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曲波尔卡》 分卷阅读1 下曲波尔卡 作者:lex 分卷阅读1 下曲波尔卡 作者:lex 分卷阅读1 《下曲波尔卡》作者：lex 文案： 如果可以。 内容标签：重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寇来，齐柏 ┃ 配角：傅蓝和，莫瑞 ┃ 其它： 第1章 1 华灯初上。 齐柏把车停到一边，挂空档松手刹熄火拔钥匙一气呵成，悠悠哉哉下车往校门口走。 过了好半天钟仁哼哧哼哧跟过来，一身的肉抖啊抖：“又忘带眼镜啦！说你什么好！” 齐柏接过眼镜带上：“不知道上头怎么想的，一堆高中生非要给排什么金秋音乐会。有这时间不如好好练习自己的考试曲目，刷刷基础乐理也是好的。” 钟仁接不上话，其实他觉得能听一下现在小朋友的整体水平也挺好的，而且这还是他今年听的第一个交响音乐会。 齐柏也没理他，继续说自己的：“而且为什么还要我们当老师的去凑观众人数啊！明明自己学校的同学都没有人去听……诶任哥你可别怪我，我领导责令我必须带个朋友来……” “不会不会，我高兴还来不及，”钟仁急忙解释，“我跟开心啊，今年太忙了，连静下来听场音乐会的机会都没找到呢，我要谢谢你。” “poor仁哥，挣大钱了吧？”齐柏坏笑。 “唉，我那个地方你也不是不知道啦，忙得要死，钱也就够温饱……” 两个人东扯一句西扯一句，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音乐厅。 他们来得有些早，舞台上还没来几个乐手，最早到的几个提亲手稀稀拉拉开始调音。 齐柏拿出自己的票一看，哟，果然是远场，近场的票绝对都发给领导和领导家属了。他挑了个还算不错的位置带钟仁坐下，等待开场。 陆陆续续来了些观众，果不其然没坐满。 乐手们也慢慢到齐了，指挥开始看谱子，化了淡妆的高中生女主持上台报幕，演出正式开始。 “亲爱的观众朋友们，xx高中尊敬的领导、老师们，家长们，大家晚上好！”掌声响起，不怎么集中，一听就其随便鼓的。 “在此我仅代表我校乐团对大家表示诚挚的欢迎！众所周知，《卡门序曲》是一首脍炙人口的经典交响曲目。我们的乐团经过紧锣密鼓的排练，将在这里向大家演奏它，下面掌声有请我们可爱的乐手们！” 少年指挥走上台，鞠躬，右手拿着指挥棒划了一个大弧，然后激昂的音乐主题响起。 《卡门序曲》有多个乐章，刚开始是一段快速激昂的旋律齐奏，接着进入较为紧张、蓄力的乐章，然后再是一段同开头类似的激昂乐段，然后乐曲进入比较舒缓优美的氛围，最后在静谧中带稍许诡异里结束。 ——如果整个乐团有高超的演奏水平的话，理论上效果会是这样的。 当然，对这个全部有高中生组成的乐团来说，这场演出已经是超出同年龄段的很多同行了。 不过这显然无法满足齐柏的要求，他一边忍受长号的走音，一边在心里吐槽某个中提琴手姿势不标准，指挥的动作也是浮夸有余表达不足……等等，视线里好像闪过什么东西？他尝试仔细看，好像还是看不清。 没办法了，他摘掉眼镜，终于看清了那个地方。 这个少年…… 曲终散场，齐柏在门口的海报上查演出人员表，找到自己需要的东西后拍照存档。 “发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啦？”钟仁跟过来瞧。 “没什么，”齐柏把手机收回去，“走吧，你琴行应该快上课了。” 第2章 2 观众走得差不多了，提琴手们很快收拾好三三两两地离开，指挥和主持人一早不见踪影，管乐器手们…… 作为管乐手有一点是很尴尬的：管乐器吹奏的时候，从人体内呼出的湿润空气会在乐器的空腔内冷凝成水珠，常常一场演奏会表演完，空气的出口会流出很多谜之液体……通常演奏者在音乐会结束后，会花一些时间把它们清理干净，所以管乐器组会离开得比其他人要晚一些。 其中最慢的可能要数单簧管这样的乐器——先是要费老大劲把它拆开，用特定的工具将其里里外外擦干净，然后把所有的部位按照固定的次序放到盒子里……通常一整套工序做下来，整个场馆里就只剩下这些乐手了。 当然，也有一些懒人，或者我们称他们为老油条——比如这个叫寇来的。 只见他拿起自己的单簧管，将喇叭口朝下使劲甩，然后地面上留下一滩诡异的水渍。 他身后的长号手傅蓝和也不甘示弱，似乎甩出了更多。 现在的年轻人呐。 寇来和傅蓝和是基友来的，他们每次排练演出都要比一比这个毫无意义的项目：谁的管子甩出来的水多。 真是可恶的恶趣味。 他们一起走出校门，然后分开。 寇来在校门口的一堆私家车中一眼望见自家的车，他轻车熟路地走过去拉开门坐上副驾驶，母亲一脸笑容看着他。 “今天来来的表现是这个！”寇桦冲他竖了一个大拇指。 “谢谢妈妈。”寇来小声答。 回家的路上有点堵，寇桦打开车载收音机。 “亲爱的观众朋友们，欢迎收听fm96.7，我是听音。” 广告。 过渡bgm。 “曹穆是爵士乐团winter leaves冬叶的萨克斯手，他的演奏风格多变，技巧和节奏感浑然天成，是不可多得的青年萨克斯演奏家。五年前他在吸毒导致的一场事故中不幸身亡，尽管如此，在他不长的艺术生涯中，仍然为我们留下了许多可圈可点的作品。现在，就请大家一起来欣赏曹穆和冬叶乐队带来的这首爵士标准曲目《autumns leaves》……” 这首曲子的旋律婉转悠扬，冬叶乐队各个声部处理得相得益彰，每个乐器单独展现自己的时候整体的氛围都很融洽。 寇来支着脑袋望着窗外，听着这首无比熟悉的乐曲，表情微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3章 3 傅蓝和在周末约了寇来打羽毛球。 这个人还是有点小帅的，剑眉星目，身材精瘦挺拔，肤色比传说中的小麦色白一点，又比以防晒喂人生目标的那些个女孩子要黑一点。 奈何这个在南方学校相当拔群的179cm的身高也这挡不住其周身浑然天成的逗比气息——这点从他每次硬拉着寇来比一些无关紧要的技能可见一斑。 他酷爱羽毛球，高三教室在一楼，几乎每节下课都要呼朋唤友地战几球。 当然他打得确实还可以，总体来说还是赢多输少。只是大部分时候别的男生会嗤笑他装备碾压——这个人御用球拍价值2k多，也是下了血本的。 寇来试过那个拍子，很轻，挥起来手感确实不错。只是他认为在这个上面投资对自己来说不划算，也许有这闲钱可以去多交个20节单簧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下曲波尔卡 作者:lex 分卷阅读2 下曲波尔卡 作者:lex 分卷阅读2 管演奏课的学费？ 寇桦对他是很好的，家里没有很多的钱，也许刚好够他不用为了生计去学不想学的专业从事没兴趣的工作。寇桦也没有逼他做过任何不想做的事情。 所以说有这么好的妈妈就不要乱挥霍家财了，钱要用在刀刃上才对嘛。 寇桦是一名比较典型的事业型女性。 作为一个单亲妈妈，她很好地肩负起养家的责任，给寇来提供的成长环境算是优渥。 家庭教育方面就实在无暇顾及了。 她觉得，自己的儿子，好像还，挺懂事的？只是很多时候他都是把心思藏得太好，连自己这个亲妈都猜不到他的真实想法。 果然还是有点担忧啊。 第4章 4 预判，就位，蓄力，挥拍。 一次次，直到大汗淋漓。 寇来爱死了这种充满活力的感觉。他打起羽毛球还是挺顺手的。吹单簧管需要用右手大拇指承载大部分管子的重量，他的拇指很有力，也因此握拍够实，打球发挥稳定。 傅蓝和：“不如我们来比一比谁头上甩出的汗多吧？” 寇来：“……” 乐交诤友，不交损友；如有损友，好过猪友。——寇·斯特洛夫斯基 傅蓝和找的场子条件还挺不错，打完球可以直接在旁边的房间里沐浴。 两个人冲洗一番，换上干净衣服准备回家的时候，寇来受到一条短信： 莫瑞：现在有时间吗？ 如果是三个月前，寇来保证屁颠屁颠地说有时间然后约约约，现在嘛…… 手机震动，莫瑞的眼光从电脑上移开看向手机屏幕： 您已婚了，亲爱的莫老师。 傅蓝和的脑袋凑过来：“怎么，佳人有约？” 寇来把手机塞回书包里：“约屁，老师说要叫家长。” 傅蓝和：“诶我们最近没犯什么事儿吧？” 寇来：“是没有。不过我看你好像挺闲的，不如跟我一起去上和声课吧。” 傅蓝和：“不要啊！和声题难得要命！我都不知道我一个文科生为什么要算这些！” 寇来狂笑不止。 莫瑞看到短信的时候拿鼠标的手莫名抖了一下。 哎呀，小朋友现在这么好玩…… 英俊的面庞在显示器昏暗的光芒下显得有些朦胧。 他把手抬起来支着下巴，轻轻挑起一边嘴角，眼睛微微地眯起来—— “啧，有点意思。” 第5章 5 政治在文科班算是挺重要的一门课，理科班也还好，毕竟虽然高考不考，会考的成绩也是会影响拿毕业证的。 但是对于艺考生来说就不是这么回事儿了——那叫一个可有可无冗长乏味。 学校为了便于管理，会把每届的艺考生和体育生分到同一个班里，这种班级的学习氛围可想而知。寇来不在那个班，并不是因为他不参加艺考，而是因为他选了理科，作为x校艺考生中的一朵奇葩（分科的时候傅蓝和就这点嘲笑了他很久）。 之所以就这些情况说这么多，是因为接下来打算好好介绍一位政治老师。 他的课生动有趣，博古通今；天下大事见解独到，哲学流派侃侃而谈；他对女生说话温文尔雅，对男生说话风趣中带点私货，偶尔还开点黄腔，没有架子。 总之这样一位老师的课是很少有人逃的，艺术生也不例外。 除了寇来，他几乎不逃课——只要不是政治。 因为这个老师就是莫瑞。 可能是……高二的事？ 寇来可能永远忘记不了那本日记里写下的一切。 2014.8.25 周已阵雨 2328℃ 今天是高二的第一天，该死的学校分班了。明明高三才分文理科，现在分班有什么用？ 可恶，新班级里面熟悉的同学好少，老师也都不认识，傻`逼学校。 2014.8.27 周三 多云 2329℃ 化学方程式记不住，物理题不会算，数学直接去死吧！ 政治……好像还挺有趣？ …… 2014.9.13 周六阴 2024℃ 嗯高中生就没有周末了。不过我还是可以不上课啦啦啦啦啦啦！ 今天要去拜访x大的单簧管教授！希望能有收获吧！ 莫老师对不起虽然你的课很有意思但是这节只能逃了。 …… 2014.10.17 周五 多云 1826℃ 今天真是意义重大的一天！傅蓝和这小子居然交到女朋友了！以！他！那！么！逗！比！居！然！都！可！以！！ 这看脸的世界。 你们一个个都脱单了我压力很大的好吗？！ 傅蓝和居然说“你上回不是说有喜欢的人了吗赶紧去告白啊”，臭小子找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被追的！ 2014.10.20 周一阵雨 1628℃ 去告白了，没忍住。 老师说可以试一试！一旦影响学业要马上停下来。 开什么玩笑？我这种被紫妈保佑的人怎么会6aud3bdjxo5wnsb9xisndu5jp …… 2015.2.18 周三阵雨 1017℃ 今天是除夕，老家这边好热闹啊。 不知道莫老师过得怎么样呢？他现在在老家还是y市呢？ 第6章 6 2015.3.9 周一晴 715℃ 高二只剩一半了，高中也只剩一半了。 说实话我的单簧管学得不好，只是因为比起钢琴这个乐器相对冷门一点，考学的压力小一点而已。 可是就算考上又怎么样呢，前途就会一片光明吗？ 音乐是一将功成万骨枯的学科，许多学长学姐毕业之后都转行了，突然觉得我也很难例外…… …… 2015.4.16 他结婚了他结婚了他结婚了他结婚了他结婚了他结婚了他结婚了他结婚了他结婚了他结婚了结婚了他结婚了他结婚了他结婚了他结婚了他结婚了他结婚了他结婚了他结婚了……（之后是大量潦草的黑色签字笔乱涂的痕迹，某页上有一笔从右下角狠狠划到左上，由于用力过大，纸张被笔尖划破的几页） 2015.4.28 周二晴 2129℃ 已三。 2015.5.4 周一阵雨 1723℃ 今天是青年节，他还特地在课上强调了五四运动对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传播起到的重要作用。 在革命年代，马克思主义信仰者是为了理想抛头颅洒热血在所不惜的吧？ 说起来，古往今来最让人疯狂、拯救人于水火的也就是所谓信仰了吧？ 我不知道苏格拉底喝下毒堇汁的时候他那疯狂的大脑里装着什么，但据说他也是为信仰而死——他坚信自己如果逃亡会破坏雅典法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下曲波尔卡 作者:lex 分卷阅读3 下曲波尔卡 作者:lex 分卷阅读3 律的权威。 我不信教，也不信仰科学，可能此时此地，已经没有什么能拯救我了吧。 前路不通，万劫不复，可我还是不想回头。 2015.5.11 周一阴 1321℃ 我早该知道，我早该知道！ 为什么能在他身上找到久违的父爱？因为他真的已为人父啊。 莫莉已经脱离婴儿肥的时期了，大大的眼睛里写满求知欲和聪明劲，很可爱，也像极了他。 2015.5.12 周二 多云 1827℃ 以前没想过这么多奇奇怪怪的问题，感觉大脑好像要爆炸。 自己是弯的没有问题啊，喜欢老师也没有问题啊。就算三了，一直地下的话，这种人还是挺多的吧？ 可是自从知道莫莉的存在，消失已久的负罪感便如潮水般涌来。 可能是因为自己也被这样伤害过？ 莫瑞，你怎么能这么对自己的女儿？ 2015.5.13 周三 多云 2025℃ 决定了之后果然一身轻松。 莫莉小朋友很幸运呢，一切都还可以挽回。 你爸爸妈妈都很爱你哦，祝你一直快乐。 “不论割手腕还是割颈动脉，只要有锋利的刀具就够了。菜刀、剃头刀、裁纸刀等，只要利就都可以。割腕的场合，最好先喝点酒，然後洗个澡，以使血液加速循环。还有，为了不使出血停止，割後应把手浸在温水里或放置在面盆里，否则血液会凝固堵住伤口。不过，手腕只要割断动脉就会死的，这是医生们的一致意见。有的专业医生说：「只要割开动脉的一半以上或完全割断就会死的，割了一大半就不会再堵塞了。」事先确认好切割的位置也是很重要的。要想割手腕的人，应该把平日较不灵活使用的那支手的手掌朝上，细看手腕。手关节的内侧有一根可摸到纵向的手动脉，就割这根手动脉。在手动脉和皮肤之间有斜向的两根静脉，恰好在手腕皱纹处与动脉交叉。为了更看清相互位置关系，不妨用力按住腋下使静脉突起。单单割静脉而不想点法子，血流约200300c.c.就会自然地停止，不至於死去的。可是，就是这样也流了相当大量的血，常常就会因这个景象而到此为止不想死了。把目标瞄准在没被静脉遮盖的皮肤下面的动脉，对准它横向地割上一刀，也只不过割了静脉罢了。动脉在皮肤下六至七毫米（参照图一），比看上去还要深些。必须刺透动脉，而且还要割几下。即使是这样瞄准，当真正地去割也会割到旁边的正中神经，是很痛的。沿著动脉纵向去割或许可避开，但因太近而有困难。自杀未遂，反正也可再接上，所以可忍受疼痛把神经扣腱一起割开。在摸脉处反面也有同样粗细的动脉，把它也一起割开较好。总之，如果没有打算把手腕割下来的决心是不会死的。还有，考虑到万一自杀未遂而留下伤疤，不妨确认手表表带的位置。”——《完全自·杀手册》 躺进装满温水的浴缸里，手全部都浸进去就好了吧？ 遗书……妈妈看见不得一直留着然后每次看见都哭？好麻烦，还是不要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帖最后由 leiyu94 于 201656 20:44 编辑 =======插播一条============== 其实不是很喜欢酱写着写着解释自己在写什么，总感觉刻意营造的悬念都被破坏了，尤其我这种剧情废本来就没很多有趣的点可说(?í _ ì?) 错字是个挺大的问题，目前修过一遍，以后尽量发之前检查出来，也欢迎捉虫。 日记部分是考虑到：写日记的本人以他自己的立场，并不会完全写出事情的全貌，所以在重要事件的描述上写得很隐晦，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就显得寇来很中二了。 集中解释以下几点： 1.寇来处于青春期，写日记的年龄大约在15岁，同时身为单亲孩子比同龄人更加脆弱敏感； 2.寇桦忙于工作疏忽家庭教育和孩子的心理健康，且两母子非常欠缺沟通； 3.寇来心思藏得深，遇事也没有合适的人倾诉或者给出建议； 4.关于行文隐晦的问题：寇来发现莫瑞已婚后其实已经想退出，因为他本人也是婚外恋受害者，但是找莫瑞摊牌的时候被百般挽留，他心软了。 我不知道那句“已三”这么随随便便写出来大家能看懂多少，至少我觉得寇来在受过这种伤害的情况下依然去三别人真的挺有勇气的（虽然确实很不道德）； 他当时以为莫瑞没有孩子，所以没有特别深的负罪感，知道莫莉的存在后才觉得自己有大错，因为差点重蹈父辈的覆辙； 其实我想看见所有人都唾弃莫瑞的渣，而不是感慨寇来的蠢（虽然确实蠢……），隐瞒自己有家有后的情况玩弄高中生，摊牌了都要继续招惹人家，非常非常渣。第一次出场为了突出戏剧冲突把他写得很好，可能造成了大家的误解？！莫瑞这种人我跟你们讲，叫渣攻太高抬他了。5.行走在道德和法律边缘的寇来同学当时真的有点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感觉，有时候我觉得我这个成年人在特定的情况下也有点难克服…… 不知道解释这么多楼上几位巨巨会不会对我的剧情安排有所改观，以后可能不会尝试这么隐晦的写法了，确实要考虑大家的接受程度。 最后谢谢诸位点进来看文和收藏的巨巨们，这个文的大纲是已经写好了的，所以整体剧情or逻辑我尽量做到没有漏洞，以及如果因为三观问题导致巨巨们弃文我无怨无悔，任何一次点击/收藏/建议/吐槽/弃文我都当做鼓励和鞭策。 再次感谢大家！ ===================== 还有这个文的题材是我爱的超爱的！知识储备写起来也超顺手！所以再多人弃我也是不会弃坑的！ 第7章 7 你瞧，命运有时就是这么神奇。 以及可笑。 有的人没想死，所以他有路重生；有的人一心求死，所以他直奔地狱。 曹穆醒来发现自己光着躺在浴缸里，整缸的水被血染得通红，左手那道深深的刻痕正在愈合。 浴室的光有些刺眼，他适应了一阵子后把水放掉开始各种收拾。 原主这个自杀手法还真是……相当专业啊，血都在浴缸里几乎没洒出来，衣服脱光了放在门外。 啧，有机会给他一条好评吧。 优质重生宿主，你值得拥有。 看完日记他就收回了上面那条评价。 感情这孩子除了自杀做得好之外别的都一塌糊涂：母子关系疏远，感情波折，学习一般，专业水平二流…… 也好，如果是完美的人装起来就费劲了。 单簧管是吧？前世爷可是萨克斯手呢，单簧管也是练过的，轻轻松（注：单簧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下曲波尔卡 作者:lex 分卷阅读4 下曲波尔卡 作者:lex 分卷阅读4 管和萨克斯是非常触类旁通的两件乐器，有不少乐手两个都会）。 第一件事就是转去理科，远离渣男一生平安。 这辈子一定要告别爵士，告别纸醉金迷的娱乐圈，远离毒品，一日三餐，孝敬父母，每天要散步要锻炼……还要练单簧管。 说起来这个寇来家里可能不太接触音乐这行。演奏专业考学的人多，但社会需求其实并没有这么大，学出来很多是吃体制饭，然而体制饭比较少，这也是据说很多学音乐的人都会转行的原因。 但是作曲专业就不同。现在流行音乐很受欢迎，专业的音乐制作或者游戏影视配乐在中国依然有很大就业缺口，是前景不错也相对考的人少的专业——因为作曲是非常考验理论学习能力的，对大部分艺术生来说可能要求有点高。 但考个作曲/电子音乐制作本科对曹穆来说简直不要太容易好吗，乐理题刷起来，视唱练耳找个老师好好练练，希望还是很大的。 沉浸在未来规划中的某人思路被打断。 原来是学委大人。 “寇来同学，莫老师让我请你放学后去他那一趟。” 得，渣男不解决计划再好也白搭。 作者有话要说： 憋死我了，本文题材是重生，男主曹穆逗比受，攻是齐柏。 寇来这个角色写出来就是让他死，死这么草率是我的错【你够【以后类似的矫情画风应该不会出现了，我承认我写不来【以及为什么说寇来去了地狱，因为他不信教，这个说法本意是嘲讽各大宗教“你不信我就会下地狱”的强盗逻辑，但是我觉得还是在这里解释出来好了，毕竟我这种写东西各种埋线的习惯特容易导致误解 主线剧情开启了，希望后面自己别搞砸，谢谢观赏！ 第8章 8 开什么玩笑，谁去谁傻`逼，去了不是中国人。 能爽掉长辈的约还真是有种隐秘的小快感呢。 曹穆，不，寇来，决定远离莫瑞之后成功逃掉了所有政治课，莫瑞那边貌似也没有打算发难的样子——当然这么说也不对，平时他都是躲着办公室那边走的，莫瑞打算干嘛其实他一点都不清楚。 “几日不见胆量见长啊朋友！课不去上，谈话不理，您这是在架空莫老师？”傅蓝和一脸“你胆子好大”。 “知道就行了，没事儿别学我，这可不是好习惯。”寇来失笑。 最后一节是体育。 “挥洒汗水的感觉真是赞……去不去厕所？”寇来别扭地把右手提上来，用t恤短短的袖子擦脸上的汗。 “老师要我帮忙收拾器材诶，你自己去吧！”傅蓝和手忙脚乱地把垫子摞到一起送到器材房，又跑到一边捡排球，小道边的香樟上有几只麻雀在他经过的时候惊起，悠哉哉飞走。 寇来晃晃悠悠来到厕所拉开门，把小兄弟拿出来解放一下，然后提起裤子。 一千个人有一千种洗冷水脸的方式，寇来的洗法是把水开到最大，掬起来捧到脸上打湿，然后使劲搓……总之就是一种相当随性的方式，洗完也不爱擦，随它自己干。 在他闭上眼睛享受搓脸的时候，莫瑞磁性的嗓音（尽管此时此刻只想揍人）在耳边响起：“寇小朋友，好久不见。” ……原来被架空的人类是会移动的啊，只远离办公室不够呢。 寇来想要夺门而出，莫瑞神速反应过来回身锁门。 然后把寇来的领子提起来甩到门板上，“咚”地一声音量极大，在走廊里弥漫开。 “小朋友，这么久不见，就不想跟我说些什么？”边说边挑起右眉。 都这么大年纪了玩儿什么邪魅狂狷。 “……老师好。” 尊师重道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但是当你在一个明显你认为不够资格当老师的人面前说“老师好”，那只能叫嘴欠，莫瑞的脸色当场就有点不好。 不过也只是一瞬间，很快他又挂上意味不明的笑，以一种相当符合为人师表的口吻说：“嗯，果然是我教出来的好学生，好懂礼貌。” 他的另一只手贴上来，用食指背面轻轻划过寇来的脸侧。 “……多美妙的正太脸，有点像一个明星……叫什么来着？哎呀果然年纪大了，还真想不起来。可惜啊，前几年死了。” 这话说的是曹穆，他死的那年是27岁，但这个人长得特显小，可以说一辈子都是正太（曹穆染毒的时间并不算长，还没来得及引起明显的外貌变化）。 所以说正太控真是可怕。 寇来想要挣脱，被莫瑞死死按住，手脚很快覆上成片的红紫。 ……失算了，毕竟这具身躯只有16岁，对抗三十好几的成年男性还是有点压力。 不过，似乎电影里都有一招保留招式？ 他偷偷瞄了一下某个地方，这个距离，这个高度…… 后背又被摔到门上，连头都磕得生痛，寇来的眼睛紧紧闭上，眉头皱成一团，泪腺似乎都有点不听使唤。 莫瑞一脸“你当我傻”，掐住他的脖子开始解校服扣子。 第9章 9 莫瑞这个人不显壮，但是由于锻炼得当，力气还是不小。 寇来依旧沉浸在让人眼前发黑的疼痛中喘不过气来，唇被覆上，撕咬和吮`吸带来阵阵酥酥麻麻的钝痛。接着，触感沿着嘴角慢慢向下…… “莫老师，”忍痛忍得喉咙嘶哑，“您能想象莫莉这样被人对待吗？” 莫瑞的动作顿住。 突如其来的铃声响彻腐木味弥漫的卫生间。 莫瑞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显示：呼入齐柏 139xxxxxxxx 中国移动。 下一秒，莫瑞反应过来，抬起右腿撞向寇来的腹部。他转过身接起电话，身后的少年顺着门板缓缓滑下去。 “齐老师？……这样……好的，你让他在校门口等我没问题吧？……嗯……好的好的，再见。” “哎呀，好可惜。”莫瑞似乎有点不开心，“我要走了，寇小朋友会舍不得吗？” 当然舍不得，我还没揍回来呢。 寇来想要站起来，但是翻江倒海的痛感淹没了他，大脑兢兢业业地分泌内啡肽来缓解他的痛楚，但也使他失去力气头脑发晕。 他只能看着莫瑞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离开。 寇来在地上蜷成一直虾米，打算默默等待最疼的那段时间捱过去——窗外夕阳正好，就是地板有点儿凉。 好像有脚步声？嗒，嗒，嗒 ……越走越近。 门被拉开。 ……原来是齐柏啊。 看清来人后寇来放松下来，眼睛慢慢闭上。 好像在被人检查身上的伤，然后背起来往外走，之后就没有意识了。 ================== 寇来慢慢睁开眼睛。 旁边傅蓝和正在玩手机，似乎察觉到什么，抬起头看过来。 下一秒就送过来一个熊抱：“卧槽大哥你终于醒了，不然我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下曲波尔卡 作者:lex 分卷阅读5 下曲波尔卡 作者:lex 分卷阅读5 给你妈发短信说今天排练的谎就要瞒不过去了！” 寇来有点没醒透，过了一阵子才缓过来，拿手指狂戳傅蓝和的腰，后者猛地弹开。 “我我我他妈这么帮你你就这么对我……哎哟别戳了！” “你太吵啦，我是重伤患我要静养。” “去你妹的重伤患，检查过了，都是轻伤，没骨折没掉肉……你真是走了狗屎运，看起来有点严重，其实都是轻伤……话说我是不是不该让你一个人走？接到电话的时候我第一件事想的是如果放学让你等等我一起走就好了……所以说老大您这又是惹了谁啊？” “我……”门被打开，两个人停了话头。 一丝凉风被带进来，寇来伸出没打吊针的右手捏捏鼻子。 “校外有小混混进来找茬，收拾了不少人呢，要不要去隔壁看看有没有你们认识的？”齐白进来把门带上，每人手里被塞进一份外带的粥。 傅蓝和哀嚎：“我不是病号啊！我不要吃这种没味道的东西！” 齐白：“那你就饿着。” 傅蓝和：…… 寇来的表情有点僵。 他究竟是什么时候…… 齐柏好像也有点尴尬，他指指那份粥对寇来说：“快吃吧。”然后指指傅蓝和，“我的电话小傅同学知道，有事情可以找我。我还有事情要忙，先走了。” 说罢起身出门。 傅蓝和：“老师再见！” 老师？！ 似乎看到寇来面色有些诧异，傅蓝和解释道：“前几天不是问你要不要一起找地方学视唱练耳么，他就是我刚认识的老师啊！” “视唱练耳……”寇来低下头喃喃，“好啊。” “好啥？” “一起上那个视唱课吧。” 傅蓝和表示不想再这个思维跳脱的人做朋友。 寇来一边吹凉热滚滚的粥一边想：这五年，都发生了什么？ 第10章 10 齐柏盯着面前的空白五线谱发呆，手指无意识的翻飞，将自动铅笔熟练而优雅地转出花。 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修长的手指陡然停下，神情变得有点懊恼。 ——到底什么时候才有机会找那孩子把事情问清楚啊？ 以及今天也完全找不到灵感呢。 寇来身上的伤本来就不重，这时候天不热，穿着校服外套基本看不出来。 相比之下之前过于紧张导致的肌肉酸痛可能更难忍受吧。 说来也碰巧，那天刚好有人从校外混进来找茬，不少学生被打伤，校方声明一定会仔细调查。 但是这些都不是事儿，就目前寇来的情况，最大的问题恐怕是莫瑞和齐柏。 ……想起就脑壳痛。 过了那么几天，小傅同学奉命把寇来请到齐老师公室。 结果就是寇齐二人以“我俩谈医药费和学费的事情你没事的话就先去上课吧”为由合力把小傅同学赶走了。 傅蓝和把门带上，剩下的两个人相顾无言，迷之尴尬。 齐柏好像是不太自在，站起来找遥控器开空调：“你很喜欢冬叶吗？” “……啊？” “我看你演出的时候，”遥控器找到了，齐柏把空调打开，然后指了一下寇来的手，“你绑手指那种方式，挺像我老哥的。” 萨克斯和单簧管是两种很相像的乐器，其中一个很大的共同点就是：握管时，右手大拇指会承担很大一部分乐器的重量，如果使用不慎，可能会对拇指的腱鞘造成伤害导致腱鞘炎；有些人对此不当回事，还有一些人会对手指采取保护措施。 曹穆是后者，他在演出或者练习的时候会在大拇指上缠一层医用绷带，然后在上面绑一圈打吊针时用的压脉带防滑。这种方式很少见，因为大部分人顶多只会用绳子缠几圈，齐柏只见过曹穆一个人是这样的，所以他推断这个小朋友可能是曹穆的粉丝。 看到寇来的表情还是有点奇怪，他又解释：“曹穆是乐队老大，平时对我也很好，我一般叫他老哥。” 可是他早就不在了呀。 “嗯，我有一次在电台听过冬叶的曲子，曹穆的solo很有特色……很棒，”寇来还在想措辞，“对了，您怎么不在乐队了？” 齐柏，原winter leaves冬叶乐队键盘/电子琴/钢琴手，视唱练耳专业本科毕业生，现为中学教师。 “wl乐团……解散了。”齐柏的说起这个似乎有点委屈，不过很快恢复正常，“我们一致同意老哥不在没人可以取代他，所以就地解散了。” ========= 曹穆的名字取自白居易《琵琶行》：“问其人，本长安倡女，尝学琵琶于穆、曹二善才，年长色衰，委身为贾人妇。” 第11章 11 这个消息令寇来有些震惊，前世他染毒之后，死前的半年里都在戒毒，没有参加什么演出活动。 当时乐队是找到了一个萨克斯手顶替他的，所以他一直觉得对于乐团来说，没有自己也是不会出什么问题的，没想到那帮小子…… 想到这里，寇来的眼睛有点湿，但是又不方便表现出来，只好假装像一个铁粉一样感动到抹眼睛：“啊你们感情真好……” 齐柏点头：“老哥对我们很好，以前演出出乱子都是他罩的……而且后来顶替他的那个乐手跟我们融合得很差，一直到解散都没法配合得特别好。” 那倒是不怎么知道了，毕竟那时候每天都在忙着和戒断反应做斗争。 齐柏还跟他倾诉了很多，几乎都是回忆他老哥人有多好多仗义之类的。 乐队成立之初，经常在酒吧棒人家家歌手做现场伴奏。有一回好像是歌手那次得罪了不得了的人，那边带了一大帮子人过来砸场子，他老哥一个电话叫来五个人高马大的人扫平全场，还大喇喇包揽了现场所有赔偿。 后来wl签约到霁蓝文化，公司最好的排练场地都给了玩流行或者摇滚的乐队，只留下一些边角嘎达设备垃圾得不行的地方。那时候也是曹穆做主，出钱在外头买下一处地方重新装修后给自己乐队排练用。 …… 林林总总很多件，许多事情寇来自己其实记得并不清，一是时间太久，二是毕竟隔了一世。 直到齐柏一件件一桩桩说出来，他才发现自己原来在世界上留下这么多痕迹。 前世家里确实不缺钱，但他对生活水准没什么苛刻的要求，只是在乐队/学习/设备上从来不省着而已。 “所以直到解散，我们都不知道老哥到底为冬叶花了多少钱，但是我们经常怀疑乐队根本就没有盈利……”说起他老哥齐柏仿佛又成了那个乐团里年龄最小的兄弟，大家都很照顾他，也从来不担心把他宠上天。 “总之呢，谢谢你今天听我叨叨这些。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下曲波尔卡 作者:lex 分卷阅读6 下曲波尔卡 作者:lex 分卷阅读6 老哥走了那么久，我身边再也没有知道冬叶的人，也就不会有人提醒我，他曾经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齐柏把情绪重新平缓下来，“你的医药费保险公司已经还给我了，学费的话跟小傅同学一样，这样可以吗？” “可以的。”寇来答道。 作者有话要说： 离完结还早【喂 第12章 12 还是体育课，寇来失去了运动的兴趣。 他扯着小傅同学蔫蔫儿地坐在看台上，他们坐的地方正好对着看台后面的小片花田。 那是一条从宿舍楼到食堂必经的小路。在这个气候受亚热带季风影响的地区，一年四季都能从路边的植物身上感受到蓬勃的生命力。 跟齐柏谈话信息量有点大，他还沉浸在过去的事情中没缓过神来。 这一段时间，他用排练和学习把自己的空闲排得满满当当，有躲避莫瑞的动机，但也是某种程度上逼迫自己不要回想前世的事情。 往事如烟随风飘，重生就一次一定要挽回什么吗？ 他曹穆还是可以指天立誓：前世在团期间，对乐团的发展尽心尽力；最大的遗憾是不慎染上毒瘾，但这个错误他已经尽力纠正；死亡则是由于意外事故中本来不该再有的戒断反应突然发作导致他无法自救。 那么乐团的解散应该不用他负责吧？ 再者，就算他现在想要重建乐团，时间过了这么久，原来的那些成员心还齐吗？以及他又要用什么身份来完成这件事呢——齐柏的学生？ 不可控因素太多了，总之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解决莫瑞这个大麻烦，以及准备艺考。 说起来，视唱练耳算是考学一个不大不小的坎呢。或许可以利用乐团粉这个身份来争取一下齐柏的小灶？ ……老大，你这样对待昔日的小弟真的好吗。 理科是特地转过去的，前世曹穆由于缺乏基础学科常识吃了一些亏，同时理化也是一直没时间涉及但兴趣之所在。 某种程度上，安培定则和元素周期表……还挺可爱的对吧？ 手机震，是齐柏的短信：“寇同学有兴趣学一下萨克斯吗？我看你挺有天分的。” “不学。”开什么玩笑，退爵士保平安没听过吗。 一边的傅蓝和给他递水过来：“你听说了么？莫瑞老师要调走了。” 第13章 13 深秋，霜冻过后，香樟叶肉细胞的细胞膜由于受热不均而破裂，色素溢出，此时整片树叶就会变成宝石般的鲜红色，绚烂如夏花。 当然它的生命也就到此为止了。 齐柏一早起来，洗漱之前把水烧上，洗漱之后正好水开下面。 磕上荷包蛋，扔点青菜叶，一碗简单的汤面就解决了。 他从柜子里拿出一套黑色的西装，在镜子前穿一丝不苟地整理好，然后拿起公文包和钥匙出门。 寇来抽空出了趟门。 地铁转公交，到郊区后再转小三轮儿，再之后的路需步行。 这么些年路边的景色有些变，他险些迷路，费了点劲儿才找到原来的地方。 那是一间废弃工厂，门上涂着绿色的漆，墙角斑驳着，随处可见岁月的痕迹。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美景虚设，更与何人说？ 车的年头不短，齐柏发动它花了点时间。 要去哪儿来着？……哦，对了，那个地方。 决定好的事情突然想不起来的时候，他就会觉得29岁的自己有些苍老。 那么很久以前，自己还什么都不用操心的时候，是谁为自己解决了这些麻烦？ 他驱车驶在路上，这些年城市变化很大，路边的建筑越拔越高，堵车的路段也越来越多。 齐柏想起钟仁懒懒地坐在椅子上，抱着吉他对自己说：“x城是个车站，人们来了又走。” 寇来晃着脑袋打断自己一言不合就吟诗的诡异倾向，从不远处搬来一块石头垫脚，站上去在门框顶上的灯罩里翻找。 在哪儿呢？唔……找到了。 一片钥匙，尾部微微有些锈迹，还好与锁头接触的地方依然光亮。 寇来把它□□锁孔，转开。 ——不不，当然没有什么神奇的事情发生，这间老房子也不会是潘多拉的魔盒。 它只是装着尘封的记忆而已。 齐柏在路边把车停好，下来步行十多分钟才到达目的地。 走到门口时他怔了怔。 ——门里的人挂上电话回过头来，和记忆里的侧脸重合。 “哟老师！”他听见那个人说话，自己想要回答，张开嘴却发不出声。 “您也来纪念冬叶十周年？” 当年乐团最红火的时候，通告还算多；只要是没有演出的日子，大家基本上都在排练或创作。 这间排练厅由一座废弃工厂改装，曹穆当时特地请了工程师对整个场地进行声学设计，设备和声学环境都是省里最好的。 每次排练他都会最早过来把场地收拾好，门窗打开通通风，其他成员到的时候也就能以一个比较好的心情开始。 现在它的样子也几乎没有变，各种器材电线堆在墙角，甚至喝剩的啤酒瓶子都摆在原位。 但整个地方都没有积多少灰，似乎是有人经常过来打扫，但小心翼翼地保持住原来的样子，像是细心保养一件经年的奢侈品。 寇来走过去，手掌在老师眼睛前面晃了晃，“想啥呢老师？” 齐柏没有说话。 他的异样让寇来想起刚刚接的电话。 我的小老弟，大哥不在的日子，你是学坏了么？ 第14章 14 齐柏猛地牵起寇来的手把他往外拖，寇来使劲抽手，没抽出来。 “松手啊！松手！”他疯狂地晃手臂，没反应。 “门没锁啊喂！” …… 寇来把门锁上，跟着齐柏上车。 后者心情明显有些不好，这种郊区小路速度居然飙上了90。 要是再来一次车祸的话，不知道还有没有再活一次地好运呢。 但他没有阻止驾驶座上的那个疯子。 齐柏面无表情地把着方向盘，好在他那莫名其妙的情绪消失得很快，速度不久就降了下来。 排练房在城西，而齐柏将车开出来后，似乎一直在往东行驶。 寇来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觉得自己可能即将看到不想面对的东西。 城东陵园。 寇来跟着齐柏沿着一排排墓碑往前走，在快到尽头的一个地方停下。 此时是早9点，初阳还斜，一阵秋风刮过，远处的梧桐树扑簌簌往下掉叶子。 齐柏仿佛忽略了他的存在，走上前去颤抖着抚摸那块黑色的墓碑。 张蒙梓，青年爵士鼓演奏家，前冬叶爵士乐团鼓手，霁蓝文化签约艺人；在队长曹穆死后两年因罹患肺癌病逝，享年27岁。 “老哥去世那年也是27。张哥确诊的时候，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下曲波尔卡 作者:lex 分卷阅读7 下曲波尔卡 作者:lex 分卷阅读7 ”齐柏终于微笑了一下，“他还在病床上开玩笑，说终于跟老哥同岁了。” 寇来看着那方寂静的坟冢，连眨眼都困难。 “整个乐团五个人，当年我是最小的，现在只有两个比我大了。” 齐柏轻车熟路地上香献花，他的身姿在西装里依旧挺拔，却没有一般而立之年的人身上富有的干劲和活力。 这具躯壳里，也许只剩下完成长辈的期望、努力活得跟曾经一样好这种简单的愿望了。 又上车，齐柏深呼吸几下，表情似乎轻松了一些。 也许他现在的情绪相当平稳，因为车速稳定在一个可靠的区间内，一点出问题的迹象都没有。 他还有功夫交代寇来：“老哥的骨灰被他家人带回老家了，所以今天没办法带你去看他。” 齐柏把车停在一个琴行边，寇来跟着他上楼。 。 “老钟，带了你的小粉丝来看你，快看茶……哟，老康也在呐！” 钟仁，前冬叶吉他手，现司音琴行老板兼吉他教师。 康传，前冬叶贝斯手，现为哥特摇滚乐队daywish贝斯手。 钟仁正在揶揄康传：“诶我说，你有多久没弹爵士了？你那提琴都扔角落里净吃灰了吧？”（注：原声爵士乐里的低音乐器或贝斯即交响乐队里的倍大提琴或低音提琴，常用拨奏技法。摇滚或现代流行乐中的贝斯则常为电贝斯。） 康传跟五年前的样子不太相同。当年他戴一副黑框眼镜，人也比较瘦弱，一身的书卷气赢得不少好评；现在他则蓄起一脸络腮胡，一身的肌肉也比以前粗了一圈。 钟仁跟他说话的时候他正在给自己灌啤酒，一口气喝完一扎不费劲，总之相当地……摇滚。 “你们好。”这种时候，寇来实在想不到什么合适的敬语用来打招呼，只好说了一句很常用很挫问候语。 第15章 15 齐柏每年的纪念日都这样过：先去排练房，再去看看张蒙梓，最后钟仁和康传会在琴行一起等他来唠两句。 叙旧不可太频繁，不然最后总会无旧可叙。 康传那小子混得不错，粉丝比之前多多了，摇滚乐队果然更容易火；而且居然五个人中最早结婚的。 钟仁一直没有女朋友，但事业也还算不错，司音的生意还行，勉强能说是蒸蒸日上。 齐柏……在寇来的学校当音乐老师；每年艺考季也会收一些视唱练耳的学生带到钟仁那里教，挣点外快。 然而这个人才是寇来最担心的。 比如上坟那天，齐柏嘴上说着一些回忆啊缅怀之类的话，但没有表现很悲伤的情绪，甚至笑了一下。 他想起那回他们表演的酒吧被人砸场子，虽然自己及时叫来保镖，仍是受了轻伤。 那时候齐柏小朋友也是一直云淡风轻的样子。但第二天晚上，他跑到医院里把那些被打进医院的肇事者的吗啡针流速调到最低，一群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伙子半夜被身上的伤痛醒。由于门被关紧、门缝被湿布条堵住，他们叫了很久值班护士也没听到，捱痛捱了小半夜才被发现。 这也是少有的一次，所有成员都没有溺爱小老弟，统一口径责备他。 时年齐柏19，曹穆22，正值乐团刚成立不久。 后来每每齐柏变得一声不吭，曹穆就会非常谨慎——他怕自己一不小心，小朋友就会闷声作个大死。 他感觉齐柏还没来得及长大就已经提前变老了…… 傅蓝和跟寇来不在一个班，因为他学的是文科。 这导致他每天放学想跟寇来一起回家时都要发消息确认一下，如果有一边的老师留得晚就别等了。 今天寇来给他回的消息是：“我放学有事，你自己回去吧。” 寇来是个懒人，傅蓝和一直这样认为。 如果是平时，这条消息应该会发成“有事，你先回”。 因为两个人很熟，寇来平时发消息几乎是习惯性地省去所有的主语和客套性的语气助词，然而这次他没有。 这让小傅同学觉得可能发生了什么使寇来都变得正经起来的事件。 然后他把面前的乐理书翻了一页，嗤笑一声——可是这种事情真的存在吗？太好笑了。 回完短信寇来将视线移回讲台，班主任正在就近期的考试情况做总结跟展望。 他看着自己右手的大拇指，16岁的少年皮肤嫩白，手指修长；尽管平时保护得当，那块频繁接触单簧管指托的地方仍是起了薄薄的茧子。 当年吹萨克斯的时候茧子会更厚，因为那种管乐器更加沉重。 有多久没有吹爵士了？ 他觉得自己快要记不起来real book（注：几乎是每一位爵士乐手必练必背的一本谱例）里那些乐句。 喋喋不休的许久，老班终于肯放人。那一瞬间教室里传出许多声如释重负的叹息，同学们三三两两鱼贯而出。 寇来把书啊什么的收拾好，提起书包走出教室门。 他轻车熟路走到音乐教研组办公室，也没敲门，直接推开门进去。 齐柏盘腿窝在椅子上，鞋子歪七扭八踢得老远。 他的眼神迷离，低着头不知聚焦到了哪里。听见响动时似乎有点费力地抬起头，眉头锁到一起。 “老哥？” 第16章 16 铺天盖地的酒气。 齐柏似乎意识到什么，右手在桌子上摸，像是寻找着什么东西。 寇来走过去把一边的打火机送到他跟前。他接过，含上一支烟想要打火点上，但是手上没有力气，好几次都点不着，于是负气把东西一股脑扔开。 然后举起用手使劲摩挲自己的鬓角，半长的头发揉得像一堆干稻草。 他猛地抱住寇来，说话的声音都颤抖着哽咽：“老哥……我试了好久，怎么都写不好……无论怎样都……” 作曲？ 当年冬叶演出和录音曲目的编配大部分就是由齐柏操刀的，他总能将经典曲目翻奏的形式玩出花来，reharmonization（重配和声）精彩得不行，律动有时改得都听不出原曲来。 有一次他做了一首原创曲，拍子是奇葩的五拍，还是跟一位来自图瓦的呼麦艺术家合作fusion（一种名为“融合”的风格，意为曲目风格不仅有爵士特征，同时也展现民族特色）。 这孩子，现在好像写不出东西了。 寇来叹了口气。 他把齐柏的头发理顺，把人扶正让他尽量舒服地靠在椅子上，问他：“老哥说话你还听吗？” 齐柏靠着椅背点头，刘海跟着一荡一荡。 “你老哥的死是天灾不是人祸，天意难测，没什么好惋惜的。” 齐柏想了一下，似乎是想要反驳，但又觉得他说得没错，所以还是点头。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下曲波尔卡 作者:lex 分卷阅读8 下曲波尔卡 作者:lex 分卷阅读8 “所以你后来学抽烟、酗酒，甚至看到跟他像的人就去查人家的行为是有很大问题的。” 本来在座位上瘫成一团的人突然抬头瞪眼。 “你看，跟以前一样，一被人看破就开始很紧张。”寇来深吸一口气，“总之你的作为即使老哥也有点看不过去，而且你还……虽然算是帮人家了，但是这种手段是不正当不可取的。” 齐柏：“那你说我该怎么做？怎样才可以不让你再受一次伤害？” 此处为调皮的回忆杀分界线 老排练房。 由于器材和各种杂物都堆在墙角，所以这个空间依旧显得空旷。 寇来正在缅怀夕阳下的奔跑以及逝去的青春，忽然感到自己的手机在震动。 陌生号码， 他接起电话说了一声“喂”，在听到对方声音的瞬间挂断。 是莫瑞。 手机又震，一封短信：“接电话。” 不用理。 还是短信：“来说一下你们齐老师的事情。” 莫瑞的语气听起来还挺轻松：“小朋友最近活得好不好呀？” 寇来则很淡定：“不劳您老费心。” “别这样啊，你觉得如果我真想收拾你，你现在还能完整的来上课？” “那又怎么样。” “诶，以前你挺喜欢的……” 明白，原主抖m。 “老师，”他打断莫瑞，“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你怎么……” “那我挂了？” “我说！你难道没有想过为什么那天他刚好能找到你？因为他早就对你感兴趣查过你了。我是这两天才知道，我被调走也是他安排的，他家里有关系……你仔细想想，怎么可能这么巧刚好那天学校就有人来闹事呢？” “为什么不可能，死人都能活。” “exbsp;me” “莫老师，”右手有点累，他把电话换到左边，“认识寇来怎么久，您觉得我像那位小朋友吗？” 沉默。 “我可能没有办法说清楚，但我确实不是他。如果您还想他的话可能要去地狱找了。” “怎么可……” 挂断。 回忆杀结束 ================== 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一个乐队如果有作曲担当一般就是键盘手（大概跟和声思维什么的有关，不过也不绝对）。 以及快完结啦！ 第17章 17 寇来的表情从严肃变成诧异：“你知道是我。” …… “说话。” “……嗯。” “继续说啊，刚刚叫挺大声的，现在也别怂，拜托。” 有些事情，当事人自己是记不清的，但周围的人却印象深刻。 那是冬叶刚混出点名头的时候，有一回，他们在一个live吧演出完打算去喝庆功酒。 齐柏的电子琴一下就扔进包里，钟仁的吉他和康传的贝斯也是很快收好，只剩鼓手张蒙梓在拆鼓，以及曹穆在拆手上的绷带。 钟仁吐槽：“你们这速度都够我从排练厅到这里来回这里三趟了。” 张蒙梓叼着烟：“知道就快来帮忙啊胖子！” 齐柏也赶紧过去帮着拆绷带，还说“如果每次都要这么麻烦，还不如订做个指套什么的。” “你们不懂，”曹穆说，“麻烦本身也是仪式的一部分。” 康传耸耸肩表示我根本就不想懂。 “而且以后万一哪天我不在了，冬夜的粉丝或者你们，一看到这种仪式性的东西就会想起我来。又或者，如果转世托生真的存在的话，说不定你们还能通过这个习惯认出我呢。” 听到这里的时候寇来一脸震惊：这么中二的话是他说的？ 演出看到寇来后，齐柏找人查了他，当时简直被这个小朋友的履历惊呆——太厉害了，当年曹穆染毒顶多算个交友不慎，这孩子完全就是大逆不道啊。 要不是看见小孩以前的演出资料，对比得出他现在的表演的风格跟曹穆惊人一致，齐柏还真没法确定。 之后他一直留意寇来的动向。 寇来被莫瑞堵在厕所的同时，齐柏也收到了疑似有人在学校闹事的消息。 当时他犹豫了一下，然后决定推迟半个小时报警——如果时间算得够好就可以把寇来这边用小混混找茬盖过去了。 他通知钟仁来学校，然后假装车坏了让莫瑞送钟仁回去。 不久之后拜托家里的关系把莫瑞调走。 所以寇来说得还是挺对的，死人都能活，同时被老师凌虐以及学校出个治安事故什么的有什么不可以呢。 不过承认一切之后齐柏还是怂了。 寇来站起来摸摸他的头：“虽然给学校带来困扰，但你收到消息的时候还不能确定，不能怪你。以及……我这边，你也做得很好。” 齐柏有些开心，小着声音说谢谢。 “但你不该学吸烟。老张怎么就晚期了我不知道，但绝对不会跟烟草没关系。” 说到这里他猛然想起来，自己跟张蒙梓是团里唯二的两根老烟枪。 第18章 18 以前曹穆心烦气躁想摸烟的时候，小孩就老气横秋地出来指责他“吸烟有害健康”。他就满脸沧桑地说：“你不懂，这是男人的浪漫。” 然后其他人就会过来k他，说他教坏小孩。 没有人在挚友肺癌病逝后还特地去学抽烟（事实上这种情况下会有更多人开始戒烟），除非有深刻到能使他放弃部分健康的理由。 比如纪念一个更重要的人。 寇来还在回忆里怔忡，齐柏站起来抱住他。 欢迎回来，老哥。 ===================== 眨眼就到了联考，联考完了紧接着是校考。 傅蓝和跟寇来连着去了五所大学，跟浩浩荡荡的艺考大队一起为自己的未来奔忙。 成绩很快出来，寇来全部过线，小傅同学也还可以，有三所过线，至少不会没书读了。 1月底2月初，要开始准备文化课。 傅蓝和背政治背得死去活来，每天放学都要跟寇来吐槽自家女友如何作天作地。 寇来翻白眼：“这么不爽她干嘛要谈？” 傅蓝和：“她跟我作是觉得我有被作的价值啊！你想想，她的要求无非是今天要回电话要接买点小礼物之类的，如果真的是大作那就该缠着我买包包买首饰了，虽然我也不是买不起啦……” “打住打住！炫富给我适可而止！” “哦……” 填志愿那天寇来依旧是跟小傅同学一起的，寇桦没来，让他自己拿主意。 小傅同学左右斟酌，选了半天也没选好第一志愿，他歪过头看寇来的打算参考一下，然后差点把脖子扭了。 “你他妈在逗我？！” 本科一批，学校cuc，专业通信工程。 寇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下曲波尔卡 作者:lex 分卷阅读9 下曲波尔卡 作者:lex 分卷阅读9 来微笑：“我们理科生路子比较广啊，我看了下我分数挺够的，而且他们交响乐团同意收我了。” 小傅同学：“你这样不能算是音乐生啊，顶多是特招。齐老师少了条高分录取广告啊喂！” 寇来：“哦。” =============================== 那是很多年后，某一天齐柏从床上起来，习惯性地在床头柜上摸打火机。 摸到了之后他把火点燃，然后盖上盖子让它熄灭，在点燃，如此往复。 他身边的被子动了一下。 应该是听到了他发出的噪音，被窝里伸出一个头：“我说你……” 话还没说完，已经被齐柏俯下身吻住。 “没吸……真没吸，不信你闻呀……” 过了几分钟两个人都爬了起来，齐柏继续玩打火机，寇来在床上发呆。 齐柏想起来一件事，他回过头问身边的人：“你什么时候发现我吸烟的？” 寇来：“医院那次。” 被莫瑞揍进医院的时候，齐柏一推门进来，他就闻到一股常年吸烟的人身上特有的烟草味。如果是前世一定闻不出来，因为那时候他自己身上有，而且吸烟的人都对烟味更加不敏感，但是这副身体能很清晰地闻见。 说完继续发呆。 “想什么呢？”齐柏玩腻了，回过头发现寇来居然还在发呆，于是问他。 “哦，我想起来有次换新管子的时候……你知道黑管（即单簧管）这个乐器吧，它只有在表演的时候是被组装起来的，平时哪它是都一节一节的。”他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箱子，打开，“就像这样，每一截在箱子里都有一个固定的位置。我刚拿到那根新单簧管的时候，它还没有被人组装过，整个装起来相当费劲，那个衔接的地方都紧得要死，必须用厂家送的软木油做润滑才能勉强怼进去。” 齐柏表示不明白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傻呀？当时我想的是，难怪人们都这么怕第一次。” 齐柏似乎想到什么，然后有点脸红。 寇来已经把管子接好了，抬起头问他想听什么。 “单簧管波尔卡。” 最广为流传的单簧管独奏曲目，节奏活泼，妙趣横生。 一曲吹完，齐柏说了一句“天亮了”。 天亮了，可以去流浪。 作者有话要说： 起名那些梗：单簧管—et——寇来 键盘——keyboard——齐柏 低音提琴/倍大提琴——bsp;bass——康传 圆号/法国号——frenbsp;horn——傅蓝和 鼓组——drums——张蒙梓 吉他演奏家——中山砂仁——钟仁 道德——moral——莫瑞 曹穆——《琵琶行》题记 这篇文是我这辈子音译水平的巅峰了ヽ(‘⌒?メ)ノ下篇见 第19章 番外 康传提前到了演出地点，准备把贝斯和效果器调好。 事实上，现在的演出他对音色的要求都很低，毕竟摇滚听众对贝斯这种乐器的认识和爵士大不相同。他不认为所谓“劲”的形容能多大程度上用固定参数调出来，还不如随便调一下，能听就行。 关键还是在于，他认为现在同他合作的乐手，不值得他吹毛求疵。 曾经他是冬叶最懂设备的人，现场怎么调音、软硬件怎么协调——甚至是维修不好用的声卡音响啥的他都能略微沾手。 说这些有什么用呢，现在这个鼓手甚至每次演出鼓皮都不调，用相同的松紧度演奏——简直不能听。 如果是张蒙梓这样，他保准先狠狠踹他屁股，然后任命地拿起工具去给他调好。 然后在床上狠狠收拾他。 可惜他当年丝毫医学常识都没有，让烟草夺走了那条年轻的生命——说是烟草也不尽然，张蒙梓生活习惯也是及其地坏，罄竹难书。 吸烟酗酒、滥交，作息不规律，饮食随性，活活把人模过成狗样。 ——不能再想了，毕竟当年自己也差不多，只是运气好一点而已。 每每想起这些心脏都会抽痛。 那天在琴行，钟仁揶揄他那句是错的：康传的倍大提琴每天都会被他细细擦拭。因为张蒙梓说过这玩意比电贝司逼格高多了——这话倒是对的，连品都没有，演奏难度何止高一个台阶。 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玩这些low物了。 “你什么时候开始玩这么low的东西了？” 眼镜、络腮胡、白t，熟悉的装扮，不是那张脸，语气却出奇地像。 “阿晨今天来不了了，叫我来跑龙套。” 阿晨是……原来的鼓手吧？ 康传在原地呆滞状，张蒙梓用鼓棒敲他脑袋：“快来调鼓皮呀！”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