内心是孤独,这世间怕是没有人能够进他心里。”又竹说,“他可是和这世间最格格不入的。” 顾樾点头认同。 又竹说:“他在不焐热自己的心之前,劝他还是不要祸害其他人。” 顾樾看向又竹,竹子对晏溪好像有些成见。 赏花在夕阳的余晖中结束,好酒好菜招待着,顾樾和又竹两个人满腹而归。 岳平瑶倒是笑嘻嘻地回了倚兰阁。 “小姐,这回可高兴了,你和晏二公子聊得很好啊!”惜茗打趣地说。 岳平瑶脸红地笑了笑,说:“哪里,是晏溪不嫌弃啊。” 惜茗说:“小姐害羞了!”说着,立刻跑开了 岳平瑶一跺脚,追着惜茗满屋子跑,笑闹作一团。 晏溪走在回府的路上,父亲让我尽快找个女子娶了,那便就是岳家这位小姐吧! ☆、两人心 “什么,你要娶岳平瑶!”顾樾的声音响彻整个正堂。 果然,又竹还是挺准确的。 晏溪坐在那里,倒也是平静。 “你们才见过几次面,你见风雅的面都比见岳平瑶的次数多,还翻倍呢,你这不是毁人家姑娘!”顾樾说。 晏溪说:“我知道,可是我是打定主意要娶她,没有比她更合适的。” 顾樾说:“你是怎么想的,你怎么见过一次面之后就下了这样的决心,你对她一见钟情?” 晏溪笑着说:“怎么可能?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安宁镇异闻录 作者:言成之 分卷阅读5 安宁镇异闻录 作者:言成之 分卷阅读5 成亲不过是面上过去,该背叛不是一样背叛。”晏溪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是不以为然,可是神情却是有些悲伤的。 顾樾说:“你倒是不在乎,岳平瑶呢?” 晏溪没有说话,他如今自私到只能想着他自己,怎么样够自私吧。 与此同时,岳平瑶给惜茗看要穿出去的衣服。 “小姐你穿什么都好看的。”惜茗夸赞道。 岳平瑶摇摇头,说:“不行,这可是头一次同男子一起出游。” 惜茗收拾着衣服,感叹说:“女为悦己者容啊!” 这个时候,有人来报,说:“晏二公子已经在府外等候小姐了。” 岳平瑶看了看镜中自己,说:“我这就来。” 然后,和惜茗两个人立刻跑出去,在快到府门口的时候,突然整理了一下仪容,然后缓步出门去。 “小姐,你可要早点回来。”惜茗笑嘻嘻地说。 “我知道了。”岳平瑶回头说,腼腆一笑,然后走向晏溪。 晏溪佯装着兴致很高昂的样子,笑面迎向平瑶,同平瑶两个人一起走出府。 惜茗在他们身后看着,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两个一起去了茶街的市集。 正巧遇见了抱着伞,跟个无头苍蝇一样乱窜的又竹。 “祝姑娘,这么巧!”岳平瑶高兴地打招呼,当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又竹看了看他们两个,一个高兴,一个却平静似水,她说:“你们也来这里啊。” “顾樾呢,怎么不见他?”晏溪问她,她这样一个人出来,恐怕知道了的顾樾会急疯了吧。 “那个人也不可能每天都这么闲吧,再说为何我在,他就一定在?”又竹问。 “你在我就在,这是一定的!”顾樾站在又竹身边说,关键是手里抱着一块奇形怪状的玉。 又竹看着那块玉,说:“你这买的什么,跟竹子有关系?” 顾樾拿着玉,好似显摆地指着这块玉上一个很小的细纹,说:“这个可是竹子模样的。”说话的时候,那叫一个天真。 又竹白了他一眼,拿着伞快步向前走着。 顾樾抱着玉跟了上去。 又竹用伞指着顾樾,说:“你再跟过来,我就用伞戳死你!”说着,快步离开,真的是受不了了。 可是顾樾还是在后面跟着。 岳平瑶和晏溪站在一旁看着,不由得笑出了声。 大约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了。 “顾掌管人是不是喜欢祝姑娘啊!”岳平瑶轻轻地问道。 晏溪感叹,说:“可惜啊,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岳平瑶笑着说:“顾掌管人努力不就好了,我相信终有一天祝姑娘会明白的。”岳平瑶的笑脸似若盛放的牡丹,很是灿烂。 晏溪看着那张笑脸的时候,心里就“咯噔”一下,有什么感觉在蔓延又很快消失了。 “有间店”里,如旧还是那个模样,只是多了一个顾樾,这地方也不显得空寂许多。 虽然门口摆了坐榻,可是至今没有人在那里坐过,除了顾樾。 “我卖了糕点,你不吃?”顾樾问道。 又竹说:“万事有因必有果,你想听听晏溪为何会变成如此模样?” 顾樾放下糕点,说:“因为晏溪的父亲在他母亲病重的时候,娶了别人,那个人就是现在的晏夫人,他因为父亲背叛母亲而深受打击。” 又竹点点头,说:“可是我并不认为岳平瑶能够解了他这心结。” 顾樾说:“谁知道呢,感情这东西谁也说不清楚。” 又竹点点头,忽然想起今天他买的那块玉,她问:“你不是只要和竹子有关的,你都会买回家?” 顾樾的神情看起来像是又竹问了一个蠢的问题,他说:“你是不知道,我们家玉竹都堆这么高了。”他站起身,手举到胸前那么高。 又竹有些无奈,不会吧,玉竹可是味药材,这他都买。 于是乎,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玉竹淹没了顾樾的画面,这画面…… 又竹不由得摇了摇头。 与此同时,岳平瑶和晏溪说说笑笑的出游结束了,晏溪把岳平瑶送到府门口,岳平瑶同他道别,眼中有不舍,但快步走进府里。 晏溪才转身离开,这样做,应该能够打动她了吧,可是我这样做对她可能有些不好吧。 岳平瑶刚走没几步,脸上高兴的表情就消失不见了,他好像并不是对我有情,怎么办,我确实对他动情,无妨,也许这是个考验,我一定要打动他! 岳平瑶回想起今天晏溪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顿时觉得有些疲累。 “小姐,你怎么了?”惜茗问,“和晏公子出去不好玩吗?” 岳平瑶笑了笑,说:“没什么。” 惜茗饶有兴致地问道:“同晏溪公子一起玩耍的时候,怎么样?” 岳平瑶说:“惜茗,我累了,明天再说吧!”,说着便躺在床上,什么话也不想说。 今天的样子,似乎只有她一个人玩得很好,晏溪似乎从来没有在状态过。 傍晚的时候,又竹敞着门,坐在榻上沉思着。 门口经过了两个大婶,朝着里面看了一眼。 “你看,这就是祝家那个姑娘,爹娘没了之后,就一个人窝在这里面,也不去劳作,明明有手有脚的。” “可不,就知道天天蹲在家里,也不知道研究什么。” “听说是收集见闻。” “你听她说得好听,好吃懒做就是好吃懒做,收集见闻,我怎么就不信!” 里面听着的又竹,却笑出了声音,这样的话她没少听过,人们总是以自己的标准去判断所有人,一旦有个在标准之外的,便就是异类,是不被允许的,他们就用自己的话语以偏概全,当然,父母有能力的除外。 夕阳的余晖,一点一点消失不见,伴随着随后一点橙黄被蓝色取代,安宁镇入夜了。 入夜后,辉夜楼整幢楼灯火通明,顾樾站在夜色中,看着整条清静的街道,突然发现,所有没了灯火的漆黑的房屋中,还有一个还亮着灯。 顾樾出辉夜楼,走过去,进了“有间店”。 又竹抬头看了一眼,继续着手头的活。 “有什么有趣的见闻吗?”顾樾问。 “茶街那家织布坊,出了一个竹纹的织锦,明日去看看说不一定有。”又竹说。 顾樾说:“没有听到什么传闻吗?” 又竹笑着说:“是我的,不过没那么在意,不管他们怎么说,我都要按我自己的意愿活着不是?” 顾樾笑着,若是你能从过去中走出来,而不是如此止步不前,我会更高兴的。 ☆、谣传言 花街,是众多美人聚集的地方,这个地方的女子大多沦落风尘,但是花街却有个不成文的规定——身在花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安宁镇异闻录 作者:言成之 分卷阅读6 安宁镇异闻录 作者:言成之 分卷阅读6 街的女子只卖艺不卖身,所以花街的女子都是颇有艺德之人,也是这座镇子里面有才之人聚集地。 花街的掌管人叫“皓月”,无姓,据传闻他音容兼美,雌雄难辨,街里巷里所说的“美如皓月”,说的便是这个人。 在整条街都在歌舞升平的时候,唯有清音阁落得一个清静。 “哎哟,还是你这里清静。”又竹坐在二楼的窗户上。 俗尘倒了杯茶,说:“你怎么每次都走窗不走门?” 又竹从窗户上下来,说:“为的是不给你添麻烦。” 说起俗尘,恐怕这个镇子上的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每次清音阁开阁,就会涌进许多的客人,都是来看她的舞,所谓一舞倾城,说的就是她这类人物。 俗尘并不是她的本名,是她给自己取的名字,叫久了都连本名都忘记了,她仪态极好,十分重礼,对自己管束十分严格,人们都会尊称她为“俗姑娘”。 “说起来,今日听了一个不怎么好的消息。”俗尘端坐在那里说。 又竹很是随意地坐下来,说:“说来听听。” 俗尘看了她一眼,停顿了片刻,说:“说你勾引顾樾顾掌管人。” 又竹却轻蔑一笑,说:“我要是有那本事就不用呆在那个小铺子里让人说闲话了。” 俗尘笑了一下,仪态优雅地喝了口茶,说:“你说的也是,不过咱们镇中的人也真是够闲的,真话不爱听,假话传千里,你倒是不怎么在意自己的事情,这样最好不过,省得心烦。” 又竹笑了笑,的确没有心思管自己的事情,不然的话定是要同那些长舌妇理论一番,不过嘴上是这么的不以为然,心里却是多少有不快的,被人说成了那个样子。 与此同时,顾樾匆匆跑进花街,神色慌张。 皓月与他擦肩而过时,立刻追了过去。 “你这么急,去哪?”皓月拉着顾樾说,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如此慌张过。 顾樾慌张地说:“我刚才去竹子的店里,人不在,我过来俗尘这看看。” 皓月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情,说:“她就在阿尘的店里。” 顾樾听后,松了口气,整个人才放松下来,方才的慌张顿时烟消云散。 皓月上下看了看顾樾,说:“该不会那个传言是真的吧,你这也不像是人家的夫君,倒更像是父亲,人不在了你这么着急干什么?” 顾樾说:“我怕她听了流言,心里不舒服。”说着,他就走进清音阁。 皓月也跟着进去。 顾樾看见又竹的人才彻底放松下来。 皓月权当个笑话,说:“这人可真逗,见你不在店里,就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 又竹听后,立刻说:“咱俩还是保持点距离,免得传闲话。” 顾樾倒是有些生气说:“你同我保持距离这闲话就能少吗?” 又竹看向顾樾,他这生什么气,这有什么可生气的。 次日,舍得茶馆的雅间坐了两个女子,一个盛气凌人,一个满不在乎。 岳平乐看着又竹的样子,说:“话是我传出去的,你还是离他远一点。” 又竹将茶碗转了半圈,说:“就因为你母亲让你和他在一起?你可有问过顾樾的意愿?” 岳平乐却笑了笑说:“自古成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又竹却笑了笑,说:“顾樾他如今一个人。” 岳平乐却不说话,想来是听从了母亲的意愿,而自己又没了主意。 又竹在猜,会不会是她从小到大的事都是那位岳夫人一手决定的,如果是这样,真真叫她拿主意的时候,或许她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吴氏叫她同顾樾交好,许是看准了顾樾掌管人的位子,能给岳家行个方便也是不错的。 这样的话,岳平乐夜未免太可怜了。不过,她倒是诚实。 “平瑶的事情也是你做的?”又竹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岳平乐脸色微变,不说话了,这既不承认也不否认的态度,让又竹生了疑问。 又竹却起身说:“你的事情,我不会多说一句,但是若是你惹到我了,那便别怪我不客气。”说罢,离开。 岳平乐捂着胸口,长长地舒了口气,她是怎么知道的? 又竹从茶馆的出来的时候,远远地就瞧见,晏溪和岳平瑶一起并肩走着。 两个人虽然是并肩,但是却是岳平瑶努力紧跟着晏溪的脚步。 又竹站在那里看着,岳平瑶停下的时候,晏溪却好似没有看见一般自顾自的走着。 何苦呢,分明就知道这个人不过是虚情假意。 岳平瑶提着裙子,拼命地紧跟着晏溪的脚步。 晏溪看着茶馆的牌匾,说:“就是这里了。”然后转过身来,伸出手。 岳平瑶抬头看着晏溪,心里有些高兴。 晏溪扶着岳平瑶,样子很是体贴。 又竹摇了摇头,好事多磨这件事情从来都不是说感情的,磨着磨着也许磨成了坏事也说不一定。 然而,围绕在又竹身边的传言并没有消减,反而愈演愈烈。 从前起的好吃懒做变成了因为要好吃懒做而去勾搭顾掌管人,从前还避人耳目的小声议论,到如今的高声阔谈,也不过是两三天的功夫。 就连清静的卢街也让又竹安心不下来了,心里莫名的烦躁,看什么都不顺眼。 每每听到有人说着类似的话语,甭管说的是不是自己,她都会停下笔来细细听着,或偶尔听到一两个符合自己的字眼,立刻脑子就开始寻思他们是不是在说自己。 明明知道不去听就什么事情都没有,却还是想要听听。 可是若是他们说的难听,心里又过不去,又会烦恼一阵。 何必呢? 顾樾又一次来到“有间店”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他自上次花街,已经许久没有来这里了。 “你怎么来了?”又竹说。 顾樾沉声说:“处理了点事情。” 又竹说:“那万竹织锦我是不会卖你的。” 顾樾说:“我知道,这个是你的重要之物,我就再怎么喜欢,也不会夺人所爱。” 又竹知道他去做了什么。 那天真真是闲的发慌,又被街坊四邻扰得不宁就出去溜达了一下。 正巧见了顾樾正和两个妇人在那里理论。 “什么叫勾搭,是我先勾搭她的,如何,这样你们还有意见不成?”顾樾是这样说的。 那两个妇人还不相信的模样,说:“哟,掌管人,你可真是会说笑,你勾搭她,你图啥?” 顾樾的脸看起来十分生气,他说:“我喜欢她!” 就在顾樾马上要转过视线的时候,又竹却躲进了角落里,实在抱歉,我现在还不是能够想这个的时候,顾樾,怕是今后我会让你伤心也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安宁镇异闻录 作者:言成之 分卷阅读7 安宁镇异闻录 作者:言成之 分卷阅读7 说不定。 ☆、心不快 顾樾和又竹两个人还是如同以前一样,传言的数量只增不减,但是两个人似乎都没有理会的必要了。 对于又竹而言,以自身的力量不能够抗衡的时候,以退为进,无疑是最好的方法,你不听或许是最好的办法,有些事情不必照单全收。 可是对于岳平瑶而言,这一天无疑是最灾难的一天。 用完早饭的岳平瑶高高兴兴地回到倚兰阁,准备打扮着,因为今天同晏溪说好要去和顾樾、又竹两个人一起坐坐。 但是当她打开柜子的时候,里面空空如也。 “惜茗。”岳平瑶唤道。 惜茗跑过来一看,有些吃惊地说道:“小姐,您的衣裳呢?” 岳平瑶皱着眉头,说:“还不去找找!” 于是,两个人急匆匆地翻遍了倚兰阁里所有的角落,别说衣服了,连块布料都没有见过。 岳平瑶突然灵光一闪,跑了出去。 最终,在岳府大院的水池中发现了她被扔了七零八落的所有衣裳,她立刻叫人来捡衣裳,并吩咐不要声张。 岳平瑶抱着一堆湿漉漉的衣服回到倚兰阁的时候,心里有着疑问,到底是谁扔得? 惜茗接过来衣裳,吃惊地看着岳平瑶。 岳平瑶却懒得多说一句话。 而这时候就有人来报,说晏二公子已经在门外候着了,这下可糟了。 惜茗哭丧个脸,拿着一堆湿漉漉的衣服,说:“小姐怎么办啊,今日您可是要去同晏二公子一起游玩的。” 岳平瑶低着头,心生一计,她说:“你去告诉他我受了风寒,今日不去了。” 惜茗说:“小姐。” 岳平瑶说:“叫你快去!” 惜茗立刻跑出去回复晏溪去。 岳平瑶穿着今日晨起穿着的衣裳,写了个条子,从后门走了出去,有些事情,闷在心里好久了。 惜茗回来的时候不见人,就见了一张字条:我出去成衣铺子一趟。 岳平瑶一路遮遮掩掩地到了“有间店”。 站在门口的时候,她还有几分不确定,反复看着招牌。 顾樾从里面探出头,说:“你若是找竹子的,她在这!” 岳平瑶走进去,说:“祝姑娘我要你陪我去一个地方,我身边也没个像样的朋友,我想拜托你!”十分郑重。 又竹和顾樾互看了一眼。 顾樾说:“这些东西我帮你理好,你去陪她吧!” 又竹起身,跟着岳平瑶走了出去。 “看起来你很信任顾掌管人的。”岳平瑶说。 又竹倒也不废话,说:“你来是为了晏溪的事情?” 岳平瑶说:“说来我是不信,我想要你陪陪我去花街看看,晏溪是不是和他们说的一样。” 又竹看着岳平瑶那个害怕看到真相的畏惧的脸,她说:“何必呢,你既然决定了要自欺欺人,又何必去触碰真相!” 岳平瑶不说话往前走着。 又竹就跟在她后面,她从来都是有话就说,向来不藏着掖着,对于这种养尊处优处处都围着的是说好话人的大小姐,自己的话是不是有些太直接了? 直到花街的牌楼,岳平瑶都不曾说过一句话。 “到了。”又竹说。 岳平瑶就站在那牌楼之下,停住脚步,再也没有迈开一步,不是她不想迈步子,就是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 若是迈过去看到的是你不想看见的,你该如何,若是真的如那些所说,晏溪真的和风雅姑娘有事情,你又该如何? 又竹抱臂站在那里,她并不打算拉着她强行让她看到,事实上,她也已经遇见了结果。 “唉,你们怎么在这里?”晏溪站在他们身后惊诧地问道,“平瑶不是染上风寒了么?” 岳平瑶回头有些震惊地看着他,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又竹走过去说:“我说这花街牌楼修的气派,平瑶让我带她来看看。” 岳平瑶感谢地看着又竹。 又竹说:“人,你给送回去吧,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告辞!” 岳平瑶一直目送着她离开。 晏溪笑着说:“她倒是自由散漫惯了,给你撂这了。” 岳平瑶说:“我自己也是认得路的,晏二公子留步。” 晏溪却跟了过去,什么也没说,默默地跟在岳平瑶的后面。 岳平瑶却心底里可开了花,他没有进去,而是送我回家,证明我比风雅重要。 又竹却安静地回到“有间店”。 “怎么了,脸色这么奇怪。”顾樾问。 又竹说:“不奇怪才怪呢,我弄不明白为何喜欢上一个人就得变成傻子么?” 顾樾说:“瞧你这话说的,也有喜欢上一个人敏感的跟捕快似的。” 又竹白了他一眼,真是够了,这人还能不能好好聊聊天了。 顾樾说:“我说的不对吗?” 又竹点点头,认同,的确因人而异。 “怎么样,逮到晏溪了吗?”顾樾露出有些八卦的样子。 “没有,那个人从后面出来的。”又竹说,“小子真高明。” 顾樾说:“你怎么知道?” 又竹说:“我去花街多少次了,我能不知道那花街每个地方都有一个后门,后门连通了一条小巷子,就是为了避免女子上门找茬的时候,男子也能够脱身。”又竹说得时候很鄙视的样子。 顾樾说:“这是皓月想出来的事。” 又竹说:“他也是为了赚钱无所不用其极的。” 顾樾笑了笑。 又竹说:“怎么办,以后就要看看岳大小姐自己的选择,别人的眼睛如何清明,也不如自己的眼睛清明,她自己愿意欺骗自己,我们也不能多说什么。” 顾樾摇了摇头,晏溪,也真行,差不多就行了,为何非要拖人家好好的姑娘下水。 又竹叹了一声,我得管好自己的嘴啊! “你叹什么气?”顾樾问。 又竹反思道:“说得太过直接了。” 顾樾说:“你都说什么了?” 又竹就把她那段话告诉了顾樾。 顾樾哈哈一笑,说:“没关系的,你说的没错,不用这么在意,这毕竟才是你啊!” 又竹看着顾樾,这人说的好像很了解我的样子,自来熟得过分! ☆、落了水 顾樾不知何时把一大堆书搬到了“有间店”。而此时,他正不把自己当外人一样,坐在坐榻上看着书。 又竹坐在里面已经看了他好几眼,似乎想要说什么的样子。 顾樾放下书,看着她,说:“你有什么想说的?” 又竹摸索着毛笔犹豫再三,说:“那个,我是不是说话有些太直了,直得有些伤人了。” 顾樾却不以为然地说:“我没觉得你有哪方面不好,相反,我觉得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安宁镇异闻录 作者:言成之 分卷阅读8 安宁镇异闻录 作者:言成之 分卷阅读8 都挺好的。” 又竹说:“上次吧,岳大小姐来找我的时候,我觉得我说话有些过了,正在反思。” 顾樾拿起书挡住了嘴,他倒没觉得她像是在反思,研墨研了大约一炷香,目光直直地盯着一个地方,看起来倒是挺吓人的。 这个时候,晏溪急匆匆地跑进来,说:“顾樾,你看没看见平瑶?” 顾樾摇了摇头。 晏溪拍了一下腿,说:“这人能去哪?” 又竹赶紧起身,说:“我们一起去找找吧!” 晏溪点点头,便急匆匆地要出去。 顾樾叫住了晏溪,说:“你先把岳大小姐怎么不见的和我们说说。” 晏溪六神无主又焦急地模样,说:“是这样的……” 今天早晨,约好了一起去尝尝舍得茶馆新出的茶点,但是中途遇见了风雅,风雅很高兴地同晏溪打了招呼,就这样两个人就吵吵起来了。 晏溪说得时候极其地简单,各种细节谁也不清楚。 听闻晏溪说的时候,又竹就在想许久之前岳平瑶就听闻晏溪和风雅的事情,如今这样的状况无疑是让她确信了,一直压抑着的情绪,稍有不慎就爆发了,如今看来,是爆发了无疑。 又竹听了以后,说:“走吧,也不知道跑去哪里,还是去找找吧!”说着抬腿就跑了出去。 三个人,兵分三路,一个向南,一个向北,一个在两个人经常去的地方找着。 负责北面的又竹,忽然听到了北门吊桥那边有呼救声,她二话没说就跳下河,游过去的时候才发现是岳大小姐,赶忙就给救了上来。 又竹探了探她的鼻息,然后背着岳平瑶去了岳府,一身湿淋淋的,一路上留下了长长的水渍。 在大门口的时候,就遇到了吴氏,吴氏见状,直接吩咐人将岳平瑶弄了进去,并吩咐叫来大夫,索性并没有什么大碍。 而忙活的这段时间,吴氏并没有管又竹,就让又竹湿漉漉地站在倚兰阁门外。 这个时候,晏溪和顾樾听闻消息立刻赶了回来。 吴氏带着大夫出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又竹,甚至没有感谢的话。 顾樾看着又竹的样子,赶忙脱下自己的衣服披在她身上。 突然间,岳平乐跑了过来,指着又竹,说:“就是她,我亲眼看见她推姐姐下水的。” 来往的所有人都看着又竹。 顾樾扒拉开岳平乐的手:“瞎说什么呢,我们是受晏溪所托来找岳大小姐的。” 岳平乐不以为然地说:“难保她没有坏心!” 顾樾毫不客气地说:“再坏能有你坏?” 岳平乐一听看向顾樾,眼中有惊诧。 惜茗走出来,说:“感谢祝姑娘,大夫说了,我家小姐挽救起来一步都不行了。” 又竹淡淡地说了一句:“没有事就好了。”说着,要离开。 吴氏走过起来挡住又竹的去路,说:“祝姑娘,请留步!” 又竹看着吴氏,留步,看来是想把我扣在这里,因为某个人空口无凭的话。 而顾樾警惕地摆好了打架的姿势。 晏溪却进去倚兰阁看岳平瑶的状况,似乎并不想参与其中,当然,他也没有心情。 吴氏笑着说:“不过是想留她喝茶,以表感谢。” 顾樾说:“感谢?我们可受不起了,若是在被扣了一个莫须有的帽子,我们竹子这点年纪可是受不起。”说着,拉着又竹的手往前走着。 吴氏笑着说:“我只是在想,怎么那么巧,她能够救下平瑶,而不是别人,卢街离北门还有一定的距离吧!” 顾樾说:“晏溪拜托我们找人的,岳夫人,你可不要不分青红皂白。”说着拉着又竹走。 又竹一直低着头,北门那边的水有些湍急,救岳平瑶已经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在没有力气和人分辩。 而此时,她觉得顾樾有些可靠,和平时的样子相比,今日倒是如看起来一样的沉稳。 眼皮有些重了,又竹本来想撑到门口的时候在闭眼,可是突然就闭上了眼睛。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临近黄昏。 俗尘给又竹搓着手。 顾樾很好奇地问:“为何这么做?” 俗尘说:“因为手里面不暖和的话,她会做噩梦的。” 顾樾点点头,眼神却变得有些悲凄。 又竹缓缓地睁开眼睛,说:“几时了?” 俗尘说:“已经黄昏了。” 又竹坐起身,说:“岳平瑶醒了没有?” 顾樾倒是生气了,他说:“你还管她,你还记不记得岳府的事情。” 又竹说:“她是她,岳平乐是岳平乐。” 俗尘说:“这岳家大小姐看来了也没有那么有恶意,怎么身边一群虎狼之群?” 顾樾坐在身边,说:“你这话说得好!” 又竹却别过脸去,笑了起来。 顾樾放心地看了看。 俗尘十分优雅地起身,她就连起身都十分有度,她说:“既然没事,我就不打扰,告辞。” 轻移莲步,便走出门去。 顾樾走过去,说:“你有没有那里不舒服,我找大夫来看过了,你没有什么事情,就是体力不足而已。” 又竹愣了一下,看着顾樾微微点点头。 与此同时,岳府倚兰阁。 晏溪一直守着岳平瑶,直到她醒过来。 但是人家醒来的第一句话却是:“惜茗,送客,我不想见到晏溪。” 晏溪点点头,说:“好好,我走我走。”说着起身赶紧离开。 惜茗都有些看不过眼去,小声说:“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岳平瑶却一只胳膊挡在眼睛上,哭了起来,他和她到底还是因为风雅的事情吵了起来,明明可以不用吵的。 ☆、落水案 岳老爷要求镇长彻查岳平瑶落水一事。 本来以为人们会说岳老爷太过宠爱女儿失了身份,实际上人们全都说的是祝又竹嫉妒岳平瑶才貌俱全身份又好,将其推落水中。 而此时,又竹就坐在镇长那位于全镇高位的府邸,美名其曰——“喝茶”。 又竹身边坐着的顾樾倒是泰然,也是,他身为掌管人出入此处多次。 可是又竹觉得紧张,因为气氛看起来并不是那么轻松愉悦的。 “祝姑娘,外面的传闻想必你比我清楚吧!”镇长说。 此任镇长黄彦,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镇长,二十有七,为人颇有威严,是个当镇长的料子,外面都在传他如何秉公办事。 又竹说:“我只对见闻有兴趣,镇长可不要误读了。” 黄彦看了一眼顾樾,说:“顾樾,你何时离开?” 顾樾看向黄彦,说:“镇长,又竹何时离开,我便何时离开,毕竟这人是我未过门的娘子。” 黄彦看了看顾樾和又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安宁镇异闻录 作者:言成之 分卷阅读9 安宁镇异闻录 作者:言成之 分卷阅读9 竹,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不绝于耳,原来是真的。 “看来这女子也是品行不端,竟然抢岳老爷的未婚夫。”黄彦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总是本应该在心里的东西,竟然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说了出来。 又竹冷笑了一下,说:“品行不端,嗯,说得好!” 顾樾捧着茶碗,笑了一下。 黄彦看着又竹,却是不解,这个人奇了怪了,我骂他,她竟然说说得好。 又竹却再没了下文,她说的可是那些无中生有,造谣生事者,看起来这镇长身居高位也没有传闻中那般神乎其技。 一瞬间,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只有轻轻喝茶的声音在耳边。 黄彦被他们弄得有些不耐烦,他说:“是不是你推岳大小姐落水的?” 又竹摇摇头,说:“我为何救她?” 黄彦说:“你救她是为了掩盖你推她的事情。” 又竹点点头,说:“原来如此!” 顾樾插话说:“岳大小姐怎么说的?” 黄彦却说:“她说什么不重要。” 又竹却和顾樾一同起身,说:“她说什么不重要,那我说什么更不重要了,你叫来不过是印证外面的传言,让镇民认为是我做的,但是,这锅我可不背。” 与此同时,岳府花园。 岳平瑶听闻又竹被镇长叫去,火急火燎地要去找父亲的时候,被岳平乐拦住了。 “姐姐,这可是你一手造成的。”岳平乐得意地说。 岳平瑶看着岳平乐,说:“你什么意思?” 岳平乐说:“你人是我推的,可是母亲不会把我推出去。” 岳平乐对母亲深信不疑,岳平瑶是知道的,怎么说呢,她像极了母亲的教徒一般。 “为何是祝姑娘?”岳平瑶问。 岳平乐说:“很简单的,因为顾樾,若是没了她,顾樾就会娶我,母亲是这么说的。” 岳平瑶推开岳平乐,走了过去,她说:“你这是让我恩将仇报!” 到了父亲的书房,父亲并没有在那里,相反,却是母亲在那。 吴氏故作关心地说:“怎么了,平瑶,身子才刚好就出来了,恐怕也不太好吧!” 岳平瑶紧紧问了一声安就匆匆离去。 父亲不在,一切都难办。 这个时候,晏溪捧着一篮子水果走了进来。 “平瑶。”晏溪坐过去叫住了岳平瑶。 岳平瑶却好似没看见一样走了过去,却没狠心如那日一样把晏溪赶出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倚兰阁。 惜茗连忙拉着岳平瑶往院子的角落走去。 “失礼了,岳大小姐。”又竹和顾樾两个人站在墙角说道。 一看那样子,就知道是翻墙进来了。 晏溪站在那他们身后,安静地把水果篮子放下。 岳平瑶抱歉地说:“实在对不住,祝姑娘,我实在无能为力,让你背了黑锅!” 又竹倒是不以为然地说道:“哦,你清楚就好了,我对此无话可说。” 顾樾说:“竹子总想来看看你,我们只好这么闯进来。” 惜茗要下跪,却被又竹拦住,她说:“跪天跪地跪父母,这跪我可受不起。” 惜茗说:“还是要谢谢您能够救我们家小姐。” 岳平瑶看都不看晏溪,说:“大家坐吧。” 又竹却说:“你以后吵架也别去那么远的地方,我那地方虽小,但是也是能够容得下一个人的。” 顾樾点点头,说:“某些人可是急坏了,从来没见那个人这么着急过。”说着,顾樾看向晏溪。 晏溪坐下来,讨好地说:“你就不能原谅我,我同风雅也没有什么,你怎么就不信。” 又竹起身说:“顾樾,咱该走了,铺子里还有事情要打理。” 顾樾倒是很配合。 两个人告辞之后,翻墙而去,像极了偷看的小说里的侠士。 与此同时,清音阁里。 皓月和俗尘正品尝着人们送来的新茶。 “说起来,你和又竹是怎么成为朋友的?”皓月问。 俗尘笑着说:“说起来,这个女子可谓洒脱自由,好似不被什么束缚,大约是自己没有,所以才想着接近她一点。” 皓月点点头,说起来,还真是这么回事。 就在两个人安心喝着茶的时候,晏溪再一次被岳平瑶赶了出来,回想起那日他和岳平瑶吵架的时候犯了一个大忌,他说了一个不该说的话。 ——“你不如风雅,若风雅是你这样的普通人身份,我倒情愿娶她!” 这是晏溪的原话,不过回想起来,的的确确踩了岳平瑶的雷区了。 明明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说的,但是,就在那个时候,积郁在心中的那股气突然间就畅通了。 大抵,是说了实话的缘故吧! ☆、提旧事 镇长府内,顾樾坐在那里十分泰然。 黄彦倒是有些好奇,他问:“顾掌管人,今日来是有何事么?” 顾樾看着黄彦,说:“镇长,我不管你听了什么说了什么,又竹是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我敢保证,但是如果因为你的误判而拾了一条命的话,那真是抱歉。” 黄彦一听笑着说:“顾掌管人,你真是说笑的,我那日不过是来请祝姑娘喝茶而已。” 顾樾点点头,轻声说:“那最好不过了。”然后,他轻放茶杯,揖了一个礼,离开。 黄彦自那次以后就再也没有找过又竹,但是镇上的传言却是越演越烈,每每又竹走在街上,街上的人都是退避三舍。 难得地,“有间店”人满为患。 顾樾坐在坐榻上,满是愁容,不知道如何是好。 晏溪和岳平瑶坐在一起,晏溪脸上倒是平静,可是岳平瑶却是心事重重。 俗尘担心地端坐在又竹身边,拉着又竹的手,而皓月和顾樾坐在一起。 又竹看着外面安静地街道,说:“真是听了心里面有不高兴,什么情绪都有了。” 俗尘轻声说:“我们相信你。” 又竹说:“相信有什么用,被外面那些人说成什么样子了!” 顾樾看着岳平瑶,不说话,总感觉这位大小姐是知道些什么的。 皓月说:“阿尘,你可别上火了,你即便上火,又竹的事情也不会得到解决的。” 又竹说:“去了镇长府上,谣言倒是越传越离谱了,难不成要像我姐姐一样,死了才成吗?” 所有人都看向又竹,眼神震惊。 只有顾樾的脸上带着的是一种理所当然知道的表情,无悲无喜的。 “我姐姐名字叫‘祝又宁’,七年前死于人言中。”又竹说得时候,眼神是悲伤的,却一滴泪也没有流出来。 岳平瑶紧紧握着拳头,要不要告诉他们是平乐做的,可是平乐是我妹妹,再怎么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安宁镇异闻录 作者:言成之 分卷阅读10 安宁镇异闻录 作者:言成之 分卷阅读10 说也不能出卖自己的家人,可是祝姑娘若是这样就要走上姐姐的老路,我该怎么办? “这些人可是真够厉害的,根本不用负责,动动嘴皮子,就能致人死地,当初我的姐姐……”又竹冷笑着,那眼神是无比厌恶的。 七年前的事情,只要提起来的时候可谓是无人不知,就连那时候年少的他们都了解一二。 七年前,祝又宁,又竹的姐姐,被人传言说是同自己的习琴师父有染,已经怀了她师父的孩子,无论现在还是过去,未婚先孕是大忌,是能为祖上抹黑,败坏名声的。 听闻此事的又竹的父母,又是逼问又是打骂的,就要姐姐说出这样的事情,可是姐姐抵死从未承认过,也是,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为何要承认?凭着外人子虚乌有的传言,就能让家里人动摇成这般,这怕是姐姐也未曾预料的。 一次打骂不认,便有了后来的两次、三次,甚至更多…… 时常能够从远处就听到姐姐凄厉的哭喊声,和父亲母亲的尖声的逼问,那个时候,又竹觉得打骂的父母看起来如同鬼怪般狰狞,如同地狱索命的无常,真的很可怕。 在许久之后,又竹的梦里还会出现这样的情景,如同梦魇,挥之不去。 只有一个月,又竹回到家里发现了饮毒自尽的姐姐,她在弥留之际什么都没有说。 是在之后给姐姐安葬时,发现了姐姐所写的自白书。 在姐姐过世后,悔恨成灾的父母也相继去了,留下又竹一人,孑然一身。 而在姐姐的死讯传遍整个镇子的时候,传言突然就消失不见,一切都戛然而止。 而又竹的时间也停止在过去,虽然她依旧活着,可是她被锁在过去,停留在了姐姐过世的那个瞬间。 “你们想说什么?”又竹的声音有些冰冷。 顾樾看着又竹的样子,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除了心疼就是心疼,可他却无能为力。 晏溪走过去,拍了拍又竹的肩膀,说:“若是换做我,恐怕早就跟着去了。” 俗尘的手不由得加大了几分力道,她握得很用力。 岳平瑶一直低着头,没有说话,她没有办法说,她能怎么办,她一直在左右摇摆。 “有间店”顿时就陷入了安静。 待到黄昏来临的时候,店里面就只剩下顾樾和又竹一个人。 又竹一直低着头,她保持这姿势已经很久了。 顾樾走过去,坐到榻上,握住了又竹的手,小小的一只手,但是是很温暖的手。 “哭得大声些,也没人笑话你。”顾樾轻声说道,声音很温和。 又竹的哭声加大了一些,从前的惧怕、惶恐、悲伤在顾樾的一句话里都化作了泪水。 “顾樾,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你的年纪,若是我姐姐还在世的话,应该和你年龄相仿!”又竹说。 顾樾轻轻叹了一声,他说:“竹子,你姐姐同我一般大,我和她是同门!” 又竹缓缓地抬起头,眼神中有着震惊。 与此同时,岳府正是吃晚饭的时候。 岳平瑶坐在桌子前,放下了碗筷,她说:“父亲,我并没有大碍,就不要追究肇事者了!” 岳杨却是一副不明状况的样子,问:“平瑶你怎么了吗,你追究什么?” 岳平瑶看着父亲,很是吃惊。 吴氏这时开口,说:“您忙,就没有告诉您,前些日子平瑶被人推落水,是我要求镇长帮忙查的,若是镇子里有这样的人,可就不得安宁了。” 岳杨打量着岳平瑶,说:“看起来没事不就挺好的。” 岳平瑶看着吴氏,不知何来的勇气,她说:“母亲你为何恩将仇报,祝姑娘救我怎么在你那里就成了推我落水的人了?” 吴氏说:“这是镇长的意愿,同我有何干系,平瑶,你可不要好赖不分。” 等等,岳平瑶看着吴氏,母亲自始至终都不曾提过平乐指认祝姑娘为凶手的事情,这事可是蹊跷了。 “我吃饱了!”岳平瑶退出去,回到倚兰阁时,还是紧紧皱着眉头。 吴氏她一口咬定祝姑娘不放的理由是什么? ☆、提疑问 岳平瑶坐在椅子上,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事情因她而起,然而她却拖累了救人的,而让推人的逃之夭夭,而推人的不是别人就是自己的妹妹。 “惜茗,我该怎么办?”岳平瑶说。 惜茗也了解事情,她说:“帮理不帮亲。” 岳平瑶说:“可是平乐她……” 惜茗说:“小姐,说句不好听的,我说那句话的时候也是带着私心,我很不喜欢二小姐,这是真的。” 岳平瑶说:“我不管怎么样,她是我妹妹。” 惜茗说:“小姐你若是一直这么藏着掖着,以后谁还敢救你,祝姑娘恐怕这一次就伤心了。” “小姐,晏二公子邀您出去一聚。”有人来报。 岳平瑶有些吃惊,这个时候,但是她虽是这么想的,身子已经起来走了出去。 惜茗摇了摇头,但她也不明白。 岳平瑶纠结的地方,在于平乐这么也是自己的妹妹,至于祝姑娘也不过是几面之缘,倒不是不感激他,只是这血浓于水的亲情…… 晏溪站在门口,他说:“昨天我就看出来你纠结,为何,这个事情很好解决,找出来推你的人,还又竹一个清白,不就好了吗?” “又竹,你还叫得真够亲昵的!”岳平瑶冷冷地说,虽说这个时候不该嫉妒,可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晏溪却冷着脸说:“这不是你该纠结的点吧!” 岳平瑶也是有些生气,她说:“我纠结什么了,晏溪,是你一而再再而三挑战我的底线吧!” 晏溪突然觉得好笑,她说:“我挑战你,怎么可能,我自从和你在一起,我从没有去过花街。” 岳平瑶听了一句,她说:“这就是你的诚意吗,也未免太廉价了吧!”说着,快步往前走着。 晏溪却突然大声地说道:“我知道,推你的人是岳平乐!” 岳平瑶停下脚步,转过身,朝着晏溪快步走过去,上来就要捂着人的嘴。 晏溪却冷笑着,说:“还真是冷血,你和我差不到哪里去,昨天‘有间店’里我一直等着你开口。” 岳平瑶却低下头,说:“不是我不说,可是我说不出口,害我的就是妹妹,你让我怎么说?” 晏溪冷笑着,说:“怎么说,那么又竹就活该担着骂名?” 岳平瑶说:“是我对不起她,可是我……” 晏溪说:“你也知道她姐姐的事情吧,造成那样的悲剧,你竟然就这样袖手旁观!” 岳平瑶说:“若是你的大哥和三弟也犯了这样的错,你会……” 还未等岳平瑶说完,晏溪就开口说:“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安宁镇异闻录 作者:言成之 分卷阅读11 安宁镇异闻录 作者:言成之 分卷阅读11 我的兄弟不会这般品行不端,我家家风很好,即便是后娶的那位也不曾苛待我们三兄弟过!”说完,晏溪转身离开。 岳平瑶跺着脚,喊道:“晏溪,你给我回来!” 辉夜楼里,顾樾在看着又竹吃糕点,他觉得能够看着又竹吃东西都是一件美事。 晏溪站起身,向她一礼,说:“实在抱歉,平瑶会犯这样的错误,她一向明事理,怎么这件事情上会犯糊涂。” 其实那日,晏溪和顾樾已经先一步找到岳平瑶时,岳平乐已经推岳平瑶下水的事情,他们刚想去救人的时候,又竹先他们一步救下了平瑶。 顾樾说:“你也说的太狠了些吧!” 又竹说:“其实,我倒是没怎么在意她说不说。” 晏溪说:“你的名声,你要了?” 又竹说:“其实,被他们这么一说,即便以后正了名,还是会有一道痕迹,消不掉的。” 晏溪点点头,她倒是说的在理。 又竹却伸手,拍了拍晏溪的肩膀笑着说:“我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明事理,以为你只是个浪子。” 晏溪却笑了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顾樾很不快地把又竹的手拉了回去。 又竹对着顾樾做了一个鬼脸,她好像经过昨天,又恢复了平日里古灵精怪的样子。 晏溪说:“你倒是恢复得快。” 顾樾说:“那还叫恢复快啊。你是没看昨天……”顾樾突然坐了一个哭脸的表情,十分丑。 “你……”又竹说。 顾樾又做了一个哭脸的表情。 晏溪却笑了起来。 又竹说:“你对那位大小姐是什么样的感情呢?” 晏溪说:“没动过情,可是她是我要娶的人,我是肯定的。” 又竹说:“你这么说,弄不清楚的。” 晏溪说:“我也不知道,可能我再也不可能动情了吧。” 又竹说:“因为你母亲吗?” 晏溪点点头。 又竹说:“我也是曾一度有些不相信人,有整整一年不曾敢和人说话的经历,知道顾樾和我搭话,那个时候……好像是五年前。” 晏溪说:“他这个人很沉稳的,声音又温和,比我这个烂人好太多了。” 又竹却笑了出来,说:“但是他这个年纪应该娶亲了吧,可是身边却没有人,真是奇怪呢,明明人那么好!” 晏溪却严肃地问道:“若是他娶了别人,你会怎么样?” 又竹一愣,说:“这个,我没有想过!” 晏溪却笑了笑,曾经他觉得听到顾樾讲这个人的时候,觉得只是个生活不易的小姑娘,见了之后,觉得遇到那样的事情能活成这样也是个本事,至少他没有像她一样,可是昨天,他才觉得,虽然经历的情况不一样,但是对他们的打击却是深远的,他和她有共同语言,是可以当朋友的人,顾樾,你可是要好好对待她啊,因为如果不能救他出深渊,他就会一辈子都呆在那里的。 被过去禁锢的人,真适合又竹,可是自己又何尝不是? 与此同时,岳府的牡丹苑里。 “母亲,我弄不明白,为何让我推平瑶下水?”岳平乐站在那里,已没了平日里的趾高气昂。 吴氏低着头看着自己的绣的牡丹,说:“你只管照做,不要问那么多!” “是!”岳平乐恭敬地退下。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关上门。 她心里有一个疑惑,为何明明是亲生的,对她如此冷淡? ☆、纠结心 我大约能理解岳平瑶为何那样左右摇摆,自家兄弟姐妹的错误,虽给外人造成了麻烦,但是毕竟是血亲,她再怎么犯错也是自己人,家如果散了的话,自己的容身之所就没有了,两害相权取其轻。 关于又竹的那个谣言,并没有消减的意思,只不过走在街上的时候人们都是敬而远之,倒是省去了被人指指点点的麻烦。 可是为何,怎么就那么不爽! 又竹坐直,双手向上伸展,长长地舒了口气,像是要把心中的不快吐出来一样。 “练功呢?”顾樾又是那样堂而皇之地走进来。 “我有不愉快,能和你说吗?”又竹将手放下来表情认真地问道。 顾樾坐下来说:“随时都可以的,竹子。” 又竹一听,突然变换了脸色,她问道:“你好像最近不怎么痴迷竹子了哈!” 顾樾一惊,十分感动地说:“这就是你的不愉快,你这么为我着想!” 又竹觉得有些无奈,这个人的脑子是怎么长得? “话说起来,我基本上已经定了。”又竹突然严肃地说道。 “你定什么了?”顾樾看着又竹不解。 “定罪了,从镇上人们的嘴里,把我定罪了!”又竹无奈一笑。 顾樾抿了一口茶,不说话。 这突然的沉默,两个人都在酝酿着情绪。 而晏溪这边,也是不太好过。 他就弄不明白,岳平瑶为什么不敢承认是自己妹妹做的事情,本来本来是个十分简单的一件事情,只要她承认一切烟消云散,很好解决。 “你也想得太简单了吧!”皓月坐在长凳上说,“首先,她若是说了,她在家里面就可就不好过了,大义灭亲可不是那么好做的事情。” 晏溪说:“最起码,也要向又竹道了歉!” 皓月说:“又竹她可不是那样的人,这样的道歉她倒也不在乎,最近,阿尘也为这件事情上火了。” 晏溪说:“看起来被害的又竹也不怎么吃饭。” 皓月说:“倒不如现在这么想想,到底是什么人传出去了,让救人的变成害人的。” 晏溪点点头,从离开宁丰楼,皓月倒是指了个明路给他。 岳平瑶站在花街门口,冷眼看着晏溪。 她说:“你果然来了这里。” 晏溪好似没什么好说的一样,直接走了过去。 这件事情上他们意见相左,他没什么和她说的。 岳平瑶说:“你是为了风雅,才来的这里吧!” 晏溪转头看着岳平瑶,说:“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了,我同你在一起就没在和风雅来往过。” 岳平瑶一听,愣在原地,看着晏溪。 可是晏溪却是甩了甩袖子,愤然离去。 岳平瑶转过头时,看见了站在那里冷眼旁观的又竹。 “你满意了吗?”岳平瑶气冲冲地走过去。 又竹冷眼看着岳平瑶,问:“这是你的事情,我又何可满意的?” 周围的人眼见着都聚了过来,看着他们,有些人还对着又竹指指点点。 岳平瑶说:“现在所有人都帮着你,我成了罪人,因为你讲的那个破故事!”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 岳平瑶震惊地捂着脸看着又竹。 周围人看着又竹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安宁镇异闻录 作者:言成之 分卷阅读12 安宁镇异闻录 作者:言成之 分卷阅读12 的举动越发的气愤。 “你怎么不去死,怎么能如此活着,明明是你做错在先,竟然还让受害人帮你承担。” “你怎么好意思!” 所有人都在骂着又竹。 又竹心一横,既然撕破脸就索性就来个痛快,她质问道:“是我让你妹妹推你下水的?还是我让你和晏溪吵架的?还是是我让你成为千古罪人,有些事情别人解决不了,只有你自己!” 又竹一步一步紧逼着,岳平瑶一步一步后退。 岳平瑶知道,分明是自己纠结扯到了她身上,分明是自己妹妹做错了事情,结果扯到了她身上。 又竹看着岳平瑶说:“今后你岳大小姐如此行事,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若是我看见了定是要再三考虑的。”说完,冲开人群走掉了。 岳平瑶明白,今后若是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也许真的不会有人在施以援手。 回到“有间店”,气得又竹单手掰坏了一支笔。 顾樾看见又竹气成这样也不敢多说什么,有时候生气让她发泄出来也就没什么事情了。 “我本以为她一个大家闺秀至少明事理,好家伙,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胡搅蛮缠的功力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啊!”又竹说。 顾樾说:“你也理解点吧,她现在是两头为难,还有晏溪那家伙的刁难,这所有的情绪加在一起,不爆发才怪。” 又竹却是气消了一大半,说:“这倒是也是,我理解,不见的有人领情的。” 顾樾笑着摇摇头,见她气消了就好。 突然,又竹像个犯了神经一样,哈哈大笑起来。 顾樾一惊,呆在那里看着又竹。 又竹说:“突然想到一个极其好笑的事情。” 顾樾饶有兴致地凑过去,说:“说来听听?” “秘密!”又竹说。 顾樾瞥了一眼,又坐了回去。 又竹想到,再去花街的时候,突然发现茶街的玉雕师父雕了一个玉竹子,那玉看起来成色一般,不过若是顾樾知道,也不管钱多钱少成色好不好都会把它买回来的吧! 不过想来,自己在想着别人的事情的时候倒是能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心情自然也好了不少。 ☆、不高兴 那些谣言,突然间戛然而止,在又竹和平瑶当街大吵之后,那些谣言突然间就消失了。 又竹在疑惑的同时,已经无力去探知那些,她发现了新的问题。 雨日。 刚开的花就被迟来的雨水打得七零八落,甚是可怜。 又竹举着伞从家门出来的时候,看见了岳平乐走进了辉夜楼。 她是来做什么的。 从又竹的方向看过去的时候,岳平乐全身湿透,没有带伞,似乎像是淋着雨直接来到辉夜楼的。 又竹又看了看,顾樾竟然主动开门把她迎了进去。 又竹见人进去,才离开。 花街,宁丰楼。 皓月和又竹坐在桌子前,喝着酒。 “阿尘为你的事情上了不少火。”皓月说。 “所以,我来找你,而不是找她,你这还能轻松愉快一点。”又竹说。 皓月叹了一声,说:“她总端着,劝她没人的事情放松一下也不听。” 又竹说:“每个人选择生活方式不同,有人选择不落人口实,而我选择无忧无虑,可是这样也是很难的。” 皓月说:“你和顾樾两个人不可能吗,我总觉得你将余生托付给他也不错的。” 又竹摇摇头,说:“皓月,我和他不可能,我是个没有余生的人。这个镇子虽然安宁,可以我这七年来搜集的来看,并不是那么简单。” 皓月说:“如果说,顾樾真的和别人成亲了,你会如何?在我看来,你和他好似不是那么简单的关系。” 又竹笑了笑,说:“只要我不喜欢上他,便是一切好说。” 可是……我越来越不知道我的心了,就在出门前看到平乐进了他的楼阁里面,我是那么地心里不痛快。 又竹握着酒杯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又竹就趴在桌子上了,闭着眼睛,闭着嘴,像极了一句话——“我不看,也不说”。 “就喝成这样了。”皓月有些无奈地说。 顾樾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背起又竹,走出了宁丰楼。 “下次,你再灌他酒,我可不会这样客气。”临走时,顾樾回头厉声说道。 “你说啥话,我自己喝的,要你多管闲事!”醉醺醺的又竹狠狠地拍了顾樾的肩膀。 顾樾妥协地说:“好好好,你自己喝的!”说着背着又竹往前走。 又竹的头抵在他的头上,睁着眼睛看着周围,看起来很清醒的样子。 “你怎么来了,我还打算上阿尘那里叨扰一晚呢!”又竹一说话就知道她喝醉了,口齿有些不伶俐。 顾樾说:“你说你就不能让你省省心?” 又竹说:“省心?我又让人担心过吗,我这么好的孩子!” 顾樾“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又竹揪着顾樾的耳朵,说:“你笑话我!” 顾樾摇着头,说:“没有,我哪里敢笑话你啊!” 此时,临近黄昏,雨已经停了,夕阳露出了橙黄的容颜,地上还是湿漉漉的一片,投射出的人影很长。 两个人就这样走回了卢街。 不对,是顾樾一个人走回了卢街。 顾樾轻轻把又竹放到榻上,准备给她准备醒酒的汤。 又竹却一骨碌地坐了起来,端端正正地坐着,看着顾樾。 “你要是娶亲的话,我就成了一个人了,这样的话,顾樾你还是自行离开吧!”又竹用小孩子的口吻说道,还很是无辜地做了一个“送别”的姿势。 顾樾看着她,真是可爱得要命,他说:“我不娶亲,我就在这陪着你。” 又竹露出不相信的表情,说:“怎么可能不娶亲?” 顾樾却摸了摸又竹的头。 又竹愣在那里,僵了动作,目光直直地,从来没有人摸过她的头。 顾樾笑了笑,去准备汤,如果一直能这样就行了,再进一步的话,我怕她会立刻逃走。 次日,辉夜楼里。 晏溪坐在那里,没正形地抠着手指头。 “话说,你也该上门给岳大小姐道个歉了吧,你也不能以你的道德标准去衡量她。”顾樾在那里擦着他的宝贝竹子器物。 晏溪说:“你说的我想过了,可是去了,人家不见,我也没办法!” 顾樾扔下抹布,坐到他旁边,说:“你就站在门口,我就不信,她不出来!” 晏溪却嘲笑他,说:“你这是哪门子的求原谅的方式,她原不原谅都不重要,这件事情解决才是最重要的。” “昨天,岳平乐来找过我,哭得声嘶力竭地,我也就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安宁镇异闻录 作者:言成之 分卷阅读13 安宁镇异闻录 作者:言成之 分卷阅读13 没好追究!”顾樾说。 晏溪摇摇头,说:“说你不行,你也太容易心软了,人那叫美人计,一哭你就完了。” 顾樾懵懵地问道:“是吗?” 晏溪嫌弃地看着顾樾,露出个“你是二傻子”的表情。 “得饶人处且饶人。”顾樾又拿起抹布,擦了起来。 晏溪说:“你还鼓捣你那些收藏品呢,你家竹子不就近在眼前么!” 顾樾坐在他身边,低沉地说道:“我呀,可能追不到她了。” 晏溪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求原谅 晏溪从辉夜楼出来的时候,正巧遇到了在那里打转的岳平瑶。 “你怎么来这里?”晏溪走过去问道。 岳平瑶看了他一眼,气愤地别过脸去。 晏溪移动到她的视线所在,说:“上次是我不对,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吧!” 岳平瑶瞥了他一眼,说:“晏溪,我不是不想帮祝姑娘,你也明白我的境况,若是我说了,家就散了,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晏溪看了岳平瑶一眼,把想说的话,咽回肚子里。他改口说:“对不起,平瑶,是我不对。” 他方才想说的是“若是那么容易散,那还叫家吗”。 岳平瑶眼泪突然就流了下来。 晏溪有些惊慌失措地看着岳平瑶。 突然,背后一只手伸出来,给他递了一个手绢。 他回头一看,又竹正一脸八卦地给他使了一个眼色。他不禁在想,这个孩子到底吃什么长大的,怎么就好了伤疤忘了疼呢! 然后,他用又竹给的手绢给平瑶擦眼泪。 “也是积了不少压力啊!”又竹站在一旁看着说。 顾樾附和地点了点头。 岳平瑶抬头看着晏溪,说:“是祝姑娘叫我来的。” 晏溪回头看着祝又竹,这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又竹像是忘记了又想起来的样子,说:“喔,对了,我是叫你来的。” 岳平瑶看着又竹说:“你不恨我吗?” 又竹说:“这些事情,同我姐姐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又竹说话间的眼神突然变得严肃。 岳平瑶和晏溪互看了一眼。 顾樾拍了拍又竹的肩膀,又竹却是笑开了眉眼,说:“可喜可贺啊!”她的“啊”字拖了一个尾音。 四个人走进“有间店”里。 “接下来,我们就来听听你的苦恼吧,没关系,我们这些人口风很严,不会把你的事,到处宣扬的!”又竹说。 晏溪站在一旁,这人画风变得也太快了吧! 岳平瑶起身,行礼,说:“祝姑娘,实在对不起你,让你受委屈了。” 又竹摆摆手,大大咧咧地说:“没事,都过去了!” 岳平瑶还是有些过意不去,她说:“实不相瞒,我若是告发了平乐,恐怕这个家不会容我,至少我母亲会竭力让我出家门的!” 又竹听后和顾樾互看了一眼。 “怎么回事,那不是你亲生母亲吗?”顾樾问。 岳平瑶摇摇头,如今他也不敢确定,那位夫人是不是她的生母。 晏溪站在一旁,抱臂,岳家的事情极其复杂,父亲是说过的,可不知道到底如何复杂? 又竹坐在那里,说:“这就复杂了,我们去过岳家的时候,就隐隐觉得岳夫人似乎对平乐好得有些过头了。” 等等,平乐!又竹转头看向顾樾。 顾樾说:“你看我做什么?” 又竹说:“上回喝多了,忘了问,岳平乐那天找你做什么?” 顾樾似乎有些放心地说:“道歉的!” 又竹警觉地问道:“道歉,不打伞就直接爬跑过来,你当人人都是傻子不成?” 顾樾说:“这你问他去,我哪知道!” 晏溪和岳平瑶看着两个人,不由得觉得费解,怎么回事,不是在说岳家的事情,怎么会扯到平乐身上,虽没有扯远,但是也有些奇怪啊! 又竹突然反应过来说:“诶,扯远了一些。” 顾樾低着头,明明是你先挑起的。 岳平瑶说:“没事的,感觉你们两个和茶街那个说书的有些像!” 又竹一听,惊了一下,说:“哦,是吗?” 岳平瑶,笑着说:“很有意思!” 又竹心下,可别让他们发现,我就是给那说书的写东西的人。 眼尖的晏溪却看出了什么,他却没说。 但是顾樾却是一早就知道这件事情的,岳平瑶一说茶街,他也跟着心惊,生怕露出什么端倪。 晏溪白了他们一眼,他们也太过同步了吧,这两个人…… 岳平瑶说:“不知为何,同姑娘说完,总有种宽心的感觉。” 又竹无辜地说:“我同自己说完,可是没有这样的感觉!” 顾樾捂着她的嘴,说:“你瞎说什么大实话!” 又竹瞪着他,呜嚷呜嚷地说着,谁也不知道她说了什么。 晏溪摇摇头,有她在似乎没有不好笑的! ☆、两面人 此后,岳平瑶时常来到“有间店”,一坐就是一上午,又竹感觉得到她似乎有心事。 “没有再和晏溪出去吗?”又竹问道。 岳平瑶抬头看了又竹一眼,摇摇头,她反而问道:“祝姑娘这样直呼其名,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吗?” 又竹这才意识到,她似乎没有称人为“公子”、“小姐”的习惯,虽然她叫岳平瑶为“岳大小姐”。 “我通常是怎么省事怎么来,顾樾他比我大很多,我都没有叫他‘顾樾哥哥’。”又竹说。 岳平瑶说:“为何?” 又竹想了一下,然后说:“那样子,感觉挺恶心的。” 岳平瑶看着又竹笑了起来。 又竹眼睛看着上方,想了一下,若是真的叫顾樾为“顾樾哥哥”的话,顾樾到底不会有什么感觉,但是自己估计会每喊一声吐一次吧。想想,还是算了吧。 岳平瑶说:“祝姑娘这样随性,也是洒脱,换做是我,恐怕可不会这个样子了。” 又竹说:“你拥有的东西很多,而我什么都没有,只有命了。” 岳平瑶说:“你和俗姑娘是朋友,你们两个如何认识的?” 又竹想了一下,好似她与俗尘之间,没有怎么特别认识,只是聊得来就在一起了,没想到一聊就是三年,好像很久的样子了。 “没怎么特别认识的。”又竹说。 说道俗尘,岳平瑶的眼中只有佩服,她说:“俗姑娘的仪态可是镇中大家闺秀的典范,看俗姑娘的样子,我怕是再有三十年也赶不上的。” 又竹认同地点点头,俗尘训练自己的时候,她是陪在她身边的,俗尘她是会在意别人看法的人,万一有人说一点她的不好,她一定会改正过来,背后付出的艰辛,可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安宁镇异闻录 作者:言成之 分卷阅读14 安宁镇异闻录 作者:言成之 分卷阅读14 想而知。 只是,这样的不从心,真的好吗? 从来都是从心主义者的又竹,可能永远也不会理解俗尘的吧。 “你在就好!”俗尘走进来,微笑着,那样恰到好处的笑容。 又竹起身走了过去,接过俗尘送过来的东西。 “这个时辰,不是清音阁开张的时候吗?”又竹问。 俗尘笑了一下,神秘地说道:“我溜出来了。”说着端坐下来。 岳平瑶起身,说:“俗姑娘!” 俗尘说:“岳大小姐也在,前些日子,我这妹妹给您添麻烦了。” 岳平瑶笑着说:“哪里,是我的优柔寡断给祝姑娘添麻烦了。” 又竹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盒子说:“你这个你拿去,我可没少听皓月抱怨,你看这耳朵都大了一圈。” 俗尘结果那个盒子,笑开了眉眼。 岳平瑶羡慕地站在一旁,不是亲姐妹却胜似亲姐妹,若是我和平乐一样该有多好啊! “顾公子,您就让我再说最后一句可好?”外面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岳平瑶在听到这个声音后,慌里慌张地跑了出去。 又竹和俗尘倒是不紧不慢地走出去。 “顾樾他不是……”俗尘喃喃道。 又竹问:“顾樾怎么了?” 俗尘笑了一下,说:“没什么。” 外面,准确一点说是辉夜楼周围至少围了一个半圈的看热闹的人。 岳平乐站在其中看着顾樾,对着顾樾大喊大叫的。 “平乐,你这是在做什么,赶紧离开,别扰了别人的清静。”岳平瑶喊道。 岳平乐回头看了岳平瑶一眼,站在那里不动。 又竹走过去问道:“你们两个人又有什么事情?” 顾樾皱着眉头,说:“我刚刚在巡街,正巧碰上她,就这样缠上来了。” 又竹看着顾樾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顾樾却没打算把又竹推过去,让她解决问题,他说:“你站在这里,不就是把话说清楚吗!” 岳平瑶见岳平乐不听他的话,站在那里也是无可奈何的样子。 顾樾走过去,说:“我说这话可能重些,但是如今岳二小姐这样,索性今日就在此把话说开。” 岳平乐看着顾樾说:“说什么,母亲让你娶我,你定是要娶我的。” 顾樾说:“此言差矣,岳夫人是你的母亲,而非我的,我这辈子非那人不娶,她若是不嫁我,我便也终身不娶,就是这样,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无关,也就是,岳二小姐,您还是早做打算,别吊死在我这颗歪脖树上。” 岳平乐看着顾樾,她说的人是祝又竹吧,那个人到底哪里好,为何对她执迷不悟的?可是我有资格说吗,我分明就是奉了母亲的命令,一定要他娶我,而我又是否是真的喜欢这个人? 岳平瑶没有想到平日看起来温和沉稳之人如今会说出这样冷漠的话,果真这个人只对自己喜欢的热情,那么祝姑娘呢? 又竹背过身去,俗尘站在她身边说着什么,岳平瑶却听不清了。 俗尘说:“他虽没明说,但是意思已经够明显了吧。” 又竹说:“是的,可是……” 俗尘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又竹,错不错付,只有你知道,晏溪也问过你,若是他真的成亲了不会怎么样,好好想想,想明白了,答案也就会出现了。” 又竹点点头。 顾樾走过来,笑着看着又竹,与方才那显而易见的厌恶有着云泥之别。 又竹看着,别开了视线,我……该怎么办? ☆、春日游 ——“如果顾樾成亲了,你会如何?” 记得当时她并没有回答晏溪这个有些刁钻的问题,那个时候,她觉得他问得古怪,好奇怪,顾樾成亲与我何干。 可是,那日雨天的时候,看着岳平乐走进辉夜楼的时候,心口真的是莫名的烦躁,五味杂陈,那个时候她快步走着,不停地告诉自己,你疯了,为何如此烦躁,顾樾的事情,到底与你有何关系? 在那之后的某一天,她突然明白,这个某日突然闯进自己视线的男子,自己突然之间对他动了情,而自己却以为,只不过是在冗长的寂寞时光里,而贪恋的一丝温暖。 要和他说清楚吗,怕是还未开口,就会没了勇气吧。 若我现在是岳平瑶或是俗尘,我会说出自己的心事,可是我现在变成不了别人,我走不出困住我的过去。 ——“我是会给别人带来不幸的吧。” 又竹坐在空旷的“有间店”自语道。 与此同时,晏溪坐在辉夜楼里喝着顾樾方才泡好的茶。 “你的事我可是听说了,我可是头一次见那二小姐栽跟头。”晏溪说的时候那笑声叫一个狂放。 顾樾说:“你和他们家是世交,怎么就光和岳平瑶走得近。” 晏溪说:“平瑶也不像她啊,不过这几年,感觉平瑶都快要和他们同化了。” 顾樾低着头,不再说话。 晏溪说:“你那么豪放地说出那样的话,怎么如今后悔可是来不及了。” 顾樾有些失落地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但是,竹子最近躲着我呢!” 晏溪说:“被你吓到了吧,那丫头也不过是个十六的孩子。” 顾樾看着晏溪问道:“我该怎么办啊?” 晏溪嫌恶地推开他,说:“你别弄得像个女子一样。” 顾樾抬头,说:“你说,竹子要是今后都不待见我,我可真就成了我说的那样了。” 晏溪不以为然说:“那你就娶一个,食言就食言。” 顾樾看着他,摇了摇头,仿佛说“你这男人真的不行”。 晏溪看着他,起身走掉了,他和岳平瑶约好了要去南面那块去捞鱼。 最近,从她和岳平瑶和好以后,两个人的感情似乎比以前好很多,不知为什么,从前他就注意到了岳平瑶总是对他疑神疑鬼地,那次花街那次就是最好的证明。 看来这平瑶也是容易被传言左右的人啊! 不过最近似乎就没怎么听过谣言了,镇子如同他的名字一样安宁,风平浪静的时候,我们就要做我们自己的事情。 太阳当头,晏溪挽着袖子,目光盯着河里来回游动的鱼,快速地瞄准,伸手,捞上来的时候,手里只剩下一滩水了。 岳平瑶站在岸边,用扑蝴蝶的网子捞鱼,也是半天不得要领。 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笑得有些尴尬。 “最近哈,这鱼有点精得过分。”晏溪说。 岳平瑶盯着水里,附和说:“也是!” 不远处,一声“抓到了”,吸引了晏溪和岳平瑶的视线。 又竹双手抓一条肥美的大鱼,举得高高的。 顾樾站在一旁,微笑着称赞。 晏溪大声喊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安宁镇异闻录 作者:言成之 分卷阅读15 安宁镇异闻录 作者:言成之 分卷阅读15 道:“喂,你们也在啊!” 又竹将鱼放到篓子里,招了招手。 岳平瑶跑了过去,问:“你们抓了几条了。” 顾樾笑了笑,说:“这个事情我可是不在行,都是竹子抓得。” 又竹高兴地在河里来回溜达,不一会儿,就抓了个鱼跑回来。 “你不说她一直躲着你吗?”晏溪小声问。 顾樾小声说:“今天要她出去就去了。” 岳平瑶看着顾樾问:“顾掌管人是不是喜欢祝姑娘?” 顾樾点点头,说:“不过这件事,我没告诉她,请你们也不要多说。” 岳平瑶点点头,说:“我想也只这样,从前曾经见过你一次,我就疑惑,你这样的人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顾樾看着远处捕鱼捕得高兴的又竹,说:“我也不过是个寻常人而已。” 岳平瑶说:“平乐好似你给你们都造成困扰了。” 顾樾摇摇头,说:“无碍了,又竹她总有一天会明白我的心意。” 日头朝着西边移了移,又竹带着一篓子的鱼回来。 “这边给你们的。”又竹将鱼分了三份。 晏溪说:“那边感激不尽了!” 岳平瑶笑着说:“多谢了!” 又竹看了顾樾一眼,说:“我们回家吧!” 顾樾点点头,起身。 曾几何时,他就像听她说这样的话,到那个时候,希望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会如同现在一般,而是一个崭新的幸福的关系! ☆、传言起 辉夜楼里还亮着灯。 夜深人静的时候,“噔噔噔”响起的敲门声格外的吓人。 顾樾起身打开门。 门外站一个大约三十出头的男子,他笑着说:“徒儿,好久不见。” 顾樾赶紧关上门,问道:“你为何回来这里?” 那人站外面,说:“又宁有一个妹妹吧,我想见见那个孩子,算起来那个孩子,怎么也有十六了吧!” 顾樾说:“你倒是记得清楚,不过,可不会再让你有机会祸害别人了。” “是么,那么拭目以待。”随着脚步声渐渐远去,那个人离开了。 宋沂,七年前,你若是出来澄清一下,或许祝又宁就不会那么早就过世了,造成的这一连锁反应,你该如何负起责? 早晨,又竹打开门的时候,看见了一个三十岁出头的男子站在那里。 那人见门开了,走了过来。 又竹却“哐”地一声关上了门。 这个人,她认识,是姐姐的习琴老师,一切的罪魁祸首。 宋沂站在门外看着关上的门,这点两个人倒是极像的。 又竹不明白这个人来这里是要做什么。可是自己一味逃避也不办法。 “有间店”的门打开了。 宋沂站在门口,笑得和善。 “我不觉得你来是好事,所以,劳烦您就站在那里吧!”又竹挡住了进去的路说。 宋沂说:“你这间店就是这么招待客人的吗?” 又竹说:“我的这个地方,从不招待客人。” 宋沂说:“可是我有好几次都看见,顾樾进进出出,你还不知道吧,顾樾他……” “是我姐姐的同门,若是我没记错,当年有个人可是实实在在给别人解释了,奈何没有人听。”又竹说。 宋沂从和善的笑容变成了平静的脸,他说:“你都知道,我该怎么办呢?差的有够细致的。” 又竹冷笑着,说:“那是,知己知彼,我可是为了能够置你于死地,不惜连命都赌了进去呢!” 宋沂冷冽的眼神直直地看着又竹。 又竹没有退缩而是迎了上去。 “喂,你,能不能离卢街远一点,身为茶街的掌管人,难道就没有一点自觉吗?”顾樾缓缓走过来。 又竹看着顾樾。 宋沂笑着看着而两个人,说:“你们两个人今后还有许多要卖的坎啊!”说着,离开。 又竹看也没看,就走了进去,顾樾跟在后面。 “他说了什么?”顾樾问。 又竹说:“这个人最好少接触,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想些什么才是最麻烦的。” 顾樾低着头说:“如果当时他出来澄清,也许就会不一样了吧。” 又竹却摇了摇头,说出了不同的想法,说:“若是他出来了,也许就更说不清楚了,也许他是有别的目的的。” 又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看着顾樾。 顾樾不明所以地看着又竹,“你看我做什么?” 又竹说:“宋沂会不会对我姐姐动了情,若是这样他发动那次传言就合情合理了吗?” 顾樾低头沉思,是这样的吗,似乎是对又宁过于好了些,可是这些能够当成证据吗,能够说明那个人就是对又宁动情了吧,能够将这个竹子从过去的悬崖边拉回来吗? “你在想什么?”又竹说。 顾樾摇摇头。 与此同时,花街。 不知为何,镇长突然要俗尘去他府邸上舞一曲,皓月不想让俗尘去,但是也推拖不得,一镇之长实在得罪不起啊。 俗尘收拾好了东西,带着人,走了,临走时,对着皓月说:“我去去就回。” 这句话,可是让皓月宽心不少。 等待俗尘回来的时候,皓月去了顾樾那里。 “俗尘呢,怎么不见她?”又竹问道,“我最近弄了一个新式糕点,想让她尝尝呢!” 皓月说:“又竹,你也不想想,阿尘在花街我能来这里么!” 又竹点点头。 皓月这次可谓是不安,从未有人点过俗尘出花街表演,这可是头一遭。 “你放宽心,俗姑娘可是个不一般的女子啊。”顾樾说。 又竹却怼他一拳,你这是劝人的么! 与此同时,镇长府。 “俗姑娘,您可算来了,东西我都备好了。”黄彦站在那里,笑嘻嘻地看着她。 俗尘却站在门口不动,她说:“镇长若是不看歌舞,俗尘这便告退了。”说着抬脚要离开。 黄彦也知道自己心急,就说:“失礼了。” 俗尘还是要走,她说:“若是看歌舞,镇长不放到花街,府邸的活,我是从来不接的。”说罢,便带着人离开。 入夜后。顾樾坐在“有间店”里,看着外面,他怕宋沂来这里,便一直守着。 “顾樾,你看看这个!”又竹递了一张纸给顾樾。 顾樾看过之后,问:“俗尘知不知道这件事情?” 又竹说:“她一定看出来了。” 顾樾将纸放在桌子上,那纸上写着:镇长黄彦倾慕花街俗姑娘。 ☆、传言事 仅仅一晚,又竹得到的那个传言就传遍了安宁镇的大街小巷,有人说“俗姑娘当真好运气”,也有人说“不就是长得好看才博得眼球的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安宁镇异闻录 作者:言成之 分卷阅读16 安宁镇异闻录 作者:言成之 分卷阅读16 ”,褒贬不一。 而俗尘又是感受力特别强的女子,从昨日去镇长府的时候,她就隐隐感觉到了,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又竹又是从窗户进来的,她这样的习惯持续了三年都没有改掉。 “差不多能堵上耳朵就堵上吧!”这是她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俗尘心里是明白的,困于传言,不如放宽自己的心。 又竹说:“镇长真是好眼光啊,花街第一美人,他竟然也看上了,不知道人家有倾慕的对象啊。” 俗尘看向又竹,说:“你到底是为何而来?” 又竹挽着袖子说:“怕他霸王硬上弓,我来给你挡挡,反正我可是不怕那个镇长。” “顾樾呢?”俗尘问。 “去皓月那了。”又竹轻巧地回答道。 “你们倒是分工明确。”俗尘笑着说。 宁丰楼那里,皓月倒是有些安静。 顾樾站在一旁许久了,也不敢打扰正在静思打坐的皓月,这么看过去的时候,皓月真的有些冷静得可怕。 “想好了,我还是多积攒些人脉,到时候一个不爽就能罢免镇长!”皓月睁开眼说。 顾樾看着他说:“你刚才是做了白日梦么?” 皓月看向顾樾说:“你不懂,权利这东西真的好。” 顾樾倒是不认同他的这个观点,说:“权大可未必是好。” 皓月说:“我得要保护阿尘啊,只要她此生平平安安的就好。” 顾樾笑了一下,说:“这样的话,你就直接去俗尘那里把话说清楚不就好了嘛,她似乎也在担心会不会被你误解呢!” 皓月起身立刻跑出去。 皓月站在清音阁内,看着俗尘。 顾樾立刻拉着又竹离开。 “他们两个人风风雨雨那么多年其实一个谣言就能打到的?”顾樾说。 “信任才是最关键的吧!”又竹说,“还不知道那个位高权重的有什么幺蛾子呢!” 顾樾点点头。 而两个人回去卢街的时候,正好看见了岳平瑶和晏溪两个人,他们两个似乎更加要好,听说晏溪已经不再去花街了,看起来似乎也已经重视岳平瑶了。 “你们两个是从花街出来的?”晏溪说。 平瑶倒是有些担心地问道:“俗姑娘没有事吗?” 又竹说:“精神得很,毕竟她希望相信她的人很相信他,这就够了。” 岳平瑶听着又竹的话,有些懵。 “就是说皓月很相信俗尘,所以没有什么好担心的。”顾樾说。 岳平瑶放心地点点头。 晏溪凑过去说:“真的没问题吗,我可是听说那可是位不择手段的人啊!” 又竹看着晏溪,没有说话,的确,那个时候为了逼她承认也是没少用招,只是,这一次他也能够如愿么? “镇长似乎有些黑白不分啊!”又竹轻声说道。 一驾马车停在了花街牌楼那里。 镇长黄彦从马车上下来,走了出来,看了围在那里的人一眼,走了进去。 “真是够了。”又竹刚想折回去。 顾樾拉住了又竹,说:“回卢街再说。” “有间店”内。 “我跟你讲,我觉得皓月靠不住,如果靠得住,当时就不应该答应镇长送俗尘去府上。”又竹回来的时候突然想到的,有些马后炮的意思。 顾樾说:“镇长都打上门了,你说说他能怎么办?” 晏溪说:“我不能说什么,毕竟说句实话,我爹都不敢拒绝镇长。” 岳平瑶对此没有发言权,因为她根本不了解花街那二位的情况。不过看起来,又竹似乎有些生气。 与此同时,清音阁。 “打扰二位了。”黄彦堂而皇之地走进了清音阁。 皓月站起身,看着黄彦,说:“镇长今日怎么有空来了。” 黄彦却没有看皓月,对着俗尘说:“我今日来是来看俗姑娘一舞的。” 俗尘笑着说:“今日,清音阁不开的。” 黄彦笑着看着俗尘,又看了看皓月。坐了下来。 俗尘看着皓月,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俗尘的舞像极了仙子下凡,黄彦在那里坐着像是在盘算着什么。 一舞终了,俗尘借口离开,就没再从房间里面出来。 而黄彦小坐了片刻,便离开。 ☆、离花街 夜深时分,俗尘安安静静地拿着包袱离开了花街。 “有间店”里还点着灯。 俗尘莲步轻移,走了进去。 又竹听到动静后,先是一愣,然后笑着起身。 俗尘笑着说:“幸好,有你这个地方。” 又竹并没有多问什么,而是把俗尘包袱放好,撤下了书案,铺好了被子。 俗尘抱着又竹,什么话也没有说。 对于镇长时常出去花街这样的见闻,又竹已经听了不下数十次,安宁镇终于因为这个见闻而不在安宁,人们背地里把俗尘叫做“妲己”,甚至有人在背地里扎小人咒她。 俗尘的境况虽然和姐姐不同,但到底都是因为男人。 夜晚的时候,两个人虽然躺在被窝里却没有熄灯的打算,似乎是要秉烛夜谈的打算。 “又竹,为何不问我独自出来的事情?”俗尘在良久的沉默之后终于开了口。 又竹目光看着上面,说:“是皓月解决不了,又惹你不快才离开的吧!” 俗尘转过身,面向又竹,说:“镇长,他是对付不了的,我也知道从前,他以掌管人的身份帮我挡了不少了,这次我想自己解决。” 又竹摇摇头,说:“明日的事情,明日再说吧,左不过找大家一起商量。” 俗尘点点头,闭上眼睛。 两个人翻来覆去,一夜未眠,各自在想着心事,却也不打算对对方说。 次日,又竹把“有间店”的门打开时,看见了一身素衣的黄彦。 黄彦见她就迎了上去,说:“俗尘可是在你这里?” 又竹却挡住了黄彦要进去的路线,她说:“我这间店恐容不下你这样的贵客,请回吧!” 黄彦说:“你这人,我是来找俗尘的,与你何干?” 又竹指了指他脚下,说:“从这里开始,便是‘有间店’。” 黄彦赶忙后退了一步,这个人可是油盐不进,有点难办。 “俗尘,我听闻你从花街出来了,我来接你到我府上借住几日可好?”黄彦问道。 又竹看着黄彦,说:“你如何知道的,难不成还派了人手盯梢不成?” 黄彦看着又竹,说:“我今日去花街,见皓月到处寻问时才知的。” 又竹看着黄彦,却笑出声,似有嘲讽,皓月不会到处寻俗尘,俗尘不见的话,第一个会想到是在我这,因为俗尘送来不会做让人过多担心的事情,而这个人分明是找人盯梢无疑,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安宁镇异闻录 作者:言成之 分卷阅读17 安宁镇异闻录 作者:言成之 分卷阅读17 况且他没有四处寻找,而是直奔我这里,就更可疑了。 又竹这个时候却让开了路,他说:“你进去随便找,若是找到了俗尘她人,我也无话可说。” 黄彦可是没那么傻,他比她大那么多,怎么会被她这样的小丫头给骗了,他笑着说:“不必了,既然姑娘说了,便是不在这里,我再去找找。”说着,黄彦转身。 “俗尘在不在你这里!”皓月急匆匆跑过来,气还没喘匀就说,然后看了黄彦一眼。 黄彦向他点头示意了一下。 又竹什么没说,转身进了店里。 黄彦看也没什么好说的,也转身上了马车。 顾樾这个时候也从辉夜楼里出来,直接就奔了这里。 “怎么,镇长又来找事了?”顾樾一进门就问了这句话。 又竹摆摆手,说:“你还是把门口杵着的那个大个给弄走再说!” 顾樾转头看着皓月。 皓月站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顾樾,俗尘她好像是昨天离开花街。”皓月说。 顾樾说:“我昨天看见了,她进了竹子的店里。” 皓月似乎还不能放心,看着顾樾的眼神是在求救。 “皓月,你走吧,什么时候回到花街,我自有打算。”俗尘从暗处走出来说。 皓月说:“之前是我不对!” 俗尘却走开了。 皓月低着头,无力地垂下双手,看着地面。 又竹和顾樾看了一眼,然后,顾樾拉着又竹去了辉夜楼。 “他们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顾樾看着两个人的样子不禁担心起来。 “什么也没说,我从何知?”又竹说。 顾樾说:“你不打算管吗?” 又竹说:“这是人家家里的事情,你我谁都管不了,若是皓月不畏权还好,可是他身在那样的位置,权利给了他许多的方便,能那样就舍弃了吗?” 顾樾点点头,如今若是他舍了这个位置,怕是也要想三分吧! ☆、澄清事 今日初七,不知何时茶街突然聚集了一群,那么一群都围在品安楼处,不知有什么。 因为好奇,顾樾和又竹两个人凑了过去。 只见宋沂站在一个台子上,说的慷慨激昂、唾沫横飞。 他讲的是七年前的事情,他主动承认是他对祝又宁动情,故意设计她,才造成了这不良后果。 而今,提起“祝又宁”,已经没有会记得那个能够弹得一手好琴的貌美女子。 又竹听了他所说的,立刻愤然而去,就连后半段都没有听。 而站在台子上的宋沂却是露出了奸诈的笑容。 “竹子,你听完再走也不迟。”顾樾拉住又竹说。 又竹说:“我听什么,这不是往我伤口上撒盐么,他是故意的么?” 顾樾拉着又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如今,那件事情影响最重的就是她,而今旧事重提,自然最不想听的也是他。 “本以为别人都忘记了,我还能够轻松些,事到如今,他这是在做什么呢!”又竹的情绪有些不稳定。 顾樾只好先把她带回卢街。 不过半日,镇里的人已经换了目标,纷纷在议论着祝又宁的事情。 俗尘的事情就这样奇迹般地消退了。 又竹坐在“有间店”里,莫名的烦躁,还有不安。 俗尘坐在一旁,看了看顾樾。 顾樾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俗尘跟在后面。 “怎么了?”俗尘问。 “宋沂又开始提七年前的那件事情,说得十分轻巧的模样,如今记得又宁的事情只有我们几个,但是这对又竹的伤害很大。”顾樾担心地说。好不容易让她变成如今这般,这个人是要让她重回到过去么? 俗尘转过身,说:“顾樾,你这样一味的保护也不是个办法,又竹她不能够直面她的过去,她不可能前进,你是知道的。” 顾樾叹了一口气,说:“若是知道了,我怕她会撑不住的。” 俗尘摇摇头,走了进去,这件事情,成也在她,败也在她,能不能行,就看又竹能不能过去了。 两个人在回到“有间店”的时候,又竹却已经不在里面,两个人四处找找,整条卢街都不曾有她的身影。 而此时,又竹身在的地方是茶街的品安楼。 “你什么意思?”又竹站在那里问道。 宋沂往她身后看了一眼,问:“护花使者没来么?” 又竹大声吼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宋沂看着又竹气急败坏的样子,说:“我没有任何意思,不过是澄清而已。” 又竹笑了一下,澄清,他早不澄清晚不澄清,这个时候澄清,我真的就不信了。 宋沂刚想说什么的时候,有一个人冲了进来,刚冲进来就把又竹护在身后。 “你做什么?”顾樾说。 宋沂起身说:“有句话,我原封不动还给你,他街掌管人不得管这个街的事情。” “竹子,咱们走!”顾樾拉着又竹离开。 宋沂苦笑着,好像该找我的人不应该是她。 又竹在走出品安楼的瞬间,突然安静了下来,真的安静地有些可怕。 顾樾回头的时候,就看见又竹一直低着头,神情是悲伤的,却没有泪水。 “顾樾,你先把手松开。”又竹说着挣脱了他的手。 顾樾不放心地跟了上去。 又竹回头看着,若是这样的话,不管是谁,我都不会放过! “绝对不放过!”又竹轻声说道。 顾樾却是有些担心,又竹走极端,说:“你打算怎么办?” 又竹回头看了顾樾一眼,停下来,转头问他说:“顾樾,你为何这么担心,我大约是有自己的判断,大抵……是不会做出格的事情吧!”又竹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似乎自己也没有信心了。 顾樾轻声叹息着,七年前,他知道所有的一切,但是仅仅凭着一己之力,也是无能为力,如今成了这幅模样…… ☆、识洛君 例行公事地顾樾巡街。 顾樾走在街上,享受着卢街的清静,果然不管是哪里,还是这里的空气是最好的。 不知为何,突然感觉后脑勺有些疼痛,顾樾捂着后脑,意识开始有些模模糊糊了。 顾樾现在心里唯一有一个想法就是,又竹有没有事,一定要到又竹那里去。 他缓缓地挪动了步伐。 又竹从“有间店”出来的时候,正看见顾樾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又竹赶忙跑过去。 顾樾见到又竹的第一句话,他说:“太好了,你没有事。”说完,就倒在地上。 又竹见情况不妙,查看了顾樾,发现她后脑的伤,就把他拖进店里。 “这是怎么了?”俗尘问。 又竹说:“被人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安宁镇异闻录 作者:言成之 分卷阅读18 安宁镇异闻录 作者:言成之 分卷阅读18 袭击的可能性,比较大。” 俗尘说:“不是安宁镇么!”俗尘把“安宁”二字咬得极重。 又竹露出了一个嘲笑,说:“他说安宁,你也行,若是真的安宁,顾樾这件事情,要如何说。” 许久,顾樾醒来。 又竹才松了一口气。 俗尘见状,却笑着看着又竹一眼,果然,心口不一。 “你怎么样?”又竹说。 顾樾首先想到的是,仔仔细细看着又竹到底有没有受伤。 “糊涂了么,受伤的人是你!”又竹说。 顾樾说:“我没事。”说完,就捂住了脑袋。 晏溪正巧要找顾樾有些事情,见辉夜楼里没有人,就来了这里。 “你怎么了,好好地,怎么受伤了?”晏溪走过去看了看。 顾樾说:“被人一闷棍打得!” 晏溪说:“你可看清楚了人了?” 顾樾说:“若是真的看清楚了,我现在就应该去镇长那里告状。” 听到“镇长”二字,又竹心里生出了不信任感。 “你来找我什么事?”顾樾问。 晏溪说:“又竹你找个地方躲躲吧,平瑶方才带了消息来说你姐姐的事情有人正在调查。” “谁?”又竹问。 晏溪摇摇头,说:“平瑶也不知道,只是偶然间听到了一些事情。” 顾樾说:“不行,你和俗尘都搬去我那里?” 又竹弄不明白,为何要躲,为何要搬走,我又没做错什么? 俗尘说:“又竹是不会搬的。” “你不行的话,回花街,我这里说不一定会沦陷的。”又竹说。 俗尘说:“我现在还不想回去。” 又竹想了想说:“我出去一趟。” 花街,宁丰楼内。 皓月的酒杯举了半天,也没送入口中。 “我说,你抽个一时间把俗尘接回来吧!”又竹说。 皓月说:“她不待在你那里挺好的吗!” 又竹说:“情况有变,看来,你最近是没怎么出门吧,我姐姐的事情被宋沂那家伙给抖搂出来了。” 皓月说:“我这就去,我这就去。” 又竹也起身离开,最近可能也许是你有史以来最难熬的日子了吧,坚持住! 又竹刚进卢街的时候,就发现有个衣着花哨的男子,拿着一支约有一个胳膊那么长的棍子,在四处张望着。 又竹走过去,抢过了棍子。 “唉,你这小女子,怎么抢人家东西!”那男子大声地说道,有些娘娘腔的声音。 又竹上下看着那个棍子,看着那有一块血迹的时候,闻了闻,她说:“是你打的顾樾?”又竹拿着棍子指着那男子说。 男子拍手,要笑不笑的样子,说:“我打的是顾掌管人啊,哎呀,我还以为是跟踪狂呢!”说着拿着手绢捂着嘴偷偷笑了起来。 又竹说:“为何打他?” 那男子摆正了脸,说:“人家还以为有人跟踪呢,所以……” “竹子,你在这里做什么?”顾樾走了过来,“洛君,想不到你竟出来了!” 洛君立刻可怜巴巴地躲到顾樾身后,那么大的个子还装成是小鸟依人的模样,靠着顾樾的肩,指着又竹,说:“她好凶,我从未见过这么像男子的女子!” 又竹瞪着眼睛看着洛君,我像男子,我还想说从没见过,你这样像女子的男子呢! 顾樾听了却哈哈大笑起来。 “你那一棍子,可是他打的!”又竹说。 洛君立刻道歉,说:“顾掌管人,实在对不起,想我貌美如花,万一……”说着,他害羞地捂着脸。 又竹捂着脑袋,赶紧走回“有间店”。 我的妈呀,要命! 顾樾赶忙跟过去。 又竹一边敲着脑袋,一边平复自己的心情,我怎么感觉我活在了一出闹剧里。 “竹子?”顾樾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又竹指着外面说:“咱们卢街可真是人才辈出啊!” 顾樾笑了笑,说:“可不,那个人挺好的。” 又竹立刻否定地摇了摇头,要说自恋,他说第一,没人敢说第二。 “哎哟,晏二公子,你怎么来了啊!”外面又想起洛君的声音。 又竹听到那样的声音,突然觉得自己不是在卢街,而是在花街,他的声音真是够有辨识度的。 晏溪走进来看见低沉的又竹,又看见头上包着纱布的顾樾。 “你俩,这是唱哪出啊?”晏溪问。 “唱哪出,我都不知道卢街还有这样的人才!”又竹说。 晏溪说:“哈,你说洛君么?他就那样。” 顾樾说:“我还被以为是跟踪的,挨了一闷棍!” 晏溪突然捧腹大笑起来,好似听了一个极其好笑的事情。 又竹说:“你来是怎么回事?” 晏溪说:“没事,我就是过来看看。” “哎哟,这卢街上怎么有一个怎么不解风情的店啊!”洛君站在门口说道。 又竹立刻从榻上起来,要往外面冲。 顾樾眼疾手快地拉住又竹。 “放开我,我要和他拼命,敢说我的店不解风情。”又竹挣脱着顾樾的手。 洛君就那样堂而皇之地走进来,进来一看赶紧捂着眼睛,说:“哎呦喂,我从来没想到顾掌管人喜欢这样男女子啊——” 又竹终于挣脱顾樾的手,说:“怎么样,你还抢不成啊!” 洛君低着头看着又竹说:“我可不喜欢顾樾这样的,我喜欢皓月那样的。”说完,还害羞一笑。 又竹偷笑地回头看着顾樾。 顾樾一愣,她那是什么表情。 洛君说:“哎呀,我还有事,先走了,各位。” 晏溪朝他挥了挥手。 又竹依旧有着那样偷笑的表情看着顾樾。 今日,似乎认识了一个了不得的人物啊! ☆、理还乱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晏溪这次真是相当仔细小心地约了岳平瑶出去游玩,只是没想到,半路又出了幺蛾子。 晏溪和岳平瑶很平和地走在街上,晏溪这次注意了自己的步伐,也似乎注意了岳平瑶的心情。 可就在两个人都心情愉悦地说说笑笑的时候,一位花枝招展的女子出现了,这个女子直接导致了岳平瑶的黑脸。 “晏二公子,许久不见,都不见你去我那里坐坐了?”风雅微笑着说道,目光直直地看向晏溪,语气十分温柔。 岳平瑶看着风雅的模样,气质和模样都差了俗尘许多,可是她却是在花街仅次于俗尘的女子,晏溪也说过,若她不是身在风尘恐怕娶得就是她了吧。 她一直以为她与晏溪青梅竹马,成亲理应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她觉得今生定是要晏溪在一起的,这是理所当然,然而她没有想到晏溪会对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安宁镇异闻录 作者:言成之 分卷阅读19 安宁镇异闻录 作者:言成之 分卷阅读19 别人动情。 站在那里的岳平瑶清楚地看到晏溪看着风雅的眼神是不一样的,可是为何他要同我在一起? 晏溪看着风雅,说:“这位是我未过门的妻,风雅。” 晏溪听着自己的声音,不知道是喜是悲,他如今开始有些动摇了,他以为岳平瑶最少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女子,可是到头来,想来如今的一切…… 风雅走过去,看着岳平瑶,说:“想来也只有岳大小姐能够入您的眼了。”风雅说的时候是笑着的,笑得很温和。 晏溪笑了笑,不知这笑究竟是何意味。 风雅轻轻走开,晏溪却别过脸看着岳平瑶。 岳平瑶在风雅的身影渐渐远去的时候,她轻声说道:“晏溪既然你不喜欢我,我们为何要如此折磨彼此?” 晏溪看向岳平瑶,瞪大了眼睛。 “从最开始我就知道了,可是我一直在等着一个时机,可是我们看起来并不合适!”岳平瑶无比平静地说。 相较于之前的歇斯底里,这样的岳平瑶看起来更可怕。 晏溪点点头,不知为何心里觉得对不起她,可是还有什么别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 岳平瑶不等晏溪说什么,自顾自地跑开了。 晏溪站在原地,脚尖冲着岳平瑶跑去的方向,却始终没有能挪动脚步。 卢街还是那样清静宜人。 春暖之时,又竹会搬一个小板凳坐在门口,望向道路两旁的开满花的树。 洛君在距离牌楼十步远的地方扫着地,听说是他自己主动要求清扫的,为了还清打了顾樾一闷棍的债。 “哎哟,这谁家的姑娘,瞎跑什么,弄脏了我的新衣,可怎么办!”洛君用他那女子般高亢的声调斥责道。 又竹望了过去,岳平瑶低着头站那里,没有说话。 “不是,我就说了几句,也不至于哭吧!”洛君的声音有些慌张,“哎哟,晏二公子,可来了,这女子怎么哭了?” 岳平瑶没有回头。 晏溪却走了过来,看着岳平瑶。 看起来两个人选择诉苦的地方是相同的。 洛君立刻躲到很远的地方,朝着又竹这边走过来,边走边说:“这叫什么事啊,扫了个地还遇见个碰瓷的。” 又竹说:“碰什么瓷,就是你说的过分!” 洛君把扫帚放到一旁,说:“你才说的过分呢!” 又竹看着晏溪他们,看起来两个人似乎都不太好,又发生什么事情了。 “有间店”内,晏溪和岳平瑶坐在坐榻上。 又竹和洛君,还有顾樾三个人坐在那张榻上。 整个空气都要凝固的感觉,谁也不知道何时开口。 “哎呦喂,这种事情我可是不会解决。”洛君坐在那里的时候,手里拿着扫帚。 又竹看了他一眼,多亏了这种没眼力见的人才打破了沉默。 “你们两个又怎么了,之前不都是好好的么?”又竹轻声问道。 这个时候,没眼力见的洛君,又说:“晏溪公子怎么会看上这样的女子,他喜欢的理应是我这般纤细的女子,好吧,俗姑娘也算一个!” 又竹看也不看洛君,说:“我说要我是也不会喜欢上你这样五大三粗的,回家抱着都觉得硌的慌!” 洛君站起来,说:“你个没良心的,竟然这么说我,你可曾想我听后的感受?” 又竹说:“你打了我们家顾樾的事情我还没找你麻烦呢,你倒先撒野了。” “就撒野又如何,难不成你还喜欢上我的不成?”洛君挺着胸居高临下地看着又竹。 顾樾已经在那里捂嘴偷笑了。 岳平瑶和晏溪则是吃惊地看着这样的光景,不是要先解决我们的问题吗,怎么这两个人倒是先打起嘴仗了。 又竹觉得这件事情哪里不对劲,可是面对洛君的说辞,自己不还嘴的话又觉得嘴痒痒,索性就这样吧! “你又一次伤害了我,你这个最像男子的女子!”洛君不客气地说道。 又竹看着洛君,说:“我说,您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洛君却变换成了端坐的姿态,说:“二位请说,你们有何烦恼?” 洛君这一动作,若是让不知情的看来,倒像是又竹不懂事闹腾了起来。 又竹指着洛君,好呀你,厉害呀,整的我倒是里外不是人了哈。 岳平瑶就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洛君。 “你们在一起做什么?”洛君说的倒是轻巧。 岳平瑶吃惊地看着洛君。 晏溪也是同样的表情。 又竹捂着脸说:“谁来把这个人给我带走,真是受够了!” 顾樾倒是拍着又竹的背,说:“竹子,他以后还会有更好笑的事情发生!” “真的吗?”又竹抬起头的时候,眼睛亮亮的。 晏溪和岳平瑶互看了一眼,然后两个人双双走出“有间店”,我们是来解决问题的,好么,问题没解决,倒是光看他们玩闹呢,你当我们是傻子啊。 三个人并排坐在那里。 “你倒是高啊,贴心大姐洛君公子!”又竹说。 “的确,这样子做就彻底分散了他们的注意力,这样一来,回想闹挺的根本就不是事!”顾樾说。 洛君说:“可是这样也不能解决问题啊!” 又竹和顾樾点点头,有些事情外人插手也解决不了,有时候只能靠他们自己想明白了。 ☆、糕点迷 夜晚的时候,倚兰阁还亮着光。 “小姐,你还不睡啊!”惜茗又给岳平瑶换了一根蜡烛。 岳平瑶手托着脸,看着烛光,说:“我睡不着。” 惜茗坐下来,说:“您不介意的话,同我说说,如何?” 岳平瑶笑着,说:“惜茗,你还是要早些睡的。” 惜茗应了声“是”,便退下了。 岳平瑶叹了一声,这样的事情,同别人说怕是也解决不了的,她和晏溪就是没缘分,哪怕她把红线生硬地绑在他的手上,也是以后自寻烦恼。 与此同时,晏溪却身处在辉夜楼,他没有选择酒而是选择了茶。 “我这可没有酒给你!”顾樾倒了茶给他。 晏溪说:“你不是酿了酒么?” 顾樾说:“我是我准备同又竹成亲的时候喝的。” 晏溪拍了拍他,同情无比的说道:“你这样子,路途遥远啊!” 顾樾说:“便是路途遥远,也比你今天荷花明天牡丹要强许多。” 晏溪看着茶杯里倒映的光,说:“可不是,你不像我朝三暮四,却从来不曾对谁动过情啊,可悲啊!” 顾樾说:“怎么突然间明白事了?” 晏溪说:“我还不如一个人呢,这样倒好,两头清静。” “哎哟,你也在啊!”又竹推门进来,很是轻巧地关上门。 晏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20 安宁镇异闻录 作者:言成之 分卷阅读20 安宁镇异闻录 作者:言成之 分卷阅读20 溪看着又竹像是进了自己家一样走了进来。 “你怎么也睡不着?”顾樾问。 又竹说:“我是才整理完见闻的,关于洛君的。” 晏溪问:“又竹,你若是喜欢的话,会对我这样人动情吗?” 又竹果断而坚定地摇摇头。 晏溪看着又竹,说:“你别那么快决定啊。” 又竹说:“你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吗,又爱去花街,又不回家,还总是不付出任何的模样。” 晏溪看着又竹,真是处处戳心,全都说到点子上啊! 又竹说:“你若是想要改变的话,先从你的眼睛改变吧,把那里的冰变成水,如何?” 晏溪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眼睛,我的眼睛。 又竹坐下来,说:“一开始我为何不待见你,是因为你这双眼睛里可尽是无情,我并非是听了外面的传言,而是见了你之后就觉得看着你的眼睛甚是讨厌,无论喜欢还是不喜欢,你眼睛里都是无情。” 晏溪看着又竹捂着眼睛,她还真是够一针见血的啊。 又竹找到自己要看的书,说:“顾樾,这本书借我入眠,我先告辞了!”说着又是轻巧地出了门去。 晏溪低头,说:“真是够犀利的啊!” 顾樾说:“是我没有感觉到的,可是晏溪,竹子她说的也不无道理,她时常问我,岳大小姐为何喜欢你,明明都看出来,可还是喜欢?” 晏溪说:“我要是你该有多好。”晏溪起身走出了辉夜楼。 顾樾手放在桌子上,握成拳头,你若是我也未必见得好啊。 日头刚冒出来的时候,“有间店”又开始热闹起来了。 “起床,身为女子,难道不要清晨的时候伸展伸展么?”洛君拉着又竹从被窝里出来。 又竹快速挥动着双臂,说:“你离我远点,以为谁都和你一样,精神头这么足?” 洛君笑了起来,笑得很大声。 顾樾站在门口,说:“你就让她睡着吧,反正也没有什么事情!” “顾掌管人,你可不要惯着这孩子,别给惯坏了!”洛君一把将又竹从被窝里面拽了出来。 又竹却是清醒地摆出防御的姿势。 洛君指着又竹,说:“都是您给惯的,你看这样都是精精神神的!” 又竹在洛君看着顾樾分神的时候,又一次钻进了被窝里面。 顾樾微笑着,眼神看起来像是自家的两个孩子在打闹的慈爱的样子。 洛君转过身时,发现又竹又进了被窝,他兰花指指着又竹说:“你瞅瞅这是谁家的姑娘啊,真是够了,教育不了了。” “如今清早也是热闹啊!”俗尘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来。 洛君一听,立刻改变了目标,整理了一下仪容立刻快步走了出去。 俗尘看见的是一个高大的且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男子朝着自己小碎步地走过来,不免有些惊慌,连忙移到了顾樾身后。 “你就是俗尘啊!”洛君说得时候活像个被人抢了男子的女子的声音。 俗尘施礼道:“见过这位公子!” “公子不敢当!”洛君摆手拒绝道,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又竹坐在榻上饶有兴致地一边穿着外面的衣裙一边看着外面。 俗尘说:“我这里有些糕点,您不介意的话,就尝尝?”说着拿出糕点。 洛君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伸过手接过来一看,说:“是茶街的那家糕点铺子做的,俗姑娘你人这么好!” 又竹站在一旁,白了洛君一眼,好家伙,糕点就能收买他,真是挺没尊严的! 顾樾小声告诉又竹说:“他十分喜欢糕点。” 俗尘拉着又竹说:“最近怎么样?” 又竹指着洛君说:“平添了不少乐趣呢!” 俗尘还从未见过这样的男子,阳刚不足,阴柔许多,倒十分女子化。 洛君招呼道:“你快进来坐啊!” 又竹不得不宣誓主权说:“这是我家!” 洛君说:“说什么你的我的,咱们姐妹还说什么。” 又竹低着头,一副被打败了的样子,咱们……姐妹?好么,成了姐妹了,因为一盒糕点。 “哎呀,竹子,竹子!”顾樾兴奋地叫道。 又竹走过去一看,那个白糕上面画了一个竹子模样。 “这个你们要吃了我就对你们不客气。”说着小心翼翼地拿了出来。 俗尘看着又竹,又竹一副无奈的样子。 我这都认识的什么人! 正巧,岳平瑶也出现了,她说:“你们都在啊!”倒是与昨日悲伤的模样判若两人。 “姑娘是哪位啊!”洛君问道。 又竹无奈,你昨天刚把人说了一通,你还忘了! 岳平瑶自报姓名,说:“岳平瑶!” 洛君倒是没有惊讶,说:“岳大小姐,快来吃点心啊!” 岳平瑶站在又竹身边,说:“你是从何认识这样的人?” 又竹看着围坐在那边的顾樾和洛君,两个人臭味相投的模样,她说:“我也想知道!” ☆、不小心 茶街是这个这个镇子的信息发源地,这个镇子上成千上百条见闻和传闻都出于这条街,这里人来人往,热闹繁华。 相较于这里,卢街倒是清静冷清得许多。 又竹再一次走进茶街的时候,距离上次来这里已经大约过了十天了,她一踏进茶街,就看见了洛君,那样的一个人走在街上却显得有些孤零零的,周围的人都对他退避三舍,一如那个时候被冤枉的她。 只是洛君走过去的时候,就会有人对他指指点点小声议论。 “看没看见,那个人,可是被人抢亲了,还被连抢了三个新娘子,你说好不好笑?” “可不是,就这样还有脸出来晃悠呢,你看他不男不女的样子!” 又竹站在一边,心里是有些不快的,照他们这么说,成为笑柄的人就应该窝在家里,到死也不能出来,是吧! “怎么,如今你的娘子与你分开,你倒是也敢出来现眼啊!”又竹看着说话的那个人说道,她认识这个人,他娘子的娘家一直嫌弃他,于是乎就变成分开了,他也曾是众人口中的笑柄。 那个人看着又竹,却不敢反驳。 这个时候,洛君倒是听见了声音走了过来,拉着又竹,不以为然地说:“跟他们说什么,左不过都是一张嘴,说也是,不说也是,由他们去呗,反正他们看我笑话,有一天,也会被我看笑话,世事轮回,自然也。”洛君说完,就拉着又竹往前走。 又竹笑着说:“你倒也看得开!” 这样就好,她希望所有被人言所困的人都能够自救,这样少一些悲剧也好。 洛君说:“看得开又如何,你要是看不开死了,倒是遂了那些人的心愿,我才不会让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1 安宁镇异闻录 作者:言成之 分卷阅读21 安宁镇异闻录 作者:言成之 分卷阅读21 他们如愿呢!” 又竹点点头,说得对,就是要活得好,才能气死那帮好事者。 回到“有间店”里,又竹看见了新的见闻。 洛君其人,三年娶三妻,都被人抢亲。 三年娶了三个妻子,都被人抢了亲,天下间有这样巧合的事情么? “你倒是又开始研究了!”顾樾走了进来。 “晏溪他怎么样了,可有什么改变?”又竹心里倒是期盼着这个人最起码能够不那么冰冷无情,可是…… 顾樾摇摇头,并没有,或者说,从那次以后更加变本加厉。 又竹摆摆手,说:“得了,咱也管不了,管了管不好到时候再赖咱们头上。” 顾樾坐在坐榻上,说:“这是又有新的见闻了?” 又竹把那则见闻给顾樾看,说:“关于洛君的,三个新娘子都被谁抢了亲了?” 顾樾说:“一个镇东孙家,一个咱们街胡大哥,另一个不知道!” “不知道?你逗我呢,抢亲还有无名氏抢亲啊!”又竹不客气地说。 顾樾说:“如果第一个是不知情的情况下,那么第三个怎么就又被抢了。” “巧合,巧得也太过分了吧!”又竹说。 “那个,又竹啊,我有件事情,想同你说!”顾樾突然说道,有些吞吞吐吐的样子,看起来说的事情很重要。 又竹倒是没怎么在意他一反常态的样子,说:“你说!” 顾樾站起身,说:“如果你不介意,能不能和我相处一段时间,若是好的话,你就嫁给我如何?” 顾樾说的时候,语速快的吓死人,一口气说完。 又竹站在那里,有些发愣,她就僵在那里半天也没说出来什么。 顾樾站的很直,他在等着又竹回答,明明知道她回答出来的只有一个,可他心里还是有些期待的。 又竹说:“你刚才说啥了,说的太快,我有些没听清,什么相处,什么嫁,你是要嫁给谁么,要嫁的话,我推荐皓月,那个人还行。” 顾樾看着又竹,泄了气,方才紧张而又期待的心情,倒是一下子烟消云散。 又竹看了过去,说:“怎么了?” 顾樾失落地说:“我出去巡街看看!” 又竹点点头。 巡街,不是巡过一次了么? 顾樾捂着脸站在辉夜楼前,像是在后悔自己方才的作为。 “刚才我可都听见了啊,你也太怂了点吧,还堂堂掌管人呢!”洛君说这话的时候没有用平时女子口吻,而是用着堂堂正正男子的声音。 顾樾站在那里,回头看着洛君,说:“你也是装不出来了啊。” “我倒是觉得,这样伪装成女子也不错,若是能够同她关系进一步也不错的!”洛君笑着走开。 顾樾站在后面,后来者居上这件事情,你都是想得挺美的。 “哦,对了,今天她可是知道我有被抢亲的经历,说不一定会同情我。”说着,洛君娇笑着走开。 “你在这就好了。”又竹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顾樾不由得一个激灵,转身。 又竹说:“我那个书架倒了,能不能帮我抬起来,我一个人弄不动的!” 顾樾点点头,倒是松了一口气。 “有间店”内一片狼藉,那榻上的书架整个倒在书案上面,给榻砸了一个洞出来,书案也已经断裂。 “哎呦,一看我都要哭出来了,突然间就倒了,顾樾,你说说,多吓人!”又竹说。 顾樾把书架抬起来,把断裂的书案扔在外面,看了看那个大洞,说:“等会儿找人来修修吧。” 又竹站在一旁,特别委屈的样子,看起来今晚是不能睡在这里了。 “哎呦喂,战场啊,怎么成这副模样了?”洛君走了进来。 又竹白了他一眼,说:“要你管!” 洛君看着这一片狼藉,说:“顾掌管人,你收拾收拾哈,我就不打扰了。” “我的炕!”又竹趴在榻上说道。 “这不用生火。”顾樾接话道。 “不用生火,那也是炕,对我来说!”又竹一本正经对着榻地说道,“你说没你,我上哪睡去?” 顾樾指了指二楼,说:“还有楼上啊!”其实他想说,他那里也有房间,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去。 又竹堵在楼梯口处,说:“这里有秘密,不能随便进的!” 顾樾点点头,说:“今晚,上哪睡?” 又竹就坐在那里开始收拾小包裹,说:“我去俗尘那里,蹲一晚,今天能修好么?”那眼神看起来不是悲伤,而是高兴。 顾樾看着那个大洞,说:“未必!” 又竹背着小包裹,说:“未必就未必吧,我去花街俗尘那里了啊!” 顾樾站在那里点点头。 又竹倒是很放心地把钥匙给顾樾,然后一个人欢快地去了花街。 ☆、明白事 “俗尘,我跟你说……”又竹走进清音阁的时候,看见俗尘、皓月和黄彦三个人站在一起。 又竹站在门口看了看,这是怎么回事,好似来得不是时候。 时间推回到一盏茶的功夫以前。 黄彦还是如旧来到清音阁要看舞,他给了一锭银子说是要包场的时候,皓月出现了。 “镇长,如今俗尘身子不舒服,今日清音阁不开张,这银子还您,您可以到别处去。”皓月客客气气地说道。 黄彦说:“身子不适,我请大夫来看看如何,开开药,让俗姑娘快好些!” 皓月挡在门口,说:“不必了,说到底,你也不过是看上俗尘的脸而已,你这样的长久不得!” 黄彦说:“就算我看上的是她的脸,当我的妾也比你区区掌管人的妻强,可是你若是当真娶了她,不怕别人笑话么?” 皓月看着黄彦,说:“你给我听好了,镇长,若是真怕人笑话,我又何至于呆在这里不放,况且这里的的女子虽是沦落风尘,却是清白之身,你这么说,也是瞧不起吗?” 黄彦嘲笑了一下子,说:“清白,有几个清白的,你一个掌管人还不如我这个镇长了解呢,不过看起来,你并不适合呢,掌管人之位。” “等一下!”俗尘却从楼上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又竹进了来,她这次又好好从门进来,却是这样的光景。 俗尘倒是不以为然地招呼又竹来坐,说:“你等着,我给你去沏一壶花茶。” 又竹点点头,缩手缩脚地走进来,这是什么情况? 皓月也脱离了和镇长两个人互瞪的视线,走过来说:“你怎么背着行李就来了?” 又竹特可怜地说:“我的炕坏了,砸了一个大洞,顾樾在那里找人修,我没地方待就过来了。” 皓月说:“你倒是来的是时候。” 黄彦看着又竹,说:“祝姑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2 安宁镇异闻录 作者:言成之 分卷阅读22 安宁镇异闻录 作者:言成之 分卷阅读22 娘,您能不能等会儿在来,我这里还有事情没有处理。” 又竹说:“镇长你呢,有三个妾,也不差我们俗尘一个人,所以请放过她,不然的话,你既有心剥夺皓月掌管人的身份,我们俗尘恐怕也会跟着去呢!” 黄彦看着又竹也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不过是个威胁而已,真要闹这么大,他上哪里在找人把花街管理得这般井井有条。 黄彦笑了一下,找了一个台阶下,说:“府上有事,先离开了!”说着,快步走开。 皓月在黄彦走时,倒是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反而松了口气。 “怎么,这么在乎这位子,何必夸下海口,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又竹说。 皓月感叹说:“这权利倒是个好东西!” 又竹长叹一声说:“你们两个倒是恢复得快,倒是晏溪和岳大小姐两个人,可真真麻烦!” 皓月笑着说:“连你都觉得麻烦的话,那就真的麻烦了?” 他有时候觉得这个人看起来像个小大人,虽然在他们眼里这个人像极了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俗尘说:“晏溪这件事情,解铃还须系铃人,我们是解决不了的。” 又竹说:“也就是晏老爷了呗。” 俗尘倒了一杯茶给又竹,坐在那里倒是不说话了。 又竹说:“镇长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说不一定,过几日还能来!” 俗尘反倒轻松地应声道:“来就来吧!”反正已经弄成如今的局面。 又竹看着俗尘,喝了口茶,不说话。 镇长这件事情不好解决,有了今天没明天,皓月又在其位,他也不能放弃,若是放弃了,倒是落得两个人都轻松啊。 “哎呀,皓月,你怎么跑这来了,让我好找!”晏溪站在门口说道。 又竹起身走过去,说:“看来,你真的没在反省啊!” 晏溪看着又竹,摊手说:“这就是我反省的结果,够有诚意了。” 又竹紧闭着,像是在忍着不发火。 皓月见状,立刻把晏溪拉了出去。 入夜后,又竹和俗尘两个人一起躺在床上。 “许久没睡这么早了!”俗尘笑着说,今天又竹来的,她倒是心里放松了许多。 又竹却轻轻开口:“俗尘,我有件事情,要和你说。” 俗尘转过头,看着又竹问:“什么事情?” 又竹看着床榻上的纱,说:“顾樾他问我能不能和他相处一段时间,若是觉得好就成亲!” 俗尘追问:“你呢,如何回答的?” 又竹说:“装作没听见,搪塞过去了。” 俗尘叹了一声,说:“又竹,你可以和他在一起呢,为什么不这么做,顾樾他挺好的。” 又竹却不说话了,闭着眼睛,呼吸平稳,像是睡着了的模样。 俗尘看了一眼,也闭上眼睛睡着。 不过,又竹是真的睡着了,安安静静地,像个孩子。 次日,又竹神清气爽地和俗尘一起出门回到卢街的时候,她的所谓的大炕已经修好了,书案也是换了一个新的,不过却是竹子模样的。 “顾樾,你厉害!”又竹冲着顾樾竖起了大拇指。 顾樾笑着说:“你进去看看吧!” 又竹高高兴兴地跑进去。 俗尘走过去,说:“顾樾,你真的想好了,若是无果该如何?” 顾樾站在那里,说:“恐怕如今不是无果不无果的问题,而是如今她但凡知道那些事情的苗头的话,她就未必这样平平和和地过了。” 俗尘点点头,的确,只让她慢慢地忘却姐姐的事情,然后就这样平平和和地生活着。 此时,岳府内,来来回回的丫鬟都没了声音,他们都紧闭着嘴筹备着岳老爷的寿宴。 吴氏的牡丹苑里,吴氏屏退所有下人,屋子里只剩下岳平乐和吴氏。 “父亲的寿宴,你必须把那两个人掌管人其中的一个变成你的夫君,你懂么?”吴氏说道。 岳平乐说:“母亲,我不能选择自己喜欢的人么?” “不能,等你有了一定地位,再选也不迟,可是如今,你只能听我的!”吴氏说道。 “是!”岳平乐恭敬地退下。 从牡丹苑出来的时候,平乐遇到了岳平瑶。 岳平乐只是看了岳平瑶一眼,往前走着。 岳平瑶说:“母亲说的不一定都对,但是你可以有自己的选择!” 岳平乐转过头,说:“你是嫡女,选择自然简单,可是我不一样,我是庶女,也许有可能,我随时会被赶出家门!” 岳平瑶看着岳平乐,说:“为何?” 岳平乐却不愿意说,快步走开。 岳平瑶回头看着牡丹苑,是有什么事情么? ☆、寿宴(一) 岳老爷的寿宴在岳家位于镇东的别院举行,既然是大户人家,自然排场不能小了。 早到的顾樾和又竹两个人坐在招待宾客的花厅里,端着茶看着来来往往忙碌的婢女们。 又竹就端着冒着热气的茶,早前告诉是在岳府,没过几天就变成了这里,这岳家财大气粗,场地说变就变。 “祝姑娘,顾掌管人,你们来得这么早啊!”岳平瑶笑着走过来招待他们。 顾樾笑着说:“闲来无事,就早些过来,没想到来早了。” 又竹却喝了一口茶,说:“我是我那里被我弄得一团乱,就跑出来躲躲了!” 顾樾和岳平瑶两个人看着又竹,你这是逃避现实。 “怎么突然就变成这里了?”又竹好奇地问道。 岳平瑶看了看,小心翼翼地说:“是母亲说这里许久不用了,就变成了这里。” 又竹点点头。 岳平瑶有些低沉,她说:“平乐从母亲的院子里出来的时候有些不太高兴,平时都是高高兴兴地。” “你担心过头了吧。”又竹指了指前面说,“这么招呼客人招呼得兴高采烈的。” 岳平瑶看着岳平乐,说实在的,她对这个妹妹说不上喜欢,她为人处世同吴氏一个样子,叫人喜欢不起来。 岳平乐转过头看到了顾樾,朝着他走了过来。 又竹起身要离开的时候,被顾樾抓住了手,他问:“你要去哪?” 又竹轻轻松开顾樾的手,说:“顾樾,你不可能同我一辈子在一起的,你要娶亲,要生子,你这一辈子不可能同我一般,你可以走另一条路过另一个人生,你可懂?” 顾樾低下头,没有在反驳,没有在说什么,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他觉得他不能同她在一起而开始犹豫自己的行动,就像最初的时候他以为只要他能一直陪在她身边,就可以水到渠成,然而实践起来却如同过了千万重大山,他在守着一个秘密不让又竹发现,而又竹在背负着姐姐的事情,他自认沉稳,可是他每次看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3 安宁镇异闻录 作者:言成之 分卷阅读23 安宁镇异闻录 作者:言成之 分卷阅读23 见又竹含泪而笑的时候,他总想告诉她被隐藏真相,可是到最后都是话到嘴边说不出口了,一旦说了,所有的平和都会被打破的。 “岳大小姐,陪我逛逛可好?”又竹没有看顾樾,他知道他的心思,但是对不住了,顾樾,如今的我实在不能同你在一起。 背后响起了岳平乐有些讨好的声音。 岳平瑶回头看过去,只是觉得那样的平乐就是傀儡而已。 出了花厅,两个人各怀心事的向前走着,随意地到处逛逛。 “岳大小姐,有话不妨直说,你在那憋着,我看着都难受。”又竹不客气地说道。 “为何不和顾掌管人在一起,你们两个人配一对,我觉得是刚刚好。”岳平瑶停下脚步说。 又竹说:“他若是和我在一起,就要背负我姐姐的事情,就要和我一样,尽量不起眼地生活着,我不想这样。” 岳平瑶不客气地说:“这只是你的一厢情愿吧,你问过他么,他如何回答的?” 又竹愣在那里,岳平瑶的一番话不由得让她脑子转了起来,她从未想过顾樾是怎么想的,从他一开始的接近开始,到如今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她知道他对她的感情,她想过自己可能会拖累他,也许会让他放下一切跟她走,可是种种下来,最可靠的法子竟然是不接受他的感情,这是她的想法,她从未想过顾樾是怎么想得,不过他从来都是思考之后再做行动的。 “捕捉到一支竹子!”洛君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岳大小姐。” 岳平瑶只与他一面之缘,并未深了接触,应了礼之后,便去招呼客人了。 “顾樾呢,你们从来不都是形影不离的么?”洛君往后面看了看。 “你若是喜欢一个女子,你会如何做?”又竹问道。 洛君突然就笑开了,就差满地打滚了,用兰花指指着自己,说:“我能喜欢女子么,又竹真是说笑了。” 又竹瞪大了眼睛看着洛君,这地没法呆了,我还是回花厅吧。立刻抬脚快步走开。 洛君立刻追过去,说:“这孩子,怎能这么没礼貌,我话都没说完呢!” 与此同时,花厅内,岳平乐不停地找着顾樾爱听的话题说着,可是顾樾连声都没应她一下。 “顾掌管人,我自诩我不比祝姑娘差,为何你对我就是没兴趣。”岳平乐站起身来说。 “你可比她差远了。”顾樾说得时候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若是那件事发生在你身上,恐怕自杀也未必。” 岳平乐听后,对祝家那件事情也是略有耳闻,的确若是处在那样的境地,不自杀也会弄个半疯。 “这就是差距。”顾樾起身走出花厅。 岳平乐立刻跟了过去,她不能放弃他,母亲交代的必须完成,她不能比过俗尘,但是可以比过祝又竹的。 顾樾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停了下来,看着门边。 岳平乐也跟着出去,她以为有什么事情,结果是顾樾和祝又竹碰见了,祝又竹的身后还跟了一个穿着招摇的男子,看起来不男不女的。 可是,顾樾看见祝又竹的时候,眼神就变了。 我该怎么办? 宾客越来越多了,皓月拉着俗尘像是宣誓主权一样走进去了。将礼物放好后,就去了花厅。 “你们两个大个子,杵在门口干什么?”皓月走过去的时候,还是拉着俗尘。 俗尘快步跟上,一句话也没说,两个人看起来并不是很和谐的样子。 又竹走过去,小声问:“吵架了?” 俗尘没有摇头,也没有说话,但是又竹知道就是吵架了。 皓月大声地和顾樾打着招呼,似乎要晾着俗尘一样,但是就是没放手。 “皓月,把手放下吧,这园中景致好,我想和俗尘逛逛呢!”又竹说。 皓月这才放开手,临走时,还不放心地看着俗尘。 岳平乐却看着皓月入了迷,这便是传说中的“美如皓月”,今日一见果然不凡,若是……还是算了吧,别异想天开了,我可比不得俗尘,也不得祝又竹的厚脸皮。 而门口这边,岳平瑶正巧在招待宾客的时候,被母亲打发到门口了。 晏溪一个人拎着礼物吊儿郎当地走进来,看见岳平瑶后就定在那里了。 “我好似来错地方了!”晏溪说。 岳平瑶看着他,倒是说:“来错地方,晏二公子走就是了。”说着伸手朝向门口,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晏溪倒是如同耍脾气的小孩子一样,赌气地直接走了进去。 岳平瑶却在后面偷偷笑了一下。 ☆、寿宴(二) 宴会终于开晏了,座次分布十分奇特,虽然是男左女右男女分席,但是身为嫡女的岳平瑶的座位却被安排在了又竹和俗尘的身边,而挨近吴氏的座位却是岳平乐坐的,这不就是摆明了说明岳平瑶在家不受宠么! 顾樾、皓月和晏溪的席位就在嫡长子——岳家唯一的儿子岳平川身边。 又竹四下看了看,说:“我说这位置也是岳夫人安排的?” 岳平瑶点点头。 俗尘倒是脱离了皓月松了口气,出门的时候的的确确两个人大吵了一回,却是因为琐事,不知为何,皓月最近疑神疑鬼的。 又竹不像俗尘和岳平瑶姿势端正,她的样子看起来很端正,实则早已泄了气坐那里,从后面看去,当真是没有正形。 “你倒是好好坐啊!”俗尘轻声告诫道。 对于又竹来说,俗尘是一个像朋友的姐姐,可以谈心,可以告诫。 又竹说:“我已经坐正了,表面上的!” 俗尘说:“岳姑娘就不要客气了,咱们三人一桌也是缘分,就这样挺好的。” 岳平瑶笑着点点头。 晏溪端着酒杯喝下一口,嘟囔着:“干什么,笑得跟朵月季花似的!” 皓月说:“你嫉妒啊!” 晏溪看向旁边,没有说话。 顾樾倒是四下看来看去。 “你干什么,坐垫烫屁股?”皓月问。 顾樾说:“洛君哪去了?” 皓月指着女宾席不起眼的角落里,说:“被当成女的,坐在那里!” 顾樾看过去,摇了摇头。 这个时候,岳平乐起身,说:“父亲,孩儿最近习了一舞,来给父亲的寿宴助兴。” 吴氏一听,说:“听闻顾掌管人琴技不错,不如弹一曲?” 顾樾要起身的时候,又竹却先她一步起身,说:“我琴技也不错,就献丑了。”说着装模作样地做到了摆着的那架琴前面。 吴氏的脸色有些变化,终究还是没说出来什么。 顾樾却是笑容满面地坐了回去。 又竹早就看出来,那架琴一开始就摆在那里,吴氏既然有些撮合顾樾和岳平乐自然是有准备的,可是她出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4 安宁镇异闻录 作者:言成之 分卷阅读24 安宁镇异闻录 作者:言成之 分卷阅读24 来做什么,罢了,出来都出来,就上了呗,小的时候姐姐也曾教过一二,三脚猫的功夫而已,凑合对付过去就得了,反正看得也不是她。 岳平乐倒是没有介意又竹这个程咬金,在琴声开始时,便舞了起来。 “行啊,祝姑娘,还是会弹的!”岳平瑶惊奇地说。 俗尘说:“她姐姐曾是名噪一时的琴女,琴技高超,可惜了!” 岳平瑶看过去,又竹弹得很轻松,像是没有心一样,漫不经心地弹着。 琴声渐渐接近尾声,不知为何,岳平乐像是不受控制一样朝着又竹那边倒去。 说时迟那时快,又竹头顶出现一片黑影,琴将毁于一旦的时候,又竹却像个英雄似的抱住了岳平乐的腰,两个女子这样的姿势,画面看起来很是诡异。 原来如此,是这么回事啊,英雄救美的桥段不错,可惜,我是个女子! 岳平乐倒是尴尬到极点了,赶忙站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刚才她也不知道为何要倒向这边,明明这段舞她从未失手过。 “岳二小姐,你可有事?”又竹装模作样地说出了这句话,还带着关切的眼神。 俗尘捂着嘴“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岳平瑶也是饶有兴致地看着这边。 对于位于特等席的顾樾三人,则是震惊地看着这样的一个变化。 又竹她又想着什么幺蛾子? 岳平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失礼了,让各位见笑了。”便快步回席。 吴氏握着扶手,感觉都要把那个扶手给握断。 又竹倒是不以为然,平静地走回位置上。 俗尘看着她问道:“为何要说出那句话?” 又竹说:“曾经看了一出戏,英雄救美后不都是问‘姑娘你可有事’这么一句,我就顺嘴这么一说。” 不过被这么一闹挺,大家还都高兴了起来,喝酒的兴致也高亢了。 但是洛君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暗暗观察着,像极了一个伺机而动的蛇。 又竹却回头看向了洛君,洛君收起那样警惕的眼神,冲着又竹笑了笑。 又竹却立刻转过头来,像是受了惊吓。 洛君不由得一惊。 岳老爷留下了交好的长辈们一起吃吃喝喝。 身为顾樾他们这样的小辈坐久了实在坐不住就出去逛园子了。 “我说,你刚才怎么跟受了惊一样!”洛君刚走出去就堵着又竹问。 又竹一本正经地说道:“你笑得我觉得瘆得慌!” 洛君刚想指责又竹的时候,顾樾他们出来了,七个人找了一个略大的亭子,聚在一起。 落座的时候皓月和顾樾两个人使坏一样的把晏溪和岳平瑶的座位挨在一起,而当事人的两个人倒是没怎么在意地坐在一起。 “你不觉得刚才岳平乐那一倒,有些奇怪么?”晏溪一本正经地问道。 “我们看得清楚!”皓月说。 “白问了!”晏溪说。 “这里没外人,我就问了,你早上是不是和俗尘吵架了?”又竹说。 岳平瑶看着俗尘和皓月,进门的时候,两个人看起来也不是吵架的样子。 俗尘没有回答,而是看向皓月,似乎在等着皓月的回答。 皓月犹豫了一下,说:“吵了,不过过一会儿又好了!” 又竹却是松了口气的表情。 “那个岳夫人,一开始就是夫人吗?”洛君突然开口问道,面色有些凝重。 岳平瑶对着这个问题觉得很奇怪,说:“我母亲一开始就是夫人啊,您的这个问题真是有些奇怪呢!” 洛君突然露出笑脸,说:“是吗,我好像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又竹看着洛君的样子,又露出了一副受惊的表情。 “你又怎么了,今天都是你抢风头!”洛君嫌弃地说道,“如果不是你抢着,顾樾就能英雄救美!” “我就是不愿意看到他英雄救美,我才去英雄救美的!”又竹不客气地说道。 突然间,整个亭子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向又竹,是一副暧昧的表情。 顾樾看着又竹更是含情脉脉地。 又竹一时间下不来台,就跑出了亭子。 顾樾立刻跟了上去。 留在亭子里的人倒是为他们松了一口气。 “憋了这么久,终于听到一句实话了!”晏溪说。 所有人都认同地点了点头。 洛君却是一副计划成功后的高兴地表情,十分得意的样子。 ☆、可怜人 即使你没有看过,也应该知道她的存在。 对于又竹而言,茶街无疑是个收集见闻的好地方,坐在茶棚百无聊赖地拿着笔,时不时地在纸上写写画画,这样的日子对于又竹来说是安定的。 最近似乎没有在听到关于我们的传闻了,调查姐姐的人似乎也并没有想象中的积极,好像是安静了不好。 纸上记下的都是大家的琐事,比如镇西养鸡的赵大哥的鸡一夜下了十个蛋,再比如花街的风雅排了一个新曲子…… 对于这样的突然消失掉的传闻,又竹似乎觉得有些不对劲,像是有人在操控着一般,可是这镇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有那么容易操控吗? 岳平乐与又竹擦肩而过,岳平乐用资纱罩着脸,匆匆经过茶棚,刚刚好与刚从茶棚出去的又竹擦肩而过。 又竹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岳平乐,急急忙忙地跟了上去。 就在一个巷口处,又竹刚想走进去的时候,被人拉住了。 “你又在瞎逛什么,顾掌管人在到处找你呢!”洛君说道。 一提到顾樾,又竹响起了岳老爷寿宴那天一个冲动说的话,顾樾,躲都来不及呢! 又竹甩开洛君的手,往巷子里望的时候,岳平乐已经不见了。 洛君也跟着往巷子里看着,说:“你找谁么?” 又竹说:“刚才看见岳平乐,似乎脸上有伤的样子。” 洛君说:“你赶紧回去吧,止不定顾掌管人要杀到这里的话,你跑都来不及。” 又竹点点头,似有疑惑地看了看里面,立刻跑了出去。 洛君看着又竹一点一点跑远了,走进巷子里。 在巷子的拐角处,岳平乐蒙着脸走了出来,说:“多谢你了。”说罢,低着头要离开。 洛君回头,用低沉的声音问道:“你可是被吴氏打得?” 岳平乐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 “我说怎么这么着急让我走呢,你们两个人认识呢!”又竹就站在巷子口,“你这声音变化,从前装成不男不女的模样,当真辛苦呢!” 洛君立刻反应过来,甩着手绢说:“又竹,你真是说笑呢,我不过是试试男子的声音呢,骗骗小女孩而已。” 又竹倒是没有理会洛君的辩解,扔了一个东西给岳平乐,说:“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5 安宁镇异闻录 作者:言成之 分卷阅读25 安宁镇异闻录 作者:言成之 分卷阅读25 你接着这个,这个药祛瘀青很有效。”说完,离开了巷子。 岳平乐拿着药,愣愣地站在那里,看了看洛君,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又竹回到卢街的时候,刚刚好碰到了顾樾。 “早哈!”又竹皮笑肉不笑地打了声招呼立刻飘过。 顾樾看着她快步走回“有间店”,倒是温和地笑了起来。 “竹子,我买了些糕点放在你那里了!”顾樾走过去站在门口说。 又竹立刻伸出头来,问:“在哪里?” 顾樾走进去,指着书案上的盒子,说:“那呢!” 又竹看着那个包装精致的糕点盒子,说:“你去茶街了?” 顾樾点点头。 又竹放下糕点,说:“好像岳家二小姐被岳夫人打了一顿,今日我在茶街看着她的时候,脸上有着很明显的淤青,在这里。”又竹指着自己的脸颊。 顾樾坐下来说:“我记得吴氏虽蛮横也不至于打脸上,因为岳平乐还要出去见人,她是断不能打脸的。” 又竹说:“我还是编瞎话诓你不成?” 顾樾说:“这倒是没有,只是吴氏打了岳平乐这件事,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事情。” 又竹这个时候要出门去。 “你去哪?”顾樾问。 “我翻墙去问问岳大小姐,不就知道了么?”又竹说。 顾樾立刻起身把又竹按回去,说:“你去了也未必能问出什么,以吴氏和岳平瑶的关系,不必事事都能让她知道吧!” 又竹点点头,他说的在理。 与此同时,岳平乐悄无生息地走进岳府里,她自己感觉似乎没有惊动任何人,可是…… 那位吴氏身边的力壮丫鬟,就站在门口等着岳平乐。 那次寿宴,刚回到家里,岳平乐就被这位丫鬟扯住了头发,在吴氏的命令下,被那个丫鬟拳打脚踢。 本来是想出去找药,结果回来又碰见了这个人。 “二小姐,这是往哪里跑啊!”那个丫鬟的名字似乎叫“明安”还是什么的。 说话间,那丫鬟已经上手抓住了岳平乐,将她拎了起来。 “平乐,父亲叫你过去一下!”岳平瑶的声音很是时候地响起。 岳平乐看着岳平瑶像是看着救命恩人,只是面纱之下根本看不清楚。 岳平瑶带着惜茗,倒是也不惧怕那个丫鬟,厉声说:“一个丫鬟,竟然就这么样对付小姐,成何体统,待我回了父亲,再来治你的罪!” 岳平乐赶忙像是逃跑一样,跑到了岳平瑶的身边,跟着岳平瑶一起往父亲的书房走去。 “平乐,何必呢,你这就去同父亲说。”岳平瑶拉着岳平乐说。 岳平乐却甩开了岳平瑶的手,说:“不必了,多谢姐姐。” “你何苦这么折磨自己!”岳平瑶问。 岳平乐说:“她也许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可是她心里却是有一把枷锁的。” 岳平瑶听不懂岳平乐的话,她只是觉得如果任由母亲这样下去,恐怕这个家真是要毁在母亲手里了。 那位力壮的丫鬟,在岳平瑶拉走岳平乐之后就去回禀了吴氏。 “夫人,大小姐拉走了二小姐说是要告奴婢的状。”力壮的丫鬟说。 吴氏坐在椅子上,打理着花瓶里面的花,说:“平乐做不出来的,她一向听我的,明烟,今日后就不必抓她了。” “是!”明烟回道。 岳平乐回到房间里,躲在被子里偷偷哭了起来,丫鬟们都被吴氏带走,这个院子是剩下她一个人。 这个时候,路过了两个小丫鬟。 “你没有没听见什么声音?好像是哭声。” “那是二小姐的声音!” “二小姐的?真是可怜啊!” “可怜什么,你才进来不久,若是知道她做的那些事情,就不会觉得她可怜了。” ☆、三个人 如今春日正好,人却有些反常,这不吵架的人都吵起来,是要闹那样? “顾樾,你就瞒吧,亏得我还想着你呢!”又竹气急败坏地说出这句话。 “我瞒你什么了?”顾樾倒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洛君拿了一个小板凳坐在两个人中间,看着两个人,手里还拿了一个水果。 “我以为你喜欢竹子,我给你搜罗了不少竹子的东西,你倒好从前那些呢,玉竹呢,都哪去了?”又竹质问道。 顾樾一听倒是不紧不慢地解释说:“我是喜欢竹子没有错,可是竹子,那些东西都被我收拾起来了。” 竹子?竹子?又竹有些反应不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洛君坐在板凳上说:“他说的是你。” 又竹腾了一下脸就红了,一直蔓延到了耳朵,然后快速地跑回“有间店”,然后关上了门。 顾樾看着“有间店”的方向,说:“你说得那么直白干什么,都把人吓到了。” 洛君拿起小板凳,说:“就是受不了你这个样子才说明白的,你这么显摆给谁看,哼!” 顾樾站在原地看着洛君一瘸一拐地走过去,觉得不对劲。 “唉,我说,你是不是昨夜偷偷翻墙去岳府找岳平乐了?”又竹走过去问道。 洛君回头看着又竹的时候,吓得连凳子都要扔了。这个人什么时候都出来的。 又竹回头和顾樾说:“一看就有鬼!” 顾樾点点头,变得还真快。 “你怎么出来了,吓人家一大跳!”洛君捂着心口说。 又竹看着顾樾说:“我还是要习惯顾樾的甜言蜜语攻击,万一被他抓到我这个软肋,恐怕我这以后怎么在这条街混?” 洛君有些无语,你不用混,都有人罩着你。 “是吧,翻墙的时候崴了脚!”又竹问道。 洛君倒是也不打算瞒着又竹,他说:“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又竹说:“收集见闻的时候练出来的!” 洛君说:“我有些担心她,就去看看。” 又竹笑得有些暧昧不明,这么说的话,洛君不是对岳平乐有意思么! 洛君没有再多说什么,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 又竹倒是没再多问,她倒是没兴趣八卦别人家的男女之情,她和顾樾的事情真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倒是顾樾从寿宴以后,一直都勇往直前的,好像很麻烦的样子。 “竹子,我看看你给我搜罗来了什么东西?”顾樾讨好地说道。 又竹瞥着他,赶忙回到“有间店”里。 洛君抱着小板凳,问:“能去你那谈谈么?” 顾樾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洛君抱着小板凳坐到了辉夜楼的椅子上,说:“我承认,我对岳平乐动情了!” 顾樾倒是没有惊讶,像是理所当然的样子,不过细想下来,隐隐有些不对,他问:“你们两个不过是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6 安宁镇异闻录 作者:言成之 分卷阅读26 安宁镇异闻录 作者:言成之 分卷阅读26 寿宴的时候才见面啊?” 洛君说:“之前见过一次,用那副不男不女的样子,她倒是没有嫌弃我!” 顾樾说:“于是乎,你就害人家?” 洛君说:“什么叫害啊,我明明是同情!” 顾樾看着洛君,露出了“你终于说实话”的表情。 “我觉得她好像挺可怜的,况且我对吴氏一直有偏见!”洛君说。 “你和吴氏有什么偏见?”顾樾问。 洛君说:“说来话长,不过,还是和你讲讲,吴氏她曾经和一个琴师勾三搭四的,在进岳府没有多久,而且是姨娘的身份,而且我第二任娶亲的手,抢亲有她的份!” “琴师?是不是叫宋沂的男子?”顾樾说。 洛君想了一下说:“是的,没错!” 顾樾看着洛君,冷静地说:“你这话就别在竹子面前说了。” 洛君问:“有什么渊源么?” 顾樾说:“对不住,实在不能同你说,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为了保护她,你也是费了不少功夫啊。从很久之前开始。”洛君笑着说,了然的表情。 顾樾却是笑了笑,什么话也没有说。 洛君起身说:“还真是不容易,所以我说你何必那么累。” 顾樾看向洛君,问:“累?为何这么说?” 洛君说:“你也隐隐感觉到了吧,又竹她没有想和你一起的打算,她一直避着你,绝口不提这件事情,你又何必呢?” 顾樾倒是没有想那么多,照这么说的话,看起来竹子似乎不是那么好。 洛君说:“你还是放弃她吧,如果你能够放弃她的话!” 顾樾笑着说:“若我说岳平乐不适合你,你会放弃么?” 洛君看着顾樾,没有说话,他想开口说什么,可是想来想去,说什么都是错的。 顾樾说:“还是的,说人那么轻巧,怎么轮到自己就那么犹豫了么?” 洛君笑了笑,说:“你有这样的觉悟,我就放心了,只是……” 顾樾接他的话,说:“只是不知道,怎么样能让又竹改变心意!” 洛君点点头,这件事情,插手的人越少成功率越高。 午时,午饭的时间,又竹来到这里。 “今日,吃什么呢?”又竹一进门就问,“你怎么还在这里?” 洛君借了一个由头留下来蹭顿饭。 “他说他懒得动了,就坐在这里,我也没有什么办法。”顾樾说。 又竹嫌弃地说:“他这么大个子,想必食量也不少吧,还有顾樾这个大个子,今天的肉怕是要贡献你们俩的肚子了。” 顾樾笑了起来,原来是在意这个,他说:“不会的,洛君为了保持纤细的身材,不会吃多的。” 又竹看着洛君,不相信的模样,纤细,那胳膊上的肌肉看起来并不是很纤细的模样啊,骗谁呢! 洛君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拿着筷子就吃了起来。 整个午饭,像极了一群争斗食物的野兽,连规矩都忘记了。 深夜时分,辉夜楼内响起了悠扬的琴声,琴音诱人,令人驻足忘返。 又竹就站在辉夜楼下,望着那里,顾樾的琴声里有着思慕,那隐隐的惆怅也在其中,他有何惆怅呢? ☆、地陷 “不好了,不好了,镇长府门前的地陷下去了!”这个声音传遍了整个镇子的大街小巷。 又竹就站在围观人群里面,前面的人无不伸长了脖子,要去看看那个洞到底是何模样? 顾樾拉着又竹挤到了人群最前面。 “好好地,理应不会地陷的。”顾樾有些疑惑。 镇长府建在了整个镇子的最高处,是一个不怎么高的山丘。 又竹看着那个铺满石块的地方,凭空就这么出现一个大洞有些不可能,她仔细往里面瞧着,说:“这里面是空的,你没听说过,安宁镇地下有黄金。” 顾樾想了一下,他从未听闻这样的事情,问:“你怎么知道?” “当初挖到黄金的消息一出,紧接着就是我姐姐的事情,我记得很清楚!”又竹轻声说道。 “你们谁下去看看!”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又竹听后,二话没说就往下去,却被顾樾死死拉住。 “你知道下面是什么,你就下去,万一遇见什么,你不能下去的!”顾樾活脱脱地把又竹又拽了上来。 又竹被拉到上面来,很是不快,但是她知道顾樾是为她好,所以也没什么脾气。 “顾樾,我是要看看里面会不会是个矿洞!”又竹解释道。 “矿洞,小姑娘,你从何判断的?”有人这样问道。 又竹看向那位发问的大哥,说:“你见过山丘这般空的么?” 众人一听,然后三五成群地要下去看看是不是真的是矿洞。 就在这个时候,黄彦从府里面走出来了。 又竹盯着黄彦,正主终于来了。 黄彦说:“劳各位费心,这里不过是普通地陷,镇长府什么事情也没有,也不会波及各位,请各位安心,各位就此散了吧。” 镇民们这就不依了,非要镇长下去看看是不是矿洞。 黄彦看着又竹,说:“祝姑娘,你会是又妖言惑众了吧!” 又竹看着黄彦说:“妖言惑众这四个字,你是用错了地方吧!” 黄彦哈哈一笑,派了个人下去。 又竹却拦住了,说:“我也要跟着下去。” 顾樾却拉住了又竹,阻止她下去,并且说:“这件事挨不到我们,就此告退!”说着强行拉着又竹离开。 走出了镇长府很长一段时间,顾樾突然感觉手下一沉。 又竹一屁股坐在那里,再也不走了。 顾樾走过去蹲下来,看着又竹。 “为何不让我下去?”又竹质问道。 “让你下去就是去送死,你能看不出来,镇长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么?”顾樾说。 “我看出来了,可是我不能让他得逞的。”又竹说,“顾樾,我怀疑当初我姐姐的事情出来的时候就是来替代挖出黄金的这件事情!” 顾樾说:“可是即便你信,我们没有证据,治不了谁的罪!” 又竹低着头看着自己衣服上的花纹,顾樾说得没有错,没有证据,一切都是徒劳,即便我戳穿了这地下有黄金的事实,然而我又能得到什么呢? 顾樾轻轻拉起又竹,说:“走吧,回家!” 很难得的,在“有间店”门口,晏溪、皓月、俗尘、岳平瑶还有洛君他们五个就站在门口。 “我说店门就这么开着,也不怕进贼!”洛君刚见到又竹就数落起来。 他们五个人大约是听了什么消息而聚集在此处的。 小小的店,围满了七个人,显得有些拥挤。 “怎么回事,地陷?好好地,怎么会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7 安宁镇异闻录 作者:言成之 分卷阅读27 安宁镇异闻录 作者:言成之 分卷阅读27 ?”皓月听来有些不相信才过来问问看。 “我确信无疑,那下面可能是矿洞!”又竹说。 俗尘说:“我们有些事情瞒着你们,又竹姐姐的传闻之前就是镇长挖出黄金的消息。” 此话一出,空气如同凝滞一般,谁也都是震惊的表情,除了两个知情人和今日才知的顾樾。 “你们怎么不早说?”晏溪问。 “说了也没有用,我们没办法证明镇长挖出了黄金。”俗尘说道。 岳平瑶说:“我们家也有几两黄金,不过是在母亲那里。” 又竹抬起头,说:“黄金在我们镇子并不常见,可是我们镇子下面确确实实有黄金。” “为何这么肯定?”洛君问道。 又竹起身上了二楼,快速地从第二书架上取下一个册子,下楼来给大家看。 “这是一本工匠的开拓日记,是他第一个发现金子的。”又竹肯定的说道。 那有些老旧的书页已经说明了年头已久。 岳平瑶起身说:“没有用的,单单凭借这个,就说明那个是矿洞。” 又竹思考着说:“说不一定,今晚镇长就会找人来修补那个洞,甚至直接堵死,顾樾,若是我下去的话,就不会这样!” 顾樾没有说话,他安静地坐在那里,从进门开始从未说过一句话。 俗尘说:“你要下矿洞,不行,又竹,别的什么事情都可以由着你,这件事情不可能!” 又竹看向俗尘,问:“为何?” 俗尘欲言又止,难得看到从来都是对答如流的她词穷的时候。 又竹说:“如果如我所猜,镇长挖了矿,而拉我姐姐做垫背,那么我定时不能放过他的!” “冤冤相报何时了。”顾樾说道。 “我冤,不是他冤,我姐姐被那个传言逼得自杀,我父母的悔恨,我姐姐的命,我失去的一切,不过是他贪婪的附属品,我凭什么让他过得那么好?”又竹有些激动,脸色微红,她大声地说道,说着她一直压在心里的东西。 顾樾问:“你可想过,若是不慎,你的命就没有了!” “我不在乎!”又竹说。 “可是我在乎!”顾樾起身说,难得见到这样沉稳的人生气,“竹子,你不在乎你的命,可是我在乎,我珍视着你,我们可以不必破釜沉舟,也许会有一个更好的办法,别下矿洞,行吗?” 说到最后,顾樾的语气变成了哀求。 又竹仰着头看着顾樾,除了找出矿洞的所在,她想不出好的办法。 “还有我们,又竹!”晏溪起身说道。 又竹看着他们。 俗尘拉着又竹说:“放心吧,又竹,你姐姐的事情定是要还她一个清白!” 又竹低着头,不知道是不是哭了,看起来没有任何动作。 她不知该如何是好,因为一直都是一个人,可此时,她连句谢谢都说不出口,可心里莫名的暖和。 ☆、大火 如又竹所料,镇长很快找人填平了那个大坑,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而又竹他们七个人也开始偷偷地伺机而动。 这个镇子里有什么使得这个镇子再也不“安宁”了。 又竹如旧坐在店里面,不知为什么卢街突然就热闹了起来,来来回回,人来人往,那些时不时就朝着又竹的店里望着,却不曾踏入半步。 深夜,又竹和衣而卧,不知为何有种不好的预感从心底里流露出来,在闻到丝丝缕缕的灼烧味道后,又竹一个翻身抱着万竹织锦从书架隐藏的后门溜了出去,从后院绕出来,她悄悄隐藏在不远处的巷子口。 门口突然燃起的火焰,让她的预感成为的现实。 此时,火光冲天,又竹的“有间店”淹没在火焰之中。 “来人,救火啊,快来救火!”有人大声地喊道。 一时间,左邻右舍全部出来,拿盆的拿盆,拿桶的拿桶,全都泼水救火。 顾樾听闻消息从辉夜楼里跑过来的时候,神色慌张。 又竹拦住他,把他拉进巷子里。 顾樾立刻抓着她的肩膀,左右看看,问:“你没有伤到吧!” 又竹说:“没有,刚刚着火的时候,我就跑出来了!” 顾樾说:“那你不救火,在这里看着?” 又竹说:“你去吧,我就先回你的辉夜楼里等着!” 顾樾点点头。 火在大火齐心协力下被扑灭了,只剩下焦黑色的一片。 “对了,这里面似乎住了一个姑娘!”有人说道。 “没听到呼救啊!” “不是死在里面了吧!” “对了,会不会是因为这里有黄金的缘故,有人见财起意才放火的?” “这里有黄金,你从哪听来的?” “就是镇长门前塌陷的时候,和镇西的大哥一起修补的时候,听别人随口一说。” “你看看,这都是黑灰,哪有黄金,都是胡扯!” 顾樾就站在人群里面,冷静地听着。 这里有黄金?镇长还真是高明,四两拨千斤,让又竹背了锅。 “看这样子,是死无全尸了!”有人看着那焦黑的一片说,“可惜了,那个姑娘了!” 顾樾站在那里,却不知为何留下了眼泪。 带到人群散尽,他还是驻足在那里,留着泪,一动也不动。 而此时有人关上了辉夜楼的窗户。 又竹坐在辉夜楼里抱着万竹织锦盘腿坐着。 顾樾回来的时候,脸色却变成了喜色,他说:“有人说你家有黄金。” “嫁祸!”又竹吐出这两个字。 顾樾坐到她身边。 又竹说:“你这么一哭,我没死,监视的人都以为我没了!” 他们不是不知道暗处有人在监视,只是做戏要做全套,不然的话,不会有人相信她没了,若是没了,这一切自然好办。 “又竹啊!”清晨的时候传来了凄厉的哭声。 俗尘一早就听了这个消息,立刻就赶了过来,坐在那化为灰烬的店门口,嚎啕大哭。 皓月站在一旁,一声不吭。 “俗尘,好了好了,又竹她……”皓月也不知用什么话劝说得好。 俗尘坐在地上,低着头。 顾樾和又竹在辉夜楼里笑得不成样子。 “他们两个要演到什么时候才肯进来?”又竹说。 顾樾说:“不知道,难得能演,让他们过足瘾再说吧!” 又竹点点头。 晏溪坐在那里喝了口茶,问:“这是谁出的馊主意?” 顾樾说:“这主意是又竹突然想到的,因为有人先动手了!” 又竹坐在那里,特别安静。 除了这个几个到场的,岳平瑶和洛君几乎不知道她的事情。不过他们没有打算告诉他们两个人。 洛君此人身份不明,而岳平瑶在岳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8 安宁镇异闻录 作者:言成之 分卷阅读28 安宁镇异闻录 作者:言成之 分卷阅读28 家实在不想让他为难了。 与此同时,镇长府。 黄彦笑着说:“我可不信,这人就这么死了。” “不管真假,都是给了她一记警告了!”吴氏看着黄彦说。 “这女子可是不怎么好对付啊,她可是知道不少东西呢!”黄彦说。 吴氏轻蔑地笑了一下,说:“我能弄死她姐姐,必然也能弄死她!” 黄彦一拱手,说:“全仰仗岳夫人了!” 两个人会心一笑,笑中藏着奸诈。 而岳平瑶安心地呆在倚兰阁中坐着女红。 岳平乐突然冲了进来,说:“姐姐,我告诉你,祝姑娘的的店被人烧了。” 岳平瑶听闻起身走了过去,震惊地看着,问:“祝姑娘人呢?” 岳平乐却没了下文,吞吞吐吐地欲言又止。 “你快说。”岳平瑶着急地问道。 岳平乐极小地声音,说:“她葬身火海,没能逃出来!” 岳平瑶听完立刻坐在椅子上,怎么可能。 “小姐!”惜茗担心地叫道,“祝姑娘,福大命大怎么会……” “的确如此!”晏溪不知何时进来的。 岳平乐很是时候地退了出去。 “我今早去看过了,又竹她……没了!”晏溪不知道自己演的像不像,可是能骗过几个算几个。 岳平瑶目光呆滞地看着桌子,嘴里喃喃:“怎么可能,怎么会……” 晏溪拍了拍岳平瑶的肩膀,什么也不说。 而此时,黄彦接到了密报。 他看后,说:“看来是真的了,顾樾都哭了!” 吴氏拿过来看了看,那密报上写着大火之后的情形,她说:“我还以为那人喜欢的是祝又宁呢,总见他往祝家跑。” “你不是也喜欢宋沂么!”黄彦嘲笑般地说道。 吴氏摸了摸一丝不苟的头发,说:“那是我的过去!” 黄彦笑了一下。 “哎哟,都在啊!”宋沂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随便找个地方坐下,旁若无人。 吴氏却变了脸色,她看着宋沂的眼神中还是有些丝丝的情谊。 宋沂却像是没有看见吴氏一样,问:“我来是交给镇长茶街的总账的!”说完,放下一张纸,就大摇大摆地走开了。 吴氏立刻追了出去,她说:“你给我站住。” 宋沂看向吴氏是充满仇恨的,他说:“都是你!”说完,快步离开,好似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里。 吴氏站在原地,牡丹金钗闪着耀眼的光辉,好似比平日更为耀眼。 ☆、旧情 品安楼内静的可怕,宋沂就站在门口居高临下地看着堵在门口的吴氏。 “不知岳夫人有何事?”宋沂冷漠地一问。 吴氏说:“我就是想来问问你,为何我的你就不领情?” 宋沂看着吴氏,说:“你已嫁为人妻,论伦理论纲常,你都不应该如此,你应尽本分,恪守妇道!” 吴氏走了进来,步步紧逼,宋沂一步一步向后退着。 “你早说了该有多好,我又何苦为难祝又宁发生这样的悲剧,你可倒好,如今摘得干净。”吴氏气愤地说道。 宋沂倒是不为所动,他说:“从前我的话以书信已经传达。为何你不承认!” 吴氏一听,问道:“什么书信,我从未见过。” 宋沂冷静地看着吴氏,他说:“我交给你的丫鬟明烟。” 吴氏听着,说:“我不管我又没有看到书信,祝又宁都会被我逼死,因为她抢了你。” “歹毒!”宋沂看着吴氏冷静地说道。 吴氏看了宋沂一眼,整了整衣衫,走出去。 “我再最后警告你,那位久经商场的岳老爷,可不是那么好对付,你已经没有机会了!”宋沂沉声说道。 吴氏却笑了一下,没有在怕的模样。 当初因为喜欢他,她就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包括最坏的打算。 “你们两个人连旧情都不念,你分明喜欢过这个女子吧!”又竹从门背后走出来,十分安定的模样。 宋沂回头看着又竹,说:“你到底多大,看得这么透,不会不觉明历么?” 又竹笑了笑,这个人对她的出现并没有太多惊讶,明明镇子上已经传遍了她淹没在火海的消息,想来那群人可能也已经料到了吧。 “话说回来。”又竹轻轻说道,“你为了让她死心利用了我姐姐,我姐姐却要为你们两个人送命,好手段啊!” 宋沂看着又竹说:“我对不起你姐姐,可是你为何喜欢顾樾?” 又竹笑了一下,看着手上那翠色的串珠,说:“你知道吧,他喜欢我姐姐,我姐姐生前最爱竹子。” “可他现在喜欢你了。”宋沂说。 又竹摇了摇头,极为肯定地说道:“他对我姐姐的是爱情的话,对我就是同情,我的立场,大抵所有人都会投去同情的目光。” 宋沂冷静地看着她,这个女子好生冷静,似乎一切都尽在她的掌握一样。 又竹起身,她说:“镇长家门前的大洞,我是弄得,怎么样,本来想着弄得漂亮点的。”说罢,这个人就淹没在了来往的人群里没了踪影。 尽管她机关算尽,怎么也没有算到自己会对顾樾动情,可是顾樾以为她被姐姐的死所缚,其实,被束缚的是他自己才对。 又竹无比轻巧地翻进了倚兰阁的院子内,岳平瑶好似等候多时地坐在那石凳上,她一翻下墙,就与岳平瑶四目相对了。 “我要和晏溪成亲了!”岳平瑶极其平静地说道,按照往常她应该更高兴一些。 对于这件事情,又竹倒是觉得不过是家族联姻的产物,只是岳平瑶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忧虑。 “我并不想嫁给他,可是已经定了。”岳平瑶说道。 惜茗站在一旁,欲言又止,小姐是心仪晏溪公子的,可是为何不愿意嫁给他? “晏溪的心病没有治好,你不打算嫁给他?”又竹问了出来。 岳平瑶点点头。 “自知没有那个才能医好他的心病,倒是叫自己又徒增伤悲该如何?”又竹说。 岳平瑶又点点头。 又竹厉声说:“你这般畏首畏尾,你既喜欢晏溪,为何苦恼,若是让别人医好了他,最后良人不是你,你不会后悔吗?” 岳平瑶看着又竹,有些吃惊。 又竹抬头看了一下日头,起身告了别,翻墙出去。 接着,她又去了花街。 俗尘今日有歌舞,没有在房间。又竹就老老实实地坐在桌子前,安静地喝着茶,等待俗尘回来。 “你如今倒是学会瞎跑了,你不见了,给顾樾急成什么样子?”俗尘一见她就开始埋怨起来。 “没事,等他回过神时,不过是梦一场。”又竹无比冷静地说道。 “什么意思?”俗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9 安宁镇异闻录 作者:言成之 分卷阅读29 安宁镇异闻录 作者:言成之 分卷阅读29 尘问道。 “还记得,给我姐姐下葬那天,我救了一个要自刎的人吗?”又竹说。 俗尘突然想起来,她像是突然明白什么一般。 又竹却继续说下去,说:“从前,和姐姐一起练琴的男子,琴声里充满了爱慕之情,他是对姐姐的。困在过去的不是我,而是他。” “可是,我觉得他对你的情不假。”俗尘说。 “若是他的眼里我不是我呢?”又竹说。 若是从前她一定没有那么警觉,可是那日,俗尘看着又竹说了一句“你越发像你姐姐了”,她这才惊觉,她终日埋首于见闻,那间昏暗的店内,没有镜子,头发也是随意束成一束,几乎不怎么打扮。她从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几分像姐姐。 俗尘听了她的话,暗暗思考着,她问:“你呢,有什么打算?” 又竹摇了摇头,说:“我自认他沉稳,这件事情瞒着他吧,想来有朝一日,他惊觉之时,恐怕会自己弄明白的吧!” 俗尘说:“你不回去了吗?” 又竹却答非所问:“今日我去了茶街,又翻墙去了岳府,再到你这里,我一次没有回到卢街。” 俗尘说:“可是他在找你!” 又竹说:“他演的太像,连他自己都骗进去了。” 俗尘叹息一声,说:“我送你回去吧!” 又竹点点头。 花街的宁丰楼十五盏大灯笼照亮了一整条花街,走在这里如同白昼一般,似乎根本没有点灯的必要。 可是在那花街的楼上,又竹看到了顾樾,他就站在那里,看着又竹一步一步经过这里,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竹子!”他在楼上高喊。 又竹停下脚步,转身的时候,裙角飞扬,她看着顾樾说:“我要回家,顾掌管人,谢您这几日收留。” 然后,轻轻转身,别了俗尘后,一个人向东边走去。 她这一天都没有老老实实地呆在辉夜楼里,没有见顾樾,她觉得这样反倒轻松,如同卸下重担,如果彼此在心里已经成了负担,倒不如分开算了。 ☆、旧宅 谁人不知,这个荒芜的大院里,曾经也是人丁兴旺,若是没有那件事情,恐怕也不会落得如此田地。 祝家作为镇上旺族,曾经也曾是风光无限的,只是到了祝又竹父亲这辈就变成了单传,女儿却是众多的,女儿嫁出去之后,依然与娘家保持着良好的联系,直到姐姐的事情发生时。 父亲一向喜欢儿子,可是却在生了她们这两个女儿后,再也没动过那样的念头。 你在感叹物是人非的同时,也要明白凡事都是有因果的。 许久之后,又竹才明白,为何一向喜爱男子的父亲,却偏偏不再生了,是因为母亲身体抱恙,以至于她不能再生,但是父亲深爱母亲,亦不愿再娶,一来二去,不过是加速了心生怨怼而已。 姐姐出事之后,父亲的疯狂,母亲的责骂,她尽管是想要保住这个家却怎么也不行的,因为有些事已经扎根,只要一点滋养,足以让它成为参天大树的。 因为姐姐不是男孩,因为母亲不能再生育,因为她也是女孩,因为她是不能让母亲再生育的原因,也因为父亲从始至终都想要一个儿子,因为姐姐让他们蒙了羞,因为姐姐抵死不认,因为他们都没去在深入思考,因为…… 这些个因为,造就了一个所以…… 所以他们家,家破人亡。 看啊,这就是因果报应,这是七年前的事情,如今历历在目,又竹不敢忘,也不能忘,可是不忘记也不代表她就困于其中,不能自拔。 又竹轻轻推开大门,所有一切都处理妥当之后,又竹尽管手头不怎宽裕,却也没有起了卖宅子的念头,这座空宅就安安静静伫立在那里,在也不曾开启过。 “吱嘎”,又竹打开了内宅的门,这里曾经是她的房间,激起了尘土飞扬,又竹挥着手走进去。 空气中尘土的味道,并不好闻,吸进鼻子里,却咳嗽不止,又竹只好用帕子遮住口鼻,开始收拾起来。 就这样安静地收拾了一上午,才有了人住的模样,荒废太久,有些东西也应该换换了。 “这祝宅也能住人了啊!” 黄彦的声音在院内响起来。 已是春日,这祝宅的景致却与冬日无异。 他早就听闻又竹回来了,他就过来看看,顺便找个事,结果喊完之后的半天,也没见人出来。 黄彦刚想走进去,却见一个木板不偏不倚地朝他飞了过去,他赶忙往旁边闪过去。 “哐”,木板落地,激起了尘土飞扬。 “哎哟,真是不好意思,难得镇长认为我没死,过来瞧瞧,我这一失手砸您个好歹可怎是好啊!”又竹装模作样地站在那里。 黄彦看着她,你分明就是瞅准了砸过来的吧。 “我来是想告诉你,差不多的话,就搬离这里吧。”黄彦劝道。 “噔”一声,一个黄澄澄的金子就落在了那个木板上。 黄彦顿时露出了惊惧之色。 “物证!”又竹的声音清晰无比。 黄彦陪笑着说:“你有话好商量!” 又竹歪着头,装作没听懂的模样,问道:“您这金子,可足够我接济镇上的穷人了。” 黄彦站在那里,十分安静,再也没了话。 又竹却转身回去了,只留下了一个金子。 黄彦捡起那个金子,出了祝宅。 与此同时,顾樾坐在清音阁里和俗尘对峙着。 俗尘却俨然一副不愿意开口的样子。 “竹子同你说了什么,你为何不愿意告诉我?”顾樾有些着急地问道。 俗尘看着顾樾,没有开口,她同他没什么交情,可是她却是要保全又竹的。 “俗姑娘!”顾樾叫了一声。 俗尘沉思着,若是又竹在,她会怎么样,她不会瞒着,而是把话一五一十地说清问清,不会模棱两可。 “俗姑娘,请你说话!”顾樾耐着性子又一次说道。 俗尘看着他,问:“顾樾,你喜欢又宁,我说的可对?” 顾樾却立即摇了摇头,说:“不对,我喜欢的是竹子。” “那么,你会不会觉得又竹和又宁越发地像了?”俗尘又问道。 顾樾却否认了,说:“不对,她们两个人一点也不像!” 俗尘略略有些吃惊,她相信又竹所说,可是顾樾这样的表现却是让她开始怀疑了又竹的判断。 顾樾疑惑,说:“你为何问这些,我喜欢竹子,有何不妥吗?” 俗尘看着顾樾说:“你为何喜欢又竹呢?” 顾樾看着俗尘,嘴微微张着,却没出一个字,他在想着说什么,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要说什么。 俗尘对于这样的举动,却是没有什么疑惑了,又竹是对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30 安宁镇异闻录 作者:言成之 分卷阅读30 安宁镇异闻录 作者:言成之 分卷阅读30 的,他明明知道,却还是自欺欺人。 “这样的话……”俗尘说。 “这样的话,我便和你说清楚了,顾樾!”又竹从门口走进来接着俗尘的话说道。 俗尘看着又竹,没有要阻止她的意思。 顾樾起身看着又竹。 “顾樾,你喜欢我姐姐,我没有说错。”又竹肯定地说道。 顾樾说:“为何如此肯定?” 又竹说:“你的确做得挺好的,但是我姐姐所有的织锦我只看到了一件,而她一共织了七匹,那六匹在何方呢?” 顾樾笑了一下,摊开手,以示无辜。 又竹说:“我就明白说了吧,住在你辉夜楼的几日,虽有些不地道,可是我在三楼的暗格里发现了六匹织锦,保存得当。” 顾樾的脸色没有变,他依旧沉稳地站在那里。 又竹见他没有动摇,也没有慌只是继续说了下去,说:“那六匹织锦一直在我姐姐手里,直到她过世之前,哦对了,忘记说了,压死他最后一根稻草,不是我的父母,而是你!” 俗尘听得有些云里雾里,她不明白又竹到底讲了什么,可是顾樾到底是没有什么反应。 顾樾冷静地看着又竹,说:“又竹,你疯了么,我和你姐姐什么都没有。” 又竹说:“七年前,我姐姐过世那天,我出去玩之前,曾去看看我姐姐,我还安慰她,可是她一直心态很好,尽管被父母折磨的不成模样,她却依旧很宽心,她说因为有一个人相信她,只要那个人相信她就足够了。” 顾樾却冷了眼神,说:“那个人,未必是我。” “出门时,与一个人擦肩而过,可是我并没有看清楚那个人是谁。”又竹看着顾樾说。 顾樾说:“又竹,我心仪的人是你,为何你不相信我,还污蔑我?” 又竹笑出了声,笑声很大,几乎让人误以为她有些失控,她说:“喜欢我?从何时开始的,七年未见,我与小时候可差得远呢,若不是这个名字,恐怕没人能认出我就是祝家二丫头。” 顾樾认真地说道:“我可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可是我不是真的又竹呢,若是又竹已经随她姐姐去了?”又竹冷静地问出口。 顾樾看着又竹,这次从他眼睛深处看到了震惊,又竹的表情不是在说谎。他摇着头,喊着“不可能”,就跑出了清音阁。 俗尘拉着又竹,震惊地问道:“又竹,你是不是你?” 又竹拉着她的手,说:“俗尘,你放心,就算所有的一切都不是真的,我也是货真价实地祝又竹。” 俗尘放下心来,问:“你方才为何那样说?” 又竹看着门口,说:“不那么说,顾樾怕是醒不了了!” 从她无意中在辉夜楼里看到那失踪的六匹织锦开始,她就一直在盘算着这个瞬间,而这个瞬间,将从前无关联的一切全部都串联起来了,今后日子还长,该是算账的时间了! ☆、旧忆 他从未与祝又宁深交过,要说的话,是同门之谊,可是他是从何时喜欢上的又竹,从最近这次见面开始么,不对,应该会更久,可是七年之间,他何曾见过她? 顾樾几乎都在不停地回忆着过去的一切,可是那些记忆太过模糊,最终都成了徒劳,他去没去过祝宅已经记不起来了。 又竹站在祝宅门口,看着远处一步一步向这儿走来的顾樾,他比我预计得要早到些。 顾樾站定在她面前,说:“竹子,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又竹,我很确又竹信你就是我……”顾樾说道这里的时候,突然说不下去了。 又竹看着顾樾,转过身,说:“不如进来走一遭如何?” 顾樾站在那里,看着祝宅已经辨不清字迹的匾额,他有些发愣,因为方才他看见了十七岁的自己气冲冲地走进了这个宅邸,他是要去做什么呢? 顾樾没有迟疑地追了过去。 又竹冷静地跟在后面。 顾樾跟着十七岁的顾樾一路向着西北面,在顾樾的眼中,十七岁时候的他气盛的模样,似乎是要找什么人理论一番。 又竹不知道顾樾看到了什么,在她眼里,前方除了残垣败瓦,就是顾樾自己,可是她知道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打扰他为好,因为她一定要让他记起来所有的一切。 顾樾一直走到了一个院子里,推开了屋子的门。 那个院子是又竹姐姐住过的地方,又竹已经把这里也收拾好了,并且恢复到了原状。 顾樾看着十七岁的自己一下子把门推开,里面有一个貌美的女子却是惊喜地看着她,可是那个女子的脸上却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女子迎了过来,说:“你怎么来了,顾樾?”女子的语气是欢喜的,像是与恋人重逢后的喜悦。 那个自己却生气地推开她说:“祝又宁,我终于明白了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我到底还要欺骗我几时?” 又宁的脸色有些变了,她轻声问道:“你不相信我?”带着哭腔,听起来让人心疼。 顾樾却别开脸,他说:“祝又宁,今后桥归桥,路归路,我们再也不相见,别过!”顾樾却大步迈开走了出去。 顾樾给那个自己让了下道。 屋子里的又宁,好似从怀中取出了什么,倒进了茶杯里,将茶杯中的茶一饮而尽,却什么也没有说。 顾樾看着自己从门口折回,跑进来,后悔莫及的模样,流下了泪。 “一句话,杀死一个人,你也是杀人不见血啊!”又竹在他身后冷冷地说道。 顾樾缓缓转过身,已经泪湿衣衫,他没有任何可以辩解的地方,因为是他将祝又宁毁于一旦的。 “竹子,那个时候,宋沂找我来求我原谅,说是醉酒之下做错了事情,那是我年轻气盛,我听信了他的话,到最后是我导致了又宁的死亡。”顾樾轻声说道,声音沉得如同坠入了深海,失去了所有的色彩。 “我姐姐以为,你应该最信任她,即便父母不信,你也要信,可是没想到啊,你成了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又竹大声地说,“为何不信?” “我……”顾樾看着又竹说,“我没理由相信。” 又竹哑然失声,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没理由相信,若是姐姐在世,这样的话听了该是有多悲伤。 又竹轻轻移开步子,退出了门外,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你走吧,从今以后,相忘江湖。”又竹说。 顾樾深深看了一眼又竹,快步离去,从方才开始,他已经不敢断定自己喜欢的到底是谁,所有的一切就在方才戛然而止,他竟然是个杀人凶手,虽没动兵器,却是以言语杀人于无形,他在想,自己当初喜欢又宁吗? 难得地花街在夜晚之时,并未歌舞升平,今夜的花街只是为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1 安宁镇异闻录 作者:言成之 分卷阅读31 安宁镇异闻录 作者:言成之 分卷阅读31 一人而开。 又竹喝了不少,却依旧清醒,站在宁丰楼上,吹着冷风,喝着热酒,一冷一热,却暖不了心。 “记忆还在,怎么会不能够唤醒?”又竹轻声问道。 俗尘和皓月坐在一旁看着又竹,这个人越冷静,他们就觉得越可怕。 “他没有在说什么么?”俗尘问。她方才曾试图抢去又竹的酒壶却是徒劳。 又竹摇了摇头,身子一点也没有打晃,似乎这酒并不能解千愁啊。 “你为何非要他记忆恢复不可,这样下去不是挺好,十分安定。”皓月说。 又竹转过身,指着皓月,说:“自欺欺人,到最后又不知道那个不长眼的又会把秘密揭开,与其被别人说了,还不去我自己扼杀。嗯。” 皓月看着又竹的样子,何必呢,至少自欺欺人的话,还能够有一个活的快活些,有些事情不揭开就都安生。 又竹说:“那些受冤屈的人呢,你若是光想着自己,只为眼前做打算,那么今后呢,你可能保证安生?” 俗尘起身,站在又竹身边,说:“你喜欢顾樾的吧,这么做你自己不会伤心么?” 又竹说:“他可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说到底,我都不可能在同他在一起。” 俗尘看着又竹,问:“若是你姐姐没有死呢?” 又竹仰天狂笑了起来,说:“人都下葬了,入土为安了,你这时候告诉我没死,俗尘,这个笑话可一点都不好笑啊!” 俗尘抿了一下唇。 从刚才俗尘与又竹说话开始,皓月就听不明白了,她们说的是什么,我怎么听得云里雾里的? 俗尘挽着又竹,说:“皓月,我送又竹回家。” 皓月起身的时候,被俗尘按在了座位上,她说:“我自己可以,你早些歇息!” 皓月只好呆在宁丰楼内。 又竹和俗尘并肩走着,路上也是一言不发,就这么沉默着一直走到了祝宅。 “今夜留宿吧!”又竹说,“你一个人回去不怎么安全!” 俗尘并没有推脱,直接进了府。 可是两个人直到入睡都没能在多说一句话,而是各怀心事,安安静静地度过一夜。 ☆、故人来 谁也没有想到,自打入春后没有下过雨的安宁镇,突然下起了雨,那小雨淅淅沥沥,突然就大雨滂沱了起来,与夏日时的暴雨,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没有了电闪雷鸣,这雨并不骇人。 又竹站在廊下,看着檐角的水流如注,不由得一声叹息。 门外突然响起了的敲门声,让她迟疑了片刻,然后故意绕了一下远路走到了门前。 而敲门声却越渐大了起来,好似就打算让她听见,不停地捶打着门板。 “是谁?”又竹问道。 “我。”熟悉的声音响起。 又竹并没有开了门,而是站在那里,顾樾他又来了做什么? “你不开门也没关系,我说完就走,竹子,你要相信我,我并不记得我喜欢你姐姐,那些织锦的确是我所拿,可是这也不能说明,我就是心仪你姐姐啊!”顾樾想了一夜也没弄明白,又竹为何如此笃定,只是他也有疑惑自己何时喜欢上的又竹,他也忘记了。 又竹倚着门,并没有开门的意思。她之所以如此笃定,只因她在那些织锦上看到了一个情诗,许久以前的信,笔墨老旧,却传出了深深的情思。 他喜欢姐姐的吧,如此深切。 “顾樾,你还是回去吧,我已经没有什么可追究的了。”又竹说。 “可是我又要追究的,为何你就不能信我一回!”顾樾狠狠地拍着门,大声地说道。 又竹突然开门,将顾樾推了出去,顾樾一个趔趄,跌倒在了门口的积水中。 又竹走过去,两个人置身在雨中,互相看着彼此越来越狼狈。 “你可看了你置于织锦上面的情诗,那个可不会骗人的吧!”又竹说,“你说要我相信你,你倒是拿出一些让我信你的证据。” 她多想那份信是有人骗她的。 顾樾坐在那里,说:“那份信是我写的,不错,可是是又宁说自己字不太好要我帮她写一份而已。” 又竹听闻,并不太信,她就站在那里,看着顾樾,千言万语汇到此,终于如鲠在喉,什么也说出来了。 远处,有人撑伞而来,步子徐徐,不急不缓,走到她们面前停了下来。 那女子轻声说道:“他说的不没错,是我喜欢他的。” 又竹和顾樾两个人看了过去,脸色渐变,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那个人,万万也没有想到,竟然是那个人,那个人怎么活了? “姐……”又竹迟迟不敢挪动步子,她觉得那个好似是自己的一个幻想,如果走过去就没了。 顾樾站起来,冷笑着看着祝又宁,他说:“你的诈死可当真厉害,这些年间做镇长的妾是不是比做又竹的姐姐要好得多。” 祝又宁笑了出来,说:“我势必要让那些人付出代价的,不然我真的死不瞑目。” “你可想过你的家人?”顾樾质问道。早在很久之前,自己就隐隐有些察觉,只是他失去了一段记忆就是关于看到又宁死亡的记忆。 “你们在说什么呢,我为何听不明白,我姐姐不是入土为安了么,怎么会站在这?”又竹有些不安,她看着顾樾,却不敢看祝又宁一眼。 “又竹!”祝又宁想要拉住又竹的手。 又竹却甩开了祝又宁,这样的事情她承受不了,她快步跑回祝宅里,关紧了大门。 顾樾却和祝又宁在大雨中对峙着。 “为何出现,你做你的姨娘就好,为何出来将一切打乱了。”顾樾说。 “因为又竹她一直在调查黄金的事情,如果事情败露,恐怕她也无法在这个镇子里生活吧!”祝又宁说。 顾樾冷声问道:“你们当初犯下的罪过,为何让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替你们抗,你们不觉得臊得慌吗?” 祝又宁轻笑着转过身,看着祝宅的大门,说:“若不是因了那黄金,凭着祝家人的本事,是不可能与岳家和晏家比肩的,这是我们的生存之道。” 顾樾摇了摇头,甩了甩袖子,走开了。 这样的生存之道有何道义可言。 “为何来了这里!” 背后响起的声音,让祝又宁缓缓转过身去,却不敢看着来人的面目。 俗尘向前了一步,质问道:“为何来这里,你不是说已经和祝家没有关系了么,那么,也不要打扰又竹的生活!” “她要毁了自己,我能不来阻止嘛!”祝又宁说得理所当然。 “你是怕自己做的事情败露吧,你已经改换了姓名,成了别人,我以为你能够重新开始,没想到!”俗尘一声叹息。 她与她从前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2 安宁镇异闻录 作者:言成之 分卷阅读32 安宁镇异闻录 作者:言成之 分卷阅读32 以琴会友,两个人兴趣相投,可是后来她被事情冲昏了头脑,以至于变成别的模样。 “俗尘,不是我变了,而是你们都没有向前的勇气!”祝又宁说出了这句话。 突然,大门打开了,里面的又竹换上了一套衣服,撑着伞走到她面前,伸手,就是一耳光。 “失礼了。祝又宁。”又竹这样说道。 祝又宁捂着脸,震惊地看着又竹,她没有想到,她们姐妹重逢是这样的光景——妹妹先打了姐姐一巴掌。 “我虽查的不深入,但是还是有了解一二的,包括哪些因为矿难死去的那些人。”又竹看着祝又宁说,“平生最恨草菅人命的人,不把别人的命当回事的人,她也没有资格留着自己的命。” 祝又宁看着又竹说:“你窝在那间小店里面,究竟查了多少东西?” “许鎏。”又竹轻轻说出这两个字。 祝又宁的脸色当下就变了,立刻撑着伞就跑开了。 看着那个样子,说是落荒而逃,真的不为过。 俗尘走过去拉着又竹的手,说:“进去吧,再站下去怕是要着凉了!” 又竹点点头,拉着俗尘走进去祝宅里。 她们都知道,许鎏是何许人也,那个人是发现金矿第一个人,也是镇上第一个人以金矿发迹的人,可是他独自吞下的所有金矿,将金矿埋进了山洞中,而那个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出过山洞。 “许鎏不是死了吗,在那场矿难中。”俗尘说。 “那场矿难,大约不是一场意外吧,而是一场人为事故,具体的我不敢断定。”又竹轻声说。 俗尘摸了摸又竹的头,才十六的孩子需要承受这么多吗? “你要相信顾樾,他是真心的。”俗尘说。 又竹摇摇头,说:“俗尘,尽管他在我身边能够帮助我,但是,我并不想让他牵扯其中,如果我没有软肋,他不会受伤,我也不会受伤。” 俗尘抱住了又竹,上天给你的考验,今后定是要给你好的东西,你要受得住,又竹。 ☆、成亲 安宁镇总算有一件喜事——晏溪和岳平瑶的成亲。 又竹一直在忙着自己的事情,已然忘记了岳平瑶曾经说过要嫁给晏溪的事情。 凭岳家和晏家的本事,他们子女的亲事恐怕是这镇子上唯一声势浩大的成亲仪式了吧。 锣鼓声喧天,晏溪已经骑着马巡了整座安宁镇,马上就要到了府门口。 晏溪有些心不在焉,他与岳平瑶这般,不知能不能把日子过好,他也不知岳平瑶为何忽然应了这桩婚事。 岳平瑶蒙着红盖头坐在轿子里,轿子有些不稳,摇摇晃晃的,她的思绪也随着摇晃的轿子飞远了,之所以应下,大抵心里还是抱有一线希望,希望晏溪能够去除心魔,能够和她好好地在一起,这是她如今的心愿,不知道,能不能见到祝姑娘,她已经许久没有出现了。 突然,响起一声“公子,你这亲成不得。” 岳平瑶掀开帘子,向外望去,却被媒婆按了回去,她什么也没有看到。 晏溪看着眼前的着墨色衣裙的女子,他没有下马,他说:“今日是我成亲吉日,姑娘若是挡在此处坏了我的好事,休要怪我不怜香惜玉。” 那女子笑了一声,说道:“公子这般无情,若是风雅听了,可真是伤心,一往情深被人这般践踏,不知道,是何心思?” “不知姑娘有何事在此挡路!”岳平瑶穿着火红的嫁衣跑了出来,连媒婆都没能将她拉回轿子。 晏溪从马上下来,站在岳平瑶身边,他轻声对岳平瑶说:“若是吉时已到,我们没能赶回去,那么我们就在此拜堂,这里的人都会为我们做个见证。” 岳平瑶却冷声回说:“你并非有心娶我,又何必在乎吉时不吉时的。” 晏溪听了,没再说话,她说的也对,无心娶她,为何还在乎吉时的问题。 “岳大小姐,我不过是来替风雅主持个公道。”女子说道。 岳平瑶刚想开口反驳的时候,却有人从旁边走出来,手里拿着把剑,她说:“你主持公道?当真笑话,你这样做不过是拆人姻缘,你这般道德高尚,风雅可知道?” 岳平瑶和晏溪看向来人,二人格外吃惊。 是又竹! 又竹向他们施礼,笑呵呵地拿出来一个礼物,说:“我也没什么本事,不过,还是要祝贺二位喜结连理,今后路还长,一切未知,你们定是要好好在一起。” 晏溪和岳平瑶一同道谢。 又竹送完礼,就走到女子面前,看着她说:“前几日去我家闹,你竟还敢出来!” “又竹,你怎么说话呢,我是你姐姐!”女子说道。 一众人皆吃惊,又竹的姐姐,不是那个死去的祝又宁吗? 又竹却将她一把推到一旁,给晏溪的行队让了路出来。 临走时,岳平瑶深深地望着又竹一眼,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知有什么可以帮助她的,为何顾掌管人没有在她身边? 又竹一路拉着祝又宁离开了远离人群的地方,这才放开手。 “为何要拦路?”又竹压低声音问道。 “为何,因为风雅啊,她听闻晏二公子成亲了,当真是茶饭不思,我亲眼所见,她是真喜欢晏二公子。”祝又宁一副替友伸张正义的理所当然的态度。 “晏溪喜欢的是岳平瑶!”又竹极为肯定地说道。 祝又宁却笑开了,说:“不可能,晏溪若是喜欢岳平瑶,何至于他们分分合合的。” 又竹眼神一凛,说道:“原来,你一直在监视我们,真是好手段。” 祝又宁看着又竹,脸上是不敢相信,儿时这个孩子在她眼中不过是个不中用又爱粘人的小孩子,如今为何这般犀利? 又竹看着祝又宁,说:“他们分分合合的确不假,可是在岳大小姐不见时,晏溪的担心显而易见,他很焦急的样子也不假,只不过是自己未曾察觉,又或是自己察觉了被自己给扼杀了。” 祝又宁说:“何时变成这个样子?” 又竹说:“若是你失去了什么,你也会寻一样本事保命的。” 与此同时,伴随着一声“礼成”,晏溪和岳平瑶的事情终于尘埃落定,岳平瑶也被人送进了他们的婚房。 岳平瑶在惜茗的陪同下一直呆在那个房间里面,她心里一直记挂着祝姑娘。 “惜茗,不知道祝姑娘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突然冒出个姐姐?”岳平瑶越想越不明白,那个自称是又竹姐姐的人。 惜茗却说:“小姐,还是不要去想了,您这样的人和祝姑娘是不同的,她所有的事情,您也许都没有办法理解。” 岳平瑶点点头。 而席间,顾樾却是独自坐在那里喝着酒,他与这喜庆的气氛格格不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3 安宁镇异闻录 作者:言成之 分卷阅读33 安宁镇异闻录 作者:言成之 分卷阅读33 入,他想尽快离席,想站在祝宅门口看一看,才能心安。 一些事情他终于解开了,那段记忆,那日他的的确确去了祝宅,也质问祝又宁,可是祝又宁的死与他没有关系,可是有事有关系的,在祝又宁威胁他要他娶她的时候她没有应承下来,而是转身离开,只是他不知道那个不过是一个假死之药,这一切不过是祝又宁计划中的一环,而又竹是最可怜的,她被卷入其中,什么也不知道。 “在想什么?”一道声音响起,十分轻柔的声音。 顾樾抬头吃惊地看着来人,竹子,你怎么会在这,难不成是幻觉? “一个人多没有意思。”又竹笑了笑,往自己的杯子里倒酒。 顾樾还是不敢相信,他突然就抓住了又竹的手。 又竹没有甩开。 “我以为你不来了!”顾樾沉声说道。 晏溪在一旁敬酒的时候,留意了这边,看来派人去找又竹过来是正确的。 “怎么会不来,毕竟这个可是有人值得庆贺的成亲典礼!”又竹看着火红的一片说道。 这里当真是喜庆啊,若是能有机会,和顾樾一起布置个这样的婚礼也是死而无憾了吧。 “你们两个终于都全了啊!”晏溪笑呵呵地走过来敬酒。 “许久不见,气色不错!”又竹举杯,一饮而尽。 “不知为何,听闻平瑶应下婚事的时候,却是松了口气。”晏溪笑呵呵地说道,眼睛里的喜色是显而易见的,而同时那些冰冷却削减了几分。 又竹起身,附耳说一句什么,便离开了。 “还不去追!”晏溪对着顾樾说道。 顾樾立刻起身跑了出去。 晏溪微笑着看着顾樾的背影。 而又竹在晏溪耳边说的是——“恭喜你终于意识到自己觅得良人!” 祝你们也能够有情人终成眷属吧! ☆、旧闻 又竹她之所以恨姐姐的原因,其实很简单,人都是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可是她却从未觉得后悔过。 离奇地死亡,又突然地出现,不知为何,又竹总觉得是爹娘没有教好才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可是她自己呢。 祝又宁的罪孽要追溯到十七年前的一则旧闻,那则旧闻被人掩藏许久,至今都无人敢再度掀开。 十七年前,许鎏发现了第一个藏有黄金的石洞的时候并且私吞金矿数月,祝家那个时候并非是大户,过得不是很贫穷但也不富足,祝家曾经有恩与许鎏,许鎏见状,告诉了祝家家主黄金一事。 听闻有黄金,祝家就散尽家财雇了镇西所有人的农民去挖黄金,终是让祝家起来了,可是看着那金光闪闪的矿洞,又竹父亲终于动了歪脑筋,将那些挖矿的劳力困于洞中,不顾生死。 而七年前,在镇长黄彦发现的黄金洞中,祝又宁做了和父亲一样的选择。 从未贫穷着生活过的又竹大抵是不明白,为何他们对金钱的渴望,能够促使他们草菅人命,那可是人命啊! 又竹叹息着,将那些从家中地下挖出来的黄金处理掉,她觉得若是没有这些东西,安宁镇就还是安宁镇吧! 与此同时,晏溪和岳平瑶两人坐在卧房里面,面面相觑。 “有一件事情,不知当讲不当讲。”晏溪有些犹豫。 “我若是说不当讲,你又该如何?”岳平瑶反问道。 晏溪说:“还是讲吧,我查到一些事情,事情关乎又竹,实在不敢多说。” 岳平瑶说:“你快说!” 晏溪顿了一下,说:“是关于七年前又竹姐姐传出来和宋沂有染的事情,是她姐姐一手策划的。” 岳平瑶听后,瞪圆了眼睛,怎么可能,那个事情可是关乎女子清白的,怎么会有人置自己的清白于不顾的? 对此,晏溪也有同样的疑问。他说:“我很好奇,这个女子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心态,去策划的这件事情?” 这个时候,有人来报:“二公子,外面顾掌管人和一个身穿月白的女子求见。” 晏溪一听,起身道:“快把人请进来。” 不一会儿,顾樾和又竹两个人就被人引了进来。 “你们怎么来了?”晏溪有些吃惊,这两个人怎会一同前来。 “是我有话要说,但是又怕进不来,就叫了顾樾。”又竹直截了当地说道。 晏溪请他们坐下,看来是有急事,要不然也不至于这个时候就打扰着来。 顾樾看着又竹说:“都没有外人,你就直说吧!” 又竹拿出一张字条,说:“前些天,我接到一张条子,上面写着关于你姐之事可以去问晏二公子。” 晏溪拿过那张字条,和岳平瑶仔细地看着,两个人十分亲密的模样。 那张字条上的字迹很秀丽,不知是何人所写,实在认不出来。 “我先把情况说一下,我之所以能收集见闻,是因为总有一个神秘人把重要的见闻,无论大小都会放在我店内。”又竹说道。 “神秘人?”岳平瑶说,“这镇子上的人大家都脸熟,你可知道是谁?” 又竹摇摇头,说:“从未见过,恐怕不是咱们镇子上的人。” 晏溪和岳平瑶互看了一眼,众所周知,这安宁镇从未有外人进出,就连镇上的人都从未出去过,怎么可能会突然出现一个外人呢? “很奇怪吧,可知晏溪兄有知道了什么?”顾樾问。 晏溪欲言又止。 “你说吧。”又竹说,“现在的我怕是没有什么接受不了的了吧。” 晏溪小心翼翼地开口,说:“七年前,损害你姐姐名誉的事情,是你姐姐一手策划的!” 晏溪说完看向又竹。 又竹的脸上并没有一丝波澜,终于连在了一起了。 岳平瑶走过去拉起又竹的手,安慰道:“也许是谣传也说不一定。” 又竹看着岳平瑶说:“晏二少夫人,你也太小看我姐姐了,多谢晏溪你,有些事情终于连在了一起。” 她没有问真假的话,那便是信以为真了。 顾樾解释道:“镇长挖矿的时候,有一群合伙人,那次也造成了矿难,大约十来人,镇长为了掩盖这样的事情才弄出了祝又宁的传闻,本来事实是这样的,你调查出来了,这个事情就有了另一个解释。” 晏溪看着顾樾说:“反过来说,祝又宁和这件事情也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没错!”又竹看着他们说。 岳平瑶听得是云里雾里的,在她的人生中,除了平乐那丫头,恐怕再也没听过如此复杂的事情。 “她是镇长的妾,是第二个娶进门的人。”又竹轻声说。 晏溪这次是真的惊到了,他没有想到,一个假死之人竟然就如此光明正大地嫁给了镇长。 顾樾叹了一声。 晏溪指着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4 安宁镇异闻录 作者:言成之 分卷阅读34 安宁镇异闻录 作者:言成之 分卷阅读34 顾樾说:“她不是喜欢你么?” 又竹看向晏溪,晏溪立刻捂住自己的嘴。 顾樾低着头,他没怎么说话,只是在该解释的时候帮着解释了一下,他还没有消除又竹对他的芥蒂,若是消除了,一切好办,可是如今这样的状况,无论怎么做都会让整件事情复杂化。 “祝姑娘,你时不时过来坐坐吧,家中除了夫人就剩我了,你偶尔来看看我如何?”岳平瑶问道。 又竹看着岳平瑶说:“我会的,得空了,我便来。” 岳平瑶笑了笑,拉着又竹不放手,她不知道这个时候能做什么,不过听闻是个烦心又复杂的事情,她也不懂什么,只好这样,若是能宽解了祝姑娘的心,也是好事。 又竹知道岳平瑶的心思,也没有推脱,这事情也不是一天就能解决的,还有些事情没有眉目,所以时不时抽身出来也是好的,也许能够躲躲顾樾。 顾樾却反问:“为何不到我那里去?” “你那里不方便,姐姐时常去你那里,撞见了不太好!”又竹别开脸说。 顾樾走过去,站到她身边说:“我不这么觉得,你为何忌讳,明明知道我心里是怎样想的!” 又竹却道了声“告辞”便脚步匆匆离开。 “追啊!”晏溪立刻喊道。 顾樾却站定在那里,说:“你新婚那日,我追了出去,可是怎么也找不到她人了,明明就知道她在周围,却一步也迈不得。” 晏溪叹息一声,好事多磨吧! ☆、试探 许久不曾见人来送见闻了,而又竹也不曾再去过茶街的茶棚,她有了新的目标,定是要把个中蹊跷都弄明白才算安心。 难得地去街上闲逛,总觉得这街上的人看她的眼神都觉得不一样了。 “又竹。”背后响起了男子娇滴滴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谁。 又竹转过身,面向来人,微笑着,她除了微笑已经不知道该用何种面目面对洛君。 洛君倒是不介意,他走过去说:“外面说你家成了凶宅,你可知道?” 又竹疑惑着,问:“凶宅?何解?” “周围的人都说你们家夜里总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在你住进去之前。”洛君说道。 又竹看了一眼周围,这就难怪了,怪不得一个个似见了鬼一般。如果这样说的话,夜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就是有人进来过祝宅,那我挖出的黄金就一定和这些人有关,不,应该只有一个人和此有关。 “对了。”洛君有些八卦地说道,“顾樾似乎要娶亲了,我见有一个女子时常出入辉夜楼。” 又竹看向洛君有些八卦的样子,然后缓缓地说道:“那个人就是我姐姐。” 洛君惊得后退一步,慌张地看着又竹,说:“你可别吓我,你姐姐……不可能。” 又竹却不愿再多说什么,往前走去,没走几步,就见岳平乐蒙了个面急匆匆地从眼前几步远的地方走过去,身边也没跟着丫鬟。 又竹看了一眼,连忙跟了上去。 洛君在他身后叫了好几声,她也没应。 岳平乐走进一个巷子里就再也没出来过,又竹站在巷子口四下看了看,若是没有记错,这巷子应该是个死胡同吧。 隐隐地有哭声传过来,又竹怕是有什么事情就走进去看看。 岳平乐蹲在那墙角处哭得伤心。 “为何要哭?”又竹轻声问道,似是怕惊扰她。 岳平乐吃惊地抬头看着又竹,眼睛里含着泪水,我见犹怜的样子。 又竹蹲下来,看着岳平乐,说:“你母亲又打你了?” 岳平乐倒也不隐瞒,点点头,说:“我也不怕你笑话,姐姐嫁出去后,母亲更是变本加厉,我已经快受不了了。” 又竹说不出什么,她不知道其中缘由,只好拍着岳平乐的背,以示安慰。 岳平乐闷声哭着,已没了初见时盛气凌人的模样。 湿暗的巷子里,只有她们两个人,犹如跌入井底而无法自救的小动物。 “我不知道母亲为何突然变成这个样子,她从前不是这个样子,她如今连父亲的面都不见了,终于在屋子里绣桃花,谁也劝不动。”岳平乐小声说道,像是生怕别人听去。 “也许,你母亲待字闺中的时候就是这副模样。”又竹头倚着墙,望着昏暗巷子那墙上的一角阳光。 “不可能!”岳平乐反驳道,“我母亲是极好的人。” 又竹没有说话,她沉默着,她知道一些内情,她也猜想或许这些内情和她母亲性情大变有关,可是她不能说,因为这个人是极其崇拜自己的母亲,她不能毁了她心中的美好。 “你怎么不说话?”岳平乐说。 “我能说什么,岳二小姐?”又竹反问。 岳平乐低着头,说:“我母亲时常出入镇长府吧,她与镇长是什么关系,我父亲已经发了好几次的脾气。” 又竹转头看着岳平乐,时常出入镇长府吗,那么她知道我姐姐的存在了吗? “世上烦心事那么多,又何必一一计较呢?”不知为何,又竹很想说出这样的话,说出来的时候,似乎如同暗示,心里也畅快多了。 “我们这些庸人,可未必由此觉悟。”岳平乐拍了拍裙摆起身,走出了巷子。 又竹还蹲在那里看着那一束阳光。 “你和她倒是聊得来啊!”宋沂走进来站在那里说道。 “聊得来也未必是朋友,道不同。”又竹起身想要走出去的时候,宋沂却拦住了她。 “你就没有问题问我,好歹你姐姐可是活生生地站在你面前了。”宋沂说。 又竹看着宋沂,不客气地说:“若说我自私也罢,我倒情愿她过自己的生活,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她说的是真的,若是没有她的出现,也许她还能够轻轻松松地活着。 宋沂说:“七年前,是你姐姐主动找我让我帮她演那场戏,我因为要让清怡放弃我,我便和你姐姐做了这场戏。” 他口中的“清怡”是如今岳家夫人吴氏。 这么说来,吴氏同他的确有情吧,可是吴氏已经嫁给了岳杨,又为何喜欢上这位琴师? “我们之前就认识。”宋沂说,“在她嫁进岳府之前,我是他们家的琴师。” 又竹冷笑着,说:“你们两人戏真好,竟将我们所有人都骗了。” 宋沂却笑着说:“这件事情带来的后果也是可想而知的,清怡找我大闹了一场,却安心呆在岳家了,而你姐姐失去了顾樾,本来她刚刚和顾樾有些联系,不过,我觉得他们二人不合适,就索性棒打鸳鸯了。” 又竹说道:“你也是缺德。”这么听来,顾樾似乎将将对姐姐有意思的时候发生了这样一件事情。 “得不偿失。”宋沂用嘲笑般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话。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5 安宁镇异闻录 作者:言成之 分卷阅读35 安宁镇异闻录 作者:言成之 分卷阅读35 又竹却陷入了沉思,若是这样有情的话,那我只好放弃了,若是这样能够不让她祸害其他人的吧。 “你怎么想的?”宋沂问。他问的是她要不要放弃和顾樾在一起的机会。 “早就放弃了,宋掌管人,就在误会了是他用一句话害死我姐姐的时候,听你这么说,他似乎对她动情了,那么若是火没熄灭,终有一天也会熊熊燃烧,而我也许在他眼里只是个替身。”又竹说道,声音中没有遗憾,也听不出什么感情。 不过,又竹很疑惑自己为何可以如此轻易说出这样的话,分明很喜欢的样子。 也许,终究还是没到心底,所以也不会多在意他。 说到底,她还是不够喜欢吧。 宋沂听完,就走出巷子。 在正对巷子斜角的茶棚,宋沂坐在了一个人的对面。 “你可都听全了?”宋沂问。 顾樾点点头,却不说话。 “她能够轻易说放弃,大抵上也是不够喜欢你。”宋沂说道。 顾樾却自嘲,说:“我这样让你去试探她,也是不够喜欢吧。” 那就这样吧,也让两个人都自在一些。 但是,宋沂说的都是真的,只是顾樾利用了这一点去试探了一下,他没有对此抱有任何希望,与其说没抱有希望,大约是心里有了答案,才会如此不抱希望吧! ☆、忘记 又竹没有想到顾樾竟然对姐姐动过情,从前她以为顾樾和姐姐是对有情人,可是后来顾樾解释了,她以为顾樾没有对姐姐动情,只是姐姐的一厢情愿,只是姐姐的一味示好。 她猜对了一半,而另一半就是顾樾对姐姐的喜欢。 也是,若是那样的貌美女子对我一味讨好,怎会不拜倒。 又竹坐着喝茶的功夫一连叹了几声,这几声叹息都是为了顾樾。 “你倒是去问清楚啊,在我这里唉声叹气的,空气都凝了。”皓月坐在一旁说道。 又竹说:“问了,你又能改变什么,我若是喜欢问了也就问了,可是我也许就没有动过情。” 皓月听闻,瞪圆了眼睛,问:“妹妹,醒醒吧,你说你没动情,方才那叹息是为了谁,你看不清自己的心,我就明明白白告诉你,顾樾他入了你的眼,你的心,你跑不了了。” 又竹听后放下了茶杯,一股脑地跑了出去。 卢街,许久未曾在踏足此地,却还是如旧的模样,只是已经化为灰烬的“有间店”,却还是从前的模样,像是被什么人复原了。 又竹站在“有间店”前,不用猜都知道是谁做的。 门“吱嘎”一声开了,又竹想也没想抬脚跑开,她从来不躲人的,怎么今日一反常态。 从“有间店”里出来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叫顾樾,而女的叫祝又宁,这两个人举止亲昵地在一起说了几句话后,女子便离开了。 又竹才从暗处走了出来,淡淡地看着顾樾。 顾樾转身回头的时候,看见站在“有间店”门口的又竹。 他没有解释,而是说:“你来了啊。”语气像是很平常的语气。 “不过是来看看,可是我好似是看见了什么。”她说的时候极为寡淡,也像是无意中看见了一个男女私会的见闻而已。 又竹往里面看了看,里面却不是她从前的模样,里面十分雅致,是姐姐曾经的房间的陈设,干净明亮。 “又宁她不过是借用了镇长妾的名字,她与镇长没有什么。”顾樾解释道。 又竹摆弄着门前的穗子,说:“对了,明日,我将万竹织锦带来吧,对我而言,已经没有什么用了。” “劳烦了!”顾樾拱手说。 又竹看了一眼顾樾,轻巧地转身,离开了卢街,如今她已经不再是没有了栖身之地,只是对这里还有些留恋而已,如今这点留恋,也已经被人磨灭了。 “顾樾!”又竹停下脚步,背对着顾樾说,“明日叫姐姐来家取东西吧,你这样子把‘有间店’复原成原来的面貌,里面却不是原来的样子,何必呢!” 说完,又竹离开。 顾樾站在那里,望着,直到又竹消失在牌楼的尽头,是有必要的,我是为了你才还原的,可是里面却被人换了面目。 刚出了卢街,就看见了祝又宁,好似早已等在那里一样。 “你和顾樾说了什么?”祝又宁开门见山地问道。 又竹说:“若是我说让他离开你,你会离开吗?” “怎么会,又竹,你与我可是差得远呢,顾樾喜欢的女子理应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你可是什么都不会啊,因为从小爹娘就没让你识得一个字。”祝又宁嘴里不饶人,在她眼里的又竹,什么也不会,与其说是不会,倒不如是靠着别人的同情活下去的。 因为,祝又宁觉得,又竹长了一张让人怜爱的脸。 又竹认真听着姐姐的话,也没有立即反驳,她说:“这就没错了,我的确目不识丁,嗯。”说得时候,又竹点点头,似乎在肯定着她的话。 祝又宁倒是很满意她的回答。 “可是……”又竹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你可不要忘了,我是不会因为你要与顾樾在一起而放弃调查,若是被我抓到把柄,你可要小心了。” 祝又宁皱紧了眉头,因为她从来不觉得又竹有何可怕的,她并没有把又竹放在眼里,可是如今这番话,不放在眼里都不行了。 又竹的目的就是让祝又宁将她放在眼里,不是因为顾樾,而是她有必要将从前和如今这些所发生的一切要弄清楚,该赎罪赎罪,该付出代价付出代价。 祝又宁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又竹却告辞离开了,什么话也没有多说。 祝又宁只好返回卢街里面。 顾樾正在“有间店”里收拾着。 “你为何又回来了?”顾樾没有抬眼看去,而是继续着手中的活。 “你明明知道的,又竹已经不是从前的又竹了。”祝又宁说。 “你才知道,你以为所有人都还会在都会停在原地,止步不前么?”顾樾转过身看着祝又宁说。 祝又宁却听懂了他话中的含义说:“你的意思是说你不会停在原地等我,是吗?” “没错,又宁,从前我对你有点动心,可是吸引我的不过是你的容貌和琴技。”顾樾说道。 祝又宁盯着顾樾问:“又竹与我有何区别?” 顾樾说:“她与你不同。” 他能够深切地感觉到他对又竹和祝又宁是不一样的,这样的感觉他说不上来。 “不同在哪里,顾樾,又竹和我长得像极了,你不是……”祝又宁还在垂死一搏。 “不是,并不是长相,又竹吸引我的是另一个东西。”顾樾立刻否认。 祝又宁错愕地站在那里,哪里不一样,近乎相像的脸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6 安宁镇异闻录 作者:言成之 分卷阅读36 安宁镇异闻录 作者:言成之 分卷阅读36 ,除了年岁不一样,又竹与我哪里不同,顾樾分明就是托词。 顾樾的表情一看便知,对她没了情,她苦苦纠缠似乎让这个修养好的男子耗尽了最后一点理智,顾樾的表情隐隐露出了不耐烦。 祝又宁却不懂适可而止,她问道:“若是我和又竹一起死了,你会为谁哭?” 顾樾痴情地说:“竹子,唯她一人。” 祝又宁却笑了起来,说:“我们当即死去,过几年,你就会忘记了,唯她一人,不过是说说而已,我消失的这些年里,你可曾想起过我?” 她说的没错,即便他对她曾经动情,可是在她假死之后也并未曾想起过,记忆好似被封印了一般,所有的一切都是向前而不从顾及,他在看见又竹的时候,也未曾想过祝又宁。 谁离了谁也能够活,海誓山盟不过是口头,也可能不作数的。 “顾樾。”祝又宁轻轻叫了一声。 顾樾却说:“这些年,你若是知道又竹活得怎样,你恐怕不会这么轻易地就瞧不起她,她以为你被流言所伤,是拼了命地要找出幕后黑手,可是你一个假死,让她如何想?” 祝又宁不说话了,这些年她在镇长府里好吃好喝,几乎已经忘记了自己是谁,从前做过怎样的事情,她有些乐不思蜀,更没有想到自己做的事情的后果会是怎样的,直到她再次出现…… ☆、消失 自那以后,又竹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如同消失了一般,直到…… “又竹,开门!”俗尘拍着门喊道。 因为许久未曾有人应门,她才高声喊道。 俗尘在喊过之后,也未曾有人应门,于是,她轻轻推了一下门。 “吱嘎”,门竟然开了。 俗尘走进去,四下张望着,院内陈设如旧,只是很是寂静,像是没有人的空宅。 俗尘走到又竹的房间,发现没有人,桌前一片狼藉,碎掉的茶杯,翻倒的茶壶,已经干了的有茶渍的桌布。 俗尘大略略地看了一番,竟不见又竹的身影。 而那些东西无疑不显示着,又竹出了事情。 俗尘立刻提起裙子,跑出了祝宅。 如今她已经顾不得什么仪态了,若是又竹有什么闪失,她这个做姐姐的可就要心里难过了。 花街就近在咫尺,皓月也是站在花街牌楼的地方,俗尘加快了脚步,快步跑了过去。 “皓月,不好了,又竹不见了!”俗尘声音有些过大。 路过的人都驻足,痴痴地看着俗尘,他们也想那样被她叫着,朝着他们快步跑过去,可是恐怕没那个运气。 皓月抓住俗尘的肩膀,说:“又竹不见了,好好地怎么会不见了。” 俗尘就将方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给皓月听。 皓月听后,说:“这个从来都是利利索索的孩子,不会丢下倒了的茶具就随随便便地跑出去。” 俗尘点点头,说:“不行的话,找晏溪和顾樾他们帮忙找找吧,我怕是有什么事情。” 皓月点点头,立刻快步走出去。 俗尘就跟在后面。 “你回去吧,有什么事情,我会告诉你的。”皓月说。 俗尘摇了摇头,硬是要跟着皓月去。 皓月拗不过,也不便浪费时间,于是两个人匆匆去了卢街。 辉夜楼里,正巧晏溪也在,可是还有一位——祝又宁。 俗尘刚刚进去看见祝又宁,就上前质问:“你可曾见过我们又竹?” 祝又宁看着俗尘,不解问:“我可曾看见又竹,没有。” 俗尘不客气地说:“又竹不见了,不是你造成的?” 祝又宁笑了一下,刚要说什么的时候,俗尘的手臂却被顾樾抓住,他问:“竹子不见了,怎么回事?” 皓月扒拉开顾樾的手,说:“你问阿尘也没有用,我们也是刚刚才知道的。” 顾樾一听,立刻要跑出去,却被祝又宁拽住了。 顾樾回头看她一眼,冷声道:“你为何阻拦,合着丢的不是你的亲人?” 祝又宁看着他,冷静地说道:“你可知她能够去哪?” 顾樾摇摇头,这个时候,哪里会想那么多,若是又竹有个三长两短,恐怕自己也是难辞其咎。 在场的人都沉默着,谁也不知道又竹能够去哪里,她如今行踪甚诡秘,谁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做什么,但是有一个人明明可以知道的,如今也被他生生掐断了。 晏溪起身说:“最近,她时常去我们家,不知道平瑶知不知?” 听闻此言,众人又燃起了希望,却唯有一人在暗自庆幸着又竹的消失。 一众人去了晏府,岳平瑶倒是极有兴致地招待了他们。 “晏二少夫人,你可见又竹?”顾樾屁股还未坐热,就开始发问。 岳平瑶一听,说:“前几天我们还定了今天聚聚,到此时也未见她身影。” “又竹可曾同你说了什么?”俗尘问。 岳平瑶说:“她不过是来话话家常,并未曾提及什么。” 皓月看向俗尘说:“难办了,这镇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如何去找?” 祝又宁看了看他们,说:“又竹她提没提她姐姐?” 岳平瑶看了一眼祝又宁,有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然后回说:“又竹说了她情愿生在一个普通人家。”语气很不客气,似乎并不怎么待见祝又宁。 祝又宁听后,心里噔的一下,然后便再也没开口。 岳平瑶此话不假,又竹曾如此这么说过,她见祝又宁的样子,八成也是同又竹有关系的,联想到几天前的事情,隐隐觉得这个人似乎是又竹的姐姐。 顾樾在许久沉默后,起身告辞,然后快步走出去,与其这样坐着,倒不如去镇子上找找,万一找到了呢? 众人见顾樾动了,也跟着道别出去。 岳平瑶拉住晏溪问:“又竹怎么了吗?” 晏溪叹了一声说:“不见了。” 岳平瑶一愣,然后没在说什么。 大约在十天前的时候,又竹交给她一个东西,又竹本打算是交给俗尘的,可是俗尘那里恐怕是瞒不住皓月,还是放在了岳平瑶这里。 这个东西,又竹交代若是自己十天未归,那么她就将这个东西拿出来给俗尘。 离开的时候,又竹还嘱咐一定要瞒住所有人,直到她未归十天。 岳平瑶虽是好奇又竹给她东西,可是她还是藏的严严实实的,如今她不见了,也许是不是早就预料道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这个镇子开始不安宁了。 顾樾四处找着又竹的下落,却在半路遇见了换上正常男子衣衫的洛君,这个人他已经好久未见了。 “掌管人,你这急匆匆地是要去哪里?”洛君一副正常男子的嗓音,比从前那捏着嗓子说话要好得多。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7 安宁镇异闻录 作者:言成之 分卷阅读37 安宁镇异闻录 作者:言成之 分卷阅读37 “又竹不见了。”顾樾轻声答道,说完就要离开去继续找。 洛君却拦住了他,极其夸张地问道:“又竹不见了,何时不见的?” 顾樾甩开他的手说:“不知道,若是知道了,我还能这么急躁!” “你就算知道了,也未必能冷静下来。”洛君说。 看他这幅模样,是不知道又竹在何处了,也是突然不见,也不是好的预兆。 “你什么意思?”顾樾转过身面对着洛君,似乎要好好和他理论一番的样子。 洛君陪笑着说:“我没有别的意思,你有没有怀疑过,又竹是被人绑架了?” 顾樾一听,看着洛君,他光着急了,却没有细问情况,不过听俗尘的话,又竹好似是被绑架的,那么人会被谁绑起来呢? 洛君笑着,大步离开,能绑又竹的人,只有那一个人,除了她,还有谁? 顾樾似乎了然,然后迈步向着卢街走去。 ☆、地下镇 清晨,又竹早早起来,刚泡上茶就听到门外有脚步声,又竹倒是没有什么警觉,这个地方曾经是个空宅,况且之前还有鬼怪传说,自然没有人敢走进来。 然而,突如其来,脑子被砸了一下,眼前一黑,听到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又竹再醒来的时候,周围是强烈而刺眼的光芒,她因为强光又一次闭上眼睛。 听到有人说:“老大,她醒了。”温文尔雅的声音。 又竹再一次缓缓睁开眼睛,眼睛已经适应强光,她看清了对面的人,奇怪的是,她坐在一个椅子上,却并没有被绑着,这是什么情况。 眼前的男子,约莫三十岁有余,粗眉大眼,倒是个很有英雄气概的人,只是看起来没有晏溪和顾樾那样好看,但是这个人也有着独特的粗犷美。 这个人她在画像上看过,是有人祭奠他而烧掉了的画像残卷上看到过。 “许鎏。”又竹的声音因为嗓子干而有些沙哑,却是极其平淡的。 “不错。”坐着的男子起身笑着走了过去,“想不到,祝家的孩子竟也有这样聪明的。” 又竹四下看看,三面的石壁和脚下的土地,让她不敢确定自己是否还在安宁镇。 许鎏走过去说道:“祝姑娘,这里是我的地下镇,虽然人不多,但多得是好手,你可不要想着逃跑。” 逃?又竹没有想过,她倒是想着弄清楚这里的地形,不过听闻许鎏这样说,恐怕这是地下吧,只是有些事情她还没有弄明白,这个人丧生于矿难中,如今怎好生生地站在这里,莫不是自己也……呸呸呸,怎么可能! 许鎏看着又竹上下地疑惑地打量着,说:“我们这些人虽是被一个女娃娃埋葬矿山,但是我用我私藏的黄金建立了这里,而且在七年前,我们有看到了新的兄弟,想不到那个女娃娃竟做了同样的事情。” 又竹知道他说的是她的姐姐,而且那个画像是曾经母亲拜托人画的,母亲因为知道自己女儿做的事情,为了让她减少罪过而烧了写东西,只是他们都没有想到这些人还活着。 “你们住在这里是出不去的吧,那么东西的采买是谁呢?”又竹问道。 许鎏看着又竹说:“你不需要知道这么多,你只需呆在这里几日,过了一定天数我定是要让你回去的,况且,我有恩与你。” “那个不算恩吧!”又竹反驳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又竹已经猜到了几分,八成他就是送消息给她的人。 许鎏倒是颇为不计较地说:“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只是这账还是要算的清楚。” “是的!”又竹坐在椅子上,没有任何惊慌。 许鎏只是有停留了片刻,什么也没有说就走了。 门口已经有人恭候多时了。 “老大!”洛君恭敬地说道。 “洛先生,怎么样了?”许鎏倒是十分敬重此人的样子。 洛君同许鎏往前走着,说:“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如今是和又竹有关系的几位都已经知道不见了的事情,有人也已经开始怀疑祝又宁了。” 许鎏仰着头说:“我倒是没有想到那个假死的人竟会能够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如此狂妄。” 洛君笑着说:“试问,若是你的爱人要被自己的妹妹抢走了,你会如何,况且妹妹什么也没有做,和之前自己做的苦工相比,心里也会过不去的。” “哦!”一道声音响了起来,又竹一手拿着一个长长的细针一手拿着锁头说,“原来你的目的就是让我姐姐背绑架我的锅。” 许鎏和洛君一同回头,都有些吃惊地看着这个女子,还真是不能小瞧了她,竟然会撬锁,明明之前都没有撬过锁。 又竹走过去看着洛君,说:“想不到你是他们的采买,藏得够深的,娘娘腔!” 洛君倒是不怎么介意这个称呼,他说:“若是你的三位娘子都是被同一人抢亲,而且都是因为权或钱,你会如何看?” “如何看?”又竹无比轻松地说道,“你该庆幸有人把那些祸害带离你的身边,因为只能说明他们对你的感情不如钱财和权利,你若是娶了他们,你会过得不幸福。” 洛君笑了起来,说:“换做是顾樾呢,他若是要娶了祝又宁呢?” 又竹看着洛君,似乎心里有了答案,她说:“顾樾娶我姐姐的话,我定是要去大闹一番,我才不会管别人怎说,闹够了就散了,若是得了令出镇,我是永生不会再回来的。” 许鎏有些奇怪地看着这个女子,依照他的占有欲来看,定是要把人抢过来才肯罢休,怎会闹过之后就退出的。 但是又竹是这样想的,若是顾樾真正喜欢姐姐,自己是断不会做出棒打鸳鸯的事情,只是既然心有不快,也不会留在这个伤心地,离开是最好的办法,人生只有一次,得要快乐地活着。 又竹想到了什么,问洛君说:“唉?你不是喜欢岳平乐么,娶她不就得了?” 洛君却露出难以启齿地模样,说实话,当初不过是说着玩玩,倒是也没怎么在意,这人什么事情都记得清楚,可真是有闲工夫。 又竹却没有在追问,反而问许鎏:“我呆在这里就行了吗?” 许鎏看着又竹泰然的模样,反而有些觉得难办,这个女娃好似自己走进来的一样,完全没有被绑的紧张,倒是让我有些为难。 洛君看着许鎏说:“你不知道,她从来都是既来之则安之,似乎没有什么挑的。” 又竹四下看着这个长长的石头廊,说:“都这样了,再挑可就不是人了。” 洛君听后,和许鎏一同笑了起来,这人倒是看得开,挺好的。 与此同时,辉夜楼里的气氛有些凝重。 “顾樾,你是怀疑我么,我倒是怎么长得心,竟会对自己的妹妹下毒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8 安宁镇异闻录 作者:言成之 分卷阅读38 安宁镇异闻录 作者:言成之 分卷阅读38 手?”祝又宁急急地解释道。 顾樾冷着脸坐在那里,完全不听她的解释,说:“你自己做过的事情,你不知道么,你假死也就算了,你父母却是因对你的悔恨而死。” “那是他们咎由自取!”祝又宁说道,倒是回归冷静。 顾樾冷哼一声,说:“那就难怪你会对你妹妹下手了!” 祝又宁看向顾樾,觉得不可思议,他怎会如此一口咬定? 顾樾说:“你赶紧把竹子还给我,不然我真的会不念旧情。” 祝又宁看着顾樾,心如刀割,该要如何形容此时的悲伤,这个人也曾对她动过心,可是如今他喜欢上别人却对我如此冷酷无情,不念旧情,好一个不念旧情啊。 “你怎么会如此待我,难道又竹比得上我们之前的过往?”祝又宁问道。 “不。”顾樾看着祝又宁说。 祝又宁的心里却燃起了一丝希望。 顾樾接下来的话却让她跌倒谷底,他说:“根本没有可比性,祝又宁,我从前是对你动情,可是这不代表我要一辈子都背负着曾经对你动情就要善待你,你也不必纠缠了,最好你就去赎你得罪,我们从来都是两不相欠的。” 祝又宁听了立刻跑去辉夜楼,那么,我让你把“有间店”装饰成我喜欢的模样,你为何照做了? 顾樾坐在那里,倒是放松的表情,之所以照做,是因为心中有愧,我总觉得是因为我的那句话让你走上极端喝下假死药,若是没愧,怎会觉得亏欠,我们定是要做了了断,一定要断干净,我才能和又竹重新开始。 ☆、咎由自取 夜晚的时候,许鎏悄悄潜进了又竹所在房间的门口,用一把铁制的大锁,锁住了门,然后放心地离开了。 洛君就站在他前面不远处。 “先生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许鎏问道。 洛君指着那道锁,说:“她明日还会出来的。”语气极为肯定。 许鎏一咬牙说:“若是明日出来,我就不再做这样多余的事情。” 洛君点点头,看着吧,那个人可不是能老实待着的女子。 次日,许鎏看见餐桌前等着大家入席的那个女子后,眼睛里是完完全全的吃惊。 又竹拿着那把沉沉的锁,放到石桌子上,说:“许老大,你这个人可不怎么厚道啊,昨日我都开锁了,您见好就收得了,结果又给我锁上了。”她的语气极逗趣,像是在开玩笑,可是眼神却是谈判间的认真。 又竹这话一出,这群被许鎏救起的矿工男子就有些不乐意了。 “我们老大怎么不厚道了,你一个女娃娃懂什么叫是非黑白吗?”一个人立刻起身说道。 其他人立刻起哄。 又竹看着这些义愤填膺的人们,得了,自己还是悄悄地呆在这里吧,过几日就可以离开了。 许鎏颇为得意,说实在的,他并没有把东西寄托在任何人身上,他有些不相信人了,可是这群人在他被说的时候竟然出来维护他,他心底有些感动。 又竹看了洛君一眼,吃起了那卖相不怎么好看的饼。 早饭后,这里面的人兵分三路,一路是去继续开拓地下镇的路,企图要找出一条能够出去到地面上又不会被安宁镇的人发现的路,另一路是去挖金子和一些能够卖钱的值钱物件,以供大家生存,还有一路闲置于此,用来整理和打扫这里。 这座地下镇已经具备了所有人生活需要的地方,有卧房,有仓库,有储物的地方,还有木匠……一应俱全,这里的人不受任何人约束,可是他们还是以德约束自己,不给许鎏添麻烦。 又竹站在一旁看着井然有序的一切,她在想这些人中会不会有人想回到地上看看自己的家人,难道他们就心无牵挂吗? 可是她又想,还是别问了,万一这种平衡被她打破,那么她就是这里的罪人了,许鎏好不容易维持的平静,来之不易。 许鎏是被留在这里的一队。 三个人坐在一个石桌子前,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谁也不干涉谁。 “你能说说关于黄彦的事情吗,或者说,黄彦与我姐姐有何关系?”又竹问道,终于打破了沉默。 洛君看着又竹,他疑惑着,她为何要问。 许鎏倒是不瞒着,说:“那个矿也是我发现的,不知道为何让她知道了,她与黄彦通力合作,雇了镇西的采石工人,挖出了矿石,又不愿意让风声泄漏,就出此下策将人埋在矿洞里。” 又竹却笑了出声,她自嘲说:“七年前,我将错都归罪于镇长,以为是他放出流言掩盖自己挖出黄金的事实,我一直以为我姐姐是含冤而死,我真是够傻的了。” 洛君说:“据闻,挖出的黄金镇长一个子儿也没捞着,都被你姐姐私吞了,可是我弄不明白为何镇长愿意收留祝又宁。” 又竹看着洛君,说道:“你别忘记了,照你的话说,只有我姐姐知道那个黄金所在。” 许鎏说:“十七年前本是来要报恩的,恩虽报了,却被困在这里,若是我没记错,百年前,这黄金可是大家的财产。” 又竹听着,既然是大家的,为何到如今却被封在地下,永不见天日? “是我们祝家对不住你,许老大。”又竹说,因为贪欲父亲出此下策,可是到底是我们对不住人家,她无话可说。 许鎏没有想到这个人会道歉,他还以为她能够和她姐姐一样做错了事情还大言不惭地,这样的举动倒是让他吃惊,在他的印象中,这个祝家人理应都是一般模样——小人。 没有将她绑过来之前,他就问过洛先生,有关又竹的事情,听到洛君的形容,他在想这个人会不会是被抱养的,可是后来一想,祝老爷最想要儿子,若是这样怎会抱养个女儿。 又竹对许鎏的吃惊倒是不在乎,她在想姐姐若是今后不能认清自己,她该如何做?想来想去,怎么做都不是最好的办法。 于是…… 长叹一声。 “你和顾樾可还好?”洛君突然问道,因为他发现气氛不怎好了。 又竹说:“你昨个就问过我,关于顾樾的事情。” 洛君轻拍一下脑袋,说:“对啊,瞧我这脑子。” “的确不怎好。”又竹不客气地说道。 洛君轻轻笑着。 而此时,镇上正值正午,祝又宁停在茶棚的前面,满头大汗的,她已经跑遍了半个镇子,却不曾见到又竹的身影。 这个人到底跑哪里去了,她是故意消失,让我背黑锅吗? 一早上就遇到了俗尘,俗尘也厉声说她尽早放又竹回来。 这些牵挂又竹的人们一口咬定,她百口莫辩,幸好这件事情没有闹大到整个镇子上。她一定要去找到又竹,证明自己的清白。 这里距离品安楼不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9 安宁镇异闻录 作者:言成之 分卷阅读39 安宁镇异闻录 作者:言成之 分卷阅读39 远,祝又宁歇息了一番后,抬脚去了品安楼。 “想不到,你竟愿露脸来我这里。”宋沂见她却没有很吃惊。 祝又宁问:“又竹在不在你这里。” 宋沂笑着说:“那孩子无事不会跑我这里来的,卢街花街她都能去,但唯独不会来我这里。” 祝又宁坐在椅子上,颓着身子。 “想不到,你竟然敢来这里。”门口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传来。 祝又宁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人打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她捂着脸吃惊地看着来人,吴氏一副气盛的脸,她的样貌和七年前并未有不同。 “是你!”祝又宁也是吃惊这个人怎么回来这里。 吴氏却面对着宋沂,说:“我还不知道呢,宋掌管人竟金屋藏娇,藏得是七年前未得到的女子啊。” 宋沂看着吴氏没有什么好说的,他的清怡这样误会他,他不解释什么,本来这就是他一手造成的结果。 “掌管人,你可有什么要说的?”吴氏还抱着最后一线希望。 宋沂看着吴氏,一字一句说得清楚:“我没有什么要说的,我也不必同你解释,岳夫人。” 吴氏一听,觉得脖子像是被人掐着一般,呼吸不畅,然后她有些失落地走出品安楼,那支金钗步摇晃动幅度极小,像是在说着主人很低落。 祝又宁大约是能够理解吴氏的心情,如同昨日的自己,可是不同的是,宋沂依然爱她,他是为了保护而放弃,而顾樾,却是因为无情才如此待她。 而这一切,她觉得是自己的错。 ☆、那封信 九天后,又竹终于从那个永不见天日的地下镇出来了。 她站在阳光下,夺目的阳光有些刺眼,不过她倒是很喜欢,终于见到太阳了。 就在又竹沉浸在重见天日的欢喜中,而岳平瑶这边却召集了所有人,十天的期限已经到了,她要公开又竹留给她的信。 难得齐全,岳平瑶依照信上的指示,将相关人员召集在了一起。 整个辉夜楼的大厅上一共十二把椅子,如今只剩下了两把,而其中一把还是留给未坐下的岳平瑶。 岳平瑶看着在场的人,自己的母亲和妹妹都在邀请之列,不知道祝姑娘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还有镇长,为何邀请镇长呢? 顾樾和晏溪互看了一眼,他问:“你可知你家夫人有何问题,将如此多的人召集过来。” 晏溪看着岳平瑶手里紧紧握着的信,说:“恐怕是受人所托吧。” 俗尘大抵上是了然的,这些人不是岳平瑶召集的,而是又竹,因为这里的人或多或少都与一件事情有联系。 俗尘看向大门外,门外极少有人来来往往,她盼望的身影始终不曾看见。 皓月倒是安静,因为镇长的在场他始终都保持着一个姿势,良久不曾动过。 洛君倒是恢复了娘娘腔的架势,着实给坐在旁边的岳平乐吓了一大跳。 宋沂和祝又宁各怀心思地也沉默着。 整个大厅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你找我们来有何事?”吴氏终于开口问道。 她对于这样的邀约嗤之以鼻,可是在她知道这些人都会到场的时候,让她不由得要来看看,究竟是为何事? 岳平瑶也不耽搁,她说:“我这里有一封信,是祝姑娘失踪前留下让我读给在座各位听的。” “祝姑娘”三字一出,所有人都面面相觑,祝又宁听此打了一个激灵。 岳平瑶也不怎么看有些人难看的脸色,展开信,读了起来: 各位,劳烦各位百忙之中前来听我一言,我也不便不废话了,无论是十七年前也好,七年前也好,事情我都大抵上已经摸清楚,那么我就从十七年前的事情说起吧。 十七年前,许鎏念在祝家对他有恩的份上将自己新发现的矿洞告诉了已经有些岌岌可危的祝家,然而就在挖出金子的一刹那,有人做出了一个十分可怕的决定,为了让金子的秘密长眠,他们置十几条性命于不顾,炸掉了唯一一个矿洞的出口,使十几条性命葬送在了矿洞里,而出手的人就是年仅六岁的我姐姐,祝又宁。 念到此处,所有人看向祝又宁,祝又宁倒是十分泰然的神态,可是黄彦却带着不可捉摸的表情看了一眼,然后又看向了别处。 吴氏十分震惊,岳平瑶也是,可是其他人似乎都是一副了然的模样。 岳平瑶也是十分震惊地看着祝又宁。 信在短暂的停顿后,又开始念了起来。 我猜想,姐姐大约是想在喜欢儿子的父亲面前立功,好让父亲多看她几眼吧。 大约过了十年,祝家因为那个黄金如日中天,姐姐变成了亭亭玉立的女子,而我也成了孩童,而那个时候,姐姐也发现了一颗矿洞,她看着那个矿洞,揣测着黄金,而后去找了镇长,也就是刚刚当上镇长不久的黄彦,两个人找了镇西的采石工人,这些工人都是经由岳夫人介绍的。 说到这里,读信的岳平瑶偷偷瞟了一眼吴氏,吴氏脸色有些微微变化,但是并没有太大变化。 在矿场上,我姐姐可是做了同十年前一样的决定,她又炸掉了矿洞,目的也是为了让知道黄金的人长眠,我真没有想到,你会如此无情,然后,我的姐姐拿走了所有黄金藏了起来,让镇长和岳夫人一个子也没有摸到。 而在我姐姐炸矿洞之前,镇子上就已经隐隐约约开始流传镇长发现矿洞事实,我姐姐却想出一计,就是置自己的贞洁于不顾,而和她的师父宋沂传出了那样谣言。 读到此处,后面的事情,大家都已经有了了解,宋沂一言不发,吴氏冷冷地瞪着他。 岳平瑶又开始举信读了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聪明一世,却没有想到宋沂深爱着那位岳夫人,宋沂为了保全岳夫人而出此下策,让她以为他已经另结新欢,而姐姐,你的故事之所以传得如此之盛,是因为岳夫人将此事扩大。 他们都在觉得自己得利的时候,我的姐姐因为顾樾的一句话喝下假死药,从此脱胎换骨,落居于镇长家中,我说的可对? 祝又宁强制自己冷静地把这封信听完,她很清楚那些年她所做的一切,可是又竹的这封信简直就如同她也经历一般,真的是没有可反驳的余地,明明那个时候,她还很小,怎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查出这么多的事情。 岳平瑶没有停下,继续读着。 对了,你大抵千算万算也不曾算过,聪明如许鎏,怎会就那样轻易地死掉,在这镇子下面,他可是有好好地看着你呢,姐姐。 说到此处,洛君心里“咯噔”一下,他听懂她信中的意思,照岳平瑶所说这信是十天前就有的,那么她是十天前已经知道地下镇的存在! 祝又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40 安宁镇异闻录 作者:言成之 分卷阅读40 安宁镇异闻录 作者:言成之 分卷阅读40 宁起身,抓着岳平瑶的肩膀摇晃,语气颇为激动地说:“你吓唬谁呢,啊,你吓唬谁呢,是我弄死他们,我也没有那么十恶不赦吧!” 晏溪赶忙起身,推开祝又宁,护住岳平瑶说:“你干什么,写信的人又不是平瑶。” “那你为何要念这封信?”吴氏起身问道,然后看了一眼宋沂,若是真如信上所说,宋沂对我…… 宋沂站在一旁也不说话。 “不过是借用而已。”门口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俗尘见到人立刻站起来,情绪有些激动,险些掉了眼泪,可她知道此时并非是流泪的时候。 众人看着门口,月白清澈的女子。 又竹缓步走过来,说了句“劳驾”,然后站在了正中央,岳平瑶站过的位置。 “我不管你们承认与否,事实如此,不可辨驳,此乃我的见闻,而不是外面那些道听途说。”又竹声音响亮地说道。 “那么黄金在哪里?”黄彦问道。 又竹笑着,伸手指向祝又宁,说:“你何不问你身边的那位。” 顾樾坐在那里,低着头,如今他不知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又竹,他并没有救她。 祝又宁起身冲了过来,抓住又竹不放手,说:“你是故意的吧,故意消失不见,然后演了这么一出戏,让我难堪,你可知道顾樾他因为你而对我冷言相向。” 顾樾要起身的时候,却因为又竹的一个手势而坐了下去。 又竹那个手势是在说“这是我的家务事”。 家务事,他没有资格插手。 “我的确被人抓走了,这是不争的事实,但是顾樾如此对你,难道不是你咎由自取吗?”又竹质问道。 祝又宁看着又竹,眼泪“刷”地一下子就流了下来,咎由自取,这个词用的真妙。 “闹剧就此为止,又竹,你到底要闹到何时?”皓月突然站起来说了这句话。 又竹吃惊地看着皓月,不光又竹,俗尘也是很吃惊。 他说这话是何意? 皓月说:“你难道不是为何威胁镇长和在座的几位有权有势的人才出此下策的吗,你让俗尘有多为难,你可知道?你别沉浸在你的幻想里了,你眼前的那个人只是镇长的妾,而你的姐姐早就过世了!” 又竹看着皓月,突然间笑得凛然,众人都在吃惊这一转变的时候,镇长黄彦上来拉住了祝又宁的手,说:“闹够了咱们该回去了。” 皓月也是气冲冲地拉着俗尘,要往外面走,却被俗尘甩开了手。 晏溪没有立场在此;岳平瑶看着这些人大体上明白点什么;最无辜的岳平乐坐在那里,不敢向母亲那里靠近;而吴氏还在和宋沂做着眼神对抗;洛君用手缠着手绢;顾樾却是站在又竹一步远的地方;镇长拉着祝又宁快到门口了。 只有又竹一个人站在那里,如同孤傲的狼,十分淡定地如同看穿了所有。 皓月大约是有了一笔交易,镇长与他,不知许了何样的诺言,如此有吸引力,大约是权利吧。 “我的话,还没有讲完,花街的掌管人,还有镇长您也请留步!”又竹十分冷静地说出这句话。 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 镇长甩开祝又宁的手,坐回到位子上,说:“我看你一个丫头能掀起什么样的风浪。” 又竹十分淡定,施礼道:“失礼了。” ☆、一波未平 黄彦倒是突然换上了一个十分淡定的表情,他料定了又竹不可能在调查出什么,才会如此安定地坐在那里。 洛君倒是觉得黄彦小瞧了这个女子。 又竹没有看他,说:“那我们来说说百年前为何要封锁所有黄金的事情。” 黄彦的脸色有些微变,他不知道这个人是从哪里听来的,那些事情从未传出去过,只有镇长才能阅读这个镇子的历史,她是从何处所知。 又竹给了他一个答案:“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黄彦起身指着又竹说:“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擅闯镇长府!” 又竹露出无辜的表情,说:“擅闯?我除了那次问话从未踏入过镇长府过。” 黄彦一口咬定她擅闯过镇长府。 又竹话锋一转,说:“这么说的话,我说的就是真的了。” 黄彦吃惊地看着又竹,虽然脸上强装镇定的模样,真的很有意思,可是现在可不是玩笑的时候,黄彦想要镇定却不由自主表现出震惊,使得面部有些扭曲。 她是在诈我,我竟然中计了。 其实,又竹并没有诈他,这件事情她都查到了,至于是怎样的途径,不得而知。 “百年前封锁矿山的原因,是因为人的贪欲,因为挖出了黄金使得这镇子上的人们开始陷入了好吃懒做,人们不劳作,不做活,连生意也不开张,人们懒于交流,对遇见的人们都秉持着怀疑的态度,怀疑着他们是不是觊觎着自己的黄金。因此,所有人不在出户,这座镇如同死寂一般,在也不曾像个镇子。”又竹轻声说着。 所有人不由得震惊,原来我们这个镇子也曾经这样过,起因是因为那个黄金。 “如今,你们又挖出了黄金,你们是想做什么?”又竹提高了音量,厉声质问。 祝又宁说:“我没什么,不过是想过得好而已,父亲可以,我为何不行?” 又竹说:“你想要重蹈覆辙的话,我不拦你。” 祝又宁未曾经历过那样的生活,也想想不出来如怎样的,可是她对金钱的渴望已经有些让她失去理智了。 黄彦坐在那里沉思着,如今这样的生活,若是变成那个样子,该会如何,虽为镇长,却从来不曾喜欢过这个地方,因为它从来都是闭塞而不通人情,万一你弄出什么事情,会人尽皆知,他在想会不会这镇子上的人也是这样碌碌无为地活着,而没有任何惊奇与欢喜,因为一切都是习以为常的。 “那么,你们要尝尝永无天日的生活吗?”门口又响起一道声音。 祝又宁看着来人,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来的人是——许鎏,许鎏还是那副模样。 祝又宁却像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从前的做的事情,一幕一幕都回到脑海中,让她不由得直视。 这就是又竹的计划,若是这位能来,一切好说。这就是她把所有人召集到这里的意义。 这里的人,有几个还是认识这张脸,那张被尘土掩埋,已经让人觉得归为尘土的男子,再一次出现。 就在放走又竹的前一天,他与又竹进行了深刻的谈话,至于谈话内容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 其实说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此刻。 “我回来了,你很吃惊吗?”许鎏站到了祝又宁面前,因为不曾见过太阳的缘故,所以脸色十分苍白。 “你怎么会……你不是已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1 安宁镇异闻录 作者:言成之 分卷阅读41 安宁镇异闻录 作者:言成之 分卷阅读41 经死了吗?”黄彦震惊地看着这个在他们眼中死而复生的男人,深陷疑惑中。 “他可是十分珍爱自己的生命,怎会突然就被人害死呢,熟悉矿洞的人,岂会因为一个出口堵住而就将自己的性命放置于此呢?”又竹看着众人说。 说话间,俗尘换了一个远离皓月的地方,既然又竹想要办成什么事情,她定不要成为托她后腿的人。 许鎏看着又竹,放走她的前一天,她将计划告诉了他,并说若是他能够出来定是能够平反的,他听完有些犹豫,好不容易建立的安定生活,不能因为他的私心就毁于一旦,可是反过来想,他们这些人也是有家□□儿的,怎会不思念他们? 祝又宁看着许鎏,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所做的事情是她一辈子也换不清楚的这件事情,是在看见许鎏的第一眼,就明白了。 善恶终有报。 “你六岁就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你当时是怎么想的?”许鎏的语气听起来不像是质问和责问,十分平缓的语气,好似他们二人说着不严重的事情。 又竹推到了顾樾身边,这个地方并不需要她了,接下来,是他们的事情。 祝又宁低着头,说:“六岁那年,听到父亲说出这样的计划,因为我极不受宠爱,所以就想到帮助父亲完成,也许他对我能够好一些。” “那么,你做了这些事情呢,他可有对你好一些?”许鎏问。 祝又宁摇了摇头,她说:“父亲骂了我,说我歹毒留不得。” 那个时候,她只一心想着父亲能够喜欢她,却没有想过得到的却是一个责骂,如今她明白了,父亲对人有着双重标准。 祝又宁抬起头,对上了又竹的视线,她冲过去抓住又竹的肩膀,疯狂地问道:“为何他对你和我是不一样的,为何她待你十分好,为何?” 又竹被祝又宁抓得肩膀生疼。 顾樾想要扯开祝又宁的时候,他却发现,她修剪得当的指甲已经嵌进又竹的肉里。 又竹十分冷静,说:“因为我从未给他添过麻烦,因为我明明知道他不喜欢我,我从未期望过他能够喜欢我,这就是我和你不一样的地方。” 又竹从未期望过什么,可以说从她降生下来的时候,祝又宁未曾见过她痴迷着什么东西,她虽有血有肉却活得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她那个时候十分瞧不起这样的又竹,可是如今看来,这些人都有牵挂的时候,只有她是最自由的。 “你可曾记得,你嘲笑我食不知味,冷血无情。”又竹看着祝又宁说。 祝又宁垂下手臂,坐在了地上,说:“对不起。” 又竹这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她以为姐姐要是坚持己见,她又该如同,本来这一切就该画上句点的时候,外面一切突然出现的一批家丁,让众人都不知为何? “来人,把人给我拿下!”岳杨一声令下。 一众家丁冲了进来,抓住了吴氏,吴氏没有任何挣扎。 岳平乐却冲了过来,将吴氏死死护在身后,吴氏有些吃惊地看着岳平乐。 “你们要做什么?”岳平乐警惕地看着家丁说。 岳杨走过来,说:“平乐你从你母亲身边走开。” 岳平乐没有动。 岳杨没有任何犹豫,他说:“将她们一起拿下。” 家丁即刻动手,将二人拿下。 岳杨十分有礼道:“惊扰诸位,失礼了。”说完,要带着人离开。 “等一下,镇长在此,岳老爷光说一个惊扰,是不是有些不合适。”又竹说道。 顾樾拽了她一下,似乎觉得她不应该多管闲事。 又竹却没有理会他,而是看向镇长。 镇长觉得在他面前这样绑人不合适,可是岳杨似乎是为了家务事而来,他管有些不合礼数。 又竹一转念,说:“那我就去了,毕竟是我引起的。”说着跟在一众家丁后面。 岳杨看了看又竹没有多说什么,可是他似乎是把又竹算在里面了的样子。 一众人就消失在了门口处。 而屋里的人沉默着。 良久地沉默后,岳平瑶站在门口望了望,什么也没说就坐回原地。 晏溪知道,她也想过去看看情况,只是她已嫁人,随便回娘家恐怕不太合适。但是他明明知道她的心思,却不打算让她去趟这浑水。 ☆、岳府旧闻 辉夜楼里在岳杨一众人走后,只剩下沉默。 黄彦起身深深地看了一眼皓月,皓月却低下了头。 “你们有交易吧,皓月,我真的没想到,你竟然会为了权利而牺牲朋友,那滔天的权利真的有那么重要吗?”俗尘质问道。 皓月没有解释,他没有想到他竭力想要保全的女子,到头来会埋怨他,她根本就不理解他。 黄彦当初找他来说若是有朝一日东窗事发,你若帮我,我可以让你们远走高飞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这个镇子不允许与花街的女子成婚,只有这个人能够打破这个陈规。 他想要和俗尘在一起,给她一个名分,为此,他愿意付出任何! 可是,如今看来自己的一切都是付诸东流了。 黄彦倒是没有在乎皓月和俗尘,转过身来问宋沂:“你不去吗,这件事情可是因为你闹大了。” 宋沂坐在那里,看起来很安定,但是发抖的双手已然出卖他了,他说:“我若是去了,只怕更麻烦,况且不是因我闹大,而是因为祝姑娘。” “你那个妹妹可真是厉害,区区一个女子竟然查的这么彻底。”黄彦不由的感叹自己低估了这个小小女子。 祝又宁坐在那里,没有说话。 许鎏坐了下来,说:“我等着祝姑娘回来。” 晏溪准备要拉着岳平瑶离开的时候,顾樾却跳出来了。 “岳大小姐,你想回去吗,我有些担心又竹,不知能不能同我一起去?”顾樾说。 晏溪看着顾樾反倒急了,他说:“我明明不想让她去,你为何又勾她去那里。” 顾樾说:“我不过自私,我担心又竹,岳大小姐担心自己的母亲。” 岳平瑶拉着晏溪的手,哀求:“晏溪,让我去吧,即便她不待见我,她也是我母亲。” 晏溪叹了一声,转头看向顾樾,应了声“好”。 黄彦和宋沂先后离开,许鎏和祝又宁留在了辉夜楼里。 顾樾三人脚步匆匆,而他们不知道,在岳府上演这一场对峙。 吴氏难得有些狼狈地跪在地上,同岳平乐一起。 岳平乐紧紧握住吴氏的手。 又竹站在她们身后。 岳杨坐在那里,看着他们。 他们已经保持这个姿势一段时间了,所有人站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喘。 “我都知道,你和宋沂私会的事情,我警告过他,若是在同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2 安宁镇异闻录 作者:言成之 分卷阅读42 安宁镇异闻录 作者:言成之 分卷阅读42 你在一起,不是你死就是他亡,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岳杨的声音有些低沉,像是强压着怒火。 吴氏一言不发,事实如此,她没有什么好辩驳的。 倒是又竹,好似多管闲事一般说:“可是若不是你强娶了她,又怎会闹出这样的事情,说起来,您才是罪魁祸首。” 吴氏终于露出了不一样的表情,看着有又竹的眼神大为震惊,她是怎么知道我是被强行娶进门的? 岳杨看着祝又竹,说:“姑娘,此乃家务事,不应该是你一个未过门的女子能够插手的事情。” 又竹点了一下头,说:“的确,可是这件事情的的确确因我而起。” 岳杨说:“你不要为她开脱,她的的确确有私会过宋沂。” 又竹说:“那么您对先夫人呢,可有愧疚?” 岳杨看着又竹,终于露出了忍无可忍的表情。 又竹倒是觉得,既然事情被自己闹大了,索性就来个痛快,没有什么比真相大白更重要。 “您时时隐瞒之事,却摸得一清二楚,我每次看见您的时候,都是有种伪君子的感觉。”又竹不客气地说道。 岳杨看着又竹说:“那么,你有好到什么地步,假借收集见闻,实则把人家的隐私调查得一清二楚,你又哪里是干干净净的。” 又竹笑着说:“的确,所以我从未向您一般招摇过市。” 岳杨却不敢咄咄逼人,因为不知何时,这个人又会抖露出怎样的事情,如同石破天惊一般。 “没有谁能够干干净净走一遭的。”又竹轻声说道。 吴氏低着头,没有说话,她知道若是事情败露会有怎样的轩然大波。 此时,岳平川回来,看到正堂里的模样,他却站在外面,没有离开,也没有打算进来。 而晏溪、顾樾和岳平瑶三个人也立刻赶到了。 “父亲,您不能这样对待母亲。”岳平瑶忽略了站在外面的岳平川,径直走进去。 岳杨看着岳平瑶,责备道:“这成何体统?你都已经嫁人了!” 晏溪走过去说:“是我,岳父大人,您不要责怪平瑶。” 顾樾拉着又竹。 又竹看着吴氏,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有些事情,你不说会有人替你说,您自己考虑吧!” 吴氏听了倒是没有什么反应。 又竹挡回了顾樾要说的话,说:“岳家这里还有事情没有弄清楚,我一定要让这座镇子干干净净的,因为我很喜欢这座镇子。” 岳杨一看又竹那个架势,就知道是她有备而来。 吴氏却拉着岳平乐起身,说:“平川,平瑶,我有话要对你们说。” 岳平川听了,走了进来。 岳杨看着堂上的人们,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我并非是你们的亲生母亲,我是平乐的母亲,你们的母亲却是因为我而死,因为我惧怕内疚,所以待你们并不是很好。”吴氏充满歉意地说道。 岳平瑶一个踉跄,幸得晏溪及时扶住。 岳平川却相对冷静地问:“父亲,我怎从没听你提起过?” 矛头指向了岳杨,岳杨没有任何解释。 “父亲。”岳平川叫了一声。 岳平乐似乎有些明白,她说:“原来您不喜欢我的原因,不会是因为怕我是母亲和宋沂掌管人的孩子吧,母亲您之所以一定要我嫁给一个掌管人,是为了保全我自己吧。” 吴氏点了点头,她嫁给掌管人定是能够有力量保护自己的。 “平川,平瑶,是我不好!可是我没有办法!”吴氏道歉道。 岳平川似乎不领情,吼道:“道歉有何用,人都没了!” 又竹看着岳平川说:“可是这的的确确不是她的错。” 岳平川看着又竹吼道:“这与你有什么关系?” “若是死的先夫人是我姑姑呢?”又竹语气极轻地说出这句话。 众人吃惊地看着祝又竹。 “若是我家的败落是你们家一手所为呢?”又竹又问道。 吴氏知其一不知其二,她也是受害者,并不知道内情。 又竹转过头来看向晏溪,说:“晏溪,你记忆中父亲因母病重而另娶新欢的记忆并不是你父亲而是这位。” 晏溪看着又竹有些不理解,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又竹看向岳杨,说:“您没有什么话要说吗?” 岳杨倒是十分坦然,不愧是已经经历了大小事的人,真是有种阅尽千帆的淡然。 可是在又竹看来,这不是淡然,而是厚脸皮,厚着脸皮活着,或者根本不在意别人,只在乎自己。 又竹见他不说,便自己说:“祝家世代守着一张百年前封存矿洞的地图,而那个时候正值你们家危机,姑姑对你有情,你便利用了她,让她给你偷这张地图。事后,姑姑因此差点被赶出家门的时候,你出来呈上地图并娶了我姑姑,我说的可有一处错误?” 所有人看向岳杨。 岳杨说:“并无。” 又竹继续说:“然后得到黄金的你,解了岳家的危机,因为黄金在此镇并不流通,而你就将黄金混入饰品中,卖出了高价,并打出旗号说是用自己祖上留下来的黄金打造的金饰,你成功地把所有的黄金都换成了镇上通用的钱财。” 顾樾看着又竹,她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难不成她一直都在调查? “后来,我姑姑病重,你纵有万贯家财也没有请人医治,只是因为当时你看上了吴家小姐清怡。”又竹说道。 岳平瑶听了有些支持不住,她问道:“父亲,你……”后半句她实在说不出来,她以为又竹只是在编故事,一定不是真的,可是看到父亲不能反驳的焦急,她终于明白,父亲是个冷血无情的人。 岳平川的反应似乎格外冷静。 岳平乐一直紧紧地握着吴氏的手。 “矿洞的事情,我姐姐和你都要去镇长那里领罚,至于我姑姑的事情,你自行了断吧!”又竹说道。 说罢,轻轻离开,同顾樾一起。 临走的时候,吴氏在门口叫住了又竹。 “多谢,我一直没敢说出来的事情,被你说出来,还揭了你的伤疤!”吴氏说。 “那件事情,你也虽没直接关系,也有间接关系,你好自为之!”又竹施礼告辞。 又竹出了岳府的大门才觉得释如重负。 顾樾说:“难为你了,背负这么多。” 又竹却说:“没什么,老天爷赐的,我没有任何怨言,可是我虽清空了,他们可是惨了。” 她是不是有些过分了,明明可以圆滑一点,却生生说出了真相。 在又竹走后,岳平川看了父亲一眼,离开了正堂。 晏溪扶着岳平瑶强制让她离开了这里。 正堂里只剩下三个人。 “我知道总有一天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3 安宁镇异闻录 作者:言成之 分卷阅读43 安宁镇异闻录 作者:言成之 分卷阅读43 ,这件事情会被说出来,却不想是这样的光景。”岳杨说。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吴氏冷冷地抛下这句话,和岳平乐离开正堂。 ☆、自以为是 从岳府出来的时候,顾樾和又竹两个人一言不发地走着。 又竹想着这些事情到此就落下帷幕就好,在往前一步,也许,这个镇子也许就不能够再安宁下去了吧。 顾樾突然停下脚步。 又竹没有注意到而是继续往前走着。 “又竹!”顾樾叫道。 又竹停下来,转头看着他,说:“倒是多谢你了,一直在陪着我。” “你可有动心过?”顾樾看着又竹问道。 又竹看着顾樾说:“我曾想过你同我姐姐成亲会怎样,也有人问过我这样的问题,我想我会去大闹一场,虽是不合规矩,但是我还是会去闹一场的。”又竹并没有正面回答顾樾的问题,但是这句话足以说明。 顾樾听后,笑了出来,说:“我怎会让你去闹一场。” 又竹笑着看着顾樾说:“不会吗,那很好,可是顾樾,我们能不能走到一起,是不是情深缘浅不是我们定的。” 顾樾听完这句话心下有些没底了。 远处,皓月不似往常一样,有些有气无力的模样走了过来。他在看到又竹和顾樾的时候奔了过来。 “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何阿尘不理解我的良苦用心?”皓月抓着又竹,唾沫横飞地问道。 又竹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可是她猜到了大约是和之前在辉夜楼里面有关。 “我倒是要问问你为何那样说!”又竹看着皓月问道。 “黄彦说了,若是我帮他,那么他就会放过俗尘,并且改规矩。”皓月沉声回答。 “他不可能的,今后他这个镇长也是做不得的。”又竹说。 皓月看着又竹说:“我不能娶俗尘,可是我想要娶她,想要和她白头。” 又竹问:“你觉得俗尘在乎名分吗?” 皓月看着顾樾,说:“你们说得轻巧,你们自然不是我们这般,可是我并不想让俗尘被人指指点点的。” 又竹看着皓月,说:“是你在乎名分,在乎是不是会被人戳中脊梁骨,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自以为是,你可问过俗尘,她是怎么想?” 最初的时候,皓月当上花街掌管人的时候,俗尘最初是反对的,可是皓月却自认为能够保护俗尘而去当选了,许许多多的事情本来问一下就不会有那么多不理解,可是偏生有人自以为是。 就好似又竹也自以为是过,那日看见姐姐和顾樾一同出门,她理所当然地以为两个人又一次在一起了,若是那个时候,上前问一句,恐怕也不会多了那么多晚的百转柔肠了。 皓月看着又竹,说:“你说我自以为是,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俗尘。” 看吧,总是有人这样,不理解人又冥顽不化。 又竹轻声说:“皓月,俗尘可有快乐过,相较于从前,俗尘可是没有之前洒脱了。” 皓月听闻,沉吟一声,再也说不出半个字,他并没有感受到俗尘的心情变化,从前他都是第一时间感知到的,可是自从成为掌管人,他们再也没有倾心相谈过,也不曾对酒当歌。 日子就这样流淌着,他不曾发觉。 又竹回头看向顾樾,问道:“你又是为何当这个掌管人的?” 顾樾没有回答,那个时候是被人举荐,举荐的人是岳杨,可是他与岳杨并未相识过,安宁镇三条大街,他选了最好管最省事的,当时还被皓月和晏溪好生嘲笑了一番,可是他之所以选择卢街的理由,却是因为又竹的,他老早就知道“有间店”祝姑娘的见闻。 全镇上下不过一家姓祝,所以那位“祝姑娘”,恐怕就是那个他一直找的人了吧。 七年间,他一直在找着这个女子,起先他还知道或许是他致使她家破人亡的,只因他的一句话,他想要赎罪,可是时间长了,在长久的注视下,似乎渐渐喜欢这个有些奇特的女子,也渐渐遗忘了他的所作所为。 人都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又竹见他沉思着,轻轻拍了拍顾樾。 顾樾回过神来,说:“我是因为你。” 皓月听着,说:“看吧,都一样!” 顾樾看着友人,说:“不一样,那个时候我只想要离她更近一些。” 又竹听完,却没有反应,既没有感动,也没有心动,她在顾樾没有同她搭话之前,所停留的记忆就是七年前那日祝宅内的一瞥。 仅仅是这样而已,她与顾樾似乎总是差那么一点点,也许一点点还不止。 “皓月。”俗尘还是那个样子,轻移莲步而来,优雅万分。 可是在皓月眼中的俗尘,却是越来越不能够理解了。 “皓月,咱们有多久没有好好谈过了?”俗尘问。 皓月摇摇头,他以为他与她相谈之日并未过许久。 女子本就纤细,有些事情,男子忘记了,女子却依旧记得。 俗尘说:“皓月,从你当上掌管人的那一刻,你就极少来我那里说话了,也许你与顾樾、晏溪呆的时间都比我多,如今你更是不愿意同我商量分享。” 皓月看着俗尘,这几年,俗尘并无任何变化,作为花街第一美人,她从未曾失态过,也未曾让人失望过,他不曾想过她累不累,他只想着能不能保全她而已,也许说到底,是自己不安而已吧。 “阿尘,对不起,我没有想过你怎样,我只是在想着我怎样做能够让你好。”皓月低着头,抱歉地说道。 俗尘看着皓月,说:“皓月,其实我不求这样,你只要说一句,我就能和你走的。” 皓月抱住了俗尘。 又竹和顾樾两个人互看了一眼,相视一笑。 他们两个人说容易也容易,说不容易也不容易,一见钟情容易,相处七年不容易,两个人似乎对彼此的心从未动摇过,这很好了。 “我认识的人不多,听到的传闻不少,他们两个算是最好的了。”又竹感叹,并且庆幸着两人的良缘。 顾樾说:“你若想要,我可以给你。” 又竹看了顾樾一眼,又迅速地别开脸,说:“明日镇长府上,最后一次齐聚,到那个时候,你再问我,我会给你答复的。” 所有的事情,都会在明日镇长府上有一个定夺,到那个时候,一切结束,我们再来细细谈着我们的事情。 ☆、45 今日,无论什么样的事情都是会有结果的,该付出代价的要付出代价,该得到的得到,无论是什么样的结果,又竹觉得都该画上一个句点。 镇长府外里里外外围了个水泄不通,又竹差不一点就挤不进去了。 镇子上不曾插手事情的几位资历比较老的卸任掌管人们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4 安宁镇异闻录 作者:言成之 分卷阅读44 安宁镇异闻录 作者:言成之 分卷阅读44 都坐在镇长府上。 黄彦看着那个高高在上的审理人有些不快,倒是没敢说什么,如今他私藏黄金已是重罪,他还在盘算着轻判,或者把那个使他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拉下马。 听闻,那个审理人将会是下一任镇长。 顾樾、宋沂和皓月已经早早地坐在那里,和前任掌管人寒暄几句之后,三个人都十分安静地坐在那里。 气氛有些沉重。 岳家一家都来了,因为岳杨的事情也是要审理的。 祝又宁站在暗处一言不发。 又竹轻轻走进来的时候,审理才正式开始。 “据此案记载,黄彦挪动黄金,祝又宁杀人埋尸,而岳老爷也是私藏黄金并且弃发妻于不顾,我说得可对?”审理人问道。 在场被问罪的三人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审理人看了看,说:“既然已盖棺定论,你们三人便会按镇规处置。” “我不服!”黄彦站出来说道,“说,那位祝又竹私翻镇长府内材料,难道你们不问她罪吗?” 又竹看向黄彦,是要做垂死挣扎么? 审理人低头看了看案件整理,然后抬头说:“她的事情要单独审理!” 顾樾看着又竹,单独审理,是何意思? 门外一阵吵闹,众人也都议论纷纷。 审理人见所有人都疑惑,便开口说:“你们不知,有件事情被黄彦压了下来,这件事情一出来,定是要弄得人心惶惶。” 顾樾看向又竹,不由得担心起来,单独审理的话,那么她翻盘的机会几乎为零。又竹你倒是做了什么事情? 又竹十分坦然地站在那里。 “也许不会弄得人心惶惶,审理人。”又竹说,“不过是偷了一些情报而已,我真弄不明白,为何黄彦要压下此事!” 黄彦看着又竹,说:“你的出现,已经打乱了我镇的规矩,安宁镇之所以安宁,就是因为从未发生一些鸡鸣狗盗之事,可是你却偏偏能够偷取情报,若是你的事迹被好事者宣扬,所有人都效仿,这镇子就会不太平了吧!” 又竹看着黄彦,说到底他也是为这个镇子考虑。 “偷情报,怎么回事?”顾樾不明白,他看着又竹,感觉有些陌生。 又竹说:“与其说是偷情报,不如说是窃听一些有效见闻,我曾经是做这样事情的,为了知道整个事情的全貌而已,这也是我的好奇心。” “不治她罪吗?”黄彦说。 “你可有看过她的笔录,上面桩桩件件写的明晰,这个镇子所有的不好在她的笔录上暴露无疑,包括黄金的事件!”审理人说。 那个时候,又竹将笔录和这个案件的概况一并呈上,她是如此地深爱着这个镇子。 审理人将笔录传阅给了那些资历老的掌管人后,又传阅给了顾樾他们三个人。 上面清丽的字迹,又竹的想法清晰可见: 诚然走遍了镇子,却还是想出去看看,即便有多爱这个镇子,大抵上过惯了这样生活的人都会产生一种惰性,因为无论怎样改变,都是这般样子,所以请求开镇吧,即便是有想守护的东西,我们也是能够守护好的。 又翻过了几页…… 黄金一事,我才发觉,人的贪欲永无止境,就好似我有了这个东西,知道这个东西很好,我便会想要更多,所以,黄金的事情不可鲁莽处置,封了矿洞也未必是最好的办法,也许还能有更好的解决法子。 又翻过了几页…… 对了,适度开采,交由镇上统一处理,这样是最好的。 又翻过了几页…… 花街女子为何不能同心爱之人成亲,这个未免也太过泯灭人性了吧,她们从未卖身,为何不能够和心爱之人厮守? 皓月抬头看了看又竹,她也是察觉到了什么吧,以阿尘的性子是不会让又竹徒增烦恼的。 “祝姑娘她有功,老夫恳请审理人放她一马!”一位老者起身说道。 “那我呢?”黄彦据理力争。 祝又宁说:“你抢了人家三任新娘子,你以为你做的坏事还少吗?” 又竹看向黄彦,原来洛君的娘子是他抢的。 “你……”黄彦有些气急,他半句也反驳不得,因为祝又宁呆在他身边七年,知道所有的事情。 黄彦有些好奇,为何她不据理力争,为何她不为自己开罪。 可是黄彦不知道,祝又宁是想明白了,她也不再逃避,自作孽定是自己要承受结果的。 岳杨也没有为自己申辩,即便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他也是能够为自己开脱的,只是昨夜吴氏说了一句话,让他改了主意。 ——她说:“我等你回来。” 许久不曾有回应的人,终于有了回应,他最终坐下了决定。 只是祝又宁不知道,又竹和许鎏两个人在暗中斡旋,他们觉得她虽罪有应得,但念在能够悔改的份上,还是轻判吧。 这场审理终于落下帷幕,长达一个半时辰。 顾樾拉着又竹出来的时候,已经大约过了晌午了。 所有的镇民都是在欢呼的,他们欢呼并不是坏人罪有应得,而是在欢呼安宁镇新的政策。 安宁镇在这次审理中确定了两点:其一,镇子不再封闭,人们可以自由出镇;其二,花街的女子可以与心爱男子成亲。 一切皆大欢喜。 顾樾把又竹带到一个山岗上。 “你费了半天劲,不过是为了这两项吧!”顾樾说。 又竹笑了笑,说:“我在想即使有人出镇,也会回来的,因为没有比这里更山清水秀的地方了,至于花街的问题,我的确是出于私心。” 顾樾说:“俗尘即便心思不外露,也还是被你看出来了。” 又竹说:“那个人是实心实意待我好,我怎会不知。” 顾樾看向又竹问道:“那么我呢?” 又竹摇了摇头,站起来,风吹动裙摆,凌乱不堪。 “为何摇头,你对我没有动情,我可不信,又竹。”顾樾跟着站起来,声音明显有些焦急。 又竹看着顾樾,脸色越发严肃。 犹记得初见时,她也是这般严肃的脸,一本正经地告诉他那个万竹织锦乃是她重要之物。 顾樾的脸上有些绝望,他似乎已经知道了答案一般,将想要伸出抓着又竹的手,收了回去。 一切都被又竹看在眼里。 “那个时候为何对我姐姐动情了?”又竹问道。 “那个时候啊,似乎只是因为她总是在我身边,而我又不认识其他女子,想着大约与她一起,我也不亏。”顾樾如实说道。 当初年少无知,只是觉得差不多就行了,没想到非她不可,但是随着年长,目标越发清晰,也有了非她不可的心思,只是这个“她”不愿意。 “又竹!”顾樾说,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5 安宁镇异闻录 作者:言成之 分卷阅读45 安宁镇异闻录 作者:言成之 分卷阅读45 “即便你不愿意,我也想这样看着你,在见到你的一瞬间,我就知道非你不可。” “说得漂亮,你可知你此话一出定是要付出代价的!”又竹一本正经地说道。 顾樾有些不明白,付出代价,问道:“付出代价,付出什么代价?” “你的一辈子!”又竹笑着说道。 她弯弯的眼睛,幸福的模样,全部映在了顾樾眼中。 而顾樾也笑得越发深了。 又竹知道,这个呆子,若是自己不明说,恐怕他也不会明白吧,她早就想好了,即便姐姐要抢,她也不会放的,难得遇到喜欢的人,怎能轻易放手! 十日后,良辰吉日,诸事可行。 皓月终于如愿以偿地迎娶了俗尘,只不过两人都心照不宣地一切从简了。 宁丰楼内宾客满堂,来的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气,遇到皓月和俗尘都会道声恭喜。 除了又竹和顾樾。 他们将一筐包的严实的东西递给他们后,两人策马扬鞭,一路飞奔出了镇子。 “他们这是何意?”俗尘抱着篮子问道。 皓月扒开一条缝,看见了里面码得整齐的大枣。 晏溪和岳平瑶也凑了过来。 忘记说了,听闻岳平瑶已经有喜了。 “这不是早生贵子么,这两个人可是催着让你们要孩子呢!”晏溪不客气地说道。 俗尘笑着说:“他们喜欢,让他们自己要去!” “可不!”岳平瑶摸着肚子说道。 皓月站在那里迟迟不走。 “你怎么不进来?”俗尘问。 皓月笑着说:“其实,我也想要的!” 俗尘捂着嘴笑了起来。 镇西门,有一男一女立于此地,男子一身青衫,女子一身月白,他们二人笑着回望,然后扬鞭奔离此地。 想来,再回来时,又是另一番光景了吧,趁此机会,不如游历一番! (全文完)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