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第1部分阅读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 作者:肉书屋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第1部分阅读 崩溃之穿越 在可依醒来的时候,她就傻了。 她,她穿了。 其实在知道自己要死了的时候,她是想过如果能穿越就好了的这件事。 可是现在,她突然觉得自己如果不穿会好一万倍。 因为,因为她变成了一个男人。 如果单单就是一个男人也无所谓,大不了就搞bl。 可是这个人,这个人是五阿哥啊。 可依被这个残酷的事实拼命冲击着,整个人像是只小孤舟被拖入了狂风大浪之中,稍不留心就会被拍打得得粉身碎骨。 可依痛苦的闭上眼睛,就听到尔康对自己说,“永琪,你怎么了?你可是不舒服吗?” 她不舒服,不舒服的很! 为什么是五阿哥永琪,更恐怖的是,这个永琪根本不是因为喜欢小燕子才废尽心计的逃出来,而是因为,他爱上了自己的皇阿玛,当今的皇上,乾隆。 在他知道自己很得圣心,非常有可能成为下一位继承的时候,永琪就更加痛苦了,现在的自己已是大家关注得重点,如果真的成为了皇帝,那自己深深隐藏在心底的秘密,怎么可能不被发现。 就在他心慌意乱的时候,他射中了一只小燕子。 刚开始的时候,他以为那真是他的妹妹,没想到她居然不是! 永琪心喜若狂,这样一个不守规矩只知道自己只分得清表面象面的女人,整个天下能找得到第二个吗? 这是机会! 天下间唯一可以让自己逃离这个皇宫,逃离那个自己每天深夜时深深思念爱着的人的唯一机会! 永琪把尔泰挤开,用尽了办法把自己跟小燕子绑在了一起,但万万没有想到,皇阿玛的心居然那么的宽容! 有时候永琪恨不能跳到那坐在龙椅上面的男人面前怒吼,“你疯了吗?你看看这个格格,她哪一点好,文学狗屁不通,整天除了闯祸惹事无事生非半点好事也不做,她自己就是道理就是天!你堂堂一国之君,你为什么要忍,居然还把她留在宫里,你为什么不能把我们一竿子打死算了!啊啊啊!” 这悲摧的世界,让永琪不得不带着伪装继续跟他们一行人无聊的撕混。 永琪觉得自己就要快成两个人了,一个人为了小燕子恨不能掏心掏肝,把自己挖干了才好,一个人天天幻想着把那睡在龙床上的那个人用可以想象的各种方式各种方法吃的干干净净一点儿不留。 这样的永琪,居然又迎来了一个人生中的再一次机会。 看看小燕子跟紫薇吧,居然对一对回民男女之间你是风儿我是沙的感情给感动了,连尔康也是一幅备受冲击的样子。 不过永琪在听到她们打算让含香跟蒙丹私奔的时候,真的是一点儿不意外。 一个含香确实是没什么,居然敢对我的皇阿玛动刀子,永琪带着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微笑,用着自己的办法让小燕子带着蒙丹进宫来相见。如果能让别人发现就好了,可惜皇后娘娘真是太傻了,明明自己留下了线索,居然让蒙丹给跑了。 不过没关系,反正皇阿玛也没有碰那个女人,这样很好。 于是一步一步,终于把含香跟蒙丹送走了,自己也逃了出来,终于不用在那个让自己痛苦万分的紫禁城了。 追兵,刺杀…… 永琪的心里是一阵阵的苦闷,皇阿玛,你的心里真的没有永琪了吗?恨不能将永琪诛杀您的心里才快乐吗? 跟着小燕子他们也不过想知道最新的动态而已,不过现在既然利用完了小燕子,她现在又有那个萧剑照顾,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心愿了吧。 下辈子,下辈子就让永琪不再做皇阿玛的儿子…… 可依抱着头痛苦了好一阵子,我的天呐! 禁断……居然是五阿哥…… 不过这感情真够激烈的。 尔康朝窗上看了一眼,“永琪,起来吧,我们还要赶路。” 可依知道,再怎么难已接受,还是要接受。 这生活嘛,就td像是强 j。 五阿哥的情感很激烈,可是他的事情却是很有条理,看得出他本来就是很有脑子的人。 可依在心中大叹,现实版的禁断啊,可惜琼瑶阿姨是不会成全你的,可怜的永琪小受,你就安心的去吧…… 对了,昨天,小燕子刚刚认了个妹妹,叫小鸽子的。 看到小燕子把小鸽子带上了马车,尔康出声了,“紫薇,小燕子,我们大家要谈一谈。这可是个大问题,我们整天翻山越岭,四处流浪,今天不知道明天住在哪儿,后面还有敌人穷追不舍,我们已经自顾不暇了,怎么还能带着一个小孩子呢?” 可依点点头,很对啊,这个时候还到处散发爱心,这不是有毛病嘛!虽然说追杀你们的是皇后,可皇后也不会管那小鸽子是不是你们一伙的啊,万一把人家给害了怎么办呢?自己是个通缉犯呐!难道小燕子真的以为他们一行人这样子做很光荣吗? 小燕子马上就着急了,让小鸽子坐到马车里,还没走进,“那,你们要把她怎么样呢!” 尔康一见小燕子出声了,就赶紧捅了可依一下,可依不得不站出来,“唉,听我说,昨天救她是义不容辞。”昨天这小姑娘也确实是惨,可现在不能带着啊,不如给些东西银两,这世界上又不全是坏人,总有好人家的。“但是要带着她是绝对不行的。我们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把她留下来。”这样才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啊。 紫薇果然不亏是小燕子的姐妹,马上就下了马车,“把她留下来,她没有家没有亲人,要留给谁呢?”说着拉着小燕子的手说,“我们就勉为自难的留下她吧。小燕子已经认了她当妹妹,她就是我们大家的妹妹了!” 可依真是觉得头疼,难道这位小姐觉得自己跟小燕子之间的问题还不够多,非得要再上一个?难道紫薇格格就从来不觉得,他们一路上三个大男人要照顾这个到处闯祸的小燕子跟你这个弱不禁风的紫薇已经很头痛了吗?她们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了,谈什么去照顾别人! 小燕子认了妹妹,那大家都要当她是妹妹!这是什么道理,凭什么一个突然出现的小女孩子就要变成自己的亲戚,可依心里歪嘴,果然花圣母就是花圣母。 “就是就是,我们万一把她丢在这儿,万一又被坏人弄回去,逼着她饿着肚子表演怎么办呢!不行不行,我们一定要带她走。”小燕子很是赞成紫薇的话。 这个世界上,哪里来的那么多万一。 “小燕子,你要理智一点儿,分析一下我们现在的状况,想一想,带着她走,对她好吗?安全吗?我们都有实际的困难啊!”可依觉得自己真是苦口婆心了。 “如果后面没有追兵,我一定带她走,可是我们常常要面临突出其来的打斗。你想想看,那天我们遇到敌人的时候,我们被冲的四分五散,到现在金锁跟柳青还没有归队呢,如果我们再被冲散了,谁为照顾她……”看到可依找到了突破口,尔康就紧跟着步步解释,分析道理。 小燕子却很不服气,“我来保护她。” 可依一听到这样的话,当时笑场,“你能保护好你自己就很不错了。” 旁边的萧剑看到这个样子,也挺身而出,说实话可依挺佩服他的,他一个被人抄家灭族的人,居然还能打听得到小燕子就是他的妹妹,真是不容易,太不容易了…… 这人海茫茫中,能像他这样一眼就认出来的,真是太少了啊。 如果大家都这样,不知道要减少掉多少对痴男怨女。 萧剑提意把小鸽子送到他的老朋友贺家去,可依表面摇头,心里暗笑,小燕子肯定不能同意啊,她在这里站了半点,就是要等一个机会。 一个可以,算是光明正大,离开这一群人的机会。 反正人都出来了,五阿哥也不想做了。 凭着五阿哥这身本事,可依想自己哪怕真像萧剑所说的,一萧一剑走江湖也是非常的不错。 崩溃之离开 小燕子尖叫着说,“我就是要带着她走,一定要带她走,你们不要带着她走,我就自己留下来。” 可依虽然已经可以预想到会变成这样,可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话,“你明知道我们不可以丢下你的,你为什么还要这么矫情!” 这一下子就让小燕子炸了毛了,“我矫情!你才自私你才霸道呢,只管自己不管别人,什么顾全她的安全,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就嫌她是累赘!她是我的!我带她走还不行吗!” 靠!到底谁是累赘啊,如果没有你这只小燕子,让我带着小鸽子也不是不可以,可依扫了一眼怯怯的小鸽子,起码她听得懂人话。 可依正想要说什么,就见到萧剑再次挺身而出,“好了好了,不要吵了,我投降,就带她一起走,不论是福是祸。反正我们在同一条船上,要沉一起沉。好了好了,不要生气了,上车吧。” 可依马上做出一幅嫉妒的样子,气鼓鼓得看着前面正安慰着小燕子的萧剑,心里大乐,你继续说吧,反正现在谁都不知道你跟小燕子是兄妹的关系,绝对不止永琪一个人误会! 小燕子感动得走到萧剑的面前,真诚地说,“萧剑,还是你对我好,还是你了解我。”嘴上说着话,脸却又转到可依的面前,“你啊,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 小燕子干的好! 可依立马接口,“好,这个世界上最坏的人就是我!你们高尚你们真诚你们最无私,应该留下的不是小鸽子,应该是我。我走!”说完,也顾不着尔康的眼色跟拉扯,直接就向他们另外一个方向走了。 就这样吧! 反正永琪也不是真心的爱小燕子,对于他来说,除了他爱的皇阿码之外,别的其它人是谁都无所谓了吧。 可依快快得走着,恨不能插上一对翅膀,迅速脱离他们那一群人。 “永琪,永琪你冷静点儿!”能想到绝对是福尔康追上来了,可依却走得更快了,现在这里是大街上,人来人往,等走得远一些,趁福尔康一不注意的时候,点了他的|岤道,然后再逃。 反正点|岤两个时辰之后会自动解开,而四个小时的时间,她就不信自己还能跟小燕子她们撞到一块去! 尔康见到永琪越走越快,也知道他心里很是愤怒了。 他察言观色,早就看出萧剑对小燕子的好,已经远远超出了朋友之间的关心和爱护,而小燕子不着五不着六的,永琪为了她抛弃了阿哥放弃了自己的阿玛,他的心里何其难受! 只不过永琪这样一走,那岂不是更加给了萧剑机会吗?尔康越发觉得永琪一点儿也不懂得如何去经营一份感情,使了轻功,总算是拉了永琪一把。 可依被尔康拖住,万分悲愤,为什么五阿哥的武功不比福尔康牛叉呢,不过现在也只有慢慢一些些,不让他有所警觉了。 尔康见永琪慢了一些,也知道要好好宽慰他一下才行,“救下小鸽子是一件好事,可弄得我们四分五裂就太不值得了嘛!” 可依看着前面,再走过去再转个弯,就有一个胡同口,那里应该比较少人经过吧。 “我不是跟你说过嘛,现在不是制造裂痕的时候。”尔康见永琪似有所动,又加紧,“无论如何,要忍!” 可依握紧了双手,她已经在做了!再等一下,一小会儿! 很好! 再一步,没人,太好了! 可依转过身去,“换了是你,你能忍得住吗?” 尔康见永琪终于停了下来,哪里管得着这是什么地方,他上前一大步,“我知道,我知道!”他甚至抱住了永琪的肩膀。 可依伸出手,就是这一刻。 “可是你现在负气一走,那机会不是……”尔康突然发现自己就不能动了,接着无法说话,他被永琪点了哑|岤。 可依叹了口气,“尔康,我知道萧剑这一路上帮了我们很多,我也知道他给了我们很大的恩惠,所以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我要走了,跟你们分开了段时间,你们去大理,我就换一个地方,最好能把追兵转移到我的身上,那样你们就安全了。” 可依都快被自己说的话给酸倒了。 “好了,我的兄弟,等我的想明白了,我会来找你们的,放心好了,我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燕子,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们安心的上路吧。再见。”可依不敢多说,立马拔脚就跑,再见了,最好永不再见! 看有房子挡住,干脆连轻功都用上了。 连跑到自己连气都喘不过来了,可依才停下来。 可依没跑到郊外去,小燕子跟萧剑他们要走。 她就要留。 只是不敢肯定他们会不会马上走,不过没有关系。他们反正是逃犯,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找人,自己小心些,肯定不会让他们看到的。 可依想了想,萧剑在这里有些势力,妓院客栈这些地方怕是不能去了,只是自己也要吃住,一时也没什么好主意,干脆就寻了一个看着是大户人家的地方,趁着没人摸了进去。 这看起来像是阁楼,可依将身上的蜘蛛网什么的取下来,看那摇床跟梳妆柜,看来这大概应该是大户人家女儿未曾出嫁的闺房,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人打扫。 可依又觉得很好,没人打扫证明没有人来,那让自己躲一阵子刚刚好。 可依也不去动别的东西,只把床微微抖了一下,也不嫌脏,就躺在上面休息起来。 ——我是主角睡着了我们来说一下配角的分割线—— 小燕子一看到永琪生气跑掉了,她的心里也很是难受。永琪怎么能这样呢!其实她也不是故意要这么说的,永琪对自己好,她是知道的,可是刚才永琪说不要小鸽子跟她在一起,她只是一下子很心急,加上萧剑居然也同意了。 她才会觉得永琪甚至不比萧剑,永琪,是自己的爱人不是吗?他既然为了自己连皇阿玛也不要了皇子的身份也不要了,为什么不能再为了自己收留了一个小鸽子呢! 小鸽子多么可怜啊,跟自己一样,不知道爹妈是谁,小燕子一边乱七八糟的想着,一边踮起脚尖看着永琪跟尔康消失的地方,为什么尔康还不把永琪给劝回来呢! 紫薇跟柳红也是不安得朝着那边张望着。 萧剑在心里叹息,准备等永琪回来之后,干脆自己走好了!免得这个阿哥吃醋吃的这么厉害,弄得大家心里都不痛快。 可是很快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几盏茶的时候也过去了,紫薇着急了。 “萧剑,你说他们是不是遇到了追兵!”实在不能怪紫薇如此做想,永琪是喜欢小燕子的,他怎么会抛下小燕子不理呢!就算是现在看起来萧剑跟小燕子的感觉很暧昧,可是她看得出来,萧剑看小燕子的眼神是纯洁的! 再说尔康也跟着去了啊,他也是明白的,怎么可能去了那么久都不回来呢! 紫薇这样一说,大家都有些担心起来。 萧剑点点头,“我去看看。” 等萧剑转进了胡同,看到已经差不多被剥光了就还有一条衬裤的尔康,他惊呆了…… 尔康心里那个泪那个恼那个火啊! 他怎么会知道,永琪会在这个时候抽疯呢!他只知道永琪受了刺激,受不了小燕子在他的面前跟萧剑眉来眼去,可是他也不能说走就走啊!最可恨的是,他走就走吧!抽疯就抽疯吧!为什么还要点自己的|岤,害得自己,让,让乞丐给非礼了…… 崩溃之春梦 尔康脸色黑青得坐在院子里,他已经洗了澡甚至换了衣服,可是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个污黑肮脏下流的乞丐不但剥光了他的衣服,还伸手去抚摸自己,甚至张开了嘴,露出了那让人恶心的牙齿来啃咬他的…… “哗……”一阵劈呖啪啦的声音,福尔康坐碎了身下的椅子,他全身上下都充满了怨气与怒火还有深深的耻辱。 紫薇端了杯茶,看到这样的尔康,不禁有些害怕,“尔康,你怎么啦。” 紫薇的轻声细语让尔康恢复许些神志,他勉强的笑了下,“我没事,只是想到永琪就这样走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紫薇看到尔康的脸色没有那么难看了,这才走进把茶杯送到尔康手里,“事情变成这样真是难已预料,想来永琪是被小燕子伤得太深了。” 小燕子从屋里跳出来,激动得不得了,“紫薇,你为什么要帮那个王八蛋说话!根本就不是因为我的关系,明明就是那个人根本没有忘记他阿哥的身份,一路上都在摆架子,不是这里不行就是那里不好,连小鸽子他都容不下,他走就走吧,我才不稀罕呢!”小燕子心里翻江倒海的厉害,她从来没有想过会这样。 她跟永琪经历了多少,那么多的困难跟磨难。他为了自己,什么都不要了,杂耍也做了,可为什么,就这么走了呢…… 紫薇轻轻一叹,“你如果心里真是这么想的话,那你怎么不呆在马车上,又把东西搬回来做什么。” 小燕子语结,她是怕,万一真的他们走了,万一永琪回来,会找不到她的。 萧剑皱起了眉头,现在后有追兵永琪也出走了,再呆在这里苦等也不是办法,只是永琪不比紫薇那个时候,起码有个方向。 这天地之大,永琪要真是有心要躲他们,恐怕真是很难找到了。 “尔康,永琪走的时候,有没有跟你说过,他到底会去哪里!” 尔康摇了摇头,“永琪走的时候,情绪很激动,虽然他说让我们不用担心,让我们自己去大理,却没有说过他自己的打算。”永琪又不是在计划什么,小燕子的抽疯那么突然,你萧剑也是,人家小燕子跟永琪之间有问题,为什么你要站出来安抚,这不是明摆着让人嫉妒嘛! 这下大家都没折了。 柳红咬着唇想了半天,终于说了个不是主意的主意。 “我觉得,永琪可能是走到我们前面去了。他自己都说,他舍不得小燕子的,他心里一急一气,也就往前面走了。只要我们跟着去,肯定会遇到他的。”柳红的想法比较乐观,在她看来永琪根本就是离不开小燕子的绝对会来找他们的。可如果不走被皇上追到,那可是杀无赦啊! 小燕子带着一股气,马上闷着声又把东西往车上搬,自顾自的抱着小鸽子坐到了马车里。 紫薇跟尔康互相看了看,又看向了萧剑。 萧剑苦笑,“也只好这样了,我们去找人说不定不但爆露了自己,而且还不一定找得到永琪。”这个妹夫啊,真是…… 于是一行人又只好保持原计划,上路了。 只不过一路上,大家都非常的安静,没有任何人说话。 ——我是主角被饿醒了请大家回头看主角的分割线—— 可依是被饿醒的,她揉了揉眼,摸了摸自己的肚皮。说起来五阿哥为了小燕子也做了不少事,虽然很多时候他都是带着点儿目的的,可是五阿哥对小燕子却也是很真诚的。 可是反观小燕子,却再不停的问五阿哥讨要!一再的让五阿哥放弃,放弃阿哥的身份,放弃一个从小养尊处优男人的骄傲,放弃一个五阿哥应该有的道德是非观! 看看小燕子逼五阿哥做的事吧,偷东西报复小偷做杂耍……啧啧啧,可依为自己身体的原主人深深的叹息,难怕是找了一个野蛮女友也不会是这个样子啊。 叹息完了,可依看了看窗外,昨天可能是没睡好,这一觉醒来,天都快黑了! 嗯,是吃晚饭的时间了,可依摸着小巴,从阁楼望去,点兵点将点点点,点到谁家就谁家! 可依的日子过的还是比较舒服的,虽然睡的地方破了点儿不怎么保暖,可五阿哥的武功不是吹的啊,更何况可依有了空闲都在努力希望自己能变得厉害一些,别的不说,倒是不怎么害怕风吹日晒的。 吃的东西嘛,就学习学习了洪七公了,哪里香气浓就往哪儿凑!倒也是什么美味都尝了一些。 晚上的时候,可依不会像五阿哥还有那么一点爱护皇阿玛的心,直接找上城里的富户贪官,来个妙手空空。 可依每次偷的都不多,除非要细细盘查才能点出来的数量,对于大富之家来说,小意思啦! 于是可依连旧阁楼也不住了,干脆化名做,买了套小四合院住着。 这银子就是好使,可依背着手,哼着曲慢慢悠悠得走着。 五阿哥那衣服早让她给烧了,重新去成衣店买了套新的,又让店家用好棉布做了衣衫,这样看起来嘛,就能更加容易的融入社会了。 正走着,就看到有人正插着草标卖身葬父呢,字写的歪七扭八的,人看起来也是乌漆八黑的,没啥好模样,而且还蛮胖! 可依也就奇了怪了,你说那没钱,怎么可能胖呢,真是让她百思不得其解,又看到人家只要十两银子,心里一软。可依也就掏钱给了那人十两,也不说什么,也就继续荡荡悠悠得走了。想到之前小燕子也想用这招来骗钱,不禁心里有些发寒。 还好还好,她穿越的及时,不然可怜的五阿哥如果做出这样的事,估计让皇帝乾隆知道了,那还得了!张口条的口水可不是好受的啊! 可依坐在茶馆里点了壶茶,要了碟花生米跟两样点心,也津津有味得听着人家说书。 正听到那关云长手持青龙偃月刀大喝一声之时,有个姑娘走到了可依的面前,头上没什么装饰,只用最简单不过的布条挽了挽,脸上白白净净的,身材……可依瞪大了双眼,她还是第一次在这个时候看到如此胸围的女人。 “少爷有礼,小奴姓采,贱名云萍。” 采云萍走到了可依的面前,头虽然是微微低下来的,但口气很平稳。 可依很是欣赏此位女士,在这清朝里,居然还有自荐枕席的奇女子啊!难道自己真是生的俊俏非凡!可依心中大乐,“姑娘无需多礼。只是姑娘与我未曾相识……” 没想到云萍居然露齿而笑,“少爷,我就是您早先花钱买的。” 可依愣住了。 云萍附道,“我就是那个卖身葬父的。”赶情人家为了怕被恶人看上,干脆把自己故意弄成那惨样的啊…… 于是可依便多了个丫环,衣物浆洗,喝茶吃饭,采萍都一手包办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可依从来不对她动手动脚,家里面的伙食很好的缘故,云萍居然仍在渐渐长大,有一次在可依练剑的时候看到她无意做了个扩胸运动,居然让可依觉得热血沸腾…… 晚上可依就摸摸自己扁平的胸部,再一次悲摧的咬了咬被面。 然后晚上,可依就做梦了…… 做了一个非常不和谐的极度yd的梦,让可依甚至在第二天早上发现了自己裤子上面的白迹斑斑。 可依掩面,怎么这样呢! 梦里的她化身成为了她心目中渴望的波霸,被一个长得帅得一塌糊涂而且全身肌肉纹理分明超级性感让她口水流了一枕头的帅哥给那啥又那啥的整整一个晚上……现在想起来,还觉得…… “嘀嗒……” 突然采萍惊叫,“少爷,您流鼻血了……” 夭寿噢! 可依狠狠的抬起了头,这哪里是人过的日子! ——我是五阿哥渐渐崩坏我们先来看看其它的分割线—— 话说可依在过着自己偶尔做做君子,偶尔上上茶楼跟刚认识的狐朋狗友们听听小曲喝点儿小酒,再偶尔羡慕羡慕云萍的好胸器的时候,尔康一行人越走越是郁闷。 小燕子原本还能叽叽喳喳跟小鸽子说上两句话,可是再永琪一再没有任何消息的情况下,每当小燕子一出声,就会感觉到尔康恼怒的眼神,她有时候不服气,紫薇也会按住她的手,同时再一次重复。 “小燕子,你别再使性子了,等永琪回来,你好好跟他说说话,赔个不是也就行了。”尔康有时候晚上做梦,会突然梦到永琪像自己一样被人家给非礼了,顿时心惊不已。 尔泰是五阿哥的伴读,自己是御前侍卫,说到感情,他跟永琪相识的最早,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情,尔康是最着急的。 尔康仍把自己当成是臣子,虽然口里从来不说,可尔康知道,如果万一五阿哥真的出了什么事,那他们这次,就绝对不止是杀无赦了! 那绝对有可能是诛九族的大罪! 崩溃之转折 一想到五阿哥出走的原因,尔康也免不了会对萧剑的态度产生了变化,骄傲的萧剑有时候也觉得自己在这件事上面像是处理的不怎么好,尔康也是这样的表情,干脆就朝大家拱了拱手道,“各位珍重,萧剑去也!”语罢就纵身一跃,灵巧得踏云而去。 小燕子心里一急,“萧剑,要走带我一起走!”说着就也要跟上,被脸色苍白的柳红一把给拉了下来。 尔康也知道这个时候大家不能再出现什么意外了,赶紧也追了上去。 小燕子气的不行怨的不行怄的不行,一个人呆呆地下了马车,看到四处荒荒凉凉的,永琪不在了,萧剑也走了,坐在地上便哭了起来。 柳红跟紫薇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小燕子。 小鸽子咬了咬牙,走到了小燕子面前,“小燕子姐姐你别哭了,我们上马车,等到哥哥们回来了,到了下个城,你找个不凶的爹,就把我给卖了吧,还能卖银子呢。” 小鸽子的话让小燕子哭得更凶了,她恨永琪不理解小鸽子是个多么好的妹妹,恨永琪不明青白就要把小鸽子留下,恨永琪肚量小眼睛小鼻子小心眼小哪里都小,居然就那样的跑了! 她也恨自己,没有一张巧嘴会说话,明明不是那个意思也会说成那个意思。小燕子早就知道是自己错了,紫薇后面慢慢跟她说永琪在生什么气的时候,她才明白过来,永琪不是气自己一定要留下小鸽子,而是气自己对萧剑的态度! 可是萧剑,萧剑是哥们啊! 而且像萧剑这么好哥们,到哪里去找啊!小燕子想啊想啊,就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使了,一下子又觉得自己并没有错。 她看到小鸽子也哭得抽抽泣泣的,赶紧把自己的泪水也抹了。 “小鸽子,我的妹妹,咱们不哭!他们有什么了不起的,要走就走。我就不信了,离了他们,我们还活不了了!” 嘴上虽然这样说,可小燕子打定了主意,最多等永琪回来的时候,跟永琪陪个不是,好好跟他解释一下,她跟萧剑,真的真的只是哥们,绝对没有别的感情。 等尔康找到萧剑的时候,萧剑正在吹萧…… 还没等到尔康开口,萧剑就放下了萧,说话了,“你怎么出来追我!一车子大大小小,几乎没有自保能力,现在还多了一个小鸽子……” 尔康一听到萧剑这样说,心里的刺也就放下来。 这事也不能怪人家萧剑,永琪吃醋,小燕子发疯,萧剑也只不过想息事宁人而已,“你走的那么潇洒,大步一迈,头也不回。可你的感情就没那么潇洒了,几句话就露出了真情,你既然这么关心大家,怎么能说走就走呢!”尔康知道,现在他们一行人,还离不开萧剑,没有萧剑对江湖的熟悉跟了解,还有四处结交的朋友,他们说不定早就被捉回去了。 萧剑也叹了一声,“我很受不了永琪的脾气,却也知道他这样一走,反而让大家不好受了。” “永琪面对小燕子的事的时候,有个刺猬病,只要是小燕子,他就会乱发神经,口不择言,拼命乱刺!可他现在都已经走了,难道你也要像他一样任性吗?” 见萧剑没什么表情,“可永琪这个病,来的快,去的也快。之怪我之前太过于担心他的安危,又想求你帮助又怕你不答应,真是莫要见怪!” “或者,他和我之间,生来就是‘天敌’。”萧剑想到了自己的血海深仇,手里的萧也握紧了一圈。 尔康注意到了,却大方的笑笑,“萧剑,你是不是很喜欢小燕子。” 萧剑回过头,大声说,“是,我喜欢小燕子,我很喜欢很喜欢小燕子。我也喜欢紫薇,很喜欢很喜欢紫薇……” 于是当萧剑对尔康‘真’情告白时候,小燕子看着路边红咚咚的柿子,想起了之前她跟永琪一起偷柿子被狗追,然后她答应了永琪再也不偷东西了。 小燕子心里一酸,脾气却上来了,腾得一下跳到了树上。 永琪你走你走吧!你既然都走了,那小燕子答应你的事也都可以不做数了!我就是要偷柿子,我还要偷很多很多的柿子…… 看到这个情景,柳红跟紫薇赶紧叫小燕子住手,“小燕子,你别这样啊!快下来!” 小燕子不听,她就是要偷怎么了,“我就是偷柿子,反正我就是下三滥,他永琪高贵着呢!我不但要把柿子偷去吃,还要偷去卖!小鸽子,把柿子去捡到车上去。” 小鸽子很乖巧得一个个捡起被小燕子随便摇下来的柿子,再把它们送到马车上。 “小燕子,别摘了!” “小燕子,快停手吧,你把农人的果子都摘光了人家可怎么办!” “小燕子……” 柳红跟紫薇只得干着急,小燕子无法无天的,谁也管不了,她这脾气一上来,谁的话也不听。 就在这个时候,呼天喊地的声音传来,“有人偷柿子啊是谁在摘我们的柿子!” “谁在摘我们的柿子!” …… 很快,就有一群人一边叫着一边奔跑着过来。 紫薇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还被人给抓住了,顿时脸色苍白。柳红把紫薇拦在身后,小燕子一紧张,就从树上掉了下来。 很快那一群人就来到了小燕子她们跟前,中间那个拉着小孩子的妇女一下子就扑倒在地上,捡起被小燕子扔在地上的柿子,“柿子柿子……”她叫得痛苦极了,撕心裂肺的。 七八个小孩子跟在她的周围,看到她这样叫,有些叫着娘,有些也叫着柿子。 紫薇看到这个样子,难过极了。 忙说道,“不要慌不要慌,你算算多少钱,我们付钱。” 柳红赶紧掏出荷包,把荷包里所有的钱都倒出来送到那妇人面前,“你看看够不够!” 妇人一看到送上门的钱,却只有十几个铜板,又见她们衣着华丽,顿时推开柳红的手,扑到一棵柿子树上就干嚎起来,“孩子他爹啊,你怎么死的这么早啊……” 妇人声嘶力竭的,哭诉着自己的不幸,一伙孩子们也跟着她哭。把小燕子紫薇柳红弄得慌得不得了,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了。最后只得把所有人的钱都凑给那个妇人,妇人接了钱也不说话,只是哭只是叫,不停的重复着,“他爹,你怎么去的那么早,留下这八个孩子,我们可怎么活啊!” 小燕子急得抓耳挠腮得,最后把马车里的被子衣服都送给了人家。 小鸽子看到这样,也把自己刚得的东西也送了出去。 尔康跟萧剑到了的时候,就刚刚好遇到这一幕。 紫薇要把自己娘留下来的金链子赔给人家,被萧剑给抢了回来。 萧剑把剑刷的一声抽了出来,“唰”的一下,几枝柿树枝就掉了下来,把那妇人及孩子吓得顿时就不敢再嚎了。 萧剑冷颜道,“够了,我们给你的东西,十堆这样的柿子也都买回来了。还不知足!” 那妇人见来了厉害角色,赶紧就破泣为笑,“好了好了,那就当我把柿子全都卖给你们了。孩子们,走了走了。”然后紧紧抱着棉被及衣服还有钱跟玉佩什么的带着孩子走了。 “萧剑!你这是什么意思!”小燕子气呼呼得瞪着萧剑,不理解极了。 萧剑终于知道自己这个妹妹有时候发起横来真让人觉得受不了,“小燕子,我才要问你什么意思!你没事摘什么柿!你即要摘别人的柿子也就罢了,那你为什么要还心软!做事没头没尾,除了朝自己人发脾气之外,你还能做些什么!” 小燕子愣在当场,萧剑从来没有这样跟自己说过话,他为什么要这样说话! 萧剑见小燕子愣住了,也低下了口气,“你是个女孩子,再怎么样,你也想想你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你现在还有小鸽子,你是姐姐了,怎么还能这样的任性,一不高兴就随便到处撒泼。你这个样子,能算是个好姐姐的样子吗?” 萧剑说的小燕子哑口无言。 “你看看你,你说,当时紫薇跟柳红有没有劝过你!” 小燕子丧气得点了点头,“有。” “既然有,你为什么不听!你是觉得大家都不用理你,让你一个人自生自灭,还是觉得大家都是在害你,故意骂你的!”萧剑止不住在心里叹息,不容易啊。永琪也不容易,带着这么个炮筒,又没心没肺的,又怎么可能不炸! 小燕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郁闷得踢着柿子,心里还是觉得非常委屈。 萧剑见小燕子这个样子,大声叹息,“小燕子,你一定觉得我管得太多了吧。我告诉你,我萧剑,就是你的哥哥!” 小燕子吃惊得抬起了头,“你说什么!” 紫薇奇怪得看了一眼尔康,尔康做神秘微笑状。 “真的吗?你真是我的哥哥……”于是小燕子的心情被这个话题给彻底解放了,她不厌其烦得不停得重复着,萧剑也一次次的回复她,是如何知道的,他们是如何分开的,他是如何认出小燕子的…… 尔康一行终于在萧剑坦白了身份小燕子的万分惊喜中又开始前进了。 ——我是不容易啊我总算是说到这里了那我们快看看主角吧的分割线—— 可依的日子算得上是逍遥了。 可是这君子虽然偷的不多,但到底还是被人发现了,虽然一时半会怀疑不到她的身上来,可总想着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也可以见到更多的风景吃到更多美食的可依,还是打算换一个地方。 于是他跟云萍说,少爷他要走了。 未曾想到,等到可依准备了好了马车干粮等物的时候,云萍居然带着另外一个姑娘来到了她的面前。 “少爷,云萍知道您心地善良。您也不缺多养活一个人的口粮,您就收下我妹妹吧。” 可依看着虽然还没有长开,却可以看出长大之后绝对会是个美女的小妹妹,心中叹息。 怎么之前就遇不到这样的好事呢! 这买一送一的! 多好的买卖啊。 原来云萍一直都偷偷让妹妹住下,只是不敢让她出门。可依粗神经,从来不在自己的屋里乱转,也从不去云萍的房间。云萍的妹妹也很乖,可依在家的时候,她一点儿声也不出。就这样,直到现在可依要走了,云萍着急了,才把妹妹给拖了出来。 可依摸了摸下巴,嗯,姐妹,双飞也很不错啊。 从怀里摸出银子扔给云萍,“既然你们要跟着我走,自己去买些自己要用的东西。爷不会为你们打算的。” 云萍开心得笑,拉着妹妹给可依磕了头,“少爷,我去就行了。我妹妹叫秀萍,让她先侍候您喝茶。” 秀萍也是懂事的,赶紧就去烧水给可依泡茶。 可依看着这十二三岁的小萝莉,突然想,莫不是自己穿过来就是搞gl的…… 不过就是这样一想,她就全身打了一个寒颤。 这个时候,在北京紫禁城,皇宫 “什么!紫薇瞎了!尔康受伤了!永琪跟着小燕子在街头卖艺!!”皇上听到这样的消息,震惊极了,“怎么会弄得这么惨呢!” 皇上一听到紫薇那双眼睛都瞎了,“你既然看见他们了,为什么不让太医给他们看病,还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第1部分阅读 欲望文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第2部分阅读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 作者:肉书屋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第2部分阅读 让他们带着伤给跑了!”永琪也太没用了,怎么别的不去做,偏偏去卖艺!那能赚几个钱! 令妃在一边也着急得不行了,“李大人,是你亲眼看到得吗?”她的赌本都压在上面呢!福家,皇上宠爱的五阿哥,有歉意的紫薇,还有装疯卖傻换得皇上开心的小燕子,这些都是她固宠的利器,怎么能如此伤亡惨重! 回话的李大人一板一眼,“回皇上回娘娘的话,卑职亲眼看到……” 崩溃之情断 就在令妃着急得痛苦得哀求着皇上,皇上,您想让他们都死在外面吗?您还不传福伦吗?在这样的情况之下,皇上派出了福伦,并告诉福伦,他已经原谅了五阿哥紫薇小燕子尔康他们的错,只要他们回来,一样会好好的疼爱他们。 福伦感激涕淋,大呼万岁,并保证一定会把他们带回宫。然后就赶紧回府跟福晋说了一声准备好了就上路了。 再然后…… ——我是萧剑尔康一行到了南阳贺家然后跟金锁汇合了但是永琪还没消息的分割线—— 紫薇高兴极了,金锁跟柳青在一起了,算是了了她的一件心事。她跟尔康终于能单单纯纯在一起了! 紫薇原本以为小燕子对永琪离开了大家迟迟未归会很伤心,不料她气了没多久,好像又没什么事了。于是对小燕子的担心就转化成为对永琪近况的忧虑,生怕他一个人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测…… 小燕子在知道萧剑是自己的哥哥之后很是疯狂了一阵子,可是当她一静下来,就发现之前那个包容她爱护她疼惜她的永琪不在。 那份有了哥哥的喜悦,竟被这样的认识给打击了不少。 在小院里,紫薇不安得咬紧了下唇,“尔康,你说永琪他现在在哪里呢?他会不会已经被抓住了,或者他根本不知道我们已经到了这里。”大家一起出来的,虽然小燕子跟永琪之间的真的非常突然,可再怎么说,永琪也是自己的哥哥啊…… 尔康摇了摇头,“连金锁柳青他们都能找到,证明我们留下的记号是没有问题的。永琪没有出现,只能说明一件事。”尔康对于永琪的选择并不是很意外,永琪再爱一个女子,也有自己的骄傲的。没有规矩的小燕子可以无法无天,可从小长大在皇宫大院里的五阿哥怎么可能没有礼义廉耻。对小燕子的爱可以让他一再的忍让,但如果让他发现他的爱居然还让小燕子在另外一个男人面前什么都不是,永琪能受得了才怪。 紫薇咬紧了唇,“尔康,我有不好的预感。”小燕子的情况,紫薇也是看在眼里的。 尔康点下头,“最坏的打算,永琪不会抛弃我们,但也不会再跟小燕子在一起了。” 紫薇吃惊得抬起头,手里的丝绢扭成了一团,“可是,可是,皇阿玛已经给他们订婚了的啊。” 尔康苦笑一下,“我们现在是在逃难,皇上要杀我们,那你的皇阿玛所订的婚,还有约束的效力吗?再退一万步来说,永琪要是心里没有了小燕子,他又怎么可能娶小燕子,再怎么说,他也是正经的阿哥,那是怎么会无法抹去的事实。”尔康没说的再仔细些,他很清楚,如果不是永琪喜欢小燕子,别说赐婚了,什么都不会有!毕竟永琪才正经是皇上的骨血,而小燕子……那打碎了骨头还连着筋呢…… 小燕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窜了出来,眼眶都红了,“很好!他是阿哥,是云,是最漂亮的花,我小燕子就是下三滥,就是土,就是那……” 正在小燕子激动的时候,就看到三个人也踏进了小院。 “少爷,我们为什么要在这里住?这个小院很小,而且,还已经有人了。”秀萍看到小燕子,轻声的说了句话。 这一路上,两姐妹彻底知道了什么叫公子风度,只要你不让他洗衣煮饭,当然这些事也不应该让少爷来做,只要是什么小贼小盗甚至看到了一些可怜的穷人,少爷都能马上出手摆平。而且为人不算是非常热情却也不冷淡,姐姐说过这样的人就是有风度,只要自己规规矩矩的,少爷就不会责罚她们。 所以慢慢这小姑娘的胆子也大了起来,敢在可依不说话之前提问了。 尔康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他激动得看着可依。 “永琪!” 可依含着笑点头,“尔康,紫薇,小燕子,你们好,我回来了。”可依回到大家族,那是有原因的! 原因那就是因为,她可是知道,乾隆对这一干人等那是大大的宽容,大大的疼爱,肯定会原谅他们的。之前的追杀不过是皇后自己下的命令罢了,自己还会是皇阿哥。 好不容易能穿到富二代而且是超级有权力的富二代身上,可依才不想放弃呢! 云萍的话要少些,不过看到这小小的院子,也还是出声了,“少爷,您如果是来见朋友的,那住的地方还是容云萍先去打点吧。” 噢,可以!可依点点头,“去吧。” 云萍向紫薇尔康福了福身,在秀萍耳边轻声叮咛了几句,然后又踏出了小院。 尔康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说话,“永琪,你这是,你不跟我们在一起吗?” 可依还没有说话,秀萍脆生生的接口了,“回这位大爷,我们一行人不少呢。这个院子怕是住不下,姐姐方才去打点的。” 紫薇心里可谓是翻江倒海,永琪这是,这是,看他身边的两个丫头。论姿色,秀萍虽然现在看起来年龄小,可看那眼眉,一旦长开了,还不知道有多迷人。论举止,那个云萍也是有大家风范,说话谈吐,不说比起小燕子,就是比起自己,也是有条有理的。 紫薇一想到这里,就转眼去看小燕子,就看到小燕子已经脸色惨白,站都站不稳了。 可依不想去理会那么多了,小燕子对于她而言,连美女都算不上,之前的五阿哥有心情帮她一个劲的擦屁股,她可没有这个闲功夫。 可依朝尔康使了个眼色,“尔康,我们单独谈谈吧。” 尔康看了下紫薇,紫薇朝他点了点头。 可依随着尔康进了房间。 紫薇看着秀萍,有些不安,还是问了,“姑娘你是?” 秀萍朝着紫薇福了一福,“回姑娘的话,小奴是秀萍。是艾大爷见我们可怜买下来的。刚才那位,是我的姐姐。” 紫薇又看了一眼小燕子,小燕子直瞪着秀萍,那样子怕是要吃人了,可是小燕子心里乱七八糟的,又痛又酸,看到紫薇看她,一下子就哭出了声。 “紫薇紫薇!紫薇……” 可依坐下来,尔康看着可依,见他气色红润,举止正常,衣着虽然普通却仍然看得出造价不斐。 “永琪,你这是……” 可依早在心里打好了腹稿,做出苦笑状,“我当时一气之下离开,刚好有人拦住我要打劫,我一怒之下,反把他们给劫了。正得了些银两,就看到了云萍卖身葬父实在可怜,我一时心软也就给了。没想到之后她找到了我,愿意报答我,甘为我为奴为婢。你知道我虽然跟你们一起东闯四荡,但洗衣煮饭真是不会,无奈何,也把她留了下来。” 见尔康像是没什么不赞同,可依低下头复道,“我离开了你们,我方才知道,原来小燕子并不是爱我的。” 一听此言,尔康大急,“没有这样的事,萧剑他……”是小燕子的哥哥,可是他的话被可依给挡住了。 可依打断了尔康的话,她知道不能让尔康先把萧剑是哥哥的事给说出来。 “尔康,我问你,我对小燕子如何!” 尔康被永琪的问号一惊,不假思索,“情真意切,奋不顾身。” 可依点点头,苦笑,“那小燕子对我如何?” 尔康沉默不敢道言,小燕子对永琪,突然他的脑子就一片空白,小燕子对永琪做了些什么呢?为了五阿哥学成语算不算,可那是皇上要求的,可是……尔康全身冷汗的想着,五阿哥为了小燕子付出了那么多,小燕子居然没做过什么事! “你想不到吧,我自己也想不到。我有时候很痛苦,我问自己,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我喜欢小燕子,我对她好,我当然不是说让她一定要回报些我什么,可我一再的降低自己的要求去迎合她迁就她,结果换来的就是她在我的面前跟别的男人亲密吗?”可依说完,不等尔康辩解,“哈哈哈,我爱新觉罗,永琪,再怎么不济,对这样的事也不能再忍。什么委屈都能忍 ,就是不能忍自己所爱的人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这是最起码最低的限度。” 可依深深得望着尔康,“尔康,你要明白,我是一个男人。男人是应该有大风度大气度,可再大的风度再大的气度,也不愿意看着自己爱的女人给自己带绿帽子的。对我而已,喜欢小燕子,宠爱她,抛弃我阿哥的身份,跟她浪迹天涯,受苦受累,让我去玩杂耍跳大旗问别人乞要铜板,这都无所谓。” 尔康已经无话可说,他怎么能说,永琪你别吃醋,那不是吃不吃醋的问题了,而是永琪男人自尊的问题。他可以说永琪对小燕子不好吗? 尔康知道,他不能。 永琪为小燕子做的,那何止是抛弃了身家性命,永琪甚至是为了小燕子放弃了登上九五之尊的机会。 再如何爱自己的女人,男人三妻四妾也是个大道理,永琪一个皇子皇孙愿意为了小燕子做到那一步已然是万般可贵。 “尔康,你想想,在这一路人,为什么你从来不会怀疑紫薇,不会觉得萧剑对你有威胁。”可依见尔康似有所动,继续加深印象。 尔康正要开口,可依就续道,“那是因为紫薇起码做到了跟萧剑保持距离!紫薇心里有你,也知道不应该跟别的男子做出任何亲切的行为。可小燕子呢?她心里根本没有我永琪。” 尔康知道不好了,知道永琪肯定是下定决心了,知道这下要坏了,可是他就是找不到话说。 “从今往后,我永琪是永琪,她小燕子是小燕子,除了朋友之义,我对她再无半点男女之情。” 所有的话,都只是为了这一句。 可依也觉得很累,如果有这么一个男人,愿意为她可依做这样的事,她肯定也恨不能粉身碎骨也要将他好好疼惜。 只能说,小燕子太自私,她自私到,只看得到自己的委屈,看不到别人的半点付出。 崩坏之拐带 等可依跟尔康走出房门的时候,就看到了一脸怒容的萧剑,显然刚才可依故意大声宣告再与小燕子毫无关系不止是能让外面的紫薇小燕子听到,也让萧剑听到了。 萧剑的手已经按在了剑上,咬牙切齿,“我是小燕子的哥哥。” 可依愣了下,然后复又微笑,“在你没有说出你是她的哥哥之前,我从来没有想过你会是她的哥哥,她会是你萧剑的妹妹。” 也就是说,之前你不肯说你的身份的时候,小燕子跟你之间的亲密已经让我受到了伤害,忍无可忍!不是一句你是她的哥哥就能够解释的! 闻言小燕子更加扒在紫薇身上放声哭泣,紫薇只好拍着她的肩膀来安慰她,眼神却密切注视着永琪跟萧剑之间的对峙。 可依看着萧剑,萧剑长的很有味道,倒不是说俊俏,而是说,看起来就是风度翩翩的样子,而且态度沉稳,看起来就像是有为青年。 她的眼神一定很平静,可依有些自嘲的想。 “你不是一直,觉得我跟小燕子不合适吗?小燕子的哥哥。”可依突然笑了,微微弯着唇,跟萧剑错身而过,“现在不是如你如愿了嘛。”看都不看小燕子一眼,可依就要离开。 小燕子不敢置信得看着永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前这个人,好陌生…… 永琪变了,他变了! 他不再是以前那个永琪了…… “永琪,你骗我。”小燕子伤心极了,朝着可依大声吼道。 可依大声笑道,“我骗你,我骗过你什么!我为了你掏心掏肺,你却说我骗你。好!好!好!很好。” 可依突然的大笑又忽然的停了下来,“云萍,你回来了?” 一看到永琪那么温柔得对着那个女人说话,小燕子就不由自主得退后了一步……永琪说话的声音是那么温和,那么低沉,像是在哄她一般……那样的口气,以前她也听过……是永琪对着自己说话的态度,可现在他却用着那样温柔对着另外一个女人…… “少爷,我已经租了一个院子,还算是整洁干净。离这里也不是很远,已经让人收拾着了。如果您看满意,才看看要不要买下来。”云萍极规矩得回话,也不东张西望。哪怕是少爷说话的语气如此让她心动,她也没有表露出一丝异样在脸上。 可依点点头,转过头,“尔康,让云萍告诉你我住的地方,有什么事你打发人来找我便是了。” 事情都解决了,可是一想到刚才萧剑对着自己的样子,可依还是心生不满。靠!你是小燕子的哥呆了不起啊! “萧剑,我不知道你带着你是小燕子哥哥的秘密却一直不告诉我们的原因是什么。但是我想你最好考虑清楚,你想做的事是不是你能做到的,就算是你不为自己考虑,也为你身边的人考虑考虑。”可依一边走着,一边说。 她心里痛快极了,没有了小燕子,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我是五阿哥走了可是相当于扔下了一大堆炸弹把大家都炸得七荤八素的分割线—— 萧剑震惊了,他真的震惊了! 他原来以为他隐藏的很好,他以为他说话已经滴水不露了,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有些傻头呆木的五阿哥,居然是如此聪明敏感的人。 而且他离开之后,居然有了丫环小厮,而且起行居住,都有专人打点,比起自己广交好友的面子,他显然过的是另外一种坦荡的生活。 萧剑看着小燕子,突然明白为什么那位阿哥会对自己那么生气。 萧剑不是蠢人,人家阿哥有本事凭着自己的能力过上享受的生活,却对小燕子那套江湖把式依旧坦然接受,那本身就是一种迁就。 可是那种迁就,并不是没有限度的。 皇家多薄情!萧剑的眼眯了一眯! 想到五阿哥在经过自己身边的时候,那了然的眼神,让萧剑的心里一紧。 他知道了,那他都知道了吗?知道的,大概有多少…… 紫薇把小燕子送回房里,让金锁柳红好好看着,又赶紧得来找尔康。她迫切的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尔康,永琪,他真的……”永琪的那句话,但凡在场有耳朵的人都听到了,只是紫薇不知道为什么,还是问了出声。她只是很茫然,有些不知道为什么的茫茫然…… 尔康突然紧紧抱住了紫薇,紫薇被吓了一跳,忙又慌乱的将尔康推开,“尔康,我们还未……男女……” 紫薇停住了,她突然明白了什么,尔康朝紫薇点点头。 “永琪气的,就是这个。” 紫薇张口结舌。 “小燕子可以天真浪漫,可以胡作非为,可是她不应该跟萧剑在永琪的面前那般亲近。同骑一马,双双对望。萧剑把他的身份瞒着我们或许是有他的原因,可小燕子如此亲近萧剑如何解释!江湖儿女再不拘小节也不能如此,你我已有婚约你都知道守礼守节,但小燕子跟萧剑之前是什么状况。”尔康正色道。 “不是我帮永琪说话,而是这事如果放在我的身上,我一样也会寒心。”尔康叹息。 紫薇愣了半天,弱道,“我怎么会,只是,小燕子,她……”不是习惯了吗?对着谁都是一样的……紫薇也了然了,也就是因为,对谁都一样吧。 情人之间特殊的,特别的。小燕子跟永琪之间,什么都没有。 小燕子,真的失去永琪了。 小燕子已经傻了,当初永琪对自己的表白,骑着马的时候,他的追逐他的吻,他的心疼,他的怜惜,之后的打打闹闹,一幕幕出现在她的眼前……她的心一片乱,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是好…… 隔日,云萍就带着两个小丫环上门来,“小姐,我家少爷说了,小姐本就是他的妹妹,既然如此特意让我来请小姐与他一起同住。”话说完眼神却是看着尔康,显然可依已经交待过她了,要等到这位大爷同意。 “福爷,我家少爷说了,虽然出门在外情非得已。但他身为哥哥,不能不尽到自己做哥哥的责任。我家少爷还说,如果金锁姑娘回来了,也请一起同去。” 云萍挥了挥手,让身后的两个丫头上前,“这两个小丫环是少爷吩咐云萍选的,她们会照顾福爷的起居,请小姐放心。” 紫薇想了想,也知道这是五阿哥的一番好意。虽然现在她一直是跟小燕子柳红住在一起的,可是离尔康并不远,如果不是大家正在逃难……男女确实是应该…… 而且永琪提到了自己,坦坦荡荡得承认自己是他的妹妹,显然皇阿玛虽然不相信她了,可永琪还是把自己当成是亲妹妹的。虽然永琪这样做,感觉还有别的意思在,但他是相信自己的,相信自己娘的,这一点是无所置疑的。这对于一直都没有什么安全的紫薇来说,让她感动极了,也就对尔康说。“尔康,我要去。” 尔康有些舍不得,但想到永琪的身份,又想到现在的情况,萧剑现在不知道到底是隐藏了什么秘密,让紫薇到永琪的地方也好,就点点头。 “至于丫环……”尔康一想到路上的辛苦,什么都是紫薇做的,她本来就是金枝玉叶,心里一软,也没说完。 “放心吧,福爷,这两个丫环是极规矩的。只是还没有名字,请小姐赐名字吧。”云萍恰当的补充。 紫薇知道这是让她放心的意思,她也相信尔康,看两个小丫头也不过十三四岁,瘦小极了,也就起名儿,碧丝,碧兰。 收拾了东西,带着金锁跟着云萍走了。 紫薇走的那天,一早萧剑就带着小燕子散心去了,所以等她回来的时候,紫薇早就已经离开。 ——我是五阿哥已经把紫薇拐出来情况好像更加崩坏的分割线—— 来到了永琪住的地方,紫薇吃惊了,她实在是没想到,这一路逃亡,永琪这个阿哥在离开了他们之后,居然是过的这样的生活。 那种像是娘还在的时候,呵护住自己的生活。那是虽然比不上在宫里的金碧辉煌,却是舒适到极至的生活。 紫薇跟金锁有专门的小院,甚至新衣服新首饰,连丫环婆子都一应俱全,甚至还比过了在皇宫里紫薇的配置。在漱芳斋的时候,她也只有金锁一个而已。 紫薇执了一枚黑子,轻轻地放下。 可依却是极快得跟着她下了一子。她虽然不会下棋,可是永琪的功夫却不是假的。 金锁也不用站着服侍,在一边嗑着瓜子用着点心看着小姐跟永琪下棋。旁边有两个暖炉,用上等的银炭,烧得旺旺得却没有一丝烟味。 昨天晚上,紫薇跟金锁第一次在那么大的浴池里沐浴。紫薇先洗,金锁后洗,都有丫环们洒下花瓣然后不知道用了什么丝巾给她们细细的搓洗,然后再抹上香香的油给她们按摩,最后再由丫环们把她们从水里扶出来,用大毛巾擦干之后再抹上一种带着淡淡香味的白色的似||乳|液般的东西。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做的,竟是觉得肌肤都滋润极了。 睡在那柔软得似云一样的床上,紫薇第一次怀疑,自己原本的生活,不应该跟着小燕子浪迹天涯,而是应该这样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金锁第一次觉得享受,感觉自己在享受生活。 她几乎想问小姐,小姐,你是格格啊!为什么不过这样的生活,却偏偏去跟着小燕子继续混那样小市民的生活呢! 如果不是小燕子经常说宫里被拘得透不过气来,怎么会经常去会宾楼,去会宾楼的时候,为什么要自己亲手去刷油漆!又不是没有钱请不起工人,用得着那样吗? 明明知道老佛爷不喜欢不规矩的格格,为什么不好好听话学习规矩…… 可依下的很快,紫薇心思纷乱。 可依一笑,感觉到了紫薇的情绪,也就推开棋盘,“你不想下棋?” 紫薇忙摇头,“不是。” 可依摇了摇手指,“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疑问,好吧,你问吧。” 紫薇想了半天,“我想知道,为什么之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哥哥你并没有……”如果哥哥当时有这样的手段,那之前那些辛苦算什么!故意的吗? 可依耸了耸肩,这个动作非常怪异,却让她做出来显得奇怪的迷人,金锁突然发现,原来不止是福大爷可以那么闪亮,永琪少爷,永琪少爷也是…… “我是故意的。紫薇。” 可依现在是越来越享受现在自己这个男儿身份了。 崩坏之格格 “我是故意的。紫薇。” 听到永琪如此说,紫薇迷惑不解。 “你生活的太单纯了。我毕竟是个阿哥。”可依没有说太多,她希望这样能让紫薇发散下思维。可依从来不觉得,紫薇会跟小燕子一样傻。而且她认为,不说让别人猜才是王道,我让你猜啊猜啊猜啊猜,你猜来猜去,你还是不会明白…… “萧剑的出现,太突然了。而且在蒙丹跟含香这件事上,其实我是背着自己的心帮你们的。我只是想要知道,我到底要做到哪一步,小燕子才会明白。可是我现在已经知道,不论我做到哪一步,心里只有自己的小燕子,都不会明白。” ”所以,我不用再委屈自己了!”可依微笑着说,总之活的也要说成死的,指着鹿摸着人家的角也要说那是马! 紫薇被惊呆了,永琪居然在跟她说,她跟小燕子舍生忘死救出含香是个错误! “怎么可能!蒙丹跟含香之间的感情是多么让人感动!” “你有没有想过,含香这一走,如果皇阿玛一怒之下,要追究含香的族人那又如何?千千万万的回民又何其无辜,千千万万回民儿女间的爱情也许在军队的铁蹄之下,连最后一面都无法回忆。”夸大事实! 紫薇全身颤抖,“不会的,不会的。” “为什么不会?含香跟蒙丹不过是两个人,而千千万万的回民却是一大群人。含香也就是因为这样,才跟着她父亲来到皇阿玛的身边的,你以为,她就不知道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可依叹道,历史上的香妃可是连令妃都干掉了的女人啊,哪里像这个里面的含香。 爱情是什么玩意?能吃还是能花! 爱情就了不起了吗?爱情就能无视所有的人一切,只顾着自己吗? 紫薇苍白着脸,“那当时,当时你……” 可依点点头,对,那就是之前那个五阿哥犯得错,现在都由她来受着。 “紫薇,你要知道。男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 紫薇没有听到回答,却奇怪得看到可依转移了话题。 “他爱你的时候,你的一切都是美的,哪怕放的屁是臭的,他也会觉得那跟花儿的芬芳一样。可一旦他变心了,你的认真就会变成苛求,你的文学就会变成酸儒,你的才气就会变成他嫌弃你的理由。”可依觉得,做男人还是比做女人好,尤其是像五阿哥这样几乎是含着金玉出生的男人! 想如何就如何! 紫薇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话,跟金锁一样张大了嘴,就连站在外面的云萍跟秀萍,也被这样的话给惊呆了。 “所以,我当时那不是爱小燕子吗?那她说的话,我就当真了,我就犯傻了,把它当成了人生的信条了。”可依忽然又转了回来,微笑着说。可到了后半句就变了语气,“现在的我,听到她的名字就觉得厌恶,所以你以后,不要在我的面前再提起她。” 紫薇看到永琪变了颜色的脸,还有那让人觉得脚底发凉的口气,直觉得点头,“我知道了。” “你以后也少跟她来往。什么拜把子姐妹,她有把你当成是自己的姐妹吗?她有什么东西是让着给你的吗?她有听过一次哪怕是你的劝说吗?她除了发表自己的意见之外,什么时候把你的话放在心上了!”可依冷哼一声,“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完就站起身,秀萍赶紧把帘子打开。 “云萍你好好照顾小姐,小姐的什么要求都可以照办。她想出去转转也可以,想玩什么也随便她买。秀萍,你跟我一起出去。”去看看刚办下来的庄子,可依把手背在后面,总觉得似乎这样还是不够潇洒。 紫薇跟金锁互相对看了一眼,也低下头,各自心里想着心事。 哥哥的话,居然很有道理……那我是不是要离小燕子远一些呢……哥哥竟然说了男人的爱是如此不能肯定的事…… 永琪少爷整个人真的闪闪发光啊…… ——我是五阿哥已经彻底崩坏了紫薇也被拐带了的分割线—— 尔康这两天过的还算可以。 他的伤全好了,多亏了永琪送来的补药,让他恢复得更快。两个丫环确实很懂事,不像之前虽然紫薇也很仔细,但她毕竟是金枝玉叶千金小姐没做过粗活,也不比两个小丫环可以随便使唤。 福尔康这才找回一点,福大爷的感觉。 柳青跟柳红很忙。 他们本来就是当帮手的,把小燕子一行人送到了大理之后,他们就算是完全了任务,然后他们还是要回北京,他们还要照顾大杂院的老老少少呢! 可是永琪很直接,他坦言道,他们帮了劫囚的忙,再怎么样说也是帮凶了,北京或者已经不安全了。为了大杂院的老老少少,柳青柳红也不能再让那些老老小小住在大杂院了。不过因为柳青柳红是因为自己的事给连累的,所以他想做出补偿。 永琪在南阳给柳青柳红买了庄户院,地还有房子,还给了不少银两。 小燕子现在有萧剑这个能干的哥哥,柳青柳红觉得现在已经可以放心了。他们准备好好打点在南阳的这个产业,毕竟有田有地了,也能把大杂院的老老小小接过来。更重要的是,柳青要娶金锁,不能连婚房都在别人的家里吧。没条件的时候还可以将就,可是现在都已经有了庄户院,自然不能委屈人家。 再怎么娶,也得有个新房啊。 所以柳青柳红这两天忙得很是乐呵。一个是心里想着老婆,一个是心里想着嫂子,也想着怎么安排大杂院的老老少少。 萧剑郁闷了。 事情完全向着不可预料的方向走去。 之前那个模糊的阿哥形象渐渐被风吹走了,迷雾般忽隐忽现得才是他真正的面貌。 不动声色地买下了房子,等到大家反应过来,印象里却好像早就有艾大爷这么一号人物。 小隐隐于林,大隐隐于市! 永琪做的,比他带着大家夹着尾巴四处逃窜要漂亮多了。如此厉害的人物,为什么之前一点儿也没能感觉出来?是他隐藏的太深,还是自己一直刻意无视了?…… 小燕子忧伤了。 她被人抛弃了,却没有人可以安慰。 她的紫薇被那个永琪带走了,就连柳红也整天忙得不见人影。她住在老贺家里,就连小鸽子也比她受宠,不是今天贺大嫂带着她去看庙会啦,就是贺大叔带着小鸽子去骑大马啦…… 就连刚刚认的哥哥,也像是有什么事一样对她不理不睬,有时候整天呆着连话都不说一句。 好闷啊好闷啊! 她要爆发了!她要出去玩! 于是尔康被小燕子打断了练剑,萧剑被小燕子打断了分析,柳红柳青被拉住一起往大街上去。她要自己卖艺赚钱! 也不知道是小燕子的运气好还是运气坏,众人的心思显然都不在卖艺身上,只是因为小燕子而不好开口,可这时人流都全往广场上去了,小燕子拦都拦不住。 最后还是强拉了一个人来问,才知道原来是当地的绅士准备了一个喝酒比试大赛,只要能喝酒做对子联句猜谜语,最后赢了的就可以拿很多的钱,所以大家都赶着去凑热闹。 小燕子一听这个可乐了,总算有一件让人高兴的事了。 尔康萧剑都觉得这个节目别致也雅趣,倒也有心想去凑那一脚。 柳红拉着小燕子,“你可别开口,让尔康跟萧剑出声就行了。” 小燕子顿时跟丧了气的皮球似的,不过想着有得玩,神色还是很好。 ——我是你相信小燕子会安份吗?她会听话吗?的分割线—— 可依走在大街上,刚好碰到了孟士绅。 “艾大爷!可巧了,我要举力一个盛会,不知道艾大爷有没有兴趣做下评判。”孟士绅邀请可依一点儿也不奇怪,这位出手豪迈的新贵很有一点本事跟财富,这有钱的朋友谁嫌多。 可依想了下,“也好,就借孟老爷一个光了!”回过身让秀萍回家,“跟小姐说,有好玩的,让云萍照应着让小姐一起来看热闹。这几天也许闷坏她了。”最重要的是,当一个坐在台上,一个站在台下,那种落差,怎么会一样呢? 紫薇带着金锁跟孟士绅的女眷们坐在看台后面。这里已经布置好,用布帘挡着,外面的人不会知道里面会有人,而里面的人也可以把外面的情况听得清清楚楚,就是人看得模模糊糊。 金锁知道,这才是正经官家女孩子应该呆的地方。 “小姐,永,少爷也在台上呢。”金锁突然看到了永琪,忙拉了拉紫薇。 紫薇正听到主持的孟先生说规则,正觉得很有趣味,也就模糊应了下,没注意到金锁发光的眼一直注视着淡淡坐在座位上的永琪。 比赛开始了。 大家热闹地抢答着。 “千呼万唤。”金锁忙又拉了下紫薇,“是尔康少爷。”紫薇听到福尔康的声音,也觉得心里欢喜。 “千言万语”紫薇听着,这应该是萧剑。 “千思万想。”想不到连柳青也凑了个热闹。 “千刀万剐!”小燕子得意洋洋高声的说了出来,却让紫薇微微一笑。这就是小燕子…… “紫燕队,罚酒罚酒!”众人在外面叫嚷着。 紫薇却是看到云萍找来个小厮,“告诉福爷,这姑娘的闺名岂能是随便乱用的,这大庭广众之下,什么名字不好。非得用姑娘家的名字不可!让他注意些。” 金锁扁了扁嘴,“刚才小燕子还说他们叫‘稳赢不输队’,不行了又说的是‘燕子’队!是尔康少爷记着小姐,才说加上去的。” 岂料她这番像是辩解的话,却让紫薇看着布帘外小燕子那个模糊的身影,心里像是扎了根刺一样。 可依却是百般无聊,这样简单的节目,她都快怀疑是不是这个孟士绅早就知道那一伙人是格格来的,故意请来的托了!也亏得小燕子那脸皮够厚,一个劲得抢答然后拼命的错……可依在心里深深的佩服之前的五阿哥,哥们,你真是牛人,能受人所不能受,忍人所不能忍。堂堂一个阿哥,对着这样一个丫头谈情说爱,那是怎样一种传说啊! 整个比赛里,紫燕队答的最多,错的也最多,而且柳红捂都捂不住小燕子的嘴,她拼命的要答题,最后让萧剑喝了一碗又碗。 最后出了一道对联,小燕子的下联让大家笑得前抑后合的。 孟家小姐拿手绢捂着嘴,笑着道,“这家的姑娘好不文雅,怎么能从女孩子的嘴里吐出那样的话呢。” 就在这个时候,就听到有个人大声说,“我认识她!她是还珠格格!是我们的民间格格。” “还珠格格,那明珠格格呢……”外面乱七八糟的叫喊着。 孟家小姐也白了脸,“说出这样话的女孩子也是格格。”民间的脸都让她给丢尽了! 紫薇脸色也苍白起来,她看到永琪走了进来,脸色很严肃,“我们走。”勉强算是看了一场戏,如果被大家认做跟那个小燕子是一伙的,可依就觉得很晦气。 紫薇赶紧站起来,跟着永琪后面。 可依骑马开路,紫薇是坐轿子来的,自然也是坐轿子走,当轿夫把她抬起来的时候,她偷偷拉开了一道轿帘,看到小燕子站在那里,所有的人都朝她跪下去,朝着她说,“格格千岁千岁千千岁……” 可依看着捏着轿帘那只素白纤纤的手,心里那是极度的爽快! 简直是瞌睡来了就送枕头,她正愁不知道怎么样让人家知道他们一行人在南阳呢。不知道他们在哪儿,她如何回宫! 所以在孟士绅邀请她的同时,她就让秀萍找了个托,当场指认小燕子。 没想到,还会收到这样的效果。 可依骑着马直乐,爷爷这也算是一箭双雕,不三雕了吧。 崩坏之绮念 格格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句话不停得在紫薇的耳边回响着,小燕子的身影也在她的眼前转着。 “紫薇,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要抢你阿玛的,只是他那么温柔那么好,他喂我喝药,然后一屋子奴才跪在我的面前‘格格千岁千岁千千岁’我就傻了,我就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紫薇,我不是故意的,皇阿玛那么过份,怎么可以那么做呢!” “紫薇,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我想……” “紫薇,你不会怪我的吧,我好怕掉脑袋……” “紫薇,我好高兴,我们又能在一起了……” 紫薇让金锁扶到屋里坐下,心里还是纷纷乱乱。 金锁看到失了神的小姐,也不敢多说话,只安安静静在旁边呆着。 “你把人家真心当成姐妹,人家真心把你放在心上了吗?”哥哥的话,又在紫薇的脑子里闪过,然后一次比一次大,一次一次让自己明白。 紫薇笑了,笑得那么勉强。 ——我是已经彻底把紫薇给崩坏的分割线—— 看到大家都跪了下来呼喊着,柳青柳红紧张极了,赶紧拉着小燕子溜走。 “这下可好了,我们又得逃跑了。”尔康无奈极了,这才好不容易过点儿清静的日子呢。 到了贺家,尔康正准备去通知永琪,没想到已经有一位小厮在等着了。尔康想到之前自己提议的队名,顿时也有些脸色暗红起来,这确实是自己考虑不周,人家就算是不往那方面想也往上面扯了。 “福爷,我家少爷说了,还珠格格已经被人认了出来,这个地方暂时不能住了,请福爷带着大家上他那里去暂避。也让小的带话给萧大爷,少爷说,萧大爷要是觉得不敢去,也是无妨,只是好好管着自己的妹妹,不要到处乱跑还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谁似的四处张扬。”小厮说的一板一眼。 萧剑顿时被气得脸色铁青。 之前他们还在嘻嘻哈哈,说小燕子那个对子真是好极了妙透了,没想到永琪居然会说出那样一番话来。 小燕子原本被大家表扬得脸色立刻就拉了下来,不过她倒是没有发火。她觉着永琪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证明他是在想着她的。永琪是在故意激她,好让她没有理由不去他家里。 无视永琪后面的话,一行人倒是没人反对永琪的提意。 于是大家收拾收拾,就往永琪家里去。 尔康是让门房去通告的,然后那个见过两次面的云萍带着人来应门。 “福爷,您是我们的未来姑爷,理应是要避嫌的,所以安排您住在离小姐最远的菊影阁。”云萍伸手让两个丫环小厮给尔康带路。 尔康点点头,“我知道了。”应该的。 “柳姑娘柳先生……”云萍正要出声,柳青着急得说话了,“我不住这里,我跟妹妹住到庄子里去。”他急着要办喜事,怎么能住到这里。 ?br /gt;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第2部分阅读 欲望文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第3部分阅读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 作者:肉书屋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第3部分阅读 云萍也点点头,“那也好。” “萧爷跟萧小姐住在梅香院。”说完也有两个丫环小厮来带着他们去住的地方。 一路上,小燕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永琪,他一个人,居然住这么大这么好的房子。” 听到小燕子的赞叹,云萍骄傲得抬起头。她觉得这一生最幸运的事,就是遇到了自家主子。自己规矩,主子就留下了自己,自己做的好,少爷也就对自己好。她当初买下这么一大幢房子的时候,还怕少爷生气。其实云萍只是害怕,少爷总是换地方,他那样云淡风情,像是什么都不在他的眼里,什么少爷都可以放下! 万一有一天,少爷就把她们丢下了怎么办!为了试探少爷的心意,她才故意选择了这么大的房子,想知道少爷是不是有心要在南阳住下来。 后来少爷居然没说什么,只是吩咐自己,看周围的人的院子卖不卖,也买下来。云萍知道,要收拾,那肯定这次不会短住了。 然后让自己找了工人,找了花匠,大张其鼓得把艾家门牌给挂了上去。然后请佣人聘厨娘,自己已经从最低落的贱民变成了艾家的女总管。 对于自己的表现,云萍是觉得满意的。主子的满意,就是她的脸面。 云萍看着那个叫小燕子的姑娘,心里却是万分好奇,少爷居然喜欢过这样的姑娘吗?她的脸上升起一团嫣红,那是不是证明,自己也是有机会的! 尔康看到紫薇的时候,居然有一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紫薇更美了,她带着淡雅的微笑,之前的虚弱不再,而是一种焕发新生的柔美。就连金锁也比之前更加透着灵气了。 可出奇的是永琪。 他居然微微瘦了一些,但这并不让人觉得他很瘦弱,他原本就不是很粗壮的人,尔康也说不清楚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只是他觉得,当永琪看到他的时候,唇边弯起的那抹笑,居然比紫薇对着他笑还来的耀眼。尔康突然想起永琪的手指拂过自己腰侧的那短暂的一刻,那一闪而逝的指节,居然让他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可依多么希望自己手上能有一把折扇,这样她的形象一定会更加完美!可是在秋天扇扇子,还是有些凉的。 她注意到了尔康看到紫薇的惊艳眼神,心怀大慰啊!当然了,让医师仔细瞧过之后,细细的开出的食补方子,加上spa跟舒适的心情健康的睡眠!原本就是个美人的紫薇还能不美出鼻涕泡出来……那就真是不可思议了! 三人坐在一起,也随便聊上两句,顺便说一下今后的打算。 “我不打算带着紫薇去大理了。那里虽然听着很美,可毕竟不是我们的根。这一段时间我仔细想过了,来追我们的,恐怕是有两伙人。”可依准备给紫薇还有尔康打打预防针,免得到时候紫薇来个,我不回去,皇阿玛不认我了,我也不认他的话。 紫薇这个知书达礼柔顺听话的原著女主角还是可以带在身边的,至于小燕子,那就随便啦。 不管是从身体上还是情感上来说,小燕子都跟她可依没有半点关系不是! 人还是要为自己活着的。 尔康想了下,也附合,“我也觉得,后面那个李大人说的跟之前跟我们下杀手的人说的话,确实是不同。”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而且有个人的模样,很是面熟。” 可依饮了口茶,“只是当时小燕子大声吼追兵来了,我们也就慌了神。不然捉一个问清楚也好。” 紫薇看着自己哥哥跟自己的未来夫君说话,很是乖巧的并不出声。这些事,她也做不了主,而且她也在问自己,如果真不是皇阿玛要下杀手,那是不是说明,皇阿玛已经知道自己是冤枉的了? 经过这段日子可依的表述,紫薇总算明白过来为什么当时皇阿玛会发那么大的火,所以在听到那什么舅公舅婆的话的时候,才会说出我不是你的皇阿玛那种让她心痛的话。 皇阿玛最相信她,最相信她紫薇的话,她却骗皇阿玛说含香是化成蝴蝶走了,所以皇阿玛伤心失望,而这个时候皇后带来了证据,怎么能不让他心碎心痛呢。 紫薇觉得自己以后不能再那么冲动了,别人的爱情是爱情,难道皇阿玛的爱就不是了吗? 哥哥说的对,皇阿玛也有追求爱情的权利,想当初娘跟皇阿玛,不就是一段很美好的感情吗? 虽然最后娘是在等待着皇阿玛的时光中渡过的,可是娘到死都没有后悔! 蒙丹所要做的,不过也是在祝福中等待而已,为什么他一定要和含香在一起,为了他族人的幸福难道他就不能像娘一样只是怀念吗? 为什么事情可以这样想的当时没有想到呢? 紫薇静静得回想着,那之前的一幕一幕—— “什么动心不动心,痴心不痴心?反正,就是为他自己的不负责任找理由!以前对紫薇的娘是那样,现在,对令妃娘娘又是这样……” 那是在令妃娘娘那里的时候。 当小燕子因为口没遮拦被皇阿玛打了耳光之后,“永琪!”小燕子悲痛的找到了永琪喊着:“我后悔了!管他是还珠格格还是还珠郡主,我都不要了!我是过来跟你说一声,我要走了,再也不回来了!皇阿玛今天打了我,我就再也不当他的女儿,也不当他的媳妇了!我跟你分手,你另外去找一个老婆,再见!”小燕子喊完,转身就跑。 紫薇一想到自己当时大家都慌成了一团,忙着安抚小燕子的情绪。 从什么起,大家的重心都像是不在自己的身上,而是在小燕子的身上了。不,紫薇知道,从一开始,大家的重心都不在自己的身上。 除了尔康,大家都喜欢小燕子,哪怕是她再胡闹再淘气,就连之前的哥哥,心里是只有小燕子的。 “那么,你跟我一起走!”小燕子盯着紫薇:“那个爹,让他去当生姜驸马!我们都不要认了!反正,他那么无情,连令妃娘娘他都可以不管,对我们两个,他也不会喜欢多久的!” 紫薇想到当时她安慰着小燕子,小燕子却是说出这样的话来。心里更加的纷乱,她可以说不要就不要,可那是她的阿玛啊!娘等了一辈子怨了一辈子守了一辈子,自己的皇阿玛啊,凭什么小燕子说不要就不要了! 正如哥哥说的一样,小燕子只想着她自己,她受了皇阿玛的巴掌她就受不了要出走,可她呢!在她被小燕子夺了格格的身份,被当成宫女让皇后打耳光的时候,她怎么不叫着要离宫了! “紫薇!”小燕子欢乐得朝紫薇奔来,紫薇却顿时脸色僵硬了起来,不不,她不能这样想。不可以…… 萧剑看着永琪,他的心里不明白极了,明明之前似乎可以完完全全看透的人,突然间就看不明白了。 似乎察觉到了萧剑的视线,永琪也转过头看向了他。 萧剑突然觉得心里一紧,因为他看到,那位阿哥居然朝他微微偏过了头,视线从他的头扫到脚之后,露出一抹,像是很满意欣赏类的眼神…… 那种感觉,很难表达出来,可那种微笑,更让人觉得难已表达。 可依看到了一身白衣的萧剑,哟,真是帅哥啊。 话说,尔康也不像周杰一样,那长的也是非常的俊俏啊……尤其是身材很棒……可依看着萧剑,不知道萧剑的身材又会是怎么样呢? 可依一时有些愣神的想着,不知道萧剑的身材比起梦里的那位,又会是什么光景呢…… 可依一回忆起梦中那修长的四肢,蜜色的肌肤,然后…… “哥哥,你不舒服吗?”紫薇顿时着急了。哥哥的脸色怎么突然变了!那脸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了! 可依被紫薇打断了绮丽的想象,眼神微有些迷茫,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在这样的时候发花痴。不禁暗自狠掐了自己一把。 唉,要怪就怪大帅哥太秀丽可餐了! 崩坏之福伦 小燕子虽然跟紫薇坐在一起,却一直关注着永琪的。她看着脸色慢慢变红,最后几乎要渗出血来似的永琪,然后紫薇叫他的时候,他的视线竟像是含着波光一样,浅浅得触及却显得柔弱…… 小燕子头一次觉得,永琪居然有些,有些,她想了半天都挤不出来,最后才想到了一个词,妖里妖气……永琪怎么会变成这样子的—— 尔康让永琪给吓了一跳,又舒心得发现永琪失神的时候只有那么短短的一刻,被他那样的视线一瞄,他觉得心里像是猫抓痒似的,而且是刚出生的小猫,几乎没有指甲的那种……就是这样的眼神,害得自己一时倏忽让他在那巷口里……很想抽他——尔康被心里的怒火烧得有些发毛,最后还是狠狠灌了一大杯茶水才压下去。 “我不打算带着紫薇去大理了。”可依有些不好意思得咳了咳,然后力持镇定强行挽回局面的重复了一遍。靠!老子是爷们,纯的!以后不能再这样了,太大意了!可依首次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完全把自己当成是五阿哥,当成是永琪,当成自己是一个男人! 一想到这里,她不禁出了一身的冷汗,她实在是难已想象刚才那么怪异的一幕如果让乾隆看到了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以后,绝对不能再这样了! 不论是说话做事表情神态,难怕是内心再崩坏也不能再表露在脸上! 晚上回去就练习面瘫! “为什么!”小燕子吃惊得跳了起来,不敢置信得看着永琪。“那个地方,那么好那么美,为什么不去了!”他不是说要陪着自己浪迹天涯,逍遥红尘吗?大理是最理想的地方!是他们的梦想啊! 就在萧剑皱着眉头的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 秀萍轻轻扣了扣门,“少爷。” “进来。” 秀萍向众人福了福身,“少爷,有人找您。”说着把一名贴呈上。 可依接过来一看,就知道皇上已经原谅他们了。他们已经可以回宫了。 要回宫了,自己更加得注意才行! 福伦来了。 可依收拾好心情扬起微笑,把名贴转到尔康手上,“你阿玛来了。” 尔康激动得站起身来,“我阿玛,我阿玛怎么来了。” 大家也是一片疑惑。 可依扣了扣桌,“尔康,你就代表大家去见一见你阿玛,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秀萍,你叮嘱下人们别放其它人进来,避免有什么意外。” “是的,少爷。” 紫薇有些紧张,“哥哥,你说为什么是福大人来了。” 可依柔和得看着紫薇,“可能是皇阿玛派来的,估计会让我们回去。”做皇子当然要好过在这里做逍遥王。 可依记得就是乾隆禁海的,虽然不知道自己如果努力去改变有没有效果,可如果让她有机会改变却不去的话,她会恨自己的! 小燕子却苍白着脸,“回去,回去做什么,再被掉脑袋吗?紫薇,我们千万不能回去啊!在那个回忆城里,我不会成语,不会规矩,不会念诗,不会这个,不会那个……可是,在外面,我活得很好,只要皇阿玛不追杀我们,我就快乐得像老鼠一样!何况,我现在又有哥哥了。我们不要回去!” 可依看着小燕子,她的脸色一点儿也不好看。 “随便你。”可依本来准备了一大堆反驳小燕子的话,可是都放弃了。她还是看着紫薇。 萧剑一脸冷漠,不过指节都泛白了,显然这件事对他的冲击也很大。 可依见到萧剑怀有如此秘密,在自己妹妹面前都可以若无其事,更加觉得自己无用,又忿忿不平,于是又言道—— “其实,所有的事情,都是有规矩的,也是有因果的。比如有个人家里获了罪,就只是因为一首诗而已,可全家都要被杀头,那是为什么呢?”可依低下眼眸,看到萧剑听到自己所说的话而更加紧绷的拳头,微微而笑。 “自然要怪那个不明事理的人,就是一首诗而已,为什么要杀死人家全家!”小燕子马上就接口。 可依看向了紫薇,紫薇读书不少,自然知道这肯定是因为那首诗的某些内容是非常不好的。但文字狱,哪一个朝代是都有过,不是她可以评论的,所以紫薇并没有说话。 “可是一首诗,可以很多种解释,那首诗的字也会有很多人用,为什么只有那些家里人犯罪了呢?”可依复道。 紫薇顿时明白了过来,为什么同样的人,做同样的事会有不同的效果,那就是因为处事的方法不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那么不公平,为什么其它人都可以放过,就那家人被杀掉了!太不公平了!”小燕子愤愤不平。 可依这次直接平视萧剑,“那就不知道了,也许那家人得罪了什么人。有人故意在主头人面前进谗言,也许是那家人真的在预谋些什么,被主头人给发现了,也或者是,狗血淋头,触了大霉头。” 萧剑一身的冷汗,这个阿哥居然知道了! 他居然什么都知道了! 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他现在到底想做些什么! 倒是小燕子跟着可依的话想了想,“那家人也真是倒霉,要不然就是不会做人,被人给陷害了。” 紫薇看着坦然的并不理会小燕子的永琪,心里第一次明白,小燕子到底是失去了这个优秀的男人。 大家各怀心事,一时又安静下来,小婢们也只敢静悄悄地进来给几位添上茶水复又退下。 就在小燕子偷偷瞄着永琪,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尔康激动得跑了进来。 “皇上宽恕了我们,皇上已经不怪我们了!我阿玛说了!皇上还是对我们好得不得了,再三说,我们依然是他心爱的儿子和臣子!至于紫薇和小燕子,皇上说,漱芳斋一直为你们空着,等你们回家!”尔康兴奋极了,这样的消息对他而言,是最完美的。不但可以不用跟紫薇逃难了,而且还可以光明正大回到京城。尔泰已经去了西藏,他如何能不在父母面前尽孝。原谅了大家,紫薇还是格格的身份,也就不用再委屈她了。这一路上,还是亏得永琪她才能过上几日舒心的日子,不过以后,他会好好爱护她的。尔康情深款款得看着紫薇,如果不是极力克制,他会一把抱住紫薇。 小燕子、紫薇、金锁,萧剑都震惊极了,这样的结果,简直让他们以为这是一场梦。 “皇阿玛他原谅我们了?含香的事,他不追究了吗?”小燕子迟疑地问。 “是!我阿玛说了,皇上亲口对他说的。劫囚的事,皇上也不追究了!皇上说,这整个的事件,皇上把它看成一个‘家庭事件’,如今事过境迁,家和万事兴!皇上非常非常想念我们,要我们赶快回去!”尔康兴奋极了,皇上对他们的宽容,简直让他难已相信。 可是当他看到没有一点儿兴奋样儿的永琪、也并不是非常意外很平静的紫薇的时候,他那跳跃的心情冷了下来。 萧剑也冷冷道,“紫薇摔落马车失明,金锁掉落悬崖,尔康你的手臂,五阿哥你的刀伤,你们难道都忘了。”事情变化得太快,一个暴君,怎么可能会为了两个民间的格格如此放下身价。萧剑的眼神不由自主的盯向了那个仍然一脸平静的五阿哥。 他居然看起来,很是胸有成竹。 “洛阳城的,真不是同一伙人!”尔康思索着,“有两伙人,一伙人只是想把我们活捉回去,而另外一伙,则是想对我们痛下杀手。” “这么说,皇阿玛从来没有派人‘杀’我们?”紫薇迷惑着。 “你们四个不要再怀疑皇上了,那对他是一种侮辱!”福伦早跟着尔康进来了,这时终于有机会接口:“让我再告诉你们一个内幕吧!令妃娘娘告诉了我,她问过皇上,把紫薇和小燕子送上断头台那天,假若没有发生劫囚车的事,紫薇和小燕子是不是死定了?皇上说,那天傅恒已经带了金牌令箭到法场,预备在最后关头,救下两个格格!后来,我问了傅恒,证明确有其事!所以,皇上虽然是气大了,并没有要置你们于死地!” 紫薇跟小燕子听了,都非常震动。 “我明白了!我没有看错他,他是一个英明的皇帝!在他的内心,和我们每一个人都一样,有着最柔软的地方!”紫薇幽然而道。 “这么说,我们不用再逃了!我们这种‘亡命’的生活,可以结束了!”金锁说。 “正是!你们大家,赶快收拾收拾,跟我回宫吧!”福伦热烈的喊。他已经跟皇上立下了保证,一定会把大家伙带回去的。 可依却直接站起身来,同时轻轻拉了一下紫薇的衣袖,示意她跟自己走。 紫薇虽然有些奇怪,但看了一眼尔康,也就跟着可依离开了。 福伦顿时有些不明白,就连小燕子,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选择。 萧剑冷着脸,“小燕子,既然这样,我们俩走吧。” 小燕子惶然,“我们俩个?去哪儿?” 萧剑看着妹妹,“当然是去大理,那个家家有花,户户有水的好地方。我们当初说好的自由自在的天堂。” 小燕子知道自己应该马上答应下来的,应该马上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听到紫薇的意见,她竟然开不了口。 万一紫薇要回去呢,那尔康也要回去,永琪是不是也要回去,柳青柳红金锁也要回去了,那,那就只有自己跟哥哥了…… 尔康有些不好意思得看着阿玛,他爱紫薇,现在紫薇没说要不要回去,他也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回去……但福伦却是奇怪着另外一件事,明明五阿哥对还珠郡主可是一往情深,为什么今日这般看来,却似冰冷无情!真是怪哉怪哉! 这个时候有丫环送上热茶,福伦也就坦然坐下来,细细打量这住处。 之前听到李大人说,五阿哥不是再跟还珠郡主耍大旗吗?怎么等他来的时候,就是楼台秀阁了?而且接人待物,井井有条的…… 福伦心里一惊,暗自打算,这个五阿哥怕是不简单,又深得皇上喜爱,只怕…… ——我是主角准备再一次给花儿洗脑的分割线—— 可依让紫薇坐下,“你说说,你是怎么想的?你是想回去,还是想留下。” 孤掌难鸣。她想做成事,虽然没有了小燕子那个大包袱,但是之前的影响还是比较坏。紫薇跟尔康很好,感情至深。福家跟傅恒是同宗,这对她来说,那就是另外一个巴掌。 紫薇对她而言,也就是助力。何况可依心里还是对这个姑娘有些同情的…… 紫薇想着回去吧,又是跟小燕子在一起,而且上次那件事还没有一个定论,也不知道皇阿玛有没有查明真相。要是皇阿玛不承认她这个女儿,她要如何回去,就算是回去了!她要如何自处? 可如果不回去,就在这里呆着吗?那又算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不能回宫,她就没有了亲人。 一时之间,紫薇居然觉得天地之大,她居然无所依附。难道她就只有靠尔康了吗?可是哥哥也说了,男人都是奇怪的动物。现在尔康喜欢自己,爱自己,愿意陪自己留下来。可是以后呢?难保不会觉得自己害了他的前程,让他无法在父母面前尽孝,做了一个不忠不孝之人!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岂不是更加悲苦…… 可依看到紫薇只是掉眼泪并不出声,心中一叹,觉得紫薇真是悲摧。 认爹的时候吧,被小燕子给顶替了。有哥哥了吧,被小燕子给抢了,重色轻妹了。情人尔康吧,居然也是别的格格看上过的,因为这样,老佛爷还特别不待见她。 整个儿一悲摧的果实啊。 “如果你想回去,到时候,我会跟皇阿玛说,让他另外给你个地方住。你应该有的,都应该要有。正经的格格,是不会住在一起的,你明白吗?”可依看着紫薇。如果她愿意离开小燕子,那还有得救,如果她舍不得小燕子,那就算了。 紫薇为难道,“皇阿玛,不,哥哥,不是我不想回去,可是当初皇阿玛亲口说的,他没有我这个女儿,叫我不要叫他皇阿玛啊!”紫薇留下了委屈的眼泪。 她哪里是为了跟小燕子在一起啊! 她是不得不跟小燕子在一起! 打从小燕子被皇上误认为是女儿之后,紫薇哪里还有选择的余地! 崩坏之墙角 “我坦白的告诉你,我是一定要回去的。如果你愿意跟着我回去,我可以为你好好谋划一下。”可依也不是想拯救什么的,只是紫薇这个身份如果利用的好,可以让她得到不少好处。 可依相信聪明的紫薇,不会在自己如此帮助她的基础下,再转到别派去。因为只要她一答应自己的谋划,就算是彻底把她绑到了自己这条船上。 让紫薇静静想着,可依也不催促。 福伦来了,皇上也快了,回宫的时间也不多了,自己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好好计划的。 且不说紫薇是如何想的,萧剑如何恼怒,尔康如何焦虑,福伦如何好奇,这时光还是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转眼天色已黑,到了用膳的时间。 云萍准备好吃食,就来找少爷跟小姐去吃饭,刚要敲门,就无意中听到少爷问小姐要不要回去,并且说,自己是一定要回去的。 云萍的心一下子就慌了。 少爷要回去,回哪里去? 她不知道! 少爷家里还有没有夫人,有没有其它人?她也不知道!会不会带着她走……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个疑问! 说起来,自己对少爷而言,又算得了什么呢? 自己不过是被一时心软买下来的奴婢而已。少爷想如何,还不就是如何了,哪里会问过自己。 心中悲凉,她便情不自禁流下了眼泪,虽然自己跟少爷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可采云萍觉得少爷就是人世间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少爷从来不说自己如何有本事,可路上看到的不平事,他都不声不吭的收拾了。少爷也从来不说那个姑娘的任何不是,虽然那个姑娘总是跟另外一个男子勾勾搭搭。少爷的责任感也强,小姐已经订了婚,少爷都把小姐照顾得妥妥贴贴,少爷…… 少爷那么好,而自己,比不得小姐的琴棋书画,甚至还比不上小姐身边那丫环漂亮,除了能帮少爷打理家务,什么都不会,云萍突然觉得那么的茫茫然。 少爷从来也没有说过什么话,自己卖身的时候,扔下银子就走了,是自己不要脸硬跟着去的。虽然最后少爷还是留下了自己,却从来没有踏过她的房间一步,就连总是被男人色迷迷看着的妹妹,少爷也从来不多看一眼…… 怎么办才好呢!怎么才能永远跟少爷在一起!云萍越想越急,她真不知道如果少爷不要自己了那会是怎么样! 突然云萍想到了之前那条有着只男人才会有的污垢裤子,见到自己所流的鼻血……如果能委身于少爷…… 紫薇最后还是选择了跟可依一起回去,其实她也没得选择,除了永琪,紫薇并不觉得有什么其它可依靠的了。 之后可依单独见了福伦,安排紫薇跟尔康单独“情深意切”一下,好让尔康可以完全站在紫薇这边,反正听到皇上原谅了他们的消息之后,激动的福大爷就已经快克制不住了。不过可依还是隐晦的交待紫薇,只能给点儿甜头,绝对不能失身…… 福伦看着经历过一番风雨显得销练了不少的五阿哥,一时竟然说不出什么话来。 “臣参见五阿哥。” 可依受了方道,“福大人客气了,永琪现在如此哪里担得起你的礼,你这样可要折杀我了。” 福伦闻言脚窝不由得一软,这江湖历练果然厉害,五阿哥之前还空有慧气,现在竟然沉稳不少。 其实原来的永琪也不是蠢材,他拘束了自己最大的渴望,每日恨不能身死,又舍不得皇阿玛的表扬疼爱,自然在皇上的面前极力表现。可面对这些他不在乎的家伙,他又怎么可能舍得花心思。那自然又是另外一幅面貌了。 可依所拥有的,不过就是永琪永远不敢的坦荡罢了。 “福大人,且说说你对于紫薇的看法吧。”可依对福伦了解的真的不多,她清宫戏虽然看了不少,但大多都是冲着美女去的,而乾隆的宠臣,也只记得一个和坤而已。尤其深刻地记得是因为和坤太会捞钱,甚至抄家时抄到了八亿两白银,甚至让大家广为流传“和坤跌倒,嘉庆吃饱”。 福伦却心中大急,不知道五阿哥突然与他单独见面谈论紫薇……尔泰是五阿哥伴读,尔康因为是御前侍卫,方与五阿哥交熟。他这个老子却跟五阿哥并未多有接触,但他老j古滑,已感觉出今日之五阿哥已不同之前五阿哥,紫薇格格与尔康经由皇上赐婚,于福家自是荣耀,五阿哥到底有何用意? 可依见福伦久不答话,甚是奇怪,“福大人,你为何不回答我的问题?”难道她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 福伦福了下身,“紫薇格格千金之躯,品性高雅,万中无一…” 可依一听讶然而笑,“福大人,你可是误会了什么!”摇了摇头,为其让座。 “福大人,你要明白,紫薇是我妹妹,我亦当尔康是兄弟。但我等离开皇宫之时,并不光彩。如是就如此跟着你回去,不但是对紫薇而言是种损失,对你而言,也是种损失。” 是! 可依的目的就是想让皇上亲自来接他们回去。 这自己灰溜溜地回去跟皇上亲自来迎接的差别可就大了! 一是起码宫里但凡有点眼色的人都会知道,自己,紫薇,嗯,小燕子暂不理会,这一行人是深得皇上喜爱的。据可依所知,乾隆这厮是历史上少有的长寿皇帝啊,整整要在位六十年!靠着乾隆这个大树好乘凉啊!而且自己的母妃也会好受一些…… 想到五阿哥的额娘,可依不由得心中大叹,在乾隆仍未登基时已是他府中的格格,至到生了五阿哥之后才晋升为嫔,可以想象乾隆跟愉妃没什么感情。 可奇怪的是,五阿哥自己因为心中爱恋着自己的皇阿玛而痛苦不堪,自然不敢在同样希翼于皇阿玛的额娘面前久待,分府之后只是按时请安,可为什么还珠格格里面,居然提都没提到这个女人……可依使劲回想,也无法想明白这件事,只得放下。 二是大大的卖紫薇福伦一家的人情!这人情是好还的吗?可依j笑…… 三是皇上一来,可以在不惊动更多人情况下强烈要求名正言顺的把小燕子从自己身边摘清!可依一想到小燕子的破坏力都不禁出一身冷汗,打扰皇上xxoo也就算了,让皇上戴绿帽子也算了,最恐怖的是,你不知道她到底还会做出什么傻事来呢!这个世界上什么最可怕,未知最可怕!依稀好像记得她晒书都能把孩子给晒掉了,足见此姝之厉害! 最怕的是皇上一句君无戏言,自己就一定要跟小燕子在一起了!可依一想到以后的生活要跟那只鸟绑在一起,就全身发毛。如果真是这样,那宁愿不回宫了! 别的不再说,单有了这三条理由,可依当然会拒绝,现下跟着福伦一起回宫。 福伦愣了下,自然是明白的。 他低下头想了一阵,“如此只怕,皇上甚是恼怒。”这,伴君如伴虎啊,五阿哥的胆子实在是大。 可依充满了信心,她知道在这部戏里面,紫薇跟小燕子那就是那打不死的蟑螂,皇上就跟那脑中毒一样,什么事情转到了这两个人身上,哪怕是这两位格格做了再夸张再不可思议的事,他到了最后,都能原谅…… “福大人,请放心。皇上听到你的回复,生气是必然的,可皇上的人,也一定会来的。” 福伦被五阿哥有如神预一样的口气震住了,他的手心全是汗,他知道这是个机遇。 但机遇,从来都是高风险跟高利益并存的。 要不要搏? 福伦再看一眼信心满满的五阿哥。 是了,除了五阿哥,还有谁有机会继承大统。 这事,要搏! ——我是福伦完全忘记了问小燕子要不要回宫就走了的分割线—— 可依心情那个舒畅啊。 她自个儿躺在大大的浴池里,任那温润的水轻轻包容着她,事情一步步做的如此顺利,怎么不让她觉得痛快!只是自己之后还是要警醒些,要早些忘记自己曾经是个女人,任何事情都三思而后行。 把紫薇安排到哪里,估计还是要去找老佛爷。百行孝为先,乾隆对这个皇太后可是言听计从的。老佛爷,对永琪的态度也不坏,就是绝对的恨铁不成钢啊。 可依笑了,放心吧,老佛爷,保证你的孙儿不会再做那样的傻事。 可依扭了块毛巾搭在自己眼睛上,闭着眼睛依旧思索着。 朝堂上的事,自己也不能多加干预,什么臣子之类的尤其是不能结交。那是任何一个皇上都不会喜欢看见的,想想康师傅的太子吧,那就是前车之鉴。反正乾隆的命还长呢,着急这些都没有用,只有坐上了皇位的人,哪怕一时权臣当道,也会有很多办法来收拾的。 当然还是要注意一下和坤,这个人油滑滑的,除了女人,就是他最惹乾隆喜欢。不知道有没有办法让他不要那么贪,这人一贪啊,就会做出豆腐渣工程啊,实在是劳民伤财!再说,小贪就行了嘛,你贪那么多,又用不完,堆在那里有什么滋味呢……跟和坤在一起捞点小财,顺便监督他好了…… 突然可依全身一震,感觉到了不对劲,正要起身,就听到一声娇呼,“爷,您,您别起身。”同时有支手轻轻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让可依愣在了浴池里。 这个声音,是云萍啊。再怎么样也相处了不短的时间,这点她还是分得清的。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难道是之前我来洗的时候,没发现她在这里泡着呢? 那不可能啊…… 得,这肯定就是小说里看到的奴婢爬床了……可依有些感叹地想,这是感性言情剧啊,难道她来了之后,要变成后宫种马文了吗……那这个云萍,到底应该怎么办……可男人,尤其是皇子怎么可能不娶妻的,可依在心里苦笑,没有小燕子挡着,他以后肯定不止有知画,还会有知情知心……既然如此……老子拼了,xxoo他一回……靠的,老子是纯爷们! 这些想法在脑子里一推好像很复杂,但想明白也不过就二秒钟的事。 几乎是鼓起了自己所有勇气的可依将头一偏,在毛巾离开眼睛的一瞬间,就把已经身无寸缕只手里拿着一小方丝巾的云萍看得清清楚楚,美人出浴,而且看云萍见到自己睁眼便羞红的脸……可依的勇气爆发,也许自己真的很有爷们气概。今天就把这个海咪咪给攻了!可依回想着之前看过的一些小说里的情节,给自己下达了执行命令。 在可依规划的同时,她的眼神是一直停留在云萍身上的。 云萍本来还不那么紧张,可当她察觉到少爷正在注视着自己的时候,居然觉得全身发软,呼吸困难。 “怎么了,不是要给爷搓澡吗?小云萍……”已经输入指令完毕,完全进入了状态的可依嘴上调戏着,手也没停,直接就去抚摸那一直让她无比羡慕的简直是一手无法盈握的圆球。 云萍的肌肤并不十分白,甚至还比不上可依,但显得有些蜜色的肌肤摸起来倒是感觉不坏。可依不禁用了些力,看着那形状美好的胸部因为自己的玩弄而变型,她突然觉得非常兴奋。 可依甚至伸出手指,轻轻拨弄那小小的经过自己这样撩戏有些发硬的花蕊,“怎么了,还不动手。”她现在的心情很好。 云萍快哭了。 怎么办!她觉得自己就要晕了,可是少爷看起来好冷静,他把手放在那么羞人的地方,简直让她快把心都跳出来了。 可是少爷的脸色都没怎么变呢,怎么跟之前听说的都不一样……反而自己让少爷抚摸的地方很痒,又有点刺刺的疼,说不出来的酥麻感从那里一点点的传到四肢,让她越来越有些精神模糊。 可依轻笑了一声,伸出手一把将呆在原地不动的云萍给拉到自己身前,将那被她握在手里死紧的丝巾抽出来,轻轻蒙在了云萍的眼睛上。 “爷……”只能模糊看到少爷影子的云萍觉得自己更加紧张了,忍不住轻声叫了一声。 可依把手指放在云萍的嘴唇上细细抚摸,就像是情人间温柔的吻一般,“嘘,别说话,乖乖别动,爷会让你快乐的。” 可依轻声诱哄着云萍,那手指便慢慢从云萍的耳侧慢慢慢慢地滑下,然后一直温柔得用几近蚁爬的速度将云萍的上半身抚摸了个遍。 是个发育超好的美人儿,可依满意的点点头,正要将已经轻喘不已的云萍抱放在池沿,却发现了一抹衣摆。 可依大惊,将云萍推到身后,“是谁!”惊觉有人的这个事实将可依的所有镇定都打得一干二净! 无人应答,可依却更加恼火,也许是被她突然发现一时闪避不及,而且因为月色的关系,将那人隐藏的地方给彻底爆露在池水中。可依气中心来,一掌拍在水中,激起一大片水花,然后一个翻身把自己的外袍套上,腰带粗粗一系,瞬间抽出挂在墙上佩剑,就向那身影刺去。 “当!”来人身手不慢,也抽出了剑,只是剑未出鞘,发出一声金属撞击的鸣响。让两个人的手都有些发麻。 不过这一档,也让可依有机会用另外一支手一把拉下了他的蒙面巾。 居然是—— 萧剑! 可依恼了。 没想到这个人居然是萧剑! 有没有搞错,你萧剑没事来这里做什么!要女人直说,爷爷我找十七八个老婆婆侍候你!他爷爷的,敢偷看老子玉成好事! 崩坏之误会 可依这个时候已经把萧剑跟小燕子划到了同一类。 得!不亏是两兄妹,一个打扰人家皇帝陛下xxoo,一个打扰她好不容易才鼓起的信心勇气,老子以前是娘们,万一之后不能勃/起了怎么办! 真是生熟都不能忍了! 看招! 可依这段时间很是勤快修炼的,所以他虽然看上去瘦了,其实人家是很有料的,都收缩成肌肉了。可依不但怒气凌人,下手更是招招狠辣。 萧剑的武功不差,甚至比起永琪这个怎么样也是娇宠着的皇子来要好很多!但师傅叮咛,剑不可随便出鞘,而且到底是自己做了些不光彩的事,这出手自然就没有可依那般随心所欲,被可依一逼,也只得飘上房檐,尽量躲开。 误会! 意外! 完全是误会! 绝对是意外! 萧剑怎么可能会是来偷看五阿哥洗澡的呢!那是绝对没有的事! 其实是自打可依对萧剑说,“你想做的事,要为身边的人考虑考虑”。加上之前颇有深意的举例,萧剑就确定这位五阿哥永琪肯定是已经清楚了他的身世秘密。 但是为什么这位阿哥明明知道自己准备报自己的血海深仇,却又按兵不动呢? 之前他还跟小燕子谈情说爱,吃自己的醋,转眼间就翻云覆雨,跟小燕子一刀两断! 萧剑一细细回想,觉得当日永琪离开就是早有预谋,肯定是因为他对自己心生疑惑,可又没有证据,所以才单独一人离开。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居然真让他全都查出来了! 萧剑在担心,一方面他害怕永琪真的证据,皇子权威,会不会害了当初救自己跟小燕子的人,一方面又觉得事有蹊跷?br /gt;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第3部分阅读 欲望文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第4部分阅读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 作者:肉书屋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第4部分阅读 跷恐永琪乃是诈他,所以他才会打算夜探府宅,看能不能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至于路经浴池,那真是绝对的路过啊! 萧剑也是第一次进入院子,哪里知道这是何处那是何处,等他一不小心踏月而下,观察路径寻找永琪睡房或者书房时,就刚刚好被可依给发现了。 看到永琪衣裳不整,发湿凌乱,脸被气得通红,冲着自己横眉竖目尽下杀手。萧剑肯定是想解释,但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去解释。他本欲言道,你我皆是男子,就算是误打误撞看看又有何关系。可这句话转在了嘴边,竟说不出口。 就这样,两人又互相拼杀了一百来招。 “来人啊!有贼!” “快来人啊!” …… 云萍大声呼喊,终于把大家都给吵了起来。她本来第一时间就想大声呼救的,奈何自己未着衣裙,只好七手八脚用了自己最快的速度把衣服穿好,赶紧的奔走呼叫。 首先赶到的自然是尔康,他也是一跃而起,本预出手帮永琪,没想到黑衣人居然是萧剑,他大惊之下,虽然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是让两人分开。 “萧剑住手!永琪停手,有什么事,大家好好商量……”刀剑无眼,两人又在缠斗,尔康也不敢就这样冲上去,那不是找死!可当他看到永琪居然只穿了一件内衫而且已经在打斗的过程中摇摇欲坠,露出大片肌肤,甚至在走动跳跃之间,可以隐隐约约看到…… 尔康不由得额上青筋直跳,气沉丹田,“永琪,你还不赶紧的下去给我把衣服穿好堂堂皇子如此着装成何体统!”而且那算是穿了吗?那穿跟没穿有什么区别! 这一爆喝可热闹了,不少人赶紧的从床上爬起来看稀奇,尔康气过之后也后悔了,他爷爷的,怎么就忘记了干脆直接把永琪给按下去就好了,吼什么吼…… 可依被绷坏的神经终于被尔康那句成何体统的大吼给拉平了,她立马反应过来,靠的! 老子真是被气傻了,她要的是风度翩翩英俊潇洒玉树临风足智多谋指点江山的俊俏五阿哥,可不能让萧剑这个卑鄙龌鹾无耻下流恶心……(请自行增加无数反面词语)偷窥男给气糊涂了。 于是可依总算是停了手,狠狠瞪了一眼萧剑之后,就翻身下了房顶,这时方觉得风吹屁屁好轻凉,顿时悲愤交加,直把萧剑抬升到比小燕子还离谱的头号对付对象! 很好萧剑! 你等着吧,你不是一萧一剑走江湖吗? 你想得美!可依一边气得给自己灌了一大壶茶,一边让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她房间给她擦拭换衣服的云萍给自己系上腰带。 哼哼,萧剑你等着吧,本少爷一定为你准备大餐,让你一定跟在本少爷的身边“好好的”“快乐的”生活。 “少爷,您别生气了。”云萍心里那个是又感动又羞涩又生气。 她感动于少爷对她的关心爱护,整个大清朝,男子为天,少爷又是如此男儿。那些拿着奴婢丫环送人的,云萍可没少听说,可是少爷居然为了她跟别的男人刀剑相搏,她的心里又是欢喜又是感动,只恨不能对着少爷掏心掏肺,这个时候少爷若是让她上刀山下火海她估计都肯去。 羞涩的是现在自己已经在少爷的房里了,不知道刚才在浴池里少爷对自己做的……少爷还会不会继续呢…… 生气就是看着少爷那铁青的脸一方面因为主子生气自己也心生不满,另外一方面就是她偷偷摸摸磨磨蹭蹭对着少爷,少爷居然一点儿反应也没有,显然是没有心情跟自己继续了…… 至此,云萍也把萧剑列为自己的头号敌人! 从此不改! 坏了你奶奶的大计,让你先拉三天的肚子! ——我是我说其实你们两人都错了好吧不过就这是所谓的人生的狗血的分割线—— 永琪离开之后,尔康跟萧剑都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 “萧剑,你的解释?”萧剑到底做了什么,被永琪追着打?莫不非是因为小燕子,可是永琪又怎么会穿成那幅样子…… 萧剑不想解释。 可现在已经骑虎难下,不得不解释。 可如何解释,那真是个难题。他的秘密,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那知道的人多了,还能叫秘密吗? 尔康知道萧剑是不待见永琪的,之前不待见是因为小燕子,现在不待见,那也绝对是因为小燕子。 可是不待见到穿着夜行衣那算是怎么一回事呢……难道萧剑打算暗杀了永琪来报抛弃小燕子之仇!但若是这样,永琪不会就那样听他的话放过萧剑啊……另有原因……联想到永琪的衣衫不整……萧剑一直不待见永琪,难道,莫非…… 尔康突然抬起头,震惊得看着萧剑,内心有如雷霆万钧劈下般地动山摇,突然就觉得刚才自己错了,应该趁势跟永琪一起将此人诛杀才对。 不对劲! 萧剑的神经敏感得察觉到了变化,尔康的脸色不对神情不对连肌肉的紧绷度也超过了一般指数,他的战斗意念强烈到让萧剑瞬间就感觉到了。 “尔康,你听我说。”萧剑知道这个时候再不开口,恐怕就不止是再跟尔康打一场的问题了。 尔康看到很是镇定的萧剑,虽然非常肯定自己的猜想,可也抱着或许应该不是侥幸的希望,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为了永琪,也不能有万分之一让人察觉到的机会,让一个人消失不难,可萧剑是小燕子的哥哥,小燕子深得皇上喜爱…… 萧剑看着尔康的脸色阴晴不定,赶紧的开口,“其实我一直想说,但我又不想让小燕子知道,我家原本姓方,我的杀父仇人……” “就是我们口里回忆城里的瞌睡龙!”尔康把自己刚才已经推算了一遍如何杀了萧剑又如何隐瞒的想法丢开,强势的上前了一步,“我们早就猜到了。”对,这个秘密是永琪告诉他的,不过尔康才不会告诉萧剑。 萧剑彻底对自己失望了。 原来不是人家阿哥太聪明,而是大家都不是傻子,自以为将众人隐瞒的好好的,其实应该是众人不动声色想看看他到底想如何而已。 萧剑艰难地说,“那小燕子知道了吗?” 尔康扫了萧剑一眼,“我又没疯。” 萧剑脚下一软,差点儿从房顶上掉下去。 不过,好吧。他也知道,如果让小燕子知道了,那绝对就是一场灾难!尤其是对他而言。 一想到大家都知道,可也从来没有对他有过什么偏见,萧剑心里也有些感动,“谢谢。”不过这句谢谢,可把萧剑别扭到了极点。 怎么就突然发现,自己越变越蠢了呢……灭族之仇未报居然跟仇人之子之臣说谢谢…… 小燕子这个时候也飞上了房顶,她兴奋至极,小贼,嘿!可以让她痛快个够了! “贼在哪儿!让他看看我还珠格格的厉害!” 小燕子看像是威风的说了句,不过还是轻功不到家,立马就站得摇摇晃晃,萧剑不得不上前扶住她。 “哥哥,那贼被你们打跑了?唉,是我来的太慢了,不过你们干嘛不抓住他呢?哥哥,你为什么穿着黑色的衣服睡觉……”小燕子有些惊讶,哥哥这穿的,应该不是夜行衣吧…… 尔康什么都没说,看着逐渐点亮的灯火,“大家都回去睡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这一夜,无人成眠。 可依深深检讨自责面壁修行面瘫中,看她这一天啥正事没干成,发花痴成nc也就算了,这夜袭直接处理了就好了,用得着这么生气吗? 不能生气,当然要报复还是要报复。可自己这个喜怒形于色太危险了,人家四阿哥当时因为康师傅这样一句评价,可是修佛了几十年啊,这个印象太坏了,这个毛病一定得改! 一定! 所以第二天,几乎个个都顶着黑眼圈,连下人们都因为晚上发生的事不停的猜测着八卦而精神不振……都兴奋过头了都…… 到了最后,渐渐形成了一个官方版本—— 萧少爷跟少爷见月色皎洁无心睡眠,两人喝酒吟诗一时豪情大发就互相切磋剑术,未想到被警醒忠心的云萍姑娘看到了,一时误会才让大家看了一场人生都看不了几回的好戏! 其余n个版本,都被云萍给强力震压了。 几天之后,大家都在互不联系,独自思考修炼逍遥,除了小燕子觉得自己被闷得快长草的情况下,接到了福伦的信息。 皇上亲自来接他们回宫了。 崩坏之脑袋 皇上亲自来接他们回宫了。 确如五阿哥所说,皇上虽然听说了五阿哥紫薇小燕子一行人在自己如此的宽容大量,原谅了他们所做的事,之后仍然不肯回来!果然当场摔碎了一个茶碗!不过经过了令妃娘娘跟晴格格的安抚,真的就要亲自出马了! 福伦一家惊喜万分。 紫薇金锁激动不已。 萧剑超级忧郁忧虑。 小燕子又惊讶又内疚又茫然——她的心情最是复杂,难已一一表述。 尔康对永琪真是佩服无比。 而让福大爷送上厉害两字的可依一边喝着茶看起来云淡风轻心里却一遍一遍推算着自己的腹稿,生怕自己哪里出错而让自己掉了脑袋。 她也不容易啊! 她心里也害怕啊! 这是古代,这是清朝,要记得不能随便说出什么大不敬的话来,更要记得过不要出现什么现代习惯用语,那毕竟是皇上。 是皇子皇孙不难,八旗兵丁何其多,那裙带关系,多了海了去了。而且皇上就是个移动精子库,大家都巴不得他多生十几二十个呢!自己不过是众多皇子中的一个,却是犯了大错给自己皇阿玛戴绿帽子的唯一阿哥。 可依对于剧情发展自然是胸有成竹,可问题是她不愿意照着爱小燕子—保护小燕子—帮她收拾烂摊子—一脸宠溺—无怨无悔深深地深深的全身心的付出—除了小燕子什么都可以放弃这样的人生去过啊! 一想到这里,可依心里泪流满面。五阿哥啊!我知道你是不想给自己留下什么退路,一定要避着你的皇阿玛。但现在这幅身体是我的了,我能不接着待着吗?那历史上的五阿哥可是消失在了乾隆三十一年啊! 如何消失的,是死了还是如何,这个巨大的阴影压在可依的身上,简直快让她食之无味了。(所以她根本没再去想那天萧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事有轻重缓急——放心她并不是忘了!) 马上就要回宫了,被所有人评价为见不得光的吃人不吐骨头的宫里,没点儿打算没点儿心计没点儿准备,能就这样回去吗? 是,皇上是原谅了,说当成家庭事件。 可君心难测,说不定三十一年时候,就是因为这个心里越想越不舒服——好嘛,我养的好儿子,后宫这么多妃嫔也从来没人提过意见,你倒好,为了一个外人,把老子的小老婆都送给外人了。这是什么儿子,比老子还老子——讨厌是很容易增加的,小事都可以被无限放大——到时候不要提什么跟着和坤捞外快了,保不齐,就被皇上今天一小错穿小鞋明天又小错变大错罚进宗人府——这所有的一切问题都是因为想重新得到皇上的宠爱,没有爸爸的孩子太悲摧了哇——再说没有乾隆罩着,如何去欺压和坤少做豆腐渣工程,如何让乾隆打消禁海的念头,如何让乾隆接受第一次工业革命…… 得不到乾隆的宠爱——无用的阿哥——被皇后跟其它若干后妃收拾——死因莫名其妙…… 其实皇阿玛,永琪是爱您的! 可依握拳,其实乾隆,我也爱你的——身份。 可依也知道自己就在这里想是很没用的,可是她无法不紧张无法不让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想……在宫外,也许她的身份非常的了不起,可到了宫内,所有的一切,还不是由皇上说了算。 就像紫薇说的,父子吵架是难免的,可是父子一吵架就要人脑袋的,只有皇上一个啊! ——我是主角第一次因为自己想大幅度更改重写还珠剧情产生了严重的御见前忧虑症的分割线—— 该来的,还是来了。 在一个并不出奇的院子里,侍卫亲兵丫环小厮太监塞了个满满当当。乾隆是最爱面子的,虽然说是轻骑其实还是有一大帮子人,如果不是这次的事不得张扬,估计还会更夸张。 里面有一间屋子,摆了一张并不算很大的圆桌,小燕子、紫薇、尔康、永琪、福伦正眼观鼻观鼻心的等待着。 紫薇聪敏,而且有可依指点,她对自己应该怎样回答如何让皇上更加怜惜她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所以她虽然不出声,也只是略略的饮上两口茶水,静静得等待着。 不同于她的就是小燕子,她坐在位置上如坐针毡—— 在福伦说皇上要来的时候,萧剑立马就想带着小燕子离开。他跟小燕子的身份已经被五阿哥知道的一清二楚,且小燕子跟他之间又再无情分。萧剑实在是害怕小燕子会无声无息得消失在那个皇宫里。但萧剑也不便明说,谁知道了事实真相的小燕子会做出什么事来?只好强硬的要求小燕子一定要拒绝皇上,让小燕子跟着自己一起。 可小燕子犹豫了。 她跟着哥哥住在同一个院子里,要见紫薇也要通过丫环通传才能见到。这样的规矩,哪怕是在皇宫里也是没有的事,可紫薇却一点儿也不觉得憋屈。 小燕子打从跟紫薇结拜之后,除了围猎的时候跟紫薇见不到面,等紫薇入了府进了宫,她跟紫薇已经是形影不离。 就连一条线上的蚂蚱一样,总是一起蹦达的。 但不一样了,真的不同了。 小燕子见到紫薇的时候,看着她倚在美人榻上(令妃娘娘屋里也有一个,她的淑芳斋就没有),有个小丫环给她轻轻地捶腿,紫薇手里拿着一本书,正看得津津有味。 那样的紫薇,美得让小燕子说不出话来。 一时之间,她脑子里所有美好的词都无法形容那一刻她见到紫薇的心情。 小燕子的一股气力也不知道为什么消失了,就跟之前她喜欢听紫薇弹琴一样,紫薇看书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小燕子的嗓门不知道为什么也变小了,她完全忘记了她夹着怒气而来的初衷是什么……她第一次觉得自己跟紫薇之间强烈的差距,那种差距,随着永琪对自己的视而不见而越来越明显。 “紫薇……”这个名字都是这么美这么好呢!小燕子再一次细细回味着这个名字,从什么时候起,她忘记了,紫薇才是真正的金枝玉叶,是她小燕子拍马也赶不上的呢? 紫薇见到小燕子叫她,便放下书,有条细细的手链滑过她的手腕,显得紫薇那细白的腕节更加柔美,而且它竟然会反射出迷人的色彩。 “小燕子,你来啦。”紫薇招了招手。 小燕子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心里便酸酸的疼。 那天见面,也没说什么话,其实小燕子跟紫薇,也没那么多话好说。之前都是小燕子随便说,紫薇随便听。 现在是小燕子找不到话说,紫薇自顾自做着她喜欢做的事。 看书、跟金锁下下棋,也不论输赢、弹琴、写字、做诗、画画…… 不用教小燕子念书学规矩的紫薇有很多事可以做。 小燕子最后还是走了。 字,小燕子没多认识几个,大家都逼着她念书,她念不下去。 棋,因为下棋还把自己弄的那么狼狈加上还曾经因为这个把紫薇弄丢过,刚才本来她想跟紫薇下棋的,可金锁抢着去了……以前不会这样的。 琴,不会,乱弹琴就可以。 字,鬼画符吗? 诗,狗屁不通就是说的自己吧。 画,那更见不得人了。 回到了住处的小燕子,在萧剑问她要不要走的时候,很想答应。 可又很不甘心。 真的,非常非常的不甘心。 于是她也来了,忐忑不安地来了。 “哈哈哈,我的孩子们,非得要阿玛亲自来接你们才肯回去吗?”爽朗的声音随后踏进了一只明黄|色的官靴,衣摆晃动间带着无与伦比的贵气,那就是当今皇上——乾隆。 大家的视线都朝着他而去,全部起身请安。 可依觉得自己要晕了,真的,如果不是她全力使劲捏了自己的腹部狠狠的一下,她觉得,她马上就会倒下去的。这些日子她所做的所有努力在那个人进来的一瞬间就全部崩溃。 她简直不敢相信! 这是在玩弄她吗?啊! 这该死的,该死的…… 可依看着他说不用行礼就走到紫薇跟小燕子中间坐下,慈爱的目光刷过了每一个人。可他的目光在接触到自己的同时,可依觉得自己的心都在跳出来了。 皇阿玛,永琪爱您啊……从心底涌出来的话,紧紧的缠绕着她的心…… 不,别这样…… 可依绝望了,那种强烈的情感有如排山倒海般袭来,她知道自己应该别过头,这样才不会有任何人发现她的不对劲,可是她做不到! 她根本没办法移动自己哪怕是一丝一毫的视线,迫不及待的思念,已经是全力压制的观望让全身觉得喜悦不已,那一波又一波的如同被丢进了大海,随着便是一浪又一浪…… 天呐,谁来告诉她! 为什么她的皇阿玛不是口条张啊啊啊啊!如果是他,那她还可以给自己创造借口反胃,可是眼前的乾隆。 他俊美的不像是人间凡人! 而且这个皇阿玛可依甚至还一点儿也不陌生,这个皇阿玛甚至还是可依在梦里无数次出现的—— 五阿哥永琪的皇阿玛,居然就是自己发春梦的大帅哥…… 全身都是冷汗的可依觉得像是有一把大锯子正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拼命的锯着—— 小燕子,我现在理解你为什么当时总说怕掉脑袋! 可依现在就觉得,自己的脑袋是那么的危险…… 天呐!真的很怕死啊,不带这么玩的啊! 崩坏之晕倒 可依,可依,你要镇定!冷静!你可以的,快转移视线,看看其它人—— 可依跟着大家僵硬得坐下来,努力让自己的视线转到眼前那只茶杯的花纹之上。 这没什么的,深呼吸! 春梦什么的,反正只是梦而已,那只是之前五阿哥带来的副作用,这没什么。看,你现在有一个很好的身体,健康成熟聪明,虽然你的母妃并不受宠可是你有一个别人都没办法比的父亲!连长的都如此独出心裁的英俊,得到这样的基因的你应该偷笑才对!你还拥有一个梦都梦不到的高贵身份!你,赚到了!现在的你,如此得到皇上的宠爱,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只要你努力,你甚至可以坐成皇帝! 别想那么多,把他当成陌生人普通人…… 可依全身的紧绷总算是可以微微放松一下,她拼命的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甚至努力让自己去想一些不着边际的事。她额头上的冷汗因为极力克制而不停的滑落,但可依却丝毫没有发觉。 ——我是可怜的主角已经吓傻了的分割线(喂!为什么这口气听起来如此愉快!)—— 乾隆自幼聪明,六岁就学,过目成诵。打小也是被皇祖父康熙放在身边养大的,他的起点从来都比别人高,加上他的皇阿玛为他打下的江山基础确实是非常好,什么夺嫡争位他倒是没经历过多少,虽然干旱治水平乱等一样也少不了,可也确实是少见有盛世(只是单纯的比较而已)。可是他的子息太少了,那拉氏生的永璂才八岁,十四子永踟三月时殇…… 这种隐暗的伤痛,是乾隆无法言语的,好在他还是有几个儿子,其中永琪,就特别惹他喜爱。 在乾隆的心里,永琪简直是宫里的奇芭。 亲孙不亲子,是任何一个帝王的权谋之道,可是这个永琪,却因幼聪慧学,孝贤皇后去世之后(因为生的两个儿子都没能活下来),乾隆有过一段时间把永琪放在皇太后处教养。对于永琪的生母愉妃,乾隆很不喜爱。 出生帝王之家,小小年龄早慧的永琪,居然会有不可思议的纯真与单善,乾隆接触过几次永琪之后,简直为永琪的个性叹息。这孩子不傻啊,你问他治国之道,你问他经济之盛,你问他领兵之谋他通通可以条条有理的表述出来,更甚至满族儿女的骑射布库,琴棋书画均不亚于自己,永琪拥有着优秀的天赋。 那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任何后妃的排挤,任何皇子之间的明争暗战,哪怕是自己母妃的冷淡在永琪的眼里,居然都像玻璃球一样的锡透,而且没有哪一个儿女,能像永琪一样,把对自己的孺慕之情毫不假装毫不掩饰的放在眼里。 太,不可思议了。 仅有的儿子里,受到皇祖父跟皇阿玛教育的乾隆,也知道要早选择好皇太子,不过并不公布放在光明正大之后的决定。 永琪,可以考虑,需要□。 其它都很好,一个善良的皇子并没有什么关系,之后教育他杀人的时候理所当然就可以了。可为什么永琪情感方面如此薄弱……一定是因为有了像愉妃那样的木头所以才会那么不开窍,安排永琪跟令妃多加接触,效果有所改善。 之后永琪射回一只小燕子,误会是雨荷的女儿,可最后,永琪喜欢上了小燕子。 “皇上,五阿哥看到小燕子的时候,眼睛都会发光呢!”令妃靠着乾隆兴奋道。 一个纯粹的民间女混混,只会接触到底层贱民的女子,只有一身不入流的功夫,好吧,那种天真义气也算是优点,居然得到了永琪的喜爱。 更,不可思议了。因为见习惯了后宫中的姿色不同才艺不同的美女所以对什么都没有的女人感兴趣吗? 那好吧,其实皇阿玛一点儿也不介意满意儿子的这个好奇心。收个义女赐婚给他。 最不可思议的是,永琪居然会跟着小燕子紫薇胡闹,把含香给弄走了,骗他说化成蝴蝶飞去了。胡扯! 当自己是小孩子哄弄吗?就算是小孩子也不会相信这样的谎言! 乾隆真是生气了。 一向对自己言听计从的永琪,什么时候有了欺骗他皇阿玛的念头的。 这就是小燕子教坏的。 把小燕子跟紫薇处死,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大不了的大事,就是紫薇可惜了点,雨荷等了自己这一辈子,就只有这点血脉,最后还是心软了让傅恒拿着金牌把她们救下来。没想到永琪跟尔康居然会有那么大的胆子劫法场,这种事,让后宫简直比刮龙卷风还要厉害。 乾隆又觉得,这几个人,都很有意思。尤其是自己的儿子永琪,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呢?什么都没怎么放在心上的永琪,为什么对那个小燕子那么上心呢?可如此上心,为什么又不碰她呢…… 真是为了小燕子吗? 小燕子自己已经指婚给他了啊,整天胡闹的越来越疯狂了难道还没有腻吗? 紫薇眼瞎,尔康受伤,金锁掉崖,他的儿子永琪玩大旗,乾隆差点儿没有笑喷,然后又是怒气。 他的玩具,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来随便捉弄了。 不过永琪更加让自己看不透了,这是,皇子的生活过烦了,打算试试老百姓如何讨生活吗? 福伦很快就实话实说了,他这点很好,虽然做事也有些狡猾,但不够滑头。 “回皇上,臣看,是五阿哥不愿意回来。” 又是永琪吗? 那么想出宫,是为了什么——去亲自看看也无事——于是他来了。 乾隆虽然嘴里跟紫薇小燕子说着话,眼角却一直关注着自己的儿子。 不同于其它人看到自己的一脸激动,除开第一眼看到自己时那熟悉的懦慕之情,居然低下了头。 不敢看着自己,是做了什么事吗? 对着永琪,乾隆觉得自己特别的宽容了,那是什么让他的胆子还如此弱小……永琪有个地方做的太好了,绝对不恃宠而骄,除了小燕子他处理的特别奇怪之外,从不做任何违例的事。 乾隆很疑惑,他的儿子,到底是在害怕什么呢。 ——我是看到皇上的视线转到了五阿哥身上尔康终于发现了永琪的不对劲了的分割线—— 尔康觉得永琪太不对劲了,平时那么喜欢亲近皇上的永琪,为什么今天如此沉默,几乎连一句话都没有说。 尔康不禁伸出手轻推了一把,没想到永琪居然呻吟了一声,在自己轻微一推之下,全身一震几乎要倒在地上。 尔康大急,赶紧拉住永琪的手臂,只觉得掌下隔着衣服都是冰凉一片,额上满是冷汗,脸色青白,牙关紧咬。 “永琪,永琪……”尔康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紧张得大叫。 可依只觉得自己的意识越来越压制不住,更加紧张,现在这么多人,只怕是露了马脚怎么都洗不清了,又觉得全身又热又冷,脑子里像是在抽风一样,一下子是她自己一下子又是五阿哥。 乾隆一见永琪神色大为吃惊,“太医!快宣太医!”急步走至永琪身边,只见永琪已紧闭双目,全身微颤痛苦难当,不禁勃然大怒。 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在照顾永琪的。一时又恼上了福伦,说是五阿哥不愿意回来,为什么不禀告永琪已在病中!劝说朕亲自来接,为什么不告诉朕连永琪也受了伤,太医虽然带了两个,却不是宫里最好的—— “立刻回宫。” 福伦也是急出一身的冷汗,赶紧跪下磕头,“皇上,五阿哥此时情况,如何上路,请转驾五阿哥暂居之处,请太医医治。” 这病什么时候不好发,为什么要等到皇上来了之后才发! 皇上对五阿哥的重视已经充分显示到了他愿意亲自来南阳这一事实之上,可这个时候五阿哥要是出了什么事,那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于是乾隆下令大医速往五阿哥府宅,虽然有些奇怪不是说永琪在玩大旗吗?什么时候有了府宅但这一丝疑惑还是挡不住对永琪的担心。 乾隆的长子嫡子都是突然发病忽然出去的,他都快觉得是自己命中克子了,先是孝贤的皇太子接着是皇长子,没想到十四子也在三月过世,乾隆一想到这事,心里都是满满的苦涩。 现在看到自己寄于希望的五阿哥如此神色,心中不免更加忧心如焚,一把抱起永琪,就跟在尔康的后面往艾府而去。 紫薇跟小燕子站在院子里,不时得朝着可依的卧房里张望,金锁也是忧心一片,她只恨自己现在不是丫环,不能在永琪少爷面前服侍。 小燕子急的眼泪刷刷地流,她的心疼极了,她的永琪,她的永琪病了,可是她一点儿也不知道。怪不得,怪不得永琪对自己的脸色越来越坏,怪不得那天他突然脸红……都是自己不好都是自己的错,为什么光在乎自己,不去为永琪想想。他生病了,心里难过,肯定很不痛快了,可自己总是让他生气。 “永琪,我错了,我以后一定要乖乖听你的话,我保证好好念书,不再到处惹祸了。我什么都听你的,你快点好起来吧。永琪……”小燕子梨花带泪,不知道是在对自己说还是在对其它人说。 紫薇手里的帕子已经扭得不成样子,房间里现在只有皇阿玛、太医们、福伦跟尔康,连丫环都只准在外面呆着,生怕有什么不好的冲撞了五阿哥。 胡太医好不容易把脉给把上了,五阿哥时而微微颤抖,大汗淋漓,端的是一个吓人,可何况皇上横眉怒道,“快让五阿哥好起来,不然要了你们的脑袋。” 胡太医刚退下身,李太医赶紧也伸手探脉。这皇子与格格如何相同,就算是现在他跟胡太医两人探脉,他都觉得不放心,生怕自己哪里一个闪失,就连累了全族老少! 房里一片安静,只偶尔听到五阿哥嘴里发出的浅浅呻吟,更有微不可闻的破碎语音。 “阿,玛……” 可依知道自己一定要醒过来,什么都不可怕,什么都行,只要别让她再死一次。 她不想死。 什么都没有比死更可怕,那种虚无,让她永远不想再尝。 我是爱新觉罗永琪,是乾隆的五阿哥。 我会活下去。 崩坏之父爱 乾隆听到那句依稀可辩的阿玛,内心简直被刺激得一片柔软。躺在床上的永琪,虽然紧闭着双眼看不到他的眼睛,但是乾隆相信,他的永琪,依旧是那个一心只崇敬着他的儿子。什么人都会算计他,可他的永琪就不会! 他的永琪,从来都没有变过。 乾隆对于永琪之前所做的所有失望,都在一句算不上完整动听的阿玛之下烟消云散了。在几乎觉得自己是从上天手里把永琪抢回来的乾隆,觉得他能来到南阳,是一生中最正确的决定。 是他,救回了自己的儿子。 ——我是不崩坏不魔疯不成活皇上都是很想当然脾气从来比人家大的分割线—— 胡太医跟李太医两人把了脉,叽叽咕咕商量了一会儿,两人都松下一口大气。五阿哥的脉象虽然湍急,可是病却是小病。风寒入侵加上日夜奔走未能好好调理的体虚,用心过重加上遇到皇上之后心情大喜太过,所以才会突然晕倒,看起来吓人,却并不危险。 两人当下商量药方,一人抓药亲自煲药一人近榻时刻观察。 虽是小病,不可大意。 “怎么样!你们瞧了这么久,到底五阿哥是怎么一回事!”乾隆看到两位大医的神色不再惶然,知道永琪应无大事之后也松下一口气。他真的害怕再失去一个儿子。 胡太医上前回禀,“回皇上的话,五阿哥本身娇玉贵,可风餐雨露,不免有些损伤,加上天气变化风寒入侵故此引起全身时冷时热。” “你当朕看不出来吗?若只是风寒入侵怎会晕迷不醒!”乾隆饱读诗书,医理方面虽然不精但也略知一二,若真是小小风寒,怎会连话都说不出。 胡太医赶紧跪下,“皇上明鉴,五阿哥不止是风寒入侵且心力过尽,又见之皇上大喜过度,方才晕迷不醒。”他本不想说用心过多,这种心病,一来不好治二来容易让人攻击。后宫之中,得此病者不知凡凡。其实现代有一个很好的名称,一叫忧郁症,一叫焦虑症。 可依打从穿越五阿哥以来,先是苦心脱离小燕子一行人,后又打家劫舍烦恼出路。再计量回宫重做阿哥,如何独善其身又壮大自我实力。帮紫薇分析强装镇静接受云萍却被萧剑破坏,恼羞成怒之后却是反思自我,力求保命几日里不断增加压力,突然又见到乾隆竟是她梦中之人,连她心底最后一点儿觉得温暖的秘密都全部摧残。 她全力克制,却又真是用心过度。 好不容易喂进了安神补气的汤药,终于微微放松了眉头沉然睡去。 见永琪已经服了药,神色看起来好了许多进入了睡眠,乾隆这才让自己的宫女在一边守着,带着一串人出得房门。 乾隆坐在主位上,对于永琪居然安置了一座还算可以的府宅,心里带上了一抹欣赏与疑惑。 紫薇得知哥哥已无事,整理了下心情缓步上前,给乾隆送上茶水。 “紫薇,你们最近一直住在这里吗?”乾隆接过茶,知道这里不是宫里,手一挥,让紫薇坐下回话。 紫薇朝着乾隆行了礼,才浅浅坐到一把椅子上,“回皇阿玛,打从哥哥在这里买了府宅,我跟哥哥就住在这里了。” 噢?这打从,我跟哥哥,乾隆把这几个词放在嘴里品了一下,微笑道,“小燕子你不是说你有一个哥哥吗?一路上帮你们很多,今日已有机会,不如带来我看看吧。” 小燕子神思慌乱,她想去看永琪,可是大家都拦着她,她想求皇阿玛让她去照顾永琪,可皇阿玛又提到了自己的哥哥,不禁有些愣神。 金锁赶紧上前拉了小燕子就去找萧剑。 萧剑是外人,自然不像紫薇小燕子一样可以在皇上的面前突然出现,乾隆一行人虽然来的匆忙但一样是要回避的。五阿哥的下人们也全都被管制到一个院子里,不许出入。自然也有云萍秀萍两姐妹。 福伦尔康见乾隆把小燕子打发了,自然知道是乾隆有话想跟紫薇说,也就自请退下。 “好了,现在紫薇你可以明说了吧。”乾隆喝了口茶,嗯,居然还是碧螺春。 紫薇见厅中只有乾隆还有自己,已是哽咽,她盈盈上前,跪在乾隆面前,以头俯地。 “皇阿玛,紫薇知错了。”紫薇知道,皇阿玛是她的阿玛,是她的爹,是需要她去爱护跟守护的。小燕子是小燕子,她是她,她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没有主心骨的跟着小燕子胡闹了。 认错?乾隆微有惊讶,喝茶的动作却没有停顿,之间他都已经大方原谅了她跟小燕子,可是当时紫薇小燕子并没认错,只是觉得感动。这等不聪明的人不明白他的做法并无关系,乾隆也没有放在心上,没想到紫薇居然私底下向自己认错。 紫薇似乎有些不同了呢。 “皇阿玛,紫薇自知大错已铸,虽万悔却无法回头,不求皇阿玛原谅,但求皇阿玛不要抛弃女儿。”紫薇泣不成声,哥哥现在正在病中,虽然好转却一时无法照应自己。哥哥说的对,虽然自己是女儿家,却总不能依靠别人,菟丝虽小却也知缠绕大树。她要自己努力才行。 乾隆不禁动容,紫薇与雨荷何其相似,那一张小脸泪水涟涟,我见犹怜,与当时的雨荷……又想到再如何他都已经原谅了永琪,自然也不好再追究其它人,紫薇能自已认错,自然是好。 乾隆对孩子们,其实是很宽容的。不过那种宽容,只不过是乾隆想让其人觉得他和善的一种功夫,而且是对着自己的孩子,他一向更愿意表现自己的宽容,让自己更加像一位明君。皇阿玛甚严,皇祖父甚宽,乾隆便取中,宽严相济。 紫薇哭过之后,知道上位者一般不喜欢哭哭泣泣,便也慢慢收了。 乾隆也就问她一路上的事。 “哥哥当时劫了法场,却已无退路。他虽然教导紫薇不得非议皇阿玛之事,却让紫薇心生委屈。只不过紫薇当时委屈,只是因为皇阿玛不认紫薇了。皇阿玛否认了娘,让紫薇不要叫您皇阿玛……紫薇甚是难过。之后一路逃奔,不断有人追杀我们。我们东奔西脱,惶惶不可终日。”紫薇直起身,缓缓道。 乾隆皱起了眉头,追杀…… “紫薇无用,弱不禁风,一日突遇追兵,金锁掉崖,我被摔下马车,双目失明。已觉万念俱灰,恨不能立时死去。哥哥与尔康无法,只得带我等转道洛阳,遍寻名医。可大夫均言不知何时能复明,紫薇与哥哥却再遇杀手,口口声声的杀无赦,甚至将哥哥杀伤,最后在萧剑的帮助下,我们得已勉强回到洛阳。” 紫薇一介才女,述说却并不添加什么,略略言谈,却让乾隆大惊不已,如此一来,并不是永琪等人不肯回宫,而是不敢回宫。 这句句字字的杀无赦,真是很好,很好啊。 “后来紫薇眼盲心急哥哥等众人伤痛,却又突然复明,大家才恢复了微许精神。但萧剑对小燕子关心倍至,让哥哥心生醋意,小燕子不明究竟,哥哥怒而离开。此时我们才知道,原来萧剑是小燕子的哥哥,我们苦等哥哥不回,怕再遇杀手,只得转去南阳,一路上留下记号。到了南阳贺家,金锁回来,没过几日,哥哥也与我们相聚。”紫薇说到这里,倒是有些吞吐。 乾隆没让她起身,“然后。”永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第4部分阅读 欲望文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第5部分阅读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 作者:肉书屋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第5部分阅读 后。”永琪吃醋?那是吃醋还是另有原因,劫囚车之后就一路被人追杀,永琪一定是疑惑不解,只是一路有事,护送妹妹等人不便脱身,便等到略有安定之后独自暗查。 乾隆暗自一抹欣喜,他的永琪,果然还是一个聪明之人。 只是这情之一字,永琪是否真有看透? 皇子何愁无妻,只要他喜欢,哪一个女人永琪不能拥有。这启蒙教育,也不知道是永琪的那个嬷嬷安排的,太差劲了。 紫薇续道,“哥哥当日回来,就与尔康说明,说,”紫薇咬了咬牙,“说此生与小燕子再无男女之情,但有朋友之义。” 噢,乾隆挑眉。 永琪不喜欢小燕子了,嗯,这很正常。 男人嘛,喜新厌旧不是什么坏事,而小燕子确实是,没什么优点。 “然后哥哥就带了紫薇来此居住,后来偶然小燕子在一民间大赛中被人指认出来,哥哥就将他们也接到这里住了。之后福大人来此,紫薇女儿家不好妄议,不清楚哥哥跟福大人说了什么。再来皇阿玛您就来了。” 乾隆点了下头,“你起来吧。这次且记住教训,下次不可再糊涂了。”看来紫薇也不知道,嗯,永琪很有分寸。 “是,皇阿玛,紫薇谨守教悔。” “你再说说,永琪跟你说了些什么?” “是,皇阿玛。哥哥说……” 且说乾隆问紫薇话的时候,尔康也马上找到萧剑。 小燕子正想带着萧剑去见皇上,被尔康给挡住了。 “尔康,你做什么?皇阿玛要找我哥哥问话呢,你别挡着一会儿让皇阿玛等。”小燕子想快快让皇阿玛认了自己的哥哥,她好去看永琪。也不知道永琪现在怎么样了。 尔康却让金锁拉住小燕子,神情严肃,“金锁,你带着小燕子在外面守着,别让人进来。” 把萧剑拉回了房,仔细闭了窗门。 “萧剑,你可明白,你要见的是什么人!”尔康正色,他仔细得观察着萧剑的表情,如果萧剑有一丝怨恨,他绝对现在就出手,哪怕打不过萧剑,也一定要将此事瞒住。 萧剑扬起下巴不甘示弱地说,“我怎么会不知道,我又怎么能不知道!”他当然知道那是谁,那就是杀家父母灭他家族的仇人!那也是掌握更多人生死之权的人。 “你既然明白,你这次见面,那什么应该说什么不应该说,什么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你应该很明白。”尔康看到萧剑不像是准备去刺杀的人,倒也微微放心了一些。 萧剑玩味道,“你当我萧剑是什么人,且不说那人身边的内宫侍卫,难怕就是你加上小燕子身家性命,我怎么也不会随意乱为。” “你们在说什么!什么身家性命,什么随意乱为!”小燕子脸色苍白的破门而入。 她都听到了什么! 她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们家,原来姓方,父亲……只是一瞬间,家破人亡,父亲拼得全力,也只能送我跟你两人离开。别经数年,我方才寻找到你……” 小燕子是单纯,可她却不是傻子。 能一瞬间让原来是大户人家的方家家破人亡,只能勉强送走哥哥跟自己的人,这个世界上能有几个! 能让尔康如此紧张关起来门来提醒的,准备去见面的那个人! 还能是谁! 小燕子看着萧剑,已经无法觉得哥哥能给自己带来亲人的温暖,只觉得那么冷那么冷…… 小燕子的突然闯入跟那刹白的脸色已经无声的泪水,所有的人一时都无法言语。 ——我是啊啦好纠结噢小燕子啥都知道啦尔康觉得自己的脑袋就要掉了金锁恨不得自己没生耳朵的分割线—— 乾隆知道了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一切,不禁开始判断永琪是不是查出了什么隐秘之事却因为没有证据不敢乱语,又害怕香妃会害他,只得先将含香偷送出宫,然后跟其身后,好查明真相。联想到含香的所做所为,还有那刀,只是当时只觉得有趣,所以不曾感觉,现在细细回想,却像是有所谋划一样。 永琪再喜欢小燕子,怎么也不会就因为小燕子觉得香妃跟青梅竹马的两情相悦就出手相助,而且含香被母后赐毒药的时候,永琪也没有第一时间出手。 乾隆越想越觉得极有可能是含香与其族人包藏祸心,永琪只不过心有怀疑顺水推舟—— 少数民族虽然多数称臣,可也有很多虽然年年朝贡,却暗底里私自勾结……永琪自是发现了什么,却不料他方苦心出宫,自己却下令要砍二个丫头的头,不得不先劫囚车接下两人再做打算。一时皇后抓紧机会立刻痛下杀手,一路逃奔,让他无法fen身。 乾隆觉得自己全想明白了,不禁叹息。可怜我儿,皇阿玛必定好好看护你,不会让你白受委屈。只是永琪做事未免太过于小心谨慎,他但凡有句话直接禀告自己也不需弄得如此沸沸扬扬,看来这“教育”还得加强。 又想到紫薇所说永琪已经不喜欢小燕子了,乾隆开始准备为永琪思索福晋人选。 乾隆再略一沉吟,自觉已所算无遗,便让紫薇告退,提笔写了封信 “爱卿即刻动身暗探回回部,务必仔细寻回证据防止叛乱以正社稷。” 崩坏之巴掌 永琪醒来的时候,乾隆正坐在他旁边跟紫薇下棋,显然他们很早就已经坐到这里了。 永琪惊慌莫名,他的脸色苍白,他的十指因为无法用力而颤抖,他几乎是有些绝望的看了一眼乾隆又低下头,轻轻唤了一声。 “皇阿玛……” 原来,这就是爱着的感觉。永琪无法抑制体内因为乾隆亲近而显得那般兴奋喜悦的情感,他几乎以为,他从来都不是陈可依而是五阿哥永琪。 乾隆抬起手摸了摸永琪的额头,见温度已经差不多正常,只是微有凉意,便也点点头。 “你醒了,饿了吗?” 一直守在一边的宫女将一盅一直温着的绿玉梗米粥送到乾隆身边,紫薇刚挽了挽手,准备上前帮哥哥喂食,就看到皇阿玛已经取过耳勺喂进哥哥的嘴里。 “你最喜欢这绿玉梗了,我让他们隔水炖出来的,你尝尝吧。”乾隆心情很好,很愿意做一下这样的事。因为他突然想到,之前紫薇认回来的时候,曾经对他说过—— ”皇阿玛,您喂我喝药……我也能让您喂我喝药……”那时的紫薇全身伤痕,却仍然欢喜地流出了泪水,她高兴极了,“小燕子曾经跟我说,她病在床上,是您亲手喂她喝药,她一下子就惊了,乐晕了,觉得要幸福死了。我当时想,如果您也能喂我吃药,哪怕是死也无怨了。” 此时的永琪也在病中,且在梦中都在叫着自己,一时乾隆父爱满溢,做出这平时他绝对不会做的事。 永琪颤抖着张开了嘴,将那温度正好的粥慢慢吞了下去。 如此温柔,如此对待,满满的惊喜满满的得意跟满足,永琪总算知道,什么叫知行必死却仍前往。 只因无法抗拒。 这样的温存已实属不易,这样的温柔简直让他无法呼吸。 他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因为五阿哥永琪还是因为他自己,他才对眼前这个男人有了贪恋之心,还是因为父子的天性让他如此沉沦。 已经迷恋成这样了,能改变过来吗?永琪默默吞咽着很是美味的粥,虽然皇阿玛的动作并不十分熟练自然。 其实,喜欢自己的皇阿玛有什么了不起的,暗恋也可以很有滋味的,做儿子比做情人更好! 反正只要自己坚持本分,不做出什么让人觉得难已置信的事,难道谁会故意说自己跟乾隆有暧昧吗?哪怕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他们说不定会比自己还着急的隐瞒吧…… 怀着这样别扭的心情,永琪还是一口一口顺着乾隆不怎么温柔的喂法将那一小碟绿玉梗给吃掉了。吃完了粥,生病的人自然要喝药,自然喂药的人不可能还是乾隆,于是永琪自己一口气喝了,苦啊,差点儿全喷出来,最后还是忍了。 “紫薇给你哥哥点蜜栈吧,打小你哥哥就最怕吃苦了。”乾隆有些喜欢现在这种淡淡的有如民间的儿女温情,看着因为苦药想吐又拼命让自己咽下去一脸菜色的永琪,好笑道。 紫薇从旁边的碟子里取了一块点心,巧笑言兮,“哥哥如此吃不得苦。以后怕是不敢再生病了吧。” 永琪将紫薇送来的点心一口吞下,赶紧点头,“大善。” ——我是乾隆一家三口正其乐融融而尔康福伦萧剑小燕子快愁白了头的分割线—— 尔康不敢放萧剑小燕子单独行动,只得让金锁一定要看住了小燕子,毕竟男女有别,永琪虽然说不喜欢小燕子了,但是尔康仍然把小燕子划为永琪的女人一类。君臣有别,君之妾不可戏。所以虽然尔康真的很想将小燕子干脆打晕锁在房子里最后也只得让金锁看着。 金锁跟她家小姐一样,算是略略知道点儿规矩,微微会认得字,可说到看住,金锁就难了,她可不像小燕子有武功。觉得自己压不住小燕子,没办法,只好偷偷让侍卫传了云萍,让她给柳青柳红带信,让柳红来帮她的忙。 这下可救了二个人的心了! 打从乾隆一进艾府,整个艾府都在皇上的亲兵守卫之下,原来的下人一律不准再进园子。 云萍原是管家,虽然待遇比别人好点儿,却也什么消息都不知道,她没见着少爷,心里着急,可她又没法子进去也没办法出去,正急得跟上了锅的蚂蚁一样呢。 金锁指的侍卫把她给放出来了。 云萍也不敢出问,只带着侍卫先去找了柳青柳红。 柳青柳红也急啊! 他们只得了一个皇上亲自来了的消息,而之后可依突然晕倒,乾隆大急进了艾府进行治疗,谁也没有心思通知他们一声,这下本来准备办喜事的柳青柳红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门禁森严也不敢随便进去,也急得团团转呢。 云萍一来,赶紧的柳青就让柳红跟着云萍,才进了园子。 云萍一见到金锁,知道这是小姐的贴身丫环,立马跪下就磕头,把金锁跟柳红吓了一跳,“云萍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云萍她能不着急吗?府里的下人们被拘了起来,她什么都不知道,少爷也见不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出事了还是怎么样了,她担心少爷已经几天没吃好睡好了。少爷就是她云萍此生的唯一依靠了,没有了少爷,她云萍根本不知道以后的路还能怎么走。 “姑娘,云萍生是少爷的人死是少爷的鬼,但求姑娘给句话,我家少爷到底怎么样了!”不论是怎么样,云萍都打算追着少爷去了。 金锁这才明白过来,她赶紧的把云萍扶起来,“好云萍你可别哭了,少爷好着呢,一点儿事都没有!”金锁看到云萍这个样子,哪里会不知道云萍喜欢上永琪少爷了。金锁原来就是个丫头,之前紫薇帮乾隆挡刀,还说过要让尔康照顾她的话,她当时欢喜极了,就把尔康少爷当成了良人,后来出了这样的事,柳青对她细心体贴,她心里也就有了柳青。不过对于丫环的心思,金锁怎么会不明白。 柳红也着急地问,“你们可真是急死人了,突然好好的就断了消息,我跟哥哥在外面什么都准备好了,结果连门都进不了,你得好好说说。” 金锁见这两个人也不是外人,小燕子总算是睡着了,也就把外门仔细掩好。 “之前我们犯了错,老爷很生气,嗯——于是少爷就带着小姐跑出来了。前天老爷原谅了少爷跟小姐,亲自来接,没想到少爷突然晕过去了,把大家都吓住了,这一两天大夫们连门都不敢出,今天已经听说少爷已经用了粥,应该很快就好了。”金锁也就略略说了。 柳红是知道那老爷是什么人的,自然也就明白了。 云萍松了一口气却又惶然了,少爷的家世如此,那家中怎么可能没有夫人,现在她跟少爷之间又是清清白白,万一少爷病的不记得她云萍,直接跟着老爷回家了,那她可如何是好。 “金锁姑娘,我,我想见见我家少爷。”云萍想来想去,只得求金锁。只有见到了少爷,问少爷要一个去处。 金锁可为难了,别说云萍了,她想见五阿哥一面都不怎么容易 突然小燕子就脸色苍白的走到了云萍的面前,幽幽问,“你是永琪什么人?” 小燕子的心是那么的凉,原来是这样。 因为她家里犯了错,于是皇上便毫不留情地将他们家满门抄斩,永琪之前对自己温柔体贴,浓情蜜意,在知道自己原来是害她家凶手的儿子时,挥剑绝情丝。 永琪一心待她小燕子赤诚,可小燕子无可已报永琪。 小燕子在可依跟她说再无男女之情之后,反反复复的想着永琪的好,永琪的一切,她早就被永琪给宠坏了。 没有了永琪宠爱的小燕子,根本就是一无所有的小燕子。 小燕子怎么会愿意失去永琪! 小燕子想找到永琪,想跟他说,家仇对她来说没有你重要!她可以忘记家仇跟永琪永远在一起,做永琪永远的小燕子。 可是尔康不让,哥哥也不让,谁都不许她去见永琪,小燕子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金锁总是看着她,不准她出去,打从永琪晕倒之后,她连永琪的面都没见到过了。 永琪,小燕子有多想你啊! 这个时候,云萍居然出现了,而且居然说什么生是永琪的人死是永琪的鬼,小燕子多嫉妒!她想到那天永琪温柔得叫着云萍的名字,她的永琪为什么要对另外的女人用那样的口气说话。 小燕子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问云萍—— “你是永琪的什么人!” 你凭什么说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永琪是我的,是我小燕子的 云萍不知道小燕子是什么人,凭着她对少爷的了解,云萍也没把小燕子当成什么人。少爷如果真喜欢这个姑娘,会不让自己去接吗?或者亲自去接都有可能,少爷比较重视的女人,在她知道的里面,也就是小姐,紫薇小姐一个而已。府里面的大大小小,都是她云萍管着的,少爷为人正派,也从来不对丫环们动手动脚,只跟她一个人亲近过一次。 她云萍为什么不能把自己当成是少爷的人,她从头到尾都是少爷的人,打从少爷买下她的那一刻起,她云萍就是少爷的人了。 可是你这个姑娘,凭什么问我是少爷的什么人,你又不是少爷的夫人,又不是少爷的姐妹,凭什么管她是少爷的什么人。 于是云萍听到小燕子的问话,转身并不应答 可云萍不知道小燕子是会功夫的,虽然小燕子一巴掌下去的时候金锁挡了一下,柳红赶紧拉开了金锁可满肚子委屈一腔怒火的小燕子根本就没有停手,直接又是一下,把云萍直接打翻在地,口吐鲜血。 柔软的口腔被坚硬的牙齿给咯破了。 云萍可也不是什么善茬,她虽然不懂得武功,可她也是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罪,卖身葬父几次好不容易才遇到少爷,这一巴掌当然算不得什么,可她知道,要想见到少爷,这一巴掌不够! 等见到了少爷,这一巴掌,也就够了。 崩坏之永璋 小燕子的一巴掌,把金锁柳红都吓了一大跳。 可被打翻在地,口角流出鲜血的云萍,更让她们心生怜惜。 小燕子之前对永琪的态度,咳,金锁跟柳红不说知道的一清二楚也是听个明明白白了。虽然说现在大家都明白萧剑是小燕子的哥哥了,可之前呢!小燕子跟萧剑两人还单独出去过,五阿哥当时脸都白了,可都忍了,那五阿哥离开,就是实在是受不了了,跟小燕子说分手,根本就是已经伤心绝望,不想再提。 这个金锁最清楚,她现在马上就要成为柳红的嫂子了,偶尔见面的时候,自然也会提醒柳红,让她如果见到永琪少爷,别提小燕子,也跟让柳红跟柳青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虽然说大家明面上都不会谈论,可私下底,对于五阿哥永琪的做法,哪怕是萧剑也挑不出错来。 爱之深切,恨之入骨,你即无心我便休。永琪对小燕子的态度,这些日子大家也全都看淡了,所以小燕子这样的做法,倒让柳红跟金锁心里不舒服起来。 “小燕子,你做什么打人!”柳红看着泪水涟涟,脸上那个已经肿起来的巴掌印,出于之前云萍的照料,对小燕子万分不理解。 金锁赶紧把云萍扶起来,躲在柳红的身后,用手帕擦着云萍的血。 小燕子真是气得不打一处来,柳红是她的姐妹,金锁也是她的姐妹,为什么还要帮着这个狐狸精,难道大家都让她给迷惑了吗? “柳红,你别拦着我,我今天非要问个清楚不可!”小燕子还没有全然失去理智。 可里面又哭又闹的,到底是把尔康萧剑又引进来了。 尔康头大啊,他一怕萧剑万一真想不开去刺杀皇上了,没有永琪护着他们,等着吧,全部都砍头!二是又不敢把这事告诉皇上,万一皇上要来个清查,那他们这一阵子跟萧剑日夜相对的,是不是别有居心啊!在没跟永琪商量好之前,尔康不敢说。 还好皇上忘记了要见萧剑这回事,都关心永琪的病跟紫薇下棋聊天回温感情去了。他这才赶紧的让阿玛准备,把下人们封口啊,跟萧剑开诚布公的谈啊。 还没弄成个四五六出来,那小燕子的房就开始吵闹了,尔康不知道金锁把柳红接来了,知道金锁是一点儿武功都不会,怕压不住小燕子,让小燕子口没遮拦的胡说八道一下,那就全完了! 萧剑也是内心纠结,你说恨不恨乾隆呢? 说不恨那是假的,任谁被抄家灭族让自己从小无父无母如同浮萍一样讨生活都会充满了仇恨。可又如五阿哥永琪所说,他想报仇,如何报! 到底是乾隆下令的错,还是当时有人故意陷害! 到底是自己父母有没有逆返之心,还是真是被人冤屈——这些旧事,他萧剑虽然有江湖朋友,可对这些朝廷风雨那是一无所知(事发时他还年幼)。他就知道下令的是乾隆。 就报乾隆吧,自己一个人,能杀得了乾隆吗? 萧剑苦笑,根本不行。 现在小燕子知道了,萧剑更头疼了。小燕子不愿意跟着他离开去大理,他就知道小燕子的心还在人家五阿哥永琪的身上,可现在反过来了。 不是人家五阿哥永琪追着小燕子不放,而是小燕子不想离开人家五阿哥了。 这两个男人冲进房间的时候,小燕子已经跟柳红对上了。 一个要打一个要拦,还有一个金锁护着已经有一半脸肿得跟红馍馍似的云萍,这热闹的。 尔康最近火气不小啊,冲着小燕子就吼,“小燕子,你又在胡闹什么!” 看吧,就是个又字! 小燕子生气啊,好你个尔康,有了紫薇就忘记了她小燕子吧,要不是她小燕子拼死告诉了皇上她不是真的格格,尔泰为了哥哥取了塞娅,你就去做西藏驸马了,还说她胡闹! “我胡闹,你睁大眼睛看看,到底是谁总是在主子的面前转来转去,跟妖精似的。就是她,把永琪弄得团团转。”小燕子哪里肯承认永琪不要她了,她见到了云萍,只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云萍,就是云萍勾引了永琪。 萧剑脸色真叫一个难看。 小燕子怎么能如此蛮不讲理,已经做了格格的人的,为什么还跟市井无赖一样!没规没矩的让人头疼。 不过小燕子看到了哥哥,倒也就罢了手。反正打了打了,骂也骂了,她舒服了。 她没错。 小燕子住了手,柳红便也跟着住了手。 大家一时不好说话。 云萍就朝着尔康跪下,“福大爷,云萍别无它求,但求福大爷让云萍见我家爷一面。我家爷出门去见老爷,后来之后我们就全被关在了一个小院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消息。云萍已是我家爷的人,现在我家爷病着,没那个福份去服侍,求福大爷让我见上一面。” 尔康听明白了,得,这是一个永琪宠幸过的女人。 怪不得小燕子发火,尔康倒也把云萍虚扶起来,打了眼色给金锁,让金锁扶着。 “姑娘不必如此,你的事尔康必有安排。”既然是永琪的人,虽然可能这个女子不在旗没什么位分,但到底是跟皇子阿哥有了关系的女人。 云萍听尔康已应诺,也朝尔康盈盈一拜便也不再动作。 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现在见不到少爷也不要紧,有人知道她的存在,让她跟着少爷一起走就行了 小燕子咬紧了唇,猛不盯伸手推了一下尔康,“尔康,你这是什么意思。” 尔康皱紧眉头,再怎么样,小燕子也是皇上亲封的格格,他虽然动怒,倒也知道跟小燕子说不通道理,更不能较真。 小燕子见尔康不理她,抬高了下巴,“尔康,你别忘了,我跟永琪是定了亲的。虽然我还没有嫁,可我就容不得这丫头了。你是不是一定要护着她。 萧剑也头痛起来,这可如何是好。五阿哥病中,肯定不会提跟小燕子的婚事,可他当日已经说了跟小燕子再无关系,大男人一言九鼎,到时候宁愿抗旨不娶,小燕子的清白名誉何在! “小燕子,休要再提。现在永琪已经没事了,人家府里人多规矩多,你又喜欢自由自在最讨厌拘束。哥哥带着你去大理游山玩水或者快意江湖。”仇是肯定不能报了,早点儿脱身罢了。小燕子跟自己已经是方家唯二的血脉,哪怕是再有什么打算,也总得有了后人再说。 小燕子瞪大了眼,深深看了萧剑好久,然后低下了头,轻声道,“哥哥,对不起。我想跟着永琪,我离不开他。” 萧剑大急,小燕子是什么身份,永琪是什么身份,说句不好听的。没有永琪护着的小燕子,一万次都不够死的,现在永琪有没有她都是两说,她又是这么不懂规矩的,那皇宫大院里,小燕子能有多少条命够死的! “胡闹!” 萧剑冷着脸,“你马上收拾行礼,我们马上就走。” 金锁柳红看到事情转成了这样,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萧剑要带着小燕子走,她们哪里敢拦,如果就这样让他们走了,那之后呢? 小燕子就这样离开了,那皇上问起来呢? 金锁鼓起勇气,“小燕子再要走,也得跟老爷说一声吧。”皇上的格格,能随便跟着别人走吗?小燕子刚才也说得对,皇上亲口指的婚,永琪少爷能反对吗?小燕子这一走,能行吗?会不会连累到小姐——好吧,其实这才是她提醒的最主要原因。 小燕子听到金锁的话,顿时生出了勇气,一下子就冲了出去。 小燕子是乾隆封的还珠格格,不少人还是认识的,所以侍卫们见到小燕子急冲冲地跑了进来,并没有阻拦,只是等小燕子一直走到永琪的房间门口,才被公公给拦下来。 “格格请留步。” 小燕子着急万分,她哪里能留得住步,推开公公就直接冲了进去。 她不管不顾的看到了乾隆就跪了下去,“咚”的一声闷响,把小燕子也疼得全身一颤脸色苍白。 “皇阿玛,小燕子有事求您。” 永琪生的不是什么大病,急症,来的快也去的快,用的药好心结也解开了,自然好的也快。这个时候的永琪,正在跟乾隆讨论“人口压力”。 农业社会,人口就是生产力。为了增加人口,康熙时期宣布“盛世滋生人丁,永不加赋”;雍正时期“摊丁入亩”;另外,“康乾盛世”时期社会稳定;精耕细作推广;玉米、马铃薯等高产作物引进等等原因都使中国人口激增,乾隆五年清查人口时,全国人口14亿,现在二十五年,全国人口已经有二亿人了。然后耕地数目的增长却远远赶不上人口的增长,现在人均耕地占有量只有四亩,而现在的警戒线就是四亩,因而经济上取得的成就就被众多的人口抵消,人民却仍然生活在饥饿贫穷之中。 乾隆是个要面子的皇帝,看到自己的老百姓蓬头垢面,衣杉褴褛,他还是觉得非常的不满。 可这个问题要如何解决也是个老大难,你总不能让子民们不生孩子吧。 永琪当然了解这个问题,这个问题之前的她也曾经听人说过,这个问题还会在乾隆后期更加严重,已导致了白莲教起义,没想到刚才紫薇无意中提到的现在卖儿卖女现象,会渐渐变成现在如此沉痛的话题。 永琪想到了我们中国确实是地大物博,怎么少了耕地。当然她知道中国是世界土地面积第三大国家,其它的,她就不知道了。 可是她不能说让乾隆开荒种地啊,这样破坏了植被那自然环境会坏,然后就会黄河决堤自然灾害——于是觉得自己脑子不够使的永琪便低着头靠在榻上细细想着。 乾隆看着一脸沉思中的永琪,心怀大慰。 能一心想着帮自己计较民生大计的儿子,很好。 紫薇是个好女儿,虽然她是无意中提到的,可是能如此提醒自己的父亲与哥哥,也是一位水晶心肝的人。 看到儿子一时没有什么好主意,乾隆不禁生了比较之心,也开始想有什么解决的办法。更是越发觉得回族含香一事必有内幕了,只永琪不说,乾隆也就不问,反正已派人去打探,早晚必有结果。 紫薇见皇阿玛跟哥哥都在沉思之中,也不打扰,把茶水倒满,她也开始想办法。 就在三人安静的沉思中,小燕子一头撞了进来,倒把三人都吓了一跳。 乾隆一看是小燕子,挥手叫起,“小燕子,你先起来说话。” 小燕子摇头不起,“皇阿玛,你答应了我,我才要起来。” 乾隆有些恼,可看到永琪头也没抬,一点儿反应没有,又软了一软。正要问小燕子到底是什么事,就见门口有人奔来之音,公公在外通告。 “启禀皇上,有京城急报。” 乾隆站起来,“宣!” 公公躬着身子进来,将信送到乾隆手上。 乾隆打开一看,顿时眼晕目旋,“皇三子永璋庚辰七月十六日辰刻卒。” 我的儿子永璋,竟也去了。 和谐之回宫 突如其来的噩耗让乾隆神色大变,大家都不敢出声,乾隆咬牙下令立刻起启。 “皇阿玛……”看到神情不对的皇阿玛,永琪担心得叫了一声。 乾隆本来被打击的心在听到永琪的呼唤又好了一些,不过还是不免伤感地说,“你三哥,去了。” 三哥,居然死了! 永琪还记得印象里的三哥,那个温润如玉般的青年,竟如此突然失去了生命。 一时之间,莫明其妙的悲凉涌上了心头。 乾隆看着永琪,他一幅被打击了的样子,没有一点儿因为前面的哥哥去了能让自己更得势的样子,病未好透的他似乎更加让人觉得虚弱。 今年三月,他的十四子永璐——幼殇。四岁的他方才学会了在自己面前背诵三字经,便突然地离去,好像他从没有来过一样。 现在,他的皇三子,已经开府建业养育儿孙,能帮助自己的三阿哥,居然也突然的去了。 而病未好透的永琪,如果他当时不来,是不是连这个五阿哥也保不住了。 他已经四十九了,马上要步入五十大关的他,却总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紫薇如此敏感的丫头怎么会不明白肯定是出了大事,那个去了,心里一个格——哪怕小燕子因为跪得太久向自己打眼色,紫薇也只敢朝她摆摆手。心里有些微恼的想,刚才是自己在跪的,皇阿玛叫起是自己不愿意起的,现在出了事又怕皇阿玛生气,紫薇幽幽一叹,现在才知道自己当时的想法多么的单纯。 看着一脸忧郁的乾隆,永琪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他说多了怕错,不说怕乾隆怪罪。 要真说感情,永琪对三哥也是没多深的感情,年长的阿哥们,养育的地方不同,只不过是在同一个上房书念书。三哥的母妃是苏贵妃,比自己的母妃份位要高很多,不过一直在病中,现在自己的大儿子去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得过去。(永琪并不知道他在逃亡的时候,纯皇贵妃已经薨了。) 小燕子仍然跪在那里,却也是知道这个时候不敢随便出声,端看乾隆的脸色也知道那不是什么好消息,加上一叠声的立刻起程,肯定是有什么大事。 本来就是要立刻回宫的一行人很快就收拾好了(反正乾隆跟五阿哥是不用忙得乱七八糟的),乾隆跟永琪一辆车,紫薇跟小燕子,尔康跟福伦骑马,回京城。 ——我是萧剑无奈得不得不和柳青柳红金锁跟在后面一起回去那个回忆城的的分割线—— 再豪华的马车也只是一辆马车。 被马车颠得七荤八素的永琪很无奈的想出去骑马,这苦药啊一直因为马车的翻腾而在喉咙口上上下下,这味道实在是痛苦。 永琪也不知道应该跟自己的皇阿玛说些什么,他也知道,皇阿玛喜欢的女人很多,拥有的女人也多,可是怀了孕能生下来孩子而且到现在还活着的,真的不多。 他也知道,自己的皇阿玛其实已经快五十岁了,人到中年,还能不能孕育后代,那很是危险,不论在自己的心里皇阿玛是永远那么美丽,也无法改变人总会在孩子们一天天成长中慢慢变老的事实。 失去成年儿子的父亲,又怎么会不难过。 永琪很想要安慰却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去宽慰的皇阿玛,其实早就把那点伤痛给抛开了。 乾隆是皇帝,他的儿子怎么样,他又怎么会不做到心中有数,三阿哥一直体弱他是知道的,只不过没想到会这么早。对于子嗣,他诚然是看的比较重,可在他心里已经暗自属意了永琪之后,其它的阿哥们,也就是可有可无了。自己的皇阿玛当时为了让自己能够上位顺利,也对自己的孩子做过了好一番努力,这些事,乾隆是明白的。 儿女之间的感情,对帝王来说,没办法如同常人一般深刻。 失去的太多,承受不起。 自己已经四十九了,乾隆不会忘记自己的年龄,位居高位者的人心里都不免想着长寿,又想着一手掌权天下,又想好好休息可以放下一切,矛盾的心情无法排解的是,自己如此健康,为什么儿子们却少有如他一般的。 永琪这个孩子,需要好好的磨练,不过,有他在的一天,也无需永琪太过操心。 对于皇权,乾隆其实看的比什么都重。 把自己的儿子在心里划拉了一遍,除开不怎么喜欢的四阿哥在外之后。也就十二阿哥身为嫡子可以跟永琪争,皇后那里——暂且不动她,只是敲打是一定要的,后宫还是需要稳定才好。 抛开这些,乾隆也就一心开始想着如何让永琪能跟自己一样,这些个儿子里面,也只有永琪一心装着自己,不但把自己当成皇上也真把自己当成阿玛的儿子,只有永琪。 永琪也十九了,是应该给他安排大婚了,之前准备的索绰罗氏,是左都御史观保之女,配给永琪做个侧福晋倒还合适。至于永琪的嫡福晋,定要选个身份好,家世上佳,家族有力的方能帮衬永琪。 乾隆在这里想着适龄的秀女,永琪倒是看着皇阿玛一脸沉思似极是悲痛样,心里也纠结着不好受。 做皇帝也不容易啊,三宫六院生杀大权又如何,儿子死了,却是连眼泪都不能轻易掉落的。还有那个人口问题,永琪再一次痛恨自己无能为力。 难怕是穿越而来,居然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能解决这个问题。 像这样的问题,都是一个套一个,如果能解决了人口问题,那起义就不会有,人民富有了才会时间创造更多的艺术,富国才能强兵。 人口问题,耕地不够,只要能有东西吃,人口也才二亿不算什么问题,永琪倒不是觉得人太多了,到了新中国的时候,人口已经激增到十六亿了,那是多少倍的数字。 一说到耕地不够,永琪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袁隆平,水稻之父,救活的是多少千千万万的人民啊。可惜袁隆平还没有出生,不然怎么样也把他弄出来研究杂交水稻。如果一亩地增产了百分之五十,那是多么让人心喜的事啊。 人口不能控制,耕地不能随便开垦,只有想办法选种,分地区种植,以有限的方法达到极限的扩产,不知道可不可以设立专门的农作物研究。 一说到研究,中国有多少民间艺术就是在这慢慢的历史中消失掉的,让永琪心痛不已。 国人习惯的藏一手,有没有办法改变呢? 中医如何才能发扬广大,让更多人可以得到更好的治疗。 要想富,先修路,路通之后,可以让商人们更好的东商西引,增加生存空间,中国的粮食不够,可以找外国买啊,那什么,埃及不是最好的水稻基地吗? 日本人狡猾万分,把我们几百年的矿藏红松木材通通买去,弄得地大物博的中国自己反而慢慢见不到那些珍稀品种。 英国人自己不抽鸦片,却把它们全部都引到中国来祸害…… 这一想,永琪只觉得自己的责任如此重大,哪一件少做了漏做了自己都会悔恨终生。只是千头万绪,也不知道从何开始。 很久以来,都是重农抑商的,可是商人又怎么会不比农民重要!增加流通绝对是有利多于有害的事,当然开通之后肯定会有其它的问题出现,但是问题发现了可以去解决,就怕的就是捂住了耳朵闭上了眼睛,看不到就在眼前的危险。 中国人不怕失败,再重的灾难,只要撑过去就可以再来,可失败不是唯一的解决方式,可以在不停在不断尝试中失败,却不甘在别人给予的耻辱下明白。 永琪深吸了一口气,专注于自己的思考中,无意识的发现,他居然在偷偷模仿乾隆的坐姿,甚至跟乾隆一样用自己的指甲掐着某本书的页角,这样的发现让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三德子轻悄悄地进来,看着都在想事的皇上阿哥们,把已经快要烧干的茶壶加上水,用最轻巧的动作换上炭,再退下去,在外面守着。 永琪看到三德子退下去,太监——宫女。 清代宫女选择的范围只限于内务府各佐领所属上三旗(正黄、镶黄、正白)包衣任职佐领、管领以下家庭的女儿。 一时间想到了宫女只是突然想到了,妇女能顶半边天。 其实不论哪个时代的女人,都在隐性或者明面上女性在主导着……不知道能不能在这方面打开什么出口? “永琪,你在想什么?”乾隆回过神来,看着神思的永琪,开口便问。 永琪仍没有回过神来,直觉回道,“女人……”话一出口顿时大窘。 乾隆听到永琪的回复只愣了一下便哈哈大笑,尤其是看到永琪脱口而出之后懊恼羞愧的样子,更加是觉得乐不可支。 他的永琪,已经开窍了! 乾隆的笑声让福伦尔康等人松了一口气。 小燕子难得安静得不出声,她不知道应该跟紫薇怎么说,也不知道紫薇能给予自己什么样的帮助,而且她的膝盖很疼,跪下去的时候太过于用力又时间太长,自己疼的嘶嘶的,紫薇却有些心不在焉。 ——我是路上没发生什么事乾隆很喜欢逗自己的儿子非常和谐的回到了紫禁城的分割线—— 一行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第5部分阅读 欲望文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第6部分阅读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 作者:肉书屋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第6部分阅读 回来的很低调,好像他们从来都没有出过门一样。 五阿哥回了景阳宫。 明珠格格随了老佛爷的慈宁宫。 还珠格格仍到了漱芳斋。 皇上去了坤宁宫。 那一夜各归各位,却如同暗夜里的昙花,虽然只是一现,却留在了许多人的心中。 慈宁宫 老佛爷看着规规矩矩的紫薇,因着永琪,倒也没什么不喜欢摆在了脸上。 她的儿子孝顺,她自然也是极疼儿子的。最近儿子的妃子去了,又去了两个儿子,这个丫头又是他亲自接回来了,少不得也要多给几分和蔼,不想拂了儿子的面子。 “你且起来吧。一路辛苦,也不用日日向我请安。”老佛爷接过了紫薇送的茶,轻啜一口,倒也觉得味道不错。 紫薇低下头福了一礼,“老佛爷心慈体贴,做小辈的万不能因着这个不知体统,以前是紫薇行为太过,老佛爷愿意既往不咎,已是对紫薇的大宠了。” 晴儿有些诧异,以前那个紫薇是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的,她也就挽上了老佛爷的说道:“老佛爷,你看看紫薇的嘴儿是不是抹了蜜了,我怎么听着这么甜呢。老佛爷可不能宠了她去,我晴儿才是老佛爷身边最得力的人呢。” 晴儿跟紫薇在老佛爷的心里,那根本就是没得比,不过晴儿这样一说,老佛爷心里也就开怀了,这到底是儿子的女儿呢,不比小燕子,根本就是个泼辣户。 这永琪说的没错,只要把紫薇跟小燕子分开了,紫薇也不是傻的,慢慢教起来就行了。看这样子,已经有几分规矩的样子了。 儿子已经没了几个孩子了,这到底是儿子的血脉啊,自己费些心教着些,也就罢了。 紫薇见晴儿跟老佛爷的兴致还好,也就大了胆子跟老佛爷聊天,这才知道原来这位老佛爷,根本一点儿都不吓人,只是从前,不提也罢。 “老佛爷,我跟你讲讲,我们一路上,虽然有些个危险张狂,却也有些个趣事,给您听听好吗?”哥哥说的,要圆圆融融的说了,免得到时候老佛爷知道皇阿玛要发作皇后的时候心里不舒服。 “好啊好啊。”久居深宫的晴儿自然是好奇极了,老佛爷也有心想听听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漱芳斋 明月彩霞,小桌子小凳子看着呆呆望着坏东西什么话也不说的格格,心里跟打了鼓似的。 “明月,你说紫薇格格怎么没回来呢?”彩霞有些奇怪了。 小桌子看了下格格,又看下外面,“回来了呢!不过不在我们漱芳斋,在慈宁宫呢。” “紫薇格格怎么会在慈宁宫呢,是被老佛爷给——”小凳子挤眉弄眼的。 “你们真傻啊,本来正经的格格,就应该一个人住一处的,没说两个格格挤在一个院子里的。”明月点了下他们俩个的额头,心里有些不安。 以前这漱芳斋热闹啊,紫薇格格会吟诗做对,会弹琴下棋,会巧手画画,然后还珠格格就可以在一边插科打浑,倒也能让皇上乐呵乐呵。 可现在紫薇格格不在漱芳斋了,那皇上还能来吗? 就算是来了,又有什么意思呢? 主子不得宠,下面小的们的日子就不会好过啊。 这日子,天天盼着格格们能回来,没想到只回来了一个,哪怕是紫薇格格也好啊—— 廷禧宫 令妃得意洋洋得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一点儿也没有看出失去了儿子的痛苦。 她眼里藏着光。 皇上,是很看重五阿哥的。 可那个五阿哥,到底是因为小燕子——哼,有了像小燕子这样的女人,不要说是皇位,哪怕是其它呢,像这样的事再多出个几回,五阿哥也必定要完全失去皇上的宠爱。 自己肚子里的,可是个阿哥呢。 陈太医已经下了保证,这次令妃肚子里的,还是一位阿哥。 从宫女一步一步走到现在,令妃只觉得,成功,离她是那么近,那么近。 所以在听到皇上一回来就去了坤宁宫,身边婢子不免含酸的抱怨时,一点儿也不难过,一点儿也不伤心。 她,高兴得很呢。 那拉氏,继皇后—— 你那个位置,很快,很快…… 就不属于你了。 和谐之愉妃 皇上翻了愉妃的牌子。 打从皇上回宫之后,先是在坤宁宫连续三天,之后居然翻了愉妃的牌子。 愉妃是打从雍正时期的藩府格格,平来姿色就平平,又不得皇上宠爱,不然也不会生了五阿哥只升了嫔,还是皇后开口,这位生了阿哥的愉嫔才升得妃位。 只是这个时候,皇上突然翻了愉妃的牌子,不禁让所有人都出乎意外。 永和宫 愉妃跟乾隆规规矩矩地请安,不像皇后一样的冷冰冰,也不想令妃一般热情讨好。 乾隆坐下,看着一尘不变的永和宫,也不免叹息。永琪这性子,定是随了愉妃。 “你坐下来说话吧。”乾隆今天来,倒真不是因为想起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女人,而是因为他的永琪有愉妃这样一位母妃。 愉妃很平静地坐下,她很少说话。 她知道自己出身不高,位分也低,嘴也笨,不知道如何去讨巧卖乖。但她清楚,说的多也就错的多,那她宁愿不说。 “永琪来过吗?”皇上瞧着愉妃这一幅淡定的样子,心里不由得的大叹,也只得从永琪身上开口。对于这位一直陪伴着自己的愉妃,虽然不是很喜欢她的个性脾气,却也给予了相伴的感情,孝贤在的时候,跟她的感情也很好。永琪应也是随她,倒也无妨,只是那男女感情方面,就差劲了些。 想到了孝贤,又不免想到了现在的皇后,乾隆心里又开始了腻歪,这皇后,管理后宫倒还可以,只是一幅忠言逆耳的样子,实在让他倒尽了胃口。 这样一对比,不善言辞的愉妃,倒跟她的儿子一样,真善可亲。 愉妃见皇上提起了永琪,心里也是一阵纷乱,她是知道永琪脱离宫外,知道永琪劫法场的,她自己的儿子,她如何能不挂心,“永琪来过。”也只敢回复,不敢多问,心怕就是因为自己,把皇上惹了脾气发作到儿子身上去。 好吧,这样一个木头你只能实话实说。 乾隆深吸一口气,“愉妃,我打算给永琪指婚,就鄂尔泰的孙女。”再如何,愉妃是自己的妻妾,永琪的确母妃,应该提点的,还是要提醒的。 愉妃惊讶得张大了眼,有些不敢相信,鄂尔泰是宠臣啊,西林觉罗氏是满族大姓,镶蓝旗的贵族,皇上这是,要抬举永琪了。 愉妃赶紧下跪谢恩,“谢皇上恩典。” “起来吧,这事你先告诉永琪,让他有个准备。那个小燕子,他已经跟我说他不喜欢了。那丫头性子太淘,到时候我另外安排便是。鄂尔泰的孙女礼仪世家,性子温柔,定能好好照顾永琪。大婚这段时间,你自己多提醒着点。”乾隆对于多养一个女儿并没什么意见,再怎么说小燕子跟紫薇也曾经给自己带来了不少快乐。永琪若是喜欢这个小燕子,指给他让他开开窍乐呵乐呵也无事。永琪既然不喜欢,那也可以让自己用来联姻。 格格总是有用处的。 对于女人,乾隆觉得自己其实还是很宽容的。 愉妃点头称是,她自然不会再让小燕子接受永琪一步。她虽然不是极聪明,可也在后宫这么多年了,当时孝贤皇后罩着她是因为她的安份,现在的那拉氏不理会她是因为她的安静不得宠,更何况因着老佛爷对愉妃的印象一直都不错,还因为有了五阿哥这样的儿子,其实愉妃在后宫的日子也并不难过,反而可以多出不少时间磨练“内心”。 她知道皇上喜欢的是她的儿子,并不是她。 愉妃也算是后宫中难得的明白人了。 “其余的有礼部打点,你也不用操心,若是家里有合适的女子,你也可以安排。我允了。”乾隆瞧着愉妃如此听话,更加大方。 如此将永琪的婚事敲定之后,心旷神怡的乾隆,自然是给了愉妃面了,休息在了永和宫。 没有什么奇花异香,也没什么乱七八糟东西,只会顺从任凭乾隆摆布的愉妃,难得让乾隆睡了一个好觉。 这后宫里面,像愉妃如此淡定的女人,也实在是少见。 乾隆要睡着的时候模糊的想,这眼睛,湿润起来,里面含着透着那光……母子俩真是很像很像呢。 五阿哥要大婚了。 这个消息立马传遍了整个紫禁城。 不光是鄂家给女儿准备嫁妆,五阿哥的母族珂里叶特氏也很是兴奋了一把,鼓足了劲要给五阿哥增添。 可皇后的脸不好看,令妃的脸色也好看不起来。 西林觉罗氏的女儿能跟什么都不是的小燕子一样吗? 那简直就是天跟地那么远,中间的距离,比海还宽呢! 只有一个格格身份,没有家族依托,就凭着皇上一时喜欢的格格,能跟朝廷重臣旗中重族比吗? 皇后早被皇上教训过了,这指婚是一早就让她知道了的,她已经知道自己没有任何的希望了,所以虽然脸色难看,但为了保住自己儿子的命,也是强打精神为永琪操办。 但令妃就不同了。 她的脸色从知道了这个消息过后,就没好过。 在老佛爷面前请安的时候,看着依旧一脸平静的愉妃,令妃只觉得太阳|岤突突的跳。 这个平时总被大家在暗地里笑话木头一样的女人,居然还能得到皇上的宠爱,哄得皇上给自己的儿子选了一个那么好的亲家,真是小瞧她了。 令妃不会认为这是皇上在为五阿哥打算,当然不是因为令妃想不到,而是因为几乎所有的人都跟令妃一样的想法。 五阿哥这次做事实在是太过了,把皇家的规矩体面都丢了个一干二净,皇帝最是爱面子的人,被五阿哥这样扫了面子,怎么可能还会把五阿哥放在心上。不寻着由头教训五阿哥就是好事了。 虽然也有些人认为乾隆还是就着五阿哥(因为亲自去南阳接)可是皇上前脚去了南阳,后脚三阿哥就去了…… 一时大家心里计计较较,琢磨皇上的圣意的人都隐隐跟五阿哥保持了距离。 之后皇上一翻了愉妃的牌子,五阿哥就要大婚了,大家都开始觉得是不是愉妃一直在拌猪吃老虎了。 至于我们的当事人—— “永琪,你觉得如何?”乾隆对着永琪是一脸慈爱,昨晚他已经收到了密折,回部果然是有些问题,只是隐藏极深,还未有确实证据。虽然没有证据,可乾隆心里很是满意。看着永琪就更加的满意,甚至觉得,光是鄂尔泰的孙女是不是也不够好,是不得怎么着也要为永琪找一个更庞大的亲家才好。 永琪心里苦笑,只是无法拒绝也不能拒绝,便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儿臣任皇阿玛安排。” 乾隆看着永琪跟愉妃一样的表情,心里歪了歪嘴,又想着训他两句。可瞧着永琪眼睛湿润润的,一时又紧了下口。莫名其妙觉得自己好像欺负了他似的…… 可这个时候又有自己召见的大臣们来了,只好让永琪先站在一边。 “宣。” 小太监见皇上宣了,“皇上宣……” 知道自己要大婚了,永琪这心里确实不是滋味,想什么的都有,一时只觉得头痛欲裂。干脆朝乾隆要求见见母妃。 乾隆本来想让永琪参加朝议的,但看到永琪眼眶微有泛红,不禁心下一软,就允了。 永琪走出养心殿,这心里才算是舒服一点儿。 只见尔康在外面站着值班,也朝他点头示意。 尔康现在仍然是御前侍卫,今日轮他值班。两人互相看一眼,点头示意一下,并不言谈。 回宫确实就是要成亲的啊,这阿哥成年了之后怎么可能没有老婆。如果一两年大老婆生不出来,估计就会有侧福晋庶福晋通房格格之类的——一想到自己以后的工作跟种、马没什么两样,永琪就觉得自己的前途一片黑暗。 永琪慢慢走到了永和宫。 对于自己的母妃,他还是有些紧张。 这暗恋着自己父亲的人,怎么去面对自己的母亲…… ——我是五阿哥去跟自己的阿妈歪缠去了我们看点儿别的吧的分割线—— 五阿哥要大婚这个消息根本瞒不住,所以小燕子很快也就知道了。 深知小燕子脾气的紫薇甚至专门准备了东西少带了宫女没带嬷嬷的准备去安慰安慰小燕子。没想到小燕子居然像没事人一样。 而且紫薇看到正在努力描红的小燕子,那心里真是大大的吃惊了一把。 “小燕子……”紫薇看着已经有两分写字样子的小燕子,不能不说是大为震憾。曾经的小燕子,让她认几个字都吵吵嚷嚷,现在的小燕子居然也能平心静气下来写几个字? 小燕子看到了紫薇,也朝她点了点头,然后写完了手上那个字,才放下笔,由着明月帮她擦净手上的墨。 “紫薇,你来了。彩霞,给格格上茶。”小燕子很是得体的说话。 紫薇更加吃惊了,如此做态的小燕子,还是小燕子吗? 小燕子看着紫薇一幅吃惊的样子,便再也绷不住了。 “我的好紫薇,怎么你看起来好像很吃惊的样子?”小燕子嘴角含着笑,绕着紫薇走了一圈,“怎么认不出我是小燕子了吗?” 紫薇吃惊的眼神很是让小燕子满意。 小燕子在知道了永琪要大婚了,而且新娘子不是自己的时候,恨不能把整个淑芳斋都给掀了,她气得恨不能将永琪撕了,又恼怒于皇阿玛居然连自己说的话都不算数,更加委屈的是,这个消息,居然不是紫薇来告诉自己的,什么时候起,紫薇对自己已经远远不如以前亲近了! 大家都背叛了她,都在伤害她! 永琪,紫薇,皇上,都忘记了她小燕子了。 她,好恨—— 这个时候,淑芳斋来了个人。 这个人给予了小燕子新的信念跟理想,甚至让她明白了一个道理。 一个只有女人才能运用的道理。 和谐之令妃 来到淑芳斋的人不是别人,就是令妃。 正是这个在后宫中最被女人嫉妒着的女人,令妃。 比皇后的权利还多的妃子。 比贵妃的宠爱还多的妃子。 升级最快固宠最牢的妃子。 最最能怀孕生孩子的妃子。 就是令妃。 令妃是个精明的女人,精明而且不笨甚至很聪明很善于利用一切可以利用条件的女人。 所以她来了。 小燕子,再怎么样,也是木头妃子生的木头阿哥喜欢上的第一个女人。 男人嘛,对于第一个女人总是很难已忘怀的。小燕子之于五阿哥,是一个永远也擦不去的痕迹,而且她也不会让它被擦去。 所以令妃来了,对于能把五阿哥拖下水的小燕子,令妃的态度可不要太好噢。 同时的愉妃,对于小燕子也竖起了高墙冰面,她的儿子喜欢也就罢了,既然不喜欢,自然最隔离到十万八千里。 一场不见血不见刀光剑影,单纯女人之间的战争正式拉开了。 ——我是作者很懒把令妃如何算计小五如何误导小燕子如何准备让小燕子跟小五永远绑在一起所有的阴谋阳谋略过的分割线—— 后宫之中的女人,荣誉都来自于男人。 不同的是,是爱自己的男人还是自己爱的男人,或者是自己守护的男人。 这里的父亲不是单纯的父亲,这里的母亲不是单纯的母亲。 这里的兄弟姐妹,是兄弟姐妹却不是单纯的兄弟姐妹。 如果你要这在这个灿烂辉煌的皇宫里寻找平凡的父母情兄弟爱。 请乖乖的去死重新投胎到普通人家或者赶紧的睡下做梦来的比较快。 这里天真的生物死亡得最快。 这里不懂规矩的生物消失得最快。 这里越是奇怪的生物——生存得越久。 其实,皇宫是很有爱的地方。 永琪如此对自己说。 正是因为你异类了,所以才能生存。身为皇子想要随波逐流,哈哈哈,想死那就早一点儿出声。皇上的后宫多的是收拾你的法子。 当然若是想平平淡淡的过日子,那就平庸吧! 然后被自己的兄弟一个不顺眼就随便找个理由给灭了那也是可以的,反正你如此的普通,费事到时候想起你来了,觉得你太挡了路了再清理太麻烦。 要不就永远不出头,要不就一直风光到底。没什么其它的选择。 婚事,女人,永琪是一定得听乾隆的了,因为他别无选择。 所以永琪最近憋着气,准备给自己的皇阿玛找些不痛快。 正因为皇阿玛商量都没跟他商量一下,连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子,肥圆扁瘦有没有胸有没有狐臭有没有脚臭会不会放屁……其实永琪是很抗拒从此自己的人生中又要多出一个女人。 一个自己注定要亏欠的女人。 不论自己以后能做到如何温柔体贴,都无法让永琪这个曾经生在红旗下受过党教育的真男身假男心的孩子(他才十九)对那个将要到来的女人没有一丝歉意。 他不爱她。 不论她美也好,温柔也好,善解人意也好,哪怕之后她不爱他,都是应该的。永琪知道,自己无法给予一个女人想得到的爱。 他给不了。 所以永琪郁闷压抑。 这样的感情债,让他分外的痛苦。 对,还要加上一个云萍。 一想到景阳宫里那个女人,永琪的头更痛了。 是,他确实是想过将那女人收纳于自己的后宫之中,可是被萧剑撞破——其实是他的救赎……永琪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在面对女人的时候,除了纯欣赏之外,他并没有办法进行……再下一步。 于是永琪虽然把原罪归到了因为自己萧剑破坏了胆气所以无法勃//起,但也没办法再面对云萍那含情脉脉,时刻准备献身的眼神。 正是因为这样,永琪把尔康都恨上了。 不过最恨的还是小燕子。 你说小燕子你没事干嘛要打人家的耳光,这下好了,没关系也被小燕子变成了有关系了。没小燕子在中间,尔康怎么会把云萍也一起带上了京! 那个虽然云萍不在旗,可是福家有人啊。 再说五阿哥的女人,怎么着也有人愁都愁不来这样的福缘,来到宫里还没等他清楚是怎么回事呢。 一个汉军旗的文臣就认了云萍采萍做女儿,还规矩的入了册上了家谱。自然身份不是很高,但绝对是入了旗的。 五阿哥人家要大婚了,这样的事,只能偷偷的,但也要名正言顺的办得好好的。 然后再经过宗人府如何如何的之后,云萍就成了自己景阳宫里记名的通房一名。 等永琪从皇阿玛里听到自己要大婚的消息见过了帮他高兴的母妃带着一肚子委屈回到自己的安乐窝的时候,看到梳着旗头的云萍朝自己甩帕子请安,嘴里的茶差点儿就喷了。 跟着自己一路的尔康倒是觉得自己办得很是漂亮,“怎么样,永琪,你喜欢的这个倒是不错,嬷嬷随便教了点儿规矩也有点样子了。”尔康那绝对是讨赏的表情。 永琪当时恨不能把嘴里的茶给尔康吐脸上。 老子能怎么样!你都把这个女人整回宫了,还光明正大放到了内宫里。 尔康看到永琪神色不对,也赶紧让这些人都下去。 “你放心,云萍的身份籍贯我已经弄好了,保证不会出什么错漏。”尔康以为永琪误会他根本没有做功课,赶紧解释。 “你自己是不好做主,可小燕子已经说了,她是你没过门的妻。我们先把她弄进了宫,小燕子就没辙了不是。把她放在你的宫里,小燕子就是再想对她出手也没办法了不是!”尔康直觉自己做的很是得体。 “放屁。”老子根本没打算把这个女人带回来!小燕子出手?她有什么理由出手! 尔康给永琪说的脸色燥红,“你难道还喜欢小燕子,只是拿这个女的来让小燕子吃醋的。” “……” 永琪无力了。 “我不喜欢她,只是看这个女的可怜,她卖身葬父我看不过去需要个帮我洗衣打点的人而已。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小燕子已经跟我没有关系了,你是真听不清我说的话,还是根本选择性的无视我说的啊。”永琪挑眉斜眼看着尔康,第一次觉得鼻孔男这个外号真是对得起他。 尔康顿时被永琪打击得脸青唇白。 “我们都是大男人,什么时候开始为了女人连说话都可以不算数了。”永琪再一次bs鼻孔男。 尔康那个羞愤交加。 看看永琪那个表情,活像自己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呢,他不就是给永琪的房里有点想当然的加了个女人嘛! 就算是不喜欢……好吧,人家阿哥说话确实是要算数的,难怕是人家反悔了,也是自己错了。 骨子里的奴性发作,尔康马上就接受了永琪的批评教育,并跟永琪下了保证,以后绝对不做任何永琪不同意的事,甚至无意识的跟永琪签订了种种类似于以后只听永琪的话不能随便单独行动之类条约…… 因为女人,永琪可是头疼到了极点,他报复了尔康(打发他去帮自己找和坤刘墉,自然是隐秘的)之后,想想暂时还报复不了萧剑。没办法,萧剑现在在宫外,永琪的手没那么长。只好挖空心思想着如何去报复乾隆。 说来说去,都是乾隆不好。 什么不好?什么都不好!总之就是他不好! 于是永琪是有空就想着如何能让乾隆也头疼一下。 没办法,乾隆是一国之主大清之父,你有的他都有你没有的他也有。 要让乾隆头疼不容易啊,尤其是在要保证自己能好好在一边看着他头疼,那还不得挖空了心思。 永琪是左思右想,那叫一个辗转反侧。 所以永琪就总是一幅神情困惑像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想不明白的样子,不止是让从尔泰走了之后把永琪就当成是自己主子——弟弟——患难与共的同伴总之是全心全意的尔康担心不已,就连乾隆也看着自己儿子那个弱不禁风的样子,也像是被人猛的揍了一拳又不知道是谁揍的找到报复对象的那种恼火。 于是乾隆总是盯着自己儿子看,非常期待永琪能跟自己求助,比如说,皇阿玛,我应该怎么办怎么样的这样的,这样他就可以很大方的满足他的要求…… 皇上阿爹是这样想的,五阿哥皇子却是正在绞尽脑汁想着如何报复他呢,自然不会傻到凑到乾隆的面前说我想如何。于是一对诡异的父子出现在了大臣面前。 没办法,成年皇子都是有职位差事的,每日上朝的时候,都跟大家一样在下面站着,很多红带子黄带子也是一样。 这边大臣们情绪高昂的表达着自己的某某某某折子的时候,那边乾隆时不时扫过后方的五阿哥,而五阿哥又是一幅“我想不通我实在是想不通的样子”。自然大臣们是看不到乾隆的动作的,大清都有规定,不能自视天颜,必须低头看二纽,也就是衣服上的第二个纽,还得捧着朝珠,所以根本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终于三天之后。 乾隆更加窝火了,他已经这样暗示,都差不多明示了,永琪你到底有什么想要的老子我不能给你,非得摆着一幅你已经没爹的样子给谁看啊! 可是永琪虽然那幅小样儿“苦恼郁闷”可其它方面倒是做的很是漂亮,而且念着他病才刚好又将要大婚的面子上,乾隆找不到由头向永琪发火,只好——回到后宫,看这个不是眉毛那那个不是眼睛,干脆地几天都休息在了养心殿。 乾隆宿在了养心殿,自然是连牌子都懒得翻的。 乾隆心情一不好,连牌子都不翻。这不翻牌子,后宫各妃就要找原因了,大家你埋怨我我埋怨你没在后宫找着原因,然后就跟自己娘家通气啦,然后各位娘家的大臣们就开始挖空心思的想为什么了。 不是各位娘娘们的原因,自然是有什么朝廷大事让皇上忧心了。 嗯,后宫不能干政啊,所以就要大臣们好好劝告,好好表现,好能让皇上心情好起来。 大臣们也只好为了这件事小小的聚了一下,其中傅恒跟纪晓岚是主要参加人员。 富察氏因为乾隆很吃香啊,可傅恒一家都是很小心的人,拼命不要乾隆避荫,全力自己挑战功劳,全是实打实的自我实力。对于乾隆,那也是非常的忠心耿耿。士为知己者死啊,更何况乾隆一直那么照顾他们家。而且他一向受宠,这个时候不表现说不过去啊。 言官们是很想上折子劝告一下乾隆,表示一下自己的存在。可是他们没找到原因啊,那皇上一心为国还不行!难道能说让皇上及时行乐吗?那怎么可能! 乾隆做事极有规矩,言官们也不能随便乱来。 只好大家一起商量。 想来想去也没想到结果,最后风流才华的纪晓岚终于想到了真相。 皇上是因为五阿哥才不痛快的,这事还得找五阿哥。 于是傅恒跟纪晓岚就来找永琪了。 和谐之八旗 等永琪回到自己宫里换了衣服端着茶碗又开始了思索的时候,下人上来说,傅大人跟纪大人来了。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可永琪也赶紧让两人进来了。 永琪看着纪晓岚的时候,就想到了和坤,心里还在奇怪,他上朝也有几天了还特别让尔康帮他寻了一寻也没找到,怎么就没发现和坤那厮呢?这俩人是官配啊!至于傅恒,永琪有些不好意思,因为他根本就——印象里也很少有这位国舅爷的信息。 所以对于这两位的来访,永琪很是意外。 傅恒看着这位五阿哥,倒是一直觉得五阿哥做事透着一股迷雾,有时候你说他聪明吧,好像又做的挺笨的,你说他笨吧,他又一直能得到皇上的宠爱。 伴君如伴虎,像五阿哥这样的能得一直得到皇上宠爱的,也是能人。 一时之间,打完了招呼,三人竟然冷了场。 纪晓岚是什么人啊! 文人! 文人一般都有张巧嘴,不但要会说会写,你得脑子活络啊。而且能陪在乾隆身边的大才子,那心里的弯弯绕绕,呵呵,你别少看了。 所以纪晓岚说了一段子巧话,让三人之间没那么冷淡,才开始了正题。 “不知道五阿哥最近是忧心何事?纪晓岚不才,愿助五阿哥排忧解烦。”纪晓岚是做过几天五阿哥的师傅的,对于五阿哥自认为还是有一点儿了解,当然这点了解从小燕子来了之后就开始不了解了,到了再回宫里,他就更看不透了。 所以他跟大臣们都没猜出来,五阿哥到底在烦些什么…… 傅恒见纪晓岚说出来了,便在一边帮衬。 五阿哥还年轻,又得皇上的喜欢,才刚指了那么好的一个亲家,你说他一个皇子,他能愁什么。当然不可能是愁的是想皇帝位了,要死了把什么都摆在脸上。这个理由很快就抛到了一边。 五阿哥不是很喜欢近女色,从来没什么桃色新闻自然不会是为了女人。 五阿哥是皇上的儿子,功名利禄都不用担心,皇子不用考试也会有官做的,而且皇上还一直很欣赏五阿哥的。 不因为女人,不因为财富,不为名不为利。 大臣们不知道五阿哥到底在愁什么,皇上老佛爷的身体也很好啊,愉妃也很不错啊。 五阿哥到底在烦什么呢—— 五阿哥在烦恼如何能报复乾隆,在烦恼如何能改变历史,让中国发展成强国。 纪晓岚这一问,倒把永琪给问倒了。 永琪只是在想,为何我们发明了指南针,却只是拿来看风水建房,洋人就能装上罗盘四处航海。为何我们发明了造纸术,却出现了那么多因为文字而造成的冤案。为何我们发现了火药只知道用它来做烟花图喜庆好看而洋人却是想尽办法让它变成可以杀人如麻的利器。为何明明很多人都知道的事,却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让很多真相都消失在了大家明白之中……这些,他真的不明白。 他确实是个皇子,确实是接受过教育,明白什么叫应该做不应该做。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不能做! 为什么很多事明明知道就不能说! 为什么明明知道有人贪污也想着能天下太平! 为什么明明知道黄河泛滥却总有人想着从那里发财——而且通常都是官,都是官。 有很多事,说起来很容易,其实做起来,真的很难。 可为什么那么难呢? 又不是说做不到,为什么就那么难? 为什么! 他想说,“我在民间的时候,听到很多人害怕倭人害怕红头发绿眼睛的人,因为他们不是有刀就是有枪。我们中国那么大,有些异人并不奇怪,我想知道,那倭国跟那英吉利国敢随便派人在我们的国地上横行霸道,我们的人却根本不知道人家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也许这些人就是来看看我们是怎么样的,看到我们软弱了就可以欺负我们,看到我们强壮了就在一边窥视。可我们这么久以来,却从来不知道呆在我们身边的,到底是狼还是虎?” 他有很多的问题想说—— 永琪看着这两位大臣,很想说,可是他没有说。 “我在想,八旗。”永琪终于说出了口。 那些都可以暂时不去理会,可是八旗不行。 因为当初八旗有功,所以一直以来清朝的历任皇帝都对八旗亲厚有加,康熙、雍正时曾先后赏赐银两数次,但不久即罄尽无余,于是增加兵额,扩大食饷面。雍正二年始设教养兵,后改称养育兵,给予钱米。但就是这样,八旗生计也日渐拮据,并且给整个国家增加极大的压力。 不思生产的八旗,之后屡战屡败的八旗,一想到这个,永琪就觉得的头痛。 傅恒跟纪晓岚均惊。 永琪苦笑,“去外面走了一圈,才知道八旗兵丁甚苦,衣不蔽体,食不充饥。”当然不能说他们懒。 感谢刘宝瑞先生,他的刘罗锅别传给了他很大的启发——(深切怀念,我大爱刘宝瑞先生) 其实如果傅恒不来,他也已经让尔康去接触刘墉了。但刘墉现在还在江苏,虽然去年有折子上来,并且受得乾隆赏识,赞他“知政体”,可毕竟刘统勋还在上面压着他,不敢放肆,乾隆也没召他回京,现在仍在江苏呢。这需要时间跟机遇。 纪晓岚一听这个,那头就更低了。 得! 他总算是明白为什么五阿哥如此烦恼了,能不烦恼吗? 看到八旗兵丁甚苦,这是什么,这就是由头! 八旗兵丁何苦? 不用纳税每月有粮有银,还苦! 可为什么还要这么说呢?纪晓岚一看旁边的傅大人,心里跟明镜似的,只沉默不语,寻思着另外找个功夫来会会五阿哥了。 傅恒一听这八旗兵丁甚苦,那心里真是咯的一下啊。 五阿哥所忧之事,均乃历代皇帝所忧之事啊。 皇上这是在考验五阿哥啊,皇上一定是属意了五阿哥,但又因为之前连续立皇太子均夭折后连孝贤皇后都病故之后不愿意在明面上提及(当时乾隆命令大臣以后不准再提立储之事)。 傅恒心里也明白过来,皇上这是故意在提醒自己。 这是对富察家的偏爱啊! 傅恒自己一想通,那对乾隆是一个仰望不止,对五阿哥也有了拥戴之意。 但傅恒明白,他知道五阿哥也明白。 虽然乾隆有意,可乾隆毕竟还是皇帝,也许五阿哥才会如此烦忧。 这事一不处理的好,就不是考验而是试探了。 一念则生一念则死。 两位大臣很快就走了。 永琪还没明白过来,他这是想问问看他们有没有什么主意啊,怎么就走了呢?不是说帮他排忧解烦吗? 算了,人家都走了,还是自己磨去吧。 ——我是大家心里都有几本坏账哼哼这就叫做阴差阳错命运是也的分割线—— 乾隆知道纪晓岚跟傅恒找过永琪之后,心情微微好过一点点。 嗯,算是有两个明白人。 跟老佛爷请安的时候,又看到紫薇跟晴儿真是两朵解语花,他心情又好了一些。 你别说,那紫薇从民间来,那温情做派是晴儿没有的,可晴儿长居宫中又侍候在老佛爷身边,那皇上的喜好她还能不清楚! 这两颗玲珑心凑在了一块,把老佛爷皇上都哄得舒畅了。 老佛爷也不是不知道皇上几天没翻牌子了,寻思着这选秀刚过,儿子好像没什么要挑人的意思,定是朝中有事。 这朝中之事,她可不能管,可是她有一个干儿子啊。 老佛爷的干儿子是谁啊,就是刘墉。 这事大家一般都知道,乾隆也知道。可对于这个干弟弟,他没那么喜欢,这心思就比较复杂,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 一听到老佛爷又想提刘墉,乾隆立马就借口有事,赶紧的溜了。 乾隆出了慈宁宫,就宣来了纪晓岚跟傅恒,他也不是一起召见的。 而是一个一个的来,让太监都领着不在一个房里等。 他倒是想知道,永琪究竟有什么事不明白的。 你说永琪这孩子吧,乾隆一想到永琪,就觉得这孩子越来越……怎么说呢,他还是一样水晶一样的心肝,让你觉得你可以信他用他。可现下又弱弱的就像要随时……让你觉得应该好好照应着。 乾隆一回过神来,啧了一声,怎么得,最近这父爱真是很满溢啊。 可对着其它儿子,怎么就没这样的感觉?一时乾隆也迷惑了。 那四阿哥,看着他就觉得一天没做些正经事,小六因纯贵妃没了,正守着孝。小八十一十二上着学呢。心里一划拉,得,自己怎么就永琪一个可以帮忙的好孩子。(这就是偏心!偏心眼!) 皇上召见是肯定的,纪晓岚这个滑头怎么会一点儿准备都没有。 五阿哥说了什么,五阿哥说八旗兵丁甚苦,这是原话,得照样说。可是五阿哥虽然只说了这么一句,纪晓岚却不会只回这一句。 纪晓岚人生的不怎么漂亮,嗯,他有近视眼而且有点口吃。这些都是他的缺点。 所以乾隆这位美人一直,不是非常待见纪晓岚,一直把他当成一介儒生,“御用文人”。 但纪晓岚有上进心啊。 他怎么会愿意一直在文稿清流上打转。 机遇从来都是给准备好了的人。 “启禀我主万岁,皇子五阿哥忧思八旗,叹八旗兵丁甚苦。” 圆满的结局 乾隆把永琪压倒在龙椅上,漂亮的凤眼半眯着,手指扣住他的下巴,缓缓低下头,“听说,你爱我?” 永琪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努力颤抖的半天,终于,“皇阿玛……你你怎么知道的?”他的爱意那么明显了吗?明显到如此的地步了吗? 听到儿子在叫自己的名字,乾隆突然激动的低下头,微用力堵上了那张仍半开的嘴。 于是,xxoo了。 然后乾隆不满意,又xxoo了。 然后永琪不满足,又xxoo了。 令妃对小燕子细心教导,可是小燕子根本不是那方面的人才,才半个月就受不了了,而且听到说永琪很喜欢他的福晋,更加是出奇的愤怒,于是找上了那位福晋,可没等令妃救援正福晋发火却被吃饱满足的乾隆直接指给了番部一个领主(已经七十八岁了)做小老婆。 令妃因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第6部分阅读 欲望文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第7部分阅读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 作者:肉书屋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第7部分阅读 令妃因为小燕子没达成自己的目的,终于自己朝永琪下手了,可是没想到自己跟四阿哥阴差阳错,害人终害已,被乾隆送进冷宫。 于是永琪凭着乾隆的宠爱,弄啥都行了。 真正成为了一代帝王。 圆满了,大结局了。 够快了吧! 这进度! 和谐之朝议 且不说纪晓岚如何巧妙得加深了皇上对于他的印象又暗示了他认为五阿哥对改变八旗有所意图。 傅恒回到了家,也是把门关好了,跟家里的人商量了又商量了的。 其实两位大臣想的都没错。 永琪确实想对八旗做些什么。 纪晓岚代表了汉人的意见,那就是痛恨不平等,认为八旗应该如康熙帝所想,回到辽东三省。满人汉人,都是大清的子民,应该一视同仁才对。 傅恒代表了满人的看法,那就是八旗兵丁甚苦,真是应该为八旗好好图谋福利。 八旗制度有问题,这个事很多人都知道。 哪里也不缺少了聪明人,更何况被选择上来的精英们。 而且八旗子弟,什么穷亲戚破落户的,那就知道的少了吗? 一百来年下来,那之前的人口都是曾几何速度生长的,每年兵饷粮饷,户部的人能不清楚! 所以难得的,五阿哥这“八旗兵丁甚苦,我思忧之”十个字,在乾隆的默许跟纪晓岚与傅恒的渲染下,几乎每个八旗子弟都知道了。 皇子五阿哥永琪,是个好阿哥! 可是乾隆的心里却并不是这样想,他的心里复杂极了。 那种复杂,说不清道不明,却有着淡淡的伤痛,那种隐痛,让他拒绝了永琪的谨见。 他的五阿哥,确实是长大了啊。 懂得如何做事了。 他,是不是老了。手里拿着永琪折子的乾隆,头一次觉得自己真正尝到了背叛的滋味…… 尔康听到了风声,也马上回报了永琪。 “永琪,你怎么会突然如此?”尔康也不明白了,现在的永琪,他越来越看不清了,好像他一直都没有变过可是又好像觉得他已经不是以前的永琪了。 现在的永琪,简直就像一柄已经开了封的利剑,闪着让人胆寒的光芒。 永琪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站在了风尖浪口。 可是他是明白的,在皇阿玛不肯见自己的时候,永琪就明白过来了。 他虽然无比的委屈,可他没办法解释。 对于他来说。皇位什么的,其实都不重要。 我的皇阿玛,永琪其实一直想的只是,帮你如何创造更好的帝国。 不想让你被人批评成中国耻辱的开始,不想让你到了老年只有一个和坤,不想…… 永琪也知道自己还不够二十,应该等到自己更有能力的时候。 可是他等不了! 历史上的五阿哥永琪是三十一年死的,病死的…… 还有不到六年,只有五年的时间,那些事,一桩桩一件件,他等不了。 他害怕直到他死的时候,还是什么都做不了…… ——我是突然间有点伤感的分割线(爹爹:喂女儿你不是真的想让我消失在三十一年吧!爹爹要揍你的噢!)—— 大厅上寂静万分。 一切的开始都因为皇子五阿哥所上的折子—— “儿臣路经街视,见八旗兵丁甚苦,衣不遮体,食不充饥。恳请圣上龙意天裁,奖赏八旗兵丁东北三省图谋经略增加生计。” 乾隆捏着折子,亲自将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念得清清楚楚,让每一位上朝的大臣们都听得明明白白。 五阿哥这是要,让八旗回老家啊! 顿时一位老臣先受不了,跪在地上,口呼万岁,已是涕零不止,“我主万岁万万不能应允,八旗实乃大清国本,开国功臣,如此为之,伤八旗众人之心损大清之国本啊!” 一时呼而百官应,顿时有不少大臣也跪下来朝乾隆磕头,请求乾隆决不可答应。 永琪看了一眼神色冷淡的乾隆,咬牙也跪下。 “我八旗均乃人中之龙,当初能已一敌众,勇夺汉人天下,为天下之主。现在却衣食堪忧,儿臣也乃八旗之一,心中苦闷。当时我八旗子弟如何威风,现今我八旗如何困苦!东北三省乃是我八旗故地,有何不可!东北三省土地富饶,足已保证我八旗自给自足。更有毗邻的邻国在一旁虎视我大清,我八旗士兵何不能操练起来,护我大清边防。” 永琪以头贴地,冰冷的大石地板让他无比清醒。 “儿臣愿身先士卒先往,如八旗兵丁只愿一成不变守着皇上每年的抚恤金过活,全无以往勇敢无畏,儿臣也无话可说。” 永琪这话说一说,顿时大家都不敢再出声了。 一片安静之后。 刘统勋出列跪下,“启禀我主万岁,臣愿随五阿哥前往东北三省。”这毫无疑问就是认同。 傅恒福伦等也出列,“启禀我主万岁,八旗绝无贪图享受之辈。”即使有也不能拿出来说。 乾隆冷笑,“好,很好。”永琪你果然厉害!比任何一个人都要舍得,枉费我一番苦心帮你安排大婚,挑选福晋,原来你的心根本就不是装下了一个西林觉罗氏,而是想着所有的八旗。 只要你在东北三省站隐了脚跟,那所有的八旗子弟还能不对你马首是瞻! 一时间乾隆心血翻腾,顿觉伤心不已。 “这事容后再议,退朝。” 乾隆拂袖而去。 而永琪却跪在地上泪流满面。 对不起,对不起……皇阿玛,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不想的…… 如果可以,我愿意不离开你身边一步。 皇上拂袖而去,百官们三呼万岁之后也弯着腰退散。 刘统勋却是有些奇怪地看着五阿哥一直俯在殿上不起身,倒是全身颤动让人生疑。 他一生正直,堪称清正廉洁,秉公无私,在贪黩好货,渔色无厌的官场之中可谓清风独标,所以乾隆对他也是信任有加。 五阿哥此番虽然很是荒唐,但如可成,大清国基更稳已。 “五阿哥——”刘统勋还是起身唤了下永琪。 永琪心碎神惧,闻之有人唤他方才回头,却是模糊地看不清楚。 刘统勋却是被吓了一跳,五阿哥本就瘦弱,前一阵子说他出宫劫囚,后乃皇上亲往南阳接回,就是一幅病态未除之样,现下更加是泪水涟涟,一时竟吓得他无法言语。 永琪赶紧从袖里掏出手帕将泪拭去,他又失态了。 “刘大人,你仍在大好。我有事与你商议。”做了,就不能后悔。 时间是不等人的。 刘统勋看了看又恢复了神色,当然要无视那泛红的双眼的五阿哥,弯腰点头。“诺。” 历史上都称刘墉是能人,刘罗锅厉害。 可永琪仔细回忆加上他的记忆,可以认定,刘统勋才是真正的能臣。 如果他能一直陪同在皇阿玛身边,实乃皇阿玛之福,可惜他也老了。 时间比什么都可怕,容不得迟缓。 “刘大人,永琪绝无二心,但为皇阿玛造一乾隆圣世足矣。”对于这样的正直人,永琪干脆就实话实说。 “八旗制度实有问题,始之于清皇太祖是因地施宜,可现在与国情不符,确要改之……”永琪将自己思索的一一挑选出来,与刘统勋相谈。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急切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可是他觉得自己没有时间了,在皇阿玛拒绝了跟他见面,他迫切的需要做些什么来让他不那么慌张。 他觉得万分的委屈跟伤心,可这一切,他都不能表现出来。 他要忍耐—— 皇阿玛,永琪会做给您看的。 您不要那么早就对永琪失望。 永琪,一直都把你放在心上的……所以,皇阿玛,请您一定不要,那么早就放弃了永琪。 一定…… 不说永琪如何下定决心,而刘统勋却是大惊,五阿哥这番相交,却是将他的身家性命交于他刘统勋了啊!这样的交浅言深,坦荡如此,他的心里如何能平静得下来! 一个皇子与他共议如此大事,他刘统勋何德何能! 不能说不说封建时期的主仆尊卑大环境情况下对每一个人的改造都是彻底的。 那种几乎一出生下来就带来的印记,不止是印在了一个家族身上,而是印在了每一个人心里。 刘家世代忠臣,刘统勋也不是没见过风浪的人。 为了国事,他把他两个儿子亲手送上了铡刀之下,为了治水,他敢冒皇命将贪污一律入监,他这一生,为求忠义,何曾为自己谋过一丝私利! 刘统勋敢对天下人说,他刘统勋无愧也。 可身为男儿,他何尝不愿意如同五阿哥一样,坚决勇敢。 如此坦诚之人,如此赤诚忠国之皇子,他刘统勋愿随之。 乾清宫 乾隆愤怒地将桌上的折子扫在了地上,他很怒。 真火。 根本连头都不敢抬起来的永琪,看不到那双眼睛里现在在想些什么的永琪,执意要进行八旗改革的永琪,让乾隆大动肝火。 凭着一股子怒火,乾隆来到了永和宫,没等愉妃跪下来跟他请安,他就把愉妃拉到了面前,看着那几乎是一模一样的眸子倒影着他张狂的怒意,十足的害怕。 “为什么!你就那么迫不及待了吗?你就那么等不急了吗?你的忠心呢!你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嗯?”乾隆问着愉妃。 太监宫女们跪了一屋子,所有的人都胆颤心惊。 愉妃哪里知道是怎么回事,她茫然得不知所措,“皇……”上—— “住口,我不想听你的解释。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乾隆又松开愉妃,看着她那惶然的表情,她又知道些什么呢。 她什么都不知道。 他也不知道。 他的儿子永琪,是不是真的,对他有了什么心思。 和谐之思过 五阿哥被罚了一年的俸且被免请安十日闭门思过。 乾隆做出这样的决定,其实对他而言已是十分宽容。他十分隐痛地想着,他的儿子,成年了的,居然就只有四阿哥跟五阿哥了。 四阿哥永珹年长永琪两岁,处事却无半点灵敏,比起永琪来……乾隆用手按住太阳|岤,实在不愿意再想。 抛开永琪的用意不想,单是让八旗改革回到东北三省这招确实是能减轻朝廷的用度,而且是不少的用度,每年用在养育兵及其余八旗上的银子,从皇祖父(康熙)起,到了皇阿玛一年比一年多,这确实是一大笔支出。 永琪一句八旗兵丁衣不蔽体食不充饥也确实是实情,所以大臣们虽然有议异,在提出了解决之法之后,确实也不敢再继续抗议。 “儿臣愿身先士卒先往,如八旗兵丁只愿一成不变守着皇上每年的抚恤金过活,全无以往勇敢无畏,儿臣也无话可说。” 八旗子弟确实是有不少凭着祖父辈的功劳游手好闲……乾隆皱起眉头,对于自己突然又想把永琪叫到面前来问话的念头有些不悦。 只好先将这个念头抛开,拿起其它的折子来翻。 没想到折子也大部分都是讨论八旗问题的。 有人同意有人附议有人反对。 汉大臣跟满大臣头一次将问题讨论得如此激烈,有一位大理院正卿不但同意五阿哥的提议,甚至提出满汉通婚。满汉通婚者,失去参加养育兵资格,不再归为满族。应大治而同。 乾隆皱着眉把茶一口喝尽,满汉通婚从一开始控制得严格,最近几年来,偷偷入了汉军旗娶嫁的也有不少…… 檀香慢慢烧着,养心殿里安安静静地,三德子轻手轻脚的,只是仔细地帮皇上续上温度合适的茶水。 五阿哥被皇上给罚了。 尔康第一时间知道了这个消息,着急上火的不行。 俸禄什么的都是小事,最主要是被皇上罚闭门思过,少不得还要上个赎罪的折子什么的,这思过就是让五阿哥要认罪的意思。 可按永琪的脾气难说,可这八旗改革也不是一般的事。福伦怪尔康没有从五阿哥那里得到什么消息,现在连商量都没法,也不知道到底是要如何是好。自然着急。 尔康没办法跟五阿哥见面,自然想到了紫薇。紫薇同样在宫内,跟皇上求情也是极容易的。 他是御前侍卫,又是令妃的娘家,托人带信有点困难,可托人带个口信却是极容易的。 紫薇很快就知道了消息。 不过她想求皇阿玛的念头却是被晴儿给拦住的。 “紫薇,你别心急。皇上哪里是要真罚五阿哥。如果真的要罚五阿哥就不会只罚一年的俸禄还让他闭门思过了。皇上呐,心里肯定是想着事的。”晴儿停了一停,看到紫薇已经听进去了她说的话,“你是宫里的格格,跟永琪是不一样的。他能对这事有发言权,你是没有的。”晴儿这段时间跟紫薇相处下来,倒真是帮助了紫薇不少。在这个问题上,少不得也要叮咛一次。毕竟是慈宁宫里的人,老佛爷的面子不能丢。 紫薇现在可是慈宁宫的人,错了什么差错,自然也是算在慈宁宫头上的。 晴儿之前帮还珠格格跟紫薇说话,那是因为人家站在老佛爷这边的立场上,要给老佛爷跟皇上找台阶下。 这哪个宫里都少不了人精。 不论是为了活的更好还是更好的活着。 愉妃知道了五阿哥的消息在跟老佛爷请安的时候,连脸色都没变过,那口气语句就从不往上面带,这是为什么? 五阿哥的母妃都不往这事上面凑,自然是有人家的道理的。要是真是出了什么事,做母亲的,能不着急吗?不过很多话并不能直说,只能大家说点表面上的,这在宫里,就是得要小心行事。 “紫薇,这慈宁宫可比不得淑芳斋,你不但得注意言行,还得小心其它呢。”晴儿按了下紫薇的手,塞了个小荷包让门口那个带口信的人赶紧回自己处做事。 紫薇听到晴儿说皇上没有真罚永琪,就已经舒了口气,再想到之前皇后娘娘口口声声的规矩,知道这宫里,就是这样的。 虽然为哥哥担心,可就是因为这样才更不能乱出声乱做事。 令贵妃一知道永琪被罚了,第一时间就派人给让淑芳斋的所有人都封住口。 不许他们把这个消息透露给还珠格格知道。 现在宫里皇后被皇上冷落着,纯皇贵妃薨了,后宫之中就是令贵妃了。 庆妃舒妃颖妃,就算是愉妃,令贵妃还没有看在眼里。 除了愉妃有五阿哥之外,别的——哼。 不过看如今五阿哥做事是越来越没规矩了,先是跟着小燕子胡闹把皇上的妃子弄出了宫,现在又是明着跟皇上过不去…… 令妃想到了肚子里的孩子,我的宝贝。只要你好好的,乖乖的成长。 放心吧,所有的一切都是属于你的,我的孩子。 只要这样慢慢地下去,所有的,都是我们母子俩的。 令妃躺在贵妃榻上,半眯着眼睛轻轻抚摸着自己隆起的肚皮,那微微的刘海挡住了她兴奋的眼神。 可是这世界上哪里有不透风的墙。 更何况还珠格格是个不按理出牌的人,虽然淑芳斋里里外外都已经让令贵妃打点过了,可防不住小燕子安分了十天半个月耐不住寂寞去找永琪啊。 皇上下令五阿哥闭门思过,景阳宫的人哪里敢让人进去。 自然是把小燕子挡在了宫门外。 这下小燕子可慌了神了。 她也是被闭门思过过的,一下子想到永琪一个人在那黑黑的小黑屋里,心里又怜又疼。 小燕子用力握紧了拳头,她虽然任性,但到底心里有永琪,虽然怨他不理会自己,可是见到永琪受罚,还是真心想帮他。 于是小燕子想来想去,只有去求令妃。 廷禧宫 “令妃娘娘,求你了,求你帮帮永琪吧。”小燕子跪在地上朝着令妃磕头,她倒是知道不能直接去求皇阿玛,自己太容易冲动,说不定更容易惹恼了皇上,那永琪就更出不来了。 “令妃娘娘,之前我们闹成那样你都帮了我们,这次永琪只不过说错了话,你帮永琪在皇阿玛面前圆圆吧。我们一辈子都记着你的恩的。” 小燕子倒是非常的相信令妃的能力,“令妃娘娘,在这个深宫里,除了你,再没有别人能为我们着想了。” 激动的小燕子,让令妃,不令贵妃用力按了下自己的太阳|岤。 小燕子这个丫头——到底是哪个嘴巴没门的把事说给小燕子知道的,真是可恨! 手心里的丝帕全捍皱了。 令贵妃巴不得皇上重重罚五阿哥才好呢,只不过她一向八面玲珑的,如果这个时候露了真意,不但小燕子这里不好唬弄,皇上那里说不定也觉得自己太过于现实。 如果小燕子不知道的就好了——可现在小燕子已经知道了,真是—— 令贵妃看着跪着不肯起来的小燕子,脸上也是一片着急,突然她摸着肚子,疼的呻吟了一声。 “唉哟……” 旁边的宫女赶紧凑到她的身边,着急地问,“主子,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令贵妃肚子里的可是龙种啊,如果出了什么差错,不要说主子把她们怎么样了,只怕皇上也绕不了她们这些亲近的人去。 小燕子也跪着行了两步,担心得望着令妃。令妃娘娘的宝宝要提前出世了吗? “娘娘,你没事吧!” “快宣太医!” “快……来人啊!” 一时廷禧宫里热闹非常,就连小燕子也忘记了自己前来的本意,着急着仍然躺在榻上的令妃娘娘。 景阳宫 其实闭门思过,也没什么呢——永琪蹲在墙角,面向着墙壁。 话说自己为什么这么听话呢。叫闭门思过而已,自己这样算是什么呢?用得着这样面壁吗? 不是早就知道是无妄的了吗? 不是早就知道自己做了一个皇子不应该做的事,皇阿玛会觉得自己别有居心是理所当然的吗? 可听到传旨的时候,为什么还那么委屈呢。 永琪安安静静地呆着,觉得全身都没有力气。 为什么知道的那么明白,却总是想,也许自己会是特殊的呢…… 所以你就好好反醒吧—— ——我是五阿哥闭门思过的第一天就这么热闹又平静的过去了的分割线—— 令贵妃病了,小燕子被令贵妃压在了廷禧宫照顾她。 愉妃是个万年不懂变通的木头。 老佛爷看着乾隆教训儿子,只管领着紫薇晴儿讨论变着法儿弄点新鲜的斋菜来吃。 大臣们虽然对于八旗改革讨论得那叫一个众志成城,可对于五阿哥都下意识的只字不提。 傅恒不提,福伦不提,刘统勋更加对于五阿哥这个八旗改革的提出者半字不提,只是很全心全意的写出了不少八旗改革的折子。 于是乾隆打从接到了自己派去回部的密折,知道了回回真是有个叫蒙丹的男子在密谋造反,虽然只是想做回回的可汗的时候,心里那真不是一个滋味。 折子上说,蒙丹身边还有一个女人,是在逆谋者被一网打尽的时候出现的,自称是香妃,本来已经被独立看守。一时失察却被原回回汗主给暗杀了,并在整个回回部重新选择了一位天生体香体态优美的女人进献给皇上。感谢皇上帮助回回平定了内乱,更宣称明年会贡献更多的牛马金银已表忠于大清之心。 事实证明,永琪看似荒诞可笑无法无天丢尽面子的助后妃离宫事件,其实是他用来约束回回保护自己的方法。 不得不说,在没有十足证据跟十足把握跟实力的情况下,永琪这样做,居然是面面俱到。 香妃称病离宫(自有回回补上别外一个女人),除开自己怒发冲冠要砍了那两个丫头的脑袋让他不得不去劫囚之外,居然所算无遗…… 那这次永琪突然提出的八旗改革,他是否可以相信他也是出于爱护自己…… 乾隆斜倚在龙椅上,修剪的圆滑漂亮的指甲在折子上留下了深深的指甲印。 永琪,你究意在想些什么呢。 你到底想得到些什么? 和谐之冷淡 事实上,十天时间过的很快。 十天也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除了令贵妃的突发性间谐性肚子痛忽然就好了之外,没什么特别让人觉得高兴的消息。 朝堂上仍然对于八旗改革讨论得剑拔弩张。 所有的人都跪在地上,哪怕是乾隆说了免礼之后,仍然不会有任何人会抬起头来仰面视君。 直视圣颜,那是要刺王杀驾呢。 乾隆看着一样三呼万岁动作自然的永琪,转着自己手上的玉指环。 乾隆对于八旗改革的折子一律留中不发,对于突然被查出的贪污案全部即行正法,毫无宽待。 五阿哥也似平常一样安静,似乎他突然挺身而出引导大家认识到八旗改革刻不容缓是大家的一种错觉。除非点到他,五阿哥沉默得可怕。 乾隆也似平常一样安排朝务。按时勤政。后宫雨露均沾,兴致来了的时候,又宠幸了两个宫女,却没给封号。 “五阿哥,山东巡抚已被正法,可有属意接替人选?” “启禀皇阿玛,山东乃是富饶之地,无节操者必不能胜任。请皇阿玛龙意天裁。” 君臣父子,一时相敬如宾,全无之前的半点温馨。 ——我是突然很郁闷觉得好不舒服的分割线—— 皇子五阿哥文定的日子到了。 这一天,天气也出奇的晴朗,甚至可以看得到蔚蓝色的天空。 乾隆一早便命了内大臣礼部官员,安排了侍卫给领了旨的永琪去鄂弼家行文定礼。 永琪骑在马上,神情很自然。 其实他并不懂得,不过没关系,自然有人“让”他如何去做。 他只是模糊得想着,自己说是要报复下皇阿玛,却并没有做什么呢。 这样子的使性子,好像难过的只是自己而已,而且还把之前好不容易修补了好点儿的关系给弄成现在这样。 不过,永琪扬起嘴角,好像十天的思过并没有让自己想的足够明白呢,也许穷其一生,都想不明白了吧。 鄂弼身穿采服在门外迎接,一切的一切都按着规矩礼仪来。 不会有人行差踏错,跟演行了无数次一样客气的热情。 永琪进得门之后再朝鄂弼福晋拜了三拜,福晋赶紧回礼。 如此,他的事就算是完了。其它的,自然有别人去担心。 让其它人先回去,自己想一个人逛逛。站在街口,永琪看着这熟悉又不熟悉的街道,一时间竟觉得自己恍然如在梦中。 “永琪!” 尔康带着微笑向永琪走来,今天他跟别人调了班,专门在这里等永琪。他伸手在永琪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身后跟着穿着蓝袍的萧剑。 永琪眨了下眼,也笑朝萧剑拱手,“萧兄好久不见。”回宫了那么久,还没什么机会让萧剑跟晴儿碰上面呢。 不碰上面,自己怎么搞破坏呢! 萧剑看着真可称得起玉树临风的五阿哥永琪,想着自己的妹妹小燕子一时也有些神色不定。 “你贵人事忙,自然久不相见。”话一出口,语气却似微有抱怨,让永琪挑了下眉。 “是了,我忘了一件大事,怪不得你们怨我。”永琪打了个响指,开心道。 尔康奇怪于永琪的动作,也好奇他所说的大事。“何事?怨你?” 永琪看着尔康跟萧剑,“早说帮柳青跟金锁完婚,会宾楼重新开张,一直到现在才脱得了身。”看到两人好像也才刚刚想起的样子,不禁扬眉吐气,“难道你们俩也忘记得一干二净?” “咳……”尔康顿时语结,才想起了金锁跟柳青这两号人物。萧剑不禁也摸了摸鼻尖,自己都还在会宾楼住着,大家都着急永琪被皇上罚了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倒是没人提起。 永琪伸手捅了一下萧剑的腰眼,“嘿,你这个潇洒的人不是跟柳青他们住在一起的吗?”说实话之前也觉得尔康他们对于柳青柳红做的真是不够,搞得连会宾楼装修都要格格阿哥亲自上阵。 这用钱能摆平的事情不比那些用钱也摆平不了的事情容易? 不过自从永琪说清楚明白跟小燕子再无关风月之后,萧剑跟永琪居然还谈得来。当然两人都刻意忽略那个晚上所发生的事。一个是不敢提起,一个是准备寻机报复。 三人说说笑笑倒也轻松,径直往会宾楼去了。 说是三个人,到底还是有随从跟在永琪的身后不远的地方。 只是大家都习惯性的无视了而已。所以在看到柳青柳红的会宾楼显得不怎么光鲜的时候,永琪大方的出资让柳青柳红重新装修。 永琪虽然被乾隆罚了俸禄,不过却是正经不差钱用的,直接打发随从去云萍那里拿钱出来。 永琪不像是四阿哥永珹,分了府在外面,要用自己的俸禄来养家。他吃住都在内宫,偶尔老佛爷还有赏,根本用不着什么钱。就是云萍,成了永琪的通房之后,宫中每个月还有三两的月例银子给她。甚至衣裳用度宫里也自有规矩安排,她也用不着什么钱。 云萍手上其它的银两,都是永琪的,大大小小的银票有,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金银碎块。 得了永琪的吩咐,她就从里面选了数额比较小的弄了二百两打包好,分成了两个包让人拿去给了柳青柳红。 打从知道了少爷是皇子之后,她原本有那么一点点贪恋之心也转变成为刻在骨子里的忠心。只要有少爷一天,她云萍就能在这个世上安身立命的一天。 而且自己主子真不是什么好色之人,回到宫里更加是安静的可怕。 云萍这才知道,出生虽然能够决定一个人的命运,可每一个人的身份相对应的付出也是不同的。 自己的主子时常坐在书房就是整整一天,有时候连水米都不沾。 被皇上罚了那几日,甚至连坐都不曾怎么坐过。 云萍看到那样的少爷,有时就会想,如果主子不回宫来,也许会快乐自在的许多。 柳青跟金锁的婚事先解决了之后再重新开张会宾楼。 金锁是紫薇的贴身丫环,亲同姐妹。回宫的时候,如果不是永琪说金锁如果回宫就没办法嫁给柳青,说不定就跟着紫薇回宫了。现在她要成亲了,自然是希望紫薇到场的。柳青柳红也暗示了尔康,希望小燕子到时候也能到场。当然是避着永琪的,可尔康没有五阿哥引路,哪里能光明正大去得了淑芳斋。 ——我是尔康没办法光明正大去找小燕子只好找人带口信的分割线—— 金锁托永琪交信给紫薇。 本也无事,永琪也就换了衣服往慈宁宫去,临了到门了,却是有些头痛。 想到紫薇不得不想到小燕子,柳青柳红跟小燕子也是拜了把子的。 柳青跟金锁要成亲,实在是不好把小燕子撇在一边。自己闭门思过的时候,听说小燕子还来找过自己——庆幸被挡在了外面——居然还去求了令妃——啧,这个女人去年升了做了令贵妃,不过还没有正式册封,所以一般人还是叫她令妃——还听紫薇说小燕子已经开始学习识字画画了——想想就觉得可怕——规矩什么的也好了很多,不像之前一样乱来了——相信小燕子能学会规矩,那不是比母猪上树还难吗?…… “五阿哥吉祥!” “五阿哥吉祥!” 神思间已经进了慈宁宫。 “皇额娘说的是。”乾隆也正好在老佛爷面前卖乖呢。 顿时永琪的脚步不知道是继续踏进去还是干脆灰溜溜地退走。 乾隆一看见永琪瞧到了自己就跟那老鼠见了猫似的样子,心里就恼火。轻轻哼了一声,却仍用眼角去看他。 老佛爷瞧见了永琪倒是非常高兴。 人老了还图个什么啊,不就是图个儿孙满堂吗? 除了那些个小的能成天见着,成了年的阿哥们都是有差事的,今天是五阿哥文定的日子这才得了空,就知道来看看自己,还真是个好孙儿。 “永琪给老佛爷请安,老佛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永琪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万岁万岁万万岁。” 永琪见乾隆在,也不敢像以前那样在老佛爷面前装甜卖乖了,规格化的跟老佛爷乾隆请安。 乾隆不做声,永琪也就不敢起身。 老佛爷见永琪这老实的样子,也知道乾隆才罚了这儿子呢,肯定是怕老子生气呢。脸上带着笑朝着永琪招手,“我的好乖孙,快来让我瞧瞧,这都是要大婚了,今天可见着未来媳妇了吗?”说到见媳妇,估计永琪可能还没自己清楚。乾隆一下令把鄂弼的女儿指给永琪,内命妇来请安的时候,她就安排来见过的,模样是挺俊俏的,就是个儿不高,身量小了点儿,看起来文弱了些。不过也才十四五岁,还有机会长呢。 永琪依言上前也蹲在老佛爷身边,脸上倒是真心的微笑,“没见着呢。许是怕羞,不过我瞧着她额娘长的倒不坏,肯定也是个漂亮的姑娘。”按道理来说,是不可能太丑的。遗传在那里呢。就像自己生的英俊,也是从他身上继承来的吧。 乾隆见永琪在老佛爷面前乖得像只猫咪似的,跟那时在南阳病中一模一样,只是眼神一转到自己这里,便低下头不敢看他。于是便越发觉得他可恼。 “皇额娘你且玩笑着,儿子还有折子没批。”永琪最近也安份的可以,寻不着由头来找永琪的错处来发火的乾隆干脆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老佛爷巴不得乾隆赶紧走,好跟永琪说些玩笑话。 “你去吧,也别太劳累了。”老佛爷转头吩咐三德子,“我前天见那什么地方贡上来的水果很好,我却不爱吃,你去领了给皇上拿去。”她那张虽然已经年迈却仍然因为保养得宜的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看看他是要自己吃呢还是赏给别人。” 这倒是老佛爷在中间给乾隆和永琪加圆场。 老佛爷喜欢一家人好好的,永琪这孩子乖巧懂事,那八旗改革也确实是好的。老佛爷虽然不干政,可也不是没有耳朵的寻常后宫女人,见识跟经验都摆在那里。也有暗示乾隆早下决定的意思。 乾隆看了眼低着头不出声的永琪,轻应了声,“谢谢皇额娘。”才一步步走出了慈宁宫。 八旗改革,确实是拖不得了。 留中不发,很多制度已经慢慢成了型,刘统勋的折子最是合理适当。 只是去的人选—— 绝不能是五阿哥永琪。 一个来一个便走,相处不冷不淡,应该做的仍然照样做。 x跟y就是两条平行线,只是偶尔会被写在一起。 永琪看着乾隆的稳定的脚步,跟自己说,这样就很好了。 我想要做的,这只是刚刚开始。 希望皇阿玛你,一直能这样。 只要不变就好了。 和谐之暗涌 夜已经慢慢深了下来。 刘统勋处关于如何训练八旗兵丁已初有条例,到时候希望他能跟着皇阿玛选择的人一起前去辽东。这样才能保证八旗改革绝对有效。可是刘统勋治水河务也是经验老道,最近听闻黄河又有决堤现象,不禁让永琪头痛不已。在信上加上询问有关刘统勋有无可信任之人进行培养的问题,山川河水,百姓命脉。 又将这个问题提在一个册子上。 上面已经零零碎碎的写了——练兵——发明——治水——防旱几个名字,下面有一些备注。这些都是见不得人的东西,所以永琪虽然觉得千头万绪却也只敢自己一个人躲在书房里。 就连研磨裁纸也只敢让采萍来帮忙,全是因为采萍听话安静不认识字。自己出门的时候,就把东西全锁在一个小箱子里,让采萍负责管。 也不敢太过于重视,免得让人注意。 早先永琪跟老佛爷玩笑了一会儿,帮紫薇在老佛爷面前请了假,到时候由他来带紫薇出宫给金锁主婚。老佛爷对于紫薇身边的丫环都要嫁人表示了适当的惊讶,然后眼神在紫薇跟晴儿身上都转了一圈,倒是让紫薇从她的库房里领了一套寻常的首饰说是赏的。 紫薇高兴的谢了恩,永琪也就淡淡地提醒紫薇,让她记得到时候不要拿有内务府的东西出宫。 至于小燕子,永琪不想理会,反正现在小燕子已经完全归令贵妃管了,能不能出宫,已经不是他这个五阿哥应该担心的问题了。 回到自己的景阳宫,略略坐了一下子,喝了一杯茶,就一头扎进了书房。 “爷,您吃点儿东西吧。” 秀萍又点了两枝蜡烛,把书房照得亮亮的。主子还在写字,可不能坏了主子的眼睛。 “噢。”永琪也是随口一应,根本不知道对方说了些什么。他本来不是什么军人或者喜欢军事的人,也就看过国庆的军事演习,什么军体拳之类的一律不知道。就清楚一定得寻一个有本事且有身份的人才能压得住那些个八旗子弟。 只得有规矩,有了规矩才能成方圆。 断了后路才能逼人上进。 只是皇阿玛如果一下子取消掉八旗的“恩赏”,怕是折子又要堆成山了。 不心狠也不行。改革改革,就是要重重的才好。 如果自己去不成,刘统勋可一定得去才行。 要迁也是要时间,这时间准备,路上也得吃喝。经过那些地方,会不会扰民——这又是一大笔开销跟一大堆的麻烦,永琪越想那眉头皱得越紧。 秀萍却是着急得看着主子,主子一回来就喝了杯茶,坐了那么久了,那字啊纸啊写了用了不少,可连她都用了饭了,主子却连点心都没用过一块呢。 “爷!吃饭了。” 想到姐姐交待自己,一定要看着主子好好吃饭,不能让主子累坏了身体,秀萍壮着胆子,终于吼了一声。 ——我是如果再这样下去永琪绝对是早死的命的分割线—— “永琪,你让我找的和坤我没有找到。你找那个人做什么?”尔康最近觉得自己好像突然变成没有用了。之前永琪有什么事都跟自己商量,现在却很少主动来找自己了。(以前找尔康——去淑芳斋——等皇阿玛。) 而刘大人最近却跟永琪相谈甚欢,据说刘大人很欣赏永琪。(所以永琪让他联系刘墉也不用了。) 而和坤这个人却是名不见传,尔康花了功夫翻了很多官员的名册都没有找着。 事没办成,尔康自然不好意思主动去找永琪。(以前找永琪——去淑芳斋——见紫薇。) 可没找到这个人,如果这个人有什么用处,自己也可以办啊。福伦大学士指点了下儿子,所以尔康就来问永琪了。 永琪揉了揉眼睛,这段时间他都没睡好。 上朝上的早(乾隆也是早上六点就起床了也就是卯时。)自己五点肯定是要起来的,洗漱之后去站书房等着,可以跟刘大人交流一下昨天晚上写好的书信。没办法,现在永琪不敢跟刘统勋私下见面,免得皇阿玛对这个老臣也有什么想法,连刘统勋也参加不成八旗改革。 上完了朝,去后宫请安,老佛爷皇后母妃。令贵妃直接跳过。(回宫到现在还没去见过令妃。) 请完了安,如果母妃留他吃饭就用饭。 然后就回景阳宫翻书,为了让自己写出来的语法更加正常,特别跟纪晓岚经常说话,增加常识。 下午没有特殊情况一个人用饭,吃完了之后打坐然后运动一下(一般是舞剑)。 运动完之后沐浴(做皇子还是好,随时有什么生活上的要求?br /gt;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第7部分阅读 欲望文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第8部分阅读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 作者:肉书屋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第8部分阅读 求都可以被满足)。 沐浴之后进书房继续写想法,再写成可以给刘统勋看的信,再写成可以给皇阿玛看的折子(虽然一封都没有送上去)。 通常如果没有秀萍的提醒,到了二更的时候,永琪才会回过神来睡觉。那时候真希望有人能给自己来个全身的按摩。 “啊……”永琪打着呵欠,看到是尔康,挥了挥手让人给他倒茶。 尔康没有被带到书房去,虽然尔康来找永琪的时候,永琪正在书房。 现在永琪的书房,根本就是私家重地。 这对于尔康来说,又是一个自己被排斥的表现。 一听到尔康找不到和坤,永琪便挑起了眉,“怎么会找不到?”永琪最近神情越发冷淡,已经跟当初他所说的面瘫有了几分相似。可他神情虽然冷淡面容却与皇帝乾隆有五分相似,挑眉的样子简直如出一辙,竟让尔康觉得呼吸紧张。 “近三年的官员或者皇亲名册我都找过了,没你说的旗人和坤。”尔康解释道,“我说永琪,我们风雨同舟经历了那么多,你到底想做什么?难道是我福尔康不值得你信任不能帮你做吗?”说到最后尔康越发的有些气恼。 以前的永琪多么容易明白,现在永琪怎么好像在拒自己于千里之外一样呢? 永琪被尔康大声的问话给吓了一跳,和坤能讨好皇阿玛,你能吗? 就你这样的脾气,乾隆没一巴掌拍死你就算好的了。 而且皇阿玛喜欢的是美人,永琪瞄着尔康还算帅气却跟美沾不上什么边的模样,脑中自动补充起尔康穿成旗袍带上旗头给皇阿玛请安的样子,不禁将口中的茶水喷了尔康一脸。 “哈哈哈……”永琪低下头止不住笑,尔康被温热的茶水一喷却是不明所以,看着永琪笑逐颜开的样子,顿时窘了。 永琪想找到和坤,是想趁着自己还在,能把这个人好好调/教一下,让他能讨皇阿玛欢心的同时,不要那么贪! 钱谁不爱啊,只要取之有道,和坤自己拿一些也无所谓。 其实贪污这事如果真要让他来办也容易,查查贪官所在地,如果上税是贪污的全部,就让他自己动手先杀自己的儿子再杀自己的母亲妻妾,依旧放他回去做官,看他还敢不敢再贪,如果还贪那就真是无药可救了,直接断了子孙根,发配去宁古塔吧。如果贪污是上税的百分之五十,那证明还有点良心,那就剪他一只耳朵,并且把话说到,如果再贪就少只眼或者手脚。 贪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过更好的生活,如果贪污不但会累及妻儿还会受到酷刑,还有杂谈流言,难道人可以为了贪欲无耻到连脸面一点儿也不要? 虽然是这样想的,但永琪让人领尔康换了自己的衣服之后,却是对尔康正色道,“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让你去做。这个人你还是尽量去找,如果实在找不到也就算了。” 很重要的事! 尔康原先的不满终于消失了。 于是永琪对尔康说,“你且附耳过来。” 尔康顺从得将耳朵送到永琪的嘴边,永琪便轻声的—— ——我是人家是在说军国大事真的是噢一点儿也没什么的你们不要误会的分割线(好吧,其实我是看到太沉闷了)—— 京城突然出现了传单,这类的传单,只有巴掌大小,却是有二三页,家里有识字的拿回去看,不识字的,拿来做手纸也是好的。 虽然到了后面,传单上写的东西让越来越多的人接受,不会再有人傻到去当手纸的时候,此类的传单有了名字,叫小报。 一个铜板一份,小报比之前的增加到两个巴掌大八个页面。 首页就是小报,多少期,主笔人是谁。然后就是写天气,大约的预测一下明天后天是什么天气,开始大家伙都不信,后来居然十有九准,于是很多庄户院也愿意花上一个铜板买去一份。除了天气,就是最近几个城市的情况,比如有没有旱啊涝啊虫啊之灰的。 第二页说的是植物,你别说画的很像,还有很多人愿意花上几个铜板拿去贴墙,上面写,这是什么,有几个名字,在哪里长的最好,有什么特性,一般是先是农作物,然后就是药材,最后是赏花类。这个老少爷们都看得滋滋有味。 第三页说的是八卦,比如东家的丫环嫁给了西家的门房,你大姨婆她二丫头骂了大姑子她侄儿之类的百姓家常。 第四页说的是小吃,那乖乖的,有画有字的,画的活灵活现的。听说有几十份是上了颜色的,更加漂亮,字也写的通俗,把你给馋的啊,乖乖的,能直咽口水。 第四页说的是布料,女人们家最喜欢这个,上面什么丝绸啊绵绸啊之类的,然后染红染绿啊,配紫泛银啊,你讨她们欢心吧,反正也不贵就一个铜板。 第五页说的是当今的皇上,刚开始的时候把人给吓得噢,后来才知道人家皇上根本就很大方,人家报纸上这样说他,也没见到皇上生气。很多人对于皇帝陛下是更加的崇敬也更加信服了。一个能偶尔能让人见到真身的神,要比从来不出现的神更加让人觉得值得信任。 一般说什么呢,说皇上一点点事,比如什么时候起床啦。有什么规矩之类的,当然都是略略的说。 于是乾隆在老百姓的印象里,是一个勤政的好皇帝。 ——怪不得我们要交税呢,原来皇帝陛下如此辛苦,有三千妻妾都没不先忙着安排,先处理咱们的国家大事。(这也是乾隆看到了报纸之后没让人去抄家的原因。那啥,这马屁拍的,很有点滋味不是。) 第六页如此第七页那般第八页这番。 于是一个铜板的小报渐渐变成了五个铜板都依旧供应不急。 老百姓们没有娱乐,面朝黄土背朝天,地里深埋血泪汗,天黑之后不点灯,抱着老婆又一年。 有了小报之后,哪怕是不识字的,拿到穷秀才或者识字的那里去念一回听也好。 天气跟农民有关啊,人家上面还教怎么才能更好的种庄稼呢。而且人家还说了,如果有什么特殊的养植方法,或者觉得这小报上说的不对的老庄稼人,还可以去找小报,小报给管路费还保证改错。不过还没人去,所以这些老庄稼人心里都跟猫抓似的,都盼着有人能先去,看看是不是真有效果。 官员们也不敢太贪了,小报简直就神了,怎么今天死了丫环都能让它给报道出来啊。衙门也不敢太黑了,听说这小报连当今圣上都敢说,而且还开的好好的,证明人家确实是有本事的。偶尔办件好案子,它居然还细细的报道出来,喜得九门步军巡捕个个都精神极了,恨不能赶紧让自己的大名在上面显现一回。那些个小偷小摸都绝了不少。 这份小报,如同慢慢在帝都涌动的泉水,一丝一络的毫不显眼,虽然小报有些内容被农民骂被官员们骂被皇上喷,可到底还是像一根红松一样,慢慢得长起来了。 和谐之欺骗 “皇子四阿哥永珹领旨带无职业八旗兵丁回东北三省,封永珹为端亲王,派掌銮仪卫事大臣、督察院左督御史、户部院左侍郎、刑部院左侍郎、礼部院左侍郎、典部院左侍郎、副都统、布政使司布政使等大臣随同参预。 责令其带领名册先行开始,开荒预备暂住之地,后………” 大殿上被选中之人有人神情微有抽动有人不甘有人欢喜,可全部都没抬起头来。 乾隆看着依旧是一脸平静的永琪,又看到一脸惊奇的永珹,不由得又皱紧了眉头。跟着永珹一起去的各位大臣都是忠心耿耿且深有实力,刘统勋的八旗改革制度更加是细水长流能保证绝无重大问题,虽然开始的时候仍然需要花费不少银两,只要他们不要的太过,比起每年都要掏出去的恩赏,实是划算。 于是早朝之后人人议论纷纷,而四阿哥看到永琪的时候,终于斜视了他一眼。 “五弟这次可失望了。” 永琪微笑摇头,“四哥岂敢,皇阿玛龙意天裁,自然是面面俱全,哥哥文韬武略区区东北何足挂齿。” 四阿哥不禁脸色暗红,这永琪最近嘴巴越发的乖巧油滑,之前不过是淡淡相谈,竟然也可以口若悬河当面如此赞人,又不好自行辨驳,于是拂袖而去。 三德子站在石阶上,“五阿哥,皇上有请。” 永琪微愣了一下,“知道了,马上就去。”心里却是忐忑不安,有些神经过敏。 如果不面对他,其实对自己而言是种痛苦也是种解脱。 到了养心殿,永琪被宣进来,跪下刚说。 “皇阿玛万……”被纸摔了一头一身,永琪不敢再言,俯地不起。 乾隆冷笑走到他的跟前,用脚尖踩着那一方小报,“我的好阿哥,你可真有本事。不知所谓办什么小报也就算了,只可恨永琪,你竟敢愚弄朕的子民!”永琪啊,永琪,你到底是知道你们在做些什么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还是你故意如此。 如果你是故意,那你到底在贪图什么! 一个如同流言狗皮膏药的小报,能让你得到些什么! 于是开始一知道的时候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是默许了很多官员们参加。可小报的内容本虽然幼稚简陋却也言之有物,如今却是越发放荡,什么叫做果梨树,有长的跟苹果一样的梨子吗?胡扯! 什么叫杂交稻,如果真有那样的水稻,他大清如何能不称霸! 什么叫千机百螺机,如果真有那样的丝织机,可以只用一个人就能织出百匹布来,那要朕的百姓何用! 还有什么三百六十五行,行行出状元,行商不比读书低! 可恶! 可恨! 可恼! 怎么会有如此的子臣,居然凭着自己的宠爱如此妄行!乾隆的怒火是如此的不可自控,他从来没觉得如此生气过。永琪有改革八旗之心,是长大了思强大,他虽然心有微伤却也欣赏他的赤子雄心,虽不可放纵任他发展,但等他百年之后,这天下也有主可依。可如今居然行规如此下流,如何是一位帝王能做之事! 圣之言语,如放出之箭,何能百诡也! 永琪依旧不语被怒发冲冠的乾隆一脚踢翻在地。 “快说!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乾隆的脸色严肃,双手背在身后,漂亮的眉目已是紧锁,他面对这个一回宫就突然看不透的永琪,不知道是怒还是伤的或者还加杂着其它的情绪,让他无法能够冷静得去判断永琪的言行。 永琪强压下自己的情绪,起身跪好,口中铁锈的味道如此的明显,腥甜,“回禀皇阿玛,儿臣未曾骗人。” 乾隆更加怒不可支,他蹲下身拉起了低着头的永琪,让他的眼睛与自己平视,“永琪,你太让皇阿玛失望了。” 是的!失望,从来没有过的失望,如此明显得摆在了乾隆的脸上。他是真的很失望,他的儿子永琪,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的人,这样的…… 于是理智什么的都不见了,永琪才一听到乾隆的失望二字,已是无法控制。他跪行两步抱住了乾隆,这个只能在午夜梦回才敢默默触碰的人,这个只能深藏在心底里思念着的人,这个自己一心想让他万事如意的人,什么也能承受得起,独不能失去他的信任。 没有他的信任,但做这一切事又有何用。 “不要!皇阿玛,不要!不要对永琪失望!儿臣所做之事虽然看似荒谬却是确有其事啊。皇阿玛,不要丢下永琪……”什么禁忌跟理智让它滚吧,如果被他怀疑,如果被他厌恶……永琪使劲了全身的用力去拥抱,皇帝身上特有的香味简直让他快要幸福得死去—— 乾隆下意识没有反抗,等他想要反抗的时候,永琪的泪水已经滑落到他的颈侧,微凉的感觉让他全身一麻,他从来没有被人如此激烈的拥抱过。 “放肆!”乾隆还是将永琪推开了,他的浓眉皱得紧紧,嫌恶得看着永琪哭泣的样子。“堂堂皇子,汗血可流,泪岂可流!” 永琪赶紧用袖子将眼泪擦干,复而跪好,虽然已是强忍,但仍然有许滴水珠滑下,让他羞愧难当。 乾隆又瞪了一眼,还是将袖中手帕丢到他怀里。“有失体统。哼……” 乾隆回到位置上坐好,看着永琪像是有些委委屈屈地拿着手帕擦干净了眼泪。 乾隆的儿女们都像他,生的好,都漂亮。 永琪还在弱冠,又因前期生病体虚,后来少食虽没停过运动却也不曾晒过什么太阳。现在经过泪水洗礼过的大眼水莹晶亮,衬得是唇红齿白,竟有些妖艳诱人。 乾隆从来没否认过自己是好色之人。 色,美也。 他也认为自己有享受美的权利与评定美的能力。 这个时候的永琪,居然让乾隆觉得漂亮。乾隆不禁又皱了下眉头,这梨花带泪,他也见了不少了了,可若永琪这般……即使是他的母妃,也未曾如此在自己的面前失态。 想到紫薇愿意舍身为自己挡刀,永琪宁愿背离皇宫保护自己。 一时间,父爱又找回来了。 永琪一心为他,提议八旗改革也是为了自己好,小报也常有歌颂他之语。至于他所说的那些奇怪之物,难道真有其事?一想到永琪从未骗他,最多也是隐瞒不报,不过永琪一向如此,只做实事不愿意多嘴…… “好了,你起来吧。” 乾隆心里软了,也就不让永琪跪了,又看到他嘴角带血,不禁也是动容。 “永琪,过来。”乾隆想起刚才自己那一脚,心中微有悔意,也忘记了当时他虽然生气却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 永琪看到乾隆好像不生气了,让他起来,又忽然叫他过去,那心跟会上了云霄飞车似的。他又怕自己的眼神泄露了自己的情绪,又怕皇阿玛以为自己另有异心不敢看他,于是行动异常缓慢。 可惜永琪本来跪得离书案就不远,乾隆也有些恼,他都已经有了歉意,永琪还一幅被自己吓到了的样子,不禁伸出手扣住了永琪的下巴,自己凑过去看。见永琪呼吸虽然急促却很顺畅,决不会是伤及了内脏…… “张嘴。” 永琪被那微有凉意的手指扣住下巴的时候,全身一颤,紧张不已,又听到皇阿玛让自己张嘴,那颗心就要从怀里跳出来了。 乾隆扬眉,“让你张嘴。” 永琪懦懦微张开口,就被乾隆用手指微有力捏开,“张大点儿。”乾隆看不清,本来伸手去又觉得不妥,也就离永琪更近。 乾隆虽然已近五十,皮肤却依旧光滑诱人,起码在永琪的眼里,乾隆露在自己面前的喉结是那么的让他想咬上一口,他张着嘴,没办法吞咽口水,不禁更加痛苦。 “没事了。”乾隆虽然奇怪于手指上突然出现的唾液,倒也明白被自己这样弄肯定是有些难受的,松手准备拿出手帕擦拭,却又摸空,想到之前给永琪了,不禁一叹。 “刚才你咬破嘴角了,回去岂食辣。”看着永琪有些愣愣的,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也有些不自在起来。 永琪用指甲掐着自己,低下头回答,“儿臣知道了。” 和谐之忘记 乾隆看着永琪乖巧的样子,又觉得自己之前微有些过分,想到自己也从来没有仔细听过他解释,也就舒缓了口气。 “三德子,搬张凳子给五阿哥。” 三德子这才敢出声,“喳。”去取了一把紫檀平凳再铺上软垫放到乾隆的书案前。 乖乖,这两父子,把他都紧张得出了一身汗。看到刚才皇上朝着五阿哥那一脚,他都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这要是真把五阿哥踢出什么quot;好quot;来,不知道御史们又要怎么说了。 三德子放好凳子又缩回身子,想到前几日皇上好像问他,皇子里谁跟他最像,当时自己只说是五阿哥,心里却也知道,五阿哥跟皇上除了外貌有些相似,那脾气真是天跟地远。 皇上的心里,整个天下都是他的。 而在五阿哥的心里,只有他重视的东西,他才会去注视。有时候三德子觉得,五阿哥的心里,就皇上爷才是最重要的。 于是难得放下了些许心结的乾隆终于微微打开了点帝王心胸准备好好听永琪解释了。 “永琪,坐下来好好说清楚。” 永琪捏紧了双手,努力让自己进入状态。 ——我是那啥再紧张也要装面瘫再困难也要顶头硬上为了中国的将来一个尽的将忽悠进行到底的分割线—— 令贵妃这阵子觉得有点不顺心。 一是皇上是提过了晋她的位份,从妃到贵妃,可却没有正式的册封。这让她不得不多想了一些又怀疑皇上是不是对她没以前宠爱了,又怕是别人给她下了绊子了…… 二是小燕子实在闹心,她现在在孕中,知道自己这一胎是自己的所有希望,她自然是格外的注意跟精贵。虽然小燕子对着她这个大肚婆也算是难得的规矩了一些,也她却没办法只有看着小燕子带着自己的两个小格格胡闹! 虽然令贵妃出生包衣,是从一个宫女一步步走到了现在,可她现在的身份也是堂堂的令贵妃了。两个格格又还小,自然是养在她自己身边的。打从小燕子知道了两个小格格了,就跟知道了人生乐趣一样,要教两个小格格念书认字。 令贵妃一想到小燕子那不堪入目的鬼画符居然还想教自己的女儿,那肚子里就窝了不知道多少火。可她还不能批评得很了,而什么官话有深意的话,小燕子是决计听不懂的。令贵妃暗示了一次之后,干脆的连口水都省了。 还好格格们到底跟小燕子接触的时间还少,又年纪轻,小燕子自己又是个不着调的,学不了两笔就要跟小格格们玩去了。不是玩玩意儿就是吃点心,这些个东西她这里是不缺的,有十几个宫女嬷嬷看着,令妃也就张一只眼闭一只眼,放在肚子里当没看见。再说小燕子是自己捏起来的牌,不能还没用就让自己给撕了。 三是五阿哥宫里又要进人了! 五阿哥的正福晋刚下了文定,这头老佛爷便亲自安排了侧福晋,一品大员左都御史观保的女儿,这是摆明了要抬爱五阿哥。让令妃恨得牙都痒了。 愉妃这个女人一直以来安安静静的,孝贤皇后在的时候,孝贤皇后对她也是极好的,等孝贤皇后去了,老佛爷又喜欢那块木头,最可恶的就是让她生了永琪这个儿子。 在之前,看着自己十四阿哥全没有五阿哥小时候的半点灵气,永琪又在自己的跟前,令贵妃也确实是把五阿哥当成自己未来的背山来疼爱的。 可是现在…… 越是聪明能干,越让令贵妃如坐针毡。 八旗改革那么难的事,居然让五阿哥说服了皇上……令贵妃想到了昨天来看自己的皇上,自己也就是试探性玩笑似的说了一句,五阿哥就要大婚了,皇上怎么也不让内务府帮他选址建府。当时皇上那眼神幽深得扫了她一眼。 就是这一眼,令贵妃就知道,有五阿哥一日,她的儿子就绝没出头之日。 令贵妃清楚了这个认识,不得不翻了个身,贴身的宫女也就把一盅温度刚好的||乳|露送到她的手边。 又听到小燕子欢呼的声音穿透性的传到她的耳朵里,那口感本应该柔滑的||乳|露就突然变得苦涩了。 不行,一定得尽早把小燕子给安排出去。 小燕子无聊啊! 她闷啊! 她觉得如果她再继续学什么规矩下去,她的头上就要长草了。 小燕子也知道令妃娘娘是为了她好,为了能重新得到永琪的爱,可是她真不是那样的人。有时候小燕子甚至觉得万分的委屈。令妃娘娘明明知道她小燕子不是块学习的材料,为什么还要硬让她学,永琪是皇子是阿哥,可是之前也没有硬逼着自己学啊! 说不定永琪就是喜欢自己与别人不同呢! 小燕子为自己找到了借口,就恨不能永琪能向以前一样来教自己学习成语,她保证不会再跟以前一样胡闹了。那个时候,紫薇尔康自己跟永琪,跟坏东西,大家在一起的时候,多快活啊! 可是永琪根本不来淑芳斋,而景阳宫小燕子也进不去(愉妃早就发话了,如果哪个不长眼的奴才敢让还珠格格走进了景阳宫,绝对的鞭打至死,绝不轻饶谁都是要命的!景阳宫的奴才虽然是五阿哥的人,可愉妃娘妨是五阿哥的母妃啊,要发做一个奴才实在是太容易了。) 说起来小燕子无聊发慌只能去找令贵妃,愉妃出的力可不是一点半点。 她虽然总是不出声,也自认为自己并不聪明,可愉妃的自知之名那是很清楚的。 皇上交待她永琪要大婚,说永琪不喜欢小燕子了。那她这个做母妃的,难怕就是故意上门去跟小燕子叫板都没问题了,可愉妃虽然没这么做,却也绝对表明了态度,有她小燕子在场合,她愉妃就绝对不去。 后宫里,现在还有阿哥的娘娘有几个啊! 除了令贵妃怀着孕,皇上毕竟要五十的人了,要有子嗣多不容易的事儿。而且大家不说看在眼里也明白在心里,五阿哥一直得着皇上的宠呢。 而且五阿哥做出那么荒唐的事,愉妃也能让皇上给他指一个那么好的嫡福晋,这木头美人也是有本事的。 这些个眉高眼低,难怕是宫中主位们不在意,可下面的宫女太监们对愉妃的话是从来不打折扣的。 而且什么样的主子才是好主子! 像还珠格格那样让明月彩霞不用叫奴才,要自称“我”才是好主子吗? 像淑芳斋那样说是可以没大没小没上没下就算是好主子了吗? 啊哟我呸! 养成习惯了,那个“我”一下子在淑芳斋之外的地方漏了嘴怎么办! 谁都能像还珠格格之前一样被五阿哥护着吗?那怎么可能!跟着这样的主子,随时就是被牵连杀头的命,那日子能过得舒服吗? 要说好主子,跟着慈宁宫最好。老佛爷身边的人,通常都是有体面的,而且老佛爷现在都自称佛爷了,做事不放荡的,都可以平平安安的。 皇后娘娘那里,要是想出头的,去也可以,就是皇后看着不得宠,那手底下的人也一个个的都是人精。 永和宫大善。愉妃娘娘,一不喜欢看人家抹鼻子眼泪,二不喜欢奴才们插科打浑,三是喜欢清静规矩,四是皇上对她虽不宠爱却有关爱,五是人家是宫中老人得老佛爷喜爱,六是最重要的,她有五阿哥这个儿子。 只要自己本分懂事规矩,跟着愉妃是又安全又能飞黄腾达,最是盼也盼不来的事。 令贵妃虽然跟皇后在实力上可以分庭抗礼,可如果真要比比谁最得人心,那还真不好说。 所以愉妃说的话,下面的人都绝对的一丝不苛的认真执行。后妃中跟愉妃一般交好,看到愉妃不待见小燕子,为了避嫌,自然也疏远了小燕子。 毕竟小燕子的存在本就如同鸡肋一般,之前有五阿哥的特别喜爱,倒也有人凑趣让他们胡闹,现在嘛…… 小燕子在后宫中,找不到什么朋友。她本来也就没什么朋友,一只手伸出来,紫薇尔康,晴儿勉强算一个,令妃娘娘——没了。永琪不是朋友,是情人呢。不过现在关系冷淡的很,不提也罢。 说到紫薇。不是紫薇忘记了小燕子,而是紫薇看到有令贵妃亲自照顾小燕子了,小燕子又真安下心来读书破万卷了!紫薇就放心了。而且紫薇也忙啊! 之前跟小燕子在一起的时候,尽教她了,自己规矩上的事,那就是知道了一个表面,还没人正经地教自己规矩呢。永琪跟她一提,紫薇咬着牙自己跟老佛爷说了,老佛爷就安排了教育嬷嬷正给紫薇学习中呢。 不光这样啊,紫薇要重新学宫中规矩,要学如何识得满文蒙语(这可是正经皇家儿女打小的课程),要跟晴儿学习人情世故,要讨好老佛爷,重新认识宫中各妃,(妃嫔们每天都要来跟老佛爷请安,皇后也不能例外。)自己原先的功课也不能落下,金锁在成亲了,虽然有了老佛爷哥哥们备下赏的东西,可金锁跟她情同姐妹,紫薇还打算亲手送些什么给她,时间还紧。 这一下子下来,紫薇忙得很,连尔康的信都没时间回。还好尔康最近也少见了诗信,不然紫薇真不知道怎么安排自己的时间了。 尔康在忙什么呢? 尔康在忙小报啊,你别看那些主要内容,永琪好像随便说上一两个词,可毕竟稀奇古怪,尔康便要搜空历史典故,帮永琪一一安上,还要描绘一下,显得确有其事。再加上有些消息,虽然是些过事的消息,可也要考虑一下影响,不太夸张的才敢放上去。 那么薄薄的不过几页,尔康在学士府里能跟福伦讨论到半夜,真是痛苦并快乐着。 于是找不到新朋友,旧朋友没办法接触的小燕子。 只好一个劲的去找令妃娘娘了。 仙女一样的令妃娘娘,才是对小燕子最好的人呢。 虽然令妃娘娘反对小燕子出宫,反对小燕子要见自己的哥哥,反对小燕子想召见柳青柳红,反对小燕子动不动就上景阳宫(每次都被拒绝回来),反对她等等等等。 可毕竟令妃娘娘还在一直关心着自己的,小燕子无比落寞的想着。 她的紫薇,她的花儿,都忘记她了。 和谐之改变 一个人在人生中的改变总是会有一个引子某些事件或者原因的 比如说生下来就身体不好的人,肯定会希望得到健康会结交一些开朗些的朋友,就跟在黯淡的时候会盼望奇迹一样。 对于爱新觉罗弘历来说就是被一直仰望着的却突然永远离去的皇阿玛,当自己坐在那张皇阿玛也坐过的皇位上的时候。第一时间生出来的感觉,不是指点江山的雄心壮志,而是深深地失落。 莫名其妙的失落,那样的失落,是不论他后来无论做出什么样功绩,大臣们对于他的任何夸奖,万国来贺也无法抹去的情绪。 虽然他仍然一样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现在。 半载已过的他自认为是幸运的,也是成功的。 可是看着面如冠玉款款而谈的永琪的时候,爱新觉罗-弘历生平第二次从心底涌出了那种莫名其妙的失落。 这个如同水晶般锡透,玻璃球一样碰跳着的儿子,虽然眼神在面对自己的时候,一如以往的纯真,在自己说出失望的时候不可控制的流出懦弱的泪水,却又可以平静地告诉自己,自己一无所知的事情。 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被永琪击败了,因为那些本来他根本一点儿也不信,认为是胡说八道的谬论。 他的儿子长大了,他聪明,他能干,认真…… 而让他无比失落的是,他的儿子的目的,真的不是他所处的那个位置。 皇帝不能了解他一下子明白过来的这个道理为什么让他觉得失落。 如同小时候,在花园里明明手里捧着自己最喜欢的一朵花了,园子里的每一朵都比不上它了,可仍然坚持着在园子里转来转去寻找着什么不肯离开的那种感觉。 不是这样的,还不够,也许还会有另外的…… 却一种没找着的那种失落。 …… 这是第四杯茶了,三德子暗自数着,终于。 “我明白了,你仔细写个折子上来。跪安吧。”乾隆淡然的说。 “是!皇阿玛!” 永琪依言退下。 从养心殿出来的时候,永琪觉得自己兴奋地想要尖叫,想要嘶吼,想要快马扬鞭,想……抱住刚才的他…… 他相信自己,那种信任,让永琪觉得脚都踏在飘飘然的云朵上面,浑身充满了醉酒后的快意跟满足与舒畅。 他是皇阿玛,强大的,可以给予自己一切的皇阿玛。 只要他相信自己,八旗就可以改革!只要他相信自己,启蒙平民就不再是梦!只要他相信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实现! 因为有了他的信任,所以才能实现自己不愿意发生的一切的改变。 那是我爱的人。 永琪在心里轻轻地说。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也不想去追究开始的原因,也许是因为那些激烈的绮梦,也许是因为他温柔的喂食,也许是他俊雅的微笑,也或者也许是身体本身的依恋,也许是因为他的包容,也许 因为是他的儿子而自豪。 因为是他的儿子而骄傲。 因为是他的……而心喜。 心情大好的永琪回到景阳宫,准备好一堆材料的尔康已经在等他了。 “永琪,我们下期可以增加一个故事篇。” 尔康跟福伦从福晋那里得到了提示,赶紧的小小组织了一些资料,就跑来找永琪了。他现在只觉得那一个个的文字,是那么的有趣有意义。游走街市之上,随处可见谈论小报的声音,让他的满足感迅速满涨! 可随即萧剑又告诉尔康,因为小报实在是卖的很红火,已经有不少书商组织了一些学子们写些诗词歌赋同样开始尝试性的派发。 这同样是尔康着急来找永琪的原因。 永琪听清楚尔康说的,点了下头,“那没事。马上我们就不用做这个了。”明天就把小报交给皇阿玛,让他安排人去办吧。说实在的,那些官员们管理的事也太少了,应该让他们没那么多时间去花天酒地才对。 尔康顿时愣住了,他觉得他根本没办法跟上永琪的思想。 他第一次觉得,永琪所说的,没有人做不到的,只有人想不到,是那么的有道理。 “为什么?为什么……”尔康的心很是失落,他那么兴奋得跟永琪一起埋头苦干,他居然这么轻松就放弃了! 永琪喝了一盅茶,才算是解了渴,又拿起点心来吃。 “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万事开头难,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他只需要跑在前面画个大饼就行了。 他一个人的智慧不够,那就寻找天下间所有华夏儿女的智慧。 永琪不愿意也不甘心,他知道他的能力有限,他知道也许再努力也不过是一本书,可是他真的很不甘心。 如果历史上的乾隆能知道,他发展的文字狱是错的,除了禁固了他子民的思想没有一点儿好处反而会让百姓们更加的失去主观意识而容易盲从。他还会坚持吗?乾隆不坚持,那下面的官员还会为了讨好乾隆而拼命的创造冤假错案吗? 如果历史上的乾隆能知道,闭门造车,闭关禁海让他的子民们被外人们残虐的折磨,他所留给子孙们的一切,都被那些原本他看不起的蛮人一一抢去,甚至他的后代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签约不平等条约!乾隆他,还会禁海吗? 如果…… 现在有了这样的机会,可以把如果变成真实。 可以抹去那些的不甘心,为什么不做! 永琪的心底是满满的坚定,他的不甘心,终将改变了整个世界。 尔康觉得自己又被永琪抛弃的沮丧被永琪的再一次带着笑容拍着他的肩膀说,“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全部逐散了。 虽然还是有点不甘心,一定问永琪要了一个长期审稿的职位,可尔康更加期待的是,永琪嘴里那更重要的事。 ——我是尔康被作者崩的越来越厉害都快找不到鼻孔男在哪儿的分割线—— 等紫薇被永琪带出来,后面跟着永琪的随身太监改月、思明,紫薇的贴身宫女秀婉、明婉来到会宾楼跟大家伙齐道恭喜的时候,才发现少了一个人。 柳红拉着眼神一直粘着紫薇的尔康,没好气道:“尔康!小燕子呢!” 尔康这才回过神来,好几天没见紫薇,这猛一下子见到,居然觉得紫薇出落得更加不凡了。让柳红狠掐了一把,尔康才回过神来,“小燕子!?小燕子她不是……”尔康一下子就愣神了,很好很不错,他最近忙的,完全性的不记得跟小燕子提,而且之前小燕子需要出宫的时候,也根本不需要他去提…… 他福尔康,只是非常的不小心,将小燕子给忘了而已。 尔康偏过头看到正在跟萧剑说着什么的永琪,看来,忘记了小燕子的,不止是他一个人呢。 “柳红,你也知道,我是侍卫!侍卫是不能进内宫的!”而且永琪跟令妃疏远了,福家也就不得不跟令妃疏远了。 后妃跟皇子,福家怎么也不会乱站边的。 因为如此,尔康自己虽然在宫中没什么不同,可到底耳目少了很多。加上他自己又没怎么注意,到底是把小燕子给忽视了。 柳红张大了嘴,“可是之前,你们不是出来的很顺……”柳红没再说下去,她不是蠢人。柳红怎么会不明白,之前是之前,现在确实是现在了。 不喜欢小燕子的永琪自然是不同了,可没有了永琪喜欢的小燕子,那更是不同。 有了永琪的照顾,所以小燕子才能做一只自由自在的小燕子。 没有了永琪的爱护,小燕子就算是宫门都出来不了。 柳红深深叹了一口气,转身进了内房打点一切。 柳青柳红兄妹俩一直相依为命,后来多了个小燕子,原本以为小燕子就是自己的嫂子了,所以万事都让着她。没想到紫薇一出现,哥哥就失了神。柳红又想着如果紫薇能做自己的嫂子,那也是极好的事。可最后小燕子突然进了宫,紫薇就忽然进了府。 最后的最后,哥哥跟金锁走到了一起。 看到金锁跟哥哥在一起的时候幸福的样子,柳红真心的为他们俩祝福。 大杂院的老老少少们高兴极了,对于他们来说,柳青就是他们的大家长,现在一家之主要结婚了,他们真是快乐得像只鸟儿一样了! 柳青用永琪给的银子将会宾楼装修一新,大杂院的老老少少们是现成的工人,根本不用发太大的钱,就收拾好了。其余的备好了好酒好菜,就等着这一天! 那么多日子以来,大家风风雨雨一起走过,欢欢喜喜为新人祝贺。 大家哄笑着拜了天地之后,金锁换了套衣服,也跟大家坐在一起举杯共饮…… 小燕子到底没能出现。 和谐之女人 对酒当歌,共饮同欢! 永琪第一次从心底感觉到开心快乐,他没办法不与萧剑干怀,不与尔康碰杯,不与紫薇对饮! 这些人,现在在永琪的眼里,是那么的可爱。 在他们不做傻事的时候,他们如此的率真坦荡,如此的豪爽痛快!为了朋友可以两肋插刀为了兄弟会出生入死为了自己信仰的感情可以浪迹天涯! 其实这样的感情,纯粹而真诚。 永琪已经醉了,他倚在桌面上,看着萧剑与紫薇对诗,眼里满是欣赏。他可以感觉到,大家都带着崇敬的眼神看着他俩。 这是真正的萧剑! 这是真正的紫薇! 一个倚剑挂萧天地游的风流人物。 一个琴棋书画样样精的风华才女。 宽容自信的尔康,坦然容忍的柳青,忠心耿耿的金锁,情深意重的柳红,还有一群依附着他们同样单纯的大杂院的老老少少。 抛开了其它,只做自己喜欢做的事的他们。 比自己更加的真实。 永琪为自己倒了一杯酒,朝着某个方向仰望示意,一口饮尽。 “很晚了,洞房花烛夜可值千金啊。我们不要太打扰他们了。”永琪稳稳得站起身,虽然醉了,却仍然很清醒。 身后的随从已经站到了永琪的身后,只要有一点点的不对劲,他们就会上去搀扶他。 紫薇跟尔康同时站起身,点了点头。 金锁顿时羞红了双面,不敢再抬起头来。每一个新嫁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第8部分阅读 欲望文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第9部分阅读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 作者:肉书屋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第9部分阅读 子,都会如她一般忐忑不安。 永琪刚走了一步,又回转身来,对着萧剑说,“萧兄,跟我进宫吧。”萧剑的才华与胆识谋略,他真的很想借用一下。 而且不把他带进皇宫,他又怎么认识冰山下的火种,美丽聪慧的晴儿呢。不认识晴儿,他又怎么握住萧剑的把柄。 对于小燕子,萧剑能从心底有多少的感情? 血浓于水不假,不过就像如果紫薇不带着折扇跟画来找皇阿玛一样,皇阿玛永远不会想起大明湖畔的夏雨荷! 知道小燕子已经知道了家仇却生活在富贵荣华的皇宫大内里的萧剑,对于小燕子的事却并不是十分的关心,但能做到尽力而已。 萧剑很明白,他现在已经管不了自己的妹妹了。 在小燕子决定回到那个曾经的回忆城里的时候,萧剑的妹妹,就只能是小燕子,不会是方家的儿女。 永琪觉得自己心里充满了算计,他真的已经不是之前的永琪也不是从前的可依。 虽然他欣赏萧剑,可他却在明知道萧剑背负着什么的时候,同样伸手利用他。 萧剑的酒量很好,他很清醒。 在永琪转过身问他要不要进宫的时候,他犹豫了。当听到永琪轻声说,“去见见真正的瞌睡龙,去了解真正的回忆城。你只有自己站在了那个地方,才能了解当时所发生的一切。” 萧剑心动了。 他,没办法再拒绝。 ——我是哼!=,=又来一个要被我家作者设计成被小五榨尽至死的崩坏人物的分割线—— 永琪虽然因为醉酒有些步履蹒跚,可头脑却并没有打结。 萧剑的身份,也是时候告诉皇阿玛了。 文字狱,他既然已经准备干扰,肯定不会让它再发生了…… “萧剑,你先把你第一眼看到它的样子记下来。”永琪坐在一边,突然指着宫门对萧剑说,洁净的脸让月光照拂着,五官都显得非常的柔顺。 萧剑抬眼看了一眼在夜色下依旧显得庄严凝重的宫门,轻轻点了下头。 这是另外一种新生活的开始。 月色矇眬,幽深的夜色让人觉得舒适不已。 永琪很享受现在这样微醉的感觉。送紫薇回了慈宁宫,他慢悠悠得跟老佛爷说了几句玩笑话却是被老佛爷赶回宫的。 被酒精微微麻醉了的神经没能及时响起警钟。 “爷,您这就休息了吗?”永琪有些奇怪,平常时改月不会这么多话的。他看中这两个人也不是没有理由的,只图他们安静。 改月低了些身子,声音又缓又小,却仍然让永琪听得清清楚楚。 “爷,老佛爷安排了侧福晋。爷今天可是要在侧福晋处休息。”改月却是不能不提醒,自家主人绝对是少见的清雅人,哪怕是爷自己从民间带回来的人也是极规矩的。所以说虽然是老佛爷指的侧福晋,来到了景阳宫,现在却也是规规矩矩在自己房里等着呢。 不过毕竟是新妇第一天,如果不提醒着爷,难免扫了老佛爷的面子。 永琪的酒被吓醒了一半,他只知道自己要大婚了,却根本不知道。皇子大婚之前是绝对会有侧福晋的,有时候还会不止一个。 “什么时候的事?”永琪不禁有些紧张,他这阵子根本没有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那男女之事,又,又不是说能行就行的! 改月微有惊讶,可还是强压下了奇怪,“爷早朝之后就没回来,是今天傍晚的时候来的。” 永琪用眼角扫了一下见下人们没有一个觉得奇怪的,知道是自己太过了,揉了揉眉心,“先备水给爷沐浴。” 看来,自己醉的还不够。 泡在浴桶里,思明用绢布轻轻给永琪擦洗着,力度不轻不重,让永琪紧绷的情绪总算是放松了一点儿下来。 改明儿,准备点什么精油香熏的给母妃,她一定会喜欢的。 或者要多准备几份,给自己的大小老婆。 永琪抬起右手,水从他的皮肤上滑下,“你先下去。”他想一个人静一静。 思明喳了一声便退下了,也不会走远,就在门口守着。 爷的皮肤真好啊,思明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胳膊肘儿,没几两肉,虽然白花花的,却没爷看起来……说不出来的感觉,思明不禁又把这个念头放开,估摸着那水大约什么时候就要凉了,得加点热水去。 云萍是通房了,记了名字有月例的他的女人了。 他的正福晋是鄂尔泰的孙女,鄂弼的女儿,西林觉罗氏,可他却不知道她的名字。他只知道,今年他的嫡福晋,才十四岁呢。 十四岁。 而不知道现在在某个房间等着他的侧福晋,又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他的人生以后还会有很多的女人,很多的…… 他注定要对不起的女人。 永琪用手蒙住自己的眼睛,心里堵堵的很不舒服。 这是很自然的事,之前也是知道的。只是心中仍然会有些希望,在她们没有来到之前,窝囊的不去想它。 可它已经来了。她们都会来的。 自己一定要生孩子的。 永琪有些愣神的抚摸自己,水面上的那个人,长的并不丑,可以说是俊逸。肩膀算是有力,可惜胸脯也许不怎么宽厚,他给了自己一拳,脸上带起笑容。 这没什么的! 男女之前欢好是很美好的事情! 不用紧张。 水□融就会水到渠成的,到时候凭感觉行动就行了。男人不都是下半身的动物吗? 思明悄悄地进来给爷加热水。 “不用了,给爷穿衣服。”永琪深吸一口气,勇敢的上吧。现在自己,可是个大男人了呢! 话虽然是这样说,可是为什么觉得自己脚越来越沉,头越来越重,恨不能转身离开。永琪内心纠结不已。 轻轻推开门,果然有位女子穿着浅红的嫁衣极乖巧得坐在床上,除了自己推开门的时候全身颤动了一下,倒也没把头抬起来。 头上并没有带着红盖头,屋子里也没有点红烛,永琪突然觉得女子是如此的可怜。 他带着有些怜爱的心情走了进去,里面陪着新娘子的嬷嬷跟丫环们都给永琪请安,然后就自己退下了。 静悄悄地没有声音,永琪觉得自己口干舌燥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可确实又应该说些什么。他坐到了那女子的身边,看到她因为紧张而泛白的指节,心里不免不软。 “别怕。”是的,别怕,虽然有可能自己并不能做一个完美的好老公,可也会尽可能的让你们都觉得幸福的。 女子全身一震,有些娇羞得轻轻靠在了永琪的肩膀上。 “妾身不怕。” 永琪握住了她的手,柔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妾身名叫秀娴。”原来他果真如阿玛所说,温柔体贴,而且……秀娴用眼角偷偷望自己那未来的天,只见他面如冠玉嘴角含笑,一幅翩翩少年郎的模样,更加让她心里喜滋滋的。 被女人这样的眼神看着也不是头一回了,永琪无意识得揉着自己侧福晋的手腕,感觉倒是不坏,“你饿了吗?今天可用了东西。今天有事,回来得晚些了,你等急了吧。”一直说着话,才显得不紧张啊,他到底能不能成功的将怀里的这个女人…… 秀娴只觉得自己全身都在化成一滩春水了,爷长的又好,人又这般温柔,又如此体贴,心甜如蜜,便小声地说,“本来是饿得慌,后来嬷嬷见夜深了给我用了燕窝粥。”她越发的脸红,一会儿要发生事她可是一清二楚的。来到景阳宫之前额娘亲自拿了书跟画来教她,说是还不知道爷的品性,也不要随便用香料,身上干干净净的最好。所以都没沾过任何荤腥,头先饿的急了,嬷嬷怕她第一次受不住才给用了燕窝粥。他这样一问,倒还是觉得有些肚饥却又不想说。 永琪努力回想了又回想自己之前看的h文,终于选择了其中一个作为自己的人生第一次来按部就班。 “那娴儿去把蜡烛吹了吧。”这样大家都看不清楚会更顺利的,然后,自己先躺在床上,可以叫她自己先脱……脱…… 他睡着了。酒劲发作的时候,他泡在浴桶里兴奋过了,现在酒劲过了,睡意在永琪躺下的那一瞬间将他给捕获。 秀娴红透了脸,倒也是听话的起身把蜡烛吹熄了。 可等她慢慢害羞得蹭回到床边的时候,却发现爷已经睡着了,不禁有些愣在当场。想了又想,便也全力将爷给扶了起来,去掉外袍外衫。亲密之间,这才知道刚才爷肯定是沐浴了才过来的,虽是没有刺鼻的酒味,可那淡淡的酒香仍然从爷的鼻息之间幽幽窜出。 给爷盖上被子,秀娴犹豫不决了好一会儿,还是自己脱了衣服,拉下床帘,大胆的依偎在永琪的怀里。 他很好,很关心自己。虽然一不小心睡着了,可是却依旧好看得紧。秀娴伸出手指在永琪的脸上轻轻抚摸着,今天的月色很好,熟悉了黑暗之后,凭着触感跟月光,仍然可以将他看得清清楚楚。 额娘说,他是皇上最喜欢的阿哥。 阿玛说,他不花心,让她早点得到他的喜爱。 她觉得,她已经喜欢上他了。 紧窄温润包裹住了他,永琪不禁呻吟出声,从来没有体验过的刺激感让他全身都快绷直了。 好、好舒服……永琪紧紧闭着眼,全身的血液如此的沸腾兴奋得朝着下半身涌去。 “爷……”女人委屈又有些痛楚的叫唤声把永琪惊醒,他睁开眼,才刚起身,就听到自己身上那名女子一声惨叫。“爷……疼…爷,爷你轻些……” 永琪只得咬牙抱住她,“第一次都是如此,你且放松些。”天呐!这到底是谁要叫着轻些啊,你如果真是不愿意,为什么要自己…… 和谐之耻辱 当两人都脱力的喘息的时候,已是五更了。 改月在门口问道,“爷,起来了吗?” 永琪翻身起来,他今天还有早朝,可是衣摆上明显有着血迹,不免皱起了眉头,顺手将内衫也除了,“拿整套朝服来。” 秀娴不好意思的窝在被窝里,根本不敢动。 接着改月思明都进来,捧着毛巾青盐口杯、内衫朝服帮永琪穿戴洗漱。 “几时了?”永琪有些不悦,这种郁闷感让他有些说不出口的烦躁。 思明帮永琪整理着纽扣,“爷,已经五更三刻了。”没想到爷还挺厉害的。 永琪紧紧皱着眉头,吐出口中的薄荷水。 “走吧。” 说着人已经走到了门口,思明跟改月赶紧跟上。 等永琪走了。自然也有人捧着东西来帮侧福晋秀娴整理,那有红迹的床单自然也有专人保管。 秀娴虽然觉得微有痛楚,可毕竟是心甘情愿自然沐浴之后已觉得无碍。 桂嬷嬷一边帮她梳头一边让其它丫环们下去,在秀娴耳边道,“小,姨娘昨晚无事吧。”秀娴拿起一枝珠花钗在发边,收拾得乖巧可爱,淡扫了桂嬷嬷一眼。 “我能有什么事?你别当这里还是御史府里,随便出入当心没了命。” 桂嬷嬷听到秀娴没什么好话,也不恼,只是哈哈一笑就遮过了。 众人帮秀娴穿戴好朝服,随便用了点粥品,便扶着桂嬷嬷的手往慈宁宫走去。她不是正福晋,自然没有皇子陪同的福份,可她又是老佛爷亲自安排的,自然要去给老佛爷请安。 永琪的脸色不由自主的带有寒霜,尔康不过随便问了他一句安,就被狠狠地白了一眼,把尔康弄得莫名其妙,看着永琪风风火火的冲进了奏事厅。 大臣们有大臣们的去处,小太监们也有小太监们的去处。 思明改月才刚刚放下五阿哥的东西,就被永和宫的主管太监叫到了永和宫。其它准备打听消息的人马顿时扑了个空。 你道是为什么? 阿哥们像五阿哥这样的绝对少见,母妃不安排通房也就罢了,早先皇上让五阿哥勤跟令妃相处也是想让令妃给安排,也不知道现在的令贵妃当初是怎么想的,竟然一点儿风都没有透出来。 后来这个清心寡欲的五阿哥总算是情窦初开爱上了突然出现的还珠郡主,皇上也玉成好事给他们指了婚,可竟然没有后续文章了。十四五岁的阿哥都有孩子了,更何况五阿哥已经十九了。 众说纷纭,均道五阿哥莫不是不能人道。 现在大婚已定,侧福晋也进了门,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个回事? 就连廷禧宫里,也是心急得等着消息呢。 令贵妃魏佳氏手里捏着新鲜的花儿,那花汁被她掐出水印在她纤细的手指上,倒也别致好看,可她显然是没心情欣赏的。 这事情发展的越来越不对了! 非常的不对! 早先以为小燕子是五阿哥的心头肉,虽然是有些恼羞成怒对小燕子摆了脸色,可到底想着只不过是少年心性,过了一阵子又会记着小燕子,自己贴上来。 那俗语说的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小燕子就明明是这样的情况,之前总不给五阿哥好脸,所以只要五阿哥心里记挂着回头一次,自己教着小燕子温柔体贴一回,保证永琪就丢不下小燕子。 小燕子满心都信着自个儿,到时候永琪还不是任搓任揉。 可是…… 魏佳氏用力拍了一下桌子,那花顿时糊成了一滩。 可是那五阿哥居然看都不看那小燕子一眼了,更别说小燕子,就连自己都根本没机会见! 不但如此,五阿哥多好的手段,竟然把自己娘家福家都拐去了,现在她在宫里,可全凭着自己在皇上心上的那点的地位。 令贵妃魏佳氏怎么能不恼! 可现在还是有希望的,试探过小燕子,那五阿哥居然最多只跟她亲过嘴巴而已……伸手拿过贴身宫女送上来的绢帕把手指细细擦干净,她抚摸着肚子看着窗外那微微放光的天空。 老佛爷亲自安排了侧福晋,按照她所了解的五阿哥永琪,肯定跟那侧福晋成不了正事儿。 只要成不了,哼! 那就使点手段,多给他加点油醋。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乾隆带着点儿好奇的心情让大家平身,特别注意了下永琪的表情。却看到他一脸的不快,顿时也有些忐忑不安。 永琪怎会如此表情? 难道……观保的女儿非完璧之身!! 乾隆才生出这样的想法,又暗道不可能。观保乃一品大员,家规甚严,而且嫁来那个虽然不是家中长女,却也参加过选秀,绝对不会在那方面出差错。 既然不是,那永琪……乾隆心里顿时跟吃了苍蝇一样的发堵,他最欣赏的儿子,难道真会有那方面的问题…… 皇上这方刚刚皱起了眉头,身边的奏事太监就注意到了,赶紧轻轻整了整衣袖,动了动皂靴。 这也是有出处的,这皇上要按时上朝,是要有勤政爱民之表示。大臣们不能缺勤,要表示自己人居其位要思其职。 可皇上若是身体不适心情不善也是人之常情,自然需要察颜观色,如无大事,大家自然心领神会——那有事早奏无事即卷帘朝散! 大臣们一见奏事太监动了,自然也就把自己要上的折子在心里划拉划拉,看着不怎么着急的,也就在今天息了禀告的心。 为啥?没见今天圣上不痛快,圣上不痛快,绝对犯不着自己去找不痛快。 如此整个奏事处便鸦雀无声。 得!大家都明白过来了,奏事太监也满意的重复了三次,没人出班。转身跟乾隆一报。 乾隆也就挥手起身,他也是有不明白的地方,既然国无大事,那他就担心一下自己的儿子吧。 散朝。 永琪简直是郁闷了。 今天早朝怎么这么早就完了! 那他不是马上就要去见母妃!见了母妃就要见老佛爷,到时候一问…… 他怎么说? 太丢人了!实在是…… 男人的耻辱啊! 和谐之古怪 等思明跟改月来到永和宫的时候,整个永和宫都安安静静的,只有突然又极规律的“唰咻”声让他们不由自主的觉得寒碜。 “给愉妃娘娘请安。” 思明跟改月也不是第一次看到自家爷的母妃了,不过单独被叫来,却是头一回。 愉妃依旧的没什么表情,连眼睛也没抬。旁边爷新纳的侧福晋坐在一边,手里捏着一块点心细细品着。 两人的心都吊得高高的,一心只想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冷汗瞬间打湿了背后的衣衫。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位老嬷嬷才进来了,轻声对愉妃道,“娘娘,已经收拾好了。” 愉妃抚摸了下腕上的玉镯,轻轻点了点头。“好。” 这才让思明改月起身。 可怜两人跪了很久一下子起身竟快站不稳,互相扶了一把才站住了。 “昨天晚上,五阿哥那里可有什么事?”愉妃平静的开口问话。 如果是刚才一进来愉妃就问这句话,也许两人肯定就什么都说了,甚至会夹带着一些自己的意见,现在两人都是齐齐声的,“回娘娘的话,昨个儿没事。” 愉妃挑眉看了他们一眼,“真没事?”声音却是淡淡的。 两人又跪下不敢起身,“回娘娘的话,真没事。” 又让两人跪了一会儿,愉妃让人取了两个厚厚的荷包给他们。 “看来永琪的人还算规矩,我也就不帮他管教了。”愉妃抬了抬手,“你们回去吧。” 两人跪安之后,急慢走出了永和宫,心里吊着的那口气终于敢吐出来了。 思明改月互相对看了一眼,什么话也没说,老老实实得回了。 “姨母…”等两人一走,永和宫里又静悄悄的了,秀娴才趴到愉妃的膝上,娇声叫道。 愉妃露出微笑,摸了摸秀娴的下巴,“怎么了?” “姨母…”秀娴只是叫着,脸却是越发红了。是,秀娴早就知道自己的未来相公会是永琪,早在自己六岁的时候,她就被愉妃,她的姨母选择成为她的儿媳妇之一了。 愉妃拍了拍她的发顶,“怎么了?你琪哥哥可是没好好疼你。”嘴里这样说着,心里却是对魏佳氏恨到了极点。 这个女人手段好,够聪明够勾人,嘴巴甜做人也乖巧。可她不应该算计自己的儿子。 愉妃眯起了眼睛,漂亮的大眼缩成一条小缝,却依旧看得到那犀利的光。 “秀娴,你要知道,姨母对你的要求是怎么样的。”愉妃轻轻的说,“如果你做的不好也没关系,相信姨母,姨母绝对会有安排的。” 秀娴全身一震,微笑道,“哪里会,娴儿一定会做的很好的。”不论什么,她都不会放弃他的。 愉妃点点头,“昨天你做的很好。以后我会提醒永琪别再喝醉了。”喝醉了却那么巧刚好是秀娴进门的那天,算的可真巧啊。 不论是醉酒误事或者干脆暴露了真性,还好永琪直接回宫了,最怕是真如那人如想跟小燕子夜半相遇,那真是…… 秀娴红着脸不再接下去,到底是女孩子害羞。 一会儿就有人通报,五阿哥来了。 永琪是红着脸进来的,他实在是受不了老佛爷那暧昧无比的目光跟紫薇晴儿的打趣眼神,根本是如坐针毡,看到乾隆也来了,赶紧的说要去看母妃结果老佛爷居然大方的放行了。 一路上永琪甚至觉得大家的眼神都在笑他。 真是羞恼极了。 刚好跟永琪错过了的乾隆却不好意思直接问老佛爷了,不过看着老佛爷的样子倒是很正常,也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意思,更不好因为儿子的问题马上就离开,也就只好坐在慈宁宫跟老佛爷说话,顺便接受不少宫妃们的请安,里面当然包括了皇后那拉氏,还有令贵妃魏佳氏。 皇后这段时间可真是深入简出,不应该她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说,应该她做事一件也没少做。乾隆很有些宽厚得让皇后坐到他的身边来,自然也是给众位妃嫔们一个,你们要敬着点皇后的意思。 老佛爷见到皇上终于给皇后好脸了,那心里就越发的开心了。 令贵妃一看到皇上对皇后温柔了,那心里难受得跟什么似的,那是为什么?因为她现在在老佛爷跟皇后跟前,甚至在那木头面前,都只能称令妃,还不能被人通报令贵妃呢!因为还没有正式的册封,入碟的。 整个后宫,或者可以说整个紫禁城,都是看着皇上的喜好来定位的。 皇上近着皇后,那皇后就自然有体面,而且现在皇后可是有嫡子的!她魏佳氏的儿子还只有肚子里这个呢! 令妃看着皇后被皇上原谅了,她能不着急能不上火吗? 她甚至开始后悔,是不是应该早就放弃小燕子,跟五阿哥打好关系才是正道。可是……她最大的失误,就是居然忽视了那个木头,居然这么长的时间都没发现她居然深藏不露。 皇后好对付,可愉妃倒不好对付了。 真是可恶! 要不是想知道永琪到底能不能人道,她也早借着怀有龙子早早请回了,也免得在这里看着心里泛酸。 想来最近皇上也少去廷禧宫了,赏的东西也少了不少,魏佳氏的心里越发的不是滋味。 这些个的复杂心思,在乾隆说要去永和宫的时候,更加让令妃银牙都要咬碎。 果然五阿哥永琪,是她这生最大的敌人。 永琪在永和宫,愉妃一点儿冷若冰霜的味道都没有,虽然不会夸张到喜上眉梢倒也总带着淡淡的暖意。 “永琪,你还不知道秀娴是你的表妹吧。说的也是,你们俩从前都没见过。”愉妃看着永琪有些红的脸色,知道儿子可能是在老佛爷那里听了些闲话,心里微有打算,却也转移话题。 这下永琪倒真是吃惊了。 “啊,原来,秀…娴儿是我的表妹吗?”不知道是不是一表三千里,这如果是近亲的话,如果她怀孕,那生下来的孩子会不会不正常啊! 永琪窘了。 “原来竟是一家人!” 乾隆哈哈地走进来,看着一对小儿女,男俊女俏,自己老婆在一边说话谈笑,那心情一下子变得很好。 一家人,原来这就是一家人的感觉啊。 乾隆的父爱忽又回来了。虽然发现因为自己的出现,儿子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不自然的苍白而莫名其妙,不过还是压下了那点点不舒服坐到了主位上,同时免了大家的请安。 永琪便低下了头不敢看乾隆。 乾隆却越发满腹的狐疑。 顿时原本还挺和美的气氛转成了尴尬。 和谐之希望 乾隆从来没有在一个人的身上得到过那么多的情绪,甚至超过了之前所有个人里紫薇带给他的新奇感,当时他以为紫薇像一本好书,总是吸引着他想翻下一页,又想知道结局又怕错过精彩的情节。 而永琪不同,从小就在宫中长大的他,几乎是自己看着长大的永琪。一开始就像小时候的另外一个爱新觉罗弘历,后来又像水晶珠子一样透明如羊脂玉一样温润,从他的身上感觉到他对自己深厚的孺慕之情,让自己得到前所未有的做为父亲的满足。可之后的永琪就如同玻璃弹子一样跳脱着,渐渐让自己跟不上他的脚步。 是! 乾隆现在就是有这样的感觉,一方面帝王的多疑之心让他对于永琪做的每件事情都保留着极高的警惕性及高度的重视。,另一方面却又不由自主的相信永琪不会伤害自己,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对着永琪的眼眸,自己就会觉得,自己是安全的…… 可是无论怎么样的想法,都无法让乾隆明白永琪现在到底在想些什么!这让皇帝陛下非常的郁闷。 不止是现在永琪的反应,更让人觉得古怪的是永琪打从回到皇宫之后做的一系列事。 比如他突然提起的八旗改革,虽然提出之后他就再没表示过意见,但这毕竟像轻轻扎入手心的一根刺,浅浅的虽然不伤人却怕它会突然袭击让伤口加深而十指连心…… 比如他忽然办理的各处发放的小报,让大家新奇又新鲜的同时,让大家都自然得接受了小报上面有时候看起来自己都觉得荒唐的消息…… 比如他的太监名字…… 还比如…… 乾隆对于永琪,真的很疑惑,而且是越来越不明白越来越看不透。 挫败感与失落感在永琪看到自己就变了脸色的同时,让皇帝陛下恼怒了。 “永琪,你在不满吗?”乾隆的口气严肃认真。 做出那样的表情,到底是什么样的意思,依稀记得从前也见过他这样的表情,却不太清楚那是什么时候了。 永琪抬起头,迅速回答,“回皇阿玛,没有。” 没有!没有会是这样的表情吗? 乾隆扬眉,声音都冷了下来,“没有你摆这幅样子是给谁看的。” 当一个人觉得另外一个人另有居心的时候,那他不论是做出什么样的表情说什么样的话,都会觉得他肯定是居心叵测。 永琪愣住了。 他很想说,他没有摆样子,他想说其实他觉得很好,他想说……他很委屈。 跟另外一个人肢体交缠虽然不是自己主动却也半推半就了,因为害怕自己真的没办法主动。 他纠结又庆幸还有失落与失望,作为男人,他觉得自己很耻辱,可是这样的感觉,烦躁的情绪却连摆在脸上都不可以。现在自己的这个社会环境,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的,只要养活得起,不偷别人的老婆,你哪怕真有妻妾成群呢。就算偶尔出去喝花酒哪怕是嫖了小倌只要不太出格,父母妻子知道了连眼皮都不会抬一下。 虽然他真的很努力去融入这个社会,可不论是前生的可依还是原本的永琪加在一起,也无法无视心底对于拥抱的不是自己所爱的人所产生的背叛感。 哪怕对方根本不需要自己的忠诚…… 永琪一撩衣摆,直挺挺的跪下。 虽然他也明白,对于一个皇子来说,其实皇阿玛已经足够宽容。 可是他仍然觉得酸楚,仍然不平,依旧委屈。 愉妃看着儿子慢慢有些湿润的眼眶,看到永琪下跪,心都快被撕碎了。 她的儿子是她全部的人生,是她的所有,她恨不能让所有伤害他的人都去死,只要永琪能好好的,哪怕包括坐在身边这个她的夫——天下真龙也不例外。 不过她还是强受着没出声,因为她知道,这个时候她不论说任何话,都不会给自己的儿子带来一点儿帮助。 秀娴也马上挨着永琪跪下了。 乾隆愣了下不禁有些头疼,看着永琪新纳的侧福晋也一幅惶然的模样,不禁皱了下眉头,“跪什么!都起来。” “谢皇阿玛。”秀娴看着永琪起身了,自己才起来。两人却是都不敢坐了,只在一边站着。 于是气氛更加的僵硬。 乾隆枯坐了一会儿便觉得毫无意思,看了永琪一眼便拂袖而去。 等到皇上走了之后,愉妃就把永琪的手拉着,大眼里已经满是泪水。 “我儿……”除了呼唤,没有再多的言语。 早在进宫的时候,愉妃就从来没有希望从天子身上能得到些什么,那就是一个在旗女儿家的命。有了永琪,她才从这个见不得人的地方得到了身为女人的另外一种快乐。 虽然宫里规矩多,虽然她的永琪也不能养育在她的身边,虽然她的永琪最开始说话的时候不是叫着她的名字,虽然她的永琪不会像哥的孩子一样向他撒娇……可是当他的永琪能偶尔一次拉着自己的手,软软得叫自己母妃的时候,她的心里是那样的舒服。 她知道自己不能要求得太多,这个后宫里,满满的全是眼睛。 永琪聪明她担心,永琪身体不好她担心,永琪哭了她担心…… 那天听到宫里在传明珠格格的母亲曾经跟皇上说过,虽然每天都在思念中渡过,却仍然感激上苍,有这样一个可思可想可等的人。 愉妃没多大的才情,她没读过多少书,可她却觉得。 如果真有上苍这么一回事,那么她的儿子,才是上天给她最好的礼物。 对于她来说,永琪就是她的命,她的心头肉,她的逆鳞。 永琪看着印象里第一次流泪的母妃,立马就依偎进了她的怀里,“妈,母妃……”妈妈,永琪心里软软的,他可以感觉到母妃对于他的爱护跟怜惜,这个虽然看起来冷冰冰的女人,其实有着最深厚的慈母心。 秀娴用帕子擦着眼泪转过头去看有没有外人,心里也是触动万千。 这个时候的永和宫,宁静得听不到任何声音。 永琪跟秀娴回到了景阳宫。 永琪勉强对秀娴笑笑,“你去休息吧,我有事去书房。今天你不用等我了。” 秀娴乖巧得朝着永琪行了宫礼,然后得体的离开。 永琪一个人走进书房,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将额头倒在桌面上。 累,真的很累。 可是不愿意放弃,不止是自己一个人的生活。自己做的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可以会有最大机率的希望避免…… 当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秒,惊恐万状的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之后,第一反应就是离开。 哪里也好,自己一个人能生活的自由又自在。 可是…… 当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是那么的寂寞,不论是云萍或者其它人也好。都让他没有安全感,从这家偷到那家,从最开始感觉得到的刺激跟兴奋之后,仍然是寂寞。 有时候,钱并不能解决一切问题。有时候突然轻闲下来的生活,会让人觉得更加空虚。 第一次看到那趾高气昂的外国人的时候,就开始觉得难过。 那些不止一次在电视上或者从生活中看到的感觉到的惨痛的过去,让他找到了,自己努力的方向。 他要回去,哪怕是从改变身边的人开始,也要努力,起码不要禁海。 看到皇阿玛的第一次,是那么的惊心动魄。 怕自己会死去的同时,也是得到希望的开始。 如果是皇阿玛,一定能更好的解决问题吧。 因为皇阿玛他是,真正的帝王啊。 因为皇阿玛他是,自己的父亲啊。 虽然前世的时候从来没有从父亲的身上得过些什么,可是他却是坚信,父亲是最有能力的人。 父亲是,如果愿意做,就可以做到任何事的人呢。 他的皇阿玛,也是这样的人。 希望得能到他的帮助,希望得能得他的信任,希望能跟他站在一起并肩让天下更好,希望他能……爱自己…… 希望自己能坚持下去啊。 永琪抬起头来,随手拿起一本书扫了两眼,又入不了神,转过头推开窗看那外面的夜色。 我的皇阿玛,你在做什么呢? 乾隆在延禧宫,不过也只略略坐了一盏茶的功夫。 “年前都免了你的请安,好好在宫里养胎,没事少出去。”乾隆看着小心赔笑的令妃心里极是不悦,可看到她已近临盆还是微微软化了些。 到底还是怀着他的孩子呢,所以也就没再多说些什么,淡淡跟两个格格说了两句话之后,皇帝陛下就离开了。 偌大的后宫,一时皇帝陛下竟然不敢翻牌子,最后竟摸到了永和宫。 且不说愉妃让突然出现的乾隆吓了一跳,令贵妃也让皇帝陛下弄得脸色惨白。 对于她来说,乾隆的那句看似轻飘飘的话,真是在严肃的警告她,少在宫里走动,少弄些旁枝左节…… 其实魏佳氏做这样的事,也不是第一次了。不过是个侧福晋,跟宫里的宫女差不多的性质,不过是想弄点儿风浪,最多也就是想让五阿哥宫里再多个人。 很多时候,其它的皇子身边也有这样的女人,大家一般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只是没想到,木头一样的愉妃居然也会下狠手,一向偏疼自己的皇上也会…… 令贵妃魏佳氏再一次肯定,五阿哥永琪,真的不能留,不能留…… 和谐之赐婚 愉妃跟令妃之间的针锋相对已经非常明显了。 尤其是在老佛爷面前请安的时候,一向安静的愉妃居然坦荡得给令妃脸色看,让大家都觉得令妃一定是做了很过分的事。 可是紫薇却知道,这个看起来温和又木衲的女人,活生生将自己宫里的宫人鞭打至死。她的内心第一次被血淋淋的特权责罚着。 紫薇现在已经明白,总有一天,她也许也会变成那样。因为要守护自己所珍视的东西,不得不武装起来打倒别人。 不是对与错,而是站的地方不同。 紫薇在里间犹豫着要不要去看小燕子,甚至不小心打翻了茶杯,晴儿看着心神不定的紫薇,叹了口气道,“你去吧。” 紫薇勉强笑了笑,现在的令贵妃不是以前的令妃,现在的紫薇也不是以前跟小燕子一起在淑芳斋的紫薇了,她再不懂事,也知道现在这样,肯定是要回避的。 “没事的,小燕子……可能马上就要出宫了。你也见不了她多少面了。”晴儿看着紫薇,到底还是心软了。 老佛爷一直对令妃不待见,可令妃却也着实能生,皇家的血脉在那里,不给她晋位分是不可能的。再加上现在的皇后做事有时候也太让她儿子不喜,所以老佛爷令妃虽然不怎么喜欢,可看着她现在怀着身孕将要临盆,皇帝儿子也已经处罚她了,只好暂时记下。 小燕子可就…… 紫薇被吓到了,“出宫?为什么要出宫……”其实整件事,她虽然知道了一点儿,却联系不起来。这事,难道还跟小燕子有什么关系吗? 晴儿想到那天真烂漫的小燕子,想起她第一次撞到自己,想到之后发生的那些事,也说不上来到底是小燕子错了还是…… “紫薇,小燕子不适合在这里生活。之前虽然有五阿哥护着还算勉强应付,可没有了五阿哥照拂的小燕子,行差踏错一步,也会招来大祸的。她这次,可能会远嫁吧。”晴儿想了下,估摸着快要过年了,王公大臣们要给皇上老佛爷拜年,进贡什么的,也会有的。如果她没猜错,小燕子肯定要出嫁了。 远嫁? 紫薇却从来没想过这件事,打从回到宫里,看到小燕子居然在令妃的规劝下认真的学习如何认真学规矩,自己也就放下心来同样学习宫规。虽然知道哥哥说过再与小燕子无男女之情,可到底没想过小燕子会嫁给别人。 就算是哥哥被指了侧福晋,紫薇都没考虑到过小燕子跟哥哥之间的婚约会被取消。 晴儿看到紫薇不敢置信的表情,此时又无事,干脆拉了她进房,掩了门跟她坐在床头,小声地跟紫薇细细分说。 “皇后私自下令让人去追杀你们,皇上跟老佛爷知道了都很生气,所以那时六宫是令贵妃在代管着。后来五阿哥不追究,皇后也知道念着五阿哥的宽恕,改了不少,给老佛爷还有愉妃诚心认了错,自然六宫主事的又理所当然换成了皇后娘娘。这些事,我们知道也就行了,反正慈宁宫的人不论谁管事都要给几分面子的。 令贵妃八面玲珑,从小小宫女一步步走到贵妃之位,她怎么舍得放弃已经尝过的权利。 不论是之前的令妃还是现在的令贵妃,都在不动声色地跟着皇后斗着呢。” 看到紫薇听入了神,晴儿也知道之前紫薇肯定没想清楚过。 “你当以为令妃收容小燕子跟你是为了什么,你当之前皇后总是找你们的麻烦是为了什么,你当你跟小燕子身首异处有什么了不起的吗?”晴儿微用力掐了一下紫薇的手。 “你们不过是两个女人罢了,你虽然是皇上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第9部分阅读 欲望文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第10部分阅读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 作者:肉书屋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第10部分阅读 然是皇上的女儿,正经的金枝玉叶,可毕竟你母亲没有正式的名份,没有娘家的帮衬,如果你不找来,别说格格的身份,哪怕是宫女也轮不到你来当的。你当令妃当时真的一点儿也不知道吗?你跟小燕子五阿哥商量的那些事,出入宫门,有多少都是她在帮着你们呢。”想想那个时候,她们的运气真是好啊。 五阿哥也跟着她们胡闹,不过是顺了令妃的心了。 紫薇低下头不语,这些事,虽然在没回宫之前,哥哥有略略跟她说过,可她仍然没有真当成一回事。 “你再说为什么你哥哥把你送到慈宁宫来吧,就是为了让你看清楚呢。可你虽然乖巧了些,到底还是一幅民间的心肝。你真以为杀人放火才是坏呢,有时候不声不响的,那才是真正想害人的人呢。”晴儿又忍不住说了紫薇两句,其实她是真心把紫薇当成姐妹的。 晴儿的身份也不上不下啊,有老佛爷一日,就有她晴格格的体面,如果老佛爷不在了,她都不知道她的未来在哪里。 她这样帮紫薇,一是真心因为有了跟她说话聊天的女伴,二是想之后也有个依靠。 紫薇红了眼眶,“那小燕子又怎么一回事?” “小燕子,小燕子也是个傻丫头。如果她不回来,也就不会有这么一回事了,说不定跟她的哥哥,你口里的潇洒公子能够逍遥红尘,可她回宫了。宫里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五阿哥表明了态度不喜欢小燕子了,你当愉妃没松一口气吗?”晴儿看着紫薇一幅担心的样子,也不绕弯子了。 “五阿哥得皇上的赏识,愉妃自然不会让小燕子这个闹祸精再跟五阿哥有关系。你别看我,你自己想清楚小燕子是不是个闯祸精,就算是你不觉得,在愉妃娘娘心里,小燕子的印象绝对不好。为了小燕子,五阿哥瞒着你的身份首先要保障她的性命,虽然最后如愿了,可大家心里面是怎么想五阿哥的。” “小燕子不懂规矩就连字都识不全,五阿哥一心付出,通通不在意。为了让小燕子不无聊,带着她出宫。就这样,她受了一点点委屈也受不了,自己出宫去,五阿哥为了找她,废了多少的功夫,找回来,又跟自己的母妃还有老佛爷面前说了多少的好话……” 晴儿越说越顺,越发觉得五阿哥那才是冰山上的火种了,成年的阿哥里只有五阿哥十八年一个女人都没有,最后为了小燕子,就如同黄河泛滥一样铺天盖地,可到底小燕子没能珍惜,彻底伤了五阿哥的心。 “然后的事,你自己都有份,把自己皇阿玛的女人弄出宫去,也只有你们才做得出来。算了,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不提也罢。我说这些,就是让你明白,你现在也肯定能明白,对于愉妃娘娘来说,小燕子就是个麻烦而且会伤害五阿哥的人。”这下明白了吧。 “令贵妃还想跟五阿哥结盟或者控制五阿哥,都只有借着小燕子,她想让五阿哥纳了小燕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看她教小燕子那些,不就是想让小燕子走到五阿哥的身边吗?” “金锁成亲,尔康传信,你跟着五阿哥出去了,小燕子为什么没去!之前都肯放小燕子出宫的令贵妃这次为什么没让小燕子出宫,而且连爬墙都敢的小燕子为什么肯老老实实呆在宫里不去凑自己兄弟的热闹,你们竟然通通没有想过吗?” 紫薇茫然的摇了摇头。 “而且就是那么巧,金锁成亲大家都去喝喜酒,那天就是五阿哥侧福晋进门的那天,又那么巧,小燕子就能出现在五阿哥送你回去之后的必经之路上!”晴儿虽然说的越来越轻,在紫薇的心里却如同响鼓在敲一样。 “如果不是愉妃宫里的人发现的早,小燕子既然可以出现在路上,那跟着五阿哥回景阳宫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小燕子既然跟着五阿哥回了景阳宫,就绝对是五阿哥的人了。一方面扫了老佛爷的面子,打击了新侧福晋的心,一方面又能把小燕子送到五阿哥的身边,让五阿哥继续生活在不停为小燕子扫尾的日子里。” “把一个聪明能干的五阿哥有机会……继续变成为了爱情为了小燕子没有理智亲情的废物……”晴儿轻轻笑着。 “你觉得,愉妃能容了小燕子,老佛爷能容了小燕子吗?” 光明正大的让她消失,已经是对小燕子来说最好的结局。 虽然在整件事里,小燕子并没有做错些什么,甚至只是被令妃利用,只是顺从自己的心,想见见自己之前的爱人。 可是□宫闱,夜半私通,都不是什么好词。 而且如果纳了小燕子把这事遮掩过去,令妃不但握了一张时刻可以让人无语的鬼牌,还有机会让五阿哥又变成之前对小燕子的疯狂模样,失去众心。 还有可能,让五阿哥没有——子嗣。 鬼才知道令贵妃有没有给小燕子吃过什么东西。 一个会生孩子的女人最知道什么是不能吃的,可晴儿有过不经意看到漱芳斋的菜盘,她简直被吓了一跳。 这样的小燕子,愉妃怎么还会让她有任何的机会出现在五阿哥的面前,老佛爷也绝对不会允许。 这个宫里,小燕子肯定是不能再待下去了,如果不是夭亡就只能远嫁。 希望她能远嫁吧。 紫薇摇着头,已是满面泪水。 怎么办! 小燕子怎么办…… 她救不了小燕子,她还是救不了小燕子,紫薇的内心一片混乱,她从来不知道,让小燕子跟着令妃,会是这样可怕的结果。 皇宫,再一次让她感觉得到了它真实的辉煌下的残酷。 她根本无能为力。 果然如晴儿所说,小燕子被正式的指婚了,指给了安南国王。 可安南国王,比皇阿玛的年龄还大啊! 紫薇着急的不行,思来想去。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只能去求五哥,只有五哥才能救得了小燕子。 和谐之狐疑 小燕子居然被赐婚了! 这对永琪来说不是个什么好消息! 永琪头疼。 才想着什么时候跟皇阿玛提提萧剑,好让萧剑能够有个一官半职来帮衬自己,有可能萧剑会拒绝,可小燕子毕竟在宫里,萧剑为了自己妹妹或者有可能会愿意。就算是不愿意,也起码不怕到时候被别人拆穿了身份的真相弄个措手不及! 可万万没想到自己那天一醉,居然还有那么多事是他根本没发现的。 现在老佛爷开了金口,要让小燕子远嫁,还是个比皇阿玛年龄还大的大爷!永琪想想,也觉得小燕子如同紫薇说的,太可怜了。 归根结底,到底还是自己的不对。 当时病的太不凑巧,不但云萍让尔康弄回了景阳宫,也变相使小燕子重新回到了紫金牢笼。因为想着不理她,让小燕子跟着令妃仙女,现在被害成这样,他不能说一点儿也不介意的。 可现在旨意已下,老佛爷的懿旨啊!是那么容易改变的吗? 思来想去,永琪也只有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代嫁! 嫁是肯定要嫁的了,皇家承诺不容有失,如果想让小燕子不嫁,就得找人代替她嫁。 反正小燕子不是特别漂亮也不懂得规矩,除了特别天真烂漫之外没别的什么特点,要找一个女人代嫁是很容易的。 只是为了小燕子的幸福,就要牺牲另外一个女子的幸福了。 所以永琪又犹豫了。 他现在是特权人士,特权人士能做很多事。像皇阿玛天子一怒,就是血雨腥风。 永琪要是真想办法找个人给小燕子代嫁,也确实是可以做到的。 可问题是,要不要那么做。 他一点儿也不怀疑自己的母妃在这件事上绝对出了不少的力,出于保护自己的意志。 如果他要救小燕子,就是在反抗自己的母妃及现在最大的女性统治者,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甚至是比皇阿玛更稳定而且安宁的存在。 永琪头疼极了,他一定要想个万全之策才行。 如果那个安南国王能突然挂掉就好了——反正他也那么大年龄了不是吗?也许,可以考虑这个办法…… 紫薇自然不止是求了永琪,虽然她知道求老佛爷没什么用,可她仍然曾经跪在慈宁宫,求老佛爷能够开恩。老佛爷自然用言之凿凿打发了她,于是已经无法可想的紫薇,只好跑到淑芳斋来安慰小燕子。 小燕子从来没有过的绝望。 比起知道皇上是自己全家的灭族仇人还要绝望,比永琪说从此之后再无男女之情还要伤心。 所有的天真被全部撕碎,其实就在无数针尖锋芒上的自己被瞬间击溃的鲜血淋漓。 好一个令妃,很好很好…… 如果说恨的话,小燕子现在无比恨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那个装腔作势一直把自己欺骗的令仙女。 “紫薇,你别哭了,我不会怎么样的。嫁人而已!而且人家是国王不是吗?说不定以后我们还是有机会相见的,等你跟尔康成亲之后,说不定我还能邀请你们去玩呢。”小燕子拿出手帕帮紫薇擦干净眼泪,“你以后也别这么天真了,难道你还没看清楚你到底生活在怎么样的环境下吗?” 紫薇全身一震,她是知道,可她不愿意去深想,因为这个世界,真的很可怕…… ————我是现实永远是残酷的奇迹只会在别人身边出现的分割线———— “萧剑,你冷静点儿!”尔康抓住萧剑,死命得往房间里拖。 萧剑只觉得自己眼冒金星已是要气的快要晕过去了,“尔康,你别拦着我!” 永琪走出门口,看到眼前这一幕,冷笑一声,“尔康,你放开他。让他去送死,顺便再让小燕子也一块死好了。反正他们方家也只有他们两个,干脆死绝了不是更好!” 萧剑看到永琪,直接冲到他的面前,真想一把掐死他,“你还好意思说,都是因为……” “都是因为你心里还想着怎么去找我的皇阿玛报复!”永琪微微抬起下巴,蔑视着萧剑。 “因为你想接近,所以你才没有强迫小燕子一定要跟你走!虽然你可以这样做,但是你没做!” “小燕子现在会这样,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完全是因为你萧剑自己造成的!” 永琪甩掉萧剑扣住他肩膀的手。 “你自己造成的悲剧,如果真的想无法收拾你就尽管冲出去。你真以为宫里是能随便出入的地方你就去吧,看你想死的多快!” 口的,一个二个都是这样,真当他是万能的吗? 永琪真是压不住他的火气,他也很想生气很想掀桌好不好! 可然后呢! 永琪深吸一口气,“你现在还有脑了没有?还有的话,跟我进来。”要不是看在萧剑还勉强有用,对小燕子也确实有些愧疚的份上,而且就让萧剑这样冲出去极容易给自己安一个刺王杀驾的名头的话,他就真的让萧剑去死去死去死…… 尔康长舒一口气,拉着萧剑进了书房。 这事,确实是要从长计议。 永琪坐到位置上,一口气喝光了茶杯里的茶,啧! 自己要冷静啊! 要跟伊路迷学习啊,面瘫赞啊。 不能冲动不能生气…… 萧剑的脑子确实也不全是渣,冷静下来虽然依旧怒气难平可也知道自己冲出去是一点儿用也没有的。 永琪冷着脸开口道,“现在有两个办法。一是叫人代嫁,不过这个办法,要得到老佛爷跟皇上的允许,完成难度很高,而且很容易被人拆穿,两国邦交不容有失……。二是安南国王消失,这个倒是不难,他的年龄很大了,只要想办法拖着小燕子不马上出嫁,他应该活不了多久了。这个虽然说起来容易可要拖迟时间也最多只能拖几月最多一年,原因同样是因为他的年龄很大了。” 说这话的时候,永琪一直看着萧剑,他想萧剑一定能明白他的意思。 安南国嘛,国家虽然小,也算是老实,可让年轻人上位也不是一定坏事。 对于永琪来说,小姑娘跟大爷——反正起码大爷应该享受的都享受过了不是吗? 可两个办法其实都不能深想的,不论哪一个,都让永琪觉得错误。 代嫁的话,代嫁小姑娘的幸福怎么办? 让国王消失的话,出现内乱出现更多无辜牺牲的老百姓怎么办? 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理小燕子,让她自生自灭吧…… “皇上,五阿哥求见。” 乾隆抬了抬眼,有些奇怪,这个时候,永琪来找他做什么?虽然有些奇怪,可还是让他进来了。说起来,打从那次之后,永琪都没有私下求见过他了。 这次来? 是什么意思? 想通了……还是又想做什么了? “皇阿玛万岁万岁万万岁!”永琪跪下请安。 乾隆看了一眼脸色微有僵硬的永琪,挥手让他起身。 永琪起身,保持着面部表情不变,“皇阿玛,儿臣有事启奏。” 呐?说到了启奏,乾隆第一个反应就是翻找永琪的折子,不会啊,永琪最近没上折子啊!永琪要是上了折子,他不可能不知道啊。 “折子?”难道是谁扣下了永琪的折子? 乾隆眼眉一扫,那跟前太监就立马跪下了。 啊,不是这样的啊,他没写折子啊,永琪虽然很想解释,可内心抽了抽依旧维持住了嘴角抽动的意图,“皇阿玛,兹事体大,请摒退左右。” 这是?大事? 乾隆狐疑着,还是挥手让宫女太监们都退下去了。 是哪个贪官犯到永琪手上了?还是有什么重大叛乱出现了……乾隆越想越严重,看着永琪那从来没有过的严肃表情,也越发觉得肯定是什么大事了。 心里划拉来划来去。 永琪的身份不低啊,能让永琪都觉得害怕的事……如果是大臣犯事那身份低不了啊,保不准是哪个亲王贝勒……如果是叛乱,那怎么着也比回回更离谱…… 乾隆越想越觉得可怕,只盯着永琪,生怕少听了他说的哪一个字。 和谐之凌乱 本就庄严安静的养心殿因为只有乾隆跟永琪两人,甚至连呼吸声都几不可闻。 乾隆做好了的心里建设,肃色道,“你且说吧。”看来这朝堂安静不了几天,这也正常 永琪低下头答嗻,话要出口了不禁有些呼吸紧张。 如果放到之前,他绝对不会这么大胆这么快提出,可是很多事根本让他考虑不及。 “皇阿玛,儿臣在民间是曾听闻……” 真的要说了,永琪只觉得全身都是一片冰凉,可内心却热切的可怕。 乾隆挑眉,“听闻如何?” 永琪跪下。 “请皇阿玛恕儿臣妄言之罪。” “朕免你无罪。” “请皇阿玛恕我直言之罪。” …… “恕你无罪。” “请皇阿玛……”永琪还没说完,就看到乾隆绣着金龙的靴面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不禁往后缩了一步。 “皇阿玛……” 就在这时,养心殿外突然一阵吵杂。 “皇上!皇上!您息怒啊!皇上,小燕子求见!让我进去!” “皇阿玛……小燕子……”…… 三德子在门口通报,“启禀皇上,还珠郡主与明珠格格求见。” 永琪跟乾隆顿时都觉得有些意外,这个时候,她们俩求见皇上做什么? 乾隆不禁看了一眼永琪,见他表情微有变动眼里透出疑惑,显然两个丫头的到来在他的意料之外。 百转折回,“宣。” 不是吧! 永琪看着乾隆,努力维持的面瘫脸无法控制的抽动,皇阿玛居然会在自己要求摒退左右的时候让小燕子跟紫薇进来。 难道他想看看自己到底还在不在意小燕子?还是看知道他是不是真纯至信?这是试探他吗?还是…… 乾隆看着眼角微有抽动一脸不明白的永琪,不禁心里大为舒爽。 哼!让你也感觉感觉。 “小燕子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紫薇参见皇阿玛万岁万岁万万岁!” 两人齐齐极规矩的行了宫礼。 “平身吧。”乾隆看到脸色有些苍白却仍然骄傲得抬着下巴的小燕子,心中生出几分好奇,想知道她被指给了一个老头子的时候,她会怎么闹? 乾隆对于后宫女人那套虽然了解却也不会查根究底,反正老佛爷健在,只要不太打眼,他都本着息事宁人的本意愿意让她们各自跳台然后粉饰太平。 这女人见的多了,习惯了,突然有一个不懂规矩的小燕子蹦了出来,又有自己的儿子护着,感觉也挺新鲜有趣。 可这新鲜有趣的劲头过了,小燕子的去处他倒也不是十分关心,有热闹的,就当一场戏看看。 打从他们一回到宫里,乾隆还真没想起过小燕子。 最近永琪也是状态不断,他看不透猜不明便也少接触了她。 这个时候乾隆再看小燕子,竟有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之感。 小燕子起身,只看了一眼仍然跪着的永琪,便上前一步同样跪下,“皇上!小燕子紧遵老佛爷懿旨,自愿嫁与安南国王以示两国邦交友好。” 乾隆这下可真是吃惊了,小燕子居然也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不应该是跳到自己的面前,叽叽喳喳地叫着皇阿玛这不公平皇阿玛我根本不爱那个什么乱蓬蓬的国王才对吗? 永琪觉得自己的下巴都要掉了。 天呐! 这还是小燕子吗? 这是小燕子说的话吗? 永琪不禁多看了几眼小燕子,结果小燕子也不避开,眼中满是真情…… 话说萧剑激动了一把,紫薇自然也跟着小燕子痛苦了一次。 这边永琪按住了萧剑把事揽到了自己的身上,那边小燕子也痛彻心扉与紫薇连番深谈讨论未来。 永琪一个人坐在书房想着怎么把萧剑的身世交待清楚,免得到时候连他跟着一起被连累的时候,萧剑借酒销愁,尔康也书信一封给紫薇,让她好好宽慰小燕子,五阿哥跟他都一定会想明白的。 于是永琪出景阳宫去找皇阿玛怎么恕罪的时候,小燕子决定所有的事让她一个人承担。 “紫薇,我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你不用再劝我了,其实你比我聪明比我读的书多,其实你比我更加明白现在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之前我们偷偷送含香出宫我们俩差点儿被砍头,是被永琪救的。后来永琪病中回宫,我不放心跟着回来了。我明白的,在他不愿意再踏入淑芳斋,连你也不能再跟我一起住到淑芳斋的时候,我就知道。”小燕子没有哭,可她的表情仍然让紫薇心痛。 “永琪跟我,真的没有可能了。”小燕子低下头,“我无数次站在窗台上眺望,想着他也许就会突然出现在门口,可每一次,都是空荡荡的。” “令妃来找我的时候,我以为真的可以。她拨了识字的宫女来教我认字,让嬷嬷教我规矩,我真的很想挽回,虽然有时候我也确实觉得,我真不是那样的材料。就像你跟永琪,还有哥哥一样,不但会武功,提起笔来也是潇洒极了。” “以前的日子,真的回不来了。” 小燕子拉着紫薇的手,“令妃害了我,你清楚吗?” 紫薇大大的眼里印着小燕子坚定的脸,“我清楚。”她明白的。 “永琪不能出事,他不能去求皇上。皇上一定不会同意,他不能再让皇上生气了,之前为了我,他什么阿哥的身份都没放在心上。可现在,他不用为了我了。”小燕子拉着紫薇一起去景阳宫。“永琪的母妃不喜欢我,我进不了景阳宫,你去跟永琪说清楚。我小燕子不用他救,但谢谢他愿意为我。” 小燕子没说出口的是,如果能有再来一次的机会,她定不负永琪。 等两人赶到景阳宫,却被萧剑告知永琪已经去求见皇上了,两人都大为着急,又急匆匆来到了养心殿。 小燕子现在很怕,她第一次知道自己之前的无畏来源于什么。 因为无知,所以无畏。 可人一旦明白了,反而惊恐万状,不敢再行差踏错。 她从一开始,就生活在一个与他不同的地方。 天与地,飞鸟与海鱼。 他不断的放低自己的姿态,用自己的所有办法来保护她让她觉得自己依旧是可以一直无忧无虑没心没肺的小燕子,可就算是这样,已经被他的爱蒙住了双眼的自己,依旧不满足。 她之前,并不爱永琪。 小燕子其实不爱永琪。 只是小燕子知道,如果没有永琪。她会死的。 她这只小燕子,如果没有猎人的守护,马上就会掉脑袋的。 不小心骗了紫薇格格的身份,从来没有过的锦衣玉食,从来没有过的阿玛疼爱,甚至是天子的亲自喂药,那样的一呼百应,她确实是醉了。 她想要这样的生活。 永琪可以给予她这样的生活,只不过只有永琪而已。 太过于顺利被永琪全心的宠爱,小燕子忘记了,她只不过是一只误入的小燕子。 于是更加的贪心与放纵,蛮不讲理。 矫情。 她确实是。 现在她自食恶果了。 她能理解永琪,可她不会恨他的。 如令妃所说,永琪虽然现在不喜欢她了,可他毕竟曾经全心全意的爱过她。只是她没能好好珍惜,只要她好好改过,定能让他回心转意。 只一晚而已!永远没有机会再让永琪回心转意,她小燕子要嫁给一个七十八岁的国王了! 虽是如此,可她小燕子还没完呢。 令妃,你等着吧。 “小燕子,你说的,是谁教你的。”乾隆这却是说的真心话,这番话,不像是小燕子能说得出来的啊。 小燕子微微一笑,“回禀皇上,小燕子得令贵妃娘娘细心照看,学会了不少呢。” 紫薇听到小燕子说到令妃,全身微微一震,倒并不出声。 永琪的内心简直风中凌乱,不要啊!这是怎么一回事? 还珠格格改良成金枝欲孽吗? 他张嘴正准备说些什么,却被紫薇掐了一把,永琪惊然回头。 紫薇朝永琪轻轻摇了摇头。 永琪也只有叹了口气,虽然他一开始也没有说真心准备全心全意的想帮小燕子开脱。 可毕竟他可以用烂泥扶不上墙,在自家丢脸总比丢到外国去好这样的理由让小燕子留下来……虽然要把小燕子说的不堪了些,但毕竟不用嫁到外国而且是个老爷爷啊!虽然如果成功了,仍然会有女人会嫁出去,可……一国王后,也许有人也是心甘情愿呢。 自私也些,但也绝对是他的内心想法。 但小燕子这样的反应,实在超出了永琪的所有想象。 被小燕子一闹,乾隆看永琪已经是魂不守舍,只好强压下心中对于他想报道的事的好奇,让三人告退了。 回宫之后,永琪第一次见小燕子。 见她瘦了些,但还算是有精神。 不过却无言相对。 只好三人分道扬镳,各自归位。 “小燕子,你为什么不跟哥哥说话?”紫薇突然问小燕子。 “说什么?没什么说的了。他记得就行了,我小燕子是怎么出宫的。就算是他不记得了,紫薇,你一定记得的吧。”小燕子的脸色很平静。 “我,我当然不会忘的。”令妃娘娘。 “那样就行了。我也不会忘的。”小燕子是不会输的。 “萧剑……”永琪带着莫名的愁绪回到了景阳宫,看到了坐在厅中的萧剑,突然有些茫然。 “我知道了,她们先来的景阳宫。”萧剑已经把酒都倒了,现在正喝着茶。 “……”好吧,永琪叹息,其实大家都还是很正常的,就是他有点脑子不够用。 “五阿哥最近跟何人有所联系?”乾隆扣着折子,突然问阴影里的某人。 有声音平板的回复道,“书信只与刘统勋来往密切,相关内容已放到十八格里。其余未变。” 没变? 只跟刘统勋讨论如何能更好的治水改革八旗,又绝不在自己的面前邀功,更不与其它大臣联系。 如果是想要拿权,可八旗之中知其名者甚少…… 也许他可以帮帮他的儿子。 和谐之怀孕 小燕子指婚的事按照定例平静得准备着。 萧剑一抛之前潇洒姿态,真正开始跟着永琪讨论民生百计,他对于永琪所想的益民处非常感兴趣。如果每一个有益的点子都能让所有的不知道的人知道,那将会是怎么样的光景。 萧剑第一次了解到尔康为什么那么服从永琪的话,不单单是因为他是个阿哥。 不是因为他的身份,而是因为他的心。 真正的一心为民,思忧天下百姓。 不管是为了家仇还是抱负,萧剑突然觉得,他都可以站在永琪这边。 小燕子的事虽然不是很圆满却仍然和谐的解决了。 可永琪却渐渐发现有不少大臣,尤其是满大臣对他表现出了非常感兴趣很想跟他加深了解的意思。 难道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要发生了? 永琪摸不着头脑,虽然他最近一直在忙,一方面跟刘统勋讨论八旗改革,商量治水方法实施能否成功(他虽然有很多想法可毕竟只是空想从没有实际做过,而刘统勋非常有治水经验,这样才能判断那些想法是否能行。刘统勋虽远在东北,书信却从未停过一来一回真是另有趣味。) 另外想安排尔康也去东北历练一番,仍记得他好像要去打缅甸的,还因为打败了居然被女人救了之类的……大象算什么啊!有了火枪,不,一定要研究出麻醉枪出来——可是他对这方面完全是一窍不通啊。 学到用时方恨少! 永琪恨自己前生处于那么好的学习条件,居然没有一门精通的。农不会种田改良稻种,商不会汇通聚财,武不能安邦定国无治军之道,如果不是永琪打小被教育的好,自己真恨不能一头碰死! 想做的事又多,会的又少,这段时间永琪也不得不将京都各地翻了个遍,要是刘统勋在就好了,永琪越发想念那位老臣! 刘统勋绝对是真正的世代书香,家里真是除了书还是书!可就是因为他儿子在江宁,他又被派去了东北,他家的书也只能从他的书信从可探之一二。 于是永琪更加坚定了要反对文字狱,加大所有国人的学习力度! 输什么不能输在起跑线上啊!可是起跑线怎么才能拉得起来,又不是一个二个!而是万万万民! 要让大家想读书,就得给他们更大的发展空间。 可是清朝毕竟是满族统治者,人数跟汉族不成比例,多少人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推翻清朝政权,反清复xx。 如果给了他们发展空间,他们叛变了怎么办? 要说服满洲贵族给被他们打倒的百姓开蒙教育,甚至鼓励生产学习……永琪觉得如果真要那样不如用雷来劈他死的比较快…… 于是永琪只好保守的先对周围的人进行催眠,自然排到第一个的就是尔康,然后是萧剑,接着就是刘统勋。 刘统勋能深受乾隆喜爱绝对是因为他祖上的清名跟他自身清风独标的关系,对于一心将宗室排与政权之外,充分利用军机处功能,独断乾纲,君主中央集权空前强大到达顶峰的乾隆来说,这样的大臣才能让他放心。 而永琪也把这位两袖清风的能人当成挑战! 只要他能成,其它的人,自然也会有办法能够说通理顺。 虽然现在还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可永琪却知道,他只要一直做下去,努力将自己的翅膀扇动得更大些,自己才不会后悔。 时间最无情,它不会因为你需要它就会过的慢一些,永琪眼看着一年又要过去,内心焦虑一片。 且说这边乾隆看到刘墉的折子,也不免有些意外。 在乾隆心里,刘墉跟刘统勋都一样,绝对的父子俩,一个治水治的敢杀他的宗亲大臣,一个考学能让考生们不敢进试,实乃绝才! 这次刘墉上折,居然是给永琪帮腔的,真的,非常的让皇帝陛下出乎意料。 刘墉为什么要上折子呢? 不是因为别人,而正好是因为刘统勋。 刘统勋不但自己对五阿哥心悦诚服,还在家信里对永琪大加赞赏,让刘墉郁闷不已。 瞧着老爹那个口气,真恨不得自己才是五阿哥的爹呢!有时候甚至会写信专为五阿哥抱不平,真让这个差点跟着哥哥一起被老爹送到铡刀上的刘墉差点了崩坏了一口银牙。 刘墉生长世代书香、以科举仕进为荣的家庭,从小受到良好的教育,及荫受祖父清名,父亲更是名臣,官至东阁大学士兼军机大臣,为官清廉果敢,当今皇上说他“遇事既神敏,秉性复刚劲,得古大臣风,终身不失正”。 有父如此,刘墉对父刘统勋自然是崇敬有加,可刘统勋对着刘墉却甚少有过好颜色,家信突然频密居然还是因为一个外人。 可刘墉还不得不照着父亲的吩咐,提笔上折跟皇上好好说话,为五阿哥正下名。 折子是写了,可刘墉还是觉得有些不平,不免对五阿哥产生了许些好奇心。 刘墉自然也不缺少打听的对象的,纪晓岚不就是其中一个吗? 纪晓岚收到刘墉打听五阿哥的消息的时候,心里那叫一个痛苦啊!你道是为什么! 因为纪晓岚深深觉得,就是因为自己说错话了,所以皇上发作了五阿哥,为了平衡,不得不给四阿哥委已重任,让五阿哥被迫屈才。就因为自己当时一个考虑不周到,不但皇上没能讨好到,就连五阿哥也没了下文。 可怜之前所做的功夫都打了水漂。 还不如傅恒,纪晓岚真是嫉妒傅恒啊,怨天怨地,怨不得人家家里能干,不但能出个最贤能孝道聪慧得皇上宠爱的皇后,子孙们也个个都能干。就像那福康安,少小年纪,举止谈吐,比自家的孩子高了不知道多少倍。 同在咸安宫官学,能比之福康安的八旗子弟居然屈指可数……纪晓岚因为刘墉的书信思潮起伏,想到自己长吁短叹,突然又有一个人进入了他的脑海。 那便是满洲正红旗钮祜禄氏福建都统常保之子善保。 常保中正平和,为官清廉,在京待的极少,多征战戍边在外,为国而少顾家,因此家中也无产业,想到之前也曾经听闻其子因生活窘迫而向常保的生前好友同僚借贷生活和学习用费,不禁也唏嘘不已。 与常保曾偶然共饮过,当时他说过自己的儿子,“少小闻诗达礼”,当时那般得意。可现今儿子固然聪慧,他却再也见不到了。 不过纪晓岚也就是想想,叹息了一下自己的子息不坚,喝了一杯茶,仍然将自己所了解的五阿哥仔细写了给刘墉寄去。 有的人也许生来就在某方面缺少了神经。 在乾隆的推波助澜下,大臣们殷勤的抛掷橄榄枝,各方面交流着他的情报的时候,永琪居然毫无察觉。 难怕是有大臣邀请他朝后共聚,永琪都拒绝了。 开什么玩笑! 现在的时间永琪都恨不能把一刻当成三刻来用了,要不是身边总有人控制着他的休息用餐时间,他都恨不能十二个时辰不休息。 用意完全被浪费的乾隆连眉毛都不舒服了。 永琪这孩子,整天忧心忡忡的,跟刘统勋讨论如何用人如何布兵如何加强效忠意识如何进行思想管理倒是还有条有理的,再跟他最近招的谋士,据说是小燕子哥哥的人在一起为加强百姓耕种商汇流通也是天马行空,与尔康胡闹那小报念头也是层出不穷,怎么在朝堂的时候,就成了个被锯了嘴的葫芦呢! 实在可恼! 乾隆看着手上如同例行公事一样的折子,又瞄了眼桌上放着的今日小报,眼角再转到后面柜子里的书信…… 对着皇阿玛就无话可说!对着别人就言词跳跃,新鲜野意甚有趣味,乾隆捏着永琪的折子,恨不能一把给它撕了。 永琪,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既然说不要对你失望,为什么又不在朕的面前好好表现?讨论的内容又如此让朕不得不对你另眼相看…… 这一夜,很多人无法成眠。 有想着通过儿子能侧面让皇上认识到自己的五阿哥才是可造之才的刘统勋。 有一边腹稿着五阿哥到底有什么好的一边头痛着如此建立清治的刘墉。 有一边嫉妒着傅恒会生儿子又想着自己尚能努力估摸着自己七房妻妾那一个能让自己生出聪慧儿子的纪晓岚。 有虽然乞求了一日却只得到几两碎银跟着刘全慢慢归家的小善保,跟呆在家里乖乖等哥哥回来的小良保。 有又一晚挑灯夜战毫不敢有丝毫松懈的五阿哥永琪。 有辗转反侧思之不明的皇帝陛下。 有…… 夜,很快就这样过去了。 新的一天又来临了。 踏着清晨的露水,太监点响炮,显示着皇帝陛下经过的证据。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永琪再一次偷偷抬眼看那个一脸威严的男人,那个自己的父亲,那个…… 如此,年关到了。 皇上封印,百官封笔,共过大年! 更让人高兴惊喜的是,五阿哥的侧福晋索绰罗氏秀娴怀孕了。 和谐之冷静 永琪不是第一个知道这个消息的人,在紫薇跟他道喜的时候,他甚至觉得非常的意外。(这消息也传的太快了吧——) 而且他知道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吧…… 绝对没有初为人父的惊喜交集惊慌失措。他甚至不知道,应该拿什么表情去面对秀娴。 也许做为皇子的女人,能把等待跟给孕育子女当成一件工作。 秀娴惊喜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只不过是那一次,就能让自己怀孕,而且她肚子里的,是他的第一个孩子。 秀娴微微弯起腰,躺在锦被里,刚才他来过了,有些惊讶却不失温柔得让自己好好休息,并请了一位太医来给自己定时请平安脉,还给了她许多东西。并且说,这是他送她的…… 他没说赏,真的很好。 五阿哥有孩子了! 不,五阿哥会有孩子了! 虽然对一个已经成年的阿哥来说有点晚,可对某某些人来说,这也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 令贵妃呆在延禧宫里不小心摔坏了一个花盆,皇后知道了之后,眼皮也没有抬一下。 反正她刚生了一个皇子又出了月子正想着如何再拉拢皇上呢,犯不着跟她过不去。 容嬷嬷凑到皇后跟前小声说,“皇后娘娘,听说十五出生的时候,令贵妃可好是折腾了一番呢。” 皇后拿着永璂给她折的鲜花,眼眉未抬,“再好生折腾,也抵不过五阿哥……” 容嬷嬷变了脸色,她本来就严肃的脸上带了更多的担忧,“皇后娘娘,如此下去,十二阿哥…”她欲言又止,皇后娘娘在五阿哥出宫之后破釜沉舟使了密令想将五阿哥斩尽杀绝,没想到事没办成反而让皇上亲接回宫… 十二阿哥还小,成年的阿哥里五阿哥看着就比四阿哥要强,且四阿哥出生虽然强,可毕竟没了母妃。宫里的愉妃一直沉默寡言,没想到居然会咬人的狗不会叫,看来对皇上也很有一套。 容嬷嬷越想越觉得皇后娘娘危险万分,不禁动容,“皇后娘娘,要不,我去看一下令……”话还没说完,皇后保养得宜的手便按在了她的手上。“嬷嬷,知道你是为了哀家好,可是哀家现在,什么都不能做。”她的永璂,希望能让他平安的活下去就好。 所有的人?br /gt;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第10部分阅读 欲望文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第11部分阅读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 作者:肉书屋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第11部分阅读 人都不知道,包括她的容嬷嬷。帝王的感情是多么可怜,对于他来说,发妻嫡子固然重要,可也没有他的皇权他的天下重要。 她累了,不想争了,当初的端庄惠下,母仪之风,可以是他追思那个女人冷落自己的借口。现在人老珠黄,处事严厉,就是她不懂变通的呆板。 只要她的永璂好好的,其它的,她不想再管了。 “容嬷嬷,你我都不用动手,你且看那位,保准会死在自己手上。你还不知道皇上,越是怀疑谁,才越宠着谁呢。”那拉氏轻轻地笑了,风光过后的寂寞与孤寡,弃之如敝的凄凉才更难熬呢。 魏佳氏抱着睡得正香的十五阿哥,脸上却没什么笑容。 愉妃跟她之间的针锋相对,皇上居然视若无睹! 这就已经够让她窝火在心了,更何况现在的五阿哥越来越有出息了,听她的娘家说,最近五阿哥得宠得很,多少人上赶着要去巴结他孝敬他。 没想到因着小燕子,她的人手居然又被皇后不动声色的清理了一半,而且她还只能咬着牙齿和血吞,自己当时就要临盆了,没空也没精力再去管那么多,不过总算是自己的十五平安出世了。 令贵妃突然想到了什么,惊恐万状,是她错了。 她太急于求成了,她的十五还这么小…… 好一个愉妃,自己真是看走了眼,如此深居简出深藏不露…… ————我是没什么大事时间过的很快的分割线———— 要过年了。 永琪由着秀娴帮自己系上披风,朝她笑笑。 知道女人怀孕是一件很辛苦的事,他愿意尽自己的所能让她心情愉快。其它的有太医太监们关照着,他是个门外汉不懂也不想妄自指点,万一因他不注意伤害到她们,真是让他无地自容了。 更让他出奇的是,秀娴跟云萍居然相处的非常融洽,一点儿也没争风吃醋…… 虽然没怎么见过,可是宫斗戏清穿小说也看过不少,原本他还很紧张,不料居然相安无事。 也让他放下了心头一件大事。 这个时代的女人,没多少是能自己控制的,哪怕如老佛爷,也是不容任性的。就算是想睡个懒觉,也会被人挂记是不是凤体不适。 规矩无时不套在每一个人的身上,要想做一个如同皓祯一样的疯情贝勒,确实是需要非常大的本事的。 那绝对是只能在话本上出现的故事,一个让大家可以在闲时候打发时间顺便让别人思考的小话剧。 “爷,你在想什么?”秀娴看着永琪微低下的下巴,光洁白皙线条优美,突然感觉,爷比自己的皮肤还好呢。 永琪回过神来,拉着她的手往永和宫慢慢走去,他们要去跟母妃请安。 “我在想,我的孩子,会是男还是女呢?”永琪的眼里有着暖意,那个,他的孩子啊。 不同于女子的孕育,原来男人知道自己有了孩子,是这样觉得血脉相传的兴奋啊呀。 如果是男孩子,可以教他读书认字,可以抱着他骑马扬鞭,可以…… 如果是女孩子,永琪的心里暗了一暗,不是说重男轻女,而是做他的女儿,未必就幸福。 唉…… 到了永和宫,愉妃仔细看着永琪挺有精神的,虽然好像又瘦了些,但并不显得颓气,只是越发显得清修雅致了。 对秀娴更是满意了,见她又怀着孕,赏了很多东西,说了不少贴心话。 这种场合永琪自然是避开,其实说起来永琪自己也觉得奇怪,四阿哥大婚的时候就分府了,可自己也没多少个月就要大婚了,可还没有任何说要给他建府的消息。 这人吧,有孩子跟没孩子真的不一样。突然想到自己也会有孩子了,那种感觉,真的很难形容。 永琪见到乾隆的时候真的很意外。 他也没想到过,随便逛逛御花园也会遇到皇阿玛的。毕竟皇帝陛下的行动是不可预料的。 而且皇阿玛居然是一个人! 真是很奇怪的事。 咳,当然是比较奇怪的,让皇上落单哪怕是在皇上最大的后宫里一个人都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 就算是ooxx的时候,说不定还有第三者的,当然不是三p。 永琪有些犹豫要不要上去跟皇阿玛请安,忐忑不安又兴奋莫名,就看到一个小宫女从花丛里小心翼翼得探出头来,标准的宫装却因为一双非常闪亮的大眼显得格外的可爱,而且一张小巧的嘴因为见到了皇阿玛而微微张开…… 突然就郁闷了。 不止是因为小宫女看似纯真天然的样子,更加是因为看到皇阿玛居然毫不在意得朝着小宫女笑了一下。 顿时小宫女脸红得就像是苹果一样。 站在花丛边上,明黄|色衬得皇阿玛格外的英伟,平时的威武严肃这个时候被微笑冲淡,真的很美好。从来没看到过皇阿玛的这种样子,永琪愣住了,心像是被装进了灌满了水的瓶子里,闷得发慌。 他觉得他应该回避的,就像其它人一样…… 可是脚根本就动不了,眼胀得发痛,突然又有了想哭的冲动。 他拥有无数的女人,众多佳丽娇娥,甚至其中有自己的母亲。虽然他的爱看起来那么浅那么淡,可哪怕是那么薄弱的感情,自己都没有哪怕是一丁点希望。哪怕是知道了自己有了孩子,也是高兴得赏赐,自己爱的这个人,果然是永远不会爱上自己的…… 从来没有这么明白过当初逃离这里的心情,永琪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景阳宫的,原来明白是一回事,真的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永琪,你怎么了?你怎么这幅表情!”萧剑看着一脸失魂落魄的永琪,担心不已,“是皇上说了什么吗?还是秀娴出了什么问题?”不能怪萧剑这样想,要知道跟永琪相处的这段时间里,永琪对任何在他看来都会非常头疼的问题都怀着非常开明的心态去解决了,哪怕事情过程一点儿也不顺利,甚至有些到现在都没有一点头绪,根本就是千难万难! 那么痛苦,永琪都从来没有露出过丧气的表情,看到现在这个样子的永琪,真是让萧剑非常的担忧。 这得是多大的事,才会让他这样啊。 永琪勉强打起精神对萧剑笑笑,“没事的,秀娴很好。我有点不舒服,我先进去了。” 没心思再管萧剑,永琪走进自己的书房,没让任何人进来。 他需要冷静,更需要好好想想。 爱情不是全部,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转移感情消化悲伤最好的办法不就是用工作来麻痹自己吗? 自己还需要更加努力。 和谐之诛心 将表情面瘫与行动低调无事便宅到底的永琪,安静到让众人都无从下手,哪怕是乾隆,也有点惊讶无措的感觉。 如果是这样的对手,不知是否同为一件喜事? 不过年关到了,似是为了奖赏自己,乾隆又新封了一个禄常在,又升了两位瑞贵人、郭贵人,正是轻松自在的时候。不论是老佛爷还是皇后令贵妃,都对于皇上的决定没有一丝的介意。 永琪最近倒是把看书地点从书房搬到了秀娴的屋里,帝都的冬天很冷,为了让秀娴保暖,如果不是怕犯了禁忌,真想让秀娴跟他一起同住主屋。 而且偶尔自己想要就宿在秀娴屋里,给予她一个孕妇应该有的老公的陪伴,老嬷嬷便会不断明示暗示,那啥孕妇不能侍宠。就连秀娴也会很委婉的劝自己跟云萍在一起,让永琪哭笑不得,只好仍自己一个人回屋去睡。 虽然大家都不介意,但永琪仍不希望在自己女人怀孕的时候,跟另外一个女人有身体上的接触。 仍然记得曾经看过帖子,说女人做为一个母亲,需要付出很多,不但是身体上的改变,而且心理上也会增加非常多的压力。不知道秀娴有没有这样的想法,可永琪还是很愿意尽量让她的心情愉快,偶尔讲故事笑话给她听。 没有让她一定要按着老嬷嬷的吩咐不停的吃油腻的食物,经常陪着她穿着暖暖得去外面转转。只因为听说产妇其实需要很大的力气,而且胎儿太大也变不是一件好事。 其实永琪一直觉得自己还是比较清楚明白自己在一个什么的世界里。想改变是一回事,亲眼看着它变化,真的又是另外一回事。 所以哪怕觉得自己也许等不到那一天,可依旧无法着急上火得冲动去做。 刘统勋那边已经初有规划,房屋建筑根据永琪引言考察地方,因地施宜,加上本来那就是八旗的本家,加上小报的大力宣传,不少八旗子弟都生出了回东北发财的想法。 因为不想从国家户部拨款,永琪建议刘梳勋让八旗商人进行先期投资,一方面鼓励回东北增加商学,一方面可以减少户部压力。细节两人密谈之后,再跟四阿哥等大臣一同商议,众志成城倒也有模似样。 刘统勋曾戏言,吾不过五阿哥之耳口矣。 永琪心中大慰,有臣如此有人如此,众人智慧无穷尽也。只要皇阿玛心怀大广,齐万家之言择其规模,何愁事不成已! 经过小燕子赐婚的事件,紫薇跟小燕子的感情虽然依旧非常好,却理智了很多。紫薇加紧学习的同时,也写了不少需要注意的地方给小燕子,并请尔康多多照顾了一个安南国的国情,把能查到的实情一一用比较简单表达的文字写出来教给小燕子。 萧剑也在不停的读书中,他很坦白的告诉永琪,他愿意参加科举。 其实很多事,任何人做都有不同的方法,哪怕是同样的事情同样的人,在心态不同的时候,所做的决定都不一样。 成长就是美丽的疼痛,只要你在深深感觉到它的同时,你才会明白,你是长大了。 二十五年如此,便悄然滑过。 纷纷扬扬的大雪跟层出不穷的烟花下,永琪偷偷牵着秀娴的手跟皇阿玛、老佛爷、皇后、晴儿紫薇、小燕子等皇亲国戚一起渡过了乾隆二十五年的最后一夜。 二十六年初使,五阿哥永琪就被再一次推上了风尖浪口,实乃萧剑身世,全部曝光。 有大臣因小燕子要与两国联姻,终剥茧抽丝,披沙拣金,将小燕子与萧剑的身世弄的清清楚楚,折奏呈上并出班大声报上,满朝大惊。 通政使司出班早奏,直言还珠郡主与其兄心知肚明却未曾上报,已深得圣心,绝为思谋逆之事,恐忧圣危,望皇上龙意天裁,早日将两人处死。 永琪听到此言,却是眉头紧皱。 他是知道萧剑跟小燕子的身世是瞒不住的,只不过没想到会这么早,前一阵子事太多,加上过年不想说,他心思复杂又一时有了逃避之心,就没跟皇阿玛禀明。 “儿臣知罪。”永琪不需要再说其它的,且不论通政使司如何知道,也并未提及他,但他绝对是脱不了关系的。 福伦紧跟着跪下,“微臣知罪。”虽然这件事福伦也非常的意外,可福伦却也明白,这不是他能逃得过的事。 乾隆挑起眉,对于萧剑的事,他一直装着不知道,却是心知肚明的,而且有几分期待着永琪如何跟他坦白的兴奋。 他看着永琪坦然的表情,心里有点微微的恼意。 “众位爱卿有何看法,可尽言!” 通政使司同样跪下,“臣思及两人出现及其身世,胜为恐慌!两人无数次与圣上私下接触,甚至与皇家贵戚也交情深厚,必定是要密谋大事。” “通政使司大人所言甚是,方子航一家能做出如此反诗,被圣上全部镇压抄家灭族之下居然有遗孤!何人告密!何人安排!现今两兄妹一位还珠郡主即将远将安南王为后,一化名为萧剑与五阿哥贴身左右!如此接近圣上,其心可诛!”另有大臣随近跪下附议。 “方之航当初敢写反诗策划谋反,如今他的儿子岂会是安份守纪之人,他潜伏于五阿哥身边,定是另有图谋!” “还珠郡主几次陪同圣上出游,其中曲折行刺不断,更有带后妃离宫之事,圣上下令杀之居然会被人劫囚!如此违反圣上言令,挑战皇上龙威之人,万万不能留!” “皇上圣明,如此危害逆反之人留之不得!” …… 如此一面倒的局面是永琪万万没有想到。他之前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只凭着那么一首也许并不是那个意思的“反诗”就能害得萧剑全家抄斩! 他现在终于明白了! 永琪挺身长跪,“皇阿玛,儿臣有话要说。” 乾隆终于打起了精神,这些个千篇一律,他实在是听烦了。对于他来说,一两个人,对他来说,还真不是什么事。 “准。” 永琪跪着朗声道,“永琪请问这位大臣,你既然有如此心思将还珠郡主及其兄的事清查的如此清楚!那请问当初事件,你是否也知道的一清二楚!你所说的方之航谋反,有诗词为证。那人证何在,谋反兵器何在!何时开始何时起义!谋反人员是否只他方之航一支,他方家其它族人,是否有牵连!如果真是谋反,为何现在仍有方姓大臣为官!不怕是人心隔肚吗?如果像这位大臣所说,所言之物只要带上清,明两字均是思反之意。那我们现下跪于正大光明之下讨论国事,是否就是在讨论如何反清复明!” 永琪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论这些大臣们何处心态,是真心出言觉得方家写诗谋反也好,是假意附合想借此事为自己上位也罢。 这些都是错误的! 这绝对是血淋淋的文字狱! 每个人都应该有独立的思想,没有思想的人民是怎么样!全部都是一样的人又有新发现,全部都画好了框框架架如何能不落后! 抱着这样的“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的心态! 文字微有异常便是谋反叛逆心诚的惯例。让这种做法促使大小官吏为了立功为了升迁,千方百计地找百姓谋反的种种迹象,然后将一切不稳定因素扼杀在萌芽状态。这些个“不稳定的因素”又有多少是真正的不稳定因素,又有多少是真正的真实文字! 而“扼杀”的手法是否合法是否人道就不重要了。这种“陷民于罪”的做法往往结果是“驱民为寇”。 越是打击越要反抗,越是压迫越是不能屈服! 大棒之下能坚持之人绝对要高于蜜糖浸泡。只有温水煮青蛙才能更好的融合。 通政使司以面及地,不敢再言。“微臣,微臣惶恐。” 永琪跪行两步,双眼直面众位大臣,“永琪不才,每每拂卷均有不明之处,故将身边仆从改名为思明,其意为早日思考清楚明白。真如这位大臣如是判决,是否永琪也是心思前明,欲改国号!” 众大臣全部倒吸一口凉气,不敢言是。五阿哥再糊涂再不明,将小小侍从改个思明谁会乱想,如果说五阿哥会想着反清复明,那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臣等惶恐不安。” 永琪见其它人不敢再言,向着乾隆叩首。 “儿臣实不愿皇阿玛之威信之心胸被众大臣委屈如此。我泱泱大清王国,经历几代,均为圣君。皇阿玛自登基以来,勤劳国事众所周知,可唯此文字冤案,实乃皇阿玛被欺骗所至。” “前宋太祖乃曾为子孙后代立下规矩,即位之前必须于他立之誓不杀一个文人碑前立约。可就因害怕强大的辽国与强盛的西夏,只敢捂住耳朵,强行挡住百姓的嘴巴,将所有他们认为是反对的不对的通通消灭,让他们只会发出认同的声音。” “那是因为,他们必定是要灭亡的,而我大清将是万万万代!百姓传承,不过一言尔,我皇威武,何惧之有!” “我八旗精英,难道做不出比方之航更好的带有清明两字的诗歌?难道就是因为说了清明两字的是汉人就是有谋反之心?还是众位大臣如此惧怕百姓所言,只因为其身不正,其行不端,故此掩耳盗铃!” 众大臣跪首,“臣等未曾如此,皇上明鉴!” “绝无此事,微臣冤枉。” “殿中各位大臣,所言一字都可谓之一字千金,关乎万万人性命。可知殿前言反,治地血溅三尺数十人命,亡家灭族,牵连九族!若之如此也罢,但可知影响之坏,甚于洪涝。”永琪双眼明亮,款款而谈。 “天做孽,旱涝灾祸,只怨天怨地,父母官天下主自会安排只叹时运。人做祸,无意言谈,无心便是有心,无需实事便是全家均往阴间,只会怪圣上不明,j忠不公,恨生不逢时。” 乾隆越听眉头皱的越紧,永琪这番言论,才是真正的其心可诛! “胡闹,永琪住口。” 永琪被皇阿玛喝斥,满肚子激动火热便全化成冰水,淋头直下,简直让他全身一个激泠。 乾隆看着大臣们虽然不再出声,却是明白这如果真要让他们辩论起来绝对是口水三尺,只不过因为发言之人是自己的儿臣,不敢真言而已。可现下连他觉得永琪实是妖异! “此事容后再议。”乾隆拂袖而去。 众大臣恭送皇上之后,也退下。 永琪慢慢站起身,心里满是绝望,也许,他就要死了,不用等到四年之后。 和谐之大婚 按例去向老佛爷请安,老佛爷却不愿意见他。 永琪也就干脆回到了景阳宫。 他知道自己冲动了,可若要说自己不后悔又不可能但满心的悔恨又不像。他的绝望,是对于乾隆的失望。 身为帝王,尤其是似皇阿玛这等心身健全的有为之主,他们应该很清楚不能以文字得罪人才对。雍正也言“朕从不以语言文字罪人”! 他以为,他能做到的。 永琪是崇拜皇阿玛的,他认为能在皇阿玛还没有老糊涂,没有只知道拍他马屁的和坤跟其它大臣的影响下,自己还没有死的时候,让他了解到,满汉之间的民族矛盾跟民族斗争并没有他想的那样严重。 只要解决了人口压力,提高生产力跟创造力,减少吏治、陋规泛滥,所谓的反清反满,根本就不可能发展的起来。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只要能吃饱喝足,其实百姓们真正想谋反的又有多少? 这是一个君主集权的时代,只要皇阿玛喜欢清官,那必定会出现很多清官,如果皇阿玛喜欢拍马屁控制消灭其它声音,那必定会出现更多的贪污腐化。只要皇阿玛想,他就能做到…… 永琪真的失望了。 生平第一次对自己的所爱的人产生了如此强烈的失望,也许从一开始,他就努力错了方向。 所幸的是,虽然引头说的是小燕子跟萧剑,但并没有受到什么召见或者询问,只是尔康很失望得跟永琪说,小报他现在不能参与了。 永琪点点头。 他明白的。 五阿哥失宠了。 很明显的。 很多人都在心里讥笑着五阿哥又做了白痴的事。不少人在一旁观望着的同时暗自选择了站到四阿哥那一边去,消了跟五阿哥结交的心。 就连刘统勋收到了儿子的信之后也特别加急信件,让永琪戒骄戒躁,勿要再让圣上动怒。真有意见,可与其商量再徐徐涂之。 永琪叹惜良久,想起刘统勋白花却依旧严肃认真的脸,信中神情已是在他眼前。反复提笔,终回复一句,“已灰心绝望,不必担心。” 是,他是冲动了。 可他不是后悔不是担心自己失宠,而是因为皇阿玛的不中听。 连他站出来都无法挡住文字狱的脚步,一想到也许马上就要开始编写的四库全书,会斩杀多少文化精华,会坑害多少文人儒士,会造成多大的思想倒退,永琪心里简直是一片荒凉。 比起朝中人有些观望有些调整脚步,鄂尔泰一家却都几乎睡不着觉了。 鄂弼沉着脸,背着手在书房里走来走去,终是停下脚步,“你说五阿哥这是什么意思?” 坐在窗边的一个书生样男子思索良久,终苦笑道:“不详。自打五阿哥回宫之后,不,之前五阿哥所做之事都让人不得其解。看似荒唐胡闹,喜欢上身世不明的还珠郡主,将皇上的后妃偷送出宫,可结果呢!最后居然是被皇上亲接回宫,而且似乎一点儿也不在意。这事中曲折,绝对不简单。” 鄂弼也坐下来,喝了一盅茶,紧皱眉头,“当初因着胡中藻一事大哥与鄂昌一外放一自……你道五阿哥是否……” 那人又思索良久,“虽不清楚,但或有可能。” 两人沉默良久,鄂弼复道,“你言我家宝澜嫁给五阿哥实幸或者不幸?” 那人手握茶杯,“幸。” 二十六年有件大事,即现今太皇太后老佛爷的七十大寿。 乾隆对老佛爷感情很深,晨昏问侍,扶掖安辇,极尊养之,隆祝厘让。今年乃老佛爷七十大寿,乾隆早早便让内务府跟礼部等精心准备,同时将永琪的大婚之期有意无意的无视。 比起乾隆故意的漠视,永琪的反应更加的柔顺,好在他从不眉高眼低也从不盛意凌人,又与小皇子们年岁太远,虽然被远了官职,倒也无所谓。 愉妃的永和宫依旧冷清清起来,她本人虽是毫不在意,却不禁让永琪有些愧疚,自己少了去陪母妃,让秀娴有空便去坐坐,顺便把自己写的书信与小玩意给母妃瞧瞧。 小燕子备嫁,紫薇也少见。 永琪起来便上朝,依旧请安,见就进不见就回。 回到景阳宫先换了朝服就去看秀娴,时不时让下人们都回避,自己抱着秀娴窝在榻上给她讲些小故事。唱歌什么的是做不出来了,好在自己的声音也不算难听,就当听听书作胎教了。 再永琪便跟萧剑一起舞剑比划比划,之后可议事可下棋可听萧可做对,倒也不失为一件乐事。 永琪不提当日之事,萧剑也不说,尔康更加恐伤永琪之心,不时带来些朝中大臣消息,因着之前的办报经验,也是选择了些无关紧要的来谈。 三人避开国事,只谈些百姓小事,时有激烈辩驳。让秀娴听到下人来报,也是淡笑不语,让众人三缄其口。 秀娴虽然年方十六,可大户女儿也不曾少了见识。 爷虽然看似温柔,实其刚强。对女人温柔又朋友义气对皇上忠心,现在虽然被皇上所不明,但并非是池中之物。她深信,这段日子过了之后,皇上一定能明白爷对圣上的一片苦心。 秀娴轻轻抚摸着自己已经隆起的肚了,“宝贝,你可要乖乖的啊。”她轻轻笑着,私下底,爷经常抱着自己温柔得摸着肚子说话,说是这是提前跟自己的孩子打招呼。 每到这个时候,看着爷白皙的下巴与指头靠在自己的身上,都会觉得全身温洋洋的。 秀娴闭上眼,轻轻笑出声。她觉得她这生最正确的决定,就是选择了姨母。 因为姨母,她才会遇到一个这样珍惜她的爷。 鄂弼为着女儿的嫁妆费了不少的功夫,他的脾气虽然有点粗,可对自己的女儿宝澜是宠到心肝肝的。这皇宫内宛是什么地方!他又怎么会不明白,最后咬了咬牙,让人叫了宝澜来。 这婚期慢慢就近了,马上就要女儿送出去了,他的女儿啊,今年方才十四! 鄂弼不少儿子,嫡子就有四个,这个嫡女实在是福晋老来得宝,故起名宝澜,自打生下来就被所有人都宠到天上去了。 那娇贵的身量娇憨的脾气让照顾她的嬷嬷恨不能揣在心里呵护,可何况是亲生的中年鄂弼跟福晋。 “爹的爹的……”灵动得似一只彩蝶样的宝澜可喜欢阿玛了,听到阿玛唤她,便跑进来了。 鄂弼一看到乖女儿,那甜糯的声音叫着自己,心里美透了又想到马上她就要嫁去那见不得人地方,又愁的不得了。 “我的宝澜……”鄂弼实在是舍不得啊,可舍不得又有什么办法,谁让自己宝贝女儿,舍不得让她婚配,可也没想到这刚刚好够的年龄,就被皇上看上了呢。西林觉罗氏,也确实是大树啊。 “爹的?阿玛吉祥!”宝澜见到阿玛一开始还有喜色后来脸色又不好,想是因为自己忘记了规矩,便又乖巧得向阿玛行礼。 鄂弼心中一叹,这可如何是好。现在一定得寻有得力的人手去帮宝澜才是。 那五阿哥虽然脾气听说不坏,可那侧福晋索绰罗氏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啊。从不沾女色的五阿哥,她一进门就能怀上,能小看吗? 福晋跟着也赶来,看到自家爷一脸苦色,就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她叹了一叹,到底打起笑脸,走了过去。 “好爷,快让我们的宝澜起来吧,这行礼也没个头。” 鄂弼这才想起自己走神了,忙叫宝澜起来。 其实宝澜自己倒没觉得什么,也没有很久,见额娘也来了,更加高兴了。虽然说阿玛跟额娘都比较疼爱自己,可到底规矩在那里,也不能时常能如此三人坐在一起谈话的。 福晋拍了拍鄂弼的手道:“爷不必担心,妾身早就准备好了。宝澜的陪嫁丫环,我已经调/教好了,芭比跟金嬷嬷还有桂嬷嬷也跟着。银票早就用不打眼的盒子装在内盒里。景阳宫的人嘴巴紧,可西华门有我们门下的包衣奴才……” 宝澜有些不明白,却也不恼,只看着额娘跟阿玛说话,她也觉得有些意思。 乾隆二十六年四月初十,五阿哥永琪大婚。 不同于秀娴突然安静的到来,永琪对于的正福晋是早有心里准备的,那种准备,并不是对她家世的打听,也是对于他自己心态的建设。 可当永琪挑起自己福晋的红盖头的时候,看到那双纯洁干净的大眼直勾勾得没有一丝羞赧盯着自己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些好笑。 他根本没有娶到了一位妻子的感觉,他觉得,他又有了一个妹妹。 婚礼嬷嬷唱完了祝词,看着两位喝了合卺酒,将洒了桂圆花生等物的毯子收去,又铺上大红新毯,又退下。 永琪看着老嬷嬷宫女等离去,心里还是舒了一口气,还好没铺上白布—— 宝澜极乖巧得坐着,她对于婚嫁还没有很多的念头,可以说是这个时候的她,还不懂得,眼前这个人会给她带来那么多她从来不知道也没感受过的情绪。 永琪看着低下头的宝澜,深吸了一口气。 这一次,他得自己来了。 虽然感觉有些对不起她。 不过,他会尽量温柔些的。 红烛一对,慢慢燃尽。 和谐之善保 永琪有时候会觉是自己是一个很恶心变态的人。 虽然很多事是这样那样的理由,可实际上,他却依旧做着自己不是心甘情愿的事。 比如越来越对自己的辫子习惯,越来比习惯别人的服侍。比如面对秀娴跟宝澜在一起的时候,连眼角都不会再跳了…… “爷,您回来了!” 永琪踏进门,听到宝澜的呼唤,自然要无视朝他跪下请安的一屋子人。 宝澜见到了永琪,便开心的朝着他笑。 她的性子娇憨,却并不是蠢笨。五爷打她进门来就没再宿在别人的房里过,除了关心已经怀孕的侧福晋多些,基本上对她是百依百顺的。就连金嬷嬷那么挑剔的人,都觉得五阿哥对她已是千好万好。 爷给自己脸面宠爱,宝澜自然不会自己给自己找错,万事都照着之前的旧例,有金桂嬷嬷在身边提醒着,景阳宫虽然有了女主人,却并没有什么大变化。 大婚第三天,就有人带着侧福晋跟五阿哥唯一的通房来给宝澜见面。 侧福晋秀娴是老佛爷赐的,加上又是五阿哥母族那边的,现在又怀了孕,金嬷嬷当时还暗自担心会不会难相处。没想到秀娴是个极规矩的,看来愉妃娘娘果然如福晋所说,是个难得的聪明人。 唯一的通房样子不出奇,身量好,看着就是能生孩子的,不过桂嬷嬷的视线一扫,就知道这丫头还是个稚儿。看来不知道是哪个大人送来的,只是不好意思打发所以留着了。 啧,永琪坐到位置上,饮了一口冲泡得正好的碧螺春,看着自己的妻妾环绕着自己。一时内心复杂无比,这也许就是,穿越者的终极梦想了吧,前提那人为男性。 就这样略坐了一会儿,永琪便起身去找萧剑,实在是不知道对着她们说些什么好。 正在转弯处,就看到一个丫环风风火火的走着。 说是风风火火,实在是因为她手里拿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多到让人无法忽视的地步,而那小丫头却是步履轻快,看起来很是自得。小丫环走的路线跟自己不同,永琪便看着她进了屋子。 微微吃惊感叹了一下,便放开了。 直到他再次见识到此位小丫环的时候,永琪还是有些没办法相信那纤细的手腕居然会有那么大的力量。 而这个丫环,居然叫芭比。 这实在是,让永琪最意外最吃惊的事。 对于永琪来说,宝澜还是个小萝莉呢。而且如此乖巧懂事的小妻子,但凡有什么要求,只要他能做到,一般他都会应允。 而且宝澜的要求也并不过分,就是在他有空的时候,带着她略略转一圈紫禁城能转的地方而已。想到她年龄小刚刚离家,可能是对内宫好奇,永琪也就答应了。 现在的永琪相当于被乾隆冷藏了。那里会有什么差事,自然有大把的时间带着宝澜无视身后一串人在紫禁城进行旅游。 嫩绿新芽在红墙黄瓦之中偶尔微微隐现,紫禁城画栋雕梁,金碧辉煌。殿宇楼台,高低错落,壮观雄伟。在这日落淡黄照拂之下,仿若人间仙境。 “哼!没老子娘的家伙!你不记得还朝小爷我借了银两的吗!居然敢跟先生告我的状!” “不许打我哥哥!明明就是你做事赖账,你说好帮你做好功课便免了借银的,你说话不算数!” “爷……”“哥哥…” 不时有吵杂的声音传来,让永琪不禁皱了皱眉头。 西华门附近已经是靠近外围了,不过一般敢在这里闹事的人,也绝对不是什么普通人。何况居然没人出来拦着,那…… “哇,好个漂亮的孩子。”宝澜本来也没怎么注意,只是看到桂嬷嬷已经偷偷走过去跟西华门的人接触,于是转而帮腔。 虽然是想转移五爷的视线,可说是漂亮的孩子,真是一点儿也不过分。那被推到在地的孩子,其实是眉清目秀,一双大眼黑漆漆的,很是美丽。 永琪看到宝澜出了声,也走进了几步打量那一伙人。 只是可能正欺负得热闹,这些人倒是没注意到来了人,永琪刚皱了眉头,就听到宝澜有些急切道:“芭比!” 还没等永琪反应过来,就看到那天见到的那个小丫环,不声不响得走到那伙人面前,一手一个,将那群小爷们全都像拔葱似的一个个拨到一边又规规矩矩的放好,接着把地上的孩子也一把拉起来,用几根手指,拎小鸡样的带到了宝澜的面前。 这一手真是很绝! 永琪微张开口,其实他最主要真不是吃惊小丫环的手法,而是小丫环的名字。 居然是叫芭比——是他所想的那个芭比吗?永琪偏过头看着娇小玲珑自己的嫡福晋宝澜,莫不是她——也是穿越而来? 越是想,越是觉得有可能。 好像曾经看到过她饮奶茶——只不过当时只觉得味道有点像没怎么细看。好像曾经看到过她有几本英文书,还有自鸣钟,虽然这确实不是非常出奇的东西,可是——芭比啊…… 宝澜看着有点神游的爷,一时对面前这人有点为难了。她只是一时看不过眼,可这接下了被欺负的人…她用眼角看到徐嬷嬷已经回到原位,心中也大定,看到那些小子们愣愣地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想到身边爷的身份,却也生出几分威武来。 “你们在做什么?” 虽然话是正话,可她人小,声音又娇又软,真是唬不到人。只是这轻飘飘的一声,倒是让这些自称小爷们的全跪下了。 “给五阿哥请安……”这一叠声,赶情是才反应过来。 跪在宝澜面前的孩子一听这是五阿哥,心中暗恨自己无缘得交,如果能得他一助,自己跟弟弟的日子也就好过了。 永琪本来正在神游天外,想着如何看看自己的福晋是不是穿越女呢,被这一堆请安却惊了回来,微皱了皱眉,“起来吧。”想想这里西华门,噢,咸学宫就在这里了,原来这就是八旗的培养之地啊。 可如果是如此,那在这里可都是些“精英”啊。 永琪虽然说了起来吧,但到底被人撞破了自己正在做的坏事,一个个都跪在地上不敢起身,都害怕着呢。 其中有一个人尤其的害怕。 这人是谁啊! 就是福康安。 说来福康安也是倒霉。他本不准备踏这趟浑水的,可善保这小子也确实让人生气,总是能得了先生的夸奖,让他这个天之骄子有些心里不平衡。加上善保总是因为家里缺少家用,帮其它学生们做些功课或者俯低作小得结了银两,一般来说只要欺负得不过分,连他自己都不当一回事。 所以他今天就跟着凑热闹了。 没想到就被人撞见了,真是走了霉运。福康安一想到因为这件事居然撞到了五阿哥面前!这下阿玛一定不会放过自己了,指不定会罚他什么呢,整个脸都苦得能出汁了,越发低得缩着肩膀,生怕让五阿哥给发现了。 可人就是不能心虚,越心虚就越会被人发现。 福康安那越缩越小,就被永琪看到了。说实话,整群小子里面,永琪也就只认识他。 博恒的儿子福康安! 嗯,永琪就认得他,自然也就叫了他的名字。 “福康安,你过来。”永琪叫了福康安的名字,其它人都抖了一抖。 真是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福康安只好蹭到永琪的面前跪好,正好跟跪在宝澜面前的善保凑成一对。 福康安今年十五,弱冠未及又生的偏瘦,戴着顶扁方小帽显得几分老成却因脸色苍白打了折扣,微有英气却果敢不足。而跪在他旁边的少年却是一幅唇红齿白的清秀样,衣衫破旧却也是干净整齐。 富小哥跟穷少年。 永琪看到福康安脸色不太好,想是博恒家规甚严,恐受责罚,干脆就让两人起身。 “俱是同窗,为何如此胡闹?”永琪看到那少年眼神清亮,心生好感,便问福康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福康安被问得哑口无言,支支吾吾地不肯出声。 善保却是朝着五阿哥低下头,清声道:“回禀五阿哥,只是下课闲耍,未曾想冲撞了五阿哥,实是不该。” 虽然福康安跟善保对头,可现在有点脑子就知道肯定是掩饰过去的好,赶紧应和道:“是,我等突想戏耍一下库布,一时放松……” 永琪虽然知道不是这么一回事,但人家被欺负的都不出声了,他自然也不会去多管那个闲事,更何况他心里还记挂着其它事,也就随便应了应。 “以后不许在内廷胡闹了,戏耍可以却要记住同窗之谊,不得过分。”永琪看了下众人,也就想走了。 众人均应,“嗻。谨守五阿哥教诲。” 永琪点了点头,便要带着宝澜走,看到那受害人已经划破了衣裳,终有些不忍,紫禁城不缺少皇亲国戚,八旗之中不少天子连襟,如果不是无法坚持,怎会无一身好衣。 可叹自己才说过八旗兵丁甚苦,眼下就见了他一个。也就停下了脚步,多问了一声。 “你叫什么?” 善保的心起起浮浮,眼前也许自己今生唯一的希望又要离自己而去,满心荒凉已是冰冷,却又听到那人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第11部分阅读 欲望文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第12部分阅读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 作者:肉书屋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第12部分阅读 话,只是全身都激动得颤抖起来,竟有些说不出话来。 五阿哥以为自己说的太小声了,不由得又问了句。 “你叫什么?” 善保握紧了双拳,终将自己的名字说了出口,“奴才叫善保,钮钴禄氏善保。” 和谐之喜悲 噢,善保吗?这个名字好像有点熟悉,后面那个姓,是八旗中大姓啊,永琪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 但并不是很在意也就没深想,永琪随手召来思明,“你看我有没有合适的衣裳拿去送他。”偏头见少年倒也乖巧伶俐,小小年纪也算是会做人了,不免唇边带上微笑,“男儿当自强,你若是想与人课下戏耍,可得勤练功夫才是。” 善保勉强自制,“是。” 且不说永琪的衣服善保根本不能穿,两人也年岁也差的太远,如此一句话,只不过是显示庇护之意,以后善保的麻烦绝对会少许多。 宝澜见五爷有意想帮帮这位少爷,便多看了几眼少年,“爷您的衣裳他哪里能穿。桂嬷嬷,你领他去做两身衣服好了。”说着却是看着永琪,生怕他察觉刚才自己嬷嬷所做的事。 见有人帮手,永琪也就放开了。 “大家都散了吧。” 永琪关心的问题可不在这小小闹剧之上,还想着问清楚身边的福晋到底是不是穿越女呢。 永琪一走,众人便如鸟兽尽散。 桂嬷嬷得了主子的命令,看着这孩子也着实可爱,便带着笑牵起善保的手,“来,孩子跟我走吧。” 善保刚踏了一步,想到自己的弟弟,便拉着老嬷嬷的手轻声道:“嬷嬷,我只要一身就好了,让我弟弟跟我一起走好吗?” 善保这段时间也看透了人间荒凉,阿玛一去,之前的朋友便也忘的一干二净。继母容不下他跟弟弟,除了家仆刘全不离不弃带着他们住进了他的院子,尽力照顾他们之外,也就只有他跟弟弟相依为命了。 桂嬷嬷看到后头那个怯生生的孩子,也心软了。反正五阿哥让管,这多一个少一个也不添什么事儿。 “来吧,跟嬷嬷一起走吧。” 老佛爷今年七十整寿,人一老了就图个和家欢乐,乾隆也就打算把四阿哥召回来。 一方面有着全家帮老佛爷过寿的意思,另外一方面—— 实在是因为这边他才刚打压了五阿哥,那边四阿哥因着八旗改革渐渐涨了名气,在几位大臣的帮助之下,已经初有规模,实是让八旗之人见到了改革希望,对四阿哥也不免多巴结。 岁月摧人老,乾隆不免叹息。他再如何也阻挡不了时光的步步逼近,老佛爷七十了,他五十了。成年的阿哥里除了永珹就是永琪,一想到永琪乾隆便觉得自己有点浮燥。 他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永琪越是平静,他就是越是有些生气。 永琪在殿上那番话,无数次的回响在他的脑海中,越是想,越是觉得,他像是非常的推崇自己,诚如他所说。他本身就是满人,甚至是特权之下的皇子…… 永琪到底在想些什么?这是自打他回宫之后,乾隆就无数次思考过的问题。可他如何也想不明白,他到底是想得到些什么? 原本以为故意拿小燕子跟萧剑试他一试,看他是不是有些什么念头,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结果。 思及之前永琪跟刘统勋的通信内容,再想到永琪一直以来抗拒大臣们的亲近,乾隆又头疼了。 永琪简直就像一个面团,不论自己将他如何揉宽捏扁,之后也会慢慢发现,他仍然可以恢复成原来的模样。 坚强吗? 乾隆皱了下眉头,又想到永琪的泪水,滴在自己颈边还有他的哭泣声—— “不要!皇阿玛,不要!不要对永琪失望!儿臣所做之事虽然看似荒谬却是确有其事啊。皇阿玛,不要丢下永琪……” 不要对他失望吗?乾隆皱紧了眉头,一个成年的聪慧皇子对于帝王来说,算是什么? 木秀于林风必催之,枪打出头鸟,永琪难道一点儿也不明白?比起激动易怒的永珹来说,永琪带给乾隆的威胁更大! 永琪力主八旗改革,可稳国本,却不求评功。 永琪宣扬国威增加思想控制,小报可诱骗民众,自愿供上但求自己不要失望。 永琪私下进行兵丁演练,苦心安排规矩条例,增加兵种增强国力,默默出谋,从未告于众人。 永琪苦搜资料,力求能破解黄河年年泛滥成灾,河工讨论与刘统勋已是不相上下。 永琪…… 这一件件事,如此行事,包括偷送香妃出宫,暗查回回。好在如此,因可以先行一步,将叛军能及早收服,更与部落交涉成功,巴达克山部族首领执杀大小和卓,把尸首送交回朝。此役后大清朝可重新统一新疆地区,自己才刚刚决定设立伊犁将军,作为新疆的最高军事长官,加强完善对新疆的管理……永琪若只是大臣…… 乾隆越发觉得有些焦躁,永琪如此光明正大,敢于殿上妄言,难道真不怕死吗? 难道他就那么相信自己不会对他怎么样? 可是一个人怎么会不把自己的命放在第一次,不是把自己的利益放在先决条件之上? 乾隆突然明白,永琪所做的一切,都是建立在深信他的基础之上。 突然又想到刘统勋对于永琪的规劝,他的回复只是短短几言,此时想到,却觉得深入心扉。 已灰心绝望,不必担心。 手上的折子被指甲掐破,乾隆一时有些气血上涌,又想问他。 何为灰心谈何绝望! 既然已经灰心绝望,倒要看看到底所图之事终究是什么! 乾隆眯起眼睛,看向景阳宫的方向。 老佛爷七十大寿,四阿哥得到回帝都之令,自然也是心生欢喜。东北虽然初有建树,但到底苦荒,仍需继续努力。皇阿玛这个时候没有忘记自己,永珹实是感动。 “四爷,奴才有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四阿哥刚把归期安排下去,同时让下人准备寿礼,东珠及人参等物东北均为上等,此般定要好好安排等等,才回到书房饮上口茶。 “说。” 永珹在此也实在体会到一方霸主的滋味,想是皇阿玛也不过如此。眼看着这些一点点铺成建立,民生体统都由自己一手掌控,唯他独尊的感觉比起在帝都时真是天地之别。 那人弯下腰又凑近了些,“爷,你觉得您这番回宫,是否恰当。” 永珹听着便挑起眉尖,这味不对啊。 “老佛爷七十大寿,皇阿玛召我回宫同祝,这有什么不对?”说虽然这样说出口了,为什么就觉得像是不太对劲了呢? 那人见四阿哥眼色有些闪动,又走近了些,声音越发的低,“四爷,您现在所做的事,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国本。八旗精锐可谓是俱在您的手上了,这个时候皇上让您回去……” 是的! 所有的人都看着这个地方。 八旗是大清的国本,是整个清朝的开始也是支持着整个大清的支柱,所以不论哪一代清帝,都对八旗宠恩有加,给予他们与汉人不同的阶级与对待方式。 可就算是这样,以人口占不到全国的百分之十的少数民族来统治着整个清国,不是不害怕不担心的。所以强加控制汉族人民的话语权,不是没有道理的。 虽然一直都有说,满汉一家满汉一家。可说到底,现在满汉都未曾通婚,如何能称为一家。 如果说之前四阿哥难怕是想到这个问题都不会当真,可当这个假象如同窗户纸一样被捅破了之后,他就不能不想了。 当时是那般,现在…… 没等到那人再说话,四阿哥就将此人踹翻在地,“自己去领鞭四十,然后就留在这里。”言罢拂袖而去。 “谢主子赏赐。” 那人得了罚,倒要谢赏。 四阿哥皱紧了眉头,表面淡定内心却思潮澎湃。 这边的日子过的越舒服,他就越是担心。刚才那人到底想说什么,永珹自然不会是一点儿也不清楚。 这皇家最不缺乏的就是人才,三哥到底是怎么去的,他又不傻,也不是一点儿也不明白。 帝王之家,哪里有多少真正的父慈子孝,血缘相连,又算得了什么。 永珹轻哼了一声,不免又想到了永琪。也许只有那个傻小子才会一心一意得把皇阿玛当成是皇阿玛吧。 比起永璇跟永瑆,天真的永琪,也许…… 宝澜她,到底是不是穿越女呢? 在希望是又希望不是的忐忑中,永琪拉着宝澜的手回到了景阳宫,摒退了下人,永琪便盯着宝澜的眼睛,深怕错过了她一丝神情。 “宝澜,二十一世纪。” 宝澜先是点了下头,又摇了下头,爷这是什么意思?二十一事迹?是指的二十一号的事录本吗? 永琪看到宝澜的表情一点儿也不像假装,不免有些失落。其实他也说不清楚,到底是希望能人跟他一起穿越了好呢?还就只有他一个人比较好。 宝澜见永琪好像有些沮丧,觉得是自己知道的太少了,但还是不耻下问,“爷?你刚才说什么二十一事迹?是指的那些一定要记清楚的事吗?” 永琪摇了摇头,“没有,我刚才突然想到了些问题。” 既然不是穿越的,那——“宝澜,你的丫环名字可真奇怪。她的力气,真不小。” 宝澜一听这话就知道说的是芭比,“芭比可听话了。不过她力气大吃的也多,家里实在是养活不下了,才卖给我们家的。”她想到这个名字也确实是有些奇怪,不免嬉嬉一笑吐了吐舌头,“这个名字是我的西洋先生取的,说他们那里一直传说有种动物叫做金刚,力大无比!所以给她起了个这样的名字。” 西洋先生? 永琪挑了挑眉,“什么是西洋先生?”难道虽然她不是穿越女而是另有其人吗? 宝澜顿时愣了一愣,抬眼看到永琪的样子不像是生气,又不愿意骗他,小声道,“阿玛曾经救过一个洋人,见他还会说我们的话,所以就请了他教我……” “噢,好像很有意思。他有没有说他从哪里来的?离这里有多远,你说你会他国家的话,能说给我听听吗……”永琪不耻下问,宝澜也愿意让自家爷多了解她些,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仔细听完宝澜的解释,永琪深深觉得自己的岳父大人真是有先见之明,看来大清朝并非全是一叶蔽目之人。 他看着宝澜献宝似的拿出来的一本杂记,虽然并不是完全看得明白,可永琪知道,这应该就是英文。 也许,他还有别的事可以做。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宝澜,我对这等奇文异字很有兴趣,你能教我吗?”永琪看着可爱的小福晋,眼中都带着兴奋的光。 这个时候的爷,看起来真……宝澜红着脸点点头。开始的时候阿玛还挂心这个问题,让自己约束些,没想到五爷居然也有兴趣。 爷真是个好人。 廷禧宫 令贵妃魏佳氏在皇上看过十五阿哥不理会自己的委婉要求离去之后,就拼命撕扯着手里的绢帕。 打从生产之后,皇上已经很久没有跟自己有亲近的意思了。魏佳氏神色不定,呆坐在美人榻上,旁边的宫婢们都不敢出声,只敢小心得眼角注视着主子,生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好引了不痛快。 虽然皇上最近翻牌子翻的并不是勤快,但十几日里总会有一夜宿在自己这里,每隔一两日还会来看看自己的十五阿哥,可是…… 魏佳氏无法分辨自己内心的不安到底是因为什么。 她从宫女一步步走到现在,经历过什么,多少委屈多少血泪多少的次的夺舍,甚至……放弃了自己的孩子,都没办法抹去皇上心目中孝贤皇后的位置或者跟她比肩。 这都没什么,她的出身已经决定了她绝对是没办法坐到那个位置的,统率六宫主六宫之事,皇后宝册的凤印,她不是没拿过。她曾经无数次恨自己的出生,如果她不是最低下的包衣旗人,而是像富察氏一样出生满洲贵族,有着能干的父兄,她又怎么会像如今的自己一样,愁肠百结…… 小燕子被赐婚了,不愿意见她,甚至她也知道,她跟紫薇一定是恨着自己的了。 魏佳氏苦笑,她又何曾想过会是这样的结局,小燕子的天真纯洁,难道不是她想呵护的吗?紫薇的善良贤惠,如果不是自己的保护,她们怎么可能在这深宫里活得如此自在! 那样子的小燕子,那样的率真的表达着自己,可以活在五阿哥的宠爱之下做着自己想做的一切事情的小燕子,充满对自己信任的小燕子…… 她有什么不对! 她帮助她们在宫里活了下来,虽然借助于她们打压了皇后,使皇后失去皇上的信任,但这对她们有什么损失!没根没系突然出现的格格,吃穿用度如果不是她令妃帮她们安排,她们还能生活得那般无忧? 互利互惠有什么不对! 魏佳氏咬着牙,愤怒极了。如果她真的要害她们,早在知道小燕子根本不是皇上的女儿的时候,就有上百种法子可以让她立马消失在这个深宫里。 可是她并没有这样做…… 她帮他们隐瞒了下来,给五阿哥跟尔康尔泰出入淑芳斋的方便。多次提及小燕子的好处,将小燕子的错处给蒙过去。当她察觉皇上居然对紫薇动了男女之情的时候,她还专门去提醒了她们,让她们能早点计划公布真相。如果不是她在旁边吹枕头风,皇上又怎么可能那轻易就原谅了小燕子跟紫薇。 当然还因为五阿哥——因为永琪! 魏佳氏已经觉得全身无力了,她可以跟皇后争可以跟愉妃斗,可是她没有办法,她也拿不出什么能跟五阿哥…… 之前的五阿哥对自己也是相当的信服,甚至比自己的母妃还要殷勤,如果不是他送来的民间密方跟保养法子,她也不可能孕育频频。 可是为什么,突然一下子! 他们都变了!一个个的,说翻脸就翻脸,之前姐姐会经常来看自己,现在除非遇到了尔康,不然连句话都没有。紫薇去了慈宁宫,再也不用怯怜软懦的眼神看她了,取而代之的是重新焕然一新的自信美丽。小燕子也渐渐收敛了天真,改过了脾气,这些都是因为永琪! 变的最快的还是永琪。 居然现在连廷禧宫的宫门都不踏入,之前的年节礼仪,也不再像之前一样精心准备,而能让她增加怀孕机会的密药,也只有三份了。这才是让令贵妃最担心的事。 虽然她现在有了两个格格跟十五,可是,她的十一明明那么可爱,可去世的却仍然那么突然,她真的非常担心,害怕她的十五也会跟她的十一一样…… 她的十五还小,本来老佛爷对于出生不高的她就冷淡淡的,如果皇上的心也不在自己身边,令贵妃无法想象自己之后会如何。 虽然大家都说五阿哥说错了话,揭了皇上的逆鳞,肯定会失宠到底。可是令贵妃并没有这样觉得。 她一直深信着自己的直觉,皇上绝对不是如同表面那样对永琪冷漠,他的心里一定还有永琪这个五阿哥的位置,而且比起另外一个成年的阿哥来说,说不定更重。 令贵妃从不怀疑自己的判断,只要相信自己的人,才能掌握自己的人生。 永琪,如今你抛弃了我,也不要怪我心狠。 西华门 “哟,小善保,今天这么早!”一来二次,守门几班侍卫也差不多都认识这个漂亮的孩子了。人家嘴甜卖乖,又跟皇子有点联系,侍卫们也乐得在有时候睁只眼闭只眼。 “各位哥哥们才早呢。”善保脸上的笑容是真诚的。 他和弟弟跟着老嬷嬷,真的到了景阳宫的偏院房里量了尺寸,安排做新衣。 老嬷嬷心善,景阳宫里的人都很好,知道他的情况,都拿出一些力所能及的东西给她,有个叫云萍的姐姐,居然还给了他二十两银子,让他好好读书。 云萍姐姐给了银子之后,陆续又有人给银两他,反倒是让善保着实担心了一阵。 之后才知道,五阿哥是个最惜才的人,但凡求到他面前,少有拒绝的。只是也不愿意旁人说出去,平添了麻烦,所以他也就暗暗记下心里,应该说的才说,不应该说的,他一个字都不会说。 后来老嬷嬷有个差事给他,就是跑跑腿,每次还有打赏,只是不能教别人知道。开始善保还不敢答应,后来五阿哥亲自给了荷包,在自己的肩膀上按了下,并且轻声对自己说,“这是爷福晋想额娘的家信。家长里短的,不好意思说出去。你不用担心。” 善保当时羞愧的红了脸,方才应下。 只是渐渐觉得,这只是五阿哥不想让自己觉得是受了他恩惠的方式,每次送信,都是在他需要银钱的时候,而且赏银都是差不多刚刚好够用…… 前几天他无意间听老嬷嬷在吩咐下人,说要给五阿哥寻一本书,善保特特记了下来,跑了很多地方,终于寻到了。善保倒不敢自己跑去景阳宫,也就在西华门口守着。 博恒跟纪晓岚不敢私下相会,于是也就寻了个时机,两人就在宫内转转,顺便谈谈最近这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 伴君如伴虎,身为臣子,但见皇上若有所思,怎可能无动于衷呢! 对于皇上的心思,纪晓岚跟刘墉联系若干后都感觉仍是出自五阿哥身上。 这真的不难猜,大家心里可能都会有点感觉。 只是对于结局,想的不太一样。 博恒是对于五阿哥越发的失望,没想到五阿哥会妄议如此!当初八旗改革的时候,他就已经感觉到了五阿哥的野心不小,没想到被皇上关了几天禁闭,现在行事都依旧如此放荡不羁! 年轻有为却是寡断片面,难当大任。 纪晓岚跟刘墉却是觉得另有不同,两人俱是文采不凡,自然对于文字狱有另外一番看法,几经讨论之后,实是觉得五阿哥非同一般。 只是实是太过于冲动,实因缓缓图之。就是不知道皇上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两人结伴而行,却并不交谈,都在各想各的心思,正在开口,却发现已经行至西华门,博恒刚要开口,就听到纪晓岚突然叫道。 “你是善保吧,常保的长子?” 善保见有人问他,赶紧朝声音行礼,“我是。” 纪晓岚看着眼前的孩子模样漂亮又想到他的才华不低于博恒家的福康安之下,一时也起了惜才之心,正要多说两句。 就看到了五阿哥居然也带着福晋走到了这边。 “五阿哥吉祥,福晋吉祥。”纪晓岚跟博恒同时向永琪及宝澜行礼。 永琪看到两句大臣,顿时乐了。 “两位大人可有空?如无事便与永琪品茶一番可好。”永琪笑着朝博恒跟纪晓岚道。 这段时间他也看淡了,反正只要皇阿玛不说我没有你这个儿子了,他就应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 总归没有几年的命了,担心这担心那的有什么意思! 反正他做了,为什么不多做几件!影响不了皇阿玛,还影响不了其它人吗?虽然有可能效果甚微,可是多一点就是多一点,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 在心底里,永琪也不清楚,他这样做,到底是在接触皇阿玛的底线还是在拿自己的命去表明心迹。 于是一行人又渐渐分成两拨,永琪领着博恒纪晓岚先走,宝澜便让嬷嬷带着善保在后面慢慢回去。 男人的事,女人能不知道就不知道。 如此几日,博恒纪晓岚都与永琪在景阳宫里谈天说地,并见识了不少只在小报上听说过却没亲眼见过的东西,美其名曰,准备进寿。 老佛爷的寿诞当日,乾隆亲领所有子女百官祝贺,齐声高歌,万寿无疆。 寿庆之后,大清朝一派平静。 乾隆二十六年六月十日,永琪喜得长子,同月十三日,长子夭折。 和谐之醉酒 永琪站在门口听着秀娴哭泣的声音,夹杂着宝澜及嬷嬷们的安慰,他心里说不出的难过,孩子就这么没有了,他甚至无法进入产房跟孩子的妈妈抱头痛哭一场。 孩子出生的时候就很虚弱,可能是见着他很高兴,所以大家都没说出来,夜里正睡着呢,就听到下人哭着说小爷去了。 永琪也不知道当时是个什么感觉,心里乱蓬蓬,连衣服都没穿,奔到门口还是没进去看。 那么幼小的生命,他才抱过他一次呢…… 宝澜也是头一回经历这样的事,看着永琪也紧张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先瞒着秀娴,其它的,照着规矩来吧。”永琪挤出这句话来,默默走到了书房。对于这个孩子,他是怀着期待的,他多么希望如果他真的死了,会有一个孩子,这样对于他的女人们来说,才会有希望。 没有男人庇护的大清女人……永琪挡住自己的眼睛,水迹打湿了纸,上面的名字慢慢的变得一团模糊。 过了几天,让下人们瞒着秀娴已经行不通了,许是母子连心,刚生产完一清醒过来的秀娴就要求要看孩子,被医官劝着压下了,过了三天还是见不到,她像是已经察觉了一样,强自下了地跪下来求宝澜。 “我们的孩子,先我们一步去了。” 永琪只能站在窗口,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简直是抽抽的疼。 “永琪,你不要太难过。”萧剑不知道如何安慰眼前的好友,满肚子的墨水也只能挤出这样一句话。 谁也没想过,才刚刚兴高采烈的准备,才三天,就…… 想到之前他还拉着自己亲手刻了小玩具,跟纪晓岚一起讨论名字,对子父爱言犹在耳,现在却…… 永琪很想说,没关系,我知道了,我不难过,孩子还会有的。 可是他做不到。 这样子的拼命坚持,为什么天都不帮自己。 留下他的孩子为什么不可以! 他可以抱着他哄他睡觉,可以手把手教他认字,他的宝贝,不用很聪明也不用太漂亮,只要健健康康,做自己喜欢的事就好…… 萧剑看到永琪突然弯下了腰,忙伸手去扶他,只见永琪已是眼眶泛红,那张平日口若悬河条理分明的嘴里只有一句如同隐形的手,把他的心也捏痛的忧伤。 “我…很痛,恨不能以身替之……” 永琪抓住萧剑的手无意识的加大了力气,却根本无法直起身来,“他还那么小……连看一眼这个世界都没有……”他的阿玛,正在努力改变的世界…… 尔康跟善保看着眼前这一幕,只得静静得站在一旁,那句“我很痛”似乎如同咒语一样让他们也觉得难过不已。 好好的喜事变丧事,五阿哥已经几日未曾上朝了。 有些大臣们对于五阿哥充满了表面上的同情与私底下的嘲讽,却因为部分大臣们的横眉怒目而闭口不提只在妻妾们身上才敢抱怨。 乾隆内心极为复杂,他本来准备好好逼一下永琪现在也只得放下了,那个孩子…… 四阿哥看着皇阿玛居然毫不理会,心中越发的恐慌与害怕。 小五还是他最疼爱的儿子,只不过天真得妄议了他几句还算不得悖逆,就被无情的打发。现在是儿子没了儿子,就算皇阿玛对那个未曾蒙面的孙子没有感情,可对小五也不管不问。 实是心寒。 现下如今,皇阿玛也没有提过让自己回东北继续建设,也没有新的安排处理……皇阿玛一定是疑心自己了吧,四阿哥望着宫门,无比纠结。 对于皇阿玛,除了深深的威严与刻于骨中记忆的天子之颜,永珹真的不知道在皇阿玛的心里,他到底算不算是皇阿玛的儿子。而自己,绝对没有把皇阿玛当成一个父亲。 半点都做不到。 没有哪个父亲能因为年幼不懂事在皇后的葬礼上没哭出来就看着他们去死的。 没有哪个父亲能做到毫不在意病中的孩子正在承受着的煎熬,却仍然不于理会的父亲。 天子之子,没有父亲,只皇阿玛。 皇子也是臣子。 只能君叫臣死,臣不能不死! 现今小五如此,他日他永珹也会如此,这就是帝王,也就是他们的皇阿玛。 如果不是皇阿玛不是皇上,而是普通的阿玛,也许…… 永琪重感情,实在皇子之间难能可贵,如果是他…… 四阿哥无法阻止自己的幻想,他不想如同大哥二哥一样死去,也不想如同三哥一样缠于病榻最后还是失去了性命…… 远在东北的时候,他是那样的快活,四阿哥远眺着,眼中有着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疯狂。 愉妃心疼得看着又瘦下去一大圈的永琪,比起好吃好喝知道自己还能怀孕放开了胸怀慢慢已经开始恢复的秀娴,永琪简直是魂不守舍。 这可怜的孩子,愉妃打发了宫中的人,忍不住将他抱在怀里。傻孩子,跟自己一样。 如果当初不是因为他……这个突如奇来,让她找到生活下去力量的孩子,愉妃觉得,她早就死在这个深宫里了。 “我的儿,你还年轻,还会有孩子的。” 抱着愉妃,感觉到来于母妃身上的温柔,永琪无法克制的哭出声来,“他死的时候,我都没敢看他一眼。我才抱过他一次呢,他那么小,他还没看过我呢……妈妈……” 我的妈妈,我死的时候,您应该多难过啊。 白发人送黑发人,您得怎么撑过去啊。 虽然我总是不懂事,让您难过,您也被医生通知过会有那么一天,可真的当我没办法再叫你妈妈的时候。 您的心,碎了吧。 妈妈,对不起。 因为永琪的忧伤,整个景阳宫都没了一丝欢乐气氛。 宝澜思来想去,终于让嬷嬷找来了云萍。 桂嬷嬷神情有些古怪,还是凑着没人的时候,悄声说,“我的好福晋,你这才进门了多久。如果由你自己怀……再不行,让奶奶安排的人侍候也好过那不知根底的女人……” 宝澜咬了咬牙,“我也想自己怀,有个嫡子当然好。可你也是知道的,我太年轻了,这事急不得……爷又不是那样花心的人……你看他平时连眼角都没看过那些人。” 桂嬷嬷也是头一回见到如此不好色的贵子,顿时也接不上话茬儿。云萍好像是福家送来的,福尔康跟五阿哥一直交好,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五阿哥居然碰都没碰过那丫头。 之前还怀疑过五阿哥那方面不行,结果侧福晋一进门,没多久就怀了孕,也不可能。桂嬷嬷看了看还没有长开自己从小看到的宝澜,心中也是一叹。 说宝澜心里不难过那是不可能的,毕竟想着要把对自己百般温柔的爷推到别的女人的怀里……那心就是扯着纠着痛。 可是看到爷现在这个伤心的样子,她更痛。只恨自己怎么就怀不了孩子,现在侧福晋刚生产完又遇到丧子,是不能指望了。之前爷就一个通房,还是没开/苞的。也只好是她了。 当永琪回到自己的景阳宫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什么不同。只是当他再坐到书房里对着烛光发呆的时候,再帮他剪灯芯的不再是秀萍跟思明,而是云萍。 云萍出落的更加珠圆玉润,景阳宫里平静的生活让她越发的如同被挤进了蚌壳里的沙砾,在无数次一开一合之间被磨合填充,最终变成一颗动人的珍珠。 “爷…”云萍轻轻站到了永琪的身后,用手指帮他按摩头皮。 这一声爷,不禁让永琪闭了闭眼,他想到那时候的自己,从来未曾担心过其它,一心只想着如何改变的自己。 也许当初,没有回宫,就会是更外一种场景了吧。 “云萍,你可有中意的人选?”永琪想着秀娴,她是老佛爷指的,又有母妃照顾着,没有关系。宝澜更加不用担心,她的父母应该会把她照顾的很好吧。 只是因为嫁给自己这个皇子,怕是不能改嫁了…… 还有云萍,反正她现在还是清清白白,不如放出宫去。 “爷,如果您不要云萍了,那就随便寻个庵堂把云萍放在那里就是了。云萍愿意日日为爷祈福。” 听到爷要将自己打发了,云萍一颗心都凉透了,她等了又等盼了又盼,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结局。也许有人会坚持,宁为穷人/妻不为富家妾。如果没有遇到爷之间,云萍也会这样坚持。 可是爷…… 如果连偷偷看爷默默为爷缝鞋补袜都没办法了的话,那她真的宁愿带着这样一份情长伴青灯了。 连她自己都从来没有注意过自己的感觉是不是重要,可是爷注意过了。哪怕只是无意中的肯定,云萍都很满足了。 永琪将云萍拉起来,看到她的泪水,不禁叹了口气,“你这是又是何苦,跟着我,有什么未来……” 一个时光就要走到尽头,一个被皇阿玛冷落,一个连自己的孩子都没办法保护的男人。 有什么用。 “你太执着了。”萧剑皱着眉,看着永琪越见纤细的颈,摇头。 永琪沉默不语。 “陪我喝一杯吧。”永琪深吸一口气,拍了拍萧剑的肩膀。 “加我一个!”尔康朗声叫道。随即一个弱气的附合,“我也陪你们。不,我给你们倒酒。” 原来是善保。 永琪看着一脸真诚的小善保,不免想着,如果他的孩子这般大了,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漂亮可爱。 “那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虽然是说不醉不归,可到底大家都没怎么喝。 善保看着五阿哥一杯接着一杯,那双充满坚毅的眼越喝越亮,却是越发让他觉得难受,可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只有在他喝尽了一杯之后,帮他浅浅的再倒上六分。 他已经醉了,根本就不知道喝的早已经不是酒了。 萧剑跟尔康互相叹气。 “尔康,你先回去吧,明天你是早班。”萧剑看着动作已经明显慢了下来的永琪,对尔康小声说道。 尔康无法,再看一眼永琪,“那好,就请你多加照顾了。” 萧剑没应,这是什么话? 好像永琪是他的似的…… 见尔康看着自己,善保本来求他们让自己留下来,又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合适,便悻悻放下手里地清水。 “五阿哥,善保走啦。”正在转身,被五阿哥一把抱进怀里,鼻息间全是五阿哥身上的味道,把善保弄得不知如何是好。 “不许走!继续喝。”说着就把手里那杯水自然得直接灌进了善保的嘴里。 也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居然也没弄错地方,可还是把小善何吓了一跳,小脸呛得通红。 萧剑赶紧把永琪揽住,永琪也就松开手,善何得已救困。萧剑微用力把永琪控制在自己的怀里,一边用眼神表示让尔康跟善保先走,“好好!我陪你喝!” 永琪便傻傻的笑了下,“那你整壶喝。” “好,我整壶喝,你先坐下。”萧剑好性子的哄他。 永琪别扭的推开萧剑,反抗之,“我不坐!我要站着。” 萧剑无语,看着已经站不稳的永琪,真恨不能狠敲他两下,让他清醒清醒。可又想到他好不容易放开,能醉也是好事,又心软,只拉着他的手轻声哄他。 “好,那你站着。” 尔康跟善保就这样走出了景阳宫,突然都觉得心里不怎么什么滋味,只是不知道哪里不是滋味了。 这边正糊涂着呢,永琪却真是醉糊涂掉了。 “永琪,你醉了,快把这碗解酒汤喝了。”萧剑从改月的手里接过茶杯,送到永琪的嘴边。 “我没醉!”永琪大手一挥,幸好是萧剑手脚不慢,那茶杯才没被打倒在地,不过杯子里的解酒汤却是洒了一大半,萧剑只好无奈的放下。 “去再拿一杯来。” 改月拿着杯子小跑着去了。 永琪突然静了下来,看着萧剑,“我没醉。” 萧剑只有点头,“是,你没醉。” “我真没醉,我知道你是谁!”永琪一本正经,又努力让自己站得稳稳的,这幅样子却让思明看得不由自主的笑出了声。 “有人?”永琪警醒的抬头,却因为动作太猛把自己弄得头晕眼花,不由得抱着头呻吟。 萧剑赶紧拉住他的手,紧张得问他,“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 永琪委屈道,“我头晕眼花想吐。” …… 幸好他不怎么喜欢喝酒。 幸好他没怎么喝醉过。 幸好他没随便乱拉人撒酒疯…… 屁呐! 才说了幸好,就被他飘上了房檐! 萧剑赶紧飞身上去又把永琪给拉下来,好在没让人侍卫发现,不然被当成刺客可如何是好! 永琪却是不安分得在萧剑怀里的蠕动,“我难受,我要吹风。” 额上的青筋不知道蹦出来多少,萧剑强压住心火,把永琪领口一提,弄到这个时辰应该没人的御花园。 “吹!我让你吹个够。” 萧剑把永琪放下来,克制道。 永琪安静了一会儿,“萧剑,没风。” ……我忍 “萧剑,真没风!”——我再忍 “萧剑,你这个骗子。” …… 萧剑闭眼抚额,知道自己不能跟酒醉的人一般见识,不理会他就好,不理会他就好…… 好不容易安静了一会儿,萧剑以为他应该醒的差不多,正要带他回去,没想到一睁开眼睛,就看到永琪正在自己的对面,甚至鼻尖都碰到他的鼻尖了。一口吸进去,全是他的酒气! “萧剑,我带你去见晴儿吧。”永琪终于想到了,他还有事没有做呢!他还要报复萧剑,让他求之不得,辗转反侧!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萧剑一口气呛到自己,狠狠瞪了永琪一眼,可被瞪的人却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还傻兮兮得望着他。 “改天再见。”晴儿却是听说过,可是这个时候,永琪为什么要提到晴儿?莫不是他对晴儿有意思?萧剑的脸色瞬间就寒了下来,“回家。” 永琪伸出手让他牵着,“回哪个家?”这里有家吗? 这里没家。 这里只有宫,只有殿,永和宫慈宁宫景阳宫,还有养心殿…… “前面是何人!” 就在萧剑心情不好准备把突然又安分下来的永琪弄回宫的时候,一溜人提着灯笼把他们给围了起来。 坏了! 萧剑顿时抱着永琪不知道如何是好。 乾隆心情不好跑到御花园转悠,本没带什么人,没想到就让他听到西边有什么动静,让小喜子摸着黑去找了人来,没想到却让他看到眼前这一幕。 微黄的灯光下,永琪脸色红润,步履不稳,眼神迷离的被一个男人半抱在怀里。 他的儿子永琪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 堂堂五阿哥,跟一个男人拉拉扯扯! 这像什么话! 成何体统! 于是五阿哥又被乾隆罚了。 酒后失仪,闭门思过半年。 和谐之答应 永琪酒醒之后摸了摸鼻子认了,反正自己平时也就在景阳宫多,只是见不着母妃了,于是起来愣愣听完,第一件事就是给愉妃书信一封。闭门思过嘛,也不是多一回了,就是这次时间长了点儿。 永琪那叫一个想的开。 永琪想的开,四阿哥想不开。 酒后失仪就能闭门思过半年!四阿哥真是声声的冷笑,小五饱受皇阿玛冷落还没了长子,悲苦之极喝多了酒,不过是在御花园散散就被关了禁闭。 这算什么事? 归根结底,还不是因为最早提出八旗改革的是小五。 不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第12部分阅读 欲望文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第13部分阅读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 作者:肉书屋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第13部分阅读 不过是疑心而已,小五一退再退,也只能窝缩在那个景阳宫里了。 前车之鉴近在眼前,自己的母妃已经去了,两个弟弟又还年幼……幸而年幼,四阿哥深深叹息,看来,自己不得不做些准备了。 某日四阿哥与令贵妃在御花园中无意巧遇,彼此随便交流了几句紧接着就各自避嫌分头走开了。 永琪却是对自己相当于被圈禁了没有半点不满,前世也是宅习惯了的,现在虽然没网可上没游戏可玩。可不用再早朝就代表不用早起也有精美食物吃,有相当于真人手办loli御姐,听音乐自有萧剑,偶尔秀娴月下抱琵琶,相当的耐看。谈书论理博恒、纪晓岚、尔康、善保等年少不一层次不等夹加在一起产生的思想碰撞,绝对别有滋味。 虽然皇宫里不缺乏见风转舵给景阳宫没脸的,可也不知道是不是跟着这随性的主子混久了,景阳宫的宫女太监们那叫一个忍性坚强,你强任你强,清风拂山岗。 你摆脸色给我看,反正我就当你不存在。你也不敢过分了去,人家还是妃子皇子身份呢,跟皇上较不了劲,发作奴才们可是连眉毛都不用挑一下的。 再说你都动手动脚了,挑三拣四挑肥拣瘦的,他们都仍然是一脸笑嘻嘻的,自己也就没意思了。 也不知道景阳宫那伙人是哪里那么多开心事,难道不知道自己主人已经被皇上冷落了吗? 一开始怎么可能,太监宫女们服侍主子的时候都提心吊胆的,心怕自己主子失了宠拿他们来出气。 后来永琪突然兴致勃勃的让他们架了一个台子,也就一方长桌,一块醒木,一杯茶,身后一把屏风。 还把不用做事的人都召来,还让思明拿一个果盘做托盘。 “大家都知道五爷有过这走动江湖深入民间之行,今个儿无事,拿出几事来闲聊。且说五爷那日偶到一茶楼,满满堂堂竟无下脚之处,甚下奇怪!当下停脚倾听,就当茶中有一男子,素衣长袍,胡长至胸,正言道,‘那正是风云变化,海拍三通地动山摇,天庭震惊。玉帝忙召来顺风耳千里眼,让他们立马就探。顺风耳手搭耳后,神力聚音,只到轰隆鸣响,似是东海一陨。千里眼双眼放光,直视顺风耳所指方向,只见一物从石头蹦出,上跳下窜,好不快活。两神将忙回报玉帝。说是天有异动实乃女娲娘娘当初所遗下五色石如今吸收日月精华,已成真身……” 开始大家还有些不安,后来却是越听越有意思,个个都勤快得把手上的活计完成了,好赶去听五阿哥说书。 可是五阿哥不讲了,说他一个人说没意思,让大家自己来,不然不继续了。 宝澜最是兴奋,这人的想象力哪里有止尽。 景阳宫虽然人数并不算多,可添添数数加上洒扫的,也有四五十人。自己宫里也不用太拘着规矩,左不过她们坐在椅上听,其它人站着或者拿着垫子坐在地上听罢了。 渐渐大家的胆子越发大了,有人讲鬼故事的有人最会说笑话,还有个小太监居然扮起女人跟另外一个说起了双簧。 从此长夜不再漫漫,你掏空了心思我想尽了办法,五爷再许下个日子,到时候比比谁最厉害,有赏。 就在景阳宫自个儿逍遥的日子里,小燕子在萧剑默默目送出了帝都,尔康在没有永琪同礼下迎娶了紫薇。 转眼就到了乾隆二十七年,当宝澜接过思明手上捧的朝服帮永琪穿戴的时候,永琪才反应过来。 原来时间已经过了啊。 好像很久又好像很短,怎么一下子就过去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三呼万岁跪拜叩头。 半年没上朝了,永琪也不知道大臣们在讨论些什么,只沉默得不出声。突然感觉到四阿哥同情怜悯的目光,倒是让他不由得朝四哥笑了笑。 大家好像都觉得他挺惨的,永琪有点玩味。 说真心话,他真不觉得惨,他原本看到皇阿玛那冰冷的视线扫过他的眼的时候,以为自己绝对死定了。 只是没想到只是免了职务罚了俸禄,其实他根本没分府,这罚俸也不是第一次了,也不差钱。 永琪突然想到宝澜带来的嫁妆,还有自己被罚俸之后老佛爷母妃给秀娴的赏赐,就连云萍那里好像也有几分薄产。 在这最后的日子里,他自己也赚不了什么家业,只好靠她们自己了。 也许穿越来的,混的最惨的就是他了。 永琪在这里神游,乾隆看着满肚子的火气。 关了他半年,居然还是以前那个样子! 以为会有半点悔过之意,看他神不守舍的模样,就知道他根本就没动过脑子! 真是,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 哼! “退朝!” 被奏事太监的高唱声惊醒的永琪根本没抬过头,哪里会知道自己的皇阿玛眼里已经快喷火了,还想着自己可以早点去见母妃了呢。 乾隆突然回过头,通过珠帘看到空荡荡大殿,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又是一阵烦躁。 以前回头,总会看到一双眼眸的。 皇上的事很多,不但有正事奏张还有密折密奏,等乾隆把手头上的事处理完了,敬事房的太监已经捧了绿头牌来让他选择今天侍寝的妃子。 乾隆把牌子上的名字一扫,今天应该去看看小十五的…… 老佛爷很久没看到永琪,见他脸色红润,又听闻他的正福晋已经怀有身孕,更加满意,加上永琪人虽然在景阳宫,可他宫里那些个段子笑话可没少由他亲笔写成册子让紫薇晴儿念给她老人家听,给她添了多少乐子。永琪一在她面前卖乖,她就欢喜得不行,“好你个猴儿!知道你想你娘了,得了哀家的赏赶紧去吧。” 晴儿早被永琪说的一个笑话惹得弯腰不止,这下更是歪到老佛爷身上,“可不得了了!以后日日这样赏赐一回,晴儿就什么都没有了!” 永琪也就笑着让思明改月先把东西拿回景阳宫,自己一个人朝永和宫走去大半年了,也不知道母妃是瘦了还是胖了…… “母妃,母妃,儿臣刚才在路上抓了……”一下子半年没人拘束着,永琪根本没注意到永和宫外的宫人比平时多了两倍不止,两手小心拢着突然见着的彩蝶,兴致勃勃得冲了进来。 愉妃一听到永琪的声音,心都揪起来了。 半年了,皇上来永和宫的次数不过两次,为什么偏偏就在今天来。她知道今天是永琪出得宫来的日子,特意准备了他喜欢的糕点跟茶品,早早梳妆好了等儿子来。 没想到皇上居然会今天来,而且还不是坐坐就走了,硬是等到了永琪先去跟老佛爷请安了都不走! 永琪一看到皇阿玛居然也在这里,心里一慌,忙拉起衣摆朝皇阿玛行礼,手中的彩蝶顿时从指间溜走,转眼翩翩而去。 “永琪给皇阿玛请安,永琪给母妃请安。”眼角看着那蝴蝶飞走,不免有些叹息。 愉妃也同时跪下,让乾隆一阵子腻歪,拂袖而去,经过永琪的时候,顿了一顿,却只感觉到他的头俯得更低,怒气更生,脚步不禁又重了些,转眼就离开了永和宫。 也不知道是他的耳力太好,还是愉妃太过于心急,乾隆还是听到了他们交谈的声音。 “母妃,永琪很想您。” “我的孩子,母妃也想你。来让我看看……” “母妃,刚才那只蝴蝶漂亮吗?可惜飞走了。” “好看……” …… 乾隆突然觉得自己累了。 之前小燕子跟紫薇还在淑芳斋的时候,他还能体会到那种淡淡的温情,可现下,永琪连看都不敢抬头看自己了。 孩子们长大了,都会变吗? 他的孩子,就连永琪也变了。 可是心底有个声音再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 是自己没办法接纳他的天真,也没办法无视他的才能与表现,也无法不想将他培养起来…… 如此心软如此重情如此……叹 微风轻吹,带来阵阵花香,乾隆看到刚才那只蝴蝶恰恰停在他的肩头,一闪一动,确实好看。 最近喜事不段,四海平定国泰民安,四处无灾,乾隆开怀大慰,决定在圆明园九洲清宴殿设宴君臣共庆,举杯同乐。 永琪虽然闲职,但毕竟是皇子,也有个侧重的位置,虽然跟四阿哥一左一右,倒也可以对面举杯。最近四阿哥无时无刻不散发着善意,永琪根本无法无视,本着如果自己死了,看在自己跟四阿哥交情不坏的份上,说不定四阿哥还会照顾宝澜她们几分,永琪也对他的频频举杯回回干尽。 要说半年以来最大的进步就是他的酒量,不说千杯不醉,起码可以五百杯不醉! 乾隆也是难得的高兴,开怀畅饮,一时君臣融洽,交杯换盏你来我往的热闹极了。 突然浓烟大作,已是明火烧至天花顶,外面呼喝不止。 “走水啦!” “走水啦!快来人啊!” “快来人啊……” 永琪有些愣,转眼大殿上的人呼天抢地的乱成一团,你冲我撞,他赶紧看向皇阿玛,没想到他已经不在位置上,想是已经被人保护着逃脱了,松下一口气,捂住自己的鼻口,也想找个地方出去。 突然有只手扣住了自己的手腕,心下大惊,忙要挣脱,“永琪是我!” 这是萧剑的声音,永琪刚想张嘴,被浓烟呛得直咳嗽。 “别说话。”萧剑把一方湿的毛巾塞到永琪的鼻口处,半拉着他几跳几跃就逃了出去。 快! 闷死人了! 永琪又咳嗽了几下,深深呼吸了几下才舒服了一点。看到萧剑一脸凝重的样子,不免又笑道:“大家都没事,你怎么这个表情。” 萧剑脸色严肃,看着永琪,“永琪,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什么准备好了?”永琪一头雾水,根本不明白萧剑在说什么。 “准备好登基,准备好一个皇上。” 萧剑看着永琪,一字一句地说。 永琪马上就回头,脚尖一点就要冲回火场,被萧剑一把抱住。 “永琪,你要做什么!” “我要去回去……我去救他。”永琪使出全身力气将萧剑推开,“你们这些叛臣贼子,枉我如此待你,你居然如此狼心狗肺!放开我!” 永琪瞪着眼前这个人,头一回如此恨自己武功不如他,当初就应该杀了他才是,眼前火势越来越旺,他一个耳光就打了过去,“大胆,快放开我。来人啊!” “萧剑,你想死吗?” 萧剑见永琪奋不顾身,怒而松手,“好,你去!你看看能不能救回你的皇阿玛!他是专门被人引去火场深处,你怎么可能还会有命!你以为这是自然的大火吗?你去送死,那你想让谁来做这天下之主,你的理想你的抱负呢!你的母妃你的妻子!……” 没等他说完,永琪已经投入雄雄大火之中,留给了萧剑一个绝然的背影。 永琪握紧手里的湿巾一脚踢开火门,浓烟与红火很难分辨是否有人,只是他却记住了皇阿玛被引入了清殿深处,他直冲而入,虽然火苗舔烧掉不少头发连外袍都有火苗永琪都不顾及,如此倒也行动迅速,只是越往越深,眼前已是红雾一片,根本无法视物。 皇阿玛,你不能死! 你一定不能死! 你是乾隆,你在位的时间甚至会超过康熙,你不会死的! 绝对! 火灾一开始,乾隆以为只是一场小火,只是没想到本来安全的地方,反而是火势越大。 看来,儿子们大了,这心就大了啊。 他已经五十了,做皇帝也做了这么多年,自己一时不察,中了如此幼稚的圈套,倒也是自己思虑不周。 反正是自己的儿子,这大清的江山,交给他们也无所谓。 只是没想到永珹居然如此深藏不露,这次居然布置得如此丝丝入扣,让自己防不胜防。 乾隆也就静静坐到椅子上,等着…… “皇阿……玛……皇阿玛,咳咳咳咳……” 乾隆大为吃惊,这个时候,永琪跑进来做什么! “永……”不能说话,这浓烟顿时钻入鼻口,呛疼难受。 永琪耳朵一动,听到皇阿玛的声音,心喜若狂,将烧毁的房门一脚踢开,那门锁叮咚做响连带着又烧着了不少东西。 永琪看到乾隆长身玉立,平安无事,眼眶顿时湿润。 还好他没事,还好…… “皇阿……咳咳……”永琪正准备说皇阿玛请跟我走,就见到乾隆大步一踏,抓住了他的手腕,用眼神示意,叫他不要说话。 两人狼狈走了两步,火势滔滔浓烟迷眼,乾隆毕竟年长又没吃过苦,顿时经受不住,永琪赶紧扶住他,最后干脆将乾隆背在身上,准备冲出去。 不料火苗虽然可闯,可毕竟俱是木料,不时有塌陷倒料,永琪不敢再将乾隆背到身上,只好改为半抱。 可是四处火海,永琪一时无法辩明方向,眼前皇阿玛已经快闭上双眼,内心大急。 “永琪!永琪你在不在里面!永琪你在这里吗?” “永琪!”…… 是尔康! 永琪眼前一丝希望,却是无法说话,现下就算是呼救也听不见。永琪咬了咬牙,用脚将地面上的火物全部扫开,把乾隆放到地面上,在右边找到锁链,用尽全力将此踢入空中。 希望能看得到…… 永琪的脚已经没知觉了,不知道是被踢断了还是被烫坏了。 皇阿玛,永琪没办法救你出去了。 永琪看着已是浓烟入口的皇阿玛,自己用力吸入一口浓烟,却忍着不适将嘴中氧气向乾隆口中吹去。 “皇阿玛……永琪……爱你……” 这是最初的一吻,也是最深的一吻,也是最后的一吻…… 乾隆以为自己在做梦,可是当他睁开眼,看着向他跪满了一地的大臣们的时候,他只觉得心痛如绞。 “咳……我在,永琪呢!” 一太监跪倒,“五阿哥以身救主,已……去了。” 不会的! 怎么可能! 乾隆将太监踢倒,“人呢!他人在哪里!” 有大臣指着不远处的地方,乾隆便跌跌撞撞的跑了过去。 他的儿子怎么会出事! 他的永琪不会死的! 一定是他们在骗人! 一群逆臣,要将他们全部杀光。 萧剑抱着永琪的头对着他的唇吹气,不时还在他的胸口上按压两下,脸上已满是热泪。 你不能死啊! 当时怎么能松开你的手,当时怎么能没抓住你,当时怎么没追着你一起进去…… “滚开!你对永琪做什么!” 乾隆过来就看到萧剑抱着永琪又按又亲的,恨不能将眼前这人千刀万剐! 萧剑这时也不管不顾了,“都是因为你他才死的,难道你连最后一丝希望也不给他吗?” 可是皇上来了,萧剑就被大内侍卫给架开,就连尔康也是急得跳脚也是无法。 乾隆大吼,“什么希望,你说清楚!” “这是人工呼吸,给他渡气,帮他呼吸,他会活过来的!”萧剑亲眼看到永琪用这个法子救了一个落水的孩童,当时都说没得救了,还是被永琪救了回来。 乾隆马上就跪在地上,捏住永琪的下巴,将自己口中的气吐给他,淡淡的味道从他的口腔里传过来……这是,那以为自己将要死的时候…… 不许死,不许死! 乾隆抬起头,复又低头,缓缓吐入。 我的天子,我护着你。 永琪,你给朕醒来。 我保证,什么都答应你。 开胃小菜 “你说过,你爱我的——” 旁白语 “你喜欢他们中的谁。”乾隆微微眯了眯眼,修长的手指上只有因为长期执笔又善加保养只存在浅浅的一点薄茧,似抚摸猫儿一样顺着永琪的下巴滑到喉结,酥麻的感觉不禁让永琪吞了吞口水。 这么淡淡的一句话,却让永琪有些紧张。 “嗯?” 皇阿玛拉长的尾音让永琪不由自主绷起了背部的肌肤,却因为全身赤/祼而觉得有凉,柔软的汗毛慢慢竖了起来,他不禁打了一个寒碜。 “你冷吗?好可怜呢,都立起来了。” 话虽然是这样说着,可乾隆却没有让永琪穿上衣服的意思。 夜风轻轻吹动着窗纱,这是殿堂是乾隆特别弄出来的,通风好地龙暖高阔宽敞,就是不隔音,所以只好委屈他的孩子了。 他继续轻轻抚摸着永琪的下巴,时不时将嘴角流出的唾液细细擦去。 永琪张大着眼已是湿润润的了。 痒,非常痒…… 他自那次受伤过后,身上大半皮肤都是重新将养出来的,上的好药用着好汤补着,凭着年轻的底子,全好了之后那一身肌肤竟如同新生婴儿一般。只是也娇气的很,微有粗糙就经受不住。 他想叫皇阿玛,可是一早被皇阿玛撞见了自己正在跟萧剑谈笑,看他挑眉不冷不淡的心里实在难受,为着赔罪才答应今夜宿在乾清宫的。 没想到皇阿玛从哪里寻着一个暖暖的圆玉让他含着,永琪不禁又羞赧的低了些头,嘴角又碰到皇阿玛的手指,不禁又颤了一颤。 乾隆看永琪颤的可爱,眼底满是幽黑的光。 要说自己怎么走上这一步的,真的不知道…… 只是如果他不是自己的孩子,真恨不能就将他圈起来像小兽一样养着就好了…… 永琪的嘴不大也不小,不厚也不薄,乾隆弄了很久才让人做出这个大小刚好的暖玉球,毕竟工匠不知道是用在什么地方的,着实费了一番功夫,可瞧着他真羞答答勉强吞了一大半,含在嘴里了,他就觉得,实在是应该再做些好玩的才是。 唯一不满的时候,看着永琪漂亮的身体,年轻诱惑的肌肤,也无一不体会着——他老了。 可是姜是老的辣,毕竟这孩子的心里,只有他。 永琪不知道皇阿玛在想些什么,他一向不是很重□的人,所以虽然敏感又毕竟乾隆只是抚摸他的下巴,似是在逗他玩一般,渐渐也放松下来。想是皇阿玛不会把萧剑善保放在心上,心一宽,只觉得皇阿玛揉弄自己的非常舒服,不禁也半眯了眼睛享受起来。 “呵呵……”这天真的孩子。 乾隆不禁将他那半长不短的头发也揉了揉,见他甚至眼也不睁顺着手掌只蹭,心里便觉得有种化不开的东西暖啊暖的。 听到皇阿玛的轻笑声,永琪偏过头睁开眼,才就这么一会儿,他就有了困意。肯定是因为在皇阿玛身边特别安全的关系吧,他有些幸福的想,不禁露出一个带有酒窝的甜笑。 可这一笑,那口中早被自动分泌出来的液体打湿的玉球便一下子掉了下去,连一慌神想用舌头勾回来的永琪也傻了。 乾隆看到永琪的笑容还没一刻,就见到那湿漉漉的暖玉球滚到他的下腹处,眼神更暗,又见到傻小子居然伸出舌头去探,直接拉起本轻柔抚摸着的头发,凶猛的吻了下去。 “呜呜……疼……”本来被温柔对待的头皮被猛的扯得让永琪瞬间飙泪,可还没痛吟出声就被掳住了全部的呼吸,本来包含了好一会异物的口腔又闯入一位不速之客,还不安安份份呆着,挑抹含吮咬…… 直把永琪吻得快要断气。 “那儿疼呢?皇阿玛瞧瞧……”身经百战的乾隆倒是脸不红气不喘,那手指勾勾画画的,只盯着永琪不放。 清淡小粥 永琪气喘吁吁得软倒在榻上,无力抵抗皇阿玛手指的进攻。 皎白的丝绸温柔得抚摸着他,温热的指节酥麻得刺激着他,他十指滑过丝绸,火热又舒服得让他想要叹息。 自己不太喜欢现在的这身皮肤,可是皇阿玛却很喜欢——虽然可以增加一些情趣,可它实在是太敏感了,而且…… 永琪看着神态自若的皇阿玛,颇觉得有些不平,不停咬了咬下唇。睫毛挡住昏黄的灯光,那双眼却是明亮闪动得让乾隆心痒难耐。 “怎么了?东西都不想含了,是要回答皇阿玛的话了吗?” 乾隆忍不住俯下/身子,半躺在永琪的身侧,一手捞过软靠垫在自己背后好让自己能够方便爱抚永琪。 触感好极了,这样的一身皮肤,简直让人爱不释手,更加让人心动的是他那双含情的眼眸,微微颤动的身躯让人想要狠狠的欺负却又舍不得让他受伤。 永琪感觉到皇阿玛已经睡在了自己的身边,不由得心跳加速。 简直就像是梦一样,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他会,会跟皇阿玛,这样在一起过…… 他以为,他爱的人,永远也不会爱上他的…… 在他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他带着自己最后眷恋满足的一吻与皇阿玛相拥在一起。 全身刺痛醒来的时候,他以为那会是他最美好的回忆,没想到——过了几年之后,他还能够这样呆在皇阿玛的身边。 一想到这样,永琪心里就有满满的幸福,这如同偷来的幸福都快让他找不到边了,他主动伸出手握住皇阿玛的手,指节相扣,将脸埋进自己爱的人的怀里,“我最爱的,只有你啊。” 从来没有怀疑过没有停止过从来都不曾后悔过—— 乾隆眼神更暖,轻轻在他额头吻了吻,“我知道。”他当然知道,他的孩子,他自然了解,他的永琪…… “只是想你多说几次,这次不要光用嘴说了……”乾隆意有所指,永琪羞涩的将头埋进了丝被,他真的非常不好意思,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每一次,他都觉得那样心跳如鼓,刺激的让他快要不能呼吸。 很是莞尔,乾隆看着永琪如同猫儿一样被他揉得毛茸茸的头发,心中怜爱更甚。 “这是做什么?是不肯还是默认了!”乾隆低下头朝着他的耳朵吹气,满意得看着那一处敏感得泛起鸡皮,却是不再肯将这美好的时光如此消磨去,虽然是别有趣味,可他现下想做的,却不止如此。 手不再是慢慢的抚摸,而是微微用力的爱抚,皙白的皮肤不禁因为刺激而充血变得粉红,永琪轻喘着,“皇阿玛……轻点……太…” 如火一般的炙热,那皮肤如同不存在一般,皇阿玛每一下触碰都似是深至肌理深处,火辣辣的让他根本无法逃脱不断攀升要将他灭顶的欢愉。 “不要……”每次都那么丢脸,每次都是他,都是他…… 乾隆双眼已不复清明,微有充血看着永琪在自己的手下呻吟不止,渐渐手中越发大力,永琪一手按住了他,眼中已是含泪,摇头深深呼吸,那张艳红的嘴唇一开一张,吐的话都快让他听不清了,“不要这样。” 不要这样? 乾隆挑眉,却是难得看到永琪能这样拒绝他,虽然心底有微微的不舒服,可看到他更加嫣红的脸,还是头一回顺从的收回了手,“那永琪说要怎么样?” 永琪没了乾隆的扶持,晃了一晃,赶紧又坐稳,看着皇阿玛一派镇定,渐渐也就不那么心慌了,只是到底有些胆怯,只是小小声道。 “永琪想帮皇阿玛更衣。” 上次—— 上次皇阿玛也是这样,总是不喜欢脱衣服,就那样这样在他身上印下了他独有的纹理,害他都不敢让别人帮他沐浴更衣。 这一次,他一定要让皇阿玛跟他一样啦! 狗血之复生 “皇后娘娘到!” “令妃娘娘到!” “愉妃娘娘到!” 一连串的报名声又急又快。 九洲清宴走水的消息被慌张的宫人报到老佛爷面前的时候,老佛爷吓得心都跳停了。 “天呐!” 晴儿跟唐嬷嬷赶紧扶着老佛爷,皇后娘娘也急得马上跪下,求老佛爷让她能够赶去圆明园看照情况。 老佛爷立马同意,让皇后赶紧去,自己在慈宁宫里也是忧心不已。 皇后娘娘坐着凤辇催促着宫人快去,令贵妃跟愉妃也不动地声色跟在了后面。 容嬷嬷抓住一个守门的人就问,“我是坤宁宫的容嬷嬷,现下是什么情况。” 侍卫刚要跪下来给皇后娘娘请安,被皇后娘娘一手挥断,“什么时候了!哀家不听那些废话,快告诉哀家,皇上如何!” “回禀皇后娘娘,皇上并无大碍,只是……”侍卫并不敢多语,见到皇后娘娘已经经过他进入了里面,放下一颗心。他只是守好门就好了,旁的还是不要去理会。 虽然五阿哥义举可谓感天动地,但这宫中的事可是说不清楚,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说少错,沉默是金。 可没等他站起来,又有两顶轿子停了下来,令牌在他的眼前一晃,又是两位娘娘进去了。 逃出的王公大臣们都不敢出声,皇上被困,五阿哥回返救助,现下怕是无力回天了。 这到时候一迁怒,可是如何是好! 只得跪在地上发抖,生怕皇上雷霆震怒将大家都杀了给五阿哥陪葬! 四阿哥永珹更是无法想象,为什么会这样! 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永琪怎么会回头去救皇阿玛,死的那个怎么会是小五,而不是皇阿玛…… “皇上您没事吧!皇上,你这是在做什么!这是成何体统!” 皇后急连赶来,却万万没有想到会看到眼前这一幕——堂堂一国之君的皇上居然抱着一个男人亲吻! 虽然从那男人的衣袍看来,似乎是皇子…… 没有反应。 渐渐失去温度的唇,毫无反应的一动不动,乾隆的心如同被撕碎了一般。 他年轻的儿子用自己的生命证明了他的真诚,护他一身周全…… “闭嘴!”乾隆轻轻放下永琪,站起身,眼里满是寒光。“朕的事,不用你管。” 这笔帐,他会好好清算的。 看着皇上放开了永琪,萧剑就知道永琪已经…… 萧剑跪着,一步步移到永琪的面前,看着永琪平静的面容,觉得自己如果能跟着他一起死去就好了。他从来不知道看着永琪这样无声无息躺在那里的时候,会带给自己如此的心伤…… 从一开始的吵嘴争斗再到误会冷战,随着他一起进宫,看着他为国为民,陪着他被皇上圈禁,如果自己早一点告诉永琪,是不是他就不会死了…… 她不信! 不信不信! 不会是这样的,怎么会是这样的!她预料了开始估计了发展却绝没有想到过会是这样的结局! 愉妃看着永琪,身形不稳如同风中飘絮,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她的永琪,她的孩子,怎么会死的……她明明交待了萧剑,让他好好看着他,一定要护他周全。为什么所有的人都没事,就连被设计的皇上都没事,偏偏是她的儿子,他的永琪…… “永琪,永琪,你快醒过来!快看看额娘!我的孩子,我的儿……”愉妃扑倒在永琪的身上,摸着永琪的脸大哭不止,“额娘来迟了。我的孩子你不要害怕,娘马上就来陪你!” 愉妃一下子站了起来,猛往树上撞去,却被宫女侍女拉住,顿时场面一片混乱。 “放开我,让我去陪我的孩子……” 魏佳氏看着对皇后不理不睬的皇上,又看到愉妃如若癫狂的样子,心花简直是朵朵开,如此一来,后宫之人,再无人能与她比肩了。 看到被烧的几乎不成样子的永琪,令贵妃还是有些伤感,毕竟大家也相处了那么久,唉—— 被急速召来的众御医更是恨不能从来没有出现过,就在焦心不已之时,突然陈太医看到五阿哥的手指居然微微在颤动。 也顾不得其它,就冲上去为五阿哥把脉,虽然气息微弱,却真是死而复生! “皇上洪福齐天已将五阿哥召回,现请让微臣们医治。”顾太医倒不是说的假话,这人在火场一般都是烟入肺腑窒息而死,其余的烧伤烫伤骨折根本不足为虑。 现下既然已经有了心跳,有了这帮杏林高手,肯定就不会再让五阿哥有生命危险了。看来这仁公呼吸之法,确实是有它奇特救人之处…… “那还废话什么!还不赶紧救!需要什么就说,你们都杵在这里做什么,把乾清宫收拾一间养伤的地方出来……” 乾隆眼也不眨得看着那个灰蒙蒙的永琪被几位御医抬上了软榻然后让人抬着小心翼翼得上了自己的车驾。也没管其它的事,也上了车驾让他们赶紧回宫。坐到一旁看着太医们忙活,虽然一再保证五阿哥已无生命危险,可乾隆的内心仍然隐痛不已。 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感觉到永琪要离自己而去了。 皇上就这样走了。 火也被扑灭了。 愉妃娘娘紧追着五阿哥去了,令贵妃看着这眼前突然发生的一切,直到现在都被大家跪拜直嚷着“天赐神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声音围绕着。 怎么可能! 令贵妃看着一样失魂落魄的四阿哥,深深觉得,今天是那么那么的凉…… 皇上不在,皇后主控大局,将人员安抚回去将事件发生经过进行一一登记,让众大臣贵亲近期不得随便走动等。 疼! 痛! 火辣辣的针刺的还有似乎皮都被剥下来了,每一个细胞都被曝露在烈阳下进行暴晒一样,永琪觉得自己就要痛死了,怎么这样难过! “啊……”喉咙也痛,肺也在痛,总之从来没有试过如引铺天盖地的痛楚,永琪只恨不能死去才好。 “五阿哥别动!您现在肺腑受损,肺经生炙,大部分皮肤受伤……”有个声音在永琪的耳边叽叽咕咕说着。 不要听! 不要听这个,要疼死了! 不要碰我,啊啊啊啊啊!好痛好痛……皇阿玛救我……萧剑救我…宝澜救我…… “永琪,听话!别动,让太医为你诊治。” 是,是皇阿玛。 原来自己并没有死吗? 听到皇阿玛声音的永琪精神一振,突然觉得自己的牺牲有了价值,起码皇阿玛没事不是吗!听他的声音,应该是没事的吧。 永琪听话的不再动弹,只是张开双眼,透过不禁挥舞的手与手臂,看到不远处的一抹明黄的衣角——真好,他没事就好了。 永琪又觉得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乾隆立马就跳了起来,“他这就是怎么了!怎么又昏过去了。” 顾太医忙跪下来回答,“回皇上,五阿哥只是体力不济,昏睡过去。” 乾隆这才挥了挥手,又看了好一会儿,见永琪确实呼吸还算稳定,这才又坐回到位置上,让他们继续。 萧剑在一边,听太医的话,就着永琪没有受伤的地方将他轻轻托起,好方便他们用剪子将永琪的衣服都剪下来。 双手双腿伤的让人不忍细看,背后全是被火烧的水泡,头发后脑勺也几乎被烧光…… 愉妃也被皇上特别恩准在一边看着,眼看一盆又一盆血污水渐渐变得清透,又让手巧的太监用最小的刮刀细心将五阿哥的头发一点点弄干净,方便上药也免得感染。 最后还是为了难。 “五阿哥肺腑受伤,不得久趴。” “可背后烧伤如此严重也不可睡卧啊。” 两位太医讨论来讨论去,明白过来的乾隆当时拍板,让人抱着五阿哥睡就是了。 虽然决定这样做,可合适的人却只有两个,一个就是赶来照顾五阿哥的宝澜福晋身边的丫头芭比,虽然人小,可力大无穷,又是女孩子,肯定细心。一个就是萧剑,他毛遂自荐,被乾隆猛瞪了好久,最后还是默许了。 终于算是告了一个段落。 虽然九洲清宴殿大火,到底也只伤了五阿哥一个人,没有死人,实在大幸。 老佛爷也赶来好好表扬了愉妃跟宝澜一番,永琪是个好孩子啊!现在他救驾有功昏迷不醒,可赏赠什么的绝对不能少! 在老佛爷的心里,永琪毕竟只是自己儿子的孩子,如果真让她在二者择其一,她必然会选择自己的孩子。 毕竟皇上,不止永琪一个孩子。 可天下间,只能有一个皇上。 夜深了,乾隆就不得不离开了。 一国之君,发生了这样的事,他还不能光是担心永琪,他还有很多事要做。 乾隆沐浴过后,由医官帮自己上药。他也受了伤,可是比起永琪的……不一会儿,皇帝陛下也累极而眠。 太监总管小心帮皇上披上被子,让人静悄悄守着,关上了门。 皇帝陛下做了梦。 梦里有个人一直叫着他皇阿玛,一直叫,可他总是不与理会,他想知道,梦里的那个人叫着他,到底想说什么。 他的孩子,是要问他要什么! 可总是听不清…… 狗血之不杀 永琪是被痛醒的,醒来的那一瞬间所感受到的让他无比怀念现代的止痛及止痛药,这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痛的滋味真让他宁愿自杀。 他才刚一睁眼,就听到一个有些疲乏的声音在叫他的名字。 “永琪……”声调如同含了水气般的莹润,一时竟让他觉得有些忐忑不安,却不知道为什么。 萧剑看到永琪总算是从昏睡清醒过来,心里长舒了一口气。 他真害怕。夜里那么长那么静,生怕他就在自己的怀里突然失去了呼吸心跳,如同他被尔康抱出来的时候一样。 “你的喉咙受了伤,不要多说话。要喝水吗?”萧剑自己起身,轻轻将永琪抱起来,让他能趴在床上睡好。 自己活动了下手脚,拿起在一边一直湿着的水壶倒了一杯草绿色的液体出来,“这是太医特别配的药汁,说是能有效的解决你的痛苦。可以的话,多喝一点儿吧。” 萧剑用银匙子小心得喂他。 为什么,突然觉得萧剑好像不像是萧剑了呢…… 但永琪还是顺从得张开口,将那绿水吞下。唔!这液体滑过的感觉真是太好了,永琪只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好喝的东西! 萧剑看着永琪瞬间放亮的眼神,不禁莞尔。 “还有很多呢,太医说这个你多喝点儿也不怕,只要你还能喝得下汤药。”一边说着,一边将继续喂他。 “爷醒啦!” 宝澜率先走进来,看到自家爷已经能够喝水了,心里的大石终于放下。她本来说要在这里守着的,可皇上已经安排了一个太医在这里守着,她是福晋还有身子毕竟有些不方便。而且萧剑说了,晚上他守着,白天还需要有人看着呢。 萧剑见到永琪的福晋来了,将手里的杯子放到宝澜的手里,却是跟芭比交待道,“一会儿医官会送汤药来,服侍主子喝了药之后可以趴一会儿,就要换药,你小心点。” “奴婢知道了。” 等萧剑一出去,屋里就只有永琪宝澜芭比三人的时候,宝澜的眼泪马上就流了下来。 “爷!你吓坏宝澜了!爷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宝澜可怎么办啊……” 永琪刚想说什么,可喉咙里灌满了沙一样,只好看着宝澜哭了。好在宝澜也不是个任性的,见爷没办法理她,也就住了泪,让芭比先在外面守着。 “爷,母妃让我来告诉你,让你好好的。”这次宝澜倒真是静静地流泪了。“母妃让我告诉你……”说到这里,竟是哽咽不已,再说不出话来。 见到宝澜如此永琪着急不已,他好好的为什么母妃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突然又想到萧剑当时问自己准备好了没有,那——母妃居然也是知道的吗?!天呐! 不禁心中大为焦急,“让……娘别……” 声音嘶哑难辨如同重物在沙地上拖碾,宝澜又心疼又用心想要听得清楚。 “胡闹!” 乾隆才得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第13部分阅读 欲望文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第14部分阅读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 作者:肉书屋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第14部分阅读 乾隆才得到永琪已经清醒的消息就赶过来瞧他,没想到就被他撞到永琪的福晋如此的不懂事,正要发怒又见她已怀有永琪的骨肉年龄也小,到了嘴边也生生咽了。 不过见到宝澜的样子却是十分不喜。 “你怀有身孕,别冲了什么,以后不用来照看了。”这些人都不值得信任。 乾隆现在是除了对睡在床上连话都说不圆的永琪信任之外,其它的人是一律的不信。 永琪救了他,自己又没死,还不知道挡了多少人的路碍了多少人的眼……他这个做皇阿玛的,定要护永琪周全。 宝澜跪着只敢谢恩,转身就退下了。 “福晋……”芭比跟在宝澜的身后,不安极了。虽然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自家小姐才进了没跟爷说两句话就出来了…… 宝澜摸着肚子深深一叹,这怕这宫里,不安分得很呢。 愉妃娘娘言无不尽的告知,语气之间的交托之意,宝澜又怎么会不明白。只是…… 此间事,容不得她做主。 现在爷病重在床,她却只能把景阳宫细细看好。 永琪不是蠢材。 他哪里还想不明白到底自己的母妃在那件事里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萧剑当时出现肯定就是母妃安排好的,母妃一早就知道了这件事却是密而不报,甚至有可能,跟别人有所勾结…… 皇后娘娘不可能,她的十二阿哥还小…令妃吗?可是她一向不是最淡雅无争的?只是万事皆有可能,只怕真跟令妃走不了关系……最有可能的就是四阿哥! 这事果真透着诡异,只怕跟四阿哥脱不了关系。再一联想到四阿哥对自己坦白的示诚,永琪嘴里又涌上一股苦涩,这只怕是确…… “永琪,你舒服点了吗?太医让你别说话,不然你的嗓子可就废了。”乾隆对着永琪是打心底的温柔。 他的永琪是为了救他才如现在这个样子躺在床上的,他的每一分痛都让乾隆加重一分歉意。 至于那些人!哼!老虎虽然有打盹的时候,可也不是吃素的绵羊任人揉搓的…… 永琪见乾隆眉峰皱起,知道他肯定是想到不好的事情,心下大急。 这件事不能查!这查下去,不但四阿哥非死不可,母妃也有危险! “皇……阿玛,请答应……”永琪甚是坚难的开口,不论是为了他的母妃还是为了其它,他都不能让皇阿玛真正动手清理那些事。 九洲清宴殿大火,要只是一件意外! “好孩子,别说话!等你好了,皇阿玛什么都依你。”乾隆见永琪强撑说话,不禁上前,伸手欲要安抚,却无从下手,更加心中愀疼。 原本潇洒出众的孩子将自己护在身下,他自己却烧成现在这个样子,也不知道好不好得透。虽然太医说是永琪年轻,虽是烧伤却接触不长又不是铜铁烙上去的,应该能好过半…… 乾隆越发皱紧了眉头,一看到永琪伤重如此,那些个人却能够面色红润照常来上朝……哼!一群废物! 永琪摇头,越发着急却是再说不出声,只得勉强伸出手拉住皇阿玛的手,好在双手烧的还不算是太厉害,指尖还能勉强运动自如。 乾隆见永琪似有话说,又心疼又爱惜,也凑下身方便他能书画。 “请皇阿玛不再追究……”乾隆看着那涂了药连手指都显得嫩绿的指尖在自己的手心上痒痒滑过,却是写的这几个字,真是怒气横生! 不追究! 如此形为如此谋逆,如何能不追究! 难道真是任他们胡作非为! 乾隆刚要张嘴回绝,又见永琪急急摇头,复又写道,“俱为皇阿玛子臣,如杀一人即伤皇阿玛用心栽培,让其知错能改岂非大善。” “哼!他们又如何能伤得了朕,你无需再同他们求情!此事朕自己有分寸,你自好好养伤。”乾隆欲拂袖,又见永琪如此不敢用力。 永琪只恨自己身残如此,连话都说不出,这天子一怒,不知道多少人要流血断头,只怕连母妃也……顿时连眼泪都激了出来,抓住乾隆的手不肯放松。 “皇阿玛圣心宽容,让他们代罪立功不比痛失臣子来的好。”哪怕只是保住命也是好的! 永琪知道自己是个不中用的,历史上为什么就立了十五那个更没用的家伙,让他上了位才让清朝一步一步的没落,说什么也不能再让皇阿玛再立此子。 四阿哥虽然有些冲动,可现在细心教导,到时候把和珅除掉,让他跟在刘统勋刘墉博恒等人跟前好好学习,再让皇阿玛指点三十年,绝对会比那个嘴上没毛的十五阿哥要好得多! “痛失!谈何痛失!永琪,你实在是心太软。”乾隆见永琪急了,也只好坐到床头跟他好好说道。 永琪够聪明有理智处事也有分寸,就是心善太软。这对于一个皇子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尤其是这件事,如果他没猜错的话,永琪跟他同时都是目标,只不过永琪宫里那个萧剑倒是有几分用,把他给救出去了。只怕是所有的人都没想到,被救出来的永琪会回头来救自己吧…… 永琪见皇阿玛坐了下来,放心不少,赶紧又划道,“不是儿臣心软。杀人不过头点地,不如留下性命好差使。反正除了要重修清宴殿也别的什么大事。皇阿玛治国天下,要取他们性命什么时候都可以。留下他们的性命为皇阿玛尽孝忠更好!” 真是天真! “都想要朕的命了,谈何孝忠!荒唐!” 永琪按住乾隆的手,“此事之后绝不会再发生,儿臣愿立誓担保。”他还有几年活头!这几年说什么也将四阿哥还有皇阿玛的部分理论给它转过来。 永琪! 果然还是让自己看不透! 乾隆看着被药涂得一脸乌黑却仍是看得出非常认真的永琪,心中真是百思不得其解,最终还是问出口。 “永琪,你到底在想什么?” 永琪手指未停,“我想让皇阿玛拥有一个真正的乾隆盛世。不但子孙万世称赞也让大清千秋万代!” 是! 在他有限的生命里,他会尽自己的所有的一切努力,改变历史。 让乾隆,变成一个真正的十全帝王。 乾隆盯着永琪,见他没有丝毫犹豫,大为吃惊。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听到永琪这样说了。 可如此真话,又让他想起永琪的那句,灰心绝望,不禁又有些不平。当时他怎么会以为永琪是这样想的,只以为他是…… 于是皇帝陛下,更觉得对不起五阿哥了。 “好吧,我先允你不杀他们。你快好起来,再说罢。”乾隆见太医外面转了两圈,担心误了永琪的伤势,只好应了下来。 反正是一个都跑不了,先哄永琪放宽心也无事。眼下最重要的是,永琪能好起来。 狗血之痛痒 永琪见皇阿玛答应了,知道君无戏言,也就放宽了心好好的吃药,只有自己的身体尽快好起来,才能真正解决这件事。 乾隆盯着永琪吃了药,又看着他喝了点蜜蜂莲子水。 药有安神的作用,永琪服了药,没撑一会儿,就睡着了。 “太医,他现在怎么样?已经没有危险了吧。”乾隆见永琪睡了,招了招手,让自己的心腹人守着,领了着太医出了门。 顾太医弯腰回禀,“皇上请放宽心,只要五阿哥熬过结疤就万事大吉。” “要等到结疤?”乾隆不禁皱起了眉头,他也知道永琪这回甚是凶险。他用肉身护自己的周全,只怕到时候不止是疼痛难受,还会高烧不止…… “是……”顾太医只敢应嗻。 乾隆心中顿生后悔,一想到永琪有可能跟其它儿子一样英年早逝,他的内心就疼得几乎经受不住。 皱着眉头来到养心殿,照样要批折子改奏章。 一看到又有人举报文字狱,想到永琪所说的应该广纳众言,莫让文人寒心,顿时觉得这些拍马屁的人甚是可恶,狠狠将密报的人骂了一通才放下了朱笔。又见不少人尽写些官方语言洋洋洒洒一大篇没一点内容,心中越发的恼火,一群吃饱了没事做的! 更有拍他马屁说什么皇上英明治理有方举国无事的…… 全是没用的废物! 废物! 乾隆恨不能将这些人的头都给砍了。只知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真遇到什么事了,哪里还记得什么忠君爱国,九洲清宴这场大火烧的好,让朕全都看清了这些家伙的真实面貌! 现在唯一忠贞不悔的孩子正躺在病榻上受罪,皇帝陛下真是恼到肝都在疼了。 人就是这样奇怪的,越是高高在上,越是怀疑你的真心,真让你把心都掏出来了,流出来鲜红的血了,他才能勉强信了你。 信了你,就什么都愿意听你的。 要是不信你!哼!那怕你真是清如水明如镜呢! 君不见忠臣最易死。 实在是你越是表白,他越是不信…… 永琪也算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了,如果不是他早认为自己死定了,如果不是他对皇帝陛下不只是忠君之心,如果萧剑没能在第一时间救出他来,如果他从来就不知道九洲清宴殿要大火,如果他不是身怀武功…… 所有的如果换来的,就是皇帝陛下的永生的信任。 乾隆将永琪放在心上了,相信他了,那他之间所说的话,也就显得更加珍贵与难得,又想到永琪还生死未卜…… 先将九洲清宴大火到底如何查得一清二楚,将相关人员证据都拿到手上了之后,乾隆也就真把这个丢在一边。 哼,魏佳氏,果然是个不安分的…… 这后宫他久不理会,皇后也真是不中用的,乾隆皱起了眉头。愉妃倒是够静又能忍……想到永琪不让他查办,料想便是他福晋跟他说了这件事跟他母妃有关……不如升了愉妃的位让他好安安心…… 九洲清宴殿的大火烧的太旺! 老佛爷赏了五阿哥,让愉妃安安静静在永和宫呆着,同皇后娘娘坐在殿上,让人捧着名册,将宫人一个个滤过,打的打罚得罚,发放的发放,将整个后宫彻底清理了一遍。 除了愉妃的永和宫,连老佛爷自己的慈宁宫也让人意思意思的搜查了一下,魏佳氏看着这阵式,那一颗心真是恨不能跳出来被捏紧了。 老佛爷才刚刚过了七十大寿,人老了越发的宽松些了,可这一场大火,彻底的让老佛爷恼怒了。 这不是多一个格格少一个妃子的小事,也不是后妃们争宠心计的玩意儿,而是想着谋朝夺位的大不逆! 一想到如果没有永琪的舍身救父,眼下这大清朝,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局面,经历了几代帝王的太皇太后也要帮自己的儿子管教一下后宫了。 三宫六院,后宫三千。 虽然说理应皇后主事,可因着这个皇后一直不得儿子的喜欢,又只知道嘴上说什么忠言逆耳,有了嫡子是不假,可这个嫡子眼看连永琪一半都赶不上,老佛爷的心也就淡了。这后宫中,还大半是她拿着主意,一些宫事例行,儿子有时候想让魏佳氏管管,她也就让儿子做那个宠爱的表现。 只是这些个贱货奴才真是三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了! 儿子不告诉她到底是谁做的! 很好! 老佛爷眯起了眼,那就让她自己来查! 乾隆不早不晚,刚好在老佛爷要搜查延禧宫的时候赶到,将老佛爷的情绪给安抚过来,又提了要升愉妃的位。 魏佳氏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她不敢保证她的宫里真是一点儿东西都没有,虽然说她跟四阿哥却确实没有私相授受,可这做贼心虚,她还是怕得不得了。 皇上一来,让老佛爷别动火,她的心才慢慢落了下来。 还好还好,皇上并没有发现…… 魏佳氏倒在床上,这才全身害怕得直抖。虽然是没被发现,可这下子,五阿哥怕是要更得宠了,只希望他撑不过去才好。 所有的事永琪都无法再考虑了,每天每夜只要他有一丝清明,他都感觉到如火焚身的痛苦。 喉咙没那痛了,可肺部一呼吸就让他痛得恨不能一刀把自己捅死。 “疼啊……” 永琪的手被萧剑压住,全身不安得扭动,只觉得自己如同被剥了皮一样。 “杀了我吧。” 怪不得满清十大酷刑里有这一项,真是生不如死! “我受不了了,给我吃药还是把我打昏,干脆给我一刀痛快的吧!”永琪看着萧剑,眼里满是被痛楚凌迟的泪花。 “……你且在忍忍!那药吃多了你脑子就傻了,已经打昏你两回了,再打就坏了!”萧剑双手双脚小心扣着永琪没受伤的地方,压制着他别随便动弹。 只见只是这样一反抗,那背上的伤口又泛出血来,顺着那被涂满了药的背腰粘到自己的身上,滴在地上,萧剑内心也是一片煎熬。 “饶了我饶了我……”永琪被痛得自己没了神智,一时又觉得自己又死了,正在被牛头马马直送到油锅里炸,又被扔到刀山剑峰上让他滚。 “救我救我!皇阿玛救我……” 乾隆本在处理政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心绪不宁,又扔下折子跑回乾清宫,走进房门,就听到永琪凄怜的哭喊,直冲进门,就见永琪被人强抱在怀里,背上的血迹甚至让顾太医来不及擦拭。 “这是怎么回事!”乾隆眼睛都红了。 顾太医跟陈太医赶紧跪下,“回皇上,五阿哥腐伤正在消去新肉渐生,此时确实难过。” “就没法子吗?用不得药!”乾隆真是着急上火,伤处太多,永琪又睡不好,这要如何是好。 “已经下了药,可还是撑不住,再重了,就怕弄坏了五阿哥……”可不敢再加重药量,到时候人虽然活着,倒成个痴傻儿一般,皇上绝对活剥了他们! “我可怜的永琪……” 乾隆深深叹息,伸手取了丝巾为永琪擦去额上的汗水,却被永琪拉住了手腕,一双水润的大眼直望着他,“皇阿玛……” 几个字如泣如诉,真是深入心扉。 “好孩子,皇阿玛在这儿。”乾隆见永琪似乎很听自己的话,便让萧剑松手,自己来安抚。 这,这是梦吗? 一时之间永琪竟然也不觉得痛了。 简直跟梦一样,原来自己也能被皇阿玛这样抱在怀里吗!好幸福!永琪小心翼翼地将头靠在皇阿玛的颈边。 能这样被皇阿玛抱着,哪怕是再重的伤,他不怕了! 永琪也不敢太过于放浪,虽然他很想让皇阿玛跟萧剑一样哄他,可是…… 人不能太贪心呢,这样就好了。 他告白了,亲吻了皇阿玛,还能被皇阿玛这样子抱在怀里! 永琪闭上眼流下满足的泪水,他真是死都甘愿了。 顾太医跟陈太医见五阿哥在皇上的怀里还算是安静,感动了一会儿父慈子孝,就赶紧上前帮五阿哥清理伤口又重新抹好伤药,然后又退下去熬汤煲药。 皇上要他们给一个健健康康不能有一丝损伤的五阿哥,他们哪里敢有丝毫松懈! 这五阿哥只要能忍过这痛楚,乖乖听他们的话喝水吃药,这伤疤是绝对可以去掉的。 最怕就是过程中病人受不了那又痒又痛生长的滋味,反正药材人手方面,是绝不可能短缺的。 萧剑一时不知道是失落还是放心,让宫女伺候着更衣,透着那帘子也能看到永琪如同孩子一般安详靠在皇上的身上,不禁又皱了皱眉头。 如此这般,一旦五阿哥痒痛得受不了了,不肯吃药了嚷着让他们打昏他的时候,太医们就让小太监去请皇上。 说来说去,五阿哥是皇上的儿子,皇上理应关心。再说了!这五阿哥不是为了救皇上才弄得这一身伤嘛! 自然也得让皇上这个做皇阿玛的尽尽责任! 一来二去,乾隆干脆跟太医们商量好了时间,让太监们注意时间,到时候自动来报道。 这一弄,皇上就三个月没翻牌子了。 狗血之担心 “你太不小心了!你刚刚端了密主子的鸡汤,又没沐浴,就凑过来做什么!”御膳房管事太监紧紧皱着眉头,高声喝斥着。 “你不知道现在五阿哥精细着呢。太医都说了,一点儿荤腥都不能粘。是一点儿都不能!咱家也就让你守着五阿哥的粥食蜜汁……以前怎么不见你那么勤快了!你说!你是不是藏了什么别的心思!”高公公越想越觉得害怕,“好啊!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我高公公哪一点儿对不起你小东子了,你就这样害咱家!来人啊,把小东子拉走。” 小东子早就跪倒在地上受训,却是万万没想到高公公会如此发作他。听到高公公要赶自己走,不要命的磕头认罪,拉着高公公的衣摆求饶,“公公,公公……小东子不是成心的。小东子绝对没起坏心啊。密主人急得要,那个姐姐认识我,才托我……” 高公公这下别不敢留着小东子了,“都没耳朵啊!快拉走!”最怕就是这样的人,一点儿也不清楚自己什么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 在宫里做事,是恨不能多几双耳朵多生双眼能察言观色,却是万万不能多事的! 五阿哥以死救父,孝义动天,死而复生。 这事儿全天下都知道了,在这个节骨眼上哪怕是出一星半点的错,自己的脑袋不说,整个御膳房都跑不掉。 小东子,不是高公公心狠,而是你太不小心了,真是太不小心了…… “小顺子,去内务府再重新领一套器皿。小高子,把这些东西都倒了,把材料重新准备一下。咱家现在就去沐浴,回头就重做,别偷懒。” “喳!” 高公公刚走出门,也被人拦住,“高公公大安。” 高公公一看这是四阿哥身边得意的福满,心里一个瘩,赶紧弯下腰来,“不敢。福公公万安。” 福满也不客气,“高公公,跟咱家走一趟吧。” “这,咱家身上确实有事……” “放心吧,不过几句话的功夫。我家爷找你。”福满转身就在前面走着,也不怕高公公不跟上。 高公公不敢不从,只能在后面碎步跟着,心里更加担忧不已,这也不知道是什么事,这可如何是好…… 远远看见四阿哥站在假山旁边,高公公立马就跪下给四阿哥请安。 “起来吧。只有几句话跟东西给你。”四阿哥也是满心的复杂。 在皇阿玛被小五所救,御医判死,而后复生…… 皇祖母清查后宫,当然以为自己绝对死定了,没想到居然悄无声息,就在自己忐忑不安的时候,皇阿玛突然召见。 还记得当时皇阿玛看自己的眼神是那样的寒冷,如同含着利箭,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带自己到了乾清宫的隔壁屋子,拉开了门帘,让自己好好看好好听。 于是他便不敢走神仔细看着—— 皇阿玛看着小五吃了药,突然说要砍他的头。他在隔壁被吓得脸无血色,知道自己已是注定要命在旦夕了。未曾想,小五居然不顾自己重伤在身,立马跪下求皇阿玛既往不咎。 “皇阿玛,您当日已答应永琪,饶他们不死!” 皇阿玛冷哼一声,“如此逆子,朕不杀他也能让他生不如死。” 永琪大急,“皇阿玛不可!四哥他虽然有些冲动,犯下这等大错。可如今大错未曾铸成不是!何况这事绝对不是发自四哥的内心。永琪不才不能堪当皇阿玛之用,四哥只要改过自新定能助皇阿玛打造乾隆盛事!”说着朝皇阿玛就磕头,身上单衣已是渗出血丝。 他一这话就觉得永琪当真是会做假,自己所做一切已经功败垂成,只不过如果不是永琪又重返火场,救出皇阿玛……又怎么会如同现下这般! 皇阿玛一死,能登上帝位的,还不一定是他爱新觉罗永琪呢! “冲动!”皇阿玛好像看了一眼自己这里,眼神满是深意。 永琪跪地未起,“皇阿玛,我同四阿俱有皇阿玛骨肉。父子情深,兄弟手足。永琪除却天真妄想一无事处,不同四哥深思熟虑,有勇有谋,果断机智。” “有勇有谋的害自己的皇阿玛吗?”皇阿玛所说的话,让他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 “此事绝对不是四哥本意,而是逆臣在侧,骑虎难下,不得已而为之。求皇阿玛心怀仁慈,饶了四哥这回吧。”永琪突然跪着爬到皇阿玛脚边,“永琪愿以身担保,四哥绝不会再做此等类事。” “皇阿玛,紫薇有一句话说的很对。天下间父子吵闹的常有,可吵闹之后会被砍头的,只有您一个!皇阿玛,杀了四哥,那些以前的事也不能挽回。四哥没了母妃,定是让些不中用的废物奴才们教唆,加上有人推波助澜一时血性冲动才犯下了这等大错。所幸皇阿玛您真龙天子,毫无损伤。” 见到皇阿玛注意到了自己的伤口,永琪的声音也缓了下来。 “永琪也做过许多糊涂事,皇阿玛都能原谅儿臣,皇阿玛也原谅四哥吧!以前永琪以为自己是皇子,高高在上,年少英雄,自命不凡。也是不辨忠j,不实事非,全都是被猪油夸耀迷了心。当将香妃送出宫,皇阿玛要砍紫薇小燕子头,我们亡命天涯之时。永琪才知道,自己也不过是沧海一粟。当时以为大清无所不能,百姓应该安居乐业,对我等大清万般崇敬。没想到我八旗子弟因长期缺少历练,不但只贪图享受,还有不少甚至不明律法规矩,只凭着一个阿哥王爷的名头就敢胡作非为。没想到那些番国异人,也将我国大清子民不看在眼里。儿子回到宫里,一时天真便妄谈八旗,兴起八旗改革,给皇阿玛带来多少麻烦。而后真要实施何等巨难之事。可是皇阿玛,四哥他做到了!” 皇阿玛冷笑盯着他,“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跟刘统勋商量了多少,你四哥不过也是拾人牙慧。” 他冷汗淋漓,却是越发的不敢动弹。 “皇阿玛当然能洞察先机,可如果四阿哥没有容人之量,没有能力聪明,他又怎么能知道刘统勋所奏就是好事,而大加推行呢!皇阿玛,永琪已是死过几回的人了,愿用此身求皇阿玛……身为皇阿玛的儿子对于永琪来说是最幸福的事。可天子之家难当,天子之子也并不容易啊!皇阿玛给四哥机会改过自新吧!皇阿玛膝下并不盛荣,现下成年的儿子里,不过就是四哥跟我。” 永琪终于抬头看皇阿玛,“皇阿玛,我愿为四哥担保,今后只做皇阿玛的左膀右臂,护皇阿玛一生一世周全。” 之后再说了什么,他都觉得没怎么听进去了。 好一个天真的小五。 好一个天真的皇子! 好一个左膀左臂! 之后皇阿玛安抚了永琪,过来坐下来静静喝了一杯茶,才问他听清楚了没有。 当时的自己已是深服。论智谋,他不如皇阿玛。论周密,他连令妃一个女人都比不上。论坚忍,他也比不过愉妃娘娘,论重情,他连永琪的手指尖都碰不上。 永琪可以为了皇阿玛奋不顾身,也会为了自己的兄弟同甘共苦。 “朕今天让你来,就是让你好好听明白。朕不是没查出来是你,也不是顾念着你。只不过,朕想看看,永琪用自己一条命保下来的你,到底能不能做到像他所说的一样。” ——皇阿玛,四哥聪慧坚忍,勇敢果断,知人善用,请皇阿玛让他继续办理八旗改革一事。 ——朕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做得到。 他已经得了旨意,后日即要回东北。 这一趟回来,原是以为五阿哥是最失意被皇阿玛打压的人,原以为自己只有置之死地才能得生。 未曾想…… 绝处逢生需有时,天家未曾全如蟹。 四阿哥说要有东西给高公公,高公公却是吓得如同筛糠一般。 “奴才奴才……” “你怕什么!又没要你的命。”福满怕四阿哥生气,赶紧暗地里推了高公公一把。 高公公也实是在太过于害怕了。也容不得他不怕,最近这宫里规矩严禁了十倍不止,打发了多少人出得宫去。不要以为出去了就有好日子过,也不想想像他这样没了子孙根的无用男人,出去了哪里还有半点活头。 “奴才斗胆请四阿哥明示。” 四阿哥微皱了下眉头,他原也是想自己送去,又实在是拉不下这个脸。 “爷这里有一盒子上等的东珠,听说五阿哥最近吃的用的都要用不少,你拿去用心使了。” 高公公顿时嘴里跟吃了黄莲一样,现下五阿哥的所有吃食都是头等大事,专门的小厨房。因为连续的不粘荤腥内含大量的药草,不但要做的清淡干净,味道还得入得下口才行。 他根本一点儿都不敢放松,生怕出了半点差错。这才把小东子给拉走了,没想到这么快就轮到了自己。 “记住了,好好尽心照顾着五阿哥的膳食,不许出半点差错。不然,小心你的脑袋。”四阿哥让福满把盒子交给高公公,接着就扬长而去。 他还有得好好将身边的人清理一下,这次的事,皇阿玛还看着呢…… 高公公胆颤心惊的捧着盒子回到处所,还是抓紧时间将自己仔细洗干净,可不能误了时辰,换好衣服,他还是忐忑不安得先拿着盒子到顾太医跟前,让他仔细看看。 顾太医也不敢大意,细细看了看盒子,很普通的木头盒子,闻闻舔舔,什么都没有的红木盒子,打开来看。 喝! 颗颗都是圆润得蒙蒙透着光的极品东珠。 东珠啊! 顾太医的眼神都要掉出来了! 这里,足足有十多颗吧!这可是价值连城的玩意儿啊! 顾太医赶紧把盒子盖上,暗想着皇上为着五阿哥的伤可是掏了血本了,这好东西可不能放到高公公的手里,等好好用才是。 “这是给五阿哥的吧。”高公公高兴不及顾太医把这烧手的山芋给接了,赶紧的要走,又听见顾太医问他,弯腰又点头道:“顾太医不用担心,别的咱家不敢保证。这东西可绝对是给五阿哥用的,真真的!可这东西咱家也不敢担保,所以这才不是先拿给你瞧瞧。” 这东西高公公没见过,他也不识这货。 你让他看着火候做个拿手菜,那是齐活,可让他看这什么珠子,他可是一点儿也不明白。 顾太医这才细细的收好了,想着这么一大盒啊。 又想贪又不敢贪,可天下间能拿这么多东珠来做药的,保不准也就自己一人了吧! 顾太医磨着药粉的时候,又笑了。 三个月的时候,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这是那么一下子就过去了。 虽然一开始又痛又痒的实在经受不住的时候,皇阿玛也会拉着手安慰下,偶尔也能混上一两个相当于拥抱的压制, 可后来,伤口好些了,萧剑也不用夜夜抱着他睡了,自己也就再没有借口跟皇阿玛亲近了。 只是皇阿玛倒还是经常来探视自己,有时候还带着纪晓岚跟博恒等大臣,知道是为了让自己养伤的时候不那么郁闷,永琪的心里真是温暖极了。 三个月皇上没翻牌子了,要在早先的时候,后宫早就炸开了。老佛爷也少不得要在皇上请安的时候,提点提点。 可是现在这三个月,大家可是连声都不敢吐的,就连又被查出来怀了孕的令贵妃,也从来只安安份份得呆在自己的廷禧宫里,一点儿花招都不敢耍,更别说其它正在观望的宫人们了。 皇上虽然没翻牌子,初一十五却是必去皇后那里,偶尔也看看几个阿哥,考查一下功课,瞧瞧格格们。三个月里面,去的最多倒是慈宁宫,下来就是永和宫。 又眼看着五阿哥的伤势也越来越喜人了,大家都在猜测,这贵妃,肯定不只是还没正式册封的魏佳氏了吧。 永琪现在能勉强在床上略略躺了一会儿,他就想回自己的景阳宫了,也总是住在皇上的乾清宫,这也不是个事儿。 而且日夜相处,他也实在是担心。之前自己在乾清宫一个月的时候,母妃就想央求皇阿玛让自己去永和宫让她亲手照顾的,可皇阿玛还是没让。 现在他应该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吧,永琪乐观的想。 其实永琪真是在心底有些害怕,他恢复了神志之后,一时在担心一件事——皇阿玛到底是听没听见自己的表白。 如果皇阿玛听到了,那可如何是好! 狗血之初衷 永琪抱着被子不安份得蠕动了两下,然后全身颤抖了一下,迷迷糊糊睁开了眼。 一听到响动的思明看着自家爷醒了,赶紧先给爷送上水,让他先润润喉咙。 现在爷每天一定要喝一定量的水。只能多喝不能少喝,所以他们得时时盯着爷。 永琪一看又是这绿色的水,就皱了皱眉头,“还得喝?不是说爷恢复得很好吗?”这都多久了啊,睁眼喝这个闭眼也喝这个,就是天上的龙肉连着吃三个月都没滋味了啊。 现在闻到那股味道他就想吐。哪怕是给他点白开水呢! 正要推开,全身一动,就觉得裤子有些冰冰凉凉的,顿时又羞又恼的红了脸。 怎么又这样了啊…… 这都不知道是这个月的第几回了,每天早上起来几乎都是如此,让永琪郁闷极了。 他可是一点儿荤腥都没碰过啊,一个月之后,他能吃的算得上荤的东西也不过就是牛奶白煮蛋燕窝了…… 连肉的味道都没闻过,这也能让他这样血气方刚吗?难道是因为睡在皇阿玛乾清宫的关系…… 永琪一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心中大叹,确实是应该走了。 再留在乾清宫,实在不是个事儿。 “爷,你又使性了。这东西是好东西呢,是娘娘亲手熬制冲泡的,您可不能不喝。”思明赶紧劝道,眼看着爷虽然瘦了一圈,又慢慢将养起来了,大家可不敢在最后的时候出了漏子,只盼着自家爷能千好万好才是真。 永琪见思明跪在地上举着杯子实是可怜,也不想继续在这个问题上歪缠,也就拿了杯子一口喝了,“真难喝。” 思明见爷都喝了,这才笑眯眯爬起来。自家爷虽然从来不说不让别人跪这话,可是他却是不怎么喜欢看着人跪的,所以但凡不是什么大事,他们反而愿意跪在爷面前求求恩典。 从盒子里取了蜜核桃给爷,“爷吃这个甜甜嘴。” 永琪咽了,让思明拿衣服给他换,又让思明收拾东西。想着今天一定跟皇阿玛求个旨意,要回自己的景阳宫去。 表白没表白还不知道,可是现下这样的情况可是丢脸死人了。 “现在几时了?” 不知道皇阿玛下朝了没有。永琪让思明改月帮自己换衣服。前段时间掉疤,那一块一块的,他自己看了都觉得恶心,想想之前萧剑还就那样抱着他睡,真是太够兄弟了! 嗯,到时候还是好好把晴儿介绍给他,让他考个功名到时候跟皇阿玛求个职位,凭萧剑的才能,定能给晴儿一个好生活。 前个儿听说紫薇怀孕了,可自己都没办法见面给她恭喜一下,想到电视剧里好像这个孩子出过痘,一时又想到清朝的避痘之法,得记起来,让尔康早做准备…… 换好了自己,见自己双手都是好好,不禁想亲自去给老佛爷请安,顺便也能去看看母妃,免得母妃总是要跟皇阿玛求了旨意才能来看自己。 “爷,爷您这是要出门……”才捧了些粥品素包来的思明看到永琪就要踏出房门,不禁张口结舌的拦下了。 永琪有些奇怪,“爷出哪儿还用跟你报告一声?” 思明也不是那么没眼力的人啊,难道他被皇阿玛控制了范围……难道皇阿玛真的听到了自己所说的妄语了…… 顿时永琪觉得全身冰冷,实在哪里想象自己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下场。 思明见自家爷的脸色又红又青,不禁也被吓到了,赶紧跪在地上,“爷您折杀奴才了,只是爷您的伤还没有好全……见不得强光……”吞吞吐吐不敢明说。 永琪又舒了口气,看着思明的表情还是很奇怪,回到屋里想了想,“改月,给爷取镜子来。” 果然不出所料,改月一听咚的一声就跪下了,全身发抖不敢起身。 永琪站起身来,打起勇气,“爷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可怕。” 原来把他拘在这里,是怕吓害了别人。 想到之前跟蛇蜕皮一样掉下来的黑糊糊的伤疤,自己也是一阵恶心。转来转去,又想知道又怕真是变得如同鬼刹一般。 “你俩去抬面镜子来,爷母妃那里就有,去拿来爷要瞧瞧。”永琪咬了咬牙,反正他是男人,哪怕是毁了容也就算了。 可宝澜正怀着孕呢,吓着她了可如何是好,之后可能还会吓着孩子……这里可没什么整容技术啊…… 这没死成是痛也受了苦也挨了,好在还有一条命在。 一想到活也不了多久了,今年是二十七年,马上又要到二十八年,满打满算,自己也就二三年的活头了,不禁又悲从心来。 真是天公捉弄,死都不能死的光彩点。 等思明改月去抬镜子了,皇帝陛下也下了朝,按习惯也就先来看看儿子恢复得怎么样了。 这才一踏进门,就看到永琪皱着稀稀拉拉的眉头苦着个脸在屋子里团转转呢。 “你在干什么?”不免有些好笑,也不知道这个孩子从哪里来的那么奇妙点子,之前罚他在景阳宫思过,他就能把自己变成个说书先生,弄得整个景阳宫个个都能说会道的。有时候漏几个笑话出来,能在大殿上都让大臣们克制不住笑声。 一想到当时他都能记得给老佛爷送出自己亲手抄的故事书,都没想到自己,乾隆又有些吃味。 永琪正在为自己毁了容觉得难受,一时没注意到是谁在问话,“我的镜子呢?拿来摆正。唉,这可真惨,要是回去吓到我家孩子怎么办啊。难道之后我就不能抱着他玩了吗?”真是愁死了,头一个孩子没能保住,现下宝澜又快临盆,他是又期待又紧张又害怕又担心,可他还是希望能亲手抱抱他或者她,如果变得那么丑,真是吓着孩子,自己这个做阿玛真是情何已堪。 跟在乾隆后面的博恒差点儿没绷住,五阿哥真是纯真。别的尽没担心,就怕自己吓着孩子了。 乾隆又好气又好笑,眉峰一挑,“你在胡扯什么呢!” 永琪抬头一见是皇阿玛,赶紧要行礼请安,被乾隆拦住了,“都免了你的请安了,这都嫌自己要吓着孩子了。这背上的肉拉坏了,可还得吓着福晋。” 乾隆这话一出,永琪又想到了自己早上的那条裤子,顿时窘得红了脸。 “五阿哥无需如此担心,皇上问过太医,等待再过一月,可用奶|子泡浴,配上草药,保证让五阿哥与旧如一。”博恒笑盈盈看着五阿哥,只见他只是头上的毛发稀疏,脑后及颈侧仍擦着药看起来有些怪异,倒不是如他所想的那般,会吓着小孩子那般骇人。 乾隆又见桌上仍摆着粥碗碟子,不禁皱了皱眉头,“还没用膳?”用了饭才能喝药,只是一个月过后,痛痒不再严重之后,永琪已经少有不听话的时候。 永琪还没转过弯来,见桌上又跟昨天一样的,不禁扁了下嘴,“儿臣还不饿……”只是说不饿却是假的,他一直不是喝的水就是用的粥,面点,饿的快,从昨晚到现在,他还没用一点儿吃食,顿时肚子就打起鼓来。 汗,永琪不禁觉得自己真是糗到家了。 博恒看着五阿哥那幅样子,如同家里女儿养的那只小猫偷吃东西被抓到掩着?br /gt;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第14部分阅读 欲望文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第15部分阅读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 作者:肉书屋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第15部分阅读 着自己面的样子一般无二,真是笑得肠子打结。 “不饿?嗯?”乾隆也是好笑得看了眼他那平平的肚子,自己先坐了下来,“去取多两份来。朕跟博恒陪你用。” 太监们赶紧的取了来一一铺好。 可永琪看到皇阿玛跟博恒吃的那红汪汪的辣油炒手,还有闻着就香气扑鼻的宫保鸡丁,真是口水咽都咽不及。再喝着自己的五子粥咬着那素菜包简直如同嚼蜡,不禁觉得皇阿玛一定是在报复自己,顿时没有半点胃口。 永琪那眼神在皇帝陛下的菜上左扫右瞧,乾隆就觉得心情万般舒畅,只他看那个,就点那个,最后干脆自己拿了筷子夹来吃,那叫一个津津有味,把永琪激得眼睛都瞪圆了。 博恒看着皇上跟五阿哥互动,真是觉得融洽极了。他是忠臣,看到皇上能得五阿哥这等孝子,不禁也对自己的孩子们怀有期待。 不求能如五阿哥舍身救父,但愿能如此父慈子敬就好了。 乾隆只觉得今天的早膳格外香甜,还给了御膳房赏赐,接着就让才辛苦把镜子搬来的思明改月又把镜子搬回去,可怜永琪还没能照一眼,就又眼看着镜子也离自己而去了。 “永琪,昨日朕跟博恒商量了一下,觉得你那个诱导民意有些意思,你再细细说来听听。”无伤大雅的玩弄了一下自己儿子,皇帝陛下表示自己其实是来做正事的。 永琪一听,就知道是自己提议的鼓励汉人参加办报得到了皇阿玛的允许,心下大喜。 “皇阿玛,这事如能好好办成,定是不凡!” 博恒站着低头看自己的官靴,嘴角的笑可就没停过。 “我们在各地方办报,尽时报告最新犯罪消息,汉人多于我旗人百千倍,所犯之罪自然也多于奴才等,到时候看那些汉人如何敢自言受到压迫。办报者满汉均有,这样才能使所有人信服,增加约束力……”一说到这些,永琪早就跟萧剑纪晓岚博恒等商量了无数次,自然是信心捏来,款款而谈。 可怜的永琪,好像你又忘记了你的初衷啊—— 狗血之大好 永琪做了恶梦。 他全身是汗的醒来,摸着自己的脖子是完好的,胸口也仍然在跳动,才舒了一口气。 现在,不知道几时了。 永琪光着脚踏在冰冷的地板上,推开窗,看到皎洁的圆月,月亮圆了,是要到中秋了吗? 时间,过的真快啊。 看着只就着一方毯子正睡着正香的思明,永琪顺手将自己的外袍轻轻推在他身上。 安静的,像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在的世界。 永琪灵活得窗子里钻了出去,站在外廊上,伸出手,接着从天而洒的月光。 乾隆还没有睡,因为相信永琪,而对于永琪的话而深信之后,整个朝堂在皇帝陛下看来,有太多太多的问题。 之前做帝王的平淡,突然又找回了初始的那种激|情。这是他的天下!他的大清! 他爱新觉罗弘历,绝对会成就一个如永琪所说的,真正让整个世界都知道的乾隆大帝! 心满意足得将大臣们的折子批完了,皇帝陛下用了宵夜,就打算静悄悄地散散。 二更了,正是好眠的时候,不想声张,就让小太监提着个灯笼,随便走走。 看到永琪的时候,他的眼睛只看着月亮,那月光将他短短的头发照的一清二楚,漂亮的耳朵及完好的脸颊。太医算是做到了。永琪身上的伤快好了,就是这个头发,怕是要戴一阵子假发了。 正想叫永琪,却发现他居然连鞋都没穿,顿时眉头就皱得死紧。乾隆还记得,当时太医说如果永琪再用力一分,那双脚就一定要截去了…… “永琪!” 真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一般任性。 永琪正想着皇阿玛,突然就听到了皇阿玛的声音,一时竟然有些恍惚,难已分清这到底是他的幻想还是现实。 这样一走神的功夫,乾隆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拉住了他仍然放在外面的手,“怎么连鞋都不穿。”触手冷凉,却又是滑腻如玉。 被皇阿玛拉住了手,虽然只是很简单的一个牵引他回到房里的动作,永琪仍然觉得有些紧张,皇阿玛的手很是温暖,分外敏感的手背,都可以感受到皇阿玛浅浅的掌纹。 还没踏进门,思明已经端着丝袜跟鞋子跪在门口了。 永琪偏了下头,看到自己的衣袍已经好好挂在架子上,也就自然的抬起脚,让思明给他穿鞋。 整个宫里,他的用具怕都是独一份的,让皇阿玛知道他用自己的衣服给思明披了,估计思明就没活路了。早先倒没想到皇阿玛还会过来的。 乾隆看着永琪就在这样穿鞋,“回去暖了脚再穿。”又见到那袜子上一点儿花纹都没有,鞋也是极素的,更加对永琪怀有歉意。 早在愉妃亲自送来的内衣让永琪又红了一次皮肤之后,五阿哥的衣物鞋袜,都是特制的。不能夹别的料子,压着的地方不能绣花,袖口也不行,最多能在衣摆下绣上点儿图案。 这按例规矩的图案,永琪这孩子一救自己,竟然全都不能用了。这父亲的心真是有些不舒服,想赏永琪点别的吧,官他现在心思多着呢,不拘着去哪个部门,势嘛,他先前引着大臣们去接近他,他都不要。总之自己都依着他便是。金银财宝,每次赏的时候,就一句答谢,也没见他格外高兴过。想封到他亲王吧,可封王的年份还没到。再说他的年龄也确实是轻。 “永琪,你想要什么?” 乾隆都自己想不出来了,他这个孩子绝对是皇宫一大怪。能文能武,能骑能射,谈天说地治学理国都有一套。如果是一般人随便赏也就是了,可是这个孩子…… 永琪微有些吃惊,他想要什么,已经表现得那么明显了吗? “儿臣并无所需。”他想要的,就让他守着那些珍稀的美好在梦里实现吧。其它的,他不会奢望的。 看着永琪低下不敢与他对视的样子,乾隆知道他肯定是有所求。只是,他不愿意告诉自己,一时不知道为什么又觉得心浮气燥。 “那你早点休息吧。” “儿臣恭送皇阿玛。” “爷,您下次可别这样了。折杀奴才了。”思明端来温水,细细帮永琪温脚。 永琪点了点头,“是爷大意了,要是让旁人看见。反是害了你。” 这个时代,不需要平等。 五阿哥终于大好了! 珂里叶特氏一族兴奋极了,有人提意开宗祠将秀娴记入族谱,得到不少人的认同。 左都御使观保家 “额娘!真是越来越昏了头了,之前说什么五阿哥的第一个孩子。他们就把那婆娘移了一个比您还大的住处。后来没了孩子,也没让她搬出来,居然还送她那么多东西,想让她进宫去安慰下秀娴,好能搭上五阿哥。阿呸,还不是连宫门都没进过。五阿哥——都是姨母偏心!我都没有嫁,凭什么是秀娴那个死丫头嫁给皇子了!额娘!”秀娴的大姐姐,秀珍恨声抱怨着。 可她的额娘并没有理会她,只是看着手上的镯子不言不语。 她还是输给了姐姐。 虽然她比姐姐漂亮,比她的声音动听,甚至下了大功夫学了琴棋书画,抢了姐姐的夫君,可是她还是输了。 观保福晋突然哭了起来,为什么姐姐只生了一个,就把她那么多个都比下去了。明明就是个不会邀宠的姐姐,却反而能帮皇上生下皇下,还有一个像五阿哥那样的好阿哥。 一想到夫君曾经冷冷对着她撒洒想让秀珍替秀娴的时候那个脸色,她就全身发寒。 当时他扣住了她手腕,只是小心避开了手上的镯子。 “你再敢玩把戏试试。我就让你死在这个院子里。” 他没说假话。 他什么都知道了。 是什么时候知道了…… 突然观保走了进来,也不看正一脸委屈跟他请安的秀珍,只是淡淡说,“愉妃娘娘让你明天进宫一趟,你好好准备。”说完就踏出门口,“你且记住,把她说的每个字都记下来。” “阿玛,让我也去吧!”秀珍一听到额娘有机会见愉妃娘娘,简直心花怒放,这是多好的机会啊! 观保皱着眉头,“你去做什么,安份在你房里待嫁。娘娘不会忘了你的赏赐的。”也不再呆,就走了。 秀珍不敢再求阿玛,只好看额娘,额娘平时最疼她了,一定会…… “没听见你阿玛说的话吗?还不快去!” 见她! 为什么这个时候,要见自己。 难道姐姐又知道了,知道自己喂过秀娴吃药了…… 自家主子就要回来了! 福晋也快要临盆了,这绝对是双喜! 景阳宫的奴才们兴高采烈的扫洒着,知道自家主子现在受不得半点脏污,连下水道都让人通的清清白白的。 宝澜大着肚子,这个景阳宫竟不是秀娴管着的,而是云萍。 秀娴知道宝澜想把事务交给自己的时候,就拉着云萍去跟宝澜磕头。 “福晋明辨。秀娴是个不中用的,原不是正房嫡女,从来没学过管家理事。如让奴婢担了这事儿,怕您就真的没法子顺心好好安胎了。云萍妹妹虽然还没跟爷——到底是我们宫里的人,之间爷在外头的时候,也是由她一手管教的。怎么说也只是几个月的功夫,总比奴婢这白吃干饭的好。” 宝澜看着云萍,见她越发的沉静平和,摸着肚子也就点了点头。 嬷嬷们说了,她年轻,头胎得好好养好了身子,这好日子长着呢。她其实也不耐烦那些事儿,再说爷回来了,她也想能跟秀娴一样,听爷摸着肚子,跟孩子说话。 老佛爷看着一脸委屈的皇后,心中也是大叹。皇上是越来越不喜欢皇后了,对着永基跟她这个老太婆的脸色都好过对着她这个嫡妻。 虽然是后来续的,可是之前也明明好过一阵的,怎么就越来越不会待见了呢。 老佛爷看着皇后正正规规的样子,虽然看起来也不丑,再看看在一边同样规矩的愉妃,得! 就差在一双眼睛上了。 皇后的眼睛虽然也不差,可她那晚娘脸一把,把整个睛都吊长了,活像人家欠了百八万两银子没还似的。但愉妃就不同了,虽然也是木木讷讷的样子,可就那水汪汪的大眼望着你,你就觉得,舒服,也怪不得这后宫来来去去,愉妃总能有一席之位,皇上最近也打算正式申她的位份,好让她理下后宫之事。 定不能再让令妃那个小浪蹄子得意去了,一年一个的怀,也不知道是使了什么法子,前阵子假格格真格格的一个劲闹腾,不久又想害自己的儿子,哼。要不是皇上说留着她还有用,她早就一把捏死她了,还让她留在宫里碍眼! “皇额娘!” 皇后也是实在没法了! 令贵妃摆明了要夺她的权,可她是皇后啊! “皇额娘,祖宗家法,怎么能容得了一个宫女……”她没有了皇上的宠爱,永基还那么小,再没有了皇后的权利——她能怎么办!怎么办! 老佛爷擦了擦根本不存在口水的嘴角,眼角看着愉妃照样跪得四平八稳的,心中也是赞叹。这果然是娘不同儿不同啊。 永基虽然是嫡子,但学着皇后,全是实心眼儿。可永琪就不同了,不但少时聪慧,少年英雄,最重要的是,他心存仁厚,又知道祖宗家法,更懂得孝义为先!安安份份的从不出头,可应该出手的时候,绝对不会犹豫不决。愉妃一直看起来木呆木呆的,到底还是心中有数啊。 虽然比不过孝贤,可到底也比现在皇后强些。老佛爷看着皇后跪在自己面前痛斥那令妃的种种不是,也有些不耐烦。那些事,她还能不清楚,只是现在,不想动她而已。 “皇额娘,请看在永基的面子,多少让皇上给臣妾皇后的体面吧……” 慈宁宫里,正热闹。 “哥哥,你在做什么?平时你不是最不喜欢这种什么都没有的衣服吗?怎么还让刘全给你洗的那么干净,又不熏香,看起来真土气。”良保看着正整理衣裳的哥哥,觉得很奇怪。 善保把头凑近弟弟,“我刚才洗了头,你瞧还有味儿吗?” 良保虽然疑惑还是听话使劲闻闻,“没味儿啊。哥哥你又要开始爱干净啦。” “哼,我什么时候不爱干净了。”善保扬了下头。 良保才不信呢,“才怪,之前哥哥恨不能把灰涂在脸上,要不是太脏不让进学。哥哥你有时候几个月都不洗澡。刘全都急了!只是后来,我们遇到了五阿哥,你才爱干净些的。不过,也没这么爱干净。” 善保羞红了脸,他真不是不爱干净。只是之前大家见他生的像娘们,又…… 不过直打有一回,五阿哥突然凑到他脖子边一闻,接着拍拍他的头说,“小孩子汗大,小善保可别偷懒不洗澡啊。”之后他回回去见五阿哥,都记得沐浴的。 他善保,是爱干净的。 这么久了,不知道五阿哥好不好。 不过明天,明天就能见着他了。 狗血之再改 永琪坐着轿子才被宝澜等人迎进殿门,皇帝陛下的赏赐就到了。 “皇上有旨,奴才传旨时五阿哥不需跪礼,且站着听旨。”高公公朝着五阿哥柔声言,接着恭敬得打开圣旨,高声传旨。 “皇上有赏,赏五阿哥彩金府绸十匹。” “皇上有赏,赏五阿哥羽缎海绒十匹。” “皇上有赏,赏五阿哥……” …… 虽然说皇上不必五阿哥跪,但其它人还是跪得一动不动,只是耳朵支着。 永琪听着那些一长串一长串的赏,接跟着宫女太监们也从后面一一走出,在他的眼前转了一转,再站到一边。 原来是,布料吗? 永琪看着那些漂亮的衣料,心里有点奇怪。按照以前,皇阿玛不是应该赏赐他黄金摆饰,或者给他封官或者赐田地的吗? 站了好一会儿,高公公才念完,宝澜赶紧让高公公入里喝杯茶。 高公公连连摆手,“可不敢,只讨口水喝。”他那里会不知道。现在五阿哥是皇上身边最得意的人,之后也必定是下一位皇帝。表现一下亲切就可以了,哪里敢真去景阳宫里坐。 “请福晋让人清单入册回个签章,让奴才全了差事。” 宝澜看到这么多好东西,也是喜出望外,赶紧让云萍跟嬷嬷们入库。 还没等高公公离开,又有公公领着太医来了,身后又是捧着一大串人,又是药材又是器皿的。 永琪伤都要好完全了,应该回他的景阳宫了。他的福晋也要生孩子了,头一个孩子没了,这个嫡子肯定是挂心。乾隆心里计较着,就放了永琪回去。 可这一回去吧,想着那景阳宫要什么没什么,就担心永琪的病会复发。景阳宫以前是书院,后来他故意改了地方给了永琪用。虽然也精加修膳,但肯定不如乾清宫。 所以这永琪前脚让乾隆安排了轿子送回去,接着皇帝陛下坐下也就开始写圣旨了。这些个衣服料子,让永琪家里的女人给他做起来,再让针织纺做些,免得到时候不够衣裳穿。 那吃的自有安排,用的器皿景阳宫肯定没有,干脆都赏给他。这病还没好透,还要继续□,把顾太医派去继续跟着治疗…… 洋洋洒洒的好一通安排,总算是觉得安心了些。又精神十足的批了折子,抖擞下精神转头就准备跟永琪商量政事,才想到永琪已经回了景阳宫了,一时看着那空荡荡的房里,不再有那个孩子的身影,心里顿时有几分堵。 “永琪!好家伙,这几个月没见,你倒是显得更嫩了啊。”尔康看着健健康康的永琪,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他虽然是御前侍卫,可毕竟没办法进入内殿,只要皇上不宣他,他就只能乖乖在家里等消息,甚至不比萧剑。他兴奋得就准备拍拍永琪的肩膀,却是恰好萧剑站到了两人的中间,让他只好缩回了手。 “呐,我们也别在门口站着吧,进屋好好喝杯茶才是。” 永琪看到尔康还有善保,顿时也觉得心情舒畅。 怪不得大家都喜欢被皇上赏赐呢,这感觉真好。 善保看着虽然同样穿着极淡颜色衣料的五阿哥,却觉得感觉就是不同。虽然他这衣服上甚至还有精致的绣花,却像是连五阿哥的一个衣袖也比不上一样。 “小善保,这么久没见,你怎么还没长高啊。”永琪本来想揉下这个小子的头,看到那辫子也就做罢了,只好改为拉他的耳朵。 善保顿时愣了下,“我,我还会长高的。我有长高……” 尔康见善保有点结巴,走过来解围,“好了,人家还是小孩子呢。快把你的好茶拿出来,让我们尝尝。” 永琪松开手,看向福晋,“那可不行,我先陪我家宝澜说说话。云萍你泡茶给他们喝先。” 宝澜这么小为他怀孩子已经很辛苦了,更何况那么辛苦的时候,自己还不在她身边。好不容易回到了府,怎么样也先跟她说几句话再陪朋友。 看着永琪温柔得拉着宝澜的手走了,萧剑尔康面面相对,互相嘿嘿一笑,跟着云萍去了里院。 “怎么了?这么久没见爷,想爷了吧。”等回到屋里,永琪就拉了一下宝澜的手,没想到宝澜难得戴了一个指甲套却是把他的手指给划破了。 宝澜赶紧把手上的指甲套都扔在地上,从怀里掏出帕子包住,眼泪都流出来了,“啊!爷怎么样办,流血了。” “没事的,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永琪满不在意的随便拿手绢擦了两下,又用它拿宝澜的眼泪。“这么点小事儿,别哭啦。当时哭坏了身子,爷的宝贝也会不高兴的。做妈,额娘的,要放宽心些。” 没想到宝澜却是越哭越厉害,连带着服侍他俩的官人们也全都跪在地上痛哭起来。 永琪愣住了,这到底是? 一会儿秀娴也来了,径直走到永琪面前,直挺挺跪下,“秀娴给五阿哥请安,给福晋请安。” ——莫不是,现在才开始兴师动众的问罪…… 事实证明,确实如此。 在宝澜秀娴柔刚并济,奴才奴婢们哭得一团的情况下,永琪不得不答应宝澜,以后再也不能那么冲动的去做那么危险的事了。 这样一折腾,原本永琪想好跟孩子好好胎教一下的初衷破灭了,招架不住的赶紧借口要陪尔康善保他们的溜了。 等永琪一走,宝澜也就慢慢擦干净泪水,摆回姿态。 “爷素来不喜欢我们争来斗去,最是喜欢家里安定的人。我年纪小,又怀着孩子。前一阵子爷出了事,是劳动了妹妹打点。可妹妹你得千万记住,得罪了我不打紧,可失了爷的宠才是正理儿。” 宝澜让人把那个指甲套拿给芭比,芭比双手一合就将它捏碎。 “可恶的东西,竟伤了爷。”复又笑道,“爷好不容易回来,我怀着孩子,今天晚上,就让妹妹侍候爷。你准备去吧。” 秀娴低低应了,宝澜挥了挥手让她退下。 “你可记住了,屋子里的香啊粉啊的,爷都是不能碰的。我房里是早就清干净了的,可妹妹那里,姐姐我到底不好动手,妹妹你自己清干净吧。今个儿你瞧见了,皇上亲自赏了料子,怕是妹妹也要辛苦一阵子才行。” 走到门口,宝澜突然又想起来似的,多说了一句。 秀娴福下身,“多谢姐姐提醒。” 等其它人都下去了,芭比送上爷发明的果汁一杯,“小姐,你今天怎么突然……” 宝澜眯了眯眼,“昨个儿额娘来信了,愉妃娘娘亲自召见了她的妹妹,也是我现在那个妹妹的额娘。还不知道是商量什么呢,让我小心提防着。”说完她轻轻一叹,“爷用命挣了大功回来,怕是以后再没那样的好日子了。我也再不能,这样子躲避下去了……” 永琪刚坐下来,想端起杯子喝茶,没想到手指还是有些抽疼,不由得皱了下眉头。 萧剑看了一眼,就拉过他的手,“这是怎么弄的,刚才还好好的。” 永琪看着已经不流血,就是血腥一道让他有些反胃的伤口,“没事的,一点儿小伤。” 尔康站起身来看看,那白玉般的手指上一道那样明显的伤痕,“你也太不心心了。”转身骂思明,“都是怎么侍候主子的,还不去取药来。” 见善保也是一脸担心的样子,永琪不禁有些好笑,抽回手指直接含住嘴里,有些含糊道,“没事的,不过是一点儿伤口,哪里用上药。口水消毒最好!”随便舔了两下见他们望着自己,似乎是有些不怎么妥当,也只好假装无事掏出帕子擦了下。 “尔康,紫薇什么时候生?” 尔康眨了下眼,“什么?” “我说紫薇什么时候生,我家宝澜可能就是下个月了。”话说尔康到现在还没能升个官位,皇阿玛确实是对紫薇不怎么贴心啊。不如什么时候跟皇阿玛提提,说到这个,萧剑也还没有安排,不过最近皇阿玛正想着如何重新安排科考与改进考试内容,增加职业。自己求的,倒不如他们自己去挣的好。这样等他去了,他们也不用有什么干系…… “紫薇要晚一些,大约要到过年的时候吧。”尔康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 永琪点了点头,见大家好像有些放不开,不禁也感觉朋友也是要多接触才是,不然分开久了,都不知道聊什么了。 但见桌上还是那几样糕点,顿时又皱起了眉头。 善保本来拿着一块蜜核桃正在吃,见五阿哥似有不喜,顿时张嘴便问,“五爷你不喜欢吃这个吗?” 永琪摇头,“我吃了快三个月了,现在真是恶心这玩意儿。” 见永琪面有菜色,萧剑终于笑开,伸手取了来用。“也只有你才能如此挑选,平常百姓也不见得能吃得上。” “我现在倒是想吃普通的家常菜呢,给我一碗红烧肉就行!”永琪不满意极了,按道理说,他这忌荤素已经有快四个月了吧!这一身伤疤都没了,居然还要天天上药,还不能碰肉! 善保有些傻,“五爷,连你也吃不起猪肉吗?”原来那猪肉真是那么贵的东西吗?等他以后出息了,一定挣大钱,让五阿哥吃上红烧肉。 尔康跟萧剑都乐了。 永琪郁闷了下,又笑开了,“尔康,我有个好主意。我出银子,你去官报上登,萧剑你帮我找些人手来。我们弄一场热闹的,闹一闹这中秋佳节。” 这人生,得及时行乐啊。 第二日,永琪让宝澜帮他弄好假头套,再亲亲小宝贝,又开始上朝了。 只是才跟大家打着招呼,就觉得这头越来越痒,又不想拉手去扯,好不容易上了朝,他只觉得全身都开始不舒服了。 正在那里难受呢,“永琪!你在搞什么?” 乾隆一眼就看到永琪在那里动来扭去,不知道在搞什么鬼,出口便问。 永琪赶紧低头,“回皇阿玛的话,儿臣没搞什么。” 傅恒偏过头去看,不禁倒抽一口凉气,“皇上明查,五阿哥身体不适,应立时就医。” 乾隆顿时就站了起来,“退朝。” 于是好好的第一天上班,又泡汤了。 顾太医跟陈太医拿着那假发辫子头疼,乾隆张口便问,“怎么回事!从头到脖子顺着背长,那是什么东西!” 顾太医跪下苦道,“皇上恕罪。五阿哥这病因,只怕是在这辫子上。”说着将手上那一大条辫子举过头顶。 “这上面有毒!”乾隆盯着那条看起来很普通的假发辫子。这宫里也不少这样的物件,不然哪里可能人人都是一样长短的。 陈太医赶紧摇头,“回皇上的话,这辫子没毒。只是五阿哥肌肤敏感,受不得。” 这礼仪规制,祖宗规矩。乾隆头一回觉得太不合理了。 他怎么可能为了规矩,就让永琪得日日戴着,那自己之前的功夫不是全都废了! “多久医得好?可以治吗?”乾隆看着又要被剃头的永琪,看着那一个个小红点儿,心里真不舒服。怎么他的孩子,总在为他受罪。 “这不是多大的事,只要不戴这辫子,上两三天的药就能消了。”顾太医赶紧回答。 乾隆看向永琪,见他似乎发现了自己正在看他,微微朝着自己一笑,顿时就心软了。 不就是个发型吗? 他是千古一帝,难道还不能改! 八旗能改,这辫子头也能改! 狗血之公子 养心殿 “皇上,五阿哥求见。” 乾隆正掐着一个折子思索呢,听见是永琪来了,也就丢下放到手边,来的正好,“宣。” 永琪戴着簇新的礼帽进来,跪地请安,正好又让乾隆看到永琪后面续的辫子,“胡闹!戴不了这东西还硬要戴上,还不快取了。” 永琪站起身来取了,有些不习惯的摸了摸自己的光脑袋,“皇阿玛,这不是假发,是他们拿了黑色的丝线辫的,就是得连帽子一起戴。宝澜怕儿臣吹到风,还缝的挺厚。” 乾隆见他取下帽子也没什么红点,“拿去让他们给你弄薄点儿。” 永琪赶紧把帽子给了一个小太监,自己笑着走到皇阿玛眼前,“皇阿玛,儿臣想请您去看热闹。” 乾隆见他过来了,又召手给他椅子坐。 “什么热闹?” 永琪坐下来,颇有些兴奋。“皇阿玛,前一阵子我不是拿了银子举办了一个民间小吃厨艺比拼吗?今天是半决赛,听说那几个艺人能做得出花来,皇阿玛跟儿臣一起去瞧瞧吧。” 乾隆暗自好笑,那有什么好瞧的,当街玩把式的,他要是喜欢,召进宫里来让他乐呵一下也无事。正在回绝,又想到这是他头一回央自己去宫外看看,也不想拂了他的好意。 “那你还站在这里,让小喜子给你收拾收拾。” 永琪高兴坏了,赶紧谢了恩就从侧门进了屋子。 虽然他现在回景阳宫住了,可乾清宫到底有一间他的屋子在,有时候乾隆不好在明面上赏他的,也都放在那屋里。 乾隆把折子让人收起来,自己也去换身衣服,怕不安全,又召了几个侍卫。等永琪一见,皇阿玛居然浩浩荡荡带了那么多人,就觉得沮丧了。 “皇阿玛,那里我就定了几个位置,咱们就是假装老百姓去了,这么多人,太打眼了。”永琪暗示着,还是不想这些人跟在后面,那有什么好玩的。他就是想让皇阿玛认识到不要排场才更有意思呢! 乾隆板起脸来,“就这么几个人,难道你定的房间那么小!”见永琪好像有些不高兴,到底还是心软了,“你明日里出门带几个随从。” 永琪摇头。 乾隆就瞪着永琪后面的思明,思明马上就跪下,“回皇上的话,五爷平时不喜欢让人跟着,奴才们都是看着五爷跟福侍卫跟萧先生去了。” 还算是没糊涂到家,永琪那点功夫,就会吓唬人。 乾隆想这也不是什么大事,“那好吧,就依你一回。你们都回去吧。” 最终也就带着小喜子跟思明两个,四个人大模大样地来到了比赛地点。 乾隆手里拿着把折扇,抬眼一看,“会宾楼。” “你们倒是会想办法,这下子又赚了不少吧。还出银子。”乾隆看着挤得人山人海的会宾楼,也觉得永琪这些个奇思歪想有时候真是别有一番意味。 永琪点点头,“不瞒阿玛,说是出银子,除了请裁判跟组织人手安排治序废了一点儿功夫,到底是没花什么银子,倒是让柳青赚了不少,说是后面的花红由他来出了。” 乾隆看着虽然人多,但都凭着手上一张票号找座位的找座位,站着的站着,倒也没什么乱哄哄的。 “阿玛,一开始的时候,就跟这周围的人家商量好,到时候他们也能把自己能看到现场的地方租出去,讲清楚规矩。有规矩,当然会好一些。”永琪指了指旁边一些房屋,有些富贵人家的小姐们凑热门,就一般在那上面,用屏风挡着看。 思明这时候也拿出票子,从左边那个小台子给两个领门的人检查。 “这是做什么?”乾隆有些好奇。 “这个票有几个区还有号码,怕有人造假让买了票的人看不上,所以得验验,一律凭票进场。”永琪见思明已经回来了,拿检了票的门票给皇阿玛看,只见上面画着一个小人还上了彩色,硬硬的还有点意思。 “这是什么纸?废了不少功夫吧。”乾隆想着这别的不说,这门票估计要不少钱。 永琪摇了摇头,“这纸是我早先买下来的一个书厂新发明的,其实原料也贱,就是上颜色麻烦复杂了些,不过人工也极便宜,让一个小孩子涂一百张就才用给一个铜板。涂坏了可以把它碾碎了再重新制成新纸,不算那台机子的钱,一共印了几万张,倒是八十张才一个铜板。可最便宜的票也要两个铜板,像外面的看台里面的贵宾座,有五十两有一百两的。”永琪笑,“我们京里有的是有钱人。” “猴儿。”乾隆更好的纸也是不是没见过,彩色的画也见了不少了,只是没想到那些小孩子居然也能画的有模有样。 两人先坐下,思明跟小喜子也就一左一右站着。 “那些小孩子怕不好找。”乾隆还没放开,这孩子也能这么聪明吗? 永琪想了想,“小孩子好找,只要教,这些上色其实很容易,有手巧的,还知道刻个萝卜,更容易。” “子民越是聪明,越能证明统治者的伟大,因为他们不需要愚笨的奴才,而是可以创造更辉煌时代的仆人。”永琪看着皇阿玛,指着台上的那些准备的人,“我们给他们环境学习让他们比赛,让他们用脑子创造财富,可一旦他们不服从我们的规则,我们就可以让他消失在这个环境里。阿玛,您不觉得,这样的统治,会更加有意思吗?” 乾隆喝着一口茶,“你不就是想来让爷看看嘛。”永琪的意思,他何尝不明白。永琪他一手创立了一个什么研发部,专门发现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前一阵子他的伤才好,就让他带去一偏远的地方,亲眼看到了比那洋枪大炮更厉害的东西。 他心里震惊,暗想如果永琪要反,就凭这些东西就可以推翻一切。 “武器再利,危不过人心。” 那些东西,永琪亲手送到了他的手上。新改革的练兵法子,改造出来的新番八旗士兵,也曾在他的面前操练过,真是虎虎生威。 有时候他觉得永琪总是很着急,他好像恨不能把所有的东西都捧到自己的面前来,让自己安心。 乾隆微叹一口气,其实永琪能以身救他,他就完全相信他的儿子了。有时候,永琪真的没必要如此紧张的表现。 哪怕是最后,永琪真想要坐这个位置,他都是愿意给他的。 这是,他的天子,同时又是他的儿子。 这时候比赛终于开始了。 永琪把椅子移到皇阿玛跟前,小声解释,“这些人都是参赛的,先是在外面支台子由大家海选。就是炒出来大家一人试一口,觉得好吃的前五十名才能进来比赛。然后由裁判们出题目,他们各自准备材料,做出两份来,由裁判跟前排的贵宾们品尝。裁判占八十分,贵宾二十人,各一分。分高者可进入下一关比赛。过了海选可得五两花红,二关者十两,三关者五十两,最后的头名可得五百两。” 乾隆摇了摇扇子,“五百两,真是大方。” 五百两,就一个厨子。 “儿子总共要掏一千两的,可是就光是卖票,不说会宾楼这几天的酒水,那些看不到比赛由儿子书厂印出来的比赛情况,可是让儿子不止赚了二千两。”永琪都笑眯了眼,果然造书的都是富翁啊,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由他这个身份来卖书。 乾隆看着永琪笑得眯眯眼,那白嫩的手指也一比一画的,也觉得愉快不已,“倒让你赚了银两。” 尔康跟萧剑坐在隔壁的桌子,见永琪跟皇上相谈甚融,两人也放心不少。善保却是紧张不已,原来那就是五阿哥的皇阿玛,当今的圣上了吗? 善保看着几句话就让皇上展眉大笑的五阿哥,见他眼里都是温柔的光,心里却是微微缩了一下。 这样的专注与虔诚,他似乎在哪里见到过…… 这在台上热闹准备着的时候,永琪刚站起身,就跟旁边一人撞在一起。 永琪闻到倒不是十分难闻的香味,有些奇怪,抬头一看,就看见一位打扮得衣冠楚楚的公子哥正似笑非笑得看着他。 “这位公子,请让让。”说了这么久,又喝了不少茶水,永琪此时就想方便方便。 这位公子却是不让,反而握住了永琪的手,让永琪奇怪不已。 男子之间的肢体碰触在永琪受伤这段时间,早已经让永琪麻木了,倒也没有马上推开他,以为是自己刚才与这个公子哥撞在一起的时候,不小心挂到了什么东西。 “这位公子,你有什么事……” 这位公子倒也是算是个人物,虽然不少八旗表忠心去了东北三省,可到底还有一些凭着身份不肯走的红带子们,眼前这位公子,就是一个。 而且他阿玛最近刚得了封赏,他也觉得倍有面子,可是清朝规定官员不得嫖/枝,被圣宠笼罩的阿玛更加是将皇上说的话的当成金科玉律,加强了家里的管制,让他这个做儿子的也没半点松懈。 这家里的婢子他早就玩腻了,没想到今天倒是撞见一个好货。 这肌肤滑不溜手,这眼眉纯媚不妖,真真是一个妙人儿! 狗血之还早 “这位公子!” 柳青忙得精神抖擞,刚才有人通知他五爷带着人来了,他赶紧的出来,竟没想到撞到眼前这一幕,赶紧轻轻将永琪的手拉回来,“有什么事,跟我说就行了。” 好险! 刚才看到那冷冰冰的视线从自己的脖子边划过,柳青真是出一身大汗,又看到永琪有些不明所已,弄得又不太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了。 “……柳青,你们认识吗?” 虽然柳青突然挺身而出做这样的动作很突然,可又察觉到皇阿玛关注的视线,还是觉得还是少理为妙,方便要紧啊。 这个时候尔康及善保已经走到了永琪的身后,“你要去哪儿?” 永琪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去方便一下。” 尔康看着那个人好像还有恋恋不舍得看着永琪,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向前一步站在永琪的面前。 善保又拉起永琪的手说,“爷,我侍候你去。” 用不着吧,永琪虽然觉得太过了,可毕竟是被服侍习惯的了,也没停顿脚步,他真是有点急,所以有点心不在焉。 乾隆对于这点小小的插曲毫无发现,永琪跟他报备了他要离开会之后,他的心思就转到看台上去了。然后感觉到有些不对的时候,永琪已经往后面去了。事实上很多人所关心的都不在身边的人身上,就连思明也是第一次瞧见那些个厨子们如同表演一样的精彩厨艺。 整个宽大的演示台上已经只有六位参赛者了,他们都装戴整齐,带着由会宾楼统一缝制上面写着自家名号的白帽子。 现在已经进行到比赛的□处,有位年轻的厨子突然将手上的大锅整个儿掀起来甚至可以滴溜溜地转,锅里的菜肴也是像是有了灵性一样规矩得滚动着,鲜艳的色彩流水般的动作,让大家都看得目瞪口呆。 见如斯佳人离开了,这位公子——赛格大为心急。那样的触感,真是让他好好碰一回,真是死都甘愿了。眼前这人倒也是认识的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第15部分阅读 欲望文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第16部分阅读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 作者:肉书屋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第16部分阅读 赛格倒也不恼,想是佳人必也是哪家的公子,会宾楼的柳老板跟五皇子是朋友,他这里来来去去,又是如此照顾的人,肯定也是有来头的。 赛格笑着拉着柳青的手,“柳老板可是大忙人,刚才想请柳老板喝酒还没机会,现在可碰上了,走,跟我喝一杯去。”话里透着热络,眼角却是注意到那个仍然一脸严肃的男人。啧,感觉上,这个男人对他的防备很深啊。 柳青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见永琪好像也没什么不高兴的地方,反而问自己这个公子是不是朋友,也就没往心里去。这位公子气质不凡,又认识自己,这样的日子柳青不知道陪酒多少杯了,也知道这是人家给他的面子。其实若不是永琪,自己哪里会有这样的体面,自然也半推半就着去了。走之前倒是不忘了给尔康摆了摆手,示意没事。 永琪是真的急着方便吧,本来他吃的都还是流食,加上喝药水茶水的,自然出恭的次数就比较多。这来来去去的,他强忍了好一会儿了,好不容易上了楼。金锁见是永琪来了,也是极灵俐的丫头。 “爷怎么上来了……后面收拾得极干净。爷在这里。”金锁赶紧给永琪打帘子。 虽然五爷之前也交待过柳青要弄些洗手间,噢,也就是出恭桶,但毕竟这里三教九流得太多了,好在自己还是听话弄了一间算是好点的。 永琪赶紧就钻进去了,留下金锁看着善保,心中也是大为欢喜。 这个想是五爷身边的小公公了吧,只是怎么这般小,看起来竟比姑娘家还漂亮。 金锁想着以前小姐教育的规矩,跑去打开柜子取了个当初自己出嫁里,小姐送给自己的荷包拿给善保,“小公公且收着吧。” 善保本来在想心事,没想到金锁突然拿了东西给他,又叫他小公公,顿时恼了。 “我不要。”你才是小公公呢! 永琪从里面出来,金锁赶紧放下难堪的情绪给永琪打水擦手。 “小善保可是个小男子汉呢,金锁你叫人家小公公,自然不高兴了。”永琪坐到椅子上让金锁伺候他,一边笑着说,“是吧,小善保。” 善保皱了皱漂亮的柳眉,他不喜欢总是被五爷小善保小善保的叫,直接叫善保不行吗?他很小吗?他现在虽然不够高大,可他还会长大的,会比五爷还高大的。 其实五阿哥也算不上高大,甚至连福大爷都比不上,萧爷也比五阿哥高。他现在虽然矮,可是他肯定会长高的…… 永琪见善保还不高兴,想是他小孩子心性,要陪着自己来反而错过了比赛,肯定是失望了,不禁拉了拉他的耳朵,“怎么了还不高兴?那就快走吧,我们去问柳大老板讨盘好菜来尝尝。” 善保觉得耳朵像是被风吻了一样痒痒的疼,然后很快五阿哥的手就缩了回去,人已经走了门口,只向他朝手。 善保握拳双手,他会长大了,很快,他一定会长高的,会比他还高,到时候,他也一定要这样捏他的耳朵……只这样一想,就看向五阿哥那若隐若现的耳肉,好漂亮,善保不禁伸手摸了下挂在胸前额娘留给自己的白玉观音,可它好像,摸起来的感觉也一样吗? 两人走了一盏茶的功夫,回到位置上的时候,正好是大厨们都收工了,让大家品尝的时候。 贵宾区自然与旁的位置不同,有个比较独立的空间,但毕竟不是专门的包厢,所以只是用珠帘格起来的。 赛格一边让柳青喝酒。一边看着从楼上下来的佳人。 见他眼眉如画,一低头一抬足,都让赛格心痒难耐。赛格从来不认识自己是个好人,如果不是他出生在那样的家庭,他知道自己也就是街上的混混,哪怕是现在,也最多被人称为混世魔王。可那个人,看起来真干净。 那种从骨子里都透着纯净香的干净,有些让赛格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他从来都是知道,自己喜欢男人的。 可是他想要的男人,要求太高,很多甚至比不上女子。可是今天,就被他遇了这么一个,赛格舔舔唇,真是太渴望了。又回味起那握在手里的触感,那的滋味,不禁让他打了一个颤。 见佳人带着另外一个小童儿从这里经过,穿过珠帘,两人视线相碰。 永琪随意地走向自己的位置,突然感觉到一股视线,他顺头望去,却依稀看到是刚才自己撞到的那位公子,柳青也坐在那桌与他们一起饮酒,便淡笑而过。“赛格,你怎么了?喝酒了吧,把杯子都打翻了。” 赛格站起身来,跟着永琪而去。他在笑,他对自己有同样的意思!这样的想法简直让他欣喜若狂! 如同的烟片一样让他觉得全身每一个毛孔都舒服透了。 “回来了。”乾隆看到永琪回来了,把桌上那些肉菜都让小喜子拿走,只余下几碟素色小菜,“尝尝吧。” 永琪也是大为感兴趣,这些菜刚起来真是鲜嫩欲滴,他一边拿起思明送到手边的筷子,一边也好奇对于皇阿玛来说这些民间野味不知如何。 “阿玛,您尝过了吗?还合口味吗?” 乾隆把茶推到永琪面前,“还可以,这个三色碧丝不错。”乾隆东南西北也没少去,虽然这些看起来也是别有风味,但毕竟都是些京都名菜,没什么新意,虽然滋味不错,却还是缺少创新。 看着正兴致勃勃品尝着的永琪,似乎跟永琪在一起的时候,他的想法都会年轻不少,不禁微笑。 赛格进来的时候,就是看到一位美男子正如同佳人般微笑,顿时愣在当场。下一刻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尔康萧剑给架走了。 “嘿,兄弟,你想干什么?”萧剑也没尔康那么关心这到底是不是个人物。 赛格笑笑,“少侠,我可是什么都没干呢。”他虽然混日子,整天游手好闲,可眼睛没瞎,中年美男气质独特,绝对不是什么善茬,肯定是身处高位。 不竟心里伤感,想是那佳人已他的宠奴,自己是毫无希望了。 不过…… 道理正确,话虽如此,但看那中年美男的年纪不小了啊。可他豪格,今年才二十有一呢。 他有时间。 尔康敏感得察觉到了某种危险,就是从那个看起来很没用的男人身上传达而来。 萧剑松开手,转了下手里的玉萧,“别再靠近那里。” 尔康看到萧剑处理好了,再深看一眼那个男人,也走回到自己的位置。皇上出宫,他们不能在这些没相干的人身上浪费太多时间。 永琪吃的很满足,他跟皇阿玛两个人用膳,这是平时想都不敢想的。这样的空间,虽然只是用珠帘隔开了小喜子跟思明等人,他还是很满意。 突然永琪挟起一筷子皇阿玛刚说的滋味上佳的三色碧色,送乾隆唇边,“皇阿玛,真的很好吃呢。” 原本是送入永琪嘴里的筷子上只得几丝嫩嫩的菜丝,因为极薄而透明秀气,鬼使神差的,乾隆就吃开了嘴,吞了。 间接接吻! 永琪乐坏了,赚大发了。 狗血之避暑 看起来像一只偷吃到嘴的猫儿——本来还微觉得有些怪异的乾隆看着永琪一幅眯起眼来偷乐的样子,顿时也就觉得这是很自然的事情。 好不容易,儿子愿意跟自己像以前那样的亲近了,这是好事啊。 两人难得不用拘着规矩跟外人温馨得品尝着佳肴,比赛也渐进入了□,四周不时传来惊呼声与喝彩声只是看到这里,倒是没了什么意思了。 永琪看天色还早,又想让皇阿玛去看看自己的纸厂,“阿玛,后面倒没什么意思,我们去别的地方转转吧。” 乾隆点点头,他习惯了做赏赐的人,对于这样的比赛,没多大的兴趣。不过是些野味,讨大家的乐呵,跟到御前表演的艺人是一样的。 人老了,很多事就看的比较淡。以前喜欢追求刺激,口腹之欲也要重些。喜欢极致别出心裁的美丽,现在年纪大了,又经历过一次生死,倒是喜欢更深厚的成就。 看着永琪那笑弯的眼眉,如同那小时候受到了自己的表扬一般无二,皇帝陛下头一回觉得,不过总有些东西,是自己不想要改变,要一直保护的。 永琪跟皇上出来了,尔康跟萧剑善保自然也是跟在后面的。快踏出门口的时候,尔康按住善保的肩膀,“善保,你就不用跟着去了。” 顿时善保就有些委屈,“为什么?” 萧剑摸了摸善保的头,“你太小了,跟着我们反而不方便。”说完就悄悄跟了上去。 永琪特别要求皇上不带侍卫,自然怎么样也要护皇上跟他万分周全。 “善保你就好好在这里呆着,好吃的好喝的还没上完呢,还有热闹可看。” 尔康吩咐了一声,朝门口的人打了个招呼,也走了。 善保不免有些不高兴,一个人扁扁嘴回去继续看比赛。 赛格眼看着佳人走了——他举止大方潇洒,气态均美,与中年男子好像蛮有些相同,一时又有些怀疑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确。 那中年男子的眼神,实在太过于霸道于冷傲,赛格回想起那冷冰冰的一眼,还全身打了个寒颤。同时又兴奋的舔了舔舌头,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 这样的妙人,自己一生能遇到一个已是难能可贵…… “柳老板!来,再跟我们多喝两杯吧。” 柳青有些受宠若惊,虽然因为五阿哥的关系他不再受人白眼,可到底只是底层汉民,八旗贵族也自视身份绝对少有如此热情,一时也觉得面上有光,实是心喜。 宝澜生了个儿子! 永琪高兴得都快语无伦次了,这个孩子不但是足月出生,而且接生婆跟太医都说这是个难得的健康阿哥。他本来想冲进去亲吻宝澜,跟她一起欢喜,却是被人死命拦住了,倒是宝澜也出声劝他,他才能想起自己一定要坚持的规矩。 孩子虽然还有些皱巴巴的,可在永琪的眼里却是说不出的可爱。 他虽然不能抱,却是一下了朝更了衣就要去看孩子的。 “萧剑,你看我宝宝多可爱啊。”永琪第三十八次赞叹着。 萧剑眼都没抬一下,只扫了一眼正睡的香沉的孩子,还没长开的样子,红红皱皱的,到底哪里可爱了。 “可惜要好久才能看到他了呢,去避暑山庄又不能带着他。”永琪虽然很想抱抱,可幼儿太幼嫩,一旁的奶娘也小心地盯着他,不免非常遗憾。 “你又不是孩子的额娘,带着他做什么。”萧剑拉着永琪出来,免得打拢了小孩子睡觉。他又不会抱又不会喂奶的,这样一个小娃娃让永琪带只怕才会出问题。 皇上越是重视永琪,永琪的安全就越发的重要,可他本人却是一点儿也没注意,好像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站在风尖浪口上了一样。 皇上老当益壮,成年的四阿哥已是相当于手握兵权,五阿哥却是深得皇上宠信,以身救父,天下无不称赞忠孝。 永琪不亲近女色,不喜欢铺张浪费,严处贪污受贿,不接受官员巴结,厌恶官买官卖,一心为公,天地可鉴。 古往今来,这样的皇子简直没有。皇上又宠爱他,但凡永琪开口处罚提升,几乎无一不许。 他如此行事,却又总不把自己的性命当成一回事,回回提醒他要注意些,身边多带些人手,他总是不听。 萧剑一想到了避暑山庄,还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红眼热地想算计永琪,心中就发愁的不行。 他现在相当于是永琪的贴身侍卫,虽然皇上没有亲口安排,可到底是亲赐了他出宫的金牌,给了他一个二等侍卫的身份。除了他之外,另外还有几个皇上亲派的暗卫守着。思明改月正在被“精”公公们调、教着,让他们能够分辨出到底哪些是可以吃的哪些器皿是不能摆用的。 永琪虽然差不多大好了,可毕竟是重伤大疾,太医们不敢放下心来,连他看着永琪越发显白的脸色,也是心中怜惜。 一时想到福晋偷偷领了人隔着帘子跟他细细交待,又让自己的贴身丫环芭比让自己好好教导一番以防万一……萧剑不免盯着前面那个又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差点儿踏空台阶的人暗自叹气,大家都知道要小心,可他自己却总是…… 永琪正想着自己办的独生子女学堂居然已经有了点效果,可脚一踏空,毕竟吓了一跳,又见萧剑一脸的不认同,到底有些不好意思。 他现在恨不能把时间一秒掰成两秒来用了,好多事,他都还只是随口说说,其它的都让别人去办,可就是这样,也总是不够时间。 他又舍不得跟大家一起上朝共议朝事,又舍不得不去跟老佛爷额娘请安,又想再多看看皇阿玛,又放心不下自己的女人跟孩子,有时候想着自己就要走了,还不知道这些人到时候有多难过,皇阿玛又要白花人送黑花人了,心中也是悲凉一片。 尔康远远走来,就看到永琪跟萧剑都是一脸古怪,不免担心道,“给五阿哥请安。” 永琪抬了抬手,从腰间掏出自己让坊间做的钟表来看看时辰,“不早了,去避暑要几个月不能回来,还有好多事得好好安排一下。快走吧。”说罢便皱着眉走。 尔康拉了下萧剑,“怎么回事?” 萧剑也有些觉得不对劲,跟永琪相处了这么久,不说能摸着他的脉了,可猜猜他在想什么倒是不难的,早先一脚踏空肯定是跟早上自己跟他报告的独生子女学堂已经走上了轨道。但他突然忧心忡忡,却是不知道为了什么。 按道理,他现在颇得圣宠,又喜得麟儿,做事又顺风顺水,理当是开怀心松才多啊。 “不知道。”萧剑猜不透永琪在想些什么,心里烦闷,便也没耐心跟尔康多说话。 尔康没得到答案,只觉得萧剑最近对永琪是管的越来越宽了,而且这些事,本来应该是他的事才对。 福碌最近是老怀大慰啊,自己老年得子,自然是宠爱有加,没想到儿子虽然是聪明伶俐,可总是一身懒骨,只愿意做那混世魔王,好在他虽然混,可也没像那不中用的一般竟闹些乱七八糟的事出来,自己看着他嘴甜口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自己年下仕途正顺。只是不知道这傻儿子从哪里开了窍了,知道要用功了! 真是烧了高香了,乐得福晋说要吃素半年不说,他自己看着愿意从虾等兵做起的儿子,也是走路都有风啊。 天真是要下红雨了,跟赛格在一起的少爷们等着赛格换了班,拉着他喝酒,个个都直盯着他瞧。 最后还是格奇明白过来,“你小子,是瞧上谁了吧。” 赛格也不掩藏,坦荡点头,“是。” 这些人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玩大的,比起家里那些亲戚,他倒是相信他们一些。 “完了完了!” “你这混家伙盯上了,那人也真是走了背运了。” 格奇却是有些惊奇,“你那眼睛都快长到额头上了,也能让你遇到?”对于赛格喜欢那一型的,他们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了,也曾经想帮他找找,没想到凭这些几乎也能吹皱一池春水的公子哥们的能力,也愣是没一个让赛格满意的。 赛格笑笑,“那可不是,这简直就是上天的安排。” “你说胡吹吧!看你这样子就是绝对没得手,那人身份不低?还是早就有了人了?啧,也不带兄弟们去瞧瞧。”看到赛格一幅迷到极点的样子,大家的心里痒痒的跟什么似的。 赛格一想到那人的身份,心里也有些觉得高不可攀,可到底不愿意只在梦里见见。哪怕是摸不到,看看总行吧! 他苦心跟柳青打了不少交道,没想到看着有些呆板的柳青对于佳人的问题却是精明得紧,一听到他要打听,那人就溜得比狐狸还快。只是柳青虽然警觉,但毕竟佳人跟他有些关系,只是耐心将那日的达官贵人细细排查了一次,又借着阿玛的身份一一核对,最后还是让他知道了佳人的名字。 爱新觉罗永琪,永琪永琪,在舌尖滑过,又吞下。 赛格摇了摇头,“那人你们怕是不怎么可能见得着。我现在也还远着呢。”虽然是兄弟,知道虽然无事,但那人的身份也确实是个问题,还是自己一个人知道才好。 格奇看着赛格不肯再说,也就将话题转了过去,一群人又重新热闹起来。 “二当家的,最近咱们的堂会来的人是越来越少了。” “那些人也不给我们送钱了。” “庄稼汉也聪明了,居然连我们的人都敢反抗了,奶奶的,上次收保护费的,可愣是被打了回来。” “那些读书人也硬气了,说我们居然是乌合之众。他娘的,明明之前还说愿意跟我们一起反清的。” …… “这清狗们最近总闹些邪忽的,听说现在如果一户人口只生了一个孩子,不论男女满了六岁都可以免费上学呢。我家也只有伢仔一个……”这读书能识字,多大的荣誉,可毕竟是大清办的学堂,自己又是…… “我村里原有个疯老汉,整天只知道跟儿媳妇扒灰,狗娘养的,居然种出一种双季稻。现在可风光了,朝廷赏了牌子不说,还让他的名字的来命名。可笑的那家伙本来叫狗蛋,后来那个官员说不好听,让他改叫喜旺。他乐的连祖宗姓都不知道了。现在是在村子里威风不说还讨了个漂亮媳妇,据说那稻子到时候就叫喜旺稻了,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娘的是谁了。”他妈的,老子家也扒了几辈子的地了,要不是自己现在参加了这个教,说不定那稻子应该叫旺财稻的! …… “大当家的,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最近贪官被官报盯着,老百姓们胆也壮了,也不好骗了,如果再不想想办法,咱们这堂教,就办不下去了。” “这一切都是那个五皇子整出来的,只要他死了,啥事都能解决了。” “通知刘仪武,让他快点儿跟清狗四子接触。还有让大伙都别贪图那狗廷的好处,让他们少去看那官报。那都是骗人的,再好能有咱们把握江山过瘾吗?再说他们那么点人,就能把我们都给捏在手里了,你们别因为一点儿甜头就忘了自己到底是汉人了!” …… 乾隆跟老佛爷商量着避暑的人选,老佛爷是年年都跟着皇帝陛下的了。后妃里嘛,乾隆居然就准备带着愉妃、禄贵人新贵人,把令妃留在了宫里,原由为安心养胎却是把前一阵子放到她手里的宫务,又转回到皇后的手里。 年满十岁的皇子均有份随驾,众人便浩浩荡荡热热闹闹的走了。 狗血之遇劫 魏佳氏打从九州清宴殿失火之后就一直生活在忐忑不安之中,因为她明明知道主使是谁,可是皇上居然根本没有处理! 当皇上真的把九州清宴殿的失火当成一个“事故”,只是口头上说了自己的兄弟跑的太快之外,居然云淡风轻,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如同挂在她头上的利剑一样,时刻让令贵妃觉得不安。 她之前将密药都用了,达成所愿,又有了孩子。她一向明确的直觉不管用了,她完全不知道她应该怎么做才好,她找不到方向。 皇上好像对她很好,照样给她赏赐在后宫女人表示对自己恩宠有加,甚至当着老佛爷的面让皇太后给自己面子,让她无法再用笑容去面对其它嫔妃连同皇后怨恨的眼神……可是只有她才知道,皇上对她的态度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 如果说要假装,可能没有人会像一个帝王做的一般自然。他的眼神他的口气甚至连他的动作都没什么变化,可你却会知道,他的心已经不一样了…… 虽然曾经破了极大例让她管理六宫,可她却再也不敢插入自己的人手,增加自己的耳木眼线,甚至乾清宫的小太监她连接近都不再敢了。 这次皇上避暑,让皇后重掌六宫,其实她不是不松了一口气的。 她从小宫女做起,又怎么会不知道,皇上越是不待见你,除非真是爱到骨子里了,他才越会把你摆上台面。可现在她哪里还能不清楚,真是皇上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心尖尖上人,肯定不是她这个看似风光无限帝王独宠的令贵妃,而是那个——皇上的亲生儿子,一手栽培出来的骨血心肝,五阿哥永琪。 永琪无聊的半瘫在轿子上,不时撩开轿帘看向四周。 为什么! 为什么他堂堂一个皇子,一个大男人,居然要像待嫁的黄花闺女一样坐在轿子里! 皮娇肉嫩又怎么了!男人要把伤疤当成荣誉! 可是他居然只能在轿子里看着他们纵马横鞭,真是恼火! 避暑一行是浩浩荡荡的进行了,才不过行了一天,永琪见到这不前后望不到头的规矩行程,坐在皇阿玛的龙辇里只觉得闷得透不过气来。 因为安全还有通报等原因,这行进的速度并不快,又为了安全,几条路线都是同时开进的,有长有短的,为了混淆视听,到达承德之前大家还要汇合的,这样的形近,自然是不快的。 除了避暑,其实是因为马上又要到秋狝的时候了,八旗改革的初次演练也会同时进行,一方面可以让蒙古各部们交流一下,另一方面也有震慑的意思。 永琪是又担心又期待,哪里能在车驾里待得住,也就俯低卖小的央着皇阿玛同意跟他微服私访一番,想着这样不但能加快行进速度,哪怕是速度不行,一路上也绝对不会像这样如此无聊。 好不容易求得了皇阿玛的恩典,倒是没想到,居然会是现在这样一个结局。 永琪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看着自己那白嫩嫩的手腕就一阵子郁闷,现在可好了,虽然是快了一些了,可连皇阿玛都骑马,胡太医柳太医坐车,他坐轿! 因为他说不想再坐车,本来以为可以跟尔康萧剑博恒一起骑马的,没想到居然只是换成了轿子。 抬着他跟着骑马的走,永琪觉得自己挺造孽的。 因为分道而行,虽然肯定正规的皇驾绝对是吸引着目标,但还是要考虑到安全等问题,一路上尔康跟其它侍卫也是警惕得前后观察,平平安安过了一座山,再走过这个弯道,就会进入一个小镇了。 天色渐渐有些昏暗,博恒在马上看了看天色,又跟随行的讨论一下位置,“大家继续赶路,到镇里休息。” 乾隆骑着马慢慢走在中间,难得享受自己如此悠闲的骑马,尤其是不时看到永琪那羡慕的眼神,他就觉得自己骑马真是万分舒适。 “大当家的,来人了!” “是那林员外的马车吗?” “不是大当家的,这不像是林员外的马车。可是人数不少,还有练家人陪行。” “绝对是路过的商人!” “商人……” “大当家的,当初你说的,认识的劫不熟悉的不劫,贪官的杀清官的放。咱知道这是规例,可眼下眼看村里的人都活不下去了,再守着这么多的规矩,我们可都要饿死了!” “是啊,大当家的!这次不像是当官的,就是路过的商人!我们不杀人,就求财!让他们把马车放下,咱们就放他们走。” 被叫大当家一脸沉思,看着为着这一票,把余粮都吃了一脸渴望的兄弟们,把脸一抹,“抢!小心布署,有练家子。把人数点清楚。放烟的要特别注意,一定不要心急,到了范围才吹,而且要注意不要让别人发现了。大家的身家性命就在这上面了。” “是!” “快去吧。” “呔!贵人留步!” 就在行走的顺利的时候,突然有一行人蒙着乱七八糟的面巾出现在车队之前。 博恒看到这一股流民,突然皱起眉头,暗自叫坏,回头一看,就见到皇上已是下得马来,摇着扇子在原地观望着。 “你们乃何人!” 前先那大当家的站出来,拱一拱手,大声道:“贵人有礼!我们都是拖家带口的流民,眼下居无定所食无所靠,只求贵人相助,留下钱财货物,让我们熬过此关去。” 乾隆一听,居然觉得有些意思,这人大胆如此,坦白说自己有家有口就是无钱无地,求的就是钱财货物,也算是难得一见了。 永琪见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正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刚要掀来门帘出去,就听到萧剑跳到自己帘边让自己小心。 然后外面闷声倒地及惊呼呻吟声陆续传来,心下大急。 “阿,爹爹!你没事吧。” 如果要曝光了皇阿玛身份,说不定更难处理! 天哪!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永琪心下大急,从轿子里取得长剑,正在窜出去,就听到外面有个男人朗声道:“小姐不必慌张,我等并无伤人之意,只取钱财,不会伤人性命。” 永琪手中握剑,弯身凑近那人影,压低了声音,“钱财乃身家之物,赠与公子无事。可我家爹爹年过半百,现下高热地暑,求公子送我家爹爹入得轿来如何?” 不知道皇阿玛到底怎么样了! 怎么尔康跟萧剑都没有了声音。 “……大当家的!这家小姐倒是难得的勇敢,声音也这般好听。” “她居然敢跟大当家的讲条件呢。” “你们别吵了,大当家最是怜香惜玉,肯定会依了这位小姐。我们快快寻了小姐的爹爹让小姐安心才是。” “说不定到时候就是老丈了!” 外面不少男子大声谈笑,更加让永琪紧张不已,怎么会突然大家都中了招了,难道是有内j! 永琪心中万般后悔,都是自己的错,如果不是自己要微服私访,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 如果皇阿玛出了什么事,他真是……一时之间永琪又急又悔,眼眶也顿时就红了,他强压住心里的翻江倒海,伸长了耳朵去听动静。 “这一行人也是奇怪,虽然像是千金小姐却连一个丫环都没有……” “动作轻点,我们抢了人家的货,别伤了人家。” “你小子怎么这样瞪着我!嘿!我告诉你呐!你还别不服气,我们大当家做出这种迷烟,别说大夫了,就连神仙闻到了,也是全身无力,连话都说不出的!你就老实点吧,你动的越是厉害,一会儿就越难清醒过来。” “别多话!这次的马车多,大家别去拿人家身上的物件,到时候也不好出手。” 永琪听到自己轿边的那人又说话了,而且人影就在自己的轿帘上,又慢慢靠了过去。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边的人都中了那什么迷烟动弹不得,而自己却没事。但现下也唯有将这个大当家的擒住了才有用。 马车上收拾了多少东西永琪并不清楚,绝对有一马车装的是他用的药材,为了方便,倒是换了不少通票现银,倒是他这个轿子里放得银票最多,其它的让他们都拿去了也无事,最怕的是这些人不像这个大当家所说的不伤人性命。 如果他们为了绝后患,现下大家又都没办法反抗,一刀一个…… “找到了!这位大老爷,你一定是小姐的爹爹了吧!” “我看着像,就他的眼睛看着最可怕。” “大老爷,你看我们大当家的如何!是不是又能干又能赚钱!我们大当家就是穿的差点儿,其实人长的可标正啦!” 流民们见这次拿得货又全又多,还有用银子都买不到的药材,肯定能换不少米粮,心里高兴,嘴上也就多话起来。 乾隆气急! 这群乱民,居然凭着下三滥的手段把所有人都放倒了,所以暗卫可以出手,可现下大家都动不了。那个贼头子居然就站在永琪的轿旁,手中的大刀闪着寒光。他只担心万一来不及,永琪只怕会有危险。 又恨这地方官员无能至此,治地如此流民居然未曾及时处理!等他脱身定将此处的官员全部杀头。 又想这大当家的行事如能真如他所说只取钱财不杀人命,如是路远只是路经此地的,也不见得真报官处理。这开头先引开大家注意,旁边就四处放烟,等大家察觉这烟又确实厉害,顿时就全部中了招。也算是考虑周到,思谋有度了。 只是这些低贱下民,竟然如此拿永琪嬉笑,让皇帝陛下气恼不已。 永琪听到声音,又等了半天不见有人送皇阿玛进来,心急万分,伸手按住轿帘,又怕自己一现身就暴露了男子身份,让他们有所防备,不敢再探头出去,又假着嗓音道,“这位爷,寻得我家爹爹,为何不送入轿来。” 天色虽然微有昏暗,却是夕阳西下,永琪那一截手腕,莹白嫩长,浅浅按在那轿沿上,却是让人看得个一清二楚,凭手如斯,轿中必是佳丽,顿时让人心猿意马。 狗血之保护 只说永琪这一双手,拿到现代来做手模也是漂亮到极致的,更何况眼下这些流民,哪里又真正见过什么纤纤素手,十指青葱。 瞧见这如同冰山一角的妙手,大家联想到静静坐在里面正梨花带泪的美人,不由得动作都轻缓了些。 自古以来英雄难过美人关,这些人虽然不是英雄的一群的流民。他们本来也就不是什么大恶之人,打劫也是生活所迫,只求财不伤人,又动了点怜惜美人的心思,立马就有人扶起了大老爷准备听小姐的话,把人送入轿内。 大当家看着那素白的手指,咽了咽口水。虽然还未觉得够,却已缩回轿内。不由得自己伸手搀起乾隆,勉力道,“小姐,我将老爷送进来。” 永琪听到脚步声,人影也渐渐在门帘上呈现,又忙将拿剑手放到背后,退后了两步让出空间。一会儿只要皇阿玛进来了,其它的再行打算不迟! “大老爷!我们大当家要是瞧见了小姐的容貌,你就把小姐许给我们大当家的吧!”突然有人吼了声。 乾隆眼睛直瞪着那大当家的,眼神满是火光!他真是又怒又恼。 他的孩子,哪里是他们这些人可以妄想的! 大当家一时有些紧张,伸手去拂那轿帘的手指都颤动不已。 正在此时,就听到一个声音惊恐道,“这位公子!小姐名誉贵重!岂能让男子探看毁她清白名节!我等愿意将财物全数赠与公子,只是马车部分药材乃是我家小姐治病所需,还请各位爷手下留情。” 永琪一听是胡太医的声音,不管外面情况如何发展,先是一把将皇阿玛拉回了轿子里。将皇阿玛扶坐好之后,取掉了头上有些麻烦的帽子,再将手里的长剑横在胸前警戒着。他背靠着皇阿玛,一手向后挽着皇阿玛的腰。虽然动作有点别扭,不过到时候他可以第一时间带着皇阿玛离开。他不会充英勇一样出去,只防着万一。钱财那些都是身外之物,只要人没事,到时候再进行处理这群盗匪流民也不晚。 好像就是一闪神的功夫,小姐居然就把大老爷拉进去了,大当家捏了下手,有些吃惊。他原本是想趁着功夫,看看小姐的模样的,只是现在如果再探头进去,果真就如那管家所说,毁她名节了,一时不免有些遗憾。 “东西都收拾好了没有!” “差不多了!” “这里行了!” “大家赶紧的,一会儿药效就过了。”大当家朝着兄弟们吼了一声,又站在轿边守着,免得有些人唐突了小姐。 因为心里存了念想,便觉得轿子也是散发着动人的清香,不由得放缓了声音,“能否请教小姐芳名。” 这样的事也不能做一世的,他总是要离开这里的,只是看不过去……做完这一次,那双季稻种子的钱有着落了,村子也能生活了,他就不再做这勾当。听说现在东北正在招兵入军,到时候他凭得一身血汗也能赚得功名…… 也不是没见过大家小姐,却是没有哪一个只光是手指都让自己如此心动,恨不能将它直接含在手里,又若是那手在自己的身上抚摸……这样的想法很快就让大当家的有了反应,他不禁有些呼吸急促起来。 只问得名字又如何!小姐品貌秀丽家世上佳,定是许配了人家……等自己有了功名,也肯定与小姐无缘了……这一行人上路,对小姐如此看重,定是大老爷的掌上明珠,如果能娶得小姐,大老爷难道能对女婿不闻不问! 光是看这普通的出行就有这般多的行礼,小姐的嫁妆定是不少…… 一时大当家眼色越发凝重,脸色阴沉了起来。 胡太医跟柳太医在一旁,有两个壮汉拿把刀架在一边看着,虽然他们在车内并没有闻到那迷烟身体无事,可两人跟随身的童儿都不会功夫,却只能动动嘴,说不容易看着皇上送进了五阿哥的轿内,两人互相对视一下算是放了大半下心。 又听到那大当家的询问五阿哥的名字,两人马上同时都把脸低了下头。 本来五阿哥也是生得玉树临风,面如冠玉,受了伤之后大家都怕见不得了,未曾想到虽然几经辛苦痛痒难捱,到底是换了一身新皮肉,竟是同幼儿嫩肤一般。半年食素,体态轻盈,那八旗中的女子也不缺少跟五阿哥一般高矮的,若是五阿哥打起女儿妆扮,怕也真是雌雄莫辨! 认识的人哪里敢说五阿哥半个娘字,只是现下被这等盗贼当成女人调戏,两人都觉得好笑不已。 永琪听到这个问题真是奇怪莫名,难道强盗还要知道自己被打劫的到底是哪户人家? 突然又脸色古怪得想到,按照之前自己所知道的言情小说,他莫不是看中了“自己”吧……只是比起一般的抢劫没有这般斯文,肯定是直接抬上山做了压寨夫人…… 乾隆见永琪脸色奇怪,料想他定是被人当作女子羞耻难当,不由得心生怜悯。他进了轿内顿时觉得轻松了许多,也有了些许力气,便也就勉力移动手指按到永琪的腕上,轻轻抚了两下,让他不要那么紧张。 触及真是暖玉温香……乾隆碰过多少女人,后宫选妃别的皇帝是不知道如何,可他都是自己选的,各个都是妙曼佳人。年少轻狂的时候,他每次下江南,都是风花雪月的。 只是如若永琪这样的肌肤,却甚是少见。 永琪感觉到皇阿玛的碰触,慌忙回头,刚想出声询问,又怕让外面的人听到,便慢慢动作,蹭到皇阿玛的颈边几乎用气音说话。 “皇,爹爹,怎么了?” 细软的气息拂过乾隆的耳,轻轻浅浅的痒。 乾隆正要说话,又听到永琪虽然轻却坚定的声音,“我会保护你。” 并不是很动听的话,身材不是多高大,一向是自己认识的知道也并不是多坚强的孩子,会因为自己的气话流眼泪的孩子,虽然长大了却仍然睁着漂亮的眼睛干净的双手拢着蝶的孩子……乾隆突然什么都不想说了,就让永琪保护自己吧。 大当家在外面等了半天没听到小姐的声音,一时心里如同突然浸了冰水一样冷津津的,又不想错过佳人,也就改变了主意,“放下了这些家人,将小姐的轿子抬回村。” 一听到大当家如此吩咐,有个长着络腮胡子的大汉便拍着胸哈哈大笑,“我王三儿来抬,保管让嫂嫂坐得稳稳当当。” 有人起了头,便也就召三唤五的将轿子抬了起来就走。 事情一下子如此变化倒让永琪张口结舌,此时若说出他并非女子让那人恼羞成怒如何是好!只是现下皇阿玛跟自己同在轿内,一时又后悔当时将皇阿玛拉进了轿内。 “公子,你要做甚!”永琪一边不好意思地回头去看皇阿玛,一边又恼外面那人简直跟没见过女人似的,又觉得古时候的女人真是可怜,遇到坏人真是哭是没办法。 “这位当家的!快快放下我家小姐!万事好商量好?br /gt;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第16部分阅读 欲望文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第17部分阅读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 作者:肉书屋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第17部分阅读 好商量!” 眼看着轿子都被抬起来了,胡太医跟柳太医傻了眼了,这又是闹得哪一出!这轿子里可坐的当今皇上跟五阿哥,真被抬走了,出了什么事,哪里还有他们的活路。 “各位爷,你们要钱可以商量,留下我家老爷小姐。” 柳太医也管不了身边的大刀了,冲出去就挡在轿子前面。这诸仙神佛,如若皇上五阿哥有个什么意外,他这条命还不如丢在这里好些。 大当家见管家如此做态,更加明白是这家是富贵人家,又联想到轿中的娇嫩佳人,哪里舍得放,却也不想让佳人太过于惧他,让人拉住柳太医却不动手,只是松松绑在一辆车上就算了。 等进了村子里,与小姐生米做成熟饭,到时候大老爷不相认自己这个毛脚女婿也要认了。想这大老爷出门也愿意带着小姐出门,自然是宠爱有加,掌上明珠一般,到时候还能少了自己的好处?大当家是越想越美,就赶紧催促一些人回村准备,又让大家放快手脚收拾,还让大家悠着点抬,别荡坏了他的小姐。 乾隆只觉得这事绝对可称得上千下奇闻,堂堂一代帝王跟皇子被一伙流民绑了,还要把皇子当做押寨夫人,真真好笑! 又见永琪被气得满脸通红,眼里还泛着点红,那短短的头发刚生出来没多久,又软又青亮衬得他那肌肤真是极是动人,一时竟也觉得那贼人真是好眼光,再暗自拿宫里的几个格格来比较,还真没有永琪这般好颜色,不禁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一时又觉得自己这个阿玛有点不厚道,忙又掩了笑容,瞧见永琪只光注着外面,又偷偷暗笑了一回。 这下可好了,一伙流民用了最不着调的手段把皇上跟五阿哥抬走了。 一伙侍卫都着急的不行,倒是有明白的,看着暗卫已经跟了上去,又觉得这大当家的真是识人不清,绝对是要倒霉的命! 你说你要是就光抢了钱走了,说不定皇上不会亲自动手,只让地方官府来处理,说不定还能留下一条命。现在你把皇上跟五阿哥都抬走了,之怕那村子里连只鸟儿都不会有活的了。 只是这次大家都中了招,自己这帮人也是绝对少不得被责罚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家都觉得时间过的真叫一个煎熬的时候,慢慢大家都能动弹了。 也就各自整队,傅恒明白自己只需在原地等着便是,看这天色已经不晚了,也就让大家就地扎营,一会儿等暗卫把人救回来了,应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可萧剑一等自己能活动了,那是马上起身就追。他真是恨不能把一口白牙都咬碎。他原本是觉得有些不对劲,还在叫永琪小心,只是没想到这迷烟会如此厉害,他只吸了一口竟马上就翻身倒地了,眼看着那强盗看着永琪的手流口水,眼里差点没喷出火来…… “萧剑,你这方向不会错吧!” 尔康也是一脸铁青跟在萧剑的后面,真是啥面子里子都丢光了。 萧剑都不想说话,这三教九流的人见了多了,永琪那一身功夫全是花架子,那一伙人又有药,真是心里乱哄哄的,只觉得尔康讨厌的像只苍蝇。 尔康没听到萧剑回话,只见他轻功使得越来越快,心里也是有气。 他成亲之后,永琪越发少分了差事给他,让他多陪陪紫薇,却是跟萧剑亲近些,就连那年纪轻轻的善保,也能常有机会跟永琪在一起谈天说地,慢慢永琪就没有以前与他那般亲近。现在想想,尔康心里真不是个滋味,眼见永琪出事!他福尔康难道就不着急吗?不是知道你萧剑知道永琪在哪里,老子都想懒得理你! 这边追得紧,那边也是山路弯弯,虽然说这些都是干惯了农活的庄稼汉有得是力气,可毕竟不是正经会抬轿子的,那力气一使得不均匀,那轿子就跟那转那万花筒差不离,直把永琪摇得够呛。这摇到了一个小山坡,一个不稳,就把永琪直接摔进了乾隆的怀里,顿时把永琪闹了个大花脸,他要起来偏生又摇得越发厉害,只是伸手又没处借力,反而纠缠得更厉害。 狗血之山庄 真是…… 永琪将皇阿玛几乎压在轿里了,挣扎了半天起不来,又听着外面那乱七八糟的说话声紧张得不行,突然间听到皇阿玛的轻笑声,顿时有些恼羞成怒,干脆也不动弹了就把脸埋在皇阿玛的怀里。 他这么慌张,皇阿玛居然还笑! “呵呵……” 乾隆真是好久都没这么开心了,尤其是外面都欢呼着大当家娶了个千金小姐,他则是安安稳稳坐在轿子里欣赏儿子的窘状的时候。 还没走多久,他便觉得身上的力气已经回来了,只是永琪一幅担心他想要保护他的样子,让他突然不想告诉永琪自己没事了。 轿子突然摇的厉害,他就将双腿分开方便平衡,背靠着轿子气沉丹田,比永琪稳当舒服了不知道多少倍,最后他摔进自己怀里的时候,那个可怜样子,让乾隆不由得笑出了声。 可爱的孩子干脆不起来,就这样半躺在自己身上,有点示威性的在自己胸前蹭了蹭,表示他非常不满意。乾隆就顺势侧过身子,将永琪抱起来跟自己一样躲在这轿子上,他长手长脚的,再将垫子压在头下,除了不能伸直腰,倒也不是十分难受。 只是两人大男人这样躺在轿子上,到底有些挤得慌,所以乾隆才直接跟之前永琪受伤的时候一样,让他半依在自己身上。 “别紧张,马上他们就安静了。” 乾隆顺手抚摸了一下永琪那短短的绒毛,果真是舒服得很,不由得多揉搓了两下。 这个孩子,怎么就像长不大一样呢。 还是没成熟啊,做为天子,可是太心软了。 对着他还好,要是对着旁人也是这般……乾隆不由得有些不愉快地抿了抿唇,暗心了恼意手就不由得多抚了两下。 永琪顿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因为皇阿玛的触碰而心跳加速的他,哪里还能分出精神去仔细想皇阿玛说的话里有什么深意。 才从他回到了景阳宫之后,不,打从他能咬紧牙关撑过不抱着皇阿玛上药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跟皇阿玛这样亲近了。 一想到时间过的越来越快,日子一天天的减少,这样的怀抱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有机会才有,他不由得伸手扣住了皇阿玛的手。 刚好轿子又重重地颠了下,乾隆也就一手拉紧永琪的手,一手护住了永琪的头,免得他摔了下去。 小小的空间,永琪握着皇阿玛的手,被皇阿玛护在怀里,舒服得眯起了眼睛。 等到确定了这伙人再没有帮手,一群暗卫们直接互相打了个眼神,神射手跟刺手立刻出马,顿时就倒了一大片,等大当家察觉过来的时候,一枝羽箭已经穿透了他心胸,连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便摔下了唯一的马。 顿是大家都惊慌莫名,王三还没反应过来,自己也是身首异处,轿子马上被换了人手,顿时安安稳稳得被放到了一边。 永琪是被惨叫声惊醒的,他马上就爬起身来抽出了长剑戒备。微一停脚,就看到一股血雾喷到了轿帘上,顿时让永琪吓了一大跳。 刺入人身体的闷响与鲜血喷射出来的声音突然间显得那般清楚,永琪明白外面发生了什么事,脸色不由得凝重起来。 虽然有想过将他们送官严禁处理,可毕竟没想过会是这样…… 乾隆看着紧张之后又安静下来的永琪,微皱了下眉头,倒也不出声,也只是起身坐好,看着他不出声。 他的天子应该知道,什么叫做天子一怒。 仁慈宽厚是可以的,可做为天子,太过于柔软不是一件好事。 不过没关系,他的天子他会好好教育的。 暗卫们将所有的流民杀的一干二净,又将那迷烟寻了出来,将尸首堆在一起,砍了树枝准备就地烧毁,这处理的时候,一人就在轿门口跪下,“老爷,已经全部斩杀。” 乾隆嗯了一声,用眼神示意永琪出去,永琪微犹豫了一下,也就踏出了轿门。 虽然不是想象中的血流成河,可也是残酷血腥让人难受。 “还有的呢?”乾隆随便扫了眼被堆在一边的尸体,又道。 那人并不抬头,“回老爷,已有十人跟着报信的去了,保证干净。” 永琪的眼瞳一缩,“爹爹!难道连村子里的……” 乾隆坦然地点点头,“堆积些流民,收拾了干净免得日后祸害。” “可是他们并没有……”永琪虽然也杀过人,也出过手,也清楚什么叫特权人士,也明白这些平民的性命如同草芨一般,可是,可是……他想跟皇阿玛说,他们并没有多大的过错,反正大家又没有伤害,甚至主事的都不是那些无辜的人,也许都是些妇孺老幼…… “一日为盗,终生为盗。父为盗子亦为盗。”乾隆看着永琪,难得解释。 永琪满嘴苦涩,龙生龙凤生凤,这就是他所生活的朝代。如果他不是五阿哥,不是皇阿玛的孩子,他就会像这些人一样,哪怕是父母做的一点半点错事,也会背上永远磨不去的痕迹。 出身决定一切,甚至连他的改变都是建立在这个基础上……头一次面对自己可能想过却不敢深想的真相,永琪真的有些难已接受。 是不是,他也做错了方面? 兴,百姓苦。 亡,百姓苦。 苛政猛于虎,松政国不保…… 乾隆见永琪一脸迷思,也任他去想,只不过一会儿,萧剑跟尔康也赶到了。 “奴才们救驾来迟,还忘老爷恕罪。” 乾隆挥了挥手,“东西你们让人再弄回去。”说完又回到轿子上坐好,等了一会儿不见永琪上来,又拉起帘子,有些嫌恶得看着帘上的血,“永琪快上来。” 萧剑见永琪脸色不好,知道他定是不舒服这样的场合,赶紧上前将他送入轿内,对于这些突然出现的抬轿人倒是目不斜视。 尔康一看尸体正烧着,萧剑跟着轿行,皱了下眉头转身就往回赶,得,你萧剑就跟着永琪走吧! 这几个人抬轿就不会像刚才那一伙人那样摇晃得厉害,乾隆自觉慈祥得拉着永琪跟他并排坐,见他张口欲言又没出声,就主动问他,“怎么了?是哪里想不明白?” 永琪想说,人命真的很重要,虽然对于整个中国来说,几十个这样的小村子并不算得了什么,可他们也是大清的子民啊! 怎么能这样呢? 可能这样跟皇阿玛说吗?站在皇阿玛的立场,所有跟他对着干的都是不对的……甚至他自己都没办法开口…… “永琪,唐太宗说过一句话,你可知道。”乾隆见永琪不肯说,自己便先开口。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永琪只对这句话印象深刻。 “对。可如何为载如何为覆?史书从来都是由胜利者来书写。”乾隆不是不清楚自己的孩子在想些什么,他的心是什么样的,别人若是不清楚,他早就看得透透的了。 如果不好好教他,真等他做了天子,怕不是要将自己累死? 八旗改革是可以,增加百姓知识也无所谓,将商人化成眼线进行国际交流也无妨,有他在的一天,他都可以让这些事控制在他愿意看到的情况下。 可是等他不在了呢? 有些事,并不只是奔着美好去就行的,一些政策的开始,总是会有牺牲者出现。也许会有人记得,也许根本不为人知。 当永琪做了皇帝,一定要有所取舍,他的心不乱,天下才不会乱。 稳稳抬到了原先的地方,突然出现的四个人也没让大家多惊讶,将粘有血迹的轿子换上新的,胡太医跟柳太医分别给皇上还有五阿哥请平安脉。 永琪本来还担心的心情,在看到接触尔康担心的眼神突然一扫而空。他都在烦恼什么啊! 这些事,他根本没办法去阻止,他努力的方向也不在上面啊! 他再痛苦,难道这些人就能复生了吗?如果再遇到这样的事,难道他能眼看着自己跟皇阿玛被拉进村子里吗? 他不能! 他能做的只能是,让大家不再做流民,只要他们有了能生活的基础,怎么会有人愿意做强盗呢? 如果还有强盗,那就真的应该杀了…… 在他有限的时间里,还是去操心自己能够操心的问题吧。 不久就是中秋佳节了,宝澜秀娴跟孩子还好吧…… 虽然一开始就发生了点不愉快,但皇上没说回归大队伍,众人自然还是照着原定计划路线行进着。乾隆依旧驳回了永琪想要骑马的意图,听柳太医说永琪有点上火,肝火虚热,哪里还会让他在马上受苦。不过也知道轿中苦闷,最后就自己也坐马车,跟永琪下棋谈天。 有时候随手就暗查一下路过的官吏,看看风景吃下名吃,等到了承德避暑山庄,倒再也没出现过类似的事件。 虽然觉得自己被当成了豆腐人有点不爽,但到底让皇阿玛明白过来不带多人马的好处,又能处理一些贪官,不是很贪心的永琪对于自己小小的狐假虎威还是比较满意的。 到了山庄帮先提笔写信给宝澜母妃,再来就写信给皇佛爷,选一些老人家爱听的吉祥话又加一些自己路上的见闻图老佛爷开心,最最重要的是告诉老佛爷,自己一定会注意这次秋狝里的王孙贵族里有没有好人选,定会为晴儿妹妹寻一个好人家。 写完了信,永琪泡在温泉里,让侍候的人都退下去让他清静清静。 这日子真的过的好快啊。 不过晴儿,到底怎么能跟萧剑抬在一起呢? 现在的晴儿,对萧剑可没有多大的感觉啊,而且萧剑好像对晴儿也没什么接触…… 萧剑的身份还是太低了啊,尔康不是能够当权臣的料,刘家父子倒是极好的,可是皇阿玛不喜欢比他还会讨老佛爷欢心的人……皇阿玛又不喜欢太丑的大臣……太年轻的也不中意…… 想着想着,永琪就慢慢睡过去了。 眼看五阿哥在温泉里呆得时间长了,守在外面的奴才们开始担心了,这都知道温泉是不能久泡的,但他们也不敢随便冲进去,干脆就推了个小太监去请服侍五阿哥的人来。虽然听说五阿哥是个好相与的,可毕竟哪个皇子没有皇子脾气,还是去寻那使得习惯的人才好。 说话永琪建议乾隆不要铺张,自己也就没带随从,思明改月都是跟着假大队伍走的,大队伍要仪仗要清扫,又有许多规矩,自然不比他们走的快,于是虽然他人到了,但专服侍他的人马,却是一个都没动。 这小太监寻了半天,也怕五阿哥在里面泡出了问题,皇上不放过他们,好不容易找到萧剑,赶紧得拉着他就要让他进去。 萧剑也是舒服得洗了个澡,就被人推进了浴堂,那小太监说的不清不楚的,他还不怎么明白,就听到卟咚一声响,又依稀听到那小太监说永琪在池子里泡得久了,就急走几步,才一掀开帘纱,就看到永琪赤/条/条从水里钻出来,见着是他,倒是自然得朝他弯唇一笑。 萧剑就觉得晕。 狗血之共浴 这里实是比紫禁城凉快些,到底是正热着的天气,永琪又是在温泉里泡的,自然没泡得皮肉发皱,却是如同新剥的荔枝肉一样,红粉得又被烛光一照,就似透着光一样,让萧剑晕了眼。 再一眨眼,萧剑摸了块最柔软的浴巾上前给永琪擦拭,微有不满,“怎得忘了时辰,小心泡坏你的皮。” 永琪张开双手任萧剑帮他,倒也有些奇怪,“怎么是你来了?那些奴才们呢?”他现早就沦为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废柴,早在重伤那时候,嘘嘘都是萧剑帮忙,那点儿羞耻心都被他丢在不知道哪个地方去了。 再说他满心都是皇阿玛,其它人哪里舍得放那么心思去注意,平白让不少人添了念头,只是他坦荡从容,反而得人敬他。 萧剑细心擦干净永琪身上的水,没见着衣裳皱了皱眉。 永琪倒是难得有机会光着腚清凉的走来走去,也不恼,“思明改月都没到,我倒是忘记了现在怕都在给皇阿玛收拾呢,我那衣服不知道丢了没有…… 却是早有人将五阿哥的东西收拾好了,只是不敢亲近。 你道为什么大家对五阿哥这般害怕? 一是因为五阿哥不是喜欢好色的,又讨厌不规矩的,哪怕是有些本来就是在山庄里等着贵子们的宫女们也不敢自己给自己找没趣。 二是因为五阿哥是喜欢清静的,他最受皇上的宠。本来就没诸多要求你上赶着去,坏了皇子的性子怕会倒惹五阿哥生气。 三是皇帝陛下最近确实是有点宠着永琪没边。按道理说,这一代帝王宠孩子,那可真是要啥有啥,尤其是像乾隆这样独权一言堂的皇上,眼睛一瞪,御史也最多只敢上上折子。 可五阿哥那能一样嘛!不要看他根本没做什么坏事,就看在他舍身救父,皇上就是要赏赐他,他们除了羡慕羡慕啥也不能干。 这皇上的要啥给啥,一般人绝对是招架不住。可你捧着金山银山在永琪面前吧,他都懒得多看一眼,他又不要钱使。他名下那些乱七八糟的铺子,绝对没亏的。没人敢找麻烦卖的又精贵新奇,自有那愿意花钱的送钱给永琪使。 再说他也得有地方使钱呢。 衣食进行,皇阿玛全包了。老婆儿子妾的吃穿用度都是由皇阿玛包了的。永琪得的赏赐多,自己又有那做工坊子,进项收益。宝澜一年到头需要用心办回礼的机会十根指头都数不完。皇阿玛跟母妃、老佛爷的生辰礼物,都是爷自己准备的。 逢年过节,东西多得景阳宫都要堆不下,你都挡不住人给五阿哥送礼。求办事求巴结随份子的什么人都有,永琪一律全收,然后把送礼人的名字都扔进一个小箱子里,专门派人跟摇号码一样摇三个出来,把那事儿也坦白得写出来贴在一个小板子上。看着你求的事有道理,就帮你办,没道理的,他就把你送到官府去办。那叫人一个又爱又恨,不少人吃了挂落的,可照样有人削尖了头送礼。 说到赏赐什么奇珍异宝,也许还没永琪自己做一件小玩意有意思。 你给他糠他也咽反而是你舍不得,有了好东西巴得他能多吃两口。也不跟你讨要东西,皇帝陛下想可劲赏没地儿放。 门人什么的,他连那些人看都不看一样,若是讨了他喜欢的大臣,没一个不是有真本事的,也都是君子之交。乾隆也觉着这些才是能均大用的,议事也喜欢永琪所说的众议堂。 有争议的事? 好! 多少个大臣,用那刻着名字的小球儿随便分开,人数相当。再把争议的问题议事分成正反。分开的两帮大臣就选一个领头的抓红黑,红的就是正方,那黑的就是反方。 然后对坐着,皇上跟五阿哥中间坐着听,旁边有几个文书,专门记录。 开始议吧,按照你那方面,说你这方的好处,踏他那方的坏处。 一开始还觉得有点不得劲奇怪的劲,后来大家都尝到甜头了,真是挺直了腰说话自己争面子,例行早朝都舍不走,非得今日事今日毕不可。 散了家去,自己再想想我说的好处你挑错处,再翻翻书查查实情,上了最后的折子。皇上再看谁写的最是明白清楚,把大家都规约出来的事项备注直接随在圣旨上,那差事就是谁的。 这样经常打乱,虽然还是有小圈子,但毕竟没办法官买官卖了,又不是能混过去。你没那本事,自然领不到差事,也就得不了皇上的青眼。虽然皇上对八旗一向厚待,可你也就只能挂个名儿。 眼下大臣们的俸禄也是极高的,一品大臣比皇子还丰厚,做够差事得了上佳考评的,一年能有上万两银子不说,还有皇上别的赏赐。 只是若是贪墨,即立马罢官抄家,不容你是哪般的亲戚。 皇上提高的大臣们的俸禄 真是一边是萝卜一边是大棒,好在现在做官不许买卖,那真考上的官员们毕竟少了。加上不是有钱就能做官,这做官的人也不是没本事的,不贪也有高屋良田,贪了立马摔下云端。 再有那些想伸长了手说是什么皇亲国戚的,一律法办。 不断增加分细的律法不是开玩笑的。 做官又屋又有田,生活乐无边。 做得官来得术有专精,不用捧着银子去孝敬别人了,自然腰板也能挺直一些,能知道不舒服心里警戒着,处事自当公平些,再是变着法子贪也怕那神出鬼没的地方官报跟舍不得自己的官位俸禄。 诚说上进不用使大把银子了,那地方官哪里真需要贪那么多,之前是为了让羊毛出在羊身上,眼下是不养活那肥羊也有毛线了,难道还要担上一家老少? 自然贪官不敢说绝了户,起码也少了一半。 少了贪污之流有啥好处咱也不就细说了,大家也都明白。 那再进行什么大工程也不是豆腐渣了,利国利民的事多做,不能长远的事少做,永琪已是很满意了。 其实他,就是巴着乾隆不放了,有了皇阿玛,那真是啥都成了。 说了那么多,不过是一个皇帝老子要宠皇子,一个皇子就只要皇帝老子,你敬我爱的羡煞旁人。皇上跟皇子身教忠孝,百官自然不敢待慢,上行下效不过如此。 这般得宠,自己知道身份的奴才们见到五阿哥连大气都不敢喘,衣裳箱笼那是早收拾得好了,只是不知道五阿哥的喜好,不知道准备那套衣裳才好。 乾隆有了永琪做伴,那一路上虽然还有流民,但到底比之从前好了不少,官员们也只有少数有些个行事放浪,自然心情不错。 今年又并无大灾,出了双季稻这等良种,百姓不再尽愁吃食。八旗改革虽然缓慢有了章程不再多花用什么银子,国库渐渐丰盈,边疆各部也都规规矩矩。人逢喜事精神好,这沐浴之后在山庄里还没折子送来,皇帝陛下就干脆又来寻永琪去耍。 见永琪不喜欢前后左右都是人,乾隆也慢慢只吩咐暗卫们增加几个,身边那些见得人的排场就少了下来,这次不过也就是带着小喜子,身后跟着两个大太监就来到永琪所住的万壑松风。 这里原是乾隆的皇玛法(康熙)特别赐给乾隆住的地方,他有意也让永琪住在此处,其心意不用多表。 正好踏进殿来,瞧着收拾得不错,就是不见自己的儿子,转到内间见几个婢子正对着衣裳折叠,不由问道,“五阿哥呢?” “回皇上的话,五阿哥在泡温泉呢。”小喜子哪里还没打听清楚,知道皇上想见五阿哥了,又赶紧示意那宫女去请。 有一个头一回见皇上的小宫女不知厉害,也就壮了胆子说话,“启禀皇上,奴才们正给五阿哥挑衣裳送去换洗,却是不知道五阿哥是要着哪身的,所以慢了……”正说着被姐姐缩起的脚微踩了一下,就不敢再言语了。 乾隆倒是看着永琪的衣裳想着若是跟他出宫普通一些也罢,也就点了一套宝石蓝的让人捧着送去给永琪,还站了不到一刻觉得不耐烦,也就跟着那送衣服的太监,打算等永琪穿戴好直接去外面逛逛。 也是时间正好,萧剑一出来,衣裳到了,皇上也到了。 皇上一到,就没萧剑什么事了,乾隆自领着人进去,刚好就看到永琪正口渴拿着那水晶葡萄在吃,身上就裹了一条浴巾,许是渴坏了,咬得急了些,沾了不少滴水在下巴上,也懒洋洋地躺在美人榻上不说,还将那一双长腿翘起来晃荡。 乾隆微眯了眯眼。 不怪得人家竟把他比做女子,只瞧永琪挡了胸前,腰下又是若隐若现,两条腿端是一个纤瘦合盈,就是那脚指甲也是新新生出来的一般,修剪得如同贝齿一样,极是好看。 听到人声,永琪以为是萧剑,也就没回头。 “这天气酷热,许是我真意,就这样穿了出去才痛快。” 乾隆一听永琪还在这里说就这样出去,脸色一冷,“胡闹!” 虽然知道不过是说话,但想着自己儿子这一身皮肉,还得让许多人瞧见,就觉得不痛快。 永琪一听到皇阿玛的声音也是有些意外,一下子爬起身那浴巾又滑下,他手里还抓着葡萄顿时弄得一身汁水。 这一路走来又出了不少汗,乾隆看着有些狼狈的永琪又觉得好笑,“也罢,你这个喜欢光溜溜的小子,干脆我们父子们就一起重洗一回吧。” 永琪看着为乾隆解扣宽衣的小喜子,那手里有些粘腻腻的葡萄汁的味道真是甚是甜腻。 狗血之不行 皇帝陛下刚过来的时候,才洗过一回呢。 小喜子心里估摸着,料想是看到五阿哥有点被吓到了,皇上心里有点过意不去,才说是陪他洗一回的。因是这样,所以才自己上前去帮皇上更衣,也没取皇上的沐浴用书唤人进来。 其实说是重洗,皇上跟五阿哥也最多不过冲冲身上的汗水与那糖汁罢了。 只留下一条衬裤,乾隆便踏入水中,虽然水感觉有些热,但过了一阵便也不觉得的,这时抬头见永琪还站在池边,不由笑道,“怎么还站在那儿?” 小喜子跟了乾隆几年,平时那是绝对不多嘴一句话的伶俐人,想着皇上这怕是有话要跟五阿哥说呢,就快手快脚的将皇上跟五阿哥用得上的东西收拾好,自己退到外边去守着。 永琪不敢抬眼瞧皇阿玛,只觉得全身都热得厉害,见皇阿玛已经下了水,却也是扭扭捏捏地慢慢踏入水中,只是他入的更深些,就露个头在外面。 乾隆一看永琪那一点点头发被水打湿了紧紧贴在头皮上,如同那外番进贡上面画的小人儿一般,不由得笑话他,“你这是做什么?”接着脸上一虎,“难道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永琪瞪大了眼睛,心里只叫,哪里是怕你吃了我,只怕我压制不住想要…… 都说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动物,永琪现在也自认为是纯爷们了,但几乎可以自豪的说,自己绝对可以算得上是柳下惠再生了。 可是面对女人的时候,几乎都可以随时控制住情欲,在他的面前,却是毫无办法。 只是这样呆在水里,似乎都可以感觉到从他身上绕过的水再绕到他的身边,这样的心理暗示,水轻柔地拍弄得着自己就如同他的手正在温柔得爱抚自己一样…… 打从自己受伤之后,兼之宝澜又怀了孕,永琪便光明正大的禁了房事,在这段日子,永琪从来没有如此激烈的感觉到自己这般迫切的急切的想要的欲望。 乾隆看着永琪那张比较温香暖玉的女子也相差不远的脸慢慢泛起红,那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让他不由得想要看多一会儿,想要弄清楚,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这是他熟悉的孩子,他的孩子,他的永琪,可这样子如同娇儿无力般的模样却是乾隆极其陌生的。 看不到之前修长的四肢,只是露出略尖的下巴,隐隐约约可以看到的肉色跟自己好像完全不同,那张总是叫着皇阿玛,时而固执时而软弱却又只是看似坚强的嘴,被他轻轻咬着,和那洁白的肌肤牙齿相比,看起来是更加鲜艳欲滴。 壁碧珠玑玫瑰瓮,一花两色浅深红。 乾隆一时脑子里突然就出现了这两句诗来,这样的颜色,让他有些迷了眼。 不要再看了! 永琪很想让皇阿玛快点起身,只要一点点的时间,他就可以,可以…… 从来不知道原来皇阿玛就只是目光都可以让自己如此兴奋,完全克制不住的心跳跟产生的想要摩擦想要发泄的感觉,在温泉里的永琪如同一只已经被温水煮的差不多的青蛙,只留下了最后一跃的精力。 热气蒸腾又暗香撩人。 永琪看着离自己不远处的皇阿玛,骨节分明的手指甚至离自己不过寸半……真想这样蹭上去,拉起那只手,亲吻它,含进嘴里,或许,再倒进那已经大敞的胸膛,然后可以亲吻可以抚摸可以…… 不可以! 只是突然又清醒过来,不可以的。 他叫永琪,爱新觉罗永琪,他如此渴望着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是他的父亲。 可以用自己的一切尽其自己的所有去爱他,哪怕是自己的性命也无所谓。 但是却不能破坏那个人的一切。 不能让他知道。 永琪突然就钻进了水里,把有些走神的乾隆吓了好大一跳,连小喜子也从外面惶然得走进来看,看着只有皇上一个人坐在池边,不免有些担心,“皇上,五阿哥……” 乾隆站起身来,伸手去划拉,担心是不是永琪泡坏了,就被永琪拉住了手,他缓缓得站起了身,水从他的身上从容的滑过,他浓密的眼睫毛轻轻颤动了两下,“皇阿哥,儿臣没事。”接着便退开,坦然而坚定得走上去,让小喜子帮他擦净身上的水。 虽然是说没事,却让乾隆皱紧了眉头,之前的感觉明明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就像是永琪还没有沐浴之前那葡萄有点甜腻的味道。可现在却是有点冷冽。 乾隆看着永琪已经由小喜子服侍着穿好了衣裳,自己也就踏水而出,却见永琪马上弯下腰,“皇阿玛,儿臣在外面等您。”说完便转身而去,只留下仍在晃动的轻纱。 嗯…… “永琪,你出来了?”外间是萧剑有点轻的声音。 永琪的声音有点懒,“嗯。” 其实萧剑是有点奇怪,怎么永琪换个衣服换了那么久,但看他现在的脸色还有点红晕,不禁伸手碰了碰他的手,只觉得还有些滚烫,不由得有些担心,“你没事吧?” 永琪奇怪得看了一眼萧剑,露齿一笑,“我没事,我能有什么事。” 应该做的,就一定要做的。 不应该做的,一定不能碰。 “萧剑,你看我瞧见了什么!”永琪突然凑近了萧剑,红嫩的脸几乎碰到他的耳朵。 萧剑全身一麻,“什么?” “兔子……” 那一团雪白的,正一蹦一跳悠闲得啃菜的可爱动物。 那是什么!那是肉! 永琪的眼里已经快发出绿光了,一想到可以将这只可爱的小东西或烤或煎或炖或焖,他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萧剑偏过头就看到永琪一脸的渴望,那双水莹莹眸子里不止是印着自己,还印着那不远处不知道谁养的白兔一只。 “你想吃?” 永琪连连点头。 “太医说你最多能吃鱼虾。” 永琪一脸菜色。 “偶尔一只也许没什么关系?” 永琪重展笑颜。 “但是太医的话不同能成吗?” 永琪顿时扬眉。 “好吧,你最多吃两口。”萧剑随手从地上捡了块石子,就将那可怜的兔子弄晕了过去,朝着永琪挥了挥头,“走吧,找个地方,我烤给你吃。” 好人啊! 打从一开始只能喝水喝药喝绿色液体到后面只能吃粥用粥食粥,再到只能吃极软的饭配素菜汤或者鱼片虾蟹清汤,其实他就是想吃红烧的或者大油的! 可是天上飞的他不能吃,地上走的也不行! 水里游的绝对不能碰酱油辣椒姜蒜大料…… 永琪觉得如果他再这样吃下去,绝对会变成一个绝佳体质的小受……想到这里,不禁又想到自己每每兴奋便会做到的春梦,又暗自批评自己最近太过于痴缠皇阿玛了,现在日子一天天过去,余下的日子哪里能这样糊涂的过去! 萧剑手脚俐落的将那兔子剥了皮用溪水洗净内脏,再削了根树枝早已经烤了起来,不时透过微微的火花看那一边蓝衣如云的永琪,总觉得这样的景象,十分的美好。 “萧剑,如果我死了,你会伤心难过吗?” 正在萧剑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突然听到永琪问了这个问题,顿时连脸色都变了。 如果说他有什么后悔的事,当时没能护着永琪一起冲进火场绝对是头一件。眼下永琪为何如此问他? “何出此言!你年纪轻轻,怎得担心这样的事!”萧剑有些慌张,永琪张着眼这样问他,不知道为什么他却是觉得有点担忧。 呃,永琪不禁摸了摸鼻子,也是啊。再怎么样,不是还有二年嘛,明年后年,还有七百多天呢。 “熟了没有!快,给我一个兔子腿。”永琪暂时抛开这样的想法,看着那已经被烧得黄澄澄的兔子,闻着那迷人的肉香,舔了舔嘴唇。 “熟了也没你的份。” 萧剑正撕了一块试试味道,就听到皇上的声音传来,不禁跪下行礼。 不是吧!永琪看着已经熟了的兔子肉,又看了下板着脸的皇阿玛,“皇阿玛。” “小喜子,去把那兔子拿过来,大家都尝尝。”乾隆把手背在后面,看着永琪扁了扁嘴。 听到皇阿玛说大家都尝尝,永琪想着虽然没有一半兔肉,起码也有一大块了吧,哪怕是让他尝尝呢!正喜滋滋得等着小喜子分肉,就又听到皇阿玛淡淡地说,“除了五阿哥,大家都试下萧侍卫的手艺。” 皇阿玛……永琪有些不满得看向了皇阿玛,却见到乾隆的眼神深邃,一片浓黑不知道藏着什么,不禁又弱了脾气。 没啥的。 顺着皇阿玛,不过就是鸡鸭兔肉红烧油煎嘛!老子不吃了。 皇上有话,大家自然将那只不大的兔子分食而吃,好在人数也有几个而且萧剑烤的也并不难吃,没用多大的功夫就消灭的一干二净,只是真正的想吃烤兔肉的五阿哥,连根兔毛都没碰。 “闻够味了吧,还不回去。”乾隆在心里冷哼了一声,转身便走,又见永琪没跟上来,便又多说了一句。 永琪看了眼神情淡然的萧剑,摸摸有些馋的肚皮,乖乖得跟着皇阿玛走了。 “永琪,你身边的人怎么总是那么几个?”乾隆看似无意的问。 永琪想了下,自己也没多少日子了,自己再苦心培养还不如就让这些旧人多点知道自己的想法,再说萧剑跟自己相处的日子不短了,到时候自己那个仍然锁着的小箱子里的东西,让秀萍交给他应该也没什么关系了。 “懒得找。” “哼,堂堂一个皇子,改明给你几个。” 乾隆已经在心里划拉着,准备给永琪多安排几个人。 “皇上,有消息。” 乾隆挥上叫宣。 听着传令官的通传,永琪不禁有些意外。原来朝着承德而来的几队皇驾,居然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攻击,甚至有一队里的“五阿哥”绝对的活不过来了。 这是,有人想要他死呢。 狗血之突然 绝对是有人要他死的。 永琪不会认为这是件很夸张的事,太理所当然了,连皇上都有人时刻惦记着,他这个挡了不少人财路的五阿哥,想要他的命肯定不是少数,所以他只是有些意外那些人未免太过于张狂,却并没怎么放在心上。 一方面他认为他只会在他应该死的时候死,另外一方面他是觉得由于他经常跟皇阿玛在一起,其实就是变相得受到了皇阿玛的保护,除非他自己想不开,基本上没什么性命危险。 不过遇到这样的事,自然要分析一下原因。 永琪手里没东西捏,就不由自主地摸了摸鼻头。他最近还是比较安份的了,毕竟前段时间躺在床上的时候就窜掇着皇阿玛,严禁买官卖官,将所有买官卖官的相应官员按照不同的情况,撤职的撤职,杀头的杀头,抄家的抄家,清除的清除,这事皇阿玛刚登基的时候就做过一次,只是没那么较真。 都说法不责众,五阿哥却是拼着自己这条命?br /gt;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第17部分阅读 欲望文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第18部分阅读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 作者:肉书屋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第18部分阅读 命也咬着牙坚持从头到尾梳理了一遍。当然弃车保帅的故意踩低的阳奉阴违的肯定也有,但这些是再所难免的,也只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有的官员名册全部重建,之前的全部作废,甚至不与存档。 也就是说,这样理过之后,所有官员都是一清二白的,从头开始,功过再来 五阿哥永远都记得这是一个特权的社会,深刻的清楚他这样虽然触怒了很多官员,可也将整个八旗的贵族重新安排了一遍。看着那无数的官员名册及官碟被烧成了灰,他无比感激从头到尾支持他的皇阿玛,跟已经重兵在握的四哥。 强权即是真理。 没有绝对的平等,只有绝对的特权。 永琪不知道他这样做到底是对是错,他只是知道,只有皇阿玛手里的权势越大,见识到的越多,一个统治者的眼界越宽,而他的话无人敢不从,那就会有一个好的被统治生活。 空的平等有什么用? 永琪想到自己曾经生活过的年代,越是看得到多接触得越多方越是心寒,光明正大的拿着老百姓的血汗赚自己的腰包再跑到国外去逍遥的人不知道多少。 起码在皇阿玛的统治下,没人能逃得出他的制裁! 起码在皇阿玛的统治下,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只要皇阿玛一直这样,就很好。 乾隆正暗自恼火又想让永琪不要太过于担心,就看到永琪却是望着自己,不是因为知道自己是想被杀对象的惶然,不是料想到了对手的计较,不是生气也不是伤心……都不是…… 很难说那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那双自己看过无数次,曾经对着这双眼睛失望过恼火过感动过心软过温柔过,却没有现在这样的,像是被包进了温暖的水里一般,是被浸透了的…… 乾隆的耳边又突然听到一个人的声音,他在说…… 皇阿玛,我……你…… 乾隆全身一震,再看向永琪的目光却是严厉与不敢置信,只是这一惚神再仔细瞧却是看到永琪依旧坦荡微带有疑惑的眼神,又转过头去,勉强咳嗽了一声。 “永琪,你想到了什么?” 永琪微微一笑,“只怕他们不动,千日防盗不如早日灭贼。”来吧,你们闹的越是慌越是这样动作,我就知道,我的努力并没有白费。 只恨我的时间不多,恐怕没办法将你们一一抓尽。 我的皇阿玛,只愿天下皆称服,国民皆幸。 忙忙杂杂不过几日,秋犭尔就到了,对于八旗改革高度重视的蒙古各部,都在关注着这皇上的行动与心思,想着能不能自己早日见识一下。 连续十数天的晴朗,让许久没有经历如此日晒的永琪有些不适,被皇阿玛责令就在帐篷里休息。 “太闷了……” 外面人声鼎沸,他却是不能出去。永琪躺在榻上,双手枕在脑后,嘴里含着一株不知道什么名的青草根,朝着萧剑抱怨。 萧剑在另一边的榻上歪着,只是手上正翻着书本,“我都留在这里陪你了。” 永琪吮着草的淡淡甘味,这是柳太医不知道从哪里拿的草,让他无事的时候吮吸一下汁水,对脾胃极好。“我早就好了,是皇阿玛不许我出去。” “听说十二阿哥已经猎到不少猎物了,王公贵族里面,他居然还是前十。”思明见爷嘴里那根已经咬烂了,就又送了一根上去。 永琪张开嘴接了,又含着,说话便有些含含糊糊,“我去了,就都没他们的份。” 萧剑大笑不止,“你怕是许多没有摸过了吧,还在这里自吹自擂。”他歪着头去看永琪的手,只见他已是套上一只碧绿的玉指环,极大方又好看。 “啧原来你装备上了。”萧剑不免有些意外。 永琪一下子爬子起来,掀开帘子见外面虽然还是阳光明媚却已经不像是酷晒,“萧剑,我们也去偷偷玩一回。只呆在这里没意思的紧。” 说完也不等萧剑回应,便打起唿哨唤来自己的爱马,翻身而上,好歹接过改月急忙送上来的箭筒大弓。 永琪知道这个时候他不好显眼,他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人物,房里人又少,皇阿玛没让他去陪客,就是让他躲开,免得接受不是不接受也不是,所以只选了人少的地方去。 侍卫们被永琪赶走了,永琪这一跑出来,一时子跑了没影,萧剑一巴掌打到改月脸上,“胡闹!不拦着也就罢了,只拉着等到有人了再让爷走不迟!紧赶着献什么殷勤!”皱紧了眉头,从袖里取了腰牌给思明,“五阿哥的马跑起来一般的追不上,我先赶上去,你快去找了人来。”说完赶紧跳上马扬鞭急追。 改月年龄要小些,平日里永琪喜欢他不多话,又极有眼色,他抬个眼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所以比思明要得意些。 思明瞪了他一眼,也赶紧得去禀告请人去了。 改月却有些不服气,爷也是厉害着呢,爷的本事那么大,在围场里跑马又怎么了!这几天都把爷拘坏了!只是到底还是担心,也赶紧得去寻人照应。 却说永琪骑的这马真乃极书,是乾隆得的上等的贡书,就这一匹,见永琪喜欢就赏给他了。马性极烈,倒跟永琪有些缘分,只是永琪不许出帐,马官们也不敢拉它出来放风,现下永琪跟它一起迎风而驰,竟是越跑越快,萧剑拍马都赶不上,不禁狠狠打了几鞭,马儿吃痛不肯再跑,只在原地打圈,萧剑顿时气极,眼看着永琪如同蝴蝶一样的飞远了。 真是过瘾啊! 永琪甚至都不想要马缰了,这样的感觉,与风的摩擦都像是与大自然在沟通,踩云踏月也不过如此了吧。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反正直到马停下来的时候,永琪跟马儿都有些无力了,永琪倒在马身上,拍拍马头,“嘿,宝贝儿,你把我带到哪里来了?” 马嘶鸣一声,摇了摇尾巴,也不理会主人,就自己低下马头去吃那鲜艳的绿草。 永琪见这里绿意盈然,空气幽芳,也就跳下马来,活动下筋骨,然后牵着马儿让它一边吃草一边慢慢走着欣赏这路边的野景。 乾隆一听到来人报告所说的五阿哥一个人骑马出去了,脸色立马就变了。正想斥责下人,却又送来加急信件,拆开一看,竟然是永琪的嫡子没了…… 顿时乾隆心里就有些闷闷的痛,赶紧加派了人马去寻五阿哥回来,同时忧心不知道怎么告诉永琪才好。 他的两个孩子,都没能保下来。一个出生没多久还好些,这个本来还说很是健康的…… 前些日子还看着他兴致勃勃的画画准备做成画册呢,眼睛不由得瞄到案上那还没完成的本子上,一想到那孩子不知道会难过成什么样子,原本的好心情也就突然没有了。 怎么告诉永琪呢,还央着自己赐一个好名字的孩子,乾隆一时有些头痛起来。 突然又想到萧剑居然让永琪一个人跑出去了……哼…… 既然如此,就让那小子来开这个口,他再来安慰永琪好了。 狗血之必死 心念一转,乾隆便让人先寻了萧剑回来,永琪的安全他并不担心,朝廷一系列改革,哪怕是有心异动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对永琪下手,肯定会观望风云之后再做打算,至于上次攻击“皇驾”的那伙人早已经查明清楚,是白莲教及红花会等叛徒余孽,不成气候,不足为虑。在加上这确实是围场之内,料想永琪也不会随便乱跑,只是有心避开蒙部贵族而已。 天色还早,乾隆皱了下眉头,比起寻永琪回来,如何跟他说孩子没了的事,确是更多头痛。 永琪难得放纵一回哪里有记什么方向路线,等欣赏了一会儿野景之后,他才觉得自己根本没来过这地方,比较麻烦的是,他根本不记得路线,都是马儿带着他跑的。 不过虽然迷了路,可他却并不担心,反而将马儿随手套在一棵树上,自己随手拉了几把野草,就舒服得睡在上面,透过树叶瞧着那斑驳陆离,一时竟也迷了眼,渐有睡意,慢慢闭上眼径自睡觉了。 赛格赶到这里的时候,看到就是一幅美人秋睡图,跪卧在一边的宝马警觉得站了起来,朝着他打着响鼻。 还没等赛格有所行动,永琪却是被马儿吵醒了。 “怎么是你?”永琪看得这个侍卫倒有些奇怪,因为按他所想,最先找到的他,肯定是萧剑或者他身边的侍卫,却没想到是这个看起来有些面善的陌生人。 赛格马上跪下来朝永琪请安,心情紧张却是舔了舔干燥的双唇,虽是低下头却是看着永琪那因为睡觉而不小心卷起的下摆。 “爷出来之后,皇上打发了多队人马来寻。”赛格强压下心里的激动,不敢上前扶五阿哥起身。 多队人马?永琪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啧,一不小心,居然玩大了,不过他自己也没料到,自己居然会找不到路回去。 正想起身,那陌生的侍卫就上前来扶他,被服侍习惯了的永琪根本没有注意到陌生侍卫奇怪的温柔与轻颤,还以为是因为太过于紧张所致。正想开口让他无需如此小心,却见他风尘仆仆身上还带有淡淡的血腥味,不禁警觉心起。 “你的马呢?” 赛格半扶着永琪的手都快魂飞天外,真不容易!虽然隔着衣服,但却是像感觉到了那细腻的触感一样让他觉得。 他好不容易求了阿玛做了景阳宫的侍卫,却是运气不好又被严格的挑选给刷了下来。之后他用功习武,还求阿玛用了不少灵药及请了高明的师傅进行苦修,勉强进了随驾的侍卫,却没想到自己保护的人却是个假货,当时又怒又喜,怒的是一直以为车驾中的是心上人没想到却不是,喜的是,还好他不在,不然伤的是他却是如何是好。 等到了围猎场,才远远见了几面,就听到他身体不适的消息,赛格有心探望,无奈毫无借口,根本无法接近。 就在今日轮到赛格休沐,正在辗转反侧发愁干脆骑马发泄的时候,看到他扬鞭而过。 当时不容细想,只是直觉得跟上,没想到后面立时跟上数骑,想是都是保护五阿哥而去。 可五阿哥的马果然非凡,不过几刻就将大家全部抛下,立时赛格改鞭为剑,刺激得马儿爆发全力,还能远远跟上。 之后马儿流血倒下,赛格便估计着方向徒步追随,将他寻到。 永琪问了一句却没听到回话,不禁奇怪,低头见那人有些气喘吁吁,想是为了自己跋涉,不禁软口又问了一次,“你的马呢?” 出来怕是有一会儿了,如果不早些回去,怕是皇阿玛会拿萧剑改月做罚。 赛格这才回神,不免苦笑,“回爷的话,奴才的马已竭力而亡。” 永琪这时已经摸着自己的马儿正准备翻身上马,听到他如此说,却有些停顿,不能把他这个人就这样扔下吧。可是他没马,难道让他走路? 赛格见五阿哥骑在马上围着他转,哪里会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立刻朗声道,“爷不用担心,奴才慢慢走回去便是。” 只他围着自己这一停留,真是心甜如蜜。 那怎么行,路我都不认得。永琪挑了下眉,看来还得靠这个人,干脆伸手让他上马,“上来吧,一起回去便是。” 赛格看到那只自己心心念念的素手在自己面前伸开,立马就握了上去,如果不是还有一丝神知,肯定不是借力上马而是亲昵爱抚了。 永琪安慰的给自己的爱马几颗松子糖,便也将马缰交给了这个侍卫,“你来驾吧。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嗯,虽然刚才还不觉得,可是现在却觉得大腿内侧跟屁股都有些隐痛,看来这样的事,自己以后还是少做了。 赛格尽量维持镇静,“回爷的话,奴才叫赛格。” “赛格。”这个名字好熟悉啊,是在哪里听过呢?是电子还是车? 赛格小心得控制着马速,一边呼吸着像是被他浸泡过后芬芳的气味,一边克制着自己不要太过,将他拥入怀中的妄念。 这两人慢慢回防,却是让萧剑愁肠百结。 找萧剑确实是比找五阿哥容易,乾隆安排下去没多时,萧剑就到了。虽然他一心想着去找永琪,却是不敢违抗皇命。没想到皇上居然会告诉他这样的消息,萧剑苦笑。 永琪的嫡子没了,想到永琪跟福晋情投意合,而且是他好不容易盼到的儿子,又想到之前他又对自己说过跟孩子的相处之道,准备的玩具画册,心里真是纠结万分,纵有千言万语也不知道如何对永琪说,哪里会料到皇帝陛下告诉他这个消息都是不安好心。 就在萧剑在帐外一边为永琪难过想着如何开口,一边等着永琪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他与一个并驾而回,顿时胸中暗火丛生,直接开口便吼道。 “你的二阿哥都没了,你还有心思与人玩乐!” 永琪一时便觉得头晕地暗,全身无力,还是身后那侍卫扶住自己才没能摔下马去。 怎么会!他的孩子怎么会没有的! 明明走的时候还很健康,他还抱过他亲过他呢,怎么可能! 骗人的! 话一出口,萧剑便有些后悔,见着永琪瞬间苍白的脸色,自己也不好受起来。 只见永琪扶住那人的手勉强问他,“怎么可能!你是不是得错消息了。我家宝贝还没叫我阿玛呢……”从一开始的不敢置信与怀疑,到现在清楚明白萧剑不会拿这样的话来乱说,肯定是确有其事,让永琪真是伤心绝望。 真的没办法改吗? 只有跟那个知画的孩子才能留下来吗?别的孩子都不行吗?他就只能留下了那一个孩子吗? 那他,就真的是死定了…… 他真的会死,不再是带有庆幸与生存的渺小机率,永琪掩住面,他真的会死的…… 不是之前虽然嘴里说着自己有可能会死,却是暗自里还是觉得自己如此努力改变历史,有着皇阿玛的宠爱与保护,说不定能逃得一死。 可是,有时东西,比如生命,真的是无法改变的…… 赛格一听到有人突然说了一句话,身前的他便是全身僵直,如果不是他手脚灵活将他赶紧揽进怀里,怕是他就摔下马去了。抱着他,被他捏住手臂,感觉到他的颤抖与难过,赛格恨不能以身替之。 就在永琪不自知的流下泪水之后,乾隆也赶到了,看到永琪如此伤心,也有些恼自己没安排对人,怎么能如此坦白的让永琪知道,还没说话,就看到永琪朝着自己伸手只手,泪眼矇眬,“皇阿玛……” 乾隆正想伸手去,没想到永琪已是自觉失态,滑下马来,低着头朝自己请罪,一时心里又酸又疼,不知道在失望难过些什么。 “儿臣失仪,望皇阿玛恕罪。” “平身吧……跟朕来。”乾隆背着手吩咐道,先行离去。永琪便默默地跟着后面。 再一次,永琪感觉到了人世间的无能为力,真的毫无力法…… 乾隆虽然把永琪带在身边了。 可是五阿哥却是好久都没有开口说话了。紧接着又是大病一场,原本还能看到几两肉的脸颊更是变得瘦小苍白的弱不禁风。 萧剑被乾隆赶去马房,却是不敢有丝毫怨言,也万分后悔自己当时怎么就突然直接说出了口,甚至还暗指永琪不顾嫡子自行玩乐,自恼得自己抽了几个嘴巴子。 尔康倒是能天天去陪永琪,却也是不见永琪展颜,对着萧剑哪里还能有什么好脸色,瞧着永琪那样子,一肚子的邪火没处发,莫不是有皇上命令,他真想跟萧剑打一架。 永琪病了一场,慢慢也打起精神。 时间不会等他的,他还有很多事没做。 乾隆二十七年终。 狗血之出海 丧子之痛,深透入骨。 永琪望着窗外明月,已是打定主意。他不能再在这里呆下去了!他得离开,死,不能死在皇阿玛的身边。 自知必死,万一到时无法自控,泄露了心底里的秘密,不但图惹风波又会祸及家人……母妃,宝澜、秀娴、还有依附于自己的宫人……因他一人,牵至整个母族也不是不可能的是,加上一旦暴露,自己之前的所有苦心说不定都会付之一炬。 那样的后果,是永琪无法想象的。 何况自己哪怕是没能让任何人察觉,自己死了之后,皇阿玛能何不难过? 皇阿玛纵是无法像自己一般情深似海,现至如今却也是百般宠爱,慈父情怀,已是言表于外。 自己尚对一团血肉疼彻入扉,徜若自己身死,皇阿玛又当如何? 千舍万舍,却是舍不得皇阿玛难受痛苦,只庆幸皇阿玛不若自己一般,仍有儿子若干。 永琪强打心酸,其它的阿哥们都年轻不知道情势,只怕还是要寄望于四哥了。 永琪不禁又研磨提笔,将皇阿玛爱好还有若干打算交待一二。 只恨那个和珅不知道到底是生在哪个地方,尔康到现在都未曾寻到,不然早就将他除去,也少了自己一个心腹大患。 到时候皇阿玛老了,四哥到时候羽翼丰满,怕也有可能想夺而取之,永琪停下笔,皱起眉头一时难已选择。 皇阿玛只会渐渐老迈,到时候如果被四哥逼宫,确实难受。只怕到时候四哥也拿皇阿玛无法,再如同历史上把天下交给令妃那儿子,真是让人掐腕了。 如此,只好看能不能说服四哥如同皇祖父一样等待与忍耐,而且最重要的是,让四哥教育好自己的子孙,万不要做眼界浅短之辈…… 秀娴在外面看着永琪的身影良久,咬着牙去见福晋。 “福晋,您且打起精神来吧!您同爷都如此年轻,好好养回身体孩子怎么会没有。可若是一味的伤心,您跟爷哪里承受得起。”秀娴双眼含泪,真心宽慰。她也是这样子过来的啊,爷当时跟自己是多么期盼那个孩子的到来,是那般欢喜他的出生,可是未曾想,却是无缘教养…… 福晋没了孩子,她连半点庆幸都没有。她的爷,只怕又要心伤了…… 宝澜对着秀娴勉强笑了一下,却也是知道现下处境的。她虽然年幼,却也不是没见识的。孩子出生的时候,虽然婆子们说是健康,秦嬷嬷却有些愁眉不展,她不是没底的…… 可是爷如此伤心,宝澜一则是痛失嫡子二是觉得自己对不起爷,没能好好照顾住他们的宝贝,三是有些怪自己没能一早跟爷明说,让永琪毫无准备,哪此难过。 于是听到永琪病子之后,宝澜也跟着病倒了,等永琪回来,看到爷那削瘦的模样,宝澜愧疚难当,对于爷的安慰反而更加难受,不自主避开爷,对着永琪也是脸色冷淡,只是没想到爷对她的表现毫不在意,如果她实在不愿见他,甚至不去任何人房里,宁愿宿在书房。 如此这般,宝澜更加觉得对不起永琪,于是便装病不愿意起身,一边让秀娴跟云萍对爷温柔些,最好能早得喜讯,让爷能重展笑颜。甚至宝澜曾去信娘家,问阿玛是否有些健康的女子…… 可是秀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 秀娴见福晋并不言语,只好道了安便退出来。 这样下去不行,只好去见姨母了。 秀娴知道自己身份特殊,为着爷安心,一般她都不会主动去见姨母,免得福晋多心,只是现在,不能让福晋跟爷这样的继续下去了。 虽然不知道福晋为什么躲着爷,可爷总是这样苦捱着,如此透支了精血可不是个办法。 愉妃哪里不心疼着急,可是毕竟是成了年的皇子,每日请安之后,她又不能压着永琪休息,回到了景阳宫,不是她能说了算的,看着自己的孩日渐沉默,她何尝不想让他快活起来。 一想到自己这一生,只有永琪这么一个希望了,没想到他也如此磨难,总没过几天舒心日子,又记起前阵子他曾经跟自己提过,想远行海行,又舍不得又突然觉得,容他离开这紫禁城,纵是不能常常见到,也好过在这深宫里担心受怕。 思来想去,愉妃竟也觉得这是个办法,比起无法相见,总好过看到他受苦。又见秀娴来到,也就拉着她进了内室。 永琪想仿郑和下西洋,他虽然未曾走过那么远的地方,可毕竟也在电视报纸上有些见识。没什么比无知更可怕,无知的自满最最可怕。这是他觉得,能将伤害减到最低的法子。 他不在皇阿玛的身边,就不那么亲近,四哥就能代替他讨皇阿玛的欢心,到时候自己出了事,皇阿玛也不会那么难过了。 乾隆对着永琪的请旨折子恼火不已。 难道自己还不够宠他吗? 难道自己给他的还不够多吗? 那些总是被他提在嘴边的洋鬼子真有那么好吗? 心心念念的想去,都不知道什么叫父母在,不远游吗? 也不是不可以顺着他的意思造大船广行商,可为什么一定得是他自己去!满大清的臣子,他可以随便选一个代自己去,不满意可以再派! 怎么就固执得就要自己去! 风雨最是无情,海上更加是变幻莫测,哪一个皇子像他一样总觉得自己那条命不值钱! 丧子,丧子他可以理解! 可是躲着福晋,躲着母妃老佛爷的关心也就罢了,难道连自己也要躲了吗?这是哪一门子的道理! 乾隆真是越想越觉得心伤,觉得自己宠永琪一颗心都被伤透了。 见到他情真意切地请求出海的折子,又是一肚子的恼火。 不就是孩子嘛,只要他喜欢,选几个模样周正好生养的生几个便是了,反正是由正福晋抚养,又不一定是他喜欢的女人。 只是想着永琪那有些偏执的脾气,想是他不喜欢的碰都不会碰,不禁又将这种念头抛开。 “皇上,翻牌子吗?”小公公不敢打扰了皇上思考,可皇上自秋犭尔回宫,就没翻过牌子,想到收到的后宫娘娘们的孝敬,还是壮着肚子小声提醒了一下。 乾隆心里正不舒服,看着那绿头牌就是一阵腻歪,又想到愉妃说不定会有主意,干脆就翻了愉妃的牌子。 这做娘的,难道就不会宽慰宽慰! 真真木头! 永琪勤劳得跟四哥写信,一边将善保调来细心教导。一是善保是他比较清楚的孩子,又聪明又懂得察颜观色,而且家世也好,最重要的是模样周正。 别的人不知道,永琪哪里还不了解,自己的皇阿玛就是一个颜控。 等永琪换了朝服出来,就看到善保规矩得在小书房等他,只见他穿着一套浅蓝的珍珠耳袍,看起来真是斯文可爱,不免有了几分笑意。 且看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孩子,绝对比那个和大好一万倍,最好的是,他由自己言传身教,绝对不会变成大贪官。 永琪不但亲自教善保一些杂学,还把上次带自己出林的赛格调到景阳宫里教他武艺,免得他四肢不勤,不够美学。 说起那个赛格的侍卫,竟也让永琪颇觉得有趣。 怎么说呢,他似乎从来不曾觉得,一个侍卫可以懂得那么多,甚至会这么有趣。 反正皇阿玛对萧剑的处罚一时半刻改不过来,有这么一个看起来严肃其实嘴精舌滑的人陪伴倒也很有意思。 赛格只觉得上天对他从没有那么好过,他甚至厚葬了那天为了追随心上人而送命的马儿,感谢它! 只到进了他的景阳宫,赛格就觉得自己如同在天堂里一般。为了能跟他多有话说,他一回到家便是与阿玛请的参赞们进行轮翻大补课。在这个的同时,赛格也由衷的佩服心上人的知识渊博,果然不亏是皇上最宠爱的五阿哥。 上至天文下至地理,治水农学,人文礼仪,孔孟之道,外国番交,兵事工商,他居然均有涉猎。 如果当初只是觉得他身骨惑人气质绝佳一时入迷,现在赛格却是越陷越深。 他不止是想与他欢好,更想与他心情交汇,情景交融,甚至…… 认真起来的男人,都很可怕。 善保虽然开心于五阿哥对自己的细心教导,却又时时疑惑于赛师傅对着五阿哥的态度眼神。不止是一次,不止是一个,善保看着赛师傅那一能看到五爷便马上发光发亮的眼睛,心里又是慌乱又是紧张,甚至有些淡淡的嫉妒……只是不能说,小善保闭了闭眼,感觉到五爷的手抚过自己的头发,轻声的问话。 “怎么了?小善保累了吗?” 善保摇了摇头,他没累。这样的时候他哪里会累,五爷说的每句话他都会记得一清二楚的,他会长大的,会成长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到时候就可以像萧大爷一样保护五爷,也可以像尔康大爷一样为五爷做事,他还想跟赛格师傅一样…… 永琪随便拍了拍善保,便又转到自己的事情上面。 他的请旨又被驳回了,连母妃都没办法说动皇阿玛,老佛爷是不管这事的。皇后娘娘的话皇阿玛一向是不听的,难道真要他去求令妃吗? 一想到令妃又生下了十六阿哥,永琪心里便烦忧不已。 若说后宫里哪个女人最让他佩服,就是这个令贵妃了。 除了她,没哪个娘娘能像她一般这么能生养。 狗血之心思 魏佳氏的日子并不好过。 外面的人看她无限风光,她自己哪里会不知道,虽然她又产下皇子,可是皇上只是如同例行公事一样地给予赏赐,甚至之前还有兴趣逗逗两个小格格跟她的十五阿哥,可现在除了年节,她跟几个孩子一样,都几乎没办法再见到皇上了。 而且她这个令贵妃,仍然还是皇上口头上提过的令贵妃,又是一年过去了,皇上跟老佛爷都没有给她正式册封。真要按官规,她其实还是一个令妃。 最让魏佳氏难受的是,虽然皇上没给五阿哥特别的身份进封,可明眼看着就是不到封王的时间,再过二年,按照五阿哥受宠的程序,皇上绝对会给五阿哥封王的,因为老佛爷在过年的时候,借着安抚五阿哥福晋丧子之痛的缘由,特别给她母亲加了诏命,还大大赏赐了一番。 这些虽然看起来只是皇祖母的疼惜之心,可绝对不止是明面上的那么简单。 魏佳氏握紧了手里的丝帕,她的娘家现在正跟着福伦一家想死巴着五阿哥呢,哪里还记得宫里还有自己这位娘娘,就连自己的额娘也少有来探望自己,生怕惹了五阿哥怀疑。说来说去,她也只是包衣奴才的身份,比不得愉妃出身而且五阿哥又深得皇上宠幸。 九洲清宴大火之后,皇上不动生色,却又把六宫归她管理,而后又大大抬举了她,她那时心里又惊又惧,哪里敢做什么手脚,只等她认为无事的时候,皇上去了承德,却又把凤印交还给了皇后,立马自己就被架空了,这下自己的日子就更加不好过起来。 皇后对自己从来都是横眉竖目的,只是自依皇后身份,不会对自己做的太过分。可其它妃嫔却是难得有机会能踩踩自己,哪里会放弃这样的机会。 魏佳氏苦笑,现下羽翼被剪,四处是敌,她纵是有七窍玲珑心,也是无法策算无遗,吃了不少暗亏。 更何况宫里还有一个愉妃,她本来就因为有着五阿哥这个优秀的成年皇子,在老佛爷面前就极得眼缘,加上为人木讷本份,从不多事,皇后也有意拉拢她,在后宫里也是个有实权的主位娘娘。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当初的计划被她知道了,那个木头美人倒是对自己非常针对。 魏佳氏深深叹息,上有皇后下有小人,还有愉妃对她有如眼中刺,如果不是自己还有儿女,只怕自己早就已经葬送此处了。 而且最近更加是得到一个消息,让她头痛不已。 当初小燕子远嫁安南,所有的人都对她并没有怀有多大的希望,没想到她到底是比正经的格格耐得经历,不但在安南老国王去世的时候安安全全的留下来没被陪葬,后来又下嫁给了新国王,现在已经怀了孕,所以特别请了旨,希望能请娘家大清给她一两个||乳|母奶娘,甚至几份来信中还有一封小燕子亲笔来信,专门是给令贵妃的。特别谢谢令贵妃当初对她的细心照顾,还注重的表达了对令贵妃当初为她准备的汤药的深切谢意,说如若不是当初令贵妃如同仙女般无微不至的照料,她小燕子现在还不能是安南王后呢…… 听来使说,安南王对安南王后甚是宠爱,几乎言听计从,说是等这次皇上大寿,一定会一起来为皇上庆祝。 魏佳氏一想到小燕子走时候对着自己那眼神,真是全身发毛。紫薇下嫁给福家之后,之前福尔康虽然对她生疏了不少,却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比陌生人还不如。要是紫薇没对福家说些什么,魏佳氏是打死都不信的。 更加万万没让人想到的是,小燕子居然还能怀有身孕,甚至让她无法想象的是,新国王居然完全不介意小燕子曾经已经嫁过一次的身份,还让小燕子做了一国的王后! 魏佳氏一向觉得自己只是出生不好,不然凭着自己的聪明才智与美丽温婉的身形,做皇后一点儿也没问题。 只是小燕子居然也成了一国之后……看她信上来说,只怕秋后算账,绝不会放过她了。 背腹受敌,她心中悲苦苍凉,竟有了四面楚歌之感。 可她不能输! 她还有小十五,小十六,只要等他们长大了…… 不能再这样安静地等下去了,她一定要想办法重新得回皇上的宠爱! 一定要! 赛格的变化简直可以说是变了一个人,这让许多家中独子自己舍不得责罚的八旗贵族们心生了不少想法。 五阿哥可真厉害啊! 你看富察家宁二家的小子赛格,就硬是让五阿哥调/教成一门精英啊。虽然说富察家是满族仅次于关家的大姓,可他们也都是天子脚下的红黄带子,皇族贵亲啊! 于是不少人前往愉妃的娘家,珂里叶特氏员外郎额尔吉图去打点一二。五阿哥确实是开办了不少新学,让八旗子孙尽可进行考试进学,可再怎么样也比不上能在五阿哥身边侍候来得上进嘛!虽然额尔吉图知道自己的女儿一向也是不喜欢理会这些事的,可众情拳拳,又都是贵姓大族,他又得了面子又得了里子,哪里好全部拒绝,只好又将愉妃的母亲的墓地又修茸一番,再上了陈情折子,安排家里的人等着宣见。 五阿哥一心想要死在外面,不愿意死在皇阿玛身边,一是特别补了自己的身子,努力播种,再来就是将海图路线图一一勾画,寻找懂得经过国家的翻译人来教他那方面的语种。出门最难的就是听不懂别人说的是什么,孤身一人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孤身一人在一个完全听不懂别人说什么的地方。 既然皇阿玛一时也不会答应自己出海,造船也需要时间,他不妨多增加一下这方面的学习。 当然他不会自己一个人学,善保自己还要上学,自然是拖着赛格一起进行死记硬背了。 永琪还好一些,起码他的宝澜已经懂得一国的语言了自己也有点底子,慢慢也能说上个一两句了,可怜赛格的舌头都要硬掉了,还总是念得跟大舌头一样,有时候让永琪听到了就拍着桌子大笑。 这样一来,赛格的时间哪里还够用。 赛格自己给自己加了许多功课。永琪又觉得赛格虽然不能称得上是语言专家,可是一两月的时间居然也让他能够听懂大半,绝对是个天才了,加上他家世良好又是八旗贵姓,更重要的是,这人善于与人结交,根本就是个优秀的外交家嘛! 存了培养优秀外交人才的心思,永琪对于赛格更是格外宽容,甚至一度忘记了被皇阿玛正处罚的萧剑,最后干脆让赛格住在了景阳宫。 于永琪的坚持,乾隆甚是恼火,尤其是知道永琪居然已经在打探船工,亲自参与讨论设计图,准备在那里造船,甚至如何在增加船的运货能力及打船的银两筹备…… 最重要的是,皇帝陛下对于永琪跟永珹之间的信件来往渐渐起了疑心…… 那一封封的建议治国之道,那一封封的对于自己的细加了解与喜怒分析,那一封封的劝告解说,那一封封的教育之道……永琪,到底是想跟四阿哥说什么? 乾隆并不是对永琪敬重自己的心有了怀疑,而是永琪的表现,一封封看来,却是在教四阿哥如何讨自己的喜欢,甚至是在告诉永珹,等自己百年之后,他才有机会做这天下的意思! 永琪不想要自己的皇位,不想要做他的天子! 乾隆心中有如惊涛骇浪,虽然他知道,按照常理来处理的话,哪怕是怀疑永琪有助永珹登基之心也是理所当然。可是乾隆的心底却是深信,永琪绝不会害他…… 那永琪跪在自己面前求自己放过永珹,又告诉他自己的喜好,又让他谨记要等待…… 到底永琪是怀有了什么秘密,宁愿让他放弃原本可以自己得手的皇位,反而要让给永珹! 乾隆久久坐在养心殿里,好像有些事就要呼之欲出却又无法真的去揭开那深藏的隐密…… 狗血之答案 “皇上,既然五阿哥想要出海,皇上您为什么不同意呢?” 皇后娘娘对于永琪想要找死的行为绝对是举双手双脚同意,当然也许可能在外面不会出什么事,可在外怎么能跟在宫里比,再让永琪出海个几年,她的永璂也就长大了。 说来也奇怪,这个永琪做事总是这么不按常理,可又总是误打误撞的……自从秘密送进宫里来做香妃的那个女人又住了宝月楼之后,皇后娘娘可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当初五阿哥闹出那么大动静了。 再联想到因为此事自己已经将所有的放弃了,不禁心里也一阵绞痛! 你说你为什么不能明说呢!你要是明说你要为皇上办事,是为了保护皇上的安全捉拿叛党,我皇后能这么没眼力界的抓着你不放吗? 可惜事情已经过去了,但好在皇后也不是白当的,九洲清宴一事,可让她抓住了不少人的把柄呢。 令妃那个女人跟愉妃一样狡猾j诈,虽然她知道那事里就有她们的影子,可就是苦无证据,等她拿到了证据,她一定要将她们…… “够了,你管好后宫之事就行了。什么时候朝廷上的事皇后你也能有份插嘴。” 乾隆绝对不会同意永琪出海的,当然他若是好好求下自己,听自己的话转变一下策略。既然他喜欢那什么国外的玩意,说有意思又可以便宜换回来,他做皇阿玛的也不会完全不同意。只是他本人,一定不能去 皇后被乾隆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还想说什么,就被容嬷嬷拉了拉衣摆。 乾隆却最是见不得这样的。皇后年纪越大,越是重视面子,头上的首饰就没少过一件,他特别从江南采买回来的清透黛粉不用,居然用不知道为什么做成的白粉,真真难看。 而且皇后身边的宫女还都是不漂亮的,一来到坤宁宫,不是看着皇后这张白粉面,就是对着容嬷嬷这张老脸,再不然就是其它平淡无奇的宫女头顶,没意思透了。 愉妃起码还双眼睛还透着清亮,令妃也是楚楚可怜,别有趣味。其它妃嫔嘛,只见过一两次也就没什么了,还不如永琪…… 乾隆顿时脸上有些暗红,怎么这个时候想起永琪来了,那是自己的儿子,怎么能拿来与后宫嫔妃们相比……只是这样一想,皇帝陛下不免想起永琪只露出几指也让人误以为是女子,之后与自己共浴之时那难得的羞赧样子…… 一想到这里,乾隆不禁心中有气,哼!他堂堂一个皇子,要什么东西哪里用亲自去办,再说他的伤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第18部分阅读 欲望文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第19部分阅读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 作者:肉书屋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第19部分阅读 说他的伤根本只有细细养着,那海上风吹日晒,那一身细皮嫩肉哪里经得起…… “皇上,休息吧……”皇后被容嬷嬷安抚了下情绪,便也柔软了些。 乾隆回头一看皇后的笑容,再想起永琪喂自己吃东西那笑容,简直是天跟地那么远,顿时就倒了胃口。 “朕还有事,既然皇后想休息了,那朕就不打扰皇后休息了。”说完便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坤宁宫。 皇后全身一震泪珠滑下,“容嬷嬷,皇上怎么能这么狠心…… 乾隆思来想去,还是有些心神不宁,干脆召了博恒入宫,也不避忌地将永琪的来往信件让博恒看。 “你说,永琪,这是什么意思?” 博恒仔细比对着之前五阿哥跟刘统勋大人的信件再将与四阿哥的对比,心里却是升出一个大为奇怪的念头,只是又觉得不大可能,所以不敢出声。 乾隆跟博恒君臣良久,那里不知道博恒的习惯,知道他有了想法,便沉声道,“朕恕你无罪,快快说来。” 博恒自视全臣,皇上要求岂有隐瞒之意,便又想了下如何表达,才慢慢道,“回皇上的话,臣见之信件,有托孤之意……” 然! 所有来往信件,项项细琐繁杂却又是息息相关,竟如同临死之人所写遗言一般。 博恒虽然奇怪五阿哥正是青年壮志,又深受圣心宠爱,怎么会有如此交待后事之举,但从他的感觉来看,也确实是如此。 遗言…… 出海…… 乾隆背着手深思良久,才坐回到位置上,让博恒退下。 “臣告退。” 又过了一会儿,乾隆轻轻道,“去把五阿哥的暗卫叫来,朕有话要问。” 看不到人却有声音答诺。 “喳。” 他会弄清楚的。 紫薇抱着孩子一边打开了信,看到居然是小燕子的来信,又惊又喜,赶紧让奶娘把孩子抱去,兴致勃勃地去找尔康。 尔康刚跟福伦把新一期的官报欣赏完毕,正在讨论朝廷的走向,对于五阿哥想要出海的事,福伦也是大为关心。 “尔康,你说五阿哥为什么会突然如此坚持的想要出海呢?”福伦摸了摸胡子,有些不解。“这出去,一来一回,绝对是按年来计算时间。五阿哥,是想要做什么呢?尔康,五阿哥有没有给你说。” 尔康摇了摇头,永琪自秋犭尔回来,对他跟萧剑都冷淡了许多,倒是对善保跟那个富察家的赛格亲密了许多。每次他去求见,都能看到永琪不是跟善保在一起,便是与那个赛格说着叽哩咕噜他听不懂的话。 福家暗暗叹了口气,尔康这个急性子,到底是比不上五阿哥罗,好在家里还有一个紫薇,平常时也能跟愉妃皇上说上几句话,跟五阿哥福晋也相处的不错,也照应了不了福家的子孙,让他颇有面子。 本来以为皇上将紫薇下嫁,抬了福家的旗,却没升紫薇的位份是不怎么受宠,没想到赏赐却是很丰厚,想来是皇上怕是紫薇的规矩太大,反而不好让福家照顾,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 “阿玛,尔康,我能进来吗?” 紫薇在门外轻声询问。 “进来吧,紫薇。” 尔康打起精神,面对紫薇的时候,他不愿意自己露出一丝不完美。 紫薇开心得扬着一封信,“尔康,小燕子要回来了!” 永琪收到了四哥的信,却是一脸愁容,原来四哥也反对他出海,让永琪又是郁闷又是不能理解。 当然,之前他跟四哥原本没这么深厚的感情,可是这时日子来,几乎天天互相写信交流,慢慢两人也有惺惺相惜,有了许些兄弟之情。 永琪本就是如此打算,他一定要敬皇阿玛为父,敬四哥为兄,绝对不违礼半步,时刻提醒着自己不能感情外露。 可人非草木,永琪的信虽然琐碎,却是点点滴滴关心至上,让四阿哥不禁升出了几分感动与兄长疼爱之情。 母妃一去世,亲兄弟都分开于各宫娘娘照顾,真论说感情,竟都没有一个能比得上小五的。 他的兄弟哪里会为了他的性命不顾自己安危将自己的命运绑在他的身上求皇阿玛饶他不死! 他的兄弟哪里会像小五一样为了自己所做的事样样尽心周全,甚至甘于隐藏于他的名字之下,绝对不提他的半点功劳! 他的兄弟哪里会如小五一样提醒他皇阿玛的喜怒哀乐,让他不要不小心就上了j臣的当而被皇阿玛处罚! 永琪以真心待他,四阿哥又不是非要夺皇位之人,没有利益冲突的两人的感情用事自然是突飞猛进。 打从永琪一跟永成提过自己想要出海的事,立马就收到四哥的信,言明绝对不可。 永琪本来期待四哥赞同的心情立马泡汤,不由得泄气万分,将信扔进箱子里,便走出书房透气。 现在已经是乾隆二十八年初了! 皇阿玛对于自己出海的折子根本不与理会,自己说别的还好,要是一提到出海,立马就会转移话题,他也不是那么不识趣的人,太过于频频提及,会让皇阿玛更反感的。 只是皇阿玛对于这事的不理解,想知道他到底是为什么要出海的目的越来越迫切,让他有些心慌意乱。 “五爷,您在愁什么吗?善保可以帮您!”善保本来是在外间读书的,看到五阿哥走过的身影,便也就放下书跟着他出来了。见到五阿哥眉头深锁,不禁想帮他排忧解难。 永琪朝着善保笑了笑,“善保有这份心就很好了。真要帮我,就好好念……”皇阿玛自称十全老人不是没有原因的,琴棋书画皇阿玛虽然不能说精通也绝对是赏玩名家,小善保虽然聪明,可毕竟之前家学教育不够,还需要好好努力才行。 历史上的和大人可不是什么庸人,懂得八国语言,史学经略可是随手可点的,不但如此,他还懂得帝王心理学,能将皇阿玛哄得高高兴兴,才做得了那天下第一大贪官,权倾朝野! 可惜找不到此人,自己的命也不够长,不然绝对能将此人收拾了,不过培养出善保来,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 希望善保能得了皇阿玛的眼缘才好呢。 善保不禁气闷,总是这样的! 五阿哥总是把自己当成小孩子一样,明明他又长大了一岁,人也长高了不少。为什么五爷总是没有注意到呢! 善保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知道五爷想要出海,可是皇上不想,愉妃娘娘肯定是不想的,福晋们也不想,他也不想…… 对于那个侍卫居然毫无顾虑的跟五爷在一起讨论出海的事,让善保不满极了。 为什么他要同意!如果大家都反对,五爷也不会这样坚持了。 正在善保想要说什么的时候,赛格也到了。 他兴冲冲得抱着一堆书,“爷,奴才又寻到了不少外国民风游册。” 永琪也就让善保好好去念去,跟着赛格又进了书房。 善保扁着嘴跺了跺脚,为什么他只能去念那些乱七八糟的古玩奇珍,分辨茶水味道,苦背各地杂说趣事,不能跟那个人一样陪着五爷念书呢! 再说,那个人的眼神,分明是对五爷不怀好意! 绝对是……因为,因为那样的眼神,他已经不止看到过一次了…… 善保郁闷得呆了一会儿,还是乖乖得回到了自己的厢房念书。 他还不够强大,还不够厉害,不过他会长大的,会变得很厉害,很厉害…… 永琪正聚精会神地捧着一册薄薄的书细细分辨上面所写的单词,右手得是在桌面上勾勾画画,理解着上面的意思。 赛格看着那纤细白嫩的手指在微红的桌上滑动,恨不得自己就是这桌子才好,只是这样一想,他竟觉得全身都燥热难耐。 他想的一切,都想给他。 赛格的眼眶一热,在他因为注意到自己的视线而给予一个笑容的时候,心又温柔了起来。 这样就很好了。 他会守着他,尽自己的一切去保护他,哪怕是要自己的命也无所谓了。 五阿哥已经是第十二次上陈情请旨的折子了。 大臣们大气都不敢出一句,乾隆只觉得额上青筋直跳,怒而拂袖。“五阿哥跟朕进来,其它人都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说!你给朕一个说法!为什么一定要出海!” 乾隆没等到坐到位置上,已经是回转身置问永琪。 永琪立马就要跪下,却是被乾隆拉住不许,他看着永琪微有慌乱的双眼,“你说!就这样说!告诉朕,你到底为什么一定要出海!”声音并不是十分恼怒与沉重,却是带着无比的认真。 永琪全身都无法控制的颤抖,他没办法看着皇阿玛说假话,他从来没想过要骗皇阿玛,可是,可是,“儿臣愿意以身报国……” “去他的报国鬼话,你是我儿子。永琪,我是你的皇阿玛,你要什么,难道不能告诉皇阿玛吗?”乾隆想知道答案,他看着永琪那双漂亮的眼眸,他要知道真正的,答案。 狗血之事发 永琪慌张得避开乾隆的眼神,手心全是热津津的汗,“儿臣,我……”却是被皇阿玛扣住了下巴,强行逼迫他正视自己。 “看着我,说实话。”乾隆轻柔却淡定地说,他不想听什么为国为民的谎话,他只想知道永琪究竟在想些什么。做自己的天子不好吗?呆在自己的身边不好吗?难道是老四在逼他吗?还是…… 几乎被皇阿玛扣在怀里了,永琪一时走神,突然感觉到下巴有点疼,闻着皇阿玛身上的味道,他几乎快要说不出话来。因为皇阿玛明亮双眼的注视,他甚至快要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嘶吼。 告诉皇阿玛! 告诉他! 告诉他,你爱他! 说吧! 说!!! 永琪艰难得舔了舔干燥的双唇,声线都开始颤抖,甚至不自知的拉住了乾隆的衣摆,“皇阿玛,永琪,永琪……我……” 我爱你! 所以,所以我愿意以自己最完美的方式离开,不愿意在自己最脆弱痛苦的时候,对您割舍不下。 乾隆看着永琪的慌张,看着他漂亮的眼睛流下了绝望般的泪水,看着他眼里的光彩慢慢化成幽黑,看着他颤抖着双唇,叫着自己,是那样的似曾听闻,是…… “皇阿玛,我……你……皇阿玛,请允了儿臣吧。”永琪突然咬紧了下唇强行跪下,哪怕是乾隆的指甲划破了他的下巴,一滴鲜血就溅在了地板上,开出鲜艳的血花。 “皇阿玛,你就依了儿臣吧。”永琪重复磕头求道。 我爱您,希望您能永远记得一个敬爱您可以帮助您的儿子。而不愿意让您知道,他对您……怀有那样不可告人的心思,甚至是想与您…… 乾隆看着永琪因为激动而滑掉的帽子,露出那寸长的短发,看到他跪在地上因为激动而苍白可怜的指节,心里是又急又酸。 好! 你不愿意说,难道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你想出海!” 永琪跪着不敢抬头,只好低声应诺,“是。” 乾隆冷笑,看着指甲上那一抹鲜血,“你休想!你若是再提出海一事,我就拘你的母妃在永和宫一步都不许出。” 永琪一听大急抬头,下巴上的血丝在他的脸上显得格外刺眼,“皇阿玛,请不要……” “朕说到做到,你若是再提自己出海,哼!”乾隆皱着眉头看着那下巴处显眼的血痕,心里一股烦躁,“跪安吧。” 永琪知道皇阿玛已经生气了,只好后退出去。 乾隆气闷得坐在位置上,没一会儿,就摸到隔壁找了杯莹白生肌霜握在手里,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让身边的太监宫女们大气都不敢出。 永琪带着发红的眼眶跟已经不流血却是带着条痕迹的下巴回到了景阳宫。 宝澜跟秀娴云萍求了自己的旨意去庙里了,大有集体抗议他出海的意思,大约要个三五天才回来。 永琪一身戾气,下人们哪里敢往上面凑,更何况永琪嫌他们在跟前眼烦,全都撵的一干二净。 等赛格找到他的时候,永琪已经喝醉了。 身边几个空瓶子,全是他淘换来的洋酒。据说是葡萄酒,那玩意儿入口香甜只微有苦涩,他不是很喜欢,五爷却是说这别有口感所以都收在他书房里了,平日里最多喝上一杯半杯,今天居然被全都干掉了。 “爷……” 赛格看着俯在桌上的心上人,只替他难过。 皇上也太不通人情了! 男儿志在四方,既然五爷想去,为什么不让呢!哪怕是自己老阿玛,虽然总是对自己横眉竖眼的,可是自己一求他。最后也不是啥都依了自己嘛! 皇上这个皇阿玛,也真是管的太严了! 永琪听到了声音,睁开眼却已经是看不怎么清楚,像是看到了黄|色的衣摆,便以为是皇阿玛来了,顿时委屈极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赛格一看到永琪直勾勾得看着他,嘴里嘟囔着问他那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题,以为他从别的地方听到了什么。心里大急,干脆跪到永琪的面前,着急得解释,“我做了什么!我要是做错了事,你就告诉我,我保证改。” 永琪已经有些听不清楚,不禁伸出手想拉进一些。 赛格看到那手碰到了自己的脸,那里还舍得它离开,不禁柔声道,“你喝醉了。” 永琪这句倒是听明白了,他轻轻一笑,“我没醉。”喝醉的人都这样说! 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 赛格缓缓握上心上人的手,心跳如鼓,一边注意着他的表情,同时将嘴唇往下移去。 永琪摇了摇头,依旧是那模模糊糊的明黄,顿时就流下泪来。 “其实,我一直想告诉你。可是我不敢……” 赛格温柔得细吻着他的手,轻声问道,“你说吧,我都听着。哪怕是天塌下来了,我也护你周全。” 永琪依稀听到了承诺,“真的吗?” “真的。”赛格拉起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胸上,“你摸摸,整颗心都是为了你而跳动的。” “我不能说,我说了,你就会离开我的。”永琪流着泪认真的说。他哪里舍得,如果皇阿玛眼里不再是慈爱的目光,不再是对自己的包容,而是嫌恶的憎恨,他怎么受得了。 赛格只觉得自己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他哪里会舍得离开他! 他万万没有想过,他居然也对自己有意,虽然是酒后方吐真言,却是比在清醒的时候可爱一百倍。 “我怎么会舍得离开你……我爱你。”赛格不禁半直起身,从永琪有腋下穿过,将他稳稳护在怀里,亲吻着他的发顶,痒痒麻麻地让赛格心花怒放。 永琪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不舒服得紧,“我听不清……”皇阿玛在说什么,为什么声音这么小,为什么那么吵,不要吵,我想听皇阿玛说话。 这样委屈的抱怨,赛格不禁抚了一下他柔软的毛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喝这么多。”却是被这样的触觉吸引而流连不止。 善保小心得捧着醒酒汤慢慢过来,小脸上满是燥红,他喜滋滋想着之前自己能跟五爷一起喝酒,正小心地推开门,却是看到那个人居然抱着五爷,正要亲! “放开爷!你这个坏人!” 善保丢下手里的醒酒汤,顿时整个屋子里都有淡淡的酸味,原来是一碗酸梅汤。 赛格顿时愣住了,他一时忘情,竟然没注意到有人进来了。正暗自叫坏了的时候。永琪捂着嘴想吐,他又赶紧得扶住了他抚拍他的后背,只是却没吐出来。 这样却让永琪更加难受了。 他从受伤之后,足足一年禁酒,哪里还有之前一样的酒量,加上他本来就是情结于心空腹饮酒,葡萄酒的后劲厉害,他自然痛苦不少。 善保又怀疑是不是自己刚才看错了,那个人只是在照顾五爷,而自己又把醒酒汤打翻了,接触到那个人指责的眼神,他有些不安得看了一眼正在难受的五爷,咬着唇,“你不许乱来。我再去取一碗过来。”说完就跑出去了。 只是善保跪了两步,又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慢慢又蹭回到门边,偷偷往里面看。 只见五爷的衣衫凌乱,漂亮的手正被那人握着,嘴唇微微动着跟那人说着什么,那个人都应了。 最后五爷便靠着那人的身上,抱着那人的腰闭着眼一脸幸福…… 善保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景阳宫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他也不是没见过,他自己都曾经被人调笑过。 可是为什么是那个人! 善保紧咬着下唇,双手握得死紧,恨不得将那人碎尸万段。 那个人凭什么碰他的五爷,凭什么! “善保,你怎么在这儿?” 尔康奇怪得看着一脸阴暗的善保,这是怎么了?被人欺负了,平时这个时候,他应该在永琪旁边。 善保到底还小,一见到尔康,哪里还藏得住话,顿时就哭出了声,“福大爷,五爷他……” 尔康一听是关于永琪的,被吓了一跳也紧张起来,“五阿哥怎么了?”又打量了下四周,把善保带到一座假山后面,“快说,怎么回事?” 善保心里难受极了,又不平又愤怒,“那个叫赛格的,跟五爷在一起……他抱着五爷……”肯定还亲了,把五爷都抱在怀里了,肯定忍不住的。 尔康觉得自己被雷劈中了,“你说什么!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永琪竟然是跟赛格有私情的吗? 永琪也喜欢男人吗? 这可怎么得了! 而且那个赛格,身份底细都不清楚,不是的!一定是赛格勾引了永琪,之前永琪从来都没有发生过这样的问题。 “不许声张,你快回去盯着。我去换班,马上就到。”尔康很快的理清了一下头绪,让善保先回去盯着,免得被其它人发现了。 善保也知道这事不好,赶紧得擦干了眼泪,听话得往景阳宫跑。 等两人都离开了,容嬷嬷的面突然出现在假山的后面。她望着景阳宫的方向,阴阳怪气的无声的笑了下。 等善保回到景阳宫,永琪已经在思明改月的照顾下睡着了,赛格不知道上哪里去了,自己洒得酸梅汤也打扫得一干二净,不禁有些奇怪。 有些不安得回到了书房,就看到一处阴影,待他仔细看的明白,那居然就是赛格。 对着善保,赛格可没什么温柔劲了,他一把掐住善保的脖子,“你刚才去哪儿了!拿着酸梅汤要那么长时间!” 这个小子若不是他在用心培养的,自己随便就收拾了。不过不想让他难过,所以特别来叮嘱这个小家伙。 善保双脚都腾空了,失重及快要失去呼吸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一定要死了,“我,我没去哪儿。”打死他也不会说碰以了福大爷! 哼,哪怕是我死了,福大爷也会收拾你的! 居然敢碰五爷,你这个家伙一定会死的。 善保倔强得看着赛格,想着自己哪怕是死在这里,也不会跟这个人说半工半句实话。 赛格见善保已经是脸色铁青了,才放下了他。自己这样做警告他,这人又不蠢,应该不会将消息走露。 “今天你看到的,谁都不许说。若是有第二个人知道,我就剥了你的皮。”赛格狠狠威胁了善保一番,转身便离开了。 赛格心花怒放,虽然知道等他醒了,肯定是不认的。可是没关系,他自己知道就行了。 谁让他的心上人是皇子呢。 “启禀皇上,奴才……” 养心殿里,被乾隆安排的暗哨正在跟皇上报告。 乾隆听着越听越怒,一气之下将手里的瓶子打得稀烂,“滚……” 立刻所有的奴才们都迅速得退下了。 永琪! 永琪…… 你居然跟侍卫纠缠不清,居然让那下贱的奴才抱在怀里! “来人啊,把赛格给朕带来。” 狗血之难安 乾隆瞪着地上的瓶子碎片,将手背在背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又坐回到座位上。 如果说是因为这个人永琪才一门心思想要出海,他是绝对不信的。 可是这个人……哼…… 赛格才刚刚回到家没多久,还没怎么收拾好自己快乐的心情,就又马上收到圣旨,却几乎是被人抓着离开了家,直把他的阿玛吓得够呛。 这绝对是突然有人准备出手了!赛格的老阿玛敏感的察觉到了不对劲。 赛格阿玛也不敢有半刻停留,赶紧的走了关系去求见五阿哥。虽然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到了现在,也只有让五阿哥出面了!最怕的是担误了时间,他想救都救不了了。人命最重要啊,赛格可是他宁老二的独生嫡子啊。 赛格本来还觉得应该是没什么大事的,可当他真正跪在皇上面前,旁边就是碎得七零八落的不知道是茶碗还是什么的碎片,四周又安静。内心不禁忐忑不安起来,再被乾隆的视线一扫,他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后背已经冰凉一片。 乾隆从鼻子里哼了一下,瞧见这人就不待见,胆子也不大,也不知道永琪是喜欢他哪里。 “你抬起头来。”难道是长的不错?乾隆皱起眉头,慢慢走到赛格的面前,让他抬起头来。 赛格只觉得自己正站在暴风眼里,只要微微动一下,就会摔下万丈深渊,却也不敢不抬头,只好慢慢把头抬了少许起来,却也是不敢再抬。仰面视君,可是刺王杀驾大不敬之罪,会被杀头的。 还算懂点规矩,乾隆本来想如果这个小子如果真敢把头完全抬起来,也不必说其它的,就直接砍了他的头算了。 “叫什么?” 乾隆看清楚了那人的样貌,比自己十分不及其三,不过倒也算是周正清秀了。只是有点眼熟。 赛格赶紧又低下头,“奴才富察氏宁赛格。” 富察家的? 这样一想,倒也想起来了,老宁家的,这个可是独苗啊。当初要给这小子娶福晋的时候,他阿玛特别上了折子请他安排一个好秀女的,怪不得有点耳熟。 莫不是那暗哨看错了?反正永琪跟这人腻歪,刚一出现了这念头就被乾隆立马抛开了。 乾隆摸着下巴,想着自己为了不让永琪发现,让那人不许呆得太近的。他打从心底不愿意相信,自己的永琪会跟宁家小子有什么牵扯。 最多不过像萧剑一样比较亲密。 过了好一会儿,乾隆摸了一下手上的玉指环,状似无意得问。 “永琪最近跟你走的很亲密?” 赛格全身汗毛都立了起来,勉强镇静回答道,“回皇上的话,五阿哥最近对于海图异志很有兴趣,奴才只是搜索到不少此类资料而已。” 难道是什么人发现了? 景阳宫的人都不是碎嘴的人,更何况福晋们又带走了不少,当时根本没有旁人! 或者是有人见不惯自己跟他亲近,眼红眼热,所以选了这个由头上了密报?不会!如果只是这样,皇上怎么可能亲自见他! 还是另有情况……最坏的是,是不是善保那小子露了马脚! 乾隆的眼神不知道看到了哪里,听到了答案却不言语,直让赛格的心跳加快了不止十下,才又听到皇上再次问他。 “你觉得永琪怎么样?” 赛格趴在地上,咽了咽口水,“回皇上的话。五阿哥天资聪慧,学富五车,文武双全……” “给朕好好说话!这些虚的朕不想听。告诉朕,你在心里,是怎么样看五阿哥的。”永琪不愿意告诉他,他可以等。等永琪愿意告诉他的时候才知道。可对着这个人,乾隆可没那个闲心。 乾隆走到赛格的面前,没等到赛格回话,突然又轻笑道,“你喜欢朕的儿子是吗?” 听起来轻飘飘的一句话,直把赛格吓掉了三魂七魄。 他自认为自己隐藏的够好够仔细,就连五阿哥他都有可能不知道,等他醒酒之后恐怕连半丝记忆都没有。可皇上居然如此神通广大…… 就在这时,有人通传。 “启禀皇上,五阿哥求见。” 乾隆的脸色变了一变,看了一眼赛格,冷哼了一声,“让他进来。” 顿时赛格的脸都白了。 赛格阿玛在景阳宫外等了有一会儿才被召进去,这才知道五阿哥喝醉了酒,如果不是刚好吐酒的时候有人帮他多嘴通报了一句,指不定他还见不着五阿哥。 永琪只觉得头痛的可怕,好在之前赛格强喂了他解酒药,睡了一会儿把肚子里的东西都吐出来了,他倒能恢复七分神智了。 站在养心殿前的永琪脸色苍白,又紧紧皱着眉头。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其实永琪也一点儿头绪都没有,可赛格既然是他培养的人才,自己自然要护他周全才是。 难道是赛格借了他名头做了坏事事发了? 不会吧,没听到尔康说啊。 永琪在外面等的时候,也同样一边压着头痛脚软,一边想着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让皇阿玛如此震怒。 难道皇阿玛对自己想要出海动了真怒了? 准备清理掉自己身边同意的意见,彻底让他打消出海的念头?!永琪一想到有可能是这个原因,头越发的痛了。 “皇上宣五阿哥进殿。” 永琪也赶紧得走进殿内,一看到皇阿玛正坐于位置上,不敢言语,就要跪下请安,“儿臣参见……” “别跪在那儿,跪到一边去。”乾隆见永琪就要跪下,看着那地上的碎片赶紧地出声呵道。 永琪便也依言跪到一边,正好于赛格的左手边。他有些不舒服,自然宁愿跪下也不想站着,免得身影不稳。 赛格见永琪来了,心里又酸又甜又辣又苦,只恨自己出了差错,连累了他。 乾隆见永琪进来并没有主动看向赛格,心中火气微消,见他的脸色清白双眼发红,下巴那丝血痕又特别明显,更加觉得不关永琪的事。 可这个赛格是留不得了,不过记得宁老二虽然嫡子只这一个,庶子却是不少的…… “把这赛格拖下去,送入宗人府,明日斩首。”乾隆没等永琪开口求情,立时就下了决定。 永琪只觉得耳鸣如鼓,却也是赶紧得往赛格方向跪行了两步,挡住侍卫的行动。 “皇阿玛,请听听儿臣解释。” 这赛格到底是犯了什么罪!居然被皇阿玛下令砍头了,不禁回头望了一眼赛格。 赛格听到自己将要身死,已是万念俱灰,没想到永琪居然会挡在自己的面前,甚至用眼神安抚他,不禁热泪盈眶。 乾隆却是皱起了眉头,“解释?”虽然有些生气,可想到永琪一向护短,小燕子那样的祸害他都会照看一二,也不要说是自己身边的侍卫了。只是此人心怀祸心,哪里留得! 当然也不能因为这个人,让永琪对自己不满,更何况,他倒要用这个人来逼永琪一逼…… 侍卫见皇上要听五阿哥的解释了,哪里还会呆在这里。这听到的越多,那小命就越是危险,赶紧得又退了出去,整个养心殿便只有乾隆永琪赛格三人。 永琪却是根本不知道头尾,说是解释自然是要解释的,他眼神闪烁,不禁有些慌张。 永琪如此表现,自然让乾隆大为怀疑,不禁走出位置,“怎么,解释不出来。” 赛格突然大声磕头,“皇上开恩,皇上明鉴,都是奴才的错,与五阿哥丝毫无关。都是奴才一个人的错,五阿哥并不知道。”有他以身护之,自己还有什么可求的。 自古以来,皇子若有龙阳之好的也不在少许,大清因不许嫖/妓,家中养有清秀小厮的也不在少数,大多是睁一只眼闭一眼罢了。赛格心中恼极善保,他已是想的个清楚明白,能这么快又能报到皇上这里来的,除了他之外,再无旁人! 永琪顿时哭笑不得,他确实是不知道,可是现在就算是不知道,他想救赛格一条命,也只有知道了。 乾隆见永琪想要说话,突然怒道,“你就是为了这人想要出海?” 永琪大惊,皇阿玛这样问他是何意!不禁偷偷抬眼看皇阿玛,只见皇阿玛也正在瞧他,不禁被唬了一跳,苍白的脸色升起几丝嫣红。 “儿臣怎么会因为……因为赛格出海。”皇阿玛肯定是哪里搞错了!永琪低下头不敢再看皇阿玛,生怕自己的慌乱与心思被皇阿玛给看了出来。 只是这一句不通顺的话,却让乾隆恼火让赛格心醉。 说是不是,可是语气却有些停顿,而且像是十分犹豫。乾隆只觉得心里堵的慌,难道是永琪连续两个孩子去世,所以对女人不再怀有希望?这乱七八糟的想法立刻又被皇帝陛下放弃了。 可现在如何? 如果永琪求他留下此人,难道他还一定要杀此人的头? 一想到脚边跪着这家伙可能是永琪心上人,乾隆简直是怒发冲冠,这样的下/贱/奴才,也配得到自己皇儿的喜爱! “拖出去……”乾隆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次。永琪赶紧跪过来却因为身体发软几乎趴到地上,倒也是抓紧了皇阿玛的衣摆。 “永琪对此人,绝无,绝无儿女私情。儿臣愿发毒誓,如儿臣对赛格有半点超出臣君之情,就天……”却是被乾隆捂住了嘴。“胡闹!这毒誓是乱发的吗?”乾隆虽然恼怒,倒也不是不相信永琪,只因为见到永琪的眼神坚定,不似做假。 “那此人如何处理?” 永琪想了又想,不得不放弃自己出海的计划。 “儿臣代赛格谢皇阿玛不杀之恩。赛格自然要以身报恩……由他代儿臣出海。”事到如今,他已经无法躲避,皇阿玛拿母妃威胁。他已是不孝,哪里再舍得让母妃受苦。 噢! 乾隆一听到永琪愿意放弃出海,不禁又多看了赛格两眼,有些狐疑起来。可这又是个难得的机会,永琪之后都不会提及出海一事了。更何况将这人也打发的远远的…… 永琪握着皇阿玛的衣摆,却是难受得紧,不禁又晃了一晃,乾隆眼尖的发现永琪的不对劲,“好了,快起来吧。” 永琪望着皇阿玛,突然打了一个酒嗝,又是一阵酒意涌上来,却是拉住了皇阿玛的手,“皇阿玛,永琪,永琪……”却是晕了过去。 乾隆赶紧抱住要摔倒的永琪,“宣柳太医来!” 赛格也是心急万分,却是被乾隆瞪住不得上前。 “你滚吧,不许再进景阳宫。船造好之日,就是你出海之日。” 赛格无奈,只得离开。 “奴才谢主隆恩。” 赛格站在殿外,再望了一眼这代表着最高皇权的辉煌宫殿,一步步走下阶梯。 钮钴禄氏善保,我富察宁赛格,有生之年,与你誓不两立。 “太医,永琪怎么了?”乾隆关心得问,永琪的身子骨一直在调养中,毕竟是受伤太过。 柳太医收起银针,“回皇上的话,五阿哥忧思太过,实不利于养生,又空腹饮酒,伤胃伤身啊!” 别看五阿哥看起来如同精致漂亮的画上人似的,却也是皇上跟自己苦心救治,下了大功夫的。只是救得了身,治不了心,“如果五阿哥再不打开心结,只怕,只怕损伤寿元,难已……”长命啊! 这皇宫真是杀人不见血的地方,哪怕是深受皇上宠爱的五阿哥,也是立于刀光剑影之下啊! 乾隆不禁深深皱起了眉头,郁结于心……难已如何,他难道还猜不出来! 看到扎了针之后,方才睡的安稳的永琪,乾隆只觉得口涩心苦。 永琪啊永琪,到底是什么让你如些担忧,让你如此难安。 只要你要的,皇阿玛又为什么会不给你。 难道皇阿玛所做的一切,还不能让你觉得信任与心安吗? 狗血之暧昧 永琪醒来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 这不是他的景阳宫,却是他已经很熟悉的乾清宫里几乎专属于他的房间。透过床罩可以看到小太监在床边睡的正香,他也不想这时候搅了人家的好眠,干脆还是躺在床上发呆。 说起来太监们其实是可怜。 受了那么一番痛苦,被剥夺了身为男人最基本的东西才能换得一命存在,可哪怕是睡,也不能睡的安稳的……永琪无声的轻笑,自己有些魔怔了,很多事都是存在即有道理的,这后宫女人这么多,太监早就存在了。不过是各有各的生存法则罢了。也许人家能睡的安稳,而自己却总是忐忑难安。 永琪幽幽一叹,今天昏的时候,他确实是有几分故意。赛格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他实在是不想让皇上一怒之下给杀了。可是按照皇阿玛的意思,赛格居然是对自己怀有什么心思吗? 细细一想,倒也能察觉出几分来,除了意外,更多的是,吃惊与后怕。 赛格做的如此隐秘,连自己这个当事人都未曾察觉,可却显然是让皇阿玛知道了。 那,自己呢…… 永琪无法深想下去,这让他觉得那样的恐惧。 永琪深深庆幸这幅身体的虚弱程度瞒过了太医,不然还真不知道自己的反应能不能骗过皇阿玛。 怎么办才好呢? 不能逃离,也无法忘怀,永琪真怀疑再这样下去,他会不会没等到自己的大限到了,就自己把自己逼死了。 翻了翻身,将自己缩成一团,拥着微凉的丝被,却是再也没有睡意了,以后还要再小心些才是,还要更加努力将自己变成面瘫才是,虽然在皇阿玛面前总是无法像对着其它人一样的镇定,可总不能这样继续下去。 虽然皇阿玛现在还是很疼爱自己,可一旦知道了真相,怕是…… 等到乾隆下了早朝,跟老佛爷请了安回到了乾清宫,永琪还没有醒过来的迹象,不禁让乾隆有些担心。 “怎么回事?”乾隆看着在床边把脉的柳太医,压低了声音道。 柳太医同样不敢大声,用比乾隆更细的声音的道:“回皇上的话,五阿哥只是太累了,睡够了就好了。”啧,也不知道五阿哥到底是命好还是不好,年纪轻轻的,居然精力衰退加之气血两虚,看来那心结不除,五阿哥怕是活不过四十。 但到底怎么跟皇上说,可要好好想好了才敢判断。 乾隆有些气极败坏,尤其是听到永琪甚至不愿意吃药的时候,他摔下了正在批改的折子,怒气冲冲得进了永琪的房间。 “把药给朕!你们都出去。” 乾隆接过那只还微微有些烫的药碗,阴沉着脸看着永琪。 “怎么了!这么大的人了还学小孩子使性吗?”看着永琪也被自己有些吓到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乾隆怒极反笑。 永琪确实是被吓到了。 他哪里知道自己刚拒绝吃药,马上皇阿玛就杀到了门前,早知道这样,他肯定会乖乖把药喝下去的,而且他也不是不想吃药,只是看着那药反胃,准备等一下再喝而已。 五阿哥在皇上眼里是什么份量,这些在乾隆身上呆久了的人精哪里会不清楚,连皇上都舍不得打舍不得骂了,他们哪里敢随便乱来,又不敢多劝,永琪刚起来对着那药哪里喝得下,肯定是不喝的。这些人更不敢硬着让他喝,自然干脆就报到乾隆那里去了,反正也不是头一回了。 之前五阿哥受伤的时候,还不是皇上来了才管用。 自然熟门熟路的就去报告的皇上。 看着仍坐在床上,削瘦苍白的小脸上找不到几分血丝的永琪,乾隆实在没办法压制自己的怒意,不同于知道永琪跟侍卫纠缠不清那种奇妙的恼火,而是知道了永琪因为郁结于心,已经严重影响到?br /gt;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第19部分阅读 欲望文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第20部分阅读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 作者:肉书屋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第20部分阅读 到了他的原来就不是很健康的身体, 这确实是柳太医故意夸大的五阿哥的病情,反正这病说重自然重的,说轻也轻的,可是五阿哥可是由他一手照料着的,这能有将自己撇清的机会,他就微微夸张了一些些。 这宫里的人自然是不骗皇上的,自然是要说真话的,可能那真话,都是根据自己的不同需要说出来的,若是在平时,皇帝陛下也许会发现,可是关心则乱,他竟是被吓到了。 永琪的心结不除,有时候活不到自己的一半去!那不是没几年了…… 一想到自己要眼睁睁看着永琪死,乾隆的心里真是比针扎还痛。 接触到皇阿玛不知道含有深意的目光,永琪心慌极了,赶紧就要接过皇阿玛里手里的药碗,“皇阿玛您别生气,我马上就喝药。” 生气! 朕何止是生气! 乾隆却是突然将药碗摔到了地上,一把扣住了永琪伸出拿药碗的手腕,“你同皇阿玛坦白说,你到底在害怕些什么。皇阿玛天下之主,有什么是不能为你解决的。”摸到永琪的手,接触冰凉,青白的手指已是更加尖长,心中一痛,不禁又柔声道。 永琪是自己的孩子,他又不会害他…… 乾隆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原来是……自己终于明白了永琪到底在担心什么了。 见到永琪在自己面前颤抖,乾隆不禁将永琪抱到怀里拍了拍,“不用担心其它的,皇阿玛永远不会害你的。” 永琪的心,他又怎么会不明白。 再猜忌,他也不会怀疑永琪的。 永琪被突然的拥抱震晕了,连什么时候皇阿玛放开了自己,什么时候亲柔地喂自己喝完药,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皇阿玛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呢? 是他所想的那样吗? 他抱了自己,是知道了自己对他的妄念吗?是不拒绝的意思吗? 是吗? 永琪心里乱哄哄的,这是不是说明,说明皇阿玛心里也是有他的! 永琪躺在床上,再也睡不着了。 乾隆回到了养心殿,顺利明白了原因安抚了永琪惊慌的心,乖乖的永琪大大讨喜了皇帝陛下的心情,做起事来马上事半功倍,很快连密折都批改好了。 乾隆再拿出永琪跟永成的信来看,看老四这哥哥倒也算是有情有义,只是为了永琪,还是得将他安排一下。 干脆,把老四先召回来。 嗯,永琪说,海边得有海军,一可以护民,二是可以震摄邻边。西洋的玩意,有些确实是不错,既然可以用最便宜的东西当成高价货去换回来,自然是做的。既然永琪喜欢,又可以增加八旗的作用及职业,何乐而不为呢? …… 永琪还是找了机会去看赛格。 毕竟现在出海,不是毫无危险的,那么遥远的路程,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哪怕是科技发达的二十一世纪,海难也是层出不穷的。赛格是家里的独子,那天他的阿玛那样跪在自己面前求自己,还是只换得了一个这样的结果,而且赛格对他…… 永琪对赛格的感觉很奇怪,在不知道赛格对自己感情的时候,他只把赛格当成一个可以合作可以利用的伙伴,可居然让他知道赛格对自己不单纯的是君臣之义之后,他有一种,也许是一种病态的喜悦感。 这样的喜悦,是因为显示自己其实在男人面前有魅力的吗? 永琪苦笑,他自己也对于这古怪的感觉有些不耻,可赛格的用途还是很大,他并不想,让赛格因为这件事而受到打击,或者对皇阿玛有些什么想法。 永琪摸着自己的鼻子,这样拿着别人的情感来利用,自己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了啊。 反正,也许等他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死了。 留给别人一个美丽的谎言,总好过……让赛格对皇阿玛有了二心。 永琪坚定的心里,希望能够给予皇阿玛足够的“眼睛”与“耳朵”,让他不会因为看不到真实而失去了明确的判断。 赛格知道他居然偷偷来见自己的时候,简直是心喜惹狂,看着他罩着黑色的外袍走进了自己的房间,他只知道跪在他的面前,无法控制的颤抖。 永琪感觉到了赛格热切的视线,不禁心里有些奇怪,难道他一直是这样看自己的?可是为什么之前倒是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你起来吧,我呆不了多久。” 既然是最后一面,当然要做的好一些。永琪上前扶了他一把,深叹自己真有做戏的天份,又是或许,他对赛格有一种别样的同病相怜? 赛格自然不会再放过送上门的美味,将永琪的手紧紧握在手里,“你瘦了。” 永琪低了下头,这感觉是越来越不对劲了,这厮也太会煽情了吧! 赛格见永琪不想谈论这个,想是因为这样两人已经无法再跟之前一样了,心中也是一痛,赶紧的转了口。 “你能来,就很好了。”是真的很好! 为了自己,他连自己心心念念的扬帆出海也不能做了,还能找机会还见自己,他赛格能得他如此,真是万死也心甘了。 见赛格的情绪有些控制不住,永琪只好自己坦白了来意,“出海的时候,方向最重要,有些地方好像会有磁力,指南针都会失去作用,船上要多找几个懂得天气的人陪你一同去。淡水最为重要,这航程不急,到了每处,先去跟有经验的人换了海图……”毕竟是第一次,如果不顺利,皇阿玛有可能就不同意加大造船了! 所以赛格这次,还是一定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他多提醒他一些,赛格就多几分胜利的机会。 赛格眼见永琪嘴唇一动一动,只说着关心自己的话,哪里还忍得住,不禁凑过头去,越凑越近,连永琪的呼吸都喷到了他的脸上。 永琪见这人已经失了魂了,不禁有些吃惊,一把将他推开,脸都羞红了。 “你这是做什么!” 天呐,他不是想吻自己吧! 那怎么行呢! 狗血之过继 赛格一见永琪皱起了眉头,立马就冷静下来。跪到永琪的脚边,“奴才知罪。” 只怕是此别之后,再无相见之日方才…… 永琪在心里舒了一口气,他既然要利用别人,自然不好全拂了人家的心意。 “你又何罪之有,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也多为父母着想才是。我出来有一会儿了,你自己多加小心吧。”自己来一趟也便是了,有这个意思,回宫之后再让宝澜赏些东西给他,应该就行了吧。 赛格眼见永琪带上了帽子,便要离去,一时跪在地上竟不愿意起身。 永琪走了两步见赛格丝毫不动,一时也有些为难。 见赛格脸色惨淡,强自克制,是那般似曾相识。 他跟赛格一样,一样都是求之不得,不由得心中一痛,回转身深吸一口气俯下身给予赛格一个亲吻。 只是唇肉相触便又弹开,赛格讶然还没有回过神来,永琪已经离开。 赛格下意识得抚摸自己的嘴唇,可脸上的笑意却是越来越克制不住,他自然会保住自己的这条小命,终有一日,与他唇齿相依。 “大虎,你仔细看了没有,五爷来的时候,身边可有人跟着。” 大虎在窗外答道,“回主子的话,五爷来的时候,身边是有几个高手跟着,小的无用,看不出深浅,不过五爷近屋来的时候,他们并未近身。” 赛格坐回到书桌上,扣着书桌,看来只有功成名就,方有成事之希望。 “你去将几个洋夫子请来。” “是,主人。” 富察氏宁赛格,以身立誓,绝不负你之心。 “报!” 一人行色匆忙得滑下马来,却是先行整理了自己的衣冠及将帽子再戴正,这才上前一踏步,举起右手朝着卫兵伸了个礼,“京城传令员四等兵林奇有旨。” 卫兵也神情严肃得回了礼,“请出示证件。” 林奇从怀里掏出一个绿色封皮的本子,“编号甲元壹三四七。” 卫兵一看到甲元二字,神色微有动容,又朝着林奇敬了个礼,几步回到哨房窗口,“检录编号甲元壹三四七身份。”哨房里有两个带着黑色小扁帽的人员,一人打开卷宗进行记录,一人转到身后去寻查资料。 “编号甲元壹三四七,首批参加选拔士兵,正黄旗林奇,年二十四……”说着,并将附带的画像给卫兵看。 卫兵仔细比对之后,拿出哨旗,隔在林奇与哨房之前的通道方才打开。 “请在此处签名。” 林奇看了下名录之后,迅速将名字签上,卫兵给了他一个小牌子,方放他入内。 等林奇走后,哨房里的两人收拾完首尾,将卫兵已回到原位站岗。 “这次来的居然是甲元。” “有什么了不起的,这个也不过是正黄旗而已。” “啧,现在你是哪个旗的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没有用!你没看关小子存着劲要好好表现,就准备升列号呢。你是正白旗的又怎么样,上头四爷五爷再想帮我们八旗,再给我们八旗多少机会,你小子也就是个烂泥糊不上墙,连普通汉民都比不上!” “那是他们偏心!就应该先照顾我们这些功臣贵族才对!” “呗!你小子自己不上进就别想着从天上来的照顾,跟我这老头子混吧。我是老了,认点字懂得道理,还能考进来做记录官。你这个没出息的,年纪轻轻就想着吃老本。现在世道早变了!皇上不是不重视我们八旗,是对我们八旗寄与厚望!现在想要过的舒服,你就自己拼着命去挣!就像刚才那正黄旗的小子一样,他就能在甲元班子里,不像我们,连个班号都没有。你瞧见没有,人家那帽子上,跟肩膀上,带着章呢!那是有功的人才有的。你小子,还想着之前等着皇上发银子呢,做梦吧。” “你别这样说我!我……” “你怎么得,根正苗红的红带子,嘿嘿,几个皇帝下来,多的是!有本事,你就跟博恒大人一样,连我小孙子都比不上。你就老实在这里呆着吧。” 老年人很是满意现在的状态。 五阿哥对贪污盗窃处事不公老年昏花的官员全部处理,空出来的位置,多少人眼红。皇上大笔一挥,年满二十岁者均可参加各项官员位置考试,优先所有适龄八旗之弟参考,进行安排预备,再有缺少,方才进行汉民大考,不过考试之后的不论满汉,均是同朝臣子,一视同仁。 而现今考试,也不考什么八股文了,全都分门别类。农、工、礼、商等多个学种,各地也兴起了各种学堂,一派热闹景象。 林奇进了营地,虽然对于这个八旗根本与改革之地充满好奇,却也不敢东张四望,只目不斜视地在原地等待。 “甲元林奇,进来。” 林奇正了下身,挺胸而入,“编号甲元壹三四七。” 永珹抬头看了一眼林奇,“说。” 林奇朝着四阿哥敬了个礼,从怀里掏出一册用黄绢布细细包好的圣旨,亲手送到四阿哥面前。 “圣上有旨,请四阿哥接旨。” 永珹打开圣旨一开,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又现出点笑意。挥手让林奇下去之后,方对帐内一人言道。 “皇阿玛居然又召我回京,更是点明要我为他祝寿。” 那人赶紧站起身来,四阿哥上次回京又回来之后,行事更加果断,军纪甚严,经常亲身上去操练,一身威武,他现下与四阿哥相处,再也无欺诈之意。 “这……不知道皇上有何意思呢?”他现在也是越来越看不明白了。 永珹将圣旨收进小箱子里,背手而笑,“皇阿玛有什么意思都无妨,我等只要听话便是。”寿礼嘛,那绝对是要准备的……既然回京,不知道小五的伤是不是好透了。一想到小五的伤,永珹又皱紧了眉头,他当初相当于是带罪之身,哪里还敢在京里打探什么消息,更何况是内宫中的消息,只是最近小五的动作时有传出,他方知道小五应该是性命无忧了,与小五勤加通信,也知道他那小子,却是根本不重视自己。 前一阵子还嚷着要出海……永珹心念一转,莫不是因为这个,皇阿玛想让自己劝劝小五? “你且去收拾东西,别的也就罢了,那些东珠及我前阵子里寻到的奇草药方都收仔细了。” “喳。” 永琪翻开着一考生的试卷,顿时笑开,“皇阿玛,这个人你可要不得,这卷子上画得跟花猫似的,哪里还分得清…咦?他居然说如由他管治乡里,定规划区域,种稻植树,商市蓄水,手工加工等科学分布。这话好生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乾隆也正在翻看各地前十名的试卷,虽然只是前十,却也堆积如山。 最近勤劳考试,各个大臣们家里的卷子都是如此,现下连他这个皇上也不得不亲自出马了。 “那不是你自己说的嘛!最后像是登在官报上的。” 永琪却是不怎么想得起来了,“儿臣却是一点儿也不记得了,还是皇阿玛厉害。” 这小子! 乾隆抬眼看了一眼将卷子扔到一边的永琪,低下头来不禁轻轻摇头而笑。 若说整个大清朝谁拍他的马屁最多,肯定是这个孩子了。 平日里看着别人说话花里胡哨的,就冷着个脸直接训斥,到了他自己身上了,那口甜舌滑的,不知道从他这个皇阿玛这里哄了多少好处去,更别说皇额娘跟他的母妃哪里了。若不是他乾清宫也有永琪这孩子的屋子,怕是东西都装不下了。 心里随便想想,乾隆的笔却是没停,最近翻看这些试卷,时有稀奇古怪的意见与良策出现。 永琪说的没错,那八股文再是词藻华丽也尽是些没用的东西……他却是知道这孩子是自己根本不耐烦做那样的文章,去了民间一趟回来之后,那脑子里那根筋就被打反了一样,尽是想着做些实事。一听到风流才子就皱眉头,把老纪郁闷得直说他不懂得风情…… 啧,这个人好大的口气,居然是一派批评之义。哼!行事如此乖张,要此人何用,弃之……均言能者多用,可这平贱之民竟也敢口出狂言。身份不高只凭才学又如此放荡不羁,胸怀大志又如何!如永琪所言,这天下,是大清的天下,天下的臣公,只有他一个帝王。可帝王脚下众臣,虽然各司其职却也是互相联系的,最应该讲的是合作,而不是个人能力。一人计短,三人计长,互相沟通配合帮助,做事方能更加圆融容易…… 乾隆跟永琪笔耕不止,一时养心殿里又安静了下来,只有小太监们时不时关注着,送茶换水,或是提醒着主人时刻。 “永琪,你去看过宁家那小子了?”乾隆突然袭击。 永琪笔下一顿,不是吧!他还以为皇阿玛已经允许了呢,不然他哪里能出得了宫门,现在皇阿玛问他是什么意思? “嗯,儿臣去见过赛格一面。” 乾隆见永琪老实承认,心情微舒,“你四哥过不久就要回来了。” “四哥吗?可上次皇阿玛,你不是说,那到时候四哥跟我们一起去承德吗?”永琪算着日子,这古代交通并不便利,等四哥到了,怕也是差不到七八月了吧。八月份,又是皇阿玛的寿辰了呢。只是最近皇阿玛却是不喜欢过生日了,怕是觉得越过越是显得年龄大了吧。啊,说到,好像小燕子也已经在路上了,说起来,自己都快要把她给忘记了。 好像自己打从回到宫里,就一直有事,总没停下来过,自己身边的女人,宝澜秀娴等,都受过非常“良好”的教育,根本不用自己操心。只怕小燕子来了,才会有事情需要自己去处理吧。永琪突然生出这种奇怪的念头,不禁笑了笑又回过神继续批卷子。 “嗯,皇阿玛让他带着他的精兵回来了,倒是想瞧瞧,是你让萧剑培养的那个什么特种兵厉害,还是他的龙虎队厉害。”乾隆也想看看,永琪总说,富国强兵,他倒要看看,这个强兵要怎么个强法。“对了,等你四哥来了,好好跟他相处一阵子,要不然再过不久,你就不能叫他四哥了。” 永琪奇怪道,“为什么?”不叫四哥叫什么? “朕已经想好了,将你四哥,过继给履懿亲王允裪为孙。”乾隆看着永琪吃惊的样子,连眉头都没抬一下。永琪啊永琪,你想让你四哥铺路,让他来继承你皇阿玛的位置,可没问过你的皇阿玛,愿意不愿意! 狗血之凑巧 永琪一听到皇阿玛说要将四哥过继,真是有如当头棒喝! 一时心里真是愁的没法,自己要挂了,四哥被过继了,下面的几个弟弟又都没那个令妃的十五阿哥有用,天下无明君,难道中国又要经历一次辉煌之后变成耻辱吗? 那他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吗?! 永琪脸色变了又变,就想劝皇阿玛改变主意,又想到刚才皇阿玛提过了赛格,意思也已经很明显了——你既然已经因为赛格跟朕求过情了,眼下你四哥的事,可不能再得寸进尺了。 不禁心中又发愁起来,不知道四哥的兄弟,八弟跟十一弟能不能调/教出来,只恨怎么四哥还有两个兄弟,如果只有一个怎么也要好些,十二弟那是皇后的命根,自己多跟他说一句话,皇后就能跟生了乌鸡眼似的,活像自己要吞了十二一样。再有就是令妃的两个孩子了,十五跟十六。 这下可好,皇阿玛的孩子十个手指都数不完,成年的还只得四哥跟自己,永琪不禁又看了皇阿玛一眼。 皇阿玛,你怎么就不多生几个儿子,像康熙圣祖爷学习一下多好。个个都是能干出息的,也不用他在这里愁肠百结了。 乾隆接收到永琪微有怨忧的眼神还觉得有些奇怪,他最近最爱的做的事,就是让他这个孩子求自己了,那种特别的满足感也是他故意告诉永琪要将老四过继出去的主要原因,圣旨没下之前,给他足够的表现时间与机会! 于是皇帝陛下正心中乐哈哈等着永琪变着法儿来求他的时候,却是被永琪忧郁得看了一眼,这下就轮到皇帝陛下奇怪了。 啧? 这小子,是个什么意思? 永琪想了又想,觉得自己是不能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四哥要想办法保定,可是十五弟也要解决。 现在十五弟还小,想办法让老佛爷把十五抱到自己母妃那里教育,尔康萧剑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思将十五教育,这样哪怕是皇阿玛真把四哥过继了,按照历史将十五立成了太子,也不会是历史上那个嘉庆了。 永琪咬着牙,他就不信了! 不过像册封、祭典、过继等有关宗事,都是要到年前才能处理的,皇阿玛哪怕真要将四哥过继,也是要祭天的,起码也要等到十一月份,离现在还有几个月呢,绝对还有所转折。 十五自己没办法看管,是没办法中的办法,对了,这个事,自己还有一个人可以帮忙呢。 永琪眨了眨眼,前日收到消息,小燕子已经到达了驿站,等待皇阿玛的传召了…… 小燕子坐在车驾上,看着无数的百姓朝着她指指点点,不时有漂亮,是王后,很年轻的王后之类的字眼跳入自己的耳里,她心里极是欢喜,却也再也不像之前一样喜形于色。 她这次来,不止是为给皇阿玛祝寿,她还有很多事要做。 小燕子放下帘子,伸出手轻轻抚摸躺在一边睡得正香的孩子。 老佛爷最近发愁的很,原因无他,晴儿真的年龄大了,再不安排她出嫁,就真的是老女了。 可是现在的王孙贵族,被永琪一把打乱,再不是之前的论宗族显贵了,大家都是各凭本事,本来这样也好,可是这样,一时之下,再上进的人也没那么快让她挑中的。老佛爷心疼晴儿,一心要为她选个好的,现在却是为了难,因为跟晴儿年龄相配的,她知根知底的,真的很少。 再加上她又怕是因为自己担误了晴儿的终身,又更加难已选择,老人家容易入迷,一时竟有些魔怔了。 晴儿冰雪聪明,哪里不知道老佛爷时常用愧疚的眼神望着自己是什么意思,可她毕竟是女儿家,也不能自己去跟老佛爷说,不能看着老佛爷为了她如此费心,晴儿便约了永琪见面。 接到晴儿要求见面的消息的时候,永琪还有些意外,甚至有些不好意思。因为他实在是太忙了,想做的事太多,想留下的太多,很多事,一开始他还能记起来,到了后面,他这个发起人根本就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永琪对晴儿也很有些抱歉,因为他的原因,萧剑到现在还没跟这位美丽婉约冰山下的火种相逢过呢。 其实对于还珠里面的几对情侣,永琪都是抱着,只要不是自己,爱情是无人无关的,所以尔康跟紫薇,两人真心相爱,哪怕两人爱的时候是有点肉麻,可这是尔康跟紫薇的事,自己不想也没那个权利去破坏他们,所以对于萧剑跟晴儿,他也是乐见其正的。 满汉不婚一直也是一个大问题呢,说不定因为晴儿跟萧剑这个身份,可以将民族大融合更加进一步……永琪暗骂自己,最近也越来越功利了,什么事都会往自己的计划上靠扰。 晴儿约永琪见面的是一处比较安静的园子,等永琪到了,两人的宫女太监们也就散得远远的,一边看着别人也听不着他们的谈话内容。 “五阿哥大安。” 晴儿的声音甜美,让永琪也带起了微笑,不得不说,跟美人对谈绝对是比对着公文来的赏心悦目。 “晴儿不必见外,现在也没有外人,你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跟我说。”永琪现在已经习惯了去猜测别人话中的含义,可是对着晴儿,他就不想那么费劲了。 晴儿微微一笑,“我知道五阿哥快言快语,实是这件事,让晴儿有些难以启齿……”于是便娓娓道来。 说到永琪赴了晴儿的约,却是又被人给关注到了。当然知道永琪去了某某园子的人不在少数,毕竟永琪是个大活人大白天的在内宫行走,那么多宫女太监们又不是白瞎了眼睛,可是有的娘娘知道了,也不过是知道了,可有的人知道了,就没办法耐得住性子了。 这个人就是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最近都生活在煎熬里! 打从容嬷嬷告诉她,五阿哥永琪跟侍卫有不三不四不清不楚的关系之后,她的心就没安定过。 与男子相……那是什么! 简直就是不堪入目,简直就是下流无耻! 于是皇后娘娘便怎么看永琪怎么不顺眼,偶尔见到永琪跟永基说上两句话,她都生怕永琪会将自己的十二阿哥给带坏了! 对于她来说,五阿哥不论做了什么,就光是这一条,他就不可能继承大统了,只是可恨她毫无证据,直让她如同抱着正在燃烧的火盆一样,放下吧,怕燃了房子,不放吧,放在手里就要烧热自己的手。 现在她虽然重掌凤印,可后宫说话的人,还不是她这个皇后娘娘,而是老佛爷。 而老佛爷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对着令妃那个贱/人也不像之前一样严词厉色,对自己虽然好像跟以前一样,却又带着淡淡的疏远,就是对着愉妃和蔼可亲! 自己年龄不小了,皇上的年龄也大了,出了香妃那种事之事,皇上对于后宫女人的热情明显减少,后宫的增加变成了一种政事上的必要,那些都不需要她挂心了。 可是现在四阿哥兵权在握,五阿哥人威言重,可自己的永基却总是讨不了皇上的欢心,怎么能不让皇后娘娘放得下心来! 她说不争! 有人信吗? 她是堂堂一国之母,她所出的嫡子,哪怕是她说不争,他他拉氏肯吗?再说,永基肯吗? 哪怕是都肯了,五阿哥会放过永基吗? 任何一个储君,会放过对自己危险极大的对手吗? 皇后娘娘苦笑,不会! 连她都时刻惦记得如何将五阿哥拉下马,那五阿哥又不是傻的,一旦他登上了皇位,哪里还有永基的命在! 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皇权的追逐,从来都没有什么你情我愿。 容嬷嬷偷偷在皇后娘娘耳边报告,说五阿哥偷偷去了某个园子跟人私下相会的时候,皇后娘娘的心就震了震。 这事说来确实有些凑巧。 赛格自然不被允许再去景阳宫,不允许再见永琪,可那是皇上在养心殿里说的,除了赛格,皇上还有永琪,没别人知道。 之后赛格不在景阳宫办差了,皇上也有命令让他出海了,自然还有一系列动作的。 这次出海,赛格代表得是大清,自然礼部啊等等都要有交待到的,有什么规格啊,什么书级啊,要怎么说话啊,你应该注意的方方面面,都不是说让赛格只呆在家里就成了的,他还是需要到处打理的,这皇上,也有交代要他办的事呢。 乾隆看着永琪见了赛格一面之后呢,也没再提过见这个人了,也没见到什么茶饭不思的情况出现,就觉得,也许就是这孩子一时好玩,最多就是有些迷恋,还算不上什么真情真爱,那小燕子,也不过是那么回事嘛! 不过永琪对于西洋的东西那么感兴趣,他这个做皇阿玛的自然还是要满足孩子的心愿的。当然不能让永琪跟这个人见面,乾隆也就自己跟赛格要求了。 所以赛格依旧会出入宫门,只是会在皇帝陛下的安排下,与永琪互相错过而已。 容嬷嬷却是对赛格密切关注的! 赛格有没有进宫,她可是一清二楚的,这下收到风永琪要私会,还能是谁!肯定就是那个小子! 皇后也没多大考虑,一来她相信容嬷嬷不会骗她,二来,那个园子,五阿哥去的,她皇后自然也就去的!而机会,不是回回都有的。 所以皇后娘娘就带着容嬷嬷赛威赛广等宫女太监们往那园子里赶,只盼着能捉住五阿哥的痛脚! 乾隆将永琪最新提出来的什么电啊,蒸气机让赛格密切注意,如果国外有那种东西,真是对大清有很大的威胁,一定要仔细观察并要带回国研究等等之类几句交待了之后,就把赛格赶走了,又知道最近老佛爷饭食不香,就到慈宁宫来陪皇额娘开心,娘俩儿说了两句话,皇帝陛下也就多嘴了一句。 “怎么没见晴儿呢?” 这是习惯了,有老佛爷的地方,哪儿能没有晴儿呢!老佛爷就是离不了晴儿的,今天可有些奇怪,竟没见到晴儿。 没听到乾隆说吧,老佛爷还没注意,一句提醒,是啊,晴儿怎么没见了。 几句话问出来,宫女也只知道晴儿去见某人了。 至于这某人是谁,她们也不知道。 这是怎么回事? 晴儿这也是有心上人的? 老佛爷跟乾隆一想,干脆就准备去见证一下,晴儿的心上人是谁了。 再回永琪跟晴儿这儿,一个是虽然有些害羞,但毕竟是自己一辈子的终身大事,她年龄不小,宫里的事又经历得多,现在是为了自己打算,自然不会扭扭捏捏,藏得什么的,就坦白大方的说了自己的要求。 而永琪心里的宗族精英自己心里面那是门清儿,加上最近又有新考进的人才,也就一个个拉出来对着晴儿说的仔细,让她自己好好选择,先选出几个大概的人选,他再去好好查查。反正对晴儿来说,有没有钱并不重要,只要人肯上进,没婚配,相貌自然不能太差,不能太矮,不能有病……其它还好说。 两人正在相谈甚欢的时候,皇后娘娘、太后娘娘、皇上同时驾到了,而且是不许任何宫女太监出声的来到了。 于是等永琪发现了皇后,晴儿看到了老佛爷跟皇上,两人同时有些意外得站起来行礼,然后就意外得撞到了一起。 “唉哟~” 晴儿穿的可是花盆底啊,永琪自然就顺手将扑进他怀里的晴儿扶得稳稳的。 一时男俊女俏,老佛爷一开始吃了下惊,立马就笑开了。 “好好好。” 原来晴儿的心上人竟然是永琪吗! 可是老佛爷又愁了,可永琪,已经有了嫡福晋了啊。要是让晴儿做侧室,她又不怎么舍得,但永琪可是皇上最重视的皇子,等皇上去了之后,晴儿也是宫中主位了,既然如此…… 除了老佛爷叫好,皇后娘娘跟皇上心里都不痛快。 皇后娘娘是发现那人居然是晴儿有些意外,也不知道一直是晴儿还是故意拿晴儿当马虎眼,总之是又没抓住五阿哥的痛脚。 可皇帝陛下心里却是那么有点微有些涩,只觉得永琪真是花心,男女都爱,左一个右一个,一点儿也不庄重。 狗血之四哥 这场几大巨头的相逢并没有出现什么冲突,就连皇后也马上装着今天天气真好啊,我就是随便转转的模样跟乾隆还有老佛爷打着哈哈。 永琪倒是没多注意,实在是他有一个非常强大的理由。 嗯,那啥,他就要挂了,这些鸡零狗碎的事,不值得他去注意。 所以当永琪给老佛爷请安,老佛爷留饭让他在慈宁宫休息并让晴儿来侍候他的时候,他才感觉到有些奇怪。 永琪躺在床上,又爬起来,这事不对劲! 晴儿又亲自拿了块香来,见永琪坐起来,悄悄朝他努了努嘴,永琪就发现了在门边偷看的一个小太监。 永琪马上就坐起来,自己套上衣服,却也是晴儿帮他扣扣子。 “五阿哥,您这么急是要去哪儿啊。还没休息呢……”晴儿嘴上虽然这样说,可手里的动作却一点儿也不慢,一下子就帮永琪整理好了。 永琪也就赶紧得出了慈宁宫。 站在风口被风一吹,他明白了。 这真是天大的误会啊! 晴儿跟他可不是一对啊! 老佛爷那儿,晴儿肯定能说明白,就怕是当时皇阿玛跟皇后都看到了,许是要故意弄点风浪出来,那晴儿就一定得嫁给他了。 永琪一身冷汗,想着自己又要误一个好女子的终身,便是满嘴发苦,马上就去找皇阿玛解决这个大乌龙。 乾隆很有闲情逸致的正要写字,身边的太监全赶到外面,这墨都是他自己慢慢在磨着,一边磨一边想着自己要写个什么字儿。 昨天得了一幅好字儿啊,这手就痒痒了。 纸是早就由宫人们裁好铺好的,皇帝陛下屏气凝神,挥毫转折,正在行云流水之中,就听到外面有人喊他,“皇阿玛,皇阿玛……” 得! 现在除了他,也没人敢这样大呼小叫的。嘿,小燕子这个毛病,怎么让他给学起来了? “让他进来吧。” 乾隆将写到一半的纸拿起来准备扔掉,永琪已经跳了进来,门又被关上了。 五阿哥可以打扰皇上不被处罚,可他们可不敢说啊。 永琪见皇阿玛正在写字,也就随手取了一只笔,见上面也只写了个龙字,不由得按住了皇阿玛准备扔掉的纸,沾饱了墨,续写了凤飞舞三个字。 乾隆看了永琪一眼,“写坏了的,还要它干嘛。”话虽然这样说,却还是将纸摊平,细细书鉴永琪这几个字,看了两眼不禁皱了皱眉头,“越发写的轻狂了,回头拿几本字帖好好写几幅字。” 永琪摸了摸鼻头,他现在时间都不够用,哪里还有心情细细书味字体的意味与风骨,能写出这个样子,已经是他今天破天荒了。 乾隆将永琪跟自己合写的字放到一边,又重写拿起了笔,永琪便在一边磨墨,这次乾隆不写大字了,想了想,便在纸上勾画起来。 永琪在一边给皇阿玛打着下手,一边想着怎么跟皇阿玛说,他跟晴儿之间是清清白白的,一时不小心,一点墨便溅到了乾隆正在画的画纸上了,乾隆画的本是打算画一只雄鹰的,现在不得不就着那点墨又多画了一只。 “好了,你这个小子,到底有什么事要求我,早点说出来给你解决了,免得挤在朕身边搞破坏。”乾隆看了一眼自己的画作,虽然是临时发挥,倒也有些意思,嗯,不错不错…… 永琪不好意思的笑了下,“皇阿玛,其实,其实是这样的。虽然儿臣喜欢晴儿,可不是那种喜欢,只是哥哥对妹妹的那种喜欢…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晴儿她跟我见面,只不过是因为最近老佛爷在发愁给她选婆家,她来找我商量而已。” 永琪仔细说着,因为有些紧张鼻尖上都冒出了点点细汗,乾隆便帮他把帽子取了,只见里面半长不短的头发有些便被汗打湿了,看起来竟外的柔弱。 “当时儿臣也不知道……”突然头上一凉,永琪不禁伸手抓了抓头发,更加羞赧的笑了下,“不知道皇阿玛怎么会突然出现的。” 乾隆将手里的帽子放到桌子上,瞧着永琪都红了脸,“怎么,晴儿不漂亮吗?还是说你比较喜欢赛格那种。” 永琪一听乾隆这样说便急了,“皇阿玛怎么这样说,我根本不喜欢他。晴儿跟赛格,一个是我的妹妹,一个是我的手下。我喜欢的人……”是皇阿玛你啊……总是被自己爱的人误会,没办法表白也就罢了,一定要生儿育女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一再的…… 一时永琪的眼圈都红了,如果不是他警醒及时咬了自己的舌尖一下,怕真是脱口而出了。 乾隆并没有想到永琪竟会突然这样孩子气,只不过是一句随便的问话,一个大男人居然露出那样的表情,虽然倒不是非常难看,只是…… 永琪知道是自己又没控制好,深呼吸了几口气却还是压不下心里翻江倒海的委屈,“儿臣失礼了,儿臣告退。” 说完也不等乾隆允许,拿起帽子胡乱带上,就准备走了。 乾隆龙目一瞪,正准备说什么,就听到外面有太监通报,“皇上,四阿哥来给您请安了。” 四哥这么快就回来了! 永琪被这个消息冲淡了心里的酸疼,赶紧打开门,冲到四阿哥的面前就是一个拥抱,“四哥,你回来了!” 永珹惊讶于小五的热情,只是小五已经扑过来了,难道他要将小五推开吗?那样太不好了,也只好顺势互相拍了拍后背,心里真是万分的感动与舒坦。 “我回来了。” 小五对于某些人的态度,真是非同一般啊。当然这某些人里有他自己一份的时候,那就更别提那种满足了。 乾隆看到眼前这幕兄友弟恭,看着还有大臣在不得不压下有点想教训下永琪的念头。 “老四,你回来了。” 听到皇阿玛的声音,永琪永珹赶紧分开都朝着皇阿玛行礼请安,虽然说他俩抱那一下也不过就一眨眼的功夫,但皇帝陛下的腿脚也不慢呐。 永珹回来带着大臣自然是有事要跟皇阿玛报告的,永琪偷偷跟四阿哥身边的太监华东交代让四哥有空就去找他,然后就回宫了。 真没想到,四哥居然能这么快就回来了。 永珹确实是回来的挺快,因为路况好。 怎么说这个路况好,因为有条话怎么说的,也不知道是谁说的,反正是个州县乡村都知道——要致富先修路! 只有自己治下富裕了,自己才能升官,现在可不是你在农民商户里挖到了钱送点礼物的时候了,你要是敢送,人家就敢直接将你给办了。你要是敢加收乱七八糟的税收制度,地方官报立马就能立马给你上报! 怎么着,你就老实致富乡里吧,要富先有路,于是主道不用说了,连有些小道也是有模有样的了,一路飞骑,自然就快。 就连乾隆也没想到,老四居然会提前快二个月回来,这下,他还得想着给老四安排点什么事做。 嗯,不能让他?br /gt;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第20部分阅读 欲望文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第21部分阅读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 作者:肉书屋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第21部分阅读 他闲着。 永琪还记得皇阿玛说过要将四哥过继给别人呢,可一时却没办法打消皇阿玛的念头,履懿亲王虽然生了六个儿子,可没有一个活下来的,让四哥光明正大拥有履懿亲王的家产等等,过继确实是个好办法。问题是,过继了,四哥就不算是皇阿玛的儿子了啊,这样四哥还怎么能继承皇阿玛的皇位! 这事儿也不能跟别人说,永琪就准备自己回到书房好好想想,怎么指挥才能让皇阿玛回心转意,真要过继,把自己过继去吧!不然小八也行啊…… 永珹跟皇阿玛交待了一下,又让乾隆安排明天上朝,就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跟福晋说了两句话,交待了自己并不会马上走今天晚上会在福晋那里休息,也没有带任何女人回来的四阿哥才来到了自己的书房。 坐下喝了一盏茶,永珹扣了扣桌面,“说吧,最近宫里有什么事没有。” “回爷的话,年头开始,内务府李大人因为……” 于是有个看起来比较瘦小的人却是从一个大个子的手里取出一本册子,细细讲起来。 永珹也一边喝茶,一边听着。这些消息,有些小五曾经给他说过,有些肯定小五也不知道,他既然回来了,就得理理顺。 小五说的没错,天下只会是一个大清皇帝的天下,不论你抱着什么样的心思,在这个皇帝没有退位之前,你都得跟着那唯一的皇帝的步子走才对,任何方式的反对与叛逆,都是对皇权的一种挑战。 如果想做皇帝,你得服从。 如果不想做皇帝,你更得服从。 永珹突然听到了什么,“你再说一遍,五阿哥跟富察氏宁赛格有什么?” 那人舔了舔已经说的口干舌燥的唇,“回爷的话,据皇后娘娘那里的话风跟观察看来,五阿哥跟富察氏宁赛格有断袖之好。” “放屁!”永珹急得把杯子都摔了。 “皇上知道了吗?”闹出这样的事,怎么小五一点儿也没跟他说!想到之前他有意出海,也提到过那个赛格的名字,永珹不禁肝火上升。 四阿哥永珹本来也是一幅赤诚的性子,比永琪之前可以说是不相上下,问题是一个有母妃护着,一个不但要自力更生还得照顾两位幼弟,自然要比永琪多上几个心眼,可又不是完全是阴险腹黑之人,所以当初在他的心里压力之下,遇到臣下挑拨才会跟令妃做出九洲清宴纵火一事。 之后经历了生死,得永琪一力挽回,将此事全部抹平,现今他可以说是重兵在握,在军中历练又是另外一番磨砺。 可遇到了永琪的事,也难免暴露了他的真性。 四阿哥在东北练兵,那可以风雨无阻,用的就是最苦的方子练出最能干最能承受的兵,连他自己都是一身的刚气。 清风信可驭,刚气在岩麓。 他这一声,直把那瘦个子吓得腿都软了,直跪在地上,“回,回爷的话,看皇上的意思,好像是知道了,又好像是不知道。不过之后,那宁家的倒是再没跟五阿哥有机会见面了。” 永珹背起手,皱起了眉头。 小五喜欢男人吗? 只可惜他还没有孩子,要不然他要是喜欢,玩玩也是无所谓的…… 一会儿将京中发生的报告完毕,又轮到高个子的。 “爷,当初您急着回来,有批草菜皮毛没来得及卖出,那个叫阿基拉德的洋商人也跟着我们来到京城,准备了一个酒会,希望您能去参加。” 永珹微微一笑,“这洋人的钱确实是好赚。”小五果然说的没错,货源要控制在自己手里,只许贵卖不许贱卖,谁都不许破坏自己的行事。 “看来他是看准爷那点货了。” 高个人笑逐颜开,“爷您不知道,现在跟洋人做生意的都是有本事的,要跟朝廷签了卖货纸,确定你的价格才准出货的。而且卖出是有限制的,比如皮毛,如果已经卖出今年的份额,就不许再卖了。当然,像爷您的货的出,那肯定是没问题的。” 永珹想了下,“那你去参加就行了,把价格再提高一成吧。不能坏了规矩,问清楚到份额没有,满了就明天再卖。” 高个人迅速得应了,正要离开,永珹又叫住他,“你说酒会,有很多人去吗?” 高个人赶紧回答,“回爷的话,有的。据说那洋商人也认识不少达官贵人,还请了不少名角。还听说,有很多洋女人脱光了衣服跳舞。”爷肯让他去,他绝对也要说话说的老老实实的。嘿嘿,也不知道这大洋马跟胭脂马哪个厉害。 “洋女人?我们大清有没有夫人去的?”永珹心里突然生出一个古怪又新奇的念头,这样的想法,让他有些迫不及待。 高个人想了想,“奴才真不知道,奴才去打听打听。” “嗯,顺便按照爷的身量做几套洋女人的服装出来,再带着那裁缝给福晋做两身,噢,先领着最好的去给五阿哥的福晋做一套。” “喳。” 永珹坐下来,矮个子赶紧又拿了个茶碗送到爷的手边。 嘿嘿,难得有时间,到时候肯定很有意思。 “宝澜,你不喜欢吗?”永琪对于四哥的好意还是很感激的,可是自家福晋却不怎么喜欢。 “不是喜欢,我有好几身呢,可又没地方穿,做来也没用。”宝澜也是接触过西洋文化的,之前还觉得有意思,正明白透彻了,跟着爷听到那说的,哪里真是什么遍地黄金,到处都是汗毛才是真的!为了满足她的好奇心,自家爷也偷偷带自己去过洋人的船,啧啧,那上面除了船长的小孩子长的还算可爱,其它男人都是又高又壮,露出的汗毛跟猴子一样。 “这倒也是,可不是说有舞会嘛!你干脆也去啊。” 永琪倒是不怎么介意宝澜参加这些宴会,摆明了人家有请,自家有闲有贤为什么不去玩玩? 宝澜动了心思,“爷,你真的肯让我去?” “怎么了?你要是喜欢,尽可以去的。”永琪有些奇怪。 宝澜看着永琪不像是在说假话,也就放下担心,“我还不是担心,之前博古尔有个福晋,就是去了一回,回来被她家爷关了一个月呢。” 永琪失笑,“你是去玩的,又不是没带着下人,我看这衣服包的不比旗服差了,别贪杯,别玩的太晚就是了。” 宝澜一一应了,也就开始欢乐的准备参加宴会了。 “四哥,你说什么?我们假装成女人去打听消息?”永琪都快以为自己幻听了。这算是什么事!打听消息用得着他跟四哥去嘛,手下一大帮子人呢,还假扮成女人,想想都觉得奇怪 永珹被永琪那你很奇怪脑子是不是发烧了居然会有这样想法给刺激了,吞了口水,“怎么了!你手下有听得懂洋话的吗?你说,除了你还有我懂个一星半点,谁懂!”有懂的这个时候也绝对不告诉你。 永琪回想了下,好像府里除了他跟宝澜,不禁又笑了,“这没事啊,我让宝澜帮我们打听不就成了。宝澜她懂得比我还多呢,人也聪明。” 什么!小五的福晋居然还会说洋话,真是活见鬼了。 “其实,永琪,你的福晋是不是谁都认识。不说多了,但凡有点眼力的,都应该认识你家福晋吧。” 永琪点点头,“当然。”这有什么好说的。 “那么多人认识她,她的身份又那么明显,怎么可能打听得到消息。”永珹拍着永琪的肩膀,“这次,四哥跟你一起,假装成洋女人,听听那些参加酒会的人都在打些什么坏主意。” “可那不是普通的酒会吗?”为什么一定得是四哥跟他一起扮呢?打听消息的方法有很多种啊。虽然听起来蛮好玩的,四哥扮成女人会是什么样子啊,哈哈哈,想想都觉得好笑噢。 “我已经打听过了,那绝对不是普通的酒会,这事我最清楚。你说四哥有得着骗你嘛!我们兄弟俩一起上,将这些乱臣贼子打探的一清二楚,把那些洋人j细的底细都摸出来。”永珹的双眼都在发光。 “衣服我都给你准备好了!”四哥的动作很快,“对了,还有假发,我知道你皮肤敏感,放心好了,这是用狐狸毛织的,又柔软又舒服。” “就这样说定了,明天我在酒会等你啊。” 永琪看着思明改月收下的两个大盒子,又看到立马跑的没影的四哥,摸了摸鼻子,为什么他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呢? 话说,真的需要大清的阿哥假扮女人去打听消息吗? 怎么听怎么像是四哥在故意作弄他呢? 那啥,大清是没有愚人节的吧。 可到底自己要不要玩呢? 穿女装……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狗血之鸡飞 打听消息是肯定要的! 真的穿女装,那怎么可能呢! 永琪摇着扇子坐在轿子里,等着思明去打听消息回来。四哥给他的衣服还好好的收在他屁股下面的箱子里呢。 开什么清国玩笑,让他堂堂五阿哥穿女装,那像话吗! 算什么样子! 哪怕在他的心底最最深处,是有那么一点点念头想要试试的,可这样的念头绝对是一闪而过。 他早就已经是爱新觉罗永琪了,永远不会改变。 等了半天还不见思明回来,永琪不禁有些纳闷。 “改月,你去看看,思明到底在搞什么,居然这么久都没回来。”不过是让他去看一下,四哥是不是真的穿女装了!用得着那么长时间吗? “喳。” 改月也有些奇怪,虽然说爷交待了思明让他小心点,别让别人知道爷已经到了。可发现了四阿哥的消息就可以回来了,怎么还要去那么长的时间! 他偷偷跟着一个洋商人身后的一大串人从从容容得进了园子,小心得察看四周的情况。 只见到处都是人来人往,据说这个宴会,会从早开到晚,连开三天。 这个叫阿里基德的洋商人,甚至还特意将旁边的园子也买了下来,专门修筑成可以让贵族休息的地方。现在临近傍晚,还不是人最多的时候,已经极为热闹了。 改月正倚在一个高大男人身后,灵巧得看着四阿哥到底是不是在这里时候,突然脑后一痛,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这小子跟在大人后面不知道想干什么。” “不管他是谁,总之不能让他坏了大人的好事。” “把他拖进柴房就是了。” …… 过了好一会儿,天色都要黑下来,思明改月居然都没有回来! 永琪不禁皱起了眉头,这两个人都是他信任的,如果不是有什么特殊原因,他们俩个怎么会违背自己所说的话。 一定是出事了! 永琪从轿子里出来,摇了摇扇子,看着已经灯火耀煌的府宅,看来,这里面确实是有鬼。 “来了来了!” 思明被绑在房间后面,看着自家爷跳进了四阿哥所设的陷阱里,真是欲哭无泪。他才进府门,就看到了四阿哥身边的小太监华顺,见他真的穿了一身女装不伦不类的,正要回去通报自家主子,没想到就被四阿哥的手下给扣住了。 永珹朝后面瞪了一眼,立马大家都消了声。 永琪摇着扇子慢慢从园子里走出来,心下奇怪。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他并没有直接去拜访主人,而是让跟在他身后保护他的人去四处打探了。他都快转了一圈了,怎么也没看到思明改月的人影?连四哥也不见,难道全部都中招了?可看其它人又不像啊,再说那阿里基德真有那个肥胆敢对大清皇子对手吗?真是越想越是奇怪,突然脚步一停,鼻子嗅了嗅,这种淡淡的味道,好熟悉。 得益于差不多一年里的精心调养跟素食,他现在对于气味也极是敏感,这样的味道,他只在一个人的身上闻到过。 永琪带起笑容,好个四哥,居然躲在房子后面,怎么得!还准备吓唬他?未免把他的胆子看得太小了,正要过去,突然又闻到了另外一种强烈的味道,永琪全身一震,产生了一秒的闪神。 永琪捂住鼻子,这样的感觉,像烟一样又有点呛辣,可却能给人带来头晕目眩,甚至让他产生了一瞬间的头痛跟失神。 这种东西,难道是鸦片! 永琪的脸色冷了下来,难道这洋人打的是这个主意,居然想把毒书卖给所有的朝廷贵族吗?那摆在厅里的食物,还有饮料…… 必须先确实是否是鸦片! 永琪强压下恶心的感觉,用力闻着从空气中微微飘散而出的味道。 这绝对不是一个人在用,不然他怎么可能在外面就闻到了,永琪越想心中越是糟糕。 可以说是,如果不是清国官员们大部分都有烟瘾,从而堂堂华夏中国,又怎么会那么容易就被打败! 可恨的鸦片战争! 可恨的英国人! 现在是乾隆二十八年,那到底是整个世纪多少年? 打从皇玛法(雍正时期)就严格禁烟,因为控制出海进口,中国身为农业强国,一直都信奉自给自足,对于外国进口的东西几乎没有,可鸦片带来的巨大利益,还是让不少商人与官员前赴后继,最具名的林则徐禁烟,已经中了鸦片毒瘾的清朝士兵无力抵挡,输了第一次鸦片战争之后,英国强迫清朝赔款,还强行将鸦片销售到中国来,让更多的中国人受害,圈了大量的白银回国……可恶,为什么自己当初不把历史学仔细一些,只记得大概。 永琪咬紧牙,嗅着味道朝着另外一边走去。 “爷,怎么五爷跑了。” 永珹也直起身,看着永琪的表情,像是发现了什么。 “我们跟上去,把他给放了。”这个太监说不定要有用,又瞪了思明一眼,“别大声嚷嚷。” 思明连连点头,他绝对不大声嚷嚷,他要去找救兵!鬼才知道四阿哥要对自家爷做什么! 是这个地方的味道最浓,永琪皱了皱眉头,他已经觉得有些头晕恶心了,看来他的敏感体制对于这东西的反应很大。永琪摇了下头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儿,看来他自己是不行了,应该找到四哥来解决,恶,好想吐,这鬼玩意真难受…… “小五,你怎么了?” 永珹赶来,就看到永琪脸色苍白,手按在胸口似是非常痛苦,不禁大为担心。 永琪见四哥居然跟来了,赶紧得拉住四哥的手,小声说,“这里面有鸦片。”又怕不是,补充道,“我怀疑是。” “鸦片?那是何物?”永珹见永琪的手腕无力,不禁上前一步,让小五能依靠着他站稳。 永珹身后的随从一听到五阿哥说什么鸦片,不禁也努力去闻,想了又想,凑到自家主子面前,“爷,这像是阿芙蓉。” 永珹神色惊变,“可真!” “奴才之前见识过有赌坊用此物来整治,那不听话的,所以略有听闻。” 永琪赶紧点头,“四哥,这东西大害,不可让此物在我朝内流传。” 阿芙蓉! 阿里基德所举办的宴会里怎么会出现如此多的阿芙蓉!他不是做皮草药材生意的吗?难道只是……他想法飞转,也不过眨眼的功夫,他伸进怀里掏出一块令牌,“你拿着此物去府里,让管事的马上安排人马,将此处团团围住。等候我的命令!” “喳。” “永,小五,你不舒服,还是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等人来了再行处理不迟。”这些人都加起来也没有小五一个人重要,哼,一会儿就将这些人一网打禁。 永琪也觉得总是呆在这气味浓郁的地方实是难受,也就点点头。既然四哥已经知道那东西的危害,也准备了将这窝点消毁。之后他再跟皇阿玛说明清楚,严格禁烟,如有吸食鸦片者,一律杀头。如有敢卖鸦片者,一律抄九族,就不信还有人敢买卖。 其它人毫无感觉,而永琪却是觉得十分痛苦,他本来就接触不得刺激性物书,现下这鸦片不但是刺激物,而且对于人体神经也有强大的刺激效果,刚才永琪一路深吸,初次吸食鸦片者的反应竟在他身上表现了十足十,才走了两步,永琪就觉得全身难受。 这鸦片要吸食的时候,一定要找个安静稳定的空间才能放空思想,麻醉神经,永琪这备活动,自然更加不适。 “小五……” 永珹见永琪居然连走两步都不行,深感那毒药厉害,赶紧将小五打横抱起,“快寻个通风可躺的地方,把府里的张大夫带来。” “喳。” 一时永珹身边的人也就只有两个了。 且不说永珹永琪在阿里基德的府里发现了鸦片之后跑到了另外一边给贵客休息的地方让永琪躺下,思明也是丝毫不敢停歇地赶紧去找福大爷,回宫是来不及了,不说他能不能见着皇上,只怕是要见也要担误不少功夫。还是去找福大爷,哪怕是福大爷不在,福大人也在的,紫薇格格,也能找到人手。 “启禀皇上,有密报。” 乾隆难得悠闲,嗯平时有永琪那个小子尽在他跟前说这个说那个,难得有天他不在了,皇帝陛下正在跟纪晓岚下棋呢。 乾隆扬了下眉,纪晓岚赶紧退身出去,在门口呆着。 乾隆打开信报一看,不禁神色严肃起来,永琪的小太监居然被人打晕扔在了柴房,然后永琪居然在那个什么洋商人的府里失了踪……永琪去那个洋商人家里,乾隆是知道的。他甚至还知道,这个宴会并不简单,一开始就是老四跟永琪要混进去打听下消息的。 这永琪没跟他这个皇阿玛说,乾隆也就当作不知了,想着跟老四在一起应该也没什么关系,可没料到居然会变成这样。 哼,这什么大不列颠,真是胆子太大了! “给朕更衣,朕要出宫。”等着太监给他除衣服,“动静别太大,别让皇太后知道了。” “喳。” 想吐又吐不出,头晕眼花,永琪皱着眉头都受了,反正之前再痛苦也不是没受过,只是也许是真是富贵的太久了,他虽然想忍着,这身体却是不受控制,等他睡到这间不知道是谁的房间不到半刻。他身上已经起了细细麻麻的小疹,麻麻痒痒的难受。 永珹从来没见过永琪发病,一时慌得不得了,“傻呆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把大夫往这里带!” 华顺被吓了一跳,赶紧得将门带起来,自己一溜烟跑去找人了。 别人不知道,永琪还是知道的,“四哥,我这是过敏了。”永琪自己把外袍脱下来,“四哥你帮我把这垫在那椅子上,把那香熄了,过一会儿我就好了。” 永珹一一照做,“好点儿了吗?” 永琪坐到椅子上,让窗口的风吹了吹,又解开自己的领扣,才觉得舒服了些,便点了点头。 原本以为自己好的差不多了,没想到还是这样娇贵,永琪自我嫌弃,还好自己没跟着去出海,不然说不定这下那海风一吹,得,大家都别走了,尽给他治病吧。 自己真是没用啊。 永珹见永琪如此难受,又瞧着他松开衣服好了很多,想这地方也并不寒凉,便道,“你要是不舒服,干脆把衣服都脱了,免得蹭到那痒处,你不是更加难受吗?”想着他上次受伤那般严重,定是皮肤烧伤难看不想让外人瞧见,也就让华平去外面守着。 永琪突然想起自己荷包里还有装着自己的装备药书,也从腰间解下那荷包打开一看,里面果然还有一小瓶,不禁欢喜。 “四哥无妨了,我有药。” 说着,将透明的药膏抹了一点儿在自己的太阳|岤处,顿时神清气爽了很多,自己起身将上衣除下,将左右手臂都抹上,后背现在未曾感觉,不知道是否也一样起了小疹,“四哥,你看看,后面有吗?” 永珹本听说永琪有药,心中大安,又到门边去看了看情况,将窗口略关小些,才回过头,就看到永琪朝他露着整个后背,光洁莹白的实是惹人怜爱。 这真是难已置信!他不禁伸出手去抚摸,指尖刚刚触及,只觉得微有凉意竟比丝绸,润滑的感觉让人停不住手。 “四哥,药在这里呢。”永琪见四哥抚摸,以为背后也生了,便回转身将小瓶放至永珹手里,“随便抹点儿便是。”又转过身。因为两人的身高不同,本来凑得就近,永琪这一转身送药的动作,便把他那假帽辫子给弄掉了,露出一头松软的及耳碎发出来。 看着就细细软软的头发被解除了固禁之后,活泼得弹跳了一下,便安份得贴着永琪圆润的肩头,于是发如墨,肤如雪。 手心一片火热,永珹用指尖沾了些许,竟很快化开,微有急燥得涂抹到那肌肤上,柔嫩的触感让他留恋不止。 “四哥,听说这药还是你给柳太医用的呢。”因为上药而有些痒麻又清凉的感觉,让永琪有些不自在的找着话说。 怎么四哥一下子就沉默了呢。 永珹沉默而专注得给永琪涂着药,一时漆黑的双眼里谁也看不透在想些什么。 而那头皇上出行,虽然说了要低调,但还是免不了上下的准备。而思明来到学士府的时候,非常好运气的,不但福大爷在,萧大爷也在!而且更加让人欢喜的是,安南国的国王跟王后都愿意出手帮忙。 这个看似平静的阿里基德的小小府宅,看来就将迎来一场鸡毛狗跳。 狗血之误会 “永琪不会出事吧…”小燕子担心的表情已经全摆在了脸上,她好不容易回到了她的祖国,见到了她的好姐妹紫薇,听说了永琪所做的(紫薇从尔康那里听说的)一件件事迹,时而动容时而忧心时而庆幸,整颗心都跟着永琪而牵动着,呆在一边的安南国王贺尔奔如果不是同样被清朝五阿哥所做的精彩事迹给吸引,在福尔康的时不时遮挡之下并没有完全发现小燕子的那一幅恨不能以身代之的样子,估计早就发火了。 萧剑微皱着眉头,整天跟着永琪开出的几近无敌地狱的训练单子拼命进行训练的他,已经是难得的表情显露。现在的他如同一把历经了磨砺的剑,看起来古朴无害,实是出则必达。 他早就说过要抽一组人保护永琪的,可永琪总是强烈的拒绝,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跟他说什么君权至上,皇命最高,虽然他是发起了,要给予相应的崇敬却并不需要如同帝王一样的特殊对待。 开什么玩笑,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不止是皇上对永琪很满意,皇太后所有的满族八旗,包括不少汉民都相当于已经承认了永琪就是下一任继承人,皇太子的人选。 有时候他实在是不能理解永琪对于自身的毫无在乎,这让萧剑感觉到十分的头痛,甚至比起将最新研发的枪械零件在十分钟内组装起来并打破二百个正在移动的百米开外目标来的更加困难。 哪怕是这次他行动,他都不可以召集人马,因为永琪曾经说过,这特别的队伍只是为了让所有的八旗子弟永远有警惕心,唯一的保护人物永远只有皇帝,所立下的誓约是为了大清而战,为了大清荣誉而生,他们是秘密的永远不会出现在历史上的无名者却也是悍卫大清统治者的保护者。 除了皇命,一律无需理会的特殊存在。 越是跟永琪相处的越久,越是清楚的明白,永琪从来没有把自己放到那个位置之上,甚至不允许任何人把他放在那个位置上,哪怕是当今的皇上若有若无的暗示,都被他拥护四阿哥给明明白白拒绝了。 萧剑虽然不明白永琪为什么会这样做,但从永琪一心想要出海的那件事上看来,也许永琪最渴望的,是自由。 只是他最渴望的自由与他所坚持的信念相违侼,所以他才会站在改革的风尖浪口,勇敢无畏的拼搏奋斗,却又在功成名就的时候潇洒转身。(这就是所谓的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不不,是佛祖就发笑。) 萧剑明白的笑了下,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如此的成功。 无私则威,无畏则强。 “你们的五阿哥,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安南国王说着有些不通顺的京话,这还是他恶补了很久才有的成果。 如果他的国家有一个这样的人物,那他的安南国肯定能更加的强大,不不,是非常的强大,大清的皇帝果然了不起,能生出如此优秀的儿子。安南国王不禁又抬眼看了一眼小燕子,也许大清皇帝的女儿所生的儿子,会有五分的优秀。安南国王在心里满意的笑了笑。 小燕子没有回答,只是她在心里为自己的永琪而骄傲,是,永琪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人物。 乾隆坐在车驾里往宫外走去,虽然他很想催他们快一些,可是规矩在哪里,不论他如何说精简,可这些都是皇家体统,都是无法避免的。 他明白,这已经是皇帝出行,能有的最快的速度了。 突然乾隆想起,之前的他,绝对会比现在更加轰动的出行,走到哪里身边都会带着一大串人出行的他,现在却是越来越讨厌这种像是被人在监控中的生活。这样的改变,好像是永琪喜欢在自己身边亲力亲为之后改变的…… 想到了永琪,乾隆也有些迷茫,有时候他会发现永琪在看自己,用那种纯粹的……虽然总是一闪而过,永琪也总是掩饰的很好,但久经花丛的他,还是能体会出其中的不同。 甚至乾隆能感觉到,对于自己的亲近,永琪的身体反应是那样的敏感可爱……这真不是一个非常好的现象,自己居然不讨厌这样的接触。乾隆深深皱起了自己的眉头,他实在是无法确定,永琪对于他的注视,到底从来都是父亲的敬爱之心,还是…… 思绪万千的时候,突然又听到了那在梦中又像是在低喃的声音,皇阿玛,我……你…… 乾隆按了按眉心,这个声音,有时候就会突然出现,带着绝望与满足,只是总是听不清楚,让他恼火异常。 “四哥,你干嘛把我的衣服都撕破了!”永琪简直不敢相信,他不过是让四哥上个药而已,四哥居然会用他的衣服来擦手,擦手就擦手吧,居然大力到把衣服都几近撕碎的地步! 手里翻捡着破布,永琪都快无语了,这个房间里确实是有准备衣物,可除了女装,那男装虽然也是上好的料子,却是被熏了香,上面的花纹也华丽的离谱,他根本没办法穿,如果穿上的话,估计他这药就白擦了。 永珹懒散得坐在椅子上,好心得提醒永琪,“反正也不是没衣服给你换。” 女装? 永琪挑眉挑起那配套的红色肚兜,四哥难道就是打算看他玩笑? “就穿这个。” 腥红的丝带在那嫩白的手指里缠绕着,显得格外的性感,永珹咽了咽口水,“那不是还有其它的吗?” 永琪讥笑得将那套女装摊开,是,简洁大方,旗扣标准,虽然配套的肚兜显得有些格外的不搭,不过碧蓝的衣料确实是舒适细软,跟他平时所用的相差无几,只不过如此颜色,他从来不着而已。 “除非你陪我穿……” 对了,四哥身上那套! 永琪将女装抱在怀里,转了笑脸对着四哥微笑,“四哥,反正也没办法了,我只好穿了,可我从来没穿过女装呢。” 永珹眨了眨眼,小五笑的,特别的媚啊,虽然知道肯定有奇怪之处,可却不想拂了他的意,“四哥帮你穿吧。” “那敢情好呢。”永琪装着很不错的表情拿着衣服走近永珹,将那红色的小布料在手指上绕来绕去,“要穿,这个也得穿上吧。” 红的真好看,真是特别的…… “那就不用了吧,反正……”永珹正想说反正不过是将就一下子而已,就觉得腰间一麻,顿时没办法动作了。“小五……” 永琪得意得将女装放到旁边的桌子上,“既然这么好,我做弟弟怎么能不让着哥哥呢,噢,是吧,四哥。”说着,也就开始专心得解着四哥的衣扣,不多时两人都一样赤裸着上身了。 永琪瞧着四哥那被晒得古铜色的肌肤,以及不少英雄的象征男人的伤疤,又看了下自己虽然曾经受伤严重现在却是连个折儿都没留下的苍白,不禁羡慕的摸了一下。 “真不公平,我也受伤了啊,为什么我就没有这样的荣誉呢!” 永珹在心里叹息,这样的皮肤,怎么会有人想要上面有半点伤痕。 永琪将红肚兜套在永珹的身上,还小心的系好带子,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看着四哥这搞怪的样子,任不住拍着桌子大笑,“哈哈哈,四哥,真好看……” 永珹无奈,一时不察中了这家伙的道,现在是没办法,只好任他为所欲为了。 永琪玩起了兴致,又开始翻箱倒柜,居然又让他发现了好几件不同款式的肚兜,想是那阿基里德专门为那贵客准备的“休闲”玩意儿。 “四哥,来来,你看你喜欢哪一种?” “别胡闹了,担误了这么长的时间,一会儿有人进来了怎么……” 办……应该说是自己是乌鸦嘴吗?永珹苦笑得看着被打开的房门,甚至连对中间那人做出回避的动作都不可能。 永琪真是目瞪口呆,下意识赶紧抓起旁边的衣服给四哥遮住,“皇,皇阿玛,你怎么来了……” 乾隆大声地冷哼,“关门。” 跟在乾隆身边的人恨不能就没生过眼睛,哪里还敢慢手慢脚,赶紧的把门给关起来,让皇上三父子自己处理吧。 刚刚好这一刻,小燕子等人也赶到了,也想进去,却是被人拦在了外面,小燕子不禁叫了一声,“永琪,是我。我是小燕子啊。” 安南国王有些奇怪,怎么王后是叫这个名字的,她不是叫和静吗? 永琪寒了一下,怎么小燕子也来了! 又看到皇阿玛满脸寒霜,赶紧解了四哥的|岤道,暗道自己真是运气不好,每次不论做什么都会被人抓包,而且都还是不雅观的时候……真是太倒霉了。 天呐,还拖累了四哥,真是…… 知道小五比自己更怕皇阿玛的永珹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小心得将小五挡在身后。 乾隆看着这两个,真是气得不打一处来,亏他还以为他们出了什么事,没想到,居然是在这里胡闹! 两个人还都光着身子! 这是在做什么! 打从清朝入关以来,不许官员押妓,所以暗地里男风滋生,乾隆不是不清楚的,只是这事眨一只闭一只睛也就过了。可看着自家两个孩子居然如此大胆,兄弟…… “真是可恶。”乾隆咬牙切齿,眼里的怒火让永琪简直哪里承受,下意识就想要解释,“皇阿玛,你误会了。” “误会了?跟赛格是误会,跟晴儿是误会,怎么,这也是误会!” 一而再再而三! 乾隆盯着永琪,无法控制的咄咄逼人,“你倒是好生解释,这误会是怎么回事!” 狗血之你说 永琪先是被吓了一跳,可到底这段时间被皇阿玛有点宠过了头,立刻就恢复了过来,“当然是误会了!什么赛格,晴儿,明明就是皇阿玛你不相信我!” 永琪说的是理直气壮,端的是一个委屈清白。 乾隆顿时觉得自己被闷声不响地揍了一拳,好,这下倒成了他的不是了。 “你还有理了!” “我又没错!” 永珹收拾好自己的仪表,看着小五跟皇阿玛争嘴,竟不知道怎么劝说才好。所谓的伴君如伴虎,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小五一样可以跟皇阿玛这样子说话的。 乾隆扬起了眉毛,深吸了一口气,勉强让自己别那么生气,“那你说说,你到底在这里搞什么。” 永琪见皇阿玛服软了,当然也就见好就收了,立马就想到了鸦片! “皇阿玛,是鸦片!不,就是阿芙蓉!”永琪一想到那玩意儿带来的灾害,对于那东西很是深恶痛绝。 乾隆倒是没什么大反应,“那又怎么了,如果不是你的体质太过于敏感,当初你也会用这药。” 永琪立马有扑地的感觉,感情好,原来他们不重视这东西的原因,竟是因为它还有药用价值吗? “怎么可能!”永琪不甘心的问出声,虽然知道皇阿玛不会因为这个原因骗他,可他还是觉得,“那东西会上瘾的,会让一个正常人变成疯子,没用的废物。” “有人拿来直接服用?”乾隆很快就明白过来,这小子,连想搞什么医术交流会呢,结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难道他就是认为,自己什么都会帮他收拾,所以就这样有侍无恐? 永珹总算能插的上话了,虽然心里有些后悔将永琪的衣服给撕了,现下没办法让永琪穿好衣服,“回皇阿玛的话,儿臣跟小五探查到这府中有人秘密炼制了大量的阿芙蓉,所飘出的气味甚至让小五身体不适,所以儿臣才带小五来这里稍微休息一下。至于□着,是因为儿臣帮小五上药的缘故。”这是事实啊,虽然听起来确实是挺苍白的。 “哼,你帮永琪上药,用得着自己也脱光了。”小五,以为自己多大了多能耐了!乾隆对着永珹可没什么好脸色。 事已至此不得不说啊,永琪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小声说,“是我脱的。” 乾隆只觉得自己额头上的青筋直跳,恨不得把永琪抓过来好好打一顿。 “你当这是过家家呢!啊!”乾隆扫了一眼永琪,看不到他的眼睛,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什么时候才能成熟一点儿……哼!一点儿小心思以为没人能看得明白吗? 不过这不是说话的地方,等回去之后,再好好收拾这小子。 乾隆又瞪了一眼永琪,可惜永琪深埋着头未曾看到,倒把永珹吓了一跳,正想帮永琪回护,乾隆已经转过身,“还不赶紧收拾好,人马都齐了,应该怎么处理,不用朕来教你们吧。” 说完又率先踏出了门口,皇帝陛下虽然人来了,可是却也不打算自己动作的,太有失格调了。 等到皇阿玛走了,永琪更加哭丧着脸,“四哥,怎么办啊,都是你,怎么用那么大的力,现在好了吧。真穿女装出去,会被皇阿玛打死的。”而且小燕子也在外面,我的天呐! 小燕子怎么也跟来了! 永珹摸了摸鼻子,“我在我的轿子里倒是准备了一套衣服,要不你先等等。” 永琪苦着脸,“只能这样了,万一皇阿玛催起来,你就说我不舒服。” 永珹想了下,“不然你穿上女装,把脸埋起来,我把你先送到轿子里,让他们先把你送回宫?” “不要。宁愿光着身子出去……”永琪白了一眼四哥,示威性的挺了挺胸。“别麻烦了,快去给我拿衣服来吧,你自己不来也没关系,让你手下的人送来便是了,快去将那什么乱七八糟的人给捉起来。敢在我们大清买毒品,四哥你一定要重重的严惩。” “四哥会的。” 乾隆在外面寻了个亭子坐下来休息,一边等着看两个儿子对于这件由他们发现并引起的事情如何处理,顺便接见了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安南国王,虽然是小国,但到底是一国之君,既然遇见了,也不能当作没看到。 “安南王这番前来,辛苦了。”客套话也是要说两句的。 安南国王朝着乾隆弯了弯腰,“回皇上的话,不辛苦。” 一个做习惯了这样的事,一个尽力巴结,自然看起来也是非常的融洽了。 倒是紫薇跟小燕子一直没见着永琪心焦不已,尔康跟萧剑看着四阿哥都从那屋子出来,却仍是未瞧见永琪,心中同样万分担心,只是现在皇上不急不燥的,他们也不敢自把自为。 好不容易等到永琪出现的时候,大家几乎都松了一口气,包括被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第21部分阅读 欲望文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第22部分阅读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 作者:肉书屋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第22部分阅读 上“嘘寒问暖”的安南国王,都暗自心想,这泱泱大清的皇帝果然君威非同一般,再让他继续接下去,他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皇阿玛,紫薇,尔康,萧剑,咦,这位是?”永琪故意无视了小燕子,毕竟她现在已经嫁做人妇,自然是避嫌的,虽然名义上,她也是他的“妹妹”。 历史上的和静,可是令妃的女儿呢。现在却是被小燕子夺了封号,也算是一报还一报了吧。 乾隆有些不悦,他故意不出面,其实是想让永琪能够出现解决,哪怕是与老四分功也是好的。永琪虽然多有建树,却并没有实功,他所提出的每件事,都只是纸上谈兵,所完成的人员均不是他的安排,如论感激可能还有点,但如果要让人心服口服,永琪却没有老四实打实的军功在身…… 乾隆又看了一眼安南王,想这不是时候,又将此事记了下来,淡淡道:“这是安南国王。”微微偏了偏头,“这是我五子永琪。” 永琪赶紧拱手,“安南王有礼。” 安南国王见到传说中的人物,又惊又喜,赶紧回礼,“王子不必客气。” 见到不是永琪立功,乾隆已经失去了在这里大大表扬一番的兴趣,又相当于接见了安南国王,又做了一件事,也就打道回宫,皇帝陛下可有“其它要事”要办。 于是小燕子眼巴巴看着永琪坐上了皇辇,甚至连一句话都没说成,在紫薇无声的抚摸安慰下目送着车驾离开。 永琪离开之后,小燕子也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她可没忘了,到底是谁把事情变成这样的,她笑着挽起了紫薇的手,“紫薇,我们好久没见,可有好些话要说呢。” 紫薇连连点头,下嫁到学士府之后,虽然她跟尔康依旧感情深厚,可她毕竟是格格,不少祖宗礼法在,嬷嬷宫女们盯着,有时候跟尔康亲近也不甚自在。她不是正经的格格出身,到底还是被人看轻,她自己也不愿意去参加什么宴会,虽然有五阿哥福晋时不时照拂一二,寂寞却也是在所难免。这个时候小燕子来了,她也想好好跟她说说话呢。 尔康见紫薇难得如此开心,自然全力担下了陪同安南国王的责任,这也是一个体面的工作不是。 只有萧剑不禁产生了许多忧虑,暗自伤怀。虽然他在另外一个方面得到了提升,做为一个男人拥有了充分表现自己的机会,可不知道为什么,他仍然觉得有些失落,难已言欲的情绪让他有些不想再继续呆下去,抱拳说了声抱歉,也就扬马而去。 等回到养心殿,太监们照例上了茶水便又离开,将门拉好。 乾隆坐到椅子上,看着永琪一幅平静的样子就想摔杯子,“你好好解释清楚,你跟老四,到底怎么回事!” 永琪张口结舌,“皇阿玛,您在说什么啊,儿臣一点儿也没听明白。”他能跟四哥有什么事,不过就是兄弟之间的玩笑罢了。 乾隆使劲拍了下桌子,“少猴皮!”他盯着永琪,看着他坦荡无辜的样子,心中越发的肝火上升,他是清白的!嗯? 他什么都不知道!嗯? 全都是误会! 谁信! 永琪真是百口莫辨,“儿臣从来不曾对皇阿玛说过谎,何来猴皮之言……明明就是皇阿玛欲加之词……”后面那句却是说的极是小声,如果不是乾隆耳聪目明又已经站到了永琪的面前,估计也不会听到。 “欲加之词?!好!”乾隆怒极反笑,“你倒说说,你跟赛格是否有过亲密举动,你跟晴儿是不是也交往甚密,你跟老四难道不是赤……”后面却是不想再说。 永琪被突然走到面前来的乾隆吓了一下,又听到皇阿玛说他跟水性扬花的□似的,不禁也生了怨气。 “我跟赛格,从头到尾都是清清白白的,儿臣对他只有君臣之礼信任之情。”料皇阿玛也不知道自己吻过赛格一下,不过那么轻轻接触了一下,这天底下绝对只有他跟赛格两个人知道。 “我跟晴儿,更加是兄妹之情。晴儿冰雪聪明,又曾经助我,之与相交,清白如水,天地可鉴。”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都是老佛爷想将晴儿嫁给好人家急疯了闹出来的。 “我跟四哥,就更不知道从何说起……皇阿玛,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把永琪当成是那样的人!”永琪越说越气,他的一颗心早都给了别人,哪里还会有别的心思,如此冤枉,却是最爱的那个人所施加的,真是委屈之极,说到最后,永琪已是全身紧绷不已。 乾隆却仍然是不肯放弃,“这样说来,你对赛格只是君臣之情,对晴儿只是兄妹之情,对永珹只是兄弟之情罗。” “那是自然!”永琪没好气的立马回答,突然发现自己已经与皇阿玛离得极近,不禁有些慌张得想要退开一些,下巴却是被皇阿玛扣住,微微仰起,直视皇阿玛的视线。 “永琪,那你对朕呢!” 你对朕,是什么! 永琪瞪大了双眼,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狗血之一个 僵直的不只是颈部,似乎连空气都凝固起来了一样,永琪的心拼命得跳动着,如是脱口而出,就是一半天堂一半地狱…… “儿臣对皇阿玛自然是父子亲情,日月可表。永琪连眼都没眨,淡然地说出了口。 只有这份感情,可以毫无顾虑地大声说出来。 只有这种情怀,可以毫不迟疑地大胆真诚的表现。 因为爱,所以隐瞒。 哪怕是可以感觉到皇阿玛对于自己的包容,可就是这样无法让自己坦然的接受。虽然时常幻想可以跟他携手并肩甜蜜共处,可做梦不犯法,想让梦境成真,就是罪。 可以在心底无数次的重复,一次又一次的说,我爱你。 可不会告诉他。 因为他不止是自己爱的人,也是自己的父亲,是母妃的夫君,是无数妃子的依靠,是整个大清的皇帝。 可以毫不保留为他付出全部,却不能用爱的名义。 乾隆松开手,虽然得到的是料想中的答案却依旧不满,冷哼了一声,一时也找不到话说,“那自然好,跪安吧。” 永琪照办,出了养心殿,一直紧紧吊起的心,还是无法放下。 如果,如果他不是他的儿子…… 如果,或者他的命不是那么短…… 如果……他可以更无耻一些…… 永琪苦笑,不。 这个世界本就没有如果,自己只能是他的儿子,如果不是,自己哪里有机会了解他,哪里会知道这个世界上会有一个人能让他如此失神忘魂!人之寿命,各有天命,凡夫俗子又如何能强求,当初能够从火场中救他出来,还能留下这条命做到现在这一步,他已经很满意了。 可以无耻,但不能拿自己的爱去下/贱。 告白了又如何! 不论皇阿玛是何反应,自己还有何面目去面对皇阿玛。 难道你就可以用你所谓的爱去打扰别人的生活吗? 可以默默的爱恋,不代表可以用你所谓的爱情去破坏原本的一切。 永琪回到景阳宫,看到正在坐在一堆绣着什么的宝澜秀娴,才微微放松了一些。 “爷,您回来了。”宝澜放下手中的针线,她本对这些是不怎么善长的,可有时无聊拿来打发时间竟有了些意思。 云萍是坐在最外面的,最先看到永琪,赶紧站起身来。 永琪笑了下,“你们照做你们的吧,我……随便看看。”这是他的家人,他的妻妾。 他有他应该负担的责任。 “永琪,你没事了吧。”等永珹收拾好正在闹内哄的一群洋人,顺便抓获了一个誓为英国女王效忠的外国亲王,收拾好这些手尾出来的时候,发现皇阿玛跟永琪都已经离开了。 深怕因为这件事让永琪被皇阿玛处罚,他便马不停蹄的来找永琪了。 见到永琪的神色,一时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永琪摇了摇头,“没事的,四哥。”能有什么事呢?再多的事也挡不住时间的流逝,马上就要到…… 一时永珹竟不知道如何是好,“好了,既然不开心,在四哥面前就无需强颜欢笑了,走,四哥跟你喝酒去。” 永琪笑了下,“喝四哥共饮倒是无所谓,上次做的那个水晶熊掌弟弟我还吃。”嘛,想再多无用,不如及时行乐。 感谢他生于罪恶的专权贵族,只不过他宫里是万不能出现此类重荤腥的菜品的,一直把他当成最佳试验品的柳太医对于他的膳食可是严格控制,连累整个景阳宫的人都不能多吃……除了能去别人府上改善伙食之外,他还真少有机会奢侈。 永珹拍了拍永琪的肩膀,“没问题,管你吃够。” 小燕子回来了,紫薇也就递了牌子来给老佛爷请安。 “紫薇,现在再回来,觉得自己当初真是太傻了。”小燕子跟紫薇慢慢走过,不时有宫女太监们见到她们便跪下等她们离开之后才起身。 紫薇不知道如何评价,如果没有哥哥的当机立断,没有那一番安排,也许现在的她,仍然是那个只知道抱着真爱连表象都看不明白的傻丫头。出生于皇宫的人,如晴儿一般,那些微妙的宫斗竟如呼吸一般自然……再看小燕子,紫薇还是免不了有些同情,哪怕是身为一国的王后,也不会比做哥哥的福晋更幸福了吧。 如果小燕子当初不那么任性…… “紫薇,你在想什么呢?”小燕子看着明显行动慢下来的紫薇。 紫薇摇了摇头,“没什么,我在想晴儿呢。” 小燕子也点了点头,“是啊,我们俩都是孩子的妈了,可晴儿还没嫁呢。” “可算是把你们捉住了吧,说我什么坏话呢。” 晴儿笑语盈盈站在她们的面前,软糯甜美让人的心情都不由自主的欢快了些。 紫薇赶紧上前拉住晴儿的手,“可不关我的事啊,都是小燕子说好久没见到晴儿了,不知道自己准备的礼物是不是合你的心意。要怪,你就怪小燕子好了。” 小燕子微微低了下头,不知不觉中,大家都成长了啊。 “有礼物,可不拘着什么呢。王后送给我的,我自然要好好收着才是。”晴儿笑着拉起了小燕子的手,“老佛爷听说你们要来,心情可好呢,我啊。已经备好了茶点就等着两位了,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来,我只好亲自来接了。” 紫薇跟小燕子不免说了两句客套话,接着小燕子朝着紫薇使了个眼色,紫薇便拉着晴儿到另外一边说话,其实她们最主要也是问问晴儿,令妃最近的情况…… 她俩也早已不是吴下阿蒙,岂有不知道想跟一宫主妃比画比画要对付的可不是就是那一个人而已,当然她们也不会做的太过分,只是不想让令妃那般好过…… 见到一向对老佛爷不怎么亲近的小燕子也来请安,冰雪聪明的晴儿哪里有不明白到底是为了什么的道理,只是打从九洲清宴大火一事之后,老佛爷对令妃的态度就很暧昧,说好绝对是说不上的,可说坏又不像,暗暗觉得,竟是有把令妃当成摆饰的意思……若是小燕子出手,怕老佛爷是不会出面的。再说小燕子现在也不是当初的民间格格,而是堂堂一国王后了,皇上最近也少翻了令妃的牌子,若是她们行事周密些……倒是不防事的。 晴儿眼珠一转,不过若是将这个信息微微透露一下,不光是皇后可能会想推波助澜,愉妃娘娘估计也不会手软,要知道当初若不是五阿哥福大命大…… 能在出嫁前再好好看一场宫中大戏,真是兴奋啊。 “四哥,其实我知道,你虽然嘴上说着世上知我者永琪,心里却定是防着我的。”永琪转着手里的酒杯,憨态道。 永珹全身一僵,又恢复常态,“小五,你在说什么呢,大声点儿!男人嘛,就是要中气十足。” “呵呵……四哥,好吧。其实说到防备之心,谁又会比谁少呢。你我都是龙子,说是兄弟之情,哪怕是你信,你的福晋你的臣子你的手下,会信吗?”永琪倒在椅子上,望着窗外的明月,“我不过几位交友,都曾经被推心至腹过,何况四哥。”说说永琪便自己笑开了,“说到宫斗,也许永琪比四哥看得更多呢。”你不会知道,那未来的世界,多少影剧多少视频小说都是在描写这样的情况。 “四哥,你害怕过吗?”永琪回过头望着永珹,突然正经道,“我想,出生在这个地方,时刻有人在担心着而且计划着我们的性命的时候,死亡应该不是我们最怕的吧。我们应该担心的是,是否能得到更多,我们应该害怕的是,我们是否会失去权力。” “可是我,我最怕的,就是死亡。”永琪慢慢扶着桌子站起来,“我不知道,如果我死了,我会怎么样……”会再次穿越吗?如果不是在这个时空,连他的面都无法再见到,那是多么让自己悲伤的结局。会永远的消失吗?如果是那样,也许更好些吧。 永珹不知道怎么回答,看着这样的永琪,似乎心中某个地方也有些酸楚。 “四哥,你的母妃,跟你亲近吗?” 不是非常亲近,说的最多的,不过是功课,叮嘱的最多的,是小心,你要小心…… “我的母妃,对着我的时候,经常不说话,我之前认为,她不喜欢我。所以我常常避开她,宁愿对着殷勤的令妃,接受着如同我渴望得那样的亲近。后来,我才知道,也许冷淡只不过是为了掩饰。人就是这样,戴着这样那样不同的面具,因为种种种种的原因……”永琪确实是醉了,他的手滑过空中,按在永珹的胸上,“可是四哥,我保证,我绝对没有要害四哥你的念头。只要四哥你……”只要四哥你不想对付皇阿玛,“我永琪绝对不会是你的障碍。” “这个天下,是皇阿玛的,之后,会是你的。” 永琪握起拳头,在永珹的胸上轻捶了一下,“四哥,帮我照顾我的母妃,还有我的福晋。”想想又笑了下,“希望还有我的孩子。” 永珹没办法回应,他无法控制自己被揭穿的难堪跟深深感觉到永琪聪慧的悸掸,以及永琪有如托孤般的坦白,良久才艰难道:“你怎么这么说。”把小五跟自己摆在一起,哪怕是自己的亲兄弟都会觉得五阿哥会更胜一筹!胡先生也说过了,不论永琪自己是否想争,他都是自己路上最好最坏的帮手与对手。 “因为,我应该就快要死了。”永琪笑着对他说。 月色下那样平静的笑容竟成了永珹永远无法忘却的梦魇。 醉酒回宫的永琪当天晚上就腹泄不止,连床都起不了了。 乾隆大怒,罚了四阿哥永珹三年俸。 “去查,到底那天晚上,永珹到底跟永琪说了什么!”乾隆有些没来由的心虚,可最让他恼怒的就是永珹明明知道永琪身体不好,竟然还敢给他用大猛之物,实是可恨! 一想到柳太医所说的命不久已,乾隆把自己也恼上了。 “回禀皇上,因为隔的太远,能看明白的话已经都写出来了。”还亏得月光皎洁,不然还没办法知道那么多呢。 “哼,算了。你们下去吧。”乾隆心浮气燥,赶紧让他们滚蛋,随手又拿过折子来批,一见又是一个只生了一个儿子,希望得进藻华学的大臣,朱笔一圈,“不批。” 只生一个了不起啊!有本事多生几个才是正理!想想又把折子拿回来,画掉又批了一个准字。 养孩子也不容易啊,像永琪这样的,只一个就能让他头昏眼花了。 正文 狗血之令妃 因为吃熊掌拉肚子拉到上不了朝的皇子,他肯定是古往今来第一个了吧。 永琪趴在床上,努力让自己无视背后那如同刺猬一样的银针。 其实有什么大不了的,拉肚子而已,是正常的清理肠道啦。 虽然不能肯定自己是怎么死的,但绝对不会因为拉肚子而挂掉…… 永琪对于因为自己贪嘴而导致四哥被皇阿玛罚了俸禄很是过意不去,可显然他的几个女人都没这样认为。 “皇上的处罚还是太轻了,三年的俸禄算什么啊。”云萍皱着眉头,看到床上眯着眼休息得爷,心中疼惜万分。 秀娴看着那眼下淡淡地青黑,心里可是对四阿哥没有一点儿好感。 宝澜坐在床边,按柳太医说的轻轻揉着永琪手上的|岤道。 看这手,竟要比她的还要纤细了。 一想到这里,她又想到爷曾经抱着自己说,若是以后有什么事,他不在的时候,可以去找四阿哥帮忙。爷对四阿哥真心实意,如此信任,可四阿哥呢! 整个天下恐怕没人不知道皇子五阿哥身弱体虚吧,怎么还能给爷吃那大油之物。 乾隆有心来探望下永琪,却又觉得不怎么样合适,又恼他自己不知道爱惜自己,又气老四不知道照顾弟弟,又烦躁不知道如何对面对坦坦荡荡的永琪。 就在这个时候,他碰到了跟小燕子不,跟安南王后起了冲突的令妃。 “皇上!皇上,您可要给臣妾做主啊!”魏佳氏梨花带泪,哭的可是一个楚楚可怜。 她是真的委屈,真的后悔,真的无助啊! 谁能理解一个不被皇上宠爱的妃子的无奈,可何况她并没有强大的母族所依靠,她所有的一切,只不过是她历经辛苦所得到应该有的而已。 为什么不知道从何时开始,皇上就渐渐失去了对她的疼惜,哪怕她是后宫拥有最多他子女的妃子,皇上跟老佛爷也没有多看她一眼。 当初口头上的贵妃封号迟迟也没有给她正式的册封。 她明白她是做错了!她不应该以为她能得到皇后那个位置,她更不应该配合四阿哥想要五阿哥的命,她更不应该小看了小燕子……谁能想到,当初那个天真浪漫不懂事故的小燕子,居然能做到安南王后的位置上,甚至连她当初暗中给小燕子服用的药居然都对小燕子丝毫无用,甚至让她一举得男,生下了安南国王的长嫡子。小燕子的运气,真是太好了。不,是和静格格。魏佳氏咬着牙,和静两字,本来是她一心准备给自己格格的,没想到小燕子没成为五阿哥的包袱,却是自愿远嫁他国,为大清联姻,皇上自然不能少了应有礼数。还珠格格不再存在,只有和静格格下嫁,成为现在的安南王后。令妃明白的,按照小燕子有仇必报的个性,她若是回来了哪里会不来找自己的。可是她却是绝计没有想到,准备称病避而不见的她,仍是被小燕子亲自送去的“礼物”气的无法再缩手缩脚,本来准备找皇后主持公道,没想到皇后居然拉着老佛爷去了圆明园……这一切都是算计好了的!令妃哪里还能不明白,皇后是知道小燕子要来找自己的麻烦,却是只打算看她落魄的样子。魏佳氏咬着牙,她已经是实在没有办法了。从来她唯一的依附,都是皇上。 “皇上!皇上……” 乾隆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女人,淡淡的黛粉几乎像是未曾梳妆,晶莹的泪水时不时滴落,显得别样的娇弱柔美。这是他曾经最喜欢看的美人垂泪之一。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泪水,他就会想到永琪那委屈的眼神,和他那瞪着的大睛与情不自控滑下的泪水……乾隆皱起眉头,“哭什么,堂堂一宫主妃,哭丧着脸成何体统。”看着令妃立马擦干净了泪水,规矩得依旧俯在地上。“到底怎么回事,起来回话。”令妃可不敢不听话,说起来她现在下跪的时候也少了,这时候她的膝盖还有些隐隐做痛。“臣妾请皇上做主。”令妃咬紧了牙,她知道这次的亏她是绝对要咽下去的,小燕子现在代表的是安南国,不再是之前毫无根迹的假格格,她现是有名有姓有位份在祖谱上记载有名字的人物了。这委屈她能受,这亏她能吃,可是她不能就这样把事这样掩过去了,起码,得让皇上知道她所受的委屈!她也知道,本来这样的委屈不应该是由自己来表现的,可是现在,她已经孤掌难鸣,只好孤军奋战了。看着令妃委委屈屈地说着自己所受到的“不公平待遇”,乾隆却没有之前细听愿意哄美人高兴的意思了。乾隆突然发现对于自己的后花园,他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去理会过了。总是这样那样的事,无数新奇又充满刺激的改革让他更加期待朝堂上甚至是整个天下的变化,如同被春风拂过的无数新鲜消息,自打有了各种各样的学堂学报与地方报官报之后,他知道了更多他所不知道的天下。皇帝陛下不得不承认,永琪说的很对,只有无知的人才会认为自己万能,只有越浅薄的人才越会认为自己无敌。当然他果然如同永琪所说的是天古一帝,也只有他爱新觉罗弘历才能开创出这样的时代。一想到自己的丰功伟绩,对于令妃所说的委屈,乾隆已经全然失去的兴趣。“不用说了,到底是怎么回事。等皇后回来,让她帮你办。”乾隆打断了令妃的诉说,寻到了去找永琪理由的皇帝陛下,还没等令妃回过神来,已经消失在了她的眼前。被抛在脑后的令妃头一回体会到了这样的苦涩。“哟,这不是令贵妃娘娘吗?真是好久不见啦。”丽贵人摇着扇子好像不经意地经过,漂亮的凤眉浓缩着她的不怀好意。“可不是嘛,听说令贵妃娘娘病了好一阵子了。”跟着主子说话是奴才们的本事。“唉,皇上也真是的,怎么能抛下令贵妃娘娘,不听听令贵妃娘娘的委屈就走了呢。”丽贵人在令妃的耳边轻轻说着,吐气如兰却是让令妃的脸色越发的难看。“魏佳氏,你可还记得,当时我怀有生孕正需要皇上陪伴的时候,就是你,总是找着这样那样的借口把皇上引走,害得我……”丽贵人的眼色犀利,充满了寒霜,“你可知道,当时本贵人的滋味,可比你现在,难受一百倍。”“哈哈哈哈,现在你也好好感受一下吧。”丽贵人大笑着离开,随便说说过过嘴瘾就行了,自己可不能插手,免得不讨皇上的喜欢,不过还得多谢晴儿,等她出嫁的时候,得好好给她添妆才行呢。掐着手帕的魏佳氏瞪着张狂离开的丽贵人,还不知道对于她最坏的打击,根本不在于这些个简单的言语攻击。乾隆虽然并没有听完事情的全部经过,但皇帝仅凭几句话拉伸出一个事件的能力是绝对没有话说的。看到永琪的时候,自然不能显示他是没事找事的。“永琪,小燕子想出下气也就算了,可不许太过分。”免得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永琪虽然不知道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有时候他只需要点头便是,一会儿就尔康来问个明白。“是有关于令妃娘娘吗?”永琪突然想起来了,他的后续计划,十五的培养还没来得及跟皇阿玛讨论呢。毕竟同是皇子,他的手不能伸得太长不是。可是现在,却有个好的突破口。“嗯。”天气又热了起来,乾隆不禁自己也拿过扇子给自己凉快凉快。永琪低下头,似乎无意地说,“令妃娘娘独自一个人照顾两个格格两个阿哥,只怕是照应不及吧。可能就是因为这样才会有考虑不周的地方的。皇阿玛别往心里去。”乾隆一想,确实是这么回事。“得了,知道你不想再跟小燕子有什么关系,还是皇阿玛帮你料理了吧。你这里也太热了。”乾隆皱起眉头,“这病到底什么能好。”这话却不是问的永琪。柳太医赶紧的进来,“回皇上的话,五阿哥这病倒是没什么大问题,过两日就能好。只是原本五阿哥就体虚,现下更是有些……”虽然思忧更重好像好点了,可是这体弱的毛病却像是出在骨子里似的。他可不敢在这个时候让五阿哥舟车劳累。“皇阿玛又要去承德了吧,带四哥去吧,还能陪皇阿玛说说话。”永琪笑笑,他现在这个样子,别说骑马打猎了,多晒晒太阳估计就要出毛病,还是安份得呆在宫里得了,而且好多事,他还没有计划出来了。刚好皇阿玛不在宫里,他才能好好清下心来安排适当。当天晚上,廷禧宫里的令妃看着宫人把她的孩子们都抱走,心痛如绞。皇上的圣旨还在她的耳旁回响——令妃体弱身虚,免其教养格格阿哥辛劳……魏佳氏欲哭无泪,没有了。她什么都没有了。哪怕是真是她的孩子能做皇帝,那又跟她有什么关系了…… 一切,都如同一场泡影。 曲终了,人散了,她完了。 乾隆二十九年秋犭尔,四阿哥永珹风头无两。 乾隆二十九年十一月,四阿哥永珹过继履懿亲王为孙。 正抱着小十五的永琪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略顿了一顿,又轻轻摇了摇怀里的小十五,“母妃,我小时候也这个样子吗?” 愉贵妃看着永琪,心中甜蜜,“你啊,你小时候可要淘气多了。”现在她的孩子,终成为了名正言顺的皇长子。 正文 狗血之出宫 永珹苦笑,他对永琪千防万防,百般设计,却忘记了永琪挂在嘴边那句话——“这个天下,是皇阿玛的天下,之后,才能是你的天下。 他以为小五体弱无子,皇阿玛总会考虑,却没想到,皇阿玛身强力壮,不下于他。 他以为小五无心皇位,皇阿玛再偏心小五也不会无视跟小五相差地几的自己,却未曾想过,皇阿玛也许从来没考虑过他。 他以为…… 狠狠灌下一杯酒,刚刚秋犭尔回来时候,他还是那样得意万分,可现在! 猛得将杯子摔在地上,他已经没有机会了! 可恶! 可恨! 小五让他等待,让他忍耐,可他却没有理会。 永珹知道,他只是,不信任小五。 本应该不信任,可现在的不信任,却是换得了现在的这个结果。 他实在是心不甘,心不甘…… “四爷,事情还没到最糟的时候。” 永珹又喝了一口酒,愣了一下,“哼,爷都已经没机会了……” “非也非也。四爷虽然被皇上过继,可现在的‘皇长子’却是最帮衬爷的五阿哥,只要爷在五阿哥身上多下些功夫,到时候‘孔融让梨’却是大为有可。” 永珹缓缓酒杯,只要在永琪的身上多下些功夫…… 只是心中一紧,眼前又浮现出那夜永琪的笑,竟让他觉得呼吸困难。 “滚。” 且让他大醉一场。 乾隆二十九年的年过的极是热闹,就连安南国王也凑了一脚。 不过刚刚过完了年,乾隆看到开了年四处稳定的天下,便起了下江南的心思,大有好好放松之意。 实因圆明园正在扩修中,皇帝陛下这勤政了两三年,还是有些想偷懒放松一下,当然打得是要去体查民情的大旗。 对于这个消息可一点儿也不意外的永琪早有安排,见皇阿玛微微露了点口风出来,便提出不要大张旗鼓让那些被通知了的官员们有机会大包大揽,而是微服私访亲近民间,更会别有趣味。 “永琪,你莫非是忘记了那次你提出的微服私访?”乾隆不认同,他如此劳古功高,当然应该享受最好的,再说,安全是最重要的。 永琪微微一晒,“皇阿玛,就算那次不是一件意外,这次儿臣也有护皇阿玛一行的法宝。” 乾隆抬了抬眉,永琪说话做事喜欢留半分,难得他如此坚持,“噢,是何‘法宝’?” “此法宝不出则已,出则必伤。此乃大杀器,非到一般时,请皇阿玛莫要出动。”永琪对于自己一心培养的特种队可是抱有极大信心。 每队配备的绝对超世纪的武器不说,哪怕是新世纪的培训办法加上中华功夫就得是多么强势的存在啊! 在这个世界上,永琪肯说,除非真有神仙,不然没有谁能在出动这个队伍下还能有存活的。 一开始他还曾经想过用这个队伍跟四哥所训练的龙虎队比试一下的,不过在他亲自上场看过他们操练之后,深感没有再进行比试的需要。 “皇阿玛,这个部队没有番号,只有守护者。他们都没有名字,只有代号。他们不需要任何证明,他们的存在,就是为了保护您的存在。”永琪跪下,朝着他的皇阿玛庄重的行礼。 “他们的身份是秘密的,除了您之外,没有第二个人再可以命令他们。儿臣希望,皇阿玛您能信任我们,以回报我们对您的信仰。”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一行人,全部默不作声,一一跪在永琪身后。 永琪朝着皇阿玛磕头。 “愿我皇赐与我们信任,回报我们已信仰。” 乾隆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这些人,说是不震惊绝对是骗人的,他不得不再一次在心底里佩服他这个看似单纯无害的孩子。 拥有如此才智,拥有如此能力,培养如此人才,他却从来不动声色。 能成大事者,必为坚忍不拔者。 “朕赐你们信任。” 乾隆将这些人的面容一一记清,知道他的手上将会又添加一柄利器。 “皇阿玛,带我母妃随驾吧。” 永琪蹭到乾隆的身边,只差没有拉袖子摇晃央求了。 乾隆斜了永琪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居然暗暗一叹,“……准了。” “带着福伦尔康吧。” “朕知道,还有紫薇是吧。”小燕子回国了,除了过年的时候曾经见过永琪几面,两人私下却是连话都未曾说上一句。永琪心软,必还是想好好问问紫薇吧。 就是这点不好啊。 为帝王者,心系天下,哪能如此儿女情长。 “傅大人跟观保都去。”一个是要好好联系的对象,一个却是秀娴的阿玛,都要好好提携一番才是。如果不是善保还太小,定让他在皇阿玛的眼前混个眼熟才好。 “都去。”乾隆又翻开一本折子。 永琪真是高兴坏了,“四哥也跟我们一起去吧。” 乾隆朱笔一顿,“不准。”又写了两个字,“还叫什么四哥,他现在哪里还是你四哥。” 唉,永琪觉得四哥确实有些可怜,真是不知道哪里被皇阿玛看不顺眼了,明明他还觉得四哥比自己还算个有为青年呢。 起码四哥看起来就英伟挺拔啊,哪像自己。 不过实在不能怪自己长的不够壮,室外活动是不能参加的,饮食一律清淡为主,精细为辅,加上减少了体力活动,他已经快变成贾宝玉了。 家里的宝澜绝对是活脱脱的老太太,他要是想舞个剑打个拳,她可是不依的,加上秀娴云萍,得,他就老老实实在书房坐着吧。 “皇阿玛,让四哥去吧。以前你不是让小燕子紫薇一个做你的右手一个做你的左手吗?那就让我跟四哥做你的左腿跟右腿吧。”也许没有谁,比他更期待下江南又更害怕下江南了。 如果他是死在下江南的路上的,希望那时候有四哥能在一边照顾着皇阿玛。 正文 狗血之突然 “阳春三月天气新,湖中丽人花照春。满船罗绮载花酒,燕歌赵舞留行云。” 紫薇站在船头,手扶着船舷,心情愉快极了。 这一路上下来,沿途风光明媚,比起在府中拘束,真是让她轻松极了。 “妹妹好有兴致啊。”永琪穿着一袭白衣摇着扇子出了船舱,说来也奇怪,宫里都不喜欢着白的,这套白衣还是他特别要求所特制的。 好孬他也是一翩翩才子,这白衣羽冠可也是他的梦想之一了。 紫薇笑着偏头,“哥哥极是雅趣呢。” 她虽是读书颇多,却一时不知如何描述。 “两靥如点,双眉如张,颓肥柔液,音性闲良。”永珹看着永琪盈然浅笑的样子,先尔康一步道出。 尔康顿了下,想到这词虽说也是恰当,却是有偏女颜之向,不禁又张口欲言。 纪晓岚瞧着五阿哥却是哈哈大笑,“五哥儿今日可让老夫开了眼界了,这白衣素袍,靥辅奇牙,宜笑焉只。” 永琪不由得凝了笑,有些微恼,这词是好词,可怎么听起来就不像是应该夸他的呢? 乾隆见到永琪微微皱起了眉头,刷得一下打开了扇子,“好了,都别拿小五说笑了。我刚才听说了,再过几里地正有一品花盛典,你们有什么诗兴雅趣,都去看了极品好花给老爷我写几首好的出来。” 紫薇跟尔康相视而笑。 大家一起应诺着。 “你们这些年轻人爱热闹且去吧,有什么好花,捧几盆回来给我这个老婆子瞧瞧也就罢了,我就不去了。”老佛爷穿得一细竹编成的遮阳衣,正大有兴趣得在船上坐钓呢。 乾隆朝着皇额娘行了一礼,便准备下船。 皇后刚想起身,老佛爷就张口了,“大夫人就留下来陪我这个老婆子吧。” 皇后便只好坐了下来。 老佛爷对于这次不铺张的出行是极是赞同的,弘历是个孝顺的孩子,永琪也是个难得的好孩子。皇家子孙难得能有如此放松自在的时候,就让他们好好玩一回吧,这个皇后规矩刻板还是留在这里陪她这个老太婆好了。 说来也奇怪,高高在上久了,这番出行就假装成普通的贵族人家,游山玩水真是乐趣无穷,比起之前通篇一律的精致周到,有时候甚至被人“欺负”的感觉真是头一回。 好啊,不劳民伤财。 如果先帝在,也许也会喜欢这样的简单些的生活吧。 大家下了船,顺着水跟着人流而行,大家三三两两,看起来就极为热闹。 永琪细细打量这异地春色,“这里的人都好有心思,个个身上都佩着花束。” “是啊,五哥儿不说,老夫还没有注意。好像不论男女都戴着呢。” 紫薇眼尖看着前面不远就有卖花束的地方,“有卖的呢。” 真有意思! 永琪不禁伸手拉住两个书生样的路人,“这两位先生,请打扰一下。 蔡青与蔡华突然被人拉住,顿时要恼,又见是一风流少年,不禁又改了口气。 “什么……这位公子有礼。” 永琪捧扇一拱,“有礼。”又虚指着那两人腰间的花束,“在下路经此地,早闻这处品花盛会,心神往之,只是见识不多,深怕错过,能否请两位先生讲解一二。” 蔡青瞧着眼前这位公子唇白齿红,素手纤纤,端的是风骨绝然,一身白衣如同仙人一般,哪里有不答之理,“学生蔡青,是此处三波里白葫洞人士,家住七柳下,年有二十一,未曾婚配……”被蔡华皱着眉头推开,“我家小叔有些魔怯,公子莫要见怪。”说着不好意思得将花束解下,“我们这里的品花盛会,不但有高人文士品花做诗吟对,选出当年‘一品天下’,还会选出捧花佳人,品其风骨。只要参加盛会的人,都可以上台一试。如若公子这幅才貌,绝入三甲。”许是觉得自己也答非所问,“每年这时都是才子佳人唯一可以互许终身之时,所以人人都佩戴自家独有花束,以花为信,互换为聘。如若无意,则可以投入捧花人篮中,到时候凭数多者为胜。” 博恒细细听了,“如若家中已经婚约,当如何是好?” 蔡华羞涩一笑,将双手摊开,“这位先生说笑了,虽然这盛会基本上人人都曾参加,可你若有了婚约,再收人花束,自是不算的。” “最主要还是拿来评鉴那捧花人吧。”乾隆摇着扇子,对那其中一人直勾勾得盯着永琪极是不满,轻声咳嗽了一下。 尔康惊觉,立刻上前挡在了永琪的前面。 永琪拿扇子拍打着手心,只觉得这跟超女评选真是有异曲同工之妙,“皇,黄叔,既然我们来到此处参加盛会了,当然要入乡随俗,你也去买些回来我们戴戴吧。”好险,差点儿就说漏嘴了。看来这说话的习惯总得记住才是,还好转的快,只好把柳太医张冠李戴了。 永珹点点头,也觉得颇有意思。 柳太医带着笑弯了弯腰,走到前面去大家选择花束。 蔡青朝着柳太医往那路边极普通的地方去,觉得那花要是戴在那白衣公子身上真是十分可惜,不禁言道,“此处再过不远就是凤揽阁了,那里的花束独一无二,方能配得上公子一身风华。” 永琪却早已经拉着紫薇跟着柳太医去挑选了,蔡青没能表达成自己的意愿不说,反收到几对白眼,甚至还?br /gt;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第22部分阅读 欲望文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第23部分阅读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 作者:肉书屋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第23部分阅读 还包括了自己大侄子的。 蔡华心里也对小叔叔的言行极不认同,虽然那白衣公子真是难得一见的风采绝佳,可比起他身边那位中年公子,却是差的太远了。 虽然白衣公子纤纤如兰,可那中年公子是翩若惊鸿,不妖不俗,只一眼不敢造次却是如同刻印再难忘怀。 “四哥你就戴这个,阿爹,你戴这个……”永琪亲自给乾隆束好,极为满意。 乾隆见永琪为了好看,并没有把花佩在身上反而是吊在扇子下面,那花小小巧巧,竟是无众人都不同。 “老四,你去多买几个跟你弟弟一样的回来。” 永珹瞄了一眼正跟紫薇说着什么的永琪,赶紧使了几个钱又买了几个回来。 “小五这身打扮太打眼了。” 其实说起来这人多热闹,穿白衣的也不少,可就没有几个穿出那份飘逸的。 “马上就开始了,到时候人一多,就看不出来了。”博恒警觉得地四处望了望,见大家欢欢喜喜地还有不少马车彩轿出行,又放心不少。 这趟出来知道的人原本就少,而且皇上要在这里停靠也是兴之所至,这盛会看起来已经经历数年了…… “蔡青兄,蔡华兄。这位是……”蔡青跟蔡华愿当向导,永琪自然不会反对。有人带路自是好的。 不过这里确实是种花的好地方,如若不是处处所见并非茶花,他都快以为这里是大理了。 说起来,他对些花啊草啊的了解的很少,不过却并不妨碍他欣赏那些千姿百态万花争艳的兴趣。 蔡华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也不知道他们的眼神怎么这么好,远远居然就发现他们了,他正想开口,就被高个人的刘锡拉到一边,“蔡华,这可不够兄弟了,年年我们青蔓亭都从蔡家出产不少鲜花了吧,怎么有这么好的捧花人倒藏着躲着的,怎么,我们青蔓胜了,对你们蔡府难道就没好处!” “刘兄,这人只是路过,刚巧碰上了这场盛会而已,过了就走了。”蔡华瞧人家那素衣白袍,看似平常连个花纹都没有,可那料子触及细滑,就知道绝非凡品。这大方到举家出游,所侍无恐,肯定是哪个地方的富贵人家,有钱有势,肯定看不上那小小花市奖银,所以连提都未曾提过。 刘锡看着白衣公子心中叹息,真是遗憾啊。 “你问都没问,说不定人家肯呢。”旁边的方妙有些不忿。 刘锡狠狠瞪了他一眼,“别在这时候犯你的毛病了。蔡华兄如此说肯定有他的道理,不说人家自己肯不肯,你看人家的家人会肯让他出头露面呢。正经的公子哥,也少有来做什么捧花的,读书真是把你给读傻了。”还好今年开始就不再考八股了,不然还不知道方家要变成什么样呢。 为了避免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蔡华也只好把蔡青拖走,跟永琪告了别。 因为并不打算表明身份,所以只花钱买了一个可以看得比较清楚的地方,却是没有坐的地方了。 “老爷,要不是……”纪晓岚看着同样站着,却是被身后的人不时推挤的皇上,心中大为不安起来。 乾隆摇了摇头,看到永琪微微踮起了脚尖去打量,心中暗笑。 他们来的时候正好,还没一会儿,盛会就正式开始了。 果然有不少长得俊朗清秀等少年或者少女捧着花而上,会围着整个看台慢慢转上两圈,让大家能够看的比较清楚,当然离得越近自然看的越是清楚。 整个盛会顺序井然,看的人虽然多,微有吵嚷,可到了专家介绍的时候,大家都静静得听人家发言。 永琪等人从来没见识过这样的场合,兴致勃勃地也不觉得站着人堆里有什么委屈的了。 “大家,大家安静了!今天的‘一品天下’已经选好了。已经到了我们的‘一品才人’评选的时候了,请各位‘捧花人’上台。”一人大声示意大家平静,就看到数十位公子姑娘们一一上场,然后有专人在他们面前放了一个巨大的花篮。 “可以开始投了!落在地上的,以黄线为准,压 等到那人话音一落,身边的人都开始将原本佩或者戴在身上的花束往台上扔去,一时落花缤纷,让站在台上的才子佳人们显得更加美丽动人。 紫薇咯咯笑着,一把将自己手里的花束扔向一个穿蓝衣的姑娘,却是气力不足,掉在了看台之下。尔康瞧见赶紧将自己的放到紫薇手里,握住紫薇的手再投了一次,这次就稳稳落进了蓝衣姑娘的篮子里,紫薇高兴得直拍手。 永琪看着台上的十几个人,一时竟不知道送给谁好,“四哥,你扔给谁了。” “随便扔吧。”永珹倒是一个都没看中。 乾隆也安如泰山般站着,只是拿着扇子摇着。 永琪见皇阿玛跟四哥都没动,手里的花束犹豫了一下,想想算了吧,反正多他这一朵不多,少他这一朵不少。 他低下头,正准备把花束又系回去,突然不知道被谁在背后猛力一推,眼看他就要撞到一个女人身上,永琪赶紧提气一纵,脚尖在某个不知名的路人头上一踩,便飞到了半空之中。 永琪这免得冲撞女子,却是无处下脚,总不能尽踩人家脑门吧,实是无法,腰身一扭,落到了看台之上,也是万分不好意思,“抱歉抱歉……”真不知道是谁居然那么大力,永琪只觉得自己腰间都微有辣痛感,脸上却还要带着笑容赔笑着。 场面一时安静了一会儿,再过了一会儿,那花束便密密麻麻往永琪身上丢去,那一袭白衣胜雪不时便染上万千颜色。 主办人在一旁扶了下眼镜,大声赞叹,“好好!” 永琪站在台上无奈,手中折扇旋转,只求那花束不要砸到他脸上便好了。 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到抢花人了。” “这个‘捧花人’是无主的!” “抢啦抢啦,各凭本事啦!” 人群更加拥挤,乾隆的脸色立变,大声吼到,“小五,快回来。” 永琪便从台上要下来,却是被数人拉住,“这位公子,来我们羽翠阁吧!” “这个公子,我们……” 博恒神情严肃,“尔康你快去将少爷救出来。老爷,我们先离开这里吧。”这场面一片混乱,不时有人尖叫碰撞。 乾隆看着永琪虽然被挤在人群中,却并没有什么大碍,知道只有自己安全了,他们才会更快考虑永琪的安危,也就转身在博恒的带领下先行离去。 见皇阿玛离开了,永珹也就拉着紫薇跟纪晓岚柳太夫的手也从旁边挤了出去。 永琪虽然被拉住,却也没人真对他下重手,他顿时不甚奇烦,等尔康将两个男人扔了出去,打开了一个缺口,他也不管那些人到底怎么样了,直接踩着群众的脑门使着轻功跳出了包围圈。 等乾隆才上了船,还没多久,就看到永琪跟尔康同样飞奔回来的身影,紫薇刚放下心,带起了笑容,就突然看到从水里窜出及路边窜出了不少黑衣人,甚至有人牵起了大网,往永琪及尔康头上罩去。 永琪脚尖一点,身体后行,从腰间摸出一个圆形珠子左右一转,往地上一扔,“保护皇上。”同时朝着船上大吼,“开船。” 尔康被人罩了正的,正在大为惊慌的时候,就直接被人扔进了水里。 永琪以扇为武器,将逼进他身前的人打倒,“你们是什么人!” “要你命的人!”一击未中,来人抽出长剑,三人一组五人一队,将永琪逼退到水边。 “皇上,我们快走吧!开船开船!”皇后惊惶失错,只嚷着让开船。 乾隆上前踏了一步,“谁敢开船,朕灭他九族!”他心中着急万分,“神枪队呢,快上。” “回禀皇上,距离太近,恐怕会失及五阿哥。” “一群废物!” 乾隆用力拍了一下船舷,看到已经下船却又被拦截得赶不过去的卫兵,越发动怒,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朕命令你们,快去把永琪给朕救回来。” 众人面面相望,不知道皇上在对谁说。 正在奇怪的时候,眼前突然一花,一人跪在甲板之上,“皇上,当初设队有规矩……” “见鬼的规矩,朕让你们动手就动手。” 乾隆气得牙直痒,要不是知道自己去情况会更坏,哪里还等他们在这里叽叽歪歪。 “……” 出来说话的人,分明就是萧剑,只见他咬紧了牙关,直冲了下去,跟随他行动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又多了几个人。 永琪被解了围却并不高兴,“你们胡闹!万一皇上出了事怎么办!回去定要治你们的罪。” 萧剑默不作声,一剑将两人砍成两半,直将永琪护在身后,“救了你回去,要杀要罚随便你。” 永琪正在说什么,突然烟雾迷茫,他就直接倒在了地上。 “抢不上船,有暗兵。” “……撤。” “这几个人怎么办!” “直接杀了,白衣服的带走。” 乾隆眼睁睁得看着情势急转直下,有几个人扛着永琪便跳进了水,一拳下去,手指缝间便渗出了鲜血。 柳太医浑身发颤跪在甲板上,动也不敢动。 老佛爷被两个宫女扶着,大大喘了几口气,“去看看,还有活口没有。” “喳。” 乾隆眯起了眼睛,很好,真是太好了,好的不得了。 永珹愣得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办,直到觉得双眼发黑才明白自己连呼吸都忘记了。 “四哥,我应该快要死了……” 不不,不,那不是真的……—— 正文 狗血之机会 因为晕船未同儿子一起伴驾的愉妃突然觉得心慌意乱,她随便穿了件衣裳,便走出了房间,“开船,叫他们开船,跟老爷汇合。 为什么,她的心跳的这么快,这样的感觉,跟当初永琪追着小燕子的脚步离开皇宫时候是那么的相似……她知道那一次在民间,永琪肯定不止是受了他轻描淡写的那些苦,要不然也不会弄的几乎有些性情大变。 她起初还怀疑,后来又觉得,那就是她的孩子,她唯一的孩子。 就是她的孩子…… 可现下,又来了。 那样的感觉…… “夫人,观保大人还没有回来……”伪装成丫环的宫女细心得帮愉妃系上披风,虽然天气比较暖和了,可毕竟是初春又是在水上的。 愉妃的脸色变了变,“等观保大人一回来,就马上开船。” “是。” 愉妃绞着手帕,心里慌张极了。 “夫人,您身体不适。老爷已经准了你可以……”观保站在屏风前面,只可以看到她依旧秀丽的身形。 愉妃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这曾经是她以为的一生良配,这曾经是她以为的终生依靠,不禁哭了出来,“我好害怕,永琪肯定是出事了。怎么办……怎么办……” 观保双手紧握,极力克制,“夫人不要太过担心,五少爷跟在老爷身边,守卫森严格,不会出事的。” “不是的,我的感觉从来都没错过。上次他出事的时候,我就有这样的感觉,还有以前,以前……”愉妃上前走了两步,又退回到原处坐好。 “话说的再漂亮再圆满没有用,观保大人,请尽快开车吧。” 观保低下头,心中有苦难言,“是。奴才买了些零嘴,夫人若是难受,可以试试。” 出来便吩咐众人开船,渐渐便消失在那青黑的幕色下。 “回禀皇上,这片水域极广,又有多条水道,实难探明仔细。” 京县县丞、顺天府满洲教授、训导、知县、按察司经历卫千总、安抚使司副使等总之能来的当地官员,都已经尽快赶到了事发地点,还有一些才被通知的官员们也在赶来的路上。 尔康被捞了起来,正在昏迷当中。 跟着萧剑冲出去的一共有八人,只有三个因为对方下手匆忙未伤及要害而一息尚存,其它的全部牺牲了。 其它的侍卫们所中的迷烟倒是没什么大问题,只要用水一浇便能恢复过来,除了手脚比较绵软之外,所受的伤害反而不多。 “朕不要听这些废话,朕只要知道,你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把朕的五阿哥带回来。”乾隆只觉得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舒服的,他觉得他从来没这么怕过。 他实在无法想象,如果永琪如果…… “朕不管你们用什么法子,总之掘地三尺朕也要第一时间看到朕的儿子。 不,没有如果。 他是皇帝,整个天下的主人,他能救永琪一次,定能护他一生。 “永琪要是有细毫损伤,朕就让你们所有的人来陪葬。” 永琪,你一定会没事。 “还呆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 众人俱跪,“臣等知罪,臣等退下。” 心中也是万分叫苦,最近朝中变革甚多,地方上自然也正在群雄争据的时候,这事情如此突然,真叫他们只觉得项上人头难保。 “咳咳咳……”永琪猛然惊醒,只觉得自己全身泡在水里,赶紧不敢再喘气,深怕自己将自己给淹死了。 他虽然略通水性可却是不善闭气的啊——可以感觉到有人正拖着自己潜水,想来应该过不了多久,一样要浮出水面的吧。 突然眼前一亮,永琪才闭了闭眼方要动作,就被人抛上了岸,他同时发现,自己被点了|岤,这下可好了,估计得摔得不劝。 永琪这样想着,却是被一个人抱了满怀,他瞪大了眼睛,却是叫出了那蒙面人的名字,“蔡青!” 真是太意外了! 蔡青盯着怀里的人看了一眼,“别出声。” 永琪满肚子疑惑,看着蔡青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大块布,将他围了严严实实。 “其它人呢。” 将永琪拖过来的人捧拳一礼,“回少主子的话,除了我们,其它人都失手被诛。” 蔡青皱紧了眉头,“我们只是垫后,那两路人呢。” “少主子,那两路人就更别提了,除了引头人跟着我们逃了回来,其它的全部被某种暗器所杀。” “全部?”蔡青心里一个激泠,他点了怀中人的哑|岤,就是不想让他出声,却更加清楚,他的身世怕是不止那两队人说的那般简单。 那人只说是家族争斗,大夫人看不顺眼二夫人所生的五少爷,花了重金顾他们准备将其杀害。当然为了看起来真实些,自然不能只对这五少爷一个人下手…… “收拾一下,我们先撤。” 蔡青看了一眼那两个正在大喘气的引头人,转身便走。 永琪虽然不能说话,却仍是听到有人在叽哩歪啦在说着有些不着调的英文。他心中一正,这事恐怕不那么简单。 他们这次出行,不敢说无人能知,但肯定知道的人绝对很少。 这路线还是皇阿玛突然心起的,怎么可能那么快就有人跟上来了! 没有别的解释,只有一个答案。 那就是——内j。 居然叛国。 永琪心里满是怒火,如果说他生平最痛恨什么人,那绝对是汉j了! 外国人来侵略,做的过分些那都是外国人做的孽,可是自己人呢!可以不爱家吃喝嫖、赌,却不能忘记自己是中国人! 永琪可以感觉到自己先是被送进了马车,然后不知道走了多久,才停了下来。 “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了吧。”蔡青用手指抚摸着永琪的下巴,那极好的触感简直让他爱不释手。 有这么个漂亮的孩子,也难怪人家老头子要喜欢了。 永琪却是哇一下吐出了不少水,整个脸都皱在了一起,他的皮肤最是敏感,这一番又是泡水又是被那不知道什么布包裹了半天,早就让他不舒服极了。 “我难受。” 永琪知道现在除非是神仙来救他了,要不然就是眼前这个男人对他失了兴趣,反正他就是那刀板上的鱼肉啊,任人…… 蔡青见眼前那漂亮的眉目都已经皱起了一团,也不像是假装的,“你也不必动那么歪心思。我会让人来帮你沐浴更衣的,美人儿。” 永琪全身一寒,就被他喂了一粒黑色的药丸下去。 “这是很滋补的东西,除了暂时控制你的内功之外,没有毒。”蔡青微笑,“经过我调、教的人,没有能离了我的。我很期待……”他的眼神在永琪的身上打转,很露骨却不会显得非常下流,倒也让永琪觉得他有些本事所言非虚。 说完,蔡青便解了永琪的|岤道,自己打开门离开。 永琪叹了口气,开始将身上的衣物脱了下来,常用的药包还在,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倒还没什么症状,又倒了杯茶水漱了漱口,就等着别人送水来给他洗澡。 就算是他没被服药,永琪也不会直接冲出去。看那蔡青的武功就跟自己不在一个级别上了,而且看起来显然那人并不想伤害自己。 在没弄清楚那人的来意之前,不能轻举妄动。 蔡青很快换了身衣服,却没有去找永琪,而是找到大堂上召了人手来问。 “这笔生意是谁接的。”这事太不合常理了,如果只是普通的贵族人家争宠,怎么会闹得如此庞大! 普通的贵族人家又怎么会有那么多侍卫,甚至根据苗二所说,那暗器很有可能就是洋枪,而且那并不是一般的洋枪,而是更加精准而且不是只能打两三枪的他收藏品里的那种。 要知道火器营可是皇家的…… 蔡家做了一辈子的暗哨接应销脏生意,可不能在他手上做出差错。 夜很快就深了。 老佛爷倒是想让儿子用点饭,可是乾隆哪里有那个心思,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 不要说什么消息,连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永琪是生是死,他已经快无法忍受。 乾隆背了手,直接走到皇后的房间里,看到皇后明显的慌张,心中寒意更甚,“皇后,朕给你最后一个机会。” 正文 狗血之求死 皇后的心里还是慌的。 她本来认为这次的计划是万无一失的。 要知道她甚至没有跟容嬷嬷商量,而是自己一个人在心里推算了又推算,用的人也不过是家里那不中用的二世子,乌拉那拉氏蒙奇。 乌拉那拉氏蒙奇,在经历了永琪大为改革的八旗政策之后,几乎是摔得不清。刚好皇后四十八千秋,他赶了个巧,这个子侄才跟皇后搭上了话。 皇后绝对没有想让永琪死的念头,她所计划的,并不是让永琪失去性命。要知道永琪现在皇上心里的位置,怕是任何人都动不了的。圣祖当年多宠太子,废而立之,可见圣宠。 要知道蒙奇在帝都可是没什么体面,但在杭州,还是让他混了个龙蛇混杂,反正乌拉那拉氏也不少他一个不成用的,还是有些成才的。他在这地方到处玩,只要不做的过分了,当地官员也就眨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人家可是当今皇后的亲戚! 然后这位蒙奇就在无意中说了一个消息,让皇后生了一个这样的一个计划。 是,皇后打的主意,并不是让永琪死,而是让永琪“无意”成了别人的娈童,让他被那男人压在身下,从此就永不能翻身。永琪如果死了,皇上不定怎么生气伤心,到时候说不定就会迁罪到她身上。可是人好好的回来了,那就不一样了! 若说皇后想的并没有错,永琪早先就有与侍卫有染的传闻,还是她身边最得力的||乳|娘容嬷嬷亲耳听到的,虽然之后这事被皇上全面封锁了,可皇后却是一直记在心上呢。 皇上再宠爱五阿哥,也不能把皇位传给一个被男人压在身子底下的男人!而且听说那人调教的手法了得,有多少人连自己亲爹亲妈都不记得的。现在永琪还没有孩子,这是最好的时机! 她也不需要五阿哥连阿玛额娘都不认,她只需要永琪离不了那男人就行了! 如此这般,皇后偷偷出钱,蒙奇便找了一些人,当然也寻到了一个最能调教人的,那便是蔡青。 只是皇后万万没能想到,自家侄子当初说的花会暗中绑架,会变成如此的大规模突袭。 她只是偷偷放出了自己行踪的消息,之后的事都是那蒙奇在做。 皇后也不是傻的,她哪里还能不明白,这中间肯定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当初如果开了船,只要顺水而下离了这个地方,拖迟了个几日也就是了……可没想到皇上连自身安危都不顾,连老佛爷都没心思理会,就在这里等着五阿哥的消息。 “给皇上请安。” 容嬷嬷看着自家皇后如此神情,心中也是不安极了,见这么久了皇后还没回话,赶紧的又叫了一声安。 乾隆大大的冷哼一声,他告诉自己不能慌,不要着急,可是那如同在空气里滋生缠绕着的寒意还是让他无法拥有过多的耐心。 “皇后,朕可没那么多的耐心。” 皇后被吓得赶紧跪了下来,她什么都不能认,她得拖迟时间,永琪现在已经被掳了去,蒙奇却没有消息,她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能认! 只要皇上没有证据,就如同当日她下令派人刺杀永琪一样,她这个皇后就还是安全的! 四阿哥已经被过继了,除了五阿哥,她的永璂…… “皇上,臣妾不明白……”皇后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乾隆用力拉起了领子,容嬷嬷跪在一边直磕头,“皇上息怒,皇上息怒,皇后娘娘有什么错,皇上您慢慢说啊…… 乾隆掐着皇后与自己平视,她几乎不能呼吸,“你不知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朕在说一次,朕的耐心有限,别以为朕拿你这个皇后没办法。”她肯定是知道什么!当初说开船的时候,她的神情分明是轻松了一下子。 “是你!又是你!你还我儿子。” 愉妃直扑了皇后,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她的孩子,她的永琪,她唯一的希望……她好不容易赶到了,果然如她所感觉的一样,永琪被人绑了去,生死未卜。 她甚至挣脱了观保情急的拥抱,直接去找皇上。 愉妃,不现在已经是愉贵妃的她,老佛爷在她的房间里休息,其它人哪里敢管。 被愉妃这样一撞,乾隆不得不松开皇后 皇后这才站在地上大大喘了口气,就被愉妃抓住了双手,“皇后,你为什么总跟我过不去!你为什么总是想害我的孩子!你们还想怎么样,怎么样!”突然她又松开了手,泪眼婆娑。 “他从来没想过要跟你的儿子争皇位!他从来没想过的,他想要的,谁都给不起,给不起啊……”愉妃哭倒在地上,“我的儿啊,娘知道你心里疼啊,娘真想替了你……” 突然她抬起头,愣愣得看着乾隆,又哭着笑,“也好也好。让他死了也就罢了,落的干净落的干净!”说完就爬起来,连话都没有一句,直把一个宫女撞在地上。 乾隆就顿了一下,脸色巨变,急忙追了出去,“快,快拦住她。” 话音未落,愉妃已经跳进了水里。 如果永琪不在了这个世界上,她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我的孩子不要害怕,额娘这就来陪你! 这个让人生厌的后宫,那些总是觉得你挡了他们路的恶心人总是层出不穷,我纯洁干净的孩子,就让为娘的,与你一起干净地去吧。 “少爷!少爷!” 蔡青思考良久还没有理清楚头绪,就听到外面有人在叫唤,不禁有些动怒,走到外面一看原来是自己留在那里照顾那人的丫环小桃。这才想起来,他是给那人吃过药了,只怕这时候也是时辰了,只是未曾想那人居然如此经不得。 “你来这里干什么!” 小桃猛的跪下,又是紧张又是着急,“少爷,不得了了,那人病的很厉害。您快给他解药吧。”小桃见过漂亮的人,却没帮皮肤这么好的人洗过澡,只觉得摸起来就像是在抚摸云朵一般,只是才帮他沐浴完毕换好了衣服,他就全身发红,最后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蔡青万分奇怪,也不多言,就赶紧往房里赶。 正打开房门,只见腰如束素楚楚兮,冰清玉润,只是动人心扉,只是轻吐娇喘,已是让他欢喜不已。 只不过他才走到床边,已是被永琪抓住了衣领,大口喘息,汗水滴落,“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刚开始还不怎么觉得,他才沐浴完的时候觉得有些发热也没怎么注意,可等他才喝了一口茶,竟然全身发疼让他呻吟出声。 永琪紧紧皱着眉头,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痛,而且不是那种全然的刺痛,而像是缓缓入骨的麻痛,只让他恨不能晕死过去,这样的滋味,跟他当日重生肌肤何曾相似! 只问了一句,便又是一阵痛楚袭来,永琪整个人倒进了蔡春的怀里,“你还不如干脆杀了我吧。” 不想再忍受了,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应该做的,他已经做了…… 虽然再也见不着皇阿玛了,可是,也许他确实是应该命归此时。 能够这样悄悄死在外面,也好过死在他在面前。 永琪抓住蔡青的手,双眼已经是朦胧,“你杀了我吧。” 他那么聪明,到时候有什么事情应该也能顺藤摸瓜的查出来了吧,自己的死,还能不让他对外国有人警惕之心吗? 这样就可以了。 蔡春也是头一回看到吃了药的人会如此痛苦,要知道从前更多都是连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只多觉得口干香燥的,要知道男男相授,更得注意方法,不然就是两败俱伤,可没什么乐趣。 “去把林师傅找来。” 小桃抹了抹泪,赶紧小跑着去了。她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人,只觉得他哪怕是不说话也是美的,看着他难受,竟比自己受苦还痛些。她也不明白这是为了什么,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喜欢吗? 漂亮的公子,你可千万要坚持住啊。 愉贵妃很快被救了上来,可她坚持不肯吃药。 “皇上,母子连心,既然永琪……”愉贵妃流着眼泪,“就让我这个为娘的去陪他吧,不然黄泉路上,他一个人该有多寂寞啊。” 乾隆一把将药碗给摔在地上,“死死死!你们一个个都想让他死,皇后是连你这个做娘的也是!” “是!他活的那番辛苦!我这个做娘的看着就为他心疼!皇上你何其自私!何其霸道!你管得了生,还管得了我们死吗?”愉贵妃愤而反驳,又倒回床上。 乾隆横眉竖目,如果不是看在永琪的份上,他一定重重的处罚这个女人! 永琪不会死的,他不许!他不允! “博恒,你去将皇后接触过的所有人一一审问,最重要的就是乌拉那拉氏的人,一个都不许露。即刻!”乾隆坐回到椅上子,吩咐道。 “奴才遵命。” “林师傅,怎么样了?”蔡春也是心疼万分,这到嘴的肥肉,他可还没尝呢,早知道,喂什么药啊! 林师傅皱着眉头拔出了银针,摇了摇头,“此子体质特殊,这药一下,老夫真是探脉不知啊。” 这可如何是好! 蔡青正在郁闷之时,又有属下惊慌来报,“少爷,不得了了,好多官兵,把我们给团团围住了,说要搜查呢!” 正文 狗血之不愿 来人正是永珹,自打永琪被人掳去,他担心害怕不下于乾隆,在船上哪里还呆得住,干脆就跟着官员一起进行搜查。 堂堂瑞亲王亲自带队,所以永珹能比其它人搜的更快,一来他本就是在军中带兵的熟手,二来他的身份高,哪怕是再有其它什么旺族的人在他的面前也不敢大声,只好大开方便之门,自然要比其它人快。 这不,还没等蔡青安排,那大门已经被人强行撞开,搜索的人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他的面前。 蔡青还想出手,就听到有人惊呼,“找到了!找到了!” 立马有人去报,大家都围聚到门口,小桃林师傅直接被拿下了,就是蔡青也不敢妄动。他实在是被吓到了,他万万没有想过,将那人带回来,会是如此大的动静! 永珹飞奔而来,掀开床帘,看到已经圈成一团的永琪,心中更疼。 “小五,别怕,四哥来了。” 永琪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他耳边说话,就觉得全身一暖,被人抱在了怀里,微凉的手指却是让他舒服了少许,不禁睁开双眼,见是四哥,心中又酸又痛,“四哥,你来了。” “是,四哥就带你回去。”永珹没见过永琪痛苦的样子,想到之前他也受过这样的折磨,可就是那样,他也跪在皇阿玛的面前帮自己求情,让皇阿玛饶自己一命…… 永琪只觉得现下的情况如此难堪,哪里会愿意回去,只是摇头不肯,“四哥,你若是真心帮我,就让我死在这里罢了。” 回去,哪里有那般容易! 反正都是要死的,为什么要非得死在他的面前! 还不如就在外面,还落个干净。 永珹抱着永琪跃上马,听到永琪如此要求,“胡说。”想来永琪一定是难受得狠了,又安慰道,“小五别担心,等回船上,柳太医定能将你治好。这死不死的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只那一回,都让他回回在梦醒时分心惊不已。 “驾!” 留下总兵还在远远张望,“乖乖,莫不是那个不张眼的绑了皇上的妃子不是,真是找死了!”瞧那露出一截手腕,真是莹白如雪,透得真是让人怜爱。 “说你没见识吧,你没见端亲王这般着紧,如果是皇上的妃子,哪里会这般不顾忌。” “那你说是谁?” “小声跟你说吧,那是五阿哥。” “真是五阿哥!” “那可不是,若不是五阿哥,哪里能让我们掘地三尺这样找。” “早说是五阿哥,我就,我就……” “你就怎么样?” “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不是五阿哥,我现在哪里有现在的位置。” “好了,做你的事去吧。” …… 蔡春被人压着经过,总算是听到了那人的身份,看着自己的手,说不出的滋味满怀。 眼前四哥一路不停的骑马飞奔,永琪身上痛苦又强自压制,又依稀想起当时见他因为太过刺激而晕倒,醒来的时候,他亲手喂自己吃药,还有那亲情意切的爱护之心,第一次,能有人强势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不需要小心翼翼,不需要百般算计,只要依靠着他,就能万事不愁了…… 那时心里又酸又涩,又是担心又是期望,即想能着接近他,又怕自己那点心思会被人看破,渐渐地,便再也没将其它人放在心里了…… 思之以往,想到自己所做的点点滴滴……又忽然察觉自己满嘴血腥,料想自己肯定是命在旦夕,心中苦笑。 永琪在颠簸中勉强拉住四哥的手,“四哥,我不想回去。” 如若回去,又有何用? 本就是不中用的人了,怕还要累得柳太医。 永珹皱紧了眉头,这是怎么了,永琪自己如此难受,怎么不想着怎么快点解决痛苦,如此反抗回去是为何? “四哥,我没有时间了。你一定要让我这样死吗?”永琪哪里会认为蔡青给他吃的不是毒药,真是寻常的药。他一向身边守卫森严,别说毒药了,对他的害的东西绝对靠不近永琪的身边三尺。 “四哥,求你了!” 永琪全身一震,竟差点儿摔下马去,吓得永珹赶紧将他抱紧。 身后便有人直唤,“瑞亲王!五爷身娇肉贵,又身体不适,岂成如此起伏,小人家就在不远处,还是往我家先行住下医治方好!” 乖乖,这没病的人也经不住如此劳动啊。 永珹已见到永琪口角鲜血,肝胆惧裂,一时心里也慌极了,紧紧抱着永琪调转马头,“速速带路。”又高声吩咐,“快去给皇上报信,让太医急速赶来。” 那人原是知府,早就吩咐家人收拾好了一个园子,就盼着有个机会能遇见宫中贵人,永珹抱着永琪进了房,也不假手他人,亲手为永琪擦汗。 永琪闻到那婢子身上的香味,又欲呕难受,干脆被永珹全都赶了出去。 “好小五,你再等等,很快太医就到了。” 永琪摇了摇头,“四哥,我已经不中用了……”也没什么可遗憾的了,只是可怜宝澜她们,自己也没能让她们孕有子嗣,怕是要难过了。 “休得胡说!”永珹握着永琪的手,只觉得如同握着一团火,又舍不得松手,就怕他突然就没了声息。 “四哥,你答应过我,要好好照顾我家里的福晋。还有我的母妃,她虽然看起来温和,却最是心刚烈性,我若是出了事,她还不知道多伤心。四哥,你就帮我全了孝道,好好照顾她,只当弟弟求你了。”永琪见四哥欲言,就干脆靠到四哥身上,好让自己一一交代。“我家里有个婢子,手里有我一个箱子,你帮我交给皇阿玛。我得的好酒,都埋在树下了,你要是想要了,就去挖出来。我也没什么家仆,就是原来景阳宫的人,你要是方便,也帮我照顾一二。还有一个善保,早早无父,继母不容,却是极有天分的,你也可以收为自用。尔康虽然忠心,却是天真浪漫了些,这些年我使着明面上使着合手……”说完又觉得气力不济,全身燥热又麻痛。 永珹见永琪如此,不知何时已然掉泪,只抱着永琪说不出话来。 永琪缓了一缓,“四哥,你一定得记得,这天下是皇阿玛的天下,你若是想要有机会,就一定得忍耐。四哥,弟弟这将死之言,你定不要再怀疑了。” “我知道了……你别说了……” 永琪突然又想到什么,又笑了下,“我之前看戏,那临死之人总有许多话说,迟迟不死,只到了最后紧要关头,便不说清楚就去了,徒让活着的人忙碌猜测误会。” 傻小五,永珹见永琪还有心思开玩笑,又生出几分希望,却极怕只是回光返照,那颗心吊得紧紧的。 “四哥,我死了,别把我装进棺材里,黑洞洞的太怕人了,你且把我化了,做那花肥,看那花儿看得极艳,也便是我的造化了。”永琪一想到如果保不住这大清江山,哪怕是陪葬的再多,也不过落个抛棺夺财,还不如早早就化了,更加干脆。 “……哥哥应你。”到时候一定不让你寂寞便是。 “若是皇阿玛不让,你就偷偷把我化骨成灰,顺水而散也是好的。”永琪轻轻而道,“我也没什么愿望了,我之前所做的事,但愿能留下十之给后人,也不枉我在这世上走一回了。”不论如何,他做到了他曾经一直想做的。 “好一个化骨成灰,好一个顺水而散!” 乾隆咬牙切齿,目赤心痛,只恨不能让说话那人也生受一回他的感受,又心疼他现下不知如何,留下这将死之言,想他不知道受了多少苦,心中更加是恼恨交加,只盼着等他好了,定要好好处罚这小子一回。 “柳太医,还不快去!”乾隆也不多言,看着老四也微顺眼了一些,可又见到那沾有血丝的手帕,心又沉了几分,把手背在后面,只盯着永琪不放。 在皇阿玛一进门,永琪下意识就闭起了眼睛,他自知现下自己已极是脆弱,万一不能自控,真是死都没办法完全了。 “四阿哥且将五阿哥放平。” 永珹赶紧照办,抹了抹泪站至一旁。 柳太医丝毫不敢停顿地的探脉细察,又取了银针插入取血而闻,心中也是大愁不已。他先去问的就是那下药之人,还取了药来试味,本是有了几分胜算,没想到那并不毒辣的寻常春药到了五阿哥身上,真正正了催命符。 五阿哥原就有些不足之症,体虚双亏,好在一直用精神细补将养着,平时又有内功调息滋生,所以看起来也与常人无异。可一来中了迷|药,损了五阿哥的经络,若是一般人也就罢了,就是五阿哥早先欲火而出根本就受不得其它刺激,却被冰冷的湖水浸泡,迷|药是解了,可人之精神却又极虚耗,这样已是十分危险,后又被这失内功教性起的药一下,自然寒气入骨,邪火入内…… 乾隆见柳太医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也是十分惧怕,“到底如何!” 永琪也是双睫眨动不已,他就怕自己病的不够重,死不了。 柳太医马上就跪在地上,朝着皇上叩头,“回皇上,您也知道五阿哥一直身虚体弱,现下这症,要冶虽是麻烦了些,却也不是无法可医。” “那你还等什么!快治啊,要什么药尽管开出来。” 柳太医又磕头,“可是这治好,只怕是五阿哥一时受不过,就,就……”那附骨之痛,非得一般,哪怕是五阿哥撑过了,可他的身子毕竟虚弱,用之药皆需大猛之物,如一时不受,就立刻要了,要了五阿哥的命啊。 永琪听太医此言,知自己肯定命中注定要绝于此处,“那便罢了。只是我现下痛苦难捱,你且给我碗药吃,让我立时绝了这病痛。” “我的儿,我的儿……你若是如此,就把那鹤顶红拿来,我与你共饮了便是。”愉妃本来靠在门边,不敢打扰太医医治,一听永琪已不要命,哪里还待得住。 一见到母妃,永琪也是泪流满面,强撑跪下,“儿子不孝,让娘伤心了。”若是之前的五阿哥,就算是跟着小燕子远行?br /gt;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第23部分阅读 欲望文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第24部分阅读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 作者:肉书屋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第24部分阅读 行大理,虽然也无法亲见,却也是身体健康,儿女双全,可是自己…… 愉妃抱住永琪,只是摇头,“娘知道,我儿不怕。不论是黄泉还是地府,为娘的都陪着我儿……”那最最灰暗的宫闱,那让她最是绝望的一切,如果连她唯一希望都将不在,她活在这世上,还能有什么意义! 不如同去,同去! “够了!都在这里哭天抹泪的做什么!谁都不许死,谁都不会死,你们都给朕好好活着。”乾隆被逼得大动肝火,“还不来人,把愉妃带到房间里好生看着。柳太医,你快开方子,马上煎药。永珹你也去帮忙!” 马上就有几个宫女将愉妃强拖走,永琪泣不成声,又头晕眼花,不知道被谁抱上了床。 “朕看着你,盯着你。我既然能救你一次,定能救你一世。” “除非我死,你休想死在我前面。” 永琪听到皇阿玛如同誓言的话语,泪滑入枕。 虽感动却不愿也—— 正文 狗血之不会 永琪到底还是乖乖的吃药了,虽然他觉得这都不过是无用功罢了,可看着额娘那一幅心疼的样子,感觉到皇阿玛充满自责的视线,还是将那些让他反胃到极点的药汁都勉强吞了下去,可有时候还是免不了又吐了出来。 如此反复折腾,每吃一次药,不但要同时备上几份,而且非常的费时,使得永琪在清醒的时候就是在吃药,晕晕沉沉的时候就会被难受得醒过来。 连手指行动都变得不怎么灵活之后,永琪真的恨不能马上死去。 这样的折磨,不知道那些得了癌症的人是如何撑下去的。 乾隆眼睁睁看着永琪一日日消瘦下去,那些汤药虽然是一点点喂了进去,可在不敢用猛虎之药猛治的情况下,药性温温吞吞如温水煮蛙,不论是永琪还是他,都如同在尖刀上行走一样煎熬。 “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都六天了!高热是去了,为什么还是那么痛苦!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好起来!”乾隆在房里走来走去,他真害怕,如果永琪撑不下去怎么办……他根本不能面对那样的情况,他想掐死皇后,想掐死那些意图谋害永琪的洋鬼子,想…… 他想永琪好好的。 他贵为九五之尊,天下之主,居然连他的病痛都解决不了,渐渐失去神彩的眼睛,让他快要难已克制。 柳太医弯着腰站着,五阿哥这样的情况,他比谁都着急,如果五阿哥真有个什么不测,他这颗脑袋,哪里还能保得住! “回皇上的话,却还有一个法子,独能治五阿哥这病。”柳太医也是想了又想,其实这病理清楚,如若是一般人也就罢了,偏又是阿哥,而且还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平素的心气儿就高,这个治法,也只得皇上出现,才能让五阿哥接受得了…… 乾隆扬眉瞪道,“快说!” “皇上,五阿哥本就有些不足之症,那蔡青…”见皇上不明白的皱起了眉头,忙又道,“就是那下药之人。那人也算是个中高手,所用的药物确实不过只是一般催|情壮阳之物……” “别说这废话,难道还是永琪让他下药的不成!”说起来就是一肚子的气,乾隆一想到所有的事虽然是皇后弄出来的,可是没那个蔡青!也不会弄到这个地步。 “是是,自然是那人极其可恶…微臣亲尝试过那药丸,所含之物,也是普通的丁香、紫销花、蛇床、香附子……”见皇上的面色渐有不耐,柳太医又赶紧言道,“此丸下去,必使五阿哥春心萌动,躁热不止,可他又是体虚难堪,所以……” 乾隆等了半刻,又不见柳太医继续,“所以什么!” “所以只需要皇上叫人…叫人消了那药力便是…强行压制反而不妙……”柳太医已经快要跪下了,那头都不敢抬起。 “你说什么!” 乾隆危险得眯起了眼睛,眼中的怒火,让柳太医无处可躲。 “皇上息怒!这实在是无可奈何,不如召那蔡青来,之后杀了他挫骨扬……” 一个茶碗直接摔到了柳太医的身上。 “滚!” 柳太医赶紧跪下谢恩,退行而去,连茶叶都不敢擦拭,先将房门闭好。 乾隆坐回到位置上,脸上的神情变化不定。 难道一定要如此? 他如何,如何能让永琪…… 又敏感得察觉到有人在抚摸自己,永琪努力深吸一口气压下那阵子已经从酥麻感转成疼痛感的浪潮,悠然转醒,看到那正用丝绢用自己擦汗的手,就知道是母妃来了。 “额娘…”永琪轻声唤她,趁着自己还能说话,多叫娘几声才是。 愉妃的手一顿,坐回到床边的圆凳上,颇有些不安,“是母妃弄痛你了吧。” 永琪心酸,伸手去安慰她,“没有,是儿子自己醒过来的。”话还没说完,冰凉的泪水便滴在了他的手上。 “你不用骗额娘了,你的心思,怎么瞒得过为娘。”愉妃用手绢拭泪,“我知道你根本就是不想活了,所以这……才久不见好。” 永琪无地自容,实在是无法回答。 愉妃见永琪不回,早就明白的心更加是清楚的明镜似的,“你这个傻孩子,莫说你喜欢上了他,哪怕是喜欢上了其它鬼神也好。你难道就不是额娘的儿子了!你就不曾想想,从小到大,你喜欢什么,额娘没帮你拿到手……如今却是为那人失了魂,把额娘忘得一干二净。” 母妃居然知道自己的心思实在是让永琪又惊又惧,宫中的人果然不是吃素的,当初的永琪是如何将此事瞒的那般之深,自己真是汗颜,所用心思功夫真是浅薄。 “傻儿子,你纵是要那天上的月亮,额娘也会想办法从水中给你捞起来。你皇阿玛,对你宠爱有加,只要额娘……” 听到这里,永琪都快傻眼了,急道,“额娘,别说了!” 愉妃冷笑,“我就说怎么了!你不就是想要那个人嘛!有什么,露水姻缘他都不知道给了别人多少,都已经五十多了,我儿子看得起他,是他的福气!”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简直是荒谬。 “你别以为额娘在开玩笑,反正你都不想活了,额娘也不怕多拉几个人下水。”愉妃咬牙切齿,“你若一心求死,就休管这死后洪水是否滔天!”说完,将帕子狠狠往地上一摔,便走了,留下永琪一个人呆在床上,心中百味陈杂。 他是不是错了…… 如果额娘真那么做,她会怎么做? 那皇阿玛,又会拿她怎么办! 怎么会变成这样…… 永琪翻过身,将自己埋进被子里,却没发现,房里又进来了一个人。 他真的错了吗? 可是他努力过了,他的死,不过是顺应天命,额娘怎么能说他是一心求死呢。 他有好好吃药啊……只是治不好,怎么能怪他呢…… “我若死了,真会洪水滔天吗?”永琪喃喃自语。 “你若死了,洪水滔天不可知,朕让天下人为你陪葬。” 乾隆将缩在被子里的永琪捞出来,让他能直视着自己,不同与以往的顾盼神飞,怯懦与虚弱让他看起来可怜极了。 “皇,皇阿玛……”吃惊与不敢置信的眼神让乾隆下意识用手挡住了永琪的眼睛。 他无法让任何人去碰触他。 他也无法这样面对那永远不曾要求过自己回报始终饱含深情的眼睛。 他更无法接受,他再也看不到这双眼睛的事实。 “别叫我皇阿玛。” 永琪被温润的手挡住了全部的光线,睫毛刷过那人的掌心都可以让自己觉得口干舌痒,就是这样简单的接触,都让他快要呻吟出声,手不自觉紧紧握成一团,呼吸都无法控制。 虽然浅粉却因为紧张而渐渐变得娇艳的嘴唇在微微的颤动着,那小小浅浅在手心里的马蚤动把连空气都变得有些灼热了,乾隆情不自禁地低下头。 看起来微有干躁的唇瓣却是让他心疼不已,探去舌尖细细为他润湿,在听到那细细从喉咙时发出的呻吟时,不由得重重吻了下去。 苦涩的。 浓浓的化不开的药味。 却是让他舍不得放开那每一处地方,只恨不能,将他吞下去才好。 永琪被这样的拥抱惊喜出了泪花,更多的是,宁愿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 这样的拥吻,皇阿玛给予的亲吻,就在梦中想想便是了。 不可以…… 怎么可以…… 泪水打湿了乾隆的手,他有些气恼于自己的急进,忙松开手,“可是弄疼你了……”他这一生,从未抱过男人,也从来没想过会抱。 “皇阿玛,你回去吧。”永琪会当你从来没来过。 “……永琪,是皇阿玛错了。”乾隆被这句话激得双眼通袖,“我一直以为你心软,其实你的心比谁都狠。”看似温和的他,坚强固执到让人难已想象。 早就明白自己不会承认,自己也从来没想过,虽然仍然会在心里坚守着,却绝对不会再踏出一步。 哪怕是…… 天人永隔。 想到这几个字都让乾隆觉得无法承爱,将永琪抱在怀里都不会消失那样的害怕,他早就应该明白,在永琪将他护在身下,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说的那句话之后,他就再也没把永琪单纯得当成是自己的儿子了。 他下意识的纵容了永琪对自己的依赖。 他从心底嫉妒能跟永琪朝夕相处的赛格。 他……讨厌永琪把永珹看得那么重。 愉妃本来就没说错,他是自私。 虽然很想被这样抱着,希望能一直这样下去,却还是要松手。 永琪努力想将乾隆推开,却是无法。 “皇阿玛,一会儿就有人来了。”应该也快要到吃药的时间了吧 乾隆将手伸进了本来就没怎么系的衣摆里,脸上已经看不出什么多余的表情,他淡淡地说 “不会有人来的。” 除非是真的不要命的。 正文 狗血之解药 不会有人来是什么意思……永琪已经无法去想,从腰侧传来的痛痒感让敏感的他下意识地想要轻喘出声,勉强控制的结果就是如同从喉咙里透出一声轻浅的叹息,而后又被皇阿玛的唇封实。 并不是很温柔,有些刺痛。 很少有被亲吻的经验,也许更多是因为皇阿玛,而颤抖得不能自已。温热的舌尖轻轻舔过自己的,眼前甚至已经开始发袖…… 虽然自己的力气很小,可是,应该还是能推开…… 可…… 如果…… 如果这是最后一次呢 也许这是离别的礼物……永琪松开自己握成一团的手,试图能够与皇阿玛交谈。 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是皇阿玛知道了自己心中那贪恋妄念,还是皇阿玛根本就不知道现在正抱的人是谁……是母妃做了什么……向来只喜欢美女的皇阿玛怎么会亲吻自己……这一切莫非是自己病的太重产生了幻觉不成? 若是在自己的梦里,那么…… 永琪虚弱得将手轻轻环住皇阿玛的颈项,虽然感觉并不十分好受,却仍然因为对象是皇阿玛而觉得快乐,这样的恣意拥抱与情人间才能有的亲吻…… 可渐渐潜上的感觉告诉自己,这一切,都莫非是虚幻。现实永远难已承受,对只是这样被抱住就兴奋的自己觉得羞耻,还有就是伤心与绝望。 不是这样的。 他想的,不是这样的。 乾隆几乎无法克制自己这样汹涌的欲望,如同破牢而出的困兽,他真恨不能将怀里的他这样缩进骨子里去,如果不是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他都快以为真正中了春药的人是他自己了。 手指拂过那比丝更滑的肌肤,燥热的火苗样的燃烧,他渴望能得到全部。 “不……”永琪微微偏过头,躲过换气后的亲吻。 乾隆眯起眼睛,却仍然是坚定不移得吻了下去。 这是他的,从他的生命开始,都是他的…… 就像这总是让自己恼火的嘴,就像这身为了自己重新生出的皮肉,就像现在只倒印着自己的眼……还有那颗明明就装着自己的心…… 他给予了他生。 谁也不能从他的手里夺走。 不能。 持续地让人无法招架地吻让永琪渐渐失去了应该坚持理智,早先被药勉强压制住的药性被这样激烈的吻与热切抚摸撩拔挑起,他觉得自己已经快要化成一滩水。 最让他觉得羞愧的是,他有感觉,十分的有感觉,他知道皇阿玛的手在哪里,甚至知道自己的衣物早已经被除去,他的双腿已经分开,被皇阿玛抱坐在了自己的腿上,分开的大腿内侧,甚至可以敏感得磨擦到皇阿玛衣裳上的绣纹……而皇阿玛的吻,已经不止是在脸上…… “呜……”虽然此刻能够出声了,可永琪却说不出什么话来,在知道正在被皇阿玛玩弄的事实,他除了哭泣,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已经全然勃发的性器被握在了手里,永琪全身酥麻着,几乎灭顶的快感让他想要一次痛快的结束。 可是没有,被紧紧握住的那个地方,就算是急欲喷射却被强行按住不得发泄。 “让我……让我……”永琪羞愤欲死,瘫在乾隆的怀里不敢抬头,自己伸手欲探却又被扣住不许再动,只得轻声央求。 可以了,已经可以了。 看起来像最美的玉,乾隆同样口干舌燥,却是清楚绝不能让永琪这个时候就泄身。 虽然现在的他,看起来极是惹人可怜,却也极是诱人…… 年轻又漂亮的身体,连一点儿伤痕都没有的幼滑完美肌肤,还有那一边哭泣着央求自己,但又抱着自己不放的可爱样子……从他的耳际滑下,抚摸过他并不强壮的肩膀,在瘦弱的背上来回安抚。 “还不行……”说着便又低下头安抚因为被拒绝而有些激动的小兽,细细的吻那不时溢出呻吟来的唇,一手扣住他的手指不让他动,又对那已经充血不已的耳珠留恋不舍,只恨不能生出千手万手,将他每一处地方都细细掌玩了才好。 一时间这里已经没了君臣父子,没了那礼仪伦常,没了那要注意的规矩操守…… 只有那蠢蠢欲动的春心与那暗藏良久的私心…… 将永琪细细揉搓送入□却又不让他尽性,如此反复,鸳鸳相抱,两人都被逼出了一身大汗,早已经坦诚相对的互相抚摸,被药性激得双眼发袖的永琪更是巴住了乾隆不放,腰间款摆,只想快活,却是被乾隆死命扣住不能成事,直让他急得手脚无处可放,最后团抱住乾隆,又觉得嘴口发痒,便下口便咬。 永琪才咬了一口,便想起自己咬的是谁,不禁又心软,便探去舌尖去舔。 这般的风流诱人,那样的锁骨,换了个人早就顾不得那么多,实在亏得乾隆心性坚定心中有他,直到见永琪全身药性全被激起,这才口哺了一颗丸药让永琪吞下,又将那柳太医特别配制的玉雪膏在永琪的股间细细抹了,又涂在自己的□之上,方才按住永琪细腰,让他缓缓坐下。 毕竟是从来没有被进去的地方,哪怕是吃了药上了膏,永琪仍然被刺激得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张开眼从来没有那么清楚过的看着自己手里抓着的头发,是皇阿玛的。 是皇阿玛,带着火辣的疼迅速得进入,永琪张大眼重重的喘气……他想,想吻吻身下这个家伙……才刚刚有了这个想法,已经被皇阿玛扣住了下巴,于是便是自己想要的,期待的,更深入的吻,那样的激烈,像是会被他生吞入腹。 却同时可以感觉到,埋入他体内的它,并不安份,仍然在缓慢的一点点进入,永琪有些慌,那样的全部填满,好像要将他变成另外一个人…… 情不自禁的收缩让永琪感觉到了那让他惊讶的硬度与硕大,在他还没吃惊完就被皇阿玛抱放到床上迎来猛烈的抽动。 “啊……”永琪全身紧绷得叫出了声,依稀听到皇阿玛同样颤抖的声音,“别动,别动……呃……永琪听话!” 这样的,真想弄坏他,本来就紧得不可思议,竟还比女人更会夹,刚才若不是…… 永琪被这凶狠的动作弄得上气接不了下气,就连自己嘴里吱吱唔唔在说些什么都不清楚了,哪里还知道乾隆说了些什么,因是觉得气短不已,更是吸气不止,“嗯……” 听着永琪那破碎的呻吟,乾隆越发有将他弄坏的冲动,手也伸到他的胸前抚摸不止。 这边雨打芭蕉承恩露,柳太医看着守在舱口的愉贵妃娘娘也是心里直打虚。 皇上安排了谁,他可是一点儿也不知道啊!到底是哪个碎嘴短视的小子不小心知道了自己跟皇上说的话透给了娘娘知道啊!还是说愉贵妃娘娘是有别的什么意图?可是愉贵妃娘娘气色正常,看起来没病没痛……还是娘娘真的知道了! 天可怜见,他可是除了主意之外,别的什么都没做啊。皇上问他要法子要主意要膏药,他能不给吗!再说了,五阿哥若是再不用这样的法子根治了,就算是能拖得了初一,那能拖得到了十五吗?自然要凑这个时候没那么多人规矩,又好消声灭迹的地方来做那样的事。 可是这样的事!这样的事! 怎么能让愉妃娘娘知道了!柳太医心里那个苦啊,看着愉妃娘娘那个样子十足像是要问事的,心里万分着急嘴上却是半个字都不敢吐。 就在这个时候,四阿哥却也是准时来报道了。 柳太医心里更加叫糟。这五阿哥什么都好,性子也温和,让吃药就吃药,说吃什么就什么,除了身子弱点坏点儿,也没什么别的毛病,对他也从不挑错,就是太招人喜欢,人缘太好。 皇太后一天问三回,晴格格也是见一回问一回。愉贵妃娘娘就是醒来就在这里盯着,皇上更是除了批下折子就等着自己回复休息,时不时还亲自去瞧,就连四阿哥明珠格格都是天天来一回,看着五阿哥吃了药方去。听说若不是皇上下了禁令,闲杂人等不得探试,只怕来的人会更多。 可今天可不成啊。 皇上派了人去,哪里能让别人看了去,若是被人瞧了,只怕是 谁也活不成了!要知道五阿哥房里本来就不能摆丫头,小太监身上总有味道也不能让五阿哥闻,所以都是由这些贵妃娘娘阿哥格格们来伺候的。 柳太医眼看四阿哥已经要进门了,头上的冷汗直出,连嘴都发白了。他得拦着四阿哥,一定得拦住……可是说什么呢!找个什么理由! “四阿哥,你来了!正巧了,本宫正有一件事求你。” 就在柳太医万愁莫展的时候,愉妃开口了。 永珹赶紧弯腰行礼,“请娘娘别这样说,有什么事,但管吩咐便是。”话说着,眼神却是更往那房里飘。 愉妃激动得拉住了他的手,“我也不是为了别人,就是因为永琪。”说着便又摘下泪来,“你也知道,他的病实在是……” 永珹被吓了一跳,莫不是小五他,心中一紧,又听到愉贵妃说道。 “刚才柳太医与我商量,好不容易得了一个方子但能将永琪一救,却是,却极是难得……我一个妇道人家,大门都没出得几步,只求四阿哥贵人出手,帮永琪一把,救他一命!” “娘娘何需此求,是何方子是何药材,永珹定帮永琪寻来。” 愉贵娘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巾绢帕,上面用墨笔写了数十味药,“这药材是常见,也是普通之物,就苦在不是同地之处,我自己凑了很多,就差这上面十几味,请四阿哥帮忙。” 永珹粗粗看了一眼,方知道为何愉贵妃娘娘要来求他,也不费话,收了绢帕便转身而去。 而永琪此时却正倒在软塌上喘息不已—— 正文 狗血之皇后 永琪从来不知道,皇阿玛居然有这么好的体力。 好到,让他真的难已想象。 永琪闭着眼,趴在这柔软如云的榻上好一会儿,都还没能平息下自己的心跳。那难已想象的激烈,如果不是到现在他仍没能恢复过来,他一定会以为这只是一场春梦,一如他之前…… 没容永琪多想,后背一暖,就又被乾隆抱了起来。 永琪袖着脸讶道,“不要了……” 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激烈的摩擦所带来的强烈刺激,疼痛与火热的灼热夹加在一起却是奇异地安慰了他的极度渴望。那一刻,他幸福到了极致。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竟是一个如此放荡的人,一想到这里,永琪原来袖润的脸色已经微微开始转白。 乾隆将额头抵在永琪的之上,低沉地笑了笑,“真想榨干皇阿玛不成。”却没曾想到,这句话刚一出口,原本还算是温情的氛围便立马变了。 永琪只觉得自己真是无耻下贱,比最让人厌恶的小三还不如,口口声声说着不要不要,却还是背德违礼的勾引了自己的皇阿玛,真真不要脸到了极致。那眼泪便是涌个不停。 即使是妓女、娼妇,也没有自己这般下流的。 哪里有人会跟自己的父亲在一起做等事情,哪里会有这样的人……真是比禽兽畜生还不如…… “好端端的,这又是在哭什么。”乾隆皱着眉头,捡起手绢给他细细擦泪,刚才那般生气活现,娇艳媚惑的。 现在却是哭的连气都匀不过来了,乾隆心里真是又喜又怜又恼,眼前这个,真是他活生生的冤家。 自己生出来的,养出来的,宠出来的,小冤家。 这样一句话,顿时把永琪气的牙根都痒了! 好好好! 他把自己比得比那泥还低,悔得肠子都青,恨不能挖心掏肺,合着他老人家竟是一点儿也不在意。 那他在这里怨什么!哭什么! j夫滛妇还是一对良配呢。 他也不要脸好了,真惹急了他,他就光明正大的出柜!反正,他也不是没有爱慕者的! 总是他在这里愁肠百断怕着怕那的,谁知道人家根本就不重视。 永琪其实最怒又最怕的就是,皇阿玛不过只是想救自己……联想到刚才那般激烈的时候,皇阿玛都不许自己射,到了现在的气息平缓,全身舒畅,就可以知道之前那一切是为什么了。 一想到这样的现实,永琪直接就想翻身下“马”,不然这样对着,哪里有什么正经的气势。 可惜永琪面对的绝对的一只老手,而且是一只打从出生便在特殊环境下成长采的都是得天独厚的花的超级油手。 永琪的脸一拉下来,乾隆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刚一动作,就被他控制的死死,手再顺着那光滑的背腰而下,微用力捏下那充满的肌性的肥厚之地,就成功得让敏感的冤家再次倒在他怀里。 “你……”永琪简直无语了,他不知道应该怪自己太过于敏感,还是应该怪这人的调情手法太高明。 “我怎么?”乾隆抓过两个方枕头靠着,手继续在那一身好皮肤上来回抚摸。 永琪看着他微眯着眼一脸享受的样子,不由得伸手便打了他一下,嘴里呸道,“流氓!” 乾隆一愣,突然又抱着永琪哈哈大笑起来,好一会儿才停了,帮永琪穿好内衣,盖上被子继续休息,自己却只是往床前站了一步,沉声道:“喜安。” 永琪正躲在被窝里不知所措得咬枕头呢,听到这一唤,惊得探出头来,就看到一个太监领头,身后领着一溜人正捧着皇阿玛的衣冠鞋帽,悄没声息得帮皇阿玛穿戴起来。 不过一时,乾隆便又是那个光明正大的皇帝陛下了。 “抱五阿哥去沐浴,小心侍候着。” 没有再多说一句话,永琪觉得自己活像被侍了寝的什么什么一样,就差没有几个贴身的宫女太监跟自己道恭喜了。 才清清静静得沐浴完又躺回到床上,母妃大人早已经在床边笑眯眯得等着自己了。 永琪心里一个咯咚,真是被吓的不轻。 难道母妃真有这么大难耐,能把皇阿玛当成御用“灭火器”来使…… “你们都下去吧。”愉妃朝那些人挥了挥手,一群喳声过后,又留下了两母子俩。 愉妃拿起枕头边上那边微有湿气的帕子,心疼道,“可还是不舒服?” 永琪脸色又青又白实在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 “告诉为娘的,又不值当什么。”愉妃扫了永琪一眼,见他脸色不好,心中又软,不由得又低下声来,“不说也罢,我瞧你脸色好些了。”见到永琪虽然是神情不对,可到底不若之前略有碰触便要痛得全身颤抖,自己这样拉住他的手也无事了。 儿子便是自己的心头肉,只有他过的安生了,自己方有……愉妃的眼潮了下,想到了之前自己跳进水里,便是他头一个跃下水来救自己,叫着自己的名字,叫自己别犯傻…… 永琪如此像她,爱的时候,便不管不顾地奋不顾身全心全力地去爱了,可终究,爱错了人,付错了情……爱确实是没有错,可爱错了人,便是错。 可她却不愿意再去管那对错,她只愿意看到自己的孩子,好好的,漂亮的健康的,能叫着母妃会在自己的面前害羞,只要他高兴便好了。 我的孩子,母亲只愿意你,一直飞翔,用你自己喜欢的方式去飞。 永远不用害怕摔跟头,只要为娘在,就会护你周全。 “额娘……”永琪不由得抱住母妃,“我对不起你。” 愉妃也同样抱着他,“傻孩子,别跟额娘说对不起。你永远不用跟额娘说这三个字,额娘不爱听。” 永琪在额娘的颈窝里点头,“嗯,儿子以后不说了。” “额娘知道,我的永琪是永远长不大的孩子,所以总得看着,不然他就会发脾气使性子了,这次就是略没看着,竟然丢下额娘了……”愉妃心里真害怕,如果永琪真是想不开怎么办…… “永琪,小五……快把药喝了。”永珹马不停蹄的快跑遍了整个城,总算是在当地乡绅的配合下将那奇怪的药方的给配好了,只是颜色看起来古怪又难闻,他还顺便买了些蜜糖,定要让小五药到病除才好。 永琪瞪着那碗诡异的药汁,又将愉妃抱紧了些,“这是什么,我不喝。” 愉妃肠子笑得直打颤,脸上却是赶紧将那药接了过来,“好孩子,快将它喝了。” “额娘,这是什么怪东西,我不要吃。”永琪闻到那味道如此奇怪,说香不香说臭不臭,活像——活像改装版的乾汁,哪里敢碰。 永珹早急得跟什么似的,哪里容得永琪撒娇不吃,干脆利落得从愉贵妃手里拿过药碗,右手扣住永琪的下巴微微一抬,就这样一下子灌了下去。 好在那药并不多,浅浅的半碗,永琪才眨了两下眼,就已经全部喝的干干净净了。 “四哥……你好…好……”永琪也才说了几个字,便觉得头重不已,一下子便歪倒了。 “小五!”永珹一看急眼了,“娘娘这是何故!” 愉妃虽然有些惊讶,到底还是姜是老的辣,从从容容将永琪扶好到被子里,擦了擦他的嘴角,“没事的,这药就这样,等他醒了便好了。”那不过是古书上说的入魂香吧。据说服用此方者,能得天下珍露之凝,可使周身体香。 当时香妃进宫,家族里的人着急上火的,又是想送年轻的秀女进宫,又搜遍了古书巴巴将这古方子送来了给她,想让她趁机邀宠…… “那现在,现在……我在这里守着。”永珹坐在床边,看着小五睡的真是香甜,又不放心放到他的鼻子下探了探,才微下放下心来。 这段日子,他总是睡不着,一闭眼,就竟是小五笑着对自己说,四哥,我要死了…… 愉妃想了想,便点点头,“你们在外面守着去吧。四阿哥要不换身衣服再来……” 永珹这才想起自己在外面风尘仆仆的,不好意思地先去沐浴更衣了。 等到永珹才走出了门口,就看到服侍皇后的宫人们都是一脸菜色,不禁奇怪,拉住一个便问道,“你们这是做什么!怎么哭丧着脸!”小五可是好好的呢! 那宫女被吓得咚得一声跪在地上便磕头,“奴才未曾见到四阿哥,冲撞了四阿哥,请四阿哥恕罪……” “行了!”永珹不耐烦得挥了下手,“爷问你呢,怎么像是在哭天抹泪的。” 宫女不敢不答,也不敢再摆脸色,努力正常道,“回四阿爷的话,刚才皇上朝皇后发了好大的脾气,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连头发都剪了,皇上已经吩咐了和硕额驸福大人送我们回去。”这事跟谁也瞒不了,可她要是说错了一句话,保不准就得罪了四阿哥,那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永珹大惊失色,要知道,这皇后剪头发确实不是头一回了,早先那个还珠格格要变成了还珠郡主,紫薇姑娘变成明珠格格的时候,皇后就动手了一次,可是被那紫薇给拦下来了,可是如今…… 看来,这皇后,又要换人做了。 永珹收拾好脸色,直接去自己房里沐浴更衣,这不关他的事,他还是少管。知道就行了。 老佛爷看着跪在自己脚边痛哭流涕的皇后,心里也是为难。 “老佛爷,你可要为臣妾做主啊!” 正文 狗血之结局 那拉氏披头散发,泣不成声。 做主? 老佛爷在心里大摇其头,其实她一向不是个强硬的人,先皇在的时候,她的身份并不高,凡事也轮不到她做主,等到儿子弘历做了皇帝,她的身份才是真正的水涨船高,成为绝对万万人之上。 所以皇太后对于自己的皇帝儿子,是绝对的包容的。 更何况这次,皇后也确实是做的太过份了。 而且这次皇上还并没有如她之前想的会要废后,只是让人将神志不清的皇后送回宫里冷静。 对于这样宽容大量的表现,甚至是老佛爷迟迟没有下定决心回绝那拉氏的重要原因……是不是皇上仍然对皇后怀有旧爱? 但那拉氏最近做的事,真是越来越没有章法了,比起任何时候都相当的冷静,噢,除了永琪出事的时候失常过的愉妃,不,愉贵妃来,越发显得刻薄古怪。永琪这孩子,做为皇上的心中所属的继位者,确实是有他的才能,更难能可贵的人,他对于兄弟手足,更显得重情重义,这在她所经历的宫中,实在是非常难得。 愿以身救父,以命保兄之人,孝礼稳重,情义深长,是个好苗子。 以前看他陪着小燕子胡闹,她心里本来是极不认同的,可后来她才知道,看似混乱的背后,是永琪不太成熟得想要保护皇阿玛的办法。不禁让她又怜又爱,又笑他真是古灵精怪,却又能看出,他的运道极好。 人这一生,如果说要最大的成败在哪里,都可以算到命数运道上面。 同样的人,做同样的事,为什么会得到不同的结果? 那就是那个人的运道。 就像永琪,如果他不是为了将那香妃弄出宫,又怎么闹得满城风雨使得皇上不得不下令严锁消息,不是硬拼着抗旨也不愿意回宫,皇上又怎么会明白过来……之后父子俩的针锋相对,你探我试,互相猜计,都消失在永琪回身救父之上。 如果不是永琪宁愿放弃自己的性命也要救下皇上,之后他所做的事又怎么会得皇上的认同,他又怎么会有如此展现自己的机会……伴君如伴虎,能站在如此危险的位置上,得到如同永琪这样的结果,她也只能说一句。 真是好命。 好命。 “皇后,你不必再说了,收拾一下,跟着福大人回宫吧。回宫之后好好反醒,多抄几本佛经。”老佛爷虽然不太清楚到底永琪发生了什么事,可皇上她教养了这么多年,虽然他想瞒着她一些事,她还是能猜个不离十的。 这次永琪出事,多半都跟那拉氏有关了,不然以皇上爱面子的个性,怎么会对自己的妻子如何,他毕竟是天下人的表率。 皇后震惊万分得趴在地上,她知道,她真的完了。 五阿哥又足足昏睡了三天。 昏睡得第一天,愉贵妃跟四阿哥都被皇上狠狠训了一天。 昏睡得第二天,所有的人都不敢出声。 昏睡得第三天,愉贵妃已经昏了过去,四阿哥跪在五阿哥的床上一言不发。 睡的真是太舒服了! 永琪睁开眼,就看到了四哥的脸,心中暖意,“四哥!” 永珹都快恨死自己了,如果永琪真是会一直昏睡不醒,他就,他就自杀赔罪!突然听到永琪的声音,他都快以为是自己幻听了。 永珹拉住永琪的手,让他坐起来,仔细得观察他的每一个动作,生怕这只是自己在做梦。“小五,你终于醒了。” 永琪有些奇怪,他只是觉得全身有些无力,倒没什么其它不舒服的,只是终于? “四哥,怎么了?我睡了很久吗?” “三天。”永珹扶着永琪站起来,突然闻到一种让人说不出是什么味道的香气。那种味道,入鼻即消,却又无法忘怀,一时让永珹失神。 永琪开始还有些不自在,在发现自己确实是手脚无力之后,也就干脆让四哥帮他着衣了。 “这么久?你们一定吓坏了吧,真是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永琪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状态好一些,却发现四哥有些恍神,不禁摇了摇他的手,“四哥?” 永珹皱着眉头奇怪,又收回心神,对着永琪笑了笑,“噢,你确实是要赶紧去给皇阿玛请安,不然大家都要糟糕了。” “哼!不第一时间通知朕,老四你的肚子真是越来越大了!”乾隆皱着眉头盯着永珹,要不是柳太医一直把脉说永琪只是睡着了,他真想活剥了他。还有那个愉妃,平时将她做事从没这么没计量过,真是什么药都敢给儿子吃的吗?才就是随便吃药给吃坏了…… 永琪还是不敢怎么看皇阿玛,不由得低了低头。 “皇阿玛吉祥。” 乾隆听到这话不由得讥笑道,“朕的头发都要愁白了,还吉祥呢。”又扫了一眼永珹,“还呆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去告诉愉贵妃,永琪醒了!” 永珹被吓得脸都白了,赶紧告了罪就退去门口。站在门口才摸着自己的脑门道:“这事也用我去做?” 乾隆才向前走了两步,身后自然有小太监将门给拉紧,就闻到了一种若有若无的香味,又闻了下,像是在又像是不在。 “这是什么味道?”乾隆不禁奇怪得问了声,永琪一向是用不得香料的,除非是什么纯正的真花香气或者水果香气还可以,不过再刺激他也受不了,所以一般他的房间跟衣物都是不被允许熏香的,就连照顾他的太监宫女,用的也是特制的沐浴用书。 这香气,是哪里出的? “味道?”永琪微有些难堪,莫非是自己几天没洗澡了……身上有味了?自然是摇头否认,“没有啊。”一会儿见了母妃就沐浴。 乾隆仔细嗅了一下,确实是没有,见他精神颇好,不由得笑了,“总算是好了。” 永琪偏了偏头,“许是吧。” “许是?”这是什么答复。 永琪但笑不语,拉开门便走了出去,“皇阿玛,儿臣去给老佛爷母妃请安。” 好不好,这又有谁知道呢。 这未来啊,难说的很呢。 随着五阿哥身体的康复,整个下江南的行动便真正开始了,因为行踪已经爆露,所以一切只好照例而行。 “永琪,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没有,母妃不用如此挂心。永琪好着呢。” 永琪最近慢慢将养着,已是大好了,自然不会不舒服了。愉贵妃最担心的?br /gt;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第24部分阅读 欲望文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第25部分阅读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 作者:肉书屋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第25部分阅读 的不过是儿子的身体,尤其是她突然发现,永琪真的好像身带体香,就让她更加后悔当初自己没有能够考虑周到了。 不过这事也确实是奇怪了,明明当初这药方跟药材送来的时候,她自己虽然没吃,却是让宫里的宫女都吃过了,却是一点儿用的都没有啊,服下去之后,有的昏睡了半天,有的昏睡了一天,有的精神得跟什么似的,除了皮肤看起来像是好了许多之外,是一点儿香味都没有的啊,怎么偏偏永琪用了之后,就这么,与众不同呢? 愉妃心中纳闷,却暗自庆幸,这香并非是如同那香妃的香引花招蝶,只是若有若无,并不十分强烈。 这船行又到一处地方,便要休整进行填充物资。 永琪见春光甚美,便想下船走走。 “永琪,你还是老实呆在船上吧。”尔康也是一万个不同意,他上次是直接被人扔进水,也是好彩救得快,不然也就直接淹死了。没能表现一下就被人秒杀了不说,后来永琪又是失踪又是重病的,他不知道有多郁闷。 永琪顿时有些恼,“怎么得,我还成了什么珍贵的玉佛贡书不成。”他也是堂堂男子汉好不好,再说那次本来就是失误! 失误是什么,是偶尔的一次啦。 他的运气哪里会有那么差,只不过随便走走,难道一阵风都能把他吹倒了吗? 永琪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之前还微有自由,现在眼睛能看到的四五个,眼睛看不到还不知道有多少个。别人每到一个地方就能下船走走,哪怕是紫薇晴儿都曾经去逛逛旺市,只有他整天闷在船上,他都快被憋疯了。 “那些玉佛贡书算得了什么,哪里比得了哥哥珍贵。”紫薇虽然很同情哥哥无法去见识那大好河山,可看哥哥的身形依旧是拂风若柳,只觉得比自己还娇弱几分,也极不认同。 永琪皱眉,极不高兴。 永珹最见不得小五不痛快,也就挥了挥手说,“小五最近连药都不用吃了,我们陪着他略逛逛也是无妨的。” “四爷!” 萧剑激动的反对,他的伤当初看起来最重,却是好的最快的一名,不过因为他跟那些人已经曝了光,不再适合再在暗处行动,已经转为永琪的侍卫一名。“这里是处大镇,我们如若下船,肯定会被有人知晓,到时候尾随跟踪,又出现什么意外……” “够了!”永琪烦极,干脆拂袖而去。 “给我备水,我要沐浴。” 永琪坐到水桶里仍然无法克制对于自己被人当成弱鸡保护的讨厌情绪,虽然他知道,这是没办法的事。 可他还是很讨厌! 真的…… 什么时候起,他可以毫不在乎这些? “怎么了?不高兴?”郁闷得拍打了一下水面,却突然听到了皇阿玛地声音,不由得向水里钻了钻。 还没等他想到如何回复,就看到那抹明黄已经同样踏进了水里,甚至光裸着的手臂已经朝他伸来。 目瞪口呆地被抱了个满怀,惊讶万分得被抚摸了头,失神落魄得被亲吻了…… “这么乖?那我可不客气了……”乾隆看着他的表情,就压不住想要欺负他的念头,同时探去手指在那种地方不怀好意的碰触。 永琪顿时紧绷起来,“皇,你,你怎么会……”他一直以为,那次只不过是因为解毒需要。 因为之后,皇阿玛就再也没什么表示了。 一切都是那么的正常,正常的他都快以为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香味。 乾隆确定自己又闻到了,不是水里花瓣的香味,也不是自己身上的,而是那种连梦里突然想起都会思念得香味,他不由得低下头,在永琪的颈边轻嗅。 因为皇阿玛的逼近,更显得紧张的永琪甚至觉得呼吸都快不够用了。 他有时候觉得自己幸福,有时候觉得自己悲哀,有时候又很糊涂,这样的生活,好像不应该如此,却又好像理应如此…… 就是这样的香味。 乾隆忍不住含住那处肌肤□,只觉得无比的快活。 动之入神,思之入魂。 好一会儿,这样的亲吻让永琪喘息不已,以为就将要发生什么的时候,就听到皇阿玛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轻轻说着。 “起来吧,我带你去玩。” 于是更衣。 于是看似两人偷偷的下船。 于是那一夜,风清云静。 于是之后,之后的之后。 他,还是他的皇阿玛,整个天下的主,大清皇朝的乾隆帝。 他,还是他的五阿哥,皇上的儿子,理应为天下皇上效忠的荣亲王。 所有的一切,都未曾改变。 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改变。 历史,是由胜利者来书写。 故事,就是如此的来完结。 愉贵妃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如果可以,她也曾经希望,能自己去迎接他的归来。 可是,她不能。 她是大清愉贵妃,珂里叶特氏,亦称海氏,员外郎额尔吉图之女。 她是嫡女,却不是唯一的嫡女。 除了他曾经叫过他愉儿,没人再这样唤过她。 她曾经以为,他是自己的一生良配。 她曾经以为,他是自己的青梅竹马。 她曾经以为,他是自己的所有一切。 所有的以为,都在那张成婚书上,成为了泡影。 她无法理解,为什么原本应该是自己嫁给他的,怎么会突然变成了她的妹妹。 她更加无法理解的是,为什么他不能悔婚。 于是她不得不代替妹妹入宫选秀,在她得知自己仍然有机会成为他的妻的时候,她被选中了。 做为当时的四阿哥爱新觉罗弘历的格格。 从此,萧郎是路人,恨情应未生。 她恨她怒她怨! 她却无能为力…… 一切都成了定局,他八大大轿娶回了自己的妹妹,她毫无颜色得默默生存在四阿哥府。 之后,她的爷变成了皇上。 宫中的生活,是那样的规矩无趣刻板又险象环生,你永远不知道你的下一个对手是谁,甚至不清楚,你为什么会被人陷害。 为了能够活下去,甚至是让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活下去的活下去。 她仍然要得到皇上的宠幸。 于是要小心翼翼得接近皇后,要规矩得讨得皇太后的宠爱,要让皇上对自己不讨厌也不喜爱。 累,很累,非常累。 直到一个绵绵细雨的晚上,她看着屋里那突然开放的昙花,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似乎可以感觉到那里有着点点心跳。 她有了新的希望。 于是生活有了甜美的期待,她喜欢他在自己肚子里的小小动作,欣喜于他的活泼,虽然这样的淘气,会让她的身体变得不舒服。 暗淡的宫里画上了新的颜色,她在期待。 她的儿子出生了。 皇五子,永琪。 因为他,她晋升为嫔。 她第一次后悔,她没能够爬得更高,她失去了亲自抚育他的资格。 她才升了位份,为了他,她不得不压着自己想要天天看着他的迫切心情,跟着以往一样跟皇太后皇后请安。 可她知道,什么时候他掉了||乳|牙,什么时候他发了热,什么时候他能坐起来了,什么时候他能让人扶着站着,什么时候开口说话……她无比庆幸,皇后确实是一个温柔的女人,她深爱着皇上。 可惜,皇上的心纵有七分也只有二分在她的身上,失去儿子的痛,让她一病不起。 谁爱的深,谁就输了。 他聪慧可爱,得到皇上的喜爱。 他能自己来给她请安的时候,皇后跟皇上提议晋封位分。 她升了愉妃,终于有个地方,是能够保护她心肝宝贝的地方…… 直到这个时候,家族里的人才忙着上奏表来看她。 同时她知道,他也有孩子了。 嫡子。 因为有了永琪,可也因为永琪,她反而不能表现太过。 爱之至,摧之易。 皇上的脾气看似温和,却是个极多疑的人。 他自负全才,又喜爱美颜新色,矫其祖宽父严,明似宽严相济,其实个人喜好偏重。 你太讨他的喜欢,他防着你。 你不讨他的喜欢,他备着你。 后宫虽不干政,可裙带关系到底是无法避免的,因着她升了位分,族里也着实升了不少人的官位。虽然不愿,却也无可奈何。 她可以不需要,可她的宝贝,确实是需要母族的帮衬方好。 宫里的人,哪里不是见高踩低的。 她受得,可她不要她的宝贝受。 日子如流水般的匆匆而过,永琪渐渐也念书认字,竟比其它兄弟都强些,她隐隐看得出来,那孩子如此努力,不过是希望得到他皇阿玛的表扬罢了。 稚子之爱,她如何能让他失望。 于是有机会,她就寻些皇上喜欢的诗书来教他,幸得他记忆力也甚好,虽不到过目不忘的地方,却是天资绝佳,其它阿哥又有些胆怯藏拙,倒显得他越发的与众不同,皇上也着实对他看重了不少。 虽然辛苦,可见他满眼欣喜,她心里也是高兴的。 之后的之后,她知道她的宝贝想要什么,也全力去满足她。 知道他好奇渐渐得宠的令妃,也弄了法子让他能够天天去瞧上一回。 也许就是因为自己的纵容,他才会那样全心全意地爱上那个人吧。 其实他一直也藏的极深,瞒得极好。 如果不是,如果不是那次出走,她一定不会发现。 所有的人都以为他是被鬼迷了心窍,哪里知道,她的宝贝,已经是再也受不了呆不住…… 日渐加深的感情,在被冠上其它期许的时候,未来的路已经开始让他不能掌握,如果承认,他又如何能坦然坐上那个位置。 如若不承认,让他狠心对付自己所爱的人,又何其残忍。 所以,唯有逃离。 知道如此,她只诚心跟满天神佛祈祷,希望他能过的安心。 只是未曾想到,未过多久,皇上居然亲自去接他回宫。 看到瘦弱了许多的他,除了无言的安慰,她什么也不能做。 她只好想办法将秀娴接进了宫,如果她再不做些什么,只怕,只怕皇后也会毁了他的…… 之后他无数次站在风尖浪口之上,默默得做事,默默得关心那个人,只是不说,她心疼的无法克制,恼那个人恨不能吃那人的肉。 四阿哥察觉到了自己的危机,跟令妃密谋,一个想害皇上,一个却是想害自己的宝贝,皇上,皇上她才不会去管。 如若他死了,永琪恐怕还能自在些。 万万没能想到,他居然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也要救那个人。 后悔,无边的悔恨。 如果他死了,断不愿意活了。 他终还是福大命大活了过来,被那个人接到了自己的宫里照顾。 虽然也很想亲自服侍,却是知道,眼下如此伤重,只怕是更想见到的便是那个人了吧。 只是很后悔,如若自己死了,是不是永琪便自在了。 他时不时用歉意得眼神看着自己,可我的宝贝,你哪里知道,你爱谁,那是谁的幸福,你若快乐了,才是娘亲最快乐的事。 她不想说,只是怕这宫里人多嘴杂,又知道他看似软弱其实性子最为刚烈,只怕更会觉得自己不容于世。 如果自己死了,她的宝贝是不是就会安心些? 可是这样的想法,不过一时便被打消了。 如果自己死了,那不是更会让他以为是自己的罪。 她的宝贝,是天底下最好的儿子。 她怎么能,怎么舍得让他变成罪人。 明眼看着他趁病撒骄,看着他其实并没什么大事却让那个人着急上火,看着他无意识得跟别人亲近,反而让那个人不知道为什么暴跳如雷…… 这样的日子并不长久,慢慢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思越来越重,竟隐隐想要离世之心,让她担心不已。 眼下他颇受宠爱,一切都好,这是何故! 头一回,她不明白她的孩子在想些什么。 她知道,他想出海,那人不许。 她知道,他勤加上表,那人怒。 她知道,赛格喜欢他,他毫无意识。 她知道,赛格被召进了养心殿。 她知道,他定不可能会出海,却没想到那人是用自己来威胁。 她悄然落泪,万分庆幸自己未曾轻生,如若自己死了,她的宝贝觉得了无牵挂,真是真是…… 她还知道,他身弱体虚,多半是因为他想极力控制的结果。 她也知道,知道他身体虚弱,那个人也是着急上火。 她明白的,可是清楚,不代表能够说出来。 就这样吧,就这样如此继续下去,就是好的了。 南巡出事,她终于有机会让他如愿以偿了。 这有什么。 那人虽是皇上,却也不是草虫树木,自然也不会毫无感觉,她不过是推了一把而已。 之后,她明白,那人明白,他也明白。 如同她再见那个他,却已经没有更多的感情了,因为在这漫长的岁月里,她早把她的所有感情,又给了她的宝贝,一颗心,很小很小,一个人,太大,最多只能装一个而已。也许还应该感谢他,如果不是他不愿意悔婚娶了她的妹妹,她就不能孕育她此生唯一的宝贝。 永远也不会背叛她,沿承了她的骨血,用几乎跟她一模一样的眸子,完成她无法完成的心愿。 能够从始而终的爱一个人。 总有的人,能把不可能变成可能的。 披起衣服,看着那又再一次悄然绽放的昙花。 她满足的笑了—— 1吃亏了 乾隆xx年xx月xx日 今天是万里无云的好日子,可是皇帝陛下却是发现,自家儿子好像有点不高兴。 想了下,没理由啊。 最近贪官都快绝种了。还出了不少专精的研究生由朝廷进行培养新型种子,就他自己手里的那叫什么科技社也有好多种新产品出现了。那些红眉毛蓝眼睛金头发的外国人也被自己“友好”的解决了。 按照他的心思,举国上下不许砍树只许种树在3月12日的时候非常良好的开展了。最新的建房技术已经可以完全不需要树木了,实在需要木制的,一切进口。增加的那个林业部,确实是为大清增收不少。 天下太平的很,双季稻之后大家不愁吃不愁穿的,甚至他都同意永琪开展什么国际旅游了。 既然不是这些杂事,那就是有谁惹他不痛快了? 乾隆随手又批了个折子,眼角看到他的孩子一脸的不痛快,正拿背对着他呢,啧。 这是哪个不长眼的奴才得罪他了? 说是他心胸大吧,自己要是多看了两眼宫女,那双漂亮的眼睛都能喷出火来,皇帝陛下揉了下眉心,说实话,他都已经很久没去临幸后宫了,好在他的年龄摆在那里,有子有孙,倒也相安无事。 只是他最近也没多去瞧谁啊!难道是无意中吗?这小气孩子,乾隆心里正有些得意,又看到永琪手里捏着个玉核桃把玩呢,心里又不舒坦了,得,整天管着他谁都不许多看两眼,自己倒是使别人送的东西用得蛮顺手的。 那东西有什么好!比得上他给的珍贵吗? 不过也算了,年轻孩子图新鲜。不过那东西瞧着真眼生,正有点狐疑呢,就看到他的孩子转过头来瞥了他一眼,那眼里满是浓浓的不满。 乾隆眉头一皱,得! 还是自己哪里惹了这个冤家。 永琪看着依旧稳如泰山般的皇阿玛,顿时觉得自己又幼稚又可笑。 是啊,哪个父亲会去记跟自己儿子第一次那什么的时候,更何况他,还是皇帝,日里万机都来不及了,怎么会记得这样的鸡零狗碎的事情。 可还是好郁闷…… 正经的所有日子都是在跟所有人一起过的。 不论是元宵端午还是中秋过年,什么日子都好,哪里也少不了他这个最大的人去主持。 他自己的生日或者是老佛爷哪怕是自己的生辰就更不用提了,根本没可能有单独相处的机会…… 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特别的,可以,可以两个人庆祝的日子……唉,人家根本不记得啦! ==||| 只有一个人知道的纪念日,太没意思了。 噢,原来还想玩点特别的说,永琪红了红脸,又正色,不!其实他只不过想增加一点儿情趣罢了(绝对不是因为从赛格那里得到一个稀奇的东西想要试试的原故!),不过既然皇阿玛已经忘了,那好吧。 咱也可以忘了嘛,反正最舒服的,又不是自己! 永琪想了想,觉得皇阿玛的记忆不好反而是便宜了自己,自然也就不怨了,轻松大方得站起来拉了拉衣袍,“皇阿玛,您忙吧,我出去了。” 干脆去找点别的事做。 听说上次自己让他们专门训练的猎犬已经有些规模了,不如去瞧瞧?或者去看看百花会?它不是又要开始筹办了,那些珍花异草细细品赏才有趣,自然要先睹为快了!再不然,去跟母妃说说话吧,也好过对着那块木头…… 如果说乾隆原本的心情还不错,现在他就变得非常的恼火。 眼看着永琪就要踏出门口了,又听到他轻飘飘来一句,“唉,本来准备跟皇阿玛私下讨教庆祝一番的,既然皇阿玛都忙到忘记了……” 私下讨教是有说法滴! 一般是他想要欺负这冤家的时候在外人面前说的,没想到…… 等等! 忙到忘记,皇帝陛下的海绵体还没差劲到那个地步,将眼神扫到折子下面的日期一看……正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自家小子已经风度翩翩的离开了。 啧,吃亏了啊。 皇帝陛下摸着下巴,再没心思批折子了,找个什么样的借口,再把他给弄回来呢? 什么亏都可以吃,这个亏不能吃啊…… 可惜当天永琪居然一溜烟就跑了个没影,皇帝陛下满肚子计划都落了空。 永琪:哼,让你不记得了。(得意状) | | 事件后果: 永琪苍白着脸躺在床上休息,宝澜坐在他旁边都快掉眼泪了。 “这是怎么弄的,不是说好好的跟皇阿玛在议事嘛!怎么这病又复发了……前些日子,柳太医还说好些了,尽是在骗我!” 永琪叹息。 摊上一个永不肯吃亏的主儿,他这病这辈子也别想好了—— 2我回来了 赛格大人回来了! 赛格大人带着皇上跟五阿哥的期望及整个大清的好奇心去了那大家还根本不清楚的,据说是遥远的海的那一边,整整五年的时间! 他回来了! 据说赛格大人不但带回了许多大家未曾见过的奇珍异宝,还带来了许多金色头发彩色眼珠的外国美女! 据说赛格大人用自己的魅力征服了所有的外国人,让他们跪在大人的脚地上向咱们大清称臣! 据说赛格大人还带回…… 靠着官报的通传,这个消息几乎立刻在整个大清都引起了轰动,所有的人都在议论纷纷。 赛格大人出海,当时造的船啊,那叫一个大啊!据说那肚子里,还能装得下二十条能供三十人乘坐的小船。 赛格大人可是代替五阿哥,代表整个大清出海的啊。 一直都听说海的那一边遍地是黄金,可有的人去了,便再也没能回来。赛格大人几年没有消息,许多人都已经暗自猜测也许赛格大人早已经藏身鱼腹了,没想到,他居然回来了。 还带着很多外国使臣回来了! 赛格已经上了折子,详细得说明了本次回国带回来的所有人员,随附的是厚厚的外国及自己船上的所有人员资料,以备查验。 “启禀皇上,船上所有本国原有人员的资料已经核对无误,除了165人是外国人只可记录之外,另有248人是赛格大人从国外带回来的大清子民。” 乾隆挑了一下眉头,“这样说,他可以进城了。” 永琪闻言欣喜得击了一下拳,“这可真是好消息。” 他高兴得眉飞色舞,“皇阿玛,据说他们已经在城外扎营,等待召唤。”他希翼得看着乾隆,“这可是天大的喜事,皇阿玛您不想快点见到他们吗?” 他很想啊! 赛格的信一直是很零落的,有时候一年到头都只能收到一封,若说他不着急那绝对是假的。 每个人都曾经想过征服宇宙。 咳,当然征服宇宙是不可能的了,做做梦就可以! 那就征服大海,他是有机会的。想到曾经有个少年就是带着‘我一定会做海贼王’的心勇敢得踏上了大航海的旅途,结识了一个又一个患难与共的伙伴,经历一次又一次的刺激冒险,在知道赛格不但安全得回来了,甚至可以说是超额完成了他的任务之后,他的心根本就安静不下来。 那一定是艰难又珍贵的经历,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其中发生了多少故事。 乾隆看着兴奋得儿子,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这个消息一个月前他就知道了,只比他迟了一天的永琪刚刚得知之后就来找他,希望能去迎接大清的功臣。 功臣? 乾隆腹诽,只不过拿着大清的钱财去出行而已,为国效忠那是理所应该,若是这点事都办不成……哼,也是那小子的运气好。 为了这事,永琪已经在他的耳边提了不下数十次了。 “启禀皇上,虽然赛格大人肯定也有小心查勘,可难保不被有心人士利用。我们还是要小心为上,防止外国j细。”有大臣言道。 永琪顿时有些气闷,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大开方便之门的时候,自己在强长见识的同时,也要防备着他国的渗入。为了这个,早在四年之前就成立于暗地下的安全局。到目前为止,只他模糊清楚的,被暗杀或者送还他国的、监视中的外国j细已经不下于数百名。 这样的事,为什么就无法避免…… 啧,居然有避免这个念头,永琪皱起了眉头,果然自己还是太天真了吗? 日子果然是过的太舒服了…… 永琪偷偷瞄了一眼坐于龙案之后的皇阿玛,在他强势的操控之下,自己的立场好像越来越不坚定了…… “而且区区海外蛮族,何需皇上如此礼遇。请皇上将此事交由礼部全权处理!” 永琪不免看了一眼跪下来提意的大臣,区区海外蛮族吗?自视过高永远自满的下场就是被人踩在地上侮辱,一想到因为不了解别国的实情,只安心于自己这小小的地界,有如坐井之蛙的下场,永琪便有些愤怒。 他个人实在是无法理解,为什么他们总是能把一件事完全的反过来说,好像普天之下,除了他们便都是要害大清一样……这样的警戒心是很好,可总得清楚面对的到底是什么啊! “我泱泱大清,如若在如斯小国上失了礼数,才徒惹人笑话。”见到五阿哥眉头轻皱,立马就有人出来反对。 对! 就是应该让他们真正的跪下,永琪摸了下戴在手上的指环,他早就准备了“大礼”,要让他们好好见识一下,他一定要让全世界都知道。 大清已经不是原来的大清。 这条东方的巨龙,不止是天资丰富,更有着锋利的爪子跟坚实的鳞片。 “启禀皇阿玛,儿臣愿承此重任。”永琪大步上前跪下。 乾隆在心里咦了一声,想到这还是头一回他在朝上提出了请求,”准奏。“ 永琪叩头谢恩。 “着礼部全面配合,都察院左右都御史……” “臣等必将鞠躬尽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永琪率先走到礼部尚书跟着,“请大人先列个章程出来,据赛格大人奏折上看来,海外来客,可不止一家。”他微微笑道,“我们一定要让他们深切感觉到,我天朝威武。” 礼部尚书看着五阿哥居然露出了一丝带有血腥味的微笑,赶紧应诺。 又见五阿哥已经转向兵部尚书说话,举手投足竟是犀利非常,不禁暗自赞叹,又感觉上天不公。 如此出众的皇上,只可惜身体虚弱,看他现在的神采奕奕,可怜一犯病时,竟堪比被暴雨侵袭的梨花。 城外。 “赛格大人,我等在此已经等了快一个月,为什么还是不能进城面见皇上。”英国大公查理斯乔治非常的不满意。 在不久之前,他也曾听说过这个国家,甚至想过将这个国家也发展成为自己的殖民地,只是没想过……可恶!一直被女王统治的奴隶们,居然敢反抗打起了独立的旗号,自称什么美利坚共和国,让人更加恼火的是,居然让他们打了一场胜仗。原本保持观望的法国,居然秘密的他们有所接触…… 他握紧了手里的酒杯,他这次来,不仅是来探查大清的态度,更深层的是来秘密考查,他们是否可以换一块,更大更肥沃的殖民地…… 只是跟着他一起登船的,除了他之外,还有法国、德国等众多国家,而且那位代表大清的男人,让他始终看不透。 “大人!您的信!” 赛格接过信封,转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只见信封上龙飞凤舞者写着四个字。 “赛格亲启。” 这是他的字,他的信…… 我回来了,你,欢喜吗?—— (三)执子之手 现在就要去见赛格。 永琪跨上马,微有忐忑,微风轻轻吹拂过他的耳侧,有如情人的爱抚,不禁让他下意识的触摸下自己的唇。 当初以为自己命不久已,不计后果得做出那样的冲动行为。现在赛格回来,又将摆着君臣之礼去面对他…… 这般赤裸裸的利用,让永琪心中有些不舒坦。因为他爱上不该爱的人,所以他伤害很多他爱的人……真希望,那外异界他国,他已经遇到更好的人。 “出发吧。” 永琪正正神色,这个时候,还是先把些放在边吧。 “爷,爷,请下马。” 善保却是匆匆走到五阿哥的马前。 永琪挑下眉,“发生什么事?”所有的工作不是都准备好吗?听礼部已经演练不少次。 善保跪在地上,不敢大声,“皇上刚才下旨,爷身体金贵,朝见外臣,不需要爷如此重视,让爷坐轿前去。” 从这里到赛格那处,就是骑马也需要二个时辰呢。 不过是骑马罢……难得有次能够放纵的机会,也知道就算是自己假装没接到道‘圣旨’正是骑马去皇阿玛也不会因为个怪罪自己,可是也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确实是受不颠簸。上回不过是随便跟尔康比划两下,手便起水泡,害得尔康不但被皇阿玛罚,连紫薇也回宫住到自己伤好才回去…… 想到自己这样不堪的情况,永琪默默从马上跳下。 不过是骑个马而已,还真能就把他怎么样! 永琪心中暗自流泪,还能算是个人嘛。他决定,等赛格这件事完,他定每天都抽出时间来锻炼! 站在一旁的思明赶紧引着自家爷换身衣服,再让主子舒舒服服得坐到八人大轿上,下站在轿子旁边。 “主子,都收拾好。” 永琪叹口气,“善保,骑爷的马先去吧。”看来他得迟到好会儿呢。抬着走可没马跑的那么快。 “喳。” 大早,赛格便起身沐浴更衣,引着众人在外面等候。 开始大家还站的规规矩矩,目不斜视的,可时间分秒的过去,眼见太阳已至正中,除赛格依旧不动如松,其它人早已经等得有些窝火,外国使者便开始左右小声交谈,不约而同的暗示大清朝居然不守时,对外国友人待慢等。 赛格也因此微微皱下眉头,身边的侍从瞧见,赶紧偷偷去问哨兵消息,欣喜得回来报告主子。 “主子,已经有人瞧见五阿哥的礼驾。” 赛格淡笑挥挥手,将刚才那些人说的最多的人记在心里,有空的时候,再慢慢去收拾他们。 他一直知道的,虽然出去那么久,可赛格仍然清楚,他心里的那个人,身份是那样的高高在上,不论是在所有人的眼前,还是在他的心里。因为是他,所以连等待都是这般的甘之如饴。 整齐的人影惊喜得出现在大家的面前,前方俱是骑着纯黑骏马的将士,身后跟着列列精神抖擞的士兵,旗兵站出挥动几下手中彩旗,将士与士兵便分成两排,让出中间的道路。 “噢,定是中国的皇子来。”查理斯乔治眯起眼睛细瞧,只见那些清国的士兵衣甲鲜亮武器有如新铸,心中暗想清国国防并不是精细。 赛格头道,“是朝皇子的先行礼驾。”虽是如此,可如此的准备,可以看得出,皇上对于次的外国大使来临还是很重视的。 “果然很是精神啊。”查理斯乔治微笑着,边细细打量那些士兵的神色装扮。 两人互相敷衍几句,大家突然便安静下来,只见浑身毛色有如白雪,无杂色的骏马出现在大家眼前,让等待良久的大家眼前亮,顺得马身往上看去,更是让所有人不约自主的屏息宁神。 “真是太漂亮。”不知道是哪国使者赞句,接着大家便同时高声赞扬起来。 “上帝造物真是神奇。”查理斯乔治虽然同样觉得清朝的皇子年少英俊的有如完美的使,却也因为皇子的唇红齿白,心中看轻。 赛格将眼底的寒意藏起,还未等被惊住的使者们行礼,马上的人已经行至众人面前。 “赛格大人,五阿哥让小臣先行来报。” 善保对于赛格可没什么好印象,就是因为这个人,才害得他一年到头见不了爷几次面。又是觉得他确实多有才学(永琪当初怕有什么万一准备让善保接他的班,不但是琴棋书画礼仪武功、水田工器、语言外交都给善保请老师。之后永琪自己完全忘记,可五阿哥交待的其它人哪敢有违,个个都恨不能将毕生所学全部交给善保,好让五皇子能够满意给他们进行嘉奖。善保当初年幼,有放松之时,众位先生便将赛格抬出来进行比较,久而久之,他便以为赛格也跟他一样。),却又恨他对爷有那样的心思,所以如果有哪些人不欢迎赛格归国,其中便要算上善保一个。 善保此言出,所有外国人都闭上嘴巴,敢情这个人根本不是中国的皇子,而是皇子的一个传令官啊。 误会的使者们对于大清国的统治,才有最初的认识。 等到永琪的八人大轿缓缓而至的时候,所有的人都觉得自己的脖子肯定是长长几许,真是等到花儿也谢。 可真不能怪永琪,他也是等得无聊,都在轿子上睡觉。抬轿的八个人是专门受过训练的,动作统行动快速,可到底比奔马慢那么不止一半。 当大家都等着饥肠辘辘头晕眼花都快要憋不住三急的时候,永琪终于到了。 礼部官员唱词,众人行礼,永琪踏轿而出。 “欢迎大家来到大清。”永琪含笑朝使者们拱拱手,随后便上前两步伸手将赛格扶起。 “辛苦。”真的是辛苦,为自己的梦想,踏上那从未去过的远方,整整五载。 如果可以将他拥入怀中,那便什么都值得。 赛格抬起头,深深注视着永琪,反握住他的手,便再也不想松开。 (四)必要有子 永琪,你需要子嗣。 永琪,你要明白,你不仅仅是一个人,就算是你不需要上位宁愿做个富贵闲王,你也得有个孩子。 额娘的话让永琪再也无法逃避这个问题,不论是从哪个方面考虑,他都要有孩子,而且是必须,一定! 堂堂五阿哥身下无一子,宝澜秀澜所受到的压力绝对比他还大。 想到额娘今天特别出宫上香来告诉自己,永琪心里五味翻杂。这几年来他刻意回避这个问题,甚至借公事及“生病”之名根本只是在她们屋里纯睡觉。没有他的精子,他的福晋们能怀得了有孩子有鬼了…… 赛格善保看着跟愉贵妃打了个照面之后就脸色变幻不定的永琪,心中不禁也开始担心起来。 只见他坐在那里便皱起眉头,秀气的下巴也显得格外忧心,莫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思及永琪可能会遇到的种种危机,让赛格心里不由得一痛。 这些日子,估计会是他最快乐的日子,每日都能与他见面,同食同行,他说海外风景,他说朝内文言。虽然只能是君子之交,可是能这样听着他的声音看着他的笑颜,享受着近在咫尺,任由心底肆无忌惮疯长的爱恋,他已是欣喜万分。 只愿他一生安好,此生余愿足已。 正在赛格胡思想乱之际,永琪已经下了决定,他朝善保望了一眼,“今日我跟赛格对月夜谈,你也忙了近月未曾归家,你先退下吧。”虽然善保是自己的的近臣心腹,可这事到底还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而且善保与萧剑尔康私交甚好,如此被紫薇额娘知道的也不是什么出奇的事…… 善保一听到爷居然要赶自己走,心中顿生不满,又不敢不从,只得恨恨得警告了赛格一眼,摆礼退下。 只是走出理藩院,他却并不愿意回家。 他如今也算是年少有为,早在爷愿意帮衬他之时,继母在族人的威逼之下已经亲请他回府,虽然不敢说是亲近,可他的一切用度却再不需要担心。加之在尔康的指点下,保全出面为他打点生意。愉贵妃慈悲,爷对下臣礼厚有加,他可称得上是春风得意。 可是他却一离开爷,只觉得夜也那般长,日也那般长,只恨不能时时刻刻呆在爷的身边。 可恶,现在那个赛格一回来,竟连好不容易与爷相处的时间也要剥夺。 善保心中不平,干脆纵马出城。 永琪见善保已经离开,其余人等也早就知情识趣得远远离开,知道这事万万不能拖,只怕自己不旦生存了拖迟之念,便再也无法成事。 赛格见永琪面有踌躇,不禁凑近他言道,“你有何难事?对我但说无妨。”他深情得望着永琪,“尔心甘愿,万死不辞。” 永琪听到大为吃惊,赶紧摆头道,“非也非也。” 只是这等事,实难开口。一时之间,永琪连赛格的眼神都全然未曾细辨。 “唉。”永琪长叹一声,“如此事,永琪也只敢与你言语。”他周身事物衣裳吃喝,均由皇阿玛一手调料,他自己是万万不可能得到那些东西的。 赛格见永琪如白玉的脸颊慢慢升起嫣红,一时心中意动,无法再移开视线。 有些困难得咽了咽口水,“那到底是什么事?” 永琪颇是为难,这几年他被早被皇阿玛磨了心性,在那,在那事上面,几乎一经撩拔便有感觉,可到底是被人压在身下。再让他对府里的宝澜秀澜亲自做些什么,他却是怀疑自己能否葧起…… “是这样……你也知道我到如今都未曾有一子……”永琪咬了下唇,闭了闭眼,“我府中还有几丸可助妇人得孕的药,只是……”真要坦白而言,真是难死他了! 赛格见永琪睫毛颤动白齿红唇,真是恨不能扑身上去亲口吮之,想到自己离开之前那轻浅一吻,心中有如沸水翻滚。永琪现在如此言语,是否在言论中暗示,在自己离开几年里,他甚至在为他——守身如玉。 赛格为自己的猜想激得脑中有如烟花齐放,胸中跳鼓如雷。 他耐不住站起身来,目光灼灼得注视着永琪。 “你可为我寻得一味助情的男女用药?”永琪见赛格已经不耐烦得站起了身,知道是自己太过于磨叽,一咬牙就说出了口。 赛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第25部分阅读 欲望文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第26部分阅读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 作者:肉书屋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第26部分阅读 赛格无法形容自己的感觉,他万分艰难得开口,“你说,要我,为你,寻蝽药?”最后蝽药两个字,已近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这是在逼他吗? 难道永琪还不明白!自己的一颗心,早就是他的了,他这又是何苦。 最难的已经说出口了,永琪在心中长舒一口气,苦笑道,“是。如果我再没有孩子,我府中就必要添人,又累及福晋们,让额娘伤心……”他也是实在是没办法……呜……永琪瞪大眼,只见自己被赛格全然锁在怀里,自己的嘴已经被他堵上,甚至他可以感觉到他强烈的气息随着他逼开的牙关扫近了他的口腔。 “呜呜……”不可以啊!永琪全力反抗,却根本耐不动赛格分毫,他半有架子,那几分力气在赛格的面前可不够用,只觉得他的手已经从衣摆伸入,抚摸他的背际。 更让永琪觉得万分难堪的是,他身体的反应无比的快速诚实,靠!男人真是下半身的动物!赛格的挑情技巧也是一等一的好……天呐,他到底在想什么啊! “你好香……”赛格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一切,这种香气,似乎在他每一次呼吸之间进入了他的肺脏,让他全身都处于一种即清醒又无比沉醉的状态,只恨不能把他揉到自己体内去。 永琪趁此机会挡住赛格想再次低头的亲吻,“不行!赛格,你冷静点儿!”是什么时候,事件变成了这个样子的! 明明从一开始,赛格不都是表现的疏离有礼吗?难道皇阿玛告诉自己他早已经娶妻纳妾,甚至有儿三四不是真的吗?之前跟自己的彬彬有礼难道是另外一个人吗? 赛格并不介意,他细细亲吻着心上人的莹白素手,知道这娇贵的肌肤根本经不起任何粗糙的对待。 冷静? 只要能跟他欢好一场,现在哪怕叫他去死呢! 乾隆静静坐在位置上已经很久了,放在他面前的茶已经凉透,可他却是未曾喝一口。 愉贵妃,说的没错啊。 是他忘记了。 就凭着永琪对他的一份心,他也不能让永琪后继无一,不能让永琪百年之后无人送终! 他老了,他可以不再立皇后,可以不再为后宫添加人口,可他有子!永琪就是他最最骄傲的儿子! 可他的永琪,没有孩子。 他知道,这几年来,永琪甚至是跟他的福晋们全部都“相敬如彬”……他的永琪……可让他怎么跟永琪说! 皇帝陛下愁的头发又白了许多。 而永琪此时的所有语言似乎都成了空白,赛格自发的把永琪所说的“不要”,“赛格你停下”,“我生气了!”、“我会处罚你!”等一切都自动翻译成别扭的呻吟。 他根本停不下来,如火山暴发般的欲望来的那么急又那么汹涌,一下子就将他全部淹没。 当被赛格抬高双臂脱掉裤子的永琪终于流下了悔恨的泪水,是他错了! “永琪……”微微冰凉的泪水滴在赛格的手背上,那种锁骨的感觉才勉强缓了一下,他用力咬了咬舌头,力图让自己镇定下来。 “别让我后悔。”全身有如同蚁般爬过,又酥又麻的感觉让他无力极了。他恨极了自己这幅动不动就发情有如在诱惑人的身体。 赛格看着永琪说出这样冰冷的话,已经明白自己完全做错了。 他干涩地舔了舔唇,将永琪松开,帮他整理衣袍,他可以看得出,永琪也是对他有感觉的,可是有感觉并不能代表一切。 是,他们不可以。 他们只能做永远的君臣,一世的君臣。除了能在心里梦中幻想,他们不能行差踏错。 他早就应该明白,因为他的身份,他们从一开始就不可能。 永琪勉强镇定下来,提步而去,“你记得帮我找好药。” 赛格跪而领命,是的,他不但不能靠近他拥抱他,他还得接受为他去寻药,让他能够抱别的女人,从而生下他的孩子。 赛格头一回恨自己不是女儿身。 男人都是不可理谓的动物! 永琪在心里暗咒,对,包括自己! 有时候那个脑子真是被狗吃了! 永琪直冲回了景阳宫,看到了正在赏花的众位夫人小姐,才回过神来。 宝澜赶紧出来,平时爷有事,不可能这么早归来的,所以……她万分担心,爷的身子,她跟秀澜都知道的很是清楚。京中女子对爷的仰慕,她们也是一清二楚,她是断不能让宫里再进人来的。不然爷的身子瞒不住,又会多祸害一个可怜的女子。 虽然她对于自己嫁给爷,一点儿也不后悔。 一生流水 永琪对于这些人自然要回避的,见宝澜上前,他便交待了他去额娘那处,就又匆匆离开,留下一堆怯怯含情的飞眼。 没想到来到额娘的永和宫,见到的却是皇阿玛。 乾隆盯着永琪微肿的双唇,怒意暗生却是无法表达,他看着他的孩子,缓缓道。 “永琪,生个孩子吧。” 看着永琪不敢置信的眼睛,他闭上眼,“那怕是一个,你也要有自己的儿子。” 他不能这样的自私,越发放纵的感情,从一开始这本就是错误,因为是永琪,所以这错也错的这般美妙。 可再美妙,也不能忘记保护他。 永琪慢慢跪下,“儿臣领旨。” 乾隆三十七年七月初八,五阿哥福晋宝澜产下嫡子,皇上龙颜大悦,取名绵景。 乾隆三十七年八月十九,五阿哥侧福晋秀澜产下一子,满月后取名绵忆。 乾隆三十八年三月初四,赛格再去远赴海外,同他而去的还有数十商船及百名已经接受过“教育”及“培训”身负重任的精英们。 乾隆四十二年正月二十三,皇太后崩。葬泰东陵。谥:孝圣慈宣康惠敦和诚徽仁穆敬天光圣宪皇后。后宫唯愉贵妃惟命是从。 乾隆六十年,乾隆让位给皇五子永琪,年号中兴。 中兴四年,乾隆卒于正月初三,终年88岁,葬于河北裕陵。曰,高宗纯皇帝。中兴帝悲痛万分,当厅吐血。 中兴五年,中兴帝卒。其子绵景即位,年号庆阳。 自乾隆年间到庆阳年间,大清八旗士兵历经练图,终成世界历史上都赫赫有名的英伟士兵。国库充足海外来朝,历称乾庆盛世。 ——————有关永琪生子(不不,是有关永琪福晋生子) “皇阿玛,你真的不生气吗?” “有什么好生气的。” “是啊,我都不知道我还会不会有弟弟呢。” “……朕自然有气。” “当真?” “……” “皇阿玛为何不肯说真话……呜……” “你的话太多了。” “呜……过分!” “以后,自然会有更过分的。” ——————有关皇位。 “朕当初说过,不敢与皇祖父比肩,现将让位与你。” “皇阿玛,可十五不是一直被当成……” “嗯。” “如此,岂不是儿臣又利用了一位兄弟。皇阿玛,那又为何不立……” “朕已经做了决定,只不过跟你说说而已。” “……皇阿玛,你还是十年如一日的霸道。” “那是自然,吾乃天下之父,你之主。” “……永琪甘心情愿。” ——————有关陵墓。 “这么做真的好吗?皇祖母?” “当然,他们做了一世的父子,在地下,我又怎么舍得让他们分离。” “是,孙儿自然顺从。” 还珠同人之我是五阿哥第26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