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女孩走天下》 坏女孩走天下第1部分阅读 坏女孩走天下 作者:肉书屋 坏女孩走天下第1部分阅读 《坏女孩走天下》 作者:日边红杏 女人是世界上还执著相信爱情的群体,因为这样,才会有悲欢离合,伤痛眼泪,才会有牵挂。如果女人也变得性致勃勃,有欲无情,人类最后的精神家园就会最终崩溃了。男人不希望女人加入他们的游戏,因为如果女人失去爱情光环的笼罩,和同性无异,这个游戏就无法进行下去了。女人只有坚持爱情的神话,所以人类可以继续繁衍。不,我要做一个寻花问柳的女人,颠覆这个以男性为主题的世界。我要到处留情,让男人苦苦守候,我要放肆的神魂颠倒,让男人一往情深。我要雁过无痕,让男人心碎难收。我要做一个自由的叛逆。宽袍大袖,潇洒来去。放眼尘世,惟我独尊。我要的其实和所有女人一样,一段永不褪色的爱情,确是一个无法实现的梦想。当梦想还可以成为现实的古代呢? 潇湘子 一个习惯了旅行的人总是有很好的自我调节能力,所以在游牧歌脸上看不到一般旅客的疲惫,永远的明眸皓齿,神采飞扬。十三个小时的飞行,从阳光灿烂的加利弗利亚到烟雨迷蒙的早春江南,她嘴角淡淡的微笑映衬着潇洒来去的自由。作为东方爱乐乐团的首席小提琴演奏家,这几年,游牧歌几乎飞遍了大半个地球,带着她那把通体纯白的小提琴,以音乐神童的天资征服了听过她演奏的所有人。从白金汉宫到纽约的中央公园,从威尼斯的刚多拉到贯穿欧洲的东方快车,随处都留下她年轻,自信而又美丽的身影。她用生命的激|情去诠释自己钟爱的名字–游牧歌。 如果一个身材修长的美丽女孩走路大步流星,长发飞扬,无论何时都应该是一道令人愉悦的风景。游牧歌在众多的注目礼中,拖着行李箱,背着琴盒,走出机场大厅。她知道有人会来接她,到哪儿都是。游牧歌自嘲的笑笑,她还记得很多年前那个初恋的男孩子写在情人卡上的话:你笑笑的样子,有一种不安定的气质,你自由的性格,就象一个游牧民族。 游牧歌崇尚完美的爱情必须和完美的xg爱相结合,一个男人要想从心理上俘获一个女人,必须先从生理上征服她。她喜欢男人的强势,一个雄性的定义因该是和他原始的本能紧密相连的。这几年身边的男人形形色色,无一例外都是各种群类中的佼佼者。就象病毒对药剂已经产生抗体了,游牧歌需要更大剂量或者更有效的药物让她找回兴趣。她从这些男人身上也学到很多东西,骑马,射击,冲浪,高尔夫,潜水,滑雪,飞行,华尔兹。太多华丽的大餐,让她有点食不知味。是不是每一个优秀的人都有邪恶的一面,或者说天赋异禀让他们有超逾常人的精力和自信去尝试有异于常理的事情。游牧歌有时觉得自己是正邪同体,兼顾黑白两道,她有个随身携带的小册子“好女孩上天堂,坏女孩走天下”,内容倒无所谓,只是标题很合她的心意。 刚接完那个男人的电话,万分抱歉地说堵车,很快就到。游牧歌闲闲得靠着柱子,无所谓的遐想着。有点饿了,记得王安忆的小说里有一段描写吃的文字,一个士绅从十里洋场的上海回乡下小憩,在清晨的袅袅炊烟中品尝一碗鸡汤馄饨,猪肉选的是最好的梅条肉,早上刚杀的小土鸡炖的小小的一瓦罐汤飘着橙黄透明的鸡油。手擀的薄薄的小馄饨皮被鸡汤一浸,透出里面粉红的肉馅。院子里刚摘的小葱切得细细的撒在鸡汤上,飘着淡淡的清香。 游牧歌很不优雅的咽了一口口水,手在口袋里摸着,她记得还有一块巧克力糖。手指碰到一个丝绒的小盒子,昨晚的男人狂野有余,温柔不足。来自一个古董世家,游历世界,搜集珍奇异宝,看到游牧歌眼睛一亮。游牧歌谓之职业病发作,正好她也是一夜孤独,所以顺水推舟。临走时,他留下这个盒子,邪邪的笑着说祝她有一段美妙的旅行。游牧歌赶飞机就随手揣到口袋里根本没有看。轻轻的打开盒子,一道闪亮的弧光闪过,一团凝重欲滴的深红美得令人眩目。她惊讶得看着这颗圆形的红宝石,这个男人真是舍得,从此再无交割的两个人,何必下那么大的投资,不用去鉴定,也知道这颗宝石价值连城。上面还有一根细细的白金链子,系于项间,一点轻微的坠感,游牧歌的手指划过多角的棱面,这不是她收的第一份昂贵的礼物,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份。是她的生日石,所以她喜欢。希望能给她带来好运–好的男人运。游牧歌坏笑着把宝石举到唇边轻轻一吻。 又一次穿越云层?原来只是做梦,航行还未结束?先睡会儿吧。 水云间 撑起额角,头昏昏的,倒时差吧,游牧歌懒懒的睁开眼睛,不在飞机座位上,却是一张木质的床,屋内都是仿古式样的简单家具,油纸糊的窗子用木棍支着,窗外有潺潺流水的声音,空气里飘着淡淡的花香。游牧歌掀开身上的被褥,怎么没换睡衣就上床了,一身的灰,为了在飞机上坐着舒服的而穿的休闲服有点皱巴巴的。她慢慢的坐起来,旅行箱和琴盒靠在桌旁,休闲拖鞋在床边。眼前的一切让人有点困惑,不知又是哪个爱作怪的男人把她绑架来了,他们经常会想一些稀奇古怪的花样博她一笑,如果烽火戏诸侯不用承担亡国的后果,恐怕那些男人也为她做过了。 是周庄?还是桐里?游牧歌穿了鞋子来到窗前,不记得哪家旅店是这样的。抬眼看去,竟是一家沿河的建筑,不宽的河两岸种满了柳树。“扑面不寒杨柳风”因该就是这种感觉吧,好象刚下过一夜的细雨,空气里润润的,清新的味道沁人心脾。远远近近的散落着一些建筑,好像都是仿古的。这个房间临河,看不见街道,不知行人是不是也着古装,配套才好。央视的影视基地这几年越建越多,有些远看看倒有些意思,近看就太粗糙了。难为某人肯花心思访到这么个所在,建筑物都似未经雕琢,古意盎然。前一阵子她好像提过等这次巡回演出完了要好好体验一下烟雨江南,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啊! 管他是谁,肚子真得很饿了,看看屋角好像有一盆清水在木架上,上面挂着布巾,游牧歌把脸洗了洗,从箱子里把洗漱用的小包拿出来,幸好昨晚把电动牙刷都冲好电了,还可以用几天,屋子了好像也没有插头,无所谓了,反正也不会呆几天。收拾停当,男人还没有进来,游牧歌有点不耐烦了,搞什么,不知道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的人要吃饭啊?算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一件纯白丝织的长袖衬衫,暗灰格子的小羊毛背心,浅灰的羊毛长裤,项间松松的系了一条银灰的短丝巾,游牧歌满意地看着模糊铜镜里的身影,蹬蹬脚上黑色的鹿皮靴,甩甩一头秀发,打开门走了出去。 戏相逢 这是个三层楼的建筑,楼下的天井里种着一些花草,干净雅致,主楼好像就在这条回廊的对面,有些人声传来。餐厅应该在那儿吧。游牧歌轻快的走下楼梯,二楼果真是个餐厅,一些身着古装的人在喝酒用餐,群众演员当的真是逍遥,有人抬眼看到游牧歌,顿时目瞪口呆,游牧歌抱歉的笑一下,打扰别人拍戏了。还好柜台就在楼梯边上,她径直走过去。老板眼睛发直的看着她,打算盘的手指僵在那儿。游牧歌好笑,这种表情见得多了,真是有免疫力了。 “有鸡汤馄饨和虾饺烧卖吗?” 游牧歌屈起中指轻叩柜台,一脸惊诧的老板结结巴巴回到: “鸡汤馄饨有,不知虾饺烧卖是何物?小店有翠米虾仁烧卖,不知姑娘可喜欢?” 游牧歌点点头,绕过众人,视而不见种种眼光,所有人好像都在看她了。她看到临河的窗口边空着一张桌子,便走过去坐下,等着享受美味的早餐。 这个讨厌的男人,故弄玄虚,到现在还不露面,戏做过了就没意思了。游牧歌无奈的摇摇头。拿出手机,里面短信很多,但没有信号打不出去。不在服务区?苦笑。还好这次回来放长假,不然经纪人联系不到她非疯掉不可。 店小二迟疑的端着盘子来到桌前“姑娘,你要的馄饨和烧卖。”闻到香味了,饥肠辘辘的游牧歌食欲大动,不理会小二上下打量她的眼光,开动。 咦,好好的天色怎么暗下来了?抬眼一看,一个身材修长挺拔的男人站在面前,雪白的锦袍,银线勾边,再看五官,纵使阅人无数,游牧歌不得不承认这真的是一个很帅的男人,银冠束发,朗目如星,嘴角含笑。好,好,好,我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个追随者,总算出场了,全套装扮,应时应景,新奇别致,我喜欢。 “姑娘,这窗口风景如画,我可否借坐片刻?”英俊的男人缓缓开口,声音磁性平和。身后几个劲装的随从个个警惕的盯着游牧歌有点煞风景,保镖这年头也难当,硬是随着主子心情扮小狗。 “主人何必客气,悉听尊便。”游牧歌好笑的看着他,变态的男人多,还挺入戏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若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材,我就陪你好好玩一场。 男人一愣,“主人?”他玩味的看着游牧歌,轻笑出声“说得不错,我倒担得起这个称呼。” “不知主人高姓大名,不会要等到事后才告知吧,当然,不方便就算了?”游牧歌戏弄的看着他。她知道现今社会很多显贵的男人碍着身份,多做神秘无名氏。 “事后告知?”男人莫名,“我和姑娘有何约定吗?”游牧歌歪着脑袋看着他,冷笑不语。男人亦毫不回避,坦然回视,漆黑的眸子,凌厉逼人。 男人突然朗声笑了“中山隆有幸得遇姑娘,敢问姑娘姓名?” “中山狼?哈,有意思!”游牧歌脸上闪过一丝不耐,从随身的银质名片夹里抽出一张名片扔到他面前,“做游戏,也要先查查底细,除非你很喜欢冒险。”游牧歌不屑的横他一眼。 两旁保镖看她如此不恭,正想上前呵斥,男人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他们顿时一脸惶恐。男人不动声色,若有若无地笑着,伸出两根手指拈起那张纯白木纹纸的名片,淡淡的海水味道慢慢溢出,“游牧歌”三个字纵向跳跃在纸上。角落里印着一个金色的,样子古怪的琵琶,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字了。 中山隆眯起眼睛打量面前的女孩,坦然清澈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半垂,秀气挺直的鼻子,翘翘的红唇,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背后,懒懒的,不屑一顾的气质,怪异但好看的穿着,一个美丽的异邦女子。国师夜观天象让他来此等候,就是为了她吗? 生查子 这个开场有点煞费苦心,对下面的节目真的有点期待呢!游牧歌在对方饶有兴趣地注视下,安安心心的把饭吃完,伸手去拿餐巾纸,遍寻不着。虽说是仿古,对现代人总该有点照顾,吃饭不用擦嘴的吗? 中山隆见状,从怀里取出一方丝帕递了过来。游牧歌不可置信瞪着他,“不会吧?你还用这个?细菌会传播的,唾液也会传染艾滋病的!”她在口袋里找到半包面巾纸,一边擦嘴,一边嘀咕,“你不怕死,我还嫌脏呢!”周围一片寂静,对面的男人脸上清白不定,手把丝帕攥得紧紧地,硬生生地收回去了。 当然,那丝帕看起来是雪白,簇新的,不过还是有心理障碍。最后一次看见男人用手帕是在朱丽亚音乐学院上乐理课的时候。r。robson风度翩翩,两撇胡子总是修得整整齐齐,暗红色的领结打得一丝不苟,雪白的礼服衬衫配深色西服,那时候在游牧歌的眼里,真正的教授就因该是这个形象。所以当r。robson一边咳嗽,一边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撸鼻子的时候,游牧歌的下巴差点掉下来,然后还忍着翻江倒海的心情,看着老教授把湿淋淋的手帕再放回裤袋里的去的。 经验告诉游牧歌,不要被男人的外表所迷惑,尽管面前的这只中山狼贵气逼人,衣袍制地精良,举止优雅从容,但是男人都有不为人所知的恶习,没人伺候,恐怕都是臭袜子,脏内裤堆成山的吧? 看着这个满嘴胡言乱语,正在神游天外的女子,中山隆调匀内吸,咳嗽一声“姑娘不是此地人氏吧?不知所为何来?要去向何处呢?” 不会吧?还要演戏?我下了飞机就被弄到这儿来,还没告你绑架,现在给我装蒜,跟我玩,玩不死你。游牧歌暗自咬了咬牙,笑眯眯的说,“从来处来,向去出去啊!”一个保镖实在忍不住了,沉声喝道“大胆,我家公子问话,你要句句实言。” 憋到现在,游牧歌的小宇宙终于爆发了!她一拍桌子站起来,双手插在裤袋里,歪着头,冷冷的眼神扫过面前这帮人,落在中山隆的脸上,“对不起,我时差还没有倒过来,不管你是怎么把我弄来的,我现在要回去,这种官兵抓强盗的游戏我实在没兴趣。”说完,不理会中山隆的反应,甩过头,挺直了脊背,大步向楼梯走去。站在楼梯口,游牧歌顿了一下,头也没有回,清冷的声音飘向背后,“我现在上去收拾东西,给你十五分钟,把车备好送我去车站。虽然你没有尽兴,我也很失望。所以下次做游戏前,最好先看看合不合对方的胃口!” 闪闪的鹿皮靴一步步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一群护卫呈泥塑木雕状,虽然他们并没有完全听懂这个奇怪女子的话,但是这样大逆不道的举止却是闻所未闻。 中山隆俊美的脸上先是迷惑,而后释然,天下间从未见过女子竟有如此洒脱的背影笔直的长裤,柔软的丝织袖茏,微风舞动的长发,坚定的步履,他竟是动心了。佳人无数,他何尝在乎过。这个女子,是妖是魔,他都要定了。 任我行 游牧歌简单收拾了一下,拉开房门拖着箱子就要冲出去,在离一堵人墙零点几毫米的地方刹住。中山隆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她,所有的闲人好象都蒸发了,整个回廊站满了他的随从。 “排场不要摆得太大,英国女王的卫队我也见过!”游牧歌摇摇头,想从中山隆身边绕过去,“在下面等我就行了,不必列队迎接的。”一只修长有力的手蓦地抓住她的胳膊,“既然我是主人,没有我的允许,你哪儿也去不了!”中山隆一扫刚才的温文有理,冷冷的声音傲慢霸道。 “装斯文很辛苦吧?这么快就原形毕露我倒是高估你了。”游牧歌不屑一顾看着中山隆,“在我报警之前,你最好放手!”“报警?有人还胆敢对…。我不利吗?”手上的劲道又加了几分,中山隆俊秀的眉头皱在一起,这个女人敢威胁他,这个叫“警”的组织会怎样强大呢?游牧歌挣不开来疼得抽气,不能让他伤了我的胳膊,这可是我吃饭的本钱啊!好汉不吃眼前亏!想到这,她口气软了一些,“你也因该是有身份的人,对女人动手不是很没有面子?”“而且,很疼啊!”忽闪着大眼睛,游牧歌有点哀怨的看着他,哼,没有几个男人挡得住这招,中山隆的眼里闪过一丝怜惜,手上松了下来。“你和我进来,我有话问你。”他不容置疑的示意了一下房门。danit!游牧歌暗骂了一声,很不情愿的又把箱子拖进去,奇怪为什么大家都一脸戒备的看着这个箱子,以为有炸弹啊?神经过敏! “你们在外面守着,不得擅入!”中山隆命令众人。转身进去,关上房门。 “游姑娘,现在只有你我,我还是同样的问题,你愿意回答吗?”他眯起眼睛,一脸威慑的注视着游牧歌。 “好笑,是你把我带来的,难道你不知道我从哪儿来的吗?如果你真的丧失了记忆,我可以提醒你一下,我一出机场,不知道被谁下了蒙汗|药,一醒来就在这儿了!”游牧歌狠狠地瞪着他。 “蒙汗|药?我从不做此等卑鄙之事,也未到过所谓机场的地方。”中山隆淡淡的回道。 “没去过机场?有私人飞机也没什么可以炫耀的!”要彻底鄙视这种暴发户,算了,懒得和他废话,是不是他无所谓,先闪了再说。“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告诉我路线,我自己回去,不麻烦你了!”游牧歌挤了一点笑容。 “这里是大政皇朝的京都济天。”中山隆不带任何感情se彩的声音让游牧歌哭笑不得。看他也不象精神有问题的样子,编故事还一本正经的,厉害。 “你不信我?”中山隆有一丝怒气,“这里的确是京都,我不知你从何而来,只是在此偶遇!”他隐瞒了特来此处等她的事实,以免让她更加怀疑。 游牧歌觉得有点头昏,他好像不是在说假话,那一定是她自己疯了,大政皇朝?什么鬼东东?神奇的穿越时空吗?真是运气太好了,怎么可能呢?她一低头看见胸前闪烁的红宝石,电光火石的心里一动,那个古董商搞的鬼,怪不得临走前他阴阳怪气的祝我有个奇妙的旅行呢!她神情复杂的看了一眼中山隆,竟不知说什么好了。 中山隆看她怔怔的样子,心里有点不忍,语气和缓的问道“既然姑娘不知如何来此,我想请姑娘到府上小住几天,然后再设法送你回去,不知你意下如何?”眼前这个风神俊美的男人似乎没有恶意,眼下还搞不清状况,看他非富即贵,背靠大树好乘凉,现安定下来再说吧!游牧歌想了想,犹豫的点点头。中山隆微微一笑,看的游牧歌有点呆了,这个男人笑起来真好看。 中山隆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伸手击了一下掌,一个随从立刻推门进来。“把游小姐的行李拿下去,检查一下车马,立刻回去。”“是!”随从扫视了一下,立刻就确定桌边形状怪异的两个箱子就是他的目标,他拎起来就走。 “jes,becareful,youkansto?”过海关安检的悲惨经历浮现眼前,游牧歌不顾形象的大叫一声,扑上去抱住她的宝贝琴盒,随从吓在当场,一脸迷惑。“天啊!把他当成美国海关安检人员了,都快变成神经质了。”游牧歌抱歉的笑笑,松开手,“对不起,这是我最珍贵的东西,请小心一点,好吗?”“对不起?”中山隆的眸子里平添几分玩味,不知道她刚才喊的是什么语言,上天所赐的宝物因该是非常理所解的吧?他低声嘱咐了几句,随从很小心地把两个箱子拿走了。 “等一下,要我去你家可以,我们要约法三章!”游牧歌挡在中山隆面前,抱着胳膊,挑衅的看着他。中山隆长身玉立,轻笑颔首“愿闻其详。”不管她玩什么花样,稀奇古怪,他都要奉陪到底了。 “okay,第一,不能限制我的自由,我非你族类,不受你们的礼教约束,我做什么,去哪里,只要不犯法,就不关你的事,当然,如果要派人保护我的安全,只要不讨厌,不让我看见,还是可以的。” “好!” “第二,物质补给要及时,我在这里无亲无友,你收留我,就要对我负责,一日三餐不算,还要给零花钱,让我买自己想买的东西。“ “好!” “第三,不能逼我做不愿意做的事,不要问我不想回答的问题,我不知道为什么来这里,也不知道何时要走,”游牧歌声音低了下去,心情突然很低落,嘴里咕哝着“你不要满脸的问号,其实我比你还要困惑……” “好,我都答应你!”看着长发垂肩,一脸忧郁的游牧歌,中山隆心里微微一疼,她会走吗?不行,天下还有他留不住的人吗?不行,绝对不行,第一次这么渴望一个人,他是上天指定的人,注定要肩负苍生,上天一定会眷顾他的。 入画屏 富丽堂皇的马车,护卫的铁甲骑兵,中国版的灰姑娘大抵如此吧?没想到平凡的人生还能经历如此神奇的古代之旅,既来之,则安之,游牧歌靠着舒适的丝绸软垫,在摇晃的马车里哼起了歌。中山隆骑马先回去了,一个人坐车挺闷的,偷偷掀起帘子朝外看,奇怪,路上都没有行人,只有一队队肃穆的骑兵。这个中山隆来头不小啊!车子渐渐进入了一个高大的城门,又走了一会儿才停下来。马车外响起一个柔美的声音“请姑娘下车,”游牧歌一手掀起帘子,一手撑着门边就跳了下去。站定了,拍拍手,也不理会四周惊讶的目光,抬眼一望,天啊!巍峨宏伟的宫殿一座接着一座,在夕阳的金辉中散发着璀璨的光芒,朱红镶金的蟠龙柱,碧绿的琉璃瓦,一派皇家的豪华。皇宫做hotel是不是太奢侈了,游牧歌目瞪口呆。 “姑娘鞍马劳顿,请入宫歇息吧!”一身水绿宫装的女子低头小声请安。“这是大政皇朝的皇宫吗?”游牧歌想要确认的问道,女子讶然的迅速抬头看了她一眼,“回姑娘的话,是的。”“那么中山隆是谁啊?”霎时周围一片寂静,女子慌乱的跪下,“请姑娘切莫直呼皇上的名号,罪当问斩的。”游牧歌一愣,立刻自嘲的笑了,穿越时空的人只有皇帝才配得上吧?她摇摇头,双手插在口袋里,转身大步走进去。害的后面那些娇弱的宫女们踩着碎步,一溜小跑地跟上。 景芳宫秀丽淡雅,桌椅雕刻精致,天青色锦缎围屏上绣着节节的翠竹。游牧歌一边打量着四周,一边嗅着空气中若有似无的香味,从此就要过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吗?不知中山隆对她如此礼遇,所为何来,看上她的美貌?不可能,天下美女他恐怕看得都快麻木了吧?不过,作为她个人的藏品,这个男人还是合格的,”well,yougotnothgtolose!”没什么好担心的,她一无所有,在这里她穷的就剩自己,只有她占别人的便宜,别人从她这儿恐怕也得不到什么。游牧歌苦笑的看看自己的衣服,好像有一点格格不入,她一直喜欢穿裤子,除了演出时正式的礼服长裙,她的衣橱里大概挂着几百条各种面料,做工的裤子。不知道穿起这些轻纱罗裙是什么感觉呢? 游牧歌走到床边坐下,招手让刚才那个绿衣宫女过来,“你叫什么名字?”“回姑娘,奴婢碧罗,”宫女轻轻作了一个揖。挺秀气的一个小美女“碧罗,好名字,我初来乍到,很多不懂的地方,你要教教我,”游牧歌拉起她的手,微笑着说。碧罗赶紧缩回手跪下,“姑娘言重了,服侍您是奴婢的本分。” 唉,跪来跪去的真头疼,既然中山隆答应她可以不受礼教束缚,那么她在自己地盘上改革也不关他的事吧?游牧歌偷笑。她正正神色,郑重的开口,“既然你们是皇上派来服侍的我的人,就要守我的规矩,明白吗?”“是,姑娘。”底下一片唯诺声。“我不让你们跪,不要随便跪,我看着心烦,叫自己的名字,不要自称奴婢,我听着生气,先就这两条,以后我想到别的规矩再订,谁要是不听话,我就扔她出去。”嘿嘿,吓唬吓唬他们,狐假虎威也很爽啊! 众宫女面面相觑,好奇怪的主子,好奇怪的规矩,不知今后是福是祸,皇上今天突然从宫外带回这个奇装异服的女子,什么也没说,也不知道是不是新妃子,到现在都没有露面,先陪着小心吧! 春意闹 一天之内竟然有三十多起‘奴婢’和‘下跪’事件发生,不给她们点惩罚,她们就不把宫规放在眼里了,游牧歌手撑着下巴,歪在美人塌上,一脸坏笑。 “所有今天犯规的人,全给我站到院子里去!”游牧歌冷冷的命令道。“看来你们是不把我这个新主子放在眼里!如果不罚你们,日后你们恐怕更要张狂了。”游牧歌一边拿着个红木棍子在手上敲着,一边在院子踱着方步。犯错的宫女们站在一起瑟瑟发抖,若不是怕再犯规,院子里恐怕早就跪了一大片了。 “你们仔细听清楚了,下面我说什么,都要照着去做,若有有人胆敢违抗,我就告诉皇上,说我用不起,请他发落!”游牧歌得意洋洋的宣布。众人都胆战心惊的看着她,不知道她又有什么惊世骇俗的举动。 “听好了!每个人要对着我大喊十声:游牧歌!要用尽所有力气,不喊完不许停!其他人帮他们每个人数着,少喊一声都不行。”游牧歌飞快的说完,满意地看着众人难以置信的表情。直呼主子的名讳对他们来说恐怕是极端大逆不道的吧?非要让他们克服这个心理障碍不可,当她第一次举办小提琴独奏音乐会的时候,只有15岁,紧张的连琴弓都抓不住,是妈妈把她领到后台没有人的地方,让她大声喊:我不怕!第一次的成功让她从容地走到今天,虽然不能把这里变成一个众生平等的世界,但至少可以在她自己的小天地里享受一下自由的乐趣。 “准备好了?开始!”游牧歌搬了个凳子坐在院子中央,好整以暇的等着。半晌,一个蚊子哼般的声音响起“游……牧……是碧罗这个丫头,看来是个可塑之材,有人带头了就好办了。果然,院子里零零落落的喊声响起来。“没吃饭啊?大点声!”要乘胜追击,游牧歌暗自窃喜。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我,终于鼓足了勇气,用了吃奶的力气大声喊:游牧歌!游牧歌!游牧歌……! 树上的鸟儿都被惊得飞开去,平常都很安静的宫殿象终于苏醒了一样,一下充满了生气。“看来,整个皇宫从今日起,再无宁日了!”一身明黄龙袍的中山隆负着手缓缓的走进来,金色的冲天冠让他一改俊雅的书生样,威仪天下的贵气毫不掩饰的散发出来。满院子的人除了游牧歌齐刷刷的跪下来“恭迎皇上!”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喘。中山隆身后一帮子太监,侍卫神色各异,有的是一脸看好戏的样子,有人是满脸困惑,这个新主子搞什么鬼,院子里大吵大闹的,一个领头的太监尖声喝斥道:“大胆,见了皇上为何不拜?”游牧歌不以为然的笑了,:我记得某人答应过我免了规矩的,不会说话不算话吧?”中山隆脸色一沉,走到游牧歌身边,低声道:君无戏言!他盯着游牧歌的眼睛,不急不缓的开口:“看来你是太闲了,从明天起,跟朕到上书房议事!”此话一出,众人都大惊失色,几百年来,大政皇朝从无一个女子步入上书房,皇上为何作出此等有悖祖训的事?这个女子到底是何人,让皇上如此另眼相看,宫里真的要出大事了。 “对不起,我喜欢睡懒觉,不爱早起,而且,我对政治没兴趣!”游牧歌不假思索的答道,“没关系,朕可以命人抬你过去,特准你睡着回话。”中山隆突然低下头来对着游牧歌耳语道。他呼出的热气吹的游牧歌脸上一阵臊热,她赶忙跳开去。“君子不强人所难,和一个对国家大事一无所知的人谈政事,不是鸡同鸭讲?”游牧歌据理力争。 “鸡同鸭讲?”“哈哈…!中山隆忍俊不禁,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比喻虽然粗了些,倒是有理,朕每天召见大臣的时候,很多时候就是此等状况,你真是深知朕心啊!看来上书房你是非去不可了!”说完,中山隆转身大笑着走出去了。 游牧歌有点愣神,什么跟什么呀,看来他是铆足了劲要整我了,好吧,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想我一个21世界纵横天下的精英虽然发明不了蒸汽机,也一定要把这里搞个天翻地覆,游牧歌一阵狂笑,众人都傻了,看她的表情,不会是连皇上都要修理吧? 破阵子 皇帝要提拔一位大臣实在没什么大不了的,一般情况下无外乎科举,推荐,捐官或任命,主动要官做还能被皇上欣然应允的恐怕是闻所未闻,更何况是一个权倾朝野的高位,再加上坐上高位的还是个女人,大政皇朝隆基五年最轰动的消息非此莫属。 游牧歌从来就不是一个厚脸皮的人,但是如果被动挨打,倒不如主动出击。自从天天早上被残酷剥夺睡觉的权利,她就恨不得上书房早点塌掉,当然得她不在的时候。不是说后宫不参政?她好象不算是后宫一员。女人没地位?好象有几次她躺着,皇帝坐着,都是在叫不醒的情况下被硬抬去的。忍了几天,游牧歌受够了,那些大臣轻蔑的眼光,自己不明不白的身份实在令人郁闷。想要大闹天宫,也得师出有名。所以这天早上议事完毕之后,游牧歌和中山隆推心置腹的谈了一次话。谈话的结果不久就昭示天下:我朝新添一位重要大臣,国务卿游牧歌。没人知道国务卿是什么,听起来和大理寺卿有点象,重要性恐怕不比宰相差。 从此每天早朝,通往勤政殿的汉白玉大道上就多了一位身穿一品官服大摇大摆的女人。虽然游牧歌不清楚中山隆让她听政的目的,但是他如此纵容她必有缘由,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软,只好放下身段配合他作戏了。 中山隆第一次觉得上朝是件这么有意思的事,看着一身官服的游牧歌百无聊赖的站在群臣中东张西望滑稽的很。青春靓丽的容颜在一班须发苍苍的老脸里面更是格格不入。如果她知道自己的使命一定不会如此自在悠闲了吧?无论成败,他们的命运从此就要息息相连了。中山隆嘴角上扬,奇特的相遇,奇妙的感觉,这个女人真的是上苍的礼物。 游牧歌心里极度不爽,这些老家伙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男女平等对他们来说恐怕是个大笑话,看来一定要好好给他们上一课了。她眼睛一转,举步上前跪下,虽然她是免跪的,但是在大臣们面前好歹要给中山隆一点面子,毕竟他现在是米板班主。 游牧歌捉狭的神情没有逃过中山隆的眼睛,这个女人又要作怪了,不知哪位爱卿要倒霉了,他不动声色,淡淡开口“爱卿有何事启奏啊?” “启禀皇上,臣以为这早朝制度有必要进行改革。”游牧歌恭敬的答道。 “哦,我朝几百年来沿用这个制度,未见有何不妥啊?”中山隆不急不慢的问道。 “皇上,据我多日来的观察,每日五更上朝,众人都非完全清醒,有些人甚至昏昏欲睡,试问不清醒的头脑怎能决断国家大事呢?臣身为国务卿不仅要管理国事,更要督促人事,见此情形,深表忧虑。” 中山隆做了个手势,阻止了几个急欲辩解的大臣,“爱卿有何良策?”游牧歌扫视了一下四周,哎哟,真是怕怕,眼光真的可以杀人呢!心里暗自冷笑, “臣以为,锦衣玉食致四体不勤而致精神萎靡,所以有必要在早朝前组织所有大臣进行半个时辰的早锻炼,就是一种活动四肢的方法,可以很快让人精神振奋,臣愿意以身作则,自请为教练官。”游牧歌慢条斯理的说完又行了一个礼,“皇上如果有兴趣也可以参加哦!”众人哗然,这个女人简直是无法无天,敢提如此大不敬的要求。 中山隆突然朗声笑起来,“朕对这个早锻炼倒是好奇的很,明晨五更众卿家就在殿前列队进行吧!朕定会观看,游大人不可教朕失望啊!” 早锻炼 “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早睡早起,我们来做运动\\\“游牧歌得意洋洋的站在号令台上,一边哼歌,一边做着准备活动。大臣们三三两两,还没到齐。她兴奋的三更天就睡不着了,一想到等会儿要有好戏看了,手上的关节捏的啪啪响,现在谁看到她,都象个准备打人的黑社会。本来很想让他们跟着范晓宣扭扭屁股的,游牧歌心还是不够狠,怕一帮道貌岸然的老家伙受不了去寻死,最后还是决定教他们一套简易的广播体操。 到了的大臣们都在交头接耳,指指点点的议论游牧歌有伤风化。不知者不罪,谁又知道游牧歌身上的桔红和白色相间的紧身衣是正宗的耐克运动服呢?袖口和裤腿都是七分的,露了点皮肤就大惊小怪,这一大早没有太阳,加州买的防晒油用不上了,雪白的慢跑鞋正合适。游牧歌很庆幸自己是旅行回来,行李箱装备齐全,东西少而精,样样都派的上用场。她看看人差不多都到齐了,全穿的上朝的官服,闷笑得差点受内伤,今天让你们生不如死,哈哈。”皇上驾到!”全场立刻肃静下来,一把明黄的九龙伞缓缓移近。中山隆身着龙袍,神色莫名的在观礼台上站定,这个女人太不知收敛,在众人面前穿成这样,他心里有点恼恨,太纵容她了。游牧歌神采飞扬的冲他灿然一笑,挥挥手,中山隆一怔,忍不住的笑意溢出嘴角,清晨的一道阳光,我的子民,我的天下,还有我,从此都会被她照亮吧?他也向游牧歌挥挥手,示意她可以开始了。 “请大人们分成三排,前后对齐站好!”游牧歌不知从哪儿摸出一个厚纸糊的圆筒对着嘴喊话。这是碧罗连夜帮她赶好的,要好好保护嗓子呢。 “现在看我做几个动作,然后我会喊口号,你们就跟着做!”游牧歌举胳膊,弯腰,直立,踢腿,动作一气呵成。大臣们碍于皇上在场,不敢不做,但是宽袍大袖,跌跌撞撞,乱成一团,游牧歌拼命忍住笑,捂着肚子,喊着口号: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中山隆也忍俊不禁,后面的太监,侍卫们也偷偷的笑作一团,平常这些一本正经的大人们今天被这个小女子整死了。皇上也是童心大发,一脸看好戏的样子。可怜这些老家伙们提着腰带象提呼拉圈,两手一举官帽要掉,伸腿一踢靴子乱飞,有的人伸手打在别人脸上,有的人方向搞错互相对踢,一世英名,一个早上毁于一旦。 游牧歌忍住笑,清清嗓子,一本正经的训斥道,“今天就是要让你们体会一下,凡事都要用心去做才能成功,你们穿成这样怎么能锻炼呢?可见你们平常不活动身体,一点常识都没有。为了方便你们参加早朝,我会在偏殿设置了一个更衣间,为你们准备好锻炼穿的衣服,锻炼之前换上,完了之后再换回官服即可。”她心里想着跆拳道的练功服挺合适的,过两天就给他们统一服装。众大臣面面相觑,心里骂得得要死,嘴上还得唯唯诺诺:“谢游大人体恤。”游牧歌潇洒的一挥手,“不必客气,你们还是谢谢皇上英明吧!” 正在侧着头笑的中山隆闻声一愣,死丫头敢拿我当箭靶,他咳了一声“游爱卿一片忠心,爱护同僚,朕心甚慰。”游牧歌嘻嘻一笑上前行礼“谢皇上夸奖,定当鞠躬尽瘁。”中山隆不动声色,手上使劲扶起游牧歌,轻轻在她耳边说“你还有别的花样吗?朕今晚闲得很,来给朕解解闷吧!” 夜迷茫 到目前为止,游牧歌不知道中山隆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一国之君收留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还百般纵容,却无所求,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是实践得来的真理。游牧歌也不太想家,从小就离家求学,巡回演出,生离死别都淡漠的很。她曾经听过一句话:死别是无法避免的,但生离都是人为的,她却醉心于制造这种生离的伤痛。热爱艺术的人都执著追求完美,最怕抵死缠绵后,容颜都被对方淡忘了。在最好的时候离去是留住痕迹最完美的方式吧?这么多年来,游牧歌把爱情收藏的严严实实,一旦付出她怕自己会殉情。和古人更没有相爱的可能吧?几千年的代沟恐怕不太容易逾越。 不过换句话说,和一个皇帝调调情也不算是丢面子的事,不知道中山隆会不会把今天早上说的话当真,太容易得到的东西,都不会珍惜。游牧歌不想沦为和其他三千个女人一样的身价。他要是用强,就要运用聪明才智,和他斗智斗勇。 计策还没有想好,游牧歌已经在被“押往”皇帝寝宫的路上,这只中山狼真是有够变态,派来的太监侍卫都木着一张脸,毫不理会游牧歌又是肚子疼,又是头疼,又是咳嗽的乱折腾,打头的太监只是冷冰冰告诉她,皇上说了,今晚就是死了也要抬过去。“fuck!”游牧歌狠狠骂了一句,只好起身让碧罗更衣。绝对不能性感,看起来最好象个尼姑才好。游牧歌选了一条毫不起眼的暗青色的罗裙,让碧落把头发盘了一个小螺丝髻,插了个木簪子。哈哈,有点寡居多年,心如止水的样子,要的就?br /gt; 坏女孩走天下第1部分阅读 欲望文 坏女孩走天下第2部分阅读 坏女孩走天下 作者:肉书屋 坏女孩走天下第2部分阅读 的就是这个效果。 果不其然,看着游牧歌满不在乎的走进来,中山隆讥讽的打量着她:“原以为,游大人还有几分姿色,怎么装扮得像个下堂妻?” “皇上,有没有听过女为悦己者容?意思是说女人只为自己喜欢的人装扮。”游牧歌毫不在意的顶回去。 “你容不容,朕倒不介意,太多女人为朕而容,看得都累了。只是奇怪,游大人身为女子竟没有爱美之心。” “thisisnotyourbess!”游牧歌斜了他一眼,“皇上真是太闲了,国家大事不管,管我小女子的私事。” 中山隆突然欺身向前,抓住她的手腕,声音冰冷:“你在骂朕吗?小心真的让你去做尼姑!” “皇上大概留我还有用处吧?何必做势,不妨直说!”游牧歌不卑不亢的甩开他的手。 中山隆眼里突然精光大射,黑黑的眸子深深地看着游牧歌,美好的唇线微微上扬,他转身走到窗边,若有所思,月光如水,越发衬的他鼻梁挺直,轮廓俊美。屋子里薰着淡淡的龙诞香,一时间两个人都安静下来。 “说得不错,朕是有求于你。”中山隆缓缓开口。 “既然如此,洗耳恭听!”游牧歌舒了一口气,找了个椅子坐下来。真是皇家气派,整个屋子美轮美奂,金碧辉煌。该来的终究要来,只要不是让她去做自杀肉弹,其它的都可以考虑。天下哪有真君子,孟尝君养三千食客,还不是为了一朝所用。她一个小有姿色的女人凭什么让皇帝另眼相看,就算她来自现代,说话做事有点特别,也不过是一时新鲜。在利益和事业面前,女人永远都会被男人所忽视,说商人重利轻别离,太过偏颇,天下男人,上至皇帝,下至贩夫走卒又有何区别呢?游牧歌本来还有些情se的念头,突然很灰心了。 太匆匆 se情间谍吗?好像历史上最后一个se情女间谍是被处以绞刑的,游牧歌的脖子蓦的一凉。 古代的占星术实在是神奇,竟可以准确无误的预测她的到来,但是说什么有她相助可以平定天下就太荒谬了,除了会拉小提琴和吃喝玩乐,游牧歌觉得自己一无是处,文韬武略和她毫不沾边(奇书网整理提供)。除非她现在变成魔法少女,否则何德何能她能完成此等重任呢? 和敌人上床可以当成解决生理需要,去防卫严密的深宫偷军事布防图,还要杀人,岂不是自投罗网,插翅难飞? 听完中山隆一席话,游牧歌觉得生还的希望太渺茫了,凭什么他收留了我,就有主宰我命运的权利?他是一个皇帝,但不是我的皇帝,潇洒来去这么多年,还没有男人可以控制我,游牧歌恨恨得想着,一定要逃走,要自由,不能去送死。 “不要有逃走的非分之想,朕如果连个女人都看不住,皇帝也可以不当了。”中山隆把玩着茶杯,懒洋洋的说道。 “你也不用担心,朕自会安排人接应你,国师说过,你来自异界,定当逢凶化吉。”中山隆正了正神色,直视游牧歌的眼睛,沉声道,“你回来后,无论发生过什么,朕都会纳你为妃,恭敬相待。” 一个皇帝的承诺只能如此吧?娶一个并非完壁的女人是给她最大的荣耀吧?可惜,我游牧歌自有面首三千,不希罕做你的老婆。游牧歌好笑的摇摇头,抿了一口茶,然后站起来行了一个礼,:“皇上,如果小女子还有幸生还,只有一个请求,”她顿了一下,看见中山隆一脸静候下文的样子,接着说“如若皇上真的感激我,就请给我自由,再给我银钱若干,放我去游历天下!” 中山隆很长时间没有说话,屋子里一时间静得可怕,是呀,他有什么资格要求她留下,让一个女子葬送名节,向别的男人投怀送抱,还要冒着死的代价,她怎么还会愿意嫁给他。 让后宫里的任何一个女人去做这件事,中山隆都不会感到愧疚,只是这个女子让他如此的舍不得,他是一个皇帝,注定了不能只为一个女人专情,要平分雨露,多子多孙。真的爱上她又怎么样?为了江山社稷,为了平定天下,儿女私情有何留恋? 金琪国对大政国虎视眈眈由来已久,这么多年他们暗中布置人手,居然在大政境内形成了一个相当规模的地下军事布防。国师测算至此,再不能得知更多细节,好像有个神奇的力量在保护金琪王室,天降此女,神力定破,金琪一除,天下归心,国师斩钉截铁的话由不得中山隆不信。恨他也好,怨他也好,他都别无选择。 “朕答应你。“中山隆声音有些颤抖。 “多谢皇上成全,就算这次死了,也是个自由的灵魂!”游牧歌面无表情的谢道。我凭什么要助你得天下,这个时空的荣辱兴衰和我有屁的关系,为什么女人就得牺牲?想拿我做棋子,听你们男人呼风唤雨,可笑之极。你放虎出山,就别怪我玩转天下!“游牧歌神定气闲,淡淡地看了一眼中山隆,转身出了这个金碧辉煌的牢笼,迈向一天的星辉中。 看着游牧歌修长从容的背影,中山隆刹那间觉得自己碎成了几片,为什么心里这么疼,他错了吗?他永远失去这个女人了吗? 君泪盈 君泪盈,妾泪盈,罗带同心结未成,江头潮已平。 以前是流浪到远方,现在是流浪到古代,唯一相似之处是还在继续从一个男人到另一个男人之间的流浪。还没有好好领略大政皇都济天的风俗人情,还没有好好过一过皇帝庇护下的骄横跋扈的日子,游牧歌又要离开了。也许这一次的旅行会是生命的终点,再也看不见翡冷翠的日出,拜占庭的黄昏,游弋在蓝色地中海的白帆,开满金色雏菊的法国乡村,最留恋的还是那个美丽而孤独的舞台,她的小提琴之梦。 是不是每个女人都希望男人不惜一切代价的爱她? 但是,落魄潦倒只谈爱情的男人女人要不要?爱江山更爱美人,前提是得到江山后才有资格爱美人,成功赋予男人自信和勇气。 其实,游牧歌也没觉得中山隆做的有什么不对,只是什么都还没有发生过,有点遗憾罢了。把自己喜欢的女人拱手相送是一个天子的耻辱吧?耻辱是无法磨灭的痕迹,游牧歌知道自己不会被忘却了。 游牧歌只拿了自己的两个箱子和一些质地精良的裙衫,特别喜欢那种坠坠的闪着柔和光芒的纯白的真丝,可惜以前无论怎么细心的送洗衣房,一水洗过之后光芒尽失,无一例外的经历从妙龄到徐娘的转变。现在终于可以奢侈一回了,当然云彩带不走,钱是要带的,还有随时可以提钱的令牌。 把令牌递到她手中,中山隆紧紧抱住了游牧歌,没有喂她想象中的需要定期解药的毒药,只是在她耳边温柔的说:“我不能束缚你,只有赌一赌,不能要求你回来,但我会等着你。”游牧歌心里微微一动,放下了身段的皇帝也是个不错的男人呢。 中山隆没有告诉游牧歌任何计划,他说任何计划都会有漏洞。金琪的太子,她的目标,据说是一个近乎于神的人,金琪的神秘力量似乎就由他主宰,无数次的暗杀都有去无回。所以,到目前为止,游牧歌不知此人相貌,喜好,甚至姓名和其他任和有关他的资料。 中山隆说,一切都因该自然而然,没有痕迹,相遇,动情皆由真心。至少在相遇这一点上他是失败的。游牧歌没有理会中山隆的语气中的复杂和痛苦,接受这个任务也不是因为她畏惧强权,她想看一看像神一样的男人会不会也和其他普通的男人一样都有智商降为零的一刻,至少在游牧歌的名单上还没有例外。 一辆轻便的马车,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一身富家公子装扮的游牧歌悠闲的离开了皇城。 “小鸟在前面带路,风儿吹向我们\\\“游牧歌靠在车里心情愉快的哼着歌。象神一样的男人,真是有点向往。被他爱上就功德圆满了吧?一直回避着完美的男人,怕丧失了征服的兴趣,缺陷是抛弃的理由,留恋也少了借口。现在既然无可回避,自然要配衬一段完美的爱情。两个都拥有神奇背景的人应该有相遇的缘分吧?游牧歌不想变成一颗树,长在他必经的路边,等候五百年。 飞天山 金琪国境内,飞天山,满天璀灿的星光。 一座奇特的圆形建筑耸立在峰顶,不知情者会以为世外高人在此隐居,如果看到山下重重守卫的御林军才会意识到此乃皇室重地。侍卫们更不敢懈怠,无主人允许,闯入者格杀勿论。圆形建筑的前殿居然是无顶的,呈半月形敞开,屋内一切在如水的月华下显露无遗。一张巨大的卧榻摆在正中,四周的地面上镶嵌了无数的宝石,光芒闪烁,它们的布置都一一对应天空几大的星宿。 一个上身赤裸的男人慵懒的躺在床上,月光下的皮肤隐隐的反射着丝缎般的光泽。他闭着眼睛,似睡非睡。完美的容颜仿佛降落凡间的天使,纯净的令人不敢亵渎,山顶的气温已是很凉,他却没有丝毫的瑟缩,更奇妙的是,屋子的四周若有似无的生腾着袅袅的蒸汽,雨露不侵。 男子突然睁开眼睛,黑色水晶石般的双眸直视苍穹,平静的脸上一时间布满困惑。怎么会这样,这几个月来出现了无数次同样的情形,他独一无二的灵力被一种神秘莫名的力量阻挡着,让他无法进行自己的计划。他早已测出天降异人,每次想要算出确切的方位就被这种力量阻隔了。难道是他的克星吗?从来波澜不惊的心里萌生出一股无法抗拒的欲望,一定要找到这个人,不惜任何代价。 ※※※※※※※※※※※※※※※※※※※※※※※※※※※※※※※※※※※※※※※※※※※※※※※※※※※※※※※※※※※※※※※※※※※※※※※※※※※ 这一路风光无限,天蓝得清澈,草绿的油亮,没有钢筋水泥的窒息,没有汽车尾气的污染,没有人造器官的虚假,漫山遍野,大街小巷,一切都呈现着最纯朴的面貌。爱情呢?也会听到只在乎曾经拥有的谎言吗?可以奢望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童话吗?游牧歌的好朋友十弋说过:我们都太心疼自己,所以舍不得自己心疼。看过太多破灭的故事,所有人都变得自私,害怕受伤而不付出真心。这些年的流浪,不停变换的男人的面孔,在游牧歌眼前幻灯片似的重演,在如此洁净的空气里面,她突然觉得自己肮脏的无处遁形,好累,好疲乏,真想跳进水里脱胎换骨的洗一下。 “老大爷,我们到哪里了?”游牧歌掀开车帘询问道。 “公子,我们已经在金琪国的境内了,前面不远就是天下闻名的飞天山,你可以下车看一看。”赶车的老者朗声答道。 飞天山?不错的名字,有山就有水吧?坐车真得很累,反正也没有特别的schedule,那就歇歇吧。游牧歌揉一揉酸疼的腰,连续赶了十几天的路,浑身都要颠散架了,享受自然的同时也是要付出不舒适的代价啊。虽然有的是钱,可以雇用最豪华的马车,但游牧歌不想太张扬,不会武功,也没人保护,她可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其实,以前旅行的时候也骑过骆驼,睡过帐篷,钻过热带丛林,坐马车自然没什么大不了的。一个孤独的游客,没人疼爱的女人,有什么可自怨自唉的,游牧歌自嘲的笑笑。 “公子,飞天山到了,你要下车吗?”“好啊!”马车一停稳,游牧歌就迫不及待得跳下来。 好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迎面一座山峰直耸云霄,山间云雾缭绕,数十道瀑布从山腰倾泻下来在山前砸出一个幽深清澈的深潭。游牧歌信步向前,“公子请慢,”赶车的老人抬手阻止她,|奇书网|“在此观看风景即可,不要再过去了。”“嗯?这是为何?这么美的地方也有强盗吗?”“公子有所不知,飞天山乃金琪王室的专属领地,平民擅入者格杀勿论,所以,公子就在此处欣赏一下风景,小憩片刻,我们就继续赶路吧!”老人解释道。 皇家园林,好大的气派,把整座山都占下来了,和那些占山为王的土匪一丘之貉嘛!看来,和神一样的人没有和神一样的心,做人的贪欲私念一样不少,游牧歌心里有几分看轻。 那潭水看起来好清澈,咦,奇怪,靠近树林的水面有缕缕蒸汽升起,正好被几块从水里凸出来的大石头围住看不清楚。游牧歌想上前看个究竟,又怕老人担心,眼睛一转想了个办法,手一抖,一块圆形的玉佩就顺着山坡向潭边滚去,游牧歌一脸着急的神色,向老人行了一个礼:“老人家,那是我家传的玉佩,不能丢的,我下去把它捡回来,麻烦您帮我望个风,我一定速去速回。”老人抬眼看看对面,没有士兵巡山的影子,就嘱咐道,“你要听到什么动静就立刻回头。” 游牧歌立刻转身向山坡下跑去,绕过那几块巨石,蒸汽越来越大,太棒了,原来是一个天然的温泉,巨石四面环绕,正好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屏障,不容易被看见,好久没有享受过冲浪浴缸了,一定不能错过了。游牧歌四面看了一下,应该挺安全的。她快速的脱下身上的衣袍,犹豫了一下,把胸罩和短裤也褪下,包在衣服里,放在岸边一块干爽的石头后面。一阵微风吹来,游牧歌哆嗦了一下,赶紧顺着水边滑进去,好舒服啊!水的温度正合适,她惬意得闭上了眼睛,双手随着水波轻轻的揉着身体,温暖的水流环绕着她,头发已经散开了,漂浮在水面上,水里美妙的曲线若隐若现,像一个山间嬉戏的精灵,美丽而灵动。 水中仙 真想赖着不走啊!游牧歌恋恋不舍的向岸边游去,老人还在上面等着,不能贪玩了。 “啊!”游牧歌吓得叫起来,赶紧捂住嘴,一个男人正坐在岸边的石头上,手上拿着她的衣服,神情专注的打量着她。 天啊,我的胸罩和短裤可千万别滑出来,太难看了,游牧歌抱着身体想立刻钻到水下面去,刚才附近连个鬼影子都没有,这个该死的男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她想到老罗语录里面的话“人啊,一生都有几次踩到大便的时候,”真是赞同不已。 游牧歌抬起头勉强挤出一点笑容,“朋友,麻烦你把衣服放在旁边,然后把身子转过去好不好,等我换好衣服,咱们再互相认识一下,好吗?”男人没有说话,把玩着手里的衣服,好像在考虑要不要给她,他摸到一个硬硬的圆环,随手抽了出来,妈呀!我的胸罩彻底曝光了,游牧歌捂住脸,不敢再看。 “你出来,穿给我看看,”一个男人的声音可以这么好听吗?虽然提的要求象白痴一样,游牧歌几乎被他的声音蛊惑了。捰体可以当作晒日光浴,但被人这么命令终究不爽。 “内衣模特还有出场费呢,凭什么你叫我穿我就穿!”游牧歌镇定下来。 “出场费?要钱吗?”男人讶然,随即不屑一顾的冷笑一声,从怀里抓出一把金叶子洒在草地上,然后一声不吭的盯着游牧歌。 金叶子刺的人眼睛痛,真是拽得要死,他脸上是一副什么表情呢?游牧歌狠狠地看过去,嗯?原来男人脸上一直带着一个银丝织就的面具,精致极了,只露出一对狭长深凹的眼睛和温润的嘴唇,坐在那儿都看得出身高腿长,不知里面身材怎样,游牧歌愣在水里胡思乱想。 “嫌钱不够吗?我的耐心有限,再不回答,我就直接把你从水里拎出来了。”遐想突然被打断了,一直呆在水里也不是事儿,看来面具男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干脆做个游戏吧!游牧歌色心顿起。 “想看我穿不难,凡事要公平,你也要大方一点。”游牧歌声音软软的诱惑他。面具男不置一词,鬼魅的眼神仿佛穿透了水面, “不如这样,我穿一件,你脱一件,我们就坦诚相见吧!”游牧歌壮壮胆子把话说完。见鬼,怎么静得连鸟叫都听不到,半晌,只听的男人轻轻的哼了一声“好!”他从容不迫的站起来,动作优雅的解开外袍,随手一扔,然后抱着胳膊等着水里的女人。 这家伙心理素质真不错,今天是碰上对手了,扭扭捏捏反而难看,浮出爱琴海的维纳斯什么造型?模仿一下吧!游牧歌把头埋进水里,站起身,伸出手撸了一下头发,缓缓向岸边走去,阳光斜斜的照在她身上,一身的水珠晶莹透亮,长期锻炼的身材紧凑修长,肤色美好,水珠顺着挺立的双峰一直滑过纤细的腰身,笔直的长腿,滴落到秀气的脚面上。 男人摒住了呼吸,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真是一个放肆而又美丽的女人,见惯了白皙瘦弱的身体,这样健康有弹性的女体充满了极大的诱惑。 男人微微笑了,他伸出手把胸罩递给游牧歌,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两个人已经是面对面地站着了。游牧歌接过胸罩,弯腰扣上,让||乳|沟自然呈现,男人的眼里闪过不可思议的火花,动手脱掉自己的上衣。 “super!”古人有这么完美的胸肌太让人赞叹了,游牧歌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从那堆衣服里面捡出同色的白色蕾丝低腰短裤套上。小巧微翘的臀部被莱卡花边完美的勾勒出来,诱人的肚脐在平坦结实的小腹上示威。 男人的呼吸已经非常急促了,手有些发抖的褪掉了束腿的长裤,只剩一条中衣。 唉!就差一个kgsizebed,诱惑到这种程度还无法触摸真是浪费时间。游牧歌有些懊恼,不甘心的套上软缎的灯笼裤,看起来有点像肚皮舞娘。 光天化日之下,看一个全裸的男人好像有点变态,不过健美的男体真是赏心悦目,游牧歌歪着头欣赏着。她的小衣披在身上并没有系起来,一缕湿发落在胸前,性感迷人。 “看够了吗?我要穿衣了。”男人嘲弄地问道。“急什么,你还没有全脱掉,让我帮你一下吧!”游牧歌突然近身去揭他的面具,几乎是眨眼之间,她的手被牢牢抓住,整个人都被男人紧紧地抱在怀里,动弹不得。“游戏玩的过火,就是自讨苦吃了。”男人低头咬了一下游牧歌的耳垂,又顺着她的脖子,滑到胸前,有些发狠的吮吸着她。一只手在她的后背摩挲,一只手盖在她的臀部用力揉捏,赤裸坚硬的下体紧紧贴着她,舌头刺激着她的||乳|头,受不了了,浑身象有火焰在燃烧。 “公子,你在哪儿?”赶车老人的喊声突然响起,游牧歌一惊,拼命从男人怀里挣脱出来,急急的穿好衣服,又把男人衣服捡起来,塞到他怀里,抱歉的笑笑,“关键时候喊停真是不好意思,不过让别人看见好像有点不知廉耻,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改天选个合适的时间地点我们再继续,好不好?”男人的眼神变幻莫测,震惊,好笑,不舍,难以置信。他一瞬间穿戴整齐,从身上取下一样东西塞到游牧歌手里,“任何风记商号,酒楼,出示此物,即可见我。”好听的嗓音低沉有力。他蓦得揽过游牧歌的头,狠狠地吻下去,游牧歌几乎快要窒息的时候,男人手一松,转身飘走,原来这就是轻功,百闻不如一见啊!“你若不来,我自会寻你,你是逃不掉的!”风里传来的威胁打断了游牧歌的赞叹。 “风无涯”手里的纯金的小牌子上用朱砂刻着三个苍劲有力的字,游牧歌默念着,嘴角溢出一丝笑意。古代不仅水质好,男人的品质也是上乘呢! 如梦令 古道,西风,瘦马。 小桥,流水,人家。 现代人心目中有格调的古代风光大抵如此吧!前三样,游牧歌已经充分领略过了,后三样正在美美的享受着。有钱人到哪儿都可以置办不动产,再好的hotel也比不上自己的豪宅。 午后暖暖的阳光,春日的后花园,观景亭的美人榻上睡着大梦不觉晓的主人。仆人在旁悄无声息的站着,主人脾气古怪,动不动就有下床气,吵醒她是没有好果子吃的。一个未婚女子,既无家人,亦无朋友,却有着多的花不完的银子,整日里吃喝玩乐,又特别嗜睡,却不见她发胖,还美其名曰:男人是吃出来的,女人是睡出来的。没有俗务缠身,小人算计,逍遥自在,好不得意。 如果可以一直这样混吃等死实在是一个幸福的人生,可好景都是不长的。 门外的喧哗声惊醒了梦中人,游牧歌不情愿的伸了个懒腰,坐起来,闭着眼睛问:“什么人在闹?”“有个书生在外面非要说这个园子是他的,怎么都赶不走,等着主人示下呢。”游牧歌揉揉额头,可惜花钱雇不到律师,最烦这种扯皮的事。“我去看看吧!”说罢,她就一摇三晃的往门口挪去。 管家正在门口气急败坏的和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争吵着,看见游牧歌来了,赶忙行礼,“主人,此人蛮不讲理”游牧歌摆摆手阻止他。她细细打量着面前这个看起来风尘仆仆的人,剑眉朗目,身材挺拔,不象是个j诈之徒,一张脸气得通红,被她这么直直的看着有点不好意思,愣了一下,上前一鞠,“在下向远行,在此争执,实非得以,不知可否打搅片刻,容我禀知详情。”伸手不打笑脸人,如此彬彬有礼自然要善待他。游牧歌抿嘴一笑,淡淡的说“进来吧!” 整个宅子外观没变,但是内部已经被游牧歌改造的面目全非,尤其是睡觉起居的地方。家是要让自己舒服自在的,古人硬硬的木头桌椅,把脖子睡断的枕头,是游牧歌绝对不能容忍的。概括起来很简单,所有可睡,可坐的地方都被加了一层厚厚的软垫子,还有许多随手可取,各种形状,大小,颜色的靠垫扔的到处都是。 隔了几千年的价值观和品味终究是不同,这一点从向远行痛心疾首,难以置信的表情上就能看的出来,一副好东西被人糟蹋的样子。哼!他大概还没搞清楚所有权的问题,在听他的血泪家产争夺史之前,还是把立场告诉他,免得他抱有幻想。 “公子请坐,翠花上茶!”游牧歌笑眯眯的看着向远行,“多谢姑娘。”向远行回了神,谢过坐下。“你口口声声说房子是你的,这其中定有小人乘人之危,变卖房产的冤情,对吗?”游牧歌喝了一口茶,胸有成竹的问道。向远行脸色大变,起身行礼:“姑娘实在是冰雪聪明,所料不差!”看来某人准备长篇大论,哭诉冤情了,可惜天下不平事太多,我只是个自私的小女人,从来不会舍己为人,游牧歌不无遗憾的摇头。 “向公子,看你是个忠厚之人,我相信你所要告诉我的都是真的,但是”游牧歌顿了一下,“我寻遍京城,只看中这个园子,我是个懒人,不愿搬家,我也不缺钱,不想转卖。目前,金琪国境内还没有其它我想去的地方,如果以后有了,我会第一个告诉你,不会卖给其他人。”向远行充满希冀的脸顿时变得沮丧而又苍白,他不甘心的挣扎着开口,“小姐,向某知道有点强人所难,但是,此乃祖宅,父亲在世时,一再叮嘱不可卖与他人,没想到,叔父好赌,乘我出门访友月余,竟将宅子变卖偿还赌债,向某若不将宅子赎回,实在愧对祖先。”“看你两袖清风,银子够吗?”游牧歌不动声色。向远行大窘,拱手道“只要小姐同意卖,向某不惜一切代价也会筹到这笔钱的。” 又是一个理想主义者,钱难挣,屎难吃,只会意气用事。自己终究是个过客,算这个傻瓜运气好,临走自然要把房子还给他,但是,不懂如何面对残酷的现实,以后保不定又会被别人骗。就按黄蓉教靖哥哥的模式吧!在遇到太子之前,闲着也是闲着,成功地把这个男人改造成对社会有用的人也算是功德无量吧? “你如果没有别人可以投靠,暂时先住下来,我们从长计议。”游牧歌暗自j笑。向远行有些愕然,进来到现在,没看见这家有男主人,怎么一个独身的女子如此大胆的邀留一个陌生男子,看她脾气古怪,若是拒绝她,恐怕买房就无商量的余地了,想到这,向远行深深的行了一个礼,正色道:“如果姑娘相信向某的品性,那我就斗胆叨扰几日,待商量出让姑娘满意的的法子,向某立刻另寻他处。” 哈哈!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非闯进来。游牧歌一脸甜蜜的笑容却让向远行觉得有点心惊肉跳,这个美丽的女子怎么总是隐隐的透着怪异呢? 菩萨蛮 一个女人怎么可以如此放肆! 毫无礼法,嘻笑怒骂,放浪形骸,若不是星目樱唇,黑发飘摇,世人皆会当她作男子,想搂就搂,想抱就抱,刚才居然,居然亲了他!!! 向远行第一千零一次冲出大门,依旧的面红耳赤,依旧的情绪激动。下人们见怪不怪,每次向公子从主人房里出来多半都是这种状态,可怜他一个饱读诗书的君子,家道中落,受尽轻薄,唉!管家摸着胡须摇摇头,一脸同情。 这种目光更让人悲愤不已! 向远行一口气跑到大街上一个偏僻的拐角站定,心还是狂跳不已,那样一个美丽的女人竟是一个魔头!每次和她商量买房的事就被她以各种稀奇古怪的理由岔开,住了两个多月毫无进展,只是被她当了无数回的椅垫子,枕头,靠背,这个女人好吃懒做肯睡,站没站相,坐没坐相,要是累了,随便抓个人就靠,第一回被她在花园里抓壮丁,向远行手足无措,艳阳高照,他却冷汗直流,浑身僵直的让她靠在身上睡了整整三个时辰,以为那是偶然,没想到竟成了家常便饭! 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在阳光下懒懒的睡态,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排阴影,缎子一般的长发散在他胸前,不时几缕发丝被风拂起,掠过他的唇边,痒痒的令人心颤。天啊!我在想什么?向远行抱着脑袋,为什么她如此举止,竟不觉得滛荡,为什么弄得别人心绪混乱,她却睡得心无杂念,每次看着他的眼神纯净的象清水,没有一丝挑逗,还振振有词的说什么,男人长得高大就是给女人靠的,不然就是浪费资源,还有靠着他睡有安全感,睡眠质量大大提高,她竟然开始考虑让他晚上陪睡的事了!!! 应该走掉,应该搬出去,向远行也是第一千零一次试图说服自己,什么时候买房子不是目的而变成借口?一个留下来的借口?他为什么没觉得被羞辱?为什么忍不住想亲近她?她一定是一个不带妖气的妖怪。有一次她很得意的夸自己: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这样好的句子用到她身上确实再恰当不过了。 “咦?向兄!好久不见?你怎么在这?”一声招呼打断了向远行的胡思乱想,抬头一看,原来是同窗三载的风流才子郑萧,他连忙拱手行礼:“郑兄!”“听闻你家门遭变,却一直没有你的音讯,如有用得着郑某的地方,请尽管开口!郑萧谓叹不已,向远行闻言甚是感激,想着买房子的银子还没有着落,而郑萧家里是开茶庄的,也算是京城里的富户了,筹措银子恐免不了要向他开口了,向远行正犹豫着开口,却被郑萧一拉,“走,你我找个地方喝一杯,我请客!”向远行踌躇了一下,脸上被亲的地方烫的受不了,正好用酒压惊。 满庭芳是金琪国京城大烽最大的酒楼,楼有三层,装饰的富贵典雅,十几个跑堂的动作麻利,有条不紊的穿插着送酒送菜。向远行随郑萧上到二楼的雅座,刚一落座,小二就笑容满面的跑过来,”郑公子,好几天没见您了,昨儿唱曲儿的彩云姑娘还问您呢!”郑萧不以为然的笑笑,“别贫嘴了,快上几样好菜,再来一壶杏花酿,我和向公子要好好喝一杯。”“好叻!这就来!”小二欢快的应着去了。 不一会儿,几样精致的小菜就上齐了,壶里的酒飘着淳香,不擅饮酒的向远行突然有醉酒的冲动,郑萧替他斟了一杯酒,也替自己到上,“向兄,今天不要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痛痛快快喝酒,来,干!”说罢,自己先一饮而尽,向远行也毫不犹豫的喝掉了。 “向兄,你可知最近京城有件大事?”郑萧面带神秘的笑问,向远行一愣,“一直借住在朋友家,足不出户已有月余,不知有何大事?”郑萧哈哈一笑,又到了一杯酒,喝了一小口,才开口,“太子选妃!” “皇宫里的女人何止千百,选个妃子算什么大事呢?”向远行不解的问到。 “向兄一心只读圣贤书,对权势,名利一向不闻不问,自是有所不知,太子是个神奇的人物,精通星象,天人谋略,据说神采俊美非凡,被封为太子三年,太子妃一位一直悬空,不知多少豪门望族想把女儿送上高位,太子一直毫无兴趣,有人怀疑太子断袖,却并无迹象。上个月太子突然发出告令,说从天下女子中斟选太子妃,只要回答一个问题,答对的人就是太子妃。这个月十五的山海花会请所有参选女子前去答题,你说这是不是一件大事呢?”郑萧一口气把话说完。 只用一个问题来选定自己的妻子,听起来有点象儿戏,这种轻描淡写的态度怎么感觉有点象那个妖女,怎么又想她了,向远行烦恼的甩甩头, “向兄,你终日在家,不如十五那天我们一同去散散心,听听到底是什么问题如何?”郑萧期待的看着他, “我不喜欢那种场合,郑兄还是自己去吧!”向远行想都不想就回绝了,到时候肯定围了一堆攀援富贵的人,庸俗之极,到不如在花园里陪她睡觉,向远行蓦的打了个激灵,完了,我一定是服了什么失魂散之类的毒药了! 影婆娑 风和日丽,百花盛开,是个跳舞的好天气! 笑嘻嘻的看着向远行狂奔而去的背影,游牧歌有点意尤味尽,看他可爱亲了一口,他就崩溃了,要是真上床了,他大概会为丧失贞节上吊吧? 多久没有看过会脸红的男人了? 不过算起来,他还真的算是出土文物。当今中国,十八岁以上还会脸红的男人几乎绝种了。脸红是一个多么微妙的显示内心情愫波动的方式啊!现下的男人们只有欲,没有情,所有甜言蜜语,亲吻zuo爱和心灵没有关系,只要不动情,就可以继续潇洒。大家似乎都在遵守这个游戏规则。 从向远行身上,游牧歌仿佛又看到自己的初恋,羞涩真切,不懂任何掩饰的全心全意,欲说还休,小心维护,年轻时会想念一个人到心痛,会珍惜百看不厌的容颜,其实仍然风华正茂,心却空了,无人可想,悲哀。 游牧歌坐起来伸了一个懒腰,这些天睡的骨头都快散架了,她是怕自己一旦卷入宫廷情愁,就会提心吊胆,没有一日好觉可睡了!再不活动一下身体,关节都要上锈了,在世界各地游窜的时候,户内户外,大小party都少不了她的影子,游牧歌有点怀恋那些狂野和速度,每一次冒险都是在寻求刺激。最快乐的日子好象是在南美,热情奔放的人们,动感优美的舞蹈,啊哈,舞蹈,跳舞吧!就跳她最喜欢的saosa! 院子中间那块宽大的草坪是她特意叫人平出来party用的。音乐,啊!随身带了一个容量巨大的p3,一直关着的,不知还有没有电了,找出来试试,能用的话,就放给那些过耳不忘的乐师们听听,鼓不成问题,对了,找两个空葫芦装点沙子进去当沙棰,吉它怎么办呢?虽然她会弹,弹空气啊?有了,把小提琴给工匠看看,让他们放大3倍做出来,把琴头改一下就行了,音乐神童可不是空有其名,十八般乐器,游牧歌样样精通。她最喜欢小提琴和吉它,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就像她自己的两面,维也纳金色大厅的首席小提琴家或者是草地篝火晚会上的乡村吉它手她都游刃有余。 一群佣人已经被游牧歌训练的处变不惊了,反正出不了吃喝玩乐的框子,不过是换花样罢了,翻不了天的。任务布置下去就要立刻执行。主人说了,下午两点之前要全部到位,现在已经九点了,时间紧迫。主人搞不清时辰,硬是逼着每个人看她手上一块叫手表的东西重新学时间的叫法,不过这个新时间还真是挺方便的。 还记得伦巴达里穿着白色短裙的女孩吗?每次随着臀部的扭动,裙子就会摆起优美的弧线?游牧歌也有这样一条裙子,正好派上用场。天蓝色紧身吊带tshirt,同色发带,再插一朵明黄的雏菊,长发倾斜而下,铜镜里印出一个娇艳明媚的身影,青春真是女人最好的化妆品,游牧歌不无感慨。 p3居然还有电,真是天助我也,游牧歌找到那几首最喜欢的南美舞曲,兴冲冲的拿去给乐师们听,她花了一大笔银子才请来金琪国最好的乐班,当然要试试他们的才能。忽略他们惊讶的可以吞进拳头的嘴巴,他们还是充分利用了耳朵和才艺。听完两遍之后也能用沙陲和鼓击出相同的快节奏了,用快板当响板,再让几个人在旁边随着音乐击掌,万事具备,只欠东风,吉它的模型已经出来了,当然肚子做得要大一些,还要挖一个洞,游牧歌在旁边指指点点,亲自监工,看他们手这么巧,下次再让他们做一个巴伐利亚的吉特拉琴,小巧玲珑,可以随身携带,就是茜茜公主弹的那种。 下午两点之前,一切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其实吉它应该上色,上油,晾干,再上油,反复几遍才能成功,但是游牧歌等不及了,拿过来,装上琴弦,就开始调音,她一阵惊喜,音色居然有八分像,索性在亭子边坐下来,纤长的手指轻轻拨动琴弦,唱起了最心爱的“橄榄树”,虽然唱不出齐豫的空灵,但是声音里的漂泊却丝毫不欠缺。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 我的故乡在远方 为什么流浪 流浪远方 流浪 为了天空飞翔的小鸟 为了山间清流的小溪 还有宽阔的草原 流浪远方 流浪 还有,还有 为了梦中的橄榄树 橄榄树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 我的故乡在远方 为什么流浪 为什么流浪远方 为了我梦中的 橄榄树 低沉温润的吉它声,寂寞婉转的歌喉,给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带来一丝忧伤,三三两两的仆人们驻足聆听,从未听过这样的歌谣,旋律说不出的好听,有一种莫名的情绪渐渐蔓延随着歌声流淌到众人心里,飞过白墙黑瓦,雕梁画栋,墙外行人也忍不住停下脚步去捕捉那若隐若闻的歌声,包括向远行,包括坚持要送向远行回来的郑萧,也包括不被人注意的院墙边停着的一顶蓝金色的软轿和四个身着深蓝色紧身衣的精干轿夫。轿里的人静静的没有一丝声响,那动听的歌声和轻风缓缓飘进轿帘,“流浪远方,流浪” 不知过去了多久,突然一阵欢快的音乐声惊醒了众人,有节奏的鼓点,清脆的竹片击打声,还有一种好听的沙沙声,再加上刚才那个特别的琴声,汇集成一股让人心动的力量,郑萧忍不住了,拉着向远行就往里闯。 那顶轿子的轿帘一动,没有人看见一个身影已经轻盈的飞上了墙边的一棵大树,雪白的长袍在翠绿的树影间随风舞动,院子里大草坪上的一切已经尽收眼底。 伦巴达 扑面而来的音乐声淹没了每一个观看的人。 一条白色的小裙子前后左右的随着节奏摇晃着,流畅舒展,快的让人眼花缭乱,裙下两条匀称修长的腿踩着闻所未闻的舞步。腿的主人裸露的手臂高举过头,曲线玲珑,秀气的下巴高高抬起,眼里闪着光芒,开心的笑着,红红的嘴唇湿润诱人,小小的的吊带衫因手臂上举往上缩起,露出精致圆巧的肚脐,乌黑柔滑的长发不时拂过纤细的腰线,美丽的双脚赤裸的移动在草地上。 这是怎样一副惊世骇俗的画面,这是怎样一个惊世骇俗的女人! 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舞蹈中,仿佛对自己造成的诱惑毫无察觉,只是在淋离尽致的放纵自己的心灵,发丝飞舞,神情喜悦,柔软的身体扭动的幅度很大却非常和谐,每一步都踩在鼓点上,和众人的击掌声一致,刚才陌生的琴声已经被激昂的琵琶所替代,一把造型奇特的乐器被扔在草地上,它的主人快要跳疯了。 没有人注意到站在草地边的向远行和郑萧,当 坏女孩走天下第2部分阅读 欲望文 坏女孩走天下第3部分阅读 坏女孩走天下 作者:肉书屋 坏女孩走天下第3部分阅读 也看不到他们脸上的震惊,迷惑还有心驰神往。向远行的脑子一片空白,满眼全是那个舞动的精灵。郑萧已经不能言语,觉得自己的风流全是枉担了虚名,京城里多的是闻名天下的歌舞妓,也未曾这样夺了他的魂魄。 好痛快啊!多久没有这样尽情的跳过了!游牧歌从陶醉中醒来,一眼看见如石化般的向远行,还有他身边那个儒雅俊俏的公子,她旋转着来到向远行的身边,伸手就抱住他的脖子,“giveahug!”向远行立刻手忙脚乱,满脸窘迫的斜了一眼郑萧,对方正一脸艳羡的看着他,游牧歌把他拖向草地中央,“来,我教你跳saosa!”“不,不,我不会跳!”向远行急忙挣脱, “那我就要教那位公子了,这个舞要贴的很紧才能跳好呢!”游牧歌凑进他,耳语般的逗弄他。向远行心里一紧,这个妖女怎么可以随便的抱别的男人,他令愿自己丢脸也不想看到她在别人怀里,他急忙伸手拉著作势向郑萧招手的游牧歌,嗫哝着说,“我我我学。”游牧歌灿然一笑,“乖,今晚还要赏你暖床!”向远行大惊失色,脸一下又憋得通红,未及开口就被游牧歌媚惑的声音打断,“我是不是应该给那位公子一次机会呢?他一定不会推辞吧?”她眯着眼睛看着向远行,抿嘴一笑。 天啊!这个妖女真的疯了!看着她近在咫尺的靓丽容颜,向远行想要愤怒,气生了一半就漏掉了。 草地上的画面有点令人忍俊不禁,穿着长袍的向远行被迫搂着游牧歌笨拙的挪动步伐,“eon!只有两步,左,右,左,右抱紧我的腰,跟着我的步子,步子横着出去,脚向右边点的时候,臀部向左边扭,幅度不要太大,不然你左脚出去时就来不及扭回来了!\“游牧歌循循善诱,但是紧张羞涩的向远行错误百出,僵直的象一根棍子,手心全是汗,根本不敢看游牧歌,头低的快到脚面了。 “不行,不行,这样下去效率太低!”游牧歌不满的嚷嚷,“没办法了,只有最后一招,来!看着我的眼睛!”游牧歌使劲把向远行勾着的脑袋掰出来,她仰视着他的眼睛,高大的男人就是有优势,想蔑视都不行,向远行的眼神还是躲躲闪闪,游牧歌咬着牙,低低威胁他,“你要是再不合作,我真的找候补了!”向远行虚扶在游牧歌腰上的手突然一紧,眼睛直直的看着她,刹那间一切仿佛都不存在了,他的身体随着游牧歌起伏的身体轻轻摆动,感受着她的节奏,就这么自然而然,和着伦巴达的乐曲声,两个紧紧相贴的人,舞出阳光下一幅最美丽性感的画面。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礼法,规矩仿佛一下子都被颠覆了,眼前的一切是多么的叛逆,却又那么自然,没有一丝肮脏,干净温暖的就象这午后的阳光,男女之间原来可以这么直接,这么随性,和喜爱的人做快乐的事! 立在树梢的人在树影斑驳中看不清神情,他周身发出的强大气势震落一地树叶,他不易察觉的笑了,但周围的空气冷的象冰一样,他喃喃低语,“是你吗?为我而来吗?不要玩的太高兴,让我等太久了……” 君莫停 将疯狂坚持到底吧! 游牧歌有种末日将近的感觉,今天索性就玩个痛快!天色将晚,她和向远行都是大汗淋离,先洗个澡再继续。 游牧歌走到郑萧身边,微微一笑,”来的都是客,对不起,怠慢了,我这个人玩起来就什么都忘了。” 郑萧回过神来,连忙行礼,“姑娘不必多礼,是我打搅了,在下郑萧,是向公子的同窗好友,姑娘今日一舞,真是令天下舞者黯然失色!” “哦!那你觉得我的舞到底哪儿好呢?”游牧歌饶有兴趣的问。 “在下空负了才子的虚名,此刻竟有词穷之感,姑娘的舞似有西域狂野之风,但又不失中原之柔和,”郑萧犹豫了一下,接着说,“但最打动在下的不是舞蹈本身,姑娘的舞不是跳给别人看的,是让自己快乐的,所以你的心在跳舞!”游牧歌眼睛一亮,认真打量了一下郑萧,一个古人可以说出这么准确的感觉,不是一个俗物,这个朋友她交了!”郑公子如不嫌弃,留下来参加我的篝火晚会吧!真心喜欢我的人,都是我的朋友,我叫游牧歌,很高兴认识你!”游牧歌拉过郑萧的手,使劲握了一下,郑萧一愣,看着游牧歌真诚的眼睛,手中的温暖一路上升到心里。 游牧歌转身面对众人,击了一下掌,扬声道:“今晚我们要举行星光篝火烧烤晚会,按我教你们的方法准备起来,家里有小孩子的可以带来,妻子丈夫住在附近的都欢迎参加!”众人顿时一片欢呼,以前都是主人自娱自乐,大家暗地里流口水,今天终于有口福了。 嘱咐下人带郑萧去前厅休息,游牧歌拖着向远行回房了,洗鸳鸯浴恐怕早了点,凡事都要有个接受的过程,毛主席说要循序渐进,向远行正在遭受脱胎换骨的风暴,会有一个反省和自我说服的阶段。游牧歌命人抬了两大桶热水分别送到她和向远行的房间,拍拍他的肩,“老向,今天真给面子,好好涮涮吧!一定食欲大开,takeyourti!” 向远行已经抗议过几次这个“老向”的称呼,但游牧歌总是很认真的说,听起来象老乡,很有亲切感! 树梢的人早已飞回轿中,静默了半晌,低声嘱咐了几句,随从略显犹豫,但随即躬身称是,轿中人的命令就是神旨,凡人岂敢有半点违抗!四人抬着软轿如风一般消失在夕阳中。 夜幕渐渐降临,游府的院子里挂满了小小的的红灯笼,密密地的如线一般的连接起回廊庭院,远看就象一簇簇红色的烛火,闪闪烁烁,主人不喜欢大的灯笼,特别订制了这些小灯笼,说什么这叫有情调。 篝火晚会设在花园旁的湖边,一块开阔的平地,挖出一个火塘,用大块的鹅卵石衬底,干爽的木头已经被均匀的劈开铺在鹅卵石上,上面浇了油,就等点火了。 规模很大的厨房里,几十个人来回穿梭,准备烧烤用得食材,因为有家人和孩子要一起享用,所以更加用心,都用的是最好,最新鲜的肉和蔬菜,羊肉串,牛肉串,猪肉串,兔肉串,鹿肉串,无刺的小鱼,鸡翅膀,鹅掌,香菌满满的摆了一厨房,各种颜色的蔬菜做成了冷盘,还有榨出的新鲜果汁,真是无比诱人! 乐手们都已经准备好,孩子们在做着游戏,月光明亮,照的水面如镜,一场令人期待的篝火晚会就要拉开帷幕了! 踏歌行 一件纯白的全棉衬衫,一条洗的发白的紧身牛仔裤,洗完澡后的游牧歌神清气爽,酷似广告里的波姬小丝。她顺手拿了一条发带束了个马尾,铜镜里的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大学时代,青春而俏皮。其实游牧歌一直在做自己,即使来到古代也没有刻意改变过自己,一个被人喜欢的人到哪里都是受欢迎的,无论她以何种状态出现,yalwaysisthekey! 游牧歌抬眼看见了墙角的吉他,这样美好的夜晚,给每个人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吧!即使她离开了,也有一段被人认同的存在。 扛起吉他,缓步出门,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院外的树下,游牧歌心里滑过一个美妙的音符,这个傻小子在等她吗?春心终于萌动了吗?记得席慕容说过,年轻时如果喜欢上一个人,一定要好好的好好的对待他,多年以后才不会有遗憾,就像山岗上那轮静静的满月。他的心里此刻是怎样的甜蜜和羞涩呢?少女情怀总是诗,初涉爱河的男子又何尝不是呢? 把心放的软软的,脚步款款的,脸上笑笑的来到向远行的身边,“等了很久吗?为什么不先去呢?”游牧歌抬头看着向远行棱角分明的脸,挺直的鼻子,一半躲闪,一半追逐的眸子,浓黑的眉毛,男人就该是这样吧? 这个女人又穿了什么古怪的衣服,裤子包的那么紧显得腿又直又长,向远行磋着手,半天哼出一句,“大家都在等你,快走吧!”说罢迅速转身,仿佛在掩饰什么,刚刚急速的走了几步,突然脚步一顿,又慢下来,游牧歌扭头一笑,故意不高兴的说,“你再跑那么快,我就让你背过去!”向远行背部一僵,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游牧歌笑出声来,快步追上去,把吉他往他怀里一塞,拉着他的手向湖边跑去。 音乐声已经响起,篝火在熊熊燃烧,游牧歌知道烤肉需要一段时间,早就通知他们提前开始。大家看见游牧歌来了,赶紧给他们让座。郑箫也站起来行礼,游牧歌示意他坐下,招呼人倒酒。 火堆边各架了只烤全羊和烤||乳|猪,烤的滋滋冒油,香味四溢,两堆平行堆起的石头呈环状围着火塘,石头间挖了凹坑,里面铺满了大木头劈下来的碎木片正在燃烧着|qishuwǎng|,石头上面架了几百串各类肉串,任人取用。小孩子们好奇,胆怯,又跃跃欲试,游牧歌招呼他们到前面来,让仆人取下烤好的嫩肉,装在盘子里给他们吃,又让人拿来大桶的果汁,并嘱咐他们小心不要烫了嘴,向远行在旁边若有所思的看着游牧歌,这个妖女心倒不坏。 仆人们,家眷们吃着,喝着,笑着,整个湖边一片琴声悠扬,欢声笑语,有几个仆人打扮的人沉默的待在人群一角,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中间的一人平淡无奇的脸上一双眼睛却亮的有如天上的星辰,他仿佛对手上的肉串很感兴趣,尝了几口,眼里微微的有了笑意,周围几个人松了一口气,也大口吃起来,真的很香! 游牧歌吃的差不多了,把手和嘴擦干净,微笑的看了一眼从头到尾一直看着她的向远行,没有把东西吃到鼻子里去算他运气好。她拍拍手站起来,让人拿来一个马扎坐下,拿起地上的吉他,抱到膝盖上,试了试音,周围霎时安静下来,大家都好奇而又期待的看着游牧歌。 游牧歌甩了一下马尾,随手拨动出一串音符,轻轻的说,“第一首歌送给孩子们,喜欢的话,你们就一起唱!‘鲁冰花’” 啊……啊……啊……夜夜想起妈妈的话,闪闪的泪光,鲁冰花, 天上的星星不说话,地上的娃娃想妈妈,天上的眼睛眨啊眨,妈妈的心啊,鲁冰花…… 夜幕中响起游牧歌恬静的歌声,孩子们都入神的听着,这个姐姐唱的歌好像妈妈的摇篮曲,真好听啊! 一曲歌罢,有些孩子微笑的在妈妈怀里睡熟了,游牧歌小声吩咐送他们回厢房休息。看着向远行和郑箫感动的神情,游牧歌会心一笑,淡淡开口,“第二首歌送给所有在这里辛勤工作的人,‘凡人歌’” 你我皆凡人,身在人世间,终日奔波苦,一刻不得闲, 既然不是仙,难免有杂念,道义放两旁,把利字摆中间! 多少男子汉,一怒为红颜,多少同林鸟,已成了分飞燕 问你何时曾看见,这世界为了你而改变…… 悠扬的吉他,平淡了悟的歌词,让所有人感叹不已,吃喝玩乐的主人原来早已把这尘世看透了。 “第三首歌,送给我的朋友们,‘朋友’谢谢你们!” 这些年一个人 风也过雨也走 有过泪有过错 还记得坚持甚麽 真爱过才会懂 会寂寞会回首 终有梦终有你在心中 朋友一生一起走 那些日子不再有 一句话一辈子 一生情一杯酒 朋友不曾孤单过 一声朋友你会懂 还有伤还有痛 还要走还有我 向远行和郑箫的脸上都浮现出一种复杂感慨的神色,这个谜一样的女人,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过往,潇洒不羁,却又感觉历经沧桑,她的一切都令人难以理解,但是每个人都自然而然的喜欢她,接受她,她的整个人干净的透明,又好像没有人能够真正接近她。 阴影中那双眸子更亮了,映衬着火光,一闪一闪散发出镊人的光芒。 “最后一首歌,献给我自己,‘五百里之外’我会用家乡话唱,抱歉让你们听不懂,请一起感受我的心情吧!”游牧歌边说边拨动琴弦, teardropsfellonaa\039;snote whehgsshewrote shesaid,weissyougirl weloveyoueonho wellididn\039;thaveack ihaditallrightonyback nowi\039;fivehundredilesawayfroho awayfroho,awayfroho ldandtiredandallone yes,i\039;fivehundredilesawayfroho it\039;shardtotellthestatei\039; wherei\039;gog,wherei\039;vebeen butthere\039;sadreai\039;vebeenfollogsolong ifaakhgsi\039;vedone she\039;dfivetheveryone buti\039;stillfivehundredilesawayfroho awayfroho,awayfroho ldandtiredandallone yes,i\039;fivehundredilesawayfroho \039;treberwhe\039;sjtthubandwalkandwait andi\039;stillfivehundredilesawayfroho ifyjtrighti\039;dbewiththealltonight buti\039;stillfivehundredilesawayfroho awayfroho,awayfroho ldandtiredandallone yes,i\039;fivehundredilesawayfroho lord,i\039;stillfivehundredilesawayfroho 浓浓的乡村音乐的曲调响起在几千年前中国古代的湖边,风格迥异,却又异样和谐,低沉的吉他,月色中发着淡淡蓝光的白衬衫,摇晃的马尾,磁性的歌喉,睫毛半垂,眼底波光流转,一个美丽的女子在夜色中婉转吟唱, 听的人痴了,唱的人醉了,湖水更静,夜风更轻,唯恐吹醒了梦中人。 鹊桥仙 余音缭缭,曲终人散。 那几个陌生人早已不知所踪,下人们收拾完东西,也带着家属离去,郑萧眼中写满钦慕,嘴张了几次,终是无语拜别。 湖边只剩下游牧歌和向远行。向远行看游牧歌没有回房的意思,也就一声不吭的坐在旁边。游牧歌抱膝凝视着波光粼粼的湖面,脸上的红晕尚未褪去,心里安静的没有一丝杂音。半晌,她闷闷的开口,“老向,你最想做什么?” 心里一阵激荡,最想和你就这样在一起,这句话几乎冲口而出,向远行咳嗽一声掩饰过去,好久才犹豫的说,“赎回祖宅,重振向家。” 游牧歌侧过头看了他一眼,轻笑一声,不置可否的回道,“是啊,我是鸠占雀巢,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 “不,不,不关你的事,”向远行急忙辩解,“是我无能,未能守好家业” “好了,”游牧歌打断他,淡淡的说,“言不由衷的话,我没兴趣,何必和我走过场,应该是你的,我拿不走,只怕你想要的,也未必能得到,但是,作为一个男人,最起码要有争取的勇气,有些人和事,一旦错过就是一辈子。” 向远行的心仿佛被捅了一刀,从未有过的紧张,慌乱和疼痛将他彻底淹没。情急之下,他抓住游牧歌的双肩,眼神炙热,嘴唇颤抖,语不成句,“我我我笨,你知道,你什么都知道,对不对?” 游牧歌戏谑的看着他,“我知道什么?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绷紧的弦终于断了,向远行再也无法忍受,突然把游牧歌紧紧的抱进怀里,用尽全身的力量,仿佛要把她揉进骨头里去,多少天来,他一直一直都想这样抱着她,从来没有这样渴望过一个女人,每天忍受她象精灵一般的胡作非为,简直就是一种折磨,近在咫尺,却无法触摸。看着怀里突然变得无比安静的女子,向远行心里一股狂喜渐渐蔓延。 游牧歌闭着眼睛,不说话,亦不动,多久没有感受过这样真挚的爱情了,不含杂质,无所求。这一刻,她真的很喜欢,温暖而感动。 “嫁嫁给我\“游牧歌伸手捂住向远行的嘴,拖着他就走,为什么要等呢?她也不想错过,这样好的男人,就算知道结局,她也不想留下遗憾。 卧室里没有烛火,一地月光如水。一个高大的身影俯身抱住面前曼妙的身形,最初怕碰碎般的轻柔,渐渐的越抱越紧,喘息声也渐重,耳厮鬓磨间,不知谁先碰到谁的嘴唇,两人同时叹息般的哼了一声,就狂乱的吻在一起,承接婉转,吮吸交错,一颗扎着马尾的小小头颅已经仰到极限,突然被对方拦腰一抱,轻轻放到床上。 衣服被生涩的,一件件的脱掉,游牧歌已经无法思考,她的渴望就像身体一样彻底裸露出来,黑暗中,她凝视着向远行灼热发光的眼睛,伸手围住他的脖子,将他带向自己,好烫,他的身体象火山熔岩一般,轻微的颤抖着,小心翼翼的附上她的身体,他伸手握住她胸前的柔软,摩挲着,陶醉的把脸凑上去,深深的吮吸着,下体硕大昂然,游牧歌本能的向后一缩,“噢”一声难过的呻吟,向远行固定住身下的人,笨拙的摸索着,大手摸到游牧歌私密处,手指颤抖的滑动,“啊!”游牧歌触电一般轻喊出声,她轻轻挪动身体配合他的下体,滚烫坚硬的分身终于找到入口,猛的一下,深深的刺进去,游牧歌疼的一哆嗦,正准备更深撞击的身形一缓,低头吻上她湿润的唇,游牧歌深深的回吻,贴上身体示意他继续,得到鼓励,向远行大力的抽动起来,每一下都似乎要顶到她的最深处,身体渐渐湿润,快感如螺旋般涌来,再无禁忌,再无掩饰,两人全身心的放纵着,呻吟着,抵死缠绵着,没有一丝一毫的缝隙,紧密的练成一体,感受着那股生命最初最恒久的激|情,一下下的撞击,身体仿佛碎成了一片片,快感无边无际,爱情都会褪色吧?只有此刻身体的记忆才会是最真实的,最无法磨灭的,游牧歌渴望在此刻溶化,在向远行有力的臂膀中,在他火热的唇舌里,在他无尽的索求中 蝶恋花 男女情爱关系中,女人比较享受欲拒还迎的过程,暧昧的眼神,言语,动作往往会让女人产生一种敌近我退,敌驻我扰的冲动。乐此不疲的游戏终归要结束,男人需要结果来满足占有欲,人为的拉长时间,双方都会不耐烦的,就像口香糖越嚼越没了味道。 游牧歌觉得男人象窖藏的酒,品种繁多,口味各异。她不喜欢让看中的好酒在商店的货架上停留太久,中意了,就买回来,心里才踏实。有心情的时候,喝上一杯,然后封存,藏品的质量和种类都是应时应景的。 人真的是食髓知味而一发不可收拾,向远行就处在这样一种迷乱而不能自拔的状态。被人爱是种幸福,但是被探照灯时刻跟随就会令人有无处遁形的尴尬。向远行的目光每天把游牧歌炙烤的虚汗直流,那个老实的,收敛的男人哪儿去了?性毕竟是私下的行为,犯不着昭告天下,傻子都看得出来他做过了。雄性激素彻底爆发,游牧歌真有点招架不住了。向远行已经急切的想把她娶进门了,很多年没做过思想工作了,意识形态上的偏差的确是有必要纠正一下的。 在一场暴风骤雨般的运动结束后,游牧歌硬撑着坐起来,推开又想抱住她的向远行,温柔一笑,“我们说会儿话吧。”英俊的脸上闪过一丝羞郝,他仰面躺下,急促的喘息渐渐平静。 游牧歌低头看着他,低低的开口,“每个人一生中都会遇到很多人,有些只是过客,匆匆一面,从此两不相干。有些人因为机缘会留下一些美好的回忆,终生难忘。很多时候,不能因为相遇,过去的路就不继续走下去;不是每个人都等在某处和你相遇,她来的时候也许也许背负了很重的过往,她前行的目标也许和你的大相径庭,命运不会因为你的一厢情愿而改变。”游牧歌顿了一下,继续说,“我们家乡有句话,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我一直很鄙视这种负不起责任的虚伪,其实设身处地,也只是无奈而已。” 向远行突然翻身坐起来,一脸惊疑的看着游牧歌,一双大手紧紧抓住她的肩膀,语不成调,“你想说什么?不嫁给我吗?不和我在一起吗?我们都这么好了,为什么不能在一起?你要做任何事,我都可以陪你去做,你走哪条路,我都在你身边,我不要做一个不相干的人,永远不要!”他几乎是在喊叫了。 游牧歌全身都快给他摇散架了,没有人会在一番真挚的表白下还能继续扮冷酷的,谈心工作宣告失败,此路不通,改道。 小时候看格林童话,游牧歌最喜欢的一句话就是“在愿望还可以成为现实的古代……”来到古代以后,很多奢望都成了真,不再为生计奔波,不用担心utilitybills。有自己的小庄园,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无噪音之乱耳,无演出之劳形,对酒当歌,晚睡晚起,清心寡欲……当然这条已经遇到终结者了。 好久没吃肉的人,嘴会馋,天天吃肉,会撑着。一个年轻健壮,刚刚接受性启蒙教育的男子有着小虎犊子一样旺盛的精力,不求花样,技巧,无视对手扔出的无数面白旗,一昧的将革命进行到底。游牧歌从来都不好意思打击别人的工作积极性,男人能干自然是女人的福气,激|情,力度和速度是获得快感最原始,最直接的因素,相比于一个一边玩弄技巧,一边观察女人表情的男人,游牧歌更享受充满爆发力的碰撞,在床上还能冷静的男人,是最糟糕的性伙伴,女人因该敬而远之,不止伤身,而且伤心。 最近游府的仆人们很清闲,不用请歌舞班子,杂耍艺人,主人似乎换了玩乐的方式,连银子都不太花了,其实他们猜得也不错,男欢女爱本来就是天下最省钱,最好玩的事,百玩不厌,越玩越想玩,简单,直接,象齐天大圣说的一样,全身三万六千个毛孔无一不舒服啊! 东风恶 游府一个早上收到两张帖子,一张是从门口正正式式递进来的,还有一张是从天上掉下来的,确切的说是从鸟嘴里掉下来的,鸟也不漂亮,没什么好描述的。大门口送帖子的场面倒是很壮观,有看头。 送帖子的人似乎是故意要弄得人人皆知,一张破帖子嘛,一个人,一台轿子就可以搞定了,轰轰烈烈的来了一个加强营,四匹高头大马开道,马上闪亮亮的坐着四个金盔银甲的侍卫,一台八人抬的官轿居中,一队威武肃穆的禁军步兵压后,街道上挤得人山人海,象过年一样,大家都在猜测发生了什么事。 当游府管家打开大门的时候,当场被吓呆了,以为主人犯了什么事,慌张的全身打哆嗦。站在门口的官老爷倒是和颜悦色,递过一张描金的帖子,正色道:“太子有请游府小姐参加本月十五的山海花会,请届时赴会。”还没等管家回话,一条街的人都轰动了,这个平时冷冷清清的府邸居然还藏着一个倾国倾城的美女吗?不然太子怎会亲自下帖子来请呢?多少官家千金为了得到太子的青睐,花钱造势,争奇斗艳,什么手段都用尽了,连天子面都没见过,这个女子什么来头,竟有如此身价? 管家还在捧着帖子发愣,官老爷轻咳一声,“帖子收好,下官告辞。”说罢,坐进轿子扬长而去,人群慢慢散去,当然这个大新闻几个时辰内就会传遍京城了。 当管家飞跑着去通知游牧歌的同时,她正对着那张鸟嘴里掉下来的帖子发呆。 好不容易把向远行支出去买糯米糕,自己好清静一下,那只可恶的鸟就飞进来了,游牧歌对一切尖嘴的东西都没有好感,小时候上学被一只大公鸡低着头狂追过,原因是她踢了一脚一只挡路的母鸡。再加上后来又看了希区柯克的恐怖片“鸟”,心理阴影越发严重。所以当这个尖嘴的东西冲到到她跟前吐出一张纸片时候,吓得她差点跳起来。纸上只有三个字“我等你”。不知情的人一定以为是一封简单的情书,殊不知等的含义百种千样,等你回来和等你去送死差的又何止千里。看似无所求,其实是等你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听完管家结结巴巴的汇报,再看看手中华丽的帖子,游牧歌不由得感叹命运之神奇,想杀人的人和将要被杀的人思路出奇的一致,下达指令都在同一时间,反而弄的杀手有点不劳而获的感觉。虽然这个滥竽充数的杀手没有任何的使命感,也没打算沾上任何人的血,但现在似乎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游牧歌莫名其妙的扮演了一回姜太公或者是等兔子的人。 她沉吟了一下,吩咐官家,“你出去打听一下今年的山海花会有什么特别……”她还没说完,一个丫环突然插嘴,“主人,我知道,我知道的!” 果然是天下女人最八卦,游牧歌不禁好笑,示意丫环继续说下去。小丫头涨红了脸,有点兴奋的描述着:“太子殿下要在今年的山海花会上选取太子妃!听说参选的人只要回答一个问题,如果答对了就可以被选上了。全金琪国所有适婚的女子都可以参加呢!” 原来是选美大会,游牧歌不禁有点受宠若惊,这个太子的确是有超能力,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心在家zuo爱的女人还能得到他的钦点,不是太神奇了吗?不会是我的一言一行都在他的掌握中吧?想到这,游牧歌不由出了一身冷汗。转念一想,不对,如果一个男人想娶一个女人做老婆,怎么会由着她和别的男人厮混呢?男人的自尊心也不会允许的,堂堂一国的太子颜面何在?但,他又是怎么知道我的呢?游牧歌想的有点头疼。 正好向远行兴冲冲的进来,拿着热腾腾的糯米糕,看着他一脸的阳光,游牧歌眉头一展,该来的终究要来,这种平静的幸福也是稍纵即逝,不如珍惜眼前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最大的本钱就是自己,唯一的本钱还是自己,就算要输,输的也是自己,一个舍得一身寡的人,因该是无所畏惧的吧?死了就回去了,还照样拉她的小提琴,照样逛世界,一生逍遥! 欢情薄 游牧歌这辈子最怕和别的女人抢男人,一旦发现男人有鼓励竞争的意思,她一定是最先开溜的。想不到,如今形势所逼,竟也不能免俗。平时仗着有男人爱,从不曾修身养性,现在要去竞争上岗,才发现自己除了有点音乐天赋,其它的一无是处,连一个良家女子都算不上,年轻漂亮的女人满大街都是,自己何德何能,这几年,对男人都是捡好的挑好的,稍不如意,就拔腿走人,报应来了。 还好不用展示泳衣和晚礼服,直接回答问题,少了点台上卖肉的感觉,当然希望他能出一道“如果你嫁给希特勒,你会怎么做?”之类的问题,游小姐一定会毫不犹豫的以维护世界和平的形象出现,宛尔一笑,镇定自如的说,那么第二次世界大战就不会发生,然后全场掌声雷动,华丽退场。如果一切都按设计的进行,那世界上就不会有意外发生了。 眼下就有一个伤心人要安慰,怎么看都是她水性杨花,这边被窝还暖着呢,她又要去另一个男人面前搔首弄姿了。以前听电视上经常有句台词“我是有苦衷的”游牧歌很不以为然,有苦衷就说出来,为什么让误会越来越深?现在才知道原来真的是有苦难言,不管她有不有意去杀人,只要某人别有用心的暴露她的身份,她就必死无疑,危难之际,向远行一介书生肯定救不了她,何必让他搅这趟混水呢?多么无辜的一个年轻人。反正坏女人做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善恶忠j就留给历史去评论吧。 在湖边找到向远行,他失神的坐着。游牧歌轻轻靠着他坐下来,把他的胳膊抱在怀里,他挣了一下就不动了,半晌,他终于开口,“你一定要去吗?你很想当太子妃吗?”他蓦地回过头急切的看着游牧歌,“你只要说已经婚配,就算是太子也不能逼你的!” 游牧歌表情复杂,什么理由都听起来象借口,贪慕虚荣不是天下女子的弱点吗?她凭什么遗世独立?英俊多金,坐拥天下的男人谁不想要?她怎么看都是好吃懒做的主子,不让自己受苦本来也是她做人的第一准则。除去种种因素,她现在也是拿人手短,吃人嘴短,总要做点事盖盖面子。 游牧歌无奈的摇摇头,“老向,身不由己的事太多,我也想一辈子就这样自在潇洒,树欲静而风不止,有人容不得我。我过不得苦日子,所以对逃跑没兴趣,我是什么样的命运,我自己也很想知道。你成全我,其实就是保全你自己,我如果真的入宫,这里就全归你管了,房子,仆人都是你的,你就好好娶妻生子,做一个平稳的士绅,有何不好?钱不够了,就让管家去钱庄取,我穷的只剩钱了……游牧歌还在絮絮叨叨,向远行已经愤怒的不能自已,他腾的跳起来,冲着她就喊,”你这个女人脑子里装了什么?你喜欢过我吗?你心里有我吗?我要什么?你不知道吗?你根本就是个无心之人!”游牧歌一下子哑口无言,心里有点痛,鼻子有点酸,只有这样心底纯洁,一心一意的男人才配骂出这样的话,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惭愧,在这么美好的爱情面前又要做一个逃兵。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各怀心事的对望着。真情是可以感觉到的,时间会抚平怨恨吧?曾经水||乳|交融的日子都是真实的,离开不是因为不爱,在一起不一定会爱的深。如果这辈子有个男人能让自己死心塌地,一定放纵自己爱上他,游牧歌默默的告诉自己。 凤求凰 山海花会的日子终于到了,京城各大酒楼,客栈早就住满了外地来的名媛闺秀,也有的投亲靠友,哪个大户人家,没有几个林妹妹,宝姐姐的。京城霎时变成了女儿国,卖胭脂水粉的都笑的合不拢嘴,绸缎庄,首饰店个个都是门庭若市,办奥运会的经济效益由此可略见一斑。 山海花会的地点就在城东的紫霞山,正是春意盎然的季节,满山鲜花盛开,姹紫嫣红,山前一池碧水,岸边杨柳拂面,以前数届都是民间富户自发组织的赏花吟诗的聚会,这次由皇家出面气势自然要壮观许多。御林军出马维持秩序,每隔一段距离就有桌椅,上面放有茶水糕点,还有宫人亲自奉茶。山前的平地上用鲜花搭了一个精致的台子,四周用各色绸缎扎出一个个敞开式的帐篷,供达官贵人观赏休息。 大户人家的小姐都带了一帮人来,四五个丫环,六七个小厮,还有父母兄弟,绝对是阵势庞大的相亲团。小家碧玉们也至少带了一个丫环,再加上母亲跟随,也是数量可观。 游牧歌单枪匹马,到了会场才感觉有点尴尬,别人都是有备而来,她象一个流窜犯。向远行一大早就不知躲到哪儿去了,几个丫环想跟来,游牧歌没让,她说今天众生平等,还鼓励她们都去报名参加,想去的都不要跟着她,她发给每个人银子,让她们自己去好好玩个够。 游牧歌穿了一件淡绿色外罩轻纱的水纹裙,拎着一个自制的软缎小包,里面放了口红粉饼和手绢,她低调的走到一边,端了一杯茶慢慢品着。 人群中一阵马蚤动,官道上出现一队整齐威武的仪仗,显示皇家身份的明黄旗帜迎风飞舞,马匹俊美健壮,车乘华丽雄浑,“太子来了,太子来了!”众人兴奋的低声议论着。 车队慢慢行近,中间最大的车旁,一骑一马特别引人注目,游牧歌一愣,那人脸上银色的面具在阳光下闪着神秘的光芒,晃的她眯起了眼睛。只见那人一袭天蓝色的长衫,懒洋洋的骑在马上,形态风流,轮廓俊美。有人在问,“那人是谁,跟在太子车边,不简单吧?”“听说是风记的主人,就是那个富可敌国的人!”“太子为何让一个民间商人跟随左右,岂不是有失体统?”有人不解,游牧歌淡淡一笑,权钱一家,不为我所用,就为我所诛,这两人在一起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好久不见,这个一夜情的上佳对手越发出脱的惹人爱了。 蓝衫人不时转头和车里的人说着什么,嘴角轻扬,笑容戏瘧,还真是亲密无间,不会是玻璃吧?游牧歌回想那日在水边的插曲,不禁摇头,多半是双性恋。她随手摸摸身上的小金牌子,缘分还真是害人的东西。thereisreas! 车队在场外停下,女孩子们全都扭捏起来,又掩饰不住心里的期盼,一双双秀目都偷偷瞟向马车的方向,那个神仙般的人物终于要出场了,马车上宽大的织锦帘子许久没有支起,好像故意在吊众人的胃口,蓝衫人一脸看好戏的样子,抱着胳膊,玩着马鞭,面具后深邃的眼睛半眯着,在高高的马上俯视打量着众美。 游牧歌站的腿酸,早偷偷的在人群后面找了个位置坐下来了,反正有人肉森林挡着,看不见。平时在家都是七歪八倒的,长期缺乏锻炼,用妈妈的话来讲,就是懒得不成|人形了! 其实游小姐思路有点错误,站在地上的人是看不见她,但是骑在高头大马上的人就一览无余了,再加上众人都是毕恭毕敬的站着,就她一个例外,想不被发现都不可能。篮衫人目运精光,穿越众人头顶,锁定那抹浅绿的身影,隔的太远,看不清面容,看她蜷在椅子上的样子来看,一定就是那个收帖子的人了,身边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家伙居然破天荒的对女人感兴趣真是难得,就算他阅女无数,也忍不住好奇,她一点仙气也没有,多半是个妖怪,凡人怎会入了太子殿下的眼?篮衫人不禁笑出声来。 帘子后面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我办道场,倒是博你欢心了,别忘了,这笔钱是你出。”篮衫人忍住笑,低声骂道,“神仙也这么小气,你找娘子我出钱,洞房是不是也让我先进啊?”说罢仰天狂笑,车内静了一下,传出一阵闷笑。 篮衫人斜了一眼绿色的人影,哼了一声,“你巴巴请来的人,好像不太给你面子,别人都站着行礼,她躺在椅子上悠哉悠哉呢!”坚固的马车突然一阵轻微的抖动,天籁般的声音带着笑意,“难看吧你?玩了这么多年,还是没我眼光好,嫉妒吧?” 篮衫人一愣,大笑着跳下马,“我倒要见识见识!”说罢,径直穿过人群,向那个绿色的人影大步走去。 群英会 游牧歌等了半晌没听见动静,不免有点昏昏欲睡,往常早上都要睡个回笼觉,今儿一大早就起来梳妆打扮,这会儿生物钟开始运作了,真是“暖风熏得小姐困,直把会场作后院。” 篮衫人见到某人耷拉着脑袋大白天会周公,又好气又好笑,伸出马鞭使劲敲了一下椅背,游牧歌一个激灵跳了起来,迷迷糊糊的辩解,“老师,我头疼,没睡觉……”众人笑成一片,小姐们伏在丫环背上,花枝乱颤,哪儿来的野丫头,当众出丑。 篮衫人还没看清眼前人的长相,就被逗得前仰后合。游牧歌顿时清醒过来,满脸尴尬,往前靠了靠,小声道,“给点面子,好歹我们也有一面之缘。”篮衫人顿时僵住,退开一步,看上游牧歌的脸。 黑发,秀眉,秀气的鼻子,好看的唇,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天哪,这双眼睛,怎么会忘得掉?这个修长曼妙的身形不就是水边的妖精? 篮衫人-风无涯,狠狠的吸了一口气,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几个月来,他几乎挖地三尺,发出去多少探子,连根人毛也没找到。这个妖精害的他对倾城绝色都没了胃口,现在居然一脸无辜的站在他面前,还连带勾引上太子,当日不过以为是一段艳遇,没想到回来后夜不能寐,以他的自负,这个女人不出三天就会来找他,可是小金牌无声无息,当时就不该轻易的放她走,不然就不会让她祸害到天下最不可能祸害到的人。 风无涯邪魅的一笑,伸手抚上游牧歌的白皙的颈项,暗中捏紧,凑近她的耳朵,柔声道,“你怎么没来找我,让我不开心的人,如今都不在世上了,我真是舍不得你呢……”游牧歌呼吸有点困难,脸渐渐涨红,想掰开他的手指,却纹丝不动,没办法,只有用秘密武器了,眼 坏女孩走天下第3部分阅读 欲望文 坏女孩走天下第4部分阅读 坏女孩走天下 作者:肉书屋 坏女孩走天下第4部分阅读 器了,眼睛顿时蒙上一层雾气,哀求的看着风无涯,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是有本事不滚出来,真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风无涯心里一阵刺痛,手指一松,但手还在脖子上,舍不得离开。游牧歌赶紧说好话,“我当然想找你,无奈最近家中突遭变故,分身不得,请公子谅解。”她说的无比诚恳,心里却在偷笑,芙蓉帐里春宵暖,从此佳人不猎艳。风无涯哼了一声,“我看你闲得很,有本事晃到太子跟前,没时间来见我!”搞了半天,这个男人在吃醋,那就好办了,游牧歌装的诚惶诚恐,“我自从回京,再未出门,从不曾见过太子,真是冤枉啊!”虽然有些做作,但的确是实话。风无涯松开手,冷冷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小妖精,你从此别想逃了。” 游牧歌长嘘了一口气,跌坐回椅子上,按摩酸疼的脖子,他若有心杀她,刚才就见上帝了。玩火会自焚的,有些男人还是小心为妙。 这边战火刚停,那边车帘突然掀起,谁也没有看清是怎么回事,一个白色的身影像风一样从众人肩上掠过,轻轻落在游牧歌面前,和风无涯比肩而立。好听的声音在游牧歌头顶响起带着一丝不满,“采花贼,我请来的客人你也不放过吗?” 风无涯转身拂袖,“你的客人?我还以为是我丢的猫呢!”游牧歌感到气氛有点不对,抬头偷偷打量面前的白衣人,满以为可以看到一张惊世骇俗的脸,没想到他遮得比风无涯还严实,小风同志好歹还露了半张脸,这位带着帽子,白纱遮面,像雾一样不真实。 白衣人感到游牧歌在看他,轻声说“他看见女人就发疯,你跟着我就没事了。”说罢握住游牧歌的手,牵着她站起来,手掌温暖而坚定。游牧歌心里滑过一种奇妙的感觉,世界突然变得很静,这一刻,真的很安全。她什么话也不想说了,就这样把手放在他的手心乖乖的跟着他穿过一片利剑般的嫉恨的眼光,来到面对舞台正中一个最大最豪华的帐篷里坐下。 风无涯也一声不吭的跟着他们,在旁边坐定,眼里波涛汹涌,黑沉沉的如同风暴来临前的大海,面具闪着寒光,游牧歌有些瑟缩,向旁边那具温暖的身体靠了靠,白衣人一低头,握了握她的手,另一只手温柔的环上她的肩,轻轻的把她拥在怀里,帐篷里的气氛更加怪异,游牧歌没来由的想到那句名言,“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丛中笑 白衣人点了一下头,传令的官员手持一卷锦帛,躬身退出,登上会台,清清嗓子,宣布道:“花会正式开始,下官手中所持既是太子殿下的问题,请点到名字的女子逐一上台答题,文书会将各位答案姓名纪录在案呈报太子殿下,答完题的人不可告诉未答题的人,答完之后立刻由宫人送出会场。因人数众多,答案不可超过二十字。”众人议论纷纷,褒贬不一。 一时间燕瘦环肥,莺声燕语,裙佩叮当,叫到名字的女子款步上台,体态婀娜,欲语还休,人比花娇。游牧歌看得目不暇接,女子们看过题目,低声在文书面前答题,有的苦思冥想,有的志得意满,惊讶,窃喜,种种表情不一而足。 白衣人突然调笑风无涯,“可有中意之人?我倒是白担了虚名,主意是你出的,我人已寻到,此会本不必再办,为了你一己私欲,我恐要遭人唾骂,你要是再不打起精神,我现在就回宫了。”一脸沉郁的风无涯瞟了一眼台上,闷闷的开口,“我想要的不在台上……”他冷冷的看着游牧歌,怒极反笑,“急什么,她还没答题呢,你不想听听她的答案吗?” 白衣人手中酒杯一顿,沉吟片刻,侧过头问,“你想答吗?”游牧歌心里骂了一句风无涯,无所谓的耸耸肩,“可以啊!只要题目不辱没我的智商,我不介意。”“智商?”白衣人重复了一遍,“智慧吗?”他自问自答。他又柔声道,“你不必出去了,我不想让别人看你,你就在这答题,文书不会纪录,我心里记得就行了。”他俯身在游牧歌耳边说了四个字,游牧歌一愣,他轻笑,“这就是问题。” “为何而来?”游牧歌脑中轰然作响,差点被这个家伙的温柔给骗了,他可是天底下最危险的人呢!不能避其锋芒,只有正面出击了。她看了一眼风无涯,眼神警告一下,风无涯毫不回避,抱着胳膊直视她。 游牧歌扯扯白衣人的衣袖,食指一勾,笑靥如花,白衣人了然的低下头,游牧歌凑上去,认真的说,“可以看着你的脸回答吗?我只有看着别人眼睛的时候才会说实话。”白衣人没有作声,突然伸手把游牧歌抱进怀里,嘴唇摩挲到她的耳边,叹息般的说,“看见我的女人就要做我的妻子,你愿意吗?”游牧歌下意识的闭起眼睛不敢看近在咫尺的脸,她感到对面风无涯的火快要灼伤自己了。一恍惚间,白衣人已经放开她,白纱又完好的遮住他的脸,他伸手替她拂开鬓边一缕乱发,“想好了再告诉我,我已经等了你很久了,不怕再多等一段时间。” 游牧歌心里方寸大乱,这个男人完全不在她的掌握之中,不是她曾经遇到的任何一型,在他面前真的是无处遁形,让你无法说谎,无法做戏,他纵容你,心里是空明的,任你是妖是魔,他自斑斓通透。游牧歌突然觉得很沮丧,原来看不透的是她自己,她的游戏也有终止的一天,只是没想到居然是在古代。错误的时间地点遇上一个早就该遇上的人,可能会有完美的结局吗? 风信子 风信子俗名蒲公英,风一来便漫天飞舞,如无根浮萍,没有方向,不知终点。这样的流浪是没有终点的,是自由的?是无拘无束的吧?为什么,为什么简单的四个字让多年来内心故意忽略的空空的疼痛翻腾到极致?“为何而来?为何而来?为何而来?为何而来……?”一个纵情声色的人生竟是毫无意义的吗?这个问题沉重的没有任何一个过往可以负担。这四个字也许就是它们表面的意思,可是所谓阴谋,暗杀好像完全不是理由,风马牛不相及。 游牧歌一直沉浸在在一个无声呐喊的世界中,那个白色的影子在眼前晃动,另一双烈火般燃烧的眸子像要穿透她的脊背,她突然觉得好累,睡着了就轻松了,她下意识的给自己催眠,无法面对的时候只有逃避了,至少现在她没有丝毫心力去面对,这个家伙太恶毒,让她毫无防备的被一个沉重的哲学命题给砸晕了。 白衣人是怎样抱她上马车,怎样送她回府的,大门口高大等候的身影是如何的冰冷僵硬,她都不在意了,她只想藏到一个无人的角落,让她这个肮脏的灵魂有点喘息的空间,女人的世界可不可以没有男人,至少这一刻不要让她觉得自己如此可笑,所以当白衣人将她轻轻放落地面,向远行伸手来扶的时候,她挣脱所有的手,像一片被狂风吹落的叶子绝望的向大门内跑去,管它身后的空气是如何压抑,她的心里已经压抑的发狂。男人的疯狂是女人造成的,女人的痛苦又何尝离得开男人,如果世间的爱情都专一,永恒,就没有游戏,没有欺骗,没有得不到的故作洒脱。因果相生相克,她只是不想受到无谓的伤害。 在宽大舒适的床上,游牧歌沉沉睡去,象沉入的了无底的黑暗,我是谁,为什么要来这,我的人生和这一切到底有什么关系?我坚不可摧的心理防线竟如此不堪一击?所有的问题在这样一个夜晚纠缠着她卷入她的梦中。 无论游牧歌的梦境是如何的不安困扰,至少她因该庆幸天塌下来当被盖的性格让她居然可以入睡,在另外四个屋檐下的男人都是一夜无眠的。 晨曦微露的时候,有个人影走进了游府的厨房,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从昨天到现在,不仅脑子是空的,肚子也是空的,饿死异乡太难看了。游牧歌动手洗米做粥,其实有方便面更好,一边炖粥,她一边坐在灶边发呆,门口突然暗了下来,向远行逆着光站在阴影里。 他缓缓走进来,在游牧歌身前蹲下,心疼的抱住她,喃喃的说,“做太子妃有什么好,他都不让你吃饱吗?难怪,他不知道你是天下最能吃的女人……” 游牧歌鼻子一酸,仰头亲了他一下,自嘲的说,“他身边的女人都太漂亮了,我当他面不敢多吃,要减肥了。”向远行沉默的抱着她,阳光射进窗棂,稀饭冒着蒸气混着柴禾的烟香,两人都享受这片刻的宁静,许久,向远行淡淡的说,“你什么时候饿了,就回来吃饭,我给你做。”不争气的眼泪控制不住的流出来,游牧歌抱紧眼前的男子,成熟都要经历伤痛吗?希望有个女孩子好好待他,温柔的爱他,痛过一次就够了,她欠了太多的债,已经不知道如何去还了,还有个人在等她的答案,也许等她找到了答案,那颗漂浮的心才可以最终安静下来吧? 天仙配 三天后,一辆乌金顶棚的马车停在游府门外,一名侍卫伸手叩门,等到管家开门,他简单的行了一个礼,“太子有信函,需面呈游府主人。”管家慌忙领进前厅看茶,小跑着去通报游牧歌。 三天就是你的极限吗?游牧歌闻报不禁苦笑,略整衣裳来到前厅。侍卫见她出来立刻恭敬的行了大礼,双手呈上信函。雪白的冰丝纸墨迹淋漓,“风月无边-柯从舟”。 游牧歌默念着,柯从舟,他的名字吗?身份显贵的皇子怎会有个闲云野鹤的名字,她微微一笑,抬头问,“他在哪儿?”侍卫面无表情,“请随我来。” 轻车简从,游牧歌只身一人上了马车,两名侍卫骑马跟随,赶车人技术精湛,马车平稳的飞驰着。大约走了四,五个时辰,马车停下来,侍卫在外道,“请姑娘下车换轿。”已经睡过一觉的游牧歌迷迷糊糊的下了马车,面前一座山峰拔地而起,似曾相识呢!飞天山,不错,正是这个皇家园林。烟雾缭绕,飞瀑流泉。一座精致的软轿已经备好,游牧歌躬身进入,待她坐稳,两个健壮的轿夫抬起轿子步履如飞的向山顶跑去。 眼前的建筑风格独特,总体呈圆形,前殿空旷明亮,由几个巨大的柱子支撑着,正面一片墙上挂着一副宽大的金色丝绸,下面似乎覆盖着什么,四面环绕着落地的木窗,感觉就像一个sunroo。窗外树木参天,鲜花怒放,最让游牧歌心仪的是殿堂正中的一池温泉,泡在其中看看窗外白雪皑皑一定很惬意,心驰神往中被一个宫女领到一扇关闭的朱红的门前,宫女弯腰行礼,轻轻说道,“小姐,此乃后殿,奴婢不得进入,请小姐自己进去吧。”说罢无声无息的离去了。游牧歌迟疑的看着大门,吸了一口气,伸手推门,门没有阻碍的缓缓开启,殿外夜幕已悄悄来临了。 以周游世界的阅历,游牧歌仍然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这间屋子居然是没有顶棚的,呈半圆形敞开,满天繁星和屋内镶嵌在地面的无数宝石交相辉映,屋子四周不时升起袅袅蒸气,丝毫觉察不出山顶的寒意,整个屋子暖意融融。正中居然是一张大床,床上的那个人已经起身,正缓缓向她走来,他上身赤裸,肌肉平滑,线条优美,腰间围了一条白色软缎的织物,身形高大修长,整个一个东方大卫,游牧歌不禁赞叹造物主之神奇,太完美了,这是她有史以来见过最完美的男体,等她回过神来注视对方的面孔时,她一下就无法呼吸了。这的确是一张神的脸,没有任何瑕疵,俊美纯净的像一个天使,一对纯墨色的眸子象两潭深泉,亮得如天上的星辰,和它们对视的任何人立刻就迷失了灵魂,他的眉,鼻,唇仿佛雕刻的一般,比例和谐令人倾倒。 天使牵起游牧歌的手,迷人的嘴唇轻启,“我不是神仙,我是你的男人。”游牧歌心里一阵莫名的轻松,好舒服的感觉,下一刻,她人已经悬空被他抱起,没有一丝慌乱,她躺在了床的中央,面对着墨蓝深邃的天空,干净的没有一丝杂念。 她的男人渐渐伏在她的上方,一只手温柔的抚摸她的面庞,滑过她的眉,睫毛,鼻尖,停在红润的唇上,细细用手指勾画着线条,深深的深深的看着她,游牧歌已经熔化在他的目光里,全身轻软的象一缕烟,仿佛随时可以和他一起飘向夜空。他天使般的声音再度响起,“你为我而来吧?这无边风月,我寂寞了好久了。” 双舌战 是梦吧? “sleepunderillionsofstars”恍惚间,游牧歌已经轻轻哼出这句歌词。 “你的家乡话很特别。”梦里的男主角在她耳边低语。 游牧歌回过神来,疑惑的审视着面前这尊造物主的杰作,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你要么是在卖弄自己的通灵术,要么就是偷窥过,我说过这是我的家乡话吗?” “偷窥?神仙到鼠辈之间差的级别太多了吧?”天使无辜的微笑着。 “你真把自己当神仙了?” “勉为其难。” “西方投来的怪胎?” “土生土长。” “你很幽默。” “多谢。” “你懂是什么意思吗?” “不懂。” “就是风趣的意思。” “还是好话,谢的不错。” “你!”某人气结,天使安抚的抱紧她。 “你一直都这么说话吗?”游牧歌迟疑的问。 “第一次。” “好玩吗?” “嗯,因为在和你说。”又在她唇上印下轻轻一吻。 “教我学你的家乡话吧?”天使的要求还真是难以抗拒。 “你也要学英语?赶潮流?” “” “迎奥运?” “” “考级?” “” “留学?” “” “神仙也有犯傻的时候?” “以后别人就听不懂我们说话了。”神仙表明意图。搞了半天,想做风语者。 看看夜空,游牧歌又想到一个问题,“你睡觉的时候,会不会有鸟掉在你脸上?” “这里雨雪不侵,飞鸟绝迹。”神仙的笑容有点得意。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占山为王的?” “又降级成土匪了?”有点无奈,“小时候,宫里的孩子叫我怪物,不愿和我玩,我就带着侍卫来这爬山,就喜欢上了,不管什么季节来,山顶的这块地方总是冒着蒸汽,很干净,我就让他们挖一挖,挖出一个温泉,后来我就想住在这” “原来也是一个热爱大自然的孩子,”游牧歌满脸赞许,“曾经有个公主,她的父亲很喜欢带她去山林里面,有一次他对公主说,“当你感到忧愁和烦恼的时候,就到这儿来吧!这里的每一朵花,每一颗草,每一个有生命的东西都会让你感到上帝无所不在,上帝是他们所信仰的神,我把上帝理解为人类生存的勇气。” “人类生存的勇气?”天使的脸上写着感动。他叹息的把头埋在游牧歌的秀发间,“你为什么不早点来” 游牧歌好笑,“我来的也不晚啊!你不还是风华正茂?” “神仙都是上万岁的。” “其实也就是老不死的,不能急了,还自我感觉良好呢?”游牧歌觉得有点神经痛。 一个恐怖的念头滑过脑海,她慌忙坐起,“是你要给我看你的脸的,不是我要看的,所以你上次说的后果不成立。” “你可以选择不看。”神仙心平气和。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蓄意攻击人性的弱点。”游牧歌急忙分辨。 “那眼睛留下,人走。” “咦!你恶心死了!” “我只是折衷罢了。” “我再考虑考虑?” “给过你三天了。” “这里有人权吗?我啊嗯”人被放倒,嘴被封住,人权宣言被武力镇压,游牧歌在失去呼吸之前,不无悲愤的想“ihaveadrea” 这是一个地地道道的frenchkiss,从神仙的技巧和历史的时间性来看,毫无疑问因该改叫chesekiss。无论从姿势,深度和力度来评价,堪称缠绵悱恻。神仙霸道的侵占游牧歌嘴里的每一寸领地,纠缠住她的舌头不让她有半点退缩,仿佛要把她吸进自己的身体,深情而不顾一切。 游牧歌从未感受过这种窒息般的疯狂,这不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这是一个实实在在的男人,一个有着完美身躯的火热的灵魂,他的渴望,他的爱情是如此直接,毫无保留,游牧歌心里的一道枷锁就在此刻断裂了,他的吻已经彻底溶化了她。 肆意怜 空山寂静,明月独照千年。 夜空下,一个生死纠缠的的深吻刚刚告一段落。 男人女人均仰面朝天,些许失神,彼此的心跳清晰可闻。 游牧歌正在经历一场哈姆雷特式的思维冲击。自从刚才一颗芳心被神仙从口腔里吸走之后,她整个人处在一种茫然无序的状态中,nothgisuronyore!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一直在等你。我知道很多人都想要你,但你是我的。”神仙仿佛在自言自语。 游牧歌闭上眼睛,不去看那张绝美的容颜,认定的也好,命定的也罢,这一次她决定放任自己的沉沦。 “你还真够懒的,什么都没做呢,又想睡觉了?”神仙伸手揽她入怀,轻轻吻着她薄薄的眼皮。 “痒死了!”游牧歌推开他的嘴,“臭男人,真呱噪,不睡觉,做什么?” 神仙不依不饶的又贴上她的脸,无比自然的说,“做快乐的事啊!” 游牧歌当场吓醒,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不会吧?那歌词是你写的?” “唱给我听听?”神仙并不否认,饶有兴趣。 “看看!男人的劣根性,不是什么滛词艳曲,犯不着满脸兴奋的。”游牧歌终于找到借口鄙视一下纯洁的天使。 “不唱吗?” “还想要余兴节目?” “好吧,”神仙也不坚持,“不唱就做吧。”说罢,干脆的解开她的外衣。 游牧歌声音发颤,“霸王硬上弓?” 神仙没有理会,专注的继续手上的工作,内裙,中衣,一直细心的剥到最里面一层温柔而坚定的手指无声的停住了。 抵抗无效,一直闭目养神的游牧歌睁开眼睛,低头一看,不禁有些尴尬,在家总是中空的她,出门习惯的拣了一套玫红的victoria\039;ssecret穿上,胸罩和短裤的边上都绣着精致的蕾丝花边,越发衬的她肤色晶莹,ru房饱满||乳|沟深陷。 神仙的眼神已经有些迷离,游牧歌被他的眼神蛊惑的心神荡漾,她缓缓的把手伸到背后,解开扣搭脱去胸罩。神仙爱怜的注视着她圆润挺拔的双||乳|有片刻的静默,他拨开游牧歌往下褪短裤的手,修长的手指取而代之,短裤卷成一条细线从光滑微翘的臀部滑下,细软整齐的毛发羞涩的露出来,手指拈着短裤滑过修长的大腿,膝弯,线条优美的小腿,穿过纤细的脚裸,若有若无的抚摸让人心颤不已。他轻轻放平全裸的游牧歌,直起身子,解开腰上遮盖的织物,凝视着她把自己完全打开在她的眼前。 游牧歌的心狂跳不已,脸上竟浮现出久违的红晕。手心渗出微微的汗水,她极力克制自己去抚摸这具健美身体的冲动,腹部完美的肌肉,卷曲的毛发,令人惊叹的昂扬,[奇+书+网]她终于深刻感知到西方对人体的崇拜的缘由。 神仙双手捧住游牧歌的脸,牢牢锁定她的视线,认真而深情的说,“我知道,你的身体里有我生存的勇气。” 感动和喜悦一点点淹没了游牧歌,她完全放松舒展了自己的身体等待着他的搜索。她摸上了他的脸,用手指描绘着他精美绝伦的轮廓,他幽深的眸子里摇曳着越来越清晰的火苗,他侧过脸轻柔的含住游牧歌的手指,一点一点,他的唇舌沿着她的纤手,吻过掌心,手腕,白皙柔美的手臂,光滑的颈项,再度覆上她红艳欲滴的唇,辗转深入,游牧歌微微侧过头回应着他,双手环绕在他的颈后,今昔何年?时间已经没有意义,无论在哪一辈子遇到这个男子,她都会把自己交给他,一生中,爱情只有一次机会。 月光是最浪漫的烛火,圣洁而坦然的映照着两具交叠纯美的身体。 神仙已彻底转变成一个热血沸腾的男人,甚至散发着野性,他挤压着,吮吸着,揉捏着,舔噬着女人身上的每一处凸起和凹陷,不时引发女人的娇喘,呻吟,惊叫。虽然声音细微,但在这万籁俱寂的夜里却象雷鸣一般刺激着男人的神经。他再也无法忍受了,他的渴望几乎要将他燃成灰烬,他要和她连成一体,和身下这个令他疯狂,一见倾心的女人连成一体,他不要再做孤独的神,他要做她的男人,任她是妖魔也无悔。 他抬起头,固定住身下轻微扭动的洁白躯体,轻声唤醒迷乱的女人,“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他霸道的命令着,“我要进去了看着我感受我” 游牧歌恍然睁开眼睛,对上那双绝美燃烧的深瞳。她突然猛吸了一口气,空气中怎么有些缺氧?长的不象人就很过分了,连那里也大的不象人。她被紧紧固定着,无处可退,只能呼吸急促的紧盯着那双眼睛,那双令她沉溺,忘却痛楚的眼睛。男人一眨不眨的注视着她的表情,缓缓而又坚定的挤开她紧窄的入口,一寸一寸深入她! 这是怎样一个美妙的所在!湿润,炙热,紧紧的裹住他巨大的分身,让他难以前行。他用温柔的眼神传达着安慰,猛的身子一沉,一下子贯穿了她!同时低头把女人蓦然的惊叫裹进口中。 有什么东西在眼前炸开了,游牧歌觉得整个身体,甚至每一条神经都被充满了。这种巨大,这种力度,这种深度都已经超过了她所能容忍的极限!她觉得自己象一片树叶,随时会碎掉。可是,可是,她狂喜的想哭泣,就这样死掉吧,死在彼此的身体里,永远也不要分开! 男人爱怜的吻着她因痛楚而皱起的眉尖,舔吸着她因喜悦而流出的泪水,他眼里闪过奇特的光芒,同样的狂喜,同样的不可抑制,他开始放纵自己的身体,狂野的律动起来,猛烈的撞击着,不顾一切的想把自己钉进她的身体,永远也不要出来。 这是一场实力完全不对等的战争,男人以神的姿态从各种角度贯穿着女人,贪婪的占有她,不停的深入,仿佛要揉碎她,融进自己的身体。 无边的快感漫溢成湿润女人身体的潮水,一波一波的冲击着男人的昂扬,更激发了男人的斗志。面对男人的强大,女人任由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化成了水。 纠缠着,起伏着,男人渐渐被水淹没,在融化前的一刻,他把自己深深抵进女人的身体,颤抖着,极度快乐的低鸣着,彻底释放在那片柔润的幽深里。 醉清风 大战方休,销烟弥漫。 疲惫的士兵倒卧沙场,突然,号角又吹响,钢枪又擦亮,好斗的将军又要拔营再战!小兵的哀嚎被无情的轰炸淹没,“将军!第五次啦!” “我不活啦!”游牧歌终于忍无可忍,气急败坏的挣脱摇晃她的双手,愤怒的指责神清气爽,一脸无辜的天使,“你是神仙,我是人啊!不睡觉,会死人的!” 神仙停住手,期待的看着她,“我只是想起来一件事。” “你还真不把自己当人,谁会在这个时候思考问题?”游牧歌困得都骂不出来了。 “这里还没有名字,你给起一个?”神仙并不气馁,把人抱起,轻拍潮红未褪的脸蛋。 游牧歌奋力睁开眼睛,环顾一下四周,没好气的说,“雀巢!” “雀巢?”神仙有点不满,“我们两只鸟是不是太大了?” 女人闻言差点翻下床去,手指颤抖的指着神仙身上某处,笑得喘不过气来,“搞没搞错?这儿的大鸟就你一只吧?” 神仙愕然,随即把女人扯到身边,手指轻抚她平坦光滑的小腹,笑得一脸甜蜜,“那我就把鸟巢筑在这儿了。” 游牧歌一个激灵,翻身坐起,讨好的笑着,“我刚才只是开个玩笑,你别当真。”她伸头亲了一下神仙,看他眼里又光芒大射,赶紧随手抓了块神仙的遮羞布把自己裹起来。她小心翼翼的试探着,“起完名字,让我睡觉?” 神仙无比温柔的拥住她,迷人的声音仿佛可以催眠,“放心,神仙也要睡觉的,躺在我怀里想不是更舒服?” 游牧歌吁了口气,顺从的躺进他的怀中,繁星闪烁的夜空,美得流光溢彩,一首歌曲在她脑海渐渐响起,“童话”她脱口而出,转而认真的又重复一遍,“童话,就叫童话。” “童话?”神仙轻轻念着。 “就是传说中的故事,有个人以它为名作了首歌,特别好听。”游牧歌轻声解释着。 “你唱会更好听吧?”神仙有点向往,凝神回忆着什么。 “这是首男人唱给女人的歌,我唱起来怪怪的。”游牧歌把头埋在他的胸膛咕哝着。 神仙凑到她耳边,“你哼一遍,我来学,以后唱给你听。” 极端诱惑的提议,游牧歌忍不住想,不知他的声音和光良是不是有的一拼?她抬头看他的眼睛,认真的眼神美的令人心动。于是她小声哼唱起来,“忘了有多久” 世界象童话一般的宁静着,优美的曲调在夜空里盘旋,轻纱般抚过相依的人儿。 “我愿变成童话里,你爱的那个天使,张开双手变成翅膀守护你” 神仙不由更紧的抱住了怀中吟唱的女子,她的声音渐渐弱下去,断断续续,终于变成有节奏的呼吸声,安心的贴着他,沉沉睡去了。 “你要相信,相信我们会像童话故事里,幸福和快乐是结局一起写我们的结局”童话里的王子轻声哼唱着歌的结尾,微笑的闭上了星光荡漾的眼睛 爱相随 睡梦中,暖流涌动,游牧歌觉得自己的身体漂浮起来,象鱼儿一样游动在水里,却怎么也游不开去,一只手摩挲着她的肌肤,细细的水流冲洗着她身上的粘腻,天啊,不要摸那儿,怎么可以,痒死了,手指灵活的游走,伸进娇嫩红肿的私|处,轻轻按摩揉捏着。一种奇异的舒适遍布全身,肿胀的感觉消失了,游牧歌在梦中呻吟出声。 清凉的手指渐渐变成一小股燃烧的火苗,沿着腹部撩拨上来,女人挣扎着醒过来。 神仙抱着她斜躺在温泉的边上,天光大亮,温暖的阳光从落地的窗户里四面环绕的射进来,空气中漂浮着青草的气息和淡淡的花香。一股一股的热流从脚心烫上来,四肢百骸的酸疼在水波中减轻。神仙公私兼顾,一边按摩她周身的|岤道,一边密密地的亲吻她,看她醒了,不怀好意的笑着把她抵向池边! 游牧歌慌忙伸手在水中勉强握住他的坚硬,阻止他的前行。 神仙一声叹息,神情哀怨,“怎么办,离开你的身体,我就找不到生存的勇气了。” 游牧歌有点憎恨自己多嘴告诉他上帝的故事,他简直成了活学活用的标兵了!再这样肌肤相亲,不穿衣服,她相信自己很快就会残废的。 游牧歌撑开面前令人窒息的健美男体,喘息着第一次叫出神仙的名字,“柯从舟带我参观一下你的天堂吧?” 神仙听到自己的名字有点恍惚,他喃喃的说,“好久没人这样叫过我了” “那别人都喊你什么?”游牧歌有点好奇,“神仙?太子?柯大侠?” “柯大侠听起来不错,”神仙接话,游牧歌满脸赞同,忍住笑,你要是知道柯大侠的长相,一定跳崖,哈! “话说回来,你的名字好象和身份不符?”游牧歌提出疑问。 神仙微微一笑,又贴上她的身体,下巴抵着她的秀发摩挲着,手在她光滑的背部游走。“母后生我时,梦见自己溺水,后被一页扁舟送至岸边,醒来我就出世了,遂取名从舟。”他平静的解释到。 “你出生时,是不是仙乐大作,霞光满天?”游牧歌不甘心的问。 神仙有些困惑,“你怎么知道?” 游牧歌一脸得意,“都是俗套,有什么猜不出来的!” 神仙突然咬了一下她的嘴,一个打横把她从水里抱起来,走出池子,用池边玉架上的软巾细细的擦干她,把她裹起来拉到眼前,淡淡的说,“你故事看的太多了。” 好你个臭小子,逗我玩呢,游牧歌咬牙切齿。 把自己迅速擦干后,神仙从屏风后拿出两套质地精美的丝袍,自己换上一套淡青色的,不理会游牧歌的反抗替她穿好那套小一些的掐银边的白色织锦袍子,温柔的说,“我这里没有女人的衣物,这是我少年时穿的,你将就一下。” 被他盘弄的象布娃娃一样,游牧歌伸着脖子,疑惑的四下张望,“伺候你的宫女呢?” “我不想有人打搅我们。”神仙继续擦拭着女人的长发。 “也对,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游牧歌坐在靠窗的椅子上,舒服的仰着头,任他温柔的手指穿过发间。 正享受着,一把木梳递到她手上,哼着小曲的她被拎起来,“该你了。”神仙语调平静自然,从容坐下。 游牧歌拿着梳子有点愣神,面对一头缎子般泛着暗蓝光泽的黑发无从下手。这辈子,真的真的没有替男人梳过头!何况,他的头发比我还长!“我给你编麻花辫吧?”游牧歌试探的问。“随便,你觉得好看就行。”神仙放心的很。 不忍心毁了他超级美男子的造型,游牧歌放弃整蛊计划,用银色的发冠在中间束起一缕,其它的任意垂下。她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不满的抱怨,“你也没给我梳什么发型。” 神仙伸手把她抱坐在腿上,不容分辨的堵住她的嘴,昏天黑地的吻下去,直到她呼吸困难才放开她,他在耳边轻诉,声音暗哑,平添几分磁性,“我最喜欢你披散着头发的样子,象个野丫头。”一时间,调笑打闹,软语呢喃。 室外,春花烂漫,室内,春光旖旎。 终于没有让他得逞,游牧歌硬是把神仙美男拖出屋子,让他充当临时导游。神仙问清了导游的意思,欣然同意。 直到站在山崖边,游牧歌才发现他没带面纱,真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天地黯然。她奇怪的问他,“你怎么不遮脸了?”神仙深深的凝视着她,“因为我有妻子了。” 青山无语,放眼满目苍翠。 游牧歌沉默的站在风中,任发丝飞舞,一如她纷乱的心绪,纯白的丝袍仿佛度身定做,服贴的勾勒出纤长婀娜的体态,衬的她飘然欲飞。 做他的妻子?从他的口中听来,仿佛一生一世的盟约,可以吗?可以留下吗?有爱人的地方就是家吗?另一个时空的痕迹就要从此沫灭吗?未知的力量带她来此,赋予她承诺的权利吗?游牧歌的心里有一丝隐隐的痛,若她象来时一般突然消失,面前这个神一般的男子会是怎样的心碎神伤?她不敢想象,直到此刻,她才觉得身不由己是一件多么无奈的事实。 腰间揽着的手微微一紧,她的下巴被挑起,神仙审视的捕捉她脸上的伤感,柔声问,“你不愿意吗?”游牧歌立刻展颜一笑,“我愿意,大家不愿意啊!”说罢,抽身跑开,一边跑,一边叫,“快带我四处转转,上次我来的时候,都不让进呢!”神仙一个空中翻身抓住她,怀疑的逼问,“你来过?”游牧歌挣扎着,胡乱嚷着,“是啊,不信你问她突然禁声,一吐舌头笑着说,”不信你问这儿的每一朵花,每一颗草,每一个有生命的东西,我无所不在啊!” 神仙般的男女牵手山林,追逐溪流,听空谷回声,百鸟争鸣。如果时间可以,让此刻永恒。 意迟迟 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 是不是任何爱情,在没有外界因素的干扰下,都可以发挥到极致? 是不是有些爱情,在任何外界因素的干扰下,都可以毁灭到无形? 从仙境回到凡尘的时候,锦衣华服会不会变回芭蕉叶? 当爱情太过完美,除了陶醉,更多是怀疑。 心陷的越深就越不确定, 女人的致命伤。 游牧歌很想回家,回到那个冷漠而平衡的世界,回到那种玩世不恭,无动于衷的状态。 总之,不要这样心绪不宁。 如果一个男人满足了你对爱情的所有奢望,你敢不敢要他? 困扰她的是那条多年来笃信的真理;ifitistoogoodtobetrue,thenaybeis。 她不是白雪公主,没有水晶鞋,四十床被褥下压着的铜豌豆绝不会搅了她的好梦,弄青她的皮肤。所有童话里的假设在她身上都不成立,美好的结局如何求证?更何况她遇到的是一个真正的王子? 游牧歌躲在山石背后发呆,原来爱情会令人惶恐。整个人象陷在了一个巨大的奶油蛋糕里,香甜的晕头转向。她好想退后几步,咀嚼一下自己的内心。 她的身上都是他的味道,两天了,他的渴求毫无止境,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个无意的身体碰撞,都会引发一场燎原大火。饶是接受过野战训练的游牧歌也招架不住了。凡人和神仙较量的结果是显而易见的。 神仙在她睡得昏天黑地的时候悄悄起身出去了,他知道他的懒丫头还要再睡上几个时辰,正好可以让他处理一些必须处理的事情,他得快点儿,他想在她晨起的眼睛里看见自己微笑的脸。 可惜游牧歌让他失望了,一向懒惰的人破天荒的早早爬起来,人有心事多半都睡不踏实吧?男人不在身边,游牧歌反而有种安心的感觉,微凉的山风也许让人更清醒。 游牧歌闭着眼睛感受着身体上残留的淡淡的味道,一种特殊的竹叶的清香,若有若无的环绕着她,又象来自她的体内,好象在渐渐变浓下一秒钟,她的整个人已经被拥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霸道的吻不容喘息。 “为什么不等我回来?”俊美如神的男人稍稍松开游牧歌,盯着她的眼睛。 “那张床是个陷阱,我还是早点逃出来好。”游牧歌撇撇嘴。 “别处就没有陷阱?听说过天当被,地当床吗?”男人一把搂紧她,开始揉捏。 游牧歌吓得小脸都白了,浑身真的很酸疼,赶紧求饶,“我又不是铁打的,你好歹心疼我一下。” 男人眼里浓浓的笑意,恢复仙风道骨,在她脸上轻轻一吻,柔声道,“见不到你,心里慌的很,以后去哪儿,写几个字告诉我,嗯?” 游牧歌不由自主的点点头,迎上他深不见底的眸子,有些许的眩晕,这个男人比阳光还要耀眼。 神仙有片刻的踌躇,终于平静的开口,“父皇要见你。” 游牧歌微微一愣,随即释然,不置可否,该面对的一样也逃不掉,爱情终究不是真空的。 鸳鸯谱 “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别怕。”神仙状似安慰。 “丑?!”游牧歌怒从心头起,“男人都长成你那样,女人都别活了!” “长成这样又不是我的错。”神仙一脸委屈。 “出来吓人就是你不对了!”游牧歌恶向胆边生。 “不要迁怒与我,正好给你个机会找我爹娘评理去。”神仙撑着额头闷笑。 游牧歌顿时噎住,底气不足。 神仙见她神色怔仲,又于心不忍,抱她坐在腿上,低下头,轻蹭着她的脸颊,软语温存,“如果有一天,你爹娘要见我,我会比你更紧张的。” 游牧歌扑哧一声笑出来,想象着父母目瞪口呆的脸,忍俊不禁,“他们八成会把你当人妖的!” “人妖?听起来不象好话啊!”神仙眼神冷邪。 “夸你呢!”游牧歌赶紧打岔,“我可不可以不去啊?三堂会审,烦死了。”她吊在神仙脖子上摇着。 神仙把她按在胸前,不让她乱动,安抚的说,“好些女子呢,又不是你一个,怕什么。” 游牧歌一下子跳起来,彻底蒙了,她半捂着脸,难以置信的问,“不会吧?又要选美?” 神仙从怀里取出一卷明黄的丝帛,一脸玩味的递给她。 一定是所谓的圣旨了,游牧歌疑惑的打开,还好在香港待过一段时间,繁体字认得七七八八,她大概扫了一遍,不禁苦笑,无非是婚姻大事不可儿戏之类,所以特别从参加花会的女子名册里抽选了品貌兼优,家世匹配的十名女子殿试才艺,由皇室宗亲,外邦使节共同评判,务必选出一位能母仪天下的女子。 不知皇帝老儿听了什么八卦,居然在圣旨上加了一句,游府小姐牧歌虽不在名册之列,特别恩准参加殿试。 游牧歌一阵烦躁,把圣旨往神仙怀里一扔,掉头就走,满不在乎的声音飘向身后,“爱谁谁吧!我去也!” 坏女孩走天下第4部分阅读 欲望文 坏女孩走天下第5部分阅读 坏女孩走天下 作者:肉书屋 坏女孩走天下第5部分阅读 神仙轻轻一跃,挡在她前面,拦腰一托,突然把她扛在肩上,半轻不重的打了她两下屁股,恨恨的说,“你这个女人,脾气太坏,这辈子我是没好日子过了。” 游牧歌头朝下,使不上劲,胡乱拍打着他宽阔坚实的脊背,他毫不理会,疾步如飞。 神仙进了屋,把游牧歌甩在床上,三下两下扒掉她的衣服,随手脱掉自己的长袍内衫压了上去,他的眼里有莫名的恼怒,这个女人说不要就不要了,跑得比兔子还快,弄得他心里空空的疼的紧,他现在就要把她揉碎了吃的一块不剩,看她往哪儿逃。 从容淡定的神仙一下子变成了燃烧的火焰,他狠狠的吻着挣扎的女人,咬着她的唇,她的舌头,两人在床上无声的撕扯着,仿佛都在发泄着什么,男人终于抓到女人的双手,固定在她头顶,低头咬住她的||乳|头,另一只手大力的揉动着她的ru房,白皙的皮肤开始显出淡红的印子,身下的女人感到些许的疼痛,扭着身体想挣开,被男人结实健硕的大腿紧紧夹住,男人有些疯狂了,急切的摸索到她的下体,一根手指沾到了湿润,蓦的插进去,里面的火热紧桎令他忍不住深深搅动,女人开始呻吟,两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男人的硕大开始轻微的跳动,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是我的,我的,我要她,要定了她。 他深吸了口气,坚定的分开女人的修长的双腿,托起她的臀部,不容她退缩的,猛的刺入,该死,这么紧,他的巨大深深的挤进去,游牧歌尖叫出声,这个坏蛋,为什么不让她走,她本来就不属于这儿,她的人生根本就不该和他的发生交割,爱情都是王八蛋,会害死她的,猛烈的撞击让她的身体快要爆炸了,她狂乱的摇着头,泪水悄然溢出,男人不让彼此的身体间有一丝空隙,一次比一次深入,他低头吮吸掉女人泪水,紧紧抱住她,在她耳边低喊着,“不要走,永远不要走!” 困游台 当一切战乱平息,太子殿下柯从舟满脸诚挚的握住顽敌的手,正色道,“牧歌,你若不去,我牵谁的手?就算天下女人都站在我面前,我想要的只有你一人而已。我只是想借此昭示天下,你是我的妻。” 游牧歌神色莫名的看着面前这个天使一般的男人,圣洁而又温暖。 她不知道自己在烦恼什么,本来一个闲散的游客突然被迫要定居心情大概如此吧?原先一切事不关己,现在竟然要和自己的生存息息相关了。 就算爱情是如此的不可多得,游牧歌也从未想过长留到老,她的潜意识里总是觉得这种时空穿梭只是一个短暂的错误,在她了解了爱情的真相后,一定会回到原先的世界。她也曾尝试再度亲吻那块神奇的红宝石,却再无奇迹发生。 她的身上还背负了一个无期限的阴谋,无论她执不执行都像一个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会有人相信她是无辜的吗?到时候爱情,家园,生命都会变得虚幻一场吗? 爱上一个人就会有太多的不忍心,不忍心离去,不忍心伤害,就会有太多的委屈求全,委屈的留下,委屈的配合。放弃独行天下的精彩,放弃潇洒不羁的自我只为这一丝温存真的值得吗? 游牧歌可以确定自己的爱情,但不能确定自己的忠贞,她实在是一个太随性的人,随意的得到,随意的丢弃,没有任何的执念。这个男人太完美,他只应该活在女人的精神世界当中,游牧歌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信心和他日日相对。 宫廷,阴谋,战争,存亡这些接踵而来的困扰势必粉碎她自由的梦想,她从没想过自己要担负什么天下大任,可是如果因为她的存在可以拯救将要无辜伤亡的两国百姓,她还能置身事外吗?可是怎样才能劝说金琪撤销军事布防,化干戈为玉帛?她一个平凡的女子可以改变两个国家的命运吗?这一刻,游牧歌真正体会到什么叫逼上梁山,她硬是被困在这个时空,进退两难。 如果无法逃避,只有勇敢面对了,游牧歌决定发扬革命的大无畏精神,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游牧歌想通了一切,心绪渐渐平静,神仙太子一直抱着她,任由她胡思乱想也不再说话。 游牧歌终于无可奈何的开口,“我是个来历不明的人,只想过逍遥的日子,和你在一起,肯定是麻烦不断。” 神仙双手一紧,看着她的眼睛,“你不信我?” “我信你,但是你身边的那一大群人不会信我,不信任,就会有猜疑,就会制造事端,你在宫廷里长大,自然比我懂。”游牧歌语调平静。 神仙有片刻的静默,他仰面向天,雕凿般的五官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光辉,他缓缓的说,“等我替父皇达成心愿,我们就去云游天下,过无拘无束的日子。”游牧歌心里一紧,暗地冷笑,什么心愿,无非是一个帝王对天下的野心。可惜一个神仙般的人竟然要做刽子手,自己虽然不是什么狂热的和平主义者,但是破坏百姓安居乐业的生活,一心挑起战端让她不禁厌烦。 游牧歌突然一个翻身压在神仙的身上,按着他的肩膀,直视他动人心魄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不要做让我讨厌的事,我希望你的手永远是干净的。” 神仙的眼里闪过一丝复杂和惊讶的神色,他揽住游牧歌的腰,柔声道,“我不知道我的手会做什么,只有你能看住它们。”不知游牧歌是不是听错了,他的语气里有隐隐的威胁。 那好吧,乱世出英雄,游牧歌暗暗鼓励自己,既然时空逆转,强加给她这一切,一定是期待她有所为,她就要彻底颠覆所谓的强权,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游牧歌嫣然一笑,一个撑手落地,语调轻快,“我现在很有兴趣见见你家人,不打无准备之仗,你叫人送我回家吧,殿试是三天后对吗?到时候你来接我。” 神仙的嘴角绽出一丝眩惑的微笑,他轻轻下床,环住游牧歌,声音里有抑制不住的喜悦,“牧歌!” “等一下,我答应见他们,不过要以我的方式!”游牧歌懒洋洋的说道。 神仙眯起眼睛,神色危险,他低下头冷冷的说,“你就是杀人我也由着你,只不过,你最好多穿点,不要再晃到别人怀里,不然我就不保证我的手会不会干净了。“ 游牧歌抽了一口冷气,这个家伙还真是变态,说他偷窥居然没有冤枉他。她一脸的不甘心,哼!不让我暴露,也照样吓死你老爹! 想到这,她伸手拍拍神仙的背,“别怕别怕,我就算从头包到脚也照样倾国倾城,你对我要有信心!” 神仙愕然,彻底无语。 此一去,风起云涌,天下大乱。 也从容 金琪皇宫一反平日的庄严肃穆,装点的花团锦簇,喜气洋洋。 太子选妃今日就要尘埃落定。 十名参加殿试的女子无一例外都是来自豪门世家,当选太子妃事关家族兴衰荣辱,各家几乎不惜一切代价要将女儿推上那个宝座。京城里运来了成吨的花瓣制作熏身的香精,最名贵的蜀锦湘纱已经卖断了货,个个教坊最好的乐工琴师几乎疲于奔命,穿梭在府邸之间陪小姐们练艺。 只有一人置身事外,依然故我的逍遥自在。 她就是第十一名候补佳丽游牧歌。 家里被向远行打理的井井有条,几天不见,他深沉了很多,看见游牧歌回来只是淡淡的打了个招呼,一会功夫,丫环就端上了她最喜欢吃的饭菜,他坐在旁边神色平静的看着她狼吞虎咽,什么也不问。郑萧来过一次,他感叹的对向远行说,那样的女子,你我凡夫俗子是要不起的,由她去吧。 这三天,游牧歌吃饱喝足,养精蓄锐,这将是一场体力和脑力劳动相结合的战役,没有充沛的体力和精神是不足以应付的。 她打开了许久未动的琴盒,完美无暇的白色小提琴静静的躺在里面,深红色的琴弦流淌着丝绒一般华美的光泽,这是游牧歌在佛罗伦萨的意外所得,那个不起眼的作坊竟然藏着十几把名贵的小提琴,游牧歌一眼看上了这个纯白的精灵,对方平静的叫价一百五十万美金再不改口。陪同的男子看出游牧歌的喜爱随手签出了支票。这把提琴陪着她走遍世界,震撼了无数观众,今日但愿琴音不改,再度辉煌。 游牧歌在旅行箱最底下取出一个精致的丝绒衣套,缓缓拉开拉链,一缕夺目的深玫瑰红绽放在眼前,她最妖艳灵动的范思哲。 这套晚装是为她的获奖音乐会专门订做的。游牧歌对颜色的喜好也很随性,她喜欢一切纯净的颜色,红要红的透彻,绿要绿的清明,人生本是五颜六色,不必执著于黑白才算有格调。她就爱这件衣服的张扬和浓郁,红的如同将要滴血的玫瑰花瓣,配上她如雪的肌肤,不可抑制的散发出一个女人最娇媚的风情,身隔百步也可感受那股淡淡女人香。 晚装的面料是丝缎的混合织物,不是闪亮的,只是透过那抹深红发着暗暗的光华,整个面料摸上去就如同花瓣的触感。晚装设计简洁,红色本身已经遮盖了所有的式样,所以只是简单的裹胸,在腰后有两片玫瑰花瓣形的裙扣扣住,腰身婀娜,长裙曳地,仿佛流动的花束。 鉴于神仙大人的警告,游牧歌不想太过招摇,哪怕只露三分之一的胸和两只胳膊恐怕也超过他容忍的极限了,只有出其不意,让他防不胜防了。 一出场,她不想太正式,反正是去搅局的,要乱中取胜。游牧歌有点得意,穿裤子吧!哈哈,气死他们,一排裙子里,站着两条长腿一定令人耳目一新,不知神仙会是什么表情。 上回穿过一条灰色的羊毛裤子,还剩一条淡咖啡细格子的紧身长裤,裤脚带一点小小的喇叭,与之相配的是一个同色的小马甲,还有一顶俏皮的鸭舌帽子,游牧歌在马甲里面穿上一件纯白的衬衣,任里摆自然垂下,完全是一副里长外短的休闲装扮,衬衣下摆正好盖到翘臀之上,裹的圆圆的臀部性感无比,流畅的线条一路倾泻到两条美腿上,帅气的蹬上高跟的鹿皮靴,游牧歌吹了一声口哨,打了一个响指,把头发梳成两个松散的麻花辫,扣上鸭舌帽,将帽檐压低,冲着镜子,做了一个开枪的姿势。 南瓜车 古人竞艺无非琴棋书画加歌舞,下棋作画受时间限制没法比,书有写书作诗,前者可能性不大,吟诗恐怕跑不掉,那就窃非偷也,阿q一下。歌舞都是小意思,论琴艺,业余选手怎能和大师级的艺术家相提并论,虽然乐器不同,但游牧歌相信懂音律的人自有慧耳。分析利弊,游牧歌更是无可畏惧,雄赳赳,气昂昂,杀进金琪宫! 一切都准备停当,游牧歌把吉它也带上了,有备无患,上次用完后,她就让工匠上了棕红色的涂料,晒干后又装上了一条锦带用于背在身上弹奏。丫环小厮们一人抱着吉它,一人提着琴盒,一人捧着更衣的包裹,象打狼的一样簇拥在门口。游牧歌倒是两手空空,一身轻松,一手斜插在口袋里靠着门站着,另一只手把玩着那条红宝石项链,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带上它,只是觉得它今天红的分外妖艳和她的晚装很配。 马蹄声由远及近,两匹毛色雪白的高头大马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所拉的马车精美绝伦,斑斓锦绣的车顶下悬挂着金丝流苏,迎风舞动,光芒闪烁。车身缎面由明黄宝蓝金线绞丝织就,窗边,车框整齐的钉着朱红的铆钉。车夫一身簇新的兰袍,车后跟着四匹黑马护卫,个个飒爽英姿。车的主人仿佛打定了主意招摇过市。 灰姑娘的南瓜车古装版,游牧歌暗自赞叹。 马车在游府门前缓缓停住,车帘微微掀起,一个颀长挺拔的身影从容的步下车阶,四周忽然怪异的寂静,众人的吸气,叹息清楚的传进游牧歌耳里,一身雪白锦袍的太子殿下浅笑行来,绝世风姿。没有任何遮盖的五官深邃挺秀,俊美的天地失色。游牧歌懒懒的靠在门上,含笑打量着他,我的男人还真是出色,无可挑剔。 画中仙早已看到那个一身古怪的小女人,好看的眉头微簇,完美的唇线轻扬,身形微晃,已经站到游牧歌面前,伸手挑起她压着眉毛的帽檐,天籁之声响起,“又作怪?” 游牧歌叹口气,伸出两根手指挡开仙人掌,重新拉好帽檐,美丽的脸孔轻抬,斜藐神仙,“我的舞台,我说了算,今天你护花,如果有人砸场子,就仰仗你了,人民群众信任你!”说完,俏皮的敬了个礼。 这个女人长长短短,穿的乱七八糟,曲线毕露的美腿简直让男人想入非非,雪白的翻着尖领的内衣衬的肌肤淡粉,青春娇嫩。虽然没有轻纱罗裙的柔美,却是一身的洒脱自然,一顶古怪的小帽子更是让她可爱到了极致。神仙目不转睛的看着游牧歌,深瞳里变幻莫测。游牧歌被他看得有点冒冷汗,轻捶了他一下,“花痴啊?要迟到了!” 神仙一窘,有点恼恨的单臂夹起游牧歌,纵身来到车前,把她不由分说的塞进去。“我的东西!我的东西别丢了……”游牧歌叫道。 还好车厢够大,塞了一堆东西空间还很宽敞,本来可以舒舒服服的坐着,神仙大人一上车就把游牧歌紧紧抱在怀里,低头就吻,仿佛几辈子未见似的。幸好游小姐有先见之明,脂粉未施,不然肯定一个花脸,一个化学品中毒。神仙惩罚似的咬着她的耳垂,恨声道,“叫你多穿点,你就把自己裹这么紧,女人居然不穿裙子,你想让我把别人都变成瞎子吗?”他伸手捏着游牧歌弹性十足的大腿,呼吸急促的摸到紧裹的翘臀,又滑到两腿间温暖的所在,手劲加重。游牧歌浑身一颤,死命撑开他,喘息着抗议,“帮帮忙,别让你爹娘看我们象j夫滛妇似的,大白天满脸潮红的昭示天下啊?”神仙顿时愣住,突然一阵大笑,抓住游牧歌的胳膊说不出话来。 虽再无进一步的动作,这一路上依然是耳厮鬓摩,软语呢喃,弄得一向稳健的车夫几次分神,印象中的太子永远是天人风姿,无欲无情,此番不知是幸是劫。 闹天宫(一) 马车一直行进到皇宫的内殿前停住,一般到了圣武门前就因该下车步行,但是太子吩咐过有个天下第一懒人在车上,还是别让她受罪了。 太子殿下帮游牧歌整好仪容,又在她唇上轻轻一吻,拾起掉在一边的细格鸭舌帽,温柔的卡在游牧歌蓬松的发辫上,拂开挡在她眼前的发丝,轻声嘱咐,“闹一闹就可以了,别把房子拆了,母后身体不好受不得惊吓。” 游牧歌一口热血涌上来,这小子,不当蛔虫可惜了,看她气得眼珠乱转,神仙轻笑,先下了车,伸手就把她抱下来。 金琪的皇宫和大政的相比毫不逊色,似乎更精致些,今天更是装饰一新,宫女太监们整齐有序的忙碌着,看见太子立刻恭敬的行礼。 “殿试在回音殿举行,那里是父皇宴请外臣,歌舞献艺的最佳所在,殿为圆形,用密纹银砖砌成,在此殿歌唱,声音迂回不泄,圆润洪亮,夜晚舞蹈时,点起火烛,银墙生辉,满殿光明。”神仙附耳告知。 游牧歌不禁暗暗诧异,这么多年前已经掌握回音壁的技术和镜面反射的原理真是神奇。 她忽然想到什么,拉拉神仙,“我们分开行动吧,大家看见我们在一起,游戏就不好玩了,我去和美女姐妹们待在一起,你去忙你的,待会儿见。”游牧歌踮起脚亲了他一下,没办法,不是故意摆造型,太子殿下有一八五,游牧歌穿了五厘米的高跟也不过一七三。 神仙了然一笑,宠溺的说,“知道你唯恐天下不乱,这儿宫规严的很,小心点,把这个带上……”说着,他从身上解下一个暗红的玉佩系在游牧歌的裤扣上,游牧歌赶紧把玉佩塞进口袋,唯恐别人看见,她从随从手上拿过吉它背在身上,叮嘱神仙,“把我其它的东西收好,不许看啊,我晚上要用,尤其是那个琴盒,要是弄坏了,我死给你看!“神仙忍不住摇头,”悍妇。”游牧歌作势欲打,神仙抓住她的手滑过唇边,一脸笑意。 在宫女的带领下来到一处偏殿,宫女微屈行礼,“各位小姐都在此处歇息,请进去吧,如有任何需要,知会奴婢即可。”游牧歌含笑回礼,避开宫女怪异打量的眼神,转身跨进大殿,殿内陈设秀丽典雅,似乎专为女眷所设,本来殿内一阵莺声燕语,看见游牧歌进来,一下子鸦雀无声。 天哪,这个女人穿了什么东西,罗裙不系,手臂半露,头上带着怪里怪气的帽子,身后还背了一个丑陋的琵琶,脂粉未施,头发蓬乱,哪里来的野人,怎么进的了皇宫大内,难道她也是来参选的?真是笑死人了。 游牧歌不理会她们的窃窃私语和嘲弄的笑声,径直找了个角落坐下来,闭目养神。一阵阵香风熏的她头晕脑胀。 半个时辰后,礼仪女官来到殿内有请众位佳丽随她去回音殿,游牧歌吸了一口气站起来,选手亮相了。 众女小心翼翼低头鱼贯进入回音殿,游牧歌在队尾东张西望,一步三晃。 前面的人突然都跪下了,游牧歌万般无奈的屈腿,唉,人在屋檐下,算了。“吾皇万岁,万万岁!”众女娇声轻呼。“免礼,平身,赐座。”堂上正中一人,黄袍金冠,声音威严洪亮。 游牧歌混在人群中坐定,突然感到浑身不舒服,对面穿着朝服的皇亲国戚,各类官员都在用古怪的眼光打量她,议论着。 “各位都是名门闺秀,今日来参选太子妃,实乃我朝之一大幸事啊!”皇帝赞道,众人都大声附和。 游牧歌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寒战,抬眼对上两道刺人的视线,有个人坐在阴影里,毫不掩饰的盯着她看,好熟悉啊!对面银光一闪,游牧歌捂住嘴,是他,胆子真大,皇帝面前还敢带面具,不知有什么特权。 风无涯从那个女人一进门就注意到了,穿着怪异,满不在乎,但是那股清新洒脱却是任何人都没有的,邪气的帽子压着眉毛,手插裤袋,长腿轻移,风无涯的心里有一把火在燃烧,这几日来拼命按捺的情绪又开始翻腾,天下间还有什么他不敢做的事吗?可是那个人的女人可以抢吗?已经放弃的东西还要去争吗? 游牧歌已经转开视线看向上座的皇帝,皇后。果然是一对壁人,怪不得生出来的儿子俊美如神。 “太子到!”太监大声道。皇帝顿时满面笑容,坐在龙椅上看着逆着光走进来的俊雅身形有掩饰不住的自豪。太子来到龙座前跪拜行礼,“皇儿平身,赐右座。”皇帝微笑捻须。太子转过身来在右侧坐下,众人看清太子的容貌,济济一堂的圆形大殿里顿时半点声响全无。游牧歌冷眼旁观,众佳丽已看得痴了。 皇帝朗声道,“太子曾立誓,娶妻之日遂以真面目示天下,朕亦期盼多年,太子有惊世谋略,熟知天象,金琪大业,后继有人啊!”太子殿下脸上平静无波,只是眼神仿佛不经意的看向众佳丽,皇后微笑示意礼仪官可以开始了,皇儿也食人间烟火了呢! 礼仪官宣布先试诗词,再比歌舞,中间休息少许,晚间展示琴艺。 游牧歌不急不慢的吃着面前的水果,眼角一扫,发觉太子殿下正兴致盎然的看着他,有点不好意思,太子唇形微动,游牧歌仔细研究了几秒钟,不禁大怒,死家伙居然叫她“少吃点”。她眼珠一转,媚然一笑,伸出丁香小舌在唇边轻轻舔过,太子眼神一热,身子一僵,游牧歌点到为止,不再眉目传情,继续吃水果。 诗词居然是以太子为题,众佳丽似乎早有准备,只有游牧歌一片茫然,好像歌颂男人的诗词不多吧?云想衣裳花想容不太合适他,干脆拼凑一首吧!对仗不工整,意思不错。 众女眉目含羞,一个个的出列吟诗,词藻华丽,声声赞美,尽显倾慕之情,游牧歌听得恨不得找个佛堂把太子殿下供起来,此男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看啊! 终于轮到游牧歌了,手一撑桌子站起来,跨过矮桌,穿裤子的好处就看出来了,腿又长,真是潇洒极了。皇帝皇后一愣,对看一眼,这就是那个游牧歌了,太子怎会对这么古怪的女子感兴趣? 游牧歌清清喉咙,心里已经把李白和苏轼的拼盘装好,扬声道,“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太子眼睛一亮,微笑的看着她。众人一片哗然,这首诗气势豪迈,出自女子之口令人惊讶,诗中暗合太子的名字,虽然贴切,但是和皇帝的心意似乎背道而驰,这无疑是最好的一首,但评判们又不敢出声。 大殿里一片静默,太子浅笑站起,回首向皇帝行礼,“此诗对仗不工,但立意新颖,臣儿觉得只有这首勉强入耳。”皇帝颔首应允。 第一轮,游牧歌小胜,但是她气得咬牙切齿,臭男人,什么勉强入耳,等着瞧,我看你的耳朵是别想要了! 闹天宫(二) 回音殿的面积不算很大,对音乐声和歌声才能恰到好处的掌控,宏亮但不空旷,众人围坐,来自墙面的回声从各个方位辐射入耳,清晰却不震颤,当舞曲响起的时候,游牧歌不无惊讶的意识到此间的设计是多么精巧,难道有人居然能测算出声音传输的距离?钦佩之情,油然而生。 此刻殿上丝竹之声齐鸣,广袖轻纱,衣香鬓影,令人眼花缭乱,舞蹈的比试活色生香,比单纯的念诗好玩多了。欣赏着大家闺秀们的柔美舞姿,游牧歌自叹不如。尤其是护国将军女儿的一套剑舞更是引起众人喝彩,游牧歌精神一振,有竞争才有乐趣,她开始活动手腕,脚腕,顺带扭了扭脖子,其他人都被场上的舞蹈吸引住了,没在意她莫名其妙的举动,但是有两个男人的视线片刻也没有离开过她,两人不约而同的皱眉,怎么某人看起来不象是要跳舞,是要打架啊? 十名佳丽一个个香汗淋离的落座,四周一片赞美之声,殿中央汉白玉的空地被各种裙裾拂拭过更显光洁平整,刚才相府小姐旋转时,坠落一串珍珠项链,珍珠和玉石相撞竟发出了悦耳的叮咚声,游牧歌不禁窃喜,这个舞台象是专为她准备的,运气太好了。 游牧歌施施然的走到殿中央,做了两个简单的踢腿,把双手交叉在背后站定。 众人都一脸狐疑的看着游牧歌,没有伴奏的琴师,没有可以旋转的裙裾,没有能够挥舞的水袖,身上连半片轻纱也无,乡野村夫般没有长袍遮盖,光穿着里裤,比一般女子略长的腿裹的曲线毕露,简直是有伤风化! 游牧歌轻轻提了一口气,上身绷直,伸出右脚在玉石地面上轻点了两下,鹿皮靴的方根,鞋底和地面相击发出清脆的声音。 大厅里已经安静下来,游牧歌抬头微微一笑,单脚鞋跟起踏,众人还没回过味来,游牧歌的双脚已经在地面击打出一串响板一样的音符,只见她两脚交替,踩踏点踢,快速旋转,单腿向侧面滑出一道弧线的同时,鞋底已经在玉石上叩出连声脆响,众人已经屏住呼吸也跟不上她的速度,她的脚轻巧优美的踩踏出从未听过的节奏,大殿里一片悦耳的击打声,没人看得清她灵活的双脚,她俏皮的辫梢轻扬,巧笑嫣然,灵动的大眼睛眼波流传,大殿上仿佛吹起一阵春风,一个浑身洋溢着青春的女子旁若无人的,在皇宫的舞台上神情专注而喜悦的跳起了爱尔兰乡村的踢踏舞。 她小幅度的旋转着来到龙椅的玉阶前,两旁的太监伸手想拦,被皇帝的眼神阻止,他饶有兴趣的注视着她的身影,游牧歌开始在台阶上跳动,踩踏出很多影片中经典的镜头,击打声越来越快,整个圆形大殿刹时玉石齐鸣,她一个回旋,鞋跟点踢跃动着回到大厅中央,在一串快速的重踏,曲腿,侧滑,跳跃之后,清脆的击打声嘎然而止。 不去看众人痴醉哑然的表情,游牧歌平静呼吸,单手取下帽子,一手背后,向着龙椅上的人行了一个完美的屈膝礼,优雅的站起,滑过眼光炙热的太子身边,从牙缝里小声挤出几个字,“再说什么勉强入眼的话,你就别想再看到我了。” 闹天宫(三) 一场简单到极致的舞蹈,洗净铅华,演示了最纯粹的肢体语言,没有音乐,没有背景,可是它所带来的视觉和听觉的冲击,不逊色于任何一场宏大的演出。 大殿里似乎还回荡着那一连串轻盈的脆响,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 “这个舞蹈很是新奇,”皇后轻轻开口,“叫什么名字?” 快走到座位上的游牧歌只好转身行礼,“回皇后,踢踏舞。” “踢踏舞?倒是贴切,”皇后微微一笑,“看你装束奇特,莫非是外邦人士,你的舞蹈本宫竟是从未见过。” 开始查户口了,游牧歌暗想,那就编吧,“小女子从小居无定所,四处流浪,后被游府老爷收养,此舞蹈是一个流浪艺人所教,只学了皮毛,献丑了。” “刚学了皮毛就能震惊四座,你还真不简单!”皇帝突然开口,语气不善。 “谢皇上夸奖,小女惶恐,雕虫小技但求不污了圣目。”游牧歌不卑不亢,说完还斜了太子一眼,某人说错一句话,已经上了bcklist。 太子忍著笑,这个记仇的小女人,他轻撩起紫金麒麟的正装外袍,长身玉立,淡定的开口,“此番献舞,各有千秋,诸位的歌喉着实令人期待。” 各有千秋?就是平局的意思吗?不贬我了,就夸倒一大片?他是不是吃错药了?游牧歌歪过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神仙哥哥面不改色,侧头回视,眼里却是满满的笑意,无边的温柔。 游牧歌头一阵犯晕,这种浓情蜜意的笑容出现在这张惊天地,泣鬼神的脸上,连金刚也会溶化的,何况她一个弱女子? 太子发话,众人似乎都没有异议,佳丽们喜不自胜,旁门左道到底不入流,无非是新鲜,野花凭什么压过牡丹?她们都一脸鄙夷的看向游牧歌。 游牧歌仍然沉浸在那阳光般的笑容里,心里暖流涌动,对身边的一切都不在乎了。 歌声已经响起,黄莺般婉转动听,曲调清丽,京城第一美女果然名不虚传,宰相千金端庄雍容,大殿里回荡着她的歌声,动人心魄。皇帝皇后脸上都显出满意的神色,果真是大家闺秀,万里挑一。 太子殿下仿佛充耳未闻,只是深深的看着撑着脸趴在桌上魂游天外,一脸甜蜜笑容的游牧歌,他的呼吸也温柔了,好想把她抱在怀里,吻她不安份的眼睛。 游牧歌转过脸来,正好撞上那双深情的眸子,再也离不开视线,两人就这样隔着众人浅笑对视,一切仿佛都是静止的,无限心意胶着在空气里。 角落里的另一双邪美的眸子却越来越阴沉,嫉妒灼烧的他快要发狂了,这个精灵一样的女人,叫他怎能放手!她刚才的每一步都似踏在他的心上,震碎了所有的禁忌! 赛场上怎么能分神?太监连叫了游牧歌两遍名字,她都浑然不觉,太子忍不住一声轻咳,游牧歌惊觉,一脸尴尬,她随手抓起吉它,跌跌撞撞的爬起来,站到殿中央。 皇帝一脸困惑的看着她的乐器,刚想问什么,游牧歌手指着角落开口了,“皇上,可不可以把那个花架子借来用一下?”众人愕然,这个稀奇古怪的女子又要玩什么花样? 那个花架子造型古朴,以红木雕刻而成,上面摆着一盆兰花,为了稳固,四条腿中间还加了木格支撑,正好可以跷脚,游牧歌心想,她目测了一下,花架略低于她的胯部,上下因该很方便。 皇帝显然也想看个究竟,吩咐太监把花架移到中间来,游牧歌随手掸了一下,长腿轻轻一搭,坐了上去!众人目瞪口呆,原来花架子还有这样的用途! 游牧歌把脚撑在木格上,摆了一个舒服的造型,把吉它在腿上架好,低头试音。回音殿里响起吉它特有的浑厚颤音,清晰悠长,充满磁性。 神仙般的人身形微动,眼里流淌着惊喜,这不正是那日吸引他的琴声? 手指轻移,叮咚如水般拨响一串音符,似轻风拂面,平淡安然 “听见冬天的离开我在某年某月醒过来 我想我等我期待未来却不能因此安排 阴天傍晚车窗外未来有一个人在等待 向左向右向前看爱要拐几个弯才来 我遇见谁会有怎样的对白 我等的人他在多远的未来 我听见风来自地铁和人海 我排著队拿著爱的号码牌……… 歌声不带半丝的媚惑,从容倾诉,琴声清淡,歌声如菊 一边拨动着琴弦,游牧歌站立下来,套上背带,边走边唱,沿着众人围坐的圆形,歌声轻轻洒落…… “听见冬天的离开我在某年某月醒过来 我想我等我期待未来却不能因此安排 阴天傍晚车窗外未来有一个人在等待 向左向右向前看爱要拐几个弯才来 我遇见谁会有怎样的对白 我等的人他在多远的未来 我听见风来自地铁和人海 我排著队拿著爱的号码牌……… 终于,迎上那对等待的,星辰一般闪耀的眸子,游牧歌手抚琴弦缓缓站定,平静而又深情:” “我往前飞飞过一片时间海 我们也曾在爱情里受伤害 我看著路梦的入口有点窄 我遇见你是最美丽的意外…… 手指落下最后一串滑音,细语呢喃 总有一天我的谜底会解开……… 闹天宫(四) 夜空一般深邃的双眸绽放出璀灿的焰火。 遇见你,是最美丽的意外, 深深注视着面前灵动的人儿,完美的唇形轻移,无声的说,我也是。 四目相望,时空不再。 吉它的颤音渐渐平息,如水的歌声淡淡飘去。 众人神色不一,迷惑,惊讶,嫉妒,感动?一片无言的静默。 终于,皇帝打破静寂,“经过三场比试,诸位评判心里必有初步的定夺,各位佳人亦很疲惫,朕已备下酒宴,尔等稍事休息,品尝佳肴,酒宴过后,再赏各位的琴艺。” 众人跪拜谢恩,总管太监击掌传令,宫女们从殿外端进来一盘盘的美食,顿时香味四溢,游牧歌不禁饥肠辘辘,人是铁,饭是钢,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三大战役已经结束,还有一道长江天险,胜利在召唤,肚子要吃饭。 嘴里塞了一堆好东西,游牧歌突然停下来,肚子圆圆的怎么穿晚装?忍痛,节食! 偷眼看上座,皇帝一家三口正其乐融融,小柯同志把我的行头放哪儿去了?怎么把他叫过来呢?游牧歌有点犯难,众目睽睽,她又不能直接冲过去拉他,一个劲的冲着神仙的后脑勺使眼色,无奈神仙一点心灵感应也没有,整个一木头人。 太子低头和皇帝皇后说了什么,两人一脸赞同,太子从容站起,玉树临风,向殿下众女微微一笑,一时间,佳丽们魂飞魄散,面红耳赤,含羞掩面,却又忍不住透过纱袖偷看太子,只见他一步步走进,俊美的面容温润如玉,跟随的太监端着托盘,上面摆了十一杯酒,修长的手指随手拈起一杯酒,太子在第一位美人跟前站定,迷死人的声音响起,“薄酒一杯,聊表谢意。”他轻抿了一口,美人已经幸福的不知所以,酒不醉人人自醉,后面的九位翘首期盼,唯独游牧歌冷眼旁观,好!接着放电,迷死人不偿命,看你发马蚤到什么时候,小样,有你哭的日子! 一杯又一杯,美酒加陶醉, 太子殿下终于来到游牧歌面前,小女人一脸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献媚的笑着,歪歪扭扭的道了个万福,大声谢道,“太子赐酒,小女子三生有幸!”旁边人的耳膜都快给她震坏了,佳丽们暗地里几乎银牙咬碎,太丢人了,让一个乡下人把自己身份都降低了,游牧歌芒刺在背,不以为然,放在自己面前的酒不拿,装傻的伸手去接太子手中的酒杯,众人倒吸一口冷气,万万不可! 太子殿下不动声色,把酒杯送到嘴边,不易察觉的用舌尖轻舔了一下,微笑着把酒杯递到游牧歌手中,某人早就看到他的小动作,犹疑着要不要喝他的口水,太子的手看似无意的微微一抖,一杯酒很巧的撒在两人的衣袖上,众女一阵娇呼,太子回头向皇帝奏道,“父皇,母后,请容臣儿回后殿更衣。”皇后沉着脸,心里恼恨游牧歌粗鲁无礼,对儿子却一脸慈爱,连忙催促他去更衣。 游牧歌双眼圆睁,张口结舌,这小子明摆著故意陷害她,居然一脸无辜? 太子一边离去,一边淡淡的对她说,“游小姐也一同去梳洗一下,不能一身酒味的比赛吧?”游牧歌恍然大悟,狡猾狡猾地!她连忙故作惶恐的谢恩,众女嫉妒的两眼喷火,恨不得用整坛酒倒在身上,跟了太子去! 来到离回音殿不远的另一处偏殿,宫女们端来了热水,准备好更换的衣物,太子吩咐人取来了游牧歌的琴盒和包裹,摈退左右。 偌大的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 “过来。” “就不!” “过来歇会儿。” “这儿有椅子。” “坐我身上很舒服。” “坐椅子上更安全。” “还没玩够?” “刚开始呢!” “不累吗?” “爽得很!” “找打?!”神仙开始生气。 “我怕……”西施连忙捧心。 敬酒不吃吃罚酒,顽抗的某人立刻失去人身自由。手脚被捉,嘴唇被堵,裤子被扒?幸好拉链当关,千手莫开,赶紧抓住准备撕裤子的手,挣开嘴,尖叫出声,“光天化日,强犦民女?!!!” 完美的脸上一丝扭曲,神仙低吼,“别吵!给你换裙子,一早就看你的裤子不顺眼!”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游牧歌松了一口气,“我带了裙子,您老歇会儿?” 神仙停住手,俊脸含冰,捏住她的脸,冷冷的问,“我老吗?” “哎呀,拜托,是尊称啦!”uniproble,游牧歌头大。 神仙叹口气,双臂一紧,把她整个抱在怀里,在她耳边柔声道,“别动,让我好好抱抱你,刚才一直忍着,你吟完诗想抱你,跳完舞想抱你,唱完歌更想抱你”摩挲着找到她的唇深深的吻了下去。 游牧歌觉得全身的骨头都被挤到一起,在他的怀里,她变得好小,深陷在他的温柔里,无处可逃。 闹天宫(五) 日影西斜,晚钟悠扬。 敲门声打断了屋内缠绵的画面,“禀告殿下,皇上叫您过去,琴艺比试就要开始了。”宫女的声音坦忑不安,生怕冲撞了什么,在宫内最怕看到不该看的事,说了不该说的话。 “嗯,知道了。”好听的声音有一丝不悦。 太子殿下扶起怀里的人儿,温柔的说,“比完了在殿外等我,我带你回宫。” 游牧歌已经被揉弄得七昏八素,好不容易清醒过来,想起自己还未更衣化妆,讨厌的家伙最会误事! “喂!帮我弄两扇大铜镜来行吗?”游牧歌着急的嚷嚷。 “你喊我什么?”神仙不禁恼怒,“为什么不叫我的名字?” 天啊!这个男人怎么叽叽歪歪的,鸡毛蒜皮的较真,游牧歌无奈的解释,“最亲近的人我才这么叫,叫名字你不觉得生分吗?喂!喂!多亲切啊!”她意尤未尽,“如果有人连名带姓的叫我,我总觉得自己犯错了,牧歌?有点做作,小歌?我爸这么叫我,你自己选吗!要不,公平起见,我叫你喂,你喊我哎得了……” “好了,好了,不要呱噪了!哎!你要铜镜干吗?”神仙的头开始嗡嗡作响。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游牧歌得意的笑,思想统一才能配合作战,她歪歪嘴,“作用可大了!我们要出奇制胜!”拽过神仙的脑袋,游牧歌叽哩咕噜如此如此的解释了一番,神仙微笑点头。说完了,游牧歌急忙把他往外推,“你先出去,我要换衣服,对了,你叫人拿件披风给我,晚上有点凉。” “你要穿什么?”神仙一脸狐疑。“放心,绝不会让你难堪的。”游牧歌认真的说,又踮起脚亲了他一下,总算把他哄出去了。 不一会,宫女就送来了一件纯白羽缎的披风,游牧歌已经从包裹里拿出了她的小化妆包,简单的勾描着眼影,腮红,她平时都是素面朝天,只有演出的时候才画淡妆。想到曾经的辉煌,游牧歌不禁苦笑,琴音 坏女孩走天下第5部分阅读 欲望文 坏女孩走天下第6部分阅读 坏女孩走天下 作者:肉书屋 坏女孩走天下第6部分阅读 笑,琴音依旧,知音几何? 打散了辫子,游牧歌把头发高高的拢上去,松松的盘在头顶固定住,露出一段修长光洁的脖颈,除了乌发如云,再无其它装饰。轻刷了一层睫毛油,再点上玫瑰红的唇彩,揽镜自照,果然头发眼睛象乌木一样黑,长长的睫毛微卷,肌肤似雪,红唇欲滴,今夜何不做一回白雪公主? 玉面妆成,起身更衣,抖开那一抹深红,丝绒般的花瓣妖艳绽放,轻裹上身,胸前是简洁的一字裁剪,遮住了丰挺的胸,结好身后的花扣,洒落一地玫瑰裙裾。 注视着镜中的自己,游牧歌微笑着带上了那条红宝石项链,一滴如血,份外妖娆。 拿起精美的披风,她把自己严严实实的裹好,只露出美丽动人的面庞,吸了一口气,打开房门。 神仙斜靠在走廊对面的墙上,明亮的烛光随着开启的房门倾泻在他的身上,构成一幅绝世的剪影,令人无法呼吸。 看见游牧歌走出来,神仙有一丝困惑,那么大胆的人,怎么今天包的比谁都严实? 怕他看个究竟,游牧歌赶紧迎上去,拖住他的手就走,边走边说,“找人替我把琴盒拿着,小心点。”听不到回声,转头看见神仙笑得一脸怪异,温柔的盯着她的手。哎呀,宫女太监们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她,游牧歌连忙把手缩回来,神仙手腕一转,把她的手牢牢抓在手里,气定神闲的走出去。 闹天宫(六) 一直来到回音殿外,神仙才若无其事的放开手,低头看见游牧歌满脸红晕,心里一动,她也有小儿女情态呢!忍不住想吻上去,游牧歌慌忙退后,白痴,freeovie?! 深深看了她一眼,太子殿下吩咐拿琴盒的宫女仔细跟着游牧歌,遂才整好衣衫,从容的跨进殿去,游牧歌混在一群随从里从角落里溜进去,随手接过琴盒,让宫女退下。 众人都倾倒于太子的绝世风姿,没有注意到游牧歌。她悄悄坐定,吁了一口气,一抬头,就碰上了那对鬼魅一样的眼睛,让她不寒而栗,游牧歌突然想起那个著名的歌剧电影,半边脸带着面具的男人和那动人心魄的绝世歌声!她也曾对那魔鬼一样的男人深深心动过呢! 太子落座,礼仪官宣布琴艺比赛开始。 回音殿的四角各立着一个大型的青铜鹤顶灯,灯座内燃着数十枝巨大的蜡烛,殿中御座的周围各有四个精致奢华的蟠龙金灯,灯火通过墙面的反射交相辉映,照的殿内如同白昼,游牧歌不禁暗暗称奇,若无墙面反射,不知要浪费多少的蜡烛,他们环保节能的意识竟然早上几千年! 最后一场比赛了,众女使出浑身解术,一争高下,其实他们的综合水平都很接近,表演方式大同小异,若是没有游牧歌搅局,人人都有机会。 你方唱罢我登场,古筝,琵琶,长笛,萧,琴轮番亮相,仙乐飘飘,今宵几何? 摸着身边的琴盒,游牧歌有点淡淡的感伤,前生如梦,曾经主宰她灵魂的音乐之梦仿佛很遥远了。这一刻又要拾起琴弓有一种莫名的感动,身体中的某一部分渐渐苏醒,指尖跃跃欲试,喷薄的音乐灵感如潮汐般涌来! 将所有曾经演奏过的曲子在脑海里静静的过了一遍,游牧歌的嘴角绽出一丝微笑,是啊!在这个时空的角落里,还有什么比《流浪者之歌》更贴进她的心呢?萨拉萨蒂(pablodesarasate)小提琴独奏曲中不朽的名篇,她最钟爱的吉普赛之歌。 舞台上终于空无一人,大殿的左右偏门悄悄的各挪进了一面高大的铜镜。太子起身向皇帝耳语了几句,皇帝面露疑惑,思忖片刻,颌首应允。太子微微一挥手,观众席左右两边的青铜灯突然熄灭了!环坐的众人和舞台中央顿时陷入一片暗影中,只有御座四周依然明亮,剩下的两盏青铜灯迅速被两面铜镜遮住大半,所有的光线都聚拢在两边银砖墙面的某个特定的角度,奇妙的现象发生了!两团光线自墙面折回交错在汉白玉空地的上方,众人这才注意到,光线下方的暗影里,不知何时已经悄然站定一个纤长的身形! 铜镜后的太监按照太子的吩咐,看准人形所站的位置,轻微的移动着镜子,交错的光线变成一条光柱缓缓下移,在那人的头顶略做停顿,刹那间把整个人形笼罩在光圈里! 所有人的呼吸都停滞了!光影里,一抹艳到极致的红色静静绽放,空气中恍似听到花开的声音! 花瓣中的女子将一把通体纯白的精致乐器轻抵在颈窝,睫毛半垂,在如瓷的脸上投下一排阴影,右手斜持一细长物件安静的垂在身侧,散发着淡淡光泽的深红丝缎从秀挺的胸前至纤腰缠绕出曼妙的曲线,花瓣似的裙裾柔波般倾泻至身后。青丝高旋,莹白的脖颈如玉,向下渐渐隐没于细致的锁骨,光洁美好的肩部裸露,双臂修长润泽。柔和的光线将她全身映染出一层淡淡的光晕,更衬的她眉目如画,红唇欲滴,仿佛降落凡间的精灵,圣洁安然。 习惯的轻蹭柔滑的琴面,游牧歌听到心里的叹息,无论时空如何变幻,站在舞台上,除了她和她的小提琴,身边万物已不复存在!忘却繁杂的人世,只有音乐是永恒的。 望向龙椅,游牧歌呓语般出声,“《流浪者之歌》”,弦弓轻搭,中板,c小调,小提琴流淌出低柔绵长的忧伤曲调,如丝般的音色华丽深沉,把人们带入流浪艺人的艰辛岁月,短暂的前奏过后,曲调切入缓板,以变奏和反复做技巧性极强的渲染,暗影中,每个人都被一种深深的忧郁笼罩住。 游牧歌熟练而优雅的轻移弦弓,利用轻巧的泛音和华丽的左手拨弦逐渐显示出乐曲的丰富内涵。琴声渐渐变弱,转变成更缓的缓板,“极有表情地”奏出充满感伤情调的旋律,悲伤的情绪达到极点! 突然琴弦微挑,急变为极快的快板,奏出与前两部分形成明显对比的豪迈性,反映出流浪艺人能歌善舞的另一面,小提琴演奏出十分欢快的旋律,游牧歌右手的快速拨奏与高音区的滑奏配合的无比欢愉;这一旋律告一段落后,她又用琴弓的拨奏开始新的旋律,接著是由十六分音符的断奏所构成的像游丝般的旋律,充满舞蹈气氛;然后以更具技巧性的拨奏再现这一部分的最初旋律,逐渐朝气蓬勃地趋于高嘲,最后像闪电般结束乐曲。 光影中的女子,静静伫立,任由余音蔓延进无边夜色。 佳人如梦,一琴绝响,在此后多年流传于诸国。 太子妃 没有潮水般的掌声,没有人起身喝采,自然也无须谢幕了,游牧歌苦笑的看着一脸震惊的人们,她的世界再无人懂得欣赏了。习惯了荣耀的人,纵使再超脱,仍不免会有一丝失落。俯身把小提琴放入琴盒,游牧歌恋恋不舍,对不起,亲爱的伙伴,曲高和寡呢! 周围有轻微的马蚤动,未及起身,紫缎的袍边已映入眼帘。游牧歌不由自主的站起来,微仰头迎上那对深不见底的眸子,绝美的脸上,神情复杂,太子殿下俯身捡起地上的白色披风,自然而然的披在游牧歌肩上,修长的手指细心的打好丝结,低头耳语,“穿成这样,还要随便俯身,想逼神仙开杀戒吗?”游牧歌无奈的扯了一下嘴角,却没有笑出来,只是默不作声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神仙拢好她的披风,手指不经意的滑过她项前的红宝石,宝石突然发出一道诡异的红光,瞬间的灼热让游牧歌忍不住缩了一下肩。神仙有些诧异,扶住她的肩,“怎么了?”游牧歌疲惫的摇摇头,众目睽睽,她真的很想离开这去好好的睡一觉。神仙怜惜的看她一眼,牵起她的手,走向御座。 拉着游牧歌一同跪下,太子殿下郑重的开口,“父皇,母后,臣儿已将玲珑血玉赠与游府小姐牧歌,太子妃已定,望父皇母后成全。” 游牧歌心里一阵恍惚,她还从未考虑嫁人的问题,求婚的人前赴后继,她都是一笑置之。爱上了,就一定要嫁吗?戴安娜都不知是怎么死的,她难道要步后尘?潇洒的单身贵族和皇宫的囚鸟之间,她毫无疑问的选择前者。 可是,心爱的男人冒天下之大不韪,在父母面前表白对她一生的承诺,她又怎么大煞风景的跳起来说不呢?游牧歌矛盾的看着神色坚定从容的太子,她一直都是一个懂事的女人,很明了在这个一触即发的关头,最好别给男人添乱。反正娶不娶是他的诚意,嫁不嫁还是自己说了算。 皇帝眉头紧锁,皇后满脸担忧,沉默了半晌,皇帝终于开口了,“游府小姐的确才艺出众,但她出身低微,恐难相配,其余诸女也并不逊色,况且门第高贵,依朕之见,不如皇儿先在她们之中选取正妃,再纳游府小姐为侧妃如何?”商量的口气中凛含威严。 太子似乎早有预料,侧过头安抚的看了一眼游牧歌,她头一低,真是郁闷,谁想当太子妃了?sooreasure,aybeother’strash。 太子轻轻叩首,抬头淡淡道,“臣儿心中的妻子只她一人而已,若父皇不允,臣儿便与她江海寄余生。” “你!”皇帝动了怒气,皇后急忙劝慰,“皇儿一时迷惑,才说出此等大逆不道的话,请皇上息怒。”一边使眼色给太子让他认错。 太子再度开口,“父皇,这是臣儿的心意,请父皇三思,臣儿先行告退了。”说罢起身,拉着游牧歌转身离去,游牧歌脚步踉跄的拾起琴盒,心里苦笑,这下梁子结大了,不知有多少大内高手将要追着喀喳她了,三十六计走为上吧!其实她真的很想回头认真的告诉皇帝陛下,她对皇宫一点兴趣也没有。 太子紧紧攥着游牧歌的手一路疾行,宫门外早有马车守候,太子把游牧歌抱上车,马车立刻绝尘而去。 两人都没有说话,许久,太子叹了一口气,亲了亲怀里搂着的人儿,“我已经尽了为人子女的义务,怕父皇对你不利,所以急着离开。”游牧歌没有搭腔,只是玩着那块血色的玉,半晌闷闷的问,“这是你定情的信物吗?”太子温柔的看她一眼,握住她玩玉的手,低声道,“喜欢吗?”游牧歌白他一眼,“你要是早告诉我这是何物,我才不收呢!” 车厢里的空气刹时降到零度,太子冷冷的捏住她的下巴,眯起眼凑进她,“那我就把它镶在你的身上,你哪儿也别想逃!”游牧歌打着他的手乱叫,“人面兽心的家伙,对女人这么心狠手辣,谁敢要你?”太子抓住她的手送到唇边,狠狠的说,“我现在就想一口一口吃掉你,你今天是风头出尽,看到满殿男人的眼神,我简直要发疯了,我要不抢的快点,不知多少人想吃了你!”说完不容游牧歌喘息,一把扯开她的披风,重重的吻在她裸露的肩上,红印顿现,轻咬着舔着锁骨,顺着修长脖颈,一路向上,找到她的嘴唇,狂暴的吻下去,纠缠她温软的舌,拼命吮吸着她。渐渐的,游牧歌觉得有点窒息,却怎么也推不开他,慌乱中,她咬破了他的唇,一丝鲜血溢出他的嘴角,他毫不在意,依旧不顾一切的吻她,鲜血滴落到她的项链上,顺着白金链子流到红宝石的边缘,红宝石发出耀眼的光芒,游牧歌感到天旋地转,失去知觉前,有个声音在她心里叫,他的血,原来是他的血! 隔红尘 上海,新天地,一个爵士吧的角落。 轻柔的萨克斯风慵懒不羁,游牧歌缩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瓶啤酒,打发了几批邀请她喝酒的男人,刻意的寂寞着。 二十四小时前的黄昏,游牧歌醒过来是在公寓的床上,她默默的看着天花板,躺了好几个小时,嘴角的血腥味还在,手里攥着那块玲珑血玉,没有必要自欺欺人了,那不是一个梦。红宝石项链静静的贴着脖子,收敛了所有的光芒,无辜的令人痛恨。 电话留言机的红灯亮着显示已经满了,门口塞进了乱七八糟的纸条,随手打开手提电脑,输入自己的名字搜索,上千条大标题争先恐后的跳出来报导自己的突然失踪,游牧歌平静的合上电脑,在那儿过了三个多月,这里才刚刚一个月,一天等于三天,还算平行。 放了满池的热水,倒入浴泡,缓缓把自己沉进水里,游牧歌闭上眼睛,脑海一幕幕的重放那些梦境一般的画面。此时,那个神仙一般的男子会在疯狂的找寻她吗? 裹上柔软舒适的白色浴衣,煮了一小壶咖啡,久违的醇香在室内蔓延。游牧歌端了一杯,站在落地窗前,从三十二层楼的高度看夜空下的车水马龙,美丽的外滩霓虹斑斓,这个国际大都市的夜色越发的风情万种了。不管这个世界是多么的冷漠疏离,它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吧?习惯了一种生存方式再改就很难了,品味着嘴里苦苦的香味,游牧歌心里释然。 可是,二十四小时后,她却被心里越来越强烈的空疼挤压的喘不过气起来,所以她躲进这个酒吧,茫然的喝着酒。思念一直都是别人的事啊,为什么今天如此真切?生平第一次思念一个男人,可是同一片天空下,却根本没有他的存在!那些星空下的激|情真的是童话吗? 美丽的女人流泪总是令人心疼的,虽然吹萨克斯风的金发男子见惯了各式各样悲伤的表情,他还是忍不住走下舞台,坐在游牧歌面前的高凳上缓缓吹奏,湛蓝的眼睛安慰的看着游牧歌,传递着温暖的笑意。 一曲奏罢,他要了杯酒,坐在游牧歌身边,他礼貌的开口:“doyouwanttotalk?” 游牧歌淡淡的看他一眼,不置可否。 “whyyoulooksosad?”他犹疑的问。 游牧歌有些怔仲,醉酒流泪的不是她一个,原来她的悲伤已经那么明显。 “becaeijtlostsobody。”游牧歌喃喃自语。 “sooneyoulove?” “yeah” “i’sosorrytohearthat。” “dead,ijt’tbewithhi。” “why?” “idon’anttolostyselfhisworld。” “so?” “soi’backtowhereianow。” “doyoureallylovehi?” “iguessso” “youarenoteve?!” “sowhatilovehi?!weareodifferenorld!loveadoher!”游牧歌突然觉得自己的辩解很苍白。 “youjanttobeyourselfaherestofyourlife?” “tiwillfixeverythg。” “doyoubelievethat?”男子嘲讽的问道,“idon’t!”他接着说,“yearsagoifelllovewithaveryihadsaworryjtlikeyou,soileft。buteverslovgher,ithurtsyheartsobad。”“soieback,i’averysuessfulbessan,ihaveallkdsofwonifiwant,butilostherapartofjentissg。noydifferentbarsandprayeverydaywishtofdher。”他稍停一下,“ifyouknowwhereheisnow,gofdhi!don’tfoolyourself,prettysoonyouwillbeeanreteverydayychair。”英俊的金发男人试图开个玩笑。 游牧歌无奈的轻笑,仰头喝完最后一口酒,从牛仔裤口袋里摸出一张名片递给他,认真的说,“ifyhertoy,iwillpyforyouo。”男人接过名片,看到上面的英文名字,顿时满脸惊讶,“youarethatfaoviolist?!” 游牧歌已经转身离去,冲背后挥挥手,扬声道,“wishck!” 午夜的街头,空旷而孤独,有个人说过找不到你我会心慌,无论去哪儿要写几个字告诉他。很想告诉他一切平安,她只是需要一些时间看清自己的心。可是没有邮递员能够送信,游牧歌茫然而悲伤,他会是怎样的痛啊?对不起,我走的太匆忙。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译文:byauthor 想聊会儿吗? 为什么这么伤心? 因为我刚刚失去一个人。 你爱的人? 是啊…… 很抱歉听到这个消息。 不是,他没死,我只是不能和他在一起。 为什么? 我不想在他的世界迷失自己。 所以? 所以我回来了。 你真的爱他吗? 应该吧…… 你自己都不确定? 我爱他又怎么样?!我们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爱情和生活有时候是无法统一的。 你只想保存自我然后孤独终老? 时间会修复一切的。 你相信吗?我不信。很多年前,我爱上了一个非常好的中国女孩子。那个时候我和你想的一样,所以我离开了。但是我一直爱着她,心碎神伤。所以我回来了,我是一个很成功的商人,如果我想要,我可以拥有各式各样的女人,但是我失去了她,我身体的一部分也丢失了。我经常在不同的酒吧吹奏,每天祈祷能找到她。如果你知道他在哪儿,去找他吧,很快你就会变成一个老女人,每天坐在摇椅里后悔。 如果你找到她,带她一起来我的音乐会,我一定为你们演奏。 你就是那个著名的小提琴演奏家! 希望我们都有好运! 译文∶by橘子醬 喜歡看英文的說~ “doyouwanttotalk?”“想聊聊嗎?” “whyyoulooksosad?”“為什么妳那么悲傷?” “becaeijtlostsobody。”“因為我失去一個人。” “sooneyoulove?”“一個妳愛的人?” “i’sosorrytohearthat。”“聽到這個很難過。” “dead,ijt’tbewithhi。”“不,他並非不在人世,隻是,我無法和他在一起暸。” “idon’anttolostyselfhisworld。”“我不想在他的世界中遺失暸自我。” “soi’backtowhereianow。”“所以我囬到暸原點。”(這句有點難說,因為英文意境是囬復自我,唉~還是英文比較舒服!) “doyoureallylovehi?”“妳真的愛他?” “iguessso”“是吧……” “youarenoteve?!”“妳甚至都不確定?!” “sowhatilovehi?!weareodifferenorld!loveadoher!”“我愛他又怎樣?!我們處在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愛情和生活有時是無法共存的!” “youjanttobeyourselfaherestofyourlife?”“那妳是想一個人孤獨到老暸?” “tiwillfixeverythg。”“時間會解決一切。” “doyoubelievethat?”“妳信?” “yearsagoifelllovewithaveryihadsaworryjtlikeyou,soileft。buteverslovgher,ithurtsyheartsobad。”“幾年前我愛上個很好的中國女孩,可當時我有和妳一樣的煩惱,所以我離開暸她。但我從未停止過愛她,那讓我很難受。” “soieback,i’averysuessfulbessan,ihaveallkdsofwonifiwant,butilostherapartofjentissg。noydifferentbarsandprayeverydaywishtofdher。”“于是我囬來暸,我是個很成功的商人,隻要我想,我可以擁有各種各樣的女人,但我失去暸她……徬彿我的一部分也跟着失去暸。現在我在不同的酒吧業餘表縯,每天祈禱\\\能找到她。” “ifyouknowwhereheisnow,gofdhi!don’tfoolyourself,prettysoonyouwillbeeanreteverydayychair。”“如果妳知道他的所在,那就去找他!別愚弄妳自己,不久妳就會變成每天坐着搖椅懊悔終身的老太太暸。(也有時間不等人的意思,或珍惜每分每秒)” “ifyhertoy,iwillpyforyouo。”“如果妳找到暸她,帶她來我的縯奏會吧,我會為妳們倆縯奏的。” “youarethatfaoviolist?!”“妳是那個著名的小提琴縯奏傢?!” 果然還是直接寫英文來得方便啊!!!翻譯…………痛苦哪!! thanksfroauthor 忘忧草 如果有件事想不通,就先放一放,犯不着拔光了头发。要转移注意力最好的办法是找点事做。 所以在大街小巷闲逛了三天后,游牧歌最终拨通了经纪人林姐的电话,她刚说了一句是我,就果断的把话筒拿开一米远,不出所料的是一番地狱似的轰炸,声音大的震的话筒嗡嗡响。 等对方平静下来,游牧歌才轻描淡写的说,“我去非洲了,被原始部落抓住,命大逃出来了。”“你就编吧!不定是坐了谁的游艇去加勒比海了,你玩失踪也不是一回了!”林姐气得一阵冷哼,“你回来的正好,这一季的世界巡演就要开始了,你的礼服还没有订做,日程也没有安排,你待在家里别乱跑,我马上就过去!” 游牧歌犹豫了一下,轻声道,“林姐,帮我弄一把质地好一些的琴。” “你那把贵的要死的宝贝琴呢?”林姐的声音顿时提高了八度。 “丢了。” “做官把印丢了?你去热带丛林,去北极也没弄丢啊?”林姐无限惋惜的叹气,“钱倒是小事,可惜那把琴了,极品音质啊!还好琴有保险,我想想办法吧!”她顿了一下,笑起来,“不过话说回来,你打个招呼,外面送琴的人恐怕会排队吧?” 游牧歌苦笑,“你这不是逼着我学坏吗?” “你改吃素了?” “我真那么坏吗?” “怎么会呢!天才美女谁不喜欢呀!”林姐连忙安慰她。 游牧歌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连忙说,“林姐,你再帮我找个人好吗?” “什么人?” “一个古董商,一面之缘,我不记得他的名字了,而且他行踪不定,恐怕会有点麻烦。”游牧歌仔细回想着。 “好吧,等我来再细谈吧。”林姐匆忙的挂断电话。 游牧歌相信凡事总有因果,她不会无缘无故的中奖,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必然的联系。无论如何,她的命运不能由别人来操纵。 窗外下起了雨,飘落在玻璃上仿佛斑驳的泪痕,模糊了游牧歌的视线,握在手心的血玉异常的温暖,偶尔会有烫手的感觉,玉上的血纹这几天愈来愈深,好象要溢出血来。游牧歌心里一阵阵发慌,他还好吗?他在做什么?玉上的血色总给她一种不祥的预感。 门铃响了,游牧歌收敛了自己的情绪,深吸了一口气,面带微笑的打开了门。一根雨伞迎面打来,湿淋淋的,弄得游牧歌一头一脸的水,一身米色夏奈尔套装的林姐大步走进来,游牧歌无奈摇头,一出场就惊天动地的人才敢在下雨天穿夏奈尔吧?没有这个嚣张精干的女人,她不可能平安的走到今天。 扔了雨伞,林姐扑过来大惊小怪的捏住游牧歌的脸,“天啊,赶快交代,去了什么好地方,瞧你的皮肤嫩的都快出水了!我花了那么多冤枉钱,也没整出你一半的效果!” 游牧歌挣扎出她的魔爪,揉着自己的脸,不满的咕哝,“花钱有什么用,女人的皮肤是要靠爱情滋润的,你赶紧找个好男人嫁了,保证不用再去美容院。” “好男人?”林姐自嘲的笑,“在你身边,还会有好男人看上我?哪一个不被你迷的晕头转向的?你好歹赏我一个,我做梦都会笑醒的!” 游牧歌哭笑不得,“死女人,明明心里比谁都高傲,还偏要说这种话作践自己,别人扔掉的,你会要?” 林姐翻了个大白眼,无比优雅的坐到沙发上,从巨大的路易威登包里掏出一堆文件,一样样摊在茶几上,嘴里念着,“行程表,表演节目单,合同,随行人员名单,礼服预约单,我还漏了什么?” 游牧歌浅笑着看她自言自语,倒了一杯冰水给她。林姐接过水喝了一大口,把文件递给游牧歌,“你看一看,有什么要改动的,告诉我,时间很紧张了,今晚你早点睡,明天去香格里拉开个新闻发布会,我已经联系好了,你要打点精神对付那些记者,他们削尖脑袋要搞你的花边新闻,这下你又突然失踪,看你怎么解释,天才美女偶尔风流一下也无伤大雅,但是太过了,会影响你的声誉。”林姐辟里扒拉一段话砸的游牧歌直犯晕。 这就是她熟知的世界,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上,也许真的只是个意外,游牧歌不无伤感。 林姐问起了古董商的事,游牧歌认真的描述了一番,林姐没有问她为什么,她是个尽职专业的经纪人,从不限制游牧歌做自己想做的事,只要她履行演出的职责,其它的一概不问。 事情都交代完了,两人陷入沉默,窗外的雨帘隔绝了繁忙的都市,游牧歌靠在林姐的肩上,轻轻的开口,“这一次,真的不一样,我看到了一生中最美的风景” 恨有缘 泰晤士河静静流淌,湿湿的雾气中飘散着淡淡的咖啡香。一番相思,几处闲愁?雾气中凭河而立的女子修长而寂寥,乌黑柔软的长发轻飘,美丽的面庞流露出茫然和忧伤。 伦敦的男人多半矜持,匆匆而过,尽管心仪也并未打搅,若是在罗马,早有男子持花求爱了。游牧歌享受着半月来难得的静谧,沿着河岸缓缓漫步。 这半个月来的行程紧张忙碌,巡回演出起点香港,途经东南亚各国,所到之处更是超出以往的轰动,游牧歌的忠实追随者们为了庆贺她的回归安排了大型的庆祝活动。一时间名流巨贾纷至沓来,多少人一掷千金只为美人一笑。若是以往,游牧歌游戏心态,多半会敷衍一二,今时今日,心竟是如水洗过一般,最美的景色都已见过,还有什么能入眼呢? 伦敦是欧洲演出的第一站,游牧歌以往不是特别钟情这个城市,太过沉郁和收敛。此刻,它的古老忧郁却暗暗契合了游牧歌的心情,所以她任由自己的哀伤随着闲散的脚步洒落。 手机突兀的响起,游牧歌轻轻皱眉,看清来电的号码,无奈的接通,“牧歌,你在哪儿?”林姐的声音响起。“我随便转转。”游牧歌懒懒的答道。“明天苏斯比拍卖行要举行一次大型的艺术品拍卖,四百五十个席位一抢而空,我盗用了你的名字从一个男爵手上搞到了一张票,他的女友几乎跟他翻脸。据说这次拍卖的东西都是空前绝后的珍品,我想真正的收藏家都不会错过这样的盛会,你要找的人说不定会出现,你去碰碰运气吧!”林姐兴奋的一口气说完。游牧歌心里一动,感激的回道,“辛苦你了。”“好了,别假惺惺了,快点回来,晚上在伦敦大剧院还有首场演出呢!”电话啪的挂断,游牧歌苦笑,明明真切的关心,却偏要隐藏,不过自己的真心又何曾表露无遗呢?现代人的心都一样的脆弱,为了不受伤害悉数藏起。 虽然下起了小雨,但苏斯比拍卖行还是人头攒动,衣香鬓影。游牧歌一身简单的黑色阿玛尼小礼服,低调的步入大厅在后排坐下。还是有人认出了她,但都很自制,只是礼貌的向她颔首致意。 激动人心的拍卖在一声响锤之后开始了,不过,真正的大买主并没有出现在现场,他们只是通过电话摇控或经纪人代理来参加拍卖。游牧歌对收藏艺术品不是很热衷,一个到处流浪的人无法保管这些珍品,但是她耳濡目染略有心得。这批拍卖品的艺术价值和收藏价值远远超过了她的估计,这其中有印象派大师雷诺、皮萨罗、莫耐、高耿、德加斯的作品,超现实主义大家达利、马格力特、恩斯特,还有当代画家沃赫尔和里奇特尔等人的作品。买家们在拍卖过程中竞相加价,竞争十分激烈。安迪沃赫尔的《自画像》卖到了150万英镑,涂鸦艺术家邦克斯基的绘画《气球女孩》也大受追捧。维廉伦布鲁克的《步行女人的躯体》拍得了100万英镑的高价。 游牧歌有些泄气,人群中根本看不见那张脸,那个人好像只对古玩和珠宝有兴趣,来的可能性不大。她失望的起身准备离去。一只手轻轻拍在她肩上,游牧歌一震,转过头,古董商英俊邪气的面庞赫然入目。她刚要开口,古董商竖起一根手指在她的唇前,“找个安静的地方再聊,好不好?” 来到街角一间古老的咖啡店,店里只有一两个客人,两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不约而同的要了一杯卡布其诺,游牧歌对这种默契有点不悦,微微撇了撇嘴。她的动作落在对方的眼里,男人不以为然。 两人搅着咖啡,有片刻的沉默,男人轻轻一笑,戏瘧的开口,“你从未问过我的名字呢,叫我约翰吧。”游牧歌冷冷的不置可否,“若不是你使了手段成功的见到我第二次,我根本不需要知道。”她迟疑了一下,“你到底想要什么?”约翰直直的看向她,阴冷的眸子带着一丝笑意,“你很聪明。”“可惜遇人不淑。”游牧歌解下项上宝石放在桌上,淡淡的说,“还给你之前,你最好告诉我原因。”约翰摇摇头,“我拿回它没什么用,跟着我,它只是一块普通的石头,这样的宝石我又何止千百。”他喝了一口咖啡,“只有遇到有缘人,它才会有神奇的功效,当然我也不是好心送你去免费旅行,我的确想要一件东西,我们这个圈子里的人都梦寐以求的东西。”他的眼里闪出狂热的光芒,“尽管只是传说,但我从来就没放弃过,直到遇见你,我才知道这个传说有可能变成现实。”游牧歌一语不发,静候下文。约翰耸耸肩,“当然这件事不能强求,一切其实都是你自己的机缘,我根本没有把握你会不会回来,但我还是要赌一赌。”他压低声音,略带焦灼,“你带回来了对吗?玲珑血玉!在你身上吧?” 游牧歌打了一个冷战,不由自主的往椅背里一缩,握住手中的咖啡,戒备的开口,“你不怕我报警?”约翰阴沉的蘖笑,“音乐神童发疯的消息一定很有趣。放心,我不会抢的,你一定会亲手给我。”他胸有成竹的轻敲桌面。 怎么可能,她的爱人唯一的信物,上面留有他的气息,她怎么可能拱手相送?游牧歌慌乱的摇着头。约翰平静的问道,“你不想救他?他说不定会因你而死。”游牧歌浑身一震,美丽的大眼睛透露出绝望的惊恐,她喃喃的低语,“不可能,他是神呢,他不会死的。” “为情所困的他和普通男人没什么区别,一样也会做蠢事。”约翰的声音冰冷刺人。 游牧歌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她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好了,别绕弯子了,告诉我事情的全部,我怎样才能救他。” 约翰满意的点头,缓缓开口,“玲珑血玉是上古神物,生成一对,分男玉和女玉,据说只有神的儿子和他挚爱的女子才能佩戴,否则会被灼烧至死。佩戴者可以青春永驻,百病不侵,更神奇的是它可以预告灾难,明示宝藏,它在我们家族的藏书里只是一个传说,但是其中有一句话让我很费解,‘红宝石的有缘人可得之’多年来我一直在找寻这块红宝石,我花了大笔的钱去购买各式各样的红宝石,你带的这块是我在纽约蒂芬妮买的第五百块。拿在我手上并无任何异样,我以为又白费心机了,没想到第二天在洛杉矶遇到你,这块石头就一直发光发热,我几乎是狂喜了,你这样的女子任何人都会一见倾心吧?我几乎舍不得让你去冒险了,但我的本质是贪婪的,不可能为了女人放弃多年的梦想。”约翰停下来,眼光有些迷离的看着游牧歌。游牧歌冷冷一笑,睫毛低垂,唇色苍白。 约翰收回目光,回复冷漠,“我说过,玲珑血玉是一对,它们可以互相感应,但是动用男玉寻找女玉,玉的主人可能要付出生命的代价!”他顿了一下,面无表情的说,“你能阻止这一切,我可以送你回去,条件是把你手上的玉给我!” 情血祭 游牧歌攥紧面前的红宝石,仿佛下一刻就准备逃离。约翰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懒懒的开口,“红宝石的确可以送你回去,但不一定是同一个时空,你想冒险吗?况且他的日子恐怕不多了……” “你什么意思,他到底要做什么?”游牧歌焦急的低喊。 “你的玲珑血玉这几天颜色是不是越来越深?”约翰问。 游牧歌一惊,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约翰微微一笑,把头凑近,“因为男玉每天都有血喝。” 游牧歌一声低呼,脸色煞白,浑身开始颤抖,她的眼里浮上一层泪光,声调哀痛,“是……是他的血吗?” “只有主人的血才有用。”约翰几乎有些恶意的肯定,看见这个女人居然爱上一个人,他很不舒服,得到她的心应该很幸运吧。 游牧歌心里疼的要命,脑子一片空白,他怎么那么傻,怎么那么傻,一国太子,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又是那样神仙般的人物,多少女子会倾心相许,他何必为了一丝游魂这样折磨自己? 约翰冷冷的看着游牧歌苍白的脸,接着说,“你的情人正在准备一场叫做血祭的仪式,如果你和他在同一个时空,以他的鲜血染玉即可找到你,但如果九九八十一天以后,还是没有踪影,他只有用最后的办法-血祭:以剑刺胸,在靠近心脏的地方放血浸玉,稍有偏差,后果你自然知道。”他叹了一口气,“我也不想他死,你最好快点做决定,每天他都要用三滴血来试玉直到血祭的那一天,你回来多久了?”他漫不经心的问。 游牧歌痛的快支持不住了,她努力集中思绪,一天相当于三天,从她回来到今天已经二十三天,那就是六十九天,还来得及,她一秒钟也不想多等了。她颤抖的取出那块玉,血玉烫的几乎握不住,约翰蓦然睁大双眼,兴奋的站起来,他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又缓缓坐下,紧盯着那块耀眼的血玉,声音有些干涩,“收好红宝石和血玉,我不能在此送你走,公众场合,我脱不了嫌疑,你最好安排一下,你是个名人,我不想有麻烦,今晚你到我伦敦的寓所来,最好别让人看见。”说完他递上一张纸条,临走前,他突然又诡秘的一笑,“别忘了,剪下你的一缕青丝,一来系住血玉不会灼伤我,二来我也想留个纪念,毕竟让我心动的女人寥寥无几。”说罢扬长而去。 游牧歌失神的握住手中的玉,内疚而痛恨。内疚不能守住定情的信物,痛恨对方拿爱人的性命相要挟,从不受制于人,自由随性的她再也不能潇洒的一走了之,这一刻,她终于深切的意识到,她真的很在乎,爱情面前,她无法继续骄傲。 不知道该如何通知林姐,巡回演出要提前终止了,又要留下她面对一切的纠纷,游牧歌心里无比愧疚,也许永远也回不来了,不能再一次丢下爱的人,不忍心再让他心痛。这二十几年,辉煌过,享受过,无论多么舒适的生活方式,就当是一场梦吧。游牧歌在房间里机械的收拾着东西,带了点换洗的衣物,箱子快塞满了才发觉,大多都是衬衫长裤,这些习惯恐怕以后都要改了吧?林姐不在饭店,出去联系演出事宜了,游牧歌坐下来给她写了一封短信,抱歉不辞而别,请林姐代为发表一项声明,暂时终止演奏生涯。她要给自己放个长假。 天色将晚,游牧歌把信从门缝里塞进林姐的房间,拖着箱子离开了。 约翰的寓所在一条僻静的街道,游牧歌到的时候,他已经恭候多时了,桌上摆着鲜花和香槟。游牧歌扫了一眼,讽刺的说,“你不会以为我是来和你共进烛光晚餐的吧?”约翰有点尴尬,自嘲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恢复阴冷的表情,伸出手。 游牧歌克制着自己,平静的递上血玉和一束刚剪下的头发,她突然想起了海的女儿,那条小美人鱼,为了王子的爱情不惜放弃美好的海底生活和三百年的生命,最终变成了海上粉色的泡沫,世人歌颂她不灭的灵魂,又有几人能做到呢?游牧歌在心里叹息,也许她因该庆幸,她爱的人?br /gt; 坏女孩走天下第6部分阅读 欲望文 坏女孩走天下第7部分阅读 坏女孩走天下 作者:肉书屋 坏女孩走天下第7部分阅读 人更超过百倍的爱她,一切都是值得的。 约翰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你回去后也许会面对一些你不想面对的事情,见一些你不想见的人,这次,你不能置身事外。你也不一定能马上见到他,但血祭肯定会终止。”他把玩着血玉,淡淡的说。 游牧歌不耐的打断他,“好了,开始吧。” 约翰深深的看她一眼,取出一把锋利的刀片,对游牧歌说,“需要你的血,别怕疼。”他拉过游牧歌的手指,轻轻一划,鲜红的血立刻涌出,滴在血玉上,透过血纹,鲜血一下浸入玉石内部,和里面的暗红色相溶,好像沸腾起来。约翰托起游牧歌项前的红宝石,手指好似不经意的滑过她的肌肤,低声道,“真是舍不得呢……”游牧歌偏过头不去看他。约翰吸了一口气,把血玉放在红宝石的上方,微微倾斜,鲜血仿似从玉石里面流出,滴在宝石上。 室内红光大作,游牧歌闭上眼睛,心里忽然变得很宁静,喂,我来了,来陪你这个神仙傻瓜。 旧亭台 做了几百种设想,最好的是醒在神仙的床上,最坏的是醒在荒郊野外,但是从未想过故地重游。 游牧歌睁着双眼打量着屋内的摆设,叹了一口气,还是老地方,此一时,彼一时,心境却是大相径庭,宝石还在,血玉无踪,如果可以,她会毫不犹豫的送约翰上绞架。 客房的摆设并无大动,还是那间酒楼,窗外却是深秋了,落叶飘零,秋水萧瑟。游牧歌起身,看见旅行箱就在床边,她低头瞥见自己的薄毛衣和长裤,思忖着因该换一条长裙和丝绸上衣,免得走出去太突兀了,上回是浑然不知,这次要处处小心,既然这是大政的境内,要尽量避开中山隆的耳目,免得横生枝节。 打定主意,游牧歌迅速更换了衣物,准备先下楼租辆马车,然后回来拿箱子。刚到门口,蓦然想起自己身上一两银钱也没有,她苦着脸在房间里打转,脑子里突然闪过一样东西,对了,那玩意儿是纯金的呢,她打开箱子,在角落里翻到了那块镶着‘风’字的小金牌。天无绝人之路,正好派上用场。 兴冲冲奔下楼,从后院溜出去,游牧歌在离酒楼不远的地方寻到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她掏出小金牌在车夫眼前晃了晃,一再保证到了目的地就给他。车夫将信将疑,但抗不住游牧歌一脸妩媚的笑,就答应了。 游牧歌吁了一口气,让车夫在酒楼后门等着,她要上楼去取行李。打开房门,她一步跨进去,当场僵住,屋内赫然坐着一个人,玉冠便服掩不住王者气势。不去看那双咄咄逼人的俊目,游牧歌伸手推窗,一眨眼的功夫,满眼金盔铁甲,禁军已将酒楼团团围住!她颓然坐下,都怪自己大意,刚才若不回来也就走掉了。想起约翰说的话,心里不禁沮丧。 中山隆默默注视眼前这个令他魂萦梦绕的女子,脸上神情复杂,心中百转千回。她不似初见时神采奕奕,放肆灵动。只是疲倦的缩在椅子中,柔滑的长发无助的披在肩上,淡紫的衣裙略显萦弱,凝神的双眼中带有一抹哀伤和焦虑。他的心被狠狠的刺了一下,她真的爱上那个人了吗?中山隆眼里闪过一丝痛楚,喃喃低吟,“佳人如梦,一琴绝响。” 游牧歌闻声看向他,无奈的说,“看来我又要谢谢你的国师了,不过,我一介女流,你又何必大动干戈?” 中山隆“哼”了一声,霸气的一抖石青长袍,长身玉立,冷冷的道,“贵客临门,礼不可废。” “贵客?”游牧歌微微一愣。 中山隆似笑非笑,欺身向前,眼里却寒意逼人,他弯腰托起游牧歌的下巴,“金琪的太子妃,当不当得贵客二字?” 游牧歌闻言一怔,随即不卑不亢的侧过脸,“既是如此,一国之君岂可如此轻薄?” 中山隆一窘,不情愿的放手,沉着脸不说话。 气氛显得有些尴尬,游牧歌转念一想,人在屋檐下,惹恼了他,更加无法脱身,男人要哄,先用缓兵之计吧。她躬身行礼,“陛下面前,没有什么太子妃,小女子只是执行陛下的计划罢了。” 龙颜微霁,中山隆玩味的看着她,“有何进展?” “时机未到。”游牧歌硬着头皮回道。 “你以为朕很好骗吗?”中山隆语调森冷,“朕的探子并不是废物!” 浑身生起一丝寒意,游牧歌不禁退后几步,索性缄口。 看着她煞白的小脸,中山隆心里泛起一丝柔情,他缓步向前,不容置疑的拥她入怀,贪婪的闻着她的发香,嘴唇滑过她光洁的额头,轻叹道,“你若舍不得杀他,就待在朕的身边吧,朕不会再放你走了,朕早就后悔了,后悔的心都碎了。” 游牧歌浑身一抖,心里又急又绝望,她的爱人还在流血,她却被困在此地,该怎么办?怎么才能逃出去呢? 仿佛感受到她内心的慌乱,中山隆轻轻放开她,柔声道,“跟朕回宫吧,朕保证永远不会让你再受任何委屈。”说罢,牵起游牧歌的手走向门外,门一打开,走廊上跪了满满的一排。中山隆一个冷洌的眼神,侍从急忙进屋取出游牧歌的箱子。 游牧歌心乱如麻,机械的跟着他,想到马车夫还在后门口等着,恨不得插翅飞出去。脑子里突然闪过某人的几句话,持此信物到任何风记物业,即可见到我。”他们不是死党吗?见到金牌,他一定会通知神仙吧?尽管对那人并不信任,但此刻别无选择了。只有赌一次了。 游牧歌轻轻扯了扯中山隆的衣袖,他侧过头,“跟我来一下。”游牧歌恳求的看着他。她知道他不会放他离开身边,不如大大方方带他一起,反而不会引起他的疑心。中山隆心神一荡,抵不住她温柔的眼神,不由自主的随她向后门口走去,后面大批的侍卫紧张的跟着。 马车夫蹲在后门口,不耐烦的叽咕着,看见游牧歌出来,忍不住抱怨,“小姐,我等了你许久,再不出来我可就走了。”游牧歌放开中山隆的手,歉意的笑着,走到马车夫面前,把手里的金牌塞给他,低声道,“拿此物去风记换钱。”又故意大声不悦的说,“钱都给你了,还不快走?”马车夫也很机灵,立刻收起,喜笑颜开的上车而去。 转身走回,游牧歌平静的对中山隆说,“走吧,希望你不会再后悔。” 小轩窗 思念会令天下最舒适的所在变成囚笼。 一生中第一次,游牧歌觉得面对一个英俊,深情,有气度,又极端富有的男人会是一件如此难以忍受的事。 尽管她住进了最精致奢华的宫殿,尽管她拥有除了出宫以外的所有特权,尽管她被全后宫所有的女人发疯般的嫉妒着,尽管年轻的帝王万般呵护,倾心爱恋,每一分,每一秒都令她倍受煎熬。 虽然中山隆还未强迫她什么,但游牧歌比谁都清楚,男人的耐心是有限的。他越来越缠绵的举止,深夜盘桓不去,让她疲于应付。曾几何时,xg爱于她,只是各取所需的事,在贞洁和生命之间,游牧歌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但是这一次,她再也无法心安理得。 那个日子渐渐临近,风无涯收到金牌了吗?可怕的血祭终止了吗?离开了现代的通讯传媒,游牧歌深感自己的渺小和无能为力。九重宫阙,富贵温柔,深深囚住一个本不属于它的躯壳。 没有人替她送信,甚至连最亲近的碧罗也无声的坚守对皇帝的忠心。 中山隆特意把碧罗从别宫调过来服侍游牧歌,唯恐她觉得陌生。连带一班服侍过她的宫女太监也一同过来了,众人见了游牧歌都是发自内心的欢喜,这样一个不拘小节,没有架子的主子谁不喜欢呢?虽然皇上还没有给她任何封号,但也是早晚的事,哪个明眼人会看不出皇上一颗心都丢在这儿了。从未见过皇上对哪个女人这般宠爱过,除了侍寝,他对六宫都是淡淡的。现在除了上朝,皇上只爱待在这儿,陪着主子,哪怕她爱理不理,哪怕她心不在焉,为什么别的女人拼命想得到的荣宠,主子却不在乎?那么爱笑爱动的人这次回来象完全变了一个人,只是常常守着窗子发呆,对飞鸟着迷。 下了朝的皇帝朝服未脱就兴冲冲的走进来,不由分说的把正垂着头,萎靡不振的游牧歌抱坐在怀里,他伸手从袖子里取出一样东西递到游牧歌面前,欣喜的说,“今日早朝,小国今舜的使节献上此物,说是他国人在河边拾得,光华夺目,不知何物,却坚硬异常,特献给我国,以示忠好。” 动弹不得的游牧歌淡淡扫了一眼,不免诧异,好大的天然蓝钻!可惜这儿的人不识货,带回去一定价值连城。见游牧歌终于有所关注,中山隆舒了一口气。他赶紧说,“你觉得做什么好?” 见他满脸期待,游牧歌不想扫了他的兴,毕竟她还有事相求。“做一个胸针吧,没有切割工具只能整体镶嵌了。白金托架最好,没有只好用黄金了。形状吗,可以做成孔雀翎尾的图案,空白部分就用水晶石填上。”游牧歌搜寻着关于珠宝的知识。中山隆温柔的注视着她侃侃而谈,手臂收的更拢了。听完了,他立刻宣人按游牧歌的意思速去打造。 见他兴致很高,游牧歌犹豫片刻,终于鼓足勇气开口,“可以帮我捎封信吗?”中山隆脸色一暗,放开她,踱到窗前,良久才不悦的道,“你这几天心心念念想做什么,朕早有耳闻,没想到,你竟敢和朕开口!” “我只想报个平安,你也好有个退路。”游牧歌嗫嚅道。 “报平安?你想让他快点来救你吧?!”中山隆勃然大怒。 “你想把我藏多久?难道你真的想两国开战吗?”游牧歌不甘示弱。 “你在威胁朕吗?”中山隆双目暗红,脸上闪过一丝王者的狠绝,他冷笑一声,“金琪太子并未正式娶你,朕现在就立刻下诏,赐你封号,看他敢不敢来抢朕的女人!”他抬手狠狠的劈断香木茶案,拂袖而去。 冲冠一怒为红颜,男人冲动起来,连江山都不顾了吗?游牧歌心底一片哀凉,她不想做第二个海伦,令生灵涂炭。以神仙的性子,怕是毁了世上的一切,也不在他的眼里。为了她,神仙变成了傻瓜,中山隆变成了疯子,她莫明其妙的成了祸水。 爱恨情愁,皆是心魔。 双飞翼 中山隆怒气冲冲的回到他平时批阅奏章的文启殿,拿起朱笔,亲自下诏。刚写了开头,太监忽报,“启禀陛下,国师求见。”皇帝神色略缓,头也未抬,“宣。” 须发皆白的国师不急不慢的步入殿堂,下跪行礼,声若洪钟,“陛下,臣为解陛下烦心之事而来。” 中山隆闻言停笔,面露喜色,急召国师上前,“爱卿果知朕之心意?” 国师捻须微笑,慢条斯理的说,“恳请陛下送金琪太子妃还朝。” 中山隆脸色大变,目光冰冷,他怔怔的看着国师,“连你也和我作对?” 国师平静的回道,“请陛下以江山社稷为重,金琪暗中寻找失踪太子妃已有数月,看似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与其让他们先得知太子妃的下落,属以口实,先发制人,不如我们大方送回,他必感恩戴德,况且”国师颇有城府的一笑,“此乃一箭三雕之计。” 中山隆眉头紧锁,疑惑的看向他。 国师接着说,“一来除掉心腹大患,再者抱得美人归,最终天下归一。” 中山隆闻言一怔,急切的问道,“此话怎讲?” 国师俯身近前,小声说,“让金琪太子亲自来迎,作为回礼,他必须呈上军事布防图,撤回大政境内一切军事布防,陛下可相迎于边境凌风城,此城城墙坚固,地势显要,易守难攻。临近此城皆是狭长山道,两边山峰陡峭,最适合埋伏,等金琪人马一来到城下,我们就可前后夹攻,他们必死无疑,金琪太子一死,必定人心大乱,我们可以乘胜追击,攻占金琪。臣赌太子必来,陛下以为此计如何?” 中山隆低头沉思,又要利用她吗?恐怕她再也不会原谅自己了。国师之言不无道理,这的确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金琪是大政最强大的敌人,它若一除,再无对手,统一天下指日可待。 国师看出皇帝的犹疑,复又进言,“皇上,做大事者,顾不得儿女情长,何况,太子一死,她再无所想,天长日久,陛下以情慰之,她自然动心。” 中山隆阴郁的双眼中闪过一线光芒,脸上现出决然。国师又道,“若想太子前来,还须太子妃书信一封以作信物,烦劳皇上了。” 对中山隆突然转变态度,游牧歌不无疑惑,同意她写信,还要送她回去?这必定有诈,转念一想,她真是多虑了,她一个凡人能想到的事,神仙怎会不知?重要的是他知道自己安全在此,血祭可以立刻停止,管他任何计谋,先救人要紧。 忽略中山隆复杂的神色,游牧歌脸上终于露出微笑,找来几本书,她要参考书上的繁体字写信,七拼八凑,花了小半个时辰,终于大功告成,墨迹淋离,不甚雅观。 不好意思的把信递给中山隆,游牧歌讪讪道,“你审查一下,我可没有说你的坏话。” 皇帝皱着眉头伸手接过,费力的认清纸上的字迹,不禁愕然,太子和他怕是都中了邪,怎么会喜欢上这样粗俗的女人?! 信中洋洋洒洒几排大字: 喂: 小时候最恶心的事是看妈妈杀鸡放血,被割了脖子的鸡要在地上扑腾半天才死。鸡是无可奈何,人不会比鸡惨吧?除非——请看背面: 中山隆翻过纸张,赫然四个大字:人比鸡傻!!! 哎。 五天后,大政的送信使快马复命,而且还带回了一个长方形的箱子。 中山隆在文启殿召见送信使的时候,也叫来了游牧歌。不知为什么,他很想知道,金琪太子的回音到底会引起她怎样的反应。 送信使参拜过二人,开始奏报,“金琪太子有信,谢皇帝陛下照拂太子妃,十日后当携图亲迎。太子并代传金琪皇帝旨意,从此金琪大政永世修好,不起战端。”说罢,呈上信件。 扫过满纸俊逸的字迹和金琪皇室的徽章,中山隆有些讶异的看了一眼游牧歌,金琪太子素来傲视天下,这般温润谦恭真是闻所未闻。莫非他和自己一样也着了魔?想起游牧歌胡言乱语的信,他不禁问道,“看了太子妃的亲笔信,太子说了什么?” 信使欲言又止,神情犹疑。中山隆面色一沉,“但说无妨。”信使谢恩,结结巴巴的回道,“微臣初到金琪,并未得见太子,使官只是代传了陛下的文书,微臣候了良久,却无任何回音。微臣便欲呈上太子妃的亲笔信,才刚通传,太子突然突然从天而降!”信使偷眼看了一下皇上,发现他面色铁青,便不敢再说。游牧歌在旁边听的暗自好笑,神仙就是拽,除了她,还有谁叫得动他。 中山隆瞥了一眼低头得意的游牧歌,冷冷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继续说!” 信使不敢告诉皇上,他当时是怎样被太子的绝世风华震的呆若木鸡,一直以为皇上已是天下少有的美男子,可是那太子却恍若神仙下凡,他根本忘了自己的使命,直到太子伸出手来,他才如梦初醒般递上太子妃的信! 信使擦了擦冷汗,接着说,“太子翻过信的背面,突然脸色大变,先是青红不定,复又仰天大笑,口中直称‘确是吾妻!’而后又恨声不止,说什么‘将吾比鸡’微臣就听不明白了” “好了,好了,”中山隆心烦意乱的打断他,游牧歌闷笑的几乎直不起腰来。 “那盒子里装的是何物?”皇帝突然问道。 “这是太子托微臣带回的琴,说是”信使目光闪烁的看向游牧歌,支支吾吾,“说是怕太子妃太闷到到处杀鸡!”他鼓足勇气,“太子还说,反正歌唱的那么难听,还不如多练练!” 这个小肚鸡肠的家伙!当场就报复我!游牧歌气得咬牙切齿,她伸头一看,打开的盒子里安静的躺着她的吉它!嘴里还轻声骂着,却鼻子一酸,眼前一片模糊。 有琴为伴,等候不会太漫长。 相思刻骨,重逢只是弹指间! 跨越千年,他就这样深情的拨动了她的心弦。 我愿意 大政边境,凌风城。 整座城池依山而建,呈半圆形,地势陡峭,城墙高达数十丈,坚固雄伟。它的特别却并不在此,由于三面环山所形成的特殊屏障,城外要进城的人只要轻轻喊话,城楼上的人即可听见,声音仿佛就在耳边,几十丈的高度形同虚设! 游牧歌三天前随御驾来到凌风城,未出一个时辰,她就发现了这个有趣的现象,城上城下的窜个不停,喊话回答,玩的不亦乐乎!中山隆只是微笑着纵容她,众人都很纳闷,听闻金琪太子风姿盖世,怎会迎娶这样一个疯女人? 城外的山谷中杀机四伏,山道边已经埋伏好三千人的敢死队!城内上万人马也整装待发,这一切,游牧歌毫不知情,她也根本不屑于打听,来的是那个神仙一样的人,谁又能拦的住他? 约定的日子,清晨,探子回报,城外十里已见金琪车驾!中山隆脸色肃然,盛装登上城楼。游牧歌却对着满箱子的衣物不知所措,第一次约会时的青涩不经意的重现,几个世纪不见,爱人眼中的她还依然熟悉吗? 窗外风声猎猎,游牧歌终于穿上发白的牛仔裤,蹬上缀有流苏的皱筒短靴,里面是紧身的纯黑高领薄毛衣,最后套上了酒红色小羊皮夹克,立领拉链,潇洒而妩媚。 当她背着吉它,漫不经心的登上城楼,中山隆便再也不能移开自己的视线,眼前的女子双腿修长,步子迈的大而懒散,短小的皮质外衣里,柔软衣物裹着的胴体曲线优美,若隐若现,每一次见她穿奇装异服,感受都完全不同,上次是优雅冷傲,这次是随意洒脱。他的心又开始隐隐的疼,她说过希望他不再后悔,可是这一次,他又别无选择,中山隆哀伤的看向游牧歌,今天又要伤她的心,他愿意用一生的时间去求得她的原谅。 游牧歌的眼神早已飘向远处,她已经隐约看见金琪的旗帜,她的心开始狂跳,眼泪不争气的涌出,重逢的好辛苦,他就在渐行渐近的车队中,相近情更怯啊! 百十人的金琪太子车驾缓缓来到城下,中间一辆乌金的高大马车被数十名精干的武士环住,车帘掀起,一身银色长袍的人影从容站定,一瞬间,天地寂静,日月无光。 中山隆顿时脸色煞白,原来如此,她爱上的人竟是这样无人能及。 神仙般的人任长袍翻飞,绝美的双眼早已穿越众人,深深的看向城头那一抹微红。 从小游牧歌就不爱哭,被妈妈打了,也只是倔强的昂着头,为了这,不知多挨了多少打。这些年,更不曾哭过,因为没有值得的人,更没有值得的事。此刻,这个深秋的早晨,她颤抖的对上那两道炙热燃烧的视线,哭得难以自制,只是无声的哭泣,她觉得好委屈,哭得肩膀微微抖动, 银白色的人影身形微动,深潭般的双眸似有狂涛翻滚,她真的回来了,傻丫头,为什么哭啊!哭得他心痛的要碎了,回来就好了,别哭了他眼眶泛红,唇形微动。 国师暗暗心惊,此人如天神临世,今日不除,后患无穷!他的双眼闪出阴狠,缓缓靠近中山隆,刚想催促皇帝发出号令,金琪太子开口了。 天籁之音划破空气,旁若无人,“哎,你的歌练得如何?” 游牧歌拭泪微笑,“还是很难听,只有傻瓜才喜欢听。” 银色的天神一声叹息,“怎么办?有个傻瓜很想听呢” 不再说话,游牧歌把吉它移到身前,双手一撑,坐在了两个城垛之间,中山隆一阵心慌,伸手就想抓住她,外面就是数十丈的高墙,她不要命了?!可是看见游牧歌空蒙静寂的眼神,他伸出的手又默默垂下。 她一条腿轻轻曲起,托好吉它,另一条腿随意的搭在城墙外,晃的众人心都提起来,太子笑意渐浓,眼神一扫,四名侍卫迅速跑到城下站定。 游牧歌深深的看了一眼久别重逢的人,拨动琴弦: 思念是一种很玄的东西 如影~随形 无声又无息出没在心底 转眼~吞没我在寂默里 我无力抗拒特别是夜里喔~ 想你到无法呼吸 恨不能立即朝你狂奔去 大声的告诉你~ 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 我愿意为你忘记我姓名 就算多一秒停留在你怀里 失去世界也不可惜 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 我愿意为你被放逐天际 只要你真心拿爱与我回应 我什么都愿意 什么都愿意为你 仿佛一阵清风,吹起城内外无数铁甲男儿心中涟漪,心爱的姑娘,可曾安好?多少个夜晚,就想这样狂奔而去! 银色的天神侧耳倾听,深情凝视风中吟唱的女子, 我无力抗拒特别是夜里喔~ 想你到无法呼吸 恨不能立即朝你狂奔去 大声的告诉你~ 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 我愿意为你忘记我姓名 就算多一秒停留在你怀里 失去世界也不可惜 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 我愿意为你被放逐天际 只要你真心拿爱与我回应 我什么都愿意 什么都愿意为你 我什么都愿意 什么都愿意为你 大政的皇帝满脸黯然,绝望的眼底渐渐燃起仇恨的火苗,握紧手中的金色令箭就要掷出去! 金琪太子缓缓开口,“很久以前,有个唱歌很难听的女子教了傻瓜一首歌,就突然消失了,傻瓜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离开,就每天哼唱,可是那首歌真的很难听,傻瓜不得不每天放血来减轻痛苦。傻瓜想如果练好这首歌,她一定会回来,永远留下来” 游牧歌的泪水再度滑落,她捂住嘴轻声呜咽,“你这个傻瓜”她突然浑身一震,难以置信的看向那温暖的身影,从他轻启的双唇间,恍若听到了世间最完美的歌声 忘了有多久 再没听到你 对我说你最爱的故事 我想了很久 我开始慌了 是不是我又做错了什么 你哭着对我说 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我不可能是你的王子 也许你不会懂 从你说爱我以后 我的天空星星都亮了 我愿变成童话里 你爱的那个天使 张开双手变成翅膀守护你 你要相信 相信我们会像童话故事里 幸福和快乐是结局 你哭着对我说 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我不可能是你的王子 也许你不会懂 从你说爱我以后 我的天空星星都亮了 我愿变成童话里 你爱的那个天使 张开双手变成翅膀守护你 你要相信 相信我们会像童话故事里 幸福和快乐是结局 我要变成童话里 你爱的那个天使 张开双手变成翅膀守护你 你要相信 相信我们会像童话故事里 幸福和快乐是结局 我会变成童话里 你爱的那个天使 张开双手变成翅膀守护你 你要相信 相信我们会像童话故事里 幸福和快乐是结局 一起写我们的结局 风姿绝世,歌声绝世,深情绝世,每一个目睹这一幕的人终其一生都无法用言语形容在这个清晨所感受到的震撼,痴痴相望的红衣女子和银衫天神凝固成天地间最美的一瞬。 风乍起 群山寂静,流水无声,天籁之音,人间动容。 飘然若仙的金琪太子步下车驾,缓缓来到城下。安慰的看了一眼泪眼婆娑的游牧歌,终于把视线转向了大政的皇帝,刹那间,他的眼神凝成万古寒冰,却云淡风轻的开口,“吾妻不喜见血,吾亦无此意。你若是想以城外三千伏兵,城内数万人马为难我,我倒不介意踏平你的江山。”他微笑的直视面如死灰的中山隆,“这些年,若非我的懒散,大政不会留到今天,我不喜杀戮,所作布防也只是安慰父皇,你若遵守约定,自然相安无事,作为答谢,布防图你即可拿去……”太子语调一冷,字字清晰的传入中山隆的耳中,“其实天下于我,只是谈笑间。” 大政皇帝僵硬的立在城楼上,英俊的面孔微微扭曲,一旁的国师汗如雨下,他面对的不是凡人而是神!任何算计怕都是徒劳的,太子的人马已经摆成阵法,|qishuwǎng|凝神细看,却是穷尽他一生也无法破解的天玄神风阵!再看周围山头,国师万念俱灰,金琪的银红军旗满山遍野,如神兵天降! 国师靠近皇帝,颤抖说道,“请皇上送太子妃出城吧!换我大政国泰民安。” 中山隆眼睛血红,双拳紧握,指关节捏的发白,良久遂又无力放下,他不甘心的看向游牧歌,眼光痴迷。游牧歌淡定回视,平静开口,“你是个皇帝,必须心系你的子民,如果放弃争霸的野心,你真的是个好皇帝。我了解你的心意,你有权利去爱一个人,也要学会成全她的爱,这样你才不会后悔,于国家,于自己,都可以做到无愧于心。”说罢,她径自走下城楼,并无一人阻拦,中山隆心中酸楚,失神无语,挥手让人打开城门,他突然喊住游牧歌,“我送你出去,也许再也不能见了,你的孔雀胸针我会留作纪念。”游牧歌回首,温柔一笑,“谢谢你,其实我并不讨厌你。”中山隆深吸了一口气,吩咐侍卫取来游牧歌的箱子,步下城楼。 城门大开,金琪太子独自站在中央,定定的看着那修长的身影,短短的几百步显得那么漫长,他缓缓伸出双臂,深情的双眼印着朝阳,光芒万丈,即使你曾经远离,我的爱情却永世相随。 游牧歌想跑过去,却犹如在梦中,每一步都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向着那个绝世的身影走去。 中山隆看着她的背影,心如刀绞,他的爱情为何没有回应? 突然,游牧歌面前升起一片浓浓的黑雾,刹那间遮住了阳光,中山隆一惊,跃起想抓住她,她却已隐入黑雾。 金琪太子淡定的脸上突现杀机,他身形速移闯入黑雾,却是一片黑暗,无声无息。他凝神捕捉轻微的衣玦拂动声,飞身跟上。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双方将士不知所措,太子和大政皇帝皆已追进黑雾,气氛顿时紧张起来,两边各有数十名随身护卫毫不犹豫的跃入雾中。 黑雾笼罩住整个城门一百丈方圆,百丈之外渐渐淡去,几十名黑衣人突然从黑雾中钻出,夹着被点了哑|岤的游牧歌飞速向山边奔去!看起来他们都是绝顶高手,并且训练有素,[奇+书+网]眼见太子和中山隆已追出黑雾,他们立刻分批阻拦,前面五个人倒下,又有五个人继续拦截,只有最后一人夹着游牧歌发足狂奔,她身上的琴非常碍事,可是主人吩咐什么都不能碰,必须原样带回。所有拦截的人顷刻之间已全部倒下,神仙般的人浑身散发出骇人的杀气,卷起漫天树叶和狂沙向那人袭去,太子本可一击毙命,可是他太顾忌游牧歌的安危,生生忍住杀招。 大批的人追出黑雾,全都愣在当场,惊骇的不能言语,那黑衣人已奔到悬崖边,毫不犹豫的纵身跃下!! 太子一声悲啸,跪在崖边。中山隆也不顾一切的扑了过去,他们竟都是错过了!! “太子!陛下!”众人大声惊呼,齐齐跪下。 她笑得那么美好,泪痕犹在,双眼弯弯,近在眼前,下一秒即可抱入怀中,多少个日夜的相思就要得到慰藉,他还准备好好罚她,让她吃十天的鸡,他更想狠狠的爱她,融入她的身体永不分离,可是,她又一次消失在空气里,上天为什么要如此残忍?为什么?世人皆当他作神,为什么神却不能留住心爱的女子? 神仙般的人跪立尘埃,化成冰冷的塑像,绝望的面对空空山谷,泪流满面。 他的悲伤在空气里蔓延,笼罩住整个山头,令出生入死的勇士们压抑的无法呼吸,大政的皇帝如泥塑木雕般跌坐一旁,身后跪了黑压压的人群。 天地间仿佛不再有生气,在这一刻静的快要死去。 莫凭栏 萧瑟的湖面上,停着一艘奢华精致的画舫,雕梁画栋,明珠嵌体,五色天罗纱环绕轻飘,丝竹之声若隐若闻,说不出的旖旎妖娆,风情万种,在凄凉的秋风中放肆的招摇。 被一阵浓浓的脂粉味薰醒,游牧歌皱着眉头下意识的轻轻掩鼻,一贯对香水味过敏的她不禁厌烦。 “你醒了?”游牧歌一惊,床头的暗影里竟坐着一个男人!很奇怪,他的声音听起来似曾相识,我在哪儿?昏过去前的一幕飞快的闪过游牧歌的眼前。她觉得浑身酸痛,还是挣扎着坐起来。 “看来,你不太喜欢这儿,但此刻,它最安全,只好暂时委屈你了。”暗影里的男人漫不经心的说道。 游牧歌惊疑不定,刚想出声,突见对面银光一闪,电光石火间,她一下明了。她不自觉的拥紧被褥,才发觉身上的衣物早被换掉,只着一件白丝中衣。游牧歌脸上闪过的慌乱尽落对方眼底,他轻笑出声,“你的衣物还真是古怪,脱起来麻烦的很,还要伺候你沐浴更衣,你是第一个让我如此辛苦的女人。”他语调一转,带有一丝惋惜,“为了你,还折损了我三十名高手。”他有些懊恼的站起身,“我干吗要陪那两个家伙一起发疯。” 游牧歌闻言,微微动了一下身体,感觉并无异样,暗舒了一口气,低头却见敞开的衣领中指红片片,倒底还是叫他轻薄了,想起崖上悲痛之人,心中不禁哽咽。她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抬头看向那个已步出阴影,风流倜傥的男人,平静的开口,“风无涯,你何必如此?” 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邪魅一笑,随意的坐在床沿,伸手从怀中取出一物,顿时金光闪耀,“我说过,出示此牌,即可见我,我只是如你所愿罢了。” 游牧歌自嘲的扬起嘴角,“是我看错人了,虽然你有点自作多情,我却是始作俑者,既然是误会,我不妨就此别过。”说罢便欲起身。 面具后的眼睛深邃冷酷,有危险的暗流涌动,男人看似不经意的按住游牧歌的肩,却令她不能移动分毫。他微笑摇头,“我兑现了承诺,你呢?” 游牧歌一怔,“我答应你什么了?” “继续未做完的事啊!”美好的唇线轻扬,却笑得无比恶意。 低声苦笑,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游牧歌硬着头皮,“现在后悔来得及吗?” 银色的面具突然在她面前放大,冰冷的表面几乎触及游牧歌的鼻子,“小妖精,你不守信用?!” 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好象小妖精因该换成当兵的,游牧歌怒极反笑,“好吧,叶赛妮娅,做完了可以走吗?” 男人的眼神略显困惑,随即不以为然的冷笑,“做完?我想要你一生一世呢。” “君子不夺人所爱!”游牧歌不禁恼恨。 “我天生浪子,不遵礼教。”男人不屑一顾,他低下头,笑容魅惑,“其实我们俩很像,你不想要自由吗?跟着我,一世逍遥,不好过皇宫那个牢笼?”他把玩着手里的小金牌,若有所思,“何况,是我先遇见了你” “可我爱上了别人。”游牧歌不为所动。 “那又怎么样?”男人语调冷绝,“做了我的女人,你还回得去吗?” 游牧歌被彻底激怒,“如果身体是评判贞洁的标准,我早该下地狱了,还轮不到你来认领我,我给他的东西,你永远也得不到!” 男人的身体有片刻的僵直,握紧了拳头,散发出森森寒气。他咬牙沉声,“你的人,他也永世难见!” 无奈摇头,游牧歌淡淡问道,“你知道什么叫咫尺天涯?就像我们这样面对面坐着,可是你永远无法靠近我的心。” 银色面具寒光乍现,他迅速俯身,连人带被褥把游牧歌抱进怀里,大步走到窗前,挥手推开窗户,冷风袭入,游牧歌在他怀中缩成一团,他突然点了她的哑|岤,抱紧她,硬生生的托起她的下巴,嘴唇凑进她的耳边,温柔的令人颤抖,“你看见岸边的一角飞檐吗?那是他的寝宫,说不定他正站在窗前”他摩挲着她的耳垂,叹息着,“看看谁的咫尺天涯更残忍” 几多愁 一个不按牌理出牌的人,是骄傲和自负的,他喜欢看别人的无所适从,从而享受掌控的乐趣。你永远也猜不出他下一步会怎么走,避免陷入他迷宫唯一的方法是,以平常心待他,打好自己的牌,最终,让他面对顽石了无生趣。 没有看到预计中的悲痛欲绝,风无涯疑惑的解开游牧歌的|岤道,把她抱回床上,双手撑在她的身侧,若有所思的凝视着她被风吹得有些苍白的娇好面容。 游牧歌被他看得有些尴尬,避开他的视线,“好了,不用怀疑,我对他的爱比天高,比海深。只是爱情不能当饭吃,我一不能挨饿,二畏惧强权,三怕死。所以先弄点好吃的来吧。” 风无涯的嘴角古怪的抽搐一下,不可思议的看着漫不经心的女人,“你还真是没心没肺!” “年纪不大,记性不太好,”游牧歌摇头,“我才说过,你看不到我的心。”说完,她嘻嘻一笑,某人当场气结。 稍倾,几样精致的小菜端进舱房,游牧歌闻到香味,掀开被子就要下床,风无涯身形速动,一下子挡在床前,挥手让丫环出去,他抖出一件丝袍扔在游牧歌身上,恨声道,“你的眼里除了自己,还有别人吗?” “只有在乎,才会矜持,可惜你不是他。”游牧歌慢条斯理穿上丝袍,来到桌边,专心的吃起来。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她边吃边想满汉全席的菜单,嘴里还嘀咕着菜名。 银色面具下的神色稍稍缓和,修长挺拔的身形在游牧歌面前坐下,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自言自语,“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 游牧歌歉意的一笑,咽下一口鸡丝,“我在编营养食谱。” “我不是带回一头猪养着。”某人语出讥讽。 “我意识到这恐怕会是持久战,所以有体力才有战斗力,当然要吃好。”游牧歌不以为然,她放下筷子,优雅的用绢帕拭嘴,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致的看向风无涯,“你信不信,我和他一定会胜利大团圆?” 银色的面具有轻微的晃动,邪美的眼睛里流淌着冰冷的笑意,“如果你连路也走不动,还怎么逃跑呢?” 游牧歌不置可否,转头看向窗外,盯着那一角飞檐,温柔微笑,“秋天已经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男人有些许茫然,索性缄默。 “不过,话说回来,”游牧歌收回视线,“你究竟是谁?竟敢在皇宫的内湖上开花船?” 男人沉默的看着她,突然绽出一个大大的微笑,“你怎么现在才问!” 他收敛笑容,眼神怪异,蓦的抓住游牧歌一只手,不容挣扎的移到自己面前,嘴唇轻轻吻过她细长的手指,嗓音低沉,“第一次见面,你就对我很好奇,那么今天,就由你来揭开这个面具。” 他握紧她的手指,捏在面具边缘,冰冷的质地让游牧歌打了一个寒战,手却不能缩回分毫。他轻轻按动一个机括,带动她的手指揭离精巧的面具,就在看到他整个面目前的一刹那,面具后的人轻描淡写的说道,“他不知道,我和他发过同样的誓,我没想到,他和我爱上同一个女人。” 游牧歌手一抖,面具掉在地上,一张俊美绝伦的脸映入眼帘,她惊讶的动弹不得,指着他的脸,难以置信的问,“你也姓柯?” “我随母姓。”风无涯淡淡的说。 为什么两人如此想像,气质却截然不同?这个男人简直就是神仙的另一个版本,唯一不同是,一个来自天堂,一个来自地狱。 “我是皇帝一时兴起的产物,母亲只是一介民女,到死都没有名分,作为补偿,我可以自由出入皇宫,享受一切特权,但不能以真面目示人,毕竟”风无涯语调冰冷,“我是皇室的耻辱。” “所以,你嫉恨太子?”游牧歌轻轻的问。 “曾经,”风无涯神情有些迷茫,“但他是神,我无法恨他。” “他也是你的兄弟,为什么要抢他的爱人?”游牧歌忍不住心悸。 “因为你是唯一可以扰乱他心神的人,令他无心天下!”风无涯低喊,“他是神,他不需要爱情,他在万人之上,而我要的,只是你!”他的眼神有些混乱。 悲伤袭来,游牧歌几乎愤怒了,“你不是他,你有什么权利替他做选择?他需要的爱不比你少,因为他比你更孤独!” 她无力坐下,泪水终于无法抑制,“神也会伤心?br /gt; 坏女孩走天下第7部分阅读 欲望文 坏女孩走天下第8部分阅读 坏女孩走天下 作者:肉书屋 坏女孩走天下第8部分阅读 心的” 身是客 面对感情,每个人都是困惑的。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孰对孰错?风无涯和自己又何尝不似?那些年无心的日子过的自在潇洒,俊男美女左右逢源,缺了爱情也不见得伤悲。可是如今,大家突然动了真心,人生便凄风苦雨,平添了多少生离死别?人一旦有了执念,就开始不计后果,爱情真的高于一切,可以让人抛弃整段的人生,失去自我吗?游牧歌无法鄙视风无涯的爱情,放弃熟知的世界毅然回转的自己不也是同样的疯狂? 止住悲伤,游牧歌不禁释然,看向神色莫名的风无涯,这两兄弟还真是风姿绝世,天下男人的优势都给他们占全了。本是一段佳话,如今恐怕要平生一场孽缘。看他的眼神,自己是决计走不掉了。她轻抵额头,缓缓开口,“我换下的衣物呢?” 风无涯冰冷的俊颜上绽出一丝笑意,“要我替你再换上吗?已经染了泥土,清洗后再换吧。” “把那件红色的外衣给我,里面有我随身的东西。”游牧歌淡淡的说。 风无涯看了她一眼,从旁边的柜子里取出那件皮夹克递给她。 游牧歌伸手在夹克内层的口袋里一摸,幸好还在。她取出一样东西握在手心,转脸迎向风无涯疑惑的目光,“你一定尝过思念的滋味吧?很疼,很难熬,对吗?” 眼里闪过一抹痛楚,风无涯深深的看着游牧歌,手不自觉的扶上胸口。 “他的痛你一定能体会,我不相信你会对他那么残忍,你们曾是那么的亲密”游牧歌一声叹息。 风无涯脸色煞白,慌乱的避开她的眼神,有些语无伦次,“是的,从小只有他对我好,给我吃的,把我带到他的宫殿别人都唾弃我,他总是保护我,这些年,他一直暗暗的帮我,让我在皇宫外开创自己的一片天地,我的船要跑哪条航道,在各国间贩卖什么货物,进货的季节,可能遇上的灾害,他都会指点我,让我的生意一马平川,到如今富可敌国,享尽荣华”他脸色矛盾,突然狂乱的看着游牧歌,“你为什么要出现?我发誓要罄尽所有,帮他成为天下的王,只有他有资格他从未对任何女子动过心,我游历诸国,带回无数绝色女子,南蛮北野,各地风流,他看也不曾看过,我只当那样的风姿,天下并无一个女子可以配得上他,可是,你莫名其妙的跳出来,把我们弄的一团糟!“他狠狠的抓住游牧歌的双肩,干涩的喊叫,”你让我疯了一样到处寻你,看见你倚在他的怀里,我的心象被魔鬼吞噬,一生中第一次开始嫉妒他,我对自己发誓,这辈子把你让给他,下辈子我决不放手!可你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我以为你死了,你为什么还要回来?从看到金牌的那一刻起,我就疯掉了,我要你,再也不会放你走,在飞天山我就因该带你走,你就不会遇见他,你一定会爱上我,他仍然做他的神,不会为你差点丢了性命,都是我的错!”风无涯紧紧的抱住游牧歌,让她无法呼吸。 任何一个正常的女人,在此刻,听到这样的告白,怎会不感动?女人都是虚荣的啊!被这样出色的男子疯狂的爱着怎会不骄傲?游牧歌闭上眼睛,心里百转千回。 他蓦的捧起她的脸,不顾一切的吻下去,霸道的挤开她的牙关,用他滚烫的舌头搅住她的温软,拼命的吮吸着,空气开始变得炙热,他的手粗鲁的拨开她的丝袍,记忆中完美诱惑的躯体裸露在凉凉的空气里,他的心里有什么东西轰然崩塌了,要她,哪怕错了,哪怕有一日要死在神的面前,此刻,他也不会放弃,他爱这个女子,爱的痛彻肺腑,有她一刻,便要爱她一刻! 游牧歌根本无法挣扎,她只是紧紧握着手里的东西,脑子里一片空白,谁能阻止一头疯狂的野兽?zuo爱总是随心所欲的她生平第一次要被人强犦了!还是被她所爱的人的弟弟强犦!乱囵,复仇,自相残杀,这种种的字眼在游牧歌脑海里翻腾,真是失火的天堂,谁能够拯救她,她将要如何面对神仙?是她一手造成的吗?她爱错了吗?她真的不该回来吗? 硕大的坚硬一下子贯穿了游牧歌,没有任何预兆,没有任何润滑,下体依然是干燥的,她疼得想缩起身体,却被牢牢的撑开,身上的男人红着眼睛,用尽全身的力气撞击着她,船体开始轻微的摇晃,湖面上似乎刮起了大风,在舱外呼啸盘旋,仿佛末日一般,男人毫不怜惜的蹂躏着她,咬着她粉红的突起,大力挤压她的柔软,狂暴的律动着,游牧歌忍不住呻吟,这种纯粹的性茭会死人的,好痛,明明好痛,可是生理上的快感却难以抑制,他是那样的深入,巨大的充满了她的身体,他的五官那样熟悉而又陌生,让她恍惚的觉得仿佛是在和神仙zuo爱,不是,不是神仙,他就算再疯狂也是温柔的,他疼惜她的身体超过自己,她甘心溶化在他无边柔情中,“啊!”一下猛烈的撞击让她惊叫出声,男人俯下身子,紧盯着她的眼睛,阴冷的低吼,“是我,不是他,你在我的床上,我在你的身体里,你是我的!” 画舫整整摇晃了三个时辰,仆人们见怪不怪,好久没有看见主人有这样的好兴致,不知什么样的女子引的他再度发狂。 游牧歌觉得自己象一个支离破碎的洋娃娃,浑身青肿,下体酸疼,动弹不得。男人已经射完,还紧抱着她的身体不肯罢休,硕大的分身又渐渐昂然,游牧歌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撑住他,“答应我一件事,不然我就死在这床上。”男人抬起头,揾怒的捏住她的脸,游牧歌哀求的眼神让他不禁动容。 “你若对他还有一丝兄弟的情分,把这个送给他,你有我了,我不想让他太难过。”她颤抖的打开一直紧握的手,一个心型的小相框躺在她的手心,只有两个铜钱大小,用红色皮绳编结而成,中间的镜面下是游牧歌大学毕业时的照片,直发,明眸,不施粉黛,笑容清纯,明丽的如同身后的蓝天。照片小而清晰,皮质镜框是游牧歌在印第安人的商店买的,皮绳在镜框背后纵横交结,那个印第安老人说,这是他们的捕梦器,有了它就不会做噩梦了。这个捕梦器伴着游牧歌走了很多地方,每次看见自己的照片在镜框里都有安心的感觉,她没有什么珍贵的东西送给神仙,只是想让神仙时时刻刻都看见她,不会再心慌。 风无涯一语不发,眼神冰冷而惊惧的看着游牧歌的照片,她明明在眼前,怎么会缩得那么小,明明刚经历狂风暴雨,却还笑得那么安然,那么干净,那么美 她会魔法吗?这样她就可以同时陪在两个人的身边了?想起神仙落寞的身影,风无涯一阵心痛,好,也好,送给他,只要她活生生的在自己怀里,其它的都不重要了。 他接过小镜框,忍不住握在手里,皮边柔软,镜面坚硬,若不是这样,刚才早就揉烂了吧?他眯起眼睛,欲火又起,撑开女人无力的双腿,他缓缓挤入,口中低语,“我答应你,但你从此之后只能想着我,做我的女人“ 锁清秋 深秋的飞天山,浓雾笼罩,比往年更要萧瑟几分,守山的侍卫个个表情凝重,山上那个一贯云淡风轻的神仙发怒了!自大政回来后,天下似乎再无宁日。不知哪个不要命的人敢触怒神威,掳走太子妃,神仙一反往日闲散,隐隐有踏平诸国之势,那个下落不明的女子已经成了他的心魔。 众人均是胆战心惊,太子谁也不见,把自己封在山顶,只是数道出兵的手谕已撩起熊熊战火,每发不过数千人,凭借手谕上的阵法,短短半月已并吞金琪周边六国,大政虽免遭此劫,但也岌岌可危。有心人斗胆明言,凡选妃大典之日列席的各诸侯国都难逃灭顶之灾。有说疑心,有说迁怒,一时间生灵涂炭,血雨腥风。 侍卫长在山下忧心忡忡的来回踱步,太子可以发兵,可以杀戮,千万不可再自残,想起上一次,他就心有余悸,若不是大政及时送来太子妃的亲笔信,太子一定会义无反顾的举行血祭。 “禀报侍卫长,属下巡山拾得此物。”士兵小心翼翼的声音打断了侍卫长的担忧。他伸手接过,好一个精致的锦盒,四周用封条封死,封条上赫然四个字:太子亲启。侍卫长一愣,不由得踌躇,又不敢冒然拆开,可太子谁也不见,上去不是送死?来回走了半炷香的功夫,草地都快踏平的时候,他终于拿定注意,凭着一腔忠心,向山上奔去。 越近山顶,寒意愈重,侍卫长却已经出汗,爬完最后一级台阶,他身形顿驻,不敢再往前一步!那个悬崖边白衣飘然的神仙不正是太子殿下!他脸上的寒气可以冰冻万物。脚底一线之外便是万丈悬崖,他仿佛视若无物,呼啸的风从山谷中卷起似乎随时都会掠他而去!“殿下!”侍卫长不由惊呼出声,立刻俯身跪倒。 神仙收回深邃凝视的目光,微微皱眉,冷冷开口,“我说的话都不听吗?” “殿下,卑职冒死进见,只因在山下拾得此物,上书太子亲启,卑职不敢作主,请殿下明示!”侍卫长慌忙呈上锦盒。 太子衣袖轻卷,盒子已到了他手中,他双手轻握,已知并无危险,反而有种异常熟悉的感觉蓦然撞击了他的心,他深不见底的眸子闪出光芒,手指略微颤抖的划开封条,深吸了一口气,慢慢打开盒子,他浑身摇晃了一下,是眼花吗?心底一阵狂喜,是她啊!真的是她,为什么变得这么小,神仙的手指缓缓抚上镜面,嘴角绽出许久不见的温柔,就是这双灵动的眼睛,飞扬的双眉,骄傲的鼻子,调皮的红唇让他爱的万劫不复,她笑得这么无忧无虑,不知道他担心的快要崩溃了吗?她就这样静静的躺在盒子里,冲着他微笑,象她身后那片蓝天,刹那间让他浑身充满温暖的力量,平息了他多日来的烦躁不安。神仙把小小的镜框握在手心,贴在胸口,又缓缓移到唇边,深深吻下去,看着镜框里那个栩栩如生的小人,他终于轻轻的笑了,阴沉的山谷仿佛划过一片金光,“我一定会找到你,等着我!” ————————————————————————————————————————— 风无涯若有所思的迈进游牧歌的房间,看着昏昏欲睡的她不禁莞而,这两天是辛苦她了,自己从来没有这样粗暴的对待过一个女人,不知为什么看着她满不在乎的眼神就抑制不住的发狂。他缓缓走到她身边,爱怜的抚上她凉凉的小脸,忍不住双臂一伸抱她入怀,深秋了,这样睡在椅子上会得风寒的。游牧歌感到一丝暖意,下意识的往他怀里缩了一下,风无涯心里一阵激荡,更紧的抱住她,瞥见她脖颈上斑斑青痕,忍不住歉疚。只要她愿意爱他,他会比任何人都温柔的。 这是风无涯京郊的别院,幽静,戒备森严。外界传言,风大少新近专宠一名舞妓,躲在别院夜夜欢娱,惹得京城多少痴情怨女想断了肠。但愿这个处处留情,风流潇洒的面具美男只是图一时新鲜,过不多久便会再回来慰藉众人芳心。 胸口上压着什么东西,透不过气来,嘴好像也被堵住,难过死了,游牧歌挣扎着醒过来,眼前就是那张放大的没带面具的脸,邪美的令人窒息,魔鬼啊,魔鬼,哪里是我的神仙?看到这张脸,就有心理障碍,相似的眉眼让她恨也恨不起来,她复杂的看他一眼,把他的脸拨向一边,“拜托你还是带面具吧,别来恶心我。” 风无涯嘴角轻挑,越发凑近她,“你艳福不浅,天下最出色的两个男人都是你的入幕之宾呢!” “你以为我稀罕?”游牧歌嗤之以鼻,“我有了最好的,为什么还要次品呢?” 风无涯手臂一紧,冷笑出声,“你的身子并不排斥这个次品呢!不如我们现在就试一试?”说罢抱起她就往床边走去。 恨不得打自己的嘴,人在屋檐下,还逞什么口舌之利?到头来还不是自己吃亏,游牧歌懊恼不已。她放软身子,轻轻环上风无涯的脖子,低声道,“我好辛苦啊,你何必跟我一般见识,我若真的体力不支,一命呜呼,你不难过吗?”风无涯脚步一顿,她这样柔声细语还不曾有过,心里不禁升起万般柔情,揽着她坐在床边,一时无语。 “他今天叫我去了,”风无涯淡淡的说“东西他好像已经收到了。” “他找你干吗?怀疑你了?”游牧歌窃喜。 “哼!你巴不得!”风无涯手掐在她的脖子上,摩挲着细嫩的血管,“他要动用我的风影阁,搜寻天下。” “奇怪,他不是有灵力,为什么还要借助你呢?他算不出我就在你身边吗?他这个神仙怎么当的?”游牧歌挪了下脖子,抱怨道。 “因为你的命格有异,所有关于你的一切他都测算不出。”风无涯颇有耐心的解释道。 “所以你才明目张胆的抢人,还藏在他眼皮底下?你还真是老太婆靠墙喝稀饭。”游牧歌撇着嘴。 风无涯一愣,“什么意思?” 游牧歌翻开他的嘴唇,敲敲他的牙齿,审视一番,然后嫣然一笑,“卑鄙,无耻,下流。” 她拍拍风无涯气得发紫的脸,“好了,你那样对我,我不过过过嘴瘾,你有什么好气愤的?知道他不担心了,我心情很好。你生意做得很大吧?过两天带我去转转?” 这个女人在打什么鬼主意?想趁机逃跑吗?风无涯冷冷的打量着她。 “你好像对自己没有信心呢!我跑不快,又没有武功,加上你到处都有暗影护卫,我除非会打洞。”游牧歌慢条斯理,“我这些天心情很郁闷,想好好玩一玩,你不愿意陪我吗?” 风无涯微微一笑,搂住她,亲吻她的脸颊,柔声道,“怎么会?我陪你,当然陪你,一直到死。” 奈我何 历史教育我们,在任何悲惨的境况下,都要坚强的活下去,有生命才有希望。 不可否认,风无涯的暴力冲动严重伤害了游牧歌的女性自尊,不幸中的万幸是他有爱情,总好过纯生理需要的陌生人,听起来有点阿q,但却是眼下平衡游牧歌心态最好的理由。 更坦白的说,没遇到神仙前,她并不介意和风无涯一夜风流,而今心理上的排斥都是因为爱情的唯一性造成的,生理上其实并没有特别的不认同。 不知哪本书上看过,其实每个女人都有被强犦的性幻想,男人的强势借助暴力得到最大程度的发挥,女人的弱小却反衬出性心理的无限索求,人类的尊严和生理反应往往并不一致。 游牧歌从来没打算对神仙坦陈过去的性经历,不是因为羞耻,而是因为没有必要。她不过是一个忠于自己身体的成年人,有着成熟的性心理,不同的心理阶段有着不同的性取向而已。她不会因为男人的价值观和对女性的评判标准改变自己对生命的认同。如果可能,游牧歌甚至希望神仙能帮她找出天下最会做的男人,能够最大限度的引领女性的高嘲。试问有多少女人真正满意自己的性伴侣?如果在网上发布公告征求性功能出色的男人,无数的男人会跳出来声明自己神勇无敌,其实多半都是弱人。他们超强的自信无非来自女人善意的欺骗。 游牧歌时常认为,女人比男人更向往爱情的根本原因是生理上的难以满足而导致心理上的过度渴求。 如果神仙是性无能,游牧歌只会和他做朋友。爱情弥补一切的说法是不切实际的,女人默默忍受没有快感的性应该成为历史。让自己快乐才会使女人真正摆脱对爱情的依赖,从而使爱情更加平衡。 到目前为止,撇开种种爱恨情愁,单从xg爱角度来讲,游牧歌从几个男人身上获得的快感都是真实的,只是神仙带给她的高嘲因为身心的融合而无人能比。 对男女关系的冷静和自信让游牧歌觉得自己很冷血,神仙的出现却又否定了她的爱无能。风无涯一厢情愿的爱情只是延续了游牧歌所熟知的一种范畴,只不过所谓文明社会的男人多标榜自己的格调,不如风无涯原始和直接罢了。游牧歌常常觉得他们的求爱少了些许坚持,太多故作潇洒。点到即止的爱情如何打动人心? 风无涯的狂热在某种程度上满足了女人的虚荣,当然前提是,这个女人对他有过性幻想。对于那些癞蛤蟆吃了天鹅肉的人,女人只能控诉和鄙视了。 按照世俗的逻辑,游牧歌理应愤慨,但是她太诚实,无法做作。正如此刻,在摇晃的马车里,没有比风无涯的怀抱更舒服的地方,游牧歌难以抗拒,自然选择享受。 她不爱他,但不排斥他,无论如何,他都是个赏心悦目的男人。除了在床上使用点暴力,他甘心放弃所有的骄傲,不惜一切代价用自己的方式珍惜她。 私心里,游牧歌真的不想让风无涯死在神仙手上,这么出色的男人,她舍不得他死,她也背负不起骨肉相残的罪孽。所以她一定会保持沉默。在神仙找到她之前,她要想办法自己回到他身边。至于如何化解风无涯心中的魔障,游牧歌自有打算,智慧加柔情,无坚不摧。 在任何时空,她都宁愿相信那些真心爱她和她有关系的男人,总好过陌生人。毕竟对自己心仪的女人,男人都有强烈的保护欲望。 人生太寂寞,花开不嫌多。 半日闲(一) 一天巡视下来,游牧歌暗暗心惊,我们家这个小叔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若不是有神仙坐镇,这个国家恐怕早跟了风无涯随母姓了。一个人掌握了整个国家的经济命脉,翻云覆雨岂不是股掌之间? 风无涯答应带她出去玩,果不食言,只是做法有点不太人道,前天晚上把她折腾到半夜,今天一大早又把她揪起来。游牧歌的下床气发得是歇斯底里,拒不睁眼。所以,洗脸(奇书网整理提供),漱口,更衣这一系列活动都是由风无涯一手抱住,一手强迫完成的。 一屋子丫环惊的目瞪口呆,不知所措,且不说主人床上从无女子过夜,就是那些夜里侍过寝,一早又巴巴的从侧园跑过来,等在主人房外伺候漱洗的女人,这些年不知见了多少。眼前的女子并非天姿国色,凭何骄纵至此?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一向冷酷且喜怒无常的主人竟无半丝不耐,虽是半强迫的摆弄她,却是小心翼翼,唯恐弄疼了她。主人额角已见汗珠,嘴边笑意隐隐 “都杵在这儿干吗?滚出去传饭!”风无涯一声愠怒的低吼,吓得丫环们忙不迭的退出去。 一番折腾之后,游牧歌的小脸粉扑扑的,红殷殷的嘴唇有些微肿,依旧睡眼朦胧,风无涯不由抱紧她,手指轻轻抚过她的唇瓣,心下不忍,一阵无边的惶恐,就算这样抱她一辈子,他也是愿意的,可是这怀里的温暖会长久吗? 闻到饭香,游牧歌终于睁开眼,扫了一下又意兴斓跚。 “你想吃什么?”风无涯好脾气的问。 “牛肉拉面。”游牧歌干脆的回答。 伺候的丫环面面相觑,没听说过啊。 还是不要太过分了,游牧歌懒洋洋的拿起筷子,小菜很精致呢,只是不对胃口,边吃边对风无涯说,“今天去哪儿玩啊?” 风无涯皱着眉看着很没有吃相的游牧歌,哪个女人吃饭是趴在桌子上的?习惯了被女人伺候,很不舒服被她当作空气。他冷哼一声,“为了你,我好多天没有过问生意,今天陪我去巡查。” “无聊,说话不算话!”游牧歌赌气的把筷子一放,不吃了。 “天下吃喝玩乐的生意还有比得过我风记的?”风无涯眼神戏谑,把筷子又塞回游牧歌手中。 “假公济私?”游牧歌恍然,“名义上视察工作,实际是公款散心。”她面露喜色,“也就是说,看上东西,不用付钱,吃饱喝足,调脸走路?” 某人听得脸上阴晴不定,又好气又好笑,“你不怕掉米缸里撑死?先签了卖身契再想好事吧!” “白长了一付好皮囊,倒底还是遍体铜臭的商人!”游牧歌嗤嗤冷笑。 奇狼眼放出绿光,俊美的五官有点扭曲,风无涯探身把那个牙尖嘴利的小女人拦腰抱过来,拳头握紧,游牧歌不禁瑟缩,他却又若无其事的捡起一快丝帕,细细的擦了她的嘴角,淡淡的说,“都给了你又何妨?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书随手拿了件外袍给游牧歌罩上,风无涯夹了游牧歌就跨出门去,众人猛吸一口气,天蚕丝!!全天下只有两匹料子,历尽数十年方才织就,一匹已经送进皇宫奇qisuu书,另一匹正在这个女人身上,被她揉成一团! 网摇晃的马车上,风无涯掏出一片薄薄的东西就要往游牧歌脸上贴,闭目养神的她刚碰上一丝冰凉就吓得往后一缩,撞得某人一声闷哼,恼恨的固定住她,风无涯低吼,“乱动什么!给你易容!” “不是人皮吧?!”游牧歌恶心的大叫,“我不要跟死人做亲密接触!” “不是人皮。”某人赶紧好言相劝,差点脱口而出是肠衣,硬生生的噎住,若说了实话,这个小女人恐怕打死也不肯戴了,“是一种植物的膜皮。”他无奈的说。 只当做面膜吧!游牧歌很不情愿的任他在脸上摆布,反正抗议也是无效的,除非他得了失心疯,才会明目张胆的带着她在大街上乱转,易容当然是免不了的。 看着平淡清秀的小脸,风无涯满意的抱着胳膊,下一秒钟,他又心慌意乱的把她的脸埋入怀中,那双灵动的眸子啊,轻易的就泄露了天机。 下车前,风无涯重又戴上银色的面具,他找出一顶带有半截轻纱的帽子遮住游牧歌的眼睛,再也不会有人认出那个神采飞扬的女子,那个让他沉沦,让神仙堕世的女子。 游牧歌掩嘴轻笑,“和你打赌,隔着芸芸众生,他也能认出我来。” 轻拥着她的胳膊蓦的一紧,风无涯的声音苦涩冰冷,“你那么相信他?” 撩起面纱,游牧歌幽幽的看着他,“刻骨铭心的人怎么会忘记?” 半日闲(二) 号称天下第一楼的风记酒楼的掌柜正满头大汗的站在风无涯和游牧歌面前,主人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使银色面具发出阵阵寒气,让掌柜浑身直哆嗦,风记搜集天下美食,只有客人说不出来的,没有风记做不出来的,这块招牌历经数年,无人能比。可是今天从这位姑娘嘴里报出来的菜名却是闻所未闻! 游牧歌打定了主意要过嘴瘾,脑子里走马灯似的转着金庸全集,红楼梦,宫廷御膳。连报了几个菜,掌柜的都张着嘴,她依旧自说自话,“玫瑰露,茯灵霜,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掌柜的终于战战兢兢的开口,“对不起,姑娘,您说的菜,在下委实未曾听过,如果您不嫌麻烦,可否告知用料做法,我立刻吩咐厨子去做。” 游牧歌撑着下巴,眼睛斜斜的看向风无涯,“牛皮吹破了吧?” 风无涯手上的酒杯莫名其妙的就碎了,半晌,他咬着牙,“你要是不想吃饭,就饿着吧,不然,就快点说。” 折腾半天,游牧歌还真有点饿了,她叹口气,“算了,不为难你们,有些菜说了也做不出来,捡个容易的吧,所谓二十四桥明月夜,取一只上好火腿,劈成两半,在其中一半挖出二十四个孔,把嫩豆腐切成球形放进去填好,再用另一半火腿压上捆好,上蒸笼蒸,蒸好了依旧将豆腐挖出来装盘,不能破了,火腿弃之不用。”掌柜听的面露惊叹之色,游牧歌换口气接着说,“玉人何处教吹箫就是炙烤的肉条,每条肉都是由四条小肉条拼成,它们分别是羊羔坐臀,小猪耳朵,小牛腰子,还有一条是獐腿肉加免肉揉在一起。一荤一素,再来一个汤吧!红粉佳人,原料是荷叶,笋尖,斑鸠,樱桃和桃花瓣,斑鸠肉镶嵌在樱桃之中即可。”一口气说完,游牧歌冲风无涯眨眨眼睛,“我不挑食吧?” 某人正端着茶杯听的发呆,闻言一口茶当即呛在喉咙里,闷咳半天。这个妖精脑子还倒底装了多少稀奇古怪的东西?和她在一起,精神不坚强的男人恐怕都得少活几年。 风无涯窘迫的挥手让还在发傻的掌柜快下去准备,游牧歌偷笑,勾勾手指,风无涯疑惑的凑进她,“想保住天下第一楼的招牌吗?”游牧歌撒下鱼饵,风无涯审视的看着她,突然笑了,抱着胳膊向后一靠,“想提条件?除了一条之外,其它随你。”游牧歌摇头,“veryprofessional。”不理会他皱起的眉,她接着说,“我给你一份菜单,做的出来,我保证你的酒楼天下无敌,只要你答应我,永远不会和神仙翻脸,如果他不想做皇帝,你要代替他。”风无涯啼笑皆非,“谁做皇帝是你决定的?”游牧歌耸耸肩,“没有这点自信,要的起你们?”火腾的一下窜出来,风无涯差点捶桌子,看她平静自如的样子,硬是按捺住,“只要你跟着我,我自然一辈子对他忠心。”游牧歌不置可否,伸手从怀里掏出几张纸,正色道,“这是我家乡衡量酒楼品质的最高标准,花了我几天功夫,手都写酸了,希望你成为最成功的商人,我的男人必须是最出色的,同样你要信守承诺。” “你的男人?”风无涯滋味莫明,以他的骄傲,是绝对无法认同的,但心里却有一股无法抵挡的喜悦,是啊,只要能做她的男人,终此一生也不后悔。他伸手接过,纸上抬头四个字‘满汉全席’接着是: 满汉全席,分为六宴,汇集众多名馔,择取时鲜海错,搜寻山珍异兽。全席计有冷荤热肴一百九十六品,点心茶食一百二十四品,计肴馔三百二十品。合用全套粉彩万寿餐具,配以银器,席间专请名师奏古乐伴宴,沿典雅遗风,礼仪严谨庄重,承传统美德,侍膳奉敬校宫廷之周,令客人留连忘返。全席食毕,可使您领略中华烹饪之博精,饮食文化之渊源,尽享万物之灵之至尊。 满汉全席(一) 皇亲国戚宴 茶台茗叙:古乐伴奏侍女敬献白玉奶茶 到奉点心:茶食刀切杏仁佛手香酥苹果合意饼 攒盒一品:龙凤描金攒盒龙盘柱 乾果蜜饯八品 四喜乾果虎皮花生怪味大扁奶白葡萄雪山梅 四甜蜜饯蜜饯苹果蜜饯桂圆蜜饯鲜桃蜜饯青梅 奉香上寿:古乐伴宴焚香入宴 前菜五品:龙凤呈祥洪字鸡丝黄瓜福字瓜烧里脊万字麻辣肚丝年字口蘑发菜 饽饽四品:御膳豆黄芝麻卷金糕枣泥糕 酱菜四品:宫廷小黄瓜酱黑菜糖蒜腌水芥皮 敬奉环浆:音乐伴宴满汉侍女敬奉贵州茅台 膳汤一品:龙井竹荪 御菜三品:凤尾鱼翅红梅珠香宫保野兔 饽饽二品:豆面饽饽奶汁角 御菜三品:祥龙双飞爆炒田鸡芫爆仔鸽 御菜三品:八宝野鸭佛手金卷炒墨鱼丝 饽饽二品:金丝酥雀如意卷 御菜三品:绣球乾贝炒珍珠鸡奶汁鱼片 御菜三品:干连福海参花菇鸭掌五彩牛柳 饽饽二品:肉未烧饼龙须面 烧烤二品:挂炉山鸡生烤狍肉 荷叶卷葱段甜面酱 御菜三品:山珍刺龙芽莲蓬豆腐草菇西兰花 膳粥一品:红豆膳粥 水果一品:应时水果拼盘一品 告别香茗:信阳毛尖 满汉全席(二) 文武百官宴 丽人献茗:狮峰龙井 乾果四品:蜂蜜花生怪味腰果核桃粘苹果软糖 蜜饯四品:蜜饯银杏蜜饯樱桃蜜饯瓜条蜜饯金枣 饽饽四品:翠玉豆糕栗子糕双色豆糕豆沙卷 酱菜四品:甜酱萝葡五香熟芥甜酸||乳|瓜甜合锦 前菜七品:喜鹊登梅蝴蝶暇卷姜汁鱼片五香仔鸽糖醋荷藕泡绿菜花辣白菜卷 膳汤一品:一品官燕 御菜五品:砂锅煨鹿筋鸡丝银耳桂花鱼条八宝兔丁玉笋蕨菜 饽饽二品:慈禧小窝头金丝烧麦 御菜五品:罗汉大虾串炸鲜贝葱爆牛柳蚝油仔鸡鲜蘑菜心 饽饽二品:喇嘛糕杏仁豆腐 御菜五品:白扒广肚菊花里脊山珍刺五加清炸鹌鹑红烧赤贝 饽饽二品:绒鸡待哺豆沙苹果 御菜三品:白扒鱼唇红烧鱼骨葱烧鲨鱼皮 烧烤二品:片皮||乳|猪维族烤羊肉随上薄饼葱段甜酱 膳粥一品:慧仁米粥 水果一品:应时水果拼盘一品 告别香茗:珠兰大方 满汉全席(三) 万寿宴 丽人献茗:庐山云雾 乾果四品:奶白枣宝双色软糖糖炒大扁可可桃仁 蜜饯四品:蜜饯菠萝蜜饯红果蜜饯葡萄蜜饯马蹄 饽饽四品:金糕卷小豆糕莲子糕豌豆黄 酱菜四品:桂花辣酱芥紫香乾什香菜暇油黄瓜 攒盒一品:龙凤描金攒盒龙盘柱 五香酱鸡盐水里脊红油鸭子麻辣口条 桂花酱鸡蕃茄马蹄油焖草菇椒油银耳 前菜四品:万字珊瑚白菜寿字五香大虾无字盐水牛肉疆字红油百叶 膳汤一品:长春鹿鞭汤 御菜四品:玉掌献寿明珠豆腐首乌鸡丁百花鸭舌 饽饽二品:长寿龙须面百寿桃 御菜四品:参芪炖白凤龙抱凤蛋父子同欢山珍大叶芹 饽饽二品:长春卷菊花佛手酥 御菜四品:金腿烧圆鱼巧手烧雁鸢桃仁山鸡丁蟹肉双笋丝 饽饽二品:人参果核桃酪 御菜四品:松树猴头蘑墨鱼羹荷叶鸡牛柳炒白蘑 烧烤二品:挂炉沙板鸡麻仁鹿肉串 膳粥一品:稀珍黑米粥 水果一品:应时水果拼盘一品 告别香茗:茉莉雀舌毫 满汉全席(四) 千叟宴 丽人献茗:君山银针 乾果四品:怪味核桃水晶软糖五香腰果花生粘 蜜饯四品:蜜饯桔子蜜饯海棠蜜饯香蕉蜜饯李子 饽饽四品:花盏龙眼艾窝窝果酱金糕双色马蹄糕 酱菜四品:宫廷小萝葡蜜汁辣黄瓜桂花大头菜酱桃仁 前菜七品:二龙戏珠陈皮兔肉怪味鸡条天香鲍鱼三丝瓜卷虾籽冬笋椒油茭白 膳汤一品:罐焖鱼唇 御菜五品:沙舟踏翠琵琶大虾龙凤柔情香油膳糊肉丁黄瓜酱 饽饽二品:千层蒸糕什锦花篮 御菜五品:龙舟镢鱼滑溜贝球酱焖鹌鹑蚝油牛柳川汁鸭掌 饽饽二品:凤尾烧麦五彩抄手 御菜五品:一品豆腐三仙丸子金菇掐菜溜鸡脯香麻鹿肉饼 饽饽二品:玉兔白菜四喜饺 烧烤二品:御膳烤鸡烤鱼扇 野味火锅:围碟十二品 鹿肉片飞龙脯狍子脊山鸡片 野猪肉野鸭脯鱿鱼卷鲜鱼肉 刺龙牙大叶芹刺五加鲜豆苗 膳粥一品:荷叶膳粥 水果一品:应时水果拼盘一品 告别香茗:杨河春绿 满汉全席(五) 九白宴 丽人献茗:熬||乳|茶 乾果四品:芝麻南糖冰糖核桃五香杏仁菠萝软糖 蜜饯四品:蜜饯龙眼蜜饯莱阳梨蜜饯菱角蜜饯槟子 饽饽四品:糯米凉糕芸豆卷鸽子玻璃糕奶油菠萝冻 酱菜四品:北京辣菜香辣黄瓜条甜辣乾雪里蕻 前菜七品:松鹤延年芥茉鸭掌麻辣鹌鹑芝麻鱼腰果芹心油焖鲜蘑蜜汁蕃茄 膳汤一品:蛤什蟆汤 御菜一品:红烧麒麟面 热炒四品:鼓板龙蟹麻辣蹄筋乌龙吐珠三鲜龙凤球 饽饽二品:木犀糕玉面葫芦 御菜一品:金蟾玉鲍 热炒四品:山珍蕨菜盐煎肉香烹狍脊湖米茭白 饽饽二品:黄金角水晶梅花包 御菜一品:五彩炒驼峰 热炒四品:野鸭桃仁丁爆炒鱿鱼箱子豆腐酥炸金糕 饽饽二品:大救驾莲花卷 烧烤二品:持炉珍珠鸡烤鹿脯 膳粥一品:莲子膳粥 水果一品:应时水果拼盘一品 告别香茗:洞庭碧螺春 满汉全席(六) 节令宴 丽人献茗:福建乌龙 乾果四品:奶白杏仁柿霜软糖酥炸腰果糖炒花生 蜜饯四品:蜜饯鸭梨蜜饯小枣蜜饯荔枝蜜饯哈蜜杏 饽饽四品:鞭蓉糕豆沙糕椰子盏鸳鸯卷 酱菜四品:麻辣||乳|瓜片酱小椒甜酱姜牙酱甘螺 前菜七品:凤凰展翅熊猫蟹肉虾籽冬笋五丝洋粉五香鳜鱼酸辣黄瓜陈皮牛肉 膳汤一品:罐煨山鸡丝燕窝 御菜五品:原壳鲜鲍鱼烧鹧鸪芜爆散丹鸡丝豆苗珍珠鱼丸 饽饽二品:重阳花糕松子海罗干 御菜五品:猴头蘑扒鱼翅滑熘鸭脯素炒鳝丝腰果鹿丁扒鱼肚卷 饽饽二品:芙蓉香蕉卷月饼 御菜五品:清蒸时鲜炒时蔬酿冬菇盒荷叶鸡山东海参 饽饽二品:时令点心高汤水饺 烧烤二品:持炉烤鸭烤山鸡 薄饼甜面酱葱段瓜条 萝葡条白糖蒜泥 膳粥一品:腊八粥 水果一品:应时水果拼盘一品 告别香茗:杨河春绿 字迹不甚雅观,密密麻麻写满了几张纸。风无涯抬头讶然的看着游牧歌,满脸震惊和感动。游牧歌谦虚的笑着,暗自庆幸牛仔裤的口袋里,居然有以前好奇打印出来的菜单,今天恰好大派用场。 一顿简单的饭,吃出多日来难得的和煦。游牧歌又对酒楼的格局,人员布置,发展方向提出见解,为建立双方良好的合作伙伴关系迈出历史性的一步。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思乡情切,过过嘴瘾,诸位包涵。菜名陈列是基于风俗,地名相似的假设。 半日闲(三) 男人挣钱,女人花钱,游牧歌对做生意没什么兴趣,她的生存方式一直也是假音乐之名的自娱自乐。为风无涯出谋划策都是为了神仙和她自己做打算,一个女人的价值不仅证实于男人的爱,更来源于自身的智慧。身为天之骄子的男人们不免狂妄而且专制,女人若要摆脱从属命运获得选择权,就不能在强势的爱情里淹没了自己。爱不代表尊重,改变男人不容置疑的拥有者态度,女人势必展现等同的智慧。精神上始终独立的女人才会散发永久的光芒。 风无涯熔岩般的爱情如果被引导成一眼深泉,恒久,不绝,温润,包含,游牧歌即可立地成佛。男女之情未尝不能相望于江湖,现下的处境不免尴尬,风无涯不退让,神仙绝不会认同,就算游牧歌有心花开两支,似乎也不太现实。最根本的是,游牧歌一直无法说服自己,这种模式算不算对完美爱情的一种亵渎? 自从遇到神仙,世间其他男子对游牧歌来说,已如过眼云烟。若非风无涯用了这种极端的方式占有她,她断不会再去招惹他。 不期待的肌肤之亲终究使一切变得很微妙。 一天下来,游牧歌随风无涯巡查了几十家商铺,各种重要的行当几乎都占全了,全都是京城的总店,分店已经开遍各诸侯国不能细数,还不包括各地的金银铜矿。如此庞大的商业网却是运行的井井有条,风无涯的经营模式,和对人员的选拔调配的确令人佩服,在商业体系还不完善,人员培训相当落后的古代,他能建立如此成功的商业王国,皇室特权虽给他一定的帮助,更大程度上是依靠他的头脑。很难想像,一个精明睿智的商人在感情上怎么会那么冲动,又不是没见过女人,纵横花海的风流浪子居然要用强,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游牧歌脸上并无疲惫之态,原因是她一整天都在某人的怀里,脚不沾尘。上车,下车,落座,看茶,风无涯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唯恐她下一秒钟就飞了似的,幸亏有面纱遮着,不用去看众人质疑的眼光。游牧歌这样一个崇尚健康和运动精神的现代女性差点怀疑自己是个残废。 在几家由女性负责的商号里,游牧歌被利剑般的眼光看得冷汗直冒,几个老板娘全都年轻漂亮,麻利精干,把绸缎庄,胭脂铺,茶楼,绣行,打点的生意兴隆,客似云来。她们刚看见风无涯的时候,都是抑制不住的喜悦,眼里的情意表露无疑,一看清他怀里的游牧歌,气氛一下降至冰点。本来还想夸风无涯知人善用,实在搞不清他们的关系,游牧歌只好选择沉默。被紧紧抱在一个男人的怀里,实在是很难和其他女子平等交谈,不用别人鄙视,她已经很难堪了。 天色近晚,他们终于来到今天的最后一站,闻名天下的温柔仙乡‘垂罗帐’。 这是风无涯名下最受男人欢迎的产业,由于他个人的喜好,‘垂罗帐’已经不是一般意义上的青楼,这里的女子风雅,绝艳,自由来去,每个人都是头牌,按自己的口味选择恩客,她们若是拒绝,没人敢强行求欢,这当然得益于她们强大的靠山风无涯。 她们无限忠实于主人,不排除倾心相许的可能,这一点,游牧歌感受颇深,她已经被如水的眼波淹死 坏女孩走天下第8部分阅读 欲望文 坏女孩走天下第9部分阅读 坏女孩走天下 作者:肉书屋 坏女孩走天下第9部分阅读 几次了。当然,她不是瞩目的焦点,只是很不幸的在焦点怀里。 她一再提醒自己这只是正常的检查工作,却怎么也排除不了某人故意眩耀的可能,这是他摸爬滚打的根据地,从他的舒适程度上可略见一斑。|奇书网|女人们如花的笑颜配上俊美潇洒的主人相得益彰,他脸上闪闪的银色面具给这幅和谐的画面平添几分魅惑。他的王国,他的女人们,游牧歌很想告诉他,做一个公众人物不是坏事,多情何须被无情恼。他若是专情,倒是天下女人的不幸。 “你好象很不自在。”风无涯拥紧她,嘴贴进她的耳边。 “我独占花魁,问心有愧。”游牧歌态度诚恳。 风无涯神色一恼,低头就咬她的唇,众女子神情自如,只当她是新宠,并不介意主人的亲密举动。游牧歌险险躲过,撑住他的脸,“何必在专业选手面前上演活春宫?你好歹给我几分面子。”风无涯闻言轻笑,“说的也对,我都等不及回去了。”“不安排一下专场演出?听说垂罗帐的女子个个琴艺双绝,我可不想白来一次。”游牧歌拖延时间。 风无涯的嘴角流露出一丝自负,懒洋洋的击了一下掌,花厅里立时响起幽幽的琴声,伴随着一个女子美妙的歌喉。 一时间,花厅里裙裾飞舞,个个女子身段娥娜,舞姿精湛,游牧歌不禁暗暗称赞,红烛垂罗帐,哪个男人经的起如此的温柔。 风无涯注视着她的脸,眼里闪过异样的光芒,他低头轻叹,“天下哪个女子能比得上你,你的歌,你的舞,你的琴夜夜都在我梦里” 褪罗裳 恍若未闻,游牧歌兀自评价着,“跳得好是好,却没什么特色。” 风无涯温柔的神色一冷,恼恨她的心不在焉,他何曾向女人这样表白过,她竟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居然还批评他的舞娘没有特色,笑话!天下还有比垂罗帐更好的舞肆? 见他神情不屑,游牧歌很不满,“骄傲使人落后,谦虚使人进步。” 风无涯一愣,终究放下身段,“你又有何指教?” “既然是靠身体赚钱的地方,我们为何不利用的淋离尽致?这儿的姑娘虽是自由身,但终是被生计所迫,那我们就想办法让她们多赚钱,变成真正意义上的自由身,同时让垂罗帐演变为令天下男人神魂颠倒,欲罢不能的地方。”游牧歌胸有成竹的说。 游牧歌声音不大,却吸引了屋里所有姑娘的注意力,没等风无涯开口,一个看似豪爽的美人已经耐不住了,“姑娘说的不错,我们的确需要钱,但也不能太作践自己,什么人都陪啊!”风无涯斜藐着游牧歌,但笑不语,看她做何应对。游牧歌瞪他一眼,不地道的男人,就是不要你解围,气死你! 她微微一笑,从他怀里挣出来,风无涯知她有话讲,就由她去了,也不整衣衫,半裸着胸膛,懒洋洋的躺在椅子上,一屋子绝色美女楞是比不上他的万种风情。 游牧歌艰难的挪开视线,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某人见此,眉毛一扬,神情玩味,笑得有些得意。 努力克服一下人性的弱点,视诱惑于无物吧,游牧歌镇定下来,在旁边找了个椅子坐了,轻啜香茗,不紧不慢的开口,“不上床也能赚大钱的方法,诸位有没有兴趣呢?” “嗯?真的?”众美一下子围过来,某男立刻感觉很失落,他的地盘,这么快就要易主了吗? 轮到游牧歌得意的笑,她忍著继续说,“诸位已然视礼教于粪土,那索性就更大胆一些,只要你们愿意,就不必在乎悠悠众口,管他什么有伤风化,反正有你们的主子坐镇,谁也不敢封了这垂罗帐!”她慢慢煽动情绪,毕竟她要提议的事情太惊世骇俗,怕她们一下子不能接受。 豪爽的美人不禁心急,轻拽游牧歌的衣袖,催促道,“姑娘说的是,我们没有什么惧怕的,但求姑娘指点迷津。”大家都期待的看着游牧歌。 吸了一口气,游牧歌缓缓道,“我们要在垂罗帐跳一种天下闻所未闻的舞蹈,让男人们不停的花钱,却占不到半点便宜。”她顿一下,看了一眼满脸惊讶的风无涯,接着说,“这将成为垂罗帐独一无二的招牌舞,因为它就叫‘褪罗裳’。” 众人满脸疑惑,有个聪明的反应过来,“难道是叫我们脱衣服?不上床怎么脱呢?这种私密的举动,又怎么能变成舞蹈来跳呢?” 游牧歌微微颌首,赞许道,“果然一点就透,这不仅是一种舞蹈,而且可以变成一种职业,跳得好的女子从此不必再卖身,只需要展示自己美丽的身体即可衣食无忧。” 屋子里一片哗然,风无涯站起身,走到游牧歌面前,饶有兴趣的开口,“说的详尽些。” 游牧歌笑得灿烂,“解释起来很麻烦,不如我示范给她们看看。” 风度翩翩的美男一下脸色大变,不由分说的把她捞进怀里,咬牙低吼,“你敢!” 众女窃笑,豪爽美女不乐意了,“爷真是小气,我们就脱得,爷的女人就脱不得?” 风无涯星眸一寒,语调森冷,“就因为她是我的女人!” 豪爽美女愕然,以前诸般调笑,主人也没为哪个女人和姐妹们恼过,今天这是怎么了,她再一次看向游牧歌,若有所思。 游牧歌本来是一脸无辜,做壁上观,看势不对,赶紧捂住风无涯的嘴,冲他眨眨眼,又威胁的眦了一下牙,这个家伙还做不做生意了,正是鼓舞士气的时候,反而来拆台。风无涯冷哼一声,不再言语,游牧歌连忙打圆场,“舞蹈我当然要教,不过只限于示范动作,请大家谅解。”边说边苦笑。众人释然,又有人问,“如果有人光看不给钱,或者看了性起,动粗乱摸怎么办?” 游牧歌淡定的答道,“这个舞自有它的规矩,无论舞娘做何动作挑逗客人,客人均不能碰触舞娘的身体,若双方有意,可以下了舞场另作交易。舞场中央会设置一个齐胸高的圆台,中间立一根光滑玉柱,大约有手腕粗细,以立柱为轴,圆台四周宽约手臂两倍的长度,相应避免客人的轻易触碰。舞娘身着数件长短不一,薄而不透的衣物上场,围绕立柱作出各种姿势,在音乐声中一层层的褪去衣物,直到全裸。舞台四周会站有数名彪形大汉,以示警赫,若有客人逾矩轻薄舞娘,即刻会被扔出场外,并被记录姓名,三次逾矩者,永不得再入垂罗帐。现在我来解释一下最重要的部分:怎么收钱。”游牧歌喘口气,旁边已经有人递上茶,刚想夸服务周到,看见风无涯喜怒不明的脸,当下咽了回去。 都说了自己不会脱衣服,干吗还一副晚娘脸。不理会他,游牧歌继续说道:“垂罗帐将会按时辰支付舞娘底金,所以不管舞娘是否从客人处得到赏金,都能维持日常开销,五百文一个时辰,如果每个舞娘平均每晚跳两个时辰,就会有一两银子的进账,虽然不高,但也是普通人好几天的工钱。当然大头还来自于客人的赏钱,这一部分,垂罗帐和舞娘对半分成。根据舞姿,舞娘的身材,长相,客人打赏自会有所不同,脱衣的快慢,尺度的把握,诱惑的程度都是关键。天生美貌,身材出众自然是上佳,但如果神情呆板,身体僵硬和木头并无差别,若是放不开的姑娘,我建议依旧做你们的本分。这个舞蹈要求舞娘热情,大胆,收放自如,动作,笑容,眼神都要配合默契,要引诱客人不停的把银子放上舞台,放的少,就脱的慢,放的多,就脱的彻底,谁放的最多,就在谁面前跳的最长,让他看得最仔细,一定要调足客人的胃口才能全脱。当然有人想浑水摸鱼,吃白食,我们会在舞台周围围一圈纱缦,只有坐在舞台边上的客人才能看清楚台上的舞娘,舞娘自然可以看得清他们,顾及面子,多少都会打赏,舞娘在面前停留的长短都会引起他们的攀比和虚荣心。纱缦外的人只能听到诱人的音乐,看见模糊的影子,既增加了神秘感,又引发了其余客人的好奇心,要想一睹为快,就必须坐到前排。对于那些不愿在大厅里抛头露面的风雅之士,我们会另外设置包厢,舞娘和垂罗帐要收取五倍于大厅的费用。基本上就是这样,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游牧歌觉得自己一本正经的宣扬脱衣舞有些过分,不过看看众人却都跃跃欲试,兴奋不已。 风无涯皱着眉头,古怪的打量着她,褪罗裳,此一舞势必惊天动地,恐怕天下除了自己没人敢惹这个麻烦,势小力薄的青楼一定会被卫道士夷为平地。这个精灵古怪的小女人码准了他的底牌才语惊四座。 有几个姑娘面露羞涩,小声嘀咕,“当着众人面脱衣服,还真是不好意思,虽说是青楼,这么放肆还绝无仅有呢。” 游牧歌叹了一口气,“既然身体是你们的本钱,你们就要让它一本万利,张扬也是一种美丽,你们展现的是自己最美的一面,在那个舞台上,你们就是真正的主宰!” 玩够本 从垂罗帐回别院的路上,风无涯异样的沉默,只是紧紧的搂着游牧歌,深邃的眼睛变幻莫测。游牧歌话说多了,有点头疼,斜靠在他身上昏昏欲睡。 马蹄声单调而空旷,风无涯终于耐不住开口,“你究竟是谁,从哪儿来?” 游牧歌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现在才问,不觉得晚了?是毒药你也已经吃下肚了,再说,我是谁重要吗?换个身份你就不喜欢我了?” 风无涯眼神一颤,千道光华闪现,了悟混杂柔情,他把游牧歌更深的纳入怀中,喃喃低语,“真的不重要了,喜欢了就不会变,你是妖魔我也甘心” 三天后的傍晚,游牧歌早早的吃完饭,在房里等着风无涯,中午他恋恋不舍的离开去处理一些生意上的事,怕她闷,还问她要不要同行。游牧歌笑着拒绝了,难得一个平息公愤的机会,她怎么会不长眼色。何况他走了,她对另一个人的想念才能肆无忌惮的蔓延在空气中。对这个傍晚要做的事,游牧歌没有一丝坦忑,不管世人如何看待,那将是她最好的选择。 一双有力的臂膀从身后将她抱住,温热的气息随即飘向耳边,“等我吗?你这个害人的小东西,让我做什么都精神恍惚,总想着快点回来”风无涯火热的唇从耳后掠过,迫切的压上游牧歌的红润。游牧歌无可回避的仰着头,任他掠夺。 夜色点点漏进窗棂,桌上烛花轻摇,他的吻越发缠绵,情深款款。良久,他拦腰抱起游牧歌就要进入卧房。游牧歌揽住他的脖子,温柔低语,“我不想这么早睡,陪我去花园走走好吗?”火热的身躯一滞,风无涯低头凝视她,见她眼神清澈柔和,只好无奈的点头。 游牧歌拿起一个帐本似的东西,随风无涯步入夜色中,他摒退下人,自己提了一盏淡青水绸的灯笼,牵着游牧歌的手,缓缓的走在细鹅卵石铺就的小径上。清雅的菊花和温婉的秋海棠开了满园,‘暗香浮动月黄昏,’游牧歌默念着,咏梅的词配上此情此景却也贴切。两人无声的倘佯花香,游牧歌有几分恍惚,肌肤相亲的男女终究是生出了默契和眷恋呢。 风无涯早已脱去面具,一身淡蓝长袍,月光下更显高大俊美,这个男人总是爱穿深深浅浅的蓝,一个对颜色执着的人,对感情亦如是吧?只是大家都怕这份执着用错了,所以才有那许多的风流不羁。游牧歌默默注视着他的侧面,神仙的美温暖感动,他的脸却总带有冷峻和邪气,造物主真是偏心,造出这样一对绝世的容颜。这两兄弟站在一起,天下女人怕是都要低到尘埃里去了。 感觉到她的注视,风无涯捏紧了她的手,戏谑的看她,“不是出来看花?早知这样,我还不如待在房里,让你看个够”说着,人已经欺上来。游牧歌一窘,甩开他的手,急步走入前面亭子里坐下。 见她眼神闪躲,粉面微红,风无涯心里一阵按捺不住的喜悦,她终于心动了吗? 游牧歌有点懊恼,这种气氛怎么谈话?她抬眼看向清明的月光,心里渐渐平静下来。她举起帐本似的东西,拦在风无涯凑近的脸前,微微一笑,明眸皓齿,“我们来谈正事吧。”邪美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你这个女人还真是扫兴。” 游牧歌毫不在意的打开薄子,又扫了一遍,递给风无涯,“这是我草拟的新项目企划书,你看看吧。” “企划书?” “就是准备计划书。” 风无涯接过,打开翻看了几页,神色困惑。游牧歌叹了一口气,“我的措辞太过超前,我的字迹你恐怕也看不清,还是我来大概解释一下吧。” 风无涯抱起胳膊,靠在亭柱上,眸子闪亮,静候下文。 游牧歌从容开口,“你的生意涵盖面很广,运作平稳,但欠缺特色。我的计划除了风记酒楼和垂罗帐,还有另外三个部分。你的赌场里只有牌九和骰子,花样太少。我会为你引进两种新的赌法:轮盘赌和二十一点。所谓轮盘赌就是用耐磨的木料制作一个中间带滚轴的大圆盘,象伞面一样微微向下倾斜。圆盘按数字划分成不同棱面,大约可为三十五格再加上两个零格,然后制作一个比格面略小的骰子就可以了。玩的时候,买家按数字下注,庄家转动中轴上方的双向把手带动轮盘,当然快慢要有技巧,买家同时掷下骰子,如果买家买的是二,最后骰子停在二上,他就赢了,数字越大,庄家赔率越大,最大的就是一比三十五。如果骰子停在零格或下注之外的数字,买家下的注都归庄家。一盘可以同时有几个人下注,最好不超过五个,这样庄家赢率更大。轮盘赌完全靠运气,没有任何赌技的人都可以参加,所以会吸引更多的人来赌场。” 看着风无涯越来越惊奇的神色,游牧歌明了的点点头,继续阐述,“二十一点是一种相对风雅的纸牌游戏,专门针对那些赌技高超,又喜欢豪赌的客人,可以在大厅,可以另辟包间。纸牌我会帮你画出,一共五十四张,纸面要光滑,纸张要坚硬,可以由几张薄纸压制而成,你叫工匠赶制一批即可。每张牌有不同的积分,开局时,庄家给自己和买家各发两张牌,彼此根据牌面积分的多少继续要牌,最先接近二十一点的人就赢了,要的牌超过二十一点叫爆牌,对方赢。庄家可以同时和几个客人打,客人也可以自己互相打,庄家抽头。这种游戏赌注一般会下到很大,对于客人的意志力要求比较高,财力单薄,不会算牌的人最好不要参加,免得倾家荡产。原有的赌法可以保留老客人,二十一点和轮盘赌高低兼顾,可以吸引不同层面的客人,扩大客源。” 游牧歌停下来,微笑不语,风无涯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一把抱住她,惊喜的低语“你真是我的宝贝,你小小的脑袋里到底装了多少奇妙的东西啊?” “叫人沏壶茶来,顺便把我的琴取来,我好像还没有为你唱过歌,良辰美景不要辜负了。”游牧歌倚在他怀里懒懒的说。 风无涯喜不自禁,混乱的亲着她,“你终于肯对我好了,太好了,太好了” 黯销魂 少倾,香茗沏上,吉它在月色中沉静,琴弦发出淡淡的光泽。 “你手上有空置不用的土地吗?”游牧歌突然问道。 “有啊,郊外有一百多亩荒田被我买下,还不知作何用处,你想要就拿去用吧。”风无涯爽快的说。 “我想在那儿办个赛马场,你买一些品种优良的马回来,再雇用几个擅长驯马的人,退役的战马也可以充作赛马,受伤的不要。我会教你怎么建跑道,等准备充分了,我们就每月举行一次赛马大会,大家可以下注赌马,我们从每一注里抽钱,如果胜出的马下注的人少,赢钱的数量就大,反之,下注的人越多,赔率就越低。不管赌客的输赢,我们都赚大头,这可以说是赌场的延伸。”游牧歌一口气又放出一个炸弹。 风无涯已经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只是默默的把茶递到她手上,游牧歌感激的接过来,喝了一口,接着说,“前几件事都有点唯利是图,口碑不会太好,所以这最后一件事我要改变你的公众形象,让你做点善事,青史留名。”她得意的一笑。 风无涯只是温柔的看着她,伸手拂开她被风吹乱的额发,“随你好了。” 游牧歌瞟了他一眼,“这件事要皇家出面,因为利国利民,这个面子不能都给了你一人。一个国家的富强可以体现在人民健康强健的体魄上,所以要提倡强身健体,才能保家卫国。我们要在全国范围内举办每年一次的运动会,所谓运动就是活动筋骨,健身的意思。由皇帝下诏,在全国各地推荐选拔体力超群的人参加总决赛,一开始项目不必多,可以设置游泳,射箭,赛跑,马术等,各项第一名的人由国家发给俸禄,可以参军,可以训练其他百姓。你的角色就是充当提倡和组织的人,再捐助大量的钱款,服饰,鞋子,运动器具,所有的东西都可以标上风记的大名,你很快就会家喻户晓的,你的生意也会越来越好。”游牧歌终于结束了演讲,累的连喝了几口茶,差点呛着,风无涯连忙轻拍她的背,慢慢揉着,“别急,慢点。”他低头吻了她一下,“你说的事我都是闻所未闻,但作为一个生意人,对于其中将会给我带来的巨大利润,我却清楚的很。你这么费心的帮我,有所求吗?”他矛盾的看着她。 游牧歌坐直了身体,认真的看向他的眼睛,“让我回去吧,把我困在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啊。太子若是以后找到我,你们难道要骨肉相残?我真的不愿意你们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我希望我们三个人好好活下去。”她伸手轻抚风无涯皱起的眉头,吻在他的眼角,试图平息他眼中渐渐燃起的火苗,“我不会从此在你生命中消失,我就在你身边,我们还会经常见面,因为我们是合伙人啊。”游牧歌温柔的劝说着。 风无涯疑惑的看着她,神色狂乱,紧紧的抓着她,脸色煞白,“不行,我不能让你走,没有你,什么都没有意义了,你知道我多爱你吗?我的心象掏空了一样,你怎么能这么残忍!” “我知道,一辈子爱上一个人不容易,我真的了解,所以我不会践踏你的爱情,如果你愿意守护在我身边,爱我,与我相知相惜,我不会赶你走,如果有一天你累了,你可以潇洒的离开,我会很满足。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选择,请不要阻止我爱他,我和他是不可分割的,没有他我会死掉。也许他现在不能接受你的存在,如果你愿意等待,我们三个人一定会幸福的,让我回去吧,他有多想我啊,他也和你一样爱我啊!”游牧歌声音有些哽咽,面前这个骄傲的男人眼里居然有泪光闪动,爱一个人,有错吗?他不说话,只是长久的把游牧歌紧紧的抱在怀里,仿佛要嵌入他的骨头中一样,本应缠绵的月夜,为何这样痛彻肺腑?今生今世,他是彻底的堕入了深渊,他只有等待,等待有一天,他的爱情不再绝望。 风无涯缓缓推开怀里这个令他爱入骨髓的女人,故作轻松,却声音压抑,“你不是说要为我唱歌?难道要赖账?” 游牧歌心里一阵刺痛,不忍去看他眼中的悲怆,第一次主动拉着他的手坐下,拿起旁边的吉它,轻轻拨出一段音符,静静的花园里飘起她惆怅的歌声 盼不到我爱的人 我知道我愿意再等 疼不了爱我的人 片刻柔情它骗不了人 我不是无情的人 却将你伤的最深 我不忍我不能 别再认真忘了我的人 离不开我爱的人 我知道爱需要缘分 放不下爱我的人 因为了解他多么认真 为什么最真的心 碰不到最好的人 我不问我不能 拥在怀中直到他变冷 爱我的人为我痴心不悔 我却为我爱的人甘心一生伤悲 在乎的人始终不对 谁对谁不必虚伪 爱我的人为我付出一切 我却为我爱的人流泪狂乱心碎 爱与被爱同样受罪 为什么不懂拒绝痴情的包围 男人不知何时长身玉立,月光下,他散发出一层清冷的光华,俊美,冷漠悲伤,他喃喃自语,“他是你爱的人,我是爱你的人我们注定要一世纠缠吗?” 他突然转身,把游牧歌打横抱起,眼神狂野而深情,他声音沙哑,却字字清晰,“可是,今晚,我要你!要全部的你!不要想他!只看着我!感受我!哪怕只是用你的身体,真切的爱我一次!” 千百度 竭力不去回想那一夜的激|情,那令人窒息的疯狂,那打开一切心结之后彻底的沉沦。游牧歌从心底里叹出一口气,哪一世的轮回都逃不出情爱的纠缠。 风无涯离去前,淡淡的说,“两天后,我派人送你去他那儿,你现在这一身的青紫,神仙见了也会发疯的。”他俯下头,深深的看着她,“我不怕和任何人翻脸,只是因为这是你想要的,但是你记住,你是他的女人,也是我的女人,这一辈子,我绝不会放手的。” 游牧歌无言以对,人生有太多的难以割舍,她放不下的,别人又何尝能。人对自己的欲望真的是无法掌控,只是今后,同时拥有两个男人生活该是如何的混乱呢?她不敢去想了,也没有余力去想了,此刻,占据她脑海唯一的念头就是回到那个朝思暮想的人的身边。 她凌晨就已起身,穿上了来时的衣服,黑色的毛衣,酒红的小羊皮夹克,紧身的牛仔裤,带流苏的靴子,仿佛她从未曾坠落山崖,仿佛她走了很远的路即将回到他的身旁,长发轻垂,面容略显苍白,只是眼睛衬的格外的大而有神,游牧歌看着镜中的自己,忍不住怀念她小小的化妆盒,一点腮红和唇彩可以掩饰旅途的疲惫吧? 除了吉它,她没有拿任何的东西,有些痕迹是可以轻易洞察的,这样的重逢不该有任何阴影。 一辆马车,一个老人,她的离去悄无声息,也不曾看见山岗上那长久伫立的身影。 马车在飞天山口停下,车外响起老人平淡的声音,“姑娘,请下车,恕不远送。” 游牧歌突然一阵紧张,自己的心跳似乎清晰可闻,真的近在咫尺了吗?她深吸一口气,背着吉它,跳下马车,心里有抑制不住奔跑的雀跃。 马车绝尘而去,巡山的士兵察觉到这边的动静,匆匆跑过来,大喝一声,“什么人,擅闯飞天山禁地?“ 游牧歌有些愣神,正不知如何回答,侍卫长听到噪杂声,纵身跃到,看清游牧歌的面容,眼中又惊又喜,立刻跪拜在地,“参见太子妃!”随侍卫长赶到的士兵们立刻慌乱的跪下,齐声道,“参加太子妃!”这个女子就是那个几乎引起天下大乱的人吗? 游牧歌认出侍卫长就是那天到游府来接她的人,心里略松一口气,总算有人认识她,不至于太狼狈,她微微一笑,“他在山上吗?”侍卫长一怔,随即回道,“太子日夜等候,请容属下即刻送太子妃上山。”说罢,招手令士兵们抬来一顶软轿。游牧歌轻轻摆摆手,“不了,我要自己走上去,拜托你拿着我的琴。” 在西藏的时候,看见藏民们一步一拜的朝向他们心中的圣地,游牧歌心里总有莫名的感动。今天,她也要诚心诚意的走完这段天国的阶梯,祈祷失过火的天堂从此不再有伤痛和分离。 游牧歌拾阶而上,侍卫长在身后远远的跟着,老天保佑,不要再出任何意外,那个神仙般的人不能再继续受苦了。 游牧歌额角渗出汗珠,许久没有锻炼了,和国际登山队攀登麦金利峰的时候,她曾是那样身形矫捷,还好山顶在望了,这最后的几级台阶显得那样漫长,她缓缓站定,回首苍茫山谷,上次来时正是鸟语花香,仿佛人间仙境,转眼寒意深重,群山寂寞。一簇小小的火苗从心底燃起,让她不再瑟缩,心里的花儿悄然绽放,有爱人的地方,春天是永恒的。 游牧歌小跑着冲上山顶,她突然生生的定住了,强忍着不再大口喘气,鼻子酸疼无比,一刹那泪眼迷离。 神仙立在她曾经站过的悬崖边,衣玦飘然,他痴痴的凝视着手中的东西,手指轻轻的抚摸着,眼神温柔而深邃,对身后的动静全然没有理会。时间仿佛停滞了,游牧歌就这样静静的站着,悄无声息,柔情的注视着眼前高大飘逸的身形,他完美的侧面轮廓,浓密的眼睫,雕刻般的眉眼,鼻梁,嘴唇和出尘的气质仿佛画中仙。伸手可触,她却选择这片刻的静谧,一次重逢,竟要跨越几个世纪,最不可思议的爱情此刻却是如此的真实。 侍卫长悄悄退下,他的眼角居然也湿润了,他要传令下去,不要让任何人打搅他们。 良久,神仙不耐的叹口气,“又是何事,说完就退下吧。” 游牧歌笑意隐隐,努力使声音平静,“难道我没有你手中的画像好看?” 神仙的背影一晃,顿时石化,他难以置信的轻轻转身,唯恐惊走了身后那魂萦梦绕的声音,对上游牧歌的视线,闪亮的双眸,飘飞的长发,她就那样随意的站着,巧笑嫣然,仿佛从未远离。 忧伤的面容立时绽放出绝美的笑颜,神仙笑得动人心魄,一身白衣的他释放出灿烂的光华,他一步步走近,在游牧歌面前站定,缓缓的伸出手,轻轻抚上她的脸,修长美妙的手指一点一点滑过她的眉,眼睛,鼻尖,微微泛红的脸颊,停留在娇嫩的红唇,手指勾画着她的唇形,游牧歌坠入他无边的眼波,不能言语,神仙张开双臂,小心翼翼的拥她入怀,天籁般的声音响起,“你终于回来了……” 他的手臂一点点收紧,游牧歌回抱住他的脖颈,两个人用尽全身力气拥抱着,再紧一点,再紧一点,连成一体吧,刻骨的思念,漫长的等待,如何慰藉? 神仙捧起游牧歌的脸,四目流转,柔情漫溢,他低头深深的吻下去,舌尖深入,找寻着她的,缠上了便再不放开,游牧歌闭上眼睛,动情的回应着,她踮起脚,仰起头,婉转承迎…… 神仙突然抬起头,急切而深情的说,“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但我还是后悔,我没有告诉你……”他不顾一切的抱住她,声音哽咽,“我爱你!” 游牧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生中第一次,她流着泪,虔诚而真情,“我也爱你。” 神仙全身散发出狂喜的火焰,他举起游牧歌,面对山谷喊出去,“我爱你!!!!” 游牧歌温柔俯视,迎上他灿烂的笑颜,幸好她从未放弃过爱情,幸好,繁杂的尘世,她从未丢弃过自己的心,所以,她才能,在这一世,遇上了千年的姻缘,变成一颗开花的树。 他缓缓放下她,温柔低语,“想念我们的童话吗?”游牧歌闭上眼睛,“那是我见过的最美的星空呢,带我去吧。” 下一秒中,她就已经飞在空中。 穿越大殿的时候,游牧歌感到有无数的自己在看着,环视一圈,到处都是她的巨幅白描画像,各种神态,或歌唱,或舞蹈,或拉琴,虽无油画的立体和逼真,但画中的神韵却和她一般无二,作画的人倾尽了心灵,世上还有比这更美的画廊吗?她感动的看向神仙,“你这个傻瓜……” 神仙宠溺的一笑,“是啊,我就是太傻了,才会让你走掉。”他抱紧怀中人,走进童话。 天空下,那一处温柔所在,雪白耀眼,在满室宝石的光芒中,诉说着思念和渴望。 游牧歌轻轻推开神仙,慢慢褪掉身上的衣物,室内暖流涌动,她坦然的面对神仙炙热的目光,“把我刻进你的身体,不要再把我弄丢了,我很容易迷路,差一点就回不来了……” 她的声音蓦的被神仙含住,他伸手扯下自己的袍衫,滚烫的身体贴上她的,语调急切而痛楚,“不会的,永远不会……!” 两具美丽的人体紧紧依偎,曲线契合,他们轻微的颤抖着,感受着彼此的肌肤,神仙细细的亲吻着游牧歌,从额头,眼睛,到嘴唇,珍惜深情,温暖的手掌摩挲过她光滑的脖颈,肩头,曲线玲珑的背部,在凹陷处回转,抚上她坚挺的双峰,他眼中的光芒让游牧歌迷醉,他低头含住她的柔软,舔吸轻咬,游牧歌静静的立着,仿佛在经历一场圣洁的仪式,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在这一刻,美丽非凡。 神仙的舌头已经来到她的腹部,他单腿半跪,双手盖住她微翘的臀部,支撑住她发软的躯体,他的脸蓦的埋入她的双腿间,“啊……!“游牧歌一声长长的呻吟,真切的感受到体内一股热流倾泻而下,他的舌头在她最敏感的娇嫩处舔噬,渐渐深入她的体内,他一手环住她的腰,一手打开她的腿,手指柔韧而又坚定的进入她,牙齿轻咬凸起,游牧歌再也支撑不住,身体快乐的无法抵挡,她喘息的低呼,”给我吧,别折磨我了……!” 她被腾空抱起,立刻深陷在柔软的被褥中,神仙暗哑的声音响起,“我给你,所有的我,不要害怕,承受我,我知道你会很辛苦,但这一次,让我完全释放出来,好吗?我忍得太久了……“ 游牧歌无声的笑了,她不怕,她明白这一次的狂风暴雨要远远超过从前,就算变成粉色的泡沫,在他的怀里,她心甘情愿。她抓起他的手,按在胸前,声音柔媚,“听到吗?只要它在跳动,你就不用停下来。” 神仙发出一声低啸,狂喜的分开她修长的双腿,两人视线胶着,一点一点燃烧,他巨大的昂扬在她缓缓变深的眸色中,瞬间贯穿她的身体,润滑但依旧紧窒,温暖却阻挡前行,他捧住她的腰,不再有任何顾虑,一次比一次深入,每一下冲撞都让她浑身颤抖,她咬着嘴唇,笑意盈盈,不疼,我不疼,痛苦中的极乐世界,毁灭了又何妨? 这场爱的风暴持续了多久,几小时,还是几天?此后连续昏迷了三天的游牧歌不得而知,她的梦快乐而满足,她嘴角的微笑令神仙心痛不已,他温柔的吻她,在她耳边低语,“我知道你累了,好好睡吧,我就在你身边……” 我是谁 从花香中醒来,被神仙抱在怀里晒太阳,游牧歌舒适的想再度闭上眼睛,神仙温柔的脸颊已经贴上,“说说话吧,再睡下去,会变成傻子的。” 游牧歌懒懒的睁开眼睛,疑惑的环顾四周,“已经初冬了,哪儿来这么多的花儿?” 来时凄清的山谷,此刻却是一片花海,恍似置身于普罗旺斯夏日的田野。 轻轻的吻她,“我让它们开的。”神仙淡淡的说。 “原来你是武则天的亲戚。”游牧歌哑然失笑。 “武则天也是神仙吗?”阳光般和煦的面容耀眼眩惑。 任何恶劣的评价都无法用到这张脸上,游牧歌放弃磨牙,她试着活动身体,还好,除了四肢酸软以外,并无任何疼痛之感,她轻吁一口气,“我怎么舍得伤你?傻瓜。”神仙隐忍不满。“我还想练成金刚不坏之身呢。”游牧歌自嘲。神仙眼里闪过捉狭,“你若每天在我身边,自然不必。” 午后的阳光温暖宜人,丝毫没有初冬的寒意,两人依偎着,许久没有说话。 无论如何,她欠他一个解释,经历了这许多的磨难,她也不因该再有任何的隐瞒,决定相爱,决定厮守,她不能只呈现给他一个影子。 真的要倾诉了,游牧歌却又觉得无从开口,犹疑的看了一眼神仙,他平静的抱紧她,“你说什么,我都信你。” 游牧歌不再忐忑,靠在他的胸口,柔缓的声音随微风轻轻飘散在空气中。 “你曾经问我为何而来,其实当时我也很迷茫。对任何正常人来说,这都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直到这一次,我才明白我来的缘由。”游牧歌神情复杂,神仙伸手抚平她微皱的眉头,专注的看着她,眼神温暖,爱意深浓。 “我来自千年以后,但我们生活在同一片土地上,所以语言习俗都基本相同。”游牧歌深吸了一口气,神仙的眼里有轻微的震动,抱住她的手不由收紧,微笑的面容平添几分凝重。 游牧歌忍不住回抱他,“别担心,我不会再无缘无故的消失了,无论今后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神仙的脸上绽放出别样的光华,几许感动,几许释然。花海中,两人深情相拥。 伏在他的肩头,游牧歌絮絮的倾诉着她的前生今世 “我是一个小提琴演奏家,说白了就是一个靠琴艺为生的人,那把通体纯白的琴就是我生存的工具。赚钱不多,刚好养活自己,这份职业最大的收获是自由,天马行空,纵横四海”游牧歌满足的微笑,可是旋即脸色一暗,“机缘巧合,我遇到一个叫约翰的人,他送给我一块红宝石”游牧歌从内衫里拉出那跟项链,举到神仙面前,“我当时不知他的用意,这样的礼物我收了无数,所以没有多想”她蓦的顿住,神仙幽深的眼神让她微微心惊,镇定片刻,她坦然的迎着他的目光,男欢女爱的过往,她不想多做解释,不知道只是猜测,知道了终究是一块阴影,新婚之夜坦白的人都是傻子,男人的胸怀永远没有想象的宽大,若想白头谐老,最好三缄其口。 游牧歌摩挲着红宝石,接着说,“就是它带我来了这个时空,也是它沾了你的血之后,把我送了回去,当我再次遇到约翰,他终于解释了缘由”游牧歌眼里闪动着愤怒和鄙夷,“他垂涎的是你送给我的玲珑血玉,只有红宝石的有缘人才能穿越时空,所以他利用了我,更没有想到我居然会平安的把玉带回去!他告诉我血祭的事,并用你的生命威胁我,说红宝石不能保证带我回到相同的时空,只有他知道如何送我回来,唯一的条件是让我交出玲珑血玉,所以,我别无选择”她悲哀的看着神仙,脸上写满了不甘和无奈。 神仙的眼睛犹如沉沉的黑夜,他心疼的搂紧游牧歌,温柔而又坚定的安慰道,“这尘世之间,再无第二个人有资格佩戴这块玉,它一定会物归原主的。” 游牧歌犹疑的看着他,“可是我们和他隔了千年”神仙轻抚她的脸,“你是怎么回来的呢?”“用玲珑血玉接了我的血,滴在红宝石上可是我们万一找不到玲珑血玉”她欲言又止,心里想,我倒不介意留在未来,只是你这个太子做不成了。“哎哟!”她轻呼一声,神仙拧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头,“你想什么呢?傻瓜,我这儿还有一块玉呢!男玉和女玉灵性相通,只怕男玉的灵力还要大些。”神仙微笑的看着她。 游牧歌蓦的站起身,腿脚有点打软,难以置信的瞪着面前这个灿若星辰的男子,“这么说,你真的真的要和我回去?回到我的世界?!” 神仙从容站定,一脸的云淡风清,嘴角的笑意却神秘莫测,“牧歌生活的地方,很令人向往呢,善人居多,送礼也大方的很。” 游牧歌脑袋一晕,果不其然,在这儿等着她呢!难不成,他要回去查她的岗?原以为从此踏上幸福路,却不想这也是一个秋后算帐的主儿!加上风无涯真是命不久矣!游牧歌突然有种想逃跑的冲动,未等抬脚,神仙不动声色的将她揽回去,温柔的语调杀死人,“花开的正好,何不再流连片刻?” 他俯下头,唇瓣轻触游牧歌的耳垂,“顺便帮我想想,回赠什么礼物给那些善待你的人呢?” 念奴娇 强者面前,偶尔示示弱可以化解很多无妄之灾。 试问看见心爱的女人花容失色,哪个男人不是我见犹怜?神仙也不例外,明确了所有权之后,见好就收了。都是长了七窍玲珑心的人,自然懂得男女情爱的微妙,多一分则过,少一分不足。不霸道的爱情,又怎能填满的女人的心? 既然神仙去意已决,游牧歌也不再阻拦,如果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的,那就面对好了。她心里一直不安的是神仙竟然不问她是怎么回来的,谁劫走她的,难道他心里有数了吗?风无涯的事还不到摊牌的时候,要想顺理成章,恐怕得机缘凑巧,同时保存两个绝世男子的自尊和骄傲,最终和平共处无疑是对游牧歌的智慧和勇气的最大挑战,不管今后的生活怎样的惊心动魄,眼下,游牧歌真的是有些累了,久别重逢,她只想 坏女孩走天下第9部分阅读 欲望文 坏女孩走天下第10部分阅读 坏女孩走天下 作者:肉书屋 坏女孩走天下第10部分阅读 ,她只想静静的待在神仙身边,享受一段甜蜜时光,休整好了再回去。 想到要回去,游牧歌的心忍不住雀跃,她一定会带神仙去吃哈根达斯,去看电影,在温馨的午后,去郊外骑自行车,任她的发丝飘在他的脸上。在那条种满法国梧桐的林荫大道上和他牵手走上无数个来回,去做所有恋爱中的男女做的事。 想想经历了那么多男女纠葛,她却从来没有好好的谈过一次恋爱,也许这就是自命潇洒,禁锢心灵的现代人最悲哀的一面吧? 游牧歌的心里柔柔的波动着,全然不知自己已经成了黄昏里最美的剪影,在另一个人的眼里熠熠的闪着光芒,落日的余晖中,金色的山谷温暖安宁,叫zuo爱情的花朵静静的绽放。 不经意的回眸,看见神仙温柔而深情的目光,游牧歌感到一阵莫名的喜悦,她把手放进神仙的手中,和他十指交握,她闪亮的眼睛一样深深的凝视着他,“我感激命运,让我遇见你,让我的爱情有寄托之处。无论我一路是如何走来,无论将来我们会面对什么事,重要的是,我们就在彼此身边,我们可以一直一直的相爱下去,我没有办法更幸福了,你呢?“她轻轻的问。 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脸庞,细致而珍惜的勾勒着她秀美的轮廓,一记轻吻落在她的眼睛上,绝美的容颜写满了迷惑和感动,“你这样的眼神,神仙也会醉的。”他捧着她的脸,戏谑的语气转而郑重,“感谢上苍垂怜,把你带给我,我从此不再孤独,就算你走的和来时一样无迹可寻,我都没有怀疑过你的存在,我相信你一定会回来,因为”他把游牧歌的手按在他的胸口,“因为爱情不会无缘无故,它的疼痛也一定会传递到你的心里” 伴随一声发自心底的叹息,神仙紧紧的把游牧歌抱在怀里,“我真希望明天就可以和你大婚,可是大婚庆典必须要用那两块玉混合我们的血液祭天”他低头认真的看着游牧歌,“只有那样我们才能永世不分离,我们是神灵选定的玉的主人,所以我一定会陪你找回来。” 原来是这样,游牧歌了然的点头,“既然要走,你恐怕还有很多事情要交待吧?毕竟你的身份不同常人,我们可能要去几个月,我也没有把握能不能找到约翰,你的父皇母后会同意吗?” 神仙从容的微笑着,“傻瓜,自然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会把事情安排好,还要选一个能代替我的临时监国,如若消息走漏,周边一些小国可能会联合起来攻击金琪,前段时间,我恐怕吓着他们了,我平时懒得打点他们,如今没了畏惧,难保不会先下手为强。”他脸上的神情渐渐严肃,隐隐散发王者的威严,“这个天下迟早要统一,父皇早有意愿在我大婚之日传位于我,只是你”神仙眼里有一丝忧虑,“你自是不稀罕什么母仪天下,皇宫恐怕会成为你的牢笼,我不希望你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没有你,天下对我毫无意义。”他诚恳的看着游牧歌,“你愿意陪我一段路吗?完成大业之后,我自会传位他人,随你天涯海角,好吗?” 是啊,他也有为人子的责任,统一的天下未尝不是件好事,每个人都有必须要做的事,真的爱他,就不能太用自己的意愿为难他,毕竟他们还有很多年可以在一起,牺牲几年的自由也是值得的吧?游牧歌试着说服自己,她迎向神仙询问的目光,缓缓的点了点头,神仙如释重负,无限欢喜的吻了她一下,游牧歌挣开头,疑惑的问道,“你怎么瞒天过海,不让他们知道呢?” 某人神秘的一笑,“把‘我’留下不就行了?再把应急的计策交给那个‘我’,三五个月不会有问题的。” 不继续回答游牧歌的疑问,神仙伸手击掌,一名侍卫迅速从暗影里出现,神仙淡淡的吩咐道,“宣风公子来见。”“是,殿下。”侍卫顷刻之间消失在暮色中。 游牧歌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神仙心疼的抱紧她,“外面冷,我们进去吧。” 温泉里,雾气缭绕,游牧歌舒适躺在神仙怀里,耳边响起他平静的语调,“风无涯是我的弟弟,是父皇在民间的私生子,从小和我最近,与我倒有八分象,平日里虽然懒散不羁,但却是一个很有才能的人,稍做易容,行为举止再模仿一下,定然难辨真假。父皇一直令他带着面具,所以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有他在,我就能放心的和你走了。” 不知为什么,游牧歌心里有隐隐的失落,对风无涯,她一直分不清自己的心意,他似乎已经成了她生活的一部分,他邪魅的眼神,霸道冷漠的举止,狂热而深情的温存,总是不经意的撩拨她的思绪,知道她又要离开,风无涯会同意神仙的安排吗?游牧歌担心的偷偷仰视神仙,为什么她这么爱这个如神一般的男子,还会放不下别的男人呢?人心为何会如此贪得无厌呢?她鄙视自己,依然无法释怀。 感觉到她的注视,神仙贴紧她,某个部位又开始不安份,借着水波的荡漾,一下一下触碰着她的身体,他小声呢喃,“见鬼,我又忍不住了,快点,无涯来之前,我想要你一次,要你” 假面人 风无涯踏进偏殿暖阁的时候,太子殿下柯从舟正施施然的抱着游牧歌软语温存,两人都披散着头发,一派浴后的慵懒,女人脸上呈现出一丝疲惫,眼神迷乱,脸上未腿的潮红掩不住刚才的春色旖旎。 硬生生收住匆匆而来的脚步,一腔急切的渴望刹那间凉透,风无涯突然有种转身离去的冲动! 太子不经意的端起茶碗,眼角的余光扫见他,眉毛轻扬,“做什么一脸想杀人的样子?我搅了你的好事?” 游牧歌半闭着眼睛,闻言身子顿时有些僵硬,刚才几番要进内殿,太子殿下轻笑着不放,说什么此番定要叔嫂正式见个面,既然是正式,却又不让她梳头更衣,只是裹了孔雀翎的锦袍,把只着内衣的她抱在怀里,刚才那一番激烈运动,更是让游牧歌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不敢猜想风无涯此刻的表情,索性把眼睛闭的更紧了,但是空气里骤然升起的寒意,还是令她瑟缩,臭神仙,这样不避嫌,不知卧榻之侧容不容他人酣睡? 半晌,风无涯恨恨的挤出几个字,“争风吃醋!”冰冷的声音里夹杂着几分自嘲,“喜欢的女人正对他人投怀送报。” 太子玩味的看着他,忍不住笑,“天下还有你风大少想要而得不到的女子?这倒是奇了。” 游牧歌如芒刺在背,喉咙干涩的紧,眯着眼睛从太子手里接过茶碗,急急的喝了一口,当场呛到!太子赶紧轻拍她的背,“慢点,”转头半真半假的埋怨风无涯,“看你凶神恶煞的,把嫂子吓得,牧歌胆小呢。” “嫂子?”风无涯一怔,眼神越发冷了,完美的唇紧抿成一条刀刻般的线。 “是啊,”太子抬眼笑笑的看着他,“说起来,你们还没有正式见过礼,我们兄弟倒是不必拘泥这些,但嫂子是要叫一声的。” 听得某人一声冷哼,游牧歌怕他又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赶紧道,“叫我牧歌就行了,嫂子倒把我叫老了。”神仙在场,她又不好使眼色,心里端的是七上八下的,生怕风无涯接着耍小性子。 “终究是弟媳听起来显年轻。”风无涯不依不饶,语气戏谑,游牧歌顿时气结,斗嘴她是绝不会输给他,但再斗下去,就明摆着是打情骂俏了,风无涯存心拖她下水,小不忍,则乱大谋,游牧歌翻他一眼,往神仙怀里一缩,憋住不接碴。 没留神太子一掌拍到,夹着浅浅的怒气,震的风无涯连退几步,手忙脚乱的勉强化解了掌风,只听太子斥道,“没出息的家伙,在外面吃了蹩,倒拿你嫂子来出气。再出言不逊,就把你捆了,让你嫂子处置。”说完了,冲游牧歌眨眨眼,游牧歌忍俊不禁的偷笑。 瞥见他俩的小动作,风无涯心里更是翻腾不已,想也不想,就冲口而出,“我怎么不记得喝过你的喜酒,哪儿来的嫂子?” 游牧歌心里着急,这小子拿定主意要犯浑了,不免担心地看了一眼太子,见他神色淡定,略略舒了一口气。 太子从容站起,把游牧歌严实的裹好,轻轻的靠在软榻上,缓缓走到风无涯的身边,若有所思的看着他,那张银色的面具今日显得异样的冷硬不驯服,果真是女人惹得?放浪形骸的家伙居然动了真心?太子的嘴角渐渐上扬,笑得意味深长,他伸手拍拍风无涯的肩,“既然你情场失意,我且恕你不敬之罪。”他转而正色道,“我们本是要即刻大婚的,让你叫嫂子是不为错的,只是出了点小小的意外,叫你来,是要你帮个忙,我也希望能早日让你喝上喜酒。” 风无涯冷冷得站得笔直,也不言语,等着太子的下文。 游牧歌看着面前两个风姿绝世的男人,有片刻的眩惑,一个白衣胜雪,如阳光般和煦,散发着夺目的的光辉,一个冰蓝长袍,如暗夜般冷魅,流淌着摄人的气息,都让人移不开眼睛。 太子平静的诉说着缘由,风无涯的眉头越拧越紧,不时地看向游牧歌,眼里有难以置信,探究,不安,担忧,和庆幸? 当太子说道要风无涯留下假扮他做代理监国时,风无涯浑身一震,眼里闪过一丝讶然,即而燃烧起隐隐的怒火,他的声音冰冷的如同利刃,“寻找血玉?可不正好撇下一切烦心事,双宿双飞?留下我一人在此受苦?我一个人自在惯了,最烦朝堂之事,我怕是难当重任。” 太子微微一愣,眉头轻蹙,这个家伙今天当真是吃错药了!连自己也针锋相对!这么多年倒是从未有过,一时怔仲,屋子里静下来。风无涯负手背立,游牧歌兀自低着头,唯恐罪魁祸首的心事都叫太子瞧了去。 思忖片刻,太子刚想开口,却被通传声打断,“启奏殿下,皇上有急诏,内庭的高公公在前殿候着回话呢。”侍卫长在门口跪禀。 太子略显烦躁,转头无奈的对游牧歌说,“无涯今天心情似乎不太好,你先和他聊会儿,我去去就来。”游牧歌强自镇定,微笑点头,太子又扫了一眼风无涯,匆匆离去了,游牧歌突然意识到,自己只着内衣裹着锦袍,样子暧昧的很,因为三个人是在密谈,宫女侍卫都在外面候着,无一敢靠近屋子。她心里暗暗叫苦,但愿风无涯不要发疯才好。 游牧歌正低着头胡思乱想,面前突然被高大的阴影笼罩,她做了个深呼吸,小心翼翼的抬起头,差点叫出声来,银色面具近在咫尺,冷冷的光芒刺痛了她的眼睛,面具后的人狠狠的瞪着她,仿佛要看穿她的骨头,眸色越来越深,令人恐惧。 风无涯伸手捏住游牧歌小巧的下巴,强压住怒气的声音有不易察觉的颤抖,“你就这么急着逃离我吗?” 双面绣 太子回来的时候,屋内一幅叔嫂相谈甚欢的场面,令他不禁愕然,风无涯仿佛从冰窟窿里爬出来,一下子春风扑面,前后判若两人,这变化未免也太大了吧? 游牧歌瞥见他进来,心里长吁一口气,天知道,刚才她做了一个这辈子最困难的交易,不知会惹来怎样的轩然大波,眼下也顾不得那许多了。她微笑的看向太子,传递着一切搞定的眼神。 太子心下一宽,大步走进来,风无涯悠然自得的喝着茶,顺手替太子也倒了一杯。太子接过,斜睨着他,神色莫测,“你这脸变得比小孩还快,越发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他看了一眼游牧歌,“我居然说不动你?” 风无涯不以为然的笑了,手指轻叩桌面,“那是因为嫂子知道我是个商人,不做赔本的买卖,她教了我几条做生意的妙计,我有利可图,又何乐而不为呢?” 太子恍然,轻笑出声,“我倒忘了牧歌的来处了,她教的必是这天下无人知晓的,你小子恐怕要发大财了。” 风无涯意味深长的瞄了一眼游牧歌,笑得不无得意,“这两天恐怕还要烦劳嫂子,亲自去指点一二,有银子进来了,我才能放心让你们走啊。” 太子眉头一皱,“牧歌还是不要四处乱走的好,你有什么要讨教的,只管过来问就是了。” “哥哥此话差矣,嫂子说的生意经我是闻所未闻,自己去做恐怕形似而神不似,不得要领。嫂子好事做到底,我一定负责她的安危,保你们届时平安的去寻玉。”风无涯胸有成竹的说。 太子犹疑的看向游牧歌,她只好硬着头皮应承着,“我自会尽力,你不用担心。” 沉吟良久,太子神色微舒,向两人正色道,“也罢,既然如此,明日牧歌随我回宫,父皇已下诏催我多次,我前段时间无心政事,即是要走,免不了回去打点一下。”他转向风无涯,“无涯每日晨时进宫,随我听政,走之前我有很多事要交待你。散朝后,你若需要牧歌亲往指点,定要妥善护送,我不想再有意外发生。” 风无涯点点头,突然开口,”我也需要一个替身,朝堂和生意我也不能兼顾,无论哪一方面有事,我都需要安排一人坐镇一方,才能全力处理另一方的事务。只是这个人我们必须绝对信得过才行,走漏了半点风声,这天下恐怕就乱了。” 游牧歌听得一脸天方夜谭的表情,“长相可以易容,但是天下和你们身形气质相近的能有几人?” 两兄弟均是眼神一荡,齐齐的看向她,笑得心满意足,可惜他们没看见彼此脸上的表情,两个大男人完全是一副小孩子吃到糖的样子,游牧歌暗自好笑,无心的陈诉一下事实却被当成夸奖了。 看到游牧歌眼里嘲讽的笑意,太子回过神来,掩饰的轻咳一声,“无涯说的有理,看来我们得好好寻访一下。”神仙也会脸红呢,可爱死了,游牧歌柔情无限的看着太子,不提防旁边有人又开始拉风箱了。 记忆中,有个人也是这样的脸红,让她砰然心动,游牧歌的心里飘过一个身影,他还好吗?自己打定主意做个过客,可是对他却是很深的伤害吧。她不自觉的摇摇头,“想什么呢?”一下跌入温暖的怀抱,太子温柔的吻在脸颊,旋惑于他的眼神,游牧歌着了魔一般脱口而出,“在想一个人”她顿时心惊,懊悔不已。 太子手臂蓦的一紧,对面同时射来两记眼刀,游牧歌定定神,不慌不忙的说,“我想到一个可以做无涯替身的人。”她心里暗自抱歉,不管世人怎样骂她无耻利用,她实在不想死的太惨。 屋里的两个男人都若有所思的审视着游牧歌,气氛变得很怪异。 游牧歌豁出去了,索性大大方方的昂起头,“对,当然是个男人,难不成你们想找个女人做替身?” “谁?”兄弟俩异口同声的问。 “我曾经借住的那家府里的公子。”游牧歌深吸一口气。 风无涯略显茫然,太子眼里突然精光大射,他不动声色的揽紧游牧歌,仿似不经意的问道,“可是那日与你共舞之人?” 娴德赋 宫里终究是不如山上自在,繁文缛节,宫规森严,行错说错,都有人在旁碎嘴,弄得游牧歌烦不胜烦。除了回宫当天拜见过那对冷冰冰的公婆,太子尽量不让别人打搅她,唯恐委屈了她,两人虽未大婚,太子已令众人以太子妃之礼相待,不管皇帝皇后愿不愿意,此事似乎已成了定局。 太子没有继续追问向远行的事,也同意她找个合适的时间出宫和他商谈一下。依旧是神仙风范,太子只是淡淡的告诉游牧歌,她相信的人他也信,只是希望向公子不再有什么跳舞的念头,免得终生不能行走。 为了这句话,游牧歌和太子赌了一天的气,到了晚上,还是她自己乖乖的求饶,不然非牺牲在床上不可。 一早醒来,游牧歌腰酸背疼,眼皮子乱跳,风无涯今天要接她出宫,她早有心理准备,难不成还有其它事要发生?梳洗完,她犹自对着镜子发呆,想起太子临上早朝前俯在她耳边说的一句话,‘永远不要为别的男人和我生气,我会伤心的。’她不禁抿嘴一笑。有人轻轻叩门,“进来。”游牧歌头也不回。“参见太子妃。”一个陌生的宫女跪拜行礼。“起来吧,你是哪个宫里的,我好像没见过你。”游牧歌打量着她。“启禀太子妃,奴婢是皇后娘娘宫里的,传皇后娘娘旨意,宣太子妃晋见。”宫女小心翼翼的回道,她可不敢重复皇后的原话——叫那个野丫头来见我,该给她上上规矩了。 游牧歌心里一慌,那些惨无人道的后宫内幕迅速在眼前回放,难道皇后想趁太子不在,置自己于死地?真的赖着不去,他老妈面子也太难看了,好歹自己也学过一些空手道,见机行事吧。想到这,她微微一笑,“等我换件正式的衣服随你去吧。”她转过屏风,捡了一套素雅的衣裙,免得叫人说狐媚太子,又在里面套上连体的紧身衣,准备随时开打。 皇后的宫殿端的是高贵雍容,华丽典雅,连宫里的丫头都比别处傲气。游牧歌不紧不慢的跟着传唤的宫女走进去,抬眼看见皇后高高在上,极不情愿的跪下去,“参见皇后娘娘。”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过去了,皇后根本没有让她起来的意思。游牧歌拍拍裙子,兀自站起来揉着膝盖,地板还真硬!“大胆,没有皇后的旨意,岂可擅自起来!”旁边一个女官呵斥道。游牧歌做惶恐状,“小女子近日休息不好,时有耳鸣,好象听到皇后叫起的请皇后恕罪。”她又弯腰行了个礼。 皇后面色难看的很,又不好发作,她既已站起,总不好叫她再跪,只得冷哼一声,“赐座吧。” 游牧歌这才看见,皇后下手一顺溜坐了三个女子,仔细一瞧都眼熟的很,原来都是那天一同竞技的世家小姐们,个个神情踞傲,眼神轻蔑的打量着她,游牧歌视若不见的点了个头,就在一边坐下。心里一声冷笑,皇后不会如此体贴,特地找熟人来陪她聊天吧。 皇后把游牧歌晾在一边,只是亲切的和三名女子说着话,听起来竟都是自家亲戚,姑姑,侄女的叫的亲的很。游牧歌不急不躁,只是小口的喝着茶,欣赏着大殿里的陈设。若是真的不把她放在眼里,恐怕她早就死过一百回了,明明奈何不了她,偏要虚张声势的摆着臭架子,可惜她们想要左右的那个神仙男子眼里只得一个女人而已,万般心机都付了流水。 游牧歌好整以暇,即是冲着我的男人来的,不怕你不和我商量,婆媳大战几千年,输赢不过是在儿子的那颗心上。 听她们闲话家常,渐渐说到太子头上,只听皇后一声叹息,“儿大不由娘,不管选出来的人合不合娘的心意,太子竟是一意孤行。只是不知那些出身低微的平民女子懂不懂得礼仪廉耻,是不是也象你们一样有教养,娴良贞德。”边说边冷冷的看向游牧歌。 游牧歌乖觉,假装谦卑的把头低下。皇后果然冲着她开火了,“游家小姐,你并未婚配,这样不明不白的住在宫里,爹娘都不管教的吗?”游牧歌略显尴尬的笑笑,死老太婆,我倒是想走,你儿子放吗?嘴上却恭恭敬敬的回道,“小女子也正为此事烦恼,和太子商议多次未果,还请皇后娘娘劝说太子送我回家。” 皇后一时气结,这不起眼的丫头竟然还牙尖嘴利,今天不制服她,我皇后的尊严何在,仗着太子宠她这般放肆,我到底是太子的生母,六宫之主,这宫里还轮不到她猖狂。皇后镇定下来,神色和缓些,“太子年轻不懂事,一时性起,作出这等有违礼制的事,也是本宫的过失。既然他心意坚决,非你不娶,本宫也不便多言。既然如此,你就安心的待在宫里准备大婚吧。” 座上其他女子满脸怨色,奇怪皇后怎么突然转变了态度。游牧歌不动声色,静候下文。 皇后接着说,“既然要成为金琪的太子妃,有些规矩本宫不得不亲自教导你,不能叫天下人笑话了。太子很快要继承大统,多子多孙,确保金琪世代相传是他不可推卸的责任。作为一个贤德的太子妃,你要劝导他广纳侧妃,为皇家开枝散叶。他至今未娶已是大不孝了,你也不能纵容他只谈儿女私情,不顾江山社稷。太子本是天之骄子,凭你这样的出身也不配独霸他的。本宫挑了几个家世,品德都般配的做为侧妃人选,你有何异议吗?” 游牧歌耐着性子听她说完,笑吟吟的跪下来,“全凭皇后娘娘做主,牧歌愿和众姐妹齐心伺候太子殿下。” 皇后脸上闪过一丝讶异,想不到她答应得这么爽快,想来也是一个识时务的人吧。她满意的点头,“好,这下本宫就放心了,金琪的规矩,侧妃要先入门,你回去和太子商量一下择日迎娶吧!” 代桃僵 游牧歌没有立刻回宫,又在御花园里逛了半日,才哼着小曲回去了。 她心情是很好,某位神仙却满脸阴晴不定,屋子里的气氛压抑的很。 游牧歌走过去,环上太子的脖子,表功一般的说,“想不到,我们婆媳相处还挺融洽呢。”太子揽住她的腰,抱坐在腿上,语调平静,“要是拿我做交易,能让你开心,我绝无怨言。只是这宫里人多了,我不能天天陪你,免得别人埋怨不雨露均分,到你婆婆那里告你不贤德。” 游牧歌噗嗤一笑,瞧瞧这人一身酸肉,跟真得似的,她伸手去揉他的头发,捏他的鼻子,在他脸上乱亲一气,“你不要太可爱呀!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当时若说半个不字,不给乱棍打死,回来也要给毒死,你以为我傻啊!你娘就算送千儿八百的女人来,我都没正眼看。这些情节戏里见多了,没想到还能亲身参与,本小姐心情好,陪他们玩玩罢了,你何必当真。”太子的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抱紧她,由她在脸上乱揉,“玩玩罢了?还以为你真变得娴淑了呢!你真愿意一个人生十几二十个孩子?”游牧歌立刻跳下地,“我属猪的呀?计划生育,一个最好。” “计划生育?只生一个?我娘非哭死在你面前不可,你定要让我背个不忠不孝之名了?”太子一脸苦相。 游牧歌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你知足吧!就算生一个也还要等几年呢,别唧唧歪歪的。” “等几年?”太子眼里的戏溺抹上一层真实的黯然,他不满的看着游牧歌,赌气不语。 游牧歌心里不忍,温柔的抱住他,“别生气嘛,也不是绝对的,你要保证我不会发胖,身材不会变样,我说不定会遂你的意呢。” \039; 太子狂喜的举起她,难以自制的低呼,“真的吗?真的吗?牧歌和我的孩子?我太想要了,太想要了!”他急忙保证,“我是神仙啊,一定会让你永远这么美,相信我。”游牧歌忍不住笑,感觉好幸福。 她眼珠一转,又想到什么,急忙拍打着太子的肩膀,“快放我下来,我还有话说呢。“太子宠溺的抱她入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又有什么鬼点子?还没玩够?” “我既然答应了你的母后,就不能反悔,我有办法让众人皆大欢喜,就看你配不配合了。”游牧歌歪着头看他,太子眼一横,“什么都行,但除了你,我不会碰别的女人,你想都别想。” 游牧歌嘻嘻一笑,“你愿意,我还舍不得呢。不过那些女子都是为了家族的荣誉,死心塌地的要进宫,你若是坚决不要,不仅失了人心,又会跟你父母翻脸,你不是还要统一天下,总不想搞得内忧外患的,对吧?我一个人生不来那许多孩子,她们那么想生,我们就顺水推舟好了,反正只要是皇室血统,你不介意背个虚名吧?” 太子疑惑的打量着她,“偷梁换柱?你胆子够大的,父皇子嗣单薄,宫内除了我和两个年幼的弟弟,宫外就只有无涯了。以无涯的性子,他断不会答应的。” 是啊,他那么骄傲,怎么肯干这种传宗接代的买卖?游牧歌有些踌躇,为了自己爱情的完美去利用他的爱情是不是太过卑鄙?不过,从他俩交易的价值来看,让他做这么点小事也不算委屈他了,反正是利用一下原始功能,他又不吃亏,为完成那个交易自己还要冒生命的危险呢!游牧歌狠狠心,微笑着对太子说,“我今天会和他好好谈谈,他不是要来接我去看他的生意吗?人呢?” “恭候多时了。”风无涯掀开织锦棉帘,洒脱不羁的走进来,“不知嫂子要和我谈什么?路上慢慢聊吧。” 太子表情复杂的看了游牧歌一眼,又看看风无涯,欲言又止,只是无可奈何的摇头叹气。怪就怪自己太爱这个女子,由得她胡来,礼仪廉耻对她毫无约束力,做事全凭自己开心,只希望她的爱情不是这般随心所欲。 太子走到风无涯面前,淡淡的说,“记住把牧歌平安的送回来,无论她跟你说什么,你都不要记恨她,你也知道她的来历,说话做事自然和我们大不相同。我决不会勉强你做不愿做的事,有些话,你听了大可以一笑置之,我不会怪你。” 游牧歌不满的咕哝,“真是兄弟情深,我又不是让他去刀山火海,没准他还欣喜若狂呢,本身他就是饥渴型的”太子没有听清,风无涯却是眸色一暗,嘴角邪邪的笑着,“嫂子还真是了解我,只要是嫂子吩咐的事,无涯刀山火海也在所不辞。” 剪不断 太子一直拉着游牧歌的手送出宫门,又把她抱进马车,依旧絮絮不止,风无涯不耐烦的翻身上马,“好了,我的神仙大哥,你现在比凡人还要凡人,再这么拉扯着不放,晚饭时也回不来了。”太子不满的瞪了他一眼,“看我们夫妻情深,你就不痛快,晚饭前一定要回来,不能有任何闪失。” 一路上,风无涯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骑着马在车外跟着,游牧歌坐在车里,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如何开口跟他说那件事,他真的愿意为她做任何事吗?哪怕是有乱纲常,冒天下之大不韪?他会不会觉得她自私的可怕,一昧的践踏他的爱情?可她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不令自己伤心,又不让太子为难。人不可能真正抛开一切去寻求自己的爱情,在任何时空,都要面对家庭,亲人,自身的使命。伤了家人的心,做儿女的终究会遗憾。象神仙这样的天之骄子,所背负的比常人更是多得多,游牧歌也是为人子女,可怜天下父母心,她倒底是不愿和他的父母起正面冲突,安定团结才会有真正的幸福。 其实私心里,游牧歌也是万般不情愿的,让自己的男人去碰别的女人怎么都不是件舒心的事,虽然她的爱情毫无保留的给了神仙,但她知道自己真的很喜欢风无涯,无论他的身体还是他的心,自己都是介意的。这一次,希望他不会恨她。 马车很快到了一处地方,缓缓停下,游牧歌迟疑了一下,掀开车帘,却看见风无涯的手悬在半空,银色的面具就在门边,她尴尬的笑笑,“到了吗?可以下车了?”风无涯点点头,把手递给她,游牧歌也不再扭捏,搭着他的手腕下了车。迎面一座恢宏的庭院,上书‘风记总堂’,游牧歌微微一笑,调侃道,“原来是你的老巢啊。”风无涯眯起眼睛,用只有她才能听见的声音说,“在这里,我才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 游牧歌心里一颤,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风无涯带着笑意,正色道,“嫂子不是有话要和我说?请入内详谈吧!” 明摆着羊入虎口的感觉,游牧歌无奈的跟着他进去。院内整齐典雅,各分堂管事的听说风无涯要来,早早的提前等在这里,都无比恭敬,随众人来到一座书房前,风无涯停住,“我有要事商谈,你们在外面守好了,不得让任何人打搅。”深邃冷峻的眼神一扫,众人心里一紧,立刻行礼,“遵命。” 屋门在身后关上,游牧歌踌躇不前,风无涯没有理会,径直走到一个书架前,不知按动了什么机关,书架缓缓移开,露出一扇门,他这才回头,深深地看着游牧歌,“进来吧。”“在这谈不是很好,里面闷死了。”游牧歌嗫嚅着,风无涯脸上又泛起那种邪气的笑容,“要是待会儿叫外面太子的影卫听见什么声音,我可不负责啊。”游牧歌一惊,这家伙总是这样咄咄逼人,让人恨得牙痒痒的,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她无可奈何的走进密室,书架迅速在身后合上,屋内突然暗下,四周壁上镶着几颗滚圆的夜明珠,发着柔和的光,一架黑木雕花的屏风后,隐约露出一张大床。游牧歌皱着眉,不无讽刺,“把寻欢的场所设计的如此隐秘,还在总堂之内,你倒是生意需求两不误啊。” 风无涯缓缓踱到她的身后,脸贴着她的头发,呼出的热气吹在她的耳侧,他伸手触摸着她的耳垂,低低的笑着,“吃醋了?这个密室从没有女人来过,它只是我一个人的天堂。” 他捉住游牧歌的肩头,瞬间扭转过来面对着他,握住她的手取掉银色的面具,那张相似而又截然不同的俊美脸庞放大在游牧歌的眼前,风无涯的手臂紧紧地圈住她,声音暗哑,“我想你想得快要疯了,不管你要说什么,你想要我做什么,我现在只想要你,给我好吗?我一刻都不能再等了!” 没有等她回答,他的唇已经压下来,他的舌翻卷着排山倒海的热情把游牧歌炙烤得霎那间失去了方向,这个暗夜里流火的男人啊,真的是女人的毒药,总是轻易的点燃女人的情欲,他的疯狂,他的执著都叫人欲罢不能。 所有的衣物转眼间已翩然落地,他的手肆无忌惮的侵略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急切的,颤抖的,有力地握住她的坚挺,密室的角落燃烧着火盆,温暖宜人,空气没有丝毫的闭塞,游牧歌大口的吸着气,在他的怀里无意识的挣扎着,他要命的手指却不停的撩拨起一浪浪的快感,几乎让她窒息,这样的偷情,可以刺激起每个人心底最深刻的邪恶和黑暗,甘心堕入无底的深渊。 温暖昏暗的密室,宽大柔软的床铺,邪美深情的男人都令人难以抗拒,游牧歌彻底的迷失了,那具火一样健美的男体同样点燃了她,最后一丝清明让她低低的喊出一声,“轻一点,别弄出太多的痕迹” 身上的男人微微一滞,冷哼一声,“你昨夜的痕迹还到处都是,他分得清哪些是新添的?在我怀里,你还要想着他的感受,你一定要把我变成魔鬼吗?”他低声咆哮着,狂暴的刺入她,多么美妙啊,她已经湿润了,她对他是有感觉的,恨不起来,真的恨不起来,他只想拚命的爱她,这难能可贵的每分每秒,他要让她记住他的身体,在另一个人的床上也会想起他。 他不顾一切的抽动着,撞击着,身体的快感暂时减轻了心里的痛楚,那些难熬的日日夜夜,那些无法抑制的想念终于可以全数倾泻到这个女人的身体里去,这个残酷的妖精,这个坏透了的女人,她怎么轻易的就偷走了他的心,让他从此万劫不复?他曾是天下最风流的男人啊,多少美好的女人不过是娱乐了床第,带走了寂寞,他从不曾动心的。多么可笑啊,他的的确确是在为女人痛苦,为了成全她的爱情强忍自己的爱情,他多么希望她承诺的会成为现实,三个人可以毫无顾忌的在一起。 望着身下婉转呻吟的女人,男人惊觉自己弄疼了她,不觉放缓身形,游牧歌略舒一口气,睁开眼看见他歉疚的表情,心里一柔,凝视着他,轻轻地说,“你的苦,我都明白,我欠你的,以后慢慢的还给你。” 风无涯眼里蒙上一层雾气,冷峻的轮廓柔和起来,把她整个楼在怀里,低头吻她,紧紧的抵住她,深深地进入她的身体,含混的低鸣,“我等你,无论多久,只要让我在你的身边,怎么样,我都是甘心的” 理还乱 听完了游牧歌吞吞吐吐的话,风无涯的眸色变幻了无数,他直直的看着游牧歌,突然狂笑不已,甚至呛出了眼泪。 游牧歌拥衣坐起,寒意顿生。默默看着风无涯喜怒莫名的脸,心一点点沉下去。两人在昏暗的光线中无声的对视,先前激荡起的满室春潮一丝丝的流走。风无涯蓦的抓住游牧歌的手,狠狠贴在自己脸上,嘴角的笑意生生的刺痛了游牧歌的眼睛,她想抽回手,奈何纹丝不动,他调笑般的开口,“你还真是体贴我的寂寞,三个是不是太少了?我以前可是要夜御数女的。”他双手捧住游牧歌的脸,一个字一个字的挤出来,“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我有多久没碰过其他女人了?我还以为自己不正常了,这飞来艳福,我真是感激不尽啊。” 游牧歌挣脱开他的手,慌乱的看着他,有什么东西在心底碎掉,她黯然的退缩到床角,抱着腿,语无伦次,“对不起对不起不是我不是不在乎你,可不可以不要生我的气?你不要这样我后悔了我已经后悔了”风无涯冷笑着,长臂一伸把她拎过来,一把扯掉她的衣服,压住她的四肢,“我在你眼里是禽兽吗?原来我的感情一钱不值,好,好得很,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一个禽兽先满足我的兽欲吧,等我玩够了,自然会照你的话去做!”他狠狠的压下去,眼里的怒火似乎要把游牧歌烧成灰烬。 游牧歌咬住嘴唇,睁的大大的眼睛慢慢溢出泪水,解释什么都没有用了,她又一次深深伤害了面前这个男人,她先前心里还有小小的的怀疑,那样一个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怎么可能专情,怎么可能为一个女人守身如玉,她自己都做不到!原来她又错了!她的心终于被震动了,对他,她一直坚持着情人间的潇洒,她以为自己随时都放得开的,但是此刻,她无法不动情,这个男人注定要和她生死相随了,她不会再推开他。 风无涯狂暴的动作着,心里疼的受不了,只想把身下的人碾碎,毁了她,自己为她陪葬!为什么一颗真心却没有半点回报?她的眼里只有那个神仙般的人吗!他痛苦的看向她,突然浑身一震,她的眼神!那从来没有过的万般柔情,让他冰冷的心一点点的融化。他静止不动,难以置信的凝视着她。 游牧歌伸出双臂,轻轻抱住他,带向自己的胸前,温柔的低语,“对不起,我不会再辜负你了。” 风无涯身体里轰然作响,她终于要他了,彻底的接纳他了!幸福的潮水刹那间淹没了他,她差点就把他逼疯了。他摸索到她的唇,深深的吻下去 良久,他抬起头来,温柔的抚摸着游牧歌的脸,“有你的心,做什么都不是耻辱。”游牧歌惊讶的看着他,“你同意?” 风无涯苦笑,“看来从今后,要想和你们俩在一起,脏活,累活都是我干了,我自作自受。” 游牧歌一脸沮丧,“可是现在我又舍不得了。”“好了,好了,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难道你想让神仙亲自上阵?”风无涯坏笑着,“我可是有条件的。”游牧歌作势要打,“讨了便宜还卖乖,现在可是我吃亏了,你还讲什么条件!”风无涯拉她入怀,在她耳边一阵低语,游牧歌越听,头摇的越厉害,脸都红了,她捂住耳朵,“不听了,不听了,你倒底是本性难移,我不干,我不干了!” 风无涯不为所动的拿开她的手,戏谑的笑,“这可由不得你了,本公子突然感兴趣的很,想想都兴奋不已,你自作孽,不可恕,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打我的主意。” 某人彻底傻眼,开始耍赖,不玩了啦! 在心头 神仙听到风无涯的条件,先是惊愕,继而忍俊不禁的大笑,看见游牧歌因气愤而涨的通红的小脸,又于心不忍的抱她入怀,摇头叹气,“你们俩是不是天生犯冲啊?这是谁和谁过不去呀。” 他安慰游牧歌,“凭无涯那样骄傲的心性,能答应已实属不易,他不过发泄一下不满,你要体谅他,毕竟他是任重道远,眼下不过三个,以后还有三宫六院呢。” 游牧歌浑身一颤,急急的撑住神仙的肩膀,“没有以后了!他是你弟弟,你想累死他啊!”神仙捉狭的看着她,“奇怪,主意是你出的,这会儿怎么心疼起来了。”游牧歌语塞,懊恼的转过身,“我只是不想你在父母面前为难,暂时应付了眼下,以后 坏女孩走天下第10部分阅读 欲望文 坏女孩走天下第11部分阅读 坏女孩走天下 作者:肉书屋 坏女孩走天下第11部分阅读 们终归是要走的,那些女人有了孩子总算是有了寄托,只是委屈了风无涯,我心里正难过呢,你还三宫六院的”说罢,眼泪又出来了。 神仙温柔的转过她的肩,正色道,“小傻瓜,我何尝不知道你的心思?生于皇家,太多的身不由己,难为你体谅我,让无涯这般做,我也是极不情愿的”他把游牧歌的头埋在胸前,低叹道,“可是我爱你啊爱的什么都不顾了只想与你厮守只得由着自己的私心而负了其他人了” 神仙轻轻拍着游牧歌,“纳了这几个,我就尽了为人子的责任,断不会再有什么三宫六院的,我只是说笑罢了,你要是觉得无涯的条件刻薄,我替你回了他,再寻他法好了。”游牧歌垂头丧气开口,“算了吧,是我先对不起他,这点惩罚我认了,唉,真想快点离开这儿,我们就自由了” 其实风无涯的条件很简单:1,三个人一个月一次,怀孕即止,2,绝不过夜,完事走人,让游牧歌吐血的是最后一条每次行事,游牧歌必须装扮成小太监陪同,帐外伺候,不得远离。理由是,此事不可让第三人知晓,如有意外,她可以及时通风报信。 真是一报还一报! 风无涯还说了一句话,只是无法重复给神仙听。当时,他正细心的替游牧歌穿衣服,说话的语调也是无限温柔,“若不如此,你永远也无法体会加注于我心上的疼痛。” 游牧歌真是有点后怕,这个男人是够狠的,哪天她若背叛他,还不知道他会怎么报复她呢。这次只是罚她看活春宫罢了,眼睁睁看自己喜欢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在床上翻云覆雨又不能走掉,算是酷刑吧?借用鲁迅的话,她是活该,自己都不同情自己,谁让她厚此薄彼,随便糟蹋他的自尊心,话已说出去了,她也不想改变计划了,错了也要做到底。她从来就不是苛求身体纯洁的人,无论过去将来,遇到合适的时间地点对象和心情,她同样会放纵自己的感官需求。这都是私欲,没必要告诉爱她的人,至少神仙永远无法接受她所谓的忠实只限于心灵。为了维护神仙的利益,她不惜利用风无涯,因为她心里的天平是倾斜的,如果需要伤害一个人来成全自己的幸福,她别无选择,爱情就是这样自私,没有利益冲突的时候,她不介意共存。也许风无涯看透了她的内心,憎恨她的薄情,可是因为该死的爱情,他再也离不开她,所以他选择小小的惩戒,逼她重新体会他在自己内心的份量,也许他并不奢求和神仙平等,但至少她不能轻视他的爱情。 其实在爱情里,谁为谁牺牲都是周瑜打黄盖的事,游牧歌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她的存在就是他的幸福,既然风无涯准备承担所有的脏活累活,干脆迎亲的差事也由他代替了,神仙就应该站在高山之巅俯视众生,不能让凡俗之事扰了他的清静,把温暖的怀抱留给她就好了。 不管怎么对待神仙和风无涯都是家事,情爱纠葛都互有回报,真正让游牧歌感到歉疚的是她即将要面对的男人,她把他从男孩变成男人,在他初尝爱情的甜蜜后离弃了他。一个带给他无限伤痛的女人,从他生活中彻底消失以后,再度打破他的宁静,甚至要求他涉身险境,假扮他人,听起来足够荒谬,完全没有人性,但爱情本身毫无道理可言,有时候单方面的爱更加执著。 游牧歌无暇检讨自己的良心,坏女人只能相信好男人。 又逢君 一身玉色长袍,顶冠束发,化身翩翩公子的游牧歌静静立在游府门前。 游府的牌匾赫然在上,游牧歌轻叹,人间自是有情痴,临走时明明已将房屋地契悉数交付,若她一去不回,这番坚持再无人能解。 相遇或分离都是由她轻易决定的,男人的心也伤了无数,这一颗是意外。只是走了就不该再回来撩拨伤口。她已经是坏的无可救要,只希望被她荼毒的男人能够硬起心肠来说不。 轻撩下摆,缓步向前,来了就进去吧,也许一切早已风淡云轻。 出来应门的管家是个新面孔,想来老管家已经拿了游牧歌的厚赠享清福去了。“请问公子找谁?”管家有礼问道。游牧歌客气的作揖,“我乃向公子故友,许久未见,特来拜访。”管家见这个俊秀公子斯文有礼,穿着不俗,不禁笑着说,“我家公子早上都在清韵书院授课,中午必回,请公子稍候,待我先去回了夫人。”没等游牧歌反应过来,他已进去了。“夫人?”游牧歌一时怔仲,滋味莫名。他已成亲了?是啊,他若非家变,早该如此了,这不是自己所希望的吗?即是如此,何必扰他安宁,游牧歌摇摇头,转身就要离去。“公子留步!”管家小跑着追出来,笑容满面的行礼,“我家夫人请您进去小坐片刻,我这就去书院请我家公子回来。”游牧歌苦笑停住,犹自迟疑,管家有些着急,“您要是走了,公子回来一定会责怪我等待客不周的。” 也罢,凡事终有因果,单等他亲口拒绝了,便再无念想。游牧歌微笑,“请管家带路。” 府内的布局并无太大的变化,回廊下居然还留了她做的厚厚的垫子。游牧歌心里感动,物是人非,何须留念?恍惚间来到正厅,早有一个伶俐的丫环迎出来,管家嘱咐两句就匆匆走了。丫环见到这样一个俊俏的公子,不觉羞涩,不好意思说话,只是领着她进了屋子。 厅内一年轻女子早已盈盈行礼,“妾身柳氏拜见公子。”“小生姓游,嫂夫人有礼了。”游牧歌回礼。柳氏含笑让座,端的是一个清秀佳人,人又温和,游牧歌平生出几分好感。“今日游公子到访,我家相公一定高兴,平日里只有郑公子常来坐坐,不知你们可相识?”柳氏轻声问道。 游牧歌微笑颌首,“郑萧吗?俱是旧识,都是许久不见了。” 柳氏更显欣喜,“如此说来,公子和相公定要好好叙叙旧了,公子若不嫌弃寒舍简陋,妾身这就去略备薄酒,还请公子留下用饭。” 游牧歌连忙客气,“烦劳嫂夫人了。” “相公即刻便回,请公子稍坐片刻,妾身去后面打点一下。”柳氏福身离去。游牧歌明白她一个妇道人家不便与一个年轻男子独处太久,也不留她,正好免了尴尬。 随意打量着屋子,倒底是曾经住过的地方,难免有亲切感,一眼看到厅正中的墙上有两个条幅,各有四个大字,字迹凝重,不失隽雅,游牧歌站起身来,走到跟前细看,一下怔住,原来竟是取自于她的两句话,只不过顺序颠倒了: 曾经拥有,天长地久。 游牧歌鼻子酸涩,默默凝视。痴情人总被无情伤,可叹梦不觉。 向远行闻得管家通报,遂结束教程,匆匆回府,因家中少有访客,管家竟糊涂的未问姓名,踏入厅门之前,他心里一直在疑惑着,抬眼一看,一年轻男子背对着他立在厅中,凝神仰视条幅。向远行心里没来由的一跳,男子的背影似曾相识,到底在哪里见过呢,他忍不住出语相询,“请问阁下是?” 游牧歌闻言一颤,眼光从条幅上收回,深吸一口气,缓缓转身。 还是那个风神俊朗的男子,曾经清澈的眼神平添了几分忧郁。 游牧歌故作轻松,微微一笑,“老向,别来无恙?” 向远行浑身一震,顿时神思恍惚,这世上,只有一个人会这么唤他,可她已经一去不回,怎么可能?他努力看清面前的人,那张笑脸,那双眼睛,那份灵动他的心里一阵刺痛,真的是她! 他定定的看着游牧歌,再不能言语。 “相公,你回来了?”柳氏轻柔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向远行回过神,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游牧歌,转向柳氏温和的应了一声。她并未察觉屋里的气氛,继续体贴的说,“相公和游公子久别重逢,想必有许多话要说,妾身略备了酒菜,不如你们边吃边谈?” 向远行感激的笑笑,“多谢娘子,那就送去书房吧,我和游贤弟有事要谈,别让下人打搅了。”柳氏微微一愣,相公的声调有些古怪,一反平日的淡定,也许是突见故友太激动了吧,她顺从的一笑,“好的,妾身这就去吩咐他们。” 游牧歌若有所思的目视着柳氏款款离去的背影,轻声道,“她这么漂亮贤惠。我真为你高兴。” 向远行生涩一笑,深深的看着她,“这不是你所希望的吗?你可满意?” 游牧歌无言以对,屋子里静的令人难受,向远行叹口气,“去书房吧,我怕控制不了自己,做出什么举动,让她看见” 酒菜都已摆好,屋内,院子里都空无一人。向远行默默的关上门,书房内四处散落着柔软的靠垫,游牧歌强撑着说笑,“你早该都扔了它们,和你的气质完全不配。” 高大的身影立在她的身后,喃喃低语,“可它们有你的味道” 游牧歌遂不及防的被他紧紧的搂住,他含糊的祈求着,“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我想你想的心痛” 游牧歌没有动,任由他转过自己的身子喘息迷乱的吻下去,饥渴的吮吸着她,他越抱越紧,越吻越不能自已,他开始抚摸她的身体,手指揉弄她敏感的部位,他曾经是那样熟悉她的身体,他是如此深爱这个女人,一靠近她,所有的隐忍都崩溃了!他不再是什么谦谦君子,他依旧是那个为她疯狂的男子! 游牧歌身上越来越热,她不知道应不应该推开他,她对这个男人有太多的歉疚,她比谁都更了解他的思念,他已经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了恍惚中,她被压倒在软垫上,他不顾一切的亲吻着她,撩开她的衣襟,迫不及待的进入她,几不可闻的低鸣中有狂喜的哽咽。游牧歌忍住呻吟,承受着他一下比一下深入的冲击 片刻的欢愉只能令人暂时忘却痛苦,爱情是无法补偿的。 协奏曲 游牧歌离去的时候,柳氏没有看见,她只看见独坐书房的向远行满脸异样的光彩。完全不是她所熟识的那个丈夫。他回首的一瞬,眼里明明有燃烧的火焰,落在她脸上就突然消失不见,再看丈夫平淡如常的神色,柳氏只能怀疑自己产生了错觉。她掩饰着不安,柔声问道,“游公子来去匆匆,不知所为何事?” 向远行眸色一闪,淡淡答道,“他乃皇室外戚,素与我交好,日前在太子手下为我谋得了一个差事,所以特来告知。只是今后我要时常进宫,家中诸事就有劳娘子了。” 柳氏又惊又喜,“恭喜相公前途无量,你只管放心做事,家中自有妾身打点。” 向远行转身,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就算明白了一切,他也没有办法对那个精灵一样的女子说不,他已经爱的无可救药,只要偶尔能看见她,就算做一辈子的影子他也无悔。 不知道三个男人是怎么相处的,游牧歌已无心去问。不管是在宫里,还是风无涯那儿,她都尽量避免见到向远行,她怕他炙热的目光会为他带来杀身之祸。到目前为止,两个男人对向远行都很满意,说他悟性极高,游牧歌只是觉得亏欠的更多。 后天就是迎娶侧妃的日子,神仙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风无涯倒是爽快的同意代娶,皇帝皇后也对她亲切了许多,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可是游牧歌却越来越心烦意乱,有根刺在她心里悄悄生长,让她坐立不安。 乘着太子去上朝,游牧歌脱掉繁琐的宫装,套上牛仔裤和毛衣,翻出太子细心保存的小提琴,准备好好发泄一下。以前高兴或不高兴的时候,她都喜欢拉琴,只有音乐才能让她获得安宁。 于是,在寝宫一个偏僻的角落,游牧歌再度举起琴弓,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帕格尼尼。对小提琴演奏家来说,他的二十四首随想曲是一个恶梦,很多小提琴家都视之为畏途。该部作品中采用的二重泛音、双音奏法、左手拨奏、飞跃断奏等艰深技巧,甚至有魔鬼亦要退避三舍的说法。此刻,游牧歌正需要借用这个‘恶梦’暂时颠覆自己的心魔。 当她如痴如狂的拉完一曲,抬眼处却是三个男人神情各异的面孔,想溜走也晚了,只得硬着头皮,勉强笑了一下,心里埋怨这三个人什么时候变得形影不离?连下了朝还要在一起,向远行不会要观摩太子和她如何亲密相处吧? 神仙看出她的尴尬,缓步上前,拥她入怀,微笑着说,“我们本还有事要说,被这奇怪激昂的曲子弄得心神不宁,所以走过来看看,果然是你这曲子叫什么名字?”游牧歌借神仙宽阔的背挡住四道灼热的视线,心不在焉的回道,“魔鬼的颤音。” “好一个魔鬼的颤音!由你奏出真是再适合不过了。”风无涯放肆的笑起来。 游牧歌气得面红耳赤,神仙忍住笑,斥责风无涯,“你又想找打?” 一直默不作声的向远行突然开口,“小生虽是初次听闻此种琴音,但自感太子妃琴艺超群,非俗人能比。” 游牧歌惊讶的从神仙怀里伸出头,正好遇上向远行坦然的视线,她激动的冲过去,拍着向远行的肩,“老向,多谢支持!在这里你可是我第一个忠实粉丝呢!”她刚想去握手,神仙已不动声色的把她拉了回去,他和风无涯几乎同时冷冷的打量着向远行,“粉丝?”游牧歌看势不对,连忙解释,“就是拥护者的意思,不必多想。” 神仙淡淡的开口,“向公子,你先回去吧,以后,我们还是前殿议事好了。” 风无涯的声音更冷,“我送向公子出去吧。” 游牧歌无可奈何的看了一眼向远行,一副你看到我的处境了吧的样子,他的眼里有一闪而逝的柔情,遂转身离去,不卑不亢。 看见风无涯神色不善,游牧歌不放心的唤住他,“你要稳当的送他回去。”又威胁的瞪他一眼。风无涯危险的眯起眼睛,气氛顿时很紧张。 神仙低头吻在游牧歌的眼睛上,隔开两人,等他们走远方才好笑的说,“你们俩怎么和斗鸡似的,见面就不消停?” 这兄弟俩还真是一致对外,不知在床上会不会互相照顾?游牧歌恨恨的想。 珠帘卷 今夜似乎格外寒冷,通向新妃寝宫的路也太过漫长。 游牧歌终于体会到美人鱼的心情,虽然她穿着软底的宫靴,却分明有刀扎般的疼痛。临走时,神仙在太监服外又替她裹了件小裘皮袄,一字一句的对她说,“觉得冷,就马上回来,记住,就算负了天下人,我也在所不惜,你开心就好。” 可是现在她真的很不开心,她觉得自己从一开始脑子就坏了。没有一盘菜能合所有人的胃口,她却妄想做一个万能的大厨。世事都是几家欢喜几家愁,除了努力让自己幸福,她不可能是任何人的救世主。她想转身逃走,但身后那个可恶的家伙看起来却兴致勃勃,不停的催她快走。他已变身太子的模样,除了游牧歌,没人能看出异样,虽然没有神仙如华的气质,夜色中倒也看不分明。可是他嘴角那一抹玩世不恭的坏笑却真切的刺痛了游牧歌。 她赌气的加快脚步,动物本能,禽兽个性,想做就做死你好了。 身后的人没有继续放肆,只是沉默的跟着她。 穿越高悬的大红宫灯,游牧歌低头不去看那满殿的喜气洋洋的摆设,今夜是宰相千金的良辰,她不过是个把自己男人拱手相让的傻瓜!那个游戏人间,惊世骇俗的游牧歌呢?那个让所有男人动心,却不付出分毫的坏女人呢? 重重纱幔堵的游牧歌喘不过气来,脚步也越发沉重,后悔似乎太迟了 新人已粉面含羞的端坐床边,大红描金的锦缎被褥铺了满床,绕床是轻纱半掩,床榻几步开外才又是一层深红色的厚重围幔隔开即将升腾的满室春色。合欢烛高烧,吉时已到,不相干的人还有什么理由痴站?游牧歌咬咬嘴唇,俯身恭敬的开口,“请太子殿下和侧妃早些安寝,奴才帐外伺候。”说着就要跨出那圈厚实的围幔。 “这么密实的围幔,在外面你如何能听到我的传唤?留在里面吧。”‘太子’殿下漫不经心的拦住她。 新人闻言越发羞得抬不起头来,心里暗暗有些急恼,只隔着一层轻薄的沙帐,还不叫小太监把一切都尽收眼底?如此娇矜的初夜,太子全然不体会女儿家的心事,碍着自己是新娘子,这番话偏又说不出口,只是绞着衣角,偷着去看太子,只一眼便痴了,那样神仙般的人啊,一脸俯视众生的神情,谁又能对他说不呢? 游牧歌诧异的看向风无涯,无声的说,不是说帐外伺候?他眼角微挑,满眼戏谑,修长的手指轻捻薄纱,不知用了什么传音入密的功夫,不见他唇动,却又字字清晰的传入游牧歌的耳中,“纱帐不是帐吗?” 游牧歌脸色一白,抬脚就想走人。风无涯依旧闲闲的站着,仍然是只有她才能听见的声音,“你若挪动一步,我现在就告诉她婚礼到此为止,直接送她出宫。”他嘴角还笑着,眼神却已冷下来。 游牧歌硬生生收住脚步,心里轻叹,自作孽,不可恕。 围幔拉起,轻纱放下,游牧歌站在两层阻隔中间进退两难。‘太子’已换了宽襟的软丝睡袍,不知是故意还是无心的露着大片健美的胸膛半跪在床上,只在腰间松松的挽着带子。游牧歌气血上涌,只想低下头去,他的声音又在耳边萦绕,“你不看我便不做了,只有你才能让我兴奋。” 游牧歌心里一悸,着魔般的凝视着他。他的眼里闪过一抹柔情,在她看来却是份外残忍。 没有一丝温存,也不见他触碰新娘,她身上大半衣物却已被褪去,只余下轻薄的丝裙抹胸。新娘遂不及防被一阵气流推倒在床上。不等‘太子’俯下身来,她早已软了,紧紧的闭上了眼睛,满脸的红晕里透着幸福。 风无涯的眸色深的看不清楚,他轻笑着,慢条斯理的解开腰带,瞬间就全裸了。 游牧歌觉得自己有点心动过速,眼见他缓缓俯下身去,她脑子里一片混乱,不要,不要,停下来她捂住胸口,被突如其来的绝望击中。她干涸的喉咙里发不出声音,只是机械的移动着嘴唇,不要,不要,不要 帐里健美的身形早已停住,专注的读着她的唇形,眼里的冷意退去,笑意渐渐变浓,他突然伸手点了新娘的睡|岤,毫不遮掩的跨下床来! 游牧歌愣在当场,动弹不得。他抓住她的手贴在自己赤裸的胸前,深深的看着她,“舍不得?”她点头,“不想让我继续?”她点头,“你爱我?”她点头,旋即摇头,他蓦的低下头,堵住她的嘴,捧着她的脸不再让她移动半分! 良久,他放开她,脸上又浮现出那种熟悉的邪气,“我只当你承认了。” 游牧歌懊恼,不服气的咕哝,“可是你已与别人拜堂了” 风无涯好笑的看着她,“你忘了我有替身吗?你推荐的人还真是不错。” 某人瞪圆了眼睛,结结巴巴,“什么?你让向远行?你怎么可以?” 邪气的男人霸道的捏住女人的下巴,“怎么不可以?你心疼吗?告诉你,我这辈子只会和一个叫游牧歌的坏女人拜堂,你是逃不掉的!” 迷魂香 看着床上昏睡的美人,游牧歌愁眉不展,“谁来收拾残局呢?” 风无涯答非所问,“怎么你穿这身衣服也能让我兴奋?”赤裸的身体又欺上来,手也开始不安分。 游牧歌哭笑不得,她现在哪有心情!挣扎着抓过一件衣服掷在他身上,“不要卖肉了,你还是属人的啊?拜托你把思考问题的重心从下面移到上面来。” 某人也不气恼,懒洋洋的披上衣服,“现成的人选,你着什么急啊。” 游牧歌疑惑的看着他,“反正不能再找向远行” 风无涯冷哼一声,“他配吗?他有皇室血统吗?不是什么人都能替金琪皇朝传宗接代的。” “不许你贬低我的朋友。”游牧歌眼睛一瞪,“他的血和你们一样高贵,我只是不愿让他这么做,绝不是他不配,你有什么可傲气的?”话音刚落,她被风无涯狠狠的拉进怀里,“你为什么这么维护他?!小心我杀了他!”他的醋意都是冰冷的。 游牧歌不想硬碰硬,只好搂上他的脖子,语气和缓,“生什么气啊,先把床上的麻烦解决了再说。” 嗅着她的发香,某人的心神又开始荡漾,他勉强把持住自己,“太子没有提过宫里还有两位皇子吗?”游牧歌一愣,“他说年纪尚幼啊。”风无涯不怀好意的笑着,“一个十四,一个十五,我象他们这个年纪早就”游牧歌翻他一眼,“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是禽兽啊?” 风无涯不以为然,轻轻打了个呼哨,两个蒙面人扛着一大卷东西从床后面闪出来,风无涯挥手让他们打开袋子,游牧歌伸头一看,却是一个昏迷中的清秀少年,她有点不忍心,毕竟是未成年啊。风无涯瞥见她的神色,不禁好笑,“他早就开过荤了,皇子们虽未成年,尚未婚娶,但服侍他们的宫女也不是摆设啊,太子也是这么开窍的呀。”他有点幸灾乐祸。 游牧歌听的心里一阵不舒服,不耐烦的打断他,“好了,好了,别八卦了,既然弄来了,就干正事吧。”她低头看看,有点担心,“他这个样子怎么工作啊?”风无涯神秘的笑,“我给他用了迷魂香,现在给他闻一下药引子,他马上就生龙活虎,只会一昧行事却并不知自己在做什么,第二天醒来什么也记不得。”说完他又冷笑,“我算对得起父皇,给他种了龙脉,若为了我娘,都应该送她们去垂罗帐!” 少年已被抬到床上,衣物尽数剥去,游牧歌随便扫了一眼,脸莫明其妙的红了,明明年纪尚幼,东西尺寸却已不可小看,这家人的种真是好,她尴尬的转过身去,风无涯捉狭的笑起来,径自走到床前,取出一物在少年鼻前晃了一下,少年悠悠醒转,立刻看见眼前活色生香的女体,眼中再无他物,他兴奋的扑上去,剧烈的运动起来 游牧歌掉头想走,被风无涯一把拉住,他不怀好意的笑,“你现在出去,立刻会有人进来伺候新人,你想穿帮吗?乖乖待这儿,等他们完事再走吧。”游牧歌进退两难,烦躁不已,床上的呻吟和喘息声一阵阵传入耳中,她感到浑身燥热,好想立刻扑进神仙的怀里,如果她有罪,只有神才能宽恕她。 一直注视着她表情变幻的风无涯忽然恼怒的把她钳入怀中,恶狠狠的低吼,“为什么你第一个想到的不是我?你看着我!我就站在你面前!” 游牧歌头大,完了,又闯祸了!人在突发情形下的感情流露永远是最真实的,心理依赖非人力所能控制,当你觉得不安和无助的时候,你会不由自主的投向最亲密的人。 吃醋的男人没有理智,吃醋的霸道男人更是疯狂! 下一秒中,风无涯已经夹着她转入卧榻背后的密室,隔绝了那令人眼热心跳的一幕,开始了自己狂暴的求索!两人在黑暗中撕扯着,喘息着,游牧歌无法阻挡他的蹂躏,只好任由他的占有!在他进入的瞬间,她听到他嘶哑的呻吟,“你就是我的迷魂香” 锵锵行 万事具备,只欠东风。 太子辛苦了几日,处理了一大堆繁杂的公事,又攥写了一本应急的策略书交付风无涯,并传授了他几个深奥的阵法。可风无涯一脸心不在焉的样子,弄得太子有点恼火,几次手痒要揍他。游牧歌装看不见,有时候还会煽点小火。不过风无涯对向远行的训练倒是极为认真,游牧歌最近一次见到向远行的时候,他易了容,行为举止几可乱真,游牧歌不禁呆呆看了他半天,向远行也是静静回视,并不躲闪,惹得太子和风无涯又是一番醋风酸雨的。 据宫女的小道消息,皇后召见了几位侧妃,侧妃们都对太子赞不绝口,个个都掩不住一脸喜色。游牧歌暗自好笑,梦里不知君是谁,一晌贪欢。太子知情后没有责备她,只是暗中吩咐人在两位皇子的饮食中加一些补品。 除了小提琴,游牧歌没打算带任何东西回去,衣服都留下来了,回去正好大采购,其实一些世界知名品牌都会按季给她送新衣,每次她穿过的衣服都会带动新的潮流,一个美女,再加上才华横溢,她的品味没有人会质疑的。 人都是惯坏的,过了一段锦衣玉食的日子,游牧歌更吃不得苦了。看太子的样子恐怕也不会去扛大包。所以要带足够的钱回去,银子太重值不了多少钱,银票不管用,玉器古玩太娇贵又占地方,唯一可行的是打造一袋金叶子,但游牧歌总觉得不够挥霍,她灵机一动,偷偷修书一封给中山隆,让他把上回看到的钻石多收集几块,再快马送回,她说自己急着要用。中山隆果然不计前嫌,三日后,一整袋天然钻石就送到了,里面还附了回信;吾心似此石,无坚可摧。 游牧歌汗颜,赶紧想把信藏起,很不幸的一阵仙风抚过,那张纸已落入如来佛的掌心。神仙脸色淡然,只扫了一眼,那纸已成灰烬。他神色越淡,游牧歌越害怕,这往往是暴风骤雨的前兆。 神仙随意从袋中取出一颗钻石把玩着,漫不经心的问,“这个石头很值钱吗?”游牧歌慢慢退到门边,小心翼翼的答,“是的。”神仙平静的抬起头来,眼神清澈的让游牧歌无处遁形,“你觉得我会让你受苦吗?原来天下还有别的男人可以给你更好的东西。”他梦幻般的眼眸有一丝丝的暗影掠过,空气中漂浮着他淡淡的忧伤,阳光仿佛悄悄躲进了云层。 如果一个人的喜怒哀乐能让天地变色,他一定是神。 游牧歌陶醉在他的忧伤里,很奇怪,是不是很冷血?没有办法,这个男人的一颦一笑都让她不能自拔,有时他让人觉得圣洁的遥不可及,任何凡人琐事都不能影响他的心情,当他真的为情所伤,才让游牧歌有不可抑制的惊喜,才让她觉得他是一个实实在在的男人,她的男人,有着实实在在的爱情。 在这一刻,他象一个降落凡间的天使,长长的睫毛低垂,在挺秀的鼻梁边投下阴影,完美无瑕的脸上带着受伤的表情,让人心痛的窒息。 游牧歌听见自己心底的一声叹息,她缓缓走回他身边,其实她真的不知道怎样去爱一个人,她一直觉得被爱才是最幸福的,她从来没有主动做任何事去证明自己的爱情,她一直都在被动的接受着,她甚至有些漠视对方的心情,很多事想做就去做了,并不曾顾忌对方的感受。她不得不承认,她爱得太过懒散,太过不经意,太让对方没有安全感。 游牧歌紧紧依偎进神仙的怀里,仰头虔诚的凝视那对迷蒙深邃的眼眸,轻轻的说,“我爱你,非常非常的爱你” 午夜,月明星稀。 太子的寝宫里站着三个人,太子和游牧歌已经做好准备,红宝石和锋利的小刀静静的躺在托盘里,风无涯坚持要旁观,说是以防不测。 游牧歌神情复杂的看了一眼风无涯,正撞上他诡异的视线,她无奈的垂下眼帘,和魔鬼做交易的人会不会有好下场,她真的不敢预计了。 神仙默默的割开手指,把游牧歌紧紧揽在身边,伸手握住红宝石,鲜红的血液丝丝缕缕浸染着多角的棱面,熟悉的红光出现在游牧歌眼前,在失去知觉前的刹那,一只大手紧紧抓住她的手,霸道不容置疑,她脑中最后一个念头是:无论如何,要活下去 作者公告 诸位去九界吧,我会在那儿继续更新,很多精彩的故事将要发生在现代,有意想不到的惊喜要送给大家。我的目的是写完自己想写的东西,给自己留个纪念,在哪儿写,以什么形式写都不重要,我明白中国网站生存的艰辛,这不是网站本身的错,我想每一个网站都想成为点击率最高,最有人气的网站,天下有哪个母亲会狠心掐死自己的孩子?形势所逼,他们也是万般无奈,如果晋江解禁,我会很高兴回来的,我没有时间也不会做任何改动,唯一的办法是全文锁文,毕竟不想被管理员删掉。你们所说的另一个网站我也会去看看,如果容易登陆的话,也会同步更新的。我喜欢吃肉,永远不可能清心寡欲。 凤还巢 潜意识里,游牧歌是不愿醒来的,不是因为不想念自己的世界,而是怕醒了后会死的很惨。 不过,如果是她先醒,也许可以溜出去,就算打起来,自己也能幸免遇难,想到这,她偷偷把眼睛睁开一条缝,不错,是自己舒适的大床,好象只有她一个人躺在上面?计划失败?她一个激灵坐起来。 落地窗前的两个高大身形同时转过身来,关心的神色掩饰不住适才的震惊和不可思议。 仙风道骨的那个一步跨到床前,绝美的面容在现代装饰的空间里越发显得不真实。他坐在床边,半拥着游牧歌,轻轻的问,“有没有头晕不舒服?”游牧歌摇摇头,瞟了一眼另外那个邪气的家伙暗想:没有他搀和恐怕会舒服的多! 神仙看到她的眼神,好看的眉头轻簇,淡淡的说,“无涯见我们身陷红光,觉得无比诡异,他唯恐不测,情急之下就抓住了你” 某人脸上有一闪而逝的得意,可惜神仙背对着他没有看见。 dealisdeal,游牧歌并不看他,只是温柔的对神仙说,“你饿了吗?” 神仙微笑,“本想动手为你做,可惜英雄无用武之地,你家的东西我看不透玄机。” “既然来了,何不尝尝嫂子的手艺?”窗前沉默的人突然不怀好意的开口。 游牧歌闻言起恶,撑着神仙的肩膀跳下床,“跟屁虫也有发言权吗?现在我是老大,你最好收敛点!”说完头一昂就往厨房走去。 神仙也立起身来,经过风无涯身边的时候,不无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这是人家的地盘,该忍要忍啊!” 十分钟后,三碗方便面端上了桌,热气腾腾,某个想看笑话的人的脸有点扭曲,她动作倒是快,劈柴生火,再快也要一个时辰啊,满屋子居然没闻到一丝烟味! 游牧歌大度的拍拍桌子,“我家里存货不多,没什么好招待的,你们先将就着吃,明天带你们去吃大餐,我也尽一下地主之仪,吃吧,吃吧”自己带头开动。 神仙和风无涯相视一笑,既然都饿了,也顾不得什么吃相了,面条吃进嘴,嗯,味道还真不错! 吃的差不多了,游牧歌停下来,慢条斯理的开口,“虽然有人不该来,但谁也没空再把你送回去,毕竟我们还有正事要做。既然来了,就得遵守这儿的规矩,大到社会秩序,小到居住条例都不能我行我素了。”她斜了一眼风无涯,又冲神仙微笑了一下,“你们要学习很多新的东西,在这儿也没有特权,大家都是平等的,千万不要自以为是,不知道的就问我。”神仙一脸微笑,风无涯却不以为然。 游牧歌有点生气,拉着神仙的手,又指着风无涯,“跟我到窗边来!” 三个人并肩站在落地窗前,两个男人突然变得很沉默,游牧歌指着对面的高楼大厦,下面蚂蚁般的车流,“在这个世界里,你们没有任何优势,最好忘掉自己是人中龙凤,从头学起,我需要的是帮助而不是麻烦,能做到吗?” 神仙握紧她的手,她仍然不放心的看着风无涯,他若有所思,突然咧嘴一笑,“只要嫂子愿意手把手的教,我没有学不会的,有件事我很感兴趣”他故意顿一下,观察着游牧歌的神色,笑得更邪恶了,“这儿的女人都和嫂子一样漂亮吗?” 两秒钟静默 神仙习以为常的轻笑,游牧歌的第一反应是想把风无涯从这三十几层的高处踹下去! 鱼龙舞 游牧歌租的是一室一厅的公寓,在这样好的地段价钱当然是奇贵无比,要是没有和风无涯做的那个交易,她和神仙自然可以享受温馨的二人世界,现在多了一个大男人,空间顿时显得有些局促,白天倒也罢了,晚上不免尴尬,神仙自然是要和她睡在卧房,风无涯只能委屈他睡客厅的沙发,但是客厅和卧房的隔音效果并不好,神仙是夜夜不空的,激|情盛处,难免会有声音传出游牧歌心烦不已,只是暂时回来,她实在没有精力搬家,先凑合着再说吧。 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教兄弟俩屋子里各种设备的用法,游牧歌累得够呛,幸好两人都是绝顶聪明,很快就知道怎么烧水,如何洗澡,他们显然很满意冰箱的功能,尤其是对里面的啤酒很感兴趣,游牧歌暗自好笑,从古到今,男人的劣根性真是丝毫未变! 神仙迷上了游牧歌一流品质的音响,把她灌制的所有小提琴演奏cd一股脑儿搬过来,一张张的欣赏,他放碟取碟的手法已非常娴熟,若不是一身长袍,真不象是古代来的。 整个屋子里充满了醇厚流畅的旋律,风无涯却戴着耳机充耳不闻,他在电脑上忙着玩onopoly,买房卖地不亦乐乎。画面虽然不太和谐,但却给游牧歌一种家的感觉,好象时空从来不是障碍。 既然答应他们去吃大餐,游牧歌只有硬着头皮准备出门,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但一定是险象环生,她都不敢去想,先不管热情的粉丝(大部分是男人),万一被狗崽队盯上,明天一定是头版头条!再加上两个倾国倾城的男人,大街上岂不是寸步难行?古代女子虽然爱慕,但惧于他们的身份从不敢靠近,只是远远的偷看罢了,现在的女人没有不敢只有不要,个个热情似火,看见两个绝世美男怎么会放过? 好象头疼的只有游牧歌一个人,神仙懒懒的半躺在地毯上,风无涯缩在沙发椅中,全然忘了来的目的,一个个的玩物丧志,游牧歌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关了音响,拽掉耳机,冲他们就嚷,\“我带你们来玩的呀?先不说找人了,眼下晚饭都不知道怎么吃呢!\” 神仙从美妙的音乐中回过神来,看见游牧歌气乎乎的样子又爱又怜,伸手揽过她,\“要是怕出门,你买回来我们吃也是一样,何必为难自己?\” 游牧歌摇摇头,\“迟早也要出门,只是你们这样子一定会引起交通堵塞。\” \“什么意思?\“风无涯凑过来。 游牧歌缩进神仙怀里,瞪他一眼,\“就是你们长的祸国殃民,我们哪儿也去不了!\” 风无涯嘻嘻一笑,从怀里摸出两张东西,\“那你得谢谢我随身携带的宝贝。\” \“易容面具?\“游牧歌看清眼前的东西,这个主意不错,她怎么会忘了呢? 神仙知道那玩意儿的来历,心里嫌恶,他本是极爱洁净的,从前至多是面纱遮脸,断然不肯碰那些动物肠衣之类的东西,现在自然是不能戴着面纱出门,但他也迟迟不肯去接风无涯手中之物。 游牧歌心里有点奇怪,难道神仙皮肤太好会过敏?不过是植物膜衣啊?她疑惑的看着神仙。神仙无奈的附耳低语。游牧歌听着听着怒目圆睁,抓起一样东西就朝风无涯扔过去,\“你这个骗子,恶心死了!\“风无涯东躲西闪,笑得不可抑制!神仙不知其中原委,只当风无涯又使了什么坏,也不拉架,由着她发疯。 战火好不容易平息下来,饶是风无涯这种从不吃亏的人,居然能做到打不还手!神仙倒是很满意嫂子的威信。 游牧歌不甘心的放过风无涯,又得面对现实,一个戴面具,一个可以化化妆,两人头发都太长,均是过腰,虽说现在留长发的男人也不稀奇,但终究太过招摇,最起码也要剪到背部,还有一件事她差点忽略了,他们还没有可以出门的衣服,天天看他们穿长袍习惯了,居然就要带着他们这样出门了!! 游牧歌从来不留男人在自己的公寓过夜,所以也没有现成的衣物,就算有,打死她也不敢现在拿出来呀!她抬头看看窗外,还好,天色将晚,打个的直奔梅陇镇,先替他们买行头,然后再吃饭,别人也许会当他们是拍戏的,就这么着,她跳起来,对着二人宣布自己的决定,\“穿衣吃饭乃头等大事,明天再替你们剪发,现在马上跟我出去,不许说话,不许问问题,一切听我指挥!\“她手一挥,还挺有大将风度。 \“剪发?\“两人闻言均有些迟疑。游牧歌一愣,随即会意,\“我知道,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不可轻动,但形势所逼,你们也要入乡随俗,你们总不希望别人把你们当怪?br /gt; 坏女孩走天下第11部分阅读 欲望文 坏女孩走天下第12部分阅读 坏女孩走天下 作者:肉书屋 坏女孩走天下第12部分阅读 忝堑惫治锟窗桑糠判模抑患舻奖巢浚忝腔厝ズ芸炀统こ隼戳恕“她安慰着两人。 不看他们的表情,游牧歌飞快的窜到卧室,随手拽了条长裤换了身上的裙子,这里还是深秋,已经有些寒意,她套上宽松的毛衣,又抓了件短风衣冲出去。 风无涯已戴上面具,害人的脸虽然遮上了,但还是一副英俊的面容,看来他是无法容忍自己的平凡了,这个身材再加上这张脸依旧是很帅呢!游牧歌不满的撇撇嘴,再回头看神仙,哎,他这个样子,不知多少人会晕倒啊!我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神仙啊!她一边感叹,一边掏出化妆盒,用刷子在他脸上涂上点阴影,又把他的额发放下一部分,盖出大半的眼睛。不仔细看,他的面容已显得很模糊,只是那股神仙气韵依旧逼人,游牧歌无奈的挽住他的手,\“拜托,你就平凡一次行不行?你这样出门,我会被前赴后继的女人们踩死的。\” 神仙忍不住笑,当真就收敛些气韵,略做些病态。游牧歌拍拍手,检查了一下信用卡和现金,想象他们一身名牌的样子,不禁肉痛,又要大出血了,无论如何要赶紧把那些金叶子换钱,她可不想把老本都用光了,最好让他们体验一下自力更生的滋味,尝尝现代人的艰辛,她正在胡思乱想,冷不丁被神仙亲了一下,\“娘子,要杀要刮回来再说,先去吃饭吧。\” 游牧歌一吐舌头,心里一肮脏,马上就给发现了,有个神仙老公也是很辛苦的呀,她吸了一口气,再打量他们一眼,基本满意,伸手打开门,夜上海,欢迎你的不速之客吧! 落平沙 楼道里很安静,这里住的都是单身金领族,多半是不开火的,这个时间不是在公司加班就是寻了自己喜欢的所在用餐呢。 快步走到电梯边,游牧歌迫不及待的揿了按钮,做贼一样四下看着,电梯在面前缓缓打开,游牧歌一步跨进去,两个男人却只是打量着电梯间,没有要进来的意思,她急了,一手一个拽了进来,“这是电梯,一个不用自己走下楼的工具,三十几层楼爬上爬下腿会断的。” 神仙淡然的脸上显出一丝好奇,风无涯警惕的看着控制盘上闪闪的按钮,游牧歌按了大厅,期待门快点关上,她打算一直按着键,中间不停直到底楼!眼看门就要合上,突然一只精致的玫红色坤包拦在中间,“拜托,等我一下!”一个率直的女声响起,随即一个气喘吁吁的短发女郎出现在他们面前,电梯门又重新打开,她抱歉的笑着,赶紧跨进来。一身干练的米白色套装,化着淡妆,长相清秀,是游牧歌喜欢的类型,若在平时,她也会打个招呼,可是现在,她只盼快点逃出去。 女郎感觉到气氛的异样,角落里身材修长的女子戴着大墨镜看不清表情,再看两个男人,她不禁面露惊讶,他们穿着古装呢!两人都是身材高大,一个头发半遮着脸,眉眼隐藏在阴影里,却浑身散发着一股说不出来的高贵和令人倾倒的气质,让人忍不住想看清他的长相!可惜他对自己似乎视若无睹,脸也不曾侧一下。 女郎恋恋不舍的收回眼光,却碰上另外那个男人肆无忌惮的打量她的眼神,帅气的脸上有着坏坏的笑容,看的人面红耳热,女郎有些不好意思,却仍然好奇的问,“你们在拍戏吗?是片场休息吧?”男人并不回答只是坏笑着瞟向墨镜女子。 游牧歌看他那个发马蚤的样子就来气,只好硬着头皮答道,“是啊。” 女郎听的有点兴奋,“哪部戏啊?什么时候杀青呢?主角这么出色,真是令人期待呢!” 游牧歌立刻头皮发麻,真是祸水啊!电梯还没出就遇上fan了!她只得含糊的应着,“还早呢” 女郎突然想起什么,立刻低头从小包里翻出一张名片,大方的递给游牧歌,“你是他们的经济人吗?我是风尚广告的创意总监,如果你们能排出档期,非常希望和你们合作!”她语气诚恳,满脸期待的看着游牧歌。 广告模特儿?游牧歌哑然失笑,做人的买卖还真是一本万利,守着两个摇钱树,还愁什么吃喝?躺在家里做星妈好了,哈哈! 她接过名片,刚想说什么,电梯已经到底了,她只好冲女郎扬扬手,“有机会一定合作。” 扑面而来的喧嚣,河流一般的车灯,耀眼的霓虹,快餐店的烤鸡香,路边唱片行的低音贝斯,甚至车轮扬起的灰尘都带给游牧歌一种真切的熟悉,脑子里浮现出一个很久以前电视剧的名字‘寻找回来的世界’,她回来了,却不再是孤身一人,回首瞥见两人风中翻飞的长袍,以及他们孤傲而微微迷惑的表情,她突然觉得很幸福。 匆匆而过的路人偶尔看他们一眼,大都市里每天都有各种奇怪的事发生,大家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三个人外形出众,气质不凡,尤其是两个男人的古装扮相浑然天成,没有一丝雕琢的痕迹,不由引得时尚女子们频频回首,窃窃私语。 神仙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游牧歌的一举一动,那个叫眼镜的东西太大了,遮住她可爱的面容,看不见她美丽的流光溢彩的眼睛,但是他却可以感受到她的心情,这是她所生活的世界,她有一种回家的放松,这里的一切充满了色彩,速度和不可思议的神奇力量,但是因为有了她,这个世界又变得简单而又温暖,他也绝不会迷失方向。 游牧歌感觉到他深深的注视,不由停下拦截taxi的手,转身抓住他的,他回握住她的小手微笑着,突然低低的说,“我很想见见岳父岳母,谢谢他们把你带到世间” 一阵莫名的感动,游牧歌的眼角有点湿润,她认真的点头,虽然看不清彼此的表情,但那份心意却是相通的。 “你刚才是不是和那个女人做了一个交易?好象和我们有关吧?”某人很不识相的打破这个和谐的画面。 “是啊!”游牧歌没好气的回道,“我正打算把你卖了,和她商量价钱呢!” 某人脸上立刻转阴,冷冷的抱着胳膊,“想赶我走?” 一点幽默感也没有!游牧歌不禁沮丧,应该送他去留学。她无奈的看着他,“逗你玩儿呢!” 不等风无涯发作,一辆出租车已在他们身边稳稳停住。 连哄带骗的把风无涯塞进前座,游牧歌和神仙舒舒服服的坐在了后面,“梅陇镇广场!”在游牧歌欢快的声音中,汽车飞驰而去。 夜来香 外滩三号,顶楼靠窗的桌边坐着两男一女,桌上点着蜡烛,柔和的光线映衬出他们超凡脱俗的气质。 两个男人凝神看着窗外浦江两岸流光溢彩的夜景,夺目的东方明珠塔昂然伫立,风格迥异充满了现代风格的陆家嘴建筑群壮观大气,几十层高的电视幕墙不停变幻着色彩艳丽的画面,江面上不时驶过灯火通明的豪华游轮,原来繁华盛世有着完全不同的诠释,他们默默对视一眼,从醒来的那一刻起,他们就不停的被震撼着,往日的富贵荣华在这个世界面前不免黯然失色。 游牧歌舒服的靠在椅子里,慢慢品着杯中的红酒,这瓶酒是上回没喝完存在这儿的。她喜欢这间餐馆外面的露台,用完餐走出去外滩的夜色尽收眼底,可以喝茶,可以聊天,实在是一个安静优雅的所在,它的价钱也可以使那些娱记们望而却步,据说这里一个月的租金是一百万美金。经过刚才那一片购物混乱之后,游牧歌更需要一个能放松吃饭的地方,这儿当然是不二选择。 看着自己精心装扮的男人,游牧歌满意的微笑。神仙是一身银灰色阿玛尼的衬衣长裤外加黑色长风衣。阿玛尼是男人最好的选择,游牧歌虽然心疼钞票,但她绝不会委屈了神仙。坐在对面的男人也并不逊色,相对与阿玛尼的优雅,游牧歌觉得calvkle的不羁和现代更适合他,浅蓝高领棉恤,墨蓝休闲长裤配上立领的小羊皮夹克和他眼里的邪气相得益彰。如果两人能露出本来面目那就太完美了,游牧歌不无遗憾的想。 两人过腰的长发依旧有些扎眼,明天第一件事就是解决这个问题,游牧歌在盘算着她的改造计划,想起刚才在更衣间的一番搏斗,她的心跳又有点加速 她的购物清单列的很长,从内衣,袜子,到运动衫裤一应俱全。都是名牌,从款式到品质全是一流的。为了快点逃离售衣小姐痴迷的眼光,游牧歌从里到外各拿了一套衣服,把两个男人急忙推进更衣室,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喘就听到两人同时叫她的名字。无所不能的人也有束手无策的时候,从拉链到袖扣,皮带到鞋带,样样都要游牧歌亲自动手,忙完了神仙,风无涯在隔壁一声声嫂子喊的异常无助,游牧歌无奈的看着神仙,他只好极不情愿的点点头。 更衣室的门被迅速关上,游牧歌一踏进去就知道自己又上当了,但她已立刻陷进风无涯铁箍一般的臂膀中,铺天盖地的吻让她无法喘息!不敢挣扎,不敢出声,在这样狭小的空间里,游牧歌被他疯狂的情欲炙烤的无处可逃!虽然和神仙隔着一间更衣室,但游牧歌还是紧张的心都快跳出来了,越是紧张,身体却越敏感,这个疯子,他的手已经伸进她的毛衣,那熟悉的火焰又渐渐沿着小腹燃烧上来! 不行!游牧歌拼尽全力推开风无涯滚烫的身子,不忍看他眼中一抹受伤的神色,只好又附在他耳边温言软语,“这里是公共场所,不能乱来的,被人撞见,我就毁了。” 风无涯的神色稍缓,眼里依旧狂乱着,暗哑的低吟,“想你,想要你让我抱一会儿天天看你在他的怀里我受不了”他把游牧歌紧紧抱在怀里不让她动。 “快出去吧,神仙该急了。”游牧歌轻轻推开他,帮他穿好衣服 虽然喝了冰水,被风无涯吻过的地方还火烧火燎的,被他捏过部位还隐隐作痛,游牧歌环住自己的身体,又走神了。“怎么,你冷吗?”神仙已转过头来,关切的看着她。 “噢,没有,有点累”游牧歌有点尴尬。风无涯在对面意味深长的看着她,舔了一下嘴唇,游牧歌避开他的目光,轻轻偎进神仙的怀里。 他们点的晚餐已经端上来了,这里多半是西餐,小牛肉烤的很嫩,龙虾也很新鲜,游牧歌一边示范他们拿刀叉的姿势,一边饥肠辘辘的开动了。倒底是武林高手,一般人要摆弄半天的刀叉,到他们手里服服贴贴,不一会儿便协调的工作起来,肉被漂亮的切开,神仙优雅的送进嘴里,风无涯把肉顶在叉子上,冲游牧歌得意的一笑! 吃完饭,三人走出露台,风已经有些寒意了,围坐在小小的圆桌旁,叫来一壶热茶,背后靠着火烧的暖暖的壁炉,面对满眼璀灿的霓虹,他们舒适的沉浸在繁华的夜色中。 游牧歌指着左手的两栋高楼说,“那里叫汤臣一品,如果我们常回来,可以在那儿买个单元,就不用付租金了。”“好!”神仙和风无涯都不假思索的应了一声。神仙奇怪的看了一眼风无涯,“有你什么事儿?” 风无涯一愣,随即换上他那标志性的邪气笑容,“嫂嫂喜欢的地方想必是好的,我观此处倒更适合做生意,以后往来,总要有个落脚的地方,不如和哥哥做邻居也图个热闹,嫂嫂,你说是吧?”他不怀好意的把皮球踢给游牧歌。 游牧歌顾左右而言它,“在这儿做生意,可没人替你罩着,你恐怕连饭都没得吃!”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说不定我‘做’得比任何人都好也未知啊。”风无涯闲闲的接过去。 幸好露台上比较暗,不然游牧歌脸上突现的潮红就要一览无余了。她掩饰的站起来,赶紧换话题,“总坐着有些凉,我们去下边走走?我带你们逛逛著名的外滩吧。” 神仙顺着游牧歌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那所谓的外滩游人如织,一对对青年男女勾肩搭背,旁若无人。他的脸上浮出一丝微笑,牵住游牧歌的手,“我们也可以?” 游牧歌反应过来,扑哧一笑,“当然,在这里,相爱是可以昭示天下的。” 就这样外滩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又多了三个出众的身影,前面一男一女笑容甜蜜,相拥着漫步,后面那个高大英俊的男人却冷若冰霜,一脸‘别惹我,烦着呢’的表情。他身上仿佛有种霸道的气场,震的众人不敢贴边,在这样和谐的夜色中,不免有点煞风景。 游牧歌悄悄回头,冲风无涯调皮的眨眨眼睛,他脸上绷紧的线条立刻奇异的柔和下来,定定的回视。 唉,谁是谁的良人,谁又是谁的心魔?这恼人的秋夜啊! 流星拳 意犹未尽,逛完了外滩,游牧歌又拉着两人去泡吧! 她本是一番好意,两个小时后,却叫苦不迭,后悔莫及! 这个两层的酒吧人气很旺,一楼中间可以跳舞,四周散落着圆形的高脚吧台,跳累了,可以歇会儿。二楼是纯喝酒的地方,相对比较安静,价格也贵出两三倍。 他们三人本是坐在二楼,要了几种不同样的酒混着喝,有经验的人都知道这样容易醉人。游牧歌以往是心里孤独喝着玩,今天却是无限满足,真心实意的想喝个痛快,有这两个男人坐在身边仿佛整个世界都支撑在背后,任她胡作非为! 可是讨厌的神仙每每在她刚泯了一小口之后,就把酒杯变魔术一般的卷走一口饮尽!几次三番,害得游牧歌要发狂,却被神仙搂着不能动弹,他突然低头微带酒意的俯在她耳边,声音磁性的无比动人,\“从前和谁一起醉过?我为什么离你那么遥远?为什么?\“游牧歌打了一个寒噤,一下子就清醒了,是啊,她是这样的轻车熟路,曾经流连夜店的痕迹没有半点掩饰,爱她如他也有无法包含的嫉妒吧?在她过去二十几年的生命中,他竟从不曾存在过!想起来都令人发疯。 她不知该如何安慰神仙,很多事情她无法改变,如果不是因为相爱,她的人生定是一如既往。她伸手按住神仙手中的酒杯,拨开他额前的乱发,凝视他美的令人眩惑的双眸,吐气如兰,\“从今以后,如果我醉了,你都要紧紧的抱住我,一个人醉酒其实很孤独。\” 神仙眸色变幻,黯然的神情渐渐开朗,他轻轻挪开游牧歌的手指,仰头喝干杯中酒,淬不及防的喂入游牧歌的口中!冰凉的酒液在他们的唇舌间流淌,无所顾忌。神仙抬头,湿润的唇上掠过一片光泽,\“从今以后,我们都要一起醉。\” 风无涯冷眼旁观,一杯接一杯的狂灌,突然起身一个人坐到了长条的吧台边。他高大帅气的外形很快吸引了几个围坐在吧台前的年轻女郎的目光,其中一个放肆的说了一声\“hi!\“,另外几个掩嘴轻笑。看来都是一群下了班的年轻白领,装扮时髦雅致,风无涯冷冷的瞥了她们一眼,几个女孩不约而同的噤声了!这个男人的眼光象冰刃一样,简直酷呆了! 看她们傻傻的样子,风无涯心里滋味莫名,要说特殊,这里的女孩个个特殊,为什么还要留在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身边受煎熬?他痛恨自己的死心塌地,他忍不住想发泄!回头示威的瞟了一眼神仙怀中的游牧歌,正碰上她询问的目光,他突然咧开一个古怪的笑容,冲那几个女孩说,\“你们谁想和我喝酒?你们的酒钱都算我的,不如我们比比谁先醉?一起上也行。\” 几个女孩惊喜莫名,那个说hi的女郎又是一声yeah!,她们迅速围坐到风无涯四周,\“我叫kelly\“\“我叫san\“\“我是ay\“\“你的名字呢?\“几个人七嘴八舌,吧台前顿时热闹起来,风无涯懒洋洋的笑着,也不回答,只是招手摆上一排酒杯,自己端起酒瓶,不知手上使了什么功夫,瓶中酒倾倒出去一杯杯倒满,滴酒不溅!几个女孩目瞪口呆,一个个鼓起掌来,\“太棒了!\“连调酒师也站在吧台里发愣,停下了手上的工作。游牧歌看着眼前这一幕,有点无可奈何,一个人违背天理,妄想花开两支,活该现世报! 神仙觉察了游牧歌的不安,轻轻揉着她的肩,“别担心,他不会惹麻烦的,他老毛病又犯了,女人是他的良药。”游牧歌勉强笑了一下,心里终究是不舒服的。 叫san的漂亮女孩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风无涯乌黑及腰的长发,赞叹的问,“这是真的吗?你简直象动漫世界的人物”话音未落,她整个人差点给甩到地上去,“我的头发也是你能碰的?”风无涯的口气孤傲冷绝,再无半点调笑。几个女孩面色煞白,这个男人太张狂,却叫人连回击的勇气也没有,如此霸道的,浑身充满着男子气的帅哥真是稀有动物啊! 游牧歌却再也看不下去,她拽起神仙的手,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风无涯听见,“想看我跳舞吗?坐在这好闷。”神仙含笑起身,“娘子雅兴,为夫甚喜。” 已接近午夜,一楼的大厅里挤满了人,音乐声也更加热烈,震耳欲聋。在半明半暗的光线中,都市男女尽情的扭动着身躯,神仙微微皱眉,更紧的握住游牧歌的手,怕她被放肆的人群吞没。动感强烈的音乐声充满了诱惑,游牧歌回头犹豫的看了一下神仙,迈向舞池的脚步又停下。神仙看见她眼中小小的渴望,宠溺的笑了,唇形微动,在对面喊叫都听不清楚的状况下,他的声音居然清楚的传进游牧歌的耳朵,“想跳就跳吧,不要离开我的视线就行了。”游牧歌欣喜的踮起脚亲了他一下,迅速滑到舞池边,在正对着神仙桌子的地方随着节奏舞动起来! 她的舞姿别具一格,自由洒脱而奔放,不一会儿,在她周围已经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的圈子,几个衣着前卫的大男孩有节奏的拍着掌,幅度很大的扭动着胯部,试图跟上游牧歌的动作,有人兴奋的尖叫着,连四处扫射的激光灯也渐渐聚拢过来,光影中舞动的美丽女子,身材修长,气质超群,飞旋的长发不时掠过她性感的唇瓣,长长的眼睫半垂,随着灯光的变幻在她白皙的脸上投下不同方位的阴影。她忘我的舞动着,似乎全然没有注意到四周越来越躁动的男人们! 死风无涯!臭风无涯!他现在一定是左拥右抱吧?难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游牧歌懊恼的甩着头,自己有什么资格要求他守身如玉?他是个正常男人,也有需求!不!应该说,他是个需求无度的野兽!算了,眼不见为净!游牧歌发泄的旋转着身体有人从身后及时的扶住失去平衡的她,一阵清爽的古龙水味道飘向鼻间,“我陪你跳!”低沉的男声响起,不等游牧歌反应过来,背后的男人已经无庸置疑的搂住她的腰,向前抵住她,旋转起下体!游牧歌的脑子轰然作响,完了,要出人命了! 围观的人群突然被两股同时袭到的旋风劈开!光圈中蓦的多出一灰一蓝两个高大的身形!两人及腰的长发如同墨色的缎子散发着暗蓝的光泽,蓝色的人影伸手在脸上一抹,灰色的人影从容的撩开额前的乱发 放音师看清了灯光中的两张脸,浑身一抖,下意识的按下了终止键,轰鸣的音乐嘎然而止!诺大的舞厅只听见喘息和抽气的声音! 光影中的两个男人美得不似人类,一个如千年寒冰,一个如万丈骄阳,蓝衣人似邪神转世,灰衣人好象神仙下凡!女孩子中已有昏过去的,剩下的也忘记了呼吸! 蓝衣人纵身一跃拦住灰衣人前移的脚步,邪魅阴狠的一笑,“何必脏了你的手?你不是最爱干净?见血的事我最喜欢了。”灰衣人一顿,含笑不语,绝美若仙的脸上却是半点笑意也无,众人都没有看清发生了什么,只见他身形一晃,被那个男人强行搂住的女子已经到了他的怀中!蓝衣人配合默契,长腿飞旋,将那男人狠狠的撂倒在地!一时间,血沫四溅! 游牧歌回过神来,在神仙怀中挣扎着,焦急的喊道:“千万不能打死他!让他吃点苦头就行了!我们快走吧!” 蓝衣人恍若未闻,转瞬间已经几拳挥出!有人悄悄拨通手机报警,游牧歌见状更急,转头哀求神仙,“再打下去,真的会出人命的!你们想让我坐牢吗?求你了,叫他不要再打了,我们快走好吗?” 神仙淡淡的看她一眼,终于对风无涯提气密语,“断了他的手骨,让他躺几个月吧,我们走。” 终于逃离那场混乱,游牧歌赌气的站在街头不理二人,风无涯抱着胳膊靠着灯柱子,阴沉着不开口,神仙则一脸云淡风清,他抬起游牧歌的下巴,凝视她,“饶他不死,已是我最大的退让,你还气什么呢?” 游牧歌气结,“这里是有法律的,不能动用私刑!虽然是那个男人不对,但你们下手也太狠了,你们这样会给我惹大麻烦的!还是回去算了!” 两人沉默,游牧歌又想起什么,“你们干吗把脸露出来吓人?很好玩吗?” 神仙轻笑一声,慢条斯理的接过去,“这样他们才会有自知之明啊。” 为什么人与人之间的沟通会如此困难?游牧歌仰天长叹。 雁归来 事到如今,游牧歌只有把话摊开来讲了,“我是个出名的艺术家,很多人非常崇拜我,告诉你们不是为了炫耀,只是不想有无辜的人死于非命。” 风无涯眼里又开始冒火,很多人?她还招惹了多少男人?怎么她说这种话没有半点愧疚的样子? 神仙转过身,有片刻的沉默,终又犹疑的问道,“崇拜?什么程度?”简单的说,如果我被他们认出来,大街上会被堵的寸步难行,如果知道我住的地方,会有人天天送花和礼物并且等在门口只为见我一面,我用过的东西会成为他们的收藏品,还有人曾经为我自杀过,太多疯狂的例子,还想听吗?”游牧歌坦然的回答。 神仙一向波澜不惊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复杂的神色,深邃的双眸黑的让人心悸,“是啊,你有太多我不了解的过去,爱你,的确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好吧,他们可以继续崇拜你,只要他们把握好分寸,我自然不会为难他们。” “你呢?”游牧歌看向风无涯,“你会不会不分青红皂白上去就动手?” “他不过是为我,你不必怪他,我以后自会交待他的。”神仙拦过话头。 风无涯没有吭声,但桀傲的脸上却明白的写着‘只要对你不轨的男人我都会往死里打’的神情。游牧歌还想追问什么,却被神仙一把搂过去,“不许为别的男人皱眉头,累死了,回去睡觉好不好?” 这句话当时说的游牧歌有点心疼,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却不得不怀疑它的真实性。一个累死了的人还会在上床之后继续折腾两个小时?完事后,他睡得象天使一样,却害得她被客厅沙发里翻来覆去的声音又折磨了一个小时才睡着。 最好快点把玉找到,送二人回去,世界太小,‘熟人’太多,不定哪个又要遭殃。心里有事,游牧歌也睡不踏实,迷迷糊糊爬起来,神仙还没醒,她套了件睡袍蹑手蹑脚走出卧室,又轻轻把门带上。一伸头,沙发上的人也没动静,她吁口气,闪身进了浴室。 二十分钟后,神清气爽的游牧歌端了一杯咖啡坐在电脑前。 一打开信箱,居然有五千多封eail,游牧歌随便扫了几眼,删除了大部分,只留下最近几封林姐发的eail,每一封上都带着触目惊心的十万火急的小旗子。她随手点开一封:死丫头!你去了什么鬼不生蛋的地方?连因特网都没有吗?最好别让我找到你,不然非扒你的皮,抽你的筋!把你五马分尸! 微笑着抿了一口咖啡,游牧歌接着看下一封:亲爱的,你再不回来,我就快没钱买夏奈尔了 这个吸血鬼,厚颜无耻的女人,她摇头轻骂。鼠标点了回信,她的十指轻盈的飞动在键盘上:亲爱的拿摩温,你的包身工回来了,让你这样朝思暮想,我实在于心不忍,夏奈尔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满意的点了发送,游牧歌的小指轻扬起美好的弧度。 “谁是你亲爱的拿摩温?”一阵温热的气息吹拂在耳边,游牧歌的手顿时僵在空中。沙发上的人不知何时已鬼魅般的站在她身后。他的脸距离她的大概只有0。1毫米,不等她回答,他已低头狠狠的吻住她。 游牧歌手忙脚乱的推开他,轻斥道,“你疯了?不想活了?\” 风无涯退开一步,手指轻抚着嘴唇,冷笑着,”忙着联络旧情人?” “啊?”游牧歌啼笑皆非,这是吃的哪门子干醋啊?想起他昨晚和那些女孩调情,心里很是不爽,就歪着头故意逗他,“是啊,我们认识很多年了,还经常吃住在一起” 暖气十足的房间突然降温到零度! “这么亲密的朋友,不如引见一下?” “当然可以,她收了我的邮件,马上就会来”游牧歌突然噎住,慢着,这个问句好象不是从风无涯嘴里出来的!她脸上得意的笑容僵住,心虚的转过头,神仙长袍半掩靠在门口,风华绝代的微笑着。 玩笑开大了,怎么刚好听到这一句! “不是的,她是我的经济人”游牧歌赶紧解释。 “经济人?” “就是帮我打点一切的助手。”继续解释。 “打点一切?” “就是吃穿住行加上演出等一切大小事宜”冷汗冒出。 “那就是时时刻刻在一起了?” 哎呀,怎么越解释越乱?好象最重要的环节漏掉了!游牧歌恨的要打自己的嘴,她急忙叫起来:“等一下!她是个女人!!” 她端起杯子,灌了一大口冷咖啡,苦啊!! 服侍两人漱洗完毕,游牧歌发现冰箱已经空了,待会儿要去趟超市买点吃的,昨晚光买衣服了,只好再吃点方便面凑合一下。 游牧歌边吃边嘱咐,“等会儿如果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冲进来,抱着我就打,你们千万别插手,她看起来结实,经不起你们一巴掌。” 两个男人同时一愣,脱口而出,“那怎么行?” 游牧歌摇头,“没关系,她不过发泄一下,不是真打,她还指望我赚钱呢!” 人没到,电话先响了。 游牧歌害怕耳膜受损,示意风无涯把电话拿起来,在半空中举着,神仙和他都疑惑的看着电话,不明所以。 炸雷般的声音立刻响起,连风无涯的手都轻微的抖动了一下,“臭丫头!!等我上门索命来!”林姐怒气冲天,“不管我也就罢了,连自己的爹娘也不要了?亏你回来的及时,你爸妈正缠着我要人呢!” 游牧歌连忙抢过电话,“我爸妈回来了?他们神龙见首不见尾,电话不接,eail不看,我根本联络不到他们!” “那我迟点儿去见你,你先回趟家吧。”林姐怒气稍平,“流浪也会遗传?你们这家人啊!从来就不喜欢安稳的过日子,成天到晚东跑西颠的,退休了不在家养着,非去什么贫困山区助学” 游牧歌揉揉太阳|岤,“我知道你现在说话的欲望很强烈,先饶了我,把吐沫星子留着回头再淹死我吧。”说完干净利索的挂了电话。太好了,老爸老妈回来了!她不禁雀跃,他们是云游天下的神仙眷侣,退休了以后就常年不知所踪,害得游牧歌经常要发寻人启事! 她兀自站着发呆,不提防神仙期期艾艾的靠近身边,一向从容飘逸的他,脸上居然有一丝紧张,还有羞涩?? 他犹疑的开口,“丈母娘看女婿,真的是越看越喜欢吗?” 游牧歌彻底傻眼,连神仙都没有自信,天下男人岂不是要集体自杀? 她无奈的拍拍神仙的肩,“青菜萝卜各有所爱,我老妈识趣的很,不会棒打鸳鸯的” 省亲宴 游牧歌看着一左一右两个男人,忍不住笑。 神仙手上拎着买给老妈的补品,风无涯提着送给老爸的药酒,两人穿的也是中规中矩,夹克,围巾,皮鞋光亮,还真有点毛脚女婿的样子。除了束在肩上的头发,应该都符合老年人的审美观。游牧歌一大早就辣手摧花,喀喳两剪子把两人的头发各剪去一半,害得他们心疼半天,也就是她了,其他任何人胆敢碰他们的头发怕是早死了几百次了。 游牧歌和兄弟俩商量好了,见过爸妈以后,立刻出发去找血玉,约翰行踪不定,找起来肯定不容易,如果牵涉到出国,还有很多证件上的事要准备,看来又要麻烦林姐了。 “我们快到了吗?”神仙温和的声音打断了游牧歌的胡思乱想。她看了一眼车窗外,自己家的小区轮廓已近在眼前了,想到要见到爸爸妈妈,她开心的要命,有好多事情要告诉他们,当然会先告诉妈妈,爸爸有高血压受不了刺激 车一停,游牧歌第一个跳下车,拔脚就往前冲,幸好神仙和风无涯都是轻功绝顶,哪个正常人手上拎着满满的东西肯定追不上她。 终于站在家门前,游牧歌做了个深呼吸,再回头打量二人一眼,经过一番剧烈运动,两人气不喘,脸不红,照样衣着齐整,手上的东西一样不少,这样的老公到哪儿去找?绝对是逛街的好帮手。 伸手按响门铃,游牧歌紧张的心砰砰跳,这是头一回把男人领回家,居然还是两个,爸妈要是知道真相,非晕过去不可。当然她只会正式介绍神仙一人,风无涯不过是她的小叔子一同来拜访罢了。 “谁呀?”妈妈的声音在门里响起,游牧歌抿嘴笑,却不吭声,里面木门一打开,她大叫一声,“老妈!”把防盗门摇的哗哗响!妈妈给她吓了一跳,随即欢喜非常,赶忙把防盗门推开,游牧歌抱着她又笑又跳,“好了,好了,我快给你摇散了”妈妈慈祥的笑着,爸爸闻声也急忙来到门口,“小歌!”“爸爸!”游牧歌又扑进他的怀里,哪里还象什么享誉国际的艺术家,哪里还是那个伤透天下男人心的混世魔女?此刻,她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在父亲怀里撒娇的小女孩!爸爸抱着女儿,开心的眼泪都出来了,“你这孩子,疯到哪里去了?还以为你在国外演出,哪晓得连你的经济人都不知道你的行踪”妈妈在一旁抱怨着。 “妈”游牧歌腾出一只手搂住她,委屈的说,”“我也找不到你们呀!见你们比去古代还困难”游爸爸爱怜的拍拍她的头,“又说疯话咦?这二位是?”他这才注意到女儿身后站着的两个高大身形,他们逆着光看不清长相。 神仙和风无涯一直没有吭声,只是静静的注视着眼前合家团圆的场面,他们亲近的让人嫉妒,皇宫里规矩森严,何曾有过这样表露无遗的亲情?真羡慕她的父亲,可以被她这样主动而亲热的拥抱,原来只有在父母面前,她的心才是完全敞开没有防备的。 听见游爸爸的询问,神仙上前一步,虽然拎着满手的东西,依然行了一个大礼,“拜见岳父,岳母大人。”身后的风无涯居然照葫芦画瓢,“拜见岳父,岳母大人” 游牧歌顿时有种转身就逃的冲动,游爸爸,游妈妈目瞪口呆,一头雾水。 神仙没有抬头,对风无涯传音入密,“你起什么哄?”“口误,看着他们亲切”风无涯不慌不忙的密语回复。 见爸妈震惊无语,二人依然做行礼状,游牧歌只好硬着头皮出来打破僵局,“他是我的未婚夫柯从舟,”她不好意思的指着神仙,又尴尬的转向风无涯,“他是他的弟弟风无涯刚才肯定是太紧张叫错了” 两位老人这才松了一口气,游妈妈回过神来,佯作生气的拍了游牧歌一巴掌,“死丫头,搞什么突然袭击?刚才,还以为他们是上门抢我女儿来的呢!” “既然如此,”游爸爸爽朗的笑起来,连忙扶了一下神仙,“不必这么拘束,快进屋坐吧!”“谢岳父大人。”神仙抬起头来,风无涯也站到他的身侧。 “老天!”游妈妈突然捂着嘴轻叫了一声,站立不稳的跌靠在游牧歌身上,手指着两人说不出话来。游牧歌这才看清两个男人已经恢复了本来面目,五官完美的无可挑剔,又是风姿各异,真是一对绝世好兄弟,她瞪了他们一眼,神仙坦然的微笑着,唇形未动,声音已传入她耳中,“在父母面前,当然要以真面目示之。” 游爸爸倒底是男人,还算镇定,他责怪道,“孩子们不过长的好些,干吗大惊小怪?怎么还把人堵在门口,快请他们进去坐啊!”游妈妈定下神来,赶忙把他们往里让,“你看我真是老糊涂了” 游家宽敞明亮,家具简洁舒适,游牧歌撇下众人,径直跑去自己的房间,放松的倒在床上,终于回家了,还是老样子。 妈妈在外面喊,“小歌,出来陪你爸爸说说话,我去买点菜,给你们做点好吃的” 游牧歌头皮一紧,完了,资格审查要开始了,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哪能叫来历不明的家伙给娶走了! 她磨磨蹭蹭的走出去,却见神仙和爸爸聊的正欢,连风无涯也一脸谦卑恭顺的样子听得仔细,不时还接一两句,引得游爸爸笑声不断。天啊!那两个傲气的家伙转性了?平时惜字如金,今天居然会拉家常?!爱情的力量真是太伟大了!!!! 看见游牧歌,爸爸高兴的招呼她,“小歌,快来,爸爸有话要问你!”两个男人同时回过头来,深深的看着她,眼中的柔情几乎要把游牧歌淹没了。冲他们赞许的微笑一下,游牧歌乖乖的坐到爸爸身边,抢在他之前开口,“爸爸,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他们是同父异母,小风随母姓。小柯是从政的,小风是从商的,暂时只透露这么多,详情等吃完饭后,我再一点一点的交待清楚,好不好?”她撒娇般拽着爸爸的袖子。 游爸爸无可奈何的摇着头,“哼!故意吊我胃口。”他们忍不住笑了起来,阳光暖暖的照进来,一切都显得那么温馨。 妈妈很快买回了一大堆好吃的,游牧歌陪妈妈打下手,在厨房忙得不亦乐乎,神仙却被爸爸拉着下围棋,游牧歌暗暗叫苦,爸爸可是市里的围棋冠军呢,一向自负的很,这回可要输惨了,看得出来,神仙让棋让得很辛苦。再伸头时,局势却有所转变,风无涯坐在爸爸身边,不时假装谦虚的指点一两子,神仙也不再笑得随意,开始凝神。 游牧歌缩回头来偷笑,冷不丁妈妈在旁边悄悄问,“丫头,你交了什么好运?遇上这样出色的人材?”“哎呀,妈你对自己的女儿也太没有信心了吧?你怎么不说遇到我是他们运气好呢?”游牧歌恼道。 “他们?”妈妈疑道,“我是泛指啦”游牧歌赶紧含糊过去,“妈,快点!锅里油冒烟了!” 按理说,宫里的山珍海味不知要比妈妈做的菜精美多少倍,可是一贯挑剔的兄弟二人却吃的特别香,没有半点的虚情假意。看起来,妈妈特别喜欢神仙,不停的夹菜给他,爸爸则感激风无涯刚才出手相帮打了个平局,也时不时的给他倒酒。弄得游牧歌心里醋意翻腾,终于忍不住嚷起来,“爸!妈!我才是你们的女儿呢!我喜欢的菜怎么都到他们碗里去了?!我生气啦!!!!” 遵母愿 寂静除了寂静还是寂静! 穿越时空??太子妃??古人女婿?? 两位资深的大学中文系教授面面相觑,空有满腹经纶,此刻却是无言以对!虽然闲暇时他们也搞搞文学创作,有着比常人丰富一些的想象力,但女儿这方面的遗传细胞似乎过分发达了些!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吗! 游妈妈把女儿拉到跟前,担忧的说,“小歌,你是不是去的地方太多,分不清现实和幻想了?妈妈认识一个非常有名的心理专家,要不,明天我带你去见见他?” 就知道会这样!游牧歌着急了,把神仙和风无涯同时拽到父母眼前,指着他们的脸,继续说服工作,“你们见过哪个现代人长成这样的?整容手术也达不到这种效果啊!我发誓他们绝对是纯天然的古人,不是我臆想出来的”她转头求助般的看着神仙,“喂,你发挥一下神力,让他们相信我” 眼里荡漾着满满的宠溺和笑意,神仙安抚的握住她的手,转而对二老正色道:“请允许我象牧歌一样叫你们一声爸爸妈妈,我叫了很多年的父皇母后,从未感到今日般的亲切”他俊美如神的脸上流露出幸福的神色,“我曾经只是皇宫里一个孤独的人,直到牧歌从天而降到现在为止,我还难 坏女孩走天下第12部分阅读 欲望文 坏女孩走天下第13部分阅读 坏女孩走天下 作者:肉书屋 坏女孩走天下第13部分阅读 置信我的幸运,在二老面前,我只会证明一件事,”他无比恳切的说,“我爱你们的女儿,无论隔着几个千年,我一定会和她永世相守,请放心的把她交给我。” 神仙转过脸深情的看着游牧歌,“请忘掉我是古人或者太子,我只是一个愿意倾尽生命让她幸福的男人” 游牧歌的心深深坠落于他无底的眼眸,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完美的男人?怎么可以让她感动的情愿在此刻死去?他太了解父母的心,只要儿女能够幸福,天下哪个父母不是衷心祝福?时空,身份都不是困扰,只要相爱,只要幸福 二老怔忡着,眼底悄悄泛起泪花,游爸爸背过身去,擦拭着眼镜,游妈妈百感交集,轻轻的点头,她慈爱的拉起二人的手,不容置疑的说,“孩子一定要在这里的医院生,古代的医疗条件我不放心” 游牧歌腿一软差点跪下去,她又羞又恼的嚷起来,“妈!!!你这是哪跟哪儿呀!老年人的思维程序怎么能如此跳跃?!一点都不幽默!” 偏是一直沉默的风无涯不识趣的接了话,“那还不得来回跑个十趟八趟的? 游牧歌转身就踹他一脚!“你以为我是猪呀?!”风无涯没提防,给她踹个正着!顿时龇牙咧嘴! 和谐的气氛一扫而光,游家二老赶忙来劝架,游牧歌正是恼羞成怒,端的是不依不绕,追着风无涯打。风无涯飞身一跃玩起了轻功,拖着神仙当挡箭牌 在这个阳光和煦的秋日下午,游家的窗户里人影闪动,不时传出笑声,骂声,追打声,声声悦耳! 从小到大,一直听人说,打是亲,骂是爱,拳打脚踢是恋爱,不知应不应景呢? 总之,这是一场很奇怪的三人战争,该劝架的人纵容战火的蔓延,挨打的人却满心欢喜,弄得打人的人越发肆无忌惮,这种情形在后来一段忙碌的日子里愈演愈烈,直到法航班机离开跑道,直插云霄的瞬间,游牧歌还在和风无涯斗嘴,神仙隔在中间心平气和的阅读免税商品目录和目的地简介,牧歌说他们要去的地方有浪漫之都的美称,还有一条叫做香榭丽舍的大道特别适合情人漫步,虽然他们此行的目的不是游玩,但良辰美景自然不能辜负了。 风无涯的注意力被窗外的白云吸引了,他的眼里流露出赞叹和向往,再无暇争斗。 游牧歌戴上耳机,调到音乐频道,放松的靠在神仙的肩上,她在心里甜蜜的叹气,巴黎,以浪漫之名,一定不会介意这段跨越时空的三人行吧? 向西行 找到约翰的下落归功于血玉的感应功能,在放大的世界地图上,血玉蜿蜒的纹路准确的指示了另一块玉的位置。 事不宜迟,需要立刻出发,但林姐说就算通过特殊渠道,办好所有的证件也不是一两天的事,她弄来了两本过期的护照让游牧歌自己想想办法。 看着游牧歌一筹莫展,神仙心疼的很,他捡起护照,仔细看了看,问道,“这是不是通关文碟之类的东西?”游牧歌点点头,没有护照可是寸步难行,怎样才能通过海关检查呢?她突然灵机一动,随手抓了一张白纸塞到神仙手里,兴奋的问:“你有没有办法让别人相信你手里是块金子?”神仙眉毛一扬,淡淡的说,“控制对方的心神即可,我素来不屑于用此法。”游牧歌喜出望外,抱着他的脖子跳起来!“bgo!” 她把两本过期护照举在眼前,“你只要让把关的人相信这是你们合法的身份证件,我们就可以畅通无阻了。” 游牧歌自己的签证很容易就办好了,她的名气就是她通行世界的证件。其它琐碎的事诸如换钱,订酒店都由林姐一并打理了,当然是看在两个超级美男的面子上,若不是他们出手相救,游牧歌一定葬身于这个嫉妒的两眼发光的女人的魔爪之下了。 林姐实在比爸妈难对付多了,交代问题的过程要惨烈的多,真是不堪回首。林姐对风无涯兴趣非常,神仙已是名花有主,只能流流哈拉子,小风却是待字闺中的金牌王老五啊!又是游牧歌的小叔子,当然肥水不流外人田,所以当林姐理直气壮的要游牧歌看在她多年鞍前马后的功劳上从中做媒的时候,游牧歌哭笑不得,“你是不是有点老牛吃嫩草啊?”“女人四十一枝花,我正值生命的春天,再说现在姐弟恋也很流行啊?”林姐毫不气馁。游牧歌当然不敢告诉她真相,任何正常的女人都会气疯掉的。她可不想得罪林姐,让风无涯自己去做恶人好了。 风无涯欣然同意和林姐去喝咖啡,不过只那一次,林姐从此绝口不提采花事宜,只是每每以畏惧的眼光看风无涯。游牧歌终是忍不住问他缘由,他却轻描淡写的说,|qishuwǎng|“我只是告诉她,经过我手的女人都死于非命了。” 飞机在云层中穿梭,回想起这一幕幕,游牧歌的嘴角扬起,忍俊不禁的笑。其实最麻烦的不是这些,而是解释何为浪漫。真是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东西,她甚至从电脑里打出了那幅著名的士兵归来在街头拥吻美丽女子的摄影图片,时代背景加上审美观的差异,他们还是不能完全领会真谛,希望花都之行会对他们有所启迪,游牧歌暗暗祈祷,转头迎上神仙醉人的目光,她却忽然顿悟了: 其实相爱就是最浪漫的事。 他们即将下塌于巴黎最浪漫的酒店──丽兹。这座内敛的五层巴洛克建筑有着朴实的ritz招牌,矗立在巴黎旺多姆广场一个芬芳的角落。 ‘所有的梦境都发生在丽兹’丽兹的主人如是说。 游牧歌曾经入住多次,在她的印象里,那里的服务生对客人的怪癖了如指掌,随口能道出客人的名字。客房里,来自土耳其的上等地毯厚软的足以将脚趾埋没其中。丽兹还有着全世界最具情调的酒吧──海明威酒吧。那里从来都座无虚席。酒吧有着世界顶级的酒窖和最著名的鸡尾酒调酒师lfiel。客人可以品尝用伏特加与番茄汁混制,当年为海明威特制的布隆迪玛丽,饮后没有丝毫的酒气;或者来一杯辛德卡吧,由1834年的白兰地酒调制而成,价值500欧元,是鸡尾酒的极品。有人说这传奇的酒吧能诱发出久藏的情爱酵母。 如果有时间,游牧歌还想带着兄弟俩漫步塞纳河,其间的西岱岛是巴黎不老的心脏,巴黎圣母院就座落在岛上,她一定会告诉他们卡西摩多和艾丝美拉达的故事,去寻找廊柱上深深篆刻的生命字样,去看看避难的钟楼,去感受他们对生命之美的诠释。然后花上一个下午的时间,从圣母院开始,沿塞纳河的散步将会是生命中一段美妙时光。记得西岱岛一带沿河摆设的旧书摊是巴黎一道别样的风景。那里的书商把他们的书箱安放在岸边的护墙上,河风吹拂着他们的衣衫,空气中流动着浓浓的墨香 游牧歌沉浸在遐想中,祈祷这一次的旅行将会是改变三人命运的契机。 独徘徊 巴黎还是属于两个人的吧?三个人的烛光晚餐变得象个party,少了一对一的脉脉含情,鹅肝酱和香槟竟也不那么醇美。巴黎的第一夜之后,游牧歌有些许遗憾,以后有机会还是分别和他们来吧。 当然,此行的重点是寻人夺宝,气氛情调不过是点缀罢了。自从来到巴黎,血玉的感应红光越来越强,这说明他们追踪的方向是对的。 两天后他们根据血玉的指引,来到了巴黎郊外的一处庄园。 庄园四周被树林所环绕,僻静幽深,入口出立着一块显眼的牌子,上面用英,法两种文字写着:私人领地,禁止擅入。 游牧歌仔细观察了一下,庄园看起来虽然古老,但却安装了非常现代化的监控设施。如果不了解内部结构和地形,进去恐怕有危险。虽然神仙和风无涯轻功卓绝,但面对杀伤力和速度都超强的现代武器,他们却没有任何优势。游牧歌不愿拿三个人的生命冒险,决定先回酒店商量一个周全的对策再来。 巴黎左岸的upole咖啡馆对任何游客来说都该是个赏心悦目的悠闲所在。它四壁的墙上,挂满了chagall、brancuci等人的传世名作。这里的天花板和桌椅都是优雅的黄|色,材质均选用上等的柠檬木。店中有24根墙柱,漆成浅浅的蓝色,上端部分绘上图画,诉说1920年巴黎的风情。但游牧歌此刻却无暇欣赏,她一大早就偷偷溜出酒店,留了个条子给沉睡的神仙,说是要购买一些必备的工具。她却心烦意乱的来到这家她最喜欢的咖啡馆。他们即将面对的那个男人对奇珍异宝有着变态的疯狂,一个丧失人性的人会不惜一切代价来保护他的藏品。不能报警,游牧歌什么也证明不了,警察会认为她是疯子。她更无法预测,那个邪恶的男人会在神仙和风无涯面前说些什么,在所有和男人的纠葛中,她最后悔这一桩。虽然她没有刻意的掩饰过往,但也从未当面坦陈过什么,如果突然被赤裸裸的揭示出来,不知会造成怎样的心理冲击,他们的爱情会不会从此蒙上阴影?昔日香醇的咖啡今天却越喝越苦涩,游牧歌情绪低落的转动着手里的杯子,今天就要去夜探庄园,万一被捉住,约翰会不会为了独占宝物而杀人灭口?面对男人而且是曾经和她一夜欢好的男人,游牧歌第一次这么没有信心,甚至心生恐惧,没有人可以和魔鬼谈情意。可是她真的不想死,她还想和心爱的男人们好好的过完这一生,为热爱她音乐的人演奏到老 眼前突然暗下来,游牧歌抬起头,神仙和煦的笑颜映入眼帘,来了巴黎以后,兄弟俩都没有再做伪装,虽然时时引起路人惊叹,但西方人的节制和礼貌让他们避免了很多麻烦。此时,咖啡馆里很多人也停止交谈,震惊的看着长身玉立的神仙,好一个风华绝代的东方美男!他身上从容安详的气质仿佛天使降临人间,精美绝伦的五官可以让卢浮宫里任何一尊雕塑都黯然失色! 游牧歌愣愣的看着神仙,“你怎么找到我的?别对我说你会法语”神仙微微一笑,“你身上现在没有玉,我怕找不到你,所以在你身上用了寻影香,我就一路寻来了。”说罢,他伸手扶起游牧歌,“干吗一个人在这里发呆?我们出去走走,我们还没有品味过两个人的巴黎呢” 游牧歌不由自主的跟着他走出咖啡馆,这个男人的每一句话都能使她心神荡漾,他仿佛一股清泉,为她带来奇异的安宁。 出了门,清新的空气让游牧歌精神一振,是啊,她和神仙在巴黎呢!在吉凶未卜的夜晚来临之前,他们还有一整天的时间享受一下浪漫,可是她迟疑的看了一眼神仙,“风无涯呢?”“我也给他留了条子,让他在酒店附近逛逛你放心,有美丽女人的地方他是不会寂寞的”神仙了如指掌的说。游牧歌苦笑了一下,甩甩头,拉起神仙的手,“好吧!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迷雾小径藏在蒙玛区(ontartre)比较少人来的一块地方,光是迷雾小径这个名儿就给人一种神秘的浪漫感。顺着长长的阶梯走上去,在梯级顶上左手边的一间屋原是印象派画家温华(augterenoir)在1892年时和他的妻儿同住的‘玫瑰与丁香的天堂’。游牧歌挽着神仙的胳膊缓缓的走着,一边细细的讲解风情典故。 “玫瑰与丁香的天堂?好美的名字!”神仙不禁赞道,他低头温柔的凝视着游牧歌的眼睛,“我们的家呢?你想好了名字吗?”游牧歌一愣,即而调皮的一笑,“神仙住的地方自然叫‘仙人洞’喽!”说完,她就转身跑开去,清脆的笑声洒落在迷雾小径上 在小径的尽头就是迷雾堡,看上去满眼都是安静的绿。这儿是十九世纪著名的浪漫作家纪哈纳华(gerarddenerval)经常来的地方,游牧歌继续兴致勃勃的介绍着,她知道很多东西神仙听起来会觉得生僻,但她急切的想和他分享自己的世界。 神仙安静的听着,爱恋的看着游牧歌兴奋的脸庞。能够一步步走进她的生活,他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 长长的漫步之后,两人都有点饿了。游牧歌轻车熟路的把神仙领到李必街(ruelepic)83号的伽斯安诺(grazziano),在它的花园里享用了一顿并不昂贵的午餐。 当他们一脸阳光的回到酒店的时候,却看见风无涯面色铁青的站在他们客房门口。游牧歌见状不免有些歉疚,她不安的问,“你吃过了吗?酒店有没有送来我预订的午餐?” 风无涯冷哼一声,抱着胳膊不理她。 神仙不禁好笑,“风大侠居然还是小孩子脾气,就半天没带你一同出去,至于气成这样?” 游牧歌推推神仙,“要不你先进房休息一下,今晚会很辛苦,我带他出去吃个饭,他肯定是不满意客房的伙食,出去又象哑巴一样,心里憋得慌。” 神仙笑着点点头,“快去快回,晚上行动的细节我们要再商议一下。”说完进了房。 游牧歌转身就走,在经过风无涯房间门口的时候,她突然被风无涯从身后抱住,推进了房间! 什么话也没有说,游牧歌就被抵在门上,他开始脱她的衣服!多日来欲望的沉积,让他变成了一头野兽!游牧歌无力的挣扎着,神仙就在隔壁,他疯了吗?她紧紧咬着嘴唇,唯恐呻吟声泄露出来,风无涯虽然狂乱,却小心的没有扯破她的衣物,只是他的喘息声越来越急切,他紧紧搂住游牧歌已经赤裸的腰,一挺身,站着就进入了她,发出一声狂喜的低鸣。 游牧歌痛的皱起了眉头,却怎么也撑不开他,被他深深的抵住,他疯狂的律动起来,一下比一下狠,仿佛不要命似的! 许是憋得太久,风无涯没有象往常一样折磨她很长时间,不过小半个时辰,他就在她体内喷射了!他贪婪的吻住她,抱着她倒在柔软的地毯上。游牧歌轻轻松了一口气,没想到不过几分钟,他又再次进入了她!游牧歌急了,拼命推他,“你晚上还让不让我走路了?别忘了我们还有正经事要做!”风无涯顿了一下,眯起了眼睛,“对我而言,这就是最正经的事!” 他放缓了身形,动作温柔了很多,但却没有停下来,一双大手在游牧歌身体上撩拨着,弄得她湿润无比,他轻咬着她的耳垂,压抑的呻吟,“我不能等了,一拿到玉,我会立刻和他摊牌在你家里,在这里,我无数次想破门而入他是神仙,高深莫测我看不懂他的态度有时候,我觉得他看出了我的故意有时候,他又好象毫不知情”风无涯在游牧歌的身体里辗转着,冲撞着,爆发着他所有的愤懑,“如果他想让我知难而退,那他肯定要失望了!我永远不会放弃!因为我的爱不比他少分毫!” 入虎|岤 夜晚的庄园更加幽深寂静,四周高大斑驳的树影仿佛狰狞的鬼魅。 大门后,一道长长的花岗岩铺就的车道伸向庄园深处,每各几十米就是一盏昏黄的古老路灯,若不是那些隐藏在草地,院墙,和树上的红外线报警仪发出的一道道幽幽的红光,这里看起来不过是个风光不再的破落地方。 当然那些红光肉眼是看不到的,但是树顶上三个戴着红外线眼镜的人却看得一清二楚。 来之前,游牧歌已经向神仙和风无涯解释过红外线报警仪的原理,它对人体的温度敏感,如果有人进入它的光圈它会立刻锁定,一旦人体温度消失,它会立刻报警。游牧歌当时觉得只要小心避开那些射线就行了,以神仙和风无涯的轻功应该不成问题。但是此刻当她看到眼前这些错综复杂的射线和大大小小不停转动的摄像头,她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约翰还真是不惜工本,他的防范措施比卢浮宫还要严密!密集的射线不仅覆盖了地面,屋顶甚至延伸到半空,将整个庄园笼罩在一张无形的大网中! 游牧歌隐隐觉得这里就是约翰的老巢,收藏着他从世界各地掠夺来的奇珍异宝。谁能想到在这样人迹罕至的巴黎郊外,隐藏着大笔的财富?游牧歌不禁冷笑,一个冷酷贪婪到极点的人居然钟情巴黎,不知道他哪一点和浪漫的人文主义精神相契合? 两个男人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头,这个时空的技术已经远远超出他们的想象,眼前分明不见刀枪剑影,大批护卫,但却象铜墙铁壁一般难以逾越。 感觉到游牧歌身体的僵硬,神仙温柔的搂紧她,同时密语风无涯和她:“我们不能一起进去,无涯在此留守接应,我会用幻影疾行术带牧歌闯过去,并且利用寒玉功降低我们的体温,这样红外线感应不到我们,也不会留下影像。” 风无涯略显焦急,想分辨什么,神仙摇头阻止了他,伸手从怀里取出一个白色的小瓶子,在自己和游牧歌身上洒下大量肉眼几不可见的粉末,然后递给风无涯,“这是寻影香,瓶子会遇香变色,由白变红,越红则离我们越近。我们身上的香七七四十九天不会消散,万一我们被困,你可以寻香找到我们” 游牧歌又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塞给风无涯,“这上面有林姐,中国驻法使馆的电话,你的手机里已经存了我们的手机号码,我教过你怎么用了,你还记得吧?如果你自己救不了我们,先打电话给林姐,她和使馆的人很熟,你就说追踪失窃的国家文物,林姐会利用官方手段解救我们的。”风无涯表情复杂的接过纸条,眼里是满满的担忧。 说话间,神仙已开始运功注入到游牧歌身上,自己的头顶也渐渐冒出白气,他看出游牧歌的紧张,轻轻安慰她,“别担心,这只是将我们的体温降低到动物的温度,不会伤及心肺的。”游牧歌摇摇头,“我不是担心这个”她深深看了一眼神仙,又看了看风无涯,“我们无论怎样都会好好活下去,对吗?” 两个男人心里一震,同时坚定的点点头。 神仙拍了下风无涯的肩,夹紧游牧歌,看准光圈稀疏的边缘飞身而去。 不时有红色光束掠过飞驰的人影,风无涯在树梢握紧了拳头,还好,一切依然那么寂静。一定要平安归来,我们三个人一辈子都不会再分离 转眼间,神仙已带着游牧歌来到主屋侧面的阳台上,这是一栋两层的建筑,风格朴实,四周遍布法式的廊柱和落地的玻璃窗,但所有的窗户都拉着厚厚的丝绒窗帘,没有一丝灯光倾泻出来,整个屋子安静的立在黑暗中,让游牧歌不寒而栗。神仙身上的血玉却在此刻发出耀眼的红光,两人对视了一眼,另一块血玉就在这扇门后! 神仙运气隔空推了推门,大概主人觉得外面的防范措施万无一失,门竟然没有锁上,微微的开了一道缝! 屋内没有灯光,神仙抓紧游牧歌闪身进去,不知怎么的,游牧歌突然想起很多年前看过的一部喜剧片‘虎口脱险’,片中的主人公也是进到了一个一片漆黑的的屋子,却是一个纳粹军官的生日party。 女人的第六感觉有时特别的神奇,她不禁握紧神仙的手,示意他退出去,神仙迟疑了半秒,回头时,后面的门不知何时已经关上!屋内刹那间灯火通明!这是一件异常宽敞的屋子,在屋子的尽头放着一张巨大的桌子,看起来象是用整块木头雕刻而成。游牧歌闭了下眼睛,桌子后面象国王宝座一样的椅子里赫然坐着一个人! 那个人阴霾的眸子里闪动着危险的笑意,他放下跷在桌上的脚,懒洋洋的站起来,手撑着桌子向前倾出,“二位,我恭候多时了。” 他打量着神仙,眼里闪过嫉妒而又赞叹的光芒,他转向游牧歌,用英语说道,“thisisyouran?hedoeslookperfect,but,toobad,iwohisti,aoo!” 游牧歌愤怒的看着他,神仙身形一动向他击去,砰的一声,神仙被反弹了回来,在他们的四周突然升出了一圈透明的屏障,约翰冷笑着,“量你神功盖世,也击碎不了我的特种钢化纤维玻璃,乖乖等死吧!告诉你,不仅你的玉是我的,你的女人也是我的!” 神仙的眸色霎时由墨黑变成琥珀色!周身散发出一种绝然的气势! 游牧歌赶紧抓住他,低语道,“我们现在斗不过他,我来想办法拖延时间,但,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你一定相信我,我爱你!”她抱住他亲了他一下。神仙痛苦的看着她,收敛了气势,不易察觉的点点头。 “算是最后的缠绵吗?那就抓紧时间吧!”约翰阴侧侧的开口。 “你怎么知道我们会来?”游牧歌假装好奇的问道。 约翰走进他们,隔着玻璃贪婪的看着游牧歌,“送你走的那天,我就知道你会回来,虽然我很舍不得你走,但另一块血玉在向我招手,我干吗不多等一段时间,最后人财两得呢!”他从西装马甲里侧的口袋里摸出一样东西,正是游牧歌的血玉,“别忘了,男玉和女玉是相互感应的,你们感应到我的同时,我也能准确的知道你们的位置!” 痴人梦 “你错了,玉的主人怎么会忘记它的特性?”神仙淡淡的开口,嘴角一抹嘲弄的笑。 “那你还敢来?”约翰有些慌乱。 “为什么不来?东西丢了自然要找回来。”神仙从容不迫。 约翰有些恼羞成怒,咬着牙发狠:“那就让你有来无回!” 未等神仙开口,游牧歌突然有所领悟,她下意识的摸着项间的红宝石,鄙视的看着约翰,“你休想!只要我们在一起,随时都可以消失在你眼前!” 约翰突然狂笑起来,“你们还没搞清楚状况吧?抬头看看你们头顶的光柱,只要我按下手中按钮,光柱就会变成离子射线,可以让人瞬间毙命!你们的仪式恐怕没有时间完成了,哈哈哈” 游牧歌强忍住怒火,平静的问,“你不是还想要另一块玉?如果它碎了呢?你不是说要我吗?舍得我死?” “你可以选择,射线很准确,只要往边上站站就可以安然无恙,至于那块男玉真碎了也无所谓,有了我手上这块也足以达成我的梦想了。”约翰冷漠的耸耸肩。 游牧歌不安的看了看神仙,却见他一脸淡定。 “碎了也无所谓吗?”神仙好笑的摇摇头,“你真是个俗物,男玉既碎,女玉何存?它们集天地之灵气,生于坚贞之名,任何一块遭遇不测,另一块立刻灰飞烟灭。”他从身上取下自己的玉握在手中,和约翰的玉遥遥相对,两块玉发出夺目的红光,却越发映衬出约翰阴沉惨白的脸。 约翰紧张的退后几步,死命的握住手中的玉,仿佛下一秒它就会飞走,他慌乱的喃喃自语,“不行绝对不行!宝藏马上就是我的了我绝不能没有玉!”他对着神仙疯狂的叫起来,“你要是敢毁了玉,我会立刻杀了你们!” 神仙好整以暇的抱着胳膊,微笑的看了一眼游牧歌,不紧不慢的重复了一句约翰刚才的话,“你可以选择” 约翰跌跌撞撞的冲到桌边,拉开抽屉,在里面乱翻着,拿出几本东西揣进口袋,狞笑着向外跑去,边跑边歇斯底里的叫,“你们舍不得毁玉的!没人会来救你们!等我找到宝藏,我就会拥有超越一切的威力,你们等死吧!” 游牧歌眼尖,看见他拿的是护照机票之类的东西,坏了,他要离开法国,她着急的看着神仙,神仙安慰的搂住她,小声道,“别担心,无涯会来救我们,我们一定会抓到这个魔鬼,他绝不会得逞的。” 几分钟后,庄园的大门幽灵般的开启,一辆银色的法拉利飞驰而出! 立在树梢的风无涯急运目力细看,一个陌生男人的侧影被昏黄的路灯印在一晃而过的车窗上!难道是那个约翰?他刚想飞身跟上,突然惊觉神仙和游牧歌不在车里! 他连忙取出寻影香的瓶子,运起寒玉功,跃下枝头,向着他们刚才消失的方向,急速穿行在红外线织就的网中! 白色的瓶子渐渐变成红色,风无涯几番飞起跳跃终于靠近了一个阳台,瓶子变成深红色,他深吸一口气,挥掌击出,阳台门上的玻璃应声而碎! 扭开门锁,风无涯急忙跃进去,一眼就看见神仙和游牧歌被一圈透明的东西困在屋子当中! 游牧歌转头看见风无涯,顿时觉得无比亲切,她急忙喊道,“快去拿桌上的遥控器!就是那个黑色的小方块!”她手指着那张巨大的桌子。 风无涯闻言飞身至桌边,捡起遥控器,脸上闪过一丝困惑,“这上面有一红一绿两个按钮,哪一个可以让你们出来?” 游牧歌一听,冷汗顿时就下来了,其中一个是控制离子射线的!神仙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约翰威胁的话语又飘过耳边,游牧歌突然回想起什么,只好赌一把了!她连忙拉着神仙,“我们把身子紧贴在壁上,应该会没事的。”神仙依言行之。 游牧歌努力克制自己的紧张,没有向风无涯解释什么,只是镇定的说:“按绿键吧!国际惯例,那是通行的标志。” 风无涯迟疑的看她一眼,伸手按下绿色按钮!游牧歌骇的闭上眼睛,无声无息的,她身后的依靠物突然消失!她毫无防备的向外跌去,两只手臂同时托住了她! 游牧歌惊魂初定,缓缓睁开眼睛,看见两张放大的绝美笑颜,她喜极而泣,抱住两人的脖子,“按对了!按对了!我们都没事!” 风无涯疑惑的问:“按错了会怎么样?”神仙摇摇头只是看着游牧歌,他也不知道离子射线究竟是何物。 游牧歌四面看了看,走到屋角推出来一个纯金的保龄球慢慢滚到她和神仙刚才站的地方。她接过风无涯手上的遥控器,沉默的按下了红色按钮! 三个人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也没有看见任何东西,但几乎是眨眼之间,保龄球已经化为一滩金水! 风无涯顿时面色铁青,狠狠的看了一眼游牧歌,咬牙切齿,“你竟然不告诉我,我差点害死你们!” 神仙拍拍他的肩,眉头微皱,“我们刚才别无选择,你不要怪牧歌,当务之急是找到约翰,夺回血玉,他既然自掘坟墓,我们就送他去阴曹地府吧。” 风无涯看着那滩金水,面色阴沉,冷笑一声,“他死定了!但绝不会这么痛快!” 游牧歌若有所思的走到巨大的书桌后面,自言自语,“他好象又在进行什么邪恶的计划,我们必须尽快阻止他,不然恐怕就太晚了”她伸手打开抽屉,里面显得很凌乱,角落里有一张揉成一团的纸,游牧歌捡起来,轻轻抚平,纸的背面是用笔随意画出的一个路线图,含糊的写着几个汉字,‘法老’‘陵墓’‘沙漠’ 游牧歌翻过正面,原来是一张信用卡网上购票收据,她眼睛一亮,兴奋的叫起来,“太棒了!约翰,你等着变木乃伊吧!” 兄弟俩不解的看着她,游牧歌吐了一口气,平静的解释,“走吧!我们去埃及。” 魔之漠 游牧歌一向不钟情干燥酷热而又风沙漫天的地方,埃及真的是太古老了,以至于残破。它的神秘更适合书中阅读。除了对法老诅咒的敬畏,在游牧歌的印象里只剩下尼罗河沿岸那些巨大的神庙。 要不是该死的约翰,她实在没兴趣再跑去受罪,在确定约翰行踪的最初兴奋过后,她几乎是心情沮丧的去订机票和酒店的。 偏偏有人兴致很高,上了飞机就缠着她问什么是木乃伊,连神仙也颇感兴趣的看着她,游牧歌只得强打精神细细道来。 “古埃及人认为死亡并非生命的终结,而是新生命的开始。灵魂和肉体是相连的,新生必须借助于完整的躯体。根据古希腊文献记载,木乃伊制作分成三个阶段:一是将死者的脑和内脏取出,另行置放。二是将尸体清洗干净后进行盐渍。三是待尸体盐渍干后,周身涂上香脂,内脏则填入香料,并用亚麻布将尸体裹好,穿上衣服,置于棺中,在脸上盖上假面具,最终盖棺。由于经过这些技术处理,加上当地气候干燥,躯体可以长时间保留。有的木乃伊已经有几千年历史,仍保存完好。” 风无涯越听眉头皱的越紧,他冷哼一声,“借尸还魂?那岂不便宜了他!还是我们的挫骨扬灰死得透彻!”神仙也赞许的点头。游牧歌打了一个哆嗦,着兄弟俩狠毒起来还真是一致。 在开罗下了飞机,他们几乎是马不停蹄直奔孟菲斯,因为血玉显示约翰已经在那儿附近了。 孟菲斯是埃及的古老首都,年代比开罗还老,作为古都长达800年的历史。孟菲斯的光荣历史,随著时光的流动,愈来愈沉寂,但附近的椰枣树高挺,满目的田园风光,却是孟菲斯被开罗取代后,仍然保持美丽和幽雅的好地方。孟菲斯留下的是拉姆西斯二世的巨大雕像,以及8吨重的雪花石膏人面狮身神像和大量的石棺。 在孟菲斯古城,最著名的当数阶梯金字塔。圣卡拉的阶梯金字塔是埃及第一个也是历史最悠久,甚至全世界中第一个以劈削石头建筑而成的墓冢。阶梯金字塔是第三王朝左惹国王的陵墓所在。金字塔共有6阶,每一阶的结构都非常坚固复杂,最底层的石头虽然剥落损毁一些,但并不影响阶梯金字塔整体结构的完整性。阶梯金字塔周围就是世界著名的撒哈拉大沙漠,一眼望去,黄|色沙丘细致如粉,黑色沙漠色泽如墨,白色沙漠纯洁如银。据说,埃及艳后用此地的温泉滋润皮肤,保养身材,为原始的沙漠增添了无比浪漫的色彩。 游牧歌只能在骆驼背上匆匆介绍关于孟非斯的概况,遗憾的是他们没有时间去游览,因为约翰似乎已渐渐进入沙漠深处了。 游牧歌花了一大笔钱才雇到一个会讲英语的向导,他叫卡坦,一开始,这个小个子的埃及人死活不肯朝他们指出的方向走,他告诉游牧歌在那个方向有一片死亡沙漠,进去的人几乎没有出来的。传说死亡沙漠里隐藏着一个法老的陵墓,埋葬着不计其数的财宝,偶尔在沙暴的天气里,在沙漠上方会出现陵墓的轮廓,引得无数的探险家深入死亡沙漠,却再也没有消息,所以当地人把沙暴中的幻影称作魔鬼的呼唤。 听到这里,神仙,风无涯和游牧歌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死亡沙漠就是他们要去的地方。游牧歌掏出一小袋钻石塞给卡坦,“这只是酬劳的一半,回来后我再付你另一半。”卡坦打开袋子,棕色的眼珠子开始闪闪发亮,他终于犹豫的说,“好吧,不过如果遇到大沙暴我一定不会再往前走的。” 游牧歌拍拍他的肩,“放心,我们都没活够呢。” 买齐了骆驼,食物,饮用水,还有一些轻便工具,他们一行四人就上路了。 没有熟知沙漠的人做向导,在沙漠里每走一步都有可能会丧命。卡坦向游牧歌讲解着沙漠的地貌,流沙的形成,如何寻找绿洲,还有如何观察沙漠的天气,预测沙暴的来临等,游牧歌也一一翻译给神仙他们听。 连续走了两天,风平沙静。虽然血玉显示他们的方向是对的,却根本没有约翰的影子。卡坦本来预计不出两天就会找到一个小小的绿洲,但是现在四面除了一望无际的沙漠,哪有半点绿色?所带的水只够一天供应了。游牧歌有点沮丧,他们几个都是灰头土脸,衣服都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了,除了两双依旧闪亮的眸子,神仙和风无涯再无半点惊世风姿,自己恐怕也好不到哪儿去吧,游牧歌不禁苦笑。 又走了一段,游牧歌再也沉不住气,“卡坦,你不是说这附近有绿洲吗?” 卡坦苦着脸,“一定是最近一次的沙暴改变了地貌咦?”他突然停下,惊喜的手搭凉棚,仿佛看见了什么,“沙漠之灵!沙漠之灵!”他叫起来。 游牧歌疑惑的看向天空,恍惚间,一个黑点一闪而过! 不等她开口问,卡坦急忙解释道,“沙漠之灵是沙漠中的神鸟,传说它只保护被法老祝福的人,跟着它就可以找到绿洲!” “真的?”游牧歌兴奋的转身翻译给神仙和风无涯听,他们立刻精神一振。 可是转眼之间卡坦又愁眉不展,“可是它飞得那么快,哪里是平常人能跟上的?除非我们也长了翅膀” 神仙看懂了他的手势,举目看了看飞旋远离的鸟,果断的背起水壶,对风无涯说,“你在这儿保护牧歌,我去找水,如果看到约翰,不要打草惊蛇,等我回来再说。”他冲游牧歌笑了一下就飞身离去,在沙丘间,他几个纵身就轻盈的飞出好远,天上的黑点仿佛真有灵性,长长的鸣叫一声,在神仙头顶盘旋一圈后,转身疾飞。 卡坦看得目瞪口呆,他激动的说:“难道你的朋友就是被法老祝福的人?他用的是中国功夫吗?太神奇了!” 游牧歌没有听进去,她只是担忧的看着神仙消失的方向,风无涯走到她身边轻轻的说,“别担心,他不会有事的。” 入夜的沙漠真的很冷,神仙还没有回来,卡坦带着他们两人找到一处背风的沙丘暂时歇下来,裹着棉袄的游牧歌还瑟瑟发抖,风无涯看了一眼卡坦,毫不犹豫的把游牧歌搂进怀里,卡坦不以为然的背过身去,这三个奇怪的东方人关系有点复杂,还是不理为妙,有钱挣就行了。 游牧歌懒得挣扎,靠在风无涯温暖的怀里疲乏的睡去了。 守护神 “啊!”一声尖叫把游牧歌自己吓醒了,她的腿突然钻心的痛!风无涯立刻跳了起来,卡坦也醒了,游牧歌扶着腿已经痛的说不出话来,头上冒出大滴的冷汗,脸色也渐渐变得青白!风无涯心急如焚,小心翼翼的剪开她的裤脚慢慢卷上去,她白皙的小腿上赫然有一个红肿的小口,周围已经开始发黑!蛇毒!风无涯想也不想,俯下头开始吮吸! 卡坦也看见了游牧歌的伤口,他急忙查看附近的沙地,放眼一看,他突然惊骇的语无伦次,“是火焰蛇!法法老的守护神!刚才只只是警告快,快跑” 游牧歌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风无涯拼命吸着黑血,根本没理会他在嚷什么。卡坦转身想跑,突然腿一软跪倒在地,手指着前方,双眼绝望的圆睁着 四周死一般的寂静,只有一种奇怪的沙沙声越来越大,风无涯察觉到异样,猛的抬起头来,目光所及,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一大片红色的东西形成一个包围圈,向他们所在的沙丘越来越近!定睛一看,全是赤红如血的长蛇!绵绵不绝向他们涌来,他们根本无路可逃! 风无涯抱起游牧歌,一声长啸,向上窜起! 突然,另一声清越的长啸由远及近!风尘仆仆的神仙从天而降!只见他的脚尖所点之处,群蛇纷纷避开! 下一秒钟,神仙已经落在他们面前,他伸手一把接过游牧歌,紧紧的抱在怀里,焦急的注视着她毫无血色的面庞,他刚想询问风无涯,一眼看见他嘴角黑色的血迹和他一双血红而疯狂的眼睛! 他的眼里只有游牧歌!神仙心中一凝,转身将游牧歌缓缓放下,运功替她逼出余毒。 奇怪的是,那如潮水般的蛇再不敢靠近,只是昂着头围在沙丘边。 半晌,游牧歌悠悠醒转,两个男人才松了一口气,她抬眼看见神仙,委屈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来,“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神仙一阵心痛,温柔的抱紧她,“是无涯救了你,对不起,我竟然让你受伤,我竟然不在你身边” 游牧歌转过头看着痴痴站立的风无涯,低低的说,“谢谢你” 风无涯深深的凝视着她,无意识的喃喃道,“傻瓜谁要你谢就算我死了你也要好好活着” 游牧歌顿时呆滞,神仙背对着风无涯,闻言肩膀微微一抖,他的手不觉抓紧了游牧歌,“哎哟,”游牧歌的呻吟让他一下清醒过来,他轻轻放下她,默默的站起来。 神仙和风无涯突然身形暴起,飞旋腾转之际抓住了一把破空而来的木箭! 一直没有动静的卡坦蓦的叫起来,“鬼族!鬼族!法老的守陵人!” 游牧歌挣扎着坐起,翻译了他的话。神仙运目看去,蛇群后出现了一些装饰诡异的土著人,都拿着弓箭刀枪,如履平地一般行走在蛇群上。 神仙淡淡一笑,闲庭漫步似的迎过去,游牧歌紧张的捂住嘴,他要干什么? 蛇群突然做俯首状,大片的倒退着。鬼族人诧异的停下脚步,他们盯?br /gt; 坏女孩走天下第13部分阅读 欲望文 坏女孩走天下第14部分阅读 坏女孩走天下 作者:肉书屋 坏女孩走天下第14部分阅读 盯着神仙,唧唧咕咕的说着什么。蛇群在刹那间退的无影无踪!鬼族人突然全部拜倒在地,大声的嚷嚷着! “卡坦!他们在说什么?”游牧歌焦急的问。 卡坦的脸色越来越诧异,看神仙的眼神也越来越敬畏,他终于结结巴巴的开口,“他们说,参见尊贵的东方之神他们世代守护法老的陵墓法老的手谕说,当灾难来临之际,只有东方之神可以保护他们的宝藏他们还说,法老预言,火焰蛇膜拜之人就是东方之神!” 听了游牧歌的翻译,神仙不动声色的问,“是什么灾难呢?” 经过游牧歌和卡坦来回的翻译,他们终于搞清了一切,原来鬼族人守护的法老曾经是古埃及最神秘的王,自称是太阳神的化身,拥有无边的神力,积累了不计其数的财富,死之前,他创造了这片死亡沙漠,将陵墓造在了沙漠的中心,法老的羊皮手卷曾预言,若干年后,会有一个贪婪的东方人携神器来盗宝,因神器威力无穷,法老的守护神亦奈何不得,但是穿越时空的东方之神可以解救他们的危难” 卡坦最后的话让他们三个若有所思,他说,“法老保证,危难解除之后,陵墓中所有财富都归属东方之神,只求将法老的棺木和真身永世留在陵墓中。鬼族人还会按法老的遗旨赠送他们一件可以自由来去的宝物,法老相信东方之神会善待古埃及的财富。” 连穿越时空法老都能预言到,游牧歌不禁有点相信他真的是太阳神的化身,这一切都太神奇了,神奇到她几乎忘却了刚才一触即发的危机! 神仙的脸上已恢复了平静,他转向游牧歌,“你让卡坦告诉他们,我们会随他们回鬼族住地,研究陵墓内部细节,一定会让那个贪婪的东方人留在这片沙漠里。” 原来鬼族人就居住在那片绿洲之上,小小的湖泊象一块绿宝石一样闪闪发光。鬼族人恭敬的请他们沐浴更衣,并献上了沙漠中的野味,受法老的庇护,鬼族人世世代代得以丰衣足食。如果约翰盗走了法老的木乃伊,灾难就会降临整个撒哈拉沙漠,所有沙漠中的游牧民族都会流离失所,再也找不到一片绿洲。 游牧歌知道约翰绝不会放过在大英博物馆展示他的惊世大发现的机会,太阳神化身的法老木乃伊会给他带来空前绝后的荣誉。也许真的只有他们可以阻止约翰,保护这片沙漠的宁静。 鬼族人给游牧歌敷上了清除火焰蛇毒的草药,她腿上的红肿很快褪去了,不知草药里是不是有镇静剂的成分,不一会儿,她就在神仙怀里沉沉睡去了。 把游牧歌轻轻放在草垫上,替她盖好,神仙悄然走出草屋。 满天硕大的星辰闪闪发光,密布在蓝色丝绒般的夜空中仿佛伸手可触,湖面象一片镜子反射出璀灿的夜色。两个高大的男人立在湖边,久久的沉默着。 终于,一个天籁般的声音响起,“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执素手 真是要感谢鬼族的草药,这几天都没有这样好好的睡过,游牧歌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感到特别的神清气爽。 奇怪,神仙没在身边,游牧歌四下看看,脑子里突然电光火石般闪过昨天的一幕,她一个激灵跳起来,掀开草帘就冲出去了 神仙和风无涯正围着一张羊皮研究着什么,听到动静,不约而同的抬起头来,都给了她一个灿烂的笑容,又低下头接着看。 这个画面很正常吧?可是为什么感到这么诡异呢?游牧歌满腹狐疑,愣在当场。 好一会儿,她才慢慢的走过去,沉默的站在两人身边。她定睛一看,原来羊皮手卷上刻着法老陵墓的构造图,看起来机关重重,艰险无比。神仙小声的和风无涯讨论着进去的路线和方案,美得令人眩惑的脸上,神情专注而认真。 大敌当前,这种态度似乎无可挑剔。可是可是为什么心里这么别扭呢?以前只要她一出现,无论他在做什么,都会温柔的搂她在身侧游牧歌有些懊恼,一向洒脱的自己,在这种紧要关头还耍什么小儿女情态?她甩甩头,却立刻又察觉,连风无涯也没有象往常一样肆无忌惮的看她,只是低眉敛目的聍听着神仙的安排。 虽然是早晨,沙漠的阳光已经开始有些燥热,但是游牧歌的身上却莫名其妙的一阵阵发寒是自己多心吗?可恶的第六感却是这样按捺不住。 不对,真的不对劲! 男人为女人疯狂的时候,可以一天发几千条短信,打无数个电话,当时他也并没有辞掉工作专心恋爱,当时他也同样忙得恨不得生出三头六臂,可是他的心却提醒他抓紧每一个空隙联系心爱的女人。终于有一天,当他在电话里说忙的时候,女人开始恐慌,就是这种情形吧?游牧歌情绪低落的很,两个认真讨论的男人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 他们谈过话吗?有什么协定吗?倒底是血浓于水吗?决定放弃这个扰乱他们生活的女人,兄弟一家亲吗?她心烦意乱。 自己显得好象很多余,也插不上嘴,游牧歌无聊的走到湖边,抱着膝盖坐下来发呆。 是自己太贪心吧?如果最终一个也得不到,也怨不得别人。两个爱得死去活来的男人真的就这样轻易的放手了?他们什么时候练就了现代人一样的铜皮钢心?果真如此,自己还在这儿搀和什么?在别人讨厌之前赶紧走掉算了,找不找到玉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没遇到他们之前,日子过得也挺逍遥,大不了还做回放浪不羁的自己,游牧歌突然有种离去的冲动。自私也好,冷酷也罢,她的爱情从来都是这样可收可叠,总之轮不到男人来伤她的心。 她刚撑起一条腿,就听到神仙喊她,“牧歌,过来帮我们翻译一下!”抬眼一看,卡坦和鬼族首领正一脸困惑的站在他们身边。她叹了一口气,算了,就当是自己亏欠他们的,好人做到底,帮他们拿回血玉再走吧。 忘却所有的胡思乱想,游牧歌大大方方的走回去,坦然的迎向兄弟俩毫无异常的笑脸,亦报以微笑:“听凭差遣” 也许阳光太刺眼,没有人看清兄弟俩眼中一闪而过的情绪。 根据鬼族人的描述,两天前,约翰带领一小队人已经闯入陵墓了,大概因为他手上有血玉,火焰蛇都无法近身,他们带着头盔,身上不知穿了什么奇怪的衣服,鬼族人射的箭根本伤害不了他们,也不敢靠近,因为他们手上的武器太厉害了。 陵墓里充满了法老的诅咒,误闯进去的人都无一生还过,连鬼族人平时进去打扫也要带上法老的护身符才行,如果他们中有人起了贪念,只要把任何财宝拿出墓外,都会很恐怖的死去。 鬼族首领派了人潜入陵墓跟着约翰他们,发现他们对明显散落在四周的珠宝没有什么兴趣,只是小心翼翼的避开陷阱和机关,一昧的试图接近法老灵柩所在的地宫事不宜迟,神仙决定立刻进入陵墓,一定要把约翰堵在里面,只要拿回血玉,他就难逃法老的诅咒。 一切准备就绪,神仙自然的拉起游牧歌的手,歉意的说,“本来不需要你进去冒险,但鬼族的首领熟知地形,我们无法和他沟通,所以只好麻烦卡坦和你跟着了。” 好客气,他们什么时候这么生分了?游牧歌苦笑,不露痕迹的抽回手,心里有些许的刺痛,神仙,如果你已洞悉了一切,何必如此隐忍?如果不能原谅,何不彻底爆发出来?这样若即若离,算是你的惩罚吗? 神仙垂着眼睫,平静的看着游牧歌抽离的手,嘴角突然泛出一丝莫名的笑意,几乎是眨眼之间,他又重新把她的手握住,不容她再移动分毫。他抬起头,眼眸里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千年的深潭,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啊!游牧歌的心好似在以极快的速度下坠!她空着的手不由得抚住了心口,连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 恍惚中,她听到他轻轻的却又极清晰的声音,“跟着我,不要离开半步!我不允许你有任何的意外,血玉一定会完璧归赵”他一手握紧她把她带入怀中,一手轻抚上她的鬓角,温柔的手指有着极细微的抖动,滑过游牧歌脸颊的时候,引起她一阵颤栗,他的声音更轻了,但是她听见了,旁边一直静默的风无涯也听见了,挺直的脊背有刹那的僵硬! 神仙说,“你这辈子注定要做我的新娘” 知我心 一切准备停当,鬼族首领把众人领到一处沙丘上,用手自豪的指着前方。大家顺着他手指的地方凝神看去,“见鬼,什么也没有”面对眼前茫茫荒漠,游牧歌不禁小声嘀咕。 鬼族首领仿佛听懂了她的埋怨,黝黑的脸上现出一种神秘的微笑,他双腿跪下,解下脖子上的法老护身符,举到唇前虔诚的亲吻一下,恭恭敬敬的放在面前的沙地上,又从身上解下水囊,在护身符四周洒下一圈水。 众人默不作声的看着他奇怪的举动,隐隐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护身符开始发出耀眼的光芒,光影中,一座巨大金字塔的底座慢慢显现,是金色的,居然是金色的!游牧歌忍不住赞叹!阳光直射在塔身上,万丈光芒刺得人睁不开眼睛!游牧歌想起背包里的防紫外线的特制眼镜,赶紧拿出来带上,天啊,这样巨大的金子塔竟然真的是用金砖砌成的!连接处平滑无比,没有一丝缝隙,巧夺天工,除了太阳神的化身,还有谁能建造这样一座无与伦比的陵墓?更何况它居然还有隐身的功能! 约翰一定是依靠血玉的灵力才进入陵墓的,游牧歌看了一眼神仙,他平静的脸上有一丝肃穆的神色,仿佛感觉到她的注视,微微点点头。旁边的风无涯眯着眼睛打量着这座横空出世的金字塔,怔仲无语。 卡坦已经呆若木鸡了,不由自主的跪下,不停的对着金字塔膜拜着,嘴里叽咕着埃及语。 几分钟后,金字塔已经完全显现,正中一扇金色的大门赫然洞开! 鬼族首领带头走进去,神仙从容的步下沙丘,经过游牧歌身边的时候,轻轻拉起她的手,也没有看她,只是低低的说,“把我们的信物找回来吧。” 陵墓内宽阔雄伟,笔直的俑道两边每隔几步就燃烧着一个巨大的金色火把,黄金的墙壁上镶嵌着无数的宝石,在火光的映照下,反射着五颜六色的光芒,一幅幅精美雕刻的壁画栩栩如生,美轮美奂。 鬼族首领嘴里一直念念有词,卡坦悄悄告诉游牧歌,他在向法老祷告,说他带来了拯救法老陵墓的东方之神,恳请一切诅咒和灾难远离他们。 游牧歌一直提心吊胆,生怕碰上电影里描述的那些吃人的甲壳虫,还有打不死的骷髅武士,听了卡坦的话,才稍稍安心。本想转告神仙,一看见他那张不冷不热的脸,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她心里真是憋闷的很,要杀要剐,不如给个痛快,这样算什么?风无涯一句话也不和她说,让她更是如坠云雾,不懂这兄弟俩演的什么双簧?她恼怒的想抽回手,却被神仙的手钳得死死的,根本动不了分毫! 就这样,压抑着,纠缠着,他们来到一处向下延伸的大理石台阶前,一堵巨大的雕刻着太阳神图案的火红的大理石墙壁挡住了去路! 鬼族首领恭敬的向神仙行了一个礼,又说了几句话。卡坦迟疑的看了一眼游牧歌和神仙,脸上有毫不掩饰的担忧。 “what’sgogon?”游牧歌按捺不住的催他。 卡坦吞吞吐吐的开口,“墙后就是法老的地宫,鬼族人是不能进入的,除了东方之神和神选的妻子,任何人进去都会遭到最严厉的诅咒,并且世代相传。魔鬼盗取了神的信物,已经闯入法老的圣地,只有东方之神能够让法老重归安宁” “还有“他认真的看着神仙和游牧歌,接着又说,“你们之间必须毫无猜忌,完全相信彼此,你们的爱情将经受法老的考验,如果神选的妻子不能被神倾心相爱,她将会永远留在这里与法老作伴,而神降服魔鬼之后,也只能带走他的信物,得不到法老的赠礼“卡坦担心的看着游牧歌,好心问她,“你确定,他真的爱你吗?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冒险,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游牧歌有些怔仲,昨天以前,她是百分之百确定的,神仙是世界上最爱她的人,可是现在爱有多深,恨就会有多深吗?他的态度,让人捉摸不定命里注定的新娘听起来更象是一种惩罚可以相信他吗?他们的爱情依然没有动摇吗?一向自信的女人在此刻彷惶了。 神仙眉头轻蹙,若有所思的看着游牧歌,“怎么?他说了什么让你害怕的话吗?” 游牧歌踌躇着,终於小声的把卡坦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神仙的眼里飞快的闪过一抹伤痛,片刻间,陵墓里有如死一般的寂静,他伸手抬起游牧歌的下巴,深深的直视她的眼底,“永远不要怀疑我的心,永远不要” 忍了一早上的眼泪终于滑出眼眶,游牧歌无声无息的偎进神仙的怀里,也许,一直以来,她不过是对自己的心没有把握。众目睽睽之下,神仙低头吻住她 爱我吗 巨大的太阳神雕刻画的正中偏下的地方有个小洞,正好被雕刻成太阳神微张的嘴,这张‘嘴’幽深诡秘,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清,鬼族首领却说这就是通向地宫门锁,打开锁就可以进去了。但是,千百年来,胆敢把手伸进这个黑洞的人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游牧歌听得心里寒意顿起,她不安的看着自己的手,不知那个黑洞里有什么,万一给咬掉半个手,她就再也不能拉琴了,想到这,她不由自主的把手缩到背后。 神仙看了一眼瑟缩的游牧歌,爱怜的搂住她,轻声说,“那个家伙不是进去了?看来血玉是关键,再说,法老既然欢迎我们,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经过风无涯身边的时候,神仙停住脚,游牧歌偷眼看去,风无涯表情冷漠,却遮不住他眼里满满的担忧,他的双手已经握成拳,一副随时要拼命的样子,游牧歌心里有种莫名的安慰,原来他还是在乎的,只是不知发生了什么,弄的两个人今天都那么狠心让她难过,她垂下眼帘,脸上滑过一丝黯然。 虽然是稍纵即逝,她的神情却没有逃过神仙的眼睛,放不下,她终究是放不下!他在心里轻叹一声,就算他们即将面对法老的考验,她的眼里还是有他的影子。 神仙唇形未动,传音入密却让风无涯听得清清楚楚,“我以为我做得到,我以为我是独一无二,可是我终是舍不得她难过也许这是你我的宿命,也许都是因为爱她“他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风无涯,“放心,我一定平安的带她回来。” 风无涯的眸色变幻了无数,那股由内而外的喜悦一点点的溢出来翻卷成幸福的波涛。他脸上的冷漠瞬间褪去,身体控制不住的跨到游牧歌身边,用只有她才能听见的声音低语,(奇书网整理提供)“我在这儿等你,一定要出来。” 游牧歌心里有气,头一扭不理他,没立场的家伙,竟然敢对她摆脸色,刚才明明拿她做交易了,这会儿又跟没事人一样。风无涯邪美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这个一身傲骨的男人竟然陪笑嗫嚅,“真的是不得以,出来后,要杀要剐随你,好不好?” 游牧歌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神仙拉到了一边,他取下身上的血玉,云淡风清的说,“又不是生离死别,先做正事吧。” 神仙半拥着游牧歌,一步跨到那黑洞洞的‘嘴’前,身后众人屏住了呼吸,只见他镇定的把血玉慢慢的贴进黑洞,洞里蓦的发出七彩的光芒,太阳神像缓缓升高,现出一个大理石砌成的洞口,四周刻满了怪异的文字和符号,还用绿色的宝石嵌出了一幅幅的骷髅脸,闪着幽幽的光芒仿佛活了似的在墙上游动,游牧歌吓得不敢去看,连忙把脸埋进了神仙的怀里,神仙拥紧了她向深处走去 里面越走越亮,却并没有火把之类的照明物,明明又是在往下走,而且和外界隔离,哪里来的光线呢?游牧歌不禁疑惑,打量着墙壁上无数祭祀太阳神的画面,她突然醒悟,是啊,法老是太阳神的化身,本身就是光明的象征,就算在地下,他的本灵也会永远照耀的。 神仙紧紧的抓着她的手,一步步的向下走着,突然闻到一阵奇异的花香,抬眼看见前面居然摇曳着一朵硕大的红花,开得鲜艳夺目,他心里一凛,赶紧附在她耳边极快的说了一句,“不管看到什么,记住,我爱你。” 游牧歌正觉得诡异,那花开得太妖艳仿佛滴血似的,让人很不舒服,猛听到神仙的话,心里一阵恍惚,一时竟停下来,怔征的盯着红花看,感觉神仙好象松了她的手,要去把花摘下来,她想要阻止,却动弹不得。神仙轻轻摘下花来,断茎处,竟然流出鲜血,神仙突然显出一脸厌恶的神色,冷冷的把花踩在脚下,用脚尖碾转着,用一种游牧歌从未听过的冰冷的语气对着她说,“既然是毒花,不如毁了它,免得继续害人。” 游牧歌的心里一阵刺疼,竟流下泪来,伸手想去抓住神仙的衣角,却被他鄙夷的让过了,他的身边突然出现了三个美丽的女子,定睛一看,却是刚迎娶的几个侧妃,个个笑得妩媚动人,依偎在神仙四周撒娇求欢,神仙居然在对她们笑,那种温柔曾经只属于自己的啊,游牧歌心痛愤怒,难过的说不出话来,他,他居然在抚摸她们了,他就要吻她们了 “牧歌,牧歌,“旁边突然响起风无涯的声音,“跟我走,牧歌,他不要你了,他要回去做皇帝,他不能只有一个女人,他已经厌倦你了,快跟我走吧,我只爱你一个。” 游牧歌的心里仿佛空了一个大洞,他不要她了?他们的爱情呢?她开始哭泣,神仙无动于衷,风无涯在旁边大力的拉扯她,她觉得自己快要碎成两片了,她爱他呀,这辈子没有这样爱过一个男人,就这样放弃了?他明明说爱她的,是的刚才他还说爱她的,游牧歌心里仿佛电闪雷鸣,“记住,我爱你” 她拼命的甩开那双拉扯她的手,扑向神仙的身边 怎么喘不过气来?游牧歌的头昏昏沉沉,她挣扎着,全身的骨头仿佛要被捏碎了,毫不容易睁开眼,却看见神仙焦虑万分的脸,见她醒来,他不顾一切的吻住她,把她的舌吮得生疼,良久才放开她,喘息着,语气竟是前所未有的慌乱,“我差点斗不过法老的暗灵,他的力量太强大了,我眼睁睁地看那双黑手把你拽走,我施展了所有的灵力,却仅仅固定了你几秒钟“神仙心有余悸的抱住她,语不成调,“我只好不停的大声喊,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牧歌,谢谢你谢谢你相信我” 游牧歌心头一滞,这就是法老的考验吗?她差一点就要永远留在这儿了,她的爱情拯救了她!她欣喜若狂的抱住神仙,语无伦次的叫,“爱情万岁!爱情万岁!” 莫回首 再次见到约翰的那一霎那,游牧歌暗暗祈祷,希望这是这辈子最后一次见到他。 当神仙牵着她的手,最终进入这座地下宫殿的时候,两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深深震撼了。 除了他们脚下唯一的一条俑道,这个深不可测的圆形空间是用无数根粗大的黄金立柱撑起来的!它们以光线的放射状排列,一个巨大的圆球被簇拥在正中,圆球以纯金浇铸而成,外面又覆盖了一层钻石般的晶体,闪烁着夺目的光芒! 游牧歌和神仙迅速对视了一眼,从太阳神化身的说法来看,法老的灵柩应当就在金球之中! 两人再仔细一看,立刻发觉那些立柱支撑的角度非常巧妙,其中任何一根断开,金球都会立刻坠入无底深渊! 他们脚下的俑道与金球垂直,一直延伸到金球的中心部位。就在他们放眼俑道尽头时,一个黑色的身影淬然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 空旷的宫殿里蓦的响起一阵阴冷的笑声,“看来我低估了你们的能力,居然一路追到这儿来,”约翰转过身来,面对他们,英俊的脸上有一抹疯狂的扭曲,“不过,你们来的正好,法老的金棺需要两块血玉合璧才能打开,我也是刚刚才发现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神仙不动声色的看着他,思忖片刻,开口问道:“什么交易呢?” “好!果然是聪明人!”约翰兴奋的说,“我们各取所需,你先把玉借给我,让我打开金棺,等我拿到我要的东西之后,我一定将两块血玉完壁归还。当然必须要等我们都出了金字塔才行” “你的如意算盘打得真好!”游牧歌厌恶的打断他,“你以为你出得去吗?” “你还真够狠心的,先不说我们的关系我送你礼物,帮你找到如意郎君你就这么谢我?”约翰不怀好意的看着她,突然又阴恻恻的笑了,“如果我死在这儿,一定会拿你们的血玉做陪葬!”他回身手指着下面的深渊,“任何人也别想把东西从这儿捞回来!” 游牧歌脸色一白,不禁后退了一步,神仙伸出手,镇定的揽住她,淡淡回道,“我同意,你过来拿吧。”他解下腰上的血玉,用手托在身前。 约翰得意的一笑,“还是让她送过来吧,麻烦你站在那儿别动,不要想着用什么奇能异术,我有点累了,万一吓着我,手拿不稳嘿嘿”他把玩着自己手中的血玉。 游牧歌瞥见一缕发丝从约翰的手缝中漏下来,是自己的头发!哼!真希望血玉烧死他!神仙捕捉她的眼神,也看见了那缕头发,微微一愣,随即明了,他安慰的握紧她的手,唇形未动,运功密语道,“你只管拿去给他,找时机抽掉头发,我会立刻飞身近前,他必无生路。”看着神仙淡定的表情,游牧歌心里微宽,她深吸一口气,伸手接过神仙手中的玉。 一步步向约翰走去,游牧歌攥紧血玉,为了掩饰与魔鬼打交道的紧张,她嘲讽的开口,“你不是带了很多人来吗?怎么就剩下孤家寡人了?” 约翰的眼里闪过一丝恐惧,嘴里却不以为然的答道,“他们一进来就莫明其妙的死了,法老的咒语奈何不了我当然,多亏你的血玉保佑。”他贪婪而期待的看着越走越近的游牧歌。 奇游牧歌在他身前一米处站定,一语不发,看他做何举动。 书约翰迫不急待的就想拿她手中的玉,游牧歌也不躲闪,微微一笑,把手摊开,“不怕给烧死,就尽管拿去。” 网约翰的手伸到半道,立刻僵住,恼恨无比的瞪着她。 游牧歌冷笑一声,“既然是合作,大家各持一块玉,一起开棺好了,fairga,right?” 约翰的眼里血红,脸上一阵青白,却又发作不得,只好转身领着游牧歌走到金球跟前。 这个球真是造的天衣无缝,除了眼前两个凹陷的孔就再无其它接口了,游牧歌暗自赞叹。 “把你的玉放入右边的孔里。”约翰头也不回的命令道。 游牧歌忍住气,看准了位置,小心翼翼的把玉嵌进去 玉和孔居然吻合的分毫不差,球身外的钻石层开始晕出淡淡的蓝光,约翰的手有点发抖,他也把玉嵌进去,摒住呼吸等待着 金球没有丝毫动静!“不可能!怎么会这样?”约翰难以置信的低吼,他的头上渗出了汗,游牧歌正在琢磨怎么抽掉头发,定睛一看,立刻明白了端倪,她幸灾乐祸的嘲讽道,“玉上缠着一卷头发怎么能完全吻合呢?” 约翰一愣,不禁恼羞成怒,他突然从腰间拔出一把手枪抵在游牧歌头上! 神仙关注着这边的情况,正运势待发,猛的看到约翰的动作,心里狠狠的一抽,不由得身形暴移,迅速向他们靠近! 约翰瞥见神仙的身影,紧张的抱住游牧歌往身前一拦,枪抵住她的太阳|岤喊道,“你敢再过来一寸,我就和她同归于尽!不要逼我!我只要拿到东西,大家都平安无事!” 神仙硬生生的顿住,担忧万分的看着游牧歌。 任何人被黑洞洞的枪口指着头,都会从心底里感到恐惧吧?游牧歌当然也不例外,她在心里暗暗叫苦,千万不要走火,死了就全玩完了!她的大好青春,她的如花美男啊!怎么会忘了他身上会有枪呢?是不是和古人在一起待久了,脑子也退化了?她不禁恼恨自己的大意,僵直的身体被约翰勒得生疼。 约翰低头靠近她的耳边,“我倒宁愿以另一种方式抱着你,不过你的身体感觉还是那么好,嘿你最好乖乖的,把头发取下给我,再把玉放回去,快点!”他的枪口一紧。 神仙的眼神变得非常骇人,似千年玄冰,又似万丈火焰!虽然约翰的声音很低,但是以他的听觉,每个字都异常清楚的炙烤着他的耳朵! 混蛋!游牧歌在心里咬牙切齿,她不敢再去看神仙的眼神,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击怕是他也无法承受的吧?对不起,你爱上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坏女孩。游牧歌咬着嘴唇,努力让自己的思路清晰起来,现在不是考虑情感纠纷的时候,还是想想怎么活命吧。 活下去,才有机会弥补错误,抚平伤口 太阳神 游牧歌正在犹豫要不要按约翰的话去做,耳中突然听到神仙平静无波的声音,“你的头发只是保护他不被血玉灼烧,他一旦离开血玉却一定难逃法老的诅咒,你只管帮他把玉嵌进去,也许这是法老验明正身的方法” 恍然回首,神仙的眸子又收敛如初,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按捺下心中莫名的刺痛,游牧歌镇定的拨了拨顶在头上的枪管,“小心走火|奇书网|,到阴间我就没法帮你了。”约翰略略把枪挪开了一点,嘴里却依旧调笑着,“我哪里舍得?这也是无奈,其实”他在游牧歌的脖子上吹了一口气,“我时刻都在想着和你鸳梦重温呢” 游牧歌一惊,心里突然清明,这个恶毒的男人现在是故意挑拨离间呢,打击神仙的骄傲,令神仙拂袖而去,他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真是恨不得掐死他,狗急跳墙,怎么碰上了这么下作的男人!游牧歌急怒攻心,百口莫辩,毕竟那一夜风流真实的存在过,那许多的过往,突然在这一刻变得如此不堪,真的不愿再伤神仙的心,真的不愿她颓然的垂下头,耳中又再度响起神仙的声音,“别让他扰乱你的心智,你只要记住我爱你就行了”不用回头,游牧歌感受到了神仙温暖的注视,她的鼻子突然就有点酸,她强忍住眼泪,不能在魔鬼面前哭,这么好的男人在身后,她怎么能失去勇气呢? 轻轻抽离了玉上的发丝,递给约翰,游牧歌又小心的把玉嵌进去,约翰紧紧的楼着她不敢松手,仿佛抓着救命稻草一般,唯恐下一秒灾难就要降临。 两块玉终于被完美的嵌合,刹那间,金球表面的钻石剥离成无数蓝色的晶体漂浮在金球周围,抵住金球的立柱也慢慢缩回,金球没有下落分毫,反而悬浮在蓝色晶体之中,从两块玉的中间,金球缓缓的打开成两半 一个两米多高的黄金人形静静的立于其中,身着古埃及法老的服饰,手持太阳神装饰的权杖,威仪无限。 三个人都无声的注视着这一切,约翰的脸上写满了狂喜和贪婪,游牧歌的眼里全是震惊和折服,居然不是木乃伊!几千年前的肉身,居然栩栩如生! 法老闭着双眼,五官亦如雕刻般俊美,游牧歌忍不住回头,正碰上神仙略显惊讶的眼神,是啊,虽然是两种风格的美,但他们的气质却是惊人的相似! 虽然死去了,但是法老却依然笔直的站立着,难道象征太阳神永恒不灭的灵魂吗?游牧歌再次细细的打量着面前金色的人体。 约翰乘他们愣神,已经偷偷伸出手去,去拿法老脚边的一个盒子! 他的枪依然指着游牧歌,但是因为兴奋,他的注意力基本都集中在那个雕刻华美的盒子上几乎是眨眼之间,神仙已飞跃而至!玉手轻挥,那手枪不知怎么的就坠入了深渊!约翰的手象刚才一样伸着,却再动弹不得! 神仙从约翰怀里轻轻拽出游牧歌,凝视她半晌,终是叹息一声,揽她入怀。 游牧歌颤抖的回抱住他,一切都结束了吗?从此可以幸福了吗? 不能动,亦不能言语的约翰惊恐的发现,法老紧闭的双眼已微微睁开了一条缝! 宫殿里突然金光大作,深渊里也传来了不知名的音乐声神仙和游牧歌微微分开,抬头却猛然迎上了法老庄严的视线! 无边的静默中,法老浑厚的声音缓缓响起,是一种游牧歌从未听过的语言,可是奇怪她不禁看向神仙,发觉他脸上也有和她相同的神情,他们俩居然都听得懂! “你们无须讶异,是我的灵魂在与你们对话。”法老金色的瞳仁散发出一种让他们感到安宁的光线,“东方的神,其实我们亿万年前早已相识,今日的一切,都是我们必经的劫难,恭喜你找回至爱。”法老的脸上浮起神秘的笑容。 神仙的神情有些恍惚,仿佛在回忆着什么 法老的权杖斜指下方,正是刚才约翰想偷走的盒子,他微笑着说,“这是我送给你们的贺礼,用东方的话说,也是你们经历无数轮回,爱情不灭的见证。”法老伸出权杖在他们的头顶画了一个圈,“祝福你们。” 那个精美的盒子自己打开了,游牧歌好奇的看去,里面有一卷东西,色泽艳丽却看不分明 那卷东西慢慢从盒子里漂浮起来,在他们面前缓缓展开,原来是一块织工绝妙的地毯!莫非?游牧歌的大脑高速的运转起来,太多不可能事都成为了现实,这块地毯为什么就不可能是 法老温和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路,“毕竟是神选的女子,智慧非凡啊,你猜对了,这的确就是可以瞬间穿越过去未来,去到世界任何角落的飞毯” 游牧歌目瞪口呆,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这块长方形的小毯子,这不是在做梦吧?童话故事居然是真的,自己居然要变成阿拉丁了!她紧紧拉着神仙的手,兴奋的说不出话来,脸上现出孩童般的喜悦! 神仙感受到她的喜悦,回过神来,拥着她,向法老行了一个礼,从容的开口,“多谢法老的厚爱,如果我们曾经相识,那么,请接受一个老朋友的问候,希望再也没有人来扰乱你的安宁。” 金光更盛,音乐声更美了,法老微微颌首,“记住飞毯的咒语,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们才能驾驭它”法老轻轻念了一句咒语,神仙和游牧歌都凝神记住了。 “那,这个家伙怎么办?”游牧歌犹疑的问。 神仙冷冷的看了约翰一眼,淡淡的说,“我想法老早有安排,他一定会得到应有的惩罚,我们就不必脏了手了。” 法老微微点头,“这个人就让他永世留在这儿吧,我很快要睡去了,你们走吧,我的灵魂每隔五年会在这个时候苏醒一次,你们如遇到难解的事,可以来这儿问我” 神仙拉着游牧歌轻轻一跃,跳上了飞毯,两人向法老拜别,法老的眼睛渐渐闭上,金球重又合起,蓝色晶体也凝固成钻石包裹球面,立柱都恢复了原状,刚才的一切仿佛从未发生过!游牧歌的视线落在一侧,啊!她捂住了嘴,不,这一切都是真的! 约翰赫然风干成了一具木乃伊! 水中央神仙番外 一切终于平息了,我重又亲手给她带上血玉金琪未来皇后的象征。 我说:“我们回去吧,我要给你一场最盛大的婚礼。” 她看起来有点疲倦,经历了这许许多多的事,她是不是和我一样,都累了? 自从那一夜在湖边,听了无涯的话,我的心就一直沉沉的,都说神仙是七窍玲珑心,纤尘不染,不知怎么的,我却突然有点不堪负荷。 所以,当她沉默良久后对我说,她想单独留下一段时间的时候,我竟然同意了,我以为我再也不会放她离开我的身边点头的时候,我第一次没有去看她的眼睛,那双灵动,迷离,让我沉沦的眸子我怕,只一眼,我便会不忍,只一眼,我便会忘了自己的疼痛,一昧的放纵她 这一次,我也想看清自己的心。 我们是血玉的主人,它代表着坚贞永恒的爱情,所以,在看到她的第一眼时,我就知道,洪荒以来,我就爱她入骨髓了。法老说,我们纠缠了无数个轮回,可是今生,为什么我们的爱情不完整? 从小,我就被当作神,我的容貌,我的异能,我的风姿绝世世间女子,我皆一笑置之,我知道,我在等一个人,令无数女子梦寐以求的爱情,我都留给了她 她深情的对我唱‘遇见’,可是我知道,今生,我不是第一个遇见她的人因为这个想法,我多少个夜晚嫉妒的发狂,彻夜难眠?在她眼里,只有那个永远云淡风清的神仙,她不知道,在她面前,我只是一个为情所困的普通男人。 当她认真的对我说爱我,我突然就决定不计较一切的过往,因为我相信她从此以后,都只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可是我忘了,这一世的她,有着一颗流浪者的灵魂。 佳人如梦,一琴绝响 那一天,她一身曳地红裙,手持纯白的小提琴,光影之中,高贵美丽的令人窒息她的琴声打动了每一个人,而我的心里却有淡淡的忧伤,因为她拉的曲子叫做‘流浪者之歌。’ 我想为她建一座童话中的家园,不知道能不能留住她那颗流浪的心? 我一直自信,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成为我的对手,因为就算真的有,我也会毫不犹豫的让他永远消失,我们是生生世世注定的爱情,谁也不能夺走她! 可是,为什么?我要面对的竟然是自己的兄弟? 谁会相信?风无涯,这个天下第一号浪子,居然会认真的,疯狂的爱上一个女人? 但是他爱上的女人是她,所以我相信。 她懒散,冷漠,三心二意。她不羁,潇洒,才华横溢。她从不刻意魅惑,她却颠倒众生! 我被深深的刺痛了,连无涯也是在我之前遇见了她! 我甚至问无涯,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去争?因为我吗? 他沉默了很久,久的我几乎认为他不可能回答我的时候,他说,因为她爱你。 那你为什么不放弃?我接着问。 因为我无法不爱她,你可以让我死,只要我活着,我就不会放弃她。无涯声音很平静,在我耳里却是惊涛骇浪,轰鸣的让我不自觉得抖动了一下。 她呢?她的选择是什么?我以为我不会问,但我终于还是开口了。 无涯没有直接回答我,他深深的看着我,突然问我,你不觉得她是一个天使和恶魔并存的女人?你做她的圣水,我就是她的毒药。大多数时间,她向往光明,因为她爱你,可是,偶尔,她也有邪恶的一面,只有我才能安抚她黑暗的欲望。 不是我,也有可能是别人,无涯的声音变得有些痛苦。他突然大声的对我说,我们改变不了她,你如果真的爱她,就接受她所有的一切,毕竟我们的血缘之亲,让他永远也不会奢望去争夺我的光明。 他居然了解她这么透彻,还是我明明知道,却不愿承认?我是独一无二的神啊,在我的世界里,从来就没有分享这个词,更何况是我挚爱的女人? 但无涯说的都是事实,我们的确爱上了一个正邪同体的女人,她离不开我,但她心里的黑暗之花偶尔也会悄悄绽放,没有无涯,真的会有其他男人乘虚而入吗? 我不敢去想了,我应该接受吗?那一刻,我真的很想问法老,我为什么不是她唯一的男人,经历了无数的磨难,我们不应该得到幸福吗?在他的祝福里,我终于忍住没有问,我们的爱情让我们自己面对吧,我们的结局只能自己去写。 也许我们都应该远离一下彼此,她也需要好好修养一下,皇宫里的环境毕竟让她很拘束 无涯要和我一同回去,他说自己的生意需要打点,我明白他的心意,的确,一想到他们在一起的画面,我心里仍然象有毒虫在咬她的嘴唇,她的身体,她的呻吟怎能属于别的男人?尽管他是我的兄弟 爱情可以有多包容?我需要时间来回答这个问题。 把她单独留下,我终究不放心,她的世界有太多的诱惑,她又是那样令人倾心我瞒着她,临行前,悄悄的去见了她的爸爸妈妈,他们是那样睿智而慈祥,有了他们的承诺,我才能安心的离去 我是个傻瓜神仙,我爱她爱的放弃了骄傲。无论我做何?br /gt; 坏女孩走天下第14部分阅读 欲望文 坏女孩走天下第15部分阅读 坏女孩走天下 作者:肉书屋 坏女孩走天下第15部分阅读 何选择,等待她的仍然会是一场旷世的婚礼,因为,她今生,来世,生生世世,注定是我的新娘 两重天 爸妈不知中了什么邪了,从来都是放任自流的,这次居然死拖活拽的把她一起拉来扶贫!游牧歌缩在一个四面通风的小屋子里哀叹,她真是怀念自己的四季如春的高档公寓,神仙的‘童话’,甚至金琪的王宫 唉,里面和外面一样冷,不如出去走走,运动一下,还暖和一点。游牧歌走出那个破败的小屋,在狭窄的山路上慢跑一阵,捡了一处朝阳的山坡坐下来,面对着眼前层层叠叠的石头山,她开始发呆 神仙和风无涯离开已经一个多月了,不对!按金琪的时间是三个多月了!神仙把飞毯留给了她,临走时,只对她说了一句话,“婚礼不能没有新娘,我等你” 为什么要留下来?游牧歌有些迷茫,她第一次在神仙的眼里看到了那样的痛楚,她自己的心也在刹那间痛到极点,她却说不出口那句话,因为她做不到。她感觉自己仿佛爱上了一个男人的两面,舍弃了任何一面,她的爱情就不完整了。 也许神仙也意识到同样的结果,只有时间才能平复一切伤口,大家各退一步,不再苛求所谓的完美 风无涯,这个伤痛的制造者在离去时却什么也没有说,也许,从埃及回来后三人间压抑的气氛让他皆大欢喜的想法破灭了,他只是把他随身的小金牌塞给了游牧歌,他们只有等待,等待一切心结打开,虽然没有只言片语,游牧歌却从他眼睛里清楚的看见了无边的爱意和坚定。 这真是一个难题。 游牧歌本想抛开一切烦恼,四处游玩一下,没想到父母却坚持让她随行,来到这个贫困山区助学。林姐眼睁睁的看着摇钱树被拖上火车,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游牧歌无奈挥别,“替我和夏奈尔,范思哲等说抱歉吧”火车在林姐伤心更甚的眼光中离去了 他们助学的山区几乎是闭塞的,没有道路,没有交通工具,出山要走十几里的山路才能搭上去县城的拖拉机。除了晒太阳,游牧歌的正常工作是上,下午各一节的音乐课,爸妈负责孩子们的语文和数学课。一到六年级共三十几个孩子都挤在一间破教室里,没有电灯,黑板早已变得坑坑洼洼,桌椅都是各家的饭桌拼凑的。 尽管是万般不情愿的被强迫来的,但是到的第一天,游牧歌就被震动了,她是个不知民间疾苦的懒人,她不会主动去奉献爱心,当山民们贫瘠的现状摆在她眼前的时候,她几乎是放下包就开始工作了。爱情vs生存几乎是太微不足道了,也许这是另外一种方式让她暂时忘却复杂的男女关系,再重回生命的本源找寻自我。 在这一个月内,游牧歌做了很多事情。她知道自己无法拯救全世界的贫苦人们,既然碰上了,就要力所能及的帮助他们。其实在世界各地旅行的时候,她也曾经象个散财童子般,遇到困难贫苦,她是毫不吝啬的,千金散尽还复来,她只是从未投入这么大的热情去做这种公益的事情。 当她看到孩子们一双双渴望的眼睛,她冷漠的内心禁不住柔软起来,她幸运的拥有一切,事业,爱情,正当她彷徨如何去珍惜的时候,亲爱的爸爸妈妈又一次成为她前行的导师,她似乎渐渐明了爸妈的用意。 面对坐在破败教室里,迫切的等待她上课的孩子们,她的忧愁,挣扎仿佛都是骄情,是啊,能够拥有已经是最大的幸运。 她把从金琪带来的金子和钻石全部都换成了钱,从最近的省城雇了直升飞机空降了很多教学需要的设备,乐器,书本等。孩子们生平第一次摸到了小提琴,钢琴,手风琴看到了最新的卡通连环画,他们在那套组合的健身器材旁兴奋了整整一天,当然对他们的求学环境来说,这只是小小的一部分,重建一个新校舍才是他们最需要的,现在的房子看起来随时都会倒塌想起这些,游牧歌的心都是悬着的,可是盖房子所用的材料怎么才能运进来呢?以前盖房用的转头都是家家户户出人从山外一担一担挑进来的,按那样的速度,房子不知猴年马月才能盖完 唉,要是神仙在就好了,不知他会不会搬山移水之术,游牧歌想起那个仙姿飘逸的人心里一阵抽动。 他们现在隔的好远,在各自的世界里忙碌着,为彼此的感情重新寻找一个合适的接口,就是因为爱得太深,太浓烈,所以他们才不能容忍一丝一毫的猜疑,勉强和伤痛。游牧歌有时甚至想,如果神仙不知道,象过去那样或明或暗的相处不也挺好,至少神仙的爱是全身心的,没有一丝折扣的,那时,她好幸福 可是,难道真的要隐瞒一辈子?这一个月来,游牧歌心里有个念头已隐隐成形,如果神仙不能接受,那么这两个男人她都会放弃的。这种选择实在太残酷,她不能忍受任何一个男人为她痛苦一生。 山风吹拂着游牧歌的脸,她蓦的站起,该面对终究要面对,还是先把手上的事做完再说吧。 她已经在网上建立了一个基金会,以自己的名义向全世界征求帮助,没想到,游牧歌的名字这么有号召力,世界各地的捐款正在源源不断的投入基金会的帐户,当然这其中也包括那些富有的,曾经为游牧歌一掷千金的男人们想到这,游牧歌无奈的笑,这也算物尽其用吧? 钱有了,不仅可以盖学校,资助孩子们上学,将来还可以修公路,进而改变整个山区的面貌修好公路恐怕还有好几年的时间,现在唯一的问题是如何把建房材料,桌椅快速的运进山来。用直升机一趟一趟的运,耗费太大,人力又太慢游牧歌在山路上缓缓的走着,一筹莫展。 双刃剑 金琪,皇宫。 月洒中庭 两个男人沉默的对坐着,他们已经喝了很长时间的闷酒了,其实不止今晚,这几个月来,夜夜如此。 他们相似的绝美面容在月光中散发着迥然不同的气质。 奇怪,为什么喝了很久依然没有醉意? 一心求醉的人反而越发清醒,那把叫做‘思念’的双刃剑在两人心里反复戳磨,烈酒穿肠,伤口的疼痛蔓延开来,渐渐溢出了他们的双眼,月色中飘向苍茫的远方,飘向不知名的空间 “还要耗多久?”左手邪魅的那个人终于打破了沉默,“我没有你修炼成仙的定力,你们两个可以骄傲的耗一辈子,我做不到。要么杀了我,要么成全我,你终究要选一样” 右手若仙的这位收敛了眼里的伤痛,淡淡的瞥了一眼说话的人不置可否。 左手的人突然仰天一阵清啸,一口喝干杯中酒,狠狠的把杯子掷在地上!千年翠玉被摔的四分五裂! “我们多久没打过架了?”若仙的波澜不惊的开口,“最后一次好象是你九岁那年,因为贪玩而偷了我的血玉吧?奇怪你竟然没有被血玉灼伤” “那我们还等什么?”邪魅的人打断他的话,“被你打死,也好过被闷死,动手吧!我好久没和高手过招,正手痒呢!” 若仙的眉毛一扬,笑声清冷,“月色不错呢” 话音未落,两人已经飞身跃入花园的空旷之地,月光下,顿时多了两道飞旋的身影,劲风凌厉,花叶落了满地 他们刚才坐的地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正托着下巴,津津有味的观战呢! 宫女,侍卫们早就躲得远远的,天下间,还有谁敢有这种雅兴? 当然是个女人! 一个有些狼狈,有些憔悴,却依旧眸色闪亮如星辰的女人。 一个长发凌乱,衣着古怪,但仍是神态悠然如清风的女人。 她取了剩下的那个酒杯喝了一口,dan!比伏特加还呛!她连忙放下,从随身的背包里拿出一瓶水灌了一大口,记得他喝的酒都是清醇的她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一蓝一白两条如梦如幻的身影,都是她的男人呢,如何舍得? 又看了许久,她渐渐有些不耐烦,照这种打法,三天也打不完,他们一定醉的不清,不然,以他们的功力,花园里多了一个人居然到现在还未察觉?! 她终于忍不住出声,“歇会儿吧!你们打得不累啊?” 风声骤停,连月光似乎也凝固了 两条纠缠打斗的身影硬生生的定住,下一秒钟,他们已经一左一右的站在女人身边,怔怔的瞪着她,狂喜,难以置信,幽怨?看得她觉得自己快要被燃成灰烬了。 两人都没有坐下来的意思,又长得那么高大,把别人脖子都仰酸了,气氛太压抑,女人不得已站起来,掩饰的打着哈哈,“本不该打搅你们的雅兴,只是我又累又饿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再添一个”她伸头看见地上的碎片,“添两个杯子吧,这个酒太难喝,还是换成清荷酿” 话还没说完,她已经被若仙的人揉进怀里,“发生什么了?你怎么如此狼狈,”他心疼的捧起她的脸,“你看你,蓬头垢面,还瘦了好多” 某人心里一热,鼻头微酸,一时竟无言以对,只是由着他越抱越紧,紧到自己呼吸困难 邪魅的人一把拉住若仙的胳膊,“你快要把她捏碎了!她看起来真的又累又饿,还是快让她吃点东西吧。” 恢复正常呼吸的女人感激的冲他悄悄微笑了一下,他心里压抑许久的火焰就这样噌的一下被重新点燃了,顺着胸口盘旋而上,在喉头处哽咽起来[奇+书+网],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 微风晃过,女人已经被若仙的人抱坐在腿上。 好久没有吃过如此精美的饭菜了,山村里的咸菜稀饭真是有些吃怕了,女人的吃相不太雅观,在两位绝世美男面前没有一点矜持的狼吞虎咽 若仙的男人眉头紧蹙,他有太多的疑问,看她吃得正香,只好忍住。 邪魅的那位也是一脸急切的欲言又止 酒足饭饱的女人漫不经心的用丝帕擦着嘴,抢在两个男人开口之前,竖起食指,“嘘你们先听我说。” “我不是为了顾及某人的骄傲,来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垂着眼帘说,忽又坦然的抬起头,“今天不谈私事,我有事请你们帮忙。” 若仙的人脸色莫名,瞳仁里深深浅浅,眼波如潮水般起伏,他深深的看着女人,抿起的唇线完美如刀刻。 见没人搭腔,女人硬着头皮接着说,“让他们把桌子收拾一下,我给你们看一样东西。” 桌子很快清理干净了,女人从包里拿出了手提电脑,启动,点击文档 她指点着屏幕上的照片,向两个男人解释着,“就是这个山村这是周围的山你们看,孩子们的教室多危险啊,”屏幕上又跳出一张照片,坏了,这张不是另存的吗?那是她坐在破屋子的木板床上傻笑的照片,是爸爸照的,说是给她留个纪念。女人手忙脚乱的关掉照片,太迟了,两个男人都看清了,他们脸色变得很难看,几乎是同时问道,“这就是你住的地方?” 女人讪讪的答,“入乡随俗吗。” 若仙的人心里一阵阵懊悔,不应该让她留在那儿,谁知岳父岳母这么狠心让她受苦。 见气氛不对,女人连忙安慰,“我一开始虽然不习惯,但后来我真的想帮他们,孩子们不能让贫穷给耽误了,对不对?” 看完了所有的照片,两个男人都陷入沉默,良久,邪魅的男人疑惑的开口,“你的世界竟然会有这么穷苦的地方吗?” 女人好笑的看着他,“没想到,你们也是理想主义者,人类离世界大同还有很远的距离呢!” 男人一窘,女人微笑着接着说,“这种状况也许还会存在很长时间,也不可能依靠某个人的力量去改变,但只要全世界有能力的人都愿意为这些生活在贫困中的人做点什么,我们就有希望而我现在最想让孩子们尽快坐在宽敞明亮的教室里上课!”她笑得越发灿烂,“我知道我不是什么大善人,我知道我坏事做尽,这是我改邪归正的机会,你们一定会帮我的,对吗?”她的眼波流转处,却是两个男人又爱又恨,哭笑不得的表情。 若仙的男人再也无法忍受她的目光,一把抱起她,“什么事都明天再说,你现在脏得象个乞丐,让我先把你刷干净”他抱紧女人转身向寝宫大步走去,邪魅的男人也不知死活的紧随其后,若仙的脚步顿住,冷冷的回首,“你还不回去?” 邪魅的人不以为然的笑,“殿里的温泉那么大,两个人洗不是可惜了,我也出了一身汗呢,再说”他顿住,眼里又浮现出往日熟悉的桀傲不群,“小别重逢的不只你一个” 单拢纱 游牧歌在神仙怀里听得差点晕过去,死风无涯是不是吃错药了,自古小老婆都是背后做怪,哪有当面和大老婆叫板的?刚刚才打完不会又要开始了吧?她的头开始疼,唉,连洗个澡都不安生! 神仙怒极反笑,他的声音淡得听不出一丝情绪,“小别重逢?好。。。。那就跟着来吧。” 望着热气蒸腾的池子,游牧歌冲动的想立刻跳进去!这一个月来,她才明白为什么洗热水澡也是一种奢侈!可是看见两个男人的神色,她伸到池边的脚又缩回去了。 烦!真是烦死了!这算什么吗? 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避无可避,干脆把话都挑明算了! 游牧歌豁出去了,她三下五除二脱掉了身上的衣服,转身面对他们!神仙深潭般的眸子突然间黑的发蓝,风无涯瞬间显得愕然即而又一脸玩味,眼里满是欣赏。 游牧歌昂了一下头,镇定的开口,“如果你们面前这个赤身捰体的女人是你们痛苦的根源,那今天就来做个了断,要么把她一劈为二,一人一半拿走,要么从此放下心结,相亲相爱,白头到老。给你们一分钟选择,如果没有答案,那对不起,她从此和你们没有瓜葛,请你们都出去,让她好好洗个澡,还有一群孩子在等待她的爱心呢。” 风无涯抱着胳膊静静的看着神仙,眼里全是期待 神仙突然身形微动,拦腰抱起游牧歌跳入了池中!他单掌一推,池中水被激起一丈高的屏障,把他们和风无涯隔绝开来!池子上空瞬间笼罩了强大的气场,让风无涯根本无法逾越! 游牧歌惊疑不定的看着神仙,身子在温热的水中微微发抖。 那样一个风华绝代,神韵天成的男人再不复往日的衣抉若仙,从容淡定。此刻,他长衫尽湿的站在水中,眼神痛楚迷乱,水珠顺着他光洁的额头滑落眼角,仿佛一个受伤的天使,连忧伤都美得令人窒息。 雾气中,他缓缓低下头,抵在游牧歌的胸前,握住她双肩的手微微的颤抖,他的声音有些哽咽,“我不够爱你吗?为什么一定要逼我和别人分享你的爱?” 游牧歌心乱如麻,她伸手抱住他的头,混乱的安慰着,“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可是。。我不忍心让他一辈子痛苦。。。那样,我也不会快乐的。。。。” 神仙的手滑到她的腰间,紧紧搂住她,脸在她胸前轻轻摩挲着,痛苦的声音含混呢喃,“不要。。不要。。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游牧歌一阵阵心悸,更加语无伦次,“别难过。。。我当然是你的。。。一个月三十天,二十九天都是你的,好不好?” “还有一天呢?”神仙猛的抬起头来。 游牧歌一下清醒过来,却没有说话,只是温柔哀求的看着他的眼睛。 神仙脸色苍白,眼里全是挣扎,他慢慢闭上眼睛,仰起头,眼角似乎又有水珠落下,雾气里看不真实。。。游牧歌忍不住伸手想擦拭他的脸颊,被他一下抓住,良久,他缓缓睁开眼,声音暗哑:“只有一天吗。。。。?” 游牧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他这算是同意了吗?!她在心里对风无涯说着抱歉,这种分配方案听起来不太公平,万事开头难,希望他顾大局就好了。 “遂了你心了,高兴的都呆掉了?”神仙的音调有点冷。 游牧歌立刻停止胡思乱想,尴尬的笑了一下,旋即又无限放松的蹭上神仙,耍赖似的哼,“你是火眼金睛,妖魔鬼怪都得现原形。。。” 从看到她衣衫尽褪的那一刻起,神仙的血就已经涌到头顶了,这会儿被她蹭得浑身火起,再也按捺不住!咬噬般的吻下去! 游牧歌在心底呻吟一声,身体瞬间被点燃了,天知道,她竟也是如此的想念他,他无与伦比的身体。。。 水帘不知何时已悄悄落下,但是气场还在,水里令人热血沸腾的一幕尽收风无涯眼底,他忍不住大叫,拼命的想穿越气幕,却都是徒劳,可惜这一切游牧歌没看见,也听不到,她被神仙搂的紧紧的,背对着风无涯,气幕也阻隔了声音。神仙一边吻着游牧歌,一边斜睨着发狂般的风无涯,他把游牧歌微微抱起,不停的吮吸,吻咬着她的ru房,她曲线美妙的背部和臀部在雾气中若隐若现,白皙中透着淡淡的红晕,他眯着眼睛,眼光象利剑一般直射风无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奋力一挺身,游牧歌吟叫出声,高高的仰起头,她觉得自己几乎被穿透了!这一刹那,世界已不复存在! 风无涯已经停止了大叫,呆呆的跪在池边,拳头紧握,不时捶打着地面,眼睛变得血红,如同一头随时要爆发的野兽! 神仙就这样站立着,悬空抽锸着,撞击着,每一下都象在宣告着什么,都象是一种示威。他拼命的想平息心里的痛,可是看着对面的男人,他自己的兄弟,他就恨不得把怀里这个让他爱到发狂的女人揉成碎片,撞成碎片!是的,他不得不同意,因为他不能忍受失去她!所以,现在,他要选择自己的方式来发泄他的骄傲和占有。 游牧歌仿佛身在云端,她快要晕过去了,三个月,让他变得如此疯狂,她被他紧紧固定着,不能移动分毫,只是一下一下,越来越深的承受他!水花四溅,雾气更浓,只听见她的呻吟,他的低吼!她一睁开眼睛,他就霸道的吻上来,她忍不住抗议了,“轻点。。。轻点。。。我受不了了。。。。” 他身子一滞,仿佛意识到什么,立刻心痛的慢下来,他在做什么,怎么舍得弄伤她? 游牧歌突然感觉到什么,乘着神仙怔仲,她蓦的回头一望!正碰上风无涯发狂绝望的目光! 她下意识的想抽离自己的身体,神仙回过神来,生气的按住她,深深的抵住她,在她耳边低声道,“你不是两个都要?我在他面前要你不是很正常?难道你不适应吗?那我们怎么同床共枕?”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完了最后几个字。 游牧歌心里好难受,她不再挣扎,无力的抱住神仙,“如果你还是不能接受,我就远远的走开,不会再来伤你们的心了,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合欢树 游牧歌病了,前几天在山里吹了冷风,人本来就有点虚。被神仙这么狠命的一折腾,又看见风无涯痛不欲生的样子,不由得急忧攻心昏了过去! 自己是怎样被抱离那片没有销烟的战场的,她一概不知了。 好久没有睡过这样柔软舒适的床,游牧歌昏昏沉沉的醒不过来,也不知睡了几天,只迷迷糊糊的觉得天光明了又暗,暗了又明。心里隐隐有放不下的事,可是眼皮却仿佛重有千斤。男人们的脸,孩子们的脸交错着在眼前飘来飘去。 若她有选择,她不会在男人怀里昏过去,总有苦肉计之嫌,剧情也太老调了点。可是客观事态的发展并不以人的主观愿望为转移。 果然人的生死高于一切,男人纵有天大的不情愿,骄傲,痛苦,在病的奄奄一息的女人面前都只好缴械投降。若是某人真的香销玉损,他们也只有抱着黄土哭的份了。 闹到这个地步,还不是苦了自己?可怜锦衣玉食的天之骄子照样也得衣不解带的端汤送药,几天几夜累得半死,神仙风采何存?他坚持亲力亲为,不让任何人插手,宫人们战战兢兢,诚惶诚恐,早有人通风抱信,把皇帝,皇后,还有侧妃一干人等统统惊动了。 当大队人马来到太子寝宫外,却被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门神拦住了,皇帝龙颜大怒,门神却分毫不让,他只是淡淡的说,“你们最好小声点,要是吵得里面的人病情加重,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皇帝气得手指着他直抖,“你母亲教你这样对朕说话的?反了你了!” 面具后的眼睛一斜,冷笑道,“现在才关心我母亲怎么教我的是不是有点迟了?” 皇后一看气氛很僵,连忙使了个眼色给几个侧妃,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的立刻会意,碎步走到面具男跟前,温婉的施了一礼,“听闻太子殿下为了照顾病人,连着三天未曾合眼,他身系江山社稷,若是有任何闪失,不仅令父皇母后担忧,我们这些做妻子的也是难辞其咎,更无法向未出世的孩子交待。。。。。”她满脸哀戚的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声调更是可怜,“恳请阁下为大局着想,让我们进去探视一下太子,也好心安,再说,我们姐妹也可分担一下照顾太子妃的责任,宫女们粗鄙,我们却都仔细的很,可以换太子去休息了。。。。”说罢,她抬头试探的看着那具高大的‘门神’。 只听那门神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他的妻子从来只有一个,除了里面躺着的那个,你们也配?他累了还有我,不要假惺惺的,到了你们手上,不死也剩半条命了!” 侧妃们没想到会受到这样的污辱,顿时面如死灰,恨的只差把银牙咬碎。 双方正在僵持不下,那个天籁般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疲倦和不耐,“无涯,你不知道她需要安静。。。。?”乃至行出,太子殿下才看见皇帝和皇后,微微一愣,随即行礼,“劳父皇母后挂念,牧歌已有好转,不会误了大婚的日子,请回吧。” 皇帝刚才失了面子,这会儿脸色更难看了,“哼!一点小病也值得朕兴师动众?父皇只是担心你,为了一个女人,不顾身体,不问政事,你把父皇母后置于何地,你把金琪江山百姓置于何地?” 风无涯此刻抱着胳膊,完全是一副幸灾乐祸看笑话的样子。 太子眉毛轻扬,警告的瞟了他一眼,才不慌不忙的回道,““齐家,治国,平天下,家和为根本。父皇让我对生病的妻子不闻不问,此乃仁君之道吗?” 皇帝语塞,皇后却忍不住开口,“生病当然要照顾,但你也不用亲力亲为,不眠不休啊!数千名宫人难道照顾不好一个病人?你是要成为一国之君的人,难道自己的身体不重要?” 太子淡淡一笑,“母后不必多虑,她好了,儿臣自然好,反之亦然。”他蓦的长袖一挥,阻止了还想进言的众人,他浑身散发出一股凛然不容置疑的气势,对皇帝皇后正色道,“恕儿臣不敬,父皇母后请回吧,病人需要静养,等她好了,儿臣自会前去请罪。”说罢,他转身就进去了,众人一时气结。 风无涯斜靠着门柱,冷冷的再不言语。皇帝气得一跺脚,拂袖而去,众人见无望,也只得跟着走了。 外面这一番喧哗其实早把游牧歌吵醒了,她本来就睡得不沉,只是浑身没有力气的迷糊着。她歪头看见神仙疲乏的走进来,心里更是歉疚,挣扎着想坐起来。 神仙听见动静,一步跨到床边,见游牧歌醒了,脸上又是惊喜,又是心疼,他连忙坐在床边,把她轻轻的抱靠在怀里,“该死,他们吵了你了?觉得怎么样,好点了?” 游牧歌微微仰头亲了一下他的嘴角,叹息道,“我总是给你制造麻烦。。。。。” 她的嘴一下被堵住了,神仙的温热的唇在她的唇瓣上辗转。。。良久,神仙才抬起头来,依旧紧紧的抱住她,深深的看着她的眼睛,“你把天翻过来我都不怕,就怕你躺在这儿一声不响。。。。为什么要这样吓我?我担心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把脸埋在游牧歌的颈窝,贪婪的闻着她的气息。。。。 游牧歌的心仿佛此刻窗前的那一缕馨香,温柔缭绕,飘荡起伏,她闭着眼睛幸福的沉默着。 再睁眼的时候,她的视线里却多出了一片淡蓝色长袍的衣角,风无涯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床前。他的面具已经取下,冷漠的表情早已被深深的担忧所替代,他伸手握住游牧歌垂在被褥外的手,游牧歌微微一颤,身子有片刻的僵硬,神仙没有说话,只是温柔的拥着她。 这突然间和谐的氛围却让游牧歌有些许的尴尬,她试图放松自己,又不知该说些什么。革命成功了吗?心里障碍都消除了?真是一病解千愁。 屋子里太静默了,游牧歌犹犹豫豫的开口,“我给你们说个笑话吧?” 两个男人均是一愣,她适应新环境的速度还真快! 不理会他们愕然的表情,游牧歌自顾自的说起来,“有个心脏科的医生去世了,大家为他筹备了一个美丽的葬礼,在他的棺材后面竖立了一颗巨大的粉红色心脏,在葬礼结束的时候,那颗心脏徐徐向两边打开,医生的棺材被缓缓送了进去,医生将长眠于他一生挚爱并为之奉献的地方。多么完美的葬礼啊,可是此时,突然有一个人狂笑不止,大家都惊讶而愤怒的看着他,那个人拼命控制住自己,一边笑,一边抱歉的解释,“对不起,我对他没有任何不尊敬的意思,我只是仿佛看见了自己的葬礼,”他忍住笑,“我是个妇科医生。” 两个聪明绝顶的男人几乎立刻就反应过来,游牧歌赶在他们爆发之前急忙接着说,“听到他的话,另外一个人立刻昏倒了!有人认识他,原来他是肛肠科的医生。” 两秒钟的安静,屋里突然爆发出男人们不可抑制的大笑声! 游牧歌看着他们,一脸无辜。 神仙笑得呛住,直捶心口,风无涯笑得捂着肚子,指着游牧歌语不成调的骂,“你这个女人。。。。还。。。。真够恶心的。。。。。! 虞美人 要结婚的女人应该是一种什么状态?提前两个月开始护肤美容,选婚纱,礼服,拍照,布置新房?不管是简朴或是奢华,总之不会有新娘结婚前一天还蓬头垢面的待在山里扶贫吧? 虽然夫家家大业大,仆从众多,婚庆典礼完全不用操心,但谁不想做个最美的新娘?自己的出场扮相总该顾忌一下吧? 游牧歌是有苦难言。某位神仙挥霍了几个月的时间和自己做思想斗争,一经想通,说结婚就要结婚,根本不给新娘准备的时间,要不是她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这五天的时间也争取不到。 这五天要做多少事啊!新学校要动工,桌椅板凳要订购,要组织运货,结婚的礼服还没有影子呢。 万幸的是,她有了强大的财力后盾,神赐的飞毯,再加上一个能力超强的跟班,事情进行的还算顺利。 是的,她不是一个人回来的。 某男被神仙恩典同行后,兴奋的差点把房子拆掉,神仙考虑得很周到,修书一封给岳父母只说大婚在即,为了不让游牧歌太辛苦,让弟弟分担一些事务,顺便保护她的安全。 游爸游妈在感激女婿细心呵护的同时,无比欣慰的接受了这样一个事实,他们那个一贯浪迹天涯的女儿终于要结婚了,虽然嫁的人离奇了一些,但女婿的家世人品却是无可挑剔的。他们本来就是开明的父母,只要女儿幸福,哪里安家都是一样的,更何况女儿从埃及带回的那样宝贝,来去古今中外比打的还方便。一想到要去古代参加婚礼,两个一辈子痴迷于文学历史的学者比女儿兴奋多了,禁不住风无涯的花言巧语,放心的回去准备婚庆的贺礼了。 风无涯终于得偿心愿,虽然山里的条件很差,却是不折不扣的二人世界。 山民们不知道他们的关系,早就被这对金童玉女映花了眼睛,加上他们做的又是造福后代的好事,只拿他们当神一样的贡着,特地腾了一间稍大点的屋子给他们住。 风无涯这辈子笑得没有如此灿烂过,他不时孩子般的念叨,五天。。。。我们有五天呢。。。。 这话听在游牧歌耳里,却足以令她心惊肉跳,无论如何要劝说这个男人顾全大局,不能让她顶着两个黑眼圈做新娘!的37693cfc748049e45d87b8c7d8b9aacd 这一次,风无涯果然比较懂道理。的6c83497260ae62e3b1396831a8398f 夜晚工作负荷降低的直接后果是,孩子们的义务音乐教师在白天被那个很帅的大哥哥多次强迫的进行课间休息。大哥哥明明忙着给他们盖房子,却经常从天而降,拉了老师就走!老师每次回来都只能坐着给他们拉琴,连手都是抖的。但是大哥哥每次出山,都会给他们带回来好多好吃的好玩的东西,所以他们一点也不讨厌他! 时间很紧迫,他们只能采用花费最大最有效的方案,反正钱不是问题,但恐怕是中国历史上最奢侈的扶贫行动了。 他们一口气雇了五架大型运输直升机为山里运送建材。风无涯实在是个天生的商人,所有选材,订货,谈价格,组织运输都是他一手包办的,没有任何异时空经商的不适。游牧歌只是在现行市场规范和法律上略微指点了一下,他马上就心领神会,应付自如了。 新校舍已经动工了,风无涯找的建筑公司口碑一流,建房技术也很扎实,村里人天天都围在工地旁边看,只盼着工程一结束,也请这些师傅们把家里那些破烂的旧房翻翻新。山里难得一见这些能干的手艺人,家家户户又分到了游牧歌发的扶贫款,日子终于能变个样了! 一切虽然进行的如火如荼,但游牧歌却深有感触,以后扶贫还是要先修路,交通不便的地方是难以发展的,这次光运输的钱就足够十几个村子的人奔小康了。还好修路的钱基金会已经筹备的差不多了,等政府批文一下,就可以开工了。 虽然忙得分身乏术,游牧歌并没有轻慢自己的婚礼,这是女人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幕,她何尝不想有个完美的亮相?她见缝插针的带风无涯又去了一趟巴黎,不熟悉的人根本找不到那间藏在小街深处的成衣店,店里的衣服每样只做一件,每一件都是永恒经典的款式,全部手工缝制,世界各地的富豪贵族都是一件难求。店主人很古怪,只为自己欣赏的人做衣服。当他第一次听到游牧歌在巴黎的演奏会后,连夜缝制了一件礼服送到了游牧歌下榻的饭店。斜肩的礼服用的是深银色的天鹅绒,水钻的小星星从肩头一路洒到腰间,穿上它的游牧歌美的连自己都感动了,那一年她才十六岁,在这个陌生人的鼓励下,自信的用琴声征服了巴黎。 听到游牧歌的要求之后,店主沉默的量完了她和风无涯的尺寸,一头钻进里面的工作间,完全不理他们了! 虽然对别的男人接触游牧歌的身子很不满意,但看着店里悬挂的那些精美绝伦的衣服,风无涯终于没有吭声。 等了整整一夜加一个早上,工作间的门终于开了,疲惫不堪的店主走了出来,把两个大包扔到风无涯的怀里,用法语冲着游牧歌咕哝了一句,“我要睡觉了,你们走吧。”走到门口他突然又回头,“别忘了照张照片寄给我。”说完他很腼腆的笑了。 一路上,风无涯为了游牧歌最后冲过去给店主的热情拥抱而纠缠不已,害得他们差点从飞毯上翻下来! 那个店主简直是天底下最细心的圣诞老人,其中一个包里装得全是游牧歌的衣物。从婚纱,蕾丝内衣,手套,纯白丝织的高跟鞋,到软缎镶钻的小包一应俱全。另外一个包里是两套男士礼服,一套纯白,一套银蓝,也配了衬衣,手套和皮鞋。礼服衬衣都是按照风无涯的身材做的,反正他和神仙的尺寸几乎没有差别。 任凭风无涯死磨活缠,游牧歌就是不给他看婚纱,她自己也忍着没有去试,她毫不怀疑婚纱的合身程度,她也想在婚礼的那天早上给自己一个惊喜,女人的坚持在那一天可以终成正果了。 山里的最后一个晚上,游牧歌躺在风无涯的怀里睡不着觉,星星在小小的的窗外闪烁,她满脑子都是一个问题:王子们和恶贯满盈的坏女孩会永远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吗? 出嫁曲 终于还是要走进这座围城了,由两个天下无双的男人构筑的城堡是不是要坚固的多?可以挡住偶尔不安分的目光,听不到墙外行人踢踏而过的脚步? 是否在两个男人的手心里,再也飞不起跳不高,自由的鸟儿从此折翼?那意味着不能随便去接倾慕者抛来的玫瑰,再也不会在陌生人的怀里舞个通宵。 人为什么会为婚姻舍弃自由?游牧歌现在无法解答,一切仿佛都是顺理成章,她实在找不出合适的理由不去走这条路。不嫁给他们谁还敢娶她?他们的爱凝成一把锋利的剑高悬在她的头顶,爱就变成绕指柔,不爱就穿心而过! 在大多数女人的眼里,游牧歌应该是那个感叹‘得夫若此,妇复何求’的人。确实,她还有什么可挑剔的?一个最完美的男人都满足不了她,又加上一个邪魔,心底最黑暗的欲望都失去了奔流的借口。她若再不金盆洗手,怕是真的要遭天打雷劈了! 是不是每一个女子在穿上嫁衣之前,都会对无拘无束的青春岁月做一番凭吊?游牧歌的嘴角扬起一抹淡淡自嘲的笑意。 红艳到极至的喜服气势逼人的在她面前展开,刹那间满屋子的喜气将那一点点为赋新词的轻愁冲散的无影无踪。 这是怎样一件珍宝啊,游牧歌从心里赞叹着。 隆重的大红锦缎正反双面织就。正面是薄如蝉翼的丝帛,背面却是纯银抽丝编结,把外层本欲飘飞的丝帛牵动轻垂,恰到好处的显出锦缎的凝重,却又并不死板,每动一下,丝帛又如微澜的湖面,一片片荡漾开去,远远看过来,明明是密实的毫无瑕疵的红色衣裙,却隐隐的泛出银光,那片红突然就灵动起来。 转过身来,裙子背面赫然是一只展翅的彩凤,栩栩如生,仿佛随时可以飞去。定睛一看,本该用七彩丝线绣成的凤凰竟然全是彩翎编成,凤首在高高竖起的衣领处,项上金色花冠延衣领放射状散开,凤眼处镶着椭圆形的红宝石,晶莹剔透。凤凰的翅膀正好撑起宽大的衣袖,微风吹过,仿佛真的舞动起来!凤凰的翎尾布满了整个群裾并延伸出去几十米长,羽毛间嵌了无数的宝石,穿着它的人每前行一步,翎尾都会摇曳出七彩夺目的光芒。 那顶精美绝伦的凤冠按太子的旨意抽去了九成的份量,全部用金丝镂空绞编而成,舍弃了繁复的步摇,只是围绕凤冠串起了九颗夜明珠,正中的一颗大如两倍的鸽卵,罕见之极。当然加起来的重量绝对满足不让新娘脖颈劳累的前提。 这样的凤冠霞披有没有出现在每个女人的梦里?穿上它,女人又是何等的娇贵?一辈子做一次这样的新娘,女人如花绽放。 此刻,游牧歌心里只余肃穆,她早早起身,香汤沐浴,只为今日,她将嫁做人妇。 金琪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举国欢庆了,今天不仅是他们奉若神明的太子大喜的日子,也是老皇诏告天下的传位大典的日子。都城的大街小巷结满了火焰般的的花束,兴高采烈的孩子们手上都提着一个小花篮,里面装满了刚采摘的还带着晨露的花瓣,宫女姐姐们特地嘱咐了,孩子们纯洁的小手会带给新娘最美好的祝福,据说是新娘家乡的风俗,众人都想争睹新娘的风采,能配得上太子的不知会是什么样的天姿国色?有人甚至传言,新娘也是天女下凡,来历神秘的很,能弹奏出绝世的琴声。。。。 各方来贺的使节也挤满了都城,神仙太子登基,昭示着金琪会更加强大,周围的小国都巴不得背靠大树好乘凉,安居乐业,谁又会放弃这个绝好的机会去博得新君的欢心呢? 皇城的钟声响起,吉时已到,迎亲的红毯从皇宫一直铺到城外三十里。。。。 九声冲天炮响过,皇宫的城门大开,一白一黑两匹骏马迫不及待的冲了出来,白马居先,马上的男子一身大红锦袍,金冠束发,眉目若仙,风姿绝世,除了当今太子,今朝的新郎柯从舟还会是谁。黑马紧随其后,一身降红的面具男子不消说,自然是太子形影不离的朋友,天下第一大商号的主人风无涯。 两匹马从繁华的街市飞驰而过 坏女孩走天下第15部分阅读 欲望文 坏女孩走天下第16部分阅读 坏女孩走天下 作者:肉书屋 坏女孩走天下第16部分阅读 飞驰而过,他们的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迎亲车队,如林的彩旗飞舞,正中是一辆八宝锦绣的马车,和一般马车不同的是,这辆车的车厢打造的如同灯笼的形状,每一条弯曲的车厢轴上都雕刻着一只纯金的凤凰,口中衔着长长的珠串,颗颗珍珠滚圆,在车身的摇晃中折现出莹润的光泽。车顶的华盖朱红镶金和车身一色,正中却是一顶纯金的由大块水晶和各色红蓝宝石,玛瑙,翡翠等镶嵌而成的状如发冠的物体。冠身四周有多个尖角相连并向外倾斜出去,在阳光下闪烁出璀灿眩目的光辉。 拉车的八匹纯白的高头大马矫健神武,额顶都戴着大红的绒球,脖子上还套着花环,真是喜气洋洋。这样的车马仿佛来自天界,岂是凡人见过的?长街两旁的民众还未看清疾驰而过的太子的绝世面容,却立刻被这流光溢彩,美轮美奂的车马痴迷了目光。这将会是一场怎样旷古绝今的婚礼啊! 有认识其中侍卫的人说,太子要去城外的飞天山行宫迎娶新娘。 至于为什么要把那里做为新娘出阁的地方,恐怕只有马背上的两个男人心照不宣了。。。。 套用新娘的话说,那里就是梦开始的地方。 步步莲 当大队人马终于赶到山前的时候,太子和风无涯早已等了多时了。他们只是静静的站着,盯着铺满红毯的山道,两人都没有言语。 良久,太子仿佛终于下了决心,他平静的开口,“依礼,新娘今天应脚不沾尘,既然她没有娘家兄弟背她下山,无涯,只能劳烦你了。” 风无涯闻言不可置信的一怔,既而眼里浮现出一抹感动,他郑重的拱手行礼,“无涯荣幸之至。” 太子若有似无的点点头,风卷起他华丽的锦袍,在他眼底映出一抹艳红。 风无涯领命而去,几个飞跃,他已消失在山道的拐角。。。。。 将如云的秀发拢进明珠轻颤的凤冠,露出光洁的额头,眉目描点如画,睫毛轻卷,红唇微润,瑰丽的嫁衣轻披上身,隐隐衬托出一段莹白的脖颈,广袖舒展,银光浮动,镜中俨然一个仪态万方的新娘。 游牧歌打量着有点陌生的自己,不经意的想起小时候邻居阿姨对妈妈说的话,你家小姑娘很有古典美啊。这么多年t恤牛仔裤穿下来,本以为这点特质早就挥霍光了,没想到。。。。游牧歌轻轻旋转,身后翎尾间的宝石碰撞出细微的声响,宛如溅落在山石上的水滴,轻盈悦耳。 男人为女人花的心思永远和他的爱成正比。送礼物,打扮你,都是他的疼惜,与众不同的是,游牧歌的嫁衣是两个男人的功劳。神仙精妙绝伦的设计,而所有罕见的衣料和配饰都是风无涯置办的。两股爱汇集的衣衫更能温暖女人的心吧? 轻抚裙裾,她再度转身,风无涯已立在门口。 他的眼里映着她火红的身影,全是赞叹。“真美!”他喃喃。 游牧歌先是有些许诧异,蓦的又明了,看见风无涯失神的样子,她禁不住好笑,“原来是个卡西莫多。”未等风无涯回过味来,她又有点微愠,“这样盛装的新娘却叫你这么容易的看了去,讨厌死了,我还等着掀起盖头那一刻的惊艳呢。” 风无涯微笑着走近,伸手去抚她裸露的脖颈,“这样诱人的新娘,真叫人心猿意马。。。。”游牧歌一扭头,瞪他一眼,风无涯这才收了坏坏的笑容,“我并不是这一场的正主,自有人等着惊艳,要不,公平起见,轮到我那场,也让他先看?” 见游牧歌还是不理他,风无涯委屈的说,“你好歹可怜我,给我一个笑脸,我可是被派上来做苦力背你下山的。。。。” 游牧歌闻言,顿时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容,“好极了,那我可要好好的作威作福,最好变个泰山压顶,早知道,我今天就多吃点,哈!” 风无涯一把搂过她,作势要吻她,游牧歌慌的叫,“我的彩妆啊。。。。” 一番打闹,风无涯替她整好裙衫,轻轻背起她,游牧歌捏住大红的盖头,圈住他的脖子,临出门,风无涯突然轻轻的说,“从现在起,你永远也不能负我们。” 游牧歌微微一颤,无声的点点头。。。。 大红的地毯从山顶一直铺到山下,山道边鲜花簇拥,风无涯没有象来时般的急切,他如负无物,步履轻盈,不时和游牧歌低声细语,贪婪的感受着耳边传来的她的呼吸,今天,她也是他的新娘啊,只是他还要再等一等,此刻,他不得不先把她送到另一个男人的怀里,奇怪的是,他再也没有如先一般的狂躁和嫉妒,这难道不是最完美的结局吗?如果没有另一个男人的最终妥协,又怎么会有今天这如诗如画的婚礼? 山道最后一个拐角,风无涯停下,语调轻柔,“把盖头盖严,你今天是天下最尊贵的新娘,未到礼毕,别让任何人瞧见了,只有他,才有资格掀起你的盖头。。。。。” 游牧歌心里百转千回,脑海里却隐隐有歌声响起: ……昨天的潇洒少年郎,今天要变成大人样,掩不住嘴角的轻笑,全都是期待和幻想。。。。对或错有谁知道,能不能白头到老,有没有和我一样。。。。。我用一生一世的心,奇qisuu书等待一生一世的情,也许是宿命,也许是注定,我真的希望能多点好运。。。。牵你的手,嗯。。。。。 当年听‘出嫁’的时候,总觉得张清芳和优客李林的组合不太适合那样的场景,今时今日,却是再贴切不过了。 她轻声哼起来,身前的人脚步更软了,直到她被送进另一双臂膀,她犹自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 一声轻笑,醉人心神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不如晚上为我唱个通宵?” 游牧歌顿时噤声,幸好隔着盖头,不必面对那如玉的容颜,不然她的窘态一定会被他尽收眼底。 太子抚慰的抱紧游牧歌,将她送进流光溢彩的车厢,他却并没有立刻出去,恍惚中,脚上的绣鞋被脱去,他轻轻为她套上了另一双鞋。鞋面贴着她的脚,有说不出的爽滑柔软,她好奇的从盖头的缝隙向下看去,软缎的鞋里,外面贴满了片状的水晶,在窗外斜射进来的光线中奇异的闪耀着。 水晶鞋?! 仿佛感受到她的目光,神仙太子半蹲着轻握住她的脚,“喜欢吗?我的新娘?” 到白头 从城外三十里,迎亲车队踏上红毯的那一刻起,沿途就鞭炮齐鸣,锣鼓喧天。临近城门,只见城楼上整齐的站满了身着大红披风的士兵,每人手里提着长长的爆竹串,从高高的城楼上一直垂到城脚,眼见着太子领头穿过城门,城脚早已待命的士兵们迅速点燃了爆竹,并退到十步开外,刹那间震耳欲聋的爆竹声响彻云霄,城内也沸腾了!街道两旁的人们欢笑,拍手,恭贺着,孩子们开始抛洒篮子里的花瓣,车队缓缓的行进着,接受着众人的祝福,领头马上的两个男人不由得发自内心的笑了。 游牧歌坐在马车里,心痒难熬,几次伸手想去掀开帘子,又想起风无涯的话,不敢造次。外面该是怎样一番热闹的景象啊!她从来没有想象过自己的婚礼会是这样万人共庆的场面,以她的性格,大抵会找个偏僻的小教堂,两个人举行一个简单的仪式就可以了。造化弄人,谁会想到她竟然遇到了一个王子。。。不!是两个!虽然她习惯了舞台上万众瞩目的辉煌,但那只是职业的需要。生活中,她只是想做一个稍微有点钱的平凡人,衣食无忧,自在逍遥,绝不是今日般的富可敌国,母仪天下! 游牧歌犹自感叹着,马车却已经停了下来。。。。 按理,过了正阳门,新人就应该下地步行,但太子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一路抱着新娘进了举行大典的正殿太和殿。并不在意众人诧异的目光,太子轻轻放下游牧歌,又替她整好了盖头,抚平了衣衫,这才牵着她的手,转身面对上座的皇帝和皇后。皇帝捻须而笑,“皇儿今日大喜,父皇母后祝你们百年好合,生子生孙,保佑金琪千秋万代。。。。。” 礼仪官回过神来,连忙高声宣布,“婚庆大典正式开始。。。。。” 刚才爆竹炸得游牧歌有些耳鸣,现在礼仪官又长篇大论的念了一通奉喜诏书,再加上一大堆皇室宗亲,各方使节的恭贺名单,让她更是昏昏沉沉,等到礼仪官终于念道‘一拜天地’的时候,她压根就没反应过来,戴着盖头也分不清东南西北,要不是抓着她的手紧了紧暗示了一下方向,她铁定要闹笑话了! “二拜高堂!”游牧歌又迷迷蹬蹬的被转了个方向拜了下去,旋即又被太子拉着向右侧方一拜,游牧歌微侧了下头,正要表示疑惑,太子靠近她轻声道,“岳父岳母。。。。” 她心里蓦的一暖,若不是大庭广众,她一定会抱住他,大大地吻他一下! 太子明了的捏了捏她的手,两人正在默然的你侬我侬,又一声响起:“夫妻对拜!” 两人有片刻的静寂,随后默契的分开一步,带着无限感念,郑重的向对方拜了下去。 “礼毕,揭盖头!” 本是要入了洞房才揭的,但接下来还要进行传位封后大典,所以就提前了。其实众人也很想一睹新娘的风采,洞房只有少数几个皇室至亲才进得去,这样以来反而遂了大家的心了。 太子手持一把结着红绸的碧玉秤杆,围着新娘缓缓的走了几圈,并不急着去挑,惹得几个年轻的皇室子弟伸长了脖子。 游牧歌本是双手交缠在身前,惴惴不安的等着示众,没想到半天没动静,心里不免纳闷,某人是手抖啊,还是害羞啊?他是神仙他怕谁啊?看他的步子悠闲的很,没有半点慌张的迹象,莫非他是存心戏弄她?在这时候摆她一道,捏准了她不敢发作,毒蚊子!她不禁捏了一下指关节,那就比比耐心吧,想到这,游牧歌施施然的把手背到身后,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站着,太子的脚步明显的顿了一下,他终于站定了。 众人屏住了呼吸,只见那把碧玉秤缓缓的伸向了新娘的盖头,新娘突然身子一歪,好象站不稳似的,太子一下竟没有挑到盖头!新娘揉了揉腿,又若无其事的重新站好。 太子的嘴角泛出一抹深深的笑意,他用碧玉秤轻轻的敲着手心,突然近前一步,一下搂住新娘纤细的腰身,把她向上高高抛起!众人一声惊呼!只见太子潇洒的旋身而上,顺势挑开了盖头,抱住新娘飘然落地!新娘的裙裾如同花一般散开,娇美的脸上有些许苍白,不知所措的紧贴着太子。她很快镇定下来,微微抬眼,优雅而从容的笑。一时间,气质如华,众人无语。太子旁若无人的看着她,深情无限的低语,“我一世的姻缘就是这样从天而降的。。。。” 礼仪官的心也终于跟着落地,他擦擦头上的汗,传位封后大典终于可以开始了。 一个时辰以后,头戴金色平天冠的金琪新帝柯从舟携皇后游牧歌登上了皇宫的东城楼,接受万民朝拜!城外跪满了金琪的百姓,欢呼声此起彼伏,震天动地:“吾皇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千岁。。。。! 隔的远,他们看不见皇后朱唇轻启,微笑的对皇帝说了一句话,“剩下九千年,你一个人慢慢过吧,熬不死你。。。。” 声声慢 举行婚礼实在是件超级繁琐而又辛苦的的事,现代人应该感触颇深吧?普通人的婚礼尚且如此,那么国婚呢?一天之内举行两次国婚呢?! 所以当新皇宣布要按新娘家乡的风俗再举行一次婚礼时,几乎所有人的脸都白了,这种最高规格的仪式不仅当事人累,看客也是很辛苦的,唯恐行错说错犯了忌讳不吉利。好不容易熬到礼毕,居然又要从头再来!几个年长的皇亲不禁暗自摇头,天下婚礼大同小异,有什么必要举行两次?当然这些埋怨只能咽进肚子,皇帝是金口玉言,说出来的话就是圣旨,谁敢说个不字?就算婚礼要举行十次,众人也得奉陪到底。 已临近中午,新皇让大家先用餐,然后下午去御花园观礼。游牧歌有点撑不住了,无论如何要睡个午觉,不然待会儿两腿一定打晃!她悄悄拽了神仙的衣袖,见他微笑附耳,低声说,“喂!我先撤,你掩护,爸妈我也顺便带走了,你让人送点吃的到我房里来。。。。” 神仙好笑的看着她,宠溺的点点头。他回过身,淡淡的知会众人,皇后要回宫更衣,先行离席了。众人忙不跌的站起来恭送游牧歌。游牧歌向爸妈招招手,示意他们跟着来。 前两天,神仙告诉宫里的人,游牧歌失散多年的亲生父母找到了并且要来参加婚礼。风无涯紧跟着就把游爸游妈接来了。结果是,一直到现在游牧歌都找不到机会和他们说上话。且不说自己被逼着学宫廷礼仪,游爸刚到就一头扎进了宫里的藏书楼。游妈被风无涯献殷勤的拉去逛街。女儿就要出嫁了,他们却玩得连人影也不见! 游牧歌本来一肚子委屈,这会子定睛一看爸妈的穿着,却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爸爸不知从哪儿弄来一套长袍马褂,宝蓝缎子,暗金色福字团花,一头银发配上金丝边眼镜,整个一个民国士绅!妈妈外罩紫红起本色花的软缎斜襟褂子,下面是一条黑色府绸的大百摺长裙,头发一丝不苟的盘在脑后,还插了个碧玉簪子,和爸爸简直配绝了! 见游牧歌笑,游爸有点不好意思,“就这些行头还是托人好不容易弄来的,我们差点就要穿戏服了!” 游牧歌连忙安慰,“你们穿的挺精神的,我真是眼前一亮呢!”她又拉着妈妈的手,“妈,你们带没带西装和礼服啊?”妈妈微笑着说:“带了,无涯说还要举行一个西式婚礼,我就明白了。。。。” 一家三口在游牧歌的寝宫其乐融融不受打搅的用了一顿午餐,皇帝送来的精美饮食让游爸游妈叹为观止。游爸又对金琪的风土人情,文化历史发表了一番感慨,他说他想写一篇比较论文,就是不知到哪家出版社敢出版,多半会以为他老人家得了臆想症了。游牧歌建议他可以作为另类文学发表,游爸顿时兴奋不已,连喝了好几杯桂花酿。游牧歌注意到妈妈手上的玉镯,戒指,还有戴的耳环项链配饰,再加上头上那跟晶莹剔透的簪子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她不由偷笑,却也不戳破,妈妈这个年龄的女人都好这个,反正是女婿们孝敬的,游牧歌才不会多此一举的劝妈妈廉洁呢。 吃过饭,爸妈都让游牧歌快去休息一下,他们受女婿所托,还要去指导一下御花园的布置。游牧歌知道妈妈早年兼修过西方文学史,对西式礼仪颇有研究,由她出面自然是最佳人选。 纱幔轻垂,云被微卷,深宫寂静,任外面忙得人仰马翻,游牧歌兀自香梦沉酣。。。。 床前的衣架上高高的挂着一条白色的裙子,罩着一层薄纱,朦朦胧胧的看不分明,只在裙摆处隐隐的露出一点精致的蕾丝花边。。。。 游牧歌把裙子挂好就去睡觉了,剩下一群宫女疑惑不解,大喜的日子为什么要挂一条白裙子在这儿?皇后家乡的习俗还真是奇特。她们迫不及待的想看看皇后穿上它的样子,可是皇上吩咐了,任何人都不得打搅皇后的午休,所以她们也只能耐心的等待了。。。 ‘嘀!嘀!嘀。。。。’一阵清脆的鸣叫声突然响起!候在殿外昏昏欲睡的宫女们吓了一跳,赶忙进到殿内,游牧歌迷迷糊糊的伸手在身边摸索着,关掉了电子报时器。她知道有神仙的旨意,没人敢叫醒她,所以就自觉的定了时。她艰难的睁开眼睛,万里长征最后一步,坚持到底就是胜利,起来吧! 宫女们把洗漱的东西都准备好了,等着伺候她梳头更衣。游牧歌自己化了一个素雅的彩妆,眼角扫过一抹淡淡的粉紫,唇上轻刷一层浅浅的玫红,褪去了上午的浓艳,配上自然白皙的肤色,又是一派清新高雅的风姿,配婚纱的妆浓了就脏了,游牧歌满意的看着镜中的自己,宫女已将她的头发高高盘在头顶,用珍珠簪四面固定好。游牧歌取出抽屉中一顶小小的,精美绝伦的钻石王冠卡在发际,不知风无涯从哪儿弄来的,迎亲马车的华盖也是按照这个形状放大了去做的。下午的阳光照进来,王冠在游牧歌的头顶熠熠生辉。 游牧歌抬眼看了看婚纱,吸了一口气站起来,多么希望成为一个梦幻新娘,会如愿吗? 俪影白 从寝宫到御花园大约只有五分钟的路,此刻,在游牧歌的脚下却显得无比漫长。 她坚决阻止了一干宫女的簇拥跟随,她们不明就里,惶恐的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游牧歌只好耐心解释,按家乡的风俗,这条路只能由她一个人去走。 所以现在,宫女和侍卫们都远远的站开,鸦雀无声的注视着那个高贵出尘的女子。她身着一件奇特的,他们所见过的天下最美的白色纱裙,手捧百合花,缓缓走在簇新柔软的红毯上。薄如蝉翼般的头纱似一团轻雾,一部分向前垂下,隐约遮盖住她美丽的容颜,另一部分则向后长长的延伸出去铺满了红毯,末端镶了散落的闪亮小石头才没有随风飘去。 那条裙子纯净的如同天上的浮云,白得没有一丝瑕疵也不带任何光泽,让人看得心都彻底干净了。裙子整体简洁的设计成花瓣的形状,在纤细的腰间用宽蕾丝带束起,向上延伸出两瓣,服贴的裹住新娘挺秀的胸部,身体微微一动,性感的阴影便若隐若现。腰间向下却是整体一瓣,只在裙子正中相互重叠覆盖,身后的裙裾以椭圆形延伸出去和头纱交汇在一起。新娘每行走一步,相覆盖的花瓣裙裾向两边微微拂起,这才显现出华美的令人惊叹的细节,层层纯白的蕾丝波浪般的起伏着,争先恐后的向裙边涌来,给这条纯美,沉静的裙子平添无限动感。 只有游牧歌心里最清楚,这种昂贵的苏格兰手绣蕾丝千金一米,而那个店主竟然毫不吝啬的把整匹的蕾丝都用在她身上了,当她第一眼看到这条裙子的时候,心里的感动真是难以描述。 红毯上行进的仿佛是一个圣洁的梦幻,没有人舍得去打破那份宁静。。。。 快到御花园的时候,游牧歌一眼看见身着深色西服父亲笑吟吟的立在门外,等着领她入场。 父亲也立刻看见了她,眼里浮现出难以置信的惊叹和隐隐的泪光,他快步迎上来,扶住游牧歌的胳膊,激动的不知该说什么,端详了她半晌,才轻叹一声,“我女儿。。。。真是。。。。太美了。。。。” 游牧歌微笑不语,她的鼻子也有点发酸。父亲好象突然想起什么,急忙从口袋了掏出一个小巧的数码相机,开心的笑着说,“我从来也挤不过那些记者和乐迷们,今天就让我抢个头条吧!” 游牧歌忍不住笑出声来,依言站好,让父亲拍照。 礼钟敲响了,关键的时刻到了,游牧歌把手放进父亲的臂弯,父女俩微笑对视了一眼,缓缓的走进园中。。。。。 园中的景象让游牧歌在瞬间屏住了呼吸。。。。 来宾分坐两边,清一色的雪白的高背雕花藤椅。中间的甬道用纯银的软杆扎出一个个圆形的拱门,上面缀满了各色盛开的花朵。红的,黄的,粉紫的,浅蓝的,仿佛的天下的颜色都聚集至此,更加衬托出游牧歌手中那一簇百合白的耀眼。 重重花门的尽头,是一个水晶砌成的台子,雕龙刻凤,晶莹剔透。周围亦是鲜花环绕。台上用大块的水晶立体镂空雕刻了四个大字‘永结同心’,背景是一个巨大的粉色花束堆成的心形图案。 背景前立着一白一蓝两个高大的身影,远远的看不清面容,却能感受到他们绝世的风华和无限的暖意。 游牧歌被眼前的一切震撼的不能言语,她只是痴痴看向那两个身影,在父亲的引领下,一步步的穿过重重花门。。。。 有音乐响起,却是耳熟能详的‘婚礼进行曲’,在古代丝竹管弦的演奏声中,平添几许绵长雅致的情趣。 从游牧歌踏进园门的那一刻起,众宾客们都齐齐的转身盯着她,包括刚退位的皇帝,皇后,还有后宫的一干妃子,那个白色的身影圣洁美丽的让所有人都自惭形秽。 漫天花雨不知从何处落下,纷纷扬扬飘过游牧歌翻卷的雪白裙裾,长长的头纱拂过一地旖旎的芬芳。她行走在无边的幸福和满足中,感动的心仿佛随时可以溶化,她的男人们啊,爱得是如此的虔诚。。。。。 水晶花台前的两个男子目不转睛的凝视着款款而来的女子,那样美丽的裙子也只有她才配得上吧?头纱掩面,看不清她灵动的双眸,诱人的红唇,可是那捧着花束的纤长手指,柔软衣料包裹中曼妙的身形,行走中隐现的流畅的颈线都明确的告诉他们,这就是他们的新娘,那个让他们从洪荒时就着了魔的女人。。。。 近了,近了,就可以触摸到了。。。。 父亲领着游牧歌在身穿白色礼服的男子前站定,郑重的把游牧歌的手交到他的手中,含笑退到一边。 游牧歌眼帘微抬,偷偷打量面前的两个男人。他们第一次穿这么正式的tuxedo,却没有半点拘谨。礼服裁剪的非常合身,白色的潇洒,蓝色的浪漫,从丝缎的领结到钻石的袖扣,从手工花边的衬衫前襟到丝绒压边的笔挺长裤,无一不展现出缝制者的精湛技巧和独特的设计理念。 可惜,蓝衣人依旧戴着银色面具,不然真是一对绝代双骄,游牧歌看着他有点遗憾,呀,被握着的手突然微微一紧,游牧歌回过神来,身边的白衣人眼里有一丝恼怒,压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女人,现在我是主角哎,只看着我行不行啊?”游牧歌顿时有点不好意思,蓝衣人显然也听见了,眼中闪过一抹得意的微笑。 在众人眼里,身着白色礼服的新皇更加气质非凡,俊美超群。他们没有看见他眼中的桀傲和邪魅,自然也不会想到天子正在面具后俯视众生。 在庄严圣洁的气氛中,穿蓝色礼服的‘风无涯’主持了婚礼,他问了新娘新郎一些闻所未闻的问题,大致的意思就是让他们承诺,无论富贵贫穷,生老病死都不离不弃。众人都若有所思,新娘家乡的仪式虽然新奇直白,却很能打动人心。 他们交换了所谓的结婚戒指后,新娘的面纱被掀起,新郎竟然当众抱住她,吻了下去。。。。虽然只是短短的瞬间,但除了游妈妈,在场的女眷都害羞的捂住脸,有大胆的偷偷的从指缝向外看,天啊,这种仪式真是太惊世骇俗了,不过他们看起来却是那样干净认真,没有半分亵渎。。。。 两只水晶杯递到了新郎新娘的手里,游牧歌这才注意到,花台的旁边不知何时搭起高高的香槟塔!几百只水晶杯一层层的摆上去成金字塔的形状,‘风无涯’已经抱起一个巨大的香槟酒瓶,接过游妈妈递给他的开瓶器,技巧娴熟的启开木塞,“砰!”的一声,白色的泡沫向外喷出,‘风无涯’替新郎新娘斟满酒,飞身一跃,从‘塔’顶开始倒酒,清澈的酒液象瀑布一般倾泻而下,大家叹为观止,忍不住欢呼起来! 一杯杯酒被送到众人手里,游妈妈又向两边的侍卫使了个眼色,立刻听到绳子剪断的声音,隐藏在树丛之后大捆的气球争先恐后的飞向蓝天!一时间,天空五彩斑斓,每个人的心都雀跃了,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那样轻盈带给人快乐? 游牧歌感动的看着妈妈,眼角湿润了,妈妈慈爱的微笑点头,众人高举酒杯,对着新郎新娘高呼万岁! 新郎坦然的接受着欢呼,游牧歌忍不住撇嘴,小声咕哝,“冒牌的。。。” 新郎低下头来,不怀好意的笑,“老公如假包换,龙床我也上得,今晚不就见分晓了。。。” 极乐天 两双充满占有欲的大手前后夹攻,在一具优美性感的躯体上或轻或重的游走着,每当这具身体的主人因为某双手的动作而露出愉悦的表情时,另外一双手就立刻加重力道,加快对其它敏感部位袭击的频率,所以某人就算因快感而虚脱也不得不强忍,如果为这个场景起一个经典的名字,‘二龙戏珠’最合适不过。作为那颗珠子,绝不能过早的被任何一条龙给吃下去,否则今夜的这个游戏就玩不下去了,更何况漫漫一生? 两个男人各自隐忍着吞了这个女人的冲动,半是惩罚,半是较劲,手下极尽挑逗,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渐渐的在他们的手中瘫软成泥。。。。。 心平气和的同床共枕?笑话!他们在等,等着看她会主动向谁先伸出手!毫无疑问,最后的赢家会在失败者面前上演一场极致的欢爱! 风无涯邪魅的一笑,嘴唇微微离开游牧歌光洁的后颈,但是他温热的气息却依旧在她脊背不足盈寸的地方,他满意的看着她背上细小的毛孔开始颤栗的收缩,突然滑下抚摸在她肩头的一只手,坚定的穿过她的腋下,紧紧的搂住她,向上挤压着一对坚挺的柔软,顺便固定住她摇摇欲坠的上身,他的另一只手已经盖住她微翘的臀瓣,温柔而有力的揉弄着,渐渐靠近那诱人深陷的臀缝。。。。 游牧歌几乎不能自制,她低哼出声,身体里的那股火苗找不到发泄的出口,快要将她烤干!她真的很想紧紧抱住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不行!她绝对不能主动,这个顺序得由他们心甘情愿的决定,可是身后的那个家伙快要让她发疯了。。。游牧歌难受的扭动着,猛的睁开眼却正对上神仙那无与伦比的放大的绝美笑颜,漆黑深邃的双眸明亮自信,醉人的爱意,流动的眼波,让游牧歌的心不由自主的柔软下去,燥热渐褪。神仙的笑意更浓,诱人的唇靠近她的,伸出舌尖轻轻舔着她的唇瓣,她蓦的摒住了呼吸。。。 隔着游牧歌,神仙的眼神迎上风无涯的,双方的眼里精光大作,风无涯紧盯着神仙,开始轻轻咬噬游牧歌的背部,两人同时感受到她强忍的轻微的抖动,风无涯的手突然深陷入她的臀缝,手指狠狠的一揉,游牧歌含糊的惊叫一声,几乎向上跳起,却在同时被神仙卷住舌头,深深吻下去,动弹不得! 这下攻上堵,但凡有点知觉的女人怕是早已投怀送抱,缴械投降了,偏偏游牧歌此刻不知该如何安置自己的一双手!一只手想撑开神仙,他的吻令她窒息!另一只手又想同时推开风无涯,他在她身下肆虐的手指令她颤栗! 仿佛嫌这一切还不够让游牧歌死去活来,神仙突然将她抱离已经湿润凌乱的床面,跨坐在他优美健硕的细腰上,两条肌肉结实的大腿跪坐在床上牢牢的撑开她的腿。令她无法合拢!偏偏他并不和她紧凑的密合在一起,反而留出了些许的空隙,他早已昂扬的巨大若有似无的摩擦着她娇嫩的花瓣,时而用粗硕的圆头按压一下她粉红的珍珠,他的唇早已蜿蜒向下来到她的胸部,大口的把她的ru房吸入,用牙齿和舌尖碾磨着||乳|头,他的手摩挲着她环在腰间的细腻的大腿,顺着内侧找到了湿润的蜜源入口,突然伸出中指向内深深的插入!游牧歌呜咽一声,彻底的崩溃了! 游牧歌被突然从手上抽离让风无涯有些愣神,他环在她||乳|下的另一只胳膊也没能挡住神仙的力道,游牧歌几乎在瞬间就被挑弄得身上红晕四起,眼见着她悬着的上身就要向神仙的巨大跌落!风无涯急忙向前一凑堵住游牧歌臀部和神仙下体的缝隙! 两根巨大的火热的铁柱,一前一后,紧紧的抵住游牧歌的下身,争相想挤入她窄小的孔内,游牧歌被他们折磨的气若游丝,她艰难的侧过上身,伸出手,同时抓住两人的肩头,哀求的各看了他们一眼,两个男人眼里的万丈火焰霎时幻化成无限柔情,他们平静的对视一眼,仿佛在瞬间达成了某种默契。 风无涯的分身轻轻向后挪了一点,神仙深吸了一口气,再次吻住游牧歌,向前一挺,挤开她的紧凑,一下贯穿!‘啊!终于进来了’游牧歌的身子被充盈的巨大撑得向上一仰,向后倒在风无涯的肩上,风无涯低头含住她的耳垂,喘息着舔着她的耳窝,双手向前握住她抖动的双||乳|,有节奏的配合着神仙挺动的频率揉捏着。。。。 几百下过后,神仙突然抽出,没等游牧歌感到空虚,风无涯的坚硬已经毫不犹豫的昂首冲入! 游牧歌在两人交替的进攻中辗转呻吟,如醉如痴。。。她觉得自己的每一寸皮肤,每一个毛孔都充溢着快感,两个男人都没有施展全力,他们体格本已异于常人,通常一人上阵,她就难以承受,更何况现在两人合力!今霄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她的快乐才是他们最大的快乐! 良宵苦短,宽大床铺上的三人不知变换了多少种姿势,经历多少次高嘲,可是就算整整一夜的缠绵。又怎能满足两个绝世男子对怀中女人的爱和渴求?幸运的是,他们还有无数个可以期待的朝朝暮暮。。。。。 男欢女爱,永享极乐………… (完) 更多精彩好书,更多原创手机电子书,请登陆奇书网 坏女孩走天下第16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