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禛收禩心》 还珠之禛收禩心第1部分阅读 还珠之禛收禩心 作者:肉书屋 还珠之禛收禩心第1部分阅读 《 笔下文学 》整理收藏 《还珠之禛收禩心》 楔子 四八离世(捉虫) ( )“允禩既自绝于天、自绝于祖宗、自绝于朕,宗姓内岂容此不忠不孝、大j大恶之人?命将其黄带子革去,开除宗室籍……革除王爵、囚禁于高墙之内,并改名‘阿其那’……”此后,历史上那温文尔雅的八贤王退出了历史舞台,圈于高墙之内。 雍正四年八月二十八日,对很多人来说是再平常不过的日子,而在宗人府的单独的小屋里,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音却是极其微弱,好像要把体内的浊气一并咳出。很久之后,咳声渐歇,留下的是微弱的喘息声和浓厚的血腥气味。榻上之人目无焦距,似是在想着什么。这时那摇摇欲坠的薄薄的门板被人打开,榻上之人费力转过头,看到一抹明黄|色的一角,“原来是皇上来了,恕罪人阿其那无法起身请安了。”声音像往日一样平淡无奇,好像正在生病的不是他,语气中的傲气也不收敛。 胤禛定定的看着他,自那日把他圈禁,短短几个月,这人就从那温文尔雅的八贤王变成如今骨瘦如柴的“老头”,仅仅四十五岁,却形容枯槁,不禁怒火攻心,眼睛凌厉的扫过看管胤禩的众人,“是谁准你们这么对待他的?”却全然忘了,这一切的结果全是自己对他的态度引起的。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看管胤禩的众人马上磕头认错,他们承认自己势利眼,可为了自保,谁还能对这个被皇上极度‘憎恨’(原谅他们擅揣圣意)的人有好脸色,还好吃好喝地供着,但皇上看到这种状况怒了,不管怎样,错的永远都是他们,马上认罪才是最好的。 “皇上何至于此。”胤禩淡淡地道,“罪人阿其那这种待遇不还是好的么,只是不知皇上此来何事?”虽本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但不想临死还拖累别人,只得转移话题。 “你可曾后悔。” “呵”语气极其轻蔑,好像对方问了极其可笑的问题“后悔?成王败寇罢了,何来后悔之说!四哥又何来此问?不是明知道的么,还是说若我说后悔了,皇上会放了我,放了小九?”言罢有剧烈咳嗽起来,原本苍白的脸上因为咳嗽而升起淡淡的红色,咳完之后又立即消失,脸色更加苍白。 “哎,罢了,你好生养着。”本是来告诉他胤禟的事情的,如今这个样子,心竟是被针扎似的疼痛,他不知道也好。 说罢,胤禛率先出去。回宫后即传太医,让其为胤禩诊病。 只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胤禩在太医到之前还是知道了胤禟的死讯。 “原来你今天来是看我笑话的,我的好四哥。”听到消息后的胤禩咬牙切齿的自言自语,也就那一刻起,再也没了生存的念想,所以也没让胤禛遣来的太医把脉。 就这样去了,没有什么放不下了,小九也走了,福晋早已被挫骨扬灰,当年那温文尔雅的康熙爷的八阿哥,现在也不过是病榻上奄奄一息的老头,天天以馊饭为食,即使幼年不受重视时也不回落到这般田地,而今,不过成王败寇罢了。 九月初九,吊着一口气的胤禩走到了尽头,咳嗽声最后一次响起,这次比上次更久,更无力,渐渐地变弱直至消失,最后连呼吸声也听不到。 灵魂离开身体,本以为会见到牛头马面,可是却不受控制地进了养心殿,殿中雍正埋头批着折子,眉头皱得紧紧的。 “我的好四哥,八爷党都被你打压殆尽了,当年夺嫡的阿哥们已圈的圈,死的死,你还有什么好忧心的?”胤禩站在旁边幸灾乐祸。 这时一个小太监跌跌撞撞跑进来,跪倒在地:“启禀皇上,罪人阿其那——去了——。” 批奏折的御笔狠狠地顿住,随即恢复常态,“嗯,知道了,下去。”头都没抬,继续批着奏折。待小太监退出之后,雍正再也支持不住,跌靠到龙椅上,喃喃地道:“小八,你也走了,很恨我,你可知道我的无奈。”随即苦笑,“或许这对你来说也是一种解脱,这辈子是四哥对不起你,可是我不后悔,为了大清江山,我不得不这么做。”然后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丝帕拿开后竟是一滩刺目的血迹。 胤禩看着这样的胤禛,开始疑惑:我死了你不应该很高兴么,没人给你惹事了,你可以安心做你的皇帝了,为什么却是如此的失落呢?本想再看看胤禛的态度,对其反应探个究竟,但魂魄却不受控制地飘出养心殿。 之后,胤禩会经常不受控制地飘到胤禛身边,看他为了大清呕心沥血,看他在胤祥死后更加拼命于整顿朝纲,看他为了弘历逼死弘时,那个过继给自己的儿子,看他咳血而日益消瘦,最终累死于养心殿的御座上。而他这一朝,创了一世清明,无官不清,直至把自己搭上。 胤禩看着死去的雍正,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四哥,你为了大清江山劳累致死,又可曾后悔? 雍正十三年八月二十三日,雍正帝爱新觉罗胤禛崩,乾隆二年葬清西陵之泰陵,庙号世宗,谥曰敬天昌运建中表正文武英明宽仁信毅睿圣大孝至诚宪皇帝。 八爷重生 ( )“嗯——。”胤禩感觉一阵眩晕,头也剧烈的疼痛,已经十几年没有疼痛的感觉了,这是怎么了?还有,好吵,怎么还有小孩的哭声,难道是弘旺? “娘娘,娘娘?”声音轻微,生怕吵醒了沉睡之人,又怕自己耳朵听错了那声轻吟,小心翼翼地唤着,“娘娘醒了,娘娘醒了……”随即喜极而泣。 胤禩努力地睁开双眼,入目的是明黄|色的帐子,看看屋里的格局,明显是哪个娘娘的寝宫,还有一张五十几岁的老妇人的脸,一脸关切,手被一只小手抓着,那手的主人一脸泪痕,口中‘皇额娘,皇额娘’地叫着,让胤禩想起了小时候的弘旺。可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这是在哪里?算了,还是先把眼前的事情处理了。“好了,没事了,你们先下去。”听到从自己口中发出的声音,胤禩愣住了,这很明显的女人的声音。 慢慢抬起没被抓着的手,看到的是削葱根似的纤纤细手,皮肤细腻。胤禩愣住了,随即苦笑,想我堂堂的廉亲王,圣祖爷的八阿哥,竟然变成了一个女人!不就是夺嫡失败,被雍正除名么,但也不用这么惩罚我。 可他这样子,让身边的那妇人看起来却以为自家主子伤心了,让抓着她的手的小包子认为自家皇额娘不喜欢自己了,不要自己了,要不怎么让自己出去呢。 “娘娘别伤心了,那个令妃就一个狐媚子,再得宠也不过是个妃子,怎么也比不过娘娘去,还有那个小燕子,不过是个私生女,又怎么比得上咱们的十二阿哥,就是兰馨也比她好上千倍万倍,虽说万岁爷现在喜欢她,依奴婢看不过是想看个笑话,也就乐呵乐呵,要不怎么把她安排在漱芳斋呢。”那嬷嬷语重心长地劝道。 “皇额娘,别伤心了,你还有永璂呢,永璂以后好好听皇额娘的话,不再惹皇额娘生气了,皇额娘快点好起来好不好?唔唔唔我……”小包子带着哭腔小心翼翼地说道。 “嗯,好了,和那令妃生气不值当,她还不配。至于那个小燕子,她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去,你们也累了,下去休息,我也再躺会,还有,以后说话小心点,有些话传出去就不好了。”现在还搞不清状况,只能顺着他们说下去,也只能这样安慰他们,看得出来这个嬷嬷是真心对自己好,自己安静下得好好想想了,了解自己目前的状况才是对的。 但这话听到别人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不怪令妃和小燕子,他们不够格,那就是怪皇上了,可是和皇上置气,吃亏的可是自家主子啊。“娘娘,这次虽说皇上不对,但娘娘千万不能和皇上置气啊!” 胤禩嗤笑,“嬷嬷说什么呢,雷霆雨露结识君恩,我怎会怪皇上呢,以后皇上不对的话也休要再说,传到别人耳朵里可是要治罪的。”是啊,错的永远是别人,皇上又怎么会错呢,皇上的错也是对,想当初被除籍被改名,不还要面带微笑,领旨谢恩!扯了扯唇角,又是一抹苦笑。 “哎,娘娘能想通就好,是奴婢口不择言,请娘娘责罚。”那嬷嬷松了口气,自家主子好像知道隐忍了,只要面上不怪皇上就好,让皇上抓不到错,看那个狐媚子和那个不知规矩的小燕子再怎么告状! “好了,我也知道你是为了我好,现在我想静一静,你们去歇息。”不容反驳的语气。 “可是——,皇额娘——”小包子委屈地低声呢喃。 “十二阿哥,娘娘刚醒,要歇一歇,您也守了两天了,听娘娘的话,去小憩一下。”嬷嬷成功劝走了小包子。 老嬷嬷带众人出去,最后的小宫女把房门带上。屋里变得异常的安静,胤禩无力地挡在床上,不一会眼睛又变得沉起来,倦意袭来,胤禩又睡过去。 再度醒来时,已获得了这个身体的记忆,胤禩不禁苦笑,果然是被宗室除了名的,就是再活一世也不再是爱新觉罗家的子孙,可是活便活了,为何还让我有上一世的记忆,是为了惩罚我当年的野心吗?即使如此,我也不后悔,那是爱新觉罗子孙都有的骄傲,那个位子,只要是爱新觉罗的子孙,有谁不想要,不过是有没有表现出来而已。这一世变成了弘历皇后,竟然是那个人的儿媳妇,刚刚那个嬷嬷是自己的奶妈,叫交心容,宫中称为容嬷嬷,那个抓着乌喇那拉的手的小包子是这个身体的儿子,叫永璂,排行十二,才五岁,被乌喇那拉保护的太好了,不懂人情世故,还好是嫡子,否则不知道被害了多少次了,乌喇那拉还有个养女叫兰馨的,是齐王府的遗孤。 想想这弘历当年也是圣祖爷看好的,最近做事怎么这么不着调呢。帝后不和,不知道朝堂和后宫是分不开的么,居然来个帝后不和,和为了那个令妃时不时地训斥皇后,想想那个叫令妃的确实有点手段,但在咱们八爷那就是小儿科了,偏偏弘历还看不出来,想想圣主爷那时候,谁敢在他面前耍心眼,这弘历也真不成器,被一个女人耍的团团转。 这个乌喇那拉也是,一天天板着个脸,不会说一句好话,死板的可以,难怪弘历不喜欢,真不知道这个没点心计的女人怎么当上皇后的,哦,好像是老佛爷力挺的,再加上原本是个贵妃,又是满洲第一美人,以弘历这好色程度,变成继皇后也无可厚非了。 还有五阿哥永琪,文不成武不就,还被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的,连起码的孝道都没有,自家亲额娘还没死呢,就和令妃走那么近,都快把母妃叫上了,还时常被夸是个至孝之人,真不知道弘历怎么看人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那个钮钴禄氏也是,居然称老佛爷,想想孝庄文皇后一生培养、辅佐顺治、康熙两代君主,功劳比钮钴禄氏大了去了,还没有称老佛爷,这钮钴禄氏也不怕折了寿,不就生了个弘历么,还以为自己多大能耐了。 最近弘历去西山围场狩猎,居然让一个野丫头闯进去,这防卫也忒差了,还就凭借这一幅烟雨图和一把折扇就认了个私生女,连查都不查一下,万一是个送信的呢,或者一个贪图富贵的,把真格格害死呢,这弘历也是在九子夺嫡年代过来的,是不是雍正在位的十几年把他培养的太单纯了,脑子退化了,就凭着令妃的那句看着就像皇上,那眼睛那鼻子都像,记得那拉也去看过的,确实没看出来哪里像,除了那无知的傻大眼和弘历倒是很像。 皇上有个私生女不但不知道怎么掩盖下去,竟还大肆宣扬得了个‘沧海遗珠’,即使在民间的大户人家有个私生女也要遮遮掩掩的,弘历倒好,还带着去祭天,即使真正的皇室公主也没有机会去祭天啊,圣祖爷那会儿也就太子去祭过天,连我们这些阿哥们都没去过,弘历还带着个私生女去祭天,把爱新觉罗家的脸都丢尽了,也不怕半夜做噩梦,祖宗们找他麻烦。祭天就祭天,那小燕子居然还如此招摇,百姓若以为皇家格格均是这个调调可如何是好,皇家格格的名誉都被这个野丫头损完了!! 还有问话时那语言粗俗的连个丫头都比不上,还说为了上京城,夏雨荷专门请先生教她京腔,连京腔都找人教,竟不教一些琴棋书画,明显是假的,这弘历也不知道哪根筋打错了,为她找那些可笑的理由,连女子无才便是德都出来了…… 胤禩想着想着笑了,笑得幸灾乐祸,我的好四哥,你要是知道你选的继承人变成个这么不着调的,会不会被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笑着笑着便僵住了,不管怎样,弘历丢的是大清的脸,是爱新觉罗家的脸面,这皇上不要脸面,爱新觉罗的其他子孙还要呢,真想掐死他,胤禩想着想着变得咬牙切齿。 而且还封个还珠格格,说弘历喜欢她,起个别具新意的名称,但连个等级都没有,还‘还珠格格’,这纪晓岚也是,不是当代大儒么,怎么像这样个名字,难道连‘买椟还珠’都不知道,还是这些大臣就是想看我爱新觉罗家的笑话,想到这里,胤禩眼中闪过一抹杀意。还赐住漱芳斋,漱芳斋啊,看戏的地方,感情弘历就是想看戏啊。 弘历居然就因为那野丫头的一句话。就不分黑红皂白地训斥皇后,枉你还自认为是个孝子,皇后让那野丫头为夏雨荷守孝,还只听那只鸟的话,直接到坤宁宫咆哮,难怪皇后被气晕。一个野丫头都骑到皇后头上了,还因此夺了皇后的凤印,夺就夺了,还把凤印交给令妃,还有贵妃呢,就让她一个包衣奴才掌了凤印。 不过不得不说,咱们八爷不愧是九龙夺嫡中混过来的,承受能力还是很强的,很快接受了目前的状况,想着只要不犯在自己手里,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去,爷乐得看戏,要是再敢像以前那样找这个身体的麻烦,爷也不介意找点乐子。秉着看戏、收权、培养继承人胜过自家四哥的念想,嘴角扯出一条诡异的弧度,让人望而生寒。 四爷回魂 ( )养心殿的龙床上,皇上睁开双眼,不禁有些疑惑,身体的不适早就不在了,怎么回事?难道是在做梦?记得当时自己因为咳血而晕倒了,也知道自己的时限到了,而最后想到的竟然是小八的瘦弱的身影,想着是时候去见他了,虽然知道当时的做法是必须的,但那年看到那人苍白的面容时,竟是揪心一样的痛,听到他去了的时候,还险些昏过去,看来是欠那人的有点多,否则怎么会最后意识里想到的是他呢!可是,现在是什么情况?自己的病好了?也就是说见不到他了,心中居然有一丝的失落而不是因病愈该有的庆幸。 “皇上,您醒了?该上朝了。”吴书来看到皇上醒了,马上出声。 胤禛看着叫他起床的太监,一瞬间的怔忪,怎么会是吴书来?弘历的贴身太监,看起来比记忆中的老了许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没错,咱们的乾隆皇上变成了他家皇阿玛了) “吴书来,拿面镜子来。”很快恢复了常态,语气淡淡地道。 “喳——。”虽然疑惑,但还是迅速拿了面镜子。 看着镜子中的那和自己相似的熟悉又陌生的脸,四爷郁闷了,自己变成了自己的儿子,看来他已经登基了,只是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年号,他登基几年了。算了,还是先上朝。 还好朝上并无大事发生,很快就下朝,回到养心殿后,胤禛屏退下人,只留下吴书来。胤禛眯着眼看着他,身上散发的冰冷气质让一旁的吴书来生生打了个寒战,‘朝上并没有发生什么不顺心的事啊,皇上怎么阴沉着脸,完全没有了原来的面善,皇上好像从来没有发出过这样的气质,但却有那么一点点的熟悉,在哪呢啊!是先帝爷,对,有一次恂郡王暗中散播流言,当时自己在身边伺候,先帝爷就是这样,难道皇上也转性了?看来以后要更加小心的伺候了’吴书来暗暗想道。 胤禛正想着自己和自家儿子的性格全然不同,这个近身伺候的人要不要除掉,但转念想到吴书来也是个机灵的,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否则当年也不会把他给了弘历,也不会跟在弘历这么多年还如此风光,再说无缘无故处死贴身太监,更会令人起疑。 无力的摆摆手,让吴书来下去。吴书来战战兢兢地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却不知道,他已躲过了一劫。 胤禛躺在龙床上,迷迷糊糊地又睡过去。再次醒来时,有那么一瞬的迷茫,梦中那个老人说这次不要再错过了,究竟说的是什么?还给自己系上一丝红线,红线延绵至茫茫雾海,却不知另一端系于何处,难道那老人就是所谓的月老?那就是自己上一世错过的姻缘了,那老人也真是的,为何不一次说清,还说什么天机不可泄露,到时自然知晓。既然想不通,便不再想。 又想到梦中属于弘历的记忆,胤禛眼睛要喷出火,现在要是弘历在他身边,他恨不得立马把他掐死,早知如此,就留着弘时,省的脑子退化到这种地步,开始几年还是好的,政绩上也算过得去,不过大修宫殿、园林,还经常下江南,这才多少年啊,把自己攒下来的国库挥霍了大半,枉我充当恶人,顶着‘抄家皇帝’的恶名,好容易国库充盈起来,感情我做这些就是让你享受的!并且大兴文字狱,不知道这世上最不能得罪的就是那些读书人么。还有自从有了那个令妃,竟然被那女人耍的团团转,还被那女人当枪使。后宫弄的浑浊不堪,帝后不和,不知道帝后不和向来是大忌,还不知道平衡后宫,想当年良妃这么得圣祖爷宠爱,也不得不顾及自己的名声,很少接近,要不是小八才能出众,估计也就被扔到墙角。被皇后说两句,不但不知悔改,还说皇后善妒,依旧我行我素,皇后重规矩怎么了,居然就生生厌了她,朝堂上还任用那令妃的亲戚福伦当大学士,还默认福家两个儿子在宫里称爷,那两个人也就是俩不成器的奴才,弘历竟然听那令妃吹吹枕边风,就让一个成了五阿哥的伴读,一个成了御前侍卫。 还有那个五阿哥,文不成武不就,连亲生额娘都不孝敬,还和令妃走那么近,不知道成年阿哥要和嫔妃避嫌吗?就因为令妃说他孝顺,文武双全,就这样信了,还当自己是隐形太子,目中无人,还不是真正的太子呢,就在所有人面前趾高气扬,连福家两个奴才都拿鼻孔看人。 当年圣主爷最宠太子的时候,太子也没敢这样,即使当年几个兄弟斗得最厉害的时候,还要做出兄弟和睦,兄友弟恭的,再说,太子可是有索额图做后台,那还不断地拉拢大臣呢,他倒好,连给皇后请安都推三阻四,令妃那里倒是天天报道。对兄弟也是爱理不理,还真以为自己就是皇上了。 要说想当皇上,还不好好地拉拢大臣,虽然这些不为上位者所喜,也要暗地拉拢不是,而这个永琪,除了和福家走得近点,哪有大臣愿意和他结交啊。明显被令妃利用,现在令妃还没生下皇子,才拉拢你这个阿哥,一旦令妃有了自己的孩子,第一个除掉的就是你。这也难怪,有弘历这样的‘榜样’,挑一个不正常的儿子也算正常。想到这,咱四爷也郁闷了,我怎么就有了弘历这么个儿子呢。 再说自己的这些孙子,老大和老三就被弘历的几句话骂病了,永璜(老大)就这么抑郁而死,永璋现在还病着,这承受能力也太差了,想当年,我们几个兄弟谁没有被圣祖爷骂过,自己还被说‘喜怒无常’呢,小八还被斥为‘系辛者库贱妇所生,自幼心高阴险,妄蓄大志’并宣称‘朕与胤禩父子之恩绝矣’,被批得那么狠,也没见小八如此颓废,其实人家胤禩伤心了好久呢,现在这话还是他心头的一根刺呢,你就是只看重皇位,哪里关心过人家。不过还好小八抵抗力强,没有就那么抑郁而死,不过想到小八被训斥,怎么这么不舒服呢。 还有钮钴禄氏,怎么这么不知轻重!竟称老佛爷,她不过是四品典仪凌柱之女当时在雍亲王府勉强算是个侍妾,生了弘历之后才有了点地位,自己儿子当皇上之后居然敢称老佛爷,真是胆大妄为,也不怕折了寿,这就是对佛祖的侮辱,亏你还跟着我信佛,就不怕佛祖怪罪,还巴巴地去五台山,还打着梦到先帝,为大清祈福的旗帜。 还有最近弘历去西山围猎,永琪还豪气万千地说‘且看今日围场,是谁家天下?”这是你一个阿哥能说的?是谁家天下,当然是我爱新觉罗家的天下!还有那个奴才福尔康‘那我就不客气了’,在皇上面前称‘我’真真的不想活了!弘历还说‘谁让你客气,看,前面有只鹿’这也是皇上能说的鹿也是个奴才能射的?不知道逐鹿中原么?把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居然还说‘朕就喜欢你那两个儿子。在朕心里,他们和朕的亲生儿子并无差别,要不,朕怎么会走到那么都把他们两个带在身边呢?’把奴才和阿哥相提并论,也不怕寒了其他阿哥和臣子的心。 还有那富察岳礼,不就被封为亲王,还自以为有多了不起了,想到这里胤禛就有气,一个没什么军功,就凭一次救驾,弘历就封了富察岳礼为异姓王,还是亲王级别,那那些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的八旗子弟是不是都可以封王了!一个异姓王竟不知避讳,为两个儿子起名为‘祯’‘祥’,不知道这是十三弟和十四弟的名字,你们家还都占全了,岳礼这么不避讳,是想当皇上吗?想到自己亲弟和自己最在乎的弟弟的名字就这样被盗用了,胤禛那个气啊!还有这户部是怎么办事的,还就这样让他们用了这两个字,上了玉牒。 岳礼教育出来的那个富察浩祯也是个不着调的,果然和他老子一样,而且还与永琪和福家两个奴才一起跑到皇上前面。永琪射了那个小燕子,也不怀疑是不是刺客,抱到御前,富察浩祯在还没有命令时就忙着去找太医,真真的不知轻重。 弘历也是,就凭一幅烟雨图和一把折扇就认了私生女,也不怕是个假的,连派人去查一下都不去,朕留给你的粘杆处你就没用过,把小燕子带回来还就去了延禧宫,把皇后置于何地!也就是被令妃在旁边忽悠着认了这个‘私生女’。带个私生女回来,还大肆宣扬,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有个‘沧海遗珠’啊,皇后问话的时候那小燕子明明就漏洞百出,弘历还偏偏会给她找理由,还责难皇后善妒,没有长辈的样子!还因此把凤印给了令妃。皇后让小燕子为夏雨荷守孝,送去素淡一点的衣服,被小燕子扔出来,还被告了一状,说皇后欺负她,弘历你居然问都不问就直接去训斥皇后,枉你还自诩孝顺,连为自己额娘守孝都不肯的小燕子被你宠的无法无天,也难怪皇后会气昏过去。 胤禛努力压制下心中的怒火,开始想着该如何收拾着烂摊子。令妃这么急着让弘历认下小燕子,难道有什么阴谋?永琪也和这个小燕子走得如此之近,明显有什么企图,难道是想结合乱党谋划皇位?不得不说上位者的疑心都很重,直接把小燕子归到叛党里。不过,四爷,你明显高估了小燕子和永琪他们的智商 相见不相识 ( )胤禛想着如何收拾残局,狠狠地皱着眉。还是先到坤宁宫看看,慢慢把权力给皇后。皇后被气晕,还不知道怎么样了。 坤宁宫中,胤禩和永璂、兰馨正在用饭。胤禩想通之后,就叫来永璂和兰馨,既然得了乌喇那拉的身体,就要好好照顾他的子女,便命容嬷嬷叫来永璂和兰馨。 永璂进来就马上扑到胤禩怀里撒娇“皇额娘,你还痛不痛了?永璂给你揉揉。”奶声奶气的腔调。说罢,还用两只胖乎乎的小手轻轻地按着胤禩的太阳|岤,让胤禩哭笑不得。 满人讲究抱孙不抱子,胤禩子嗣本就少,被圈时还没有孙子,所以胤禩也没有抱过什么人,加上弘旺小时候他正忙着争夺皇位,也没有关心过弘旺,如今竟有些后悔。看着永璂就想到了对弘旺的愧疚,既然重活一世,有无法争夺皇位,那就好好把握现在的幸福,好好培养一下永璂。 不久兰馨也进来,先给皇后行了礼,才走到胤禩身边嘘寒问暖。胤禩打量着兰馨,十五六岁的样子,鸭蛋脸儿,腮凝新荔,面若皎月,色如春晓之花,通身皇家贵气,行止中规中矩。看来乌喇那拉□的不错。 “皇额娘可好些了?” “娘娘,你这一病,可把兰公主吓坏了。她日夜守着娘娘,生怕娘娘醒来需要什么东西。”兰馨的奶妈崔嬷嬷赶紧在旁边说道。自家的小主子这么关心皇后定要让皇后知道才好。 胤禩笑笑,朝兰馨招招手,“来,我看看,我们兰馨可累着了。我身边又不会断了人,你又何必亲力亲为,要是真累着了就不好了,皇额娘要心疼了。”胤禩既得了那拉的记忆,一向有小心谨慎,在没有权力之前,决定好好扮演那拉氏。并且,胤禩看着永璂和兰馨,就想起了自己的一子一女,上辈子没好好亲近,这次权当安慰一下也好,所以也就不自觉地和他们亲近。 “皇额娘说什么呢,兰馨照顾皇额娘是应该的。” “是啊,皇额娘,兰姐姐到最后都累晕了,才被崔嬷嬷给送走了。不过,皇额娘,永璂也很关心皇额娘的。”永璂皱着小眉头,委屈地说道。 “好,我们永璂最乖了。”胤禩好笑地说道。 “皇额娘——”永璂拉着胤禩撒娇。 胤禛到坤宁宫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和睦景象。 “皇上驾到——” 听到皇上来了,兰馨很高兴,想着皇上终于想起皇额娘了,永璂则立马规矩起来,还有些害怕。胤禩挑挑眉,弘历怎么来了?以前记忆里弘历没有那么关心皇后啊,难道又是来找麻烦的?要是那拉的话,确确实实要紧张一把,胤禩倒是无所谓,还能怕了你不成。 起身给胤禛请安,女人行礼还真是麻烦,扭扭捏捏的,胤禛看着胤禩行地别别扭扭的礼,挑挑眉。 随后兰馨和永璂也给胤禛行了礼。胤禛坐上主位,胤禩在其边上落座,永璂挨着胤禩小心翼翼地坐下,兰馨在另一边坐下。 胤禩看胤禛来了不说话,一副深思的样子,自己也懒得应付。看着和那人相似的脸,狠狠地攥紧拳头,深呼吸了几次,低着头,一副恭谨的样子,生怕暴露了自己的情绪,闭上双眼,再次睁开时,哪里还有愤恨,倒是挂着一贯云淡风轻的笑容。 胤禛看着胤禩惯常挂着的笑容一怔,记得皇后总板着一张脸,一副威严的样子,今天是怎么了?难道是生了一场病开窍了,学会讨好皇上了。这笑容怎么看着那么熟悉呢?还有刚刚深呼吸努力压制情绪的动作,怎么觉得他是很怨念,难道弘历做的事让她如此委屈 一时间坤宁宫倒是安静了下来。 “皇阿玛是不是来看皇额娘的?皇额娘病了两天了,今天才刚醒。”兰馨一向得弘历喜爱,说话也大胆点,还经常做皇后和弘历的和事姥。此时兰馨打破寂寞也属正常。 “嗯,听说皇后病了,朕来看看,如今可大好了?”胤禛回过神,尴尬地问道。 “谢皇上关心,臣——妾好多了。”胤禩答道,“臣妾”还真别扭,胤禩暗叹。 “嗯,好了就好,没事就好好养着,别想太多。” “臣妾遵旨。”胤禩规矩地应道。呵,别想太多?!我能想多少,多了多错,少做少错,不管做什么,只要你认为是错的,那就是错的,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和你老子一个样子。现在连凤印都没了,想多做都做不了呢。还想抓我的把柄不成! 胤禛皱皱眉,看着皇后恭谨的样子,感觉很不舒服。 兰馨看到这种情况,马上开口道:“皇额娘,我看永璂饿了,要不先传膳。” 永璂撇撇嘴,“兰姐姐才饿了呢,还拿永璂当借口。”说完做了个鬼脸。 胤禩叹了口气,果然永璂一点心机都没有,兰馨倒是聪明,这点小伎俩胤禩怎会不知道,要说伪装讨好,谁又能好过胤禩去,只是胤禩不想讨好面前的人罢了。 “哦?永璂没有饿?”胤禛嘴角弯起一个好笑的弧度。 “没——,不是,皇阿玛,永璂是有点饿——”说完怯怯地看着胤禛,两手紧张地抓住胤禩的衣角。 胤禛好笑,难道就这么怕弘历,也不知道弘历是怎么对待这些孩子的,好像除了永琪,其他孩子都很怕他。胤禛你也不想想,当时怕你的儿子恐怕更多,你权当是遗传! “皇上若还有事,臣——妾就不留皇上了。”胤禩是真的不想和弘历在一起吃饭,所以马上撵人。 “皇阿玛都好久没和兰馨与皇额娘一起吃饭了,兰馨想和皇阿玛一起吃饭,皇阿玛就别走了。”兰馨赶紧开口留皇上。 “哦?兰馨是这么想的?是好久没一块用膳了呢,朕本也没什么事,那就摆膳。”胤禛本就想着多在皇后这里呆会儿,给她加点砝码。 胤禩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撇撇嘴,真的和那人一样,够霸道,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 坤宁宫用膳 ( )延熙宫里令妃听到皇上去了坤宁宫,就绞着帕子,“腊梅,去坤宁宫告诉皇上,就说我病了。冬雪,却准备皇上最喜欢的饭菜。”说完转身,面上全是笑意,眼底却是一片阴狠,皇后还想跟我斗,我连凤印都能到手,还能怕你一个空头皇后!那个位子早晚都是我的!皇上以后也会是我儿子的。笑意盈盈地摸上平坦的小腹,太医说已经一个月了,等找到个好时机亲自告诉皇上,求皇上给自己抬旗还会晋封贵妃…… 坤宁宫里午膳很快摆好,胤禩只得挨着胤禛坐,因为胤禩刚刚病愈,所以菜以清淡为主。乾隆本是喜爱荤菜,但胤禛信佛,偏爱素菜,所以菜很合胤禛的口味。心想,还是皇后体谅皇上,并不为了讨弘历的欢喜而以弘历的口味为主。其实,胤禛你太自恋了,胤禩可没想着你回来用膳,这可都是胤禩自己喜爱的。 胤禩时不时地给永璂和兰馨夹一些他们喜欢的菜,因为胤禛在,永璂都没敢放开,默默地吃着碗里的菜,看着在胤禛旁边的自己喜爱的菜,还不敢夹。胤禛是什么人,什么看不出来,看着自己小孙子敢看不敢夹的样子有些好笑,在胤禛眼里阿哥们都是孙子辈,所以也没有对儿子一样的严厉,虽然还是板着脸,但明显不是生气,是惯有的表情。胤禛夹了些永璂一直瞄的宫保野鸡,放到永璂碟子里。 “啊?谢——谢皇阿玛。”永璂受宠若惊。 “嗯,永璂正在长身体,要多吃点肉,但素菜也要吃,不可以挑食。来,再吃点莴苣,润肠的。” 胤禩听到这里怔了一下,记得小时候还那人关系还很好,经常一起用膳,那人总是给自己夹菜,也经常说类似的话“小八,来多吃点肉,你正长身体呢,素菜也要吃,不可以挑食……吃这个,莴苣是润肠的”。那时候因为母妃身份低微,连带着伺候自己的那些太监和宫女都不尽心,还经常克扣自己的月钱,连吃个饭也吃不好,还不如大户人家的子女,所以当时自己好像很瘦,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有一次自己被那些太监和宫女欺负,是那个人看到了,给自己解了围,还教了自己很多东西,从那时起竟然开始依赖他了,后来,后来怎样了呢,好像是十三出生后就和那人生疏了。 “皇额娘,你多吃点莲蓬豆腐,可是养颜的哦。”兰馨的声音把胤禩拉回来,听到“养颜”俩字,胤禩嘴角抽搐了一下,还养颜呢,爷难不成还和后宫的这些女流争宠不成,巴不得皇上不来呢。 餐桌上的气氛开始活跃起来,虽然永璂还是有点放不开。就在这时,煞风景的声音传来:“起奏皇上,延禧宫来人说令妃娘娘病了。” 胤禩一听笑了,有嘲笑、有玩味的笑,还有一丝冷笑,胤禩虽不喜和弘历一起用膳,但也不会大方到在自己宫中把人叫走,把他当成什么了,皇后也不是那么还欺负的,更何况是胤禩。胤禩眯着眼睛,嘴角依然翘着,不知道的人以为他很高兴呢,知道的人却明白胤禩这是很生气了,有人要倒霉了。看来那拉连自己宫中的奴才都管不住,该好好清洗一遍了。 胤禛看着胤禩的表情一阵恍惚,这人怎么这么像一个人呢?自己的八弟,呵,怎么可能? “皇上?”传事的太监小心翼翼地喊道。 “嗯?怎么又病了?太医是干什么吃的?病了去传太医啊,到朕这里来有什么用?你们是怎么伺候的?”胤禛不耐烦地说道。令妃眼线倒还真多,连坤宁宫里都能安插钉子,还敢窥伺帝踪,弘历以前怎么就被耍的团团转呢,脑子肯定进水了。脸色阴沉,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质。 “这——。”那太监打了个冷战,今天皇上好恐怖。他也很委屈啊,是令妃娘娘让来的啊,以前你不是听到这就马上过去的么,今天怎么会这么生气?自己也不过是传个话,主子的话哪能不听啊! “皇上不去看看?令妃妹妹这么快就知道皇上来这了,看来是病的不轻,用了不少人找皇上呢?”胤禩似笑非笑地道。我就不信你听不出来,那狐媚子在窥伺帝踪,眼线插得到处都是。 “嗯,还没吃晚饭呢。来,永璂和兰馨都多吃点。怎么——,还不去找太医,在这杵着碍眼!” “奴才遵旨,奴才马上去。”那太监连滚带爬地跑出去。 “皇阿玛别生气,这说明皇阿玛在令妃娘娘那里比太医还厉害,生病之后,皇阿玛去了就好了,皇阿玛真厉害。”兰馨貌似天真地说道。 “真的吗?那以后永璂和皇额娘病了就去找皇阿玛,那就不用吃药了,药好苦的——”永璂皱着鼻子说,那表情就像正在吃药。 “你这丫头,尽胡说,永璂乖乖的,快点好好吃饭。”胤禛好笑,这点小手段朕还能看不出来,还用你提醒?不过,弘历好像就吃这一套,以前总是被令妃以生病为理由被从别的宫中叫走,弘历怎么就那么不长进呢,还好朕来了,否则大清的江山就真的要毁了。 腊梅战战兢兢地回到延禧宫,令妃听到皇上不来,狠狠地摔了几个茶杯和琉璃瓶,皇上今儿个是怎么了?这招居然没用?下午去给皇上送莲子羹过去,就不信皇上晚上不过来。 午膳过后,胤禛有在坤宁宫待了一会才回养心殿,要给皇后加砝码,至少要在坤宁宫多待会儿。 待胤禛走后,胤禩挥退下人,只留下容嬷嬷、兰馨和永璂,容嬷嬷看这架势,看来娘娘要整顿坤宁宫了,但是让兰馨和永璂在这里,似乎不太好,:娘娘,奴婢看十二阿哥和兰公主也累了,不如让他们下去休息。” 胤禩瞟了眼容嬷嬷,笑了笑,“他们是该明白一些事情了,我能护得了他们一时,却护不了他们一世,有些事情还是早点知道的好。” 主子都这样说了,容嬷嬷也只得听从,更何况,以前娘娘是把十二阿哥护得太好了,不懂得人情世故,让他多了解点,对他的将来只好不坏,所以容嬷嬷静静地退到一边。 “娘娘,依奴婢看,皇上是后悔斥责娘娘了。不过皇上今天听到令妃病了的消?br /gt; 还珠之禛收禩心第1部分阅读 欲望文 还珠之禛收禩心第2部分阅读 还珠之禛收禩心 作者:肉书屋 还珠之禛收禩心第2部分阅读 的消息竟然没有去看,说明皇上对娘娘真的不一样了呢。”容嬷嬷满脸兴奋地开解胤禩。 “嗯?不一样了吗?”难道真的转性了?这倒真的可以省掉我不少力。 胤禩在坤宁宫“调|教”永璂和兰馨自不必说。 初见小燕子 ( )养心殿中,胤禛坐在龙椅上,看着下面跪着的年逾花甲的老人,听到弘历自从登基后竟从没有用过他及他的手下,使得他不得不解散大部分人员,胤禛内心波涛汹涌,面上看上去却平静无波,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怒极的表现。 吴书来在旁边小心地擦着冷汗,妈呀,万岁爷越来越有先帝爷的风范了,连生气都如出一辙,真是心惊胆战呐,伴君如伴虎,古人不余欺也! “林舒,平身,从今天起,立即组织还剩余的粘杆处,加强训练,并且继续培养新的人员,十天内把原有粘杆处给我运行起来。” “喳,奴才定不负皇上所托。”林舒又重重地磕了个头谢恩,皇上终于想起来先帝爷创得粘杆处了,清闲了二十几年了,以为会就这样无所事事下去,没想到皇上又想起来了,自己的能力再也不会无用武之地了,林舒心里那叫一个激动啊。 用过晚膳,胤禛疲惫地看着奏折,弘历怎么那么不省心!胤禛哀叹,没办法,父债子偿,这个烂摊子还得自己收拾。终于基本上理出了个头绪,胤禛随意歪在龙椅上,闭目养神。 “皇上,今天翻哪个宫的牌子?”吴书来端着个托盘,上面是各个宫妃的封号,讨好地道。 胤禛微睁开眼,看了眼吴书来,又瞟了眼那堆牌子,令妃的果然在最显眼的地方,看来这个女人的却不简单,连皇上身边都插了这么多人。 胤禛眼里闪过一抹寒光,随即隐去,摆摆手,“今天累了,就宿在养心殿,不用人伺候了。” 笑话,这些人虽说是这个身体的妃子,可是芯可不是,媳妇儿变成儿媳妇,虽然只差了一个字,还是有实质的不同的,总不能真的睡自己的儿媳妇。想起醒来时的那个梦,看来这一世应该有女人缘的,只是不知那人究竟在什么地方,那根红线另一端究竟系于何人。此时脑中闪过皇后似笑非笑的笑容,马上把心中的念头甩掉,笑话,皇后也是自己的儿媳妇,而且是正室,怎么可能是她!只是四爷,你怎么忘记了自己的情况了,弘历的芯变了,皇后的芯也是会变滴。 还好胤禛的忍功是一流的,做皇帝时就经常宿在养心殿,有好几个月不去后宫的记录,不像弘历,“一日不可无妇”。 胤禛正要更衣时,养心殿外一阵喧哗,胤禛皱皱眉头,“吴书来,怎么回事?” “奴才这就去看看。”说完一溜烟跑出养心殿。 一会儿之后,吴书来进来:“皇上,是还珠格格——她被当成刺客给抓起来了。” “什么?还珠格格?刺客?带上来!” “喳——” “放开我,快点放开我,我是还珠格格,在这样对我,我让皇阿玛砍了你们的脑袋。”小燕子被侍卫抓着,极力地挣扎。 胤禛看着一身太监服的小燕子,衣服在她身上皱皱巴巴的,还浑身是土,有的地方还被撕破了,袖子里鼓鼓的,还背了个包袱,并且还在极力的挣扎着,要不是侍卫怕伤了她,哪会让她有一丝地挣扎。 “皇阿玛,皇阿玛——救命啊,你看看他们,把我的衣服都扯坏了——”小燕子一见到胤禛就大呼小叫,还委屈地告状。 胤禛看着小燕子,微眯起双眼,让人不寒而栗,连抓着小燕子的侍卫和吴书来都打了个寒战,偏偏有人不识趣,还在大吵大叫。 “小燕子,你这是要去哪里啊?”胤禛语气平淡的说道。雍正年间那个大臣不知道皇上越是用平静的语气说话,越是生气,当时连怡亲王胤祥都不敢多说话。 “皇阿玛,宫里好无聊啊,我想紫薇、金锁、柳青、柳红、小豆子和大杂院的老老小小了,我想去看他们呀,可是宫墙好高,我都飞不出去,用上我准备的行头都翻不出去。”小燕子不满的嘟囔。 “哦?你还有行头?”胤禛高深莫测的道。 “是啊,皇阿玛。你不知道,这在宫里多难找,我找了好半天都没找到,还好我聪明,但是没找到绳子,还好有永琪,我昨天刚告诉永琪说要绳子,永琪今天就给我送来了。”小燕子得意洋洋的说道,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把五阿哥给出卖了。 胤禛朝吴书来使了个眼色,吴书来马上出了养心殿。 “令妃娘娘到,五阿哥到——” 胤禛看着不近通传就直接进养心殿的两人,脸色彻底黑下去,养心殿是你们能随便进的么! “臣妾(儿臣)给皇上(皇阿玛)请安,皇上(皇阿玛)吉祥。”两人匆忙给胤禛行了礼,看着站着的两人,脸色彻底黑下来,他们的消息也太灵通了,这小燕子到这里还没有一盏茶的功夫呢,他们已经到了,看来刚抓住燕子的时候他们就知道了,敢情还有侍卫给他们通风报信呐。我倒要看看你们还有多大本事。胤禛深吸了几口气,终于暂时压下心中的怒火。 吴书来再进来时手上多了个东西,胤禛拿起那堆绳索和钩子,倒像是江湖上低级小偷用的东西,审视一番后,扔到小燕子面前,“这一堆又是什么东西?”小燕子嘟着嘴,气呼呼的答道:“这是‘飞爪百练索’!”“‘飞爪百练索’?”胤禛高深的问道。“当然不是正式的啦!我临时做的嘛!永琪真是的,也不找个粗点的绳子,害我摔下来……” “小燕子,你在哪里摔下来的?”永琪一听到小燕子摔了,马上焦急地问道。“墙上啊!摔得浑身都痛!还差点给那些侍卫杀了!”小燕子撇撇嘴告状, “大胆奴才,居然对还珠格格不敬,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永琪听到这就对着侍卫大吼起来。还心疼的抱住小燕子,“没事的,一会就不疼了。小燕子,对不起,以后我一定要找粗点的绳子给你。” “怎么,永琪还想有下一次?”胤禛看着他们两个我行我素的东西,怒极反笑。 “啊?永琪不敢,永琪知错。”其实永琪还是很会看脸色的,看到皇上不高兴,马上认错。 “永琪,你哪里错了?本来就是,看看你给我找的绳子,这么细,不摔下来才怪!”小燕子还在那里叫屈,说着说着还站了起来。 “小燕子,别说了,快点给皇阿玛跪下。”永琪拉拉小燕子,低声说道。 “跪就跪,谁怕谁啊!”小燕子不情愿地又跪在地上。 “皇上,想来还珠格格在宫里还没住惯,再过些日子就好了,皇上别生气。”说罢,扭着水蛇腰走到胤禛身边,抬起手想帮胤禛顺顺气,以体现一下自己的善解人意。 胤禛瞪了令妃一眼,令妃的手没敢放下去,尴尬地停在空中,不情愿地缩回去。 小燕子被打(捉虫) ( )“还珠格格不守宫规,拖出去打二十大板。”说完看看永琪和令妃,算了,他们以后有的是机会处置。 “皇阿玛,您就饶了小燕子。小燕子只是活泼了一些,贪玩了一些,您以前不是说就喜欢这样的小燕子吗?皇阿玛那么仁慈,那么伟大,就不要和小燕子计较了。”永琪看着要被侍卫们拖下去的小燕子,立即扑上去,对着胤禛哀求道。 “哦?以永琪的意思,朕要是处置了小燕子,就是不仁慈不伟大了?朕要是喜欢小燕子,就不能打小燕子板子了?就要任小燕子胡作非为了?永琪,你的规矩学到哪去了?” 令妃看胤禛又变黑下来的脸,急忙奔过来,推着小燕子说道:“快说你错了!”没想到,小燕子脑袋一昂,豁出去了。“错什么错?反正谁生气都要砍我的脑袋!自从我进宫以来,我就知道我的脑袋瓜子在脖子上摇摇晃晃,迟早会掉下来!”说着,一个激动,就大声的冲口而出:“皇阿玛!我跟你说实话!我根本不是‘格格’,你就放了我!”此话一出,令妃吓得花容失色,心惊胆战,这小燕子可是自己撺掇着皇上认下的,若她不是真的格格,那令妃可是脱不了罪责:“格格!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跟你皇阿玛斗气要有个分寸,毕竟不在民间,你的‘阿玛’是皇上啊!”你要说不是格格可是要掉脑袋的,但令妃不敢明着说出来。谁知,小燕子答得飞快,想也不想的说:“我的阿玛不是皇上,我的阿玛是谁我也不知道?” “哦?是这样?小燕子,你以为皇家格格是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的么!你有几个脑袋敢说这欺君罔上的话?”胤禛是怀疑小燕子不是真格格,但又想到这里面的阴谋,又不能让小燕子就这么走了,所以打算留着小燕子,只是对小燕子说隐晦的话根本行不通。 小燕子听了胤禛的话,缩了缩脖子,一脸恐惧。虽说小燕子一天到晚地喊着“要头一颗,要命一条”,那也不过是个口号罢了,小燕子哪里会真的不要脑袋。 “还愣着干什么,要朕说第二遍吗?有求情者追加二十大板。”胤禛看着又要求情的永琪和假装要在永琪面前充好人的令妃。 “皇后娘娘到——” 胤禩看着被压着的小燕子,和准备好的刑具,挑挑眉。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胤禩规规矩矩地行了礼。 “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吉祥。”令妃和永琪也给皇后请安。 “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吉祥。” 待行完礼后,侍卫们立即把小燕子拉出去,开始打板子。 “皇上,这是怎么了?听说宫里有刺客,臣——妾急急忙忙地就赶过来,”停顿了一下,像是刚刚看到永琪和令妃一般:“看来臣妾还是来晚了,请皇上恕罪。” “没什么刺客,是小燕子不守规矩。” “哦?这样啊。”胤禩了然地道。 “皇后娘娘,求求你饶了小燕子,小燕子还小啊。”令妃猛地扑到胤禩脚边,跪着拉着胤禩的衣服,楚楚可怜地道。好像是胤禩的错,是胤禩让人打小燕子板子的一样。 胤禩看着跪在脚边虚情假意地令妃,不为所动。 令妃又爬到胤禛身边,哀声喊着:“皇上,打在儿身,痛在娘心!小燕子的亲娘,在天上看着,也会心痛的!皇上,你自己不是说过,对子女要宽容吗?看在小燕子娘的分上,您就原谅了她!再打下去,她就没命了呀……”令妃的话,提醒了小燕子,当下,就没命的哭起娘来。“娘!娘!救我呀!娘…娘……你为什么走得那么早?为什么丢下我……”一哭之下,真的伤心,不禁悲从中来,痛喊:“娘!你在哪里啊!如果我有娘,我就不会这样了……娘!你既然会丢下我,为什么要生我呢……”不得不说,小燕子哭得真的很伤心,加上疼得哀嚎声,心软的人早就感动得一塌糊涂了,奈何胤禛不在心软的人之列。 胤禛黑着脸看着令妃,如果是弘历,应该马上感动地同意了,奈何这是弘历他爹,典型的狠心人。 胤禩眼中闪过一抹狡黠地笑:“皇上,臣妾看小燕子也不过是贪玩,小燕子刚到皇宫,规矩还没学会,不如找个人好好教教她。本来这事臣妾义不容辞,但臣妾刚刚病好,还有些力不从心,臣妾看令妃和小燕子关系不错,不如交给令妃,想来令妃不会让皇上失望的。” 令妃听到这就暗道不好,要把小燕子的规矩教好,那岂不是天方夜谭,奈何皇后说的句句在理,令妃确实无法反驳。 胤禩看板子打得差不多了,方缓缓地说:“臣妾看小燕子已经领了教训了,不如就饶了她。” 胤禩说完,永琪就一脸感激地看着皇后。本来胤禛想好好教训一下小燕子的,但看到胤禩那一抹笑,就不由自主地听了胤禩的话,还沉浸在那抹笑的回忆中。小八总是这样笑,之后总会有人倒霉,而倒霉的人还对他感恩戴德。 小燕子被狼狈地抬到养心殿,小燕子的哀嚎声把胤禛拉回现实。 “小燕子,皇后为你求情,朕这次饶了你,若再有下次,别怪朕不念父女之情。你这规矩该好好学学了,明天起就跟着令妃学规矩,十天之后朕要看到成果。”最后一句话是对着令妃的。 “臣妾定不负皇上所托,十天之后,定交给皇上一个仪态万千的格格。”令妃立马讨好胤禛,还一脸柔情地看着胤禛,眼神勾心摄魄。 “好了,都下去。” “臣妾告退。”胤禩率先行了礼准备回坤宁宫。 “皇后,你——算了,还是先下去。”胤禛挥挥手,他感觉皇后变了好多,却又想不出来究竟哪里不一样了。 “皇上——”令妃顾盼横飞,眉目含情,声音听着让人一阵发麻。 “怎么,令妃还有事?”胤禛的脸瞬间拉下来。 令妃看着胤禛拉下来的脸,浑身颤抖,“没,没事,臣妾告退。”令妃娇滴滴地道,转身时又给胤禛抛了个媚眼,不是不怕胤禛,只是还想搏一搏,想把胤禛勾到延禧宫中,不过最终还是扭着水蛇腰不情不愿地退出去。 胤禛冷眼地看着令妃,弘历竟然喜欢这种货色,还被耍的团团转,要不是想知道令妃撺掇弘历认下小燕子的阴谋,胤禛会立即让这人永远消失。 紫薇失踪 ( )宫里因为小燕子被打,在床上养病,倒是安静,但是宫外福家却乱成了一团。 “额娘,紫薇那么美好,那么善良,你怎么可以把她赶走呢?紫薇连阿玛都被小燕子抢走了,她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尔康尽情的咆哮,眼睛狠狠地等着自己的额娘,那目光好像把福晋吃了一样,一点恭敬孝顺都没有。 “尔康,你也看到了,现在五阿哥一心想着小燕子,根本不想认紫薇这个妹妹,没有五阿哥帮忙,紫薇想认爹比登天还难,更何况,小燕子是令妃娘娘撺掇着皇上认下的,要是真的格格在在咱们家出去的话,皇后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就是皇上那关也未必能过。尔康,你将来是要尚主的,怎么可以为了一个紫薇而放弃大好前程呢!”福伦严肃地看着尔康。 “哥,我看那个晴儿不是对你很有意思的么,再说晴儿也不比紫薇差,还是老佛爷身边的,到时候肯定比紫薇这样的私生女得宠。”尓泰头头是道地分析道。 “可是紫薇毕竟是皇上的亲身女儿,若是皇上认下了,以皇上的性格,怎会不因为对夏雨荷的愧疚而对紫薇更好呢?连小燕子这种野丫头都能得到皇上的宠爱,更何况紫薇这种善良、美好又满腹经纶的女子呢!”尔康还是不死心,紫薇那么温柔的女子一定会得到皇上的宠爱的,一定会的,我一定要把她找回来,到时候娶到了紫薇皇上一定会给我们全家抬旗的。对,我要去把紫薇找回来。 “阿玛,额娘,皇上那么仁慈,肯定会认下紫薇的,只要我们把她送进宫,让皇上喜欢上她,皇上一定不会为了小燕子的无心之过惩罚她们的。”福尔康说的慷慨激昂。 “尔康,即使皇上不怪罪她们,但不能保证别人也原谅她们,尤其这件事还牵涉到令妃娘娘,无论如何,令妃娘娘不能有事的,你知道我们的一切可是都是靠令妃娘娘得来的。”福晋据理力争。 “什么,额娘?我现在的地位明明是我自己努力得来的。”对于一个一向自大的人来说,自然不想承认自己是靠裙带关系才有的今天。 “尔康,你胡说什么!如果没有令妃,哪有你现在的一切,要是你真有那个本事,还用得着尚主吗!”福伦真的生气了。 “是啊,哥,我们不能拖累了令妃娘娘。”尓泰自认为很高尚地说道。 尔康梗着脖子不说话,许久之后,尔康艰难地说:“无论如何,我要把紫薇找回来,不是一下怎么知道结果呢,能得到两全其美的结果也说不定呢。” 福伦他们三人叹了口气,“算了,你想找回紫薇也行,但必须商量好对策之后才能行动。尓泰,到时候你和五阿哥商量一下,最好能让五阿哥过来一趟,咱们也好想个万全之策。”最后福伦幽幽地说道。 尔康一听自己的阿妈同意,就马上行动去找紫薇了。 幽幽谷,三面环山,山上树木郁郁葱葱,包围着的那片水,清澈见底,鱼翔其中,好不自在。天上飘着的白云在水中映出美丽的倒影,时而飞过的鸟儿,为这片天空增加了鲜活的色彩。此时正是夏末秋初,水边的花儿还没来得及凋谢,依旧姹紫嫣红的一片。水中的荷花已经开始收起她们绽放的容颜,不过仍在努力地展现她们最后的鲜艳。 湖边的小路旁,一个茅草屋孤独地在伫立花草丛中,显得异常突兀,却又给人一种浑然天成的感觉,感觉理所当然地该有个房子,这样就更增添了生活的气息。 茅草屋中穿着绿衣的少女,一脸忧愁,却着实与这美景格格不入。只见那少女满脸泪痕,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娇娇弱弱地坐在椅子上,这便是紫薇了。她旁边立着个与她差不多的少女,看起来是她的丫鬟,一脸忧心地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人,却只能干着急。 自己的小姐本是格格,却毫无心计地相信认识不到两天的小燕子,还把所有的证物交给了她,爹被抢走了还毫无怨言,现在却是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没有看到五阿哥维护小燕子的样子吗?那个样子哪里是真心的认你当妹妹,明明是不想让小姐的出现威胁到小燕子,小姐还真被他那冠冕堂皇的话给感动了。 还有福家,明显的也不是真心地帮助小姐,眼看不能认皇上,就马上给赶了出来,那个尔康少爷看起来倒是真心为了小姐,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呐,谁又知道他是真心还是假意。自从太太把自己买回家,自己就全心全意地服侍她们,太太活着的时候,自己虽然也觉得太太教小姐那些情情爱爱的东西不太合规矩,怎奈自己不过是个丫头,对主人的事无权置喙。不过看现在小姐这个样子,太太教的东西明显是没用的,而且还很能惹麻烦。自己说的话小姐也不听,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时,茅屋的门被吱呀一声打开,尔康一身疲惫地站在茅屋门前,显得异常狼狈。外面的夕阳照进来,在紫薇眼中,站在门口的人却显得如此高大,仿佛所有的光环都罩在那人身上,紫薇激动地站起来:“尔康!”说着就站起来,几步走向门口那人,扑在那人怀里,“尔康,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的,我就知道你会找到我的,所以我来了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的地方。尔康,我真的好感动,你能来这里找我。我们一定是心有灵犀对不对?”紫薇说着说着又开始哭泣。 “紫薇,我的紫薇,我们是心有灵犀,我就知道你会在这里,我就知道在这里一定能找到你。你不知道,听到你离开了,我急得都要疯了,紫薇,答应我好不好,以后无论去哪里都告诉我,让我随时知道你的状况,我真的不知道要是你真走了我该怎么办,我不知道没有你的日子该怎么办,所以,紫薇,一定答应我好不好?”尔康很深情地说。但他却忘了,再找紫薇前自己多顾虑的一切,自己那么久的犹豫,而且明明是找了好多地方才找到的这里,还心有灵犀,也不怕闪了舌头。 “尔康,对不起,千万个对不起,千千万万个对不起,我不该不告而别,尔康,原谅我好不好?” “紫薇,不是你的错。即使真的是你的错,我也永远不会怪你的,因为你是我的紫薇啊!……” 两人完全无视旁边的人,开始深情地告白,然后便是长久地拥抱,好像所有的东西都和他们无关。 金锁不禁在心中翻白眼,这算什么,太太刚去了多久啊,小姐就和别人卿卿我我,都私定终身了,而且还这么不顾形象地搂搂抱抱。 “哎,真扫兴!我说浩祥,你不是说这里没有人知道么?这茅草屋真的是你建的?你看有人鸠占鹊巢了!”门外响起了慵懒嘲笑声。 “多隆,茅屋确实是我建的,这地方我原来真的以为没人知道呢,谁知道还是有人了,本想给你个惊喜的。”浩祥赧然地道。 “对不起,我们不知道这里是你建的,我们就是在这里坐坐,马上就走。你们那么善良,那么美好,请原谅我们的不经意好不好?”紫薇眼里充满了泪花,很委屈的样子。 “行了,没事就走,别扫了爷的兴。”多隆看着紫薇一脸委屈,浑身不舒服,还是赶紧打发了的好。 “多隆,你说什么呢!紫薇是你能说的吗?”尔康立马大吼。 “吆——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小小的御前侍卫,还是靠着裙带关系当上的呢,怎么,也说错了?”多隆可是个贝子,当然不怕福尔康,并且早对这个天天那鼻孔看人的小人有意见,只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多隆懒得搭理他罢了。 “多隆……”浩祥轻轻扯了下多隆,不让他惹祸。多隆地位是比福尔康高,怎奈人家有个能给皇上吹枕边风的亲戚,万一令妃“无意”中给多隆穿了小鞋就不好了。 “多隆你——!”尔康听到那个靠裙带关系就浑身不舒服,一向自大的他怎么也不认为自己是靠裙带关系才得的御前侍卫,虽然福伦也是这样说的。 “你怎么这么恶毒,我都给你道过欠了,你怎么能这么说尔康?尔康那么伟大,那么……”紫薇听完多隆的话就开始他们那套伟大善良之类的言辞。 多隆很不屑,不欲与其过多纠缠,“这地方你们相待就待着,爷还看不上了呢!”说完,不待浩祥反应过来,就拉着他疾步走了,看着这两个人就恶心,光天化日之下卿卿我我还不自知,这女的还真不知检点。空余尔康的怒火无处发泄。 紫薇进宫(上) ( )“紫薇,跟我回家好不好?我们可以努力地让你进宫,让你认皇上。”尔康看多隆他们走了,只能转移目光。 “可以吗?我真的可以认爹了么?可是,如果我认了爹,小燕子怎么办?我怎么可以为了自己而不顾小燕子呢?小燕子是我的结拜姐妹啊!”紫薇有些心动,又有些犹豫。 “当然可以,我们可以想办法让你进宫,但还不能现在就认下皇上,否则别说小燕子,就是令妃娘娘也会受到牵连。我们先想办法让你进宫,你想办法让皇上欣赏你,到时候在认皇上就好办了。” “真的可以吗?我真的可以进宫?我真的可以见到我爹了?尔康,我太高兴了,我觉得我好幸福……”紫薇一脸激动和兴奋地依到尔康怀里。 待尔康他们回到福家,永琪已经到了。 看到尔康身后的紫薇和金锁,永琪眉头轻轻皱了一下,瞬间又恢复了常态,本以为尔康不会找到紫薇的,没想到还真找到了,看来是要想个办法了,不能让紫薇威胁到小燕子。 “五阿哥,我真的可以进宫吗?我真的可以见到皇阿玛了吗?”紫薇看到永琪又激动了一番。 “是啊,紫薇,你是可以进宫了,不过,你要先以福家远房亲戚的身份进宫,我们去求令妃娘娘,让她把你安排在漱芳斋,这样你就可以经常见到皇阿玛了。但是,紫薇,你现在还不能认皇阿玛,否则小燕子犯的就是欺君之罪。你是要一宫女的身份进宫,这样,紫薇,你也愿意吗?”永琪明显在试探紫薇对小燕子的威胁,只可惜,紫薇听到能进宫,能见到自己梦寐以求要见的爹,其他的都不在乎,或者说,其他的都不懂,她根本没有意识到以福家亲戚的身份进宫意味着什么,根本不知道福家不过是包衣奴才,若是以他们亲戚的身份进宫,就意味着是永远的奴才。 金锁虽也不知道福家真正的身份地位,但是,听到要自家小姐以宫女的身份入宫,还要去伺候小燕子,就为自家小姐不平。而且,金锁潜意识地感觉这样有些不妥,却又不知道究竟哪里出了错,总觉得五阿哥不是真心地把自家小姐当妹妹,倒是异常的在乎小燕子。 “五阿哥,尔康少爷,我们家小姐以宫女的身份伺候小燕子,以后真的还可以认爹吗?”尽管知道不合规矩,但还是大胆的问出了心中所想。 “金锁,你说什么呢,我能进宫就谢天谢地了,只要我能见上皇阿玛我就无怨无悔了,我怎么能为了一己私欲,而害了小燕子呢。五阿哥,您放心,我一定不会泄露我的身份的,我一定会把我的身份满的死死地,我会好好保护好小燕子的。” 第二天,令妃正想着该怎么把皇上‘骗’到延禧宫,自从上次皇后醒了之后,就没有再来过延禧宫,还打了小燕子,不过幸好也没听说皇上招哪个妃嫔侍寝,只是,这几天一直都在皇后那里用晚膳,虽然从未留宿,但看得出来皇后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又增加了不少,究竟是怎么回事?下意识地摸上平坦的小腹,这次肚子一定要争气,这次一定要是个阿哥,只是现在还不是告诉皇上自己怀孕的最佳时机,只是,怎么才能把皇上吸引过来呢…… “令妃娘娘,令妃娘娘,小燕子求你个事儿……”令妃正想着入神,就听到小燕子咋咋呼呼的声音,令妃皱了皱眉头,“要不是现在不能确定肚子里这个是男是女,本宫才懒得和你们周旋呢!要是是个阿哥,本宫用得着这么委屈自己!五阿哥都要靠边站,更何况你这只野鸟!”令妃眼中闪过一抹狠戾的寒光。让旁边伺候的腊梅打了个寒战。 “腊梅,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还珠格格给本宫请过来,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看到小燕子已经“闯”进延禧宫,令妃马上一脸和气,还装模作样地训了腊梅,边说着边走向小燕子,还亲热地拉着小燕子的手,仿佛刚刚的那抹寒光是腊梅看错了。 “还珠格格的伤可是都好了?怎么不好好地养伤啊,有什么事派人来告诉本宫一声就行了,你还伤着,怎么可以乱跑呢。”令妃表现地倒是很关切小燕子。 “令妃娘娘,我小燕子皮厚,哪有那么容易伤着,再说了,你和永琪给我的药都那么好,你看,我现在又是一只健健康康的小燕子了。”小燕子说完还高兴地转了两圈。小燕子不愧是江湖小混混,以前偷骗东西时没少受伤,大概是练得皮糙肉厚,刚打了板子没几天就有活蹦乱跳的了。 “没事就好,那我也不用天天担心了。”令妃一脸慈母样地说。 “令妃娘娘,我今天来是想让你帮个忙。”令妃听到这里就有种不好的预感,不过却没有表现出来,小燕子自然是不知道“我在宫外时,有个结拜姐妹,我想让他进宫来陪我,令妃娘娘把她弄进宫来好不好?有她陪着我,我也不会寂寞了。” “小燕子,虽然说我现在掌管着凤印,只是要是宫中进人的话,还是要皇上做主的。”其实宫中进人哪有那么容易,只不过令妃想借着小燕子把皇上引过来,顺便表现一下自己的宽大仁慈,让两人进宫,既帮了小燕子,又能让皇上来延禧宫,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令妃笑得风姿招展。 “这样,小燕子,你晚膳就在我这里用,到时候我让腊梅去请皇上,就说你有事,怎么样?” “太好了,令妃娘娘您答应了,令妃娘娘万岁!”小燕子听到令妃答应,直接忽略掉要皇上定夺的事,在令妃面前就跳了起来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喊得是‘万岁’。 “还珠格格慎言,‘万岁’只有皇上才能用的,以后千万不要说漏了嘴。”令妃好心地提醒小燕子。 “什么‘慎’,什么‘言’,我才不管呢,我只知道令妃娘娘对我最好了。”小燕子一本正经的说道。 “冬雪,告诉御膳房。晚上给我们准备皇上最喜欢的菜式。” 晚膳时间,胤禛正在去坤宁宫的路上,腊梅却走过来,“奴婢参见皇上,”说着便跪着行礼,“皇上,还珠格格说有事求皇上,现在在延禧宫,娘娘拿不定主意,想请皇上过去一趟。” “放肆,还珠格格有事还要朕去见她吗?令妃怎么回事,一点规矩都不懂,回去告诉还珠格格,朕去坤宁宫,她若有事就去坤宁宫见朕!”胤禛冷着个脸,令妃那点小把戏怎能骗过胤禛。 “是是是,奴婢知错,奴婢马上去告诉还珠格格。”腊梅战战兢兢地道。 “还有令妃,越来越不懂规矩了,小燕子的规矩还是要教的,时间可是快到了,真很期待令妃的成果呢!”胤禛玩味地说到。 “奴——奴婢遵旨。”腊梅此时已经惊出一身冷汗,皇上最近是怎么了,对令妃娘娘好像一直冷着脸,看来以后办差好小心了。 “什么,你说皇上不来延禧宫了?”令妃狠狠地扯着帕子,要不是还要在小燕子面前表现地慈母模样,早就摔东西了。 “皇阿玛太过分了,居然去那个恶毒的皇后那里,也不来美好的令妃娘娘这里,真是有什么,理什么,我这就去找皇阿玛。”小燕子脾气一向暴躁,说完就要冲出去。 “小燕子,皇上做事自有皇上的道理,皇上不来我这里我也没办法,但你千万不能去找皇后啊,你惹不起皇后的。”令妃明着拉着小燕子,其实知道小燕子的个性,越是不然她做她就偏要做,而且还在这里给皇后上着眼药。 “什么,令妃娘娘,我怎么会惹不起那个恶毒的巫婆,娘娘放心,我一定要把皇阿玛拉到延禧宫来。”哼,我就不信皇后有那么厉害,皇阿玛可是最宠我的,上次不就因为我不穿皇后送来的衣服,训斥了皇后么,我怎么会怕了皇后。完全忘记自己前两天才被打了的事实。 令妃这次倒是没“拉住”小燕子,让小燕子轻而易举地“逃039;了。 紫薇进宫(中)(捉虫) ( )待小燕子走后,令妃的脸又沉下来,“腊梅,皇上还说了什么?”声音冰的没有一丝温度。 腊梅心中害怕,却不得不把皇上的话重复一遍:“回娘娘,皇上还说,娘娘教还珠格格礼仪的期限快到了。” 腊梅重复完,就等着令妃的责罚,一直低着头。 “这个小燕子!”令妃咬牙切齿的挤出几个字,眼底闪过一丝阴霾。皇上最近怎么总去坤宁宫?皇后的手段看来是越来越好了,而且,皇上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难道是皇后说了些什么?最近请安时也没见有什么不对啊,令妃沉思。看来以后要好好注意一下了,得想办法弄清楚皇上是怎么了,最近比以前清心寡欲了许多,竟没有招人侍寝!不过没有来延禧宫,也没有留宿其他地方,也不失为一个好现象。只是最近要更小心一点,不能把把柄留下。 “腊梅,快起来,这又不是你的错,只要你以后好好替我办事,本宫不会亏待你的,本宫只会教训那些不懂事的奴才,对你,本宫可是当成姐妹看待的。”令妃笑得一脸和气。 “谢娘娘,腊梅定会死心塌地跟着娘娘的。”腊梅不愧是令妃身边的大宫女,听到令妃这么说就知道自己已经过关了,既然娘娘还用得着,那就不会做得太绝,而且,她也看出来最近皇上对令妃的态度明显差了很多,令妃现在还离不开她。 小燕子闯进坤宁宫时,坤宁宫中胤禛和胤禩他们正其乐融融地用着晚膳,最近永璂比以前开朗了好多,心智在胤禩的□下大有进步,不再傻傻地认为所有的事情都是好的了,更显出了皇子的气势。 “皇阿玛,皇阿玛——放我进去,不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还珠格格,你们再不放我进去,我让皇阿玛看你们的脑袋。”真的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现在坤宁宫的侍卫都是胤禩的人,胤禩不愧为八贤王,笼络人心的速度绝非一般人可比,这才几天的功夫,就已经把坤宁宫上上下下收拾得干干静静,全部成了胤禩的人,除了几个个别留下来的之外。 “宣还珠格格。”胤禛听到小燕子的声音,立即没了胃口。 小燕子进来之后就马马虎虎给胤禛行了个礼,看到桌子上的饭菜却是饿了,才想起来自己还没吃饭呢,不禁咽了咽口水。 “还珠格格真是稀客呀,不知道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胤禩似笑非笑地看着小燕子。 “什么风?我怎么不知道,皇后娘娘。我可是自己跑过来的,我这么重,风怎么能把我吹来。”小燕子还很注重现实,很认真地反驳。 “小燕子姐姐这是饿了?没有在漱芳斋用膳吗?漱芳斋的奴才怎么都不会伺候主子吗?皇阿玛,漱芳斋的奴才太不像话了。”永璂一脸关切并且愤恨地问。 胤禩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永璂,看来最近几天没有白教,皇后这个嫡子也确实是可造之材,这么快已经开始不着痕迹地陷害他人了,漱芳斋的奴才都是令妃派过去的,一定是令妃的人,换上几个人倒是不错。 “我是从延禧宫来的,我想让我宫外的结拜姐妹进宫,去求令妃娘娘,令妃娘娘却说这种事要让皇阿玛决定,还告诉我晚上让皇阿玛去延禧宫,让我在那里等着,没想到皇阿玛没有去延禧宫,倒是到皇后这里来了。”说起这个小燕子就气愤,“皇阿玛,你为什么不去令妃娘娘那里?令妃娘娘那么美好,像仙女一样皇阿玛怎么能这样?这个皇后有什么好?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小燕子义愤填膺。 “还珠格格为什么指责皇额娘?皇额娘哪里……”兰馨听到小燕子说皇后,就要提皇后辩驳。 “小燕子,你平时从来不给皇后请安也就算了,竟然连皇额娘都不叫。皇后岂是你能说三道四的,你听谁说皇后不是好人的?嗯?”胤禛的脸黑到了极点,再怎么说这也是自己给弘历挑的人,不管什么人,说皇后的不是可就是大不敬,他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敢这么说皇后,小燕子疯疯傻傻的,而且没有和皇后见过几面,怎么在小燕子心中就不是好人了? “皇上,臣妾觉得还珠格格也是无心的,可能是臣妾以前态度不好,皇上就不要追究了。”胤禩立马出来打圆场,并不是因为胤禩心有多好,只是还想留着小燕子和令妃玩玩,否则岂不是很无聊。 “哦?皇后是这么认为的?”胤禛玩味地说道,“既然皇后不想追究,那小燕子,你刚刚说想让你宫外的结拜姐妹进宫?” “是啊,皇阿玛。他们是紫薇和金锁,皇阿玛,你不知道,紫薇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个大才女呢。”提起紫薇,小燕子眉飞色舞,还为自己有这么个结拜姐妹感到自豪呢。 “她们只是你的结拜姐妹?”胤禛面无表情地问道,胤禛本能的不想驳皇后的面子,他能感觉的到皇后并不像弘历印象中的没有心机,就这两天观察来看,皇后是个深藏不露的,以前怎么就那么死板呢,现在倒是想看看皇后要做什么。 “当然不是,他们还是——呃,还是——”小燕子差点把紫薇的真实身份说出来,只是出口时意识到了什么,好像天生的野性让她意识到接下来的话得危险性,立马改口,只是还想不到该给他们什么身份,“哦,对了,他们还是远房亲戚。”小燕子最后想到了永琪给紫薇的新身份。 “哦?还是福家的亲戚,这倒是可以进宫的。”你的结拜姐妹正好是福家的亲戚,倒是值得深究呢,真倒要看看你们能玩什么把戏。“皇后,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臣妾遵旨!”胤禩暗中诽谤,弘历你倒 还珠之禛收禩心第2部分阅读 欲望文 还珠之禛收禩心第3部分阅读 还珠之禛收禩心 作者:肉书屋 还珠之禛收禩心第3部分阅读 很会给爷找不快。 “谢皇阿玛!”小燕子直接忽略掉交给她认为的“不是什么好人”的皇后处理的事情。 “皇阿玛,我饿了,咱们吃饭。”小燕子看着桌子上的饭菜,胃口大开,没等胤禛答应,就自己坐到椅子上,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皇阿玛,皇额娘,永璂吃饱了,永璂先告退了。”永璂看着小燕子没有一点礼仪,就想立即走人。 “嗯。”胤禛点了点头。 “永璂,额娘让御膳房做了你最喜欢的夜宵,晚上看书看累了用点。”胤禩扮演者慈母的角色。 “皇额娘,有没有兰馨的份啊?兰馨可是总是想着皇额娘呢——”兰馨倚在皇后身上,撒着娇。 “你这丫头,皇额娘还能忘了你不曾,皇额娘什么时候亏待过你了,嗯?” “兰馨姐姐羞羞,还和皇额娘撒娇呢。”说完还做了个鬼脸。 “好了好了,用完膳就下去。你小燕子姐姐还在用膳呢。”胤禩带着一贯的笑说道。 “皇额娘还是笑着好看。皇阿玛,你最近笑得好少哦,您和皇额娘好像调换了呢。”兰馨打趣道。 胤禩的笑容僵住,胤禛看过来,嘴角不经意扯出一个弧度。胤禩最近好像太大意了,经常忘记在弘历面前掩饰,胤禛倒是觉得皇后的笑闪了他的眼,就像黑暗里的一束光,把他内心的冷化成水,在皇后面前虽也是一贯的棺材脸,不苟言笑,但明显没有释放冷气,让人感觉温和了许多。 “皇阿玛,皇额娘,永璂(兰馨)告退。”两人看到他们变化的神情,知道气氛还有些不对,赶紧走人。 紫薇进宫(下) ( )胤禩坐在主座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下面跪着的两个少女。一个圆脸,身着水红上衣,看起来娇娇弱弱,行动处如弱柳扶风;一个瓜子脸,身穿淡蓝上衣,衣料明显差了许多,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看着倒是个聪明的。这两人便是今天福伦福晋带进宫的紫薇和金锁。其实福家本想直接送到令妃那里的,只是皇上已经下旨让皇后处理此事,便不得不把她们带到坤宁宫,福伦福晋则去了延禧宫。 “抬起头来,让本宫看看。” 两人抬头看着高高在上的人,笑得一脸和气,让人如沐春风,只是通身的气势却是其他任何一个女人都没有的,举手投足间把皇家的贵气演绎得淋漓尽致,虽是一张倾国倾城的容貌,却没有女子的娇小柔弱,倒是有男子的雍容典雅,就是太后也难望其项背,想必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配上这天下之母的身份。 紫薇怯懦地看着胤禩,金锁倒是没什么想法,虽不敢直视胤禩,倒也没有紫薇的怯懦,让胤禩多了几分兴趣。 “你们就是还珠格格说的紫薇和金锁?” “是,我是小燕子的结拜姐妹紫薇,她是金锁。”紫薇急切地回答。不管是不是尔康他们给她灌输的皇后很坏的信息,还是自己的感觉,总觉得皇后有些可怕,虽然笑得一脸无害的样子。 “放肆,何为“你”,何为“我”,在皇后面前居然称‘我’,不知道尊卑吗?”容嬷嬷严厉地呵斥道。 紫薇一脸茫然地呆愣住,倒是金锁反应的快,“是是是,奴婢知错,奴婢知错。” “听说你们是福家的亲戚,又怎么会是还珠格格的结拜姐妹?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你们是哪里人士?”胤禩觉得既然在皇宫,自己管理着后宫,有些事情还是弄清楚的好。 “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婢是山东济南人士,家中亲人亡故,着奴婢们前来寻亲,在路上遇到还珠格格,一见如故,便结为姐妹,结伴而行。”紫薇回过神来,回答的倒是有理有据。 “嗯,既如此,你们便去还珠格格那里,但是要记住,不管以前你们是什么关系,现在在宫里,就要知道尊卑之分。”胤禩提醒她们道。 紫薇还没有意识到什么不对,金锁倒是一愣,也就是说现在我们只是个小小的宫女,只有伺候小燕子的份,不能越了矩,那也就是说自家小姐认爹的机会几乎为零了,可恨的是自家小姐还没有明白过来,金锁真的想把真相说出来,怎奈现在没有一点证据,几次欲言又止。 “怎么,金锁有事要和本宫说?”胤禩看着毫无心机的两人。 “回娘娘,奴婢、奴婢……”金锁欲言又止地看着自家小姐。 紫薇的心提到嗓子眼,一脸焦急地看着金锁,微不可察地摇摇头,生怕金锁一个冲动把真相说出来。 金锁暗叹了口气,自家小姐都不关心认不认爹的事,自己这么积极干嘛,“娘娘,奴婢没事,只是看到娘娘有些激动。” “既无事,便去漱芳斋。容嬷嬷,派人把他们给还珠格格送去。” 紫薇金锁去漱芳斋自不必说,且说福伦福晋在延禧宫和令妃商量事情。 “表姐,以后要谨慎行事,万不可莽撞而为。还有,嘱托尔康尓泰,让他们收敛点。皇上明显和以前不一样了,我们要小心行事,最近不要有什么动作,让福伦和大臣们好好相处。”令妃已经开始盘算起来,自己以前的小动作虽不明显,但也可以查得到,有些人是该消失了,万一皇上真的想起来,或者真的厌了本宫,本宫要想好退路,不过,还好有肚子里的这个。只是,习惯不是一朝一夕养成的,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的,尔康尓泰目中无人惯了,哪会就因为两句嘱托就低调起来。 昨晚小燕子去坤宁宫自己明智地没有跟去,据下面人回复,皇后越来越得圣心了,皇上虽没有说小燕子什么,但明显是听了皇后的话才同意紫薇她们进宫的,想必若是自己跟了去,就要被皇上发落了。 “表姐,那个紫薇真的是福家的远房亲戚?”令妃有些疑惑,从来没听说福家还有济南的亲戚的。 “娘娘,看您说的,奴婢还能骗你不成。这个紫薇确实是我们的远房亲戚,家中亲人去了,无以为靠,我们见她们可怜,便收留了她们,后来听说她们认识还珠格格,我们想着让她们进宫应该对娘娘有些好处,这样还珠格格也定然是帮着娘娘的。”福晋有些心虚,不过紫薇的身份却不敢和令妃说。 “听说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是个大美人?” “娘娘放心,奴婢打包票,她绝对不会对娘娘构成威胁。”令妃的意思福晋怎会不明白。 “那就好,那以后就让她们多往这里跑跑。”令妃明显松了口气。 “是,奴婢知道了。”福晋恭谨地回道。 “紫薇紫薇,你终于来了,我想死你们了。”小燕子看到紫薇她们就立即从椅子上蹦下来,转眼搂住紫薇。 “小桌子、小凳子、明月、彩霞,你们快来见见紫薇,紫薇是我的结拜姐妹,见到她就像见到我一样,你们都不许欺负她,要把她当成主子对待,明白了吗?” “是,奴才(奴婢)明白。” “什么奴才奴婢,我小燕子不是说了吗,我们漱芳斋没有奴才奴婢,我们是一样的,知道了吗?”小燕子半是恼怒半是得意地说,打一下给个甜枣,小燕子我也会。 “是。”四人在心中撇撇嘴,笑话,刚刚还说让我们待紫薇像待你一样,当成主子看待,这会儿又说没有奴才奴婢。 爷要侍寝? ( )“娘娘,今天可是十五呢。”容嬷嬷兴奋地给胤禩说。 “嗯?十五?恩。”胤禩慵懒地回道,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娘娘,今晚万岁爷来了应该不会走了。”容嬷嬷为自家主子高兴,虽说最近皇上总是王坤宁宫跑,却从来没有留在这里过。 “嗯,不会走了。什么?今天十五!”胤禩终于后知后觉的明白容嬷嬷为什么那么高兴了。初一十五皇上可是要和皇后同房的,胤禩虽然现在是个女人,但骨子里可是个男人,还是爱新觉罗家的男人,怎能忍受被男人压在下面的事实,爱新觉罗家的男人都是骄傲的,即使要那个什么,也是要在上面的,更何况那个人还是那人儿子,是自己的亲侄子。爷怎么可能真的侍寝!现在胤禩希望弘历像以前那样抽,不像最近老往坤宁宫跑了,不过令妃倒是可以好好利用一下,就让她出点事把弘历叫走好了。 胤禩在坤宁宫愁眉不展,令妃在延禧宫的心情也很低落。最近皇上没有招人侍寝,今天确实十五,皇上是要宿在坤宁宫的,绝对不能让皇上宿在那里,令妃心思百转,不就便露出了诡异且满足的笑容,手轻轻地摸上小腹,孩子,这次就靠你了,额娘一定会给你铺好路的。 一个想着让皇上走,一个想着让皇上来,所想的结果是一致的,两个都是有心计的人,按理说事情应该按照他们所想的发展,可是,现在的万岁爷不是乾隆,不是他们两个能左右的,虽然说咱们八爷的小动作基本上都能成功,只是他忽略了皇帝的“不正常”小瞧了咱们皇上,咱们皇上不是小弘历啊。 “容嬷嬷,告诉坤宁宫的侍卫,今天若是延禧宫或者其他宫中有人来,就放他们进来。” “娘娘,这——今天可是十五,若是皇上被叫到其他人叫去,娘娘岂不委屈了。”容嬷嬷满脸不可思议。 “本宫这么做自有本宫的道理。”总不能告诉他爷不想侍寝,“顺便透露给令妃,就说本宫准备了上好的鹿血酒。” “娘娘这么做,老奴真的看不懂了。” “嬷嬷按本宫吩咐的做就好,本宫还能亏待了自己不成。”胤禩貌似高深地说。 容嬷嬷虽然看出来自家主子不想让皇上留宿,但有无能为力,只能按主子吩咐的去做,看主子最近处理事情的手段,想必不会委屈了自己的。 当然,晚膳不会有鹿血酒,给别人做嫁衣的事怎么会是咱们八爷做的。 用完晚膳,兰馨和永璂很有眼色地早早回去了。 胤禩和胤禛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延禧宫果然派人来了。 “皇上,延禧宫冬雪求见。”吴书来觑着皇上的脸色小心地禀到。 “怎么,令妃又病了?”胤禛觉得这个令妃还真是不消停。 “奴才不知,看样子是有重要的事。” “皇上,依臣妾看,令妃妹妹定是有重要的事,不如让人进来问问。”胤禩心中高兴,令妃终于来了,爷解脱了,弘历快点给爷滚,面上却不露分毫,依旧规规矩矩的样子,还带了点委屈。 “奴婢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令妃怎么了?” “回皇上,娘娘刚刚昏过去了,太医说娘娘怀了龙子。” “嗯,那就让令妃好好休息,朕知道了。”胤禛并无半分高兴的样子。 “臣妾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咱们可是又要添人了,老佛爷知道了肯定会高兴的。”胤禩没想到会是这么劲爆的消息,本想着令妃生个病什么的,把皇上拐走,没想到是怀孕,这下皇上走得可能性就更大了。 “吴书来,赏!”胤禛真的是惜字如金,就简简单单地说了这么几个字。 “皇上,既然令妃妹妹怀有龙子,皇上还是去看看。”看胤禛没有走的意思,倒是有点急了。 “不急,朕去了也没有什么用,还是赏点东西的好。”胤禛倒是有些纳闷,皇后好像很不想让朕留宿,后宫里的哪个女人不是争着抢着讨皇上开心的,怎么皇后就如此看得开呢,还在十五赶朕走。 胤禩真的有些傻了,皇上真的和以前不大一样了,以前听到令妃有事还不赶紧跑过去,况且这次可是怀的龙子,皇上居然无动于衷。 “可是,皇上,不应该去看看?” “怎么,皇后这么想着朕去延禧宫?”胤禛觉得皇后越来越耐人寻味了。 “这个——臣妾当然不想,只是臣妾觉得既然令妃妹妹怀孕了,皇上无论如何都要去看看的。”纵使八面玲珑的八爷,此刻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了,爷当然想你快点去延禧宫,爷可不想伺候你。 “朕已经赏了令妃东西了。”意思是朕已经赏了东西了,就没有去看的必要了。 “吴书来,你和冬雪一起回去。” “喳。”吴书来也纳闷,皇上最近究竟怎么了。 冬雪本以为这次会把皇上带过去,还和腊梅抢了这个差事,没想到是这个结果,冬雪开始后悔了,真不知道这次娘娘会怎么处罚她呢。 待吴书来出去,胤禛也有些后悔了,要他和自己的儿媳妇‘同床共枕’,胤禛还真接受不了,怎么就一个激动想着探究皇后的目的,造成现在这个局面呢。若是只在床上躺着也还好,只是,若是不动皇后,以后被人知道了,难免要说皇后的不是,皇后在后宫的地位本就不稳,这样岂不更难自处。 胤禩现在恨死弘历了(弘历‘朕冤枉啊,朕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呢),这个弘历今天肯定吃错药了,爷都这么明显地赶人了,你还好意思赖在这里不走,真是气死爷了。 两人都在沉思,坤宁宫的气氛非常诡异。 “皇上,娘娘,时间不早了,可是要安寝了?”容嬷嬷心中高兴啊,令妃那个狐媚子怀孕了皇上都没有去,看来自家主子在皇上心中的地位高了不少。 胤禩狠狠地等了容嬷嬷一眼,胤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 “容嬷嬷,你先下去。”不让皇后侍寝,当然不能让人知道,即使是容嬷嬷。 “奴婢遵旨。”容嬷嬷退下去前不忘给胤禩使眼色。 “皇上,臣妾今天不舒服不如皇上去其他妹妹那里?”胤禩是真心的不想侍寝呐。 “怎么,皇后这里难道连朕睡的地方都没有?”难得的胤禛嘴角扯出一个好笑的弧度。 胤禩看着那难得的笑容慌了神,当年那人也这样嘲笑过自己,那时候那人还是经常笑的。只是后来笑得越来越少了。果真是父子,竟然能总是让爷想起那人。 “皇后这是怎么了?”胤禛觉得最近在皇后面前笑得越来越多了。 “可是臣妾无法伺候皇上。”一定要得到弘历的保证才能放心。 “朕不会对你做什么的。”胤禛真的看不惯皇后这种样子,把朕当成什么人了,朕怎么会对自己的儿媳妇怎么样,要不是为了帮你巩固后位,朕犯得着这么委屈自己吗。 胤禩听到保证,终于松了口气,不能怪咱八爷‘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弘历的前科实在太多了。 梦魇 ( )胤禩不敢马上睡,生怕“弘历”趁机占便宜,直到听到胤禛均匀的呼吸声,又轻轻地叫了两声皇上,看胤禛真的睡着了,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胤禛觉得自己的身体飘忽起来,完全不受自己的掌控,轻飘飘地走到一个地方,那里花团锦簇,春天的玉兰,夏天的荷花,秋天的菊花和冬天的腊梅都有,千姿百态,争奇斗艳,好不漂亮。路边杨柳依依,随风而舞,犹如美丽少女的婀娜舞姿。飘过一座桥,走到一处庭阁,那里雕栏玉砌,纤尘不染,人迹不逢,飞尘罕至。站在庭阁处,视野却是极其开阔,放眼望去,台亭阁,错落有致,假山池水,相互映衬,处处透着巧夺天工之妙,有着浑然天成之感。胤禛心想这倒是一处绝佳的风景,即使弘历花费巨资整理的御花园也不及此处之万一。 胤禛正沉浸在美景之中,忽听有人喊“四哥”。声音极其熟悉,转身看到胤祥激动地看着他,瞬间就落入一个钢铁般的怀抱,“四哥,你终于来了,你这几十年去哪了?” “十三,这是什么地方?你不是去了吗?”胤禛见到胤祥虽则高兴,但是还是有一丝理智的。 “是啊,四哥,我们爱新觉罗家逝去的人都在这里的。我们还奇怪呢,四哥怎么这么久还没来。” “你是说咱们那些兄弟和皇阿玛他们都在?”胤禛似是不相信,瞪着惊讶的眼睛问胤祥。 “是啊,四哥,走,我带你去见皇阿玛。”胤祥兴奋之下没有忘记该拜见康熙。 胤禛浑浑噩噩地被胤祥拉到一处大殿,殿中康熙并不在主座上,而是在最下手的位置上,主座上坐着的是个比康熙还威严的老人,而胤礽胤褆等众兄弟则规规矩矩地站着。 “四哥,那是达玛珐,温库玛珐和皇玛珐。”胤祥小声给胤禛介绍。 “参见达玛珐,温库玛珐,皇玛珐,皇阿玛。”胤禛磕头行礼。 “玄烨,你带胤禛和胤礽他们下去聚聚。”努尔哈赤转头对康熙道。 “玄烨遵旨,玄烨告退。”康熙带着自己的一群儿子退出大殿。 进入侧殿,侧殿像极了乾清宫,康熙在主位上坐下,胤礽胤褆等人分坐两边,胤禛看着众位兄弟,感慨万千,只是一一看过来,却不见已逝的胤禩(其他人胤禛直接忽略),不禁疑惑。 “皇阿玛,不知为何八弟没到?” “你还好意思说,朕再怎么样也不会把自己的儿子除籍,顶多是圈了,你呢,啊?胤禩与你有那么大的仇恨吗?你圈了他还不算,还把胤禩胤禟除籍,致使他们死后不知魂归何处,就连胤礻我也没有来!”康熙想想晚年对胤禩的种种,也不免为他感到委屈,加上胤禛对胤禩的种种,康熙倒是可怜起胤禩来了,再怎么说胤禩也是自己喜欢的儿子,并且是德才兼备的,而这也正是他的错处。 “儿臣,儿臣并不知晓会这个样子,当时儿臣也是为情势所迫,儿臣当时只有那样做,才能绝了大臣们对胤禩的念想,儿臣儿臣——”胤禛现在是真的后悔了,没想到把小八除籍会有这样的结果,不知其魂归何处,难道还在飘荡?或者已经投胎转世了?一想到不能再见到胤禩,胤禛的心居然像针扎似的疼起来。 “皇阿玛,四哥也并不知晓事情会如此这般,还请皇阿玛原谅四个。四哥那样做也是为了大清的江山啊。”胤祥看不过胤禛被训斥,马上站出来解围。 康熙想着自己晚年丢下的烂摊子,胤禛为了大清江山活活的累死,也不免有些愧疚,暗叹了口气,“算了,胤禛,你起来。且说说这些年你去了哪里?怎么现在才来?” “儿臣死后就变成了现在的弘历,中间几十年儿臣没有记忆。” “你变成了弘历?还好,你变成了弘历,大清江山有救了,你说弘历是怎么回事?明明小时候还是个好的,当了皇帝怎么就……”康熙听到胤禛变成了弘历,眼睛一亮,一来大清江山保住了,二来说不准胤禩也变成了哪个人呢。 “是啊,我说老四,你还不如传位给弘时呢,就是弘昼也比弘历强。”胤礽有些幸灾乐祸,还用眼睛同情的看着一直低着头的弘时。 “保成!”康熙呵斥住胤礽,警告意味明显,好歹弘历也算是自己挑的接班人。 胤礽吐吐舌头。 “儿臣不知,只是,儿臣占了他的身体,他没有来么?”胤禛觉得既然自己用了弘历的身体,想必弘历已经不再人世了,按理说也应该到这里来了。 “没有,许是怕来这里也说不准。”康熙感慨道,看着弘历把大清江山弄的乌烟瘴气的,却又没有办法,已经恨得牙痒痒了,只等弘历来了之后释放怒气呢,这下看来不必了。 “皇阿玛,小八怎么办?” “怎么办?朕怎么知道!”康熙想到这里就带着无奈和气愤。 “想必解铃还须系铃人,四哥不如把小八恢复宗籍,反正现在也不会惹出什么大事。”康熙的第五子胤祺分析道。 胤禛离开之后,却不由自主地飘到皇宫,只是是几十年前的皇宫,看到胤禩小时候生活的艰辛,看着胤禩被欺负却无能为力。胤禛开始后悔那样对胤禩了,或者说胤禛早就后悔了,只是此刻感觉更强烈。 随后,胤禛看到胤禩死去,魂魄在自己身边飘荡,胤禛想叫住他,可是发出的声音消失于无形,胤禛想拉住他,可是伸出的手却碰不到任何东西,胤禛看着胤禩孤寂的魂魄,亦感到异常的悲凉,最后看到他被卷入漩涡,胤禛大急,“小八,小八,快抓住朕的手,小八,快回来,小八,小八……”怎奈没有人听到。 “皇上,皇上?”胤禩时刻担心身边的人,本就没有睡死,听到胤禛喊“小八”倒是一惊、 胤禛被惊醒,发现出了一身冷汗,里衣居然全部湿透,还喃喃地喊着小八。 “皇上可是梦魇了?皇上一直叫着‘小八’。”胤禩总觉得这个小八是在叫自己,只是不知道面前这人是谁,难道不是弘历? “啊?”胤禛还没有从梦魇回过神来,听到皇后说自己叫“小八”,少不得说一些其他的以便遮掩,胤禛总不能说梦到廉亲王了。可是“小八”,自己的第八子福惠两岁时就已夭折,弘历那时候和他也没什么感情,断不会梦到他,那只能说弘历的第八子永璇了,“朕梦到永璇了。”有时候就是这样,本来可以相认,只是相互的顾忌,便把那机会白白地浪费,再相认时,却又要经过一番波折。 恢复宗籍 ( )“皇后可要再休息一会儿?”胤禛现在却睡不着了,心中如同堵着块石头,想找个人纾解一下心中的郁结,本能的感觉皇后就是那个人。 “皇上日夜操劳,时间还早,皇上不再睡会儿?”胤禩不知道“弘历”发什么疯,却要尽量表现地贤惠。 “皇后若睡不着就陪朕说说话。”不容拒绝的语气。 胤禩心中翻了个白眼,这哪里是我睡不着,明明是你睡不着,却来烦爷,真是的,这个样子爷能说困吗! “皇后觉得永璇如何?”胤禛想着慢慢把话题转移到胤禩那里,但又不能太明显。 “永璇那孩子是个不错的,皇上不是看好永琪吗?”胤禩真的不知道“弘历”在发什么疯,现在又不能明显忤逆他,只能敷衍。 “永琪吗?他哪里好了,文不成武不就,还骄傲自大,目中无人,早晚会惹事的。”胤禛毫不客气地批判永琪。 那还不是你宠出来的,以前见了那拉也不行礼,要不是现在永璂还太小,爷的势力还不大,爷早就开始整他了。 “皇后觉得如今哪个皇子最出色?”胤禛不等胤禩回答,便又自顾自地说,仿佛就想把心中所有所虑一股脑倒出来,说给胤禩听一般,“永琪到底不行,永璋也不大好,就因为被训斥了一顿,就自暴自弃,一点皇家气概都没有。想当年朕——额,先帝爷不也被皇玛珐训斥说‘喜怒不定’,胤——允禩不也被皇玛珐训斥,可不也挺过来了,也没见得有那么颓废,这些子——皇子竟没有太让人省心的。” 胤禩听到“胤——允禩不也被皇玛珐训斥”时呆住了,想起当年皇阿玛指责自己“系辛者库贱妇所生,自幼心高阴险,妄蓄大志……至此,朕与胤禩,父子之恩绝矣”,那时自己当真心灰意冷,大病一场,挺是挺过来了,不过身体也在那时留了病根,否则也不会因为不足一年的圈禁就病死,还有胤禛,他居然把爷除籍,爷连姓爱新觉罗的资格都没有了,那应该是多狠的心呐。 胤禛没有注意到“皇后”的异样,继续自顾自地说,“永瑢倒是个不错的,德才兼备,待人温和,倒是有当年廉亲王的影子……” 听到‘廉亲王’,胤禩又回过神,永珺i穑娜肥歉霾淮淼模豢上歉龊哄樱6u荒苡写蟮淖魑5腔噬显趺椿嵴饷戳私庖朗焙肜鼓敲葱∧兀渌祷始液19釉缡欤行┦虑橐膊皇侵赖哪敲辞宄模敲矗矍罢馊耍兰撇皇呛肜训勒娴氖悄侨耍控范t不禁打了个寒战,若真的是那人,自己该如何自处?看来要想想办法了。 “皇后怎么了?可是冷了?”胤禛见“皇后”打了个寒战,不自觉地说出了关心的话。 “没事,臣妾就是听皇上提到‘廉亲王’,他不是被先帝改名了么,皇上这样称呼似乎不太妥呢。” “这是朕的事情,皇后不必纠结于此,朕早想恢复廉亲王他们的宗籍,想必先帝爷也不会怪罪于朕。”胤禛听到“改名”就不舒服,脸色立即沉下来,声音也冷了几分。 胤禩暗中撇撇嘴,越来越肯定现在的弘历就是胤禛,自己当然不会怪罪自己,你是皇上,还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谁还能说个‘不’字,当年把爷圈禁,还把小九和爷除籍改名,如今觉得过意不去了,梦到爷了,便要恢复爷的宗籍,还要让爷的子孙感恩戴德,确实是好手段呢。 “是,臣妾知错。”胤禩立即低眉顺眼地道歉。 “你不必如此,在朕面前不必自称臣妾。”胤禛总觉得“臣妾”委屈了眼前这人。 “臣妾不敢,臣妾不知该如何自处。”胤禩感到奇怪,难道弘历又回来了? “以后在朕面前就不要称‘臣妾’了。” “臣妾不敢。” “这是圣旨。” “是。”胤禩是真的郁闷了,‘臣妾’他不想用,但是又不知胤禛是什么意思。 “皇上,该上朝了。”吴书来的声音在殿外想起。 “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了,你再休息一会儿。”胤禛难得透出关心的语气。 “臣妾伺候皇上起身。”胤禩决定现在要好好地扮演乌喇那拉氏,尤其是在胤禛面前,只是“弘历”的身份要好好确认一下。 “不必了,你还是在睡会儿,时间还早呢。” 胤禩也懒得敷衍,索性继续睡觉。 “允禩允禟获罪虽咎由自取,然并无明显悖逆之迹,先帝晚年曾多次与朕提及此事,颇有后悔之意,望加以改正。朕继位以来,颇以此事为念,往往寝食难安。先帝于昨晚见梦,今朕欲复其宗籍,重新纳入玉蝶,以示朕之宽容,望其子孙不以往事为念,为大清效力。朕之十二子,即将入学,现命弘旺之子永明额入宫为十二阿哥永璂之伴读。”胤禛说完,仔细打量着永瑢的表情,却不见其有特殊之处,不知是自己想错了,还是永瑢掩饰的好。 胤禛在与皇后提及“永瑢德才兼备,待人温和,倒是有当年廉亲王的影子……”时,胤禛心中就闪过一个想法,难不成胤禩成了永瑢,一时欣喜难耐,只是胤禛很会掩饰,并没有被人看出有何异样,加上胤禩当时也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无暇理会,也是胤禩没能真正确定“弘历”的身份。 看来要告诉林舒好好查查永瑢了 唇枪舌剑(捉虫) ( )胤禩因‘弘历’宿在坤宁宫的,怕‘弘历’做出什么事情,是以睡得并不好,加上胤禛惊醒后拉着他说了半天的话,胤禩实属困倦,故而待胤禛走后,,胤禩又沉沉睡去,直至天明。 “容嬷嬷,让红袖进来,好好替本宫梳洗一下。”胤禩面无表情地道。 胤禩心中苦笑,自己死后不去投胎应该算是上天对自己的眷顾,怎奈让爷变成了乌喇那拉,既然得了她的躯体,那就要好好替她活着,只是,为了保住后位,居然要装着和那些女人 争风吃醋,若那人真的变成了弘历,知道之后,定会加倍挖苦…… “喳,老奴这就去。”容嬷嬷一脸笑容,皇上这十几天都没有宿在后宫之中,昨晚宿在了坤宁宫,说明皇后娘娘在皇上心中还是很有分量的,今天皇上离开时虽然脸色不大好,但明显与皇后娘娘无关。 红袖是伺候乌喇那拉的大宫女,自然知道什么时候该如何打扮皇后,这一次自然要好好地费一番功夫,既要显示出皇后的威严气度,又显出皇后的美貌和女人该有的风情,这就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办到的了,也就因为红袖的这一能力,才在皇后宫中做到大宫女的位置。 待红袖为胤禩梳洗完毕,已是半个时辰之后了。 初升的太阳洒下温暖的光芒,污秽的空气经过一夜的净化显得格外的清新,秋初时节,好多花儿还在努力释放这一年积蓄的力量,仿佛要努力在这一年自己最后的时节表现出自己的娇艳,花瓣上的露滴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晶莹剔透,折射出七彩的颜色,使得它依附的花瓣更加娇嫩,衬得那有些微黄的叶子更加顽强。树上的鸟儿也开始歌唱,配上将醒未醒的万物,那声音格外的婉转动听。然而,这一切美景,竟还比不上坤宁宫主人的云淡风轻的微笑,那云淡风轻中带着三分妩媚,两分算计和五分尊贵。 胤禩坐在坤宁宫的主位上,看着两边站着的或娇柔、或妩媚、或妖娆的宫嫔,莺莺燕燕,却都是江南水乡的柔弱温婉,都是弘历喜欢的弱柳扶风型的女子。胤禩微微扯起的唇角透着一丝玩味和一丝同情还夹着一丝狠戾。 众人看着胤禩,那高高在上的人儿,身着明黄|色的皇后正装,头戴凤冠,配着东瀛进贡的东海明珠,手上戴着毫无瑕疵的玛瑙玉镯,唇角的那丝笑容,像是看淡了一切,又像是万事尽在掌握之中,只是那高高在上的气势,那傲然的风度,却是众人不及万一的,胤禩把皇家的威严演绎的淋漓尽致,显得神圣不可侵犯,嫔妃们眼光中有羡慕,有妒忌,也有算计和不甘,虽然尽量掩饰,也可以说掩饰的很好,只是这些再怎么掩饰也逃不过胤禩的眼睛。 不得不说皇后虽然严厉,但人缘还算不错,或者说统摄六宫的能力还不错,至少没有人敢公然挑战皇后的权威,当然那些不懂规矩的野鸟除外。 众人行礼完毕,胤禩赐座,胤禩心中清楚,她们这些无聊的女人今天是不会轻易离开的,胤禩是懒得与她们周旋,不过,也乐得看笑话。 “令妃姐姐,听说姐姐又有身孕了,该不会和以前一样是个格格?”忻嫔面带微笑,微笑下面遮不住嫉妒。 “不管是格格还是皇子,都是皇上的孩子,姐姐我都会高兴的,皇上应该也会很喜欢的,总比没有孩子的好。”令妃现在行事格外小心,但也只是在皇上面前,在这些嫔妃面前倒还是不输于人的。 “你——”忻嫔这两年虽也得宠,但毕竟比不过令妃,况且忻嫔还没有生过一个孩子,所依仗的不过是皇上的宠爱和年轻的资本,令妃的话自然戳到了她的痛处。 “是啊,再怎么说也是皇上的孩子,皇上是应该喜欢的不得了,只是,听说皇上听到消息并没有去延禧宫呢。”庆嫔不忘趁机挖苦令妃,庆嫔觉得终于有个机会讽刺一下令妃,放过这个机会岂不可惜,想这令妃独宠这么多年,她总有能力把皇上从其他宫中叫走,真叫人愤恨。 “皇上初一在皇后宫中是规矩,怎能因为我而坏了规矩呢。”令妃貌似很大度,拿出祖宗的规矩说明不是皇上宠爱不在,不是皇上不关心我肚里的孩子,只是皇上守规矩,不愿破了祖宗的家法。不管以前皇上怎么被我叫走,怎么“不守规矩”,这一次是皇上守规矩,你若是在说些其他的,那边是编排皇上不守规矩了,那就是说你在找皇上的错,无论如何,那就是你的不对了。 庆嫔也是气得牙痒痒,每次交锋都以失败告终,不得不说令妃还是有很高的手段的。 其实众嫔妃也不敢太得罪令妃,都知道皇宠是飘忽不定的东西,谁又知道何时令妃再度得宠,她们觉得皇上最近不接近后宫已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了,或许是皇上为了国事才冷落了后宫,可她们也知道最近国事没有那么多,虽说后宫不得干政,只是,哪个宫嫔在朝堂上没有亲戚,皇上那么久不接近后宫自然要找渠道打听清楚。 “令妃妹妹有了身孕还掌着凤印,还真是辛苦呢。”愉妃资格比较老,还是五阿哥永琪的生母,本来永琪得宠,自己也应该是风光无限的,只是不知道令妃耍了什么手段,让永琪与自己生疏了,而且还和令妃走得很近,愉妃早对令妃不满,只是令妃风光无限,愉妃倒是也不敢怎么样,今天突然觉得这是个整令妃的好机会。 “愉妃姐姐说的是,只是这凤印是皇上交给妹妹的,妹妹虽说没什么才能,但也要勉励管理着这后宫不是。”令妃眼中闪过一抹狠光,然后被讥讽和得意掩去。就你这点手段,还想跟我斗,若是我那么容易就能被都夸,也不会得宠这么多年,我把皇上搬出来,连皇后都不能把我怎么样,更何况是你个愉妃,连自己的儿子都看不好,还想给我下绊子! 胤禩听到愉妃的话就不淡定了,你们想斗是你们的事,只是把火引到爷的头上,就要承受后果了。 只是胤禩正要说话,却被另一个声音截住了。 “愉妃说的不错,令妃既然有了身孕,就好好养胎,皇后身体已经大好了,凤印就交给皇后。”帝王的霸气不容反驳,也没人敢反驳。 令妃狠狠地瞪了愉妃一眼,眼中的杀意明显,只是她再怎么有能耐也不能把愉妃怎样,不过把五阿哥拉离愉妃还是很容易的。 愉妃不知道自己一时的忘形会换来自己儿子的疏远,愉妃如今倒是很得意,总算把令妃往下拉了一点,自己再怎么不想争宠,儿子却不能丢,可是这个令妃却还自己像丢了儿子一般。 莺莺燕燕的嫔妃看到迈入坤宁宫的帝王,眼中都难掩喜色,完全忽略了刚刚剑拔弩张的阵势,忽略了听到的凤印归属问题。这些人瞬间变得温柔委婉,眉目含情,娇娇弱弱,一颦一笑皆为了吸引皇上只是皇上视若无睹,大步走向主位。 胤禩站起来行礼,只是刚站起来就被皇上托住,示意不必行礼。只是胤禛看到胤禩今天的打扮时也是一愣,倒不是为了那拉的美貌,而是为了胤禩还没有来得及掩饰的惯常的笑容和胤禩表现出的通身的气势。 众妃嫔正要使出浑身解数表现,却被胤禛的一句话打击到谷底。 “既无事,便退下,朕有事和皇后商量。” 永璂伴读 ( )妃嫔们带着不甘,退出去时还不忘拿自认为风情无限的媚眼看胤禛,只是胤禛不为所动。 “不知皇上有何事告诉臣妾。”胤禩现在好好扮演着那拉,不管自己的猜测对不对,目前却是不想让眼前这人找出丝毫破绽。 “不是说不用在朕面前称‘臣妾’的吗!”胤禛有些恼怒,怎么皇后在朕面前就不能和在其他人面前一样,老摆出一副严肃恭谨的样子,刚刚那个样子不是很好嘛,那个笑容真让人怀念呢。 “是,我忘记了。”胤禩还是一板一眼地答道。 胤禛看着‘皇后’的表现很失望,“其实朕来也无什么大事,只是,永璂该入上书房了,朕给他找了个伴读。” “全由皇上做主。”胤禩觉得伴读选谁都无所谓,总之要使永璂登上皇位,能拉拢的不能拉拢的都能为胤禩所用,所以也不甚关心伴读的问题,如是知道因为这次的不关心,导致御花园的失态,定会后悔此时的漠不关心。 胤禛本想让皇后不要对永明额有偏见,见皇后如此不关心,又想到皇后为人处事一向秉公办理,也没有开口。又和胤禩说了几句话,见胤禩精神不佳,便回养心殿批奏折了。 令妃回到延禧宫后,狠狠地摔了几个上好的瓷器尤不解恨,“愉妃,连和儿子的关系都如此紧张,本宫还能怕了你不成,这次竟然败在你手里,本宫定会加倍讨还。”提到愉妃时,令妃咬牙切齿,恨不能饮其血啖其肉。 “娘娘千万不要生气,娘娘不是还有小阿哥的么,愉妃始终不是娘娘的对手。”冬雪很有眼色地劝说。 令妃听到小阿哥,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看本宫有了小阿哥之后怎么收拾你们。只是令妃忘了,她所有的一切,都基于皇上的宠爱,一旦失了圣宠,再厉害的手段也无用武之地,而令妃注定?br /gt; 还珠之禛收禩心第3部分阅读 欲望文 还珠之禛收禩心第4部分阅读 还珠之禛收禩心 作者:肉书屋 还珠之禛收禩心第4部分阅读 定不会再得圣宠。 ————————————————————————— 胤禩慵懒地坐在当年常和小九他们聊天的庭阁中,感慨万千。想到胤禟和胤礻我晚年因自己的原因,被胤禛圈禁,没能安度晚年,死后后代还被人冷遇,不禁心中酸楚,难掩悲伤。 “娘娘这是怎么了?皇上把凤印还给娘娘,说明皇上还是很在乎娘娘的,十二阿哥和兰公主又那么听话,娘娘还有什么烦心事?令妃虽说已经怀孕,但终究是个包衣奴才,即使生出皇子,还能尊贵过十二阿哥去不成。今天看皇上的态度,老奴觉得还是娘娘在皇上心中的地位高。”容嬷嬷认为自家主子又在为那些后宫的事情烦心了,不免一番劝慰。 胤禩心中所想不能为外人道,只能苦笑。 “皇额娘——,皇额娘——”永璂远远看到胤禩,就兴奋地跑过来,小手还牵着另一个小手,那个小手的主人长得白白胖胖,白嫩的脸蛋像是煮的鸡蛋的蛋清,光滑细嫩,让人忍不住想去掐一掐。 “儿臣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吉祥。”永璂跑到胤禩身边,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因为刚刚的一阵小跑,脸颊泛起轻微的潮红。 胤禩拉过永璂,点了下他的额头:“什么时候这么知礼了?”顺便拿帕子给永璂擦着汗,表现地很是慈祥。 “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吉祥。”小包子听到永璂兴奋地叫皇额娘,就知道眼前这人便是皇后了。 “皇额娘——儿臣一向很知礼的呀。”永璂撒娇,他可不想在自己的伴读面前失了面子,“对了,皇额娘,这个就是皇阿玛给儿臣跳的伴读,永明额。” “哦,永明额,过来,让本宫瞧瞧。”胤禩招招手,待永明额走到他面前,就一把抓过来,仔细打量,顺便也帮永明额擦着汗。 永明额一脸局促的样子,因胤禩的动作更加受宠若惊,马上跪下:“奴才奴才——。”一个六岁的孩子此时却不知该怎么办。 胤禩不知怎的,就想与这个小包子亲近,亲近之情尤比永璂。 “皇额娘不要永璂了——。”永璂委屈地说道,还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小脸故意皱成一团,煞是可爱。 “你这孩子!”胤禩嗔怪。 永璂吐吐舌头。 “永明额,你是谁家的孩子?”胤禩声音温柔,生怕吓到了面前的小包子。 “奴才是弘旺之子。”永明额恭谨地答道。 胤禩刚拿起的茶杯‘咣’的一声掉到地上,脑袋嗡嗡地响,不断回响着“奴才是弘旺之子”这句话。 “你是弘旺之子?”胤禩激动地问道,言语中急切异常,仿佛要确定答案又仿佛想得到不一样的答案。 “是,今天皇上恢复了我玛珐和九玛珐的宗籍,并命奴才入宫做十二阿哥的伴读。”永明额觉得皇后很和蔼,也很想与皇后亲近,只是以前身份尴尬,所以行事一贯谨慎小心,因此此时永明额回答亦是有条有理。 “呵,此时要显示他的宽容么!当年除籍时何等地狠心,如今示好算什么?让我们感恩戴德吗?”胤禩喃楠自语,眼神涣散,神情低落。 “皇额娘,皇额娘,你怎么了?”永璂担心地拉了拉胤禩,声音中略带哭腔。 “娘娘,娘娘——”容嬷嬷亦担心自己的主子。 永明额倒是听到了胤禩的话,尤处于震惊之中,听皇后的语气,倒是对皇上的做法有所不满,倒不是因为恢复宗籍,而是因为除籍,而且像是比自己还关心,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本宫无事,本宫只是累了,容嬷嬷,扶本宫回宫。永璂,你要和永明额好好相处。”胤禩恍惚地起身,径自离开,留下一脸茫然的永璂和永明额,还有伸出手要扶着胤禩的容嬷嬷。 远处的胤禛看着这一幕心中一紧,心中仿佛堵住了什么。胤禛在永璂到时就远远地看到了胤禩,本想走过去,只是看到胤禩给永璂和永明额擦汗的动作,便顿住了向前迈出的步子,总觉得不想搅了如此和谐的画面,后来看到胤禩的失态,感到很心痛,本想去看个究竟,可却不由自主地转身,本能地知道皇后要好好静一静。 “去查一查刚刚发生了什么事。”胤禛说完就大步离开。 没有人回答,只不过,胤禛回到养心殿时,一份折子就放在了御案上。 皇后是听到恢复胤禩宗籍才失态的,却不能查出胤禩喃楠地说了些什么,难道是因为永璂的伴读是没有权势的弘旺之子?那么皇后也不至于如此失态,况且,早上给皇后说起此事时也不见得皇后那么关心永璂的伴读啊,那么究竟是什么事呢? 胤禩落水 ( )胤禩浑浑噩噩地向前走,却听到了很不和谐的声音。 “你这小孩怎么回事,走路不看路吗?你撞到金锁了,快点向金锁道歉。”小燕子咋咋呼呼地道。 “小燕子姐姐此话差矣,再怎么说永明额也是我的伴读,是原廉亲王的子孙,是爱新觉罗家的人,而金锁,不过个小小的宫女,怎能让我皇家的子孙给个小小的宫女道歉!”永璂拉住要赔礼道歉的永明额。 原来永璂他们看胤禩神不守舍,也担心地跟过来,只是走的太急,不小心撞到了正在陪小燕子逛御花园的金锁。 “什么话什么差?我说的话就是对的,怎么会是差的,你这小孩怎么能这么说,是他撞了金锁,他当然要道歉,我可是看在你是我十二弟的份上,才不和你计较,只是让他道歉的。”小燕子瞪着大眼睛很大度地说。 永璂嗤笑,你不过是个没有地位的私生女,还真把自己当成高高在上的和硕公主了么?还你说的话就是对的,也不怕闪了舌头,连皇阿玛都不敢这么说话:“小燕子姐姐还真是给这个宫女长脸呐!” 金锁在一边扯了扯小燕子的衣服,金锁这几天在宫里也知道了很多礼仪,知道在紫禁城中尊卑尤其明显,要是十二阿哥想让她消失,那是没办法的事,而如今,十二阿哥明显不打算追究,自然也不可能让永明额道歉,金锁所求的不过是息事宁人,奈何总有人想多事。 “小燕子,不要说了。”金锁急的快要哭了,只是小燕子还说个不停。 “金锁,不说怎么能行,明明说他的不对,不行,欺负你就是欺负紫薇,欺负紫薇就是欺负我,我怎么能咽下这口气!”小燕子义正言辞地道。 “永璂,你不好好读书,怎么会在这里?”这时五阿哥永琪昂头走过来。 “给五哥请安。”永璂看到永琪虽然不屑,但还是规矩地行礼。 “奴才给五阿哥请安,五阿哥吉祥。”永明额也立即请安。 “嗯。”永琪高傲地点点头,算是满意他们的表现。 只是跟在永琪后面的福尓泰没有行礼的打算,永璂心中鄙视,不过也没有表现出来。 “永琪,他撞了金锁,十二阿哥还不让他道歉。他们分明就是欺负我。”小燕子看到永琪,就想看到了救星,马上蹦过去抓住永琪的胳膊。 其实永琪也觉得没有必要给一个宫女道歉,只是为了在小燕子面前好好表现,也就随便找理由了。 “永璂,你怎么这么没礼貌,连起码的尊重都做不到,金锁虽然是个宫女,但是却是小燕子在宫外的好姐妹,你要尊重她懂不懂。还有永明额,你不过是阿奇那的子孙,皇阿玛仁慈,才恢复了你玛珐的宗籍,你不要以为自己就有什么了不起了,不过就是个奴才,还不快给金锁道歉。” “五哥这么说就不对了,皇阿玛已经恢复了廉亲王的宗籍,也说过再不能称其为阿奇那,五哥还如此称呼,难道是想抗旨不遵吗?永明额再怎么说也是我们爱新觉罗家的子孙,也算是皇室中人,怎能给个小小的宫女道歉!”永璂据理力争。 “你——!永璂,你的规矩学到哪里去了,有你这么和兄长说话的吗?”永琪听到抗旨不遵也有些害怕,但是又不能在小燕子面前失了面子,只能以自己的兄长身份压着永璂。 “那么,五阿哥给本宫讲讲永璂该怎么对待你这个五哥啊?”胤禩冰冷冷的话语响起,胤禩听到小燕子的话时就停下了脚步,毕竟两个小包子一个是这个身体的儿子,一个是自己的孙子,怎么也不能让他们受了委屈,只是胤禩想看看永璂的处事能力,所以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听到永琪说‘阿奇那’时,胤禩气得浑身发抖,狠狠地攥着帕子,再也不能容忍了。 “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吉祥。”这次福尓泰倒是有眼色,虽然还是有些不情愿,但是还是规矩地行了礼。 “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吉祥。”永琪表现地极不情愿。 “放肆,永琪,本宫虽说是继皇后,但也是皇后,是六宫之主,你见了本宫称皇后娘娘而不称皇额娘,你的规矩呢!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的规矩?”胤禩虽然极不愿意让永琪喊皇额娘,但是目前以这个理由发作他倒是不错。 永琪听到胤禩的话,虽然说比这些话更严厉的话乌喇那拉也说过,只是这次听着却是不一样,让一贯高傲的五阿哥不禁感觉矮了半截,以前纵使皇阿玛也没有眼前皇后的气势(胤禛最近没有召见永琪,所以永琪并没有体会到胤禛的气场),虽然最后一句话听着温柔,仿佛把之前的严厉一并带过,并不想追究,只是,听起来温柔的话却带着千年冰冻的冷意,永琪不禁打了个寒战。 永明额觉得皇后对自己那么温柔,可是对五阿哥怎么那么严厉,虽然永明额也乐意见到这个样子,但还是忍不住对胤禩起了敬畏之情,而不似刚刚见面时的害怕和局促不安。 “你这老巫婆,是皇后了不起啊!姑奶奶我还是还珠格格呢!”小燕子看到永琪被训,还是被这个她一向看不惯的皇后训,顿时火冒三丈,“紫薇,你干嘛?”小燕子说了两句就被紫薇拉住,但是小燕子再接再砺,抽出被拉着的衣袖继续说。 “皇后娘娘,你那么伟大。那么仁慈,求你饶了小燕子的无心之过。”紫薇毕竟是大家闺秀,一些规矩还是懂的的,她知道一般家庭中的孩子都是叫嫡母母亲的,也知道皇后就相当于那些家庭中的嫡母,所以,皇后如此训斥永琪并不为过。 “放肆,主子说话何时轮到你个小小的宫女插嘴了。”容嬷嬷板着脸,一脸严肃,她本就看不惯小燕子他们没有规矩的样子,听到紫薇出声,立即出言训斥。 紫薇惊恐地睁着眼睛,仿佛不敢相信,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容嬷嬷,紫薇是我的结拜姐妹,当然有资格说话,你算什么东西,敢在我们说话的时候插嘴。”小燕子看到紫薇委屈的样子不干了。 “呵,本宫还没听说还珠格格的结拜姐妹在宫里也算是有身份的了,这是哪家的规矩?不如小燕子给本宫说说。难道令妃就这么教你的?”胤禩气定神闲,悠悠地道。 “这是我小燕子家的规矩,干令妃娘娘什么事,你就知道找令妃娘娘的麻烦,我告诉你,本姑奶奶可不是好欺负的。”说完竟然窜过去推了胤禩一把。 胤禩没想到小燕子竟如此大胆,敢和皇后动手,所以并未做防备,本来被推一下也没什么,奈何胤禩脚踩高高的花盆子鞋,本来就不太习惯,还没有领略穿这种鞋的诀窍,小燕子这么一推,顿时失去了平衡,向旁边倒去,为了不摔倒,胤禩又向后退了一步,然后就悲剧了,胤禩就这样退到了池塘里。 胤禛发怒 ( )“娘娘——”这是容嬷嬷。 “皇后娘娘——”这是福尓泰和紫薇她们。 “皇额娘——”这是永璂。 “皇——额娘——”这是永琪。 皇后身边的宫女太监也没想到小燕子会动手,没有来得及拉住胤禩,看到胤禩落水,顿时吓呆了,却没有发出声音,要知道皇后出了事,挨罚的可是他们这些奴才。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救皇额娘。”永璂最先反应过来,颤抖着向身边的侍卫大吼,声音紧张,有种要跳下去的冲动。 “扑通——” “扑通——” “扑通——” “扑通——” ……侍卫们接二连三跳下去,最先跳下去的却是年仅六岁的永明额。永明额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看到胤禩落水,想都没想就跳下去,脑中的第一个声音就是皇后不能有事,却忘记了自己小小的身体,即使能抓住胤禩,也根本就起不了什么作用。 深秋的水已是寒冷异常,胤禩本也是会水的,可是那拉却是不会水,这个身体用起来还不是很得心应手,所以胤禩挣扎了两下,却怎么也浮不上来,而且越陷越深,喝了几口水后,神智渐渐模糊,那寒冷刺骨的池水让他想起被圈禁时的凄凉,深秋时没有棉被,只能蜷缩起身子自己取暖,这次是真的要死了,真好,不必如此累的活着了。 “皇后娘娘,你不要有事啊。”奶声奶气的童音在胤禩耳畔响起,这是谁的声音?好熟悉,永明额,是自己的孙儿的,他怎么下来了?胤禩努力拉回一丝理智,看到永明额瘦小的身影,那小手紧紧抓住胤禩,胤禩瞬间有了力量,自己死没关系,不能让自己幼小的孙儿陪着,于是,胤禩抓住永明额,努力地游向岸边。 侍卫们会水的都跳下去了,只是皇后乃千金之躯,侍卫们轻易不敢触碰,而且还考虑到避嫌的问题,又看到皇后自己奋力往岸边游去,侍卫们只能做做样子。 胤禩毕竟是女子之躯,又是最后一刻才有了求生的意志,并且手中还抓着一个六岁的娃娃,所以游了不到三尺就已力竭,又有了沉下去的迹象。 这时,一个侍卫抓住了胤禩,奋力向岸边拖,这个侍卫倒是像没有什么顾忌,好像只是为了救人。 胤禩被救上岸时,永璂早已准备好了暖轿,让人把昏睡了的胤禩抱上暖轿,永明额喝了点水,但毕竟是六岁的孩子,虽然只在寒冷的水中泡了一会儿,却也昏迷过去了。永璂本想让侍卫把永明额送到阿哥所,怎奈胤禩的手紧紧地抓着永明额,怎么也分不开,侍卫们也不好用力掰开,永璂无法,只能让人把胤禩和永明额一起送到坤宁宫。 送走了胤禩,永璂冷眼扫了眼小燕子,小燕子吓得往永琪身后躲了躲。 “我也不是故意的,瞪我干嘛,谁让她自己站不稳。”小燕子也知道自己闯了祸,说这话时没有一点底气,只是声音虽然不大,但足以让周围的人听的清楚。 永璂冷冷地看着小燕子,那黝黑的眸子,像一池深水,本该平静无波的水面却翻涌着巨浪,犹如海底火山爆发,使得水面也如岩浆迸出般的汹涌,要是眼神能杀人的话,小燕子这一会儿估计就死了千次万次了。 “永璂,你这么看小燕子干什么,小燕子都被你吓到了,小燕子怎么说也是还珠格格,是你姐姐呢。”永琪看到小燕子害怕的样子,心都揪起来了。 小燕子听到永璂的话,想想也是,再怎么说我也是还珠格格,是永璂的姐姐,他能把我怎么样,再说了,皇阿玛又不喜欢他们母子,否则凤印也不会让美好的令妃拿着,想到这,小燕子顿时有了勇气,也瞪着眼睛看过去:“看什么看,皇后又死不了。” 永璂听到那个“死”字,更是怒火攻心,气的发抖。 “怎么回事?”威严的声音此时响起,平静的不带一丝波澜。 “皇阿玛。”永琪和小燕子看到胤禛就像见到了救星,立即露出兴奋地神情,小燕子 还挑衅地看了眼永璂。 “儿臣参见皇阿玛,皇阿玛吉祥。”永璂纵然气愤,还是没忘了礼仪,“皇阿玛,小燕子姐姐把皇额娘推倒池塘里了,皇额娘昏过去了。儿臣的伴读为了就皇额娘也跳进了水里,也昏过去了。”永璂略带哭腔,满脸委屈的回道,抬起头时脸上已挂满了泪痕,“皇阿玛要给皇额娘做主啊。”永璂声泪俱下的说完,又跪下去。 “哎,我不过是推了皇后一下,是她自己没有站稳才掉到水里的,那个小孩也是自己跳到水里的,管我什么事。”小燕子无所谓地道,声音极其无辜。 “放肆,小燕子,皇后被你推下水,你还狡辩,而且还无动于衷,皇后是你的嫡母,你不敬嫡母,真是一点孝道都没有,夏雨荷就是这么教你的?”胤禛听到皇后掉进水里晕过去了,心中紧张之后便是一阵放松,还好只是昏过去,还好还好,胤禛也不知道这种情绪意味着什么,也没有深思。想到永明额为了皇后不顾性命,倒有些许赞赏,听到他也昏过去了,倒有一丝后怕,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倒真的对不起小八了,“永璂可有传太医?” “回皇阿玛,传过了,这会儿太医应该在坤宁宫了。” 胤禛满意地点点头,这个孩子临危不乱,倒是个可塑之才。 紫薇听到胤禛说到夏雨荷,本来一阵激动,只是听到的却是责备,不带一丝情感地责怪,紫薇满脸的委屈,责备地看着小燕子,小燕子却毫无所觉。 “皇阿玛,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怎么又扯到夏雨荷身上。”小燕子还很会抓词,很义气地反驳。 胤禛眯着眼睛,轻飘飘地看着小燕子,那黝黑的眸子犹如无边的黑夜,身在其中的人找不到方向,仿佛面对的只有死亡。小燕子瞬间打了个寒战:“小燕子——,夏雨荷也是你能叫的?看来你不仅不敬嫡母,连对生母也没有一丝的敬畏呐——”胤禛听着小燕子直呼夏雨荷,就知道自己的猜测十有是对的,小燕子应该就是假的,济南那边也快来消息了,小燕子,你若真是假的,朕定要活刮了你,你若是真的,那就去尼姑庵为大清祈福去。 “我——我——”小燕子也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再看紫薇和金锁,紫薇满脸委屈,自己额娘的名声都被这个结拜姐妹败坏光了,可是这并不是事实啊,小燕子怎么可以这样呢。金锁满眼的怨恨,想想太太对自己也算是恩重如山,临终把小姐‘托付’给自己,自然什么事都要为小姐着想,可是小姐根本就不听劝告,与小燕子结拜,如今小燕子把太太的名声都败坏光了,小姐还无动于衷。 胤禛看着眼前这些人,懒得理会,直接宣布惩处:“还珠格格不敬皇后,打四十大板,禁足漱芳斋,罚俸三个月,五阿哥永琪禁足景阳宫,令妃教导还珠格格不严,但念其怀有身孕,朕甚开恩,令其在延禧宫好好养胎。”说完不再看眼前这堆人,带着永璂就往坤宁宫而去。 永琪听到惩罚结果,还没有反应过来,胤禛就离开了,所以无从为小燕子求情,永琪直接忽略了自己禁足的事,反正觉得自己是皇阿玛最喜欢的皇子,皇阿玛不会对自己怎么样的,自己想出去也不会有人拦着,直接忘记了若是在禁足期间出了景阳宫的话,便是欺君之罪。 关心皇后 ( )胤禛急匆匆地赶向坤宁宫,胤禛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如此心急如焚,怎会如此不冷静,总之是想尽快见到‘皇后’,要尽快确定‘皇后’无事,仿佛看上一眼,就能心安,他不知道这个与以前不一样的皇后为什么有那么大的魅力,也不知道为什么觉得皇后给自己一种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模糊却又不能忽视,总觉得他们之间隔着一层薄薄的纸,只待那层纸捅破,一切便能迎刃而解,却又不知道那层薄薄的纸究竟在哪里,应该如何捅破。 永璂小小的步伐根本跟不上胤禛心急火燎的阔步,哪怕是永璂已经由走变成小跑,再由小跑变成了快跑,还是跟不上胤禛,永璂心中是高兴的,皇阿玛终于为皇额娘担心了,只是自己确实是跟不上了,深秋的天气生生让永璂跑了一身的汗,但是,永璂最终还是被带了个趔趄。 胤禛觉得手下一沉,停住脚步,看到永璂差点跌倒,身子已经呈30度角倾斜了,左腿险些就挨到地了,要不是胤禛的手拉着,应该已经趴下了。 永璂抬起头,害怕,委屈,羞愧,欣喜全部写在了脸上,额头上也已大汗淋漓,这个样子本是狼狈不堪的,只是配上他那皱着的小脸,和他那充满各种神情的眼睛,倒显得格外的天真。 胤禛把永璂单手提起,摸摸他的后脑勺,温柔地道:“永璂自己走,朕先去看看。”胤禛也不待永璂反应过来,就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胤禛也不知道今天自己怎会如此失态,难道是定力变差了! “儿臣遵旨——。”永璂委屈啊,声音低的跟蚊子一样,他也不想拖着皇阿玛看皇额娘啊,可是他还小,根本跑不了那么快嘛,他是在自己‘皇阿玛’面前出丑了。 吴书来小跑过来,边小心擦着额头上的汗珠边问道:“十二阿哥用不用步撵?”吴书来也没见过皇上如此心急,本来可以用步撵的,不过步撵似乎也没有皇上走得快呢,看来皇后现在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不是一般的高呢。 “不用!”永璂奶声奶气地回道,那摆手的样子倒是很有几分皇家阿哥的大气。 胤禛到坤宁宫时,坤宁宫正乱作一团,太医忙得团团转,兰馨听到消息已经伺候在胤禩身边,容嬷嬷一脸焦急,胤禩此时还抓着永明额的手不放。 “皇后怎么样了?”胤禛急切地问道。 “回皇上,皇后娘娘身子刚好,本就卫外不固,此次又在冷水中浸泡,受了风寒,奴才开了荆防败毒散再加一些生津养血的药,皇后娘娘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李太医是专门给皇后治病的,医术倒是个好的,只是先前皇后并不受宠,故而李太医并没有把皇后的这点小病像其他太医一样夸大禀告。 “什么叫应该没事,朕要的是皇后无事。”胤禛有些恼火,怎么这太医如此敷衍。 “是是是……”李太医连忙称是,“是奴才口误,娘娘不会有事的。”李太医也觉得今天皇上对皇后关心得很,立马改口。 “朕要皇后好好的,听到了没有,若皇后有事,你们也不用在太医院待了。” “是,臣等必定尽力,定会确保皇后无事。”李太医冷汗直冒,皇上发起火来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太医还真是难做,动不动就会获罪。 胤禛听到太医的保证,也就放了心,大步向内室走去。太医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还不是擦着冷汗。 胤禛看到胤禩紧紧抓着永明额的手,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不知怎的,胤禛就觉得看着那连在一起的手很不舒服:“永明额怎么样了?” “启禀皇上,永明额并无大碍,只是受了点风寒,微臣开几幅药,服下就没事了,但毕竟年纪小,还需好好休息才是。”太医这次很有眼色,知道目前弘旺一家也算是重获隆恩,虽说皇上的眷顾是飘忽不定的东西,但也不至于如此之快。 “嗯,来人,把皇后和永明额分开,两人都受了凉,在一起就不怕加重病气,你们这些奴才是不是不想活了。”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只是——只是——”坤宁宫的宫女太监立即跪了一大片。 “只是什么?怎么吞吞吐吐的。”胤禛很不耐烦。 “只是奴才们分不开。”一个太监大着胆子说。 “哦?分不开吗?”胤禛也知道这些奴才不敢用力掰,所以也没有再追究,只是走到床边,小心地掰开胤禩的手。胤禩似有所觉,觉得好像丢失了什么,又立即想旁边抓去,这次抓住的这是胤禛的手。 “来人,把永明额送到阿哥所。记住,要好生伺候着!” “奴才遵旨。”两个太监马上过来抱过永明额,又迅速退出去。 “皇阿玛,皇额娘怎么样了?”永璂满头大汗地跑进来,急切地问道。 “并无大碍,永璂放心,这里有朕呢,永璂带永明额回阿哥所。”胤禛头也没回 地道。 “可是,可是,皇额娘她……永璂想陪着皇额娘,都怪永璂,要是永璂不和小燕子姐姐争吵就好了。”勇气低着头,两个小手绞着衣服,一副做错了事,等待惩罚的样子。 “好了永璂,这件事真该惩罚的已经惩罚了,你就回阿哥所陪永明额。”言下之意,既然没有惩罚你,就说明你没有错。 “那——儿臣告退。”永璂也是知道胤禛的意思,永明额一家刚被回复宗籍,底下人有可能怠慢,自己去了怎么也不能让永明额受了委屈,既然皇阿玛对皇额娘这么上心,自己在不在这里都无所谓。 “若无事,你们也都下去,皇后需要好好休息,还有,快点把药煎好。” 同床共枕 ( )坤宁宫安静下来,胤禛看着被胤禩抓着的手,倒不忍心把手抽出,看着胤禩皱着的眉头,和那惨白的脸,不禁想到了小时候胤禩发烧时就是紧紧抓住自己的手,怎么掰都掰不开,即使掰开了,又被立即抓住,‘皇后’这个倔强劲倒是像极了小八呢,胤禛想着胤禩,嘴角慢慢地掀起了个弧度。 胤禩微微睁开眼,看到的就是胤禛微笑的沉思,不禁一愣,这人究竟是不是那人?胤禩又有些怀疑,前一段时间的那些表现明显是那人,可是那人怎会有这样的笑? “你究竟是谁呢?”胤禩喃楠地道。 “皇后醒了?”胤禛看到‘皇后’醒过来欣喜异常,“皇后刚刚说什么?朕还是朕,皇后在怀疑什么?” “没有,只是我觉得最近皇上很关心我,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胤禩没想到胤禛竟然听到了他的话,连忙到借口掩饰。 胤禛暗恨,心中又把弘历骂了好几遍。 “皇后是怪朕以前没好好待你吗?”胤禛似笑非笑地看着胤禩。 “臣妾不敢。”胤禩立即诚惶诚恐地道,面上露出害怕的表情,称呼也变回了臣妾,尽量扮演着乌喇那拉的角色。 胤禛看到‘皇后’的样子,也发觉玩笑开过头了,咳了一下,以作掩饰。 “皇后不必如此,朕并无责怪之意,皇后饿了,起来用晚膳。” 胤禩并没有什么胃口,只喝了碗粥,用完膳后,吃过药,又沉沉地睡了,胤禛想了想,也除了外套,躺在胤禩身边。 胤禩本来睡得好好的,许是喝了药的原因,后来越来越热,不自觉地拉扯着衣服,还想把被子掀去,胤禛自是不会让胤禩掀了被子。胤禩无法,只能向比较冷的地方靠近,于是,就慢慢地移向胤禛,为了得到更多的“冷意”胤禩翻了个身,手完全搭在胤禛胸前,一条腿还毫无所觉地压在胤禛身上,而且小腿还触碰到他那柔软的地方。 胤禛开始还以为‘皇后’耍计谋撩拨自己呢,可是后来发现‘皇后’毫无所觉,而且自己的还该死的被‘皇后’撩拨起来,可是胤禛心中清楚,眼前这人是自己的儿媳妇,自己不能染指,在一张床上睡觉已经是极限了,现在这个样子,让胤禛难受的紧,那被触碰的柔软的地方很快变得硬起来。 不得不说,胤禛是个很能控制自己的人,竟然生生地把给压下去。胤禛几次把压在胸前的手拉下去,把压在身上的腿踢开,可是,很快胤禩的手脚又缠上来,胤禛最后被磨得没了耐性,也被折腾的消失殆尽,再加上胤禛也算是累了一天,最终也沉沉的睡去。 胤禩晚上出了一身汗,倒是睡得踏实,第二天早早地醒了,病也去了大半。只是,当他睁开眼看到眼前的情景时,又惊又羞又怒。 胤禩双手抱着胤禛,胤禛的手搭在胤禩身上,再加上胤禩衣服不整,春光外露,胤禛的亵衣也不知什么时候被解开,露出健壮的胸膛,胤禩看着看着,却移不开了眼睛,手不自觉地轻轻覆上眼前这人的眉眼,弘历很像胤禛,眉如墨染,脸廓棱角分明,渐渐地,眼前的这人变成了那人,那个令他憎恨,有令他无奈的人。 四哥,是你?四哥,这次你该怎么待我呢?我又该如何对你呢?如今我都不能与你争什么了,还真是讽刺呢,胤禩自嘲。胤禩的手缓缓下滑,轻轻地触上胤禛的唇,唇还真薄,都说唇薄的人无情,果真如此,皇阿玛如此,你也如此,连弘历都如此,是不是所有做皇帝的人都是无情的?难道这也是我失败的原因? 胤禩就这样半撑着身体,慢慢地抚摸着胤禛的脸庞,像是研究着什么。 胤禛觉得脸上有什么东西,弄的自己痒痒的,却又很舒服,努力睁开双眼,入目的就是“皇后”美丽的容颜,伴着那认真的神情,少了分妩媚,多了分探究。 胤禩看到胤禛睁开双眼,吓了一跳,万万没想到胤禛会在这个时候醒来,呆愣了片刻,手肘一个无力就向下倒去。 胤禛正要起身说话,看到胤禩倒下来,本能地接住,胤禛觉得双唇触碰到了柔软的东西,不用猜,那是‘皇后’的唇瓣。 胤禩也傻了眼,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两人就这样呆愣着,谁都没有动作,还是胤禩先反应过来,立即用左手撑起身子,右手则向胤禛脸部挥去,只是打脸的声音并未响起,那只手被另一只更有力的手半空截住。 “皇后,你做什么?”胤禛尽量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虽然一开始有愧疚,有震惊,有惊讶,但是看到胤禩挥过来的拳头,又有些恼怒和怀疑,皇权是不容侵犯的,哪怕是皇后,只是皇后怎么对此有如此之大的反应,帝后之间发生这样的事不是很正常么,这个皇后难道反现了什么。 胤禩这时也反应过来,知道这次太莽撞了,万一被那人识破就不好了:“皇上,我——我——我刚刚只是没反应过来,本能地就把手挥出去了,请皇上责罚。”胤禩装得很像,惊恐地立即下床跪在地上,身子不住的颤抖,本来也是大病初愈,脸色变得更加苍白,还战战兢兢的样子偷偷觑着胤禛,额头也很配合得冒着冷汗。 “算了,皇后把这件事忘了。”胤禛看着脸色苍白的‘皇后’,又有些怜惜,想着自己与病着的皇后争什么劲啊,说不准是梦魇了呢,只是这件事还真的值得探究,只是有些事情是要暗地里做的。 胤禩看着胤禛怜惜的眼神,有些恍惚,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那人什么时候露出过这种眼神?即使十三被圈被他放出来时,那披满风霜的也没有让他露出这种眼神。 胤禛看到胤禩愣神,觉得这个情景好熟悉,只是暂时想不出来,“皇后怎么了?吓到了,好了,皇后大病初愈,刚刚有些梦魇,并没有发生什么事。”胤禛这算是把这件事真正的揭过去了。 “谢皇上。”胤禩反应过来,诚惶诚恐地有磕了个头,才缓缓地站起来。 或许刚刚下跪时太过用力,或许真的是病刚刚好,身体还处于虚弱状态,总之,胤禩没有站稳,脚下一软,就向前栽去。 胤禛急切地下床扶住胤禩,才使胤禩没有和坤宁宫的地板亲密接触。只是他们现在的动作,别人看来是要多暧昧有多暧昧,弘历的身高高出乌喇那拉许多,远看这两人就是男子搂着女子的腰,女子则娇羞地唯一在男子胸前,手还使劲抓着男子的衣服,一副紧张的样子。 胤禩的衣服本就没有好好的整理,亵衣还是大开呢,胸前露着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更增加了妩媚风情。胤禛扶着胤禩,感觉的胤禩身上传出的体温,有一会儿的意乱情迷,手上也不由自主地加重了力道,想把眼前这人据为己有。 胤禩也感觉到了胤禛的不对劲,身体僵硬,不敢有所动作,最后是吴书来教胤禛上朝的声音拯救了胤禩。 “皇上,该上朝了。”胤禩不着痕迹地推开胤禛,脸微微低着,看不到神情。 胤禛也反应过来,尴尬地咳嗽了一下,以作掩饰。 “时候不早了,朕去上朝了,皇后还是好好休养休养,今天后宫的拜见也免了,以免扰了你修养。”胤禛说罢,命人进来伺候。 胤禛生疑 ( )两天后,胤禛上完早朝,坐在养心殿的龙椅上,看着手上的折子,永瑢并没有什么不妥,一直是温文尔雅,嘴边一直挂着微笑,但并没有胤禩的那些习惯,胤禛也发现自己试探了好多次,都没有什么破绽,看来永瑢并不是胤禩。 倒是皇后,最近变了好多,应该是在自己来的那天变的,他在人前总是噙着笑,一开始在自己面前也是,没有了以前的严厉,那温文尔雅的笑容,那微微弯起的唇角也和胤禩一般,而且后宫现在无处没有他的眼线,笼络人心的手段也与胤禩如出一辙,也就是最近,好像是朕第一次在坤宁宫留宿后,他就在朕面前板着个脸,俨然是以前的乌喇那拉,但是装得再像也有破绽。 第一次见面时行的别别扭扭的礼,当时还以为皇后刚痊愈的原因,现在看来,是胤禩刚来还没有适应那句身体;他时不时的走神,好像都是在朕提到胤禩的时候;他整人的手段;十五那天听到令妃怀孕反而欣喜,把朕往延禧宫赶,这哪里是乌喇那拉会做出的事;见到永明额时的激动;听到恢复他们宗籍时的失态;还有前天早上的反应……这么多的破绽,朕当时怎么就没想到呢。胤禛想着想着,面无表情的脸缓缓展开,眼睛也高兴地眯成了一条缝,嘴角绽开一个美丽的弧度。胤禛身边的吴书来看着胤禛的样子,倒也高兴,皇上好像很久没有这么笑过了。这个场景若是胤禩看了,又要怀疑弘历身体里的灵魂是不是胤禛了。 目前看来胤禩已经认出来朕了,至少已经怀疑了,否则不会在朕面前板着个脸,扮演着乌喇那拉,难道他不想与朕相认?难道他还在怪朕?或许是怕朕笑话他变成了女人?亦或是他想更加确认了之后再与朕相认?朕倒要弄个明白! “吴书来,摆驾坤宁宫。” ———————————————————————— 此时的阿哥所两个最小的皇子闹成了一团。永瑆,乾隆皇帝第十一子,仅比永璂大两个月,皇子中两人年龄相仿,其余阿哥均比两人大了许多,再加上两人才六岁,还没有接触太多的勾心斗角,所以两人自小感情深厚,经常打打闹闹。 “十一哥,别——别闹——闹了,我——我不行了。哈哈哈哈。十一哥,饶——饶命啊。”永璂边说边躲闪着永瑆的伸向小腹的小手,此时已经直不起腰,完全蹲下去了。 “怎么,十二知道错了?那要有诚意。”永瑆一边说着小手一边寻找永璂那捂着肚子的手的缝隙,找机会下手。 “十一哥,你饶了我,我就给你看皇额娘前两天给我的赵孟頫的字帖。”永璂仰起小脸,一脸得意的说,脸因为刚才的大笑透着嫣红,此时显得煞是可爱。 “你真的有赵孟頫的字帖?”永瑆自小爱好文学,虽然现在只有六岁,却已开始学习赵孟頫的书法,听到永瑆说有赵孟頫的字帖,自然把眼前的事丢开。 “当然是真的,不信跟我去拿。”永璂看这招有效,就摆出骄傲的神色。 “十一哥,你看!”永璂打开自己的书柜,找出了前两天胤禩给他的字帖。 “这真的是赵孟頫的?”永瑆还是不大确定。 “不信的话,咱们却问皇阿玛。” “算了,我不去。”永瑆一听到“皇阿玛”就有点犯怵,立即耷拉下脑袋,声音也低得只有他们两人知道。 “十一哥不敢去了?”永璂看到永永瑆胆小的样子调笑道。 “谁说我不敢去!”在永璂面前永瑆自然不能弱了去。 还珠之禛收禩心第4部分阅读 欲望文 还珠之禛收禩心第5部分阅读 还珠之禛收禩心 作者:肉书屋 还珠之禛收禩心第5部分阅读 了去。 “那好,那咱们就一块去。现在皇阿玛可能在皇额娘那里,要不咱们去看看?”永璂听到永瑆要去,眼中一抹精光,在永瑆看不到的地方,眼中露出了算计得逞的狡黠。 “好,皇额娘现在也应该大好了,我也正好去看看皇额娘。”永瑆总算给自己找了个理由,自从胤禩落水后,胤禛免了所有人的请安,除了永璂和兰馨,倒还真没有人去打扰胤 禩。 “是好了,咱们去看看。永明额也一块去,你这几天不是一直问我皇额娘的身体状况么。”永璂转头对一直站在身边默不作声的永明额道。 永明额身体在第二天就好了,只是胤禛体谅,便让永明额住在阿哥所好好休养。 “十二爷,奴才去恐怕不大好。”永明额内心很想去看胤禩,但是碍于规矩,又不好去。 “永明额,不是说过吗,不要自称奴才,你也姓爱新觉罗,按辈分我还得叫你一声堂哥呢,以后不要这样作践自己了,要不真正的奴才都要爬到你头上来了。”永璂听到永明额自称奴才,皱了皱眉,“皇额娘也很想你呢,你去了皇额娘一定会很高兴的,走——”永璂说完不待永明额犹豫,就拉起永明额的小手,向外走去。 永瑆看着牵着手的两个人,也跟上去,拿过永璂另一只手中的字帖,换上自己的小手,三个小包子手牵手向坤宁宫而去。 在坤宁宫门口,正好撞上胤禛。 “儿臣参见皇阿玛,皇阿玛吉祥。”永瑆、永璂规规矩矩地行了礼,不过永瑆还是有些胆怯。 “奴才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永明额撩了下小袍子,跪下行礼。 “好了,都起来,永明额,以后不许再称奴才,记住,你也是爱新觉罗家的子孙。”胤禛听到永明额自称奴才,心里也不大舒服。 “喳。” “走,跟朕一起进去看看你们的皇额娘。” 见礼完毕,胤禛坐在主位上,胤禩坐在旁边。 “皇额娘,你说,这是不是你前两天给我的赵孟頫的字帖?”永璂拿过永瑆手中的字帖,递给胤禩。 “这确实是我前两天给你的,听说是赵孟頫的,皇额娘在这方面可不熟悉,倒真不能确定真假。你还是让你皇阿玛看看。”胤禩很配合地把问题丢给胤禛。 “皇阿玛?”永璂满脸希冀地看着胤禛。 “拿来,给朕看看。”胤禛很给胤禩面子。 永璂噔噔噔地跑过去,把字帖递给胤禛。 “的确是赵孟頫的字帖呢。” “十一哥,是!我没有骗你!” 永瑆听到永璂提到自己,拿眼神瞪了永璂一眼,明知道我怕皇阿玛,还这个样子! “怎么,永瑆很喜欢赵孟頫的书法?”胤禛没想到永瑆小小年轻就对书法感兴趣。 “儿臣,儿臣——”永瑆有些忐忑。 “皇阿玛,您的书法不也很好吗,让我们见识见识。”永璂巴巴地看着胤禛。 胤禛沉思。 “皇上,不如写几个字让他们看看,也好让他们有上进之心。”胤禩张开口了。 “原来皇后也想看朕的字?”虽然是疑问的语气,内心笃定却毋庸置疑,看来这是小八安排好的,想以字确定朕的身份么,朕全了你的念想。 胤禛写完字,看了眼胤禩,却没有看到预料中的满意,胤禩倒像是对他的字不感兴趣,瞟都没瞟一眼,并且也没看到皇后对永明额的亲近,难道你真的不想认朕?胤禛也疑惑了, 还是朕想错了,你不是胤禩?算了还是不急着相认了,朕要更确定,也要你有时间准备。 “你们既然对书法这么感兴趣,朕就赏你们三人每人徽墨二十、澄砚五块、湖笔两匣、宣纸十令。若无事,你们就退下,朕还有事与皇后商量。” 永璂等三人告退,永璂转身时,胤禩在胤禛看不到的地方给了永璂一个赞赏的眼神。 恂郡王胤禵 ( )胤禛看着三个小包子离开,转头对胤禩说:“皇后陪朕去看看恂郡王,听说他病了,再怎么说也是朕嫡亲的皇叔。”胤禛很满意地看到胤禩听到恂郡王时那一刹那的恍惚。 “皇上让我陪你去看恂郡王,本不应辞,只是,我还未病愈,生怕把病气过给十四皇叔。”胤禩也想见见十四,想看看当年一直粘着自己的三个兄弟之一,可是若是与胤禛同去,难免不会露出破绽。 “朕已问过太医,你的病已大好了。”言外之意,你已大好,没有理由不陪着朕去,“车已备好,现在就走。” 胤禩无奈,值得换了衣服,跟着胤禛前去。 恂郡王府,胤禵没想到‘弘历’会来,虽然说胤禵是弘历的嫡亲皇叔,但身份在那里摆着呢,带病也要出来迎驾。 胤禛携着胤禩刚到恂郡王府门口,家丁就快步禀报去了。胤禩跟着胤禛穿过走廊,越过花坛,向胤禵书房走去,胤禩不敢东张西望,生怕触景生情,露出了破绽,于是就亦步亦趋地错开半步跟着胤禛,一副小心意义的模样。胤禛时刻注意着胤禩的神态,看得出来胤禩的回避,胤禛恨不得马上扒下他伪装的那层皮,以便好好地看清他。 将要跨入书房时,胤禵率家人出现,给胤禛胤禩行了礼。 “朕有事与恂郡王商量,你们先退下。” “臣妾告退。”胤禩很有眼色,马上行礼欲走。 “皇后留下,此事你早晚要知道。”胤禛觉得不管皇后是不是胤禩,这些事情她都要知道。 胤禵看着一反常态的皇上,摆摆手让家人退下,引胤禛到书房。 胤禛负手走向书房,胤禩紧随其后,胤禵跟在最后。 胤禩偷偷打量着胤禵,时间真是可怕的东西,竟把当年风光无限的大将军王摧残成风烛残年的老人,想必除了时间的关系,还有被圈的原因,当年十三被胤禛放出来时不也是华发早生了么,而且双腿还留下病根,被皇阿玛圈禁时不也是意气风发的么。不过看胤禵的脸色,目前这个年纪也算是好的了,也算是红光满面呢,没有一点病的样子,难道他真正的目的是想认十四?或者,想试探我他开始怀疑我了吗? 胤禵跟在后面琢磨:皇上今天怎么想起来到这里来了,自己自从被放出来后,就深居简出,年轻时的万丈豪气被自己的嫡亲四哥磨得精光,最后他为大清劳累致死,也渐渐地原谅了他,其实与其说原谅,不如说放开了皇位,本来就没有谁对谁错,只是在偶尔想到八哥和九哥时,会有些怨愤,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怨愤也快消磨殆尽了,如今弘历前来却不只是为何事,还带着皇后,难道与皇后有关?抑或是与永璂有关?不过自己一直很安分,管教的子孙也很知道收敛,并没有什么过错。难道是为了八哥的事?前两天弘历恢复了八哥和九哥的宗籍,还让永明额当了伴读,听说永明额奋不顾身地救了皇后…… “十四——”在思绪中胤禩和胤禵,震惊于自己听到的话。 胤禵听到胤禛叫十四有刹那的愣神,身体一颤:这个语气怎么那么像四哥,不过随即又自嘲的笑了,自己真是被四哥圈怕了,听到同样语气的声音竟然还有些颤抖,真是没出息。 “听说十四——额——皇叔病了,皇上定要来看看。”胤禩不知怎的,就想在胤禵面前替胤禛说好话,仿佛是要打开他们兄弟的心结一般。 “哦?臣的一点小病怎敢劳烦皇上牵挂。”胤禵心中不屑,自己本来就没有病,这个弘历是巴望着爷病的。 “十四,朕并不想和你绕弯子。”胤禛依旧负手而立,并没有看胤禵。 “皇上,说句大不敬的话,臣再怎么说也是你十四皇叔,你可以不叫皇叔,但是‘十四’并不是你能叫的。皇上把我爱新觉罗家的规矩放哪去了!”胤禵也纳闷,为什么会对“弘历”疾言厉色。 “是吗,十四——皇叔?”胤禛转过身玩味地看着胤禵,“那恂郡王刚刚说的话也并不合规矩?” “你——皇上有话请说,老臣身子有恙,怕是陪不了皇上许久。”胤禵拿出胤禩给的理由。 “朕记得当年你五岁时就开始学会陷害朕了,当时你把所有人都支走,自己爬到假山上故意跳下来,故意摔伤胳膊,扭伤脚,当时德母妃可是非常生气,狠狠地罚了朕呢。”胤禛不理会胤禵震惊的眼神,自顾自地说。 胤禩哑然,看来胤禛要向十四摊牌了,那么自己该继续装下去还是——那么胤禛让自己听这些是什么意思呢?怀疑爷了,还是想让爷给他当个不临幸后宫的挡箭牌?你不临幸你的儿媳妇,可以选秀呀,可以临幸宫女呀,胤禩想到这里的时候有些怪怪的,当然懒得想其中的原因。 “十四,朕现在说朕是你四哥,你会不会信呢?”胤禛盯着胤禵,胤禵眼中的震惊到平静全部被胤禛收到眼底。 “皇——皇上——”胤禩满脸惊讶和害怕地看着胤禛,仿佛听到了一个不该听的天大秘密一般,说着还要跪下去。 “皇后,朕说过,这件事你早晚要知道。”胤禛摆了摆手,阻止胤禩下跪,眼睛幽深地看着他,眼光中有失落、有心痛、有愤怒,小八啊小八,你就这么不想与朕相认吗? “十四?” “原来真的是四哥呢,也就只有你我两人才知道那件事的内幕,所以,我相信你是四哥。”胤禵说着看向胤禩,眼中有警告,有赞赏,有莫名的亲近。 “十四,朕今天来是想问问你,你可有小八的消息?” 胤禩此时只是低眉顺眼地站着,对胤禛的话并没有什么反应。 “八哥?八哥不是已经……你的意思是,八哥也来了?”胤禵激动地向前跑了两步,抓住胤禛的衣袖,希冀地看着胤禛。一点都不像年过古稀的老人,倒像是几岁的孩童。 “朕也只是猜测,前几天做梦去了一个地方,那里有所有爱新觉罗家已逝的人,但并没有小八,也没有小九和小十,后来我梦到小八被卷进了漩涡,我想小八说不定也来了呢。只是朕没有他的消息,又不能大张旗鼓地寻找,朕想,他若回来定会找你,所以朕来问问。有时候,真觉得他就在朕的身边。”胤禛言辞恳切,只是余光并没有离开胤禩。 胤禵听完,慢慢地松开抓着胤禛的手,手无力地垂下,神情沮丧:“八哥并未找过我。那么九哥十哥呢?他们在哪?” “他们无事,说不定和你一样活得好好的呢。” 胤禩不可置信地猛然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胤禛,难道胤禟、胤礻我也重生了?随后又发现了自己的失态,头迅速低下去,掩去了眼中的震惊、激动、兴奋、询问、希冀,也掩去了怀疑。 “四哥,你真的想找八哥吗?”胤禵倒是没有注意胤禩的失态,“当年四哥那么对八哥,如今想让八哥回来吗?以八哥的个性,你以为八哥会自投罗网吗?”胤禵越说越激动,最后一句话声音极大,言语中有不屑,有怨怼。 “是,朕承认,朕登基后做的是有点过,朕也不找为了大清江山的借口,可是,当朕听到小八逝世的消息的时候,你可知道朕有多心痛,朕没想到那些奴才会那么对小八,真也没想到小八听到小九走了的消息后会那么心灰意冷,心存死志,可是,朕扪心自问,朕所做的事没有给他致命的打击,只是朕没想到,只是朕顾虑不周。”胤禛越说声音越小,有些心虚有些无奈。 “思虑不周?呵,四哥真会为自己找借口!四哥当真没有想过八哥会遭受那种冷遇吗?四哥以为十四是个三岁的小孩子吗?”胤禵嘲讽,不屑地勾起嘴角,冷冷地看着胤禛。 相认 ( )“找借口?朕何须找借口!朕自认为没有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朕从来没有想过给小八致命的打击,哪怕是争夺皇位的时候,不像你,为了打倒小八,竟然杀死海东青,让皇阿玛厌弃小八,让小八彻底在皇阿玛面前失宠!”胤禛也有些愤怒。 “是,我是陷害了八哥,但是那个时候本就是你死我活,我自然要为自己着想,至少,若是我当了皇帝,我不会圈禁八哥,也不会把八哥除籍,更不会让八哥改名!”本来胤禵被放出来之后已经看淡了许多,今天听到关于胤禩的消息就有些失控,知道“弘历”身体里装的是胤禛就更加反常,仿佛一定要与胤禛对着干,总想着当年的不快,想着当年的委屈,又像是找到了一个可以发泄的人,把满腹的委屈尽数倒出一般。 “够了!”胤禩一反常态地开了“金口”,此时胤禩狠狠地咬着嘴唇,因过分用力,嘴唇已被咬破,鲜血顺着嘴角留下,格外醒目,衬得那面无血色的脸色更加苍白。 “皇上早就认出了我是不是?皇上自从恢复了我和小九的宗籍就知道这个身体里面装的是我‘阿奇那’了是不是,否则也不会让永明额做永璂的伴读,是不是?皇上今天带我来就是为了让我看你们吵架是不是?皇上就是想让我露出破绽是不是?皇上说这些话就是想让我和十四产生间隙是不是?皇上就是要在我面前揭我的伤疤是不是?”胤禩的话说得慢慢悠悠的,嘴角还是翘的,让人一看就是笑着的,还是那一贯的云淡风轻的笑,只是那笑并没有到达眼底,甚至连眼部都没有到达,那眼中有的只是绝望,是心伤,是怨怼,是愤恨,是凄凉。 “小八——”胤禛看到这样的胤禩极其心疼,尤其是听到他自称‘阿奇那’,更是心如刀绞,胤禛何时见过这样的胤禩,胤禩一直笑着,虽然很少真心实意地笑,但至少不会是现在这般无助、凄凉、绝望的笑,哪怕是当年皇阿玛说“朕与胤禩父子之恩绝矣”的时候,哪怕是皇阿玛说“辛者库贱妇所生”的时候,哪怕是宣布他被圈的时候,哪怕是让其改名的时候,他都不曾这般笑过,看着胤禩那绝望的眼神,胤禛仿佛堕入了无底的黑洞,不管怎样挣扎,都无法挣脱那绝望笼罩下的凄凉,胤禛很想走过去,抱住胤禩,给他温暖,告诉他这次他不会再抛弃他,只是脚下未动,嘴又张了张,还是未发出任何声音。 “八——八哥?”胤禵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和胤禩,仿佛怕胤禩消失一般,“八哥,真的是你,你真的也回来了?” 最后胤禩惨然一笑,身子晃了晃,又缓缓地道,“是阿奇那失礼了,请皇上和恂郡王赎罪。” 胤禛听到胤禩一直以阿奇那自称,愧疚之心有生了几分,看着胤禩摇摇欲坠的身子,胤禛真的很想走过去,好好地抱住他,安慰他,抚平他心中的伤疤,虽然这场戏是胤禛计划好的,想让胤禩在恂郡王府露出破绽,以便相认,但是,他绝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为了与十四呈一时之快,把胤禩给忘了,把他的伤疤给揭开了,那伤疤肯定很痛,被自己认为最亲近的兄弟给予致命一击,在自己死后才知晓,若不是重活这一世,想必就永远不会知道,任谁也无法坦然面对。 “八哥,我——我——我当年也是——”胤禵吞吞吐吐地想解释些什么,面色紧张,额头上已全是汗水,却被胤禩无力地挥手打断。 “恂郡王,当年的事我不想听,也没有资格听,皇上想必与恂郡王还有别的事情商量,‘阿奇那’先告退了。”说罢,径自转身向外走去,只是刚刚承受的打击太重,身体感觉特别沉重,脚下也像灌了铅一般,走得特别慢,快到门口时,终于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八哥——”胤禵看到这种情景,立即冲上去,想扶住胤禩。 “小八——”胤禛本是比胤禵离胤禩远,可能是比胤禵年轻,也可能是更加关心胤禩,竟比胤禵先一步扶住胤禩,才使胤禩没有倒下。 胤禩挣扎了两下,怎奈胤禛像是铁了心一般,就是扶着胤禩不撒手,胤禩也就放松了下来。 “八哥,你没事?。”胤禵觑着胤禩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道。 “无事,你们继续聊。”说完又在胤禛怀里挣扎。 胤禛没想到胤禩会再次挣扎,这次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胤禩挣扎开来。 胤禩迅速打开房门,举步向外面走去,只是刚走了两步,又是一阵眩晕,然后直接昏了过去,最后的一点意识就是感觉又被那人扶住。 胤禛看胤禩又要倒下去,一个箭步窜过去扶住胤禩,并迅速懒腰抱起,急切地向府外走去。 “四哥,八哥怎么样?让我也去。”胤禵是真心关心胤禩,随着胤禛急切地走了几步。 “你这样怎么能进后宫,小八没事之后,朕自会转告你。”说完头也不回地抱着胤禩离开了。 “四哥——”胤禵在后面叫住胤禛“我不斗了,也没有能力斗了,八哥应该也不会斗了,你——别再为难八哥了。”胤禵的话无疑是给了胤禛承诺,最后一句话则带着哀求。 “十四,别忘了,小八现在可是朕的皇后,朕不会让出现帝后不和的局面的。”胤禛顿住的脚步又抬起来,大步流星地走了。 胤禵得到胤禛的保证也放心了不少,毕竟上辈子与胤禩关系很好,小时候也是从胤禩那里得到兄长的关怀,只是后来时局变化,才有了争储之心,还时不时地给八哥下绊子,八哥倒是还顾念幼时情谊,并未真正为难自己,反而有时候帮着自己对付四哥,想到当年海东青事件,胤禵也是有些后悔,后来胤禛继位后,让胤禵守皇陵,他也曾想过,若是当年没有设计陷害八哥,没有杀死那对海东青,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了,是不是登上皇位的会是八哥,自己会不会也不会那么惨,只是,事件没有如果,胤禵看着胤禛的背影,叹了口气,但愿八哥能够想通,但愿四哥能够好好待八哥,不过,今天看来,四哥还是很在乎八哥的。 坤宁宫,太医早早地等在那里,胤禛抱着胤禩大步流星地走向寝宫,轻轻地把胤禩放在床上,像是保护弱小动物一般。 “微臣……”太医们正要磕头请安就被胤禛挥手免了。 “免了,快来给皇后看看。”胤禛内心焦急,板着个脸,一直释放冷气,害的太医们直打颤。 太医们承受着巨大的压力给胤禩把脉,心中纳闷,这皇后并没有太大问题,不过是急火攻心,皇上怎么就急成这个样子,看来后宫要换天了,令妃要成过去式了,还是皇后在皇上心中的分量重,令妃再怎么病,也没见皇上急成这个样子。 胤禛在坤宁宫焦急地踱着步子,看到太医把完脉,立即问道:“皇后怎样?” “回皇上,皇后风寒刚好……”太医斟酌着用词,这就是太医的保身之道,话不能说的太满,水满则溢,话亦相同,又不能说的太轻,否则就是没有能力,不尽心。 “拣重要的说。”太医为了自己总是不急不慢地说,拣好听的说,最后开几副温和的药,胤禛还是知道的。 “回皇上,皇后并无大碍,不过是郁结于心久了,今天又受了刺激,急火攻心,以致昏迷,微臣开点理气平肝熄风的药,让皇后娘娘服下就好。” “那还不快去!”胤禛脸色黑到极致。 “是是是,微臣这就去。”太医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皇上,只是那脸色,就能吓死人,还好太医们都是“身经百战”过来的,倒不曾吓晕,还是故作镇静,只是额头上的冷汗不是作伪。 “等等,皇后什么时候能醒?”胤禛看太医战战兢兢地退出去,又出声询问。 “回皇上,若微臣施针的话,皇后半个时辰就能醒。若皇上想让皇后马上醒过来,微臣也有办法。”太医把词斟酌了再斟酌,最后给出这般回答。 “算了,你先下去煎药。容嬷嬷,小心伺候着你家主子。”还是让小八好好休息,想必他要自己一个人静一静,“皇后醒了,立即派人通知朕,朕今天就不过来了。” 容嬷嬷看皇上这么关心皇后,自然也是高兴的,听到胤禛的最后一句话,倒是有些担心了,难道主子娘娘又错做了什么事,急火攻心是怎么回事呢?不过看来皇上并没有生娘娘的气,否则也不会这么关心娘娘不是…… 侍卫善保 ( )“娘娘,您醒了。起来吃药,兰公主和十二阿哥都来了好几次了。”容嬷嬷看到胤禩醒来,自是高兴异常。 “恩,容嬷嬷,本宫是怎么回来的?” “娘娘,是万岁爷亲自送娘娘回来的,万岁爷抱着娘娘,那焦急的样子,啧啧——不是老奴说,老奴跟在娘娘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看到过万岁爷这种样子,就是先皇后病重时也不曾呢,更不用说令妃那狐媚子耍手段装可怜时了。”容嬷嬷看到自家主子那么‘受宠’,自是心花怒放,说的那是一个兴奋,说的那是一个红光满面,“不过——,万岁爷说让娘娘好好休息,今天就不过来了。”这句话声音却低下去不少。 “恩,知道了。”胤禩很平静,他不过来正好,也还不想见他呢,现在相认了,还是在那种情况下,现在见了面两人都会尴尬的。 容嬷嬷以为胤禩又伤心了:“娘娘放心,万岁爷并没有去其他宫里。”容嬷嬷神秘地道,贴着胤禩耳朵小声说道,这可是窥伺帝踪的罪过,自然越少人知道越好。 “容嬷嬷,以后不要再刻意打探皇上的行踪了。”若那身体里还是弘历的话,也无所谓,只是现在那身体里换了芯了,就不能无所顾忌了,说不定什么时候找茬呢。 “可是,娘娘,万一让那令妃钻了空子——”容嬷嬷后面的话没有说,意思已经很明显。 “无妨,你以为现在的皇上是那么容易骗的吗!”胤禩意味深长地说,弘历那个花心的性子和脑残的程度会被令妃的那小手段迷惑,那人怎么可能被令妃骗去。 “也是,万岁爷怎么都是向着娘娘的,那些狐媚子成不了气候。先前一定是被那令妃给迷住了。” 胤禩心中苦笑,那哪里是被迷住了,弘历就那性子,他怎么会变,不过是不同的人罢了。 “容嬷嬷,最近后宫怎么样?” “那些人能惹出什么事情来,风平浪静。”容嬷嬷说着俯下身子,低声又道,“不过娘娘,那还珠格格和五阿哥还真是闲不住的主,都禁足了,还想到处出乱跑,不过,都被侍卫给扔回去了,这次万岁爷是铁了心惩罚他们了,民间来的格格就是上不了台面,却五阿哥迷得七荤八素的。” 胤禩嗤笑,这小燕子不懂规矩也就罢了,毕竟只是个小混混,这永琪怎么说也是皇宫中长大的,这点规矩竟也不懂,小燕子即便是假的也要避嫌不是,他倒好,一日三次往漱芳斋跑,要表现兄妹之情也不必如此啊!真是缺根筋,难怪被令妃那个小小的女人耍的团团转! “令妃没有什么动作?” “这倒没有。”容嬷嬷有些不解地道,按说令妃没了凤印,没了权利,定会想方设法讨回去,生个病什么的,这次居然安安静静地,没有耍什么手段。 “嗯,她倒是很聪明!”胤禩漫不经心地说。 “娘娘,药来了。”一个宫女端着药小心翼翼地走过来。 胤禩听到“药”,眉头就紧紧地皱起来。 “娘娘,把药喝了,万岁爷知道你怕苦,专门让吴公公送来蜜饯,还有太医专门调制的糖,放到药中就不苦了,而且还不减药性,可见万岁爷很在乎娘娘不是,以前那个嫔妃有这个待遇啊。”容嬷嬷看到胤禩皱着的眉头,就知道胤禩怎么了,这一点胤禩和那拉倒是很像。 “是吗?很在乎吗?”胤禩自言自语,是还没想到怎么处置爷。(不得不说,小八,你小心眼了。) “那可不呗,万岁爷不在乎你在乎谁呀,那专门调制的糖一年也就能提炼出三五斤,除了皇上,哪有人能享用。”容嬷嬷话说的很有底气,毕竟自家主子这是头一个赏赐这种糖的妃子。 “不是还有老佛爷的么。”胤禩不知怎的,想到钮钴禄氏就一阵恶心,心中泛酸,胤禩自然不会想到吃醋问题。 “娘娘,这可不能比,老佛爷是万岁爷的亲额娘,皇上孝顺那可是出了名的,再说了,老佛爷那也是向着娘娘您呀。” “好了好了,把药拿来。” 胤禩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大口大口把药喝完。 ————————坤宁宫与养心殿分界线———————— 养心殿中,胤禛高高在上,兴味盎然地看着下面跪着的人,那人恭恭敬敬地跪着,一副恭谨的样子,但又不卑不亢。看得胤禛甚是满意。 那人生得一双桃花眼,一派风流无限的样子,本是男子,却透着女子的妖娆,又不失男子的刚毅,面若三月里的桃花,眼中闪烁的光芒看上去就是个极聪明的人,嘴角翘起,让人如沐春风,若是胤禩的笑能让人放下全身的戒备,那么这人的笑则能让人乐与亲近。 “善保,福建副都统常保之子,倒是个聪明之人,那日你救了皇后,朕还没赏你呢!” “启禀皇上,那是奴才份之事,奴才不敢讨赏。” “哦?份内之事么?”胤禛尾音拉得很长,却听不出来喜怒,“为什么其他侍卫都知道避嫌,而你却不怕呢?难道不怕朕给你安一个祸乱宫闱的罪名?”胤禛眯着眼看着善保。 “当时皇后命悬一线,奴才没有想那么多,奴才脑子里的想法就是要救主子娘娘,并没有考虑到避嫌,皇上即便要给奴才安上祸乱宫闱的罪名,奴才也要那么做,奴才不能因为害怕获罪而置主子的安危于不顾。”善保心中紧张,额头上已满头大汗,没想到自己想博得君王青睐的‘计谋’这么容易就被戳破,不过本来就皇后就有七分真心和三分算计,这次所说也可以说是心中所想。 “嗯,倒真是个聪明的人,这么快就能想出这么好的理由,不过念你确有几分才学,去給十二阿哥永璂当侍卫,记住,以后永璂就是你的主子,要好好保护你的主子。” “喳,奴才遵旨。”本来善保想以皇上以前的性子好好拍拍马屁的,今天看来皇上并不像传说中的那般好大喜功,要是多说,估计就真的要获罪了。 “下去。” “奴才告退。”善保低着头慢慢地退出去。 “皇后怎么样了?”胤禛轻轻按着太阳|岤问道,声音中有些许的失落。 吴书来很有眼色地轻轻走过去给胤禛揉着太阳|岤,“皇上,奴才送糖去的时候还没醒,刚刚皇后遣人来说已经好多了。现在喝了药睡下了。” “是容嬷嬷遣人来的,他现在是不会主动报告自己的情况的。”胤禛语气中有叹息,有失落,有无奈,有纠结。 “皇上要不要去看看?”吴书来不愧是太监总管,那察言观色的本领真的无人企及。 “嗯,走。”胤禛站起身,虽说要让胤禩好好地静一静,既然胤禩已经睡着了,去看看也无妨。 中秋已过,已是深秋的天气,紫禁城中更显得冷清,不时走过的巡逻侍卫才给这烦闷的紫禁城增添了些生气。 本来也是晴空万里,繁星满天,但是缺少月亮的辉映,仍旧显得凄凉,夜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像把万物吞噬一般。 坤宁宫烧着地龙,把寒冷完全阻挡在室外,坤宁宫房门紧闭,仿佛是要留住这一室的温度,生怕半点温度从房门跑出,看得出那主人很是怕冷。只不过,许是屋内之人嫌坤宁宫烦闷,许是奴才疏忽大意,许是有人刻意为之,坤宁宫的一扇窗半掩办闭,还好让室外的人看清室内主人的状况。 胤禩静静地躺着,呼吸均匀,显然已经入睡。一阵寒风吹过,吹开了半掩的那扇窗,胤禩感觉的一丝寒意,打了个寒战,身子马上缩成一团。室外之人看着室内之人的动作皱了皱眉,胤禩小时候也是这般怕冷,那时候良妃身份低下,连带着胤禩也被忽视,奴才们都会给他脸色看,虽然由惠妃养着,但是毕竟不是亲生额娘,而且惠妃还有个大阿哥,自然对胤禩的关心少了许多,也懒得管着那些奴才,以致堂堂皇子竟然会缺衣少食,难道那时候冷的时候他就是这般蜷缩着身子,自己给自己取暖?虽说当年八爷党必除,只是胤禛现在倒有些后悔当初对胤禩太狠了。 “皇上不进去吗?”吴书来轻轻地给胤禛披上披风,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必了,把窗关好。”胤禛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摆摆手,然后转身回养心殿了,步子却异常的沉重,胤禩最后那一年里也没少挨冻,那破旧的小屋连挡风的地方都没有,再加上自己的态度,难怪胤禩那么早就支撑不下去了,可是那些痛苦竟然是朕加给他的。 无题 ( )“容嬷嬷,让尚衣间按照本宫和兰馨的尺寸做几套男装。”胤禩觉得既然被胤禛识破,也就没有必要在装下去,自己自然不想一直待在宫里。 “皇额娘,您要带我出宫吗?”兰馨听到胤禩的话,欣喜异常,满脸希冀的看着胤禩。 “宫中有些无聊,我带你们去看看人间百态,品品民间百味可好?” “真的?谢谢皇额娘!皇额娘真好!”兰馨本来是帮胤禩揉肩的,此刻也顾不得礼仪了,直接从背后双手环住胤禩。 胤禩身子僵了僵,上辈子可没有人敢这般对他,一双儿女小的时候自己忙着争夺皇位,那里体会过父慈子孝,哪里会有人对他如此撒娇。胤禩随即放松下来,轻轻拍着兰馨,兰馨也是个苦命的孩子,从小就没了双亲,养在皇后身边,虽说身份尊贵,却要时刻遵守着规矩,此刻的小女儿形态也是极少的,现在既得了这个身子,那就好好照顾她留下的这两个孩子,权当是享受天伦之乐也不错。 “皇额娘,兰馨刚刚失态了。”兰馨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马上站起来,揪着衣角,低着头,红着脸道。 “无事,这在平常百姓家不也是常事,以前是我太严肃了。”胤禩温柔地拍了拍兰馨,示意没事。 “兰馨姐姐羞羞,怎么脸红了?是不是想找个好额驸啊?”永璂糯糯的童音响起,兰馨看时,永璂已经走进坤宁宫,永璂看到兰馨的样子,就忍不住打趣。 “好哇,永璂,你竟然打趣我,我不理你了。”兰馨在永璂面前一向是个大姐姐,让他看到此刻的自己,不由得脸更红,羞恼地跺了一脚扭过头去。 “永璂给皇额娘请安。”永璂给胤禩请过安就走过来,“皇额娘身子可好些了?永璂带永明额来看您了。” “永明额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吉祥。”永明额规规矩矩地行礼。 “你们两个小鬼倒是越来越好了!” “皇额娘,你们刚刚说什么呢?是不是要给兰姐姐选额驸哇?”永璂朝兰馨眨眨眼,戏谑地看着她。 “皇额娘,你看永璂——”兰馨听到永璂如此这般说话,有些呆不住了。 “是该选个额驸了呢!” “皇额娘,你和永璂一起欺负我——不理你们了。”兰馨一跺脚,转身走了出去。 胤禩看着兰馨的背影温和地笑笑。 永璂则大笑起来:“兰姐姐害羞了!” “好了,别逮住你兰姐姐不放了。你最近功课怎么样?可曾落下什么?” “皇额娘,永璂很棒的,前两天纪师父还夸了我呢,也夸了永明额,是?”最后一 句话对着永明额,然后又转头巴巴地看着胤禩,看看我多乖,快快夸我快夸我。 “问永明额有什么用,他还不是帮着你。” “皇额娘,是真的——”永璂摇晃着胤禩的衣袖撒娇。 “好了好了,说,这次想要什么奖励啊?”胤禩好笑地摸摸永璂的头。 “皇额娘让我出宫,我想去永明额家看看。” “你是不是刚刚听到我和你兰姐姐的话了,嗯?还打趣你兰姐姐。” “没有,皇额娘也要出宫啊?什么时候啊?”永璂听到胤禩也要出宫,也是兴奋。 “过一两天,怎么,永璂急了?” “哪有,只是永明额的阿玛病了,我想跟他去看看。皇额娘,好不好嘛,让我跟永明额回去。”永璂苦着一张小脸,巴巴地看着胤禩。 “弘旺病了?可曾请了大夫?永璂,你带着张御医一起去。”胤禩听到弘旺病了,心也揪了起来,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儿子,一脸的焦急倒不是作假。 “回皇后娘娘,家父并无大碍,和亲王已经替家父请了大夫。”永明额看到皇后焦急的样子有些纳闷。 “弘昼么?他到是有心。这样,你们带着张御医再去看看。” “是,谢谢皇额娘!”永璂抓着胤禩的手就蹦了起来,毕竟是第一次出宫,激动是肯定的。 “谢皇后娘娘!”与永璂相比,永明额倒是乖巧的多。 “多带几个侍卫。” “嗯。对了,皇额娘,皇阿玛昨天给了我一个侍卫,叫钮钴禄善保,上次皇额娘落 水,还是他皇额娘就上来的呢。” “哦?是吗?”胤禩挑挑眉,不知道胤禛怎么想起来给永璂侍卫了,而且还是救了自己的,还是姓钮钴禄的,倒是和弘历的额娘同姓呢,胤禩想到钮钴禄氏就有些烦躁。 “是啊,皇额娘,要不要见见善保?” “嗯,让他进来。” “奴才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吉祥!”善保甩了甩马蹄袖,给胤禩见礼。 “嗯,起来说话。” “谢娘娘!” “听永璂说那次是你救了本宫,本宫倒是要好好谢谢你才是。”胤禩看着下面的人,皱了皱眉,看着倒是个聪明的,只是还需要好好□□才是。 “那是奴才份内之事,奴才不敢居功。”刚站起来的善保又立即跪下去。 “你现在既然是永璂的侍卫,就好好保护永璂,要知道什么才是分内之事。” “喳,奴才遵旨,奴才定不负皇后娘娘所托。” “来人,赐善保玉佩一枚,珍珠十颗。” “谢皇后娘娘!” “好了,跟永璂出宫。” “皇额娘,儿臣告退了。”永璂调皮地看着胤禩。 “记住,要守规矩,早点回宫。” “知道了。”声音已经在坤宁宫外了,可见永璂的兴奋劲非同一般了。 “容嬷嬷,最近宫里怎么样?小燕子还是想着逃出去吗?” “回娘娘,都还好,只不过——”容嬷嬷那个‘过’字拉得很长。 “怎样?”胤禩倒不怕后宫那些女人能翻出什么大浪,小浪不断倒是挺有趣的。 “娘娘,还珠格格被扔回去两次,倒是没敢再逃,只是,听说昨天漱芳斋开始赌博呢。”容嬷嬷一脸算计。 “这皇上不管?”胤禛可是很重规矩的,怎么会容许这样的人在皇宫。 “奴婢也不知道万岁爷是什么心思,想必没有人敢向万岁爷禀报。”容嬷嬷一脸沉思,若是万岁爷不想管,娘娘可不能做这个“出头鸟”。 他怎会不知道,这个紫禁城哪里发生的事他不知道,不过是懒得管罢了。 “那容嬷嬷,咱们晚上去探望一下禁了足的小燕子,记得把这件事透露给令妃和五阿哥。记住该怎么说话。”胤禩仍旧云淡风轻地笑着,看上去很和蔼,只是眼中闪着的狡黠的光让人触之生寒。 “那万岁爷那里——?” “无事,皇上最近不是不喜欢小燕子么。”胤禛再怎么和爷过不去,也不会容忍那个小燕子的,再说了,爷给他清理后宫他不感谢爷,还能找爷的茬不成?br /gt; 还珠之禛收禩心第5部分阅读 欲望文 还珠之禛收禩心第6部分阅读 还珠之禛收禩心 作者:肉书屋 还珠之禛收禩心第6部分阅读 成,“顺便向皇上透露一下也可以,不过,本宫确定,即使不透露,皇上也会知道的。” 胤禛听到胤禩要去漱芳斋时没有什么表情,不过是心中笑一笑,同时也放松了不少,小八这也算是想通点了,总比一个人闷着强,这次变成女人已经够他心烦的了,还是变成朕的女人,想必他更加不能接受,现在能想着找乐子,说明他还是看得开的,那朕还是好好帮帮他,制造点那只野鸟复宠的假象也不错。 “还珠格格前几日冲撞了皇后,念其是无心之过,禁足期间又遵守宫规,赏银二十,金二十,翡翠一匣。以后视其禁足表现再定。”(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个赏法,就这样写了。) 吴书来心中打鼓,皇上这又怎么了,怎么又和皇后闹别扭了,难道令妃他们又要翻身 了,连还珠格格赌博都不管,还赏,还珠格格禁足期间哪里就恪守宫规了,不是说起初还想逃跑的么,果然是天威难测,皇后自求多福啊,看在皇上赏赐还珠格格的行为上,也不要在这个时候找还珠格格的麻烦啊。 不管怎样,胤禛的旨意很快传遍了后宫,令妃听到这个消息时立即又有了精神,心想皇上既然还是那么宠着小燕子,那么自己还是有机会的,皇后的位置早晚是自己的,今天我就要去会一会皇后,在皇上面前装一下贤惠,让皇上回心转意才好。 胤禩听到这个消息时倒无所谓的笑了笑,容嬷嬷倒是着急了:“娘娘,现在皇上好像又在宠还珠格格呢,今天是不是不要去了,万一皇上不高兴了——” “容嬷嬷,你觉得这是那个小燕子复宠的景象么?若真的要复宠的话,为什么还要禁足,而且只是赏了小燕子东西,那五阿哥和令妃却没有赏赐,你不觉得奇怪吗?”胤禩倒是有些意外胤禛会配合自己,不过有些东西容嬷嬷还是没有看透啊。 “娘娘的意思是——” “胤禩满意地点点头,皇上这个人,没有谁比本宫更了解了,他要是能喜欢小燕子,那真是——”胤禩嘴角含着笑,笑容却没有达到眼底,他那样的人,不喜欢的只要不招惹到他,可以不理,但是若是讨厌的,与他作对的,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娘娘——”容嬷嬷看着瞬间变了情绪的主子,有些担心。 “无事,咱们晚上去看看。” 漱芳斋赌博 ( )漱芳斋就热闹了,小燕子接到圣旨的那一刻就跳起来了,然后在漱芳斋那个小院子里飞了好一阵子,若不是门口还有侍卫看着,估计就要冲出去了。小燕子觉得皇阿玛还是喜欢自己的,要不也不会又赏赐给自己东西,虽然令妃听到消息就通知小燕子今天不能再赌博了,但是小燕子可是给点颜色就能开染坊的主,怎么可能在“皇宠复回”时懂得收敛,况且小燕子也并不认为自己赌博有什么错。 紫薇倒是觉得皇上确实如小燕子他们所说宽大仁慈,至于禁足也不过是做做样子,为了给皇后一个交代罢了。金锁他们虽然也劝过,但是主子不听,他们也没办法,况且他们也是觉得宫中无聊,赌博也是堵上了瘾,也不舍得真的不让小燕子赌博,何况皇上现在又这么宠着自己的主子,皇后再打也打不过皇上去不是,皇后听说皇上上了漱芳斋东西,还能再来找茬不成。他们也算是细心,打算晚上专门留个人放风,万一皇后“不自量力”真的来了,也好提前知道。 ———————————————————————— 夜黑风高的晚上,落叶在秋风的吹打下缓缓飘落,由于宫人的打扫,路上倒是稍有枯叶,失去了树叶映衬的树木显得凄凉,在高悬的宫灯的照耀下,留下斑驳的黑影,一阵风吹过,宫灯摇曳,树枝摇晃,映在地上的树影不时地晃动,倒真有些令人畏惧。 胤禩一行人缓缓向淑芳斋走来,放风的是小卓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小燕子给他改名怀恨在心,还是一直关心屋内的输赢状况,或者是有心让这个主人好好吃个亏,总之,小卓子知道胤禩到了漱芳斋门口才发现,才大声呼叫:“皇后娘娘吉祥,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他那声音本来不小,足以让屋内的人听到,只是屋内之人太沉迷了,没有一人停下。 胤禩走到漱芳斋的院子,就听到小燕子大声叫嚷:“大、大、大、大、大——” 明月彩霞等大声喊着:“小、小、小、小、小——” “我赢了,快快,给钱给钱给钱——”胤禩等人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就听到小燕子兴奋地声音不间断的传出。 “皇后娘娘驾到!”小卓子很知趣地又大声喊道。 漱芳斋里的人才反应过来,马上西里呼噜地收拾桌子,藏骰子,只是胤禩怎会让他们收拾好再进门。 “小燕子,你们这是做什么呢?”胤禩嘴角依旧弯着,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咱们——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吉祥!”小邓子和明月彩霞立即跪下。 “什么咱们奴才,谁和你伦咱们?学的规矩去哪里了!”容嬷嬷听到这样的称呼就厌烦,一点规矩都没有。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小邓子他们立即磕头如捣蒜,想胤禩求饶。 胤禩依旧含笑看着他们。 “容嬷嬷,是我让他们这么叫的,那有什么主子奴才,我们都是一样的,我在大杂院的时候都是‘咱们’、‘咱们’的叫的。” “小燕子,皇宫可不是大杂院,在大杂院你们怎么叫本宫不管,也管不了,不过,只要你在皇宫一天,就要按皇宫的规矩来,这个‘咱们’就不能用。”胤禩依旧含笑,声音也是平淡无奇,只是说出的话就让人感到极大的压力。 “皇后娘娘,我知道你对我不满意,尤其是我上次还害你掉进水里,皇阿玛也因此惩罚我了啊,你干嘛还和我过不去!”小燕子瞪着大眼睛手舞足蹈地说。 “小燕子,本宫何时与你过不去,本宫是这六宫之主,后宫之事本宫要好好打理,哪里有闲工夫与你过不去,只是本宫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有人破坏了宫里的规矩,还坐视不理。”胤禛不骄不躁,不急不慢地说,仿佛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般悠闲。 “什么坐着不理,你既然不想理,为什么还来我漱芳斋,你坐在你的坤宁宫好了。我就知道你跟我过不去,不坐在坤宁宫,倒是来我这里,告诉你,本姑奶奶才不怕你呢,大不了要头一颗,要命一条。”小燕子眼一瞪,头一昂,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五阿哥到——!” “吆,五阿哥来了,倒是挺快,五阿哥不是在禁足吗?难道皇上已经大发慈悲放你出来了?”胤禩揶揄到,这永琪还真是没脑子,这么明显的陷阱都看不出来,是怎么在这皇宫长到这么大的! “参见皇——额娘。”永琪一抱拳,马马虎虎地行礼,很不情愿地喊了声皇额娘,直接忽视胤禩问的关于禁足的问题。 胤禩笑得越发灿烂,这个五阿哥真的是一点心机都没有,怎么内心的喜恶全部写在脸上,怎么在皇宫生存了这么多年的,还不情愿地喊皇额娘,也还不稀罕呢。 “永琪——”小燕子见到永琪立马跳过去,黏在永琪身上,完全不顾周围鄙视的眼光。 只是永琪看到胤禩的笑僵了僵,心中顿生寒意,有些不敢置信皇后竟也有这般的气势,竟然比皇阿玛以前的气势都强,怎么以前没有发现呢。 “皇上驾到——!” “皇阿玛——”小燕子一听到‘皇上驾到’本来张狂的样子因为永璂的到来就更加张狂,如今就更加肆无忌惮了,一下子从永琪身上窜到胤禛面前,就想扑到胤禛怀里。 “放肆,小燕子还着这么不懂规矩啊!”胤禛面无表情,浑身散发这冷气,让窜过去的小燕子打了个寒战,动作在半空顿住,差点跌倒在地。 “令妃娘娘到——” 胤禩挑挑眉,戏谑地看了眼令妃,这个令妃到还真是好手段,爷刚出坤宁宫时就顺便让你知道了,你居然才来,还正好在皇上来了之后再来,要看爷的笑话?在那人面前表现一下温柔贤淑么?真是会打算盘,只不过——这次爷很负责人的告诉你,算盘要落空了! 其实令妃接到胤禩来漱芳斋的消息时,冬雪和腊梅就都撺掇着令妃快点来,令妃则很沉得住气,瞪了两人一眼:“本宫去这么早做什么,皇上不在那里,本宫能取得好处?没有皇上看着,本宫贤惠给谁看?那小燕子也值得本宫如此?真是没脑子!” “是是是,娘娘说的是,奴婢这脑子怎么能及得上主子的万分之一呢。”冬雪立即谄媚地道。 “是啊,娘娘深思熟虑,奴婢哪能往深处想,是奴婢急了。”腊梅看冬雪认错也立即拍马屁。 “等皇上过去了,本宫再过去才好。”令妃笑得一脸算计。于是就出现了先前的一幕。 “吆,令妃也来了,皇上前脚到,令妃后脚就跟来了,还真是巧呢。看来胎养的不错,现在都能关心还珠格格了。”胤禩似笑非笑,上下打量着一副柔弱模样的令妃。 令妃本来想趁此机会好好装一装柔弱,好让胤禛起怜悯之心,所以本来还是很红润的脸上故意多扑了很多粉,显得脸色由此而苍白,还夹带着些许憔悴,加上那温柔如水的眸子,配着那特意挽起的发髻,加上那淡红色的妃妆,倒真真是楚楚可怜,我见犹怜,只是他面对的不是擅长怜香惜玉的弘历,而是冷面的胤禛,是一直想找机会惩罚她的胤禛。 胤禩看着这样的令妃,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当年的年氏,然后不着痕迹地瞥了眼胤禛,弘历和他果然是父子,连喜欢人的类型都一样,只是想到此处,胤禩又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自己怎么会不舒服呢。 “奴婢见过皇上,见过皇后娘娘。”令妃规规矩矩地行礼,娇滴滴的声音让胤禛和胤禩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令妃说完,还眉目含情地痴痴地看着胤禛,隐晦地抛了个媚眼。 胤禛看着这样的令妃皱了皱眉,这果然是弘历喜欢的类型,一副狐媚子样,以美色惑主,弘历专宠这种女人,脑子一定是进水了。 “令妃,朕看你脸色不好——”后面的话故意不说,让人误解,胤禛早就想找借口整令妃了,只是有些借口要犯错的人自己说出来才更有意思。 令妃听到胤禛的话激动万分,心想皇上还是关心我的,看来今天的功夫没有白做。 “回皇上,奴婢很好,奴婢没有委屈,有了皇上的这句话,奴婢再大的委屈也能承受,奴婢——奴婢——”说着就掉下了眼泪。 胤禛嘴角抽搐,令妃果然好手段,这么不着痕迹地给皇后上眼药,换了弘历要有对皇后一阵大吼了。 “这是谁给令妃委屈受了?”胤禩勾起唇角,讽刺地道。 “奴婢只是想皇上,夜不能寐,肚里的孩子又不老实,没有食欲,才导致如此的。”令妃低眉顺眼地答道,那声音温柔的如一泉泓水,让不知道的人沉溺其中。令妃说完还一手有意无意地抚摸着肚子,一手轻轻捶着后腰,眼睛一层雾水,楚楚可怜地看着胤禛,余光则挑衅地看着胤禩。 “令妃,朕记得朕说过要你好好在延禧宫养胎的,既然还能出来,说明胎养的不错,那就继续教导小燕子规矩,令妃以前保证过十天给朕一个仪态万千的格格,朕念你有身孕,没有追究你的责任,现在朕依然把她交给你,再给你十天时间,若是小燕子还是这个样子,真决不轻饶!” 胤禩斜睨了眼令妃,有些幸灾乐祸,又看了眼胤禛,笑得揶揄,你整人的手段还是那么绝啊! 主仆相依(上) ( )“皇——皇上——”令妃惊愕地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胤禛。皇上看到我柔柔弱弱的样子不应该把我搂着怀里好好地哄上一哄么?听到我说没有受委屈不应该认为我受了很大的委屈么,然后把皇后发作一番么?这次怎么又把小燕子这个祸害扔给我了? “怎么,令妃不愿意教导小燕子?”胤禛声音低沉,带着危险的味道。 “奴婢不敢,奴婢定会好好教导小燕子的。”令妃说到小燕子是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令妃娘娘,太好了,我又可以去延禧宫了,以后不用闷在漱芳斋里赌博了!皇阿玛万岁万岁万万岁!”小燕子兴奋地跳起来,完全忽略了要学规矩的事实,听到令妃答应,就立即飞到令妃面前,围着令妃上蹿下跳,看的冬雪和腊梅心惊胆战,不过总算是小燕子有分寸,并没有撞到令妃。 “小燕子!”令妃懊恼的声音并没有让小燕子停止跳动,令妃没想到已经警告过小燕子不要赌博,这只野鸟竟然没有听,还说漏了嘴,这小燕子真的不能留。 “小燕子,你说你在漱芳斋赌博?”胤禛眯着眼,看着上蹿下跳的小燕子,周身散发着冷气。 小燕子听到胤禛的话打了个寒战,兴奋地心情立即下降到冰点,笑容僵在脸上,向后退到令妃身后,紧张地抓着令妃的衣角,眼睛怯怯地看向胤禛,本来以为皇阿玛不会追究的,看来皇阿玛不但要追究,还要打板子了,小燕子有反射性的摸了摸还没痊愈的屁股,又向令妃身后藏了藏。 “皇阿玛,所谓不知者不罪,念在小燕子自小从民间长大,不太懂得宫中规矩,皇阿玛那么仁慈,那么善良,您就饶了小燕子这一次。”永琪立即匍匐在地,声泪俱下地哀求,还重重地磕着头,一只手拉了拉小燕子,示意她快点认错。 “永琪这是什么话,难道因为不知道杀人有罪,所以杀了人就不用负责任吗?”胤禩声音平和,完全听不出喜怒,含笑看着永琪,不知道状况的人还以为胤禩在夸永琪做的好呢。 “皇后,我就知道你就是跟我过不去,你就是想让皇阿玛打我板子,你怎么这么恶毒,你个老巫婆!”小燕子张牙舞爪就向胤禩扑过来,完全没有了刚才的胆怯。 胤禩料到小燕子会炸毛,也知道小燕子真的敢动手,所以看到小燕子动作的时候就挥手让侍卫制服了小燕子。 “小燕子这是相对皇后不敬吗?小燕子,朕警告你,在民间不敬嫡母便是不孝,在皇宫,不敬皇后那可是大罪!”胤禛刚刚看到小燕子动作的时候就万分紧张,生怕像上次一样,这次胤禩虽不至于落水,但摔一跤还是有可能的。 “皇阿玛,你那么伟大,那么仁慈,您看在小燕子刚刚进宫,不懂规矩的份上,就饶了小燕子。”永琪毕竟是皇宫中长大的,轻重还是懂一些的。 “永琪,朕记得你还在禁足期间呢?什么时候朕的话没有用了?吴书来,抗旨不遵是什么罪啊?”胤禛冷笑,永琪对这个小燕子是真的好啊,不顾自己的安危都来给小燕子解围,让朕相信你想做个好兄长,以为朕是傻子,看不出来你对小燕子的心思么,竟敢兄妹了。 吴书来在后面战战兢兢地伺候着,犹豫着要不要回胤禛的话,倒不是吴书来不想回,只是吴书来看出来胤禛并不是真的要他口中的答案。 “皇——皇阿玛,儿臣不敢!”永琪对上胤禛的眼神就是一颤,浑身发抖,他感觉到了胤禛身上的杀意,他可是知道抗旨不遵可是砍头的大罪,“儿臣只是听说皇后来漱芳斋,儿臣担心,所以才——” “五阿哥这是担心你小燕子妹妹啊?怕本宫找小燕子的不是么?” “儿——儿臣不是这个意思,皇阿玛——”永琪乞求地看着胤禛。 胤禛懒得理这些烂摊子,本来就是想助胤禩“一臂之力”的,现在看胤禩也没了玩的心情,就直接宣布判决结果:“小燕子不守宫规,聚众赌博,念其入宫不久,拖出去打二十大板,并且不敬嫡母,罚抄孝经一百遍,继续禁足漱芳斋,除了令妃前来教宫规礼仪之外,任何人不得入内。令妃,真没有记错的话,漱芳斋的这些奴才是你安排的?”胤禛淡淡的声音,说出来的话不仅让人打个寒战,那眼睛就那样平平淡淡地扫过令妃,便使令妃脊背发凉,双腿打颤,最后不由自主地“扑通”跪下。 “皇上,当时臣妾看他们还是很机灵的,想必跟着还珠格格不会有问题,谁曾想……皇上,奴婢真的——真的不知道他们竟然敢撺掇着主子赌博啊!”令妃柔柔弱弱地哭着,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还不是那眼偷偷看胤禛,真希望皇上能就此放过她,真希望皇上能像以前一样走过来扶起自己,然后一阵安慰,只是,现在,皇上就没有一点动心,只是这几个奴才只能放弃了。 明月、彩霞、小卓子、小邓子听到令妃这样说,就知道令妃放弃了他们了,本以为让令妃派来跟着还珠格格会是个好的,可以不用战战兢兢地伺候令妃了,没想到,在这里受的苦更大,这次应该难逃惩罚了。 “漱芳斋奴才撺掇主子,拖下去杖毙!”胤禛淡淡的道,没有意思的情绪,透露出来的只是威严,胤禛本就不是什么善良之人,对这些违反宫规的奴才自然没有什么怜悯之心。 “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明月、彩霞、小卓子、小邓子一听到杖毙,就吓瘫了,毕竟没想到是这么重的惩罚,以为打几板子就没事了,没想到出来的命令就是没命了,随即反应过来,马上磕头求饶。 “皇上,求求你放了我家小姐,我家小姐不能杀啊,皇上,我家小姐才是——”金锁这是也反应过来,面如土色,跪着爬到胤禛脚下,狠狠地磕头,很快额头上就沁出了鲜血,正要把真相说出来,就被永琪打断。 “金锁,你算什么东西,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永琪恶狠狠地睁着金锁,“皇阿玛,金锁意图不轨,这个奴婢不能留!”说完就一脚踢过去,直接把金锁踢昏了。 主仆相依(下) ( )“皇上,我家小姐真的不能杀啊!”金锁昏前拼了最后一口气,死死地拽住了胤禛的下摆。 “金锁——”反应过来的紫薇扑向金锁,怜惜地把金锁搂在怀里,不敢置信地看着永琪,然后转头乞求地看向小燕子。紫薇手中的证据已经不能认父了,唯一的可能就是小燕子能够主动说出真相,而这种情况,若是不说真相的话,紫薇和金锁就真的要死了。 小燕子看到紫薇哀求的眼神别过头去,不敢看紫薇,小燕子知道若是这时候说出真相,那就真的要命一条了,小燕子可不想死。 紫薇绝望了,她想拼尽全力说出真相,又怕永琪先来个杀人灭口,只得转向胤禩。 “皇后娘娘,奴婢知道奴婢没有说话的权利,但是金锁从小陪在奴婢身边,她一向只听奴婢的,这一切都是奴婢的错,求娘娘放过金锁,求娘娘开恩呐。”紫薇说完就不停地对着胤禩磕头。 胤禩在刚刚觉察到了金锁的不对劲,更感觉永琪不只是要杀金锁那么简单:“皇上,这两个丫头是前两天刚进宫的,臣妾开始便觉得与她们有缘,只是她们是小燕子指名要的,臣妾也不好就这样留了她们,皇上看着臣妾的份上,不如饶了她们,把她们赐给臣妾,臣妾一定好好教教她们规矩,这样她们也不会在漱芳斋撺掇还珠格格不务正业了。”胤禩伸手拉起紫薇,上下打量了一番,倒真是个妙人,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那夏雨荷的女儿。 紫薇站起来,感激地看着皇后,心中后悔之极,为什么当初没有看出来真正对自己好的是金锁,为什么当初要相信这只野鸟的话,为什么以为五阿哥是想认自己做妹妹,自己真是太天真了! “紫薇谢皇后娘娘。”说完又盈盈下拜,硬是把泪水逼回眼眶,紫薇心中苦楚,自己辛辛苦苦受娘亲临终之托上京认父,一路上与金锁相依为命,到了京城,竟然轻易相信了小燕子,结果爹被小燕子抢了,身份没有了,如今大难临头,唯有真相才能救自己,而小燕子却不说出真相,看来是真的想让我死啊,小燕子,我还真是看错你了。 “皇后娘娘,紫薇是我的宫女,你怎么能抢我的宫女。紫薇,你怎么可以出卖我,你不能丢下我不管。”小燕子也害怕紫薇说出真相,要是紫薇去了坤宁宫,那就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说出真相了。 “小燕子,紫薇跟着你可是要被杖毙的,本宫听说她可是你的结拜姐妹,小燕子是宁愿你的结拜姐妹被杖毙,也不愿她跟本宫去吗?”胤禩挑眉看着小燕子,小燕子和永琪的这下小伎俩他怎会不知,紫薇身上的秘密倒是有趣得很。 “当然——不是。”只是最后两个字说的有气无力,心虚得很。 紫薇绝望地看了眼小燕子,然后低下头,掩去了眼中的悔恨、愤怒和不甘,她今天才知道谁才是真正对自己好的人,小燕子应该知道自己身份之后就在利用自己,至于永琪,他根本就没有把她当妹妹看,她不过是保护小燕子的一个棋子。紫薇绝望中想到了尔康,想到了那个在幽幽谷寻到到自己的尔康,想到了那个对自己深情款款的尔康,心中默默祈祷,尔康,希望你不是利用我,希望你对我是真心的。 “皇上,您看?” “那紫薇和金锁就跟皇后回坤宁宫。永琪殿前失仪,禁足半年,罚抄宫规三百遍,令妃除了来漱芳斋,就好好待在延禧宫养胎,没有朕的旨意,不要随便走动了。” 胤禛和胤禩回到坤宁宫,胤禩命人摘掉头上的繁琐旗头,脱掉繁重的宫服,整个人也清爽了不少。胤禛打发掉所有下人,屋内只剩下胤禛和胤禩,地龙烧得很旺,把寒气完全阻挡在室外,胤禩此时身着淡蓝色旗袍,里面仅着一件中衣,身材尽显,配上他那云淡风轻的笑容,加上因为刚进宫中,外面的带入的寒气使胤禩的眼睛罩上一层朦胧的水雾,犹如三两岁的孩子天真的眼睛,倒是看的胤禛一怔。 胤禛此时穿了一件淡青的长袍,到极显胤禛冰冷的气质,不苟言笑的脸上此时透着一丝温和,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胤禩,又像是透过这个身体看那深处的灵魂。 胤禩起初倒没什么,依旧含笑坐着,该干什么干什么,只是那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太久,变得有些灼热,倒是让胤禩想忽略都不行,无奈那人又不开口,这样看下去到不知要到什么时候。 “皇上有事?”胤禩转头,看着胤禛,嘴角仍旧含笑。 其实刚刚倒不是胤禛不想说话,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不知道胤禩有没有原谅他,不知道胤禩的心结有没有打开,也不知道胤禩是否已经接受目前的状态。 “今天朕配合的怎么样,你玩得可是开心了?”胤禛没话找话。 “玩得开心?皇上真会说笑,我不过是按照宫规办事,在皇上眼中我倒成了玩心太重,寻开心了?”胤禩挑眉,眼睛含笑的看着胤禛。 “是,是朕说错话了,小八原谅四哥好不好?小八辛辛苦苦为朕打理后宫,辛苦了!”胤禛看胤禩高兴地样子,心下放松。 “皇上觉得臣妾把你这皇宫打理得怎么样?”胤禩嘴角上翘,声音却是冷厉异常,自己变成了女人用得着别人提醒吗。 胤禛说完也觉察到自己说错话了,这不是再说胤禩变成了女人么,堂堂七尺男儿变成女人本来就很难让人接受,更何况是曾是天潢贵胄的八贤王呢。 “小八,朕不是那个意思。” “那皇上是哪个意思?”胤禩斜睨着胤禛,倒是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坚定。 “小八,你要是不想叫我四哥,叫老四也行啊,不要老是称‘皇上’,我听着不舒服。”胤禛不自觉地把称呼都变了。 “皇上言重了,我哪有资格叫你四哥?我是不容于天地,不容于祖宗,不容于皇上的罪人,怎么能叫皇上四哥呢?叫老四也是不合规矩的,哪有罪人叫皇上‘老四’的,你说是,皇上?”胤禩每个皇上都说的极重,仿佛要把这两个字吐下去一般。 秉烛夜谈 ( )“小八,当年那种情况,八爷党必除,而‘擒贼先擒王’,那时候只能打击你,这样其他人才能消停,这样大清江山才不至于乌烟瘴气。”胤禛自认为很有耐心的给胤禩解释。 “‘贼’,是的呢,我就是一个窥私大清江山的‘贼’,有我在,大清江山就是乌烟瘴气,混乱不堪,所以我死了,大清江山就变得清明了,就是朗朗乾坤了。”胤禩也知道自己当年在胤禛上位后继续与他作对不对,只是今天却不想在这人面前服软。 “小八,你——你知道,真不是这个意思。”胤禛没想到胤禩会说这话,也反应过来自己用词不当,只是,刚刚怎么就用了这些词语了呢。 “我不知道!”胤禩声音几近咆哮,仿佛要把这些年的怨怼都咆哮出来。 胤禛静静地看着胤禩,没有说话,胤禩也在咆哮出来之后怔住,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在这人面前失态,难道是压抑太久了。 屋内两人默默地对视着,谁都没有说话,火炉里的炭烧得噼噼啪啪的响,为这压抑的空气增添了些烦躁。 “小八,咱们别斗了好不好?”许久,胤禛缓缓开口,定定的看着胤禩,说出的话几近哀求,眼神深沉,却很认真。 胤禩听着胤禛说话的语气倒是一愣,他何时显得如此脆弱过,他何曾如此低声下气地求过人,当年佟佳皇后过逝时也不见得他如此脆弱,当年德妃拒绝养他时他也不见得哀求过谁,如今竟然……胤禩怔怔地看着他,许久才反应过来,怎么又能被他骗,这种演技谁不会,他何苦在自己面前上演。 “皇上说的什么话,我还能怎么斗?我又有什么资格和皇上斗?”胤禩每每把“皇上”两个字咬得很重,他自嘲的看了看自己,现在自己可是女儿身,即使是男子,又怎能斗得过皇上去,更何况……。 “小八,咱们讲和,这一世是偷来的,咱们又能见面,为什么不能像小时候一样和睦相处呢?兄友弟恭不好么?”胤禛声音低沉,听不出一丝的情绪波动,但那闪动的眸子泄露了他的焦急,是啊,这一世是偷来的,为什么不能摒弃前嫌,好好地生活呢。 “兄友弟恭?皇上觉得咱们能兄友弟恭?”胤禩嗤笑。 “记得当时你才这么高。”胤禛弯下腰用手在自己膝前比了比,“那时候你长得并不好,老是被下人欺负,脸也是皱巴巴的,没有多少光泽,你那时候还没到剃头发的年龄呢,额前的头发蓬蓬的,后面扎着小辫,本来应该是很狼狈的,只是你却一直笑着,笑得有些苦,倒是让你增添了几分可爱。”胤禛说到这儿微微叹了口气,“我当时见到你的时候你就这样,还在被那些下人欺负,当时就觉得你很坚强有很脆弱,所以我就不由自主的想保护你,想把你护在身边,不让别人欺负了去。” 胤禩听着胤禛把往事缓缓道来,脸色缓和了不少,嘴角的笑容也不再维持,是啊,当时是他护着自己,是他教会自己用权力,是他告诉自己自己也是天潢贵胄,也是皇子阿哥,不管额娘出身再怎么差,自己血液中也流淌着的是爱新觉罗家的血,那些奴才是没有资格错待的,也是从那时开始,自己的日子开始好过的。 “那时候咱们一起上上书房,一起用膳,一起练武,一起斗蛐蛐,一起……有了零食一起吃,有时候都穿同一件衣服,我的衣服穿在你身上极大,你却不愿意脱下来……咱们当时也一起做了很多事不是,小八。”胤禛说着就轻轻笑了起来,想到了那时候胤禩穿着自己的衣服,磕磕绊绊地跑,最后被绊倒了,膝盖淤青一片,手肘也擦破了,当时胤禩小脸气的鼓鼓的,努力憋着泪水,硬是没有掉眼泪,却拿衣服出气,那件衣服最后被胤禩撕成了布条尤不解恨,那之后竟然依旧拿自己的衣服穿,倒是乐此不疲。 “是啊,那时候真的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呢,只是,什么时候这种关系变了呢?”胤禩喃楠地道,也是陷入了回忆,“好像是十三出生之后,那时候你只关心十三了,却把我扔在了一边,我觉得你又不理我了,我又仿佛回到了那个孤独的时代,只是并没有人再敢欺负我罢了,所以我就找十三的麻烦,而你却总是护着十三,总是训我,后来,后来怎样了呢……后来我逐渐和小九小十玩到一起,他们身份高贵,却也真心的把我当兄长。再然后就是十四,十三和十四竟然天天斗来斗去,而你作为十四的嫡亲兄长却只帮着十三,十四却逐渐的靠向我这边。我们的关系也是渐行渐远。”胤禩缓缓说出往事,也是不带着一丝情绪。 “小八,当时我对十三确实只是照拂,那时我并没想到你会这么在意……” “后来怎样了呢,后来大哥和二哥斗得越来越厉害,你和二哥都养在皇阿玛身边,自然而然的成了太子党,而我则从小养在惠妃身边,自然成了大阿哥党,两个党派争得你死我活,我们的关系也是愈演愈烈,最后竟然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谁能想到小时候那么好的两个兄弟,最后却是你死我活的死敌呢。”胤禩细声细语,最后苦笑,不知道是笑自己还是笑胤禛。 “小八——”胤禛走过去轻轻地抱住胤禩,胤禩愣了一下,身子僵硬,然后又放松下来,“这辈子,我不会再让您受委屈了,相信我,好吗?”胤禛声音温柔,语气坚定。 “再后来,你当了皇帝,我不甘心,继续给你捣乱,你则把我除籍、圈禁、改名,那时候四哥也很头疼?”胤禩不自觉地叫出了四哥。 胤禛听到胤禩叫四哥,欣喜如狂,不自觉加重了手臂的力度,把胤禩狠狠地抱在怀了,头埋在胤禩的脖颈,倒像是三岁的小孩子好不容易找了温暖一般:“小八,我好高兴,真的好高兴,你叫我四哥了,以后就这样叫好不好。” 胤禩倒被胤禛的动作吓了一跳,后来听了胤禛的话,有些苦恼,怎么这么容易就松口了呢,难道内心深处不还是承认他是四哥的?可不是嘛,这么多年了,自己心中还是在乎的,还是在乎那人对自己的态度的,还是想让那人承认自己是他的八弟的,否则也不会在被圈禁时还在梦中叫着四哥…… 胤禩最后轻轻回抱着胤禛,像是要寻求温暖一般,把头轻轻地靠在胤禛肩上,不久就沉沉的睡去。 夜探坤宁宫(上) ( )“什么,皇后带走了紫薇?永琪,你怎么可以让皇后把紫薇带走,皇后那么恶毒,万一把紫薇……”福尔康怒目而视,脸涨得通红,双手抓着永琪不断地摇晃,“永琪,当时你怎么不阻止呢?你不是皇上最看重的阿哥吗?皇上怎么了,怎么会听信皇后的话,让她把紫薇带走?万一紫薇受了委屈怎么办?不行,我要去坤宁宫要人!”福尔康说着就要去坤宁宫。幸好被福尓泰拉住。 “哥,你现在去有什么用,命令是皇上下的,咱们现在还不知道具体情况,你不能一听到紫薇在皇后娘娘那里就冲动啊!再说了,是皇上下的命令,量皇后也不敢轻易处分了紫薇。”福尓泰紧紧地抓着福尔康的胳膊,生怕一个不小心被福尔康挣脱,现在只是听五阿哥说的,怎么都觉得此事没有那么简单。 永琪看着福尓泰抓着福尔康的胳膊的手。眼神暗了暗,没想到这个尓泰倒是一个谨慎的人。 “是啊,尔康,当时情况紧急,不知怎的就让皇后钻了空子,你若是想看紫薇也不能现在去。”永琪赶紧假装安慰道。 “不能现在去,可是我急啊,紫薇那么美好,万一皇后对她不利怎么办?”福尔康听到永琪的话倒是冷静了下来,只是言语中还是带着些许急躁。 “尔康,我们说不让你去,只是不能现在去,不能光明正大的去,我现在在禁足,我是不能出去,你们没有我的带领,怎么去坤宁宫?”永琪再接再砺诱导福尔康。 “永琪,你的意思是——夜探坤宁宫?”福尔康压低声音,贴着永琪的耳朵说道。 “什么?你们……”福尓泰吃惊了,话说到一半又立即把声音低下去,“竟然要夜探坤宁宫?你们不要命了!”不得不说,尓泰还是很有脑子的,说话的时候还在东张西望,生怕他人听到哪怕是一点消息。 “尓泰,你什么意思?你要是怕死就不要去了,反正我是要去的。”福尔康顿时觉得被亲兄弟抛弃了,内心很不爽,或者说是因为亲兄弟不听自己的话感觉很不爽。 “是啊,尓泰,你怎么这么贪生怕死?你还是不是我兄弟?”永琪也在旁边大义凛然地指责尓泰。 “我当然是你兄弟了,好,既然你们都要去,我也义不容辞。反正咱们都熟悉宫中的环境,应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的。”福尔泰很无奈,只能答应同行。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们快点回去,别让他人发现了,晚上亥时三刻在景阳宫秘密宫口见。” “好!” 永琪看着走出去的两人,缓缓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夏紫薇,你就是小燕子的威胁,我是不会让你伤害小燕子的,到时候兵荒马乱,本阿哥就让你命丧黄泉! 坤宁宫,紫薇看着至今昏迷不醒的金锁,心中百感交集,她悔,她恨,她怨,她也欣喜,也迷茫。 悔的是当时没有听金锁的话,把小燕子当成姐妹,还毫无保留的把身世告诉她。 恨的是她那么信任的小燕子竟然利用她,恨自己看错了人,恨五阿哥永琪不顾兄妹之情,竟然帮着那个小燕子。 怨的是乾隆惹下的风流债,最后要她这一弱女子承担,怨的是自己额娘没有勇气,临死时却把这么重的‘任务’交给她。 喜的是,身边还有个金锁全心全意地为了她;迷茫的是自己是不是把芳心许给了对的人,这个福尔康是不是真的在乎她,还是仅仅为了她还没有得到的那个身份。 “金锁,你一定不要有事啊,我现在就剩下你一个人了,你一定不要丢下我。”紫薇抽泣着,轻轻抓着金锁的手。想起太医昨晚说的话:“这个宫女伤了心肺,若是能醒过来是再好不过的,只是,时间可能长一点,若是醒不过了,老夫也没办法了!” 没想到五阿哥这么狠的心,竟然向着生生踢死你,金锁,我对不起你,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信任小燕子,不该听永琪的话,若是当时知道小燕子当了格格之后,我就带你回济南,也不至于落到这般田地,金锁,你一定要醒过来啊。 亥时三刻,坤宁宫上方多了三道人影,三人在屋檐上行走迅速,显然很了解宫中地形,落地后亦是悄无声息,只是速度慢了很多。 “永琪,皇后把紫薇关在哪个房子里啊?”一个声音有些不耐的对着另一个人说,不用问,必是福尔康无疑。 “我怎么知道,我现在没有一点消息,只知道紧锁受了伤,昨晚皇后把她们从漱芳斋带过来,具体在哪里我又怎么知晓?” “哥、永琪,那咱们分头行动。”福尓泰看不惯这两人的行为,想着趁机开溜。 “嗯,好。尓泰,你去东偏殿,尔康,你去西偏殿,我去南面,两盏茶后在此集合。”永琪迅速分配完毕。 “好,永琪,小心啊。”两人同时说。 “放心,你们也是,两盏茶后,不管有没有找到紫薇,我们都要在此集合。”永琪此时倒是有些皇子阿哥的威严。 三道人影迅速分开,只是,不就本该去南面的人又折回悄 还珠之禛收禩心第6部分阅读 欲望文 还珠之禛收禩心第7部分阅读 还珠之禛收禩心 作者:肉书屋 还珠之禛收禩心第7部分阅读 跟在向东去的人后面,就像来时一般悄无声息。 东偏殿是兰馨所住之地,今天兰馨的男装做好送了过来,想起前两天胤禩告诉她的出宫消息,兰馨一阵激动,此时仍辗转难眠,白天没有敢试穿衣服,就想着起来穿一下,满足一下新鲜感,穿好衣服后觉得兴奋地脸颊发热,又想着打开窗透透气,也不知怎么就这么巧,让她看到缩在窗户下面的福尓泰。 本来福尓泰是想立即回去的,又怕到时候永琪他们发现后指责他,所以就到东偏殿来做做样子,所以就直接缩在窗户下面,并未有所动作。 兰馨看到人,吓了一跳,本能反应就是刺客,不敢大叫,生怕惊动了‘刺客’,所以,兰馨立即关上窗子,向房外跑去,走到门口,看到巡逻的侍卫,才大叫着“抓刺客”。 福尓泰看到窗子打开,又迅速关上,还以为没有被发现,听到“抓刺客”时,才反应过来要逃,只是,刚站起来,就被抓住了,福尓泰本来还想反抗一下,只是他那身手也就是三流,用个轻功,打发一下市井流氓还行,在一流的大内侍卫眼中,哪里值得一提,所以没两下就被抓住了。 “公主,刺客已经抓到,是不是叫给皇后?”侍卫们抓着福尓泰问道。 “放手,我不是刺客,我是五阿哥的伴读,福家二公子,下了你们的狗眼了,竟然抓我!”侍卫们不为所动,不过是靠着裙带关系爬上来的奴才,还在此嚣张,这里哪个不是八旗子弟,哪个职位不是比你高,还嚣张,本来就看不惯这种小人,所以侍卫们听到是福尓泰时,更加用力,还“不小心”把一条胳膊折脱臼了。 夜探坤宁宫(中) ( )“皇阿玛和皇额娘可是已经就寝了?”兰馨小心求证。 “想必已经被吵醒了,格格——”领头的侍卫此时才抬起头,只是看到兰馨一身男装,有些发愣。 兰馨本就是个美女,鸭蛋脸在男装的衬托下倒有一些英武之气,那如皎月般的面容在宫灯的照耀下显得更加水嫩,泛着微光,更加显示了兰馨沉静的气质。 兰馨看这侍卫愣愣的看着她,倒是有些站不住,脸也瞬间羞红,不自在地地下头,紧张地扯着帕子。 兰馨也偷偷地打量着那侍卫,国字脸,浓如墨的一字眉飞斜入鬓,鼻梁高挺,许是经常巡逻日晒的关系,麦色皮肤,倒显得更加英武。 “那侍卫大哥就把这刺客带到正殿去。”兰馨不得不开口打破僵局。 那侍卫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轻咳一声以掩尴尬,抱拳行礼:“奴才遵旨。” 另一边,尔康找到紫薇后,还没有说上一句话,就被“抓刺客”的声音惊到,尔康不得已只能迅速撂下句“紫薇,我明天再来看你”就跑。 紫薇惊讶的看着福尔康仓皇逃跑,倒有些感动,毕竟这人是冒着生命危险来看她的。 紫薇愣愣的看着消失在黑夜中的影子,心中紧张异常,只是看着另一个走近的身影,不禁打了个寒战:“永琪,你想杀人灭口吗?” “没想到你这么聪明,这么快就想到我的目的,只是,那又如何呢,今天,为了小燕子,我是不能留你的。”永琪冷冷地道。 “所以,刚刚那个抓刺客也是你说的?”紫薇看着这样的永琪倒是冷静下来。 “本阿哥原来怎么没发现你还是这么聪明的一个妙人儿呢,倒是可惜了——”永琪悠悠地道,脸上一副得逞的笑。 “五阿哥,你不要忘了这里是坤宁宫,不是你景阳宫,也不是漱芳斋。”紫薇平静地道,直视永琪,倒让永琪有些害怕。 “你什么意思?难道还有人未卜先知,知道本阿哥来杀你?只是,没有人会为了你这个宫女做这么多?”永琪害怕之后就是嘲讽,怎么就被这女人的三言两语给骗住了。 “抓刺客啦,抓刺客!”声音由远及近,让永琪吓了一跳,紫薇在永琪愣神的瞬间关上窗子。 (所以说,若要杀人就不要废话,一废话人就杀不了了。) 永琪一看不能杀了紫薇,只能离开。当然,不出意外地被抓住。其实永琪的功夫还是比福尔康福尓泰他们略胜一筹的,但也只能算是二流身手,一是觉得自己没必要学那么多功夫,另外就是觉得自己的功夫在这些皇子中本就是翘楚,没有必要学那么多,所以每次练时都是漫不经心。 胤禛黑着脸看着门口被带上来的三个人,手在后面攥得死死的,浑身散发着冷气。他没想到永琪胆子竟然这么大,弘历竟然还那么宠着,真是无法无天,更可恨的是福家这两个奴才,平时把皇宫当成自家的后花园不说,现在居然敢夜探坤宁宫,这是活的不耐烦了。 粘杆处一定要尽快重建起来,在人他们这样无法无天下去,这皇室威严何在。 胤禩戏谑地看着胤禛,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明显看好戏的样子,胤禛看着这样的胤禩,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回以微笑,然后趁机抓住胤禩的手。 胤禩在看到那个微笑时愣了半天,等反应过来时,手已经被那人攥在手里了,再想挣扎却是挣不开了。 “皇后跟朕一起看看戏如何。”胤禛俯身在胤禩耳边轻轻地说道,眼中亦满是戏谑,那姿态在外人看来便是亲密无间,夫妻和睦。 胤禩在胤禛俯下身的那一刻就有些僵硬,待胤禛说话时,那嘴唇若有似无的摩擦着胤禩的脸颊,说出的话胤禩没有听到,只感到从那人口中吹出的热气轻轻拂过耳廓,顿时心跳加快,面色羞红,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狠狠地挖了胤禛一眼,只是配上那惺忪的眼眸,倒仿佛引诱胤禛一般。 胤禛看着这样的胤禩,顿时呼吸一滞,然后少有的勾起唇角,表现了目前的好心情,拉着胤禩想主位走去,手上加大了力度,还不时捏一捏掌中的柔夷。 胤禩被胤禛拉着,极不情愿地向前走,心中愤恨之极,却又不能发作,只能紧咬牙关,深呼吸以平复心情。 “永琪,你是个阿哥,不守宫规,竟然与这两个奴才夜探坤宁宫,你这样做置祖宗法律于何地?别真以为朕不会把你怎么样,朕的儿子可不只你一个,不要一再试探朕的底线,景阳宫侍卫看守不利,一律罚俸半年,五阿哥永琪禁足期间一再踏出景阳宫,着其与景阳宫闭门思过,罚俸一年,不许任何人进出,令内务府即日起选择五阿哥的府邸,建好后便搬出景阳宫。”胤禛暗叹,这个永琪还真是不着调的,经历这么多事还我行我素。 胤禛宣布完永琪的处罚,又看了看另外两人,眼中闪过厌恶和一抹杀意,不过又不想就这样杀了他们,那就太便宜他们了,“福尔康,福尓泰……” 胤禛刚说完这两人的名字,福尔康就迫不及待地开口:“皇上明鉴,我们并没有恶意,只是听说紫薇被皇后娘娘带到坤宁宫,我们担心——皇上,你那么伟大,那么善良,一定理解我们的对不对?”福尔康义正言辞,拼命挣扎着,力图挣脱侍卫的束缚。 胤禛被气笑了:“福尔康,在朕面前自称‘我’,是谁给你的这个权利?在朕面前哪有你说话的份?不知到自己身份的狗奴才,还在朕面前大放厥词,来人,掌嘴五十!” 随即就有两个侍卫过来,狠狠地打在福尔康的脸上,清脆的声音不绝。 夜探坤宁宫(下) ( )“福尓泰,福尔康说因为紫薇在我这里,所以,你们才来我这坤宁宫的?你们觉得紫薇在我这里会受委屈是不是?”胤禩玩心大起,觉得时不时地找点乐子也不错。 “回皇后娘娘,臣,不,奴才并不是那个意思,奴才只是想看看紫薇,毕竟紫薇是我们的远房亲戚,听说——听说紫薇被带到了坤宁宫,所以来看看。”福尓泰毕竟比福尔康聪明一点,稍稍会看一点形势,只是,找的理由也真够蹩脚的。 “呵,就因为这所以夜探我坤宁宫,谁给你们的胆子?好,你们想见紫薇是吗?本宫就让你见见,让紫薇告诉你们为什么本宫把她带来。”胤禩似笑非笑地看着下面的三人,很满意地看到僵住了的永琪和明显兴奋的福尓泰和被打的七荤八素还未反应过来的的福尓康。 “容嬷嬷,把紫薇带进来,让咱们五阿哥和福家两位少爷见一见。”胤禩说道五阿哥和福家两位少爷时讽刺十足,尤其是说道“少爷”俩字时。 容嬷嬷领命出去,不久就把紫薇带进来,此时正好对福尔康掌嘴完毕。 紫薇看到这样的福尔康,顿时扑过去,全然不顾两边的侍卫,还用力扯开抓着尔康侍卫的手,爱怜地抚摸着福尔康被打肿的脸:“尔康,都是因为我,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说着低下头去,声音极低,轻轻啜泣着,“尔康,你怎么样?怎么会这样,疼不疼?”紫薇纤纤细手似触又不敢触福尔康那红肿的脸,眼中充满柔情,恨不得被打的那人是自己。 “紫薇,你能来我就不痛了,见到你真好。”福尔康满脸柔情地看着紫薇,双手激动地抓着紫薇,就差把紫薇搂在怀里了,只是那一脸的柔情配上那肿起的脸颊,怎么看怎么狰狞恐怖,恐怕也只有紫薇能够看到柔情。 胤禛看着这场面闭了闭眼,胤禩倒是饶有兴趣地看戏,侍卫们都是一脸鄙视,永琪看着紫薇恨不得立马杀死她,福尓泰看着两人你侬我侬的画面则一脸感动。 “好了,紫薇,告诉他们你为什么来我这里,免得他们担心。”胤禩最后也看不下去了,淡淡地开口,只是说话的语气略带嘲讽,最后的两个字拉的很长。 “我——我——尔康,是我自愿来的,皇后娘娘对我很好。”紫薇听到胤禩说话,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只是面对这个几次在自己苦闷之时出现的男人,紫薇却不由自主地凑上去。 “紫薇i,你给我说实话,真的是你自己要来的?紫薇,你回漱芳斋,有小燕子保护你,我也放心。”福尔康抓着紫薇,狠狠摇晃着紫薇的身体,说着模模糊糊的话。 “小燕子?”紫薇听到小燕子心中就是凄凉和绝望,“呵,尔康,小燕子保护不了我,我跟着皇后娘娘才是最安全的。” “紫薇,怎么会这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福尔康不可置信地看着对小燕子这种态度的紫薇。 “尔康,我们在漱芳斋赌博,被皇上发现了,本来我一个奴婢是要杖毙的,是皇后娘娘开恩,替我求了情,我才得以活命,尔康,你知道一个宫女的命有多贱,而格格却不同,格格犯了错可以只打几板子,可是宫女是不行的,宫女的要掉脑袋的,我跟着还珠格格是活不了多久的,跟着皇后,这样我不犯错,皇后是不会惩罚我的。”紫薇说着看了眼永琪,“尔康,我在这里很好,真的,只是——现在我该走了。”紫薇挣脱开福尔康,站起身来对胤禛胤禩盈盈一拜,“请皇上和皇后娘娘恕罪,奴婢刚刚失礼了。” 胤禩看着这样的紫薇倒是有些怔忪,这个紫薇看来是个能够□的人,然后胤禩不着痕迹地看了看胤禛,笑如春风,没想这个紫薇还有两下子。胤禩摆摆手,让容嬷嬷带紫薇下去。 紫薇临走时又看了看狼狈不堪的福尔康,眼中全是柔情,依依不舍地把目光移开,却碰上了永琪警告的眼神,紫薇苦涩一笑,转过头走了,最后毅然决然地离去。 福尔康怔怔地看着紫薇挣脱开来的紫薇,慢慢地品味着紫薇的话,又不小心瞥了眼永琪,却看到了永琪警告紫薇的眼神。 福尓泰是听懂了紫薇的话了,原来是小燕子连累了紫薇,害她差点丢了性命,紫薇想要回格格的身份,那样的话小燕子岂不倒霉,还有撺掇皇上认下小燕子的令妃娘娘,小燕子没了可以,但是令妃娘娘不能倒。不得不说,福尓泰对小燕子还没有到不可救药的地步,所以,轻重还是分得清的,人嘛,都是先己后人。 “皇上,其实,紫薇才是——”尔康反应过来之后大叫。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尓泰冲过去捂住嘴。 “哥,这里是坤宁宫,上面坐的是皇上和皇后娘娘,没有问话是不能随便开口的。”福尓泰压低声音,拼命地给福尔康使眼色。 “唔唔唔唔”福尓康愤怒的等着福尔泰,双眼通红,像是要喷出火来。 “尔康,你想想令妃娘娘和你阿妈额娘——”永琪适时地跪爬过来,低头在福尔康耳边悄声说道。 福尓泰崇拜地看了眼永琪,还是你有办法。 永琪则象征性的得意了一下。 福尔康听到令妃和自己的阿妈额娘,顿时蔫儿了,颓然地瘫在地上。 胤禛看着这样的几个人极其厌烦,其实胤禛早就怀疑紫薇的身份,只是最近一直在整理弘历留下的烂摊子,没有心思理会罢了,只是去济南那边的人也该回来了,胤禛沉思。 “好了,人也看了,来人,福家两个奴才不守宫规,御前失仪,拖出去各大五十大板,福尔康一等侍卫降为三等侍卫,割去福尓泰伴读之职,福伦教子无方,内阁大学士降为大学士。”胤禛很不耐烦地宣布完之后,转身向后殿走去。 祭奠小九 ( )自从上次秉烛夜谈之后,胤禛一直素斋坤宁宫,胤禩对胤禛仍旧不冷不热,只是还没有打开心结,有时候会和胤禛一起讨论一下国事,但胤禩尽量不说话,大都是胤禛在说,实在没办法时胤禩才会插上几个字,胤禛对这样的胤禩倒也并不恼,反倒是耐性十足,只是对胤禩一直称‘皇上’有些无奈。 这种状况倒是让容嬷嬷和兰馨她们既高兴有担忧,虽说现在皇上(皇阿玛)对自家主子娘娘(皇额娘)比以前好了,是值得兴奋的事,但主子娘娘(皇额娘)这个态度确实令人担忧啊。只是两个主角相处的很好,也轮不到她们置喙,所以两人很明智地选择了沉默。 “容嬷嬷,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么?”胤禩用过早膳就问容嬷嬷。 “回娘娘,都按您的吩咐准备好了,只是,在皇宫中祭奠,毕竟——万一让万岁爷知道了——”容嬷嬷担忧地看着自家主子。 胤禩无所谓地笑了笑,摆了摆手:“无事的,本宫做事不是那么没有分寸的。” “喳,奴婢这就带着东西去佛堂。”容嬷嬷垂下眼脸,不再说话。 今天是小九的祭日,也不知道他在那边怎么样了,那天听那人说他有可能活得好好的,但是,以那人的手段,又怎会还没找到,况且,爷也试探了几次,都不见那人松口,真不知道小九究竟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重生。 胤禩微微叹了口气,甩了甩头,甩掉心中的杂念和不安,带着容嬷嬷往佛堂走去。 宫中的佛堂除少数为明代遗留,如英华殿,少数为清初顺治、康熙时所建,如慈宁宫大佛堂,其余几乎全部为乾隆时新建或改建。宫内佛堂为专人专用。中正殿、养心殿、宁寿官的佛堂基本是皇帝专用;慈宁宫、慈宁花园内佛殿为太后、太妃专用,英华殿为后妃专用;重华宫是乾隆皇帝做太子时的居所,其内崇敬殿东、西暖阁佛堂则供太子使用;毓庆宫是皇子书房,其内爆本殿东、西暖阁佛堂,为皇子们礼佛而设。这些佛堂或集中于一区,或散布于花园,或与寝宫相连,供奉的全部是藏传佛教神像。 以胤禩现在的身份,只能去英华殿。胤禩在英华殿门口站住,仰头打量着刚建立起不久的佛堂,不自觉地撇撇嘴,弘历果然会花钱,只见英华殿富丽堂皇,外观雄伟壮丽,烫金的“英华殿”三个字高高悬挂于大殿正中,金黄|色的瓦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异常耀眼的光芒,使得佛堂更加雄伟壮丽起来,走近就有一种庄严肃穆之感。 胤禩跪在佛祖前,虔诚地跪下,然后让容嬷嬷摆好了祭品,便打发人出去,佛堂中烛光摇曳,照着胤禩悲哀的脸上,显得格外凄凉。 小九,本来我以为自己死了,可以去投胎了,下辈子不会在生在帝王家,这样也就算是彻底的解脱了,只是,小九,为什么我的灵魂反而走不出紫禁城,我一天天地看着那人为着这大清江山呕心沥血,最终累死在御座上,我突然觉得我们当时斗来斗去没什么意思。 其实我们都是输家,大哥是,太子是,十四是,我们也是,那人和十三按说应该算是赢家了,可是他们为了大清江山,竟活生生的累死,他们又怎能算是赢家,所以,我们输了,我们都输了。 后来我以为自己真的要在那漩涡中投胎了,或者灰飞烟灭也好,可是,为什么偏偏又不如我愿,为什么让我再活过来,还是以现在的身份。 胤禩想到这里,自嘲一笑,那笑容很苦,很难看,没有往日的云淡风轻,没有先前的温文尔雅,没有算计,有的只是失落,只是无助。 小九,你究竟在哪里?你也如我一般重生了,还是投胎了?不管怎样,我都希望你过得好好的,不管怎样,一定不要再在帝王家了。 小九,我现在不怨了,不恨了,起初的不甘也没有了,你是不是觉得八哥很窝囊?有时候八哥自己也是这么觉得,可是有什么办法呢,那人也重生了,重生成了弘历,这个身体的丈夫,我能怎么办?所以,我妥协了。 胤禩就这样自言自语,不时拿身边的纸钱放在身前的火盆中,就这样整整跪了一个上午。 胤禛下朝后,见坤宁宫没人,脸立即黑下来,虽然先前也是一直黑着脸,只是了解的人知道这人一定是生气了。 “皇上,下人们说皇后娘娘带着容嬷嬷去佛堂了。”吴书来不愧是弘历身边的太监总管,这觑主子脸色的活计做的可是滴水不漏。 “去佛堂?可知道为什么?”胤禛奇怪,从来没有听说过胤禩也是个信佛的。 “奴才不知,只是——”吴书来不敢说啊,毕竟这几天皇上对皇后的态度是顶好的,只是现在这皇后拿着祭品去佛堂,这事…… “有什么话快说,你这奴才什么时候这么不知道轻重了!”胤禛本来耐性就不好,也就对胤禩有点耐性,但是现在胤禩去了佛堂,这奴才还吞吞吐吐的,胤禛自然不会给什么好脸色。 “回皇上,皇后娘娘带着祭品去了佛堂,具体做什么事,奴才不知。”吴书来头低的不能再低了,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现在皇上发怒可不是他这把老骨头能顶得住的,最后只能小声地回道。 “带着祭品?”胤禛边往佛堂走边问,“吴书来,今天什么日子?” “皇上,今天什么日子也不是啊?”吴书来想到的就是什么节日,或者是拜寄什么神的日子,可是搜遍脑海的记忆,也不记得今天有什么特殊的。 “朕问你今天是几月几日?” “回皇上,今天是九月二十七。”吴书来小心地擦着额头上的汗,立马回道。 “九月二十七么?难怪——”胤禛低喃。 胤禛脚下不停,已经猜到胤禩的目的,只是心中担忧,他们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不能因为胤禟再变,胤禛此刻急切地想见到胤禩,想给他安慰。 到了佛堂门口,看到门外容嬷嬷众人,就知道胤禩自己把自己关起来了,这人总是这样,为什么就不能相信自己呢。 “你们都留在外面,朕进去看看。”胤禛淡然吩咐,然后大步走到门前,只是推门的时候手顿了一下,然后才轻轻把门打开,有转身轻轻把门关上。胤禛的这一连串动作惊住了门外之人,也让屋内之人回过神,但并未转身。 “皇上来了,我在这里祭奠小九,是不是违反了宫规呢?”胤禩悠悠的道,并不带一丝情绪。 只是这话听在另一人的耳朵中,就变了味道,胤禛以为胤禩又生气了,又抱怨了,只是今天却并不想妥协:“胤禩,难道你心中就只有胤禟?” “皇上说的这是什么话,小九与我同甘共苦,而我却害他郁郁而终,是我对不起他。” “你在怪朕?”胤禛心中愤怒,说出的话没了往日的平静,倒有一些急切地味道。 “皇上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不怪你,这些是我咎由自取,我输了,我现在坦然接受,只是,我连累了小九,我就是想趁今天给他说说话。”胤禩仍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并没有觉察到胤禛的不妥。 “小九在你心中就这么重要?”胤禛不知怎的,一想到胤禩心中想着的都是胤禟,就是想发怒,却怎么也压不下心中的怒火。 “皇上——”胤禩说着就要站起来,只是,跪的时间久了,猛地起身,膝盖酸麻,就是一个踉跄。 胤禛也顾不得许多,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扶住胤禩,不容分说地把胤禩拦在怀里。 “皇上,不我放到跪垫上,这样不合规矩。”胤禩有些不自在,羞红了脸。 胤禛何时见过这样的胤禩,当然不肯放下,看着胤禩那嫣红的嘴唇,就想吻下去,就想狠狠地把这人拴在身边,不让他人瞧了去,待胤禛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时,却愣住了,自己何时如此龌龊了,竟然对自己的兄弟起了这样的心思。胤禛深吸了口气,平复心中的烦躁。最终把胤禩扶到跪垫上坐下来。 胤禛在扶胤禩坐下之后,也随地而坐,转过身去不再看胤禩,生怕自己的龌龊心思被眼前这人发现。 胤禩双手轻轻按压着膝盖,有时轻轻拍打着双腿,并未注意胤禛的异样。 “皇上,今天是小九的祭日,那日皇上在十四府中说小九小十可能和十四一样活得好好的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他们也还魂了?他们在哪儿?”胤禩希冀地看着胤禛,想在哪里找到肯定的答案。 “小八,朕在你心目中处于何地?你心心念念的是小九小十,甚至十四,你就从来没有想过朕么?现在朕在你面前,而你却不愿叫一声四哥,你可知道四哥心心念念的都是你?”胤禛眸子黝黑,眼神清亮,没有一丝的算计和其它情绪,就这样完完全全地展现在胤禩面前,认真地看着胤禩。 “皇——四哥。”胤禩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叫出了那两个字,胤禩不想看到这样的胤禛,仿佛完全没有依靠的胤禛,真正是孤家寡人的胤禛,最终只能放弃坚持,胤禩心中自嘲,自己的心果然是软的。 “算了,小八,朕不为难你,等你什么时候真的原谅朕了,真正想喊朕‘四哥’了,再叫。”胤禛叹了口气,“至于胤禟、胤礻我,朕还不确定,那次梦境,朕看到了几乎所有已逝的爱新觉罗家的人,但没有看到你、胤禟和胤礻我,所以朕猜测他们并没有死,或者和你我一样还魂了。朕累了,你自己回坤宁宫。”胤禛说完自顾自地站起来,拖着疲惫的身子向外走去。 胤禩看着这样的胤禛,心中酸涩,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酒后乱性 ( )胤禛步态紊乱地回到养心殿,跟在身后的吴书来莫名地摸了摸光滑的脑门,万岁爷这又是怎么了,失态到如此地步,还步行回养心殿,连御辇也不用了,果然君心难测。 其实倒不是胤禛不想坐御辇,只是一时忘记了,心中思考着关于小八的问题,以致如此失态,当然,胤禛自己不会意识到这一点。 胤禛回到养心殿后,就拿起奏折看,想用忙碌打发掉心中的躁动和对胤禩的心思,只是,他这样的人,不相同一件事又怎么会罢休,拿着奏折走神,连奏折拿倒了都不知晓。 这可就苦了伺候在胤禛身边的吴书来,万岁爷这究竟是怎么了?一会儿傻笑,一会儿沉思,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懊恼,这万岁爷不会是去了趟佛堂魔怔了,要不要宣御医啊?吴书来犹自纳闷,看着胤禛端起面前的茶就喝,这可吓到了吴书来,那茶是上午刚下朝时泡的,现在定然是凉透了的,没办法,吴书来只得小心翼翼地向前问道:“万岁爷,茶凉了,奴才再去给你冲碗热的。” “唔,嗯,去。”胤禛头都没抬,含糊地应道,还是没有停下拿着茶杯的手,就着就喝了一口。 吴书来暗自摇头,要是万岁爷在这个样子,是不是该考虑宣太医了。 胤禛依旧看着奏折出神,并不知道自己刚刚做的事惊吓到了聪明绝顶的吴书来。 胤禛想着前世的种种,小时候对胤禩的呵护,后来两人渐行渐远,为了那个位子争得你死我活,最终圈禁胤禩,令其早早去世;又想到听到胤禩去世时的那瞬间的窒息,之后也时不时地想着胤禩,后来只要一停下手中的事情就能见到胤禩,最后不得不全身投入政事中以期望忘却胤禩;再然后想到自己刚刚来到这里时月老的红丝线,心中渐渐明朗开来——原来自己对胤禩竟早早地就存了那样的心思。 胤禛明了自己的心思之后有些唾弃自己,厌恶自己,自己竟然对自己的亲生兄弟起了龌龊的心思,不禁无奈苦笑,若是小八知道这样龌龊的自己,一定更加厌恶自己了,那就躲着他,胤禛拿定主意,又埋头看奏折,才发现走着拿倒了,只是并没有正过来拿,又开始走神。 傍晚时分,胤禛猛然站起来,急切地道:“吴书来,摆驾坤宁宫!”既然一直在想你,躲着有设么办法,朕就是要你知道,朕有什么不能面对的,更何况,现在你的身体可是这个身体的皇后,名正言顺的夫妻,这岂不是上天给的机会,又何须逃避,你若不同意,真也会想办法让你同意。不得不说胤禛霸气的很,也倔强得很,认清了自己的想法就义无反顾地去实践,然后认定自己一定会成功。 胤禩并不知道怎么得罪了胤禛,见他负手而去,也没有多想,回到坤宁宫稍微用了点午膳,就躺在凤床上睡了一觉,醒来之后却有些烦躁,就令容嬷嬷摆了晚膳,还备了些酒,打发掉下人,一个人喝起了闷酒。 胤禛到坤宁宫时,就见到胤禩一手拿着酒杯,轻轻地旋转着,一手支着下颌,眼睛迷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胤禛轻轻地走过去,好像生怕惊扰了沉浸在思绪中的人儿。 胤禩似乎感觉到有人进来,皱了皱眉,知道是胤禛,头也没抬,庸懒地道:“四哥,你知道小九除了美女,还喜欢什么吗?他还喜欢品酒,‘玉碗盛来琥珀光’,所以小九喝汾酒时总是用玉碗玉杯,看着赏心悦目,你看,这样是不是增添了酒色?” 胤禛知道胤禩和胤禟关系极好,今天又是名义上胤禟的祭日,看着略带忧伤的胤禩,胤禛终究还是把事情说了出来,胤禛伸手扣住胤禩拿酒杯的手,幽深的眼眸看着胤禩,神情极其认真,倒是把胤禩唬了一跳。 “小八,当年胤禟并没有死,他金蝉脱壳了,只是后来一直没有再惹麻烦,所以朕也没有再追究其责任,只是暗中监视,只是后来弘历继位,就再没有胤禟的消息,想必弘历自大,没有把他放在心上,所以至今不知他究竟如何了,不过,上次做梦并没有见到胤禟和胤礻我,想必他们并没有去,又或者真的如你我一般。” “什——什么?四哥,你说的是真的?小九真的没有……哈,哈哈哈……四哥,我好高兴,他没有事就好,只是,他现在在哪里?四哥可有查到?”胤禩听到这个消息,喜极而泣,竟忘了抽出手,而且另一只手不自觉地握住胤禛,声音中的急切任谁也听得出来,急切地想知道答案,手上的力度不由加大了几分。 胤禛自然高兴胤禩攥着自己的手,只是,这种情况是因为他人,胤禛心中总感觉别扭,眼神暗了暗。 “弘历把粘杆处荒废的差不多了,朕还没有足够的人手,所以朕并没有查到他的下落。”胤禛尽量掩饰自己的失落,声音平平淡淡,心中下定决心,即使查到也不能告诉小八。只是,有些事情不是胤禛能预料到的呢。 “那四哥查到后一定要告诉我。”胤禩真诚的看着胤禛道,“四哥,今天心情好,来个不醉不归如何?” 胤禩高兴,顿时忘记了自己的此刻的身份,胤禛则含笑看着胤禩,笑得有些得意,还有些宠溺,心中盘算着:不醉不归?小八,你也太小瞧四哥了,今天不管怎么样,醉不醉朕可都不会回去的,虽然现在不能对你做什么,但是,有你在身边陪着,哪怕是抱着你也是好的。 于是在一个有意灌,一个放开喝的状况下,胤禩很快就醉了,胤禛也喝了不少,处于半醉半醒状态。 胤禛看胤禩喝趴在桌子上,也没有喊内侍,就直接摇晃着起身,走到胤禩身边,抱起胤禩,踉跄地向寝宫走去。 或许因为高兴地原因,胤禩好像并不满足,还不停地喊着:“四哥,来——喝——呃——嗯——来,喝——” 胤禛看着这样的胤禩,有些好笑,原来小八喝醉了还是这个样子。 胤禛不想让别人扰了与胤禩单独相处的机会,就亲自给胤禩除去外衣,只是,胤禛也是半醉状态,而且胤禛并没有服侍过人,哪里会给人“宽衣解带”,看着解了半天依旧解不开的扣子,胤禛失去了耐性,直接拉扯,只听哧的一声,胤禩的外袍光荣的牺牲了,连带着里面的亵衣也被撕开了一些,胤禩光洁的皮肤□在外面,露出性感的锁骨。 猛然去除衣服,加上半敞着的亵衣,胤禩许是觉得冷了,就伸手抓了抓亵衣,掩盖了些许风光,然后身子不由自主地蜷了蜷。只是半遮半掩的亵衣更能激起人的。 胤禛看着这样的胤禩,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喉结动了动,咽了咽口水,只是怎么也移不开目光,就愣愣的看着胤禩。 最终,叹了口气,除掉自身的外袍,爬上床,躺在胤禩身边,剧烈跳动的心久久不能平复。 胤禩则好无所觉,一个翻身就对上了胤禛,亵衣又敞开来,嘴里还喃喃地不知道说些什么。 胤禛看着这样的胤禩,再也移不开眼睛,在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低头吻住了胤禩,待反应过来时,却怎么也停不下来,明明知道是错的,明明知道那人醒来之后,好不容易缓解的关系会再次崩解,明明知道自己应该再忍耐,明明知道自己不能现在要了胤禩,只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就在眼前,如此美景,如此良辰,胤禛怎能错过,哪怕是到时候胤禩真的再闹别扭,胤禛也不再考虑,到时候再说,胤禛相信以自己的能耐,必定能让小八原谅自己的。 想要,为什么不能要! 不行,这人是自己的弟弟,虽然自己有了那种心思,但是不能趁人之危,至少要在他清醒时再要。 可是,真的想要,停不下来,吻逐渐加深,那么,想要就要。 所以,经过内心两个声音的叫嚣,胤禛还是没有把持住,要的声音终于高过不要的声音,不要的声音最终不可闻。 于是胤禛再也没了顾忌,轻而易举的撬开胤禩的樱桃小嘴,急切地汲取胤禩口中酒的醇香,毫无顾忌地攻城掠地。 大手不停地在胤禩身上游移,不断地在胤禩身上煽风点火。 胤禩似乎觉察到了什么,不适地扭动着身子,想躲开在自己身上动作的东西,只是,胤禩的动作更加撩起了胤禛的,胤禛放开胤禩的嘴唇,一路向下,轻轻地舔舐,手上的动作不停,一只手轻轻地揉捏着胤禩胸前的两点嫣红,一只手向下,解开胤禩的亵衣,在那私密之处来回逡巡。 床帘放下,遮住了一室的旖旎风光。 弘昼 ( )胤禩第二天醒来,发现浑身酸痛,想起昨晚那模模糊糊的记忆,顿时打了个寒战,看着旁边空空的位置,心中异常愤恨!手不由自主地攥紧,狠狠地掐进肉里,却没有感觉到疼痛,眼中喷着怒火,又闪过一丝迷茫。手愤恨地捶在床沿上,尤是怒意难平。 “娘娘可要起身了?”容嬷嬷听到里面的动静,难掩笑意地问道。 “嗯,进来。”胤禩无奈地开口。 容嬷嬷喜笑颜开地带着宫女走进,伺候胤禩起床。 “容嬷嬷,皇上何时离开的?” 容嬷嬷手上的动作不停,高兴地道:“皇上离开已经大半个时辰了,走的时候还特意吩咐奴婢不要吵醒了娘娘,让娘娘好好休息呢。皇上怕皇后累了,今天的请安也免了。皇上说下朝后再过来,好像要带娘娘出宫转转呢!” “哦,是吗?”胤禩讽刺道,言语中有很多的无奈。 容嬷嬷看自家主子无所谓的样子,就想好好劝上一劝:“娘娘,奴婢看这些日子皇上对娘娘是真的上心,往年万岁爷可……不过,娘娘这算是苦尽甘来,万岁爷这么久除了来娘娘这儿,可是哪儿都没去,娘娘千万不要像以前一样……”说着,容嬷嬷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立马住口。 胤禩心中好笑,他能去后宫哪里,难不成还宠幸他的儿媳不成,倒是可以再扩充一下后宫,新宠幸几个宫女。 胤禩想到宠幸,一贯的笑容僵了僵,爷就在不知不觉中被宠幸了?这真是不甘,那人难道也和爷一样喝醉了?否则怎会和爷……想到胤禛下朝后还来,不自觉地有些别扭,皱眉深思,想着该如何面对那人。 容嬷嬷认为自家主子听进去了自己的劝告,自是喜不自禁,还不断啰啰嗦嗦说些小事,时间也就这样飞快而逝。很开到了下朝时间。 胤禩心中忐忑,紧张地撕着帕子,却不知道这动作多么的女人。 胤禛下朝后匆匆往坤宁宫赶,却在坤宁宫门口站住,不知道该不该进,自己昨天要了胤禩,清晨起来却又不敢面对胤禩,哪怕是睡梦中的那人儿,又怕他醒来苦闷,只得想着下朝后带胤禩出宫,让他散散心也好,好像自从还魂了之后就胤禩没有出过宫,在此之际,带他出去散散心也好,顺便敲打敲打弘昼那小子,只是,如今见到胤禩应该说些什么,是坦白承认,还是先隐瞒不说。胤禛深深地皱着眉,最终叹了口气,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之后,举步进入坤宁宫。 “皇上驾到!”坤宁宫的太监高声喊道。 “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容嬷嬷带着坤宁宫众下人跪下请安。 胤禛扫了一眼坤宁宫,没有见到胤禩的身影,眉头皱了皱,看着容嬷嬷道:“皇后起身了吗?” “回皇上,娘娘起身了,只是刚刚有些不适,又躺在床上休息去了。”容嬷嬷小心翼翼地说道,生怕自家主子的做法激怒了皇上。 “哦?不适?那朕去看看,你们也起身,不必跟来。”胤禛看着起身后要跟来的容嬷嬷,头也不回地命令道。 容嬷嬷不得不驻足,祈祷自家主子不要惹皇上生气才好。 胤禛推门走进内室,室中熏着微香,清香的气息弥漫整个室内,胤禛深吸了口气,扯了扯嘴角,果然是小八喜欢的丁香,看着床帘下垂,密密地遮住里面的情景,胤禛能够想到里面的人睁着眼躺在床上思考的情景,不想人胤禩太费心思,胤禛大步走过去,一把掀开床帘,定定地看着胤禩。 胤禩没想到胤禛就这样掀开床帘,没有准备,脸上的烦躁与迷茫也来不及收敛,全部进入胤禛的眼睛。 “小八,朕昨天……”到嘴边承认的话到底说不出口,胤禛不想这种情况下让胤禩得知自己的想法。 胤禩很快整理了一下情绪,嘴角又挂上了那惯常的微笑,只是笑得有些许苦涩和无奈:“四哥昨天也是喝醉了?” “小八,朕……”没喝醉最终还是咽了回去,转过头,低声道:“朕并不是要那样对你?br /gt; 还珠之禛收禩心第7部分阅读 欲望文 还珠之禛收禩心第8部分阅读 还珠之禛收禩心 作者:肉书屋 还珠之禛收禩心第8部分阅读 你的,只是朕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朕是真的醉了。”是的,应该是醉了,要不以前那么有抵抗力的人怎么会在胤禩面前把持不住。 “呵呵,四哥果然是醉了,八弟也醉了呢。”胤禩笑得有些凄凉,还有些不甘与失落,这人也是醉了,竟然是醉了。这不应该是最好的答案么,难道非要得到他是故意为之,羞辱自己不成,还是想让他承认他对自己起了不一样的心思。 胤禛听着胤禩失落中带着凄凉的笑声,有些心痛,却又不知该怎么样安慰,轻轻走过去,坐在床边,扶起胤禩,柔声说道:“小八,朕带你出宫如何?” 胤禩也不想抓住这个问题不放,毕竟昨晚没有谁对谁错,至少自己并不记得,见胤禛转移话题,而且还是出宫,自己早就想的事情,所以也就一口答应下来。 和亲王府,府中白布高悬,门前络绎不绝的宾客,府内家眷及下人的哭声,都彰显着府内正在办丧事,只是,棺材盖并未封,棺材里面亦不是躺着的人,而是一个翘着二郎腿,一手拿着鸡腿,一手敲打着棺材的得意之人,还时不时地因为低下去的哭声,大声训斥:“哭啊,大点声,哭得好了,爷有赏。”于是低下去的哭声又一次升高。 胤禛看着和亲王府来来往往的人,皱着眉头,周身散发着冷气。 胤禩看着这样的情景,笑得揶揄,用手肘轻轻碰了碰胤禛,含笑看着他,缓缓地道:“你这个儿子很会敛财的么,比小九都胜上一筹呢。” 胤禛听着胤禩的揶揄,脸更加黑,眼中喷着怒火,努力深吸了口气,强制压下心中的怒火,抬步向府中走去,胤禩也随后跟上。 “皇上驾到。”虽然是微服,但是和亲王府都认识弘历这个皮囊,所以府中的下人见到胤禛,自然高喊出声。 弘昼听到一惊,手中的鸡腿掉在棺材里。皇兄可是从来不来这里凑热闹的,难道今天有了兴趣,这该如何是好?想着自己已经荒唐了那么久了,也不见得皇兄说什么,转瞬就把提起来的心放下。 “吆,皇兄,你怎么来了?想尝尝弟弟府中的祭品?皇兄这要说一声,弟弟就给您送去,哪里用得着皇兄再走一遭?”弘昼说着,从棺材里跳出来,面目含笑地道。 “弘昼!”胤禛压制的怒火见到始作俑者不由得释放,脸也彻底地黑下来。 弘昼没料到“弘历”会这般,倒是唬了一跳,然后又喜笑颜开,吊儿郎当的样子,“我说皇兄,今天谁惹你生气了?发这么大的火,来人,没看到皇上气着了,还不上茶,让皇上去去火,真是白养你们了,没一点眼色。”随后又看到跪在下面哭丧的人,还不忘笑眯眯地道,“哎,我说,继续哭啊。” 那些下人哪里见过这个场面,即使主人让哭,看着周身释放冷气的皇上,仍然呆呆的停在那里,不敢再哭。 “我说皇兄,四哥——你难得出宫一趟,就好好玩玩,别发那么大的火啊,看看我的下人都被你吓到了,没人给我哭丧了。”说得倒是有天大的委屈一般,弘昼本来就不怕弘历,也是为了避免弘历的猜忌才经常办丧事的,所以这次也没有很害怕,以为是什么人得罪了眼前这位,以为自己开个玩笑就能像以前一样让皇上开心。 只是,小弘昼,眼前这位可不是你的那个荒唐四哥,是你皇阿玛啊,你自求多福~ 胤禛看着这样不着边际的弘昼,怒气更胜,却又不能此刻发作。 弘昼看着这样的“四哥”也有些犹豫,转头看到含笑的胤禩,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吆,四嫂也来了,看看弟弟真是没有眼神,四嫂难得来一次,快点坐,要不四哥该怪我这个弟弟招待不周了。” 胤禩依旧含笑不语,转身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胤禛则坐在另一边,微抿着唇,眯着眼睛看着弘昼,把弘昼看得发憷。 弘昼何时见过这样的“弘历”,这样被看着,不禁身上出冷汗,心想,四哥今个是怎么了?谁给他气受了,来我这里发难来了,还伴着皇阿玛的冷脸,爷还真的抵不住啊。 “嘿嘿,皇兄,四哥,你越来越有皇阿玛的风范了呢。”弘昼尴尬的笑道,用求救的眼神看着胤禩,只是看着胤禩那笑容,也是发憷,四嫂一向严厉,怎么今天一直笑着,太像以前的八叔了,想到这里不禁打了个寒战。 “弘昼,朕看你天天兴致不错,朕也为你这葬礼送上一份礼如何?”胤禛不待弘昼回答,就扬声道,“来人,去笔墨纸砚来。” 立即有机灵的下人跑去取,不过一会的功夫,笔墨纸砚已经备齐。 胤禛拿起笔,顺手在白纸上写了副对联,上联为“少时露拙装纨绔”,下联是“老来办丧真糊涂”,横批“荒唐王爷”写完把笔一放,看着弘昼道:“弘昼,看看朕的字是不是也有所进步?像不像你‘皇阿玛’。”说完不待弘昼回答,就举步向外走去。 胤禩看着走出去的弘昼,挑了挑眉,走到弘昼身边,轻轻拍了怕弘昼的肩膀,意思是‘自求多福’,也举步走了出去。 弘昼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有些纳闷今天“皇兄”和“皇嫂”的举动,移步向那副对联看去,这一看就是一惊,险些跌倒在地,好在在胤禛走后,下面的奴才恢复了机灵劲,扶住了弘昼。 龙源楼闹事 ( )“王爷?”扶住弘昼的小厮小心开口,今天也确实被吓到了,他何时见到过这种阵仗,更何况是自家王爷何时这么失态过。 “皇阿——嗯——皇上呢?”弘昼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转头焦急地问。 “王爷,皇上走了。”小厮战战兢兢地道。 “走了?走了——嗯——哦——什么,走了?”弘昼好像还没有回过神来,开始喃楠低语,后面却是大感惊讶和惶恐,声音也突然大了起来,下得那小厮打了个寒战。 “王爷,皇上是走了。”回答的声音也瞬间低了下去。 “那去哪了?快去看看。”弘昼气急败坏,还顺便一脚踹在那个小厮腿上。现在的皇上可是皇阿玛,不是四哥,现在自己办丧事,不就是胡闹么,难怪皇阿玛那么生气,自己看来今天难逃训斥了,只是,皇后四嫂好像是八叔,怎么前世的两个仇敌,今生怎么会…… “王爷,那这丧事——?”这次没有人敢触霉头,可是总得有人做个“出头鸟”,出生问一下,所以,管家就义不容辞了。 “丧事?还有什么丧事,收了,快收了,听到没有,愣着干嘛,快点,快点!”看着弘昼气急败坏的样子,往日也和弘昼开开玩笑的下人哪里还敢怠慢,赶紧按照主子的吩咐做事。 “王爷,皇上去龙源了。”虽然已是深秋天气,那小厮还是跑了一身的汗,说话时也是断断续续,可见其焦急程度。 “去龙源了,那快备轿,爷马上去龙源,算了算了,不用备轿了,爷自己去。”要是皇阿玛看到自己坐轿慢慢悠悠地赶过去,肯定又要生气了,还是自己快点去。 “王爷,要不备车,车快一点。” “车快一点,嗯,好,那快去,快点啊。”弘昼此时已是满头大汗。 “喳,奴才马上去。”说着,就一溜烟跑走了。 龙源的雅间里,胤禛与胤禩相对而坐,谁也没有提及昨天晚上的事,胤禩默默地喝着茶,也不抬头看胤禛。 胤禛看着窗外,眉头紧皱,死死地抿着唇,漆黑的眼睛紧紧盯着外面来来往往的行人。 两人就这样保持着沉默,似乎都不想打破这难得的静谧时光。可是事情偏偏不如人愿,声声清凉哀怨地歌声穿过门缝,让两人双双皱眉。 只听龙源的大厅里一女子柔柔弱弱地吟唱:“月儿昏昏,水儿盈盈,心儿不定,灯儿半明,风儿不稳,梦儿不宁,三更残鼓,一个愁人!……关山万里,无由飞渡,春去冬来,千山落木,寄语多情,莫成辜负,愿化杨花,随郎黏住!” 胤禛狠狠地拍了下桌子,怒火又全部上来,这龙源怎的如此不知规矩,竟然容许有人卖唱,而且还唱这□词句,哪有人自比杨花的,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女子,女子谁不自比蒲苇,杨花,水性杨花,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地儿,怎能容许此等女子出入:“来人。” 随着声音落地,就有两人应声跪倒在胤禛面前:“主子有何吩咐?” “把富贵叫进来。” 少许,胖墩墩的掌柜疾步而来,到了胤禛面前就扑通跪倒在地:“主子有何吩咐?” 胤禛右手有节律地敲打着桌子,并没有说话,可是这却把跪在下面的人下了一身冷汗,胤禩平静地看着胤禛敲打桌子的右手,微微一笑:他又发怒了,这人总是这样,愤怒的时候就是这样有节律地敲打着桌子,真不知道这人是为了弘昼还是为了下那个歌女。 “富贵啊,大清律例,茶馆酒肆不可有歌女卖唱,难道大清律例在龙源就是一纸空文,当不得事的?”胤禛平静的问道,可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假象罢了。 龙源是粘杆处收集情报的秘密场所之一,富贵在这里经营了三十几年,本来也是粘杆处的骨干,所以对危险还是有几分的镇静的。 “回主子,不是奴才收留他们,是他们赖在这里,赶也赶不走,那个女子名叫白吟霜,那老头是他阿玛,前两天他们来的这里,哭哭啼啼的叫我们收留他们,还说定然不会给我们惹麻烦,奴才本不欲收留他们,就让小二赶他们走,没想到还没赶,那白吟霜就哭哭啼啼的,奴才没法,这能让他们留在这里一日,明确告诉他们第二天必须走,没想到,第二天刚开口要赶,那白吟霜就哭上了,愣是说奴才没有同情心,硬是懒着不肯走,奴才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所以只能由着他们。”富贵小心回禀,生怕措辞不当,惹怒了眼前的人。 此时下去传来吵闹声,随后是噼里啪啦盘碗落地的声音,明显是有人在打架,胤禛眉头皱得更紧。富贵额头也冒上了冷汗,龙源本就是京城最大的酒,来这里的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很少有人闹事,今天怎么就这么倒霉,就闹起事来了,更重要的事,这里有一尊大佛啊。 “主子,奴才去看看。” “嗯,去。”胤禛不想管这些琐事,就摆摆手,让富贵下去。 大厅中多隆与富察浩帧正动着手,“多隆,没想到你一个大男人,竟然欺负这么柔弱的女子,白姑娘那么美好,那么善良,怎能被你欺负了去,简直就是对咱们八旗子弟的脸面,我今天就来教训教训你!”富察浩帧说着就挥拳头。 多隆又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主,他可是“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你若犯我一寸,我定以十倍奉还”的主。多隆抓着浩帧挥过来的拳头,就是一带,把浩帧拉了个踉跄。 此时富贵已经从伙计那里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原来多隆正与几个朋友喝酒,听到那白吟霜的吟唱,虽然不甚满意,但也了可助兴,就下来让白吟霜上去唱,并要求唱些吉利的词句,那白吟霜看多隆的一身华丽穿着,再加上有人打招呼称‘贝子’,本来就要同意,怎奈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上来就说多隆侮辱了那白吟霜,还把白吟霜拉到身后,做护着之意。 多隆自然辩驳几句,也不愿与浩帧多做纠缠,转身就上,欲回去继续喝酒,总不能让这人扫了雅兴不是,只是浩帧偏偏不让,拦住多隆就让多隆道歉,多隆哪里理会脑抽的浩帧,举步继续走,浩帧就拉了一下多隆,多隆没想到浩帧会动手,就被拉了个趔趄,正好撞上身后的白老爹,白老爹本就体弱,这一撞就被撞倒,后脑还好巧不巧地碰在了桌角上,立马就昏过去,血液流了一地。 然而富察浩帧不顾昏死过去的白老爹,还依旧抓着多隆不放手,白吟霜依旧被浩帧搂在怀里,哭哭啼啼的,好不娇弱,还泪光闪闪地看着浩帧:“公子,是小女子的错,是小女子冲撞了这位大爷,公子莫不要为了奴婢……”说着说着又哭泣起来,看得多隆一阵恶心,眼睛瞥了瞥地上的白老爹,轻蔑地看了眼白吟霜,意思明显,你老爹都躺在地上了,还在这那人的怀里哭哭啼啼的,这女儿是怎么当的。 白吟霜仿佛此时才看到地上的白老爹一般,从浩帧怀里挣扎出来,扑到白老爹身边,放声大哭:“爹,你怎么了?不要留下女儿一个人啊。”声音很大,只是脸上并没有一丝悲痛,还隐约闪过一丝笑意。 富察浩帧本就想在白吟霜面前显露一下自己的能耐,又看到白吟霜那副娇弱又不失妩媚的样子,更是不肯放多隆走,所以两人就打了起来。 胤禩在开着一条缝的窗口,饶有兴趣地看着下面的情景。胤禛则在胤禩后面站定,眯着眼看着下面的闹剧。 “四哥,你说这白吟霜——这浩帧倒是个怜香惜玉的主!”说完转过头去,笑眯眯地看着胤禛。 “哼,一个纨绔子弟,不懂规矩,一个想着攀龙附凤,不知检点!”胤禛不屑地看着地下乱成一团的情况,转身回到座位,继续品茶。 胤禩撇撇嘴,继续转头看热闹。 此时多隆已经把浩帧打倒在地,多隆本不想惹事,看到这种情况。也就放了手,甩手给了白吟霜一锭银子:“拿这些钱给你爹去看病。”说完抬步就要走。 “浩帧,你怎么了?谁打得你?”此时一声不和谐的声音让要离开的多隆停下来,皱了皱眉,心想,今天出来肯定没有看黄历,否则怎么会遇到这两个东西。 来人真是福尔康,原来那天福尔康被打了之后,就在家养伤,今天上好不容易好得差不多了,又想到最近不能进宫,自然不能去找五阿哥,又不想只在家里带着,就想到龙源来喝几杯。 “是他打得你?”福尔康看到浩帧怒视多隆,就才出了大概,只是这样的人不知道尊卑,以为凭借自己是令妃的亲戚,就无法无天,再加上和五阿哥称兄道弟,更加目中无人,却不知道自己只不过是个包衣奴才的身份,连与多隆说话的权利都没有。 “怎么,就是爷打的他,这位包衣奴才身份的福大爷有何指教?”多隆一脸戏谑,自然不把福尔康放在眼里。 看热闹的人听到多隆这么说福尔康哄堂大笑。 福尔康听着这样的话语又岂会不知言语中的嘲讽,一直认为高人一等的人物又怎么会受得了这般侮辱,所以不待多隆说完就挥拳打过去。 弘昼解围(捉虫) ( )多隆不过是被父母寄托了太大的希望,有些叛逆心理,才整日的不务正业,装成纨绔子弟游手好闲,然而,多隆却是真真正正地学了身好功夫,福尔康的身手自是不放在眼里,再加上对付福尔康这样的下人,本就少了很多顾忌,不会像对付浩帧一般,要想着自家阿玛在朝堂上的影响,也不必考虑浩祥是其兄弟而手下留情,所以,手下并不留情,不过三下两下,就把福尔康摔倒在地,打的鼻青脸肿,再也爬不起来。 福尔康没想到自己的功夫会这么差,明明是御前一等侍卫,怎么会就这样三两下就被打败,还是摆在这一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手中。自认为高人一等的福尔康自然忘记了自己之所以能够得到御前侍卫的头衔,不过是令妃吹的枕边风的缘故,还真以为是自己凭借真是本事挣来的呢。 “不知死活的奴才,不过是靠裙带关系往上爬,还想跟也比,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多隆说完,就往回走。 “多隆,你别走,你别以为你是个贝子就了不起,你一点要给吟霜和尔康道歉,否则……”浩帧此时回过神来,又勉强爬起来,指着多隆大叫。 “吆——吆——吆——,这是怎么了,怎么都在这里,掌柜的,这里怎么乱成这个样子,去,把闹事的人给抓起来,也好不容易有时间来逛一逛,怎么就遇上这种事了。”一个庸懒的声音响起,随即就是一群侍卫冲了进来。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和亲王弘昼,弘昼听到胤禛到了龙源,就马上赶过来,没想到还没有进门,进听到里面的打闹声音,弘昼生怕胤禛再发火,所以也没有看里面究竟是什么人,就让人叫来步军统领阿桂逮人,步军统领听说是不问世事的和亲王派来的人,自然觉得这事情有些严重,就立马带人前来。 “嘿嘿——皇叔,侄儿给您见礼了。”多隆笑嘻嘻地上前见礼,多隆是福全的重孙,此时叫弘昼皇叔倒是合情合理。 “多隆,怎么是你小子?说,是不是又在这里游手好闲了?”弘昼说完,看了看下面哭得梨花带雨的白吟霜,笑眯眯地看着多隆,“你小子又在这里拈花惹草了?” “皇叔说的什么话,侄儿哪敢,不过是与富察兄弟练练拳脚,是,浩帧。”多隆本就是个聪明的,自然不想把事情闹大,此时不断地给浩帧使眼色。 “多隆,什么练练拳脚,明明是你……小寇子,你干嘛?”浩帧说了一半被身边的小太监拉住,示意浩帧住口,浩帧看了看这情况,转头小声问小寇子。 小寇子使劲使眼色,浩帧毕竟也不是太笨之人,看着冲进来的那些侍卫,也不敢大放厥辞了。 “哦?原来是这样。”弘昼拉着长音,明显不信。 多隆打着哈哈,“皇叔,就是这样,你可千万别告诉我阿玛,要不侄儿可是又要挨打了。”多隆拉着弘昼的衣服,略带委屈地道。 “你小子!”弘昼说完,右手狠狠地点了点多隆的脑袋,“记住,下不为例。” “喳,侄儿遵命,要不侄儿做东,请皇叔喝两杯?” “本王还有事,改天。”弘昼可没忘记来龙源的原因。 “那侄儿告退。”多隆笑嘻嘻地回道。 “嗯,该干嘛干嘛去,千万别再惹事了。”弘昼还是很喜欢这个装纨绔的多隆的,想当年自己为了避嫌,也是这样过来的,所以还是提醒一下这小子。 “广庭兄,你看,是本王鲁莽了,让广庭兄白跑了一趟。”弘昼转头对阿桂说道。 “哪里哪里,和亲王客气了,和亲王也是为了京城治安着想,若无事,下官就先告退了。”阿桂也知道眼前的情景,两个人倒都是抓不得的,又是和亲王给了台阶,自然顺着台阶往下走。 “广庭兄走好。”弘昼拱手。 弘昼看眼前的事情解决了,立马叫来掌柜的,就让掌柜的带路,向胤禛所在雅间而来。 掌柜的得了胤禛的示意,自然不敢怠慢,立即领着弘昼上。 待所有人都出去后,弘昼立马跪下:“皇阿玛,儿臣知罪。” “弘昼,你丧事办得有声有色,何罪之有啊?朕倒想听听。”胤禛平静地问道,声音里没有一丝的起伏。 弘昼知道,越是这样,自家皇阿玛越是生气,不禁两腿打颤,冷汗直冒:“皇阿玛,儿臣知错,儿臣以后再也不办丧事了,儿臣以后好好办差。”弘昼说完,磕头如捣蒜。 “好了,起来,朕知道你开始也是为了不让弘历猜忌,只是,这么多年了,你有何苦仍旧这般胡闹。”胤禛叹了口气,有些无奈。 “谢皇阿玛开恩。”弘昼听胤禛这么说,知道自己算是过了一关了,有磕了个头,垂手站在一边。 “弘昼,怎么不给你八叔行礼啊?”弘昼刚刚站好,就听到胤禛的声音,又立马跪下。 “侄儿给八叔请安。”弘昼给胤禩磕了个头,倒是没有起来。 胤禩慢慢走过去,伸手扶起弘昼,嘴角挂着一成不变的笑容,只是此时的笑却是发自内心:“和亲王不必多礼,听说弘旺多承你照顾,八叔还没感谢你呢。” 弘昼听胤禩说这种话,不禁小心打量这胤禛的表情,生怕自己的行为惹胤禛不喜,毕竟以前是背着皇阿玛和皇兄做的事。弘昼看胤禛无所谓的品着茶,并没有什么不愉:“八叔,这是侄儿应该做的。” “嗯,不管怎样,我还是谢谢你。”胤禩拍了怕弘昼,投以感激的一笑。 此后,房内都没有人说话,胤禛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胤禩含笑看着桌上的茶杯,明显也是神游天外,这可是害惨了弘昼,只能垂手站立,恭恭敬敬地低着头。 龙源楼谈话【倒v】 ( )就在这时,听到隔壁有人说道:“我说多隆,你怎么就饶了那富察浩帧和福尔康,和亲王来了,必然是向着你的,想那浩帧天天欺负浩祥,哪有一点做哥哥的样子,还自以为是,还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呢,脑子里全部是浆糊,浩祥可是吃了不少苦呢,你怎么也不提他出出气。” “就是,多隆,你应该好好教训教训那小子,还有那福尔康,不就一个包衣奴才,靠裙带关系当上了个御前侍卫,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真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呢,叫我说,福隆安,你们兄弟不知道比那两个人强了多少倍,也不见得那么猖狂,还是这样谨小慎微,你们就应该好好教训教训他们,让他们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真才实学,让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那福家两个兄弟吃点苦头,让他们在宫里称福大爷福二爷——” “好了,咱们怎能因为那两个不着调的人扫了雅兴,我若真收拾了浩帧,倒是让浩祥难做,又何苦来,来,咱们继续喝。”多隆知道弘昼也上了,只是不知道究竟在哪个房间,不想让他们说得太过了,免得惹了麻烦,皇家的事可不是任人说的。 “是啊,来,咱们继续喝酒,我福隆安敬各位一杯。”福隆安说完举起手中的酒杯,在空中致意,然后一饮而尽。 “应该是我们敬你才是,恭喜你就要成为驸马了。” “是啊是啊,恭喜恭喜。” 说完,那边的饭桌上有活跃起来。 这边,弘昼听到那边的人说‘和亲王’时,就绷紧了神经,此时看胤禛没有发火,终于平静下来。 “弘昼,你很照顾多隆的么?”胤禛收回视线,也不看弘昼,虽然是问话,但是却是笃定的语气。 “皇阿玛,那个多隆,儿臣看着是个好的,那性格有些像儿臣年轻的时候,所以儿臣就——”弘昼忐忑,生怕有说错什么话惹了皇阿玛生气。 “嗯,朕也觉得他也算是有情有义,弘昼啊,找时间带弘旺来,让你八叔也见一见他,听说前些日子他病了,是你请的大夫?”胤禛听到多隆为了浩祥不肯得罪浩帧,就知道此人有情有义。 “是——是儿臣请的大夫。”弘昼内心打鼓,看来现在皇阿玛对八叔是挺好的,应该不会怪罪自己的行为。 “嗯,现在弘旺可是大好了?” “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大夫说再养两天就好了。” “朕看你最近无事,就去吏部当差。” “喳,儿臣遵旨。”弘昼此时终于完全松了口气,毕竟没有惩罚才是最煎熬的,现在让去办差,这才说明自己办丧事这种荒唐的事在皇阿玛面前是揭过去了。 “顺便去敲打敲打富察浩帧。” “喳,儿臣遵旨。” “小八,可是还要转转?”胤禛对着胤禩,以一种自己都没发觉的前所未有的温柔的口吻。 “当然,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若是四哥还有事,可以先行回宫。”胤禩明显想自己转一转。 “那朕和你一起,朕也很久没有看这北京城了。”胤禛自然听得出来胤禩赶人的语气,只是,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增进感情的机会。 “那儿臣告退。”弘昼纳闷,现在的皇阿玛怎么会如此温柔,还是对着八叔。 “吴书来——” “奴才在。”屋外的吴书来听到声音立马进来伺候。 “福尔康和福尓泰在宫里都称‘爷’的?”胤禛眼神深邃,声音低沉。 “回皇上,是这样的,因为一开始是在令妃娘娘宫中叫起来的,后来底下人叫习惯了,所以——” “荒唐,不过是个包衣奴才,竟然在宫中称爷,还叫到朕的面前去了,底下人就没有人管吗?你这个总管怎么当的?就这么人有底下的奴才无法无天?”胤禛说着拍案而起,看来这次不是一般的生气。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吴书来立即磕头认错,虽然以前是皇上不让纠正的,但现在说你错了就是你错了,立马认错才是正经。 “好了,起来,以后好好约束一下下面的奴才,要是让朕在听到类似的流言,别怪朕不给你面子。”胤禛深吸了一口气,也知道这是弘历那个不着调的惯出来的,怪不得吴书来,自己也不过是找个发泄的人罢了,“你去传旨,福尔康在龙源闹事,福伦管教不严,暂时不用上朝了。” “喳,老奴遵旨。”吴书来松了口气。 “小八,咱们走。”胤禛俯首在胤禩耳边说道,声音也就两人能听到。 吴书来看着这样的情景,想来令妃是要彻底失宠了,活该,让你目中无人,竟然还想在养心殿安插眼线,还要把我从大总管的位置上拉下来,让你得意——哼! 胤禩总觉得胤禛不一样了,尤其是最自己的态度,虽说自己有些怨怼,不想原谅他,但他也没必要如此,感觉到胤禛说话时离自己很近,又想到昨晚的事,不禁有些脸红,看在胤禛眼中甚是满意。 吴书来到了福伦家,福尔康早就被抬回家了,福伦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就见吴书来进府,立即笑脸相迎。 “吴公公,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福伦以为皇上想通了,要恢复自己的官位以及福尔康和福尓泰的职位呢,毕竟皇上的万能充不是一年两年了,怎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降了官呢。 福伦,你的脑袋也被驴踢了,夜探坤宁宫还小事! “福大人,不敢当,杂家是来传皇上旨意的。”说完,神情一正,倒也有一些威严,“福尔康在龙源闹事,着其在家面壁思过,福伦教子不严,令其在家反省,这几天就不必上朝了。” “什——什么?吴公公,是不是哪里弄错了?”福伦不敢相信皇上又下旨惩罚他。 “没错,福大人若还有疑问,就去问问你们家大公子。”吴书来说着,瞥了一眼还躺在架子上没来得及被抬进屋的福尔康。 “你说谎,明明是多隆闹事,我不过是路见不平,我什么时候——”福尔康听到旨意就开始咆哮,拿眼怒视着吴书来。 “住口,你这个逆子,不好好在家呆着,竟然到外面去惹事,来人,把大少爷抬到屋里去。”福伦训斥完福尔康,又转头对吴书来,向前一步,递过手中的银票,“吴公公,您看,这还有没有转圜的余地?” 吴书来推掉递过来的银票,笑着答道:“这万岁爷的心思,杂家怎么敢妄自揣测,福大人,保重。”说完,转头就走。 福伦看着被退回的银票,叹了口气,难道皇上真的厌弃了令妃娘娘?若真是这样的话,福家堪忧啊! 作者有话要说:题目没想到很好的,就这样凑合着。 至于剧情,后面会快一点的,话说我自己都觉得有点啰嗦,怎么就写了这么多东西还没有写到关键的地方,失败啊!! 真假格格(上)【倒v】 ( )自那日回宫后,胤禛依旧留宿在坤宁宫,两人都很默契地不提那日醉酒之事,胤禛是不敢提,胤禩是不想提。 两人兄友弟恭的天天见面,胤禛粘杆处的密折也会给胤禩一份,胤禩偶尔说说自己的想法,乌烟瘴气的朝堂没有多久就让胤禛清理的清清爽爽。 紫薇依旧留在坤宁宫,作为宫女,虽然很多事情做不来,好在胤禩暗里嘱咐不要为难,紫薇倒是也过得去。金锁依旧昏迷不醒,这倒是让紫薇忧心了好些日子,只是也只能干着急,随后索性看淡了,只要还活着,就说明有醒过来的可能,紫薇对金锁就愈加上心。 经过上次夜探坤宁宫事件,紫薇对尔康还是抱有很大的希望,只不过对永琪已经彻底失望了,为了不给永琪可乘之机,紫薇除了做份内的事之外,就一直留在房间里照顾金锁,并不曾跨出坤宁宫半步。 永琪自那日被禁足景阳宫后,便再也没有出来过,毕竟那些侍卫不同往日,也都看得出来这个阿哥是被皇上厌弃了的,也不再留什么情面,毕竟要在宫中生存,什么时候都要有敏锐的洞察力,况且自古以来落井下石者多,雪中送炭者少。永琪虽然担心小燕子,害怕紫薇说出真相,怎奈自己不能出去,就是底下的奴才也不能踏出景阳宫半步,所以也就只能干着急。 至于小燕子,身边的奴才换了个遍,都成了胤禩的人,虽然表面上恭恭敬敬地伺候着,却是不和小燕子说一句话,小燕子尽管大吵大叫,底下的人没人理,两天后小燕子嗓子喊哑了之后有没有药,也就学乖了。 这日,胤禛拿着奏折气冲冲地来到坤宁宫,用力把奏折摔在胤禩面前,弄的底下的人莫名其妙,都惊出了一身冷汗,小心翼翼地伺候着。 胤禩皱了皱眉,抬头看了眼胤禛,并没有说什么,不动声色地拿起奏折。 “你们都下去。”胤禛看着下面战战兢兢的人,不耐烦的摆摆手,上位者的威严尽显。 “皇上,那奴婢去泡杯茶水。”容嬷嬷可不想在胤禛盛怒之下留下自家主子,虽说看着这段时间自家主子和皇上相处不错,但是自家主子的直脾气,万一冲撞了皇上就不好了。 “容嬷嬷,兰馨昨天嚷着要向你学针黹呢,你去好好教教那丫头。”容嬷嬷的好意胤禩自然知道,只是胤禩也知道胤禛并不想让人打扰,这点事自己怎会应付不过来,更何况,看得出来这次生气并不是冲着自己。 “那奴婢告退。”容嬷嬷知道这是自家主子赶人了,自己留在这里想必也没有什么用,看来自家主子能好好应付,所以只得起身告退。 见屋里就剩下两人,胤禛再也忍不住,来回踱着步子,气愤的说道:“没想到这小燕子竟然这么大胆,竟敢冒充皇室格格,还有这个永琪,为了这么一只野鸟,竟然不顾亲生妹妹,一个格格能影响他什么,竟然为了……哼——真是岂有此理,我们爱新觉罗家怎么会有如此不孝之子孙。还有紫薇,一个格格,竟然那么没有城府,怎会这么轻易相信个小混混,还把信物交给她,这脑子是怎么长得,幸亏小燕子在紫薇进宫之后没有起杀意,否则——!福家就该千刀万剐,知道真相之后,竟然不上报,好要隐瞒,想以此保住令妃,也不想想,他们能有多大本事!弘历要是还在,朕定然踢死他,朕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不辨是非、不分忠j的东西,真是气死朕了!” “四哥何必为这么几个不争气的小角色生那么大的气,怒伤肝,四哥还是好好地把这些人处理了才是。”胤禩不温不火,不骄不躁地道,和胤禛的愤怒形成鲜明对比,“不过这个永琪,也不见得那么没有脑子,还派人去了济南,想买通夏雨荷的兄弟,怎么就对那么一直野鸟那么关心?” “哼,不过是耍些小聪明罢了。”胤禛嗤笑,顿了顿又道,“其他人倒是好处理,就是这个紫薇——小八可有什么好的主意?”胤禛停下步子,认真地看着胤禩。 胤禩略微想了想,眼前一亮:“弘历不是抢了弘昼的闺女么,那现在还一个闺女岂不很好。我看这个紫薇倒是个好的,好好调教调教也不是不行。” “弘昼?这倒是,弘历抢了弘昼的女儿之后,弘昼再也没能再得个女儿,如今把紫薇给弘昼,倒是个不错的主意。那今天就把这件事给了结了,朕让人把从济南带来的人带过来,你跟朕一起去养心殿。” “倒是很给弟弟面子。”胤禩看胤禛不那么生气了,忍不住调侃。 “四哥自然要给小八面子了。”胤禛俯□,贴在胤禩耳边,含笑说道,说话的气息喷在胤禩脖颈上,弄的胤禩胤禛慌乱。 胤禩对最近胤禛越来越‘放肆’的言语和动作很是无奈,又不好翻脸,只能由着胤禛,只是每次胤禩都会红脸,惹得胤禛乐此不疲。胤禩虽也恼怒,但也不想打破这难得缓和的关系,也就由着胤禛。 胤禛很满意地看到胤禩脸红,点到为止,也不敢多有什么动作,毕竟欲速则不达,就与胤禩拉开距离。 小燕子以为她那仁慈伟大的皇阿玛想通了,要解了她的禁呢,所以一路异常兴奋,在路上遇到同样要到养心殿的永琪,马上就跳过去,和永琪打打闹闹,还大言不惭地说着豪言壮语,只是她没有看到永琪强制镇静的脸和苦笑的面容,一路叽叽喳喳而来。 永琪毕竟是在皇宫生活了这么多年,知道可能是事情败露,又不忍小燕子过早伤心,也就由着她,同时永琪也存着那么一丝的侥幸,希望自己的人先一步找到紫薇的亲戚,并能顺利买通,这样也就不必提心吊胆,只是看今天这个状况,似乎并不如意。 永琪小燕子到的时候,紫薇和令妃已经到了,胤禛考虑到令妃毕竟怀有弘历的骨肉,就给令妃赐了座,紫薇则乖乖地跪在下面。 小燕子看到紫薇,倒是没有冲过去,见紫薇没有看她,就转眼看其他人,看到令妃就想冲过去,毕竟很久没有出漱芳斋,也没有见往日对自己不错的人。令妃那日接了旨意之后,也只是派了个嬷嬷去教小燕子规矩,所以小燕子最近也没有见过令妃,小燕子好心的以为令妃事情多,没有时间到漱芳斋,见到令妃自然兴奋了些,只是还没有动作,就被侍卫们给抓住。 “小燕子,你皇阿玛想给你个惊喜,就带了两个人来,你看看认不认识?”胤禩含笑看着小燕子,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个慈母,要给自己的女儿惊喜呢。 小燕子听到胤禩说话,就知道没有什么好事,听到有惊喜,倒是眼睛一亮,只是看到永琪不安的神情,又有些蔫了。 “永琪,小燕子,你们连请安都不会么?”胤禛看着这两个人就来气,黑着个脸训斥道。 “永琪参见皇阿玛,皇阿玛,皇阿玛万岁万岁万万岁,参见皇额娘,皇额娘吉祥!”永琪极不情愿地行了个礼。 “小燕子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万岁万岁万万岁,请皇后娘娘金安,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小燕子极不情愿,口齿模糊地嘟囔道。 胤禛也懒得在这上面给他们较劲,毕竟今天还有正事,只是听到胤禛“嗯”了一声,并没有张口。 “福大学士到,福大爷到,福二爷到——”就在胤禛要宣紫薇的舅父舅母时,听到外面太监高声喊。 胤禛听到这儿,脸就黑了下来,胤禛本也是很会控制情绪的,只是觉得在这些人面前没有必要装什么,所以情绪就摆了了脸上。 吴书来看胤禛黑下来的脸,就知道不妙,这几天明明已经吩咐下去了,这些人怎么还不记得,难道是看到令妃来了,又想着巴结他们?福伦已经革了大学士之职,降为学士,前几天又不让他上朝,虽然还没有明确罢官,但也离罢官不远了,令妃明显已经失宠,这下面的奴才怎么就这么没有眼色呢。虽说是这些人的错,但是自己这个大总管总有失职之嫌,要是惹皇上不喜,自己可要怎么办。吴书来越想越心惊,越想越害怕,片刻功夫已经冷汗直冒,脸色煞白。 吴书来脸色煞白地“扑通”跪倒在地:“请皇上责罚,奴才管教不严。” 胤禛瞥了眼毫无血色的吴书来,也懒得追究他的过错,“起来,好好教训教训那两几?br /gt; 还珠之禛收禩心第8部分阅读 欲望文 还珠之禛收禩心第9部分阅读 还珠之禛收禩心 作者:肉书屋 还珠之禛收禩心第9部分阅读 几奴才就是,让他们好好长长记性,也好给以后的人做个‘表率’。” “谢皇上开恩,谢皇上开恩。”吴书来没想到这次皇上这么好说话,倒是有些不敢置信,只是不住的磕头,不过那几个奴才就没那么幸运了,杀鸡儆猴,皇上的意思就是不能轻饶了这些人。 “臣福伦(福尔康)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福尔康鼻孔朝天,以为自己复出有望了。 “奴才福尓泰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福尓泰可是没有忘记上次在坤宁宫的教训。 胤禩揶揄地看着胤禛,意思明显再说:这个福尔康还真是屡教不改,经过这么多次教训,还敢自称‘臣’。 胤禛皱眉,现在就先放过你,待会儿看朕怎么收拾你。 小燕子看到尔康尓泰也来了,再看看令妃和福伦,永琪和紫薇,又想到刚刚胤禩说的‘惊喜’,也觉得事有蹊跷。 作者有话要说:偶继续啰嗦,真假格格写了近一万字。 下面是虐脑残。 真假格格(中)【倒v】 ( )“皇阿玛,不知你带谁来了?”永琪看到小燕子怯怯的样子,有些不忍,只得试探着问道。 “吴书来,把人带上来。”胤禛面无表情地吩咐道。 吴书来立即小跑出去,须臾就带了两人进来,两人皆四旬左右,一男一女,看上去是一对夫妇。两人身上的衣服虽然没法和宫中的相比,但也能算得上华丽,男的有北方人的粗犷,却也不乏书卷之气,女的看上去没有满洲姑奶奶的大方,但不失民间夫人的小巧玲珑。两人看上去也是懂的规矩的,进了大殿之后立即跪下,虽也好奇,却并不敢明目张胆地东张西望:“草民夏泰冬(民妇夏李氏)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紫薇听到这两个名字就是一惊,转而为喜,是自己的舅父舅母来了,这下不愁没有证据了,不过还好,紫薇没有立即冲上前去,只是激动地看向跪在旁边的那两人,不经意地瞥了眼永琪和小燕子,明显看到他们在听到两人名字后僵硬的表情。 “夏泰冬,夏李氏,你们看看,这里可有你们认识的人。”胤禛本来就不喜欢绕弯子,马上就直奔话题。 那两人对视了一眼,缓缓回头,仔细打量着屋内之人,脑海中出现的是一个月前在济南家中的情景。 “你们是紫薇的舅父舅母,她若真的成了格格,想必你们以前做过的不利于夏雨荷以及她的事,她不会善罢甘休,更何况皇上喜欢的并不是紫薇,皇上现在认为小燕子是夏雨荷的女儿,你们倒不如直接承认小燕子,转而诬陷紫薇,加上五阿哥深受皇上宠爱,有五阿哥给你们撑腰,何等的荣华富贵没有,你的儿子也老大不小了,也该成就一番事业了。” 本来已经动心,没想到随后两天又来了一人,这人看上去就比先前那人干练,也不拐弯抹角,只说皇上现在想弄清真相,要带他们上京,并明确说明皇室血脉不容混淆,并不在他们这里了解更多,只是直觉那人已经掌握了一切,带他们上京不过是个形式,而真相似乎并不需要他们告知。 两人看了一圈,眼神在小燕子身上停留了很久,这倒是让紫薇紧张了一把,紫薇用力绞着帕子,紧张地看着两位老人,眼睛里有恳求,有希望。 在这过程中,所有的人都屏气凝神,空旷的大殿之上没有一丝声音,静得让人可怕。 “怎样?有你们认识的人?你们可是要看仔细了,千万别乱开口,欺君之罪可不是闹着玩的。”胤禩开口,笑得温和,只是温和中透着威严,透着不容质疑的高傲。 两人再次对视,最终,夏泰冬又磕了个头,规规矩矩地答道:“启禀皇上,草民认识这人,她是草民的外甥女,是草民亲妹夏雨荷的女儿,名叫夏紫薇。”夏泰冬指着紫薇,虽也知道这样指着不成体统,但是皇家的秘密自己权当不知,舅舅指外甥女还是可以的。 永琪听到两人的话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害怕。 令妃听完那人的话,脸色已经煞白,双手紧张地抓住椅子的扶手。 尔康倒是有一丝喜色,觉得真相大白了,紫薇称为格格,自己可以当驸马了。 福伦和福尓泰则颤抖地跪着,冷汗直流,打湿了周围一片地毯。 “好,你们下去。”胤禛摆摆手,让吴书来把人带了下去。 “小燕子,你有何话说?” “紫薇,你出卖我。”小燕子说着狠狠地瞪了眼紫薇,张牙舞爪的,要不是永琪拉着,就要冲上去了,“皇阿玛,我没有什么话,我早就说过我不是你女儿,我不要当格格,可是你们不信,更何况,你当时也是认我当的义女,既然是义女,就不是亲生女儿。”小燕子不满,她知道自己的身份被揭穿,只能找借口。 紫薇瞥了眼小燕子怒视的目光,闭上双眼,此时紫薇已经对小燕子彻底失望了,我出卖你,你可曾想过你抢我身份时有没有出卖我;你让我进宫当宫女时,有没有想过我堂堂大清格格给你这么一个小混混当下人,你有没有出卖我;漱芳斋赌博时,你为了自己,不顾我和金锁的性命,你有没有出卖我! 胤禛怒极反笑并不理小燕子的借口,“福伦,你怎么说?” 福伦脸色惨白,惶恐地躬身说:“皇上,实在情非得已,有太多的顾忌呀!我们确认了紫薇的身份后,我们就千辛万苦,把紫薇送进宫,让两个格格,都陪伴在皇上身边……您没有损失呀!而我们大家,已经用心良苦了!虽然是‘欺君’,也是‘爱君’呀!” 胤禩嘴角上扬,好笑地看着福伦他们,又转头揶揄地看了眼胤禛,方温和地道:“福伦,你们有很多的顾忌?想必那些顾忌是为了让令妃没有后顾之忧,你用心良苦,就是让堂堂大清格格做你这个包衣奴才的亲戚,看皇上的笑话!”胤禩不急不缓地道,声音让人如沐春风,只是突然话锋一转,“本宫尚且不知道需要为了顾忌可以犯欺君之罪的,可以无视皇家血脉的,还可以冠冕堂皇的把‘欺君’说成是‘爱君’的!” 胤禩最后几句话陡然提高,皇家威严尽数表现出来,使得福伦不敢再说一句,只不住的颤抖,连求饶的话也说不出。 “皇上,奴婢并不知情啊,求皇上明鉴,皇上。”令妃此时也坐不住了,毕竟这小燕子是自己撺掇着认下来的,但是当时不过是增加争宠的砝码,并没想到小燕子是个冒牌货,这下自己必然脱不了干系,只能装柔弱,盈盈含泪,凄惨地道,手还小心地摸着已经鼓起来的肚子,楚楚可怜地看朕胤禛,希望皇上能看在以前的份上饶过她。 胤禛皱眉看着令妃,并不言语,若不是怀着弘历的骨肉,朕早就罚你到辛者库去了,在这里看着碍眼。 福尔康觉得既然要认紫薇,自己这个准额驸就抬价了,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就接口道:“皇上,请您仔细想一想,我们当初发现了紫薇,知道两个格格,有了错误,我们原可以杀了紫薇,保持这个永久的秘密!我们没有这样做!我们也可以把紫薇送到天边去,让她永远接触不到皇上,我们也没有这样做!把紫薇留下,再把紫薇送进宫,这里面固然有臣的无可奈何,但是,最重要的,小燕子让您称为‘开心果’,天天逗你高兴,让您在忙碌中有一时清闲,小燕子也付出了很多,至于紫薇,她更没有什么错,她千里迢迢来北京认爹,路途坎坷,好不容易进了北京,却苦于没有门路,她吃了多少苦又岂是我们所能体会的。” “呵!呵呵呵呵……”胤禛冷笑,“福尔康,你的意思是还想杀了紫薇或者送走紫薇?还想把这件事一直隐瞒下去?你们这样做倒是有理了?朕还不能怪罪了?” “臣,呃,奴才不敢,奴才不是那个意思。”福尔康没想到胤禛如此曲解自己的意思,有些不服,虽然承认了错误,但是还是梗着个脑袋。 “紫薇,你怎么说?”胤禛看了看紫薇,声音放柔和了许多。 紫薇看了眼尔康,又瞥了眼小燕子和永琪,才转过身,给胤禛磕了个头,温婉地道:“皇上,一开始,奴婢认为小燕子为我吃了很多的苦,为我受了伤,我心存感激,在不能确保小燕子的生命以前,我怎么能说呢?虽然,我好想认爹,可是,我不能让小燕子死啊!再后来,五阿哥告诉我,我没有了信物,我说的话没有人会信,我只能留在小燕子身边,只能看着皇上却不能认爹,只能听小燕子叫皇阿玛,即使这样,我也愿意,直到上次漱芳斋赌博,我才知道,我有多么的傻。”紫薇说着,凄惨一笑,又接着道,“皇上,娘跟我说,如果有一天,我能见着我爹,要我问一句:你还记得大明湖边的夏雨荷吗?还有一句小燕子不知道的话:‘蒲草韧如丝,磐石是不是无转移?’我娘说,等了一辈子,恨了一辈子,想了一辈子,怨了一辈子……可是,仍然感激上苍,让她有这个‘可等,可恨,可想,可怨’的人!” 胤禛胤禩听完紫薇的话,嘴角抽搐,胤禩转头靠近胤禛,小声说道:“没想到小弘历竟然是这么一个风流人物,到处留情,还害人家苦苦等待,人家还要感谢上苍。” 胤禛无语地听着胤禩揶揄的话,脸色倒是缓和了不少。 “紫薇,那么你现在可还要保小燕子?” “皇上,紫薇知道自己身份低微,没有权利保住什么人,一切全凭皇上做主。”紫薇又磕了个头,看也不看小燕子一眼。 “福伦一家欺君罔上,关入刑部大牢,小燕子……” “皇阿玛,你不能这么狠心啊,小燕子没有错啊,当时小燕子也是要说出真相的,可是皇阿玛一直不让,更何况小燕子也说过自己不是格格,是皇阿玛不信呐。皇阿玛开恩啊。”永琪听到胤禛刚提到小燕子,就立马截住胤禛的话,毕竟君无戏言,若是真的说出了惩罚,小燕子估计就没救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紫薇的舅父舅母名字神马的是偶瞎编的。 有些对话摘自琼瑶奶奶的原文,有些话是福晋说的,偶让给福伦,这个‘欺君’‘爱君’之说经典啊!还有“等了一辈子,恨了一辈子,想了一辈子,怨了一辈子……可是,仍然感激上苍,让她有这个‘可等,可恨,可想,可怨’的人”也是经典啊!偶真的不是在凑字数,只是这些话太太经典了,不想引用都不行啊。 偶今天双更了,下一周有个小考试,估计会隔几天再更了。 真假格格(下)【倒v】 ( )“永琪,有多少个机会让小燕子说出实话,她可曾说了?哪次不是她闯了祸的时候,拿夏雨荷当挡箭牌,拿朕对夏雨荷的那些愧疚之心说事?她哪次说自己不是格格的时候,是在正经场合,嗯?非要等朕查出真相了,才肯承认,现在还在大言不惭。当时朕要罚紫薇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你就这样看着自己的妹妹受苦,也不说出真相,当时若不是皇后求情,紫薇是不是就成了一缕魂魄了?” “什么,紫薇,原来你受了这么多的苦,原来你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到坤宁宫的。小燕子,你太狠毒了。”福尔康听完胤禛的话激动地看向紫薇,满脸的爱惜。 紫薇看了眼福尔康,并没有说什么,虽然也感动福尔康的关心,可是,这样的人真的是自己的良人么?根本不懂规矩,不知尊卑,这人难道真的喜欢自己,而不是为了自己的身份。再想到刚刚福尔康说的‘我们原可以杀了紫薇,保持这个永久的秘密!我们没有这样做!我们也可以把紫薇送到天边去,让她永远接触不到皇上,我们也没有这样做!’紫薇皱了皱眉。 “来人,把福家三人带下去,福伦的福晋也是知情的,让她和他们团聚。”胤禛貌似很仁慈地道。 “皇阿玛,请三思啊!福伦一家为了恢复紫薇的身份已经尽力了,紫薇和尔康也是两情相悦的啊,小燕子也不是存心想抢紫薇的身份的,皇阿玛,你那么伟大,那么宽容,一定会理解的,我们都没有坏心啊,皇阿玛明察呀!”永琪声泪俱下,死命地给胤禛磕头,想以此感动胤禛,只可惜胤禛不是弘历,怎会就如此被骗。 其实永琪也确实想保住福伦一家,尽管知道若令妃有了儿子,他们会倒戈,现在令妃毕竟还没有生皇子,福伦一家也确实帮了永琪,况且,永琪也就只有福伦一家帮衬着,其他大臣并不想与这位皇子打交道,所以永琪现在替他们求情。 令妃看胤禛皱着眉头,以为胤禛有松动之意,毕竟已开始皇上对小燕子的宠爱是有目共睹的,所以心思又活络起来:“皇上,请你想想小燕子给您带来的快乐,想想小燕子进宫后天天逗你开心,她也有她的苦啊,皇上,请您想想小燕子进宫之后的欢声笑语,皇上——”令妃哭得梨花带雨,柔柔弱弱地跪在地上,又是有了身子的,看上去摇摇欲坠,让人好不怜惜。 “住口,欺君之罪还有那么多借口么,若是这样,是不是有个人可以逗朕开心,朕就能封为格格了?小燕子进宫之后祸倒是没少闯,福伦一家欺上瞒下,朕还不能治他们的罪了?你们愣着做什么,要朕说第二遍吗?拉下去!令妃不遵宫规,降妃为嫔,下去好好养胎。”胤禛听到这些所谓的伟大仁慈就头痛。 令妃听到降妃为嫔,立即瘫倒在地,“皇上,臣妾真的不知情啊。”令妃此时也顾不得什么温婉形象,撕心裂肺地喊道。 “不知情?不知情就可以撺掇着朕认下小燕子?不知情就会千方百计地不让小燕子说‘不是格格’之类的话?不知情就可以威胁小燕子乱说话是要掉脑袋的?”胤禛这几天可是把令妃最近做过的事好好查了查。 “皇上?”令妃不敢置信,自己最近做的事皇上竟然都知晓,皇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恐怖’了,这次令妃彻底摊了下去,再也没了支撑的力气,又因为怀孕,在地上跪了太久,就直接昏了过去。 “吴书来,找人抬下去,让太医给她看看。”胤禛实在不耐烦,又要顾及她腹中的胎儿,厌恶的摆摆手。 “皇上,臣妾看这个小燕子不服嘛。”胤禩最后一个字音拉得很长,故意挑起小燕子的暴脾气。 “皇后,你这个老巫婆,我就知道你跟我过不去,我也不管了,我豁出去了,不就是‘要头一颗,要——’唔——唔唔——”小燕子说了一半,永琪看势头不对,立即捂住小燕子的嘴,生怕再说出什么大不敬的话,现在皇阿玛可是很宠皇后,听说这一个多月一直在皇后宫中,现在怎么能说皇后的坏话。 “皇额娘赎罪,小燕子说话不经过大脑,皇额娘不要放在心上。” “本宫自然不会和你们这些小辈计较,只是听还珠格格说什么‘要头一颗,要……’后面是什么?‘要命一条’是不是?小燕子,人的脑袋可只有一颗,命也只有一条,你真的不想要了?皇上,要不要帮帮咱们的还珠格格?”胤禩狡猾地看向胤禛,狡黠地眨了眨眼睛。 “皇阿玛,不要啊,皇阿玛开恩啊,皇阿玛,没了小燕子儿臣也不能活,今天儿臣索性都说了,儿臣喜欢小燕子,儿臣今生非小燕子不娶,没了小燕子,儿臣也不独活。”永琪在赌,在赌胤禛不会杀身为皇子的自己。 “皇上,依臣妾看,还珠格格也只是说说,既然五阿哥那么喜欢还珠格格,不如就把还珠格格赐给五阿哥,也能彰显皇上的仁慈之心不是。”胤禩偏过头,又在胤禛耳边小声说道,“白莲教。” 胤禛看了眼胤禩,又想到小燕子可能的身份,也就灭了杀心:“永琪,你真的要保小燕子?不会后悔?” 小燕子紧紧地拉着永琪,缩在永琪身后,她虽然常说‘要头一颗,要命一条’,可是,她可是最怕死的,自然不会真的想死,她也知道此时只有永琪能救她,这能死命地抓着救命稻草不放。 “回皇阿玛,儿臣绝不后悔。”永琪毅然决然地道,大有‘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勇气。 “好,朕成全你,从今以后,还珠格格暴病而亡,永琪,朕赐你一个宫女,燕格格,以后好好看住这个燕格格,别再惹出什么事端!”胤禛最后一句话警告意味鲜明。 “儿臣谢皇阿玛隆恩。”永琪说完就磕头,又暗中拉了拉小燕子,小声说道:“小燕子,快点谢皇阿玛。” “为什么要谢皇阿玛?为什么我要死了,永琪,我要死了吗?永琪,我不想死啊。”小燕子此时真的怕了,她紧紧地抱着永琪的胳膊,怎么也不肯放手。 “小燕子,你不会死,只是你不再是还珠格格了,以后是燕格格,我们可以在一起了,快点谢恩。”永琪知道此时不能解释很多,更不能让小燕子知道燕格格不过是个暖床的工具,虽然永琪觉得委屈了小燕子,但是只要他宠着小燕子,福晋和燕格格并没有什么区别不是。 小燕子听到自己不会死了,自然高兴,她才不在乎自己究竟是还珠格格还是燕格格呢,在她看来都是格格,没有什么不同,也就痛痛快快地谢恩了。 “既然成了你屋里的格格,也是要学规矩的,皇后,就让容嬷嬷好好教教她规矩。”胤禛可不想这么容易饶了小燕子,要好好整治整治才行,叫规矩的时候顺便赐碗‘补汤’也就是了。 小燕子刚要反驳,却被永琪眼疾手快的拉住,小燕子被永琪硬拉着有磕头谢恩。 最后大殿里只剩下紫薇和胤禛胤禩,胤禩看着紫薇,紫薇则不安地跪在下面,她不知道皇上是不是承认了她这个女儿,她听到永琪说‘紫薇和尔康也是两情相悦的啊’时就知道不好,自己这样毕竟是私定终身,不成体统。 “紫薇,你和福尔康是两情相悦?”倒是胤禛率先开口。 “请皇上明鉴,尔康确实对紫薇很好,紫薇很感动。” “紫薇,朕不可能再认一个格格,你就养在你五皇叔名下,记住,现在和亲王弘昼是你的阿玛,皇后见你与她有缘,就暂时住在宫中,陪陪皇后,其他的暂时按照和硕格格的份例,至于福尔康,朕再给你一个月,你再好好想想。” “皇上,现在后宫事务繁多,臣妾怕怠慢了紫薇,这宫里的规矩紫薇该好好学学了,不如让愉妃教教紫薇规矩。”胤禩柔声细语道,倒真是一副宽容和善的样子。 胤禛看着胤禩狡黠的眸子,宠溺一笑:“既然皇后如此说了,紫薇,这一个月你就跟愉妃好好学学规矩。” 胤禩看着胤禛宠溺的笑容打了个寒战,僵硬的回了个微笑。 “紫薇遵旨。”紫薇盈盈下拜。 “对了,明天你再见和亲王,现在也不早了,你先下去。” “是,紫薇告退。”紫薇有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才转身向外走去。 “小八想让紫薇知道人心险恶?你倒是对这个紫薇很上心嘛。”待紫薇走后,胤禛对胤禩到。 “五阿哥本来想置紫薇于死地,现在紫薇活得好好的,虽然已经真相大白,永琪没必要针对紫薇了,但永琪毕竟更加在乎小燕子,小燕子如今这样的身份,永琪又怎么会甘心,自然会想办法让紫薇吃点苦,在我那里永琪可没有下手的机会,虽然永琪和愉妃关系不好,但毕竟是亲生额娘,愉妃自然是向着永琪的,让紫薇吃点苦也是很有必要的不是?”虽然知道自己不说,胤禛也知道,但胤禩还是很耐心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哈哈,小八果然老j巨猾。”胤禛开怀大笑,显示了目前的好心情。 “弟弟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倒的的确确是个‘小人’呢,只是,四哥倒是个君子,只是这个‘君子’有那么一点‘伪’罢了。”胤禩毫不犹豫的承认,也毫不犹豫地批判。 “知我者,小八也。”胤禛也不恼胤禩直白的话,倒是很爽快的承认了自己‘伪君子’的事实。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明天就考试,偶还是赶出来这一章。 所谓‘补汤’,筒子们懂的,胤禛是不会容许爱新觉罗家的后代有野鸟的基因的。 真假格格终于写完了,下面是四八情感的发展了,四爷要表白了哦~ 再遇小白花 ( )胤禩回到坤宁宫后,就开始安排紫薇到愉妃那里学习规矩的事宜,一天忙下来倒也觉得饥肠辘辘,趁兰馨和永璂都在,就摆了午膳,当然,紫薇也收拾妥当,并一同用饭。 胤禩是想让紫薇和兰馨好好相处,毕竟胤禩还是很看好紫薇的。 紫薇收拾好之后,就规规矩矩地站在一边,身上已经换上和硕格格应有的宫装,不过因为守孝的原因,穿的倒是素淡。 “皇额娘,这是哪个姐姐?”永琪虽然认识紫薇,但是看到紫薇这么一身打扮,倒是有些好奇。 “是啊,皇额娘,兰馨可是又多了个妹妹,皇额娘也不提前告诉我们,好让我们高兴高兴。”兰馨一脸和煦的微笑,上下打量着紫薇。看得紫薇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低下头。 “紫薇给十二阿哥请安,给兰公主请安。”紫薇低着头,稍微曲了曲腿,毕竟现在的身份尴尬,圣旨也没有下来,名义上的干爹也没有见到,紫薇虽然是名副其实的格格,毕竟没有封号,现在给永璂和兰馨行礼倒是正常。 “这是紫薇,你们五叔前两日见了甚是喜欢,就认了干女儿,本宫本就喜欢紫薇,不想她这么快就离开,就让她先留在宫里,倒是便宜了你们的五皇叔。永璂啊,以后她就是你的紫薇姐姐,千万不可越了规矩,兰馨,快来看看你这个紫薇妹妹,她可是个大才女,以后要好好向紫薇学学。紫薇,听说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以后就多教教兰馨。”胤禩少不得假意抱怨两句,再敲打两句。 “皇额娘想和五皇叔抢紫薇妹妹啊?”兰馨莲步轻移,说着话就已经走到紫薇身边,热情地拉着紫薇的手,“紫薇妹妹,以后你可一定要好好教教我琴棋书画,皇额娘老说我不下功夫。”兰馨说着就一脸委屈地看着胤禩,“皇额娘,你不有有了紫薇就不疼兰馨了?”苦着一张脸看着胤禩,转过头对着紫薇倒是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你这丫头尽胡说,本宫何时委屈过你,别在这闹了,倒是让紫薇看了笑话。来紫薇,你也别拘谨,兰馨让本宫惯坏了,紫薇就坐在兰馨对面。”胤禩这样安排无疑是承认了紫薇的身份,即使去愉妃那里学规矩也不会被看低了。 紫薇自是感动,她知道这是‘皇后’承认了她的身份,想想自己半年多的苦楚终于得到了回报,再看看‘皇后’的态度,自然心存感激。 用完午膳,永璂拉着胤禩央求道:“皇额娘不是给兰馨姐姐做了几套男装么,什么时候让兰馨姐姐穿上一穿啊?” “你小子是不是欠打,又想出宫了,嗯?最近功课怎么样了?”胤禩也想着出宫呢,此时正中下怀,只不过不能在这些小辈面前失了面子。 “皇额娘,纪师父最近可是经常夸儿子的,皇额娘不信的话可以问问永明额,皇额娘,好不好嘛,儿子上次出宫主要是去永明额家了,都没怎么玩。”永璂说着皱着个笑脸,一副要哭的表情。 胤禩看了看兰馨,兰馨也是一脸希冀地看着胤禩:“好,明天皇额娘就带你们出去转转,紫薇也一起,想必你也想念民间的生活了,规矩也不急于这两天学。”胤禩说着有上下打量了一下紫薇,“本宫看你和兰馨差不多,兰馨就把你新做的男装给紫薇几套。” “是,兰馨知道了。”兰馨高兴地回道。 紫薇没想到还会顺带着自己,听到胤禩的话感激地抬起头,自己这样算是彻彻底底地进入皇室的生活了:“紫薇谢皇后娘娘恩典。” “皇额娘真好,永璂这就去告诉十一哥和永明额去,他们一定会很高兴的。”永璂连蹦带跳地就要跑出去。 胤禩看着永璂高兴的样子,也没有怪罪他的失态,想着最近嘉妃因病都没来请安,倒是该去看看她了。 第二天,胤禩带着兰馨、紫薇、永璂、永瑆和永明额在北京城里闲逛。 几个小的东张西望,看着路边的小摊,个个兴奋异常,兰馨自是不用说,拉着紫薇东窜西挤,哪里还有大清格格的样子,只有永瑆有些闷闷不乐,显然没有从自己的思绪中走出来。胤禩也懒得管他们,由着他们兴奋,只是吩咐侍卫们紧跟着,以免生出什么意外,不过最后还是把永瑆叫过来开导了一番,才让那小不点有了点喜色。 胤禩优哉游哉地逛着,倒有些佳公子的味道,再加上嘴角一直含笑,让人忍不住亲近,只是看着身边孔武有力的侍卫,和胤禩周身散发出来的傲气,人们又不由自主地远离。 “皇额娘,那里好多人,咱们也去看看。”兰馨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胤禩身边,看着那边桥头上聚集了好多人,就想去看看。 “好,咱们就听兰馨的。”胤禩觉得反正是出来逛的,也没必要有太多的约束,再加上现在京城很是平静,这次出门带的侍卫也足够,即使有宵小分子,也不会得逞。 胤禩等人走到桥头,侍卫们很有眼色地拨开众人,让胤禩他们过去。 “皇额娘,那个女的是干什么的?那躺着的是她阿玛吗?”永璂这时也挤了过来。 胤禩看着下面一身孝服跪着的人,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还真是熟人,自己的阿玛死了,还不好好地葬了,反而借助老人的尸体钓金龟婿。 “五十两银子?那可是能卖很好的棺材呢,人死了还不好好地葬了,即使卖身葬父也不用开这么高的价钱,我看是想当哪个富贵人家的姨太太。” “是啊,如此不孝,爹死了也不让其安宁,唉,现在这人真是——” “这老人也真是可怜,养了个白眼狼。” 路人不停地评价,大多数都是不屑。 没错,此人正是白吟霜,那次白老爹受伤之后,被耽搁了很久,到了医馆之后,大夫直摇头,白吟霜只得把人带回去,两日后,白老爹就撒手人寰了,白吟霜就想以‘卖身葬父’找个富贵人家,以自己的姿色,自然能当成姨太太,这样可是一生都不用愁,要是能遇到那日龙源里的那个贝勒就更好,那人看着就是个好拿捏的。 “吟霜吟霜……”此时一个焦急的声音由远及近而来,然后兰馨转头,就看到一人风风火火的跑来,也不顾周边的人,拼命的往前挤,双手推开两边的人,兰馨一个不慎,就被推了个趔趄,本就在桥头,下面就是一个台阶,兰馨一只脚就踩在了台阶的边缘,眼看就要向下倒去,幸好一个力量及时拉住,兰馨站稳后,抬头看了看扶住自己的人,就立即低下头去。 那人看兰馨站稳之后,就立即松了手,行礼问道:“公——呃——小姐可是无恙?奴才海兰察冒犯了。” “谢谢您,我没事了。”兰馨记得这人就是那日坤宁宫中抓住福尓泰的那人,犹记得那日他看自己怔愣的表情,不绝微微一笑。 海兰察不知所措地挠挠头,嘿嘿一笑,倒显得很厚可亲:“小姐没事就好。” 这边浩帧不顾周围人眼里的嘲笑,就对着白吟霜柔情道:“吟霜,对不起,我来晚了,让你受委屈了。”说完又对着路人大声咆哮,“你们怎么能这么说吟霜,吟霜那么美好,那么善良,她为了能够埋葬她的父亲,宁愿卖身,这是至孝,你们这些人太恶毒了。”浩帧可不管他的行为会带来什么,听说白吟霜在这里卖身葬父就立即跑了过来。 胤禩嘴角抽搐,这人怎么跟福尔康他们一个德行,是不是就美好善良,是不是就恶毒,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浩帧,不要怪他们,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白吟霜整个身子都挂在浩帧身上,眼中含泪,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一脸委屈的看着浩祯,双手死死地抓住浩帧的衣袖,生怕这个等了许久的金龟走掉。 富察浩帧自是抵不住白吟霜这种弱柳扶风的样子,手上又用了用力,紧紧地抱住白吟霜:“吟霜,别怕,有我呢,我不会让他们欺负你的。”富察浩帧说完最后一句话,就傲气地扫了眼众人,警告意味鲜明。 众人看到这里,自是懒得理会,本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只是眼中的不屑更加浓厚,这白吟霜的阿玛刚死,这人就和男人搂搂抱抱,也不怕她老爹被这不孝女气活过来。 “无媒苟合,真是不孝啊,刚死了爹就这样,唉——”路人叹息的声音还是隐隐约约能够听到。 紫薇看着这两人,由开始一脸感动,后来变成了迷茫:自己和福尔康也算是无媒苟合,自己的额娘刚刚去世半年,自己就和福尔康以身相许,自己自小熟读诗书,怎么就做出如此不知廉耻的事情,自己还真是不孝,记得小燕子在漱芳斋也是大红大绿地穿,从来不记得顶替自己的身份,要给娘亲守孝!紫薇想着,脸色已经煞白。 “紫薇姐姐,你怎么了?”永璂看紫薇衣服神不守舍的样子,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倒有些担心。 “啊?哦,没事,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紫薇含糊说道。 胤禩也懒得管这些事,自然有人处理,这富察浩帧竟然如此不顾皇家体面,看来这仅存的异姓王也要消失了。至于紫薇,现在看来倒是省了他不少功夫,有些事情就是要自己想通才行。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表白啊表白!!! 重磅表白 ( )胤禩回到坤宁宫时,已是傍晚时分,看到容嬷嬷等人小心翼翼地伺候着,一猜就知道胤禛在坤宁宫,看到胤禩回来都如临大赦一般,容嬷嬷还小心给胤禩使眼色。兰馨觉得自己深的皇阿玛喜欢,皇额娘又是个不服软的性子,自己应该好好劝劝。 “皇额娘,没事的?”兰馨拉着胤禩低声问道。 胤禩拍拍兰馨的手,给了一个抚慰的微笑,就想进坤宁宫正殿。容嬷嬷则拉住胤禩:“娘娘,要不要换件衣服再进去啊?万岁爷在这儿待了一下午了,看上去心情不太好呢。” “无事,兰馨,你也先回去,好好梳洗一番。你也累了,好好休息休息。”胤禩并不认为兰馨在能有什么不同。 “皇额娘,兰馨和您一起进去。”兰馨自然不放心,此时兰馨有些懊恼,早知道就不该拉着皇额娘倒出逛了,看来皇阿玛发怒了呢。 胤禩笑笑,上下打量着兰馨,兰馨被看得很是不自在,才意识到自己还是一身男装,不由低下头去,“那兰馨换了衣服再过来。”兰馨说完,就转身走了,走得很急,希望回来时能够避免让皇阿玛和皇额娘起冲突,只不过,兰馨毕竟还不了解胤禛胤禩,等她回来时,被告知任何人不得入内,害的兰馨着急了一晚上。 胤禩看兰馨急急地离开,欣慰的笑了笑,这丫头倒真的很为自己着想。 胤禩走进大殿,就看到胤禛黑着张脸,浑身散发着冷气,眉头皱得死死的,面上的焦急不似作伪。胤禩无声地摆摆手,除了吴书来,其余的人都轻轻地退下去,吴书来小心觑着胤禛的脸色,知道胤禛摆了摆手,吴书来才小心退下。 “不知道什么事惹得四哥发这么大的火?”胤禩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慵懒地伸了伸胳膊,随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谁让你出去的?就带那几个侍卫就出去?嗯?说,谁让你出去的?”胤禛看着胤禩无所谓的样子,压抑了一下午的怒火彻底爆发出来,本来是想和胤禩好好谈谈的,可是这人害自己担心了一个下午,这人还一点自觉都没有,胤禛再隐忍也忍不住了。 胤禩看着胤禛发怒的样子,有些意外,又想到他说的话,明明是要自己老实待在宫中,哪里也不去,这不是变相囚禁么,不由想到自己上一世最后一年的生活,也就起了怒火:“爷不是那拉,不是女人,怎么,皇上还是想囚禁爷不成,现在爷是斗不过你,但爷也不想看你脸色行事,要爷老实呆在宫里,给你管理后宫,爷办不到。” 胤禩也觉得委屈,这一世托生成女人已经够郁闷的了,还要仰这人的鼻息过活,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连称谓上的不敬也不管不顾了。 胤禛没想到胤禩这样还有理了,还长篇大论的辩驳,帝王不容辩驳的脾气又上来,顺手把手里的茶杯摔了出去,本来是要对着胤禩甩过去,最后一刻又像意识到了什么,茶杯转了个方向,而后又劈头盖脸地说道:“胤禩,你就是要和朕作对是不是?你知道你今天出去有多危险吗?啊?侍卫就带那么几个,要不是朕早早得知白莲教的行动,及时派出人手,你知道你有多危险吗?”胤禛深呼一口气,仿佛把体内的怒火全部呼出一般,缓和了语气,慢慢走到胤禩身边,从后面轻轻拦住胤禩,头依赖般的靠在胤禩肩上,“小八,你可知道真听到消息时有多害怕,朕害怕再失去你,朕害怕你受伤,哪怕是一点点伤害,朕也不允许,还好,你没事。” 胤禩这才想起来京城中有一瞬的混乱,那时围在他们身边的侍卫总共也就十几个,确是要保护他们那么多人,若真的有乱党,还真的是顾不过来,原来那时候这人已经得到消息,派出人手处理了,否则,胤禩现在想想倒也有些后怕,倒不是为了自己,又想到胤禛的作为,不由有些愧疚:“四哥,我不知道竟然那么巧,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胤禛听到胤禩服软,更加紧了手上的力道紧紧地抱住胤禩,下巴抵在胤禩的肩膀,闷声说道:“小八,我不想你出事,我喜欢你,其实在上一世时,我就喜欢你,只是我也没发现,直到你去祭奠胤禟,我才发现原来自己对你竟然起了那样的心思。上一世,听到你去世时,我也仿佛被抽空了一样,自那以后,只要一闲下来,我就想到你,那时候以为是恨你,为了不想起你,我把自己埋在国事之上,宵衣旰食,让自己累得不再想起你,可是每次午夜梦回,我都会梦到你,现在想来,竟然是喜欢上了你。今天听到你出去就带了那么几个人,而且白莲教还筹划着闹事,我害怕,害怕你遇到危险,害怕那些白莲教的人知道你的行踪,害怕我派去的人不能及时赶到。” 胤禛徐徐说着往事,并没有注意到称谓的变化,不知不觉中,胤禛已经不想在胤禩面前用“朕”。 胤禩则愣愣的听着,有些震惊,有些愤怒,听到胤禛说‘其实在上一世时,我就喜欢你’,身子已经异常僵硬,后面胤禛所说的话全部没有听进去,脑子里就回荡着“我喜欢你”,又想到那次自己醉酒,想来这人是故意为之,早有预谋的,不由发怒。只是八爷,你也不想想,明明是你说‘不醉不归的’,而且是你死命喝酒的,一高兴酒喝多了,如今却怪到四爷头上,虽然,也是有灌醉你的心思,但一开始可是没有要你的心思啊。 胤禩转头,对着胤禛明媚一笑,那一笑胜过冬日的阳光,夏日的凉风,仿佛世上的美景也比不过这么妩媚的笑容。胤禛被那笑容晃花了双眼,看着这样的胤禩,胤禛如何能够忍得住,就想俯身下去,含住那扬起的唇角,吞下那明媚的笑容。 只是,胤禛还没有动作,胤禩的笑就戛然而止,然后用力推开胤禛,冷冷地道:“原来皇上还有龙阳之癖,并且还想 还珠之禛收禩心第9部分阅读 欲望文 还珠之禛收禩心第10部分阅读 还珠之禛收禩心 作者:肉书屋 还珠之禛收禩心第10部分阅读 并且还想和自己的弟弟!或者说,你以为弟弟现在是个女人,就可以任你摆布?哈,哈哈哈……” 胤禩笑得凄凉,笑得失落,笑出了眼泪,笑出了苦涩。 胤禛看着这样的胤禩,突然感到很无力,他不知道胤禩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想法,他也害怕知道胤禩的想法。 “皇上。”胤禩最后平静地看着胤禛,只是声音冷得不能再冷,一字一顿地道:“你把我爱新觉罗胤禩当成了什么?玩物吗?还是——”胤禩说着,看了看自己目前的身子,“女人?嗯?我告诉你,即使夺嫡失败,即使现在变成了女人,我也不会任由你摆布,你若是欲求不满,就去找别人,任一个宫女都会喜不自禁;你若有龙\阳之癖,想必很多人愿意为皇上你献\身;你若只是不想让我与你作对,我答应你,今生不再与你为敌。只是,你大可不必如此羞辱我。那日醉酒是你刻意安排的,你这般羞辱我,究竟为了什么?要证明你是帝王,你是成功者吗?没想到皇上做伪君子做的不亦乐乎啊!” 胤禩说的凄凉,每一个字听在胤禛耳朵里都如针刺,他没想到胤禩会这般想,他也想过要胤禩接受需要时间,只是没想到胤禩反应这么决绝。 胤禛看着胤禩单薄孤寂的背影,很想走过去抱住他,给他温暖,可是想到这一切的原因,胤禛有克制住自己的冲动,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 许久,胤禛以为胤禩就这样待下去时,胤禩却淡淡地开口:“皇上,我累了,皇上请自便。”说完,就径自走回内室。 胤禛就愣愣的站在原地,并没有移动,这是明显的送客,胤禛又岂会不明白,只是,胤禛并不想离开,哪怕就这样也好,至少离胤禩近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表白不知道筒子们满不满意~ 险入“禛口”(修改) ( )吴书来看里面没了动静,就探头进来,问胤禛是否传膳,并告诉胤禛兰馨在外面可等的事情。 胤禛现在哪有什么胃口,也知道此事胤禩也不会吃什么东西,直接取消了晚膳,又让兰馨回去,只是让人端了些胤禩喜欢的点心,让人送进去,自己在外面喝茶。 胤禩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发呆,眼中不时闪着迷茫、不甘、懊恼的情绪。 胤禛缓缓地喝着茶,完全不知道茶的滋味,目光也有些呆滞,思绪飘渺。 “皇上,这是皇后娘娘新让人研制出来的清心安神茶。”一个宫女轻轻为胤禛换上新茶,开口解释道。 胤禛并未说话,端起茶杯就喝了一口,确实入口清凉,让人神清气爽。 那宫女紧张地看着胤禛把茶喝下去,明显松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再看那宫女,一副弱柳扶风状,身材苗条,娇弱柔媚,双目含情,眉如柳叶,面若春桃,眸似墨点,唇红齿白,倒是美人一个。 胤禛看着看着,不觉有些模糊,面前的人成了胤禩,含笑看着他,胤禛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那人的脸颊,眼神迷离,直到伸出去的手被轻轻握住,胤禛一个激灵,他知道胤禩不可能这么快就想通,就来投怀送抱,再定睛一看,竟然是那个宫女含羞带怯地看着他,顿时火冒三丈:“来人,把这贱人拖下去。” “皇上——”尾音拉得很长,声音柔中含怯,娇里有弱,酥中带媚,魅惑异常,勾魂摄魄,若是弘历,估计马上就心猿意马,拜倒在石榴裙下了。 “吴书来。”胤禛声音狠戾,里面夹杂着无限的怒气。 “奴才在,皇上有何吩咐?”吴书来听到胤禛的话语不善,再看看那宫女,也猜出了点端倪。 “这宫女御前失仪,打入辛者库,世代为奴,遇赦不赦。”胤禛隐忍着身上的不适,面上平静说道。 “皇——皇上,奴婢再也不敢了,皇上饶了奴婢这次,皇上……”那宫女没想到下了药会是这种结果,正常人不是应该拒绝不了眼前的人的吗,皇上怎么会这么隐忍,难道自己真的走错了这步棋吗?那宫女不甘心,拼命求饶,试图魅\惑胤禛。 胤禛狠狠攥紧拳头,指甲掐进肉里,疼痛换来片刻的清醒:“吴书来,愣着做什么?把她拖出去,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许进来。” 吴书来此时倒是干练,立即把那宫女拖了出去。 胤禛回头看看剩余的茶水,闭了闭眼,端起来全部喝掉,然后大步向内室走去。 胤禩听到外面的动静,正要起来,就看到胤禛双眼通红的走进来,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拉入一个坚实的怀抱,胤禩拼命挣扎,却是徒劳。 胤禛此时身上火热,欲\火使整个身子变得异常火热,身子不住的颤抖。 胤禩感觉到胤禛火热的身体以及下腹传来的热量,自己也是男子,又岂会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我叫个宫女。” “不——不要,小八,四哥喜欢你,四哥今生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四哥不会勉强你,你就让我抱一会儿,我忍忍就过去了,小八,求你,就抱一会儿。”胤禛甚至有些不清,还是完整地说完心中所想。 胤禩这僵硬地在胤禛怀里,心中百感交集,听到那人说“今生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在听到他那几近哀求的话,胤禩不是不感动,只是,这感动还不足以说服胤禩服从。 胤禛手臂越收越紧,勒得胤禩生疼,胤禩不安地动了动,这点小小的动作激发了胤禛,杯酒有些神志不清,此时亦是不管不顾起来,寻找着胤禩的唇\瓣,狠狠地吻下去,辗\转厮\磨。 胤禩被胤禛猝不及防的动作惊住,愣愣地忘记了反抗,让胤禛轻易撬开齿关,攻城掠地。 胤禛迅速地寻找能让自己发泄的地方,抱着胤禩就踉踉跄跄地摔在床上,只是手上动作不停,吻也逐渐加深,舌头灵巧地挑逗着另一个小舌,使其与之共舞。 胤禩反应过来之后又是一阵挣扎,只是胤禩如今女儿身没有多少力气,再加上胤禛想拼了命一般的用力,很快就制服胤禩挣扎的双手,并用一只手抓住,高举过头,另一只手不停地撕扯着胤禩身上的衣服。 胤禩欲\望也被挑起,只是不甘心就这样服从,还是拼命的挣扎,只是挣扎的力量在胤禛看来就是挠痒。胤禩无法,只得狠命地咬住胤禛的嘴角,企图唤起胤禛的些许神智,然而,胤禛并不为被咬破的嘴角所动,手上动作依旧不停 最后,胤禛仿佛不能满足,想尽快除掉身上的累赘,束缚胤禩的手也腾了出来,开始撕扯两人的衣物,想尽快发泄焚身的热量。 胤禩此时也顾不得许多,想着立即摆脱胤禛的束缚,此时手又解了束缚,开始想着怎样脱身。 若是能够脱身,自然知道怎样能够让胤禛降火,看着胤禛意乱情迷,似乎力气也小了不少,胤禩瞅准时机,一条腿猛然发力,膝盖顶\在那已经坚\挺火热的欲\望,没敢太用力,生怕真的踢伤了胤禛的命根子,但也足以让胤禛清醒很多,另一腿死命太高,身子向另一边倾斜,双手也用力推开胤禛,把胤禛摔在床上,胤禩摆脱了胤禛的束缚,立即下床,又迅速走了几步到旁边的桌子旁,拿起已经凉了的茶水就泼过去。 胤禛本来就被突如其来的疼痛弄得清醒了许多,欲\望消失了大半,此时又被冷水激了个激灵,混沌的眼神开始变得清明,缓缓地揉了揉眼睛,看清了眼前的状况,不禁苦笑,本来想借此次下药事件使个苦肉计,让小八‘臣服’的,没想到弄巧成拙,苦肉计没演好,反而自讨苦吃。 再看看胤禩身上只挂着亵\衣,还大敞着,春光外露,却也遮住重要部位。胤禩双手扶着桌子,拼命地喘息,不知道是气的还是被挑逗起的情\欲未消,两颊通红。胤禛不忍移开双眼,冷却下去的欲、望又有升起的迹象。 胤禩也从胤禛眼中看出了不妥,低头看看自己,有些羞赧,迅速拉住衣服,又拿过床边散落的衣物,胡乱穿上,愤恨地看着胤禛,双眼冒火,胸口也因为愤怒剧烈起伏。 胤禛无奈苦笑,良久,才看着胤禩的眼睛,缓缓开口:“小八,四哥不想找其他人,四哥这一世真的不想做对不起你的事。” 一句话道尽千言万语,说他找借口也好,说他耍心机也罢,总之,胤禩听到这句话有事愣了半天,怒气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有迷茫和无措。 “你上来,地上凉,您不喜欢四哥在这里,四哥就去养心殿,你好好休息。”良久,胤禛开口,然后就慢条斯理地穿衣服。 胤禩深吸一口气:“四哥就在这里歇了,现在天凉,你又……”胤禩暗叹,怎么就这么心软。 胤禛听的胤禩的话无疑是天籁之音,心中也是乐开了花,只是面上不显:“那就委屈小八了。” 两人各自沐浴更衣,才又上床睡觉,胤禛自然不敢再有什么动作,也知道今天已经快把胤禩逼急了。 第二天,传出令嫔嫉妒成性,朕念其怀有身孕,几度忍耐,然其不思悔改,并本加利,今降为常在,移居延禧宫偏殿。 令嫔或者说魏常在接到圣旨时,狠狠地撕烂了几条帕子,没有舍得摔花瓶器具之类,不过脸上的狰狞没有掩饰。 没错,这个宫女是令嫔的人,胤禩当时觉得还有用,就没有除掉,没想到差点因此被吃,胤禩自然不会放过,胤禛也不会放过算计自己的人。不过,这次是那宫女擅自行事,令嫔算是被冤枉的。 作者有话要说:八爷v5,八爷在没有明白自己心思之前是不会再迷迷糊糊被吃掉的。 四爷,你就等着八爷开口留你的,真是腹黑,苦肉计一个连一个! 郁结于心 ( )第二日,胤禩让人准备射靶,美其名曰咱们满洲姑奶奶也要会骑马射箭,不能忘本,实际上,胤禩只是不想再受制于人,平白吃亏罢了。 射靶很快到位,弓箭也顺带着准备妥当。胤禩和兰馨都穿上劲装,永璂和永明额下学之后也来凑热闹。兰馨以前也稍微学过一点骑射,怎奈只是略懂皮毛,只有些花架子。胤禩则不同,想当年,胤禩在骑射上可是下了苦功夫的,为了取得康熙的青睐,几乎所有皇子要学的东西,胤禩全都下了苦功夫,而且几乎每样都不错(除了字体之外),骑射自然不在话下。 胤禩连射三箭,全部中重心,让兰馨看的惊讶不已,对胤禩更加崇拜起来。 “皇额娘,你好厉害,永璂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呢?”永璂一脸儒慕地看着胤禩,小脸仰的高高的。 “好了,你们也来练练,到时候别让人小瞧了去。”胤禩眼神温柔,摸摸永璂和永明额的小脑袋。 “永明额,来,咱们比赛如何?兰姐姐要不要一起?”永璂他们正是争强好胜的年龄,又是刚学了射箭,自然想找时间练练。 永明额现在与永璂熟悉了,没了先前的拘泥,自然也是不服输的,立即答应了。 “我就不和你们一起了,要不有人该说我以大欺小了。”兰馨含笑看着永璂调侃道。 胤禩在一旁看两个小不点射箭,有些模糊,眼神悠远,似是透过他们看另一番景象。 那时候自己才六岁,四哥九岁,自己刚入上书房,因为生母身份低微,在上书房亦是不受重视,当时也只有那人愿意和自己亲近,亲自教导自己读书写字,骑马射箭,这才有以后的脱颖而出。 胤禩回忆着往事,脑海中又浮现出两人闹翻,直到有了八爷党,两人相互攻讦,最终自己落败,那人成为九五之尊,手段变得更加狠辣,直到小九和自己下狱,自己福晋被挫骨扬灰,小十被监禁,再后来就是除籍改名。 胤禩又想到重生之后胤禛的包容,还有那日醉酒,加上昨日的种种,又有些烦闷。气息开始有些不稳,身体也开始颤抖,脸上的血色减退,额头上也冒出了冷汗。 兰馨在旁边看的胆战心惊,容嬷嬷更是害怕,小心地换了几句“娘娘”,怎奈胤禩全无动作,竟是傻了一般。 “皇额娘,你怎么了?别吓兰馨啊。”兰馨抓着胤禩的胳膊,眼泪也扑簌扑簌地往下掉。 永璂和永明额听到兰馨的哭声,快速跑过来,看着胤禩愣愣的样子,也是心惊,他们何时见过胤禩这般模样。 “皇额娘?容嬷嬷,怎么回事?皇额娘怎么会这个样子?”永璂努力平复心中的害怕,看着容嬷嬷道。 “十二阿哥,奴婢不知啊,刚刚娘娘还是好好的呀。”容嬷嬷也是心惊,此时亦是不知所措。 “快,快去传太医,快点啊,皇额娘有什么事唯你们是问。”兰馨最先反应过来。 ‘噗’,胤禩吐了口鲜血,才回过神,只是还没说一句话,就体力不支,竟昏了过去。 “皇额娘。” “皇额娘。”兰馨和永璂大恸。 “娘娘。”容嬷嬷大惊。 “皇后娘娘。”永明额亦是心惊。 “十二阿哥、兰公主,还是先让皇后娘娘到屋里去。”此时海兰察开口,海兰察毕竟比这里的人大了不少,处理起来事情也是比较成熟。 永璂和兰馨等人感激地看了眼海兰察,又转头看了看胤禩,不由得皱了皱眉,现在胤禩昏迷不醒,如何把胤禩弄进屋还是个问题,侍卫们要避嫌,永璂和永明额太小,容嬷嬷更不用说,其他的宫女看上去也没有很可靠的,至于太监,还是直接忽略。 兰馨深吸了口气:“十二弟,我背皇额娘进去,你帮忙扶一下。” “可是——兰姐姐,您才十四啊。”永璂担心地道,毕竟兰馨才十四岁,身量很小,怎么可能背得动胤禩。 海兰察则敬佩地看着兰馨,本来看到兰馨趴在胤禩身边无措时,海兰察就有些动容,心中有那么一角变得柔软,想要给面前的人温暖。他没见过这样的兰馨,在他的印象里,兰公主端庄大方,偶尔会在皇上和皇后面前表现的调皮一点,却从未见过如此无措的兰公主。 “兰公主,还是老奴来。”容嬷嬷也是心急。 “十二爷,还是奴才来。”善保一直跟着永璂,一开始不敢开口,毕竟上次教训还在,虽然那次表面上赐了些东西,可是为了弟弟和琳,善保如今办事异常小心,不过,和珅还没有动作,就有人来解围了。 “这是怎么了?小十二,怎么回事?八——把弓扔在这里做什么?皇后怎么了?”弘昼带着弘旺到坤宁宫,本想找人通传,却看到这种人荒马乱的情景,就带着弘旺直接进来了。看到胤禩昏倒在地,不免有些着急,现在这八叔在皇阿玛心中的地位可是非比寻常呢。 “永璂(兰馨)给五皇叔请安,见过弘旺叔叔。”永璂看到弘旺倒是一怔,不过并没有忘记礼仪,兰馨自是没有见过弘旺,见永璂请安,也就跟着请安。 “永明额参见和亲王,见过阿玛。”永明额也行礼。 其他人也自是不敢缺了礼数。 “好啦好啦,究竟怎么回事?派人给皇——兄说了吗?有没有请太医啊?怎么还在外面,赶快抬到屋里去啊。”弘昼也是着急,看到胤禩苍白的脸色,就知道自家皇阿玛又要发火了。 “皇阿玛应该在养心殿,还没来得及说呢。”永璂低声说,以前皇额娘有病的时候皇阿玛根本就不理不睬,这次就根本没想到要通知胤禛。 “胡闹,这么大的事怎么能不去通知呢,快点去。”弘昼点了个小太监,才不管别人惊讶的眼光呢。 “阿玛,你做什么?”永明额看到弘旺抱起胤禩就走,有些着急,毕竟胤禩是皇后不是。 “永明额,你阿玛有分寸。”弘昼拍拍永明额的肩,示意其不必担心。 永明额担忧地看了眼弘旺,又无奈地看了眼兰馨和容嬷嬷,没有再说什么。 “皇后究竟怎么回事?好好地怎么会吐血昏倒呢?”胤禛黑着脸,面有焦急之色。 “回皇上,皇后娘娘是情绪起伏太大,思虑过重,郁结于心所致,微臣开一些清心养神的方子,可让皇后娘娘病情缓解,只是——”李太医闭了闭眼,一副豁出去的样子,把诊断结果全部说出,“心病还须心药医,这还要看娘娘自己。” “心病还须心药医吗?你去煎药。”胤禛轻轻低喃,他岂会不知胤禩心病在哪里。 “好了,你们也下去。”胤禛看着满屋子的人,摆摆手,又看了眼弘旺和永明额,转头对弘昼说,“弘昼,过几天你们再来请安。” 带所有人退下去,胤禛走到床头,给胤禩掖了掖被子,轻轻抚平胤禩凝成“川”字的眉头,轻轻叹息:小八,朕要怎样才能让你打开心结?难道朕错了吗? 此后,永璂和永明额经常到坤宁宫,一待就是一两个时辰,和胤禩说话聊天,兰馨更是不离左右,弘昼也经常带弘旺进宫,为了方便,胤禩一般都是在御花园见弘旺,胤禵也来了几次,说一些康熙年间兄友弟恭之时的事情,胤禩平时也是惯常的笑,却没有真心笑过,病也是时常反复,让胤禛好不心疼,怎奈毫无办法,太医院的太医都诊治过了,却怎么都不怎么见效,也只是开一些香附、丹参、三七、朱砂等温和之药,胤禛也知道胤禩这是心病,却也无能为力。 胤禩呓语时叫过小九、小十、毓秀,也叫过胤禵、弘旺、永璂、兰馨等,却独独没有叫过四哥,或者胤禛,甚至连皇上、老四也不曾叫过,弄的胤禛好不郁闷,却又不能说些什么,唯有叹气而已。 胤禛知道后宫权利在不在胤禩手中没有什么差别,又怕后宫之事烦扰了胤禩,就把后宫事务交给舒妃和纯妃,嘉妃病重,胤禛也就一同进了位,成为贵妃,进位不足一月,就撒手西寰,永珹、永璇还好已经出宫建府,只是不满七岁的永瑆无人照料,胤禛斟酌许久,还是让胤禩养着永瑆,只是很多事不劳胤禩动手,胤禩也懒得管这么多,况且,胤禩也很喜欢永瑆,那爱财的性子像极了小九,对着永瑆也是尽心尽力。 在这段时间,永琪在宫外的府邸已经建好,胤禛懒得见到他,就立马让他搬了出去,眼不见心不烦。 紫薇天天去愉妃那里学规矩,虽然愉妃心中不愿,但也只能认真教导,看着紫薇倒是给懂规矩的,心中的那点不屑也渐渐消失,开始好好教导紫薇。不过,愉妃毕竟是永琪的亲生额娘,永琪又因为紫薇在愉妃处,所以经常带着小燕子在紫薇面前冷嘲热讽,给紫薇找不自在,紫薇也懒得计较,只装作没听到,弄的永琪没趣,也就较少去给愉妃请安了。 愉妃也是无奈,毕竟是自己亲生的儿子,却这般不知进退,又是个说不得的,只能在永琪走后好好安慰紫薇,不过想到永琪与自己不亲近,也不免伤感,反倒成了紫薇安慰愉妃,愉妃则越来越喜欢紫薇,倒真的当成亲生女儿一般了。 紫薇也曾想着替福家求情,后来学的规矩越来越多,也明白自己一个格格根本没有什么权力,再加上明白了福家真正的目的,也就没敢真正提出求情的事。不过,在那一个月后,胤禛倒是真正问了紫薇对福尔康的态度,让紫薇有些吃惊,但紫薇终究没有求情,这倒是让胤禛侧目。 也不知道胤禛究竟怎么想的,居然大发慈悲地把福家放出来,只不过贬为庶民,福家本就是靠令妃才有的荣华富贵,都没有什么真本事,平日里有太高傲,得罪了不少人,所以生活过得很是艰难,紫薇听说后也曾暗中接济过他们,毕竟在紫薇无助时,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他们收留了紫薇,紫薇总不能什么都不帮,这样反倒是让别人说不仁。 只是福尔康认为自己一家下狱全是因为紫薇说出了真相,他在刑部吃的那些苦也全部怨在紫薇头上,这让紫薇对尔康彻底丧失了信心。 这段时间,胤禛看出海兰察对兰馨有心,兰馨也不是无意,怎奈海兰察出身差了点,不过胤禛看海兰察倒是个将才,本想着派到军营历练历练,正逢大小金川叛乱,胤禛直接让海兰察随军,派阿桂为主将,福隆安为副将,海兰察以索伦马甲从征准噶尔,海兰察知道这是他表现的机会,辉特台吉巴雅尔既降,复从阿睦尔撒纳叛,师索之急,遁入塔尔巴哈台山中,海兰察力追及之,射坠马,生获以归,叙功,赐号额尔克巴图鲁,这是后话。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有点进展了,感动啊~ 考完试,心情好,给亲亲们厚厚的一章。 弘旺番外(上) ( )我是爱新觉罗弘旺,圣祖爷康熙帝第八子爱新觉罗胤禩的独子,若说我这阿玛身份何等高贵,却只有我这一个儿子,确实不正常,不过,也是因为这样,我才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至少幼年时是这样。 开始我以为阿玛是因为喜欢我额娘,或者说是我嫡母——郭络罗氏,但是我却从来没有从阿玛眼中看到过些许端倪,阿玛对额娘只有表面上的尊重,或者说是相敬如宾,却从来没有在阿玛眼中看到过温柔。当时我以为是阿玛含蓄,不喜欢表达情感,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阿玛并不喜欢额娘。 我这嫡母是出了名的‘悍妇’,皇玛珐因此康熙曾于四十七年十月初四日有言:“胤禩素受制于妻……任其嫉妒行恶,是以胤禩迄今未生子”,那时候我一出生九个月,不过是庶母张氏所生,看来我这个庶出的孩子根本就入不了我皇玛珐的眼,不过总归当时我是独子,即使以后还会有兄弟,那我也占了长子的身份,阿玛也是因为我是他难得的儿子,对我格外宽容,嫡母虽说‘强悍’、‘善妒’,倒是因为我是阿玛的儿子,对我格外疼惜,这里或许有点她自己不能生育的原因,不过,我还是认为主要原因是她很爱阿玛。 我出生的那年是个风云变幻的一年,太子二伯开始被皇玛珐厌弃,大伯则趁此时机要把二伯拉下马,三伯自认为文采卓绝,自然也不遑多让,四伯倒是显得很是兢兢业业地办实事,皇玛珐交代下来的认为一丝不苟的完成,做事雷厉风行,不讲情面,因此得罪了很多人,包括宗室,也包括王公大臣,但是那人似乎毫无所觉,继续公正严明,那‘公正无私’的外表很好的掩饰了他的野心,让人一直以为他是二伯的人, 九叔十叔一直明里暗里支持我阿玛,其中不乏利用,但也不失真诚,十四叔一开始也是站在我阿玛这一边,阿玛本来就很会隐忍,笑得和煦,让人如沐春风,一点也不摆架子,办事也是办得滴水不漏,自是广结善缘,以致在那风云变幻的朝堂很多时候不得不低调行事,可是,再低调也掩盖不了他的光环,最终是皇玛珐忌讳,几次打击,使得阿玛险些丧命,最终阿玛还是挺了过来。 最终夺嫡失败,是那个‘公正严明’的四伯做了皇帝,起初为了巩固地位,他封阿玛为“廉亲王”,阿玛一时风光无限,只是这里面暗藏杀机,不得不说我那‘善妒’的额娘对政事很敏感,那时就对前来祝贺的人说“何贺为?虑不免首领耳!”,之后做了皇帝的四伯给阿玛的任务都是出力不讨好,阿玛不得不把权贵得罪干净,纵使如此,阿玛还是被斥责,最后连同九叔一起除籍改名,而我这‘廉亲王’唯一的儿子,也被改为‘菩萨保’。 在阿玛被囚禁之后,我去过一次,当时我问阿玛“阿玛,你可恨高高在上的那人”,阿玛当时只是淡笑,好像在回想什么事,眼眸飘向远方,目光柔和,我当时有些吃惊,阿玛果然是阿玛,不愧是‘八贤王’,这种状况下还能笑得如此云淡风轻,还能笑得如此——温柔,可是这温柔表现地真的不是时候。后来,阿玛说“他不恨,他从来没有恨过那把他圈禁、除籍、改名的人”他说“阿玛早就知道他心狠,没想到会心狠如斯,但是,阿玛依旧不恨他,只是——阿玛连累了你们。”最后一句话阿玛愧疚的看向跪在床边的我,我看着阿玛的眼神心酸,强制忍着眼泪撑到与阿玛道别。那也是我见阿玛的最后一面。 幼年时我肆无忌惮,完完全全的捣蛋鬼,我会和人打架,会不时地挑衅宗室的堂兄堂弟,我会爬树,会翻墙,我恣意妄为,我知道,只要我不做太出格的事,阿玛总会想办法摆平一切,只是事后我不免被罚,有时候面壁思过,有时候抄书写字,有时候罚跪,有时候不让吃饭,不过,面壁时我会睡觉,抄书写字时我找人代写,罚跪时有人送跪垫,不让吃饭时有人会偷送点心。我知道这些都是阿玛暗许的,所以这样的小惩罚并不能改变我顽劣的习性。 我第一次翻墙时看到隔壁的一个一岁左右的小奶娃,正在用人的搀扶下迈着蹒跚的小步子,手臂不停地左摇右晃,努力保持平衡,样子煞是可爱,后来才知道那是四伯家的第五个儿子。 我五岁时,知道那个小奶娃被赐名为弘昼,我会时不时地欺负他,每次都是把他弄哭才算,而我在一旁幸灾乐祸地嘲笑他,说他不知羞,他的哭声会戛然而止,然后憋红了一张小包子脸,委屈地看着我,我会走过去捏捏那鼓起的包子,软软的,我乐此不疲。 后来阿玛和四伯的关系越来越僵,可谓是恨不得‘饮其血,啖其肉’,额娘曾经告诫我少去惹弘昼,我却不听,本来以为阿玛知道后会阻止,没想到一天阿玛把我叫进书房,意味深长地拍拍我的肩膀,道:“弘旺,你年纪还小,不要管朝堂之事,至于弘昼——你好自为之。很多时候年少时的兄弟,以后也许会成为敌人,希望你别——唉——算了,你下去。” 阿玛没有阻止我的行为,让我很纳闷,不过,我也不管那么多,依旧以欺负弘昼为乐。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开始懂事,懂得了朝堂的身不由己,懂得了人心险恶,也懂得了皇家的“兄弟情深”,我开始躲着弘昼,开始对他冷漠。 弘昼一开始还是会粘着我,后来还像是渐渐放弃了,对我也只是表面上的尊敬,见了面礼貌性地颔首致意,再也没有了小时候玩闹时的亲昵。 再后来就是四伯登上皇位,我们的关系更加疏离,再再后来,我随阿玛和九叔改名,我当时很恨,我恨四伯,那个冷漠不容人接近的人,那个冷酷无情的人,那个心狠手辣的人;我也连带着恨弘昼,他是那人的儿子,怎能叫我不恨!从那一刻起,我没了值得骄傲的地位,我在京城反倒成了尴尬的所在,世态炎凉,人心本来就是自私,落井下石者多,锦上添花者不少,但是,雪中送炭者却是寥寥无几。 阿玛死时,我喝酒买醉,半清醒时,好像看到了弘昼,我当时苦笑,果然还是恨他,但是好像又不单单是因为四伯而牵扯,还有一些原因,我却也不清楚,似乎有点埋怨的感觉,怪他没有雪中送炭。 我模模糊糊伸出一只手,四是要触摸到那模糊的脸庞,语气失落的低喃:“弘昼,你真好,好的不顾情面,真好!” 后来我被一拳打醒,清醒之后发现弘昼竟然真的在面前,用手擦掉嘴角的血丝,怒视弘昼,然后一拳挥过去,十层力,一点都不留余地,然后两人打作一团,后来呢,我好像就睡着了,不记得后面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弘昼什么时候离开的。 过了几天,阿玛丧事完毕,我被四伯‘发配’到热河当甲兵,本来想着也好,反正京城是待不下去了,欣然领命去了热河,没想到那行宫的千总兵百般刁难,还出言侮辱,我本就是高傲的脾气,虽然这几年学会了隐忍,但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怎能发生在我身上,我隐忍了几次,最后在他说“不过是菩萨保,畜生而已,还以为自己是王爷贝勒呢,五阿哥(这里是弘昼,亲亲们明白的)看上的罢了”说完还放声嘲笑,我哪能咽下这口气,挥拳就打了过去,俗话说“横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我现在可以说就是豁出命去打,那千总兵本来还能招架招架,可是看我那不要命的样子,哪里还有还手的余地,只有挨打的份儿,最后在他人的劝解下,我才停了手,那千总兵自然不敢把事情闹大,只能不了了之。 再后来弘历继位,我也被调回京城,那之后,弘昼经常往我府里跑,我自是不愿见他,或是对那个“五阿哥看上的”耿耿于怀,或是不愿让弘昼看到他落魄的样子,或是真的仇视那个害自己沦落到如此地步的人的儿子,总之,弘昼来的时候我总是不咸不淡的讽刺几句。 “和亲王见笑了。” “和亲王忙里偷闲,倒是好兴致。” “和亲王丧事办完了?” “和亲王敛财有道。” “草民洗耳恭听。” “草民不敢。” ………… 本来以为这样会让弘昼感到厌烦,能够少见弘昼,没想到弘昼根本不为所动,依旧雷打不动地天天报道。 这样一过就是十几年,一次醉酒之后,两人竟然相拥而眠,坦诚相对,我醒来时弘昼正支着下巴痞痞地看着我,让我涨红了脸,稍微一动,却感到全身酸软,我又不是没有经历过人事,又怎会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看着弘旺那副“吃饱餍足”的满意笑容,面色一沉,抬脚把弘昼踹下去,并大发雷霆,以后半年不让他踏足府内。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醉酒真相是这样滴,弘昼很想吃了弘旺,可是看到弘旺油盐不进,太难搞了,就很下作的给把弘旺灌醉,然后你们懂的。 两人醒来之后呢,弘昼还死皮赖脸地说弘旺欺负了他,让弘旺负责,弘旺哪里不知道弘昼的那点小心思,自然不会上当所以不假思索地就把弘昼给踢下去了。 “弘旺哥哥,你要对我负责。”弘昼委屈状。 “滚,得了便宜还卖乖,还让爷负责,也没让你负责就不错了!”弘旺抓狂。 “那弟弟对弘旺哥哥负责也行。”弘昼一脸我吃亏了的样子。 “弘昼——真的要对爷负责?”弘旺眯着眼睛看着弘昼,危险意味鲜明。 弘昼虽然知道那里充斥着危险,但还是如飞蛾扑火般陷下去:“当然,弟弟是什么人哥哥还不知道,弟弟不在意对哥哥负责。” “那爷来伺候你如何?”弘旺一手轻轻划过弘昼的脸颊,轻轻摩挲。 “你真这么想?原来弘旺哥哥也是喜欢我的呢。”弘昼有点得意忘形,说着就想向弘旺靠过去。 “哎吆——哎吆——”弘昼疼得跳起来,一脸委屈的看着弘旺,却又不敢说什么。 “怎么?爷伺候得不好?”弘旺看着喊疼的人,心痛立即掩住,不着痕迹地瞄了眼弘昼捂着的命根子,有点担心力气用过了头。 “弘旺哥哥,弟弟是真心的。”弘昼委屈地真诚地道。 “你走,最近我不想见你。” 弘旺番外(下) ( )弘昼心愿得偿自然少不得讨好一番,他可不想吃了这顿没下顿,可是见不到弘旺,他又毫无办法。弘旺府中进不去,想去弘旺办差的地方堵人也是堵不住。 弘昼那段时间过的那叫一个郁闷啊,幸好半年后就有了机会,就是胤禛变成弘历之后宣布恢复胤禩等人的宗籍,并让永明额进宫做永璂的伴读。传旨公公在弘旺府的门口遇到弘昼,弘昼恩威并施地抢过传旨的任务,大摇大摆地进府。 宣旨完毕之后就挥退所有外人,从后面兴奋地保住弘旺,好像要恢复宗籍的是他的阿玛。 我那时没有推开弘昼,只是因为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我几十年来的隐忍可以说终于到了头,最后竟然放声大哭起来,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我很没有骨气地在弘旺面前大哭,现在想想都不可思议。 他只是在后面轻轻地抱着我,无声的安慰,而这样的动作却胜过千言万语。 后来与弘昼的关系可谓是更进一步,但是,我还是不能接受弘昼,毕竟怎么也跨不了我心中的那个障碍,可是弘昼又是个粘人的,也很执着,别看他一直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若是真的看好了一个东西,那也是不择手段的。 那日之后,我的小儿子永明额回府之后会经常给我说一些宫里的事,说永璂待他像兄弟,皇后也是很好的,还说他对皇后有股莫名的亲切感。当时我听了就有些心惊,脑中闪过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不让永明额再进宫当伴读,我觉得皇后心思不纯,她想要利用我们,可是转念一想又不太对,我们现在有什么好利用的,在阿玛走的时候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让人利用的了,难道皇后知道弘昼的心思,想以此得到弘昼的支持? 后来永明额为了救皇后也得了风寒,在宫中住了几日,回来之后我问他跳水救皇后的原因,他只告诉我身不由己,他说他能在皇后身上找到亲人的感觉,他说皇后一直笑着,让人如沐春风,而且皇后也对他很好,当时想都没想就跳了下去。 我听到之后开始沉思,听说皇后是严肃刻板的人,这才会失宠,才使得令妃独宠这么多年,现在有人告诉我皇后经常笑,笑起来如沐春风,我不禁想起了我阿玛,阿玛以前也是一直笑,笑得让人放下所以的戒备,回过神来却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个激灵。我当时得出的结论是:皇后深藏不露,极有城府。 没两天,我因思虑过度病倒了,弘昼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他想直接逮个御医来,后来考虑到我的身份,毕竟刚刚恢复宗籍,皇上的态度不是很明确,他可不想引起他那小气四哥的猜忌,所以最后只是请了北京城最好的大夫,不过那个大夫医术还不错,我的病情减轻的倒也是很快。 虽然我内心还是排斥弘昼,不过对他的所做所为也有那么一丝的感动,毕竟他是雪中送炭的那个人,人尤其是在失落时,最容易伤感,若是这时有那么一个人陪伴,你会终身难忘,然后会想到‘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弘昼好像就是那个我需要涌泉相报之人。虽然一开始我对弘昼的接近很是反感,我觉得他是来看我的笑话,尤其是阿玛刚去的那几年,他的接近更是让我厌恶,只是后来他不懈的纠缠,我的嘲讽没能阻止他的行为,他依旧我行我素,直到我恢复宗籍,才慢慢开始转变心境,开始细细考虑这么多年两人的纠缠,原来他竟是全心的对我。 没多久听说弘昼那小子又在办丧事敛财,那时我的病也好的差不多了,不知怎的就来了兴致,想去看看他在棺材里给自己办丧事的情景,想着就觉得好笑,这人竟然没有一点忌讳,丧事办了一次有一次,不愧被人说是“荒唐王爷”。 我过去时已近中午,本来就是想着吃弘昼的祭品的,没想到和亲王府并没有挂白布,也没有见到送礼的人,不禁纳闷,难道不是今天? 走进和亲王府,也并没有听到哭声,倒是看到下人忙着拆灵堂,收拾祭品,还一个个焦急的样子,不禁疑惑,看来是今天办丧事没错,可是,这样又是怎么回事? 随便找了个下人拉着问:“怎么回事?和亲王呢?” “早先皇上和皇后娘娘来了,皇上给王爷留了一幅对联就走了,王爷看了那幅对联就有点惊慌失措,让我们赶紧收了这些东西,王爷火急火燎地就走了,想必是追皇上去了。”那下人知道王爷对弘旺百般照顾,也知道弘旺在王爷心中的地位不轻,自然不敢隐瞒什么。 弘旺一听到是有点慌了,难道皇上看不惯弘昼了,连这个千方百计想要避开猜忌的弟弟也要下手了吗?弘旺心如刀绞,原来 还珠之禛收禩心第10部分阅读 欲望文 还珠之禛收禩心第11部分阅读 还珠之禛收禩心 作者:肉书屋 还珠之禛收禩心第11部分阅读 那么关心弘昼的,此时也顾不上什么,急忙离开到下人说的方向去寻找弘昼。 我急匆匆地走,没有注意前面的,好巧不巧地撞到了人,头也没抬地道歉,然后举步就要走,胳膊却被拉住,我皱眉,有些生气,虽然是我先撞上了他,但是我已经道了歉,这人还想怎么样,得理不饶人啊,爷可也不是什么善茬,愤怒地抬起头,当看到那只手的主人时,又惊又喜,那微眯着狐狸眼睛的人不是弘昼是谁,愤怒自然消失的无影无踪,激动地抓着弘昼的衣服,上下打量了一番,看到没有什么事,才松了一口气。 弘昼看着弘旺紧张的样子,很受用,笑得有点玩世不恭:“怎么,弘旺哥哥担心我?”虽然是问句,却是笃定的语气,嘴角微微上翘,虽然刚刚经历了半天的心理折磨,但是看到弘旺担心自己,自觉地忽略掉了那些不快。 “滚,你哪只眼睛看到爷担心了?爷好得很!”我说完,愤然甩了甩袖子,转身就走,其实我也知道我这句话说得有心虚。 “弘旺哥哥,弘旺哥哥,别生气,我的确两只眼睛都看到弘旺哥哥担心了。”弘昼亦步亦趋地跟在我身后,然后大街上就出现了一幅诡异的画面,一向高高在上的和亲王跟在刚刚恢复宗籍没有势力的弘旺身后,一副巴结的样子,让我感到无地自容,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回到府中,我不耐的走进书房,愤然就想关门,把弘昼关在外面,但是我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弘昼突然加快速度,竟然是和我同时进了书房,然后转身关上书房的门,有是他那痞痞的招牌笑,我暗中翻了个白眼,冷冷地道:“和亲王有事?” “当然有事,咱俩在一起也有一段时间了,你怎么还这么对我。”说得一脸怨念,满腔委屈。 我听到他的话,就气得浑身发颤,大吼过去:“你胡说什么,爷什么时候和你在一起了!” “哎呀,别这么生气嘛,气坏了身子,弘昼会心疼的。”弘昼皱皱鼻子,悠悠地说道。 看着弘昼这个样子,我就感觉无力,怎么会有这么死皮赖脸的人。 “弘旺哥哥不问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弘昼看我不说话,再接再砺。 “不就是你的皇帝四哥和皇后四嫂逮到你办丧事了。”我嗤之以鼻。 “是,也不是。”弘昼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若是八叔能见到我对你的心思,也同意了就好了。” 我奇怪地看着弘昼,怎么突然转移了话题? “弘旺,你说咱们小时候,八叔也是很乐意看到咱们好好地的不是,咱俩在一起他一定不会反对的,对不对?” “可是,阿玛已经不在了。”我听到弘昼提起阿玛和小时候的事,不尽心情低落。 “若是八叔还在的话,你一定会答应的是不是?”弘昼记住徐徐诱导。 “是啊,若是阿玛还在有多好啊。”我完全无视弘昼其他的话。 “也就是说,你若是能见到八叔,那么咱们就在一起了是不是,而且是光明正大的?”弘昼继续挖坑。 “你胡说什么,阿玛又怎么会回来。” “弘旺哥哥答应我,我去祈祷,让八叔知道咱们的事情,他老人家一定会答应的。”弘昼笑得有点狡猾。 我没有注意到弘昼眼中闪烁的精光,只是听着他说我阿玛,就有些心动,转念又想到我阿玛是已逝的人,怎么会再回来呢,答应了也没什么,所以就随口答应了。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会答应的,哈哈——”弘昼听到我答应后就狂笑,让我以为他高兴得过头了。 “阿玛不会出现的,所以,你跟我,也没有可能。”我很想打击这个沉浸在欢乐中的人。 “好,过两天我就带你去见八叔,对了,我忘了告诉你,我今天就是见的我皇阿玛和八叔。”弘昼笑盈盈地看着我,一副偷了腥的猫的样子。 我很震撼地看着弘昼,他说的每个字我都知道,可是连起来的意思怎么就不明白了呢,“什么叫你今天就是见的你皇阿玛和八叔?你办丧事半迷糊了?真的见到鬼魂了?” “弘旺,你知道么,皇阿玛和八叔都回魂了,皇阿玛现在是四哥,八叔是四嫂,也就是皇后,否则我怎么会那么害怕四哥,因为那个是皇阿玛,我才这么害怕,赶紧过去请罪的,害得我心惊胆颤了半天。”最后一句话说的异常委屈,想博取点弘旺的同情。 “你说什么?你说我阿玛现在是皇后?怎么可能?不过也有可能,难怪永明额说——”我真的很震惊,那个宠我爱我的阿玛回来了,我自是高兴。 过了两天,弘昼带我去坤宁宫,只是看到的却是昏迷不醒的阿玛,我当时不管不顾,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也忘了我阿玛的身份,紧张地把昏迷不醒的阿玛抱到坤宁宫,后来看到四伯心急火燎地进来,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关心阿玛,这倒是我始料未及的,毕竟上一世斗得你死我活,只是这些事都不是我能管的。 微服 ( )冬去春来,胤禩的病情也好了许多,胤禛这天处理完政务,就到坤宁宫找胤禩,此次确实带了个好消息 “小八可是在宫里呆闷了?朕让人准备南巡,你也正好趁此机会好好散散心。”胤禛眉开眼笑,明显心情不错。 胤禩看了看胤禛,没有表态,许久,才抬起头:“四哥不必为了我放了政事。”胤禩可是直到胤禛一向严于律己,自从登上皇位之后就没了清闲,上一世在位十几年,却没见其出过一次京城。 “小八怎么这么说,四哥岂是为了私事而不顾正事之人,最近索务不多,山东河南等地有遇旱灾,四哥带小八去考察考察,顺便散散心岂不很好。”胤禛含笑答道。 “既然四哥这么说了,那臣弟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皇上都带谁去?” “带十一十二和兰馨去见见世面,永明额也跟着,京中事务就交给弘昼,让十四在旁协助,想必不会出什么大事。” 胤禩深以为然,现在的弘昼可是不敢造次,十四现在已经看开,帮着弘昼必然尽力,不会生出什么大事。 “带上紫薇,要不外人要说些什么了。”胤禩想了想说道。 胤禛沉吟,“那就这样,只是紫薇那丫头现在未必想出去。” “也是,金锁还没有醒,也不知道究竟会怎么样,不过金锁这个丫头倒还真护主,紫薇能有这么一个忠心的丫头,也是她的福气。” “好了,你也别管这么多,问问紫薇,想去就带着,不想去就算,时候不早了,你再歇一歇,我再去安排一下。”胤禛现在在胤禩面前不再称“朕”,而是以“我”或“四哥”自称。 最终紫薇以照顾金锁为由,没有跟在南巡队伍里。 两天后,胤禛一行人离开京城,向山东进发。 胤禩和兰馨在马车上,考虑到胤禩的病情,马车里面弄的很是舒服。外面看来不过是平平常常的马车,只是稍微大了一点,进了里面,才知道“车不可貌相”,车子中间放着一个小桌,不大,却分了三层,最下面放着茶叶,是胤禩最喜欢的普洱茶,中间放有四盘精致糕点,上面有一茶壶和四只茶杯,两边和正对面是过膝的横榻两边稍窄,中间的却有三尺宽,榻上铺着三床被子,还放了软垫,确实极舒服的。 永璂、永瑆和永明额年龄相仿,又是好动的年龄,胤禛专门给他们准备了小马驹,三人常常跑下去溜一圈,累了就爬上马车陪陪胤禩,或者在他们三人的马车上嬉笑玩闹。 胤禩也想出去骑马,怎奈身体和身份都不允许,也就熄了念头。 胤禛本来是要和胤禩在同一辆马车上,但胤禩执意不肯,以不合规矩几次拒绝,胤禛没法,只能自己一人一辆马车,时不时的叫三个小不点进去考察一下功课,也时不时地把胤禩叫来谈谈政务。 车架两边跟着二十几个侍卫,前后也各有十几个侍卫骑马而行,暗中的随从就不得而知了,刘统勋和傅恒骑马一前一后带着侍卫。总共人数半百,倒也不显得突兀,也不显得寒碜,倒像是富家老爷携家眷而行。 胤禩掀开车帘,此时正是阳春三月,万物复苏,草长莺飞时节,胤禩脸上不禁扬起许久不曾出现的真诚的笑容。 “‘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十一哥说是不是正是说此景。”永璂骑在马上,转头朝永瑆笑问道。 “我们不如说诗如何?要符合此情此景。”永瑆听永璂背诗,却正符合此等意境,也不由想卖弄。 “好啊好啊。”永璂兴奋地赞成。 “十二弟说了,那我。”永瑆想了想,看到路边的刚发出的柳叶,笑道:“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 “十一哥不对,这后面是‘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而今是三月份呢。”永璂不依。 “所以我没有说后面两句。”永瑆笑笑,辩驳道。 “哼——”永璂别过头,“永明额,该你了哦。” “春风好作阳和使,逢草逢花报发生。” “致斋也来一起。”永璂看着善保,知道这善保肚里的墨水比纪师父不差,只是没有机会出头罢了。 “天地多情且复苏,寻青踏马意多徐。”善保徐徐吟道。 “善保还真是个多情的人。”永瑆悠悠地道。 “十一阿哥说笑了。”善保笑笑。 “咱们再来。” “好。” ………… “这善保倒是很有心思,书读的不少,兰馨可曾听过这句诗?”胤禩转头看着一脸兴奋的兰馨。 “兰馨不太清楚。”兰馨羞愧,回答的有些不自然。 “四——是先皇的诗句。”胤禩低低地道,他想起那时胤禛作诗的情景,现在想想,竟是如此遥远的事情了。 “皇额娘知道的好多,兰馨能有皇额娘的一半就好了。”兰馨拉着胤禩的胳膊撒娇。 “这么大了,还这么不懂规矩。”胤禩真心把兰馨当女儿,却还是不太习惯兰馨靠的太近。 “皇额娘——”兰馨娇嗔,继续撒娇。 胤禩无语,也只能由着兰馨。 这天胤禛他们来到河北境内,正好赶上当地一年一度的庙会,永璂他们自然缠着胤禩带他们出去逛,兰馨也是两眼放光,胤禩虽说活了两世,也没有真正地游玩过,再加上胤禛本就想让胤禩好好放松放松,以缓解心中郁闷,所以很爽快地批准了,自然,胤禛也不会放过这个和胤禩变相约会的机会。 本来一行五人,只是后来不知是不是胤禛故意为之,总之,就剩下胤禛胤禩两人,当然,做普通打扮混在人群中的侍卫和暗卫不就知道有多少了。 胤禩随便看着,自从出京后,胤禩心情转好,病也就好了很多,此时也正兴致勃勃地逛着民间的庙会。胤禩在路边到一个卖古玩的,就停下来慢慢鉴赏,正在这时,远处一片混乱,就听后面有人喊:“快让开,快让开——”声音中不难听出焦急。 胤禛刚反应过来,就见一匹马横冲直撞,疯了一般奔过来,立即把胤禩护在身后,才堪堪躲过这一劫。胤禛放开怀中的胤禩,柔声道:“没事?” 胤禩摇摇头,难免怪胤禛大惊小怪,自己又不是女人,用得着这般么,不过那么温柔的声音,胤禩狐疑,是他听错了,对,一定是他听错了,那人怎么会温柔! 此时,狂奔的马已经被附近的侍卫制服,暗卫们也很快的聚集过来,生怕有刺客。 “夫人,真不好意思,小人顾城,不知怎么,马就惊了,惊扰了夫人,还请夫人恕罪。”说完诚诚恳恳地给胤禩做了个揖,只不过是在五米开外,显得倒是有点不诚心,只是,五米之内明显过不去,那虎背熊腰的侍卫虽然穿着百姓的衣服,但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势却是不遑多让,再加上胤禛冷眼看着,更是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在外围赔不是。 胤禩看这虽是个下人打扮,却是个知礼的,想必主人也应该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但鉴于他们是微服,不想扰了地方,也就不打算深究:“以后管好你的马就好,莫要伤了他人。”胤禩依旧是云淡风轻地笑,给人一种亲切的感觉。 “多谢夫人不怪,小人看老爷夫人是外地人,是来这里游玩的,不如小人做东,也好赔罪?”那人小心觑着胤禛,想争取那人同意,然后又洋洋得意说起这里的庙会,“不是小的自夸,我们这里的庙会可是远近闻名的热闹。” “这倒不必了,我们还有事,请自便。”胤禛可不想跟这人有什么牵扯,况且这人的身份还要好好查一查,胤禛冷这两说完就牵着胤禩的手离去,再不看那人一眼。 那人看着一行人的背影,莫名地摸了摸下巴,又转身向其他受惊的路人道歉。 这边茶上相对而坐的两人清清楚楚看到这场事件的过程,两人都已近古稀,头发已全白,只是仍然很精神,红光满面,由于保养的好,看上去倒像是刚过半百,看着胤禛把胤禩护在怀里的时候,轻轻敲了敲酒杯,挑了挑眉,一双丹凤眼看着对面的人,自有一股风流,饶有兴趣地说道:“没想到这个弘历倒是很护着这个皇后的,只是,他怎么到河北了?你说雍正兢兢业业,宵衣旰食,为了什么?留下来的东西全让这弘历给挥霍了,真替雍正和咱们那帮兄弟不值,若是雍正知道,会不会从棺材里爬出来?”最后一句话说的有些幸灾乐祸,皇上的名字直接喊出,也不怕被人听到,治一大不敬之罪,先帝的帝号在他嘴里说出来没有崇拜,甚至连一点尊敬都没有,有的只是轻视。 对面的人眉飞入鬓,听了这话皱了皱眉,思索良久还是开口:“老九,你真的想和十四联手控制弘历?十四未必会答应,再说,十四能轻易相信送信之人?毕竟——” “毕竟十四以为咱们已经作古了,是?”被称作老九的人不在意地摆摆手,满怀信心地道,“这你就放心,我精挑细选来的人,必会把事办妥,不过,我决定来个‘先斩后奏’,弘历既然来了,就先控制了他,到时候为了大清江山,十四也会答应的。”那人那丹凤眼笑得狡猾,却自有一股风流神态。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大家应该默契的知道这两个老人是谁了~ 终于把八爷党全部写出来了,鼓掌~ 今天中秋呢,祝亲亲们节日快乐~ 刺客 ( )“你要在这里动手?”另外一人不敢置信,拍案而起,朝着那人大吼。 “老十,我说你这么激动做什么,这暴躁脾气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老九虽然说得责备的话,语气里却有一股温柔的宠溺,“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弘历正好来到我们的地盘,不抓住这次机会岂不可惜。”丹凤眼徐徐说道,胜券在握。 “可是,我总觉得现在那弘历好像不是那么不着调了,要不要等京城的消息来了再做决定?” “那时候弘历应该就走了,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大清江山总不能让弘历给葬送了。” “那你准备推谁去当皇帝?” “把弘历控制了,再看看,听说现在永明额在给十二阿哥当伴读,就先培养培养十二。”丹凤眼思索了许久,才悠悠地回答。 “唉,我是阻止不了你,要是八哥在的话,肯定有更好的主意。”另一人叹气,却又无可奈何,一屁股坐回凳子上。 “好了,咱们回去商量商量,安排一下人手。”老九说完最后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就长身而起,拉着那一脸愁容的人的手,走出茶。 这边,胤禩看着一个店铺再也移不开脚步,眼里蓄满泪水,激动地颤抖着,然后三步并作两步走进店里,胤禛在后面看着,不用猜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想必小八发现小九他们的店铺了,才会这么激动的,不知道能不能让小八打开心结,而后举步跟在胤禩后面。 那掌柜的见胤禛胤禩两人的打扮,就知道此人非富即贵,立马迎上去,眉开眼笑的客套道:“不知老爷夫人有什么地方需要小老儿效劳的?” “你们老板呢?我要见你们老板。”胤禩紧紧抓着那人的胳膊,激动地问道。 那老板不好意思地看了看胤禛,毕竟现在胤禩是女人,就这样拉着掌柜的倒是失了礼仪,再说一看就知道后面那人是她丈夫,而且一看就知道是个占有欲非常强的,要是被误会了可就不好了。 “夫人,有话好好说,小老儿知而不言。”掌柜的赔笑,不着痕迹地抽回袖子。 胤禩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但是目前顾不得其他,只想知道胤禟的下落,深吸了口气,问道:“你们这个店的老板呢?他叫什么?” “回夫人,小老儿就是这店的掌柜的,小老儿已经经营了三十几年了。”掌柜的毕恭毕敬,他可是被老板特别关照过,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再说了,自己被老板救了之后,才有了今天,目前却还是不知道老板叫什么,老板好像是个很神秘的人物,只知道人们叫他九爷,还有个‘副老板’十爷,是在老板开了这店后四年才来的,更何况自己也很难见到九爷,除非是他出现。 “什么?这是你的店?怎么可能?这布局明明是……”胤禩听到掌柜的话失魂落魄,喃喃低语,险些跌倒,幸亏胤禛眼疾手快扶住胤禩。 “此店真的是你的?”胤禛不怒而威,平静地开口,总是这样,还是让那掌柜的惊出一身冷汗,本来觉得自家老板已经够有气势了,可是这人却明显更胜一筹,更加让人不敢违逆。 “这位爷说笑了,小老儿怎敢欺骗老爷和夫人。”掌柜的犹豫了一下,才陪笑说道。 胤禩沉浸在失落中,没有注意掌柜的瞬间的犹豫,但是胤禛却注意到了,不过他也知道现在问也问不出什么,就带着胤禩离开,弄的掌柜的莫名其妙。 出来之后,胤禛吩咐调查这里老板,胤禩也没了继续逛的心思,两人就回去了,若是胤禩能再逛逛,或许后面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只是,世上没有“或许”。 永璂他们一直逛到很晚才回去,本来提心吊胆怕被胤禛训斥,后来看到胤禛只顾着胤禩,并没有责怪他们的意思,不仅大松了口气。 第二天,胤禩心情依旧低落,胤禛倒是收到粘杆处的情报,只是没有关于胤禟的事情,胤禛虽有怀疑,但不敢肯定,也没有对胤禩说,以免让胤禩空欢喜一场,为了让胤禩放开一些,一大早就带着胤禩出了门,这是这次没有在逛庙会,却是到了郊外。 这个时节已是万物复苏,繁花争艳,粉的桃花、白的梨花、红的杜鹃……仿佛一夜之间都充满了生气,争相辉映。 胤禛和胤禩侍卫带了不足十人,按照胤禛的想法,现在也是大清盛世,虽有前明余孽,也有反清复明组织,但是这次没有泄露行踪,不会有人来刺杀什么的,再加上这些侍卫都是万里挑一的,还有那些隐在暗处的十几名血滴子,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可也就因为胤禛的疏忽,才使得胤禟的人有机可乘。 胤禛这么长时间以来对胤禩的作为,胤禩不是不知,可是胤禩就是这么一个在感情上慢热的人,再加上上辈子的恩怨,胤禩依旧迈不过心中的那道坎。 到了郊外,胤禛扶着胤禩下车,胤禩对此早已习惯,没了一开始的排斥。走下车来,胤禩看到这草长莺飞的景色,心情也好了不少,找了个地方随意坐下,贪婪的看着蓝天白云,这时正是踏春的好时节,偶尔能看到三三两两的百姓,有的在田中忙碌,有的也如胤禛他们一般,闲来无事,踏青取乐。 胤禛在胤禩身边,也一撩袍子坐下,没有丝毫的表情,但是却能感觉到这人高兴地情绪,胤禩依旧嘴角含笑,也不说话,一刚一柔的景象却形成一幅和谐的画面。 侍卫们围在他们周围,全神贯注地注意着周边的状况,生怕帝后二人有什么不测。 本来胤禛胤禩已经够吸引人的,人们不免多看几眼,有的还想靠近,只是看到那些侍卫,又望而却步。 “老爷、夫人也来踏青吗?”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声音打破了静默的两人。 胤禛向旁边看去,原来是昨天那匹惊马的主人,胤禛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并没有答话。 那人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站在侍卫围成的圈子外围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走还是该留。 还是胤禩打破了尴尬地局面:“我们许久未出门,来看看这郊外风光,顾老爷这也是游玩的?”胤禩看着顾城手里还牵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对其微微颔首一笑。 胤禛则黑着脸看着胤禩,有些微怒,然后瞪了眼那个男孩,吓得那男孩一个哆嗦,害怕地抓住顾城的衣角,身子也藏在顾城身后。 顾城自然注意到这一点,轻轻地拍了拍那男孩的脑袋,转头对胤禩道:“小的就是一个管家,怎当得起‘老爷’二字,这是小的的孙子,快给老爷夫人请安。”顾城拉出藏在身后的男孩。 “给老爷、夫人请安。”那男孩怯怯地看了眼胤禛,对着胤禩则咧开嘴笑。 胤禛冷哼一声,算是作答,胤禩则笑笑,示意侍卫给那男孩点礼物。 小男孩接过礼物,对着胤禩又天真地笑,“谢谢夫人,夫人是个好人。” “这孩子被小的惯坏了,老爷夫人别见怪。”顾城毕竟是经历了很多世事的,怎看不出胤禛的不快,“不知老爷夫人可还要游玩一番?那边有一去处,是本地有名的游玩之处,如今正是繁花盛开季节,夫人不如去看看,也不枉此行了。” “哦?反正无事,我们就去看看。”胤禩转头对着胤禛说,胤禛自然不会拒绝,起身牵起胤禩的手,把胤禩拉起来,就打算走。 正在这时,远处十几个骑马的人奔驰而至,本来有人骑马并没有什么,只是胤禛胤禩在这里,自然谨慎小心,侍卫们立即打起精神,把胤禛胤禩护在中央,事实证明,这些人确实是朝胤禛他们来的。 顾城和小孩也是惊慌,小孩子吓得哭了出来,顾城倒是还算镇静,紧紧地护着自己的孙子。 那些人都是平常打扮,胤禛等人一看就知道这些人非等闲之辈,在马还没有停下时就跳下来,足见其功夫之高。 为首的人也不答话,手一挥,就想胤禛等人杀来,侍卫们自然不会坐以待毙,血滴子也从暗中现身,把胤禛胤禩团团护住。 胤禛皱眉,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刺客,看来这河北巡抚该换换人了。 本来十几个人并构不成什么威胁,可是就在侍卫们快要制服那些人时,又来了一批人,这一批有二十几个,功夫上也比前面一批略胜一筹,直奔护着胤禛等人的血滴子。 血滴子拼力保护,支撑了一时半刻,却还是被那些人划开了漏洞,胤禛此时也拿着兵器,和那些人打斗起来。胤禩现在毕竟是女人的身体,再加上体弱,也知道现在自己是个累赘,但也只能干着急,却也无能为力。胤禩看着眼前的战况,皱了皱眉,这次人看起来是已经安排好了的,竟然这么有章法,倒也不像是那些反清组织。 此时胤禛正合斗两人,又要兼顾胤禩,有些力不从心。“赛威赛广,速带夫人离开。”胤禛头也没回,冷声吩咐道。 胤禩也不推辞,知道自己在这里帮不上什么忙,更可恨的是还是个累赘。 赛威赛广听到胤禛的话,迅速摆脱身边的人,赛威还是被划了一刀,两人拼命退到胤禩身边,瞧准时机,就准备带胤禩离开。 所有的人似乎都不在乎胤禩的离开,并没有做过多得拦截,只是胤禩刚走了不到十步,缠着胤禛的两个人,一个毫无预兆地朝胤禩跃去,赛威赛广不曾想到如此突变,还好赛广反应快,举刀就想架住对方劈下来的刀,只是,那人意不在此,刚刚也不过是个虚招,手一挥就向胤禩刺来,说时迟那时快,胤禛不顾另一人的纠缠,看到前面那人离开也晃了个虚招,趁此空隙,就向胤禩这边飞来,堪堪架住刺向胤禩的那把刀,后面的人也随即跟来,想着胤禛的胳膊就砍下来,胤禛来不及反应,左臂生生挨了一刀,赛威赛广看到胤禛受伤,更加奋力保护,万一这两人有个什么不测,那可是万死难辞其咎的。 这边正打着激烈,那边巡抚带着人匆匆赶来,身边还跟着刘统勋和傅恒。若说这些人怎么回来,这就要说到顾城了,本来顾城也是担惊受怕,后来看待那些人的目标是胤禛等人,想着自己在这里也是个累赘,就瞅准时机带着自己的孙子离开,并找人拿着自己的腰牌去官府报案,其他人看到这一幕也早就跑去报案了,刘统勋和傅恒听说郊外有人遇刺,想到胤禛今天也去了郊外,就感到不安,立即拿出令牌让巡抚迅速带兵前来,巡抚本来还是要磨蹭上一会的,看到刘统勋和傅恒,才知道事情真的很严重,立即带人前来。 那些刺客一看不对劲,也不敢多做逗留,立即想逃,可是,既然有了救兵,胤禛胤禩又岂能让他们真的逃掉,冷声下令:“抓活的,一个都不能放走,朕倒要看看什么人竟如此大胆!” 这可是建功立业的好机会,哪有人会放过,救驾可是一辈子也难求的事。 所以刺客很快就被活捉。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把顾城写成胤禟的管家的,让他孙子跑去寻求胤禩的保护,但是后来写着写着写成这样了,大家凑合着看。 话说,要不要小九、小十回京呢? 中毒 ( )“奴才就驾来迟,请皇上恕罪。”傅恒、刘统勋和河北巡抚马大人看到刺客被俘,立即下跪请罪,其余的人也跟着跪下。 “起来,把他们带回去,严加审问,好好看着他们两个。”胤禛冷声吩咐,那两个一直缠着他的人一定要好好看管。 “喳!” 胤禩担忧地看着胤禛发颤的身子,走过去扶着胤禛,感觉胤禛全身发凉,不禁大惊,原以为只是受了点皮外伤,看来不止如此。 “四哥,你没事?”胤禩担忧地问胤禛,声音也只有两个人能听到。 “小八,扶我上车,赶快宣太医,那刀上好像有毒。”胤禛双唇打颤,勉强连续说完。 “好了,马大人在这里清理一下,傅恒、刘统勋带人护送朕和皇后回去,让大夫给这些受伤的侍卫看看,再让太医到行宫,皇后受了点惊吓,需要静养,马大人,这几天就不用请安了,朕过几日自然会召见马大人。以后皇后的话就是朕的话,尔等不可违背。”胤禛平静的吩咐完,也不顾众人因为听到最后一句话的反应,就任由胤禩小心地扶着上了马车。 行宫中,太医凝神给胤禛把脉,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许久,才走出来,惶恐地跪倒在胤禩面前:“老陈无能,皇上中的乃是七虫七草之毒,但是,微臣不知究竟是哪七虫哪七草,只能暂缓药性,但是若要清除此毒,非解药不可,请娘娘恕罪。”太医说着,又跪下去。 “没有其他的办法吗?”胤禩倾身向前。紧紧盯着太医,像是要在那里得到肯定的答案,胤禩没想到看着胤禛痛苦的样子,自己会如此的揪心,竟也会因为这人撕心裂肺的疼痛,原来不知不觉中,这人在自己心中已经占了那么大的地位了。 “老臣无能。”太医说的有气无力,他也知道若是皇上有个三长两短,这天下又要乱了。 “那你先去配药。”胤禩无力地摆摆手。 “微臣遵旨。”太医颤巍巍地站起来,就要出去。 “你应该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有些话该怎么说。”就在太医走到门口时,胤禩冷冷的开口,警告意味鲜明,还有一丝的杀意,威严气势尽显。 “皇上受了惊吓,需要静养几日。”那太医也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胤禩所指何事,但也不免打了个寒战。 “恩,你下去。”胤禩疲惫地皱了皱眉,右手支着额头,狠狠地按了两下眉弓,有些事并不是杀人灭口就能了事的,有时候人活着更有用,若是这太医死了,流言会传得很快,倒不如让他活着闭嘴。 “皇后娘娘,这——”傅恒和刘统勋也在,毕竟两人都是胤禛的近臣,这些事瞒也瞒不住。 “傅恒大人,刘大人,皇上这种情况只能先封锁消息,尽快审问刺客,还有,受伤的侍卫有没有中毒的?” “这倒没有,臣也正奇怪——”刘统勋一副深思的样子,缓慢地捋着胡须。 “带本宫去见见那两名刺客,本宫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胤禩站起来,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人,举步向外走去。 “可是娘娘千金之躯,怎能去那种地方?”傅恒向前两步,挡住胤禩的道路,躬身道。 “傅恒大人,本宫记得皇上说过此后要听本宫的话,傅恒大人还记得的,再说了,本宫还能对付不了俩个小小的刺客不成,傅恒大人倒不用替本宫担心。”胤禩开始的两句话是有警告的意味,后面两句却又话锋一转,转而安抚起来。 这倒让傅恒吃惊了不少,他没想到如今的皇后竟然有这么威严的气势,再想想他那早去的妹妹孝贤皇后,她是端庄温婉,怎么也不会有这种气势的,难怪最近传言皇上专宠皇后。 “是臣多虑了,臣这就带皇后娘娘过去。”傅恒恭敬道。 傅恒他们自然不会让胤禩进大牢审问,毕竟“皇后”身子不好是众所周知的,自然是受不了潮气,再加上若是让人知道胤禩以千金之躯进入大牢,虽然是好意,但就怕让人编排出居心不良之类的话,所以,胤禩也只是在一所空余的房子里提审那两名刺客。 “,谁指示你们做的?”胤禩状似平静的开口,右手一下一下地拨弄着杯里的茶,茶水的热气袅袅升起,正好遮住胤禩的神情。 “这位想必就是皇后娘娘了?”一人淡定开口。 “怎么?原来还是个有见识的,只是脑子确实有问题,真是可惜了。”胤禩幽幽开口,也不着急,语气淡淡,“只是不知道背后之人给了你们什么好处,就这么对他死心塌地?” “皇后娘娘不必套我等得话,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只不过——”那人说完看了看一旁的傅恒和刘统勋,以及立在他们身后的侍卫。 “你们都下去,本宫倒要看看他们能耍什么花招。”胤禩看着众人,平静地开口。 “可是——皇后娘娘。”刘统勋担忧地看着皇后。 “哈哈哈哈——没想到皇后倒是豪爽,比这些奴才大气多了。”那人不屑地瞥了眼刘统勋他们。 “没关系,你们下去。” “臣等告退。” “,你们组织的确实严密,就你们两个缠着皇上,也就只有你们刀上涂药,你们并不是反清复明组织,也并不是要真的毁了这太平盛世,,你们有什么条件。”胤禩已经大概想通其中关节,但就是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人,目的究竟如何,明显不是为了刺杀皇上。 “皇后一看就是聪明人,我也不绕弯子,我家主人要见你,若想救皇上,就按我家主人的吩咐前去,我们也是八旗子弟,自然不想让大清落入他人之手,你去肆意堂找掌柜的,他自会带你前去。” “肆意堂?你是说肆意堂?”胤禩不敢相信,他直觉这与胤禟有关,可是,又觉得可笑,胤禟没必要这么刺杀‘弘历’,难道他还想挣一挣?胤禩既喜又忧,喜的是胤禟真的可能还活着,不管以哪种方式,忧的是若真的与胤禟有关,胤禛睚眦必报的性子,胤禟这么算计他,此后不知道要怎么报复。 胤禩出来时神情有些恍惚,傅恒、刘统勋赶紧迎上去,担忧地问道:“皇后娘娘,如何?” “无事,皇上我自会救,你们去把永璂永瑆带来。”胤禩吩咐完,举步想胤禛所在之处走去。 “四哥,我一定会救你的,大清确实不能没有你,不管此去是凶是吉,我都要走一遭,放心,我会把事情安排好的。还有,我好像也喜欢上你了呢。”胤禩坐在旁边低喃,手不自觉地覆上胤禛的略显苍白的脸,最后停在已经发紫的嘴唇上,轻轻摩挲,最后俯身吻上那两片唇瓣,如蜻蜓点水一般,却温柔到了极致。 “皇额娘,皇阿玛怎么样了?”此时永璂和永瑆进来,也顾不得行礼,直接怯怯地问,一脸担忧地看着床上躺着的人。 “你们去看看,轻一点,乖乖的。”胤禩起身摸摸两人的头。 “傅大人,刘大人,本宫要去讨解药,若是本宫今晚没有回来,就带着皇上回宫,这是给和亲王和恂郡王的信,你们速速派人送往京城。”胤禩拿出两封刚写好的信,郑重吩咐道。 “娘娘,让微臣去,娘娘千金之躯,怎能冒如此风险。”傅恒劝道。 “你们是拿不到解药的,只有本宫亲自去——好了,你们去准备准备,本宫马上出发。”胤禩的话语不容反驳,让傅恒他们再次想劝说的言辞不自觉地停住,只能退去安排人手。 “皇额娘,让儿臣带你去。”永璂过来,拉着胤禩,恳求道。 “儿臣也去。”永瑆也过来。 “乖,你们还有更重要的事,你们要好好陪着你们皇阿玛,替皇额娘好好照顾你们皇阿玛,皇额娘不会有事的。”胤禩轻柔的摸摸两个小脑袋,欣慰的倒。 “皇额娘,孝敬皇阿玛是儿臣的本分,保护皇额娘也是儿臣不能推卸的责任,所以儿臣觉得由儿臣去讨解药最合适。”永璂坚持。 “呵,我们的永璂长大了,有担当了,这很好,皇额娘很欣慰,只是,这件事只有皇额娘去了才能顺利完成,你们去了也是徒劳。” “娘娘,人手已经安排好了。”刘统勋进来禀道。 “好,本宫马上就来。”胤禩又走到胤禛身边,没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过了半盏茶的时间,胤禩才缓缓道:“放心,这次应该没事。”说完就欲起身。 没想到却被紧紧地抓住,胤禩愣住,转身看到胤禛狠狠地等着他,咬牙切齿地道:“你不许去,朕不允许你去。” 胤禩倒是一愣,很久没有听到胤禛在他面前自称“朕”了,看来这次是气急了。不过,随即,胤禩便笑着俯□子,在胤禛耳边一字一顿地道:“四哥,你太小看我了,难道你不让我去,我就不去了不成,还是说,四哥信不过我?” 胤禛愤怒地看着胤禩笑眯眯的样子,奈何此时不能把他怎么样:“朕说你不许去,这是圣旨!”胤禛说话打颤,却还是完整地说完。 “这次臣还真的要抗旨了,若他们真有什么阴谋的话,说不定还是对我有好处呢,四哥害怕了?看来真的信不过我呢。不过,这次,我可是去定了。” 胤禩低声说着话,看上去很温柔,胤禛说出的话有气无力,也就只有胤禩一人能听到,别人看起来倒像是依依不舍地样子。最后胤禩起身,掰开胤禛的手,小心地掖入棉被,有俯身说道:“四个放心,小八今生不会背叛你。”说完在不停留,大步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八爷党应该可以齐聚一堂了。 八爷党相见 ( )肆意堂,掌柜的看到来人,一时愣住,随即陪笑道:“不知夫人可有让小老儿效劳的地方?” “带我去见你家主人。niubb. ”胤禩淡淡地开口,不容一丝质疑。 “原来主人要见的是夫人您。”掌柜的躬身,没有对昨 还珠之禛收禩心第11部分阅读 欲望文 还珠之禛收禩心第12部分阅读 还珠之禛收禩心 作者:肉书屋 还珠之禛收禩心第12部分阅读 没有对昨天的行为有所解释。 “夫人请随小人来。”掌柜的此时变了称呼,他虽不知道胤禩什么身份,但也知道主人点名要见的人自然不敢怠慢。 胤禩等人随着掌柜的走到近郊的一处山脚下站定,回头对胤禩带来的侍卫赔笑道:“各位请留步,我家主人说了只让夫人一人进去。” “放肆!”领头的侍卫自然不敢让皇后冒险,此时这人说的话无疑是挑战权威。 掌柜的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看着胤禩。 “无事,你们就在这里守着,两个时辰我还没下来,你们再上去也不迟。”胤禩倒是不疑有他,他凭借直觉背后之人就是胤禟,自是有恃无恐,若猜想不错,还真怕这几个侍卫泄露了胤禟他们的行踪;当然,若那人不是胤禟,他也自有办法脱身。 “可是,我等奉——命保护夫人,怎能让夫人一人去冒险。”带头的侍卫坚持。 “我心意已决,无需再劝,记住我说的话,两个时辰之内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再踏近半步。掌柜的,请——”胤禩最后转头对那掌柜的道,摆了个“请”的手势,虽然女子做出此举有些不伦不类,但是胤禩做出来却是风采卓越,没有半点不妥。 “还要委屈夫人——”掌柜的迟疑道,手里递过来一条黑色布条。 “嗯。”胤禩倒是很配合地接过,自己绑在眼睛上。 掌柜的不禁佩服胤禩,区区女子竟有此胆量,却不知道究竟是何等人物。(掌柜的,不是梦姐说你,若是让咱八爷知道你这么看他的,估计你活不到明天了,不,应该是从今以后你会痛苦地活着到老。) 掌柜的递给胤禩一根木棍,慢慢地牵着胤禩走,山路本来崎岖,但胤禩走的倒是觉得平坦之极,好像进了一道门,虽然蒙着眼睛,也能感觉到光线暗了许多,然后就是在里面七拐八绕,完全没有身在山中之感,反而觉得是条甬道,两边都是墙壁。 最后,胤禩突然觉得眼前变得开阔起来,又走了半盏茶的时间,掌柜的停下来,恭敬道:“夫人,到了,您可以摘掉眼布了。” 胤禩摘下黑布,微眯着眼睛,待完全适应了外面的光线之后,才开始打量周围,正前方是一富丽堂皇的庄园,两头一人高的石狮子蹲于左右,朱红色的府门已经打开,两边各站着四人。再看周围,竟然是一般的景色,与别处无异,若是没有来过这里,谁又会知道这么大的一座山上会有这么一处庄园。 “夫人请,老爷已经恭候多时了。”站在两旁的八人中,一人走过来恭敬地道。 胤禩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番,脚步沉稳,呼吸轻慢,倒是个高手。 胤禩也不推辞,率先走进去,前面一人领路。胤禩随后走过一处庭阁,向西穿过长长的走廊,绕过假山,越过一条引自山顶的溪流,最后在一处竹林前停下。 “夫人,请——”领路的那人说完转身。 “有劳了。”胤禩自然不会推辞,知道里面的人可能就是胤禟,这里的摆设可是和当年胤禟府上的一摸一样,再到这处竹林,胤禩更加肯定心中的想法,记得当时还和小十一起嘲笑小九“附庸风雅”,明明是那么张扬的一个人,却独独喜欢在书房门前种满竹子,还提名为“竹雅居”,小九当时就说“所谓‘居无竹不雅’,咱就附庸风雅一番又能如何。” 胤禩急走两步,到了门口,却又停住脚步,迟迟不敢推开前面的那道门,这就是所谓的‘近乡情更怯’。 “既然皇后来了,就进来。”一句慵懒却不失威严的话从屋内传来。 胤禩听到声音,双手颤抖,这声音是胤禟的,虽然苍老了很多,但是,毕竟几十年混在一起的兄弟,虽然表面上也是几十年没见,可是对胤禩来说也不过是十几年,弘历在位的这些年可是直接跳过的,所以声音还是能听出来的。最终推开那道门,目光触及那主位上坐着的古稀之人,便再也难以移开,虽然头发已斑白,却也是精神矍铄,目光炯炯,红光满面。这人正是当初在茶上被称作老九的人。 “皇后倒是好胆量,一个人也敢独自前来,弘历倒是好福气。爷也不为难你,爷不能看着圣祖爷留下的大清江山被弘历那小子给毁了,所以决定废了他,爷看你的十二还是个料,打算培养培养他,这对你来说没什么坏处。至于弘历,爷不会让他就这么死了。”胤禟开口直接说出计划,只是没想到这个“皇后”好像是被吓傻了,还是激动坏了,怎么只顾着颤抖了,还盯着爷,那目光纵使胤禟也是受不了。 “皇后,乌喇那拉氏——”胤禟摇头,没想到有独闯‘虎|岤’的胆量的人,如今却如此不堪,胤禟暗自叹气,走下来,想提醒‘皇后’。 没想到前一刻还颤抖不止的人,此时踉跄几步,紧紧抱住刚走下来的胤禟,也不说话,竟是哽咽起来,胤禟想推开都推不开。 就在这时,听到门外有人喊道:“老九,听说皇后来了,她倒是有胆量,弘历这小子……”‘真是好福气’的话说到‘小子’便戛然而止,门已经被推开,看到里面的状况,立即瞪大了眼睛,也顾不得多想,立即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用力扯开胤禩,就发力一推,胤禩没有站稳,踉跄几步,堪堪扶住身后的桌子,才没有摔倒。 “老九,没想到你死性不改,还给爷拈花惹草,满洲第一美人是不是,让爷看看是什么人物。”进来的人正是那日和胤禟一起的——额——老人,原名爱新觉罗胤礻我是也。 胤礻我怒目圆瞪,两眼喷火,想当年,咱九爷府内就是网罗了各色美女,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九爷好色的名头可是传扬在外的,也难怪胤礻我气愤。 胤礻我挥拳朝胤禩奔来,胤禩还没反应过来,本能的向后退,这一下却跌到身后的椅子上,不过,拳头并没有挥过来,倒是半途被劫住,“老十,你冷静一点,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胤禟抓着胤礻我的拳头,企图解释。 可是,胤礻我本就是急性子,遇到小事从来不多想,就一根脑筋走到底,自然现在不会给胤禟解释的机会:“好哇,你竟然还帮着她,现在倒会怜香惜玉。”胤礻我说完,不待胤禟说话,就挥拳向胤禟面部打来。 胤禟侧身避开,另一只手扯住胤礻我就向旁边带过去,胤礻我转身,离开了胤禩,也避免摔跤,自然不甘示弱,和胤禟缠斗起来。 此时,胤禩倒是好整以暇地坐好,选了个舒服的位子,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拨弄着杯中的茶叶,嘴角也挂起了惯常的笑,看他们打得差不多了,才缓缓开口:“小十,你又不舍得真的打小九,还是停手。小九,你也是,这么多年了,还是打不过小十啊,当哥哥的真是失望。” 胤禩说的有点幸灾乐祸,含笑看着两个打的难解难分的两人,那两人听到胤禩的话,倒是迅速停了下来,狐疑地看着胤禩,如见了鬼一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目光聚集在含笑的人身上。 “你究竟是谁?”最后胤禟小心翼翼地道。 “怎么。连八哥的话都听不出来了?”胤禩嘴角上翘,认真地盯着狐疑的两人。 “八——八哥?你的易容术也太高了,怎么把自己易容成了女的?又怎么成了皇后了?”胤礻我激动地走过去,抓住胤禩的胳膊,一把把胤禩拽起来,上下打量还是有点不相信。 “启禀九爷,京城来信了。”门外适时有人禀报。 “嗯,拿进来。”胤禟恢复平静,淡淡地开口。 胤禟打开信,看了两行,就放下信,也不再往下看,走了两步抱住胤禩,激动地道:“原来真的是八哥啊,哈哈——哈哈——真是太好了,八哥,弟弟想死你了!” “不过你还别说,八哥,你的易容术真的——啧——啧——啧——,要不八哥也教教弟弟我?”胤禟放开胤禩,围着胤禩转了一圈赞叹。 “好了,你们两个别闹了,我没有易容,我现在就是这个样子,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死了之后灵魂就进了这个身子。”胤禩苦笑解释,实在不想在他们面前表现地不自然,可是又有那个男人能忍受变成女人,况且还是这么心高气傲的人,“倒是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胤禩可不想把自己当成焦点,立即转移话题。 “当年我们都是假死,我逃出来之后,本来想去救你,没想到雍正竟然那么狠,把八哥折磨得这么快就没了,我当时真想把他给宰了,最后还是放弃了。后来我给老十消息,老十也通过假死逃了出来,我们就到这里了。我们看最近弘历那小子越来越不着调,就打算废了他,总不能让他葬送了大清江山,没想到八哥竟然变成了皇后,难怪有如此胆量。不过,弘历以前不是对你不好么,现在怎么对你这么好了?难道你掌控了他?早知道,我们也不多此一举了,八哥办事可是比我们办得好多了,这叫不战而驱人之兵?八哥不会是用的美人计?”胤禟最后一句话说完,眨了眨眼,一副调侃的样子。 胤禩敲了胤禟一记,狠狠地道:“胡说什么!我也是刚来这里半年,现在弘历也不是弘历,他是——”胤禩说着,担忧地看了看两人,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四哥。” “什么?雍正也来了?也就是说现在受伤的是雍正?”胤禟兴奋地问道,没有一点危机的感觉。 “这样正好,雍正死了,正好八哥上位。”胤礻我接口道。 “胡说什么!爷现在这个样子能当皇上吗?你们想让大清江山落入乌喇那拉氏之首么?”胤禩厉声呵斥。 “八哥生这么大气干什么,我们也就说说,开个玩笑而已。”胤禟一看胤禩不似开玩笑,立即服弱。 “四哥是因为我才受伤的,再说,现在绝对不容许出事,回疆还没平定,缅甸又虎视眈眈,西藏刚刚停了战事,此时若是篡位,你们有没有想过后果,再说,现在做皇帝的是四哥,他更不想大清就此衰败,这几个月整理朝堂,难道你们没觉察到么?” “嗯?”胤禟疑惑,什么时候八哥这么帮着雍正了?胤禟又拿起信,快速地阅了一遍,才放下,叹了口气:“看来十四也不帮我们,倒是我们莽撞了。” 《 笔下文学 》整理收藏 坦露心扉 “怎么,你们还想联合十四一起?”胤禩厉声呵斥。 “好了,已经是现在这个样子了,我们也没必要再关心大清江山了,雍正回来了,我们还能怎么样,不得不说,雍正还是很有能力的,只是,八哥要不要和我们一起?”胤禟知道现在多说无益,仓促间行事果然不行。 “我要回去,四哥为我受伤,我自不能弃他于不顾,八哥希望你们把解药给我。还有,我希望你们和我一起回去。”毕竟胤禟、胤礻我做出此等大事,胤禩自然要护他们周全,只是,当面请罪还是要的,再说,以胤禛那睚眦必报的性子,不解释清楚他也不会善罢甘休,倒不如一次解决了的好。 “八哥,你现在为什么那么帮着雍正?反而对我们……”胤禟别有深意的看着胤禩,责问道。 “小九,八哥永远是你八哥,可是,现在占着乌喇那拉的身体,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再说,八哥不会害你们的。还有,你们两个是不是——”胤禩话锋一转,暧昧地看着两人。 胤禟纵使已是古稀之年,也和胤礻我在一起那么久了,但是这种关系被胤禩指出来,还是有点不适应,假意咳嗽了一下,没有说什么。 “八哥,我就给你说了,我就是和九哥在一起了,我老早就喜欢九哥,你想说什么就说,弟弟我在这里洗耳恭听。再说了,要不是你,我会这么——”胤礻我本就是个急性子,哪里禁得起胤禩这般调侃,干脆什么都说了,再说了,胤禩现在也管不找他们不是,虽然胤禟当年喜欢胤禩,可是今非昔比了,更何况胤禩现在的身份也是不允许的,虽然还是有些怕胤禟跟胤禩走。 “八哥,你不是要解药吗,我现在就去给你拿,至于见雍正,我们明天再去,否则要引起别人怀疑了。”胤禟赶紧转移话题,他可不想让胤禩知道自己暗恋他的事实。 “时候是不早了,那你们明天再过去,我会安排,最好不要想着一走了之哦。”胤禩笑着拍拍胤禟的肩,最后一个字拉着长长的尾音。 胤禟嘴角抽搐,八哥果然还是八哥,笑得这么和煦,说出来的话却这么危险,当年就是被他这笑容给骗了,才死心塌地的跟着他的,真是!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明天去见见雍正就是了。 “明天就麻烦八哥了,喏,这是解药,我让人带你回去。”胤禟说着,扔给胤禩一包解药。 “哥哥可不想再被当成瞎子。” “呵呵,八哥说笑了,弟弟怎么会这么对你。”胤禟打马虎眼,直接忽视胤礻我的怒目。 “那哥哥回去了,你们两个要好好的。”胤禩又拍了拍胤礻我的肩膀,暧昧的给胤礻我眨眨眼,转身离开。 待胤禩走后,胤礻我拍拍胸脯,松了口气,没想到八哥现在成这个样子,真的不敢适应,还眨眼…… 胤禩回去之后,就立即给胤禛服了解药,在众人劝解无效的情况下,胤禩守在胤禛旁边,半步不曾离开。 胤禛半夜迷迷糊糊地醒来,感觉头疼欲裂,口干舌燥,想喊人进来伺候,没想到却是发不出一点声音,努力动了动手指,立即惊醒了床边的人。 “四哥醒了?要不要喝水?我这就去给你拿。”胤禩本就浅眠,看到胤禛醒了喜不自禁,立即站起来去拿水,并不假他人之手,连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竟然会因为胤禛的醒了如此高兴。 胤禛看着胤禩忙碌的身影,嘴角牵起一个好看的弯度。 胤禩拿着水过来,把胤禛轻轻地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用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温柔的声音问道:“烫不烫?”然后不待胤禛回答,就小心地尝了一口,“恩,不烫了,你喝点。” 虽然胤禩动作笨拙,时而有水洒了出来,但是胤禛还是不想叫来下人伺候,毕竟是难得消受这美人恩,胤禛自然不会白白地浪费了,哪怕自己受那么一点苦。 胤禛喝完水就睡下,这次却硬拉着胤禩一起睡,他可不想苦了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虽然也恼怒下面的奴才,但还是选择性地忘记,毕竟自己很是乐意见到胤禩为了自己操劳,这是不是说明自己在胤禩心中已经占了一片天地。 两人相拥而眠,本来胤禩开始还有些别扭,但考虑到胤禛刚刚受伤,也就由着他,本来以为会一夜无眠,没想到没一会就睡着了。胤禛自然也是累了,又有美人在怀,也很快睡去。 第二日,胤禩早早醒来,看到胤禛还没有醒,就支着下巴看胤禛,看着看着竟然着了迷了,手不自觉覆上胤禛的眉眼,细心描画着,弘历确实和胤禛有几分相似,熟睡中的胤禛总是皱着眉头,胤禩小心触碰着,想把那皱起的眉头抚平,然后含笑点点胤禛的鼻尖,这里倒真的继承了胤禛的十成十。 没想到重活一世还是被着人套的牢牢的,本以为看淡了往事,没想到还是会因为这人的行为、神态、言语而牵挂、忧心,明明不想再有什么牵扯,最后还是两人相互纠缠;那天见他受伤,更是心痛,竟然是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听说他中毒,只有解药才可以,那时竟然生出一种绝望,像要把自己的心脏一片片撕裂的绝望,有一种立即杀尽那些刺客的冲动:胤禩苦笑,看着胤禛因为解毒后而退了紫黑色,变的发白的嘴唇,胤禩心痛。 胤禩的手不自觉地由鼻尖转向发白的嘴唇,轻轻抚摸,就在这时,作乱的手突然被抓住,胤禛半睁着眼睛,有些惺忪的看着胤禩,状似迷茫道:“小八醒了啊?” 看到自己作乱被抓,不免有些尴尬,轻咳一声:“果然是伪君子,醒了这么久了,还装!” “哈——还是小八了解我。”胤禛完全没有被撞破“j计”的自觉,很爽快的承认,之所以没动,不过是想多抱胤禩一会,没想到他反倒醒了,还动手动脚,本来还是很享受的,只是时间长了,不免有些燥热,不好在装下去了而已。 “四哥可是要起身了?感觉怎样?”胤禩看他脸色因为苏醒而恢复了些许红色,稍稍放心,低头问道,呼吸正好喷在胤禛脖颈之上,却尤不自觉。 “小八是不是开始关心四哥了?”胤禛强制压住内心的悸动,面上平静地问道。 胤禩挑眉,起身穿好衣服,也不扭捏,直接道:“是,我是开始关心你了,怎样?听四哥的口气好像不乐意?” 胤禛听了,哪里还能压住内心的那分激动,欣喜若狂直接展现在胤禩面前,赶紧掀开被子起身,急走两步,从后面抱住胤禩,头抵在胤禩肩头,低低的道:“四哥很乐意很乐意,四哥巴不得呢。” 胤禩哑然,完全没想到胤禛还有这么低姿态的时候,如今竟如孩童一般——额——撒娇。 胤禩转身,回抱住胤禛,闷闷地道:“或许今世咱们就是为了弥补才来的呢。我发现‘真小人’也喜欢上了‘伪君子’呢。” 胤禛加大手上的力道,只想把怀里的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永远不再分离:“小八,我好高兴,真的好高兴。” 没有甜言蜜语,胤禛本就不擅长,短短三个字“好高兴”却道出了千言万语。 “四哥,我能不能求你件事?”胤禩稍稍推开一点胤禛,直视胤禛,小心翼翼地问道。 胤禛隐约猜到些什么,没有说话,有些话还是想听胤禩亲口说。 胤禩被胤禛看得有些发毛,还是强自镇定地开口:“四哥能不能饶了送你解药的人?虽然他策划了刺杀,但意不在四哥,他也不过是为了大清江山,不想让弘历毁了而已,所以才……他现在已经知道错了,他是没有考虑周全,没有考虑回疆、缅甸等边疆问题,可是,毕竟……”胤禩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低不可闻。 “你想我放过胤禟?”胤禛看胤禩委屈的样子,很是受用,只是为了他人才摆出这种低姿态,说出的话不免有些酸酸的,毕竟胤禛明白自己的心思之后,大概也知道了胤禟当年的心思。 胤禩对胤禛猜出刺客的幕后策划是胤禟倒是没有多大的惊讶,刺客也没有听出胤禛话中的酸意,还以为胤禛要拿胤禟开刀,毕竟胤禛真的不是什么大度之人:“小九已经知道错了,他今天会带着小十来赔罪的,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就算看在我的面上,饶了小九这次,以后,我一定嘱咐小十好生看着小九,不让他惹事。” “胤礻我和胤禟在一起了?”胤禛挑眉暗笑,也不由得松了口气,他可是知道胤禟在胤禩心目中的地位,再加上胤禟曾经喜欢胤禩,心中更是不乐意,现在听到胤禟和胤礻我在一起,又怎么会不高兴。 “是。”胤禩轻咳一声,掩饰住内心的尴尬。 胤禛端详着胤禩,一只手摸着下巴,作沉思状,弄的胤禩提心吊胆的,最后,胤禛一本正经地道:“既然夫人相求,为夫岂有不允之理。” 胤禩瞬时羞红了脸,果然不能给胤禛好脸色,现在居然来调侃他:“皇上好好收拾,屋里闷,爷出去散散心。”说完转身就走,全然没有看到胤禛眼中的宠溺和闪过的精光,胤禛自然知道胤禩不在梳洗的状态下不会出去。 果然,胤禩刚到门口扬声吩咐道:“来人,皇上起身了。”说完转头气鼓鼓地瞪了眼胤禛,不情不愿地坐下。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美人恩的问题: “梦啊,你还没醒呢,要不要爷把你泼醒啊?竟敢说爷是美人?”八爷含笑看着某梦,看的某梦觉得凉飕飕的。 “四爷,偶可是为了你,你说两句话呗。”某梦可怜兮兮地看着四爷。 “嗯,好,小八的话是对的,爷也是这么认为的。”四爷一脸冷酷,看八爷的时候却是温柔地腻死人。 苍天呐,我还是快点闪,这两位爷偶惹不起,快躲。 53 拒绝回京 时至中午,吴书来急匆匆地进来,怯懦地道:“皇上,有两位老人求见,却不通报姓名,侍卫们拿不定主意。大文学shubao2” 胤禩知道是胤禟和胤礻我来了,也难怪吴书来这么精明的人也慌张,那两人可不是好惹的,估计侍卫们言语中冲撞了他们,他们又是素来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怎肯受侍卫的冷言冷语,又是不能表露身份的,胤禩但笑不语,和胤禛对视一眼,心中都已明了。 “让他们进来。”胤禛手中的茶杯缓缓放下,也没有看吴书来一眼,淡淡地开口。 “喳。”吴书来躬身退下,虽然觉得此时可疑,但皇上显然知道其中缘由,那么这事就不是他一个奴才多能开口的了,只要本分地做事就行。 片刻,吴书来就带着胤禟、胤礻我走进来,胤礻我普一进门,见到胤禩,就大吵:“气死爷了,这帮小兔崽子,竟然敢把我们拦在门外!”说着,大大咧咧地坐在凳子上,拳头狠狠地砸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吴书来小心地觑着胤禛的脸色,唯唯诺诺地站在一边,知道这样的行径最是惹皇上不喜,奈何皇上没发话,他也不敢上前呵斥,再看这两位爷,通身的气派,却不比京中最近得势的恂郡王差,吴书来自然不敢招惹。 胤禛看得出来吴书来的小心,摆摆手,示意吴书来下去,有些事情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吴书来如蒙大赦,立即躬身退出,最后不忘关上房门。 “我说老十,你就不能改改你这急爆的性子?”胤禩不温不火地开口。 “弟弟就这个性子了,八哥又不是今天才知道。大文学shubao2难道还要让爷跟在雍正朝时那样小心翼翼地过?”胤礻我低声嘟囔,这声音虽然不大,却足以让在座的所有人听清。 胤禛眉头紧皱,重重放下手中刚刚端起的茶杯,冷眼看着胤礻我,他本来想看在胤禩的面子上,好好和这两个兄弟聊一聊,没想到胤礻我开始就说这话。 胤禟却有些急了,虽然知道现在的胤禛不同往日,也不会对他们怎么样,可也经不住胤礻我这般挑衅,他可是素知胤禛睚眦必报的性子的,连忙赔笑道:“老十,不就几个小小的侍卫么,还有大惊小怪的,倒让哥哥们笑话。四哥、八哥,前番是我们的不是,还请两位哥哥原谅。”说完拉着胤礻我就起身赔罪。 胤禟的这几句话既赔了罪,又明显作出化解前日‘恩仇’姿态,说的是‘两位哥哥原谅’,明显是把胤禛当兄长来说的,胤禛即使再怎么生气,也不能发作了。 胤禩本来想开口缓解气氛的,没想到现在胤禟竟然这么看重胤礻我,却是半点委屈也不让胤礻我受的既然胤禟已经开口赔罪,胤禩自然不会开口,胤禛虽然对自己说了不会追究,但这原谅的话还是要胤禛自己来说,这样才能使几人的关系缓解。 胤禛也知道能让胤禟说出这样软弱的话着实不易,看现在胤禟对胤礻我的维护程度,应该不会再打胤禩的主意了,他现在也是乐得做个好人,怎会与他们计较这么多,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是语气却还是和缓:“朕念你们也是为了大清,不忍看我大清就此败落,此次权且不做计较。只是,朕想知道,你们想控制了朕之后,让谁来当这个皇帝?” “索性给你说明白了,我们想扶持十二阿哥的,虽说他现在还小,但我们加上十四应该能好好的把他教好,所以才让人透露消息,让‘皇后’前去商量,本来想着此时对‘皇后’百益而无一害,谁曾想八哥变成了‘皇后’,而你却成了弘历,十四也不帮忙,倒是我们白白忙活了一场,还让四哥受了委屈。大文学shubao2也难怪,前一段传闻皇后专宠。”胤禟说完,别有深意的看了眼胤禩他说的这几句话把胤祯摘的干干净净,又自己做了低姿态,即使胤禛也不能责怪很多。 胤禛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关节,以前皇后并不受宠,若是他们扶持永璂做皇帝,换了乌喇那拉氏,肯定是同意的,毕竟丈夫可以同时是几个人的,而儿子却只是她一个人的,没有人能够抢了去。她即使贵为皇后,也不能独占皇上,再加上弘历对乌喇那拉的态度,乌喇那拉想必早已心寒,又怎会不答应。 既然心结已经打开,四个人自然不会是剑拔弩张的姿态,没有几句话,就让胤禩把气氛搞得融洽起来。 正当四人相谈甚欢之时,吴书来在门外禀道:“皇上,傅恒大人送来六百里加急文书。” 四人听到明显一愣,难道边关又出事了? “让他进来。”胤禛吩咐道。 “微臣参见皇上,皇后娘娘。”傅恒看到胤禟胤礻我明显一愣,他还以为屋里只有皇上和皇后,所以吴书来才在外面,没曾想竟然还有两人,不过也就瞬间的功夫,傅恒就回过神来,规矩地行礼。 “起。”胤禛开口。 傅恒看胤禛没有让人下去的迹象,有些犹豫。 “皇上,草民所禀之事已说完,若无其他吩咐,草民就告退了。”胤禟看得出傅恒的犹豫,本来就没想着再插手朝堂之事,便起身告退。 “嗯,两位就现在偏庭休息,朕处理完再与两位叙旧。”胤禛不咸不淡地开口,本来也没打算让他们回避,不过,既然胤禟自己提出来了,他自然没有阻拦的道理。 胤禟胤礻我离开之后,傅恒看胤禛没有让胤禩离开的迹象,再想到胤禩能孤身一人为皇上讨解药,即使他一个上过战场的将军,也难做到这等难事,心底里自是佩服,也便不再计较不合规矩,后宫不得干政之类,立即呈上书信。 胤禛看完之后,虽没有什么表情,胤禩确实知道消息是好消息,本来的担心也就稍稍放下,含笑道:“却是什么好消息?” 胤禛随手把信给了胤禩,并不顾傅恒等人诧异的目光,胤禩看完,眼角也染上了笑意。 “傅恒,西藏已平,巴勒奔为了示好,特随大军来京,回疆也基本平定,不日也要班师回京,傅恒吩咐下去,准备回京。”胤禛现在豪气万丈,打了胜仗自然高兴,而且还是双双都打了胜仗。 “恭喜皇上,大清江山得以平定……”后面都是一系列的恭维的话,胤禛虽然不喜欢被人恭维,但经不住心情好,而且好话只要不是说的太过,胤禛还是很高兴的。 “好了,傅恒下去准备,至于那个马大人,朕就不单独见了,除了伤朕的那两人,其余刺客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胤禛知道除了那两个缠着他的人,其余的刺客估计都是胤禟话重金买下的,杀了就杀了,至于那两个人,就交给胤禟他们,也算是赊给他一个人情。 傅恒虽然疑惑,却也不能说些什么,领命而去。 随后胤禛和胤禩一道来到隔壁,胤禟和胤礻我正吃着茶,看到两人进门,胤禟就笑嘻嘻地走过来,这次略略行了个礼,只字不提六百里加急的事。 随后兄弟四人公用午膳,毕竟几十年不见,往日的仇怨也变得淡了,再加上胤禩从中调和,一顿饭倒是吃的其乐融融。 饭后,胤禛主动提起回疆和西藏之事,倒让胤禟胤礻我有些受宠若惊,毕竟胤禛这样做就已经说明了胤禛不计前嫌的立场,而且还拿出国家大事与其相商,就表明自己愿意讲和的态度。随后,胤禩想要两人一同进京,毕竟以前是生死与共的兄弟,自然不想相聚之后又分开。 胤禛也觉得两人进京不错,胤禛本来就是控制欲很强的人,这两人安安稳稳的还好,就怕像这次这样弄出什么乱子,还是在自己身边的好,虽然也知道他们知道自己和胤禩的身份之后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只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奈何胤禟胤礻我两人坚决不同意,两人在江湖是逍遥惯了的,自然不想再回那京城,而且理由也很充分,本来两人已经死了,又突然出现在京城算什么?诈尸啊?再说了,虽说现在京城认识他们的人不多,但毕竟也还是不少,难免有人寻事;再说了,若是真的回去了,还让人认出来,不免让人说胤禛没有能耐,就让这两人装死逃掉。 胤禩也大概猜出来胤禛想让他们回京的意图,本来他是不想与这两个兄弟分开,可是看着两人坚决的态度,又想起当年自己连累他们受苦,也就心软了,不能为了一己之私害了兄弟不是,所以胤禩又‘倒戈’劝胤禛,并保证胤禟胤礻我不会再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加上胤禟答应帮助胤禛充盈国库,胤禛这也算是一举数得,虽然现在胤禟和胤礻我在一起,也不免胤禛看胤禟时的别扭,所以,最终,胤禛也答应两人可以不回京了。 54塞娅vs小燕子 胤禛等人回京后,就着手准备西藏土司巴勒奔携其爱女塞娅进京的事宜,当然,胤禛不会亲自准备迎接,最后圈定让永璋代为迎接,其实,巴勒奔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土司,让永璋去迎接也算是给了很大的面子,不过,巴勒奔毕竟也是西藏的一个小小的头领,太怠慢了显得有失礼仪,大清是泱泱大国,进关之后又在潜移默化中很注重汉族礼仪,所以一直以礼仪之国著称于世,虽说西藏也是大清版图的一部分,但天高皇帝远,西藏经常生事,胤禛为了大清的和平,算是给足了巴勒奔面子。大文学shubao2 只是,胤禛并没有允许巴勒奔要求大摇大摆、大张旗鼓的进京的请求。这样不免让巴勒奔气愤了一下,本来想炫耀一下西藏的‘繁荣富强’的,就被胤禛的一道命令给取消了,不过,当巴勒奔看到京城的繁荣景象之后,也没了炫耀的心情,才知道原来自己那里还是很贫穷的。 永璋带着一部分大臣在城外迎接了巴勒奔之后,就直接带他们进了驿馆,并不理巴勒奔气愤的眼神,留下两个能说会道的大臣,就径自离去,进宫复命去了。 巴勒奔确实有理由气愤,他也算是一方之主,何曾受到过这种冷遇,不免觉得大清皇帝目中无人,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不自量力地想比武时一定要给大清点颜色看看。 塞娅倒是看出来大清的强大,不是他们一个小小的西藏能惹得起的,告诉父亲要忍耐,然后就点了两个人一起到大街上游逛。 塞娅是看到京城里的什么都是稀罕,在那些小摊前面穿梭,不经意间被撞了一个趔趄,本来也没有感到怎么样,待拿了东西付钱时,方觉不妥,立即要抓住那还没有走远的小偷,放下手里的东西,就追上去。 “站住,你这小偷,敢在姑奶奶的地盘上偷东西,活的不耐烦了。”随着这声音,就飞出一个绿影,也向那小偷追去,怎奈两人两个人都急于追那小偷,好巧不巧地碰在一起,都摔了个两面朝天。大文学shubao2 “哎,你是谁为什么阻止我追小偷,你是不是和他一伙的?”塞娅摔在地上,看着对面一身狼狈的人,火气就不打一处来。 “姑奶奶我好心好意地帮你追小偷,你竟然这么说我!想打架是不是,来呀,小燕子我怕谁啊!”说着就站起来,挽袖掐腰,一副泼妇样,就要打架。 没错,来人正是小燕子,自从胤禛出巡,也就没人在管着永琪,永琪就把小燕子惯得无法无天,所有的事情全部听从小燕子的,也不管对错,加上小燕子认为自己是“皇亲国戚”,开始眼高于顶,自觉认为要好好整顿小偷小摸的不良风气,所以见到小偷小摸不免教训一顿,不过不是出于什么道义,不过是觉得自己的权威被人挑战,给人一点教训罢了,却并不把丢失之物归还失主。 今天听说西藏土司进京,本来想凑个热闹,没想到什么都没看到,又不想就这么回府,她就和永琪一起逛街,没想到让她看到有人在‘太岁头上动土’,自然想着追上去。 塞娅听着气愤,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通藏语,说的面红耳赤,不用说也知道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小燕子,小燕子你没事?”这时永琪走过来,抱着小燕子柔声细语地问,还上下打量着小燕子,生怕小燕子受了伤什么的。 “哎呀,我没事,她说我跟那小偷是一伙的,永琪替我教训教训她。”小燕子看到永琪,又来了劲,指着塞娅就告状。 “奴才给五阿哥请安,五阿哥吉祥。”跟着塞娅的两个人可是认的永琪,立即打千行礼,这无疑是告诉塞娅这是大清的五阿哥,不能不依不饶,又小声在永琪耳边嘀咕:“这是西藏公主,千万不能起了冲突啊。” 永琪虽然在小燕子的事情上有些脑残,但还是知道轻重缓急,再说也犯不着为了一个小偷引起不必要的冲突,立即笑着哄小燕子,让其不要计较,可是小燕子那里依的,自从她进宫之后何曾受到这种委屈,一把甩开永琪,就要和塞娅打架。大文学shubao2 塞娅是西藏公主,自小下人们就对其百依百顺,哪里让别人指着鼻子骂过,她虽然有心给大清五阿哥面子,可是看着小燕子泼妇的摸样,打心底里看不起,再加上身边两个人也没有对小燕子行礼,也看得出来小燕子并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教训教训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塞娅激怒了小燕子之后,打了两下,就用气功飞到房檐上,慢慢地把小燕子引到了空旷的地方,本来永琪也要追上去,没想到一个小贩拉住永琪,让他赔偿小燕子撞坏的东西,永琪没办法,只得掏钱,也就这一瞬,小燕子他们已经没了踪迹。 塞娅看到小燕子跟了上来,就在那里站定,抖开绕在腰上的鞭子,就向小燕子身上甩去。 小燕子哪里想到塞娅这么快就出手,躲闪不及,身上生生受了一鞭,然后被鞭子带着摔在地上,连打了几个滚,方躲过塞娅甩来的第二鞭,在打滚之际,顺便解下了随身带的软鞭,小燕子早就让永琪给她准备了软鞭,不过以前遇到的那些小混混根本就用不着小燕子出手,所以鞭子也没有用过此时用起来不免有些生疏,况且小燕子的功夫本就不如塞娅,所以吃亏是免不了的。 没有多大功夫,小燕子已经是灰头土脸,身上的衣服已经破了还几个口子,还挂着点血迹,头上的饰物散落了一点,头发乱飘,一身的狼狈。 再看塞娅,虽然也有些狼狈,却比小燕子好了许多,再加上塞娅穿的衣服本就是劲装,所以此时看上去还是衣衫整齐,不过头上的帽子已经在打斗过程中掉落,身上倒没有什么伤痕之类。 塞娅和小燕子的鞭子缠在一起,互不相让,都用力扯住鞭子一边,气喘吁吁,脸颊因为打斗显得潮红。 “小燕子,你没事?”这时福尓泰拿着塞娅被偷的钱袋走过来,把手中的钱袋向塞娅那边抛去,“公主,钱袋已经替你找回,请你看在五阿哥的面上,就此罢手。” 福尓泰说得诚恳,塞娅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本来也不过是要教训教训一下小燕子,现在有人给了台阶,自然放手,刷的一下收回鞭子,看了眼福尓泰,转身就走。 福尓泰在被放出来之后,就收敛了很多,现在在永琪府上做是,平日里永琪待他虽没有以前好,但也还算过得去,今天跟着永琪他们出来,看到小燕子和 还珠之禛收禩心第12部分阅读 欲望文 还珠之禛收禩心第13部分阅读 还珠之禛收禩心 作者:肉书屋 还珠之禛收禩心第13部分阅读 娅争吵之际,小偷就要趁机溜走,尓泰追了上去,也没有打算真的惩罚那小偷,只是把钱拿回,就要原路返回,没想到看到小燕子和塞娅“飞檐走壁”,向这边走过来,尓泰就隐在暗处,现在才出来解围。 福尓泰看着塞娅走的方向,皱了皱眉,塞娅本就是刚来京城,哪里人的什么道路,刚刚引小燕子来的时候也没有怎么看路,此时走的方向正是和京城相反,福尓泰又不好直接指明道路,毕竟要给小燕子一些面子。 “你这个恶女人,别走,看到姑奶奶的帮手来了,你就想逃是不是,有种的和尓泰比一比。尓泰,替我好好教训教训她,让她知道姑奶奶我的厉害。”小燕子张牙舞爪,指着福尓泰就让他去教训塞娅。 福尓泰此时倒是没有推脱,直接拱手道:“公主,得罪了。” 塞娅听到小燕子的话,就转过身,手拿鞭子,一身戒备。本来以为是福尓泰不会动手,没想到他竟然听小燕子的话。 “尓泰,你还愣着干什么,快点打呀,给你鞭子。”小燕子看尓泰磨磨蹭蹭,还以为他是因为没有武器才磨蹭的,所以扬手把鞭子扔给尓泰。 “公主,小人得罪了。”尓泰接过鞭子,又行了一礼。 还没说完,塞娅的鞭子已经挥过来,正对福尓泰的眉心,福尓泰的功夫虽然不怎么样,但是对付塞娅还是绰绰有余的,眼看鞭子挥过来,立即把头一偏,正好躲过鞭稍。塞娅一看没有打到福尓泰,甩手有事一鞭,却是对着尓泰的脖颈,尓泰一个矮身,又成功躲过。 塞娅看着这人轻松躲过自己的鞭子,不觉有些恼怒,手上的力气加大了一分,鞭子也挥出了毕生所学,挥得密不透风,福尓泰并不与其纠缠,而是一味的躲闪,最后干脆直接施展轻功“逃走”,塞娅自然不会放过福尓泰,也飞身追了出去。 本来小燕子还在一旁大喊大叫为福尓泰加油,没想到福尓泰就这么“逃走”,自然是不甘心,又大叫道:“尓泰,你逃什么,她明明打不过你,拿出你的本事来好好地教训教训这个恶婆娘。” 福尓泰对小燕子的话充耳不闻,只是生怕塞娅不服气,又和小燕子斗嘴,所以转头对有些迟疑的塞娅道:“公主若是有本事,就随小人来,当然,公主若是怕了,小人自然不勉强。” 塞娅正在气头上,怎么经得住尓泰这般激怒,刚刚想和小燕子理论的心思也就淡了下去,飞身追上福尓泰。 小燕子那不入流的轻功自然是追不上他们两个,福尓泰也正好拿捏住尺寸,能让塞娅跟上,又能甩掉小燕子。 最后,福尓泰在接近驿馆之处停下,恭敬行了一礼:“小人输了,请公主大人大量,饶了小人。” 塞娅此时已经恢复了理智,看来这个福尓泰倒是不错,不着痕迹地把自己领到驿馆,才没有走丢,想着想着,嘴角就弯了起来:“本公主气量大,就不跟你计较了。”说完转身回了驿馆,就看到守在驿馆的两个人急忙迎上来。 55金锁的身份 养心殿里,胤禛看完粘杆处呈上来的奏折,嘴角牵起一个微笑的弧度,正愁着让谁去当塞娅的驸马呢,八旗子弟的好男儿胤禛自然不舍得,毕竟西藏的风俗不一样,公主可以有很多驸马,八旗好男儿自然也没有几个愿意去西藏,跟别的男人抢老婆,再说了,京城里过得逍遥快活,谁愿意去那寒冷之地,还缺乏氧气,那些人也是过惯了锦衣生活,谁愿意去受那个罪。大文学shubao2这个福尓泰倒是个好的人选,只要给福尓泰抬旗,再给一个合适的身份,西藏和平也不成问题,幸亏当时没有杀了他们。 既然西藏问题已经解决,胤禛就起身去了坤宁宫,真想让胤禩一直呆在养心殿,可是那人好像吃了秤砣铁了心,就是以不合规矩为由,硬是不住养心殿,胤禛也没办法。其实胤禛也知道,自从胤禩表明了心意之后,自己这些日子对他是少了些节制,不过也不能全部怪他不是,心爱的人就在身边,是个人都不会把持得住,也难怪胤禩恼怒,不过,胤禛还是很惬意,看到胤禩恼怒中夹带羞赧的表情,确实很好。 坤宁宫,胤禩喝着茶,看着下面规规矩矩地紫薇,露出欣慰的笑容,这个紫薇不愧是皇家血脉,这才多久,就有了大清格格的气势,比那只野鸟好多了,果然还是爱新觉罗家的血统好,胤禩如是想。 再转头看看站在紫薇身边,据说刚醒过来没几天的金锁,微微眯起了眼睛。金锁现在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气势却比以前高贵了许多,甚至比紫薇略胜一筹,不,应该说比这大清的任何一个公主、格格都略胜一筹,难道一场病能改变这么多,或者说,金锁也只剩下这个躯壳,而内芯却换了人,需要好好查一查。 思量既定,胤禩又换上那云淡风轻的笑,和兰馨紫薇说话。大文学shubao2没一会儿,就传来‘皇上驾到’的声音。 胤禛大步跨来,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看到胤禩,步子更加大,伸手扶起欲要行礼的胤禩,惹得胤禩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胤禛像毫无所觉,握着胤禩的手又紧了紧,携着胤禩走到主位,很快就打发其余的人下去,他可不想自己和胤禩在一起的时间被打扰,哪怕是两人在商量正事。 坤宁宫只剩下胤禩和胤禛之后,胤禛的手就开始不老实起来,让胤禩狠狠地打掉好几次,胤禛才肯罢手,一副委屈的样子,让胤禩看了苦笑不已。 既然不能占便宜,胤禛索性就说正事,把让福尓泰做西藏驸马之事与胤禩商量了一下,胤禩不可置否,觉得倒是个好办法,果然是“物尽其用”,既然有了人选,明天的比武也不必让他们藏拙,只要最后让福尓泰出出风头就好。 “四哥,我发现金锁有问题。”最后,胤禩说出自己的顾虑。 “金锁?就是紫薇的那个丫鬟?她能有什么问题?”胤禛不甚在意。 “她应该不是以前的金锁了,现在她的气势可是比紫薇还略胜一筹,恐怕——”胤禩拉着长音,意味深长地看着胤禛。 “你是说他可能也和咱们一样还魂?”胤禛狐疑地看着胤禩。 胤禩轻轻地点了点头。 “那就让人好好查一查。”胤禛干脆利落地说道。大文学shubao2 暂且不提胤禛这边的计较,只说紫薇等人出来之后,就各自回房,金锁跟在紫薇身后,若有所思。 “金锁,你现在怎么样了?可是大好了?那天看到你醒来,我真的好高兴。”紫薇在自己房里顾忌也就少了很多,亲切地拉着金锁的手,关切地问道。 “小姐,你也知道,我现在有些东西记得不是很清楚了,有些只有模模糊糊的记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金锁恳切地看着紫薇。 “唉,金锁,都是我连累了你,若不是我轻信小燕子,把信物交给她,你也不会有这般苦楚。”紫薇说着,又掉下泪来。 “小姐,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就是丧失了一点记忆,又不是全部丧失了,只是从进宫之后的事情忘记了而已啊,小姐不要太过忧心。”金锁适时规劝紫薇。 “金锁还记得在漱芳斋赌博吗?”紫薇问道。 “什么?漱芳斋赌博?宫中不是禁赌吗?小姐又是知书达理之人,怎么会在漱芳斋赌博?”金锁不敢置信地看紫薇想要在紫薇那里得到否定答案。 “呵——”紫薇凄凉地笑了,“是啊,宫中是禁赌,可是主子要赌,下人们怎么能拦得住,再说,主子犯了错,都是下人们受惩罚,主子却不会有事,小燕子也就是看到了这一点,才无所顾忌地赌博,幸亏皇后娘娘宽仁,求皇上就下了我们主仆,否则,我们可真的要给小燕子当替死鬼了,更妄论获得真实身份了。还好皇阿玛英明,最后查明了真相,让我有了格格的身份,只是连累你被五阿哥所踢,昏迷这么久。”紫薇诚挚地道歉。 “小燕子竟敢如此对你!真是可恶,还有,小姐,你是说是永琪——额——五阿哥踢了我,才让我昏迷这么多日的?” “是啊,五阿哥喜欢小燕子,为了保住小燕子,却不顾我们才是真正的兄妹,他看你要说出实话,才动手的。”紫薇说的有些咬牙切齿。 “哦,原来是这样啊。”金锁有些怔忪,一时没有动作,若有所思。 永琪为了保护小燕子才踢了金锁,虽然不对,但也就是这一脚,才让朕来到这里的。永琪一直是朕看好的继承人,对小燕子倒也是重情重义,却是个痴情的人儿,只是对自己的亲生妹妹却狠了点,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只是,现在朕的躯壳里装的是什么人?看来倒是个厉害的角色,竟然让皇后那一向严肃的表情也能时常笑起来,只是,那皇后好像也有些不对,比起以前,更加贵气,还带着皇室的傲气,让人不敢小觑,那笑容倒像是当年的廉亲王,难道——若真是这样,他难道还想谋取这大清江山?难道皇上是被控制了,对他百依百顺,难怪会恢复他们的宗籍,还让永明额当永永璂的伴读。朕不能这样让大清江山落在他的手中,一定要想办法,对,一定要想办法,只是现在朕只是一个丫头,怎么能斗得过他们。对,令妃,听说她成了常在,一定很苦,要是知道皇上不是朕,一定会帮助朕的,还有皇额娘,她也该回来了,有皇额娘在,用太皇太后的身份压着他,想必他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更何况,还有弘昼、永琪、福尔康呢,朕一定不能让大清江山旁落。此时真正的金锁已不知魂归何处,而金锁体内正是胤禛心心念念想要惩罚的乾隆帝弘历是也。 “小姐,虽然你现在已经恢复了身份,但是要想真的有的依靠,还需要老佛爷认可才行。”弘历想到自己的皇额娘就是欣喜,只是不知道她老人家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老佛爷吗?她会认可我吗?她会不会怪我娘?金锁,我好害怕,若是她不承认我的身份会怎么样?”紫薇听到‘金锁’郑重其事的话,有些紧张,虽然这些天来宫人对自己看上去恭敬,其实暗地里她也能感觉到那些鄙夷的目光,虽然名义上是和亲王弘昼的义女,可是宫里本来就不是能藏得住事情的,她真正的身份恐怕所有人都知晓,虽然下人们表面上恭恭敬敬,可是紫薇知道自己是个尴尬所在,所以她谨守规矩,每天除了去愉妃那里学规矩,便不怎么出门。 “小姐,老佛爷可是个慈善的人,要不怎么称的上是‘老佛爷’呢,她若知道你是她的亲生孙女,还受了那么多的苦,才认祖归宗,一定会接受。”弘历坚定地说道。 紫薇倒是没有想为什么金锁会知道这么多,但这些话无疑给了紫薇很大的力量,她也坚定地点了点头。 “小姐,听说老佛爷潜心礼佛,不如小姐抄分佛经给老佛爷?”弘历循序善诱。 “好,金锁,就听你的,可是老佛爷什么时候回京?我能不能在老佛爷回京之前写完啊?我应该抄什么经书呢?金锁,你有没有听说过老佛爷喜欢什么经书?”紫薇有些手忙脚乱地问道。 “小姐,你也不用这么紧张,听说老佛爷最喜欢金刚经,本来也没有很多,小姐肯定来得及写的。”弘历感觉这个女儿还不错,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夏雨荷教得不错,再加上金锁本身的记忆,现在是真心实意为紫薇着想,当然,中间还有一些利用成分,毕竟让钮钴禄氏相信一个宫女是自己很难。 56比武 胤禛在巴勒奔进京三天后才宣布接见,这样既不显示对他们的特别重视,有没有给人留下怠慢的话柄,虽然巴勒奔心中有些愤恨,但看到大清兵强马壮,物阜民丰,也不敢说什么。大文学shubao2 接见之后,胤禛就让永璋带他们游逛御花园,巴勒奔适时提起为塞娅选驸马一事,并要求进行一场比武,言外之意就是带胜出者回西藏做驸马,永璋早就得了胤禛的指示,立即就答应下来,只是日子还是推迟了几天。 在空闲的那几天,胤禛特意吩咐让永琪陪着塞娅在北京游玩,永琪还以为他的皇阿玛又开始重视他了,所以就乐颠颠答应了,这段时间陪着塞娅那就一个卖力,当然,他不忘记带着小燕子和福尓泰。 小燕子对塞娅虽然还是有些记恨,但是看她功夫比自己的高,又起了玩心,竟然缠着塞娅教她舞鞭子,塞娅自是懒得理她,但却不完全不理,时不时地说上几句,也显出了自己的身份。塞娅倒是对福尓泰青眼有加,再加上福尓泰现在做事都小心翼翼,不敢有半分差池,倒真的无意中讨好了塞娅。 胤禛本就想让胤禩也玩乐一番,又不能显示出太置宫规于不顾,索性下令宫中妃位以上的嫔妃以及格格阿哥和诰命夫人均可参观比武,因为永琪已经出宫建府,小燕子没有出现在胤禛视线之内,也就忘记特别嘱咐,所以,永琪带着小燕子大摇大摆地进宫并没有什么人敢阻拦。 只是比武之前,迎接巴勒奔他们的并没有女眷,塞娅看了看全场竟然全部是男子,就有些不爽,巴勒奔倒是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直接向胤禛介绍到:“皇上,这是我的小女儿,塞娅。” 胤禛前两天接见巴勒奔并没有接见塞娅,所以现在才见到塞娅,他没想到巴勒奔竟然直接带着塞娅过来,而不是让塞娅在比武的时候现身,虽然知道西藏民风更加粗犷,却也没想到巴勒奔这么不顾及大清的规矩,顿时有些愠怒,一个女儿有什么好显摆的,但也不能失了身份,所以让永璋等阿哥出来:“这些是朕的阿哥。大文学shubao2” “皇上没有女儿吗?”巴勒奔倒是直爽,一脸惊奇地问道。 “朕有八个女儿。”胤禛顿时有些恼怒,这巴勒奔脑子是不是进水了,一点心机都没有,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统领西藏的。 “在我们大清,女子是不轻易见客的。”永璋及时出来解答,他看得出来现在胤禛有些恼怒。 “女儿尊贵,不输给男儿,没有女子,何来男子!”巴勒奔不依不饶,不以为然道。 “阿爸,这是风俗。”塞娅在旁边拉着巴勒奔,小声道。 巴勒奔也没有再继续,亦步亦趋地跟在胤禛后面。 待到比武之时,胤禛高高坐在主位,胤禩坐在胤禛旁边,永璂位于胤禛之侧,胤禩旁边坐着永璋,其他阿哥格格按年龄坐在两边,一字排开,永琪虽然因坐在永璋下首有些不忿,但却无能为力,巴勒奔在下手首位落座,塞娅紧挨巴勒奔,另一边是王公大臣兼其家眷。 比武刚刚开始,小燕子就兴奋的不知道东南西北,开始大喊大叫,胤禛皱眉,冷冷地扫了眼永琪,奈何永琪一心关注着小燕子,并没有接受胤禛冷冷地目光,胤禛低头吩咐了吴书来几句,就继续看下面的比武。 “皇上,那个是你的女儿吗?倒有点我们西藏公主的不羁。”巴勒奔没有注意到胤禛的不悦,看到小燕子活蹦乱跳,倒是觉得有趣。 “那是一个不知名的宫女,不懂规矩,不要让人扰了兴致。”胤禛面无表情地道,拿眼轻轻扫了眼巴勒奔。 巴勒奔顿时觉得背后凉飕飕的,也不敢再有什么言语,直觉这个皇上现在在生气,连忙打哈哈:“哈哈……大清男儿果然骁勇异常,在下佩服。大文学shubao2” 此时校场上大清赢了一场,因为胤禛早就暗中吩咐八旗子弟好好表现,并暗示不会让他们做西藏驸马,赢了还有奖赏,八旗子弟自然也想在胤禛面前表现一番,所以现在的比武倒成了一面倒的局势,大清基本连胜两场,西藏才胜一场。 胤禛也乐得就着台阶下:“西藏男子也不弱。” 巴勒奔听到胤禛夸赞,却不懂得谦虚,直接骄傲地道:“皇上说的是,不是在下炫耀,若说我们西藏男儿。确实不错,不过,我们西藏女子也是英勇异常的,我的那些儿子,就比不上我这小女儿。”说完,巴勒奔就看着塞娅哈哈大笑。 这边相谈甚欢,小燕子则被侍卫们堵上嘴巴,直接扔回永琪的府邸,并在屋外把守,完全把小燕子软禁起来。 “哎吆,摔死我了,你们是什么人,尽然敢这么对我,看我让皇阿玛看了你们的脑袋。”小燕子揉揉摔痛的屁股,快速地爬起来,指着那些侍卫就骂,一点都不顾及形象,话说她也没有什么形象可以顾忌的。 那些侍卫并不答话,只是鄙夷地看了眼小燕子,转身关上门。任由小燕子在屋里鬼哭狼嚎,摔桌子砸板凳,门外侍卫就是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放肆,你们竟然敢这般对待还珠格格,不想要脑袋了吗?”这时永琪大步走来,听到屋里小燕子的叫喊和乒乒乓乓的声音,又看到门口的侍卫,就是大吼。 “五阿哥赎罪,这时皇上的吩咐,奴才等只是奉命行事,断断不会擅自做主,关了燕格格。”领头侍卫不卑不亢,最后的“燕格格”说的异常清晰,重点强调“奉命行事”。 永琪紧皱眉头,他也知道刚刚说的话有些不经过大脑,说出“还珠格格”就已经是抗旨,现在却不能在争辩些什么。本来看着小燕子被带走,心中挂念,就立即追了上来,这已经违反了规矩,现在又遇到这般不知变通的侍卫,本来想着借用阿哥身份压制这些人的想法行不通,只能怏怏离开。 永琪再次回到校场之时,正是富察浩帧在场,只不过,浩帧没有打上几下,就被人摔下校场。本来浩帧就是想在胤禛面前露两手,所以上场的时候还摆了个自认为很酷的姿势,让胤禛不由皱眉。 仿佛是为了让浩帧出丑,下一个上去的却是多隆,而且很轻松地打败了西藏对手,然后挑衅地看了眼浩帧,直看得浩帧满腔怒火。其实多隆也不过是为了挫挫浩帧的锐气,本就无心恋战,所以,在胜了两场之后,就故意卖了个破绽,败下阵来。 随后上去的竟然是福尔康,本来福尔康一个庶民,没有资格上场,可是也没有明确规定不能上场,福尔康又想着要好好变现一番,除了让胤禛重新重视之外,还想让紫薇回心转意。 福尔康飞身上了校场,骄傲地向后摔了摔鞭子,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高傲地看着对手。对手拿的是软鞭,福尔康手握长棍,摆出迎战的姿势。对手挥鞭,福尔康舞棍,很快鞭与棍缠在一起,两人都不松手,僵持不下,最后,福尔康再次用力,对方的鞭子脱手而出,而福尔康手中的长棍也飞了出去,就见那鞭子和棍子朝胤禩方向飞来,胤禩稍稍一个转头躲闪,轻松地躲过飞过来的鞭子和长棍,然而后面却正好坐着紫薇,眼看就躲闪不及,干脆认命的闭上双眼,等待物体的降临,但是。那两个物体却迟迟未降,紫薇微微睁开双眸,看到一个侍卫正抓着两样东西,转身回去,再定睛看时,才看清那侍卫是十二阿哥身边的善保。 最后福尔康没能胜出,胤禛虽然不乐,但此时也没有发作,直接让福尓泰上场,连胜几个西藏武士,最后一个武士也摆在福尓泰之手,其实倒也不是福尓泰有多厉害,只是前面的那些人都有些不尽力,虽然胤禛已经给了保证,但为了以防万一,除了富察浩帧、福尔康和福尓泰之外,其余的人也就用了五层力气。 巴勒奔哈哈大笑:“皇上,大清男儿果然英勇非凡,我们认输。” “谁说的,我们还有高手。”塞娅说完,就飞身上台。 巴勒奔想阻止已经来不及,胤禛挑挑眉,乐见其成,胤禩含笑看着校场,没有一丝表情变化。 “小人不敢和公主动手,小人认输如何?”福尓泰站好抱拳,向塞娅行礼。 “什么认输不认输,做什么啰啰嗦嗦的,我就是要和你打。”塞娅说着,就一手拿鞭头,一手执鞭尾,摆好比武的姿势。 “那小人就得罪了。”福尓泰再次礼貌地行了个礼,然后摆好迎战姿势。 “废话少说,看鞭。”塞娅说着话,鞭子已经回到福尓泰身边。 福尓泰左躲右闪,竟也没有让鞭子近的身。 “你不必让我,拿出你的真本事来。”塞娅看着福尓泰左躲右闪,有些无趣。 “那小人得罪了。”尓泰说着,身形也开始加快,最后一手抓住鞭尾,再向身边一带,本来想让塞娅松手,没想到塞娅本不松手,反而接着力道扑向福尓泰,福尓泰躲闪不及,这能伸手扶住塞娅。 塞娅含羞看了眼福尓泰,抽回鞭子,就想巴勒奔走去,最后在巴勒奔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然后抬眼看了看福尓泰,又含羞带怯地低下头去。 巴勒奔随后哈哈大笑,也不顾他人在场,直接向胤禛行礼:“皇上,在下本就说过想在大清给塞娅招个驸马,现在塞娅看上了这小子。”说着,手指着仍在校场中的福尓泰,“不知道皇上能不能割爱?” “既然是塞娅公主看上了,朕自然会割爱,成全了他们。”胤禛很爽快地就答应了,本来嘛,就是在胤禛计划之内的,不答应白不答应。 57一堆琐事 福尓泰回到家时,圣旨已经到达,福伦夫妇自然是高兴的,只是还有那么一点的失望,本来以为福尓泰做了驸马,可以全家抬旗的,没想到竟然只有尓泰一人抬旗封为贝子。大文学shubao2而这些人里面最不高兴的就数福尔康了,本来他自认为高人一等,平时也不把这个弟弟放在眼里,这一次竟然是尓泰抬了旗,封了贝子,成了驸马,自己却出丑,更可恨的是自己出丑之后,是尓泰连胜几人,这更彰显了福尔康的无能。 “尓泰,你什么意思?我失误被打下校场,你就上去,是不是故意让我难堪?”福尔康一脸气愤。 “哥,你怎么能这么说,当时的情景你也看到了,是皇上亲点的,我总不能抗旨啊。”福尓泰无奈,他早就知道他这个哥哥心胸狭隘,处处打压自己,却也只能生生承受。 “原来是皇上钦点的我儿啊,我们家尓泰真的是出息啦,额娘替你高兴。”福晋听到尓泰的话,喜不自禁,两个都是儿子,虽然平时也是对长子看得重了些,有些忽视小儿子,但是小儿子有出息,自然也是高兴的。 “额娘,你怎么也帮他说话,明明是他想抢功劳,否则,以他的功夫,怎么可能赢得了那么多西藏高手,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呢。”福尔康嗤之以鼻,一脸蔑视地看着福尓泰。 福尓泰懒得和他争辩,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知道,他平时不过是不想表现而已,生怕这个哥哥落下面子,有意隐藏,可是今天的情景明显不能隐藏,毕竟是关乎大清的面子,没想到福尔康这般不明事理。 “尔康,好了,再怎么说尓泰也算是为了咱家挣了面子,你将来不是还有紫薇的吗?即使紫薇不念旧情,不是还有晴格格的吗?老佛爷也快回京了,你一定要把握好机会,成为一个驸马才好。”福伦开始劝道。 福尔康一听,也来了精神,直接把对付福尓泰的事情抛在脑后,今天虽然没有赢得紫薇的回心转意,但是还有晴儿,想到那个温柔如水的女子,再加上和她花前月下,吟诗作画,嘴角不禁裂开一个大大的笑容,他再怎么说也会成为大清的驸马,而尓泰,不过是西藏的驸马,怎么和他相提并论,想着这些,就挑衅地看了眼尓泰,转身走出去。大文学shubao2 福尓泰苦笑摇头,没想到自己的哥哥还在做白日梦,即使晴格格喜欢他,皇上也不会把一个格格下嫁给一个庶人。 比武结束之后,胤禛又大摆宴席款待巴勒奔。席间,塞娅正好坐在兰馨和紫薇中间,塞娅本来就是不拘小节之人,平日里也懂得规矩,不像小燕子,完全没有规矩可言,再加上塞娅活泼好动,和兰馨紫薇倒是相谈甚欢,所以在以后的日子里,塞娅在宫中基本上就是和紫薇兰馨在一起。 兰馨觉得塞娅性子很直,有不拘小节,待人也挚诚,对塞娅也算是交心。紫薇虽然觉得塞娅身上有些小燕子的影子,但是却比小燕子懂得规矩,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知道哪些能做,哪些不能做,所以,对塞娅也用心交好。 当天宴席过后,胤禛自然是直接跟胤禩回坤宁宫,胤禩在席间喝了些酒,两颊微红,走路也有些虚浮,胤禛便伸手拦着胤禩,到了坤宁宫,两人都用了些醒酒汤,胤禩才舒服一些,不过还是有些朦胧。 胤禛看着胤禩蒙着水汽的双眼,再配上微红的双颊,再加上不点而朱的唇瓣,就有些心猿意马,也顾不得其他,直接俯身含住那微动的唇瓣,辗转吸吮,本来有些急切,到最后却是温柔地舔舐,胤禩不自觉地搂上胤禛的脖颈,伸出小舌与其纠缠。 胤禛在胤禩面前本来就缺乏自制力,再加上胤禩有意无意的挑逗,哪里还能把持住,直接抱着胤禩走向床榻,轻轻把胤禩放在床上,看着身下胤禩娇喘,因为刚才的动作,胤禩的衣服已经有些凌乱,上衣扣子有些已经打开,露出两个波浪形的锁骨,皮肤晶莹剔透,在烛光的照耀下,增添了模糊的景象,让胤禛看得入迷,再也顾不得其他,欺身向前,再次吻上那对唇瓣,然后辗转向下,胤禩在就在胤禛的攻击下化成一滩水,娇喘连连,适时回应,更让胤禛欲罢不能。大文学shubao2床幔放下,遮住一室春光。 第二天,胤禩自然很晚才起床,胤禩活动着四肢,不禁有些郁闷,为什么那人每次都有那么多的精力,自从自己表明了心意之后,他就没让自己睡过安稳觉,天天弄得筋疲力尽,每次醒来腰酸的都是很厉害,那人倒是生龙活虎,真是气人。 容嬷嬷边伺候胤禩梳洗便乐滋滋地说些宫里的趣事,因为胤禩受宠,容嬷嬷现在也是容光焕发,气势也比以前大了许多。 胤禩无所谓地听着,本来就不怎么关心后宫之事,有些事情听听就好,很多事情也不用他这个‘皇后’处理。 最后,容嬷嬷神情一凛,郑重说道:“娘娘,那个魏常在还有一个月就要临盆了,娘娘是不是——” “容嬷嬷,再怎么说她肚子里怀的是龙种,已经失宠的人,还能掀起什么风浪,按例赏赐些东西,别太怠慢了。”胤禩本来就没有把她放在眼里,不过是个小小的包衣奴才,若不是容嬷嬷提起,他才不会想到还有这么一个人,就是容嬷嬷刚刚提出来时,他还想了一会究竟是何许人呢。 “娘娘说的是,所谓子凭母贵,一个失势的女人即使生下一个阿哥,也没有身份养着,是奴才多虑了。”容嬷嬷也回味过来,魏氏现在不过是个常在,连贵人都比她高上一级,即使生了阿哥也不能自己养着,又怕她作甚。 “不过,娘娘,最近金锁那丫头倒是经常打听魏常在和老佛爷回宫的消息,不知是何缘故。”容嬷嬷又想起一事,连忙告知胤禩。 “金锁吗?这个丫头有点意思,她想打听什么据告诉她什么,本宫倒想看看她是何方神圣。”胤禩眯了眯双眼,眼中闪过算计的精光,意味深长地说道。 容嬷嬷自然不敢违逆,一切按照胤禩的吩咐透露消息,弘历还以为“皇后”管理后宫不善呢,居然能这么容易套的消息,只是他不知道的事,他的一举一动全部被人记录下来而已。 没有几天,塞娅一行就要离京了,虽然紫薇、兰馨有些不舍,但也没有办法,只能依依不舍地送塞娅离开,福尓泰自然是随从塞娅一起,总的来说,塞娅对福尓泰还是很有好感的,再加上福尓泰是大清表示和平的人,所以对尓泰也算是相敬如宾。福尓泰觉得终于摆脱了他那不着调的哥哥,也终于不用再受他的压制,虽然要远走他乡,就权当是游历了,所以也没有什么负面情绪。 日子就这样平静地过了半个月,胤禩最近食欲不好,吃得很少,却没有告诉胤禛,容嬷嬷心中着急,想去请太医,却都被胤禩挡了下来,本来嘛,胤禩没有觉得自己有多么的娇贵,不就是没有食欲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现在天气转暖,食欲下降一点也算正常不是。 这天晚上,胤禛照例和胤禩一起用膳,本来是很融洽的气氛,永璂说一些上课时的趣事,兰馨紫薇也不时的插上两句,胤禛会提些问题,考考永璂,永璂则很是佩服紫薇的才气,胤禛也是频频颔首。众人没有太注意胤禩,胤禩在吃了一口糖醋排骨之后,便皱着眉头,最后终于忍不住,还是吐了出来,胤禛的脸立即黑了下来。 “怎么回事?容嬷嬷,你们是怎么伺候的?”胤禛发怒,什么人敢触这个霉头,立即跪下一大片,唯唯诺诺地求饶。 兰馨永璂和紫薇也有些慌乱,担忧地看着胤禩,紫薇走过去给胤禩顺气,兰馨赶紧到了杯茶,让胤禩漱口,永璂则干站着搓手。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传太医。”胤禛黑着脸,冷冷地发话,“皇后若有个不适,朕决不轻饶。” 立即有人跑出去传太医,胤禩回过神,虚弱地笑笑:“我没事,不用这么大惊小怪的,可能是这些东西有些甜腻。” “还说没事,你都吐了。”胤禛柔声说道,关切地看着胤禩。 太医还没有到,另外却有人来了,传话的小太监小心翼翼地走过来,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地道:“皇上,魏常在要生了。” “朕知道了,稳婆不是早就请好了吗?让胡太医去那里看着,让下人好生伺候着便是,下去。”胤禛难得没有发火,其实胤禛很想发火来着,但是,总不能表现的太不关心魏氏肚子里的孩子。 “皇上,不如让奴婢去看看,也能彰显皇后的仁德不是。”弘历听了可是着急了,毕竟那是自己的骨肉,再加上魏氏是自己喜爱之人,这么多天都没有见到,此时借助这件事通通气也好。 胤禛眯着眼睛,审视着弘历,不禁让弘历打了个寒战,弘历觉得他身体里所承载的灵魂太强大了,竟然能让不由自主地害怕。 “那你就代朕和皇后去看看。”胤禛开口,也不再看弘历。 弘历如临大赦,立即站起来,跟着腊梅向延禧宫偏殿而去。 腊梅战战兢兢地回到延禧宫偏殿,立即跪下去,也没敢抬头,魏氏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怎么,皇上不来?” “回——回娘娘,皇上说稳婆和太医已经在外面候着了,皇上忙着国事——”腊梅本来以为这次一定能把皇上请来,所以去的时候可是相当于满怀信心的,谁曾想会是这个结果。 “腊梅,你的胆子可是越来越大了,忙着国事?是忙着和皇后的家事。”魏氏眼中闪过一抹狠戾,脸也变得扭曲,没想到皇上现在连看都不来看她一眼,一心只想着皇后,已经人老珠黄了,还霸着皇上,怎能让人不气。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奴婢是在是请不来皇上啊。皇上派金锁来伺候娘娘。”腊梅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一个劲地磕头,直到额头上磕出一滩鲜血,魏氏才让她停下。 58弘历的小算计 “金锁?是跟在紫薇身边的金锁?皇上怎么会派她来?”令妃疑惑。大文学shubao2 “娘娘,奴婢也不知,是金锁主动要求过来伺候娘娘的。”腊梅也纳闷,这个金锁可以说和魏氏没有什么交情,加上魏氏因为真假格格的事被贬,算起来,她们还应该算是敌人。 “既然来了,就让她在外面候着。”令妃悠闲地躺□子,完全没有要临产的迹象。 “太医和稳婆还没有到吗?”弘历在外面焦急地等待着,毕竟这是他的孩子,而且应该是他的最后一个孩子,他自然是紧张的。 “都已经进去了。”毕竟是皇上和皇后派来的人,自然不能怠慢,至少表面上要维持住礼貌。 弘历听着就更加着急,他也算是来了一会儿了,现在还没有听到什么动静,不知道自己最后的这个孩子会怎么样。 不过,弘历也没有纠结很久,稳婆和胡太医就出来了,弘历连忙走上去问情况。 “只是宫缩罢了,并不是真正的临产,估计还要三两日。”胡太医倒是耐心地告知。 弘历听了也松了口气,又担忧地看了看屋里,小心问道:“朕——真是太好了,我现在能不能去看看?” “现在还是可以见人的,只是不知道魏常在愿不愿意,”胡太医也算是个聪明的,只是现在和魏氏早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他以前帮魏氏做的事若是挖出来,也有他好受的,所以现在是不得不帮而已。 “麻烦向你家主子通传一声,就说金锁相见你家主子。”弘历也算是会看眼色,适应的也很好,此时知道放低姿态。 守门的宫女看了眼弘历,转身回屋,片刻就出来把弘历叫进去。 弘历见到魏氏不禁有些激动,这可是自己宠了这么多年的人,在自己的印象里是温柔如水,娇弱异常,需要好好保护的,此时看起来,又憔悴了很多,一定是那个占了自己身子的人这样对待她,占了朕的身体,还不好好对待朕的人,真是可恶!弘历心中很不平静,但心中所想又不能在此时说出。大文学shubao2 “娘娘可要好好保重身体,娘娘所受的委屈,等老佛爷来了一定会给娘娘一个交代,目前娘娘可要静养啊。”弘历此时恨不得马上走过去抱住魏氏,好好的温存一番,安慰一番。 魏氏很纳闷,本来想着要在金锁面前示弱,毕竟是刚进宫不久的小宫女,容易哄骗,再顺便让她在皇上面前好好传个话,自己还是有出头之日的,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示好,只是要等老佛爷回来,那还有等多久,再说了,老佛爷一直比较喜欢皇后,又怎会偏向于她。 “老佛爷一向是护着皇后的,我现在也不求什么了,只求能平平安安剩下这个孩子,养大成|人,我也就死而无怨了。只是,现在皇后得宠,以前皇后就一直以为我霸占这皇上,处处刁难于我,以前有皇上宠着还好,现在——哎——”魏氏停顿了一下,满意地看到“金锁”愤怒的神态,接着委屈道,“就怕我这孩子有个三长两短啊。”魏氏立即换上一副柔柔弱弱的表情,梨花带雨,泫然泪下。 “她敢!”弘历气愤了,这可是他最后一个孩子,要是无缘无故地没了……没想到皇后在背地里竟然做这等事,还处处为难令妃(弘历脑抽,一直心底认为魏氏是妃位),真是不可饶恕。 魏氏不禁被“金锁”的戾气吓了一跳,不敢置信地看着弘历,其实帕子掩住的嘴角微微上翘。 “我有话要对娘娘说,你们都下去。”弘历本来不打算告诉魏氏真相,可是为了他最后的儿子,他决定说出真相,所以转身对腊梅等人吩咐道。 腊梅迟疑地看了看魏氏,看到魏氏摆手示意她们退下,才转身带着众人出去,并随手带上房门。 “令妃!朕好想你!”弘历待所有人都出去之后,一个箭步窜到魏氏面前,深情地看着魏氏。 魏氏这次是真的吓到了,惊恐地看着弘历,浑身颤抖,手指着弘历,颤声问道:“你是谁?” 弘历也知道自己的动作吓着了令妃,立即柔声道:“朕是皇上,令妃,朕是皇上啊。”弘历说着激动地拉住魏氏的手。 “放肆,你竟敢冒充皇上,真是罪该万死。大文学shubao2”令妃恐惧 还珠之禛收禩心第13部分阅读 欲望文 还珠之禛收禩心第14部分阅读 还珠之禛收禩心 作者:肉书屋 还珠之禛收禩心第14部分阅读 令妃恐惧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令妃,唉——”弘历颓然叹了口气,无奈道:“也难怪你不信,若不是亲身经历,真也不信,真也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地变成了金锁,现在的皇上不是朕,朕在认下小燕子不久就不在了,前两天也不知怎的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弘历看着魏氏,看她还是迷茫,有些疑惑,为了增加可信度,弘历又说了一些他和魏氏床笫之间的事,看着魏氏由怀疑转为震惊,知道魏氏相信了,不禁松了口气。 “皇上,你真的是皇上?”令妃声泪俱下,眼神朦胧充满水汽。 弘历看着魏氏弱不禁风的样子,心中那是一个愧疚啊,转身坐在魏氏身边,轻轻地搂着魏氏,柔声道:“你是朕最爱的妃子,朕怎么会舍得降你的份位,还有小燕子,他那么活泼,朕怎么舍得打她,永琪一直以来都被朕看好,怎么会因为一点小事就让他出宫建府,还有尔康尓泰,朕一直视他们为亲生儿子,又怎么会不问青红皂白地把他们贬成庶人。” “皇上,我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我也为你不再喜欢我了,这几个月了,没有看到你,我吃不下,睡不着,生怕你身边的人伺候不周……皇上,还好,你还要我,对我不好的不是皇上。皇上,我真的好怕,皇上……”魏氏现在演的那叫一个逼真,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弘历看着魏氏这个样子,不免柔声安慰。 “皇上,皇后可知道这件事?皇后现在可是很得现在‘皇上’的宠,难道她没发现吗?这可是——还有,现在的‘皇上’是谁啊?”令妃柔情戏码演完,开始进入正题。 “皇后!哼!”弘历听到就有气,可是想到那惯常的笑容,不禁有些打颤:“皇后现在不知道还是不是原来的皇后,至于朕身体里装的是谁,朕也不知道,不过,等皇额娘回来之后朕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弘历咬牙切齿,魏氏的话明显是说皇后不守妇道,给皇上你带了绿帽子,别说弘历曾经是皇上,就是普通的男人,也接受不了这个打击不是。 “皇上息怒,皇后可能只是虚与委蛇,想让别人放松戒备。”魏氏看时机差不多了,开始表现自己温柔娴淑,大方得体的一面。 “好了,令妃,你先好好休息,朕还等着你给朕生个阿哥呢,等皇额娘回来,朕一定让皇额娘恢复你的份位。朕不能在这里呆的太久,免得他人怀疑,你好好养胎。”弘历说完,就起身离开。看着魏氏作势要起身的动作,温柔的按了按魏氏,“不必送了,好好养胎才是正经。” 魏氏看着弘历离开的背影,得意地笑了,只要老佛爷来了,自己翻身的机会就到了,皇后,你就等着下台,那个位置一定是我的。 只是,魏氏,不是偶打击你,你真的做不了那个位子,钮钴禄氏若是得罪了八爷,也不过是泥菩萨过江而已,你得意的太早了。 坤宁宫中并没有因为金锁去了很久而有什么表示,因为所有人都在关注胤禩,哪里有闲心留心金锁一个小小宫女。 自从弘历领命离开后,李太医没多久就来了,行过礼之后,直接被拉着给胤禩诊脉,胤禛焦急地看着李太医把脉,还轻轻念着胡须,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看得胤禛直冒火,此时又不能发脾气,就只能干等着,从来没有觉得时间过得那么慢。 待李太医诊脉完毕,也不让李太医啰嗦,直接问道:“皇后就进得了什么病,直接说。”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皇后不是得病,这是喜脉,呕吐是正常现象,待老臣给娘娘开服药,可以稍微缓解一下症状。”李太医也高兴,自己可是皇后的专门的太医,现在皇后得宠,自己的身份也变得不一样了,现在又怀有龙种,更是水涨船高。 胤禛的表情从皱眉到释然,再到茫然,再到惊喜,然后温柔地看着胤禩,也顾不得他人在旁,直接抓住胤禩的双手,激动地不知如何是好。 胤禩听到喜脉的时候,不禁皱了皱眉,并没有什么表示。看得胤禛不禁有些失落,难道胤禩不想要这个孩子? “李太医,你是说我又要有小弟弟了?”永璂并不知道胤禛的纠结,听到皇额娘有了喜脉,自是高兴。 兰馨也是高兴,现在终于不用为了皇额娘和皇阿玛之间的不和担心了,现在皇阿玛可是很宝贝皇额娘呢,而且,皇额娘又有了小宝宝。 紫薇和永瑆自然也很高兴,虽然他们只在胤禩身边几个月,可是感觉得到胤禩对他们是真心的照顾,所以也由衷地为胤禩高兴。 至于容嬷嬷,更不用说,此时已经笑得合不拢嘴,连连给李太医道谢,顺便打赏了李太医。 “你们都下去,让皇后好好休息。”胤禛平静地开口,已然不复先前的激动。 “儿臣(女儿、奴婢)告退。” 等所有人都下去了,胤禛才迟疑开口:“小八,你要是不想要这个孩子,咱们就不要。” 胤禩心中一颤,说实话,他还真的没想过会有个孩子,现在突然就有了(八爷,你罔顾四爷的成果,怎么能说突然呢),内心不免别扭,可是也没想着不要,听到怀孕的消息是有些烦闷,毕竟内心还是个男人,男人生孩子算怎么一回事,所以就皱着眉头,没想到四哥以为错了,看着胤禛小心翼翼地样子,不禁心中暗爽,竟起了逗趣的念头:“四哥真的不在意?” “虽然朕想要咱们两个的孩子,可是,若是你不愿意,四哥自然也不愿意。小八,相对于孩子,朕更关心你。”胤禛听着胤禩的话,失落时难免的。 胤禩听到最后一句话,心中不自主地颤了一下,看着胤禛纠结的样子,也没了逗趣的心思,抬手轻轻覆上胤禛凝成川字的眉头,缓缓开口:“四哥,我很高兴。” “额?”胤禛怔住,是因为什么高兴,为了自己说可以不要孩子?胤禛的眉皱的更紧。 “四哥,我很高兴咱们有了孩子。”也很高兴你能说这种话,只是后面一句话没有说出来。 “真,真的?”胤禛声音打颤,眼睛定定地看着胤禩,不错过胤禩一丝一毫的神情变化。 胤禩但笑不语,轻轻地靠在胤禛身上,拉着胤禛的手,轻轻覆上自己的小腹。 弘历会来的时候就看到坤宁宫里喜气洋洋的,得知情况之后,有些咬牙切齿,却也只能干看着,不能做出什么动作。 弘历不知道的事,他今天的所作所为已经被写成奏折,在胤禛的手里了。 59无名飞醋 第二天,胤禩正和兰馨、紫薇话家常,前几天胤禛还会给胤禩朝堂上的折子看看,昨日得知胤禩怀孕之后,便不再给胤禩送朝堂的折子,只是把后宫的折子给胤禩看,本来后宫的那些事就用不着胤禩动脑子,现在胤禩更加懒得管,虽然说胤禩精神上是男子,毕竟已经怀孕,怀孕之时的懒散、疲乏症状还是有的,天天懒洋洋的,还好小包子还算听话,或许是安胎药的功劳,自从昨日吐过之后,在没有呕吐症状,也开始吃东西了。大文学shubao2 胤禛处理完奏折立即到坤宁宫陪胤禩,其实,胤禛真的恨不得就把胤禩放在养心殿里,只是胤禩仍然反对,胤禛只能随了他。 胤禛进来之后,兰馨紫薇很识趣的告退,只有弘历走的慢慢悠悠的,仿佛要看透胤禛一般,胤禛淡淡的瞟了一眼弘历,让弘历莫名打了个寒战,再不敢多看一眼,乖乖地跟随紫薇离开。 “四哥,这个金锁——”胤禩欲言又止,他本就和弘历不太熟悉,如今虽看出一点端倪,却又不敢肯定,再想到胤禛知道之后不知道该怎样纠结,现在只能试探。 “他是弘历。”胤禛看着胤禩纠结的样子,温柔地笑了笑,那笑容让胤禩有了刹那的恍惚,弘历生的本就帅气,遗传了胤禛的刚硬的外表,眼睛却遗传了钮钴禄氏,只是那黝黑的眸子却完完全全遗传胤禛的,如今保养得当,看上去也就三十岁,如今一笑,化去了外表的刚硬,那眸子上晕染着温柔,让胤禩想到了很小的时候,第一次见到胤禛,他就是这样笑着。大文学shubao2 “怎么,小八迷上四哥了?”胤禛看着这样的胤禩,也有刹那的痴迷,因为怀孕而显出来的媚态。但脑中闪过的却是真正的胤禩表现出这种情态时的景象,情不自禁的倾身过去,吻上胤禩的粉色唇瓣,辗转吸吮,随即撬开胤禩的牙关,尽情的扫遍胤禩口腔的所有角落,许久,才不情愿地放开,此时两人的呼吸都有些紊乱,胤禩更是两颊绯红,两眼朦胧,胤禛看着这样的胤禩有些失落,若不是胤禩现在肚子里有小包子,胤禛此刻一定化成饿狼,立即扑向美味小羊了,胤禛用力攥紧拳头,深呼吸了两下,才平复了心中的那份疯狂。 “魏氏估计这两天就要生了,昨天不过是想试探一下皇上的心意。”胤禩平复呼吸,调侃道。 胤禛皱眉,没想到如今还不安分,现在又加了个弘历,真想立即整理了这对烂摊子,胤禛把手中的奏折给胤禩,是关于昨天弘历与魏氏见面的所言所行。 胤禩打开看了看,无所谓地放在桌子上,不屑道:“这个弘历还知道利用钮钴禄氏,魏氏果然是个不安分的主,先让他们折腾,等爷有空了再收拾他们,四哥别给我抢功劳。” 胤禩说的轻巧,胤禛尤其会不知这是胤禩替他着想,若是胤禛出手收拾,难免要顾及到弘历,毕竟是亲生儿子,再说,皇上处理刚刚生下龙种的妃嫔,不管理由如何,那妃嫔究竟有没有犯错,难免会落下不慈的名声。大文学shubao2 “那四哥可要谢谢你,帮我整理后宫,要我真么谢你呢?以身相许如何?”胤禛含笑看着胤禩,语气揶揄,眼睛里却透着认真。 “…………”胤禩白了胤禛一眼,坐视不理胤禛。 “对了,钮钴禄氏要回京了。”胤禛仿佛刚刚想起这件事一般,拍额懊恼道。 “哦,原来你那小妾又回来了,四哥看来很高兴,恭喜四哥,可以夫妻团圆了呢。”胤禩没有注意到他说的这几句话有多么的怨妇。 胤禛听胤禩这般说,有些心花怒放,这可是说明胤禩很在乎他了,连他上一世的小妾的醋都吃,胤禛作势在胤禩周围嗅嗅,诧异道:“小八中饭吃的什么?怎么到处都是酸酸的味道?” “爷现在就喜欢吃酸的,不行——”啊字还没有出口,就看着胤禛一脸揶揄欠揍的脸,瞬间回过神来,原来此酸非彼酸,倒弄得自己红了脸。 “小八这样真可爱。”胤禛不失时机地调笑。 胤禩愤怒的两眼喷火,狠狠地把胤禛推到一边,起身离开。 胤禛只能在后面跟着赔礼道歉。 “钮钴禄氏要回来了,你岂不要做个好儿子?”胤禩想到胤禛装成弘历的样子孝顺钮钴禄氏,心中顿时畅快了不少,还特意把‘儿子’两个字咬的很重,很满意地看到胤禛黑下来的纠结的脸。 当天晚上,魏氏生下一阿哥,排名十四,胤禛听到消息之后,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把十四阿哥抱给颖妃抚养。” 魏氏接到圣旨时还不相信,她内心还认为皇上是弘历,这几天又天天往这边跑,完全忘记了现在的身份不过是个常在,连个贵人都算不上,哪有什么权利抚养孩子。 弘历听到消息,急忙赶过去,看到的就是魏氏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脸上还挂着泪痕,形如枯槁,看在弘历眼里又是一阵心酸,走过去轻轻扶起匍匐在地上的魏氏,让魏氏靠在自己身上,轻柔地为魏氏擦拭眼泪,柔声安慰道:“令妃啊,你先忍一忍,等皇额娘来了,朕一定要让他好看。” “皇上,那是奴婢的孩子啊,是奴婢怀胎十月,辛辛苦苦剩下来的孩子,怎么就给别人抱走了呢?奴婢的两个女儿已经不再身边了,现在连我刚出生一天的儿子也被抱走了。”魏氏幽幽地说着话,一副丢魂失魄的样子,声音里没有一丝的生气。 “令妃一定要挺过去,朕一定不会让你白受委屈的,朕和你的儿子谁也抢不走。”弘历柔声安慰,轻轻抚着魏氏的背,自然看不到魏氏眼中狡猾的精光。 魏氏自然知道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什么都不做,所以除了在弘历面前装扮柔弱之外,还是该吃的吃,该喝的喝,想着尽快把身体养好。 又过了几天,胤禛一脸疲倦地走进坤宁宫,也不待胤禩开口询问,就自顾自地说道:“没想到这个端亲王这般嚣张,横征暴敛,竟然激起民愤,引起荆州事变,朕当时怎么就没有废了他。” 端亲王虽然姓爱新觉罗,却不过是大清入关时一个同姓的远枝,祖上有那么一点功劳,为了稳定朝局,便封王管理荆州,还世袭罔替,没想到到这一代没有一个成器的,就知道享乐,还鱼肉百姓,现在终于引起民变,虽说现在大清入关已一百多年,可是满汉矛盾一直存在,现在又整出这么一出,让本就存在的矛盾激化。 “派个人过去就好,如今应该已经过去半月,从京城到荆州行军需要二十几天,估计军队到的时候,民愤也就快发泄完了,安抚一阵就好。”胤禩轻轻道出自己的看法,这无疑是在说端亲王活该,等端亲王府倒了,援军再到,既不损害朝廷的体面,又要可镇压民变。 “你果然是只狐狸。”胤禛宠溺地道。 胤禩挑挑眉,不以为耻。 第二天早朝,胤禛让他他拉·努达海前去荆州,荆州事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派去的人太有分量未免显得大材小用,太差了又怕不能平定叛乱,努达海倒是正合适。 60太后回宫 又过了半个月,钮钴禄氏终于要到了。大文学shubao2 “若你不想去,就不要去了。”胤禛自然知道胤禩心中的别扭,先不说钮钴禄氏算是他的情敌,单单让咱八爷去迎接一个小小的钮钴禄氏,当初胤禛府中的一个格格,就感觉不爽,其实胤禛也不想去,钮钴禄氏何时有那么大的面子,让咱堂堂的雍正爷去迎接,可是,现在四爷占着自家儿子的身体,名义上还是要叫钮钴禄氏皇额娘,为了彰显孝义,不得不去迎接。 钮钴禄氏回宫的当天,可谓是春风和煦,艳阳高照,不得不说天公对钮钴禄氏很不错。 这次钮钴禄氏回京,胤禛并没有安排文武大臣全部迎接,不过是让所有的阿哥还有格格相迎,加上宗室亲王,阵势自然不是很大。 钮钴禄氏的护卫延绵几百米,前面两乘小轿,待到宫门口,轿子停下,后面的轿中走出一名少女,有十六七岁的样子,一身粉色格格服,衬得皮肤很好,面色红润,眉如柳叶,目若星辰,倒是个美人。眉宇间完全没有一路奔波的疲态,行动时虽也算得上规矩,但扭捏的姿态,不免显得有些小家子气,没有兰馨的高贵,这便是齐王府的格格——晴儿,齐王早年战死,王妃殉情,只留下晴儿一人,上念其可怜,也为了彰显今上仁慈怜悯之心,便接入宫中,留在钮钴禄氏身边。 只见晴儿缓缓走向前面的软轿,低声说了些什么,软轿帘子就前开,露出一只皮肤松弛的手,虽然保养的很好,但毕竟还是老了,皮肤难免松弛。那只手搭上晴儿伸过去胳膊,两边的太监打开帘子,钮钴禄氏才缓缓走出来。 胤禛、胤禩看了眼对方,都不情愿地走过去,当然,表情上谁都看不出来,一个含笑,一个严肃,一前一后向钮钴禄氏走去,看的钮钴禄氏有些怔愣,什么时候自家的儿子这么严肃了,而一向严肃的儿媳什么时候变得经常含笑了。 胤禛走过去,客套道:“皇额娘回宫,儿臣未能远迎,还请皇额娘恕罪。大文学shubao2” “唉,”声调上扬,明显心情很好,“皇上说的这是哪里话,皇上日夜操劳国事,已经够辛苦了,哀家哪里会计较这些。”钮钴禄氏含笑嗔道,说完就把手搭在胤禩手上,另一只手挽着胤禛,让胤禩看着好不郁闷,偏偏还要保持着微笑。 “听说皇后又有了身孕?怎么没有好好养着,来不来迎接哀家又有什么关系,皇后就是太重规矩。”虽然说着责备的话,却没有半分责备的意思。 胤禩但笑不语,心中却是不屑,也才不想来呢,只是若是爷不来迎接你,不知道要遭多少人的诟病呢,估计明天就有折子要废后了。胤禩低头思考,嘴角含笑的形态,钮钴禄氏看来就是害羞了,也不再打趣胤禩,直接往前走。 还没走几步,就听到有人大喊:“让开,让开,快点让开。” 声音刚传过来,就看到一个一身红装的人飞了过来,险些撞到钮钴禄氏,钮钴禄氏惊骇的退了两步,就看到那人旗头歪斜,发钗珍珠滚落了一地,整个人成匍匐状态,还“哎吆哎吆,摔死我了”的喊着。 钮钴禄氏闻言一怔,脸立即黑下来,什么人胆敢这么嚣张,这么大呼小叫,不是不把她这个老佛爷放在眼里吗! 胤禛听到声音,本来严肃的脸色这下完全黑了下来,眼中闪过锐利的杀意,他自然听出来这是小燕子的声音,没想到永琪这么不懂规矩,竟然把小燕子带进来,一个阿哥的格格,连个侍妾都算不上,不过是个暖床的工具,永琪竟然带过来迎接太后,真是不像话。 其实,永琪的想法很简单,他想和小燕子“一生一代一双人”,就必须让钮钴禄氏接受小燕子,本来想让小燕子过来给钮钴禄氏一个好印象,没想到小燕子竟然以这种形式出场,永琪闭了闭眼睛,一副失望的样子。大文学shubao2 “来人,把这不知规矩的东西拖下去。”胤禛自然不会容忍什么。 两边的侍卫立即上前按住小燕子,顺便拿东西堵上小燕子的嘴,一看就是做熟练了的。 “皇阿玛开恩呐,是儿臣带小燕子进宫的,小燕子说很仰慕老佛爷,觉得老佛爷是慈眉善目的佛爷,想见见老佛爷,所以儿臣就带她来了,看在她天真无邪的份上,饶了小燕子。”永琪看着小燕子被抓,立即跑出来求饶。 钮钴禄氏听到永琪的言辞,怒气消了一些,但还是看不惯小燕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一身狼狈的小燕子,再看看永琪,突然觉得有些不认识这个她一向看重的孙子了,怎么会喜欢上小燕子这种没有教养的东西,据奏报,这个小燕子应该就是那个还珠格格,早就听说这个小燕子不守宫规,在宫里的那几个月把宫里弄的鸡犬不宁,乌烟瘴气,还好皇上醒悟的早,即使查明了真相,没想到永琪竟然为了这个小燕子顶撞皇上,还要求让小燕子做福晋,还好皇上圣明,只是让她做了个格格。可是钮钴禄氏毕竟不想放弃这个她宠了这么多年的孙子,再加上现在这种场合,自然不是发落的地方。 “先把这个丫头带下去,哀家有时间了自会处理,永琪也回去。”钮钴禄氏像是真的累了,摆摆手,不再理会为小燕子求情的永琪,直接向慈宁宫走去。 本来在紫薇身边的弘历想去求情的,弘历可以说是真心的喜欢小燕子大大咧咧的性格,虽然对永琪有那么一点点的失望,不过还是找理由为永琪开脱,理由是这才是‘真爱’。 回到慈宁宫,钮钴禄氏走上主座,才又重新打量胤禛和胤禩,觉得他的儿子成熟了许多,再看看她家儿媳,嘴角一直含着笑,本来还以为是皇后懂事了,知道讨好皇上了,可是看到胤禩那高贵的傲气和和煦的笑容,顿时觉得自己矮了半截,瞬间感觉不爽,她钮钴禄氏才是大清的最高贵的女人,怎能允许别人比她还要高贵,再看看其他人,觉得都尊敬皇后,有些甚至是仰慕,嫉妒的却很少,在联想到最近皇上一直宿在坤宁宫,顿时觉得这个皇后手段了得,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却又说不上来,看着那含笑的脸,就觉得刺眼。 钮钴禄氏扫了一圈,才看到一个生面孔,正要想问,就听到外面有人喊:“皇额娘,你可回来了,弘昼想死你了。”随着声音的进入,人也进入大殿,一副嘻嘻哈哈,不务正业的样子,看到坐在钮钴禄氏旁边的胤禛时,才止了声音,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 “弘昼参见皇额娘,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弘昼站定之后,躬身行礼。 钮钴禄氏明显感觉到弘昼对皇上和皇后的敬畏之情更甚于自己,皇上也就罢了,但是皇后有什么资格让弘昼如此敬畏,可是也不能说什么,弘昼做的没有错,若是自己就这样找皇后的麻烦,倒是显得自己气量小了。 弘昼看着胤禛严肃的样子,也知道他心情不好,再看看胤禩无所谓的样子,有点摸不到头绪,再看看钮钴禄氏对胤禩的敌意,大概猜出了点端倪,于是接着道:“皇额娘,儿臣前些日子认了个干女儿,可是个大才女呢,紫薇,还不快来叩见老佛爷。”弘昼说着,给紫薇使眼色。 紫薇此时是有些激动,听到弘昼的话有些恍惚,还好很快回过神来,再加上“金锁”的鼓励,规规矩矩地站出来,给钮钴禄氏行了个三跪九叩的大礼。 钮钴禄氏看着紫薇柔柔弱弱的样子,倒也懂得规矩,再加上这是弘历的女儿,虽然不喜夏雨荷的轻浮,但那也与自家儿子风流的性子有关,再加上紫薇现在这个样子确实让钮钴禄氏讨厌不起来,所以便含笑让她起来,这样无疑是接受了紫薇。 “哀家也乏了,该散的就散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奔波,钮钴禄氏又是那么大的年纪,自然是乏了。 “皇额娘,儿臣还想在你这里蹭饭吃呢。”弘昼一脸的委屈,可怜兮兮地看着钮钴禄氏。 “弘昼啊,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这般小孩子脾性。”钮钴禄氏好笑,这个弘昼是由她抚养大的,早些年生弘历的时候,份位不够,所以和弘历的关系还没有弘昼来的亲近,弘昼又是个不着调的性子,时常在钮钴禄氏这里撒一下娇,倒让钮钴禄氏高兴。 “儿臣在皇额娘面前永远都是个孩子不是。”弘昼讨好道。 此时胤禛已经黑下了脸,厉声道:“弘昼,你也闹够了,皇额娘乏了,明天再来蹭饭也不迟。” 弘昼这才有反应过来,自家皇阿玛还在这里呢,刚刚确实太过放肆了,于是立即没了声音,头也耷拉下去,一副受教的样子。 “皇上,弘昼也会成嘴上功夫,你这般认真做什么。”钮钴禄氏嗔道,虽然觉得弘昼见到皇上有点惧怕,还以为最近一段时间弘历的小心眼犯了,要找弘昼的麻烦的。 “嘿嘿,皇额娘,刚刚是儿臣孟浪了。”弘昼立即请罪,得罪了皇阿玛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唉!你们兄弟两个呀!”钮钴禄氏也不能再说什么,再看胤禛的脸色,已经很是不好,“好了,哀家也不留你们了,都回去,皇后可要好好养胎。对了,让紫薇这丫头留下,哀家看着喜欢。” 其实钮钴禄氏并不是看着紫薇喜欢,倒是觉得她身边的“金锁”可亲,又不能直接留下“金锁”,只能让紫薇一同留下,而这也正好合了弘历的心意。只有晴儿委屈地绞着帕子,这个紫薇不过是个民间格格,有什么可以让老佛爷青睐的,现在竟然把她晾在一边,心中自是嫉妒,但也只能忍气吞声。 胤禛、胤禩自然不多待,顺便把弘昼带回去好好敲打了一番。 61母子相认 胤禛敲打弘昼的话无疑就是让弘昼收了贪玩的性子,并且警告弘昼不可把他们的身份告诉钮钴禄氏,还顺便透漏了金锁就是弘历的消息,这让弘昼大为惊讶,但也没想着违背胤禛,透露身份,胤禛顺便问了一下富察浩帧的状况,除了浩帧在外面养着白吟霜,好吃好喝的供应着,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胤禛继续让弘昼注意着,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大文学shubao2 慈宁宫里,钮钴禄氏到没有先前说的疲惫,反而只饶有兴趣地看着紫薇和“金锁”,紫薇看着钮钴禄氏威严的样子,又止不住忐忑,又重新行礼,顺便奉上抄写的金刚经,钮钴禄氏很是满意。 “难为你有心。”钮钴禄氏感叹道。 “只要老佛爷喜欢就好。”此时却是弘历开口,这本来是很不合规矩的,钮钴禄氏的脸很快黑下去,把《金刚经》放在一边。 紫薇紧张地看着金锁,有些疑惑,紧缩自从醒来之后好像就变了个人一般,虽然还会处处为她着想,但明显感觉不一样了,基本的事情都不会做,而且,自从魏氏有了孩子,她更是三天两头的往那边跑,好像一点都不在乎皇上对魏氏的冷淡,这样会吃大亏的呀!而且,金锁好像很熟悉老佛爷的习性,清楚的明白老佛爷的喜好,而且很清楚宫中的情形,只除了在魏氏身上花费很多功夫,难道她认为魏氏生了阿哥会水涨船高,可是,皇上并没有让魏氏抚养十四阿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你怎么知道哀家喜欢金刚经?看来你在哀家身上下了很多功夫!”钮钴禄氏声音里透着威严,还有一丝危险。 “老佛爷喜欢《金刚经》,尤其喜欢里面的‘无可说之说,不能言之言’和‘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大文学shubao2”弘历朗声道,声音虽然算是平静,但是细心的人会发现那平静下隐匿着因激动而有的轻微地颤抖。 钮钴禄氏震惊的看着弘历,若说喜欢金刚经是众所周知的事,但是喜欢那里面的哪些话,却没有人知道,除了弘历之外。钮钴禄氏换成若有所思地打量这弘历,最后目光如炬地看着弘历,像是要把弘历盯出一个窟窿。 若是一般人,肯定已经打哆嗦了,只是这人是弘历,很了解钮钴禄氏的习性,所以任其打量,毫不畏惧地迎上钮钴禄氏的目光。 钮钴禄氏看着弘历那坦然的目光浑身一震,再细看之下,发现弘历虽然是一身宫女打扮,却比紫薇还要有气势,这绝不是一个普通宫女所应有的,更何况这个宫女还是刚进宫不久的民间女子,难道这个才是真正的金枝玉叶,而紫薇又是个冒牌货,可是看紫薇担忧的眼神,不似作假,钮钴禄氏自认为若是有人在她面前演戏,她肯定能看得出来。 “你们都下去,金锁留下。”钮钴禄氏想一探究竟,不是不怕‘金锁’有所企图,但是直觉这个‘金锁’不会伤害她。 紫薇告退前,担忧地看着‘金锁’,弘历则回以安心的笑容,令其放心。紫薇才转身离开。 晴儿刚要开口劝阻,直接让钮钴禄氏摆手阻止,晴儿不甘愿地离开。 “老佛爷,还是让奴婢在身边伺候着。”桂嬷嬷小心哀求。 桂嬷嬷是钮钴禄氏出阁前就跟在身边的,一生忠心耿耿地为钮钴禄氏着想,钮钴禄氏这次倒没有反对,轻轻地点点头。 弘历对这个桂嬷嬷也是极尊敬的,所以后面的话也没有顾忌。大文学shubao2 “金锁,你妄揣哀家的心意,已经犯了大罪,哀家念你初犯,给你个机会,若无事,你也就退下。”钮钴禄氏慵懒地躺下,闭目养神。 弘历急步走上前,扑通跪倒在地,跪的力量之大,让钮钴禄氏都有些心疼,但是弘历却劝人不顾,开口说道:“老佛爷可还记得弘历五岁时欺负弟弟弘昼,被老佛爷训斥,那时候弘历以为老佛爷不喜欢弘历,康熙六十一年三月,皇玛珐把弘历带在身边,那时候你担惊受怕,抱着弘历哭了一晚上,第二天不得不把弘历送去宫中,嘱咐弘历要小心谨慎,学会藏拙,以免被推倒风头浪尖之上,那时候,弘历才真正明白老佛爷是真心疼爱弘历的。” “放肆,皇帝的名讳岂是你个小小的宫女所能提及的,你究竟是什么人?”钮钴禄氏在弘历说完第一句话时就有些沉不住气,想阻止弘历的话,但是又鬼使神差地没有把阻止的话说出口,只是静静地听着,弘历养在康熙身边之后的事,只有她和弘历知道,连桂嬷嬷都不知晓,这个金锁是怎么知道的,更何况,那可是几十年前的事情。听完弘历的叙述,再也忍不住,拍案而起,颤抖地指着弘历呵斥。 “老佛爷,弘历小时候也曾顽皮,有一次看不过年式氏对老佛爷的态度,就起了捉弄之心,你知道后狠狠地训斥了弘历,私下里告诉弘历,年氏根本不足惧。老佛爷,弘历……”总之,弘历把他能想到的和钮钴禄氏单独在一起的事情说了大半,这些也只有他们两人知道,说完,眼泪婆娑地看向钮钴禄氏。 钮钴禄氏是越听越震惊,最后看着“金锁”含泪的眼眸,竟觉得那样的熟悉,这不正是弘历受了委屈之后的眼神吗。不正是弘历倔强不服输的眼神么,再加上刚刚说的那些事情,也只有弘历才知道的。 “弘——弘历?”钮钴禄氏已经激动的走下来,脚步有些踉跄,幸亏弘历反应快,立即站起来扶住钮钴禄氏。 “弘历,你真的是弘历?”钮钴禄氏慈爱地抚摸着弘历,满身心的怜惜。 “皇额娘,真的是儿子啊,儿子好想你。”弘历此时更是声泪俱下,终于认了皇额娘了。 “弘历,我的儿,你受委屈了。”钮钴禄氏上下打量着弘历,又是心疼一片,“那现在的皇上是——”钮钴禄氏终于想到了个重大的问题。 “儿臣不知道,但是儿臣知道,现在皇后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朕的。”弘历此时委屈啊。 “岂有此理,皇后竟然如此不守妇道,罔顾哀家对她的恩情。”钮钴禄氏气愤,这可是给他的儿子戴绿帽子,她怎能不气愤。 “皇额娘,皇后——可能——可能是前廉亲王。”弘历把心中的猜测说出来,他也是知道胤禩的手段的,连皇阿玛都怕他几分,现在一定要说清楚,否则钮钴禄氏会吃亏的。 “什——什么?前廉亲王?允禩?”钮钴禄氏退后一步,满脸的震惊和——海派。 见弘历郑重地点了点头,钮钴禄氏闭了闭眼,“那现在当皇上的究竟是谁?他怎会甘愿为其生子?”钮钴禄氏想找出点什么推翻现实。 “儿臣不知道,或许他不过是想生个阿哥榜身,然后扶持上位。”弘历说出心中的猜想。 “难怪会恢复他们的宗籍,还让永明额做永璂的伴读,原来如此。”钮钴禄氏叹道,“那咱们要怎么做?” “自然不能让他成功,但也不能急于这一时,咱们现在没有能力,先拉拢一些朝臣,然后选个阿哥上位,朕可以盯着他。” “这倒不失一个好办法,依哀家看,也不用再选什么阿哥,直接让永琪上位就行。”钮钴禄氏想当然道。 “永琪以前也算是个好的,只是最近为了小燕子……再看一段时间。对了,皇额娘,令妃生了十四阿哥,现在养在颖妃那里,真觉得是不是把她的位份在提高一点,以后也好帮助咱们,尤其可以让尔康好好地出出力。” “要升为贵妃吗?这样虽然也说得过去,只是,皇上用什么理由让颖妃抚养阿哥的?最近宫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钮钴禄氏很迷惑,本来乌喇那拉几乎把所有的事情都记下来给钮钴禄氏送去的,自从胤禩来了之后,就没有在收到过什么有用的消息,不过是些琐碎的事,所以她不知道魏氏已经成为了常在。 “令妃因为被那个皇上怀疑参与真假格格的事情,被贬为常在,那个皇上又以份位太低,不能抚养孩子为由,把孩子抱给颖妃抚养,朕只能看着他们为所欲为,却无能为力,皇额娘一定要替儿臣出了这口恶气。”弘历一说的魏氏所受的委屈,就有点把持不住。 “好了,哀家帮你就是,看看你,遇到令妃的事情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看来前廉亲王是真的要拔除朝堂的大臣,竟然把尔康贬为贫民,还罢了福伦的官职,哀家定然会好好整顿一下后宫。”其实钮钴禄氏并不太喜欢魏氏,原来不过是为了母子和气,才任由弘历宠着魏氏,只是在魏氏做的太过时,才出言教训,给乌喇那拉氏撑腰,如今这个样子,也只能帮着魏氏,再说了,魏氏生的孩子可以说是弘历的最后一个孩子了,钮钴禄氏自然是要百般疼爱的。 62偷鸡不成蚀把米 第二天,胤禩带着众人到慈宁宫请安,虽然胤禩不情愿,但也不能授人话柄,钮钴禄氏对着胤禩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但鉴于前廉亲王的威名,自然也不敢轻举妄动,但是心中又有不甘,就时不时地讽刺几句,本来想让胤禩当着众位妃嫔的面失态,没想到都被胤禩以四斤拨千两的功夫给顶回去,并且言辞凿凿,没有一点失态,还显得胤禩大度,钮钴禄氏小气的紧,钮钴禄氏偷鸡不成蚀把米。大文学shubao2 胤禛下朝之后听说胤禩还在慈宁宫,也就向慈宁宫杀来。 礼不可废,胤禛行过礼之后,本来是想让那些后宫的女人下去的,可是钮钴禄氏却开口留下她们,显然是要商讨大事,胤禛皱眉,以此刻的身份,又不好顶撞钮钴禄氏,只能黑着脸应下来,众妃嫔倒是高兴的紧,都是一年多没有被临幸的孤独女人,本来弘历在的时候,就一直在延禧宫,即使去了其他宫殿,也会被魏氏想方设法骗到延禧宫,如今胤禛只对胤禩有兴趣,一直在坤宁宫留宿,众人不敢说什么,就是连皇上的面都见不到,此时自然想要使出浑身解数,以求在皇上心中留下好印象。 “皇上,听说哀家又多了个孙子,是魏氏生的,哀家想,既然魏氏生子有功,就免了惩罚,恢复——”妃位还没有说完,就被胤禛截住了话头。 “皇额娘说的极是,既如此,就升为贵人。”胤禛想都不想就知道钮钴禄氏想做什么,还想恢复妃位,想得美! “这——那就以皇上,不过十四阿哥,还是让魏氏抚养,毕竟养过两个孩子了,颖妃没有养过孩子,哀家怕——”份位只能这样了,那就说另一件事。 “祖宗的规矩,贵人没有权利养育子女,颖妃是个踏实的,朕觉得颖妃定会好好照顾十四的。”胤禛平淡无波。大文学shubao2 颖妃却感激地跪下,并发誓定会好好地照顾十四阿哥。颖妃听到钮钴禄氏说要把十四阿哥抱回去时险些摔倒,幸亏旁边的宫女及时扶住,颖妃本就无所生养,现在能得机会抚养十四阿哥,自然是全心全意,没想到老佛爷了回来之后就要把孩子抱回去哪里舍得,但是她没有资格阻止,幸亏皇上圣明。 本来钮钴禄氏以为现在的皇上不过是前廉亲王的傀儡,不会有什么作为,没想到竟然也是这么一个厉害的人物,不免有些惴惴,转念一想,自己可是老佛爷,后宫之事还是有说话的权利的,现在就是要让前廉亲王和现在这个皇上分开,她可不认为皇上是真的喜欢胤禩,只要能把他们分开,再循序善诱,最后皇上倒戈也说不定,再说了,想必皇上也不想当傀儡。 “是哀家顾虑不周,就以皇上,”钮钴禄氏说完,明显看到弘历着急地搓手,一直给她使眼色,钮钴禄氏只得暗中使眼色让其稍安勿躁,“皇后怀孕了,生产之前就不要总是留着皇上了,把她的绿头牌给撤了。” 钮钴禄氏明显是要给胤禩一个下马威,并告诉他人皇后已经不得宠,后宫还有她这个皇太后存在。后宫女子听到这个消息自然高兴,虽 还珠之禛收禩心第14部分阅读 欲望文 还珠之禛收禩心第15部分阅读 还珠之禛收禩心 作者:肉书屋 还珠之禛收禩心第15部分阅读 表面上还是一片平静,心中早就乐开了。 胤禩无所谓地笑着,挑眉看了看胤禛,本来两人就离得很近,此时胤禛明显感觉到胤禩眼中的戏谑,其实胤禩在哪里都一样,他才不在乎,但是不能在胤禛的小妾面前失了威风,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撇了撇嘴,满腹委屈地看着胤禛。 胤禛好笑地看着胤禩,手在轻轻地握住胤禩的,淡然道:“朕正好要跟皇额娘说这件事,先皇托梦说皇后乃治国奇才,但却受限于后宫不得干政的规矩,只能屈居后宫,先皇说要富强我大清,不能委屈了人才,所以朕决定让皇后去养心殿,不在朝堂胜在朝堂,也正好圆了先帝所托。大文学shubao2” 胤禛不顾钮钴禄氏的愤怒,只是含笑看着胤禩,胤禛所不知道的是,他这一笑让众妃嫔失魂丢魄,他这一笑让天地黯然失色,胤禩抿嘴,竟然在大众面前笑得如此,专利没了,看着钮钴禄氏在这里想讨好啊(八爷,你想把四爷的笑藏起来就直说,用得着自己找不痛快么)!最后,胤禛得了胤禩的一个白眼,只是胤禛乐在其中。 “皇上,你真的要只祖宗法度于不顾吗?”钮钴禄氏气结,本来想把胤禩拉下马,再好好培养一下自己的势力,没想到皇上竟然被胤禩完全掌控了,当然,以钮钴禄氏的脑子,不会想到现在的皇上是胤禛,也没有注意到两人之间的你情我愿,也难怪,谁会想到前世剑拔弩张、势不两立的两人今世会这般‘友好’。 “皇额娘,此乃先皇托梦所致,朕又怎能做出不孝之举,置先帝的显恩于不顾呢。”胤禛真的很高兴钮钴禄氏插这一脚,真好名正言顺地把胤禩打包到养心殿,可以天天看着,所以此时的语气倒是和气。 众妃嫔则嫉妒红了眼,弘历在时勉强受宠的,此时紧紧扭着帕子,低着头,生怕被人看出嫉妒之心,平时不怎么受宠的,此时也有些不甘,这个样子,皇后可就是一个超然的存在了,以前皇后受宠众人还能理解,毕竟是满洲第一美人,此刻却不得其解,明明已经怀孕了,还霸着皇上不放! “若皇额娘再无他事,朕就先告退了,对了,皇后和朕一起,正好要好好收拾收拾。”胤禛自然不等钮钴禄氏同意,直接拉着胤禩离开。 钮钴禄氏气的直哆嗦,手颤抖地指着胤禩离开的方向,却说不出话来。弘历见状,立即跑过去给钮钴禄氏顺气,气的在一旁的晴儿直绞帕子,这不是明显讨老佛爷欢心么,把她的活抢了去了,晴儿顿时觉得自己地位堪忧。 之后,晴儿就经常在老佛爷不在的时候给弘历眼色,以便让他知道两人的身份,弘历哪里受得了这般‘委屈’,本来看着晴儿还是个懂事的,没想到这么容不得人,那就不能怪弘历把她打发出去。 没过两天,弘历又出主意,让钮钴禄氏以为晴儿、兰馨和紫薇挑选额驸为名,让八旗子弟齐聚御花园,比文斗武,以供自己挑选人手,也正好把这几天看的碍眼的晴儿嫁出去。 胤禛根本就不把弘历的算计放在眼里,太小儿科的东西不值得胤禛关注,自然满口答应,这倒让钮钴禄氏有些诧异,本来还想着要费上一番口舌呢,没想到这么快就答应了,只是最后只答应给晴儿选额驸,紫薇守孝未满,兰馨已经有了人选。钮钴禄氏没有争辩,本来就是要看看八旗子弟有多少可用之人,具体为了什么自然不关心,只有有结果就行。 现在胤禛在想方设法讨得胤禩欢喜,自从上次利用钮钴禄氏让胤禩搬到养心殿,胤禩就一直闹别扭,怀孕的人嘛,很正常,所以胤禛很伤神。 弘旺门口的的两人解了胤禛的燃眉之急。胤禟胤礻我站在弘旺府门前,都戴着斗篷,全身衣着华丽,露在斗篷外的辫子中白发已经占了大部分。 弘旺出来的时候,后面还跟着弘昼,自从弘旺与胤禩相认之后,弘昼就一直缠着弘旺。弘旺拱手行礼:“不知两位是……?” 胤禟把斗篷的一角掀开,真好露出半边脸,弘昼愣住,再上下打量两人,的确与印象中的九叔十叔身形一致:“九——九叔?” 胤禟拍拍弘旺的肩膀,在弘旺还怔愣之际,就走进府内,胤礻我进去的时候则拍拍弘旺的脑袋,这动作是弘旺小时候就经常对他做的。 “九叔、十叔,你们怎么——”弘旺真的很震惊,明明已经死了的人,过了几十年又重新出现在你的面前,纵使如弘旺这般经历过大风浪,也见到了还魂的事情的人,还是有点迷惑,想当年自家阿玛可是听说九叔走了之后便连仅存的生志也消失了,所以才那么快走了,没想到那人没有死,现在看来还是活的好好的,怎能不让弘旺诧异。 “此事说来话长,喏,这是给八哥的。”胤禟把手中的包裹拿出来,递给弘旺。 “你们见过我阿玛?四伯知道吗?”弘旺虽说现在胤禩和胤禛关系很好,但也难保这两个叔叔有什么图谋,再加上弘昼也在呢,还是把危险消灭在摇篮里的好。 “放心,我们都见过。弘昼现在很清闲?怎么会在弘旺府内?”这两人的关系,胤禟一看到他们就知道了,所以此时调侃。 “九叔、十叔……”弘昼尴尬地摸摸脑袋,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你们两个的事情爷懒得搭理,快点把这东西给四哥送去,可是上好的保胎药,爷可是费了很大的功夫才收集齐全的,宫里的都没有这些好。”胤禟本就是做生意的,收集一些珍贵的药材自然不在话下,宫里人办事虽也可以说尽心尽力,但未必真的是最好的。 “好,侄儿这就进宫。”弘旺连忙答应。现在弘旺进宫倒是轻易的很,甚至比弘昼都容易,这让弘昼小小郁闷了一把,谁让自家皇阿玛疼八叔,八叔又疼他唯一的儿子呢,他这个亲生儿子倒没有弘旺在胤禛心中的地位高了。 弘昼本也想着一起进宫,可是被胤禟等人拉住了,硬是要让他讲述京城的趣事,知道弘昼是个闲散之人,抓住他准没错。不过弘昼这几天也算是忙,能说的趣事不多,但事有凑巧,岳王府里最近这几天热闹的很,说不定今天府外会有好戏看。 63五龙看戏 胤禩听说小九小十进京了,自然没有心思管其他的,立即要出宫,胤禛自然不会单独让胤禩出宫,索性现在政务并不多,所以陪同胤禩一起出宫见胤禟和胤礻我。大文学shubao2 那两人很久没有回京城,自然不会等胤禩和胤禛,本来也不认为胤禛会放下政务陪同胤禩一起出宫,所以两人就闲溜达,却好巧不巧地遇到了胤禵,所以两人游变成了三人游。 快到饭店的时候,三人进了龙源,相当年龙源可是胤禟的基地,胤禟失势后,胤禛才把它变成粘杆处。胤禟三人普一进门,掌柜的就小跑过来,笑眯眯地道:“三位爷,上请。” 胤禟他们也不问什么,知道可能是胤禩出来了,就跟着掌柜的上,只是没想到胤禛也在。 五个兄弟几十年没有聚在一起了,这番相聚自然感慨良多,以前的仇恨早已化解,现在的五人中三人以到知天命的年纪,两人是重活一世,还有什么不能看开的。 用完膳,几人一起喝茶,他们坐在二,窗户打开,正好能看到一个小小的院落,本来景致不错,几人喝茶聊天,倒也别有一番情志。只是没过一会,就被小院里发生的一场闹剧吸引了注意力。 只见一个贵妇人带着一班家奴风风火火地向小院杀来,那贵妇看上去也算得上漂亮,头戴金钗,腰系彩带,脚踩花盆鞋,由于保养得当,虽已四十多,但看上去也就是三十几岁的年纪,身上那身衣服不算是最华贵,但明显的诰命服色彰显了那妇人的身份。 小院里的人听到敲门声,就有人前去开门,等人进来之后,那贵妇人就开始大喊:“白吟霜,你给我出来,我倒要看看什么人有那么大的本事,迷得我儿七荤八素,迷迷糊糊,竟然连额驸都不要了!” “啧啧啧,本来还以为是个知书达理的人,没想到却是这般没有风度,四哥,这是谁的福晋?”胤禟眯起他那狐狸眼,优哉游哉地道。 胤禛白了胤禟一眼,他哪里知道。大文学shubao2 “是硕亲王富察岳礼的,名叫雪如。”胤禩在一旁开口,“这个人前两条还进宫见爷,说她的儿子富察浩帧有多么多么的好,十二岁捉白狐放白狐,多么的仁慈善良,如何的文武双全。”胤禩嗤笑。 “十二岁捉白狐放白狐,真亏他好意思提出来说,不过是个虚伪的人。”胤禟听了就批判。 “就是,如说仁慈,为什么还要去打猎,看那白狐好看,便心软放了,明明是沉迷于美色的前兆,还和仁慈搭上边了!”胤礻我出言嘲讽。 “我听说前一段时间那个浩帧养了个歌女,还美其名曰什么梅花仙子,竟然还有谣传说是当年的白狐前来报恩的。对了,那个歌女原来就是在龙源的,没唱几天就被富察浩帧带走了,而且她爹还刚死了,就和那富察浩帧眉来眼去,私定终身,真不知道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东西!”胤禵的消息比较多。 “那歌女不就是这女子。”胤禛开口指着小院里刚从屋里出来的白衣女子。 “嗯,女儿俏一身孝,果然不假,只是,她这种弱柳扶风的样子,恐怕风一吹就倒了,还白狐转世呢,不会是没舍得吸取阳气,变得没有气力。”胤禟开口嘲笑。 “看看不就知道了。”胤礻我瞪了眼胤禟,没好气地说。 胤禩几人但笑不语,意味深长的看着胤禟,胤禟尴尬地摸摸鼻子,头转向窗外,开始看戏。 “福晋,我和浩帧是真心相爱的,浩帧把我从多隆手里救出来,还帮我把家父厚葬,吟霜感激浩帧,吟霜从来没有见过像浩帧这般的好人,所以吟霜以身相许,发誓今生今世愿为浩帧做牛做马,福晋怎么能这般侮辱我们的感情呢?”白吟霜已经眼泪婆娑,觉得这个人真的好不讲道理,怎么可以这样污蔑她的爱情,爱情是那么的美好,虽然一开始是有那么利用的味道,可是后来真的被浩帧的风华绝代给收服了,真的爱上了浩帧。大文学shubao2 “你——!你这个狐狸精,竟然还有脸说爱情,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刚死了爹就开始勾搭我家浩帧,浩帧都被你给带坏了,现在竟然开始顶撞我了,你还在这里哭哭啼啼的,好像是我冤枉你了,我警告你,从今以后,你给我离浩帧远点!”雪如气愤,没想到这人这么没有廉耻,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什么情啊爱啊的东西,一看就是个浪荡女子,此刻竟然还将爱情! “福晋,你怎能如此不通情理,我和浩帧真心相爱有什么错,爱情是美好的,你怎么可以如此这般诋毁爱情!”白吟霜很是不解,为什么人们都看不起他们的爱情。 “你——”雪如气红了眼,甩手就是一巴掌,白吟霜脸上立即显出清晰的五指印,雪如尤不解恨,颤抖地指着白吟霜,竟然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吟霜,吟霜,你没事?对不起,我来晚了,让你受委屈了。”这时一个咆哮的声音传入,立即就有一个狼狈的身影跑到白吟霜身边,小心地抱起白吟霜,细声安慰。 “浩帧,我没事。”白吟霜勉强笑了笑,柔声细语道。 “吟霜,你的脸怎么了是谁这么恶毒,竟然敢打你?说,你们谁打了吟霜?”浩帧安慰完白吟霜,看到脸上的指痕,就对着周围的人咆哮。 “是我打的,你好要替他报仇不成?”雪如厉声道。 “额娘!”浩帧气急败坏道,却也不敢做什么,“吟霜那么美好,你怎么可以打她?” “她不守妇道,戴孝期间就勾引你,本就是个狐狸精,你还这般维护她!真是气死我了,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儿子!”雪如气不打一处来,此时更加恼恨白吟霜,“浩帧,你太让我失望了,现在给你两条路,一条不再进岳王府的大门,一条以后不可再见这个贱人。” “额娘,你怎么这么恶毒,吟霜不过是个善良的女子,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她,他是我的梅花仙子啊。”富察浩帧没有选择究竟要那条路,反而直接反驳雪如的话。 “你——你竟然这般说你的额娘,枉我养了你二十年,你就是这般报答我的吗?”雪如气愤地指着浩帧,满脸通红。 富察浩帧梗着脖子不做声。 “福晋,这都是我的错,你不要怪浩帧,浩帧,都怪我,我不该爱上你,以后你要好好保重。”白吟霜前一刻还轻柔地抚摸着富察皓祯的脸,下一刻就挣脱了富察浩帧,快步向小院里的一口枯井跑去。 “吟霜,不要啊!”富察浩帧咆哮。 “快,快拦住她。”雪如也急了,她可不想闹出人命。 站在枯井旁边的家奴回过神来,拼命拉住白吟霜,此时已是五月的天气,身上的衣服本就单薄,在这一拉一扯间,白吟霜的上衣被拉开来,露出后背,雪如看到白吟霜后背上的梅花烙印,倒吸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放松下来了还是激动的,竟然全身脱离,竟然要倒下一般,幸亏有人眼疾手快扶住。 “吟霜,吟霜。”富察浩帧咆哮地跑过去,轻柔地搂住白吟霜,“吟霜,以后千万别再做着办啥事了,你走了,我可怎么办呀,你可是我的梅花仙子啊。” “浩帧,我也不想啊,刚刚我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要你好好的活下去,要你过得好好的。”白吟霜动情的抚摸着浩帧的脸庞,生怕一不小心就不见了。 “吟霜,我的好银霜。”富察浩帧说着就动情的吻上白吟霜,白吟霜很快回应富察浩帧,知道两人气息紊乱才放开彼此,全然不顾外人的鄙视。 “白吟霜,前一段时间死的白老爹是你的亲爹吗?”雪如此刻回过神来问道。 “不是,白老爹是奴婢的干爹,奴婢从小跟着他,学曲学唱。” “你和浩帧既然情投意合,我就成全你们,以后你就跟着浩帧叫我额娘。”雪如整理好情绪,淡淡地道,眼神却飘忽不定,不敢直视白吟霜。 “真的?福晋接受我们了?谢谢福晋。”白吟霜喜极而泣,连忙向雪如行礼。 “好孩子,不要如此多礼,以后我就是你的额娘,想要什么就给额娘说,今天就跟额娘回府。”雪如再也忍不住,爱怜地抚着白吟霜的脸,“这些年委屈你了。” “奴婢不委屈,能和浩帧在一起,奴婢一点都不委屈。”白吟霜有些受宠若惊,这个福晋也太好骗了,就这么一出投井自杀的戏码就能骗过去了。 “以后不要再自称奴婢了,以后你是主子,他们才是奴才。”雪如指了指她带来的一群人,“若是他们不服你的管束,只有我给你做主。” 那些家奴心中有怨却不能说,在硕亲王府再怎么待都是这般没有地位,连庶子浩祥都被虐待成那个摸样,更何况他们这些奴才。 雪如让人给白吟霜梳洗了一下,就带着白吟霜回府了。 “你说这雪如的态度怎么会转变这么快?难道真的怕闹出人命吗?”胤禟皱眉。 “我看不是,你们注意到白吟霜的衣服被拉开时候,雪如就像变了个人一样,难道那女人背上有什么秘密?”胤禵开口说出心中的见解。 “嗯,是该好好查查,这样的人还想尚主,即使是晴儿,朕也不会嫁给他,真是没出息,还在大庭广众之下行□之事!”胤禛开口道。 “戏也看完了,小九小十,你们准备在京城呆多久?”胤禩还是关心两个弟弟。 “看情况,可能待到我那侄儿出生。”胤禟吊儿郎的地说,眼睛不时瞟向胤禩的肚子。 胤禩白了他一眼,也不说什么。 64大闹御花园 很快就到了钮钴禄氏说的考验八旗子弟的日子,这天钮钴禄氏带着晴儿和弘历以及令妃在屏风后面,当然胤禩很久没有看热闹了,也带着兰馨、紫薇和永璂等人在屏风后,和钮钴禄氏分开而坐。大文学shubao2如今钮钴禄氏已经把弘历留在身边,太后想要个宫女,纵然是紫薇,也没有不允之理,再加上“金锁”本就愿意,紫薇更没有强迫之礼,只能割爱,紫薇是有些不懂,不知道为什么金锁醒来之后会有这么大的改变,以前那个对她忠心的丫鬟没有了,紫薇虽然也为此伤心,好在胤禩体贴,又给了紫薇一个可心的宫女,弘昼也给了紫薇一个伶俐的丫鬟,毕竟要把面子上的工作做好,加上弘昼却是喜欢紫薇,安静大方,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无所不能,弘昼又没了女儿,自然把紫薇当成亲生女儿看待。 胤禛考校八旗子弟当然不是为了给晴儿选额驸,他也很想知道现在的八旗子弟有几个能看重用,一圈考校下来,的确是富察浩祯出众,不过顶多是会用华丽的词藻赋诗填词,却没有什么真才实学,多隆和浩祥则故意出丑,胤禛对八旗子弟的表现很是失望,竟然没有一个出众的,看来现在的八旗子弟都安于享乐了,需要好好整治一番。 后来是武斗,虽然也是有输有赢,但是那赢了的却也没有什么本事,都是些花拳绣腿的花架子,一点有没有真才实学,胤禛皱眉,就连胤禩也没了兴致,只有钮钴禄氏和弘历看得津津有味,还不是的点评点评,胤禩既没了看的兴致,自然不会委屈自己,索性回去,只是普一站起来,就听到外面乱成一片,胤禩皱眉,这御花园怎么会突然这么乱了。 “娘娘,外面有刺客,皇上让奴才进来保护娘娘离开。”这时一名侍卫转过屏风回禀。 胤禩并不慌张,不过是个刺客,宫里的侍卫又不是吃素的,只是,什么刺客胆敢大白天的进宫行刺,而且还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脑子有问题,再看进来的侍卫,竟然是钮钴禄氏善保。 “善保?我们这里没事,你是永璂的贴身侍卫,去好好保护永璂,本宫自会应付。大文学shubao2”胤禩冷静道。 “是朕让他保护你的,永璂和永明额已经回去了,不会有事。”胤禛大步跨过屏风,关切地看着胤禩,“你现在不是一个人,自然要万分小心。”说话之际,胤禛已经走过来,环住胤禩的腰就走。 临行时瞥了眼镇静的钮钴禄氏等人,意味深长地笑了:“皇额娘也快点回宫,别让刺客给惊扰了,若是惊出点什么事来,朕可就是大不孝了,来人,送太后回宫,刺客抓住之后直接送到养心殿,真倒要看看什么人这么大胆,竟敢行刺朕。”胤禛最后几句话说得严厉,说完还有意无意地瞟了眼钮钴禄氏和弘历,让两人打了个寒战。 外面的刺客只有三人,不过都是些花拳绣腿的功夫,没两下就被制服,本来看到刺客,那些八旗子弟就立即逃开,却是浩祥和多隆,本来富察浩祯也是要插一脚,最后的确也插了一脚,只是后来发现刺客的身份,竟然暗中阻拦抓刺客,不过浩祯的花拳绣腿自然敌不过多隆,更何况还有那么多侍卫呢。 三名刺客被扭送的养心殿,三人被抓住后就被拉下蒙面的黑布,没想到刺客竟然是这么不同寻常的三人,侍卫们为难了,另外两个还好说,可是一个竟然是五阿哥,难道是要篡位,侍卫们可不敢怠慢,立即押着向养心殿走去,可是有人就是不配合:“放开姑奶奶,姑奶奶不是刺客,姑奶奶是还珠格格,姑奶奶要帮皇阿玛选额驸,你们干嘛抓我们,我要让皇阿玛看了你们的脑袋,唔唔唔……”小燕子还想继续说话,却被身边的侍卫眼疾手快地拿东西堵住了嘴。 “放肆,你们怎可如此对待还珠格格,我们是奉了老佛爷的懿旨才假装行刺的,我们是要看看八旗子弟的真实本领,你们胆敢如此对本阿哥,当心本阿哥剥了你们的皮!”永琪厉声呵斥,她可是不想小燕子受伤的。大文学shubao2 没错另外两人中有个是小燕子,她是无聊了很久了,那次被钮钴禄氏关起来之后,经过弘历求情,很快就被放了出来。这次听说有热闹看,还可以演戏扮刺客,自然不会错过,永琪本就是受了钮钴禄氏的意,既然是假刺客,那就没有什么事,更何况还有老佛爷撑腰,所以就欣然答应了小燕子的请求,带她一起来御花园演这出闹剧。 至于另外一人,就是福尔康了,自然是魏氏推荐的,弘历和钮钴禄氏本来就看好福尔康,本来想着把福尔康召为额驸,怎奈福尔康现在平民一个,若是趁这次机会立了功,说不定还可以再次为官,即使不做额驸,那也是个不小的助力。 “五阿哥,别和他们啰嗦,到时候有他们好看!”福尔康鼻孔朝天,蔑视道。 侍卫们根本不理会他们的说辞,就是是老佛爷的懿旨,那也没有假装刺杀皇上的道理,即使老佛爷糊涂,难道皇上也糊涂! 养心殿中,钮钴禄氏并没有会慈宁宫,反而跟着来到养心殿,她直觉现在的皇上即使不听胤禩的,也不会轻易放过永琪他们,只有她在,才能求的些许恩典,救他们一救。 “是你们三个?永琪,朕带你不薄,你竟然想行刺朕,怎么,这么早就想要朕的位置?想取而代之了?”胤禛早就料到是什么人,所以在养心殿看到他们三人,并没有惊讶,只是厉声呵斥永琪。 “皇——”永琪刚想辩解什么,胤禛却并不给他机会,直接开始呵斥小燕子和福尔康。 “福尔康,你一庶人,三番两次破坏宫规,是可忍,孰不可忍!朕倒要看看谁给你的胆子,竟敢来行刺朕。还有小燕子,朕没有追究你的欺君之罪,法外开恩,你竟然不思回报,如今恩将仇报,伙同福尔康来行刺朕,朕倒是小瞧了你!来人,给朕拖出去,重打一百大板,然后关入刑部,明正典刑!还有富察皓祯,福尔康如今是你的家奴?不好好看着,竟然带进宫意图行刺,富察浩祯御下不力,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 “皇上,听哀家说一句,他们是假行刺,是哀家让他们这么做的,是哀家想给晴儿找个好的额驸,所以让他们假扮刺客,哀家想看看究竟是谁对我们皇家忠心,这下也看明白了,富察浩祯看到刺客,勇敢护主,依哀家看,浩祯非但没错,反而有功呢。” 胤禛瞟了钮钴禄氏一眼,并没有说什么,钮钴禄氏却觉得阴风阵阵,明明是初夏的天气,竟然觉得如同入冬了一般寒冷,生生打了个寒战。 “是啊,是啊,请皇上明鉴!”富察浩祯不知好歹地附和。 “那依老佛爷看来,朕该好好的奖赏他们了?”胤禛冷着脸,声音寒到极点,盯着钮钴禄氏,仿佛要盯出个洞来。 钮钴禄氏突然记起当年年妃为年羹尧求情的情景,先帝也是这般盯着年妃,当时没人敢大声出气,生怕热闹了阴晴不定地君王,当年年妃是何等的受宠,可以说是宠冠六宫,连皇后也要让其三分,可是就被先帝那般看着,竟也说不出一句话,现在皇上的神情怎么——不,不会的,先帝怎会和前廉亲王在一个阵营,也太不可思议了,一定是哀家想错了。 钮钴禄氏回过神来,尴尬地笑了笑:“皇上说笑了,哀家认为他们不过是听命行事,更何况是为了皇上好,虽不至于奖赏,但也不必惩罚了。” “老佛爷这话说得,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他们究竟想做什么呢?虽然表面上听命于你,若是心中却有杀朕之心,可如何是好?至于假刺客,不知道是什么人给老佛爷出的主意?依朕看来,这人阴险狡诈,应该拖出去斩首,竟然想让朕当周幽王,想要烽火戏诸侯么?”胤禛沉声道,眼睛却看向弘历。 “呵——呵呵,是哀家虑事不周,还是皇上想得周全,但是看在永琪这么多年来孝敬有加,福尔康办事得力的份上,断断不会想刺杀皇上的,就给哀家一个面子,饶了他们这次。”钮钴禄氏不得不放□段,低声请求。 “皇上,老佛爷也是为了给晴儿一个好的归宿,怎么会想着杀皇上呢,毕竟皇上是老佛爷的亲生儿子呢,皇上多虑了,看在臣妾肚子里的孩子的份上,就饶了他们这次,也算是给咱们的孩子积福了。”胤禩在一边柔声道,很满意地看到钮钴禄氏在听到“亲生儿子”时的失态,然后给胤禛使眼色。 “既然老佛爷和皇后都替你们求情,朕就绕过你们这次,可以不去刑部,但是板子还是要打的,来人,拖出去。” 晴儿听说还要打板子,立即紧张地拉住老佛爷,欲言又止,有委屈地看着胤禛,怎奈胤禛根本就不看她。 “老佛爷——”晴儿小声撒娇,扯着钮钴禄氏的衣服来回摇摆。 钮钴禄氏瞪了她一眼,她自己都已经被说成这样子了,身为太后之后,何曾受过这样的气,如今皇上竟然如此对他,名义上钮钴禄氏还是皇上的皇额娘呢,果然换了芯的人就是不一样,同时,钮钴禄氏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个皇上给拉下来! 几人虽然还有挣扎,却还是结结实实挨了板子,对永琪下手不是很重,毕竟是皇阿哥,至于小燕子和福尔康以及富察浩祯,都打得只剩下一口气,若是执行的人,还真的有两下子,分寸掌握的恰到好处。 “老佛爷也忙了一天了,还是早点回慈宁宫歇着。”胤禛软了语气道。 钮钴禄氏很不甘地带着弘历和晴儿离开,脸色铁青。 65硕王府家事 “小八现在怎么如此心软了?”待所有的人都出去之后,胤禛从背后环住胤禩,下巴抵在胤禩肩头,闷闷地道。大文学shubao2 “你不是说箫剑要来了吗?若是把小燕子关入刑部,怎么引蛇出洞?”胤禩斜睇了眼胤禛,没好气地拍掉在身上游移的大手。 “还是小八想得周到。”胤禛的手坚持不懈地又放上去,轻轻抚摸着胤禩的小腹。 “不过,你那小妾和儿子还真能折腾,连假刺客都能想得出来!”胤禩感叹,真的是小瞧他们的小心思了。 “哼!没有一个着调的,本来以为钮钴禄氏还是个好的,没想的这么想着折腾,他们既然认出了你,不如把我的身份也摊开,让他们消停消停。”胤禛可不想胤禩受委屈,现在后宫毕竟是钮钴禄氏最大,连他这个皇上名义上也不能违背什么。 “呵,若是他们知道了你的身份会怎样?肯定会乖乖的,但是,爷可不想借你的手收拾爷要收拾的人,你少给爷插手!”虽然他们各自知道身份,但还是不想让他们知道胤禛的身份,说他嫉妒也好,说他不想尴尬也罢,总之,不想让钮钴禄氏知道胤禛的身份,那人可是这人名义上的皇后,虽然不是这人封的,但还是觉得别扭,虽然现在最最名义上的夫妻是他们两个。 “好,小八说不说就不说。”胤禛宠溺地刮了刮胤禩的小鼻子。 硕亲王府,富察浩祯被人抬回家时只剩下最后一口气,浑身是血,还趴着鬼哭狼嚎地叫喊。 “这,真是怎么回事?不是去选额驸的吗?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打了我的儿!”雪如看到富察浩祯一身狼狈的样子,就是一阵心疼,毕竟是养了二十年的儿子,虽然不是亲生的,但二十年的养育也不是完全没有情感的。 “吆~福晋这话可是要当心了,小心祸从口出!”除了抬富察浩祯的两个人之外,后面还跟着个太监,是胤禛让传口谕的,这可是胤禛身边的传旨太监高玉,平常可是没有人敢得罪的,没想到进了府门就听到福晋这么一句话。大文学shubao2 “原来是高公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请公公不吝赐教。”硕亲王富察岳礼也算是个懂事的,知道能打富察浩祯的不多,所以福晋的话若是被这些人有意传了出去,估计就是大不敬之罪,所以岳礼赔笑过去,塞给高玉一沓银票,足有四五百两,现在可不是吝啬的时候。 “硕亲王,以后好好管管令郎,若是还任他这般胡作非为,恐怕整个硕王府都要受其连累。”高玉同情地看了看岳礼,扫了眼雪如,虽然没说什么,也足以让岳礼心惊,最后高玉叹了口气,“令郎欲释放刺客福尔康,皇上震怒,下令打了板子,你们好自为之。” “我儿怎么会私放刺客,再说了,尔康怎么会是刺客呢?一定是你们看我儿表现优秀,故意诬陷。”雪如听完高玉的话就一副泼妇的样子吼过去。 “福晋说笑了!”高玉听到雪如的话,虽然表面还是笑着,眼底却冷了下来,没想到硕王府竟然有这般不懂规矩的福晋。 “够了,还不快带浩祯回房,你个妇道人家在这里胡说些什么!”岳礼厉声呵斥,使眼色让下人把雪如带进屋。 “公公见笑了,是本王管教不严,还请公公见谅。”岳礼又笑着迎上去,顺手又塞了几张银票。 “哼!硕亲王也好自为之。皇上让咱家带话,富察浩祥是可造之材,皇上很是赏识,硕亲王可要好好培养啊。”说完,高玉一甩袖子,转身离去。 留下一脸苦闷的岳礼,叹了口气,向屋内走去。 “王爷,你看把浩祯打的。”雪如见岳礼进去,就开始哭诉,眼泪迅速往下掉,一脸心疼地看着下人小心翼翼地除去浩祯沾满鲜血的裤子,“皇上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打浩祯,尔康怎么会是太监,肯定是有人挑唆皇上,看到浩祯表现的太好,怕咱们浩祯抢了他们的额驸位子,皇上听信谗言,才打浩祯的,我可怜的儿啊!” “够了,皇上圣明,怎么会这般不分青红皂白,此等不敬之语以后万不能再说!”岳礼再次呵斥,雪如怎么一碰上浩祯的事就这般失了理智呢。大文学shubao2 “浩祯,浩祯——”人还没进来,哭声已经传到屋里,白吟霜一路哭哭啼啼地走过来,走路跌跌撞撞,倒是真的担心,“浩祯,你怎么被打成这个样子了?浩祯,你好可怜啊,若是我能替你疼就好了,浩祯,你说说话啊。”白吟霜哭着,就趴在浩祯身上,身边的下人赶紧散开,给白吟霜留下地方,白吟霜的手好巧不巧的压到了浩祯的伤口。 “嘶——”浩祯疼出声。 “浩祯,你有没有怎么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浩祯,对不起。”白吟霜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 “吟霜,没事了,浩祯没事,你也不要哭了,你在哭,额娘的心都要碎了。”雪如抹抹眼泪,把白吟霜扶起来,还替白吟霜擦了擦眼泪。 “额娘,浩祯不会有事的对不对?”白吟霜抓住雪如,含泪问道。 雪如努力地点点头,眼泪又掉了下来:“我的浩祯不会有事的,吟霜听话,不哭了,啊。” “王爷,一定是多隆和浩祥,你看,浩祯都被打成这个样子了,浩祥还没回来,肯定是在外面闲逛去了。”雪如劝好白吟霜,转头咬牙切齿地道,眼里全是恨意。 本来岳礼不信浩祥会陷害浩祯,只是高玉临走时的那句话倒是提醒了他,浩祥得到了皇上的赏识,但是浩祥并没有什么本事,再加上好像现在还没有回来,岳礼不免多想。 其实浩祥并不知道浩祯被打,抓住了刺客之后,就和多隆离开皇宫,过二人世界去了。 等浩祥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岳礼黑着张脸,和一脸挑衅的雪如,浩祥也算是见惯了这样的阵势,稍微一愣就恢复了纨绔状态。 “浩祥,给本王跪下!”岳礼厉声道。 浩祥规规矩矩地跪下,又规规矩矩地磕了个头:“儿臣给阿玛、额娘请安。” “王爷,你看看,他做贼心虚,这么快就认错,我就说浩祯那么听话,怎么会被打,肯定是他和多隆撺掇的。”雪如一脸鄙视。 “什么?大哥被打了?”浩祥震惊,但随即一想,也就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装什么假惺惺,你心里不知道怎么高兴呢。”雪如嗤笑。 好像索性转过头去不理雪如。 “你这是什么态度!”岳礼看着浩祥扭头不理雪如的样子,就像是不服管束,怀疑更深了一分,“真的是你在背后捣鬼?” “阿玛!当今圣上其实那么容易被撺掇的人,事实摆在眼前,尤其是我和多隆能动手的,阿玛也太高看儿臣了!”浩祥对他这个阿玛很是失望,纵然是庶出,也没见过这么偏袒的,他一个庶出的还没有嫡出的身边的下人在家中有地位! “放肆,若不是你在背后捣乱,皇上有岂会轻信谣言,打了浩祯板子!”如雪怕案而起,大声呵责。 浩祥低下头,不想再辩解什么。 “王爷,你看看,他这是什么态度。”雪如放柔了语气,对岳礼说道。 好像闭了闭眼,心中一阵烦闷。 “好了,浩祥,你先下去。”岳礼本也不想怎么惩罚浩祥,再加上高玉带来的暗示,更加不能惩罚浩祥了。 “王爷,肯定是翩翩那贱人在后面指使,你看她生出的好儿子。”雪如气的指着已经离开的浩祥的背影。 “够了,你也给本王安分点。今天那个白衣女子是怎么回事?” “你是说白吟霜?她也是个可怜的人,现如今我看他和浩祥情投意合,而且一看到吟霜,我就有种熟悉感,总觉得亲切,所以就把她接进府,总不能让孩子老在外面不是。对了,王爷还记不记得当年浩祯捉白狐放白狐的事,都传是那白狐来报恩的呢。”雪如一提起白吟霜眼神就变得温柔起来,当然该隐瞒的事情是一句都不能说的。 “糊涂,若是浩祯尚公主,他还在家里养了小妾,那可是欺君之罪!”岳礼沉声道。 “王爷,现在看来浩祯也未必能尚了公主,再说了,谁还没有三妻四妾,就算要尚公主,也不能不让咱们浩祯纳妾呀,到时候先把吟霜送出去一段时间就是了。”雪如嘀咕道,她可是一定要保护好白吟霜的,即使不让浩祯尚公主,也要保护好她的吟霜。 “你看着办,浩祯这个样子未必能尚公主。”岳礼叹了口气,不再多说什么。 在硕王府的一个偏僻的小院里,浩祥推开破旧的门,看到桌子旁边做女红的人,才笑了起来:“额娘,儿子回来了。” 只见那妇人四十几岁的年纪,脸上已经有了皱纹,但可以看得出来,年轻时定是个美丽温婉的女子,这人身上的衣服已经有些破旧,但是却很干净,这人正是浩祥的亲生额娘翩翩。 翩翩听到门口的动静,就放下女红,慈爱地看着浩祥,柔声道:“浩祥,在人面前千万不要叫我额娘,免得落人话柄。” “额娘,儿子知道,这些年来你受委屈了,儿子不能给你争气,连额娘都不能在人前叫。”浩祥三两步走到翩翩面前,蹲□,头枕着翩翩的腿,一副撒娇的摸样。 “傻孩子,只要你好好的,额娘就开心了。这么大的人了,还撒娇。”虽然是呵斥的话,却充满了温柔,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浩祥的头,爱怜地看着如今已经长大成|人的浩祥。 “在额娘面前,儿子永远都是孩子。”浩祥抬起头,开心地看着翩翩,心中的苦闷一扫而空,“额娘,儿子以后出息了,一定好好孝敬额娘。” “好,额娘等着我儿出息。” 66含香到来 因为几个脑残被打,宫中算是安静了些日子,钮钴禄氏和小弘历也不敢再有什么大动作,为了表示安慰,钮钴禄氏以各种理由给永琪和富察浩祯?br /gt; 还珠之禛收禩心第15部分阅读 欲望文 还珠之禛收禩心第16部分阅读 还珠之禛收禩心 作者:肉书屋 还珠之禛收禩心第16部分阅读 祯送去补品,还赏赐了很多东西,至于福尔康,虽然不能明赏,暗地里也不断有赏赐,再加上魏氏的一番动作,福家竟然有抬头趋势。大文学shubao2 日子平淡无奇地过着,眼看就到了七月底,阿里和卓带着含香就要进京了,阿桂、福隆安和海兰察先一步进京,胤禛问了些相关事宜,就让他们恢复休息,第二天下旨安排永珹和永瑢两兄弟接待阿里和卓,并论功行赏,阿桂自不必说,大将军打了胜仗自然是风光无限,福隆安也是年轻有为,虽为副将,却指挥有度,调度有方,熟读兵法,善用计谋,倒是让胤禛赞不绝口,还有海兰察,初入军队,就能打漂亮的仗,生擒辉特台吉巴雅尔,勇敢决断,骁勇善战、身先士卒,胤禛高兴,并当即下旨封为额尔克巴图鲁。累擢头等侍卫,予骑都尉兼云骑尉世职,图形紫光阁。 早朝散后,胤禛单独留下海兰察,又问了一些阿里和卓的问题,听了海兰察的叙述,胤禛的气不打一处来。 “海兰察,在外这么久,永璂那孩子都想你了,让吴书来带你去见见永璂,前一段时间还向本宫唠叨呢。”胤禩知道后面没有海兰察什么事了,兰馨现在肯定和永璂在一起,倒不是胤禩多么想促成这对鸳鸯,只不过是举手之劳,又何乐而不为呢。 海兰察自然谢恩出去,他也知道兰馨的心意,心中自然对胤禩千恩万谢。 “四哥为了这事伤心不值得,不过是一个不懂事的回疆公主和一个更加不懂事的回疆小头领。”胤禩觉得真的没有必要和含香他们一般见识,一个和别人私奔了七次的女人,阿里和卓还敢把她献上来,真的认为大清不会再次掀起战争不成,“不过,这样倒是给了一个很好的出兵的借口,若是那含香懂事还好,若是不懂事——”胤禩意味深长地看着胤禛,让胤禛恍然大悟。 “若是不懂事,朕不介意完全收复回疆!”胤禛接口道,其实倒不是胤禛迟钝,只是算是‘关心则乱’,当时只顾着气愤了,竟然忘了其他。 “那含香肯定是个倾国倾城的人物,听说体带异香,还能吸引蝴蝶,难怪阿里和卓要带来献给四哥,四哥见了说不定就被那绝世容颜所吸引了也不一定。”胤禩都没发现他说的这几句话有多么的小女人,酸味立即弥漫了整个养心殿。 “嗯?嗯——”胤禛沉思,饶有兴趣地看着胤禩,“说不定真有可能呢,四哥也禁欲那么久了——” 胤禩听完这话,狠狠地瞪了胤禛一眼,甩袖离去。大文学shubao2 胤禛摸摸鼻子,好笑地看着闹别扭的胤禩,以前胤禩也不会这么小气,如今怀了孕,果然性格变了些,经常闹些小别扭,以后一定不能再这般开玩笑了。 “小八,小八——四哥就是说说,那含香再美,也没有小八美,那含香会招蜂引蝶,四哥喜欢的是会招引四哥的小八。”胤禛快步走过去追上胤禩,开始软言相哄。 胤禩现在怀孕期间性子本来就变化无常,如今胤禛还开这种玩笑,自然是要费上一番功夫才能把胤禩哄好,但是胤禛本来就不会哄人,虽然弘历对此很是在行,只是胤禛毕竟没有用过,再说了,用那一套哄女人的话语,胤禩也未必接受。 正在胤禛苦苦“哄骗”之际,两个小包子给胤禛解了围。 “皇额娘,皇额娘,永璂来看你了,永璂带永明额来了,他说很就没有给皇额娘请安了。”永璂还没有进门,就开始喊起来,本来永璂也是很懂得规矩的,万万不敢在养心殿放肆,只是这几天胤禩母爱泛滥,所以对他的约束也就少了很多,胤禛自然也是懒得和胤禩对着干,再说了,以前永璂也太闷了。 “你们两个来了,怎么走这么快,看看都全身是汗,你是不是又带着永明额瞎闹了?”胤禩说着,就拿起手帕给两人擦汗,却没有半分责怪的意思。 “皇额娘,永璂很听话的,不是你让海兰察找兰馨姐姐去的嘛,我们不好在那里,所以就找借口了,正好想起来要给皇额娘请安,弘旺叔叔让永明额给皇额娘带了上等的补品。”永璂说着,就把永明额推到前面,永明额拿出东西。 “永明额,你回去告诉你阿玛,皇后想当面致谢,让他顺便带两个人一起来,你阿玛知道是谁,现在就去。”胤禛终于想起来胤禟和胤礻我。 永明额狐疑,本来想多看看皇后娘娘,但是皇上有话,他又岂敢不从,立即出宫传旨去了。 胤禩白了胤禛一眼,依然不作理会,永璂看这个样子,也不敢多待,找个机会离开了。 胤禟等人又没有劝好胤禩我们不知道,只知道胤禛好几天没有和胤禩睡在一起,但是白天里又和胤禛有说有笑。大文学shubao2 终于,含香进京,此时阿里和卓主要是求和,在加上胤禛的严格规定,阿里和卓进京很是低调,京城的老百姓早就听说回疆要来个香公主,本来挤着想看一看,没想到什么都没看到,倒是让人们很是失望。 阿里和卓进京后,胤禛隔了十天才接见,即使阿里和卓还很是欣喜,只要接见了他,他就可以把含香献给皇上,他坚信他的含香能够吸引住皇上,这样他就是皇上的丈人,怎么说也可以换来回疆几十年的和平,只是他对自己的女儿太过自信,即使含香真的美艳绝伦,胤禛也不会对他多看一眼,更何况还给人私奔了七次,想必只有弘历那样的脑残才会看上体带异香的人。 最后胤禛在漱芳斋设宴,钮钴禄氏听说胤禩因为身体原因不去,便并让后宫的嫔妃都去凑个热闹,正好可以把胤禛的注意力从胤禩身上拉回来,倒也不是她不在乎给自己的儿子带绿帽子,不过是事急从权罢了。 那天歌舞升平,最后是含香献舞。 台上,许多孔武有力的男性,裸着胳臂,穿着红色背心,随着鼓声,舞出场来。鼓声隆隆,舞者满台飞跃,充满了“力”的感觉,让人看得目不暇给。然后,含香被几个武士抬着出场。一色白衣,依然用白纱半掩着面孔,到了台中央,含香翩然落地。在众多男舞者的烘托下,随着音乐,婀娜多姿的舞了起来。鼓声乐声号角声,充满异国情调,含香袅袅娜娜,舞动得好看极了。白纱飘飘似雪,在众多男性中,更有女性特有的妩媚,显得出类拔萃,翩然若仙。(本段摘自《还珠》原文) 钮钴禄氏看着皱起了眉头:“这女子和□着胳膊的男子一起跳舞,算是怎么回事,真是不知羞耻。” 晴儿却看呆了,当然,看呆了的还有弘历。 “老佛爷,他们是特地设计过的!‘力’和‘柔’都是美,他们很巧妙的把这两种美柔合在一起了!有‘力’来陪衬,那份‘柔’就更加凸显。咱们有句成语说‘柔能克刚’,大概就是这样了!”晴儿柔声解释。 “是啊,是啊,应该就是如此。”弘历接口道。 自家儿子都这么说了,钮钴禄氏也没再说什么,继续皱眉看舞。 一段激烈而美妙的舞蹈之后,含香突然舞到舞台正中,对着乾隆匍伏在地。那些男舞者全部整齐划一的跪倒,音乐乍停。 这时本来是含香最能吸引人注意的时刻,含香手抬起,正想摘下脸上的面纱,若是摘下,她相信她会俘获所有男子的心,她虽然不喜做妃子,但也喜欢男子为其倾倒,但是,一句“皇后娘娘驾到”完全吸引力胤禛的注意力,也顾不得失态,直接起身向胤禩走去。 此刻的胤禩未施粉黛,却也是眉若细柳,唇如含朱,眼若辰星,腮如新荔,肤若凝脂,发如墨染,头上玳瑁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发光,本是珠环玉翠衬托人的美貌,但是,胤禩身上的那些东西却是完全用来衬托胤禩的,单单胤禩的那盈盈一笑,她头上的那些配饰便成了普通的东西,闪耀着光芒的阳光也不过是天上的那样火红的球体,再没了耀眼的资本,索性拿白云遮住半边脸。本是骄阳似火的天气,但就是看到胤禩的那笑容,便让人觉得徐风飘飘,顿时消了一半的暑气。此时胤禩已经开始显怀,因怀孕的关系,胤禩一手轻轻托着后背,并不显突兀,一颦一笑间皆是风华绝代,再加上胤禩本身的皇家气势,就连钮钴禄氏也不得不叹服,当钮钴禄氏意识到自己竟然真心叹服之时,不仅懊恼。 胤禛看着这样的胤禩,早就呆了,待到反应过来,胤禩已经走到胤禛身边,众人已经三呼千岁,胤禛恨不得把现在的胤禩锁起来,不然任何人看到。 执起胤禩的手,轻轻握在掌心,免了胤禩欲行的礼:“皇后有孕在身,就不要多礼了,朕和太后不会这么小气,计较这些虚礼的。” 本来钮钴禄氏确实想要胤禩行礼的,而且都站起来等着呢,没想到胤禛会当众说出这话,也不好让胤禩行礼,这能气愤地做下去,愤愤地看着胤禩。 “小八今天真美,以后四哥可不能让你这样出来。”胤禛在胤禩耳边轻声说。 胤禩斜睇了胤禛一眼,没有说什么,嘴角还是留着笑,只是说出来的话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四哥真的这么认为?” 胤禛温柔一笑,不再说什么,胤禩的眼刀在胤禛眼中不过是种魅惑。 众人看着帝后相携的这一幕,都是感叹。 “好了,都起身,歌舞继续。”胤禛扶胤禩坐好,自己才坐回去,看着跪着的众人,才让众人起身,这无疑是让胤禩出尽了风头,希望阿里和卓能知进退。 “皇上!为了表示我们回部对皇上的敬意,如果皇上喜欢,我把我这个珍贵的女儿,就献给皇上了!”阿里和卓还真的不知进退,在胤禛叫起身之际,趁机献上含香。 胤禛听到之后就紧皱眉头,没想到这个阿里和卓竟然真的是这般不知趣,余光瞟道胤禩揶揄的笑容,更加郁闷。胤禩有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幸灾乐祸,让胤禛以为自己在胤禩心中没了地位,即使为了缓兵之计,也不能接受这个含香,否则估计这次是真的哄不好胤禩了。众妃嫔虽然最近没有机会接近皇上,但也不想再招来个香美人,所以也都是一脸的凝重。胤禛正要开口回绝,却听到钮钴禄氏的话: “既然含香这么出色,我大清难见,哀家就替皇上答应了。”说完话还不忘挑衅地看了眼胤禩。 胤禩依旧含着笑,好像含香对他来说可有可无,让钮钴禄氏没有半点成就感。 胤禛听完钮钴禄氏的话笑了,只是那笑有着腊月的寒气,让人浑身一凛:“阿里和卓,朕看你这女儿未必愿意真想来开明的很,绝不强人所难,含香,你可愿意?” 含香抬头看了眼胤禛,张了张口,没有把不愿意的话说出口,并不是因为回疆的子民,而是因为面前这个威严的帝王,她本以为大清的皇帝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儿,怎么也比不过风华正茂的蒙丹,没想到眼前的皇上看上正值壮年,自有一股成熟的魅力,皇室的威严、尊贵之气在他身上浑然天成,让含香不禁芳心暗许,只是,含香不承认她是被“色”迷惑,她怀着一颗悲悯的心,她自认为自己要为回疆牺牲,自认为自己很伟大。 “看来含香不怎么愿意呢,既如此,朕也不勉强,当然,想做朕的妃子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阿里和卓,回去再好好管教管教你的香公主!”胤禛后面的话冷到了极点,没有给阿里和卓半分面子,就是钮钴禄氏也有些害怕。 胤禛说完就起身,小心扶起胤禩,头也不回地离开,全然不顾下面惊愕的众人。 钮钴禄氏的脸黑到了极点,今天她可是失尽了面子,而且还是他名义上的儿子导致的:“哀家和含香公主有缘,就让含香暂且跟哀家回宫。” 阿里和卓连忙答应,看来是太后接受了含香,这样以后的事情就好办多了,只是,阿里和卓,你太高估钮钴禄氏的影响力了! 67你是风儿我是沙 胤禩跟着胤禛刚回到养心殿,双唇就被堵住,让胤禩措手不及,等到两人都气喘吁吁之时,胤禛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低头抵着胤禩的额头,叹了口气道:“小八,我该拿你怎么办?以后不许再这么打扮!” 胤禩哑然,这人转变的怎么这么快,轻哼一声:“还不是你招蜂引蝶,连跟人私奔七次的香公主都移情别恋了,真是魅力无限!” “呵,你知道四哥只在乎你有没有‘移情别恋’管不了他人怎么想。大文学shubao2小八今天这么美,可是把香公主的风头给抢尽了。”胤禛调侃,轻轻搂住胤禩,小心避开胤禩的肚子。 没想到得到的是胤禩猛然推开,然后嫣然一笑,这一笑妩媚妖娆,顾盼横飞,眼神流转,甚是勾魂摄魄,胤禛又要倾身上前,却没想到胤禩猝然转身,径自离开,留下在大殿里怔愣的胤禛。 胤禛尴尬地摸摸鼻子,怎么有得罪了小八了,现在这日子过得,唉——怎一个愁字了得! 阿里和卓在京城又待了二十几天,钮钴禄氏想尽办法让含香和胤禛多多接触,但是胤禛就是不理钮钴禄氏的那一套,钮钴禄氏甚至想通过吴书来让胤禛就范,没想到吴书来没有那个胆量,吴书来本是弘历身边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弘历变了个人,而且他大概能猜出来现在的皇上究竟是谁,钮钴禄氏又怎么是先帝的对手,所以吴书来很明智地选择“敷衍”,当然这些小动作逃不过胤禛安排的眼线,吴书来还被敲打了一番,以后吴书来做事更加小心谨慎。 在阿里和卓走的前一天,胤禛设宴为阿里和卓送行,宴中,胤禩很为含香着想,开口要求胤禛封含香为贵人,钮钴禄氏虽然惊讶于胤禩的举动,但是乐见其成,胤禛则皱眉看了眼含香,平淡无波的话语从口中说出:“含香是真心的要留下来?汉人有句话叫做‘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含香可是要想好了。” 含香没想到这个皇上一点都不为她的美色所动,这让他的自信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又不肯就此屈服,所以一副冷傲的样子,决然道:“皇上!我坦白告诉你,到北京来,不是我的本意!我们维吾尔族,在你的攻打之下,已经民不聊生!我爹为了维族千千万万的老百姓,要我以族人为上,牺牲自我。大文学shubao2我没有办法违背父亲,更没有办法不去关心我们的族人,所以,我来了!可是,虽然我来了,我的心没有来,它还在天山南边,和我们维吾尔族人在一起。” 胤禛嗤笑,看着含香,让含香有种千斤压顶的感觉,顿时觉得自己玩得过火了,中原不是有句话叫‘欲擒故纵’么,怎么在皇上这里行不通呢。 阿里和卓听到含香的话,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呵斥道:“含香,休得胡说。”然后转身给胤禛行了跪拜大礼,陪笑道,“呵呵,皇上,含香让我惯坏了,她是我们回疆的圣女,是我们真神阿拉的女儿,所以体带异香,她出生时漫天蝴蝶飞舞,而她自小就知道自己的使命,所以含香是心甘情愿来大清和亲的,她可能是太想家乡了,所以才说出这样的话,还请皇上恕罪。” 胤禛并不理会阿里和卓,依旧看着含香,这次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但是却令人生畏:“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朕准你一次说完。” 含香还以为这是对她的特别眷顾,以为自己的那招“欲擒故纵”生效了,皇上开始对她刮目相看了,果然是越是得不到越想得到,含香为自己的“成功”暗自喝彩, “皇上,既然我来了,我就准备服从我的父亲,把我自己献给你!可是,我管不了我的心,你也管不了我的心!你如果要占有我,我无法反对,但是,要我说什么好听的话,我一句都没有!我早已把生死都看透了,还在乎我的身体吗?皇上!随你要把我怎么样,我反正无法反抗!你可以为所欲为!” 含香说完把眼一闭,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只是眼睛扯开的那条缝,昭示了她的紧张。 “哈,哈哈哈……含香,你的胆子还真是大,阿里和卓,这就是你要献给朕的女人?你们回疆的真神阿拉?好一个管不了她的心,好一个朕可以为所欲为!”胤禛说完,眼中闪过寒光,锐利的双眼紧紧盯着阿里和卓。 阿里和卓此时此时已经全身湿透,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胤禛没有让他起来的意思,含香也被胤禛这种充满戾气的样子吓住了,嘴巴大张,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次是真的把这个皇上给惹恼了。大文学shubao2 “皇上,哀家看含香不过是思乡心切,并没有对皇上不敬的意思,既然含香是他们真神的代表,足见阿里和卓的诚意,更何况哀家已经答应了要把含香留下来,而且,含香这几日也是对皇上敬仰的很,含香刚来咱们大清,不懂规矩,刚刚肯定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皇上也就不要再计较了。”钮钴禄氏可是要含香勾引胤禛的,当然不能让含香就这么走了。 “既然皇额娘这么说了,那就有劳皇额娘好好教教含香规矩。”胤禛这次出奇的好说话,顺便让阿里和卓起身。 第二天,胤禛让永珹和永瑢送阿里和卓,还特意让含香也跟了去。 阿里和卓在京城外的官道上又千叮万嘱,让含香小心伺候,然后洒泪而别。 含香看着阿里和卓的队伍消失,才缓缓转身,真要上车之际,听到有人用回语大喊:“含香,跟我走。” 含香听到久违的声音就是一震,自从离开回疆直到见到胤禛,含香经常想着这个声音,可是自从见了胤禛,这个声音就再也没有在脑海中出现过,含香当然不承认自己移情别恋,不过看着拉住自己的强壮男子,眉头皱了皱,用回语回道:“蒙丹,你走,我不能跟你离开,我有我的使命,我……” 还没等含香说完,蒙丹就被旁边的人撞飞,正要反抗,脖子上就架上了刀,蒙丹自顾不暇,却复杂地看着含香,这次用汉语说道:“含香,你忘记我们的誓言了吗?‘你是风儿我是沙,风儿飘飘,沙儿飘飘,风儿吹吹,沙儿飞飞。风儿飞过天山去,沙儿跟过天山去!’含香,你是不是喜欢上大清的皇上了?含香,你真的忘记我们的誓言了?” “蒙丹,对不起,你走,你忘了我。”含香闭了闭眼,转身回到马车上。 她想当然的认为只要蒙丹没有把她截走,蒙丹就没有错,那就可以自由了。只是,含香真的太天真了,永珹他们怎么可能放过蒙丹,这可是胤禛特别交待的,一定要抓住这个梦丹的。 含香回宫之后,永珹和永瑢前去交旨,胤禛夸了他们几句,就让他们回去。 “小八果然是只狐狸。”胤禛宠溺地说道。 胤禩放下手中的点心,无奈道:“谁让爷最近没事干,不找点事乐一乐,怎么对得起爷,再说了‘捉j拿双’,这样正好可以堵上钮钴禄氏的嘴!” 阿里和卓走了几天,胤禩便让人把蒙丹被关的消息透露给含香,正学规矩的含香也顾不得许多,立即穿着回服闯进养心殿,倒不是养心殿有那么好闯,只不过是有人有意为之。 “皇上,我已经把我自己献给了你,请你不要为难蒙丹了,含香心甘情愿伺候皇上,求皇上放了蒙丹。”含香不知死活地只行了回族礼,双手交叉到胸前,头稍微一低,算是行礼完毕。 胤禛懒得理她,本来就是胤禩想想要解闷,所以继续看奏折。 “含香,你这句话就不对了,皇上明明问了你两次,你都已经答应要把自己献给皇上,现在又以可以把自己献给皇上为由,让皇上放了蒙丹,难怪你的心在天山南边,原来是在蒙丹身上,只是,你有什么权力,拿自己交换蒙丹?”胤禩戏谑地看着含香,很得意地看到含香眼中的狼狈。 “皇上,你究竟要怎样才能放过蒙丹?含香以后不再想蒙丹了,求求皇上放过蒙丹,皇上不是很伟大,很宽容的么,为什么不能对我宽容一点,仁慈一点?皇上为什么就容不下蒙丹呢?”含香哽咽道,冰美人变成了泪美人。 胤禛仍旧不理,依旧埋头批奏折,胤禩则忍俊不禁,怎么这么多人自以为是,以为说几句话话就可以网开一面,真不知道给说他们太天真,还是太幼稚,又或者是太傻。 正在这时,钮钴禄氏来了,还带着弘历和晴儿,晴儿看着含香哭泣,顿时起了怜悯之心,走过去搀扶起含香,对胤禛说道:“皇上,请你看在含香那美好爱情的份上,饶了蒙丹,他们也是身不由己啊,‘你是风儿我是沙’,多么美好的誓言啊!”晴儿一脸向往的样子,真诚地看着胤禛。 胤禩勉强咽下刚刚喝下去的水,还好胤禩的忍耐能力够强,否则真的有可能把水喷出来,这晴儿怎么也真么脑残,不愧是钮钴禄氏教导出来的,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弘历也是这么不着调了,原来不是遗传的原因,向他爱新觉罗家的的基因那么好,怎么可能有这么脑残的子孙,原来是钮钴禄氏的教育问题。 含香一脸感动地看着晴儿,晴儿则紧紧抓着含香的手,试图给予含香力量。 钮钴禄氏的脸黑了大半,其实钮钴禄氏还是很正统的,是很守规矩的,不过是太过于关系弘历了,至于弘历的性子究竟怎么回事,那是变异。 “皇上,哀家听说含香还没学好规矩就跑到养心殿来了,哀家这就带她回去。”钮钴禄氏等了含香和晴儿一眼,率先走了出去。 “皇上,含香求你放了蒙丹,你若不放蒙丹,含香就死在你面前。”含香说的大义凛然,倔强地看着胤禛。 “含香,你有什么资格威胁朕?你想见蒙丹,想死?朕可以成全你。太后,您也累了,别让含香把你给气坏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朕待会会把含香送回去的。”胤禛最后一句话只有钮钴禄氏能够听到。 钮钴禄氏点点头。 “吴书来,找人带他去刑部看看蒙丹,顺便让她看看犯人是怎么死的。” “喳。”吴书来领命,派了个得力的太监带含香下去。 含香在刑部看到一身狼狈的蒙丹,蒙丹已经是遍体鳞伤,若不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这人究竟是谁,然后那太监很好心地带含香逛了逛刑部大牢,让她欣赏了一些犯人受刑的过程,十大酷刑一一览遍。 含香从行不出来之后就一脸苍白,回到慈宁宫之后就魂不守舍,好几次在梦中惊醒,再也不敢再提蒙丹,也不再提“死”字。 68蒙丹与含香 转眼已经到了十月初,胤禩最近很是清闲,总是想着找点事情,胤禛要求他好好静养,自从前几天突然感觉到胎动之后,胤禛更加小心,几乎不让胤禩做任何事情,生怕有个闪失,弄的胤禩无聊的要死。大文学shubao2 这几天胤禩神神秘秘地吩咐吴书来去刑部传旨,后来也没怎么样,还是该怎么过怎么过,又过了大概五天左右,胤禩偷偷摸摸地走出门,带着一群侍卫,后面还跟着一个高大魁梧的太监,那太监一看就不是中原人,棱角分明,颧骨突出,再仔细一看,竟然是那日要和含香私奔的蒙丹。 胤禩走进含香所在的偏殿,让所有人都在外面守着,而且特别安排蒙丹在最接近门的地方,以便里面所说的话能让他听到。 胤禩看着已经身着旗袍的含香,微微一笑,看来那次却是被吓得不轻,现在就这么听话了,没有了反抗。 “含香,你还要救蒙丹吗?”胤禩开门见山。 含香惊恐地看着胤禩,眼神畏惧,扑通跪倒在地,怯懦道:“含香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哎呀,含香,你怎么惧怕本宫到此地步?本宫是认真的,只要你说要救,本宫就答应你,也是为了给他积点福。”胤禩赶紧拉起来,认真地看着含香,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眼神温柔,一手轻轻覆上已经隆起的小腹。 “皇后娘娘,含香真的不要救蒙丹了,我本就告诉蒙丹放弃的,没想到蒙丹还是更了过来,其实含香不在喜欢蒙丹,而且,好像从来没有喜欢过蒙丹,含香现在发现,原来——原来含香对蒙丹不过是兄妹情谊,而对皇上,”含香脸颊绯红,深吸了口气,认真道:“含香心甘情愿。” 含香没有注意在门口的一个太监怒火四射,紧攥双拳,手上和额头青筋暴露,若不是被人拉着并堵上嘴,估计就冲过来,拳打脚踢加上破口大骂了。 “你能这样想就再好不过了,这样本宫也就放心了。现在本宫这个样子没法伺候皇上,本宫看得出来,皇上还是很在意你的,又不想强迫你,才让本宫来问问,既然你已经答应了,本宫这就回去告诉皇上。”胤禩眉间笼上一缕愁苦,却还表现出强颜欢笑的样子,拍了怕含香,就带人离开了。 到了晚上,胤禛果然出现,不过并没有多少笑意,还是冷着一张脸,而且很明显地能感觉到内心的不情愿。 含香立即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伺候,这几天钮钴禄氏教的争宠技术全部用上,怎奈胤禛依旧皱着眉头,冷冰冰的一张脸,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大文学shubao2 “皇上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含香柔声细语,纤纤细手轻轻按摩着胤禛的太阳|岤,还不住的向下移,眼看就要攀上胤禛的脖颈,胤禛的的脸越来越黑,若不是答应了胤禩,还真想甩手给含香一巴掌。 含香以为是胤禛的默许,开始有点肆无忌惮,转身就要坐在胤禛腿上,这时,吴书来匆匆跑进来,颤声道:“皇上,十四阿哥病了。” “什么?你们是怎么伺候的?”胤禛听了,立即起身,留下尴尬的含香。 似乎因为走的急,胤禛并没有注意回去的人里面少了个人,所以,胤禛走后,含香寝宫里多了个太监。 “你们也都下去。”含香没有什么架子,既然胤禛走了,她也自觉没趣,只是过了很久,才觉出来有什么不妥,回头再看,屋里竟然只剩下一个太监,连身边的维娜和吉娜都不见了踪影,含香狐疑,再上下打量屋内的太监,待看清楚之后,就是满脸的震惊,那人竟然是蒙丹然后不知道是感动的还是怎么的,竟然哭了起来。 蒙丹努力压抑着怒火,紧紧攥着拳头,深吸了口气,看到含香满脸的泪痕,竟然没有像以前那般上前哄上一哄,只是满目鄙夷的看着,和看一个陌生人没什么区别,不,一个陌生人在他面前哭,他应该也会上前劝上一劝,可是,看着眼前的人,他却感到恶心。 “蒙丹,真的是你?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含香并没有看到蒙丹眼中的厌恶,就朝着蒙丹跑过去。 蒙丹虽然成了太监,但是原来的功夫还是有的,蒙丹看着朝他跑过来的含香,就在还差半米的时候,蒙丹一个错步,闪到一边,含香扑了个空,向前摔过去,额头正好碰到高出的门槛,顿时,额头上渗出了鲜血。 含香一脸痛苦地看着蒙丹,很是委屈:“蒙丹,你这是怎么了?你不要我了吗?我是含香啊。” “含香?还是容贵人?奴才给贵人请安!”蒙丹弯下腰,但还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含香,狠狠地瞪着他,语气里全是讥讽。上次册封含香为贵人,赐字‘容’,所以现在宫中都称含香为容贵人。 “蒙丹,你听我说,我想过要救你的,我想着先让皇上喜欢上我,这样我就可以救你了。大文学shubao2”含香一脸天真地道。 “想过要救我?代价是你以身相许?你委身于皇上?这样皇上就会答应放了你的情人?”蒙丹一连几个问话,严厉的嘲讽明显。 “蒙丹,不是这样的,我不过是假意逢迎皇上,我的心还是和你在一起的。”含香顾不得额头上的伤痛,死死地抓住蒙丹的衣角。 “那么,若是现在我要求你跟我走,你愿不愿意?”蒙丹紧逼一步,直直盯着含香。 含香狼狈地别开眼,她不敢看现在的蒙丹,现在的蒙丹让他害怕。 “怎么,不愿意?”虽然是疑问,但是语气笃定,夹带着嘲讽。 含香愣愣的呆在那里,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 “那好,既然你愿意,那就现在跟我走。”蒙丹说着就拉起含香,用力拽着含香就往外拖。 含香想努力摆脱蒙丹的钳制,但是不管怎么挣扎,多挣扎不脱蒙丹的手掌。 “蒙丹,你别这样,你弄疼我了。” “你也知道疼?你怎么会知道什么是疼,你在这皇宫中只知道享福,只知道怎么讨皇上欢心,你也有知道疼的时候?”蒙丹说着,并不放手,继续往外拖。 “大胆,什么人,竟敢对主子无礼!”这里这么大的动静,早就惊动了外面的侍卫。 蒙丹听到声音立即打了个寒战,他怎么忘记了问外的侍卫,就在蒙丹愣神之际,已经被赶来的侍卫擒住。 胤禛在颖妃宫中,此时胤禛、钮钴禄氏、魏贵人和弘历都已经到了。 “颖妃,既然你照顾不好十四阿哥,哀家就把他抱走。”钮钴禄氏一脸严肃,呵斥着跪在地上的颖妃。 魏贵人看着怀里的小人,一脸的怜惜,在别人都看不到的时候,对着颖妃挑了挑眉,眼中明显的挑衅,恨得颖妃上下牙打颤,却也不敢说什么,虽然知道十四阿哥生病可能是现在一脸柔情的为贵人使的计,怎奈没有证据。 “好孩子,不哭啊,乖,不哭。”魏贵人来回轻轻摇晃着怀里的十四阿哥。 “老佛爷,我看事情并不是颖妃的错,再说了,小孩子哪有不生病的。”胤禩含笑道,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 “皇后这是说的什么话,皇子得病哪里是那么简单的事,哀家看颖妃觉得不是自己的孩子,所以并不没有尽心,才导致哀家的十四生病的。” 魏氏听了钮钴禄氏的话,立即跪在颖妃面前,哭泣道:“颖妃娘娘,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对,我不该和你抢皇上,可是我是真心的喜欢皇上的,颖妃娘娘,你若是有怒火就向我身上发,我绝对无所怨言,颖妃娘娘,求你放过十四阿哥。” “老佛爷明鉴啊,奴婢是全心全意对待十四阿哥的,绝对不敢怠慢。”颖妃狠狠地瞪了魏氏一眼,就给钮钴禄氏磕头。 “太后老佛爷,朕觉得此事确实不容小觑,若真的是得病也就罢了,若是真的有人做了手脚,朕绝不轻饶。谋害皇子的罪名可是——”胤禛说得狠戾,眼睛冷冷地看着魏氏,让魏氏生生打了个寒战。 “朕再给你们一个机会,若是现在承认,朕可减轻惩处。”胤禛环视一周,冷冷地看着众人。 弘历和钮钴禄氏则紧紧盯着跪在地上的颖妃。 瞬间,偌大的房间没有什么声音,多有的人都不大不敢出,这时,颖妃身边的宫女扑通跪倒在地,全身打颤,她虽然一直低着头,但也能感觉到皇上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一个小小的宫女,哪里承受得住这种折磨:“皇上饶命,是腊梅让奴婢在晚上偷偷打开十四阿哥房里的窗户,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腊梅?竟然是你,我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害我的十四阿哥?”魏氏听到之后已经,幸好反应的过快,立即站起来对腊梅拳打脚踢。 腊梅知道这次不能辩解什么,自己的家人现在还在魏氏手中,希望这次她一个人担下罪名,魏氏能饶了她的家人。 “奴婢该死,奴婢只是看我家主子思子心痛,自作主张,想通过这种办法夺回十四阿哥,也好解了我家主子的思念之苦,腊梅自知罪孽深重,不求原谅。”腊梅说着,就向最近的柱子撞过去。 魏氏松了口气,颖妃狠狠地挖了魏氏一眼,然后冷冷地瞪了眼。 “魏氏御下不力,回去好好反省,没有朕的命令,就不要出延禧宫了,太后以为如何?” “就依皇上。”钮钴禄氏叹了口气,没想到这个魏氏这么狠心,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能下的去手,钮钴禄氏毕竟在宫中几十年,自然知道一个小小的宫女,再怎么胆大,也不敢那皇子开玩笑。 “可是,皇——老佛爷。”弘历焦急地拉住钮钴禄氏,想要说些什么,看到钮钴禄氏使眼色方罢了手。 回到养心殿,胤禛看着跪在下面的两人,含香一身狼狈,额头上的创伤并没有处理,血已经不流,凝结在额头上的血显得格外狰狞恐怖,旗头早就东倒西歪,看看挂在头上。蒙丹稍微好一点,却也已经衣冠不整。 “蒙丹对容贵人不敬,还出手打伤贵人,罪无可恕,明日处斩,为了表示对容贵人的补偿,就由容贵人在旁观看。”胤禛说完,也不理跪在下面面色惨白的两个人,转身离开。 “唉,四哥怎么就这么不知道怜香惜玉呢!”胤禩幽幽叹道,还可惜的摇头。 “小八这时候倒是表现的善良起来了,这计策不是你定的么!”胤禛宠溺地搂着胤禩,手还不老实的游移,没多大会,胤禩就衣衫半褪。 “还有孩子呢。”胤禩止住胤禛的动作,认真道。 “没关系,太医说可以的。”胤禛低喃,继续手上的动作。 “你连这都问!”胤禩有些气恼,狠狠地推了下胤禛。 是啊,若是其他人问这种问题还无可厚非,但是皇上不一样,谁见过皇上为了那个妃嫔禁欲的。太医听到胤禛问这种问题时也是惊讶了不少,最后不得不承认现在的皇上对皇后根本就不是独宠就能解释的,明明是爱惨了皇后。 “四哥都禁yu这么久了,小八不应该好好补偿补偿我。” 胤禛戏谑地看着胤禩,直到胤禩脸颊都能滴下血,才放过胤禩,继续之前的动作。 因为顾及到孩子,胤禛这次很是小心,但是由于很久没有开荤,尽管极尽温柔,却持续了很久,直到勉强餍足才放了胤禩,决定以后再也不让胤禩怀孕,太能挑战忍耐力了。 69新月出场 几天后,胤禛下了早朝后就散发着寒气,养心殿烧着暖暖的地龙,犹如阳春三月,只是在胤禛身边伺候的人感觉还不如让他们站在外面的冰天雪地里,外面的天气应该比万岁爷散发的寒气暖一些。大文学shubao2 胤禩双手捧着暖炉从后殿缓缓走进了,让吴书来等人看到一缕阳光,吴书来对着胤禩谄媚一笑,苦哈哈地让胤禩帮忙。胤禩摆手示意所有的人都下去,走过去坐在胤禛身边,把胤禛手上紧握的奏折拿出来,肯定是奏折的问题,不知道有发生了什么样的大事,让一向镇静的四哥变成这幅模样。 胤禩看完奏折却扑哧笑了出来,再看看胤禛,脸色已经缓和了不少,才缓缓地道:“你说咱们在这里怎么总是遇到这样不靠谱的事,又是一个无媒苟合,孝期私定终身的人,也难怪,有你那好儿子当榜样呢——”胤禩眨眨眼,揶揄地看着胤禛,很满意地看到胤禛脸上肌肉抽搐。 “小八就不能替朕拿个主意?”胤禛拉过胤禩,温柔地抱怨道。 “四哥不是已经有主意了,还在这里考爷!”胤禩瞪了胤禛一眼。 “还不是需要小八帮忙,否则,朕还真没主意。” “我能不答应吗?”胤禩嗔道。 “自古就夫妻一体,小八认为呢?”胤禛戏谑地看着胤禩,让你幸灾乐祸,一定要把你拉下马。 “那还用得着问我吗?”胤禩又瞪了胤禛一眼。大文学shubao2 “那小八就召见他他拉老夫人和雁姬。?br /gt; 还珠之禛收禩心第16部分阅读 欲望文 还珠之禛收禩心第17部分阅读 还珠之禛收禩心 作者:肉书屋 还珠之禛收禩心第17部分阅读 。” 城郊一队人马缓缓而行,却不见这支军队的将军,没有将军的军队犹如一盘散沙,又因为打了胜仗,又能见到亲人,再加上是天子脚下,纪律倒是还好,只是能听到一些不住的抱怨: “还是当将军好,一个人软玉在怀,过两人世界去了。” “你还敢说,那新月格格阿玛刚死,就和人共乘一骑,我看两人都快贴到一块去了,也真是不知羞耻为何物。” “就是啊,不知廉耻,不懂孝道,还一副多么痴情多么心善的样子,连自己的亲弟弟都能丢到一边!” “就是啊,我看那新月格格就是没教养的,也不知道端亲王怎么教导的,难关会激起民变。” 在他们身后的一顶轿子里,一个小人狠狠地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掌心已经渗出丝丝鲜血,嘴唇咬得有些发白,怒目圆睁,恨不得马上就找来那个让他受此精神折磨的姐姐,一拳狠狠地锤在轿子的坐垫上,这人正是努达海在乱民之中救下来的端亲王之子克善。旁边的莽古泰看到这样的小主子,也是一阵心痛:“主子,你一定要好好的,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出气啊。” “莽古泰, 而和他一起被救下来的姐姐此时正在一条小路上和努达海共乘一骑,欣赏郊外风光,好不悠闲自在。大文学shubao2 “努达海,格林和冀远真的会接受我吗?还有皇上,他会让我进将军府吗?”新月一脸柔情的看着努达海,眼中透漏着些许忧虑。 “我的月牙,皇上宽仁、圣明,一定会答应的,你有这么善良,善解人意,格林和冀远怎么会不喜欢你,我保证,他们肯定会非常非常喜欢你的。”努达海深情地地看着新月。 “真的?那就好,努达海,我觉得自己好幸福,虽然阿玛和额娘不在了,但是上天把你送到我身边,我觉得这是上天给我的补偿。”新月说道端亲王的时候有些低落,不过很快这些低落就消失了,因为后面提到的是努达海。 “月牙,以后不要再想那些伤心事了,以后有我在你身边我会照顾你,保护你,一定不再让你受到伤害了。”努达海深情地保证。 新月感动的热泪盈眶,哽咽道:“努达海,我就知道,从你救我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就是天神,是上天派下来救我的天神,有了你,我和克善才能生存下来,是你给了我生存的力量。” “我的月牙……”努达海深情地说着,就低头吻住新月,两人吻得难解难分,仿佛世间再无其他,只有彼此,什么额娘福晋,什么弟弟儿女,什么皇上,都挡不住他们的心。 “努达海,新月格格,奴才奉旨接两位回宫面圣,克善小王子已经进宫多时了。”这时一个太监出现在两人面前,厌恶地看着毫无顾忌的两人,含笑道。只是明白人一看就知道那笑容不过是敷衍,眼底的厌恶却是明显。 努达海还真看看太阳,确实已经脱离大队很久了,只是没想到已经这么久,傲然道:“本将军马上回去。” 努达海说着就要骑马离开,只是,胤禛怎么可能让他们如此进宫,所以派来的人也是精挑细选的。 “将军,还是让新月格格跟奴才回去,将军不可让皇上久等。”那太监说完,就有两人把新月拉下来,塞进一边的骄子,也不等两人反应过来,就抬人离去。 “努达海,救我——”新月像是遇到了盗匪一般,拼命挣扎,却只是徒劳,而那边的努达海,已经被强制着进宫了。 “皇上,臣平叛了荆州之乱,不求其他赏赐,只希望皇上能准许奴才抚养端亲王的后裔,新月和克善。”努达海见了胤禛,也不管其他,直接说出目的。 胤禛冷笑,这努达海是没脑子,还是真的没脑子,他不知道那么一点点的荆州叛乱,他用了半年,多次延误军机,现在还觉得自己立了大功,还想要赏赐:“努达海,你就想要这一点赏赐?你平叛有功,还要新月格格和克善在你的将军府麻烦你,朕怎么都觉得委屈了你?” “皇上,不委屈,不委屈,奴才是心甘情愿想抚养新月格格的,奴才一点都不觉得委屈。”努达海没有听出来胤禛话语中的冷意,还以为胤禛答应了他。 “奴才,你也知道自己是奴才?你一个奴才妄想抚养格格,你究竟是什么心思?难道不知道大清的格格只有皇家才能养的么?”胤禛此时的话冷到了极致,顺手那起手中的茶杯就朝努达海摔了过去,努达海不敢躲闪,或者说还没有反应过来皇上为何变得如此生气,明明前一刻还是好好的,生生挨了一下,茶水顺着努达海的脸颊流下来,虽然谁不是滚烫,但也足以让努达海疼上一阵。 “奴才,奴才是真心的想养新月格格。”努达海还是不死心,但是说话的力道明显降了很多,也就他旁边的人能听到。 “你先回去,行军也累了,这几天就在家好好休息,军符暂时由朕替你保管。”胤禛说完,也不理怔愣的努达海,直接走人。其实倒也不是努达海掌了多少的军队,对他有什么顾忌,不过是胤禛一向是个谨慎的人,总会把危险扼杀在摇篮里,除了纵容一下人玩闹之外。 新月进宫之后,就期待着努达海来接她,没想到一连好几天,都不见努达海,让新月悲痛欲绝,完全不记得自己还有个弟弟需要照顾,天天只知道以泪洗面,晚上看着月亮流泪,只是不是为了缅怀已逝的父母,而是为了自己美好的爱情。 为了表示对端亲王的补偿,也为了彰显皇上的仁慈之心,特封克善为贝子,鉴于其与其姊新月年幼无人照顾,故养于宫中,克善和阿哥们一起读书,新月则和格格养在一起。克善对这样的安排很是感激,他本就知道自己是戴罪之身,如今能得到这样的待遇,已经是皇上法外开恩了,自然是领旨谢恩。 可偏偏有人不识趣,新月认为自己在宫中没有安全感,宫中一点都不像一个家,所以大吵着要去努达海的将军府,胤禩的身子越来越重,自然不会理会这些事,宫里的人都知道分寸,直接把新月软禁起来,不过倒是可以随便走动,只是身边总是跟着人,没有人和她说话,新月吵了几次也就不再吵闹了,整天以泪洗面。大文学 shubao2 70箫剑现身 眼看就到了年底,几乎所有的人都在为新年做准备,大街小巷充满了喜喜洋洋的气氛,红红的灯笼高高挂起,喜庆的对联门旁贴就,却偏偏有几人愁闷苦脸,哀声叹气,使得全家没了过年的气氛。大文学shubao2 “努达海,你就真的那么想和新月格格在一起?你难道忘记了你的身份,你不过是皇家的奴才,现在却妄想迎娶皇家格格,你把雁姬置于何地?你们结婚二十几年,夫妻和睦,也算是锦瑟和鸣,如今却要抛弃糟糠之妻么?”他他拉老夫人质问努达海。 雁姬一脸幽怨,含恨看着努达海,并没有说什么。 “额娘,你怎么就不懂呢?我喜欢新月,而对雁姬,我除了说对不起,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努达海真诚地看着老夫人,转而对雁姬道:“雁姬,是我对不起你,可是,我对你,真的没有爱情,我尊重你,和你相敬如宾,但是,那不是爱情,我们不过是遵守父母之命才结合而成的,但是,那真的不是爱情,我和新月的感情,才是真正的爱情,没有她,我活不下去了,雁姬,你不会介意的是不是?我们之间依旧可以相敬如宾,你能理解我是不是?” “啪”一声响亮的声音响起,努达海脸上立即多出了五个指印,努达海登时愣住,不敢置信地看着雁姬,他没想到一向温柔的雁姬竟然出手打了自己。 雁姬怒目而视扯着自己衣服的努达海,缓缓站起身来,失望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里一片决绝:“努达海,既然你这么喜欢新月,那我成全你,你想要新月,我也成全你,你不顾夫妻之情,不念母子之情,不念父子父女之情,你为了新月格格闹得全家不得安宁,我成全你们,努达海,从今天起,我雁姬与你他他拉努达海再无半点瓜葛,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至于冀远和格林,我会抚养他们成才,你再也不是他们的阿玛,而他们再也没有你这个父亲,我明日便进宫向皇后娘娘请旨,从此以后咱们各不相干!” “雁姬,你这是何苦,你这个样子,让我这个老婆子怎么办,孩子,听话,老身知道你苦,是努达海对不起你,但是看在老身的面子上,先不要这么急好不好。”他他拉老夫人知道雁姬苦,她没想到努达海竟然如此混账,起身拉住雁姬,柔声相劝,“更何况,现在皇后娘娘身怀六甲,又是大过年的,哪里有心思理会这些琐事。大文学shubao2” “额娘。”雁姬扑倒在他他拉老夫人怀里,委屈的泪水胸涌而下,再也止不住,自从努达海回来,她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努达海天天想着新月,整天愁眉苦脸,满腹心事,她自然知道是和新月格格有关,苦口婆心地劝过几次,可是徒劳无获,竟然更加激发了努达海对新月的爱慕之情,努达海还口口声声斥责她不贤惠,不懂的爱情,最后终于忍无可忍,才在今天爆发出来。 “努达海,你若是还认老身为额娘,就听老身一句劝,皇上断断不会允了你们的婚事,你进京当天,皇后把我和雁姬宣进宫,就是明确告诉老身,咱们的身份低微,皇家根本就不会允许这门亲事,让老身好好劝劝你,但是你执迷不悟,竟然沦陷到如此地步,现在老身给你两条路,一是与老身和雁姬、冀远及格林脱离关系,你和雁姬和离,以后你想怎样老身也就无权过问,再者就是你断了对新月的念头,从此以后好好和雁姬过日子,你自己选。” “额娘,雁姬,你们为什么要逼我,你们怎么就看不到我和新月美好的爱情呢,我和新月现在是谁也离不开谁了呀,额娘,你怎可如此残忍,让儿子做如此艰难的决定。”努达海一脸痛苦地看着他他拉老夫人。 “放肆,你——你——你——”他他拉老夫人气的浑身颤抖,没想到自家儿子竟然如此不知轻重,还为了不可能得到的新月顶撞自己,一口气没上来,竟然生生地晕了过去。 “额娘——”雁姬立即伸手扶住倒下来的老夫人,恨恨地看着如雕塑一般的努达海,把老夫人扶到床上,小心翼翼地把老夫人放下,不再理会呆愣中的努达海。 “老爷夫人,晴格格求见。” “晴格格?太后身边的晴格格?”努达海眼中放出喜悦的光芒。 “应该是。” “请她去书房。”努达海欣喜道,立即起身向书房走去。大文学shubao2 雁姬看着这样的努达海。心中仅存的一丝希望也随之破灭。 “晴格格,不知莅临寒舍有何吩咐?”努达海躬身行礼。 晴儿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周围的人,神色犹豫。 “你们都下去。”努达海摆手吩咐道。 看到书房内就剩下两人,晴儿才松了一口气,从怀里拿出书信,递给努达海。 努达海看完信,一脸阴郁,再看看晴儿一脸关切的眼神,消除了最后的疑虑,颤声道:“新月可好?” “不好。”晴儿很认真地答道。 “她不好吗?都是我害了她,她怎么不好?是不是瘦了?在宫中是不是不习惯?是不是有人欺负她?”努达海焦急地抓住晴儿问道。 “她整天以泪洗面,的确瘦了不少。”晴儿眼神飘渺,仿佛回到了那天遇到新月时的情景。 新月一身孝服,仰头望着天上的月亮,眼泪婆娑,楚楚可怜的样子,晴儿情不自禁地走过去,想去劝劝那苦闷的女子,待走近了,才听到那女子喃喃自语:“再也没有人叫我月牙儿了,阿玛,额娘,你们怎么就丢下我一个人走了,努达海,你究竟在哪里?你难道忘记了我们的誓言,你忘记了月牙儿了吗?”说着有事一阵哭泣。 晴儿走过去相劝,新月就把她和努达海的爱情全盘托出,让晴儿听了好生感动,于是便和新月成了好朋友,这次奉命出宫,便替好友带来了书信。 “努达海,新月还是惦记着你的,我的时间也不多,你有什么要说的话或者要写点什么,让我带过去吗?”晴儿有些焦急,却也是一贯的低声细语。 “哦,晴格格请稍等。”努达海转身到书案前,奋笔疾书。 晴儿高兴地拿着书信做在马车上,她仿佛能看到新月看到书信时的兴奋。 “格格,金锁姑娘说在会宾集合。” “嗯,那就去会宾。”晴儿皱眉,明明她才是格格,可是现在老佛爷现在偏偏喜欢那个小小的宫女,自己都要受气。 会宾是永琪的产业,自从见弃于胤禛,永琪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他认为只要有小燕子在身边就足够了,如今的会宾也是小燕子的主意,小燕子爱热闹,央求永琪开了会宾,让柳青柳红和大杂院的小鸽子等人帮忙,有事没事就能打上两架,所以会宾的生意并不多好,永琪又不善经营,再加上永琪的纵容,小燕子更加无法无天。 晴儿在二的雅间找到弘历,看到屋里的永琪和福尔康倒是有丝惊讶,但很快转为惊喜,只是他们对‘金锁’恭敬的态度让晴儿很是不爽。 “书画琴棋诗酒花,当年件件不离他,如今五事皆更变,箫剑江山诗酒茶!”下一仅有的客人拿筷子敲着狼藉的桌子,高声吟道。 “皇——额,这人气度不凡,不知是何许人物。”永琪看着下的人。 “我才不管他是什么人呢,我只对他身边的箫和剑感兴趣。”小燕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兴奋道。 “一箫一剑走江湖,千古情愁酒一壶!两脚踏翻尘世路,以天为盖地为庐!”下那人继续吟唱。 “这人出口成章,竟然有如此才华,真的令人叹服。”晴儿两眼放光,眼睛锁定下那人,钦佩道。 “我要去结识一下。”福尔康站起身,傲然道。 “我们也去,我们也去。”小燕子蹦跶过来,抓住永琪的胳膊道。 “我也要去。”晴儿一脸向往。 只有弘历皱眉,但考虑到如今自己的身份,也没什么好怕的,说不定还能得到一个得力的助手呢。 所以众人欣然前往结交下气度不凡的客人。 “在下箫剑,是这支箫的箫,这把剑的剑。”箫剑吟唱那首让他人为自己写的诗,本来就是为了引起他们的注意,现在自然高兴结交。 “好一个箫剑,在下福尔康,这是五阿哥永琪,这是……”福尔康朗声介绍,一点一不顾及掩饰身份。 箫剑一一打过招呼,在小燕子身上停留的时间长久,细细打量小燕子,小燕子粗神经地任其打量,弄的永琪很是不爽,最后箫剑看到晴儿,竟然呆愣住,没想到皇族中竟然有着般温婉、和气的女子,一时间竟然看愣了。 晴儿脸色微红,害羞地地下头。 这种娇羞的样子,更是让箫剑侧目,久久不能移开目光。 最后几人欢聚一堂,重新上菜吃饭,席间,箫剑对小燕子极其宠溺,弄的永琪极其不爽,频频皱眉,偏偏小燕子和箫剑很是投机,相谈甚欢。 晴儿含羞带怯,默默吃饭,眼睛时不时地瞟向箫剑,每次都碰上箫剑灼热的目光,弄的晴儿满脸羞红,一顿饭下来,晴儿芳心暗许,箫剑暗示一见倾心。 到了傍晚,弘历才和晴儿回宫。箫剑自然而然地住在会宾。 晴儿高高兴兴地回宫,兴奋地把努达海的书信交给新月,没想到却听到一个惊人的消息——老佛爷和皇上商议,把晴儿赐婚给富察浩祯。 晴儿心中郁闷,她觉得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自己刚刚芳心暗许,找到自己倾心的人,如今却要被迫嫁给自己没见过面的富察浩祯,心中一百个一千个不愿意,相求老佛爷收回成命,没想到老佛爷给的回答是:“圣旨已下。” 这让晴儿悲痛欲绝,只能去找新月诉苦,新月和晴儿抱头痛哭。 71巫蛊娃娃 新年来临,把所有的烦心事都冲淡了许多,紫禁城中也是喜气洋洋,分外热闹。大文学shubao2 按规矩,春节宫中会设家宴,后宫嫔妃和皇上以及阿哥们齐聚一堂,用好听的话来说就是共享天伦之乐,说些吉祥的话,不管真心还是假意,总不会少了欢乐的氛围。 晚上的节目自然少不了,皇宫中灯火通明,亮如白昼,胤禛小心翼翼地扶着大着肚子的胤禩,仿佛是保护一易碎的瓷器,生怕有哪怕是一点点的意外,胤禩现在已经是近十个月的身孕,估计也就这几天临产了,本来胤禛不愿让胤禩出现的,但是胤禩坚持,除了规矩之外,主要却是想看看热闹,胤禛无法,只能答应,吩咐人暗中保护,知道万无一失才放心。 帝后二人姗姗来迟,就是钮钴禄氏也比他们早到,钮钴禄氏的脸已经黑了下来,但被胤禛的一句公务繁忙,给顶的哑口无言,愤愤坐下,胤禩云淡风轻地看了眼钮钴禄氏,便低头喝茶,对钮钴禄氏不屑到了极致。 宴会在表面和谐的气氛中欢快地进行,后宫妃嫔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希望皇上能多看一眼,可是,当她们看到皇上的眼神从来没有离开过身边大着肚子的人时,就知道不论怎么打扮,也不论你是否真的是国色天香,都比不过和皇上并排坐着的那人。 胤禩浅笑地看着底下的众人,不过在魏氏和含香身上停留了许久,意味深长地看着魏氏,让触及到他的目光的魏氏生生打了个寒战,有些心虚地转移目光。含香此时面色惨白,神情萎靡,极其消瘦,眼窝凹陷,颧骨突出,在宫灯的照耀下显得如鬼魅一般,这样的含香不禁让胤禩有些怜悯,不过胤禩毕竟不是一个心善的人,自然不会帮忙解决含香的心魔。 “来人啊,抓刺客!”刚刚放了午夜的第一束烟花,就听到尖锐的声音大喊。 胤禛皱眉,赶紧把胤禩好好地保护起来,胤禩则含笑,笑得有些狡猾,而且很满意地看着刺客想坤宁宫的方向而去,又满意地看了眼正在得意上挑唇角的魏氏。大文学shubao2胤禛看着这样笑着的胤禩,知道胤禩又在“捉弄”人了,宠溺地点点胤禩的鼻尖,换来胤禩的白眼。 钮钴禄氏和弘历诧异地看着帝后的互动,莫名其妙地对视,有些怀疑以前的推测,这个皇后究竟是不是传说中的“八贤王”,若真的是,那皇上究竟是谁,现在看来并不是“皇后”控制了“皇上”,而是两人很默契,没有控制只说,那么,“皇上”究竟是何人,竟然能让堂堂‘廉亲王’甘心蛰伏其下。 许久之后,侍卫来报:“启禀皇上,刺客在延禧宫被抓,并且搜出这个。”那侍卫摊开手掌,一个雪白色的小人赫然躺在手中。 魏氏脸色煞白,那刺客不是明明向坤宁宫去了么,怎么又转回绕到了延禧宫,那布偶是她做的,一眼就能认出,明明是用来陷害‘皇后’的,怎么会这样? 胤禩手中拿着那布偶,面上若有所思。 钮钴禄氏则好奇,究竟是什么东西这么引人深思,不就是个布娃娃么,难不成其中还有什么蹊跷? 胤禛从胤禩手中接过布偶,脸色立即沉了下来,随即宣布晚宴结束,单单留下魏氏,当然,宫里的事情表面上还是要钮钴禄氏做主,所以钮钴禄氏和弘历也理所当然地留了下来。 几人到了养心殿,胤禛把布偶交给钮钴禄氏,然后就面无表情地坐在一边,胤禩则以身体不适为由,率先回去休息,钮钴禄氏拿着布偶一脸深沉,眼睛锐利地看着魏氏,让魏氏生生打了个寒战。 弘历好奇地伸过头,看着那小小的布偶,布偶做工细致,只有巴掌大小,外面用一片雪白的布帛包裹,看上去像是那小人的披风,若不看其他,倒也是个很不错的玩物,只是那布偶上面密密麻麻地扎着细针,在亮如白昼的养心殿闪着耀眼的寒光,雪白的布帛上密密的写了写蝇头小字,而那字却是钮钴禄氏和弘历的生辰八字。大文学shubao2 弘历心思百转,魏氏明明知道他们已经换了人,所以断断不会做出这种蠢事,再看魏氏苍白的脸色和无助的神情,顿时肯定魏氏是被人陷害,所以上前一步,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悄声说道:“皇额娘,此时有诈,需从长计议。” 钮钴禄氏回头看了看弘历,再看看魏氏,也觉得魏氏不会做出这种事,但是事情总是要解决,而且东西是从魏氏那里搜出来的,魏氏总要给个说法。 “魏贵人,你有何话说?”钮钴禄氏厉声道。 “老佛爷,奴婢是冤枉的啊,奴婢怎么会诅咒老佛爷,诅咒皇上呢。”魏氏听到钮钴禄氏问话,就知道事情还有转机,立即自我脱罪,眼泪已经悄无声息地流下来,楚楚可怜地看着弘历和钮钴禄氏。 “你还没有看那布偶,怎么知道那上面究竟写了写什么?”胤禛寒声道,锐利的眼睛盯着魏氏。 “奴——奴——奴婢并不知道,是——是——奴婢猜的。”魏氏吞吞吐吐地道,双腿再也支持不住,立即跪了下去。 “魏氏,你可知道欺君之罪?”胤禛寒声道。 “皇上,依哀家看,这事需要从长计议,若皇上信得过哀家,不如把这件事交给哀家处理。” 胤禛轻笑,正是因为信不过你才把魏氏叫到养心殿的,钮钴禄氏现在怎么这么不知轻重了呢。 “启禀皇上,刺客带到。” 胤禛面无表情地看了眼魏氏,淡淡地道“带进来。” “魏氏,你可认识此人?” “皇上,奴婢不认识。”魏氏弱弱地道,又转身对那刺客厉声道“你是何人,为何把人引到本宫殿里,陷害本宫?” “皇上明鉴,奴才原是魏贵人身边的侍卫,魏贵人让奴才把那布偶放到坤宁宫,但是奴才的行动被发现,不得不择路而行,最后只能退到延禧宫,请皇上明鉴。”那侍卫磕了个头,把头低低地埋在地上,并不看魏氏杀人的眼神。 “既然人证物证俱在,魏氏,你可还有话说?” 魏氏瘫倒在地上,面如死灰,她知道这是有人陷害她,她的布偶身上写的是皇后的生辰八字,怎么也不可能写皇上和老佛爷的,但是眼前的这个布偶,明明还是自己做的,只是那雪白的布帛已经被人偷偷换掉。魏氏最终鼓起勇气,拼命地爬到钮钴禄氏身边,凄厉道:“老佛爷,奴婢怎么会诅咒您老人家和皇上呢,老佛爷,奴婢对你忠心耿耿,这布偶真的不是我做的,不,布偶是我做的,但是,那上面的字并不是我写的,那不偶只不过是我想做给十四阿哥玩的呀,奴婢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老佛爷,你要相信奴婢啊,皇上,奴婢真的不会想着害你的。”魏氏最后一句话却是对着弘历说的。 钮钴禄氏正要开口求情,却被胤禛冷冷的声音截住:“魏氏大逆不道,事到如今还不承认,朕曾念你生育皇子有功,再次提升你的份位,没想到你不思悔改,不死报恩,反思行巫蛊之事,诅咒朕与皇太后,朕实不能再忍,即日起,你便去辛者库。” “皇上,奴婢真的冤枉啊。”魏氏疾切跪行几步,眼泪婆娑地看着胤禛。 “皇上,此时还有可查之处。”弘历不知死活地开口。 “放肆!朕的面前哪有你个小小奴婢说话的份,来人,拖出去杖打二十,让他张长记性!” “皇上!”钮钴禄氏寒声道,这可是要打他的儿子,他那从小就没有被打过的儿子,怎么能让这不知名的人打了去,那可是堂堂大清的皇上,“你不能打她!” “哦?难道朕连处置一个宫女的权利都没有了?”胤禛玩味道,“不过,既然太后求情,朕就饶了他,以后要好自为之!看清自己现在的身份!”胤禛冷冷地看着弘历,警告意味鲜明。 “皇上,你不可以这样对……”钮钴禄氏头脑一热就想把弘历的身份说出来,无奈弘历暗中扯了下钮钴禄氏的衣摆,摇头示意,钮钴禄氏虽然有些迷茫,但还是选择相信弘历,带着弘历离开。 “弘历,为什么不让哀家说出真相?”钮钴禄氏回到慈宁宫,就迫不及待的遣退下人,认真问道。 “皇额娘,就是您说了能怎样?难道那个皇上听到之后会把皇位让出来?哪个身处高位的人会毫不犹豫地抛弃高位,只为了别人的一句话,还是大多数人不会承认的话,估计皇额娘说出朕的身份之后,朕和皇额娘就都危险了,他绝对不会容许朕的存在。”弘历认真分析道。 钮钴禄氏听了之后,不禁打了个寒战,自己差点为了一时的气愤,把她们母子二人推上断头台。 “是哀家疏忽了。”钮钴禄氏叹道,“只是,咱们应该怎么应付,现在皇上几乎把哀家孤立起来,哀家在后宫说话的分量也已经若有若无,这个皇上真的不简单。” “皇额娘,为今之计,只能让弘昼和傅恒他们帮忙了。” 还珠之禛收禩心第17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