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1部分阅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 作者:肉书屋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1部分阅读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作者:乖乖小白狐 内容简介: 我要你的子孙后世永永远远不能得到心爱的人,如若在一起,必将眼睁睁看着对方惨遭横祸而死!为了阻止这个毒咒继续祸害千年,她被带回了千年以前。从王府到皇宫,从此国到彼国,纠结的爱情,隐秘的阴谋、争夺仇杀……她的命运因为爱而波折不断。能否阻止那个毒咒的发生,改变千年的命运?她的爱情又该何去何从? ps:腾讯文。 绝望 怀孕?她怀孕了么? 这原本该是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但此刻的可薇却像是三魂七魄丢失了大半,没有激动,没有兴奋,甚至连那么一丁点的喜悦都没有。 三个小时前...... 飞机的残骸还冒着黑烟,现场一片狼藉,一股焦味弥漫在空气中。可薇仿佛闻到了死亡的气味,看着眼前的机场工作人员、记者、摄影人员,医生......都忙做一团,目光被边上的几排尸体及旁边痛彻心扉的哭喊声所吸引了过去。 还未上前,可薇就已经感受到了空前的恐惧,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又倔强地不肯流下来。听旁边的人讲受伤人员已经送去医院救治了,只有死亡的暂时放在这里等亲属来认领。 一步步缓慢地走向尸体,如果确认了这里面没有耀文,那他就一定没事了。越靠近尸体,就越有心跳快要停止的感觉,所幸的是,第一眼看见的是一张陌生的面孔,然而,那是一张多么年轻稚嫩的面孔啊,他本该有着美好而充满希望的未来。 可薇闭上眼为其默哀了3秒,才转向了下一个,如此下去,仿佛是走了半个世纪,终于只剩最后一具尸体了。 可薇仿佛看到了很大的希望,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双手合十交叉放在嘴边,万般虔诚地默念:上帝啊,再多施舍一点你的护佑给我吧,千万不要是耀文,只要他能没事,让我折寿甚至拿我的命来换,我都愿意! 睁开眼,几步上前,整个身体却僵住了,眼泪在无声中不停地滑落。 半晌,可薇静静地从包里翻出纸巾,轻轻地,一点点地擦拭着这张脸,她怎能容忍那满脸的血污遮住这朝思暮想的容颜。 终于擦干净了血污,能看清这浓密有型的眉毛,高挺的鼻梁,总是挂着微笑的薄唇,还有这双每次看见自己便充满宠溺的双眼,只是,此刻这双眼睛却永远地闭上了…… 怎么会这样?......早上还收到了他的短信,她还满心欢喜的将自己打扮了一番,期盼着下午和他相聚的甜蜜时光快点到来,可现在,现在的一切都是真的吗? “耀文,我来了呀,你不是说见到我一定要紧紧地拥抱我,深深地吻我吗?怎么现在却又躺着不动呢?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呀,耀文??”可薇拼命擦拭着夺眶而出的眼泪,因为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让她无法看清他的模样。 可不管怎么呼唤,耀文就是一动不动。可薇已经泣不成声,甜蜜的回忆一幕幕闪现,冲击着她此刻异常脆弱的心灵。“不......不!!!!!!!”颤抖的人儿再也控制不住这份无力承受的绝望,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时间能解决一切么 “不要走......耀文,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呜呜呜呜呜......”仍在昏迷中的可薇嘴里说着糊话,眼泪不停地从眼角溢出来,将枕头浸湿了一大片。 可薇的母亲坐在一旁,看着这心酸的一幕,心像是被钝刀割着,心痛莫名。 难道,这真的是逃不掉的宿命吗? 伸手想为她拭去眼泪,可薇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拽着,指甲都嵌入了肉里面,仿佛害怕稍不留神,这手的主人便会离她而去。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洁白的天花板,循着眼前这手,可薇转过头,看到的却是自己的母亲。呆了半晌后,一头扎进母亲的怀里,眼泪再次汹涌而来:“妈......”这一声极力隐忍的哽噎里,蔓延着无止境的心痛与无助,柔弱的双肩剧烈地颤抖着,看得同病房的其他人都为之动容,纷纷落下泪来。 “孩子,孩子不哭,妈在这里。还有妈陪着你的,乖,不哭......”嘴里劝着,自己却早已泪流满面。 母女俩相拥而泣,良久,可薇才安静了下来,眼里却没有一丝活力,静得如一潭死水。 “妈,耀文是因为我而死的吗?”母亲迟疑着正要回答,却被可薇的话打断。“飞机上那几十个人,都是因为我而死的吗?”母亲愣住了,她没想到可薇会这么问,看着女儿痛苦的神色,她并不准备正面回答。 “可薇,你不要太伤心,你现在已经有了身孕,要好好保重身体,那可是你和耀文的孩子啊。”感谢上苍,幸好有这孩子来延续这份爱,这样,女儿应该更有了活下去的念想,就如同当初的自己一样。 “孩子?我有孩子了?”可薇低声地问着,又仿佛是在自言自语,一边用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小腹,虽然有些惊讶,却并没有一丁点的兴奋和激动。 “是真的。你今天在机场晕倒,医生给你检查,发现你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了。所以,你一定要坚强。即便不为自己,也该为你们的孩子好好活下去。知道吗?”母亲将女儿的手紧紧地握住,努力想将自己所有的温暖和信心都输给她。 看着女儿依然茫然空洞的眼神,母亲深深叹了口气,安慰道:“好孩子,时间会慢慢让你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真的一切都会好起来么?......妈,你难道忘了吗,有些东西是时间也解决不了的......此刻,妙馨的心里有着前所未有的绝望与无助,是任何言语都无法安慰的。 因为这一切,都缘自家族的那个神秘的传说,那个曾经令她嗤之以鼻,不肯相信的传说。 神秘传说 家族的这个传说,是一个诅咒,算到现在应该有千年之久了。 千年以前,一位倾国倾城的美人,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一颦一笑便牵动了不知多少男子的心,王侯将相皆为她所倾倒,却招致另一个善妒而邪恶的女人的憎恨,这个女人因为没能得到自己所爱之人,竟然以自己的血肉为祭,发下毒誓,让她的后世子孙永永远远都得不到自己心爱的人,如果两情相悦在一起了,必将眼睁睁看着对方惨遭横祸而死。 虽然祖上的家训一直在传承,千万不要轻易爱上一个人,哪怕是爱了,也只能远远地看着,绝不能在一起。但总有不信邪的或者情难自已的族人,试图冲破这个诅咒,而结果,往往都是伤痕累累,万分凄惨。 最初听母亲告诫自己的时候,可薇完全没有当一回事。毕竟自己身处二十一世纪,接受的是现代文明,对于这种邪门儿的传说,可薇只当作是迷信来看。即便母亲不厌其烦地想用自身的教训来强迫可薇相信,可薇却也只是表面应承,心底只认为母亲的遭遇只不过是一个巧合。 青涩的高中时期,可薇与一个追了她一年的男孩恋爱了,青涩纯纯的爱情让可薇沉浸在了无忧的快乐之中,然而半年之后,男孩却突然出了车祸离世。听闻消息的一瞬间,可薇便联想到了那个神秘的诅咒。 但可薇不愿相信自己的命运在千年前便已被注定,所以倔强地相信那只是又一个巧合而已。然而,事隔多年后的今天,耀文所乘的飞机又莫名坠机,她最深爱的人再度离她而去,无法挽回的痛让她无法再鸵鸟般地自欺欺人了。 从思绪中回过神来,看着满脸沧桑的母亲紧皱着眉头,想说什么,却又找不出能安慰女儿甚至自己的话,可薇除了心疼,剩下的,便是愤怒,对那个下毒咒的女人的愤怒! 怎会有如此心如蛇蝎、心理极度扭曲的女人?!因为一己私怨,竟然发下这么狠毒的咒!剥夺了这么多人作为一个人,最宝贵也是最幸福的权利! 痛苦的决定 不行!决不能让这肚子里的孩子再重蹈覆辙,宁愿剥夺她出生的权利,也不愿意她再过像自己和母亲那样的生活,太多的眼泪、无助与悔恨,活着,只会是一种煎熬。 耀文,对不起,虽然我也多想看看孩子,到底长得更像你还是更像我,我也多想让我们的爱能在孩子的身上得到延续,但是,我不能,我不能再这么自私了,我已经害了你,不能再害我们的孩子。 轻抚着还未突起的肚子,机场的一幕幕又浮现在脑海之中,几十个前一刻还鲜活的生命,就那样被死神无情地带走了,他们的爱人、家人、朋友,会是多么的悲痛啊,也如同此刻的自己吧。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顽固地不听母亲所言,执意要与相爱的人在一起所造成的。这份罪孽,该是多大...... 窗外秋风习习,一派萧索与苍凉,完全看不到一丝的希望...... 第二天,可薇瞒着母亲,独自来了医院。 一进手术室,看着那张惨白的床,还有旁边泛着阴冷寒光的手术工具,莫名的恐惧感便袭了过来,可薇开始止不住颤抖起来,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不由自主地蹲下身,拼命地深呼吸着,感觉快要窒息了一般的难受。 一旁的医生见状,皱了皱眉道:“这样子,恐怕不能手术了。” 可薇闻言,心里一阵恐慌,连忙硬撑着站了起来,一边深呼吸,一边强迫自己放松。 医生见她有所好转,这才帮忙指导着可薇尽量放松:“不用怕,小手术,一会儿就完了,打了麻药,一点都不会感觉疼的。放轻松,来,深呼吸。”每天这样的手术至少都要做10多次,对他们来说,已经如同家常便饭一般了。 必须坚强,绝不能怯懦!可薇闭上眼连续做了十多次深呼吸,这才基本控制了自己的心跳和呼吸节奏,并按照医生的指示躺了下来。打麻药的时候稍微疼了下,很快,就感觉眼皮很沉,昏昏沉沉快要失去知觉。 诡异的声音 打麻药的时候稍微疼了下,很快,就感觉眼皮很沉,昏昏沉沉快要失去知觉。 闭上眼睡过去吧,再醒来,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她要让那该死的诅咒从她这里断绝,想着想着,可薇沉沉地睡了过去,嘴角弯出了一抹带着解脱的笑意。 好疼,好疼,仿佛有什么正从身体里离开,心疼得不得了,四周一片黑暗,可薇很想睁开眼睛,努力半天却只是徒劳,眼泪止不住地从眼角溢出。 “终于等到你了。”一声叹息幽幽地响起。阴冷的声音让可薇顿时有些不寒而栗。 是谁,是谁在说话?! “一千年了,一千年了啊......我轮回了数十次,每次在忘川河畔,踏上那血红的彼岸花,前世的记忆总会将我当世的痛苦连接,累积起来折磨我,而我,只能绝望地带着痛苦和仇恨进入下一个轮回。那个狠毒的女人,不仅诅咒了我的后世子孙,连我的轮回转世也一并被她诅咒了!!”那个阴冷的声音里充斥着强烈的恨意,让可薇心生寒意。 稍作停顿之后,那个声音再度响起。“这一世,我投胎进了你的肚子,你为了终止这个诅咒,宁愿牺牲自己的孩子。这是一千年来唯一一个如此果断与勇敢的。而我,等了一千年,总算是等到今天了。我要你回去,回到一千年以前,改写我们的命运。” ......回去?改写我们的命运?她在说些什么?我是在做梦吗? 妙馨极力想要睁开双眼,证实刚刚那一番话都只是她梦里听到的胡言乱语,可意识虽在,全身却丝毫不能动弹。 “你不是在做梦,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我会送你回到一千年前我的身体里面,你会代替我重新活过,改变过去,那样,你和你的母亲......我们所有被诅咒纠缠的人,都不会再受这些残忍的折磨了。” 妙馨很想睁开眼看看这个和自己说话的女人,眼皮拼命地颤抖,却怎么也无法睁开。 “啊......不行,不能再多说了,我这就将你送回去,晚了就来不及了。记住,遇到那个女人,离那个她也深爱着的男人远一点,不要让她嫉恨你,如果实在没办法,那你就把她杀了!只能二选一。我们的命运可都掌握在你手里了,切莫心慈手软啊!记住,她的名字叫......” 回去 “记住,她的名字叫......” 可薇感到一阵眩晕,头痛欲裂,身体仿佛突然轻飘飘起来,像一片鹅毛般无法控制自己的起落和方向,那阴冷的声音也离自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最后,竟然没能听清她口中那个女人的名字。 可薇急了:“她的名字叫什么?你说呀!快告诉我,她的名字叫什么?” “小姐,小姐,快醒醒啊。”一个焦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是在做梦吗?可薇试着张开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陌生男子的脸庞,此刻正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 天!从没有见过这么帅的男人,电视里的男明星跟他比起来,也完全不在一个档次。光洁白皙的脸庞棱角分明,浓密有型的眉,狭长的凤目多情又透着些冷漠,鼻梁高挺,薄唇微扬。 “看够了没?我的手都要酸了......”话里面满是戏谑。可薇这才回过神,发现自己竟然被这个男人拦腰抱在空中的,急忙挣扎着落了地,想着刚刚他的话,恼得满脸通红。 等等,这,这里是哪里,左右张望了一下,没有了城市的高楼大厦,取而代之的是亭台水榭,花红叶绿的庭院,旁边还有缠着青纱的秋千。而眼前这个男人身材高大,头束玉冠,身着白色蟒袍,手执一把白玉骨扇,身后还站了两名佩剑的男子。难道,难道真的回到一千年以前了?这不会是又一场梦吧? “小姐,你没事吧?”一身淡黄纱衣的丫鬟小菊,看着主子两眼茫然而充满疑惑的表情,担忧不已。刚才秋千的一根绳索突然断了,小姐从秋千里飞了出去,幸好这位公子路过救了小姐,照理说没有摔到哪里的呀,怎么...... “看来你家小姐受惊过度了,带她回去好好休息下吧。”说着,萧煜寒噙着一丝浅笑看向可薇,对着她眨了眨右眼,丢下一句“回头见”,便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一头雾水的可薇,那个......他刚才是在给她抛媚眼吗? 媚眼 “小姐,小姐你这是怎么了?要不我去找大夫来给你看看。”从刚才到现在小姐便一直神情恍惚的,也不知是怎么了。 可薇这才回过神来:“不用了,我没事,扶我回房休息下就好了。”丫鬟小菊连忙伸手过来,扶着她往卧房走去。 “好了,你先下去吧,我想自己静静的休息会儿。”可薇躺到床上,闭上了眼睛。心里好乱好乱,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陌生的环境和陌生的人让可薇感到很不安。此刻,她最需要的就是一个人静一静。 “是,小姐。”小菊有些担忧地转身退了出去,将门轻轻关上。 可薇长长地吐了口气,原本就不安的心,开始澎湃起来。伸手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脸蛋,剧烈的疼痛让可薇确信这一切不是梦境。难道,真如那个神秘声音所说,她真的被送到一千年以前了?? 天!她现在才发现,自己的经历不是像极了小说里常看到的穿越么?太不可思议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既然自己都相信了诅咒这样邪门儿的东西,穿越这样匪夷所思之事,也并非难以置信的了。 再一次狠狠掐了下自己,疼痛依旧。 是了,真的是穿回来了......可薇总算接受了自己离奇的经历,眼珠子滴溜溜转着,思索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对了,刚才醒来也没时间多想,自己应该有这个身体原本的记忆吧?闭上眼,集中精力,在脑海中搜索除了21世纪以外的记忆,果然,一幕幕如电影片段般的记忆,在脑中快速闪现。 原来,这具身体的身份是当朝丞相郁盈庭之女,名叫郁妙馨。 至于这是哪个朝代,她只知道自己处在蜀夏国,北面是尼干大沙漠,西面是西凉国,东面是白沙国,南面除了蜀夏国的封地南越国以外,便是另一个大国——皓月国。很奇怪,这些国家都是历史书上所没有记载过的。 穿越后的处境 蜀夏国处于这片大陆的中央,商贸繁荣,地理优越。然而当今的皇帝沉迷美色,昏庸无能,导致国家不再如以前一样强大,对周边的震慑力也开始减弱,使得周边国家有点蠢蠢欲动,边境偶有战事。 特别是南边的皓月国更是野心勃勃,三番几次地挑衅,所幸封地南越国一直奋力抵抗,皓月国并未得逞过一次,自身也受损不少,近几年为了休养生息,倒也安分了不少。 可薇将记忆整理好了后,又将思绪调整回来,想到了曾经的幸福与甜蜜,想到了耀文的死,想了到母亲,想到了自己毅然到医院做人流,这些明明是昨天才发生的事情,现在想来却又感觉好像是很久远的事了。是啊,真算起来,相隔了一千年呢,怎能不久呢?长叹一口气,将忧伤强行压了下去。 回想到来这里前,那个黑暗里阴冷的声音,她深爱的耀文,还有飞机上那几十名无辜的死者,可薇知道,她来到这个陌生的时代和地方,是担负了多么重大的责任。如果成功了,那些前辈们就都不用那么痛苦,也不会有那么多无辜的生命平白地消逝。还有21世纪的她和耀文,也一定能幸福快乐地过一辈子吧。 看着四周陌生的一切,可薇的心里很是不安,那个世界的一切,爱情、亲情、友情,所有的所有都已经消失了,只留下二十四年的回忆给她。 所幸,她一向是坚强的。既然来了这里,她现在就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可薇了,从现在起,她就是丞相郁盈庭的女儿——郁妙馨,她要在这个地方好好地生存下来,适应这里的一切,直到遇见那个女人。 可是,如何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呢?突然觉得这个任务是多么艰巨,如果知道了名字,她也不至于这么茫然和被动。 全然陌生的环境,艰巨的任务,面对未知的命运,她能否真的适应这里的一切......罢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如今也只能顺其自然了。 倾国之貌 郁妙馨,郁妙馨,郁妙馨...... 可薇盯着帐顶,默念了无数遍这个新的名字,强迫着自己适应现在的身份。她不再是可薇,她是郁妙馨,蜀夏国丞相郁盈庭的女儿,郁妙馨! 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个翻身,冲到梳妆台前,是古代的铜镜,但此镜做工精细,周边还有金线缠花装饰,虽然没有现代的镜子清晰,但大体还是看得比较清楚了。妙馨将目光从镜框移到镜子中心,却被里面的景象惊呆了。 好美!虽然跟自己的样子有两三分相似,但感觉还是有天大的差别。 绸缎般墨色的长发垂在肩后及胸前,头上只挽了个简单的蝴蝶髻,斜插一支碧绿翡翠簪。再看那脸庞,肤若凝脂,纤细黛眉,一双美眸漆黑得不见底,浓密微翘的睫毛,更是将这对眼睛修饰得娇俏可爱,让人忍不住想跌进眼眸的最深处。灵巧而挺拔的小鼻子,娇艳欲滴的樱唇,脸颊还透着两抹若隐若现的粉霞。 天!这未施粉黛就美成这样了,那再做些修饰不就倾国倾城了?这倒和家族传说里描述的相吻合。不过,妙馨一时间还真的有些难以接受这么美的样貌,要知道21世纪的她虽然也算个小美人胚子,但和现在这个比起来,还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呢。 “小姐,晚膳时间到了。”还沉浸其间的妙馨被小菊的话唤醒,起身前往饭厅。 只见古色古香的大圆桌上,摆满了一桌子的菜,这不过也就三个人吃,真是奢侈浪费啊......不过她倒是忍不住庆幸,这身体不是在什么寻常百姓家,而是在这堂堂丞相府里。一来这衣食住行很是安逸,二来她日后办起事来也方便得多,毕竟自己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不会功夫,更没有什么异能,就只能依赖靠山了。 “馨儿,快坐下,爹有件事要跟你说。”郁盈庭捋了捋花白的胡须,面色有些复杂。 突来的婚事 “是,爹。”妙馨乖乖坐下,看向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二老。这就是她日后的爹娘了,看着他们眼里的慈祥,妙馨顿觉亲切莫名。一时间想起了从无记忆的父亲,还有对自己百般疼爱的母亲,不由的又心酸不已。强行按下眼底往上翻涌的泪意,看向思索着将要开口的郁盈庭。 “你已经十六了,也已到了出阁的年龄,前几日翼王从封地回来参加皇太后的寿辰,今日抽空到我们府上探望老夫,闲聊过后他突然就提及想迎娶馨儿。” “什么???”妙馨惊呼出声。她连这个翼王长什么模样都没见过,而且这刚刚穿越过来很多状况都没搞清楚,怎么就摊上桩婚事了啊?妙馨惊讶万分,懊恼不已,又不免有些惶恐不安。 “我也是好奇,这翼王从未见过你,怎么就想着要娶你,而且还是王妃之位。我也委婉地问了下,这翼王说,今日在后花园遇见了你,对你一见倾心。” “后花园?一见倾心??”妙馨疑惑地回想之前的场景。 “难道是他?”妙馨想起下午在后花园中,救了自己的那个白衣男子,以及临走时的那句自信满满的“回头见”。 对,一定是他! “这人怎么这样啊?才见了一面就立马提亲要将人娶回家。那还好我是丞相府的,要是田野村妇,他还不直接把我给抢回去啊?”妙馨气得七窍生烟,这才来到这里,自己都还没适应这个身份和时代,怎么就摊上这样的事情,真是气死人了。 “馨儿,不可胡言乱语。这翼王虽生性风流多情,却从不做这些下三滥的事情,恋慕他的女子多了去了。虽然已有几名妾侍,但这王妃之位可是空缺了很多年的,我们的馨儿如此天姿国色,他今日这般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我仔细斟酌了下,明年皇帝选秀又要开始了,与其进宫当个与群芳争艳的妃嫔,还不如嫁给翼王做王妃,那南越国虽是封地,却也算是一个国家了,你可就是一国之母啊。谁能欺负了你去。” 不容拒绝 “可是,爹,女儿还不想嫁人,女儿还想多在爹娘身边尽尽孝呢。”妙馨急得眼泪花儿都要出来了。 “傻话。爹娘也舍不得你,但终身大事,哪能因为爹娘而耽搁。好啦!我都已经答应翼王了,下月择吉日成婚,然后你们便一同回封地。” “可......”妙馨还想做最后的努力,话未出口却被生生拦了下来。 “别可是了,就这么定了!吃饭吧。”说完,郁盈庭便不再看向妙馨,看得出他已经有点微怒了。 “乖女儿,你爹也是为你好,你就别再多说了,那翼王才貌兼备,更是文武双全,把封地打理得井井有条,百姓安居乐业,一派祥和,你爹不会看错人的。”夫人边说边往妙馨碗里夹着菜。 他们两老曾经有个儿子,12岁那年病逝了,现在就这一个女儿,还是老来得女,自然是搁心坎儿的宝贝,也是万般的舍不得,但这女儿大了始终是要嫁人的,他们不可能护着她一辈子啊。唯一盼的就是能嫁对郎君,幸福安稳地过一辈子。 妙馨看着这个满眼慈祥与爱意的娘亲,心里有点微微发酸。她不是不知道,在这个时代,他们是唯一关心她,爱护她的人,只是,这个婚,她现在铁定是不能结的。这种风流男人最容易拈花惹草,招惹是非了,说不定那个狠毒的女人就在他府里呢。 仔细想想,要避免被下咒只有两种方法:第一,不能得到那个女人也深爱着的男人;第二,把那个女人找出来,然后灭掉。第三,就是假如万一躲不掉了,就对那个女人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这第二种方法倒是最直接,效果也是最好的,没什么后患。这个身体的主人原先倒是有点刁蛮,敢不敢杀人她也不敢保证,但妙馨觉得自己还是不够心狠手辣,应该还是不敢下手的吧。 第三种方法,更是太冒险,那么阴狠的毒咒她都敢不惜用自己的血肉来下,可见其钻牛角尖的水平一定是到了最高境界,没人劝得动了。 月下出逃 所以也就只有第一种方法了。而这第一种方法里面又还有两个分支,一是遇上了那个男人,控制自己不要爱上或者不要被他爱上;二是不让自己遇上。而后者当然是更稳妥的。所以......哼哼哼,妙馨开始佩服起自己的逻辑思维能力。 可转念又一想,她怎么知道那个女人是谁,而那个女人深爱的男人又是谁啊?? 这个方程式里的未知数实在是太多了,要她怎么解啊?想到这里,妙馨便觉头大,如果撞墙能得出答案,她一定毫不犹豫,立马头破血流也在所不惜,可她估计把头撞成个饼,结果也是还现在这样。 哎...... 大将军韩向天的府上。 “义父,我已经向郁丞相提亲了,下月择吉日成婚。”萧煜寒恭敬地对韩向天说。 “你让她当你的王妃?那我的岚儿怎么办?”韩向天不乐意了,当初迎娶他最宠爱的小女儿时,说的是暂时为妾,如今...... “请干爹放心,我知道干爹最疼的就是若岚,我与若岚本就有兄妹之情,更何况我俩青梅竹马,我自然会好生对她的,这些都与名分无关。这郁盈庭素来与你我走得不怎么近,如今突然向他提亲,又怎能拿一个妾侍的身份给他唯一的爱女呢?义父,一切当以大局为重。”萧煜寒诚恳地说道。 韩向天埋头仔细想了想,也确实是如此的道理,也就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了。 夜色如洗,朦胧的月光倾泻下来,让这本不安分的夜晚多了些许浪漫的色彩。 一身蓝黑色素衣,男子打扮的妙馨,挎着一个包裹,怀里揣了袋银子,猫着腰,蹑手蹑脚地躲过巡逻的士兵,往后院而去。翻墙不是她的强项,但她知道后院墙角有个狗洞,自己苗条的身材应该刚好能挤出去。 真是不容易啊,她堂堂丞相千金竟然要钻狗洞,要是被爹知道了,他老人家不知道要气成什么样子。 “老爷,夫人,不好了,不好了!”小菊上气不接下气地冲到饭厅,将一封信交到郁盈庭的手里。 出府 “老爷,夫人,不好了,不好了!”小菊上气不接下气地冲到饭厅,将一封信交到郁盈庭的手里。 刚才她像往日一样准备伺候小姐起床洗漱,敲门敲了半天也没听到小姐有任何回应,推门进去一看,床榻整整齐齐,根本没有睡过的痕迹,再一看桌上放着一封信,便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急忙拿了信跑来找老爷夫人。 “爹,娘:女儿不孝,女儿实在不想这么快就嫁人,仔细想了一下,决定外出游玩一些时日再回家,我会自己照顾自己,爹娘不要太过担心,请保重身体。女儿在此拜别。” “啪!”郁老爷一掌拍在桌上,气得浑身发抖,夫人连忙上前安抚。 “哼!!岂有此理!看来平时是太宠她了,不知天高地厚,一个弱女子跑外面去是多危险的事情,更何况我们答应了翼王,现在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 “老爷,消消气,您消消气啊。别气坏了身子。我看不如这样,赶紧派人去找馨儿,另外选吉日时尽量往后延一点,这个事暂时不要传了出去,以免惹怒了翼王。” “哎......暂时也只能如此了。”郁盈庭闭上眼,深呼吸了几下,情绪才渐渐平缓下来。 ...... 这京城可真繁华,街上摊贩众多,人声鼎沸,热闹非凡。早上买了两个鲜肉包子,比现代的包子好吃多了,估计是由于原料都是纯天然绿色食品的原因吧,嘿嘿,这古代的空气好像都要新鲜些呢。 妙馨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不觉间肚子又饿了,估计是到中午了。这古代其他都挺好,就是没有钟表、手机,连时间都搞不清楚,她只能以肚子的反应为依据。 摸摸咕咕直叫的肚子,妙馨准备找家店犒劳一下自己,到了这里还没好好吃顿饭呢,昨晚一桌子的好菜,却因为婚事而郁闷至极,并没有怎么动筷,半夜还那么辛苦地跑路。 正好前面不远处,有块大大的招牌:凤祥酒楼。 酒楼 凤祥酒楼。 看样子挺高档呢。摸了摸怀里沉甸甸的银子,妙馨开心地往前而去,快到门口时,却被旁边突然而来的力道撞了个360度大转弯。 “对不起,对不起。有点急事。”等妙馨站稳了身子,再四处找寻这肇事者时,已只看到了一个急匆匆的背影。 “真是的,走路也不看着点,害我差点摔一跤,真摔下去了可就丢脸了。”妙馨骂骂咧咧地踱进酒楼,尽量表现得男人一点,刚才那一撞让她突然想起自己是男人打扮,这出门在外的,还是男儿身安全些。 “小二,来几个你们这里的招牌菜。要好吃的才行啊。”妙馨上了二楼,挑了个雅座便吆喝起来。 “好嘞,客官您稍等,很快就来。” 妙馨翘起二郎腿,纤细的手指在桌子上敲着节拍,她越来越适应这新的身份了。 其实也不足为奇,她看电视、小说那些都比常人更容易入戏,每每看得主人公都还没哭,她就已经哭得稀里哗啦,仿佛他们心里的酸楚与痛苦,她都完全能够深刻地体会到。 曾经还想过自己说不定很适合当演员,只不过想到那么多恶心的潜规则,她也并没有往那方面去努力过。 想到这些,妙馨忍不住暗自笑了起来。完全没注意到斜对面墙角那桌,有一道深邃的目光一直在注视着自己。 没一会儿,菜就上齐了,妙馨津津有味地吃着,边吃边设想着日后的打算。这古代没有女子的工作,她想打工自己养活自己都不行。 哦,不对,倒是有一个地方,青楼!哈哈!她要是去那里,肯定能当花魁。 不过她不会弹琴吹笛,也没有多曼妙的舞姿,虽然会点热舞,但这古代没有摇滚,也没有电音,更没有dj,她那热舞肯定也没法热起来,那这个花魁就只有卖笑了。哈哈。 风波 妙馨忍不住为自己的想法而乐不可支,不自觉地就又露出了本不该是男子该有的调皮又不失妩媚的笑,惹得对面那道幽深的目光闪过一抹光芒。 妙馨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先在这四处晃荡些日子,钱花光了,自己再偷偷“钻”回府里拿点出来。 反正这样也只是缓兵之计,他们找不着她,说不定爹爹便会想想办法,让翼王放弃娶她也说不定呢。嗯,好办法,就这么定了。 “小二,埋单!哦不对,结账......”妙馨心虚地伸了伸舌头。 “客官,一共是二十两银子。” 妙馨正准备掏出银子给钱,却突然惊叫:“咦?哎呀!怎么不见了???我的银子呢??” 妙馨急忙四处搜索,包裹也打开翻了几遍,就是没有银子的踪迹。 明明记得揣在怀里的,还鼓鼓的呢。 啊!完蛋了,看样子很可能是被小偷偷了,现在想来门口那一撞,是挺可疑的,自己怎么那么笨呢,竟然完全没意识到。 “哼!一开始就看你不像有多少银子的,还点这么贵的菜,果然。你以为霸王餐那么好吃的啊?”刚刚还笑脸相迎的小二突然像是变了张脸,让妙馨一时都难以适应过来了。 “怎么回事啊?”一个矮矮胖胖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掌柜的,这厮吃完了才说钱不见了,我看是想吃霸王餐的。” “不是的,不是的,掌柜,我真的是钱被偷了,要不这样,我明天中午给你拿过来。”妙馨急忙解释着,已经顾不得那小二嘴里的“这厮”让她心里有多不爽了。 “明天?你以为你谁啊?你要是什么王公贵族,那肯定是没问题的。不过,看你这样子嘛......”掌柜那个满脸堆肉的脑袋上下晃动着,轻蔑地将妙馨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再从脚到头又扫了一遍,这才得出结论:“一看你就是出来骗吃骗喝的!来呀!给我把他押到衙门里去!” 寒冰美男(改) “我,我是丞......”话到嘴边硬是生生咽了下去,妙馨有口难辨,急得不知所措,眼看有四个人围拢了过来。“要不这样吧,掌柜,我留在你店里做工一个月,你不发工钱给我,就当是抵债,这样总行了吧?”妙馨满脸的赔笑。 “一个月?哈哈哈!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你以为你一个月能值二十两?我告诉你,即便要做工来抵债,至少也得半年,再说,你愿意我还不乐意呢,万一中途被你给跑了呢?哼!少废话,你们还不动手?!”掌柜凶巴巴地瞪向几名手下。 眼看着那几名大汉向妙馨逼了过来,想跑又没路,妙馨急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慢着。”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这冷冷的两个字里透着不容抗拒的霸气。 “二十两是吗?我帮他给了。”妙馨诧异地转头看向这从天而降的恩人,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好冷! 只见眼前这身材挺拔,一身黑衣的冷峻男子,浑身透着一股寒气。 不管是那双深邃幽暗的眸子,还是那挺拔高耸的鼻梁,抑或是那微抿的唇,甚至连他周围的空气都是冷的。 这就是所谓的气场吧。妙馨从没遇到过气场这么冷的,看样子说不定是个职业杀手呢。 “是是是,你们都退下。”掌柜一看见银子,那张满是肥肉的脸就笑开了花。 他自然是知道有人给银子是再好不过了,因为即便把这小子送衙门,他也不一定能讨回银两。 摸了摸手里沉甸甸的银子,掌柜向南宫烈笑着弯了弯腰,行了个礼便转身离去,还不忘抛给妙馨一记白眼。 “多谢公子,我......”妙馨话还没说完,却被硬生生的打断了。 “不用谢我,那二十两我也不会白花,你要留在我身边给我当侍从两个月。” 别扭的称呼 “不用谢我,那二十两我也不会白花,你要留在我身边给我当侍从两个月。” “啊?”妙馨简直难以置信,怎么才出狼群又入虎口了? 看着那张冷脸,妙馨轻叹了口气,可惜了这么美好的英雄形象,现在被他自己完全破坏掉了。 妙馨还想做最后的努力,却只看到一个背影,而他身边的两名侍卫模样的人,此刻却同时将手放在了剑柄上,看着妙馨。 妙馨勉强挤出一个笑脸,转身往南宫烈方向跟了上去,唉,算了,两个月总比六个月强多了吧。 只是,看着前面那个冰冷的背影,妙馨撇了撇嘴,不是该英雄救美的么,他怎么能如此残忍地对她呢? 想了半天才突然意识到,自己是男儿装扮呀,差点又忘了,这样想来倒也勉强说得过去了。 “你叫什么名字?”问话的人头也不回。 “呃......我叫郁非。”妙馨心里暗自佩服自己,竟然在3秒之内就想出一个这么好听的名字。“对了?br /gt;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1部分阅读 欲望文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2部分阅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 作者:肉书屋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2部分阅读 对了,还不知道公子尊姓大名呢。” “南宫烈,不过以后你直接称呼我‘主人’就可以了。” “主人??”妙馨咽了咽口水,这称呼她还真难喊出口。 因为这个词语只让她联想到两样事物:一是宠物;二是女仆。 但这两种身份她可都没兴趣...... “别发呆了,跟上。”仿佛是中了一记寒冰掌,妙馨打了个冷颤快步跟了上去。 罢了罢了,谁叫她欠他呢,只能暂时委屈下自己了。 “你对京城熟吗?”前面的冰人再度开口了。 “呃,这个......”妙馨第一反应是不熟,但又一想,这个本尊虽然平常很少出门,但毕竟是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熟,挺熟的,呵呵。” “那你带我们四处看看,介绍下本地的风土人情。” 其实就是导游嘛,虽然记忆里京城并不陌生,但那毕竟是这具身体的记忆,自己并没有亲身去体验过,正好就当是带着三个跟班陪自己游历京城好了,嘿嘿。 “是,主人。”这一声主人,叫得妙馨自己都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醉酒 接下来的一下午,妙馨充分发挥了自己擅长的口才,将整个京城踩了个遍,加上晚饭的菜又太咸了点,等到晚上回到客栈时,已是腰酸腿软,口干舌燥了。 那两名随从铁彦和木征分别进了隔壁的屋子,妙馨则跟在南宫烈身后进了另一个房间。刚一进屋,妙馨就被桌上那个青花瓷壶,和两个杯子给吸引了去。 像是看见了救星一般,妙馨冲上前,倒上一杯就往嘴里送,一饮而尽的感觉真痛快啊,她快被渴死了。南宫烈本想阻止的,却发现自己慢了半拍,只得收回半空中的手。 “这个,这个怎么是酒啊?!”妙馨觉得喉咙火辣辣的,忙张开嘴,用手在嘴边扇风。头也开始晕晕的了,完蛋了,平常的酒量本来就只有一瓶啤酒,现在这么烈的白酒也不知道能否扛得住。 “没规没矩的!主人都还没坐下,怎么会轮到你去......”南宫烈还没教训完,就看见妙馨已经闭上眼,往后晕倒过去。 南宫烈忙一提气,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正好将妙馨接住,搂了个满怀。 好软的身子。 南宫烈看着怀中的人儿,不禁有点痴迷了。原本就吹弹可破的肌肤,此刻因不胜酒力而绯红一片,樱唇也更加的娇艳欲滴,让他几乎要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摇了摇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妙馨抱到床榻上安置好,轻轻地给她盖好被子。 南宫烈心里有股隐隐的不安,从没有一个女人能触碰到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可她,一身男儿装扮,在酒楼第一眼看到她,便被她的一举一动,一笑一颦给吸引住了。 南宫烈强压下心里的一丝懊恼之意,起身到桌边,倒了杯酒,一饮而尽。看了看床榻上熟睡的人儿,就着一根长凳,靠墙而卧。 “宝贝,我回来了。”仿佛是很久远而又万分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妙馨睁开沉重的眼皮,发现自己竟躺在家里的沙发上,久违的亲切感与熟悉感袭来,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而此刻,一只温柔的手正宠溺地拨弄着她柔顺的短发。 梦魇 “小懒虫,又睡着啦。你呀,总是这么多的瞌睡。快起来,看我从美国给你带了什么回来。你最爱吃的巧克力哦。来尝一个。”妙馨呆呆地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看着耀文亲手为她剥开糖纸,将巧克力递到嘴边。 “来,张嘴。”妙馨迟钝地抬起左手,从他手中拿过巧克力,放在掌心,心型的巧克力,看上去精致柔滑,要是平常,她早开心得蹦起来了。可此刻,妙馨却无法笑出来。迟疑了一下,将手伸过去,触碰到了那并不虚幻的脸,心里才有点踏实的感觉。 “耀文,真的是你吗?”妙馨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眼睛一闭,再睁开的时候,他就不见了。 “傻瓜,当然是我。半个月不见,可想死我了。”妙馨被耀文揽入了怀中,再也忍不住,伸出双手将耀文紧紧地抱住。 “我也好想你,好想好想。不要走好不好。”妙馨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他那熟悉的体香,贪婪地享受着这份真实而甜蜜的幸福。 耀文笑了笑,轻抚着妙馨。“宝贝,我不在的时候,你有好好照顾自己吗?” “嗯,我都乖乖听你的话,有好好照顾自己的。”妙馨像个乖巧的娃娃,她好想就这么被他宠一辈子,永远都这么简单而快乐。 “嗯,我的宝贝真乖。那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不然我会伤心的。”耀文的声音里透出了一缕伤感。妙馨觉得有点不对劲,正欲抬头相看,四周却突然一片漆黑,自己双手环成的圈里空空如也,原本拥抱在一起的耀文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妙馨心里突生出强烈的不安。 “宝贝,照顾好自己。我希望你能永远快乐幸福,哪怕你的身边不再有我陪伴。答应我,要好好照顾自己。”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 “不,不要,耀文!!!你不要走,不要走啊......呜呜呜......回来!!!”妙馨拼命喊叫着,想追却又不知该往哪里追,自己已被黑暗和绝望团团包围。 手心里的巧克力不知何时已经融化了,从她紧握着的指缝中间渗了出来,有点黏黏的,妙馨将手抬起来,却没有闻到巧克力的甜香,而是,浓浓的血腥味,一阵一阵迎面扑来。强烈的恐惧感瞬间袭来,妙馨颤抖着再也无法控制,失声尖叫出来。 “啊!!!!!!!!!” 笨拙的安慰 “郁非,醒醒,快醒醒。”南宫烈眉头紧皱,握着妙馨的双肩用力摇晃着,希望赶紧将她从噩梦中叫醒。 妙馨被一阵剧烈的晃动惊醒,睁开一双泪眼,映入眼帘的是旧式雕花大床,白色罗帐。还有一个古装男子,他是,他是南宫烈。原来,原来她还在这里,那刚才的一切只是梦吗? 想着耀文消失前不断地嘱咐她要好好照顾自己,她相信一定是耀文托梦给她的,他是来向自己告别的,因为没有见上最后一面,他放心不下她。想到此处,妙馨不免悲从中来,心如刀绞,又陷入了深深的恸哭之中。 南宫烈见人已被叫醒,却又开始痛哭起来,心里又急又莫名的难受,不知该如何是好。半晌,一把将眼前的泪人儿拉入怀中,紧紧地抱住,一边笨拙地用手轻拍着她的背,一边低声哄着:“不哭了,只是个梦而已,有我陪着你,不怕。” 妙馨有点惊讶他的反应,但此刻她已无暇多想,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这样一个温暖而安全的怀抱,能任她在里面将所有的悲痛和无助都发泄出来。 良久,眼泪不再流了,抽泣的身体也安静了下来,均匀的呼吸吹在南宫烈的脖子边上,令他浑身不自在。确认妙馨已经睡着后,才松了口气,将她放回床上,又取来湿毛巾轻轻为她拭去脸上的泪痕。 看着那哭肿了的眼睛,心里竟生出一抹怜惜。究竟是什么样的梦,能让她这么悲痛呢?她梦里念到的“耀文”又是谁,是她的心上人吗? 想到这里,南宫烈心里微微抽痛了一下,起身将桌上的蜡烛吹灭,黑夜能将起伏的心绪压下来,抑或只能是遮掩起来。 第二天早上,四人坐一起吃早饭。铁彦和征木不时看看妙馨肿得像沙包一样的眼睛,再看看自己的主人,眼神流转间仿佛暗藏了各种猜测。 “他昨晚做噩梦了。”南宫烈冷冷的抛出一句话,他不是不知道那两个家伙在想些什么,一向简言少语的他这次会做出解释,也是因为实在是懒得看他们两个那忽左忽右的眼神。 妙馨的头埋得更低了。早上醒来依稀记起昨晚靠在南宫烈的怀里哭睡着了,现在看到他就觉得有些尴尬。不过,还好南宫烈倒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让她忐忑的心稍微平静了些。 高级青楼 “郁非,你今天就在客栈休息吧。”妙馨诧异而又好奇地抬起头,冷酷的他几时这么体恤下人了?南宫烈忙又补了一句:“看你那眼睛,肿得跟沙包一样,跟在我身边也实在是有损我的形象。” “哦,是,主人。”妙馨有点郁闷,原来是因为这个。这人也太爱面子了吧,自己下人的美丑也会关乎他的形象?她又不是他的形象代言人,真是的...... 铁彦和木征则面面相觑,自己的主人什么时候这么在乎自己的形象了? 吃完饭后,妙馨一个人呆在房间里,无事可做,便躺在床上回想过去,整理自己的记忆,想着想着,便又睡着了。 中午南宫烈他们回来一起吃了午饭便又跑出去了,也不知道在忙什么,她一个下人也无权过问。能留得一日闲给她,她已经很感激了。接下来的一个下午都被妙馨用来思考了,只不过妙馨认为睡觉也是大脑的一种思考模式。 晚饭时间南宫烈三人才回到客栈,看着妙馨基本恢复的眼睛,南宫烈淡淡地说道:“呆会儿你跟我去柳烟阁。” “是,主人。”妙馨看着铁彦和木征好似有一些郁闷的样子,特别是木征那欲言又止的懊恼模样煞是可爱。这才忆起好像听说过柳烟阁,是一家京城最有名气的青楼,也难怪他们二人郁闷了,木征估计就在想要是没有她在,他们就不会失去这个美差了。 只不过,她原以为南宫烈不是那种会去烟花之地寻欢的男人呢。看来,或许这古代风气把青楼正当化了,所以,是男人都可以去那种地方,而且也不会觉得有任何不妥。妙馨瘪瘪嘴,她还是有点难以接受这些东西。 原以为柳烟阁也如那怡红院之流,门口站了无数的妓女,人还未走近便会被上前招揽客人的姑娘给拽了进去。但这柳烟阁的门口却异常清净,而且把门的还是两名男子,像是现代社会里的迎宾,只是换作男子,显得此地并非风流放荡之所。 妙馨还在思考着的时候,已随南宫烈进了柳烟阁。经过一个小庭院,才进到正厅,只见正前方有个宽大的台子,上面有一群舞姬正在长袖翩翩,还有乐师在上面伴奏,琴、笛、古筝、琵琶、箫,应有尽有,音乐清雅,舞姿动人,妙馨仿佛像是在看一场古典音乐会。 只是,这座下的看客大多是怀中搂着莺莺燕燕,不时地打情骂俏,凑在耳边说几句悄悄话,便惹来一串娇嗲或放肆而得意的滛笑,与这里美好的背景甚是不搭调。 不管是怎样的环境,最终还是取决于这些客人吧,他们都是带着色字来的,哪能出尘脱俗了去。 不俗的花魁 正发呆间,一个花枝招展的中年女人笑吟吟地走上前来。“两位公子好面生啊,第一次来吧?我们这里的姑娘可个个都是清丽脱俗的,包您来过一次再也不想去别的地方了。”看样子这女人应该是这里的老鸨。 “我要如烟。”又是这么霸道的话语。 “呃......我知道公子或许是慕名而来的,只不过今日如烟姑娘身子不舒服,不愿见客,要不这样,今日我先另外挑两个一样漂亮的姑娘给公子,明日如烟姑娘身子好些了,再让她见公子?” 挺有架子嘛,这如烟姑娘很可能便是这里的花魁了吧。不错,主人有魄力,一来就要花魁伺候,啧啧啧......妙馨在一旁砸吧着嘴。 南宫烈也不理会那满脸堆笑的老鸨,只是从袖兜里摸出一块白色玉佩,交给她。“把这个给她看,她会见我的。” 老鸨接过玉佩,一脸疑惑地翻来覆去看了下也没看出什么名堂,再看看眼前这主儿确实也不好得罪,便乖乖地转身去了。 “走。”妙馨正揣度着南宫烈与这青楼名妓的关系,又被这突来的命令吓了一跳,连忙跟着上了二楼。 那玉佩果然起了作用,没两分钟,老鸨便笑吟吟地来带着二人去了如烟的厢房,令妙馨没想到的是,如烟的房间也如她的名字一般清雅,房中文房四宝皆有,书架上更搁置了不少书卷,桌上一盆兰花正是含苞待放。而人更是不用说,简直活脱脱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轻盈如烟,飘渺如雾。哎,只是身在这烟花之地,可惜了啊...... “公子,好久不见。可好?”这如烟姑娘缓步上前,柔声细语,但妙馨却能听出那语中的欣喜与激动。 “好。你呢?”南宫烈的回答淡淡的,但语气明显没有平日的冷硬。从那句好久不见可以看出,他们两个是认识的呢,难道是老相好?或者老主顾更合情理一点吧。 “我也很好,公子不用挂心。”如烟正想说什么,却看了看妙馨,欲言又止。南宫烈这才想起还有个跟班,“郁非,你到门外候着。” “哦,是,主人。”妙馨低头退了出去,关上门,便开始了碎碎念。哼!她还不想呆里面听他们的肉麻情话呢。不过话说回来,这古代房间隔音效果这么差,站门口也不太安全呢。呆会儿要是里面发出什么激昂的声音,她可不想自己的耳朵被蹂~躏,干脆到楼下坐着欣赏一下歌舞好了。 冤家路窄 才一坐下,便有两三个姑娘上前来说要伺候公子,一个个嗲得不得了,妙馨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推脱半天,才让她们翘着嘴愤愤不甘地离去,妙馨长舒一口气,专心致志地欣赏起了歌舞。 妙馨记得自己在现代的时候,就很喜欢古风古韵,不管是古诗词,古装古饰,还是古典音乐和歌舞,都总能让自己沉浸其间,惊叹古人的极佳风韵。如今,真正坐在这样的环境里,听着锦瑟丝竹之声,看着柳腰水袖漫舞,却反而感觉像是在梦里一般。 良久,也不知南宫烈进展到什么程度了,妙馨抬头看向楼上,见房门依然紧闭,悻悻然扭头准备继续自己的娱乐,眼光却在半空中被定住了。 翼。。。。。翼......翼王怎么也在这里,而且要命的是,此刻他也正看着自己,依然是那么饶有兴致地摇着他那白玉骨扇,眼里却透着点犀利。死定了,这下可怎么办才好,要是被抓回去她可就逃不了了。 不行,镇定,要镇定,她现在是男儿装扮,他最多也就觉得她长得像,应该不会认出她来的。 妙馨故作镇定地扭头继续欣赏歌舞,半晌,又假装不经意地看向翼王的位置,不看还好,一看便令她倒吸一口冷气。他竟然还盯着自己的,在看见自己也看向他时,翼王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嘴角还有一丝玩味的笑意。妙馨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被猫戏耍的小老鼠,虽然心里充满了恐惧,却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希望能逃脱他的魔爪。 还是上楼比较安全,他要是敢上来找茬,还有南宫烈可以挡挡。不容多想,妙馨佯装若无其事地起身,回了二楼,运气很好的是,刚到了门口便遇到南宫烈出来,妙馨忙问道:“主人,现在回去吗?”南宫烈看着妙馨一脸期待的样子,觉着有点奇怪却也并未多问,点了点头往楼下走去。 妙馨低着头不敢看向翼王的方向,不过即便不看,她仿佛仍能感受到他那道犀利的目光,正片刻不离地尾随着自己,这让她感觉如针芒在背。 翼王看着二人,眼里闪过一丝凌厉,怎么会是他?他怎么会在这里出现?一个手势,身边两名侍卫便尾随那二人而去。 险被跟踪 终于成功出了柳烟阁的门,也没看他追出来,妙馨长舒了口气。一路上南宫烈想着刚才妙馨的异常举动,有着疑问,却并未出言相问,而且现在也还不是问问题的时候,因为他感觉到有人在后面跟踪着他们。 “哎呀。”前面的南宫烈突然停下来,心事重重的妙馨没注意便直接撞到了这堵肉墙上,正要嚷嚷,却见南宫烈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接着就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啊!你干嘛??放我下来!”南宫烈很是懊恼,明明警告了她不要出声,她竟然还叫这么大声......一运功,直接抱着她飞檐走壁,在街巷里快速穿梭,忽东忽西,不断变换着方向,在纵横交错的巷子里快速穿行。 妙馨紧闭双眼,双手紧紧抓住南宫烈的衣襟,风在耳边呼呼而过,自己更是在半空中忽上忽下,忽左忽右,身体的每根神经都紧绷着。也不知过了多久,总算是停了下来,睁眼一看,已到了客栈门口。 “要我抱你进去?”南宫烈忍不住想戏谑她一番。刚才她紧张地蜷在他怀里,像极了一只受惊的小白兔,很是可爱,他还真想这么一直抱着她不放手。 妙馨红着脸挣扎着下了地,心里郁闷得要命。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是这副德行,明明都是她非自愿地被抱了,到头来却变成了她赖着别人抱一样,真是气死人了。 “啊,对了。”妙馨突然想起自己也可以羞辱他一番了。“那个,那个......”话到嘴边,妙馨突然又觉得不好意思说了,脸涨得通红,最后还是咬咬牙说道:“你一个大男人,抱着我这么一个大......男人满街跑,你,你也不怕别人笑话!”而且还用的是最暧昧的横抱,现在想想自己都脸红,他怎么一点都不介意呢? 南宫烈却好像没听到她说的话,盯着妙馨问道:“那些人为什么跟踪你?” 妙馨没料到他会冒出这样一句话,“啊?有人跟踪我?我也不知道啊。”现在想来刚才他抱着她疯跑,原来是在甩开那些跟踪她的人。看来翼王是怀疑她了,她得小心才是了。 南宫烈看她不愿说,也不再多问,径直往客栈里走去。“进去休息吧,很晚了。” “呃......那个,我还睡昨天的房间吗?”她期待着他让她自己睡一间房间,那样她就能半夜偷偷遛走了,跟他们几个呆在一起,万一又遇到翼王,她想遛都很难。 “还是那个房间,不过你睡地铺。”又是一句没有温度的话,将她的美梦击碎。 妙馨懊恼着这个人的冷血,祈祷明天早上起来不要浑身酸痛才好。 突然到访 丞相府里。 “丞相,本王今日前来是想见一见妙馨小姐,好让我们先熟络熟络感情。” 郁盈庭刚听传翼王到访就倍感忐忑,如今听他说要见馨儿更是不知如何是好。“呃,王爷,小女近日身体欠佳,昨日今日都未曾踏出闺房半步,只怕不能出来参见王爷了。” 翼王看着郁盈庭闪烁的眼神,已经猜到了七八分,却仍面露担忧地继续说:“哦?病了?那本王更该亲自去探望一下了。” “呃,这......小女身卧病榻,衣冠不整,怕是不合适吧。” “丞相大人这就见外了吧。咱们马上就要成一家人了,您忘了?” “没,没,怎么会忘,只是......”看着翼王步步紧逼,郁盈庭实在是词穷。 翼王端起桌上的茶轻轻吹着上面的浮沫,语调平静又不失威严地说:“问丞相一个问题,希望丞相能如实回答。她是不是不在府上,独自跑出去了?” 郁盈庭诧异地抬头,他没想到翼王竟然知道了此事。 “看来,昨晚我遇见的那个人,想来应该就是令千金了。她虽一身男儿装扮,但那脸庞、身段和气质,本王虽只见过一次,却还是认得出来的。本想跟踪她,不料与她同行的另一名男子,武功了得,我派去跟踪的人给跟丢了。” “另一名男子?”郁盈庭的眉头皱得越来越深,接下来的话更是让他心惊胆颤。 “丞相还是赶紧派人去把小姐找回来为好,昨晚我见她从柳烟阁里出来,也不知她跟一伙什么人在一起,是否有危险。”翼王这话说得比较委婉,不过郁盈庭还是听得懂的。他堂堂王爷,怎能容许未来的王妃在外面和陌生男子相处呢,而且还一起进出烟花之地。 郁盈庭又急又气,手都有些微微颤抖:“王爷请放心,我这就叫人去京城各家客栈盘查,一定会把她带回来好生看管,直到安然嫁入翼王府。” 看着翼王一行人消失在门口,郁盈庭紧了紧拳头,叫来得力干将姜汶:“多带些人手,分几批,同时前往京城的各家客栈,一定要把小姐找回来。” “是!老爷,卑职这就去办。” 哎,但愿一切都顺利,馨儿,你可别出什么事啊。毕竟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此刻担忧之情已经胜过其他了。 全力搜捕 客栈里突然起了嘈杂喧哗之声,妙馨好奇地开门将头探了出去,只见楼下出现了一队士兵,约摸有二十来人,正挨个房间敲门,手里拿着一张画像对照着画中人与房客。仔细看了其中领头的那人,腰际挂了一块金色的腰牌。 啊!是丞相府的人! 妙馨深感不妙,看来爹爹认真起来了,很有可能是那翼王跑去施压了。可恶!现在可怎么办?被抓回去估计就再也没办法出来,直到嫁到翼王府为止了。 眼看着官兵已经上了二楼,妙馨连忙把门关上,焦急地来回踱着步子。 “你这是怎么了,外面发生什么事了?”南宫烈不解地看着妙馨焦急万分的模样。 “外面人是来抓我的,不行,我得想办法躲过去。啊,有了!”南宫烈看着她自言自语半天,又突然跑到床边,趴下身体往床底下钻了进去。正要追问怎么回事,房间的门却被一脚踹开了。 “你们进去搜。”领头的兵士气势汹汹地下达着命令,一副冷漠的样子。 不过他再冷也冷不过南宫烈。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南宫烈阴着脸喝道。 那人的气势仿佛受到了打压,忙清了清喉咙,昂起头喝道:“执行公务!你有没有看到过这画中之人?”边说边摊开一张画像,南宫烈一看,是一名美丽女子的画像,和郁非还真有几分相似。 “没见过。”南宫烈平静地说道。 “报告,没有。”那几个士兵回复道。 领头的那个兵士,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手一挥,准备转身离去。 “啊!!!!!!!!”只听得一声刺耳的尖叫传来,与此同时还有“咚”的一声传来。 妙馨狼狈地从床底下快速地爬了出来,脸色发白,像是见鬼了一般,奔到南宫烈身后,紧紧地拽着他的胳膊,满脸惊恐地看着床底,一手还不停地揉着自己被床板撞疼了的头:“老鼠,有老鼠啊!!吓死我了!” 南宫烈看着她可爱的模样,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原本可以躲过去了的,这家伙真会制造麻烦......虽然这些个乌合之众对他来说根本不在话下。 短兵相接 原本准备离去的几名士兵都惊讶地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妙馨,再看看画像,竟有几分相似,虽是男儿模样,但刚才那一声尖锐的叫声却分明像极了女子的嗓音。反正宁愿抓错,也不能漏放,先抓回去再说。 “你,跟我们走一趟。”那领头之人指了指妙馨,用不可回绝的语气说道。 妙馨忙缩了缩身子,躲到南宫烈身后。那人一看这明显的拒捕姿态,便也不再客气,手势一挥,一干人等齐齐扑向了妙馨。 南宫烈泰然自若地挡在妙馨身前,直到对方的拳头已经快挨到自己的鼻子时,才迅速挥掌还击,外面剩余的士兵听到打斗声纷纷向这边涌来,铁彦、木征听到动静也过来帮忙。虽然兵士数量有点多,但南宫烈三人的武艺可不是这些三流角色所能比的,没两下便将这些人打得遍地开花。 “走!”妙馨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南宫烈拉着往外冲。出了房门,南宫烈索性不顾妙馨的抗议,直接将妙馨往肩上一扛,脚上一用力,便腾空而起跃过了栏杆,直接下到一楼,冲出客栈,将后面的士兵远远甩在身后。 四人在暮色中向城外飞奔,不,应该说是三人,因为妙馨纯粹是被动的,像是被采花大盗给抢了的,对,这个比喻非常符合她现在的样子,要是再有个大口袋将自己装在里面就更像了...... 路上遇到些行人,都睁大眼睛好奇而又胆怯地边看边往两边躲。还没看清楚,已经没了人影,只有一阵风告诉他们确实有人从身边经过。 远远地,却有两道矫健的身影,保持着一段安全距离,不紧不慢地跟在南宫烈等人的身后,直到看他们在水隐山前停了下来。 “呵呵!天助我也。”一个手势,身边的人便快速消失在了夜色里。 南宫烈四人在山脚下停了下来,天色已晚,这一路飞奔都借助了这温柔的月色。他原本想着在京城多呆几日再走的,现在看来得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了。幸好京城的事务已经处理好了。 妙馨这一路都一直头朝下,被晃得头晕眼花,胃里也一阵阵难受,一下地便一屁股坐到地上,拼命揉着太阳|岤。 “明日一早我们便前往普济镇,坐船南下。”南宫烈看了看妙馨说道。 妙馨一听觉得得不妙:“要离开?去哪里啊?”她虽知道他们非本地人,但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走。 “先去南越国。” “什么?南越国?????” 谎言 “南越国??那么远啊?”妙馨的脑子飞速地转着,这可怎么办,南越国是翼王的地盘,她要是去了那里不是主动送上门的羔羊吗?太冒险了!而且自己孤身一人,还是负债之身,这一走,日后要想再回来怕是难上加难啊。 “呃,主人,那个,我还不能离开这里。我其实来京城是为了寻我失散多年的妹妹,虽然来了大半年了也没找到,但在这世上,我已经没有其他亲人,不找到她我誓不罢休。”妙馨强迫自己装得悲壮一点,再悲壮一点,仿佛找不到妹妹她也不想活了。 南宫烈皱了皱眉,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他也没去寻思过她到底家在哪里,为何一人在这京城混迹,还去酒楼里骗吃骗喝,但她现在说的理由他还不会笨到去相信。 今天那些士兵要抓的是一名女子,而她自己也知道那些人是来抓她的,在他们面前她却一直假扮着男子身份。正想着该如何从她嘴里套出真话,突然全身都紧张了起来。 铁彦二人看着南宫烈突然侧头倾听,意识到了什么,忙将耳朵贴到地面。“公子,来了不少人啊,我们得赶紧先躲一下。” 南宫烈点了点头,命他二人将火堆熄灭,然后向山上撤去。往上走了一段,就已经可以依稀看见颤动的火光。 “你到底犯了什么事,能劳烦这几百号人的军队来招呼你?”木征很是懊恼,他本想建议把郁非扔下,让他自生自灭,这样他们便可以省去这个大麻烦,要知道这大麻烦可不是二十两能解决的。但这些日子以来,他看得出南宫烈对郁非挺好,有时甚至感觉不出他是个侍从,反而像他的弟弟或者别的什么似的。反正就是,他的那个建议还是不说为妙,免得碰一鼻子灰。 妙馨异常头疼,看来撒谎真的是件很痛苦的事情,撒了一个谎,就得为圆这个谎而编造更多的谎言。而她现在就得费尽心思制造另一个谎言了。 “公子,不好。我们都到半山腰了,他们并没有从这山脚而过,而是上山来了。而且看那火光成一条线,延至东、北、西三面,大有围抄我们之意啊。”铁彦心里有股不祥的预感。 “嗯。”南宫烈也觉察到了。“那我们速度再快一点,翻过这山,从南面走。” “是。”四人继续前行。 感动 月光如水,从天空倾泻下来,从树与树的间隙之间,叶与叶的间隙之间流泻下来,几人也就靠着这依稀的月光快速前行。妙馨觉得,这一幕本来该是很有些浪漫色彩的,可她现在已经累得快喘不过气来,完全没了那份雅兴。 “不,不行了,我不行了。”妙馨停下来,半弓着腰,上气不接下气。夜间行路本就不是件容易的事儿,更何况还是爬山。 南宫烈停下来,并不多言,走上前来,一把将妙馨提起来挂在肩上,向前继续前进。妙馨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头又是一阵眩晕,然后是天地倒转,忍不住又是一声尖叫。 “你想死啊!想把下面的人引过来是吗?真是个大麻烦!公子,我看直接把他丢给官兵得了,我们犯不着为了这个临时的下人,跟官兵正面冲突啊。要不就把她丢这里,还他自由之身,让他自己逃命也行啊。”木征实在是憋不住了,一口气把自己心里压了很久的想法说了出来。 南宫烈并未理会,甚至连一丝停顿都没有。木征说的话也不无道理,他们身处异地,本不该和这里的官兵有任何牵扯,更何况是一个他花了二十两银子买来的临时侍从。可,他不知道为何,就是不愿意丢下她一个人,不愿意。 妙馨趴在南宫烈的肩上安静了下来,不再挣扎,不再叫嚷。是啊,她只是他一个连家奴都算不上的陌生人,萍水相逢,出手相救,虽然让她当侍从两个月抵债,但平心而论他对她挺好的,她有时候甚至都有种错觉,他像是她的哥哥,或者朋友之类的。那晚他将她揽在怀里笨拙地轻哄着让她别哭的场景又闪现在眼前。 还有无数次带着她逃离官兵的追捕,此刻,下面几百官兵正穷追不舍,他仍没有丢下她不管,妙馨突然觉得心里涌出莫名的感动。 突然,晃动停止了,没有一丝声音,妙馨挣扎了下想抬头看,南宫烈轻轻地将她放了下来。妙馨一手紧紧拽住南宫烈的衣袖,稳住还不习惯地面的身体后,看向前面,也和他们一样呆住了。 前方没有树林,没有阴森,但是他们的心却寒了...... 坚定 整座山像是在此处被掰开,他们此刻便站在这一半的边上,与另一半山遥遥相望,而横亘在他们面前的,是深达数十丈的悬崖,最下面是湍急的河水。 “公子,这下该怎么办?我们轻敌了。看样子那些人是跟踪到我们了的,而且知道这山南面无退路,便把我们围堵到这绝境。” 南宫烈将拳头握的咔咔作响,眼里闪着阴冷的寒光。 “公子,”妙馨犹豫了下,换成这个称呼。“谢谢你在酒楼为我解围,谢谢这段时间以来对我的......照顾,其实,我心里已经把各位当作我的朋友了。”说到此处,妙馨看了看铁彦和木征,希望他们能看到自己眼里的真诚。 “那些人抓住我,也不会对我怎么样的,你们放心好了。呆会儿你们不要为了我和他们冲突,他们便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既然已到此绝境,便是命里注定的了,我跟他们回去就是了。谢谢你们为了我所作的努力。” 句句恳切,连铁彦、木征都被打动了,这小子也太以德报怨了吧,明明就是为奴为仆的,说得像是他们几个在照顾他似的。 南宫烈的心里却有缕心疼,他虽然预感到她的身份或许不太简单,也不知道她口中所说的命运到底是什么,但他有种强烈的感觉,那就是不忍心看着她受委屈。 “我不会让他们把你带走的。”还是那么冰冷的语气,却透着无比的坚定。妙馨讶异地看着他,心里除了感动,还是感动。这是怎样的一个男子,竟然会为了一个萍水相逢的临时随从,而以身涉险,毫不退缩。 那侧面相向的额头、鼻梁、嘴唇在这清凉的夜色里,显得格外的坚毅,气质非凡。 “公子这又是何必呢?我们不过是萍水相逢,公子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我已经很是感激不尽。不用再管我了,公子这样只会让我内疚。”她现在突然不怕被爹抓住了,不怕被押回去被迫嫁给翼王,她现在只是不希望看到他为了她而伤了性命。 而南宫烈却并未作任何回应,只是紧握着手中的利剑,看着已经渐渐围追上来的士兵。他的心里却并不平静,自酒楼相遇开始,自己便对郁非有一种说不出的好感,甚至依恋,到哪里都想带着她,而此刻,想着她可能被那些士兵带走,并强迫她做她不愿意的事情,他的心里便莫名的难受。 郁非越是劝他,他越是觉得自己不该丢下她不管。 却是旧时相识 很快,士兵围了上来,弓箭手都已在外围准备好。妙馨看着那些漆黑而尖锐的箭头,脑中竟闪现出无数利箭射入南宫烈身体的画面,顿时打了个寒颤。不,她不要看到那样的一幕。说罢向前跨了一步。 “你们听着,他们是我的朋友,我跟你们回去就是了,放他们走。”妙馨用带着一丝命令的语气喊道。 “啧啧啧,真是让人感动。可惜你现在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萧煜寒从人群后面慢慢踱了出来。 “是你!”妙馨和南宫烈同时脱口而出。妙馨原本以为是丞相府的人追来了,没想到竟然是翼王。 “南宫烈,久违了。”萧煜寒笑意吟吟地向南宫烈拱手致意。妙馨没想到他们两个竟然认识。 “少来这套。她是我的,识趣的话就带着你的人回去,免去不必要的伤亡。”南宫烈冷冷地说道。 “哈哈哈!太子还真会说笑,本王看在咱们两国多年交道的份儿上给你提个醒,你现在首要应该考虑的,是你自己要如何脱困才是,这里可不是你皓月国。” 什么太子,什么皓月国?妙馨心里顿生诸多疑问,突然回想到上次听爹谈论翼王时提到过,皓月国一直对本国虎视眈眈,几次三番挑衅,所幸的是南越国挡在中间,而更主要的是因为有骁勇善战又极善谋略的翼王萧煜寒,坐守南越国。这也是为什么原本作为镇远大将军的他,能坐享封地,成为唯一的异姓王爷。 难道,南宫烈真的就是皓月国的太子?妙馨转头疑惑地看着南宫烈,希望他能给她一个答案。南宫烈看着面色复杂的妙馨,轻轻点了点头。 萧煜寒看着心情复杂的二人,笑道:“你们要是还有什么疑问,等回去以后再慢慢聊吧。给我上!”瞬间便有几十人冲上前来,南宫烈迅速拔剑站到妙馨前面,将她护在身后,与冲上前来的士兵激烈交战,铁彦、木征也知道了这么多人其实主要是冲着他们来的,根本没有退路,也拼命厮杀着,希望能冲出重围。 月下精灵 妙馨呆呆地站在南宫烈的身后,看着眼前一片刀光剑影,厮杀声不绝于耳。虽然一直便觉得南宫烈绝非平庸之人,但这太子的身份还真让她惊讶,而且还是敌国皓月国的太子,而自己竟什么都不知道和他们在一起这么久。 看着身前的南宫烈不停地挥斩着利剑,衣袂随之飘舞,那不凡的身手,那熟悉的给过自己很多次安全感的背影,妙馨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自己是怎么了?皓月国又如何?他是太子又如何?和他在一起的这些日子那么真实,他对她的好也是那么真实,即便是被逼到了悬崖边,他都还坚定地说“我不会让他们把你带走的”这样绝决的话,她怎能因为他的身份,而全盘否定掉呢。 妙馨正想上前与翼王谈判,却抬头看见萧煜寒正引弓瞄准了南宫烈,心下一急,便冲上前扑向南宫烈,而就在此刻,箭已离弦...... 萧煜寒惊愕万分,一颗心骤时悬了起来,她这是做什么?不要命了吗?!! 南宫烈感觉到自己被妙馨撞向一边,转头却看见一支利箭已经到了身侧,心里一惊,却已来不及补救。 眼看着箭穿过妙馨头顶的束发,南宫烈和萧煜寒都同时大大地松了口气。还好妙馨?br /gt;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2部分阅读 欲望文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3部分阅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 作者:肉书屋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3部分阅读 馨比他矮了一截,加上她撞过来时身子微弯,所以瞄准他心脏的箭并没有伤到她的头,而仅仅是将那束发的发带给射走了。 而也就是这样一瞬间,妙馨一头柔顺的墨色长发在失去束缚后,如瀑布般倾泻下来,在月下风中飘散开来,衬上精致的脸蛋,异常地妖冶动人,刹那间,宛如落入人间的精灵,萧煜寒和南宫烈都呆住了,近旁的士兵也都停止了打斗,仿佛所有人的灵魂都在一瞬间被妙馨给吸走了。 这是平时那个郁非吗?铁彦和木征惊得目瞪口呆,虽然平常是觉着她长得文弱娇嫩了点,还挺娘娘腔的,但,他们还真没想过她会是个女人,而且还这么美。 而南宫烈虽然一直知道她是女扮男装,却也没想到现出女儿模样来会是这么迷人。 双双坠崖 妙馨看着大家或惊诧或痴迷的表情,这才意识到,刚刚很害怕南宫烈会死掉,来不及多想便冲了上去,确实好险呢,所幸现在大家都没事了。 南宫烈回过神来,一把将妙馨拉到身前,厉声喝到:“你这是做什么?你知道有多危险吗??你怎么这么傻!” 看着他气极的样子,妙馨知道他其实是担心她,便吐了吐舌头笑着说:“我这不是没事吗?” 南宫烈看着眼前人儿如花的笑靥,心里轻轻颤了一下,深深叹了口气无奈地看着她,这叫他如何放得下啊...... 萧煜寒的拳头却早已捏得咯咯作响。 郁妙馨!你竟然不顾危险为他挡箭!还不顾我的存在,在那里眉目传情。好,你等着,我会让你付出应有的代价!一挥手,众兵一哄而上,扑向南宫烈。 南宫烈忙又将妙馨拉到身后,奋力抵挡着,但毕竟对方人多势众,渐渐地有点力不从心,被不断往后逼着,妙馨也只得跟着往后退,却忘了留意身后。 突然,妙馨被一块碗口大的石头绊了一下,脚下不稳,右脚又往后退了一步,却感觉大半个脚掌已经踩空。 “啊!!”失声尖叫的同时,妙馨失去平衡的身体往后仰了过去,往崖下坠落,强烈的失重感侵袭而来,妙馨感觉快要喘不过气来,长发在风中疯狂舞动,如即将坠入地狱的天使。 我要死掉了吗?才来到这个世界没多久怎么就迎来了这样的结局呢?她好不甘心。 “郁非!!!”她听到了南宫烈焦急的喊声,接着,便看见他竟一跃而下,妙馨心里一惊,他不要命了吗?! 南宫烈跃下时脚上用了力,这加速度帮他快速赶上了妙馨,抓住妙馨的手,手上一用力,便将妙馨揽入怀中,并将自己的身子调整到了下方。 “不怕,有我陪着你。”说着,紧了紧拥住妙馨的双手,希望能用更多的力量驱逐掉她心里的恐惧。 妙馨忆起那晚噩梦醒来后,他哄着她时也说了这句话,此刻也如上次一样,心里骤然踏实了许多,心里说不出的感动,她何其有幸,才到这里没多久竟有人愿意陪她赴死,只为不让她因为孤身一人而感到害怕。眼泪涌了出来,还没来得及滴落,已被风吹向了耳际。 “我叫郁妙馨。”想着刚才他喊着自己那个陌生的名字,妙馨不忍心看他连自己舍命相陪的人的名字都不知道。 “郁妙馨。”南宫烈又在心里默念了几遍,很好听的名字,像她的人一样的美。 突然,南宫烈感觉后背受到了强力的冲击,恍惚间感觉到一片冰凉包裹住了自己,接着,便没有了意识。 不准你死 “公子!公子!!!”铁彦、木征眼看自己的主人也坠了崖,忙冲上前趴在崖边,对着下面悲愤地呼喊着,声音甚是凄厉。 萧煜寒看着这突来的变化,心像被什么紧紧揪住,说不出的难受。怎么会这样,不,她不会死的,不能死!呆了半晌,突然丢下一句:“全部给我到下游搜寻他们两人,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便急速转身往山下冲去。 所有的士兵也被刚刚发生的一幕惊呆了,其中大半士兵均是翼王从丞相府中调来的,而此刻见丞相的千金坠崖,心里万分不安,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被迁怒,此刻一听翼王如雷鸣般的命令,仿若从梦中惊醒,急忙追了上去,也没人再管一边的铁彦、木征二人。 好冷! 妙馨缓缓睁开双眼,看到眼前南宫烈苍白的脸,比月光还苍白。 天!他们竟然没有死,妙馨心里说不出的激动,仿佛重生一般,顿觉这个世界是多么的美好。 看了下四周,他们被水冲到了河滩上,一半的身子都浸在水里,浑身无力,寒意不断地从脚底蔓延至全身。她想挣扎着起身,才发现南宫烈竟仍像之前那样死死地抱住自己的,像是在保护一件他最心爱的宝贝。鼻子一阵发酸,不争气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公子,你醒醒,快醒醒啊。”南宫烈没有一丝反应,妙馨用尽仅有的力气总算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想把他也扶来坐起来,手却在接触到他后背的时候,感觉到有些黏黏的。忙扶起来一看,背上满是鲜血,在这朦胧的夜色里红得发黑。 妙馨的心里像是被刀割着,若不是他拼命护住她,她现在哪能这样完好无损。她真希望自己能帮他分担些伤害与疼痛,“南宫烈,你可千万不能死,一定要挺住啊!” 妙馨咬咬牙,将南宫烈身上的外衣和上身的里衣都脱掉,用水将他背后的血污洗干净,看到了一块长约10厘米的挺深的伤口,仍在在向外渗着血,看样子可能是落水时被水底的尖石戳伤的。 妙馨将南宫烈艰难地移到岸边的一处干燥的平地上,并在他的衣兜里找到了火石,忙到附近找了些干材和枯叶,生起了一堆火,顿感温暖了许多。又找了几根树枝支起来,将他的衣服和自己的外衣都晾起来烘烤。 一切都收拾妥当,妙馨来到南宫烈身边,跪在一侧,用衣袖轻轻擦拭着他侧脸的泥沙。突然发现这场景像极了当初在机场为耀文擦拭脸上的血污,顿时心里涌出莫名的悲伤和恐惧。 “南宫烈,我不准你死,不准你死!你一定要给我挺住。”边说边独自嘤嘤地哭了起来,上天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为什么要将这些难以承受的悲痛与无助,一次次地扔到她面前却又不给她退路,为什么?! 脸红心跳 突然,身边传来几声闷闷的咳嗽声,妙馨忙看向南宫烈,见他正微皱着眉头,微微地动了动有点干燥的苍白嘴唇。妙馨一阵欣喜,可能是口渴了,她迅速起身到河边捧了水过来喂他,看他真的喝了下去,又来回跑了好几趟,直到他将嘴抿起来,拒绝再喝为止。 “冷,好冷......”微弱的声音从南宫烈的喉咙里飘出来。妙馨摸了摸他光着的身子,透心的冰凉,拿了件晾着的衣服,一摸已经基本干了,便撕成布条,将还在流血的伤口包扎好。然后看了看火堆,又看了看自己仅穿了一件里衣的身体,毅然蹲到火堆面前。 妙馨将身体尽可能近的靠近火堆,当感觉烫得受不了了才拿过晾干的另外两件衣服,躺到南宫烈身边,将他的身子搬过来面对自己,将自己烤烫了的前身贴了过去,再将干衣服盖在两人身上。 南宫烈感觉到了胸前的温暖,发出一声舒服的呢喃,伸手将这个温暖源紧紧地抱住。 妙馨的脸被这一抱紧紧地贴到了南宫烈赤裸的胸膛上,听着他有节奏的心跳声,感觉到一种浓浓的男人气息,不禁脸红心跳,一动不敢动。还好他昏迷着,这姿势实在是太暧昧了。 过了一小会儿,妙馨想起身再到火堆前吸取些温度给他暖身,却怎么也挣脱不了那双手圈成的圈,看来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了,哪有垂死的人还这么大力气的,妙馨哭笑不得,也只好作罢。不知不觉,疲惫感袭来,沉沉地睡了过去。 怀里的人儿不再有动静,隐隐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南宫烈睁开了双眼。看着怀里静得像猫儿一般的妙馨,不禁嘴角上扬,眼里溢满了温柔。南宫烈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卑鄙呢,之前她在一边生火的时候自己就醒了,却继续装昏迷,享受着她体贴的照顾,听着她的自言自语和为了他而伤心得哭。 看着头顶的苍穹,没有星星,还是那枚残月寂寥地挂着。此刻,他感受到自己的心,从未有过的宁静,安然和满足。从看着她坠落悬崖,到自己没有一丝顾虑地纵然跃下,他便知道自己已经无法自拔了。 他要定她了! 警告未遂 当妙馨从熟睡中醒来时,天色已经微亮了,想像往常一样伸个懒腰,才惊觉自己还在那个裸着的怀抱里,而此刻,这个怀抱已经不再冰凉,反倒是温暖异常。妙馨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了,看样子应该没大碍了吧。 深深吸了口他散发出的气息,又往他怀里钻了钻,好温暖,好舒服,自己竟有点迷恋,不舍得离开了似的。想到这里妙馨突然觉得懊恼,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竟然还趁自己的救命恩人熟睡时揩油......正想离开这个怀抱,头顶却传来一句很暧昧的话语。 “很喜欢吗?以后这个位置就给你了。”南宫烈带着笑意温柔地说。 妙馨听到这突然传来的熟悉声音,吓了一跳,他一定是因为刚刚自己那个小动作才这样说的,妙馨又羞又恼,忙要挣扎着和他保持距离,却无奈越挣扎他反而将她抱得更紧。 “放开我!你快放开我!”妙馨还不停地挣扎着。“我昨晚这样是因为你全身冰冷,嘴里还声声喊着好冷,我只是为了救你。你快放开我!”妙馨已经累得喘气了,她感觉到南宫烈的身体好像越来越烫,心跳也越来越快,而且,好像身体下面也起了微妙的变化。 想到那可能的变化,妙馨突然停下了挣扎的身体,脸变得滚烫,她不敢再动了,再动下去恐怕会引火烧身了。 南宫烈看着此刻紧张得满脸通红的妙馨,一动不动像是在思考对策的样子,煞是可爱,心里不禁涌出无限的爱意。刚刚在他怀里拼命地扭动挣扎,惹得他的身体越来越兴奋,恨不得一口把她吃下去。 妙馨抬头正对上那双全神贯注盯着她的眼睛,看向里面,仿佛隐隐有一团火在开始燃烧,凭以前在现代的经历,她知道那代表着什么。妙馨顿时全身紧张,心跳声仿佛冲到了脑门,一下一下敲击着她,越来越快。 “南宫烈,我告诉你,你要敢对我......唔唔......”妙馨瞪大了双眼,他怎么能这样,她的警告还没说完,竟然就用行动来印证她的假设。此刻,他正用他温润的唇紧贴着她的樱唇,轻轻吸吮着,是那样的温柔,妙馨脑中的空气仿佛渐渐快被抽空了。 情不自禁 不行,得趁着最后一丝理智反抗。 可嘴刚刚张开一点,还没机会说话,就已被他趁虚而入,滚烫的舌头毫不顾忌地探进来挑逗她的舌尖,妙馨顿觉一阵战栗和眩晕,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轻吟。 南宫烈被这一声轻吟刺激得喘着粗气,更加热烈地深深吻了下去,手也忍不住在妙馨背后温柔地抚摸着,妙馨被他的霸道和温柔攻势逼得没有退路,全身更是瘫软无力,不自觉地渐渐放弃了反抗。 南宫烈感觉到了妙馨的变化,动作更加地热烈,顿时,妙馨感觉天旋地转,仿佛身处云端,又仿佛沉入海底。浑身炽热无比,呼吸也越来越急促,甚至感觉快要窒息了。 这时,南宫烈的手从妙馨的后背移到了身前,缓缓地想要攀上高峰,才碰触到绵软之地,妙馨的身体便一阵颤栗,像是警钟响起,将妙馨的心智又拉了回来,一把将他的手紧紧抓住,阻止他继续向前。 南宫烈此时也意识到自己的冲动,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她的唇。不能再继续了,否则他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他不会让她在这种地方成为自己的女人,他容不得她受一丁点的委屈。 妙馨睁开双眼,微喘着气,看见他正极力控制自己,眼神里却透着意犹未尽,又想到刚刚自己的妥协,忙将头埋得很低很低,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馨儿。”南宫烈充满柔情的唤着,妙馨还是第一次听他这么温柔的唤自己,心里忍不住轻颤了一下。 “嗯。”细若蚊蝇般的声音从妙馨的喉咙里飘了出来。 “跟我走,让我照顾你,爱护你一辈子。” 妙馨愣了一下,没有说话。刚才她在他怀里并没有非常强烈的排斥,甚至到后面竟然完全放弃了反抗。这说明她是爱他的吗?可他们真正在一起的日子不过数日,虽然已一起经历过生死,但应该也不可能这么快就爱上他,更何况她的心里还时不时地会想到耀文。 不。她应该只是对他有好感,加上他为了她不惜舍命相陪,毫不犹豫地跳下悬崖,心里更多的应该是感动而不是爱吧。 在她没有弄清到底真爱与否的情况下,她不能轻易将自己许了人,更何况她还身负拯救家族的使命。 偶来碎碎念了,【收藏】啊...【票票】啊...我爱你们啊.(__) 嘻嘻 商船 看着妙馨迟迟不说话,好像有心事的样子,南宫烈想她或许是顾虑到萧煜寒,便安慰道:“放心吧,其他的事情我来处理。”正说着,隐约听到有人在呼唤“公子”,好像是铁彦的声音。 妙馨仔细倾听确实好像是铁彦在呼喊,二人忙将衣服穿好,站起身,便看见不远处从上游舶来一艘比较大的商船,铁彦和木征正站在船头往两岸呼喊。 “啊!公子在那里,快,快过去。”铁彦发现了岸边的南宫烈和妙馨,激动地喊着,他没想到公子真的还没死,竟还能站着,心里激动万分。 两人上了船,便和铁彦二人一起进了船舱。铁彦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金创药,给南宫烈敷上,又为他换上干净衣服。 “翼王一定派人在四处搜索我们,我们在船上会不会太危险了。”妙馨很是担忧。 “嗯,但是到树林里去穿梭同样很危险,而且要耗费更多时间,如今我们越快离开这里越好。我们已经把船家打点好了,这货舱里堆了不少货,下面有个暗仓,等会儿要是有什么状况,我们就躲到下面,船家会搬了货物遮住,他们即便是要查,应该也不可能把货全部搬出去再搜。” “嗯。现在也只能赌一把了。”南宫烈听完铁彦的汇报,还是比较赞同他的计划。 妙馨总感觉心里有股隐隐的不安,可他们说的确实也有道理,现在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不好了!!”商船的伙计突然冲进来,“前面有官兵,你们快藏起来吧。” 四人赶紧站起身,没想到他们来得这么快。伙计和铁彦、木征三人搬开一些货物,将暗仓显露出来,南宫烈揽过妙馨,跳了下去,铁彦和木征二人随后也跟了进去,狭小的暗仓顿时变得拥挤不堪。 “他们一走我就放你们出来,仓内空气有限,你们要挺住啊。”伙计说完便将暗仓盖起来,又将货物搬来压住暗仓,这才跑了出去。 “前面的船停下来,靠岸!!”见一大群士兵在岸边吆喝,商船上的老板只好将船靠岸。 啦啦啦,亲们喜欢就【收藏】+【订阅】+【票票】吧。我会加快更新哦。 对峙 “你们有没有在这附近看见受了伤的一男一女,或者尸体也有可能。”大将军王梁走上前问道,与此同时,旁边的一名侍卫拿出一张画像,递到货商和伙计面前。 货商看了一眼后,弓着腰毕恭毕敬地说:“回大人,小人从上游顺流而下,还没看见过大人描述的这样两个人。” “你们上去给我搜。”王梁一声令下,十多名士兵跳上船,开始四处搜寻。 听见头顶船板上混乱的脚步声和物品的摔掷声,暗仓的四人屏住了呼吸,不敢发出一点异响,妙馨被南宫烈揽在怀里,也紧张得紧紧拽住他的手臂一动也不敢动。 “报告王爷,里面搜了,没有。” 一旁的小伙计听那领头的士兵如是汇报,顿时松了口气,却没料到他这么细微的一个动作,已被萧煜寒尽收眼底。 萧煜寒露出一丝了然的冷笑,冷峻而威严地说道:“这二人是皓月国的j细,你们该知道要是发现你们知情不报,那可是通敌叛国的大罪,要诛九族的。” 那二人一听,吓得不轻,忍不住全身发抖。 “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如果你们知道他们在哪里,说出来,不仅不罚你们,我还赏你们一人一百两银子,好好权衡一下吧。” 那二人一听不仅无罪还有那么大一笔银子得,心想反正对方是敌国j细,他们也没必要讲什么仁义道德了。互相对视了一眼,货商给伙计使了个眼色,伙计便懂了他的意思。于是向刚才上船搜捕的士兵打了个手势,便带着他们又进了货舱。 南宫烈几人正觉着已经呼吸困难了,听见有人进来挪动着货物,心里甚喜,以为货商他们过关了,暗仓门一开,却见一圈的利剑已把他们团团包围住了。 木征瞪向那伙计,那伙计赶忙低着头跑了出去。 “妈的,赔了银子又折兵。小人!”木征不解气地骂着。 四人在一群士兵的包围下,出了船舱,上了岸。 “你们两个的命可真够大啊。那么高掉下来不仅没死,看样子还挺生龙活虎的,呵呵。”萧煜寒如妙馨初见他时,一身白衣,一派悠闲地摇着他的白玉骨扇,语调还是那么慢条斯理,气定神闲。 要么放人,要么我死 “托王爷的福,我们好的很!!”妙馨咬牙切齿地说道,她真恨不得冲上去踹他一脚,如果不是他,她哪会坠崖?! 萧煜寒一双凤目微眯成一条线,随即开怀笑道:“好!今天算是好事成双了。一来找回了我的王妃,二来把皓月国的太子给擒住了,哈哈哈,本王真是万般的高兴!” “王妃?”南宫烈诧异地转头看向妙馨。 妙馨心里一惊,她没想到翼王会在这里说出这件事,看着南宫烈诧异的眼神,妙馨轻咬红唇,随即轻声说道:“是的,下个月我爹就要把我嫁给他了,这也是我逃出来的原因。对不起,一直没跟你们说,我也是因为自己一名柔弱女子孤身在外,不得不隐匿自己的真实身份。” 南宫烈皱了皱眉,但片刻又恢复正常,她说的这些他能理解,而且,至少她并不喜欢翼王,也完全不想嫁给他。 “我说了会照顾你一辈子。”南宫烈看向翼王,紧握拳头,手上的青筋都暴了出来。 “你??呵呵,都要成阶下囚了还在女人面前说大话。南宫烈,一直以来我把你看作我的劲敌,现在看来,我是大错特错了。等会儿回去好好想想怎么个死法吧!把他们给我带走!!”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得一声尖锐的利剑出鞘之声,妙馨已将南宫烈的剑拔出来搁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馨儿,你这是做什么?!”南宫烈大惊失色,正要上前夺剑,妙馨却将剑刃往里压了下去,他忙停了下来,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王爷,放他们走,我跟你回去。否则,我马上死在你面前。”妙馨绝决地说道。 “馨儿,你快把刀放下,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南宫烈从来没有感觉自己这么无力过,平日那么不可一世,此刻竟然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救不了,还要依靠她以死相逼才能逃命,他如何能舍下她,自己全身而退? “好一对痴情儿女啊,真是感人。感动得我都不忍心拒绝了。好!我答应你,只要你乖乖嫁给我,我就放了他们三人。” 伤别离 “王爷,这......”大将军王梁一听,便要上前劝阻。好不容易有这样的机会能抓住南宫烈,怎么能放虎归山呢?可话还没说出来,萧煜寒却抬起手示意他不必多言了。 “馨儿。”南宫烈还要说什么,却被妙馨生硬地打断了。 “南宫烈!别傻了。走吧!即便不是现在这样的状况,我也不会嫁给你的。我确实对你有那么点好感,但更多的只是对你的感激,这次救了你,我们就扯平两不相欠了。你不必用你说的那个什么承诺来压自己,因为我当时根本就没有作出任何答复。”妙馨说到最后,话里多了些不屑。 南宫烈看着眼前陌生的妙馨,那么坚定,那么冷漠。他沉默了。 都是他的一厢情愿吗?回想到当时问她愿不愿意让他照顾她一辈子时,她确实思考了半天也没有作出任何答复。难道,是因为她那晚在梦里不停哭喊着的“耀文”? “你们还不走!”妙馨看了下铁彦,示意他带南宫烈走,然后又对着还在疑虑的南宫烈说:“走吧。自己多保重。” 南宫烈的心一阵阵抽痛,昨晚他还憧憬着和她在一起的幸福,此刻,她却说着根本不爱他,让他走。呵呵,难道,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吗? “公子,我们走吧。走。”铁彦和木征一左一右,拖着南宫烈往树林里走去,临走时二人对着妙馨点了点头,算是对她表示感谢。妙馨微微一笑,目送着那个连头也没回的背影离去,心里莫名地有一些酸楚。 不知不觉间,萧煜寒已走到妙馨的身边,从失神的她手中,夺下了利剑,看那脖子已有了一条浅浅的血痕,便从怀里掏出一张洁白的丝巾,轻柔地在她脖子上缠了一圈并打了个结。 “你以为这样做,我就会对你有好感了吗?”妙馨毫无表情地说道,声音里也听不出一点温度。 “呵呵,我不稀罕你的好感,只是看不惯那血而已。”说完,便一副傲气十足的样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人真是莫名其妙!神经病!变态!浑球!恶棍......妙馨在心里将能用到的骂人词汇都搜罗出来,将萧煜寒骂了个体无完肤。 你够狠 自从被带回丞相府后,妙馨便被软禁在了闺房里,萧煜寒竟然派了人把她的房间团团围住,还派了他的贴身左护卫羽莫亲自把守,这个样子,她即便是变成苍蝇估计都飞不出去了。丞相虽也不太乐意,但谁让自己的宝贝女儿逃跑在先的呢,他也只有顺着翼王了。 “我是丞相府千金,不是你的囚犯!!!”妙馨看着眼前一身白衣,却极度腹黑之人,憋了数日的火终于忍不住喷涌而出。 “啧啧啧,如此窈窕淑女怎可发出这般粗野之声。”萧煜寒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完全不把妙馨的话放在心上。 “你......”妙馨快被他气死了。要她嫁给这种人,她真的还不如死了算了。 “好啦,咱们很快就要成夫妻了,看到未来娘子如此生气,本王心里自然也不好过。明天我就将我的人撤走,还你自由,这样总成了吧。” 妙馨诧异地看向他,不是吧?这转变也太快了吧?难不成他看懂她的心思了?怕她寻死?他不怕她又跑掉么?这些个问题,花费了她接下来的半天时间,也没琢磨出个什么名堂来。 第二天,妙馨还想多睡会儿觉,却被小菊拖起来,说是皇上的圣旨到了,要出去接旨,宫人已经等着了。妙馨稀里糊涂洗漱了一番,满心疑惑地前去接旨,出了房门发现萧煜寒的人全都不见了。他还真说话算话了?妙馨实在是觉得很诧异。 已经不记得圣旨上还说了些什么,只听到赐婚二字,妙馨的脑袋里就如一声惊雷掠过。 自己真是太傻了,居然还真以为萧煜寒还存有一丝良心和善意,没想到,他之所以答应把他的人撤走,是因为他要让皇帝亲自赐婚。 这样一来,她便是不得不嫁给他了,即便自己有机会逃走,也会被这一纸圣谕给拦住,抗旨不遵可是要满门抄斩的,所以他大可以将人撤走,大可以不用担心她会自己逃掉,郁家所有人的命可都悬在了她一个人的身上。 “萧煜寒,你够狠!!”妙馨气得咬牙切齿。 “馨儿,为父之前就答应了翼王的提亲,你擅自逃婚本就是你的不对。如今皇上亲自赐婚,虽翼王也是有其他的考虑,但只要你乖乖嫁给翼王,对你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你这个王妃的位置有了皇上的钦赐,便更是牢靠,你懂吗?” 这要换成别人,指不定做梦都要笑醒几回呢。可对她郁妙馨来说,她不稀罕什么王妃,更不稀罕他翼王府的荣华富贵! 悠悠思乡情 看着女儿固执的模样,郁盈庭叹了口气。 “馨儿,收敛下你的大小姐脾气吧。出嫁从夫,你马上就要为人凄了,不久的将来还要为人母,你该学着温柔一点,贤淑一点了。”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现在她还得从皇帝,这古代女子的地位还真是够卑贱的,她堂堂丞相千金也不能幸免。 还是21世纪好啊! 哎,罢了罢了,不想了,想到就郁闷透顶。 “爹,女儿累了,先回房了。”妙馨长叹了口气,不等郁盈庭作出反应,便已转身离去。 萧煜寒,你等着吧。这一步算你赢了,但这戏才刚刚开演。。。。。 妙馨灭了蜡烛,斜靠窗前。今晚的月亮特别的圆,也特别的亮,月光洒落在庭院里,窗台上,还有屋子里,映得四周如白昼一般。 看着地上自己被拉长的影子,妙馨突然想到了李白的诗,轻声念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从小就倒背如流的诗,却从未真正体会到它的神韵,那时,哪里懂什么乡情。 而此刻,这场景与李白当晚的场景多像啊,只是,李白的故乡至少是实实在在存在的,至少他头顶的那枚明月同时也映照着他的故乡。 而她呢,家乡只在记忆里,这古时月也要再过一千年才能照到故乡,这是何等的悲哀。此刻的自己,唯有顾影自怜。 “啪啪啪......”突然的鼓掌声把妙馨吓了一跳。循声望去,只见萧煜寒竟坐在窗户斜对面的树上,正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 “好诗!好诗!看不出,郁大小姐除了逃婚,竟然还会吟诗。”看来之前派人调查的信息有误啊,不是说她刁蛮任性,琴棋书画样样不通吗?此刻却又怎能随口说出这么精妙绝伦的诗句来。 汗!这个历史书上没有记录的朝代,好像完全脱离了历史,连李白的诗都不知道么...... “你有病啊?!!大半夜不在家好好睡觉,跑到我这里做什么?赐婚的谕旨你也要到了,你还有必要亲自跑来守着我吗??”妙馨的肺都要被气炸了,自己正沉浸在黯然神伤之中,他却突然出声,魂都要被他吓飞了...... 变态狂 萧煜寒从树上轻轻一跃,便毫无声息地落在了窗前,妙馨忙往后退了一步。还好刚才他的招呼是用的声音,要是像现在这样突然无声无息地飘落在她旁边,那她估计就真的要去阎王殿走一遭了。 “我想你误会了,我只是在皇上面前提了一下,他自己便很激动地要为我们赐婚,可不是我故意去要的。”萧煜寒一副委屈的样子,心里却想这妮子还有点聪明呢,看样子是看出他的心思了。 “我呸!你少来这套!做了就做了,不要装出一副无辜的嘴脸,恶心。”妙馨把头昂得高高地,扭到一边不看他。 那话刚一出口她就意识到那个“我呸”,好像太粗俗了点,特别是在这个年代......但她也懒得管那么多了,反正她也不稀罕在他面前保留什么好的形象。 “啧啧啧......我这未来的爱妃可真是不一般哪。从没人敢像你这样对本王如此无礼。不仅不尊称,还敢骂我有病,更没人敢对着我,做你刚刚那个市井之人才会做的动作。”听他说什么市井之人才做的动作,妙馨不禁有点脸红了。 “对了,对了,就这样......这才是大家闺秀该有的仪态嘛。”萧煜寒看着妙馨红扑扑的脸,在月光的照耀下,像是蒙了一层薄薄的纱,甚是妩媚,让他有一股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 “你......我什么样的仪态用得着你管啊?”妙馨真恨不得将他一脚踢到外太空。这人是不是闲着没事,就喜欢大半夜跑出来调戏良家闺女啊? “哈哈哈!管,当然要管啊。下月初八,晚上,我就可以名正言顺想怎么管就怎么管了。哈哈哈......”萧煜寒仰天大笑着使了轻功离去,远远的还隐隐约约传来他那意犹未尽的狂笑。 变态狂!初八就初八,他还故意强调一下晚上......想像着他兽性大发的样子,妙馨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不行,得提前想想办法才行,她才不要屈服于他的滛威之下。 小狐狸拜求【收藏】【推荐】啦,亲们就收了慢慢看吧,后面会越来越精彩哦,错过了要后悔的哟,嘿嘿。 洞房重逢 躲不过的日子终于还是来了。妙馨穿上了大红喜袍,戴上了凤冠霞帔。丫鬟们认真地为她描黛眉,涂粉腮,点绛唇,一个个不停地唏嘘,惊叹着她的美艳绝伦。而妙馨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再美又如何?还不是要沦为一个杯具。她们口口声声的幸福,离她太远,太远...... 妙馨像一具行尸走肉,被搀扶着上轿、下轿、进屋、拜堂......鞭炮声和众人的道贺声,加剧着她心里的疼痛。 突然,妙馨感觉整个人横了起来,忍不住惊叫出声,原本就在起哄的宾客们一听这叫声,更是激动。原来萧煜寒在大庭广众之下要抱着她进洞房。 所幸的是萧煜寒不准他们闹洞房,妙馨这才松了口气。 妙馨感觉到进了房间,心里便骤然紧张起来,萧煜寒将她抱到床前,将她轻轻放了下来。 “爱妃先坐一会儿,我再去招呼下他们就进来。”说完便转身出门了。 妙馨悬着的心又落了下来,那恐怖的一刻能拖一时是一时啊。。。。。还爱妃呢,听得她胃里的东西忍不住翻涌。 伸手摸了摸袖兜里的剪刀,深深吸了口气让自己保持镇静。用剪刀抵住喉咙以命威胁,以保清白,这样的场景在电视里看了无数遍,但毕竟没有亲自上演过,心里还真有点紧张。 “吱呀......”妙馨听到门开的声音,怎么刚出去就回来了。 “你......你不是要出去招待宾客吗?” “馨儿,是我。” 妙馨一下呆住了,这声音......妙馨猛的揭下盖头一看,果然。 “南宫烈?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们走,赶紧离开京城吗?你怎么又回来,还跑到翼王的府里来???”妙馨惊诧不已,一开口就是一堆的质问。 南宫烈走过来,伸手将她皱着的眉头抚平。 “你是世上最美的新娘。”轻抚着眼前这千思万念的容颜,南宫烈低头在妙馨的额头轻轻印下了一吻。 “我想你。”南宫烈用炽热的眼神注视着眼前倾国倾城的容颜,那日一别,心里便空了似的,难受得要命。最后还是铁彦的话点醒了自己,他怎么这么糊涂呢,她一定是为了救他才说那些狠话的。 一如既往地求【收藏】求【推荐】哦,飞吻献上。(__) …… 我不会放弃的 妙馨心里百味夹杂,这些日子,那段和他相处的记忆,时不时地也会窜出来,提醒着她有过一段惊心动魄的经历,而她却怎么也弄不清自己的心,将南宫烈放在了什么样的位置。 如今,她已经是翼王府的王妃了,那些纠缠或许都已经不重要了吧。 “回去吧,安安稳稳的做你的太子,不要再为我冒险了。”至于其他,她已经不奢求了。 “我今日前来,是要带你走的。”说着便要伸手拽妙馨的手。 妙馨一惊,忙往旁边一躲:“怎么可能,我不能走的,萧煜寒找皇帝赐了婚,我要是抗旨不遵会被满门抄斩的。我不能为了一己之私,害了最爱我的人和那些无辜的性命。” “你自己逃跑是抗旨不遵,那要是被别人劫走呢?我已经把外面的丫鬟和两名侍卫打昏了,你现在跟我走,他们不会迁怒到相府的。” 妙馨心里有了一丝动摇,这话听起来有点道理,但是那个萧煜寒那么狠,指不定他恼羞成怒了会做出什么事来,不行,不能冒那个险。 正矛盾的时候,外面传来了抓刺客的呼喊声。 “糟了!他们发现了,你快走!我不能跟你走的,等萧煜寒过来了,你要走就来不及了。”妙馨急忙将南宫烈往门口推。 南宫烈却突然俯身将妙馨打横抱了起来,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萧煜寒欺辱。 妙馨眼看着要到门口了,不管她怎么挣扎南宫烈都是一副不容拒绝的模样,心一狠,往他肩上狠狠咬了下去。 南宫烈突然感到锥心的疼痛自肩上传来,喉咙里传出一声极力压抑的闷吼,下意识的赶紧将妙馨放了下来,难以置信地看着妙馨。 妙馨刚刚那一咬,隐隐闻到了血腥味,内疚地说道:“对不起。” “但是,我是绝不会跟你走的。不要再来管我的事了,一切已成定局,再多努力也是枉然的。我自己会保护我自己,你走吧,别再让我为难了。”妙馨索性转过身去不看他。 “馨儿。”南宫烈仍不愿放弃。 “我求你了!你走吧!!”妙馨已有哽咽啜泣之声。 南宫烈见状心疼不已,听着外面越来越多的脚步声,无奈地叹了口气,才丢下一句话转身出了门。 “我不会放弃的!” 这临别的最后一句话,留给了妙馨无限的想像空间,但这不是她想要的,她不希望他因为自己而痛苦,受尽感情的折磨,更不愿意看他胃了自己而以身涉险。 听着外面打斗声很快消失,士兵的叫嚣声也越来越远,想来应该安全逃掉了,这才大大地松了口气。 舌吻的后果 这时,房门突然开了。 “很好。你没有让我失望。也是鉴于你的表现,我才放了他一马。”萧煜寒关上房门,从桌上端了两杯酒走到妙馨身旁。 “来,爱妃,我们把交杯酒喝了。”说着递了一杯酒到妙馨面前。只见眼前的人儿,在一身大红喜袍的映衬下,更显妩媚动人。肤胜雪,眉如黛,一双星目明亮而清透,绛色的唇鲜艳欲滴,饱满的额间还贴了精致的桃花钿。 这便是他的王妃啊,美得足以倾国倾城的王妃。 萧煜寒竟看得有些出神了。 而妙馨则在一旁庆幸自己刚才做了正确的决定,要不然真不知会是什么后果。看着他刚才进门时那副气定神闲,悠然自得的模样,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下。这个萧煜寒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迟疑地看了看酒杯,这个杯子倒是比上次客栈里的杯子小了一半,但是她还是怕自己会醉,到时可就变成案板上的鱼肉了。 “这交杯酒和拜堂一样,可是必须履行的程序哦。”萧煜寒好像看出了她的疑虑似的,将酒杯更进一步地凑到她面前。 无奈,妙馨只得端起酒杯,赌一把吧,就当是为自己壮胆。 萧煜寒将端酒杯的手,绕过妙馨的手,举到自己面前,二人举杯一饮而尽。 “好辣。”妙馨忙张开嘴哈气,模样很是可爱,萧煜寒看得忍不住发笑,随即眼里闪过一抹促狭。 “要不要我帮你。”妙馨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张放大的脸已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3部分阅读 欲望文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4部分阅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 作者:肉书屋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4部分阅读 凑了过来,紧接着,自己的腰便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揽了过去,紧紧贴着对面的身体,一张火热的唇瞬间封住了她的嘴。妙馨顿时头脑一片空白,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半晌才回过神来,这是第二次了,为什么古代的男子都这么霸道...... “啊!!”萧煜寒正用舌头挑~逗着她的香舌,回过神来的妙馨却狠狠咬了下去,顿时,一股股浓浓的血腥味弥漫开来。 哼!!当她是谁啊?想吻就吻,还都来法式舌吻......不给点颜色给你看看,不知道本姑娘厉害。 萧煜寒没想到她反应如此之大,而且竟然敢咬他的舌头。心里的征服欲突然高涨,他就不信还真有他征服不了的女人。 “你要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说罢,萧煜寒伸手解自己身上的喜袍。 妙馨看着他粗鲁的动作和眼底蔓延出来的邪气,心里顿生恐惧。脸蛋却因为喝了酒而泛着潮红,更显得娇艳欲滴,让萧煜寒更是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眼看萧煜寒已经脱得只剩白色里衣了,妙馨突然想起自己是该反抗的,于是忙从袖兜里摸出剪刀,对准自己的脖子。 “你敢过来,我就死在你面前!!死在你的新婚之夜!!让全天下的人都看尽你翼王的笑话!”妙馨的两眼射出绝决的目光,那气势犹如刘胡兰英勇就义。 (__) 嘻嘻……,小白狐端坐电脑前,摇着漂亮的尾巴,求【收藏】求【票票】喽。 暴虐 萧煜寒的动作停了下来,眯了眯眼,缓缓靠近妙馨,不发一言,眼里却盛满了怒气,看样子随时都会爆发出来。妙馨看向那眼眸深处的寒冷,忍不住吓得颤抖,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直到后背抵到后面坚硬的墙壁而无路可退。 “你别过来!!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死!”妙馨的声音里有了颤栗,剪刀已经紧挨着脖子。 萧煜寒嘴角微扯,却是异常恐怖的冷笑。接着,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了妙馨的身前,并夺下了剪刀。妙馨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整个人却已经飞了起来,接着,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剧烈的疼痛感传来,妙馨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萧煜寒从床上扔到了地上,而且已快到了门口的位置。妙馨难以相信这个表面风流多情,时常一副迷人笑容的翼王,竟然会出手打女人。她从小到大连一个巴掌都没体验过,甚至没被人真正骂过一句,而此刻竟然被他这么粗鲁地扔出了几米远。 “我警告你!”萧煜寒一边说,一边已走到妙馨身前蹲了下来,身体往前倾,凑到了妙馨的面前。薄唇微启,迷人的声音传了出来,却字字透着狠辣。 “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女人,你的一切包括你的命,都是我的。别幻想死了可以一了百了,你要是敢死,我就让你郁家满门几百人,统统给你陪葬!”最后几个字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萧煜寒将右手紧握成拳,捏得咯咯作响。 她竟然能豁出命去为南宫烈挡箭,还为了救南宫烈在他面前以死相逼,这次,竟然又在新婚之夜将剪刀对准自己的喉咙。她的命就这么不值钱,不值得珍惜?! 呵呵,他堂堂翼王,风流倜傥,天底下多少女人做梦都想得到他的宠幸,而她?竟然宁愿死,也不愿成为他的女人。 萧煜寒深吸了口气,再缓缓吐出。 罢了,罢了。原本就只是一场计谋,只为得到她父亲郁丞相的势力,如今她人已经入了他的府,他又何必在意她是否真心?想到此处,萧煜寒勉强扯了扯嘴角,直起了身子。 妙馨看着他阴狠又闪烁不定的目光,既害怕又愤恨,强忍着疼痛与恐惧,不屈地抬头直视萧煜寒的眼睛。 萧煜寒,算你狠!你能逼我不死,但别指望能逼我屈服于你的滛威之下,成为你床上的玩物。 呼呼,小虐了女主一把,嘿嘿。继续碎碎念:【收藏】啊,【投票】啊。。。。。。 变脸高手 萧煜寒看着眼前一脸倔强不屈的妙馨,嘴角一扬便露出温情的笑容,缓缓俯下身对妙馨温柔地说道:“我怎么舍得你死呢?好好保重自己。你放心,本王不会再强迫你了。” 妙馨惊得目瞪口呆,眼前这张突然变换过来的脸,温柔多情,充满爱怜,完全没有一丝刚才残暴的痕迹,着实能和川剧的“变脸”一争高下。 “早点休息吧,明日就启程回南越国。”说完便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还未从惊恐与诧异中回过神来的妙馨。 “小姐,小姐。”门外的小菊早就听到了房内的动静,担心不已却又不敢过问,刚刚见王爷从屋里出来后,才忙跑进来,却见小姐竟然躺在地上。 妙馨挪了挪身体想起身,剧烈的疼痛感却从手臂,髋骨和脚踝传来,妙馨疼得眼泪花儿在眼里打转,却倔强地咬着嘴唇将头抬起不让它流下来。 小菊见状赶忙过来将妙馨搀扶起来。妙馨撩起衣袖查看伤势,小菊一看便惊叫出声,妙馨的手臂上一长条被磨破了皮,还冒着血珠子。自小伺候小姐,从没见她受过什么伤,更没人敢欺负,眼看着这娇嫩的手臂被伤成这样,小菊忍不住鼻子酸酸的,眼里闪着泪花儿。 妙馨看着小菊因为自己的伤很难过的样子,心里感到一阵温暖。看她噙着泪花儿,小心翼翼地为自己擦着药膏,便安慰她道:“没事,一点小伤而已,过两天就好了。” 小菊万分讶异,感觉近来小姐好像不一样了,要是按以前的性格,不知道要哭闹成什么样子,而此刻小姐竟然不哭不闹,还安慰自己。 妙馨并未发觉小菊的出神,而是自顾自地想着这萧煜寒可真够狠的,打女人下手还这么狠,不,是根本就没把她当人,小猫小狗这样扔出去也该是不忍心的啊,他怎么能这么对待一个天姿国色的美人呢。摸着髋骨那个地方,阵阵疼痛袭来,想来是淤青一块了。 想到他刚才发狂的样子,妙馨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啊,小姐,我弄疼你了吗?”小菊感觉到了小姐的反应,忙停了下来,后悔自己不该走神。 “哦,没事,你继续吧。”妙馨现在最痛的不是这肉体的伤,而是痛苦这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才好,自己又不会武功,感觉自己就像是进了狼窝的小绵羊。 哎......未来的命运会是怎样的呢?妙馨突然开始回味今晚南宫烈来时的情景,他迷恋自己的眼神,他的轻吻,还有他那一句坚定的“我不会放弃的”。她发现她好像开始有点期待了,期待他能将她从这恶魔手中解救出去。 一弯新月嵌在黑色的天幕上,孤孤单单没有一颗星星作陪。房顶上,一个寂寥的身影面向翼王府,迎风而立,风吹起发丝和衣摆,说不出的苍凉与落寞。 抬手轻轻抚上肩膀的痛处,爱一个人,原来会这么痛,这么痛,可以自一句话,到一个伤口,再痛到心里,最后,深入骨髓...... 路遇悍匪 翌日一早,一行人便启程前往南越国。萧煜寒乘坐的自己专用的马车,让妙馨独自乘坐后面一辆。妙馨倒还挺庆幸,她实在很难想像和昨晚才虐待了自己的男人,坐在同一辆马车上大眼瞪小眼。 一连数日,不管是到茶铺休息,还是到客栈落脚,萧煜寒都没有和妙馨说上一句话,仿佛视若不见,妙馨想正面给他个怒视都没机会......不过倒也落得相安无事。 一路上,妙馨偶尔掀开侧窗的帘子看看外面的风景,大多数时候却是躺着睡觉,因为长途跋涉,又没有什么好打发时间的,实在是无聊。每天都这样睡得浑浑噩噩,跟着马车颠簸,只有吃饭、歇脚的时候是清醒的。 又过了数日,一行人行至一座深山,太阳炙烤着大地,树上的知了烦躁地鸣叫着。原本前行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与此同时,还传来了惨叫声和马匹的嘶鸣声,接着便是一片厮杀。 妙馨被突然的异响惊醒,揉了揉胀痛的太阳|岤,正准备起身问问怎么回事,却只听“嗖”的一声,一支利箭从侧窗穿过,还没等妙馨反应过来,另一支利箭又从正面门帘穿过来,稳稳地嵌在车内的木板上,距离妙馨侧躺的身子只有10公分不到,吓得妙馨背脊发凉,一身冷汗。 听着外面的厮杀声和刀剑击砍之声,妙馨猜到应该是遇见山贼了。心里害怕得不得了,却又不敢乱动,她一点武功都没有,此刻跑出去估计也只有当肉靶子。可不出去又怕再来这样的几箭,自己的运气不一定够用。 正矛盾的时候,门帘被掀开了。 “快出来!”原来是萧煜寒,妙馨愣了一下,她刚刚仿佛看到他眼里闪过了一抹关切,再要仔细去看时,已没了踪影。兴许是自己看错了吧,他怎么会关心自己呢?妙馨突然觉得自己很郁闷,这种时候怎么还有闲心去想这些有的没的。 于是,妙馨忙拉住萧煜寒伸过来的手下了马车,这才看见地上已躺了不少尸体,还好大多数都是那些贼寇的,看样子这群山贼数量挺多的。此时大将军王梁正在一旁掩护,萧煜寒的两名贴身护卫则在前方激战。 他想杀了她么 “跟在我身边,不要乱跑。”萧煜寒冷冷地说完,便加入一旁的厮杀之中。 跟?这要怎么跟啊?他不停地挥舞着利剑,左击右挡的,她亦步亦趋小心谨慎地跟在他屁股后面,还要神经高度紧张地防范他突然的90度转身,生怕那胳膊肘撞到自己的鼻子,或者那利剑毁了自己的花容月貌。快了怕阻碍他施展,慢了又怕跟掉,索性伸手扯过他衣袍的一角,紧紧拽在手里。 萧煜寒感觉到一丝异样,转身见她正勾着腰拽着自己的衣角,一脸的惊惶与紧张模样,不禁嘴角微微上扬,转身继续奋战。 突然,有两名山贼左右夹攻萧煜寒,萧煜寒回击动作过大,妙馨一个不稳被甩到了一旁的地上。手上的旧伤还未复原,又撞上了地面一块突起的石头,疼得妙馨惊叫出声,眼泪瞬间便蓄满了眼眶。 萧煜寒解决掉那两人,转身却看到地上的妙馨一副楚楚可怜的娇弱模样,不禁呆住了。妙馨抬头见萧煜寒正愣愣地看着自己,而他背后远处的树上,一名山贼正拉弓瞄准,便急忙冲他喊道:“快躲开,后面危险!!” 这一喊把萧煜寒惊醒,却并未往旁边闪躲,而是持剑冲到妙馨面前,将剑挥向妙馨的头顶。妙馨万分不解地看着萧煜寒阴冷的表情和动作,在感觉剑接近头顶时,惊惶地闭上了眼睛,头忍不住往下躲。 为什么?他难道想杀了她吗? 一声有力的剑击声在头顶想起,接着,妙馨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惨叫,前面同时传来一声闷哼,忙睁开眼一看,萧煜寒已经中箭,再转头看向身后,一名山贼正瞪大了眼睛缓缓倒地,脖子上斜斜的一长条刀痕处正向外喷血。 原来萧煜寒是在救她,而且为了救她,他竟然放弃了躲避危险的机会。 “王爷中箭了,掩护!”王梁大喊,附近几名护卫迅速抽身向这边集合。 “可恶!竟然漏掉了一个。”左护卫白翎手一挥,便见两只飞速旋转的利器飞向树上那名匪徒,只听那人闷哼一声便从树上掉了下去。 打斗声已经逐渐变小,只有为数不多的几名山贼还在做着负隅顽抗。 妙馨看着眉头紧皱微弓着身子的萧煜寒,心里说不出的滋味,连忙从地上起身扶住萧煜寒。想说什么,却半天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死不了的。”没头没脑、冷漠至极的几个字,却像是明白妙馨心里的想法而故意说给她听的。萧煜寒话一出口就异常的后悔,他有必要向她说这样的话吗? 残局 “我只是不想让别人看了笑话,我堂堂翼王,怎能让自己的王妃死在一群山匪手里。”萧煜寒冷冷地说完便转身看向聚集过来的将士。 妙馨轻咬红唇,不知为何,她此刻并没有因为他说那样没心没肺的话而感觉气愤,或许,是因为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毕竟是救了她的命吧。 “你们抓紧时间,将牺牲的士兵尸体掩埋,然后继续上路。”王梁扶着萧煜寒大声吩咐到。 “是!”说完,余下的未受伤的士兵便纷纷上前搬挪尸体。 妙馨这才突然想到,从刚才到现在自己都没看到丫鬟小菊,急忙往自己的马车旁边看去,只见那熟悉的淡黄身影竟躺倒在地上。 “小菊!”妙馨心里一惊,连忙冲了过去。只见小菊身前的衣服已经被血染红了一大片,触目惊心,那娇小的脸上还残存着恐惧和痛苦。妙馨伸手探向小菊的鼻前,心里一紧,竟已没有一丝气息。 虽然她穿越过来后并未和小菊真正相处太多时间,但她能体会到她对自己的关切和担忧都是那么的真诚。想到前几日小菊还因为自己的伤心疼不已,含着泪为自己上药,此刻却已阴阳两隔,妙馨不禁伤心得落下泪来。 萧煜寒忍痛,让王梁将背上露出的半截箭杆斩断,吩咐大家收拾妥当了就尽快赶往前面的村落疗伤。 “王爷,你何必为了她而让自己身陷险境,这箭要是再偏一点,您可能性命堪忧啊。”王梁想到刚才那一幕便胆战心惊。 “我是以大局为重,她还不能死。”萧煜寒平静地看着不远处蹲在地上哭泣的妙馨,片刻后便径直上了马车,是的,他只可能因为这个原因而不愿看到她在他面前丢了性命。 唉......王梁看着萧煜寒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如果王爷连命都没了,还谈何大局? 妙馨看着好几名重伤士兵,只能依靠别人抬着或背着才能前进,心有不忍,于是走上前道:“你们几个上我的马车吧。” 几名士兵吓得忙低头称不敢。 “别啰嗦了,你们这样也只会拖累大家的行程,早些到镇上才不会耽误了大家的救治,你们几个,把他们抬上马车。”妙馨心想或许只有表明这样的利害关系,他们才会听她的吧。 “这......”士兵们都将目光投向一旁的大将军王梁,而王梁则看向王爷的马车。 “既然王妃愿意走路,你们听她的就是了。”萧煜寒语调平平的话语从马车内传了出来。 王梁见王爷发话了,便示意他们将重伤士兵抬上了马车。看着径直走到队伍前边的妙馨,王梁不禁有些疑惑。这骄纵跋扈的丞相千金怎会如此体恤下人呢? 谁是怨妇了 妙馨就这样同兵卒一路走了大半天,终于到了镇上,一进客栈,妙馨便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双腿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只有脚掌传来的疼痛才让她意识到这腿还长在自己身上的。 “长途跋涉挺有趣吧?特别是用自己的脚去征服,更是别有一番滋味。”萧煜寒看着妙馨眉头紧皱,一副懊恼的样子甚是可爱,忍不住便想调笑一番。 “你......”妙馨看着他又露出那副饶有兴致,猫戏老鼠的可恶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她好心好意为他的士兵着想,他不让她上他的马车也就罢了,竟然还在这里说风凉话。 “呵呵,王爷一路上都懒得和我说上一句话,今儿个兴致好,可惜金口里冒出来的话,实在是比做出来的事更没有风度。”她其实很想说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但是明白说了那话只会自讨苦吃。 “我怎么听这话像是怨妇在抱怨自己被冷落了呢?怎么,想我了?”萧煜寒将身子凑近妙馨,直视她的双眼。 妙馨忙跟着将身体往后躲,看着仿佛荡漾着柔情的眼睛,妙馨在内心深处狠狠地提醒自己,眼前的人只是戴了一张多情的面具,那个将自己扔到地上的,才是真正的萧煜寒。 “你......谁是怨妇了?笑话!我才懒得跟你这个冷血无情、虚伪狡猾、野蛮暴力的伪君子说话呢!”妙馨真想上前在他刚包扎好的伤口上挥上一拳,最好再扯开来撒上一把盐。看他还有没有力气在这里无耻地得意张狂。 萧煜寒嘴角扬了扬,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心情极佳,也不再说话,兀自喝着小酒,等着饭菜上桌。 第二日,妙馨感觉腿更疼了,正想着这后面的路该怎么坚持,却见王梁牵了一匹白马过来让她上马。 只见这马儿白得没有一丝杂色,修长的腿,漂亮的马蹄,自然下垂的马尾看上去柔顺而有光泽,那双眼睛更是清澈莫名,像是一位优雅高贵的公主。 妙馨不禁惊叹出声,忘情地走上前温柔地抚摸着马儿的脸。 白雪公主 “好漂亮哦。”妙馨从未见过真正的马,即便是在电视上也没看到过这么漂亮的。马儿好像听懂了她的话,头微微扬了扬,打了个响鼻,继而将头侧过来靠近了妙馨,并用那双清澈的眼睛看着她。 “哈哈,将军,看见没,看见没?它听得懂也!”妙馨开心得快要蹦起来了。 王梁忍不住想笑,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跟马讲话,不仅当面夸它漂亮,还说它听得懂人话...... “但是......但是我不会骑马,怎么办?” 看着王妃一脸失望的样子,王梁笑了笑说:“没关系,王妃坐上去就是了,我叫人牵着马走。” “那太好了。”妙馨的脸上又重新绽放出了笑容,像个孩子一般,看着自己喜欢的东西兴奋不已。 “那我试试。”妙馨走到马鞍前,又轻轻抚摸了几下马儿,这才学着电视里看到的骑马姿势,左手放在马背,左脚踏上马镫,右手抓住马鞍,右脚用力蹬地再翻身上马,可这马镫的位置对妙馨而言却有点过高,右脚的力量不足,连试了几次,也没能上马。 王梁在一旁也是干着急,很想帮忙扶她上去,又怕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还是尊贵的王妃。 妙馨不停地试着,很不服气,但却越试越没有力气,正在懊恼不已之时,突然感觉自己的细腰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握住,接着被用力一提,自己的身体便就势上了马背。这个过程着实短暂,她还没来得及惊恐,却已经完结。 转头看过来,却只见到萧煜寒转身的背影。 妙馨突然觉得,其实萧煜寒除了可恶的时候,人也挺好的嘛。而这想法刚从脑子里冒出来,妙馨就狂汗不已,这话不是纯粹的废话么...... “王妃,坐稳了,我们要出发了。”王梁看着失神的王妃提醒到。 “哦,好的。对了将军,这马是公的还是母的啊?” “呃......是母马。”王梁好奇地看着王妃,不知她问这有何用。 “嘿嘿,那就是姑娘喽。那,就叫白雪公主吧。”妙馨俯下身轻轻地抚摸着身下的白马:“白雪公主,我们要出发了哦。”直起身子却又突然想到了什么。 “将军,这匹马能送给我吗?我很喜欢它。”妙馨一脸期盼的看向王梁。 “当然,这马本来就是买来给王妃当坐骑的。”即便不是,那一脸单纯的期待,或许也没人能忍心拒绝吧。 “太好了!”妙馨兴奋不已,她有伴儿了呢。 看着王妃开心成那样,王梁也忍不住扬起了嘴角。还是个孩子啊......要是告诉了她这是匹千里马,不知道更要乐成什么样了...... 抵达王府 又行了大半月,才总算到了南越国,这南越国面积不到蜀夏国的四分之一大,但地形复杂,除了都城郡安及周边一带地属平原,其他地方都多山地,有些地方甚至密林深不可测,所以南越国也比较盛产药材。 妙馨这一路被南越国沿途风光所打动,不时还和座下的白雪公主“聊天”,全无旅途劳累之感。 萧煜寒则对这样一个郁妙馨有些莫名的好奇,他的探子不可能这点事情都会出错。可自他开始和她打交道起,就明显感觉这女人和他听说的那个绣花枕头一点都不像,仿佛,是另一个人似的。 总算是到了王府,队伍在门口站定,便见眼前的翼王府张灯结彩,更是从门口站出来长长两队人,有卫兵,家丁,丫鬟,还有几名衣着艳丽,风韵极佳的女子站在最前面,想来便是这翼王的几名妾侍吧。 “哎呀,王爷,您可回来了。可想死臣妾了。”萧煜寒才一下马车,站在最前端的一名粉衣女子,腰都快扭断了似的向萧煜寒迎了上去,身后几名女子也纷纷跟上,口口声声唤着王爷。那粉衣女子虽不是里面最漂亮的,但看那气势应该是地位最高的吧。 妙馨没来由的觉得有点紧张与不安,这里不再是京城,也没了南宫烈的保护,更没有了丞相府的庇护,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妙馨突然想家了,想继续在爹娘膝下承欢,如今离开了才后悔自己穿越过来后,没好好和爹娘多相处些时日,哎,悔之晚矣。 “王妃?您该下马了。”王梁看着怔怔发呆的王妃,轻声提醒道。 妙馨这才猛然回过神来,从马背上起身,准备下马,可看着马背和地面这段距离,却迟迟不敢翻身下马,这下可好,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正郁闷的时候,却突然感觉自己右边的衣袖被人用力一扯,顿时失了平衡,直往一旁栽倒了过去。 “啊!!” 直到感觉一双有力的手将自己坠落的身体拦住,妙馨才大大松了口气。抬眼一看竟是萧煜寒,眼神淡漠,看不出喜怒,却是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妙馨忙将目光放到别处,她现在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人。 敌意 “快放我下来。”妙馨一边挣扎一边轻声斥道。此刻这暧昧的姿势,周围鸦雀无声般的寂静,使得妙馨不觉间一张小脸微微泛红,竟呈现出一抹小女儿家的娇羞,看得萧煜寒心里轻轻颤了一下。 萧煜寒无声地应了她的要求,将她放下,身上的伤在这一抱一放间给扯得生疼,却也没有露出半点痕迹。 妙馨落地后,不经意瞥见那几名美人正满眼嫉恨地看着自己,没有一个善意的眼神,心下顿感不妙。这宫廷剧看得也不算少,那里面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机关算尽都只不过是为了能得到那尊贵之身的宠爱,而新宠往往会夺去她们不少原有的机会。 此刻,他这般看似呵护的对待落在她们眼里,便是让妙馨陷入了众矢之的,这日后的日子恐怕不太好过了......妙馨在心里叹了口气,郁闷不已。 还好他的妾侍不多,只不过寥寥数位,并不像皇帝的三宫六院那般恐怖,这让妙馨还有一些幻想,凭借自己二十一世纪女性的iq和eq,以及电视小说中宫斗的情节记忆,或许不见得会输给她们吧,更何况自己还是由皇帝钦赐的正妃。 “呵呵,王爷,这位就是新进的王妃姐姐吧。果然是姿色过人哪。若岚见过姐姐。”韩若岚一脸媚笑着走上前来,微微福了福身行了礼,便用一副傲然姿态打量着妙馨的模样,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那眼眸里并不避讳的敌意与不屑。 韩若岚没能坐上正妃之位,本就一肚子的怨气,再一看,这眼前的王妃生得天姿国色,婀娜多姿,完全压过了她们几个,心里更是万般的嫉恨。 萧煜寒看在眼里却不置可否,抬眼看向韩若岚身后的几名妾侍:“你们几个还不快过来见过王妃。” “是,王爷。”那几名女子迅速收敛了眼里的嫉妒,一派和善地迎上前来,齐齐向妙馨行礼。 “呃......各位妹妹免礼,大家以后不用这么生分,直接叫我妙馨就好了。”妙馨想着自己一向随和,希望能和大家尽量和谐相处,不过,她似乎是太天真了。 弄巧成拙 “那怎么行?”韩若岚很是惊讶地说道:“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该有的规矩自然是免不得的,即便不用口口声声呼着‘王妃’,一声‘姐姐’也是少不得的,怎能直呼名讳?我看姐姐刚才在王爷面前直称‘我’字,这可是于礼不合的呀。姐姐贵为丞相千金,怎会这般不识礼数?” “妹妹说的是。我日后自当多加注意。这初来乍到的,对王府上下也全无熟悉,还望妹妹日后多加提点。”妙馨压抑着心里的厌恶之感,尽量谦逊地说道。这女人一口一个“礼”字,步步紧逼,真是来着不善,善者不来啊。 “姐姐言重了。”韩若岚看着王妃的气势被自己打压了下去,心里不免得意起来,便也不再理会她,径直转向翼王撒起了娇。 “王爷,这么多日不见,可想死臣妾了。臣妾已备好了热水为王爷沐浴洗尘。”边说边将那仿若无骨的娇躯倚了过去,那一副秋波荡漾的扭捏之态看得妙馨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而韩若岚身后那些个妾侍也是一脸的不满,却都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不了,今晚本王与王妃同寝。”说罢便将妙馨拉入怀里。 妙馨则如遭雷劈,全身僵硬不能动弹。同寝?这个消息对她来说可不是件好事。 韩若岚则惊讶得久久合不上嘴。素来王爷都不会怎么拒绝她的要求,作为父亲的义子,当初若没有父亲的收留,他指不定现在是什么光景呢?现在可好,不就娶了个丞相的女儿嘛,这么快就开始冷落她了? 正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身后的丫鬟兰香忙扯了扯她的衣角,韩若岚这才生生将那快出口的话给咽了回去,脸上那不满的表情却是谁都看得见的。 萧煜寒却像是什么也没看见,揽着妙馨就往前走去。妙馨却将韩若岚的神色变幻都看在眼里,眼看着那眼里的嫉恨与不服越来越浓,越来越烈,妙馨意识到不能再任其发展了。 想到此处,妙馨忙从萧煜寒的怀中挣脱了出来,并尽量真诚地笑着看了看韩若岚,转头对萧煜寒说:“王爷,各位妹妹们都多日未见王爷,定是思念颇深了,王爷不如这些日先多陪陪她们,不用顾及我了。” 此话一出,几位美人都万分惊讶地看着妙馨,眼里是有些欣喜的。而韩若岚虽未表现出什么喜悦,却是有一丝狐疑地看着妙馨,或许她并不想开罪了自己,哼,算她还有点识相。 萧煜寒被妙馨推到一边本已不悦,此刻又见她将自己推向别的女人,气不打一处来。他堂堂翼王,多少女人做梦都想得到他的宠幸,她郁妙馨倒还真是与众不同啊!可他偏就不会如她的愿! 韩若岚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见王爷一脸冰霜地一步上前,将妙馨打横抱了起来。 “啊!!你干嘛??放我下来!”妙馨气恼地想要下地却奈何自己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干什么?不是如你所愿吗?你这招欲擒故纵虽被本王识破了,本王却也甘愿中计。”说罢,俯身在妙馨的樱唇上啄了一口,便头也不回地抱着美人走了。 旁边的美人们嘟着嘴又是嫉妒又是气愤,直说着这王妃还真有一套,差一点就被她骗了。韩若岚更是气得紧咬红唇,暗自在心里咒骂着。 亲们喜欢就【收藏】了吧,后面会更精彩哦。谢谢大家的支持 兽性大发 等妙馨反应过来时,离众人已有一小段距离,看着身后的美人们气极的模样,还有那粉衣女子近乎想要杀人的眼神,妙馨也气得想杀人。这个死人,烂人,一次次将她陷于不义,这下她们怎么也不会再相信她的一片诚心了。 “放我下去!!!!”近乎歇斯底里的声音,拳头如雨点般疯狂砸向萧煜寒的前胸后背。 萧煜寒极力地控制自己的脸,不要因为眼前疯女人的拳头落在他伤口上而痛到扭曲,但却实在痛得他咬牙切齿,加快了脚上的速度,进了锦芳园便直奔卧房,一脚踹开房门,看见前方宽大的床,不顾还有几步的距离,忍痛一用力直接将妙馨扔了过去。 妙馨感觉自己又腾空飞了起来,然后重重摔到了床上,接着打了两个滚,一头撞上了床头柱,顿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接着疼痛感传来,伸手一摸,竟是血都出来了。 呵呵,这应该才是他翼王的本来面目吧,此刻,妙馨不用再有丝毫的怀疑和揣测,这样的举动才是发自他内心的吧。 萧煜寒看着那如缎的青丝披散开来,莹白如玉的脸,额角渗血的伤口如同一朵含苞欲放的玫瑰,妖艳得魅惑,那嘴角若有似无的笑意,透心的冰凉。 “让你侍寝是她们求之不得的恩宠,你倒不知好歹。”萧煜寒忍着背上传来的疼痛,缓步走上前去。 “谁稀罕谁要去!!”妙馨抬头瞪向萧煜寒,接着,却又突然兀自笑开了。一边一派淡定地用衣袖揩拭着额角的血,一边淡淡地说道:“你对我做过些什么,一桩桩一件件我都记着的,不管是真恶也好,假善也罢,你永远都别想成为我心里的夫。”那洁白的绢丝在碰触到额角的瞬间,鲜血晕染开来,如朵朵红梅在一片白雪皑皑中傲然绽放。 “你!!!”萧煜寒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着,心中的怒火再次燃起,如熊熊烈火越烧越旺,直到自己都被这烈火所湮没。接着,如同一只暴怒的狮子,发狂一般的扑向眼前惹怒了自己的猎物。 “啊!!你干嘛?!住手!你这个禽兽!!”萧煜寒的手所到之处,传来一声声撕裂的声音,妙馨身上的衣衫罗裙就这样被一块块一条条地扯夺了去,不过片刻的时间,床榻上,地上,落满了一地的支离破碎,还有暴怒、恐惧、尖叫和眼泪...... 屈辱与欲望 妙馨颤抖着用自己那娇弱的小手遮挡身前的隐秘,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哭泣的声响,只是眼泪还是忍不住地往下淌着。此刻的她如同一只受惊了的小兽,惊惶不安又带了些愤怒不屈地看着眼前双眼血红的怪物。 “你说我永远不会成为你心上的夫?呵呵。那我倒是急不可耐地想要用事实向你证明,你就要成为我身体下的女人了!”说罢便直接扑了过来,将来不及躲闪的妙馨压在了身下,并将妙馨的双手按在了床上固定住,不让她有反抗的机会。 “你要干嘛?!!放开我!!!你上次答应了不会勉强我的!你堂堂一个王爷怎能出尔反尔?!!”妙馨又急又怕地努力挣扎着,奈何这样的挣扎却一点用都没有,手腕被他紧紧地捏住,想要挣脱却只换来他更大的力道,疼痛感、屈辱感、恐惧感如洪水般席卷而来。 “游戏规则只能本王定,什么时候要改,怎么改,也由不得你过问。怪只怪你这漂亮的脸蛋和讨人厌的臭脾气。”说罢手上力道加重,俯身疯狂地亲吻身下人儿脖颈、玉臂和胸前的每一寸肌肤,继而又由亲吻转变成啃咬,那玉肤上很快便留下一片片红痕。 妙馨不停地扭动着身子,做着无望的挣扎,此刻她才真正意识到自己是多么渺小而无力,如同一只蝼蚁,想要反抗他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而她的挣扎非但无用,反倒是给萧煜寒注入了一道兴奋剂,只惹来他更加疯狂的掠夺。 “啊......”妙馨突然忍不住发出轻颤之声,身体更是忍不住颤抖,萧煜寒竟已欺上了她胸前的高峰。 妙馨紧咬着下唇尽力不让自己再呻吟出声,喉咙里却还是忍不住发出一阵阵极压抑的细声,一波又一波的电流蔓延开去,身体颤抖个不停,一种原始的渴望在渐渐苏醒。 妙馨开始厌恶自己,厌恶自己的身体会有这样的反应。 她用尽最大的力气将拳头握紧,指甲深深地扎进了手心,她此刻需要疼痛来抑制身体的兴奋,樱唇此刻也传来了痛感,并伴着浓浓的血腥味。 悲恸 趴在她身上的那个混蛋依然没有任何停止的意向,此刻正转移到另一座高峰,兴致盎然地像是在享受一份美餐。 妙馨多希望此刻有人能帮她一把,在这样的时空,对她这样一名弱女子来说,一切都是那么无力掌控。说什么要她穿越过来改写命运。呵呵。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她一不会武功,二没有权力,三没有军队,甚至,她连死的权力都没有,让她怎么改??想到此处,眼泪再次开始泛滥。 “耀文,耀文,555555555......”在现代,耀文极尽所能地呵护着她,不让她受一点委屈,也从不强迫她做任何事,他要是看到现在的自己,不知道会有多心疼。突然好想好想他,想得心痛不止,泪水伴着委屈与心痛,如潮水般汹涌而来,接着,便是嚎啕大哭。 萧煜寒在听她喊出“耀文”两个字时,便突然停下了动作。耀文是谁?他以为她应该唤南宫烈才是,怎么又出来个耀文?!可恶!这女人到底跟多少男人有过牵扯?!! 想到此处,萧煜寒握住妙馨双手的手狠狠使了最大的力,最后在喉咙发出一声如狮虎咆啸般的怒吼声之后,萧煜寒突地起身夺门而出,片刻都不愿停留。 为什么?为什么他心里会这么难受。他只需要继续刚才的动作,她就会成为他的女人了。为什么听到她喊出其他男人的名字,自己却无法继续下去...... 屋内,妙馨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哭了很久,才抽泣着起身,看着那肿了的手腕上一圈淤青,分外的打眼。如今,连小菊也离她而去了,再也没有人像小菊一样一边哭一边为她敷药了,爹,娘,你们可知女儿在这里受的苦啊,好想你们。 一边流泪,一边找了件衣服穿上,推开门,一个诺大的庭院展现在眼前。花草繁茂,一丛丛一簇簇,郁郁葱葱。淡淡的花香混着叶的清新,隐隐约约漂浮在空气中,一阵风吹来,那香气便扑鼻而来。 院子中间有一颗高大的桂树,树下是一张石桌和几个石凳,院子的一角还有个秋千,孤单地坐落在那里。 妙馨缓慢走到石桌旁,抚摸着冰凉的大理石桌面,突然很希望这上面能摆上一壶暖酒。举杯邀明月,对饮成三人。妙馨现在明白为什么现代人怎么也写不出那么妙的古诗了,意境和环境实在太重要了,喧嚣的现代城市只有纸醉金迷或者平淡琐碎。 真想让月亮和自己的影子陪自己一醉方休啊,可此刻的自己,谁人愿意理睬,无酒,连月亮也是不会理睬她的吧。 当空的满月洒下银辉,一切的一切都是这般宁静与祥和,仿佛她还是一名被宠极的大小姐,在月下趁着诗性伤春悲秋一番,而刚才房里那一幕,只是一场幻觉,一场梦。 一夜失宠 翌日中午,各房妻妾都被叫去和王爷一同用餐,美其名曰是为王爷和王妃接风洗尘,实则却是想看王妃的笑话。就餐地点是韩若岚的听风阁,因为这个一切都是她精心策划和准备的。 听风阁内繁花似锦,屋内屋外都尽显富丽堂皇,这些在妙馨而言是嗤之以鼻的,过于隆重反倒显得有些艳俗了。而真正吸引妙馨的,却是院中成片栽种的一种花。只见,那绿叶肥厚宽大,花朵亦是硕大,花瓣边沿有淡蓝色渲染的效果,有种空灵不染世俗之美,和这艳丽的听风阁有些格格不入。 闻着隐隐浮动的幽香,妙馨忍不住在心里为花感叹:你也并非属于此地之物啊,却也依然身不由己,而我又何尝不是呢...... 妙馨一脸憔悴地坐在一个不起眼的位置,而王爷身边原本属于王妃的位置,此刻已被韩若岚和另一名妾侍湘云占去了。 额角的伤在白皙的皮肤上很是突兀,若岚等人一脸幸灾乐祸和窃喜。昨晚王妃房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们不得而知,但是那些声嘶力竭的惨叫和哭号,她们派去的丫鬟们可都是听得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4部分阅读 欲望文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5部分阅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 作者:肉书屋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5部分阅读 都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此刻看着那憔悴的王妃,额际的伤,还有端起碗来手腕上就露出的淤青,以及王爷对她的视而不见,都非常明显地告诉她们,昨晚还恩宠有加令人嫉羡的王妃,一夜过后便已恩宠尽失了。 “王爷,尝尝这荷露莲子粥吧。这可是臣妾一大早天微亮便去荷塘,收集了那荷叶上的新露为王爷亲自熬制的呢。”若岚自昨晚听了丫鬟的回报,便知这个机会一定得好好把握。只不过这一早收集新露的不是她自己,而是她的贴身丫鬟兰香而已。 “嗯,岚儿有心了。下午我要去狩猎,晚上本王过来陪你。” “是,王爷。”若岚欣喜万分,这招果然凑效了,抬眼得意地看了看妙馨。而其他的几名妾侍则懊恼着自己怎么没想到这样的方法来吸引王爷。 妙馨没吃多少便告退了,刚才萧煜寒看到她第一眼时便露出一副厌恶的表情,之后更是懒得再看上一眼,甚至还殃及了坐她旁边的另外两名妾侍,他的眼光都不愿意投向她所在的方位。 他那么厌恶她,想来也不会再对她有什么兴趣了吧?这样也好,昨晚那一幕,她实在是不想再发生,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只是,这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才好,早起伺候的两个丫头,竟是给她一副不好看的脸色。这王妃如何?御赐的王妃又如何?山高皇帝远,在这王府里萧煜寒才是真正的王,得罪了他,即便是王妃又怎样,还不是连丫头卒子都可以随意欺上来的。 在房里百无聊赖,混沌了些时候,突然想到她在这府上还有唯一的一个伴儿,可以向她倾诉自己的心声。 白雪公主。 想到它,妙馨突然觉得心情好了很多,起身独自往马厩方向而去。 “死丫头!贱丫头!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看我不打死你!” 小白狐泪流满面求【收藏】啊,亲们多多支持,偶就多多更新额。(__) 。。。。。。 惊吓 前方传来隐隐约约的叫骂声,妙馨好奇地循着声音寻去。绕过一座石桥,便见右边不远处芳草亭前,三四个丫鬟正围着一跌坐在地上的丫鬟拳打脚踢,而那丫鬟竟也毫不吱声,任其打骂。 妙馨昂首挺胸,润了润喉咙,走上前去。 “你们几个在做什么?!”声音里透着威严。妙馨已经明白,这王府如同一片天地,弱肉强食,欺软怕硬是这些下人遵循的守则。即便大家都知道她已经失宠,但毕竟她是御赐的王妃,而且毕竟才第一天,也不知这样的形势是否长久,所以只要她保持应有的威严和强势,这些奴才应该还是会有所收敛,不敢太放肆。 “奴婢参见王妃。”几名丫鬟惊讶地转身,见是王妃,齐齐行了礼。 “启禀王妃,让这丫头搬几盆花过来摆放,她竟然摔烂了一盆,奴婢们正教训她呢。”为首的丫鬟解释道,虽然口口声声称着奴婢,脸上却是不卑不亢,全无下人见了主子该有的敬畏。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你们都忙自己的去吧。” “是,奴婢们这就告退。”说罢,那些个丫鬟还齐齐转身往地上的丫鬟啐了一口,才得意地离去。 妙馨看着地上的那名女子,从她问话开始到为她解了围,至始至终她都没有转过身来看她一眼,只那么埋着头一动不动,仿佛这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似的。 此刻,她才有了些动静,不过却也是低着头自顾自地收拾着地上那株秋菊,那一双手竟是纤细娇弱,虽然上面有了不少伤,但完全不像是长期做苦力的一双粗糙之手。旁边地上有一张粉色丝巾,已满是泥渍,想来是那几个丫鬟给踩的。 不知为何,妙馨对她很有兴趣,很想帮她,或许是因为同样是府里被欺负的对象,所以有些惺惺惜惺惺吧。 “你叫什么名字?”妙馨走上前在她旁边蹲了下来,轻声问道。 那女子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顿了半晌才缓缓转过身来。 “啊!”妙馨被吓得身体往后一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同命相怜 “啊!”妙馨被吓得身体往后一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那女子见到妙馨的反应却并不惊讶,只是转身继续她手上的工作,仿佛那样的反应完全是预料之中的。妙馨开始后悔自己的夸张反应,她心里一定很难受吧,或许每个人第一眼见到她都会有这样惊诧甚至厌恶的表情。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妙馨依然保持着跌坐地上的姿势,真诚地说道。 那女子又是一顿,她刚才听那几个丫鬟喊她王妃,原来她便是那昨晚才到府,一夜之间又失宠的王妃。这王妃被自己吓到了,自己都还未道歉,她怎么还跟自己这个下贱丫头说对不起? 也许是好奇,也许是被王妃的真诚所触动,女子再一次转过头来。 这一次妙馨没有任何惊吓的反应和痕迹,而是面露微笑,真诚地看着她。虽然她整个右脸被几块黑灰色如花朵般的诡异胎记所覆盖,确实有些骇人。 “奴婢叫紫菱,王妃为何要理睬我这样可怖的下贱丫头?”淡淡的语气,透着一股清若慧兰的气质。妙馨这才注意到这女子除开那右脸,竟是生得清透怡人,柳眉凤眼,如削的细致脸庞,精致的鼻梁和饱满的唇...... 一切的一切都向妙馨传递着一个信息,这紫菱绝不是普通的丫鬟。 “或许是因为同命相怜吧。同在这座地狱里,同是处在被人欺压的境地,我尚且还能有那么一丝的权力,自然是能帮就帮的。这么个令人厌恶又无趣的地方,能有个说得上话的人是再好不过的了。” 妙馨说的这些都是心里话,她现在在这府里孤零零一个人,连陪嫁过来的小菊也半路离开了人世,如今又惹恼了萧煜寒,那几名妾侍又对自己充满敌意,她真的是连个说话的人都找不到了。 紫菱听她这话说得坦诚,目光移到了妙馨额角的伤口上,良久未言。 “呵呵,看吧,这就是那些话的证据。”妙馨调皮地指了指自己的额角,转而又说道:“我正郁闷得慌,想去找我唯一的伴儿说说话呢,没想到就在这里遇到你了。” “唯一的伴儿?”紫菱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位美丽的王妃。 “嗯。她可漂亮了,我带你去看她?”妙馨想到自己的白雪公主,不禁心情愉悦开来,手一撑地从地上跳了起来,接着便俯身去扶紫菱。 紫菱条件性地往旁边一躲,虽然她还存有些心高气傲,变成如今这王府里最下等的丫鬟心里也有些不甘,但她还是清楚自己的身份。 妙馨的手在半空中碰了个空,看着眼里闪过一缕不安的紫菱,也意识到自己的唐突,便直起了身,笑着说:“走吧,你不会后悔跟我过去的。” “可是,我这里......”紫菱看了看地上的残局,有些犹豫。 身世(一) “呆会儿回来再弄吧,有事我帮你担着。”妙馨这豪言壮语说得自己都有点心虚,但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大不了她陪她一起受罚。 紫菱也不是不清楚这王妃的处境,只是她好像不忍拒绝,王妃是她见过的府里最没有架子的主子,那话语间透着的真诚、善意和纯真,让她觉着有点喜欢这王妃了呢。 罢了,什么罪她没受过,还怕再来一次责罚?想罢,霍然起身,随妙馨而去。 “白雪公主,我来看你了。”妙馨还没走近马厩,便急不可待地边喊边跑上前去。 那白马好像真能听懂似的,竟发出一声嘶鸣,漂亮的尾巴在身后甩了甩。妙馨见了更是开心得不得了,上前又是摸摸,又是拿自己的脸蛋去挨着马脸又说又笑的,亲热极了。 紫菱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有一种感动。并非是因为这马太美,而是看着王妃与白马之间的那种感情,说不清道不明,却让人心里暖暖的。紫菱也从王妃的言谈举止中看出,这王妃心地善良,没什么城府。 “紫菱,快过来呀,她就是我跟你说的我唯一的伴儿。漂亮不?”此时的王妃完全就是个十多岁的孩子,那样的天真与快乐,让人忍不住会露出淡淡的微笑,她那轻柔细滑的嗓音像是能触到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紫菱,快来呀。”妙馨一边抚摸着白雪公主,一边向紫菱招着手。 长长地舒了口气,抛开脑中的杂念,紫菱微笑着走了过去。 两人一边拿青草喂马儿,一边闲聊着。妙馨好奇地问起了紫菱的身世,见紫菱有些黯然,忙说不用勉强,每个人都有权力保留自己的秘密。 紫菱浅笑了一下,轻轻地说道:“没什么秘密不秘密的,我的事,除了王妃刚来还不知道,其他人都是一清二楚的。”仿佛是在跟一位闺中密友谈心一般,紫菱不知不觉间已忘了自己奴婢的身份。 “我自幼生长在商贾之家,家里是做布匹生意的,母亲去世较早,父亲和姐姐对我疼爱有加,家里也算殷实,衣食无忧。那些和父亲、姐姐在一起的日子,快乐而无忧无虑。”说到此处,紫菱的目光看向了远方,迷离而又遥远,不知为何,关于快乐的细节,她却并没有太多的印象。 身世(二) 良久,紫菱轻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一年前,父亲接了笔大生意,对方要一大批上等丝绸,不过这批货却是相邻的南越国一个富商要的。父亲为了稳妥,决定亲自押送这批货物,从未与父亲分开过太久的我死活不同意,硬是要一同前往,父亲没办法就把我和姐姐都一起带上了。” “没想到入南越国不久,在一处深山竟遭遇了贼寇的突袭,幸好王爷路过,但他却也来晚了一步。我的父亲、姐姐和那些个下人统统都被杀了。只有被姐姐塞到马车底下的我,成为贼寇最后一个下手对象,因此被路过的王爷搭救而逃过一劫。” “每次想到过往我都后悔不已,如果不是我的执意,姐姐便不会遇到那个劫难,而我,也不会是这般光景了吧......”紫菱难过得落下泪来,妙馨牵过紫菱的手,紧紧地握住,无声地安慰着。 “当时,意识到自己突然变成了孤儿,悲痛、无助与恐惧齐齐迎上了我,而我,只有死死抱住王爷的腿,我不敢只留下自己。于是,以身相许以报王爷救命之恩。只是没想到......”紫菱无奈地笑了笑,抬手轻轻抚上了自己的右脸。 “只是没想到,却将自己送进了另一座地狱。那韩若岚阴险狠毒,嫉妒我的美貌和王爷对我的怜爱,百般与我为敌,后来竟然买通我房内的丫鬟给我下药,让我和一个小厮躺在床上衣衫不整,那小厮在王爷面前声声道着知罪,然后竟一头撞死在房内的梁柱上。震惊不已却也明白是被人陷害了,只是百口莫辩,如那哑巴吞了黄连。本以为命之将无,谁想那韩若岚却在王爷面前求了我的活命,让我终身在王府做最低等的奴婢,终日早起晚睡,食不饱穿不暖,洗衣劈材什么脏活累活都扔给我做。” “她还吩咐了那些丫头麽麽们随意折磨欺辱我,这还不够,后来竟然还给我下药,毁我容貌。”说到此处,紫菱忿恨不已,如花的容颜变作如今的模样,有几个能受得了呢? “我哭了一整夜,哭睡了过去,醒来接着又哭,这样反复折腾了一整晚。差一点就自尽了。本想死了一了百了,却又不甘心。盼着有朝一日,看那贱人怎么个死法。”说到此处,紫菱眼里闪过阴冷的寒光。 混蛋(1) 妙馨伸手拉过她的手,紧紧地握了握:“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段悲惨的遭遇,真是难为你了。”妙馨紧皱着眉头,难道那个下毒咒的女人便是韩若岚?看样子不是不可能呢。 而另一方面令妙馨有些疑惑的是,萧煜寒永远都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任何事好像都在他的了然掌握之中,可紫菱的事却让她觉得有些奇怪。 “这王爷怎么这般无能,凭那韩若岚说什么他都没有一丝怀疑吗?” “呵呵,我们被抓个现行,那小厮还畏罪自杀,确实也不容易让人怀疑,而且王爷当时也是气昏了头吧。自己的女人不愿跟自己同房,却竟然跟个下人搞上了,换作谁心里都不知道气极成什么样子,当时我差点就命丧当场......” “什么??你,你没跟他同房?”妙馨惊讶得半天合不上嘴。 “嗯,毕竟事情都来得太突然,我当时只是太害怕,所以对王爷也还没有多少男女之情,心里还很抵触。王爷是个难得的好男人,并未强迫于我。” “难得的好男人??”妙馨听得这话惊讶得张大了嘴,继而苦笑了数声,最后讪讪地说道:“我看是难得的混蛋还差不多。好男人会这样对待手无寸铁的弱女子?我两次都被他的残暴兽性所伤,差点毁了清白。”妙馨边说边指了指额角,又将衣袖撩开,露出手腕上的红肿淤青。 “呃......”紫菱头上几道黑线,这王妃也太那个什么了吧,竟然骂王爷是混蛋......这要是被人听到可就惨了呢。 “我也不知为何王爷会那样对你,但是如果他真的要把你怎么样,我想咱们作为女人,都是逃不掉的吧。我猜,王爷会不会是真心喜欢你的,因为真心喜欢却又得不到,所以才会怒不可遏。” “怎么可能?!!哪个男人会这么残忍地对待自己喜欢的女人。他喜欢我?真是天大的笑话!”妙馨对那样的假设嗤之以鼻,不过她倒是很疑惑,这紫菱毁容前也是一佳人,或许比那韩若岚还要多一分姿色,萧煜寒竟然没有强迫和她同房??那,那为何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来逼自己呢? “要怪就怪你这张美丽的脸蛋和讨人厌的臭脾气。”妙馨突然想到了那晚萧煜寒在她身体上面狠狠说出的话,美丽的脸蛋她倒不否认,但这臭脾气......她脾气臭吗?她怎么没觉得...... “王妃刚刚提到清白,既已是王爷的妻子,还谈何清白呢?”毕竟自己那样的情况实属特殊,王妃又怎会这么抵触王爷呢? 紫菱看着妙馨并未回话,兀自在一旁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摇头,已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忍不住无奈地笑了笑,这般可爱又迷人的王妃,王爷怎么舍得那样对待啊? 待她们走后,旁边的小树林里,萧煜寒牵着马匹走了出来。这两个女人话还真多,害他在树林里面站了半天。将马牵至马厩拴好,又扔了些食草给它,这才走到妙馨的白马面前,轻轻抚摸那滑顺的鬃毛。 “混蛋??”萧煜寒眯缝着眼,意味深长地看着那远去的倩影。 没想那白雪公主听到混蛋两个字,竟仰天嘶鸣,将萧煜寒吓了一大跳。 “你!!!”萧煜寒气恼不已,转瞬又皮笑肉不笑地对着马儿说道:“白雪公主是吧?你什么意思?!呵!你们主仆还真是一唱一和,配合得相当默契啊......” 语毕,萧煜寒愣了半晌,接着很郁闷地对着天空长长地吐了口气:“我这是怎么了?竟然也弱智到跟那笨女人一样,与一匹马对话???” 混蛋(2) 那,那为何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来逼自己呢? “要怪就怪你这张美丽的脸蛋和讨人厌的臭脾气。”妙馨突然想到了那晚萧煜寒在她身体上面狠狠说出的话,美丽的脸蛋她倒不否认,但这臭脾气......她脾气臭吗?她怎么没觉得...... “王妃刚刚提到清白,既已是王爷的妻子,还谈何清白呢?”毕竟自己那样的情况实属特殊,王妃又怎会这么抵触王爷呢? 紫菱看着妙馨并未回话,兀自在一旁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摇头,已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忍不住无奈地笑了笑,这般可爱又迷人的王妃,王爷怎么舍得那样对待啊? 待她们走后,旁边的小树林里,萧煜寒牵着马匹走了出来。这两个女人话还真多,害他在树林里面站了半天。将马牵至马厩拴好,又扔了些食草给它,这才走到妙馨的白马面前,轻轻抚摸那滑顺的鬃毛。 “混蛋??”萧煜寒眯缝着眼,意味深长地看着那远去的倩影。 没想那白雪公主听到混蛋两个字,竟仰天嘶鸣,将萧煜寒吓了一大跳。 “你!!!”萧煜寒气恼不已,转瞬又皮笑肉不笑地对着马儿说道:“白雪公主是吧?你什么意思?!呵!你们主仆还真是一唱一和,配合得相当默契啊......” 语毕,萧煜寒愣了半晌,接着很郁闷地对着天空长长地吐了口气:“我这是怎么了?竟然也弱智到跟那笨女人一样,与一匹马对话???” 下午的时光过得很快,妙馨仿佛顿时又找回了点世界的美好,她还有白雪公主陪着她的,而且,又新认识了紫菱.她挺喜欢紫菱,也对她的遭遇深感同情,不行,得帮她脱离苦海才是。 对了,她何不将紫菱要来作自己的贴身奴婢呢?这样既帮了她,自己又多了个能说些知心话的人在身边,岂不是两全其美? 想到这里,妙馨的心情倍感舒畅,之前的痛苦竟也远远的躲了起来,似乎是感受不到了。 小白狐碎碎念啦:【收藏】【票票】,多多的来呀。。。。。。 庭院深深深几许 晚膳过后,妙馨好心情地叫了一个奴婢领路,前往萧煜寒的明月楼。 这一路走来才发现,明月楼和自己住的锦芳园中间只隔了一片大大的玫瑰园。话说那玫瑰园内阡陌交错,绿意盎然,只可惜还不是花开季节,待到明年玫瑰齐放,徜徉于花海,再有那么一位白马王子亲手折下一支火红的玫瑰,含情默默地献给自己,天哪,那该会是多美多浪漫的场景啊...... 妙馨的脑子里已是一片浪漫花海,甚至隐约闻到了那醉人的芬芳,眼里已是迷离一片。领路的丫鬟听到了王妃的唏嘘之声,转头正见那花痴模样,只一声细细的和着鄙夷的嗤笑,也不理会,径直转头继续前行。 只是,丫鬟一转头的瞬间,也错过了妙馨脸上瞬间坍塌的表情...... 因为,妙馨突然意识到她的那一幕浪漫的幻想里,白马王子竟然身着白色蟒袍,一手玩着白玉骨扇,虽然没有脸部特写,但这衣着打扮却完全与萧煜寒的吻合...... 妙馨懊恼地使劲甩了甩脑袋。不会的,怎么可能是萧煜寒。或许是因为白马王子是穿白衣的,她的记忆里只有萧煜寒的一身白衣与那幻境相匹配,所以借用了下他的衣服来丰富想像,对,一定是这样的......如果那个幻想里是黑马王子,那出现的就应该是南宫烈了吧,嗯,没错...... 妙馨思想争斗了半天总算说服了自己,不知不觉间,二人已到了门口。看着眼前高高的围墙,妙馨询问着丫鬟,从她的描述中得知,翼王的居所被两座围墙分外内苑与外苑,明月楼便在内苑中央。 外苑围墙开四门,分东西南北,每个门都有两名侍卫把守。内苑围墙也分四门,只不过刚好和外门错开,分东南、西南、东北、西北,也各有两名侍卫把守。 看来这萧煜寒挺缺乏安全感的嘛,已是自己府里了,还把自己住的院子搞得像八卦图似的...... 妙馨看着高高的围墙,摇头悲悯地叹了叹气,不禁想到一句诗词:庭院深深深几许。想来用它行容此地应该也不为过吧。 明月楼一游(1) 此刻她们二人正在外苑的西门,丫鬟正欲上前让侍卫通报,不料两名侍卫却行礼让二人直接进去。 虽有些奇怪,但妙馨也未多想,径直进到里面,却未想眼前呈现出一片广阔天地:柳枝曼舞,芳草碧碧,乱花迷人眼,彩蝶舞翩跹。踏着青石板,莲步轻移,妙馨仿佛置身仙境一般,完全被这里的美景所折服。 再往前走,是一条浅溪,清澈见底,水底密布着圆润光滑的鹅卵石,还有些细弱小指的鱼儿在水里追逐,转瞬便又消失不见...... 不过三米左右宽的浅溪,竟还造了微拱石桥,两边的浅栏杆上还雕着精致的双蟒戏珠,而那珠的位置竟是镶嵌着硕大的夜明珠,此时天色已偏暗,两颗夜明珠两相呼应着,那柔和的光芒已见依稀。 啧啧啧,真够奢侈的。不过还真是聪明,竟然能设计路灯了,而且还是绿色环保的......妙馨在心里暗自发笑。 过了桥,又行了段距离,便见了内苑围墙,绕了个弯儿,从西北门顺利进了内苑,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开阔的园地,只有低矮的植物花卉和青草地,远远的可以看到前方的玉湖,玉湖的中央还有座亭子,而湖的对面,明月楼依稀可见。 哇,这园子实在是太大、太漂亮了! 走了这一趟,妙馨才感觉到自己住的锦芳园只能算小菜了。要是能住这里就好了,这么美如仙境的地方,估计命都会活得长些。 想到这里,妙馨突然讶异地用手捂住嘴巴。住这里?天哪,郁妙馨你想什么呢?!还没被虐够是吗?这暴龙的窝你也敢有非分之想?!简直活腻了。 阿弥陀佛,童言无忌...... 恍惚之间已到了湖边,只见这湖深不见底,碧波荡漾,顺着萦回曲折的汉白玉栏杆装饰的平桥,可以直达湖心的玉蝶亭,只见这亭子的造型育种,别具一格——由两个相连的六角单檐亭组成,那黄|色琉璃瓦在夕阳的斜晖下泛着朦胧的金光,非常漂亮。 明月楼一游(2) 走在桥上,底下两边各一排规整的睡莲,依着桥的曲折路线浮在水面,深绿的圆叶上,间或有着一朵或纯白或淡粉的莲,如那清丽的侍女伴行两侧。站在亭内向远处望去,四周景色尽收眼底,令人陶醉。 恍惚间已将整个玉湖穿行而过,到了明月楼下。 只见这门口也站了两名侍卫,不过不同的是,这两位是萧煜寒的左右贴身护卫:白翎和羽莫。二人见了王妃齐齐行了礼。 “我想见王爷,麻烦二位通传一声。”妙馨客气地说道,她对这二人的印象还是不错的。 只见两人对视了一眼,眼里闪过一丝异样,却又转头异口同声地说:“王爷吩咐了,王妃如果过来不用通传,可直接上楼。王爷此刻在三楼,王妃您请自行上去。其他人等在这里等候就是了。” 妙馨明白他说的其他人等是指丫鬟,于是转身冲她点了点头,便独自进了屋。 他知道她会来找他?还特意下了令让她畅行无阻?妙馨心里有股隐隐的不安,但凡萧煜寒对她有那么一丝善意的举动,她都总是觉得不安的,说不定背后又藏了什么阴谋呢。 妙馨怀着忐忑的心情,缓缓地拾级而上。 这明月楼分三层,一层是会客厅和饭厅,二层是萧煜寒的办公场所和一个大书房,她透过那敞开的门可以看见里面大大的书柜,上面置满了书籍卷轴。 只剩最后一层了,应该是卧室吧? 想到这里,妙馨心里突然紧了紧,这么早他在卧室做什么,等她?继续昨晚的...... 妙馨想到此处,整颗心顿时像是被揪紧了一般,一转身正欲往楼下逃去,才跨了两级,却又停住了。 她是来求他把紫菱给她的,就这么回去吗?这明月楼一层楼这么宽,上面应该也不止卧室吧。 要不,上去看看?犹豫再三,妙馨最后还是决定上去,见机行事,不行再逃。 嗯,就这么办。 香艳现场(1) 于是,妙馨又转身往楼上走去,上了三楼是宽阔的厅阁,正对面看得见的是一个小书房,妙馨的心稍微放松了些,却在此刻听到了些微弱的奇怪声音。 转头往右边看去,声音好像是从那间大房间传来的,妙馨见门是关着的,便好奇地猫着腰一步步向前靠近。 越靠近门口,声音越来越明显了,待她刚到了门口站定,正准备将耳朵贴过去,里面却突然传来很大的一声销魂的呻吟,惊得妙馨腾地站直了身,先是一身冷汗,接着就是满身的鸡皮疙瘩和一头的黑线。 里面的声音此刻已是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妙馨拼命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虽然并非本意,但这确实是她第一次扮演偷听角色,场面还如此香艳热辣,真受不了 不行,得赶紧抽身离去。 可刚一转身,里面竟传来一个慵懒而性感的男声。 “既然来了,何不进来坐会儿。”那语调三分性感,三分魅惑,还有四分戏谑。 妙馨整个人都呆住了,如同被人下了定身咒。 他刚刚说什么?让她进去???天哪,她有没有听错? 他们两个在里面巫山云雨,难不成让她进去观战?!!或者,甚至是,3p??? 想到这里,妙馨不禁打了个冷颤。 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的!! 这变态狂早就下了令,她来了不用进行通传,还不准她带丫鬟,更可气的是,待她刚到门口他们的声音才“突然”这么激昂...... 真是好奇心害死猫啊。妙馨现在后悔万分,可时间不能倒转,她也不可能如放映机里的磁带,倒带重来。 唉,还能怎么办。硬着头皮上呗。 “呃......那个,王爷,我的事也不急,改天再来吧,不打扰您的雅兴了,臣妾这就告退。”妙馨发现这是自己对萧煜寒说话最温柔,最顺服的一次。 萧煜寒自感觉到她要走的那一刻便已停了动作,那韩若岚眼看着激|情中断,百般不愿...... 香艳现场(2) 萧煜寒自感觉到她要走的那一刻便已停了动作,那韩若岚眼看着激|情中断,百般不愿,却见王爷的心思已全转移到了门外的妙馨身上,根本不理睬她,只得独自在一旁恨得牙痒痒。 “爱妃别走啊,本王的雅兴没被打扰,反倒是兴致更高了呢,进来吧。”最后那三个字已是透着命令的语气。 萧煜寒表面冷淡,心里却在憋着笑。 妙馨暗叫不妙,忙道:“王爷,臣妾突然肚子不舒服,先告退了。”说完便准备拔腿往楼下跑。 “你要敢跑,先把最坏的打算做好。不是每次都能那么幸运从我身下全身而退哦。”那话有着调笑的意味,却也有着恐吓的威严。 妙馨那抬起的脚楞是从半空中收了回来。 “进来!”话里霸气十足,妙馨只有硬着头皮推门进去,只是一直低着头不敢抬头看向里面。 “抬起头来。” 她真的想骂人了!不是说古人保守吗?怎么偏偏让她摊上个虐待狂加变态狂! 行!看就看吧,怕什么?!大不了就当是看现场版的三级片嘛,她堂堂21世纪受过高等教育包括生理卫生教育的新女性,还怕他这个古旧男人不成。 想到此处,妙馨深呼吸一口气,然后傲然地抬起了头。 然而,在看到床上的一幕后,她反倒是有些失望情绪。 什么嘛,该露的都没露,还害她思想斗争了半天。只见那韩若岚已用被子将自己裹好,而萧煜寒则侧卧在里侧,韩若岚将他的大半身子都给挡完了。 萧煜寒看着妙馨眼里闪过的失望,微微皱了皱眉,她那是什么表情?好像,竟然有些失望? “请问王爷有何吩咐?对了,王爷,饭后一小时内应禁房事,否则对肠胃不好。”妙馨一本正经地看着萧煜寒说道。 萧煜寒眉头紧了紧,今天这郁妙馨好像跟平常又有些不一样呢,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一名女子。 “哦?本王倒没觉得有什么异样。”他决定继续陪她玩下去。 互惠互利 “哦?本王倒没觉得有什么异样。”他决定继续陪她玩下去。 “哦,那或许是因为王爷身体刚健勇猛,呵呵,那,王爷您请继续。”妙馨身子前倾,做了个很绅士的伸手示意动作,一脸恬淡微笑的看着萧煜寒。 这下换萧煜寒惊愕了,他原本就是想故意戏弄羞辱她一番,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平静地面对这一切,此刻竟然还脸不红气不喘地示意自己在她面前继续和别的女子...... 他现在是该惊愕她的处变不惊,还是该赞扬他这王妃的宽容大度? 妙馨看着萧煜寒的脸上风云变幻,表面镇静,心里却兴奋激动得狂跳。 没想到她这招还能起到这么好的效果,哈哈!看样子,只要他不霸王硬上弓,她郁妙馨还是搞得定这翼王的嘛。 见萧煜寒仍未回过神,妙馨心想此刻正是将话题转入正轨的好时机,忙清了清嗓子,故作柔媚地轻声言道:“王爷,其实臣妾过来是想王爷答应臣妾的一个请求,臣妾想讨紫菱那丫头做自己的贴身奴婢。” 萧煜寒刚回过神来,却又迎上妙馨那娇媚的神态,一时间心旌摇曳。 一直在一边郁闷的韩若岚,听妙馨竟然想要那丑丫头做奴婢,心下觉得甚是好笑,突然脑中一个念头闪过,便笑吟吟地开口道。 “王爷,既然姐姐那么喜欢那个丑丫头,不如就遂了姐姐的心愿吧,那些下人们都常跟我抱怨,夜里被紫菱那张脸给吓到了不少次。”那副温婉贤良的样子俨然已是这王府女主人的架势。 妙馨下午听了紫菱的话,对这韩若岚打从心眼里厌恶和戒备,而且进府第一天她便对自己有很强的敌意,此刻怎么又帮着自己说话了?真是奇怪。 “姐姐,最近我房里的丫头身子骨不太舒服,做起事来拖沓得很。我看这紫菱做事麻利,如果将紫菱给了姐姐,不知姐姐能否将你房里那两个丫头暂时借到我房里来可好?”未等萧煜寒作何回答,韩若岚便一脸笑意地对着妙馨说道。 激|情难续 但韩若岚那笑容实在是让妙馨觉得万分别扭,原来皮笑肉不笑是就是这样子的。 呵呵,说什么暂时借到她房里,这去了肯定是回不来了。难怪她会帮她说话,原来是打的这个如意算盘。 不过也无所谓了,不就相当于她少一个奴婢,若岚多两个奴婢吗?反正她也不在乎那些排场,只要能将紫菱要过来就好,互惠互利,这个交易也不错。 “妹妹客气了,说什么借不借的,那两个丫头就给妹妹吧,反正我历来就习惯身边一个贴身丫头伺候着便好,多了反倒觉得不自在呢。”妙馨也回了若岚一个皮笑肉不笑。 “王爷,那您看呢?”韩若岚转头看着萧煜寒,柔媚地问道。 “就按岚儿的意思吧。”萧煜寒允诺道,目光却一直锁定在妙馨那张藏有一丝狡黠的精致小脸上。 “谢王爷。如果没事,那臣妾就先行告退,不叨扰二位了。”妙馨行了个礼便径直转身开门,转身将门合上时,还不忘抛给萧煜寒一个甜甜的微笑。 门一合上,妙馨便急步前行,当下了十多级楼梯也未见任何异样,这才大松一口气,激动得跳了起来。 ohyeah!!没想到居然真的成功了,哈哈,看来是转运了。 而那房内,韩若岚将裹着身子的被子缓缓的掀开,柔软的纤纤玉指抚上了萧煜寒的胸膛,眼里一汪饱含情欲的秋水,像是要将萧煜寒淹没。 “下去。”萧煜寒将韩若岚的手拨开。 “王爷?”韩若岚简直难以相信王爷会这么对她,竟然在这种时候赶她走? “我让你下去。回你的听风阁!”那话已满是不耐烦。 “是因为刚刚那个贱人吗?”韩若岚气愤不已。 “什么贱人?她是王妃!你不要忘了大小尊卑之分。还不下去?!”萧煜寒厉声喝道。 “走就走!”韩若岚快速地穿好衣服,夺门而出,一路跑着冲出了明月楼,眼泪如雨般挥洒。这样的屈辱对她来说还是头一次。 郁妙馨,这都是拜你所赐!! 衣袖下,五指收拢紧握成拳,长长的指甲嵌进肉里,随着恨意越嵌越深...... 新婢 第二日一大早,紫菱便收拾了细软来了妙馨的锦芳园。再次相见,紫菱已蒙了面纱。 那粉色面纱轻盈如云雾,朦朦胧胧,衬上那光洁的额头,轻细的柳眉,清亮的凤眼,彷如天上仙子入尘,因为不愿被世人看了容颜而故意遮挡,却让人遐想联翩,欲罢不能。竟是把妙馨都看呆了半晌,这哪是丫鬟的气质。 “多谢王妃。”紫菱竟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昨日虽然心里闪过一个念头,如果能做王妃房里的奴婢那该多好,但转瞬就被自己否定了,她这般模样,即便王妃不嫌弃,她也只会给王妃抹羞。可没想到王妃回去后竟然亲自去找了王爷。 王妃用两名奴婢换了她,这件事她从那些下人嘴里听说了,正如她们所说,她是走了什么运,竟然有主子愿意要她这样的奴婢,还不惜为了她而损了自身的利益。 如今,她再也不用没日没夜地干那些粗重肮脏的活儿了,那些平日凶神恶煞的丫鬟婆子竟也突然对她稍微有了些好脸色,这样的恩德她已经不知要如何言谢,最终吐出的只有这么简短的四个字。 “快起来说话。”妙馨忙扶起紫菱道:“虽将你从那最累最差的地方拉了过来,但终究还是奴婢之身,没能让你翻身,所以也算不上多大的恩惠。反倒是觉得你原本也是小家碧玉、大家闺秀之类的,现在让你做我的奴婢真是委屈了你,心里总有些不安呢。” “王妃这样说才是折煞奴婢了。奴婢根本就没想过还有可能翻身,就像我这张脸永远都只能这样了,之所以苟且偷生,也是盼着有朝一日能报仇雪恨。”紫菱顿了顿继续说道。 “为妾的日子实在太短暂,而为奴为婢却仿佛耗去了半生,整日比牛马还累,还要忍受那些无端的打骂,小姐的心性也渐渐没了。王妃能看得起我,不嫌弃我,让我做您的贴身奴婢,这份恩德紫菱必将铭记在心,并将一心一意服侍好王妃以报王妃的大恩。” 王府概况(1) “什么恩德不恩德的,哪有那么严重。我是把你当作姐妹呢。若不是这王府规矩不得不顾及着,我真不愿意你叫我王妃。日后你在我面前不要再奴婢奴婢的了,直接自称紫菱就是了。” “是,奴......紫菱知道了。”紫菱还真有点不习惯。 “对了,我这房里日后就只有你这一个奴婢了,还说什么恩德,日后还得辛苦你了呢。”妙馨还是有些过意不去,都怪自己没那个能力,被那个韩若岚生生占了便宜。 “王妃您千万不要有这样的想法,伺候王妃是紫菱的职责也是心愿,交给那些个丫头紫菱还不放心呢。更何况紫菱在那边做了那么久,这边的活计简直算不上什么,已是很轻松的了。” “那就好。”妙馨欣慰地笑了笑,继续道:“记着,私底下咱们就像姐妹一般,别被这些礼数给生分了。好了,那你先去自己的房间收拾下吧。” “是,那紫菱先行告退。” “嗯,快去吧。”妙馨心里很是开心,总算是有个亲近的人在身边了。 妙馨那一脸掩饰不住的开心,紫菱看在眼里,心里涌出一股暖暖的感动。“紫菱,你在府里时间长,你多给我讲讲府里的事情吧。嗯......你先从这王府的环境讲起。” 妙馨此刻正坐在院中的石桌前,桌上沏了壶绿茶,飘着清香。紫菱原本执意不肯坐下,妙馨便佯装生气,才骗得紫菱无奈地坐了下来。 “王爷的明月楼王妃去过了的吧?光是那里就足以相当于几家富?br /gt;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5部分阅读 欲望文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6部分阅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 作者:肉书屋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6部分阅读 富户的府宅,可想而知整座王府有多大。” “各位夫人的宅院中,只有王妃的锦芳园是挨着明月楼的,都处在王府的北面靠近中央的位置,而其他几位夫人的听风阁、落雨轩、晚晴苑、朝阳阁、慕云阁都在王府的东边,客房则在王府的西边。” “中央和南面则主要是朗月阁以及亭台水榭之类,供王爷夫人们以及宾客游玩聚宴之用,另外最北面还有个马场,与马厩只隔了片小树林。” 妙馨在脑中一一勾勒,渐渐地一幅王府地形粗略图便行成了,至于具体的,则有待她日后亲自实地去考察了。 王府概括(2) “对了,那若岚是什么来头,你知道吗?”妙馨想到她的时候,脑中竟出现的是她裹着被子露出玉臂,躺在萧煜寒身边时候的情节...... “除了那四位美人均为侍姬,韩若岚是仅次于王妃位分的侧妃,封号为‘兰’,地位自然要高些。不过这倒不是她得势的最主要原因。” “王爷的娘亲早逝,父亲是蜀夏国大将军,可惜在一次战役中被敌军所杀,而当今蜀夏国大将军韩向天,原本是王爷父亲的副将,王爷死后他便收养了年幼的王爷和王爷的姐姐。而韩若岚便是韩将军最宠爱的小女儿。” “而且听说王爷能坐拥这南越国,除了自身的智勇双全,韩将军的功劳也不小。不过这话是从韩若岚那房传出来的,可信度也不得而知了。” 原来如此啊......这就难怪了,那韩若岚姿色算不上最出色的,气质也稍微俗媚了一点,看样子还娇纵跋扈,萧煜寒怎么会真正喜欢这样的货色呢? 不过真没想到,萧煜寒竟然自小便成了孤儿,难怪性格那么多变古怪,看来很有可能是缺爱造成的呢...... “王妃,你怎么了?”紫菱看着妙馨一脸遗憾地摇晃着脑袋,好奇地问道。 “哦,没什么。你继续,继续。”妙馨很期待地看着紫菱。 “呃......没了,王妃还想问什么?” 妙馨歪着脑袋看着天,半晌都未想出个什么问题。 “算了,等我想到的时候再问你吧。对了,你会抚琴吹箫之类的吗?”妙馨满眼期待地看着紫菱,她突然想到现代的时候就很喜欢古典音乐,却一直没机会学,而这本尊之前放着大好的条件不知道珍惜,琴棋书画竟然样样不会,真是气死人...... 新的乐趣 如今能在这么好的环境和意境下,有大把的时间供她随意挥霍,要是能学会个一两样,既能打发时间,又能陶冶情操,还能满足自己曾经的渴望优雅的小小虚荣...... 想到这里,妙馨便忍不住摩拳擦掌,兴奋不已。 “紫菱自幼便开始习琴,虽奏不出天籁之音,但应该也还登得上台面吧。”紫菱看着眼巴巴看着自己的王妃,微笑着说道。 “啊!!太好了。紫菱,你教我弹琴吧,我不会呢,现在好想学。”妙馨的话语里带着撒娇的腔调,让紫菱忍不住产生错觉,眼前的王妃不是堂堂翼王府的王妃,而是自己的妹妹一般。 “没问题!”紫菱笑着一口答应下来。 当天下午妙馨便想出府去买把琴,却遭到门口侍卫的阻拦,无奈只得交由紫菱自己去买。 当看着紫菱额际冒着细汗抱着一把栗壳色古琴回来时,妙馨已是急不可耐地奔了过去。 “哇!这就是古琴啊?”妙馨一脸新奇地抚摸着瑶琴 这古琴呈耸而狭之状,体形扁平而狭长,将手指放在琴弦上稍微轻轻一拨,一抹清和淡雅之声便飘散开来,又渐渐隐去,妙馨脸上露出难以言表的欣喜和热爱。 紫菱在一旁有些疑惑,王妃好像从没见过似的,可她分明买的是很普遍的瑶琴啊...... 皓月国先皇因病驾崩,新皇南宫烈登基。 “烈儿,如今你已是一国之君,这皇后之位你可有人选?哀家看那曹丞相之女很是贤德温良,你看如何?”皇太后一脸慈爱地看着南宫烈。 气势到位 “母后,皇后之位儿臣的心中已有人选,只是暂时还不能册封。”南宫烈端着茶杯,头也不抬平静地说道。 “哦?是哪家名门之后?为何还不能册封,新皇已登基,如果迟迟不册封皇后,那些大臣们不会袖手旁观的。”虽然知道这孩子自来懂事,做事有分寸有手腕,但皇太后还是不免有些担忧。 “母后,这事我自会处理,要是连这点处理家事的权力都没有,我这皇帝可是白当了。” “那你暂不册封皇后,总该先立几位美人,妃子之类的吧?”皇太后有些急了。 “一切等儿臣立了皇后再说。儿臣还有事,先行告退了。”皇太后忧虑地看着南宫烈坚定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这皇帝的气势倒是到位了,可...... 哎,罢了,罢了,随他的意思去吧。 南宫烈离开后径直回了御书房。从案几上厚厚一堆奏折中随手拿了一卷,却迟迟未展开。 抬手抚上肩膀,虽然伤早已痊愈,这个动作却被保留了下来。 此刻,妙馨那娇美精致的容颜,娇俏可爱的言行,一紧张便脸颊绯红的模样,反反覆覆在南宫烈的眼前闪现,近来,这样的走神非但没有因为政务的繁忙而减少,反倒是越来越频繁了。 可恶,为何依然没有消息?据探子回报,那封密令竟然还原封不动地躺在那里,想来安插在翼王府的探子也有半年没联系了,难道出了什么意外吗? 想到这里,南宫烈便莫名的烦躁,握着奏折的手不觉间紧紧地收拢。 馨儿,你在那边过得可好...... 谋划 “王爷,蜀夏国南部遇特大洪灾,秋收未及,颗粒无收,不少民房坍塌,游民饿殍遍野,已饿死不少人了。皇帝却仍整日沉迷女色荒于朝政,置广大百姓于水火之中,群臣激愤,百姓怨声载道,此时正是一个收获民心的大好时机啊!” 王梁因为有些激动,脸竟有些微微泛红。 萧煜寒凤眼轻动,嘴角弯出一抹浅笑:“看来丽妃娘娘也是非常卖力呢,呵呵。好,明日随我前去赈灾,粮草要备足。” “是!王爷。”王梁俯首领命,心里的激动尚未平息。真是天随人愿,看来连老天都是向着王爷的,那遥远的目标此时仿佛已越来越近了。 萧煜寒一边思索着赈灾的事宜,一边不知不觉走到了锦芳园外面,此时里面正传来断断续续的琴音,不觉间剑眉轻挑。 在学琴?看来他的王妃是越来越长进了。嘴边漾起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笑容。 翌日,翼王府门口,又是一长队人马,不过此次是为王爷送行。 萧煜寒看着韩若岚等人一副梨花带雨,泣涕零零的模样,却丝毫不为所动。 反倒是对上妙馨那张干净雅致,泰然自若的俏脸,让他迟迟不能将目光移开。 今天的她梳了个蝴蝶双髻,斜插一支碧玉兰花步摇,双耳佩戴银色流苏耳环,一袭月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外罩同色玉兰飞蝶氅衣,内衬淡粉色锦缎裹胸。 胸前衣襟上钩出几丝蕾丝花边,袖口绣着淡黄|色花纹,裙摆一层淡薄如清雾笼泻绢纱,尽显身段窈窕,气若幽兰。 临行的调戏 妙馨看着萧煜寒双眼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突然觉得有些不自在,只得将目光投向地面,但她依然能感受到那抹极具压迫感的视线。 好吧,她错了,她承认是因为听说萧煜寒要离开南越国一段时间而开心不已,稍微打扮了一番。 不过现在看来,好像失策了,这反倒是吸引了他的注意。 正懊恼间,压迫感突然增强,猛地抬头却发现萧煜寒已走到了她身前。 “看样子,爱妃对我的离开好像有些暗自高兴呢?”她这点儿花花肠子还能瞒得过他么?呵呵。萧煜寒抬起手,用修长的食指挑起了妙馨的下巴,让她正视自己的双眼。 妙馨楞楞地望进那双邪魅的幽潭忘了反抗,樱唇微启,脸有些微微发烫,怎么回事,他眼里的霸气,微微勾起的唇角散发的邪魅,让她像是被定了身,竟好像不能动弹一般。 萧煜寒看着妙馨眼里的茫然困惑,轻笑出声,左手一伸将妙馨的腰用力揽过来紧紧贴住他的身体,随即俯身吻上那微启的娇艳樱唇。 嗯......好香甜的感觉。 在感觉到妙馨回过神的时候,萧煜寒及时离开了那香唇,这丫头的利齿他还有些忌惮,还是见好就收比较明智。 妙馨捂住自己的嘴懊恼不已,心里不停地骂着自己没有早一点回过神来,不然也不至于让他白白占了便宜,算他跑得快,要不然......哼!她会让他的嘴痛上好些天。 看着萧煜寒竟在那里舔了舔唇装出一副回味的可恶模样,妙馨恨不得一脚把他踹飞,飞得越远越好。 蓄意谋杀(1) 看着萧煜寒竟在那里舔了舔唇装出一副回味的可恶模样,妙馨恨不得一脚把他踹飞,飞得越远越好。 “爱妃,我不在的时候要乖哦,不要太想我。”说罢满意地笑着转身往马车而去,留下一旁气极却无处发泄的妙馨。 这人怎么回事? 搞得好像她和他之间有着多么缠绵悱恻的郎情妾意一般。 这模样又让她难以想象那两晚发狂时的恐怖模样,也出自他翼王。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妙馨竟有些庆幸自己穿越过来是王妃,而不是皇宫里的妃子。 这一个王爷就这么够呛了,更何况是九五之尊。 而另一旁气极的韩若岚,手里的绢帕已快要被生生扯破。 接下来的日子,因为萧煜寒的离开,妙馨过得很是惬意,确实可以说是很惬意。 每天学学琴,看看诗文,还会和紫菱一起去牵着白雪公主散散步(汗!听起来怎么觉着像是遛狗......),实在懒得动了便横躺在秋千上晒晒太阳,唱唱歌...... 妙馨唱的歌几乎都是现代的流行歌曲,还记得第一次唱的时候,虽然看不见紫菱的面容,但妙馨单从她的眼里便能看到万分的惊诧与疑惑。 确实,那调子和歌词对紫菱来说太奇怪了。不过妙馨跟她说了这些歌是以前一位外邦乐师在丞相府作客时,她跟着学来的,紫菱才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 这日,天高云朗,和煦的暖阳普照大地。妙馨突然有了游园的兴致。 蓄意谋杀(2) 来王府已有些时日,却是很多地方都未曾逛过。想着紫菱这两日身子不舒服,便独自出了锦芳阁。 一路哼着轻快的小调,不时抚弄下路边的花枝、垂柳,或者驻足在一朵花前将鼻子凑过去嗅上一番,心情分外地舒畅。 这翼王府可真大,得好好记下路呢,要不然一会儿找不着回去的路,还真是有些糗呢。 不觉间到了朗月阁附近的一个水塘边,也不知这水塘可有名字,看着不是很大,但水却好像很深的样子。 妙馨隐约看到些红色的影子在水里闪过,便好奇地走了过去。 呀,有好些鱼儿呢,有白的,有红的,还有些是白红相间的,也不知是什么品种,那鱼尾优雅地摇曳着,轻轻地扰动着这一潭碧水。 妙馨蹲下身来,双手托腮看得有些出神了,完全没有发现身后一双脚正悄无声息的缓缓靠近...... “啊!!”妙馨被毫无预兆的大力一推,伴着一声惊叫,往前扑去,接着便是落水之声响起。 水好冷,好深,是谁?是谁想让她死?! 妙馨意识到了这是谋杀。 水塘边的身影不敢久留,看着落水的妙馨扑腾了几下便沉下去没了动静,冷冷一笑,便快速跑着离开了现场。 “夫人,打听到了。有丫鬟看见王妃浑身是水地回了锦芳园。” “什么?!!她没死??我明明看见她沉了下去的!”韩若岚气得一掌拍在了桌上。 蓄意谋杀(3) “什么?!!她没死??我明明看见她沉了下去的!”韩若岚气得一掌拍在了桌上。 “呵!这贱人命还有点硬嘛。不过,我倒要看看她的命到底能有多硬!!,不过,直接要了她的命好像太便宜她了。呵呵。”说罢,那迷人的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狡诈的笑意。 “阿嚏!!”妙馨吸了吸鼻子,眨巴眨巴泛着眼泪花儿的眼睛,将身体再往下缩了缩,直到水没到下嘴唇为止。 她已经数不清这是从水塘里爬起来后,打的第多少个喷嚏了,此刻虽然浸泡在热水里,却仍觉得有一丝凉意,或许,那凉意是从心底里冒出来的吧。 这是她第一次切身体会到死亡的恐惧,也是第一次遭遇这样阴险的偷袭,幸好她前世是个游泳爱好者,虽然刚开始很惊慌,身体也没适应过来直接沉了下去,不过还好及时反应过来了。 好险,差一点点就一命呜呼了,现在想想还后怕不已...... “王妃,都是我不好,不该让王妃独自一人出去的。”紫菱提了新烧的热水进来,一边往桶里加着热水,一边内疚地自责。 “不关你的事,谁会想到光天化日的竟会有人敢下此毒手。可恶!看来以后得多留个心眼儿了。”妙馨气愤不已地道。 “奴婢猜测十有八九是那韩若岚所为。府里也只有她敢这么明目张胆、心狠手辣,若真是她做的,那此次未成功,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王妃日后一定要多加小心才是。”紫菱担忧道。 竟还是有些期待的么? “嗯。”妙馨皱着眉闭上了眼睛。她实在是很厌恶那种尔虞我诈的生活,也没那个歹毒的心去算计别人,可偏生又让她来到这个一夫多妻的时代,更是成了王府的王妃,逃避不了的争风吃醋、明争暗斗,让她心里充满了无奈与担忧。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辗作尘,只有香如故。 她也是无意争宠的,却依然要被嫉恨,只是,她要是变成了尘土,又有谁来怜,有谁会怜? 不禁有些伤感起来,脑中闪过了南宫烈的影子,不知他现在过得可好? “我是不会放弃的。”这句话又在耳边响起。 妙馨有些自嘲地笑了笑,自己竟还是有些期盼着的吗? 怎么能?自己已经嫁作他人妇,怎么还能有那样的期盼呢? 当初口口声声说着只要他过得好就行了,如今看来自己心底还是有些自私的。 不过话说回来,她嫁过来还是有些时日了,他或许也渐渐忘了她了吧。 毕竟要将她从翼王府救走,实在是很难的一件事情,而且费尽周折救一个已为人妇的女人也太不值了。 原本以为及时泡了个热水澡便没事了,没想到还是感冒了,这身子还真是娇贵,害她一连几天都都窝在床上一点都不想动。 令她意想不到的是,这些日那几名侍姬竟然陆陆续续的都来问候了一趟,还捎带着送了些东西过来,就是些吃的零食或者香包之类的小玩意儿。 不过待她们走后,妙馨便叫紫菱把那些东西通通都处理掉了。 无事献殷勤(1) 不过待她们走后,妙馨便叫紫菱把那些东西通通都处理掉了。 很悲哀啊,突然之间内心就变得这么黑暗了,可也是没办法了,血腥斗争既然已经拉开帷幕,她就不得不处处提防了。 宫斗小说看得多了,也学到了些常识,譬如食物里下药,香包里掺毒......如今连膳堂送过来的饭菜,她也要紫菱用银针一一试了才敢吃,这如履薄冰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这一日,身子感觉已经大好,妙馨沏了壶清茶坐在院中石桌旁晒太阳,深深呼吸了一口浮着花草鲜味的空气,自内心里发出一声感慨:“还是健健康康好啊!” 紫菱在一旁看着妙馨可爱的表情,乐得捂了嘴轻笑。 这时,远处一串笑声渐行渐近,妙馨转头往门口看去,竟是韩若岚带着那几名侍姬有说有笑地走了进来。 妙馨眉头微皱,这些天那几名侍姬是来过了,唯独这韩若岚未曾来过,不过她不来倒还正常。 一来她向来自傲不屈,按她的脾气是不会来探望她的吧,二来很可能是她下的毒手,自然还有些心虚不敢来。 只是今日,她这又唱的哪出? “哎哟,姐姐真是好兴致啊!”人未近声先至,韩若岚一身艳丽的百花装,踏着碎步而来,头上金灿灿的步摇随着脚步的前进而摇曳不止,还伴着细碎的撞击声。 妙馨缓缓起身,微微地扬起嘴角看向来人。 无事献殷勤(2) “妹妹这些日身子也是不爽,整日呆在房里未曾出门。这不,昨日才听闻姐姐生病一事,得知姐姐身子已无大碍这才放了心。不过一连卧床几日一定闷得慌了,我便叫下人在朗月阁摆了桌席,咱们姐妹几个很少聚在一起,不如就此机会大家一同赏园共膳,姐姐觉着如何?”韩若岚说罢便定睛看着妙馨,等着她开口。 话听起来亲热而充满关切,可妙馨看那她眼神却感觉有些压迫感,而且她素日看不惯自己,今日这样无事献殷勤的,难不成又有什么阴谋? 妙馨正想着如何推脱,身旁的另外几名侍姬已经你一言我一语嚷嚷了。 “姐姐还没跟我们几个一起游玩过呢,去嘛,好不好?” “是啊,姐姐你脸色有些苍白呢,该多出去走走,呼吸下新鲜空气才是。” 妙馨看着她们几个叽叽喳喳闹成一团,不禁感到有些头疼,此刻的情形好像也不容她拒绝了。 罢了,这大白天的,更何况这么多人,她就不信这韩若岚真有那么大的胆子。 于是,妙馨带上紫菱,和众人一同前往朗月阁。 一路上大家有说有笑,看看那花,指指那蝶,妙馨也只是偶尔附和一下,并未多言。 不知是谁提了一下自己的耳环是王爷送的,美人们一个个开始都炫耀自己身上的配饰哪些是王爷所送 其中最出众的自然是韩若岚手里的那块凤纹玉佩,乃是极其稀有的寒冰玉制成,冬暖夏凉,造价极高,大家都唏嘘不已,韩若岚则得意万分。 无事献殷勤(3) 妙馨有些黯然,萧煜寒从未送过她任何东西,她这个堂堂正王妃连个最不得宠的侍姬都不如。 韩若岚将妙馨眼底的失落看在眼中,心里更是得意,笑着转身对妙馨说道:“姐姐贵为王妃,王爷定是把最好的都送给姐姐了吧?何不拿两样出来让妹妹们开开眼?” 这话听在妙馨耳里要多假惺惺,就有多假惺惺,却也只能在心里长叹一口气,脸上露出谦逊的笑容:“妹妹说笑了,谁不知若岚妹妹是王爷最宠爱的,我如何能比?王爷本身也没有送我几样东西,此时也并未带在身上,即便是拿出来了也是让妹妹们见笑了。”这话说得韩若岚脸上的得意越来越浓。 妙馨的回答让另外几位美人都有些出乎意料,想到王妃的一夜失宠,猜想或许一样都没送呢,也难怪拿不出手,大家眉眼之间交流了下便都了然一笑。 看在王妃的话那么谦逊礼让,她们也不难为她了。 一行人继续慢悠悠地前行,到了朗月阁时竟已近晌午,大家都走累了,见着凳子便几步上前坐了下来,喝了口茶水,唤了下人开始上酒菜。 韩若岚亲自斟好了酒,并一一将酒杯送至大家面前,妙馨看着韩若岚殷勤的模样,背心里却感觉凉飕飕的。 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酒杯,又看了看其他人的。 哼哼,酒虽出自一壶,但别以为她不知道,如果下毒还可以在酒杯的边沿抹上毒药,普通人根本想不到这点,看着别人喝也跟着喝,喝完就玩儿完了。 莫名的凉意 妙馨在心底得意地笑了笑,对着韩若岚笑道:“我身体还未大好,不便喝酒,过些日子待身子彻底好了,我一定好好陪大家喝个尽兴。” “姐姐,那多少喝一点吧,意思一下就可以了,一点点没关系的。”这个要求看似比较合理,可看着有些急切的韩若岚,妙馨越发觉得这酒有问题。 “是啊,姐姐,一点点没关系的,大家好不容易在一起吃一次饭呢。” 妙馨想了想,点了点头:“那好吧。各位妹妹,请。”妙馨一手举起了酒杯,一手绕过来高高抬起,宽大的袖子便将酒杯和面孔都遮挡了 幸好这古人喝酒用的这样的姿势。 妙馨微微仰了仰头,再埋下时,举杯的手用力往前颤了一下,便洒了一些出去溅到了长袖上。 完了便将杯子稍微斜着向大家示意了下,放在了桌上。 韩若岚微微一笑,眼里闪过过一抹狡黠,也和众人一起举杯而饮。 之后,氛围便轻松了很多,看着大家都举箸开始吃饭,妙馨才跟着举了筷子开始吃,心里一阵冷笑 刚才韩若岚看她喝酒时眼里一闪而过j计得逞的笑意,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果然是又想算计她的。 吃到一半的时候,微风徐徐竟觉得有些凉了 妙馨不禁打了个冷颤,这身子真是娇贵得让她郁闷,明明身体已经大好,这才出来走了一遭便又隐隐有些不好了。 中计 “姐姐看上去有些冷呢。紫菱,你这奴才是怎么当的?还不快回去给你家主子拿件衣服来!我们吃完饭还要去赏花呢,要是王妃的病复发了可要唯你是问!”韩若岚看着紫菱的眼神满是不屑与鄙夷。 紫菱却并未理她,仿佛当她是在自言自语,被面纱遮挡了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不过刚刚妙馨的冷颤她也看见了的。 “王妃,是不是觉得冷了?我这就回去给您取件披风过来?” 妙馨想到这些日染病的痛苦,点了点头。她感觉越来越冷了,再不加衣服恐怕真的又要受凉了。 紫菱走了没多久,大家都陆陆续续吃完放了筷子,妙馨也感觉有些饱了,竟有些犯困了呢。 汗!真的是像某种动物吃饱就想睡,跟在现代的时候一个样儿...... “姐姐,这饭后走一走活过九十九呢。我们起身散散步吧。这些日正是秋菊绽放的时节,离这里不远的西院那边有一处草地,我提早叫苗圃的花丁在那里布置了不少各类秋菊,一定很美,我们一同前去赏花吧。” “可是......”妙馨有些犹豫地往紫菱离去的方向望了望,也不知她还要多久才能回来。 “姐姐放心,我留个丫头在这里,紫菱来了便把她带过来就是了,就在前方不多远的距离呢。”韩若岚说罢转身向一名丫鬟吩咐了下去。 妙馨皱了皱眉,见大家都已起身,也只得随了众人而去。 美人诱惑(1) 只是这一路上,妙馨越走越觉得有些无力了,刚才明明觉得冷,现在怎么又渐渐有些微微发热了呢?难道感冒又严重了? 妙馨一手抚着额头,低着头浑浑噩噩地跟着大家前行,完全没有赏园的心情和精力。 也不知行了多久,妙馨越来越难受,正想跟大家说走不动了,想停下休息会儿,却在抬头的一瞬间突然愣住了。 人呢??怎么都不见了? 感觉前一刻都还听到她们的说笑声,怎么突然就全部消失了?? 再一看四周,哪里有什么草地,更没有什么秋菊,一大片的菜地出现在眼前 另一侧是一排较为简单的房屋,看样子像是下人住的地方。 疑惑与不安突然涌上心头,渐渐的开始转变为恐惧,难道她又掉进了什么陷阱? 与此同时,妙馨感觉到自己脸红心跳,浑身异常的燥热,很想把衣服解开,而全身更是软弱无力,已经快要站立不稳。 天!这些症状好像跟书上写的被下了蝽药的表现一样啊,这下该怎么办? 紫菱,紫菱你在哪里,快来救我啊......妙馨在心里呐喊着,身体却已经无力控制。身子瘫软如泥倒在了路上,想站起身却又有心无力。 就在这时,一阵说话声传来,而且声音越来越近,像是两个男子的声音。 妙馨见有人来,想呼喊出声,希望他们听到了能将自己送回锦芳园 却不料才从喉咙里发出一点声音,那声音却像是变了调似的,听着异常的充满诱惑。 美人诱惑(2) 妙馨的意识渐渐模糊,眼里迷离一片,心里感到异常的空虚。 两名男子正是菜园的下人,听到一声奇怪的女声,往这边寻了过来。一看,可不得了。 一个美人儿正瘫软在地上,从脸到脖子都是一片绯红,好看的樱唇正微微张开轻喘着气 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此刻正望向他们,眼里如一汪迷离的秋水,看得他们如被迷了心智一般缓缓走了过去。 天哪,简直太诱人了! 想不到他们素日只在菜园这一圈范围忙活,今日竟能在这偏僻的地方遇到这么个大美人。 而且,看那眉眼之间一片春情,那娇嫩的小手竟然开始扯弄着衣襟领口。 两人咽了咽口水,对望了一眼后达成了一致。 这美人他们从未见过,看那一身衣物也算不上多华贵,身份应该高贵不到哪里去。 而且此刻是她自己这番充满诱惑的模样,出现在这里,他们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有花堪摘直须摘,这天上掉下的馅儿饼不捡才是傻子。 二人左右张望了下未发现其他人,便上前欲将妙馨先转移到隐秘点的地方,再好好享受。 谁知手还未碰到美人,便同时惊觉背后脖颈处传来剧痛,接着便失去了知觉。 妙馨见眼前晃动的人影也跟自己一样瘫倒在了地上,正皱了眉头想发出些声音,却发现一袭华衣出现在了眼前。 阳谋 “夫人,要不要派人去盯着,以免又让她侥幸逃过一劫。”兰香有些担忧地说道。 “呵呵,放心!这次她休想躲过,王爷如今不在府里,她要么死,要么就......呵呵,等着看好戏吧!”韩若岚露出得意的冷笑。 “夫人真是足智多谋,竟然算准了王妃不会喝那酒,所以偏生将毒下在菜里,解药却下在酒里。奴婢真是钦佩不已。” 韩若岚闻言更加得意:“她那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呵呵,想跟我斗,她还嫩了点儿!” 而听风阁外,几名侍姬默默地走着,谁也没有说话。 刚才在菜园她们应了韩若岚的指示快速离去,留下仿佛是中了媚药的王妃一人在那里,她们这样不知算不算帮凶呢?万一失败被王爷发现,她们又会不会被牵连? 现在想这么多也没用了,更何况她们本来就没得选择。 韩若岚在府里的手腕和狠决,大家是清楚的,她们几个谁没有多少吃过些她给的苦头。 除了紫菱不愿臣服被害,在她们进府之前便已有两三名侍姬不自量力去争宠,而要么失足坠河,要么离奇病亡。 她们几个现如今能安然活着,便是因为甘心臣服于韩若岚,不做无谓的挣扎,不明目张胆地与她争风吃醋。虽然看着她常得宠幸亦是免不了眼红,却也只能把气往肚子里咽。 谁让她们都是些没什么强硬后台撑腰的侍姬呢,能留得一条活命,为各自家族尽些薄力就已经不错了,哪里还敢奢望能飞上枝头成为真正的凤凰。 今天的境况更是让她们清醒的意识到了这点,韩若岚连皇上御赐的王妃都敢明着算计,她们哪里还敢有丝毫反叛之心,日后得更加谨言慎行才是了。 妖孽美男 妙馨艰难地抬起头,疑惑地自下而上看向来人。 一双月白色云头锦履,同色的长锦衣上绣着一团团鲜红的火焰图纹,艳丽妖娆得让原本就晕晕的妙馨,倍感眼花缭乱。 还想往上看去,脖子却已经万般无力,只得闭了眼睛将脑袋重新枕回胳膊上。 就在这时,一股淡淡的清香袭来,仿佛是草木的天然之味,又混了些沁人心脾的莫名芬芳,妙馨如置身在了一处春天的山林里,陶醉其间。 突然,仿佛身体缓缓上升,像是飘了起来,妙馨睁开一双朦胧的眼,对上一双勾魂夺魄的美眸。 肌肤胜雪,干净得没有一丝杂质,更是显得五官更加的鲜明无比,特别是那双唇,犹如抹了胭脂般红润,睫毛浓密,眼尾微翘如凤目。 一头墨色长发自然随意地垂在脖颈周围,没有任何的束缚,此刻在微风吹拂下,缕缕发丝轻舞飞扬。 但,这不是一个女人,而是......男人。 那高挺的鼻梁,浓密有型的剑眉,还有那双噙了缕淡淡笑意的深邃璀璨的双眸......所有的五官凑在一起,便成了一名妖孽美男。 她是在做梦吗?怎么会有这么美的男人出现在眼前,而且,而且还抱着自己,一定是在做梦,而且是春梦...... 此时,一缕长发被风吹到面前,挠着她的鼻脸,妙馨懊恼不已地一手抓住,不让它影响自己的美梦。 好顺滑的发丝,像是刚用过了护发精华一般。 妙馨已经完全被眼前梦幻般的美男深深地迷住了。 美男的初吻 雪阎罗刚刚查看了她的面色和脉息,发现她中的竟然是蝽药中的极品——尽欢散。虽然是所谓的极品,却也可以说是剧毒。因为服下这尽欢散,会尽显媚态,而半日之内若未与人交合(并且得是极尽欢畅的交合),便会七窍流血而死。 不过这极品因为配制原料比较稀缺,坊间甚至烟花之地都是很难寻到。没想到,这翼王府里竟有这种东西。 想到此处,雪阎罗不禁微微皱了皱眉。 一边抱着妙馨前往自己的厢房,一边低头看了看那一脸绯红、满眼迷离的可人儿,此刻正目不转睛地欣赏着自己的俊脸,雪阎罗忍不住轻扬唇角。 这一笑却将妙馨迷得七荤八素,忍不住双手环住了雪阎罗的脖子,凑到他的面前,这异常性感的红唇,会是甜的吗? 妙馨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再度感觉到了身体的异常燥热,又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奇痒无比,此刻,她的身体好像渴望着什么,渴望什么呢?是这唇吗? 好想吃...... 不管了,反正是做梦。 下一秒,樱唇便覆上了眼前那温润的唇瓣。 猝不及防的雪阎罗一个激灵僵在了原地,脑子里突然一片空白,时间仿佛戛然而止,风云变幻,天旋地转...... 果然香甜可口。妙馨嘴里发出一声嘤咛,贪婪地吸吮着、索求着,不够,还不够,她好渴,于是将灵巧的小舌头探了进去...... 雪阎罗又如遭了雷击,完全无法动弹,就这么被这个女人强取豪夺般地非礼着,呼吸越来越急促。 女色鬼(1) 雪阎罗虽看似风流倜傥,却从不近女色,擅毒的他认为天下最毒的是女人的心。 因此向来是远观而不亵玩,从未有过男女欢爱,此般亲密接触让他茫然不知所措,却又有些难以自拔。 妙馨闭着眼贪婪地享受着,缓缓地腾出一只小手抚上了雪阎罗的胸前,温柔又有些急切地探索着,在摸索到衣襟口的时候,小手一溜便探了进去。 雪阎罗粗重地喘息着,强迫自己找回了最后一丝理智,抬手劈向妙馨的脖颈。 妙馨轻哼一声,失去知觉,往后瘫软了下去。 唇舌离去那一瞬,竟有些不舍的感觉,觉察到自己这样的念想,雪阎罗不禁有些懊恼。 唇齿间仿佛还留有余香,想到刚刚她的香舌热烈地挑逗自己,雪阎罗皱了皱眉。是因为药性吗?这女人也太......简直就是个十足的色鬼! 苍天啊!他堂堂毒医——雪阎罗,拥有绝世容颜,武艺精湛,纵横江湖。 不仅能解剧毒,医治天下之疑难杂症,更能除邪惩恶,用毒杀人于无形之中,江湖中人对他是又敬又畏。 今日可好,竟然被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轻薄,还差点弄得一发不可收拾。 这要让人知道了,他还要不要活了...... 雪阎罗翻了个白眼,懊恼不已,索性不再多想,还是先把这个麻烦人物解决掉为好。 雪阎罗有王爷赐的特殊令牌,在翼王府可自行出入,除了王爷和王爷手下几个亲信,没有人知道他是谁,府里其他人都只知道是王爷的朋友,名唤雪公子。 女色鬼(2) 王爷还专门在西院为他建了独庭独院的紫竹苑,供他随时来住。 不过这雪公子很少来,一年也就来个几次,即便来也住不了多久便又消失了。 距离上次到府已有五六个月了,他当然也不知道,此刻他怀里这强吻了他的美人,便是王爷新娶的王妃。 雪阎罗将妙馨放到床上,正欲转身去配药,眼里却闪过一抹狡黠,敢轻薄他?哼......该给她点教训才是。 于是,雪阎罗找了布条将妙馨的手脚捆绑起来,虽然他也可以用点|岤的方法,不过那样好像太过僵硬呆板,这个方法应该会好玩些。 之所以绑她,一来是想等她醒了后好好捉弄她一番,这二来嘛,便也是防范他配药过程中,万一她提前醒了又......想到之前那一幕幕惨不忍睹的情景,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啊。 雪阎罗甩甩头不再多想,专心配药。 话说这尽欢散毒性猛烈,普通医师根本拿它无可奈何,对他雪阎罗来说自然算不上多难的事,不过这解药配制还是要花费些时间的。 还好所需的药材他的药袋里都有现成的,经过一番配制、研磨,还找丫鬟取了药罐亲自煎药,到最后将那药汤倒入碗里时,雪阎罗的额际已有了薄薄一层细汗。 他这可是自找罪受,为何为了个陌生女人这般费时费力的?要知道他向来只救出得起高价的人以及极善之人,而她并不在这两列。 色性不改(1) 算她运气好吧,或许今日自己心情太好了,想做回大善人。 雪阎罗将药端到床前时,妙馨正好醒转过来,发现自己手脚不能动弹很是气恼,脸颊更是绯红,身体还不停地费力扭动挣扎着。 雪阎罗知道她此刻肯定很难受,那尽欢散药性会持续一整夜,如果未得到慰籍,药性会越来越烈,受尽折磨而死。 舀了一勺药放嘴边吹了会儿,想是不烫了,便送到了妙馨的嘴边。 “来,把药喝了,喝下去就不难受了。” 可妙馨却完全不领情,皱着眉头将头扭向一边,嘴巴紧紧抿着。身体不安分地挣扎着,喉咙里还发出声声诱人的呻吟。 雪阎罗深呼吸了几下,强制自己忽略掉那搅得他心痒的声音,又试了几次,却还是未能成功。 “真是顽皮的家伙。这可是你逼我的。”说罢,将药喝来含在嘴里,俯身往她嘴里送。 但是,他错了,真的错了...... 他怎么忘了这女人是个十足的色鬼了?亏他刚刚还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点对不住她,完全是他的一厢情愿啊...... 他刚挨到她的唇,她便主动凑了上来,贪婪地将他口里的药掠夺一空,还嫌不够似的继续侵略。雪阎罗赶忙抽身离开,大口地喘气。 该死!!这角色怎么感觉弄反了?这般得寸进尺地撩拨他,要不是他不想趁人之危,这女人真的死定了!! 总算喂完了...... 色性不改(2) 总算喂完了...... 这一碗药害他来回被轻薄了几次,看着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6部分阅读 欲望文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7部分阅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 作者:肉书屋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7部分阅读 渐安分的妙馨,雪阎罗长长地吐了口气。真怀疑这女人是不是狐狸精或者美女蛇之类,专吸男子精气的,技术还真是绝妙高超。 妙馨微闭着双眼,身体的燥热已渐渐消失,心也静了下来。 梦醒了么?心里竟有些意犹未尽似的。 哼!妖孽美男,算你运气好,从本姑娘的魔爪中逃过一劫,啊哈哈哈...... “喂!还不快醒醒。”雪阎罗看着她那一脸张狂的坏笑,顿时觉得毛骨悚然,但愿清醒过来的她是正常的...... 妙馨感觉有人在拍打自己的脸蛋,有些生疼。可恶!谁啊?她生平最讨厌别人拍她的脸了,开玩笑的也不行! 懊恼着睁开了眼,正想发作,却在一瞬间惊呆了。 这......这不是梦中的美男子吗?? 雪阎罗看着女人惊讶万分的模样,猜到她之前估计确实是意识很不清醒,便俯下身将脸凑到她面前,一手捏住那小巧粉嫩的下巴,一脸坏笑地说道:“美人儿,你总算醒了。” 妙馨心跳漏了一拍,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看着近在咫尺的性感朱唇,咽了咽口水,那个,刚才梦里她好像吃过它...... “那个......你,你是谁啊?怎么在我房里?紫菱,紫菱......”妙馨转头想寻紫菱,却发现这房间很陌生,而且自己竟然不能动,低头一看,手脚竟然被绑住的,心下大惊,绑架?? 劫财,还是......劫色? 小坏蛋 劫财,还是......劫色? 雪阎罗将妙馨的丰富表情看在眼里,邪魅地笑道:“怎么?刚才还缠着要和我亲热,这一转眼就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了?” 亲热??妙馨冷汗直冒,但还是难以想像,只好有些心虚地问道:“刚才......我有做什么吗?” “咳!本公子都不好意思开口,姑娘自己做过些什么应该不会一点印象都没有吧?小坏蛋。” 妙馨脸上、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瞬间突起,脸也腾地红了。 拜托,饶了她吧,这么暧昧的称呼,这么妖娆的声音,这么让人遐想联翩的话...... 难道,刚才梦里的场景都是实实在在发生了的?妙馨很想伸手捂住自己惊讶得张开了的小嘴,却无奈没有手可以用。 天哪,她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来。她之前感觉有些难以控制自己,但真的以为是在梦里,才...... 啊!想起来了,之前是在逛园子来着,后来人全都突然不见了,自己倒在了菜园附近,然后,然后是两个男丁过来了,对了,好像是着了韩若岚的道了...... “你中了蝽药中的极品——尽欢散。算你运气好遇上了我,要不然,可要便宜菜园那两个猥琐的下人了。” 妙馨听罢心惊不已,蝽药??难怪后面她觉得全身燥热难耐,而且浑身无力。 这韩若岚可真够狠的!也不知怎么的还是中了她的计了,还故意把紫菱支开引她去了菜园附近。 简直太恶毒了! 变被动为主动 自己的身体连萧煜寒他都坚决不让他碰,要是真栽在那两个下人手里,她真没法活下去了。想到那可怕的后果,妙馨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雪阎罗看出她眼里的恐惧,突然有些不忍心再折腾她了,便将她手脚松了绑。 “谢谢你救了我。”这话是发自内心的,若不是他,她真的会死的很惨。 “谢倒是不用,不过,你要对我负责。”雪阎罗又将那俊美的脸凑了过去。 妙馨闻言狂汗不已,她还没听说过男的要女的负责的,而且,看了看双方的衣物都还是完好的啊,应该没有发生什么太过分的事吧。 她记忆中也就吻了他而已嘛,想到这后面,妙馨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但话又说回来,即便她有错在先.也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 “负什么责?你又生不出孩子的......”妙馨故作有理地昂起头迎上他的目光。 呵,这算什么理由,生孩子?这话怎么让他有些想入非非了?雪阎罗忍不住轻笑出声。 “怎么?占了便宜就想拍拍屁股走人?既然你不愿意负责,那我至少也得讨回来才行。”不等妙馨有何反应,雪阎罗将妙馨往怀里一拉,俯身吻了下去。 这一次,他不再是被动。 温柔地辗转在那樱唇之上,温润的双唇时而热切地贴过去,时而又若有似无般轻轻摩挲。 妙馨身子斜倚在雪阎罗的怀里,想挣扎起身却是无力,全身神经都绷紧着,那唇是很熟悉的感觉,不同的是,之前她朦胧中感觉到它是很生涩的,而这次却是这么娴熟热烈。 你要对我负责 就在这时,雪阎罗炽热的舌尖寻了缝隙,撬开了她的嘴,溜进来挑逗着她的舌尖,想躲,他却紧追不舍,直吻得天旋地转,天昏地暗...... 她不知道,这可是雪阎罗第一次吻女人,能达到这样的高水准,除了他的天赋异禀,妙馨的教导有方也是不容忽视的。 良久,雪阎罗总算依依不舍地离开了那红唇,一看,那樱唇已经有些红肿了。雪阎罗满意地看着眼前不知所措的人儿,眼里噙满了笑意。 此刻,对妙馨来说只有两个字能形容,那就是——尴尬。 是的,要多尴尬有多尴尬。由于自己理亏.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游离的目光不知道该定在哪里,更郁闷的是,她的唇边还残留了些......口水,她犹豫了半天要不要伸手去擦...... 突然发现,这感觉估计跟现代人不小心发生了一夜情,第二天早上两人坐在床上,无言以对的氛围差不多...... 不行,得打破这尴尬的氛围,不然,她快要憋死了...... “好了,现在扯平了吧。我要回去了。”说罢,妙馨起身下床,埋着头急急地想要逃离。 背后却传出一句让她心惊胆寒的话。 “你之前总共吻了我有......六次,还差五次先欠着,有空我再来找你要。” 天哪!哪有这样的人?! 妙馨简直无语,只能在心里骂了两句,便头也不回地飞奔而去。 还欠五个吻 跑了一小段距离后转头见没追来,妙馨便开始乐了。 哈哈,那个笨蛋,都没问我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我住哪里,还想找我?! 哈哈! 不过为了稳妥起见,这段时间她最好还是呆在自己的锦芳园里,哪儿也不去比较好。 “夫人,守在锦芳园附近的丫鬟回来禀报,王妃已经回了锦芳园,看样子是好好的,没有多大的异常。”丫鬟兰香气喘吁吁跑进房来。 “呵呵,好啊。好好的回去了,非常好。”韩若岚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把玩着手里的几样首饰。 “接下来就等着王爷回来,我看她怎么个死法。哼!”韩若岚冷笑出声。 她之前派人调查了,那郁妙馨和王爷竟然一直没行周公之礼,如今她既已失身,就只等着王爷亲自查证了。 哼哼哼......韩若岚在心底里冷笑着,面上已露出狰狞的笑。 紫菱四处找了很久都没找到人,突然看见王妃回来,急忙迎了上去,焦急万分地上下打量了一番,忙又问道:“王妃,你没事吧?!” “我取了披风回朗月阁时,已不见了人影,后来找了很久也没结果,最后去听风阁,见韩若岚已经回去了,问她她竟说不知道。我就猜她会不会又设计陷害你,担心死我了。” 面纱遮住了紫菱的容颜,但仅从那蹙紧的眉头和焦急的眼神,便可看出她的关切和担忧。 妙馨心里有些感动,微微一笑说已经没事了。 一丝怅然 妙馨心里有些感动,微微一笑说已经没事了。 不过还是将之前的事大致向她描述了一遍。 紫菱的眼色由疑惑转至担忧,继而变成愤怒,然后是有些羞赧...... 如同她也亲自经历了那一场劫难一般。 最后,紫菱握紧了秀拳愤愤地说道:“这女人简直如同蛇蝎,有朝一日若是有机会,我非除了她不可。” “多行不义必自毙。或许不用我们出手,她自会得到应有的报应。” 紫菱听妙馨这样说,叹口气道:“但愿如此吧。” 其实,妙馨并不相信什么报应,好人短命恶人长寿的例子多的是。 只是,她看着紫菱那眼里隐隐的阴狠有些不忍,被仇恨蒙蔽了心灵的人是可悲的,她不愿意看到紫菱成为那样的人。 当晚,妙馨早早便躺下了,闭上眼浮现在脑海的,却全是白天的遭遇。 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这韩若岚如此心狠手辣,会不会,她便是那个会下诅咒的女人? 如果是的话,那她该怎么办?不要让王爷爱上自己,或者逃离王府,离她和王爷远远的? 第一种方法,如今的状况本事就符合了,王爷并没有爱上她,她也并不爱王爷。只是令她很是懊恼的是,即便只是王爷故意调戏她一番,那韩若岚都会嫉恨在心,这不,王爷临行一吻,那女人便趁王爷不在,三番两次地要置她于死地。 眼下只有第二种方法——逃离王府。但要逃出去谈何容易,丞相府满门几百人的性命可都跟她拴在一起的...... 美男计(1)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别的什么好办法来,无奈只好长叹一声,从长计议了。 白天折腾了一天,实在是有些困倦呢,没多久,妙馨便进入了梦乡。 看着屋里灯烛熄灭,雪阎罗心里有一丝怅然。没想到,她竟然是王妃。那自己今天岂不是动了萧煜寒的女人。 不过这样的想法立刻被自己驳倒,应该是萧煜寒的女人动了他才对。即便他要索回那剩余的5个吻,也是理所应当的,谁让他不好好管好自己窝里的这堆女人。 雪阎罗轻笑着摇了摇头,对自己的想法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从树上一跃而下,正欲离开,身后却却传来一声轻喝。 “站住!” “你是谁?”紫菱警惕戒备地问道。 雪阎罗定在原地,微微皱了皱眉,自己今天是怎么了,屡次打破自己的平日作风。刚才太全神贯注地想那女人的事情,竟然没注意到有人走近了自己。 半晌,换上了平日风流不羁的表情,缓缓地转过了身。 果然,没有女人能逃脱他的魅力。 薄纱之下,紫菱一张小嘴因惊讶微微开启。仿佛一切都静止了,她的脑子里只有一句话:天底下竟然有这么美的男人? 月色朦胧,夜凉如水,离自己丈余远的对面,赫然立着那么一个身材高挑一身火纹白衣的男子 只见他皮肤白皙,五官精致,眉眼间荡漾着浅浅的笑意,唇角微微上扬着,两鬓的一缕墨色长发在晚风中微微飘动...... 美男计(2) “姑娘是?”只见那朱唇轻启,一串仿佛能摄人心魄的声音轻飘飘地落入紫菱的耳朵里。 “奴婢是王妃的贴身女婢。”话一出口,紫菱便骤然醒转了过来。 自己是怎么了,此刻该是自己向这可疑之人问话才是,怎么竟主动回答他的问题? 而且还用的“奴婢”这样的贱称,哪怕他看着气质卓越,衣饰也是精致,身份地位应该不俗,但自己也不该有这样的言行姿态啊。 雪阎罗将眼前女子眼中的懊恼之色尽收眼底,这样的眼神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所有第一次见了他模样的女人都会是这般的失魂落魄,这其中,自然还包括了她的主子——王妃,而王妃却也是个中之最。 想到此处,她那色迷迷的样子又浮现在眼前,雪阎罗不禁哑然失笑,自己竟这般怀念? “你,你笑什么?!你到底是谁?”紫菱以为他在笑自己,顿时脸颊滚烫绯红,所幸她有面纱遮护,他看不见自己的窘态。 “你主子的毒是谁下的,知道吗?”雪阎罗并不理会她的问题,而是一边问一边向紫菱走去。 紫菱正惊讶他怎么知道王妃被下药的事情,见他竟然一步步缓缓向自己走来,顿时心跳加速,有一种很想逃离的冲动,脚下却像灌了铅一般寸步难移。 “是,是兰妃。”紫菱眼见着他带着一股清清淡淡若有似无的香味,走到了自己的面前,一时间难以抑制心脏的狂跳,只逼得她将答案说了出来。 报应 “是,是兰妃。”紫菱眼见着他带着一股清清淡淡若有似无的香味,走到了自己的面前,一时间难以抑制心脏的狂跳,只逼得她将答案说了出来。 呵呵,果然是她,其实她不说他也猜到会是那韩若岚了,翼王府的一条毒蛇,只要跟毒沾边的,他哪里会不清楚。 从来就认为最毒不过妇人心,尽欢散和她比起来,远不及其一二。 那笨笨的王妃,岂会是她的对手,不知为何,他突然有股冲动想帮那傻女人出口恶气。 至于为什么,他也懒得去想了。转身,脚上一用力,便腾空而起,越过围墙出了锦芳园。 “喂......喂......”紫菱见眼前的人已飞身离去,忙出声制止,那白色身影却在眨眼间便消失不见,唯有自己的声音在夜风中缓缓沉淀下来,最终归于沉寂。 翌日,整个王府都被一件新鲜事闹得沸沸扬扬,下人们见了面都在偷偷谈论此事。 原来,兰妃从昨晚半夜开始,一个劲儿地笑个不停,怎么也止不住。 天未亮便找大夫来诊治,可换了一个又一个,都看不出个所以然,只有那么一两个大夫说有可能是中了什么毒了,不过到底是不是真的中毒,中的什么毒他们却都说不上来。 如今这已近正午,兰妃仍然痴笑个不停,直笑得眼泪花儿都出来了,嗓子也哑了,却也依然不见丝毫好转。啧啧啧,真是奇了怪了。 “呵呵,看吧,果真报应来了。”妙馨抱了瑶琴到石桌上,心情甚是明朗。 及时的救星 “嗯。真是令人拍手称快啊。”紫菱刚听到这事的时候,心里不知道有多解气。 不知怎么的,脑中竟又浮现出昨晚院中的公子。 意识到这点,紫菱不禁脸有些微微发烫。 自己是怎么了,不就是长得俊逸些么,干嘛这么痴痴地念着他,像个怀春的少女。 想到这里,紫菱突然有些黯然,自己如今这般模样,即便是幻想也是不该有的...... 正伤感的时候,一缕琴音传来。 只见妙馨眸间漾着浅笑,一双纤纤玉手置于琴上,莲指微翘,左手按弦取音,右手或勾剔,或抹挑,声声圆润松透,韵味十足。 妙馨练琴已有些时日,加之兴趣使然,琴艺已突飞猛进,一些常练曲目已能流畅弹奏了。 石桌旁那株金桂正是繁花满树,暗香浮动,此刻,妙馨一袭白衣,沉湎于花香古音之中。 这样的意境曾是21世纪的妙馨,心里挥之不去的渴望。 如今竟然真的实现了,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 而另一边,听风阁内。 “哈哈......哈哈哈......兰香,哈哈哈......大夫怎么还没来啊,哈哈哈哈......” 韩若岚嘶哑着声音,边笑边叫,心里却直想哭。 再这样下去,她非笑死不可了,谁来救救她啊? “夫人,快来了,就快来了,您再坚持下。”兰香焦急地望向门外。 突然,却如同石化了般,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前方,一名异常俊逸的男子面含微笑,负手而来。 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好半响,兰香才呐呐地说道:“来了......” 韩若岚闻言,激动地抬头看向来人,眼睛在看见来人那瞬间光芒闪烁。 这,这不是雪公子吗? 年初有一次她去找王爷的时候看到过他,这雪公子异常的俊美,一笑起来更是仿佛能把人的魂儿都勾走一般,当时便在她心里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只是,他怎么来了? 哎呀,自己这般疯癫的模样被他见着,真是尴尬不已啊。韩若岚想到这里,忙背过身去,脸竟有些发烫。 雪阎罗听着那嘶哑的痴笑声,心里暗笑,见韩若岚竟有些不好意思似的转过身不看他,也不多说,直接将一颗药丸递给一旁的兰香:“给你家主子服下吧,很快就好了。” 兰香回过神来,毫无犹豫地拼命点了点头,忙去倒了水,伺候韩若岚将药服下。 没一会儿,韩若岚真的渐渐停了下来,轻抚着笑疼了的腮帮子,暗想这药还真灵验。 “多谢雪公子相救。亏了公子及时赶到,不然真不知道还要遭什么罪呢。对了,公子既然医治好了我的病,想来应该知道我这得的什么怪病吧?” 韩若岚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莫名其妙得这样的怪病,难道,真的是被人下了毒?可这府上谁敢? “呵呵,夫人最近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雪阎罗勾起一抹看似迷人却又透着些冷意的笑容,看向韩若岚。 他凭什么指责她! “呵呵,夫人最近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雪阎罗勾起一抹看似迷人却又透着些冷意的笑容,看向韩若岚。 韩若岚心里一惊,感觉这话听着似有所指,再看那雪公子一脸了然的样子。 难不成,他指的是昨日给王妃下尽欢散一事? 等等,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现在又及时出现治好了自己的病,这是否意味着这件事是他所为? “雪公子此话怎讲?我这病可是有人下毒所致?”韩若岚佯装不知,出言试探。 “呵呵,夫人做的事情,在下也不便多说,大家心知肚明即可。只是奉劝夫人一句,莫再多行不义之举。好了,既然夫人已经无恙,在下先行告退。”说罢,雪阎罗浅浅行了个礼,径直转身往外走去。 “站住!!”韩若岚很是气愤。 “你这话是在教训本夫人吗?或者说,我这怪病根本就是你下毒所致?!” 他凭什么?凭什么这么指责她?! 她可是翼王府的侧妃,先前看在他是王爷的朋友份儿上,加之长得有些模样,她才对他有些客气的。 他现在倒好,给他三分颜色就把自己当人物了?! 雪阎罗停下了脚步,冷冷一笑并不回头,只是淡淡地说道:“夫人空口无凭怎么能这样污蔑人呢?在下不求夫人感恩,但也希望夫人不要含血喷人。呵呵。该说的我也说了,夫人好自为之吧。哦,对了, 赈灾 哦,对了,这解药我可仅此一粒,是一位江湖朋友之前赠予的,若是再犯,在下也无能为力了。告辞。”说完,雪阎罗不再理会身后气急的韩若岚,一挥衣袖大步离去。 “岂有此理!竟然威胁我!!”韩若岚气得全身发抖,笑了一天本就憔悴,此刻这般气急的模样看着竟有些恐怖。 “他竟然知道王妃中毒之事,王妃又安然无恙回去,难不成......哈哈哈!你们俩就给我等着吧,哈哈哈!”连笑数声,韩若岚突然意识到嘴角有些抽筋的感觉,忙闭了嘴,只在心里继续疯狂地笑着。 益州郡的集市上,翼王的军队正发放着救灾粮,附近村镇的百姓早已听说了其他郡县赈灾消息,知道这两日就到他们这里来了,早早的都在集市等待了。 “多谢王爷!多谢王爷啊!要不是王爷及时赶来救济,我的孩子就没了啊。”一名满脸污秽,头发凌乱,嘴唇都已裂开结痂的村妇接过赈灾粮,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满眼的泪水泛滥开来。 “翼王真是体恤民情啊。当今圣上要是有翼王一半这么好,我们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家破人亡了,哎......”旁边另一人如是说道,惹得周遭的其他百姓跟着抹起辛酸的眼泪。 “真羡慕南越国的百姓,有这样的明君,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啊......” “我们的皇帝实在是太昏庸了,整日沉迷酒色,这以后的日子我们可怎么过才好啊?哎......” “......” 无眠之夜 王梁在人群里听着这声声真挚的称颂,嘴边扬起满意的笑容。 从人群中退了出来,绕到翼王的身后,轻声道:“王爷,百姓们群情激荡,莫不怒道皇帝的昏庸,称颂王爷的仁德。这一趟果然没有白来。” “嗯。”萧煜寒微笑着点了点头,事情办完了,这两日便可回府了。 这几日,不知为何,那张倔强的俏脸总是时不时浮现在眼前,竟然有些迫切的想要回府。 自己这是怎么了,向来心性沉稳,处变不惊,可自从娶了这王妃,自己一次次失控,做出些不符合自己作风的行为。 轻吐一声叹息,却叹不尽心底的疑惑与不安...... 近日,妙馨的日子又恢复了前段时间的悠闲惬意,整日花下抚琴,茶中弄文,暖阳下晃荡着秋千,有兴致了还亲自为院中的花草裁剪一番,仿佛是未出阁的名门少女,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也该是件幸福的事吧。 只是,这样的日子久了,到底还是有些孤独呢。 这一晚,妙馨早早躺到了床上却久久不能入眠,起身披了件狐裘斗篷,推门而立。 天空阴郁得没有一丝星光月影,飒飒秋风卷弄着树叶和草尖,莫名的悲凉和伤感袭来。 妙馨感觉心里有些郁气,轻飘飘又似乎沉甸甸的,难以排解。 于是,借了房门口两盏灯笼的朦胧光芒,搬了瑶琴到石桌,希望能借琴音得以抚慰心灵。 不速之客 沉思片刻,纤指一拨,继而缓缓轻抚,琴声悠扬而起,一曲《长门怨》便自指尖弥散开来。 这首曲子所表现的,是在如人间地狱般的深宫中,过着孤寂凄凉生活的广大宫人的悲惨景况,声声凄婉,催动人心。 一种蛾眉明月夜,南宫歌管北宫愁。 能否承宠决定了宫中女人的生活与精神状态,而又有哪个女人能永远独享皇恩呢。 红颜易逝,新颜更易得,曾经,妙馨便为古代女子的卑贱命运感到心疼不已,特别是王公贵族府里的女子,而很讽刺的是,她现在竟成了其中一员,而且一开始就是个空有地位却不得宠的。 此刻这凄凉的秋夜景色更是引起愁思,无限伤怀 被困在这府院的自己将何去何从,难道就这样一边处处提防着别人的算计和阴谋,一边如此凄凉地孤独终老吗? “琴技虽还有些生疏,但能将感情这般深刻地融入进来,很是不错。” 妙馨被身后突然传来的男声吓得心里一颤,悠扬的琴声在一声尖锐的错音后,戛然而止。 妙馨腾地站起身,转过头,看清来人时,惊得往后退了一步。 他怎么找到这里来的?而且还是在这漆黑的夜晚。 “呵呵,这么怕我?可不像你那天的风格哦。”雪阎罗坏坏的笑道。 “什么那天的风格?那天明明是被人下了药,并非我的本意,你既然能解那毒就该知道这些的。”妙馨边说边在心里嘀咕,这三更半夜孤男寡女的,他该不会乱来吧? 忘情的对视 一边想一边看向雪阎罗:一袭白衣胜雪,墨色长发用一根精致雕花木簪子束在头顶,鬓角仍留有一缕自然垂落胸前。 浓浓夜色下,虽然那眉眼唇鼻间依然妖娆,但今日这番打扮与那日相比,更多了些男子气。 雪阎罗见妙馨又盯着自己的脸看得出神,勾起一抹邪邪的笑,缓步向妙馨走来。这是他第一次竟然对自己的俊容感到有些自豪呢。 “你,你要干嘛?!这里可是翼王府,你再过来,我就喊人了!”妙馨回过神来,惊惶不安往后退着。 “你那么紧张干嘛?我只是想过来坐下和你交流下琴艺而已,看你脑子里都装的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难道,你也很怀念那日我们的......”说罢,右手轻握成拳,搁在唇前轻笑不止。 “你!谁紧张了?!”说罢,妙馨几步上前坐到了石凳上。 可恶,谁怀念了?她巴不得将那天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就好像从未发生过一样。 雪阎罗心底暗笑,这激将法还真有用,真是个傻王妃呢。 一撩衣摆,雪阎罗坐了下来。一双修长纤细的手轻轻放上琴弦,只轻轻一按一勾,琴音袅袅,如展翅欲飞的蝴蝶,扑闪着灵动的翅膀,清亮亮的流淌着,又好象塞外悠远的天空,沉淀着清澄的光...... 此时,和着雪阎罗身上散发的独特幽香,妙馨忍不住轻闭了双眼,陶醉其间。 那感觉就仿佛置身幻境,化身为了一只精灵,徜徉于空灵而祥和的大自然中。 两唇之间的距离 良久,伴着渐渐低缓轻盈的琴音,曲子在一声悠长的尾音中完美结束。 妙馨侧了侧头,似是不愿醒转过来一般,待到确实没有了继续的琴音,才意犹未尽地睁开了双眼,却见着一张放大的脸出现在了眼前。 “啊!!”妙馨惊叫一声,下意识地往后躲去,却忘了自己是坐在石凳之上的,身体的用力过度导致自己向身后的地上栽倒过去。 妙馨的双手在空中扑棱个不停,却也改变不了她下坠的趋势,眼看就要脑袋着地了,只见雪阎罗以闪电般的速度蹬地起身,再弯腰将妙馨接住。 妙馨顿时大大松了口气,下意识地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揪住雪阎罗的衣襟。 雪阎罗一脸妖娆的笑容渐渐沉淀下来,归于宁静,就那么静静地定睛看向妙馨那清澈漆黑的双眸。 妙馨浓密卷翘的睫毛随着眼睛的眨动,扑扇扑扇的,甚是可爱。 那眼眸深处,有一种毫无城府心计的单纯,有一抹让人心疼的清澈,甚至,有一种来自亘古洪荒时的纯粹...... 妙馨也是第一次看见雪阎罗这么简单的表情,没有邪魅,没有诱惑,没有戏谑与调笑,简单而又专注,专注得让她都不忍心打破此刻的静谧与和谐。 就这样,仿佛是对望了半个世纪,眼神渐渐有些迷离,迷离到已看不清两张唇之间的距离。 雪阎罗忘情地缓缓靠近了那娇艳欲滴的樱唇。 你们在做什么!! 雪阎罗忘情地缓缓靠近了那娇艳欲滴的樱唇。 “你们在做什么?!!”一声暴怒狂吼在静谧中突然响起,如一声惊天霹雳震醒了两人。 与此同时,一股无形的掌风带着强劲的内力向两人飞去。 雪阎罗手上一紧,揽住妙馨一个360度侧身旋转,躲过了攻击,而原地的石凳已经被击裂并飞了出去。 妙馨见此倒吸了一口冷气。 “好你个贱人!!本王不在,你竟敢背地里与人偷情?!本王倒是小看了你!”萧煜寒站在几米开外,一脸寒霜,两眼却冒着万丈怒火,大有喷薄而出的趋势。 他连日赶路,刚一回来都顾不上休息,想先过来看看她,没想到竟然撞上这样一幕。袖袍之下握紧的拳头,被捏的咯咯作响。 “我,我没有......”妙馨怯懦地说道,却不知该如何解释。 虽然刚刚那样的姿势和情形是有些暧昧,但离偷情还差得天远地远吧,可她总归还是有些心虚,仿佛是被捉j在床般的尴尬与恐惧。 刚才两个人的唇好像差一点就碰到一起了,萧煜寒那么远说不定没看清,以为他们两个在热吻呢。 再者,即便看见了没碰在一起,这跟两人脱光了躺床上还没来得及做,不是一样的不可原谅么。 完了,自己都觉得自己犯罪了,哪还指望别人相信她。 妙馨很是懊恼,恨自己刚才不该被雪阎罗所迷惑,现在想来后悔不已。 我的女人你也敢碰?! 上次和他发生了点什么,毕竟是被人下了药,还情有可原,这次却完全是自己没有抵挡住诱惑,怪不了别人了。 可眼下该怎么办才好?看萧煜寒那要吃人的表情,他会不会一气之下杀了她? 不不不,或许还是更严重的——先j后杀...... 想到这里,妙馨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躲到了雪阎罗的身后,紧紧拽着他的衣袖。 雪阎罗感受到了她的恐惧,心里微微紧了下。 萧煜寒看着妙馨那个动作,更是气得咬牙切齿,将暴怒到近乎极致的目光转向她的靠山——雪阎罗的身上。 “雪阎罗,你好大的胆子!!我的女人你也敢碰?!!”若不是考虑到他还有大用处,他早冲上前了。 “王爷,您请息怒。在下和夫人刚才只是在切磋琴艺,并未做什么苟且之事,刚才王妃不小心摔倒,我只是上前施救而已,还望王爷勿要怪罪夫人。”雪阎罗盯着萧煜寒淡定地说道,面上并无丝毫惧色。 妙馨见他有如此底气,料想他身份或许了得,心里顿生期望,希望他能保自己一晚,至少不用撞在萧煜寒的气头上。明日再好好跟他解释下,毕竟他们并未真的做出什么事来。 “少废话!还不给我滚!!”说罢,再度将喷火的目光投向雪阎罗身后眼神闪烁的妙馨。 “王爷,您看您把夫人吓得?这要是我一走,王爷冲动起来,夫人有个什么闪失,在下可担待不起。 暂时躲过一劫 “王爷,您看您把夫人吓得?这要是我一走,王爷冲动起来,夫人有个什么闪失,在下可担待不起。不如这样吧,有什么话明日再好好说。王爷先随我到紫竹苑,您上次交代我的事情我已经准备妥当。”雪阎罗淡定地说道。 萧煜寒明白雪阎罗是在帮妙馨,暗自讥笑他的愚蠢,他帮得了一时,帮得了一世吗? 不过,就看在他替自己办的那件事的份儿上,今晚就暂且饶了她。 郁妙馨,你就乖乖给我等着吧,明日我再来好好跟你算账! 萧煜寒眼中闪过道道阴冷的光芒,直勾勾地逼视着妙馨,直看得她满眼不安与恐惧,低了头不敢看他,这才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雪阎罗见状暗暗松了口气,虽然他也想尽力帮她躲过这一劫,但毕竟没有十足的把握。还好,他手里握着对萧煜寒性命攸关的东西,不然,真翻起脸来,可不知如何是好了。 毕竟他们是夫妻,而自己,只是一个局外人而已。想到这里,雪阎罗不免有些黯然。 “好了,王爷走了,你自己多保重。放心吧,王爷现在只是在气头上,呆会儿我会再好好和王爷解释一下。”说完,握了握妙馨冰凉的小手,转身离去。 妙馨看着两个白色的背影渐行渐远,直至拐出门口消失不见,四周又恢复了一片寂静,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缠绵悱恻而又惊心动魄的梦。 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粉色罗帐,一夜无眠。 解药 紫竹苑内,一层诡异的气氛,笼罩着两个同样拥有绝色姿容的白衣男子。 前一刻,萧煜寒才逮到自己的女人和眼前这个男人在夜色里暧昧缠绵,此刻,却又要和他共处一室,还不能拿他怎么样。 虽是百般的不愿与愤怒,却又不能和他反目,谁让他的身家性命都系在雪阎罗的身上呢。 “我花了半年时间,走遍周边各国,总算凑齐了所需药引,并最终炼制成了这六粒解毒丸,早晚各一粒,三日过后便可彻底清除王爷身上的悠悠断肠散。”雪阎罗边说边从房内的柜子里拿出一个锦盒。 打开盒盖便可看见里面六颗黄豆般大小的黑色药丸,在烛光中闪着自然的光泽。 萧煜寒接过锦盒,面色有些凝重,又有些释然,总算是成功了。 “不过,这悠悠断肠散的毒得一次性解除。在服药3日期间,王爷不可再服下悠悠断肠散,否则解毒不彻底会留下永久的余毒,即便死不了但也会受余毒侵害之苦。也就是说,如果毒性未一次清除,即便再去配置了解药,重新解毒也不可能全部清除了。” 萧煜寒听罢点了点头,眼里弥漫着阴寒之气。 只有一次机会么? 那他得等待最好的时机,到时,他们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十倍的代价! 手上的锦盒无声地承受着他无边的恨意。 雪阎罗看在眼里,暗暗叹了口气。 太过强烈的恨意,会迷失了人的心智,让一些原本清晰的东西,近在咫尺却又仿佛远在天涯。 等待的折磨 “明日过来领取你的酬劳。”萧煜寒起身准备离开。 “王爷,王妃是个很不错的女人,希望王爷能好好疼护她。”雪阎罗敛了笑容正经地说道。 萧煜寒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半晌过后才传来回复:“本王要怎么对待自己的女人,用不着你来提醒!”声至,而人却已无踪影。 雪阎罗皱了眉头,无奈的摇了摇头。想着之前王妃瑟缩在他身后楚楚可怜的模样,他真想带她逃离这里,逃离她所恐惧的萧煜寒。 但,他这样做的理由呢? 他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能让他这样掺和到别人的感情和家庭里。 妙馨一夜未眠,快到天亮时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紫菱从未见王妃睡到这么晚,忆起昨晚隐隐约约听到些琴声,想来是王妃抚琴误了瞌睡,便也没去打扰,直到午饭时间,才进屋伺候王妃起床。 “王妃脸色怎么这么差?”紫菱有些担忧的看着妙馨的脸。 妙馨叹了口气,昨晚的一幕幕又重新浮现在眼前。 萧煜寒不知何时会过来找她算账,来了又会是怎样的态度呢? 会像那晚一样双眼血红如暴怒的狮子那样对待自己吗? 她又能否还有足够的运气逃过劫难? 这临刑前的等待是最痛苦的,还不如直接给一刀来得痛快。 免得自己东想西想,把各种各样的不同刑罚,都拿来在精神上一一尝试了个遍。 简直如同凌迟处死一般痛苦。 整个下午,妙馨都不让紫菱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 前所未有的害怕 即便是要去下人房,她也会跟了去。 她害怕,前所未有的害怕。 紫菱发觉了妙馨的异常,百般追问之下才得知了事情的始末。紫菱皱着眉听完,坚定地说道:“王妃,不用怕,有紫菱陪着你的。紫菱会竭尽全力保护王妃。” 妙馨露出一抹会心的微笑:“真是傻话。王爷真发起怒来,十个我们都抵挡不了,你来保护我也只是多搭上条性命,多划不来。你有这个心我就已经很满足了,到时真要有个什么情况,你可千万别犯傻,自己要好好保重,知道吗?” 这话说着说着,不知怎么就变调了,像是在做临别遗言,伤感不已。 紫菱眼睛已经有些湿润,忙道:“王妃,别说这些丧气话,多不吉利。王妃有这般倾国倾城之貌,王爷怎么会舍得下毒手?顶多就发发脾气,我们忍忍也就过了。” 妙馨苦涩一笑,不再多言。 她可不认为美貌能救了自己,古语有言——红颜多薄命呢。 明月楼外,韩若岚求见王爷,获得准许后,韩若岚迈着轻快的步子,边走边忍不住捂嘴偷笑。 今天上午听闻王爷昨夜已经回府,便刻意精心打扮了一番来见王爷。 今日她一改往日艳丽的风貌,选了新制的水青色锦缎裹胸,同色镶边罗裙,外罩粉白透明纱衣,显得清新可人。 果然,王爷在看到她的时候眼睛闪过一抹光芒。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7部分阅读 欲望文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8部分阅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 作者:肉书屋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8部分阅读 。 韩若岚心里得意万分,看来自己是越来越能抓住王爷的心了。 王爷,你真坏(1) 韩若岚心里得意万分,看来自己是越来越能抓住王爷的心了。 “王爷,你可回来了,可想死臣妾了。你瞧我这身子骨都更单薄了些呢,都是思念王爷所致,王爷可要好好补偿人家。”韩若岚边说边将柔软的身子倚到了萧煜寒的身上。 萧煜寒邪邪一笑,将韩若岚拉来坐到自己的腿上,低头凑到她的耳朵边吹着热气,缓缓说道:“岚儿想要怎么个补偿法?嗯?”说罢,轻轻咬了下那粉嫩的耳垂。 “啊......”韩若岚一个激灵,脸腾地红了起来。“王爷,你真坏......” “你不就喜欢我坏吗?”萧煜寒将头埋进韩若岚的颈窝,霸道地啃咬着韩若岚的脖子和耳朵,喘着粗气,惹得韩若岚轻颤不已,全身瘫软如泥,任他揉捏亲咬,如一阵阵暖流漫过身体,唯有用销魂的呻吟表达自己身心的愉悦。 房内春光旖旎,娇喘连连,喘息不止,萧煜寒狠狠地撞击着,脑子里又浮现了昨晚夜色下那两人暧昧的姿态,想到这里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只有加大了力道与速度,发泄心里的不快。 身下的韩若岚由刚开始的销魂呻吟,开始变得疯狂,最后竟是声声带着哭腔的求饶。 一声粗重的低吼过后,剩下的就只有喘息声,和胸膛上缓缓下滑的汗珠。 “嘀哒。”第一颗汗珠坠落到韩若岚的娇躯之上,此刻的韩若岚正微闭着双眼轻喘着,一脸潮红尚未褪去。 “嘀哒。”第一颗汗珠坠落到韩若岚的娇躯之上,此刻的韩若岚正微闭着双眼轻喘着,一脸潮红尚未褪去。 “嘀哒。”第一颗汗珠坠落到韩若岚的娇躯之上,此刻的韩若岚正微闭着双眼轻喘着,一脸潮红尚未褪去。 “嘀哒。”第一颗汗珠坠落到韩若岚的娇躯之上,此刻的韩若岚正微闭着双眼轻喘着,一脸潮红尚未褪去。 “嘀哒。”第一颗汗珠坠落到韩若岚的娇躯之上,此刻的韩若岚正微闭着双眼轻喘着,一脸潮红尚未褪去。 王爷,你真坏(2) 轻皱的眉头说明了她刚才那求饶是发自内心的。 无言了半晌,韩若岚才恢复过来,娇滴滴地说道:“王爷,你是越来越厉害了,臣妾差点就受不住了。”韩若岚伸手拉萧煜寒躺了下来,自己便侧身埋进了他的怀里。 “哦?是吗?那可怎么办才好?本王还准备今晚多打几场胜仗呢。你这才一场就举白旗了,可真是没劲呢。”萧煜寒佯装不悦地说道。 韩若岚听了有些赧然,亦有些不安。正不知该说什么好,脑中却突然灵光一闪,意识到这正好是引入话题的好时机。 于是,调整了下表情,以一副幽怨的语气说道:“王爷,臣妾即便不能完全达到王爷的要求,但至少臣妾对王爷可是一心一意的,这一片真心天地可鉴。不像有些人,趁王爷不在,竟然跟别的男人偷偷摸摸,不清不楚的。”说罢,偷偷抬头看了看萧煜寒的表情。 只见萧煜寒的脸上顿时如覆上了一层薄霜,眼里有着隐隐的怒意。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本王。” 韩若岚感受到了寒意,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将之前想好的话一口气说了出来。 “王爷,前些天臣妾亲眼看见王妃和那个雪公子,在西院的一处假山后面卿卿我我。后来竟是一同回了雪公子的紫竹苑。臣妾跟踪到门口,站了很久也未见姐姐出来,也不知道在里面干些什么。后来天色已晚,臣妾也实在是站累了,便回了听风阁。” 算账 “哎,可惜臣妾口说无凭,他们二人也不会承认,要是有什么方法能验证两人是否行了苟且之事就好了。”韩若岚佯装惋惜地说道。 正想着要不要再添油加醋一番,却见萧煜寒陡然起身,满脸阴寒之气地迅速穿了衣服摔门而去。 “王爷,王爷您去哪儿?王爷......”看着那暴怒的背影已经消失不见,韩若岚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接下来,她就只等着看好戏了。 萧煜寒带着满腔的怒意一路疾行,所过之处花草都仿佛被惊吓得瑟瑟发抖。 郁妙馨!本王真是低估你的胆量了!! 妙馨正坐在石桌前发呆,突然一阵不安感陡然升起,抬眼望去,竟是萧煜寒一脸怒气地进了门。 妙馨心里顿时一紧,忙站起了身。 怎么回事?那模样仿佛是比昨晚还要生气。 眼看着萧煜寒越来越近,那股强烈的压迫感和怒意也越来越近。 妙馨一颗心如紧绷的弦,呼吸都有些不畅了。 怎么办?该怎么办? 妙馨惊惶不安,最后狠下心,索性转身拔腿就往房内跑。 妙馨冲进正厅,忙将大门关上,叫了在屋内收拾的紫菱一起搬了桌椅抵住房门。 “王妃,这样做有用吗?”紫菱担忧地问道,此刻她也被妙馨的恐惧所感染,心里忐忑不已。 “会有点用吧。”妙馨这话也只是随口说的。到底有没有用,他们其实都知道。 只是,此刻已经无暇多想,她需要做一些事情来让自己多一点安全感,哪怕仅仅是一丝一毫的安全感。 真的什么都没做? 萧煜寒看着妙馨的举动,听着屋内的动静,不禁眯了眯双眼,暗自冷笑。 怕成这样么?真是愚不可及!以为那么一扇破门,几张桌椅就能拯救得了她?萧煜寒在心底鄙夷地冷笑着。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这一切,可都是你自找的! 萧煜寒在门口站定,此刻,里面已经没了动静,凭他的内力,他能感觉到那两个异常紧张的气息。 一抹冷到极致的笑容自唇边绽放,接着,双手一抬,内力凝聚在了双掌,运气一挥。 只听“嘭”的一声巨响,两扇门扉自中间破裂开来,并向左右两边飞散开去。 而抵住房门的桌椅,以及在后面用力撑着的妙馨和紫菱,齐齐被震飞了起来,撞到墙壁后,纷纷跌落了下来。 “噗”。一口鲜血自妙馨口里喷出,而一旁的紫菱也是嘴角溢出了鲜血。 “王妃,王妃你怎么样了?”看着那一张精致的脸蛋瞬间惨白了不少,紫菱忙挣扎着挪了过去,忧心不已。 这王爷怎么出手如此狠辣? 妙馨有些无力地摇了摇头,和紫菱抱在一起,顾不上身体的疼痛,恐惧不安地往墙边退缩着。 “你,你要干什么??昨晚我们真的没有发生什么,真的,请你相信我!”妙馨还抱着一丝希望,真诚地看着缓缓走近的萧煜寒。 “哦?是吗?那前几日呢?西院,你和他真的什么都没做?” 那语气冰冷得所到之处仿佛都瞬时结了一层冰。 妙馨闻言顿时一惊,一时之间没了言语。 他怎么会知道的? 美人也会发狂 他怎么会知道的? 正想着该如何解释,萧煜寒却已冲至身前,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 “咳咳......”妙馨奋力想掰开那只手,那手却丝毫不为所动,只给她留了一丝儿换气的缝隙,氧气极度稀缺让她异常的难受,体验着在死亡边缘挣扎的感觉。 他愤怒了!愤怒到连他自己都被这愤怒所伤。 她眼中的诧异、不安和游移都如刺一样深深扎进了他的心里,疼痛莫名。 他已经无暇去想为什么会这么痛,脑子里此刻已经完全被愤怒侵占,没有了丝毫的理智。 “王爷,王爷您冷静一点,您这样会掐死王妃的!”紫菱扑过来奋力拽着萧煜寒的手,萧煜寒头也不回,奋力一掌将紫菱击飞了出去,撞上墙边茶几上。 顿时,紫菱的额角和嘴边的鲜血都渗了出来。 紫菱!紫菱!妙馨惊恐不已,侧眼看着紫菱,焦急地想叫却叫不出声来,只能在内心里拼命呐喊,眼泪如决了堤的洪水。 她怎么那么傻?她告诫过她不要做傻事的呀,紫菱!你可千万不能死啊!紫菱! 妙馨仿佛已经忘了自己的处境,忘了自己也在死亡的边缘,只是一个劲儿地为紫菱受伤而心痛担忧不已。 “你还是先顾及下自己吧!”萧煜寒冷笑一声,鄙夷地说道。另一只手开始撕扯妙馨身上的衣物。这一举动拉回了妙馨的注意力。 混蛋!禽兽不如的东西!她今天就跟他拼了!! 暴龙发怒 绝望和伤痛如一个恶魔附在了妙馨的身体里,妙馨顿时如发狂了一般。 一双泪眼憋得通红,射出仇恨的光芒,并将两只手当做了两只利爪,拼命地抓向萧煜寒的手和脖子。 一时被妙馨的反应有些惊住的萧煜寒,往后躲闪着,掐住她脖子的手却突然感到一阵热辣的疼痛,只见他的手背上多了五条鲜红的血淋淋的伤口。 萧煜寒暗咒一句,松开了手,却是以更快的速度点了妙馨的|岤。 “咳咳......咳......”妙馨虽突然不能动弹,但脖子突然的轻松,让她贪婪地呼吸着空气。 妙馨调整好了呼吸,便怒目圆睁愤愤地吼道:“我说了没有偷情就是没有偷情!没有调查清楚就在这里要打要杀的,我真怀疑你这个王爷是怎么当上来的!或者真如别人所说,你真的就是倚仗着韩将军才有了今天的一切!!你自卑!狂妄!......” “够了!!”伴着这声怒吼的,还有一记清脆的耳光。 萧煜寒周身都充满了寒气,看着有些微微发抖的手,萧煜寒仰天长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是,我能有今天,都是拜韩家所赐,我欠别人的,别人欠我的,我都会一一了结清楚。但是现在......” 萧煜寒脸上狰狞的笑容瞬间消失:“但是现在,我要看看你是否也欠了我!不用怕,爱妃,我只要检查一下你的身体,就知道,你到底有没有背叛。” 萧煜寒脸上狰狞的笑容瞬间消失:“但是现在,我要看看你是否也欠了我!不用怕,爱妃,我只要检查一下你的身体,就知道,你到底有没有背叛。”萧煜寒脸上狰狞的笑容瞬间消失:“但是现在,我要看看你是否也欠了我!不用怕,爱妃,我只要检查一下你的身体,就知道,你到底有没有背叛。”萧煜寒脸上狰狞的笑容瞬间消失:“但是现在,我要看看你是否也欠了我!不用怕,爱妃,我只要检查一下你的身体,就知道,你到底有没有背叛。” 不如赌一把 “不用怕,爱妃,我只要检查一下你的身体,就知道,你到底有没有背叛。” 说罢,那张俊逸的脸上又瞬间换上暧昧而充满柔情的笑容,一双手温柔地褪去了妙馨身上本就没剩多少的衣物,俯身一边亲吻,一边开始去掉自己身上的衣物。 妙馨赤裸着的身体感到阵阵寒意,忍不住微微发抖,紧咬了红唇,眼泪无声滑落。 她到底是斗不过他的啊...... 正感到绝望的时候,身前突然传来一声闷哼,萧煜寒竟往一侧倒了过去,昏迷不醒。 妙馨惊愕万分,抬眼四望,没有别人,竟看到一脸血污的紫菱正半跪在一旁,眼里有抹坚毅,亦有些迷茫。 “紫菱??紫菱你没事了?太好了!刚才看你流着血昏过去,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害怕。”妙馨想到那一幕不禁又有些哽咽。 “王妃,我没事。”紫菱皱了眉头,有些艰难地起身走过去,很自然的为妙馨解了|岤。 妙馨张大了嘴,讶异地看着此刻有些陌生的紫菱。 “王妃,我的事我们晚些再说吧,当务之急是想下该怎么处理现在的情况。”此时的紫菱谈吐之间多了份沉着与冷静。 妙馨也不再多想,转头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萧煜寒,低头沉思了片刻,抿了抿嘴说道:“把他捆起来。” 横竖也是躲不过的,不如赌一把吧。 于是,妙馨将一旁地上萧煜寒的外衣拾来穿上,和紫菱一同将萧煜寒抬来放到一张椅子上。 听我解释 和紫菱一同将萧煜寒抬来放到一张椅子上,又找来绳子像捆粽子一样,将萧煜寒捆了个严严实实,两人这才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此时妙馨才发现,自己竟有些微微发抖。 环顾四周一片狼藉,妙馨不禁泛起阵阵苦笑,这不就是古代版的家庭暴力么? 紫菱在一旁也是无言,额角的血流淌下来将面纱染红了一大片,索性伸手一把扯来丢到了一边。 她的脑子里现在很乱很乱,两个记忆纠缠在一起,她还没彻底理清头绪。 突然的一声呻吟惊醒了两个各怀心事的女人,齐齐看向了椅子上的萧煜寒。 萧煜寒晃了晃有些晕乎乎的脑袋,脖子也有些疼,想抬手揉捏两下,却发现根本无法动弹。 猛的睁开双眼,看到对面席地而坐的妙馨和丑陋可怖的紫菱,这才忆起了之前的情景。 “是谁把我打晕的?!”萧煜寒异常惊讶地问道。 虽然当时他的心思全放在了妙馨的身上,并未对周遭心存防范,但若有武艺高强之人出现,他应该感觉得到气息才对。 可他之前竟是在被击晕的前一秒才突然感受到一股比较强大的内力,想要防范已经为时已晚。 对于萧煜寒的问话,却并没有人搭理。 妙馨埋着头沉思了半天,在心里组织了下语言。 最后抬起头严肃地看着萧煜寒说:“王爷,我并不想把你怎么样。只是希望你能冷静下来听完我的解释。” 我和他是清白的 “王爷,我并不想把你怎么样。只是希望你能冷静下来听完我的解释。”妙馨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 “我和昨晚那位公子并未做什么苟且之事,我和他总共才见过两次面,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名字。” “之所以和他有接触,那也是拜王爷的兰妃所赐。”说到这里,妙馨的眼里多了一抹愤恨。 “她给我下了蝽药——尽欢散,我差一点点就在西院的菜园附近失了清白,多亏了那位公子路过相救,还为我解了毒,否则,或许王爷回来就只能见到我的尸体了。”说到此处,妙馨的神色有些黯然。 萧煜寒在听到尽欢散的时候,心里一下就揪紧了,听到后面,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看她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而且,尽欢散他有所耳闻,还真是极烈的蝽药,普通大夫根本解不了。 那他是不是该庆幸有雪阎罗在,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了。 “我和那位公子之间真的是清白的,若说真的有那么一点什么......”妙馨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最终还是咬咬牙,和盘托出了。 “便是我中毒发作后,在他救我之时,我偷袭吻了他而已。但那也不是我的本意,如果王爷一定要追究这个,那也该先治了害我的人,我才服。其他就真的没什么了,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问心无愧。” 说罢,妙馨起身走到萧煜寒身边,为其松了绑,并一圈圈收了绳索扔到一边。 还不把衣服还我 然后,便乖乖的站到一边,埋头闭眼,等待着可能降临的惩罚。 萧煜寒松动了下有些僵的胳膊,站起了身。 初听她竟然强吻雪阎罗,他心里说不出的气愤,但看她一脸坦诚的样子,转念一想,至少她还是挺诚实,这事她要是不说他也不可能知道。 算了,毕竟她也是受害者。 韩若岚的手段他素来都是知道的,只是一直以来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没想到她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连王妃都敢这么明着算计,而且还用的尽欢散这样下流歹毒的手段。 看着此刻的妙馨,萧煜寒的心里有些微微的异样感觉。 他还是头一次看她有妥协的姿态,那嘴角的血迹已经凝固,暗红的颜色并不鲜艳,却异常的刺眼。 萧煜寒皱了皱眉头,这都是他干的?...... 他又一次情绪失控了。 伸出手想去为她揩拭掉,却在还没触及之时便已被敏感的妙馨躲开了。 萧煜寒抿了抿嘴,淡淡地命令道:“还不把衣服还我!” 呃??妙馨猛然抬头,正对上盯着自己看的萧煜寒。只见他虽然仍是一脸冷酷,却完全没有要虐她的倾向了。 妙馨愣了半晌回过神来,赶忙点了点头,转身不顾身体的疼痛,冲向自己的房间换衣服。 萧煜寒转身看向一旁的紫菱,缓缓走上前,靠了过去。 紫菱被吓得一个激灵,有些瑟瑟发抖,不敢抬头。 萧煜寒扬起一抹冷然的笑意,绕着她打量了一圈。 捅一刀子,再给颗糖 萧煜寒扬起一抹冷然的笑意,绕着她打量了一圈。 会是她吗?可她完全没有内力气息。 那会是谁呢?萧煜寒皱了眉,百思不得其解。 “王爷,好了。”正沉思间,妙馨换了衣服出来,将他的衣服拿了出来。 萧煜寒接过外袍穿好后,径直转身离去,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这是否就代表他相信她了呢? 妙馨就那么站着一动不动,默默地看着他离去的方向,久久无言。 萧煜寒走了没多久,就来了一干子丫鬟小厮,那些破桌子,烂椅子的全都给收拾掉了,坏了的门也给重新搬了新的来装好 没一会儿又来了位大夫,为她们主仆二人把脉问诊,留下了一瓶金创药和两张药方儿。 那些下人边忙边在底下叽叽咕咕的,估计是觉着有些莫名其妙。看这里的状况应该是王爷大怒所致。 早听说了这王妃不招王爷待见,被王爷打成这样他们倒不是很吃惊,但王爷怎么完了又叫他们来收拾,还嘱咐了要仔细点儿...... 妙馨也同样感到莫名其妙,看着那些忙碌的下人们总算收拾妥当离去,扭了扭浑身酸痛的身体,长长地叹了口气。 “看来王爷还是心疼王妃的呢,并没有扔下这里不管。”紫菱拿了热毛巾为妙馨擦拭脸上的血迹。 “这不就好比捅了别人一刀子,再给颗糖吃么?这样的心疼,我可是无福消受。”妙馨苦涩地笑了笑。 毒医雪阎罗 她并非一个很记仇的人,但他每一次带给她的伤害,都是那么强烈而深刻,并不是给些好处就能让她改变对他的态度和认知的。 “伤严重吗?”一声轻柔又透着些关切的话语自门外传来。 妙馨和紫菱齐齐转头望去,心里都紧张起来,怕刚刚的话被听了去。 看向来人,妙馨先是松了口气,继而微微皱了皱眉,有些尴尬的感觉。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雪阎罗。 这王爷刚因为她和他的关系而怒闯锦芳园,把这里的人和物都狠狠摧残了一遍,可这前脚刚走没多久,后脚他便又来了...... 要是王爷杀个回马枪,那她会不会又要再被折磨一遍...... 想到这里,妙馨的后背不禁直冒冷汗。 而一旁的紫菱则慌张地转过了身,从袖兜里掏出一张新的面纱,将脸重新遮住,才又转回了身子,心里没来由的紧张。 雪阎罗看着妙馨眼里的不安,心下有些了然。微微一笑,拿过桌上两张药方儿,看了两眼便揉成团给扔到了一边,露出满脸的不屑。 “你......”妙馨和紫菱都对他的行为甚为不解。 雪阎罗却并不理会,径直上前抓起了妙馨的一只手。 妙馨吓得想抽回去,却见他已将右手手指轻放在她的手腕上,像是在把脉,这才停下了挣扎。 “王妃受苦了。此事我也有责任,只是想来尽份心力而已。王妃不用担心,在下是王爷的特用医师。最擅长使毒解毒,平日在江湖上浪迹,人称——毒医雪阎罗。” 没见过这么傻的女人 之前连亲密动作都做了几次了,却一直忘了跟她自我介绍一番,真是失败。 妙馨则听得瞪大了眼睛。 没想到他长得这么俊美,竟然是个用毒高手,好酷啊! 难怪看他都不怎么怕那个萧煜寒呢,估计一挥衣袖,那萧煜寒就倒地死翘翘了,哈哈。 “那你是江湖中人??”妙馨从遐想中回过神来,瞪大着眼好奇地问道。 看着一副诧异模样,甚至有些崇拜表情的妙馨,雪阎罗笑着点了点头。 他的笑落在妙馨和紫菱的眼中,绽放得异常的妖艳而迷人,让人沉沦深陷,不能自拔。 妙馨从迷恋中回过神来,心里顿时又升起一股羡慕的狂潮。 她以前就很向往古代自由自在闯荡江湖的生活,做一名女侠,一骑白马,一把利剑,驰骋江湖,劫富济贫,一半给穷人,一半留给自己用。 哈哈!多好的生活呀!想到这里,妙馨忍不住捂嘴偷笑。 不过笑过之后,却是比哭还难受了。 此刻的自己,如笼中之鸟,没有一点自由,连放风的机会都没有,更郁闷的是,还要三天两头要么被虐,要么被害。 哎......她现在总算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这句话的真谛了。 雪阎罗用余光瞥见妙馨自顾自的丰富表情,暗自发笑,真没见过这么傻的女人...... 轻轻放开妙馨的手,道:“王妃的伤势不算严重,不过这些天得好好休息,按时按量服药,十天左右即可痊愈。” 诸多疑问 妙馨点了点头,还是有些郁闷,好不容易把那个感冒伺候好,现在又得吃药,想到那些苦得要命的草药,妙馨就想抓狂...... 雪阎罗转过身,又抓了紫菱的手来把脉。 紫菱惊得颤抖了一下,想抽回手去,对方却霸道地不肯松开。雪阎罗抬眼看向这眼神里似有一抹羞涩的女子,正是那晚夜色下叫住自己的丫鬟。 那日并未细看,此刻近在咫尺,才发现这面容半遮的女子,额头饱满细嫩,眉眼之间清丽如水,虽看不全面貌,却感觉应该是有几分姿色的,而且这气质也不像个普通的丫鬟。 只是,为何要蒙面呢? 雪阎罗强压下自己莫名的好奇心,专心把脉。 “王爷下手怎么这么狠?”雪阎罗皱了皱眉,微闭双眼,侧着头仔细听脉。那专注的模样,看得紫菱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雪阎罗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这女子被内力伤了脾肺,奇怪的是,脉象还很杂乱,而且像是受了重伤又强行运功所造成的。但他又察觉不到她体内有内功气息。 怎么回事? 难道?是将内力隐藏了? 据他所知,皓月国的皇宫里近两年新研制了一种秘药,吃了可以隐藏功力而不被人发现,而这药已被用在专门培养的细作(间谍)身上。近些年,皓月国不断壮大,估计那秘药便是一大功臣。 难不成,这丫头...... 雪阎罗猛地抬起头看向紫菱,心里有着诸多的疑问。 地狱花 紫菱被他突然的动作表情吓了一跳,还未反应过来,脸上的面纱已经被雪阎罗一把扯了下来。 粉色面纱飘然坠地,那一张还未从惊愕中回过神的脸上,几块类似花型的黑灰色毒斑,面目狰狞地爬满了整个右脸。 雪阎罗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回过神来的紫菱,满脸惊恐,迅速捂了脸,转身哭着跑开了。 妙馨站在一旁呆若木鸡,现下是怎么一个状况?? 虽然雪阎罗刚才的表情动作的确有些伤人,但据她对紫菱的了解,紫菱已经习惯了别人看了她脸后的各类反应,怎么这次竟然这么难过,还哭着跑开了? “她的脸......”雪阎罗心生愧疚,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唐突。 只因为自己的好奇与疑问,这样伤了一个女孩子的心。 “那是毒斑,紫菱半年前被人下毒毁了容貌,原本也是位姿色出众的美人,可惜啊......”妙馨长叹一声,想到那韩若岚,心里顿生恨意。 那个害人精,阴曹地府真该早点把她收了去! 雪阎罗当然知道那是毒斑,他之所以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并不是嫌恶,而是太过吃惊。 从王爷所中的悠悠断肠散,到王妃所中的尽欢散,这些鲜少显迹的至毒之物,在这翼王府内频频出现,使得他不禁怀疑是否与那个人有关。 而今,竟又看到这丫鬟所中的“地狱花”,使他笃定了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他的师兄——鬼毒子,回来了。 深夜魅影 他的师兄——鬼毒子,回来了。 那“地狱花”正是鬼毒子亲手研制的。 当初就是因为残忍成性的他,将这毒用在一个10岁小女孩身上做试验,被师傅所发现。 师傅再也无法容忍残忍狠毒的师兄,欲清理门户,不料在打斗过程中,鬼毒子受伤后耍诈,一时心软的师傅被暗算身亡。 自己急急赶到却为时已晚,鬼毒子趁自己与师傅道别时,偷偷溜了,后来追踪了很久,直追到了蜀夏国北边,尼干大沙漠的边缘,突然间没了线索。 也不知这些年他跑到哪里躲藏了,如今竟又出现,还与权贵勾搭了上,使毒害人。 这个祸害,他定要除掉不可! 雪阎罗一路上心潮澎湃,久久不能平静,总算是有线索了。 师傅,我定会完成您的遗愿,为苍生除害,为您报仇! 服过药,妙馨早早便躺下了,浑身疼痛,看来真的得好好养段时间了。 关于紫菱,妙馨有一肚子的疑问,但紫菱说还没理清头绪,等过两天想清楚了再一五一十地告诉自己,只好强行摁下自己的好奇心,耐心等待。 夜色下,一个黑色的身影在王府内小心谨慎地穿行,躲过巡夜的士兵,来到了王府的一处外墙。看了看高高的围墙,深吸一口气,一提气,纵身跃了出去。 墙外几米处,有棵很高大的榕树,主干粗得大概得四五个人手拉手才能抱得下。 只见那身影又是一跃,上了大树的一根粗枝上。 密令开启 在一处浓密枝桠的掩盖下,准确摸索到了一块松动的树皮,并把它拔了出来,一手伸进被树皮封存的树洞里,取出一封信件。 这封信火漆封边,纸张摸着已经有些潮了,看样子已是在这树洞里呆了挺长一段时间了。 “保护王妃,伺机而动,将其带回。”简短的十二个字,没有称呼,没有署名。 紫菱看了信,满脸诧异,继而又莞尔一笑。 没想到自己误打误撞成了王妃的贴身奴婢,虽然失忆,倒也没误了任务。 紫菱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和一小块黑炭,在纸上写了“听令”两个字,再塞进信封,重新放回了树洞并盖好树皮盖子。最后,才飞身离去。 不错。她,便是皓月国皇室的女细作,听命于南宫烈。 她之前所说的,和父亲姐姐路遇山贼一事,都只是一场计谋而已,难怪之前她对小时候和父亲姐姐相处的细节记忆,怎么也想不起来。 那场计谋的目的,自然是借机混入翼王府,隐藏实力,随时关注王府动静以及翼王的一些新动向。 孰料,那个韩若岚善妒成性,胆大妄为,阴险歹毒,她太轻敌,以致被其陷害。更让她郁闷的是,被贬为贱婢后,面对那些下人们无来由的打骂,她还不能还手。 有一次又被一群丫鬟婆子围着打,不知是哪个贱人竟拿了洗衣棍打了她的头,当下便晕了过去,两天两夜才醒转过来。 而这一醒,她便失去了先前的记忆,把虚拟的身份记忆给当成真实的了,自然也不记得自己还会武功。 原来,他并没有忘记 那日王爷将她击飞,撞上茶几后,记忆竟又神奇地恢复了过来,所以及时出手打晕了王爷,救了王妃。 妙馨听着紫菱的娓娓道来,只觉震惊不已。 紫菱之前的身世就已经很跌宕,没想到如今又来个这么曲折离奇的。 更令人吃惊的是,她竟然会是南宫烈的人。这让妙馨对紫菱更有了几分亲近与信赖。 “王妃,你想不想离开这里?”紫菱正色道。 “想倒是想,但要离开,谈何容易......更何况,他还用丞相府的安危来威胁着我。”妙馨神色黯然。 紫菱听了,心里顿时松了口气。还好王妃也有意愿,不然,她还只能用强硬手段,毕竟上面的命令她不能违抗。 “只要王妃愿意离开就好,主人下了令要我保护王妃,并寻找机会将王妃救回去。只要王妃按照我的计划行事,应该没有问题。” 妙馨的心里顿生一抹希冀,一种暖暖的感觉慢慢升起。 原来,他并没有忘记自己。 “不过,王妃可能要受点苦了,但是绝对没有生命危险,这点紫菱可以向你保证。不知王妃可否愿意。” 念及当初南宫烈对自己的生死相随,还有他的温柔情怀,他要保护她的坚定信念......以及之前对韩若岚是下咒之人的假设,妙馨坚定地点了点头。 即便不是南宫烈要救她,只要有逃离的万全之法,她也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逃出这座地狱再说的。 如你所愿(1) 这水,上次差点要了她的命呢。那次沉入水底快要窒息的感觉现在想来依然心惊不已,痛苦万分,那是她第一次真正有了求生的意识,很想活下来。 “哟!姐姐今儿也出来晒太阳呀?听说前些日子王爷怒伤了姐姐,好像还挺严重的吧?姐姐怎么不好好在家将息身子,这要是落下什么病根儿可怎生是好?”那声音尖细娇嗲,语调里潜藏着一丝嘲讽。 妙馨转身看向来人,笑道:“多谢妹妹关心。不过,妹妹心里应该有些失望吧?上次在这里没得逞,这次没想到王爷又留了我一条命。”妙馨的笑意越来越冷,斜目而视,直看得韩若岚微微颤抖了一下。 “上,上次什么?妹妹不懂姐姐在说些什么呢。”韩若岚眼里闪过一抹惊慌,她没想到这郁妙馨今日说话这般犀利,眼神里更是有着不容置疑的寒意,看得她有些心虚,很想逃离这里。 正想找个理由先行离开,却惊讶地看见妙馨脸上闪过一抹妖娆的笑,身体笔直地往水塘里跌去,一个让她寒意顿生的声音轻飘飘地传到她的耳朵里。 “今日,我就如你所愿吧。”接着,便是一声落水声响起,水花四溅,而那人儿竟是没有一丝挣扎,就那么冒着些水泡儿,沉了下去。 韩若岚完全被眼前突然发生的一幕所惊呆了,她完全不明白刚才发生的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她不容自己多想,很快回过神来,转身小跑着离去。 此地不宜久留。这是潜意识告诉她的。 而不远处,紫菱正同两名丫鬟拐过一处假山,往这边行来,正好看见了韩若岚慌张离去的背影,以及尚未平静下来的水面。 “王妃!”紫菱惊呼出声,拼命奔了过去,另外两名丫鬟则惊在原地,眼看着紫菱噗通一声跳入了水塘,吓得赶忙跑去叫人。 紫菱将妙馨救了上来,一边做急救,一边大声哭喊着:“快来人呀!王妃落水了!快来人呀!”眼神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光芒。 如你所愿(2) 正想找个理由先行离开,却惊讶地看见妙馨脸上闪过一抹妖娆的笑,身体笔直地往水塘里跌去,一个让她寒意顿生的声音轻飘飘地传到她的耳朵里。 “今日,我就如你所愿吧。” 接着,便是一声落水声响起,水花四溅,而那人儿竟是没有一丝挣扎,就那么冒着些水泡儿,沉了下去。 韩若岚完全被眼前突然发生的一幕所惊呆了 她完全不明白刚才发生的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她不容自己多想,很快回过神来,转身小跑着离去。 此地不宜久留。这是潜意识告诉她的。 而不远处,紫菱正同两名丫鬟拐过一处假山,往这边行来,正好看见了韩若岚慌张离去的背影,以及尚未平静下来的水面。 “王妃!”紫菱惊呼出声,拼命奔了过去 另外两名丫鬟则惊在原地,眼看着紫菱噗通一声跳入了水塘,吓得赶忙跑去叫人。 紫菱将妙馨救了上来,一边做急救,一边大声哭喊着:“快来人呀!王妃落水了!快来人呀!”眼神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光芒。 “啪!!哐当!!!”桌上一件件瓷器物什被疯狂地砸向地面。 不可能!怎么可能?!!他不相信她就这么永远闭上了眼睛! “怎么还没来?!!还不快去给我催!!!!”一声惊雷响起,一旁立着的几名丫鬟吓得一阵哆嗦,两腿发软,不敢多言,纷纷往门口而去,都争着想离开这危险之地。 把她给我救活! 王爷这般恐怖的模样,她们还是第一次见着,真是如地狱恶魔一般。 还未到门口,突然一抹白色影子从身旁飞速掠过,同时,一阵带着淡淡清香的风自脸庞拂过,当被风吹起的发丝落了下来,一个声音自厅中响起。 “王爷,人呢?”雪阎罗紧皱眉头,有些焦急地问道。 原本在往外赶的丫鬟们闻声转头惊愕地看向来人,内心惊叹不已,一个个张着嘴半天没回过神。 这应该便是王爷要她们去传唤的雪公子了,一身白衣,身形俊朗,墨色长发自然披在背上,虽还未看见正脸,但只是这背影和浑身透着的飘逸不凡的气质,就足以迷得她们晕头转向。 “快!!把她给我救活!不计一切代价,一定要把她给我救活!!”萧煜寒焦急万分地吼道,一边已将雪阎罗推到了妙馨的卧房。 雪阎罗闻言心里一紧,看他急成这样,怕是有些严重呢。 不及多想,快步进屋,只见床上躺着那熟悉的人儿,脸色苍白,嘴唇发青,紫菱正跪在床前伤心的哭着,一双泪眼已经红肿不堪。 心里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感觉,雪阎罗几步上前,抓了妙馨的手一探,顿时浑身僵住了。 这手冷如寒冰,哪里还有一丝脉息。 雪阎罗下意识地抬手捂住胸口,想要抑制这没来由的心痛。 虽然作为毒医,看多了生死无常,但他还是难以相信眼前的事实。 她是多么单纯可人的女子,又是那么的坚强而不屈,怎么会突然就离开这个世界了呢?真的很难让他接受这个事实。 王爷请您节哀 怎么会突然就离开这个世界了呢?真的很难让他接受这个事实。 萧煜寒看着雪阎罗异常的表现,急急地问道:“怎么样?你快救啊,把你的那些独门秘药通通给我拿出来用!” 雪阎罗从心痛中回过神来,心里的愤怒骤然而起。 救?!!人都死了要他怎么救?!!他又不是大罗神仙! 他虽名为雪阎罗,却只是个能将活人瞬间变死人的“阎罗”,至于将死人变活人,那估计得找地狱里那个! 此刻,他的心里除了愤怒,便是无边的悔意,无处发泄。猛然挥出一拳,砸在床沿,那红木制的床沿瞬间塌下去一大块,将一旁的紫菱吓得跌坐到了地上。 早知今日,真该顺了自己那次的奇怪念想,将她带离这座满是陷阱与残酷的地狱。 可,这一切又怎能重来......深深地吸了口气,缓缓站起身,一双眼睛里没有一丝神采。 “王爷,请您节哀。”淡淡的几个字,却异常沉重地压在了心上。 萧煜寒闻言,心里骤然收紧,双拳握得死紧,那指节处已是握得发白。 下人来通知他时,说王妃跌入水塘溺亡?br /gt;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8部分阅读 欲望文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9部分阅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 作者:肉书屋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9部分阅读 亡,他不信,一点都不信!甚至不敢去探她的鼻息。 他满心指望着医术精湛的雪阎罗能给他带来好消息,可没想到,还是这么几个冰冷的字眼。 萧煜寒突然一步上前,揪紧雪阎罗的衣领,吼道:“救!!把她给我救活!!不然本王杀了你!!!”那眼里已经泛着血红,异常的恐怖。 回天乏术 雪阎罗却毫无惧意,只是原本无神的双眸找回了焦点,盯着眼前一脸狰狞,眼里却藏着惊惶的萧煜寒,突然仰头大笑。 “哈哈哈哈......”笑声越来越凄凉,笑得在场所有的人心都颤了下,眼前妖冶的男子,那俊美异常的脸上,漾着一缕让人心疼的忧伤。 多么可怜的王爷,后悔了吧?为何要等到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可他又有什么资格去怜悯怪责别人,自己原本还不是可以挽救她,却轻易便放弃了的。 雪阎罗止了笑声,眼里突然又没了一丝波澜。 “王爷,佳人已去,在下也回天乏术。即便王爷把我杀了,也抵消不了您心中半分的悔意。”说罢,掰开揪了自己衣领的手,转身离去。 金色暖阳下,那抹俊逸的背影,却显得有些苍凉,有些落寞...... 萧煜寒愣在原地一动也不能动。 悔意?他说他心里有悔意?他该后悔吗?后悔没有好好疼她,没有好好保护她? 不,不!他顶多只是后悔没有好好看住她,她只是他的一颗美丽的棋子而已,他大功未成,她怎么能这样就死去,要他如何向丞相交代。 可,为何他的心会那么痛,那么痛。 萧煜寒闭上眼,不断地深呼吸着,想要借此平息自己狂躁的心。 “放开我!你们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放开我!!”一个尖细而愤怒的声音由远而近。 萧煜寒眼里闪过一道冰冷狠绝的目光,看向来人。 人被押进了屋,两名侍卫便松开手退到了门外。 王爷,你打我?(1) 韩若岚懊恼地揉捏着被抓痛了的胳膊,抬眼看上了一脸冰寒的萧煜寒,不禁被那眼神中的冷意吓得颤了一下。 “王爷,您这是怎么了?”韩若岚一脸无措与疑惑地问道。 “王妃没了。”冷酷的声音自萧煜寒的喉咙里闷闷地传了出来,仿佛极不愿意说出这四个字。 “王妃没了??”韩若岚心里一惊。 她当时看见王妃掉入水中便急忙抽身离去,就怕被她诬陷是她推了她下去的。可是,怎么,怎么会死了呢?她上次不是还自己爬了起来的吗?应该是识水性的呀? 韩若岚满腹的疑问,却无从问起。现下,只有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比较好。 “王爷,您也不用太难过。王妃姐姐对王爷不忠在先,现下以死谢罪也算是姐姐的贤德,还请王爷给姐姐风光大葬,以慰亡灵。” 韩若岚装出一副忧伤的模样,还硬是挤了两滴眼泪出来。心里却是暗暗高兴不已,这个眼中钉总算除掉了,而且还不费她的力。 萧煜寒冷然一笑,突然袖袍一挥,一声清脆的声音伴随着韩若岚的尖叫,响彻整个大厅。周围所有人的呼吸都沉寂下来,仿佛掉根针也能听得到。 韩若岚跌倒在地,用手捂着热辣辣的左脸,眼眶里顿时蓄满了眼泪,一双眼睛里满是不可思议与怒意。 “王爷,你打我??”不同于往日,韩若岚没有用尊称。她挣扎着起身,满脸的惊讶与不解。 王爷,你打我?(2) “你这狠毒的贱人!!你这双手沾了那么多鲜血,晚上都不怕做噩梦吗?!”萧煜寒攥紧了拳头。以前对她的行为,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这次竟然连正王妃她也敢这么胆大妄为! “我,我沾了什么鲜血了?臣妾不懂王爷在说什么。”韩若岚眼里闪过一抹惊惶,已忘了刚刚被打了一巴掌的怨怒,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萧煜寒看在眼里,心里只觉得万分的厌恶。 他忍了很久了。 一抬手抓住韩若岚的后颈,用力拖着她大步往妙馨的卧房走去,刚到门口便将韩若岚往前一把扔了过去,一头撞上房中央的桌子腿上,顿时血流成柱。 韩若岚被撞得晕了几秒,回过神来,摸着额头上涌出的血,惊叫一声,开始大哭大叫起来。 “萧煜寒!!你敢这么对我?!!我要告诉我爹,让他知道你这个捡回来的义子是怎么忘恩负义的!!”韩若岚边说边挣扎着站了起来,就要冲上来打萧煜寒。 萧煜寒冷冷一笑:“好啊,那我就让你告状的内容再丰富一点。” 就在韩若岚那白嫩的巴掌就要落在那俊朗的脸庞上时,萧煜寒使了内力,一掌击向冲到面前的韩若岚。 只见那韩若岚就那么硬生生地飞了起来,啪的一声摔在墙上,接着落到墙边的椅子上,再滚落到地上打了两个滚,才总算停了下来。 “噗!”一大口殷红的鲜血喷了出来,身体微微颤抖着,却不能动弹。 王爷,你打我?(3) 紫菱在一旁看着这精彩的一幕,双唇紧抿,紧咬着牙帮子,心里痛快得不得了。 韩若岚啊韩若岚,你总算也有今天了。哼哼!! 萧煜寒缓缓走到韩若岚的身前蹲了下来,伸手捏住那细嫩的下巴,将她的脸扳来与自己对视。 只见此刻狼狈的美人,一双眼睛布满血丝,里面涌动着几欲喷薄而出的怒火和恨意。 “怎么?想杀了我?”萧煜寒冷然一笑,从怀里掏出一把精致的小匕首。 只见那匕首的刀鞘和刀柄都是金色,上面雕着精致的蟒纹,刀柄上还镶嵌了一颗璀璨的红宝石,非常精致漂亮。 “岚儿当初可是很喜欢这匕首呢,本王却一直没舍得给。如今......喏,给你。要是还有力气的话,就用这匕首刺入我的心脏。机会可只有这一次哦。”说罢,萧煜寒将韩若岚的右手抬起,将匕首放入她手中握紧,然后收回了自己的双手。 韩若岚眼中闪过一抹惊愕,接着,是一抹不易察觉的狠绝恨意掠过。握了匕首的手原本因为无力而下坠着,却在快要接近地面的时候,突然快速提起,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扎向萧煜寒的前胸,那方向对准了心脏。 萧煜寒的嘴角扬起一抹血腥的笑意,一个反手夺了韩若岚手里的匕首,另一只手将她的手按在地上,接着,锋利的刃尖直直地刺透韩若岚的手背。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锦芳园。 王爷,手下留情!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锦芳园。 紫菱被这一幕所震惊。王妃的死,王爷竟如此介怀么?竟然对韩若岚这般残忍,他不顾及韩将军了? “我说过,你只有这一次机会。可惜啊......那么现在,下去与王妃作伴吧!”狠绝的话音一落,萧煜寒便扬起了手掌,掌心里积聚了强劲的内力。 韩若岚简直不敢相信此刻的状况是真实的,很想那疼她的爹快来救她,很想躲闪,很想怒骂,却是一样都难以实现,自小娇宠惯了的身子哪里经得起今日这般的疯狂虐待,此刻的她,唯有意识尚有些清醒。 感受到一股强劲的风自头顶传来,韩若岚吓得赶紧闭了双眼,从未有过的恐惧陡然而至。 爹,女儿就要死了吗?女儿不甘心啊...... “王爷,手下留情!!”最后关头,一个焦急的大喝之声将萧煜寒惊醒,手掌在韩若岚的头顶瞬间凝住,只差一公分的距离。 只差一公分的距离,韩若岚便会自人间消失。 “王爷!您这是做什么?兰妃要是有什么闪失,您要如何向韩将军交代啊!”王梁见自己总算在最后关头赶到,及时制止了王爷的冲动,心下顿时大大松了口气。 萧煜寒缓缓起身,无言地看了看床上一动不动的人儿,低着头转身离去。 王梁顺着王爷刚才的目光,看向那苍白而美丽的容颜。自古红颜多薄命,一切皆是命数啊!最终,叹了口气,也转身离去。 英雄难过美人关 “你们几个,把兰妃送回听风阁,并找大夫医治。”王梁对着大厅内呆呆站着的几名丫鬟吩咐下去,便转身追了出去。 明月楼的玉湖中间,玉蝶亭内,萧煜寒一杯接一杯地往嘴里灌着酒,桌上已经躺了三四个空酒壶。 “怎么不劝劝王爷?”王梁在亭子外边对着羽莫说道 “将军,我劝了呀,王爷不听还嫌我烦,把我赶到这外面来了的。”羽莫一脸无奈地说道。 “哎......”王梁叹了口气,往亭内走去。 “王爷,您别再喝了。”边说边夺了萧煜寒的酒杯。孰料那醉人竟直接拿起酒壶往嘴里倒。 “王爷!微臣求您了,别再喝了!事已至此,您喝再多也没用了啊。您请节哀吧。这世间美丽女子多的是,王爷要是喜欢,一声令下,微臣立刻去帮王爷寻来。”王梁一脸恳切地看着萧煜寒。 萧煜寒闻言,停了喝酒的动作,将酒壶扔到桌上,摇晃着站起身走到王梁面前,脸上扬起醉醺醺的笑意。 “真的?”见王梁认真的点了点头,萧煜寒继续说到:“那,本王......本王要郁妙馨。哈哈哈......郁妙馨,你去......给本王找来。去......快去!”边说边摇晃着将王梁往外推。 “王爷......”王梁无奈地看着眼前醉癫癫的王爷,长叹一声,拂袖而去。 从未见王爷有过如此癫狂的模样,看来,真的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夜色下的行动 锦芳园内一派凄凉,王爷没有下令,便也没有人来张罗王妃的后事。唯有断断续续的哭声隐隐传出。 入夜三更时分,是王府巡夜交班的时候,也是戒备相对最松的时候。 一个矫健的黑影,借着朦胧的月色悄然潜入,小心谨慎地躲过巡夜的士兵,往王府深处前行。 “嗯。”萧煜寒头痛欲裂,醒转过来,见自己已躺在了床上。挣扎着坐了起来,看向窗外已是一片漆黑夜色,不禁皱起眉头。 怎么醉成这样了。 起身穿好外衣下了楼,值夜的白翎见状忙迎了上来。 “王爷,夜已深,这是要去哪里?” “随本王前往锦芳园。” 白翎还想劝阻,却见王爷已经走到前面去了,只得跟了上去。 “紫菱,我来了。”黑衣人进了房间轻声说道。 紫菱闻言起身点头示意,便将妙馨从床上扶了起来。黑衣人忙走上前蹲了下来,将妙馨背在了背上。 “走。”紫菱一声令下,二人便一同往外疾行而去。 夜色诡秘无声,紫菱凭着对王府的熟悉,利用巡夜交班之际,巧妙地躲过了士兵,眼看着就要到外墙边了,突然,敏锐的紫菱感觉到一串急促的脚步正由远而近逼来。 “糟了,他们发现了!”顾不上谨慎了,紫菱让黑衣人将妙馨放下来,二人一边一个架住妙馨,脚上使了内力快速前行,没跑几步,两人同时使了轻功,直接飞跃过前方的一排低矮灌木丛。 功败垂成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从他们头顶翻腾而过,划破夜空,最后落在他们的前方,背对而立。 紫菱二人顿时惊住,只得停了脚步。 来人缓缓转过身来,面若寒霜。 “想不到,我翼王府竟然让一个j细藏身在此如此之久。那日将我打晕的人就是你吧?呵呵......说,你们是谁派来的?要把王妃带到哪儿去?” 说话间,白翎带的一队人已经赶了过来,并将三人包围了起来。 紫菱环顾四周,知道如今已无希望逃出去,暗恨这功败垂成。 “王爷,我只是为了完成王妃生前的遗愿,带她离开这座地狱而已。王妃既已归天,还望王爷成全。”紫菱还抱了这么一丝微弱的希望。 遗愿?离开这座地狱??呵呵,她一直以来都把这里看作地狱吗?那他,就一定是这地狱里的恶魔了吧?萧煜寒眯了双眼,手握成拳,心里一种莫名的难受滋长出来,缠住整颗心,越缠越紧。 “哈哈哈......”萧煜寒突然仰头狂笑,发丝在夜风中妖娆飞舞,在场的所有人顿生寒意,自心底涌出莫名的恐惧,忍不住想逃离,却是谁也不敢动弹一下。 良久,萧煜寒总算停了下来,眼里尽是寒意。 “把他们给我拿下!!要活的!” 说时迟那时快,周围的士兵还没来得及冲上前去,那黑衣人已经迅速掏出一样东西往嘴里送去,萧煜寒见状心下一紧,却见一旁的白翎已经右手一挥,两枚暗器已经极速飞出。 不准任何人来打扰 怀里的人儿一头素发毫无装饰,脸色苍白,嘴唇发青,却仍然难掩其倾城之色。萧煜寒总感觉她还没死似的,这么生动的人儿,怎么会是死了呢,一定是睡着了而已。 “王爷,王妃已经......您这样,不太好吧?”白翎一路跟着王爷回了明月楼,此刻已经到了明月楼前,王爷竟仍然抱着王妃的尸体,准备上楼。 “你在楼下守着就是了。除非我下楼,否则不准任何人来打扰。”萧煜寒停下脚步冷然吩咐道。 “是,王爷。”看着进屋消失了的王爷,白翎无奈地摇了摇头,其实他也为王妃的死感到惋惜,只是,逝者已矣,王爷又何苦让自己这么痛苦。 萧煜寒将妙馨放到床上,温柔地为她盖上了被子,自己则坐在床前,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人儿。 记忆之门突然打开:第一次见面时,她躺在他怀里一脸花痴地看着自己;柳烟阁内她一身男儿妆扮的清秀俊容;水隐山顶,夜色下她一袭长发随风狂舞的妖娆空灵;新婚之夜,她一身红妆下的美艳绝伦...... 突然发现,原来,她在自己的脑海中,刻下了这么多深刻的印记。 “妙馨?”萧煜寒的面上露出从未有人见过的柔情,带着忧郁与伤心。那些一次次面对过妙馨的面具,此时已被萧煜寒统统扔到了一边。 “我好像还是第一次这样叫你吧?在你的眼里,我就是个恶魔,是吗?你既害怕我,又为何总是不肯顺从一点呢?为什么一开始你就要逃跑,明明第一眼相见时,我在你眼中看到了你对我的好感,为什么要跑?为什么......” 萧煜寒拉过妙馨的右手,紧紧地握在手里,将头埋下紧靠着那冰凉的小手,心里依然不断地问着为什么。 “即便一开始真的只是想利用你,可我真的很难保证不会爱上,你这颗美丽的棋子。” 恍惚间,脑袋变得有些昏昏沉沉,之前因紧张而压抑住的酒性,在此刻彻底的放松面前渐渐浮了上来,嘴里念念有词,眼睛却慢慢闭上了。 夜,在继续,复活的倒计时,也在继续...... 复活 突然发现,原来,她在自己的脑海中,刻下了这么多深刻的印记。 “妙馨?”萧煜寒的面上露出从未有人见过的柔情,带着忧郁与伤心。那些一次次面对过妙馨的面具,此时已被萧煜寒通通扔到了一边。 “我好像还是第一次这样叫你吧?在你的眼里,我就是个恶魔,是吗?你既害怕我,又为何总是不肯顺从一点呢?为什么一开始你就要逃跑,明明第一眼相见时,我在你眼中看到了你对我的好感,为什么要跑?为什么......” 萧煜寒拉过妙馨的右手,紧紧地握在手里,将头埋下紧靠着那冰凉的小手,心里依然不断地问着为什么。 “即便一开始真的只是想利用你,可我真的很难保证不会爱上你这颗美丽的棋子。” 恍惚间,脑袋变得有些昏昏沉沉,之前因紧张而压抑住的酒性,在此刻彻底的放松面前渐渐浮了上来,嘴里念念有词,眼睛却慢慢闭上了。 夜,在继续,复活的倒计时,也在继续...... 越来越强烈的阳光从窗户透进屋来,那光晕的温暖一点一点地蔓延开去,仿佛想为屋内的两人,披上一件金色的暖衣。 纤细的手指微微动了几下,与此同时,浓密的睫毛也轻轻颤动着,紧接着,一双眼睛睁开来,虽然尽显疲惫,却是有着鲜活的生气。 “嗯......”一声微弱的呻吟自喉咙里飘了出来。妙馨感觉浑身酸软,疼痛不已,全身的骨头都像是散架了一般,完全没有力气挪动一下。 天哪,她没死!! 妙馨艰难地扭过头,竟看到萧煜寒趴在床边睡着了,一双手还紧紧握着自己的右手。 心里忍不住轻轻颤了一下,这一幕场景,像极了一对恋人,是那么的温馨。 突然想到了紫菱,这个假象瞬间破碎。按照紫菱的计划,昨天她应该是死了的,那此刻她该在王府外了啊,怎么,萧煜寒在这里? 看了看四周的环境,顿时一股不祥的感觉陡然升起,这不是明月楼么? 难道,昨晚的行动失败了??那紫菱呢?妙馨顿时紧张了起来,萧煜寒会不会恼羞成怒把紫菱给杀了? 妙馨不敢再想下去,费力地想将手从萧煜寒的手里抽出来,却奈何根本没多少力道,更何况这人握得还有点紧。这一动,牵动了浑身的疼痛,妙馨只得作罢。 而这个小动静,已被萧煜寒的敏锐所察觉到了。缓缓睁开眼,抬起头来,竟迎上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萧煜寒顿时便惊呆了。 过了好半晌,终于回过神来,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探她的鼻息,当感觉到一股微弱却有些温热的气息时,萧煜寒激动得难以言表。 她活过来了??天哪,她活过来了!她没死!! 妙馨看着萧煜寒眼里骤然亮起的光芒和兴奋,心里却百般的不是滋味。他为什么会这么高兴的样子?他也不希望看到自己死吗?或者,只是觉得她活着给他折磨会更有意思? 突然想到,如果他知道她的死只是一场阴谋,那他又会是怎样的表情呢? 妙馨想到那可能的后果,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温柔的热吻(1) 妙馨想到那可能的后果,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萧煜寒感觉到她的寒意,忙道:“怎么了?还在害怕吗?别怕,那贱人本王已经狠狠教训了一顿,她再也别想踏出听风阁半步,也不可能再出来害你了。”萧煜寒这话听着像是在跟妙馨做保证。 妙馨闻言,心里暗暗称赞紫菱的妙计,虽然功败垂成,但至少让那韩若岚吃了些苦头。 萧煜寒见妙馨自顾自地发着呆,忙道:“对了,我怎么这么马虎,该先找大夫来给你诊诊脉才是。”说罢,旋然起身开门而去。 没一会儿,萧煜寒又回到屋里,在桌上倒了杯水,端到了床前。 “我让人去找雪阎罗过来了。爱妃,喝些水吧,一整天滴水未进了,看你的嘴唇都有些干了。”边说边将妙馨从床上扶起来,靠在自己的怀里,埋着头将水杯送到妙馨的唇边。 妙馨靠在那健硕的怀里,听着噗通噗通的心跳声,脸没来由地红了起来。 她记得自己从未和萧煜寒有过如此亲昵平和的动作,看着他今日有些殷勤的表现,妙馨反倒觉得难以适应,心里有些忐忑不安的感觉。 本想说些拒绝的话,却发现自己张了张嘴,竟发不出半点声音。 天哪,该不会成哑巴了吧?紫菱说过那药不会对身体有大碍的啊? 想了想,难道是因为药性还有残留的原因? 萧煜寒见怀里的人儿半天没张嘴,索性自己喝了一口含在嘴里,俯身贴到了那樱唇之上。 温柔的热吻(2) 还在神游的妙馨被突然的触感惊醒,看着眼前放大的脸,感觉到了温润的一双唇正贴着自己的嘴,震惊不已,顿时全身紧张了起来。 突然,一股清凉的水流入了嘴里,很是清甜的感觉,这才发觉自己确实是渴了,索性顺势咽了下去。 萧煜寒唇间扬起淡淡的笑意,这次总算没有要咬他的迹象了。 于是,又喝了一口,喂了下去,妙馨依然温顺地喝了下去。 像是受了鼓励一般,萧煜寒连喂了三次后,将杯子放到了一旁,一手搂着妙馨,一手抚上那微烫的脸颊,深情地吻了下去,吻得很认真,很细致,仿佛是在倾述着什么...... 妙馨本就全身无力,加之身体太过紧张,此刻更是无力挣扎。 索性闭了眼睛,接受他的温柔与热情。 不知为何,这次,她并没有像以往一样那么排斥。 雪阎罗一路焦急万分地往明月楼赶去,乍听王妃醒转,他着实吓了一跳,震惊不已,不过,听到这个消息他倒是非常高兴和兴奋。 上到三楼,刚到门口正欲跨进房门,却撞见了两人正在缠绵热吻,那抬出的脚硬是收了回来。 转过身背对房间,脸竟有些微微发热,心里莫名的有些难受。 “咳......”他实在是受不了了。 门口突然传来的轻咳声,惊醒了房内的二人,妙馨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萧煜寒则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妙馨的唇,并将她缓缓放倒回床上,心里暗骂不已。 何为剧烈运动?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真恨不得一掌让门口那人立马消失掉。 “进来吧。” 雪阎罗听出了萧煜寒语调中的不满,却毫不在意,自顾自地扯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走上前为妙馨把脉,余光却放在那张原以为再也见不到了的脸上。 雪阎罗在探了会儿脉息后,眉头紧紧皱到了一起,最后,是一抹了然的微笑...... 原来如此。 “王爷,王妃现在已无生命危险,不过这身体还异常的虚弱,毕竟是在鬼门关走了一趟回来的,须认真调理休养一月。特别是前半月,绝对不能做剧烈运动。” “剧烈运动?她平日最多不就在园子里转转,能有什么剧烈运动。”萧煜寒听雪阎罗刻意强调了下那个词,有些不满地说道。 一旁的妙馨则早已狂汗不已,这个死雪阎罗,瞎说些什么呢。 雪阎罗转头看妙馨正一脸气结地看着自己,轻笑出声:“呵呵,王妃她知道的,王爷若是有疑问,晚些自己问王妃吧。” 啊!!!她真想拿枕头疯狂地砸向雪阎罗,这个色狼,脑子里都想的些什么啊?! 雪阎罗则一副好整以暇地看着妙馨,明白她心里在咒骂自己,暗笑:果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女色鬼,王爷都没领悟出来,她倒是一点就通啊。 萧煜寒感觉到一丝诡异的气场,看着两人竟是如同在用眼神交战一般,心里顿感不爽。 他们怎么可以把他这个王爷晾在一边儿! 她想逃出王府? 他们怎么可以把他这个王爷晾在一边儿! 萧煜寒想了想,开口道:“咳......那个,王妃为何会在一日之后突然醒转过来?雪阎罗,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这个事情他确实觉得有些蹊跷。 雪阎罗将目光从妙馨脸上移开,缓缓说道:“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被人下了一种药,暂时处于假死状态了,过了一日,便会自行恢复生命。” 萧煜寒闻言眉头紧蹙,这世间的药还真是千奇百怪、应有尽有。 “一定是紫菱干的!”萧煜寒冷冷的说道。 雪阎罗陷入了沉思。 他早上听闻了昨夜之事,紫菱果真如他之前所猜测的,竟真的是名细作。 但她为何要将王妃带出府呢?皓月国冒这么大风险,抢这么个王妃做什么用? 雪阎罗转头看向妙馨,却见她眼神闪烁,有些担忧的样子,并且一见萧煜寒正欲转头看她,她便佯装睡着,紧闭了双眼。 看样子,她是知道事情真相的。 难道,她想逃出王府?? 这个大胆的想法令雪阎罗震惊不已。 妙馨的心里打着鼓一般的很不宁静,她现在心虚得要命,根本不敢正视萧煜寒询问的眼神,只得装睡了。 如今估计她只有假装不知道紫菱的计划,否则,后果真的不堪设想,她真的不想再死一次了。 哎,也不知现在紫菱是生是死,到底是怎样的情况。 “王妃现在很虚弱,就让她多多休息吧。” 审讯 “王妃现在很虚弱,就让她多多休息吧。” 萧煜寒闻言点了点头,站起了身,他也有重要的事得去处理呢。 雪阎罗起身跟在萧煜寒的身后,快出门时忍不住回头看向妙馨,却见她正对着他激动地用唇语说着什么,重复了几遍,雪阎罗终于看懂了,笑着点了点头。 妙馨这才放心下来,但愿雪阎罗能帮到自己。 阴暗的牢房里,紫菱和黑衣人被牢牢地捆在十字柱上,根本无法动弹。 算着时辰,王妃该是醒了,不知道王爷知道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呢。紫菱很是担心,害怕王妃再次受到伤害。 就在此时,萧煜寒一身白衣缓步走了进来,成为一抹鲜亮的色彩,与这阴森凄凄的牢房有些格格不入。 大将军王梁则紧随其后。 “开门。” “是,王爷。”一个狱卒拿了钥匙毕恭毕敬地将牢门打开。 萧煜寒走到紫菱的面前,冷冷地说道:“说!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 紫菱抿了抿嘴,将脸扭到了一边。 萧煜寒冷哼一声,伸出左手将妙馨的脸捏住,扳过来与自己对视,接着,露出一抹邪邪的笑意,右手抚上了妙馨的脸庞。 “放开我!”紫菱紧皱了眉头,露出厌恶的表情。 “你不是说我是难得的好男人吗?干嘛现在又露出这副表情,想当初,你可是我的妾侍呢,你现在应该很后悔才是,没有在最美的时候把自己给了我。如今这副模样,啧啧啧......”萧煜寒一脸不屑。 “你!!”紫菱的脸被气得青一阵白一阵的。 给我接着打! 突然,萧煜寒将右手的指甲搁在一朵毒斑的边缘,扎进去再狠狠刮了一下。 “啊!!”猝不及防的紫菱,疼得忍不住叫出了声。 萧煜寒看着那冒着血珠子的狰狞脸庞,佯装惊讶地说道:“呀,我以为你这毒斑也是假的呢,看来是真的,呵呵。” “可惜啊,原本也是个美人儿呢。如今成了这副模样,即便是回去了,也已经是个废物了。” 紫菱紧咬嘴唇,眼里射出道道恨意。 “说实话吧。你说了实话,我可以看在你照顾王妃还算尽力的份儿上,饶你一命。否则......虽然我本身并不喜欢动用酷刑来逼供,但王将军可是没什么忌讳的。”说罢看向一侧的王梁,王梁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紫菱依然不为所动,而一旁的黑衣人更是从头至尾一脸的坚毅,嘴都不张一下。 萧煜寒深深吸了口气,再缓缓吐出,转过身去。 王梁见此,厉声命令道:“来人,鞭刑。” 接着,两名手持长鞭的狱卒便走了进来,开始挥动手里的鞭子。 皮鞭落在两人的身上“啪啪”作响,没几下,紫菱和黑衣人的衣服上便浸出一条条血痕。 紫菱紧咬红唇,手指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进了肉里,额头上已满是冷汗,喉咙里亦时不时冒出极其压抑的闷哼,却全无求饶的迹象。 “给我接着打!没听到命令,不准停手。看你们能嘴硬到什么时候!”王梁狠狠地说道。 眼看着紫菱身上的伤痕已越来越多,近乎血肉模糊,门口却传来一个性感的声音。 上天给的一份大礼 眼看着紫菱身上的伤痕已越来越多,近乎血肉模糊,门口却传来一个性感的声音。 “王爷,不用打了,我知道他们是谁的人。”雪阎罗不急不缓地走了进来。 “哦?”萧煜寒这才示意狱卒停了动作退出牢房。 雪阎罗见状,看向满身伤痕的紫菱,幸好他临走时看懂王妃的唇语了,要不然,这丫头不知道要受多大的罪了。 紫菱见鞭打突然结束,顿时长长松了口气,松开了紧咬着的红唇,唇间的血腥味和着身上浓浓的血腥,一阵阵飘进鼻孔。抬头看向来人,竟是他?他这是在救她,还是? 但是,他说他知道她的身份? “他们是皓月国的细作。”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惊呆了。 紫菱和黑衣人惊诧万分,他们的身份保密工作向来做得很好,他怎么会知道? 而萧煜寒和王梁则更是惊愕万分,他们实在是太小看南宫烈了。竟然一年前就在翼王府里安置了细作,他们却一直没发现。 不过,还真是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啊,竟然对一个已经嫁作他人妇的女人念念不忘,还不惜舍弃一个如此成功的细作,只为将这个女人带回皓月国。 “哈哈哈哈......”萧煜寒突然狂笑出声,看来,那南宫烈陷得挺深啊。 “王爷,咱们可算是抓住了南宫烈一个极大的弱点呢。”这个弱点,说不定还是个致命的弱点...... 王梁的心里顿生出一个计划,这个突然的事件竟像是上天赐给他们的一份大礼。 没想到他竟然那么绝情 听风阁内,兰香扶韩若岚坐了起来,并端起药碗舀了一勺送到韩若岚的嘴边。 韩若岚皱着眉,勉强喝了一口,便猛然将手一挥,兰香手里的药碗一下子摔到了地上。 只听“啪”的一声,碗碎了一地,药汤也洒了一地,一股浓浓的药味弥漫在整个屋子里。 “夫人,您这是何苦呢?不管怎么样,身子是自己的,先把伤养好了再说啊。”兰香看着一旁恨得咬牙切齿的韩若岚,苦口婆心地劝道。 “那个贱人,竟敢陷害我!还害我被王爷打成这样,差点就命丧当场!气死我了!!王爷竟然那么在意她!” “夫人,奴婢在想,会不会是那药停太久了,王爷才对您日趋冷漠,到最后还这么绝情的。”兰香凑过来,轻声道。 韩若岚闻言,仔细想了想,也确有可能。 “哼!真是好心没好报!我还一心为他着想,怕那药吃多了对身体不好,才一时心软停了这么长一段时间,没想到他竟然那么绝情,完全不顾我们青梅竹马的情意,更不顾父亲多年来对他的养育提携之恩,如果不是王将军及时赶到,看他当时的样子真想杀了我的。” 韩若岚一想到当时萧煜寒绝情的模样,心里就又痛又恨,忍不住又想攥起拳头,手上却传来钻心的疼痛,这才意识到自己手上还有伤。 “夫人也别太难过,王爷应该也是一时冲动,要怪就怪那王妃,平常看着没多少心计,没想到是个这么厉害的主儿。自己想死竟然还想把夫人一起拉下去,太可恶了!”兰香愤愤地骂道。 邪门儿的事 韩若岚气得牙痒痒。郁妙馨!你死了都还要捅我一刀,真是可恶至极!!有机会我非把你从坟里扒出来鞭尸不可!!! “兰香,你往那茶水里下些悠悠散,然后去明月楼找王爷。就说我伤势严重,又思念他甚切,让他顾念往昔的情分来看看我。” “是,夫人。”兰香从一个侧柜里取出一个红色雕花的珐琅瓶,往桌上的茶壶里撒了些药粉进去,摇匀后才放回瓶子出了门。 话说这悠悠散正是翼王所中的悠悠断肠散,是韩向天交给韩若岚让其每日悄悄给萧煜寒服下,可保萧煜寒对她情意长久。 而韩若岚信以为真,却不知道那是一味很难解的慢性毒药,而且到了一定时候是会致命的。 兰香快行至大门口时,发现大多数时候都开着的门,此刻竟是关着的。走近了,还听到门外面有男子谈话的声音。 “你听说没有?王妃竟然死而复生了。真是太邪门儿了!我还从没听说过谁死了一天还能重活过来的。啧啧啧......” “是啊,大家都在议论这事儿呢。” 什么?王妃死而复生?怎么会这样?兰香难以相信这是真的,忙走上前想开门问个明白,却发现门是从外面给锁了的。 “喂!你们还不快给我把门打开!我要出去!”兰香怒喝道。 “姑娘不用叫了,这门我们是不会开的。除非王爷的命令,否则谁也别想从里面出来。” 天赐良机 “什么?!”又是一个晴天霹雳,这状况怎么越来越糟了?不容多想,兰香忙跑回去禀告。 “夫人,夫人不好了!”兰香气喘吁吁进了门便急不可待地嚷道。 “怎么回事?这么惊惶的样子?”韩若岚皱了眉疑惑地看着气喘吁吁的兰香。 “王爷派人把我们听风阁给守着的,我们都出不去了呢。而且,我还听他们说,说......王妃活过来了。” “什么??”韩若岚惊得原本靠着枕头的身体,腾地坐直了,一双眼睛更是睁得大大的。“怎么可能?死了的人怎么可能又活过来了?难不成,她是个妖女??” “夫人,不管她是不是妖女,现在的情况对我们相当不利啊。您看那天王爷因为王妃的死那么恼怒疯狂,如今看她又活过来,一定会百般宠着她了,而我们,就成了案板上的鱼肉了。”兰香忧心忡忡地说道。 “不行,事不宜迟,我得赶紧通知我爹来救我才行。” 听风阁的后院,“噗”的一声,一只鸽子展翅而飞,兰香暗松了口气转身回了里屋。 不远处“嗖“的一声,一支利箭精准地射中空中的鸟儿,那鸽子便急速坠了下去。 “王爷,真的是天赐良机啊!您可千万要抓住这个机会。”王梁有些激动地说着。 “将军的意思是?” “依微臣之见,这南宫烈对王妃用情至深,如果以王妃为条件,与皓月国达成协议,助我们一臂之力,那我们便可全速出击了。” 真的要用这招吗? 萧煜寒皱着眉头,王梁这番话确实有理,如果不利用这个机会,他们的计划至少还得等个十年左右才有可能实施。 但是,一来南宫烈会不会答应是个问题,二来,要让他把妙馨送给南宫烈??为什么想到这点,自己心里总觉得有点难受呢? 王梁看出了王爷的疑虑,忙道:“王爷,一切要以大局为重,千万不能有妇人之仁啊。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勿要因为舍不得一个女人而错过时机,王爷的大仇不报了吗?天下黎民百姓的疾苦王爷难道也不管了吗?老将军泉下有知亦会伤心的......” 王梁的话果然有说服力,萧煜寒的心里顿时波涛汹涌,恨意一重重复苏。 他几时说他舍不得王妃了,顶多也只是觉得拿个女人来要挟,感觉好像没那么光明正大而已。 但是,真的要用这招吗? 正犹豫间,羽莫从外面匆匆而来。 “王爷,果然不出您所料。”羽莫几步上前,递上一块布条。 萧煜寒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女儿临危,望爹速救。” 萧煜寒冷笑一声,将布条揉在手心,眼里闪过狠绝之色。 “王爷,您也看到了,真的不能再拖了。您出手打了兰妃,甚至差点杀了她,兰妃对您定是恨之入骨,一定会千方百计告状的,要是我们跟韩将军关系破裂,到时我们可就没多少胜算了。王爷,请您三思啊!” 萧煜寒深吸一口气,缓缓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那将军回去好好想个万全之策,再来与我商议定夺。” “是,微臣遵旨。”王梁见王爷总算被自己说动,心里顿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9部分阅读 欲望文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10部分阅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 作者:肉书屋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10部分阅读 ,心里顿时大大松了口气。 尴尬的氛围 妙馨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看着罗帐顶,说不出的烦闷。 这样动都不能动的日子还要多久啊?简直是太受罪了。 如今她吃饭、服药都是明月楼的丫鬟在伺候,没了紫菱,她觉得挺别扭。 萧煜寒自从上午离开后到现在都没回来,他干嘛去了? 妙馨突然皱了皱眉,她这是在想他吗? 她干嘛想他?自己是不是吃药吃太多,给吃傻了?真是的...... “妙馨,我回来了。”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嘴里才念着,他还真就回来了。 但是,怎么这话听着感觉怪怪的呢? 啊!是称呼!他怎么突然唤她“妙馨”了? 她记得他从没这样叫过她呢。 “身体感觉有没有好些了?”萧煜寒坐到床边,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好些了。”妙馨勉强扯出一个微笑,轻轻说道。吃了药,她已经能发出声音来了,只是,还是不能说太大声,也不能说太多话,不然就会觉得很累。 “那就好。”萧煜寒一脸露出一脸欣慰的样子。 妙馨将目光放到别处,不敢正视他的眼睛,上午的那场热吻,让她觉得很不好意思。 萧煜寒看着妙馨有些扭捏的表情,坏坏地一笑,俯下身在那娇嫩的脸蛋上印上一吻。 妙馨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吻吓得颤了一下,顿时脸蛋绯红一片。 该死,你脸红个什么劲儿啊。妙馨感觉到自己越发滚烫的脸颊,很是懊恼。 为了打破这尴尬的气氛,同时也确实是想得知紫菱的下落,妙馨轻声问道:“我的丫鬟紫菱呢?她在哪里?” 真的想离开王府吗? 为了打破这尴尬的气氛,同时也确实是想得知紫菱的下落,妙馨轻声问道:“我的丫鬟紫菱呢?她在哪里?” “我把她关牢里的,她竟是南宫烈的人,给你下了毒想偷偷把你带回皓月国。真是岂有此理!” 妙馨闻言一惊。 他知道了?那他有没有对紫菱怎么样?紫菱应该不会说出来的,是动用了酷刑吗? 妙馨脑子里闪过一幕幕可怕的画面,不禁有些胆战心惊。她拜托了雪阎罗的,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帮上忙。 “王爷,臣妾想求王爷饶了紫菱。毕竟她是我在这府里唯一亲近的丫头,对我也是极其忠心,还望王爷开恩。”妙馨有些激动地说道,她不能眼睁睁看着紫菱被萧煜寒给折磨死。 “忠心??呵呵。爱妃,她可是给你下了毒,你看你现在身子这么虚弱,还不是她害的,你还这么袒护她。难道......”萧煜寒脸上的阴霾越来越重,逼视着妙馨的双眼。 “你也是真的想离开王府?甚至......这一场阴谋你也参与其中了的??” “没,没有......我只是舍不得紫菱而已。”妙馨心跳加速,忍不住将目光投向别处。她向来就不擅长撒谎,更别说是在萧煜寒那冷到让人心颤的眼神逼视下。 萧煜寒看着妙馨闪烁的眼神,缓缓收回了目光,将前倾的身体坐直,侧过头静默地看着地面,良久无言。 妙馨看着萧煜寒反常的表现,有些忐忑不安。 睡美男 是她看错了吗?为何她在他眼里看到了点失落,伤感,刺得她心里某个角落有些微微的难受。 正疑惑间,萧煜寒却站起身,面向屏风,脱了外衣转身便往床榻走来。 “你,你干嘛?!”妙馨浑身的细胞顿时紧张了起来。奈何她却一动也动不了,只能在心里干着急。 萧煜寒毫不理会,冷着一张脸,径直走到床的另一侧,掀开被子在妙馨身旁躺了下来。 妙馨全身紧绷着,突然想起之前雪阎罗吩咐的,忙道:“雪公子今天说了的,前半月不能做剧烈运动!” 萧煜寒闻言眉头一皱。原来雪阎罗说的剧烈运动是指这个?他们两个还真有默契,一个会说,一个立马就懂......萧煜寒冷哼一声,仍旧毫不理睬。 妙馨恐惧了半天,旁边却并没有动静,没一会儿竟然传出均匀的呼吸声。 睡着了? 妙馨侧过头一看,萧煜寒正闭着双眼,鼻息均匀,睡得极其安宁。 话说这房间是他的,他要来睡觉,好像也是理所当然也。 算了,看在他今天这么乖,没有像往常一样粗鲁地动手动脚,她就勉为其难允许他睡在自己身边吧。妙馨发现自己竟然能这么不计前嫌,还真伟大。 妙馨放松了紧绷的身体,专注地看着那张侧对自己的俊脸:饱满的天庭,高耸的鼻梁,微微上翘性感的唇,自下巴到喉咙的完美曲线,妙馨竟是看得有些入迷了,这暴龙睡觉的样子还真好看。 突然,那原本紧闭的眼睛陡然睁开,萧煜寒将头转了过来看着妙馨。 纯粹是鸵鸟 突然,那原本紧闭的眼睛陡然睁开,萧煜寒将头转了过来看着妙馨。 妙馨吓得差点惊呼出声,赶忙将头转过去正对罗帐顶,眼睛闭得死死的,假装睡着了。 可这纯粹是鸵鸟的自欺欺人,萧煜寒忍不住莞尔一笑。 “真睡着了?” 没有回音,但那闭着的眼睛,分明看得出眼珠子在眼皮底下不停的颤动着。 “你是不是很想离开这里,很想回到南宫烈的身边?”萧煜寒看着那装睡的人儿,幽幽地吐出这么一句话,有些像是在自言自语。 果然,依然没有回音,只看得到那眼皮颤动得更厉害了。 那样憋着一定很累吧,她还是那么怕他。萧煜寒苦涩一笑。 “我知道你很想离开这里,恐怕是做梦都想吧。呵呵,既然如此,我会让你如愿的。等着吧,用不了多少时日了。”说完,萧煜寒转过身,背对着妙馨,一双手紧紧揪着锦被。 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想到她要离开,他心里就有些不安。 但是,他现在最紧要的,是要完成他策划了十多年的计划,任何事情和情绪都不应该阻碍他。 妙馨心里则更是澎湃起伏,他在说什么?会让她如愿? 难不成他要将她送到皓月国? 不可能啊,这一点都不像他的风格。 可是,为何他说那话的时候,那么正儿八经的,甚至还有些不易察觉的伤感调调? 是她感觉错了吗? 一定是。 签,还是不签 “回去把这个给你主子,让他速速回复,否则,过期不候。” 大牢内,萧煜寒命人放了那黑衣人,并交给他一封烫金封边的密信。 数日后,皓月国御书房内。 南宫烈手里拿着展开的秘信,沉思良久,心情起伏难抑。 有些担忧,又有些激动。 他早该料到的,要将不会武功的馨儿从翼王府带出来,谈何容易。 如今事败,眼下就只有这么一个选择了。 不过,这个条件,倒也不算多坏。 馨儿,是他的。 早在一同坠入悬崖的那一刻,他便铁了心了。 翌日,朝堂之上群臣激辩不已。 “陛下,这同盟协议万万不可签啊。那翼王狼子野心,机智勇猛,难保他得了蜀夏国不会对我们倒戈相向,到时我们可是没多少胜算啊。”曹丞相极力劝阻。 “陛下,微臣倒是认为这协议可签。这两年休养生息政策的施行,百姓乐得舒坦自在,都不愿再生战事。签了协议后我国与南越国,至少能和平相处很长一段时间,我们也能大力发展国家的农业和军工业,为以后更长远的策略奠定基础,何乐不为呢?”大将军司徒耀如是说道。 “是啊,陛下。而且那翼王的仁德声名远播,处处为百姓着想,应该也不会是过河拆桥,随意再掀战事之辈。况且毕竟才经战事,总是需要时间休养生息,稳定国家的。” “......” 总体看来,赞成之声还是略大过反对之声。 红颜祸水 南宫烈见时机成熟,便沉声威严无比地说道:“那就这么定了。外交使臣陈天熹听令,你明日即前往南越国,与之商讨协议之事。” “微臣遵旨。”陈天熹出列领旨。 毓坤宫。 “烈儿,哀家今日听闻了南越国欲与我国签署同盟协议一事,现有一事不明。”皇太后看向眼前英姿飒爽的皇帝。 “母后请讲。” “那些个大臣都只顾着争论签还是不签,都忘了探究为何会有这样一件事发生。照理说南越国想叛乱,需乱中求稳,找我们结成同盟,应该是有求于我们,必会许给我们些条件的。皇上为何只字未提?” 南宫烈不得不佩服母后的心思缜密,想了想毅然答道:“不瞒母后,儿臣是为了未来的皇后。” “什么?”皇太后闻言震惊不已。 “之前儿臣曾跟母后说过,儿臣的心中已有皇后人选,只是暂时不能册封,便是这个原因了。她被翼王囚禁在翼王府里,原本让潜伏在翼王府里的细作找机会把她救回来,却不料行动失败了。也正是为此,翼王抓住了这个机会,希望与我们结成同盟,尽快实施他们的反叛计划。” “烈儿,你......你糊涂啊!你怎么能因为一个女人,拿国家和百姓的安危做赌注?!哀家素来认为你做事沉稳机智,今日怎么做出如此荒唐之事?你父皇要是泉下有知,不知会有多伤心啊?!”皇太后说到最后竟有哽咽之态。 谈判开始 “母后,您放心吧。儿臣自有定夺。” 他实在不想再听那些多余的话,他心意已决,定要将馨儿带回来不可。 “母后,此事儿臣希望您能保密。否则,那些个杞人忧天的大臣们又不知要闹成什么样了。儿臣还有事,先行告退了。”说罢,南宫烈起身离去。 皇太后长叹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 到底是别人杞人忧天,还是自己被爱情蒙蔽了心智啊? 她倒想看看这个能左右君王的红颜祸水,是个什么模样...... “皓月国外交使臣——陈天熹,参见翼王。” “起来说话吧。来人,赐座。”萧煜寒面上波澜不惊,平静地看着来人。一旁的王梁则暗地里捏了一把冷汗,但愿一切如他们所愿。 “翼王,臣奉我国皇帝之令,前来商讨协议细则。” 此话一出,萧煜寒和王梁相视浅浅一笑,一个手势,身后的侍从便将两个卷轴放到陈天熹面前的案桌上。 “细则我们已经拟好,你看看可有疑问。如果没有,便请直接带回去盖了国印再交还一份,我们便开始履行各自的协议内容。” 陈天熹接过卷轴仔细看了起来。 主要内容无非是:南越国与皓月国结成同盟关系,南越国攻打蜀夏国期间,皓月国不得干扰后方;南越国若遇他国进犯,皓月国须派兵支援;如果南越国进攻蜀夏国遇险,向皓月国求助,皓月国须抽调一部分兵力协助;若皓月国被他国侵略,南越国也须派兵支援。 出府?放风? 陈天熹将卷轴收好,笑着说道:“王爷,本国皇帝也随行而至到了贵国,敬请王爷直接前去完成协议签署一事,只需带上郁小姐和两名侍卫即可。” 郁小姐? 萧煜寒双眉轻挑,继而恍然领悟,不禁哑然失笑。 这南宫烈看来并未把实情说完。 呵呵,好吧,他就配合下他好了。 真没想到南宫烈竟然这么急着得到他的王妃。 妙馨经过这些时日的调养,已经能下床走动了,但是身子依然挺虚弱。 说来也怪,那萧煜寒每晚都跑来睡在她的身边,竟然挺安分的,最多不过半夜将手搭过来,将她抱在怀里。 第一次可把她吓坏了,全身如绷紧的弦,僵了一宿没睡着。 后来发现他并没有其他举动才安了心,放任他每晚都那样抱着她睡。 这暴龙转性了? “王妃,王爷吩咐下来,为您准备些细软,要带您出府。”一名丫鬟走了进来说道。 “出府?去哪儿?还带细软?“妙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感觉像是要出远门呢? “奴婢也不知道。”丫鬟低头回答道。 没办法,只有随她去了。 下了楼,竟有顶轿子在门口候着,妙馨转头疑惑地看着扶着自己的丫鬟。 “王爷怕您身子骨还很虚,不能奔走劳累,所以让我们准备了轿子。王妃请上轿吧。” 妙馨满腹疑问地被搀扶着上了轿。难道,今天要带她出去放风? 自从她死而复生过后,萧煜寒对她的态度有了天大的变化,竟是百般呵护。 美男扮酷 每天变着花样的饭菜,从各地快马加鞭送来的新鲜水果,怕她整日呆在房里闷,竟还找了专门的舞姬乐师,为她表演解闷儿......真是让她受宠若惊。 他该不会爱上她了吧?? 都说失去后才懂得珍惜,难道,因为她的假死让他意识到了她的重要性? 妙馨忙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这是想的什么呢?!像个傻子一样在一边自作多情,真是不害臊。 况且,她一心想着要离开王府的,怎能想这些有的没的...... 不知不觉间已来到了大门口,轿子停了下来。 “王妃!”一声满是欣喜的熟悉声音传来。 妙馨一愣,忙急切地将侧帘掀开。 果不其然,正是紫菱从一旁跑了过来,脸依然被粉色面纱遮了大半,一双眼隐隐泛着水光。 “紫菱,你没事了?!太好了!”妙馨激动不已,看来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出发吧。”一旁的萧煜寒冷冷地说道。 妙馨这才注意到一旁的萧煜寒,只见他今日竟穿了一袭黑色锦衣,长发用一根白玉簪子束在头顶,身下骑了一匹高大健硕的枣红马,配上今日有些阴郁的表情,完全不像平日的风格,浑身散发着一种酷酷的感觉。 妙馨看得有些呆了,没想到他扮酷的样子也那么好看。只是,今天的心情看着好像不太好也。 萧煜寒转过头来,正撞见妙馨看得专注的眼神。 她是在欣赏他的样貌?忍不住唇角上扬,露出戏谑的笑容。 久别重逢 她是在欣赏他的样貌?忍不住唇角上扬,露出戏谑的笑容。 妙馨被他这么一笑,顿时感觉无地自容,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哪儿还有欣赏美男的兴致。 只赶忙放下侧帘,躲进了轿内。 真够丢脸的。郁妙馨,你能不能不要一看到帅哥的脸,就看得那么忘情专注好不好......真恨不得抽自己两下。 一行人启程出发,出了京城,到了相邻的建兴郡,又行了挺长一段路才进了城。最后,在一家“鸿运客栈”的门口停了下来。 这一路走来,竟是耗费了一天的时间,此刻天色已有些晚了。 紫菱上前将妙馨搀扶了下来,跟着萧煜寒和陈天熹进了客栈,身后还跟着王梁和羽莫。 妙馨满脸疑惑地左顾右盼,上了二楼,顺着萧煜寒前往的方向看去,顿时僵在了原地。 那,那不是南宫烈吗?? 只见南宫烈此刻正微笑着看着自己,那眼里有着一抹极力压抑的欣喜。 妙馨心里此时说不出的滋味在蔓延,惊讶,激动,欣喜,紧张......一股脑地都跑了出来。 萧煜寒看着两人旁若无人般地忘情对视,心里很是郁闷。 现在,她可依然是自己的王妃! 转身上前拉着妙馨走到了南宫烈那桌,坐了下来。 “几位赶路有些辛苦吧。小二,上菜。”南宫烈冷硬的声音里多了一抹温和。 “好嘞,客官您稍等,马上就来。”一旁的店小二笑眯着眼往内堂跑去。 气氛非常诡异,一顿饭下来,竟是谁也没说一句话,都是各怀心事般专心吃着饭,妙馨几次抬眼看向南宫烈和萧煜寒,很想问,却又不敢开口。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不顺耳 这两个敌对阵营怎么此刻竟然同坐一席,一起用餐?之前每次相见可都是兵戎相见,今天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怪事一摞一摞的...... 好不容易吃完了饭,妙馨端端正正地坐着,等待着开场白。孰料南宫烈竟吩咐紫菱将她带到三楼的房间里休息。 妙馨很不情愿地起身离开,还不忘一步三回头,可那两人好像是串通好了似的,依然各自喝着小酒,一句话也不说。 “紫菱,你知道现在是怎么一个状况吗?”妙馨拽住紫菱的衣袖,把希望全寄托在了她的身上。 紫菱低下头,面色有些凝重,她只知道那天在牢里,王爷大笑着说什么抓到了主人极大的一个弱点。至于是什么弱点,她也不知道。不过直觉告诉他,这弱点好像跟王妃有关。 “我也不清楚呢,只是感觉主人和王爷好像在进行一场交易。” “交易??”妙馨偏着脑袋也想不出他们两个能交易什么,只有郁闷的跑床上躺着。赶了一天的路,没一会儿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而二楼的南宫烈和萧煜寒几人亦是起身进了一间房,开始谈判。 “恭喜南宫兄顺利登基,虽也有半年了,但毕竟没有亲自见面恭贺的机会。”萧煜寒潇洒一笑,客套话先提了上来。 “呵呵,多谢。另外也要感谢王爷代为照顾馨儿这么多日子。”南宫烈面容依旧冷冽一片。 萧煜寒笑意渐渐隐去,这话听着怎么这么不顺耳。 王爷就这么急?? “好了,咱们就别兜圈子了,直接谈正事吧。南宫兄看看协议细则吧。”一旁的陈天熹忙将卷轴递到南宫烈面前。 南宫烈摊开来仔细看了看,内容倒也跟自己所想的差不多。只是...... “关于馨儿,这上面为何只字未提?” 萧煜寒看了看一旁的陈天熹,笑道:“南宫兄应该还是保留了一些细节吧?这样对你是有好处的。再者,两国的协议上,出现一个女人,好像不太......呵呵,人我都给你带来了,你还怕什么。” 南宫烈皱着眉想了会儿,从怀里掏出一个国印,往两份协议上盖了上去,最后递了一份儿给萧煜寒。 萧煜寒和王梁相视一笑,收了东西准备要离开。 “王爷就这么急??还连夜赶路不成?”南宫烈话里夹带着一丝嘲讽。 他为了当皇帝,竟然将自己的王妃拿来换条件,这临走竟然也不去打声招呼吗?这点真让他很是嗤之以鼻。 “呵呵,南宫兄不是一样的么?从皓月国揣着国印马不停蹄地赶过来,本王才是佩服不已呢。呵呵,告辞。”说完站起身,目光停驻在三楼妙馨的房间几秒,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去。 南宫烈冷冷一笑,也不再理会,径直往妙馨的房间而去。 到了门口,犹豫了半天要不要进去,突然,房门却开了。 “主人?”紫菱疑惑地看着南宫烈。 “她睡了吗?”南宫烈轻声问道,似乎是怕吵到了里面的人。 睡美人 “王妃已经睡着了。”紫菱也跟着压低了声音。 “好。明日一早我们便要回国,早点休息吧。我进去看看她。”说着便推门而入。 “对了,以后不要再称呼她为王妃了,改称小姐,现在,她已经不再是翼王的王妃了,知道吗?” “哦......是,主人。”紫菱愣愣地点了点头。不再是王妃了?难道真的是一场交易,而且交易的一个对象是王妃?紫菱越来越搞不懂了。 南宫烈合上门,走到床边坐了下来,看着这久别多日的容颜,心里说不出的喜悦和满足。终于,又在一起了。 脂粉未施,脸色还有些苍白,却丝毫没有减弱她的美丽,反而多了一种让人情不自禁想百般怜爱的柔弱之态。 伸手抚过那如玉般莹润的脸庞,光滑细腻的肌肤仿佛吹弹可破,一缕秀发掉下来搭在眼睛和鼻梁上,南宫烈便温柔地轻轻为她拂开。 “嗯......”妙馨感觉到一阵痒痒的触感,皱了皱眉发出一声慵懒娇嫩的嘤咛之声,侧过身来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又沉沉睡了过去。 南宫烈看着她可爱的模样,温柔地笑道:“馨儿睡觉的样子真乖,像只小猫一样。” 不过眼前的人儿对他的夸赞毫无反应,只继续甜甜地睡着。 就那么坐了一夜,就着烛光,静静地看着,始终不愿意移开目光,感觉永远都看不够呢。 那些没有她的日子里,做梦都想要是能这样看看她该多好。 今天,终于实现了。还有明天,明天的明天...... 一夜实在太短 妙馨缓缓睁开眼睛,在温暖的被窝里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突然,余光却瞥见有个人影在一旁,顿时吓了一大跳,转头一看,竟是南宫烈。 “你,你怎么在这里?”妙馨回想到了昨晚的场景,愣愣地问道。 “很想看看你,就坐这儿守着了。”南宫烈浅浅一笑,眼里满是温柔。 “你......该不会昨晚就坐这里了吧?守了一夜??”看着南宫烈点了点头,妙馨简直难以置信,就这么坐在床前坐一夜,啥也不干,那得要多大的毅力啊。 “一夜实在太短,一生一世守着你我都嫌不够长。”南宫烈看着惊愕不已的妙馨,柔声说道。 此话一出,妙馨的脸便开始发烫了。这么大胆的告白竟然是出自这冷酷异常的南宫烈嘴里,妙馨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太久没在一起,都感觉有些生疏别扭了。 南宫烈看着妙馨红扑扑的脸,俯身在那脸蛋上落下轻轻的一吻,便又站起了身。 “我去叫紫菱来服侍你起床。”说罢转身走了出去。 妙馨伸手抚上他轻吻过的地方,心跳有些加快。 准备妥当后,一行人便坐一起吃早饭。妙馨四处搜索了一番,问道:“翼王他们人呢?” 南宫烈手上的筷子停了下来,沉默了半晌说道:“他们昨晚便连夜赶回去了。” “回去了?那我?”妙馨很是惊讶,心里生出诸多疑问。 “馨儿,吃晚饭你跟我回皓月国,至于其他,呆会儿路上我再好好跟你解释,好吗?”南宫烈边说边往妙馨碗里夹了些菜。 一封休书 见南宫烈如是说了,妙馨只得埋头继续吃,却有些食不知味。萧煜寒昨晚就走了?把她丢在这里?甚至让她跟着南宫烈回皓月国?这一点都不符合他的作风啊。 难道?难道紫菱所说的交易是真的?而萧煜寒竟是用她换了南宫烈的另一样东西? 天!她怎么跟东西划上等号了? 妙馨心里很是郁闷,各种可能的想法应运而生,却也只有等南宫烈给她揭开真相。 吃完饭,大家便准备出发了。南宫烈、妙馨、陈天熹乘坐马车,紫菱等人则各自骑了匹马,急速行去。 妙馨是和南宫烈同坐一辆马车,两人并排着坐在这算不上宽敞的空间里,良久无言。最后,还是妙馨憋不住打破了这片沉寂。 “公子不是要告诉我些事情么?” 南宫烈转头看着妙馨,道:“你真的想知道吗?” 妙馨坚定地点了点头。 “翼王和我做了个交易,允许你离开王府跟我走,而我与他签署两国同盟协议。” 说罢,南宫烈犹豫了一下,最终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从里面取出一张纸,递到妙馨的眼前。 “你现在是自由之身了。” 妙馨接过一看,“休书”二字如晴天霹雳一般劈中妙馨。 他,他把她给休了?? 为了政治上的利益,他竟然将她当作筹码,当作条件? 妙馨的心里顿时如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翻涌起伏。 她一心想离开王府,如今真的如愿了,可为什么看见他把她当棋子用,她心里会这么难受,甚至有一些恨意。 绝不再让你受一点委屈 前些日子那些百般的体贴又为的是什么?她搞不懂...... 突然想起那晚她装睡,萧煜寒在她旁边说的话。 “我知道你很想离开这里,恐怕是做梦都想吧。呵呵,既然如此,我会让你如愿的。等着吧,用不了多少时日了。”为何那时他不和她明说呢? 亏她当时听那调调好像有些失落伤感似的,心里还有些内疚感。呵呵,现在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幼稚、可笑。他甚至临走都没来和她道一声别。 南宫烈将妙馨的神情看在眼里,有些紧张地问道:“馨儿,你是不是不想离开翼王府?还是,不愿意跟我走?” 虽然同是交易的一方,萧煜寒和南宫烈却有着本质的区别。虽然她不知道那个同盟协议具体有什么用,但既然萧煜寒能拿她做交易,一定是对他有很大好处的吧。而南宫烈毕竟是为了她而押上了自己国家的利益。 妙馨将休书折好还给了南宫烈,扯出一丝淡淡的笑意,道:“怎么会,我做梦都想离开王府,离开那个残忍、虚伪、绝情的人......现在总算是如愿了啊!”妙馨故作轻松地吐了口气。 南宫烈看在眼里,却明白她心里肯定还是有些不好受。即便她对萧煜寒没有感情,但毕竟是被自己的夫君拿来做交易,换做谁,心里都不会觉得有多舒坦。 感觉有些心疼,南宫烈伸手将妙馨揽入怀里,紧紧抱住,低头吻了一下那柔顺的发丝,轻声说道:“馨儿,放心吧。我绝不会让你再受一点委屈。决不!” 熟悉的白色身影 “馨儿,放心吧。我绝不会让你再受一点委屈。决不!” 语调很轻,却是字字铿锵有力,坚定得让妙馨感到温暖无比。 他总是能给她带来很强烈的安全感,她也总能无条件地信赖他。 妙馨闭了眼,窝在这个宽阔温暖的怀抱里,任时间就这么在身边静静地流淌过去,什么都不去想。 一行人刚出城门未行多远,便听一声有些急切的呼喊自后面传来。 “请留步!” 妙馨听了声音有丝愕然,这声音......忙掀开侧帘,往后看去。 只见一抹熟悉的白色身影,身下骑了一匹白马,正挥鞭赶来,一头墨色长发在风中狂舞,疾速的马蹄踏起一片黄尘...... 南宫烈下令暂停前进,所有人都转身看向那踏尘而来的俊颜公子,一个个莫不发自内心的慨叹,世间竟有如此美艳的男子。 雪阎罗在行至马车一旁时,勒了缰绳,疾速的马儿被瞬间地制止了狂奔,前腿高高抬了起来,仰天一声嘶鸣。 妙馨就那么愣愣地看着雪阎罗跃下马,走到自己面前。 “能下来单独说几句话吗?”额际的汗珠,两鬓有些凌乱的发丝,还有起伏的胸膛,都无一不在说明着他已经持续追赶了很久。 妙馨转头看了看南宫烈,见他点了点头,便下了马车,随雪阎罗站到了几米开外。 看着他满头细汗,有些狼狈的模样,妙馨心里有些莫名的心疼,取出一方洁白的丝帕:“擦一下吧。这么急追来有什么事吗?” 看着他满头细汗,有些狼狈的模样,妙馨心里有些莫名的心疼,取出一方洁白的丝帕:“擦一下吧。这么急追来有什么事吗?” 看着他满头细汗,有些狼狈的模样,妙馨心里有些莫名的心疼,取出一方洁白的丝帕:“擦一下吧。这么急追来有什么事吗?” 看着他满头细汗,有些狼狈的模样,妙馨心里有些莫名的心疼,取出一方洁白的丝帕:“擦一下吧。这么急追来有什么事吗?” 意外的送行 “给你送行啊。”雪阎罗接过帕子,扯开一抹妖娆的笑意,那笑里却没有往日的风采。 这么急着赶来送行的,竟是他。整个王府,也就他还惦记着她, “谢谢你。”心里不是没有感动,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雪阎罗看了看对面的几个人,小心翼翼地将一个锦囊塞到妙馨手里,压低了声音道:“收好。你这一去或许比在王府更加凶险,自己多加小心。里面是我送你的三样东西,关键时刻或许能帮到你。” 妙馨点了点头,将东西塞进袖兜。 “那我走了,保重!”说罢转身上了马,扬鞭而去,手里紧紧攥着那一方洁白的丝帕。 妙馨看着那离去的背影,心里一股说不出的滋味慢慢升起。 不知还能否再见? “王爷,韩将军已经回信。请您过目。”王梁几步上前,将一封密信递给萧煜寒。 萧煜寒接过信件,道:“有何消息?” “据探子回报,皇帝近来一个月只上朝三次,而且每次还都心不在焉,各地灾荒连连,乡绅恶霸横行,百姓苦不堪言,却得不到朝廷任何支持,民怨沸腾。前些日,大臣们集体跪在内殿门外请命,整整跪了一天一夜,皇帝也没理他们。” “丞相那边情况如何?” “密报已经成功送达,但至今未有回复。不过,应该是没什么问题,即便不会很支持,想来也不会站出来反对,丞相对当今皇帝也是很失望呢,正值壮年却如此昏庸,龙脉稀微,几位皇子也不成气候,他还能指望什么?” 心乱 萧煜寒一边听着王梁的汇报,一边看着信的内容,眉眼间渐渐明朗开来。 “韩将军在信中说了,他再准备十日,打点好一些大臣,兵力部署妥当,十日后,我们一路攻往京都,来个里应外合。” 王梁想到盼了许久的计划终于快要实施,胸腔里是热血沸腾。但看王爷却并没有多少激动的表情。 “王爷,您最近怎么总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王梁有些担忧地问道。莫不是因为王妃离去之事? “没什么。你下去好好准备吧,十日之后,按计划进行。” “是,王爷!”一提到十日后的行动,王梁便又如同浑身注满了斗志和力量,全然忘了前一刻对王爷的担忧,领命后大步出了明月楼。 萧煜寒拿过桌上一壶酒,斟满一杯,仰头一口喝了下去,眉头微蹙。 这些天,脑中总是时不时冒出妙馨的容颜,特别是晚上躺在床上时。前些日以来,每晚都抱着她睡的,这突然间又变成了独自一人,很是不习惯。 过些天应该就好了吧,他只是需要一段时间适应而已。 转身从柜子里取出锦盒,那是雪阎罗为他配制的悠悠断肠散的解毒丸,这几日便可服下了。 抬手看向手腕一个不太明显的黑点,总算是要结束了...... 南宫烈一行人颠簸了数日,本就虚弱的妙馨被折腾得有些难受,虽然南宫烈拉她趴在他腿上休息,时间久了又觉得有些腰累。 不要再叫我公子 细心的南宫烈发现妙馨微蹙的眉头,便在快出南越国的一个城镇市集,换了一辆更大的马车。见着天气日益寒冷,又命人购置了些厚实的衣物,还将宽敞多了的马车里面铺了狐裘皮毛垫子,可以在里面躺着,妙馨顿觉舒服了许多。 “好些了吗?”南宫烈柔声问道。 “嗯,好多了。”妙馨抬眼看了看南宫烈,心里很是感动。 看来真的不能以貌取人,第一眼看见萧煜寒时,一脸的笑容与多情,没想到却是个古怪多变、残酷绝情的人。 而南宫烈,第一眼感觉很是冷酷,可以冷到心里的感觉,接触久了却发现他竟然可以这么温柔。 马车一动,队伍启程继续赶路了。 南宫烈也侧躺了下来,将妙馨揽入了怀里。 “公子......”妙馨本想推拒,奈何对方却不松手。 “不要再叫我公子,以后叫我‘烈’便可。我说过,这个位置你喜欢以后就是你的了。”此刻南宫烈的话里多了一分霸气。 妙馨紧紧贴在南宫烈的胸膛,听着那有力的心跳,记忆又回到了那次坠崖后的场景。是的,那次他是那样说过,他竟然还记得那么清楚。 她不是不明白他对自己的情意,只是,该接受吗? 她的使命尚未完成,那个下咒的女人依然没有真正发现。韩若岚只是她的一种猜测和推断,如今她离开了翼王府,就真的安全了吗?会不会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是韩若岚,而此刻正在皓月国等着她? 他是皇帝了? 妙馨的脑子里如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或许一切都是注定的,她的命运轨迹好像根本就没有受自己影响,只觉着背后有一只大手,推着她向前,向左,向右......她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那么,要她如何去完成自己的使命?在心里呐喊了千万遍,却没有人告诉她。 索性就这么坦然地走下去吧,或许船到桥头自然直,或许一切都会水到渠成,欲速反而不达呢。 想到这里,妙馨的心情顿时明朗了不少。 又行了数日,总算到了皓月国的皇都——月城。 妙馨睡得迷迷糊糊中,被南宫烈轻轻唤醒。 “馨儿,我们快到了,现在下车换乘轿撵。”边说边将妙馨扶着坐了起来。 “哦。”妙馨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见紫菱已上前将帘子掀开,便在南宫烈的搀扶之下下了马车,刚一落地,便觉眼前有人跪了下来,并大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声齐呼让妙馨原本还有些迷糊的心神瞬间清醒,一看,竟已到了皇宫门口,早已备好的明黄|色轿撵旁,跪了数名太监和宫女,另外还有宫门的守卫。 皇上?猛然忆起,既然能和萧煜寒签署什么两国同盟协议,那不是皇帝又会是什么?妙馨转头惊诧地看着南宫烈。 皇上? 猛然忆起,既然能和萧煜寒签署什么两国同盟协议,那不是皇帝又会是什么?妙馨转头惊诧地看着南宫烈。 出了王府,又入皇宫 南宫烈感受到了妙馨的惊诧与不安,握住她的小手,俯身凑到妙馨耳畔轻声道:“别怕,一切有我。”说完,便拽了妙馨一同上了轿撵。 这明黄|色的盘龙轿撵,四周围了缥缈薄透的鹅黄纱帐,底下垫了精致舒适的垫子,此刻宫人已迈着细碎的步子稳稳地前进。 “皇,皇上......”妙馨突然觉得浑身别扭,很不自在,而这称呼更是让她忍不住犯起了口吃。 南宫烈伸出手覆上妙馨的唇,不让她继续说下去:“按我之前说的,叫我‘烈’,来,试试。” 妙馨红了脸,憋了半天才憋出一个细若蚊蝇的声音出来:“烈......”声音才出,妙馨便感觉自己的身上有什么东西在往下掉。 南宫烈则很满意地点了点头,笑意迟迟散不去。 “记住,以后就这么叫我,知道吗?不然我可会不高兴的。”说罢,食指一勾,轻轻刮了下妙馨娇俏的小鼻子。 而妙馨可没这么好的心情,这才出了王府,却又要进皇宫,之前怎么没考虑到南宫烈是太子这点呢,即便现在还不是皇帝,那也是迟早的事情而已。 他会怎么安置她呢,封她为妃?天哪,不要啊...... 要不,再逃?可一个王府都逃不出去,更何况是戒备森严的皇宫。上帝啊,你到底要给我一个怎样的未来...... “皇上,到了。”太监总管李公公尖细的嗓音传来,轿撵也停了下来。紫菱和另一名宫女上前搀扶。 琉璃殿 “来。”南宫烈却拒绝了宫女,亲自扶了妙馨一同落地,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皇上向来冷酷少言,今日竟这般柔声细语,还这般体贴对待这名女子,看来此女在皇上的心中有着非比寻常的地位,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10部分阅读 欲望文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11部分阅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 作者:肉书屋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11部分阅读 后可得好生伺候着。 妙馨抬眼看去,上方一块金漆牌匾写着“琉璃殿”,高高的宫墙是凝重的中国红,庄严肃穆的感觉。 随着南宫烈步入门内,一大片怒放的红梅映入眼帘,妙馨忍不住惊叹出声。 “喜欢吗?”南宫烈伸手揽过妙馨的肩,唇间不自觉的便扬起一丝浅浅的笑意。 “嗯,好美啊!”穿梭徜徉于花海林间,妙馨完全被这派寒风中傲然绽放的景象所征服,这让她不禁联想到自身,也应该如这寒冬的梅花,不畏不屈,敢于面对命运的挑战。 走出这片梅花林,前方突然开阔起来,碎石铺路,两旁皆是浅草一片,在寒风中摇曳,还有那么几座假山巍然屹立,一条浅溪萦绕而来,再往前,便来到了殿前,琉璃瓦,红墙壁,青窗格,大理石铺地,梁柱皆是上等红木......一派富丽、华贵景象。 此时,屋内两名侍女迎了出来,齐齐行了礼。 “去准备热水,为小姐沐浴洗尘。”南宫烈命令道,那声音回复了冷冽庄严。 “是。”两名侍女领命而去。 “你先沐浴,换身干净暖和的衣裳,我去叫人准备晚膳,可好?”南宫烈侧头轻声询道。 妙馨点了点头。 忧心 待侍女领了妙馨前往专门的澡房,妙馨遣退了侍女,只留了紫菱服侍左右。 将身体全部浸泡到了温暖的热水里,只将下巴以上位置露在了水面,闭了眼感受着温暖的水汽在缓缓升腾,水面漂浮的红梅花瓣散发着悠悠的淡香,很是舒服。 就这么闭目享受了好一会儿,感觉水稍微有些凉了,一旁的紫菱便往桶里加些热水。 “紫菱,我有些怕......” 紫菱见原本很是惬意的妙馨,却突然说出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有些吃惊地问:“小姐,您怕什么?” “我也说不出,就是一种感觉,这深宫之中,有时会自心底生出一种阴森可怖的感觉。”妙馨幽幽地说道。 “小姐,皇上对您这么好,不用怕的,这普天之下,皇上最大呢。”紫菱明白妙馨畏惧的是什么,忙宽慰道。 妙馨苦涩一笑,不再言语。皇帝又能怎样?暂不说皇帝也会喜新厌旧,只说那后宫之中,又有多少事非皇帝能左右得了的? 拈起几片花瓣,摊在手心,原是寒风中的傲物,此刻在这温热水汽之中,竟也有着万般的柔美、妖艳之态。 沐浴完,妙馨便穿上了南宫烈差人准备的衣服。 有些厚实,手感却异常柔软的月白色金丝绣花罗裙,粉色碎花短袄,衣领袖边皆是柔滑的兔毛,还有一件狐裘斗篷。走在寒风里,除了脸被吹得有些冷,身子却是很暖和的。 住他的房间? 脸蛋被风吹了下,显得白里透红,更是娇嫩欲滴,头发尚未干透,便自然地垂在肩背之上,一副红宝石耳坠在发间若隐若现。 即便是这样的脂粉未施,南宫烈看在眼里却仍是说不出的惊艳。 妙馨被南宫烈热烈专注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只得找个话题活跃下气氛:“烈,我住哪里呢?” 南宫烈这才回过神来,听闻她主动唤他‘烈’了,心里很是高兴。 “就住这里啊。” “那,那房间在哪儿呢?”不会要她直接跟他住一起吧?? “这边,来,我带你去看。”说罢便牵了妙馨出了大厅,拐过了两道回廊便到了。 推门一看,一股淡淡的幽香扑鼻而来,并非浓烈的檀香,眼神搜寻之下才发现一个大花瓶里插了两支红梅,难怪香味闻着有些熟悉。屋里摆设皆是奢华,从金丝龙纹罗帐更可以看出,这应该就是南宫烈的卧房。 “这,是你的房间?” “是啊。” “那,那我住这里,你,你又住哪里呢?”妙馨发现自己已经口吃得厉害了。 “我也住这里啊。” “可,可......”他回答得太理所当然,反倒让她觉得是自己心虚似的,这让妙馨忍不住狂汗不已。 南宫烈看着妙馨红着脸欲言又止的可爱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一把将她揽入了怀里紧紧抱住,恨不能揉到心窝里去。 “我只想时时刻刻都能跟你在一起,只是不想你离开我的视线范围,其他的我不会勉强你的,好吗?”南宫烈充满柔情的话语在妙馨耳畔响起,话里甚至有些请求的语气。 面见太后(1) “嗯。”这个答复绝非她的本意......纯粹是被他的大力拥抱给勒出来的一声呻吟...... 但妙馨也并未立马澄清,他的请求让她有些不忍拒绝。 再者,他说了不会勉强她,她相信。 刚用过晚膳,皇太后那边便差人捎了话过来,要皇上带着新来的客人前往毓坤宫。 妙馨顿时便紧张起来,这感觉让她联想到媳妇见公婆,更恐怖的是,这婆婆可不是一般人,而是堂堂皇太后呢。 可怕归可怕,横竖也是躲不过的,只得赶紧让紫菱给自己稍微准备一番。 梳了个简单的蝴蝶髻,斜插了支光洁温润的红玉簪,耳鬓两缕秀发顺滑地落在胸前。 浓妆不宜,淡妆却是必须的。描了下黛眉,脸上也稍微点了点胭脂,最后,往樱唇上着了点颜色。 一切准备妥当,见南宫烈在一旁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一同出发。 “别怕,我母后是和善之人,我相信她也会很喜欢你的。”南宫烈握了握妙馨的手,安慰道。 感觉到她的手有些冰冷,便握在手里放到嘴边呵了热气,再轻轻搓着,直到暖和起来。 进了毓坤宫,妙馨便见着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坐在上座,看样子不过四十左右,姿容出众,一身服饰华贵典雅。 妙馨不敢多看,随了南宫烈上前,跪拜行礼:“民女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嗯,平身吧,来这边坐下。”皇太后微笑着看着眼前的女子,有着绝色的容颜,却并不媚俗,那一双眼睛里除了一丝忐忑之外,竟是清澈莫名,难怪烈儿会如此痴迷于她。 面见太后(2) “谢太后。”妙馨走到一侧的椅子上坐下,颔首低眉。南宫烈也跟着坐到了一旁。 “母后,这便是我跟您提及过的馨儿。” “嗯,是个不错的姑娘,在这边可还习惯?”太后微微点了点头,慈善地问道。 “回太后,挺好的。” “嗯,那就好。对了,你家住何处,家里还有些什么人?”这烈儿一心想立此女为后,也不知她家世背景如何。 妙馨闻言心下骤然一紧,她该怎么说才好,不知皇太后是否知道她曾是翼王的王妃,如果不知道,那她是否该如实说? 正想求助于南宫烈,却见他已经开口了。 “母后,馨儿原是蜀夏国的人,瘟疫席卷了她们村子,馨儿是为数不多的幸存者之一,所以现在已无双亲。”南宫烈这番话说得很是平稳镇静,妙馨心里却忍不住打鼓。 这个谎言倒是不错,没有双亲,他们便无处可查了。只是,他怎么不提前跟她通通气,这万一皇太后深入问下去,她要如何回答才好。 只见皇太后闻言微微皱了皱眉:“想不到姑娘身世如此可怜,就在皇宫里好好住着吧。” 所幸的是,皇太后并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问了些这一路上的状况,然后便说了些近来比较重大的需赶紧处理的政务,以及皇上数日未上朝,如今回来了该抓紧处理下政务才是。 南宫烈一一点头应允。 “好了,天色也不早了,哀家有些乏了,你们也早点下去休息吧。” 闻言,二人便行礼告退。 要做皇帝的女人,不容易 抬腿跨过了门槛,妙馨一颗悬着的心,这才踏实地落了下来。 “太后,人已经走远了,奴婢扶您歇息吧。”一旁的嬷嬷上前说道。 “嗯。”皇太后看了看已在前院消失了的身影,缓缓起了身。除非是心计甚重,不然,依她所见,这名女子应该是挺不错的。 看烈儿看她的那副痴情样,真是让她有些讶异。这烈儿素来行事果断,冷漠寡情,从未见他对任何女子有过这般热切的模样,也不知这是好还是坏。若是真心相爱也罢,只别中间出什么岔子才好。 一出毓坤宫,妙馨便急急地道:“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下,刚才吓死我了。” “其实我也是在来的路上临时想到的,本想再好好想想有没有其他更好的理由,没想到母后这么快就问到这个了。既然已经说了,以后就这么定了吧。” “莫名其妙就成孤儿了,爹,娘,孩儿不孝了......” 南宫烈感受到妙馨的伤感,忙拉过来抱在怀里:“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但是,如果不这样,我们在一起的阻力可能会大很多。” 妙馨点了点头,闭了眼,往这温暖的怀里钻了钻,她又何尝不知道这些。 要做皇帝的女人,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当晚,两人早早地便睡下了,这一路行来妙馨都是与南宫烈在一起,所以如今真正睡在一起,也就刚开始紧张了一会儿,后面倒也很快适应过来,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下月初五,册封皇后 南宫烈感觉到妙馨均匀的呼吸,便支起身子,一手撑着腮帮子,一手搁在妙馨的腰间,轻轻一用力,便将妙馨换了个面,勾到了自己怀里。 看着她皱了皱眉嘟嚷了两声又沉沉地睡了过去,像只猫儿一般可爱,南宫烈忍不住莞尔一笑。 怎么就百看不厌呢?天天呆在一起这么长一段时间了,他还是巴不得时时刻刻睁着眼看着她,害怕她再一次从眼前消失。 不行,得赶紧筹划着将她册封为皇后才行,不然心里总觉得有些不踏实。 翌日,朝堂上,准备退朝之时,南宫烈向各位大臣宣布了一个消息,一个月后,也就是十一月初五,将举行册封皇后大典。 刚一宣布,堂下哗然。所有人之前都未曾听到一丁点风声,怎么会这么突然。当得知竟是一名异国的孤儿,顿时反对之声此起彼伏。 南宫烈看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反对,冷哼一声。什么关乎国运,什么家底不详,还不都是气愤自家女儿没能坐上那后宫主位。 南宫烈抬手示意大家肃静,冷冷地说道:“朕只是通知各位一声,没有向各位讨意见的意思。下月初五,雷打不动。”说罢,起身拂袖而去。 留下惊愕万分的众臣。纷纷议论着这皇帝的行事作风,可是比先皇要果断霸气得多啊,王者风范浑然天成,不怒而威。 只是,这样不顾及众臣的意见,会不会有独断专行之嫌呢。 太后的为难 曹丞相和孙尚书是反应最激烈的,直接拉了几名大臣往毓坤宫而去。 “太后,这次您可得站出来,不能由着皇上任性而为啊。这皇后乃是一国之母,怎能随意册封这么一个不明来路的异国女子为皇后。即便是皇上收作美人,贵人,甚至是封妃,老臣们也没多少意见,可这皇后之位,关乎国运,岂能儿戏啊?” 曹丞相如是说道,而其他几名大臣亦是连连称是,一派为国为民的忧虑模样。 皇太后闻言却有些头疼。 她不是不知道先皇之前对曹丞相和孙尚书的女儿都挺满意,本想选一个做日后的皇后,只是烈儿当时反对给挡了下来,可二人还是满怀了希望。 如今突然没了希望,还是被一个陌生女子给抢了皇后之位,心里自然是百般的不服气与不甘心。 但,话又说回来,他们说的那些话,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 虽然她对那个妙馨颇有好感,皇帝真要册封她为皇后,她也不会有太大意见 但也实在没料到皇帝会这么急着册封,她原本是想再多观察观察的。 “你们先回去吧。哀家会好好劝劝皇上。皇上头一次对女子动心,而且心意很是坚定,你们也是知道皇上的脾性的,哀家也只能尽力试试。” 眼下暂时也只有这个方法了,几位大臣只得满面愁容地起身告退。 妙馨一觉醒来,一旁已经没了南宫烈的身影。看着透进窗棂的阳光洒了一地,才知时辰已经不早了。 丰厚的赏赐 才坐起身,外面听到动静了的紫菱便进屋伺候着洗漱。 “皇上一早便上朝去了,临行叫我不要打扰小姐睡觉,让您睡到自然醒。” 妙馨闻言,笑了笑,心里漾起一丝甜蜜。正在此时,门口传来了李公公的声音。 “小姐,皇上让老奴去库里给您挑了些首饰送过来。”说罢转身示意身后的三个小太监将端着的饰品送进屋里。 妙馨讶异地看着三人一一走了进来,将东西搁在桌上。目光在接触到那三个大圆盘时,感觉眼睛里全是璀璨夺目的光芒在闪烁。 只见那圆盘里躺着各式各样,散发着耀眼夺目之光的发簪、步摇、镯子、项链......造型别致,做工精细,材质更不用说,都是各类中的极品。 虽然穿越过来便是当朝丞相之女,家中也不乏精致华贵的饰品,可那些和这些比起来,还是差了一个档次,毕竟这可是皇宫宝库里挑出来的东西,南宫烈对她真是太好了,那个萧煜寒虽贵为翼王,身为自己的夫君,可从未如此对她。 哎呀,想他干嘛呀?他本来就只当她是个棋子而已,残忍绝情,哪能和烈相提并论。 “小姐,这些样式是否不喜欢,不喜欢的话,我再去挑些别的。”李公公见妙馨盯着饰品微微皱着眉走神,忙小心谨慎地说道。 毕竟东西是按照他的审美观选的,或许并不讨这姑娘的喜欢,这主子皇上喜欢得紧,可万万不能得罪了。 妙馨这才回过神来,忙笑道:“喜欢,谁说不喜欢了,代我向皇上转达一声,就说我很喜欢。” 李公公这才安下心来,点了点头招呼一干人等退了下去。 “哇!小姐,好漂亮啊!”李公公几人刚走,一旁的紫菱便凑了过来,两眼放光。 妙馨看着紫菱那难道显露的可爱模样,笑了笑,道:“喜欢哪个?挑一个吧,我送你。” “啊?那怎么行?奴婢不敢,这可是皇上赐给小姐的,我一个丫头怎么能要。”紫菱有些惊惶地退到了一旁,将头埋了下来。 主仆情深 毕竟东西是按照他的审美观选的,或许并不讨这姑娘的喜欢,这主子皇上喜欢得紧,可万万不能得罪了。 妙馨这才回过神来,忙笑道:“喜欢,谁说不喜欢了,代我向皇上转达一声,就说我很喜欢。” 李公公这才安下心来,点了点头招呼一干人等退了下去。 “哇!小姐,好漂亮啊!”李公公几人刚走,一旁的紫菱便凑了过来,两眼放光。 妙馨看着紫菱那难道显露的可爱模样,笑了笑,道:“喜欢哪个?挑一个吧,我送你。” “啊?那怎么行?奴婢不敢,这可是皇上赐给小姐的,我一个丫头怎么能要。”紫菱有些惊惶地退到了一旁,将头埋了下来。 “你也说了这是皇上赐给我的,既然给我了,我当然就是这些东西的主人,送人与否也该由我说了算。”说罢,妙馨从里面拿了一对雕花玉镯和一支紫玉镶金宝簪,递到紫菱面前。 “看看,这两个喜欢哪个?” 紫菱抬头扫了一眼,忙摇了摇头,将头埋下不说话。这些都是极品,随便拿一个都是漂亮得不容挑剔的,只是,她不敢要。 妙馨见紫菱那副怯弱的模样,便一把将东西塞到紫菱的手里:“不回答,那就两个都给你吧。” 紫菱这下可吓得不轻,手里像是多了两个烫手山芋似的,拿着也不是,扔掉也不是,最后,只得将镯子放回圆盘,红着脸说道:“那我就要这簪子吧。多谢小姐。” 先吃哪个好呢 妙馨笑道:“这就对了嘛。我猜你应该会喜欢那紫簪,果然。呵呵,你别太往心里去,我说过当你是姐妹的嘛,虽然后面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可我又不是跟你的身份做姐妹,所以,不管怎么样,我永远都把你当姐妹看。” 妙馨诚挚的一番话,让紫菱心里涌出无限的感动。虽然小姐将她看作姐妹,她却只能将她当作自己的主人,一个不惜用自己生命去保护的主人。 要说当姐妹,自己根本配不上小姐,特别是记忆恢复后,忆起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卑微的,训练有素的细作而已,更不敢再有丝毫高攀的想法。 只是,她也不敢把这样的想法告诉小姐,她知道了一定会伤心的。 就这样默默地守在小姐身边吧,她会将自己所有的忠诚都给她。 午饭时分,南宫烈准时回来了。 妙馨看着面前一桌子美味的菜肴,顿时两眼放光,食指大动。在王府的时候,自己可从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虽然贵为正王妃,但因为受王爷冷落,厨房送来的饭菜也都只是勉强看得入眼而已。 啊!先吃哪个好呢?妙馨咽了咽口水,如一头饿狼盯着一群猎物,却不知先对哪个下口。 南宫烈看着妙馨的表情,无奈地笑了笑,道:“快吃吧,看把你给馋的......”边说边往妙馨碗里夹着菜。 妙馨吐了吐舌头,见碗里已经有了明确目标,便开始埋头吃了起来,只是,那吃相实在不能和名门淑女相匹配。 有那么好吃么?? 南宫烈看着妙馨吃得那么津津有味的样子,忍不住轻笑出声:“有那么好吃么??”边说边夹了一块肉放进自己嘴里尝了尝,感觉也就那样啊。 妙馨被他一笑一问,脸唰地一下就红了,嘴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改为缓缓地细嚼慢咽。 敢情这尊贵的皇帝大人在介意自己的吃相? 那她还是淑女一点吧。 可她不知道的是,此刻嘴里还包着一大口食物,腮帮子鼓鼓地往外嘟着,却又在那里细嚼慢咽,那模样别提有多逗了。 南宫烈极力憋住大笑的冲动,说道:“我没,我没其他意思,你还是按你刚才那样吧,继续,继续......” 妙馨斜睨了他一眼,不理他。 这下,南宫烈心底的笑意渐渐消失了。 她生气了?? “馨儿,你别委屈自己了,还是像刚才那样吃吧。看你吃得那么津津有味,我其实很开心的,真的!”南宫烈一脸信誓旦旦地说道。 “真的?”妙馨微微抬头,斜睨着南宫烈,腮帮依然鼓鼓的,样子十分可爱。南宫烈强忍住将她拥入怀里的冲动,很认真肯定地点了点头。 妙馨见此,调皮一笑,嘴里手上的动作瞬间回复到刚才的速度,埋头继续奋战。 看着如此神速的巨大反差,南宫烈愣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忍不住无声地笑了。 这小妮子......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为了你,甘做采花贼 “小姐,皇上又赏了衣物,您去瞧瞧吧。” 妙馨正在院子里晒太阳,听闻远处跑来的紫菱如是说道,不禁有些头疼。 自从那天赏了她一堆首饰,她说了喜欢后,这南宫烈好像是上瘾了似的,三天两头叫人往她面前端东西,吃的、穿的、用的......如今冬装的各类款式,各种颜色她都有了,今天又赏衣服? 再这样下去,恐怕是春装夏装都要提前上场了吧?而且,还得专门找两间屋子给她摆放才行...... 真可惜了自己没有恋物癖或者收藏癖,不然肯定乐此不疲,不会像自己现在这般苦恼了。 不行,呆会儿见着他一定得跟他说说才是。 “送你好东西干嘛这么苦恼的样子?”熟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妙馨被吓了一大跳,忙转过身一看,不是南宫烈还会是谁。 紫菱捂了嘴偷笑,识趣地退了下去。 妙馨愕然地转头看了看门口,再看了看南宫烈身后不远处的一长段围墙:“你,你是怎么进来的?什么时候进来的?” 南宫烈转身指了指围墙,道:“刚刚啊,从墙那边进来的。” 妙馨闻言狂汗不已:“这有门儿你不走,干嘛翻墙进来啊,搞得像做贼似的......”其实她还联想到了更远的,像是来偷情的......哈哈! 南宫烈一脸坏笑地逼近:“为了你,我甘愿做个痴情的采花贼。” 妙馨敏捷地往旁边一躲,装作很吃惊的样子道:“好哇!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嘴滑舌了?还是,这才是你的本来面目?哼哼,狼尾巴露出来了吧?我这只小羊还是先逃为妙。”说罢,转身笑着跑了开去。 开怀的笑颜 南宫烈灿烂一笑:“既然被你发现了,我就不用伪装了。狼来啦!!小羊你往哪里逃!”边说边往妙馨追了过去。 “啊!救命啊!”妙馨见南宫烈追了上来一边惊叫着,一边绕着假山和旁边的几棵红梅树四处躲藏。 南宫烈大笑着在后面追赶,任那可爱的人儿在前面拼命地躲闪,却并不急着抓住她,只一直留了那么两三步的距离。 没走多远的紫菱听见妙馨喊救命,忙赶了过来,刚到圆拱门外,便见里面两人正笑着闹着追逐嬉戏,很是开心的样子,这才将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含笑看了他们几眼便转身离去。 看他们那么幸福,真好。 紫菱走了没一会儿,太后便出现在了院门外,原本是要进屋找南宫烈,和他谈谈册封皇后一事的,却被这一串笑声给吸引了过来。 看着南宫烈开怀的笑颜,心里竟是忍不住有些激动,亦有些酸楚。 他已经多久没这么笑过了啊。 自从他五岁那年,看见自己将大他两岁的哥哥——南宫炎推下水塘后,便再也没见到过他灿烂的笑容了。 虽然知道他最爱和炎一起玩,两人感情也很好,可,他们毕竟不是同胞兄弟,如果她不除掉他,他们母子又怎会有今天? 如果不是她先下手为强,说不定他们母子早已沦为别人刀俎下的鱼肉。 可烈儿终归还是有些怨她的,即使他从未在她面前提过,她却能从他的眼底、心里感觉得到。 别,别这样 原本也是个活泼可爱的孩子,后来竟是变得冷漠寡情,不苟言笑,即便是在她面前,也很难看到他发自内心的笑容。 难道,这一切,都是她错了吗? 院子里两人还在笑闹着追打嬉闹,完全没注意到已经驻足多时的她。罢了,如果当初真的是自己错了,那如今,就由着他去吧。 能有一个女人让他得到真正的快乐和幸福,这是一件很让她欣慰的事情。 她不能再做出夺走他快乐的事情了,否则,他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再原谅她了吧。 皇太后想到这里,幽幽地叹了口气,转身出了琉璃殿。 “啊!!”妙馨感觉一阵压迫感袭来,惊叫一声,却已被南宫烈自身后抱在了怀里。 两人追逐了好一会儿,已经微微喘息着,额际也都有了薄薄一层细汗。 “看你还能往哪儿跑!我要吃了你。” 南宫烈说罢俯首将头埋进了妙馨的颈窝,温柔地亲吻了几下她柔滑的脖子后,又往上咬住了妙馨的耳垂。 妙馨一个激灵,惊叫出声,仿佛一股电流从耳垂瞬间流过全身。 红了脸想挣脱他的怀抱,南宫烈却更是来劲,对着她的耳朵极尽挑逗地又亲又咬,温热的气息吹在妙馨的耳朵里,惹得她一阵阵轻颤不已,不住地求饶。 “烈,别这样,求,求求你了......”妙馨感觉自己已经有些软弱无力,渐渐快要站不稳了。 耳边却传来一声充满诱惑与狡黠的轻笑。 我都没‘饱’,你倒饿了 接着,妙馨便被转了个身面向了南宫烈。正疑惑着抬头看向他,却被迎面而来的一双温润唇瓣给封住了嘴。 妙馨惊得瞪大了眼,还没反应过来,却又感觉腰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用力搂着紧贴向了南宫烈的身体,唇上一股温热而酥麻的感觉在不停地蔓延开来。 馨儿,我好爱你,你知道吗?爱得很想就这样把你吃掉,却又舍不得,心里痒痒的,难受莫名。 仿佛时间静止了,世界消失了,整个世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南宫烈抬手覆上那娇嫩的脸颊,温柔地摩挲着,嘴上的热情急剧地升温,却极力地压制着,只那么缓缓地,源源不断地倾诉着他对她无限的爱意。 就在这激|情缠绵之意正浓之时,一声“咕噜”的声响使二人的动作戛然而止。原本闭着的两双眼睛瞬间睁开,盯着彼此。 半晌过后,南宫烈憋住笑,离开了那诱人的红唇,看着满脸通红还轻喘着的妙馨,打趣道:“我都还没‘饱’,你倒饿了。走吧,现在也该是午膳时间了。”说罢,拉着妙馨往饭厅而去。 虽然觉得发出这种声音有些不好意思,但她还是庆幸这肚子饿得可真是时候。 否则,再那么亲下去,她还真怕自己会被他给吃了...... 吃完饭,南宫烈又要去御书房批奏折,这些天总算是把前段时间堆积如山的折子处理得差不多了,不过还需要奋斗个两天才能稍微清闲下来。 人家皮肤嫩嘛 “馨儿,陪我去御书房吧。” “啊?我去干嘛?你不是要处理奏折吗?我怕打扰到你。” “不会打扰到我的,你去坐那儿就行了。”南宫烈狡黠一笑,拖着妙馨就往外走。 “啊?那我......喂,我不去啦!”妙馨费力挣扎了一会儿,见实在是白费力气,也只好作罢,却还是忍不住腹诽:他要无聊地工作,还非要拉她去当个更无聊的坐客,简直是过分! 南宫烈侧眼看着一旁嘟着嘴的可人儿,笑道:“不会在骂我吧?” 妙馨闻言吓了一跳,不是吧,他会读心术?不过她也就在心里抱怨了两句,也不算骂吧。“没,我怎么敢骂皇上。”说完露出一个谄媚的笑容。 南宫烈闻言大笑,伸手捏了捏妙馨粉嫩的脸蛋,道:“你个鬼灵精!” “哎哟,哎哟,疼疼疼......”妙馨偏着头直喊疼,伸手就要把那只大手拿开。 南宫烈忙松了手,满眼关切地凑近了看刚刚捏过的地方,问道:“弄疼你了吗?我没使什么力啊。” 妙馨看着南宫烈担忧的样子,娇嗲地说道:“人家皮肤嫩嘛!”说完忍着一身鸡皮疙瘩笑着跑开了。 南宫烈这才明白她是故意的,笑着摇了摇头,循着那银铃般的笑声追了过去。 一路欢声笑语,转眼间便到了御书房。李公公已经守在了门口,见了两人忙行了礼。 “李公公,去拿些小甜点来。” “是,皇上。” 馋猫 妙馨看了看李公公离去的身影,转头问道:“不是才吃了饭没多久吗?你又饿了??”这人的消化功能也太强了吧?! “我还不是怕一会儿某只馋猫太无聊。”南宫烈一副气定神闲地坐到了龙椅上。 妙馨狂汗不已,这哪儿跟哪儿啊:“喂!我说皇帝,我刚吃饱了饭怎么会是馋猫,再无聊也塞不进去了啊!” 南宫烈却笑了笑不理她,自顾自地看起了奏折,一副这屋里只他一人的模样。 妙馨气得就快冒烟了,是他非要拉她过来的好不好,这么快就无视她了? 敢情他只是需要个人陪他走那截路而已啊。真是气煞人也! 妙馨气鼓鼓地走到一旁椅子上,无聊地看看房顶,看看梁柱,看看地板,再看看四周的摆设。 当全部看到第二十遍的时候,她是彻底地要崩溃了。 正要发作之际,却瞥见李公公端着盘点心进了屋,顿时眼睛一亮,冲上前一把夺过那盘子放到桌子上,径直坐下来开吃。 也不管那呆愣在屋中间手还保持着端盘子姿势的李公公。 李公公回过神后,抬头无辜地看着南宫烈,正想说什么,却见南宫烈冲他轻轻摇了摇头,抬手示意他到外面侯着,这才看了看一旁兀自吃得津津有味的妙馨,转身往外走去。 他在宫中这么多年,还头一次遇上这样的女子,有够特别的...... “刚才是谁说自己不是馋猫,再无聊也塞不进去的?”南宫烈笑着揶揄道。 坐上龙椅 妙馨正张了嘴准备再放一块点心进去,听他这么一说,动作瞬间僵住,继而放下点心,抬眼瞪了他一眼:“还不都怪你!无聊死了!” “过来。”南宫烈微笑着向她招了招手。 妙馨愣了一下,龙椅之上,他那如和煦微风般的笑容,配上那温柔却不失霸气的话语,散发出一股难以抵制的魅力,如着了迷一般,妙馨就那么乖乖的走了过去。 “坐我旁边来。” 妙馨虽然还有些沉浸在美男的诱惑之下,不过神志还是比较清醒的。 眼前的椅子不是单人椅,宽度估计够坐四五个人,或许说成椅榻更为合适些,累了还可以横卧在上面休息。两边的扶手皆有龙头雕饰,椅背则刻着精致的双龙戏珠图案,底座是软垫,绣着精致的龙凤呈祥。 虽然这椅榻坐上去应该很舒服,很威风,不过,好像龙椅普通人不能坐的吧? 虽然这个不是文武百官觐见的朝堂之上那个龙椅,但...... 正低着头思考犹豫之时,妙馨突感自己被一股外力控制,再一看,已经坐在了椅子上面。 南宫烈看着妙馨惊愕的表情,笑道:“干嘛这么拘谨,可不像馨儿的风格。记住了,在我面前,不要把我当成皇上,好吗?即便拥有全天下,我也只是你一个人的‘烈’。” 说到最后,脸上的微笑已经收起,转而一副认真严肃的表情。 妙馨呆呆的点了点头,心里满满的全是感动。 她才不要当那杨贵妃 这让她想到了唐明皇与杨贵妃,他们在一起时也曾抛开过彼此皇帝与妃子的身份,只那一声“三郎”、“玉环”便道出了他们心底,想成为一对平凡夫妻的真切愿望与情分。 然而他们都太过忘情,忘了自己的身份与责任,所以,快乐并没有太久,只是用极致的爱情享受,给后人谱唱了一首哀艳的爱情悲歌而已。 “想什么呢?”南宫烈看着怔怔出神的妙馨,食指一勾,刮了下她娇俏的小鼻子。 “呃,没什么,呵呵。你赶紧批奏折吧,我不吵你了。”妙馨说完俯身卧在南宫烈的腿上,蜷了身子横在椅榻上。 她才不要当那恃宠而骄的杨贵妃,也不要她的烈当那个昏庸无为、遭人唾弃的唐明皇。 南宫烈愣了愣,低头看着突然安静下来的妙馨,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那精致美丽的侧脸如瓷娃娃一般,眼睛是闭着的,长长的睫毛偶尔轻颤一下,一头柔顺的长发披散在他腿上...... 这样宁静而安详的一幕,却在南宫烈的心里荡起层层涟漪,久久不能平静。 良久过后,南宫烈回过神来,心里涌出无限的动力。他要赶紧把折子处理完,明天带她去猎场玩。 这些天他整日都忙,陪她的时间并不多,该带她出去透透气了。 其实他也不喜欢这宫墙之内的生活,枯燥无聊至极,若是能带着她一同游历天下,赏尽人间美景,吃尽天下美食,该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啊。 其实他也不喜欢这宫墙之内的生活,枯燥无聊至极,若是能带着她一同游历天下,赏尽人间美景,吃尽天下美食,该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啊。其实他也不喜欢这宫墙之内的生活,枯燥无聊至极,若是能带着她一同游历天下,赏尽人间美景,吃尽天下美食,该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啊。其实他也不喜欢这宫墙之内的生活,枯燥无聊至极,若是能带着她一同游历天下,赏尽人间美景,吃尽天下美食,该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啊。 皇帝不用每天上朝 想归想,那样的愿望毕竟太遥远,把眼下的快乐抓住才是最重要的。南宫烈不再多想,专心致志地开始批阅奏折。 翌日一早,妙馨还在睡梦中,就感觉鼻子上痒痒的,很是难受,用手挠了两下,没过几秒又痒,如此这般反复了数次,睡意已经全无,懊恼不已地睁开了眼,却看到罪魁祸首竟然是南宫烈。 此刻他正拿着自己的一缕头发,准备再一次实施不轨行为。 妙馨又惊又恼地说道:“你不是要去早朝吗,怎么还赖在这里影响人家睡觉?真是的......”边说边嘟了嘴将身子往被窝里缩了缩。 “不一定要每天早朝啊。没什么大事,急事,一般两三天,三五天早朝一次都可以的。”南宫烈微笑地看着慵懒的妙馨,缓缓说道。 妙馨闻言突然兴奋起来:“真的啊??”她还不知道有这事儿呢,以为皇帝每天都得早朝的。 这才对嘛,不然皇帝当着也实在太累了,又没双休,又没大假的,整天累个半死,还不如当个王爷来得轻松自在。 南宫烈笑着点了点头,道:“昨天我卖力地把前面堆的事情处理完了,今天休息,快起来,我带你去猎场骑马。” 本就兴奋的妙馨,闻言更是两眼放光,腾地从被窝里钻了出来,快速地往自己身上穿着衣服。 南宫烈见状无声地笑了笑,宠溺地拨了拨妙馨披散的头发,道:“看把你乐的。最近是因为刚回来,实在是太忙了,以后我会多抽时间陪你的。” 伤感 妙馨闻言笑着点了点头,脸微微有些泛红,心里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期待。 今天天气挺好,初冬的暖阳洒落在身上说不出的温暖舒适,叶尖上的露珠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到了猎场,一片开阔的浅草地便呈现在眼前。 一名马倌牵了一匹黑马过来,只见那黑马皮毛黝黑发亮,高大健硕,一看便知是一匹极品好马。 妙馨走过去,温柔地抚摸着马儿的脖子,自言自语道:“可惜来这边时太过匆忙,我的白雪公主没跟来。不然,你们两个还真配呢。” “白雪公主?”南宫烈自身后轻轻拥住妙馨,疑惑地问道。 “嗯。我在王府时的一匹白马,可漂亮了,像位高雅的公主一般,感觉跟它很配呢,一黑一白。嘿嘿,对了它是公马吧?” 见南宫烈点了点头,妙馨继续道:“不知道它现在过得怎么样了,一定也会想我吧?以前还会时不时牵它出去散步呢。如今只剩它一个孤零零留在那里了。”妙馨说着说着,莫名的有些伤感起来。 南宫烈将妙馨转过身,紧紧地抱在怀里,道:“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好不好?以后有机会,我去帮你把它带回来。但现在,我要你开开心心的。”说罢低头吻上了妙馨的红唇。 突来的温暖至唇间蔓延开去,妙馨脑中的伤感情绪瞬间消失,如同被瞬间抽空一般,脑子里只有这深情的吻,和南宫烈的容颜。 刺激 待南宫烈的唇缓缓离开,妙馨回过神来,这才忆起四周还有马倌,太监和侍卫在场,莹白如玉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心里暗恼不已,低了头不敢抬头看四周。 南宫烈俯身凑到妙馨耳边悄悄说道:“怎么?还在回味么?”说罢,已经轻笑出声。 妙馨闻言原本就有些泛红的小脸,顿时涨得通红一片,抡起拳头就往南宫烈身上砸去:“我才没有呢!!”这人是越来越坏了,就爱逮机会捉弄她,过分! 南宫烈也不躲闪,就那么笑眯眯地任她的拳头落在自己的胸膛之上。这点花拳绣腿对他来说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11部分阅读 欲望文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12部分阅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 作者:肉书屋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12部分阅读 对他来说只算得上挠痒痒而已呢。 妙馨见他一副泰然自若地承受她的拳头,脸上的坏笑却丝毫没有减少半分,索性哼了一声,转过身不去理他。 南宫烈嘴角一扬,一步上前将妙馨抱了起来,不顾她的惊声尖叫,脚上一用力便飞离了地面。不过眨眼之间,二人便已坐在了马背之上。 妙馨一颗悬着的心在接触到马背的时候,总算是落了下来。可这一口气还没缓过来,却一个趔趄往后倒了过去。 “啊!!”后背抵在了南宫烈的胸膛,南宫烈则伸出左手揽住妙馨的纤腰,右手挥着鞭子驰骋开来。 “驾!” 身下的马儿越发快的跑了起来,妙馨坐在前面,没东西可抱,只有死死地握住自己腰间那只手。 “慢点儿!烈,慢点儿!”妙馨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 可南宫烈非但不减速,反而更快地挥动着马鞭,吓得妙馨惊叫不已,身子尽量往后靠,躲进他的怀里。 马背上的快乐 “烈,慢点儿嘛,我好怕。”话音里已经有些颤抖之声。 南宫烈闻言紧了紧握着她纤腰的左手,低头温柔地说道:“馨儿不怕,有我陪着你的。” 又是这样一句话,妙馨仿佛吃下一颗定心丸,之前的恐惧顿时消失了一半。是啊,怕什么呢?有他在啊。即便马上要掉下去了,他也会救她的。 不怕不怕。妙馨暗暗给自己打气,渐渐地放松了下来。 待身心放松开来,妙馨才发现原来骑马是这么惬意的一件事。虽然她还不会独自骑马,但,此刻窝在他的怀里,随着马儿的步伐驰骋在这一片广阔的草原上,任风儿在耳边呼啸,这是多么豪迈舒畅的一种感觉,和之前别人牵着马,自己坐在马上的感觉完全不同。 妙馨越来越适应马背上的颠簸起伏,渐渐的竟然松开了紧紧拽着南宫烈左手的双手,高高举过了头顶,欢快地笑着叫着,马儿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情绪,跑得更加的欢畅。 就这样跑了很久,直到抵达猎场的尽头,南宫烈才扼缰停了下来。抱了妙馨一跃下马,直接坐到了一旁的草地上。 此时草叶尖上的露珠已经被阳光蒸发殆尽,散发出一股暖暖的青草气息。马儿则自顾自地在一旁啃着青草,时不时地甩甩马尾。 妙馨搓了搓手,捂上被风吹得冰凉的脸蛋,心情还未从激动中平复过来。 南宫烈微微一笑,解下自己的披风,披在了妙馨的肩上。 求婚得有花 妙馨喜欢这样绅士而体贴的细节,转头甜甜一笑,凑过去亲了一下他的脸,便将头靠在了南宫烈的肩上。 南宫烈身子一僵,她还是第一次主动吻他,虽然只是这么轻轻一啄,却还是让他有些受宠若惊。伸手揽上她的肩,心里说不出的甜蜜与幸福。 二人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远方,良久未言,各自品味着心里那份难以名状的幸福感觉。 “馨儿。”最终,南宫烈先打破了这份无言的宁静。 “嗯?” 南宫烈自怀里掏出一块玉佩,递到了妙馨眼前:“送给你。” 妙馨接过来一看,只见这玉佩白得晶莹剔透,呈莲花形状,上面还雕刻了花瓣的轮廓,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清澈晶莹的光泽,很是漂亮。 南宫烈看着妙馨拿在手里爱不释手的样子,心里很开心。“嫁给我好吗?” 此话一出,惊得妙馨浑身颤了一下,坐正了身体,看了看手里的玉佩,再看了看一脸柔情的南宫烈。 他这是,这是在跟她求婚? 看着满眼惊愕与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妙馨,南宫烈坚定而肯定地点了点头。 “求婚不是还得有花么?”妙馨喃喃自语完后便立即懊恼不已。现在“花”不是重点好不好,真受不了自己。 一旁的南宫烈却将那细微之声听在了耳朵里。虽然求婚这个词他从未听过,但单从字面意思上看,还是不难理解的,所以,他决定按妙馨的要求做。 犹豫不决 只不过,这大冬天的,要找花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环顾四周,却在不经意间瞥见一朵浅黄|色的不知名的小野花,迎着寒风摇曳在浅草之间。 南宫烈眼睛一亮,站起身便去摘那朵小花,料想应该不止这一朵,搜寻之下,果然发现四处零零星星还能看到些,便一朵一朵地寻来拽在手里。 妙馨原本想出言阻止,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得由他去了。 转过头来,看着手里的玉佩,妙馨的心里却是起伏难安。 要说没有激动,那是假的。毕竟和烈在一起的这些日子,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最开心的时光,也打心眼里希望永远和他这样幸福快乐地走下去。 可,他是皇帝啊......她只能当他后宫佳丽三千中的一员,即便倾国倾城又如何,站进那美人堆里,任谁不会被晃花了眼而很难一眼把她挑出来? 更何况,她还有过一次婚姻了的。 更重要的是,她肩上所承载的使命又该如何才能完成?如果不解决掉这件事,她总觉得现在的命都不是她自己的,所以很难完全由着自己的想法来做决定。 哎......她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正出神间,一束短小的淡黄|色花簇出现在了妙馨眼前。 “馨儿,嫁给我吧。让我爱护你一辈子。” 南宫烈一见,心里顿时揪紧了一般。“为什么?”她不愿意吗?为什么?他们明明是相爱着彼此的啊。 “烈,我已嫁过他人,你,难道不介意吗?” 我有什么资格来介意 “不介意!”答案异常的坚定,完全没有一丝犹豫。 “你真的不介意??不介意我是否为清白之身?”古人不是很在乎这个吗?别说是古代,即便是开放的二十一世纪,仍有不少人怀有chu女情节。 南宫烈的神色顿时黯淡了下来,妙馨见状心里一阵抽痛。他,果然还是介意的啊。 “我有什么资格来介意?连自己心爱的女人我都保护不了,让你嫁入王府受了那么多折磨,我心里恨透了我自己。”说罢,南宫烈空着的那只手已经紧握成拳,指节被握得发白。 她在王府里所受的折磨,紫菱大体都跟他说了,听着那一段段经历,他的心里犹如被一把利刃一刀一刀地剜着。 妙馨看着南宫烈异常痛苦自责的表情,心里万般的感动与不忍,一下扑进他的怀抱,紧紧抱住他。 “烈。不要这么自责。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要怪就只能怪命运捉弄人,很多事情都是我们无力反抗的。不过还好,你看,我们这不是又在一起了吗?” 妙馨柔声安慰着南宫烈,却并未把她尚未失身的事情告诉他。如果他们真能走到一起,她会把这个真相当作惊喜送给他。 “是啊,我们总算是又在一起了。不要离开我好吗?永远都不要再离开我,没有你的日子里,我真的好难过。 知道吗?每天都会抚着肩上被你咬过的地方,想你一遍又一遍。嫁给我,做我的妻子。我会用我所有的爱,让你幸福快乐。” 整个后宫,只会有你一人 妙馨忍住想要答应的冲动,道:“可,你是皇帝。你的爱还要分给很多女人......” 雨露均沾一向是后宫安宁所必须遵从的法则。 “馨儿是在担心这个吗?”南宫烈激动地一把将妙馨拉离自己的怀抱,与自己对视。眼里闪耀着异彩。 她的馨儿原来是太在乎他了,不愿与其他女子分享他的爱,才那么犹豫的。 他真的好开心。 “我的傻丫头,有了你,再多再美的美人都不会再入我的眼。整个后宫,只会有你一人!相信我!” 妙馨看着他异常坚定的眼神,耳边不断回响着他那句“整个后宫,只会有你一人!相信我!”眼眶里渐渐湿润开来。 这世间,能有这样一个男子,冷若寒冰,在自己面前却温润如玉,体贴备至;本身拥有无上的权力,为了她却宁愿抛弃环肥燕瘦,舍下三宫六院,只为与她一人独好。 她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又怎么舍得拒绝,让他伤心难过? 不管未来命运如何,她都不要再退缩。或许,该来的迟早会来,不管她此刻接受与否。 “烈,我答应你。”话音未落,妙馨眼里蓄满的泪水便已经无声滑落。 南宫烈闻言,激动地一把将她再次拥入怀里,久久不愿松开。 “下月初五,我们便成亲。我会册封你为皇后。” “皇后?”妙馨闻言不禁很是不安,虽然他刚刚说的后宫只她一人,不是皇后还会是谁?但此刻真正听到这个称呼,心里却没来由的很是恐惧。 战火 太后会同意吗?文武大臣们会同意吗?...... “不要想太多,我早已有了计较。只安心等着做我的皇后,我的妻子吧。”南宫烈轻轻抚平妙馨微蹙的眉心,低头吻上那娇嫩的樱唇。 温柔辗转,百转千回,温润的唇瓣,清甜的感觉,冬日暖阳之下,这一对甜蜜的璧人,尽情享受着爱情的美妙滋味,久久不愿离开彼此的唇。 一旁的马儿看着这一幕,打了个响鼻,甩甩头很是不满地转过身不再看他们。估计是在暗恼自己的身边没有一个可以如此亲近的同伴呢。 就在妙馨沉浸在幸福之中的这些日子里,蜀夏国却经历了战火的洗礼。 翼王萧煜寒率领精兵十万,以锐不可挡之势突破蜀夏国与南越国边防,一路向北,直取蜀夏国都。 翼王一路上打出的旗号是“取缔昏君,救民于水火。”军队所过之处决不伤及无辜百姓,决不强抢民资,若有违抗命令者,当场处斩。 蜀夏国百姓本就有很大一部分受过翼王的恩惠,翼王的美名之前也传遍全国,如今带兵起乱虽然令大家很是意外,但南越国军队的严于律己、不伤百姓,倒也让他们能比较安全地坐观战况。私底下竟都还隐隐升起一丝希冀,或许翼王真能给他们带来新的生活。 话说皇宫之内已经乱成一锅粥,皇帝这下才慌着找大臣商议,指派大将军韩向天调军抵抗。 孰料那韩向天竟然拒绝上朝,几十万大军可都在他的统帅之下呢。 内忧外患 若是从边境调兵也是远水难解近渴,只巴望着御林军能先抵挡一些时日,也好给各路援兵留些时间。 孰料,在南越大军抵达京城的前两日,韩向天竟然倒戈相向,将矛头直指皇城,带重兵包围了皇城,很快瓦解了皇宫内的御林军,伤的伤,死的死,更多的则是投降...... 这下,群臣百姓皆已了然。当朝皇帝已经是内忧外患齐发,无望了...... 大臣们惶惶不安,不知道接下来会是怎样的状况。 韩向天发出邀请,在将军府设宴商榷,表明了他们无意与各位大臣为敌,只是当今皇帝太过昏庸,陷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而不理,他和翼王仍然需要各位大臣,蜀夏国百姓也依然需要大家。 事先一些已经被打点好的大臣便积极游说其他大臣,最终大家也都带着各自的思量回了府。 整个宴席上,郁丞相一直没有言语,只轻皱了眉头看着韩向天的高谈阔论,看着同僚们或忧或慌或谄媚的神情,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虽然皇帝昏庸,皇家子嗣又稀疏、年幼,唯有大皇子年过十九,却又是个不问世事之人,翼王也确实有明君贤帝风姿...... 但,这毕竟是反叛啊。叫他如何去积极响应。 如今想来,或许当初迎娶馨儿做王妃,也在他们的谋划之内吧。 这如今宝贝女儿已是他翼王的正妻,他还能在群臣面前说些什么? 皇城颠覆 即便他保持沉默,别人也一定会说他早就已经和他翼王是一家人了。 唉,罢了罢了,事已至此,任谁也是回天无力了。 就由着他们去吧,只希望真能应了他们的承诺,让百姓过得更好。 皇宫内,太监宫女们卷了细软,顺手捎带了些易拿的宝贝,四散逃窜。 那些个皇后、妃子们也收拾了家当跑的跑,回娘家的回娘家,就怕皇帝被杀了还要拉她们陪葬。 一两日之间,皇宫竟然就突然凄凉冷清了下来,近乎一座死城。 黎宫。 萧若黎有些茫然地看着满院的凄凉,阵阵寒风吹过,掠来缕缕腊梅花香,却只让她感到更加的寒冷。 抬手抚上左边脸颊,仿佛那热辣的疼痛感依然还在。 他从未打过她,甚至是连一句过重的话语都没有过,而昨天...... “你是他们故意安排到我身边的?”她不知道该说什么,眼里满是惶恐不安,她不知道他们会有今天的举动,真的不知道。 “啪!”他一个巴掌狠狠地,狠狠地挥了过来,带着满眼的难以置信和怒不可遏,还有厌恶与鄙夷。 那样的眼神深深伤到了她,比那巴掌还要疼一千倍,一万倍。 琴音自指尖响起,凄凉的音调越发扯痛她的心,却又无法停止手上的动作,这样的折磨仿佛是在惩罚自己。 记忆回到了几年前。 某天,她的义父——韩向天突然要她入宫为妃,要她进宫好好表现,竭尽全力俘获皇帝的心,为家族得势尽自己的一份力,也不枉他收留他们姐弟二人。 棋子 原本对这个义父就打心底里没多少好感,如今竟又把她当作政治上的一颗棋子,她是准备抵死不从的。 可韩向天突然开了一个条件,说只要她能迷倒皇帝,他会让她的弟弟——萧煜寒当上王爷。 此话一出,萧若黎便犹豫了。弟弟的才能她是知道的,更重要的是,和镇远大将军相比,王爷这个身份自然是要高贵得多。 她就这么一个亲人了,为了他的前程,她愿意牺牲自己。 父亲泉下有知,也一定会很欣慰吧。 就这样,她怀着一些伤感,入了皇宫。 第一眼看见他,容貌俊逸,气质儒雅而成熟,天然的贵气在一袭龙纹长袍之下隐隐散发而出,眉眼间温柔多情,瞬间搅乱了她的心湖。 她也看到,他闪过一丝惊艳和爱怜的眼底,藏着他对她的怦然心动。 虽然嫁给他并非自愿,但见到他后,她的心底却泛起莫名的层层涟漪。 在将军府深闺中足不出户的她,面对这个英姿勃发的天子,无法自控地情窦初开了。 她使出浑身解数让他痴迷于她,整日粘着她,即便是逼于无奈偶尔去别的妃嫔处,他也只会草草应付了事,尽快赶回来陪她。 渐渐地,原本就不喜欢处理政务的他,流连在她的温柔乡里,片刻都不舍离去。 她则拼命地吸取他的爱,拼命地占有他,虽然这也是她的任务,但这一切,却也同时是发自她内心深处的真切渴望。 她爱上了他。 如水的男子 只是,她没料到结局会来得这么快,越陷越深的他们还完全沉浸在那虚假又真实的幸福之中,却被如此突兀地打破了幻像。 或许,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但是,如果可以让她重新选择一次,她还是会走上这条路,哪怕最后他会恨她,厌恶她。但至少,他们彼此相爱过,至少,她曾离爱情那么近,那么近。 “娘娘是真心爱我父皇的吧?” 突然的一声低沉声音传来,将黯然神伤的萧若黎吓了一跳,而那句话更是让她琴弦上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琴音止了,余音缓缓逸散开去,渐渐归于平静。 抬眼一看,商玉一袭白衣,款款而来。 那白并不是雪白,而是透着青色的月白,如水一般,清澈而不耀眼。 袍子上用银线绣了龙纹、祥云,一头柔顺及腰的长发,只用一根缠了银丝的青色带子随意地束在身后。 手上照旧拿着他心爱的玉箫,连上面坠着的流苏穗子都是银色的。 商玉径直走到萧若黎对面的石凳上坐了下来,唇角有着淡得几乎看不见,却又不容忽略的笑意。 萧若黎微微一笑:“原来是你。”这孩子眉眼之间总有股化不开的忧郁之色,不过如今宫里乱成这样,却也不见那抹忧郁有丝毫加深的痕迹。 他果真就是这样的性子,仿佛世间之事都与他无关,即便关乎他的家国天下,也依然激不起他心底的涟漪。 或许,在他心里,根本就没有属于他的家,他的国。 红颜祸水只是男人的借口 “一直觉得你的琴音里有缕若隐若现的伤感,如今看来,便是因为娘娘对父皇的感情,在一开始,就被迫变得不单纯的缘故吧?” 萧若黎心里一惊,他怎么会如此准确地揣摩出她的心境? 虽然与他算得上琴艺上的知音,他亦是这皇宫里唯一不排斥她的朋友,但他们其实接触并不算多,也很少谈心,更多的时候都是讨论琴艺曲谱,或者一起琴箫合奏。 有时他父皇也会在场,看了他们配合的默契,私底下还打翻了两回醋坛子,让她有些哭笑不得。 其实一直以来都很好奇,他只不过是个十九岁的孩子,亦未曾尝过爱情的滋味,却总是给人一种看透人世的沧桑感。 有时,觉得他很远,远得不像这个尘世中的人;有时,又觉得他很近,近到能看清别人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萧若黎并不回复他的猜测,转而问道:“你不厌恨我吗?”宫中之人私底下都已骂她是惑君的滛妇,吃里扒外、忘恩负义的贱人...... “呵呵,我为何要厌恨于你,本就不是你的错。‘红颜祸水’只是那些懦弱男人给自己找的冠冕堂皇的借口而已。”商玉伸过手来,勾起一根弦,一松手,一声悠长之音响起,如一声叹息...... 萧若黎有些震惊他的回答,虽然听来好像却是这个道理,可自古以来都没有人对那个借口有过任何质疑,反而是根深蒂固般留存了在大家的思想里。 商玉啊商玉,你到底是个怎样的男子? 龙椅面前的颤抖 翌日,南越军队进驻皇城。 皇宫内未逃的皇族家眷都被软禁了起来,听候发落。新一批的宫人抓紧时间清理整治皇宫各院,忙得不可开交。 应了萧若黎的请求,前皇帝商容被软禁在了黎宫。同样的地方,同样的人,却已完全是另一番光景。 商容满脸憔悴,只知道抱了酒壶往嘴里灌着酒,时不时的还凄然地傻笑出声。 萧若黎看在眼里,心疼不已,只有在一旁无声地陪着他,默默地承受他对她的无视与冷漠。 萧煜寒与韩向天并肩步入大殿,昔日辉煌的宫殿此刻却显得空旷而凄凉。 “义父今日身上怎么有股浓浓的异香?”萧煜寒转头疑惑地问道。 “哦,呵呵。还不是你义母非要我揣怀里的香包。说什么这几日是关键时刻,专门上庙里找老禅师求来的。”韩向天无奈地笑着摇摇头。 萧煜寒了然一笑,不再多言。不觉间,二人已经踏上几级台阶,走到了龙椅旁。纯金打造的龙椅,刻工精细,片片龙鳞栩栩如生,闪耀着尊贵霸气的金光。 “义父,您上去坐坐看。”萧煜寒微微一笑,做了个“请”的动作。 “这怎么行,龙椅可不是随便能坐的,你即将成为皇帝,该是你坐才对。”韩向天虽然嘴上拒绝着,眼里却闪烁着激动的光芒,伸手抚摸上那龙椅的雕龙把手,竟忍不住有些颤抖。 看得出来,他极想就这么坐上去,却是极力地压抑着自己。 看得出来,他极想就这么坐上去,却是极力地压抑着自己。看得出来,他极想就这么坐上去,却是极力地压抑着自己。看得出来,他极想就这么坐上去,却是极力地压抑着自己。看得出来,他极想就这么坐上去,却是极力地压抑着自己。看得出来,他极想就这么坐上去,却是极力地压抑着自己。看得出来,他极想就这么坐上去,却是极力地压抑着自己。看得出来,他极想就这么坐上去,却是极力地压抑着自己。 诡计识破 萧煜寒眼里闪过一抹寒光,出其不意地快速出手,点了韩向天的|岤。 韩向天惊诧万分,喝道:“你这是做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萧煜寒仰天狂笑,直笑得眼睛发红,才停了下来。 一拍掌,雪阎罗自殿后走了出来,凑到韩向天身边嗅了嗅,冷笑道:“王爷,就是这个,幽幽断肠散的最后一味药——金玉香。” 话音刚落,韩向天眼里便闪过惊惶之色。他知道了?他怎么会知道的? “金玉香本身并不具有伤身的毒性,但王爷之前服用了大剂量的断肠散,此刻再闻闻这金玉香,几个时辰过后,便会毒发身亡,但呈现出来的却是心脏衰竭而亡。” 听着雪阎罗字正腔圆的陈述,韩向天的额际已是频频冒着冷汗。不是说这是天下奇毒,无人能晓吗?眼前这人竟是连细枝末节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该死的骗子,害他落得如今这步田地,他真恨不得此刻把他揪出来活剥了他的皮!! “寒儿,他说的什么我根本就听不懂,我是你的义父啊,我怎么会害你,为了让你当上王爷,我也是使出浑身解数,出了不少力啊。你千万要相信义父!”韩向天仍死不认账,使出这招亲情攻势,奢望能化险为夷。 萧煜寒看着他那副嘴里,打心眼里感到恶心。一手捏住韩向天的下巴,一手往他嘴里塞了个药丸,强迫他吞了下去。 怒揭真相 “寒儿,你给我吃了什么?”韩向天尝到一丝苦味,心里顿时充满了恐惧。 “看在你上面所说的一堆理由,我让你死得痛快些!而且,我还给你留了半个时辰,让你好好反省反省!”萧煜寒眼里已满是难以遏制的怒火。 “什么?!你要杀了我??你这个逆子!忘恩负义的东西!......” “住嘴!!”萧煜寒打断了韩向天的谩骂。“少在我面前演戏!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你帮我坐上南越国翼王之位,还不是为了你的大计!我姐姐入宫为妃,还不是你逼的?!!如果你只是利用我们这些,也就罢了,毕竟有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但是!!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当初我爹是被你杀死的!!!” 萧煜寒的拳头握得咯吱作响,这一刻他等了十多年,总算是等到了。 认贼作父的滋味只有他自己最清楚,这个真相他甚至都没跟姐姐说,多一个人知道,只会多一个人痛苦。 这么些年,每次在他面前声声喊着“义父”,他的心里就备受折磨。 午夜梦回,那遥远却刻骨铭心的记忆总会那个大雪纷飞的夜晚,原本打了胜仗准备第二天班师回朝,不料大家欢庆过后,竟在半夜遭遇一队骑兵偷袭。 四处传来喊杀之声,他走出帐篷奔向父亲办公的营帐,却在掀开一丝缝儿的时候,正看见韩向天一刀捅向了父亲,而父亲的刀还在一名敌人的身体里没来得及拔出来。 解脱 那血是喷涌而出的,父亲的眼里惊讶万分、难以置信。 他十分信任的副将,竟然趁乱杀了他,只为了回朝领功时,少了自己这个将军,他便是最大的功臣。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韩向天有些颤抖地问道。此刻,已容不得他再狡辩了。 “呵呵。除了当年在营帐门口亲眼目睹,还能有什么途径发现你的人面兽心。你可知道当时年幼的我,在当时是怎样的揪心?我很想冲进来质问你,很想再和父亲最后说上几句话,可我只能强迫自己流着泪远远地躲开。因为如果我当时进来了,就永远不会有报仇雪恨的今天!” “爹!孩儿为您报仇了!您在天之灵安息吧......”萧煜寒转过身去,将头高高仰起,不让眼泪往下流。 这么多年来,仇恨压得他快要不堪重负,终于,在今天的这一刻得到了解脱。 韩向天在一旁紧咬牙关,已经无言。成王败寇,他如今落在他手里也没什么好说了,只怪自己太过小看了他。 不过,想来至少比他爹多活了这么多年,也值了。想到这里,韩向天哈哈大笑起来。 雪阎罗走上前,鄙夷一笑:“呵,死到临头了还笑得这么开怀。可惜了啊......可惜了你那年轻美貌的女儿。” 此话一出,韩向天顿时止了笑容,急迫地问道:“你们要把岚儿怎么样?她是无辜的!幽幽断肠散我只告诉她是可以得夫君长久宠爱的药,她并不知情!你们有本事只冲我一人来!” 临死前的交易 “放了岚儿,她是真心待你的!”韩向天激动不已,语调里已有了些乞求之意。 萧煜寒转过身来冷冷一笑:“真心待我?你们一家人什么时候真心待过我??再说了,如果果真如你所说,她是真心待我的,你又怎么会忍心图谋把我害死,让她一人守寡?!” 韩向天想反驳,却一时语塞。 萧煜寒冷哼一声,继续道:“不过,我也并不是如你一般丧心病狂的人。你认真如实地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答应你饶了她。” 韩向天听闻有机会,忙道:“什么问题?只要你放了我女儿,我知道的都可以告诉你。”如今已到了这步田地,他还有什么秘密可言。 萧煜寒淡淡一笑,向雪阎罗眼神示意了一下,便见雪阎罗走上前来,冷冷地问道:“幽幽断肠散是谁给你的?” 韩向天原本还担心他所问的会是自己不知道的事情,闻言顿时松了口气。原来是这么简单的问题。他现在恨透了那人,自然不会再为他隐瞒。 “他自称鬼毒子,擅使剧毒,数年前投奔在我的门下,当时据他所说是在北边沙漠闭关数年出来,所以江湖中人还很少有人知晓他。他当时拿了几味奇毒给我试验,果真神奇,所以我就将他收在了门下。” 雪阎罗一听,心里一惊,果然是他。当初追到蜀夏国北边就不见了踪影,原来是跑到沙漠深处去躲藏了。 “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平常都爱去哪里混迹?”雪阎罗急不可耐地问道,生怕韩向天毒性发作了不能告知于他。 养她一辈子就是了 “他有时在我府上的别院里住,更多时候住在城外的桃花坞里。平常,好像也不见有什么其他爱好。” 雪阎罗转身对萧煜寒道:“我问完了。” “萧煜寒,该说的我都说了,希望你能兑现你的诺言,善待我的岚儿。” 萧煜寒噗哧一声笑出来,他没想到这狠毒的义父还有这么天真的一面。 “诺言?善待?我什么时候承诺过说要善待她了,我只是说我可以不杀她。换做是你,你还可能像从前那样善待杀父仇人的女儿?更何况她本身也不是个善类!” 韩向天气得微微发抖:“那你到底要怎么样?”如果是要折磨她,那还不如给个痛快! “义父放心,只要她乖乖的,我把她放在冷园,养她一辈子就是了。” “你,你是要将岚儿打入冷宫,软禁起来??”韩向天到此刻才真正后悔起当初的失算。 岚儿是他最疼爱的女儿,还这么年轻,剩下的大半生却要在凄凉的冷宫之中孤苦度过。自己当初怎么就少根筋把岚儿嫁给了他呢?! 女儿啊,是爹害了你啊! 看着韩向天老泪纵横、悲愤交加的模样,萧煜寒心里说不出的痛快。 就在这时,韩向天喉咙一声闷哼,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接着便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不再动弹。 雪阎罗上前探了下鼻息,抬头道:“已经死了。” 萧煜寒深吸了一口气,这下,才是真正的完结吧。蹲下身,在韩向天的身上搜索了一番,最终在他怀里摸出了那块调动几十万兵马的虎符。 皇后之梦 黑玉制的虎符,闪耀着幽冷的光。萧煜寒紧紧握在手中,几步上前,缓缓坐到了龙椅之上。 瞬间,仿佛天下便在这龙椅之下。 韩若岚自从被打过后,便一直被软禁在听风阁。 刚开始还闹腾不已,发现没有人理她后也只好安静了下来,至少吃穿用这些还是没受太大影响,也只好过一天算一天,等着父亲来救她。 兰香没事便到门口偷听外面的侍卫谈话,期间倒还真被她听到了不少消息。 比如王妃离府了,谁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比如王爷要攻打蜀夏国; 比如王爷一路过关斩将,势如破竹,和韩将军里应外合一举攻占皇城...... 这些消息无一不让韩若岚感到欣喜异常。 王爷和爹合谋推翻了商家王朝? 那王爷要坐皇帝了? 如今这么久了那个郁妙馨也没见回来,看来这皇后之位非她莫属了。 哼哼...... 看在皇后之位的份儿上,她就大人有大量地原谅他萧煜寒之前对自己的恶行。 韩若岚脑中已经开始幻想着日后的生活,心里激动不已。 一路颠簸着前往蜀夏国都,可恶的是,一路之上,那些个狗奴才竟然还把她当被软禁的犯人对待,直气得她七窍生烟。 你们一个个给我走着瞧吧!等我回朝当了皇后,看我日后怎么收拾你们!韩若岚一边想着,一边气得牙痒痒。 晴天霹雳(1) 到了宫门,新上任的太监总管禄公公已侯在了门口,见人到了便领了他们在宫巷之中穿梭而行。 话说这禄公公本是原来太监总管下的一个助手,因办事干练,话也少,很能察言观色而深得萧若黎的赞赏,所以萧煜寒进驻了皇宫,她便把这禄公公举荐给了他。 韩若岚不时看着两边高高的宫墙,禁不住一阵唏嘘。皇宫就是皇宫,瞧这气势,哪是翼王府能比的?心里不禁又开始幻想着日后当了皇后的威风模样。 兜兜转转,七弯八拐,总算是在一个院门前停了下来。韩若岚疑惑地抬眼一看,门上方一块歪斜着的木头牌匾上,用黑漆写着“冷院”二字。韩若岚心里一惊,一股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 推开大门,尚不说手上沾满的灰尘,里面的残败景象已让韩若岚的心顿时凉了半截。这哪是未来皇后该住的地方? 房屋破旧,满院的残枝败叶,一派萧索,地上多处堆积了厚厚的落叶,一看便是久未打理的,此刻正散发出阵阵腐臭味。 “夫人,这?”兰香也意识到了不对,凭她的直觉,这里有点像传说中的冷宫呢,而且那名字跟冷宫也是极相似的感觉。冷院?冷宫?? 韩若岚猛然转身,瞪大了双眼,对着李公公叫道:“你们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我要见王爷!我要见萧煜寒!去把他给我叫来!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韩向天韩大将军的女儿!” 晴天霹雳(2) 韩若岚高傲地昂起头。这些奴才个个狗眼看人低,看她以后怎么整治他们! “夫人还不知道吧?您的父亲——韩将军,因为图谋篡位,设计谋害王爷,已被王爷当场就地正法了。”禄公公双眉一挑,面无表情,平静地说道。 此番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击得韩若岚瞬间僵住,目瞪口呆,头脑中一片空白。半响过后才被兰香摇醒过来。 “不可能!!我爹是大将军,怎么可能篡位!!不......我爹不会死的......你们骗我!!你们骗我!!!带我去见萧煜寒!我要见萧煜寒!!!” 韩若岚说着便要往外冲,禄公公一个眼神示意,身旁的侍卫便立马将近乎疯狂的韩若岚给拖住。 看着像疯了一般拼命挣扎的韩若岚,禄公公拉高嗓门,道:“王爷吩咐了,为了顾及夫人的感受,会将韩将军的灵堂设在冷院,以便夫人为父亲守灵。夫人请稍安勿躁,先进去歇着吧,老奴这便去叫人过来安排。一会儿您就能看见将军的遗体了。” 说罢,一挥手,侍卫便拖着韩若岚和兰香进了门,刚进门便将二人用力一推,转身快速出门,将门一关,锁了起来。 “你们两个就守在这里,没有皇上或我的指示,不准任何人出入。” “是!”两名侍卫低头领命,在门口站定。 “放我出去!!萧煜寒,你个王八蛋!忘恩负义!浑蛋!!”韩若岚在里面拼命地对着门又拍又踢,眼泪如决了堤的洪水,泛滥不已。 顺利登基 兰香在一旁哭着拉她,却完全抵不过韩若岚此时的疯狂。 只是,不管她如何哭骂,门外也没有一丝回应。 正当韩若岚哭叫得声嘶力竭、筋疲力尽跌坐到一旁的时候,禄公公带着的一队人也到了。 韩若岚有些呆愣地起身走上前,看着棺木里那张数年未见的熟悉的脸庞,心口刹那间被揪紧了的感觉,接着,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夫人,夫人!”兰香忙冲上来扶住,不停地唤着。 禄公公只用眼睛斜瞄了一眼,便指挥着一干人等进去安置,一切妥当后,所有人便离开了这座凄冷的院子。 大门“砰”的一声,再次紧闭。 萧煜寒的登基大典很是顺利,而且当日便发告天下:蜀夏国和南越国合并为蜀越国,全镜之内,三年之赋税减半。 这一举措立马便赢得了大众的民心,民间也自行庆祝着新皇登基,歌颂新皇的仁德。 至于前朝宫廷皇族,皆发配至边远地区,不过也是赏了大笔银子,让其有条件过活下去。至于其他王爷以及皇族亲脉,萧煜寒一一进行了安抚。 当然,若他们敢有什么不轨,几十万大军在手,他也不怕他们。 经过几天的努力,一切都渐渐步入正轨。萧煜寒对这个新的身份,也渐渐习惯了。 如今大仇已报,皇位也得手,原本想像中的艰难,却在短短时间之内,轻易地获得了成功。胸中长久压抑的仇恨一经发泄,心里却突然觉得空落落得有些难受了。 不是怕,只是因为太爱 一些原本无暇顾及的事情,一些被自己忽略了的人,在此时一一地浮现在脑海。 郁妙馨......没有她,或许他今天的成功不会来得这么容易。许久未见了,不知她在那边过得怎么样。 脑中不自觉地浮现出她和南宫烈亲密的身影,心里忍不住一阵抽痛。 他这是怎么了...... 萧煜寒强压下心里异样的难受,缓步往黎宫而去。 还未走近,远远便看见了门口的侍卫,以及在附近巡逻的两队士兵。 脚才一踏进门,便听闻里面传来一声陶器之类摔碎的刺耳声音,与此同时还伴有一个男人大声的喝骂,听那声音应该又是商容喝醉了酒。 萧煜寒加快了步子往里屋赶去,却在快到门口的时候,碰见了一手抹着眼泪,一手拿了叠酒壶碎块走出来的萧若黎。 萧若黎一怔,看着眼里有着忧虑与怒气的萧煜寒,忙拭干了眼泪,强颜一笑,道:“皇上怎么来了。”边说,边拉着他缓步往院子里走去。 萧煜寒叹了口气,道:“姐姐,你这又是何苦。以你如今的身份,你还怕他吗??” 萧若黎浅浅一笑:“我不是怕他,我只是太爱他。”韩向天的所作所为前两日萧煜寒已经全盘告诉了她。 与弟弟这么多年来独自承受那份仇怨,还得处处提防被设计陷害相比,她这点苦实在算不得什么。怪只怪自己不该陷入爱里面,为情所困。 死守的,只不过是爱情的影子 萧煜寒紧皱了眉头:“可他现在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12部分阅读 欲望文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13部分阅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 作者:肉书屋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13部分阅读 本不愿理解你的难处,根本不愿意原谅你,这些年的感情也全然不顾,你还如此留恋做什么?” 萧若黎苦涩一笑:“他这么恨我也是理所当然的。江山或许对他来说都不是最让他痛苦悔恨的。他最难以接受的是他朝夕相处、真心相待的爱人与这一切有着深深的瓜葛。他其实和我一样,都把情字看得太重。容不得一丝欺骗与瑕疵。既然事已至此,我也不敢再奢望什么。至少现在,我还能天天看到他。” 说到这里,萧若黎的唇间扬起一抹满足的笑意。 萧煜寒深深吸了口气,心里很是无奈。他无法理解姐姐竟然为了口中的“情”字,可以忍受商容对她这般的精神折磨,并且还很满足似的愿意这样过一辈子。 这实在让他觉得有些太难理解。 “那姐姐又为何宁愿被这么多士兵守着,也不愿我给你们自由?”这是他的另一个疑问。 萧若黎眼里闪过一丝伤楚:“因为这里,有我和他所有快乐的记忆。如果离开了这里,我怕他的心会完完全全被恨意占据,甚至把内心深处藏起来的记忆,也一并吞噬掉。而在这里,多多少少总会有触景生情的时候吧?” “还有一个原因,在这里有士兵守着,他逃不掉。如果到了外面,我害怕他会一声不响地从我身边逃走。”萧若黎自己都感觉很悲哀,自己这么死守着的,只不过是爱情的影子罢了。 有些疯狂的念头 但是,她别无选择。 她无法想像他不在她身边,她要怎样活下去,甚至能否再活下去。 万幸的是萧煜寒当了皇帝,如果换作别人,谁能饶得了前朝皇帝的性命? 所以,她现在已经很知足了。 两人默默无言,都陷入了各自的沉思之中。谁也没有留意到身后不远处的假山旁,那个已经削瘦了不少,满脸胡渣、不修边幅的商容,无言地转过身悄悄离去。 他原本如死水一般的心湖,仿佛被人投进了一粒石子儿,又有了些生气。 现在才明白她内心的真实想法,之前一度难以接受曾经的甜蜜都只是假象,阴谋。如今听闻了这番谈话,他心里多少有了一些欣慰。 可,他还是难以立马从仇恨的状态中回转过来。 毕竟,没有爱,哪会有这么深的恨,而他又曾那么深、那么深地爱过她。 或许,时间可以慢慢溶解掉他心里坚硬的恨意吧。只是,他也不知道,他们还能否回到从前...... 良久,萧煜寒提出了一个发自他心底的疑问:“即使他不再爱你,只要将他留在你身边,你依然会感觉幸福?” 萧若黎坚定地点了点头,至少对她来说是这样的吧。 没有了他,这个世界对她来说,就只剩下黑白两色,也再无意义可言。 萧煜寒不再多言,心里竟有一股念头缓缓升起,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强烈。萧煜寒忍不住有些心潮澎湃,但,这样的念想好像太过疯狂,他不能冲动行事。 恼人的福气 接连深呼吸了几口才强压下心里的急躁。 “皇上也有感情上的困扰?”萧若黎看着萧煜寒有些不安的眼神和犹豫矛盾的神态,担忧地问道。 “没,没......我怎么会有感情上的困扰。”萧煜寒将头高高昂起,看向远方,一派镇定地说道。 萧若黎却是半信半疑,女人的直觉向来都很准。 不过,他不愿意说也没办法,但愿他不要和她一样,伤到自己心里最爱的那个人。 “紫菱,你看我是不是长胖了??”妙馨万分苦恼地捏捏自己的脸蛋,又握握自己有些丰腴的腰身,在紫菱面前接连转了三个圈。 自从到了这里,之前日渐瘦削的身体竟是越来越丰满了 都怪南宫烈,什么好吃的都往她面前摆,怕她无聊也拿吃的来打发她,害她对自己的身材越来越不满意。 紫菱走上前拽住低头懊恼着兀自审视自己腰身的妙馨,忍不住笑道:“小姐,只胖了一点点啦,没关系的。这长胖可是福气呢。” 谁让皇上那么宠小姐呢?能得到皇上如此的宠爱,真的是天大的福气呢。 妙馨耸拉着脑袋,一屁股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她可不管什么长胖是福,这里又不是以胖为美的唐朝,她要真长成肥婆,南宫烈要是嫌她了,那还有个屁的福啊?!女人,得有远见! “不行,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以后每晚我都要绝食!”妙馨一脸坚决地说道。 “好好的,干嘛要绝食?”一个清润如风却又霸气凛然的声音自门口传来。 我怎么会嫌你胖 “好好的,干嘛要绝食?”一个清润如风却又霸气凛然的声音自门口传来。 妙馨惊讶地转头看去,竟是南宫烈。 “不是说今天事情比较多,要在御书房呆一下午吗?” 南宫烈走上前,拿着折扇轻轻敲了下妙馨的脑袋,佯装不满地说道:“你都要绝食了,我哪敢再呆下去。” 妙馨眨了眨眼,这算什么理由......不过这话听着心里怎么那么舒服。 “皇上,小姐怕您嫌她长胖了,正嚷着要绝食减肥呢。” 嘿!这丫头,什么时候这么多话了? 妙馨作势要收拾她,哪料到紫菱早已很是聪明地闪了出去,只留了他们两人在房内。 南宫烈上前一步,霸道地将妙馨揽入怀里,闭了眼贪婪地吸着她柔顺发丝上的淡淡芬芳,一手温柔地轻抚着妙馨的后背。 “傻丫头,我怎么会嫌你胖。只要你开开心心,健健康康,其他什么都无所谓。想吃就吃,想睡就睡,哪怕变成一只小胖猪,你还是我最爱最爱的馨儿。” 妙馨噗哧一声笑出来,扬起小拳头砸向南宫烈的胸膛:“你才会变小胖猪呢!不对,你要变的话,会变大胖猪!哈哈!” 南宫烈坏坏一笑,将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膛,任她想抽走,却怎么也不肯放手。 “放开我......”妙馨想喝斥他松开她的手,抬眼却看见他正一脸邪魅笑意的看着自己,瞬间心跳便漏掉一拍,说出的话竟是娇滴滴的妩媚至极。 妙馨懊恼不已,脸越发的滚烫。 不断升温的热情 南宫烈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妙馨,她的眼神里有痴迷,有紧张,有羞涩...... 看得他恨不得一口把她吃下去。 不,不能一口吃掉,得慢慢地,一口一口地吃。 她那红扑扑的脸蛋像极了甘甜怡人的红苹果,那清澈的眼眸如两粒黑葡萄,红红的小嘴如一颗清晨新摘的樱桃...... 南宫烈感觉喉咙突然有些干渴,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原来秀色可餐便是如此的境界。 再次将妙馨紧紧拥住,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不敢再看下去。只是,身体却已经有些燥热起来。最近随着两人感情的日渐浓厚,亲密动作也越来越频繁。他时常忍不住身体对她产生强烈的渴望。 和南宫烈紧紧贴在一起的妙馨,突然觉得小腹位置有些异样感。好像有什么东西顶着自己的,而且好像还在不断地变化着。 妙馨愣了愣,当意识到那变化来自南宫烈时,心跳猛地加快,脸上滚烫的温度蔓延到了耳朵,脖子...... 妙馨一把推开南宫烈,转身往院子里跑去。此时,天空正下着小雪,地上已铺了薄薄一层,红梅树的枝条上也像是被银色勾勒了一遍似的,分外的美丽。 妙馨在院中站定,转头见南宫烈已经追了过来。想到刚才那一幕,妙馨轻咬红唇,心里忐忑不安,竟有些不知所措。 下一刻,她已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一个温柔的声音伴着热气在耳朵边上响起,惹得妙馨的身体打了个激灵。 “怎么突然跑出来?”方才被她突然推开,却不知原因。只觉得怀里突然空荡荡的,直空到了心里,有些莫名的难受。 给热情降温 “怎么突然跑出来了?”方才被她突然推开,却不知原因。只觉得怀里突然空荡荡的,直空到了心里,有些莫名的难受。 “没,没什么。烈,放,放开我。”妙馨挣扎着想离开南宫烈的怀抱,此刻的姿势同样暧昧不已,他又将头埋在她的颈窝,温暖诱人的气息吹在她脖颈、耳边,让她的身体忍不住有些轻颤,心里痒痒的。 “我不放!你得告诉我为什么。”南宫烈的话里竟多了小孩子耍赖的语气。 妙馨在心里无奈地长叹一声。只得寻思着找一个有些说服力的理由。 “那个,这里好冷。我想回屋去了。”此话一出,妙馨就对自己这个突然冒出的笨拙理由狂汗不已。自己刚刚才从屋里跑出来,这下又要求回去...... 不过这话听在南宫烈耳朵里,却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虽然看妙馨穿得挺厚实的,但他还是紧张兮兮地握了握妙馨的双手,发现确实冰凉冰凉的,便赶紧拥着她往里屋走去。 妙馨有些忐忑地接受着他温柔的对待,心里却在想着,即便这肢体接触依然没能解除,不过这多走走,转移下注意力,某些热情应该能降温吧...... 所幸,最终结果并没有让妙馨失望。 晚饭妙馨没能躲掉,而且南宫烈还拼命往她碗里夹着菜,巴不得一桌子菜全塞她碗里,还说什么多吃点就不会觉得冷了。 妙馨发觉自己又掉进了自己挖的一个坑里...... 回忆闪现 咽了咽口水,妙馨在心里大呼:苍天啊!不要再考验我抵抗诱惑的能力啦!! 谁知刚一念完,一块香喷喷的红烧鸡块便出现在了嘴边,还热腾腾地冒着香气,一旁的南宫烈正满眼期待地看着自己。 妙馨翻了个白眼,暗暗一咬牙,是可忍孰不可忍! 吃!!吃饱了才有力气减肥! 妙馨一口将嘴边的鸡肉咬进嘴里,举起筷子向碗里堆积如山的美食进军...... 夜色渐沉,先前的小雪纷飞竟演变成了鹅毛大雪,大朵大朵的雪花绵绵不绝,将夜色染得清透而明亮。 妙馨斜倚在窗边,看着外面白茫茫一片,突然的一串记忆如从死灰中复燃一般,在脑海中渐渐清晰起来。 那是前世的时候,耀文带她去日本北海道泡温泉,期间他们一起去滑雪场滑雪。 她害怕得不得了,不敢动,耀文便牵着她一起慢慢往下滑。 在遇到一个急坡的时候,妙馨往前摔了下去,耀文赶忙扑上来紧紧抱住了她,两人便一起滚下了山坡。 当惊心动魄的翻滚停下来时,睁开双眼,看着对方满头满脸的雪渣子,两人噗哧一声便笑开了,直笑得满眼都是眼泪花儿。 妙馨想到那一幕,忍不住唇角扬起一丝笑意。 然而,当意识到自己离这些记忆都已经很遥远的时候,伤感却有如潮水一般,一波一波地涌上心头。 就在此时,南宫烈从身后抱住了妙馨。 我爱你!很爱很爱! “馨儿,怎么了?”一进来便看见她倚在窗前独自神伤,这样一幕让他心疼不已。他希望在他的身边,她能永远无忧无虑地快乐下去。 妙馨转过身,将身子往他怀里靠,紧紧抱住了他。 “烈,不要离开我好吗?我好怕,好怕你再离我而去。”在这个世界里,南宫烈就像当初的耀文一样,给了她极致呵护的爱,充满温柔与宠溺,让她沉浸其间不能自拔。然而,当失去的时候,却是痛得她死去活来。 她突然好怕,怕自己再失去她的烈,她现在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他,甚至变成了万般的依赖,仿佛没了他,她便不知幸福为何物了。 南宫烈皱了皱眉,感觉到了妙馨的不安与恐惧,心疼不已。 “傻丫头,我怎么会离开你。我恨不得眼睛睁开就能看见你在我面前。放心吧,以后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幸福一辈子!”说完,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将她紧紧地圈在怀里。 “馨儿,我真的很爱你!很爱很爱!自第一次在酒楼看见你,我便感觉到我会无法自拔地爱上你。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平日寡情少言的自己,在你的面前,竟然可以有这么丰富而细腻的感情。开心的,悲伤的,甜蜜的,担忧的,心疼的......你已经成了我所有快乐和悲伤的源泉。” 妙馨闭了眼,抱着他的手用了最大的力道,却依然觉得还不够。 她多么希望这一刻,能定格成永恒。 永恒不变的爱意与幸福。 桃花坞激战 城外桃花坞,顾名思义有着成片的桃树,此时因是寒冬时节,枝头上堆着厚厚一层积雪,完全没有绿压枝头的生机,也没有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的盛况,却是别有一番极致的美丽。 雪阎罗紧握着手中的剑柄,肃然而立。因为太过用力,手指关节已经发白发青。 寒风夹着雪花吹起他的墨色的长发和雪白的衣袖。整个画面不是白就是黑,如同一副生动的国画。 雪阎罗的对面,一名身穿黑底红纹长袍的中年男子持剑而立。 他的面容很普通,眼神却是邪恶而狰狞,一看便知不是善类。 此人正是雪阎罗的师兄——鬼毒子。 两人相对无言了良久,语言对他们来说都太过多余,只需眼神便能传达彼此的恨意与绝决。 终于,雪阎罗不想再这么继续耗下去,于是,脚下一用力,蹬地而起,带起一片松散的积雪。 铿铿锵锵......一片尖锐有力的剑击声划破静谧的天空。二人使了轻功飞上桃树顶端,踏着枝条激烈地过招。每踏及一根枝条,便抖落一片积雪,发出簌簌之声。 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从晌午直打到暮色来临,仍未分出明显的胜负。两人虽然各自都受了些伤,却并不危及性命。 雪阎罗大喝一声,牙关一咬,拼尽全力疯狂出击。一个斜劈,鬼毒子惨叫一声,脸上瞬间血流满面,顾不及脸上的伤势,奋力抵抗,却被逼得步步后退,落入了被动地位。 雪阎罗一个乘胜追击,剑刃刺入了他的腹部。 正欲将剑抽离,不料那鬼毒子竟然一步上前,忍着剑身刺透身体的剧痛冲至雪阎罗的身前,一剑刺入雪阎罗的胸口。 两败俱伤 雪阎罗瞪大了双眼,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鬼毒子腹部汩汩涌出的鲜血,和自己不断往外溢出鲜血的胸口。 他疯了?不,应该说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看着他血流满面的脸,只觉得异常的狰狞可怖。 此刻的他们挨得如此之近,自从鬼毒子被师傅赶下山后,他们两人便再没有这么近距离接触过了。 血沿着衣袍、剑身流淌而下,两人脚下雪白的积雪已经被染红了大片。 “哈哈哈哈......师弟,你追了我这么多年,今日,我们都把命交给上天,看谁的命长!!”话音一落,鬼毒子飞起一脚踢向雪阎罗。 雪阎罗大惊,忙出腿对抗,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两人往后远远地推了出去。 剑刃离身之时,鲜血飞溅,随着两人飞离的轨迹洒落一地。 剧痛传来,那一瞬仿佛离地狱很近很近。两人躺在雪地上半天未能动弹。 雪阎罗呻吟一声,缓缓挣扎着坐起身,看着对面二十多米处的鬼毒子,想起身冲上去补上两刀,将他的性命彻底终结,为师傅报仇,为武林除害。 可才一用力,一阵剧痛传来,痛得他冷汗直冒,差点晕厥过去。 再一看胸口,鲜血正如泉水一般涌出来,忙掏出一瓶金创药,撒满伤口。 再抬头之时,却只见着鬼毒子已经捂着伤口踉跄着逃离数米的背影。 雪阎罗深吸一口气,眼睁睁看着他逃走。 自己的伤势他自己也知道,或许比鬼毒子的伤还要重,即便真的最后一决,自己未必能赢。 西宫 罢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再不走,这冰天雪地的,要是失血过多晕厥过去,命都没了,还提什么报仇除害。 雪阎罗不敢再迟疑,挣扎着起身,用剑支撑着身体踉踉跄跄地往宫门而去。 “皇上,皇上不好了!雪公子满身是血地在宫门口晕倒了!”禄公公急匆匆赶到御书房向萧煜寒禀报。 “什么?快宣太医!”萧煜寒紧皱眉头,起身吩咐道。 “奴才斗胆,见雪公子伤情甚重,便叫人抬他回了别苑,并已差人去宣太医了。”禄公公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说道。 “很好。处事够机灵。起来吧,朕不怪你。” “谢皇上!”禄公公起身随同萧煜寒赶往西宫别苑而去。 话说这后宫的宫殿群在皇帝上朝议事的大殿后面,与大殿隔开,并且又由中间一道高高的宫墙分为东宫和西宫两大宫殿群。 东宫即为后妃所住的地方,全为宫人服侍,外墙有御林军巡视。 西宫则为皇帝的紫鸾殿以及成年皇子的暂居之所,由宫人和御林军守护。 另外,西宫还有一处别苑,提供给访客居住,当然,这别苑不是一般人能住的。 而雪阎罗能住进这别苑,离皇上如此之近,正体现了萧煜寒对他的器重和信任。 雪阎罗为萧煜寒解了幽幽断肠散之毒,虽然付了报酬,但萧煜寒心里还是有些感激之情的。 而且,他的使毒解毒能力这普天之下怕是很难有人与之匹敌,是个不可多得的助手。 前朝皇子 之前雪阎罗主动要求留在他身边,助他完成大业,萧煜寒很是欣喜,便顺势拉拢了他。 原本想给他封个官职,他却拒绝了。说闲逸惯了,不喜欢被官位束缚,只要俸禄给够就好了。 另外,他还向萧煜寒要了足够的自由,因为他还有清理门户的重任在身。这一切,萧煜寒都欣然应允。 与此同时,他还让雪阎罗住进了别苑。一来可以体现他对他的器重和优待,二来无聊之时,也有个一起喝闷酒的伴儿。 除开身份之别,两人在前两年的接触中,俨然已算半个朋友了,至少酒友还是算得上的。 这皇宫着实枯燥寂寥,比在王府时还无趣得多,虽然宫中舞姬乐师众多,可多看几遍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转眼间,萧煜寒便过了西宫的一半路程,经过灵玉宫时,里面传出优雅动听的箫声。曲调平和飘逸,悠悠扬扬不绝于耳,如天外之音,令人心旷神怡。 萧煜寒驻足听了半晌,才举步离去。 灵玉宫,前朝大皇子商玉的居所。 原本是要将商玉发配远地的,但萧若黎深知商玉无江山野心,性格孤僻,一门心思只放在琴棋书画之上,而且他在灵玉宫住惯了,怕他独自一人远居太勉强。 于是,在征询了他本人的意思后,萧若黎向萧煜寒求情,让他暂居原地,等过两年成了家再搬去其他地方。 对这唯一的姐姐,萧煜寒虽很是为难,但还是答应了她。 一定要把他治好 他明白她的心思,商玉是商容的儿子,商容现在这副样子,留个亲人在身边,心里或许会好受些。 他并不知道,萧若黎与商玉还有着另一层知音的关系在这里。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最终结果是商玉成功留了下来,虽然门外少不了有几个侍卫,但他要去哪里他们也不会拦着,只不过对他动静的留意还是免不了的。 “皇上,雪公子伤势非常重,不过幸好他之前用了些金创药稍微止了下血,再加上及时赶回来,现在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待明日才能确定状况。幸好啊!若是再晚一点点,恐怕老臣都无能为力了。”太医捋了捋胡须面色凝重地说道。 萧煜寒点了点头,看着床上苍白得不见一丝血色的雪阎罗,转身对太医命令道:“上好的药材尽管用,一定要把他治好!” “老臣定当竭尽全力。”太医说罢退了下去。 “禄公公,此次办事得力,呆会儿去内务府领赏吧。”姐姐看人果然准,这奴才确实好用。这次幸亏他灵活处事,要不然雪阎罗可救不回来了。 “谢皇上!”禄公公激动地跪下谢恩。 萧煜寒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雪阎罗,俊美的容颜憔悴不已,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突然想到在王府时,看见他和妙馨在夜色下暧昧不已的姿态,自己当时真恨不得上前一掌解决了他。 想到这里,萧煜寒不禁哑然失笑。 得了天下又怎样? 也只有妙馨能让他一次次陷入狂怒不已的状态,一次次打破他冷静果断的日常作风。 对下人吩咐了一定要仔细照看,便起身离开了。 走到外面,夜色已深,雪也停了,此时的风刮过来如刀子一般锋利,刮得脸生疼。 又到晚上了。一声轻轻浅浅的叹息,却隐藏着难以派遣的无限伤怀。 每当夜幕来临,他的心便异常难受,总会被一些过往牵扯住思绪,总有一张美丽而倔强的容颜浮现在脑海,挥之不去。 最近,这样的痛苦越来越重,越来越难以摆脱了。 突然觉得,他报了仇又怎样?得到了天下又怎样?这一切的成功,反而让他活得比以前更累。 没有了信念,没有了追求,更没有了那触及心灵深处的人儿。 如今,只剩下了枯燥繁复的帝王生活,以及对她的朝思暮想。 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早已不知何时,深深地爱上了她。 可自己曾经却一次又一次地伤害她,甚至拿她当作条件去交换,还休了她。 她一定已经恨透了他吧...... 可不知为何,越是想到这些,他越是难受。 很希望她能回到自己的身边,让他重新好好爱她一次。 现在,他已经没有任何其他的顾虑,也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挡自己的心了。 差点失控的激|情(1) 萧煜寒紧皱着眉,一双拳头握得死紧,之前那个大胆的念想又一次窜上了心头。 这次他却没有压抑下去,而是任它在心里不断膨胀、膨胀,直到满心满脑都被那个念头,充塞得满满当当。 或许,他该向姐姐学习? 哪怕她不爱自己,只要能天天看到她,心里也会有幸福的满足感? 今天天气很是晴朗,金色的暖阳透过窗户照进了屋里,妙馨搬了椅子坐在屋外窗边的回廊上,让整个人都浸在暖烘烘的阳光里。 妙馨一边享受着这伸手可触的温暖,一边欣赏着院内未融的积雪,不经意间思绪回到了昨晚。 低了头有些扭捏地绞着手里一方真丝手绢,脸上竟不自觉地有些微微泛红。 昨晚,早早躺下了的妙馨,照例被南宫烈从身后抱着入睡。可昨晚不知为何,南宫烈很不安分。 一会儿将头埋进她脖颈里呼气,一会儿亲咬她的耳朵,一会儿又伸手温柔地抚摸她的腰际和腿侧,惹得妙馨一阵阵颤栗。 刚开始她还只是装睡,发出声音对那系列扰她清梦的动作表示不满。 可南宫烈却非但没有停止,反倒更是热烈,气息也越来越重,妙馨知道不能再继续装下去了。 可她刚翻过身准备对他的马蚤扰表示强烈抗议,却被他逮住机会,揽入怀里疯狂地吻了上来,直吻得她快喘不过气来。 接下来,他竟然上下其手,撩拨得她意乱情迷,轻颤不已,不时发出难以抑制的呻吟。 差点失控的激|情(2) 接下来,他竟然上下其手,撩拨得她意乱情迷,轻颤不已,不时发出难以抑制的呻吟。 而这又更刺激了南宫烈,如此循环,突然,妙馨一个激灵,原来他的手已触及禁地。 妙馨趁着最后一丝理智抓住南宫烈的手,不让他继续下去,接着,艰难地说道:“烈,不是说过要等到成婚......那晚吗?” 此话一出,南宫烈这才停了手,喘着粗气点了点头,却是一脸的痛苦模样。 妙馨看在眼里,其实也心有不忍。她明白他现在心里一定难受得要命,可只需十日他们便可成为名正言顺的夫妻了,也不急于这一时。 既然身在古代了,便要遵循他们保守的传统,她想给他一个完美的洞房之夜。 最终,那差点失控的激|情被两人最后一丝理智给强行压了下来。 可怜南宫烈硬是到了后半夜才睡着。 想到这里,妙馨忍不住轻笑出声。 “想什么呢?表情这么丰富。” 妙馨被突来的声音惊回了神,第一反应的熟悉感没来得及消化。 一抬头,却被吓得腾地一声站起来。 情急之下想往后退,却忘了自己坐的是椅子,又硬生生坐了回去,眼里满是惊讶不已与难以置信。 萧煜寒?!!他......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妙馨揉了揉眼睛,以为是自己眼花,又使劲掐了掐自己的脸,却痛得她连忙缩手。 天!!真的是他!!! 不速之客 天!!真的是他!!! 萧煜寒看着妙馨夸张的表现,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不过两三个月不见,怎么变成这样又傻又笨的了? “爱妃,好久不见。” 妙馨气得涨红了脸,愤愤道:“还好意思叫我爱妃?也不知道是谁为了利益把我给休了,还主动送到别人的怀抱?!你现在又跑这里来干嘛?” 这皇宫守卫这么森严,他竟然这么轻易的就跑进来了??看来她得让烈加强防卫才是。 “哟,这话可真酸啊。还在怪我休了你吗?那只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爱妃别再生气了。”萧煜寒目不转睛地看着妙馨。 “谁酸了?!!莫名其妙!我只是气愤自己怎么这么倒霉,遇到你这么个伪君子!”妙馨气愤不已,这男人的德行跟他自身的长相完全不成比例。 不对,或许说成反比都不为过,简直太可恶了! 等等,他刚才说什么?只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他什么意思? 妙馨猛然抬头看向他,一丝不太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看着他渐渐逼近的身体,妙馨下意识地起身想闪到一边,却被萧煜寒突然扑上来的动作吓得又坐回了椅子上,而他则两手撑着她身后的墙,在她头顶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看样子南宫烈把你照顾得不错嘛,身上都长了些肉了。”萧煜寒调笑地说道。 妙馨抬眼瞪着他,脸有些微微发烫。 不是因为被他看出长胖了而觉得不好意思,而是因为他说完这话目光却是死死地落在她的胸部,迟迟不愿移开。 皇后这个位置,我也能给 那眼神配上他嘴角斜勾的笑容,直看得妙馨感觉自己的衣服已被他赤裸裸的目光给扒开了。 “你......你到底来这里做什么的?!”妙馨忍着那份屈辱感,愤愤地问道。 “这么久不见,想你了。”萧煜寒神色突然变得有些深沉,眼里闪过一丝光芒,却是转瞬即逝。 “怎么?我来看看我的王妃都不可以啊?”萧煜寒瞬间又恢复了风流不羁、毫无正经的模样。 “谁是你王妃!!要不要把休书拿给你看看?!”她真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萧煜寒闻言忍不住笑出了声,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笑道:“我的王妃啊,你可真是天真得可爱。一纸休书算得了什么?如今我是皇帝,我说你是我的王妃,你就是我的王妃。”说罢,又露出了那副妙馨久违了的成竹在胸的高傲模样。 “你......俗话说得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更何况你是一国之君!怎能如此出尔反尔?!你简直......”太让她失望了,他如今的言语表现,将他在她心里那少有的好感都击毁得荡然无存。 萧煜寒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她眼里是什么神色?不屑?鄙夷? 萧煜寒咬了咬牙,再次逼近妙馨,冷冷地问道:“你就这么想留在这里??因为即将要被封为皇后??皇后这个位置。” 萧煜寒顿了顿,幽幽地吐出:“我也能给。” 妙馨衣袖下的手原本颤抖着握成拳头,极力隐忍怒意, 如果我说不呢 但一听到他这话,便再也忍不住,挥起一掌扇向了萧煜寒的脸。 他怎么可以这样侮辱她?侮辱她和南宫烈的感情?! 萧煜寒没想到她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但矫健的身手还是让他比较轻易地躲开了妙馨的巴掌。 “萧煜寒!我们两个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要真说有,也只是前夫、前妻这样的关系!希望你好好做你的皇帝,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妙馨两眼坚定地看着萧煜寒。 萧煜寒唇边扬起一抹云淡风轻的笑意,轻飘飘地吐出几个字。 “如果我说不呢?!” 语调虽轻,却是字字都透着坚定与霸道。 妙馨倒吸一口冷气,心里顿时缺氧一般难受。 萧煜寒的手腕她不是不知道,杀伐决断,够狠够辣,而且总有一股仿佛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的威严自信。 如今他专程这么远跑来,又放出了刚刚那样的话,这一切怎能不让妙馨心里感到不安,甚至是恐惧。 不!她不要再和他有什么瓜葛。 她只想再等几日安安稳稳做烈的妻子,她只想和烈平平安安,甜甜蜜蜜地过一辈子。 她只要她的烈! 萧煜寒看着妙馨兀自皱着眉神游,面上是复杂的表情。 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她下一秒的反应惊住了。 妙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下头上的金簪,对准了自己的喉咙。 一头乌发失去了束缚,瞬间散逸开来。 你威胁不了我的! 妙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下头上的金簪,对准了自己的喉咙,一头乌发失去了束缚,瞬间散逸开来。 “别再妄想我会回到你身边!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也只会是我的尸体!” 萧煜寒愕然地看着此刻头发零散,却别有一番风姿的妙馨,无言了半晌。 还是那么绝决的表情,还是那么倔强不屈。他就那么让她厌恶不已,让她躲之不及吗?!宁愿死,也不愿意和他在一起? 袖袍之下的拳头被握得咯咯作响,愤怒一寸一寸涌上心头,直烧得他狂躁不已,最后,向着妙馨耳边一拳砸了过去。 “啊!!”妙馨下意识地闭紧了双眼,不过下一秒并没有疼痛传来,却听到身后椅背传来了碎裂之声,然后是木块木屑掉落地面的声音。 “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再在我面前以死相逼!!你威胁不了我的......我,会让你乖乖地,回—到—我—身—边。” 最后几个字,萧煜寒说得咬牙切齿,妙馨则听得脊梁骨传来阵阵寒意。 接着,萧煜寒大笑数声,转身使了轻功飞速离去。直到那猖狂的笑声渐渐消失,妙馨才回过神来。全身瘫软了一般滑坐到地上,背靠椅子双手抱膝,很是不安地盯着地面。 怎么办?该怎么办?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早朝完了的南宫烈一回来便看见妙馨无助的一幕,又看了看她身后的椅子,心一下子提了起来,连忙冲上前将妙馨抱住。 组织除名 “馨儿,你没事吧?发生了什么事??”是谁这么大胆子?! 妙馨往他怀里钻了钻,想从他身上吸取尽量多的安全气息,好让自己忐忑不已的心稍微平静一些。 “烈,他来过了......我好怕。”说着说着,妙馨感觉鼻子酸酸的,喉咙里已有哽咽之声。 感受到妙馨的恐惧,南宫烈抱住她的手,加大了力道。 谁?她口中说的“他”是谁?仔细揣测了一番,突然身体一僵。 难道是他? “你是说......萧煜寒??”南宫烈试探着问道。 妙馨点了点头,将之前的经过一一告诉了他。 南宫烈咬着牙越听越气愤:“岂有此理!!他一次次地伤了你,最后竟然为了皇位拿你做条件与我交易,如今一切都如了他的愿,他还想怎样?!!” 南宫烈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平息怒意,转而安慰妙馨道:“馨儿别怕,有我在,他休想对你怎么样!” 南宫烈将妙馨抱进屋,让她躺着休息会儿,转身正碰见从后院做了事回来的紫菱。 “以后你哪儿也别去,寸步不离地守护小姐。我马上调几个丫鬟过来。另外,从今以后,馨儿便是你的主人,真正唯一的主人,你之前的身份我会让组织给你除名。”说罢便转身出去了。 紫菱愣愣地消化着刚刚这番话。皇上的意思是,小姐才是她唯一的主人? 也就是说即便不听皇上的话也可以,但是一定要完全服从小姐? 应该是这样了。 无耻至极 进屋听妙馨大概讲了刚才的惊险之后,心惊不已。 之前小姐习惯了一个丫鬟伺候,所以屋里有些事情她还是得花些时间去做,所以并不能时时刻刻陪在小姐身边,现在看来确实该一步不离地守着小姐了。 没一会儿,院墙外面便传来整齐的踏步声,紫菱倚在门边向外张望。 原来是皇上叫了数十名御林军将这里围了两圈,决不允许任何可疑之人进入。 只是,这样的方法能防一,却不能防二...... 翌日,朝堂之上。 蜀越国使臣跪在堂下,呈上了蜀越国皇帝的一封信件。 南宫烈阴沉着脸,接过信,展开一看,脸上瞬间阴雨密布,接着,重重一拳砸在了身前的案几之上。 “岂有此理!!简直无耻至极!!回去告诉你们皇帝!休想!!!”说罢起身愤然离去,留下跪在地上冒着冷汗的使臣,以及周围莫名其妙,茫然无措的众臣。 什么事能让冷静果断的皇上,如此气愤?? 大家在底下窃窃私语,问那使臣,使臣摇头道只负责送信,至于内容并不知情。这样一来,皇上要是诚心不告诉他们,他们也没法知道。 大家也只好悻悻地退朝离去。 客栈里,萧煜寒悠闲惬意地品着茶,听着使臣的汇报,想像着南宫烈气极的模样,忍不住笑意顿生。 南宫烈啊南宫烈,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只要是我想要,就没有我得不到的!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 越是临近,越是不安 萧煜寒收起笑容,眼睛眯成一条线,眼神里透着阵阵冷意。南宫烈的拒绝早在他预料之中,他也早备好了对策,接下来,就是等了。 册封大典?呵呵,他会送上一份大礼的...... 妙馨感觉到近两日南宫烈有些怪怪的,常看他若有所思的样子,眉眼之中有缕忧郁之色,问他怎么了,他却总说没什么。也是在担心吧? 萧煜寒那日放下狠话,这些天却并未有什么动静,一切安然无恙,平静得让她忍不住害怕。 从紫菱打探到的消息得知,这几日,南宫烈全城严防,出入皇城都要严加盘查,皇宫内的守卫更是比以前严密了几倍,生怕一不小心又让贼人溜进来,坏了大事。 妙馨轻叹一声,心里一股说不出的滋味。他一个人忙碌朝政,还要忙着防范萧煜寒,一定很累吧?却从不肯在她面前表露半分。 为什么?为什么萧煜寒不肯放过她?她又是何德何能让两国皇帝为了她而煞费苦心?难道,就只是因为这一层皮相吗?妙馨迷惘地伸手抚上自己的面庞,嘴角勾起苦涩的笑容。 “小姐,明天要穿的命服、头冠等都准备好了。”紫菱想到明日小姐要成为皇后,心里便激动不已。那服饰精美华贵,小姐穿在身上不知会是多么的明艳动人,倾国倾城。 妙馨却完全没有紫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13部分阅读 欲望文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14部分阅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 作者:肉书屋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14部分阅读 全没有紫菱那般的激动,此刻她的心情很是不安,越是临近那激动的时刻,她的不安感便越是强烈。 萧煜寒,你到底会有怎样的举动? 艳惊群臣(1) 夜色深沉,桌上的烛火闪烁着朦胧的橘黄|色光芒,阻挡着夜的黑幕侵占房间。 妙馨侧身躺在南宫烈的怀里,睁着眼看着那明明灭灭的烛火,迟迟不能入睡。应该都二更天了吧...... “烈?”妙馨试探着轻轻叫了一声。 “嗯。”原来他也没睡着。 “明天......”话到嘴边,却又突然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了,就这么又归于宁静。 “没事的,没人能把我们分开。”南宫烈紧了紧环着妙馨的胳膊,将头深深地埋进她的颈窝,闭着眼贪婪地呼吸着她淡雅的体香,久久不愿离开。 他决不能再一次失去馨儿!决不!! 十一月初五,朝堂之上。 众臣分列两旁,一边等着着未来皇后的到来,一边在底下窃窃私语着。 他们谁也没真正看到过这女子,自从皇上将她接回来后,竟一直与皇上同吃同住,能被冷酷雷厉的皇上宠成这样,他们还真是好奇她到底长的什么模样,又会是怎样的狐媚姿态。 南宫烈端坐龙椅之上,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他的馨儿,就要成为他的皇后,他的妻子了。 此刻,他已将这些日的担忧抛之脑后,满怀喜悦地等待这庄严一刻的到来。 摸了摸手心,竟然沁了些汗出来,南宫烈不禁笑意顿生。 自己竟然紧张成这样?想当初自己登基的时候都未曾有什么紧张感呢。 随着门口太监的大声通报,一袭大红色的窈窕身影款款迈入大殿 一瞬间,底下传来一片唏嘘之声。 艳惊群臣(2) 大臣们的目光自第一眼落在妙馨脸上后,便再也无法移开。 一个个呆愣愣地随着妙馨轻盈而不失稳重的步子,转动着自己的头颈,道道视线一刻都舍不得离开这即将成为皇后的女子。 如果说美人他们都看过不少,那如她这般美得无与伦比,美得清丽脱俗,美得气质不凡、优雅天成的,他们可从未见到过。 而且,那眼神是多么的清澈,全没有艳丽媚俗和j邪野心。 那些个原本满心不服的大臣们,此刻也不由自主地将先去的偏见抛诸脑后。 试问,天底下还能找出比她更适合这皇后之位的人选吗? 妙馨两肘自然弯曲,双手置于上腹位置,昂首挺胸收颚,一步一步稳稳地向前。 虽然感受到两旁这么多大臣热烈的目光,令她有些紧张不安,但,当迎上正前方南宫烈含笑鼓励的眼神时,她的心又渐渐平稳下来。 她的幸福,就在这数十步之外。 妙馨走至南宫烈身旁转身站定,望着底下众臣,不禁心中一片释然。 难怪历史上那么多人为了争夺皇位,不惜一切代价,前仆后继。只在这里这么一站,便感觉身处高位的优越感油然而生。 对于权力欲望本就极强的人而言,将一切踩在脚下的快感,足以让他们红了眼,铁了心,哪怕只有一丝渺茫的希望,也愿意倾尽所有去赌一把。 此时,李公公尖细的嗓音传来,开始宣读诏书。 妙馨的心情也随着公公的宣读,越来越紧张,一种强烈的幸福感抨击着她的心灵。 紧急军情 烈,我们就要成为真正的夫妻了。 李公公宣读完毕后,合上诏书,转身正准备让一旁的小太监将皇后金印端过来,却被殿外传来的急切声音给生生打断。 “报......!紧急军情!!”门口太监闻言立即放行。 殿内处于失魂状态的众臣们也都清醒过来,转头愕然地看向门口冲进来的,一脸汗水、风尘仆仆的士兵。 “启禀皇上!蜀越国大军昨晚突然进犯我境!兵力众多,事发突然,我方损失惨重!”那士兵一口气说完过后,胸膛起伏不断,拼命地喘息着。 殿内瞬间喧哗一片,有咒骂的,有惊讶的,有担忧的,但更多的却是疑惑与不解。 “皇上,这蜀越国之前不是与我们签署了同盟协议吗?怎么才得了天下,一统江山,该是休养生息的时候,反倒对我们倒戈相向了?”曹丞相万分不解地问道。 不知谁提起前些日,蜀越国大使曾送了一封信来,气得皇帝当场拒绝,愤然而去,却不愿把信的内容告知他们。是因为那件事,蜀越国才出兵的吗? 周遭的大臣在底下议论纷纷,最后都抬眼看着龙椅之上的皇帝,等待他的答复。 “你先退下吧。朕很快会有安排。”南宫烈并不理会曹丞相的问题,冷冷地命令道。 见士兵已退出大殿,南宫烈再度开口:“册封大典已进行了一半,继续吧。” 此话一出,大臣们之间又叽叽喳喳议论个不停。 你究竟是什么心肠?! 这蜀越大军压境,皇上怎么并不急着与大家商议对策,还一心想着册封皇后呢? 一旁有些惊惶的李公公,感受到一束强烈的视线,转头却见皇上正一脸阴寒地看着自己。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咽了咽口水,转身向一旁的小太监打了个手势。 那小太监忙小心翼翼地将皇后金印端了上来。 正在此时,殿外再度传来一声急报。 “启禀皇上!蜀越国皇帝率十万精兵亲征,宁西郡已经失守,我军节节败退!另外,敌方要求传话给陛下。要皇上将蜀越国未来皇后——即前南越国王妃,交还回去,他们便可停止战争并退出我国领域。” 此话一出,如一声惊雷,震得在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什么未来皇后?什么王妃?他们怎么听得云里雾里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宁西郡已经失守,看来这蜀越国皇帝是有备而来,志在必得啊! 妙馨愣在原地,腿脚有些发软,却不得不坚持着站稳。 原来是这样......他的手段原来是这样。 专程等到她的册封大典即将完成时,才出手阻止。 在这之前先要她饱受不安与恐惧的煎熬,然后却在幸福近在咫尺的时候,生生给她斩断,带给她最大化的打击。 此刻,她甚至能想像到他那副泰然自若、胸有成竹的得意模样。 一切,永远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吗? 萧煜寒啊萧煜寒,你究竟是什么心肠?!竟然这么的狠...... 好大的口气! 萧煜寒啊萧煜寒,你究竟是什么心肠?竟然这么的狠...... 妙馨的心像是被钝刀割着,痛得她想要蹲下身,缩成一团。 为什么? 她只不过想安安稳稳地做南宫烈的妻子,平淡而幸福地过下去,为何就这么难呢? 竟然还劳烦他兴师动众动用军队,挑起战争,让百姓受苦。 他不是一向自诩仁德吗?! 呵呵......一切都是达到目的前的冠冕堂皇吧? 她真的从未想过他会是这么个虚伪至极,卑鄙无耻之人。 “报!!!”又一声急报传来,让喧闹不已的大殿顿时陷入沉寂。 “启禀皇上!蜀越大军攻入琉汤郡,形势不容乐观。敌方放出话来,声称若皇上再不带着前王妃前去和谈,他们会一路直取月城而来!” “啪!!”一声大力的掌击声传来。 “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少本事!!”南宫烈面如寒冰,眼里却是烈焰般的怒气。 妙馨垂下眼帘,想到那日萧煜寒对她说的话:“我,会让你乖乖地,回—到—我—身—边。”心里泛起一阵说不出的伤悲。 他太聪明了。 如果是把她抢回去,她大不了一死了之。可他现在却拿南宫烈的江山和性命逼她主动就范...... “馨儿,看样子今天是没法继续下去了。你先回琉璃殿休息,我呆会儿就回来。”原本阴寒至极的一张脸,在转向妙馨时,很自然地消散了不少阴霾之气,眼里还带着些许无奈和歉意。 妙馨点了点头,随着李公公退了下去,一路上,脚步异常的沉重。 萧煜寒,你到底还是成功了...... 朝堂热议 “皇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今事态已经发展到如此严重的地步,您就别再有所隐瞒了。”曹丞相恳切地说道。 南宫烈长叹一声,右手支着额头,手肘搁在案几上,闭了眼紧皱着眉头,对下面一连串的询问置之不理。 良久,当底下的大臣们个个都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时,南宫烈才抬起头来,用手示意大家肃静。 见皇上终于有了反应,大家都立马闭了嘴,等待着他的答复。 “实不相瞒,当初萧煜寒与我国签署同盟协议,朕对他提的要求,便是要他用他的王妃来换。只是万万没想到,身为一国之君,他竟然出尔反尔!”南宫烈说到这里便怒火中烧,亏他曾经一度认为萧煜寒是个不可多得的英才,也把他当作可敬的对手。 他真的是瞎了眼了! “另外,”南宫烈深吸了口气,继续说道:“他的前王妃,就是你们刚刚才见过的即将册封为朕的皇后的女子。” 一个又一个令人震惊不已的真相从南宫烈口中冒了出来,底下大臣们顿时炸开了锅似的,一片沸腾。 有的扼腕叹息,有的捶胸顿足,无一不在念叨着一向冷静果断的皇上,怎么会如此鲁莽,怎么会如此儿女情长?!竟然将一名女子凌驾于一国的安危之上...... “看吧!看吧!我当初就说那个同盟协议签不得,你们非要怂恿皇上签签签......”曹丞相想到当时的场景就气不打一处来,转身冲着大将军司徒耀抱怨起来。 龙颜大怒 “曹丞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谁会料到那萧煜寒会为了个女人,竟然不顾自身名誉,背弃同盟协议?!”司徒耀毫不示弱地愤愤然道。 这个头一开,当初的赞成派和反对派便纷纷站出来互相指责,整个大殿很快陷入了一片喧哗吵闹之中。 “够了!!”一声厉吼响彻大殿,震得所有人顿时闭了嘴,恭恭敬敬地站好。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眼下最重要的是要解决问题。司徒耀,你速调十万大军与我一同前去反击!” “陛下!......”先前分成两派争吵不停的大臣们此时却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 “陛下!皇上!您何苦为了一个女人影响两国关系,引发战乱?黎民百姓如今正陷在水深火热之中啊!皇上!请您三思啊!”曹丞相率先站出来,极力劝谏。 “是啊,皇上。曹丞相所言极是!就把王妃还给他吧?世间美丽女子众多,皇上何必为了一个女人,动了江山啊!” “请皇上三思!” “请皇上三思!” ...... 南宫烈听着下面你一言我一语的劝谏,拳头握得死紧,极力压抑的怒意再也控制不住。嘭的一声,红木案几顿时出现了一处坍塌。 李公公在一旁暗自叹息:又得重新换一张了。自新皇登基以来,这案几都已经换过三四张了...... “大将军司徒耀!你想抗旨不成!” 司徒耀闻言腿下一软,跪倒在地:“微臣不敢!还请皇上息怒!” 难言的心痛 “那你还不去准备?!!” “是!”司徒耀连忙起身往外赶去,边走还边用袖子揩拭了下额角的冷汗。 “退朝!!”南宫烈阴着脸拂袖而去。 龙颜大怒,众人谁也不敢再多说一句。否则,这狂怒的皇上金口一开,他们的脑袋可能就得搬家了...... 紫菱服侍妙馨将头上沉甸甸的凤冠取了下来,又褪下那身华贵的命服,换上一袭淡青色绣着月白芙蓉的罗裙,同色窄袖上衣,外披一件狐裘披肩。 脸上妆容依旧,配着这身衣裳,又是另一番绝美姿容。 缓缓从房间踱到院子里,愣愣地看着眼前傲然绽放的红梅树,伸手轻轻拂过一支开得灿烂的,轻声喃喃地问道:“是否足够坚强了,便能面对任何困难而无所畏惧,直到将它们一一破解?” 可惜,周围只有嗖嗖的风声,没有一朵红梅回答了她的提问。 真傻。人和花本就不同吧。人有太多的欲望,人与人之间自然就有了太多的争斗与算计,哪里还能像花儿一般,活得这般简单明了? 一股强烈的悲怆感涌上心头,压得她难以摆脱,忍不住落下泪来。 “馨儿......”南宫烈不知何时已走了过来,将对着梅花独自垂泪的妙馨拥入怀里。 他最不忍看见的,便是她的眼泪。 一种难以言状的心疼在心底翻搅。 妙馨转过身,将脸深深地埋入他的怀里,双手紧紧抱住南宫烈的腰,贪婪地享受这温暖而令她倍感安全的怀抱。 临行前的缠绵 “馨儿,我这便要赶往琉汤郡了。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别让我担心,好吗?”南宫烈充满不舍地说道。 “你要去打仗??”妙馨猛然将头抬起,看向他。 南宫烈微微一笑,低头吻了下她的额头:“我又不是没打过仗,我的身手你也看到过的,别担心,乖乖在家等我回来。”他知道她一定会很担心他,心里纵有不忍,却也感到丝丝温暖沁润心田。 “不!不要去!我不要你去!”妙馨用尽全身力气抱紧南宫烈,勒得南宫烈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她不要他去,不要他亲自出战,万一......她不敢再想下去。不知怎么的,她心里有股不详的预感。 “傻瓜,我要去为我们的幸福,我们的未来努力啊。萧煜寒都亲自出战了,我也该亲自去解决,这不仅仅是两国的战争,更是我和他的战争。”南宫烈眼神变得悠远而深邃。 “我答应过要给你幸福,自然要竭尽全力,哪怕是把我的......”话未说完,妙馨踮起脚尖,用嘴将他的话堵了回去。 眼泪潸然而下,她不准他说不吉利的话。 这个傻瓜,他要是没了命,她又何来的幸福。 如果他一定要亲自前往,那她也要他平平安安地回来。 温润的唇瓣紧贴在一起,原本有些愕然的南宫烈,此刻却变被动为主动,低下头让妙馨恢复了正常站立。 紧接着一手将她的纤腰紧紧揽入怀里,一手托住妙馨的后脑勺,热烈地吸吮着她的樱唇和她嘴里的蜜汁,舌头随后探进去,热切而温柔地逗弄着她的香舌。 等我回来 妙馨闭着眼,身体微微向后仰着,他热烈的攻势挑逗得她全身瘫软没了力气,全靠南宫烈的支撑,才没有瘫倒下去。 唇舌之间的缠绵缱绻,让妙馨的脑中一片空白,心底里渐渐生出一丝渴望,身体里也躁动不安地像是渴求着什么。 她想要他...... 意识里突然窜出这么句话,让妙馨顿时羞愧难当,禁不住脸红心跳起来。 然而,就在她努力劝说着自己,准备将自己献给他时,南宫烈却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她的唇,眼里尽是万千柔情与爱意。 “馨儿,等我回来!”说罢伸手抚了抚她细腻柔滑的脸蛋,转身坚定地向外走去,直到消失在门外,也未曾回头。 妙馨想唤住他,话语却卡在喉咙里没能出来。就那么定定地站着,看着那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渐渐远去直至消失,眼泪瞬间汹涌而来。 喉咙里哽得难受,忙伸手捂了嘴,抑制住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可越是阻止,心里的悲痛与不安积累得越是多,蹲下身来,肩膀不住地耸动颤抖着,捂着的嘴里,呜咽之声不断。 远处的紫菱见状忙跑过来,一边为她拭泪,一边安慰着,却忍不住自己也一同跟着掉下泪来。 南宫烈临走时将铁彦留在了妙馨身边,与紫菱一同保护妙馨的安全。 时不时地,妙馨总要让他们两个其中的一个去打听战事消息。 战况不利 “皇上已成功到达琉汤郡,官兵士气大振。” “我军在皇上的统领下,打了一场大胜仗,将蜀越大军逼退回了宁西郡。” “蜀越大军背后忽然出现一支援军,并趁势再次攻入了琉汤郡。” “涟水一战,我方士兵伤亡惨重,连退百余里,大将军司徒耀中箭受伤......” ...... 妙馨的心情由最初的欣慰,渐渐随着一连串的不利消息消沉下去,特别是听闻将军受伤,心里对南宫烈更是担忧不已。 萧煜寒是个可怕的对手,他的威胁感和压迫感可以只用一句话,一个眼神便让人久久不能遗忘。 烈,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 “小姐,不好了,琉汤郡也失守了!!如今皇上引领的大军正节节败退!”紫菱气喘吁吁地跑回来禀报道。 妙馨心里一惊,慌忙问道:“朝廷怎么不派援军前往?” 一旁的铁彦道:“目前南边边境正抽调兵力赶去支援,但数量也并不多,毕竟边境镇守不能轻视,而且距离较远,还需一些时日。更主要的是,我们的其余兵力主要集中在北边,如今蜀越大军正是从北边有备而来,我军伤亡很是惨重。原本对付南越国时都并不能突破他们的防线,更何况如今南越国与蜀夏国合并,兵力远远在我军之上......”铁彦说到这里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对此战的胜利好像并没有多少信心。 妙馨一颗心揪紧了一般,很是难受。 岌岌可危 如果真按铁彦所说,再加上她对萧煜寒的了解,或许,真的没多少希望了...... 沉默思索了一会儿,妙馨向铁彦吩咐了一番话,铁彦却为难不已,不愿离去。 “去吧!你看皇宫外面这么多御林军,谁能害得了我,更何况还有紫菱陪着我的。” “可是......”铁彦仍犹豫不已,皇上之前吩咐了要时刻守着小姐,不能擅自离去的。 “别可是了!都说了我不会有事的。你还不快去准备,皇上现在需要你!”妙馨佯装生气地将头高高昂起,不再看他。 铁彦皱眉叹了口气,只好无奈地转身离去。 毓坤宫。 “太后!老臣恳请太后作主,将那个女人送回去吧!也不知她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能让两国之君都非要得到她不可,甚至不惜动用军队。您看看那么多的士兵和黎民百姓因为她一人,如今正饱受着战火折磨,家破人亡啊!!太后......” “太后,如今琉汤郡已经失守,大将军已经受伤,我军伤亡惨重,再这样下去,我们皓月国恐怕......形势岌岌可危啊!!太后!!” 数位朝廷重臣齐齐跪在大厅,将头重重地嗑在地上,不停地要求太后出来作主。 皇太后紧皱着眉头,无奈地长叹一声,抬手抚上额头。这要她如何是好啊!! 虽然未曾想到这姑娘还有如此复杂的背景,可如果她就此将她送到蜀越国皇帝手上,烈儿他一定会恨透了她...... 红颜祸水 可,可她要是拒绝,这些大臣又不会善罢甘休。 况且如今战况越来越危急,如果万一真的败退回月城,他们皓月国可就......到时国破家亡,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如何对得起黎民百姓啊...... 皇太后长叹一声,无奈地吩咐道:“来人,去琉璃殿传郁小姐过来。” 大臣们闻言,心里总算稍微宽慰了一些。 “小姐,听说丞相大人还有几位重臣都在太后那里。您这一去,恐怕......”紫菱凑到妙馨耳边担忧地说道。 “扶我回房换身衣服。”妙馨说罢往内室走去。 转头看着在门外侯着的小太监,妙馨边走边轻声道:“既然是太后的旨意,我又怎能抗命不遵。去了再见机行事吧。” 这两天她想了很多,最坏的打算都做好了的。 如同要南宫烈为了她,搞得国破家亡,她实在担当不起这样严重的后果。 更何况,即便是国破家亡了,萧煜寒也一定不会放过她。那又何必平白搭上这么大的代价。 妙馨轻移莲步,一身月白裙衫上用金线绣了芙蓉,肩披一领白狐裘,一头乌发只捋了一半在头顶绾了个简单的髻,插了三支白玉花蝶簪,余下的头发则披在肩背之上,直达腰际。一股浑然天成的优雅与纯善气质自然地逸散开来。 几位大臣一眨不眨地盯着这红颜祸水,心里多少有些了然。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这女子换下华贵的皇后命服,更加的清丽夺目,彷如步入人间的仙子。 擒贼擒王 太后看着眼前的可人儿,心里暗暗叹息:可惜啊。这么好的姑娘,烈儿的福分终究是不够啊...... “妙馨姑娘,如今的局势想必你也清楚。哀家就不拐弯抹角了。虽然不知道你和皇上以及蜀越国皇帝之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可如今那蜀越皇帝不得到你,是誓不罢休的。宁西郡和琉汤郡都已失守,我国兵力与蜀越国相比还有不小的差距,真要为了你一人,导致江山动荡甚至更坏的结果,我想,妙馨姑娘心中也是不愿看到这样的结果吧?” 战场上,身处前锋位置的萧煜寒在马背之上左击右砍,鲜血伴随着他刀刃的方向挥洒淋漓。 看着不远处同在酣战之中的南宫烈,萧煜寒唇角往一边斜斜勾起一抹笑意,眼神示意了一下身旁的白翎、羽莫,便见两人杀出一条血路,不一会儿便冲到了南宫烈身旁。 擒贼先擒王,与其这么长久的耗下去,还不如干脆直接把南宫烈给掳了,反正他的目的也并非吞并皓月国。 眼看着周围已有不少皓月国的士兵前去保护南宫烈,萧煜寒拉弓引箭,对准了正费力与白翎、羽莫周旋的南宫烈。 破空之声响起,利箭直直地射入南宫烈的右肩锁骨下面的位置,南宫烈一个不稳,从马背上栽向了一旁的地上。 白翎、羽莫正准备绕过南宫烈的马,将他擒回去,却听闻一声大喝 惊愕地转头一看,只见一骑花斑马疯了一般冲了过来。 皇上被劫 还未到跟前,马背上的蒙面女子长鞭一挥,竟卷住了正半跪在地上准备起身的南宫烈,一用力将其拉离了地面,继而挂在了马背之上。 花斑马一个急转弯,飞快地往一旁的树林中跑去。 所有人都愣愣地看着这一幕的发生,半晌才回过神来。 “皇上被劫走了!快追!”大咧的木征一声大吼,挥着大刀欲杀出重围,去追赶花斑马。 萧煜寒眼看着消失在树林里的身影,一双凤目眯成一条线,半晌过后,手一挥:“给我杀!!!” 原本就并无多少优势的皓月国士兵,眼见着皇帝受伤又被不明之人劫走,军心大乱,此刻面对蜀越大军的凶猛攻势,纷纷且战且退,处在了完全的劣势之下,死伤惨重。 然而,就在这时,皓月国后面的山坡之上传来震耳欲聋的喊杀声,还有铜锣助威声。 大家正疑惑之时,听闻后面有人惊叫道:“援军来了!!援军来了!!!” 皓月军队一听,顿时重拾军威,士气大振,纷纷开始拼命反击,直将蜀越大军又生生往后逼退了些距离。 萧煜寒看着远处一长片旗帜和人影从山坡后冒了出来,眉头一皱,下令撤退。 皓月军队本欲追过去,不知何时赶来的铁彦在将军司徒耀耳边说了些话,司徒耀面上震惊不已,忙下令军队停止追击。 听了铁彦的一番话,司徒耀不禁对那个未来皇后有些另眼相看。 想不到,区区一名柔弱女子,如今又是大家口中的红颜祸水,却还有这样的胆识与谋略,真是不简单。 好感 原来,妙馨在听闻南宫烈军队节节败退的消息后,便三番思量,最后想出了一计。 让铁彦去召集了一大批百姓,许以酬劳,让其扮成士兵,佯装援军,当然,人越多越好。 人们见着一来有银子可以领,二来得到不用真正打仗的许诺,三来毕竟关乎国家的存亡,所以加入的人数相当多,甚至还有些胆大的女子也加了进来。 虽然不知道最终效果会如何,但她想的至少会让大家士气大涨,对蜀越军也会有一定震慑作用。 或许在关键时刻,真能暂时扭转下局面也说不定。 “你们来得确实正是时候,不然,他们乘胜追击,我们不知道会败到哪里去了。可如今这也只是缓兵之计啊,唉......”司徒耀满面愁容地说道。 如今皇上都不知去向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营帐外,一名士兵快马加鞭赶往皇城,通报最新战况 当然,还有那个最重要的消息——皇上失踪了。 大夫为南宫烈取出箭头,又敷上药,整个过程他都未醒,却是咬牙皱着眉,冷汗自额头一颗一颗的流向额头两侧,一声呻吟都没有发出。 白灵珠看在眼里,心里不禁对面前这个气宇轩昂,刚毅坚韧的男人生出更多的好感。 之前在一旁树林里她便看到了他和敌方主帅,两人都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只不过敌方主帅让她感觉有些狡诈似的,眼见着这男子被射伤在地,她竟是下意识地冲了出去。 春心萌动 现在想来那么冲动地闯进兵阵中,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所幸她的花斑马够快,加上那些人都有些措手不及,她才能如此轻松逃脱。 一旁的丫鬟小蝶看着主子专注地看着床上的受伤美男,不禁捂嘴偷笑。 之前不带她出去,只让她一人无聊地留在客栈,这才一个上午,竟是从外面带回个男人来。 瞧她眼里那难得的一片温柔,还有微微上扬着的唇角,啧啧啧,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看来,主子的春心又动了...... 南宫烈缓缓睁开双眼,右肩的疼痛还隐隐传来。刚才梦中便感觉疼痛不已,却怎么也睁不开双眼。 令他疑惑不已的是,映入眼帘的并非军营帐篷,却是白色纱幔罗帐,余光瞥见有个人坐在旁边,忙转头一看,竟是名美丽女子正坐在床边微笑着看着自己。 “你醒啦。”白灵珠眼里闪过一抹喜悦。 南宫烈皱眉再次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有些像是在客栈里。 闭了眼仔细一回想,才忆起之前与萧煜寒交战时被他偷袭后的事。 “是姑娘救了我?”虽然他现在并不清楚她的底细,也不确定她是否是在救他,不过此刻也不宜先行猜忌。 白灵珠微笑着点了点头。 南宫烈挣扎着想要起身,白灵珠忙将他按回床上。“公子伤势很重,先修养两天我再送你回军营吧。” 虽军不可一日无帅,但再怎么着还是得把命保住才能谈其他的啊。 不容耽搁 南宫烈艰难地摇了摇头,道:“不行。我必须立马赶回月城。” 此刻不知大军战况如何,估计会溃败不堪吧......想到这里,南宫烈心里很是无奈与难受。 但现在的境况容不得他沉湎在这样的情绪里,大将军一定已经派人前往月城通报消息。 他真担心那些大臣们会在情急之下,强行将馨儿押送给萧煜寒。 “可,你伤成这样了,怎么能长途跋涉,搞不好会有生命危险呢......”白灵珠很是为难。话说她好像并没有责任保护他,也不必在乎他的死活,可,她心里就是忍不住生出一抹心疼。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来日必当答谢姑娘。可如今我必须赶回月城,而且,是十万火急!”他不能再耽搁下去了,一定要赶在他们行动之前抵达月城。 想到这里,南宫烈又挣扎着起身,这次,白灵珠没有拦他。 看他那么坚定的样子,一定是有很紧迫的事要做吧。 “那好吧。我送你回去。我的马可日行千里而不倦,况且你这身子独自骑马实在让人放心不下。我冒着大风险把你救下来,可不想因为你的冲动害我白忙活了一场。” “这......”南宫烈皱眉想了想,好像确实也找不出理由拒绝,只好点了点头道:“那就有劳姑娘了!” 也好,她的大恩他是该好好报答的,一同回宫到时也方便给她赏赐。 见南宫烈答应了,白灵珠心里一阵喜悦,她可舍不得这么快就与他分开呢。 火速回城 “主子,你......”小蝶有些担忧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白灵珠生生挡了回去。 “你自己慢慢来月城,到月城最大的客栈住下,到时我自会去找你。”白灵珠下起命令来有股天生的高贵与霸气。 “哦......小蝶知道了。”可爱的小丫头两腮鼓起,很明显不太满意这个安排,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在心里腹诽道:还真是见了美男就无所顾忌了,又把她一人丢在这陌生的地方。唉...... 所幸主子给了她不少银子,那她就权当是游山玩水吧,哈哈,这样想来也不错呢。 白灵珠小心翼翼地扶着南宫烈艰难地上了马,见他疼得直冒冷汗,不禁在心里暗暗叹息:什么大事比命还重要?这不是自找罪受吗,真是的...... 正准备上马,这才意识到他先上马,而她要坐前面执掌缰绳,此时已不能翻身上马了。 不过这点小困难可难不倒她,脚上用力一蹬,一跃腾空,直直地落在马背上坐稳。 “姑娘功夫不错啊。”南宫烈不禁有些好奇这女子的身份,能将他这么大个男人从战场上救走,浑身又散发着一股贵气。 是哪家名门之后?他怎么从未留意到哪位大臣有这么英姿飒爽的女儿,抑或是江湖中人? “公子叫我灵珠便是。”话一说完,双腿一夹,同时道:“飞花,走!”话音刚落,身下的花斑马一声嘶鸣,像是在回复主人的命令,接下来便飞速往前冲去。 果然是匹好马。 一定要挺住 一路颠簸,南宫烈伤口处的绷带传来湿腻腻的感觉,偶尔还能问道一股浓浓的血腥味,额际的冷汗珠子不断地从脸颊边滚落下去,南宫烈咬牙忍着,心里焦急万分。 馨儿,你一定要等我回来。 “驾!!”白灵珠不停地催促着身下的飞花,那马儿似乎也感受到主人的焦急,更加卖力地疾奔。 突然,白灵珠全身一僵,身后的男人整个靠在了她的背上。迟疑了半晌,白灵珠咽了咽口水,轻声唤道:“公子?” 背后的男子没有回应。 “公子?” 依然只有马蹄之声和风声在耳边呼啸。 白灵珠紧皱眉头,意识到他一定是昏迷了过去,看了看前方若隐若现的城镇建筑,心下一狠:“公子你一定要挺住,就快到了。” “驾!!”白灵珠不敢停下马来,只有更快地往皇城赶去。 到了皇宫门口,白灵珠停下马,转身摇晃着南宫烈。 “公子?公子你快醒醒,已经到了。”白灵珠有些急地拽住南宫烈的手一边摇晃一边唤道。 好一会儿,南宫烈终于醒转过来,抬起头来,只见那脸色苍白得不见一丝血色,甚至连嘴唇都快没了颜色。 门口的卫兵本就好奇地看着马上的二人,此刻一见那女子身后之人抬起头来,才发现竟然是皇上。当下急忙招呼了数名卫兵奔到了花斑马的身侧。 “皇上?!!皇上您这是怎么了?!”这声声呼喊把白灵珠给惊住了,半天没有动静。 柳暗花明又一村? 他是皇帝??当初他在那纷乱的战场上很是耀眼夺目,她却只当他是大军统帅,竟没想到他是皇上。心里有些微难以察觉的悸动。 白灵珠帮着将南宫烈扶下了马,南宫烈转头虚弱地说:“跟我一同进去吧。” 白灵珠愣了愣,点了点头,牵着马匹随一干人等往皇宫内走去。 毓坤宫内,原本正埋头沉默的妙馨,正开口,却听闻又有战报传来,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 但愿传来的是好消息,不然...... “启禀太后!我军原本几欲溃败,关键时刻郁小姐安排的援兵赶到,我军趁势反击,将蜀越军驱退百余里。” “哦??”太后和众臣皆满脸疑惑与吃惊地看向妙馨。 妙馨听闻是个不错的消息,心里顿时有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见太后正用询问的眼神看着自己,她便将自己想的那条计策复述了一遍。 太后及几位重臣都纷纷点头称赞,氛围也突然轻松了不少。 “启,启禀太后,还有一个消息,那个......皇上失踪了。”底下的士兵硬着头皮说道。 “什么????”所有人异口同声道。 听了士兵的详细描述,太后心惊不已,搁在座椅扶手上的双手都有些微微的颤抖。而妙馨更是脚下一软,身体一晃,往后退了一步,一旁的紫菱赶忙上前稳住她的身体。 怎么会这样??烈,你千万不能有事啊,你要出了什么事,我可怎么办才好。 离开吧 妙馨眉头皱得死紧,一手抚着心口,难受莫名。 大臣们热烈地说着什么,她已完全听不见了,脑子里只想着南宫烈的安危,以及对自己的深深自责。 如果没有她,烈会好好做个好皇帝,会平平安安地享受身为天子的荣华富贵与世人敬仰。可自己却自私地为了和他在一起,让他冒这么大的风险。 如果他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还有什么面目和念想,来支撑自己活下去? “妙馨姑娘,不是哀家容不下你,而是我们皓月国容不下你啊!你就当是为了烈儿,为了烈儿的江山社稷,离开吧......”太后无奈甚至有些哀求的话语,传至妙馨的耳朵里。 妙馨低首敛眸,默默地点了点头,一行清泪黯然滑落。 烈,我们终究还是缘分不够吗?你一定要平平安安地回来,没有了我,你也一定要幸福下去。 太后看着妙馨垂泪神伤的模样,心里像是被针扎着,转过头去不忍再看,只是挥了挥手,示意曹丞相安排接下来的事宜。 烈儿啊,不是母后不帮你,母后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啊。 如果连你都性命堪忧,抑或你的皇位都难保了,母后又怎能一味地只希望不被你怨恨,而眼见你处于危险境遇而不管不顾呢? 妙馨回琉璃殿收拾了些衣物细软,便同紫菱一道跟随曹丞相等人往宫门而去。 转头看向身后渐渐远去的琉璃殿,心里万般不舍。这一世最快乐的日子,便是在这琉璃殿中度过的。 回来得及时 想到前些日还生活在甜蜜与憧憬中,如今却是物是人非,心里凄苦万分。 几位大臣之前虽一致强烈要求,可毕竟是皇上最珍爱的女子,如今趁皇上不在将她强行送走,心里难免有些忐忑。 所以这一路上,各自都默默走着,谁也没有开口说上一句什么。 眼看着快到宫门口,妙馨突然顿住了脚步,紫菱疑惑地抬眼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几名卫兵正搀扶着一人走过来,那人低着头,可身形却像是——皇上? 妙馨心口一紧,直接抽回被紫菱搀扶着的手,快步冲了上去。 “烈??”快到他面前时,妙馨哽咽着试探性地唤道。 原本浑身无力低着头任他们搀扶着前行的南宫烈,听闻这声轻唤,猛然抬起了头。 “馨儿?”转瞬间,妙馨已冲至?br /gt;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14部分阅读 欲望文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15部分阅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 作者:肉书屋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15部分阅读 至他的身前。 南宫烈挣脱开两旁侍卫的搀扶,一把抱住了妙馨,但是由于站不太稳,压得妙馨连退了两步,差点没站稳。 “烈......你终于回来了。担心死我了。”他总算是安全地回来了,至少,走之前还能看上他一眼,她已经很满足了。 “微臣参加皇上!皇上能平安归来,真是皓月国之幸啊!” 南宫烈抬起头来,看着一旁跪在地上的曹丞相等人,再看看紫菱手上的包裹,不禁冷哼一声。 果不其然......还好他回来得及时。 “你们这是要将小姐送去何处??”南宫烈沉声问道,虽然气息有些微弱,可说出来的话却直让人胆寒不已。 你们休想打她的主意 “臣等......”曹丞相几人不禁心虚不已,脸上冒着冷汗,半天未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哼!!休想打她的主意!!”南宫烈冷冷地瞪了几人两眼,转身温柔地对妙馨道:“走,我们回琉璃殿!!”提脚没走两步,竟晕了过去。 “烈!!”妙馨连忙扶住,正好之前侍卫前去请的轿撵已经来了,便将南宫烈抬了上去。 “你们快去请太医!”妙馨急急地吩咐道。 看着他苍白不堪的脸,她心里像是被什么堵了似的,难受得紧。不经意间更是看到他衣襟里面鲜红一片,心跳顿时漏掉了一拍。 “你们还不快去!!皇上受重伤了!!”妙馨急切的声音里带了些哭腔,眼泪再也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是!”两名小太监回过神来,急匆匆领命离去。 一行人急急赶往琉璃殿,队伍最末尾,白灵珠两眼深沉地边走边注视着妙馨。 她是谁?看刚才的处境,她不像是妃子,更不可能是皇后。 可这皇帝见到她时却是那么激动,而且瞬间便变得温柔不已。 想到这些,白灵珠的心里便莫名的难受,原本以为他只是个将军之类的,没想到竟是个皇帝。 看来,难度比预计的要大得多呢...... 白灵珠眯了眯眼,嘴边漾起一丝笑意。 “紫菱,你去弄些热水来,要快!”一进琉璃殿,妙馨便急切地吩咐道。 “是,小姐。”紫菱快步往后院而去。 救命恩人 南宫烈被大家小心翼翼地抬到床榻上,眉头微微皱着,却不见醒来。 妙馨小心翼翼地解开他的外衣,右肩下面一大片的绷带和里衣,已被鲜红湿腻的血染得一塌糊涂。 仔细地将带血的衣物褪去,妙馨接过紫菱递过来的热毛巾,忍住眼泪,小心谨慎地揩拭着伤口附近的污血。 没一会儿,太医便来了。 看着太医皱眉诊断、敷药、开方,一切完毕,太医才道:“皇上伤势甚重,虽然并未伤及要害,但失血过多,需好生调养。不过,所幸的是并无性命之忧。”说完便起身告退。 妙馨一颗悬了多时的心这才放了下来,一转身,才发现竟然有名陌生女子站在门口。 此刻,她也正定定地看着自己。 妙馨一愣,走上前,问道:“姑娘是?” 白灵珠微微一笑:“我碰巧救了他一命。”语调平淡,不卑不亢。 妙馨心中一惊,先是对她说话时的语态有些震惊,毕竟这里是皇宫,她竟能这么自在且不屈地称皇上为“他”。接下来才意识到她是烈的救命恩人,于是忙一躬身。 “原来是皇上的救命恩人。多谢姑娘!”这是妙馨发自心底的谢意,如果没有她的出手相救,真不知道现在会是什么结果了。 “不必客气。”白灵珠伸手一扶,微微一笑道。 妙馨这才抬起头,仔细端详起眼前的女子来。 只见她一头柔顺而极具光泽的长发盘绾在脑后,只垂了几缕在耳旁。 多亏你的小爪子 头上两边各斜插了两支红玉簪,一对儿泪珠形状的红宝石耳坠,衬得她皎白的肌肤莹润而充满光泽。一双细眉凤眼之间风情脉脉,鼻梁高挺,朱唇饱满而殷红。 更难得的是,她的眉眼之间还有一股英气,以及不卑不亢的傲然之态,令人感觉她身上隐隐散发着一股神秘感。 妙馨将白灵珠安置在了琉璃殿的一间偏房住下,自己则寸步不离地守在南宫烈的床边。 看着眼前朝思暮想的容颜,妙馨忍不住伸手,轻轻抚上他苍白却依旧英俊的面庞,不过十余日未见,却已被思念折磨得想要抓狂。 真不知,如果一旦真的要永远分开,她能否承受得住那份蚀骨的相思...... 南宫烈在迷迷糊糊之中感觉到一只温柔细腻的小手在自己脸上游移,弄得他痒痒的。 睁开眼,正见着若有所思、满面忧愁的妙馨,抬手轻轻将她的小手握住。 妙馨被突然的温暖惊回了神,见南宫烈醒转了过来,原先忧愁的心绪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烈,你醒啦!” 南宫烈温柔地笑道:“多亏你的小爪子呢。”他还是喜欢看她开心的样子。 妙馨闻言脸微微泛红了起来。 “我不在的日子,有想我吗?”南宫烈含笑看着她越变越红的脸,极力忍住想要一把将她拥入怀里的冲动。 “想,很想......”妙馨将头低低地埋着,用如蚊蝇般细微的声音回答道。 无奈 他还是第一次这么直白地这样问她,这让她觉得很难为情。 南宫烈紧了紧握住她的手,认真地道:“我也想你,很想很想!!恨不得立刻灭了蜀越大军,然后飞回来见你,可......”一声细微无奈的叹息在幽静的房里飘散开来,渐渐又归于沉寂。 南宫烈收回目光望着头顶的罗帐,眼里写满了落寞。 “烈......”妙馨看在眼里,心疼不已,俯下身轻轻吻了吻南宫烈微蹙的眉头。 她想说些安慰他的话,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她本就不是一个巧舌如簧的人,生怕一不小心说错话,不仅没安慰到他,反而伤了他的自尊。 南宫烈强颜一笑,拍了拍她的手背,道:“馨儿,我绝不会再让他们伤害你!” 妙馨明白他指的是太后和曹丞相他们欲送她回蜀越国一事,淡淡一笑,道:“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翌日,临近中午的时候,浓雾散尽,温暖的太阳普照大地,不时还能听见小鸟儿欢叫的声音。有几日没有下雪,也没有见着太阳了,光是看着这金色的阳光,寒意便顿时去了不少。 南宫烈非要去院子里陪妙馨晒太阳,拗不过他的妙馨只好让人抬了椅榻到院子里,才扶了他出来靠着椅背而坐。 刚为他披上一件外衫,他便抬了抬左手,示意她坐到他身边来。妙馨刚一坐下,便被他一把揽入怀里。 “小心伤口......”妙馨轻声斥他,想要挣脱开来,却完全不能掰开那只手。 你别乱动,我就不会疼 “小心伤口......”妙馨轻声斥他,想要挣脱开来,却完全不能掰开那只手。 他都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还有这么大的力气......妙馨很是无语。 “你别乱动,我伤口就不会疼。”南宫烈侧过头坏坏地笑道。 妙馨无奈,只好放弃挣扎,乖乖地依偎在他怀里,享受这温暖的日光浴。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坐着,听着小鸟的歌唱,闻着红梅淡淡的气息,嗅着阳光暖暖的味道。 这么恬静的时光,这么惬意的享受。这份平和安宁充盈着两人的内心,幸福不已。 良久,妙馨悄悄转过头,端详起他闭着眼的侧脸。金色的阳光照在他脸上,在高挺的鼻梁旁边落下一小撇阴影,这或明或暗的光影让他的脸分外的生动立体。 妙馨的目光从他光洁的额头,移到他的眉眼,高鼻,接着,落在了他性感的朱唇上,久久不愿移开。 看着看着,心里竟隐隐有些躁动。 妙馨察觉到内心的不安分,脸微微有些发烫,嘴里突然分泌的唾液更是让她懊恼,忙咽了咽口水。 可这安静的氛围下,喉咙的轻微声响却很是清晰地传到了南宫烈敏锐的耳朵里。 双眼缓缓睁开,转过头,正撞上妙馨准备移开的视线。 南宫烈看着她兀自在一旁红着脸的娇羞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低头逼近妙馨的脸,邪邪地笑道:“我的馨儿想我了呢。”说罢,直接欺上了妙馨粉嫩的樱唇。 这男人,她要定了! “唔......”这突来的吻使得妙馨全身都紧张了起来,一段时间的分隔,让她对这突然的亲密动作有些不太习惯。 不过,这样的不习惯也只存在了几秒钟而已。 当他温润的唇瓣贴覆过来,舌尖热情地探进她嘴里挑逗的时候,身体的僵硬已被一阵颤栗转变成了酥软无力。 妙馨轻吟一声,完全瘫软在了他的怀里,任他贪婪地索取。 温暖的阳光照在这一对璧人身上,微风阵阵拂过。院子里的红梅开得异常的灿烂。 一旁的回廊上,白灵珠倚着一根廊柱,静静地冷眼看着院里的二人。 那份甜蜜与热情惹得她心里很不痛快。贝齿轻咬红唇,袖袍下的双手不知何时已经紧紧握成了拳头。 霸道与温柔并存,热情如火,温润如水,对他人又有寒冰一般的气质...... 这男人,她要定了! 白灵珠冷哼一声,转身愤愤地离去。她现在可不能光站在一边,羡慕别人的浓情蜜意,而是必须主动行事,做些准备工作才行。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白灵珠走到后院,将一个看着满机灵的小宫女叫到一旁,塞给她一锭金元宝,询问她关于皇帝与妙馨的事情。 那宫女看着金灿灿的元宝,两眼顿时大放光彩,再加上关于小姐的事情宫里早就传开了的,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便一五一十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白灵珠。 听完宫女的描述,白灵珠心下了然。 同情只归同情 虽然那女子长得确实有倾国倾城之貌,不过她还真没料到她会有这么一段缠绵悱恻的经历。 想想也是可怜,两人看样子感情极好,却要硬生生被那霸道的蜀越国新皇给横插一脚,啧啧啧...... 不过......同情归同情,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更有机会。 该出手时就得出手,可千万不能错过时机才是。 郁妙馨,可怪不了我哦。即使我不出手,你们两个也不可能在一起的。 白灵珠狡黠一笑,脑子里已经有了些计较。 南宫烈与妙馨才舒坦忘我地过了一天快乐时光,第二天便又有战报传来。 萧煜寒再度发起了进攻,并扬言如不交出他的王妃,他誓必踏平皓月国。 妙馨如今对萧煜寒的恨意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她实在搞不懂他为何要揪着她不放,还这么霸道地展示着他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固执! 两人各怀心事,沉默了良久。 “馨儿。”南宫烈突然道:“我们逃吧。逃到其他地方,隐姓埋名,做一对不问世事的平凡夫妻。” 妙馨愕然地看着一本正经的南宫烈。这样的生活她早就幻想过无数遍了,可对他们来说只会是幻想,她从未想过他会说出这番话来。 他愿意抛弃荣华富贵,抛弃九五之尊的尊贵身份? 有多少人为了皇位而不惜卖友杀亲,他竟然愿意只为了她,便舍弃? 看着妙馨满脸的疑问,南宫烈扬起唇角,道:“我是说真的。没了你,这江山对我来说也没了颜色,更没了精彩。 满腔的感动 与其在锦衣玉食、世人尊仰下痛苦麻木地活,还不和我最爱的馨儿一起,游历山河,哪怕粗茶淡饭,素衣寒窗,有你在身旁,就会有幸福的味道。” 妙馨的心微微轻颤着,眼里雾气弥漫,猛地扑进南宫烈的怀里,紧紧地,紧紧地抱着他。 她好想就这么一直永远地抱着,或者,让这一刻定格成永远,哪怕瞬间让他们变成一具雕塑也好。 眼泪轻轻滑落,心里的感动满满地往外溢出来,哽在喉咙口,难受得说不出话来。 烈啊,你叫我怎么忍心...... 如果真的逃走,他的家国天下该怎么办?黎民百姓该怎么办?萧煜寒又会恼羞成怒对他的百姓、家人做出些什么疯狂的举动? 她不敢想下去,也不愿南宫烈终身活在罪疚感之中。 或许,是该她离开的时候了。 他愿意为了她付出这么大的代价,这份心意已经让她很知足,不枉这一世了。 爱一个人就要让他平安幸福,而不一定是要得到。 妙馨独自站在院子里,握着之前南宫烈向她求婚时送的白莲玉佩发呆。 刚才太后那边来人将南宫烈叫了过去,想来又是要劝说他把她交给萧煜寒吧。 不能再拖下去了,早一点离开,烈便早一点解脱吧...... 可是,该怎么离开呢?是主动要求离开,还是偷偷走掉呢?后者恐怕是没有机会的,自己又不会轻功。 可真正要提出离开,烈又怎会同意...... 山河破碎,你们又情何以堪 “姑娘何事如此烦心?” 突来的声音将妙馨吓了一跳,转头一看,竟是之前救了烈的灵珠姑娘。 恍然忆起自烈醒来后的这两天,两人只顾着倾诉彼此的思念之情,竟然完全忘了这救命恩人的存在,实在是有些不应该。 正准备跟她说,等皇上从太后那边回来,一定要好好封赏她,以答谢她的救命之恩,白灵珠却先开口了。 “皇上的江山已经摇摇欲坠了,姑娘是在担心这个吗?”白灵珠似笑非笑地说道。 妙馨有些惊讶地看着她,眉头微皱。不知为何,好像感觉她的眼神有些怪异,具体怪在哪里,又说不出来。 “姑娘可曾想过一直在这里耗着,每一天都会有多少人因为你而丧命,又有多少家因为你而支离破碎,家破人亡?你又可曾想过,若执意跟皇上在一起,他迟早会众叛亲离,轻则被逼退位,重则人民起义,罢黜皇族,更甚者,被蜀越国皇帝搞个国破家亡,届时,你们依然不能在一起。即便你们经历了这么多变故,依然还有命活着逃走,那么,面对这破碎山河,你们又情何以堪?” 妙馨越听越难受,虽然也曾想过她和烈在一起的后果,但却没有灵珠姑娘说的这么深刻。 那些牺牲了的士兵,以及他们痛苦的家人,都是因为她才陷入了生离死别之痛的啊。 可,她都已经在想办法离开了,也已经够伤心的了,不用这样一个外人在一旁冷眼数落她的罪责吧。 女皇身份 “难得姑娘这么关心我们,不过,我自有计较。”妙馨不想和她多说下去,便客气地回应道。 “呵呵。”白灵珠没想到妙馨会是这副态度,干笑了两声,继续道:“那姑娘可得抓紧时间了。蜀越国皇帝可是急不可待地想踏着皓月国人民的尸骨,前来接姑娘回去呢。” 妙馨袖袍下的手紧紧握成拳,微微有些颤抖。这话听在耳里怎么感觉这么刺耳,总感觉她有什么别的意图似的。 不想顺她的意说下去,妙馨有些赌气地说道:“即便我现在回去了,那萧煜寒也不一定会履行诺言,放过皓月国!” 虽是气话,但这确实也是妙馨心里的一个担忧。 以萧煜寒那么狡猾卑鄙的个性来看,如今他已经成功占领了皓月国的三个郡县,不见得会得到她后就收手撤回去。 江山美人他或许都想要呢。就像上次签署战略同盟协议一样...... 白灵珠听妙馨这么一说,以为她真的是担心这个而不想离开了,索性开口直言道:“如果姑娘愿意离开,这点倒是大可放心。” 妙馨闻言大惊。 她是谁??太后或者曹丞相他们的说客??可她又怎会对战事如此有信心? 白灵珠从怀里掏出一块金色腰牌,举在妙馨眼前,道:“我是白沙国的女皇——白灵珠。” 此话一出,妙馨惊愕得目瞪口呆,半天没回过来神。脑子里只有那块凤纹女皇腰牌和不断重复着的白灵珠的那句话。 原来她就是白沙国的女皇? 他的国,我来救! 恍然忆起第一次知道白沙国是由女人坐皇帝,当时心里还满是好奇与不可思议,毕竟按照前世那个时代的历史,几千年下来也就只有一个女人当过皇帝而已。 难怪一直感觉她眉眼之间有股英气,浑身更散发着傲然之态。 白灵珠很满意妙馨的表情,高傲地昂着头道:“实话跟你说了吧。我爱上了南宫烈。” 妙馨又是一惊,猛然抬头看着白灵珠。 “前些天在宫中感觉甚为无聊,便跑出来游历邻国,正好撞见两国交战,当时一眼便被队列前方的南宫烈给吸引了,后来还冒险救了他。他与我遇见的男子完全不一样。”白灵珠说到这里,眼里一片爱慕之色。 “我后宫中的面首一个个对我都是谄媚奉承,即便个个样貌不俗,却总是少些阳刚之气。而南宫烈身上散发的男人气质,以及面对你时表现出来的既温柔又霸道,都深深吸引了我。这也是我第一次对一个男人有这么强烈的占有欲望。只要你愿意主动离开,并想办法让他对你死心,他的国,我来救!” 最后一句话,霸气十足! “原来如此,呵呵。”妙馨有些落寞地笑了。 这样的时刻突然多出来一个女皇,能拯救烈的国家,又深深爱上了烈。 这是上天想要她坚定决心,放心地离开这里所安排的吗? 虽然烈或许并不喜欢她这样的女皇,但那也是后话了吧。 关键是现在她能帮到他。 关键时刻? “好,我答应你。希望你能履行你的承诺,也希望你能好好地......照顾他。”说到最后,妙馨已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心痛得难受,转过身不再看她,径直往里屋走去。 在烈最痛苦的时候,有这么个真心实意的女人在身边安慰他,或许,痛苦会少得多吧。 “那是一定。记得要让他尽量对你死心哦。”身后白灵珠故意放大的声音传来,像针一般深深扎进了妙馨的心里。 再也忍不住,眼泪如洪水般泛滥开来。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紫菱看着哭成泪人跑进屋来的妙馨,紧张地问道。 “没事,你在外面......守着就是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此刻的妙馨已经有些泣不成声,连话都说不顺畅了。 紫菱很是担心,却又不能违抗命令,只得乖乖到门外侯着,来回不安地踱着步。 妙馨独自哭了好一会儿,可不管流了多少眼泪,心里的悲伤也不见有丝毫的消减。 强迫自己收了眼泪,抓紧时间想离开的理由。 想了许久也未想出个什么好理由,突然,脑子里闪过雪阎罗当初送行之时对她说的一番话:“......里面是我送你的三样东西,关键时刻或许能帮到你。” 关键时刻? 妙馨猛然起身,跑到柜子旁,打开她的小宝箱,翻出了搁在箱底的锦囊。 注:面首——谓美男子。引申为男妾、男宠。 锦囊 关键时刻?妙馨猛然起身,跑到柜子旁,打开她的小宝箱,翻出了搁在箱底的锦囊。 打开锦囊,里面还有3个小锦囊,依次打开,里面都各有一个包好的纸团。再依次打开,每个纸团里都有一粒药丸,纸上还注明了名称和用途。 第一个是强效迷|药,可放在灯芯旁遇热即化,无色无味,药效可持续一昼夜。 第二种是事后避孕,房事后一天之内服下即可。 第三种是假孕药,服下后大夫诊断为喜脉,药效持续三日。 妙馨看着说明,不禁破涕为笑。 这雪阎罗也真是的,三个药竟然就有两个药跟怀孕有关...... 等等,怀孕......妙馨沉吟片刻,心里的那团迷雾竟渐渐消散,明朗了开来。 怀孕,这应该是再好不过的方法了吧。雪阎罗,真是该好好谢谢你。 妙馨倒了杯水,将药吞了下去,又歇了半小时左右,才起身走到门口,对紫菱道:“紫菱,叫人去把太医找来,我身子不舒服。”。 过了些时候,张太医便风尘仆仆地赶来了。 要知道,这可是差点点就成皇后的主子,虽然现在到处都言她是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但皇上可还是宝贝着呢。 所以一听她不舒服,便急匆匆拧了药箱往这里赶。 妙馨忐忑不安地看着太医为自己把脉,心里很害怕这药会不管用。 “姑娘......”张太医话到嘴边,却犹豫着半天没说出口。 有喜 “您但说无妨。”妙馨一颗心都要提到嗓子眼儿了。 “姑娘的身子倒是无碍,只是......有喜了。” 此话一出,房中三人心情各不相同。 最最开心的莫过于紫菱,她并不知晓妙馨与南宫烈虽然每晚睡在一起,却从未真正行过房事,如今一听这消息,自然认为是怀了皇上的龙种了。 妙馨则是暗地里大大地松了口气,没想到这药还真灵验。 不过这张太医嘛,并没有恭喜之词,更是一副犹豫为难的样子。 因为妙馨的来历身份已在宫中盛传不止,他自然也听闻了不少。 “姑娘这身子脉息不太稳,不过应该也有3个月左右了......”这便是他之前欲言又止的原因。 与此同时,紫菱也瞬间转变了神态,刚才的欣喜与兴奋已经转变成了疑惑与不安。 她们主仆二人从南越国随皇上回宫不过才2个多月,那这3个月左右,孩子会不会还有可能是萧煜寒的?? 这样的猜测让紫菱惊起一身冷汗。 妙馨闻言心里却是欣慰不已,这不正好么,之前自己倒忘了考虑这个问题。 看来真的是命中注定的了...... 谢过太医,妙馨让紫菱将他送至门外,自己则对镜整了整妆容,看着镜中微红的双眼,深吸了一口气,起身往毓坤宫而去。 一路上,妙馨静得出奇。 紫菱悄悄抬眼看了几次,都被她眼里的绝然给吓得不敢多言,只有在身后默默地跟着,心里猜测着是否跟肚子里的小生命有关。 请辞 待人通传过后,妙馨才步入内殿。 抬眼一看,除了门口站的两名侍女,便只有太后和皇上二人。 两人脸色都不好,太后一脸伤悲忧虑,南宫烈则是满面寒霜,眼里有着隐隐的怒意。 “馨儿,你怎么来了。”南宫烈见妙馨走了进来,忙上前拥住她,轻柔地问道。 那温柔的模样和前一刻真是大相径庭,这让太后对妙馨很是羡慕不已,也深感自己这个做母亲的竟是如此失败。 妙馨抬眼看着南宫烈,抿了抿嘴,欲言又止。 她实在很难面对他将那番话说出口来。索性转过身面对太后,道:“太后,民女是来请辞的。准备明日一早便去前线找蜀越国皇帝,与他一同回去。” 话音未落,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好半晌,南宫烈才回过神来,激动不已地握住妙馨的双肩,一边摇晃一边问道:“馨儿,你在胡说些什么?!什么明日一早便要离开,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他们又逼你了?你说话啊!” 南宫烈眼里溢满了不安甚至是恐惧,他不相信她真的会离开他。 皇太后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前一刻烈儿还跟她较劲,怎么也不肯听她的劝把妙馨送回去,她甚至已经是哀求的语气了,他却依然不为所动。 说到后面竟然还说他不当这个皇帝了,要她去把他的三弟南宫月给找回来,他则要带着妙馨隐居山林。 差点没把她气晕过去! 我怀孕了 而现在妙馨竟然又突然跑来说要离开? 他们这一出又一出的,到底唱的什么戏?? 妙馨沉默了良久,终于动了动唇,开口道:“我怀孕了。” “怀孕了??”原本疲惫地靠坐在椅子上的太后,猛然坐直了身体,眼里又是惊喜,又是不知所措,同时还有些不解。 既然怀孕了,为何又提出要走,这不符合常人的逻辑啊。 “孩子是萧煜寒的。” 原本脸色复杂的太后如遭了一记当头棒喝,身体突然无力了一般,靠向了椅背。 眼里原本闪烁着的惊喜,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南宫烈自听闻她说出怀孕的消息后,便始终没有说一句话。 只是,握着妙馨肩膀的手却不自觉地加大着力道,直捏得妙馨轻呼出声,才猛然收回了手,很是无助地转过身,抚着额头的手微微颤抖着。 好半晌,南宫烈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满眼期待地笑着说:“馨儿,你一定是骗我的吧。是骗我的,对不对??” 可眼前的妙馨却冷淡异常地说:“是真的。” 南宫烈闭了眼深呼吸一口,激动地喊道:“不可能!来人,传太医!!” “张太医都已为我诊过脉了,确实是怀孕了。” “慢着!”正要转身出去的侍女闻言浑身一颤,忙转过身侯着。 “要陈太医和王太医过来!”他就不信!她一定是设计骗他的。 妙馨两眼愣愣地盯着地面,不敢抬头看他一眼。 一旁的南宫烈则不停地往外张望,心乱如麻。 孩子是无辜的 他万万没想到他和她之间竟然会横生出这么多的阻力来。 “皇上,确实是喜脉。”陈太医道。 “让开!王太医你再仔细看看!”南宫烈烦躁地一把拽开陈太医,对着王太医道。 王太医有些紧张地上前,仔细诊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皇上,姑娘的脉息不是很稳定,但确实是喜脉,应该有三个月左右了。” 王太医有些紧张地上前,仔细诊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皇上,姑娘的脉息不是很稳定,但确实是喜脉,应该有三个月左右了。” 南宫烈踉跄了两步,颓然地坐到了太师椅上,无力地挥了挥手,让两人退了下去。 殿内又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静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妙馨仿佛都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馨儿。”南宫烈终于开口,却有些犹豫道:“这孩子,可不可以......”说到一半,南宫烈便说不下去了。 打掉孩子对馨儿来说是一种多大的伤害,他不是不知道,他也有些后悔自己突然有这样的想法,可心里却还是依稀有些奢望。 “不可能!孩子是无辜的!”冷漠的话音如鞭子一般抽在了南宫烈的身上,将他那微弱的幻想击了个粉碎。 “哎......”太后长叹一声,无奈地挥了挥手道:“你们两个回去好好商量商量吧。别在这里折腾我这个老婆子了......” 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比起当初争夺皇后之位、太子之衔,他们俩的事更让她头疼心焦。 真是从未这么无力过啊...... 如何能放手 王太医有些紧张地上前,仔细诊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皇上,姑娘的脉息不是很稳定,但确实是喜脉,应该有三个月左右了。” 南宫烈踉跄了两步,颓然地坐到了太师椅上,无力地挥了挥手,让两人退了下去。 殿内又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静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妙馨仿佛都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馨儿。”南宫烈终于开口,却有些犹豫道:“这孩子,可不可以......”说到一半,南宫烈便说不下去了。打掉孩子对馨儿来说是一种多大的伤害,他不是不知道,他也有些后悔自己突然有这样的想法,可心里却还是依稀有些奢望。 “不可能!孩子是无辜的!”冷漠的话音如鞭子一般抽在了南宫烈的身上,将他那微弱的幻想击了个粉碎。 “哎......”太后长叹一声,无奈地挥了挥手道:“你们两个回去好好商量商量吧。别在这里折腾我这个老婆子了......” 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比起当初争夺皇后之位、太子之衔,他们俩的事更让她头疼心焦。真是从未这么无力过啊...... 晚饭桌上,谁都没有心思动上两口,撤下去后,妙馨便吩咐紫菱把该收拾的收拾下,明日要带的东西都要准备妥当。 南宫烈看着妙馨冷静的言行,心里像是被人用刀子一刀一刀地戳着,鲜血滴答滴答地流着。 她怎么能如此的平静?之前那些甜蜜的幸福难道都只是一场梦吗?昨天他们还在温暖的阳光下倾述彼此深深的思念和爱意,怎么第二天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只是一个孩子的到来,就可以瞬间抹杀掉他们之间的爱吗?那些跌宕起伏,从生死中一起走过来的感情,难道也这么不堪一击? 他真的无法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放开我!你要干什么?!”妙馨不满地斥道,一边极力想要挣脱南宫烈紧紧拽着把她往外拖的手,却一点作用都没有。 孩子生下来,我们一起养 他不是想说明他为了她付出了多少,只是想说,因为太爱她,他才会做这么努力,他放不下她啊...... “我对你的爱你难道不清楚吗?你......怎么忍心为了一个小小的还未出生的生命,这样残忍地对我......”南宫烈激动的情绪已经渐渐平复,话语间已经尽是伤心与无助。 妙馨的手紧紧拽着衣袍,心痛不已地听完他的这番话。 她好想转身扑进他的怀里,紧紧抱住他,对他说这一切都是假的,她不是有心想伤害他,她也好舍不得离开,她的心也好痛...... 可,仅存的一丝理智还是控制住了自己,极力压制住了她的这股冲动。 她只有不停的在心里告诫自己:长痛不如短痛,她该更狠一点,让烈对她死心,只有这样才能最大化地保全他。 一切已成定局,要怪只能怪他们缘分不够。妙馨正想开口,南宫烈却抢先了一步。 “馨儿,不要走,好不好......孩子,你生下来,我们一起养,我会尽量把他当成我自己的孩子。” 妙馨惊愕地抬头看向他,她没想到他会做出这么大的让步,心里说不出的感动。 来到这个时代,真正的感动,真正的快乐都是他带给她的。 可,她不能心软。这一切根本就只是一场计谋而已,目的才是最重要的。 那就是——离开他,还他和他的国家百姓一片安宁。 “烈,对不起。我希望孩子出生时面对的,是他自己的亲生父亲......” 这样的回答深深伤透了南宫烈的心,他已经抛开了太多的尊严,她竟还是这么绝情地执意要走。 哀莫大于心死 难道,现在是在做一场梦?抑或和她的相遇相知,执手相依的日子才是一场虚幻的梦? 又或者,馨儿的内心深处其实是爱着萧煜寒的?前段日子的甜蜜,只是她为了忘记萧煜寒而刻意营造的? 呵呵......应该是这样吧。 不然,谁会舍得这样伤害自己心爱的人。唯一的理由就是,她不爱他。 妙馨原本想着他要是还不罢休,她就要说出她爱的人其实是萧煜寒这样的狠话,却不曾想到,南宫烈自己已经主动想到了这个点子上。 一滴清泪滑落,南宫烈连忙转过身,不愿让她看到。 突然觉得自己是多么可怜、可悲,又可笑啊。 “哈哈哈哈......”南宫烈仰天凄楚地笑了起来,边笑边独自迈着沉重的步子往门外走去,一句话也没有留下。 伤口因为先前的大力拖拽又开裂了,他却已感觉不到疼痛。 哀莫大于心死...... 妙馨很想伸出手拽住他,可手伸到半空,还是硬生生地放下了。 静静地看着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有些失魂落魄地离去。 眼泪无声滑落,模糊了视线,模糊了背影,也模糊了这段令人心疼的爱情。 她知道她深深地伤了烈,却也更深地伤了自己。 因为,她的心里除了同样的伤心和悲痛,还多了一种滋味——苦。 这苦涩的味道她只能独自咽到自己肚子里,无处诉说...... 而一旁假山后,白灵珠却冷眼看着两人的悲伤,开始憧憬自己那即将拉开帷幕的爱情。 舍不得 “小姐,真的要走吗?”紫菱看着独自一人回屋的妙馨,难过地问道。 “嗯......”妙馨好不容易止住了眼泪,却在见着紫菱的时候,又忍不住流了出来,上前紧紧抱住了紫菱,抽泣起来。 紫菱愣愣地被她抱着,有些不知所措。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妙馨没有回答,却是忍不住哭出了声来。 她真的舍不得离开,舍不得烈,同时也舍不得紫菱。 在烈的面前,她要尽量控制自己不能哭出来,在紫菱面前她却可以不用掩饰太多。 好一会儿,妙馨才止住哭声,道:“紫菱,我舍不得你......”紫菱是南宫烈专门训练的细作,如今她要去萧煜寒那里了,她也没必要跟过去给她当个小丫鬟吧。 只是,这么多日子以来,自己一直在心里把她当姐妹,这一走,还真是舍不得。 紫菱愣了下才想明白过来,心里感动不已,面上却笑着道:“小姐,有什么舍不得的,紫菱会一直陪在小姐身边的啊。” 妙馨疑惑地道:“可你......” “皇上之前已经专门在组织上给我除名了,最后一次下令就是让我全权听小姐的命令。所以,以后我就完全是小姐的人了,小姐去哪里,紫菱就去哪里。”紫菱说到这里自己也很开心起来。 能遇到这么好的主子,真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呢。 “太好了!”妙馨欣慰不已,再次将紫菱紧紧抱住。 幸好,幸好她还有紫菱陪着的...... 宿醉后的痛 那一晚,妙馨辗转到大半夜也没见南宫烈回来。 最后一晚相拥而眠虽然颇为尴尬,但她内心还是很渴望的。 可如今这样的机会竟是如泡沫般破灭了,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更令她难受的是,到了早上临行时,南宫烈竟然也没回来。 没想到昨晚那踉跄离去的背影,竟然成了最后的记忆。 “走吧。”妙馨和紫菱默默合上门离去。 之前听闻了消息的曹丞相几人,竟然已经守在了宫门口。 “小姐,老臣已经准备好了车马,赵都尉与随行士兵会保护小姐顺利到达蜀越大军营地。祝小姐一路平安。” 妙馨看着他们如此殷勤周到的安排,苦涩一笑,点了点头上了马车。这些人一定把她当扫把星一般,巴不得赶紧将她送走。 车轮一动,马车开始前进。妙馨忍不住掀开侧帘,探出头去,紧盯着离得越来越远的宫门,期盼着。可,直到宫门从视线里消失,也没能盼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别了,烈...... 御书房。 南宫烈痛苦地呻吟一声,揉了揉剧痛的太阳|岤,抬头一看,外面已经天色大亮,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起身踢开地上几个空酒壶,脚下有些不稳地往门外走去。 “皇上......”门口李公公轻声唤?br /gt;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15部分阅读 欲望文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16部分阅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 作者:肉书屋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16部分阅读 唤道,犹豫着想说什么,最终还是闭了口。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南宫烈皱眉问道。 “皇上,快到午时了。” “这么晚了?”该死,昨晚喝太多了。 怎么不叫醒我!! “这么晚了?”该死,昨晚喝太多了。 突然,南宫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猛然清醒,抓住李公公的衣领急切地问道:“馨儿呢?她还没走的吧??!” “皇,皇上......小姐她,已经走了多时了......” “你怎么不叫我??啊?你怎么不叫醒我!!!!”南宫烈面如寒冰,揪着李公公摇晃了几下后,猛地将他一把扔了出去。 可怜那李公公一把骨头给摔得生疼,满脸的冷汗,却不敢叫疼,只挣扎着从地上翻了个身,跪在地上直呼饶命。 南宫烈握紧双拳,不再看他,兀自大步往琉璃殿赶去。 急匆匆进了屋,放眼望去,屋里仍是一片整洁,却空荡了许多。还是这间熟悉的屋子,此刻却突然觉得有些陌生,有些凄凉。 南宫烈一拳砸在桌上,手上青筋暴突出来,异常的狰狞。 馨儿,你竟真的这么绝情地走了吗?这么毅然决然地,一声不响地走了,也不叫人来通知一声...... 南宫烈心痛难耐,无处宣泄,只得又叫人拿了几壶酒来,一杯接着一杯,没命地往嘴里灌。 “皇上,一个人喝酒太闷了吧,灵珠来陪您吧。”白灵珠淡淡地笑着走了进来,在南宫烈身旁的位置上直接坐了下来。 她可是第一次对别人用“您”这个称呼呢,还真是万般的别扭。 南宫烈原本想对着来人大怒,在看清她的模样后,怒意却渐渐消散了去。 我宁愿你当时没救我 她是他的救命恩人,他还记得的。 这几日一直未召见她,确实有些对不住,便也放任她在他身旁坐了下来。 不过,她这般不拘礼数,自然地与他同坐,倒是让他对她有些不一样的感觉,仿佛是可以如同朋友一般相处的人。 南宫烈翻转一只干净的杯子,斟满酒递给了白灵珠。 白灵珠也不说话,笑着接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好!!”南宫烈见她如此豪爽,再度为她斟满。 白灵珠再一次一饮而尽后,缓缓开口道:“皇上,您箭伤未愈,少喝一点吧。借酒浇愁愁更愁,您又何必折腾自己的身体呢?” 正往自己杯子里斟酒的南宫烈,闻言顿了顿,搁下酒壶,苦笑一声,将杯子里的酒再度倒入嘴里。 这道理他何尝不知道,可清醒对他而言实在太痛苦,他宁愿用酒麻痹自己,能醉一刻是一刻。 白灵珠见他不听劝,继续道:“皇上,当初救您可费了我不少力呢,又没日没夜地送您回宫,您就看在我这么大费周章的份儿上,好好保重下自己身体吧。” “呵呵......早知道回来后会面对这样的结果,我宁愿当时你没救我,让我死在战场上还来得痛快些。”南宫烈醉意渐浓,眼里的忧伤更是比外面的夜色还要浓烈。 白灵珠看在眼里,心里也很难受。她没料到南宫烈失去妙馨会这么痛苦。 不过,这样的他更是在她心里留下了“重感情”的好印象。 一个男人如果太容易忘情,也绝不会是个多好的男人。 白灵珠对南宫烈的迷恋又深了一层。 我会让你爱上我的 白灵珠不再多说,也不再拦他,而是主动为他斟酒,自己也举杯与他同饮。 就让他好好醉一次吧,这一刻对他来说是最痛苦的,过几日应该便会好些了。 没一会儿,南宫烈便醉得不省人事。 白灵珠艰难地扶他到床上,为他脱了鞋子,盖好被子。看着那浓密有型的眉毛,硬挺的鼻子,性感的唇...... 白灵珠的眼神迷离一片。 南宫烈,我会让你爱上我的。比爱那个郁妙馨还要爱! 白灵珠妩媚一笑,起身自信满满地离去。 “李公公,皇上这几日都未上朝,都在做些什么?”皇太后一手端着茶,一手捏着茶盖儿,轻轻吹着茶面上的浮沫。 “回太后,皇上这些日除了醉酒睡觉的时间,都是与白姑娘一同饮酒打发时间。” “白姑娘?”这借酒浇愁她倒是能理解,可怎么又平白无故多出个白姑娘? “白姑娘便是上次将皇上救回来之人。”李公公低着头细声回答道。 “哦......原来是她。”皇太后恍然大悟一般点了点头。 虽然没见过这白姑娘是个怎样的人儿,不过烈儿如今正是最痛苦的时候,他能不拒绝她,让她留在身边陪着,也算这丫头有几分能耐。 就随她去吧,或许真能帮烈儿忘掉之前那段感情也说不定。 哎......总算是保住了国家。之前快马加鞭将消息传了过去,蜀越大军果真停止了攻击,就等着妙馨顺利抵达。 想来过不了几日应该就要到军营了,但愿此事就这么尘埃落定吧...... 幻觉 琉璃殿。 “灵珠,谢谢你这些日子陪我喝酒解闷。上次的救命之恩我都还未答谢,说吧,想要什么?珠宝首饰?良田?府宅?你尽管开口。”南宫烈今日尚有些清醒,便提起了这事儿。 “皇上真要赏赐我?”白灵珠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那是自然。” “那我要皇上准我继续在这里住三个月,这期间我也可以随意出入宫门。” 南宫烈对这个要求有些愕然。能得到皇帝赏赐的机会,那是多少人特别是普通百姓做梦都想不到的好机会,她竟然只要求这个?? 他对她更是捉摸不定了。之前问她身份,她也只说是江湖中人,可她身上的气度与天然的贵气,却总让他觉得她远没有这么简单。 不过,她不愿意说他也拿她没办法。 “你真的就只要这个??机会可就这么一次,你可别后悔。”南宫烈再度提醒她。 “我不后悔,就要这个。”白灵珠坚定地说道,脸上露出灿烂可爱的笑容。 南宫烈看着看着,眼前这张脸却越来越模糊,揉了揉眼睛再看,心却骤然揪紧了一般。 馨儿??南宫烈不敢迟疑,猛地将她抱进了怀里。 她别想再跑,他不会让她再离开他的。不会! 白灵珠愣愣地被南宫烈抱在怀里,心里紧张不已,脸竟然有些微微发烫。 天哪!她从未有过这般感受,有些难受,有些奇妙,有些舒服,说不出的百味夹杂,心里却渴望着这一刻能长一点,再长一点。 错将美人抱 这个怀抱有着迷人的男子气息,他的臂膀结实有力,被他抱在怀里有着强烈的安全感。 什么江山如画,此刻,她只想做他怀里的小女人。 然而,当听见耳边传来南宫烈的喃喃之声时,白灵珠的心却瞬间冰凉如水。 “馨儿......不要离开我,馨儿......” 那个名字刺得她心里一阵一阵疼痛不已,他竟把她当作那个妙馨了?! 这足以证明他对妙馨的爱和思念有多深刻。 她很想推开他,跟他说她是白灵珠,不是他的馨儿。可,心下却又不忍。 半晌,白灵珠醒悟过来,暗恼不已。 自己是怎么了,只不过几日,怎么能妄想他会突然爱上自己呢。 如果他真的只需几日便撇断一段刻骨的爱情,那她还会喜欢他吗? 要不就暂时,暂时当一下替身好了。看着他那么痛苦,她也很难受。 如果这样他能好受一些,那么,这个替身,她就暂且当着吧。 她相信以后他会发现真正属于她的美,她的好,她不会再只是一个替身。 良久,两人静静地从怀抱里分开来。 南宫烈这才发现自己抱着的竟然是白灵珠,猛然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心里顿时后悔不已。 转身走到窗边背对她道:“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下去吧。你的要求我答应了,等会儿我就叫李公公给你一块玉牌,凭它你可以自由出入皇宫。”说罢,便两眼定定地望着窗外,一言不发。 主仆相聚 白灵珠本想说些什么,但是见他背影里透着的排斥感,只好道了声谢便转身退下了。 哎,看来,这替身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她想当,人家还不见得想要呢...... 真没想到自己还会有心甘情愿给人当替身的一天。 白灵珠自嘲地笑着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轻叹了一声,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金月客栈,月城最大最好的客栈。 小蝶在里面舒适地住了好些天后,却越来越按捺不住了。 “主子也真是的,到底跑哪儿去了嘛,不是说会到客栈找我吗?这都过去一天又一天,还不见个人影儿......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不过主子武艺高强,应该不会出事的。”小蝶正在屋里自言自语个不停,这时,门却开了。 小蝶抬眼一看,立马兴奋不已地站了起来。 “主子,奴婢可把您给念来了!”小蝶边说边拽着白灵珠前后左右瞧了个遍,确定没少胳膊少腿儿后,才让她坐了下来。 “怎么?才半月不见就这么想我啦?”白灵珠笑道。 “是啊是啊!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小蝶很配合地回道。 白灵珠伸手弹了下小蝶的额头:“得了吧,是怕我再不来找你,银子不够花了吧??” “嘻嘻,怎么会。”小蝶嬉皮笑脸地否认,却也不再解释。 因为这确实是她心里最大的担心,主子还真是最了解她的。 小蝶自小就服侍在白灵珠身边,两人感情颇深。 该回去了 这丫头在白灵珠面前便常古灵精怪的,并不完全拘于礼数,白灵珠倒也乐见这种似仆似友的关系,对她亦有些纵容。 “走,跟我去皓月国的皇宫,我要在里面玩儿些时候。” “什么??”小蝶瞪大眼睛,难以相信。 主子怎么进得了别国的皇宫? 白灵珠翻了翻白眼,只好将之前所救之人是皇上的事告诉了她。 “主子,我们出来好些时候了,该回去了。大臣们肯定有意见了,几位面首大人一定也思念不已,快闹开了吧?”小蝶卖力地劝说道。 “行了!太平盛世,百姓安乐。有必要拿些芝麻绿豆的小事劳烦本女皇吗?!之前我已经下放了很多权利给那些大臣,没什么大事他们不用找我的。至于那几个男人嘛,我都不在,他们闹给谁看??少废话,跟我走!” “可是......”小蝶还想找理由,却在看到白灵珠双手叉腰,怒目圆睁的样子后,忙咽了咽口水,将话硬生生吞回了肚子。 一路上,小蝶很辛苦地憋了半天,最终还是没能憋住,忍不住脱口而出:“主子,您该不会想把皓月国的皇帝收了做面首吧??” 虽然这个猜测有些大胆,但是依据主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并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 白灵珠双眉一挑,嘿嘿笑了两声,道:“臭丫头,你还挺聪明嘛。竟然猜出来我喜欢他了?” “哪还用猜嘛,之前他受伤躺床上时,主子可是看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小蝶低着头自顾自地喃喃自语。 王夫比皇帝小 “你说什么?”白灵珠没太听清,但感觉就不是什么好话。 “哦,没,没什么......我是说人家皇帝肯定不愿做面首,给主子当小的。”小蝶真是佩服自己的反应迅速。 “你个笨蛋!人家是皇帝,我怎么可能让他给我做小的。再说了,我觉得他比屋里那几个强多了,我要他做我的王夫,统领后宫!”白灵珠仿佛已经看见了南宫烈身穿红袍的一幕,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然而,小蝶接下来的话却给正在美妙憧憬中的妙馨泼了一大盆冷水。 “做主子的王夫,与做皇帝相比,还是算小的好不好......主子您还是换个人选吧。我要是他,我也一定不会放着好好的皇帝不做,跑去给个女皇当夫婿,还要和其他男人分享自己的妻子......”话音未落,小蝶的头上就挨了重重一击,不禁惊呼出声。 “闭上你的乌鸦嘴!!!事情还没发生,就一切皆有可能!”白灵珠气呼呼地转身大步往前走去,不再理会小蝶,心里却很不平静。 小蝶的话好像仔细想想也不无道理,那可怎么办才好? 后宫那几个面首倒是好处理,大不了就便宜了二妹,把他们几个送她就是了。 可她和南宫烈两人的身份却实是个大问题...... 白灵珠想了半天,觉得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她不当皇帝,要么南宫烈不当皇帝......但是,这两个选择对他们而言,谈何容易...... 月下仙子(1) 哎,算了算了,现在想这么多也没用,先把他的心抓住再说,否则一切都只是空话。 说不定到后面情到浓时,一切都会自然而然,顺理成章也说不定呢。 白灵珠沉重的心情霎时又回复了过来。 入夜时分,一勾残月挂在天幕之上,显得有些寂寥。 难得今夜没有雪,还能看到月亮,南宫烈在院内摆了椅榻和矮几,一人一月几壶酒,一杯一饮几多愁。 浮生若梦,哪一个才是真实的梦境,何处才是梦里梦外,这些都已经有些分不清了。索性整日与酒为伴,在醉生梦死中求得解脱。 只是,近来每日借酒浇愁,喝得太多,竟然酒量大增。如今想要快速进入烂醉状态,竟要花上些时间了。 最痛苦的莫过于从开始喝,到真正醉过去这期间,随着醉意一层层加深,心底的痛被一点一点地挖掘出来,越喝越痛苦,越喝越难受,直到痛到最后失去知觉。 此刻,南宫烈便正被这种痛折磨着,无法自拔。 突然,一声琴音悠扬而起。如天籁之音一般,让人的心境瞬间平静了不少。 南宫烈抬眼望去,却见对面一抹白色身影,正和着琴音轻盈舞动,那白衣如月亮般清澈柔和,衣袖裙摆薄透轻盈。 每一个轻旋,每一个跳跃,都灵动轻盈,如烟似雾,缥缈得如传说中的月宫仙子一般。 南宫烈手里端着酒杯,却一直忘了放下,全身贯注地看着,直到一曲终结。 月下仙子(2) 而那舞动的身影在尾音之中,转过头来回眸一笑。 霎时,仿佛严冬瞬间消失,冰雪悄然融化,春回大地,暖风拂面。 那笑容轻轻浅浅,有些悠远,又有些熟悉。南宫烈好半晌才回过神来,仔细一瞧,竟是白灵珠。 一旁树后一个乖巧的小丫鬟收了琴,站到了白灵珠的身边。 小蝶自小陪伴在白灵珠身边,因为白灵珠不太喜欢抚琴,更热爱跳舞,便被白灵珠要求一同练琴。 到后来便成了她抚琴,白灵珠便合着琴音练舞。两人如今可谓配合默契,技艺精湛。 白灵珠侧头轻声吩咐了一句,便见小蝶抱着琴转身回房去了。 接着,白灵珠巧笑倩兮地轻移莲步,款款向南宫烈走过来。 到了南宫烈身前,白灵珠温柔地微微福了福身,柔声道:“皇上,灵珠献丑了。” 南宫烈轻扬唇角道:“想不到,你既有江湖儿女的豪爽之气,又有大家闺秀的轻柔之姿。这舞跳得好极了,这曲子也弹得极好。来,坐下喝两杯。” “来人,再拿个杯子来!” 白灵珠微微一笑,直接坐到了南宫烈所坐的长椅上。 面上平静不已,心里却心潮澎湃。 他竟然对她笑了! 即便只是那么浅浅的一个笑,却已经让她心跳都漏了一拍。 从救下他开始,到这几天的长时间接触,他都未曾对着她露出过一丝笑容。 “小姐,奴婢给您拿了件厚实的斗篷,您披上吧。”小蝶的适时赶到,打断了白灵珠的走神。 途遇惊变(1) 回想刚刚心里的悸动,白灵珠更加坚定了心底的想法。 接下来的日子,南宫烈每次喝酒总会叫上白灵珠。 白灵珠也总会为南宫烈跳舞助兴,然后两人一起举杯对饮,虽然更多的时候两人都是沉默着,却是十分融洽的样子。 “皇上,太后让老奴转告皇上适可而止,该是时候调整心绪,处理国事了。”李公公小心谨慎地轻声说道。 南宫烈却是看也不看他一眼。 “皇上......” “下去!!别妨碍朕喝酒!”南宫烈面如寒霜地厉声喝道,直吓得李公公一个哆嗦,赶忙应声退了出去。 太后,曹丞相......呵呵,他们一个个都巴望着馨儿离开他,现在他们如愿了吧?! 白灵珠看着南宫烈冰冷的眼神,心里一紧,柔声道:“皇上,别生气了。来,咱们接着喝。小蝶,再来一曲。” “是。主子。” 琴音再度响起,南宫烈神色缓和了不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一连行了数日,旅途劳顿加上心情悲痛,妙馨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 “小姐,您就吃一点吧。看您都瘦了一圈了,奴婢看了都心疼不已。”紫菱略带哭腔地对盯着面碗发呆的妙馨说道。 妙馨挑了挑面条,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哎......实在是吃不下啊。” “姑娘吃点吧,这偏僻的村野之地能遇上一家面馆,实属不易,说不定接下来的一两天我们都只能啃干粮呢。”赵都尉说完继续埋头吃了起来。 途遇惊变(2) 为了赶速度,赵都尉选择了捷径,这一路行来皆是人烟罕至。 就在紫菱准备继续劝说妙馨的时候,周围数名正在吃面的士兵相继趴在了桌上。紫菱顿时一惊,警觉地站起了身,剑已出鞘。 面馆老板笑嘻嘻地走了过来,而一旁的赵都尉竟也站了起来。 “赵都尉,你......”紫菱疑惑地看了看他的那碗面,竟是连汤都没剩多少了,他怎么还能站着? “很简单,我有解药啊。伙计,你下的面味道还真是不错。”赵都尉边说边转头夸起了同伙。 两人一阵大笑后,各自收敛了神色。 “小姐,乖乖跟我们走吧,别为难我们。两个大美人,我们也舍不得动手啊!”说罢,两人又是一阵大笑。 紫菱咬牙看着他们无耻的笑脸,手上一紧,转瞬间已挥剑而去。 眼看着剑已逼至二人身前,那两人瞬间收了笑容,联手反击,一时间铿锵之声骤起,三人斗得不分胜负。 妙馨站在桌边,惊惶不已地看着眼前突发的状况,心里疑虑重重。 赵都尉不是朝廷的人吗?他为何要阻拦她去见萧煜寒?难道是烈的命令? 一瞬间的欣喜过后,妙馨有些懊恼自己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她现在不是被人强押着去见萧煜寒,而是自己主动自愿的啊,既然如此又有什么好兴奋的...... 不管他们是谁的人,她都不能跟他们走。 妙馨一边躲着他们的打斗,一边往后退着。 突然,后背抵住了什么东西,像是墙却并不那么坚硬。 美男的身份(1) 突然,后背抵住了什么东西,像是墙却并不那么坚硬。 好像......好像还隐隐感受得到心跳。 是个......人?! 妙馨顿时全身紧张,不敢回头看,大步向前,只想赶紧逃离。 可才迈出脚,手却突然被拽住,迈出的腿在空中晃了几下,愣是落不了地。 “啊!!!紫菱,救我!!!”妙馨被这突然的动作吓得惊叫起来。 一旁的紫菱一听,忙奋力击退那两人,一个空翻跃了过来,挥剑砍向拽住妙馨的人。 那男子手无寸铁,却也不躲,眼看着剑刃已经到了眼前,却只是一抬手,气定神闲地只用两根手指,便夹住了紫菱的剑尖。 紫菱大惊,还想奋力刺过去,却怎么也无法再前进一分一毫,忙欲将剑抽回,也依然不能动弹 就在这时,赵都尉两人已一人一剑搁在了紫菱的脖子两边。 那男子嘴角往一边斜勾出一个弧度,手上一用力,直接将紫菱的剑夺了过来,再一个旋转,只听“嗖”的一声,剑重回了紫菱左手握着的剑鞘里。 紫菱还未从刚才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却见右手已经空了,心里更是复杂。 她自小受训,武功虽算不上多么上乘,大多数人也并不容易轻易赢了她。 可在他面前,她却感觉自己只是耍的些花拳绣腿。 这个人,武功竟然如此之高。 妙馨眼见已成定局,这才转过头看向紧拽住自己手腕的人。 令她吃惊的是,他是名年轻男子,而且俊美异常。 美男的身份(2) 他的皮肤并不像她之前看到的那些美男一样白皙,却有着更健康的色泽,浓眉高鼻,薄唇微扬,眼里漾着浅浅的笑意,整个人透着一股俊美而不失野性的男人魅力。 然而,更令她吃惊的是,他的模样竟然与南宫烈有几分相似的感觉。 “果然是个大美人儿,难怪二哥这么喜欢。不过,他要是看见你现在这副憔悴模样,不知道会有多心疼呢。”南宫月看着正满眼疑惑盯着自己的脸发呆的妙馨,似笑非笑地说道。 “二哥??”妙馨禁不住重复道。难道他和烈是兄弟?? 一定是了!不然怎么会连容貌都有几分相似。 “三皇子?”一旁的紫菱也同时惊呼出声。 面纱下,一张小嘴半天没合拢。 虽然没见过,但她对这个三皇子也略有耳闻,只是自从当年出宫后就再也没有消息的三皇子,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还要劫持小姐? 紫菱满腹疑问地盯着南宫月,细看之下,这三皇子虽与皇上面容有些相似,却完全是两种类型。 有些不羁,有些风流洒脱,不像皇上常表现出来的冷酷智睿,也不像雪阎罗那样美得妖冶。 想到雪阎罗,紫菱心底不禁在想,如果回了蜀越国,他是否还在萧煜寒的身边呢? 啊!这种时刻,自己怎么分神到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紫菱很是懊恼地闭了闭眼,紧咬双唇,想到前段时间竟然有几次午夜梦回,脑子里是雪阎罗的身影和面容,脸不禁有些微微发烫。 疯狂进攻 南宫月放开妙馨的手,拱手道:“在下南宫月,当今皇上的三弟。” “你拦下我们是何用意??”妙馨微皱眉头质问道。 “真要说起来,还真是多亏了姑娘,给了我一个这么好的机会。既然机会降临,我当然要好好把握,所以,你不能回去。至于理由,日后你自会知晓。”南宫月说罢,吹了一声长长的口哨。 没一会儿,便见一匹骏马从远处奔来,身后不远处,还跟了一辆马车。 妙馨还想尝试,却在看到他坚定的眼神后放弃了。无奈之下,只得和紫菱一同上了马车。 车行了一小段,紫菱凑到妙馨耳边轻声道:“小姐,我们先顺着他们,让他们对我们放松些警惕,再找机会逃走。”妙馨点了点头。 如今也只有这样了,只是,她很担心没有等到人的萧煜寒,会做出什么举动来。 想到此处,妙馨心里一惊。 难道...... 南宫月所期待的,就是萧煜寒接下来的动静?? 妙馨心乱如麻,却又想不出什么好对策,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妙馨等人一路往南,这一走竟是走了大半个月才到达目的地——飞云山庄。 由于两人一路上挺配合他们,也没伺机逃跑过,加上山庄里本就有很多守卫,所以南宫月并未囚禁她们。 一连数日,妙馨和紫菱都在山庄四处游玩赏景,过得很是惬意的样子。 南宫月料想妙馨本身或许是爱着他二哥的,回蜀越国也是逼不得已,如今弄巧成拙逃过那劫,自然心底里是有些开心的。 山河动荡 于是,连几个一开始跟在她们身后的人也撤了下去。 妙馨看在眼里,心里大大松了口气。 紫菱则趁着白天游园熟悉地形,半夜则偷偷观察巡夜情况,逃离的时机就要到了...... 萧煜寒等了数日没等到人,后来听对方声称快到达时队伍受袭,王妃失踪了。 对这样的答复,萧煜寒显然不能接受,心想一定是南宫烈反悔了,于是气急之下又开始了疯狂的进攻,恨不得将皓月国的地皮给掀翻,好找出他的王妃来。 而月城皇宫里,太后和大臣们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原以为妙馨主动回去,一切都会恢复平静了。 谁料到这眼看就要尘埃落定了,却突然半路失踪了,连赵都尉也不见了踪影。 更让他们郁闷的是,南宫烈只在刚听到消息的时候沉默了一会儿,接下来竟然继续狂饮烂醉,完全不理会他们,也完全不顾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的国家。 皇太后无奈,只得亲自坐镇,与大臣们商议对策,指挥作战计划。 但萧煜寒的攻势实在是太猛烈,战火一度蔓延,不过数日,连破数城。 百姓怨声载道,竟然还有百姓聚集起来,跪在宫门外,请求皇上把蜀越国皇帝的前王妃还回去。 太后气恼不已,人明明就不在他们手上,怎么还?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皓月国以南部为先,全国各地陆续出现一批起义军,而且都是举的统一旗帜,上面绣着一枚弯月。 飞云山庄 起义军一边在朝廷军队无暇顾及的地方,反抗蜀越军的入侵,一边声讨当今皇上的昏庸,呼吁百姓加入起义军,保家卫国,重整河山。 一时间,队伍不断壮大,大有与朝廷军队抗衡之势。不仅如此,起义军中将才辈出,数次大败蜀越大军,已夺回了三个郡县。 朝廷军队里军心动荡,将军下令遇见起义军一律杀之,可下面的士兵们却都彷徨不已,他们是同一个国家的兄弟,他们是在救国,若真遇上了,又怎么下手。 如今起义军渐盛,蜀越军虽然受创,却仍然来势凶猛,国家已陷入一片战火硝烟之中。 大家开始抱怨皇帝的无所作为,消极懦弱,咒骂那个祸国殃民的妖女...... 飞云山庄。 妙馨表面上安逸惬意地在山庄里过着日子,心里却忐忑不安,度日如年。 这山庄很大,花草繁茂,景色秀美,对她而言却只是个华丽的笼子。这里与外界完全隔绝,她也不知道外面到底怎么样了。 只是,时不时会看见有人进来找南宫月,附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然后在听了南宫月一些吩咐后,便又匆匆离去。 总觉得有什么大事在发生着,她却无从得知。 “紫菱,怎么样了?我们得抓紧时间了。”妙馨眉心紧锁,很是担忧地说道。 紫菱紧皱眉头道:“这些日子以来,我已经摸清了山庄的大体情况,凭着记忆在脑中绘好了地图,他们的巡夜情况我也弄清楚了。可以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只是......” 不堪回首的过往 妙馨示意她继续说下去,紫菱这才继续道:“只是,这三皇子武功深不可测,我完全不是他的对手。如果我们贸然逃跑,到时被他发现,一定会被他抓回来的,到时别说逃跑,估计连走出房间一步都不容易了。” 妙馨仔细听了她的一番分析,陷入了沉思。 良久,突然眼睛一亮,心中已有了计较。 附在紫菱耳边将计划陈述了一遍后,紫菱有些欣喜道:“若果真有效并且计划成功,那我们逃出去的几率应该很大了。除此之外,还真想不出其他什么法子了,赌一把吧!” 两人相视一笑,坚定地点了点头。 当晚,见南宫月回了房间,妙馨便走过去敲了敲门,邀请他到院子里说说话。 南宫月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妙馨,最终还是笑了笑答应了。 两人边走边聊,渐行渐远。紫菱看差不多了,便悄悄潜进了南宫月的房间。 见窗户正好是关着的,便走到桌前,揭开灯罩,将一颗药丸放在了蜡烛的灯芯旁,将灯罩盖好后,迅速出了房间,将门轻轻关好,转身快速离去。 “你和烈是兄弟,怎么我在宫里的时候从未见过你?”而且她也没听烈提起过。 南宫月深吸了口气,望着夜空,幽幽地开口道:“我八岁那年母妃去世了,没多久宫里就来了个道人,说什么我命中有大劫,如果继续留在宫里,恐怕性命难保。当时的皇后,建议父皇直接让那道人将我收为徒弟,带我一同游历民间。父皇......竟然就答应了。可我从不信什么天命,那个道人一出宫竟然就把我骗到荒郊,想谋害我。幸好被我察觉,趁他不注意,提前一刀捅死了他!” 命运从来都不曾公平过 妙馨心里一惊,她难以想象一个八岁的孩子在面临被杀和杀人后会是怎样的心情......想象着那一幕,妙馨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那一天正好是雨天,我身上溅了大片的血,冲进雨里狂奔,突然之间仿佛失去了一切,也豁然明白一切都是皇后故意所为,甚至是母妃的突然病逝也与她有关。我当时心里好恨,既已将我赶出宫,为何还要置我于死地?!就那样没命地跑,完全看不清方向,直到撞到一个人摔到了地上。” 南宫月的神色此时柔和了不少。 “他便是我后来的师傅,养育了我十多年,还教给我一身好本领。自那天起,我便不断地告诫自己,要让自己变得强大,这十多年来我失去的,一定要加倍拿回来!!”南宫月的手不知不觉间已握成了拳头,眼里满是坚定与决绝。 可惜当时的皇后没过几年便死了,他不能亲手报仇。 妙馨听着他离奇的身世,心情起伏难定。那么小的孩子,才痛失生母,又被赶出了皇宫,接下来又面临死亡的威胁和恐惧,那颗幼小的心灵得多么坚硬才能承受这一连串的沉重打击? 而那一切都只是大人们为了自身的利益,精心设计的一场又一场的阴谋。 同是皇子,一个锦衣玉食,父母恩宠,一个却孤身流落在外,险些丧命...... 妙馨轻叹一声,道:“命运从来都不曾公平过......” 明明是好人,却会有恶报,明明两情相悦,却偏不让走到一起。她也曾恨过,恨老天不长眼。 南宫月没料到她发出这般感慨,仿佛,她也被命运愚弄过一般。 成功逃离 “你是爱他的吧?”南宫月突然转头问道。 “呵呵,天色已晚,我困了。你也早些回房休息吧。”妙馨转身径直往自己房间方向离去。 她无法面对那个问题,让她说爱或者不爱,都是对她的一种折磨。 因此,她宁愿选择逃避。 南宫月愣愣地看着突然转身离去的妙馨,心里有些堵。 他原本想跟她说,他会让她和烈在一起的。 他想要的只是江山,那个自小和他一起玩耍的二哥,他不会对他怎么样。 相反,就在刚才,他突然很想成全他们俩的爱情。 直觉告诉他,妙馨是个很不错的姑娘,而她,也并不适合在皇宫里生活。 很令他钦佩的是,二哥可以空着整个后宫,只独拥她一人。 这样的深情,试问谁会相信她不爱南宫烈。 一个整日借酒浇愁,一个拒绝面对心里真实的想法。 爱情......真的有这么大的魔力吗? 三更天,夜正浓。 紫菱与妙馨挎着包袱出了房间,猫着腰蹑手蹑脚地往外走去。 两人一路小心谨慎,躲过不少巡夜的士兵,可快到院墙边时还是被士兵发现了。 “快!”紫菱拽住妙馨往前飞奔,到了墙边,一提气,纵身飞了上去,脚下踏了一下墙头,跃了下去。 “快开门!追!!”身后传来士兵的叫嚣声和杂乱的奔跑声。 紫菱两人落地的点,离后门只有大概百米远的距离,不敢有一丝松懈,刚一落地便没命地往前狂奔。 不是该高兴才对吗 两人借着朦胧的夜色,也不知跑了多久,只依稀感觉身后士兵的声音越来越模糊,最后周遭都沉寂无声,只听到她们彼此急促的呼吸声。 “不......不行了,歇下吧,看......看样子应该是......甩掉了......“妙馨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弓着背不停地喘息着。 紫菱也累得够呛,二人停下歇了一会儿后,不敢久留继续赶路。 直走到天亮,也没见有人追来,两人总算松了口气。 去集市买了匹好马,紫菱便带着妙馨一路北上。 刚才路上问了些人,了解了下当前的局势。 妙馨听闻如今的皓月国已经乱成一团,心里很是担忧,他们所说的起义军,幕后操纵之人应该就是南宫月了吧。 后来还听闻当今皇上在宫里整日与一名女子饮酒作乐,不理国事,这......会是真的吗? 难道,白灵珠她...... 妙馨顿时神色黯然,心里一阵阵抽痛。 郁妙馨,你心痛什么?不是该高兴才对吗?你离开不就是为了让他过得幸福,也不希望他因为失去你而痛不欲生吗? 如今他愿意接受白灵珠,你该安心的离去才是。 妙馨在心里责备着自己,一遍又一遍。最后,妙馨深吸一口气,毅然决定去找萧煜寒,让他立刻撤离皓月国,别再在这里添乱子。 两个人一匹马,一路向北。越往北走,就越能闻到战火硝烟的味道,还有一些流离失所往南逃离的百姓。 罪孽深重 看着他们个个衣衫褴褛,表情痛苦,妙馨鼻子一阵阵泛酸,心里很不是滋味。 此刻,她只觉得自己真是罪孽深重...... 妙馨突然想起在21世纪时,因为她,整架飞机在快着陆时突然发生意外,耀文离她而去,那时,受牵连的是几十个无辜的生命。 而如今,她以改写千年命运的名义来到这里,却又引起两国战乱,为此逝去的生命,破碎的家庭又岂止成千上万...... 早知道会走到这一步,她该在战争开始前便离开的。萧煜寒是个什么样的人,自己是清楚的,却非要捱到逼不得已了才做出选择。 一次次说了不再逃避,不再退缩,可自己终归还是个俗人。这一切的错,不能挽回,但是,不能再任其发展下去了...... 帐内,萧煜寒正烦躁不已。 朝中大臣催他回朝,劝他勿要为了一个女人,渐失民心。皓月国又突然兴起大批起义军,总是出其不意地发动袭击。而南宫烈那边却一直没有妙馨的消息传来。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让人心烦。 “报!!陛下,外面有两名女子求见,其中一人声称是前王妃。”一名士兵进帐禀报。 萧煜寒眉头一挑,顿时坐直了身体:“哦?竟有此事?去把人带进来。” 看着士兵出了帐篷,萧煜寒心里起伏难定。真的会是她吗? 没一会儿,士兵领着二人进了营帐。门帘一掀开,萧煜寒微张着嘴,整个身体都定住了。 真的是她?! 传令,撤军! 萧煜寒有些艰难地起身,步履缓慢地走向妙馨。数月不见,却仿佛是隔了大半生了。依旧是这张脸庞,依旧是这双倔强不屈的眸子。只是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16部分阅读 欲望文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17部分阅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 作者:肉书屋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17部分阅读 整个人都消瘦了不少,面色憔悴,眼里......更是透着冷漠和隐隐的恨意。 “馨儿。”不知为何,突然看到她站在了自己的面前,他却没有心情得意,更没有心情调笑她。 “不要这么叫我,你不配。”妙馨面无表情,冷冷地说道:“我既然已经站在了这里,撤军吧!” 萧煜寒有些苦涩地笑了笑,点了点头,冲着门口的士兵道:“传令!撤军回国!” 妙馨没料到他会这么爽快地答应,实在有些出乎预料。不过转念一想,如今皓月国乱成这样,他或许也明白留在这里也不见得能捞到什么好处。 南宫月揉了揉胀痛的太阳|岤,默默地听完了赵都尉的汇报。 这药可真厉害,竟让他足足睡了一天一夜,即便后面被人摇晃着呼喊,让他有了些意识,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跑了就跑了吧。反正如今我们的势力已经能与朝廷军队抗衡了,民心也积累了不少。她要是能让蜀越国撤军,也免去我们不少不必要的伤亡。”只是,她的离开确实让他很是意外。 “公子,要不要将您的身份公诸于世,这样我们夺权也师出有名,能获得更多的支持。” 南宫月想了想,点头道:“嗯。是该让大家认识认识我了。” 他想要江山,我给他便是了 于是,“起义军首领是自幼被逼出皇宫的三皇子”这一消息在全国炸开了花。 百姓们对起义军的拥戴更加热烈,甚至朝中一些大臣也对这三皇子充满了好奇。 有些大臣还私底下找机会与南宫月对话,想见识一下这有勇有谋的三皇子,自然还会有一些投机取巧、主动迎合的臣子,想把未来的官运押在这三皇子的身上。 毕竟,如今国乱民怨,皇帝毫无作为,三皇子握有兵马,积极抵抗外敌,本身又是皇家子嗣,拥戴他当皇帝在情在理都完全说得过去的。 数日过后,蜀越军全线撤军,大家在高兴的同时,也开始不得不面临对当今皇帝与三皇子的抉择问题。 琉璃殿。 白灵珠再次为南宫烈斟上美酒。 如今的南宫烈已经离不开两样东西:一样是酒;另一样便是她白灵珠的陪伴。这让她心里感到很是满足。 “皇上,喝了这杯就别再喝了吧。您的三弟带着兵想夺您的江山呢。再这么喝下去,不仅百姓会对您失去信心,朝中大臣们或许都可能倒向南宫月那边呢。“ 南宫烈淡淡一笑:“呵呵,三弟回来了,实在是太好了......前些年我派人去找都没找到,如今他能主动回来,当真是再好不过了。他想要江山......我给他便是了。“ 南宫烈的语调里掺和着酒意,眼神却是清醒明白的。 我的心,再也装不下天下了 “皇上,您这话......是真的??”白灵珠强压下心底的喜悦,有些紧张地问道。要知道,如果他主动放弃了皇位,那......她和他在一起的机会可就一下子增加了五成呢。 “你不信??那朕现在就证明给你看。”南宫烈说罢挣扎着站起身,有些摇晃地往御书房而去...... 南宫烈执笔狂书,最后,盖上国印。 “李公公,拿去!诏告天下!” 李公公有些疑惑地走上前,接过诏书。这皇上已经好些时候没进过御书房了,这一来就写诏书,不知是何事?展开卷轴一看,顿时吓得跪倒在地。 “皇上!您......您这是......”李公公惊恐万分,生怕自己看花了眼。再仔细看了一遍,内容依旧是皇上要让位于三皇子南宫月。 “皇上,您酒还没醒,等您酒醒后再做定夺吧。”这皇上是不是近日喝酒喝太多给喝糊涂了,竟然主动退位? “叫你去就去!朕清醒得很!” “皇上......那奴才先去知会下皇太后。”李公公仍然不敢去宣这个诏。 “混账!!朕要你去就去!这么啰嗦做什么!!”南宫烈气得一掌拍在案几上,吓得李公公一个哆嗦,拜倒在地不敢起来。 南宫烈无奈地看着下面跪在地上不肯起身的李公公,长叹了口气,软声道:“李公公,朕即位以前你便已经伺候在先皇身边了,如今的局势我相信你也看得通透的。蜀越国好不容易撤军了,百姓们终于大松了口气,巴望着好好休养生息,重建家园。我若不让位,势必还会有一场腥风血雨。 江山易主 更何况,在国家最危难的时候,我却没有站出来,而是自私地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我对不起百姓,对不起国家,也对不起先皇对我的恩宠。”南宫烈停顿了一下,神色有些黯然。 “这些我都知道,只是,馨儿这一走,我的心,便再也装不下这么大的天下了......”南宫烈幽幽一声叹息,心里的痛不再像最初那么猛烈,却依然绵绵不断地扯得他生疼。酒可以麻痹他的疼痛,却不能抹消那些刻骨的记忆和思念。 “皇上......“李公公听出了南宫烈心底的忧伤,不禁泪眼婆娑。他实在不明白冷酷睿智的皇上,竟会因为一个女人,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这个决定对大家都好。三弟有勇有谋,而且毕竟是皇家子嗣,迎他上位必定不会牵连大家的。” 南宫烈低下头,冲着李公公无力地挥了挥手,道:“去吧......为我这个即将退位的皇帝,做最后一件事......” 李公公再也忍不住流下泪来,俯身重重地在地板上磕个头,道:“奴才遵旨!”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消息被诏告天下后,皓月国沸腾了。 太后气得一病不起,大臣们有的欣慰,有的窃喜,有的摇头叹息。百姓们则更多的是欢喜着他们躲过了战祸,躲过了这二选一的艰难抉择。 南宫月却怎么也没料到会是这个结果,虽然他很有信心能打败朝廷大军,但,还没开战,皇上却主动让位,这实实在在让他吃惊不小。 兄弟情 是因为她吗?已经无心再当这个皇帝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的主动让位,都让他对这个只有些孩童记忆的二哥心生好感。 “二哥......”南宫月看着眼前一袭龙袍有些憔悴的的男子,心里有丝说不出的激动。 南宫烈看着这个年轻俊美,英姿勃发的三弟,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国家就交给你了。我母后......”南宫烈神色突然有些黯然,他辜负了母后对他那么多的付出。 南宫月忙捏住南宫烈的肩膀,紧了紧道:“放心吧。我们都是一家人。太后依然是太后,你也可以继续住在这里。”不知为何,虽然十多年未见,可看见他却有着一种极自然的亲切感。 一家人。他终于回家了...... 南宫烈对这个三弟也是颇为喜爱,眼前这个风流洒脱的翩翩公子,还真是没法和小时候那个鼻涕虫联系起来。不过,这容貌还真是与自己有些相似呢,这点让他倍感亲切。 “明日你登基过后,我便准备离开这里了。” 南宫月吃惊道:“你要离开?” 南宫烈点了点头道:“这里有太多的回忆,只会让我沉湎其中。我想离开这个伤心地,浪迹天涯......” 南宫月叹了口气,原本想告诉他妙馨之前在他那里呆过后来又逃了,可想了想,怕他伤心,还是不说的好。 “二哥,你要是累了,随时回来。”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南宫烈点了点头,很是欣慰。 虽然牵涉到皇权,阔别多年的两兄弟却并不眼红,反倒是像久违的好友重聚一般,一切都是这么温馨,这么自然。 庭院里,南宫烈背手而立,看着天边浮动的白云,开口道:“灵珠,谢谢你陪我度过了这段最痛苦的时光。如今我已不再是皇帝,明日便要出宫了。你也该回家了。” 站在他身后的白灵珠狡黠一笑,道:“反正都是四处游历,不如先去我的家乡吧。就当是送我一程,如何?” “这......”南宫烈有些犹豫道:“你的家乡在哪儿?” “白沙国皇城。” 南宫烈登时惊讶不已:“你是白沙国的??你不是说你是江湖中人吗,定居皇城??” “呃......是啊。我有个亲戚在皇城,我在外面跑累了就会回他那里住上一段日子。”白灵珠笑嘻嘻道。看着南宫烈信以为真的样子,心里大松了口气,差点就穿帮了呢。 经过一番死缠烂打,白灵珠终于让南宫烈无奈地答应了她的请求,兴奋得她一宿都没睡好。 这长路漫漫,孤男寡女......啊!不对!还有个碍事儿的小蝶在......不行,明天得把她支开才行。 长路漫漫,孤男寡女,日久生情,郎情妾意,如胶似漆......白灵珠已完全沉浸在了美好幻想之中,无法入睡。 翌日,白灵珠不顾小蝶可怜兮兮、欲哭无泪的样子,勒令她独自回白沙国。却对南宫烈说小蝶在月城还有些事要办,完了后她会自行回去。 南宫烈哦了一声,本想说她自己丫鬟的事不用向他汇报,最终还是懒得开口,不予理会。 她想偷窥 两人各自骑了一匹马,前往白沙国。一路上并没有白灵珠先前想象的那样,充满柔情蜜意。 南宫烈几乎都不说话,只顾着赶路,给白灵珠的感觉是:他在押一趟镖......只为赶紧将她送回白沙国。 路上遇到风景秀丽的地方,若不是白灵珠赖着不走,南宫烈也绝不会停下脚步,驻足观赏片刻。 这些都让白灵珠很是懊恼,无奈之下,只有她尽量没事找话,虽然更多时候都像是她在自言自语...... 一日,两人经过一座荒无人烟的深山时,发现了一眼温泉,冒着热腾腾的热气,在这寒冷的冬末时节,让人心生暖意。 “我们泡温泉吧!”白灵珠很是激动地说。 “我们?”南宫烈眉头一挑,抬眼疑惑地盯着白灵珠。 白灵珠忙说:“呃......你先!这里正好有个又高又大的石头,我在石头后面等着就好。” 见南宫烈想了想点头答应了,白灵珠心里雀跃不已。乖乖地靠坐在石头后面,听着他宽衣解带的声音,脑子里却极不安分地幻想着他性感的身材。 听着水波响动的声音传来,白灵珠心里像被猫抓挠着一样难受。 她想......偷窥。 但是又不知道南宫烈是面对着她的还是背对着她的,如果是面对她的,那偷窥的风险可就大多了,到时她精心塑造的美好形象可就全毁了...... 就那么痛苦地等了好一会儿后,白灵珠突然意识到四周除了风声和树叶婆娑的声音,再没有其他声音传来。 偷窥之后 又过了一会儿,依然没有一点水声传来,白灵珠心下大喜。 泡在温泉里何其舒服,这些天赶路太辛苦,他一定是睡着了。 一念及此,白灵珠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缓缓地将头从石头背后探了出去。在看到对面只露了肩膀以上位置的南宫烈,真的闭着双眼的时候,白灵珠露出了贼贼的笑容。 南宫烈光洁的皮肤,高挺的鼻梁,浓密有型的眉,朱红的唇,在热气环绕之下显得更加的俊朗迷人,长发湿漉漉地搭在肩头,脸上还凝结了些水珠子...... 白灵珠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好想占有他。 相处了这么久,白灵珠虽也经常眼波含情地注视他,为他跳舞助兴时更是使尽媚色。 可南宫烈始终与她保持着安全的距离,眼睛里虽然时不时会闪现赞赏的目光,可却从未出现过面对郁妙馨时的温柔与热烈。 每每想到这里,白灵珠都很气愤不已。那个郁妙馨有什么好的? 样子是不赖,可她白灵珠不同样是个大美人儿吗? 而且她自认比那郁妙馨更加的柔媚,更加的风情万种,凭什么她能让南宫烈对她那么如痴如狂,她却做不到?! 想到这里,白灵珠不禁心生一计。 悄悄起身走至泉边,双手缓缓地解开了腰间的束带,脱下了外套,里衫和长裤滑落到了地上,接着,是肚兜...... 光洁的身子,凹凸有致的身段,在寒风绿野中微微颤抖了一下。 赤裸的诱惑 伸手将头上的簪子悉数拔掉,一头如瀑的长发瞬间披散开来。 白灵珠将手里的簪子轻轻放在地上的衣服堆里,蹲下身将一只玉腿探进了温泉中,暖暖的感觉便瞬间自足尖传递到了全身。 一阵寒风吹来,白灵珠打了个寒颤,已不能忍受赤裸着身子在寒风里挨冻,于是,尽量轻柔地下到这天然的池子里。 虽然她已经尽量放轻动作,可还是发出了一点水声,加上她的身体沉下去时,使整池的温泉水波动了一下,层层涟漪荡向南宫烈。 南宫烈眉头一皱,警觉地睁开了双眼,却惊讶万分地看见正对面露出雪白肩膀来的白灵珠。 这个温泉池并不大,有些长度却并不够宽,此时他与白灵珠都靠着岩石壁,相互间的距离却不过三四尺宽。 “灵珠,你......”南宫烈皱着眉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喉咙不觉间有些干涩起来。 此刻,白灵珠偏侧着头看着南宫烈,眼波流转,缓缓地将她白嫩的玉臂伸出水面,用手舀了些水洒向自己的脖子,伴随着这个动作,白灵珠昂起头,一手自下巴往下抚向了光洁的脖子...... 白灵珠的动作惹火至极,随着她的动作,水波荡漾间,白灵珠的香肩至锁骨的肌肤已经展露无疑,而再往下,那若隐若现的丰满之地大有破水而出的迹象。 南宫烈牙关一咬,闭上眼转过身背对白灵珠,道:“灵珠,男女授受不亲。你这么做实在是有些......”难道白沙国不仅是女皇执政,甚至是民风也如此开放?? 香艳的反攻 白灵珠咬着唇,停下了动作。水下的脚往前一跃,随着哗哗水声响起,水花四溅,白灵珠上前抱住了毫无防备的南宫烈。 南宫烈一个激灵动弹不得。身后两团柔软浑圆之物紧贴着他的后背,一双柔软无骨般的手缠绕在他的胸前,轻轻抚摸挑逗着,如蛇一般缠绕着他。 耳边一张柔软丰满的唇摩挲着他的耳畔,脖子......呼吸突然加重,有一股炽烈在积聚,在膨胀。 “烈,我爱你......”柔媚的声音在耳畔辗转呢喃。 身体陷入紧张与兴奋之中的南宫烈,脑中轰然一热,仿佛是听到他的馨儿在呼唤他,一个转身,将身后的女子紧紧地揽入怀里,低下头疯狂地吻了下去。 还没反应过来的白灵珠被吓了一跳,没来得及惊叫出声,便感觉到自己身体被紧紧楼了过去,贴上了一副结实的胸膛,嘴被他热烈而充满渴求地掠夺着,快要喘不过气来。 更要命地是,一个坚硬的突起顶着她的小腹,这让白灵珠又是紧张又是兴奋。 南宫烈温柔的大手温柔地抚过她的后背,往下轻抚她圆润的臀,白灵珠忍不住轻吟出声,如深处云端一般。 随着那只手转移到身前的丰满之地,时而温柔时而粗暴的对待,让白灵珠浑身颤抖不停,一阵阵酥麻之感传遍全身...... 这种身体上蚀骨的快乐与心灵的渴求相结合的境界,对白灵珠来说还是第一次。她好想占有他,永远地占有他...... 激|情瞬间熄灭 温泉的热度温暖着彼此的身体,而情欲的爆发更是让两人炽热无比。白灵珠呻吟里透着越来越多的渴望,舌头也开始主动挑逗起南宫烈,一双手更是充满渴求地在他的身体上游走,挑逗......南宫烈感觉自己某个地方已经极度热烈膨胀,快要爆了似的。 “烈,我要......” 南宫烈嗯了一声,一边探寻入口,一边喘着粗气道:“馨儿,我也想要你。” 白灵珠原本的激|情与兴奋瞬间被泼了一盆冰水,全身僵硬。 他竟然还是将她当作了郁妙馨,才会这么热情的吗?但很快,她调整了自己的状态,先得到他的人再说,或许有了这一次,他会迷上她的。 然而,白灵珠身体的一阵僵硬却也让狂热的南宫烈察觉出了些不对劲,睁开眼,看见怀里的面孔,心下顿时大惊,一把将她推开了。 “你!......”白灵珠如受了奇耻大辱一般,恼恨不已。她放下尊严主动献身于他,甚至听到他一边与她亲热,一边喊着别的女人的名字后,她还能咬牙不与之计较,而他,竟然这样一把推开了她,而且,眼里还满是嫌恶之色。 他那眼神是什么意思?把她当作让人嫌恶的妓女??她堂堂白沙国的女皇,凭什么要承受这样的眼神?! 南宫烈!我就不信我得不到你!! 就在白灵珠咬着唇愤恨不已的时候,南宫烈突然一掌狠狠劈向水面,顿时惊起大片水花四溅,白灵珠惊叫一声,忙伸手遮挡溅过来的水花。 美人的苦肉计(1) 而与此同时,南宫烈已从水中一跃而起,捞起泉边的衣物快速穿上了身。等白灵珠回过神来时,他已穿好了衣物。 “我去前方马匹处等你,穿衣服吧。”南宫烈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去。 白灵珠气呼呼地一拳砸向水面,却溅了自己一脸...... 眼看着美人计功亏一篑,白灵珠只好愤愤地起身穿好衣服。 “过了这座山就到白沙国的边界了,我就送你到那里,之后,就请白姑娘自行回去吧。”冷漠的语调,生疏的称呼,可以看出南宫烈生气了...... “可是,你答应过要送我回皇城的,你不能出尔反尔!”白灵珠急忙道。 “白姑娘今日让在下刮目相看,更何况以姑娘当初能将我一个大男人从战场上救下来的功夫,我相信没什么问题的。” “哟,现在记起来我当初救你的事儿啦?公子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吗?”白灵珠急中生智,故意从鼻腔里发成一声有些鄙夷的哼声。 南宫烈深吸一口气,对着身下的马有些狠地抽了一鞭子,马儿长嘶一声,迈开步子往前冲去。 “喂喂!等等我!!”白灵珠忙挥着鞭子,一边急着向前追赶,一边想着对策。 眼看着已经能看到山下的村庄集市了,白灵珠看着这倾斜的山坡,突然心生一计。 快速俯下身一掌劈向正快速奔跑的马儿的一只前腿,瞬间,连人带马往前翻了下去。 白灵珠巧妙地躲开了被马压住身躯的危险,惊叫着摔向一边往前翻滚了下去。 美人的苦肉计(2) 南宫烈听闻身后的异响,忙扭头一看,却发现一人一马正翻滚而来,忙躲到一旁,将地上还在往山下滚的白灵珠一把捞了起来,放在身前的马背上。 白灵珠就势装晕,躺倒在南宫烈的怀里,心里却暗自窃喜。虽然全身骨头有点酸痛,可这点皮肉伤对她的美男俘获计划而言,算不了什么。 不过,既然摔了这么一趟,肯定得装出很严重的样子才行,比如要不停地嚷嚷全身都疼得不得了,时不时地再装晕一下,这样就没法独自回去了。 到了镇上,南宫烈便带白灵珠去找大夫查看伤势。扶她下马时,白灵珠却在脚碰到地面的瞬间尖叫出声,瘫倒了下去,南宫烈忙将她扶住。 “公子,我脚扭到了,好疼......”白灵珠这才发现不止是摔下马的翻滚导致浑身酸痛,一只脚也扭伤了,而她竟然现在才察觉。 不过虽然很疼,但这可真是连老天都在帮她,这下就算她不装痛装晕,南宫烈应该不会撇下她一人了。 果然,出了医馆,南宫烈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我再送你一程吧,等你脚伤好了,我再离开。” 白灵珠如捣蒜一般点着头,虽然结果早已预料到了,可她还是忍不住兴奋。 她的脚一时半会儿才不会好呢,得到了皇城才能好,而一到了皇城嘛,哼哼哼......白灵珠忍不住在心里j笑不已。 白灵珠本想借着脚伤与南宫烈同骑一匹马,可却被南宫烈冷硬地拒绝了。 地主之谊 所幸至少还能享受南宫烈将她抱上马背,抱下马背的过程,以及下马食宿时他有力的搀扶,这脚伤得太值了 几天后原本好得差不多了,白灵珠却硬是偷偷故意把脚再次扭伤。 虽然南宫烈也很是怀疑她的伤怎么过了快半个月了,竟然还没痊愈,可是一看到那脚踝处紫黑的淤青,也只能无可奈何。 就这样,白灵珠如愿以偿地赖着南宫烈到了白沙国的皇城。 “你就好人做到底,送我到亲戚家去吧。”白灵珠一副可怜兮兮地盯着南宫烈道。 南宫烈撇撇嘴,想到反正就要甩开她了,便答应了她。 站在将军府门前,南宫烈微微皱了皱眉。她的亲戚是大将军?? 白灵珠一瘸一拐地走上前,在一个卫兵面前亮了亮玉牌,那士兵顿时吓得就要下跪。白灵珠帮一把拉住他训道:“啰嗦什么,还不快去通知你们将军有客到访。“说罢对着卫兵使了个眼色。 “是,是。”这士兵还算机灵,也不再行礼,只转身往府内冲了进去。 “公子,请随我进去坐坐吧,这一路真是多亏了公子。” 南宫烈正要拒绝,白灵珠已经一瘸一拐地走上来,拽住他的手臂往里拖。 “公子别客气啊,让我尽尽地主之谊嘛。” 南宫烈看着一旁卫兵复杂的眼色,很是别扭,想抽回手却没想到白灵珠抓得死紧。 “你快放手!我跟你进去就是了。不过我先声明,我只坐会儿就走,再有什么别的要求我可不会再卖你面子。” 女皇的霸道(1) “好好好。进去吧。”白灵珠在心里贼笑,他不需要卖她面子,只要将军卖她面子就可以了,哈哈哈! 还未行至大厅,就见对面大将军杨豪已经匆匆赶来,白灵珠激动地喊道:“舅舅!” 那杨豪顿时愣了愣,这女皇怎么冲他喊舅舅?再一看,她正一个劲儿地挤眉弄眼使眼色,再看看了她一旁的英俊男子,心下顿时了然,忙哈哈大笑地迎上去。 “乖侄女儿,你来啦!这位是......” 白灵珠见杨豪反应还算迅速,心里很是欣慰。 “哦,这位是南宫公子,我回来的路上受了伤,多亏公子一路护送我回来。” “哦......原来如此。那真是多亏了南宫公子,在下实在感激不尽啊。” 南宫烈忙道:“不客气,举手之劳而已。” “好啦好啦,先进去坐吧,让恩公喝口茶再聊吧。”白灵珠在一旁催促道。 “哦好好好,看我给糊涂的。公子,请!” 南宫烈微微点了点头,跟着前面领路的一个丫鬟继续往前走。 身后,白灵珠拉住杨豪,悄声说了两句话。 杨豪神色一惊,不过也并不多问,转身对着身后跟着的侍卫轻声吩咐了一句后,那名侍卫便转身而去。 南宫烈隐约听到身后白灵珠两人在窃窃私语,具体说些什么他也没听清楚,倒也没放在心上。 只是,刚在客厅坐下,茶还没喝上两口,外面便传来一串脚步声。 女皇的霸道(2) 南宫烈立刻警觉地放下茶杯,看向门外。 果然,一队士兵约摸三四十人已往这边而来,很快就到了门口站在两侧,等候命令。 南宫烈眼神一冷,转头盯住杨豪,杨豪被这冰冷的眼神给看得心虚不已,直冒冷汗,只得将目光投给白灵珠。“皇上,这......” 南宫烈双眉一挑,惊愕地顺着杨豪的目光看向白灵珠。“皇上??” 白灵珠原本埋着头把玩着茶杯,闻言轻声一笑,抬头道:“没错。我便是白沙国的女皇——白灵珠。跟我回宫吧,不然......” 南宫烈冷哼一声,这样的身份他还真没料到,难怪那日温泉里她会有那样的行为,看来软的不行她现在是想来硬的了。 南宫烈缓缓起身,长剑嗖的一声已然出鞘:“看来,不仅男皇帝喜欢用武力霸占美色,女皇帝也不例外啊。呵呵......” 一旁的杨豪忍不住窃笑出声,却在见到白灵珠的表情后立马严肃起来,沉声道:“公子,识时务者为俊杰。即便你打败了这里的人,你也休想逃不出我将军府的。” 南宫烈冷冷一笑:“少废话!”说罢,径直冲向了门口。 门口的士兵见状纷纷扬起武器迎战,一场激战拉开帷幕。 南宫烈被围在中央,奋力抗击,几次想要杀出一条路,突破这个包围圈,却屡屡失败,这些士兵看来个个都是精兵,并不容易对付,打了半天也只不过将十来个人打翻在地。 色胆包天 就在这时,大将军也加入了战斗,刀剑声响彻一方,引来了府内四周巡逻的卫兵也加入进来,眼看着包围圈越来越大,越来越厚,南宫烈已经渐渐有些吃力。 再英勇无畏的英雄也终究会有寡不敌众的时刻,最终,十多把剑架在了南宫烈的脖子上。 南宫烈微闭了闭双眼,深深地吸了口气。两只胳膊传来阵阵疼痛感,衣袖已经被割裂了多道口子,正从里面往外淌着血。 “啧啧啧,流了这么多血,看得我好生心疼。”白灵珠一副黛眉轻蹙,心疼不已的样子,眼里却有着得意之色。 笑话!想她白沙国堂堂将军府,怎么可能连个人都拦不住? 你武功再好,也只是枉然。 就这样,白灵珠得偿所愿,将南宫烈押回了皇宫。 南宫烈看着前面走得大摇大摆的白灵珠,与刚进将军府时一瘸一拐的模样完全是两回事,或许当初脚受伤也是她故意的吧。这个女人,竟然为了留住他,用苦肉计...... 他真是太小看她了! 当小蝶看着血染白衫,被押着跟在白灵珠身后的南宫烈时,惊讶得久久合不拢嘴。 “我的妈呀!主子,你这是......”色胆包天这个词,她只在白灵珠这里体会最深。 虽然女皇是天,可......白沙国这片天毕竟只是一小块儿而已啊...... 白灵珠得意地笑了笑,道:“哼!我要沐浴更衣。你去把太医找来给他治治伤,然后去把国师找来,在前殿等我。” “哦,是,主子。”小蝶领命而去,却仍然还处在刚才的震惊当中,心情久久未能平复。 永远只爱她一人 一头长发盘了起来,梳了个高高的凌云髻,髻上插了支双凤纹鎏金钗,额间一枚金色的桃花钿,黛眉红唇,将那姣好的容貌凸显得美艳绝伦、端丽冠绝。 南宫烈手臂上的伤已经处理包扎好了,可依然绑在身后无法动弹。随着一声“皇上驾到”的通传,白灵珠穿了一袭金线绣鸾凤图纹的银白色长袍,步入内殿,向着南宫烈盈盈走来,一副晶莹剔透的耳坠随着步伐轻轻摆动,丰姿尽展。 南宫烈冷冷地看了眼此刻焕然一新,一身王者霸气的白灵珠,将头转向一边,不再看她。 白灵珠浅浅一笑,走到南宫烈旁边的椅子上坐下,道:“只要你答应留在这里,留在我身边,我便给你松绑,而且以后你在这里会像在你的家里一样随意自在。” 南宫烈冷笑道:“别做梦了!你该知道我对馨儿的爱有多深,这辈子我只爱过她一个,也永远只爱她一个!” “你!......可她已经是别人的了,你永远都得不到她!” 南宫烈的神色开始变得忧伤,却依然坚定地说道:“即便如此,她依然会永远留在我的心里,留在我的脑海里,直到我死去!” 白灵珠气得双手握拳,忍不住微微颤抖。她到底哪里不如那个郁妙馨,他竟然一点机会都不给她?!好!这是你逼我的! “来人!把他给我拖到柴房,没我的命令不许给他吃喝!”白灵珠拂袖往前殿而去。身后跟着的小蝶转头怜悯地看了看南宫烈,无奈的轻叹了一声。 国师的异术(1) 毕竟曾是一国之君,如今沦落到这般田地,让她这个外人看了都有些于心不忍。 哎,也怪他倒霉,碰上了她的主子...... “国师!”白灵珠远远地便看见了站在前殿的国师,疾步上前。 “参见皇上!”国师微笑着看着好些日子没有踪迹的白灵珠,行礼道。 “免礼。国师,今日找你来是希望国师能帮帮我。我知道国师好像会些异教之术,所以想问问你有没有办法让一个人失去之前的记忆??”白灵珠满眼希冀地盯着国师,渴望自他嘴里能说出好消息来。 “这个嘛,敝人倒还真会一点,不过鲜少用到,所以能否成功我也不敢保证,如果皇上确实需要,倒也可以试试。” “真的??太好了!试!一定要试!”白灵珠原本也并无多少把握国师会有办法,如今一听,心里自然兴奋不已。 经过一番准备,国师与白灵珠一同前往内殿,而小蝶已经先行一步前往柴房将南宫烈带到内殿等候。 南宫烈皱着眉看着白灵珠领着一名灰袍老者进来,她眼里抑制不住的兴奋,让他心里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又想做什么?!!” 白灵珠妩媚一笑:“没什么,只是想让你好好睡上一觉而已。”说罢,突然抬手将手里握的一方浸了迷|药的帕子捂上了南宫烈的口鼻。几秒的功夫,南宫烈便闭了眼晕了过去。 白灵珠将南宫烈的头抬起来靠在椅背上,并叫了小蝶过来帮忙扶住,自己便退到一旁,看国师将布袋展开,里面露出一排排细细的银针。 国师的异术(2) 国师又拿出一个小瓶子放在一旁的茶几上,拔掉瓶塞,从布袋抽出一根银针,探入瓶内再拿出来,只见那银针上已经沾了一层黑黑的药水。 小蝶看着那银针在国师手里一边旋转一边深深地扎进了南宫烈的脑袋里,吓得别过脸不敢看,而白灵珠在一旁也是紧张得不得了,手心里都捏出汗来。 过了好一会儿,南宫烈头上密密麻麻扎满了细细的银针,国师长长吐了口气,一边抬手揩拭着额际的细汗,一边说道:“陛下,一炷香的时间过后便可拔针了。”说罢命人燃了一炷香。 白灵珠点点头道:“国师请坐。”接着又转头对一旁的侍女道:“快给国师上口热茶!” “是。”侍女端着茶壶,上前为国师斟茶。 令人心焦的一炷香终于燃尽,国师起身小心翼翼地一一拔去了银针,最后,白灵珠命人将南宫烈松了绑,并抬到她房间隔壁的偏房里,让他躺在床上。等他醒了后,就知道有没有成功了。 等待的过程可真是难熬啊...... 终于,一个时辰过后,南宫烈皱了皱眉,缓缓睁开了双眼。 白灵珠激动万分却又有些忐忑不安,踟蹰不前,最终只试探性地喊了声:“烈。” 南宫烈茫然地转过头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四周,问道:“这里是哪里?你们是谁?” 白灵珠欣喜地与国师对望了一眼,便扑到了南宫烈的身上。 “烈,你终于醒了......担心死我了!” 失忆(一) “烈,你终于醒了......担心死我了!”说罢,竟然嘤嘤地哭了起来。一旁的国师和小蝶狂汗不已,这转变真可谓神速。 南宫烈吓了一跳,搞不懂这个美丽的女子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更令他困惑的是,他觉得自己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了,甚至......甚至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我......我这是怎么了??快告诉我!”南宫烈心里恐慌不已,挣扎着想要起身,手臂上立马传来疼痛感,这才发现自己两只手上都缠了不少绑带。 白灵珠佯装惊愕地起身,梨花带雨地问道:“烈,你怎么了?你不认识我了吗?” 南宫烈茫然地摇了摇头道:“告诉我到底怎么了?我......我连我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了。” 白灵珠转头看了看国师,眼里满是笑意与赞许,她没想到会这么成功,竟然将他所有的记忆都消掉了,甚至连他自己的姓名都不知道了。 白灵珠瞬间又变回之前伤心的表情,转过头对南宫烈说:“烈,你一定是因为受了伤,才导致失忆了。我是灵珠啊,白沙国的女皇,而你,是我即将成婚的未来王夫。” 南宫烈听闻自己即将与一个女皇成亲,心里惊讶不已,但是这点信息对他来说完全不够,于是继续聚精会神地听白灵珠一一道来。 “我们俩是在蜀越国相遇的。几个月前,我周游列国,途经蜀越国的时候遇到了你,我们俩一见如故,相见恨晚,便一同结伴四处游玩,一路上我们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后来你答应随我回白沙国,做我的王夫。” 失忆(二) “就在回来的路上,经过一处大山时我们遇到了一大帮劫匪,打斗过程中,我不小心受了伤,被一掌击飞往山坡下滚去。而你竟然不顾危险扑了上来把我抱住,我们便一同滚下了那个长长的陡坡。” “停了下来后,你已经晕了过去。正好山下路过一个农夫,帮助我们一起到了镇上,我马不停蹄地将你送回了皇宫,找来太医给你救治。再后来就是现在这样了......” 南宫烈听完了白灵珠的陈述,脑子里却一丝一毫印象都没有,想努力去想,却觉得头痛欲裂。 “好了好了,想不起来就别想了。你先把伤养好,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想。”白灵珠将他抱着头的手拉下来塞进了被窝,安慰道。 “你先休息,我去叫人给你弄些吃的来。小蝶,你在这里好生伺候着。”白灵珠起身,做了个手势,国师也一同跟了出去。 小蝶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这才从惊愕状态中回过神来,忙应了声“是”。她现在越来越佩服主子了,演戏、编故事还真是一套一套的。 出了房间,在院子里走了一段后,白灵珠才轻声道:“这次真是多亏国师了,等会儿我会让内务府把赏赐给你送过去。” “为陛下效劳是应该的,皇上不必......” “那怎么行,有功就得赏。对了,他这个失忆应该不会过几天就好了吧?”白灵珠担忧不已地问道。 久违的温暖 国师想了想道:“应该不会的,我用银针加了药渗透到他的大脑里,已经破坏了他的记忆功能。至于有没有什么其他可能,我也不能百分百保证。但是那些可能性是微乎其微,完全可以忽略的。陛下不用太过担心。” 白灵珠想了想也是,心里顿时宽慰了不少。 南宫烈啊南宫烈,这可都是你逼我的。现在你的记忆里已经完完全全没有了郁妙馨的影子,我就不信这样我还抓不住你的心! 白灵珠摘下一片树叶,狠狠地握在手心。她想得到的东西,还从未失手过! 话说妙馨跟随萧煜寒的大军回了蜀越国,一路上未曾搭理过萧煜寒一句,这让萧煜寒很是气愤。 但想想毕竟是自己逼她离开南宫烈的,现在有些脾气也属正常,便也尽量将自己心里的不快按捺了下来。 回了宫,萧煜寒并未将妙馨安置到东宫,而是直接带着她往西宫而去。 快到紫鸾殿门口时,妙馨原本无神的双眼余光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17部分阅读 欲望文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18部分阅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 作者:肉书屋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18部分阅读 双眼余光里瞥见了一抹白红相见的光影,转头一看。 只见不远处,雪阎罗穿着她第一次见到他时所穿的那件红色火纹白袍,倚在一簇腊梅边,定定地看着她。 虽然距离不算很近,可她依稀看得见他的脸颊苍白,身上还披了件外衣,不时捂嘴咳嗽两下。他也在这里?他病了吗? 两个同样憔悴的人儿,默默地对望着。 雪阎罗唇角一扬,露出妖冶而温暖的笑容。 心酸 雪阎罗唇角一扬,露出妖冶而温暖的笑容。 在这个陌生而令她厌恨的地方,能看见他,仿佛阴霾的天空透出来的一缕阳光。 而这一笑更是让妙馨突然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一股热泪涌上了眼眶。 你可知道,你的锦囊真的帮了我一次又一次。 当初风尘仆仆快马追来为她送行的那一幕,又浮现在眼前。扯起嘴角回他一个浅笑,便忙转过头来,两滴热泪滚落下来,她不忍心让他看到。 不知为何,她有种感觉,他会因为她的伤心而难过。 心里的感触很复杂,她不知该如何来形容,只有眼泪最能体会她此刻的心情,轻轻地温柔地抚慰着她。 而远处雪阎罗的笑容也在她转头的一瞬间僵硬,继而变得苍凉,最后被一阵寒风吹落,只剩下那张苍白忧郁的脸,还有眼里萦绕的忧伤。 虽然之前听到消息说萧煜寒成功将她带了回来,想到又能见到她了,他心里最先是感到欣喜的。 可如今看到她那般削瘦憔悴的模样,他的心里却痛不可遏。 她一定是深深爱着南宫烈的,她也一定恨透了萧煜寒。 当初为了自己的计划将她推到别的男人怀里,如今却又不顾她的感情硬要重新将她抢回来,连他这个局外人都看不过去了。 南宫烈一定是尽力想保护她的,只是敌不过萧煜寒的实力,硬生生让萧煜寒将她给夺了回来。 雪阎罗能想象那个可怜的皇帝如今会是怎样的心情。 最大限度 哦,不对,他已经让位了。 作为一朝天子,拥有无上的权利,却保护不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这个皇帝确实也没什么好当的。 只是,妙馨眼里那悲怆到近乎心死的绝望,萧煜寒难道就真能视而不见么? 眼见着妙馨等人进了紫鸾殿,雪阎罗这才转身回屋。 天真冷啊,自他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回来,这伤到现在都未痊愈。 人都走光了,一处隐秘的假山后,商玉站了出来。 这皇宫真是越来越热闹了,还都是些为情所困,庸人自扰之人。 可悲可叹啊...... 商玉无奈地笑了笑,转身回了自己的灵玉宫。 萧煜寒带着妙馨进了自己的居室,妙馨看了看房间明白是萧煜寒的卧室,冷冷一笑道:“我要住别的地方!” 萧煜寒倒也不多说什么,将她安置在了紫鸾殿内一处单独建造的房屋里,这是他能接受的最大限度了。 那间单独的屋舍还挂了个小小的牌匾,上面写着抚青居二字。 同样有里屋,客厅,还配备有一个大大的书房,应该是以前皇帝回家办公的地方。 晚膳时分,萧煜寒亲自走到妙馨的屋前,唤她去用膳,却只见紫菱出来回复说她不想吃东西。 萧煜寒转身回去叫人将东西都搬到了抚青居的厅里,并命令日后用膳都直接送到这里来。 妙馨被霸道的萧煜寒从里屋拽出来,按到桌前的凳子上坐下,却只看着满满一桌的菜发呆。 “看你都这么瘦了,怎么能不吃东西。”萧煜寒边说边往妙馨碗里夹着菜。 难搏美人一笑 妙馨有气无力地拿起筷子,埋着头小口小口地吃着,却食不知味。她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过着有什么意义。如果不是因为毒咒尚未解除,她真想一死了之。 接下来的日子里,妙馨每日除了抚琴便是发呆,时不时地,眼泪便不知不觉地流了出来,每日的饭量更是少得可怜。 萧煜寒想尽了办法让她开心,让厨房每天变着花样儿做饭菜、小吃给她送来,绫罗绸缎、珠宝首饰更是隔三差五派人送来,却依然难搏美人一笑。 萧煜寒从来都不知道自己会有这么好的耐心,更不知道他能为了一个女人做这么多,而且还是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 这日,萧煜寒来到了雪阎罗所住的别院,见他正在屋外闭着眼晒太阳。缓步走了过去,在一旁坐下,犹豫了一下后还是将话说出了口:“我知道你和她的关系还不错,帮我劝劝她吧。” 雪阎罗缓缓睁开双眼,眼睛斜睨过来,忍不住轻笑出声。 “皇上不怕我们又发生什么暧昧的事了?” 萧煜寒神色一凛,不过瞬间又缓和了下来,唇角微扬:“量你也不敢!再说了,她现在心里只有那个南宫烈,你也没那个机会。” 雪阎罗闻言轻声笑了起来:“既然皇上知道她心里只有南宫烈,那又是何必呢?” 萧煜寒闻言脸色黑了下来,站起身道:“他现在对我还很排斥,但我相信时间会让她回到我的身边。只是她现在整日郁郁寡欢,茶饭不思,我怕她身体受不住。你若当她是朋友就去开导开导她,你不去我也不会求你!”说罢,转身拂袖而去。 神秘的箫声 雪阎罗看着那离去的背影,轻声叹了一口气,起身回屋。他得出宫一趟才行,刚才灵光一闪有了个想法,或许可以试试。 琉璃殿。 妙馨看着外面温暖的阳光,便和紫菱一同将琴搬了到屋外。不知不觉,春天竟悄悄地来了,院子里被园丁摆了不少迎春花,绿色的枝条上缀着星星点点黄|色的小花,在阳光的照耀下很是鲜艳。 虽然春暖花开,阳光普照大地,妙馨的心里却依然是寒冬季节,厚厚的积雪和冰层冻得她时不时地会流下泪来。指下悠扬的琴音也总是充满了忧伤与悲凉。 这时,一阵清幽的箫声响起。妙馨皱了皱眉。 又是这个声音,自前些日子开始,每次她抚琴,总会有这个声音跟着她的曲调相和。只是,虽然那个箫声的曲调与自己的琴声一致,但它更多的却是一种自然的幽静,与世无争,无欲无求,与自己弹出来的感觉完全不同。 妙馨将手收回,停了下来,那箫声好像因为她的停止顿了一下,不过很快又恢复了之前的流畅。妙馨静静地聆听了一会儿,忍不住起身循着箫声的来处寻去。 声音越来越近,妙馨这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到了灵玉宫的门口。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有勇气进去,转身正欲回去,却听里面的箫声突然止住了。 “既然来了,何不进来坐坐喝杯茶。”清澈的男声很是好听。 妙馨与紫菱对视了一眼,最终还是走了进去。 茶里的智慧 这灵玉宫内花草繁茂,假山溪水亭阁应有尽有。此刻,那亭子里便坐着一名青衣男子,背对着妙馨,正在斟茶。 妙馨好奇地走了过去,那男子转过头来冲着她淡淡一笑。那笑容清澈纯淡,温暖而亲切,仿佛是久别的故人再次相逢一般,只一个微笑便让两人的心突然靠近。 “坐吧。在下姓商名玉,姑娘便是皇上的前王妃吧?” 妙馨上前缓缓坐了下来,点了点头。 “来,尝尝我亲手煮的茶。”商玉将精致小巧的茶杯递到妙馨的面前。 妙馨伸手接过,轻轻品了品,点了点头,道:“我其实不怎么会品茶,不过这茶清甜润口,入口后只觉嘴里已是幽香萦绕,让人不忍放杯。” “呵呵,姑娘还说不会品茶,我看却是个懂茶之人呢。”商玉毫不避讳地盯着妙馨的面容仔细地看了好半晌,才移开目光,轻笑道:“姑娘的容貌果真是倾国倾城啊。若不是姑娘主动回来,恐怕皓月国就真的会就此消亡了。” 妙馨原本暂时被分散了些注意力,心情稍微明朗了一点点,却在听闻他这番话后心情顿时又跌回谷底,轻轻放下茶杯,低首敛眸,悠悠地道:“我宁愿不要这张皮囊。” “呵呵......”商玉拧起茶壶往妙馨的杯子里再度斟满茶,缓缓说道:“姑娘何止是容貌出众。就像这茶,普通的茶亦不乏芬芳馥郁,只是入口的非凡韵味却不是所有茶都能有的。姑娘有着众多女子梦寐以求的容貌,又有着不媚不俗的天然气质,这是上天的恩赐,何苦太过执着。 寂寞深宫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既然来到这个世界上,就该微笑着面对这片神奇的世界。一片叶,一朵花,一缕风,一滴雨,它们的生命远比我们短暂,却是积极地展露着属于它们的美丽。” 妙馨默默地听着商玉的一番话,仿佛眼前坐着的并非一位年轻俊朗的翩翩公子,而是一位参透人生的智者。 心里的迷雾仿佛不再变得那么浓厚,虽然她并不能立马做到他的坦然,但内心也已经明亮了不少。 妙馨微微一笑,端起眼前的茶,轻轻啜了一口,这茶,比方才的更香了...... 妙馨闲坐了一会儿后,回了琉璃殿。 心里没那么阴郁,看院子里的花草都更多了份生机。 他说得对,既然要活着,便要微笑着面对这个世界。当然,萧煜寒不在此列。 他别想自己会再给他一个微笑,甚至注视的目光,她只当这个世界已经没了这个人。 而她的烈,她想他现在一定过得挺开心幸福的吧,只要他是快乐的,那她便安心了,她会祝福他的。 翌日上午,又是一个大好的天气,妙馨坐在院子里发着呆。虽说心情已经有所好转,可这寂寞深宫中本就无聊,没了爱人的渴盼,更是寡淡无味。 突然,一团雪白晃到了妙馨的面前。 妙馨回过神来定睛一看,顿时惊呼出声,屋里的紫菱一听忙奔了出来,却在看到不远处站着的人时,心跳加速,无法动弹。 希望你开心,是发自我内心的 妙馨缓缓蹲下身,伸出双手,缓慢地往那团雪白挪去,嘴里还轻轻唤着:“狗狗乖,来抱抱。” 原来,那团雪白是一只毛茸茸胖嘟嘟的小狗,此刻正歪着脑袋睁大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眼前的妙馨。它很想上前,却又有些不敢,还有些羞涩的感觉,看上去煞是可爱。 过了好一会儿,妙馨终于用耐心软化了小家伙的戒备,摸到了它,并小心地将它抱到了怀里,亲热地用脸蛋蹭着小狗毛茸茸的头。 一旁的雪阎罗含笑看着这一幕,抬脚向妙馨走了过去。 “之前还担心你不喜欢,看到你这么开心,我算是放心了。” 妙馨惊讶地转过头一看,原来是他。 “这狗是你的?” “现在是你的了。我专程去找来送给你的。” 妙馨闻言心里感动不已,却在听到他的下一句后,原本的喜悦大打折扣。“昨天皇上来找我,要我来开导开导你,希望你不要整日都那么不开心。” 雪阎罗看着原本欣喜不已,此刻却低着头默默抚摸着小狗不再言语的妙馨,心里涌出一股冲动。 一步上前,双手握住妙馨的双肩,温柔而低沉地说:“但是,希望你开心,这是发自我内心的。自那日看到你的憔悴过后,我总在想着如何能让你好受一些,昨天终于想到了一个方法,今天便去找了它来,希望你能喜欢。” 妙馨看着他真诚的双眼,心里原本的不快渐渐消退了去。 可爱的胖家伙 “谢谢你。我很喜欢。”妙馨以前就非常喜欢小狗,特别是这种胖乎乎毛茸茸的小狗,总会让她爱不释手,这只小狗竟然又是全身雪白,连一根杂毛都没有,真是可爱极了。 “知道吗?你给我的锦囊真的帮了我的大忙,三个都用掉两个了,呵呵。一直很想谢谢你,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看到你。真好......”妙馨抬头看着雪阎罗真诚地说道。 雪阎罗闻言眼里却满是温柔与怜惜:“其实我宁愿你一个都不用。”她能把三个锦囊用了两个,证明之前她经历了巨大的风险与危难。 妙馨苦涩一笑,道:“不管怎样,我都该谢谢你。如果没有你的假孕药,我又怎么能让他放开我的手......”说罢,眼里的忧伤再度蔓延开来。 “原来你......用的是这样的方法?主动回来的?”见妙馨点了点头,雪阎罗心里揪紧了一般。他原以为是皓月国朝廷逼迫使然,没想到她竟是主动回来的。看着眼前娇弱的女子,雪阎罗被她心底的那份坚强所深深感动。 “也罢,若不是万不得已,你也不会做这个决定。事已至此,想开一点吧。看这小家伙目不转睛盯着你看呢,看来很喜欢你哦。”雪阎罗适时把话题转了过来。果然,妙馨看向小狗,脸上便绽放了笑容。 “干嘛这么盯着我看,胖家伙。哈,对了,以后就叫你小胖吧。小胖,小胖......” 妙馨抓起小胖的一只爪子,上下摆弄着,小胖也开心地张着嘴摇晃着脑袋作势要咬住妙馨的手,妙馨便拿着手指头在它面前晃着,逗它玩儿,开心不已。 阳光下的快乐 三人围着一只小狗笑着玩了好一会儿,雪阎罗才起身离去。紫菱将雪阎罗送至门口,突然唤道:“雪公子......” 雪阎罗转过头,微笑着用眼神询问还有何事。紫菱顿时紧张了起来,支吾了两下才说道:“今天多亏了雪公子,我家小姐不知道多久没这样笑过了......” 雪阎罗释然一笑,道:“不客气,看到她整日伤心,我也不好受。回去吧,我走了。”说罢,转身离去。 紫菱在门口呆呆地看着那个衣袂飘飘的白色身影,心里一股莫名的情愫涌动着。 她明白他的心里一定是爱着小姐的,可她还是无法控制自己,原以为回了皓月国将永远无法再见,便将对他的这份情深深地埋在了心里。 可谁知,阴差阳错地她又在这里遇到了他。那曾经埋下的情愫,像一粒种子遇到了阳光雨露,开始迅速地发芽,破土而出...... 临近中午,萧煜寒处理完国事后回了琉璃殿,刚到门口便被院内银铃般的笑声给镇住了,半晌才抬脚悄无声息地走了进去。 抚青居离琉璃殿的大门较近,萧煜寒走了一小段路,拐个弯便看到了。 只见妙馨正和紫菱在屋外和一只白白胖胖的小狗嬉戏,那小狗东蹿西跑,还时不时发出两声稚嫩的犬吠声,引着两人笑个不停地追逐。 萧煜寒即便是以前也未曾看过妙馨这般开怀的笑,更别说自她从皓月国回来后连一个假笑都未曾给过他了。 莫名的怒火(1) 就那么愣愣地看着阳光下快乐的妙馨,她的一颦一笑都牵扯着他的心,整个琉璃殿仿佛都鲜活了许多,完全沉浸在了温暖与欢快之中。 小胖突然调皮地往一边跑去,妙馨微躬着腰,目光锁定在小胖的身上,跟着追了上去,却突然发现它从一双脚旁边窜了过去,妙馨顿觉不妙想要止住脚步,身体却已不受控制地向前,直接撞上了那人。 “啊!”一个大力的碰撞后,妙馨的身体往后跌去,这时,对方急忙伸手搂住了她的纤腰。 妙馨抬头一看,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萧煜寒。脸上立马瞬间结冰,挣扎着摆脱了他的束缚,转过身继续去寻她的小胖,完全不理会正欲开口说话的萧煜寒。 萧煜寒咬咬牙,闭了闭眼再做了两个深呼吸,尽量压抑住心底的怒气。 还想转身说些什么,却见妙馨已抱了小胖,往屋里去了。 这个世界上,也只有她能如此无视他的威严,他的怒意,毫无畏惧。他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气愤。 午饭时分,同坐一席,妙馨依旧如往常一样,冷冷冰冰、没有言语,连看也懒得看萧煜寒一眼,视他如空气一般。 “今天这个糖醋鱼味道不错。”萧煜寒边说边夹了块鱼肉放到妙馨的碗里,妙馨也不管其他,只埋着头吃饭,那块鱼肉她也并未挑剔。 萧煜寒惊愕地发现,今天她的饭量明显增加了不少。 “今天雪阎罗来过了吗?” “......”妙馨无言。 莫名的怒火(2) “我问你今天雪阎罗来过了吗??”萧煜寒已经有些不耐烦,语气也明显加重。 妙馨依然只顾吃饭并不理会他。 眼看着萧煜寒盯着妙馨的眼里怒意已经越来越盛,握着筷子的右手也因为太过用力而青筋暴突出来。 站在一旁的紫菱见形势不妙,忙代妙馨回答道:“是的,皇上。” 萧煜寒深深吸了口气,继续问道:“那只狗也是他带来的吗?” 紫菱犹豫了一下,道:“是雪公子送来的。” 萧煜寒闻言,心里莫名地烦躁起来,心中一团火越烧越旺,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拂袖而去。 妙馨与紫菱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再一看,那人已经愤然离去。 对于他的莫名其妙,妙馨早已习以为常。 惊吓过后,定了定心神便不再理会,继续吃她的饭。 还别说,经过昨天下午商玉的开导,以及小胖的到来,她对着一桌的好菜已经不再像之前那般食之无味了,反倒是有些胃口大开的感觉。 多吃点吧,已经亏待自己的身体多时了。 萧煜寒独自在房里生着闷气,拿起书桌上的几本书就往地上砸,砸完了还不解气,跳起来对着地上的书一阵猛踩。 “气死我了!!!”萧煜寒仰天就是一阵怒吼。 为什么心里这么难受?!为什么?!! 明明是自己去找雪阎罗帮忙的,如今见他真的让妙馨开心了起来,自己却又这么难受。 雪阎罗可以让她开心,甚至一只小畜生都能让她开心,难道他堂堂一国皇帝,竟然连他们都不如吗?!! 舞后幸福 白沙国。 南宫烈的伤在白灵珠的悉心照料下,已经痊愈,只是记忆仍旧没有恢复。 看着这段日子以来,白灵珠对他嘘寒问暖,照顾周到,心里便时不时地有一丝暖意涌起。 虽然没了记忆,无法感知自己对她的爱意,可她却是自己目前唯一可以信赖的人,也是对自己关怀备至的人。 “烈,我想为你跳一支舞,以前你最爱看我跳舞了。”白灵珠突然出现在正在院子里发呆的南宫烈背后,伸手搂住了他的腰,幸福地靠在他的背上柔声说道。 “哦?好啊。”南宫烈如今已经比较习惯了她对他的亲密动作。 白灵珠放开手,走到一旁,向小蝶点头示意。 琴音响起,白灵珠灵巧的身段随着琴曲的起伏而曼妙舞动,那腰如春日迎风的柳条,那面容如三月初开的艳桃,衣袂飘飘,发丝飞扬,灵动的双眼暗含秋波,微扬的唇角妩媚妖娆。 南宫烈完全沉浸在了这一片琴音悠扬的春日林间,美人迎风舞动,似幻似仙。想想曾经与她结伴而游,相依相偎的日子一定是很美好而幸福的吧。 那些记忆都已丢失,实在是太可惜了。 不知不觉间,一曲已歇,白灵珠也停了下来,眉目含羞地向南宫烈缓缓走来。南宫烈抬手击掌:“很悦耳的琴音,很动人的舞姿。” 白灵珠脸颊微红,坐到南宫烈身旁,有些羞涩地轻言:“烈喜欢就好。” 南宫烈眼见她一副娇羞模样,忍不住抬手揽住她的肩,轻声道:“喜欢,我很喜欢。” 踏青之行 灵珠身为一国之君,在别人面前都是一副霸气威严之姿,唯独在自己面前,却只像个要他疼爱的女儿家。 白灵珠被他一揽,偎在了他的怀里,心跳瞬时加快,强烈的幸福感让她几乎透不过气来。 终于,他终于喜欢上自己了。天啊,她终于要成功了么?她真的没想到一切会突然变得如此顺利。 白灵珠依偎在这渴盼了很久的怀抱里,良久,才开口道:“烈,后天我们去踏青吧。” “好。就我们两人吗?” 白灵珠有些犹豫道:“以往踏青都是定了日子的,我宫里那几个......面首,他们......定然也会闹着要去的。不过你放心,我不会离开你半步的!” 南宫烈看着白灵珠紧张的样子,笑道:“没关系,这些日子以来,你都一直陪着我呢,带他们一起出去散散心吧。” 怎么好像自己陷入了后宫争宠一般......这感觉,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皇城郊外东边有一个皇家园林,里面花草繁茂,各类鲜花植被应有尽有,四季风景皆各有风貌,专供皇家踏青、避暑、游玩之用。园林内还有可供居住的地方。另外皇城郊外西边,还有一个皇家专用的猎场。 南宫烈与白灵珠同坐一个轿撵,到了宫门口时,那几位面首已经等在了那里。 一看之下,南宫烈不禁有些唏嘘。四位面首皆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五官绝对的精致,衣衫很是华美,只是,四人身上都有一个共同点——美。 美男们的嫉妒 是的,有些妖艳的美,却少了几分阳刚之气。 四人看着南宫烈与白灵珠一同下了轿撵,眼里不约而同冒着隐隐的妒意与不满。 皇上之前一声不吭跑出去游山玩水,好不容易回来了竟然又带了个男人回来,而且整日陪在他身边,也不来安慰安慰他们几个。 听说皇上还亲自喂这个男人喝药,如今两人还同乘轿撵......这些礼遇他们可从未享受过,叫他们如何不嫉恨。 而更让他们咬牙切齿的还在后头。 南宫烈与白灵珠同坐一辆马车,其他面首则独坐一辆马车,进了园林下了马车,白灵珠也寸步不离南宫烈,说说笑笑完全不顾四位面首。 四人故意走到白灵珠一旁,主动搭话,白灵珠也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他们。 路过一大片芬芳的矮花丛,到了园林里一大片开阔的青草地,浅浅的青草在阳光下泛着自然的光泽,中间零零星星点缀着些不知名的小野花。 一阵风吹来,淡淡的青草气息扑了个满面。 “烈,我们放风筝吧!”白灵珠让一旁的侍从将风筝拿了过来,便拉着南宫烈到一边准备放风筝。 没一会儿,风筝就飞了上去,南宫烈手里拿着线卷迎着风跑着,白灵珠跟在他的身边笑着叫着,很是开心。 后面四人无奈地对视了一眼,明白如今皇上与那个南宫烈之间已经不容任何一个人插足了,只得悻悻地拿了各自的风筝无聊地玩着。 醉眼迷离 看着风筝越飞越高,白灵珠与南宫烈都很开心,不断地放长了线,好让它飞得更高。 这时,南宫烈的脑海中快速闪过一些模糊的画面,也是在这样宽广无垠的草地上,自己骑着一匹马纵情飞奔,身前还坐了名女子,将手高举过头顶,欢快地笑着叫着,只是她的样子始终看不清,只有个模糊的轮廓。 这样的影像很快消失不见,南宫烈的心里突然觉得有些痛,仿佛失去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似的。为何会有这样奇怪的感觉? 当晚大家都没有回宫,而是留宿在园林里。晚宴是大家一起吃的,席间还有歌舞表演,这样的欢宴,自然是离不得酒的。 四位面首陆续举了酒杯前来敬南宫烈,看着四人还算识大体,白灵珠也算有些欣慰,一开心便也和大家一同喝了不少,大家玩得也还算尽兴。 晚宴结束后,所有人都各自回去歇着了。南宫烈的房间紧挨着白灵珠的,两人自然便一道回屋。凉风袭来,醉意更盛,白灵珠抬手挽住南宫烈的胳膊,身体半靠着他,脚下有些不稳地往回走。 月色朦胧,初春的夜晚凉嗖嗖的,一阵风吹来,白灵珠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南宫烈感受到她的寒意,伸手将她揽入了怀里。白灵珠却一个转身拦住去路,抬起头醉眼迷离地看着南宫烈。 南宫烈低头看着她微醺的神态风情万种,两片红霞萦绕在她的脸蛋上,饱满的红唇娇艳欲滴,很是迷人。 就在这时,等不及的白灵珠主动凑了上来,一下封住了南宫烈的嘴。 各怀心事久难眠 南宫烈被这突然的温柔触感惊住了,眼前的女人正伸出舌头挑逗着他,惹得他心里痒痒的。抬手紧紧抱住她,变被动为主动,轻吻、舔舐、吸吮,直吻得白灵珠呻吟出声,身子瘫软得快要站不住了。 白灵珠早已尝过男女情事,自从上次离宫后便再未有过云雨之欢,此刻在南宫烈温柔又热烈的攻势下,心底的欲望如排山倒海一般袭来,无法抵抗,直想着能立马拥有了他。 白灵珠离开了南宫烈的唇,轻声道:“烈,我们回屋吧。”虽然意犹未尽,但白灵珠也还没开放到要在这院子里更进一步,更何况,天还这么冷。 南宫烈淡淡一笑,点了点头,再这么继续下去,自己还真有可能失控呢。 两人再走了一小段便到了,白灵珠的热情不减,但南宫烈却已经冷静了下来。无奈之下,白灵珠只好郁闷地独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躺到床上却辗转难眠,被南宫烈勾起的欲望久久未能平息,她有些想去找其中一个面首,但想想还是忍了,万一被南宫烈知道了,一不高兴功亏一篑可就亏大了。 南宫烈躺在床上,一闭眼,便忍不住仔细回想下午闪现在脑海里的那一幕,可回忆起来的却是比之前更加模糊的印象,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如何才能回复记忆?没有过去的他,总觉得很是不安,他的家人呢?朋友呢?他们都在哪里? 之前问了灵珠一次,她只说他之前没跟她提过。 一致对外 如今想来,如果真的相处了那么久,甚至愿意回来做她的王夫,不可能不告诉她才对。 难道......这其中另有隐情?南宫烈心里一紧,虽然这个念头或许对灵珠不公平,可,他确实什么都已经不记得,从头到尾都只听了她一人的言语,或许......他应该多留个心眼儿才行。 本该是春眠不觉晓的时候,隔了一道墙的两人,却各怀心事久久未能入眠...... 白灵珠是个懒于朝政的女皇,如今回了宫,也是七八天才上一次朝。 借着这个踏青的机会,自然又想在园林里住上几日再回宫。 四位面首玩了两日实在没劲,便提前回宫了,都不愿继续呆在那里看那两人形影不离,卿卿我我的样子。 白灵珠从头到尾都明白他们个个心里都不痛快,但她的心思现在全放在南宫烈身上,哪里顾得上他们。 她甚至还想到日后将他们几个送给二妹,或者给些银两遣了他们走算了,当然,前提是她必须得到南宫烈全心全意的爱才行。 以前四位面首其实是互相敌对的,变着法儿在白灵珠面前邀宠,争风吃醋的戏亦是时不时上演,可如今来了个南宫烈,他们四人突然就全都闲了下来,根本没有一丁点的机会了。 后来竟然有传言说皇上想立那个南宫烈为王夫,四人顿时就急了,不约而同地聚拢了来,决定先一致对外。 欲壑难填 毕竟如果是从他们四人中选一个做王夫,他们便都有均等的机会,但是如果是南宫烈,那他们可就完全的被挡在门外了。 只是,白灵珠几乎天天都和他在一起,两人又住在同一个殿里,他们想要下手非常的难,一切只有从长计议,等待时机。 自从回了宫后,白灵珠与南宫烈又相处了近一个月,这期间,多少次花前月下、醉眼迷离,多少次烛火相映、桃腮粉面,多少次亲密相拥、激|情热吻...... 可每到关键时刻,南宫烈总会适时停止,控制热情的再度升温,这让白灵珠一次有一次地失望,难受 到最后,已经演变成了欲壑难填,心生怒意,每次回了自己房间后便独自又气又恼,久久难眠。 这样的情况折腾了她近一个月后,她再也受不了了。心里深深的爱意,让她极度地渴望拥有他,也极度地希望他能主动想要占有她。 可,亲密热情升温后,欲火熊熊燃烧,却又总会被突然遏制,她的心里像有一只猫在抓扯一般难受莫名,这样的折磨她再也不想忍受了。 或许,他们之间可以人为地加快一下进度......白灵珠娇艳的面容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心底亦升起一股强烈的渴盼。 翌日下午,白灵珠吩咐小蝶将房里的纯白罗帐撤去,换上粉色纱帐,屋里的熏香也暂时撤掉,晚饭前再将门窗关好后,用她的销魂香来熏。 销魂香 小蝶有些愕然,这销魂香不是催|情用的么......当初有两位面首刚入宫不太乐意,主子便是用这个把他们搞定的,难不成,现在她又要对南宫烈用这招??平常看两人处得挺好的啊,看来主子是等不及了...... 小蝶一边有些无奈地按吩咐行事,一边为南宫烈即将到来的遭遇感到同情。 晚饭后,白灵珠在南宫烈的房里与他小酌,不时为他弹上两曲,兴致浓了,更是端着酒杯在他身旁翩然起舞,没有琴声伴奏,白灵珠便轻声哼着小调为自己奏乐,倒是别有一番情趣。南宫烈一高兴便应了她的邀请,多喝了几杯,微微有了些醉意。 两人又谈笑了好一会儿,白灵珠轻抚额头说有些头晕,想回房休息了,让南宫烈扶她回房。南宫烈也觉得不该再喝了,便起身送她回了房间。 推开门,一股淡淡的幽香扑面而来,让人感觉浑身都有些软绵绵的舒服。 “你的房间可真香,不过好像跟平常的香味不一样啊。”有时白灵珠也会邀他去她房间喝酒聊天,他记得平日里并不是这股香味的。 白灵珠笑道:“怎么?我心情好了换种香都不可以啊?”说罢,把门一关,拉着南宫烈坐到了桌前。 “烈,再陪我坐一会儿好吗?虽然头晕晕的,可是好不想离开你呢。”白灵珠抚着额头撒着娇说道。药性已经开始发挥作用,她的脸已经泛起了红晕,身体渐渐有些燥热起来。 身体的异样 “你头不舒服,要不去躺着,我看你睡着了再走,如何?”南宫烈浅笑道,不知为何他也觉得自己头有些晕晕的,身体也有些发热起来,看来刚才不小心喝多了点。 “那,也行吧。”白灵珠在心底窃笑着,转身走到床边,侧对着南宫烈,很快便解开了自己的衣襟。 宽大的外袍一脱,贴身的里衣便将凹凸有致,性感十足的身段给凸显了出来。 南宫烈有些愕然地看着眼前的景象,顿觉尴尬不已,他没料到她会当着他的面突然脱衣服。 不知是酒的原因,还是怎么,身体突然变得燥热不已,连忙转过头,倒了杯茶,一口喝了下去。 一旁衣物的摩挲声还未停止,南宫烈的脑子里忍不住出现一些想象的画面,想象刚刚那具被里衣包裹的玲珑有致的身体,甚至,想象脱去那层衣服会是怎样的景致。 南宫烈意识到自己的胡思乱想后,很是懊恼,拍了自己脑门两下,暗骂着自己。 可是,身体却越来越兴奋,喉咙干渴,下身某个部位更是有了反应,正想要不要起身提前告辞,身后白灵珠却开了口。 “烈,我已经躺好了,到这里坐着陪我一会儿好不好。”白灵珠的声音柔媚而性感,让南宫烈不忍拒绝。 转头见她真的已经躺好,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在床边坐了下来。 “头还难受吗?快睡吧。我就在这里的。”看着白灵珠脸颊绯红一片,甚至红到了耳根脖子。 你不亲,我就不睡 感受到身体突然更加的亢奋,南宫烈忙将视线从她裸露出来的光洁脖子上移开,心痒难耐,极力控制着随时可能爆发的热切渴望。 白灵珠看着南宫烈的喉结动了动,明白他如今也已经有些难以自持了,只需她再主动那么一点点,他就逃不掉了。 “烈,亲我一下好吗?”白灵珠撒着娇轻轻问道。 南宫烈摇了摇头,目光只落在床头,不敢再看她一眼,哪怕只是脸。 “不嘛!就亲一下,就一下,你不亲我就不睡!!”白灵珠耍起赖来。 此刻南宫烈就巴不得白灵珠赶紧睡着,他好离开房间,灭掉自己心里正熊熊燃烧的欲火。无奈之下,南宫烈俯身轻轻吻上白灵珠的脸颊。 就在这时,一双柔软无骨般的手揽上他的腰,南宫烈一个激灵,低头一看,顿时震惊不已。原本盖得好好的被子,已经被白灵珠掀开了一角,而白灵珠正双手抱着他的腰,那原本被遮盖住的身体,此刻正展现在南宫烈的眼前。 白灵珠露在外面的上半身只穿了一件粉色绣花肚兜,胸前位置还有个椭圆的孔,正好露出那深深的迷人的||乳|沟。南宫烈浑身燥热,呼吸加重,最后一丝微弱的理智正做着垂死的挣扎。 “烈......别走......”白灵珠突然主动将娇艳欲滴的饱满红唇凑了上去,吻上正在自我矛盾中挣扎的南宫烈。 瞬时,南宫烈的脑中一片空白,仅存的一丝理智已经瞬间蒸发不见。 粉帐,春色无边(1) 瞬时,南宫烈的脑中一片空白,仅存的一丝理智已经瞬间蒸发不见。 心底那强烈压抑到快要爆炸一般的欲火寻到了出口,如洪水猛兽般倾泻出来。 房内芳香靡靡,混着热烈的情欲飘荡在整个屋子里。 南宫烈俯身压住白灵珠疯狂地吻了起来,贪婪地吸吮她嘴里甘甜的蜜汁。 直吻得白灵珠呼吸急促快要喘不过起来,才转移阵地,移向她的耳垂,脖颈,粗重的喘息吹在白灵珠的脖子周围,舌尖逗弄她的耳垂。 接着舔舐她光洁的脖子、香肩、锁骨......一路缓缓而下。 白灵珠浑身颤抖着,酥麻的快感一波又一波地袭来,原本紧咬着唇压抑着自己。 此刻却在他的舌尖隔着肚兜碰触到她挺拔的峰顶时,再也忍不住发出一声销魂的呻吟,自此一发不可收拾...... 南宫烈一手抚摸揉捏着,一手探到白灵珠的身后缓缓解开了她的肚兜,掀开肚兜,那雪白莹润,饱满挺拔的双峰便傲然地展现在他眼前。 好美!再次俯身,细细品尝,白灵珠已经有些受不了地扭动着身体,欲拒还迎...... 药效已经发挥到极致,两人的情欲被互相撩拨到了顶峰,衣衫被急不可耐地褪去...... 春天的夜晚原本还是有些寒凉,两人却热得不行,赤身捰体亦无需锦被暖身。房间里的呻吟声更是此起彼伏,急促的呼吸,低沉的闷吼...... 良久过后,粉色纱帐终于静止了下来,精疲力竭的两人瘫倒在了床上,微闭着眼仍旧快速地喘息着。 粉帐,春色无边(2) 片刻过后,白灵珠翻了个身,一手搭在南宫烈的胸前,支起身子轻吻了下南宫烈的脸,再度重重地躺倒在了他的身侧。 “烈,你知道吗,我好爱你......好爱,好爱。”白灵珠幽幽地吐出这番话。 得到宣泄的南宫烈意识清醒了不少,面对眼前的场面,很是自责,听闻白灵珠这番话,更是觉得有些愧疚。 “灵珠,对不起,刚才我......”南宫烈话未说完,便被白灵珠的手给挡住了。 “不许你这么说。我是自愿的......”说罢,白灵珠有些羞涩地将脸?br /gt;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18部分阅读 欲望文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19部分阅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 作者:肉书屋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19部分阅读 脸埋进了他的怀里。 南宫烈自心底轻叹一声,心情复杂难安。 或许以前的自己真的很爱灵珠,可自己现在已经全无记忆,相处了这么长一段时间,要说喜欢肯定是有的。 只是,爱却是远比喜欢更深更沉,更义无反顾的,他现在对灵珠的感情还远没有达到这样的高度。 再过些时候吧。或许,他会重新爱上灵珠的。 蜀越国,紫鸾殿。 妙馨自从有了小胖,原本死水一般的心,活了不少。它不仅胖嘟嘟的惹人爱,更是十分的有灵性。妙馨抚琴的时候,它甚至会乖乖地坐在一旁地上,眼睛眨也不眨地定在一方,仿佛已经陷入琴音之中,思考着什么。 妙馨每每看到这个忠实的听众,便忍不住心情大好,琴声里的忧伤便自然而然地去掉了不少。商玉的箫声仍旧经常跟着她的琴曲,琴箫合奏的韵味让曲子更加地动人。 小淘气失踪 有时雪阎罗在别院隐隐约约听到些,便会走到附近驻足聆听,直到曲毕才转身回去。 有几次萧煜寒亦听到了这天籁之声,也并未干涉,只是静静地听着,回想到当初在王府她初练琴技时极难入耳的铮铮之声,便忍不住莞尔一笑。 这日,听完琴曲的小胖突然又活跃了起来,打着转儿追自己的尾巴,那速度可真是飞快,看得一旁的妙馨和紫菱笑个不停。 “好啦,我的傻小胖,你转这么久了头还没晕啊?我都看晕了......”说罢,妙馨边笑边蹲下身,将小胖抱在了怀里。那小胖也不挣扎,乖乖地任它抱着,突然伸出舌头,舔了妙馨一口。 “好哇,你又偷袭我!你个小坏蛋。”妙馨拿袖子揩了揩脸上的口水,伸手揪住小胖软软的耳朵,轻轻地拽着。惹得一旁的紫菱也呵呵笑个不停。 晚饭过后,小胖异常地兴奋,在院子里没命般地疯跑。妙馨前世小时候在老家养过好几只狗,时不时也会看他们这样,不过也不知道具体什么原因,估计是太高兴了吧。 谁知这小胖跑了一会儿,就没影儿了。 妙馨和紫菱四处唤着小胖,仔细在四周的花丛山石后面搜寻,依旧没有踪影。 “小姐,会不会跑出去了?”紫菱很是担心道。 妙馨一听,忙转身往外跑。这皇宫那么大,万一跑丢了怎么办?万一被些个太监宫女的给抓去...... 妙馨不敢再往坏处想,只飞快地跑出了门,她不能没有小胖! 冷宫寻宠 “小胖,小胖你在哪里?”妙馨边找边喊,正找着,一旁路过个准备给皇上送点心去的小太监,妙馨忙问他有没有看见一只白白胖胖的小狗。 小太监愣了下,顿时恍然大悟般说到:“白白胖胖的小狗??奴才刚才路过东宫门口时,一团雪白的不知道什么东西从我脚边窜了过去,可吓死我了,盘子都差点摔了......如今想来或许就是你要找的小狗吧?” 妙馨闻言开心不已,忙拉了紫菱就往东宫跑去。之前萧煜寒塞给她一块牌子,说是可以在这宫里随意走动,萧煜寒才转身一走,妙馨却给摔到地上了。 细心的紫菱却将它拾起来收好,放在了身上。今天果然就派上了用场。东宫门口的卫兵原本不让过,见了紫菱拿出来的牌子,才放她们进去了。 整个东宫显得比西宫还要冷清,才入夜,却已经静谧得出奇一路走来,便只看见黎宫里亮着灯,其他宫都大门紧闭,让妙馨忍不住感觉有些害怕。所幸一路上有宫灯影影绰绰地点缀着,身旁还有紫菱陪伴着。 “小胖,小胖......”妙馨弓着腰四处寻着,轻声唤着小胖。走了一路也没见着,突然,一阵稚嫩的犬吠声传来。妙馨与紫菱顿时直起了身子,对望了一眼。 这声音分明就是小胖的声音,准没错。 两人拔腿就往声音来处寻去,绕过两条幽径,来到一座院落门前,门口站了两个士兵,妙馨抬眼一望,“冷院”二字映入眼帘。 擅闯冷宫 妙馨眉头一皱,莫非是冷宫??可此刻容不得她多想,里面又传来小狗的叫声,那声音里透着恐惧。 “快!快把门打开!我的狗跑进去了!”妙馨急不可耐地对守门的士兵说道,听着小胖可怜的声音,妙馨急得快要哭了。 “小姐,皇上吩咐过了,除了皇上的旨意,其他人等不得入内。”士兵面不改色地说道。刚才确实有只很可爱的小狗从他们前方窜过,往一旁而去,估计是从侧面的排水洞里钻进去了。可即便如此,他们也有自己的职责在身。 紫菱将牌子递给他,道:“皇上说了,我家主子可以在宫中随意行走的。” “抱歉,这里是冷宫重地,皇上有令在先,请姑娘别再为难我们。姑娘若确实需要进去,可以去找皇上要特令。” “紫菱,怎么办啊?我怕晚了就来不及了,万一小胖有个什么闪失,我......”妙馨再也控制不住,哭了起来。 紫菱目光如炬,一咬牙,道:“小姐放心,我这就进去救它。”说罢,转身走到一旁,一提气,纵身跃进了冷院。 两名士兵一看,吓坏了,忙一边吆喝着:“来人啊!来人啊!”一边赶忙开门,要进去把紫菱抓出来。妙馨趁势跟着一溜,挤了进去。 妙馨躲过士兵,就往里跑,却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只见整个院子并不大,一股刺鼻的腐味扑鼻而来,这才发墙边堆了很多腐烂了的树叶渣滓,院子里没有一点生气,屋舍破败,石桌上还放了两个破了口子的碗。 疯狂的女人 虽然同在皇宫之内,却感觉与四周的辉煌格格不入,与她所在的紫鸾殿相比,更是一个天堂一个地狱。 再一看,庭院中间,紫菱正与一名披头散发的女人对峙着,那女人怀里正抱着小胖,并用手握住小胖的嘴不让它有张嘴的机会,此刻的她已经很是激动,小胖的头都被她扭到了一边,很是危险。 妙馨心里揪紧了一般,很是焦急却尽量压抑地走了过去,嗓音有些颤抖地说道:“把小狗放开好吗,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带它走而已。” 那疯癫女人听见声音,转过头来,愣了半晌,接着却是更加激动,整个身体都忍不住颤抖,抱着小胖的手也不自觉地松动了不少。 “郁妙馨???”就在她惊愕万分叫出口的同时,紫菱趁机一把夺过了她怀里的小胖,而那女人此时的心神已经完全不在意那只狗,而是直接扑向了两步之外的妙馨,一把掐住了妙馨的脖子。 妙馨被这突然冲至眼前的狰狞女人给吓呆了,直到感觉喉咙被卡住呼吸困难才回过神来,一番挣扎中,妙馨惊讶地发现此人像极了很久未见的韩若岚,真的会是她吗?她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小姐!!”紫菱刚稳住脚,正庆幸小胖安然无恙了,却没想到那疯女人竟然冲上去掐妙馨的脖子。一步上前就想一掌劈向那疯女人,谁料她竟然已经察觉,一个转身绕到了妙馨的身后,并从怀里掏出一把剪刀对准的妙馨的脖子。 惊惧(一) 这下,在场所有人都惊住了,周围闻讯赶来的巡逻的士兵也把几人团团围住,却都不敢擅自行动。 “哈哈哈哈!郁妙馨!你总算落在我手里了!你个贱人,抢了我的王妃位置,现在又来跟我抢皇后的位置!!我要你死!!!” 紫菱和妙馨这下算是知道她便是韩若岚了。 “韩若岚??你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妙馨很是震惊,也觉得很委屈。她明明就是被萧煜寒抢回来的,也是被逼的,怎么能说成和她抢皇后的位置?从一开始她都没得选择,又怎么能把罪责都怪在她的头上,甚至还恨到要杀她?? “哼!!你少在那里假惺惺的!在这里人不人鬼不鬼地活了这么久,我一直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不去死,现在才知道,原来是在等你!哈哈哈哈!!真是老天都在帮我!!现在,我就送你去见阎王爷!!!”韩若岚说罢,扬起剪刀飞快地往妙馨脖子上扎去。 就在大家一颗心瞬间提了起来的时候,“哐当”一声,剪刀掉到了地上。一把精致的镶嵌了宝石的蟒纹浮雕匕首已经嵌进了韩若岚的脖子里,血正汩汩地流出来。 妙馨听闻这奇怪的声响,身后竟没了动静,脖子上原本拽紧了的手此刻也松了开来。 好奇地扭头去看,却正对上蓬头垢面下,一双瞪得老大的血红的眼睛,那眼里充满了恨意与不甘。 接着,韩若岚竟是直端端地倒向吓呆了的妙馨。 惊惧(二) 接着,韩若岚竟是直端端地倒向吓呆了的妙馨。 妙馨惊叫着不堪重负,倒在了地上,韩若岚则刚好扑在她的身上,汩汩的鲜血伴着令人窒息的腥味流到了妙馨的身上,甚至,还透着暖暖的温度。 “啊!!!!!!!”妙馨拼命地想往后退,想把她推开,可越是惊恐慌乱,越是没办法摆脱,眼泪不知不觉泛滥开来,心里的恐惧让她已经有些歇斯底里。 就在这时,萧煜寒从一旁冲了过来,看也不看一眼地将韩若岚的尸体推到了一边,径直将地上陷入痛哭惊叫的妙馨一把抱在了怀里,皱着眉轻声哄到:“好了好了。没事了。乖,现在没事了,有我在。” 妙馨的双手扑腾了一阵以后,总算颤抖着身体停止了挣扎,任他紧紧地抱着自己,吸取着他怀里的温暖和安全的感觉,一边流泪一边啜泣着。 见妙馨情绪稳定了不少,萧煜寒转身对闻讯赶来的禄公公道:“明日把她葬了,和她的父亲一起吧。那把匕首......让她带着。”说罢,萧煜寒将妙馨打横抱在怀里,往紫鸾殿而去。 或许死亡,对她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吧...... 东宫渐渐地再次归于宁静,路过黎宫门口的时候,萧若黎有些担忧地看着萧煜寒,她的身边,商容正一手揽着她的腰。 萧煜寒嘴角牵起一丝幅度,冲她点了点头,表示没有大碍,便继续前行。 惊惧(三) 他们和好了??萧煜寒打心眼里为姐姐重获幸福而高兴。看着怀里紧紧拽着他衣襟默默哭泣的妙馨,萧煜寒心疼不已。 馨儿,我们......也会有那么一天吗? 小胖因为受了惊吓,此刻也乖乖窝在紫菱的怀里,不声不响。紫菱看了看怀里的小家伙,再看了看一旁抱着小姐的萧煜寒,忍不住想笑。一人抱一个,这样的场景......还真有趣。 进了紫鸾殿,萧煜寒转头道:“紫菱,你回去给小姐拿一套干净衣服来。我先送她去澡房。” 紫菱点了点头,快速往抚青居而去。 进了屋,将小胖放到它的木房子里,严肃地说道:“不许再乱跑啊!看你今天闯了多大的祸,再不乖我们可都不疼你了!” 小胖乖乖地趴在窝里,圆溜溜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眼前凶巴巴的紫菱,鼻腔里发出两声轻哼声后,便将头埋下来,搭在自己的前爪上。那眼里仿佛还真透了些忧郁之色。 紫菱转过身便忍不住轻笑出声,一方面是觉得小胖很是可爱,另一方面也是笑自己竟然在和一只狗对话。 不及多想,紫菱拿好衣服,便把门合上往澡房而去。 紫鸾殿里的澡房是皇上专用的活水温泉池,当初就是因为发现了这眼温泉,便就势建了澡房。 一推开门,里面便迎面扑来一股热气。屋里燃着熏香,还垂着粉色系的彩色纱幔,雾气氤氲下,显得似幻似真,在这样的环境下泡温泉,真是一番极致的享受。 惊惧(四) 门口的侍女看见皇上往这里而来,便进去开始准备,待萧煜寒进去后,池里已经撒满了蔷薇花瓣。 萧煜寒将妙馨轻轻放下:“馨儿,洗个澡把衣服换了就好了,听话,别哭了。” 妙馨听闻这柔声细语和熟悉的呼唤,猛然抬头,却在看清那张脸后,有些失望地垂了了下去。 她以为,是她的烈呢。 情绪再度陷入之前的惊惧之中,仍然忍不住轻颤不已。 萧煜寒一声吩咐,一旁的两名侍女便要上前服侍,妙馨却紧拽着衣服道:“不要碰我!” 正准备离开的萧煜寒闻言,不知如何是好,正在这时,紫菱已经赶来。 “皇上,小姐有我伺候就可以了。”萧煜寒这才点点头,和两名侍女一同出了房间。 回了房,萧煜寒很是烦闷,翻过桌上盘内的一只酒杯,斟满后就往嘴里灌。自妙馨回来后,他几乎天天都会喝酒,难受的时候喝,后悔的时候喝,想她的时候喝,被她的冷漠、无视刺伤后也喝...... “酒啊酒,你可以穿肠而过,为何就不能把我的愁闷顺便带走......”萧煜寒端起一杯酒问道,半晌,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开始对着酒杯笑了起来,笑得怎么也停不下来,肩膀手臂都在颤抖,杯子里的酒随着颤动洒向了桌面。 “嘀哒......嘀哒”两声,掉落到桌上的,却不是酒,而是萧煜寒在大笑声中滑落脸颊的,两滴泪...... 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 妙馨沐浴完后回了房,之前那一幕仍在脑海里挥之不去。直到很晚了,屋里烛火通明,仍然不敢闭眼睡去。本想叫紫菱陪自己一起睡,却明白她撇不开主仆身份,定会坐守床边直到她睡着。她不想她受这份累,便没开那个口。 要是烈在就好了,有他在,她就什么都不怕了。窝在他怀里,她能轻易地安心甜美地睡着。 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妙馨登时从床上坐了起来,看了过去。 一见来人,妙馨不由有些不安起来,这么晚了,他来做什么? “我就猜你不敢睡。这么晚了屋子里还这么亮。”萧煜寒边说边走了进来,将桌上的两盏蜡烛吹灭了一盏,屋里顿时暗了不少,烛火摇曳,光线亦有些朦胧起来。 “你......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她睡得着睡不着也不用他管。 “你今天被吓到,我也有责任,所以过来陪你。” “谁要你这个无情的冷血鬼陪了?!!”他还有脸提,虽然当时情况确实很危险,但凭他的功夫完全可以不用伤韩若岚性命的,他却是心狠手辣直取要害。毕竟与她做了几年的夫妻,真也好,假也好,她的父亲已经得到了惩罚,怎么能如此心狠地杀了她呢。 萧煜寒苦涩一笑:“好像我救了某个人,也没图某人知恩图报,却没想到还落个无情冷血的头衔在头上。呵呵......” 你要干嘛!! “你不无情,你不冷血吗??你不仅无情、冷血,还自私!狂妄!卑鄙!无耻!!!”一想到他背信弃义、过河拆桥硬逼她回来,她心里的恨就如枯草遇到了星火,瞬间燃成一片,越烧越旺。 萧煜寒看着妙馨气愤填膺地怒骂着,每一个词都如刺一般深深扎进他的心里。他在她心目中已经是这么不堪了么?呵呵......原本想的不在乎她怎么看他,只要他做了不再后悔的决定。可现在才发现,怎么可能不在乎她的看法。他既然在乎她,就会在乎她所有的一切。 “我不想白费唇舌做什么解释,我现在来只是想陪着你,让你好好睡觉。” “嘁......解释?你还有什么能解释的?真是天大的笑话。”妙馨斜睨着萧煜寒,嗤之以鼻。 萧煜寒并不理会她那让他心痛的眼神,只径直往妙馨走去。 是的,他确实没什么好理由可以解释他之前的种种霸道,只那么一点:他爱她,想和她永远在一起,想好好补偿之前他亏欠她的。他觉得这一点,就足以说服自己不顾众人反对,毅然出兵皓月国了。 可是,这些话他没有勇气说出口。他也深深地害怕着,害怕这番话说出来后,她会将他的自尊践踏在地。在她面前,他的尊严已经少得可怜了。 “喂!!你要干嘛!!你立刻给我出去!”妙馨眼看着萧煜寒一声不吭地脱着鞋子和外衣,心里惊恐不已,抓起被子就往床里面躲。 共枕而眠 “我说了我来陪你的。你不是一个人害怕,睡不着么?还不快睡!” 虽然他现在的样子不像是要饿狼扑食,可妙馨还是害怕。 “我最后警告你一遍,好好躺着睡觉!别把我惹恼了干出什么你不希望的事情来!”萧煜寒说罢不再理会她,径直躺了下来,并从一旁拽过被子盖在了自己身上。 妙馨愣愣地看着手里的被子被抢了过去,再看看此刻背对着她而睡的萧煜寒,咽了咽口水,还是乖乖地躺了下来。 虽然她很厌恶和他离得这么近,可总好过真被他那个什么什么好吧,毕竟自己在他面前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算了,见好就收吧。 侧过身与萧煜寒背对背,拉过被子往身上一盖,便闭了眼睛。 还别说,被他这么一气、一吓,之前的恐惧感还真消失得差不多了,加上身边有个大块头,心里确实要安心一点。 不过她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和之前的恐怖比起来,身旁的萧煜寒同样是个可怕的存在。 紧张地拽紧被子,仔细听着身旁的动静,过了好一会儿也没见什么异常动静,妙馨的眼皮开始打架了。到后面实在扛不住,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听闻一旁传来平稳的呼吸声,萧煜寒轻轻转过了身,一手支起半个身子,静静地看着她熟睡中的侧脸。 好久没看过她的睡容了。 在她离开王府前的那段时间里,天天和她同床共枕,甚至可以拥着她入睡,那时候的她远没有如今这样的抗拒...... 憋屈 在后来独自一人的时候,那些记忆总会让他异常的想念。 就这么看了良久,全无睡意。萧煜寒往妙馨的身边挪了挪,一手揽住了她的纤腰,闭了眼体会她在他怀里的幸福感。 这时,妙馨嘤咛了一声,竟转过身往他怀里钻。萧煜寒心里一颤,心里一股说不出的感觉涌上心头。 然而,却在听闻妙馨轻轻唤出的一声“烈”之后,顿时如沉入了冰湖里一般,冷得他痛彻心扉。 妙馨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看向窗外,已经明亮耀眼,突然想起了什么,忙转头一看,身旁已经空无一人,心底暗松了口气。 昨晚,她梦见烈了,还梦见他温柔地抱着她,那久违了的怀抱,让她沉湎其中不想醒转过来。不过,终归只是一场梦而已。 幽幽一声轻叹,起身。 萧煜寒原以为经过昨天的惊吓,以及他的呵护,妙馨对他的态度会稍微有那么些好转。 可没想到妙馨面对他时依然冷若冰霜,一转眼却可以对着那只小狗嬉笑不已,让他心里很是憋屈,气愤莫名地转身拂袖而去。 在她眼里,他的地位难道还不如那只狗吗?!可恶!!! 夜里,萧煜寒还想以陪她为理由,继续留在妙馨的房里,却被妙馨又打又踢地推出了房门。 双拳紧握,很想冲进去,可还是忍了下来。 原以为,做了皇帝,他可以报了多年的父仇,可以卸下心底多年的重担,可以过随心所欲的生活。 却没想到会是今天这般的无可奈何,甚至是忍气吞声。 桃源山庄 郁妙馨,你是有摄心术吗?南宫烈可以为了你连皇帝都不当,我可以为了你放下帝王的尊贵。 为什么?天下美人众多,为何我心里除了你,谁都不想要? 夜凉如水,萧煜寒颓然地离开了抚青居,回自己的内殿。 酒,唯有酒能快速地麻痹此刻无眠的他。 三月,桃花盛开。萧煜寒带了几名贴身护卫,强行带着妙馨前往桃花庄赏桃花。 妙馨懊恼着想要将手从他手心里抽离,却无奈他的大力握紧,让她无法脱离。转过头,瞪了他一眼,气不打一处来。 萧煜寒与妙馨碰巧都穿了一身白衣,虽然都未精心打扮,却也明艳照人,活生生一对璧人。 桃花庄里赏花的人挺多,一路上行人皆驻足惊叹,眼里哪还有桃花的影子,这对璧人可比桃花还要好看上千倍万倍呢。 萧煜寒面含微笑,享受着众人眼里的惊艳与嫉羡,低头在妙馨耳畔轻声说:“你看,咱们俩多般配,大家可都羡慕得紧呢。” 妙馨白了他一眼,嗤之以鼻。 一路上桃花虽好,人却众多,妙馨原本唯一一点赏花的兴致也被眼前的人潮涌动给消磨了个干净。 萧煜寒仿佛明白了她心里所想,浅浅一笑,带着她直接往一旁的桃山而去。 “不是来看桃花吗?你带我来山上做什么?”虽然名为桃山,山上却看不出有什么桃树,只零零星星那么几株散落在其他树木之间。 萧煜寒并不多言,拉着妙馨直往半山腰而去。到了门口,妙馨才发现是个桃源山庄。门口还有两名壮汉守卫着。 萧煜寒亮了亮牌子,两名壮汉便将门打开放行。 如画美境 妙馨疑惑地进了门,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只见眼前宽阔的庭院里是一望无垠桃花盛开的景象,满树繁花,连地上也铺了一层薄薄的落红,一阵风吹起,树上的花瓣飞旋着坠落,地上的花瓣飘飞而起,完全如仙境一般。 妙馨忍不住惊叹出声,那双清澈的眼眸里全是桃红色的倒影。萧煜寒唇角绽开笑颜,拉着她的手,穿梭在花树之间,花瓣自两人的脸庞,发丝之间拂过,或者停留......美人美景,如一幅流动的画,摄人心魄。 烈,这里好美好美。好想此刻你就在我身边,拥着我,我们一起看这落英缤纷,万树繁花。 妙馨想到这里苦涩一笑。你现在过得可好?应该是良辰美景,身边亦有佳人相伴吧。可是,烈,我真的好想你,好想好想。 眼前灿烂的景致,反倒让妙馨心里充满了悲凉,眼里有些模糊了,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了一般,难受得紧。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庭院的尽头,来到了萧煜寒事先定下的一间厢房。 萧煜寒转头却瞥见妙馨已没了刚才的兴奋与惊艳,反倒眼神有些怪怪的,一步跨到她面前,将她揽入怀里。妙馨惊愕地抬眼看他,正好将眼里的泪意收了回去。 “开心点好吗?女人不都喜欢花么?所以我才带你来的,只是想让你多一点开心。” 妙馨淡漠一笑,道:“你不用为我做这些,我不会感动的。”说罢,径直进了房间,“嘭”地一声将门狠狠地关上了。 狂妄自私 萧煜寒定定地站在那里,一双拳头握得死紧。 他没有这么深的目的,他只是想要她开心而已,为什么要说出这样伤他的话?! 想到这里,萧煜寒猛地抬脚上了两级台阶,冲到房前,“嘭”的一声将门踢开。 妙馨吓得浑身一颤,猛然回头惊愕地看着他。 萧煜寒满脸的怒意,几步上前,拽住妙馨的两只胳膊,怒道:“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把我对你的一片心意无情地踩在脚下?!!” 妙馨回过神来,咀嚼着他愤然的指控,依然是漠然一笑。 “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狂妄自私的人存在?你把别人的感情踩在脚下的时候,怎么就没摸着良心问问你自己?!” “你以为把我抢回来,逼回来了,我就是你的了吗?呵呵呵......真是天大的笑话!萧煜寒,你醒醒吧。别整日做着这样不切实际的白日梦了!”虽然被他拽紧的胳膊越来越疼,可这些话她早就想大声对他说出来了,今天非要跟他说清楚不可。 萧煜寒面若寒霜,突然却大笑出声:“哈哈哈......你说我在做白日梦,你又何尝不是?!心里还丝丝惦念着南宫烈吧?午夜梦回,还幻想着或许有朝一日你们还能在一起是吧?哈哈哈哈......” 妙馨看着他猖狂的笑,两句反问如利刃一般,直中她的要害。即便,那样的幻想连她自己也知道是不可能的,只是,她实在不想忍受绝望的滋味。 我哪里比不过他?! “我现在放你走,你又能去哪里?去找你的烈吗?他已经不在皓月国,你要怎么去找??好吧,就算我告诉你他的行踪,他现在在白沙国,你还想去找他吗?两个月过后,他将成为白沙国女皇的王夫,他早已沉湎在那妖媚女皇的温柔乡里,难不成你还想去跟那个女皇抢夫不成?哈哈哈哈......”虽然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震惊莫名,可事实摆在眼前,叫他如何不信。 而一旁的妙馨已经如五雷轰顶,脚下就要站立不稳。是真的吗??他和白灵珠真的......她以为他不会喜欢白灵珠这样的女人的,她以为他不会甘心做女皇身边的男人的。这一切太过突然,太过震惊。她的烈,即将成为别人的了?? 眼神呆滞,目光涣散,眼泪无声地滑落,从那细致光洁如瓷器一般的脸庞滑落。 萧煜寒皱着眉,看着魂不守舍的妙馨,心里生出一股浓浓的妒火。她果真还奢望着与南宫烈重逢,她果真就那么爱他吗?!爱一个这么快就接受一段新感情的男人?!! “告诉我!我哪里比不过他?!他有俊颜,我亦有世间女子仰慕的容貌,他有江山,我亦有江山!我的江山比他的大,我的军队比他的强!我哪样比不过他?!你告诉我!!”萧煜寒的眼里盛满了怒火,那隐隐的血红之色再度蔓延开来。 妙馨被他愤怒的摇晃折腾得难受,稳住身体后,才深吸一口气,道:“爱情是金钱买不来的,更不是暴力可以抢夺来的。有些爱一开始就注定是错的,有些爱一开始就注定没有结局。 那就继续互相折磨吧 如果是真心爱的人,一个微笑便能够让两人的心走近彼此;如果是不爱的人,哪怕抢了来,甚至占有了她的身体,两人的心却永远咫尺天涯!”妙馨眼里闪烁着坚定,继续道。 “而你,在我的世界里,不是那个微笑的主人。在你攻打皓月国的时候,我一次次地问自己,你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我。现在,原因已经不重要了,我只想问你......可以放过我吗?”妙馨抬起头,直视萧煜寒的双眼,那双有恨、有爱、有不解、有不甘的眼。 萧煜寒闭了眼,任那番话一遍又一遍在耳边回响,特别是最后那句“可以放过我吗”,一听到这句话,他的心就像被钝刀割着,疼得难以呼吸。 “如果我说不呢?”他才不信她这套什么爱情理论。自古以来媒妁之言的婚姻遍地都是,又有几个是心甘情愿嫁给了自己后来的夫婿,还不是一样的生儿育女,相夫教子。 只是,原本他是希望她心甘情愿嫁给他的...... 萧煜寒到桌旁默默地坐了下来,拧起一壶酒倒了一杯,喝了起来。 妙馨苦涩一笑,她真是天真,怎么能幻想他会主动放了她? “那我们就继续互相折磨吧。”妙馨冷冷回答,转过身往窗户走去。 谁知刚迈出一步,便突然感觉到一双有力的手将自己抱了起来。“啊!!!!!!!” 一转头,正对上萧煜寒冷酷的面容,眼里闪现出隐隐的血红,那抹血红曾经数次让她遭受劫难,如今再现,妙馨心里惊恐万分,一边捶打着萧煜寒,一边大叫“紫菱,快救我!” 霸王硬上弓 门外候着的紫菱闻声,破门而入,正欲上前,却迎上了萧煜寒一道有力的掌风,狼狈躲闪的同时,萧煜寒一声令下,门外几名贴身近卫也冲了进来,将紫菱逼出了房间。 “嘭”的一声,随着萧煜寒的长袖一甩,门再次紧闭。门外的打斗声顿时小了不少。 妙馨被萧煜寒放到了床上,惊恐地瞪大了双眼,往床角躲去。 “萧煜寒!你想干什么?!!你要敢乱来,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我会恨你一辈子!!” 萧煜寒面无表情,兀自脱着外衣。“做什么?做夫君对娘子该做的事。”说罢,上床要将妙馨从角落里拉过来。 妙馨一边尖叫,一边用脚踢着,奋力做着挣扎。萧煜寒却握住妙馨乱蹬的双脚的脚踝,一用力,便将妙馨拖到到身前,一个翻身坐到了妙馨的腿上,妙馨的下半身瞬间便无法动弹了。 接着,妙馨的双手也沦陷,萧煜寒将妙馨从床上拉来坐了起来,将她的双手背到身后,随手拉过一旁脱下的外衣的袖子,将她的双手绑了起来。 妙馨惊叫不已,此刻她的身体已经无法动弹,瞥见自己与萧煜寒的身体正紧密接触着,张嘴就往萧煜寒的肩膀咬去。 “啊!”萧煜寒刚打好结,便感觉到肩膀传来一阵剧痛,一声低吼迅速将身体往后退,大力将身前的妙馨推回了床上。 看着嘴角沾血,满眼恨意与恐惧的妙馨,萧煜寒低头看了看自己渗出血来的左肩,冷哼一声。 “别再做无谓的反抗了,今天,我非要了你不可!” 混蛋!你住手!! “别再做无谓的反抗了,今天,我非要了你不可!”说罢,一手按住妙馨的头固定住,另一只手在妙馨的身上肆意抚摸,俯下身亲吻她的耳垂,脖子,下巴......任妙馨颤抖着身体带着哭腔骂着。 这次,他绝不会心软了。 他要让她接受他是她男人的事实,接受他们是夫妻的事实,这样,或许要不了多久,她自然会慢慢断了不该有的念想。 馨儿,我要你!我要彻彻底底,完完全全地得到你! 妙馨只觉胸前一凉,外衫已被萧煜寒褪了去,接着是一层里衣,最后,只剩了肚兜。萧煜寒火热的唇在她的肌肤上肆虐亲吻,此刻更是隔着她淡青色的肚兜,用舌尖挑逗着她。 颤栗一阵又一阵,身体越来越燥热,妙馨很厌恨自己的身体竟然有了反应。 “混蛋!!你快住手!!”颤抖着的声音在萧煜寒听来,却让他更加的兴奋。她的身体,他已经渴望很久了。终于,他现在终于可以拥有她了。 一手伸到妙馨的身后,一扯,肚兜松了,再将脖子上的结解开,一扯,妙馨身前傲然的双峰,平滑的小腹已经尽显眼前。萧煜寒喉结滑动了一下,呼吸急促了起来。 “馨儿,你真美......”说罢,径直俯身含住了她的蓓蕾,如婴儿一般贪恋地吸吮起来,一手不忘安抚另一只,轻轻地却又快速地逗弄着。 妙馨再也忍不住,一声痛苦又仿佛带了丝快意的呻吟自喉咙口宣泄而出。身体不安地扭动着,像是渴望着什么。 可妙馨的心里却是万分地恐惧,排斥。 求你了!不要!! “萧煜寒,我......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求求你......啊......”妙馨的求饶没能换得他一丝的松懈,反倒是火上浇油,惹来萧煜寒更加疯狂的舔舐与爱抚。 萧煜寒的呼吸已经越来越急促,身体里有一股热量仿佛已经积聚到顶峰,手沿着妙馨平滑的小腹,缓缓移了下去,碰触到花草繁茂之地时,两人的身体都异常的兴奋了起来。 妙馨的脑中顿时警钟长鸣,使劲全力想要摆脱身体的束缚,却是徒劳,当感觉到坚硬而灼热的异物碰触到她最私密的地带时,妙馨彻底崩溃了。 “不要!!求你了,不要!!!啊!!!”那样无助的乞求也换不来萧煜寒一丝的温柔,剧烈的疼痛传来,痛得妙馨差点昏阙过去,隐约的,感觉到什么在流淌...... 萧煜寒停止了动作,愣愣地看着床单上那抹鲜红。 萧煜寒停止了动作,愣愣地看着床单上那抹鲜红。 半晌过后,萧煜寒有些不可思议地激动道:“馨儿,你......你还是处子之身??”这份惊诧混合着喜悦强烈地冲击着他的心房,他万万没料到她离开他,与南宫烈一起那么久,竟然还保持着完好之身,这实在太让他兴奋和激动了。 妙馨却完全不理会他的问话,只两眼无神地盯着头顶的罗帐,眼泪自眼角源源不绝地流向枕边。 烈,我好难过,你在哪里?我真的好难过......当初该把最好的自己给你的,烈......对不起...... 恶梦 “馨儿,别怕,很快就不痛了。”萧煜寒见妙馨并不理会他,索性继续了下去,不过,比刚才要温柔了许多。 妙馨死死地咬住下唇,不肯发出一丝声响,腥甜的血从红唇里破裂而出,衬上那异常苍白的脸,如红罂粟一般妖娆而绝望。 一滴汗水从快速冲刺的萧煜寒身上,滴落到妙馨娇嫩的肌肤上,随着一声粗重的低吼,萧煜寒终于停下了动作,妙馨也终于无法再承受,晕了过去。 昏睡中,她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里,有前世的幸福,有耀文的宠爱,还有南宫烈的温柔呵护和甜蜜爱情,甚至,还有雪阎罗那温暖的笑容...... 最后,所有的一切都渐渐离她远去,越来越远,她拼命地追着,边哭边追,脚下却很是无力,眼见着那些明媚的快乐和幸福渐渐远去,只剩一丝浮影,萧煜寒却突然从一旁窜了出来,阴狠地笑着,挡了她的去路。 妙馨惊恐万分,转身想逃,却发现身后的路已变成了一处深不见底的悬崖,来不及收脚的她直直地坠落下去,那速度快得仿佛心脏都要脱离出去一般。 “啊!!!!!!!”伴着惊叫,妙馨醒转了过来。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紫菱停下手里的动作,担忧地问道,眼睫处还挂着未干的泪珠。 刚刚她正坐在床边,用热帕子为妙馨擦拭着冰凉的手脚。 看着妙馨手腕上淤青的伤痕,嘴唇上凝固的血迹,以及一张惨白的脸,心里便心疼不已,忍不住默默地流着泪。 不可思议 妙馨快速地喘息着,仿佛刚才快速的坠落感还没离去。 半晌,转过头看着一脸担忧的紫菱,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 “紫菱,没了......我尽力保护了这么久,最终竟还是被他......” 紫菱愣了愣,有些不可思议道:“小姐,你是说,在此之前,你都没和他发生过什么??” 之前从皓月国离开时,妙馨说是怀了萧煜寒的孩子,虽然最后她知道那只是一个离开的理由,但她也万万没料到妙馨竟然从头到尾都没和萧煜寒或者南宫烈中的任何一个人,发生过关系。 “没了......没了......”妙馨转回头,不再理会紫菱,只喃喃地念叨着那两个字,两眼无神地盯着头顶的白色罗帐。 看着看着,那纯白上面仿佛突然有抹鲜红晕染开来。妙馨心里一紧,赶忙闭上眼睛,心痛莫名。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你别吓紫菱啊。小姐,既然已经到了这里,应该是没有希望离开了,不如就重新活过吧。主子虽然已经不在小姐身边,可他一定还是念着你,希望你幸福开心的。要是知道你现在这样难过痛苦,他一定会很伤心的。” 紫菱努力开导着妙馨,她明白妙馨现在心里的痛,明明相爱的人却不能在一起,除了怪老天无眼,还能怎么办呢? 日子毕竟还是要过下去的啊。 妙馨听了她这番劝解,不仅没有一点释怀,反倒更是难过了。 烈要是看到她现在这样,一定会很伤心? 这就是她要改变的命运吗? 应该会很伤心吧,毕竟?br /gt;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19部分阅读 欲望文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20部分阅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 作者:肉书屋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20部分阅读 竟他们曾经那么相爱。 可,他就要成为别人的夫了,正如自己也要成为别人的了...... 可是,真的好不甘心啊......为什么?为什么偏偏选择了她来改变命运,为什么扔给她一个艰巨的重担的同时,要让她遇到烈,要让他那么深地爱过自己,也让自己那么深地爱上他,最后,却又硬生生被命运拆开。 这就是命运吗?她穿越千年回来想要改变的命运?? 自己只如沧海一粟,怎么可能扭转大浪前行的方向?自己来到这里,只是再一次被命运折磨戏弄而已。改变?哈哈哈哈......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紫菱看着妙馨突然笑了起来,极尽悲凉地笑着。那伴着眼泪的笑声,让她自心底生出一丝莫名的寒意。连忙握紧了妙馨的手,一边安慰着,一边忍不住落下泪来。 过了好半晌,仍不见妙馨情绪有好转,紫菱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忙道:“小姐,你等等,我马上就回来。”说罢,冲出了房门。 没两分钟,紫菱便抱着小胖进了屋,一边还低声交代着:“快安慰安慰小姐吧,她平时可是待你最好的。” 小胖被抱着来到了床前,哼哼两声,对着妙馨搁在床边的手舔了两下。突然痒痒的感觉,让妙馨回过神来,转头一看,竟是小胖。 看着它圆溜溜,黑漆漆的眼珠子正盯着自己看,鼻腔里还发出哼哼的声音,妙馨感觉心底涌出一丝温柔。 小狗的悲伤 妙馨挣扎着坐起身,将小胖抱了过来。 仿佛感受到了妙馨的难过,小胖今天很乖,也没凑上去舔妙馨的脸,只温柔地舔了舔妙馨的手指,便乖乖地窝在她怀里,仰起头静静地看着她。 那又黑又圆,清澈的眼睛里,映着妙馨的脸庞。 “小胖......”妙馨看着它那双清澈中仿佛还带了些忧郁的眼眸,伤感再度袭来。 “好羡慕你,可以这么快乐的活,无忧无虑。”眼泪自脸颊滑落,滴落在小胖的鼻子上。 小胖甩了甩头,哼哼地轻声叫着,那声音听着很是伤感,仿佛它也体会到了主人的悲伤。 紫菱皱了皱眉,原本想抱小胖来会让小姐开心一点,没想到反而弄巧成拙了。 正想着要不要把它抱走,妙馨却开口了。 “紫菱,我想喝你亲手做的莲子粥。你去帮我做一碗来,好吗?” 紫菱一听她想吃东西,自然很是高兴,想来中午饭都没吃,此刻也快到晚膳时分,定是饿了。 “那我去找个侍卫到门口候着。” “不用了,我想一个人好好静一静,有小胖陪着我就好了。” 紫菱闻言,只好点了点头转身出去,轻轻将门掩上,前往后院寻找膳房。 看着紫菱已经离去,妙馨温柔地抚摸着怀里的小胖,轻声哽咽着说道:“小胖,好舍不得你呢。以后......要乖哦。”低头用脸蛋蹭了蹭它的头,俯身将它放到了地上。 小胖站在地上,愣愣地看着妙馨挣扎着从床上下到地上,走近桌旁。 用生命来结束 随着一声刺耳的破碎声响起,一只杯子摔到了地上,小胖被吓得往床底下钻了进去,只探了个头出来。 妙馨捡起一块尖锐的碎片,转身往床边走去,看着床底下只露出个脑袋的小胖,浅浅一笑:“对不起,吓到你啦。现在没事了。” 重新躺回了床上,盖好被子,握着碎片的手有一丝颤抖。 妙馨刚才突然想到,如果她结束了自己的生命,那她就不会危害到任何人了,也就根本不会牵扯出什么毒咒了。可以这么简单的解决这件事吗?她已经不想再想太多了。此刻的她,已经找不出活下去的理由。 烈,你一定要幸福。 左手捏着碎片,伸到右手手腕儿前,闭上眼,狠狠地割了下去。 钻心的疼痛感传来,妙馨不敢睁眼看。把右手搁在床沿外,左手重新伸回了被窝。 “嘀哒,嘀哒......”屋里静了下来,只剩下鲜血滴落到地上的声音,一丝丝血腥味飘散开来,寒意开始一点一点地袭向妙馨。 小胖感觉到了异常的宁静,又嗅到了浓浓的血腥味,犹豫着钻出了床底,走到地上那滩血的面前嗅了嗅,又抬头看了看那苍白的不断往下滴着血的手,有些焦急地呜呜低叫着,很想往床上跳,但肥胖矮小的身体让它只能抬起两只前爪搭在床柱上,连妙馨的手都够不着。无奈之下,又返回地上的鲜血旁,嗅一下。 如此反复了数次,地上的血越来越多,浓烈的血腥味让小胖越发的焦躁不安,叫声也越来越大。 小狗的灵性 妙馨嘴角牵扯了一下,心里感动不已,眼泪从闭着的眼睛缝里挤了出来。 “小胖,你知道我要走了?真是个有灵性的小家伙,可惜不能再陪你玩了,我不在了以后......紫菱会好好照顾你的,记得......要听话哦。”妙馨的声音很是无力,说到最后加上悲伤的哽咽,声音已经很是微弱,意识也开始模糊了起来。 妙馨的声音很是无力,说到最后加上悲伤的哽咽,声音已经很是微弱,意识也开始模糊了起来。 小胖终于听到了主人的声音,可那声音让它感到更加惶恐。也许明白了呆在原地是没有办法了,它转身奋力往门口奔去。 到了门口,小胖抬起前腿搭在门上,边大声叫着,便用力推门,可怎么也弄不开。小胖急不可耐,收回了门上的两只前爪,站到了地上,用嘴伸到下面的门缝里去,从外往里顶,一边用一只爪子费力地掏着门。 所幸紫菱走的时候没有把门关严,小胖艰难地努力了一会儿过后,门奇迹般地被它打开了。 小胖猛地窜了出去,一边嗅着地面,一边往紫菱所在的地方寻去。 砂锅里的粥“咕嘟咕嘟”发出声响,淡淡的粥香渐渐弥漫开来。紫菱认真地把着火,不时用勺子搅拌着锅底,以防粘锅。 突然,小胖异常的吠叫声传来,紫菱转头一看,正见着那个胖嘟嘟的雪白身影拼命地往她飞奔而来。 你这又是何苦? “小胖??你不是在屋里吗?怎么跑这里来了?”紫菱很是不解地问道,与此同时,小胖已经冲到了她面前,冲着她疯狂地叫着。 “你这是怎么了?”紫菱万分疑惑,还从未看到它这番模样过。这时,小胖张嘴咬住她的裤腿一角,身体往后退着,像是要努力将她拖走一般。 “你是要带我去哪里吗?”紫菱惊愕地看着小胖的行为,突然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手里的勺子“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拔腿就往外跑。 她明明把门关了的,小胖怎么会出来?难道有人闯进屋了? 跑到屋前,房门半开着,紫菱冲进屋,顿时被眼前的场景震住了,心里一口气没提上来,堵得她有些呼吸不畅,眼泪无声地滑落。 “来人哪!!!来人哪!!!小姐出事啦!!!”回过神来的紫菱冲出门大声喊叫。 外面院门口的两名侍卫听闻喊声忙赶了过来,紫菱急切地吩咐完一个去找大夫,一个去找皇上后,转身再度冲进了屋,万分紧张地伸手探向妙馨的鼻前。 当感受到一丝微弱的气息后,紫菱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轻松了一点。忙一边哭着一边给妙馨止血,包扎。 看着地上一大滩鲜红的血,以及床上妙馨惨白的面容,紫菱的心里像被钝刀割着一般难受。 “小姐!你这又是何苦啊?......”都怪她不够仔细,明明感觉出小姐情绪是挺异常的,却没引起重视,只留了小姐一人在屋里。 这真要有个三长两短,她也不活了! 接受他就这么难吗?! 转头看向一旁的小胖,紫菱走上前,将它抱在怀里,这次来赏桃花,小姐不顾皇上的反对,硬是带了小胖来,如今想来,真是万幸啊。 紫菱低头紧挨着它圆圆的脑袋,抽泣道:“小胖,这次真的多亏了你,若不是你,小姐她恐怕就......呜呜呜......”小胖轻声哼哼着,舔舐着紫菱的手,安慰着她。 “嘭......”急急忙忙奔进来的萧煜寒,猛地推开挡住他的一扇门,发出一声巨响,将紫菱和小胖都吓得颤抖了一下。 “馨儿!!”萧煜寒在看到那绑着白布的手腕,以及床边一大滩刺目的鲜血时,心里说不出的痛,一手捂住胸口快速地深呼吸着。 不!!不!!!她怎么会想到死?!接受他难道就这么难吗?!! 萧煜寒几步上前,坐到床沿,伸出手颤抖着去探鼻息。 “皇上,小姐还在的。奴婢已经为小姐暂时止了血,就等大夫来了。” 萧煜寒闻言的同时,也触到了那细弱的鼻息,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也顾不得追究紫菱的责任了,抱起妙馨就往外走。 “回宫!”什么大夫,这里能有什么好大夫?! 琉璃殿抚青居内,雪阎罗一脸阴寒地出了房间。 “差一点点,只差一点点,皇上就再也听不到她的声音,这个世界就再也没有郁妙馨存在了!我不知道你们又发生了什么,可,皇上,您好不容易将她带回身边,就不能好好珍惜她吗?!”虽然明白自己在对谁说话,可他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执着得可怜 萧煜寒牙关紧咬,拳头紧握,却是极力忍住没有发作出来,只低沉地问道:“药方开好了吗?” 雪阎罗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到厅堂,提笔疾书,末了将笔往案上一拍,转身出了抚青居。他无法再继续呆下去。那张憔悴惨白的脸让他心痛莫名,更有一种恨在心里盘旋。 那次,他以为她真的死了,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恨过自己,恨自己没有做过努力,帮她脱离苦海。这一次,她真正地一脚踏进了鬼门关,他除了努力将她医治好,难道又要再次放任吗?放任她随时有可能再一次毁灭自己? 长袖下的手指不经意地收拢,握紧...... 药汤喂进妙馨的嘴里,却又从嘴角流了出来,萧煜寒有些手足无措地忙用袖子去揩拭流出的药,以防将她的衣服打湿。 “皇上,要不我来吧。”紫菱在一旁将萧煜寒的神情都看在眼里,她亦有些为之动容了。这个男人,她看得出来是真的很爱小姐的。突然觉得他有些可怜,执着得可怜,亦如小姐的执着。 只可惜,两人的执着却不是互相对应的。 “挺晚了,你下去吧。” “我......”紫菱的话还没说完,又被萧煜寒挡了回来。“以后晚上由我亲自守着她,白天由你形影不离地守着,不得再出一丝的差错!下去歇着吧。” 冷冷的命令透着不容抗拒的威严。紫菱只好转身退了出去。 萧煜寒端起药,含了一口在嘴里,俯身覆上妙馨的唇。 我只是太爱你了 萧煜寒端起药,含了一口在嘴里,俯身覆上妙馨的唇。 用舌头撬开她的牙齿,将药灌给了她,如此反复,一碗药终于喝完了。 嘴里的苦味一直苦到了心里,萧煜寒默默承受着,将妙馨重新安置在了床上,温柔地为她掖好被角。 “馨儿,我要怎么做才可以?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你才能接受我......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用死来逼我?你为什么就不能仔细体会一下我对你的情意?为什么就不能给我哪怕一丝一毫的机会??” “馨儿,是我错了,我不该勉强你的。原谅我好吗?” “我只是太爱你了,我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换来你的爱,所以才......不要离开我好吗......不要离开我......”萧煜寒一个人喃喃自语着。 为什么命运会这么不公平?别的孩子有父母疼爱,他却自幼丧母,还要在杀父仇人面前十多年假意承欢,历尽艰难报仇雪恨了,却又失去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几经战火,终于得到了他心底最爱的人,却又只抢来一具没有心的躯壳。 最好的东西给了她,最真的心他也给了她,百般的宠爱,放任,却换来此刻她无情的践踏。她本就是他的王妃,她却因为他的周公之礼而绝然自尽。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上天要这样对他? 双肩微微颤抖着,冰凉的泪水滑落,掠过唇,渗进了嘴里,苦苦的,咸咸的...... 第三天,临近中午时分,妙馨终于醒了。 为什么要救我 缓缓睁开眼,并不是想象中的幽冥地狱,也没有牛鬼蛇神,而是熟悉的房间,还有床边满眼欢喜的紫菱。重新闭上眼,发出了一声细微而沉重的叹息。 “为什么要救我......紫菱,你不该救我的......”微弱的声音自妙馨口中缓缓飘了出来。 “小姐,你这是何苦?即便是再大的苦难,也不该这么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啊。人到这世间走一趟多不容易?那些重病在身的人巴不得老天再多给他们一些时日,却只能眼巴巴看着自己迈入死亡的门槛。更何况小姐正是花样年华,又有这么多人真心爱着小姐。” “小姐,你知道吗?”紫菱说到这里,已经哽咽难言,调整了一下后才继续道出:“你那天割腕后,小胖不知道经过多少努力,才从里面把门打开,冲出来找我,要把我带来救你。连这么一只小狗竟然都能通人性,这么舍不得你离开,小姐怎么就能这么绝情地扔下我们?” 紫菱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妙馨亦是泪流满面。 “我又何尝舍得你们,可我......也实在是没办法了......” “什么叫没办法了?!接受我难道真的就比死还难吗?!!”带着怒意的威严之声自门口传来。 妙馨与紫菱两个泪人儿齐齐转头看去,萧煜寒已进了屋来。 “你去外面守着。”紫菱闻言起身退了出去,轻轻将门关上。 妙馨别过脸去不看他。 不能再有一点闪失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接受我?”萧煜寒的语调突然软了下来,让妙馨一时有些适应不过来。 “你准备永远这么时时刻刻提防着我再自尽?你不累么?”他不累,她都会很累。 萧煜寒拳头握得咯吱响,脸上的柔情再度转变成了一脸冰霜。 “你真不愿给我一丝一毫的机会??” 妙馨苦涩一笑,道:“我能给你什么机会?我甚至已经不给自己任何机会了,又何况是你?” “你休想再不声不响地试图离开我!总有一天,我会让你重新找回生活的快乐,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地与我相伴!!”萧煜寒腾地起身,转身出了门。 “紫菱,你要时时刻刻陪在小姐身边,屋内不得有任何利器,杯碗碟这些东西也要用完及时撤走,门口这两个丫鬟任你调遣。总之,小姐不能有一点闪失,否则......”萧煜寒没有将后果说出来便径直转身离去了。 紫菱转身进了屋。 即便萧煜寒不这么威胁她,她同样会尽心尽力看好小姐的,上次的失误已经让她很自责了,这次自然不会再有一丝轻忽。 接下来的日子,萧煜寒每日三餐都会亲自过来,督促妙馨喝药吃东西。妙馨刚开始很是抗拒,可萧煜寒每次见她不愿喝药,都会含了药用嘴喂她,无奈之下,她只好主动自己来了。 每晚,萧煜寒也必会亲自守着妙馨,躺在她身旁睡觉时,要么牵着她的手,要么将她搂在怀里睡。 妙馨身体虚弱,完全无法推拒。当然,即便身体无恙,她也是没有能力抵抗萧煜寒的霸道的。 原来可以这么悲哀 这样的日子一晃就是半个多月,妙馨很是疑惑,萧煜寒怎么就这么有耐性? 这十多天来她几乎都没和他说过话,每每两人呆在一间屋里,唯有默默无言,气氛诡异,他却依然每日如此,毫不松懈。 白天,他还会时不时找宫廷乐师前来为她解闷,有太阳的下午,他还会抱她出去晒晒太阳。 虽然依旧是各怀心事,甚至,她的脑海里只想着当初和烈在阳光下的温存。 如今,想死都死不成的她,只能靠回忆支撑自己了吗?呵呵......一个人,原来可以这么悲哀。 这日上午,天气很好,萧煜寒照例上朝去了。 妙馨让紫菱扶着到了屋外晒太阳,不知不觉,春天就要走到尽头,阳光也更加炽烈了一些。小胖被紫菱抱了出来,随即落进了妙馨的怀里。 雪白光滑的皮毛在阳光下闪着亮丽的光芒,肥嘟嘟的身体摸着手感很好。妙馨微笑着任它舔舐自己的手掌,另一只手轻抚着小胖的脑袋和宽阔的背脊。 “小胖长大些了呢,我抱着都有点重了。” 紫菱笑道:“是啊!皇上自从知道它的功劳后,找御厨专门为它配制了食物,每天也是换着花样儿呢,吃的可不比我们差,能不长肉吗?而且,皇上竟然还会时不时来逗它玩玩了呢,”说到最后,紫菱发现妙馨的脸色微变,这才意识到自己多嘴了一些。 “身体好些了吗?”突来的温柔询问打破了妙馨和紫菱的尴尬氛围。 我带你走,怎么样? 紫菱转头一看,有丝欣喜地叫道:“雪公子?” 雪阎罗走上前,对着正慵懒地抱着小狗坐在椅子上的妙馨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小胖的脑袋。 “你来啦?好久不见。”妙馨浅浅一笑,抬头看着他。阳光照在他脸上,白皙的皮肤更显光泽。 雪阎罗在一旁的石凳上一坐,抬头看了妙馨半晌,道:“药都坚持在喝吧?脸色比之前要好些了。” 妙馨闻言苦涩一笑,她是不想喝都没办法。 雪阎罗好似看懂了她眼里的无奈与黯淡,轻声道:“别再做傻事了,好吗?”话语里的温柔与担忧之情让妙馨麻木冰凉的心微微颤动了一下。 “我带你走,怎么样?”雪阎罗幽幽地吐出一句话,让一旁的妙馨和紫菱震惊不已。 他想以一人之力对抗萧煜寒?? 妙馨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虽然很感动,可她已经没有勇气再去面对多舛的命运了。更何况走了又如何,她还能去哪里? “谢谢你,能遇到你这么一个朋友,是我来到这个世界难得的欣慰之一。一来不想连累你,二来我即使逃出去了,也无处可去,无处可依。已经没什么念想了。就让我,在这深宫里苟延残喘地耗下去吧。” 雪阎罗紧皱眉头,他差点就脱口而出,他可以作她的依靠,可以带她去任何她想去的地方,过她想过的生活。 可话到嘴边,还是硬生生吞了下去。 “朋友”那两个字触动了他,也把他和她生生给隔了开来。 猎场遇刺(1) “那......我去帮你把南宫烈找来,他若知道你之前离开他,只是为了救他和他的国家,如今你能逃离,他一定会重新回到你身边的。”南宫烈在白沙国的消息,是有一次和萧煜寒一起喝酒时,听他提及的。 当时他也很诧异,即便现在他都有些不相信南宫烈这么快就陷入了另一段感情。 妙馨闻言,眼里瞬间多了抹失落,轻声道:“不要去打扰他,只要他过得好,我倒宁愿他把我忘了。” “哎......”雪阎罗长叹一声,他真的不愿看到她如今这样悲哀无望的样子,可又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 该怎么办才好呢?他不是没想过直接把她带出皇宫,可他又害怕自己会成为第二个萧煜寒...... 白沙国。 白灵珠日日沉浸在幸福之中,再过一个月,她和南宫烈就能成为正式夫妻了。 这日,白灵珠,南宫烈以及四位面首一起前往猎场狩猎。皇宫里的生活太过枯燥乏味,总是需要时不时出来找些新鲜事做的。 白灵珠有两匹爱马,一匹黑马,一匹白马。黑马其实速度更快,是一匹难得的好马,但她往常更钟爱那匹白马,因为骑在白马上的她会显得英姿勃发而又不乏妩媚。 如今有了南宫烈,那匹黑马自然就配南宫烈了。两人俊男美女,身下良驹一黑一白,看上去十分的般配。 一干人等皆跨上了马,白灵珠一声号令,大家齐齐挥出了马鞭。 然而,就在这时,南宫烈所骑的黑马却突然仰头一声尖锐的嘶鸣,发狂了一般往前冲去,完全不受控制。 猎场遇刺(2) 白灵珠惊得脸色一白,当场愣住了,回过神来时南宫烈已经冲出了十多米远,连忙下令侍卫前去帮忙制住马儿。 怎么会这样,这马从未出现过今天这般状况啊。 “陛下,您放心,我们这就赶去阻拦。”四位面首主动请缨,奋然扬鞭,往南宫烈的方向疾速行去。即便如此,白灵珠仍然放心不下南宫烈,也扬鞭急赶。重重的马蹄声骤起,奔向前方的树林。 在树林里穿梭了好长一段,突然前方传来惊呼:“不好了,来人啊,有刺客!!!”白灵珠心里一紧,双眉紧蹙,循着声音赶了过去。 几个黑色的身影自侧边闪过,白灵珠已经顾不得抓刺客,只奔着前方人堆而去。看着一旁侍卫被拽着的黑马,以及围在一起有些慌乱的人群,白灵珠心里涌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从马上跃下,白灵珠一边冲上前去,一边喝道:“都给我让开!!” 侍卫们和四位面首这才纷纷让到两边,地上躺着的正是南宫烈,肩上,胸部一共中了三箭,血已经将地上的泥土染红了一大片。 “烈!!”白灵珠冲上前,颤抖着唤道。南宫烈嘴唇泛白,已经没有了意识。 “混账!!!皇家园林里怎么会有刺客?!!来人!把这里管事的人给我拖去斩了!!!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 白灵珠怒极的模样把所有人都吓住了,四位面首都从未见过她发这么大的火,听闻直接要拉人去斩首,个个都吓得颤抖了一下。 互相对望了一眼,忙齐齐上前帮忙将南宫烈扶上了马,往皇宫赶去。 不要这样抛下我 他们完全没料南宫烈竟然武艺高强,挡掉了不少箭,再加上女皇紧随他们身后,并没有太多的时间,所以原本预计的当场击毙的计划没能成功。 不过,身中三箭,其中两箭射中要害,还要一路赶回皇宫,即便现在还有口气,想来应该是救不回来了吧。想到这里,几人的心里才安稳了下来。 “陛下,南宫公子的伤......很重啊,利箭伤及肺,失血过多,如今只有尽全力用药,至于能否醒来,就要看公子自身的造化了......”太医捋着花白的胡子,无奈地说道。 白灵珠闻言,脚下踉跄了两步,一旁的小蝶忙上前扶住。 “主子别太难过,还有希望的啊。” “太医,尽全力,一定要尽全力把他救好!!宫里上好的药材随便用,只要对他的身体有好处,只要还有一线希望,你一定要尽全力医治!” 太医眉头紧蹙:“臣,自当竭尽所能。” 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南宫烈,白灵珠心痛莫名,心里一股强烈的不安反复折磨着自己。怎么会发生这种事?猎场怎么会出现刺客,围墙那么高,防守也很严格,最重要的是,为什么刺杀对象会是他?? 白灵珠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左右思量了半天,根据最大的疑点,想到了一个令她有些难以置信,又咬牙切齿的可能。起身对门外的御林军总管吩咐了一番,再度回屋静守在南宫烈的床前。 “烈,答应我,一定要醒过来啊!不要这样抛下我!” 朕爱的人,你们也敢碰! 这段日子是她有生以来最快乐的时光,她才体会到了做女人的真正幸福,怎么能这么快地又把她的幸福夺走!老天爷,你不能这么残忍啊! 白灵珠伸手握住南宫烈冰凉的手,放在自己脸上,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无声掉落。 “陛下,公子使用的马鞭有问题,马鞭里面有不少折断的银针插在里面,一挥鞭银针刺痛了马,马便失控了。” 白灵珠听到这样的汇报,一双纤纤玉手愤怒地紧握成拳,长长的指甲深深扎进了掌心。 果然是有里面的人在搞鬼! “去把四位面首抓进天牢,分开审问,并且......”白灵珠附在总管耳边悄声吩咐了一番,总管便起身快速离去了。 白灵珠冷哼了一声,凤眼眯成一条线,直觉告诉她,罪魁祸首定是他们几个。 果不其然,白灵珠的妙计凑效了。 分开审讯,并告知每一个面首,另外三名已经招供,并声称主谋就是他。 这样一来,四人纷纷对同谋的背叛气愤莫名,忙为自己申辩,并将一切计划都全盘托出。 白灵珠一袭白衣,走在阴森幽冷的天牢里,显得格格不入。 一见女皇亲临,被关回了一个牢房的面首们齐齐下跪,拼命地磕头求饶。 “你们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是不!!朕最爱的人,你们也敢碰!!你们自己活腻了也就罢了,你们的家人都不管了?!!”白灵珠气得微微颤抖了起来。 自作孽不可活! 四人一听白灵珠提及了家人,这才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他们当初怎么就忘了考虑这个问题?只想着王夫之位,只想着事情只会成功,万万不可能失败。 天哪......皇上要真是对他们实行满门抄斩,那他们即使下了阴曹地府也没脸见列祖列宗啊! “皇上,陛下!您开恩啊!我们也是因为太在乎皇上了,太爱皇上了,因为南宫烈抢走了皇上所有的恩宠,我们才一时糊涂犯下了大错,请皇上念在我们对皇上的一片真心上,饶了我们,饶了我们的家人吧!皇上!”牢里的几人开始涕泪横流,拼命磕头认错求饶。 白灵珠斜睨着几人,自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天做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南宫烈要是醒了,你们尚有一线生机,若是他......我定要你们满门陪葬!!!你们就好好祈祷吧!!”说罢,白灵珠不再理会他们的痛哭求饶,转身拂袖离去。 三天了,南宫烈静静地躺了三天,依然没有醒来。白灵珠亦是茶饭不思,食不知味,整日祈祷着他能度过这个劫难。 黑暗之中,仿佛已经沉睡了很久,南宫烈只觉浑身沉重,头痛欲裂,丝毫不能动弹。 突然,仿佛是时空转换了一般,他的眼前不再是黑暗,而是一片梅林。 正疑惑着,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来,视野里出现一个美丽的人儿,正提着裙裾开心地边跑边笑。 南宫烈定睛一看,不由得更加的疑惑。 记忆复苏 那名女子身后追逐她的男子,竟然,是自己的模样...... 这,这是怎么回事? 她是谁??这些是幻觉吗?临死之人的幻觉? 突然,画面又一转,南宫烈出现在了一片草原上。身旁掠过一匹白马,马背上又是刚才看到的自己和那名女子。 南宫烈突然忆起,上次在东郊园林和白灵珠放风筝的时候,脑子里闪现过的模糊画面,好像就是这样的场景。 心里突然莫名地痛了一下,看着那名陌生的女子欢快地笑着叫着,心痛的感觉竟越来越严重。 南宫烈闭了眼,抱紧突然疼痛加剧的头,不断地问着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再睁开眼的时候,又是全新的画面。 如一幅幅流动的画一般,各式场景在他面前一一展现,刚开始很多画面都很短暂,甚至有些凌乱,到后来,越来越流畅,越来越清晰。 所有的画面都是自己和那名美丽的女子相处的场景,而且,都是那么开心,那么幸福。 突然,脑海中迅速地闪过两个字:“馨儿”。 头痛欲裂,南宫烈仿佛遭了一记五雷轰顶,刚才的画面开始在脑海里自动重组,并勾起了其他一些记忆。 仿佛找回了生命中最珍贵的东西,南宫烈一颗心揪紧了一般,浑身颤抖,脑海中只有那个久违的身影和久违的名字。 馨儿......我的馨儿,我怎么会把你忘了......我怎么能把你忘了...... 可恶的女人 “烈,烈,你怎么了??”白灵珠刚从外面进来,便看见床上的南宫烈眉头紧蹙,看样子很是痛苦的模样,把她吓得忙叫人去宣太医。再一转身,竟看到他眼角有眼泪溢出来。 是谁在喊他?是馨儿吗?南宫烈眼皮颤动着,想努力睁开眼睛,却突然又停了下来。不对,这声音不是馨儿的。 不对,这声音不是馨儿的。 再次努力找回更多的记忆,南宫烈终于忆起了所有的种种。 从当初在蜀夏国与馨儿的初遇,到后来与翼王交易,和馨儿终于在一起,并过了一段很幸福的时光,再后来,战乱、离别、退位、与白灵珠随行、被白灵珠用计丧失了记忆、误以为他和白灵珠才是曾经甜蜜的一对...... 白灵珠!这个心计甚重的女人为了得到他,竟然不惜使尽那些卑鄙、龌龊的手段。真是太可恶了!! “烈,烈!你快醒醒啊。”白灵珠焦急地唤着,刚才还有反应的南宫烈,此刻仿佛又陷入了之前沉沉的昏睡之中。 南宫烈在心里冷笑着,表面上却依旧沉睡。他现在还不想面对她,他无法想象白灵珠怎么会痴迷于她自己捏造出来的虚假的爱情,这个特质,倒是让他联想到了萧煜寒。 一想到这里,南宫烈的心里便隐隐作痛。 馨儿,你现在过得可好?是否......还会想我? “陛下,公子已无生命危险了,真是万幸啊。”太医满脸喜悦地说道。 迟迟不愿醒来 “真的??太好了!重重有赏!对了,那他怎么还不醒呢,都睡了三四天了。” “或许再过两日就能醒了,公子的身体还很虚弱,仍然要尽心调养,不能疏忽。” 白灵珠点了点头,虽然还未清醒,但毕竟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已经很值得庆幸了。 三日后,南宫烈还未醒,太医说不出两日应该会醒了。 又三日,仍未醒,太医满头冷汗,仔细诊脉,可身体明明日渐好转,为何这人就是不醒呢? “陛下,公子的伤势真的日渐好转了的,照理说来应该醒了才对,除非......除非公子的意识里面不愿醒来。” “不愿醒来?”白灵珠疑惑万分,为什么会不愿醒来呢?可这个问题的答案,无疑只有南宫烈清楚。无奈之下,白灵珠只有耐着性子继续等。 又过了十日,伤都好了大半了,南宫烈才醒了过来。白灵珠一颗悬了很久的心总算放下了。 只是,不知为何,虽然南宫烈面上微笑着,白灵珠却总觉得醒来后的南宫烈,有些不一样了。从那眼里隐隐看得出了,他对她好像生疏冷淡了不少。 是在怪她吗?怪她没有尽早清理掉后宫的面首,让他们有可乘之机,害他差点丢了性命? “烈,害你的人我已经抓到了。就是我宫里那几个该死的面首。我这就下令把他们几个拖去斩首!” 南宫烈皱了皱眉,缓缓说道:“先关着吧,处置他们的事不急,等我们的婚事办了后再处置也不迟。” 婚期延后 其实他不仅不恨他们,反倒在心里感谢他们。若不是他们的刺杀,他或许这辈子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了。 白灵珠一听他主动提到了婚事,不禁心花怒放,刚才觉察出的不对劲早已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烈,考虑到你的身体,我想把我们的婚期延后一个月。” 南宫烈点了点头,轻声道:“一切由你安排就是了。” 接下来的日子,南宫烈强忍着心里对白灵珠的厌恶,日日与她相伴。只是,脑子里挥之不去的,却只有对妙馨的思念和失去她的心痛。 每每看到白灵珠亲密地缠着他,他心里不知道多难受,总以身体尚未痊愈为由,推开她。想到曾经与她发生的那些事,南宫烈就愤恨懊恼不已,总觉得自己做了对不起妙馨的事情。 不行,他得好好绸缪一下,找机会离开这里。大概还要一个月吧,到时身体应该也恢复得差不多了。 一个月......真是万分煎熬的等待。 萧煜寒早早退了朝,强行带着妙馨出了宫。坐在马车里,妙馨双目无神地盯着膝盖发呆。萧煜寒则默默地注视着妙馨。 妙馨手上的伤已经痊愈,却留下了一道有些狰狞的疤,她本也不在意,紫菱却硬是找来青色丝巾给她裹着。 恍恍惚惚了许久,马车终于停了下来,萧煜寒扶着妙馨下了马车。 久违的身影 恍恍惚惚了许久,马车终于停了下来,萧煜寒扶着妙馨下了马车。 刚一落地站定,妙馨一抬头,浑身便僵住了。看着对面那两个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久违的身影,正满含深情地看着自己,妙馨的眼泪瞬间决堤。 几步上前,扑通一声便跪在了两老面前,哽咽到:“爹,娘......女儿不孝......”她声称不孝,不只是因为自己自尽的事,更重要的是,这么长一段时间以来,她几乎已经忘记了他们的存在,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虽然她是后面穿越过来的,与两位老人真正相处时间并不多,但是他们对她的爱意她是体会到了的。而且,毕竟这具身体是他们的骨肉,自己既然成了这具身体的主人,自然也该尽她应尽的本分。 此刻看着两位老人老泪纵横的伤心模样,她的心里更是锥心一般难受。这个世界上还有真真正正,无私地爱着她的人啊,如果她出了事,他们会比任何人都痛不欲生的......突然觉得,自己太过自私了。 自杀这件事表面来看自己是受害者,实则自己是把痛苦转嫁到了活着的人身上。如果自己真的就那么离开人世,爹娘会是怎么的痛不欲生,更何况自己还是他们唯一的孩子...... 郁盈庭夫妇一边拭着泪一边将泪流满面的妙馨扶了起来。 “馨儿啊......我苦命的孩子......”母亲颤抖着说出的这句话,透出了内心深处对妙馨的爱和理解,亦有一种无奈在里面。 回到初见那一幕 原以为她嫁给萧煜寒,是会幸福安宁的。 谁会想到这中间会生出这么多变数来,瞧这孩子面色苍白,身形消瘦,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才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孩子啊,都是爹娘不好,当初若是拒绝了这门亲事,或许现在便完全是另一番光景了。 两位年迈的老人,一边流着泪打量着久未谋面的女儿,一边在心里责怪着自己。 很多话他们不能说出来,只有用眼神表达对女儿的思念、担忧与歉疚。 一家三口抱在一起痛哭流涕,一旁的萧煜寒亦为之动容。 其实,他的心里又何尝比他们好受,至少妙馨还有父母在,而他呢,父母早已成了脑海中模糊的形象。 妙馨被萧煜寒带到了丞相府后花园的秋千处,依旧是那架青丝缠绕的秋千,却已经物是人非。 “上去坐坐吧。”妙馨本已触景生情,听他这么一说,倒也没拒绝,径直坐了上去。 萧煜寒微微一笑,站到一旁,轻轻地用力荡起了秋千。 妙馨心底深处的记忆随着秋千一起晃动了起来,脑海中响起一串银铃般的笑声。“高一点,再高一点,哈哈,小菊,再高一点....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20部分阅读 欲望文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21部分阅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 作者:肉书屋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21部分阅读 .”那时的妙馨多么无忧无虑,那时,小菊也还在...... 妙馨正想得出神,突然感觉被一股大力给甩了出去。 “啊!!!”慌忙闭了眼惊叫出声,却在感觉自己的身体做了个抛物线运动后,落入了一双有力的臂膀里。 让我们从头来过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萧煜寒俊秀的容颜,还有和上次一样的戏谑的笑意。一时间,仿佛时光重回到了那一天,她从21世纪穿越过来的那一天。 微风轻拂而来,萧煜寒鬓角的长发迎风而舞,那双漆黑有神的眸子就这么毫不避讳地盯着她,眨也不眨,带着三分欣赏,三分认真,三分戏谑,让人捉摸不定,揣测不清。 两人就这么看了许久,最终,妙馨微微皱了皱眉,将视线移开。这人一大早将她带到丞相府,让她与久别的爹娘见面,接着,又将她带到当初与他初见的地方来,他到底想做什么?难道...... “你带我回丞相府,又想拿他们来威胁我吗?”妙馨冷然问道。 萧煜寒无奈地摇了摇头,苦涩一笑:“看来,我在你心中已经完完全全是个大坏蛋了,没有一点儿人情味的大坏蛋,是么?” “呵呵。”妙馨扭过头嗤笑一声。“我还真没在你身上发现过什么人情味儿,即便偶尔有那么一点点,也一定是为着什么目的的。” 萧煜寒苦涩一笑道:“过去的已经过去,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了。从今往后,我都不会再拿你的家人来威胁你,不管发生什么事。” 妙馨有些愕然地抬头看着他,发现他真的是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他转性了? 不过,即便他此刻再怎么严肃承诺,她也最多只能是将信将疑。 “之所以带你来这里,一来是想让你见见家人,心情会好一些。二来......”萧煜寒犹豫了一下,接着道:“我真的希望我们能从这里开始,从头来过。” 无法逾越的鸿沟 妙馨看着他甚至有些紧张的神色,心里有一丝微妙的情绪漾开。 “从头来过?呵呵......即便是从头来过又如何,命运早已注定,已经生成的记忆已经无法抹灭,已经擦身而过的缘分也无法再挽回。”她从21世纪回到这里,本身就已经算是从头来过了,可她,没发现她改变了什么。 “馨儿,尝试一下可以么?不要这么悲观,不要这么绝对,给我们各自一个机会。毕竟,人生还有大半的光阴要度过。不要总是回头看,要多向前看,或许前面,有更美丽的风景。” 妙馨莞尔一笑,没想到这人说起道理来还真是有模有样的,可惜,她现在最多是对他的恨少了些,至于他想要的,对她来说实在是遥不可及。 “回去吧。不要再做无谓的努力了。你和我之间,早已塞满了伤与恨,即便慢慢地把那些东西清除掉,它们形成的鸿沟,也是我们无法逾越的了。”妙馨说罢,挣扎着落了地,径直往前走去。 萧煜寒双脚如灌了铅一般沉重,迈不开步子。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她一步一步,远去。 伤与恨?鸿沟?他对她的伤害真的有那么深么?? 从丞相府回去后,妙馨对萧煜寒的态度相较以往好了一些,他问话,她大多数时候也会搭理他了。虽然那日妙馨说的一番话,已经很清晰的阐明他和她完全没有可能,可萧煜寒对眼前的转变却很是开心的。 事情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或许,他们之间便不是不可能的了。 狩猎 这日,朝中没什么要事,萧煜寒早早退了朝。一路走来,阳光撒满宫中每一个角落,被温暖簇拥着的萧煜寒,心情格外的明朗。 路过抚青居,正见着妙馨、紫菱在和小胖嬉戏,嘴角一扬,走上前将小胖抱在了怀里。 小胖见是萧煜寒,竟也亲热地伸了舌头就往他脸上舔。 这段日子以来,它与萧煜寒已经很是熟络。 萧煜寒敏捷地躲开它满是口水的舌头,笑着宠溺地拨了拨它的头,抬头正对上妙馨的目光。 “准备一下,我带你去个地方。”说罢,萧煜寒将小胖放回地上,继续与它戏耍了起来。 妙馨与紫菱对视了一眼,虽不知道他这次又打的什么主意,但还是无奈地回屋稍微准备了一番。 当马车停在猎场门口时,妙馨仍然蒙在鼓里。 他要带她狩猎?她都不会真正的骑马呢。 想到这里,脑海中自然而然地又想起了和南宫烈纵马驰骋的场景,心里顿时有些酸酸的感觉。 到了马厩,萧煜寒一个示意,一旁的马倌就从里面牵出一匹马来。妙馨定睛一看,顿时欣喜莫名,冲了上去。 “白雪公主!”真的是她的白雪公主!天哪,她以为再也见不到它了。 白马见到妙馨亦很是兴奋,仰头嘶鸣了一声,便将头凑到了妙馨的脸旁,打着响鼻。妙馨开心不已,伸手亲昵地爱抚着它。 上次走得突然,没能带它一起走,她还担心了好一阵子。 如今打量了一番,看这膘肥体壮的,想来萧煜寒应该待它不错,幸好。 婚期将至 “知道你很喜欢它,所以你走后,我专门嘱咐了马倌要好生照顾它。离开封地时,也没忘记带它走。” 妙馨转过头,轻声却很真挚地说了声:“谢谢。”转过头,默默地抚摸着白雪公主,不再言语。 他好像,也并不是彻彻底底的一个令人讨厌的人。 沉默持续了很久,两个人都各怀心事。 紫菱看着两人的纠结,心里暗自叹了口气。她希望小姐能得到幸福,可如今,真正的幸福到底在哪里?是眼前的皇上吗? 白沙国。 南宫烈的伤已经基本康复,婚期也近了。 这日,南宫烈向白灵珠提出想到皇城街上逛逛,卧床养伤太久,想出去呼吸下新鲜空气,感受下久违了的热闹气氛。 白灵珠欣然应允。为了不打扰两人的雅兴,白灵珠便没要人跟着。 两人一大早便出了皇宫,正赶上早市。街上熙熙攘攘,各式各样的货品,各色衣饰的人们,谈话声,叫卖声,讨价还价声,孩童的玩闹声......形成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白灵珠看着眼前的繁荣景象,作为这里的王,心里自然骄傲不已,积极地向南宫烈解说了起来。南宫烈则一边听,一边适时夸赞两句,更是让白灵珠高兴不已。 不知不觉一天就过去了,吃过晚饭,南宫烈提出明日再玩一天,今晚就在客栈里歇息就好。 未等白灵珠作出答复,南宫烈便抬脚往一旁的客栈走去,并在白灵珠赶来之时,对店家说开一间上房。 烛光中的羞涩 白灵珠一听南宫烈只订了一间房间,顿时心里说不出的高兴,不自觉地竟然微微脸红了起来,不再说什么,只在他身后默默地跟了过去。 气氛没来由地变得有些紧张,有些尴尬。南宫烈自受伤醒来过后,便对白灵珠多了些冷漠与生分,面对白灵珠时不时的亲昵也会有些身体僵硬,更别说二人再有什么床第之欢了。 如今见他主动示好,白灵珠自然心里欢喜不已。这段时间以来他一定是因为伤势,才对她那么冷淡的,果然之前自己多想了。 房里烛火跳动,烛光忽明忽暗,南宫烈就那么定定地看着白灵珠,看得白灵珠脸蛋通红,完全失了自己大胆的风格,竟是不敢在他的注视下宽衣解带了。 扭捏了半天,非要南宫烈转过身去,才肯脱衣睡下。 南宫烈浅浅一笑,转过了身去。 听见身后传来衣物婆娑之声,南宫烈悄悄转过了身,缓缓走到白灵珠的身后,一把拥住了已经脱去外衣的白灵珠。 白灵珠被这突然的动作吓得惊呼出声,发现是南宫烈在使坏后,一张俏脸绯红一片,嗲着声轻斥道:“讨厌!”可话音未落,人却宛若无骨地靠在了南宫烈的怀里。 南宫烈唇角扬起一抹鄙夷的笑意,右手快速出击,点了白灵珠的定|岤和哑|岤。 面对这突来的变故,白灵珠惊讶得瞪大了双眼,眼睁睁被他抱到了床上放好,并为她盖好被子。 从此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放心,五个时辰过后|岤道自然会解开。现在,你乖乖在这里躺着,而我,则要做回我自己,走我该走的路。”南宫烈看着白灵珠充满疑惑的双眼,继续说道:“很疑惑是吗?” 南宫烈看着白灵珠充满疑惑的双眼,继续说道:“很疑惑是吗?很抱歉,你苦心为我抹去的记忆又恢复过来了,在我受伤垂死挣扎的时候。” “没想到会有这一天吧?或许,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呵呵。你对我做过的一切我也不想追究了,只希望从此以后,你是你,我是我,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南宫烈看了看无法开口说话急得只能从喉咙里发出一点嗯嗯之声的白灵珠,毅然转身离去。 “我说过了,从此以后,你是你,我是我,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别再有其他妄想了,好好做回你的女皇吧,就当我们,从未相遇过。” 话音仍在房内飘荡,人却已经没了踪影。 白灵珠在心底歇斯底里地呼唤着,怒喊着,尖叫着,挣扎着,可无法动弹无法言语的她,表面上却只能没完没了地流泪、呜呜地哭泣。 为什么?为什么连让她开口的机会都不给她?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相处了这么多日子,难道他就没有一丝的感动吗?!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绝情地对待她?! 井水不犯河水?不!!不!!!!!烈,你回来啊......我求你了,回来啊...... 他还是走了 眼泪流得再多,心里的呐喊再大声,也只换回屋子的一片静寂,和她一个人的呼吸。 他,真的铁了心不给她机会了么......她到底哪里做错了? 一切的一切只是因为她太爱他了而已,爱一个人,有错吗? 翌日,白灵珠在皇城内发疯了一般四处搜寻,没有半丝踪影,接着冲回皇宫,拽着小蝶问了一遍又一遍:“有没有看到南宫烈回来。” 小蝶呆呆地摇着头,完全被白灵珠癫狂的模样吓到了。 终于,白灵珠静了下来,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开始痴笑起来。小蝶吓得忙弯腰去扶,却发现白灵珠一边在笑,一边却满脸的泪水。 “主子,您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了??”自小伺候在白灵珠身边,她还从未见过她这番模样。 “小蝶,他走了,呜呜呜......他还是走了。他没有怪我,但是......但是他说,从此以后我和他井水不犯河水......呜呜呜,为什么会这样......小蝶......”白灵珠紧紧地抱住小蝶,一边哭一边喃喃地说道。 “公子他的记忆?......”小蝶大体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但南宫烈的记忆失去后,与主子不是挺好吗?怎么会突然走了? 原本痛哭流涕的白灵珠听闻小蝶的问话,顿时止住了哭泣,两眼散发出凶狠的目光,腾地一下从地上快速站了起来,并直奔天牢而去。 龙颜大怒 被白灵珠的一番古怪行径吓得一愣一愣的小蝶,眼看着白灵珠身影渐远,忙提了裙裾追了上去。 牢里的四人虽然一直很忐忑不安,但是之前听闻南宫烈已经逐渐康复,而且这么久也没处置他们,大家心里都轻松了些,或许女皇之前说的话也只是气话。 当几人看着那个久违的身影出现在牢里时,心里都说不出的紧张,然而更多的却是期待。南宫烈应该已经痊愈了,女皇陛下会不会是来赦免他们的? “把门打开。”冷冷的命令让牢里跪着的四人心里咯噔一声,隐隐有些不安起来。 白灵珠极力控制的怒气在与四人近距离面对的时候,越来越压抑不住,袖袍里的手微微颤抖着。 “我的未来王夫跑了,这下,你们满意了吧?”白灵珠这话说得很轻,跪着的四人愣了愣,互相对望了一眼,再抬头看了看一脸冷然的白灵珠,齐声颤巍巍地声称不敢。各自心里却都不免有一丝侥幸的期待,没了南宫烈,他们说不定能重新回到过去的生活。 “呵呵,不敢?”白灵珠冷笑了一声,突然大喝道:“我看你们心里高兴得很!!”这突然的雷霆之怒吓得众人忍不住哆嗦。 “你们几个混蛋!要么就别动,要么就该彻底把他给杀死!!你们给他留了口气,让他想起了本该忘记的记忆,活生生来折磨我!!!!”白灵珠说到这里已经怒不可遏,浑身开始颤抖了起来。 阴狠暴戾 地上的四人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之前女皇说南宫烈要是死了,会要他们满门陪葬,现在怎么又好像在怪他们没把他杀死?!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容不得几人多想,只听一旁刀剑出鞘之声突然响起,接着,白灵珠右手猛然一挥,跪在第一位的离白灵珠最近的面首,嘭地一声倒地,与此同时,他的脖子上已经开了一道很深的口子,往外喷射着的鲜血溅到了一旁几人的脸上,衣服上,异常的狰狞可怖。 这突然的变故让另外三人顿时骇得目瞪口呆,浑身颤抖如筛糠一般,下一秒便齐齐拼命地磕头求饶,顿时额头与地面的撞击声、哭声、求饶声响彻天牢。 一旁的小蝶用手捂着嘴,难以相信眼前的一幕,真的已经发生。 刚才的一幕实在是太可怕了,女皇那阴狠暴戾的样子完全不像她所认识的主子。怎么会这样?主子是真的爱上南宫烈了??而且,爱得如此疯狂?? “来人,把剩下三个解决了,我再也不想看到他们。”说罢,将手上淌着血的剑往地上一扔,转身漠然离去,对身后声嘶力竭的求饶声置若罔闻。 回了宫,白灵珠才发现自己的衣裙上溅了大片血迹,难怪一路上丫鬟太监们个个眼神异样。 想着此刻另外三人应该也已经命丧黄泉,白灵珠冷冷一笑:“你们可别怪我,要怪就怪南宫烈!” 虽然拿四位面首泄了愤,可白灵珠的心里依旧说不出的难受。 真的成了孤家寡人 如今,她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一处温柔乡都找不到了。 曾经幻想着这一生有了南宫烈就足够了,可如今...... 午夜梦回,曾经的快乐仿佛仍然环绕在身边,南宫烈绝决的离去也仿佛只是一场幻影。 奈何夜凉被冷,伸手一摸,身旁空空如也,再也碰触不到那曾经想要依偎一辈子的身体,心底莫名地悲凉起来。 渐渐地,这悲凉逐渐升温,不经意间已转化为恨。 她对他的爱是疯狂的,极致的,面对他的决然抛弃,她心底的恨亦是疯狂的,在心底里如荒草一般肆意疯长。 不!!!她不能这么轻易被打倒!!既然已经付出了那么多,怎么能让他说走就走?! 白灵珠食指紧握,双眼眯成一线,一口银牙被咬得咯咯作响。 南宫烈,你想这么轻易就甩掉我?? 呵呵......你已没了天下,没了皇权,没了爱人,你还能去哪里??我倒要看看,你能否逃出我的手掌心!! 转头看着越来越远的皇城,南宫烈心里顿时轻松了不少,一挥长鞭,继续马不停蹄地赶路。 他要尽早离开这里,越快越好,白灵珠是个有些疯狂的女人,他不敢过于乐观。 只是,接下来,他该去往何处? 曾经想的离开皓月国后浪迹天涯,可自从记忆恢复后,他心里对馨儿的思念便与日俱增,日夜折磨着他。 客栈巧遇 仔细算来,再过两个月左右她应该就要临盆了吧?生孩子是件很痛苦的事情,他的馨儿......能熬得过吗? 南宫烈眉头紧皱,心里的担忧越来越重,一个决定瞬间在脑海中行成。 策马扬鞭,尘土飞扬,南宫烈的心里有一丝隐隐的激动,只因为离他的馨儿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即便不能相见,只要抬头看到的是同一片天空,呼吸的是同一处空气,她的房外下雨,他的屋外也是雨天,这,应该也是一种幸福吧...... 蜀越国京城最大的客栈里,雪阎罗正坐在一个角落独饮,这家客栈里有他最爱的上等女儿红,因此时不时地便会到这里坐上半天。 这家客栈的生意非常的好,店里的伙计都忙得不可开交。 店里一个粗汉嚷着上菜快一点,那嗓门儿大的出奇。雪阎罗皱了皱眉,转头看去,却在视线移回的途中,定在了一个人的身上,让他顿时浑身僵住了。 这人是......南宫烈?!! 他不是在白沙国吗?不是就要成为王夫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雪阎罗带着满腹疑问和惊讶,起身走了过去。 南宫烈正往杯里倒酒,等着上菜,却发现身旁的空位上突然有人坐了下来。 转头一看,眉头微蹙,这面容妖冶的白衣男子,仿佛似曾相识,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 不待他提问,对方已经开了口。 “可是南宫公子??” 令他心痛的真相 南宫烈心里一惊,他认识自己?在这蜀越国?心里顿时一紧:“敢问阁下是?” 雪阎罗见自己果真没认错人,淡然一笑道:“当日在建兴郡时,曾与公子有过一面之缘。” 南宫烈这才想起当初接妙馨回皓月国时,一名白衣男子风尘仆仆赶来为妙馨送行。现在仔细回想起来,那名男子的模糊印象和眼前之人好像确实挺相像。 “小二,楼上开间上房,酒菜也端屋里来吧。”雪阎罗对端了两盘菜过来的小二吩咐完后,又转身对南宫烈说:“我们进屋详谈。” 南宫烈点了点头,起身与雪阎罗一道,随了店小二往楼上而去。真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还能遇到位故人。虽然只有过一面之缘,但馨儿的朋友便是他的朋友,若是能从他这里得知些馨儿的近况,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一桌的酒菜,却在两人打开话匣子后,无人问津。 南宫烈与雪阎罗都被对方嘴里说出的话惊住了。原来,事情可以如此曲折,真相更是隐秘难测。 当得知妙馨当初怀孕一事是假,全是为了救他和他的国家百姓,后来更是有了自尽的事端,南宫烈心里的痛和悔恨便纠缠翻搅,无处宣泄,只有搁在桌上的拳头被用力地握紧,指节都已泛白。 雪阎罗看在眼里,长长地叹了口气。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不如死。 偏偏两人都是深情之人,一面要让对方幸福,一面又残忍地折磨着自己。 毒医的豁达 罢了罢了,他就做一回好人吧。虽然之前她拒绝了,但现在外面有南宫烈的痴心等待,她应该不会有什么犹豫的了。 雪阎罗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南宫烈,南宫烈闻言既震惊又感动:“若能得雪公子相助,实在是感激不尽。只是尚有一事不明,不知当问不当问。” 雪阎罗妖冶一笑,如花儿绽放般艳丽。“公子可是想问,为何我会冒这么大风险帮你们?” 南宫烈点了点头,毕竟对手可不是一般人,而是蜀越国霸道狠辣的皇帝。 “她是个好姑娘,如果她爱的人是我,我早就带她走了。可惜啊......她只当我是朋友。上次她自尽被救后,我就告诉过自己,无论如何要保护她。本想带她走的,她却不愿意,她说她已经无处可去,无处可依了,就让她在这深宫里苟延残喘下去。我原本也正懊恼无计可施,没想到如今竟在这里遇上了你,这样的缘分更让我坚定了当初的想法。只要她开开心心,即使不在我身边,我也会觉得很安心。” 或许从第一眼开始,他就已经不知不觉爱上了妙馨,可自己之前是有些懦弱的。总认为她与萧煜寒已经成婚,自己便只是个局外人,哪怕她是多么的不情愿,哪怕危险一次次威胁她的生命,自己也只能眼睁睁看着。 现在,终于有机会,能让他为她付出一次了。 哪怕只是成全她和南宫烈,哪怕他要损害的是皇帝的利益,他也心甘情愿,他的心里也是幸福的。 他的爱和萧煜寒的爱不同,他觉得爱一个人,是该让她幸福,而不是强行占有。 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如果萧煜寒能像他一样豁达,天下黎民要少受多少战乱之苦?妙馨又怎会沦落到如今的地步? 情之一字,对有些人来说是福,对有些人而言,却是劫。 翌日上午,雪阎罗来到了抚青居,正碰见妙馨独自在抚琴。琴音里虽不再如当初那般绝望,却依旧透着挥散不去的哀愁。 妙馨弹得出神,没有发现雪阎罗已站在身旁听了好半晌,待一曲终了,才发现身旁站了个人,被吓了一跳。 妙馨抚着心口道:“你这人怎么走路也没个声儿啊?” 雪阎罗笑笑在一旁坐了下来:“这不是害怕扰了你的雅兴么?” 妙馨叹了口气,道:“你又故意取笑我么?什么雅兴不雅兴的,还不是打发时间的。都说人生苦短,我却是觉得人生苦长啊......”刚一说完,却见雪阎罗递过来一方白色丝帕,疑惑地看了看,却没伸手去接。 “你打开来看看就知道了。”雪阎罗又往她面前递了递。 妙馨疑惑地接过来,放在手心,将折叠在一起的丝帕翻开来,却在看见里面的图案后,忍不住颤抖起来,喉咙口一阵哽咽,转过头急切地问道:“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这丝帕是她在皓月国时,一日兴起,找来针线向紫菱学绣鸳鸯,想绣好后送给烈,但不擅女红的她,绣出来的鸳鸯却歪歪扭扭,只能大体看出形状,却全无美感可言。 震惊 丝帕被她气恼不已地扔在了地上,却被南宫烈捡了起来,说是宝贝不能扔,径直揣到他的兜里去了。 没想到他真的一直保存着。只是,如今这方丝帕又怎么会在雪阎罗手里??难不成,烈出了什么事??! 看着妙馨眼里突现的焦急与担忧,雪阎罗忙安抚道:“别担心,他没事。”说罢,雪阎罗往四周看了看确定没人后,才凑近妙馨的耳边小声说道:“不仅没事,他现在就在京城。” 此话一出,妙馨顿时浑身僵住,说不出的震惊。 怎么会?他就在京城??她的烈就在京城,就在这深宫的宫墙之外?? 妙馨心里百味夹杂,脑海中更是凌乱纠结,有震惊,有欣喜,有疑惑,有不解...... 雪阎罗悄声将前日的经过一一告知了妙馨,听得妙馨一颗心揪紧在一起,眼泪无声地滑落。 原以为,她离开了,他便能幸福,至少也会是平安的,原以为,她离开后,他会慢慢忘记她,重新开始做个好皇帝,却没想到他主动放弃了皇位,黯然离开了皓月国。更没想到,这一路他经历了这么多波折,甚至险些丧命。真没想到那个白灵珠会这么卑鄙、阴险!想当初,她竟还在心里祝福过他们两个...... 唉......到底怎样才是对,怎样才是错??老天,我现在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你告诉我啊!!! 逃命要紧 雪阎罗像是看穿了妙馨心里的矛盾与茫然,低声劝道:“你不要想太多,按我的计划行事就好了。今晚就行动,你在屋里等着就好,到时我会来接你,其他事情交给我来办。”说完,不等妙馨回答,雪阎罗便起身离去。 “喂......”妙馨急得伸出手,却也只是停在空中半晌,最终无奈地放了下来。这人走这么急做什么?仿佛生怕她不同意似的...... 如同心里藏了一个天大的计划,妙馨心里说不出的紧张和慌乱,跑进屋将计划向紫菱说了一遍,没想到紫菱也积极的赞同。如此一来,妙馨的心里稍微稳了一些,虽然仍免不了忐忑不安,却也坚定了逃出去的信念。 好久好久没看见烈了,心里好期待。但愿一切能顺利进行。妙馨双手合十,望着青天虔诚地祈祷着。 夜色越来越沉,妙馨也越来越紧张。若是往常,萧煜寒已经回来了的,如今他迟迟未归,也在雪阎罗计划之中吗?一旁的紫菱也很是紧张,这样的等待是最煎熬的。 又过了好一会儿,雪阎罗终于来了。带了两人就往外走。 “小胖怎么办?”妙馨想到小胖,脚步停了下来。 雪阎罗急忙道:“逃命要紧,带上它万一叫出声引来卫兵,我们就走不了了。赶紧先走吧,日后我再回来带它走。”说罢,拖着妙馨就往外走。 “可是......” “小姐,雪公子说的对,我们先走吧,小胖不会有事的。”见紫菱也赞同,妙馨只好有些无奈地随他们离去。 美酒贪杯 黑色天幕下,两个灵活的和一个相对笨拙的身影在皇宫内穿梭前行,时而同时跃上房顶谨慎前行。 幸运的是,今晚没有月光,只有依稀的宫灯照耀,让他们的身形在黑暗中更为隐蔽。 灵玉宫。 商玉与萧煜寒正畅饮美酒。话说这坛老酒是商玉埋在后院十年之久了的,原本可是宝贝得很,一时半会儿是不准备挖出来喝的。 今日雪阎罗拜托他帮忙拖住萧煜寒,虽然他未说真正原因,但他也猜到了定与妙馨有关。 想来他对那女子颇有好感,对她的遭遇也挺同情,索性就答应了他的请求,这才忍痛将后院桂花树下这坛老酒挖了出来。 这酒实在是香啊,香得萧煜寒都连连贪杯。 “说吧,你我从未一起喝过酒,你这一来就拿这么好的酒款待我,定是有什么事要求我之类的吧?”萧煜寒说完,一杯酒再度进了喉。 商玉怔了一怔,随即笑道:“皇上这是哪里的话,陛下能宽容大度容我在这灵玉宫继续住下,在下一直感激不尽。一直以来也没机会没好好谢过皇上,今日这酒正好是开坛的好时候,自然就想到陛下您了。” 萧煜寒但笑不语,像是信了商玉的话,又像是根本不信。 商玉见此情形,一边泰然自若地为萧煜寒斟酒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陛下,近来心情可有好些?” 萧煜寒闻言,眉头一皱:“朕应该心情不好么?” 毒瘤太深 萧煜寒本来还不是很习惯自称朕,特别是在朝堂之外与亲近之人说话的时候。而刚才前一句话都未讲究,如今突然冒出“朕”这个称呼,可见他的心思有了警惕性。 商玉浅浅一笑,道:“灵玉宫的阁楼较高,我时常看到不远处紫鸾殿内,皇上在二楼阁楼上独饮,而且一杯接一杯,像极了借酒浇愁。” 萧煜寒冷哼一声:“看来该把你的阁楼削掉一层。” 商玉唇角微扬,慢悠悠道来:“皇上,强扭的瓜不甜,这句俗语应该挺有道理的吧?” 萧煜寒握着杯子的手顿时停在了半空,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斜眼睨着商玉道:“敢情这好酒是拿来游说寡人的?据我所知,商公子可是个极具闲情逸致,不爱尘世纷争的人,怎么如今竟然管起了寡人的事情?!!”话到最后,怒意已现。 “鄙人不敢。只是在下与黎妃娘娘有些交情,自然不愿看到皇上整日被情字困锁。有些东西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若妙馨姑娘心中无人,皇上诸多令人感动的行为,或许可以比较轻易地凑效,可现实很多时候是残忍却不得不接受的......” “啪!”萧煜寒将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掷,杯里的酒水全洒了出来,飘散开一片浓郁的酒香。 “混账!寡人的事情何时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不过是个未曾尝过爱情的毛头小子,也敢这么自负地在朕面前谈什么爱情大道理!真是可笑至极!!”说罢,猛然起身,带着一身寒气拂袖而去。 “皇上,再多喝......”商玉站起身想挽留,却见萧煜寒已经大步远离,看样子也是留不住的了。 唉......爱情的毒瘤已经入体太深,难啊...... 离开 商玉抬头看了看天,夜色已深,转头看往紫鸾殿的方向,心里隐隐有一丝担忧。不知拖到此时够不够,不管他们成功与否,都该是他离开的时候了吧。 环视了下周遭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环境,幽幽一声轻叹,毕竟是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地方,虽然曾经无数次幻想过离开这里游历民间的惬意生活,但真的要走的时候,总还是难免会有些恋旧起来。 人性的弱点何其多。想到自己早该离开这里的,最晚也该是国破城倾的时候,却没料到黎妃的一个询问,便让他纵容了自己心底的那一点怯弱。 直到这次,他才真正下决心离开这里,离开这里熟悉、闲逸、无忧无虑的一切,去过他曾经向往过无数次的生活。 为何之前会怯弱?他已经不再是蜀夏国的大皇子,国家的重担不会压到他的身上。 他还有着从未示与人前的一身好武艺,行走江湖应该也算不上难事。 或许,只是因为从未离开过这片宫墙围起来的土地,头顶的天空也永远只是皇城上的这方天幕,而已。 顺利出了皇城,妙馨三人都大大松了口气,没想到事情会如此顺利。 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和解脱的感觉越上妙馨的心头,与此同时,心里的激动与期待也急剧升温。 更奇妙的是,乌云后的月亮竟然不知不觉露出了脸来,将原本漆黑的夜变得朦胧而依稀可见。 “前面那棵大树便是南宫烈等候的地点,我们快过去吧。” 紧紧相拥 妙馨点了点头,与大家一起前往,美妙而激动的一刻即将到来,一颗心按捺不住快要蹦出来似的。老天,这不会是一场梦吧。如果真的只是梦,那我希望自己永远都不要醒来...... 只有几步之遥时,听到动静的南宫烈才从大树背后现身出来,第一眼便去搜寻妙馨的身影。 当四目相对时,周遭所有的一切皆成虚无,只剩对面那朝思暮想,魂牵梦绕的面容。几步冲上前,南宫烈与妙馨紧紧拥抱在了一起。 熟悉的怀抱,熟悉的身骨,熟悉的淡淡馨香,两人闭了眼贪婪地享受着如梦似幻的此刻,两双手紧紧地环着对方,紧密得没有一丝间隙能容他人插足。 良久,两人才依依不舍的分开来。南宫烈抬手轻轻抚上妙馨有些憔悴苍白的脸庞,因为激动,也因为心疼,手微微有些颤抖着。 “馨儿,真的是你吗?这不会又是梦吧?”无数次梦里相似的场面,让他一时有些恍惚,难辨真假。 妙馨眼里已经氤氲出了雾气,久别重逢的喜悦让她有些想哭。抬手覆上南宫烈的手:“应该......不是梦吧。”原本,她也想问他那个问题的。 “咳咳......”一旁的雪阎罗再也忍不住,将手放唇边轻咳了两声道:“二位,让我这个旁人帮你们解答吧。这不是一个梦......” 真受不了,难道深陷爱情的人都会这么傻吗? 不善的来者 原本忘情的妙馨和南宫烈闻言,顿时回过神来,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一旁的紫菱更是捂着嘴偷笑个不停。 “好了。那个......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离开这里,等到了安全地方,你们想怎么卿卿我我都成。”雪阎罗边说边强行忽略掉心里隐隐的那一丝难受。 南宫烈闻言点了点头,转回头对妙馨轻声道:“那我们先离开吧,我有千言万语想对你说,要真站在这里说,恐怕得站一天一夜呢。” 一旁的雪阎罗浑身哆嗦了一下,有些忍无可忍地说道:“喂!你们能不能不要这么肉麻......” 紫菱在一旁已经笑出了声,她没想到原来雪公子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妙馨则羞红了脸,拽了拽南宫烈的衣袖,轻声说:“走吧。” 然而,就在此时,躲藏在附近的白灵珠却再也按捺不住心里的妒意和气愤,站了出来。 “哟,还真是令人嫉羡的一对儿啊。”任谁都能闻到话里酸溜溜的醋味儿。 突然的声音,让妙馨等人登时吓了一跳,全都警惕了起来,转头看向不善的来者。 南宫烈一见来人,眉头顿时便皱了起来,握着妙馨的手也不自觉地紧了紧。 “你怎么会在这里??”冰冷的话语与刚才跟妙馨对话时的态度截然相反,这让白灵珠的心狠狠地痛了一下。 “我当然是来找我的未来王夫的。”当时赌了一把,追到蜀越国来,果然在京城发现了他的行踪。 反唇相讥 远远跟踪着想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没想到竟还有人帮着他把妙馨从皇宫里救了出来。哼!想双宿双飞?没那么容易!! 一旁的南宫烈却是极度厌烦地说:“我之前已经跟你说过了,我们今后井水不犯河水!你是没听懂还是需要我再多重复两遍?!” “哈哈哈......”白灵珠妖媚地大笑起来:“井水不犯河水?怎么,温柔多情的南宫公子也想吃完一抹嘴就撇个干净啊?那么多个缱绻销魂的夜晚,你说忘就忘了?”白灵珠边说边暧昧不已地看向南宫烈,不时还斜眼观察着妙馨的反应。 南宫烈气得牙关紧咬,同时,很是不安地转头看向身旁的妙馨。 妙馨看着白灵珠嚣张而妖媚的模样,想着她和南宫烈曾经的画面,心里确实难受莫名。但她知道那都不是南宫烈自愿的,他也是受害者。感受到南宫烈的不安,妙馨抬头给了他一个浅笑,紧了紧与他相握的手,转头对白灵珠的挑衅发起反攻。 “白姑娘果真令人刮目相看,身为女子竟能屡次使出下流龌龊的手段而不为耻,如今还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样的话,可真为你们白沙国的女皇制度长脸啊。” 众人闻言皆乐不可支齐齐看向白灵珠。他们可从未听妙馨说过一句尖酸的话语呢,看来,这白灵珠实在是把妙馨给惹恼了。 “你!”白灵珠气得不行,却无言反击,一双手在袖袍内微微颤抖不已。 郁妙馨!我所有的耻辱都是你给的,我最爱的人也是因你而弃我而去,这笔帐,看我怎么跟你算!! 月下激战 “南宫烈!跟我回去!”气极的白灵珠怒喝道,仿佛是在对她的臣子下命令一般。 “不可能!”冰冷的回答让白灵珠怒火中烧,突然,却又大笑了起来。 “不可能!”冰冷的回答让白灵珠怒火中烧,突然,却又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好!今天有我没她,有她没我!!!”话音未落,剑已出鞘,白灵珠提剑冲了上去。 “哼!就凭你?!”雪阎罗正欲上前,却被南宫烈拦了下来。“让我来。” “今儿个可真热闹啊!馨儿,这么好看的戏你怎么也不叫上我?” 大伙儿精力原本都集中在前面迎上来的白灵珠,闻声顿时感觉背脊发凉,被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惊出了一身冷汗。 没想到就快逃离的时候,还是被他追上了。 “哈哈哈......你来得正好!”白灵珠止了步,目光透过众人看向萧煜寒,霸气十足地说道:“分工合作,你带你的女人走,我带我的男人走!”呵呵,什么分工合作,她只是需要他引开其他人,好让她对郁妙馨有机会下手而已。郁妙馨一日不除,她就一日得不到南宫烈!先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21部分阅读 欲望文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22部分阅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 作者:肉书屋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22部分阅读 宫烈!先不想太多,除了她再说。念及此处,白灵珠以一副势在必得的姿态展开进攻。 南宫烈忙将妙馨护在了身后,与白灵珠打了起来,而一旁的雪阎罗则转身与萧煜寒周旋。 白灵珠剑势凶猛,恨不得将南宫烈一脚踹开,然后一剑解决了妙馨。 南宫烈更是没料到白灵珠的身手如此了得,完全不在他之下。与她过招必须得全心投入,不然极有可能被她所伤。 我凭什么放弃 而一旁的雪阎罗也不容乐观,之前被鬼毒子重伤,捡了条命回来,如今大病初愈没多久,功力无法完全施展,在本就身手过硬的萧煜寒面前,只能不断挡避。眼看着雪阎罗被萧煜寒逼得步步险境,站在妙馨身旁的紫菱急得不行。 “你再挡我,休怪我不念旧情!!”萧煜寒面色阴沉,冷冷地喝道。 雪阎罗一边皱眉抵挡萧煜寒的攻势,一边恳切地道:“皇上,放过她吧。” “哼!你们一个个都劝我放弃,我凭什么要放弃?!!她一开始便是我的,你们谁也别想把她从我身边抢走!!”萧煜寒怒极之下,眼神一狠,一个飞旋将剑刺向雪阎罗。 眼看着剑势逼人,雪阎罗已无力抵挡,一旁的紫菱再也看不下去,不及多想便冲了上去,一剑挡开了萧煜寒的剑锋。 眼看着剑势逼人,雪阎罗已无力抵挡,一旁的紫菱再也看不下去,不及多想便冲了上去,一剑挡开了萧煜寒的剑锋。 萧煜寒嘴角漾起一丝冷笑,不给对方一点喘息的机会,再次挥剑而去,同时与雪阎罗和紫菱打了起来,剑击声铿锵有力,速度也越来越快。 一旁的妙馨一会儿看看左边,一会儿看看右边,眼见着那闪着寒光的剑一次次挨近他们的身体,她的心便骤然提了上来。 虽然暂时看来都只是有惊无险,可妙馨此刻恨透了自己不会武功。如果自己也有一身好武艺,便不用呆呆地站在一边被他们保护,自己却一份力也出不上了。 惊险 白灵珠一口银牙紧咬,余光瞥见独占一旁的妙馨,眼里闪过一抹阴狠的笑意。只见她突然使出全力,将南宫烈逼到了一旁,接着,便以极快的速度刺向了妙馨。 “馨儿!快闪开!!”南宫烈一边大声提醒,一边冲了过去。只是,以他的距离要赶去救援眼看已经无望了。 这一声大喊,让萧煜寒几人瞬间停了攻击,转头看向妙馨,而原本目光正对向紫菱等人的妙馨这才转过头来,惊讶之中已经无法躲过那直往胸口而来的剑。 就在此时,离妙馨最近的紫菱快速将真气聚于掌心,大力推向了妙馨。 所有人都惊住了。 妙馨被紫菱这一掌推向了一边,受伤的同时,却也与白灵珠的剑擦身而过,只伤及了右臂一点皮肉。倒地的瞬间只觉头晕目眩,手臂也传来伤痛感,胸口闷闷的。摔到地上时左手臂与地面产生摩擦,此时更是火辣辣的疼。 好险!! 南宫烈等人先是一惊,随即又都大松了一口气。紫菱的果断真是令人大感佩服,虽然这一掌也让妙馨受伤不轻,但是若不是这一掌,恐怕妙馨已是凶多吉少了。 白灵珠眼见大好机会却失了手,恼羞成怒,收回剑想往妙馨那里去,紫菱已经阴着脸挥剑而来。一旁的南宫烈也加入进来,两边的夹击让白灵珠难以分身。 而萧煜寒此刻心忧妙馨的伤势,欲上前将妙馨带走,却遇雪阎罗再度提剑相对。短暂的停战过后,激战再度展开。 中剑 紫菱想到刚才惊险的一幕,心里便后怕不已。此刻看着眼前顽固不化的白灵珠,更是又气又恨。太久没有这样与人打斗了,自从进了王府后一直没有机会练剑,技艺也没那么熟稔了。 而此刻,紫菱感觉手中的剑越来越有力,招式和剑的运用越来越流畅。相形之下,原本一个南宫烈就够白灵珠应付了,如今又多出个身手不凡的紫菱,白灵珠渐渐趋于下风,原本的攻势也已经转化为守。 突然,只觉脸上一阵火辣疼痛传来,白灵珠轻呼出声。 原来,是紫菱的快攻之下,刀剑无眼,不知怎么的剑刃划伤了白灵珠的脸,顿时,鲜红的血珠子就从那道长长的血缝中渗了出来。 紫菱自己便是整日面纱遮面,因此很明白一个女人,特别是容貌出众的女人,脸被破相会是多么严重的事情,一时间停下了攻击。而一旁的南宫烈也一时心软,不再攻击。 然而,就在两人心软迟疑之际,得了喘息机会的白灵珠却并不领情,也毫不在乎自己的伤势,而是径直大力将手中的剑掷了出去,闪着寒光的剑身直直地射向地上的妙馨。 “馨儿!!” “小姐!!!” 同时的惊呼声,伴随着白灵珠得逞的狂笑声在夜色里振荡开来。 “啊!”来不及躲避的妙馨一声呻吟,腹部突然的一阵剧痛袭来,低下头看去,剑已深深刺入身体,鲜血正汩汩地流出来。一阵眩晕,妙馨两眼一翻,往后仰倒过去。 我不会让你死的! “馨儿!”南宫烈及时冲了过来,一把搂住了即将着地的妙馨。 “馨儿,还好吗?你醒醒,别睡过去啊!”南宫烈急得声音都有些颤抖,一双眼眸里布满了慌张与恐惧。 妙馨的睫毛颤抖了几下,挣扎着睁开了眼,艰难地开口道:“烈......我,我感觉自己就要死了......”这样的感觉很真实,就像上次自己割腕自杀时一样,温热的血液无法阻止地不断流失,身体越来越凉,越来越凉...... “不!傻丫头,你怎么会死,我不会让你死的!你坚持住,我这就带你去找大夫!”南宫烈急得两眼发红,就要将妙馨抱起来。 妙馨却艰难地抬手阻拦,无力地摇了摇头,道:“烈,让我再多......看你两眼。好不容易,才和烈相聚,我却......好不甘,好,好难过......咳咳......”一口浊血自口中涌了出来,殷红的颜色将妙馨的脸衬得更加惨白,接着,妙馨的眼睛缓缓闭了起来,不省人事。 “馨儿!!不!馨儿你醒醒!我,我这就带你找大夫。”南宫烈满脸惶恐与紧张,不敢伸手去探鼻息,眼泪无声滑落,滴落到妙馨的脸上,身下的人儿却毫无反应。 一旁的白灵珠正乐不可支地看着妙馨临死的可怜相,她的不甘、她的难过对白灵珠而言是再高兴不过的事了。能看着她这么痛苦、伤心地死去,她所有的委屈嫉恨伤心失望都值了! 暗算未遂 南宫烈正要将妙馨抱起,一旁的雪阎罗却冲了过来阻止道:“先别动。”伸手一探,尚有微弱气息,心下大松了口气,道:“让我为她暂时止血,并用真气护一下她的心脉。” 南宫烈这才忆起雪阎罗医术高明,心里顿时看见了希望的曙光,忙帮着他扶住妙馨。 一旁的萧煜寒眼见着妙馨受伤再到被刺,甚至躺倒在南宫烈的怀里说着动情的话,一双手握得死紧,却无法迈开脚步。 好像,这一场戏他再怎么努力,终究也只是个配角。他深爱的人重伤之际,却连一瞥目光也没施舍给他。难道,真的就只能如此吗? 就在大家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妙馨的身上时,一旁的白灵珠悄悄将手探进了自己的怀里,摸出了四枚暗器,想暗算雪阎罗。她好不容易才得手,决不允许任何让她捡回一命的可能! 就在她快要出手的时候,紫菱却先行一步飞身而起,踢飞了她手中的暗器。 “好个卑鄙无耻狠如蛇蝎的贱人!!你不在乎自己的脸是吧?好!那我今天就替你毁了它,看你以后还有没有脸去抢别人的男人!!” 紫菱想到方才对她的心软却换来如此下场,心里的恨意就如熊熊烈火般燃烧起来,挥剑一阵猛攻,凌乱的招式没有套路可循,所有的所有都只依循着恨意和对方的一张脸。 武器已失的白灵珠哪是紫菱的对手,更何况紫菱此刻已经陷入癫狂状态。 毁容 一番躲避过后,终究招架不住,只觉眼前剑光闪烁,血丝飞舞,眼花缭乱的白灵珠这才感觉到脸上传来阵阵火辣疼痛的感觉,一股浓浓的血腥味荡漾开来。 终于,紫菱停了手,冷笑着看向满脸渗血的白灵珠。 白灵珠有些发怔地缓缓伸手摸向自己的脸,感觉脸上全是黏黏湿湿的,再一看手上,已经沾满了殷红的鲜血,顿时双眼开始透出恐惧。 “我的脸?我......我的脸......啊!!”白灵珠突然捂着脸大声尖叫起来,转身拔腿就跑。 紫菱没料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愣了一下才想起要追,可追出去一小段时,白灵珠已经远远跑在了前面,紫菱转头看了看雪阎罗几人,又转头看了看白灵珠的方向,一跺脚骂道:“算你跑得快!!哼!” “雪公子,馨儿她......有救的吧?”南宫烈忐忑不已地问道,眼神里充满了对肯定答复的期待。 “伤很重啊......之前受了一掌,心脉受损,如今这剑竟穿透了她的身体,这剑一拔势必会造成大出血,甚至可能血崩,很危险啊......”雪阎罗眉头紧皱。这么一个柔弱女子,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承受这么多的伤痛,真是令人心疼不已。 “她现在已经失血很多,到时还要拔剑,为了安全起见,最好是在疗伤的时候随时准备给她输血。可这血,最好是她至亲之人的血,否则可能出现排异现象,危及生命。” 需要输血 雪阎罗知道一说输血,他们定会积极地贡献自己的血,索性一次说完,打消他们的念头。 “她的至亲在丞相府,我们赶紧过去。”一旁的萧煜寒终于有机会开口,上前就要抱妙馨起来,南宫烈却突地站起来挡在他面前。 雪阎罗揉了揉额头,无奈道:“都什么时候了?!救人要紧。”说罢径直抱起妙馨往丞相府而去,不再理会两人。 怀里的人儿好轻,轻得令人心疼。不管怎样,他一定要把她救活! 南宫烈眼见着妙馨落入雪阎罗的怀里,心里很不是滋味,但为了救妙馨,明白此刻确实不宜与萧煜寒再生争斗,交给雪阎罗这个第三方,他和萧煜寒都不会太反对。 三更半夜,一干人等猛敲丞相府的大门,进了府,又派人去把郁丞相夫妇给叫了起来。 一见着满身是血、不省人事的妙馨,两老吓得脸色煞白,已完全忘了要向他们的皇上请安。 “天哪,馨儿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啊?!我的馨儿!”郁夫人扑过来哭成了泪人儿,郁盈庭满脸忧心与疑惑地一边扶住夫人一边望向众人,希望他们给个答复。 “丞相,详情呆会儿我再与你细说。眼下救人要紧,馨儿她失血过多,需要至亲之人输血才有可能度过这个劫难。”萧煜寒主动说道。 “妙馨姑娘没有其他兄弟姐妹了吗?两位老人年事已高,若输血过多恐怕有生命危险。”雪阎罗在一旁补充到。 生死大劫 “没了,馨儿是我们老来得女,在此之前我们有过一个儿子,但早年不幸夭折了。如今馨儿又这样,万一......可叫我们怎么办才好......”郁盈庭说着说着,再也控制不住情绪,一双沧桑而有些浑浊的眼睛里溢出了泪水。 “老爷,让我来吧。哪怕是死,也要把女儿救过来啊。”郁夫人边哭边用手拍抚着郁盈庭的后背,生怕他伤心过度会晕了过去。 “夫人,还是我来吧。” “不,老爷!让我来。你身子本来就不是太好,又比我年长几岁,挨不住的。别再多说了,耽误了女儿的时辰可怎么得了。”郁夫人转头坚定地对雪阎罗等人点了点头,表示已经做好了准备。 郁盈庭无奈之下,只好不再多言,可如今妻女都面临着生死大劫,心里的沉痛压得他难受莫名,快要喘不过气来。 郁盈庭无奈之下,只好不再多言,可如今妻女都面临着生死大劫,心里的沉痛压得他难受莫名,快要喘不过气来。 眼见着大家已经开始准备施救,丫鬟们也端来了热水,郁盈庭拉过夫人,哽咽道:“夫人可要坚强一些,千万不能有事,知道吗?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郁夫人忙伸手挡住他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老爷,放心吧。我会没事的。馨儿也会没事的。”满是沧桑的一张脸上,写满了爱和坚定。 脱离危险 萧煜寒、南宫烈、雪阎罗三人候在屋外,却也是屏住呼吸,一方面聆听动静,另一方面也生怕干扰了雪阎罗。 而里屋,紫菱在一旁随时听候雪阎罗的吩咐,并且时不时为雪阎罗揩拭着额际的汗珠。 紧张的过程一直持续到黎明破晓之时,雪阎罗打上绷带的结,大呼一口气,完成了救治。 同样幸运的是,另一旁的郁夫人虽然面色苍白毫无血色,却也神志清晰没有生命危险。 雪阎罗的双手满是鲜血,身旁地上还有一堆渗透血迹的布条,让整个屋子都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很是难受,让人有些难以喘息。 收拾了下,洗净双手,才走出房间。 “好了。我尽了最大的能力,暂时看来没有生命危险,幸好没有发生血崩。夫人身体现在很虚,不过也无大碍,只需好好调理就好。我这就开几副药给夫人,还有妙馨。” 听闻此话,所有人都大大松了口气。 见夫人被扶了出来,郁盈庭忙迎上去,亲自扶着她前去卧房休息。 站在床前,看着床上面色苍白的佳人,除了怜惜便是心疼。 南宫烈斜过眼正对上同样看过来的萧煜寒,气氛尴尬异常。 “你们两个有话就到外面说去,别在这里影响她。”雪阎罗看向昏迷中微微皱着眉头的妙馨,不客气地说道。 没想到,萧煜寒和南宫烈竟是非常默契地同时转身,默默地朝门外而去。 你根本不配!! 没想到,萧煜寒和南宫烈竟是非常默契地同时转身,默默地朝门外而去。 雪阎罗怔了怔,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过头默默地看着妙馨。 得到这么多优秀男子对你深挚的爱,到底是福,还是祸? 披着晨曦的丞相府庭院内,一黑一白两个挺拔矫健的身影平行而立,中间隔了大概两米远的距离。微风轻轻扬起两人的发丝和衣角,绝代风华一般的气度浑然天成。 良久无言过后,南宫烈最终打破了沉默:“你要怎样才肯放过馨儿?” 萧煜寒嗤笑道:“我要怎样才肯放过?这话我还想问你呢。若不是你,馨儿今日何以伤成这样!” “你!若不是你,我和馨儿此刻正在皓月国过得好好的!!身为一国之君,你亲自签订的协议,竟然一得手便翻脸不认人,我真为你感到羞耻!” “哈哈哈......”萧煜寒大笑道:“我说南宫兄,你是不是也太不知恩图报了?若不是我,你哪有机会和她制造那么多甜甜蜜蜜的回忆?你可别忘了,她一开始便是我的王妃。你该知足了。” “我从没见过你这么狂妄自大,自私自利,毫不守信的人!你根本不配跟馨儿在一起!” “呵呵,我不配?!那你就配了??你现在能给她什么?你如今除了一个虚无的皇族身份还有什么?锦衣玉食,尊贵的身份,你哪样能给得出来?”萧煜寒不屑地睨了南宫烈一眼,兀自嗤笑着。 兵围丞相府 南宫烈淡然一笑,道:“难道你认为馨儿是一个爱慕虚荣,贪恋荣华富贵之人?呵呵......你其实根本就不懂她,还奢望什么夺回她的芳心?我告诉你,你已经输了。以前拿她当棋子是错,不顾她的感受逼迫她回来是错,如今顽固的自以为是依然是错。俗语说得好: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更何况你的棋盘上,满是错棋。” 南宫烈说完不再给他反驳的机会,径直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坚定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馨儿跟着你我不放心,所以,我一定会带她走!” 萧煜寒双拳紧握,心里愤恨难平。 想带她走?简直是笑话!也不想想这里是哪里,他才是这里的王,这里一切的主宰! 翌日,丞相府外被御林军围了个水泄不通,美其名曰保护丞相千金的安全,实际上还不是害怕南宫烈趁他一不注意偷偷把人给带走了。 虽然如今妙馨重伤未醒不宜动荡,但他也要做好完全的防备,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这一次,他决不容忍她再度从他的领地里逃走。 郁盈庭夫妇看着当前的形势,又听雪阎罗从头到尾将妙馨与那两人的纠结大致讲了一遍,两双眉毛都皱得死紧,眼里更是充满了讶异与忧心。 他们实在没想到女儿嫁到南越国后发生了这么多波折,之前皇上攻打皓月国时声称要讨回自己的王妃,他们以为真是皓月国皇帝将馨儿抢了去的。 没想到,皇上他竟然...... 狰狞的面容 可,皇命如天,他们这些臣子臣民的,又哪能质疑皇帝,更不可能以下犯上,更何况当初馨儿是前皇帝御赐的王妃身份,所有的所有都对南宫烈不利啊。 “南宫公子,”郁盈庭惋惜而无奈地对南宫烈说道:“你对小女的情意很令我们感动,可是,你们是斗不过当今皇上的。唉......不如,放弃了吧......”他是一国之君时都斗不过,更何况现在单枪匹马? 虽然这个年轻人他第一眼便觉得挺喜欢,可俗话说得好,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除了认命,他们现在又还能做什么? 然而,南宫烈却平静而坚定地说道:“难道老爷夫人就放心将馨儿重新交到他手上?甘心继续让馨儿做他笼中的金丝雀?馨儿都用过自尽的方法想逃离了,我怎么能放弃不管她??” “唉,这......”郁盈庭长叹一声,无言以对,这样说来,他们也不忍心看着女儿不幸福啊。罢了罢了,先把馨儿的伤养好再从长计议吧。 话说当晚白灵珠受伤逃走之后,一路趁着月色跌跌撞撞漫无目的地往城外而去,口中喃喃自语,脑海里一片空白。 天亮之时,白灵珠已到了一处大山的山脚下。脸上的血已经凝固,让她的脸很不舒服。眼见前方不远处有条小河,便急忙奔了过去。 到了河边,正见着一个背着小背篓的药童蹲在河边取水。 那药童听闻脚步声,疑惑地转过头来,却在看见一身白衣满脸血红的白灵珠后,“啊!!”的一声怪叫,往一旁栽倒了过去,一半身子都浸进了河水里。 犹如厉鬼 接着,便见他咽了两口口水,然后连滚带爬地边逃边大叫:“鬼!鬼啊!!!!”只留下愣愣地呆在原地的白灵珠。 “鬼?......”白灵珠缓缓地,有些忐忑地走向河边,以河为镜映上自己的面容,顿时,只觉心惊肉跳,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赶忙别过脸去不敢再看。 “不,不!只是血污而已,洗掉就会好了......”白灵珠一边喃喃自语一边闭上眼蹲下身,不停地捧了水清洗自己的脸。 脸上原本凝固了一层的血渍渐渐变得滑腻而腥味浓厚,让她有些作呕。 随着她的大力搓洗,脸上不浅的伤口再度开裂,旧的血渍已经洗掉,却又有新鲜的血液不断流淌下来。 白灵珠疯了一般拼命地捧起河水往脸上泼,后来索性将整张脸都埋进了水里,脸上顿时传来一阵冷冽的刺痛。 抬起头来,身前的一方水已经染成一片隐约的血红。起身走到一旁,在平静的水面上再度仔细查看自己的脸。 虽然没有刚才第一眼时的恐怖,但此刻洗去血污后的脸上,交叉密布的刀伤依然狰狞丑陋,条条裂开的伤口里正往外缓缓渗出血来,果真如地狱出来索命的厉鬼。 她曾经娇美的容颜,曾经的风情万种在这张脸上已经找不出丝毫的痕迹。 “鬼,鬼啊!!!”刚才药童充满恐惧的声音再度回响在白灵珠的耳边,只觉浑身冰凉,整个世界仿佛突然崩塌,只剩下黑暗、阴冷和绝望......身体止不住的开始颤抖。 姐姐的阴影 不!不!!!!她是白沙国的大美人!是至尊的女皇!!怎么会是鬼?!怎么会变成如此丑陋可怖的鬼!!不,不能被别人看到她现在的样子,绝对不能!! 白灵珠猛然起身,一路往山林里飞奔,所过之处惊起林中的鸟儿振翅飞散。泪水自眼角飞逝身后,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想着不要遇见任何人,不要让任何人看到她如今的模样。她的骄傲容不得人们的嫌恶和鄙夷。 初升的太阳穿透树和叶之间的间隙投进一束束灿烂的阳光,照得林间灌木丛上滴滴晨露晶莹璀璨。而这一切的美好并没有让白灵珠心里的阴霾少去半分。 当气喘吁吁无力再跑时,白灵珠才猛然发现,自己竟已站在了山顶上,前方再行几步便到了悬崖边上了。崖下有缈缈轻雾遮挡住了山崖下的风景,犹如仙境一般,同时却也显示出此崖深不可测,令人心生寒意。 悬崖......无路可走了?这是上天给她安排的路吗? 白灵珠缓缓地,一步一步地往前踏过去,一些细碎的石子被她的脚踩向一边,滚落到深不见底的山崖下,再无声响传回。 “姐姐,我终究还是没有你幸福......原以为,做了女皇我会很幸福,要什么有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人拦得住;原以为,我也得到了心爱之人,我也能像姐姐那样露出让人羡慕的甜蜜微笑。可,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临死前的回忆 “我曾庆幸摆脱了你耀眼的光芒,可现在才发现,地位再高,容貌再美,幸福依旧离我太遥远,而且是越来越远,远到我已经无力去追寻。或许,我一出生就是个多余的,注定只能是你的影子......” 记忆里那个拥有灿烂笑容的女孩,璀璨夺目,所有人都宠着她,爱着她,所有最好的东西都给了她。而与她一模一样的自己,却总是只能站在她身后的阴影里,暗自垂泣。 两滴清泪自脸颊滑落,闪出耀眼晶莹的光芒。 白灵珠的一只脚再度迈了出去,下一步要踏上的不再是世间的尘土,而是阴冷的地狱...... 四年前,白沙国最受先皇宠爱的储君白灵萱不顾反对放弃了皇位,将皇位让与自己的双胞胎妹妹白灵珠,毅然下嫁给了西凉国的太子墨宇,做了西凉国的太子妃。 虽然不明白姐姐为何能为了一个男子,放弃皇位,毕竟当了女皇,想要怎样的美男子都不是问题。但白灵珠是非常庆幸的。 女皇这个位置她日思夜想了十多年,只想着有朝一日坐上皇位,便没有人能再像以往一样冷落她,忽视她,所有人都会向她俯首称臣,极尽谄媚之态。 可若不是白灵萱主动放弃,女皇这个宝座恐怕她是没有机会坐上去的。 “妹妹,姐姐知道一直以来你都很努力,现在姐姐将国家交给你,你要继续努力下去哦。不过,其他方面你大可做回你自己,一定要快乐,知道吗?日后找一个好夫君,帮着你料理政务,你就不会那么累了。姐姐相信灵珠一定能遇到一个真心爱你的人。” 失足坠崖 “会有那么一天的,姐姐相信。”白灵萱微笑着抚摸白灵珠的头,温柔地说着。 姐姐,如今我已经这样了,你还相信吗?相信我还能遇到一个真心爱我的人??这张脸丑陋可怖到连我自己都嫌恶,还会有谁愿意多看我一眼?! 爱??哈哈哈!如今我的世界里已经没有这个字眼了,除了伤痛,便全是恨,满满的全是恨!!! “白灵珠,你怎么会想到就这么默默地死去?!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懦弱不堪了?!”心底里另一个声音质问道。 白灵珠愣了愣,幡然醒悟。 是啊,我怎么会变得这么懦弱了?要死,也要拉个人陪着,不是吗?! “哈哈哈哈!!”白灵珠一边大笑着,一边将迈出去的一只脚收了回来。 郁妙馨,你把我害成这样,我怎么能这么轻易地就成全了你们?!我白灵珠得不到的东西,你也休想得到!!! 郁妙馨,你把我害成这样,我怎么能这么轻易地就成全了你们?!我白灵珠得不到的东西,你也休想得到!!! 白灵珠眼中狠意顿生,看了看眼前身下恐怖的山崖,顿觉有些眩晕,忙转过身想离开这危险的地方。谁知,刚一转身,脚下那片本身并不坚实的地面因她长时间的站立早已松动开来,又因她的一转身而导致突然开裂脱离山体,往崖下滑落。 “啊!!”白灵珠失声尖叫着往后仰倒过去,身后没有任何可依靠的东西,一双手挥舞着却怎么也抓不住一根救命稻草,从未有过的恐惧感重重地袭来。 残忍的玩笑 快速的坠落,坠落,一颗心仿佛就快要因为太快的速度而从她的心窝里飞出去,令她感觉快要窒息。 难受,不甘,恨啊!! 她怎么也没想到,在她不想死了的时候,竟然会出现这样的意外。在她想好了要先找郁妙馨报仇的时候,上天却给她开了这么一个玩笑,一个残忍得不能再残忍的玩笑。 老天,你从来都是这么不长眼的吗?!!! 突然剧烈的震动,让白灵珠还未意识到痛苦便已陷入无尽的黑暗...... 疼痛,粉身碎骨一般的疼痛在身体里游离,挥之不去,这样的痛不知持续了多久,白灵珠终于睁开了双眼。 映入眼帘的首先是阴暗的环境,头顶高高的地方像是岩壁。感觉到身旁有火光,白灵珠很艰难地微微转动了一下头,看见了一团篝火在燃烧,而颤动的火光背后,堆了一堆的白骨骷髅,阴森可怖。 这,这里是地狱??白灵珠心里顿时充满了恐惧,本能地想逃跑,想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藏,却无奈身体根本不能动弹一分一毫。 “你醒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自另一侧传来,接着便听到她的脚步声渐渐靠近。 白灵珠顿时浑身紧张了起来,看向来者,一看之下却倒吸一口冷气。 明明是一名年轻女子的声音,为何眼前的女人会是这副模样。 只见走近身前的女人,一身黑袍,一张脸黝黑阴沉,甚至有些干瘪,还有为数不多却也不可忽略的几条深深的皱纹。 她有孩子了?? 唯有那双眼睛很是鲜活,充满活力与生机,却又透着股邪气,让人不寒而栗,不敢再多看上一眼。 “你,是人是鬼??”白灵珠有些战栗地问道,目光却转向别处,不敢再看她的脸。 “呵呵,你还没死的。自然,我也还是人。”优美的声音让白灵珠再度疑惑地转头看向黑衣人,发现确实是她发出的声音后,白灵珠才不得不承认眼前可怖的女人确实有着一副悦耳的嗓音。 “你运气很好,挂在了我门口那颗树干上,否则,早见阎王去了。你身上的伤我已经给你处理过了,昏睡了四天三夜,现在感觉可有好些?哦,对了,你那么高掉下来,肚子里的孩子自然也是保不住了,我也帮你处理了。” 犹如晴天霹雳一般,白灵珠被震得当场目瞪口呆,好半晌才喃喃地不可置信地问道:“孩子??” 黑衣女人皱了皱眉道:“你不知道自己怀了孩子??” 白灵珠的眼泪瞬间从眼眶里溢了出来,嘴唇颤抖不已地喃喃道:“孩子......” 她竟然有孩子了?她和南宫烈的孩子??? 老天啊!你都对我做了些什么??!! 眼泪汹涌而下,喉咙里止不住地发出呜咽之声,到最后,白灵珠不再压抑这份痛彻心扉的情绪哭出声来,双手也不自觉地紧握在一起,不住地颤抖着。 “喂!别哭了,我好不容易把你救活,你可别让我白忙活一场!”黑衣女人不满地说道。可面前浑身是伤的女人却毫不理会她,兀自大声哭泣着。 巫族传说(1) 唉,罢了罢了,想哭就哭吧,哭死活该! 自己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竟然就因为看到她脸上横七竖八的伤,便一时好奇救下了她。 要是换成平时,早捡了还剩一口气的她,拿来练功了,才不会耗费这么大精力体力来救这么个陌生人。 当眼泪哭尽,身体原本便虚弱不堪的白灵珠再度陷入了昏迷,这一场昏迷又持续了三天三夜。 这期间,黑衣女人每天给她灌药,输真气为她疗伤。 如果说第一次救白灵珠是莫名其妙的好奇心,那这后面的尽心尽力,则是有目的的,一个让她忍不住欣喜万分的目的。 北方沙漠里有一个古老而神秘的民族——巫族,黑衣女人便是这个民族的一员,并且身份非凡。 她叫巫青凤,是巫族现任族长的二女儿,原本亦是风韵极佳,拥有沉鱼落雁之貌的美人,在族里深受众多男子仰慕。 然而,她的兴趣并不在那些男人身上,而是对族长这个位置情有独钟。 奈何上面有个姐姐在,而且她武艺并不比自己弱,因此,族长之位眼看着就是姐姐的囊中之物了。 可巫青凤并没有放弃,逮到一次机会偷偷跟踪出了沙漠来蜀夏国游历的姐姐,在山上展开偷袭,孰料姐姐的功力出乎意料地在她之上,最后竟把她打下了山崖。 命不该绝的巫青凤落在这悬崖的半山腰,也是洞外的那棵树救了她一命,于是,她便一直住在了这个山洞里。 这个深邃空旷的山洞一边通向悬崖峭壁,一边通向可以下山的那面半山腰,有巨石和藤萝遮挡,无人知晓。 巫族传说(2) 若偶有打猎挖药之人不小心发现山洞闯了进来,巫青凤便会一掌解决,决不留下口风。这一年多来,她便一直住在这里面,修炼巫术与武艺。 巫族精通巫术,高深莫测却又阴暗狠毒,让武林中人又恨又怕,他们中的佼佼者甚至可以让你还未醒悟,便已死在他们的巫术之下。 数百年前,巫族的一任族长天赋异禀,在原有的修炼途径基础上另辟蹊径,创造了一种更快更有威力的修炼方式,同时还创造了一套与之相对应的邪恶巫术,曾经让巫族在江湖上叱咤风云,呼风唤雨了好一阵。 若将原本的修炼方法定义为正途,那么这种新的方法便可称为邪途。所谓的邪途,便是拿活人的血肉祭献给他们巫族的神祗——巫神,从而从巫神那里获得修炼所需的能量。 而巫青凤如今用的正是这种邪途修炼。 但是,因为这个方法太过阴毒残忍,需要大量的活人做条件,容易招来官府和各路武林人世的齐力反击。 再者修炼此法的人面容会随着修炼的深入,变得越来越阴暗狰狞,过早衰老,更严重的是,寿命也会大减,并且具体减损多少并无定数。 以前有三位先祖坚持修炼此法,活得最久那位活到了五十岁,另外两人一个活到四十三岁,另一个更是只活到了三十八岁便猝死。 血灵咒 在经过一次被武林人士围剿之后,这种方法在三百年前就已经被严令禁用,修炼方法后人也不得而知。 巫青凤是在十四岁时有一次趁看守不注意,偷偷溜进供奉巫神的神洞里玩,无意之中触动了机关,发现了专门介绍邪途修炼心法和巫术的秘笈,便将秘笈揣在怀里偷偷带了出去。 只是,虽然机缘巧合下拥有了秘笈,巫青凤却并没有学,因为那时的她还舍不得自己娇美动人的容貌。 然而,自从被姐姐打下山崖捡回一条命后,她断然绝然地开始了邪途修炼,发誓下次再见,她定要报坠崖之仇,也定要坐上族长的宝座。毕竟是死过一次的人,美貌此时对她来说,已经不再重要。 那天看见白灵珠听见自己怀了孩子后,伤心痛哭,浑身散发着强烈的仇恨气息,再加上她那张惨不忍睹的脸,巫青凤可以断定在她身上一定有着难以言状的痛苦和仇恨。 这让巫青凤突然心中一亮:仇恨一向是巫神最爱的东西。 如果这个受伤的女人有着不共戴天的仇,自身却又无能为力,那么,她的恨越深,便越容易利用,这样深入下去,巫青凤不由想到了邪途修炼的终极巫术——血灵咒。 这个想法让巫青凤忍不住兴奋异常,因为其他普通的邪途巫术和血灵咒比起来,获得的修为简直不可相提并论。 一旦成功,她的修为可以获得一个质的飞跃,到时,她无需再冒着大风险四处掳人,也无需再等待数年甚至十年才能完成她的目标。 噩梦 血灵咒是邪途修炼的终极巫术,既然称为终极,可见它的难度也是最高的。然而,这个难度并不是说一定要修炼者达到怎样高的一个修为,而是在于这个血灵咒需要一个本体和一个对象,难度最大的便在这个本体上。 这个本体需要有极强烈的仇恨,还必须是由嫉妒产生的恨,只有这种恨是最深最复杂的。另外,还得是本体心甘情愿贡献自己的血肉和灵魂,这一点不仅仅要求本体牺牲自己的生命,同时还要牺牲自己的灵魂,随侍在巫神左右,永远不能再轮回转世。所以,这样的本体是很难很难找到的。 其次,便是血灵咒的对象。有了本体后,便需要血灵咒的对象同时在场,最后才是由修炼者实施巫术,直到成功。 一片漆黑之中,白灵珠看见对面亮起一团光亮,光亮之中站了一个小小的孩子,很是可爱。 “娘。”一声稚嫩的呼唤,让白灵珠的心顿时颤抖了一下。这孩子是在叫她吗? “娘亲,抱抱!”孩子伸出双手,对着白灵珠撒娇道。 白灵珠心里说不出的激动与兴奋,一切好像很不真实却又好像本该如此,她缓缓地,缓缓地向孩子走去。然而,让她惶恐的是,无论她怎么走,明明只有几步远的距离,却丝毫没有缩短的迹象,白灵珠急了,加快了脚上的步伐,却依旧无法靠近。 与此同时,孩子竟然快速地成长着,越来越高,模样也随之变化,最后,最后竟然变作了南宫烈的样子。白灵珠一下惊住了,忍不住有些颤抖。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愿意帮我? 然而,容不得她多想,妙馨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白灵珠顿时慌乱莫名,心里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果然,妙馨拉过孩子,两人有说有笑地渐渐远去。眼见着两人的身影渐渐变得模糊,白灵珠才惊醒过来,发疯了一般的叫着:“回来!!你们给我回来!!郁妙馨!把我的孩子还我!!!不!!!!” “不!!!”白灵珠声嘶力竭的大叫,将一旁的巫青凤吓了一跳。转过身一看,躺着的白灵珠已经惊醒了过来,满头大汗,眼泪无声地流着,眼里还残留着梦里的伤心与绝望。 “你终于醒了,来吃点东西吧。”巫青凤端过一碗粥,舀了一勺递到她嘴边,白灵珠却是木然地将头转向了一边。 “虽然不知道在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光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也能猜出一二分来。你想就这么死了一了百了?如果是,我可以帮你,一掌就解决了,不会让你痛苦。”巫青凤带着怜悯的语气说道。 白?br /gt;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22部分阅读 欲望文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23部分阅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 作者:肉书屋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23部分阅读 白灵珠闻言愣了一下,随即一边摇头,一边抽泣着。 “既然不想就这么死,那你就坚强一点,先把伤养好再说,这期间你可以好好梳理下记忆,看看哪些人该死,哪些人该生不如死!!”巫青凤的话说得很平淡,但平淡里却又透着狠决。 白灵珠闻言很是愕然,转过头用一双满含泪水的眼睛吃惊地看着巫青凤,道:“你,你愿意帮我??” 为什么要帮我 看着白灵珠眼里闪现的一丝惊喜,巫青凤唇间闪过一抹复杂的笑意,同时从怀里掏出一张丝巾替白灵珠系上。 “谁这么狠心把你的脸弄成这副模样,我以为我的脸已经是丑恶至极了,没想到还有人比我更惨的。呵呵,还是遮一遮吧,我都看不下去了。” 貌似随意的话,却是让白灵珠的心被狠狠刺了一下,从未有过的屈辱感油然而生,咬牙扭过头不再说话,恨意、屈辱在心里汹涌翻搅,痛苦莫名。 巫青凤见状笑了笑:“哟,脾气还挺大嘛。你可别怪我这么说,毕竟我说的是实情,要怪只能怪那个害你的人,把你变成如今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好好养伤吧,等你伤好了,我可以帮你报仇。”她要不断地刺激她,不断地把她心底的恨挖掘出来。 白灵珠果然开始气得微微颤抖起来,不过巫青凤的最后一句话更是让她好奇。 “你为什么要帮我?” 巫青凤有些恐怖的面容上扯过一抹含意颇深的笑意:“想知道吗?那你先把你的经历告诉我。虽然我能猜出一二,但是我想知道得更具体一点。” 白灵珠犹豫了一下,想到毕竟是她救了自己,如今又有心助她报仇,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便一五一十将事情的始末一一道了来。 当然,当中的感情se彩以及一些细节被她自己的思路处理了一番,她成了故事里唯一的也是最惨烈的受害人。 巫青凤听完这番曲折的故事后,长长地叹了口气道:“万万没想到,你竟然还是一国之君。如今却落到今天这番田地,实在是可悲可叹。 一国之君,何患无夫? 不就是个男人嘛,你又何必为了个薄幸男搭上自己绝美的容貌和性命?听你说来,那个女人倒是个厉害的狐媚子,你斗不过她就把男人让给她不就得了,一国之君何患无夫?非要把自己逼到这个地步。” “不!他和别的男人不一样,我是真心爱他的!为了他,我把自己后宫的男宠都杀了,我身为一国女皇,为了得到他不惜放下我的高傲,甚至尊严,可,我没想到他最终还是那么绝情地离我而去!” 白灵珠悲伤的眼神瞬间转变为仇恨,咬牙切齿地继续说道:“这一切都怪那个贱人,我早该在皓月国时便偷偷解决了她的,若不是有她在,烈他一定会接受我的!!一定会!!” 白灵珠的眼里再度盛满了悲伤,眼泪无声滑落,幽怨地喃喃道:“我......我对他是那么的好,那么的好......” “怎么,难不成你现在还在奢望出去把那个女人杀掉,然后你再重新回到那个男人身边?哈哈哈哈......姐姐我劝你别痴心妄想了!你瞧瞧你现在这副模样,莫说男人,即便是我这个已经丑陋不堪的女人都不忍多看一眼......”巫青凤一边说,一边怜悯地摇着头。 “你!!” 白灵珠只觉她那话听来异常刺耳,巫青凤刚刚那尖锐的笑声甚至还在她的耳畔不断回响,让她羞愤难当,忙捂住耳朵大叫道:“别再说了!!你别再笑了!!你自己已经这般不堪了,为何还要这样伤我!!”眼泪汹涌而下,泣不成声。 死,是最仁慈的惩罚 巫青凤嘴角闪过一丝冷笑,待白灵珠冷静了些后,才道:“我不是伤你,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个强者是不能遗忘仇恨的,特别是夺夫杀子这样不共戴天之仇。如果我是你,就算拼了自己的命,也不能轻饶了她!” 白灵珠缓缓抬起一双泪眼,不服地说道:“我从不认为自己是弱者!!在山崖上的时候,我已经决定要去找她报仇,却不曾想脚下的泥土突然松垮,才掉了下来!” “看来,这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巫青凤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容,让白灵珠好奇不已。 “不瞒你说,我们巫族的巫术可是最适合用来报仇的了,可以让人莫名地疼痛不已或者心痒难耐,也可以让人猝不及防便暴毙而亡。不过我觉得,对于刻骨铭心的仇恨来说,这些都太过轻饶了对方。死,是对仇人最仁慈的惩罚,哪怕是将她挫骨扬灰,那也是在她死后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进行,岂不是太便宜了对方?” 白灵珠凝眉道:“大师所言极是。那听你的意思,还有其他更好的方式?” 巫青凤浅浅一笑,转过头幽幽地说道:“有倒是有,而且怕是比让人上刀山、下火海、进油锅还要残忍千倍万倍。就看你舍不舍得了。” 白灵珠眼中一亮,忙道:“笑话!我恨不得剥她的皮,抽她的筋,怎么会舍不得?!” “我说的可不是她,是你。” “我??我算是死过一次的人了,难道还怕死不成。你说来看看!”原本以为老天都要跟她作对,让她含恨而终,没想到竟然出乎意料是这样的结果。 生生世世,生不如死 看来,老天爷是在帮她,为了让她遇上眼前这个怪异而神秘的女人。 到底是怎样的方法,她现在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 到底是怎样的方法,她现在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 “在我们巫族的巫术里,有一个至阴至狠的巫术——血灵咒。被下了此咒的人,一旦怀了孩子分娩过后,便会眼睁睁看着爱人无故死亡,然而,这还只是开始。” “她的后世子孙世世代代都无法摆脱这个诅咒,永永远远无法得到自己心爱的人,一旦在一起,对方必将惨遭横祸!更残忍的是,被下咒的人也会带着这个诅咒轮回转世,每当死后走过黄泉路,踏上忘川河畔的彼岸花,所有的一切记忆都会瞬间恢复,但是她却只能一边咀嚼锥心之痛,一边带着血灵咒,再度开始下一世的折磨之旅......要知道,精神的折磨可比肉体的折磨更加让人难以承受。” 白灵珠以前听闻过一些巫族的传说,确实有些诡异玄妙之术,可她没想到他们还会有这么大的本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仿佛已经看到了妙馨泣涕零零,悲痛无助,懊悔不已的样子,仿佛看到了她和她的孩子们、孙子们......一个个陷入爱情不可自拔,却都要么远远看着默默流泪,要么拼死在一起,最终却生离死别、家破人亡、悔不当初!白灵珠开始疯狂地笑了起来。 多么令人痛快的场面,多么令人激动不已的未来!! “就要这个!!我就要用这个!!郁妙馨!你让我现在生不如死,我就要你生生世世都生不如死!!哈哈哈哈!!!”尽管疯狂的笑扯裂了伤口,鲜血隐隐渗透出来,白灵珠也毫不在意。 美味灵魂 巫青凤眼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很快便又消失不见,转而淡漠地说道:“别高兴得太早!既然能殃及她的轮回转世以及后世子孙,代价必然也是相当大的。” 白灵珠止了笑声,平静地道:“到底是什么代价,你说!” “这个血灵咒需要用你的血肉和灵魂为祭,也就是说你不仅要牺牲你的性命,同时,还得将你的灵魂献给我们巫族的神。只有这样,血灵咒才能成功。” “灵魂?”白灵珠眉头微皱。 “灵魂?”白灵珠眉头微皱。 “是的,你的灵魂。如果仅仅只是生命就可以换来那么好的事,那这天底下不早乱套了?毕竟有不少人为了报仇,可以将自己的性命都豁出去,当然,很多人是将性命白白断送却含恨而终了的。” “你献出你的灵魂,就意味着你永远不能再投胎转世,或者成为巫神修炼的食粮,或者运气好能随侍巫神身边,你还可以亲眼看见你仇人的轮回转世之痛。不过我估计你后者的几率更大。因为,在你坠崖的前一晚,巫神曾托梦于我,要我救一名满脸剑伤的女子。” 巫青凤心里暗自道:巫神啊,借用下您的名号,可别生气。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让您得到这千年难遇的美味灵魂哦。 “好了,该说的我也都说了,这血灵咒要成功,定要祭者心甘情愿才行,所以没人会强迫你。你自己考虑考虑吧,反正你还有的是时间,先把伤养好了再说。我出去弄点吃的回来。”说罢,巫青凤拿过一条黑布巾将自己的脸遮住后,径直转身往山洞一侧而去。 复仇准备 白灵珠愣愣地看着那离去的身影,心神起伏难定。献出灵魂......迎接自己的到底会是怎样的后果? 如果是被吃掉,大不了就当成是死了,反正什么轮回转世,每一世都不会记得前一世的记忆,像她现在就对什么前世毫无感情和记忆可言。那么第二种可能,倒也并不见得惨烈,她能亲眼看见郁妙馨的下场?那不是很好?? 一转头,瞥见一旁石台上放了面铜镜,正好能照着她的脸,那镜中如鬼一般的面容,吓得白灵珠狠抽了一口冷气,抓起地上一块小石子用力一掷,便听嘭的一声,镜子摔到了地上,镜片已然碎裂。 不能轻饶了她,绝对不能!!! 在洞|岤拐角处潜藏着的巫青凤,看着这意料之中的一幕,嘴边扬起一抹得逞的笑意。镜子这东西,她可是从来不用的。 不过,这还不够,她还得略施巫术,让白灵珠每天都会在梦境里被嫉恨与痛苦折磨数遍! 到手的肥肉,决不能轻易让它溜走!黑巾之上那双邪恶的眼睛里,闪出冰冷的寒意。 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了。 白灵珠每日便活在养伤和复习仇恨之中,脑子里复仇的念想没有一日有过停歇,当然,这其中还有巫青凤的功劳。 与此同时,巫青凤也认真地熟悉钻研着血灵咒的施咒方法,毕竟从未用过,如今好不容易抓住一次机会,可千万大意不得,否则到时功亏一篑,她定要懊悔得捶胸顿足不可。 你想我用嘴喂你? 而蜀越国的丞相府内,妙馨的伤势也日渐好转,加上有南宫烈在身边悉心照料,心情越好,身体自然也康复得更快。 萧煜寒除了把丞相府围墙外的御林军调到了围墙内,自己则每日过来探视一番,倒也没把南宫烈怎么样,这点倒是让众人有些疑惑与不解。 今日,处理完政务的萧煜寒,再度前来看望妙馨,刚到门口,却止住了脚步。 “这药好苦!我现在闻到这味儿就想吐。我不想喝了。”妙馨一脸楚楚可怜地对端着药打算喂她喝的南宫烈央求道。 “傻话!怎么能不喝药?虽然好了大半,但你这么重的伤不好生调养,以后要是落下什么病根怎么办?”南宫烈说完再度将一勺药,送到妙馨的嘴边。 一闻到扑鼻而来的药味儿,妙馨一双纤细的黛眉便顿时皱成一团,砸吧了两下嘴巴,还是将头扭向一边,不肯合作。 “馨儿不乖哦。难道,你想我用嘴喂你?你早说嘛。”南宫烈不怀好意地边笑边要将药送到自己嘴里,妙馨闻言忙道:“谁要你喂了?我自己来!” 说罢,夺过南宫烈手里的药碗,咕嘟咕嘟一口气把药给喝完了。 “那,拿去!”一边皱眉喘着气,一边气呼呼地将空碗塞到南宫烈的手里。 这药真苦啊!天哪,这一年来她不知道吃了多少药了,而且这里又只有苦得要命的中药,真是受罪! 南宫烈看着妙馨懊恼的模样,想着她被他的激将法一激便中的可爱模样,忍不住莞尔一笑,快速靠了过去,吻住了妙馨的红唇。 确实很苦!不过,这苦味由她的嘴里夺过来,便成了甜蜜的滋味。 “唔唔......”这个坏蛋!她都已经乖乖喝药了的啊。 引火烧身 “唔唔......”这个坏蛋!她都已经乖乖喝药了的啊。 妙馨的一只小手握成拳头,砸向南宫烈的肩头,不过这力道并不重的拳头落在南宫烈身上,却更加激发了他的渴望。 南宫烈一手撑住妙馨身后的床框,一手轻握住她砸向他的拳头,温润的唇瓣更加热烈地摩挲着妙馨的樱唇,随即炽热的舌头撬开了妙馨的贝齿,寻觅她香滑粉嫩的舌尖。 妙馨被吻得呼吸急促,眩晕阵阵,全身无力,想逃却无路可逃,他火热的舌尖若有似无地挑逗着她,想躲却又总被他追住,被施以更加热情、更加猛烈的惩罚。 屋外,在门口站了许久的萧煜寒透过虚掩的门缝,看着里面火热缠绵的一幕,一双拳头握得死紧,满面寒霜的脸上,一双眼睛充满怒火,如岩浆即将喷涌出来一般可怖。 忍!他要忍!! 萧煜寒猛地转身离去,不愿再多呆一刻,也不敢再多呆一刻。他不知道再多呆那么一秒,他又会冲动地做出什么事来。 激烈的热吻了好一会儿,直到南宫烈察觉出身体已经燥热难耐,才不得不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唇。 燥热未退,心底里一份呼之欲出的渴望让他异常难受。 哎,这不是引火烧身么...... “你......不害臊!”妙馨满脸通红,提起袖子轻轻拭去唇边的湿润,懊恼不已。 “我怎么不害臊了?”南宫烈坏坏地笑了笑,道:“我只是看你嘴上有药渍,帮你弄干净而已。” “你!!”这人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么...... 无声的对峙 南宫烈但笑不语,想起身将药碗放回桌上,可刚离开床沿,顿觉下身某个地方有些不对劲,忙又坐了下来。 妙馨看着南宫烈有些奇怪的表情和动作,疑惑地问道:“你怎么了?” “呃,没什么......”南宫烈感觉自己的脸竟然有些微烫了起来,更加的有些不自在。 “我怎么觉得你看起来怪怪的?”妙馨以一副鬼才相信的眼神盯着南宫烈。 “哪有?”南宫烈回答坚定,却不敢正视妙馨的眼神,这更刺激了妙馨的好奇心。 “就有!你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 “你一定有什么瞒着我!” “真的没有。乖,不许再闹了。好好躺下休息。” “可你明明......”妙馨话还没说完,却被南宫烈打断。“再不乖,我可走了啊。不陪你了哦。” ...... 竟然来这招,过分!妙馨嘟着嘴暗自腹诽:哼!现在不告诉我,我可记着的! 好奇心这个东西是很奇特的,你越不说吧,她就越想知道。 一番斗嘴,让南宫烈的身体渐渐恢复了正常。看着妙馨那极不服气的样子,不禁轻笑出声,正想开口取笑她时,神色却突然严肃了起来。 妙馨看着他突然的神色转变,正想问他又怎么了时,门吱呀一声开了。 转头一看,原来是萧煜寒来了。自从苏醒过来后,她只知道他每天都会来看上一趟,每次来也并不说话,就那么坐着看着她,不过大多数时候妙馨都是闭着眼睛装睡,他也没多少机会和她交谈。 难得的温柔 不装睡又能怎样呢? 面对他很是尴尬,虽然他现在没有追究她逃跑一事,但以她对他的了解,他心里一定是极其生气的。 这次他表现得这么冷静,还放任南宫烈整日陪着她,倒真令她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正沉思着的时候,萧煜寒已经走了进来,南宫烈也站了起来,两人无声地对抗着,一触即发。 “烈,你先出去一下吧。”妙馨看这阵势,忙轻声对南宫烈说道。 南宫烈转过头,眼里有着不乐意。 “你也累坏了,回房休息一会儿吧。我没事的。”说罢,给了南宫烈一个放心的微笑,这才见他有些不甘地转身离去。 “坐吧。” 萧煜寒并没有像往日一样坐到一旁的凳子上,而是径直走过来坐在了床沿。突然的近距离,让妙馨感觉有些压迫感。 “身体好些了么?” “嗯。” 简短的问答让气氛再一次尴尬。 妙馨低着头,目光游移不定,不敢对上他的目光,却在不经意间,发现他轻握成拳的右手上血迹斑斑。 “你......你的手怎么了?”看伤势情况,像极了自残造成的。什么事情让他这么生气,要用伤害自己来泄恨? 萧煜寒闻言,忙将手往后一放,用袖袍遮住。“没什么。” 妙馨拿出一张整洁的手帕,命令道:“把手给我!”瞧他刚才那慌忙遮挡的样子,像个孩子似的。 萧煜寒愣了愣,迟疑了半晌,最终竟是乖乖地将手交给了她。看着她细心为他包扎的样子,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娴静安宁,萧煜寒心里升起一阵舒心的暖意。 没人给他做好人的机会 原来,被她关心是这样令人迷醉的感觉,若能一直享有这番感受,哪怕受伤千次也是值得的吧。 馨儿,好想你永远都在我身边,永远都对我这么好。 妙馨很自然地打好结,吩咐道:“好了。回去后再让御医给你抹点药。” “馨儿,别走好吗?”萧煜寒情不自禁脱口而出。 妙馨愣了愣,不知该如何回答,想了想,试探道:“放我走,好吗?” 萧煜寒闻言闭了眼深呼吸了一口,强行按下自己想要仰天怒吼的冲动,沉声道:“我答应过不再拿你的家人威胁你,但,南宫烈可不在此列。允许他在你养伤期间陪着你,已经是我最大的底限,我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妙馨神色顿时黯然了下来,喃喃道:“我懂了。那请皇上允许我在丞相府养伤,直至痊愈再回宫。” 呵呵,舍不得吗?还想尽量多地留下更多美好的回忆?萧煜寒的心里传来阵阵刺痛。 “好!回宫之时,便是我册封你为皇后之时。”萧煜寒说罢,起身拂袖而去。 那气宇轩昂的背影,隐隐透着一丝落寞。 终究,他还是只能用强迫的手段得到她么......他不想的,可是,没人给他做好人的机会。 妙馨呆呆地盯着锦被发呆,直到南宫烈走近身旁唤她,才回过神来。 看着眼前这张已经烙进心底的面孔,妙馨有些凄婉地说道:“烈,他还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深深的自责 看着眼前这张已经烙进心底的面孔,妙馨有些凄婉地说道:“烈,他还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我知道。”南宫烈将妙馨有些冰凉的手握住,用自己的温度给她取暖。“我从来就不奢望他会放过我们。他是个霸道而执拗的人,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 南宫烈伸手温柔地为妙馨将滑落下来搭在脸颊上的一缕发丝别在耳后,指尖轻抚上那仍显苍白的脸,眼里满是心疼与怜惜。 “早知道将你带出皇宫会让你受这么大的伤害,我真的宁愿这一生,只默默地守在这皇城之外......”自从她受伤的那一刻起,他便开始了深深的自责,在她生命垂危之时,那份自责更是达到了极致。如今虽然伤势已无大碍,可那份悔意仍然在他心底里挥之不去。 她只是一名柔弱得让人恨不得将她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女子,没有城府,没有心机,善良而可爱,却无端地陷入爱恨情仇的争夺仇杀之中。 得要有多坚强的身体和心灵,才能承受这一次又一次致命的伤害?看着她受伤流血,看着她昏迷中的惨白憔悴,看着她每次皱着眉喝那苦得要命的一碗碗药,他都心疼不已。 他多希望自己能代替她承受这一切。 “烈,你怎么了?”妙馨有些紧张地看着面色沉重的南宫烈,轻声问道。 南宫烈闻言,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来,看着妙馨,有些无奈地说道:“馨儿,你说,会不会我们的相遇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妙馨闻言,整个人顿时便愣住了。 再也不想和你分开 错误?他说他们一开始便是错误的?他后悔了么? “烈......”妙馨有些忐忑地轻唤道,心里惶恐莫名,眼泪瞬间溢满眼眶,头一低,那泪便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烈后悔了么?不爱馨儿了么?”妙馨哽咽着连问两句,便再也止不住地埋头兀自哭了起来,柔弱的双肩不住地颤抖着。 “馨儿。”南宫烈心头一紧,忙将妙馨揽入怀里,轻声哄道:“傻丫头,我怎么会不爱你了。我就是因为太爱你,所以宁愿自己后悔一辈子,孤单一辈子,来换你平稳安乐地活下去。” 唉......他最怕的便是看见她伤心落泪,她一哭,他的世界便风云变色。 他的心也会瞬间软得一塌糊涂,一切的想法都只能抛诸脑后,只想将她紧紧拥在怀里,一刻不停地用自己的爱意将她包裹,让她不要难过。 妙馨明白了南宫烈心里所想,一颗紧张不安的心这才稍微安定了下来。 闭了一双泪眼,贪恋着被他拥在怀里的那份很安心的感觉,良久过后才开口说道:“你不也说的傻话么。如果不能和你在一起,我的平稳安乐从何而来?我活下去还不是一具行尸走肉?烈,不要离开我。我不想和你分开,再也不想和你分开了。” 妙馨说完更加用力地抱紧了南宫烈,眼泪再一次袭来。 自从受伤以来,每日有他相伴,她仿佛又回到了从前两人形影不离的日子,只有每次萧煜寒的到来,才能提醒她现在的幸福是那么短暂,并且随时可能消失。 哪怕是一起去死 而正是因为这份她贪恋着的,极其担心会随时消失的幸福,让她下定了决心绝不放弃,一定要尽最大的努力去争取,哪怕最后玉石俱焚,也不愿意再次失去他,而在萧煜寒的囚笼里毫无念想地恍惚度日。 她只想和他一起逃得远远的,到一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隐居山林,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种些菜果,打些野味,养些小猫小狗,对了,还要生一两个孩子,一家人优哉游哉地过一辈子。 那是多么美的生活啊! “馨儿,真的想要永远和我在一起吗?哪怕是......”后面的话,南宫烈怎么也说不出来。对他而言,死有何惧。可他却很害怕这个字眼和他的馨儿牵扯到一起。 妙馨将已经飘离到很远的思绪收了回来,正色道:“烈,不要再怀疑我,好吗?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哪怕是一起去死。” “烈,不要再怀疑我,好吗?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哪怕是一起去死。”坚定的话语自妙馨的嘴里吐出,让南宫烈感动不已。 “傻丫头,什么一起去死?我怎么会为了要我们在一起,而让你陪我去死。这一路走来,虽然总是恨自己斗不过萧煜寒,恨自己曾经不可一世,却不能保护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但我也绝不会轻言放弃。不管我们能否逃过此劫,至少我要尽我最大的努力。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对于未来结果我无法断言,但至少眼前的幸福我们可以把握住。” 南宫烈用他那修长而完美的手指,轻轻挑起妙馨的下巴,让她正视自己的双眼,继续说道。 强烈渴望 “我们已经商量了一个计划,等你伤好后,我们依计行事,或许能逃出去。只是,这样一来,又要让你辛苦受累了。” 妙馨闻言,眼里顿时升起了一抹希冀,忍住心底的欣喜,坚定地道:“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再辛苦我都愿意!” 南宫烈用拇指轻轻摩挲着妙馨细嫩的下巴,满目深情地看着眼前的人儿,满腔的爱意与怜惜在心里翻腾不已,终于无法抵挡内心满满的爱意,低头将温润的唇瓣堵住了妙馨的樱唇。 他只要他的馨儿,其他什么权倾天下,荣华富贵他通通都可以不要,为什么老天还要这么为难他们? 不管如何,他这次一定不能再失去她,哪怕是要和天斗上一斗。 两人紧紧地拥在一起,热烈地亲吻着对方,都恨不得能将对方揉进自己的心窝里去,永不分离。 这样热烈的场面,在后面的日子里每天都会上演很多遍,而两人都总是有些欲罢不能,特别是对南宫烈而言,每次激|情热吻过后,他都要花好大的定力强压下心底的渴望。只是,这样的渴望越来越强烈,越来越有些难以控制了。 不过,即便再难控制,他也一定能做到的。馨儿伤势日渐痊愈,可不能在最后关头有什么差池。 就这样,两人在幸福与煎熬之中,又度过了一个月。 今日,经过雪阎罗的检查,确定了妙馨的身体已经无恙,于是,那个早已筹谋了许久的计划开始准备实施了。 话别 简单收拾了些细软,郁盈庭夫妇满眼担忧地塞了不少银两给妙馨,更是对着南宫烈嘱咐了数遍,一定要好好照顾好他们的女儿。 郁夫人一边抹着眼泪,一边不厌其烦地叮嘱着妙馨要小心,要照顾好身体,实在不行就回家来...... “家”这个字眼对妙馨而言是何等的温馨,何等的眷恋。虽然在这座丞相府里并未真正住多长时间,但是这里是她永远的港湾,不管她沦落成什么样子,这里的大门都会永远为她敞开。 妙馨紧紧握住两位老人的手,拼命地点头。想开口安慰他们,一张口,却已经哽咽难言,眼泪止不住地滑落。 这一去,是祸是福谁也难有定论,甚至能否再回来都不知道。看着两位老人鬓角的银丝,面颊的皱纹,两双泪眼里充满了对她无尽的爱和担忧,妙馨心里酸涩、心痛得不行。 千言万语此刻都已经无法表达她心里对两老的不舍与愧疚,唯有眼泪是最懂她,也是最能表达她此刻心情的。 三人再次相拥而泣,久久不愿放开。 南宫烈与雪阎罗在一旁也甚为伤感,但即使送君千里,也终须一别的。还是抓紧时间施行计划为好。 他们这次行动选在凌晨天未大亮之前。这样一来不会碰上萧煜寒,而且城门已开,他们逃出丞相府后便可以直接出城,免去被关在城内搜捕的危险。再者此时大多数人都还在睡梦中,街上不会有多少人,他们行动起来也方便。 白影迷香(1) “好了。事不宜迟,我们还是赶紧出发吧。”看着三人迟迟不愿分开,南宫烈只好出言提醒。若再不走,误了时辰可就坏事了。 妙馨努力收住泪水,面上极力扯出笑容,握住郁老夫妇的手,道:“爹,娘。你们放心。女儿会没事的。你们要好好照顾好身体,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会回来看你们的。” “好。那你们可一定要多加小心。”郁盈庭微微颤抖着说完,转过身去,扬起手示意他们离去便是。郁夫人也深深地看了一眼妙馨后,转过头去抽泣着,不忍看着女儿离去。 妙馨咬了咬唇,丢下一句“爹娘请多保重!”便转身而去。眼泪随着迎面扑来的风,滑过脸颊,飞落到身后...... 御林军队列整齐,数排并列呈环形稳稳地立于府院内,背对围墙,如一面厚厚的人墙将丞相府团团围住。 天已微亮,雪阎罗、南宫烈、妙馨和紫菱四人悄悄潜至院内一座假山后,观察着对面的御林军。 雪阎罗压低声音说道:“我先上。你们瞅准了大门位置,时机一到便冲出去,我负责为你们挡一阵子。之后,就看你们自己的了。”说罢,雪阎罗转头看向妙馨,却正好迎上她看过来的温柔目光,一瞬间心里悸动不已。 “谢谢你,雪。”看着眼前妖娆的男子,一次次不求回报地付出,妙馨心里感动得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用这短短的几个字,来表达她心里说不出的感激。 白影迷香(2) 雪阎罗突然感觉脸上有些发烫。是因为她这么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还是因为她称呼他为“雪”? 她从未真正唤过他的名字,如今被她这样轻唤,他心里说不出的紧张、激动。意识到自己的脸越来越烫,雪阎罗连忙浅笑着对妙馨摇了摇头,转向南宫烈,沉声道:“好好照顾她,否则,我绝不会放过你!” 南宫烈冷着一张脸,伸手将妙馨揽入自己怀里,沉声道:“她是我的女人,我自然会好好照顾她。”一转头,却是极轻地吐出了几个字:“不过,谢谢。” 妙馨被南宫烈紧紧地搂住,感觉此时的氛围有些尴尬。烈......吃醋了?这个傻瓜。 不过听闻最后他还是道了谢,便知道他心里还是对雪阎罗很感激的。毕竟若不是雪阎罗,她和他现在也不会在一起。 雪阎罗撇了撇嘴,也不多计较,只道:“祝你们好运!”接着,便转头看向御林军,突然快速地冲了出去。 面对突然不知从哪里出现的一道白影,御林军愣愣的没反应过来,待白影快速地从眼前飘过,但闻一缕幽香绕鼻而来,便见士兵们两眼一翻,一个挨着一个地“扑通扑通”倒了下去。没两下功夫,雪阎罗便将大门左侧50米长的队伍尽数迷倒,并径直冲向大门右侧。 左侧醒悟过来的士兵开始往这团白影追来,右侧士兵也惊惶不定地看着快速往自己飘来的白影,举起兵器,准备迎战。 白影迷香(3) 只是,那白影灵活异常,所过之处,全无兵器打斗之声,唯有士兵倒地的声响。这样的情形让后面的士兵更加的惶恐不安。 “就是现在!走!”南宫烈号令一出,便径直将妙馨抱了起来,往大门冲去。一旁的紫菱则冲在了前面前去开门。 大门一开,紫菱两下将门口守卫打晕,再拿出之前准备好的铜锁,将大门从外面锁上,这样以来又能拦住那些士兵一段时间了。 三人踏着黎明的光晕,在京城街巷间快速穿梭。路上偶有早起的百姓准备早市,不过人数颇少,并不碍事。 一切都很顺利,三人坐上事前准备好的马车,顺利出了皇城。 而丞相府内则已经纷乱不堪了。百多米长的士兵队伍全都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剩余的士兵则叫嚣着赶来救援,丞相府内的卫兵也闻声赶出来凑热闹,一时间整个丞相府热闹非凡。 雪阎罗估摸着南宫烈几人应该已经安全了,手上的迷|药也已用得差不多,便不再恋战,凭着一身轻功轻易地甩掉了剩余的御林军,往皇宫门口而去。 大殿之上,萧煜寒正在早朝。一名太监从侧殿赶来在禄公公耳边嘀咕了几句,便见那禄公公脸色一变,忐忑不已地走上前,凑到萧煜寒耳边轻声说了两句。 话还未说完,萧煜寒的脸上便瞬间结满寒霜,猛地将拳头一挥,只听“嘭”的一声,案几被砸了个稀烂,上面的一堆奏折噼里啪啦滚落一地,将堂下众臣吓得一阵哆嗦,不明所以。 话还未说完,萧煜寒的脸上便瞬间结满寒霜,猛地将拳头一挥,只听“嘭”的一声,案几被砸了个稀烂,上面的一堆奏折噼里啪啦滚落一地,将堂下众臣吓得一阵哆嗦,不明所以。 话还未说完,萧煜寒的脸上便瞬间结满寒霜,猛地将拳头一挥,只听“嘭”的一声,案几被砸了个稀烂,上面的一堆奏折噼里啪啦滚落一地,将堂下众臣吓得一阵哆嗦,不明所以。 追捕令 而一旁的禄公公更是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满头冷汗,连声呼着“皇上息怒。” “退朝!!”萧煜寒赫然起身,怒气冲冲地挥袖而去,留下满朝文武百官面面相觑,谁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大事,让他们的皇上那样气极。 岂有此理! 怒火中烧的萧煜寒疾速回了紫鸾殿,换上一身便服,拧起宝剑便往外赶。 面上冷若寒霜,心底的怒意却如熊熊烈火般焚烧着他,那热辣的火苗更是直往头顶上窜。 郁妙馨!南宫烈!雪阎罗!!你们一次又一次挑战我的极限,当真以为我不敢拿你们怎么样?!! 上次出逃没有治你们的罪,还让你们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在丞相府里逍遥快活,你们不但不懂得感恩,还瞒骗我伤未痊愈,找机会逃跑!! 好!很好!!等着吧,这次再落在我手上,我定要让你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萧煜寒发下了追捕令,全国范围通缉雪阎罗等三人。 之后便带上几名御前侍卫,出了宫门,直奔京城大门而去。 那汹汹的气势和满身的寒气,都无一不显露出萧煜寒这次是彻底恼怒了。 看着几人远去的身影,雪阎罗从一旁站了出来,心里有一丝隐隐的担忧。如果这次再失败,后果或许不堪设想。 但是,他自认为能做的都已经做了,接下来,就要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吧。 雪阎罗摇了摇头,转身往宫门走去。 这应该是他最后一次进这座皇宫了,所幸之前萧煜寒并未处置他,也未收缴他的宫牌,所以他还能像往常一样自由进出宫门。 不然,这一趟就要冒诸多风险才行了。 高额悬赏 进了西宫门,原本便很安静寂寥的西宫,如今更是寂静得有些苍凉。没了妙馨忧伤的琴音,也没了商玉洒脱飘逸的箫声...... 雪阎罗并没有往他居住的别苑而去,而是有些落寞地,缓步往紫鸾殿行去,那里才是他此行的目的地。 萧煜寒在半路遇上从丞相府中撤出的御林军,命令他们直接出城分散追捕,王妃必须活捉,其他人等如若拒捕,杀无赦! 看着众人领命疾步而去,萧煜寒一双拳头在袖袍下咯吱作响,眼里闪烁着阴冷的寒意。 想跑??就算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会把你找回来!! 八百里加急的通缉悬赏令很快被传递到蜀越国各郡县,全国各地都张贴出了南宫烈与妙馨的画像,悬赏白银一万两,轰动全国。 西陇郡的县衙外面,布告墙前,聚拢了众多的百姓,都在对着新帖出来的这张通缉令指手画脚,议论纷纷。 从画像上不难看出,两人皆是样貌异常出众之人,看起来倒是很般配,这么一看倒让人联想到金童玉女这个词,估计应该是两人私奔吧。 不过,私奔能引起朝廷这么大的重视,悬赏一万两白银,可见两人身份非同寻常啊! 啧啧!管他什么身份呢。身份再高现在也只不过是通缉犯,被抓住后便是阶下囚! 这些倒不是他们所在乎的,那万两的赏银才真正使他们兴奋激动不已。 而且,即便没有亲自抓住他们,只要提供了可靠有用的信息,朝廷都会重赏至少五百两银子,这可不是天上掉的馅儿饼么? 可气的“易容术”(1) 人群中已经有人在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甚至幻想起了得到这一大笔银子后会过怎样快活的日子。一时间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此时,一辆马车往这边驶了过来,侧帘被掀起,露出南宫烈俊朗的半张脸。 连夜奔波了两天,离皇城越远,便感觉越安全。车内妙馨正趴在南宫烈的腿上熟睡,紫菱也闭了眼在休息。而车外的喧嚣则吸引了并无睡意的南宫烈。 马车从布告墙前缓行而过,南宫烈也看清了那通缉令上的内容。放下帘子,眉头轻蹙,心里开始盘算着接下来的进程安排与计划。 看来,他们得改变一下仪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23部分阅读 欲望文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24部分阅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 作者:肉书屋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24部分阅读 才行了。 一位身形俊朗留着两撇八字胡,下巴还有一小撮胡渣的男子,牵着一个满脸不情愿表情的姑娘往一家饭庄走去,身后还跟了一个男仆和一名清秀的丫鬟。 除了那个很不情愿的姑娘外,其他三人皆是一副憋着笑的表情。 不错,这四人正是南宫烈、妙馨、马车夫和紫菱。而妙馨正是被三人暗笑的对象。 而妙馨正是被三人暗笑的对象。 强忍着想要发飙的冲动,妙馨只翘着嘴在那里暗自腹诽:死南宫烈!说什么怕被朝廷的人认出来,非要她乖乖听话,让他为她易容。原本还满心期待地等着看闻名已久,却不曾亲眼见过的所谓的“易容术”,没想到不看还好,一看就令她气不打一处来。 这是什么易容嘛?! 易容不是该用一块皮贴在脸上就可以了吗? 可气的“易容术”(2) 而南宫烈只是在她的脸上抹了不少暗色胭脂,让她原本白皙光滑的脸庞顿时发黄暗哑,有如黄脸婆,然后便是整了块黑色的假胎记给她贴在了眼睛下方的颧骨位置。 那块胎记足足有一个乒乓球那么大,而且还长了几根又粗又黑的毛。妈呀,当她在镜子里第一眼看到时,心里别提有多恶心了。当下就想扯下来给丢掉,却在南宫烈连哄带骗,外加出言恐吓的伎俩下,无奈地放弃了初衷,满眼哀怨地听之任之。 只是,一想到脸上有块那么恶心的黑东西,她心里就不是滋味。想她堂堂一倾国倾城大美人,何时受过这等委屈? 为什么他可以弄几撇胡子就算搞定,而且那模样还挺有成熟男人的魅力,而她却只能被装扮得这么丑?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就这么一路嘟着嘴,被南宫烈牵着进了饭庄。一坐下来才发现,四周的吃客无一不在讨论着悬赏令的事,一个个说得唾沫横飞,欲罢不能。妙馨这才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顿时如坐针毡,生怕周围哪个眼尖的人认出他们来。 南宫烈看着妙馨突然紧张的神色,暗自笑了起来。半晌,似笑非笑地轻声道:“这下还敢抱怨不?” 妙馨嘟着嘴白了他一眼,不去理他。 南宫烈看着妙馨倔强的模样,莞尔一笑,也不再逗她。恰在此时菜已上桌,拿起筷子挑了妙馨喜欢的菜式,夹到她碗里。 闻着香喷喷的饭菜,妙馨之前的情绪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两眼放光,抓起筷子便开始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真香啊! 贪吃鬼 真香啊!这两天马不停蹄地跑路,路上都没怎么停过,大多数时候都吃的干粮,如今总算是找了家像样的饭店,能犒劳犒劳自己的肚子了。妙馨食指大动,看着碗里已经堆成小山一样的饭菜,开始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慢点吃,看把你馋的......”南宫烈嘴上嗔怪,脸上却是含笑宠溺地看着妙馨贪吃的样子,伸手温柔地为她拂开搭在脸畔的一缕青丝。 妙馨抬起一张虽然被丑化,在南宫烈眼里却依旧美丽的脸,鼓着腮帮,边嚼边冲南宫烈露出甜甜一笑,接着再度埋头认真地吃了起来。 南宫烈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又目不转睛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才转回头,自己也吃了起来。 他就是爱她傻乎乎的可爱模样,毫不做作,随性而为,她眼里单纯的快乐总是能将他深深地迷住,追溯到记忆深处,当初第一眼见到她,或许就是被她眼里纯纯的快乐与可爱所深深吸引住的吧。 正想得出神,却被突兀的呼声给打断。 “呀!我......”同在一桌吃饭的车夫阿正突然捂着肚子,欲言又止。 “怎么了?”南宫烈疑惑地问道。紫菱和妙馨也都停下了动作,抬头有些担忧地看着一脸痛苦之色的阿正。 “公子,我,我肚子突然很不舒服,你们先吃,我出去一下。”阿正捂着肚子站起身,见南宫烈点头同意后,便急匆匆往楼下冲去。 三人面面相觑了一下,很快便又恢复了之前的动作。 真假消息 过了好一会儿,阿正才回到座位上来,桌上三人都已经吃饱喝足。原本想要他再吃点,阿正却摇头摆手说不用了。眼见他额际还冒出了一层薄汗,三人都暗想他肚子闹得怕是有点凶的。 “阿正,要不要去看看大夫?”妙馨有些担忧地问道。这个车夫是丞相府里的人,自然对他多了一分亲切。 “谢谢小姐,不用了。现在已经好多了。”阿正垂脸低声婉拒着,一抹红晕在脸颊上若隐若现。 见他如此不自在,妙馨也不再多说。结了帐后几人便离开饭庄,继续上路了。 紫鸾殿。 “陛下,有人上报,在南岭县发现通缉犯人的踪迹。”又一名士兵前来汇报。 萧煜寒眉头紧皱,伸手揉着太阳|岤,极力压抑住想要暴怒的冲动。 “哼!南岭县??这些人真是想银子想疯了,命都不要了地想来糊弄朕?!他们只不过几日功夫,怎么可能跑到最南边的南岭县?!!给我滚!!” 威严而寒气逼人的话音自萧煜寒口中传出,那报信的士兵颤抖着赶忙退了下去,生怕龙颜大怒,被当作出气筒。 就在此时,左护卫白翎走了进来,俯首向萧煜寒汇报他得到的最新消息。 “陛下!西陇郡县令派人来报,南宫烈等人在该地出现,并且易了容,若按照画像上的模样很难辨出。因为担心县衙捕快不及犯人的身手,贸然出手有可能打草惊蛇。所以,为了谨慎起见,县令已派人暗中跟随,等候皇上的指派。” “又来一个??还说得有模有样的。哼!”萧煜寒自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语调里满是不耐烦。 应该是真的 自从悬赏令发出去后,这两天他总共接到了不下百多条信息回报,全国各地东南西北哪里的都有。 这些刁民,连蒙带骗地想要拿赏银,真是要把他给活活气死! 若不是担心挫伤大家的积极性,失去真正有用的信息,他真恨不得把那些报虚假信息的人通通拉去斩了!! “皇上,依在下看来,这条信息很可能是真的。一来这是县令的八百里加急快报,二来,这县令说是南宫烈等人的车夫为了万两赏银,偷偷上报的。还说出与南宫烈和王妃在一起的还有一名丫鬟,名叫紫菱。” 言及此处,原本烦闷不耐的萧煜寒也突然坐正了身体,眼里闪出一抹精光。 是了,应该是真的!若是虚报,他们怎会知道紫菱这个丫鬟。 萧煜寒猛然起身,吩咐道:“多带几名御前侍卫,和我一起前往西陇郡!!”说罢,抄起宝剑,冲了出去。 果真不出他所料,他们真的往西边去了。 北边是沙漠,他们去了也难安身,南边是皓月国,南宫烈也铁定不会傻到将祸水引向他的国家,至于东边白沙国,更不是他们想去的地方。 呵呵,南宫烈,郁妙馨,你们等着我! 到了马场,萧煜寒停留在了一匹白马面前,伸手轻抚她顺溜的脖子,若有所思。 西陇郡,他们是想离开蜀越国,跑到西凉国去吧? 从西陇郡到西凉国若是以马车的速度,至少也得二十天左右。 疾速追去 看着白雪公主晃着脑袋打了个响鼻,萧煜寒心中已经有了计较。转身吩咐白翎骑他的千里马,随他疾速赶往西陇郡,其他侍卫尽速赶来。 牵出白雪公主,萧煜寒一个飞身上了马背。或许是久未被人骑着奔跑,白雪公主扬起前蹄仰天一声长嘶,欢快地迈开了步子。 白翎也随即跟上。不一会儿,两人两马便将身后一群侍卫甩开一长段距离。 马蹄踢踏声清脆响亮,节奏明快,速度迅疾,扬起一片烟尘飘然若带。 萧煜寒一身白色锦衣,跨坐在白马之上,身体随着马儿的步伐起伏,发丝、衣袂随风狂舞,英姿飒爽。白翎则一身黑色劲装,与他身下皮毛黝黑的黑马甚是搭配。 就这样,这一黑一白神色严峻,快马加鞭向西而去。 城门外的驿站处,两名一身黑衣,头戴黑纱帽之人,定定地看着驰骋而去的萧煜寒。其中一人有些激动地道:“快!我们得跟上他们。” 另一名黑衣人拿出一个巴掌大的布袋,里面装着沉甸甸的金元宝,塞给一旁的马贩,牵走了他那里最好的两匹马。接着,便见那两名黑衣人纵身上马,循着那还未消散的烟尘追去。 路边行人闻着又一阵急切的马蹄声传来,连忙退到两边躲避,生怕被那不长眼的马蹄子给伤到。 而南宫烈一行人此时已出了西陇郡县城,在山路间一路颠簸,直奔西凉国方向而去。 这日,自早上从一家小镇的客栈离开后,行了一天也未见有房舍或村民。眼见着天色渐暮,南宫烈皱眉道:“看来今晚我们得露宿山林了。” 如今已经是入夏时节,天气也越来越炎热,在这样的条件下露宿野外倒也不是件非常痛苦的事。 思情 如今已经是入夏时节,天气也越来越炎热,在这样的条件下露宿野外倒也不是件非常痛苦的事。 只是,颠簸了一天,今日的天气又异常的燥热,一身汗渍粘在身上很不舒服,今晚可能睡不上舒服觉了。 不过赶路要紧,现在也只有忍忍了。 只是...... 南宫烈转头看向妙馨。 妙馨迎上南宫烈有些抱歉的神色,甜甜一笑道:“我没关系啊。露营应该挺好玩吧?天为被,地为席,以清风为伴,枕虫鸣而眠,多好!”其实,只要有他在身边,她都能安安稳稳地睡觉,再艰苦的条件她也不会在乎。 南宫烈唇角微勾,揽过妙馨的双肩,紧紧搂在怀里,不再言语。他的馨儿不仅傻乎乎得可爱,还很体贴人呢。 坐在对面的紫菱暗暗吐了口气,忙将眼睛闭上假寐。 唉,这些甜蜜的场景可真刺激人哪。什么时候,她的身边也能有一副坚实的臂膀让她依偎。不自觉地,脑海里浮现出了那张妖娆俊逸的面庞,紫菱顿觉脸庞有些烧得慌,忙在心里不断自责。 别胡思乱想了好不好,他,只能是梦中的牵绊,永远不可能真切地触摸得到。莫说这次一别怕是此生再难相见,即使再见又如何,他永远只会用那淡漠的、若有似无的目光,从她身上扫过,绝不会多停留半刻。 想到此处,紫菱的心里莫名的一阵抽痛。 爱情,为何就这么难呢? 香喷喷的烤红薯 两情相悦原本已是很难,可即便是像小姐这样两情相悦想要在一起,都要历经重重磨难,结果还尚未可知。 所以......还是别再奢望了吧。紫菱在心底发出一身无奈的轻叹,强迫自己静下心来。 马车又行了一段路,正好遇见树林中一片比较开阔的草地,南宫烈便让车夫将马车停了下来。 南宫烈和车夫阿正到周围找了些干燥的柴禾回来,生起了一对火,将事前准备的一些干粮从马车里拿了出来,除了烧饼之类的,还有一些生地瓜。 妙馨对手上的饼可没什么兴趣,倒是看到地瓜就联想到了香喷喷的烤红薯。 遗憾的是天色已黑,没有野味可猎,不然烤只山鸡或者兔子,那才带劲儿呢。 想着想着,嘴里便分泌出了丰富的唾液,妙馨咽了口口水,低头看了看饼,撇了撇嘴咬下一口。 干涩难咽,没什么好滋味。肉包子倒还可以,可什么馒头,窝窝头,面饼之类的东西妙馨素来都不感冒。 勉强吞下一口后,妙馨决定不再勉强自己,将饼放到一旁,主动拿过南宫烈才用树枝穿好的两个红薯开始烤了起来。 南宫烈将妙馨的表情和动作都看在了眼里,唇角一扬,但笑不语。 过了一会儿,红薯的香味渐渐开始飘散出来,妙馨恨不得立即让它变熟。 可惜这香味儿只是从皮面上飘出来的,要真正能吃,还得等上好一会儿呢。 此刻她的眼里,只剩下火光中的红薯。 真是个小笨蛋 紫菱在一旁一边吃一边看着妙馨目不转睛盯着红薯看的表情,暗自偷笑。 小姐还真挑食,宁愿饿着肚子,也不愿吃干粮。 南宫烈一边烤着红薯,一边温柔地将目光时不时地放在妙馨的脸上,一个眼神回转,不经意间发现车夫阿正的神色有些不易察觉的异样。 像是有些不安,又有些焦急的感觉。 南宫烈眉头微皱,回想到之前在饭庄时他的反应,心里不禁生出一丝异样的不安感觉。 南宫烈将这疑问压在心里,继续烤红薯。目前只是怀疑,不能妄下定论,不过得多加留意才是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红薯终于好了,妙馨急不可耐地要取下来吃,刚一碰到便被烫得惊叫出声,与此同时还有南宫烈的一声“小心!”。 红薯也伴着声音“啪”地一声掉到了火堆边。 南宫烈忙拉过妙馨的手,不停地对着有些发红的手指吹着气,好半晌才抬起头来紧张地问道:“还疼吗?” 妙馨却是一脸甜蜜的笑容,摇了摇头道:“不疼。有烈这么心疼我,它哪里敢疼。” 南宫烈看着她乖巧的表情,又好气又好笑:“傻瓜!下次别那么心急。我来帮你剥不就行了。真是个小笨蛋。”说罢轻轻放开妙馨的手,拾起地上的红薯,用嘴对着认真地吹着。 妙馨目不转睛地看着南宫烈的举动,心里像喝了蜜一样甜。 能被烈这样宠着,真是一种莫大的幸福。 唉......真希望这样的日子没有尽头。 野外的激|情(1) 南宫烈吹了好一会儿,感觉不是很烫了,这才将红薯取下来,小心翼翼地剥去有些烤黑了的皮,再吹了几下,这才放心地递给了妙馨。 甜香四溢的烤红薯,冒着热气,引得早已饥肠辘辘的妙馨赶忙接了过来,开始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慢点吃,别烫着了!”南宫烈紧张地赶紧嘱咐道,生怕她又傻兮兮地给烫到。 妙馨含了一口在嘴里,边吃边笑着一边点头,一边含含糊糊地说道:“红薯真好吃,比那个大饼好吃多了!” 南宫烈忍不住轻笑出声,伸手宠溺地拨了拨妙馨的头,道:“那就多吃些吧。”说罢拿过妙馨身侧地上被她咬过一口的饼,慢悠悠地吃了起来。 妙馨愣了愣,忙将地上烤熟的另一个红薯拿起来递到南宫烈的面前。“烈,吃这个吧。那个东西不好吃。” 南宫烈浅笑着将红薯推给妙馨,道:“馨儿乖,这个给你吃。我就喜欢吃饼。”说罢狠狠地咬了一大口,佯装吃得很香的样子。 妙馨半信半疑地缩回了手,想到紫菱和阿正也都已经吃了一个饼,或许各有各喜欢的口味吧。于是,便也不再多想,继续开心地吃了起来。 笨笨的她怎么会想到南宫烈是为了把好吃的让给她,才故意说喜欢吃大饼的呢。而一旁南宫烈温柔如水的眼神,更是让月光都变得益发地柔和起来。 吃过饭,借着明亮的月光,妙馨有了月下散步的好兴致。其实,她真正的目的是想找找附近有没有什么小溪小河之类的,能够简单地清洗一下身子。 野外的激|情(2) 其实,她真正的目的是想找找附近有没有什么小溪小河之类的,能够简单地清洗一下身子。 今天出了一身汗,刚刚坐火堆旁,又烤出一身汗粘在身上,很不舒服。 而且,她很想扯下脸上那块恶心的胎记,好好洗洗脸。她可怜的小脸蛋这些天可受尽了委屈,得好好洗洗,安慰安慰它了。 紫菱和车夫留在原地休息,南宫烈则带着妙馨往林间走去。 山间的空气很是清新,草木气息让人有种说不出的惬意感,阵阵凉风袭来,更是舒爽。 南宫烈牵着妙馨的手,踏着明亮的月光,穿过一片树林,隐约竟听到了些不太真切的水声。 妙馨停下脚步,竖起耳朵仔细听着,确定是水声后激动不已,嚷嚷着快点去找水流。 南宫烈被她拉着小跑起来,正想叮咛她慢些,小心地滑,便见妙馨猛地一个趔趄,往前栽倒过去。 南宫烈赶忙大力一拉,想将妙馨拉回来,却不料用力过大,加上脚下长了些绿苔的地面太滑,导致他循着力的方向往后仰去。 而妙馨原本正心惊要摔个狗吃屎时,被南宫烈大力拉了回来,正要松口气,却又被大力拽着往反方向倒去。 “啊!”一身惊叫过后,妙馨已经结结实实地压在了南宫烈的身上。 更让人喷血的是,妙馨的唇正不偏不倚地压在南宫烈的唇上,鼻对鼻,眼对眼。 两人就这么僵着身子,定定地看着对方,呼出的气息带着热度,吹在彼此的脸上,有些痒,有些热。 野外的激|情(3) 紧贴在一起的双唇,渐渐有些干渴起来。紧紧挨在一起的胸膛,更是真切地感受到两颗心脏“扑通扑通”此起彼伏地跳动着,越来越快。 妙馨望着南宫烈那深邃如水的眼眸,久久不愿移开目光。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此刻的暧昧姿势时,脸瞬间变得滚烫,忙离开他的唇,想挣扎着起身。 谁料南宫烈猛地一个翻身,将妙馨压在了身下。一双深邃的眼睛里满溢出爱意与深情。伸手捧住妙馨的小脸,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 妙馨被他专注的眼神看得有些心惊肉跳,直担心会被他一口吃下去。 紧张不已之际,突然意识到了他指尖的温度,接着便想起了自己脸上还有个丑陋恶心的胎记,忙嗫嚅着说道:“烈,我的脸......那么丑,你,还看得这么仔细?......” 她自己都看不惯,他怎么还能这样视若未见的样子。 南宫烈笑了笑,道:“傻瓜,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最爱最爱的馨儿。” 不容妙馨仔细体会这份感动,南宫烈的唇已经压了下来,热情如火地证明着他的爱。 “嗯。”妙馨被这突来的温柔袭击惹得一声轻吟,身体微微颤抖了起来。这些天一直有紫菱在场,他们已经好久没有这样亲密接触了,所以身体异常的敏感。 他嘴唇的轻轻摩挲,舌尖的一次逗弄,一手覆上她的纤腰......都会让妙馨的身体轻颤不已。 野外的激|情(4) 呼吸越来越急切,喉咙里止不住地蔓延出细弱的呻吟。直惹得南宫烈心痒莫名,浑身燥热,喘着粗气更加热烈地吸吮逗弄。 妙馨只觉得浑身无力,想要推开他,却又有些不舍。他的唇好甜好香好美味,他的吻好温柔好旖旎好热情。趴在她身上的这具身体,强健结实,是曾经一次次保护她,让她安心的身体。 好想拥有他...... 嘴里两只舌头缠缠绵绵,不舍分离,妙馨的呼吸越发的急切。 好热!好渴!好难受! 由于体温的骤然上升,身上黏黏的感觉更加的明显。这让妙馨原本恍惚迷醉得不可控的意识,稍微清醒了一些。 睁开眼,正对上头顶的一轮明月,像是一个偷窥者正堂而皇之地注视着他们。这让妙馨更加不安起来。 这荒郊野外的,可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艰难地将头偏向一边,趁着南宫烈的唇舌还未追上之际,妙馨赶忙念道:“水。烈,我要水。” 南宫烈喘着粗气,极力压抑住心底呼之欲出的渴望,起身将妙馨扶了起来。 妙馨脚一软,无力的身子就要瘫软下去,南宫烈忙将她搂入怀里,邪邪一笑道:“醉了?你说,要是现在我想吃了你,你可还有反抗之力?” 紧贴着南宫烈身体的妙馨,原本便已感受到了他下身的异样,再加上他此番暧昧调笑的言语,妙馨的脸顿时变得滚烫绯红。 野外的激|情(5) “你......我不理你了。”妙馨红着脸,捶了他一拳,努力稳住身子,将南宫烈推开,径直转身往前走去。 面上虽然嗔怪,心里却如小鹿乱撞。若他再坚持一点,她还真怕自己会把持不住呢。 南宫烈笑了笑,大步上前牵住妙馨的手,循着水声来处而去,这次他们都不敢再跑,只是小心翼翼地缓慢前行。 绕过一个小山坡,水声已经听得很真切,再穿过一小片树林,便有一汪清泉展现于眼前。 小水潭并不大,还没有普通富户院子里的一个小池塘那么大。低的那一面有一条小沟让多余的水流出,高的这边有个一米多高的小瀑布,将上游的水输送下来,流动的水使得水面波光粼粼,充满生气。 这个水潭除了周围一圈浅草地,外围都被树林环绕着,头顶一方天幕上,除了月亮,更是缀满了繁星,月光与星光撒在水面,银光闪闪,甚是美丽迷人。 妙馨见此美景,惊呼不已,半晌都未回过神来。 “真美!”南宫烈也不禁发出赞叹之声。 妙馨回过神来,有些羞赧地轻声道:“烈,我想到水里洗洗,今天好热,出了一身汗浑身不舒服。” “好。我在边上给你守着。”南宫烈说完,便转过身坐了下来,背对水潭。 妙馨抿嘴一笑,调皮地说道:“不准转过头来啊!” 南宫烈轻笑道:“我都这么自觉地转过身了,你还不信任我?快去吧,小心点。” 野外的激|情(6) 妙馨“嗯”了一声,先将头上的束带扯下,又将假胎记撕下来丢在地上,接着便开始脱衣服。 听着那衣物婆娑之声,南宫烈不禁有些心跳加快,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妙馨的样子。忙低头扯地上的草来玩,转移注意力。 只听一声清幽的水声响起,接着便传来妙馨欢快的惊叹声:“哇,好凉快!” 妙馨小心地探到水底,往水潭中间走去。这个水潭并不深,从刚开始的深及小腿肚,慢慢地到膝盖、大腿、腰,此刻她已走到水潭中心,水刚好淹到锁骨位置。 妙馨捧了一捧水泼到脸上,顿时清爽舒服的感觉便抵达心底。将脸洗好,妙馨开始偏着头用水梳洗着头发。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野外水潭里洗澡,以前看电视里这样的情景觉得挺有趣,没想到如今竟然亲身体验了。哈哈。感觉不错! 妙馨将头没入水里,让柔顺的长发完全浸入水里,如海草一般逸散飘摇,待氧气不足了,才重新抬起头来。 清凉的河水自上而下流泻下来,真舒服! 然而,就在妙馨充满了闲情逸致地逐一洗过手臂,胸前、后背后,正准备继续下行。突然!水下面不知道什么东西碰了一下她的腿肚子,妙馨顿时浑身僵硬,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在一瞬间同时冒了出来,正待她不由自主地幻想水下面到底有什么东西时,那东西再一次碰了她一下。 “啊!!!!烈!快拉我上去!!”已经无暇猜测,妙馨惊恐万分地尖叫起来,身体微微颤抖着,却已经吓得不能动弹。 野外的激|情(7) 南宫烈听闻那恐惧的惊叫,连忙起身,施展轻功往谭中飞去。脚在水面轻轻一踏,不容多想的便捞起妙馨飞到了对面的草地上。 妙馨窝在南宫烈的怀里,双手紧紧环抱住他,心里的恐惧仍未消散。 “馨儿,怎么了?哪里受伤了?”南宫烈紧张地问道。 妙馨抬起头,惶恐不安地道:“没有。只是......刚才水下面,有东西碰到我的腿了。好怕!” 南宫烈这才大松了口气,哄道:“馨儿不怕,可能是鱼儿。” 妙馨听他这么说,想想确实有可能。不多大个水潭,应该不可能有什么水怪、水蛇之类的吧,而且,它也并没有咬她。只是当时在那样的情况下,确实还是很恐怖的,未知的东西本来就会让人心生恐惧。 心跳逐渐恢复正常,惧意也渐渐散去,妙馨不由地便也松开了紧紧抱住南宫烈的手。 就在两人都从惊惶中回过身来时,下一刻却又陷入了更大的惊慌。 原本紧紧抱住南宫烈的妙馨,此刻一松手,身体也从他怀里退开了些。那雪白光滑的身体展现开来,那对丰满诱人的酥胸更是傲然挺立,完完全全落入了南宫烈的眼里。 南宫烈两眼一直,倒吸一口气,险些窒息,一股热血直冲脑门,鼻血都快要流出来了。 妙馨见了他夸张的怪异表情,低下头往他目光聚集方向一看,登时惊叫一声,再度紧紧抱住南宫烈,将那娇羞藏了起来。 野外的激|情(8) 天哪,她现在可是不着寸缕,身子光溜溜地被南宫烈拦腰抱在怀里的。刚才完全沉浸在恐惧之中,现在才意识到这点。这下该怎么办?简直羞死了! 妙馨感觉脸颊滚烫,心跳加速,脑子里乱作一团。而此时的南宫烈也呆立不动,脑子里全是刚刚那一幕画面,不断地闪现。咽下一口口水,身体竟然迅速有了反应。 “你......还愣着干嘛。抱我到放衣服那儿去。”妙馨有些懊恼地轻声嗔斥道,一颗心不安地剧烈跳动着。 南宫烈被妙馨的话惊醒,有些尴尬地“哦”了一声,小心翼翼地迈开步子,绕着水潭,往对面而去。 两人默然无语,忐忑不已。南宫烈喉咙发紧,两眼直视前方,不敢往下看,碰触到妙馨肌肤的手心竟然已经有了汗意,额际更是感觉有汗珠在往下滑。 看似并不长的距离,两人却仿佛走了很久很久。 终于,这段漫长的距离走到了终点。南宫烈谨慎地将妙馨放到地上,眼睛仍是不敢看她一眼。 感觉到她已安全着地后,南宫烈便有些狼狈地想要快速逃离,却不料他的衣袍不小心被妙馨给压住,他的快速撤离没能成功,反倒是被那块布给重新拽了回来。而且...... 他此刻正狼狈地斜趴在妙馨身上,更让他浑身不能动弹的是,他的左手正刚刚好地放在她的左胸上。丰盈柔软的手感,让南宫烈快要无法呼吸。 野外的激|情(9) 四周静谧了下来,天与地皆旋转不停,两人都红着一张脸,脑子里一片空白。南宫烈忘了将手拿开,妙馨也忘了推开南宫烈。 两人就这么定定地,呆呆地,注视着对方。紧挨在一起的身体,甚至能感受到对方剧烈的心跳。 渐渐的,两人的眼里开始燃起火苗,热情急速升温,呼吸开始有些急切,身体也越发的燥热起来。 妙馨感受到南宫烈眼里热烈的欲望,一颗心“扑通扑通”不停地加速跳动,有些畏惧,又仿佛有一种深深的渴望在心底里破土而出。 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样,妙馨的脸更加的通红,咬住樱唇,将脸别到一边,不敢再看向南宫烈的双眼。 他眼里的火,热烈得仿佛点燃了她的身体,热得难受。 看着妙馨娇羞不已的模样,南宫烈的心软得一塌糊涂。怎么舍得起身离开? 随着喉咙的哽咽,南宫烈将手从妙馨的胸上放了下来。 感受到左胸突然失去温暖的覆盖,妙馨心底隐隐像是闪过一缕失望。 而就在此时,脖颈间却突然传来炽热的感觉,接着,一阵酥麻的感觉从耳垂迅速地传递到全身。 妙馨一阵颤栗,心里再度热了起来。 南宫烈呼吸急促地在妙馨的脖颈间贪婪地亲吻着,时不时地舔弄她娇小柔软的耳垂,左手覆上那纤细光滑的腰肢,缓缓地,若有似无地轻抚着,并不断地往上游移。 野外的激|情(10) 南宫烈呼吸急促地在妙馨的脖颈间贪婪地亲吻着,时不时地舔弄她娇小柔软的耳垂,左手覆上那纤细光滑的腰肢,缓缓地,若有似无地轻抚着,并不断地往上游移。 妙馨咬住唇,不让自己再发出令自己脸红的呻吟,露在空气中的左胸,有些空虚地渴望着什么。 她的注意力此刻已被那渐渐往上移动的手所俘获,紧张、渴望,矛盾得令她有些无地自容。 “啊......”一阵强烈的快感传来,那只修长宽厚的手掌已经再次覆盖包裹住了她的饱满,妙馨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拖长了尾音的呻吟。 那优美的声音让南宫烈更加的兴奋,他能听出她声音里的快乐,只要是能让她快乐的,他都会努力去做。 于是,南宫烈更加热烈地吻了开来,从她左侧的脖子一路吻到喉咙部位,只见妙馨如同撒娇的小猫一般抬高了脖子,任他炽热的唇瓣在她的脖子上四处侵略。 南宫烈温柔地揉捏着那柔软而富有弹性的酥胸,干哑的喉咙里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叹。 亲吻再度向下蔓延,如玉般莹白光滑的肌肤让他不舍得离开片刻,就那么一路吻过性感的锁骨,诱人的||乳|沟,平坦光滑的小腹,接着又再度往上,围绕着那饱满而完美的酥胸,万分虔诚地用舌尖一圈一圈,温柔亲昵地舔舐,缓慢地往中心的粉红靠近。 “啊......不要。”妙馨的身体早已颤抖不停,此刻更是全身无力,没有丝毫反抗的力气,只能轻颤着感受他滚烫的舌尖离她的高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野外的激|情(11) 努力地想要往上挪,躲避他的来袭,却无奈力不从心。 即便已经让自己做好了准备,可当他灵活的舌尖对着她的小葡萄轻轻一舔弄,妙馨还是无法抑制地被那强烈的电流,击得溃不成军。 身体不由自主地向上拱起,那奇痒难耐的小葡萄便掠过南宫烈的舌尖,进了他的嘴里。 南宫烈愣了一下,随即轻轻一笑,含糊地呢喃道:“小家伙还真淘气。” 说罢,含住峰尖一阵快速的舔弄,左手也配合着同样频率地逗弄着另一个,猛烈的攻势让妙馨顿时颤抖不已,很是不安地扭动着身体,嘴里的呻吟也越来越连贯。 妙馨感觉身体快要飘起来似的,强烈的快感让她此刻已经没了其他念想,满脑子都是她的烈,心里对他的爱意如洪水般翻涌着,身体巨大的空虚感又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双手不知何时已经紧紧握住了南宫烈的胳膊,此刻,指尖正深深地想往那肉里扎去。 下身一阵异样传来,花底一烫,像是有什么滑了出来,湿腻的热感将妙馨的渴望推到了顶点。 “烈......”只是这一声听着好似痛苦,却异常摄人心魄的轻唤,没有其他的言语,却也让南宫烈读懂了藏在里面的强烈的渴望。 他的馨儿想要他! 心底里骤然升起一股强烈的幸福感,让原本便已处在极度渴望中的他不再犹豫。 衣衫被快速褪去,那胸肌坚实,线条完美的身体暴露在妙馨面前,让妙馨眼里的热情更盛,忍不住手上的力道再次加大。 野外的激|情(12) 南宫烈唇角绽出一抹暧昧的笑意,俯身将火热的唇压上妙馨娇艳欲滴的樱唇,一番甜蜜掠夺过后,南宫烈抬起脸来,满眼深情,认真地说道:“馨儿。我好爱你!” 妙馨睁着一双迷离的眼,心里已被幸福填得满满当当的。 “烈,我也好爱你。好想永远都霸占着你,只做我一个人的烈。” 南宫烈闻言,宠溺地勾了勾妙馨的鼻子,道:“傻瓜,我现在不已经是你一个人的了?哦,不对,有个地方你还没霸占到。”南宫烈坏坏的一笑,将他口中所说的部位压向了妙馨。 “啊......烈。”妙馨一个颤抖,原本有些恢复了的脸再度变得滚烫,同样滚烫炽热的还有她下面隐秘娇羞的地带。 与此同时,南宫烈也发出了一身诱人的低吟,只因为他接触的地方已经滑腻一片,而那是馨儿对他最好的邀约。 探到路口,南宫烈稍一用力,便进入了那神秘的领地。两人同时一颤,一声呻吟,停下了动作体味这极致美妙的一刻。半晌过后,南宫烈再度温柔地律动起来,柔情四溢的眼眸注视着一脸绯红,两眼迷离的妙馨。 她销魂的嗓音撩拨着他的心弦,她樱唇微启,美眸微闭,纤眉轻皱的妩媚,让他恨不得将自己的一切通通都给了她。身体的快感一波又一波向他袭来,让他忍不住想要低吼。 身体的极度渴望,加上两人对对方深切的爱意,还有月光星辰的见证。 野外的激|情(13) 此刻,无需其他顾虑,也无需娇羞犹疑,他们只需尽情地享受彼此,尽情地用这神奇的方式表达彼此刻骨铭心的爱意。 呻吟声越来越大,妙馨已经被南宫烈爱得无力去控制,只能随着身体的反应,发出心底里最真切的声音。 幸福随着南宫烈的节奏,越来越快地冲击着妙馨的心灵,呻吟声越来越急切,双手在南宫烈的胸前推拒着,捶打着,抓扯着......终于,伴着一声沉闷粗重的低吼,妙馨也在一声极尽销魂之音后,垂下了双手,径自喘息着。 南宫烈喘着气侧身躺下,将妙馨揽入怀里,轻轻地在她额际印上一吻。 真是个让人欲罢不能的可人儿。原来秀色可餐真的可以用来形容人。 身上的汗液被夜风吹着蒸发,有一些微微的凉意传来。身体渐渐平静下来,胸腔里却被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填满。 轻轻为她掠去遮住面颊的一缕湿发,看着她面色白里透红,眼里仍充盈着迷离的美,南宫烈轻轻一叹:“馨儿,你真美。” 妙馨唇角微扬,有些不好意思地将脸埋进他怀里,抡起小拳头就要打他。 南宫烈敏捷地一把握住,调笑道:“你看你都把我抓得这么惨不忍睹了,还舍得打??” 妙馨闻言这才抬起头来,往他胸膛上看去。果然,一条条血红的印子张牙舞爪地遍布他的胸膛,还有胳膊上也有不少。 这些......都是她干的? 野外的激|情(14) 妙馨一脸疑惑的模样,引得南宫烈很是不满。“怎么?事后就不承认啦?我可是忍着痛在爱你哦。” 妙馨脸一红,很是懊恼。“你......你再说,我不理你了!”真是个坏蛋,干嘛拐弯抹角地提醒她回忆刚刚的场景?想到刚才自己叫得那么...... 哎呀,不想了不想了!妙馨懊恼地甩了甩脑袋,索性将脸再度埋进南宫烈的怀里,任南宫烈怎么笑她,她也不抬头,不说话。只嘟着嘴在心里暗骂着南宫烈。 活脱脱一只大鸵鸟...... 两人休息了会儿,身体被风吹得有些凉了,便穿好衣服准备回去。 妙馨一站起来就有些摇晃地站不太稳,浑身无力,腿还有些酸软。南宫烈不由分说地俯下身将她拦腰抱起,往回走去。 妙馨静静地靠在南宫烈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唇角扬起一抹幸福的笑意。 他怎么这么厉害,费了那么多力,却像个没事人儿一样,哪像自己...... 情不自禁地,脑子里又浮现出刚才那些火热的画面,妙馨对自己很是无语,闭了眼埋进他怀里强迫自己别在多想。 或许是刚才消耗了太多精力,闭上眼的妙馨只感觉自己像是躺在一艘海上的船里,随着波涛起伏晃荡,又好像是躺在儿时的摇篮里,没母亲轻轻摇着入眠。 没一会儿,妙馨便进入了甜美的梦乡,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 野外的激|情(15) “嗯。”一声呢喃,妙馨本能地想伸个懒腰,手一伸却感觉打到了什么东西。猛地一睁眼,发现自己的拳头正搁在南宫烈的下巴下面,绝对是一记上勾拳的打法。 慌忙收回手坐了起来,正对上南宫烈似笑非笑的眼神。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24部分阅读 欲望文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25部分阅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 作者:肉书屋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25部分阅读 眼神。 妙馨回想起昨天好想还没到马车这里,自己便睡着了,睡了个舒服觉起来,竟然还一拳打了他,顿时心虚地说道:“对不起......” 南宫烈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道:“某人昨晚实在是有些过分。一路上害我自顾自地说了一堆话,低头才发现她竟然已经睡着了......半夜更是流了一大滩口水在我大腿上。啧啧啧......” 妙馨满头黑线。 有吗?她记得她很少流口水的啊。 “是不是......梦里看见了我光着身子的样子?”南宫烈邪邪地笑着,将一张俊脸凑到妙馨面前。 妙馨盯着突然凑到自己面前的性感薄唇,咽了咽口水连声反驳道:“我才没有呢!自恋狂!”不过说实话,他脱掉衣服后真的不是一般的性感。 不自觉地脑子里浮现了他蜜色的肌肤,结实的胸肌......嘴里莫名地突然分泌了不少唾液,妙馨心虚不已,尽量自然地将其吞了下去。 莫非昨晚真的在梦里看到他的捰体了?...... 妙馨暗自笑着自己的花痴,将杂绪甩开,掀开车帘,看见外面已经熄灭了的火堆旁,紫菱侧躺在一堆干草上面还未醒来。 此时天色才微微亮。 叛徒(1) “咦?阿正去哪里了?”妙馨有些自言自语地说道。 南宫烈闻言,忙探出头四处搜寻了一番,回身皱眉道:“你就在车里别乱跑,我出去一下。”说罢,掀开帘子跳下了马车。 凭着心底的直觉,南宫烈往他们来时的方向,使了轻功快速行去。 果然,前方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一棵大树上刻着什么。 南宫烈悄悄地靠近,到了那人身后,也未惊动到他。 此人正是车夫阿正,而他此刻正很认真地拿着匕首,在树上刻着一个大大的箭头,那箭头指使的方向正是他们的路线。 突然,阿正听闻身后好像传来了“咯吱咯吱”的响声,有些疑惑地停下了动作,转过头去。 待他转过头发现身后之人时,手上的匕首无法控制地“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双腿开始打颤,额上隐隐开始冒出汗珠来。 南宫烈一脸寒霜,目光如冰箭一般直直地射入阿正的眼里,吓得这个年轻的车夫背靠树干,缓缓地滑落下去,坐在了地上。 那“咯吱咯吱”的异响,正是从南宫烈紧握的拳头传来的。 “你这是在做什么?!”毫无温度的话语,沉闷地响起。 坐在地上已经恐惧不已的阿正,闻声打了个哆嗦,吱吱唔唔地说不出话来。 “嗖”的一声,一把闪着寒光的利剑架在了阿正的脖子上。 “别!不要杀我!我求求你,不要杀我!”阿正浑身颤抖,泪流满面地央求着,一副孬种的样子。 叛徒(2) “走!”南宫烈押着阿正回了营地。 妙馨听到动静下了马车,一旁的紫菱也醒了过来,两人诧异地看着从远处走来的南宫烈,和被他用剑指着的阿正。 “烈,你这是......”妙馨有些被南宫烈脸上的冰寒吓到了,此刻的他跟平常温柔的烈可完全不像同一个人。 南宫烈一脚踹向阿正,那颤抖的人便往前趔趄了几步,接着“噗”的一声拜倒在了地上。 “我们被他出卖了!” “什么??”妙馨与紫菱惊愕道。 这个车夫妙馨虽然之前并不熟识,但毕竟是跟在父亲周遭的人,怎么会......妙馨想不明白他为何会出卖他们。 “小姐,小人只是一时糊涂,家里老人年迈多病,所以才一时鬼迷心窍,为了万两赏银做出这等事情,还望小姐饶了小人一条性命。求求你了,小姐!”阿正开始狠命地磕起头来。 南宫烈冷哼道:“这样的小人留有何用?”说罢将头转向妙馨,一切听她的最后定夺。 妙馨眉头紧蹙,虽然心里很是愤怒,但就这样让她亲手了结一条人命,她实在有些下不了手。 “算了,放他走吧......”心软的话刚说出口,却听得一声细微的破空之声传来,紧接着,地上原本满脸欣喜之色的车夫“啪”地一声,栽倒在了地上,脖子上多了一枚袖箭,鲜血从伤口处缓缓地流了出来。 “为了私利出卖主人,死不足惜。”语调平平,却带着难以忽略的狠意。 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1) “为了私利出卖主人,死不足惜。”语调平平,却带着难以忽略的狠意。 妙馨心里一惊,看向声音来处,待看清来人后,心里不禁一阵慌乱与不安,情不自禁地走到南宫烈身旁,紧紧拽着他的胳膊。看着倒在地上的车夫,那红艳艳的鲜血已经淌到了地上,心里一阵发紧。 全国高额悬赏通缉,如今还亲自跑那么远追过来,虽然他面上依然带着浅浅的笑意,可妙馨能够猜到他心里一定对他们恨之入骨。如若这次再落入他手中,等待他们的又会是怎样残酷的对待? 她其实不怕像车夫这样干脆利落地死去,真正害怕的却是萧煜寒的顽固不化。他是决不会容许她以死来解脱的,而烈...... 一想到有可能被萧煜寒生擒活捉,到时他会当着她的面杀掉她的烈,妙馨的心里便痛得快要窒息。 萧煜寒。心狠之人莫若他了...... 南宫烈感受到妙馨的恐惧,抬手覆在妙馨的手背,紧了紧,轻声道:“别怕,有我在。” 一袭白色锦袍,头束金冠的萧煜寒,唇角浮动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目光落在妙馨那只被南宫烈覆着的手上,眼里闪过一抹凌厉的狠意,转瞬却又不见踪影。 “我早说过,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为何就不能安安心心地做我手心里的珍宝,非要跟这个下位皇帝东逃西窜,吃尽苦头?”萧煜寒直接无视南宫烈,目光定定地落在妙馨的脸上,用有些无奈的责怪语气如是说道。 仿佛是在嗔怪他的一只离家出走的淘气宠物。 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2) 妙馨秀拳紧攥,怒道:“我乐意!要你管!” “这么多日不见,怪想你的倔强脾气呢。不过,我现在也没闲心再陪你们继续玩儿下去了。爱妃,乖乖跟朕回家。”萧煜寒用慵懒的语气一边说,一边对着妙馨展开了双臂。 妙馨忙往南宫烈的身后一躲,只露出半边脑袋很是抗拒地盯着萧煜寒,全然不领他的情。 萧煜寒双眼一眯,脸上的阳光瞬间结成了寒冰,唇角的笑意也随之消失得无影无踪。 将双臂放回两侧,萧煜寒冷冷一笑,用他那俯视天下众生的威严霸气,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会—后—悔—的!” 话音刚落,萧煜寒脚下一蹬,挥起长剑,直指南宫烈和妙馨而来。 南宫烈脸色一变,忙将妙馨往身后推了推,冲上前去与萧煜寒对战。 一旁的紫菱正想上前帮忙,不料一旁不知何时又多出一人来,挥剑拦住了她。 此人正是随萧煜寒而来的白翎。 妙馨有些惊惶地看着那些刀光剑影,在一旁忧心忡忡地看着两边的打斗情况。 想来自己真是没用,一点儿忙都帮不上,只能在一边干着急。 小心翼翼地躲避着他们可能波及的范围,妙馨渐渐地退到了马车边上,背靠马车担忧不已地观战,手里抓着衣袖一角紧张地扯弄着。 这片幽静的树林,被刀剑铿锵之声打破了原有的平静。四周有鸟儿振翅扑飞,鸣叫着直上云天,躲避这尖锐之声里埋藏的危机。 诡异的黑衣人 就在四人打得不分胜负之时,两个黑色的身影从树林的一侧悄悄闪了出来,直接奔向马车。 原本正聚精会神观战的妙馨,突然感觉到身侧有黑影快速袭来,还未来得及惊叫,便被来人一把捂住嘴,点了|岤道。 接着,只觉天地倒转,她被其中一个黑衣人扛在肩上,往左边的林子飞奔而去。 妙馨惊惧不已,很想呼救,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急得她满头大汗。 眼看就要没入另一片茂密的森林,地上一截干枯的树枝被“啪”的一声踩断。而正是这不同寻常的声音,将南宫烈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馨儿!”转头看见妙馨被两名黑衣人掳走,南宫烈焦急地喊道。 “啪!”萧煜寒一掌击来,将激战中分神的南宫烈击退数步。紧接着,南宫烈自嘴里喷出了一口殷红的鲜血。 “公子!”紫菱眼看着小姐被掳,南宫烈被伤,心里焦急不已,怎奈眼前之人极其难缠,让她毫无脱身之机。 南宫烈咳了两下,抬手示意萧煜寒暂时停战。 萧煜寒刚才其实也跟着南宫烈的目光,看到了黑衣人,所以也停下动作,看向妙馨消失的方向,眉头微蹙。 “是你的人吗?”南宫烈沉声问道,话里带着些焦急与担忧。 若真是他的人,他还可以放心些,至少她不会有性命之忧。 只是,那两名黑衣人行色诡异,且以萧煜寒自傲的性格,应该不会派人偷偷从旁边将人抢走。 密林寻踪(1) 萧煜寒皱眉摇了摇头,南宫烈的忧心像是传染给了他,此刻他也已经无心恋战。 南宫烈喝道:“那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追!若是馨儿有个什么闪失,你在这里赢了我又能怎样?!!”说罢,头也不回地持剑追去。 萧煜寒顿了片刻,也随即跟了上去。 一旁的紫菱和白翎见主子都放弃了战斗,他们也互相对望了一眼,收起剑向前面二人追去。 停止内战,一致对外是他们目前不得不采取的办法。 四人追了过去,穿出这片树林,心里的忧虑越来越沉重。 因为现在他们面前,是更加浓密阴森的树林,地上一层厚厚的落叶散发出一阵阵腐味,偶有稀稀疏疏的小树苗从枯叶下面伸展出来,带来一些鲜嫩的绿意。 “他们也许并未进入这片森林,而是沿着这片交界从左侧出到外面的官道上去了。”萧煜寒看着眼前阴暗的林子,皱眉道。 谁会扛着个大活人,往这么密集难行的密林里穿。 萧煜寒正想抬腿往他预计的方向追去,却见南宫烈已迈开脚步,无声地往前行了十多步,蹲下身扶起一截被踩断了的纤细的嫩苗,若有所思。 南宫烈蹲下身拾起一截被踩断了的纤细的嫩苗,若有所思。 “他们是往这里面走的。”南宫烈起身将那绿苗冲着萧煜寒扬了扬,继续道:“这个长度刚好是人一只脚的长度,而且断折处还有汁液流出,证明是刚被踩断不久的。若我估计的不错,他们应该就是往这里面走的。” 密林寻踪(2) 其余三人对望了一眼,也觉得颇有道理。 “要不这样,你们两人往那个方向追,我和南宫烈往密林里追。”萧煜寒还是不想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 紫菱想了想,点了点头,径直往左侧而去,白翎见状忙跟了上去。 萧煜寒与南宫烈对视一眼,也不再浪费时间,开始往林中行去。 越往里走,路越是难走,虽然不再像前面那段路那么潮湿易滑,绿意也越来越浓。但随着不断前行,越来越多的灌木丛繁杂地生长着,暗青色无名的杂草也极其旺盛地拦截在了路上。 这些杂草草茎坚硬结实,一脚踩下去,缓缓地它们又慢慢重新站立了起来。 南宫烈眉头紧皱,这一路追来,他仔细寻找着可能的痕迹,但如今这样的环境下,已经很难再发现一丝半毫的踪迹了。 林子又宽又大,一眼望不到边,而且,原本的平地此刻已经有了坡度,越往前走,坡度也越来越大。 看来,这里不仅仅是一片密林,应该说是山林了。如今之际只能加快速度,扩大搜寻的范围。但愿老天保佑,让他们尽早找到她。 两人一路无言地穿梭在林间,时不时地还要挥剑斩断一条从灌木丛或者杂草里探出头来的毒蛇。一步都不敢有所停歇,想到妙馨正面临未知的危险,两人的心禞苯袅恕?br /gt; 到底是谁将妙馨掳走的??她除了他们两人,并没有什么冤家仇家才是。 树木、枝叶从身侧快速后退,两人一边飞速疾奔,一边各自在心里思考着同一个问题,渐渐地,脑海里都隐约浮现出一个可能的答案。 山洞里的恐惧(1) 妙馨被黑衣人扛着在潮湿阴暗的山洞里,行了不短的一段路,才被放回地上。 接着,那两人又转身出去了。 妙馨很清楚地听见,其中一个黑衣人在转身离开时,鼻腔里发出了一声很得意的阴笑,甚至,还带有一些兴奋的感觉。 那笑声让妙馨禁不住打了个冷颤,寒意顿生。 这两名黑衣人是谁?为什么要掳了她到这里来? 现在回想起来,他们的身形很像女子,加上刚才那尖细的笑声,妙馨现在能够笃定那两人必定是女人。 她记得自己并未和什么人结怨啊。她最大的冤家莫过于萧煜寒了。 自从穿越过来后,她的曲折经历全都围绕着萧煜寒和南宫烈,什么时候又得罪过其他人了?而且看样子,这两个女人武功还不差。 对了,之前最恨她的女人应该是韩若岚,想当初她还以为韩若岚便是那下毒咒的女人,不过后来她不是已经被萧煜寒杀了吗。 想到毒咒,妙馨猛然间想起,很长段时间以来,她几乎快要忘记她的这个使命了...... 忆起刚才那声有些兴奋的阴笑,一双充满嫉恨,甚至想要玉石俱焚的决绝眼神,在妙馨的眼前浮现。 难道是白灵珠?! 如今想来,如果这两人不是萧煜寒的手下,那恐怕就只有白灵珠这个可能了。 算了算了,既来之则安之,胡乱猜想也没用。该知道时,自然会知道。 妙馨收回思绪,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洞内的环境来。 然而,很快她就发现,这个决定也并不是个好决定。 山洞里的恐惧(2) 洞里光线极其阴暗,伸出手来估计也认不清到底有几根指头。周围更是静谧得甚至能听到一些虫子爬行和窃窃私语的声音,窸窸窣窣,令人不寒而栗。 妙馨此刻正背靠着身后的岩壁,一双恐惧的眼睛在昏暗里上下左右不停地扫视着,可除了一片灰暗什么也看不清。 这洞里会不会有蛇?或者什么蜈蚣、蝎子之类的? 别说这些比较少见的毒物了,哪怕只是一软绵绵的爬虫爬到她身上,那也是要她半条命的事儿啊。要知道从小到大,她最怕的就是那些恶心的软体动物。 妙馨忍不住幻想着身后墙壁上,极有可能有虫子沿着岩壁爬到自己脖子上,不由得便浑身鸡皮疙瘩骤起,后背凉意阵阵,一颗心快要提到嗓子眼儿了。 妙馨尽量想让自己转移注意力,不去想那恐怖的软体爬行东西,可越是让自己不要去想,脑子里越是浮现出各式各样的软体动物,大的小的,瘦的肥的,长毛的,光溜溜的...... 妙馨快要受不了了,在心底发出呐喊:烈,紫菱,你们在哪儿?我好怕!快来救我啊...... 可妙馨明白,她现在不能动,不能出声,他们很难发现她,更何况这片密林荆棘丛生,这山洞更是伸手难见五指,他们或许根本就没想到她会被掳到这里来。 想到这里,妙馨感到一丝绝望。 接下来,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山洞里的恐惧(3) 没过一会儿,那两个黑衣人又回来了。随着打火石的火星不断闪耀,一堆火很快被生了起来,原本黑漆漆的山洞,渐渐地被照亮了不少。 原来刚才两人是出去找柴火去了。 火越烧越旺,其中一个黑衣人站了起来,转过身缓缓地向妙馨走来。 妙馨咽了咽口水,心里没来由地恐惧不已,本能地想后退,却无奈身体难以挪动一分一毫。 她......她想干什么?! 黑衣人走到妙馨的面前,蹲下身来,嘿嘿地阴笑着,不仅如此,她还缓缓凑到了妙馨面前,两人的鼻尖隔了不到一指长的距离。 妙馨呼吸加重,想叫想喊,却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甚至连颤抖都不行。 背光之下,黑纱遮住的眼睛很难看清,可妙馨却能感觉到她的眼睛正死瞪着自己,而且非常的阴森可怖,寒意森森。 忽然,那黑衣人将头上的黑纱帽揭了下来,露出一张蒙了黑巾的女人脸庞。 果然是女人! 妙馨咽了口口水,快速地呼吸着。她很想开口说话,很想问她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 正在这时,那黑衣女人开始伸手解自己脸上的黑巾。 妙馨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脸,一颗心“扑通扑通”拼命地跳着,心里不停地祈祷着千万不要是白灵珠。 黑巾落下的那一瞬,妙馨倒抽一口凉气,心跳漏了一拍,差点没缓过气来。 这......这满脸纵横交错,凹凸不平,狰狞之至的脸,会是......白灵珠吗? 黑衣女人见妙馨突然瞪大的双眼里满是惊恐,心像是被刀深深地扎了一下。 癫狂状态 这不是她想要看到的反应吗?可为何如愿以偿看到她惊恐的样子了,她又觉得这么难受?! 不!她不是恐惧!更不是可怜!她是在厌恶她的脸,她心里一定是鄙夷的,厌弃的,恶心的! 黑衣女人突然变得激动起来,伸出枯瘦修长的手狠狠掐住了妙馨的脖子,咬牙切齿地怒道:“怎么?不认识我了?是不是很好看??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拜你郁妙馨所赐!!我的烈!!我的容貌!!我的孩子!!所有的所有都被你剥夺了!!” 妙馨被她的手掐得呼吸不畅,很是难受。“她的烈,她的容貌”她明白是怎么回事,可孩子又是怎么一回事?她怎么完全听不懂? 白灵珠近乎歇斯底里地控诉着,身体因为激动而颤抖不停,一双眼睛瞪得老大,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般,不停地滑落。 “老天有眼,让我白灵珠捡回一命!我所失去的每一样东西,我都要你千倍万倍地偿还!!千倍万倍!!哈哈哈哈哈!!”白灵珠已经陷入癫狂状态。 含恨忍痛在山洞里疗养她的遍体鳞伤,伤好后还要每日饮人血,吃素食,以达到净身的目的,每晚还要被噩梦纠缠。 经历了这么多的煎熬,此刻她终于如愿以偿,还算是平稳顺利地抓到了妙馨,她能不开怀大笑,能不癫狂吗?! 妙馨两眼往上翻,急切地想要吸上一口空气。 白灵珠后面说了些什么她已经听不太真切了,此刻,她感觉自己的意识已经渐渐有些轻飘飘起来。 疯狂的巴掌 就在这时,掐住喉咙的手突然像是被拽开了。妙馨猛地几声呛咳,忙抓紧机会拼命地呼吸。 “你想掐死她吗?!那不是前功尽弃了?!给我冷静点!!”巫青凤扯开白灵珠的手,厉声喝到。 白灵珠停止了大笑,愣了愣,低下头用衣袖揩了揩眼泪。 是啊,不能让她死,死实在是太便宜她了!不过...... 白灵珠抬起头来看着妙馨,猛地甩出一巴掌打在妙馨的脸上。 知道她心里的恨需要一些发泄,所以这次巫青凤并没有拦她,而是径直转身走回了火堆旁,开始从一个包袱里一样一样掏出一些物事。 妙馨被那一巴掌打得两眼冒金星,脸上火辣辣地疼。 心里正骂着这女人下手可真够狠,另一边脸却又迎来了狠狠的一巴掌。 如此反复,妙馨就这么无助地被白灵珠连扇了十多个巴掌,而且每一下都很是大力。 终于停下了么? 妙馨只觉得头晕目眩,脸颊火烧火燎的,疼得厉害,嘴里还有浓浓的腥甜味道弥散开来,并自嘴角流了出去。 这死女人!她到底想干什么?! 明明就是她白灵珠横插一脚,烈不喜欢她,她还用尽阴谋诡计,而自己从头到尾根本就没去跟她争过抢过。她倒好,反客为主,也不管先来后到,把得不到烈的爱,归咎到她的头上! 再说了,她的脸又不是自己划伤的,为何她偏偏就要针对自己?!将所有的恨都算在自己头上?! 欲施毒咒(1) 上次差点点就死在她手上,天天喝那苦得要命的草药,养了数月才算复原,如今又莫名其妙被她扛到这阴森可怖的山洞里来,被她掐,任她毒打! 她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要到这里承受这些莫名的委屈和折磨?!! 妙馨委屈得直想掉泪。 等等......上辈子?咀嚼着这三个字,妙馨的思维顿时陷入一片混沌。 半晌过后,脑子里的思绪逐渐变得清晰起来,关于那个诅咒的传说在她的脑海中不断回旋。 “......招致另一个善妒而邪恶的女人的憎恨,这个女人因为没能得到自己所爱之人......” 天!白灵珠不就是一个善妒而手段狠辣的女人吗?而且她对烈的占有欲和争夺欲不是一般的强,再加上她的脸被毁容这桩事...... 妙馨脑子里隐隐约约回想起了刚才差点被掐晕过去时,白灵珠咬牙切齿说出的最后一句话:“我所失去的每一样东西,我都要你千倍万倍地偿还!!” 脑中轰然一惊,有如被一条巨大闪电击中。 白灵珠?!毒咒?! 莫非就是她???那个施下千年毒咒的女人就是白灵珠?!! 妙馨的心里顿时充满了震惊与恐慌,目光一转,看向火堆旁的另一个黑衣女人,她的身旁已经摆上了不少东西。 一排小巧的碟子,一排粗短的蜡烛,正前方两盏长油灯,油灯正中一个黑色的香炉...... 欲施毒咒(2) 她身侧的包袱旁还有不少黄|色的符纸,少量的香烛,一壶酒,两个空碗,以及一把散发着乌光的利剑。 妙馨的呼吸开始加重,一股不详的预感袭来。这些东西不就像电视里演的祭祀、驱鬼之类所要用到的吗? 莫非,真的就是她??现在便是要对她施咒?? 妙馨开始惶恐莫名。 怎么办?谁来帮帮我?烈,紫菱,你们都在哪儿? 然而,四周一片寂静,只听得到火堆里柴火偶尔的爆裂声,还有自己紧张的呼吸声。 虽然之前她也曾祈祷过上天,让那个毒咒赶紧出现,好让她早些完成使命,然后安安心心做回自己。 可如今这样的处境,若真是要对她施咒,她又如何能完成使命...... 白灵珠看着妙馨的眼里时而惶恐莫名,时而复杂闪烁,现在又有些绝望的样子,心里感到异常的痛快。 “怎么?怕了?呵呵,别害怕,我不会要你的命。只是想跟你玩儿个游戏而已,用我的命来跟你玩儿,你可是占了个大便宜哦。”白灵珠邪魅地笑着说道。 她那诡异的笑,配上那狰狞可怖的面容,简直比地狱出来的恶魔还要恐怖。 用她的命跟她玩儿个游戏?? 妙馨心里一紧,再次联系到那个诅咒的传说,心里算是肯定了自己刚刚的猜测:她应该就是要对她下毒咒了! 妙馨想用眼神示意白灵珠替她把哑|岤解开。她还幻想着能尽自己最后一点力,希望能安抚她心里扭曲的恨意,希望能让她改变那个罪恶的想法。 欲施毒咒(3) 然而,白灵珠却不理会她眼里的焦急,只说了句:“好好睡一觉吧,醒来过后,你将会有新的人生!不同反响的人生!”说罢,白灵珠异常疯狂地笑了起来。 待她笑得的眼泪花儿都出来时,忽然抬起手掌迅速地砍向了妙馨的脖子,将妙馨打晕了过去。 “大师,开始吧!”迅速收敛了笑意的白灵珠,此时表情显得异常凝重。 巫青凤点了点头,拿了跟燃烧的树枝,将面前的两盏长油灯点燃,接着又拿了三支香点燃后,插入那个黑色的香炉里。 “你是坐着还是躺着?我要放你的血来画咒印了。”巫青凤平静地说道,心里却有些激动不已。 “你是坐着还是躺着?我要放你的血来画咒印了。”巫青凤平静地说道,心里却有些激动不已。 这一刻终于来临了!她的辉煌也将紧随其后! 这段日子以来,她简直就是在度日如年。所有的一切都只为这一刻而做准备。 现在就要开始,马上就开始!一分一秒她都不想再耽搁了! 白灵珠走到一旁靠墙而坐。 “我就坐这儿。”她的位置正好与妙馨相对望。 这样,她就可以在血液逐渐流失的过程中,欣赏着脸颊红肿的妙馨,想象着她日后的“精彩”生活! 巫青凤走到白灵珠身旁,抬起她的手腕道:“忍一忍,用不了多久,你的愿望就可以达成了。我向你保证!” 白灵珠点了点头,道:“来吧。” 施咒开始(1) 巫青凤用那把乌光剑在白灵珠的手腕上划了一下,力道不算大,也不算很小。血很快就从那道剑伤下面涌了出来。 巫青凤拿过一个空碗,将白灵珠的手腕放在碗口上,让那鲜红的血流到碗里。 没一会儿,碗里便盛了满满一碗血,洞里光线不是很亮,所以那血在碗里看着有些暗沉,但是仍然触目惊心。 白灵珠低头看了一眼那碗暗红的东西,心里微微有些发紧,有些不敢再继续看下去,忙将目光再度投向对面的妙馨。 手上的疼痛一阵一阵传来,能感觉到自己的温度也随着血液悄悄地流逝,身体渐渐有些凉了起来。 巫青凤将另一个空碗拿过来,换下了那个已经盛满了的碗。 接着,巫青凤端着那碗血走到香烛前面的空地上,拿起一小叠符纸卷成卷后,伸到碗里蘸足了鲜血,开始在地上画了起来。 这个咒印不比一般的咒印,它所特有的符号,图形都比较复杂,不是一下子就能完成的。 巫青凤画了一小部分,碗里的血便已经用完了,正好白灵珠手下那碗又满了,她便将手里的空碗拿过去替换了下来。 如此反复几个来回,地上的咒印总算画完了。 而一旁的白灵珠已经面色苍白,连嘴唇都已经没什么血色,脑子里的意识也渐渐地想要沉睡过去,她却强力控制自己不要睡过去。 看着巫青凤已经完成了咒印,白灵珠的心里又多了一层欣慰。 施咒开始(2) 手腕上的血已经不再像刚才那样流得那么有力,反而像快要干涸的小溪,细细缓缓地流着。 此刻的白灵珠感觉浑身发冷,身体变得很轻,像是要飘散开去一般。 这就是死亡前的感觉么? 脑子里开始快速闪现出和南宫烈初遇的场景,再到一同骑马回宫,还有在白沙国最幸福的那段日子......一切的一切都仿佛是昨天才发生的。 眼泪自眼眶里无声地滑落,心里涌出一股悲凉。 烈,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如果你不离开我,我们又怎么会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 我们的孩子......他还那么小,那么小...... 心里剧烈的疼痛让白灵珠的意识稍微清醒了些,她开始在心里不断鼓励自己:坚持,一定要坚持下去,她要熬到最后那一步! 然而,巫青凤的步骤并没有那么简单,这让白灵珠的期望变得有些渺茫。 只见,巫青凤拿起地上的一张黄符纸,用手指蘸了碗里的血,在符纸上快速地画着复杂难懂的符文。 接着,她拿过地上的酒壶喝了一小口酒含在嘴里,将写了符文的符纸点燃放在面前的第一个碟子上面。 最后将嘴里的酒喷在上面,只见原本微弱的火苗“噗”地一下窜得老高,熊熊的火焰将巫青凤的脸映得红彤彤的,接着又归于湮灭。 雪白的碟子上只留下一层薄薄的纸灰。 而在她喷酒的同时,被火引燃的酒水飞溅到碟子对面的粗短蜡烛上,那灯芯也被引燃,第一支蜡烛亮了起来。 施咒开始(3) 从画符,到燃符,再到喷酒,点燃蜡烛,这样一套步骤要被重复七次,直到将巫青凤面前的七只碟子都放好烧成灰的符纸,还要将那七只蜡烛也顺利点燃,这第二步才算完成。 而此刻,白灵珠的眼皮已经处于半阖状态,并且微微颤抖着就要闭上了。 不,不能闭上。再让我多看一会儿...... 可终究,身体里血液的大量流失,让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渐渐的,那双眼睛便永远地闭上了。 最后一刻,她心里其实并没有害怕。 因为她坚信:这次的死亡,或许能换来她的永生。 即便不能,至少郁妙馨和她的世代子孙都将永远无法享有爱情! 对她而言,这是一个稳赚不赔的交易。 巫青凤走到白灵珠身侧,看着她已经没了气息,一时之间眼里闪过一丝黯然。 不过,这样的神色只维持了不过眨眼间的功夫。 接着,巫青凤将白灵珠的手移开,端起那最后一碗血,往妙馨走去。 心里波涛汹涌一般,从未有过的兴奋让巫青凤的手忍不住颤抖。 只需将最后一个步骤完成,就大功告成了!怎么能不兴奋?!! 巫青凤走到妙馨身旁蹲了下来,将食指伸到碗里蘸上鲜血。 现在,她只需在妙馨的额上画上一个特殊的咒印,然后念上一遍咒文,白灵珠的愿望便会开始生效了。 而她的修为,她的功力也将很快无人能敌!! 巫族族长?? 呵呵,岂止是巫族族长!她还要那武林至尊的宝座,她要这天下!! 功败垂成 “哈哈哈哈!!”巫青凤想到这里,忍不住放声大笑,接着,抬起手就要往妙馨额头上画去。 这时,却听得“嘭!”的一声。 巫青凤手里的碗突然破碎,粘稠的鲜血洒了巫青凤一身。 巫青凤心里一惊,忙转头看向洞口,只见那两名之前在马车旁恶斗的男子,竟然同时闯了进来,看样子倒像是站在了同一阵线。 他们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 她记得她们进这片山林之时,后面的人都还没跟过来,而且这四周浓密葱郁,根本很难寻到踪迹。怎么会...... 巫青凤气得颤抖不已。 “离她远点儿!!”南宫烈冷声喝道。 巫青凤眼见形势不利,不甘心就这样功败垂成,慌忙转回头伸手想继续画咒印。或许时间抓紧点儿,还有希望! 不料,手刚要触到妙馨的额头,却被一颗石子生生弹开,手腕登时疼得近乎麻木。 容不得巫青凤有一丝喘息的机会,萧煜寒和南宫烈一同挥剑而来。 巫青凤暗自咬牙,心里那个恨啊! 然而此刻已经容不得她继续施咒了,眼下只能先解决了两人才行。 于是,巫青凤迅速起身,连退几步,拾起地上的乌光剑,与南宫烈和萧煜寒打了起来。 巫青凤将心里的怒意与不甘心,齐齐灌注到了剑身,拼命地挥舞着。 可是她渐渐发现自己根本就不是他们两人的对手,莫说两人,就算是只来一人,她也很难全身而退。 命运真的不能改变? 纠缠了一番之后,巫青凤左臂被萧煜寒一剑割伤。 转头看了看香炉里的香已经快要燃尽,巫青凤明白她现在已经没有机会再继续施咒了。 于是,使尽全力一击,寻了空隙便往山洞外逃去。 “你们今日坏我大事,他日必定找你们清算!!!”近乎咬牙启齿的话音,在山洞里回响,黑色身影已经不见了踪影。 萧煜寒追了几步,因为记挂着妙馨,便停下脚步没再继续追。 “馨儿!馨儿你怎么样?!”南宫烈紧张地摇晃着妙馨,见妙馨的眼皮颤抖了几下,顿时开心不已。“馨儿,你快醒醒!” 妙馨缓缓睁开眼睛,见南宫烈在身前,心里顿时欣喜莫名。 烈来救她了?她不是在做梦吧? 发现自己现在仍是一动也不能动,而且脖子之前被白灵珠砍了一掌的地方,现在仍然很痛。 看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南宫烈感觉到了她的异样,握住她的手查看了一下,这才赶紧为她解了|岤。 突然的放松让妙馨全身瞬间软了下来,像一滩泥一样就要瘫倒向一边,南宫烈忙将她揽入怀里。 “馨儿,对不起,又让你受惊了。”虽然不知道那个黑衣人在做什么,但是刚一看到洞里的场景,他的心里就有着强烈的不安。 在看到那个黑衣人正要对妙馨做什么的时候,更是让他来不及思考地出手阻止,阻止那个人的任何动作。 所幸,他们当时是及时赶到了。 妙馨缓过劲儿来后,猛然坐直了身子,看向白灵珠的方向。 她有没有成功?? “她,她死了?”妙馨忐忑不安地轻声问道。 此刻,因看不惯那两人的亲昵,强行忍住心里的不快,来到白灵珠尸体旁的萧煜寒,听妙馨这样一问,便蹲下身伸手探了探白灵珠的鼻息,道:“确实是死了。” “死了?......真的死了......到最后,她还是死了?”妙馨两眼茫然,喃喃自语着。 难道,一切还是按照原本的轨迹发展了吗? 如果命运真的不能改变,那她又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个时空? “馨儿,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南宫烈伸手轻抚着妙馨仍然红肿着的脸颊,很是心疼。 那个可恶的女人,死了也是活该! 可是,馨儿的表情怎么这么奇怪? 萧煜寒看了看白灵珠,又起身走到巫青凤之前施咒的地方。 看着那些道具,以及地上一大块用血画的图形和符号,眉头皱了起来。 “这个有些像是巫族的手法。幸好我们及时赶到了,若是再晚一步,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呢。”萧煜寒兀自说道。 虽然他也只是从书上看到过一些关于巫族的介绍,但是巫族的诡秘却也是不容质疑的,而且这地上的图形好像是用白灵珠的血来画的。 只这一点,便已经让人有些不寒而栗了。 妙馨听萧煜寒那么一说,顿时心里一惊,忙抓住南宫烈急切地问道:“那个黑衣人呢?!她有没有成功??” 南宫烈愣了愣,道:“她跑了!我进来时看见她正端着一碗血,像是要往你额头上画什么,不过被我打断了。对了,她跑的时候还说我们坏了她的大事。” 该为自己而活了 南宫烈不知道妙馨问的“有没有成功”具体是指什么事,所以便将自己知道的都通通告诉了她。 妙馨闻言,顿时大松了口气,喃喃道:“天哪,幸好......”身子再度软了下来,靠在了身后的岩壁上。 南宫烈眉头一皱,问道:“她想对你怎么样?” 妙馨想到那后果,心底深处的前世记忆开始在脑海里翻腾。 千年的岁月长河里,原本的郁妙馨,还有她的后世子孙,这其中自然包括了前世的自己和母亲,他们都尝尽了毒咒所带来的折磨,还有无数被牵连的无辜者,以及无辜者的家人...... 她不知道上天为何会允许有这样狠毒残忍的毒咒存在,为何会眼睁睁看着这么多人只因为一个女人的畸形扭曲的心理,便要用自己一生的幸福来偿还弥补祖先的莫须有的罪名。 所幸,这一切现在都结束了...... 心里?br /gt;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25部分阅读 欲望文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26部分阅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 作者:肉书屋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26部分阅读 里潜藏的沉重感突然一下子消失了,母亲、父亲,耀文,还有千年后的自己——可薇,应该就能真正的幸福了吧...... 仿佛自己脱胎换骨,重生了一般,妙馨喜极而泣,一边笑却又一边哭了起来。 一旁的南宫烈和萧煜寒眼见妙馨如此奇怪的行径,不禁被吓住了,都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难道?她中了什么巫术?? “馨儿,你怎么了?怎么又哭又笑的?”南宫烈急切地问道。 妙馨非但没有停下,反倒开始嚎啕大哭了起来。 前世的快乐与伤痛,来到这个时空后经历的一次次折磨、险境、悲伤、绝望......这些记忆都随着眼泪和哭声发泄了出来。 如今毒咒已除,之前所有的委屈与痛苦,也都算值得了吧...... 那么现在,她该为自己而活了。不是吗? 你是我的女人 妙馨挣扎着起身,拭去脸上的泪水,深吸一口气道:“谢谢你们!若不是你们及时赶到,后果真的不堪设想。好在最终只是有惊无险,白灵珠这个恶毒的女人也永远消失了,我可以轻松地活下去了。” 萧煜寒和南宫烈对望了一眼,心里都有一丝不解。 听她这番话,仿佛她以前一直都活在白灵珠的阴影里? 不过看妙馨并没有再细说下去的意思,他们也不便再追问什么了。 只是,现如今,外敌已退,他们俩的战斗,又该继续了吧。 萧煜寒和南宫烈从对方的眼里都看到了一丝光芒,两人的手也都悄然无声地放在了各自的剑柄上。 妙馨感受到这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眉头一皱,缓步走到萧煜寒的身旁,道:“萧煜寒,这次真的特别要谢谢你。如果当时你执意要先击败烈再来救我,我就没得救了。真的很感谢!” 她的这番诚挚的谢意,不只是代表自己,更是代表以后一千年的无数前辈。 萧煜寒看着面色有些阴郁的南宫烈,心里闪过一抹淡淡的喜悦。这样的道谢在他看来,更像是一种表扬,而她可从未表扬过他呢。 于是,萧煜寒唇角一扬,得意道:“你是我的女人,我自然要将你的安全放在第一位。你放心,以后没人再伤得了你。我会永远保护你,不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妙馨愣了愣,面对萧煜寒的霸道,此刻的她没有以往的厌恶,而是一种无奈。 “寒。”妙馨抬眼对上萧煜寒的眼,唤道。 如果 “这么多日子以来,你难道还不懂我的心吗?我承认,刚开始,甚至到了后来把你交给南宫烈,换一纸盟书,都是为了我的私利。可是,你早已不知不觉闯进了我的心里。如若不是背负着杀父之仇,如若不是被韩向天下了剧毒,我们或许早已经成为一对有情人。”萧煜寒语中满含遗憾之意。 “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好,让你一次次受伤。我希望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好好弥补你,好吗?”帝王的高贵,素来的霸气在这瞬间毫无踪影,仿佛只是一名痴情的男子,在诚心地挽回自己爱人的心。 妙馨看着他眼里的深情,还有一缕不易察觉的忧伤,咬了咬唇,一时不知该如何说才好。 如果,一开始她没有逃离王府,没有在客栈遇到南宫烈,一切会不会完全是另一番光景? 如果,真如他所说,没有父仇在身,没有那么多阴谋迫害,她和他又会不会真的经历过一些磨难后,最终成为一对有情人? 如果,南宫烈没有如此的执着,她被迫永远留在了萧煜寒的身边,又会不会被时间消磨掉她曾经的爱,日久生情,渐渐接受了萧煜寒? “可惜,人生没有如果。”妙馨幽幽地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一时间,萧煜寒的眉头皱了起来,南宫烈的拳头却松开了。 “为什么??一开始你就是我的王妃,是我的夫人。难道你的丈夫犯了点错误,你就忍心再也不给他机会了吗??”萧煜寒拳头紧握,有些激动地质问道。 妙馨深吸了一口气,道:“寒。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不是一个只会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人,更不是一个为了富贵荣华可以委屈自己的人。我只希望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平平淡淡地过下去。而这个人,不是我被迫嫁过去的夫君。更何况,你确实是曾一纸休书给了我自由的。” 看着萧煜寒激动得额上的青筋都暴了出来,妙馨又道:“你觉得白灵珠爱得深吗?她是否是个愿意为爱付出一切的人?” 人生没有如果 “可惜,人生没有如果。”妙馨幽幽地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一时间,萧煜寒的眉头皱了起来,南宫烈的拳头却松开了。 “为什么??一开始你就是我的王妃,是我的夫人。难道你的丈夫犯了点错误,你就忍心再也不给他机会了吗??”萧煜寒拳头紧握,有些激动地质问道。 妙馨深吸了一口气,道:“寒。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不是一个只会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人,更不是一个为了富贵荣华可以委屈自己的人。我只希望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平平淡淡地过下去。而这个人,不是我被迫嫁过去的夫君。更何况,你确实是曾一纸休书给了我自由的。” 看着萧煜寒激动得额上的青筋都暴了出来,妙馨又道:“你觉得白灵珠爱得深吗?她是否是个愿意为爱付出一切的人?” 不等萧煜寒回答,妙馨又继续兀自说了下去。 “我觉得她已经爱到了骨髓,宁愿玉石俱焚,也要捍卫自己所谓的爱情。可是,不管她做什么,她都无法得到烈的心。不是吗?如今将自己弄到这步田地,何苦?” 萧煜寒眉头紧皱,他不懂她为什么要跟他讨论白灵珠。 “知道吗?你给我的感觉,就有几分很像白灵珠。你们都有着无上的权利,都那么霸道,都会为了满足自己的征服欲,占有欲而费尽心思,用尽手段......”看着萧煜寒眼里渐渐升起的怒意,妙馨的语气突然又缓和了下来。 他有的是耐心! “我不希望看到你像她那样痛苦。你是一国之君,后宫佳丽三千,日后定会遇到真正喜欢和合适你的人。两情相悦才能品尝到爱情最甜蜜的滋味,用暴力强占的,绝不会真正彻底地属于你。” “够了!!!!!!”萧煜寒一声怒吼,全身忍不住颤抖不已。 说得这么冠冕堂皇,道理一套一套的,说白了,还不就是她不爱他,不愿意跟他走?!! 什么暴力强占的绝不会真正彻底地属于你? 他就不信,一天不能改变,一月不能改变,一年,十年,二十年......还不能改变? 他有的是耐心! 萧煜寒不再理会身旁的妙馨,而是径直“嗖”的一声将剑拔了出来,指向对面的南宫烈。 “拔剑吧。我们来一场公平的对决,免得你们又说我用强权,没风范!哼!”萧煜寒冷哼一声,用眼神挑衅着南宫烈。 妙馨一急,正不知道如何来阻止,却见萧煜寒突然伸手捂住了胸口,咳出一口血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萧煜寒有些不可置信地检视着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发现任何受伤的痕迹。 怎么会这样...... 萧煜寒想运功调息,却不料一用了内力,全身的血液都开始疾速的流窜,脑袋里热烘烘的难受,脚也开始忍不住哆嗦。 紧接着,眼前景象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暗了下来。 不!他现在不能倒下。不!...... 尽管极不甘心,萧煜寒却还是难以自控地眼前一黑,“扑通”一声昏倒在地。 离奇的毒衣 一旁的妙馨被这突然的状况惊住了,半晌没回过神来。 南宫烈走上前来,握住妙馨的手道:“我们走吧。” 妙馨抬头疑惑地看着南宫烈,却见他面对当前的状况很是平静。 见妙馨满脸的问号,南宫烈笑了笑道:“雪公子真是料事如神,这次又多亏他了。” 原来,临走前一晚,雪阎罗将一件软刺甲交给了他,同时还给了他解毒的方子,说或许在关键时刻能派上用场。 南宫烈便一直将这件不仅看上去轻薄,摸起来也很是柔软的衣服穿在了身上。 之前在与萧煜寒对打时,因为分心被萧煜寒击中一掌。 虽然它不能起到什么防御作用,但对方用力一击,便会激起软刺甲的表面竖起纤细的毒刺。 那些毒刺因为太纤细,而且很浅,所以敌人大力一击之下,很难察觉出来手掌被刺。 敌人力越大,被激起的刺便越多,威力便也越大。 此刻,萧煜寒便是毒性发作了。 而且,这种毒主要就是要让敌人丧失战斗力。 所以,试图用内力来缓解、控制,只会适得其反。 妙馨恍然大悟,不禁对雪阎罗的全力帮助很是感激。 低头看了看紧闭双眼的萧煜寒,妙馨皱眉沉思了片刻,抬头对南宫烈道:“那我们走吧。不过,顺便把他也带出去吧。” “馨儿?”南宫烈很是不解地看着妙馨,继续道。 “为什么要带他出去?他现在昏迷了我们不正好有机会摆脱他吗?” 妙馨咬了咬唇,道:“这深山老林的,应该会有野兽。我们要是就这样一走了之,万一他被野兽吃了怎么办?” 还有什么能阻拦他们? 妙馨咬了咬唇,道:“这深山老林的,应该会有野兽。我们要是就这样一走了之,万一他被野兽吃了怎么办?” “虽然我也想尽快摆脱他,可我也不忍心看他因为我,有如此下场。再说了,他毕竟是一国之君,百姓们好不容易过上了安稳日子,若他有个什么闪失,蜀越国很可能再度掀起一场血雨腥风。这是我更不愿看到的。” 之前因为她,两国大战,死伤无数,她内疚自责了很久。 现在,她不能再让自己犯下那样的罪孽。 南宫烈见妙馨很是难过的样子,轻轻将她揽入怀里,道:“别难过,我答应你就是了。” 她总是这么善良,善良得让他心疼...... 于是,南宫烈将萧煜寒扛在了肩上,与妙馨一起出了山洞。 林子里的知了已经开始疯狂地鸣叫,三人的身影离山洞越来越远。 此时已是正午,热辣的阳光透过树荫,将密林照得明亮了不少,地上一层水汽被高温蒸发了出来,混着热气往人腿上涌去,又热又湿的感觉让身体很是烦闷难受。 路上杂草羁绊,本就难行,再加上肩上多了个大块头,南宫烈走得满身是汗,眉头紧紧皱起,却无半句怨言。 看着南宫烈有些吃力却极力坚持的背影,跟在他身后的妙馨,心里涌起一丝丝感动。 此刻,妙馨的心里开始憧憬着接下来的幸福,如今,她已无其他什么顾虑了。 毒咒已破,萧煜寒也被制服,还有什么能阻拦他们? 终于能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了,这种感觉真好。 她从未像现在这样轻松过,也从未对未来有过如此急切的渴盼。 不管未来是否能如愿,至少现在的她是快乐的,幸福的。 如同走在希望的田野上,妙馨的脚步变得轻快起来,烦闷的天气仿佛也可爱了不少。 之前的山洞旁,突然窜出一个黑色的身影,站在洞口看着南宫烈等人远去的背影,幽深的眼里闪过阴狠的寒意。 随即,一闪身进了洞内。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妙馨与南宫烈回了之前露宿的地方,各自贴好自己的伪装,乘坐马车继续前进。 南宫烈在前面驾驶着马车,妙馨坐在副驾位置陪着他,而萧煜寒则被扔在了马车里。 行了不到半日,一行人便到了前面的一个小镇——乌青镇。 南宫烈与妙馨找了家医馆,将萧煜寒抬了进去。 “大夫,找张床。”南宫烈刚进屋便吩咐道。 医馆里此时没什么人,显得有些冷清。 除了大夫和他的一个小伙计,以及一个化缘的老和尚,便再无其他什么人了。 大夫将他们迎入内室,帮着将萧煜寒放在了床上,接着便捞起萧煜寒的手开始诊脉。 南宫烈走到外面,让小伙计找来纸笔,照着雪阎罗给的单子重新写了一张药方,并将它交给了小伙计。 “按照这个方子给他解毒。”南宫烈边说边掏了一锭银子放在了桌上。 不等惊讶发愣的小伙计给出答复,南宫烈起身牵起妙馨便往外走。 仁至义尽了吧?他再也不想看到这个人。 妙馨被牵着往屋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转头看了看屋里躺着的萧煜寒,在心里无声地跟他告别。 再见了。好好做你的皇帝吧。 我终究不会属于你。这一切,命中早已注定。 妙馨转回头,微笑着看向南宫烈坚定而俊逸的侧脸,被握住的小手使力紧紧握了握他的手,心里很是安稳。 原本有些紧张严肃的南宫烈,感受到那小手的力道,心里一软,转回头温柔地对她笑了笑。 从今日开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两人幸福的背影渐渐远去,医馆门口的老和尚却久久伫立,眼里闪过一丝不寻常的光芒,浅浅的笑意噙在嘴角。 奇异的星阵图 自他们进门那一刻开始,老和尚的目光便一直停留在妙馨的身上,一刻也不曾离开过。 两年前的一天,老和尚在禅房诵经,手里的持珠却突然断了,佛珠散落了一地。当下他的心里便是一紧,一种很不安的预感萦绕心头。 待他俯身拾了地上一半的珠子后,猛然发现那些珠子散落形成的轮廓竟有一丝莫名的眼熟,像是曾经在哪本古经中看过的星阵图。 后来,他将那图形记在了脑中,翻查了无数的古籍经史,最后终于在一本破旧不堪的经书中找到了。 所幸,虽说是千年难遇的劫数,但其中有一颗星的位置有所移动,倒有了破解的希望。按书中所述,这样的情况可能会出现时空逆转。 他又研究了不少经史异术,大体明白了一些东西。 只是,天意难违,他能预感得到,却也做不了什么。 原本也渐渐将这事淡忘,没想到,今日路过这里,他的心里便一直隐隐有些异样感。 刚才看到那名女子,他的脑海里竟情不自禁地浮现出了那颗异位的星星。 是她,一定是她! 老和尚心里说不出的激动。 果然是名出尘脱俗的女子,虽然脸上有块碍眼的胎记,但整个人的气质却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强烈的善良、坚强和倔强,更有别于寻常女子。 看着远方已经没了两人的踪影,老和尚收回目光,转头看了看里屋忙碌的大夫,心里有了一些新的计较。 当初佛珠散落,即是缘起。如今在此偶遇,便是缘续。 既然佛祖给了他一些指示,那或许他注定了与他们有一段缘。 说不定,她需要他的一些帮忙? 老和尚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往屋里走去。 他们俩又不熟 紫菱一路焦急地寻着,却没有发现丝毫踪迹。看着前方已经显现的官道,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现在怎么办?四周依然不见任何黑衣人的踪影,看来很可能能南宫烈的推断是对的。 “喂!”紫菱转头看向一直紧紧跟在她身后,却总是保持两步距离的白翎,道:“一点踪迹都没有,前面已经是官道了。看来我家公子的推断应该是对的,我们回去与他们会合吧。” 白翎没料到她会突然转头跟他说话,一时间愣了愣,半晌才回过神来点头表示同意。 紫菱看着他有些呆呆的表情,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唇角一扬,转回头道:“那我们走吧。”说罢,使了轻功往回赶去。 白翎眨了眨眼睛,还在想刚刚她眼角微微上扬了一下,是在笑吗?不知为何,他很想看看那面纱下的面容。 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这个想法,白翎的脸微微红了起来。 抬眼见刚刚还在面前的人儿早已没了踪影,心下一急往前一看,才看到那矫健的身影已经行了挺长一段距离,这才赶忙甩开莫名的思绪,往前追去。 两人一路往回赶,连片刻歇息时间都不浪费,总算是回到了最初与南宫烈他们分开的地方。 两人微微喘着气,看着前方茂密的树林,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提脚迈了进去。 又湿又热的气息迎面而来,感觉很是闷热难受,两人一边有些艰难地行进,一边时不时地揩拭着不断冒出来的汗珠。 “姑娘,这么热的天,何不把面纱摘了。”白翎话刚说完,心里便暗自懊恼。 虽然自己确实只是出于担心她太热而一时口快,可,关他什么事?他们俩又不熟......如此唐突,她会不会误会他是为了看她的样子,才这样说的? 无巧不成书——解毒(1) 白翎想到这里,顿时觉得羞愤难当,怎奈说出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怎么也收不回的了。 想再说两句解释下,又怕越描越黑,索性闭嘴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前面的紫菱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最终没有理会他。 这让白翎感觉更加的尴尬,脑子里乱糟糟的。 紫菱也感觉出了两人之间有些不一样的氛围,但此刻的她无心去关注,因为她现在最担心的便是小姐的安危。 想到那些可能的不测,她便莫名的紧张不安,脚下的步伐也越发地快了起来。 白翎好不容易安抚下了自己的心乱烦躁,一抬头,却心中一惊,猛地喊道:“小心!” 紫菱原本一门心思想着赶紧去救小姐,此时听闻身后突然传来的惊呼声,下意识地停下脚步,转回头看向白翎。 却在刚刚转过头的一瞬间,后颈猛地传来剧痛感。 与此同时,白翎的一枚飞刀“嗖”地一声从她脖子左侧飞过,只听得脑后一声轻响。 接着便听闻旁边的树枝晃动了几下,“啪”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紫菱忍痛转回头往地上一看,顿时心惊不已,下意识地往后连退了几步。 原来,那地上被飞刀射中的竟是一条青绿色带白色斑点的小蛇,此刻正扭卷着妖娆的身体,痛苦地挣扎着。 紫菱感觉心里一阵发寒,全身鸡皮疙瘩一下子全都冒了出来。 不仅如此,或许是毒性扩散的原因,她感觉头晕乏力,身体摇摇晃晃快要站立不住,眼前的事物也渐渐有些模糊起来。 “姑娘,你怎么样了?”白翎几步冲上前,及时扶住就要往一旁栽倒过去的紫菱。 紫菱只觉得天旋地转,全身的力气仿佛被生生抽走。 无巧不成书—解毒(2) 紫菱只觉得天旋地转,全身的力气仿佛被生生抽走,突然迎来的有力臂膀让她情不自禁地靠了过去,整个身子都倚在了那个坚实的怀里。 好困,好累。 白翎眼看着她渐渐闭上了眼睛,心里焦急万分,犹豫了片刻后,深吸一口气道:“姑娘,救命要紧。请恕在下无礼了。” 说罢,白翎迅速地将头埋进了紫菱的颈窝,开始用嘴帮她吸毒血。 紫菱浑浑噩噩地感觉到一丝异样,却已经连睁开双眼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任凭那异样感一直撩拨着她,让她的心有些痒痒的。 后颈的疼痛感渐渐减弱了,只感觉到什么有些温润又有些清凉的东西在触碰着她的伤口,很舒服。 是他吗?他在帮她处理伤口? 紫菱的意识越来越沉重,渐渐地再也无力去思考,头往旁边一歪,靠在白翎的怀里昏睡了过去。 从未与女子有过亲密接触的白翎,浑身一紧,低头看着此刻安静地靠在自己怀里的人儿,一颗心“扑通扑通”快速地跳动起来。 闷热的气息混着紫菱身上淡淡的女儿香,钻进白翎的鼻孔里,让他的目光不禁有些迷离起来。 她闭着眼的样子很安宁,长长的睫毛浓密卷翘,很是漂亮。额头光洁饱满,肤色晶莹润泽...... 白翎看得出神,情不自禁地将手伸向了紫菱的面纱。 手指刚刚碰触到面纱,却突然顿住了。 自己是怎么了?怎么能趁别人昏迷而窥探别人的隐私,以此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此刻他应该做的不是在这里像个登徒子一样地胡思乱想,而是要赶紧带她去找大夫才是。 无巧不成书—解毒(3) 白翎真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子,甩了甩满头纷乱的思绪,抱起紫菱从密林里往外退了出去。 看着怀里的人儿一点动静都没有,白翎心里莫名的担忧。 也不知那蛇是什么蛇,毒性大不大,虽然已封住|岤道,也吸了那么多毒血,但还是不能大意才是,得赶紧找大夫! 白翎出了密林,往南宫烈他们之前的路线赶去。 目前只有走这个方向才有希望,若是往来时的方向走,骑快马都得半天才能到最近的村镇,这对紫菱来说太危险了。 走了一段路,很幸运地竟碰到了一个猎户,白翎喜出望外地奔了过去。 “这位大哥请留步,我朋友被毒蛇咬了,我想请问一下,这附近哪里能最快找到大夫?” 那猎户一听被毒蛇咬了,凑过来一看,眉头立即皱了起来。 “你们进前方那片密林了??”猎户见白翎点了点头,继续道:“是不是一种青绿色,身上有些白色斑点的小蛇?” 白翎一听,捣蒜般地点头不止,心里很是激动。 看样子有救了。 谁知,那猎户摇了摇头叹息道:“那种蛇叫青花蛇,在这一带是出了名的毒物,以前有不少人被它害过,所幸它只在那片密林里生活,所以现在大家都不敢随意进去,近几年被它咬伤的事情也很少听到了。你别看它小,毒性可大着了。虽然不是立即毙命,但是普通大夫根本解不了毒,一日过后就会毒发身亡。” “什么?!”白翎脸色一白,心里莫名的慌张。 怎么会这样?不,他不能就这么让她死了! “大哥,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吗??我求求你,救救她!” 无巧不成书—解毒(4) “大哥,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吗??我求求你,救救她!” 那猎户犹豫了一下,道:“倒也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 此话一出,白翎的眼里立马闪现出了光芒。 “这附近有座天荡山,山上住着一位白发老者,他最擅长解毒,以往附近的村民被什么毒虫蛇蝎咬了都会去求他。这老者倒也心善,只要找上他的人不是什么大j大恶之徒,他都会出手相救,而且定会让伤者平安而归。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白翎急切地问道,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只不过他已经出山云游几个月了,也不知现在回来了没有。” 猎户心里其实没什么把握,因为上个月他才听说有人上山求治,并未见到老者。只不过,现在唯一的希望便在那天荡山上,若是不去便注定是死,倒不如去碰碰运气。 白翎此时的想法与猎户不谋而合,虽然心里很不安,很焦虑,但至少还是有那么一线希望的,所以无论如何他也得去找找看。 白翎小心翼翼地将紫菱放在地上,让她背靠着树干而坐。自己则起身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塞到猎户手里。 “大哥,麻烦你给我们带带路吧。我对这一带不熟悉,怕迷了路耽误了时间。” 猎户见他出手这么大方,便乐呵呵地答应了。 白翎小心翼翼地将紫菱背在背上,跟在猎户的身后,往天荡山而去。 大概走了一个时辰,三人终于到了天荡山的半山腰,再往上看,不远处一片竹林里有一缕炊烟缓缓升起。 白翎心下一喜,料是老者回来了。 不然,怎么会有人生火? 无巧不成书—解毒(5) 猎户见白翎一脸的兴奋,虽不好泼他冷水,但也怕他希望太大,呆会儿失望更大。 于是,轻咳了一声,道:“别高兴得太早。老者身边有名少年,指不定是他呢。快去吧,天色已晚,我就不跟你们一起进去了,呆会儿老婆子该念叨我了。祝你们好运。” 白翎谢过猎户,与他道别后便急匆匆往那炊烟之处赶去。 老天保佑,但愿老者已经回来了! 进了竹林,在林荫小路上行了一段后,往右一拐,便见着一排不及一人高的竹篱笆,正中间有个简易的篱笆门。 一眼望过去,里面是个挺宽阔的院子,左边开了块地,里边种了些菜,与之对应的右面也有一块地,里面则种了些像是药草的植物,正中间有个石桌,几个石凳将它团团围住。 再往里看,便是一栋青黄|色的双层竹楼,很是简洁雅致。 竹楼的旁边有一间木屋,之前看到的炊烟正是从那木屋顶上而来。 白翎走到门口,隔着门喊道:“请问屋里有人吗?” 话音未落,便听见一阵犬吠声传出,紧接着便有一只大白狗从木屋里冲了出来,一边呲牙怒叫着,一边飞快地向白翎这边奔了过来。 白翎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直担心这不及人高的篱笆门能不能挡住这凶狗。 若是平常时刻,他倒是不怕的,一只狗对他而言根本不会有任何威胁。 只是,此刻不比寻常。 这狗明显是老者家养的,现在他是来求人的,若是伤了人家的狗,指不定主人一生气就不救人了呢? 这边白翎还在快速地思考,那白狗却是一刻不停地飞奔了过来。 无巧不成书—解毒(6) 这边白翎还在快速地思考,那白狗却是一刻不停地飞奔了过来。 所幸它并没有如白翎所担心的那样,从篱笆上跃出来,而是将嘴鼻从篱笆下面的缝隙里探了出来,一边呲牙愤怒地叫着,一边用两只前爪拼命地扒着门边的泥土,那模样像是恨不得立刻刨个洞钻出来,将白翎一口吞了似的。 白翎看着对面有些疯狂的白狗,又好气又好笑。 至于么?老兄。我们俩没什么前世怨仇,今生宿怨吧? 就在这时,里面出来一名白衣飘飘的男子,出言唤住了那凶狗。 那凶狗前一刻还如恶狼一般,听了那白衣男子一声训斥后,却摇着尾巴屁颠屁颠往男子小跑而去。 白衣男子笑了笑,俯身宠溺地摸了摸它毛绒绒的脑袋后,淡笑着起身准备过来给访客开门。 两人目光刚一接触,却同时张大了嘴,惊道:“是你?!” 白翎此刻又惊又喜,惊的是竟然能在这种时刻,这种地方遇上雪阎罗,喜的是现在即便那位老者还没回来,有雪阎罗在,紫菱姑娘的毒应该也能解的。 雪阎罗眼见白翎眼里的神色又惊有喜,又见他背了名毫无知觉的女子,心下已经有些了然,便径直走上前把门打开,将两人迎入竹楼。 一旁原本安静下来的大白狗(其实就是长大了的小胖啦),突然又开始冲着白翎叫了起来,只是这次并未冲上前,而是与他保持着两步距离,紧紧追着他。 “小胖,别闹了。一边儿玩儿去!”雪阎罗轻斥道。 可小胖却全然不理会,还是紧跟着白翎“汪汪汪”地叫个不停,尾巴还不停地甩动着,似乎有些激动又有些焦急。 雪阎罗很是不解为何今天小胖会这么异常,正想大声呵斥它,目光却在不经意间落在了白翎背上的女子身上。 无巧不成书—解毒(7) 她垂着的头搭在白翎的颈窝边,看不见面容。 不过那粉色的面纱却是迎风飘动着,很是熟悉的感觉。 “紫菱??”雪阎罗这才惊醒过来,失声道。 难怪小胖叫个不停,它一定是认出她来了,才这么激动的。 白翎见雪阎罗如此惊讶,料他刚才一定没认出紫菱来,便将之前的经过大致讲了一遍。 雪阎罗皱着眉听完整个过程,心里隐隐有些担忧。 这样的波折他当初也不是没想到过,只是他没料到萧煜寒这么快就追上他们了,更没料到半路又杀出两个黑衣人来。 抛开脑子里的杂念,雪阎罗引着白翎将紫菱放倒在床上,并开始张罗着为她解毒。 这时,里屋走出来一名十多岁的清瘦少年,看了看床上的紫菱,得到雪阎罗的眼神示意后,转身又进了里屋。 片刻不到,他便端着一碗像是干草药之类的东西出了竹楼,没一会儿便有一股浓浓的药味从外面飘溢进来。 “雪公子,她的伤,没问题吧?”白翎有些忐忑地问道。 虽然他觉得这蛇毒应该难不倒雪阎罗,但还是想听到他的肯定答复才能彻底心安。 雪阎罗一边为紫菱把脉,一边淡笑道:“没问题。我师父以前常给这一带的村民解蛇毒,我也在这里住过好些时候。” 原来那位老者竟是他的师父?白翎不禁有些愕然。 看来真是紫菱姑娘的命好,若不是有这层关系在,他们今天恐怕只有失望而归,听天由命了...... 无巧不成书—解毒(8) 雪阎罗先取来银针,在紫菱的手上、脚上和头上分别扎了些银针之后,正好之前的少年端了药进来。 雪阎罗接过药碗,一勺一勺地舀起来又倒回去,同时不停地吹着气。 过了一会儿,感觉药应该不烫了,这才将药碗放在一旁的案几上,转回身拔掉紫菱身上的银针,最后将她扶起来靠床而坐。 正准备揭开她的面纱,却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一转头,正撞见白翎目不转睛、充满好奇的目光。 “麻烦请先回避一下吧,她平常是不愿意在人前展露容颜的。” 雪阎罗突然发现,这个平常喜怒不形于色的禁卫军统领,好像突然变得有些可爱了。 白翎见雪阎罗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这才意识到或许自己有些失态了,一时间很是窘迫,连忙微红着脸,掉转头大步走了出去。 雪阎罗轻笑了两声,转回头,揭开紫菱的面纱,准备喂药。 眼前的景象却令他吃惊不小。 怎么会这样??她脸上的毒斑......竟然淡了不少! 想当初,他和师父为了治疗那名被鬼毒子用来试验“地狱花”之毒的女孩,试了无数的药,最终也没能将她脸上的毒斑去除,甚至几乎没有变淡的效果。 而如今...... 雪阎罗眉头紧蹙,沉思了半晌后,眼中突然光彩大现。 难不成,最关键的一味解药竟是那青花蛇毒?? 想到这里,雪阎罗顿时欣喜莫名。 要是真能解了地狱花之毒,也算是了了他和师父多年的一个心愿,师父他老人家一定会开心得不得了。 是幻觉吗? 就在这时,紫菱的眼皮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双眼。当看清身旁坐着的人时,登时愣住了。 是在做梦吗?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眼前,那张时常在梦里出现的面容是如此的清晰,如此的真实,真实得让她有些不敢呼吸。 生怕自己不小心呼出一口气,便会将他的幻影吹散。 此刻,那张脸正绽放笑意,如一朵妖娆盛开的花儿一般,那上翘的薄唇勾出让人难以抗拒的风情。 紫菱看得整个人都呆了。 “你醒了?快把药喝了,再不喝要凉了。”雪阎罗舀起一勺药汁,递到紫菱的唇边。 紫菱的心轻颤了一下,从深深的迷恋中清醒过来,愣愣地将嘴凑过去,喝下了勺子里的药。 好苦! 她不是在做梦?? 正想开口询问,另一勺药已经送到了嘴边。 强行按捺下心底莫名的激动,紫菱全身心地享受着他的体贴,原本身体的不适此刻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一刻,若是能定格下来,该有多好? 猛然意识到此刻自己的脸正毫无遮掩地暴露在雪阎罗目光里,紫菱突然觉得浑身不自在。 就在她忐忑不已之际,雪阎罗开口了。 “紫菱姑娘,我有一事相求。”雪阎罗犹豫了一下,继续道:“不知姑娘可否帮在下一个忙。” 紫菱闻言忙道:“什么求不求的?!雪公子尽管开口,只要是我能做的,我一定竭尽全力!” 紫菱急切地一口气说完,发现自己好像太唐突了,不觉间脸微微泛红起来,只好将头尽量埋低。 非分之想? 雪阎罗有些讶异紫菱刚才的热烈反应,不过他也并未多想,只继续说道:“实不相瞒,姑娘脸上的毒斑正是中了我师兄所创的‘地狱花’之毒。早在数年前第一次发现他将这毒用在小女孩身上时,我和师父便费尽心思想要解毒,却一直没能成功。”雪阎罗将空了的药碗放回案几上,继续说道。 “此次姑娘被蛇咬伤,脸上毒斑却明显变淡,我猜测那青花蛇的蛇毒可能是‘地狱花’解药中最关键的一味药引。所以......我想请姑娘帮忙,让我尝试配制解药为你解毒。” 紫菱一听他说自己脸上的毒斑淡了不少时,便激动地伸手抚摸自己的脸。 真的变淡了?? 自从脸上出现那些恶心的黑斑后,她不知道多久没照过镜子,没看过自己的脸了,甚至脑子里自己的模样都有些模糊了。 那些毒斑......会有可能消失掉吗?如果真的消失了,那雪公子他会有可能...... 紫菱眉头一皱,很是懊恼自己的胡思乱想。 自己这是怎么了?不是告诫过自己吗?他喜欢的是小姐,更是从来没有真正看过自己一眼,怎么能有如此非分之想呢?容貌恢复了又怎样?他一样会不为所动的。 紫菱强迫自己抛开脑子里的杂念,说道:“雪公子,若能劳您费心,为小女子解毒,是小女子该千恩万谢才是。”即便是其他危险百倍的事她都愿意为他去做,更何况只是让她配合他为自己解毒?? 想到能和他有理由相处在一起,紫菱的心里就说不出的紧张和激动。 她得清醒一点 雪阎罗见紫菱答应得很爽快,心里大大松了口气,但仍然有些犹豫道:“但是,说实话,能否解毒,我现在也不敢保证。青花蛇毒只是主药,要想彻底解毒,可能还需要尝试不少其他药的搭配。而这期间,或许会花些日子才行,甚至可能会有意料不到的危险发生。” 紫菱淡然一笑,道:“没关系。反正我这张脸变成这副模样,本也没什么盼头的。公子能试着帮我解毒,才让我的人生有了希望。所以,不管发生什么状况,我都不会后悔。雪公子无需顾虑太多,真的。” 紫菱用极诚恳的目光望向雪阎罗的眼眸,却在与他的目光撞上之后,心跳无法控制地猛然加速,赶忙转开头,任目光在手和被子之间不停游移。 他的眼睛如一汪深潭,让她很想探寻到底,却又惊惶于自己越陷越深的无助,无奈之下她只得仓皇逃离。 该怎么办才好?为何她会有种预感,自己将会泥足深陷,不可自拔。 不不不,她得清醒一点。至少,不能完全迷失了自己。 雪阎罗看着紫菱脸上神色的不断变化,心里不禁有些疑问。 她怎么了?怎么总感觉怪怪的?以前虽然偶尔去找妙馨时会看到她,却也从没留意过。 仔细看来,这姑娘眉眼精致,唇红齿白,脸型也长得极好,若是没了脸上狰狞的黑斑,说不定也是位佳人呢。 想到这里,雪阎罗更坚定了自己为?br /gt;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26部分阅读 欲望文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27部分阅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 作者:肉书屋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27部分阅读 为她解毒的决心。 再说了,她还是妙馨最亲近的丫鬟。 于公于私,于情于理,他都该尽全力还她一张洁净的面容。 万分尴尬 就在两人各怀心事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声咳嗽声。 “雪公子,紫菱姑娘怎么样了?”白翎有些别扭的在门外问道。 雪阎罗冲着紫菱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道:“她已经醒了,你可以进来了。” 与此同时,紫菱微红着脸将面纱重新系好,垂下了眼帘。 他刚才那是什么表情? 不容她多想,白翎已经推门进来。 见紫菱气色明显好了些,白翎自心底里松了口气,道:“毒已经解了吧?” 雪阎罗点点头,站起身淡笑道:“没问题了,休息两天就好。你们聊,我出去一下。” 紫菱抬起头,只看见他翩然转身的背影。 那气度非凡的身姿,洁白飘逸的衣袖,牵扯着她的心也随之起伏飘动。 直到那身影消失在门口,紫菱才将视线收了回来。 白翎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竟隐隐有一些不太舒畅的感觉。 “你......没事了吧?”淡淡的问候,却隐约有些尴尬之意。 紫菱抬眼看向他,轻声道:“没事了。谢谢你救了我。” “不客气。”白翎有些不自在地回答道。 简短的对话后,两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 回忆起当时他用嘴为她吸毒血的场景,还有迷迷糊糊中自己趴在他背上的情景,紫菱发觉自己的脸越来越烫,心里也乱糟糟的。 自己这是怎么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难以自控了? 房间里很安静,静得像是连一根针掉到地上都听得见。 良久过后,也不知是谁喉咙里一声吞咽的轻响,将尴尬的氛围推向了顶峰。 “我扶你躺下休息吧。蛇毒应该还有些残留作用的,赶紧养好身体,我们好去与主子会合。”白翎再也坚持不下去了。 有些温暖 “我扶你躺下休息吧。蛇毒应该还有些残留作用的,赶紧养好身体,我们好去与主子会合。”白翎再也坚持不下去了。 紫菱心里一阵轻颤,顺从地任他扶着自己躺下,并很自然地为她盖好被子。 从来没有人这样照顾过自己,而且还是并不熟识的男子。 这感觉...... 她无法形容,只是觉得有些温暖,有些舒心。 紫菱闭上双眼,听着他刻意放轻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最后,门“吱呀”一声轻轻关上了。 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浮躁的心沉静下来,之前发生的一幕幕也开始一一重现。 小姐!! 自从醒来后,她的心思便全放在了乱七八糟的心思上,竟然忘了小姐还身处险境,也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了? 心里升起一股担忧,想象着那些可能的状况,思量着过两日的计划,渐渐地,脑子越来越沉,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肚子饿得难受。 挣扎着起身,穿好衣服下了床。 “醒了吗?”门外传来有些低沉的声音。 这突然的声音让紫菱有些惊愕,下意识地“嗯”了一声。 “那我去给你弄些吃的来。”话音未落,便听着脚步声已经远去。 紫菱简单梳洗了一番,再度将面容遮住,走了出去。 推开门,耀眼的阳光刺得她双眼顿时眯了起来。 抬手遮住眼睛,往前迈了出去。谁料身体尚未痊愈,腿脚还有些无力,一不小心便勾住了门槛,往前栽了过去。 “啊!” 这么美的笑容,却不属于她 “啊!” 原以为就要摔下去,却感觉自己的身体突然在半空中顿住了。 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趴在一只有力的臂弯里。 “小心些。”一声熟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身子上方响起,与此同时,紫菱也恢复了站姿。 紫菱一边拽着来人的胳膊,一边转过头来,原本的惊魂未定还未平静下来,却在看到对方白皙光滑的俊逸脸庞时,心跳再度加快。 “谢谢雪公子。”紫菱微红着脸松开手,掉头又进了屋,边走边在心里暗骂着自己没出息。 雪阎罗愣了愣,看着原本想出来,现在又回房的紫菱,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 真是搞不懂女人...... 正想转身离开,屋里的紫菱却突然开口将他唤住了。 “雪公子,你昨天说的事情我答应了你就一定会做到。但是......我想先去找小姐。我担心她。”只有确保了小姐没事,她才能安心做自己的事。 雪阎罗闻言,低头思索了片刻后,唇角一勾道:“好。明日我和你们一起离开。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放心不下了。” 昨夜他竟然梦到妙馨了,梦里的她满脸惊恐与无助,那眼神真让人心疼。现在回想起来都还有些难受和不安。 看来,不亲眼目睹她平安幸福,他这辈子也终会有解不开的遗憾与担忧吧。 脑海里再度浮现出了那张绝世容颜,还有那次她被下了迷|药后眼里的万种风情...... 想到这里,雪阎罗情不自禁扬起了嘴角,一双凤眼微微往上翘起,如一双翅膀即将展翅而飞。 紫菱看在眼里,心里却揪紧了一般。 这么美的笑容,却不是属于她的。 滑稽的一幕 正当两人都陷入自己的沉思中时,一团雪白飞快地从屋外冲了进来。 紫菱心里一惊,下意识地便要往后退,却绊倒了身后的凳子,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来不及喊痛,紫菱已经看清那团雪白是一只大狗,此刻正张着嘴伸着舌头冲到了她面前。 “啊!!”紫菱一声尖叫,拼力想一掌劈向冲到面前的白狗,却听门口的雪阎罗急声喊道:“别!!它是小胖!” 紫菱一惊,猛地收住手,同时,却被小胖猛地扑倒在了地上,一只湿漉漉的舌头伸了过来,拼命地舔舐着她的脸鼻。 紫菱又好气又好笑,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小胖推到一边,挣扎着坐了起来。 一摸脸上,才换的面纱已经湿透,鼻子上,眼睛周围也全是口水。 “死小胖!!怎么突然长这么大个儿了?力气可真大......”紫菱一边擦脸,一边无奈地笑着将小胖搂在怀里宠溺地抚摸着。 雪阎罗看着她们俩滑稽的一幕,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们从丞相府突围后,我甩开士兵进皇宫把它带出来的。这家伙胃口出奇的好,几个月就长成现在这副模样了。呵呵。” 紫菱满眼感激地看了看雪阎罗,低头抱住小胖,亲昵地用头蹭着它的脑袋。 “太好了。自从离开皇城后,我们一路上都挺想它,挺担心它的。雪公子,真的很谢谢你。” 雪阎罗笑了笑道:“没什么好谢的。我本来也很喜欢它,想到你们都走了,它独自留在宫里也不知会怎么样,所以便趁萧煜寒出宫追你们之际,进宫把它带出来了。本来也想过把它还给你们,但想想你们一路奔波,带上它也不方便,所以就把它养在身边了。这段日子以来天天和它在一起,多了不少乐趣,现在还真舍不得还了。哈哈。” 意味深长的笑意 紫菱笑了笑:“看公子说的。小胖能跟公子在一起,我们都很放心的。现在小姐自身安危都无法保证,带上它也只会让它也陷入危险之中,所以,也只能将小胖交给公子了。” 雪阎罗点点头,笑着走上前,蹲下身来和紫菱一同逗弄着小胖。 紫菱看着小胖肥嘟嘟的憨态,忍不住呵呵地笑着,不时抬眼看看身前满眼笑意的雪阎罗,心里有股说不出的美妙滋味。 可以离他这么近,可以这么近距离地看他,真好。 而此刻门外,端着食物的白翎看着屋里快乐温馨的一幕,心里莫名的有些难受。 此刻,他多像是一个彻彻底底多余的人。 白翎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自己本来就和他们没多少交集,现在怎么会冒出这样莫名其妙的想法? 心里嘲讽着自己,端着托盘的手却不自觉地狠狠捏着盘子,指节都有些微微泛白,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反常。 这时,雪阎罗感受到了门外的气息,一转头正见着白翎面色凝重地端着饭食,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雪阎罗见白翎神态有些不似平常,再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一旁的紫菱,心下有些了然,于是起身招呼他进来,自己则找了个理由离开了。 “紫菱姑娘......吃点东西吧。” 白翎感觉屋里的气氛突然有些尴尬起来,又或者只是他心里觉得太尴尬吧。 刚刚雪阎罗出去时,有些意味深长地望着他笑了笑。 那笑意让他感觉不舒服。 这人还挺自觉的 他今天其实一直很苦恼。 也不知道自己这两日到底是怎么了,脑子里总有些莫名其妙的念头和想法。 昨晚更是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脑子里紫菱那张戴着面纱的脸总是挥之不去。 自己的好奇心什么时候这么强了?? 难道就为了想看她的真面目,他便天天这么记挂着她?? 白翎只觉得自己头都大了。 算了算了,别想了,或许过两天就好了。 紫菱接过白翎的盘子,道了声谢,却并不动筷。 白翎疑惑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菜,突然想起或许是因为自己在场她不方便吃,于是转身便退了出去。 紫菱见门被关上,这才扯下被小胖舔湿了的面纱,到一旁洗了把脸,这才重新坐回桌旁,拿起了筷子。 这人倒还挺自觉的。紫菱边吃边笑了起来。 翌日,吃完午饭后,雪阎罗向青衣少年吩咐了一番后,便收拾了些细软,和紫菱、白翎一起离开了天荡山,往西凉国方向而去。 三人路过那晚妙馨三人露宿的地方,除了马车夫的尸体外,便只剩下那晚烤火剩下的一堆灰烬了。 紫菱看了看四周,凝神沉思片刻后,道:“眼下我们只有往小姐他们之前预定的目的地寻去了。” 毕竟现在已经事隔两天,他们到底去了哪里也无从知晓,只有到西凉国还有可能与他们会合。 幸好当时公子提了下地方,不然难度可就更大了。 去还是不去? 紫菱转过头对着白翎道:“你呢?如何打算?” 白翎面色凝重,并不言语。此刻,他的心里异常矛盾。 皇上此行的目的是将妙馨姑娘带回去,那他现在是该回皇宫看看呢,还是跟着他们一起去西凉国? 他感觉心灵深处有个声音在不停地提醒他,让他跟他们一起去。 是直觉还是出于什么其他原因呢? 以之前的处境来看,皇上想要顺利带妙馨姑娘回去,恐怕很难。 他不如就随紫菱他们一起前往西凉国,若是皇上在那里自然好,若是不在,他也可以把消息传给皇上。 嗯,就这么办。白翎想到这里,心里一片释然。 “我和你们一起去吧。或许皇上跟妙馨姑娘在一起的。” 紫菱没料到他会跟去,心里有一丝微妙的不悦感。 他是萧煜寒的手下,萧煜寒想要抓住小姐,若小姐好不容易甩掉了萧煜寒,到时会合了又碰见他,那不是很危险? 可他毕竟救过她的命,若是现在翻脸好像也不合情理。 算了,跟就跟吧,多留个心眼儿就是了。 一来只他一个人,她们不怕他,二来就算他告密,等萧煜寒赶来,他们也早已转移地方了。西凉国那么大,且又不是萧煜寒的地盘,她就不信躲不开他。 “那好,我们出发吧。” 美人的心事 西凉国皇宫。 一名衣冠华贵,美艳绝伦的女子,正斜坐在凉亭里,对着亭边一株山茶发呆。 风儿时不时地吹来,半透明的外衫轻盈飘荡,两鬓的青丝也翩然摇曳。整个画面如同一幅会动的美人图,令人赏心悦目,不忍打扰。 墨宇面含微笑,阻拦了欲通报的丫鬟,轻声靠近。 到了身侧,美人竟毫无察觉。 墨宇温柔地将她揽了过来,轻声道:“萱儿,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虽然已经很温柔,但美人还是受到了惊吓,身体不由得轻颤了一下,转过头来,紧紧揽住了墨宇的腰。 她的面容,与白灵珠几乎一模一样,不过相比之下,更显水灵。 她便是西凉国的皇后,白灵珠的双胞胎姐姐——白灵萱。 “皇上,还记得前两日我刺绣的时候把手扎了的事吗?当时心里一下子没来由的像被针扎了一样,都有些喘不过气来,难受了好久。这两晚夜里老是做噩梦,今天早上又失手打烂个杯子,我心里总有种说不出的慌乱感。是有什么事要发生吗?我好怕......”白灵萱紧紧地靠在墨宇的怀前,尽力想从他身上吸取到更多的安全感。 墨宇温柔地轻抚着白灵萱光洁的脸庞,轻笑道:“傻瓜,能有什么事?是不是我这两日太忙于公务,萱儿想我想得厉害了?今晚我不批奏折了,我得好好陪陪我的皇后才是了。” “皇上......”白灵萱一时也说不出其他什么理由来,只得暗自祈祷,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舍不得我死吗? 在大夫的悉心照料下,萧煜寒于第二日中午醒转了过来。 扫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后,萧煜寒连忙挣扎着坐了起来,喊道:“来人!这里是哪儿??” 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一个老和尚,笑容满面地将一杯水递过来,道:“施主你醒啦?来,喝口水吧。” 萧煜寒望了望门外,没看到什么人,转回头一把将老和尚手里的杯子扫开,只听“啪”的一声,杯子和水四散溅了开来。 听闻响声的大夫匆忙跑进来一看,无奈道:“哎哟,这位公子。您这身体才好些,何必发这么大火?看您这身子多金贵的,气坏了可划不来呀。” 萧煜寒冷哼一声,道:“我怎么会在这里?!”他记得之前自己就要带走妙馨了的,后来中了南宫烈的毒。 他们人呢?? “公子,这里是我家的医馆。昨儿有一男一女将您送来这里,还给了我银两和您身上所中之毒的解药方,让我们将您照顾好,然后他们就走了。” 萧煜寒一听,眉头立马皱了起来。 走了??还把他送到医馆,又给钱让人为他解毒?? 萧煜寒一双拳头紧握着,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在翻搅。 他是该恨,还是该感激他们的仁慈?? 一定是她的主意吧?他才不信南宫烈会有这么好心。 即便是换成自己,也不会管敌人死活,而是赶紧趁势逃走。 馨儿,你......舍不得我死吗?是否,你对我也不是一点情意都没有的? 萧煜寒此刻心乱如麻,懊恼、嫉恨、欣喜、不甘全都纠缠在一起,怎么也理不出头绪。 他到底该怎么办?继续追吗? 何不放下心中执念(1) 他到底该怎么办?继续追吗? “施主,与其如此痛苦,何不放下心中执念。”老和尚手里捏着念珠,一脸平和的微笑。 萧煜寒一愣,转头看着眼前这个奇怪的和尚,心里很是不解。 “你是谁??”他记得他并不认识这样一个老和尚。 而且,更令人诧异的是,这老和尚怎么好像能看穿他的心思?? 老和尚将萧煜寒的疑惑与不解看在眼里,淡然一笑道:“阿弥陀佛。既然有缘,何须相识,一切皆为因果循环。施主,听老衲一劝:不是所有东西都能通过努力而获得。如果一开始便注定只是一个过客,无论你怎么努力,用尽怎样的方法,擦肩而过的结局终究不会被改变。是你的,终归会得到,不是你的,再怎么也是徒劳。” 萧煜寒强力憋着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了,厉声打断:“住口!!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说我就是那个过客,而不是别人??凭什么说她终究不会是我的?!你我从不曾相识,你却在这里信口雌黄,还要搭上佛祖的名义,简直有辱佛家弟子的称号!!还不给我滚!!” 老和尚面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减损,只缓缓站起身道:“何为过客,何为徒劳,老衲并未特指。也正因为我们不相识,我却能看透施主心中的困惑无助,施主才更应该好好斟酌老衲刚才的那番话。多问问自己心里到底想要的是什么?该放就放,勿要痴妄,放与不放,一念而为。” 说罢,老和尚转身缓步往外走去。 何不放下心中执念(2) 说罢,老和尚转身缓步往外走去。 “与其大家都痛苦,何不学会放手。真正的强者应该是勇于承受命运的打击,走出自己心中的迷宫,而非自欺欺人地逞能,把自己撞得头破血流。老衲言尽于此,望公子珍重。” 话音越来越远,最后,屋里只剩下默然无语的萧煜寒。 不知怎么的,他的怒意竟然莫名其妙地渐渐消失了,耳边只有老和尚的话语反复回响着。 放手?勇于承受命运的打击?走出心中的迷宫? 萧煜寒很是迷惘地起身往外面走去。 “诶,公子,你去哪儿?你身体还很弱......”大夫看着有些恍恍惚惚的萧煜寒,想要出言阻止,话未说完,萧煜寒却已经出了大门,对他的好言相劝毫不理会。 大夫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再多嘴。 反正毒是给他解了,他的任务也算完了,这人自己要走,他也不用管那么多,随他去好了。 西凉国与蜀越国交界的边宁县城门前,妙馨兴奋地拽着南宫烈的手,将他拖着往城门奔去。 “烈,快!我们快过去!”终于到西凉国了,他们总算逃离萧煜寒的地盘了。 两人进了城门,妙馨便急不可耐地跑到街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飞快地扯下了脸上的假胎记。 “呼~~,总算是解脱了!”妙馨长长地吐了口气,怜惜不已地轻抚着自己的脸。 南宫烈一边扯着自己的假胡子,一边笑道:“看把我的馨儿给委屈的。” 幸福,原来就是这么简单 妙馨转头冲南宫烈吐了吐舌头,给了他一个甜甜的笑。 之前那张丑陋的脸此刻已经没了踪迹,换成了现在美丽动人,娇俏可爱的脸蛋。 南宫烈伸手轻轻刮了刮妙馨的鼻子,笑道:“好啦。今晚好好补偿你,请你吃好吃的。我们先找家客栈安顿一下。” “好啊好啊!感觉好久没睡过床,洗过澡了。我们快去找客栈!”她口中所谓的“好久”其实也不过三日而已,这三日他们马不停蹄地赶路,只为抓住萧煜寒受伤这个好机会,赶紧逃出蜀越国。 只一眨眼的功夫,妙馨已经开心地跑到前面去了。 南宫烈见状无奈地笑了笑,忙抬脚追了上去。 这丫头自从密林里出来摆脱了萧煜寒之后,心情便格外的好,像是整个人从里到外都轻松了不少,性格甚至比以往还要活泼些了,一路上时不时地还要捉弄他一番。 看着她时不时调皮的模样,他的心里非但不恼,反倒充盈着满满的幸福感。 跟着他逃命,还能笑得这么开心,这世上或许也只有他的馨儿才能做到吧。 幸福,原来就是这么简单。他只希望能时常看到她发自内心的无邪的笑容。 那笑容简单却异常的甜美,没有丝毫的世俗之气,更没有尔虞我诈的心机,有的只是她与世无争,渴望幸福的热情,有的只是那美得不能再美的纯真。 “烈,快跟上啊!”妙馨转过头来咯咯地笑着,示意南宫烈赶紧跟上。 南宫烈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唇角一扬,迈开步子追上去,拉着妙馨进了旁边一家看着还不错的客栈。 客栈激|情(1) “小二,要一间上房。”南宫烈掏出银子道。 “好嘞。客官您跟我来。”一旁的小二立马热情地在前头领路。 “诶~~,我们......”妙馨正犹豫着想问怎么只开一间房,却已经被南宫烈霸道地揽入怀里,跟随店小二往楼上而去。 在转头的瞬间,妙馨很郁闷地瞥见了掌柜那了然般的窃笑。 转头很懊恼地瞪了南宫烈一眼,可南宫烈却假装没看见,只唇边抿着一撇若有似无的笑意,气得妙馨在一旁暗自腹诽。 算了,呆会儿再跟他算账! 进了房间,南宫烈吩咐上些酒菜,小二便乐呵呵地应声退了出去。 妙馨一见门已经关上,便几步上前道:“干嘛只订一个房间。你没看掌柜笑的那样儿.....” 南宫烈看着妙馨气鼓鼓的模样,唇角一扬,伸手将她圈在怀里,缓缓地低头将脸凑了过去。 妙馨眼见着他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下意识地想往后躲,却无奈她深处他的圈禁之中毫无退路,只能尽力将头往后仰。 感受到妙馨的紧张,南宫烈唇边的笑意越来越浓。 随着距离的一步步靠近,两人都能感受到对方的鼻息,渐渐的,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妙馨的心“咚咚”地跳个不停,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紧接着,一双温润的薄唇压了下来。 妙馨只觉得一个激灵,身体僵硬着,紧张却又有些无法抗拒地任凭他掠夺。 客栈激|情(2) 正当二人吻得深情之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客官,酒菜已经备好了。” 妙馨闻声忙挣脱开来,红着脸走到桌旁坐下,尽量表现得很正常的样子。 南宫烈看着妙馨的举动,忍不住唇角微扬,转头对门外的小二开口道:“进来吧。” 获得了许可,门外的小二便推开门端了饭菜进来,身后还跟了另一名伙计,盘子还放了些菜和一壶酒。 很快,桌子便摆满了。两人恭敬地退了出去。 “这么多菜啊。”妙馨看着满桌子的菜有些眼花缭乱。 “馨儿,这些日子委屈你了。来,多吃点。”南宫烈边说边不停地往她碗里夹着菜。 妙馨愣了愣,眼看碗里已经堆得像座小山了,他的筷子仍然没有停止的迹象。 “好了好了,你也别只顾着给我夹,你自己也吃。”妙馨一把握住南宫烈的手,另一只手拿过筷子,夹了块散发着浓郁香味的肘子肉,送进了他的嘴里。 她才没受什么委屈呢。跟他在一起,每时每刻都洋溢着喜悦和幸福。 反倒是他,一路上都悉心地照顾她,夜里睡觉都得绷紧一根弦,无时无刻不在守护着她。 这些日子以来,累坏了吧。 妙馨越想越觉得心疼,忙又夹了块肉给他。 南宫烈一边认真地嚼着嘴里的肉,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妙馨,好像一刻都舍不得移开视线。 他看得出她眼里充满着爱意和心疼,仅仅是这样的眼神,便足以让他忘掉所有的辛苦和疲惫。 客栈激|情(3) 妙馨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忙松开手,转回头端起饭碗便往嘴里快速地扒着饭菜。 老天,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吗? 这么俊逸的脸,这么深情的目光,还有那迷死人的笑容,现在真的彻彻底底属于她了?? “傻丫头,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南宫烈看着她那毫不优雅的吃相,不禁哑然失笑。 “哦。”妙馨只觉万分尴尬,红着脸骤然放慢了速度,却不敢抬头看他。 这时,南宫烈端起酒壶往杯子里倒起了酒。 “来,我们喝一杯。就当是庆祝我们突破重重险境,顺利到达西凉国。”南宫烈端起酒杯,递到妙馨面前。 妙馨盯着杯子眨巴了几下眼睛,想了想,便笑着点点头接过了酒杯。 胡乱地吞下嘴里还没嚼细的食物,妙馨举杯碰了一下南宫烈的杯子道:“好。庆祝我们终于摆脱了萧煜寒,干杯!” 妙馨举杯一饮而尽,完了后皱了下眉头,赶忙夹了块菜送到嘴里嚼了起来。 南宫烈笑了笑也一口喝完,还未等他放下杯子,妙馨已经端起酒壶往他杯子里开始倒酒。 待二人的杯子再度斟满后,妙馨端起酒来,道:“庆祝白灵珠的消失,干杯!”说罢,她径直仰头饮尽了杯中酒。 “白灵珠?”南宫烈有些诧异她突然提到白灵珠,而且还很激动地庆祝她的死。这让他觉得有些不太符合妙馨的性格。 或许是因为白灵珠为了得到他一直不肯罢休,手段毒辣,之前山洞那一次又过太恐怖,她才会这么如释重负吧? 客栈激|情(4) 或许还因为,她太怕因为白灵珠而失去他了? 南宫烈想到这里,心里暖暖的,便也不再多想,只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他何曾知道,白灵珠的死对妙馨而言,并不仅仅是情敌的消失这么简单,而是它意味着那千年的、事关无数人命运的使命总算完成了。 虽然毒咒的破除算不上太容易,但也不能说有多么波折难解,甚至这个结果她到现在都觉得有些虚幻。 可,白灵珠已经死了,不是吗? 白灵珠死了,毒咒没有下咒成功,她作为郁妙馨,也完成了需要完成的任务,而且此刻,她还能和真心相爱的人一起同桌对饮,这是多么美好的结局。 虽然此时还不能算真正最后的结局,看在她历经磨难的份儿上,就容许她把此刻当作结局吧。 多好!她真的应该好好庆祝一下的。 可她无处诉说,她找不到一个人来分享她心底的秘密,也无法告知任何一个人,她千里迢迢被送到这个完全陌生,充满凶险的世界,历经波折,总算是不负众望了。 眼下,她只能和烈举杯共饮,喊着一个个浅显易懂的理由和口号。 是的,这一切她并不打算让南宫烈知道,也没有那个必要了。 既然一切已经尘埃落定,那就让那千年的传说在她的心里终结吧。 她现在唯一在乎和期待的,便是希望能和烈摆脱不必要的纠缠,去那山间过那无忧无虑的平淡生活,在平淡中细细品味这来之不易的幸福。 客栈激|情(5) “烈,来!为我们的未来干杯!”妙馨笑着的脸已经绯红一片,说话的样子也有了些醉态。 不等南宫烈作出反应,她已经率先将杯子里的酒一口干了。 南宫烈从未见她喝过这么多酒,有些愕然。 看她好像喝得很开心的样子,难得一次,南宫烈索性也就不拦她了。 不过,想当初她只喝一杯便醉得不省人事,什么时候这小妮子的酒量变得这么好了? 借着酒性,妙馨与南宫烈像是哥们儿似的勾肩搭背,一边谈笑一边吃菜,煞是惬意。 渐渐的,酒性开始发挥作用。 妙馨只觉得头有些晕晕的,眼前的菜也有些看不清,怎么也夹不上来。 “烈,你别晃桌子好不好?你这样我怎么夹菜嘛。” 妙馨很是不满地抱怨着,筷子还在碗碟之间戳戳点点。 南宫烈先是不解,再仔细一看,不禁哑然失笑。 敢情这丫头已经喝醉了,此刻的她一脸绯红,眼神迷离,看样子还醉得有些厉害呢。 南宫烈笑着一边将筷子从她手里夺来放下,一边搂住她以防她往后摔倒。 “馨儿,我没晃桌子,是你喝醉了。来,我扶你去躺着吧。”南宫烈将妙馨扶起来,往床榻而去。 到了床边,他小心翼翼地想扶她躺下,谁料妙馨双手一抬,勾住他的脖子便往床上倒了下去,南宫烈一个不稳重重地往床上摔去。 因为担心会压到妙馨,南宫烈硬生生使力让自己侧了一下,避开了妙馨的身体,摔在了床的里侧,而妙馨也被他大力一带,摔进了他的怀里。 客栈激|情(6) “嗯~~”妙馨轻哼了一声,微闭着眼皱了皱眉。 显然刚刚那一摔让她有些不舒服。 南宫烈轻吐了口气,摇头无奈地笑了笑:真够调皮的。 正想挣扎着起身,南宫烈的身体却突然僵住了。 原来,妙馨感觉到他要离开,此刻径直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脑袋正往他怀里钻。 这样强烈地被需要,让南宫烈心里莫名地紧了一下,渐渐地一颗心变得异常的温柔。 而此刻的妙馨醉意渐浓,只感觉这熟悉的怀抱里有着让她迷恋的淡淡芬芳,那特有的味道让她觉得心安,觉得幸福。 所以,她不要离开这个怀抱。 感觉到抱着的身体突然变得僵硬,妙馨松开手来,想安抚他。 可她的安抚在南宫烈眼里,却是极不老实的抚弄和挑逗。 她那柔软纤细的小手,正轻轻地在他胸前摸索着,撩拨得他有些心痒。 这胸膛好结实呢。妙馨勉强睁开眼睛,仰起头来,对着头上那张俊脸痴痴地傻笑。 接着,她将手移上了南宫烈的脖子,轻轻地缓缓地往上攀爬,引得南宫烈的身体轻颤不已,呼吸也开始加重。 “烈,你怎么长得这么好看?”妙馨一边轻抚着南宫烈的脸,一边忘情地赞叹道。 她那双迷离的醉眼里,洋溢着发自内心的赞许和痴迷,红唇微启,鼻息咻咻,脸颊像是缀了两朵红霞,说不出的妩媚诱人。 南宫烈喉头一动,再也无法承受身下人儿的诱惑,俯身吻了下去。 客栈激|情(7) 妙馨一声嘤咛,闭上了眼睛,有些紧张却又有些期待地享受着他的亲吻。 他结实有力的臂膀紧紧搂着她的腰,宣示着他对她强烈的占有渴望。 一双薄唇温润而热烈地摩挲着她的樱唇,忽地一团炽热闯进了她的嘴里,热切地探寻着她的领地。 妙馨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酒精的作用使得她浑身燥热难耐,身子滚烫,脑子里晕乎乎的什么都不想想,只是单纯地渴望着什么。 越来越渴,越来越难受。 妙馨主动伸出细滑的舌尖,逗弄着他的舌头,引来他一阵低吟,与此同时,她的小手也极不安分地上下其手,惹得南宫烈浑身轻颤不已。 “小坏蛋,看我怎么收拾你。”南宫烈低叹道。 一番更加热烈的反攻开始了...... 直到妙馨已经快要喘不过气来,南宫烈才移开了唇,转向她的耳垂、颈项。同时,伸手解开了妙馨的衣裳。 双唇迷恋地在她如脂如玉的肌肤上游走,每到一处,必能引来妙馨不由自主的颤栗。 她的香肩是那么的诱人,她的锁骨是那么的美丽,她那两处傲然而立的丰盈,是那么的完美,再向下,平坦的小腹,迷人的芳草地...... “啊~~~”待他的舌尖触及她的私密之地时,原本紧咬双唇极力抑制声音的妙馨,终于再也无力抵抗,发出了极尽销魂之音。 南宫烈像是得到了极大的鼓舞,更加深情而热烈起来,直惹得妙馨扭动身体想要躲闪,双手死死地揪着床单,以此来宣泄掉一些太过强烈的快感。 客栈激|情(8) 妙馨双手死死地揪着床单,以此来宣泄掉一些太过强烈的快感。 “不要!!”尽管妙馨声声求饶,南宫烈却并没有放过她的念头,反而加大了力道和速度。 直到妙馨颤抖不已着连声呻吟了好一会儿,南宫烈才停了下来。 不过,这样的暂停也只是给了她一点喘息的机会。 紧接着,南宫烈快速褪下自身的衣服,纵身一挺,二人便合二为一了。 妙馨眉头紧蹙,双颊红得像天边娇艳的晚霞,一双樱唇里逸出声声似乎有些痛苦却又极尽销魂的呻吟。 一双小手时而抡成拳头砸向南宫烈的胸膛,时而紧紧地抓住南宫烈结实的双臂,任那尖尖的指甲深深地陷进他的肉里。 南宫烈却丝毫不感觉疼痛,这样看似挣扎的举动,反倒让他有了更大的动力。 他知道,那是她在向他索求,索求更多更强的爱意。 而他,只有给她更多,竭尽自己所能。 激烈的场面持续升温,速度与力量极尽能力地为主人服务着。 最后,在一声深深的低吼和颤栗的呻吟之后,房间里渐渐归于平静。 唯有急促的喘息和胸膛的起伏还在继续。 南宫烈刚一侧身躺下,妙馨便寻着地方,钻进了他的怀里,微微喘息着。 太过强烈的快感和身体的极度紧张,使得妙馨此刻全身瘫软如泥,甚至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 由于身体的疲倦和酒精的作用,妙馨很快便睡了过去。 看着她恬静的睡容,南宫烈唇角微扬,心里说不出的满足。 毒咒的延续(1) 西凉国皇宫门口,一辆马车停了下来。 车上跳下来一名全身黑衣,头戴黑纱帽的女人,走到宫门口,递了一锭银子给其中一名守卫。 “我要见皇后娘娘,麻烦前去通传一声。将这个玉佩交给娘娘,她自然就知道是谁了。”巫青凤随即递过去一块雪白的玉佩。 那士兵瞧了瞧来人,黑纱之下他并不能看清容貌。 掂了掂手里沉甸甸的银子,看在她出手大方的份儿上,还算干脆地答应了。 巫青凤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一双眼眸微眯了起来,转头看了看马车,袖袍下的手紧紧地攥成了拳。 果然,白灵萱见了那玉佩,很是激动地让守卫快去通传,心里隐隐有一丝不安在涌动。 巫青凤获准入内,便驾着马车进了皇宫。 当白灵萱见着来人时,虽然黑纱遮面,可她还是本能地感觉到她并不是她的妹妹——白灵珠。 登时,一颗心悬了起来。 “你是谁??怎么会有这玉佩?!!”不知怎么的,白灵萱的心里不安越发的强烈起来。 这让她不由地联想到前些日子以来,无数次莫名其妙的不安。 巫青凤将白灵萱的神色看在眼里,却并不多言。 只是径直转身上了马车,将车内的白灵珠抱了出来,放在了地上。 幸好这几天天气还算凉爽,加上她马不停蹄地赶路,才能赶在她尸体开始腐烂之前赶到皇宫。 一旁的白灵萱心里一紧,大惊失色,不由得后退了两步,差点没站稳。 毒咒的延续(2) 她,她这是做什么?? 地上的人形容枯槁,整张脸像是丢失了大量的水分,很是干瘪,脸上更是布满了刀痕,很是狰狞可怖。 白灵萱用手绢捂住嘴,强忍着胃里有些作呕的冲动,扭过头不再去看。 “娘娘,灵珠姑娘已经归天。我特地将她的尸身给您带来。”巫青凤语调平静地说道。 白灵萱闻言,顿时愣住了。 归天?给她送尸身来??地上那具尸体是? 白灵萱猛地回头看去,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怎么会?这具丑陋狰狞的尸体怎么会是她的双胞胎妹妹?? “你胡说些什么?!!她怎么会是灵珠??不,不可能,灵珠好好地在皓月国当女皇呢,这个人怎么可能是灵珠?!!!”白灵萱尖声叫道,一边摇着头往后退。 巫青凤深吸一口气,道:“她是白灵珠没错。娘娘不信可以验身,那块玉佩便是她给我的。至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等娘娘冷静一些了,我会一一告知于您。” 白灵萱捏着手绢的手微微颤抖着,犹豫了半晌后,终究还是迈着迟疑的步子走了过去。 她紧咬牙关,缓缓蹲下身来,抬起尸体的左手,将衣袖挽上去,一颗米粒样的浅色胎记立刻展现在眼前。 白灵萱瞬间僵住了。 这块胎记此刻异常的刺眼,刺得她?br /gt;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27部分阅读 欲望文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28部分阅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 作者:肉书屋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28部分阅读 她的眼睛生疼,直疼到了心里。 眼泪无声地滑落,手在颤抖中变得无力,原本握着的枯瘦的手“啪”地一声重新跌落回了地面。 毒咒的延续(3) “灵珠......妹妹,真的是你吗,妹妹?”白灵萱由开始的默默流泪,逐渐变成了泣不成声,身子止不住地颤抖着。 想来,她这些日子很是不安,一定是她和妹妹心灵感应所致了。 她的手被绣花针扎中之时,痛入心扉,定是妹妹出事的时候。 想到这里,白灵萱悲从中来,哭得更加伤心。 一旁的贴身婢女连忙过来扶着,不住地劝着主子节哀顺变。 黑纱遮掩下的巫青凤,沉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只等白灵萱哭完了再谈正事。 看着此刻已经扑到尸体上痛哭不已的白灵萱,巫青凤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的姐姐。 如果换成自己躺在地上,自己的姐姐会这么伤心吗? 巫青凤想到这里,突然在心里自嘲地笑了起来。 自己这是在想什么?她怎么会对自己有真情?当初不就是她把自己打下万丈山崖的么? 她现在一定已经坐上了族长之位吧。呼风唤雨的日子是不是过得很惬意? 呵呵,等着吧。她想要的,她一定会拿回来,一样都不少! 也不知过了多久,巫青凤只感觉自己腰都站累了,一旁的白灵萱才总算止住了哭声,将巫青凤请入正厅,详细询问了起来。 巫青凤接过宫女递来的茶水,喝上两口之后,这才仔细地将之前的种种经过娓娓道来。 白灵萱面上的神色也跟着故事的起伏而不断变化,听到最后,更是悲愤莫名。 她和这个妹妹乃双生姐妹,有着几乎一模一样的姿容,只是...... 毒咒的延续(4) 她和这个妹妹乃双生姐妹,有着几乎一模一样的姿容,只是自小两人性格有些差异,略微活泼的自己总是能赢得母皇和父君更多的宠爱。 她知道妹妹心里一直是很介怀的。 所以,当遇到了生命中的真爱时,她毫不犹豫地放弃了皇位,让与妹妹,希望能安抚下她这些年来心里的不满。 她是真心希望妹妹能快乐、幸福。 可她万万没想到,妹妹亦是个为爱痴狂之人,甚至......连自己的命也搭上了。 “娘娘,我与灵珠姑娘皆是苦命之人。所以才冒大风险用血灵咒助她完成心愿。可,眼看着她功败垂成,我实在是痛心疾首。更可怕的是...... 这血灵咒到了最后一步却突然中止,她的灵魂已经游离于三界之外,不能转世,亦不能侍奉于巫神身边,周遭只有无边无际的空寂与孤独,我实在于心不忍,所以才日夜兼程带着她的尸身赶来找娘娘。” 巫青凤的话语间流露着一丝感人的真挚,深深触动了白灵萱。 但她却看不到黑纱之下,巫青凤的脸只如往常一般阴冷无情。 “她的灵魂游离于三界之外??那,那怎么办??大师,请你帮帮她!你要多少酬劳都没问题,一定要救救我妹妹,让她......安心地去吧。”白灵萱说到这里,又忍不住抽泣了起来。 巫族的异术她以前听母皇提过,可没想到,她的亲妹妹会亲身经历,而且,还是这么恐怖的咒术。 不行,她要救她! 毒咒的延续(5) 不行,她要救她! 虽然生命已经无力回天,但至少得让她的灵魂能够安息才是。 巫青凤见时机已到,便开口道:“要帮灵珠姑娘也不是没有办法的。否则,我也不用日夜兼程赶来找娘娘了。” 白灵萱一听,眼里立马闪现出了希望的光芒。 “真的?什么办法?你快说!”白灵萱急切地问道。 “若是换作别人,现在也只能永远在三界之外孤苦无望地飘荡,永世不得超生了。可灵珠姑娘不同,她有娘娘您这位双生姐姐在,所以才有了一线转机。” 巫青凤看着听得聚精会神的白灵萱,黑纱之下,唇角微微扬了起来。 其实原本她也万分懊恼,以为功亏一篑了。 可在逃出山洞后,她脑子里灵光一闪,猛然想起了白灵珠之前跟她提过,西凉国的皇后是她的双胞胎姐姐。 这个念头的突然闪现,让她顿时仿佛醍醐灌顶,瞬间有了新希望,兴奋得不行。 还有机会的,哈哈!她的血灵咒还有机会的!她的绝世武功也是有机会的!! “大师,什么生机?您快说啊,都急死我了。”白灵萱见巫青凤突然兀自出神,有些焦急地催促道。 巫青凤被她一问,赶忙回过神来,继续道:“灵珠姑娘的血已经几乎流干,而血灵咒也只剩最后一步了。只要我们抓住郁妙馨,用娘娘的血灌入灵珠姑娘嘴里,我再用娘娘的血结一个血通咒...... 毒咒的延续(6) 最后再在郁妙馨的额头上画下终结印,血灵咒就彻底完成了。到时,灵珠姑娘的魂魄会被娘娘的血牵引着回到三界,去她原本该去的地方。” “真的??”白灵萱欣喜地问道。可转念一想,心里又难免有些担忧。 真的可以这么简单吗? 巫青凤像是看出了白灵萱的顾虑,继续道:“娘娘放心,只要按这个方法,我保证一定会成功。只是,到时需要委屈娘娘,用掉娘娘身体里近三分之一的血。不过娘娘放心,绝对不会有性命之忧,到时娘娘可请太医随侍在外。只是,这样一来,娘娘身体会虚弱好长一阵子,不知娘娘是否愿意......” 巫青凤说到最后,有些犹豫之意。 白灵萱却赶忙道:“我愿意!她和我乃一胞姐妹,身上流着同样的血,我怎么会眼看她深陷劫难而不顾?你放开手去做,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 她本不该听信她一家之词,妄信她口中所说的那些不可思议的事。 可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万一是真的,自己却又没有尽力去做,让妹妹独自一人如孤魂野鬼一般,漂泊在那无尽的虚空里,会是多么痛苦啊。 那样的结果是自己想都不敢去想的。 而且,虽然无人知晓其中奥秘,但巫族之术诡异莫测,她亦不能断然否定巫族的能力。 毕竟,连江湖中人都有些忌惮巫族的咒术,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毒咒的延续(7) 况且,她需要的只不过是自己的一些血,并不算是多大的代价。 所以,她当然要尽全力去做,尽全力帮助妹妹完成她的遗愿,让她的魂魄免受永世不得超生的煎熬。 一旁的巫青凤此刻正竭力掩饰她的兴奋,袖袍之下的手微微颤抖着。 她没想到会如此顺利。 巫青凤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道:“娘娘,灵珠姑娘的尸身现在需要在低温环境下才能继续保存,不然很快就要开始腐烂了。” 白灵萱一听“腐烂”二字,心里就难受莫名,一时间哽咽着难以开口说话。 好一会儿,她才缓过气来,吩咐道:“来人。把尸体抬到冰窖里好生保管,并且随时注意情况,不得有任何差错!” 很快,白灵珠的尸体便被抬了出去。 巫青凤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道:“现在我们只需要将郁妙馨抓住,一切就可以顺利开展了。如果还算顺利的话,她应该到西凉国边境了。我这就火速赶往,追寻他们的踪迹,再想办法将她擒获。到时可能要娘娘出手相助才行,她身边有一两名高手,我单身一人恐怕无法得手。” 白灵萱点了点头,道:“没问题。一切就有劳大师了。” “娘娘客气了。那在下就不多耽搁了。告辞。”巫青凤说罢,转身而去。 白灵萱看着那抹快速远去的黑色身影,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正想得出神时,门外传来了“皇上驾到”的通传。 毒咒的延续(8) 白灵萱伸出双手抚了抚自己的脸,调整自己的状态。 “萱儿。”一声温柔之声响起,墨宇已经走了进来。 白灵萱淡淡一笑,走上前,很自然地偎入他的怀里。 墨宇唇角一扬,心里泛起丝丝甜蜜。 “听说有奇怪的人找你?”墨宇柔声问道。 白灵萱点了点头,离开了他的怀抱,将之前的种种都一一告诉了他。 墨宇眉头紧蹙着听完描述后,霸道地说:“萱儿,我不准你这么做!” “为什么?”白灵萱很是不解。 “首先,说了这么多,都是她的一面之词,凭什么信她。再者,她要要你近三分之一的血,那怎么可以?!就是要你一滴血,我都心疼不已,更不要说那么多了!不行,绝对不行!”墨宇说到后面,扭过头去,独自生着闷气。 白灵萱看着他那小孩子脾气,不由笑道:“宇,别这样嘛。灵珠是我的亲妹妹,她现在落到这个地步,让我怎么置身事外啊?我也知道那些都是那个人的一面之词,但她浑身散发的诡异气息让人不敢忽视。如果是真的,我一定要做。即使是假的,我也只不过失去些血而已,又不是要我的命。” “我觉得此事真实性还是挺大的,她没必要没事找事做啊。宇,不要生气了嘛!你别忘了,灵珠跟我长得可是几乎一模一样,你忍心看着另一个我落到那样的下场吗?你去看看尸体,就知道她之前受尽了多少折磨。她那张脸......” 白灵萱说到这里,眼前不禁浮现出那张狰狞不堪的脸,忍不住又哽咽了。 毒咒的延续(9) 白灵萱说到这里,眼前不禁浮现出那张狰狞不堪的脸,忍不住又哽咽了。 那个郁妙馨该是多狠的女人,竟然把灵珠的脸划成那样!还害她坠下山崖,孩子掉了不说,还差点命都没了! 简直太可恨了!! 要知道,容貌对女人来说是何等的重要,更何况她还是一国之君。 想到这里,白灵萱莫名地气愤,恨意也如雨后春芽般破土而出。 墨宇见白灵萱如此伤心,心一下就软了。 其实仔细体会刚刚那番话,也并无道理。 虽然真的很不愿意她冒那样的风险,让身体受伤,但他明白她真的想做的事,一定会做的。 即便自己阻止了她,她后半辈子也一定会一直活在愧疚和遗憾之中。 这样的结果不是他想看到的。 她想得到的,他一定会尽力帮助她,让她满足。 同时,保护她亦是他这一生的责任。 因此,他唯有支持。 想到这里,墨宇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好吧。但是首先声明,这件事情我也得参与。我不能让你出一点点意外。” 白灵萱笑了起来,扑进他的怀里,撒娇道:“好好好,我的宇最好了。有什么我一定会告诉你的,好不好?你别太担心,不会有什么事的。” 墨宇点了点头,紧紧地抱住白灵萱,将头埋入她的发间,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她淡淡的芬芳,沉迷其间。 他要帮她。 一定不能让她有任何危险! 他不会又想做吧?! 妙馨在迷迷糊糊中醒来,只觉浑身酸软无力。 正想伸个大大的拦腰,这才发现自己被南宫烈拥在怀里,无处伸展。 一抬头,竟见南宫烈正眼巴巴地盯着她,一副深情得要将她融化的样子,让妙馨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你,什么时候醒的?”想到昨晚半夜她醒来时,酒精作用残留的只剩下头痛,还有之前模糊的记忆,一时间让她有些羞赧不已。 谁料,南宫烈跟着也醒了。 她当时只因为害羞想钻他怀里去躲着,没料到他竟然就势埋进她的颈窝,又是亲吻又是逗弄,那声声诱人的呢喃害得她再次阵地失守,融化在他霸道而强劲的攻势里。 “比你早一点。”南宫烈看着妙馨有些不定的神色,唇角微扬,右手撑着脑袋,满目含情地看向她。 “呃,呵呵。”妙馨干笑了两声,不敢再看他的双眼,脸颊此刻竟然有些微微发烫了。 怎么回事?是怕了他了? 有可能...... “烈,你,你别那样看着我,好不好?”妙馨有些吱吱唔唔地说道。 拜托,那眼神,那笑容,真的让她有些怕怕的。 南宫烈闻言,轻笑道:“怎么?我想好好看看我的女人都不可以啊?”说罢,他一个翻身,将妙馨压在了身下。 妙馨心里“咯噔”一声,瞬间身体便绷紧了。 刚刚他口中的“我的女人”几个字,已经让她鸡皮疙瘩骤起了,现在他又扑到了她的身上,而且,而且...... 他的那个地方再度兴奋了。 天哪,他的那个什么欲怎么这么旺盛,他不会又想做什么吧?? 迫于他的滛威 天哪,他的那个什么欲怎么这么旺盛,他不会又想做什么吧?!! 南宫烈看着妙馨有些惊恐又有些疑问的眼神,邪邪一笑,道:“你猜对了。” 语音未落,南宫烈再度将唇压了上去,双手也各在其位,各司其职。 “啊!不要......唔唔......”容不得她多说,南宫烈的唇已经将她的唇堵住。 又是一番激|情场面,在这间屋子里,愈演愈烈...... “我动不了了!不起床了!”妙馨抱着被子气呼呼道。 什么嘛,当她是铁打的啊! 原本早上醒来时就已经觉得浑身酸软乏力,现在又被他摧残了一遍,她哪还有力气起床上路?! “馨儿乖,不是都躺了一个时辰了吗?我们该起来吃午饭了。”南宫烈摸了摸鼻子,憋住笑说道。 “一个时辰哪够。我不管,我可动不了了。”妙馨翻了翻白眼,嘟着嘴将头扭到了一边。 南宫烈缓缓将身体靠了过来,一脸暧昧地开口道:“真的动不了?那我......” “啊!你干嘛!我,我起来就是了嘛!”妙馨慌忙躲开南宫烈的魔爪,拽过衣服就往身上套。 一旁的南宫烈见计谋得逞,忍不住轻笑出声。 妙馨很是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不再理他。 话说回来,虽然真的没有夸张到动都动不了,但她的身子真的好累好难受。 若不是迫于他的滛威,她真的想一动不动在床上躺个一两天才起来呢。 可千万不能跟丢了 南宫烈眼见妙馨眉头微蹙,嘴巴翘得都可以挂个油瓶了,这才止住笑,上前帮着她穿衣服。 “好啦,馨儿别生气了。我来帮你穿吧。若不是担心萧煜寒有可能追上来,我也舍不得离开这个温柔乡啊。” 妙馨听他这么一说,便垂下手,任他摆弄自己的衣服。 倒也是,依萧煜寒的性格,他应该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们现在才刚过蜀越地界,萧煜寒要真追来,极有可能碰到他们呢。 两人整理了一番,吃过午饭,便继续上路了。 为了能更快地赶到西凉国的都城,两人在马市又换了一匹好马。 原本妙馨是想独自骑一匹马的,可南宫烈怎么也不肯,担心她那生疏的马技会遇到危险。 无奈之下,妙馨只好放弃了那个念头。 不过,其实与他共骑一匹马是很幸福的事情。 她之所以想自己骑一匹马,一来是担心两个人太重,影响马儿的速度,二来也是想借机好好锻炼下自己骑马的技术而已。 两人上马后,南宫烈一扬鞭,马儿便飞快地向西而去。 而他们身后不远处,巫青凤的身影在人群中忽隐忽现。 看样子,他们的目的地好像也是都城,而且,只有两个人! 真是天助我也!哈哈哈! 巫青凤在心里冷笑了数声,随即情绪又冷淡下来。 早知道只有南宫烈在,她当初该让白灵萱支几个侍卫给她的。这样一来她就不必这么费心地跟踪了。 可恶! 眼看他们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人群中,巫青凤连忙翻身上马追去。 可千万不能跟丢了! 美男的困扰 巫青凤等人离开两日后,这个镇上,又来了三个熟悉的人。 他们正是雪阎罗,白翎以及紫菱。 三人一来了这里,这个镇上便不再平静了。 原因无他,只因为一袭白衣的雪阎罗,将镇上所有女人,不管老的少的,丑的美的,都通通吸引住了。 甚至于不少男人都忍不住停下脚步,忘情地盯着他看。 他们从没见过西凉国还有这么美的男人...... 原本并不熙攘的街道,也一下子变得有些拥挤起来。 紫菱见此情况很是懊恼,她真恨不得上前把雪阎罗的脸给遮住。 而雪阎罗,则只是面含微笑,目视前方,完全不在乎周遭的情况。 但他如此的淡定和不凡的气质,更是引得不少围观的少女发出阵阵惊叹之声,直到她们跟了好长一段路,眼见着三人进了客栈,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紫菱见状长长的吐了口气。 白翎转头默默地看了她一眼,并不说话。 雪阎罗则笑了笑,转头对紫菱道:“不好意思,给你们带来了如此困扰。” 紫菱赶忙摇了摇头,道:“没事。公子这么有魅力,她们这样的表现,也是在情理之中的。只是不知公子是否觉得困扰?” 雪阎罗端起酒,啜了一口道:“习惯了,便也觉得没什么了。只是搞不懂她们为何表现得如此痴狂。只不过是一副皮囊而已,何至于此?” 雪阎罗说罢,兀自淡淡一笑,无奈地摇了摇头。 紫菱将他的笑容看在眼里,一颗心忍不住轻颤了一下。 看呆了 他的笑容永远如花儿般妖娆,让人忍不住沉迷其间,忘了周遭的事物。 这,也是他自己所不知道的吧。 不知为何,紫菱此刻脑子里想到了“笑靥如花”这个词。 这原本该是形容女子的词语,可此刻,她只想用在他的身上。 无暇的面庞上,那微扬的薄唇,淡红的色泽,是那么的诱人,让人不忍移开视线。 紫菱不禁看得有些呆了。 “咳!”一旁的白翎终于无法忍受了,佯装起了咳嗽。 眼见着紫菱出神地盯着雪阎罗看了许久,他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那感觉像是有人拿钝刀子在割他的心。 这女人怎么能光天化日之下,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盯着男人看半天?! 他真怀疑面纱之下,她是不是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一旁的紫菱被白翎的咳嗽声惊醒,赶忙扭转头,端起面前的茶杯送到嘴边,佯装喝茶。 眼角扫过一旁有些尴尬的雪阎罗,以及眉头微蹙,眼里闪过一丝不满的白翎,紫菱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此刻,她的脸绯红一片,烫得不行。 现在,她明白她的面纱除了遮丑外,最大的功能便是遮羞了...... “你面纱都不摘,怎么喝?”白翎在一旁很不给面子地说道。 紫菱这才想起自己带着面纱的,此刻竟然隔着面纱将唇紧挨着茶杯边沿,想来这举动一定很可笑,而且,还是在雪阎罗的面前。 紫菱越想越恼,猛地将杯子放回桌上,站起身道:“你们吃吧。我自己叫两个菜去房间里吃!” 说罢,紫菱瞪了白翎一眼,转身上楼去了。 亲们,不好意思,这两天小白在对前面的章节和细节部分做调整,不过现在已经ok了哈。从这章开始,章节排序不会有问题了。明天开始将全力冲大结局。谢谢大家的支持! 火药味十足 该死的白翎,还不都怪他! 要不是他,她怎么会慌张地回头,用喝茶来掩饰自己的慌乱,甚至忘了自己的面纱还在?!(若是平时,她吃饭的时候都会将垂着的面纱挽起来,只刚刚露到嘴唇上方。) 而且,他还那么大声地揭穿自己。可恶!!! 紫菱独自在房里生着闷气,面纱下的一张脸憋得通红。 而楼下,白翎和雪阎罗已经开始吃了。 只是,这顿饭吃得有些气氛异常。 目视着紫菱气呼呼上楼后,他们俩就谁也没多说一句话。 白翎心里很不爽,一想到刚才她盯着雪阎罗发花痴的样子,他就说不出的难受。 至于后来,他只是提醒她,她干嘛冲他生气?? 真是莫名其妙! 再说了,干嘛非要弄张面纱遮住,也不嫌麻烦! 白翎越想越郁闷,扒饭的速度也因此而加快,惹得对面雪阎罗停下了动作,疑惑地看着他。 感受到雪阎罗注视的目光,白翎抬头不满地瞪了他一眼道:“看什么看!吃饭啊!” 雪阎罗被他这么一瞪一吼,眉头一皱,忙低下头吃饭。 这两人怎么都像吃了火药?? 晚上,三人各人一间屋,都回房休息了。 紫菱却迟迟睡不着觉,心里乱糟糟的。 时值夏日,房里有些闷热,紫菱起身走到后窗前,推开了窗。 一股清凉之风迎面扑来,夹带着一丝青草的气息和莫名的淡淡芬芳。 原来,这家客栈的后面有一个小后院,而后院的围墙之外,则有另一片风景。 流萤 那是一大片空地,只长了些浅草,偶尔有一簇簇不知名的小花盛开着,再远一些则是一片树林。 皓月当空,繁星点点,在靠近树林的那一带阴影中,隐隐有些微弱的光亮在空中飘浮闪烁。 紫菱看了看房内,再转头看了看外面,唇角一勾,一脚踩住窗框用力一蹬,人便飞了出去,接着落向后院围墙。 左脚刚一接触围墙,便见她身体微微往下一沉,再一用力,又飞出了好长一段距离,接着便落在了草地上。 此时,清风徐徐,再也没有了房内的闷热。 脚踩在草地上,窸窣作响,仰头看天,漫天的繁星一闪一闪,像无数璀璨的宝石在闪耀。 紫菱原本烦躁的心渐渐变得平静,甚至变得有些愉悦。 看着前面闪烁的星星点点,紫菱疑惑地往前而去。 到了那树林边,才看清那微微闪烁的,是一只只小小的虫子,在空中缓慢地飞舞着。 转头看向树林里,紫菱不禁惊叹出声,下意识地抬脚往林子里走去。 天哪,实在太漂亮了。 她没想到刚才在外面看到的,只是一小部分而已,这林子里面竟然会有这么多。 多得有如天上繁星般密集,多得将阴暗的林子照得明亮不少。 紫菱看着周遭缓慢飞舞的流萤,忍不住轻笑出声,伸出双手旋转了起来。 这一转,仿佛是将那些星点连在了一起,别有一番景致。 紫菱彻底被迷住了。 她开始忘情地转了起来,并且一边轻笑着一边加快了旋转的速度,霎那间,仿佛身处银河的漩涡,不能自拔。 我们去看星星吧 可就在这时,快速旋转的她有些控制不住方向,步子移到到了一旁,被一根冒出地面的树根给绊了一下。 “啊!”紫菱惊呼一声,失去平衡的身体往径直往一旁倒去。 紫菱忙将眼睛一闭,等待着即将到来的疼痛。 谁料,身体却好像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给拦住了,并没有摔下去。 紫菱心里一惊,睁开眼睛一看,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熟悉的脸庞。 就这么被他拦腰抱着,仿佛时间戛然而止,天上的星星也忘记了眨眼。 好一会儿,紫菱发觉脖子有些累了,这才回过神来,道:“你还不快扶我起来!” 原本沉溺其间的白翎,被她一语惊醒,忙将她的身体扶正,这才松开了手。 “你,怎么会在这里?”紫菱背转过身犹豫着问道。 不知怎么的,她的心此刻乱乱的,好像,好像还有点心跳加快的感觉。 应该是刚才转太久的缘故吧。 “我原本趴在窗户边看星星,见你出来,我就跟来了。”白翎微红着脸回答道。 紫菱一听,心里紧了一下,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便轻声道:“刚刚,谢谢你。” “不用客气。” 这番对话后,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一时间默默无语,唯有周遭的夏虫在低低的鸣叫着。 白翎咽了咽口水,实在受不了这样沉闷的气氛,开口道:“我们去草地上看星星吧。” “嗯?哦,好啊。”紫菱也正想着如何打破这尴尬的氛围,见他先开了口,便欣然应允。 夜色下的柔情 两人出了树林,来到草地上并肩而坐,抬头望着天上的星星发呆。 “小时候,我师父跟我说,自己的亲人离世后,便会变成天上的星星,继续陪着我们。看啊,天上有那么多的星星,可哪些才是我们的亲人呢?”白翎望着天空喃喃地道。 紫菱转过头来,看向他。 只见,他刚毅的面容此刻仿佛柔和了不少,眼里更是闪烁着不易察觉的温柔之色。 紫菱笑了笑,道:“最亮的那几颗应该就是了。” “真的?”白翎转过头来,正对上紫菱含笑的目光。 两人此刻肩挨着肩,一转头,目光之间的距离不过两拳之距。 两双眼睛就那么直直地望进对方的眼眸深处,就像刚才在树林中时那样。 不同的是,此刻白翎的心跳比刚才还要快,还要猛,仿佛心脏就要从胸口里蹦出来一般。 而紫菱也深陷其中,仿佛对面的那双眼睛有什么魔力一般,将她紧紧吸引。 白翎看着看着,情不自禁地往紫菱靠了过去,目光从她的眼眸转移到了她的鼻梁,继而是嘴唇的位置。 虽然她蒙着面纱,看不清她的唇是什么样子,什么色泽,可他内心里有一股强烈的渴望,想要去浅尝,想要去探索。 紫菱愣愣地看着逐渐放大的脸靠了过来,身体却像是不能动弹,一时间心里慌乱不已,不知该如何应对。 就在这慌乱之际,一阵奇妙的触感自唇间传来,紫菱的身体里像是流过一股电流,让她瞬间打了个激灵。 草地上的热吻 就在这慌乱之际,一阵奇妙的触感自唇间传来,紫菱的身体里像是流过一股电流,让她瞬间打了个激灵。 很快,瞪大了双眼的紫菱反应过来,身体瞬间紧绷,下意识地想往后躲,却往了此刻自己正坐在草地上的。 这往后一躲,竟是直接往草地上躺去。 而刚触到紫菱双唇的白翎,原本也是紧张万分,此刻见状一急,也顺势跟着她倒了下去。 这一次,不再是轻轻的触碰,而是彻底压覆在了她的唇上,甚至她胸前的两团丰满也正抵在他的胸前,不断地起伏。 时值夏日,身上都穿得单薄,因此身体都异常的敏感。 两人能感受到身体的异样感,却都只是那么睁大着眼,无法作出任何反应。 心跳“砰砰”地撞击着胸口,甚至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 白翎的呼吸开始变得有些急促,情不自禁开始隔着面纱,摩挲紫菱饱满的双唇。 紫菱心里一紧,意识回复了过来,伸出手就想推开斜趴在她身上的白翎。 感觉到紫菱的反抗,白翎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竟是伸手拉下了她的双手摁在地上,继续忘情地亲吻起来。 紫菱没料到他会有如此的反应,心里莫名地恐慌起来,想转过头去逃离他的唇,却没想到他竟然紧随其后,不让她有开口说话的机会。 他这是在做什么??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他甚至连她的脸都没看过,连她的真面目都没目睹过,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举动?! 混蛋!你放开我! 他甚至连她的脸都没看过,连她的真面目都没目睹过,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举动?! 他当她是什么样的女人?!! 紫菱越想越气,索性猛地张嘴,狠狠地咬了下去,霎时,一股血腥味弥散开来。 “啊!”白翎猛地吃痛,下意识地离开了紫菱的唇,起身用手去抚自己的下唇。 紫菱趁势手一撑地,想起身离去,却被白翎猛地拉了回来,一屁股坐回地上。 “你这个混蛋!登徒子!!你要干嘛?!你再乱来,别怪我对你不客气!!!”紫菱一边骂着,一边奋力想挣脱他的钳制。 白翎一边狠劲抓着她的一只手,一边承受她砸来的拳头,沉声道:“你冷静点,听我说!” 紫菱被他的手抓得生疼,听他这么一说,却并没有停下挣扎,继续骂道:“混蛋!你放开我!!” “我爱你!!”白翎无奈之下大声地喊了出来。 紫菱像是被雷击中,一瞬间停下了挣扎,愣住了。 一时间,没有了打骂声,周遭变得异常的安静,唯有两人微微有些喘的气息在起伏。 “刚才,对不起。但,我是真心的。”白翎咬了咬唇,说道。 紫菱愣了半晌,突然开始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 白翎见她如此反应,不禁疑惑不已。 她在笑他吗?她觉得他很可笑?? 紫菱笑了好一会儿,终于停了下来,转头目视白翎,笑意已从脸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爱我??你连我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你说你爱我??”话音未落,紫菱猛地伸手一把将面纱扯了下来。 难道,自己对他动心了? “你爱我??你连我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你说你爱我??”话音未落,紫菱猛地伸手一把将面纱扯了下来。 白翎还没反应过来,便见眼前突然展现出了一张布满黑灰色胎记的脸。 由于两人距离本来就近,加上这突然的举动,白翎倒吸了一口气,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一下。 眼见着白翎如此意料之中的反应,紫菱的心却狠狠地疼了一下。 不待白翎回过神来,紫菱猛地起身,飞快地跑开了,转身的刹那,眼泪无声地滑落。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她从未与任何男子有过亲密的接触,他却在今晚两次三番碰她的身体,还口口声声说爱她! 可他连她长什么样子都没见过,却这么轻易地说出他爱她! 果不其然吧,在揭下面纱的一刹那,他的震惊和退缩完完全全落入了她的眼里。 对于自己的容貌,她心知肚明。如此丑陋可怖,谁会真的爱上自己? 她早已没有了奢望,可他为何要这样来伤害她?? 虽然他那样的反应早在她意料之中,她也早习惯了别人初看她容貌后的这般反应,可为何看到他那样的神色,她的心会那么痛?? 甚至,比那次被雪阎罗看到后,还要痛。 她仿佛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一般,又痛又恨。 这到底是为什么?她以前可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难道,自己对他动心了?? 紫菱脑中闪过这般念头,却赶忙否定了。 不!不可能!自己怎么会对他动心? 难眠之夜 不!不可能!自己怎么会对他动心? 自己喜欢的是雪公子,一直以来都只喜欢雪公子的! 紫菱从窗口飞入房间,飞快地转身关上窗户,躺回床上想要入睡。 可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闪现的全是刚才的场景,挥之不去。 紫菱只觉得心乱如麻,怎么也理不出头绪,抬手轻抚红唇,之前触电般的感觉仿佛还在。 拿出面纱,上面还有一小片鲜红,如一朵绽放的红梅。 那是他的血。 刚才,她是不是咬得太狠了? 想到这里,紫菱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自言自语道:“想什么呢?!还不是他自己活该!!睡觉!” 说罢,两眼狠狠一闭,想要赶紧入睡,可这个夜晚注定了会是一个难眠之夜。 而此刻,白翎仍然坐在草坪上,久久地盯着客栈的方向。 她一定是误会他了。 他其实并不是厌恶她的容貌,只是刚刚情况太突然,让他有些猝不及防而已。 现在仔细回想起刚才看到的那张脸,除了胎记以外,其实挺好看的。 再说了,他喜欢的又不是她的脸,而只是单纯的喜欢她而已。 其实说到底,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她,喜欢她什么...... 哎呀,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白翎懊恼万分,猛地一拳砸向地面,接着,往后一仰,躺倒在草地上。 明天该找她解释一下吧,可他要怎么解释才好呢? 他自己都不知道如何向自己解释,又怎么跟紫菱解释? 看着天幕上漫天的繁星,白翎却毫无睡意,他得好好想想才行。 这蚊子得有多大啊? 第二天早上一出房间,雪阎罗很好奇地看着白翎和紫菱,问道:“你们两个脸色怎么都那么差?昨晚打劫去了?” 紫菱清了清嗓子道:“昨晚蚊子太多了,没睡好。” 雪阎罗眉头一挑,暗自庆幸自己那间屋竟然没有蚊子,运气实在是好。 目光扫过白翎时,却惊奇地有了另一个新奇的发现:“咦?白翎,你的嘴唇是怎么回事?不会是蚊子咬的吧??” 白翎抬手挡住嘴唇,有些尴尬道:“不知道,早上起来就这样了。估计是蚊子咬的也说不定。” 雪阎罗看了看他那微肿的下唇,以及一块明显的血痕,忍不住“扑哧”一声笑道:“那这蚊子得有多大啊?哈哈!估计得有紫菱姑娘那般体形才行吧?” 雪阎罗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两人一眼,便不再理会二人,兀自笑着转身往楼下而去。 昨晚两人相继踏窗而去,他可是察觉到了的,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他想总归还是发生了些什么的吧? 身后,紫菱莫名的尴尬,无奈只能狠狠地瞪了白翎一眼,径直往楼下而去,留下倍感委屈的白翎。 三人吃了些东西便继续启程赶路。 白翎多次想找紫菱谈谈,好好跟她解释一番,可紫菱一点机会都不给他。 一路上她要么沉默不语,要么和雪阎罗没话找话,就是正眼都不瞧他一下,这让白翎感到很郁闷。 雪阎罗也明显感觉那两人的关系好像在那一晚过后,发生了突然的变化。 不过,这些跟他都没什么直接关系,所以,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了。 大爷个屁啊! 西凉国皇都东郊的一处山林里,一名身着鹅黄纱衣的妙龄少女正骑着马,一路欢呼着继续往东而去,那样子别提有多高兴了。 然而,这样的欢快很快便被几声吆喝起哄之声给打断了。 妙龄少女勒住马缰,看着前面途中突然冒出来的几个恶汉,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你们几个是什么人?还不给本小姐让开!!” 可恶!眼看她刚出牢笼正高兴得紧,这几个混蛋却突然挡了她的路,而且一脸的不怀好意。 真是扫兴! 几名恶汉一听她嚣张的语气,一时间愣住了,接下来却是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没想到这妞不仅人长得漂亮,脾气也刚好适合老子的胃口。哈哈哈!好!!大爷我就喜欢这样的!!”其中一个看似头领的长满络腮胡的壮汉猖狂地笑着说完,又继续笑了开来。 妙龄少女一口银牙紧咬,抓着缰绳的手因为气愤攥成了拳头。 “大爷个屁啊!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满脸长毛的样子也配称大爷?!还不快给我滚开!!” 面对少女突然的粗口大骂,几个人又是一愣,随即那头领身后的几个人便开始疯狂地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竟然像是肚子都笑疼了的样子。 满脸长毛?? 哈哈!虽然说的是事实,可好像还没人这么说过他们老大呢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28部分阅读 欲望文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29部分阅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 作者:肉书屋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29部分阅读 而且,从这看似美丽娇弱的少女口中说出来,他们觉得异常的好笑。 前头那个络腮胡壮汉一脸铁青,气得微微发抖,猛地转身踹了身后离他最近那人一脚,喝道:“笑!你们他妈的再笑,老子剁了你们!!” 人、财都得要 “笑!你们他妈的再笑,老子剁了你们!!” 显然,络腮胡被少女的话和手下的大笑给惹恼了,而他的威吓也立马起了作用,身后几人立马止住了笑,纷纷低下头露出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络腮胡转头冲着少女恶狠狠道:“臭丫头!大爷现在不跟你多说废话。你是乖乖下来,还是要我们动手??” 少女两眼一眯,道:“你们几个长得实在太恶心,本姑娘本想赏你们点银子的,不过现在主意变了,一个子儿也别想要到!” 几名恶汉一听,纷纷露出狠色,那络腮胡率先开口道:“哼!大爷几个本想劫点财就算了事,不过现在主意也变了,人、财都得要!!看我把你掳回去后怎么收拾你!给我上!”手一挥,身后几人举刀向少女冲去。 只见少女面上一惊,忙从马背上跳了下来,拔出剑准备迎战。 冲到她身前的几人,没想到她会功夫,纷纷停了下来揣测着她的水平,一时间倒有些犹豫了。 “我告诉你们!你们再来十个人,都不会是本姑娘的对手!识相点的立马滚蛋,否则......哼哼!”少女扬起头一脸不屑地看着几人。 后面的络腮胡见几人纷纷不敢行动,骂道:“愣着干嘛?!一个黄毛丫头就把你们吓住了?他妈的,谁不敢上谁就是窝囊废!” 妈的,谁愿意当窝囊废,更何况还是打家劫舍的山匪。 此话一出,原本有些忌惮的几人顿时挺胸昂头,举起刀大喝着往少女冲去。 就这点能耐? 少女见状,猛地向冲在最前面的恶汉挥剑而去,谁料那人灵敏地躲开后,立马又冲了上来。 少女愣了愣,忙拼命地挥剑相向,但却没有一剑伤到敌人,反倒是对方的剑光越来越逼近自己,一时间铿锵之声响彻山林。 无奈之下,少女心下一狠,眼睛一闭,“呀!!”地大叫着发疯一般地挥剑乱舞。 她这突然的举动一时间惊呆了冲上来的几人,大家停了动作,互相对望一眼,再看了看眼前闭着眼疯了一般地挥着剑的丫头,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我当是个多厉害的角儿呢?敢情就这两下三脚猫功夫!哈哈哈!我说美人儿,就这点能耐也敢调戏我们?哈哈哈哈......”几人捂着肚子笑成了一团。 少女停下动作,紧咬红唇,又气又恨地看着猖狂大笑的几人,心里说不出的郁闷。 怎么会这样?她之前明明可以一个人对付十来个的啊?怎么现在就五六个人,却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现在还这样被他们耻笑,气死人了!! 几人笑也笑够了,很快又露出那副丑恶的嘴脸,纷纷举刀向少女砍去。 少女心里很是惶恐,此刻的她已经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了,再这么硬撑下去定没有好果子吃。 于是,她一边握着剑在身前虚晃,一边大声叫着:“来人啊!救命啊!!” “喊啊!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救你的!”其中一人猛地挥刀砍向少女的剑,那剑便应声落地,少女也因惊慌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我已经不是小孩儿了! 那恶汉很快将刀架在了少女的脖子上。 就在此时,身后几人纷纷传来吃痛声,那恶汉一转头,只见他的同伴们已经通通躺倒在地上呻吟。 还没反应过来,他也被一脚踢飞,摔在了地上。 “还不快滚!”冷冷的声音传来,几人忙连滚带爬地跑了。 少女愣愣地看着突然出现的英雄,眼里写满了惊喜和爱慕。 没想到这好不容易逃出来,竟然运气这么好,遇到个武艺高强的美男子。 天哪,他真的好英俊! 而且,浑身散发着一股冰冷却霸道的气质,这简直就是她最爱的那一型。 少女脑中很快浮现出自己与他浪迹天涯的美好画面,目光也变得迷离起来。 “小姑娘,快起来吧。他们已经走了。”南宫烈看着她怪怪的表情,眉头微皱着道。 少女回过神来,很是不满道:“什么小姑娘,我已经不是小孩儿了!” 她两手一撑地,很是灵活地从地上蹦了起来,拍拍屁股笑道:“恩公,谢谢你救了我。我叫韵儿,你呢?” 南宫烈看着她古灵精怪的样子,淡淡一笑道:“不客气,举手之劳而已。快回家吧,小姑娘家在外很危险的。”说罢,南宫烈转身离开。 他那淡淡一笑,让韵儿瞬时仿佛被勾了心魂,半晌没回过神来。 待她醒转过来时,南宫烈已经走出一小段路了。 韵儿回想到他刚刚那句话,气得直跺脚:“我说了我已经不是小孩儿了!我都满十六,可以嫁人了!” 名花有主了?? 妙馨自林子的一侧牵着马往南宫烈走来,听见韵儿这话,不由得抿嘴笑了起来。 这小丫头还真不害臊。 韵儿懊恼地朝南宫烈追去,却见突然又多出个人儿来,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人,心里咯噔一声,一股很不安的感觉浮了上来。 看着南宫烈走上前,很是温柔地拉住那个女人,韵儿心里泛起一股说不出的难受感。 他,他有喜欢的人了?? 怎么这样嘛?!老天,你简直太过份了! 她好不容易遇到个俊男,而且是自己很有感觉的俊男,他怎么就已经名花有主了??? 不行不行,她要他!她就要他! 打小她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 她就不信,自己这么粉嫩可人,会比不过那个女人?? 眼看那两人竟然同骑一匹马,准备往皇都方向而去,韵儿心下一急,忙到旁边牵了自己的马,翻身上马追了上去。 南宫烈两人正准备扬鞭策马离去,妙馨却拦住他道:“那小姑娘过来了呢。” 南宫烈转头看去,果然见她已经策马追来,眉头不禁微微一皱。 “恩公,等等我。我还不知道恩公尊姓大名,也没回报恩公救命之恩呢。”韵儿赶到南宫烈的身侧,甜甜一笑,眼睛却忍不住看向妙馨。 “我之前已经说了,只不过举手之劳,姑娘不用放在心上的。”南宫烈转头就要准备离去,却被韵儿扬声止住。 “诶,别走啊!我虽一届女流,但向来不愿欠人恩情。否则,会一直念着,吃不下睡不香的! 硬要同行 我看恩公像是要进皇城,不如我给你们当向导,当是还你人情好不好?我家就住皇城里,这一带很熟的。而且,咱们也算是顺路,一来当还了你恩情,二来就当跟你们交个朋友,好不?”韵儿噼里啪啦一口气说道。 南宫烈很是郁闷,他本想说他们不需要向导,因为他知道路,而且天黑之前他们就能到皇城了的。 不过他还没开口,妙馨却开口道:“算了,烈,就答应她吧。就当交个朋友也好。看她独身一人,要是路上再遇上什么危险也不太好。” 妙馨凭着女人的直觉,能感受到这丫头好像挺喜欢烈的。 虽然这感觉让她隐隐有些不舒服,但是她毕竟是个柔弱的小女孩儿,而且,看她那倔强的样子,除非他们答应她,否则估计也是不会甘心的。 与其到时纠缠不清,还不如顺了她的意,一同去皇城就是了,反正也是顺路。 韵儿一听,捣蒜般地猛点头,道:“是啊是啊,你也看到了,我没什么功夫的,要是再遇上两个劫匪,我可就惨了。相遇便是缘,你们也不忍看我有什么不测吧?”说罢,韵儿忙露出一副可怜兮兮、万分柔弱的表情。 南宫烈无奈之下,只好答应了。 韵儿一见他点头答应了,顿时开心得不得了:“太好了,谢谢你,烈哥哥!” 刚刚听他身边的女人唤了他一声烈,可没逃过她的耳朵。 南宫烈与妙馨听她这么一说,顿时都相视无奈地笑了。 她一定会努力去争取的 三人一起上路,往皇城而去,只是,这一路上总有个声音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让南宫烈很是头疼。 这个声音,自然是属于与他们同行的新伙伴——韵儿。 哪怕只是路边跳出的一只野兔,也能引起韵儿极大的兴趣,牵扯出一大堆她的新奇想法或者童年趣事。 南宫烈很是懊恼自己怎么就碰上这丫头,且又救了她。 现在可好,平白多出个甩都甩不掉的人儿,影响他和馨儿的二人世界。 反观身前的妙馨,却是挺兴致盎然地听着,时不时忍不住轻笑出声。 眼见有这么认真的听众,韵儿可是得意得很,因此也讲得更加带劲儿了。 一路走来,韵儿也算认识了她的竞争对手。 看在她并不讨人厌,而且之前又为自己求情的份儿上,就勉为其难叫她“馨儿姐姐”吧。 虽然她并不讨厌这个馨儿姐姐,甚至内心里好像还有那么一丝丝喜欢,但是,这可不代表她会让步哦。 直觉告诉她,他们两人还没有成为正式夫妻的。 所以,她当然有机会,也有权力去追寻自己的幸福。 为了心爱的人,她一定会努力去争取的! 可令她郁闷不已的是,他们两人好像很恩爱的样子,恩爱得好像根本没有缝隙让她插入。 一定是相处时间太短的原因,而且他们一路上都在马背上,根本没有别的什么接触。 眼看前面不远处就是皇城了,韵儿心里有些急了。 不行,她得提前想好对策才是。 当然不能比啦 很快,三人都进了皇城,并找了间客栈住下。 晚饭过后。 “韵儿姑娘,你家就在城里,要不赶紧回家吧,不然家里人会很担心的。”南宫烈转身看着韵儿道。 韵儿一听,眉头立马拧在了一起,很不情愿道:“我家在最西边,现在天色已晚,回去也不方便了。烈哥哥,没事的,我经常出来玩,家里人习惯了,不会担心我的。好了,跑了一天,累死我了。我先去休息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明天见!” 韵儿飞快地说了这么一大串话后,迅速转身往楼上跑去。 南宫烈还想说什么,最终张了张嘴,看着那飞快离去的身影,无奈地看了看妙馨,笑道:“逃命的时候怎么没见她反应这么快?” 妙馨佯装不快道:“那时候又没你这么个美男在,当然不能比啦。”说罢,妙馨也转身往房间走去。 南宫烈微微一怔,忙追上去有些紧张地问道:“馨儿,你生气了?是不是气我不该出手救她?” 妙馨将头扭向一边偷笑,却很快转过头佯装不高兴的样子,并不理会他,径直进了房间。 南宫烈从没见过妙馨这样的神色,心里焦急万分,跟着进了房间后便赶忙将门一关,冲到妙馨面前道:“馨儿,你别这样好不好。我真没什么其他意思,其实我都很懊恼怎么会遇上那伙山匪。我只想跟你一起,才不想那丫头叽叽喳喳扰我们的二人世界呢。” 看你还往哪里逃 妙馨见他又急又气,眉头紧蹙的样子,不禁心疼不已,忙抬手去抚他紧蹙的眉头,笑道:“逗你玩儿的,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南宫烈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不过他立马有些懊恼起来。 真是越来越调皮了,刚刚可真是吓坏他了。 于是,南宫烈佯装生气道:“好啊,逗我玩儿?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罢,唇角一勾,伸手去挠妙馨的胳肢窝。 妙馨尖叫一声,往旁边躲去。 南宫烈却并不打算放了她,而是紧随其后追了上去。 “不要!”妙馨本来就很怕痒,此刻见他信誓旦旦追上来说要收拾她的样子,更是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只是,这房间本来就不大,逃来逃去也就那么点儿地方,一不小心,就被南宫烈逮住了。 妙馨一急,猛地一推,人是推开了些,自己却被反作用力推着往后一倒,跌到了身后的床铺上。 南宫烈见状,邪邪一笑,就势扑了上去。 “看你还往哪里逃!” “啊!”妙馨见南宫烈径直扑了上来,忍不住一声惊叫,闭紧了双眼。 不过,预想中的疼痛感并没有传来,而是一具结实的身体温柔地覆在了她的身上。 妙馨睁开眼,正对上南宫烈含笑的双眼。 “烈,别挠我,我最怕痒了。”妙馨见他眼里仍然有要捉弄她的意思,忙可怜兮兮地求饶道。 南宫烈看着她楚楚可怜,又一副娇滴滴的可爱模样,恨不得一把将她揉进心窝里。 夏日激|情——更深入的惩罚 南宫烈佯装出一副思考的样子,想了想道:“也可以。那,我就换一种方式惩罚你。” 说罢,他伸手抚上了妙馨的腰际,并开始缓缓地往上抚摸。 妙馨被他突然的动作惊得忍不住发出一声娇喘,浑身一颤,忙要伸手阻拦。 却被早有准备的南宫烈一把拦住,低下头隔着薄薄的衣衫,带着惩罚性地轻咬了一下妙馨胸前的蓓蕾。 “啊!”妙馨再一次忍不住惊叫出声。 那有如电流般刺激的感觉,从胸前最顶端的地方迅速传遍全身,直达她下身最隐秘的深处,身体也顿时产生了不一样的反应。 “烈!你放开我,你这个坏蛋!”妙馨难受地扭动着身体,艰难地低斥道。 南宫烈抬起头来,坏坏一笑道:“这样就坏了?我还可以更坏呢。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故意气我!”说罢,继续埋头欺负她。 同时,原本在揉捏她丰满之地的手,也缓缓移到了妙馨下身娇羞之地,再一次挑起她剧烈的颤抖。 妙馨难受地扭动着身体,很快沦陷在南宫烈热情的惩罚之中,渐渐失去了反抗之力,腰身也开始时不时地情不自禁向上拱起,像是在渴望着什么。 南宫烈唇角一扬,缓缓地褪去两人的衣裳后,继续更深入的惩罚...... 夏日的激|情在房内持续升温,汗水也一滴一滴顺着背脊、胸膛往下流淌,缱绻深情在时而激烈时而温柔的运动中,不断释放抒发着,充实着两人的身体和心灵...... 他们算是服了 翌日,南宫烈和妙馨收拾妥当开门后,看了看右边韵儿的房间,门是关着的。 “现在还有点早,我们就不吵她了吧,赶紧赶路要紧。”南宫烈心里想的其实是趁机摆脱那个丫头,以防万一她继续缠下去。 按她的性格和昨天的反应,这可不是不可能的。 而且,她说她家就住皇城里,自己却不回家,这也很难让人相信是真话。 妙馨哪里会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笑了笑,点头同意了。 不过是萍水相逢,一个相救,一个报恩,截至到昨天,一切也都算了结了吧。 反正以后又不会再见面了,看在情况特殊的份儿上,这个告别就免了罢。 两人早饭都没吃,径直下楼退房后,去马棚牵马。 可两人刚到马棚,却见那熟悉的身影,正自得其乐地在跟他们的马聊天。 当然,马儿只能充当可怜的听众。 南宫烈两人登时愣住了,额头上立刻布满黑线。 他们算是服了。 虽然妙馨以前也跟白雪公主说过话,可跟眼前这个边说还边手舞足蹈的比起来,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韵儿感觉到身后有人,一转头见是他们,立马开心道:“烈哥哥,馨儿姐姐,早上好啊。我都等你们好一会儿了,我们出发吧!”说罢,转身去牵自己的马。 南宫烈和妙馨无言地对视了一眼,齐齐看向韵儿。 “韵儿妹妹,你知道我们要去哪里??”妙馨疑惑地问道。 风月山庄(1) 奇怪,他们之前并没有跟她说,到了皇城后要去哪里,更没说会往西郊外而去啊。 韵儿闻言,转过头来一脸甜甜的笑。 “馨儿姐姐,我好舍不得你们呢,我可是把你们都当成我的朋友了的,我平常没什么朋友的哦。所以,让我再跟你们多呆些日子吧。我在家没什么玩的,闷死了。” 与此同时,她原本满是甜美笑容的脸,立马变成了一个苦瓜模样。 她不去当演员实在是可惜了...... “好了好了,你们不是有什么急事吗?别耽搁了,快出发吧。你们放心,我不会妨碍你们的!走喽!”说罢,她自顾自地开心起来,转身去解马的绳索。 妙馨与南宫烈再度无言地对视一眼,同时无奈地吐了口气。 还能怎么办?不可能把她打晕丢在这儿吧? 无奈之下,三人继续一路同行。 南宫烈很是无语,一路上都在绞尽脑汁想怎么摆脱这个小鬼头。 妙馨不时抬头,看见南宫烈严肃专注的表情,觉得甚是好笑。 此刻他的样子,倒像是个小孩子。 没多久,他们便到了目的地——风月山庄。 南宫烈以前周游列国时,遇上了这个风月山庄的庄主——楚风。两人一见如故,很是投缘,他也到这风月山庄住过些日子。 风月山庄在西凉国有着庞大的势力,虽然只是经商,但因业务范围遍及布庄、粮庄、钱庄、镖局等众多行业,财大气粗,且庄主楚风又文武双全,广结良友,为人耿直真诚,所以不管是武林还是官场人士,都对风月山庄有着三分敬意。 风月山庄(2) 三人让门人进去通报,等了片刻后,一名灰袍老者面含微笑从里面走了出来。 “陈伯。”南宫烈一见来人,唇角一勾,喊道。 “南宫公子,您可来了。”那位陈伯很热情地迎了过来。 “我们庄主自从收到您的信函,等候多时了。偏偏前两日南县来人说那边出了岔子,让庄主过去解决。这不,还没回来呢。 不过庄主吩咐了,公子来了一定要好生招呼,他不多日便会赶回来了。几位请随我来。”陈不伯微笑着说完,转身在前面带路。 “多谢陈伯了。”南宫烈拉过妙馨的手,迈了进去。 韵儿正好奇地探头往门里看,见大家都进去了,赶忙快步跟了上去。 看着南宫烈与妙馨牵着的手,她的心里便又气愤又羡慕,一张小嘴翘得老高。 要是换成自己的小手被他这么温柔地牵着,该有多好。 韵儿轻抚着自己的手,脑子里幻想着那美妙的一幕,脸上写满了憧憬。 就在这时,心绪飘出老远的韵儿,只顾着幻想,却没料到前面的南宫烈和妙馨已经停了下来,准备回头看看她。 而她,就那么直直地撞了过去。 “哎哟!”韵儿惊叫一声,赶忙稳住身子,防止摔倒。 正郁闷谁挡了她的道,抬眼却看见南宫烈二人正不解地看着自己,这才反应过来,赶忙赔笑道:“呃,不好意思,刚刚想事情去了。继续,继续。呵呵呵。” 南宫烈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继续往前。 妙馨撇了撇嘴,忍不住有些郁闷。 风月山庄(3) 妙馨则撇了撇嘴,忍不住有些郁闷。 她刚刚转头的一刹那,看到韵儿脸上的表情了。 那副花痴模样,一看就知道在幻想些什么,而且极有可能主角就是她的烈。 可恶!光天化日在那里yy她的烈! 虽然别人心里的yy她管不着,也管不了,可她心里还是不舒服。 现在总算是明白,跟帅哥在一起,是挺麻烦的。 虽然自己也是个美人儿,不怕被比下去,可这些撵都撵不走的蜂啊蝶啊的,还真是有些让人头疼。 她到底是因为无聊才跟着他们,还是真的喜欢上烈了,想试着从她这里抢走烈? 自己和烈那么恩爱,难道她看不出来吗? 妙馨长长地吐了口气,心里有些莫名的不安。 算了,想这么多也没用,顺其自然看两天再说吧。 说不定只是自己太敏感,想太多了呢? 妙馨甩了甩头,努力抛开杂念,将注意力集中到周围的环境上来。 这风月山庄可真大,而且非常漂亮。 亭台楼阁,假山水榭,青石小径,都非常的精致典雅,四周还有品质各异的各类花草很是繁茂地生长着。 整个山庄的空气都非常的清新,还挟带着一丝丝淡淡的花草芬芳,让人感觉非常的舒畅。 真是个好地方! 三人走了好一会儿才到达西苑,陈伯安排了三人一人一间房。 三间房是紧挨着的,妙馨的房间在中间,韵儿和南宫烈分别一左一右。 南宫烈心里虽然有些不乐意和妙馨分开住,但是毕竟是在别人家里作客,还是只有忍了。 风月山庄(4) 吃过午饭后,南宫烈去和陈伯叙旧,妙馨便一个人跑到西苑外面一个亭子里乘凉。 这古代好的地方挺多,但弊端也不少,一个人的时候,实在是很无聊。 不过她来这个时代也有几年了,基本上也算是比较适应了。 其实,这样倒是挺利于修身养性的,可以独自一人静静地观想,更真实地了解自己的内心。 妙馨靠着亭子的一根柱子,盯着外面一株不知名的花儿发着呆。 这样安静的幸福,有些像梦一样。 现在回想起当初的种种,以及前世的那些记忆,她都有些搞不清哪些是前世,哪些是今生了。 又或者,自己到现在都只是在一场梦里? 如果现在真的只是梦,她希望这个梦永远都不要醒来。 突然,“嘿!”的一声和肩膀上传来的“突袭”,让原本兀自神思的妙馨吓了一大跳。 转身见是嘻哈着脸的韵儿后,妙馨轻抚胸口,眉头轻蹙道:“韵儿。你要吓死我啊?” 真是的,没看别人在发呆吗?还这么大声地吓她。 韵儿看着有些花容失色的妙馨,却一点愧疚感都没有,歪着头笑道:“吓不到你,就不好玩儿了啊。” 妙馨无语了,索性自顾自地走到一旁坐了下来。 韵儿见她不理她了,撅了撅嘴走上前,在她身旁坐下。 两人默默无言了好一会儿,韵儿终于忍不住,开口道:“馨儿姐姐,你觉得烈哥哥是个什么样的人?” 做个交易如何? 妙馨挑了挑眉头,不知她为何突然这样问。 转头疑惑地看着韵儿,却见她并没有平时的嘻笑模样,反而是一本正经的样子。 说实话,这样的韵儿还真让她有些不习惯。 “韵儿,怎么突然想到问这个?”烈是个什么样的人,好像跟她的关系也算不上多大吧? 韵儿突然又变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脸上也现出了两抹红晕。 只见她扭扯着衣角,咬了咬红唇,最终还是开口道:“我喜欢烈哥哥!” 妙馨心里一惊,一时间呆住了。 果然,她还真的猜对了。 可是,这才一两天的时间,她就这么快的下定论,并且跑到她面前向她宣示:她喜欢上了她的烈?? 她原以为她只是心里有些喜欢烈,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 她的心性还是个孩子啊。 妙馨抬头正视韵儿的双眼:“我和烈的关系你应该清楚吧?” 韵儿点了点头,眼神之间闪过一丝慌乱,但立马又倔强地昂起头道:“可你们还没成亲的!” 妙馨看着她孩子气的样子,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她和烈的感情,岂止是所谓的成亲所能牵绊禁锢的? “那我和烈的感情,你也应该看得出来吧?”她就不信她可以自欺欺人,当作什么都没看见? 韵儿咽了咽口水,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脸上立马浮现出了古灵精怪的笑容。 只见她四下看了看左右无人后,故意压低声音,说道:“馨儿姐姐,其实我也挺喜欢你的。要不这样吧,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你觉得女人都喜欢这些? 妙馨看着韵儿那神秘兮兮的笑容,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道:“什么交易?” “只要馨儿姐姐把烈哥哥让给我,我可以给你很多东西。比如金银财宝,房屋地契等等,保你这辈子衣食无忧,享尽荣华富贵!又或者你想做什么将军夫人、王妃,甚至皇帝的老婆我都可以让你如愿!”韵儿很得意地说道。 只要她想做的,她就一定做得到的! 妙馨闻言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接着竟是哈哈大笑起来,忍都忍不住。 真是个孩子。她以为爱情就像东西一样,可以交换的? 韵儿看着她反常的表现,很是不解,想了想或许是在取笑她,于是怒道:“笑什么笑!你以为我是在说大话吗?!我告诉你,我可是九公主——当今皇上最宠爱的妹妹!只要我想要的,我皇兄定会全力满足我!” “哦?”这个消息倒是将妙馨惊住了,这才止住了笑。 她没料到韵儿竟然还有这样的身份,难怪这么不知天高地厚,一副只要自己想要就能得到的样子,完全不顾他人的感受。 韵儿很满意妙馨此刻的表现,再次将头昂得高高的,说道:“怎么样?知道我的厉害了吧?跟我交易,你可是只有赚,没有亏的!” 妙馨呵呵笑了两声,道:“你觉得女人都喜欢这些?都可以为了这些,不惜一切代价?” 韵儿点了点头,道:“是啊。”她在后宫可是看多了那些妃嫔尔虞我诈,斗来斗去,还不就是为了永久的荣华富贵。 你还小 有多少人为了权力、金钱而前仆后继地进宫,又有多少人在尔虞我诈中丧失生命和尊严,自古以来都没人算得清。 她深处后宫,更是看多了这些,所以才想到了这招。 妙馨冷冷一笑,道:“你以为这些东西能引诱得了我吗?这些东西都是我曾经可以拥有的,而且是唾手可得。可我内心里对这些虚浮名利从来都是弃如敝履的。” 简直是笑话!想当初蜀夏国丞相千金、南越王妃、以及差点就成了的皓月国皇后,乃至蜀越国皇后,哪一个身份是很简单的?哪一个身份不是能让她衣食无忧,永享富贵的? 她如今好不容易才从那些束缚中逃脱出来,能和烈有这片自由的天空,她又怎么可能为了这些俗气的东西而放弃? 韵儿看着妙馨眼里闪过一丝鄙夷之色,以为是在嘲笑她,顿时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气呼呼道:“你不要以为长得有几分姿色,就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你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妙馨看着此刻一脸气愤的韵儿,无奈地叹了口气,将她拉着重新坐了回来。 “韵儿,你还小,很多事情都没经历过。爱情,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这么容易的。 你可知我和烈经历了多少困难,才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他可以为了陪我而毫不犹豫地跳下悬崖,我也可以为了他牺牲自己的幸福。 我们历经磨难,一次又一次地身负重伤,一次又一次地逃离困境,一次又一次地从死亡的边缘走回来...... 皇兄好像是个例外 你觉得,这样的生死相随,我们之间,还有可能容得下其他人吗?”妙馨真诚地看着韵儿,希望她能趁早掐断住那根爱恋的萌芽,避免受伤。 她对她和烈的爱情,还是很有自信的。 而韵儿,毕竟还只是个小姑娘,或许是情窦初开,又或许只是青春期的异性相吸而已。 这么个单纯的女孩,她不希望她受伤。 韵儿看着妙馨温柔而善意的眼神,心里有不小的触动,但是,光凭她这几句话就想劝退她吗? “你就这样草草说几句,我凭什么信你?我也感受不出你们之间有着怎样的深情。除非你把详细经过告诉我!”其实,她是好奇心起来了,很想听听这个故事有多精彩罢了。 毕竟,她常年呆在深宫,这一次其实是她第一次成功偷跑出来,所以对外面的世界很陌生,也有着很强的探知欲。 对于爱情,她更是只从书上看到过一些,其他的就全是从皇宫里天天上演的皇帝频立新宠、妃嫔为了所谓的“爱情”勾心斗角中了解到的。 哦,不对,皇兄好像是个例外,他比父皇专情多了,至少目前是。 自从皇兄当了皇帝后,其实后宫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皇兄竟然为了现在的皇后,废掉了原先的太子妃,而且当了皇帝后也没再另立妃嫔,这让她有些刮目相看。 她看得出皇兄和皇后很恩爱,恩爱得让大家都忍不住惊叹,恩爱得让她忍不住讨厌那个皇后。 她讨厌她! 虽然她知道皇后在嫁给皇兄之前,是白沙国的储君,她为了皇兄毅然放弃了皇位,这点也让她震惊不已,十分钦佩。 但是,她抢走了她的皇兄,霸占了皇兄所有的爱。 所以,她讨厌她! 她六岁时,生母便病逝了,虽然有父皇的疼爱,可父皇毕竟有那么多的女人,还有其他的皇子皇女,所以,她时常还是感到孤独。 而每当她一个人孤寂地在御花园里发呆时,皇兄总会不时地出现在她身旁,陪她玩,爱护她,保护她,这才让她渐渐孤寂的心重新变得开朗活泼起来,她也在快乐中一天天长大。 这么多年了,皇兄在她心里的位置甚至比父皇还要重要。 可是,自从有了这个皇后,他几乎所有的闲暇时间都被那个女人霸占了! 这次偷跑出宫,就是因为再也受不了皇兄对她的忽视,她才决定离家出走。 一来气气他,看他会不会着急,二来也是想出来玩玩,见识一下皇宫以外的世界。 没想到没出皇城多远,竟然就遇到了一伙山贼。 更让她郁闷的是,她以前明明跟皇兄学过几招功夫的,平常对付宫里那些小太监,十多个都不成问题,那天却拿那区区五六个毛贼一点办法都没有,还险些落在他们手里! 想到这里,她就没来由的火气十足,抬头凶巴巴道:“你说还是不说的?你要是不说,我去叫我皇帝哥哥把你们抓起来,然后将烈哥哥赐给我!” 和盘托出 看着韵儿那气鼓鼓的样子,妙馨忍不住笑道:“好,我说。但是,你要答应帮我保密才行。我可是把你当朋友,才告诉你的。” 孩子就是孩子,虽然嘴上不饶人,可那眼睛里单纯的眼神却是骗不了人的。 韵儿一听,脸上的怒意也瞬间消散,点了点头,立马安静了下来。 于是,妙馨将自己的过去,一五一十都告诉了韵儿。 当然,关于毒咒和她以前的身世这段是作了保留了的。 韵儿在她旁边听得聚精会神,一会儿惊讶得睁大双眼,一会儿气愤得咬牙切齿,一会儿又伤心得眼泪花儿在眼眶里打转,一会儿又跟着开心地笑。 妙馨突然发现自己像说书的了...... 不过,看着韵儿丰富的表情变化,妙馨知道她没看错人。 这丫头天性善良,应该不是那种为了个人利益不择手段之人。 正想到这里,韵儿开口了。 “没想到,你和烈哥哥的感情竟然这么轰轰烈烈,荡气回肠!你们能走到这一步,真的太难了。若是换作别人,说不定早就各安天命了。馨儿姐姐,我刚才说那些,真是......”韵儿心里有些愧疚,说不出话来,只低头不作声。 妙馨握住韵儿的双肩,将她扳过来与自己对视。 “没关系。我也是不希望你受伤害,所以才和盘托出。你能理解我们的感情,我真的很感谢。像韵儿这么娇美可爱的女孩儿,一定能找到真正爱你并适合你的男子!” 出乎意料的顺利 妙馨说到这里,便见韵儿的脸上霎那间窜上来两抹红晕,很是娇艳可人。 于是,笑了笑道:“有什么好害臊的。你那次不是自己都说了,你已经满十六岁了,可以嫁人了吗?” 韵儿被她这么一说,更加不好意思起来,捂着脸道:“馨儿姐姐,你不准笑我!”说罢,起身跑开了。 “诶~~”妙馨没能拦住,看着那快速跑开的背影,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 虽然想过可能会有这么好的结果,但,她没想到会这么顺利的。 毕竟韵儿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公主,多多少少可能都会有些刁蛮。 出乎她意料的是,这丫头也是个性情中人,敢爱敢恨,拿得起放得下。 不过,也或许还有其他因素在共同左右着她。 比如,她对烈的感情并没有想像中的深。 不管怎么样,现在,应该是没多大问题了吧。 她其实也不是怕烈会被她抢走,对于她和烈的感情,她还是很自信的。只是不愿意好不容易得来的美好时光,被别人扰乱。 而且,她也确实不想看到韵儿这么可爱的女孩深陷没有结果的感情。 所幸,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这让她很是欣慰。 对了,想来都这么些日子了,好像萧煜寒也并没有追来似的。 他是想通了吗?或者是上次中毒后回去修养身体,准备过段时间再继续? 想到后面那个可能,妙馨的眉头不禁又皱了起来。 难道,他真的该放手了吗? 但愿他是真的想通,别再来纠缠她了。 妙馨不知道,此刻的萧煜寒虽然没有真的想通,却也是在不断地思考着。 自他从医馆出来后,一路上脑子里回响的都是那怪异老和尚所说的话,他就那么一遍遍地回想着,重复着,回了蜀越国。 他搞不懂,为什么那老和尚都不认识他,却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 还劝诫他,不是所有东西,努力了就能得到的。有些事情,早在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 他很迷惑,真的很迷惑。 他承认为了得到妙馨,自己付出了很大的努力,她却一点都不领情。为了和南宫烈逃走,她甚至宁愿付出惨痛的代价。 为什么?自己哪里比不上南宫烈了? 在他眼里,南宫烈不过是他的手下败将,如今更是一无所有,可为什么妙馨还要选择他? 难道这一切真的是早已注定了的? 那他算什么?他付出了这么多,算什么? 难道只是为了丰富他们两个的人生,安插在他们生命里的一个过客?? 呵呵呵呵,真是好笑啊。多么可笑的笑话?! 难道,他真的该放手了吗? 他每日除了一门心思扎进政务里,其余清醒的时间,都是对着酒不停地问自己。 只不过,日复一日,问题始终还是那个问题,答案却一直是沉默。 如今,他们都到哪里了?一定已经出了蜀越国了吧? 呵呵,现在即使自己想继续追去,又该往哪里追? 西凉国,毕竟不是他的地盘。 准备行动(1) 白灵萱听着巫青凤的报告,眉头挑了挑,唇角一勾笑道:“很好!既然知道了行踪,而且就在皇城附近,对我们而言,可是再简单不过了。我这就去找皇上!” 说罢,白灵萱按捺住心里的欣喜,往御书房而去。 刚到御书房门口,却听到里面传来发怒的声音:“你们还不快继续去找?!一定要尽快找回来!!” 白灵萱眉头一皱,走了进去,正迎上御林军周副统领埋着头一头冷汗地匆匆离开。 “微臣见过皇后娘娘。”周副统领见到白灵萱,连忙俯身行礼。 “免礼。你忙你的去吧。”白灵萱淡淡一笑,转身往御书房里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29部分阅读 欲望文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30部分阅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 作者:肉书屋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30部分阅读 御书房里面走去。 “皇上,什么事情让您这么生气?”白灵萱进了屋,疑惑地问道。 墨宇见是她,脸上的怒意立马消褪了大半。 “萱儿,你怎么来啦?唉,还不是韵儿那丫头,都跑出宫两三日了,御林军还没寻到她的踪迹。这丫头从未出过宫,要是在外面有个什么闪失可怎么好啊?真急死朕了!”墨宇抬手捏着眉心,一想到那些可能的结果,他就心神不安。 这丫头从小就爱缠他,他也很疼爱这个妹妹,自从登基后,确实很少去看她,可这不代表他不心疼她了啊。 谁会想到前几日她竟丢下一封告别信,偷偷跑出宫了,还说什么反正呆在宫里也没人理,没人疼,干脆出去见识下外面的世界。 真是气死他了! 白灵萱走上前,拉下他额前的手,伸手去抚平他紧蹙的眉头,柔声道:“皇上,别太担心了。消消气,身体要紧。 注:西凉国皇帝韩泽宇,更名为:墨宇。 准备行动(2) 御林军已经出去找了,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的。韵儿那丫头古灵精怪的,想来也不会跑远了,估计是躲藏在哪儿,御林军一时没发现。放心吧,应该会没事的。” 墨宇听她这么一说,这才稍微宽心了些,温柔地将她拉来坐到自己怀里,凑过去吻了吻她灵巧的耳朵,道:“萱儿来御书房,可是有事情找我?” 他知道,萱儿素来怕打扰他处理政事,很少主动来御书房找他的。 白灵萱抿唇一笑,道:“皇上可真聪明。那个女人的踪迹我们已经掌握了。现在,只要派兵去把她抓来,我们就能很快了结那桩事了。宇,你可一定要帮我才行,不然,这件事一直压在我心坎儿上,总让是让我茶饭不香的。” 白灵萱一边委屈地说着,一边用手指把玩着墨宇的一缕发丝,那模样甚是妩媚妖娆。 墨宇笑了笑,道:“好。只要萱儿想要的,我一定尽全力去帮你。她现在在哪儿?” 白灵萱听他这么一说,很是开心。 虽然她早就知道她的宇一定会答应的,但是现在听他亲口说出来,她的心里便像喝了蜜一样甜。 “她在风月山庄。”白灵萱道。 “风月山庄?”墨宇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怎么偏偏跑到风月山庄去了? 白灵萱看着墨宇不太正常的脸色,疑惑道:“有什么问题么?” 墨宇吸了口气,道:“是有些小麻烦呢。我原本想直接派兵去把她抓来就是了,可却万万没料到她会在风月山庄。” 准备行动(3) 白灵萱听他这么一说,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听他这么说,是有困难?怎么会呢?难道朝廷要人,他们敢不给吗? 墨宇凝眉道:“你不知道,这风月山庄在我西凉国的势力可是庞大得很,它主宰了我西凉国近一半的贸易,并且不管是官场还是江湖这两道,都对风月山庄有着几分敬意。 特别是这一代新的庄主——楚风,更是将他们庞大的家业打理得顺风顺水,更上一层楼。再加上他为人耿直豪迈,广交朋友,人缘非常好。包括我,都和他是朋友。 那女人能进风月山庄,看样子应该和楚风是有交情的。若是要动风月山庄的朋友,可不是件容易和明智的事。” “这风月山庄这么厉害??”白灵萱很是惊讶。 “是啊。所以,一听你说那女人在风月山庄,我就有点犯难了。”墨宇看白灵萱一脸焦急的样子,赶忙又安慰道:“不过,倒也并不是没有办法的。” “什么办法?”白灵萱听他那么一说,眼里立即又闪现出了光芒。 说来也是,他堂堂一国之君,真要想抓个人,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才是。 “既然不能明着去抓,那就只有暗中去掳了。”墨宇双眉一挑,抬头对门口的贴身护卫吩咐道:“速去风月山庄探查一下具体情况!” 他倒想看看,那个能让蜀越、皓月两国大动干戈的女人,到底有什么能耐? 风月山庄?仔细想想,他也好久没去过了。 不如借这次机会出去透透气,顺便活动下筋骨也好。 想到这里,墨宇淡淡一笑,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注:西凉国皇帝韩泽宇,更名为:墨宇。 再陷情网(1) 韵儿百无聊赖地在蹲在水塘边,看着那些无聊的鱼儿游来游去,心里很是烦闷。 她已经把这个风月山庄转了几遍了,虽然这里园林设计得很有特色,风景也很优美,可多转了几遍,便有些腻了。 昨天被馨儿姐姐的故事深深打动,自愿放弃了烈哥哥,可心里却突然有些空空的,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困扰着自己。 特别是看到他们两人恩恩爱爱的样子,她好羡慕馨儿姐姐,真的好羡慕。 她就这么放弃了烈哥哥,是对还是错呢?以后自己会不会后悔呢? 想到这里,韵儿忙用手敲自己的脑袋。 死韵儿,想什么呢?!馨儿姐姐和烈哥哥那样的爱情,是自己能觊觎的吗??就算自己不放弃,烈哥哥或许也不会给自己一丝机会的。 算了算了,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啦! 实在不行,明天就离开这里好了。 重新上路,开始她的江湖之旅,说不定她的真命天子就在前面等着她呢。 嗯,就这么定了! 韵儿独自窃笑着,猛地站起身,想到别处再逛逛,眼眸一转,却看见不远处有几个人经过。 走在最前面的好像是陈伯,后面还跟了两男一女。 虽然只能看见背影,但两名男子的身段极好,一名穿的黑色劲装,一名穿的白色锦袍,只那么远远看着,便感觉不像平庸之辈。 特别是那白衣男子,步态轻盈,一头极其柔顺的乌发披散在肩后,耳畔的发丝随着步伐的前进和风儿的吹拂而轻轻扬起,很有仙人之姿。 再陷情网(2) 原本百无聊赖的韵儿,双眼立马迸发出了光芒,像是被磁石吸引了一般,提腿跟了上去。 见他们进了客厅,一直保持一段距离跟着的韵儿,才赶忙追了进去。 “三位请稍等,我已经叫人去通知南宫公子他们了。来人,看茶。”陈伯转身向仆人吩咐道。 这时,韵儿从外面跑了进来,屋里四人也都被她急促的步子吸引过来,齐齐看向她。 “韵儿姑娘来啦。”陈伯见是她,这便做起了介绍:“这位是与南宫公子他们一起来的韵儿姑娘。韵儿姑娘,这三位是南宫公子妙馨姑娘的朋友。” 韵儿随着他的介绍,目光向那三人扫去,却在触及那白衣公子的目光时,一颗心登时像是停止了跳动,久久未能缓过神来。 不自觉地,她的脸已经微微发烫了。 天哪!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美的男人?!那一眉一眼,一唇一鼻都是那么完美,完美得让女人都嫉妒!那微微上扬的嘴角,那清澈妖娆的眼神,像是要把她的魂魄都给吸了过去。 一旁众人看着韵儿那呆愣愣盯着人看的表情,都不由得暗自偷笑,却也不好意思去打断她。 看来,这小丫头要被迷住了。 不过也难怪,她遇到的可是无人能抵挡其魅力的雪阎罗。 莫说女人,就是很多男人第一次见了他,都会情不自禁驻足观赏。 正在此时,南宫烈和妙馨走了进来。 “小姐!”紫菱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眼睛里立马漾起了泪光。 再陷情网(3) 妙馨没想到会是紫菱,也惊喜不已:“紫菱,你终于回来了,太好了!”两人抱在一起喜极而泣。 好半晌,两人才分开来。 妙馨转头看向一旁,惊讶道:“雪,你怎么来了?” 雪阎罗唇角一勾,笑道:“机缘巧合,救了中蛇毒的紫菱,听她说了你们路上的变故,想着或许能帮得上忙,便同她一同赶来了。” 妙馨心里感动不已,咬了咬唇,道:“谢谢你!为了我,让你得罪了萧煜寒,如今又日夜奔波,我实在是......”说到这里,妙馨不禁低下了头,很是愧疚。 她欠他太多了。 雪阎罗看着她有些自责的神色,心里不禁有些心疼。 “别这么说,这些都是我自愿的。只要你过得幸福就好。”雪阎罗的眼神里闪过一抹温柔和一丝淡淡的忧伤。 原以为,不再见她,心底里的那些情愫就会慢慢枯萎,消亡。最终他又能变回以前那个独身逍遥,没有一丝情感欲求的雪阎罗。 可,刚刚一看到她,他心底里那些渐渐沉睡的东西,却仿佛突然醒转了过来,吵着闹着,想要突破他的禁锢。 原来,她在他心底里,竟有那么重的份量。 一旁的紫菱看着雪阎罗眼里的神色,一颗心仿佛被揪着似的,疼得她呼吸都有些难受。 而她的旁边,白翎则眉头紧蹙地看着她,袖袍内的拳头不自觉地紧握在了一起。 众人的一侧,韵儿亦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雪阎罗,心里充满了痴迷、疑惑和不解。 馨儿姐姐叫他“雪”? 这样的称呼可见关系非同一般。 那雪公子更是说什么“只要你幸福就好”,而且眼里分明有着万千柔情。 再陷情网(4) 那样的柔情怎会是普通朋友间该有的? 韵儿想到这里,心里莫名的气愤。 烈哥哥只对馨儿姐姐情有独钟,难道......连雪公子也钟情于她?? 天哪,这是什么世道?好男人难道都是她的吗?! 太不公平了! “咳咳咳......”一旁的南宫烈看着大家神色各异兀自沉思,久久都没动静,实在受不了这诡异的气氛,只得佯装咳嗽提醒大家。 他的举动很有效,所有人都瞬间清醒过来。 “对了,紫菱,你之前中毒了??”妙馨回想起刚刚雪阎罗说的话,转头担忧地望着紫菱问道。 “小姐不用担心,现在已经没事了。自那日分开之后,小姐怎么样了?”与自己的经历相比,紫菱倒是更在意妙馨的遭遇。 妙馨笑了笑,道:“还真是说来话长啊。先说说你们的,我再细细说来吧。” 于是,紫菱将之前的经历大致描述了一番,在说道被毒蛇咬了的时候,脑中不由得想起了自己昏迷前白翎为她吸毒血的场面,不由得抬眸看了看一旁的白翎,脸微微泛起了薄薄的一层红晕。 敏感的妙馨观察到了紫菱神色的变化,心里有些暗喜。 难不成,紫菱也动情了?? 不待她多想,紫菱便催促着她讲她和南宫烈一路的遭遇,于是妙馨只好收回心神,讲起了山洞的恐惧经历,已及萧煜寒中毒,送他去医馆等等这一路的经历。 一旁的白翎听到最后,忙按捺不住焦急地问道:“皇上的毒应该没事吧?” 一丝欣喜 一旁的白翎听到最后,忙按捺不住焦急地问道:“皇上的毒应该没事吧?” 听他这么一问,妙馨这才留意到白翎竟然也在这里,登时心里有些不安起来。 他是萧煜寒的人,他会不会通知萧煜寒她在这里?? “我们将解药方子给了医馆大夫,且给了他银两嘱咐其照顾周到,此时应该早已痊愈了。”南宫烈见妙馨在一旁兀自失神,明白了她心里的不安,但白翎又一副焦急的样子,他便代为回答了。 “真的?那就好。”白翎像是大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完全没注意到大家此刻的心思。 紫菱抬眼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大家,心下了然,忙扯开话题,打破了这诡秘的氛围。 吃过午饭后,大家该聊的也都聊得差不多了,也都各自散去,休息的休息,聊天的聊天,闲逛的闲逛...... 紫菱给白翎使了个眼色后,便转身出去了。 白翎愣了愣,心里掠过一丝欣喜,赶忙追了过去。 自从那晚过后,她对他便爱理不理的,更没有主动跟他说过一句话了。 因此,刚刚她的举动,着实让他有些欣喜。 两人走了挺长一段路,确定已经离其他人很远之后,紫菱才停了下来。 “这一路上,你有没有给你们皇帝带过口信?”紫菱背对白翎问道,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温度。 白翎愣了愣,很快恍然大悟。 原来她是担心他将她们的行踪汇报给了萧煜寒。 你休想! “呵呵。”白翎笑了笑,道:“这一路上,我不都跟你们一起的吗?我可没单独行动过。” 紫菱冷哼一声,道:“那可说不定。刚才看你那么紧张的样子,一看就是个很护主的属下。你会不想给他通风报信??”紫菱的语调里有一丝鄙夷。 其实她也是极护主的,所以才将白翎叫过来问话。 以她的观察,这一路上他应该是没有通风报信的,再说这一路上她也一直没有透露目的地,只是带着他们前行而已。 但是现在已经到了这里,接下来的事,就说不定了。 所以,她要防患于未然。 白翎轻声笑道:“要我不通风报信,可以啊。只要你......嫁给我。” 此言一出,紫菱猛地抬头瞪向他:“你!胡说八道什么?!!”面纱之下,她的脸已经憋得通红,一颗心更是加快了心跳的速度。 他在说什么??嫁给他?? 不不不,这混蛋一定是在羞辱她。报复她这段日子以来自己对他的一副好脸色。 白翎将紫菱眼里的慌乱与羞愤看在眼里,收起自己脸上的笑意,沉声道:“我是说真的。”语调里没有了先前的一丝戏谑,取而代之的是坚定。 紫菱咬了咬唇,喝道:“你休想!” 她怎么可能嫁给他?他又怎么可能娶她?他难道忘了那次揭开面纱之后她的真实容颜了吗? 想到这里,紫菱心里就莫名的愤恨,紧紧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你真的不会?? 白翎听到她这般回复,眼里闪过一抹失望,虽然这个回答是他早有预料的。 “我跟你们一起来是想确认皇上是不是也在西凉国,至于其他,我倒没想过。”其实皇上当初为了妙馨姑娘攻打皓月国时,他便很是不赞成的。 为了一个女人,再掀战乱,陷民于水火之中,这样只会有失明君的风范。 但皇上太过执拗,而自己只是他身边一个小小的臣子,能多说些什么? 妙馨姑娘冒死一次次的逃跑,眼明人一眼就能看出她心里根本没有皇上的,可皇上却始终不愿相信,不愿放弃,一味地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 他却不知道,这样只会加深他和她之间的隔阂,只会让两人离得越来越远,最终只剩下恨。 这又是何苦? 现在他虽然就和妙馨姑娘在一起,但他好像还真没通风报信的想法。 更何况,他知道,他如果真通知了皇上,到时妙馨姑娘再次落入皇上的手中,紫菱她......一定不会原谅他的。 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你真的不会??”紫菱狐疑地看着他。 虽然看样子他不像是骗她的,但是她到底该不该信他呢? 若不是因为自己,白翎也不会有机会跟她过来,也不会知道小姐的行踪。 万一他骗她,向萧煜寒泄露了信息,小姐再次陷入危险境地,那她怎么对得起小姐,怎么对得起公子?? 不行,她不能允许这种可能存在! “既然你已经知道萧煜寒没在西凉国,那你是不是该回去了?”紫菱抬眸正色道。 真情告白 “回去?”白翎重复道,心里突然有些不安起来。 一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他的心忍不住揪紧了一般地难受。 “是的。你呆在我们身边,对我们而言,终归是很危险的。更何况,你迟早是要回萧煜寒身边的,也不可能永远和我们在一起。所以......”紫菱很不客气地下着逐客令,这么明显的说辞,她不信他脸皮会有那么厚,假装听不懂? 他必须离开! 白翎埋下头,陷入了自己的沉思。 她在赶他走?难道,她对他就没有那么一丁点的留恋? 白翎突然想起那晚的事,猛然意识到自己该借此机会好好解释一番了,不然,他们之间的隔阂会越来越深。 “紫菱,那晚我看到你的脸,并不是厌恶!只是你速度太快太突然,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而已。我不觉得丑,真的! 我想我当时的举动一定深深地伤了你,我一直想找机会跟你解释,可你却一点机会都不给我。 对不起,原谅我好吗?我之前那句让你嫁给我的话有些唐突,但是,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我希望你能放下对我的成见,给我一个机会。”白翎这番话说得很诚恳,诚恳得让紫菱的心微微颤抖了一下。 紫菱就那么定定地看着他,一颗心仿佛突然失去了重力,左右漂浮,无法安定下来。 他说的,都是真的?? 他不觉得她的脸丑?? 不,不,紫菱,你不能这么轻易动摇! 强吻(1) 不,不,紫菱,你不能这么轻易动摇! 他或许只是因为想留下来,故意说这番话好让你心软的! 不能这么容易就信他! 只要他不走,小姐就会时刻处在危险之中。 相反,如果他走了,虽然他现在知道她们在风月山庄,可她相信她们并不会在这里呆多久,到时,即使他回去通风报信了,等萧煜寒赶来时,她们早已离开这里不知去向了。 紫菱深吸一口气,道:“没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所有人第一眼看到我的样子,都会是你那样的反应,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我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紫菱说到这里,目光移向了别处,明显有心虚的嫌疑。 “哦?是吗?那为什么当时我在你眼里看到了心痛和失望?”他记得当时的场景,一直记得的。 所以,他一直不愿相信她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紫菱眼神变得有些闪烁不定,忙不耐烦地说道:“什么心痛和失望?你一定是看错了!我不想再和你多说废话!你最好明天就离开!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说罢,她转身就要离去。 就在此时,白翎飞快地伸手拽住紫菱的手,用力将她一拉。 紫菱一个180度旋转,跌进了他的怀里。 看着正惊讶不已,还没反应过来的紫菱,白翎不准备给她一丝喘息的机会,出乎意料地扯下紫菱脸上的面纱,定定地看了看,唇角一扬,低头吻上了她饱满的红唇。 强吻(2) 他要用行动告诉她:他真的不在乎她的脸! 紫菱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全身僵硬如一具不能动弹的木头人,任由白翎在她的唇上辗转掠夺。 好半晌,紫菱才回过神来,狠狠踩了白翎一脚,趁他注意力集中到脚痛之际,一把推开他,抬起手臂,用衣袖遮住自己的脸转身跑开了。 “紫菱!”白翎伸手想要挽留,指尖触碰到的,却只有紫菱飞快离去带起的一阵风,凉凉的...... 紫菱就那么跑啊跑,一直跑到脚都累了,才在一处小竹林边停了下来。 转过身,见身后白翎没有追来,顿时觉得整个人都想瘫倒下去。 紫菱走到一旁的假山边,背靠假山坐了下来,微微喘息着,一颗心乱得不成样子。 不知怎么,她有点想哭的冲动。 才有这个念头,眼泪竟然就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自己这是怎么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柔弱不堪,动不动就哭?她可是自小训练有素的细作,怎么会变成今天这副样子? 紫菱一边深深自责,一边又为无力自控而感到无助、难过。 这时,不远处隐隐约约有声音传来,而且越来越近。 紫菱忙用衣袖将眼泪擦掉,拿出备用的面纱重新将脸遮住,此时,那隐约的声音已经清晰入耳了。 “雪哥哥,你教我弹琴好不好?你刚才弹得实在是太好了!!”韵儿其实很想说,你刚才弹琴的样子实在是太迷人了! 近乎痴迷 当时在凉亭里,他一袭白衣胜雪,坐在优雅的古琴前,用那纤长的手指轻轻一拨,便是一缕仙乐般的琴音悠悠而起。 那指尖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拨动着她的心弦,有些痒,有些疼,直感觉自己在陷入一个强大的漩涡,越陷越深,无力挣扎,更是无心挣扎。 那低头凝眸的姿态,那专注的眼神,微扬的唇角,还有那细风里微微飘逸着的青丝......这哪里像是人间该有的男子。 不,神仙都比不上的。(虽然,她没见过神仙......) 自那一刻起,韵儿便在心底里断定:他——雪公子,才是她想要的真命天子! 对于烈哥哥,可能更多的是感激和好感。 若她真的是爱上烈哥哥了,又怎会这么容易就主动放弃? 虽然他和馨儿姐姐的经历真的很令人感动,但,爱情毕竟是自私的。在无法自拔的爱情里,谁能说放弃就放弃? 而雪公子给她的感觉不一样。 他全身上下都像是有着极强的吸引力,几乎要将她的心给吸过去,脱离她的胸膛。 那样强烈、剧烈的,不想顾忌其他任何事物的心动,真正是她从未体验过的。 所以,这一次,她认定了! 雪阎罗有些头疼地看着身后这个从亭子里,一直跟着追到这边来的小女娃,有些无奈地笑了笑,道:“韵儿,我现在还有些事,改天再教你好不好。” 这小丫头看他的眼神,近乎痴迷。 早已习惯众多女子爱慕眼神的雪阎罗,自然有些明白她心里的想法。 我不是小孩子了! 早已习惯众多女子爱慕眼神的雪阎罗,自然有些明白她心里的想法。 但是,他原本就是个对男女之情没什么欲求的人。就算之前对妙馨动了情,但是既然注定是一厢情愿,他也已经打定主意做回从前的自己了。 此次过来见她没事了,他便准备再呆两日就离开这里,回到天荡山过他的归隐生活,腻了就出山云游四海,那样无忧无虑的清净日子,已经好些年没享受过了。 对了,小胖还在家等着他呢。 也不知道最近吃得好不好,有没有继续长肥。 想到小胖那胖乎乎的样子,肥嘟嘟的爪子,雪阎罗更有了回去的念头。 韵儿听他这么回答,心里很不乐意,一张小嘴也立马撅了起来。 什么现在有事,什么改天再教?一看就是借口! 之前那么闲情逸致地在亭子里抚琴,看见她来了就说有事要走了,这之前都没人来找过他,哪里会有什么事情! 好,不教也罢,反正她也不是真的对琴感兴趣。 于是,韵儿翘着嘴点了点头,道:“那好吧。” 雪阎罗唇角一扬,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转身走了。 韵儿再度被他的笑容迷住了,等反应过来时,雪阎罗已经走出一小段距离。 “喂!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已经年满十六,可以嫁人了!”韵儿气呼呼地喊道,一边自顾自嘀咕着,一边追了上去。 怎么都把她当小孩子看?烈哥哥是,馨儿姐姐也是,宫里的皇帝哥哥同样是。 现在他也这样对她,真要被他们都气死了! 移情别恋? 假山后面,紫菱听着两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整个人再度松垮了下来,紧靠在假山上长吁了一口气。 看样子,那个小丫头也被雪公子迷住了呢。 不过,这也再正常不过了,不管老的少的,有几个女人能在看到雪阎罗后不被迷住的? 只是,这次她的心里为何不再像以往那样难受了? 换作平常,她最讨厌的就是看到路上那些女人眼巴巴盯着雪公子痴看了。真恨不得也拿张面纱将他遮起来,只有自己能看。 可今天,这么个漂亮的韵儿已经缠上了他,自己却还未着急? 为什么? 难道,自己真的喜欢上那个人了?? 天哪,怎么会这样?!自己怎么可能移情别恋喜欢上那个可恶的家伙?! 他哪里能跟雪公子比的?? 紫菱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脑门,一边不断否定自己的这个想法,一边起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吃过晚饭,大家闲聊了一会儿后便准备散去了。 雪阎罗留下一句:“我先走了。”便一溜烟似的消失在了大厅里。 “雪哥哥?天哪,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人影了??”韵儿盯着门口的方向,惊得目瞪口呆。 妙馨和紫菱在一旁捂嘴偷笑,其他人也都憋着笑不敢出声。 看样子,雪阎罗已经被这丫头缠怕了。 听说是缠了他一下午,而且晚上吃饭也是时不时将目光投到他身上,看得雪阎罗一脸的纠结。 “雪哥哥!”反应过来的韵儿,也不管大家脸上古怪各异的表情,径直追了出去。 成双成对 “看来,你的魅力没有雪的魅力大哦。”妙馨转头看着南宫烈,打趣道。 南宫烈闻言眉头一挑,下巴往上一抬,得意道:“我的魅力可都是被我压着没有全部施展开来的。 即使这样我都能感受到某人已经很是不安,更别说完全放开了。到时,恐怕某人会泡在醋坛子里爬都爬不上来呢。” 南宫烈边说,边斜睨了妙馨一眼,很明显是在提示大家,他口中的“某人”是谁。 妙馨看他那嚣张的样子,忍不住扔了一记绣花拳过去,佯装生气道:“你说谁呢?!!” “谁在生气就是谁。”南宫烈憋着笑,回到。 在场所有人都跟着笑了起来。 “你!”妙馨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嘴了。 眼看大家都在笑她,只得在一旁鼓着腮帮子,对着得意洋洋的南宫烈干瞪眼儿。 这样的斗嘴,其实不也是一种幸福吗?让人羡慕的幸福。 白翎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向了紫菱,唇角仍保留着刚刚的笑意。 此时此刻,紫菱莫名地一转头,正好对上白翎的目光。 看着他面带微笑,眼神热烈的样子,紫菱不禁有些脸红心跳起来。 “小姐,公子。你们先聊,我也先回去了休息了。”说罢,紫菱低头转身往外面走去,步子显得有些急促。 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 紫菱刚踏出门,白翎便立马跟了出去。 回想到之前的雪阎罗和韵儿,再看看此刻那一前一后的身影,妙馨转身依偎在了南宫烈的怀里,轻笑道:“看样子,好像都配成对儿了呢。” 献身美男怀(1) “看样子,好像都配成对儿了呢。” 南宫烈紧了紧搂着她双肩的胳膊,唇角微扬道:“是啊。愿有情人都终成眷属。”说罢,低头在妙馨额际轻轻落下一吻。 “我们也走吧。” 妙馨微红着脸,点了点头,两人便也离开了大厅,步入外面的月色之中。 雪阎罗一路使了内力,飞速而行,很快就到了房间所在的院落。 转身看了看身后,空无一人,他长长地舒了口气。 天哪!他以前认为世间最毒的是女人,现在他又总结出另一条:最难缠的也是女人! 这半天可把他折腾得够呛。 想到那让人又气又想笑的丫头,雪阎罗只能报以无奈的苦笑。 推开门,雪阎罗原本有些涣散的心神瞬间紧张了起来,还没容他多想,一把闪着寒光的利剑便从屋内房门一侧刺了过来。 雪阎罗连忙往旁边一闪,虽然躲过这致命一击,但由于这偷袭太过突然,加上刚刚他心神不定,所以手臂被剑刃割伤了。 所幸只是个小口子,并无大碍。 “你是谁?!”话音未落,那人再度发起了攻击,雪阎罗躲闪了好一会儿,才找准机会拿到桌上的剑,扭转了完全被动的局面。 这时,雪阎罗才终于看清了来人。 “是你!”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显然,这个发现令他非常震惊。 “呵呵。师弟,好久不见!咱们可真算得上是冤家路窄啊!我到哪儿,你就会出现在哪儿,原本不想和你斗下去的,但现在看来,不杀了你,还真是让我吃不香,睡不熟啊!” 献身美男怀(2) 鬼毒子邪邪一笑,眼里闪过一抹寒光,再次提剑挥了过来。 雪阎罗眉头一皱,一边挥剑反击,一边怒道:“你还有脸找上门来!上次让你逃掉,这次,恐怕你是没那个机会了!!” 鬼毒子冷冷一哼,却并不多言,只在心里暗笑:已经中了我一剑,看你还得意多久! 两人都使出全力,不敢有丝毫松懈。 招招毙命,却是谁也伤不了谁。这时,外面远处隐约传来女子的声音。 这样的时刻,这样的地方对鬼毒子来说都是相当的不利。 他和雪阎罗不打上个一天半天,恐怕是难分胜负的。而他此刻可不是在别处,而是守护森严的风月山庄。 他能偷偷进来已属不易,又怎能惊动山庄里的人,而且,雪阎罗还有几个朋友在这里的。 罢了,反正他这次来,也并没想能这么轻易亲手了结他。既然他已中剑,他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哼哼~~雪阎罗,就给你一晚时间,让你好好尝尝我噬魂散的美妙滋味。 想到这里,鬼毒子阴狠一笑,借着一个空隙,转身飞快地从侧窗跃了出去,只留下了一句话。 “今晚就陪你玩儿到这里,但愿你还有命留着下次再与我决斗。哈哈哈~~”鬼毒子阴笑的声音不禁让人有些作呕。 雪阎罗正想追去,却突然感觉到心口有些异样。 回想到他刚刚那句话,雪阎罗也顾不上追赶,赶忙挽起衣袖查看。 只见,那并不大的伤口周围,已经呈现出红、黑、紫三色毒纹,如一朵异常妖艳的花儿一般。 献身美男怀(3) 雪阎罗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这毒他还是第一次见。 狠狠挤了些毒血出来,用手指蘸了一滴放在鼻尖细细地闻,他发现有尽欢散的药引味道在里面。 但是,好像还有一两味药的味道在里面,可他却怎么也无法判断出来。 此时,毒性已经开始快速蔓延。 他感觉身体开始发热,皮肤更是痒得难受,忍不住用手去挠,那痒却仿佛会跑,直跑到骨头里去痒,再怎么挠也没有用。 想到其中有尽欢散的成份,雪阎罗忙咬牙撑着身体不倒下,去自己的药袋里搜寻可能有用的解药。 服用了一些后,身体的奇痒不仅没有一丝好转,反而是又多了刺痛的症状。 又痒又痛,如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着他的骨肉,心口疼得像是有人拿锥子在往里钻。 奇怪,这并不像尽欢散该有的症状啊?? 雪阎罗全身发抖,冷汗直流,无力地滑坐到地上,紧靠着桌脚,心里又痛又痒又难受,说不出的滋味在全身上下流窜,他甚至连动弹一下的力气都没了。 这个鬼毒子,简直无耻可恨之极,要是下次见了他,他非要跟他斗个你死我活不可!! 雪阎罗不知道,这毒是鬼毒子最新研制出的噬魂散。 其实,也只是名字听着很威武而已,说白了,跟蝽药类的毒药差不了多少。 只不过是在尽欢散的基础上做了进一步的改良,让中毒之人不止要承受滛毒之苦,更要承受生不如死的痒痛煎熬。 献身美男怀(4) 而且,毒发身亡的时间由原来的一天,变成了三个时辰,可谓阴毒水平更胜一筹。 三个时辰,即使是雪阎罗这样的神医想要研究出解药,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噬魂散和尽欢散的区别在于:后者的目的主要是为了尽情享受床第之欢;前者目的则在于让对方痛苦不堪地死去。 不过,两者相通的一点在于,都可以通过与人交合来解毒。 鬼毒子之所以在剑身上抹此毒,而不是其他毒药,一来是因为雪阎罗这样和他不分高下的使毒高手,普通的毒药并不一定能解决他,而噬魂散是他最新研究的,添加了两味异域的滛毒。 那两味毒的发作形势异常猛烈,他一旦中毒,根本没有那个心力和时间去研究解毒方法; 二来,他很了解雪阎罗,知道他向来不近女色,而且他的毒药里虽然有滛毒,但是另外的奇痒和刺痛这两种毒的痛苦,几乎完全盖住了滛毒的反应,所以他也肯定想不到可以通过与女子交合来解毒。 如此看来,鬼毒子这噬魂散简直就是为雪阎罗量身定做的...... 话说,鬼毒子炼这噬魂散之初,还并没有这么长远的想法,只是炼着炼着,脑海中就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雪阎罗的样子。 于是,这让他恨之入骨的雪阎罗,便成了他幻想中的施毒对象,自然一切都要针对雪阎罗而设计了。 更何况,如果能把雪阎罗这等高手搞定,以后若想用在其他人身上,简直就不在话下了。 献身美男怀(5) “雪哥哥!”韵儿一路小跑着,来到了雪阎罗的屋前。 呼!终于到了......韵儿长长地舒了口气,用衣袖揩了揩额际的一层薄汗。 这风月山庄可真够大的,简直快赶上皇宫了,而且雪哥哥的房间竟然是离她和烈哥哥他们住的房间,最远最角落的一间,可跑死她了! 不过话说回来,雪哥哥的武功还真是了得,竟然快得像一丝白影。 她只在刚出大厅时瞥到那抹白影,后面那么长一截路,竟是一点影子尾巴都没再看见了。 她好崇拜他!! 要是有这么个武艺如此高强的夫君,那她就可以被他带着飞檐走壁了!那会是多么浪漫,多么威风啊!! 哼!到时看她那皇帝哥哥还敢不敢笑她笨,笑她怎么学也学不会! “雪哥哥?”韵儿上了三级台阶,走近雪阎罗的房门。 这四周除了一些路灯,连个鬼都看不见,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要求住这里...... “咦?门怎么开了一半?”韵儿有些犹疑地走到门边,将头探到开着的那一半,当她看到眼前的景象后,忍不住惊叫道:“雪哥哥!” 韵儿冲上前,看着闭眼皱眉一脸痛苦地倚靠在桌脚边的雪阎罗,正满脸通红、一身冷汗,而且还止不住地哆嗦个不停,一时间手足无措,很是慌乱。 “雪哥哥?你这是怎么了??刚刚不是都好好的吗??难道是因为跑得太快,吹了太多风,得了风寒??” 献身美男怀(6) “雪哥哥?你这是怎么了??刚刚不是都好好的吗??难道是因为跑得太快,吹了太多风,得了风寒??” 后面那句话,韵儿纯粹是在自言自语。 虽然这个假想非常的不符合雪哥哥在她心目中完美的形象,但她此刻只能想到这种可能...... “雪哥哥,你忍忍,我先扶你上床躺着。”韵儿边说边使劲将雪阎罗搀了起来,往旁边的床移去。 “好重啊你!”韵儿感觉自己都快要被他拖着扑到地上去了,幸好,幸好这床离得近...... 好不容易将雪阎罗扶到床边,韵儿小心地想将雪阎罗轻轻放倒,谁料她刚将他往前面放,他便一下栽到了床上,脸趴在床上,屁股正对着她。 韵儿看着他此刻的姿态忍不住笑出了声儿,不过她很快提醒自己,现在不是取笑人的时候。 韵儿转身绕到雪阎罗的左边,将他的腿费力地抬到床上,接着又费力地想将他翻个面。 “嗯~~”身下的人皱着眉呻吟着,韵儿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30部分阅读 欲望文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31部分阅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 作者:肉书屋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31部分阅读 得忙将手收了回来。 “砰!”还没从惊讶中回过神来的韵儿,被这突然的声音吓得跳了起来。 转身一看,竟是那半扇门被一股大风吹来狠狠关上了。 韵儿抚着她受惊过度的小心肝儿,长吁了口气,骂道:“死门!破门!莫名其妙自己关什么关嘛!要关也不知道换个时间!真是吓死我了!” 韵儿将身子一偏,这才发现与大门对着的墙上,有一扇大开着的侧窗,难怪门会自己关起来。 (亲爱的们,今天准备更8章,接下来还有5章哈(__) ,谢谢大家这么久以来的支持,20号之前我一定大结局,届时会发一篇新文,希望大家继续支持哦。亲亲。 小白狐) 献身美男怀(7) 床上趴着的人仍全身颤抖着,韵儿调整了下心绪,再度俯身去扳他的身子。 好不容易终于让他平躺在了床上,韵儿发现他满脸通红,循着那绯红往下看去,他的脖子、耳根也是。 “难道发烧了?”韵儿伸手去探他的额头,确实是滚烫,而且他的整个身体都给她一种滚烫的感觉。 韵儿将手放在他的胸膛,想看看他的体温,却不料刚一放上去,雪阎罗的嘴里便溢出一声呻吟,而且原本皱成川字的眉心,好像也稍微舒展了一点。 韵儿瞪大了眼睛,对此刻的状况有些搞不清楚了。 看着俊美异常的雪阎罗,她忍不住咽了咽唾沫。 天哪,雪哥哥实在是太诱人了,连生病都这么诱人! 话说,她刚刚一摸,雪哥哥好像好受一些了呢。 要不......再试试? 韵儿尽量压抑住自己心里坏坏的念头,说服自己这么做只是为了让雪哥哥好受些。 于是,她试着将手在他的胸膛上挪了挪位置,果不其然,雪阎罗再度发出了刚才那样的声音,脸上的痛苦表情也像是缓解了些。 韵儿满脸通红,感受着手掌下他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撞击着胸膛,传递到她手心的感觉。 这一刻,她仿佛感觉自己离他的心那么近,那么近。 韵儿坐到雪阎罗的身旁,俯下身,温柔地看着雪阎罗的脸,伸手轻轻抚了上去,接着,用手指从他的额头中央,慢慢地滑向他高挺的鼻梁,然后是性感的薄唇、下巴、喉结...... 献身美男怀(8) 韵儿看得痴了,完全忘了雪阎罗现在可是重病状态。 不过这也难怪,她追了一下午,他都躲着她,此刻她能这么近距离地看他、碰触他,如何不让她沉醉? 不过还好,韵儿很快强行收回了自己的如痴如醉,意识到雪阎罗现在需要大夫。 可就在她一转头,准备站起身之际,她突然看到一样奇怪的东西。 雪哥哥的肚子下面怎么像是有个东西高高地顶在那里?? 韵儿有些犹疑地伸出一只手,往那东西挪去,在靠近它的时候,韵儿咬了咬唇,一手覆了上去。 “啊~~~~”雪阎罗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那销魂之音吓得韵儿赶紧收回了手。 然而就在这一刻,原本昏迷不能动弹的雪阎罗,不知怎么突然有了力气,一把将韵儿拉过来趴在了他身上。 “啊!”韵儿面对这突来的举动,吓得不轻,当看见雪阎罗眼睛已经睁开,她更是又紧张又羞怯。 他,他要干嘛?看他那双眼睛,像是蒙了一层薄雾一般,有些迷离,但是又像是很想把她吃下去的样子。 难道,她刚刚......摸错地方了?? 天哪! 韵儿猛然想起小时候有一次不小心看到一个奴才私藏的春宫图,里面那些男女在那个啥的时候,好像都是用的肚子下面那个地方。 难道,她摸到的东西就是那个......韵儿突然双眼圆睁,脸上的温度烫得简直可以煎鸡蛋了。 苍天啊大地,她怎么能做出这么傻的事?那东西是她想摸就摸的?? 献身美男怀(9) 想到刚刚自己做了那么丢人的事,韵儿真恨不得一头撞死。 努力地挣扎着想逃离雪阎罗的怀抱(虽然这个怀抱很让她迷恋),但她越挣扎,雪阎罗却抱得越紧,而且他的呼吸也越来越重。 “雪哥哥,你,你放开我。”韵儿怯生生地轻声道。 她娇嫩诱人的声音如一片轻柔的羽毛,在雪阎罗的身体上一扫而过。 他体内被奇痒和疼痛压制了好一会儿的强烈渴望,一瞬间蔓延到了他的四肢百骸。 “韵儿,我要你~~”雪阎罗性感的声音在韵儿耳边响起,她的挣扎瞬间止住了。 雪哥哥他说什么? 还没等她继续深究,雪阎罗已经将她的头按了下来,压在了自己的唇上,接着,便是极尽可能地亲吻、啃噬、掠夺,外加双手在她身上如蛇一般游走。 韵儿全身紧绷,一颗心像是突然停止了跳动一般,很快又突然快速地跳了起来,越跳越快,甚至感觉脑袋里也有颗心在跳,“砰~砰~砰”敲打着她的耳膜。 她的脑子里很混乱,有惊讶,有紧张,有不安,有一丝欣喜、渴望,还有矛盾挣扎...... 虽然她没经历过这些,但她明白男女之间有鱼水之欢这事儿,而且很多人都乐此不疲,特别是后宫里那些人。 可是,她和雪哥哥还没成亲啊,而且雪哥哥之前不是还没喜欢上她么? 韵儿这仅存的用于思考的理智,很快由于雪阎罗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并开始更加疯狂的进攻而渐渐丧失。 她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呻吟,像是陷入了一个漩涡,一步步沉溺下去,沉溺下去,最终被彻底湮没,沉迷在了雪阎罗的温柔和霸道里,无法自拔...... 献身美男怀(10) 清晨,一缕阳光从窗户射进了屋里,桌上的烛台里,蜡烛已经燃尽。 韵儿忍着全身的酸痛,从雪阎罗的怀里退了出来,坐起了身。 看着他安宁的睡容,韵儿忍不住微微扬起了唇角。 他要了她了。昨晚,他是属于她的。 眼眸一转,韵儿看向他手腕上那处伤口,此刻已经没什么异样了。 想到昨晚两人赤裸相对时,她看见他手上这处伤口泛着彩色的异样光泽,那一刻,她便猜到他可能是中毒了。 此刻那些妖艳的颜色已经没了痕迹,更是让韵儿断定了自己的猜想。 谁会这么无耻给他下滛毒?? 韵儿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有些心疼。想伸手轻抚下他的脸,却在快要触碰到的时候依依不舍地收了回来。 不能把他吵醒,她现在该赶紧离开才是。 昨晚的雪哥哥,就像是被毒性完全控制住了,或许根本不会记得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如果他醒来看到现在的场面,会是怎样的反应?? 倘若他是个好男人,一定会很内疚后悔,然后对她负责。 倘若他不是个好男人,会以他中毒不自知为理由,撇下她,远远地躲着她。 而这两种结果都不是她想希望看到的。 她要定他了! 同时她也希望雪阎罗能真正地爱上她,从心底里接受她,而不是为了责任勉强和她在一起。 想到这里,韵儿挣扎着起身,穿好衣服,拖着疲惫酸痛的身体离开了雪阎罗的房间。 不管以后的事情能不能按照她的意愿进行,至少,这一晚,她永远不会后悔! 惊出一身冷汗 雪阎罗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 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好好地躺在被窝里,猛地伸出手往手腕看去,那伤口已经愈合,周围的毒纹也已经没了踪迹。 这是怎么回事?? 他回想到昨晚被鬼毒子暗算,中毒后的自己痛苦万分却全身无力,渐渐地意识也越来越模糊了。 他以为他会就那样死掉的,可现在,怎么好像一切都安然无恙了? 雪阎罗使劲想回忆起昨晚后面发生的事,可脑袋却好像很疼似的,只隐隐约约记得自己好像满身是汗地发泄着什么,至于其他,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掀开被子,坐起身,雪阎罗猛地惊出一身冷汗。 怎么是光着身子的??而且是真正的不着寸缕! 当他看到床单上那一滩鲜红血迹的时候,脑中顿时更如五雷轰顶般的感觉。 怎么回事?这到底怎么回事??? 难道,昨晚他跟谁发生......? 雪阎罗心神恍惚地起身,梳洗过后,推门往饭厅而去。 一路上,他的心里乱得如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头绪。 快到饭厅的时候,正好遇上了妙馨和南宫烈。 “雪,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妙馨走上来,有些担忧地问道。 “呃,没事,可能昨晚没睡好。”看样子,昨晚的事她和南宫烈是不知情的。 进了饭厅,雪阎罗见紫菱、白翎和陈伯他们也都很正常,雪阎罗心里充满了迷惑与不解。 (亲爱的们,明天有事,所以今晚再加更3章哈! 小白狐) 你,昨晚有没有来找过我? 快开饭时,韵儿才赶了过来。 只是,平时鲜少化妆的她,今日竟是抹了胭脂水粉,将那原本就精致美丽的脸,修饰得更加迷人。 “嘿嘿,韵儿开始臭美啦?看来真是可以嫁人了。”妙馨笑着打趣道。 “馨儿姐姐~~”韵儿害羞地撒娇起来,一张脸更是红扑扑得可爱。大家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韵儿悄悄抬眼看向雪阎罗,却发现他正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心里咯噔一声,赶忙收回自己的视线。 难道他想起什么了?? 韵儿这顿饭都吃得很不安稳,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最后,她决定继续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坚持昨天的作风,以免被雪阎罗发现她的不对劲而起疑。 饭后,韵儿又等着雪阎罗走了以后,才跟上去。 “雪哥哥,你脸上看起来挺差呢,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韵儿追上去,担忧地问道。 真是要命!昨晚自己和眼前的男人有了那么亲密的关系,而此刻她却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不知道,心里真是憋得难受啊...... 唉,没办法,为了长远考虑,还不是只有忍了。谁让自己没那个能耐让雪哥哥对自己一见钟情呢? 雪阎罗停下脚步,转过身死死地盯着韵儿看了半天,道:“你,昨晚有没有来找过我?” 不知怎么的,早上醒来后发现不对劲,他第一反应想到的就是韵儿。 或许是因为之前她缠了他那么久的原因,也只有她最有可能来找他,其他还有哪个女子可能出现在他房间里,而且还...... 按原计划进行 想到这里,雪阎罗的脸情不自禁有些微微发红,忙转过身背对韵儿。 韵儿看着他有些不自在的样子,心里暗道:看来,他不记得昨晚的事情了。 这样的结果,不是她希望看到的吗?为何心里又隐隐有些失落? 哎呀,不要想太多了,还是按原计划进行吧! “昨晚?没有啊。吃过饭我就回房休息了。雪哥哥,有什么事吗?”韵儿佯装疑惑地问道。 “哦,没,没事。”雪阎罗眉头微皱,不再多言,径直继续往前走去。 会是谁?她为什么会一声不响地就走了?出了这种事情,不是该吵着要他负责的吗? 要知道,天底下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对他梦寐以求。眼下有了这样好的机会,怎么会放弃了呢? 雪阎罗百思不得其解。 现在想来,如果不是她,他或许真的已经毒发身亡了。 鬼毒子临走时不也说了句“但愿你还有命留着下次再与我决斗”吗?可见他对这毒是挺有把握的。 他当时还真没想到,这毒会和尽欢散一样,需要用那种方式来解毒...... 这个鬼毒子,成天就知道研制这些卑鄙龌蹉的东西,实在是无耻!该死!! 袖袍下,雪阎罗的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韵儿就那么默默地跟在他身后,并不像昨天那样吵了。 她明白他现在心里一定不好受,一定很困惑,也一定很想找出救了他的女子。 她就知道,他是个好男人! 你也太娇贵了吧! 雪阎罗就那么走啊走,在这诺大的风月山庄里漫无目的地转悠 也不知走了多久,自己都觉得有些累,想坐下歇歇了,这才抬头往四下里瞧,想看看有没有亭子石凳之类的。 一转身,竟看见韵儿在身后埋着头很疲惫地跟着。 不是吧??他以为她早走了...... 准确地说,应该是他早忘了她的存在了。 就这么一愣神儿的功夫,韵儿已经走到雪阎罗身前,一头撞在了他的胸膛上。 “呀!”身体疲惫不堪的韵儿惊叫一声后,往后栽了过去。 雪阎罗忙伸手将她拉了回来,刚要松手,韵儿却像是站立不稳,又要往一旁倒去的样子。 “你怎么了?”雪阎罗忙将她拦住,支撑着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没,没事,就是走太久了,累着了。”韵儿忙解释道。 “你身子也太娇贵了吧?”雪阎罗眉头一皱,有些无语。 虽然他好像走得是挺久了,但也不至于累到瘫倒在地的地步吧? 韵儿咬了咬唇,有些难过,又有些气愤。 他在嫌她身子弱吗??这还不得怪他! 昨晚毕竟是第一次,而且他......可并没怎么怜香惜玉...... 早上回屋照镜子,发现自己脸色很差,她才想到抹些脂粉遮掩一下。 幸好她那么做了,否则到时大家一看,雪阎罗脸色差,她脸色也那么差,不让别人往一边儿想才怪呢。 话说回来,本来她身体的不适都还没消褪,加上午饭后到现在就一直跟在他身后走啊走啊走,歇都没歇过,不倒才怪呢! (今天就更到这里,周日再继续哈。祝大家周末愉快! ) 傻丫头 “我们去那儿坐着休息下吧。”雪阎罗看韵儿脸色确实不是很好,便扶着她往前面的一处石凳走去。 看着刚一坐下便长长舒了口气的韵儿,雪阎罗心里不禁生出一丝心疼。 “既然早就累了,怎么不吭个声儿。” 韵儿吐了吐舌头,笑道:“我看你想事情想得出神,怕打扰你。” “哦?”雪阎罗眉头一挑,眼里升起一抹笑意,道:“我怎么觉得这不像你的作风?” 韵儿见他这么一说,脸立马红了起来。 他的意思是说她的脸皮素来都是很厚的?(好像是有点哦。) “人家还不是有体贴温柔的一面的。”韵儿埋着头嘟着嘴,扭捏地说出这么一句话来,那模样让雪阎罗忍不住失声笑了起来。 说实话,他还真没想过她会有体贴温柔的一面,只要她不捣蛋、不死缠着人不放,他就觉得已经很不错了。 “真是个傻丫头。”雪阎罗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句话,嘴角挂着一丝细微的笑意。 韵儿心里一紧,转过头,却见他并未看她,而是微微昂着头看着远方。 反复品味着他刚刚说的那句话,韵儿的心里越来越甜蜜。 傻丫头。这个称呼多么亲昵。 她愿意做他的傻丫头,一辈子的傻丫头。 两人都不再说话,就那么默默地看着远方。 雪阎罗的脑子里开始再度重复之前的疑问,而韵儿则什么也没想,只那么静静地体会呆在他身边的幸福。 这样幸福的感觉是那么的强烈,她的心里也从未有过如此的满足。 如果能一直这样,该有多好。 大结局(1) 夜色已深,整个风月山庄都已经陷入了沉睡,当然,负责巡夜的人员还在夜色下尽职尽责。 然而,夜色下,有那么几名矫健的身影,顺利躲过了巡夜的队伍,渐渐往风月山庄的客房而去。 到了妙馨的屋前,领头的黑衣人一个抬手示意,便见两名黑衣人轻手轻脚将门轻轻推开了。 虽然动作已经很谨慎,但还是发出了一点声音,不过这么晚了,大家都已经熟睡,应该也听不见的。 领头的黑衣人率先走了进去,来到床前,掀开帘帐,唇角扬了起来。 不愧是个大美人儿,难怪能有那么大的本事。 俯身掀开被子,径直将妙馨抱了起来,准备离去。 “嗯~~”妙馨被这突来的马蚤动惊扰了佳梦,很是不满地嘟哝了一声。 那黑衣人身体一僵,立马警惕了起来,不过,他很快发现自己的紧张是多余的。 因为,妙馨并没有睁开眼,而是砸吧了两下嘴巴,脑袋一歪又陷入了沉睡。 黑衣人笑了笑,转头示意其余人立即撤离,可刚要到门口时,却见门外闪出一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你们是谁??把她放下!!”南宫烈握着剑的手加大了力道,青筋都暴了出来。 黑衣人一惊,往后一退,身旁几个黑衣人立马冲了上去,顿时,铿锵之声骤起,将这夜的沉寂打破。 南宫烈没想到的是,这几人个个都是高手中的高手,没有一个是好对付的,眼看着那黑衣人抱着妙馨从他身旁溜了过去,他却没办法腾出身去追。 “皇帝哥哥?” 大结局(2) “皇帝哥哥?”隔壁房间原本就了无睡意的韵儿,一听到异响便穿衣起身,躲在门口看那一场恶战。 当那抱着妙馨的黑衣人从屋里跑出来时,她惊讶地,没有一丝犹豫地就这么喊了出来。 而那黑衣人竟也下意识地立马挺住了脚步,转头看向声音来处。 在看见韵儿的时候,他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但又像是犹豫了一下,立马掩饰住了自己的神色,转过头头也不回地飞速离去。 韵儿看着那远去的背影,心里充满了疑惑。 真的是皇帝哥哥?? 虽然他蒙着面,但他的身形,他的动作,简直像极了她的皇帝哥哥。而且,她一喊他就转过身来了,眼里的神色也有些异常,这不更证明了她的猜测吗? 只是,他为什么会来这里?而且还要掳走馨儿姐姐?? 这时,紫菱、白翎也加入了战斗,无奈也被那些黑衣人拖住,待白翎脱了空追出去时,已经没了妙馨和黑衣人的踪影。 最终,那几个黑衣人虽然受了伤,却都成功逃脱了。 南宫烈愤恨不已,一怒之下挥剑砍向一旁的廊柱,发出一声发自心底的怒吼。 是谁??难道是萧煜寒的人??他怎么会知道他们在这里的??! 南宫烈气得微微颤抖着,突然,像是猛然想到了什么,转身看向白翎,那眼里有着刺骨的寒冷。 紫菱心里一惊,忙也看向白翎。 会是他吗?可他上次不是说过不会通风报信的吗?? 大结局(3) 白翎被南宫烈的眼神看得背脊有些凉凉的,此时又见紫菱也带着疑问的眼神望着他,心里一急刚要张嘴解释,南宫烈却已经挥剑刺了过来,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而且招招都是狠招,像是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一般。 可恶!他不怕被南宫烈误会,但是他怕紫菱会误会他啊! 白翎额上惊出不少冷汗,想解释,却无法分出一点心神来,因为,他稍不留神可能就会被南宫烈的剑刺中。 一旁的紫菱看着眼前的场景,心里也像绷紧了一根弦,很是焦急不安。 该怎么办才好?? 想到刚刚白翎看着她,像是想说什么,却被南宫烈的攻势给生生逼了回去。 或许,他是想解释的? 紫菱纠结了半天,眼看着白翎被南宫烈逼得步步险境,咬了咬唇,冲上去帮着白翎挡南宫烈的剑。 “公子,你冷静一点,先把事情弄清楚再惩治他也不晚啊!”紫菱一边挡一边喊道。 可南宫烈却像没听见一样,见她帮着白翎,他的怒意反而更盛了。 就在三人打得火热的时候,一旁的韵儿再也看不下去了,大声喊道:“别打了!!我知道是谁干的!!” 经她这么一吼,一旁的三人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所有动作都僵住了。 半晌后,三人才像是回过神来,转头疑惑地看着她。 她知道??? 韵儿深吸了一口气道:“那个带走馨儿姐姐的黑衣人,应该是我皇帝哥哥。 大结局(4) 当时我看身形很像,于是试着叫了他一声,没想到他真停下来了,而且神色有些怪异。所以,我几乎可以肯定就是他!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韵儿眉头微蹙,心里有着诸多疑问。 是的,她到现在也没想通他为什么要来抢馨儿姐姐。 烈哥哥、馨儿姐姐是第一次来西凉国,照理说他们和皇帝哥哥应该是素未谋面的。 罢了,现在想这么多也是瞎想,不如明天去问个明白。 “韵儿,你确定吗??他为什么要抓馨儿!”南宫烈急不可耐地问道。 “烈哥哥,这些疑问我也有,现在不论我们怎么猜想也毕竟只是猜想。现在夜色已深,不如明日一早你们同我一同进宫,找我皇帝哥哥当面问个清楚吧。”韵儿说罢,看向大家。 南宫烈虽心急,但也知道现在只有这个办法了。 幸好有韵儿在,不然,如果真是西凉国皇帝所为,他们又怎么会知道? 于是,大家点点头,纷纷回了自己的房间。 紫菱刚要推门进去,白翎却从身后拉住了她的胳膊。 “刚才......谢谢你。” 紫菱愣了愣,道:“现在结果还没出来的,但愿你真的没有让我失望。” 白翎笑了笑:“我问心无愧,就是怕你会误会。刚才,我真的好急。” 紫菱低了低头,将他的手从自己手臂上拿下来,轻声道:“很晚了,回去休息吧。”说罢,转身推门进去,将门再度合上了。 白翎的手仍停在空中,久久没能收回,心里升起一抹淡淡的失落。 大结局(5) “紫菱,我真的喜欢你......”白翎喃喃地轻声念到,那声音估计也只有他自己能听到。 夜,寂静得让人心乱。 白翎轻轻叹了一声,转身默默地离去。 而房内,紫菱并没有上床睡觉。 在合上门的那一刻起,她便紧贴着门站着,因此,白翎那声细微的呢喃也不巧落入了她的耳中。 不得不承认,当时,她的心真的颤抖了一下,一种说不出的滋味萦绕在心头,久久不能平息。 距离日出之时,只有三个时辰左右了,这一夜对所有人来说,或许都将是个难眠之夜。 不对,雪阎罗除外。 因为他住的房间离这边有点远,刚才的打斗声并没有吵醒他。 天微微亮,韵儿便起床,顶着微肿的眼睛,跑到了雪阎罗的住处。 她得叫上他才行,昨晚那一幕他错过了,今天此行可不能没有他。 她现在一天都舍不得和他分开,看不到他,她会很心慌的。 成功将雪阎罗吵了起来,韵儿将昨晚的事情和今天的计划一一告诉了雪阎罗。 “怎么还有这种事?我梳洗一番和你们一起去。”原本计划今天就可以离开这里了的,看来还得耽搁一下了。 过了一会儿,两人便去南宫烈等人的房外,此时那三人都已经准备妥当,一副整装待发的样子。 韵儿看了看三人,道:“把你们的剑都放屋里吧。皇宫内不准带兵器进去的。” 三人面面相觑,无奈之下只得听了韵儿的,将各自的武器放回了屋里。 一行五人,踏着东方破晓的微光往皇宫赶去。 大结局(6) 一行五人,踏着东方破晓的微光往皇宫赶去。 前路的未知,让大家都心思沉重,谁也没开口说一句话。 终于,几人到了皇宫门口,但门口的侍卫挡了他们的道。 里面的守将见状,走了过来,看清是韵儿后,忙行礼道:“末将参见九公主!公主您可回来了,皇上这几日可要急坏了。” 韵儿笑了笑道:“这不回来了么?这是我几个朋友,我有事要带他们去见皇帝哥哥。” 那守将看了看南宫烈等人,继而转头对韵儿恭敬道:“是。”说罢,便让门口侍卫放行。 韵儿转头向大家招了招手,笑道:“走吧。” 所有的皇宫不管是怎样的设计风格,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大,而且气势磅礴。 西凉国的皇宫也不例外,几人走了好久才走到皇帝所在的宫殿。 刚到门口,韵儿便远远看见了往凤仪宫而去的太监总管德公公,忙大声唤住了他。 德公公定了定神儿,看清是九公主,立马露出了兴奋的笑容,踩着小碎步跑了过来。 “九公主,您回来真是太好了。您不知道,皇上因为公主的事儿可急坏了,都冲我们做奴才的发了好几回脾气了呢。” 俗话说得好,伴君如伴虎。这皇帝每发一次怒,他们就得为自己的脑袋担忧一次,这可是相当劳心费神儿的。 “德公公,你这是去哪儿?没陪皇帝哥哥上朝么?”韵儿疑惑道,现在应该是早朝时间才对啊。 大结局(7) 德公公笑呵呵地道:“皇上昨天就下令取消了今天的早朝,好像是有什么事。” 听他这么一说,韵儿更笃定了自己的猜测,忙又道:“他现在在哪儿?” “皇上在皇后娘娘宫里,刚才吩咐老奴去传太医呢,这不,我才回来就碰上公主了。” “太医?皇后生病了?”韵儿皱眉问道。 “这老奴倒真不清楚,看着娘娘是好好儿的啊。刚才老奴出来时,看凤仪宫在搬些祭祀用的东西,其他的老奴就不清楚了。” “祭祀??”南宫烈情不自禁联想到了那次山洞里的诡异之事,一颗心不禁又悬了起来。难不成,跟上次那个巫族仪式有关?? 德公公被南宫烈吓了一跳,这才意识到还有外人在,抬头看了看韵儿身后的四人,眼里有了些戒备。 韵儿见状,忙道:“他们是我朋友。好了,我们随你一同前往,我找皇帝哥哥有事。” 德公公忙应了声,到前面领路去了,边走还边思量着,这九公主才出去几日,就有朋友了?而且看样子,个个都相貌不凡哪! 看来,这几日在外面的生活应该是挺精彩的吧,呵呵。 几人进了凤仪宫,又行了一段路才到内殿前,德公公转身对几人道:“各位请稍等片刻,我进去通报一声。”说罢,转身上了台阶,往内殿而去。 看着那消失的背影,南宫烈眉头紧蹙道:“他刚才说到什么祭祀用的东西,这让我不禁想到了那次山洞里的怪事。 大结局(8) 当时那名诡异的黑衣人,用白灵珠的血在地上画了很大一个奇怪的类似图腾的东西,在我们赶到时,她正准备往馨儿的额头上画东西,幸好被我及时阻止了。 而且,馨儿醒来以后,非常紧张地问我那个黑衣人成功没有。后来听说被我打断了,又见白灵珠已经气绝身亡,馨儿整个人像是一下子彻底轻松了似的,甚至还有些激动。 当时萧煜寒提到,那很可能是巫族的巫术,是非常阴狠邪恶的咒术。我一直没弄明白,那个黑衣人为什么要这样对馨儿。后来我也问过馨儿,但是她说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她要轻轻松松地做回自己。见她好像不愿提及,我也就没再追问过了。 可现在,我真担心那件事还并未结束。”南宫烈心里很是不安。 但愿,一切都还来得及。 韵儿在一旁听得糊里糊涂的,虽然不懂他说的到底是些什么,但是两次提到的白灵珠这个名字,倒是让她有些兴趣。 “你刚才提到了白灵珠??这个名字跟皇后的名字挺像也。皇后娘娘的名字叫白灵萱呢。”韵儿笑嘻嘻道。 南宫烈等人一听,面面相觑,心里都不免有些疑惑。 真的只是巧合吗?姓白的人好像并不多见。 突然,南宫烈脑子里猛地灵光一闪,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一把抓住韵儿的手腕,急急地问道:“皇后娘娘是哪里的人?” “呀!烈哥哥,你弄疼我了!”韵儿挣扎道。 南宫烈这才意识到自己下手太重,忙松了手,眼里却满是急切。 大结局(9) 韵儿一边揉着手腕儿,一边有些得意地道:“她是白沙国的,以前可是储君呢。你们知道的吧?白沙国是女皇执政,她为了我皇帝哥哥,主动放弃了皇位的。” 南宫烈闻言,抬手拍上了额头。 难怪啊!难怪他们会抓了馨儿。这看似没来由的举动,实则是有渊源的。 真没想到西凉国的皇后和白灵珠竟是姐妹,如此一来,她抓了馨儿一定是想为白灵珠报仇了。 该死!千算万算,却没料到西凉国对他们来说也并非是一个安全的地方...... 一旁的紫菱也一脸愁容,显然,她和南宫烈想到一块儿去了。 韵儿看着大家一脸担忧的样子,忙跑紫菱身边缠着她将之前的故事都讲给她听。 紫菱拗不过她,便将妙馨、南宫烈和白灵珠之前的纠缠大体讲了一遍。 韵儿听完,气愤道:“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就在这时,德公公从里面出来,道:“公主,皇上让您进去说话,其余几位还请暂时等等。” 韵儿皱了皱眉头,嘟哝道:“搞什么鬼啊?这么神神秘秘的。”说罢,转头看向雪阎罗等人,道:“要不你们就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韵儿......”南宫烈欲言又止。 “烈哥哥,你放心。我一定尽力帮你救馨儿姐姐。”韵儿用肯定的眼神看了看南宫烈后,转身往内殿跑去。 就在这时,两名太医也从外面赶了来,随德公公一同进去了。 大结局(10) “公子,难道我们就只能在这里呆着吗?万一小姐在里面......”紫菱心里说不出的担忧,总感觉心里有股不详的预感。 雪阎罗在一旁皱眉道:“是啊,若是依南宫兄之前所言,巫术施行成功必定后果难料,如果他们现在正在后面施术怎么办? 要不这样,我去后面看看。咱们这里少一个人,那些宫女应该也不会留意到。”雪阎罗边说边看向大家。 南宫烈点了点头:“也好。你小心点。呆会儿我们见机行事,实在不行就直接冲到后院去。” 雪阎罗点了点头,趁着内殿门前的婢女没注意,如风影一般以极快的速度绕到了左侧回廊,往后院而去。 “皇帝哥哥!” “韵儿!你可回来了!”墨宇走上前,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脑袋,继续道:“你这丫头,跑哪儿去了?可把我急死了!你说你一个弱女子跑到外面,得有多危险啊?!” 韵儿撇了撇嘴,白了他一眼,道:“你少来!你真不知道我去哪儿了?昨晚你不是看见我了吗??”韵儿边说边凑到墨宇的面前,直视他的双眼,逼问道。 “你在说什么啊?我昨晚在哪里看见你了?”墨宇疑惑地问道,表情看样子很正常。 “皇帝哥哥!!你还想骗我?!!你看你都不敢正视我的眼睛,我朋友来了你也不让他们进来,你这不是心虚是什么?!快把我的馨儿姐姐交出来!她可是我的救命恩人!”韵儿一口气说道。 大结局(11) “皇上,两位太医到了。”德公公带着两名太医在正厅门口侯着。 墨宇点了点头,打了个手势,德公公便将两人领着往后院而去。 墨宇转回头,看着韵儿气呼呼的模样,知道眼下没办法再瞒下去,索性也就不装了。 不过,韵儿刚刚说那女人是她的救命恩人? 看着墨宇眼里的疑惑,韵儿将自己遇到山匪的事告知了他,并将从南宫烈那里听来的,关于他们与白灵珠的事情,也一并通通告诉了墨宇。 墨宇听完后,一脸的不可思议。 “那黑衣人说的可与你说的不一样。”墨宇皱眉道。 “你是信她还是信我啊?!”韵儿气愤道。 墨宇摸了摸鼻子,道:“这,我当然该信你的啊。但是问题是你不也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那些人可不可信我就不知道了。” “他们都是好人!好人是不会骗人的!再说了,他们不可信,难道那黑衣人就可信??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口中的黑衣人就是上次要伤害馨儿姐姐的人,她很可能是巫族的人,巫族是个什么样的种族你应该有所耳闻的吧?”韵儿极尽全力地说服着墨宇。 此刻,墨宇还真有些动摇了。 “韵儿,你猜的估计没错。那黑衣人说要萱儿近三分之一的血,来完成之前没有完成的仪式,这话仔细想想,确实感觉她像是巫族的人。本来我也不愿意萱儿去冒这个险,但萱儿很是坚决,而且那黑衣人说不会危及生命,我才答应了的。”此刻一想,墨宇也越来越觉得很玄乎了。 大结局(12) “天哪!皇帝哥哥,三分之一的血还不会危及生命??况且这个三分之一她怎么界定,万一放多了怎么办?你那么爱皇后嫂嫂,万一她有个闪失,哥哥你可是要后悔一辈子的!”韵儿此刻可真是为哥哥急了。 虽然之前她因为他们俩太恩爱而忽视了自己,心里很是愤恨,很不喜欢那个皇后。但是,她毕竟是皇帝哥哥的最爱,如果失去了她,皇帝哥哥一定会很难过很难过的。 以前她不懂爱情,但现在她心里也有了爱的人,也明白了那种为之牵肠挂肚,渴望形影相随的心情,所以,她现在不讨厌皇后,不讨厌他们的恩爱了,她希望他们能继续一直这么恩爱下去! 墨宇搓着拳头,开始不安起来。 韵儿说的很有道理啊,万一萱儿真有个什么闪失,他还怎么活?! 不行,他不能让这个可能发生! “走,我们去后院!”墨宇拉起韵儿,就往外跑去。 凤仪宫后院里,巫青凤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了。 院子中央的长案上,放着白灵珠的尸体,案头上还摆了些香烛符纸等物件。 一旁的躺椅上,白灵萱微闭着眼睛,手腕上已经开了一道口子,那殷红的鲜血如一条细流般快速地往下流淌着。 大结局(13) 与之相对应的地上,有个碗用于接住那新鲜的血液,眼看着就要满上一碗了。 一旁的两名太医也时不时上前为她把脉,一副很紧张的样子。 而白灵萱的对面,一张太师椅上,妙馨一动不能动地坐在上面。 此刻,她被一圈一圈麻绳捆得牢牢实实,嘴里还被塞了团软布,脸色很苍白憔悴,一双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妙馨昨夜被掳到这里来后,一整晚都是和白灵珠的尸体呆在一个房间里的。 她永远都忘不了昨晚的场景! 当时,白灵珠的尸体就放在房间中央拼接在一起的两张桌子上,她被捆在太师椅上能清楚地看到白灵珠狰狞可怖的脸,还有枯瘦干涸的皮肤。 更恐怖的是,因为是从冰窖里搬上来的,她的尸体不断地往下面滴着水。 那“滴答......滴答”的声音,每落下一次,就像是打在妙馨的心里,打在她绷紧了的心弦上。 她当时真的好害怕,很想闭上眼睛不去看,可一闭上眼睛,那种恐惧感却更强烈,仿佛那具尸体随时可能悄悄地爬到她的面前,在她睁开眼的瞬间将她吓死。 所以,她不敢闭眼,就那么盯着那句尸体,哆嗦了一个晚上。 到了后面,随着尸体的解冻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31部分阅读 欲望文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32部分阅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 作者:肉书屋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32部分阅读 体的解冻,屋子里隐隐弥漫开一股尸体的腐味,妙馨的胃里更是时不时一阵翻涌,异常难受。 短短三个时辰,妙馨却像是等了三十年一般,漫长而痛苦。 大结局(14) 最后,好不容易挨到天亮,她被带到了这院子里,还没来得及好好吸上几口新鲜空气,却在看到巫青凤时,惊得差点没缓过气来。 又是她!!那个上次要对她下咒的黑衣女人! 难怪白灵珠的尸体会出现在这里,原来是她弄来的! 白灵珠都已经死了,她到底还想怎样?! 正当她愤恨不已的时候,一名衣饰华贵的女人出现在了她的视线范围里。 那一刹那,如晴天霹雳响起,妙馨的心跳瞬间停止了一般,诧异而充满恐惧地看着那女人。 怎么会......怎么会和白灵珠长得一模一样?? 眼看着黑衣人又开始摆弄那些香烛符纸,妙馨心里顿时生出莫大的惊惧感,一个恐怖的猜测在她心里生成。 难不成,难不成那个毒咒还能继续?还要继续?? 天哪!她真恨不得立刻咬舌自尽! 可惜现在她连咬舌自尽的机会都没有,嘴里的东西都塞了一晚了,她们也没有要给她拿掉的意向。 怎么会这样??她原本以为一切都已经结束了的,她还为此高兴了好长一段时间,以为终于可以轻轻松松做回自己了。 可现在呢?老天爷真的是太无耻了!跟她开这种玩笑! 这感觉就像原以为拆卸成功的定时炸弹上,停止跳动了的数字再度开始了倒计时...... 妙馨闭上眼,努力深呼吸着,想要平复自己复杂的心情,可这样的努力只是徒劳。 心口揪紧了一般,难受莫名。 大结局(15) 脑子里更是乱作一团:慌乱、恐惧、不甘、困惑......一齐像洪水一般席卷而来,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该怎么办才好?!难道之前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费吗? 难道她跨越千年过来,用她自己的性格重新活了一遭,就没有成功改变什么吗? 为什么会是这样? 烈,你在哪里?我好怕,真的好怕! 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透过朦胧的泪光,她看见巫青凤已经端起第一碗血,往白灵珠的嘴里灌去。 罢了,罢了,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她已经尽力,怪不得她了。 就在她准备绝望地闭上一双泪眼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一声大喝。 “朕不是说了,要等朕来了再开始吗?!你好大的胆子!!”墨宇看着巫青凤碗里殷红的鲜血,以及一旁脸色苍白仍在继续放血的白灵萱,心疼得不得了,转而用一副想要杀人的眼光怒视巫青凤。 可巫青凤却好像没听见似的,自顾自做着手里的事,只是,面纱下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宇,别生气了。不要打扰大师。”白灵萱有些微弱地睁开眼睛,有些无力地说道。 墨宇看着她虚弱的样子,一颗心揪紧了一般难受,忙冲了过去。 “馨儿姐姐!”韵儿看着被绑住椅子上,面目憔悴得不成样子的馨儿,急忙跑了过去,刚想为她解开绳子,站在后面的两名侍卫却拦住了韵儿。 “娘娘有令在先,请公主不要为难我们。” 大结局(16) “娘娘有令在先,请公主不要为难我们。” “你们!皇帝哥哥!”韵儿转头向墨宇求救,但此刻的墨宇正蹲在白灵萱身边,哪有心思理她。 “萱儿,我们放弃吧。你看你的脸,惨白得......我好心疼,好担心,你知道不! 你担心你妹妹,难道就不担心我吗?如果你有个什么闪失,你让我还怎么活下去?”墨宇伸手紧紧握住白灵萱完好的那只手,用有些恳求的语气说道:“萱儿,停止吧,好不好?” 白灵萱咬了咬唇,眼里流露出对墨宇深深的爱意和心疼,但最终她还是摇了摇头,微弱地说道:“宇,你放心吧,我没事的。很快就好了。” 一旁的巫青凤走过来,换下另一碗血,道:“陛下,您要是真的爱娘娘,就请尊重娘娘的意愿吧,不要让娘娘白白牺牲了那么多。”说罢,转身继续去为白灵珠灌血。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皇帝哥哥,你不要听她的!”韵儿气愤道。 墨宇紧皱眉头,很是为难。 他到底该不该阻止她,如果阻止了,萱儿会不会永远都不原谅他?? 就在他犹豫不决时,一声破空之声响起,一个白色身影飞速地向巫青凤袭来。 巫青凤眉头一皱,忙一个转身,躲过那人的拳脚,怒道:“你是谁,胆敢坏皇后娘娘的事!” “雪哥哥!”韵儿欣喜地喊道。 太好了,她正愁没办法说服优柔寡断的皇帝哥哥呢。 大结局(17) 太好了,她正愁没办法说服优柔寡断的皇帝哥哥呢。想要出手阻止,自己那三脚猫功夫又只有丢人的份儿。 还好还好,她的雪哥哥来了。 雪阎罗冲她淡淡一笑,转过头看向巫青凤。 “别白费力气了,你乖乖束手就擒,我可以考虑让你没有丝毫痛苦地死去。”他的笑容永远如花一般妖娆娇艳,但此刻,那笑容背后,却有着掩饰不住的阴冷和凌厉。 他很美,却又有着男人应有的刚硬和气魄,真的是太完美了!! 韵儿轻咬红唇,手指绞着衣袖一角,眼里满满地洋溢着对雪阎罗的爱慕之意。 墨宇也被眼前俊美的男人震撼到了,一转头正看见他的宝贝妹妹一副花痴的模样,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看样子,他这个宝贝妹妹也红鸾星动了啊。 好,动了也好,哈哈!这捣蛋鬼是该有人好好管管了。 韵儿感觉到一丝怪异,一转头撞见墨宇正对着她露出一副心怀叵测的古怪笑意,顿时感觉后背凉飕飕的。 “喂!你干嘛那样笑啊?!好恐怖的。”韵儿抬手环抱住自己的胳膊,摩挲着手臂上突然冒起的鸡皮疙瘩,一副警惕模样地盯着墨宇。 这家伙一定又在想什么诡计来整她了,每次他有这样的表情,接下来她就有得折腾了。 可,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思想怎么折腾她?? 墨宇看着她一副狐疑的样子,笑了笑,径直转过头去不理她了。 大结局(18) “宇。”一旁的白灵萱看着巫青凤与雪阎罗剑拔弩张的局面,皱眉轻唤道。 墨宇忙转过头,看向她。 “还不快去帮忙,让大师专心施术。”白灵萱的嘴唇都已经有些苍白。 墨宇皱了皱眉,担忧道:“这......萱儿,我们放弃好不好。你看你的脸色已经很差了,我真的很怕你有事啊。” 白灵萱闭了闭眼,扯起一丝笑容道:“我没事的,你放心好了。你难道想看我那么多血白流吗?不管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只要按照她说的做了,至少我可以安心了,如果放弃,我真的怕对不起妹妹,你知道吗?” 白灵萱的眼里已经有了一丝泪光:“求你了。” 这一声“求你了”使墨宇的心顿时软得一塌糊涂,长叹了一口气,道:“好吧!那你一定要挺住,一定不能出事,知道吗?” 见她点了点头,墨宇抬头对一旁的太医道:“随时把脉,关注娘娘的身体状况,感觉抗不过去了,就立即为娘娘止血,如果娘娘有什么不测,你们的脑袋也休想要了!!” “是,是。微臣定当竭尽全力,不敢有一丝懈怠。”两名太医惶恐地跪在地上,额头上都挂满了汗珠。 墨宇站起身,将手放在了剑柄上。 “皇帝哥哥?!”韵儿瞪大眼睛,看着准备拔剑的墨宇,惊呼道。 但墨宇并不理会她,只是冷冷地对着雪阎罗道:“这位公子,朕看得出来你和九妹是朋友,所以也不想和你动手。你现在退下去,朕可以不追究你擅闯的罪责。” 大结局(19) 雪阎罗用眼角余光睨了墨宇一眼,懒懒地道:“你们现在要伤害的人,可是我的朋友,我怎么可能撒手不管?少废话了,这个黑衣女人,今天我一定要杀!!” 说到最后,雪阎罗语调一狠,脚下用力一蹬,掌上聚起内力向巫青凤挥去。 巫青凤忙往旁边躲去,心里恨得牙痒痒。 怎么每次关键时刻都有人来坏她的好事?!!气死她了!! 巫青凤恨得像要将一口银牙都咬碎了,将手里的碗往桌上一放,转身大喝一声攻向雪阎罗。 “我要杀了你!!!”恼羞成怒的巫青凤,一下子攻击力大增。 可惜没人看得见她的脸,否则,此刻她狰狞的面容配上她发红的双眼,绝对比鬼还恐怖! 墨宇见雪阎罗毫不给他面子,冷哼了一声,朝德公公使了个眼色后,便拔剑上前与巫青凤一起对付雪阎罗。 妙馨身旁的两名侍卫本想上前助战,却在看见韵儿蠢蠢欲动的神色后,硬生生收回了都已经迈出去的一只脚。 这样的一幕将韵儿气得想抓狂。 眼看着雪阎罗在两人强势的攻击下,明显处于下风,韵儿心里担心得要命。 “皇帝哥哥!你不准伤他!你要是伤到他,我跟你没完!!”韵儿此刻也顾不得矜持不矜持了,扯了嗓门就喊了出来。 墨宇手上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只是嘴角忍不住扬了起来。 “我说兄弟,别打了。你看我那宝贝妹妹多心疼你。” 大结局(20) “我说兄弟,别打了。你看我那宝贝妹妹多心疼你。”墨宇与雪阎罗一边交手,一边冲着他调笑道。 雪阎罗眉头一挑,随即勾唇一笑道:“好啊。不如我们一起联手把这个见不得光的女人杀了,怎么样?” 巫青凤一听,心里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不过,在听到墨宇的回答后,她一颗悬着的心才又放了下来。 “那可不行,我的皇后可不会同意的。”墨宇看出雪阎罗今天是势在必行的样子,也不准备和他耍嘴皮子了,心里暗道:专心跟你玩会儿,看你有多大能耐,等御林军来了,可就由不得你了。 看着妹妹的份儿上,他会尽量不伤他性命的。 话说南宫烈等人在内殿门口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里面有人传话。 正焦急着要不要闯进去,却见德公公有些慌张地从侧面回廊疾走出来,却也并不理会他们,而是径直往殿外而去。 三人对视了一眼,都猜到里面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于是,互相点了点头达成一致意见后,一起往里冲去。 两名宫婢正欲上前阻拦,紫菱已经率先冲上去,飞速地挥出手,一人一掌将其打晕在地。 接着,三人一步也不敢耽搁地往后院飞奔而去,越到近处,里面打斗的声音便越清晰起来,三人很庆幸刚才做了冲进来的决断。 韵儿正为雪阎罗担心不已,余光瞥见有人过来,一转头见是南宫烈他们,忙欣喜地喊道:“烈哥哥!!” 大结局(21) 巫青凤侧眼用余光瞥见南宫烈,心里开始不安起来。 又是他! 而且还带了两个帮手,现在可怎么办?皇帝的御林军怎么还没来?? 不容她多想,南宫烈、紫菱和白翎已经加入了战斗,原本很有优势的墨宇和巫青凤一下子转变成了被动。 “烈哥哥、雪哥哥,你们要对我皇帝哥哥手下留情啊!”韵儿在一旁又是激动又是担心地喊道。 墨宇闻言不免有些郁闷,这才开始呢,她就那么断定他们赢不了?这不是在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 不过话说回来,那丫头好像现在没站在他这边呢。 唉,这人还没嫁出去,胳膊肘就已经外拐了...... 就在他这番分神之际,南宫烈一掌击中了他的左肩。 趁着他受伤之际,雪阎罗调转方向和紫菱白翎一起对付巫青凤,很快,巫青凤便中了两掌,嘴角已经溢出了血来,却仍旧在拼死抵抗。 “皇帝哥哥......”看着受伤的墨宇仍旧在与南宫烈死拼,韵儿虽然很担心,但这次她没有大喊大叫出来。 一来除了墨宇手里有剑,其余人都是赤手空拳,即使被他们伤到应该也不会致命,况且他们的目标是黑衣人,应该不会对哥哥下狠手; 二来她在这里乱叫会分了他们的心,倒时要是因为她而多出什么意外可就不好了。 韵儿咬着唇,焦急不安地看着这场混战,心里很后悔以前没有好好学功夫,不然也不至于在这里干着急了。 大结局(22) 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忙转过头看向一旁的白灵萱。 此刻她也正一脸担忧地看着这混乱的一幕,只是,她的脸越发地苍白,一旁的手腕上仍然还在滴血。 韵儿忙对太医道:“快给皇后娘娘止血!” 两名太医面面相觑,又看了看皇后娘娘,有些犹豫。 “还愣着干嘛?!你们不知道看形势啊??他们那么多人,皇上有胜算吗?到时那边没成,娘娘这边要有个三长两短,我看你们有几个脑袋够砍的!!”韵儿真要被他们气死了! 一个个脑袋都被驴踢了?? 两名太医这才了然醒悟,觉得确实有道理,便不顾皇后微弱的反抗,为她止血。 另一边,巫青凤接连受伤,却咬牙强撑着。 她不能放弃!为了她的族长之位,为了武林至尊之位,她都不能放弃! 这里是皇宫,皇帝的地盘!现在皇帝和她站在一边的,她还怕他们?? “噗~~”她又挨了一掌,一口殷红的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 紫菱真恨自己手里没剑,否则,他们早就把这个妖女解决了! 就在这时,御林军终于姗姗来迟。 被南宫烈缠得早已没了耐心的墨宇,忙闪到一边,大声发令:“放箭!” 与此同时,巫青凤反应很快地往地上一滚,逃离了中间的位置,南宫烈等人一下被孤立在了中央位置。 “不!!”韵儿还没来得及上前阻拦,那列弓箭手已经发出了一排箭。 南宫烈等人一惊,忙用内力控制衣袖的袖摆,去抵挡迎面射来的箭矢。 大结局(23) 韵儿的双手因害怕和气愤而颤抖着,她冲到墨宇的面前,歇斯底里地叫道:“叫他们住手!!叫他们住手啊!!!他要是有什么闪失,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墨宇完全被韵儿的样子吓呆了,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韵儿转头看着那些阴森的箭头不断射向他们,不断射向她的雪哥哥,再转头看了看看似无动于衷的墨宇,心一狠,转身就冲了过去。 “韵儿!!”墨宇这下才反应过来,想拉住她,却已经晚了。 在她就要跑到雪阎罗那里的时候,她看见有几两名士兵悄悄地转到了他们的侧面,其中一个正将箭头对准了雪阎罗。 “不!!”韵儿瞪大了眼睛,扑了上去,挡在了雪阎罗的身侧。 “停止放箭!!全部给我停下!!!”墨宇看着扑过去的韵儿,吓得大吼道。 可,一时没反应过来的士兵,还是将手里拉好的箭射了出去。 “嗖......噗~~”随着弓箭离弦的声音和插入人身体的声音想起,韵儿脑中一瞬间空白了。 周遭所有的一切都静了下来。 好安静,好安静,她的世界从来没有这样安静过...... “韵儿!!”雪阎罗惊声喊道,一把将往一旁倒去的韵儿搂在怀里。 她怎么会......怎么会这么傻?? 雪阎罗此刻心里揪紧了一般,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很难受很难受,他从来没有这样难受过。 大结局(24) 韵儿被雪阎罗的声音唤回了心神,抬眸看着正抱着自己的雪阎罗,发自内心地笑了。 她好开心,真的好开心。 她看到他的眼睛里分明写满了难过和心疼。 她好满足,身体一点都不疼,真的一点都不疼了。 如果能一直躺在他怀里,该多好。 如果能一直享受他对自己这样的心疼,该是多幸福的事。 雪哥哥,好舍不得你,真的好舍不得...... 韵儿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眼角一滴泪轻轻滑落。 那滴泪刺痛了雪阎罗,深深地刺痛了雪阎罗。 看着韵儿缓缓闭上了眼睛,他发狂一般地叫喊道:“不!!韵儿!!韵儿!!!” 回过神来的墨宇,满眼惶恐地冲了过来,握住韵儿的一只手一探,尚存的一丝微弱脉息让他大大呼了口气,赶忙将一旁的太医叫过来。 “还不快将韵儿抱到屋里去给太医医治!你再这样,不死都要被你吼死了!!”墨宇恨恨地骂道。 听他这么一说,雪阎罗这才意识到她或许并没有死,只是昏迷了过去。 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傻了?都没确认就以为对方已经死了?! 不过他现在可没空追究这个问题。 雪阎罗赶忙将韵儿拦腰抱起,往屋内跑去,两名太医也紧跟在他的身后而去。 就在大家注意力全放在韵儿这边时,巫青凤已经趁大家不注意,又端了一碗血继续实施她的血灵咒。 不管了!血少一点就少一点,若抓紧时间完成了的话,或许还有一线希望能成功获得神力的! 大结局(25) 巫青凤用手指蘸了血,在符纸上飞快地画好了符文,拿过酒喝了一口,点燃符文的同时一口喷了上去。 “噗~~”被酒助燃的符纸很快就变成了纸灰,不过这突然的声响也将大家的注意力又拉回了她这里。 巫青凤顾不得其他,匆忙地将食指中指并拢,往碗里蘸了血就往妙馨那里冲去。 南宫烈和紫菱心里一惊,忙冲上去阻拦。 眼看着巫青凤已经跪到妙馨眼前,就要往一脸惊恐的妙馨的额头上画去,紫菱纵身一跃,直接将巫青凤扑倒在地。 巫青凤再一次功败垂成,失去了最后一次机会,心底的愤怒与恨意如熊熊烈火轰然蔓延开了。 “我要杀了你!!!”巫青凤双目圆睁,猛地抬手掐住了紫菱的脖子,将全部的恨意都灌注到了双手上。 面对这突然的状况,紫菱只感觉根本无法呼吸了,她拼命地想推开她,想掰开她的双手,却发现此刻的巫青凤像是有着无穷的力量,她的双手就像铁一般的坚硬。 南宫烈大惊失色,忙冲上来帮忙,一旁的白翎更是心急如焚,两人一个掰手,一个出拳猛捶巫青凤的胸口,可依然不能救下紫菱。 眼看着紫菱已经脸色发青,双眼向上翻,就快要没气了。 白翎猛地起身,冲到被这一连串状况给惊住了的墨宇身前,一把夺过他的宝剑,一边跑一边喊道:“闪开!!” 南宫烈抬眼一看,忙退到一旁,只见白翎一剑划过巫青凤的脖子,接着,再狠狠一剑,直接砍断了巫青凤的双手。 大结局(26) 鲜血喷涌而出,溅洒了一地,没了支撑的紫菱往一旁地上倒去。 而巫青凤很是不甘地瞪大着双眼,斜睨着还卡住紫菱脖子的两只手,颤抖个不停。 此刻,她除了不甘心,除了痛恨,除了等死,什么都做不了了。 白翎丢下剑,冲上前扯下了紫菱脖子上的手。 此时的紫菱已经两眼上翻,完全看不见黑眼珠了,而且也已经没有气息出入。 白翎慌乱不已,却强制自己要冷静。 接着,他猛地掀开紫菱的面纱,低头将嘴覆上了紫菱的唇。 与此同时,一手抬起捏住了她的鼻子,然后不停地往她嘴里吹气。 “咳咳......咳咳咳”终于,奇迹出现了,紫菱咳嗽着缓缓睁开了双眼。 白翎抿着唇,极力抑制自己的激动,却最终没能控制住,两滴泪落了下来,滑过双颊,打在紫菱的脸上。 紫菱原本正拼命地呼吸着空气,这一刻却情不自禁缓了下来,愣愣地看着这极不真实的一幕。 他哭了??他为了她落泪?? “刚才,真的好害怕,好害怕你再也醒不来!菱儿,别离开我,永远都别离开我!好吗?”眼泪再一次滚落下来,滴落在紫菱的脸上,好烫好烫,直烫得紫菱也落下泪来,止不住地点头。 白翎见状,破涕为笑,一把将她拥入了怀里,久久不愿放开。 而另一边,南宫烈也为妙馨松了绑,将她嘴里的布团拿掉。 看着她布满血丝的双眼,红肿的嘴,憔悴的脸,南宫烈心疼得不得了。 大结局(27) 他多希望这些伤痛都能由他替她承受? 抬手轻轻抚上她的脸,南宫烈有些颤抖地说道:“馨儿,你受苦了。” 妙馨咬了咬唇,闭上眼,再睁开时,已是泪如泉涌。 猛地扑进南宫烈的怀里,紧紧抱住他,止不住地抽泣,双肩剧烈地抖动着,紧接着,竟是嚎啕大哭了起来。 那令人揪心的哭声里,有害怕,有委屈,有宣泄,也有感动和庆幸...... 曾经的一幕幕,在脑子里快速地闪现,仿佛经历了太多太多,承受了太多太多,才终于换来了这一刻。 结束了吧?那个该死的毒咒总该结束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妙馨由之前的痛苦,变成了仰天大笑,只是,一边笑,那眼泪却依旧不停地流着。 没有人能体会她现在的心情,除了她自己谁也无法体会她此刻的心情! 哈哈哈哈!妈!耀文!还有,把我送回这里的那个灵魂!你们都看到了吗?我成功了!我总算是真的成功了!! 南宫烈皱着眉,看着近乎疯狂的妙馨,心里很疼很疼。 能有这样的情绪发泄,足以证明她的心里曾经压抑埋藏了多少东西。 他没有问她什么,也没有阻止她、安慰她,而是放任她这样大哭大笑。 他知道,当她哭够笑够了之后,她才能真正地轻松,彻底地解脱,到时,她还会是他的那个调皮可爱、善良单纯、无忧无虑的馨儿。 大结局(28) 在看着白灵珠的遗体被焚化装进了骨灰罐里后,妙馨的一颗心才总算最终落了下来。 “你们快走吧。骨灰罐送回白沙国,又不知会引起怎样的风风雨雨,你们最好走得远远的,别让那些人有机会找到你们。”南宫烈与妙馨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小姐......”紫菱想到以后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小姐,心里就忍不住发酸,不争气的眼泪又跑了出来。 妙馨走上前,伸开双臂抱了抱紫菱,虽然鼻子也有些发酸,但还是极力勾起唇角笑道:“我会想你的,你也要想我哦。还是刚才我跟你说的那些话,过你自己的生活,一定要幸福!” 转过头,妙馨又对着白翎,佯装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道:“不准欺负我们家紫菱,要是被我知道,看我怎么收拾你!” 白翎傻傻地笑了笑,转头看向紫菱,道:“我哪会欺负她。她不欺负我就好了!” 紫菱一听,原本还有些羞涩的,突然间就变了个样儿,一拳就给白翎砸了过去:“谁欺负你了?!” 白翎忙用手腕一挡,委屈道:“看吧,看吧。这人还没走就这样欺负了,没人儿的时候还不知道多暴力呢!” “你!”紫菱骂也不是,打也不是,气得不行。 “好啦好啦!你们俩就别在我们面前打情骂俏,拿你们热恋的温度寒碜我们这些老夫老妻的了。我们走了啊!”说罢,妙馨转过身,一边偷笑着,一边和南宫烈往外走去。 这样的氛围下离开,不至于那么伤感吧。 真好,紫菱也有依靠了,雪阎罗好像也对韵儿有感觉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而她,也要和烈去过向往中的生活了! 大结局【完】 一座深山的半山腰上,一缕炊烟缓缓升起。 那里有一座木房子,宽敞的前院和后院外,都用竹篱笆围着的。 前院门口,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盆栽花卉,往外面走是一片草地,左边有秋千,右边有石桌石凳。 一只黄白相间的猫咪正闭着眼趴在石桌上晒太阳,一旁的地上一只胖乎乎的小狗正抱着一块骨头,乐此不疲地咬着玩。 后院种了不少菜,地里整洁得看不见一根杂草。 院子里还零零星星种了几棵果树,有梨,有桃子,有李子,还有桔子...... 屋里,女主人正在灶台边忙碌着,突然一双手伸过来抱住了她的腰。 虽然被吓了一大跳,但不用想也知道会是谁啦! “馨儿,我们什么时候要个孩子来玩玩?”南宫烈用鼻子蹭着妙馨的耳朵,暧昧地问道。 “什么叫要个孩子来玩玩啊?一边儿玩儿去!没看人家在做饭啊?”妙馨一边说一边躲他的鼻子。 “我想和你玩儿!就现在!”南宫烈说罢,将妙馨手里的勺子夺来放到一边,径直将她拦腰抱了起来,往卧室而去。 “喂!!!我在做饭呢!你不饿啊?!放我下来!!”妙馨一边挣扎一边叫道。 “饭呆会儿再吃嘛。免得有些人说什么老夫老妻了,没热度了。”南宫烈这话说得酸溜溜的。 “哈哈!你这人怎么这么小心眼,还记着呢?!”妙馨有些哭笑不得。 那次和紫菱分别时的一句玩笑话,他竟然给听进去了,而且还记得相当清楚,时不时就要拿出来作为欺负她的借口。 这不,又开始了...... (正文完) 欢迎光临 ,微桌 ,shubao28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32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