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宫》 金宫第1部分阅读 金宫 作者:肉书屋 金宫第1部分阅读 您下载的小说来自:shubao2 欢迎推荐小说! 《金宫》 为金宫作序 序言 《满朝文武爱上我》那本书才写的时候,本想作序,但是一再放下,结束以后,发觉再作序也就没有必要了。 《金宫》这本书,写到现在忽然觉得应该写这个序。 此序送给会完整地看完《金宫》的人。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生与死 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 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 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 却不能在一起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而是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想念 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想念 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 而是用自己冷漠的心 对爱你的人 掘了一道无法跨越的沟渠 眼睛看到的未必真实 要用心去感受你才能拥有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天各一方 而是我已说了很多 你却还是不明白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我已说了很多 你却还是不明白 而是知道那就是爱 却只能单相思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知道那就是爱 却只能单相思 而是相爱的彼此在错误的时间相遇 没有结果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相爱的彼此在错误的时间相遇 没有结果 而是明明只是虚情假意 却傻傻地以为你爱我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明明只是虚情假意 却傻傻地以为你爱我 而是当你终于懂得珍惜我 我已不在 ——泰戈尔 借用泰戈尔的部分《最遥远的距离》作序。 送给我自己和会完整看完《金宫》的人。 《金宫》改自一个真实的故事,希望给大家带来欢乐。 也许教主写的不够完美,但是希望能完好的表达出这份温馨的感情,这个会让人一再想起的故事。 ——云霓 第一卷 重生生活vs装优雅的白砚殿下 楔子 世间有一个秘宝,“金宫”,得金宫者得天下。 得天下后,那个人铸造了一座殿堂,取名“金宫”,如今真的是金宫统一了天下。 多年前。 月桂树上坐着一个女孩子,穿着缀满宝石的衣服,腰间粉红色的流苏在空中飞舞,她微笑着看树下的男子。 男子长发松散地挽着,垂在胸前,侧了一下脸,没有回头,他轻轻地笑一声,就像开在月下的桂花,淡淡摇曳,红如血的花瓣,散发溢夜的暗香。 天地都失去了颜色,整个世界再也听不见其他的声音,“等我再回来,造一座殿送给你,就用你的名字‘金宫’。” 我迷迷糊糊地仿佛睡了很久才醒过来,浑身乏力好像是做了一个噩梦,梦中似乎极其痛苦的场面,我努力地要回想起一切,只能隐约地记得,如果想扭转悲惨的人生,就要学到最厉害的武功,千方百计得到一块刻着“流暄”的暖玉,流暄,流暄,是什么意思,我是一点都弄不明白。 最重要的就是刚有了意识,就感觉到手腕火辣辣的疼,还有什么东西不停地从疼痛的地方流下来,然后一阵嘈杂,有人按住了我的手腕,我茫然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开着火红花瓣的月桂树,我第一个反应,这个世界真的有开红花的月桂树啊。 我脑海里隐约浮起一个影子,一个红衣的少年站在那里,再定神望过去,空荡荡的树下,没有一个影子。 见鬼了?还是我想的太多?一阵风吹过,花瓣零星飘落下来,遮盖住我的视线。 第一卷 重生生活vs装优雅的白砚殿下 第一章自杀现场 人生无常,没想到我就这么死了。 从有意识到失去意识,往事一幕幕地出现在眼前,然后像烟一样散去,越来越淡,每一幕淡到看不见,所有的一切仿佛都被从身体里抽走,想极力挽留,但是没有那个能力,难道就这样下去,一直到一无所有,闭上眼睛,等着一切都消失了,不再有感觉……想起来就觉得可怕,或许所有频临死亡的时候,都会希望,如果能再给我一次生的机会,如果能再重生一次…… 飘飘浮浮,没有存在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但是久的已经把以前所有的一切都被忘记了,脑海里只剩下最重要的东西,“如果还有机会,要学到最厉害的武功,要找到‘流暄’,深刻在脑海的深处是一块发着淡淡白光的暖玉,上面深深刻着两个字‘流暄’。” 不知道是谁曾一直重复这句话——“学到最厉害的武功,千方百计得到一块刻着“流暄”的暖玉,就能扭转人生。” 如果能重生,就给我一次扭转人生的机会。可是,会重生吗? 再一次睁开眼睛,重新看见这个世界,没想到,真的给了我重生的机会。 本来是刚重生,怎么感觉灵魂要飘起来的样子,耳边刺耳的喊声,“清雅,清雅,你醒醒,……快来人帮忙啊。” 我这是到了哪里? 尖锐的声音,喊的我没法昏睡,手腕的痛感更加明显,再次努力睁开眼睛,看见身前不少五颜六色的鞋子,都停在不远处,巨疼的地方割开了很长一道口子,正在涌血,一双素白的手正在努力帮我压制着伤口,暗红色的血把我和她的袖口都染红了,偏偏我还穿着一件白裙子,也被血弄的一塌糊涂,第一个想法是,完了,挺好一件裙子,以后没办法穿了。 血流的太邪乎了,可是除了我身边大眼睛的姑娘,眼泪直往下掉,其他人都跟看热闹一样,似笑非笑,身体往后仰着,耷拉着眼皮瞄我。 大家看我醒过来,都不屑地笑哆嗦一下,其中一个还阴阳怪气地说:“小莫啊,叫你别管她,她死不了,温清雅向来都是这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另一个说:“这下要把白砚殿下逼回来了。看她那脸狐媚样,割手腕,怎么不往脸上割啊。” “那是,那是,人家指望这张脸往上爬呢。” “对了,我们也不能得罪她啊,说不定她能从白砚殿下哪里,打听到主子喜欢什么呢。” “靠着白砚殿下就算了,还惦记着主子,不是找死……” 大眼睛的姑娘看着我,明显地有点相信了刚才那人说的话,不敢大声招呼别人帮忙,但是还好,手底下没松劲,不然我又不知道要损失多少血。我这是重生到什么人身上了,自杀不说,口碑还这么不好。 大眼睛姑娘有点手足无措,我观察一下,她身边有一把小剑,看起来是会武功,于是抱着试试看的心理,虚弱地提醒,“先止血。” 大眼睛姑娘恍然大悟,伸手就在我的手腕处点了两下,血果然流得不像之前那么汹涌了,这个世上真的有点|岤这种武功?我瞪大眼睛瞧着。 周围唏嘘声又起,“瞧温清雅那傻样,跟没见过武功似的。”故意手指按身边的佩剑,一个个趾高气昂,头上绑着漂亮的丝带,脸蛋嫩得出水,跟随时随地要选美一样。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好像质地不如人家,华丽更差十万八千里,相比之下整个人都灰溜溜的。 那些人又笑了一阵,陆续走了过去,一会儿功夫,人就散尽了。 重生本来就不容易,失去了原来的记忆就更辛苦了,没想到还来到这么个等级分明的鬼地方,附身的更是一个小角色。 现在又是一副凄苦的境地……反过来想想,这个叫温清雅的,也就是现在的我,自杀都没人可怜,我干啥要难过啊,虽然重生的时候,感觉心里挺难受的,可记忆没有了,也不知道为啥难受,干脆我也不难受了,人活着多不容易。想着,手动了一下,摸到掌心有一条丝带样的东西,低头看看,水蓝色的缎子,看着挺耀眼,宽度正好用来包我的伤口,于是随手就拿起来往伤口上按。 水蓝色的缎子立即被浸成一片狼狈的红,大眼睛姑娘立即尖叫了声,把缎子夺下来,吓得我手指戳到自己伤口上,痛得咬牙。大眼睛姑娘抽抽噎噎地盯着我哭,鼻子都红红的,“清雅,你怎么了,别吓唬我,你怎么能把头带弄脏了,头带脏了就不能用了,” 我有点不能理解,头带脏了就不用呗,又不能换金子换银子,大眼睛姑娘握在手里的缎子,我看着眼熟,模样跟刚才那些女人们额头上戴的差不多。 大眼睛姑娘说:“清雅你怎么还是这性格啊,真的惦记着主子?白砚殿下就算了,别再想其他的了,这带子是身份的象征,你再这么糟蹋它,白砚殿下也要生气了。” 破头带是身份的象征?我咽口吐沫,小声说:“我没注意,是不小心。”我刚重生到这个身体里,我哪里知道随便一个小头带都是象征身份的,我尽量微笑地看着她,“我可能有点头晕,所以就……” 大眼睛姑娘盯着我看了半天,忽然她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愣了一下,可是本能地脱口而出,重生以后,其他的我不记得了,自己的名字总知道吧,“金宫,”听见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这下完了,我怎么能说自己的名字,我应该说叫温清雅才对啊。 正在懊悔,冰凉的手已经捂住我的嘴巴,我甚至还能看见她手心里没完全干涸掉的血迹,我慌忙挣扎,大眼睛姑娘的脸变得刷白,是那种极为害怕的神色,“我当你是真的是头晕,我看你一点都不晕,”她哆嗦着嘴唇,“你再这样,我也不帮你了。告诉你,你这次自杀白砚殿下多半已经知道了,他就是再宠着你,也不能让你胡来,因为白砚殿下,很多人对你已经有看法,你要是再惦记主子,那以后……”本来颇同情我的一张脸,忽然变得严肃起来,“咱们是金宫里最底层的小人物,你怎么能说自己叫金宫?” 等等,我怎么没听明白,怪就怪我没有了所有的记忆,我现在在哪里,自己一点都判断不出来。 我摇摇头表示自己不会乱说了,大眼睛姑娘才把手拿开,我急忙用袖子擦了擦嘴,果然有红红的血迹被我擦下来,还好这是我自己的血,我张了张嘴,最后还是试探着说:“我们在金宫?主子是谁?我真的有点头晕,是不是流血过多?”皱着眉头,眼角低垂着,妄想能看起来可怜一些。 大眼睛姑娘愣了一下,才想起我是个自杀未遂,少了半条命的人,急忙说:“你真的迷糊了?主子一手建立了金宫,统一了天下,这你都不记得了?我们是金宫中人啊,在外人眼中,这可是极为荣耀的,”大眼睛姑娘眼睛亮了一下,但是瞬间暗淡下去,“只不过我们在金宫的最底层。” 我想伸出手安慰一下她,不过想想我的身份比她还渣,也确实没有什么立场,只不过看她捏着被我污染的头带,精贵的模样,唉,我忽然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大眼睛姑娘头上也没有头带,不是说头带是身份的象征吗?想问,但是怕问多了就要露馅,只能在脑子里整理一下听到的信息,刚才那些女人喊大眼睛姑娘小莫,我暂时叫她小莫,也应该没有问题。 教主1月pk。谢谢大家支持。 第一卷 重生生活vs装优雅的白砚殿下 第二章 金宫里的小白 小莫说完话,痴痴地看着手里的头带,从中辨认着一些图案,“你看,这里真的有一柄剑,”我弯身凑过去,血污了头带,看不太清楚。 小莫摩梭了两下接着说:“我从来没有这么近看过头带呢,要不是你,我可能一辈子也不能摸一下,金宫里白砚殿下的地位仅次于主上,是四殿之首,白砚殿下赐给的头带上面都有一柄剑,代表着白砚殿下本人。”她停下来,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有四殿和主上才有权利赐头带,把头带系在额头上,远远的凭着颜色就能分辨一个人的身份,” 我算是听了个七七八八,也就是说,最底层的人是没有头带的。我勉强也曾算是一个有头带的人吧,不过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一个顺手,就把这份荣耀给断送了,不过,我仔细地看这条头带,洗干净也应该看不出什么来吧。 小莫叹了口气接着说:“你也不能怪白砚殿下,就算是他能给你头带,也要按照等级来的,白、蓝、红、绿、青、黄,一个级别都不能跳,你本来毁了一个白的,现在又毁了蓝的,我看白砚殿下是不会再补给你新的了。” 我小心翼翼地问,“这个洗干净不就行了吗?” 小莫猛地抬头看我一眼,目光澎湃,好像我触动了她的忌讳,“主上下令头带一但被污染就不能再用了,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我心里暗骂一声,金宫的主上这么爱干净,也太变态了。我最关心的倒不是身份的问题,我说:“那咱们在金宫的份例是不是也按照等级来发放啊。” 小莫给了我一个废话的眼神。我的心顿时冰凉,没想到随手一挥连自己的钱粮也断了,早知如此,我死也会保护好这条头带。真是欲哭无泪,想了想,还是要怪那变态主上,如果他没定这个规矩,我怎么也混得有等级了,现在头带不能用了,我就重新变回最烂的身份。 小莫搀着我回到住处,一排小木屋其中的一个,只是和其他屋子分隔开来,在不起眼的角落,刚要推门进屋,就听见外面闹腾起来,我和小莫都不由自主地回身。 这些人都和我们一样,在金宫混的不好,可今天其中一个得了一条白头带,换了一身漂亮衣服,正孔雀一样站在院子里,风吹过,拖着长长的带尾,流过她的腰际,确实好看了不少,她说:“我真的见到金宫了,远远地站在外面看了半天,” 哦,原来是远远的,有啥好兴奋的,我刚要嗤笑一声,结果发现周围人跟我没有共同语言,小莫兴奋地直抓我的手,其他人都有抽一口冷气。 “看见主上了?” “没有,但是看清楚了那棵火红的月桂树,跟我们平时看见的月桂树就是不一样,” 我翻了一个白眼,困的要流泪,这个话题实在是太无聊了。小莫抓着我的手说:“金宫,金宫。”叽叽喳喳跟鹦鹉似的,整个人激动,手指也用力,抠的我生疼。 我抖抖胳膊甩手,“我们不就是在金宫吗?” “是主上住的宫殿啊,金宫啊。”小莫的眼睛比火焰还要热。 我还是没多大反应,小莫又看了我一眼,神态挺奇怪的,我怎么看都觉得不舒服,那双眼睛分明在说,我挺虚伪的。 我应该激动地跟吃了蜜一样,跟她手拉着手一起喊,“金宫,金宫。”像两只虱子跳来跳去,这样才属于正常反应。 我现在对头戴带子的人没啥好感,好像戴了带子就看不起人了似的,贼虚伪,我也不想听什么金宫,什么主上。 “呦,这不是温清雅嘛!” 我叹了一口气,有人得势就是这样,一边抬高自己,一边奚落别人,太缺德了。 她眨着眼睛,上上下下扫了我几眼,然后摸摸眼角,小指尖蹭过白头带,“你还有点自尊嘛,知道自己这次肯定排名末尾,所以去自杀……自杀也是需要勇气的。”又盯着我的手腕看了看,眼神赤裸裸地在说:“可惜勇气不足。” 我准备抬脚走人,她说的是以前的温清雅,跟我可没关系,转身的瞬间,听见有人又说:“别说她了,怪可怜的。”我的脚步硬生生地停住,没想到关键时刻也有人替我说话,转过身想表达一下谢意,嘴角扯出一个微笑。 那人接着说剩下的半句,“为了巴结白砚殿下,这招都用出来了,她这种人哪有自尊啊。” 我的嘴角瞬间僵直,抽了一下,这帮人看着乐,又笑了一场。白白浪费我的感情,又找了乐子,太缺德了,太缺德了。怪不得温清雅要去自杀,也就我这么个皮糙肉厚,死过一次的人能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中挺过来。 重生以后,我才发现,没有什么比生命重要。 有一个人忽然想起什么,“温清雅,你原来不是说一定要进金宫的吗?” 又一次被人戳了脊梁骨。 一定要收藏呦 老读者看新书,新读者看老书,汗不是绕口令 1月的pk票一定要给教主留着哦,教主1月2日生日,大家把票票当礼物吧:)我会通通收下呦。 第一卷 重生生活vs装优雅的白砚殿下 第三章 抢饭碗的来了 进了屋,我到处找东西包扎我的伤口,小莫受了刺激跟老鼠一样,在地上跑来跑去,“金宫啊,主上住的金宫,我们这种人一辈子都没机会去。如果能去就好了,我这辈子也满足了。” 原来身份低,去哪儿还都有限制。包好伤,脱下靴子,我盘腿坐在床上,打量这么个简陋的屋子,如果说温清雅跟白砚有j情,怎么就住在这样一个破地方,简陋的木制家具,床好像也是木板搭的,单薄的一个褥子,坐在上面硬邦邦的。 小莫一边溜达,一边喋喋不休地说,这样也好,让我多了解一下这个万恶的金宫。金宫里武功最好的就是主上,最有权利的也是他,其他的人按照等级来排,第二位的就是白砚,白砚这个名字还不错,一纸白,砚墨无色。 不过现在开来,他这个人不咋的,光说他跟温清雅有j情这件事,想想就觉得心里不舒服,肯定是个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的风流公子,纨绔子弟,整天用头带诱惑小姑娘,左拥右抱,拿着巨额银子没事挥霍挥霍,对我附身上的本尊,温清雅这种小姑娘始乱终弃,小姑娘一想不开自杀,闹出了人命,然后我就借着她的身体重生了。太缺德了,太缺德了。 总结了一下,凡是带头带的,哦,等级越高的,越缺德,越没品,简直就是强盗。 小莫还沉浸在幻想中,我已经开始整理衣服,在角落里发现一口木质箱子,打开一看都是干净的布衣,我顺手往下翻,然后在箱子底发现了一件看起来崭新的白色衣裙,我这个人不好别的,就喜欢白裙子和宝石,总觉得白色配上闪光的宝石最漂亮,不过这也只能想想,在这儿哪能穿那么漂亮的衣服,好衣服都让头带党享受了。 边想边抽出白色的衣裙,衣服拿出来了,还带出一个小盒子,我拿起来,感觉到有点重量,稍微一晃动,里面还有东西来回窜,顿时把衣服塞进怀里,打开盒盖,心彻底凉了,里面只有几枚铜钱。 温清雅和白砚不清不楚一场,居然连个银馃子都没有,温清雅的小日子也过得忒可怜点,唯一的财产就是那条蓝色的头带,还被我弄脏了。白砚有那么多的金银,居然这么小气。 现在我附身到了温清雅身上,更要跟白砚划清界限,靠这几个铜钱生活,天呐,谁能告诉我,几个铜钱能买到吃喝吗? 刚想到这里,肚子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一边的小莫叹口气,转身出去,一会儿功夫就跑了回来,手里拿着两个扣起来的饭碗,“你没去武场比试,应该受罚,所以今天没有你的饭,”她把碗放在桌子上,“这是我偷偷帮你留起来的,你凑合着吃了,就休息吧,明天早早起来练武,别再让人瞧不起了。靠白砚殿下往上爬终究不是正途。” 我看着小莫,心里暖暖的,异常的感动。靠男人那是以前的温清雅,现在变成我就不一样了。不过情况也好不到哪去,以前的温清雅就是再渣,好歹也应该会一点武功,我好像什么都不会。 小莫接着说:“你这次在金宫肯定要排名最末位了,你要有心理准备,也不要太伤心。”说完按着腰间的小剑走了出去。 不就是排名最底吗?就是前几名又能怎么样,这又不能代表一切。 小莫一走,屋子安静了,我揭开饭碗,里面简陋的饭菜狼狈地混在了一起,一看就是偷偷省下来的,粒粒的饭散落着,菜也蔫蔫的,没有一丝温度,这金宫真是一个万恶的地方,那些让人敬仰的殿下们说不定正大摆宴席,花天酒地,像我这种人只能蹲在这里吃剩饭。 实在是饥饿难耐,我也不管不了别的,拿起筷子就要吃,刚端起碗,饭还没吃到嘴,余光仿佛看见眼前人影一花,我抬起头,还没看清楚是什么,手里一轻,碗轻巧地就被人拿去了。 我一直认为从饿的人手里抢饭是件很缺德的事,乞丐也只是会讨饭,而不是抢。眼前的人穿着华丽的衣服,大咧咧地坐在那里,手里捧着我的饭碗,拿起筷子就吃饭。 我真是没料到一碗剩饭还有人抢,硬是愣在那里。 男人吃了一口饭菜,抬起眼看我,被黑溜溜的眼睛一正视,我才清醒过来,身上穿着的是上好布料做的衣服,肩膀上还缀着宝石闪闪发光像猫的眼睛。 他动动,那猫眼也跟着动,碧绿碧绿的。 强盗不都应该是浓眉大眼,满脸长胡子的大汗吗?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么回事,这个抢走我饭的家伙,眼睛生的极好看,还故意半阖着冲我眨眼,瞳孔大而黑,饭碗后的笑容灿若星辰,完全是一个斯文,优雅的美青年。 第一卷 重生生活vs装优雅的白砚殿下 第四章 美男 可是他现在干的这件事,毫无形象可言,拿着白瓷碗吃着混在一起的下等饭食吃的津津有味,我扑过去跟他抢饭,他也不理我,因为不论我怎么伸手去抢,都够不到他的碗边。 有武功就了不起啊,有武功就能随便抢人饭吃。我的手又伸出去,这一次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的,让我拍到了他的肩膀,我手掌落下,他羞涩地笑笑,我竟然看愣了,开始反思,自己不该那么唐突,怎么都是男女有别,人家就是拿了我的饭,我也不该占人家便宜,可是刚想想,他就开口说:“啊哈,小清雅想我了。” 我马上觉得自己上当受骗了。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怎么能随便就相信,一个强盗还有节操。 眼见一碗饭就要全被他吃干净了,居然都看见了雪白的碗底,顿时恶向胆边生,心脏像爆炸一样狂跳,热血冲上额头,用最快地速度挥手去掐他的脸。 大概是被我吓住了,他竟然不躲不避,让我掐了个正着,整个人愣了愣,漂亮的眼睛盯着我,我咬牙切齿地说:“为什么抢我的饭,你把饭都吃了,我吃什么,我整整一天没吃饭了。”呃~这话说的有点心虚,我刚重生半天而已,不过我猜测温清雅自杀前应该没心情吃饭吧。 有时候想让别人重视你,就要用暴力,惩戒有时候真的是必要的。 他看着我,我得意地想:怕了吧,让你再抢我的饭吃。那双眼睛盯着我看,忽然间咧开嘴笑起来,那笑容怪异的很,懒洋洋的,怎么说呢,有点滛荡,笑得我手指开始哆嗦,赤裸裸的眼神暧昧地往我脸上扑,我怎么感觉虽然是我捏着他的脸,但是吃亏的那个人其实是我。 “小清雅,”嗓子都带着颤音。 果然,一开口就这样。 晶亮亮的目光闪烁着像天边的星辰,抿着嘴,唇角上扬,一副良善文静的脸颊,气质极其优雅,这个人还真好看,让我几乎看愣了,以至于他的手悄悄爬到我手背上,我都没反应过来。 我刚想挥手打他,却发现他再看我受伤的手腕。被人盯着看自残的伤口,总是一件尴尬的事,我慌张地抽手,就怕谁说出什么可怜我的话。虽然自杀的那个是温清雅,可是我总不能见人就解释,我是附身来的,以前那个人做啥了,跟我没关系。 我这个人皮糙肉厚,神经大条,别人再怎么鄙视我都不怕,最怕别人流露出可怜的眼神,好像被这种目光一看,我就能想起什么,心里说不清的难受。 我低下头,屋子里顿时静下来,仔细想一想,我才意识到,眼前这个人恐怕和温清雅关系不错,他那神态分明是关心她来了。 呃~我刚刚对他那么凶,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怀疑。 他的手指离开我的手腕,我顿时轻松下来,嘘了一口气,正在想要说什么好,听见他笑一声,我抬起头,正看见他冲我眨眼睛,“早知道小清雅这么饿,我就给你留一口饭,”眉毛轻挑,有一些性感的男人味,“小清雅怎么不早说呢。” 这话说的真欠揍,我恨不得飞起一拳把这张俊脸揍歪了。咬牙,准备吼一声赶人,饭吃不上了,只能早点睡觉。 谁知道男人又笑笑,“我这段时间一直惦记着你,今天也是马不停蹄的赶回来。” 他腰间有柄黄金一样的剑,我怎么看都眼熟,跟头带上的印刻的剑模样差不多。最重要的是上面有一颗好大的珠子,所以看起来总是刺眼,晃得我眼泪都掉下来。 这男人怎么看都是个有银子的胚子,怎么会跟温清雅关系不错,还巴巴着抢她的饭吃。我实在是扭转不过自己的思维,暂时没适应这个重生后的身份,也可能我这个人神经真的很大条,不爱思考,所以到目前为止,我不能适应站在温清雅的角度去想事情。 不然的话,在这个男人进屋的一瞬间,我就应该小心翼翼地去试探他的身份。现在显然我已经失去了先机。 可是他这么说话,我也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只低着头想蒙混过去。 男人又笑笑,“啊哈,小清雅还在生我的气?” 我吞了一口吐沫,这人怎么就问一些难以回答的问题,而且语气欠揍地暧昧,我能回答也不愿意张口。 男人的长发在灯光下黑的彻底,清秀文静美貌的脸,总让人轻易就放松警惕,觉得他漂亮而且无害,甚至于他不说话的时候,他整个人高贵得有让人崇拜的本钱。 两个人就这么呆着挺怪异的,我咳嗽一声。 男人说:“小清雅没想到我会回来吗?”他顿了顿,“以后不要做傻事了。” 我抬起头想把他这暧昧的话给顶回去。意外地发现男人脸上没有半点笑容,我愣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有点安慰他的意思,小声地说:“以后不会了。”懦弱的是温清雅,能刺激到让我自杀,这种可能性是不存在的,既然我变成了温清雅,她就会好好活着,没有下一次。 同学们加油收藏推荐,我加油码字 昨晚圣诞夜,孤家寡人吃了一碗拉面t0t 我们的深夜访客充当了一次圣诞老人,我在给他想外号,叫虾米好听捏。 依我的意思,就叫他死毒药。 第一卷 重生生活vs装优雅的白砚殿下 第五章 又是头带党 男人愉快地弯嘴笑,真是一个不爱隐藏自己的家伙,“小清雅如果觉得在这里呆着闷,我就带你出去透风,你不是一直不相信我的骑马技术最好吗?” 男人眨眨眼,“我让你知道,我技术好的,可以在上面睡觉。”他说到最后两个字,特意地暧昧一笑。 我虽然没弄懂什么意思,但是不由自主地脸红到耳根。 男人站起来,从怀里掏出一根黄金的带子,随便系在额头上,闪耀的金黄|色,好像把他的睫毛都映照地像麦稍一样,稍微抖动就像风吹起了波纹。 头带党,果然是头带党,我早就说,头带党都是强盗,一点都没错。穿的那么好,居然还抢我的饭吃。 “小清雅还在想他吗?”男人笑笑,“谁都可以想,就别去想他。不然……”没有接着说下去。 他是谁,怎么好像全世界都在说我惦记着谁,一会儿白砚,一会儿主上,现在这个家伙说的是他们其中的谁? 不论是谁,好像都跟我差距挺大的,他们是主子,我就是最底层的小人物,我过我的日子,他们挥霍他们的,反正以后都没有瓜葛。只不过他们总是主上主上的叫,弄的我也挺好奇,想知道那个主上到底是什么人。 还有跟温清雅有j情的白砚殿下又是哪根葱。 男人笑笑,“小清雅在想我?” 我急忙说,“没有。”干笑一声,还有人想当葱。 “看你那样子,分明就是在想我。”男人还是盯着我的脸,让我都觉得自己脸上是不是有脏东西。不由自主地抬起胳膊擦。 男人笑笑,“对了,听说你考较的结果并不是很好,不然我去说说让他们把你的名字拿下来吧,就当你没有参加。” 还没弄清楚别人身份之前,我还不想就这么欠人家人情,我总感觉占了便宜就要付出什么,再说了,什么考较,什么排名,对我来说都无所谓。我说:“不用了,没事的,我自己能应付。” 男人停顿了一下,又说:“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几天不见更坚强了。” 我哈哈一笑,不敢再多说话,话多了恐怕是要露馅吧。 男人忽然说:“小清雅,我吃了你的饭。” 我抬起头看他,是不是该感激他终于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我怎么也是一个刚自杀完的伤员,居然连口剩饭都没吃上。 “我吃了你的饭,你就把我的饭吃了吧,”男人的笑容挺真诚,好像在说,我吃了你的桂花糖,那再还给你一些是应该的。 我好像也不该拒绝。 男人轻轻笑一声,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看着鱼贯走进来的人,一个个头上都带着白色的头带,瞬间把我吓愣了。 这些人刚刚都在门外?那就是说,门口本来挤了一群人,我竟然都没有发现。 桌子上被铺了一块红色的流苏,那料子比我身上穿着的衣服还好,凳子上也放了软软的垫子,然后一碟碟精美的食物被摆上来,一会儿功夫,桌子上就被放满了,还好在这个时候,她们停止了没有继续,不然我都要担心,我是不是要把床腾出来给她们用。 从外面的人进来的那刻开始,男人站在那里,一直都没有说话,收起了随意的笑容,整个人看起来文静优雅,正直无害,月光仿佛能透过窗子洒在他的肩膀上,淡淡的风吹的他衣角翻飞。 所有人都对他毕恭毕敬,走过他身边都不敢偷瞧他一眼。 人终于又都走了出去,我看着琳琅满目的饭菜,说不出话来。大概是刚面对完我那碗粗糙的食物,再瞧桌子上那些做工精美的点心,觉得光是看就已经让人赏心悦目,如果要是吃,可能还真有点舍不得。 人都走光了,又省下我们俩,男人恢复了本色,笑道:“快吃吧,看着也不能饱。” 我忽然觉得这人跟人就是不一样,想想小莫好不容易帮我留起来的饭菜,和人家一挥手上来的一桌子,有点天壤之别的意思。 等级分明,真是要压死人,他不就是有头带嘛,这么嚣张,黄|色的头带,应该是什么等级?小莫说了一遍,我没有记住。 我说:“你还是拿回去吧,我的饭你吃了就算了,不用还了。”这么精美的东西,我吃了以后不知道会不会拉肚子,天上哪有掉馅饼的,我有一碗能媲美乞丐饭的竟然换来这些,想想都不真实。 男人笑笑说:“小清雅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庸俗了。” 我庸俗?难道说以前的温清雅有多高尚?人人都说她靠裙带关系,怎么听着这个男人的意思,温清雅还挺有节操的。 男人侧过脸,眼睛轻轻一眯,身上的猫眼石也跟着闪,他笑笑,“什么饭不一样,不都是填饱肚子的,人吃饭又不是饭吃人,人在世上随意就好,这不是你说的吗?” 第一卷 重生生活vs装优雅的白砚殿下 第六章 第一个夜晚 看到男人的笑,我的心轰然加快了跳动。温清雅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这不可能,依我看这个世间高尚的人不少,温清雅绝对不在其中,从她的声名狼藉就能看出来。 一个人说你是坏人,你不一定是坏人,一百个人都说你是坏人,你还有啥好解释的。 “怎么样?”男人冲着我微微笑,“吃吧。” 让他这么一说,倒真是显得我太拘束,有点过于排斥别人的好意,可是确实是这样,睡习惯了草屋,忽然掉到金屋里,稍微一动好像都能破坏美感。 我毕竟才接受了温清雅这个平凡到渣的身份,现在面对这些奢侈品,不知道该如何下手,这很正常吧。 “就是一顿饭而已,我不会趁机要求你什么。”男人继续劝我。 我的防备心和敌意有那么明显吗?本来是有这个想法的,现在被说出来,倒觉得没什么大不了了。 “你吃吧,明天一早会有人来收拾。”男人笑笑,转身开门走了出去。 我坐在床上想了半天,才缓过神,桌子上的饭菜没有消失,显然不是我在幻想。 虽然我饿的够呛,但是也不能把桌子上所有的东西都吃了。 吃饱了,吹了灯上床,刚躺下,想起自己还没洗脸,于是爬起来,摸着黑,胡乱洗了一把,水挺凉的,手指放在手心里来回摩梭,手指暖和了一些,才小心翼翼脱了外衣继续躺在床上,过了一会儿想着是不是没有落门栓,又起身去检查木门,几乎趴在门上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类似门栓的东西。叹口气,是不是金宫里有什么规定,下等人不准栓门? 在门上靠了一会儿,再一次来到床上。闭着眼睛摒除杂念,准备睡觉,可睡到迷迷糊糊,竟然感觉到有人开门进屋,急忙睁开眼睛,出了一身的汗。 随后又想起,桌子上的点心挺好吃的,我要留起来一些给小莫,再一次折腾起来,包好点心放起来。 转身面对床,我这才不得不承认,我是不适应这个身体和周围的环境,即便是再怎么努力去跟新身体融合,也要有一个时间吧。重生以后我还忘记了好多东西,包括自己的毛病,我好像不习惯一个人睡在黑暗的房间里,总觉得不该是这样,身边硬生生地少了什么。 就这样折腾了一晚,完成了我重生以后的第一天。 没有记忆,就没有了过去,也不知道未来,整个人就好像在雾里,分不清是梦中还是现实。我无声地咧嘴笑了,死都死过一次了,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将来在金宫如何生活都不怕,竟然会觉得心里空荡荡的难受。 天还没亮,我就顶着黑眼圈早早起来,收拾温清雅的东西,跟做贼一样,翻翻这里,翻翻那里。温清雅的家当确实不多就是了,穷的一清二白,怪不得这孩子要去自杀,可能是日子真的过不下去了。 武功不好,也不聪明,只能靠出卖色相吃饭。想到这里,我忽然跳起来,我好没有看温清雅长的什么模样,这么重要的事我居然忘记了。 环顾了一下四周,竟然没找到镜子,顿时后悔不该把刚才的洗脸水倒了,不然还能就着水看看自己的长的啥模样。只能把这里收拾好了,再出去找镜子。于是继续埋头收拾东西。 小莫敲门的时候,我正忙的满头大汗,右手攥着找出的一串红色小石头。小莫喊我的名字,我急急忙忙地把石头塞起来,应一声,拿起要给小莫的点心,站到门前,正要开门,瞄见桌子上那些没收拾的碗筷,所以就小心翼翼地把门打开了一个缝。 小莫的脸出现在我眼前,她看我没把门拉开,皱了皱眉头,往里面看去,我急忙挡住她的视线。 小莫大眼睛一眨,“清雅,你又怎么了?”十 金宫第1部分阅读 欲望文 金宫第2部分阅读 金宫 作者:肉书屋 金宫第2部分阅读 足的疑惑。 不知道怎么了,好像让小莫看见那些东西,我就会觉得心虚,如果我跟她说,昨晚来了一个黄带子男人,吃了我的剩饭,觉得愧疚,于是送了我一桌饭菜,她会信吗?连我自己都觉得不能相信。 “我还没叠被子,弄的挺乱的,”我尴尬地笑两声,从门缝挤了出去,慢慢地关上身后的门。 小莫叹了一口气,“你呀,我以为经历过这次,你会改变呢,看来还是老样子。”她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衫,“早上也没见你出来练功,一猜你就是在睡懒觉。” 早上还要出去练功?看来金宫的生活还真不容易,大家都这么勤奋,我想要学到最厉害的武功,简直比登天还难。 我说:“小莫,这世上武功最厉害的是谁?” 小莫看了我一眼,好像我又在犯傻,“以前是楚辞,现在当然是主上了。” “也就是说,现在想要最厉害,就得打败主上?” 小莫又扑过来,捂住我的嘴,好像要把我捂死一样,瞪大眼睛,僵着脸,看起来真的是生气了,“谁能打败主上?你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胡话。” 只要提到主上,说点什么有关他的话,好像都要被鄙视。 第一卷 重生生活vs装优雅的白砚殿下 第七章 鄙视风波 我连忙点头,表示一下自己的决心,应付了小莫,两个人才继续往前走,出了院子,就看见了更多的人,那些人看见我,就扯着身边的人一起嘲笑,还有一些人根本就直接无视我的存在,从我身边漂亮的走过,用手指勾勾身边的剑。 头带党被众星捧月的围在中间,不时地扯扯自己的衣服,优雅地笑一下。 我穿的衣服本来就普通,身份又被看不起,在旁边就像一只被拔了毛的鸡,专门衬托凤凰来着。这我倒没觉得怎么样,只是越看她们越觉得不对劲,自己好像少了什么。 小莫在一边提点我,说那些头带党的来头,仔细讲了半天,她安慰式地拍拍我的肩膀,“原来不是这样的,你有头带那会儿,她们见你也要恭敬地问好,只不过你那时候太傲气了,完全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现在你没落了,她们会这样也很正常。” 路过一个小桥,好多人往湖水里望,顺便整理自己的长发,我也趁机看过去,湖水中映着我的影子,亮晶晶的眼睛,皮肤很白,花瓣样的嘴唇轻抿着,束好的长发,有几缕飘进了领子里,衬托着秀丽的脖颈。 这张脸看起来一点都不陌生,没有让我觉得很突兀,感觉大概是和我以前的长相差不多吧,不过我以前的模样,我全都记不得了。 小莫整理了一下衣服,看向水中的我,我冲她笑笑,湖水被风一吹,有些波动,一圈波纹荡漾开来,水中的我也起了变化,那张脸依旧,只不过多了一些自信和高傲神色,眼睛比衣服上缀着的宝石还耀眼,腰间随随便便别着小金剑,轻拢着长发,袖子上精心绣了鲜红色的月桂花。 我几乎看傻了,小莫拽着我的胳膊摇晃,那个景象才消失了。 我看向小莫,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刚才我好像看见自己拿了一把小金剑,”手往腰上摸去,什么都没有。 小莫笑一声,“别傻了,你还拿金剑?金宫里,主上只赐了白砚殿下金剑。” 刚才的景象就像梦一样,尤其是嘴角幸福的笑,充实,快乐地让人嫉妒。好像天空瞬间亮起来,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小莫拉着我的手继续往前走,到了大大的较场,很多人都坐在那里,场子中央有几个戴着红头带师父样的人看着四周。 我和小莫拉着手走进来,师父们顿时把目光放在我身上,其中一个皱了皱眉,严厉地喊:“温清雅,你的剑呢。”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少了什么,大家都带着佩剑,我没有。每天的这个时候是金宫里的师父传授武功的早课,而我竟然没有拿我的武器。 我居然还立志要学到最厉害的武功,简直像胡扯一样。 四周到处都是压抑着的笑声,小莫放开我的手,她都觉得丢人,我只能灰溜溜地找到一个僻静的角落坐下,师父看着我不停地摇头,也没有再说啥更严厉的话,这更让人寒心,他已经不再浪费口舌教我了。 人到齐了,师父开始传授武功,她讲的我都一字不漏地听进去,可是到头来还是什么都没听懂。 师父讲完以后,随手点了几个人跟她互相喂招,把小莫羡慕地不得了,她小声在我耳边说,“瞧瞧,就是不一样,重点培养四殿的人,都是戴头带的,这样的话,我们之间的实力会越差越多,想通过考较得到头带,简直太难了。” 这算吃小灶吧,金宫也处处不平等,我早说了,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没有完全的公平,不知道是谁说要建一个相对自由的天下。 带着白头带的少女身姿翩翩,一招一式都很完美,我照猫画虎用手在半空比划了两下,可是怎么摆弄都觉得不对。 小莫在一边看看我,叹了一口气,“清雅,你为什么要进金宫呢,你根本就不是学武的料。” 我苦笑一声,我可没想进什么金宫,我宁愿做一个小老百姓,跑跑商业赚点银子,好好过日子。 小莫又说:“开始我以为你是为了白砚殿下进金宫的,后来听说你要见主上,我有点弄不明白你了,你到底喜不喜欢白砚殿下。” 我想说话,小莫没给我留下说话的时间,“我知道,我问了你也不会回答。”她抚平自己的衣角,“白砚殿下是四殿里最高贵的,那么优雅,完美,从来都是挂着淡淡的笑容。” 听起来是不错,殿下嘛,好歹是金宫里的第二把交椅,整天被人用敬仰的目光看,想不高贵也不可能啊。 小莫羞涩地笑了一下,“其实从咱们住的地方来上早课,走其他的路更近,但是每一次大家都要绕着走过来,你知道是为什么吗?绕路的话接近金宫中央,更有可能看见四位殿下,特别是白砚殿下。” 我看着小莫脸上的红晕,这丫头大概是喜欢那个白砚。我实在是不明白,既然小莫也喜欢白砚,这些丫头们都明着暗着去巴结四殿,为什么要这么讨厌温清雅,大家不是都一样吗? 我说:“是因为我弄脏了白砚殿下给我的头带,所以大家都讨厌我?” 啊猎猎,大家要收藏啊 大家元旦是不是都出去玩啊,玩之前投pk票给教主吧,:) 大家可以去看一眼现在pk的作品,在书的封面下有一个投pk票的标志,等到1月1日,教主的书下面也会有此标志,大家要多点几下,貌似连续包月用户有34票吧。 第一卷 重生生活vs装优雅的白砚殿下 第八章 我背叛了谁? 小莫看着我,可能是想起我的劣迹流露出厌恶的眼神,本来不想说,可是大概是想起这件事越来越愤愤不平,“白砚殿下送给你头带本来是件很好的事,你偏偏想背叛白砚殿下。” “背叛?”这是怎么回事?温清雅背叛白砚? “白砚殿下送你蓝头带,问你还想要什么。” 我知道说到了关键的地方,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吐沫。 “你说,你想要进主上的金宫。” “笑死人了温清雅,你以为是你谁,想进主上的金宫?”小莫说的越来越激动,小脸有点扭曲。 原来是温清雅不自量力,以为凭着自己的脸蛋就能爬上最高的位置,我最讨厌这种人,简直就是贪心不足。 “攀上了白砚殿下还不够,还想接着往上爬?主上是谁,也是你能想的?”小莫的声音有点高,吓了我一跳。 所有人都往我们这边看过来,就连红带师父也都停止了动作,我急忙去拉小莫的手腕,我想这次大概要被驱逐出早课了。 谁知道所有人好像都看着我冷笑一声,眼神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我就像一只跑过街的老鼠。众目睽睽,我好像连呼吸都不敢了。可想而知,温清雅在这些人眼皮底下,提出那样的要求要有下多大的决心。 影响她们的声音明明是从小莫嘴里喊出来的,犯错误的却好像是我。 可能对她们来说,正大光明地一起鄙视我是件很荣耀的事,而且也表明了她们对白砚的忠心。 于是小莫的大喊大叫就不算错误了,那是正义的口号。 早课还继续,小莫的情绪也在慢慢稳定,等她喘息均匀了以后,歉意地拍拍我的手,“对不起清雅,我刚才有点失控,” 我大度地笑一声,“没事,我能理解。”如果谁把我的信仰踩在脚底下践踏,我可能比她还要激动。 我还真的冤枉了白砚殿下,他和温清雅有j情,纯粹是被温小娘子勾引的,在两个人的感情中,他也绝对是付出了真心,不过可怜地是,温小娘子只想拿他做垫脚石,去接近主上。白砚那么高高在上的人,被人背叛了受伤之外,还没了面子,抛弃了温清雅这是最好的结果了,稍微狠一点的人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早一刀把温小娘子咔嚓了。 这么一想,白砚殿下真是个很值得尊敬的人,如果还有机会见到他,弥补温清雅犯下的错就算了,我一定会向其他人一样好好地冲他行礼,表示下我崇拜他的心情,给他个新好印象。 小莫又说:“白砚殿下真的很厉害,你知道什么样的人才会赐给金剑吗?” “什么样的人?”我眼睛忽然浮现出湖面影像那一幕,我穿着华贵的衣服,身侧佩戴这小金剑,整个人显得高高在上。 “不管是江陵城还是金宫,只有主上最信任的人,拥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受到全派人的认同,尊敬,爱戴,这样的人才有资格得到金剑,坐到第二的位置。” “金剑是一种信任和地位的象征,也是让人敬仰的象征,当然也是武功极高的象征。古往今来拿到金剑的人都是武学奇才。” 果然是我想象的那样,小金剑这玩意儿,就跟皇帝和大臣的印章一样,看见了它,就等于看见强悍的地位,和众多的支持者。 温清雅背叛白砚,显然是太不明智了,金宫里白砚的支持者们,随便吐口吐沫都能把她淹死。 我说:“小莫,你练好武功为了什么?” 小莫红了脸,“只要能在白砚殿下身后,跟随主上。大家练武都是为了这个。” 我说:“你不是说,金宫统一了天下吗?那江陵城是什么?” 小莫挺直了身板,“以前是江陵城最强大,不过现在已经被我们金宫打的差不多,剩下一个虚有其表的壳子。” 我有点不服气,“那其实,江陵城还是存在的了?金宫天下也没有做到嘛!” 小莫白了我一眼,“我说了,江陵城只不过是一个空壳,一切都是表面现象,其实早就不行了。” 哦哦哦,不行就不行了呗,我跟小莫较这个真干什么,不管是江陵城还是金宫都跟我没有关系。 这么一晃荡,早课就结束了,小莫有点哀怨地看着我,“都是你问这问那的,今天讲了什么我都没弄明白。” 我撇撇嘴,“我也没弄明白。” 小莫站起来,大眼睛闪动,“你什么时候明白过。” 师父走了以后,大家都陆续起身,零零散散往前走,走的是一个方向,我说:“接下来要干什么去?” 小莫笑的挺愉快,“我们去正殿外看考较的成绩,我要早点去,一年才有这么一次。” 我抬抬眉毛,“我不能去吗?”难道去看成绩,也有身份的限制? 小莫看着我,眼光柔和,透着关心,“清雅,我劝你还是别去了。” 我往四周望去,有人看向我,然后回头和同伴谈论,那种眼神好像和小莫一样,认定我是不可能跟她们同行。 我说:“看成绩也有限制吗?” 小莫摇摇头。 我站起身,整理一下压得有点褶皱的裙子,“那我有什么不能去的,”别说那成绩是温清雅的,就算是我的又如何,我还能因为成绩不好做出什么过激的事不成? 第一卷 重生生活vs装优雅的白砚殿下 第九章 压在最后一名 我和小莫往正殿走过去。 金宫的兴起就是这几年的事,所以很多地方都在建中,可能真是像小莫说的,金宫已经拥有了天下,或者说将要完全地代替江陵城,这也没什么不好的。小莫说江陵城统治的时候,我们这种平民是不可能有机会学到武功的,现在不同了,大家都有机会,只要你有实力就能一步步晋升,如果没有资质,就像我们这样的,也能生活,只要尽力了,真心为金宫做事,就可以了。 我说:“那主上要把金宫建成什么?像国家一样?” 小莫骄傲地说:“不,比国家要自由。” 小莫拉着我往前走,金宫上的天空湛蓝得就像染了色的锦缎,火红的月桂树一望无际,好像能到天的尽头,团团簇拥的花瓣,犹如灼热的烈焰,氤氲着连成一片。 月桂树,巍峨的宫殿,漂亮的房屋,金宫就是这样的啊。 看到金宫,我就会异常的感动,是不是因为我的名字也叫金宫。 小莫捏了一下我的手:“清雅你怎么了?每次看金宫你都这样,好像以前没见过似的。” 我笑一了下。大概是我才重生到这个世界上,觉得没有任何东西是属于我的吧,看到繁华的东西,难免伤情一下。 小莫又说:“别那么笑,怪怪的。只要你好好的,我们能在金宫生活一辈子,你有的是时间到处看,这样干什么,让人看着挺难受的。” 我说:“能看见总是好的,就怕什么都看不见了。” 小莫奇怪地看我,“你今天是怎么了?” 我是经历过死亡的人,尝过那种滋味,格外的刻骨铭心,“你想啊,如果有什么东西是属于你的,可是你永远都看不见,那是什么感觉。” 小莫无奈地撇撇嘴,看我就跟看傻瓜一样。“温清雅,你还想见主上是吗?死了那条心吧。” 这丫头纯是想歪了。 跟着人群走,隐隐约约看见前方有一长条红色的榜单,周围站了很多人,男男女女,成群结队,榜单的不远处也聚了不少人,不知道在看什么。 小莫说:“正殿前,是白砚殿下的画像。”她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带动我都小跑起来,她激动地微笑,自己都不觉得。 白砚的画像放在这里供崇拜者观看?天呐,这帮色女。 “我们只有看成绩的时候才能到正殿来,所以大家都希望能早点过来,多看一会儿。”小莫松开我的手,“你在这等着,我过去看下成绩,再一起去看白砚殿下的画像。” 我奇怪地抓住小莫的手腕,“没有我的成绩吗?” 小莫回头看我,目光闪烁,面有为难的神色,“有,不过你还是别看了吧。”小莫话没说完,我先一步跑了过去,大家看到我过来,都纷纷让开,一脸嬉笑,“呦,温清雅还敢来看啊。” “她都习惯了,不看还难受呢。” 红色的榜单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名字,我把视线定在靠末尾的地方,周围笑声又起,“温清雅往下看往下看啊。” 长长的榜单垂下来,好像望不到尽头似的,在最末尾有一小块红色的纸已经褪掉了颜色,雪白的一块,上面写着三个字——温清雅。 “怎么样,温清雅,最后一名很高兴吧!” 我的手都抖起来,温清雅这个渣,居然考了最后一名,别人念叨着,“呦,以为长的好什么都能代替呢,武功好能看长相吗?不能吧!” “我都替她觉得丢人。” 太尴尬了,我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起来,心里默念着,啊啊啊,我只是一个重生的灵魂,以前的事跟我无关。 我的目的是学到武功,找到那块玉,然后拍屁股走人。 这些人看的是我的外表,啊啊啊,没有看见里面的本质,早晚有一天我要完全变回我自己,辉煌一把,让她们惊讶的掉下巴。 反复念几遍,心里好像真的不压抑了, “温清雅,又在想什么呢?” “这次去勾引谁啊。” “无论去勾引谁,武功都上不去。” 这些女人平时还把优雅学的有模有样的,怎么现在就变成这样。 小莫看完了自己的成绩,忙跑过来把我扯开,“叫你别看吧!”说完又叹了一口气,“早叫你好好学武,你就是不肯听,有费精力讨好白砚殿下那功夫,好好练习一下武功,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 “不过,”她又说了一句,“你也确实不是练武的料。现在这种情况,你就安安分分地在金宫里呆着吧,再是下等身份,好歹也是金宫中人啊。” 以前的温清雅八成是虚荣过度了,长的稍微好点也有些自恋,不然不会混到这个程度。武功差不说,除了小莫,就没有一个待见她的,我拍拍小莫的肩膀,“放心吧,我以后不会那样了,一定会勤奋练武。” 小莫看了我一眼,有点不大相信。我努力地用坚定地眼神看她,她伸出手,握紧我的手指,提口气到半截,还是叹了一声,“好了,别浪费时间了,我们去看白砚殿下的画像吧!” 大家收藏教主的书哦,准备投pk票给教主 投pk票换粮食,教主会勤奋更新的。 ★★★★★★★★★★★★★★点击这里收藏《金宫》!★★★★★★★★★★★★★★★★ 第一卷 重生生活vs装优雅的白砚殿下 第十章 白砚的巨大画像 正殿的前方,立着一幅庞大的画像,许多人都在仰头看,画上的人,穿着一身水蓝色的长袍,头上戴着金黄|色的头带,翩跹的带尾像一道刺眼的光,照耀着他本人,他手拿着金剑,优雅地站在那里,他的眼睛微微眯着,笑的幅度让人觉得很舒服,带着自然宽容的感觉,长发松松地系在身后,和飞扬的衣角混在一起,仿佛能看见它们在半空中飘荡,纠缠。 随便一看,就觉得他的姿态非常的高贵,再仔细端详,俊美的眉眼似乎变化了一下,带着一些羞涩。白砚殿下什么场面没有见过,居然还会羞涩?所以他那种的模样我记得格外清楚呦。 我刚要说,白砚殿下真是太好看了,优雅,高贵,跟小莫说的一样,光看画像都让人想崇拜他。 可是猛然间,我觉得不对,小腿一抽筋,我几乎要一屁股坐在地上,长喘了一口气,伸手从怀里掏出装着点心的纸包,看着点心,傻傻地站在那里。 小莫回头看我,我就把点心塞进她的手里。 小莫有点莫名其妙,我的脸色都变了,伸出手指着巨幅画像,“这是白砚殿下。” 小莫点头,“是啊。” 我往前走几步,那张脸,我没看错,什么高贵优雅,简直就是胡说八道,这个人明明跟我抢饭吃。 最重要的是,我还捏了他的脸,向他大吼大叫,没有善意地对视良久。 我刚刚还说说要和白砚殿下有一个新的开始,转眼间这个想法就变成不可能的了。 有人说:“温清雅,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现在后悔晚了。” 小莫冲过来拉我的胳膊,“清雅,你冷静一下,不然你去跟白砚殿下说说,看看他能不能原谅你。” 他原谅我?我怎么觉得这件事那么诡异,白砚殿下分明就没生温小娘子的气啊。还是说昨天给顿好吃的,今天就要……脖颈后面开始嗖嗖地灌凉风。 我脸色一变,瞻仰我的人就凑了一群,不知道是等待着看我失声痛哭,还是悲切的喊叫,我面无表情地看了一圈,就准备走人了。 小莫“咦”了一声,“清雅,你不等了?” 我漫不经心地说:“等什么?” “每次趁着发榜,来到正殿前,你不是都要坐到天黑被赶,才会回去的吗?今天你说要来看榜,我以为你还是死心不改……” 我听着有点糊涂,“我每次在这等什么?” 小莫“啊”了一声,可能没料到我会反问她,“我哪里知道,大家都猜你是想巴结主上想疯了,在这里等着见主上一面呢。” “没错,没错,每次来到正殿,你都要穿这身白色的衣服,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我低头看我这件衣服,无奈地笑笑,我是喜欢白色的衣裙好不好,这跟主上能扯到什么关系。温清雅这孩子一定是脑袋有问题,像她这种身份见主上,不就跟宫女见皇帝一样,根本就没啥可能性。 如果大家都像她这么想,还不得都穿得花枝招展,制造各种巧遇?关键时刻展现自己的不同。这都能行的话,那个主上身边不知道有几千个女人了,庞大的跟皇帝后宫似的。 我会在着等主上?有那闲工夫我还不如等着天上掉包子呢。想到这里我不禁笑一声。 小莫看看我,再次会错意,“你是不是在想,主上看见你,说不定会立即喜欢上你?” “真是死心不改,我劝你还是别想了。”小莫顿了顿又说,“你说你会改过自新,我一点都不相信。” 我往前走,小莫呆了一下,然后追上来,“清雅,你真的不等了?” 我说:“在这里能等到主上?那你就等等看吧。”我扭头说话,右脚继续往前走,眼神一瞥,看见了一个红色的人影,忽然就像一脚踹到自己的心上,心脏收缩,头一阵眩晕,再睁开眼睛,那人影不见了,只剩下远处的月桂树,似火的红,妖艳的开放。 恍惚中,看见了某一个瞬间。 火红的月桂树下,有个声音在说:“等我再回来,造一座殿送给你,就用你的名字‘金宫’。” 忘记了是哪一年,好像一伸手就能够到彼此。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总是不如人愿,回过头来,最后只剩下一个人。 永远不能回到以前,再也不能相见,可是还有那么多想看到的,知道的,只能从别人的嘴中窥探到一二,然后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象那些是否是真的,恨不得有一天义无反顾地冲出来,一件件地亲眼去验证。 也许一辈子就会这样了吧,失去的永远都找不回来。 只能在深夜里喝的酩酊大醉,看着夜空,紧紧捂着自己的嘴唇,怕说出什么罪恶的话来。人前人后保持那种高傲的神态。 可以进退有度,任何情况下都能保持一个让人敬仰的样子,只要不是出现在那个人面前,无论怎样都是无所谓的。 终于有一天明白,无论对方做了什么,彼此都再也看不见,不能和他分享,也不能看着他笑。 不会有突然的变故,让一切有变端,一生就这样过去了。 时光荏苒,人,不复相见,所有关于他的事,都不能再去看,一天一天在麻木中度过。 如果能再见见他,亲眼看看那些别人嘴中的东西,该多好啊。如果有什么东西是属于你的,可是你永远都看不见,那是什么感觉。 大家收藏教主的书哦,准备投pk票给教主 投pk票换粮食,教主会勤奋更新的。 ★★★★★★★★★★★★★★★★点击这里收藏《金宫》!★★★★★★★★★★★★★★★★★★ 第一卷 重生生活vs装优雅的白砚殿下 第十一章 j情继续 半天我才缓过神来,小莫扶着摇摇欲坠的我,“清雅,你怎么了?” 我深喘一口气,挣扎着回头,可能我真的是眼花了吧,明明看见有个红色的人影,大概是被月桂树的花瓣晃到了,刚才忽然涌出各种心情,仿佛整个人接受了一次洗礼,心里难过的不得了。那种感觉,好像是经历一次离合,痛苦的,刻骨铭心地疼痛。 隐隐地感觉到,好像有那么一段历史,两个人并肩站在一起,然后被硬生生地分开,想见一面都不可能。时光荏苒,人,不复相见,一切不能逆转,提到一切关于他的都是罪恶。所以只能守口如瓶,做着那些对自己毫无意义,可是看起来应该做的事。 我宽慰地笑了笑,“刚才有一点头晕,现在好了。”刚才那股难受劲儿,怎么也像是不成熟的表现。跟少年多情,受了伤似的,还不是自然受伤而是被迫受伤。 难道是温清雅感染了我?然后我在被人鄙视中,进一步让心里受到了伤害,于是又感染了温清雅的身体,所以才会头晕,难过,心里抽风一样的疼。总之我们俩是互相感染,才会有刚才的那一瞬间。 最最让人受不了的是,我居然差点就老泪长流。 站直了,继续往前走,又一次路过小桥,湖水里是清澈的身影。我怔怔看了好久,仿佛自言自语,“难道湖水里能看到过去或者未来?” 小莫嗤笑我,“那怎么可能,如果你真的能有小金剑,我就进主上的金宫啦。” 有时候玩笑话才说出自己的内心吧,这小丫头,口口声声说我惦记着主上,她自己还不是这样。 不过这个玩笑,确实一点都不好笑。本来挺严肃的,被她这么一句话弄的不伦不类,湖水里有我穿着华丽衣裳,佩戴小金剑的模样,别说小莫不相信,就是我也不能相信。 诶诶,说远了,还是说主上的事,现在我越来越觉得温清雅也没什么不好,地位低微怎么了,就不能喜欢别人了,谁都有喜欢别人的权利。只不过用的手法太过激了,听听小莫说温清雅的过往,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女子孤单地坐在台阶上,看着远方的景象。希望下一个瞬间,在前头能出现自己喜欢的那个人。 也挺可怜的。 只可惜她愿望没达到,我就附身到了她身上。温清雅啊温清雅,以后的路我肯定不能按你想的那样走,只能说声对不起了。 “清雅,我觉得你这个人真的挺奇怪的,”小莫一边往前走,一边说,“明明自杀过,怎么转眼就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她不再往前走,也没有回过头,我也停下来,看着她的背影,半晌她才说:“我还以为,这一次你肯定挺不过去了。”她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里面是我给她留得点心,“你跟白砚殿下和好了吗?” 我想说没有,可是一开口就跟狡辩一样。 精美的点心是我们这种下等人能有的吗?我以为小莫跟我一样大条呢,早知道我把点心压扁了再送给小莫。 小莫叹了口气,“这次你别再胡闹了,好好珍惜吧。”说话的口气跟一个长辈似的,然后抖抖手里的点心包裹,踹进怀里,继续往前走。 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追的气喘吁吁,“从此以后我要靠自己的力量。” 小莫笑了一声,“你是想靠自己的武功呢,还是谋略。” 我顿时僵住,靠武功,上早课我压根什么都听不懂,靠谋略?纠党结伙?好像真没有什么人待见我。这么说来,温清雅留给我的只有这么一张脸。 靠我自己吧,我偏偏什么记忆都没有。 小莫说:“你就别想了,你本来就没有学武的资质,又……”想说什么,为了给我留面子,没有说,“说起来靠自己武功上去的女人还真不多,除了江陵城的那位……”停下,反身看我,“说起来她叫……” 我抬起头等着她继续说,结果她耸耸肩膀,“不能说她的名字,是禁忌。” 不能说,就别开个话头,把我好奇心折腾起来了,却又不说了。金宫里禁忌还真多,主上不能随便说,现在江陵城的谁谁谁也不能说了,名字都不能叫。 “温清雅回来了。”我的小屋门口站着一个骄傲的头带党,不怀好意地冲我笑笑。 “温清雅,知道考较最后一名有什么惩罚吗?” 众人也配合她,笑笑。 “晚饭别吃了,去帮工吧!一会儿在这里等我,我带着你过去。”那人下命令。 小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跨离我几步,我也知道她的无奈,有这么个朋友是挺倒霉的。 头带党向我传达完惩罚往前走,围观的人也都散了。 不就是帮工吗?其实也没什么。 小莫重新走到我身边,“你可以告诉她,白砚殿下已经原谅你了。” 这是一个挺好的方法,搬出白砚来,这个惩罚有可能就没有了,我拍拍小莫的肩膀,“我说了,我要靠自己,重新开始。” 小莫显然不相信我,我无奈地耸耸肩,那么就有一个良好的开端吧。 第一卷 重生生活vs装优雅的白砚殿下 第十二章 夜游和蚊子约会 我以为帮工顶多是扫扫台阶,洗洗衣服之类的,没想到是干体力活,来回地搬一些米粮,我拎了拎,这些玩意儿沉的不得了。头带党指指这里又指指那里,到最后我也没弄清楚她到底让我把这些东西挪到哪去。 过了好半天,头带党终于吩咐完,满意地抖抖自己的衣襟儿,“温清雅,我也不是为难你,把这里干完了,你就能回去睡觉了,”笑笑,“你知道金宫现在的人手总是不够嘛,我也是没办法。” 哦。我现在知道了,她是没想让我把活干完。 如果我说干完活了,她也会说我摆放的位置不正确,因为她根本也没有给我明确工作。 “如果干不完活,只能在这里一晚上了,”她用手挥挥面前,“这里周围有个小池塘,蚊子还挺多的。” 蚊子不多的话,她也不会让我过来干活,说起来,我还是要怨恨蚊子。 “噢,”戴头带的美女细声叹了一口气,“一会儿有一个人跟你一起干活,你们也可以做个伴,”她故意大惊小怪地喊一声,“哎呀,你看看这俩蚊子多难看,一样的货色,都是叛徒。”一挥手,把两只花蚊子打死在手心,还使劲碾碎了。 敢情跟我一起来干活的人,也是叛徒,不知道招惹了哪位殿下,沦落成我一样的档次。 “还有一件事要提醒你,不要四处乱跑,不然的话,谁也保不住你。”说完把手心的蚊子尸体蹭掉。 这个时候如果我说:“其实白砚殿下昨晚送我的点心蛮好吃的,”不知道她会是什么表情。 我已经不是温清雅了,不会这么说,只能笑着,“我会尽快做完这些的。” 头带党抬抬眼皮挺惊讶,“温清雅,你好像变了,以前你不是挺高傲的样子,谁也不爱搭理么?你以为你靠着白砚殿下,我就任你踩在脚底下吗?”整理一下自己的头带,“只一瞬间,世间就变化地让人难以相信,”嗤笑一声,“真好。” 看她骄傲的那个样子,好像八百年都没鄙视过别人了,倍儿激动,还挺幸福。 她走了以后,我溜了出来,掐着腰看着眼前的湖水,大口大口地呼吸。本来想发泄完了就回去,刚挪了挪脚,还没走路,就听见有人说:“你觉得现在的金宫怎么样?” 声音清澈,异常的好听,让我的心脏迅速跳了两下,眼前好像又出现红似火的花瓣飘过脸颊,软软的,却能刺入人心里。 好像是不经意地话,却让人非常想回答,不为别的,只是为了想让他接着说下去。 另一个声音说:“啊哈,不错啊,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想灭了江陵城很容易,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到时候看看江陵城那些虚伪的家伙们,还能不能在你面前优雅的起来。” 这个声音我倒是听出来了,是我最不想碰见的那个人,白砚。 白砚好好的不呆在巍峨的宫殿里,到处乱跑干什么,搞不好一会儿大家见了面要多尴尬有多尴尬,毕竟是旧爱,总不能像没事人一样打打招呼,鞠个躬就走掉吧。新欢旧爱永远是让人最恐怖的话题,还好温清雅只有一个旧爱,即便是这样,我仿佛也应付不过来。 只能蹲下来,恨不得面前有一蓬草把自己挡的严严实实。 前面的声音笑了笑,过了半天才说:“我最近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好,譬如说用人方面,还有一些破绽。以前江陵城就存在这种问题,只不过当时没有人肯听意见。” 白砚奇怪地说:“江陵城那时候就已经发觉了吗?” 那人又笑笑,“是的,只不过没有被采纳,也没什么人知道。”停顿了一下,“不会有人感兴趣那段历史的。” 我十分好奇这么好听的声音是从什么样的人嘴里说出来的,随意却真的很好听,轻轻地笑,好像就让人答不上话。 白砚那边已经有点习惯了,想了想就说:“用人方面?我觉得挺好的,比起江陵城好太多了,江陵城只注意出身和家世,完全把穷人压在了下面,我们这里只要有能力的,你不是都用了吗?啊哈,一年一次的考较还不够?” 提起考较,我就生气,戴头带的欺负人的事还少么,“差不多吧,等级高的一样欺负人,人前一套背后一套,身在其中的人不知道罢了。”周围静下来,我也傻了眼,半天才反应过来,这话从我嘴里说出来的。恐怖的是,我说这些的时候,特别顺口,简直就是说过几百遍,还挺理直气壮。 我还能继续在这里蹲着吗?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是不可能的,还不如再被人抓之前,自己站出来,我左右望了望,好像在黑夜里看见了一双清冷的眸子,发了淡淡的华彩,优雅的是一种极美的光。 我原以为会有人来抓我,但是什么也没有发生,只听白砚那边继续又说:“你没事老做这么多糖干什么?你爱吃?” 汗,前后两个话题差别也太大了吧。想到糖,我吞了一口吐沫,自己都没意识到,好像我对糖还挺感兴趣。白砚问的话,也忒没有水准了,简直是废话,不爱吃人家做它干什么。 那人说:“习惯了。”我听见轻轻地脚步声响,“不要了,扔了吧!” 白砚说:“别,别,别,要扔你自己扔吧,我好不容易给你带过来。” 脚步声停了一下,然后继续响起来,每一步落地的声音都很完美。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屏住了呼吸,几乎听到了靴子摩擦裤子布料的声音。 预计从现在开始,每天更新两章 时间如下:中午更新一次 晚上9点更新一次。 阿米豆腐。 大家投pk票给金宫,谢谢。 第一卷 重生生活vs装优雅的白砚殿下 第十三章 遇冷男 我又蹲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站起来。腿麻了,差点没站稳。就我这样还练武呢,扎一会马步就要废了。不由自主地摸着膝盖,跳两步,准备沿着原路返回去,一抬头,吓的我心脏要跳出来。 “小清雅。”笑到腻,英俊的笑,有点暧昧,“这么晚了在这里喂蚊子?” 我真想告诉他,我还真是被发配来喂蚊子了,“白砚殿下,”我规规矩矩地行个礼,弯一下腰就可以了吧,不用单膝跪下吧!让我跪我也不跪。 “啊哈,小清雅什么时候这么有礼貌了。”白砚笑的挺特别。 我怎么感觉,这个男人的模样跟正殿门前的画像差很多啊。金宫里所有的人崇拜的到底是他的画像,还是他本人。 白砚抬高眉毛,故意拉长音,“哦”了一声,“你又在这里偷看……我早说了,那家伙很冷血,你说了话,他也不会搭理你,啊哈,你要知道,在你之前,金宫里那么多女人喜欢他,最后都哭着放弃。” 噢,原来我突然说出那么一句话,被人当成是搭讪,怪不得谁也没搭理我。我真想跟白砚说:“对不起白砚殿下,我还要去干活。” 估计八成会被这小子当成是旧情人冲自己示弱,兼之撒娇,说不定会搂过来好好?br /gt; 金宫第2部分阅读 欲望文 金宫第3部分阅读 金宫 作者:肉书屋 金宫第3部分阅读 好安慰一下,说一些感伤的话,和好如初。 正为怎么回话发愁,白砚已经又说了一句话,“今天看见你上早课了。啊哈,剑都没有带。” 我觉得我真是彻底无语了。白砚这家伙一定是冷场大王,他说的话,别人半句都接不下去。 好在他已经习惯了,走过来,伸出手,友好地拍拍我的肩膀,“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要告诉我,我们俩之间没有什么好客气的。”如果忽略他脸上暧昧的笑,我会觉得这个人挺仗义。 我只能笑笑,依旧选择了沉默。 白砚又看了看我,长长的睫毛上下眨着,然后用手扶了扶腰间的小金剑,看样子是准备走人了。我也松了口气。 白砚走了几步,忽然停下来,“小清雅为什么总是拒绝我的帮助?你可以试试……” 啊,这句话勉强还算正常,特别是严肃的语气,不去看他的表情,觉得他开始跟那幅大画像接近了。 我开口也想说句应景的正经话,结果差点咬到了舌头,白砚接着说,“不要怕爱上我。”说完他还轻轻地笑,又暧昧,又正经。 我立在原地,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匆匆赶回干活地点,想着白砚的最后一句话,浑身就好像有了力气,发泄似的来回搬东西,本来挺整齐的仓库,一下子被我弄的乱七八糟。 他居然说:“不要怕爱上我。”加上之前的那半句话,“你可以试试。” 擦擦汗,继续搬。 出了汗才发现腿累得一直在抽,胳膊根本使不上劲,踮着脚尖戳戳最后抗上去的一袋米,刚松手,就发现米墙有倒塌的趋势,我几乎整个身体都扑了过去,好像也没阻止一袋袋大米往下滑落。 这才意识到,完蛋了,这下要交代在这儿了。不知道应该现在转身就跑,还是捂着头蹲下。 米袋子往下滚,欠扁的样子就像白砚的脸一样,然后不知道从哪里飞过一袋沙子,把米袋子打偏了。 我看得目瞪口呆,把剩下的扑倒以后,急忙去捡救命的沙袋子,在地上找到它以后才发现,是一只漂亮的荷包,面料是红色的缎子,上面绣着精美的图案,我忙回头望过去。 淡淡的月光下,一个男子站在那里,风轻轻吹动他的面纱,他转过身准备走。 我忙跑过去,挡在他面前。 细长的眼睛,灼灼夭夭尽光华,空中舞动的长衫,仿佛如千道霞光染红了天际。 恍若月桂树上血红的花朵,蛊惑着,让人痴迷。 我站在他面前,心里在翻江倒海,嘴唇无意识地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看也不看我一眼,是一种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在这种疏离下,我忽然觉得异常的不舒服,说不上什么感觉,只觉得铺天盖地的不悦快要把我淹没了。我伸出手,“谢谢你……这是你的东西。”跨了一步,再一次挡在他面前。 他秀丽的眉毛轻轻皱了一下,绕开我,话也没有。 我还没有这么生气过,大概是觉得他傲的也太目中无人了,就算他救了我,也不能扫我一眼转身就走,那模样好像是,呃,刚才只是丢垃圾,不小心帮了我的大忙。 脸上的自负和冷漠最让人不舒服。 我又重复了一句,“你的东西。” 他再一次看我,居然流露出冰冷的神态,“扔了吧!”话都那么简洁,跟看不起人似的。 我急了去扯他的袖子,他侧过脸,垂目看一下我的手,而后目光有些惊讶。 着了墨一般深黑色的眼睛看得我很紧张,我就像中了邪一样,死死攥着他的袖子,仰着头紧紧地盯着他看,鼻子酸酸的,开始往上蔓延,带动的眼睛也有些发痒,我抬起手揉揉自己的眼睛。 我仿佛能看见他面纱下紧抿着的嘴唇,他抽了一下胳膊,又抽了一下。我几乎知道他马上要忍无可忍,可是我依旧拎着他的袖子。 终于,他用力挥一下手,我就跟一片叶子一样,飘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再抬头望过去,站在那里的人已经不见了,手里只剩下了一只小小的锦囊。 第一卷 重生生活vs装优雅的白砚殿下 第十四章 两只叛徒相遇 我本来撑着要站起来的身体,因为没有了目标,颓然委顿下来,静谧地听着自己的呼吸声,有点不明所以的兴奋,又难受,完全都不像我自己了。 我蜷缩起来,把脸埋在两膝中间,迷迷糊糊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眼前就是不停地出现一棵棵火红的月桂树,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长满月桂树的湖边,夕阳照着那个身影,连衣服都变成一种暧昧的金红,映照着月桂树红的仿佛已经燃烧起来,晃的人几乎睁不开眼。忽又渐渐变成黑白,渐渐模糊… 等抬起头来,袖子上已经湿了一片,眼前停了一双乌黑的靴子,我的心跳又开始不规律起来,可等完全看清楚了面前的人,失望透顶。 越来越搞不清楚自己的情绪了,努力让自己不去深想,深吸一口气吐出来,又吸一口。 面前是一个很英气的少年,没戴头带,拿着一把普普通通的剑,我猜他只是准备平常地看我一眼,然后跟我说话,但是当他看清楚我的脸,表情马上就僵在脸上,错愕了,张了张口“殿……”卡住了,没继续往下说。 我友善的笑也僵在脸上,半天才摸上自己的面颊,小心地问:“怎么了?” 少年抽口冷气,继续看着我,半晌才说:“我是认错人了。”可是仍旧观察着我。“我这是在哪?”仿佛自言自语。 我说:“金宫啊。” 他停顿了,低下头,半天才喃喃说:“噢,是金宫啊,我还以为……” 这世上还有人比我更糊涂吗?居然在清醒的状态下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他又看了我好几次,仿佛才确定真的是认错了人。 “看到你,就想起正殿前的巨幅画像,真的对不起。”少年腼腆地笑笑,眉毛落下来,是一副道歉的样子。然后他张开嘴,接着说,我却一句话都听不进去了。脑袋里一直咀嚼他刚才说的,——正殿前的巨幅画像……为什么我到哪里都要被人提醒,我,温清雅跟白砚殿下有暧昧关系。想起来就郁闷,如果今天没遇见白砚,没听到他那几句暧昧的宣言,我就不至于疯了一样地搬东西,又差点被砸死,虽然半截被人救了……算了,提起那人,心里就不舒服,下一次见到他,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下,为人不能太骄傲,眼睛都长到脑门上了。 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裤子上的土,愤愤想着那冷冰冰的男人,我今天大概是走了霉运,往前走了好远,忽然想起来,那少年仿佛还在跟我说话,我却啥也没听见,还不礼貌地把人家落在了身后。 我回头,那少年果然一脸不知所措。可想而知他现在是什么心情,兴冲冲地讲到半截,听众却跑了。 我“呃”了一声,不知道说啥,硬着头皮,“我是被罚来做帮工的。” 少年这下反应过来了,“我也是。” 原来他就是那个跟我一起被罚的倒霉鬼。 少年的笑容很灿烂,“对不起,我这么晚才过来,因为她们还给我派了其他工作。” 他到底犯了什么罪啊,比我还可怜。 两个人进入了仓库,少年看着眼前乱七八糟的一切,薄薄的嘴唇蠕动了一下,敛一下眼睛,“没关系,剩下的我弄就好,你回去休息吧!”放下腰间的剑,挽起袖子冲东倒西歪的米袋子就去了。 我也凑上前去帮忙,准备把远一些的袋子抗到他身前,让他直接把它们垛在一起,谁知道我的手刚伸到袋子下,就被他接手拎了过去。这样下去几次,我好像就成了一尊塑像,摆在那里毫无用处了。 所以只能空着手和他说说话,“你为什么会被罚?” 少年擦了擦汗,“他们说我是叛徒。” “叛徒?”我立即想到,四殿里大概有一个美女,这小子本来喜欢人家,后来又变了心,就是男版的温清雅经历嘛! 少年说:“我本来是江陵城的人,是投靠进金宫的,”他的手脚挺快,我面前的米袋子就要被搬空了,“因为我一直都很崇拜流……”他停下来喘口气,“咱们的主上。” 崇拜金宫的主上,所以背叛了江陵城?这人也挺热血的。 “今天他们说起主上的事,说现在金宫和江陵城实力相差那么悬殊,江陵城不敢正面和金宫冲突,一定会用卑鄙的手段来对付主上,譬如送个j细过来,趁着主上不注意伤了主上。”少年揉揉肩膀,“还说,当年主上重伤,也一定有其他的原因。” 少年忽然就像一个话口袋,说个不停,“我忍不住反驳了几句。说,江陵城再怎么样也辉煌了那么多年,不可能用这种手段。” “结果,他们就说,我激动成这样,肯定是江陵城派来做内j的吧!” 我顿时觉得我挺幸福的,至少没到背叛了以前的组织,投靠新组织又被怀疑这种地步,不然到时候被众人都认定是j细,说不是,又没有人相信,那种感觉才叫难受。 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仓库整理的干干净净,他拍拍手,想起什么,回头问我:“你说江陵城不会派j细来吧?江陵城还是以前的样子,即使是没落了,也不会干这种事吧!” 我一时之间被他问愣了。 他晶晶亮的眼睛盯着我,就像在渴望得到我的回应一样。 我蠕动了一下嘴唇,“不会的!” 少年笑了,露出了明朗的表情,黑溜溜的眼睛弯弯的,整个人都变得轻松起来,好像心里放下了一块大石,极其的轻松。全是因为我这个陌生人一句安慰的对白。 第一卷 重生生活vs装优雅的白砚殿下 第十五章 金宫 我算是一个擅长自我调节的人,和少年聊了几句,心底那份难过就淡了很多,虽然对以前的记忆我一无所有,但是感觉到我应该是那种打不死的性格,一切都大咧咧的,粗神经,显然向温小姑娘那样在险恶的江湖里是混不下去的,只有我这样的人才能自娱自乐。 想起温小姑娘自杀的事,总是摇头叹息。对我来说,不论是什么打击,也不可能让我想去死。 面前这位少年大约跟我也是一国的,累的满头大汗,还在笑。 如果没有他,我是真的不能回去睡觉了。 他说:“好了,做完了,”看他那意犹未尽的样子,好像还恨不得出去再跑个十圈。 我就不行了,肚子咕噜咕噜响,腿也累的发软,他看一眼我的样子,皱皱眉头,“怎么不用武功?干这种力气活光用体力是要死人的,一定用武功辅助。” 我挑挑眉,“怎么辅助?” 他惊讶地说:“内力啊,你没有内力吗?” 内力?感情他还不知道,站在他面前的这位是金宫的倒数第一名,别说内力了,关于武功的,啥也不会。 我泄气地“噢”了一声,“以后会学的。” 少年想了想忽然说:“没有武功在金宫是混不下去的,”他的眼睛仿佛在发光,“所以你还是要会武功。” 这一点我初来金宫就已经领悟到了,从今往后我是要好好学习,“今天的事,还是要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笑的很温和,“桑林” 说自己名字的时候总觉得怪怪的,我把迅速瞟了桑林一下,然后装作很自然,“我叫……” “温清雅。”桑林笑的格外亲切。 哦,我忘记了,温清雅可是名人啊,金宫里有谁不知道,武功最好的当然荣耀,那最差的也会被人拿来做垫背。 “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武功不会的也可以问我。”桑林说,“只要不再最后一名,就不会有太多的人关注你了。” 他好像还是不相信温清雅只能做最后一名。 回到屋子的过程相当艰辛,跟做贼一样,生怕被那头带党发现再找茬,再折腾一回,今晚就真的睡不成觉了。 打开门,摸着黑就窜进屋子,密闭的房间,格外让人有安全感。所以说还是有一个窝好,爬上床,疲惫极容易让人进入梦乡。 恍惚中,看见了一个白衣女孩正在院子里读书,然后听见吵吵闹闹的声音,“流暄好厉害啊,昨天又是第一名。” 女孩放下手里的书。 又有声音说:“不去较场看看吗?” “去看看吧!” 女孩儿被拉扯着,推推搡搡走了好远,终于来到一个很大的较场,四处有很多与她相当年纪练武的孩子。 其中一个,穿着火红的衣服,显得挺拔出众,神色却淡静的,让人觉得不好接近。 “金宫,你看什么呢?以后要多来看看,我觉得还是武功最重要。” “你看那个,是咱们中手腕最灵活的,剑刺的很精准,一会儿他们要比试呢。” “金宫,你试试对哪个比较感兴趣,放下书,出来练武吧!” 女孩笑笑,“我以前也学过剑,只是不擅长,” “练习开始了,金宫,你去试试,拿我的剑。”女孩子笑着本要拒绝,却看见了那双淡淡扫过来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就把那剑收下了。然后慢慢地走到练习的队伍中去。 “剑法讲究的是精准,”师父又嘱咐说。 女孩的拿剑手法并不是很正确,她本来就是一个生手,其他人也不会刻意去笑话或者纠正她。只是她的那些姐妹们,不时地扬起胳膊给她加油,说说笑笑,一派放松的样子。 其实她只是试试,并没有人在意。 “开始,” 一声令下,她抬剑刺了出去,速度不快,手法也很笨拙,完全没有方法。 可是周围忽然安静下来。 虽然运剑看起来完全都不对,但是真的很准,居然比最受看中的那个人不差。 姐妹们也把笑容僵在脸上,半晌,一个拍手笑起来,“准吧,我早就料到了。” 众人看她。 她得意洋洋地接着说:“你们忘记了,我们经常玩投壶,这家伙从来都是赢。” 师父也很惊讶,很快走到女孩面前,“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笑笑说:“金宫,” “好,金宫,以前练过剑吗?” 女孩说:“有过,时间很短,” “愿不愿意来学习?” 女孩想了想,“我要考虑考虑。本来我是不想学武的。” 其他的女孩子跑过来劝她,“金宫,学吧学吧,到时候能一起上早课。”亲昵地挽起女孩的手,“最喜欢跟你在一起了,因为你总是会做出让人意想不到的事。” 早上醒过来,身体变得很舒服,只是轻轻的动动手,就仿佛掉入了地狱中,肌肉酸痛,让我皱紧了眉头,温清雅这个身体,不知道多长时间没运动了,哪像一个练武的人啊。 洗干净脸,等着小莫来叫我一起上早课。 等到走在上早课的路上,我还在意外,那个头带党竟然没有来找我的麻烦。 早课上竟然也没有看见她的影子。 小莫也奇怪地托起下巴,“奇怪,她今天怎么没有来。” 小莫嘴里的她,应该是昨天罚了我的那个头带党。我和小莫互相看了一眼,都是一脸无知。 第一卷 重生生活vs装优雅的白砚殿下 第十六章 早课上的哄笑 硬邦邦的剑放在腰上真是不舒服,我别扭的来回拉扯剑鞘,小莫看我一眼,“一会儿要上剑术课了,练习的时候要认真点,掌握好技巧。” 我肯定地点点头。 小莫说:“真不知道你在哪方面擅长,” 这话听着好耳熟啊,感觉和我昨晚做的梦差不多。 教武功的师父又找了得意门生上场示范,把小莫羡慕地“嘶嘶”直吸冷气,“唉,如果我能向她那样就好了。”一会儿又说,“你说,有没有那种天生就很聪明,一看就能领悟的那种人?” 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是感觉用按着腰间小剑的右手僵硬又酸疼,再看看温清雅这几根手指,嫩得不得了,一会儿练剑还不得磨出两个大血泡。 小莫接着说:“怎么没有啊,主上和四殿就是那种人。诶,清雅,你说我会不会有一天突然开窍了?” 我眨眨眼睛看看她,唉,都是金宫的等级惹的祸。 上完早课,大家开始练习转身反刺,因为是基础的剑法,大家有练得有点漫不经心,反正刺的准的都已经戴上头带练高难度的去了,剩下这些估计也就没有什么前途了。 头带党研究新的剑法,顺便帮忙师父找一些资质好的新人,当然我和小莫这种万年老人,她们是不会注意的。 “这里要对着虎口,”小莫纠正的我姿势,“怎么这么长时间了,你一点连握剑的方法都不会,” 我郑重其事地动动僵硬的肩膀,“其实不一定要方法对就能刺的准,有时候随意些反而更好。” 小莫翻了个白眼,对我是彻底的无奈了。 “往那里刺,”小莫指指目标,并演示了一遍,她一剑转刺,虽然不是偏了一些,然后她回过头冲我瘪瘪嘴,“总是这样,难得有做好的时候。” 我拍拍她的肩膀,“以后会好的,”这话怎么听也像是在安慰我自己。 学着小莫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抬起胳膊就想起昨晚的梦,手不由自主地就动了,等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听见小莫尖叫了一声,所有人都向这边往过来。 顺着自己笔直的胳膊望过去,我手里的剑正中目标。我傻傻地看着剑尖的尽头。 一会儿周围又嘈杂起来,有人扬声说,“温清雅,你又在搞什么鬼。” 小莫急切地说:“不是,我看见……”猛地闭上嘴,不再说话,替我辩解是需要巨大勇气的。 师父说:“好了,好了,现在按次序到场上来,让我看看你们中有谁进步了。” 头带党们笑一下继续研究她们高等级的武功。每天观看下等弟子练剑,就跟在土豆堆里挑地瓜一样,都是一个德行。我可不想去场子中间现眼,与其丢人,还不如偷溜。 大家往前走,我抽出自己的剑往后退,刚走了几步,正准备转头跑的时候,忽然看见了那个似曾相识的人影。 男人换了柔然的白色长袍,没有昨晚的红色那么耀眼了,闲散地站在那里,风吹动他脸上的面纱,他蹙眉看着我。我友善地冲他眨眨眼睛,虽然昨晚弄的很不愉快,但是怎么也算老相识了,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嘛!关键时刻我要先谄媚他一下,让他别告发我。 他的眉毛松了松,我咧嘴笑笑,伸出食指摆了个噤声的手势,继续我的逃课行动。猫着腰想着偷跑成功以后要得意一下。 他盯着我,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我嘴角的笑容越来越扩大,就像一只半夜偷油的老鼠,我觉得自己还挺有这个天分的。 他细长的眼睛眯起来,轻轻地扣起了手指,我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就听见谁的剑一声长鸣。 我僵硬地回头,小莫抖抖自己手里的剑,看向这边的我。“清雅,你要干什么去?快过来。” 好些人发现了我的偷跑现象,笑成一片,场上的师父也不屑地扫了我一眼。我恨得牙痒痒的,在回头看,站在不远处的那人,已经不见了。 小莫走上来拉我,还絮絮叨叨地说:“反正师父也不会在意你拿剑的姿势。” 是根本不在意我这个人吧。 “你就像刚才一样,”小莫比划了一下,“清雅,你这是跟白砚殿下学的吗?那种拿剑会更省力?”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莫和我没分在一个组,她先上去刺的那一剑,结果很差,还不如在底下练习的成绩好,这家伙八成是紧张了。 我上去,大家都嬉笑不停,主要是我连握剑都那么不像样。有人说:“你们看,温清雅这个握剑姿势是学谁啊?” 她们说什么,我倒是一点都不在意,反正是最后一名,不可能会再差了。于是刺剑,还是刚才一样的动作,一种莫名的亲切感从手掌一直传到手尖,让人觉得很顺畅。 眼见一个动作就要完成了,昨晚搬东西的后遗症偏偏这个时候显现,肩膀“抽”地一下疼,整条胳膊顿时就落下来,剑也掉在地上。 周围哄笑声起,我赶紧回头看小莫,她的脸已经涨红成猪肝色。师父终于忍无可忍地大发雷霆,“温清雅,你现在连剑都握不住了吗?你整天在金宫里都做什么?”我默默地去捡地上的剑。 狼狈地重新退回人群。 小莫说:“我疯了才会以为你会给我个意外呢。” 第一卷 重生生活vs装优雅的白砚殿下 第十七章 被派去喂蚊子的倒霉殿下 很快早课就过去了,小莫负气往前走,比平时快了好多,我一开始还追追,后来发现她根本不想我追上,也就眼看着她在前面消失。 那人昨晚摔了我个跟头,今天居然又故意害我,早晚有一天我要抓住他,出一口恶气。 别说,大家都成群结队的,我一个人走路还挺寂寞。 路上连一个石子都没得踢,可真无聊。还有我这废柴武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变好,练剑的时候居然肩膀也能抽筋……慢慢地在路上走,直到人都走光了,剩下我一个磨磨蹭蹭拖在后面。 想起怀里还放着昨晚捡到的香囊,不由自主地摸索着掏出来。 红色的缎子面可真漂亮,好奇里面都装了些什么,就打开了紧口,伸出手指进去摸。指尖碰到很多方方正正的小玩意儿,拿出来一看,是白色的糖果,散发着桂花的香味。 本来是不能动别人的东西,可是想起那个没有礼貌的男人,我就伸手直接把糖果丢进了嘴巴里。 糖果软甜的发腻,这种味道是我最喜欢的,我不禁眯起眼睛来笑。吃了几块,肚子马上感觉没那么饿了,于是把剩下的宝贝地揣进怀。 我刚要加快脚步往前走,却瞥到小莫又急急忙忙走了回来,四处寻找,看见我以后,马上松口气,几步冲到我身边。 看她的样子,就知道是有一肚子话想跟我说,于是问:“怎么了?” 小莫喘口气,“清雅,你知道我听说什么了吗?” 我看着她,等她接着说。 小莫拍了拍我肩膀,“清雅,你运气真好,紫苑今天是不会来找茬了,因为风遥殿下可能要离开金宫,紫苑现在在那边。” 我说:“紫苑是昨天那个?” 小莫藐视地看我一眼,“清雅,是不是有一天你也会不记得我的名字。”她叹口气,“紫苑啊,就是昨晚罚你去仓库帮工的那个。” 我马上,“哦”了一声,原来昨晚那个头带党叫紫苑。 “紫苑跟你一起来金宫的,你们还住过一个屋子,你居然连她名字都忘记了。”小莫唠叨个不停,半天才进入正题,“紫苑是风遥殿下的人,这你知道吧?听说风遥殿下要被派去建分舵,好久才会回来。” “以前四殿中的人从来没有被外派去那么远的地方,听说快马也要走好几个月才能到,那里天气很热,虫子很多,据说蚊子有……”小莫伸出手指捏起来,“这么大。” “也不知道风遥殿下惹了白砚殿下还是主上,居然派去那么艰苦的地方。” “那种地方没有必要去成立分舵啊。现在好多人都在传这个消息,大家都倾向于风遥殿下是被罚出去的。” 紫苑没找我岔,原来是她主子要被派出去成立分舵啊。嘿嘿,怪不得她早课都没上,估计是小两口正依依不舍缠绵呢吧。 小莫叹了口气,“不过,等风遥殿下走了以后,紫苑大概会更加地针对你,”小莫一脸担忧,“你还不知道把,风遥殿下怕自己不在的时候紫苑受欺负,于是赐了紫苑红头带。” 也就是说紫苑现在的权利更大了,想起紫苑得意的脸,我就忍不住脊背发寒,这温清雅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了紫苑,现在让我背这个黑锅。 小莫叹口气,不时地安慰我,我们边说话,边往回走,话题离不开风遥殿下出去建分舵这件事,“我还听说那里的蚊子都是花翅膀,不怕我们的那些防蚊药膏。” 说起蚊子和药膏,我就不禁去抓脸,昨晚让蚊子咬了个够呛,现在疙瘩还没完全消呢,我边挠边有点同情起风遥殿下来。 说了半天,小莫又想起今天早课的事,忽然郑重跟我说:“清雅,你可以跟白砚殿下学习武功啊,你看人家紫苑,就是受了风遥殿下指点,才能晋升的那么快。” 我笑笑,“那不一样的。”紫苑那是和风遥殿下相好。 小莫停下来扭头问我,“怎么不一样。” 我低头看看自己的脚尖,说:“我又不喜欢白砚殿下……”抬起头,小莫扭着的头僵在那里,傻傻地看着我的后面,嘴唇哆嗦的跟风中的树叶一样,蠕动半天我也没听清楚她说的是什么,于是皱着眉头向她确认。 她有哆嗦了一下,结结巴巴地说:“白……白砚殿下……” 我的心立即冻伤了冰碴,小莫慌忙向我后面行礼,然后我听见熟悉的声音,但是没有语气,淡淡地带着威严,“你下去吧!” 小莫立即低下头,腿脚虽然有点不利索,可还是跑的比兔子还快。 我咧起僵着的嘴唇,扯了一抹笑,如果西红柿上划一刀也算是笑的话,转身,“白砚殿下,呵呵,她挺崇拜您的,于是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殿下不要见怪。” 白砚穿着一身水蓝色的长袍,头上戴着金黄|色的头带,背对着阳光优雅地站在那里,他的长发飞舞被染了一层金黄|色,脸上淡淡地笑,优雅带着宽容。 听完了我的笑,白砚笑着,仿佛是叹了一口气,“那你呢?” “我?”我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说。 白砚的笑每一次都是微微的,只是在我面前显得很开朗,好像是要故意逗我开心一样,他的眼睛大大的很漂亮,注视着我的时候,总是充满了感情,“我知道。” “嗯?”我有些不明白。 白砚伸出修长的手指,划过我脸上被蚊子叮咬过的地方,继续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他的手指停在我的下巴那里,凑过脸来,“我早就知道了。” 他的脸离我越来越近,另一只手扶住我的脖子,我们近得,可以让我看清他每一根长长的睫毛,我想后退但是没有余地,他的嘴唇很淡,可是有着漂亮的颜色,软软的唇靠近我,我几乎认为他是要亲吻,可是他却停住了,然后抬起了头,“那又怎么样呢?你不喜欢我,那又如何?” 第一卷 重生生活vs装优雅的白砚殿下 第十八章 突如其来的友谊之花 我的心紧张地一直猛跳,我低着头去看别处,直到白砚的手离开,我才能再次仰头看他,他垂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一会儿他却说,“你不再看我的眼睛了。” 这句话,极其让人难以理解。 白砚笑笑,温柔地摸摸我的头,“有什么事,来找我,”他的下巴格外的柔和,“你想学好武功?” 我看着他点点头,重生的时候说,要练最厉害的武功。 白砚继续笑着,“要不要我帮你?正殿那里有一个藏书阁,里面有很多书都对你有帮助,不然我带你过去看?” 藏书阁?那不是又要借助白砚的权利?我想了想还是摇头。 白砚说:“那好,等过段时间再说。” 我开始注意,白砚的眼神里有一丝虚空,但是转眼就消失了,今天的他比平时要正经的多,没有笑嘻嘻地说:“啊哈,小清雅……” 大概还是因为我说了一句挺让他难过的话。 “好了,小清雅,回去吧!”总算到了最后,白砚才恢复了往常的样子。 我点点头,在他的注视下往回走,走了很远,小心翼翼地回头看,他还站在原来的位置上,我的心里忽然有一种异样的情愫在轻轻地跳动。 一路上都没有再看见小莫,这家伙估计是一路小跑奔回小屋去了。以前的温清雅估计跟我的脾气也差不多,挺倔的,白砚殿下那么喜欢她,她也没过上好日子。哪像人家紫苑啊,一直不停地晋升,现在都戴上红头带了。 往那里一站,握着自己的手腕,肩膀上是那种用细滑昂贵料子做的流苏,从肩膀流泻下来,显得优雅极了,她长得本来就挺好看,这么一打扮比皇后还娇贵呢,脸上那种贵族微微的笑容也学的很好。 见到人,冲她点点头,笑笑。 怪不得人家说,富人都大度,因为这样更能显示出她的慈悲心肠。 只不过她再慈悲,也不会用到我身上就是了。刚换了红头带,就站在我的屋门口,显然是等着我落网呢。 我竟然有勇气走过去,大家看我的样子跟看犯人上刑场一样,都倍儿兴奋。有人挤到前面来,探头再探头。 我冲紫苑一笑,直接叫了她的名字,“紫苑。” 大家深深吸一口气。 我也奇怪,我整个人忽然变得不脓包起来,腰板挺得直直的,居然习惯性地扶着腰间的小剑,清风擦过我的脸,我笑笑。 紫苑笑的样子,总让我想起她的一句话,“只一瞬间,世间就变化地让人难以相信,” 现在恐怕就是她兑现这句话的时候了,以前温清雅跟着白砚有了头带,那时候她大概还没靠上风遥殿下。现在温清雅一无所有了,她却戴上了红头带。 紫苑一直盯着我靠近,距离恰当的时候,她也往前走了一步,颇有点迫不及待的样子,她看着我说:“清雅,以前的事是我不对,我们和好吧!” 等等……等等……我听见了什么,莫非是幻觉。天呐,这怎么可能,现在紫苑已经是红头带了,应该是变着法的欺负我猜对,怎么倒任起错,跟我和好了。 紫苑拉起我的手,“你不相信我吗?我是真心的。” “以前我们一起进金宫,一起上早课,一起吃饭,睡觉,那些日子我们过的多快乐。从现在开始我们还像那时候一样,我们永远都是好姐妹。”紫苑倾过身子来抱我,红色的头带划过我的面颊,我始终都愣在那里,没反应过来。 “昨晚没有让你吃晚饭实在对不起,今天我给你送来好多好吃的哦,”紫苑的表情十分的真诚。 我忽然发现,一切都变得很诡异。 小莫一边吃点心,一边说:“紫苑真的对你很不错,她也没害过你什么,以前的事就过去吧。” 这件事真的要从长计议,我总觉得紫苑今天的表现是极不正常的。 小莫吃饱了回去睡觉,我摸着手里的剑,不知道为什么从心里总是有些排斥,明明练习的时候感觉很顺手。 现在天已经大黑,估计很多人都睡觉了,我打开门走出去,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准备再试试白天的那招转刺。 尽量放松自己,顺着熟悉的感觉开始运剑,凭空刺了几下,自我感觉还是挺不错的。 “你都是这么拿剑的吗?”淡淡的声音,就像冰水一样把我刚挑起来的热情彻底地熄灭了。 我回过头,这已经是第三次见面了,这人还是冷冷的,神情相当倨傲,一副默然的样子,却总是神出鬼没的地出来吓人一跳。 他脸上的长纱飘起,我很好奇那白纱下面的脸是什么样的,于是他走过来,我很想把他蒙面的那东西扯下来。 忽然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 想起了白天的事,我说:“喂,今天白天,你为什么……” “如果你不想学武大可以不用去上早课,”他突然开口说话,虽然语气还是淡淡的,可是让我觉得自己很理亏,不由自主就解释出来,“我想学武,但是总听不大懂。” 给教主投pk票 就到这里吧,现在都1点37分了,本来想多写一些,实在是太累了。 大家晚上见吧,今天教主要睡一个懒觉。 始终如一地支持教主才是王道。 第一卷 重生生活vs装优雅的白砚殿下 第十九章 暧昧的教导 他看着我,眉角略微上扬,那种细微的面目表情,都好像是一朵逐渐融化在水里的百合花,波动,然后扩散开来,“那种拿剑方法是不正确的。” 啊啊啊,不止一个人曾讨论过我的拿剑方法,很多人曾经用怀疑地态度去看待我的剑术,觉得我可能只是一个被夸大的异类。于是很多人都来约我在较场分出一个高低,当然那些人全都被我打败了。随着我的名声渐大,地位也巩固了,再也没有什么人去讨论我拿剑的方法,甚至开始有人开始效仿我的用剑方式,曾有一度,这种新式的用剑风潮成为了江陵城中的一景。 但是自始至终只有一个人不肯肯定我,他跟我说:“你的拿剑方法是不正确的。如果改掉这个习惯,说不定剑法会更好。” 我当时还笑着说:“有你,我还怕什么。”拍着腰间的小金剑,得意洋洋。 其实那段历史是最值得让人追忆的。 等等,我在想什么?我不是没有任何记忆吗?那刚才的那些是怎么回事? 难道我就因为别人的一句话,引发了无数的幻想?我抬头惊异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怎么他一出现,我总是会出现一些状况。 我盯着男人看,他回看我一眼,竟然就淡淡地挪开我目光,他抬起手,修长而瘦的手指握住我的手腕,“好长时间不练武,开始练的时候身体是会不好受,但是要坚持下去,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 我的精力突然那之间都集中在手腕上了,有那种奇怪的感觉,手变得软软绵绵的。 他捏起剑柄,在我手心里转动,“这样拿剑比较好用力,”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这里要低一点,不要那么紧张。” 我的脸忽然就像着了火,他站在那里,优雅的样子是由内而外的,让人着迷,他的目光集中在我的胳膊上,有几分认真,轻轻地说话,面纱跟着缓缓抖动,我看着他竟然看愣了,他说什么,居然都没有听进去,直到他清澈明亮的眼睛忽然转向我,我才恍惚缓过神来。 慌忙挪开了视线,他留在我胳膊上的手指修长地像秀丽的竹子。 “听说你跟白砚闹翻了。”嗓音带着微微的笑意。 啊,怎么谁都要提起白砚。鉴于我最近严重地被周围的人鄙视,轻易地我真的不敢说头带党的坏话,尤其是白砚,在金宫混的相当好,一片片都是他的支持者。 我“哈”拖延思考是时间,故意笑了一声,“哪里是我闹翻了,其实我还是挺崇拜白砚殿下的?”说人好话总没有什么错吧! 男人声音上扬着,“哦”了一声,“这么说,你还是很喜欢白砚了?” 我咽了口吐沫,其实我又不是温清雅,我怎么知道她是不是喜欢白砚,我只能猜测,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有j情不能怪一个人,即便是其中一个主动,那被动的那个人也是给了人家机会的。单纯按我现在来说:“可能?……”喜欢也分很多种吧,那看着比较熟悉像好多年的朋友一样,算不算喜欢? “是吗?”男人的声音,让人听不出情绪,“我听说,你接近白砚,是为了进金宫?” 我急忙解释,“没有这回事。” 男人的手指忽然缩起来,细长的眼睛眯着,“那是传言了?” 我说:“当然是传言,”只有脑袋有问题的温清雅,才巴巴地在那么多人面前见异思迁。 男人这次只是笑笑,居然连话都没有说,转身就准备要走了。 我忽然间不知道哪里来的情绪,好像变得很着急,伸出手又?br /gt; 金宫第3部分阅读 欲望文 金宫第4部分阅读 金宫 作者:肉书屋 金宫第4部分阅读 又扯住了男人的袖子,“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白砚殿下不是传言中的那样,只是很普通的关系,其实也没见过几面,没有什么交情,”诶,我怎么有那种被捉j在床的感觉,急急忙忙地解释这些干什么,我深吸几口气,一个人的情绪怎么就这样难控制。 男人这次笑了笑,“没关系,我只是随便问问。” 是啊,我们只不过见了三次面而已,我连他名字都不知道,居然就拉着人家解释起自己的感情来了,简直是太丢人了。 见了他三次,我拽了两次袖子,摸起来手感还挺好的,再看人家穿的整齐而优雅,急忙松开手,也不知道把人家袖子拽皱了没。 男人说:“早点回去休息吧,练剑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男人走了以后,我又按照他的方法在空中乱舞了一阵,莫非光拿着剑就能培养出感情?我觉得对剑这东西的熟悉感涨的很快,可能是因为温清雅以前有一些基础的,收剑的时候,我竟然习惯性地看也没看就往腰间剑鞘的插,清脆的声响过后,我低头看看腰上,几乎吓出了一声冷汗。 这要是一个手不稳,还不得把自己弄一个对穿? 继续往回走,总算看见了自己的房门,忽然听有人“啊”地喊了一声,转头一看,有一个东西笔直地冲我飞过来,我还没反应过来,手已经下意识地行动,抽剑声响,一瞬间就把半空中的东西挑了下来。 大家投pk票给教主啊 吼吼吼! 第一卷 重生生活vs装优雅的白砚殿下 第二十章 内部的小赌坊 原来是一把普普通通的练功剑,跟我手上的差不多。剑落地了,那些人才匆忙跑过来,看了我一眼,其中一个走上前,居然直接捡起地上的剑,连句道歉的话都没跟我说,我看了她一眼,她说:“还好飞到这儿就没力气了。”然后拍拍我的肩膀。 鉴于我的好名声,就算我说:“这剑,是我砍下来的。”谁相信啊。 那人捡了剑又跑回去,嘴里还大声喊着,“算我一份,我也要赌。”剑脱手,原来是分心要去干其他的事。 原来金宫里还有人赌博啊,对这个我可不敢兴趣,都是靠运气玩的,一点都没有掌控感,我摇摇头准备接着往回走。 “清雅,清雅,”有人气喘吁吁地喊我的名字。 我回头一看,小莫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到我身前大口呼吸,“清雅……清雅……” 我说:“别着急,慢慢说。” 小莫笑笑,手里拿着一个小铁皮罐子,“清雅,那边在压赌,我们也去吧,这次的题目挺简单的,我猜了八成是没问题,你也过去压吧,说不定能多赢几个铜板,换点好东西。” 我好奇地问:“题目?” 小莫说:“是啊,你原来对这些都不敢兴趣的,估计早把这事忘脑后了吧!”她拉起我的手,“先回去拿你积攒下的铜板。” 我被小莫拉着进了屋,又打开箱子拿出以前温清雅存钱的罐罐。小莫接着说:“江陵城那边闹天灾,这次的题目就是,江陵城会不会去赈灾。” 江陵城闹天灾,我的心顿时猛跳了一下,压抑难过的感觉油然而生。 小莫继续拉着我往前走,我脑子里一直在重复这句话,闹天灾,为什么现在闹天灾?小莫把我推推搡搡弄进一个屋子,屋子里倒是弄的挺清雅,我茫然看着周围的人,大家都是一份学子的模样,有的扎成一堆在讨论,我环视一周,发现紫苑也在里面,她被人包围着,正在优雅地扯身后的披风,看见我过来,就亲热地站起来喊,“清雅,这里来。” 她对我的态度和昨天真的是判若两人,而且她自己转变这么大,一点别扭的意思都没有,好像对我差也是自然,忽然对我好更加顺理成章。 也许等级高的都这样?喜欢用无数个面目示人?就像白砚一样! 说道白砚,我正好看见这个房间台子上,钉着无数的小纸条,上面都写着:敬:最优雅的白砚殿下。 白砚优雅?这个家伙欺骗了这么多人。 这人抢我饭吃,冲我眨眼睛,还有今天差点吻了我这一幕幕的,让人想起来就郁闷。可惜这全金宫好像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他的真面目。 我不但不能揭穿他,每一次看见那些崇拜他的话,还要耐得住寂寞,忍住不出声反驳。只能在心里喊,这个渣,又骗人了。 小莫说:“压题目这个,是归白砚殿下管理的,所以敬慕殿下的人,都会写祝福语订在墙上,你看看,那边那边,下面不知道已经压了多少层了,”她有压低些声音,“因为你跟白砚殿下闹翻了,所以这里的人会对你十分不友善,你也不要太在意。” 怪不得我一进来,大家的眼睛里都跟长刺了一样,一个劲儿往我身上捅。等等,小莫说这里是归白砚管的,那么意思就是说:“压赌这样的事是合法的?” 小莫白了我一眼,“那当然,” 我说:“压赌这事是谁想出来的。” 小莫说:“白砚殿下啊,主上也是赞同的。”小莫说话有点大喘气,“白砚殿下说,这样可以激励大家学习,带动大家思考题目。” 是这家伙没事干,觉得好玩吧,白砚这人果然是外表优雅,内心狂热的人,耐不住寂寞。不过银钱这玩意儿真的能强迫别人思考,这方法也不错,但是,也只有思想怪异的人才能想得出来。 我更加相信,弄这个压赌的东东,其实学习是在其次,玩才占主要。不然金宫里确实也没啥其他的节目,大家如果就是练功啊,学习啊,出去完成任务啊,也挺无聊的。 不知道为啥小莫那么喜欢紫苑,拼命拉着我往紫苑那里靠,甚至还笑着问紫苑,“紫苑告诉我们吧,这次要买什么啊。” 围在紫苑身边的人不屑地看了我们一眼,紫苑笑笑故作神秘。 周围的人接着求她,“紫苑啊,你就说说嘛。江陵城到底会不会赈灾啊。” 紫苑扯一下自己的袖子,笑得力度恰好能算上优雅,“这个我也说不准,万一你们听了我的输了,我是要内疚的。” 大家又接着央求,“紫苑,如果你都会错,就没人能说对了。求求你,就告诉我们吧!” 紫苑忽然收起笑容,变得郑重起来,“今天我也是要买的,可是话先说到前头,这题目是我自己分析出来的,没有问风遥殿下,如果你们是觉得我有情报才相信我的话,就不要跟着我买了。” 周围的人愣了一下,其中一个比较聪明,大声说:“我们哪里是冲着情报来的,我们相信紫苑是这里最聪明的人,将来可是要进内阁帮各位殿下处理事务的,紫苑的分析,我们都相信,你们说是不是?” 大家马上就附和起来,小莫也坚定地扬起拳头,“相信紫苑。” 紫苑这下算是满足了,可仍旧保持着她的仪态,缓缓环顾了一下四周,大家配合着噤声,“我压江陵城不会赈灾。” 给教主投pk票 始终如一地支持教主才是王道。 第一卷 重生生活vs装优雅的白砚殿下 第二十一章 赌博跟抢钱似的 小莫马上攥住我的手,还哆嗦了两下,激动得不得了,大家都大声赞扬着紫苑,等她走上前去放了筹码,剩下的人才像跟屁虫一样排着长长的队伍去压赌,众人脸上激动的神情跟抢钱似的。 小莫拽拽我,我没有动,压完赌的人走过来,看看我,嬉笑道:“呦,温清雅,难道你有其他的见解?” 我有什么见解?江陵城辉煌的时候,干什么都游刃有余,后期明明已经衰败了,可是所有人还保持奢华无度的模样,弄件衣服花的银子就够一个城池老百姓一年的生活,行动坐卧都是一个模样,学贵族优雅,财政捉襟见肘也阻止不了他们继续下去,所以才会有人渐渐不认同他们的做法,渐渐地…… 小莫着急的晃我的胳膊,所有人都看着我。 有人说:“温清雅,想得这么认真啊!快说给我们听听。” 紫苑看着我,温柔地笑笑,“清雅,这里只有我去过江陵城,”言下之意,只有她最了解江陵城的情况。 “江陵城现在已经千疮百孔,别说拿出银子去赈灾了,就算应对我们下一次进攻都很困难,”紫苑笑笑,“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看起来紫苑真是对温清雅不错,对谁都没多说话,偏偏对温清雅分析起自己的答案来了。 桌子那边,统计大家压赌情况的头带党也开始焦躁起来,皱着眉头看我。他身后的墙上有一副白砚的小画像,里面的白砚殿下笑眯眯地看着我。 小莫看不过去了,趴在我耳边小声说:“你要是不好意思,把铜板给我,我去帮你买。” 我看看小莫,她敢情是觉得,我怕自己那点寒酸的小钱,在众人面前丢面子。 小莫又说:“以前觉得你跟白砚殿下好了,总有些情报,让我也跟着你赚点,谁知道你那么不争气,正经事一件也不干,现在紫苑有情报了,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数落着我的罪状,越说越生气,干脆甩开我的手,准备不管我了,自己去买。 我喊了一声,“小莫”,她也没搭理我,我伸出手拦她,也没拦住。 统计压赌的头带党,开始记录小莫的这笔筹码。 虽然江陵城没落了,但是里面的都还是得意洋洋的,总是把道学,慈悲,优雅地放在嘴边。我往前走几步,一把抓住了记录者的笔,所有人惊讶了,周围一下子静谧下来。 我说:“我买江陵城会赈灾,”转脸看小莫,“你要不要也跟着我买?” 大家一阵哄笑。 “温清雅,你以为你是谁啊,还跟紫苑对着干。” “你了解江陵城么?别摆出那么一副自以为是的嘴脸。” “哎呦,真恶心,就是拿这样的表情去跟白砚殿下说的呢,说要进金宫。” 小莫先是愣着看我,然后脸慢慢涨红,使劲地瞪我一眼,张嘴,声音格外地大,“够了,温清雅,没见过像你这么小心眼的人,紫苑已经对你这么好了,你还想干什么?你就那么喜欢处处显示你的不同?” “你想拉别人当你的垫脚石,别找上我。”尖锐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小莫说完话,刻意退了几步,走到紫苑的身边。 小莫会这样,我真是没有想到,负责记录的头带党拉开我的手,冷声冷气地问:“你到底还买不买?” 我说:“我买。我买江陵城会赈灾。”看着小莫,小莫的脸上浮起一丝绝望,她冷笑不屑地看我一眼,把头撇过去,不再跟我说话。 “温清雅,你这么肯定,有什么道理啊,不如说说,让我们大家都明白。” 有什么道理?我苦笑着退后一步,然后转身,走出了小赌坊。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怎么了,明明重生以后没有任何记忆,可是有些熟悉的感觉还是不停地从脑子里涌出来,对江陵城三个字的熟悉和敏感,手握剑柄时的亲切,就连晚上做的梦,也像是自己漂浮在半空中,目睹了一段仿佛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过往。 我到底是谁,我到底重生为了什么?这是我一直在逃避的问题。虽然重生的时候,脑海里曾肯定地记住那句话:学会最厉害的武功,找到刻着流暄的美玉。 面对陌生环境,又承担了温清雅尴尬身份的我,还没有好好地适应这里,更别说采取什么行动,新生的我,在这个世界,找不到任何的方向。 见到金宫,想到江陵城,我会痛,会难过,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也许我犯过什么错,而这是对我的惩罚。 我笑笑,认清方向,往自己的小屋走去,不管我是谁,我以后要做什么,目前好像只能想办法在金宫好好生活下去。 学习武功,晋升到高一点的等级,是我的唯一出路。 胡乱洗了脸,爬上床,闭起眼睛,不知道又会做一个什么样的梦。 叹口气,明天还是要继续。 仿佛刚刚睡着,就听见有人在耳边叫我的名字,一声比一声大,“金宫……金宫……温清雅……温清雅……” 我竟然分不出,那声音是在喊,金宫,还是温清雅。 “金宫,我们家族世世代代忠诚于江陵城,你现在却想要背叛,你真的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一声声尖厉的质问,像刀一样刺进我的身体,我仿佛看见一个惨绝人寰的景象,到处都是鲜血淋漓。 “金宫,金宫,你悔改吧!” 速度给教主投pk票 最近好像满勤奋的了。 昨天去了西单,终于忍不住吃了那个外面刷酱的玉米,酸酸辣辣的,把嘴唇都辣疼了。 啊哈。昨天去瑞蚨祥订做了旗袍呦。 最近不上q了,好好在下面学习,写书。 阿米豆腐,大家找教主上书里讨论区找,有意见提出来,教主会改正呦。 第一卷 重生生活vs装优雅的白砚殿下 第二十二章 一梦成谶 那是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我彷徨,无助,可是只想喊一个人的名字,可是我又害怕自己喊出来,仿佛是一种禁忌,碰触到,就要毁灭。 我捂住自己的嘴,呼吸都觉得困难。 不知道是哪个声音说:“流暄背叛了江陵城。” “流暄背叛了江陵城。” 流暄流暄,为什么你背叛了江陵城,而我还在这里。 流暄,为什么你要去建金宫,而我却不能去看。 我挣扎着想喊,却不肯松开手。 流暄,流暄,流暄。 不知道是谁拉开了我的手,和我的手指交叉相握,帮我擦汗,又给我盖好被子,我不停地动,好像都踢在了他身上。 开始那人仿佛只是在尽量地在阻止我的乱踢乱打,直到我终于喊出一声:“流暄。” 攥着我的手,忽然间僵直了,我趁着这个机会,扬起半个身子,冲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是一种淡淡的月桂花的香气,脸上靠着柔滑的丝质面料,我眼泪不知道为什么汹涌地冲出来,湿了那衣襟,贴紧了我的脸,和那人的身体。我忽然间有一种异常的安全感,不论是那种体温,还是熟悉的香气,或者是那个能支撑住我整个人的力量。 那人抱了我一会儿,又缓缓地把我放回床上。我躺下来的瞬间,感觉到有一块冰凉柔滑的东西从我脸上划过。“流暄,”我又低低地喊了一声,手一张一合,想抓到什么,却徒劳无功。 不知道为什么,心底的声音又陡然响起来,“练到最高的武功,得到刻着流暄的那块玉,然后要做什么?” 我的手摸索着终于拿到放在身边的剑,剑出鞘就往前面刺过去,剑伸到半途中仿佛被人禁锢住了,再也不能挪动分毫。 我用力扯动着剑柄,直到再一次睡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身上是软软的被子,睁开眼睛,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梦。 剑安静地躺在身边,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本来就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是一些莫名其妙的梦罢了,内容都被忘记的差不多了,有人说,有些梦是有预见性的,很多人会梦见将要发生的事,只不过梦见了是没错,但是第二天醒来就会记不得,非要等到这件事真的发生的时候,才会想起来。 想这些做什么?感觉到有些口干,就转眼往桌子那边望过去。 有个男人穿着蓝色随身长袍,正坐在凳子上看书,两腿虽然随便地叠在一起,坐姿却很端正,长发没有像往日一样束起来,于是比平时的模样显得稚气一些。 他很悠闲,我却要惊讶地喊出声来。 我迅速坐起身,拥着被子,看着那个男人。 男人施施然抬起头,眯起大大的眼睛,颇甜腻地叫了一声,“小清雅!朝阳多美啊,都晒到你的屁股了,你怎么才醒过来。” 朝阳?我往外看看,隔着窗户纸,外面是阴沉的样子,应该是一个阴天吧,不知道会不会下雨。 白砚放下手里的书,托起腮开始看我,隔着这么远仿佛都能看见他浓密的睫毛,忽闪忽闪地动。 我现在怀疑,白砚是在别人面前装的久了,才会找温清雅来放松一下,偶尔做回他的本来面目,后来他这样时间长了,就习惯了,离不开温清雅了。 诶,我这是什么逻辑。 白砚没有要走的意思,我也不能老围着被子坐在那里,于是我咬咬牙,把被子掀开。白砚的脸红了一下,还是没挪开他的视线,不过我翻身叠被子的时候,已经看到他失望的目光,“哦,小清雅,原来你有穿衣服睡觉的怪癖啊!” 穿衣服睡觉是怪癖?难道裸睡才是正途? 我回头一看。白砚正眨巴眨巴眼睛等着我说话呢!想让我问他是不是会裸睡?我才不上当。 在这种没有门栓,没有隐私的地方,我会脱衣服睡觉才怪。 突然想起什么,“白砚殿下,您是什么时候来的。”我的脸红成一片,莫非昨晚不是梦,真的有人在我身边?那种踏实的感觉,真的是来自一个人? 白砚眨眨眼睛,“莫非小清雅有什么秘密怕被我知道?” 我低下头,指指枕头旁边的剑,“我昨晚梦见动剑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白砚笑笑,“小清雅这么努力,连做梦都开始练剑了。可惜我早上才来,没有看到。” 听着白砚轻松的话,我松了一口气,应该是梦吧,看来是我多虑了。 “小清雅,听说你压了赌,”白砚又笑一声,“还赌江陵城会赈灾,为什么?” 我的手停下来,听到江陵城三个字,手指轻轻地抽动了一下,“没什么?只是忽然有一种感觉。江陵城的人奢华腐败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而且他们又喜欢讲道义,摆出正义的脸孔。最重要的是,这笔银子拿出来,凡是经手的人都会克扣一些油水,他们好久没有得到过这样的机会去捞一把了。”好多人会劝主上去赈灾吧,他们不管江陵城会不会灭亡,奢华无度,自以为是,已经成了他们的习惯,或者在他们心里,江陵城根本是牢不可破。 白砚半天没有说话,等我看向他的时候,他的眼睛在闪动,“小清雅,你为什么会这么了解江陵城?”收敛起微笑,变得很认真。 我顿时被白砚问愣了。 我为什么会这么了解江陵城?这个问题,好像我一直都无法解释。 速度给教主投pk票 情节要快速发展啦,加油加油。 第一卷 重生生活vs装优雅的白砚殿下 第二十三章 白砚的畅想 “小清雅,你不如接着帮我猜猜,咱们的主上下一步准备做什么?他到底想要做什么?”白砚眯着眼睛微微笑,好像真的是在考虑事,长长的手指不时地冲手上那本书的封皮上划过。 我说:“吞并江陵城,”这还用想,金宫中的人都知道,金宫天下,怎么可能容下江陵城? 小白看了我一眼,弯弯的眼睛,故意流露出可爱的模样,“好像大家都知道的事,他偏偏不知道!” 大家都知道的事?吞并江陵城?主上怎么可能不知道。 白砚忽地笑得更深,“吞并江陵城并不是很难?可是他一直都不肯这么做,是不是为了什么人?” 我的心莫名其妙地猛跳了一下。 白砚又说:“他在想什么别人不知道,我想什么有时候自己也不知道。” 我笑笑,顺着白砚的话说:“那是因为你们太复杂,人的位置高了,就会变得复杂,要做和身份相配的事,还要考虑许许多多问题,更多的时候是身不由己了。” 白砚低下头,仿佛忽然沉思起来,“那你会不会身不由己?” 我失笑,“我这个小人物怎么可能这么复杂。” 白砚眼光柔和地看着我,“那你在想什么?” 白砚今天怎么好像找我谈心来了,我穿好靴子,两只脚清脆地落地,抄起床上的剑,“我的想法很简单啊,学好武功呗!”昨晚的梦,像针一样扎进我的心里,内容虽然已经模糊,可是那种痛苦却格外清晰,我现在仿佛才能理解为什么重生的时候说:“要扭转命运。”大概是我以前的命运太悲惨,自己都无法接受,才会选择重生的吧! 白砚轻笑一声,站起来,往前走几步,我顿时感觉到我们之间距离缩短,我就会有压力,不由自主想起,啊啊啊,那天差点被他强吻的事,我一边假笑,一边退,还把剑横在我们之间,强调一些气势。 白砚忽然停住了,“小清雅,我看你根本不适合练剑。” 呃,这家伙果然是用心不良,一大早来刺激我。 “不如,我们一起去经商吧!”白砚笑笑。他笑的确实很好看,即便不像画上的那么优雅,也非常漂亮。“经商的话,可以去各个分舵,不用总是回来。” 等等,我怎么听不明白了?白砚的意思是,不干现在这差事了?出去经商,四处跑?不回金宫?这家伙是不是得罪金宫里的老大了,怎么想着要拉我往外跑啊。我说:“怎么?你想出去避难?别扯上我,”我抖抖手里的剑,“我也有自己的事要做。” 白砚眯起眼睛,笑的那个贼,“小清雅怎么知道我有麻烦了?”肩膀上的猫眼石,又大又精致。 我扯扯嘴皮,“白砚殿下不准备走?”干笑几声,“那我要去上早课了。”转身准备走。 可是刚迈出一步,手腕就被拉住了,整个身体被扯转回来,头发在空中划过一个弧度,整个人向前倒过去。 他扶住我的肩膀,漆黑如墨的双眸有几分热烈,淡色的嘴唇扬起,“我不相信我会认错人。”他笑笑,“我们之间总有一个人是活在梦里,那个人不是我。” 握住我肩膀的手微微收缩,白砚又说:“小清雅,知道我为什么会把你带回金宫吗?” 我茫然地看着白砚。 白砚修长的手指离开我的肩膀,抚摸上我的脸颊,“因为有些事你忘记了,”眼睛微微眯起,“但总会想起来。” 我们之间总有一个人是活在梦里,那个人不是我。我的不停地重复着白砚这句话。我们指的是谁?而谁活在梦里?谁认错了人? 金宫准备攻打江陵城了,这样的消息在金宫内部已经传遍了,上早课的时候,很多人在悄悄地议论:主上准备什么时候攻打江陵城,要派哪几位殿下去。 还有人在叽叽喳喳地提到关于:江陵城不会坐以待毙,楚辞不知道会用什么阴险招数。 早课上太吵闹,教武功的师父终于生气了,说:“你们有闲聊的功夫,不如学好武功,跟着几位殿下打进江陵城去,立了功回来就能升一个等级。” 跟着几位殿下去攻打江陵城,说不定真的是一个晋级的好机会。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桑林,他是从背叛江陵城来金宫的,金宫攻打江陵城的话,不知道他会不会去,如果去了,见到以前的兄弟心里还不知道有多难受,而且一个处理不当,还会被金宫中人当成是j细,他这个身份实在是太尴尬了。 师父继续讲课,我抬起头认真地听,可还是听不大明白,脑子里一直在重复金宫攻打江陵城这件事。 如果金宫攻打江陵城,那我该怎么办? 和大家一起去打,还是继续留在这里装蜗牛? 小莫跟我闹翻了以后,就再也没搭理我,早上也没有找我一起上课,路上碰到了也装作没有看见我,我坐在老位置上听课,她就坐离我很远,和别人有说有笑,我试着叫她几声,她当什么也没听到。 小莫不理我,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去解释。这件事也许非要等到压赌的结果出来了,才能有所转变。 速度给教主投pk票 睡觉之 最近又开始头疼啦,哈哈。 第一卷 重生生活vs装优雅的白砚殿下 第二十四章 蒙面人的身份猜测 下了早课,我走在整个队伍的最后,能听见小莫和几个人一起闲聊,小莫说:“我看上那条裙子了,等攒了银钱我就买下来。” 她旁边的人笑着,“这次赢了钱,再跟着紫苑压一次赌,就差不多了吧!” 小莫侧过脸笑,十分开心,“这次我把所有钱都压上了,我算了算会赢很多。” 我看着小莫,小莫用余光也看到了我,她停都没停就马上挪开了视线,我想说:“小莫,你就没想过万一输了怎么办?” 我停在那里,看着她们说说笑笑越走越远,小莫始终没有再回头,我心里难受极了,胸口像压了一块石头一样。 小莫是我在金宫唯一的朋友,现在却离我越来越远了。 胡乱吃了饭,想找个僻静地方练武,我在金宫到处走的时候,碰见几个头带党,其中一个比较善良地提醒我,“你的等级有些地方是不能去的,在金宫里乱跑是要埃罚的。” 可是从来到金宫,我也跑了不少地方,譬如:喂蚊子的那天晚上,我去的湖边。 想着想着,胡乱地往前走,自己都不知道走到了哪儿。反正是没人的地方,自己呆呆地坐了一会儿,然后提起剑到处乱砍,没有啥章法,但是玩的挺乐的,这大概就叫发泄吧。 出了汗,就躺在草地上装死,听着自己的呼吸声,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江陵城、金宫、主上、楚辞、白砚、小莫、紫苑,大家都有明确的目标,知道自己要干什么,而我真的就像是一颗臭蛋,自己都分不清到底要干什么,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心里不爽,就又在草地里滚来滚去。 弄的满身都是草叶子,才听见有人说:“您怎么在这里?” 我正滚到脸朝下,听到有人说话,不敢再动,整个人半扣在草地上。用“您”,这么尊敬的称谓,应该不会是跟我说的吧。难道说,这里原本除了我,还有另外的人?还看了我小狗滚草地的一幕? 还好我选择乱滚的地儿,旁边有几棵大树,两侧的草也比较高,是挺不起眼儿的一个地方,不仔细找的话,应该找不到。 好像有人淡淡地应了一声。 “有一个问题我一直都想问您。” 呃,这声音听着好耳熟啊。我在金宫认识的人可不多,不过这个声音肯定是听过的。 “您准备什么时候攻打江陵城?” “你有别的建议?”声音淡淡地带着威严,听到这个声音我几乎马上坐起来。 “不是,我只是为您感到不值,您明明知道那个人是来做什么的。” “谢谢,这是我自己的事。”不冷不热地回复,却让人再也说不出话来。 那人果然没话可说,停顿了一下,然后说了句礼貌的话离开。 我抓了两蓬草待在那里,简直就像被雷劈了一样。他说:“您准备什么时候攻打江陵城。”我就是再迟钝,也应该能猜出那个人的身份。 每天在金宫里乱逛,武功很高,被人您,您地叫,这个人…… “你准备趴到什么时候?” 我捏着草不断地拔出来,拔出来。虽然趴着很舒服,但是我更喜欢躺着。 我认命地翻过身,看见那张蒙着面纱的脸,美丽的眉毛上扬着,眼睛里都是打碎了的宝石,面纱下面简直就能让人好奇的要死,这人长得简直就像知道我的爱好一样。 每一次都让我的心,不由自主地“怦怦”乱跳。 他站在那里,身上穿着白色的长袍,仿佛这世上所有的污秽都要跟他远离,完全是一朵不食人间烟火的却热烈绽放的火红月桂。 火红是燃烧着,让人毁灭的颜色,他那白色的长袍,也像火苗一样,跳跃着,燃烧,把他的脸映的忽明忽暗,眼睛却妖娆,明亮无比。 “你刚刚那是在练剑?”他眯起细长的眼睛,没有任何的情绪。 我看着他,除了紧张外,竟然有意外的哀伤。呃!我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是跟刚才的人一样用您开头?小莫说头带能分辨出一个人的身份,可是没有头带呢?难道我要问人家,您是哪位殿下,或者干脆,您是不是主上? 我觉得自己真的有点犯傻。好不容易适应这里的环境,开始变得聪明一些了,今早跟白砚说话思维还很清晰。不过在这个人面前就什么也不会说了。 我很喜欢一个人穿白色或者红色的衣服,看见就觉得亲近,尤其是他这种长相,简直就跟深刻在我脑海里几百年似的,熟悉地让人想哭。 我想挪开视线,可是管不住自己。我揪草,揪草,本来准备豁出去了,直接捅出一句话问他:你到底是谁?。 可是刚抬头就看见他皱了皱眉头,“你就那么想提升武功?”眼神的方向,是我的手心。 我的右手手心,因为练武磨出了一个个透明的大泡,我准备晚上回烫根针挑了,现在让人看见,好像挺丢人的,练武这么长时间了,还起泡。赶紧攥上手,手指磨蹭到了水泡,疼地直呲牙咧嘴。 那人眉头皱得更厉害,大概是没见过我这么笨的人。 大家砸pk票啊 提前预告,因为周末单位有会,所以要攒文,所以明天只更一章,啊猎猎。 pk票,涨了pk票教主才有动力写文哦。 第一卷 重生生活vs装优雅的白砚殿下 第二十五章 流暄和玉 要pk票喽~ “保护好手才能继续练武,这你都不懂吗?” 呃!这我倒没听说过。 “等手好了再练吧!”那人眼睛又眯了眯,“跟我过来。” “啊”,我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倒是站起了身。他侧头看我,长长的睫毛浓密而且弯弯的,黑的彻底。 我张了几次嘴,终于结结巴巴对说出来,“你……你……是……” 他笑笑,俊美的脸上,眉目静如山水,无波无尘,“流暄……我的名字。” 流暄,流暄,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要学最厉害的武功,找到一块刻着“流暄”两个字的美玉。 流暄,不是一块玉吗?流暄怎么会是一个人。 流暄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简直就像小跟班,也不知道走到了哪儿,反正周围有不少头带党,我有余光看看他们,他们也看看我,谁也没有多说话。 我记得我是一直往前走,没有加快脚步,可是不知道怎么的,走走就跟流暄并肩了,我挺诧异,周围的头带党们瞧瞧我也很惊讶。 我住的地方,女人居多,每天都叽叽喳喳的讨论这个那个,没有消停的时候,这里就不一样,景色优美不说,还很安静,来往人不少,大家都是用眼神交流。 越往前走,人就越少,等跨入一个大门,里面几乎就见不到什么人,都是大片大片的月桂树。 流暄忽然停下来,“在想什么?” 我呐呐说:“没有。”想着心又突突跳起来。月桂树不是什么稀罕物,可是月桂树开着火红的花朵,趁着旁边种上的青竹,看起来异常的美丽,最总要的是,我很喜欢,我好像遇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心就慌的厉害。 “听说你压了赌,”流暄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轻轻一笑,听起来那种话问的漫不经心。眼睛轻轻眯起,黑玉的睫毛挡住了眼睛。 我深吸一口气,好像这事谁都知道了。就好像买江陵城不会赈灾的都是白菜,买会赈灾的是土豆,白菜堆里只出现了一个土豆,于是大家都比较注意。 我想说话,可是张开嘴又觉得可能没有必要回答,因为流暄的样子好像并不是要听我说,而是想站在那里。 我往前看去,脚下有一片静谧的湖水,清澈见底,湖面上映出一张清秀的脸,乌黑的长发束起,唇红齿白,几分羞涩,手里握着普通的佩剑,我扯嘴笑笑,她也跟着笑,湖面就像一块大镜子,映照着我的影子,我身边站着流暄,他细长的眼睛中仿佛有光芒在流动,冶丽的眉毛舒展着,我们的身边是一棵火红的月桂树。 风吹过来,流暄的长袍飞扬。我按住要吹乱的裙角和长发。月桂树轻轻摇曳。红如血的花瓣在颤抖。 仿佛跟好久好久以前的画面重合。 我瞬间失神,呆呆地看着湖面,不知道看了多久。流暄停下来肯定不是在看湖面上我们俩的影子,也许他是在看越来越繁华的金宫。 而我是无心地四处瞧,然后不小心迷失在这幅画面中。流暄的眼神仿佛变得深邃起来,面纱动动,我感觉他是在跟我说话,可是我看不见他的嘴唇,他也没有出声,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真的说话了,“走吧!”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刚刚的脚步停驻下来,只是纵容我停下来休息了一会儿。 再往前走,大概就是流暄私人的地方了,长长的廊中央还有一个大大的鱼池,里面翻腾着五颜六色的锦鲤,见人过来了,它们就开始游来游去摇尾乞食,我一时高兴,就下意识地伸手在一个隐秘的小格子里抓了把鱼食,洒进鱼池里。 看着锦鲤一口口吞掉浮在水面上的食物,我忽然之间意识到了什么!我怎么会知道鱼食放在那个小格子里。 流暄好像没有注意到这些,他正站在前面等着我,眉毛舒缓着,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所以本来觉得尴尬的我,道歉的话也就说不出口。 进了屋,不论是暖塌还是藤椅,或者是铺在地上的毯子,余烟袅袅的熏炉,看起来都有那几分熟悉感。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即便眼睛看不到,也能知道这些东西放在哪里。我现在的处境其实跟瞎子也没什么区别,醒来以后,要重新适应这个世间,一切看起来都陌生,需要自己一点点去了解。 在这里就不一样,跟自己家里似的,好温馨,这几天被别人打压的不快也没有了,那种彷徨也没有了。感觉不会莫名其妙就会有的吧?会不会我原本就是熟悉这里的呢?想到这里都为自己的想法羞愧了,重生以后难道就变成小孩子了?看见好东西,就喊,这是我的,是我的。 天呐,我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流暄有意无意地看了我一眼,我应该跟他生疏一些,毕竟才见了几次面,而且他还冷冰冰的,可是我好像生疏不起来。 他拿出一瓶药,放在桌上,我被他的目光一扫,就乖乖地坐到椅子上去,准备给自己的手上药。刚打开药瓶,他就说:“先把手洗干净。” 汗。没见过我这么丢人的,上药之前先清洗干净都忘记了,我赶紧扶着腰间的小剑跑到水盆旁边,小心翼翼地把手洗了干净,水盆旁边放着柔软的丝绢,应该是拿来擦手的,可我还真的有点不适应,谁能拿比自己身上穿的还好的料子去擦手啊,简直是浪费呦。 坐在椅子上看书的男人,看我了一眼,淡淡地一句,“手擦干了才能上药。”好像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似的。 我拿起软软的绢子擦干净手,才又坐到那里上药,忙乎了半天,就为了对付手里的几个水泡。 要pk票喽 今天早上吃了门口的火烧加肉,可能一下子心情很好,一边吃火烧一边想着我家流暄啊。 于是今天大家就不喝米汤了,有浓浓的粥一碗呦,能解饱吧!oo哈哈 拉票呦,流暄都正式出场了,再不给教?br /gt; 金宫第4部分阅读 欲望文 金宫第5部分阅读 金宫 作者:肉书屋 金宫第5部分阅读 教主拉票真滴会闹饥荒。 别拿pk票砸我了,砸流暄吧,哎呀统统接受。 投票的话很简单,点击下面带★★★的链接,点击三次,教主好接着有米下锅。 第一卷 重生生活vs装优雅的白砚殿下 第二十六章 东窗事发 pk票~ 停下来的时候,我已经把自己的手涂的乱七八糟,拿着手在自己眼前翻来覆去地看,觉得还基本满意的,然后抬起头,正好对上流暄的眼睛,他看书的时候挺随意的,就好像在休息一样,他平时一定挺累的,找个空坐下来,就算是喘喘气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想。一般到这个等级的人不应该会累啊,可他这个样子,分明是一种放松了的姿态。 看到他,自然就想起了刻着“流暄”的美玉,他叫流暄,他戴着的玉如果刻着他的名字,那是很正常的,于是朝他的脖子上看过去,可惜他脸上的白纱太长,都给挡住了。 可能是看得太久让他注意了,他把目光转向我,我立即别过眼去,心虚地开始找话,“我已经包完手了……就……就回去了。” 流暄没有说话。一直等我站起来,他才合上手里的书,“现在听早课还觉得困难?” 我扯着衣角,还没说话。 流暄就笑笑,“我知道了。” 我惊讶地抬头看他,他知道了?他知道我到现在还什么都听不懂?我不过就是扯了一下衣服,什么都没说呢。 流暄说:“你现在想学好武功?” 只有学好武功才能在金宫里混好,这是一方面,还有就是,要想干预我以前的人生,或者说让我想起自己的过去,好像也只有先学好武功。 我点了点头。 流暄说:“没有想过让白砚教你武功吗?” 我忙说:“白砚殿下那么忙,而且我连基础的都不会,教我的话很麻烦。”如果别人问你,你觉得你哪点学的不好,我只能跟他说,我好像不知道自己哪点不好,因为我是一点都不会,这样光想想就觉得挺丢人的,不是不想向别人请教,而是无从请教,我的古代和现代的遗留问题积压成堆,谁会在堆里帮你一起寻出一条线索出来。 流暄说:“你可以来找我。” 我讶异地抬起头,他没有很礼数地笑,一点都不像是在说客气话。 “可以不用不好意思,我见过你练剑。”他又补充了一句,让我觉得真的合情合理,反正他什么都看见过了,让他教也没什么吧?假如说我真的去找白砚,那岂不是又要自爆一次拙劣的剑技? 我还没有答话,流暄就接着说:“对你来说,最重要的是放松自己,不要太紧张,慢慢地适应这里的生活。” 我再次恳切地点点头。 流暄没有接着说话的意思,我也就再一次告辞。流暄伸出手击掌,没有多久,就走进来一个人。 我知道,那是要送我出去的。 我转身准备走,可是忽然想起来,走之前是不是要向他行礼?于是准备低头弯腰,刚塌下一个肩膀,就听流暄说:“不必了。” 金宫很大的,前面的人把我引到一条我熟悉的路上,就回去复命了。我走回住的屋子附近,发现这么晚了还有三两群人在外面说话,大概是因为才压了赌比较兴奋,吵吵闹闹不是考虑赢了钱以后的事,就是在八卦别人,其中当然少不了我,关于我的话题无非是说,“温清雅现在真的已经跟白砚殿下没有关系了吗?” “我听说她自杀以后,白砚殿下本来已经原谅了她,是她自己不接受的。”听到这句话,我的心真的凉了,知道“我”自杀以后,白砚来过这里的只有我和小莫,显然这是她说出去的。看来小莫真的已经不把我当朋友了,谁会把朋友的秘密当八卦说出去啊。 “她是觉得这么说比较有面子吧。” “如果这一次她压赌压输了,真不知道她有没有钱拿出来赔,听说她压了自己全部的家当。” “如果她拿不出钱来赔,会不会要被放逐到杂役房。” 本来想走回屋的我,瞬间愣在了那里。我居然忘记了压赌不是压了就算了,如果输了是要赔出来的,不知道是一赔一百,还是一百赔一,重要的是,就像她们说的那样,我压上了全部的铜板,就算那没多少吧,可就算是让我赔出一个铜板都很困难。 进了屋,关上门,靠在门板上,刚想喘几口气,就看见黑暗里火光一闪,灯给点亮了,白砚翘着腿坐在椅子上,简直跟今天早上的造型一样。 我被吓了一跳,但是马上就缓过神来,拍拍胸口,长喘一口气,“白砚殿下,你怎么在这里。” 白砚暧昧地冲我笑一下,表情和平常差不多,就是身体仿佛僵硬的跟石像一样,也不知道做了多久,“小清雅跑到哪里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我脸红了一下,气氛好像有点不对劲,我下意识地去揪裙子,“哦……哦……去练剑了。”也不算是撒谎吧,本来就去练剑了。 白砚大大的眼睛眨了眨,“那几个练剑的地方我都去了,怎么就没看见你呢。” 我“啊”了一声,连忙说:“我去了没人的地方……金宫那么大……角落那么多……”我一边说,一边偷瞄着白砚。 白砚静静听着我说的话,然后低下头,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看见他用手缓缓地拉住自己的长袍,抖了一下,然后站起身,往我这边走过来,桌子上的灯火跳跃了一下,我的心忽然跳的格外厉害。 大家投pk票给教主啊 看来换风格写作是不可能的了,尤其是换女主性格貌似不容易,一换仿佛就不会写了,第一人称写作,据说是会带入作者的性格,也就是说,教主本来就是女主那样一个没心没肺,神经大条滴人。 投票的话很简单,点击下面带★★★的链接,点击三次,教主好接着有米下锅。 第一卷 重生生活vs装优雅的白砚殿下 第二十七章 暧昧到底 我的手放在了身后的门把上,白砚笑着往我这边靠近。我有点岔开话题的意思,但是也是我的本意,“我想跟你借钱。” 白砚扬了扬眉毛,倒挺像那么回事儿地回答我的话,但是脚下却没有停,“你怕输了赔不出?” 我连忙摇头,“不是,我想赌的更多一些。”虽然输了是赔不出,但是我还是相信我自己的,对于江陵城的行动,我就是那么的肯定。 白砚笑得很暧昧,“你是怕你那个朋友万一输掉了,没钱赔出来吧?可是如果你输掉了,是要做杂役还的呦。” 我点头,“我知道。” 对人不能这么好,有时候她不会领你的情。 我又说:“我知道!”话说出口,我愣了,白砚也挑挑眉。刚才白砚没有说话,好像是我隐约地记着以前是谁这么说过,于是就下意识地去回答了。 一阵脚步声从门外传过来,“温清雅屋里的灯亮了。” “温清雅回来了。”是刚才八卦我的那群人。 我和那些人只隔着一扇门,白砚的笑容甜甜的,可是我看着他,心里却有点发毛。 “我们进去看看吧,说不定白砚殿下在她那里呢。”嗤笑声传过来。 “照她的意思,白砚殿下随时都有可能在她那里呢!”笑的更厉害,“她以为她是谁啊,笑死我了,” 我不在意她们嘲笑我,好像更在意万一她们说说的真的推门进来。 那群人说话很清晰,大概是想让我听的更清楚,基本上已经跑到我的门口吵闹了,我感觉到她们仿佛就趴在我的脊背上,现在说说笑笑,开开玩笑,下一刻说不定心血来潮就要扒着门缝往进看。 如果被她们看见我和白砚这么晚了还在一起,那我以后真的再也说不清楚了。 “白砚殿下那么忙,哪有闲心来找她,我看她是故意编出来骗小莫的。”崇拜者的口气总是酸溜溜的。 我两边担心,根本顾不过来,这才听听外面的人讲话。等缓过神来,白砚就靠着我很近了,他脸上带着浅而神秘的笑容,伸出手臂搂住我的腰,然后依靠在我身上,两个人就一起倒在了门板。我想推他,可又不敢发出太大声音被外面的人听到,手抵着他的胸膛,一点点地使劲。白砚平时看起来很文静,可是没想到力气很大,只是笑着轻松地搂着我,我就连一点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他低下头在我耳边吹气,随着他的呼吸,我的脸开始越来越热,他低笑一声。门后讨论的声音也忽然停下来,周围静寂的可怕,灯光在跳跃,白砚身上仿佛有一种让人纸醉金迷的气息。 听不到那群人说话,我现在开始怀疑她们是不是从窗户或者门缝往里望。 白砚的伸出另一只手抵上门板。我紧张地看向窗子,就怕有人正站在那里。 白砚向我侵袭过来,完全地把我抱进怀里,外面那群人原来是在说悄悄话,说完以后大家忽然笑一声,吓的我脊背发麻起了好多鸡皮疙瘩。 白砚又轻笑一声,就像在咬我的耳朵一样,纯粹是用气息在说话,低喃着有一股特别的魅力,“要不要打开门,让她们看看。” 他的手开始在我背后摸索着,仿佛真的在找门把,吓得我拿开推着他的手,反手压在他握着门把的手背上。我刚刚觉得安全了,想呼一口气,可是突然觉得脖子一热,整个人都僵起来,差点喊出声,白砚,他竟然吻了我的脖子。 更可怕的是他的脸开始向我脸靠近,他那形状漂亮,薄而温热的嘴唇刚刚才吻过我,现在就又要落到我的嘴边。 我抽出另一只手,紧紧地捂住了嘴巴,他的吻就落在了我的手背上,他的那双乌黑到底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我被迫盯着看他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有一种说不出的伤痛,跟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然后他闭上眼睛,开始用手指细细地摸我的鬓角,“还记得吗?我什么都看不见的时候,你跟我说,睁开眼睛以后,会发现世间比想象中的更美。” 我没有听懂他的话,我猜测他说的这些,如果是温清雅的话,一定能明白。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变得有些难过,伸出手去安慰他。 白砚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乌黑的眼眸没有受到安慰,相反的变得更加的空洞,“你去找他了?”口气不温不火,说不上温柔。 找他?我下意识地摇头。 白砚挽起我的手,“身上都是药膏味!去哪儿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好了,”白砚的口气缓和了一些,“不要到处乱跑,也不要相信什么人,我是怕你被人骗了。”白砚又挂上懒懒散散地笑,“知道金宫是怎么来的吗?是那家伙为一个女人造的。” 我的心忽然怦怦地猛烈跳了两下。 白砚继续说:“就算是那个女人死了,他也不会再爱上别人,”他的目光一转,“除非是替代品。” 白砚伸手帮我整理了一下鬓角,“要知道越痴情的男人,对其他人越残忍。” 收粮票,pk票,统统都拿来做甜点 算是甜点吧,丫头们。不是甜点也是豆沙包啊。 小白是死毒药,哇哈哈。 第一卷 重生生活vs装优雅的白砚殿下 第二十八章 看朱成碧 白砚走了半天,我躺在床上半天也没想明白今天的事。白砚还是流暄,这都是温清雅惹下的祸,本来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可是现在我好像渐渐地陷入其中。想起我和流暄一起站在月桂树下的样子,我的心就乱的不得了。 才刚刚一天,一天时间啊,难道我就喜欢上了别人?这怎么可能。金宫啊金宫,你怎么跟温清雅一样这么粗俗。 金宫。我忽然愣住了,想起了白砚的话,“知道金宫是怎么来的吗?是那家伙为一个女人造的。” 我的名字,为什么也叫金宫。 还有白砚,他眼睛里那种难受的样子,好像受了伤一样,他在我面前说他和温清雅的往事,而我竟然也不单纯地像一个听众那样冷静。 白砚曾经说过:“你不再看我的眼睛了。”今天他又说:“还记得吗?我什么都看不见的时候,你跟我说,睁开眼睛以后,会发现世间比想象中的更美。”这些是不是说明,白砚的眼睛曾受过伤?温清雅已经和他在一起很长时间了? 我今天好像突然之间听了两个爱情故事,一个是主上建金宫的,一个是白砚和温清雅的,我转过身趴在枕头上,把脸埋在里面,其实没有一个是跟我相关的,没有一个是我的,既然是这样,我为什么听到这两个故事的时候还那么难过,甚至有一些痛苦。 闻着手掌上的药香,不知不觉就坠入梦中,好像自己也来到了一个药房,那里有一个和自己很亲近的人。 我仿佛浮在半空中看着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女孩子拉着手说话,“姐姐真的要离开江陵城?四处行医?” 正在砸药的女孩笑笑,“是啊,我不喜欢习武,只喜欢跟着师父背着药箱四处游历,你知不知道,这次回来前,我们去了一个小村庄,里面有一个很漂亮的男孩子,长着一双漂亮的眼睛,可惜看不见。师父说,他的眼疾很难治,需要调理好长时间才能好,我们这次离开江陵城,还要到那个村庄去,我一定看着他的眼睛好起来,然后告诉他这个世间有多漂亮。”女孩子说的很高兴,眉宇飞扬,笑起来异常的温柔。 拿剑站着的白衣女孩撅了撅嘴,有点不高兴,但是她想起什么,立即也笑起来,“江陵城里也来了一个漂亮的男孩子,比我们要大一些,听说是楚辞哥哥的表兄,叫流暄。” 砸药的女孩子有了兴趣,“哦”了一声,鼓励妹妹接着说。 “师姐们说,流暄小时候在江陵城住过,他那时候长的圆嘟嘟的,很可爱,大家喜欢逗着他玩,推过来,推过去,看他脸红的样子。” “这次他回来,有些怪怪的,整个人冷冰冰的,不爱和别人说话,而且师姐们说,他跟小时候一点都不像了。” 姐姐问:“难看了?人都这样,长大以后是没有小时候那么可爱了。” “不是的,”妹妹反驳,“以前流暄是挺可爱的,可是这次回来,长相全变的,比以前不知道好看了多少,楚辞哥哥都被比下去了。” 姐姐反脸看着妹妹,忽然一笑,“那你喜不喜欢他。” “姐,你说到哪儿去了!”妹妹握着腰间的剑,继续说:“他的武功底子很好,但是因为突然回到江陵城,上早课的时候,师父从来不让他演示课上学的功夫给大家看,可是有一天,因为学的非常难,经常演示的几个师兄师姐都没学会,后来师父问,谁学会了今天这几招。他就去了,演示了一遍,师父看着他越看越高兴,现在他已经成了师父的得意弟子了。” 姐姐看了看妹妹笑着说:“还说不喜欢人家?你就喜欢漂亮的男孩子,漂亮的,武功高的,聪明的,他好像全都占了。不过你要小心啊,这样的男孩子,其他女孩儿也喜欢。去年啊,不知道谁说,能我再回来,就跟我一起去游历,可是今年,她就学了武……” 妹妹想反驳姐姐,可是停了停却接着说:“不过,他有一点很奇怪,他喜欢穿红色的衣服。而且我听师姐们说,看到他睡觉的时候抱着膝盖蜷缩成一团,师姐们说,受到过惊吓的人才会这样,流暄回江陵城的途中爹娘都死了,自己也差点死掉,他一定受了很多苦,是不是啊姐?” 姐姐抬起头想了想,“是,那他一定是受了很大的伤害,或者是对不好的事还记忆尤深。” 妹妹自言自语地说:“他到底受了什么伤害呢?” 姐姐笑笑,“好奇啊,好奇也不准随便去接近人家,我们都还小,不明白感情是怎么回事,如果你喜欢了人家,接近了人家,然后又不要人家,那他不是很可怜?” 妹妹笑笑,“不会的。”不知道是在说什么不会。 姐姐忽然说:“金宫,你还记不记得老祖宗说的一句话,‘得金宫者,得天下’。” 妹妹说:“姐,那是玩笑话。老祖宗的原话不是这么说的。”妹妹沉下气,开始学老态龙钟的模样,“金宫这丫头啊,单纯,没有心机,不像现在的女孩子总是装矜持,装聪明。我们的金宫是个宝啊,得金宫者得天下啊。” 妹妹学的模样,让姐姐笑起来。 妹妹说:“那是老祖宗高兴了,说有了我就像有了天下,指得是她自己。” 姐姐整理好手里的药草,“只不过怕别人不是那么想的,我看你楚辞哥哥就天天念叨着这句话呢。金宫,因为这个,姐姐好担心你。” 妹妹笑着问,“担心什么?” 姐姐顿了顿说:“担心有一天,因为这句话,会让你不自由。金宫,我们家族世世代代效忠江陵城,我没有学武加上身体不好,才能在外面游历,可是你呢,你不一样,有一天是要坐到很高的位置上。人的位置高了,就会变得复杂,要做和身份相配的事,还要考虑许许多多问题,更多的时候是身不由己了。” 收粮票,pk票,统统都拿来做甜点 哎哎呀呀序幕拉开一角,大戏将要上演,同志们排排坐好。 教主去开会了,大家要投票哦,明天见。 第一卷 重生生活vs装优雅的白砚殿下 第二十九章 大战的开端 醒来的时候额头上出了很多汗,用手背一擦冰凉冰凉的,翻了一个身,往桌子上望过去,那里有一张白砚留下的银票。 这家伙什么时候把银票留下的?我居然一点都不知道,我爬起来,叠好被子,嘴上抿了一根彩绳,一边束头发一边去看桌子上的银票。 估计这是白砚身上最小金额的银票了,可也足足有五十两银子,天呐,我怎么能拿着这么一笔巨额财产众目睽睽之下去压赌。 反正借都借了,现在想其他的也来不及了,绑好头发,洗了脸,拿上佩剑就直奔押赌房,路上碰见许多人,大家都笑嘻嘻地说:“温清雅,干什么去?押的时候手痛快了,现在后悔来不及啦。” 很多好事的人跟在我后面看情况,我跑进押赌房,里面管事的头带党轻蔑地看我一眼,“这里不退赌。” 门口的一种八卦党夸张地j笑,直哆嗦着耸肩膀,嘴咧的跟瓢一样,“温清雅等着去杂役房吧!” 早课时间都快到了,这些人还气定神闲地看笑话。 我看着管事的头带党,又瞅瞅他上面挂着的白砚画像,我掏出银票,说:“再押一些,赌江陵城会赈灾。” 喧哗声顿时静寂下来,地上掉跟针都能听到,我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这下大家都听清楚了,开始面面相觑,管事的头带党也直勾勾地看着我,我说:“麻烦您快一点,早课时间要到了,我要去上课。” 头带党僵硬地磨墨记录,然后我得到一张押赌条,我从人群中走出来,大家都像看怪物一样看我,我在不远处看见了紫苑和她身边的小莫。 紫苑笑着看我。小莫本来应该是眉角上扬的,可是看见了我,脸上顿时没有了什么表情,我注意到小莫身上穿着崭新的裙子,衬得她比平时漂亮了几分,这条裙子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她说赢了钱以后要去买来穿的,显然在她实现愿望之前,紫苑已经帮她实现了。 管事的头带党仿佛现在才反应过来,大声喊着,“温清雅,压了五十两!” 听到这话周围都是抽气的声音,小莫的脸色瞬间变了,冷笑一声,别过脸不再看我。如果是我,我也会生气,有五十两能拿来押赌,不能拿出一些来给朋友买裙子。 我扶着腰间的剑往前走,紫苑能买给小莫裙子,也就是说即便小莫输了赌,她也会替小莫把银子赔出来。这么一看,我今天这遭算是多此一举了,甚至还加深了我跟小莫之间的矛盾。 紫苑真是把什么事都想到前面了。 早课又上的浑浑噩噩,不过押赌的人都有点忐忑不安,恨不得想立即听到什么消息,我看着手上干瘪下去的水泡。 下课以后,就看见有人拼命地往小赌坊跑,我慢腾腾地站起来,也往赌坊走去,怎么也要听一个结果。不知道为什么,我一方面和其他的赌鬼一样盼望着自己赢钱,另一方面我又不希望江陵城会赈灾。那些钱如果不拿出来然后被瓜分掉,都用在正途上,也许江陵城还能和金宫僵持一阵子。 成了空壳子的江陵城,虽然有百年的根基,可也架不住被内部的奢华腐败逐渐地动摇了。 江陵城要拿钱出来赈灾,而我现在在干什么?我怎么会无动于衷,还跟着押赌?不知道哪里来的情绪,让我慌乱起来,扶着剑往前跑,好像是要在金宫里找一个出口。 直到我的前面站了一个人,我才猛然想起,我这是在金宫。我抬起头,就看见了桑林,他笑着看我,“怎么了温清雅。忙着要跑去哪儿?” 我有点心虚地低下头,手里的剑攥的更紧了,“没有想去哪,四处看看。” 还好桑林并没有想问到底的意思,“温清雅,你知道了吗?江陵城已经决定要赈灾了。” 我几乎站不住,是好事啊,我怎么好像有那种万念俱灰的感觉。 “江陵城赈灾会加速它的衰败,用不了多长时间,主上就会下令攻打江陵城,”桑林停顿了一下,大概是想看我的反应,不过可惜地是,我一直低着头,他没有看到,“攻打江陵城的时候,你去不去?” 我顿时出了一身的汗,攻打江陵城,我去不去?我终于抬起头看桑林,他没有什么表情,好像很冷静,只是笑问我,我说:“那你会不会去?” 桑林没有思考,“我当然要去,虽然我以前是江陵城的人,可是我已经背叛了江陵城投靠了金宫,我自然要为金宫出一份力,”说到这里,他又笑笑,“更何况很多人都觉得我是j细,如果想证明自己并没有那种卑鄙的用心,就要拿出实际行动来,你说是不是,温清雅?” 我猛然抬起头,桑林说出的话,让我莫名其妙地出了一身冷汗。 桑林说:“温清雅,你会去的是吧?有这种尽忠的机会,多少人都争着去呢,谁也不会犹豫的。” 是啊,我是金宫中人,这还有什么好犹豫的,我笑笑抬头,“如果有这么个机会,我当然会去。” 桑林拍拍我的肩膀,笑容很古怪,“那好,我们终究会战场上见的。” 我看着他的笑脸,忽然觉得很迷惑。 收粮票,pk票,统统都拿来做甜点 第一卷激动人心地情节要来喽,汗终于开完会了,明天开始可以多更一些了。 大家投票啊。不投票没米下锅了。 投票的话很简单,点击下面带★★★的链接,点击三次,教主好接着有米下锅。 ●●●●●●★★★★★★★★★★★★★★★★★★★★★★点击这里三下给金宫投pk票★★★★★★★★★★★★★★★★★★★★★★★★●●●●●●★★ 第一卷 重生生活vs装优雅的白砚殿下 第三十章 拉开帷幕前~ 他说,我们终究会战场上见的。让我眼前瞬间浮现出两军对垒的战场。 我走回来的时候,始终都摆脱不了桑林的这句话。按道理说本来是很随意的话,可是配着他的表情,总让人觉得哪里不对劲。我忽然小小地夸张想了一下,该不是桑林真的就是j细,他指的战场上见,实际上是对立的战场上。甚至觉得这样的对立反而是理所当然的。 我最近一定是想了太多的事,才会出现混乱的想法。 往回走的路上,居然冷冷清清,我边拨剑边想起来,刚才大家都炸窝一样往押赌房跑,因为今天要公布输赢…… 公布输赢…… 刚才桑林说什么来着,他说江陵城已经决定要赈灾了,我赢了很大一笔钱,可是我怎么一点都不觉得兴奋。 可是还接着往押赌房走,一定要亲耳听到江陵城赈灾的消息, 靠近押赌房,看见很多人低头丧气,捏着拳头,然后松开,看见我过来,大家表情都挺奇怪的,居然没有人露出以前那种鄙夷的神色,至少不敢随便把这种表情摆在脸上。 我肯定是赢了,大家这个样子,也是在说,我押赌会赢,那是白砚的关系,我赢了代表白砚还罩着我,不然我这么一个小角色不可能押对这么难的问题。 何况还有那五十两的银票。 “红纸还没贴出来,白砚殿下也没有来公布,说不定我们会赢呢。” “别傻了,不是都已经有消息说江陵城要赈灾了吗?” “白砚殿下还没有公布,也许……那毕竟是小道消息。” 原来还没有公布,大家只是在猜测而已。 桑林今天跟我说的,“江陵城已经决定要赈灾。”大概也是从其他渠道听来的小消息。 “你们不知道吗?风遥殿下回来了,就是因为江陵城要赈灾。” “还有,今天温清雅押了五十两银票,然后马上就传出江陵城要赈灾,这也太巧合了吧,一定是白砚殿下把结果告诉了温清雅。” 那人说话的声音大了一些,大家听了她的话,都频频向我看过来。 我知道小莫就在前面,我继续走前几步,看见了人群中的小莫,她的脸色不好看,手指紧紧抠着剑柄,看见我,就无比鄙视地冷笑。 然后她终于无法忍受一般,走几步到我面前,张嘴说话,眼睛一片混乱,激动盖过了一切目光,“温清雅,别以为你赢了。”嘴角在激动的抽搐,“风遥殿下回来了,紫苑让我们安心地等……” 大伙听到风遥殿下和紫苑,脸上立即露出一丝希望,可是这股希望之火马上就暗淡下去,“风遥殿下是厉害,可是白砚殿下……” 几乎所有人都开始对风遥殿下和紫苑失去了信心,小莫看着周围的人,再也忍不住,继续说:“为什么这么晚都没有公布答案?那是因为江陵城说是要赈灾,有可能只是一个幌子。” 大家都有一些惊讶,小莫旁边的人直扯小莫的袖子,显然对于小莫刚才说出的话,她早就听过。 嘈杂声四起,渐渐有人问小莫,“你这话是听谁说的。” 小莫旁边的人开始摇晃小莫的胳膊,示意让她不要再说下去,可是小莫看见我,脸上浮起那种不甘心的表情,豁出去式的甩开身边的同伴,大声说:“昨晚风遥殿下回来了,紫苑去过他那里,这些都是紫苑告诉我的。” “紫苑说的?”人声鼎沸。 我也开始不希望小莫再说下去,于是上前一步,“小莫,别说了。” 小莫瞥了我一眼,往旁边吐了口吐沫,“呸”一声,“装什么好人。” 紫苑不在,原来就是想让小莫当中说出这样的话,她不在这里,无论小莫说什么,都跟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小莫接着说:“江陵城不会束手待毙的,但是江陵城现在的实力跟我们又差很多,所以,我们猜猜江陵城的城主楚辞会怎么样呢?当然是用那种见不得人的手段,例如放一个j细进来,然后用赈灾什么的迷惑我们,诱骗我们上当。” “j细?诱骗我们上当?” 小莫扬起头,好像她从来没有这么风光过,“是啊,所以我们要把那个人抓出来是不是?那个j细。”她转头冲我一笑,“温清雅,不如趁着现在没有公布输赢,你说说,为什么你会觉得江陵城要去赈灾?” “你不是从一个小村庄来的吗?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事?” 我看着小莫的眼睛,是啊,这些问题又何尝不是我天天想的,我怎么这么了解江陵城,我每日做的梦,真实地就像一种回忆。 小莫忽然一笑,她眨眨大大的眼睛,“温清雅,你是不是……”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她没有说出这句话之前也许所有人都不会想到,但是当她说出这句话…… 小莫的话没有出口,我莫名其妙地松了一口气,挪开眼睛,恰好对上紫苑的微笑,她笑得甜甜的,“清雅,你刚才很紧张吧!” 我愣了愣,如果说刚才紧张,那好像是不由自主的一种反应,就像人饿了想吃饭一样,我自己都弄不清楚。 大家腊八节快乐 一点点薄薄的腊八粥,如果晚上不发烧,再来一碗。 大家投pk票给教主才是王道哇哇。 睡觉去了,今天实在是还不舒服。 投票的话很简单,点击下面带★★★的链接,点击三次,教主好接着有米下锅。 第一卷 重生生活vs装优雅的白砚殿下 第三十一章 一波三折 小莫激动地扯着紫苑的袖子,“紫苑,现在情况怎么样?” 紫苑耐心地笑,可是我看见她的眼睛里一点笑意都没有,迫不及待要抓住猎物的兴奋是有的,她走前几步,在我耳边说:“清雅,我一直都想知道你是谁,怎么就突然出现在金宫,为什么白砚殿下对你那么的关心。” 这些问题我也想知道。 “为什么白砚殿下对你那么好,你都不动心?你是不是有别的目的?”紫苑笑着说,用只有我们俩能听到的声音,“清雅,我问的,你一个都回答不了。”她眯眯眼睛,“你可以狡辩,可以反驳我……” 可是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明明不是她说的那样,我却拿不出话来反驳。 全场瞬间安静。 紫苑也站离了我几步,回过头,我看见白砚走了过来,水蓝色的衣服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鲜艳,衬得他的脸愈发清新,眉眼也是秀丽俊朗,嘴角含着淡淡的微笑,几分温文,自然宽容。 跟昨晚一比,这男人又重新恢复了光鲜,优雅的外表。 他走过来,我倒有点心虚起来,特别是当我瞄到好像是昨晚在屋外偷听的那两个人的时候,脸上就开始冒火。 白砚却一点都没有异常。他手握着腰间的小金剑,一脸正派地走过我身边,笑笑,眼睛都不眨一下,更别提别扭了。 我从他身上挪开视线,目光正好落在他身边人的身上,同样是俊美的男人,头上带着黄金带子,只是看我的眼神有些冷冰冰的,他的眼神往前眼神,忽然就缓和了一下,视线去处是紫苑的方向。 我立即就知道了他的身份,是被发配去很远地点才回来的风遥殿下。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白砚和风遥的身上,我和紫苑也被相继连带着关注了。 白砚很随和,所以气氛倒也不是太紧张。只不过崇拜他的人太多,大家不说话,都憋着一股气,在下面攥拳头,揉裙角,脸红扑扑的居多。 白砚浅笑,“各位押赌的结果,今天由我来公布。” 所有人都正准备紧张地听白砚接着说,风遥却插了一句嘴,“白砚殿下为什么不等一等?” 白砚还是浅浅的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上扬的嘴角已经让人觉得有点疏离的可怕,“哦?” “白砚殿下难道不想听听主上的决定吗?”风遥接着说。 我的心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跳动。 风遥殿下看向我,冷冷一笑,“温清雅,我想问你几个问题。”说完以后立即转头跟白砚对视,“我问几个问题应该没关系吧!” 白砚倒是没说什么,好像挺心平气和地笑笑。可是气氛就忽然变得异常紧张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风尘仆仆的缘故,风遥殿下的脸有些异常的发黑,或者因为他十分地不喜欢我,所以看我的时候脸就变成了这样,他说:“温清雅,我问你,前几段时间,白砚殿下送你蓝色头带的时候,问你还有没有其他的要求,你说了什么?是不是你想进金宫?” 我瞬间愣了,这件事连小莫都知道,风遥殿下现在来问我,这让我怎么回答?让我否认或者承认?这明明就是当着大家面发生过的事实。 周围的人果然想起这件事,忍不住发出冷笑声。 风遥笑笑,脸上却像冰冻一般,“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到金宫来,是不是想学好武功,找流暄?” 我的心脏猛地收缩,后退一步。就要学到最厉害的武功,千方百计得到一块刻着“流暄”的暖玉。 风遥说的这些都是事实,可是为什么,我要做什么,他那么清楚。我看向白砚,他修长的手指一遍遍地划过身边的小金剑,额头上的黄金丝带在空中漂浮。 风遥说:“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他看着我,“你是温清雅吗?你是温清雅还是……” 白砚重重地按了一下身侧的剑。 “够了,”不远处传来淡淡清亮的声音。我下意识地回头望去。 仿佛是一道极亮的光芒,一个红色的身影站在那里,他背对着这里,让人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只是风吹这他的袍角,就像日落十分,漂浮在朝阳周围的浮云。 风遥说:“我只再问一个问题。” “你的问题已经太多了,”那清亮的嗓音响起来,“分舵那边还缺人手。” 我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那抹人影,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想走过去,站在他面前。他没有回头的意思,反而准备离开这里,“白砚,公布输赢吧!”他说完话就往前走,我这么一直看下去就有点太明显了,于是转过头,正好看见风遥殿下不甘心的脸,可是当他再次看我,那种不甘心马上就没有了,又转换成另一种表情,好像是势在必得。 刚才风遥殿下说的那些,白砚应该很生气,可是他脸上却是那种似笑非笑的神情,好像对那些话并不在乎,不常眯起的眼角,却暴露出他心里明明是在意的。白砚说:“江陵城决定要赈灾,对我们来说是件好事。”然后看着我,对我笑笑,“所以,这次只有一个人押赌赢了,那就是温清雅。”说完他伸出手轻轻地拍。 单独的掌声只响了两下,周围附和的声音立即四起。 白砚笑的满脸春风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这小子真的太会装优雅了,掌声一直不停,他一直笑。 风遥一直盯着我身后看,我紧张起来,忍不住在白砚的注视下回头,我才知道,穿着红衣服的那人一直都没走,站在远处,身边站着几个头带党。 他不走,好像就不算完,大家要一直鼓掌下去。风遥殿下有点着急,弄不明白那人的意思。 直到有人开始走过来跟我握手,祝贺我。站在远处的人,才真的准备要走了。所有人都有些紧张地来谄媚我,我笑着客气地应付,紫苑优雅地走过来,握完我的手,甚至还拍了我的肩膀,看起来比其他人要亲热些,直到最后小莫走过来绷着脸被我握了一下手,这才算完。我再回头,那人已经带着一大票人走掉了。 投票投票投票 解决闹书荒的问题。 还不错呦,昨天去看了一下。 这两天发烧的人不少,大家注意保暖吧,多吃点饭,表怕发胖呦。 投票的话很简单,点击下面带★★★的链接,点击三次,教主好接着有米下锅。 ●●●●●●★★★★★★★★★★★★★★★★★★★★★★点击这里三下给金宫投pk票★★★★★★★★★★★★★★★★★★★★★★★★●●●●●●★★ 第一卷 重生生活vs装优雅的白砚殿下 第三十二章 秘密的小脚丫 金宫除了我,所有人都 金宫第5部分阅读 欲望文 金宫第6部分阅读 金宫 作者:肉书屋 金宫第6部分阅读 所有人都押了江陵城不会赈灾,我成了真正意义上的胜利者,赢了很大一笔钱,赌金换成铜币我是肯定拿不走的,于是白砚就在一张空白银票上填好数字,从腰间拿出一个小章盖上。 白砚这样的人真是不可能缺钱,他随手一写就是一张银票。 我看着白砚的样子,刚才风遥的话不可能对他没有影响,从他眯起的眼角就能看出来,虽然大家都在欣赏他优雅的姿态,没有人在意,可是我偏偏很清楚的知道,白砚心里一定很不愉快,他不喜欢绷着脸,抿起嘴角,他生气的时候也喜欢淡淡地笑,这些我都清楚地知道。 他只有在高兴的时候才会笑的神采飞扬,连说话的时候都笑嘻嘻的。我跟他说说话,就会把他美的不得了。后来,他逐渐地长大了,在人前收敛起来,变得沉稳了,不过那只是在别人面前。我还记得他那双黑到底的眼睛,在阳光下是多么的漂亮,只是过于暗淡,因为他看不见,我希望有一天他能看见这世间所有的一切。 还记得一开始的时候,拿着药箱去找那个有眼疾的孩子,在草地上发现他盘着腿坐在那里,四周围了不少小姑娘看他,我并不知道他就是那个病人,因为他的眼睛过于好看,轻轻一转,一点都不像是有什么问题。 于是我来来回回地路过他很多次,拼命地绕在他身边找那个有眼疾的病人,直到站起身拿起身边的棍子点击着地面往前走,我才不可置信地停下脚步,惊讶地看着他,从那一刻开始,我就发誓,要千方百计治好他的眼睛,让他看看他没见过的世间。 因为我好想看他流露出笑容的样子,笑得神采飞扬,无拘无束。那一瞬间,我知道我又多自私,我想圈禁那个笑容,想让他只在我眼前绽放,在别人面前,我只想要他客气的,优雅的,有礼节地笑。 如果有那么一天,我想我一定会很高兴,因为他就真的完全地属于我了,在他面前,只有我是特别的。 往前走的他,忽然回过头来,纯净的脸上蔓延着笑容,他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走过去,拍拍药箱,我说:“看过蓝天吗?看过朝阳吗?” 他听我说话,轻轻地笑起来,不像我见过的那些有眼疾的病人总有一种自卑,痛苦,遗憾的表情,他满足于在自己的圈子里生活,他心平气和地说:“没见过,” 哦,我忽然想起他是谁了,我生下来身体就不如同胞妹妹,也没有很好的根基去练武,于是不是很受家族里的人关注,大半时间都寄在师父身边治病,师父带着小小的我,在一个地方住了很长时间,那时候他就被送来治眼疾,他比我小两岁,小小的,我总是喜欢欺负他。打碎了师父药箱里的药,我就把他拉到凳子上,把药箱推到他面前,拉起他的手去摸索药箱里的东西。 他静静地摸药箱里的瓶瓶罐罐,脚下是我弄碎了的药瓶。我退开几步,看着他满足地点点头,挺像是他看不见不小心打碎了药瓶。 我跟其他孩子学师父喝水的样子,不小心把水洒在师父的床上,就连忙拉着他的手腕把他拖过来,“这边来坐,”让他坐上湿湿的一片。 后来我跟师父又去了很多地方,这么多年过去了,再回来的时候,我竟然都快把他忘记了,他长高了,也长漂亮了。 我凑过去看他的眼睛,长长的眼睫毛,一眨不眨,我不由地更接近了去看他,心里想着,反正他也看不见我在干什么。 喜欢看一个人,因为他看不见我在做什么,所以变得放肆起来,盯着他看,来来回回看好几遍,甚至恶作剧似的屏住呼吸来到他眼前,我的睫毛几乎能碰触到他的睫毛这个距离,停住,然后咧开嘴笑,他不知道,有我这么一个人跟他这么接近,他旁若无人,心里对任何人都没有防备,所以我好像离他的心很近很近。 师父匆匆忙忙走过来,边走边笑,“白砚,现在能看见一些了吧?” 我反射性地跳离他几步。 他准确地找到我的方向,看了我一眼。我刚想说,他也太会蒙了,什么都看不见,却能感觉出我在哪里。 谁知道他露出一排小白牙,笑着跟师父说:“您再往前走走,我就能看见了。虽然只是模模糊糊的。” 师父离他四五步距离。 白砚点头,“可以看见模糊的影子。” 师父伸出手,“能看见我在干什么吗?” 白砚侧过脸,冲我眨眨眼睛,“能看见您在伸手。” 我的心咯噔一下,那么我刚才那样看他,他全都看见了,我忘记了,他只是有眼疾,但并不是一个瞎子。 他再一次转脸看我,阳光地眯着眼笑。 不知道什么时候,反正是回过神就看见男人微笑的脸,大家还在鼓掌,我的脑子乱七八糟地好像想了很多东西,只是一瞬间的失神,却感觉是过了整整一天。 我看着递银票过来的白砚,抬手捉住银票一角的我,盯着他黑不见底的眼睛,然后傻兮兮冲口就说出,“你能看见我?” 白砚愣了一下,眼睛仿佛一瞬间就亮起来,伸出手抓住我的手腕,好像很着急地问我,“你说什么?” 我的手腕被白砚捏的有点疼,其实我为什么说这么一句话,自己也不知道,可能是猛然发现他站在我面前,我刚刚又走了神,所以比较心虚,张嘴就胡说,白砚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讲究了?是不是觉得我刚才的语调太随便了,不大恭敬?可是看他那样明明是紧张,并不是不悦,只是口气僵硬的不得了。 我想说出一些疑问或者道歉的话,当眼神碰触到白砚的时候,明显的看见他本来有浓浓希翼的眼神,马上就暗淡下去,白砚沉默了一下,轻叹了一声,手指在我的手腕上抚摸了两下,低头在我耳边说:“刚才想到什么?” 投票投票投票 拔掉往事的一块衣角,光明的前途离我们不远啦。 白砚少年时的模样,还不是毒药是薄荷糖。 大家尽情享用吧!~ 溜达了。 对不起让大家鼓了两天的掌,掌心红肿了吧。谁叫你们虐待我家清雅。 投票的话很简单,点击下面带★★★的链接,点击三次,教主好接着有米下锅。 另外《满朝文武爱上我》已经入选2007年女频最佳作品,大家接着去投票吧,在女频首页“再战江湖!最佳作品投票第二轮新春开场!”这里点击进入投票。 ●●●●●●★★★★★★★★★★★★★★★★★★★★★★点击这里三下给金宫投pk票★★★★★★★★★★★★★★★★★★★★★★★★●●●●●●★★ 第一卷 重生生活vs装优雅的白砚殿下 第三十三章 惊艳一剑 我急忙摇头,确实是想起什么,但是自己都记不起来了,怎么去告诉别人。 白砚笑笑,“没想什么?刚才你抿着嘴都要笑出声了,想到什么高兴的了吧?” 我说:“没有。” 白砚又笑一声,“想到什么要告诉我,我想知道。” 突然发现白砚的话有些一语双关,就连风遥也是这样,他们好像都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比我自己更清楚。 白砚说:“如果想着高兴,就多想想。” 我觉得我跟白砚谈话的时间过长,而且两个看起来好像太亲密,于是赶紧抽过他手里的银票,后退一步。 白砚挑挑眉毛,用暧昧地声音说:“小清雅想不想要一张不写金额的银票?” 我惊讶地抬头看白砚,他这次说话的声音过大,所有人几乎都听到了。很多人都诧异地瞪着眼睛。 风遥殿下哼一声,冷漠地从我面前走过,白砚背对着他没有动,但是他好像故意让我看见一样,他的手指握住了剑柄,然后突然之间拔出剑来,我几乎是下意识地抽出腰间的剑。 风遥殿下的剑又快又准,抽出来以后迅速地一旋转,一点都不留情,冲着我就砍过来,其实在白砚听到异样的响声,手去握小金剑的时候,我已经按住了他的手。 剑术这玩意儿,平时是要练的是技巧和准稳,对战的时候第一时间拔剑那是最关键的,风遥殿下有意让我看见他的拔剑动作,就好像是吃饭前飘来的香味,给我暗示一样,我能有什么反应那纯粹都是习惯性的。 其实我只要不动不动地站在那,白砚就可以帮我挡住风遥殿下这一剑,可是不知道怎么了,在风遥殿下挑衅的眼神下,我竟然伸手阻止了白砚拔剑,自己抽出剑,迎面就砍了过去,其实要想把风遥殿下这一剑挡回去真的不容易,绝对不是武功半吊子的人能做到的,他力气很大,斩下来的剑锋几乎把我的剑砍成两截,我堪堪顶住他的攻击,手臂几乎都被震麻了。 我和风遥殿下这一打,实在是太突然,所有人还来不急惊叹,甚至我自己举着剑都没有反应过来。 风遥殿下微黑的脸忽然绽放出一丝微笑,有点阴谋得逞的意味,“温清雅不错啊,反应这么快,这剑术不是一年两年能练成的。” 我看见白砚明显地僵直了身体,他抬头看向我,眼睛不再是清澈见底,而是有一丝迷茫。 我好像是要为自己找一个理由,我说:“如果不是风遥殿下提醒我,我反应不过来。” 风遥笑笑,“也是,我一个眼神就让你反应过来,这样的速度……”他扬手收回自己的剑,“如果是你先下手,我也要认真应付一下呢。”有点刻意在强调什么,是那些跟我身份不相符的东西,譬如我的武功,我的武功应该是金宫最差的,可是为什么在突然之间就巧合的变得好起来。 我再看向白砚,他本来迷茫的眼神,继而变得空洞起来,我很不喜欢他这个样子,好像失去了什么珍贵的东西,难过地让人看着心痛,他好几次出现这样的眼神,每次都让我看着难受,让我好像要想起什么。 白砚抬头看我,再看我,仿佛一遍遍再确认什么。风遥殿下看白砚的眼神就好像是在说,你觉醒吧,别在骗自己了。然后他对我说:“她是温清雅吗?”明明是看着我说,却好像是说给白砚听的。 在这种奇怪的气氛下,我站直了身子,盯着白砚,然后迎上他的视线,我很想告诉他,我不是温清雅,我只是重生在温清雅的身上,我叫金宫。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心里真的有那种很愧疚的感觉,看着白砚,心生愧疚和不安,尤其是看到他那双黑不见底的眼睛。 就算是温清雅真的背叛了白砚,喜欢了主上,那也跟我没啥关系啊,我会有这种难受的心情,真的是很奇怪的,尤其是当想起什么以后,这种感觉就越来越强烈了。 对白砚是做了错事般的愧疚,但是对那个红衣服的男子…… 他一出现,我就会心跳如鼓,想频频回首看他的模样。心里不断地想起他教我练剑时的情景。我忽然意识到,我好像是喜欢上了那个人。 要不然在这种情况下,我应该专著地应对风遥殿下,或者一门心思扑在白砚身上,事实上我心里一直在不知不觉地想那个人。 我对白砚总有一些特别的感觉,特别是看他眼睛的时候,强烈的感觉恨不得想从脑袋里挖出些什么,可当看见那个人,这种感觉就被冲淡了,他虽然不经常出现,可是每一次现身总是那么的及时。不断地让我从这种感觉中挣脱出来,然后正视他。 风遥殿下好像也不想再接着玩了,今天的场面已经异常的混乱,本来处于金宫最底层的我,不但赢了一大笔钱,而且还挺着腰板站在这里接受了她们一个个的礼拜,甚至于刚才使出一招漂亮的剑法,把这些人全都吓坏了。 如果我还记得她们平时闲极无聊念叨我八卦时的模样,把我当成饭后甜点嘲笑的那些话,接下来有什么后果可想而知。 所以这些人,恨不得我看她们一眼,然后她们好回馈给我一个谦卑谄媚的微笑,然后像对待紫苑一样对我毕恭毕敬,即便是我额头上连一截头带还没有呢。 大家注意啦,投pk票了 新读者请注意,推荐教主的完结书《满朝文武爱上我》都说名字不好,铁粉都知道教主起的名字都不咋的,本来想开一个轻松轻松的文,让大家看《金宫》同时闲暇的时间瞅瞅,弄了几个名字,大家都觉得不好譬如:《抓个正太在家》《泥鳅的成长记事》《别不把龙当美男》都是俗气死的名字,懊恼g。跑题了,《满朝文武爱上我》这本书很不错呦,没看过的速度去看,表因为名字错过。 然后是教主写作闲暇的一些p事。 《金宫》这本书本来就定性是《满朝》的姐妹篇。 不过里面的人物可不是这么设定的,本来想女主要比若若聪明,强势,活泼,结果一动笔差点就写出了若若2 男主本来不想写腹黑+闷马蚤的了,写一个神经大条,脾气比较差,但是也很ku的男主吧,但是对这种人实在没有爱。 那些一个温柔如书生,宠爱像兄长的吧,感觉这种人都是万年老二。 wow,要写一个教主对他有爱的,教主认为最完美的男性……往后看你们就知道了,不腹黑,不闷马蚤,不温柔,那真的没看头。 不过谁比谁更腹黑,那要等着pk一下才知道。 公布一下云霓的论坛,大概已经建设好了 很好记。 还想说什么,暂时忘记了。 溜达了。 投票的话很简单,点击下面带★★★的链接,点击三次,教主好接着有米下锅 ●●●●●●★★★★★★★★★★★★★★★★★★★★★★点击这里三下给金宫投pk票★★★★★★★★★★★★★★★★★★★★★★★★●●●●●●★★ 第一卷 重生生活vs装优雅的白砚殿下 第三十四章 咸鱼翻身 白砚和风遥走了,押赌的人潮没有跟着退去,人群里鼓动着,然后有一些人走过来跟我搭话,“温清雅好厉害啊,以后我们就跟着温清雅押赌了。”其实她们也不是故意想要谄媚我,只不过是前一段排挤我太厉害了,现在想找一个台阶下,缓和彼此之间的关系。 一群人当中,一定要有一个公众的敌人,她们才能更好的抱成一团,而我恰好是那个做的有点过分的众之矢,这种情况我以前又不是没见过,而且她们之间讨厌的是温清雅,不是重生后的我,所以我也就笑笑算了。 不过我和白砚之间的暧昧,这个罪名在金宫里是做实了。 大家毕竟都赌输了,心情都不好,垂头丧气的,可是当其中一个挑起接下来的话题,大家立即又开始讨论起来,“金宫什么时候攻打江陵城。” 江陵城已经赈灾了,那么金宫攻打江陵城也要提到日程上来了。风遥殿下回来就是为了这个,带领大家去攻打江陵城那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我很清醒地躺在草地上,没事就在拔出一根草放在嘴里,故意找一个僻静的地方,好像都快成我的习惯了。 我猜想一会儿流暄应该会来,于是心跳的又慌又乱,见到他该怎么说呢?谢谢他今天帮了我?风遥殿下提出那些质疑他会不会放在心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重生以后要找刻“流暄”的宝玉,所以遇到流暄就理所当然在我心里变得不一般起来。 我扔掉嘴里的草,手想再去拔一根的时候,摸到了一个布袋样的东西,拿到眼前来看,是一个红色的金丝线荷包,跟那晚流暄救我的时候,用来打米袋的一模一样,我脑子里没想什么,可是手却顺便从里面掏出糖来放进嘴巴里。 抬头看着那个准时出现在我视线里的男人,心猛地跳了好几下,脸也热辣辣的。 他站在碎金般的阳光下,眯着眼睛,他的眼角非常细长,以至于稍稍闭合眼睛就显得异常的神秘,让人看不清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秀丽的眉毛好像是山水画上的山峦,微微一挑是那么的丰神冶丽,让人不由地猜测面纱之下的那张脸会不会风流蕴藉,淡雅脱俗。 每一次他出现,我虽然都很紧张,心跳异常,但是又奇怪地感觉到安全,平静。这是一种很矛盾的心情。 只有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真的很尴尬,就像我跟白砚在一起,总是听他说话,然后自己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或者只能说一些无聊的废话,再不就是装蜗牛。 而且白砚也确实拿我没什么办法,想让我说出什么,也不大可能,白砚总是试探着询问我,我不愿意说,他也不勉强,就像刚才,我明明脑子里确实想了乱七八糟的东西,还带了些情绪,白砚询问我的时候,也只是一步步地试探我,我没说出什么来,他也不生气。 流暄也坐下来,他撩起袍子的样子很好看,也说不上是哪里特别,总之就是他的动作让人看着舒服,我不懂得比喻,大概就是那种很自然的让人赏心悦目的感觉。 流暄有一种奇怪的带动力,他舒展开眉毛冲我笑笑,我僵硬的脊背好像就放松多了,他说:“还在想刚才的事?” 我抬起头,微微有些惊讶,不知道他会问的这么直接,也好像只有这么问才能让我说话,总之是一种能对付我心里的问法,我虽然喜欢装蜗牛,但是不善于撒谎,问的这么明确,我也没办法含糊过去,于是老实地回答,“是在想一些总也想不明白的事。” 流暄笑笑,“例如呢?”黑玉般的眸子深邃而朦胧,“和白砚的关系?还有风遥刚才提出的那些问题?”流暄顿了顿接着说:“有些事顺其自然就好。” 流暄看我的眼神很奇怪,就好像我在他眼睛里已经很多年了,而且一直都没变过,和我现在的心情成一个显著的对比,我有时候会慌乱,迷茫,不知所措,可是他是那么的稳定,不可动摇。 人跟人之间的差距大概就是这样吧,所以我是金宫里的小人物,而他是那个掌控全局的人。 我忽然想知道,他是不是也有彷徨不知所措,独自一个人静静地想到深夜的时候。我说:“现在大家都在猜金宫什么时候攻打江陵城……会不会这一次一下子就灭了江陵城。” 流暄笑笑,“会近期攻打江陵城,但是不会一下子就灭了江陵。” 我好奇地仰起脸问,“为什么?” 流暄看着我,我发现他有那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不如不坐在高高的椅子上,这种气势真的就浪费了,有一种人他可以目空一切,因为他有那种实力。 我打量着流暄,直到看见他眼睛眯起来,然后说:“我没有把握。” 我惊讶地张着嘴,没料到会听到这么一个答案。 流暄接着说:“不把伤害度降到最低,一切都没有意义。” 也是,到了他这个位置,反正天下早晚都是他的,所以完美点结束会更好,也许这就叫策略。想得天下的人,跟我们是不同的。 收粮票,pk票,统统都拿来做甜点 投票的话很简单,点击下面带★★★的链接,点击三次,教主好接着有米下锅。 ●●●●●●★★★★★★★★★★★★★★★★★★★★★★点击这里三下给金宫投pk票★★★★★★★★★★★★★★★★★★★★★★★★●●●●●●★★ 第一卷 重生生活vs装优雅的白砚殿下 第三十五章 温柔的流暄 “想知道江陵城和金宫是怎么回事吗?”流暄笑着问我。 如果我说我想知道,那是不是就代表了现在我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根本就是在金宫里做混混。 “我讲给你听吧!” 今天让我吃惊的事太多了,流暄居然会亲自讲江陵城和金宫给我听,我还以为他只是问问,就像早课上师父检查我们学习情况一样。 我愣着看他找到一根树枝在地上画一张图,“这代表我们所处的地方,很久以前这里本来叫楚国,后来楚国衰败政权倒戈,重新建立起的一个新国家叫离国,经过很多年以后,楚国的那些遗老遗少拥戴着楚国幸存的皇族血脉就建起了江陵城。” 怪不得我听说江陵城那边的主子叫楚辞,原来是皇族遗留下来的血脉。 “我家族世代忠心于江陵城……继承江陵城的一定要是皇室血脉,流暄的生父的血统本来就不够正统,他母亲又是个卑微的贱奴……”我的脑子里隐隐浮现起这么一句话。“楚辞是正统的皇族血脉,继承江陵城理所当然。” 我摇了摇头,好不容易才把那陌生的声音从脑子里摇走。 流暄停下来盯着我问,“怎么?不舒服?那我们下次再接着说。” 我慌忙摇头,“还是讲给我听吧,我迷迷糊糊在金宫里待了这么久,从来没有人讲过这些给我,我也找不到相关的书来看,对所有的一切只是听别人说起,自己猜测一部分,其实什么都不了解。” 流暄冲我笑笑,温柔的样子,让我的心又一阵慌乱,我说:“听说江陵城的主子叫楚辞,楚辞是不是楚国的皇室血脉?” 流暄说:“是。这个世间对皇室血脉很看重,皇权稳定的时候,大家都知道未来的君主将从皇室子孙里选出,于是谁也不敢怠慢,后来哪怕是皇权覆灭了,大家也认为皇室子孙总就是再没落有尊贵的血统,也是高人一等的。” 听到这些我就忍不住想,那些金枝玉叶好尊贵呦,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是比不了的,人家出生的时候都含着金勺子,特别是未来继承大统的那一个,不知道要被多少人捧在手心里,这种人一般都会很高傲吧。 流暄看了我一眼,仿佛能看出我在想什么,微微一笑,“人总有好有坏,不全都是一个样的。” 我有点不服气,“那也不一定,人心里还是渴望权利的,那种金枝玉叶离权利很近,所以更加渴望坐到统一天下的那个位置,他们心里只有天下没有别人,天下对于他们来说是第一位的,不可能为了什么舍弃天下。” 流暄说:“你怎么知道?” 我眨眨眼睛,“这是人之常情,就像金宫,不也是想统一天下?”为了天下,牺牲什么都是值得的,离那个位置越近就越想要,是这样的吧。 流暄看着我,笑笑,没有反驳接着说:“江陵城渐渐强大,离王权衰败,江陵城虽然没有建立新的皇权,但是也间接地代替离国统治了这里。” “我本来也是江陵城中的四殿之一,后来我背叛江陵城自己出来建立了金宫。” 我说:“那其实金宫和江陵城争夺的还是政权,虽然谁也没有建立国家,但是还是相当于统治着这里。” 流暄笑笑,“这里的统治方法是这样的。” 我舒了一口气,总算是弄清楚江陵城的由来,金宫又是怎么回事了,“你总说这里,这里,难道出了这里,还有那里?其他的地方?” 流暄说:“因为除了这里,在很远的地方还有其他的土地,其他的国家。” 我不由地好奇起来,于是笑眯眯地好像变了一个人,“你说还有其他的土地?就是不算我们这里?就是不算江陵城和金宫统治的地方?难道还有其他国家在统治吗?就是……”我从流暄手里拿过树枝,在地上画了一个图,然后在其中划了好几道线,“是不是这样,好几个国家,并不是被一个国家独占着。” 流暄笑着看我在地上画来画去,然后接过我递过来的树枝,他说:“这里是大海,在大海的尽头,还有其他的土地,我少年时候到处游历,去过很远很远的地方。” 我忽然觉得流暄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这就应该算是博学吧!听到他说这些,我好像就能变得很快乐。我说:“那你打败江陵城以后,还要不要去其他地方?” 流暄笑笑,抬头看我,他的眼睛里有一些朦胧的暮色,却又好像泛着波纹,看不清却觉得清澈见底,“过两天攻打江陵城你不要去。” 我讶异地问:“为什么?大家都想去的,如果能立了功回来,说不定可以拿到头带。从今往后,我要靠自己才行。” 流暄站起身,雪白的长袍从他膝间垂落下来,衣袂飘飘晃动,“那也不急于一时。有些事等到这次打完江陵城再说。” 我不知道流暄说的是什么意思,也可能等到适当的时候就知道了吧。 流暄准备走了,我竟然还有些不舍得。 收粮票,pk票,统统都拿来做甜点 啊猎猎我还是不能舍弃温柔的流暄哦。 投票的话很简单,点击下面带★★★的链接,点击三次,教主好接着有米下锅。 ●●●●●●★★★★★★★★★★★★★★★★★★★★★★点击这里三下给金宫投pk票★★★★★★★★★★★★★★★★★★★★★★★★●●●●●●★★ 第一卷 重生生活vs装优雅的白砚殿下 第三十六章 两段暧昧~嘻 我急忙说:“我练剑给你看吧!”让人家讲了那么长时间的课,我一点都没出力是挺不像样的,可是我说什么不好,居然提出要练剑给人家看,明摆着又要让人家指点我的剑法。 流暄看了我一眼,淡淡的目光里好像有点笑意。 这算是默认的同意了?我右手握住身边的剑柄,准备拔剑。 流暄忽然说:“算了,改天吧!”果然是有事,我一瞬间有点泄气的感觉。 流暄说:“你的手还没好,明天还有剑术课吧?这几天除了上课,不要再动剑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这么说,我心里暖洋洋,说不清的高兴,我说:“那我那树枝比划给你看吧!” 流暄微微抬起下颌,眯了一下眼睛,我总觉得他现在心情一定很不错,然后他居然重新坐回草地上。 我比划了一次又一次,等到日落天黑了,又让流暄耐心地指导我半天,我才心满意足地回去吃晚饭。 走在路上我都神清气爽,嘴上乐开了花,扶着腰间的剑,那感觉就像全世界的宠儿一样,由于我今天在赌坊又名声大噪,大家碍于白砚的面子对我比平时又礼多了,我从她们身边走过,她们冲我笑,我也顺便点点头,这种回应的动作,做起来还很熟练。不知道我现在脸上是啥表情,每个人看见我,好像都要愣一下。 我这是怎么了,不会真的受温清雅的感染,也开始狐假虎威了吧。人家恭敬我,我就更得意?奇怪地是,我居然感觉——微笑着走着,步幅欢快而骄傲,带着无比的自信,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我。 啊啊啊,我一定是疯了,从刚才向流暄提问开始我就有点不对劲,我居然还鬼使神差地让他瞧我比划剑法,自己就跟找了魔一样,一遍遍地比划,一遍遍地练,就算是我要学最厉害的武功,那也不至于一下子变得这么勤奋啊。 还好流暄自始至终好像也没嫌烦。他随便一坐就那么的好看,面上的白纱不时地被风吹的飘起,仿佛只差一点点就能看到他白纱下的脸庞,他细长的眼睛轻轻一眯,优美的姿态像水面上映照的月桂花,朦胧着,让人看不清楚,却也是极美。 尤其是他用那美得让人颤抖的嗓音,指点我剑法的时候,光听声音都觉得是一种享受,也难怪我好几次听着听着手上就忘记动了。 就因为他有这样的声音,听过一次以后,就会变着法地让他多说话,呃,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这种想法,好像忽然从脑子里冒出来的一样,却又让人熟悉的不得了。静下来思考这种感觉,我觉得用最恰当的比喻,那就是:很久以前吃过一顿红豆饭,后来一直没吃,突然有一天又吃了,于是把以前那顿吃豆饭的心情都找回来了。 从前面忙颠颠跑过几个头带党,这些家伙都忘记了平时的优雅了,直接用袖子擦汗,然后接着小跑,看见没头带的,或者戴白头带的人到处跑那是常事,如果看见戴着碧绿头带的家伙们乱成一团,那肯定是出事了。 这些人都走开,我就看见了前面的白砚,他冲着我明媚的笑,在众人面前一点都不加以掩饰,径直冲我走过来,我看了一眼他的眼睛,有点心虚,就怕他问我又去哪里了。 他今天可能是要赶时间,只笑着说:“小清雅,我最近可能会很忙,不能经常来找你。” 我仰头看着他,“是不是准备攻打江陵城了。” 白砚嘴角噙着一丝微笑。静静地看着我,我总觉得他的目光好像要把我看透一样,他说:“是啊,金宫上下都要为这件事忙一阵子,本来说今天下午要在正殿议事,可是正主找不到了,现在大家还在四处找呢。” 话刚说到这里,就听有一个头带党跑过来,气喘吁吁毕恭毕敬地说:“殿下,主上到议事厅了。” 白砚笑了一声,“呦,正说到他呢……天都黑了,才出现。”然后看着我,顿了一下又说:“早知道应该早点找你说说话,说不定说着说着,他就回来了。” 我低着头,两个人都不说话,半晌白砚拍拍我的肩膀,口气还是暧昧,“好了小清雅,我不跟你开玩笑了,这段时间我不在,要不要把你变成我的人,”他变戏法似的拿出一条红头带,“这样我才能放心,” 不知道为什么,脑子好像还没反应过来,嘴里已经开始拒绝,“白砚殿下……这……不用……” 白砚静静看着我,修长的手指轻轻压着手里的红带子,不再说话。 我知道我最近一直都在拒绝他,因为他总是露出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好像在说拒绝我也没关系,我不在乎。可是这一次我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只能死盯着他的手,他修长的手指轻轻颤了一下,然后手心又展开。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额头上被他的手指一扫,他的手指穿梭,然后中指顺着头带滑下,红色的头带已经被他绑在我的额头上。 白砚笑得很欢畅,“这已经是第三次了,不喜欢你就再摘下来,礼物送不出去我会很没面子。” 是啊,他之前送给温清雅两次头带,现在再送给我,已经是第三次了。 白砚冲我眨眨眼睛,“等我回来,就搬我那里去住吧,”皱皱眉头,“你的床太硬了。”那神色好像他亲自睡过一样。“我那里有锦缎的被褥,睡起来软软的,要不要试试看……” 汗,这谈话简直暧昧到了极点,我慌忙说:“不用了,我那里挺好……哈,睡硬板床身体好。” 白砚眯眯眼,“没关系,你好好考虑,等我回来再说,”摸摸自己身侧的剑柄,“不过,在这之前你别四处乱跑呦,特别是跑到我找不到的地方。” 那怎么会,金宫虽然大,可还没有白砚找不到的地方吧。 头带党又来催了,低声喊,“白砚殿下……” 白砚笑笑,“好了,我真的要走了,” 结束语,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难道公事公办地说:白砚殿下慢走? 刚抬头,额头上,隔着头带就被人轻轻吻了一下,温热的感觉瞬间扩散开来。又一次,被白砚亲吻了,还是在周围有这么多人的情况下。 白砚笑着看窘迫的我,眼睛比启明星还亮,然后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拍拍我的肩膀,“好了,快回去吧,一会儿要错过晚饭时间了,今天我可没准备饭去跟你换。”本来一本正经的话,说到最后跟劝我不要太看中暂时的别离一样,暧昧的气氛让周围人都低着头,看自己的脚趾尖。 第一卷 重生生活vs装优雅的白砚殿下 第三十七章 言归于好 进了饭厅,很多人都往门口看过来,跟开了一个欢迎仪式似的。 我向四周看了一眼,唯一记清楚的就是小莫坐在紫苑身边吃饭,紫苑穿着一条紫裙子,头上的红头带鲜艳地飘荡在空中。 我今天心情一定是特别好,因为我感觉紫苑今天真的很漂亮,尤其是优雅的气质跟名门之后似的。 四周还在安静,直到有谁跑到后面去,然后伴随这清晰的脚步声又跑回来,大家的目光都粘着他的身影,他站好,把手上两盘菜放在我经常吃饭的地方,盘子落到桌面清脆地一响,她才战战兢兢抬头看我,顺着她的目光,我想起来,我刚戴上红头带,有品级了。 红头带,跟紫苑一样。 小莫看了我一眼,筷子使劲地戳碗底,吃不大进饭了。 按道理说,在金宫损坏了头带就不能再重新获得头带了,不过这里正好有一个漏洞,温清雅弄坏一个白的,不能再去补白头带回来了,白砚殿下就给了她一个蓝的,后来我把蓝的弄脏了,白砚又给了我一个红的,如果用这个漏洞来晋级,看起来会飞快。 我几次三番的用鄙视的手段晋级成功,现在大家好像也知道,我大概不好打倒了,于是也都认命地恭敬起来。 我坐到桌子旁边去吃饭,以前还能听见大家谈笑的声音,这下真的是静谧的不得了,小莫负起摔筷子,用的劲儿不大,但声音清脆极了。 我继续往嘴里扒饭,挺好吃的,是红豆饭,红色的头带在我碗边飘啊飘,要飘进碗里去了。 饭后终于有人开始说话。攻打江陵城前,大家的话题都是围绕着江陵城,说着说着就跑题了。 有人问:“你最喜欢金宫的哪里?” 大家的答案各有不同,我走回屋子,没有形象地趴在桌子上,金宫的哪里我好像都很喜欢,又熟悉又喜欢,这样的地方越呆越有感觉。 想要倒杯水给自己喝,在桌子上发现了一个小药瓶,就是我上次擦手的那种,抹在伤口上冰凉冰凉的,还有一股香气。 我开着门,有人从我门前走过,忽然停下脚步,“什么香味啊!”然后看向桌子旁边正在抹药的我,她们看着我和我手里的药膏瓶,马上冲我行礼。 现在成了头带党了,要被人尊敬,不过我还真是不适应,急忙摆手,让她们算了。 她们站定,一脸羡慕地看我抹药,“这是上好的伤药啊,是白砚殿下送的吧!” 我很诚实地说:“不是。” 大家眼里分明划过“不相信”的情绪,看来我是永远都做不了她们心中的老实人了。 然后她们冲我礼貌地笑笑,我点点头,她们继续往前走,“这一次该是要灭了江陵城了吧!咱们对那边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这次去的大概都要立功吧!可惜我们都去不成,听说紫苑会去呢,真是让人羡慕。” 我坐在凳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反反复复是流暄跟我说的话,他说不让我去江陵城,其实我也是想正当的拿到头带而已,今天会接受白砚的头带……脑海里闪现出白砚似笑非笑的模样,他一边表现出那种无所谓的样子,其实很怕我拒绝他,我一拒绝他,他的眼睛就会冰封起来。 “在想什么?” “啊”我吓了一跳,小莫坐在我身边我都没看见。 小莫别扭地坐在那里,让我觉得很意外,她的手指扭动在一起,为难地咬着嘴唇,抬头看我,也是迅速再低下头,眼神游离着很尴尬。 小莫会来找我,这让我没想到,不过她能来,一定是想和好,我又想起我一醒过来看见小莫帮我按着伤口时的情形,不等她说话,我说:“小莫,我知道因为押赌的事,你怪我,我一直都想跟你说清楚,当时我押江陵城会赈灾,自己都没有理由 金宫第6部分阅读 欲望文 金宫第7部分阅读 金宫 作者:肉书屋 金宫第7部分阅读 只是凭感觉。后来我又押了一些是因为……”我想想,想替小莫赔赌金这事提不提都无所谓了,我顿了顿,“小莫,不管你怎么想,我是把你当朋友的,从来没想过要去伤害你,我不会忘记你替我包伤口,给我留饭这些事。” 我一说话,小莫反而沉默起来,看见她的时候,我就觉得她有话要对我说,让我说在前面,她反而迟疑了,右手搓着左手的手指,吞咽了一下才接着说:“我知道了,这件事也不能全怪你,我也没有给你解释的机会。”她低着头依旧不看我,说出话来,也一点都没有轻松,脊背反而更加僵硬了。 我说:“你这次押赌的钱赔出了没有?” 小莫“啊”了一声,“我就是来借这个钱的。” 我笑着说:“我本来想主动问你,可是怕你不肯要……你肯跟我借钱是不是也想跟我和好。” 小莫怔了一下,“哪有你这样的,跟你借钱,你还挺高兴。” 我笑笑。小莫却又一次不说话了,她在灯下看自己的手指,半晌才说:“攻打江陵城你不去?” 我点点头,“哦,不去。” 小莫又说:“是白砚殿下不让你去?” 我收起药瓶子,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没来由地浮起一丝微笑,“不是,是别人。”说出来,心里就暖洋洋的。 是别人,嘴角的笑意就更浓了,呆呆地看着月亮傻笑,一泓月光,很像那个人。 小莫的脊背忽然间不再僵硬了,轻松下来,好像忽然间想通了什么。她说:“清雅,我们明天一起上早课吧!”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小莫生气以后,忽然想通了什么,然后我刚才表露出来的感情又足够真诚,所以她真的就原谅我了? 人的感情很奇怪,有时候就像一场梦一样。 第一卷 重生生活vs装优雅的白砚殿下 第三十八章 懵懂的爱情啊 早上小莫找我上早课,我们俩走在路上不时地闲谈一下,好像又回到了最开始的时候,这种感觉真的挺好的。 昨天大概已经商量出攻打江陵城的具体方案了,听说有一部分人,例如紫苑,一早就被叫走参加集训去了,早课上的师父也换了,其中有一个比较严厉的师父听说调去集训那里了。大家纷纷都说,从集训到打仗,如果能熬过来,武功会大有长进不说,等级也会提高。 所有人都很羡慕紫苑她们,无数人都有意无意地问过我,为什么我不去参加集训,我笑笑没说话。 流暄说,这次攻打江陵城不让我去,是怕我会危险,还是觉得我武功太差要拖人后腿。 小莫说:“风遥殿下肯定不会让紫苑到前面去的,攻打江陵城她顶多在后方,紫苑这次能见到江陵城中的人了。” 我笑,“江陵城中的人有什么好看的,大家都一样,”都是人呗,谁也不多点什么,少点什么,只是不知道桑林是不是真的会去,让他在战场上见到熟人,那种感觉比受伤还难受吧!我这个人不怕皮肉之苦,精神大条粗的不得了,可是有时候我却隐隐感觉到自己很脆弱,晚上经常会惊醒,脖子上都是汗,可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怕什么。如果这样的我处在桑林的位置上,我恐怕会缩起来,在战场上见到自己昔日的同伴,那太痛苦了。 攻打江陵城,金宫里的气氛跟过年似的。 小莫也高兴起来,手舞足蹈,然后回头跟我说:“是金宫中的人就高兴,江陵城要玩完儿了。” 江陵城的楚辞会使出让人惊讶的后招么?答案是没有。这家伙真的被几个元老级的人物折腾着下达了赈灾的命令了,当然他心里可能早就料到这很不妥,但是他并没有改变想法,因为江陵城秉承的传统就是虚伪。 明明没有多余的钱了,还要拿出来赈灾,如果是赈灾就好了,结果这笔钱会被贵族们瓜分干净,有点最后疯狂的意味。 金宫就不同了,除了我们这些聒噪的小人物,在大殿的那一端一切都井井有序地进行着,那种气氛让人远距离都会感受到。 所有人变得有些热血沸腾了。 我却有点紧张,莫名其妙的。小莫碰了碰我,我有点神经质地大幅度回应了一下,小莫的有点意外,她眨眨眼睛说:“是不是后悔没去集训啊,现在找白砚殿下来来得及吧。” 我笑笑说:“不是,也不知道想什么入神了。” 小莫看着我,“你最近怎么老是这样?好像比你自己上战场还紧张呢,干嘛苦着脸,我们是赢的一方,你这个表情应该在江陵城那帮人脸上找到。” 金宫和江陵城这一战本来跟我们小人物没什么关系,可是我却感觉这跟我关系密切。而且很快,我就应该会被告之什么。从这场战争中,我会明白什么。就好像自己开始一步步往高爬,最后要小心翼翼地站在悬崖顶,然后义无反顾地选择往下跳。 我的心里顿时一寒,就像是被插了把刀,很凉。 学武也是这样,如果我什么都不想会忽然使出很漂亮的一招,可是真的让我去想,我反而像是被压制了,什么都不会。 小莫又叹了口气,“真想知道主上是怎么想的,这次要不要灭了江陵城。” 我看了看小莫只是笑了笑,如果这是之前我大概会冲口说出来,“这一次不会灭了江陵城。”难道吵了一次架,我和小莫之间就有隔阂了? 白砚忙的不得了,一直都没有来找我,我觉得流暄应该会比白砚更忙,于是也没有抱着那种能看到他的心态,只是习惯性地到无人的地方坐坐,提起树枝随便练练剑。 没想到流暄只是迟到了,并没有不来。这让我高兴的不得了,我喜欢看见他,这就像多少年的习惯一样,习惯是喜欢的深层意思吧,人可以喜欢以后可以不喜欢,但是习惯以后如果不习惯就会很难受。 流暄看见我额头上的头带,眯起眼睛问我,“白砚给你的?” 我说:“这次不是我去要的,”算不算是在解释。 流暄没有再说话,一直看着我在一边捣鼓树枝,然后像平常一样教我。渐渐地我的话多起来。 流暄眼波流转笑着问我,“喜欢金宫吗?” 我连连点头,“喜欢,喜欢,只是不知道前殿那里什么样?”顿了顿我又说:“一个人难得对所有的一切都喜欢,而且还有那种亲切的熟悉感。” 我觉得听了我的话,流暄很高兴,至少他说他还有事的时候,让我陪着他一起去了藏书阁,然后头带党送来他要看的东西,他在一边看一些文书,“等”他的时候,我就在藏书阁里随便转转。 前一段时间白砚让我来藏书阁看看,我当时没有同意,觉得是白砚对我徇私,我不愿意享受这特殊的待遇,可这一次好像是在等人的前提下,我只能随便地拿本书来看,不然傻坐着实在太没意思了。 我坐的地方,恰好又有两本没有放在书架子上的书,我原本没有打算去碰。可是当流暄笑着抬头看我,清澈的目光让我紧张地心跳,于是把视线转到了手上,手上没有东西,为了遮盖住自己的尴尬,只能假装去看书,翻了几页,我忽然发现这书我能看懂。 流暄拿起笔开始处理那些文书,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扣着那管笔,整个人很专著,灯花跳跃了一下,晃得他脸上的白纱,就像涟涟碧波,荡漾开…… 他垂着脸,开始书写,他整个人仿佛瞬间就和这个世间隔离开来,那是一种让人无从干预,认真的让人觉得疏离的气氛,他整个人尊贵的让人无法触及。灯花又跳,我才看出来,他是在书上写字。 他抬起头看我,我急忙说:“我是在看书。”呃~话说出去了,才发觉自己什么时候也有欲盖弥彰的本事了。 流暄秀丽的眉毛微微一动,“这本可能会难一些,慢慢看。”他旁边的头带党接过那本书,递到我手里,书没有合起来,因为上面的墨迹还没有干,是他刚刚做的注解。 闻着淡淡的墨香,想起他刚才认真的样子,他刚才那种让人觉得崇拜所以疏离的气质,忽然全都让我觉得幸福起来。 第一卷 重生生活vs装优雅的白砚殿下 第三十九章 貌似平和 不知道为什么流暄要去藏书阁处理公务,难道是方便找各种书籍?但是从始至终我都没看到他翻任何一本书,倒是我,不但看了书,还想顺手拎一本回来。 这些书是被整理过的,不像师父讲武功口诀讲的那么生硬,光看划了线的部分其实就能看懂,这就叫做去其糟粕取其精华吧!怪不得金宫里的人武功进步都这么快,原来是享受了这种待遇。死背口诀跟自己理解是两码事。 我乐滋滋地看书,后来藏书阁又进来一个年轻人,身上都是草药的味道,他上前想跟流暄说话,流暄看了他一眼,然后一挥手,让年轻人在一边坐了。 年轻人的模样很温润,脸色有点发白,手指尤其的干净,加上他身上的草药味儿,我感觉他就是个郎中。我想起我抹手的小药膏,不知道是不是他配的,不过他身上真的有各种药味,混合在一起挺奇怪的,我皱了皱鼻子,正好被流暄看见了。 流暄揉了揉肩膀下面离胸口不大远的地方,淡淡看了看年轻人,“今天不用了,你去吧!” 年轻人站起来想说什么,没敢说,弯了腰就走了。 流暄不笑的时候算不上温和,如同我们最初见那几面,他皱皱眉头,就让人感觉跟他离了十万八千里远,而且他总是有高高在上的那种威严。 想不起来流暄后来对我为什么好些了,难道是我拿剑的手法太拙劣?然后他也会觉得有点特别?反正我记得有一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梦醒以后就开始有点改变。 而且最近看见他,我就心跳的厉害,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一个特别的人,最起码和温清雅不同吧,谁知道也落了俗,喜欢长得帅气又厉害的男人。 我有这种想法也正常,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想再找出比流暄有气质的男人,很难。 晚上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拿着书一边看,一边手上不停地比划,这书看起来太有趣了,内容不但我能明白,而且看的飞快,站着看完了,坐着看,然后又糊里糊涂地躺到了床上,踢飞了两只鞋,趴着趴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有了事儿干人就踏实了,起码有了一个努力的目标,我短期的目标就是要看完这些书,不过没有乐呵多久,我在下面看书的时候马上就被师父抓包。 师父说:“温清雅,你手里拿着什么?” 师父的头带跟我头上戴的是一个颜色的,不过人家是货真价实,我的那是样子货,我有了头带,谁也没有提把我晋级到高级课堂上去,大家都知道,我是在低级课堂上都混不好的人。 我站起来,很恭敬地回答,“是书。” 师父顿时隐忍的怒火顿时爆发,“我知道是书。我在前面演示剑术,你就在下面低头看书?” 我没有啥可狡辩的,手里还拿着赃物。 师父说:“过来,到边上去站着,我演示剑术的时候不准眨眼睛,眨一下眼睛你就多站一个时辰。” 因为我有了头带,大家不敢再嘲笑我,静谧的气氛要把人都憋出内伤来。 下了课我就一股烟跑到每天见流暄的地方。 我倒没想说课堂上埃罚的事,可是流暄问我,“怎么了?” 我就憋不住了,开始喋喋不休地跟他发牢马蚤,把前因后果讲了一遍,我敲着大腿说:“听不懂难道我还不能自学了?非要大眼瞪小眼地看着那才叫尊敬啊。” 果然女人是不能宠的,宠着就宠上天了,我以前被人欺负只能自怨自哀,老实得像黄牛,现在只不过是罚了站,我就开始有情绪了。全是因为见到了流暄——当然女人也喜欢把错误往别人身上推。 不过是真的有了可以说话的人。本来我在这个世间是找不到任何感觉的,现在不一样了,我开始感觉,我活着,在金宫里,挺好的。武功可以慢慢学,那块玉可以慢慢找,我都找到流暄了,找那块玉还难么? 我说:“有时候真想有那种感觉,忽然有一天,我被叫到早课上去演示剑法,我做的特别好,好到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这是不着边际的幻想。 流暄淡淡地笑着,目光里那层亮闪闪的东西像玛瑙铺成的河,流动着往前滚动,睫毛在黑眸子上投下的阴影,忽明忽暗,然后他侧过头,舒展了秀丽的眉毛,就像一朵瑰丽的火焰花,绝艳地绽放了。 我看得目瞪口呆,片刻后,我才似乎听到他说了话。我问:“什么?”我没有听清楚。 他笑笑说:“你还要练剑吗?” “练,练,练。”我慌忙说。我扯这些闲话他可能不爱听?我怎么还说到自己梦想上去了。 流暄说:“今天你有没有试着去听早课?” 我迟疑了一下,“没有,”我早就把早课上讲的归属到我听不懂的范围之内了,而且手里有书,我早被吸引到书上去了。 流暄看完我舞剑,说:“你明天可以听一听。” 回到屋子,刚洗了脸,小莫就过来敲门,我把门打开,她就跳了进来,我看着她兴奋的样子,诧异地问:“怎么了?” 小莫坐下来自己倒了杯水喝,“要开始了,” 我侧头问:“什么?” 小莫“咕咚”咽了口水,放下水杯说:“打仗啊。”顿了顿又说:“清雅,你怎么一点都不关心打仗的事?” 不但是我不关心,流暄也很少提起江陵城。 小莫拉起我的手,“清雅,虽然我们不能跟着四殿去攻打江陵城,但是也有我们露脸的机会,”她煽动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我,“杀几个江陵城中人的机会。” 我的手迅速地抖了一下,我以为这场战争跟我已经没有了关系。 第一卷 重生生活vs装优雅的白砚殿下 第四十章 较场上替补 等我回过神来,我发现小莫在观察我,这么多天,她一直都是这样,小心翼翼地,在看我,难道我做出什么事,让她觉得有必要这么疑惑? 我抬了一下手,给她把面前的茶满上。 小莫拿过茶杯,摸着杯子的边缘,还是闲谈的口气,“知道金宫的老传统吗?”不必等我回答,她就接着说:“每次打仗回来,又不愿意归降的俘虏,给他们一次选择的权利,会在较场跟金宫中的弟子较量,赢的可以走,输的选择留下或者死。” 我说:“这个方法不错,不知道是谁想的。” 小莫给了我一个白眼,“清雅,我在跟你说正事,为什么你总是跑题。” 我说:“这也难怪我跑题,你总说一些我感兴趣的事。” 小莫声音高了半调,“你的意思是你反而对谁想的这个方法感兴趣?”小莫“啧”了一声。 我连忙说:“不是,不是,我就是觉得熟悉而已,好了,你接着说啊。” 小莫喝了口水,我知道她是要说到正题上,因为握着茶杯的手指在微微用力,“按道理说我们这样的级别根本不可能去较场,可是你知道那一天主上在,所以我想……” 我说:“那怎么可能,我们武功那么低肯定不能去,就算能去,那不是送死吗?” 小莫跺了一下脚,“听我把话说完,”吸了口气,嘴上立即像放了连珠炮,一股脑说了出来,“你知不知道除了要上场较量的弟子,还有替补的弟子?替补的弟子当然也是要有级别的,我不行,可是你行啊,”她抬起头,只是迅速扫我一眼,“替补的弟子可以有随从。我从来都没看过主上的样子,清雅你就帮帮忙让我做你的随从一起进较场吧。” 我听明白了,“你是让我去做替补?” 小莫总算需要跟我对视了,她抬起头,手拉上我的胳膊,“清雅,你看我在金宫混了这么多年,连个白头带都没有,这辈子想见主上恐怕是不容易了,在金宫能帮我的人只有你,我只有一个小小的愿望,就是能远远地看主上一眼。” “而且多少年了,金宫从来都没用过替补,再说就算是用上了,也用不到你,你的武功大家都是知道的。” 我想了想,“其实你想见……,未必要用这个办法……”我的手捏着,可是也不能肯定。 小莫怔了一下,然后就冷笑一声,“清雅,我们之间的关系就这么轻吗?我还把你当朋友,心里有什么都跟你来说,”她的脸红红的,真的开始激动。 我低头翻开手腕,看见了那道长长的伤疤,如果没有小莫,温清雅早就死透了,我可能也没有那个机会重生到温清雅身上。而且刚到金宫的时候,小莫一直都在照顾我,虽然中间我们有了误会,可是对我来说小莫是我的朋友,帮朋友做自己能办到的事,是理所当然的。 我说:“当替补的话,有什么其他的要求?” 小莫的脸上绽开了笑容,“没什么要求,你戴着红头带呢,这就是象征。” 我的红头带算哪门子象征,顶多象征我是温清雅。 小莫接着说:“然后我带你去报名,”然后她大大地拥抱了我一下,“清雅,我很期待那一天。” 不知道是不是跟小莫聊天太兴奋了,还是受了这种气氛的影响,我又开始做起梦来,不是很好的场面。 是在挨打,小腿都给抽的血肉模糊。 严厉的声音在说:“不许再跟他靠近,你会上了他的当,你知道不知道。” “你可以经常去楚辞那里,你要知道,你将来要效忠的是楚辞,江陵城未来的主上。” 场景变幻,又是姐妹两个人在聊天,姐姐望妹妹腿上敷药,眉毛紧紧地皱着,“后来你说了什么?” 妹妹撇撇嘴,“我说,我不愿意去。姐,为什么习武以后家族里对我诸多限制,早知道我就不习武了。” 姐姐的手停下,好像下了很大的狠心,“那是不可能的,对你放松的那几年是让人养好身体,给你吃那些补药也是为了你以后更好的习武,” 妹妹说:“根本没有这个必要,我练武的时候总是手到擒来。”手指比划了两下,“姐,你一定觉得我很懒吧,我总是觉得很累,很困,师姐们都说我长了一身的懒肉。” 姐姐这一次真的是心事重重,她的脸白得吓人,她一遍遍摸过妹妹的伤口,把药涂的更均匀一些,“没有不劳而获的,你觉得练武的时候很顺利那是因为……” 门口重重有人咳嗽了一声,姐姐不再说话。 妹妹猜测着说:“那是因为我是练武奇材?”说着说着,小小的身子往旁边一歪,“好困。” 梦境开始变得模糊起来,妹妹克制着自己进入梦乡,睁开眼睛有说:“我好喜欢跟他在一起,不是楚辞哥哥。” “姐。今天老祖宗又说了,‘得金宫者得天下’。姐,以后你无论做了什么都讲给我听吧,你上次讲的那个,你跟那个病人的事还没有讲完,你真顽皮怎么能那么陷害人家,明明不是人家打碎的瓶子。” 姐姐笑着去揉妹妹的胳膊。 妹妹夸张地喊了一声,“哎呦,好酸,我最近也没怎么练剑,怎么总是身上疼。”然后又“咯咯”笑起来。“姐,我觉得将来你当不了女郎中的话,可以去说书赚钱了,你说的那些事说的好生动,我听起来就好像自己经历过的一样。” 姐姐说:“你不是总想让我带着你四处走吗?我回来就把我看到的,遇见的讲给你听,就好像带着你一样。” 第一卷 重生生活vs装优雅的白砚殿下 第四十一章 有金宫感谢谁 小莫大概是怕我反悔不去做替补,大早上就敲我的门。我刚撑起身子揉眼睛,她就探进一个小头,然后蹭进来,手里拿着一碗热腾腾的粥和一盘包子,她用脚踢上门,“清雅怎么还不起床,” 我愣了一下,好像才算真正地醒过来,脑袋里记得一些梦的片段,看着自己的两条腿。 小莫放下东西就来掀我的被子,本来想说什么,可是看到我的视线直直地落在我的小腿上,也奇怪地看过去,“你的腿怎么了?不舒服?” 我小心地动了动,腿没事,不疼,于是笑笑,“最近整天做梦,特别像真的,昨天梦见自己被人打惨了,腿都快打断了,”我扬起头假意神秘兮兮地说:“这不会是什么预兆吧!” 料想小莫会笑我一番,我起身准备叠被子,没听到小莫的笑声,我意外地回头看她,只见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叫她,“小莫” 小莫才猛然回过神来,颇不自然地说:“那怎么会,你在金宫里就算是犯了错,也只会被罚去做杂役,更何况白砚殿下对你那么好,不会让你受苦的。” 我倒没料到小莫因为我的梦解释出这么多来。被她紧张兮兮地一弄,我倒不好意思说是我在开玩笑了。 穿上鞋,在小莫的注视下了吃了早饭,临去上早课之前,拿起佩剑,本来想把这两天没看完的书带上,想到流暄说,让我今天试着听听课,呼一口气,心想,“算了”,没拿书。 小莫闷声往前走,我总觉得她有点紧张,于是说:“怎么?现在就要去报名?” 小莫“啊”一声,抬起头,“不是,一会儿我们上完早课再去。”去字还没有说全,眼睛就瞄到了前方不远处,然后眼神变了,很明显地羡慕起来。 我说:“怎么了?”然后也顺着她的目光去看,原来是有几个人戴着白头带,在院子里笑着闲谈,她们不断地整理头发,看来是出来很久了。 这两个人我认识,是跟紫苑走的最近的两个丫头,前几天小莫也跟着她们的。她们看着我们过来,其中一个下意识地想叫小莫过来,话到半截被另一个打断了,很不自然地拉了回去,我回头看小莫,小莫低着头,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笑道:“小莫,这气氛不对啊。”那两个丫头掩饰的太拙劣,小莫又这么心虚,好像是有什么事我不知道。 小莫身体晃了一下,我看出她有点慌张,然后她忽然抬起头来,“是,我是有事瞒着你,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你,不想跟你成为朋友,”声音异常的尖锐,仿佛能震聋我的耳朵,所有人都向这边望过来。可是小莫不准备在乎,她用更大的声音说:“谁不想跟着一个能帮自己的朋友,谁也不想被别人拖累,我跟你在一起除了受你连累,得到了什么好处?跟着紫苑会受到紫苑照顾,谁不知道我们这里紫苑是最有前途的。” “跟着紫苑才能借上光,能成为紫苑的朋友,将来她发达了,朋友也会跟着发达。” 我被小莫喊的愣住了,我说:“那你为什么又回来找我?” 小莫接着说:“紫苑得了红头带以后,”飞速地指了一下戴着白头带的两个丫头,“给了她们两个白头带,没有给我,她没有把我放在心上,我心里觉得不舒服,那天糊里糊涂就走到你那里,你主动说要帮我赔押赌的钱……我就想也许你会比紫苑更把我当朋友。” 周围所有的人都听见小莫的话,大家的表情不一,有看笑话的,有笑话我们俩的。我刚才确实有点怀疑小莫,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把我当朋友来看,可是现在看来,我真的是太疑神疑鬼了。 小莫没有理由站在这里大声的说,让大家来笑话她,并且她说话的时候那么激动,真的是在说真心话。 刚才站在那里的两个丫头,走过来,笑着去拍小莫的肩膀,“紫苑这次回来大概会拿到绿头带,短短一年时间紫苑就晋级好几次了。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紫苑将来会超越我们身边的所有人,我们的初级早课师父,高级早课师父,慢慢地会做到风遥殿下下面,那是除了主上和四殿最高的位置了,她会站在那里受大家的礼拜,最重要的是,站在高高位置上的紫苑,她是我们的朋友,我们可以不要头带,但是我们跟着骄傲就行了,至少证明我们没看错人。”“除了为金宫骄傲以外,最让我们高兴的就是这个了。”两个丫头越说越激动。 大家纷纷走上来拍小莫一下以示安慰,小莫的肩膀被拍的越来越沉,我拉起她的手,小莫冲我笑,“其实也没什么,现在想想只要让我呆在金宫就行了,如果没有金宫我们还都不知道在哪呢。我最崇拜主上,没有他就没有金宫,没有金宫我可能在就饿死在外面了,人应该知足。” 听到这里,我忽然想起白砚说的话,流暄是为了一个女人建的金宫,汗!这要是让这些人知道了,不知道她们心里怎么想。 人说,女人总是自己为自己找烦恼一点都没错,光这么想想,我心里忽然就像压了大山一样,流暄能为了那个人建金宫,一定很爱她吧,那是什么样的感情啊。我低头笑笑,难道我还指望着跟流暄之间能有其他的什么不成? 到了早课时间,我故意找了一个靠前面的座位,小莫很不解,我冲她笑笑,“今天要好好听课。” 小莫脸上分明是一副,“对你来说听不听有用吗?”这样的表情。 我心底的那种,一定要在早课上成功示范一次,让大家惊讶一下的想法更加的强烈了。 第一卷 重生生活vs装优雅的白砚殿下 第四十二章 异常的早课 坐好以后,到了时辰大家都安静下来,等着师父来上课,难得我今天无比认真地想听课,等了半天师父居然迟到了。 这个早课师父虽然没有那个调去集训的那个师父严厉,但是向来也是一副铁将军的脸,别说迟到了,讲课的时候也连半句废话都没有。 这次好像真的是有什么事,一迟到就半个时辰。师父匆匆赶来的时候,满头大汗,脸上的表情就别说了,有点诚惶诚恐,他站在场子中央喘息,眼睛波动着半天都没平复下来,身上的衣服贴在了身上,就好像跟人大打了一场似的,汗透了衣服,水捞的模样。 我们盯着他看,都是目瞪口呆,师父这是遇到什么了?怎么好好的一个人突然就失了方寸。 师父想着想着,慢慢不喘了,手摸着头顶,幸福地傻笑起来,然后在原地转了一个身,接着插起腰,笑出声,甚至于看见我们这么没礼貌地注视他,他都没生气,笑笑,“好了,开始讲课。” 今儿真是朝阳从西边出来了。这样也好,省得师父看见我坐在前面的好位置上翻白眼,觉得好位置给我算是浪费了。 说完“讲课了”,我正准备听师父说今天武功的口诀,他却张张嘴没出声,然后说:“等等,让我想想,今天怎么开始好。” 呃,大家都惊讶了。 上早课是这样的,今天要讲哪一招,先把古代传下来的口诀告诉大家,都说是古代传下来的了,那文字晦涩程度可想而知,不但是读几遍读不懂,还要生生背下来。师父说的也对,这招数是几百年传下来的,只有当时开创这招的人最了解这招数的根本,所以被古代口诀那是必要的。如果用现代的话一改,就容易掺杂进个人的感觉进去,一代传一代的,大家都这么做,那原汁原味的也就没有了。 师父说:“好了,今天还是要把口诀讲一遍,但是我还要说说我的理解。” 大家顿时不解,我和小莫对望了一眼,今天怎么改变教学方式了。 师父讲完口诀,我还是像往常一样,没懂。然后他又追加了一句话,这下我顿时听懂了。师父说的是用现在的话去理解这句口诀。就跟流暄在书上给我做的注解一样。 师父说:“我理解,这一招是个整套剑法中最灵活的招式,用它出来,可以在必要的时候,变化成其他几招。” 师父演示了这招,并说了几样要点,可是没有像往常一样边演示边背诵口诀,于是他把这招比划了好几次,大家都还一言不发盯着场上,等着师父讲口诀再演练。 师父说:“好了,这是今天要学的。” 我看了一下四周,这下真的是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从来没看过别人脸上这种表情,眼睛里都是茫然,可偏偏是一种认真的态度,整个儿是傻兮兮的,怪不得以前我上课的时候大家都瞧着我笑,我那时候估计也是这表情。 现在好了,谁也别笑谁,大家都一样,谁叫师父临时就改了往常的授课作风。 师父说:“好了,现在大家自己理解一下,可以互相请教。”师父说完这话,课堂长半晌都没有任何声音,我看看小莫,小莫戳戳我。 按照以往的规矩,师父该点得意弟子上来演练了,师父往下面望了望,没有人敢跟他对视,师父说:“都没听懂?这也难怪,你们不适应嘛,不过刚才经过……”师父卡了一下,“提示了我一下,我发现也许这样教大家更好,你们知道江陵城为什么辉煌这么多年吗?因为他们传授武功是极其有规矩的,武功只传家族里的人,绝不外传,传授方式就是我刚才这样,把家族的武功和自己理解来的一起教给徒弟,这样武功学起来直接,也好领悟。” 有些学生开始不服气,“师父如果说江陵城的教武功的方式好,那为什么江陵城会被我们金宫打败。” 师父说:“因为他们只传授给家族里的人,养成了他们排挤外人,重视血统的习惯,于是渐渐的他们眼高于顶,自高自大听不得外人的意见……当然还有许许多多的原因。”师父顿了顿,“你们以为江陵城里没有高手吗?虽然江陵城没落了,但是江陵城中人一个个还是硬角色,如果你们想为金宫出力,就要好好地学好武功。” 师父不想说太多无关课堂上的事,握紧手里的剑说:“我再演示一遍,你们仔细看清楚。”师父的剑走的很快,剑身上晃的亮光忽然刺进我的眼睛,让我有些失神。 果然是新的传授方法,大家要慢慢接受,师父演示完,大家的表情没有什么起色。 师父有些生气,可是又发泄的理由又不充分,因为毕竟自己也是第一次讲这样的课,没有什么把握。“如果没有人能练会,大家就都别下课了,” 我想这算是最后的通牒吧,不要求大家都会,只要一个人会就可以,也算给了台阶下。我侧头看身边的小莫,小莫和大家把视线对准了课堂上的优等学生。 小莫说:“今天这招真够难的,老师要改授课方式也应该从简单的入手啊。” 我“哦”了一下,心不在焉。 小莫说:“你就别想了,新方法老方法对我们来说都没有用,该听不懂还是听不懂。反正这次大家一起挨饿,有了伴,不孤单。” 师父在场中央走了几步,开始发脾气,“怎么样?”看来是要迁怒别人了,不知道谁会这么倒霉。 我低下头,实在不想让师父的视线落我身上。课堂上静静的,只剩下隐忍着喘息的声音。 “我来试试吧!” 第一卷 重生生活vs装优雅的白砚殿下 第四十三章 惊艳一剑 说话的是一个师姐。 我抬起头来,眼睁睁地看着师父的得意门生站起来往场中央走过去,眼睛看见的是这个,心里想的却不是,我握紧剑,看到的听到的都开始不明确,因为我脑子里在思考什么。 师姐在场中央拔剑,然后做了一个动作,我已经没法去分析这动作好不好,正确不正确了,因为我没那份闲心,我在想事。 师父说:“不对,没有领悟到精髓,虽然招术看起来还不错。不过这样已经不错了,动作还满标准的。” 大家开始鼓掌,我无意识地向前望着。 师父笑笑,拍拍师姐的肩膀,准备接着说话,可是忽然笑容一敛,黑了脸,“你那是什么表情?”手指往前延伸。 我回过神来,师父是在戳我的鼻尖。 师父整顿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底气变得更足了,“你对这一招有什么意见?” 小莫扯扯我的衣角。 我?我有什么意见?我没有感觉到自己有啥意见啊,还是像以前一样,我在看师姐演示。 师父说:“你在笑什么?” 在这种气势汹汹的注视下,我摸上自己的嘴角,嘴角上扬的幅度不大,有股不认同的轻笑意味,我刚刚明明是在思考问题,怎么可能……。 “你上来。”师父变得很严肃,也很生气。 我站起身,在众目睽睽之下站到场中央去,再看面前坐着的大家,都是一副——哦,你要倒霉了。这种表情。 我想最多是罚我再站一堂课,只是不知道早课什么时候下,刚才师姐的演示师父满不满意,要不要就把台阶给我们了,打发我们去吃中饭。 胡思乱想,手却没离身边的佩剑。当然这是在师父一句话后,我手一紧,才反应过来的,我多了一个习惯,手总是握着冰冷的剑柄。 师父说:“你来演示一下。如果能有她刚才使出来的一半好,今天这事就算了。” 这事摆明了要罚我的,让我演示剑法?那不是一点悬念都没有吗?如果我能演示的话,凭着红头带,我早进中高级班了。 可是也不能不演示,偏巧了,刚才的课我好像是明白了一些,心里痒痒的,不然也不会抓着剑柄不松开了。感觉是跃跃欲试。 我吸口气,冲师父行了礼,师父挺意外,以为我会不战而退,谁知道我真是要演示。 师父摆摆手,“算了你,别浪费时间了,去站着吧!” 可是我的剑已经挥出来了,现在是收势我也没那个能耐。 剑尖一划,并不快,也没我脑海里想象的那么好看和潇洒,普普通通的,好像哪种变化都运用好,软啪啪的,很奇怪。 周围静谧的不得了,大家没想到我会出来演示,虽然使出的招术并不好看,但是意外的还算成型。不过惊讶马上过去,因为我就只有这个水平。 师父也“咦”了一声,然后就说:“你也有进步,起码能握住剑了。”敢情儿,还记得上次在场上练习刺剑那件事呢。“不过你就这水平,比别人还差得远呢。” 我在空中挥剑还上瘾了,我说:“师父,剑术是用来干什么的?” 师父气急了冷笑,“你说是干什么的?练这好看?” 我停下来说:“师父,我想试试这招的威力。”不知道为什么,我想试试。 这要求有点不知死活。 流暄说让我试着听课,我听了,一边看师父用招术,心里一边思考,好像是想出什么来了,于是心里痒痒的,带动手心都痒,刚才一比划还不能让人过瘾。 师父的眉头使劲地皱起来,看我的眼神好像是说,你这是自找苦头,然后就吩咐得意的弟子,“你们俩试试吧!不要伤到。”师父后边半句的意思说,不要伤到弱者。 师父退后几步,师姐说:“请。”表情有点玩笑。 还是刚才那招,我用的实在是不怎么好看,很多地方都不到位,但是这招讲究的是变化,让敌人猜不透你要干什么,前两个变化是虚招,然后才引出实的,我的剑软啪啪的,看起来没有任何的威力,剑尖刚刚抬起头,却是准备往下走的,师姐能明白我的变化,封了我剑尖的走向,可是她还是算错了,我的剑没有想往上或者下刺,而是回旋一下,落到她的胸口。 我们停下来,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很多人用手捂住了嘴唇。 是这样的吧,我跟流暄说,我说:“有时候真想有那种感觉,忽然有一天,我被叫到早课上去演示剑法,我做的特别好,好到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没想到不是梦啊,我做到了。 我现 金宫第7部分阅读 欲望文 金宫第8部分阅读 金宫 作者:肉书屋 金宫第8部分阅读 我现在脑子里又有一个愿望,那就是跳起来,扔掉剑,立即跑去见流暄,跟他说,我做到了,怎么那么巧,昨天说道愿望今天就做到了。 可惜他没有看见,如果他看见会怎么样?会不会跟着我一起高兴。 第一卷 重生生活vs装优雅的白砚殿下 第四十四章 桑林的暗器 师父走到我身边,直勾勾地看着我的脸,“你怎么做到的?你再做一次。” 于是当着师父的面,我又跟师姐过了招,结果还是师姐被我算计了。 师父说:“这招你跟谁学过?白砚殿下?” 我摇摇头。如果跟白砚学武,那我早学了,还能一直都这么渣吗?明明是刚才师父讲了以后,我领悟到的,看起来大家都不相信。 师父说:“你以前上课,就一点都听不懂?” 我诚实地点头,我是一点都听不懂,尤其是他念什么口诀,我根本就是不知所谓,我上早课只能做一件事,那就是死记硬背下口诀,其他的一概都学不会,练模仿剑法都模仿不好。 师父又喃喃自语,“真的是我教学方法有问题?怪不得主上……”到关键时刻,他咳嗽一声,不再说了。 “白砚殿下带你回来的时候,说你一点武功的根基都没有。你是不是真的没有学过武?” 这下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点头,因为我没有以前的记忆,不知道我以前是不是学过武。 师父摇摇头,“不会的,你肯定是有根基,不然不可能会这样,没想到江陵城和金宫不同的教学方法,在你身上表现出的差异这么明显。” 我不知不觉打了一个冷战,为什么在我身边总是能听到江陵城这三个字,而我对这三个字并不陌生,甚至夹杂了各种奇怪的感情。 下了早课,小莫就扯着我问,“你的武功是白砚殿下教的?” 我说:“不是,这次真的是我自己学的。” 小莫没有追问,自己想了半天,然后坚定地抓住我的手腕,拉我去报名做替补,她的手有些过于用力,脚步走的太快,有点拖着我的意思。 可是我们还没走到报名的地点,就遇见了桑林,我跟桑林打招呼,看着他悠闲的模样,我说:“你怎么没去上战场?” 桑林神秘地笑笑,然后看了一眼我身边的小莫,大概是见到了帅哥,小莫就有些腿发软,差点没给桑林行礼,多亏桑林亲切地看了她一眼,她才算站稳了。 桑林说:“就要走了,喏,明天,今天留下了,抽出时间,要干一件秘密的事,不能上老大知道。” 我顿时笑出来,桑林搞怪的样子我以前还没见过。 我说:“再重要还比你上战场立功重要?” 桑林说:“我不怕暗器,我老大也不怕,我老大虽然是这个世间最厉害的人,但是他只怕一样东西,见到那样东西他就什么都不是了。” 我说:“怎么说的跟致命暗器似的。” 桑林腼腆地笑笑,“就是暗器,所以我想要把它拆开了让老大看清楚,不要抱有什么幻想。” 这下我真的是听不懂了,于是转开话题,“等你们回来,要带很多俘虏吧,不是要在较场上跟我们做最后的较量吗?我去报名做替补。” 桑林拍一下手,“原来你是去报名啊,那正好了,临去战场前我帮你一把吧,我现在正好在干这个记录的差事,一会儿我回去把你的名字报上去就行了。” 我咂了咂嘴,金宫里的办事效率还真不是一般的高啊。回头跟小莫说:“好了,我们也不用赶着去了,”小莫今天异常的安静,根本就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盯着自己脚尖看。 桑林准备走了,可是当他的眼睛在我脸上转了一圈后说:“清雅,你喜不喜欢白砚殿下?” 我愣了,“怎么会突然问起……”脸上还是发烧,火热的。 桑林说:“白砚殿下对你那么好,他人又帅,又有钱,武功在金宫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跟着他不是很好吗?你知不知道,我这几日遇见白砚殿下,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你知道他是在想谁吧!”桑林清爽地笑一声,“如果你跟白砚殿下在一起,我们都会真心的祝福你的。” 我急忙说:“呃,桑林你误会了,我跟白砚殿下真的没什么。” 桑林听了我的话,只能耸耸肩,微笑,然后跟我道别。 吃了午饭,甩掉小莫,我终于如愿以偿地找到了流暄。 见到流暄的第一个想法是,我要把今天早课上的事告诉他,第二个想法是,真的想把他脸上的白纱扯下来。他那双着了墨一般的深黑色眼睛美的就已经很惊人了,不知道整张脸都露出来的时候是怎么样的震撼。 我看了流暄很久,然后用兴奋的语气把今天早课上的事讲了一遍。我可能说的太多了,不知道他会不会感兴趣。 我身上也是穿着雪白的衣服,可是怎么也没有流暄穿的优雅,我的目光总是离不开他身上,不知道他会不会觉得我不礼貌。 呃,这还用说么,他身边都是那些彬彬有礼的头带党,见到我这样的肯定心里烦,只不过人家有涵养。 他笑着示意让我坐过来,我心跳的尤其的厉害。他细长的眼角轻眯,笑着说:“早课师父还说什么了?” 我坐下,也努力坐得好看一点,挺直了脊背,可是效果让自己不满意,我忽然发现,金宫里的头带党,那份优雅仿佛都是从他身上学来的,只不过有刻意的痕迹,不像他这种仿佛是天生的。 第一卷 重生生活vs装优雅的白砚殿下 第四十五章 流暄的秘密 我说:“师父说了,看我这个样子,应该是有武功根基的。”我想了想,“可是我记不清楚了。” 流暄笑笑,白色的衣衫翻飞露出他里面衣服,鲜艳的红,妖冶的舞动,一瞬间让他的眼角更添几分蛊惑,我从来没发觉,原来细长的眼睛的男人是这么的好看。 我冲口就想说出来,“你很好看,能不能扯下面纱让我瞅瞅你。”我当然不能说出口,但是嘴巴已经张开了,没说话就合上那也太明显了,于是赶紧改变话题,我说:“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忽然之间好像学会了很多。” 我接着说:“你不知道吧,我有一次早课忘了拿剑,还有一次师父让我们刺目标的时候我把剑掉了,”然后看着他,“那次你知道,就是我想逃跑,你揭穿我的那次。” “不过今天全都找补回来了,你没看见大家惊讶的样子,师姐还不相信我能避开她的剑,我们试了好多次,她一直都盯着我的剑尖看,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我笑的眉毛弯弯,“没有几天,一切都好像天翻地覆的全都变了。” 流暄笑着看我,我觉得他一定是想,怎么有这么笨的人。可是他却说:“你很聪明。” 我愣了,半天都没反应过来,眼睛动了动,才去问,“你刚才说什么?”我聪明?全金宫的人都知道我够笨,武功不好,早课上讲什么都听不懂,靠着脸蛋往上爬。 流暄说:“人和人不同,大家能听得懂的授课方式不一定适合你,你的优点只不过别人没有看到。” 我承认我很高兴,特别是流暄夸我。当所有人看不起我的时候,他说我聪明。如果是别人说出来,我一定会觉得那人是在跟我开玩笑,或者是羞辱我,可是流暄不会,他好像是在告诉我另外一件事,这是在给我信心?他让我觉得在这个世间上有存在的感觉。 遇见白砚,在他面前我表面上有些紧张,但是心里其实没有太紧张,流暄正好相反,在流暄面前我可以说很多话,但是心底是有一丝紧迫,压制着心脏“噗通噗通”乱跳,不敢跟他靠太近,怕他听到我的心跳声。 没有比这个更丢脸的事,以前温清雅只是说想进金宫,就被那么多人鄙视,如果现在我说,我喜欢流暄,那会不会被人大卸八块,算了,我还是不要喜欢流暄,反正我喜欢不喜欢,他都不可能喜欢我。 流暄美丽的眼睛弯起来,“在想什么?” 我立即低头,支支吾吾,“没……有”我说我不会说假话嘛,我现在这个样子,很明显是在胡说八道。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正想要抬头,听见流暄轻笑了一声,这种声音轻轻地像一根羽毛,飘啊飘让人心里痒痒的。 我们现在的关系最多算是一个上下属关系,我想这么多干什么。但是,我实在很珍惜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进了金宫,就能天天看见他?进金宫需要什么等级?我扯着头上的红头带说:“在金宫里都有什么方法能晋级?” 流暄笑笑,眼神迷蒙蒙,面纱跟着飘啊飘,“通过一年一次的考较,或者立功直接提拔,四殿也可以直接提拔亲信,但是只能提到红头带,再往上需要有功绩才行。” 我抓着自己的红头带,“就是说,如果我还想晋级只能自己立功?”白砚不能再随便给我更高等级的头带? 流暄说:“不用,” 是我的理解能力有问题,还是我听错了,他说不用?我瞪了一会儿眼睛,给自己下了结论,我是听错了。我说:“如果这次谁攻打江陵城立功的话是不是可以晋升?” 流暄微笑,“是这样。” 啊啊啊,那紫苑这次不知道是不是会晋到绿头带,我赶紧问,“什么品级可以进金宫?”我说的是金宫殿里。 流暄说:“一般绿色和青色的可以。” 那就是说紫苑可以进金宫殿了?我咬咬嘴唇,一小部分高兴的心情溜走了。我说:“听说江陵城的人被俘以后,还有一次选择的机会,就是在较场上与金宫的弟子较技?” 流暄点点头,“这是我和一个人的约定,她希望这样。” 我想了想,“其实没必要这样,都是战争,成王败寇。” 流暄笑笑,“哦?不觉得这样残忍了?不给失败的人机会?” 呃,流暄刚才的话,他问我,不觉得这样残忍了?我一时反应不过来,我什么时候觉得这样残忍?我说:“给什么机会?失败了就是失败了,现在你赢了能给失败的人机会,如果你输了,人家不一定给你机会,这就是战争,”我吐吐舌头,“残酷,但也是现实啊。” 我又说:“跟你订这个约定的人,一定是想算计你,不然怎么想这个约定对你来说都没有任何的好处,肯定他占便宜。” 流暄笑得很纵容。 我眨眨眼睛说:“你知道是他在占你便宜吧,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人家手里。” 流暄想了想,“把柄,算是吧!”水涟涟的眼睛,映着阳光发着炫目的光。 我竟然扯到这么诡异的话题上去了,人家说知道秘密越多,小命越不保,记得第一次偷听流暄和白砚说话的时候,流暄大概说:“不会有人感兴趣那段历史的。”那口气分明就是在说,你不要问了,问了我也不会说。流暄指的历史,估计有一大块是不能让人知道的,他自己偷偷沉浸在里面,偶尔想起来,别人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在月下静谧的时候,一个人站在月桂树下,想那些秘密,一定觉得很酷。因为他想的,真的没有人知道,知道的人都已经不在了。 所以我还是不要问了,万一问多了,那我也会不在。想跟流暄分享秘密,我好像还没那个资格。 第一卷 重生生活vs装优雅的白砚殿下 第四十六章 和我像的楚楚 我说:“那在较场赢了江陵城的人,算不算立功?” 流暄说:“那就要看情况而定了,假如上场弟子的实力本来就比俘虏强很多,顶多会奖赏一些银子,实力相当出奇制胜的奖赏就多一些,本来实力弱却赢了的就会给机会让他晋升了。”我抢了一句话说:“这么看来要想晋升也很不容易。听说到时候……会去较场?” 流暄笑笑,“我会去,” 我说:“怪不得大家都想去较场,好不容易有展示一下自己的机会,”小莫想去较场看流暄一眼,也是有情可原吧! 流暄说:“较场上的俘虏中有些在战场上杀红了眼睛,给他一次机会,他会恨不得杀一个金宫弟子垫命,所以去较场的一般都是金宫中很有实力的弟子。” 我咽了一口吐沫,“那较场的替补呢?” 流暄笑笑,“替补的当然也是。” 我明白了,只有实力比俘虏弱的弟子赢了以后才能够晋级,但是俘虏都很激动,大概上来就会拼命,所以以弱取胜的机会几乎没有。 选择在较场上晋级的就是疯子。我皱皱眉毛,“这么说来,如果选择较场上晋级,要比上战场更危险了。” 我张口本来想告诉流暄我去做替补这件事,可是想了想又没有说,因为我想起上次我说想跟着四殿去攻打江陵城,流暄说:“过两天攻打江陵城你不要去。” 如果我说了报名去做替补,那……主要是如果那天我去不了,小莫就见不到流暄。我既然答应了她会带她进较场,就不能失言。 流暄说:“你对较场竞技有兴趣?” 我忙说:“没有。”其实脑子里还在考虑要不要告诉他,流暄笑的样子,让我想把心里所有的事都说出来,我废了好大力气才管住自己的嘴巴,于是就去扯衣角。 不知道流暄是不是在看我,反正他笑着说:“较场没有你想的那么好玩,会很危险,不能去。” 我紧抿着嘴唇,因为怀疑一张嘴,我就要把实话说出来。于是只能低着头,当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没听见。反正我没回答,就算是没有撒谎,等那一天你看见我出现在较场做替补,大概也不会很生气。 反正小莫说,金宫永远都没有用过替补。其实我还想向流暄证实一下,金宫是不是没有用过替补,可是就怕一说到替补上面,流暄就什么都猜到了,他总是很明白我心里在想什么,于是在他身边,我都不敢去想了。 我猜流暄很忙,桑林也说明天他就去打仗了,这开战前夕,流暄没有理由不忙。 我们谈话还没结束,就有人忙颠颠地来找他,有几个青头带的美女,很优雅,穿着漂亮而特别的衣服,千娇百贵像公主似的,举手投足都漂亮极了。 但是跑在前面的那一个有点冒失,看见我差点没尖叫出来,她忍住了不发声,但是动作却太明显了,她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漂亮的眼睛就在她大拇指上方一眨一眨的,透着几分可爱。 这冒失的性格,看着才叫特别。然后她自报家门,“主上,我是林殿下刚安排来的侍从。叫楚楚。”流暄大概不喜欢别人这么叫他,因为我还从来没有听过流暄身边的人直呼他主上。我看了看楚楚身后的几个青头带,她们同时皱了皱眉头。 楚楚说话还很直。不善于掩饰自己的内心,她那双鹿般的大眼睛晶莹剔透,充满了怯意,她小心翼翼地想讨好主子,又抑制不住害怕。 而且我还发现一点,她犯了和我上次一样的错误,她腰间怎么没有剑啊。恰好楚楚的视线向我看过来,我提示性地指了指我身边的剑。然后她愣了一下,“啊”地一声又捂住了嘴,四处看了看,放下手,“我忘记带剑了。”说完话发现主子在自己身边,吓得眼泪快流下来。 我现在发现,这个楚楚,某些地方,例如过于直率的性格,粗心大意的样子,跟我有些相像,林殿下怎么会派这么一个侍从给流暄? 而且大家看流暄的样子,除了恭敬确实透露出几分谨慎和害怕。直率的楚楚,没心没肺的丫头,表现的尤其的明显。 流暄有什么可怕的,我一直都觉得他很温柔,我实在看不出来流暄可怕的地方在哪里。我想起来我跟流暄才见面的那两次,他跟我冷着脸,确实威严十足,但是我居然也没有害怕,还死死地攥着他的衣服。 流暄基本上没有说话,楚楚承上一份公文,然后附加解释说:“这是林殿下呈给主上的名单,”楚楚顿了顿又说:“是上较场的弟子名单。” 我的心忽然漏跳了一下,没想到谎言这么快就被揭破了,名单上估计是写着我的名字,因为桑林说他正好干记录的差事,他帮我报名,那一定是已经把我记录在案了,流暄只要一看,就知道我刚才是在说谎。 我现在想,趁着流暄没有看名单之前,我要不要坦白。 我看向楚楚,楚楚也在没有避讳地看我,她的眼神很清亮,一看就是没啥心眼的人,跟这样一个跟自己性格有点相像的人站在一起,觉得怪怪的,好像是被人故意摆在一起似的。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林殿下派这么一个侍从过来,肯定不会因为她跟我有些相像。 第一卷 重生生活vs装优雅的白砚殿下 第四十七章 跟流暄回家鸟 流暄大概要回去处理公事了,那我也该识相地走了。 我走过去,流暄拿着名单打开扫了一眼。我说:“那个……我……” 流暄侧过头看我,微微一笑,“要不要到我那里去?” 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叫楚楚的女娃比我更惊讶,看着流暄的脸,揉眼睛再揉眼睛。那几个装公主的头带党也惊讶地眼皮乱跳。 不会除了我,大家都没见过流暄笑吧!还是说,她们跟我一样,没有料到流暄会邀请我去他那里。 我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已经在点头了。 流暄笑着合上自己手里的名单,开始往前走,我当然不敢跟他并肩,不然所有人都会用目光杀死我,我跟在他身后,楚楚走在我身边。 楚楚用她那双鹿眼不加掩饰的瞄我,眼神里有浓浓的好奇,我想忽略都忽略不了,能有这么一双眼睛,这么胆大而直率,想到什么就去做什么,那肯定是被保护的很好,没有受过苦,心里思考的少,然后还混到了青头带的级别,我忽然很羡慕她,而且觉得那个林殿下人真的挺好的。 本来嘛,这样单纯的娃娃能戴上青头带,那是遇到善良的好主子了。 流暄的住处我只去过一次,可是哪条路该怎么拐弯,那间房子是干啥的,哪个殿里的东西怎么摆放,我都莫名其妙地清楚,就跟逛自己家一样,逛自己家都有可能没有这么舒服,看见前面的身影,心里暖暖的。 跨过一个门又一个门,我还接着往前走,手腕一紧,总算被好心的楚楚给拽了回来,她也是刚停下脚步,而且一脚还跨进了门里,别人都停下了规规矩矩站在一边,我们俩却还往里走。 楚楚冲我吐吐舌头,小声说:“里面不能进,主上处理公事不让人在身边。” 我汗,楚楚啊,你冲我眨眨眼睛我就知道怎么回事了,用不着跟我说话,不然你以为流暄是谁啊,蝴蝶拍翅膀的声音他应该都能听到。 果然流暄停了下来,回头看我,他说:“进来。” 楚楚的小脸马上垮了下来,鹿眼可怜兮兮地,再一次没有揣摩对主子的意思,她本来就害怕,现在真的要哭了。 我马上用眼神安慰他,你们头让我进去,不是因为他处理公务的时候喜欢有人在身边,更不是我有啥特权,他是真的要处理我,那份名单上肯定有我的名字,不然没事为啥让我跟他过来。 他又不是喜欢我,爱让我参观他的家。再说,他家建的这么漂亮,他应该更喜欢藏起来自己欣赏。如果我有这么个地方,我就天天自己看着乐,这可是好不容易为自己建的啊,全金宫就这里最最漂亮。 进了屋以后,我心里还赞叹不已,这屋子设计的就是好,让谁进来都有一种熟悉的感觉,真像回家了一样,瞧瞧这里的摆设,书桌椅,里面的植物,我眼睛随便一瞄,感觉那里应该有什么,它就有什么。 还有软塌,榻上一层层铺着软绵绵的东东,看起来就像一团团软软的棉花,让人很像扑过去躺上面,软塌旁边还多出来一个小桌子,上面摆着洗好的葡萄和桃子,还有一个小小的罐子。 我不禁考虑,难道优雅的主上喜欢躺在软塌上看书?而且喜欢一边看书一边吃东西?这种习惯是诸如我之类又懒又馋,软骨头的人才有的啊。 这么一愣神,等我再看向流暄,不禁就大叫一声,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楚楚的传染。 流暄正在脱衣服,白色的长衫脱下,里面是一件鲜红的内衫。他站在不远处,就像一朵刚开放的月桂花。 光这么看,你都没法相信一个人能好看到这种程度,还没有完全看见脸,就看他优雅卓越的气质,就让人过目难忘,他每个动作都做的恰到好处,可偏偏你觉得他这些动作已经做的很随意了,他没有刻意去强调自己的优雅,他可能也没有想让自己这么优雅,可越是这样,越能让人看到他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的那种独特,好像天生就遗传了优雅血统,无论怎么做,都让你难以忽略他的漂亮,他让人折服的气质。 都是人,怎么就差这么多?爹娘不一样,养出来的孩子也不一样?什么样的血统,才能生出这样的人。 我盯着看半天,才发觉自己实在太不礼貌了,恨不得马上蒙上自己的眼睛,不然光靠自觉我的目光是挪不开了。 我大喊一声,流暄也没有生气,人家在自己家里脱个外衫怎么了,我就那么大惊小怪,人家又没有接着脱…… 汗,我在想什么啊,神呐,我赶紧强迫自己转个身,挪开视线。看来流暄蒙着脸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不然……我不知道要有多丢人。 揭开流暄面纱的事,还是算了。 虽然这么想着可是看见镜子旁边正好有白纱一样的东西,还是忍不住拿过来看,白纱遮住面颊只露出了眼睛……我迅速回头看了一眼,流暄放好衣服,正走到书桌旁找公文。我悄悄走到镜子前,就跟做贼一样,把面纱放在脸上试。 蒙上脸,只露出眼睛的话。我看着镜子,蒙着白纱的少女,拢着碎发,一双眼睛皎如秋月。我冲镜子微微一笑,只能看见微眯起来的眼睛。把白纱拿下,再看看自己的全貌。呃,感觉应该是差不多。 那流暄戴白纱和不戴白纱的区别……汗,还真不好说。我又鬼使神差地把白纱戴上,对这镜子愣了一下,好像突然听到脚步声,慌乱之中立即转身,忘记了去扯脸上的白纱,就对上那双流光溢彩的眼眸,我顿时停止了呼吸,怔怔地看了良久,然后一把扯下自己脸上的白纱接着看。 粉丝评论区 热评by烟烟和棍子 “盯着暗器,想着利剑” ———烟烟暨棍子的年度汇报长篇书评,记读教主大人名作《金宫》所感—— 先让我做个假设,此时读我这篇评的大家可以分为三类人: 一你是看了教主在女频首页举着扇子半遮面的美人照,一心动,头一热,点了下面的《金宫》封推进来了。一进来还没看文,就先看到了我这篇巨牛无比的置顶书评(这里再做个假设,就是教主大人看了这评就立马给我置顶了)。 二你是一直看着《金宫》长大的娃娃,今天刚好第一卷结束,这里不分你到底是看懂了还是没看懂,统统算做第二类人。 三你是先前跟着百变温情大教主一路走过《满朝文武爱上我》,后来听说《金宫》是写小碧碧的,就屁颠颠地一路追过来了—— 先和大家说一声,某烟属于根正苗红的第三类。但是咱们做人不能只顾自己,从《金宫》发文到今天第一卷结束这个重大的有纪念价值的日子,纵观(或者你非要横观也行)《金宫》书评区,我发觉自己十分极其非常特别宇宙超级霹雳无敌的有必要而且有责任有义务需要为以上提到的第一类及第二类人做一个读评前的知识性普及,当然,如果你也像某烟一样属于根正苗红的第三类人,可以直接略过以下这段,跳入后面的书评部分。 一非常建议第一类及第二类同学在读《金宫》前先去读读教主的另一部书《满朝文武爱上我》,不然你会发现,在《金宫》的书评区(以及教主有时候的章节最后面)会经常出现一些让你觉得莫名其妙而且看不懂的名词,比如:四四/44,小碧碧/碧碧/bb,蓝玉,水仙,狐狸,若若,碧君……等等。(这个广告打得多么好) 二如果你就是不愿意去读《满朝文武爱上我》,只愿意看《金宫》,那某烟只能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对你进行一些简单扫盲:所谓四四/44者,小碧碧他爹也;所谓小碧碧者,流喧之真名也。你只需要记住这最关键而且万变不离其中的两句话,相信你就能看懂某烟这篇评的百分之八十了。(你问我还有百分之二十怎么办?谁让你不去看《满朝》的~哼唧)—— 以下进入主评内容。也许大家一开始就有了疑问,为什么某烟这篇评的名字要叫做“盯着暗器,想着利剑”呢?不知道同学们是不是和我一样,一直看到了今天这章才明显地感受而且领悟到了流喧以及东临瑞(话说,第一二类同学,这就是44的大名!)本质上的区别——流喧像杀伤力超强但又不显山露水的暗器,东临瑞则像轻刀薄刃而又锋芒毕露的利剑。 我在这里郑重承认,我是44的铁粉,纵然教主今天还在群里说什么“流喧很厉害的哦,很强大的哦,只不过你们现在探不着的哦”,我心里始终认为,直到今日为止,小碧碧的形象还是没有他爹让我感到心醉(不许说肉麻,讨厌,扭动~)。 小碧碧这个娃娃的出生就是特别的。他娘当年(就是若若,我又人道了一回)怀着他,和东临瑞闹了一大场,心碎地奔回了狐狸那儿,又忍痛把他生了出来。这娃娃的名字为啥要叫小碧碧?唔,某烟又想掉眼泪了——咱回想一下他爹他娘的经典台词吧: 『我笑眯眯地问,“将来等我们有了孩子,叫什么?” 东临瑞笑笑,“用你名字里的字。” 我摆手,“不行不行,要用你名字里的字,这样你就知道我会时时刻刻想着你。”』 温馨不温馨,温馨不温馨?这娃娃承载了他爹他娘那惊天地泣鬼神扰乱四国外加重伤两个痴情男配的爱情而降生到这个人世,这娃娃身子里流淌着的是东临国皇帝皇后的血液,能是个简单娃娃么? 咱再回顾一下小碧碧的小时候,俗话说得好,三岁看大,岁看老,咱回头看看,也许就能理解流喧如今这种闷马蚤兮兮的“暗器”性格了。他从小就不爱哭(连他娘掐他他都不哭!),就会瞪着黑溜溜的大眼睛对他娘笑,有外人在场的时候不笑也不哭,睁着眼睛看别人两眼,就不再搭理别人。他从小就喜欢抢自己看上的东西(唔,这点很关键),连他爹送给他娘的草蚂蚱和印章都要抢。他还从小就会勾引女人,再次倒带: 『我故意把他自己丢在床上,他就会弯弯嘴唇,伸出双手,清脆的声音,还有些口齿不清,“妈妈……来。”……』 额滴神啊,相信看过《满朝》的同学都明白这句话有多么的重要哇,他爹当年是怎样成功勾搭到他娘的?最关键的就是那句“若若……来。”呀。 小时候回忆到此为止,时间突然往后快进二十零x年,那个只会赖在东临瑞的怀里抠宝石玩手指的小巧小碧碧,瞬间变身为高高在上傲岸孤伟武功超强又建了金宫殿的那个美丽如月桂树花瓣的男子。 注意,这时候连名字也变了,小碧碧不再是东临碧,那个东临国的大殿下,而成了金宫的主上,流喧。 虽然教主直到今天也没在章节里面直接表明为何小碧碧成了流喧,但是我相信大家已经都明白,传说中的东临碧出门自己游历,就是指他来到了江陵城,冒名顶替了真正的“流喧”,而成为了现在这个“流喧”。 水仙大叔说得好,流喧身体里流着那种可怕的血液,又被放任不管地在江陵城多年,居然还能没有变成像魔鬼一样的人物,实属不易。 我想这应该归功于金宫吧,若没有金宫,或许流喧会变得比现在恐怖百倍? 我承认,最先开始看《金宫》,是想从流喧身上找东临瑞的影子。而流喧也真的很争气,他对金宫的好,对金宫的宠爱,对金宫的心疼,都可以和东临瑞对若若的态度有得一拼。 只是有很重要的一点,大家不能忘记。东临瑞对若若,是明目张胆而又霸道的爱,是他从狐狸和蓝玉手里生生将若若抢过来的。但是流喧呢?流喧命好,不用抢,是金宫主动自己主动找上他的,“师傅”,既特别,又暧昧…… 直到现在我们也不能确定流喧与金宫之间到底发生过一些什么样的事情。是什么事情使得他们相爱,是什么事情使得他们含恨分离,又是什么事情使得两人如今重逢也不能再拥有以前的美好回忆? 于是就有了那两个置顶猜测帖。全体总动员啊,大家你猜我猜她猜全都在猜猜猜,为什么呢,为什么呢,这是为什么呢,那是为什么呢?………………教主躲在阴暗的角落里,看着大家被集体套在她下的套里,心里咯咯地笑,从此就是一句话——“凡是涉及到主线剧情的我都不会回答的哦”,再加一跐呀咧嘴的笑容,请大家自行想象。 流喧毫无疑问的,继承了他爹他娘的美丽。请注意我用美丽这个词儿。外貌上的出类拔萃,心志上的成熟坚韧,行动上的果毅刚决……请把你能想象到的所有美好词汇叠加在一起,就可以构造出用来放在教主笔下男主前面的,定语了。 流喧是极度聪明的,通俗点说,就是智商高。他有个基因优良到无以复加地步的爹,又有个带着前世记忆、从小就教孩子们稀奇古怪东西的老妈,这样的人,放在哪里,都该是人中龙凤吧?(何况一个小小的江陵城,一个小恶魔楚辞?哼唧) 流喧是非常骄傲的,甚至可以说,有时是傲慢的。这种性子,我们可以说是他体内的血液在作怪,也可以说是他与生俱来的高贵身份所赋予他的。他有多傲?到无论什么事情,他若不想说便可不开口,他若不想解释便不理旁人的看法;无论什么东西,他若看上便不会允许别人染指…… 不可一世的东临瑞,任是谁也不能伤他半分,独独被若若伤了心。那样耀眼的锋芒,遇见了若若,便全数折回翼下。我到现在,一想起若若离开四四的那一段,还是会忍不住泪湿眼眶。现在轮到高傲的流喧,我相信他内心最柔最软的那一处,一定是留给金宫的,就算对旁人再冷再漠然再顾傲,只要遇上金宫,他就会变得像月桂树花瓣一般温柔沁人。说实话,看过了四四的那一段苦恋,我已经在等着看教主准备如何虐流喧,然后等着搬起地上最大的砖头朝她砸(哼唧)。 请原谅我不愿在这篇评里提及《金宫》的情节以及其它,请原谅我在这里忽略白砚与温清雅,因为我眼里真的只有四四和小碧碧,我想为大家唤起或许已经淡忘了的一些、关于他们二人的回忆。请原谅我说话没有条理、想到哪里说到哪里、整篇评也乱八糟,因为一写到四四,我就手抖——这也是为什么我这篇评的名字要叫做“盯着暗器,想着利剑”了。 东临瑞,四四,我等着看你的儿子会变成什么样,等着看他是否真的能比你还强大,无论是在功业上,还是对感情的处理上……东临瑞,你也不希望你的儿子让我失望吧? 粉丝评论区 《流暄声援贴》by妲己 支持主上,嘎嘎 等我再回来,造一座殿送给你,就用你的名字“金宫” ——宫是为谁而造,金宫天下,是为谁的天下。 看过金宫之后,眼前常常浮现出那样的一幅场景。 他蒙着面纱坐在那里,风吹拂着他白色的外衫,露出里面妖艳的红。他眯着细长的眼睛一笑,世间所有的风华所有的温柔便都潋滟在他的眼底。流喧—— 流喧在等待着,守候着那份感情,建了一座金宫等待着,他永远也无法忘怀,永远也不能忘记。当他再一次看到金宫,却再也识不得她了,她改换的容颜,她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同时,也忘怀了他,如今的金宫,便只有心中不知因何而起的那份依赖和感情,和名叫流喧的美玉。 虽然已经不再识得金宫的容貌,流喧却依然对这个女子温柔关爱。也许是从她身上看到了金宫的影子,也许是心中的感触,心中的波动在眼前的女子身上产生了共鸣吧? 流喧这个男子,的确是如同美玉一般的存在,永远都看到他温润如玉,舒雅闲淡,他的心底,到底有没有恨,有没有怨?也许他并非像他的外表一样,为何背叛,为何离去,想来也该是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一段痛彻心扉的感情。 花落重开,我重生的意义到底是什么?是为寻找一样东西,还是去看我以前错过的。 当一切重来,还会不会是那个结局?我是否还会爱上那个不能爱的人。 人的感情能深到什么样的程度,我不知道。转世重新为人,失去了全部的记忆,应该要开始一段全新的生活了吧?谁想忘得了回忆,却忘不掉感情,忘不掉那个人。每一次见到,心底都会有涟漪的波动,最终还是摆脱不掉前世的命运,最终还是爱了。 那段隐藏在心底感情,便是此生永恒的追求,无法忘却,甘心情愿再次堕入深渊。 云霓说,金宫是幸福的喜剧,但是看起来,在那表面的甜蜜过后,却能在舌低尝到淡淡的苦涩,对命运的抗争和无奈。便如茶后余味,久而不散,让人甘之若饴。 第四十八章 两位殿下的黄头带 交纳月票拉,教主存粮。 流暄说:“在玩什么?”他细长的眼睛眯起,嘴唇轻轻上勾,长长地抿成一条线,扬成了很好看的形状。红艳的唇美丽得就像花瓣一样,红唇轻启,让人怀疑他是在宠溺的笑,那种笑容美得应该是传说中才有,但是你真真切切地看见,于是贪恋着怎么也看不够。他张嘴说话,然后你欣喜地发现这美丽的笑容是给你的,他是在跟你说话。 幸福到能让人心狂跳或者停止跳动。 我的嘴唇张开又合上,手指还扣着白纱,手腕抬起来指着他,怎么突然,突然就把白纱就摘掉了,那我,我又指了指自己的脸,我刚才还在想象流暄戴白纱和不戴有啥不同。 那张脸,完美到了极点。觉得不可能会有这么美的人,可是他就出现在你面前他脖子上戴着两条丝线,一条留在外面,上面穿着半颗圆圆的珠子,圆润光芒朦胧地氤氲着,盯着看久了,好像能把人吸进去。身上穿着盘扣的长袍,从窄窄的腰际滑下来。 有人请命要进来,他淡淡地准了一声。我捏这裙子脸红红的,非常紧张。 那人说:“主上,属下是来请林殿下头带的头带?黄|色的头带?我刚才扯白纱巾的时候好像发现一个明黄的东西,那东西哪去了? 楚楚也跟了进来,她的眼睛四处寻找,在看见我以后,捂脸,然后呆呆地看着我的脚底,我顺着她的目光看下去。两条明晃晃的黄头带躺在我地鞋底下面。 流暄看见这些,居然还能亲切地跟我说:“在玩什么?”他大概是脾气最好的主子了汗,当然。现在不是讨论流暄脾气的时候。 楚楚和进来拿头带地人吓得一起跪下。楚楚盯着地面热泪盈眶,我知道她肯定是在想。本来就怕主上,第一天调到这里又干了那么多错事,现在别人闯祸了,不知道会不会牵连到自己,可能越想越觉得委屈。委屈却不能喊冤,除了哭也只能哭了。 我小心翼翼地看流暄,可是流?br /gt; 金宫第8部分阅读 欲望文 金宫第9部分阅读 金宫 作者:肉书屋 金宫第9部分阅读 流暄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生气地,嘴唇勾起来,笑得很美很自然。 我速度把脚下的黄头带捡起来,看见了头带上印着的图案,是一朵娇艳的月桂花,上面还有“金宫”的字样。月桂花,金宫,本来应该被人崇敬地戴在头上。却被我不小心给…… 流暄说:“因为风遥和林桑要去攻打江陵城,按习惯他们临走前要换上新头带。” 没想到四殿戴地黄头带就被放在这块白纱巾上。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也应该摆在托盘里,放在书桌上。当然闯祸的我,没有权利拿这个当借口,可是今天这事儿,简直就像是在下老鼠药,明知道老鼠会去碰,故意摆在那里,或者说,它摆在那里,就是吸引老鼠去碰的。 流暄笑笑说:“看见头带上的图案了吧,上面代表了金宫,还有一朵你……我最喜欢的月桂花。” 楚楚红红的眼睛看着我,不断地冲我眨眼睛,想拖我跪下。我错了,我想认错,可是不知道该怎么插话。 “把它戴在头上代表了对金宫的尊崇,” 我咽了一口吐沫,开口说:“主上,我……”真的是闯了弥天大祸,话还没说出来,谁知道就被打断了,流暄说了一句不着边地话,“听说你有一个朋友叫紫苑,是风遥殿下的人?” 我僵住了,紫苑,现在怎么提起了紫苑。好吧,经过流暄一提醒,我想起来了紫苑是风遥殿下的人,那就刚才踩了风遥殿下地头带一事,这一瞬间我还觉得挺高兴,我承认我也太小心眼了,紫苑把我喂蚊子,收买小莫,故意得意洋洋地讽刺我的事,我居然还放在了心里。我鼓起勇气说:“我是认识紫苑,但是她不是我朋友。”我是不可能把紫苑当朋友地。 难道流暄地意思是紫苑是你朋友,又是风遥殿下身边的红人,你踩了风遥殿下地头带,风遥殿下大概也不会很生气。呃,如果流暄想用这个理由来给我脱罪的话,还是算了,就算我脸比树皮还厚,也不敢把紫苑冒认成我的朋友。 流暄笑笑,他脸上的表情那是什么意思?有几分嘉许,觉得我说的对?然后他的语气很平淡,是在下命令,“去把头带送给两位殿下。” 楚楚擦干了脸上的泪,可能被吓住了,胳膊过于用力,脸上起了一片红点,她看着流暄的背影,眼睛里有些茫然。跪在那里不敢起来,半天才结结巴巴说:“主上,属下知错。”眼泪“噗噗”掉在手背上。 楚楚的意思我明白,把我踩过的头带送给林殿下,如果被林殿下知道了,说不定要把她牵连进去,她现在一定委屈死了,我犯的错,凭什么她也要认错啊。 我伸直手臂,连眼睛都不会眨了。 流暄说:“你之前在林桑那里做近侍?” 楚楚委屈地带着哭声,“是。” 流暄又说:“他很器重你?” 楚楚说:“林殿下对我很好,一直给我机会让我立功,这样我才能晋级戴上青头带。”大概,越想越伤心,眼泪跟掉豆子似的,肩头哆嗦着,还努力把话说好,向外人声明,我没哭。 流暄淡淡一笑,嘴唇抿成一条线,“他器重你,为什么还要把你送到我这里来?有没有跟你说过原因。” 楚楚本来就难受,被流暄这么一说,立即像孩子一样哭出声,“林殿下没说过。” 流暄“哦,”了一声,“他没跟你说,你直率的性格,单纯的模样,我会喜欢?”话出口,声音极为清脆,仿佛在屋子里还有回音。 我仿佛忽然忘了呼吸,楚楚也不哭了,鹿眼忽然睁大了。 流暄喜欢直率、单纯的性格?林殿下送楚楚过来是因为楚楚是流暄喜欢的类型? 楚楚呆呆地跪在那里,好像流暄的话吓到她了,然后表情变得浓重起来,好像是在考虑什么。 流暄又重复了一遍,“把头带给两位殿下送过去,什么也不必说。” 大家投推荐票给金宫啦,给满朝投过票滴同学们都知道怎么投吧,就在书的封面下,有推荐票投票链接,推荐票涨的好,教主更新多呦。 谢谢支持。 第四十九章 楚辞露面了 交纳月票啦,这一章是奖励章节。请大家多多努力。 先反应过来的是在地上跪着的另外一个人,他起身恭恭敬敬从我手里接过头带,我呆呆地看着流暄,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可是流暄嘴唇勾起来,冲我一笑,我立即有点眩晕的感觉,手指一松,明黄的头带开始在我手心里滑动,我低头去看拿走头带的那人,那人的手从袖子里伸出来,他手腕的中间被掏了一个大血洞,皮肤还没有完全的长好,上面涂着一层药膏。这伤大的吓人,中间的肉是被人硬生生的剜下去的,我退后一步,忽然想起了什么。 这样的伤,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以后,为了毒不要扩散,迅速把周围的肉都剜下来留下的。 我好像是无意识地开口说话,“是不是被什么咬了?”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关心这个。 那人手停顿了一下,然后说:“是被江陵城的人偷袭了。” 我攥紧了手,他立即抽不动了头带,我说:“什么人?拿什么东西偷袭的?” 那人愣了,回头去看流暄,流暄的眼睛眯起来,我定定看着他,我一定要知道答案,“是谁偷袭的。”我又问了一遍,好像因为回想起什么,胳膊上的汗毛都站立起来。因为流暄没有说话,他也觉得这不算是什么机密,于是说:“没有看清楚人,是被一只蜈蚣咬了。” 我笑笑,松开了手,脑子里开始快速的旋转。 好像看见了一个懒洋洋靠在树上的男人,穿着雪白的衣服,他冲着我微笑。他的五官很漂亮,是那种简单帅气而有干净地脸,他笑的时候,让你觉得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单纯的人。 每一次我从远方看见他,他都认真地冲我打招呼。然后接着晒太阳,他懒洋洋地,好像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但是又对一切都没有丧失兴趣,他灿烂的笑。让你想接近他,无论他是躺在草地上,还是歪歪扭扭靠在树下,你都会觉得他是美地,清澈的眼睛,单纯的美。 可是当你靠近他,你会发现你错了。 他会吸引你,但是他不会在乎你,他只在乎他的游戏。他操纵人,杀人的游戏。 让他手里地毒物在你身上留下齿痕,无疑是他最喜欢玩的游戏之一。 他是谁。他是楚辞。 我说:“是楚辞。”是吧,是楚辞。他喜欢玩这个。这是他新一轮的游戏。我晃了几下,几乎摔倒。 我是不是他游戏中的人。我是谁,我来金宫干什么?我不应该在流暄的身边。我仿佛看见一张笑脸,他跟我说:“乖,游戏开始了,你要好好玩。” 我软软的身体忽然有了依靠,我被人抱起,我几乎吓的发抖的脸靠在那温热的怀里,我抬起头,看见那双美得不像话地眼睛,我张嘴想说什么,可是脑子里忽然传来尖锐的疼痛,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噬咬着。 那曾是江陵城里最美的一张笑脸,他抬抬眼睛皱皱眉毛,就像孩子一样,他被先生领走去读书,他走在先生地身后,就像一只老母鸡屁后的小鸡,规规矩矩,偶尔调皮一下,他侧过脸冲我笑比其他孩子还要单纯。 这个人就是将要继承江陵城地吗?我们所有地人都要忠诚于他?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可怕,可是为什么很多人会害怕楚家,我听过背叛江陵城的人嘶吼着说,楚家地人都是魔鬼,魔鬼什么意思?就是杀人不眨眼,他会用各种手段去折磨一个人,然后达到他的目的,江陵城几百年的统治地位,是因为楚家人是魔鬼? 这个说法太荒谬了。 可是突然有一天,他让我见识到了,他杀人的时候,在微微地笑,他说:“他不忠诚于我,杀了。” 我说:“不忠诚于你的人,你可以把他杀掉,但是你不能这么折磨他,你让他的妻女一刀刀砍他的身体来获得自己生存的权利,你太残忍。” 可是他抬起头,笑得像是一个刚吃饱饭的孩子,他说:“这是一场游戏。”对于他来说,这个世间唯一能吸引他的,只是游戏。他一边游戏,却一边给我温柔的笑脸,就像那次,我在远处看见他,他笑着卧在树下,他那时候是在想,怎么游戏能让自己更快乐。我摇头,我想逃跑。 他说:“你是要陪在我身边的,必须要忠诚于我的人,不然我也会把你当成一场游戏。他抬起头,尖尖的下颌干净的脸,手指染了血他会蹭掉,然后让自己站在阳光下,没有污点,他用祈求的眼光在看我,告诉我,“你别离开我,如果你离开我,我会难过。” 他会难过,因为他会开始另一场游戏。 他说:“救救我,不然我会变成魔鬼。”他的脸可怜兮兮的,眼睛里甚至有浓浓的孤寂。 雪白的衣服趁着他干净的脸,可是他已经是魔鬼。可是魔鬼不会展开笑容,叹息一声,无奈地祈求你,“别离开我好么,别离开我。” 我要效忠江陵城,我要效忠他,直到那个人出现。 他说:“我要让你看清楚,流暄才是狼。” 我忽然惊醒,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软塌上,离塌不远的桌子上摆着一盘水果,和一只小罐。 四周没有人,楚楚和那个近侍大概已经把黄头带拿走了。 这次是真的晕倒了,不是像每日里睡着了会做一些梦,这是带着恶意的,仿佛预谋已久故意让我想起什么,一切的根源来自于那个近侍手上的伤痕。 那伤是江陵城的人弄的,可是想去想一下是谁弄的,我的头立即疼起来。我学武功,找流暄,想扭转自己的命运,我以前的命运是什么?我想要回想起来的是什么?是不是很重要? “我送来的人你不喜欢?我和风遥都要去攻打江陵城了,你身边应该有这么一个人。”一个很熟悉的声音,可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投推荐票换奖励章节喽,好了教主现在回家鸟。 大家明天见。 可爱的楚辞,希望大家能喜欢呦。 第五十章 耍花招结果砸了自己的脚 交纳月票啦,今天月票涨的真不咋地 从这句话里我倒是想起了楚楚,尤其是她那一双湿润的鹿眼。 那人接着说:“直率,不做作,你逼急了她,她不但会哭,也敢大声说话,你不是就喜欢这个类型?我只是想说,像她那样的人有很多,我随便就能给你找来一个。” “你和风遥最近是不是都很清闲?”是流暄的声音,语气淡的不能再淡,“你的近侍受伤了。” 那人立即静谧了,可能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话。半天才说:“你的意思是,我很闲,还让近侍受伤?这事我知道但是没有深问。”本来憋足了气想说些什么,可是立即就好像是被捏住了喉咙,整个人蔫了下去,然后主动去思考新问题,话锋也跟着扭转了。 那人没法再去跟流暄申辩楚楚的事,那是因为他觉得,他想着给流暄配侍卫,可是他自己的侍卫遭遇了什么我都不知道,这是有点离谱了。 “恩,”流暄淡淡地应一下。 我想,现在那人一定很郁闷,他来的路上不知道想了多少,可是一开始说话,流暄就不按理出牌,淡淡一句话,让整个情况立即扭转,本来是那人想跟流暄辩解什么,结果变成了他自己跟自己辩解。 那人又考虑了一下,有点不甘心地说:“我会处理好这件事。”话外之音,等我干完活,然后再来跟你接着说上面的话题。 他说的话,我好像也能理解,既然你喜欢这种类型的人,我现在把他送到你身边了,你应该反应良好。你喜欢什么,别人送什么那不是很好的事吗?为什么你还不接受?楚楚放在那些头带党里面,显得很毛躁,不像她们那么精致,做事也粗手粗脚。流暄喜欢这样地,是不是因为她看起来很特别?因为不精致反而特别?那他对我好,也是因为我跟那些人不同?因为不同反而关注。 没有见过平凡人,所以觉得平凡人反而特别。可是这世间有太多的平凡人,就像那人说的一样:“直率。不做作,你逼急了她,她不但会哭,也敢大声说话,你不是就喜欢这个类型?我只是想说,像她那样地人有很多,我随便就能给你找来一个。”这样的人太多了。 我忽然觉得难受起来。 那人说:“那我就走了,去江陵城了,晚上就出发。白砚那家伙在前面已经等着急了,让他一个人面对楚辞我也有些不放 流暄说:“那倒用不着,楚辞想玩什么。我很清楚。” 那人身边地剑被他用手拍得像了一声,“你既然知道你跟她那是禁忌的。为什么还要去碰。没有好结果的东西不要去求结果,即使你聪明。也不能证明走哪条路都不用吃苦。” 流暄淡淡地说:“你知道我的底线在哪里。” 那人苦笑,只能知趣地离开,临走之前连一句好话都没听着,也挺可怜的。可是就在他要走地时候,有人扑进来,哭着说:“求林殿下带我一起去前线。” 是楚楚!这倒是惊变!原来一直和流暄说话的人就是林桑殿下,林桑殿下的名字真特别,林桑,这两个字不知道跟桑林那两个字是不是一样林桑殿下显然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未经通报就进来的近侍,哭着请求去前线的丫头,就是他刚刚送给流暄的礼物,现在这个礼物让他觉得烫手了。他说:“楚楚,这么没规矩,我平时教你的,你都学哪里去了?”语气生硬。 楚楚抽噎的更加厉害,“我只想为江陵城尽力,效忠主上,哪怕是死在战场上也行。”看来她今天真的被流暄吓坏了,虽然流暄没有说过什么,但是她已经几次揣摩错流暄地意思,她惶恐的模样我是见过的。 流暄地话本来就少的可怜,现在就更加无话,我很想看看他地表情。刚才苦口婆心劝流暄地林桑殿下,现在面临的是自己制造出来地麻烦,我想他是一点准备都没有。 可是既然他没有纵容了楚楚的性格发展,他就应该能料到楚楚会真切地表示出自己心里所想,流暄只不过是没有去约束楚楚。 林桑殿下只能说:“主上,是属下的错,属下会找人替换掉她的位置。”楚楚马上抢着说:“主上,是属下的错,属下真的不能理解主上的意思,总是做错,属下也想做好,可是主上说的话,属下真的猜不到,属下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做才是对的……”了。”林桑话里有些焦急,“我以为主上喜欢直率性格的属下,是我揣摩错了。” 呃!要不是我怕一动弹,流暄就会知道我醒了,我还真想走到前面去看看,这场无缘无故的战争到底是怎么回事。 “主上下命令不喜欢解释。”林桑殿下突然说。这倒让我想起来,从今天楚楚出现以后,流暄的话就变得极少,而且下命令的时候确实一点提示都没有,这也难怪楚楚该不清楚状况。 汗,这跟平时的流暄是一个人吗?流暄平时教我剑法的时候明明话很多,而且也很有耐心,他都能给我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讲江陵城的由来,怎么会没有耐心教新属下怎么干活?流暄说:“好了,我还有其他事,你们出去说吧!” 林桑和楚楚的互相辩解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谢谢主上。”楚楚说。很大声的额头撞地声响。 流暄忽然说:“林桑,这次较场竞技是你管的吧!” “是。”林桑殿下低低回应。 “我看到你呈上来的名单了,希望不会有什么差错。”流暄突然关心起较场的事来。 我更加地紧张,较场那份名单上,会不会有我的名字? “属下不会弄错。”林桑殿下说。然后退下,带走了楚楚。 林桑和楚楚走了以后,我开始慢慢地坐起来,差点就要光着脚下地,实在没有发觉我的鞋是被人脱了的,帮我脱鞋大概是想让我睡的舒服一些。 我现在心里只想着名单,如果上面有我的名字,不知道流暄要怎么处理我撒谎的事,难道我要跟他说,我上较场对替补,是因为我朋友小莫想看你一眼? 这我怎么能说得出口。 大家投推荐票啊,不投推荐票我就有理由偷懒喽。今天有一个朋友来找我签《满朝》一会儿出去吃饭。 第五十一章 小白?猫妖? 月票哇,我今天多怪啊,更新了这么多字,求表扬。 我慢慢蹭到外面的屋子,刚才流暄和林桑殿下是在这里说话的吧,我小心翼翼地往周围看。 呃,林桑殿下和楚楚走了,怎么也不见流暄的踪影。 莫非是我产生了什么幻觉? 可是我明明听到楚楚哭来着,大哭,发泄一样的哭,哭声都让我觉得惊讶,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在流暄这里受了委屈。她来之前,林桑殿下一定跟她灌输,关于流暄喜欢她这种调调,来了以后会受到重视,说不定还能看见流暄的笑脸,结果让她很失望,可是她又没有做错什么,所以觉得实在是太委屈了。 林桑殿下说不定骗了他,流暄根本不喜欢直率的人。 流暄的意思很明确,我喜欢什么,不允许你们来揣摩,揣摩了也没有用,因为我在想什么,你们不会明白,如果你想在我面前搞什么小动作,你就死定了。 这是我的底线,懂吗,底线。 然后流暄又问了较场的事,好像故意在林桑殿下的烫山芋,烫了他自己手指的时候说出来,意思就变得有些复杂了。 虽然说较场很危险,但是流暄的关心好像有点过头了。 再看一遍屋子,好像真的没有人,于是我开始在屋子里活动,是一间很简洁的议事房,收拾整齐的书桌上面放着最近的公文。 我鬼使神差地凑过去看,流暄放在桌子旁边的书,是他最近经常翻阅的,看了书名,让我大大惊讶了一把。我想流暄应该会看一些例如武功秘籍,兵法,治理天下的书。 一般被定为领导阶层地人都会看这样的书。各种有利于自己心智成长和统治的书籍,就算是再不喜欢学习枯燥知识地人也会去看。 看到这个书桌。再看我手上这本书,我忽然有一种来到另一个地方的感觉,这本书叫《诸邪谱》,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很明显,因为里面记载地武功都是阴邪、歪门邪道的玩意儿。在多年以前,有那么一个人就喜欢看这类的书,除了学习必看的正经书意外,他爱把这些书玩在手里,津津有味地读,后来这个人就变成了魔鬼,用各种奇怪的武功去杀人,杀完了人再研究人地构造,然后继续孜孜不倦地读书。他觉得那是他的游戏,就像我爱吃糖一样,吃糖是有那种甜甜的幸福感。游戏对他来说也是如此。 我随手翻开书,这一页应该是流暄经常看的。书页折开次数比较多。所以随便就翻到了,里面的话很多是我看不明白的。不过我也大概看到几句,讲的是如何能把一个活人变成致命武器,当然只是一个假设,并没有细说。 只是写着:假如可以做到的话,这个武器就是属于你的,最忠实于你地。我仿佛听见有人叹息一声,无奈地祈求,“别离开我好么,别离开我。” 书突然变得刺手,我“砰”的一声把书扔回桌子上,额头上湿润一片。 流暄怎么会看这种书。他不像是那种喜欢那种阴暗手段的人啊。他为什么会学这个。 好半天我才从那种恐怖地感觉中走出来,擦了额头上的汗,眼睛又落在桌子上地名单上,是去较场参加竞技弟子地名单。 如果现在看了名单,掌握了第一手资料,知道自己是不是在上面,对马上的是否认错有很大地帮助吧!抱着这个心里,我又悄悄地看了一下四周围,手指去摸桌面上的名单。 第一次做贼,感觉很紧张,有那种随时准备英勇就义的心情,心跳加快,脸也红起来,但是手指尖反而一片冰凉。我伸手把名单拉开,眼前闪过一个个名字,没记住,因为我想找“温清雅”这三个字,我看过一遍,参加竞技的和替补人员名单里好像没有我的名字,我怕是自己太紧张了,于是从头到尾又看了一遍,还是没有。 桑林给我没有报上名?还是因为我资格不够所以被砍掉了! 合上了名单,我开始弄不清目前的状况。正在思考的时候,眼睛不经意的一瞥,忽然瞧见椅子上有一双清冷的眼睛。 吓的我心脏仿佛停止了跳动,汗毛立即都竖了起来。 仔细看清楚,凳子上卧了一只小白猫,正睁着一双细长的眼睛打量这我,肉肉的爪子交叠伸向前方,表情好像是饶有兴趣。 有谁见过这么优雅的白猫?身上还缠着红布。我盯着白猫看,猫也一瞬不瞬地看着我,眼睛里好像还有些危险。 我忽然有一个不祥的预感。刚才流暄在这里跟林桑殿下说话,然后我在外面听到了林桑殿下走出去,并没有听见屋子里有人走动的声音,推测一下,流暄应该在原地没有动弹,然后我小心走到这里,屋子里却一个人影都没有。 我翻看流暄书桌上的东西,他也没有出现,然后我就看见这么一只裹着红布,一脸危险的猫。 流暄和猫…… 我从来没有这么晚见过流暄,难道流暄有什么重要的秘密?流暄那么厉害,长相好像不是人间能见到的,那他会不会是猫妖变的。 猫的嘴巴忽然动了一下,然后我听到一个异常好听的声音,“很好玩么?” 猫变得可爱起来,在红布上蹭着自己的耳朵,一脸满足像。然后开始叼开身后的红布,露出白白的胸脯,想起流暄,想起猫,想起裸露的胸脯,对着一只猫,我竟然脸红起来,猫站起来,然后高傲地扬起头,清冷的眼睛继续看我。 这么大的秘密被我发现了,我是不是会被杀了灭口?我往后倒,我说:“主上,我什么都没看见,是误闯。” 猫看着我,眨了一下眼睛,一双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惊奇和不屑。 “你看了什么?”声音又一次响起。 凳子上的白猫轻巧地蹦下来,高傲地甩甩爪子,刚才它的嘴没有动,我敢肯定它不但嘴没有动,而且声音不是从它这个方向发出来的。 我顿时感到一阵恶寒,侧身一看。男人站在那儿,头发还有一些湿润,白色的袍子看起来单薄,紧紧地贴在身上,却给人一种舒适简易的感觉,因为这是居家简易的打扮,让人觉得现在离他很近,他不穿红色,嘴角微勾,手里闲暇地拎着一本书,腿旁边的袍角晃动,眼神好奇地看着你,让你觉得他居然有些可爱,当地上的白猫,三两窜动到他肩膀上的时候,他的肩上就多了一条小巧的披肩。这时候,他的笑容就算是再淡,也让人觉得非常的温暖。 最近忙啊,接了个电话,同学的,居然说了一个多小时。 好多人都回家了,我也归家心切啊。 推荐一本书:别人穿越都能玩转世界,我变成美女王昭君,却成了妖狐妲己的九世转身,非得历经劫难,身边还得带着那臭名昭著的琵琶精,一路被神仙帅哥陷害,妖怪美男纠缠,请看书号172522《落雁传说》 第五十二章 苦等在家门口的小莫 月票奖励章节。 他很好奇地问:“你看了什么?” 我捏着裙子,“没看什么,看见猫,哈!我还以为……”差点说漏嘴,我真的很笨啊,居然把猫认成了流暄。 我目光飘向流暄,成功地看见他眼角抽动了一下,他说:“你对着猫在说什么?把猫认成了我?”流暄肩膀的猫应和性地“喵”了一声,侧头冲我眯眯眼睛。呃,他刚才怎么不这么乖?我沮丧加尴尬地说:“没有这回事。”声音小得像蚊子,一听就知道是在说亏心话。有谁见过优雅的猫? 流暄笑起来。 他这个样子,想起哭泣的楚楚,呃,刚才真的有一个女人被他吓成那个样子吗?没错,我进来的时候,还看见地上有一洼没干掉的泪水。我说:“主上,天晚了,我要走了。” 流暄笑了笑,拍拍手,我知道这是他的习惯,会有人进来领我出去,我忙说:“我记得路,可以自己回去。” 流暄笑笑,肩膀上的皮毛轻轻晃动,划过他的面颊,“能找到这里了?” 我愣了一下,诚实地点头。 流暄说:“以后下早课到这里来吧,书架上有你想看的书。”我慌忙说:“不敢打扰主上,我看完了那几本就去藏书阁借阅。” 流暄细长的眼睛眯起来,“藏书阁有四殿或我的举荐信才能去,你想要谁给你开这封信?” 要举荐信才可以?我扯扯红头带,“我还以为等级够了就可以。”金宫好多规矩我倒现在也不明白,实在是太丢人了。 流暄说:“白砚去攻打江陵城了,不然我给你开一封举荐信。你拿去给藏书阁里主事的人看就可以。” 我忽然想起我拿着白砚给的银票去小赌坊压赌的事,那时候负责记录地头带党大声嚷了出来,结果我换来全体人的白眼。 假设我拿着主上的举荐信去藏书阁。那会怎么样?我吞了一口吐沫,我会被当场拆分。想想我这几天看地书。早课上露的剑法,看完这些书就不看了,武功会不会就停滞不前了?那又要回到早课上被当成渣地日子。 看书也像毒药啊,看上了就戒不掉。总结心里挣扎的最后结果,书我是不能不看。主上的举荐信绝对不能要,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到这里来看书。我说:“这里的书不知道可不可以带回去看流暄说:“藏书阁里的书是手抄本,这里地是原本,所以不能带回去,只能在这看。” 我咧咧嘴,扯着衣角,“我想来看书,不知道会不会打扰到主上处理公务。不然您告诉我什么时候不会干扰到您,我会趁着那段时间过来看书。” 流暄笑笑,“我不经常在这里。你可以随便哪个时间过来。这么说,真的是诱惑到我了。这么大的房间。就我一个人,可是还有一丝丝的失落。我可以来看书,流暄不经常在这里,那就是我们不会很容易就碰到…… 呃,是有一丝失落。 流暄说:“你可以在软塌上看书,桌子上的水果和糖可以随便吃。” 我又开始抠手指头,不敢抬头看流暄,“这怎么好意思,我不会把房间弄的凌乱。”原来铁罐子里装的是糖啊,难道流暄很爱吃糖?为什么每次碰见他的时候,都有糖吃。 流暄笑笑,“这里的水果天天换,不吃地话会扔掉。” 啊,那么好的水果,洗干净的水灵灵地葡萄,一会儿会被扔掉吗? 在软塌上看书吃水果,汗,这也太享受了吧!我竟然对每天来这里的看书活动开始期待起来,果然是奢华容易腐蚀人心啊,鄙视我自己。 不过这也不叫奢华,是对味儿吧,想什么就来什么地感觉。比享受还享受。我咳嗽了一声,“那属下就先回去了。” 流暄亲切地点头,美丽地眼睛比宝石还亮,差点又让我呆呆地看上几个时辰。 我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外面地近侍都优雅地站着,脸上的表情很严肃,她们大概也很害怕流暄。 流暄可怕?流暄真的可怕? “喵”一声,从屋子里传出来。 回自己小屋的路上我还在想,人是这样,学到了什么就会用什么,流暄那么优雅,一是与生俱来,再者一定是受了什么人的影响,从他的身世上看,他原来是江陵城中的人,再高贵也不能超越楚辞啊,可是他怎么有那种贵族的王者风范……这实在是让人搞不清楚。 现在他在看哪种书《诸邪谱》,他如果对这书感兴趣的话,看完了会不会运用里面的手段?会不会变得狠辣?像魔鬼一样? 我今天怎么了,为什么总想起魔鬼这个词。 靠近小屋,看见屋门前有一个人在等我,那人扶着剑来回的走动,好像很焦急的样子,听见脚步声立即扭头过来,激动一下,然后埋怨地喊:“小莫你怎么才回来。” 我心里喊,千万别问我去哪里了,我今天撒的谎够多的了。 幸好小莫有其他重要的事,他跑上来拉起我的手,跟我一起进我的小屋,然后她反身点燃桌上的蜡烛,烛光下,她的眼睛闪烁,很兴奋,就像是见到猎物要进陷阱了一样,“清雅,我告诉你,刚才那个林……”顿了一下,“那个帮你报名的人。” 我说:“你不是认识桑林吗?” “桑林?”小莫愣了,“噢,我不认识他,”去拨弄蜡烛台,没有看我的眼睛。 小莫见到桑林的时候,感觉她明明是认识桑林的啊,现在她怎么说不认识了。我说:“桑林说什么?” 小莫大眼睛眨眨,“桑林说,帮你报上名了,较场的替补……” 这次换了愣了,我刚才明明已经看过了上较场的名单,里面没有我的名字,为什么小莫又说桑林帮我报名了呢? 小莫接着说:“桑林说,等到竞技那天,让你直接去找他,他带你入场,不然你还不了解竞技的规则,容易犯错。” 我听得有点心不在焉,我疑惑地问,“小莫,桑林真的说已经帮我报了名?” 小莫不解地与我对视,“清雅你怎么了?桑林不是你的朋友吗?他说的话你也不信?他是管记录的,除了呈给主上的——参加竞技弟子的名单,最可信的就是桑林了。” 我苦笑一声,“除了呈给主上的名单吗?” 今天两更了,因为推荐票涨得好嘛。 大家要努力投给教主推荐票呦,这样教主就会更新的多呦。 支持教主,就是教主的动力。 今天看见推荐票一下子涨了几十张,本来想偷懒滴我,又苦苦地码了近5000字捏。走之。明天见。 第五十三章 连续突发事件 月票涨的真少,今天白天涨了两三票,郁闷g 小莫一双眼睛盯着我看,可能我有点欲言又止,确实我不知道要怎么说,那张名单我亲眼看到,现在又有人来跟我说,喏,你是替补,替补里面有人,你不信吗?不信你就去找主上看名单啊,你不可能看名单吧。 可是我偏偏看了名单,而且看了好几遍。 空气里那种温馨快乐的感觉没有了,有一股特别的味道,浓的让人震怒,有种凄凉的感觉。我握着茶杯,天气不冷,可是我的手指尖开始有点变冷,手尖到心有多远的距离呢?我说:“小莫,你把我当朋友吗?除了我人很笨,以前闹出那么大的绯闻之外,我还有太坏的举动吗?” 小莫被问的诧异了,似乎在心里寻找现成的答案,然后她渐渐付出一丝自嘲般的笑容,“清雅,我不把你当朋友吗?”没有回答我的话,是一个反问句。 我的心抽动了一下,我最害怕别人反问我,尤其是这种表情,带着质问的意味:你问我是不是把你当朋友,是因为你其实不把我当朋友吧! 我把小莫当朋友吗?当朋友会有猜忌吗?就像很久以前,有人在我面前笑嘻嘻地跟我辩论,他说:“你相信她吗?” 那个被我当作朋友的人。我使劲地点头,我相信,所以她得罪了魔鬼,我要来求情。 魔鬼说:“其实你不把她当朋友的,你对她有猜忌,你来求我放过她的时候,紧紧盯着我的眼睛,是想看出我的表情会不会有些特别。因为你怀疑她其实是我放在你那里地眼睛。我说的对不对。你猜忌我是故意要罚她,然后让你来求我,我再提出要求交换。”魔鬼露出一个孩子般天真的笑容。 魔鬼说:“既然你猜忌她,她就不是你朋友,如果是你地朋友我就不去杀她。可是你心里并没有把她当朋友,你把她当我的眼睛。如果是这样地话,因为这个人让我们之间心生嫌隙,那就让她死了吧!” 我的瞳孔忽然紧缩。 魔鬼说,“让她死了吧。”不是我要杀她,是你杀了她,因为你没有把她当作是你的朋友。魔鬼喜欢这样,他杀了人,却告诉你,人是你杀的。 我的手上仿佛布满了献血,整个掌心都疼痛起来。 游戏开始了,所有地一切都在追赶我,让我步入游戏的轨道。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游戏?那是种什么情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时候,整天想着要创一片天地出来,大家都捧着你。在你身边教你,让你感觉到你是特别的。于是你进步非常快。 然后有一天你爬到一个很高的位置。只效忠于一个人的时候,这个世界开始变了。你发现你必须是天才,你必须要成长很快,原本你以为这是你愿意去做的,后来发现是周围人要你去做,她们不费什么口舌,各自扮演着不同的角色,然后让你自愿地去这么做。得知真相后地这种心情谁能理解,到处都是猜疑,人跟人之间都是假象。 我不愿意再回到过去,我要把真实的自己埋起来,就做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人。 我相信,我愿意去相信。 我说:“小莫,我相信你。”我相信你是我地朋友,你不会害我,你说什么,现在我都相信,不要让我失望。 小莫的眼睛闪烁着,我几乎认为她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可是她攥了攥手,合上眼帘,“谢谢你清雅。” 送走了小莫,我躺在床上,心里像被黑暗吞噬了,让人透不过气来,于是就去回想一些美妙地事。 譬如:流暄。想到流暄惊人地美貌,温柔的表情,说话时嘴角上扬地样子,顺便想到了他建金宫的魄力,世间怎么会有这么传奇的男人。 我像咸鱼一样翻了个身,继续想,想多了,居然就睡不着了。第二天顶着一对黑眼圈去上早课,又被误解为,思念白砚殿下过度。 师姐“嗷”一声叫,捂住自己的胸口,师父看过来,问:“怎么了?” 师姐指着我,气急败坏,“她又使怪招,” 怪招?我哪里用怪招了,我只不过是跟师姐练习着不小心又赢了她。 我想申辩,师姐斩钉截铁,“绝对是怪招,师父从来没有教过这一招的。” 没教过就不能用了?这叫以不变应万变,我挺不服气地挺挺胸膛。师父打量了我一下,“温清雅,你再用用那一招,我看看。” 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又用了一次,然后师父的脸莫名其妙变得严肃起来,“温清雅,你这招跟谁学的。” 我说:“当然是跟师父学的,没有其他人再教我武功,”流暄指点我也只是我上课学的那几个动作。 师父的眼神像刀子一样看我,偏偏我不知道怎么回事,跟他对视,就像刀子砍在豆腐上,激不起来火花。我觉得师父很想一刀砍了我,可是看见我无辜的样子,他青筋暴起的手硬生生忍住了,然后他又看看我额头上的红头带,终于说:“你们好好练习,”然后转身匆忙走了。 小莫凑上来问我,“师父去干嘛了?” 我摇摇头,谁知道他一脸敌意是想干什么,刚才都吓的我快要拔剑自卫了。汗,我为什么要拔剑?按照我的性格,我应该会躲开想不起来反抗啊。 这件事我还没消化完,紧接着又出现一件怪事。我觉得自己要完全地超越紫苑是彻底没希望了。 本来今天才去江陵城的紫苑,居然现在就立功回来了。看着她脚步轻飘飘得意的样子,我心里就跟被冻了一样,想到她可以进金宫殿了,冻了的心,裂开一道道口子。 几天不见紫苑变得很漂亮,玫瑰色的嘴唇,亮却又淡淡弥蒙着水色的眼睛,笑吟吟幸福的样子, 金宫第9部分阅读 欲望文 金宫第10部分阅读 金宫 作者:肉书屋 金宫第10部分阅读 其是面颊两侧红晕的一片,都让人感觉如沐春风。 整个人就像是被蜜糖滋润过一般。美丽的让人羡慕。这让我想起一句话,爱情让女人变得更美。 按道理说,紫苑跟风遥殿下很久了,现在达到一个爱的高嘲好像有点晚,也太突然了。可是她真的跟平时完全的不同,娇滴滴的小女子模样完全表露无疑,活脱脱是一个为爱迷失了心智的女人。 当我瞄到她的袖子,忽然间整个人僵住了,我想我知道她遇见了谁,或者说我知道她为谁变得这么美丽。那个男人在她心中显然已经高高超出了一直庇护她的风遥殿下。 她的袖子里有一条黑黝黝的东西在往里面爬来爬去,是一条黑得发亮的蜈蚣。 明天我坐长途汽车回家。嘻嘻…… 后天就过年了,大年三十我也会照常发文,到时候再给大家拜年吧,大家一起团拜。 今天推荐票太少鸟,我写完回家鸟。 第五十四章 容易让人爱上的男人 过年了,把月票送给教主做新年礼物吧! 那人喜欢拿别人最恐惧的东西,去证明自己的魅力,和对他的忠诚度,他总喜欢刻意强调:我在这里。 得意洋洋的笑,我在这里。 很多女人都害怕爬来爬去的虫子,特别是有很多脚的爬虫,当它爬过你的身体,是那种冰冷又恶心的感觉,可是紫苑一点都不觉得难受,她的眼睛带着亮光,甚至于她看着袖子的时候是那种无比幸福的模样。这是情人送给她的东西,令她欣喜。 送给她东西,就证明爱着她。 蜈蚣在她手腕上来回爬动,然后服帖地环在她的手腕上,就像戴了一条黝黑的手链。 随便捉到一条蜈蚣,你想让它在你手腕上做手链?你去试试看看能不能做到?这条蜈蚣很明显,是听人指令的,如果让它攻击一个人,它会毫不犹豫地去做。 黑色的蜈蚣一般都没有毒,那人的东西就不能肯定了。 我神经大条,所以一条小蜈蚣还不能吓到我。听到蜈蚣这个词我也许会害怕,但是当亲眼看见蜈蚣我反而镇定下来。 别人问:“紫苑,听说你立功了?快给我们讲讲。” 紫苑更加幸福地笑,温柔的眼睛好像在想着谁。立功,肯定和那人有关系。 大家央求,“紫苑,你讲讲嘛!” 紫苑微微一笑懒洋洋的,刻意纯真地仰起脸,这番动作以后,她脸上的表情更舒服了。就因为这是那人常做的动作?做了他经常做的动作,所以感觉跟他更加地接近。 紫苑说:“我们今天动身去攻打江陵城。然后我抓到了一个j细。” 大家惊呼,“真是厉害,抓到了j细。江陵城的j细不是都很厉害吗?你怎么知道那个人就是j细。” 紫苑笑笑。“很简单,因为他看起来有些不对劲。”女人的预感就能够解释一切。可是她看起来并不是那种立了功很得意地样子,说这件事的时候,就好像是自己情人送给自己一份礼物。 假如这么想地话,情人送的礼物就是,让她抓到了j细。 小莫有点忍不住了。跃跃欲试地问紫苑,“那你就不能去攻打江陵城了,太可惜了。” 紫苑脸上忽然浮现出复杂的神色,“我本来已经不想去了。”说完以后,发现自己居然事态,立即解释,“去攻打江陵城的人都会厉害,我怕扯大家后腿。” 后面一句是假话吧,我真的开始疑神疑鬼。自从看见她手腕上地蜈蚣,我开始相信现在的紫苑已经跟以前的那个不一样了,短短的几天。她的身心从里到外已经被人洗礼过一次了。 我指向紫苑的袖口,我说:“紫苑。那是什么东西。”手尖去处。是她那条黝黑的手链,我的眼睛正紧盯在那里。然后缠在她手腕上的蜈蚣忽然抬起它地头,身躯弯过来,直挺挺地对着我的手。 我的汗忽然之间从脊背上流下,蜈蚣听不懂人话,后背没长眼睛,即使是它有眼睛……那个人说过,他研究了蜈蚣发现它们地眼睛几乎什么都看不见。 我刚刚手从空中指过去,即便是聪明的动物都不一定能瞬间反应过来,这条蜈蚣,它怎么就能马上示威性地迎上我地手指? 因为操纵它地人就在附近?他想利用蜈蚣告诉我什么?“你别离开我,求求你,你别离开我,不然我会开始一场新游戏。” 这是你的游戏? 女人地神经很敏感,被吓一次就会腿脚发软,然后软弱的认命。我一无是处吧,我大咧咧吧,但是我神经粗啊。 蜈蚣行动很快,一眨眼从紫苑袖口消失了,如果我想问紫苑蜈蚣的由来,那就要让她脱了衣服来找一找,就算是脱了衣服找到了能怎么样,人家紫苑喜欢捉只虫放身上,不能代表什么,所以没有了意义。 大家往紫苑的袖口看过去,我又说:“紫苑风尘仆仆,袖子上面有块泥。”虽然我没看见有泥,但是肯定有的。 有一种男人喜欢穿白衣服,而且还慵懒地喜欢到处靠,坐草地上也是常有的事,虽然他整个人看起来很有气质,无论如何都有点清亮出尘,但是不代表他的衣服不会脏,就算他的衣服不会脏,也不能说明陪着他在草地上打滚的人衣服不会脏。 紫苑的脸红了,她说:“我要回去换衣服。她转身走,我也没有八卦可以看了,耸耸肩也转身。 一个转身的距离,我差点就踩到了别人脚上,我的身后有人,我居然都没有发现,心慌乱地跳起来,眼前浮起抬头冲我示威的蜈蚣,我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这个人,揉揉眼睛,继续看,额头上的汗流下来迷了我的视线。 那个人的笑容美美的,眼睛晶莹剔透,有时候你觉得他就是一个孩子,孤独的孩子,可是他做的却不是那么回事。他对你柔情蜜意,说不定只是为了杀你的时候更好玩一些。 他可能什么都没有,可是你不能可怜他,他懂得如何去获得你的心,但是他绝对不会付出自己的真心。 大概是付出真心,就不能够在游戏了,又或者游戏才能让他快乐,其他的什么都不能凌驾于游戏之上。 我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个血腥的场面,我痛苦地想大声尖叫,可是喊不出声来,我的一切仿佛都被禁锢住,我不再属于我自己。 我只能看见那个人的眼睛,他的表情有些奇怪,并不是玩游戏后的兴奋和高兴,他说:“等一等,我跟你玩游戏为什么有种特别的感觉,这种感觉并不好受。”他捂着胸口,“为什么,好特别!”然后他想去翻阅他的书,忙碌了半天,他终于做了决定,“我们接着游戏吧,让我再感觉一下,这种特别是怎么回事。” 他兴致勃勃地说:“不急不急,我总有一天知道这感觉是什么。没有什么能难得住我。”,“不急不急,我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所以没有什么好怕的。那么我们就继续游戏吧!” 那个人没有真心,因为他真的没有什么可怕的。他捂着胸口,用那种特别的表情在思考,其实这也是做给别人看的。 现在坐在家里的计算机旁了,坐了五个小时的车终于安全抵达。 到家以后稍微暖和了一些就上来写文了:)所以说教主还是满努力的。 新年了,教主准备写一些比较温馨的情节给大家呵呵。 题外话:妈妈还在理发店里给人烫头发,我喊了几次她都没有回来,外面天黑了,很担心她,她在外面赚钱实在太辛苦了,到年底了,做儿女的也没有帮上忙,可能更新完我就要去理发店瞅瞅她,顺便把她逮回来。 大家新春快乐,明天教主再准时给大家拜年。 大家一定要快乐滴度过每一天。 第五十五章 轻薄流喧~ 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我的汗不停地从额头上流下来。 “温清雅”我面前的人叫了我一声,我眨了一下眼睛,仿佛才看清楚站在我面前的人,不是魔鬼,而是去而复返的师父。 见我惶恐的样子,师父以为刚才他的举动吓到我了,马上一脸歉意,很不好意思,低声说:“谁也没见过主上施展剑法。” 我没有听太明白。“你应该告诉我,你的武功是主上教的。”我很佩服师父的内力,他能让我听的很清楚,而别人却听不到。 “因为这一招是江陵城里高等级的贵族才会的,我只是见过一次,”师父顿了顿,“我应该想到主上也会这招的。”硬脾气的老头,能说上一两句软话实在是不容易。 可是我也被埋怨地挺无辜的,流喧明明没有教过我这招。江陵城里的贵族才会用,我总不能说江陵城的某一个贵族吧! 贵族这两个字跟我实在是沾不上边。更何况如果我是贵族的话,那就是潜伏在金宫,司机捣乱的贵族,这个恶名我可承担不住。 师父说:“好了,大家接着练剑。”练完剑以后,所有人都可以滚蛋了。流喧说他不会经常在房间里,可是我进去以后,就看见他坐在凳子上看书,双腿叠起来,修长的手指翻来翻去。 我的想法是,他在看什么书呢?从他平时干什么,就能够了解他,呃,是这样的吧! 流喧抬起眼睛。嘴唇勾着看我,“是一些杂书。”杂书,不是正经的书。让我又想起《诸邪谱》。有个声音说:“流喧是狼。”我的心再一次紧缩一下。 我低着头,“其实以你地武功。已经不需要看这些了吧!”我在说什么!昨天看见他桌子上的《诸邪谱》他并不知道,现在他只是说看一些闲书,我就说出这样的话,简直就是在自己招供。 我最近地心情被搞的乱七八糟,我不愿意相信某种感觉。特别是关于流喧有狼子野心地暗示。 流喧笑笑,合上书,露出封面给我看看,书名很绕口《云摩心经》,原来不是《诸邪谱》。 我顿时弄了一个大红脸。 流喧说:“这本心经是固心脉的。是佛家弟子平日修炼最常见的武功心经。” 佛家?流喧还喜欢研究宗教? 流喧的眼睛一亮,弯起眼角,“我对佛教没什么研究,只不过对佛家弟子那种守元抵制外界影响的基本功有些兴趣。”看见我一知半解地模样,流喧又笑笑说:“守元。就是稳固自己的心脉,在关键时刻身心不受人控制。” 我说:“能被人控制身心?有这种武功?” 流喧笑笑,把书放在桌子上。“所以说,我只是看看闲书。这只是江湖上的一些近似于传说的东西。云摩心经到底有没有这么厉害。谁也不知道。” 我指指桌子上这本不起眼的书,“这是传说中的书?” 流喧笑着点头。 传说中的书。就这么被摆在桌面上?我吞了口吐沫,顿时好奇起来。我说:“那主上已经练过了?有没有感觉出什么?” 流喧说:“我找来了只是看看,并没有去练。” 我说:“也许真的很强大呢?” 流喧顿时被我逗笑了,红唇弯起来,细长的眼睛一眯,明明灭灭,就如夜幕低垂下清澈湖水里一颗颗明星,流转,轻颤。“只是传言中地书罢了。” 我好奇真的很好奇,明明是传言中的东西,却那么普通,我想看看,我说:“那我能不能练起来看看?” 流喧看着我,笑,“这里面地内容我看过,很枯燥不好学。” 世间事就是这样,越不让你学的东西,你越想去学,我说:“那普通人,”例如我,“如果要学地话,学不会吗?” 流喧说:“那倒不是,只要肯努力就能学好。佛家地东西很深奥,不是学一天两天就能看出效果的。” 我看着桌上地书,现在怎么看它怎么神秘,就连书封面上的字,也变得飘逸好看起来,像是多年前被小心流传下来的一样,天青色的书皮就像是朦胧烟雨过后的天气,我说:“主上,能不能把这书借给我看。” 流喧看着我,秀丽的眉毛挑起,“好。”伸出手把《云摩心经》递给我,我看着这本书顿时雀跃起来,迫不及待地翻开看,一行行晦涩的文字确实让人弄不明白,可是旁边却有一些注解。 流喧轻轻摸了一下胸前,我仿佛能看见隔着衣服,有一块小小的凸起,像块玉一样的东西在那里,我忽然想起那块刻着“流喧”两个字的美玉。流喧笑笑,眼角轻颤,“过一段世间,我有东西送给你。”我的脸顿时红起来,连耳垂都发起烧,流喧要送我东西?那是不是代表,他有一点点喜欢我,这么想着,手里的书变得更珍贵起来,这是我好不容易在流喧这里要的书,说什么我也要学会里面的东西,不能半途而废,这样才能赢得更多的好感。 天呐,我这是在做什么,我喜欢谁不好,喜欢上金宫的主上,他的地位跟我不是差一点半点,我没有地位,没有绝世美貌,除了单纯的一颗心仿佛一无所有,流喧他会喜欢上我吗?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早课上的师父说,从来没有见过主上的武功。” 流喧笑笑,“我小时候只跟大家在一起习武一年,后来师父单独教我,我就没有什么机会在外面用武功。” “身边没有什么人,自然也就没人去看我练武。” 我腼腆地笑笑,“主上一定很厉害。”不过要在流喧身边,又能看见他练武,这种机会实在是不多。 流喧侧头问我:“想看吗?” 我点头。 流喧站起来,拿起一把剑,走过来,亲切地对我笑。这样的笑容下,恍惚给我一种时间倒流的感觉,于是我自然地把手指塞进他的掌心里,碰触倒温热的掌心,我突然清醒过来,天呐,我这是在干什么。 我僵着动弹不得,谁能告诉我冒犯主上是什么罪? 新年快乐,万事如意,心想事成。 身后放着春节联欢晚会呦,教主还在码字g。题外话:轻薄流喧的路程开始鸟,终于快要见荤腥鸟,嘻嘻…… 第五十六章 蜗牛养成以及爆炸事件 月票统统上交月票。 是我的错,以后别说来这里看书了,估计马上就要被叉出金宫。可是我居然一点悔意都没有,我准备抽出我的手,还要郑重道歉,“主上……对……”对不起。话没说完,要抽走的手被人紧紧握住。 别跟我开玩笑,我冷静地喘了一口气,我的手隐没在流喧的袖子里,流喧一脸微笑看着我。 流喧不会善良到不忍心伤害我吧?可是跟他拉着手走路的感觉真好,离他很近,他的白袍子细微的晃动都能看得很清楚,他拿剑的样子很完美而优雅,靴子落地的时候轻颤,小腿在靴子里没有把整个靴子填满,修长的小腿晃动,增添一份飘逸。 微风吹来,衣角卷在一起,雾掩云遮,烟峦幻灭,月桂花瓣落下来,我抬头,蔚蓝的天空,云卷云舒,世间恍若瞬间宽阔。 我停住,流喧紧下手又分开。 看流喧舞剑是一种享受,行云流水,月桂花瓣纷纷扰扰在空中旋转,片片落下,沾了剑尖,看起来随意,我却知道他是异常的认真,人因为有责任才会对自己要求更严格,因为有要守护的人,才会更加努力。 有想起魔鬼的话。 魔鬼说:“忽然有一天起来,四处晃悠,忽然看见有个人站在一边看另外一个人练武,她的表情漂亮的像蜜糖一样,后来我想这个蜜糖是我的啊,所以这个游戏就开始了。”魔鬼单纯的像是个孩子,不停地说着自己的心里话,“一个人怎么可以离另一个人那么近,你怎么可以离他那么近?看起来他应该比我可怕啊。你可能不知道他才是一匹狼。流喧是狼,他要的是天下,不是你。” 我恍然呆住。好像被沙子迷了眼睛。 “一个人怎么可以离另外一个人这么近,我身边好像没有任何人,离我最近地就是你了,你又不愿意再靠近。”魔鬼认真地仰起脸,干净地笑起来,“我没法靠近别人,我被锁链拴住了。” 他说。他被锁链锁住了。于是要找一个主动靠近的人,那人不会是我,我不会靠近,即便他要求我,我也不会同意,于是他仿佛失去跟人亲近的机会了。 他地表情好像是,我唯一的机会就是你,可是你让我失去了。 我地身体有点颤抖,回过神来。流喧已经在我眼前,我慌慌张张地说:“对不起主上,我有点不舒服。我能不能现在就走了。”好像忽然发现一个越来越让人恐惧的开端,不想被别人看到。想躲起来。掩埋掉,不留痕迹。 流喧优雅。清冷,即便是笑容暖暖,不经常动情。我想走,可是看见他关切的眼神,微红的眼眶,他的眼眶为什么要红呢,看着他地眼角,我的眼泪顿时就涌进眼眶。看着流喧,我仿佛已经完全地失去过。 这张恍若以后只会在梦中见到的脸庞,恍若只会慢慢淡忘在心底身影,仿佛以后只能用回忆去一遍遍洗礼的过去。 忘记了是哪一年,好像一伸手就能够到彼此。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总是不如人愿,回过头来,最后只剩下一个人。 永远不能回到以前,再也不能相见,可是还有那么多想看到的,知道的,只能从别人的嘴中窥探到一二,然后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象那些是否是真地,恨不得有一天义无反顾地冲出来,一件件地亲眼去验证。 也许一辈子就会这样了吧,失去的永远都找不回来。 只能在深夜里喝的酩酊大醉,看着夜空,紧紧捂着自己地嘴唇,怕说出什么罪恶的话来。人前人后保持那种高傲地神态。 可以进退有度,任何情况下都能保持一个让人敬仰地样子,只要不是出现在那个人面前,无论怎样都是无所谓的。 终于有一天明白,无论对方做了什么,彼此都再也看不见,不能和他分享,也不能看着他笑。 不会有突然地变故,让一切有变端,一生就这样过去了。 时光荏苒,人,不复相见,所有关于他的事,都不能再去看,一天一天在麻木中度过。 如果能再见见他,亲眼看看那些别人嘴中的东西,该多好啊。如果有什么东西是属于你的,可是你永远都看不见,那是什么感觉。 在金宫中醒来的时候,我就有这种感觉,我现在终于明白,这种感觉是什么。 我现在的心情仿佛失而复得,不再是天各一方,不再是故意装作若无其事地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流喧看着我的眼睛,伸出手帮我擦掉眼角的泪。他这么一动,我哭的更厉害,我说:“你别拦着我,我好像早就想要哭了,忍了很久很久。” 流喧微微笑,就像是绽开一朵花,眼睛比平时眯的更深一些,声音微微沙哑,“好,我看着你哭。” 我“扑哧”一声笑出来,一边哭一边笑,我说:“你别这么看我,让我更难受了……我今天是怎么了,停不下来。”流喧跟我不熟,我今天为什么胡言乱语,可是流喧看着我的眼神是心痛又温柔。 大概是我的心情感染了我,我又感染了流喧。我咳嗽几声,开始抹自己的脸。 流喧轻声说:“对不起。” 什么?我对他微笑,流喧秀丽的眉毛虽然舒展着,可是看起来很僵硬,我说:“好了,好了,我不哭了。”咧出一个微笑,“对不起,主上,我刚才……”话还没说完。 流喧微微皱了一下眉,说:“没关系。” 我松开手,往后退两步,不然我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我说:“这次攻打江陵城应该很顺利,江陵城赈灾这件事,他们应该知道不对吧。我就是弄不明白,他们明明知道不对,为什么还要这么去做。” 流喧笑笑,“这样的事很多人都做过。” 我抬起头,“主上会不会做这样的事?明知道不对,还要去做的事?” 流喧说:“我会做。”他眯起眼睛,好像是在跟我说一样。 好了,这件事先放一边吧,这种感觉实在太不好了,遇到感觉不好的事,人都会潜意识地躲开,我这也是合情合理。 流喧笑笑说:“好了,不提这些了,我们说点别的。”没想到流喧会主动扯开话题。他的红唇微勾,我有点不高兴了,我怎么感觉,他像是在承担很重的压力,而我一味地躲闪,现在他不但要承担压力,还要帮我躲闪。 还没有说到其他的事。忽然只听一声巨响,整个地面都震了一震,地上尘土飞扬,树上的月桂花瓣也细细地飘落下来,然后大量的浓烟从不远处的屋子里飘出来。大初一的码字到现在我容易嘛,所以要乖乖地交出推荐票,不然会被我bs到渣。 很简单拉,点击一下而已,比我码字几个小时简直就是举手之劳嘛! 第五十七章 遇见水仙男 月票啦,投月票啦。 看来战场上不安生,后方也要乱一乱,该不是江陵城里面有人混进金宫到处捣乱吧!而且还乱到金宫殿里来了。 我紧张地回头看流喧,流喧却是一副让人心安的表情。 浓烟的屋子,门大大地打开了,滚着烟雾从里面走出一个五颜六色的人。因为看不见他的脸,只能隐约看见他的衣服是一片片,一团团的彩色。 他一边咳嗽一边往外跑,一溜烟跑出烟雾区,我才看清这个人。他穿着一件有大团鲜花的袍子,襟口还大大地咧开,脚下居然没有穿鞋,就赤着脚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喊,“流喧你把里面放了什么东西。” “呦。你这东西不错,等你武功弱得像蚂蚁一样,这玩意儿就派上用场了。”那人桃花眼一弯,有股子滛荡,挑起邪魅的剑眉看着我。 流喧的武功会弱得像蚂蚁?这从何说起,我有点弄不清状况,流喧淡淡地冲我笑。 那人有深意地笑一声,“呦,不相信这小子将来会比蚂蚁还弱?”寻了台阶坐下,托起下巴,随性地看人,两条腿大咧咧地敞开。忽然看见男人修长的大腿,我的脸以霎那间红透了。 那人闪烁着桃花眼兴致勃勃地看着我,“喂,我说,你跟你爹的欣赏水平差不多嘛!”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把扇子,“刷”地一下打开。 我对他说的话越来越迷糊了,可是他看见我懵懂的模样,就很满意,打开扇子遮住眼睛一下,桃花眼眯成一条缝,好像是在偷笑。 我眨眨眼睛。流喧说:“叔。你的肩膀上有根针,”淡淡地笑,好像是单纯地在提醒人。 那人的脸色变得很奇怪。伸手从自己肩膀上摸索出一根针来,看着针和流喧。勉强笑着,“你怎么还放了根针进去,……这玩意儿,通过爆炸射出来地速度还快。” 我忍不住问,“刚才的爆炸声音是什么?暗器?”那人咬咬嘴唇。邪魅地笑,“是啊小姑娘,是暗器。” 我说:“这是要攻打江陵城的时候用地?” 流喧淡淡一笑,“不是,现在这个还用不着。” 我想起那人刚才说的话,难道真是要等到流喧地武功弱得像蚂蚁一样才用?我偷偷地看流喧,流喧的武功明明很强。 那人说:“楚辞制造的暗器已经够厉害的了,你不会真的相信有那种可以炸开一座山地东西吧?”那人肆无忌惮的咧嘴而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 流喧轻轻笑。“还记得我小时候做出来的黑色粉末吗?” 那人顿时有了兴趣,很邪魅的笑,“那东西不是没有用吗?” 流喧说:“现在我知道要怎么用了!你刚刚不就是瞬间引爆了吗?不需要去点燃。”如果暗器还需要用火去点燃才能扔出来。那就不叫暗器了。 那人笑眸薄唇,“我只是握了一下。” 是什么东西。握一下就要爆。什么人喜欢用手接暗器?喜欢玩这些东西的人。那自然就包括楚辞,楚辞很小就喜欢玩这些东西。兴致勃勃地看各种材料制造的暗器,能最大限度在人身上留下什么伤口。 他自认为掌握所有暗器和毒物的特性,如果有特别的暗器飞过来,他第一个反应要接住,拿回去研究,这是他地爱好,也是他的习惯,一个人养成这种习惯以后,就很难再改变。 那人笑出来,笑的声音故意慢吞吞地,“小姑娘,你知道他要干什么用了?”然后转头去看流喧,“你这件事很麻烦,我都不知道你要怎么做?不过你一定要做好,不然回去要被人a的。” 那人站起身,路过流喧身边,看着他地胸口,“你那东西准备什么时候拿出来送人?拿出来之前保住小命要紧。”这人无论什么时候说话,都是那种笑盈盈地,调笑口气。 他居然就这样光着脚走来走去。 我滞留在金宫殿的时间越来越长,最后稀里糊涂就被流喧留下吃饭,饭菜很丰盛,只有流喧,我,还有长着桃花眼邪魅地那个人,那个人反复看了我好久,终于说:“以后叫我水仙就行了,我不是金宫中人哦。” 啊,我还以为他是四殿之一。我偷偷地又看了水仙一眼,他的名字好奇怪,不过和他本人也很相配,水仙,还有自恋的意思,想着,我竟然抿嘴笑起来。 第一次和流喧吃饭,我有点紧张,夹菜的动作也很缓慢,我以为我会是从头吃到尾的那个,没想到流喧吃的比我还慢,而且他还吃了很多,多的我都要惊讶。 水仙眨着眼睛调笑,“哎呦,现在就开始长饭量了?没想到你跟你爹一样都是痴情种啊。”咦,水仙这是什么说话方式,饭量和痴情有什么关系,不过他用那种暧昧的眼神看我和流喧,把我看的脸都要沉进饭碗里。 水仙又说:“这么害羞可不行啊,将来怎么去见……” 啊啊啊,他这么一说,把流喧和我搞的像情侣一样。 流喧没说话,只是摸着胸口淡淡地笑,整个人仿佛都发着淡淡地光芒。 吃过了饭,我就赶紧告辞,水仙还笑着说:“不急着走,想想有什么好玩的,我们三个去玩。”金宫都攻打江陵城了,这家伙虽然不是金宫中人,毕竟在金宫中住,怎么也要酝酿点紧张情绪吧! 何况他说话的方式,汗,实在让我呆不下去了,再继续一会儿,我就要变成煮螃蟹了。 从流喧那里出来,被小风一吹,我忽然想,就这样下去,说不定有一天我都要住在金宫殿了。 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我停下来,拍拍自己的脸,我这是在想什么呢! 老娘刚才玩游戏来着,汗,不知道能不能在今天发出去,我的全勤奖啊! 大家投推荐票呦,我也要去睡觉了。 第五十八章 玩虫子 速度投月票,我是牺牲早饭时间写文呐。 大清早的拉开门,我好不容易有一天早早起床,准备练剑来着,谁知道一拉开门,一点练剑的情绪都没有了。紫苑没有回来之前,我虽然没有啥威望,毕竟是品级最高的,这帮人见到我都要跟我打招呼,现在紫苑回来了,整体气氛都变了。 我往紫苑那堆人群里望望,没有小莫,心里就放下了一块大石头,谁愿意看见自己朋友没事儿老围在别人身边啊,那人还是自己讨厌的人。 我吸了一口早上的新鲜空气,风窜进肚子里,凉凉的。紫苑站在那里,冲我颔首,微笑,笑的幅度比以前大了一些,没那么优雅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句话是这么说的。 众人把紫苑当神灵一样膜拜,我坏心眼地想,紫苑袖子里的蜈蚣手链如果不小心窜出来,还不得吓到几个。我要走的远远的,省的一会儿耳膜受不了。 刚动脚往一边走,就听见有人吹嘘紫苑,“紫苑马上又会晋级了吧?抓了j细,立功晋级,那要多风光啊。到时候紫苑给风遥殿下做近侍,真让人羡慕啊。” 我忍不住回头看一眼,紫苑脸上的笑容果然不自在,听到风遥殿下,她的脸就黑了一圈,跟吃榛子咬到坏的一样,满嘴的虫子屎。 一帮人没有看到紫苑的怪异表情,还自顾自地说,以前的奉承话,紫苑现在听起来,跟在火上烤他还差不多。我无声笑哆嗦两下,转身就要忙活我自己的事去,没空听她们闲话。 “那当然。这种晋级最风光,较场上拼命的是最低级的,去年去较场上晋级的那位。到现在也不得志。” “这帮人啊,为了在主上面前表现一下。什么脸面啊,全都不要了,钻空子当一个替补,在较场上端茶送水,把参加竞技地人伺候好了,人家才会指点他一两招,把最弱的俘虏让给他。” 我停下脚步,所谓较场替补,还要干伺候人的活? “去年只有一个替补弟子吧?今年不知道有几个人舍着脸皮要往上爬!” “能当上替补地,一般都是获得头带,有身份的人,自己作贱自己去当替补,干杂役地活计,就是为了见主上一面。适当表现一下。”几个人笑得格外讥诮。 我皱了皱眉头,想返身问清楚她们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却看见小莫睁大眼睛站在我面前。脸上都是慌乱的神色,她小心翼翼观察着我。一把拉起我的手往前走。 我心里本来就结了一个疙瘩。她无声无息地带我走,我也不说话。路过一片草地,我抽出我的手,坐在草地上,顺手拔了一根草在手里捋了两下。 小莫半天说:“我不会让你觉得低人一等地,那些伺候人的活我来干就好,当替补也是要有等级的,我想当当不了,那些人也想当的,她们都和我一样。所以也只能说说罢了。” 我心里不知道是种什么感觉,想起流喧,我的心忽然平静下来,我咧开一个笑容,任性地像一个孩子,那笑容有点天下无敌,好像全人类都伤害不到我一样。 朝着紫苑那边望过去,还能看清楚她们在说闲话,但是她们的声音已经断断续续听不清楚了。 刚才觉得她们说话声音大,现在嫌弃她们说话声音小。 我拿起草叶子放在嘴边上,想了想就试探着吹了起来,声音七扭八扭很是难听,于是我把草拿出来,再一次郑重地思考了一下,放进嘴巴里,慢慢吹起来。恩,这次声音差不多了,我玩我的,小莫有点不明所以地看着我。 从见到流喧以后,我整个人不再像飘荡在半空中的游魂一样,而是慢慢地踏实起来,于是多少变得有点任性,跟孩子一样,有人惯着就越来越不像话。 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挺坏的,并且也挺有坏地前途,不管是受到谁的熏陶吧。 我放下草叶子,看着小莫,“好听吗?” 小莫奇怪地瞄我一眼,“还可以吧!” 我咳嗽了一声,“现在要好好吹了!”抿抿嘴唇,站起身,一边往前走,一边开始一鼓作气地吹起来,吹到高兴的地方,我还轻巧地在地上转个圈,然后声音上扬。让我等待了好长时间,终于听见有人开始尖叫。 然后带动了很多人尖叫。她们地声音高昂,这么远都听得这么清楚,我满意地点点头,把草叶子丢在地上。 她们在喊,“紫苑,你袖子里怎么爬出一只蜈蚣。” “啊……蜈蚣……” 怕多脚爬行动物的女人不再少数。小莫光听着,脸色都变了,频频往身后望。 我笑笑,说真地笑容有点深藏不露,吹草这件事跟谁学地,现在的笑容就像谁,我相信,我脸上淡淡地笑容一定挺像流喧,不管是几年前的他,还是现在的他。 我回过头对小莫说:“你去上早课吧,我今天有事就不去了。” 小莫说:“你要逃课?” 逃课就逃课吧,我说:“逃课不会被罚的很惨吧!” 小莫想了想,“那倒不会,我跟师父帮你请个假就好。” 我说:“那就拜托你了,千万帮我编个像样的理由,别让我埃罚。” 小莫有点像犯了错的样子,小心翼翼地点点头。 我拍拍她的肩膀,继续往前走,小莫没有跟过来。我想起一件事,小时候看见楚辞的那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儿就害怕,尤其是他养的毒虫。 怎么让一只虫子听他的话,这是他研究的项目之一,他控制毒物的水平是最高的,谁也比不过他,但是我看着这些爬虫,偶尔也坏心眼地想,也许有比他聪明的人,只不过没有把心思花在这种毒虫身上,如果那种人稍微研究一下这些东西,说不定能控制一下楚辞的那些虫子,哪怕只是随便控制一小下也行,这种事情如果发生,楚辞脸上的表情一定好看极了。 我把自己定位成那种有潜力的高人,偷了楚辞一只蜈蚣放地上研究,我趴在树上,远远地看草地上的蜈蚣,观察了它半天,无论用什么方法去跟它沟通,它都只是一条虫。 我偷虫子的事,我想楚辞是知道的,他的意见也很明了:你偷吧,最好被虫子咬了,来跟我要解药。 后来有一个人,随便用了一个草叶子就让蜈蚣游走了一圈,然后抬头看我,“控制他的毒虫不行,你所谓的让它动一下,不知道这样算不算?” 昨晚全家聚会,跟兄弟姐妹们玩麻将鸟,结果输鸟,最后终于要赢了,不过大家都不玩了,tt 然后老娘玩q游戏连连看…… 今天木去爷爷家吃饭,在家写书……大家投推荐票啦,一会儿又要去吃饭,我接着码字。 第五十九章 美男出浴图 投月票啦 用草叶子吹哨,我早就会了,不过迟迟没用,因为觉得吓唬一下楚辞实在不过瘾,非要等到重要的关头再显露这么一手,今天忽然之间就用在这上面了。如果紫苑不告诉楚辞的话,这手段,我还可以用好几遍。 楚辞,楚辞,我跟这个人怎么这么熟啊。 我蹦蹦跳跳地往前走,哼歌,歪头,高兴得一塌糊涂。人活了一段时间,总能总结点经验出来,譬如:来世我就要做什么,什么。 看着水里月桂树的倒影,我隐约看见,年少的我,揉着肩膀皱着眉头,跟身后的红衣少年说,我说:“如果有来世,我就做一个小猴子。”为什么做小猴子呢,因为可以无拘无束地胡闹八方,任意表露自己的喜恶。 猴子满山遍野地跑,伸手就在树上摘桃子,没事儿就在树桠上晒太阳,这该多美啊。 来到金宫殿,流喧不在,我这只猴子就躺在软塌上,伸手拿了洗好的葡萄吃,吃着葡萄,我伸手去拿桌子上的小铁罐,把它打开,一股桂花糖的味道散发出来。 我爱吃的水果,我爱吃的糖,我喜欢躺的软塌,流喧说不定真的把我当猴子养了。休息了一会儿,我就站起来进里屋书架上去找适合我现在看的书,这是我今天要做的正经事。 在较场竞技开始之前,我就算是一个替补也要有所准备吧,吃着葡萄走进书房,一眼瞄到桌子上还摆着上次楚楚呈上来的《参加较场竞技赛人员名单》,我走了过去,想了想又退回来。流喧每天要处理很多事务。按理说这名单早就应该被其他文书替代了,可是为啥今天还摆在这里?流喧怎么那么关心较场竞技?还是要把这留下来做证据? 想到这里,我顿时寒了一下越想越觉得应该把我做替补这件事告诉流暄,又摇摇头。不知道是流暄对我太好了,还是我觉得天不怕地不怕,反正心里总想着,不撞南墙不死心,告诉流暄。还是等流暄发现,这个问题干脆再放放吧。 我是来找书看的,我发誓我是干正经事来的,可是我的手还没够到书架子,脖子就扭到后面去了。书房这里还有一个通道,不知道是不是通去流暄地寝宫。 我第一次来到这个书房的时候,就看见流暄从那里拎书出来。我往前走,继续走,是有点鬼使?br /gt; 金宫第10部分阅读 欲望文 金宫第11部分阅读 金宫 作者:肉书屋 金宫第11部分阅读 使神差了。流暄批准我到这里看书。可是并没有说允许我参观他的寝宫。 可是好奇怪啊,我怎么就知道这是通往寝宫地方向呢,既然我忽然有这么个想法。是不是该证实一下,自己是不是想对了。我觉得自己的理由很充分。 我往前走。往前走,都忘记吃手里地葡萄了。 寝宫。这里是寝宫,落地窗,柔软的大床,柔软的红色幔帐,阳光洒进来暖洋洋的。大床上没有人,床上铺得软软的被褥让人想扑过去,想想我睡地小床,哎呀呀,真的不是一个级别。 流暄每天都在这里睡觉,真是太奢侈了。不过人跟人本来就不存在对比性,人家建了金宫,而我只是金宫里的小角色。 呃,如果将来跟流暄混熟悉了,要问问他为什么要取《金宫》这个名字,如果再熟了,不如跟他讨论一下,我也叫金宫来着。 看了人家的床,还看了人家放在床上的白袍子,这种不请自到的行为已经远远超过“无礼”的范畴了。 我应该见好就收,识相地悄悄退回去,然后找到一本应该看的书,扑到软塌上面当我的猴子。 可是瞄到床上地袍子,就是走不动,竟然研究起来,这袍子应该是内袍吧。流暄刚进来换了衣服?换了衣服去哪里了?我感觉人的好奇心真是无极限,那当然是在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地时候,我有好奇心,只能证明一点,我最近的小日子真地过地很好。 尤其是近期,居然晚上也不做什么乱七八糟的梦。说到睡眠好,这就很奇怪了,前几天我地预感很强烈,当我感觉到一阵浓浓的阴谋气传过来的时候,我以为我晚上做梦会更多,结果反而睡的很香了。 不但是很香,回想一下,还很暖,好像是被人抱着,周围都软绵绵的。大概是谁好心帮我换了一床被子,只有被子才是软绵绵的。 一边想,我就往前走,寝室里一般都会有两个门,一个通外面,另一个通里面,通里面的那个,当然是主人更隐私的地方,主人隐私的地方能有哪里?浴室呗! 四周烟雾蒙蒙,我接着往里走,手里的剩下的最后一颗葡萄掉落在地上,蹦蹦跳跳地往前滚。白玉石的砌的浴池,地上铺满了各种颜色的琉璃,潺潺地流水声响,就像仙境一样。 最重要的是,池水中有一个神仙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神仙出浴图。 流暄看看地上的葡萄,看看我的脸。我说:“主……主上……我不知道……我不小心闯到这里来……走错了路。”嘎,骗人,从寝室到浴室要走很长的长廊,而且在外面早就能听到流水声。 流暄微笑着看我手忙脚乱。 我的眼睛四处瞟,银蝉丝的长袍被放在边上,再想想他如墨的长发,不由自主往他脸上看过去,像花瓣一样的嘴唇,精致的脸颊,秀丽的颈项,流光四溢的眼睛比胸前的半颗珠子还要明亮,珠子下面有一块透明的软玉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上,仿佛和他的身体连为一体。他微微一动,皮肤上沁出的水珠顺着肌肤纹理流下,光是看,就让人心跳加速,手脚发软。然后他细长的眼睛微微眯起,弯起红艳的嘴唇,我的大脑就像充了血,当他轻轻侧头,我猛然看见他的脖颈上有两道抓痕。 看到这种痕迹,整个空气暧昧地让人腿都打颤,还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充斥在里面,心里酸涨,很难过。 我半闭上眼睛,规规矩矩地看着自己的脚尖。 是什么人能在流暄身上留下伤痕,而且还是手指甲抓到的痕迹,抓在脖子上,好像隐含了一种暧昧。 我说:“对不起主上,我先出去了。”说不定流暄是在等谁,我恰好不识相地走进来。可是说是一回事,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说要走了,我的腿却迈不动。心里难过的要命,明明是流暄被不知名物抓了,我难受个什么劲儿。一想到流暄的寝宫里可能还有其他人,说不定还要跟流暄一起洗澡来着,难受的让人想吐血。就好像你终于见到你至亲的人,刚从离别中慢慢熟悉过来,然后你就发现有人忽然扑进了他的怀里,抱着他的腰,而且还在他身上留下啥痕迹。 然后你除了难受,就瞬间没有了其他的思维。前天昨天一直都在折腾着买回程车票。 而且前天我老爷被车撞了,八十岁的老人家了,幸好除了崴脚没有其他的问题,然后全家人看护着,从头到脚检查了两遍才放心。 最近没有什么人留言啊,是不是过年了,大家都米在看书呐。 留言呦,教主都会回复滴。 第六十章 纯洁的爱情啊开始啦 猪肉涨价,用月票来换吧! 顺着我的眼睛,流暄摸上自己的脖子,然后笑笑,脸好像还微红了一下,不过不是很明显,他一直都是那种带着淡淡优雅,无论做什么都不明显的人。 我的表现在他面前就格外的扎眼,我吸吸鼻子,不知道为什么,很委屈,双腿自动往后飘,我准备退出去,流暄顿了顿,说了一句,“在外面等我。”然后伸手准备拍掌我看见他修长的手指伸长,忽然意识到什么,流暄是要叫人进来?叫人进来帮他洗澡?虽然对贵族们来说,找人帮忙洗澡这很正常,可是我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脱口说:“主上要叫人帮忙?我……我可以……呃……”我在说什么啊,我还是出去吧。 流暄愣了一下,然后弯起嘴角,“你说什么?”我张着嘴半天才缓过神,现在再扯其他未免有些晚了,我说:“主上是要巾子,还是衣服,”千万不是要找人帮他搓背,不然我就不知道要如何收场。 流暄微湿的头发贴在额头上,他的眼睛也显得湿漉漉了,带着一丝暧昧的微笑,池水一定也很热,不然他的面颊不会有潮红,嘴唇也不会像明亮的红宝石,秀丽的脖颈上面,喉结跟着上下滑动,饱满的胸膛浸在水里,胸前的红润若隐若现地没入水中,然后他的嗓音仿佛略微沙哑,和平日有些不同,“我洗完了。” 洗完了,那就是准备起身,我立即搜索到池边不远出的巾子,我跑过去一把拿起巾子。眼睛往别处看,把手里的东西顺利的递过去,半天没有见流暄去接。我又看一眼,我们之间还有一些距离。我硬着头皮再往前送了送,居然有就从他的小臂上划过,流暄眼睛一颤,露出一丝撩人地笑。 他说:“你出去吧”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热血,看着浴池的入口处。不希望有人出现,“现在是不是需要衣服?” 流暄笑笑,似乎有些无奈,但是心情却很好,“好了,你喜欢这样就这样吧,”然后在水里动了动,准备上来,我急忙转身。匆匆往前走了几步。 然后听见身后击掌声音,我下意识地回头看,一条长幔顿时从头顶落下来。恰好挡在我和流暄中间。我顿时傻了眼,原来流暄击掌地意思是让人放幔帐下来。 那现在的情况变成什么了?刚才顶多算是我自作主张伺候流暄沐浴。现在就变成了我在赤裸裸地偷看。占流暄地便宜。 流暄哪儿有那么大度能让随便一个人审视他的捰体,想到这里我脊背都发麻。 此情此景让人觉得太熟悉了。那种由这种事引发的感觉让人熟悉。 我好像一直都在误会流暄,误会他,然后自以为很了解他。他也不解释,不埋怨,我有时候想,为什么我就不能相信他一回呢?完全地信任他一次,起码我应该知道他不会伤害我的啊!在做任何一个决定之前,我只要想,他是为我好的,也许我就能找到一条新路了。 原来我一直都在迷失自己,在那样地环境下长大,想保持心里的一份清明,是多么的不容易啊,楚辞拽着我,不肯松手,终于也要把我染上颜色了,染上颜色的我,再推给流暄,他会觉得是一个很好玩的游戏。 我忽然转头,伸手拉开幔帐。流暄刚刚穿好了衣服,白颜色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很漂亮,恍恍宛若神仙,胸前的宝石晃动,发出细细碎碎的光。白色的长袍太适合他,却显得他离我太远,所以我并不十分喜欢白色,觉得还是红色好一些。 我忽然想要找到一个答案,找到一个我到底是谁地答案,金宫,我是金宫吗?金宫又是谁。 流暄笑着,“在想什么?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 我眨眨眼睛,差点就要脱口而出: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也能问你吗?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还会有别人比我更清楚吗?难道我现在就能问,主上为什么你建的金宫跟我地姓名一样啊。我吐吐舌头,如果我这么问了,那还不得大祸临头啊。 流暄继续诱导我,“你有什么不明白,我都会解释给你听。”他明明是淡淡地笑,笑的优雅,我怎么觉得他是在诱导呢,因为他地表情太过于温柔和专著,他看着我地时候,眼角弯的格外自然。然后他地左手轻轻地扯扯袖子,忽然像想起了什么,愣了一下,然后微微一笑。 我怔怔地看着流暄,眼睛都挪不开,是不是因为他嘴唇的形状极美,所以微微一弯也是那么的好看,尤其是当他放松的时候那种姿态,跟平时笑的模样不大一样,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区别,抿着嘴角上扬和自然上扬的区别。 流暄说:“你今天怎么没去上早课?” 呃!对啊,我为什么没去早课?我来这里可不是要偷看流暄洗澡的,我是来干正经事的,我急忙说:“对不起主上,大清早的,我就来……” 流暄笑笑,“没关系,这样很好。” 我愣了一下,这样很好是什么意思?我逃课还对了。 流暄说:“我并不觉得你的武功在早课上能有什么快速的飞跃,书房里的书对你的帮助大一些。”我本来对逃课到这里,躺在软塌上看书这件事,是有一点良心上过不去的,毕竟大家都在认真的学武,我多少有点想见流暄,夹杂躲在这里享福的私心,现在被流暄这么一说,就好像忽然有人撑腰,无形中助长了我一样。以后不去早课,天天来这里看书,倒成了理所当然。 流暄在书房里处理文书,而我就坐在软塌上看书,不时地还伸出手比划比划,我对这样的生活非常满意,忽然觉得身下就算不是软塌,是个木板床那也没什么,最重要的是我的心很舒服。 心为什么舒服呢,没人去追究。人的心实在是太难以琢磨。现在显而易见的是,我从坐着看书,到躺着看书,最后睡着了,睡着以后好像还没有消停,醒来的时候,我已经一脚踹到了身前不远处的桌子。 听到声音,流暄从书房里走出来看我,我急忙解释,“我刚才睡着了,不小心踢了桌子,打扰到你了。” 流暄微笑道:“没什么,你睡着了就那样。” 呃,我睡觉什么样,难道也不是秘密? 流暄说:“还困吗?可以到里面去睡。” 我急忙摆手,如果我连这是客套话都不懂的话,那我简直就是一个大傻瓜,傻到觉得流暄真的对我有好感。 我是傻瓜吗?显而易见我肯定不是。 更新完了,回家喽,嘻嘻…… 可怜地,年还没有过完,回家煮小米粥吃。 第六十一章 无署名的信件 月票不涨,我要造反了呦 从流暄那里出来,就看见紫苑她们围成了一圈在说说笑笑,我走近了才发现紫苑在玩傀儡,把一个木质精致的小人用线绳穿起来,然后把线绳绑在自己的手指上,想让傀儡娃娃动哪里,就扯扯哪里的线绳。 有人问:“紫苑,这叫什么啊,真好玩。” 这都不知道,这是某人发明的玩具,傀儡娃娃,什么人喜欢玩傀儡?极度没有自信,没有安全感的才会弄一个任自己摆布的东西玩。 他动动手指就得意的笑,“你们看,我不是一个人,有人陪着我。”可事实上,如果真的是傀儡娃娃,没有思想,没有自己的性格,即便是他拥有了自己的傀儡,到最后其实满世界剩下的还是他自己。 这种感觉就是,如果你是个孩子,你觉得孤独,你就会拼命做好事或者坏事让大人来注意你,甚至于别人不看你的时候,你可以说:“你不跟我说话,我就吐你一身口水。”可是当你长大了,你不能吐口水了,你只能用其他的方法,你不注意我,我就杀了你。或者,永远地控制住你,一直到我满意为止。 你什么时候满意呢,我不知道,可能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因为你可能也不知道自己要什么。没有目标,所以就拖延下去。 紫苑晃动着手指玩傀儡,她抬起头冲我笑了笑,很得意。好了,现在玩傀儡不玩蜈蚣了是吧,小心手里的傀儡活了,反过来咬你一口。我说:“紫苑,你刚才让它翻跟头了吧。” 有人白了我一眼。“刚才是跳,不是翻跟头。咦,紫苑。这娃娃能翻跟头吗?” 紫苑迟疑了一下,虽然她的手指上有细细线绳留下的痕迹16k,看来已经玩傀儡娃娃很久了,但是让傀儡娃娃翻跟头毕竟是一个有点难度的工作,何况她那长长地手指甲可能会刮到线绳。 如果她谦虚一下她就不是紫苑了,并且她可能觉得,她手里的是情人的东西。情人地东西应该会有天助吧,那是因为爱啊。如果相信你可以改变魔鬼,或者魔鬼有爱,那就太愚蠢了。 魔鬼说,让你救他,你绝对要走开,因为他那是骗你的话,你相信了,那就上当了。 紫苑试着玩手里地傀儡。结果没玩好,让木娃娃整个趴在了她的手背上。我笑笑准备继续开路,紫苑可能有点生气。她对我说:“温清雅,去驿馆看看有没有我的信。” 其实我并没有想跟紫苑作对的意思。只不过看到她尖尖的指甲我就难受。不难联想到流暄脖子上地指甲抓痕,我摸摸自己的指甲。为什么我没有指甲呢,如果我有指甲,我还能幻想一下,是不是在我不经意的时候……当然那是不可能的,我昨晚睡觉之前才剪了指甲,不过刚剪过的指甲还挺扎人的。 到了驿馆,我没有找到紫苑的信,当然她的目的是让我来转一圈,有没有信那不重要,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在自己脚底下发现一封信,没有署名地,打开一看,一通篇懒洋洋但很好看的字,字写的很随意,有点风花雪月地味道,让人看了就放松。 这本来是我们三个人之间的游戏,可是我不小心又扯进一个人来,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棋子,用了就扔掉,可是我现在才发现,这颗棋没那么好玩,我花了点心思经营这颗棋(你知道这棋子很聒噪,她总想围在我身边,这让我头疼),没想到她是流暄丢给我玩地,我很不痛快。 我和流暄是对手,我为什么要为他干活?我现在简直就是在为他做事。这么看来这一次我还是输了。 没完没了地打仗实在太烦了,有人天天催促我去战场,所以我只能没事跑出来。跑出来以后就遇见了那个棋子,那棋子兴冲冲地想多杀一些江陵城的人去立功,我偷听她跟情人说话,听到了你地名字,于是提起了我的兴趣。 然后很简单,我贡献了一个身边的探子送给她做礼物,她就要了我的蜈蚣,我本来以为这挺好玩的,现在才发现,这可能是流暄给我挖的陷阱。 流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人在成长过程中如果有残缺的话,这个残缺就会伴随他的一生,也就是他的弱点,我竟然找不到流暄的缺点在哪里。 噢,换句话说,如果他真的跟我有血缘关系,不管是多远的血亲吧,我不相信他会没有缺点,一个在这么变态家族里长大的孩子,怎么会没有缺点呢?除非他不是江陵城中的人。江陵城以外的人,谁会进来趟这浑水?如果他不是江陵城中人,他还这样坚持跟我玩游戏,那我就要对他充满了敬意。 他没有缺点,我就给他制造缺点吧,你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 我给你写这封信,是因为游戏进行的很不顺利,如果你晚上能稍微清醒一点,就能够想起更多,假设你最好能突然惊醒,说不定就会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 为什么不试试呢,也许很好玩。 没头没脑的信,这信肯定不是给我写的,指不定是谁扔在了路上,我应该重新放回脚底下,然后走掉,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把信折好,弯下腰把它放在脚下。 没有署名,没有出处,属于不明不白的东西,如果我把它捡起来拿走,这就是个不明智的决定。 我只是一个金宫里的小角色,也没有什么大的出身,不然白砚也不会啊带我回来,我老老实实地在金宫里干一辈子就好,事实证明在金宫里的日子我挺快乐的。我不喜欢节外生枝,也不想有啥意外惊喜。 我起身,准备当什么也没发生就走了,几乎是一路小跑回到了我的小屋子,关上门,坐在凳子上喘息,什么都没发生过……怎么会这么巧就让我看见那封信,如果是被别人看见了会怎么样? 我的汗从额头上流下来。也许我刚走了就会有人路过那里,会捡起来看一下,然后还给应该看这封信的人。说不定外面就会嘈杂起来。 我抬起手来擦汗,忽然之间,沉默了,那封应该被我放回原处的信件居然就躺在我的手心里,被我攥得死死的。 拿猪肉威胁你们,是因为你们懒,前面一个投票链接直接点击就推荐票一张居然都不给我投,当然很多同学是对教主很好滴,已经投票啦。 猪肉确实涨价鸟,因为粮食涨价鸟。粮食涨价,劳动力也下降,导致猪肉贵鸟。 嘻嘻…… 今天更新够早吧。 第六十二章 星星之火 我鬼使神差地把这封信再次打开,在这张纸的边缘我又看见这么一句话:别攥皱了,弄破了就看不见最后一行字了。 上面画了一张笑脸,仿佛能看见那人蛊惑地笑着,懒洋洋地说:“怎么办呢,我很想你。” 最后一句话就是:怎么办呢,我很想你。 我把信凑在灯下,“忽”地一下烧着了,纸被火烧的蜷缩起来,然后化为灰烬,那些灰烬还固执地保持着纸张的姿态,我松开手,还燃烧着的纸就飘摇的落下。 我为什么会把这张纸带回来?又为什么会把它烧掉。 “清雅,清雅。” 听见敲门声响,我就跟兔子一样,慌慌张张地往一边跳,甚至还踩了脚底下的纸灰,其实那已经什么都不是了,可是我的反应还是像怕人家看见上面的字一样,我这是怎么了?神经错乱? 小莫推门进来,然后看着我的脸,“现在天气都开始凉了,你怎么还出那么多汗?”又看看我的手,“你在屋子里练剑?”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下去,我的手正我在剑柄上,胳膊紧紧绷起来,是一副要蓄势待发的模样。不就一封没来由的信吗?至于让人这么紧张? 想起一件事,模糊地记得好像听别人说过,有一阵子盛行一件事,反正就是吓唬人的,大家能在路上捡到一封信,信里放着一个铜板,信的内容很诡异,大概是说看到这封信的人,也要照着这个样子再写十封。然后放上钱,夜里扔到街道或者别人的家门口,如果不这么做。就会有什么灾难发生。 不过一般捡到信件,照做的人都是那种心里有鬼地。 今天我居然也莫名其妙地捡到一封信,并且也像心里有鬼一样,看完了还烧掉。 小莫看着我,目光开始疑惑,“清雅。你怎么了?” 我笑笑,嘴一弯,就觉得自己挺心虚,“可能打仗了,气氛太紧张,这两天我又惦记着较场竞技的事。”我从怀里摸出流暄给我的小糖包,掏出一块糖放嘴里,好像心情就稳定多了。 小莫看着我,我就笑眯眯地把糖袋子递给她。“尝尝,很好吃地。” 小莫犹豫了一下,从里面掏出一块放在嘴里。看到她略微怪异的表情。我想起来了,如果她又问我。这玩意儿哪里来地。是不是白砚给的,我又无话可说了。 还好小莫低头想了想。说了一句话,却不是我想象中的话,“这糖怎么一股药味。” 我僵了一下,“没有啊,我天天都在吃,不觉得啊。”我喜欢睡前吃糖,甜甜的糖吃到嘴里甜到心里,有一种格外幸福的感觉,一直能持续到天亮。 小莫说:“是有药味,但是这味道很淡,你可能吃喜欢了,就不觉得了。” 我好奇起来,“是什么药?例如薄荷之类地,调味的?” 小莫不想跟我在这上面讨论什么,低头想想又说:“你今天没有去上早课,是不是自己去练武了?” 呃,她就为这事来找我?我忽然想起今天在流暄的浴池里,脸猛地红了,不想让小莫注意到我的异状,我故意转身去关窗户,“就算是吧!” 小莫说:“你也不用太紧张。你不会以为较场上能轮到你出手吧!” 我转身,“这也难说,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如果真轮到我出手,我总不能太渣吧,大家都看着呢。 小莫说:“你知道那些是什么人吗?江陵城的人,”她看着我的眼睛,试图在找什么答案。 我被小莫看的有点不自在,我说:“怎么了?我知道是江陵城中的人啊。” 小莫咬咬嘴唇,“清雅,你真的不怕见到江陵城中地人吗?” 小莫这句话问的我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但也说不清是为什么,“我为什么会怕见到江陵城中的人?小莫你听见别人说什么了?” 我忽然想起桑林临走时,跟我地那段对话。桑林说:“就要走了,喏,明天,今天留下了,抽出时间,要干一件秘密的事,不能上老大知道。” 我说:“再重要还比你上战场立功重要?” 桑林说:“我不怕暗器,我老大也不怕,我老大虽然是这个世间最厉害地人,但是他只怕一样东西,见到那样东西他就什么都不是了。” 我说:“怎么说地跟致命暗器似的。” 桑林腼腆地笑笑,“就是暗器,所以我想要把它拆开了让老大看清楚,不要抱有什么幻想。” 如果这是一场游戏,那么游戏会从哪里开始呢?我忽然打了一个冷战。 小莫又跟我坐了一会儿,她也显得心神不宁,好像被吓过一样,不知道是不是谁跟她说了什么。 小莫不想说什么了,过了一会儿就开门出去,她走地时候,还用那种迷茫地眼神看了我一眼,这一眼,让我无法睡觉。 我忽然觉得很害怕,在金宫里那种温暖的感觉,好像要被夺走。 我躺在床上,还是浑浑噩噩。我清楚地回忆着那信上的几行字。 我给你写这封信,是因为游戏进行的很不顺利,如果你晚上能稍微清醒一点,就能够想起更多,假设你最好能突然惊醒,说不定就会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 为什么不试试呢,也许很好玩。 是因为这些字我才没有吃了糖进入梦乡?因为这么一封信,我的内心到底在起着什么样的变化? 我恍然又开始回忆,这个过程是那样的清晰。 见到老祖宗,我第一句话就说:“咦,老祖宗的手怎么这么干啊,应该抹一些油。” 老祖宗慈爱地笑着说:“老了啊,就这样。”然后抓起我的手,“好久没见你了,这次找你过来,是有话要跟你说。”气氛忽然变得沉重起来,我有一种要逃跑的冲动。 老祖宗说:“得金宫者得天下,这句话不是我乱说的,而是江陵城里的长老预言的,你知道因为这句话给你带来了很多麻烦,很多人都想要接近你,金宫啊,这段时间,你跟谁走的最近?” 我心里忽然一痛。 老祖宗叹了口气,“流暄要背叛江陵城了。”顿了顿,又说:“你心中应该隐隐有猜疑了吧!” 火啊,是燃烧还是燃烧还是燃烧。 秘密啊,就要揭开小小角。 第六十三章 退让一步 月票哇,月票。 “那你准备要怎么做?” 老祖宗的话一直回荡在我的脑海里。得金宫者得天下,他是为了这么一句话跟我在一起的?难道我和流暄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我始终都没有了解他? 我问老祖宗,“如果我跟流暄直说呢,”我想问清楚,流暄到底是不是要背叛江陵城。 流暄有这个心思要离开江陵城吗?他当然有了,他本来就不应该留在江陵城,他没必要陪着江陵城里的疯子一起死掉,他和江陵城中的人是不同的,那么他的离开应该是正确的选择。 如果流暄离开,那我会怎么样呢? 想起流暄跟我说的话,他说:“我有话想跟你说。”流暄想跟我说的就是这个吗?他要背叛江陵城,他让我从中做出选择。 我怎么能做出选择呢?如果他想让我跟着他一起背叛,那他是为了那个预言,还是为了我这个人呢?我忽然发现,我生长在江陵城中,已经司空见惯了人与人之间的那种阴谋,我的信任竟然是那么渺小,真让人悲哀。 就算我离开了又怎么样,我的家族会允许我背叛吗? 我往前走,树下,魔鬼蹲在那里微笑,他看见我,冲我招招手。我看看天,我和流暄约好了这个时辰见面,他说有话要跟我说。 我是应该走,还是该冲着魔鬼走过去,我是该跟魔鬼交谈,还是该把一切都告诉流暄。我皱起眉头,通常我这么做的时候,流暄都会笑着。停下手里的事,然后弯起细长的眼睛说:“心里有什么事?有什么就要告诉我,不要闷在心里胡思乱想” 楚辞笑得很孩子气。他纯洁的脸一直都没有变过,让人对他提不起防备。这可能是魔鬼必须要具备地条件,他说:“你要离开我吗?跟着流暄走?”如果是这么简单的问题……“其实你一直都不知道我在跟流暄玩什么。”他温柔的声音,在某些方面是用另一种手段蛊惑着人,“如果你跟着流暄背叛江陵城,那我只能拿你地族人来威胁你。” “你知道我会怎么做。”楚辞轻声说:“杀了你所有的族人。”他微笑。让你觉得他只是在跟你说笑话。 我跑去找流暄,他正坐在凳子上看书,抬头看我来了,就递给我一袋糖果,我打开吃了一颗,不像以前那么甜。 流暄合上手里地书,笑着说:“我想要告诉你一件事。” 我心里“咯噔”一下。 流暄从领子里掏出那颗他经常戴着的珠子,“我其实……” 我慌忙说:“不,我今天不想听。” 流暄笑笑。“这对我来说,很重要。我其实不是……” 我站起来,“等等。我不要听了。”流暄拉住我的手腕,眼睛里都是疑惑。可是我不能平静下来。我很焦躁。 我说:“明天,等明天我会好好跟你谈。”不等流暄说话。我就跑出去。难道我要听着流暄说,我意在天下?我想要属于江陵城的这片天下? 为什么人人都觉得天下这么重要呢,为什么人人都想要当统治者。流暄会背叛江陵城那是肯定的,人往高处走,谁都不会想要做平凡人。如果龙椅就在你面前,你可能会因为一个其他人去放弃这个位置吗? 所以,我们根本不必再去谈。 我真地没有再给流暄交谈的机会, 流暄背叛江陵城以后,我一直在想,就在流暄背叛的那一天,我真的刺了流暄一剑?我为什么会刺他那一剑。 我真的想要杀他吗?如果再重新给我一次机会,我还会伤害他吗? 流暄背叛江陵城之前,人人都说我会杀流暄,我曾把这个传言当笑话,后来我真的去做了。虽然忘记了当时自己做了什么,可是闭上眼睛就能看见,血从流暄的身上流下来,他看着我的表情一定很绝望,从此以后我们成了敌人。 那些温馨的,让人甜蜜地感情只能出现在回忆里。 如果再重新来一遍,让我重新拥有那段温暖的感情,我还会做同样的选择吗?如果给我时间去思考,我还会伤害流暄吗? 我紧紧地攥住拳头,当你看见一个,你认为永远不会伤害你地人,把剑刺入你的胸膛,你会有一种什么样地感觉?悲哀,还是痛苦。 我是受了那封信地影响,不然我不会做这样的梦,这个梦实在太让人痛苦了。 我拼命地挥舞着手脚,希望自己能从梦中醒来,那只是梦而已,醒来以后就烟消云散了。我气喘吁吁,想尖叫。 那信上说:如果你晚上能稍微清醒一点,就能够想起更多,假设你最好能突然惊醒,说不定就会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 我猛地睁开眼睛,身边真地多一个人吗?我要醒过来,我要睁开眼睛。我挥舞着手臂,然后奇怪地是,我的手落入一个怀抱中,有人轻轻地拍着我的背,他的呼吸声进入了我的耳朵,让我开始安心起来。以前常常想,如果有一天能再看见他,再回到以前的样子,那该多好。 我的手被他引导着落下来,还住了他的腰际,然后身体找了一个很安适的位置,现在再想醒过来就真的不容易了,很累很累的思维已经舒缓下来,开始沉睡。 等早上再醒过来的时候,除了床单比较皱以外,没有其他的异常,想了想,昨晚真是做了很讨厌的梦。 大盆水洗脸,发现自己眼睛比较肿,脸色也很苍白,跟生了一场大病一样。 小莫照常来找我上早课,我本来不想去,可是想了想也不能太过分,连续缺席实在太扎眼了。 早上的空气很清新,跟往常一样,没有什么改变。师父说的对,金宫光是废除了血统制度就注定会越来越强大,江陵城衰败是早晚的事。 流暄很适合坐在高高的御座上。 正大发感叹之际,忽然有人跌跌撞撞地跑过来,差点摔一个跟头,他竟然无视师父已经发怒的脸,还是结结巴巴地说:“主上……主上……已经下令,停止攻打江陵城。” 我忽然站起来,手里的剑径直掉在地上。 这两章还难写啊,快吧我的头憋大了,郁闷g 好了,好了,终于写完了。 汗 第六十四章 被当猫养的豹子 手里还有月票的同学,抓紧时间买票入场 停止是什么意思?停止就是暂时不打了,江陵城没有派人议和,城里的贵族们虽然是积极抵抗,但也是节节败退,如果金宫一路打过去,江陵城肯定要完蛋。 可是为啥不打了呢? 所有人听到这个消息都石化。 我不得已又想起那封该死的信,信上说:没完没了的打仗实在太烦了。我这是在做梦吧,我可不可以马上从梦中醒过来。 大家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讨论都不知道该讨论什么,所有全都是大眼瞪小眼,然后还是师父先想起正常呼吸,然后说:“主上有他的安排,你们现在只要好好练剑。” 是的,除了练剑,没有参与的权利,虽然流暄给了大家足够空间去争取更高的位置,但是在金宫里谁也没有质疑他决定的权利。 但如果忤逆了他的意思,谁知道会怎么样?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去捅这个马蜂窝。 因为消息太突然了,大家都在有所期待,希望这是主上的一个战略方针,可是等了小半天,大家开始纷纷怀疑,主上真的是要撤兵了,这场战役就这么打完了,主战场甚至都没有到就打完了?还是大家根本就不知道哪里才是主战场。 有人怀疑,是楚辞握着主上的把柄,因为江陵城摇摇欲坠,楚辞就用适当地提醒了一下流暄:别忘了,你还有把柄在我手里。 可是胜利毕竟是胜利,金宫的地盘又往前推进了很多,如果再这么打下去,没多久金宫就要在江陵城家门口设战场了。 到时候楚辞要用什么东西来谈判呢?我忽然打了一个冷战。我不想知道。我确实不想知道。 下了课,我的习惯就是往流暄那里走,避开大家,偷偷溜到流暄那里去,这种伎俩我已经能运用的很熟练。 流暄大概在议事殿。毕竟发动一场战争和停止一场战争根本没那么容易,不是随便说三两句话就能解决的。 我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然后走到了院子里,就是流暄练武给我看地那个地方。我往前走了几步,就发现那个叫水仙的人在那里逗引一只黑白相间的小东西。看起来是一只猫。 这个人我只见了两面,第一次他在玩暗器,第二次他在玩猫。 这只猫显然不是喜欢给流暄当围脖地那只。水仙好像蹲在那里很久了,他伸出一只手逗引身边的猫玩,然后猫伸出爪子来回拨动他地手指,这猫爪子好像异常的尖厉,当它呲牙的时候,满嘴的牙齿让你忽然有一种错觉,这玩意儿很有攻击性。 水仙没有穿鞋。虽然脚经常地裸露在外面,可是一点都没有被弄黑,倒还是异常的光洁。不知道他为什么喜欢穿染着大团花地袍子,配合着他的桃花眼。和放荡的表情。极其地邪魅,他夸张地说:“呦呦呦。流暄的小心肝来了。” 我的耳朵“腾”地一下燃烧起来,在这个人面前你好像脸皮再厚也会挂不住。 我的表情这样尴尬,水仙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很自然地冲我招招手,“流暄不在,来来来,跟我一起玩这个家伙。”然后故意婉约一笑,桃花眼一闪,格外有深意。 我走过去,也蹲下来,水仙拽拽那猫的爪子,他说:“你看看,从你进来开始,你好像一直都有一个错误。” 我进来开始有错误?我意外地看着水仙。 水仙说:“你一直都不知道,这家伙是只豹子,它不是猫。” 我揉了揉眼睛,仔细看水仙手里的家伙,它扬起金黄|色的眼睛看着我,眼角有些骄傲和轻蔑,没错,它是只豹子,我看错了。 水仙接着说:“因为你把一只豹子当成了一只猫,所以当你看见它咬死其他动物地时候,你会觉得很难接受。但是豹子就是豹子,它有它的本能,它不能变成猫。” 我愣了,我现在不是知道这是一只小豹子了吗?我什么时候看见它咬死其他动物了?它明明是一只豹子,咬死其他动物是理所当然的,我肯定不会弄错啊。 我忽然就想起一件事,想起某一天,好像是魔鬼说过,他说:“我让你灭了流家那个旁支,但是按照老规矩不能让他家断子绝孙,于是你把他儿子带回来了,可是那个流暄,真是那老家伙地儿子吗?” “你到底带了一个什么东西回来,你研究过他的种类吗?你确定他和其他人一样,是不带爪子地吗?你好像给我找了一个大麻烦。你能不能把流家那老家伙地尸体挖出来,我要看看流暄身上是不是流着那老家伙的血。” 水仙他是什么意思?他在说谁?他真地是在跟我讨论这只豹子的问题吗? 水仙眨眨眼睛,“如果你把豹子当成猫来养,把它圈养在猫群里,如果它咬死了一两只猫,你觉得是谁的错?是豹子的错吗?” “豹子就是豹子,它的骄傲和强大,那是它的自觉。你不能把这个当作是他的错,他并没有做错什么。” 小豹子在抓水仙的衣服,我有预感它虽然在玩,但是它并不知道自己的力量有多大,说不定它的不经意就是毁灭性的。 如果把一只豹子当成一只猫来养,放在猫窝里,结果他和其他猫一样,跟身边的猫玩,不小心就把猫玩死了,这是豹子的错吗? 也许它就是从不小心玩死猫这件事中发现,自己可能不是猫,而是一只豹子。 水仙揉揉小豹子的脑袋,“它们可 金宫第11部分阅读 欲望文 金宫第12部分阅读 金宫 作者:肉书屋 金宫第12部分阅读 “它们可是骄傲而自觉尊贵的生物。”然后他把小豹子的爪子搭在我的胳膊上,我感觉到隔着衣服的利爪,微微地闪避了一下。水仙又说:“你可以希望它对你会特别温柔一些,但是不能让它做一只猫。” 水仙站起来,很大胆地挑眼媚笑,“你知道他爹是什么样?那么有杀伤性的……能生只猫出来吗?何况他又独自跑出去历练,会成什么样,可想而知。” 看起来水仙好像只是偶然碰到我,然后跟我讲小动物,然后他还很自然地溜走,说:“我要把这家伙放回野外去。” 水仙刚走,我就看见了流暄,不知道他站在那里多久了,红的耀眼的长袍在空中飞舞着,仿佛能撕裂所有的一切,舒展张扬,艳丽无比。 然后他微笑,有着掩不去的光芒。他骄傲而自觉尊贵,是不可能臣服于别人。啊猎猎谢谢小狐狸寄巧克力给我吃,我今天吃了一堆,糖纸高高叠起,我的减肥计划是彻底失败鸟。 汗,预计未来我会长好几斤肉啊……其实不觉得把豹子养成猫有啥不好的,当然前提是能养成猫的情况下,那豹子小时候被当成猫那不是很可爱吗?跟猫打打架,然后不小心把猫踩死了,继续用爪子动动它,然后很纳闷:这东西怎么这么容易死。 最后踩着猫步,很优雅地离开。 第六十五章 让人战栗的贵公子 再不投月票,我也放暗器在你们怀里。 有时候看见一个人的眼神,就能想起什么,就是这样,反反复复地想起然后又忘记,我有时候很奇怪,为什么像我这样一个人,表面上看起来很单薄的一个人,能这么经折腾,被不停地用记忆刺激,然后又忘记,这种情况下,我还能像正常人一样活着,真的很不容易。 大概是这样的感觉,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陌生,我已经习惯了。 我记得有一天,我特意缺课,跑出江陵城就为四处看看,准备胡闹一番,然后在回去,没想到却碰见了在周围完成任务的师兄们。 他们是来处理一些反抗江陵城统治的人,听说这个组织的人很会用暗器,所以被派来的人都是在暗器方面比较擅长的,我蹲在那里准备看完这场打斗,然后再想去哪儿玩好。被派来三个师兄,其中两个年纪比较大,是主力,拿着镶着漂亮石头的剑把四个敌人围住,不大一会儿就把那些人杀倒在地,然后他们收回剑,开始数倒在地上的家伙,反复数了几遍,地上居然只有三个尸体,那一个逃到哪里去了?他们眨眼对望,谁也没看见怎么无缘无故就少了一个。 于是他们对站在一边没有上场的家伙说:“流暄,你留在这里打扫战场。”然后我看见一个少年从一边走出来,他的表情很特别,清澈的目光中带着少许的朦胧,是那种让人无法了解的迷惑,于是这种朦胧和迷惑就像灰尘一样,把他给埋藏了。 他仍旧是不喜欢做打扫战场这种事吧!要来回搬运尸体,留着血的尸体会染了他的手甚至弄脏了他地衣服。他会觉得很不舒服,特别是带着那些死人味和血臭,可是他必须要这么去做。这是他的任务。 他不够资格去杀人,但是够资格去打扫。如果让他在两者里选择。他会选择什么?我马上就得到了答案 他缓缓地往前走,然后从不远处拎出一个人来,就是那两个师兄认为已经逃跑了的敌人,他吩咐那人把同伴们地尸体拉进土坑里,在这个时候。他拿起地上的一颗没有来得及使用地暗器。 那人一边拉地上的尸体,一边盯着流暄手里的动作,很慌乱地说:“别乱动,会炸的。”流暄没有动,只是在一边安静地看,那感觉不像是在研究一个危险的玩意儿,而是在看一块石头,就这么简单。 我地脚底下也有一颗这样的暗器,我想把它捡起来。手刚伸过去,就听见一句淡淡地话,“不是所有人都能这么做的。” 我猛然抬起头。一双手已经从我眼前划过,那枚暗器就安稳地落入他的手心里。那双手修长而异常的美丽。在月光下毫无瑕疵,从我手边经过。就像秀丽的竹枝遇见了枯枝,我从来没发现自己的手指是那么的丑。 那双灵巧的手,在我面前就把暗器打开,里面塞进了一些东西,接着他就把两枚暗器还给了那个幸存者。 我开始搞不清楚状况,如果他不喜欢搬运尸体,那可以假手他人,可是现在用完这个人以后,他应该会杀了他吧,毕竟这个人是他地任务对象。 现在他却把这个人放掉了,并且还很好心地帮他选择了逃跑的路线。 那人逃跑了,他也开始往回走,我好奇地跟着他,可是他并不搭理我,我故意咳嗽几声想引起他的注意,咳嗽到嗓子都哑了,他还是无动于衷。 又走了两步,我隐约听到了拔剑声响,流暄皱了皱眉头。 看着他有些意外地古怪表情,我冲口就问,“怎么了?” 流暄的眉头皱地更深了,就在这一瞬间,远处一声巨响,竹林深处猛烈地气息冲出来,顿时把周围的竹林豁开,断裂地竹子纷纷倒下,那里就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圆圈。 我顿时好像停止了呼吸。 流暄好像说:“他们不是知道那些人身上有暗器吗?” 什么?他们知道,然后怎么了?那人身上的暗器爆炸了,那两个师兄呢?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我求助地看着流暄,他细长的眼睛没有什么表情,如果说一定有什么特别,就是他很意外,他看着远方,好像是在说,他们怎么犯了这么一个错误,但是他并不觉得惋惜,好像这一切与他无关。 然后他往前走过去,并没有再搭理我。 我想跑过去看看,可是又害怕看见可怕的东西,只能跟在流暄的身后,回到江陵城,我看着他冷漠地在我前面走,整个人就像一头等待觉醒的豹子。 我想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流暄不会告诉我,我却知道应该去哪里听,我跑到楚辞那里,然后听到了结果,我那两个师兄和最后一个敌人,一起死掉了,这次任务,活下来的只有流暄。 楚辞笑眯眯地说:“这个结果很让人惊讶,那两个蠢材怎么死的。” 有人规规矩矩地回答:“是暗器爆炸,跟着敌人一起炸死的。” 然后楚辞脸上流露出跟流暄一样的表情,“他们不是知道那些人是暗器高手吗?我记得他们的轻功不错,看见敌人掏暗器,他们怎么不逃?” 回话的人接着说:“他们把敌人围起来了。” 楚辞笑骂,“蠢材。要记住,看见那些暗器高手,要离他们远一些,即便是你看不见他伸手掏暗器,也要防备着他们,他们身上危险的玩意儿太多,万一哪个暗器失灵,你就要跟着他们一起当冤死鬼了。” 回话的人有些诧异问,“您是说,他们没看见敌人掏暗器,敌人的暗器是自己爆的?” 楚辞微微一笑,露出野兽一样的白牙,居然有些可爱,“我这是打一个比喻,”然后想了想,“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暗器自爆!这个想法很好,遇到暗器高手,把他身上的暗器掏出来动一下手脚,然后再还给他,这样你不用去杀他,只要等着他暗器自爆就可以了。” 回话的人脑门上出了汗,他伸手擦掉,“您说的简单,既然是暗器高手,谁能随便就打开他们的暗器……还,还给他们。” 楚辞说:“之所以他们是暗器高手,他们才不会相信有人能动他们的暗器。” 我忽然想起流暄玩那颗暗器的经过,顿时打了一个寒战。 楚辞笑着看我,然后说:“怎么样,我这个想法不错吧,以后我要试一试,这种打仗方法还没有人用过!” 楚辞又问,“他们都死了,为什么流暄还活着,如果流暄死了,流家就算彻底绝种了。任务过后,一般活下来的都是比较厉害的……” 回话的人说:“这次是个意外,流暄是被留下来清理战场的。” 楚辞打了一个哈欠,“你们玩猫可以,不要让其他东西混进来,不要给我找麻烦。”等待看男主互相拆台戏的同学们,稍微等等就要来了…… 另外今天又吃了巧克力…… 好了,我接着码字,码一会儿就回家鸟 第六十六章 咫尺与天涯月票啦,我还在饿肚子捏。 说了这么一句话,楚辞就对这件事没有兴趣了,因为他没觉得流暄能成为什么东西,他认为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就是血缘,流暄的老子已经那么窝囊了,就算是生出一个略微出色的儿子,能出色到哪里去。楚家的血脉不是随便哪个家族都能赶上的。 这时候的世界政权已经开始向家族式发展了。 但是看到宝石却看不到它发光,是一件很残忍的事,当我看过流暄,我发现我对他这个人开始念念不忘,这时候我才发现我是一个女孩子啊,女孩子的本性喜欢亮晶晶的东西,那种能爆发出流灿华光的东西,可以说那时,见了流暄以后,我才感觉出男女的不同,真正的男人会让你马上发觉自己是个女人,这是多么奇妙的本性啊。 以前我总分不清男女的区别在哪里,可是当我看见流暄,我马上知道,原来这就是男人,他很强大,甚至于他让我看不清楚,我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强,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是做不了的,于是我想试探,这种感觉就像发觉了一种奇妙的异类,想想他可能有多么的不同,那就会让人很兴奋。 人就是这样,一开始只因为他神秘,于是想他的时间很多,他让我难以琢磨,时间流动,我发现自己已经满脑子都是流暄,我把这个定义为好奇,我好奇这个人,因为他的出现实在太突然了,突然的让我发现这个世间原来是如此不同。 那么如果这个人不出现,是不是代表以前的生活都没有意义。 江陵城注重家族血脉,拥有政治,经济。等各方面的优势,加上族中重视教育,族中上下。按照血缘等级修习武功,属文。医方等,流暄所在地那一支以前背叛过江陵城,整个家族几乎覆灭,现在的流暄虽然在江陵城能生存下来,但是受重视程度可想而知。所以我们学的武功,看地书,很多他是看不到的。 每一次看到那些深奥地武功秘籍,我就忍不住要想,如果流暄学这本秘籍不知道会怎么样!他会不会也有问题想不明白?也会像我们这样半天领悟不了一句?就算是师父在身边辅导,也学的一塌糊涂? 越这么想,越觉得应该把这秘籍偷出去放到流暄面前,然后看着他学秘籍,盯着他的表情。他会不会做出什么让人惊讶的事来?渐渐地,我的想法越来越深入,我竟然会琢磨。流暄学一本秘籍大概会用多长时间呢! 于是我开始有意无意地把秘籍地口诀都背诵下来,当然了。我挑的都是那些我看不明白的秘籍。上面的口诀极其的深奥,连师父们都不一定能叙述清楚。 这么懒的我。不知道是怎么样的动力才能让我把一本我几乎搞不明白所以然的书背诵下来,可见想看宝石发光的这种好奇心实在是太强烈了。 当我把一本普普通通地手抄本,献宝一样拿出来,得意洋洋的放到流暄面前的时候,我真怕他看也不看就拒收,流暄细长地眼睛眯着,我被看的不好意思,但是仍旧是挺直腰板说:“这是我手抄地秘籍,你看看。” 流暄看了一眼桌子上地秘籍,没有说话。 我开始打量他的房间。简陋,没有什么家具,就连床上地被褥看起来都很单薄,即便是这样,被褥很整齐,甚至没有人睡过的痕迹,我的脸“忽”地一下红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研究流暄。 他可能和我大不一样。这种想法总是刺激着我,是呀,太不一样了,很难有人连睡觉都特别。 风轻轻从窗子里吹进来,我跟流暄面对面坐着,我的手指尖很冷,心跳如鼓,整个人就像是一只全神戒备的蚂蚱,生怕忽然伸伸腿,就不雅得破坏气氛,可是我又难免小心翼翼地观察对面的人,睁大眼睛看清楚他的一举一动,然后恨不得回去马上记录下来。 他喝茶是轻轻地抿,细长的眼睛不大有表情,对一切事务好像都不在意,很严肃,独来独往,冷酷,让人觉得可怕。风中飘来流暄的气息,暖洋洋地钻进我的鼻子,我听着自己的心跳。我说:“你这里跟我那里不一样,我那里都是书,”流暄这里没有书架,桌子上只有一本普通的武功秘籍,“不过我那里的书,我都看不懂。”所以我也会反思,我有这么好的学习条件,但是我却学不出什么来,能学好的人,偏偏就没我这样的条件,如果我和流暄位置变换,他不知道会多厉害。 这么一个有天资的人,在这里什么也学不到,浪费了时光,而我自己却过着暴殄天物的生活。 我的眼神可能太过于真诚,流暄又看了看桌上的东西,然后拿了起来。 我终于眉开眼笑,“翻开看看,这本秘籍你看过没有。” 流暄的表情很淡,从他的眼睛里什么情绪都看不出来,他很随便地看手上的书,他看书的时候眼睛是神炯的,稍微认真起来,浑身就好像开始散发一些异样的气息,是那种宝玉开始淡淡发光的模样。 我忽然想到什么,冲口就说:“我能不能……” 宝石发了光,可是又会嫌弃他引来一系列的问题,这是人奇怪的本性。喜欢欣赏,但是不喜欢麻烦。 我忽然被一种暖和给惊醒了,因为太暖和,太安逸了,所以也会想醒来,这是什么逻辑。醒了以后我就发觉有些不对,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靠上身边,还伸出手紧紧地抱住,这一系列动作是在我清醒的状态下。 做完这些动作以后,我想,坏了,我不是在做梦,就是做了奇怪的事。我撑起身体,薄被就顺着我的脊背滑下来,我还没觉得冷,就有一双手就把被子捞起来,然后裹在我身上,我低下头,那双如宝石一般流灿的眼睛中,有一种近似于温柔的神色,几乎把我看愣了。我的心几乎在颤,嘴角无意识地上扬,我明明记得那双眼睛从来都是淡的没有表情,让人觉得疏离,可是现在不是这样。 我还以为再也看不到这么温柔的眼神,我还以为以后就算见到了,我也只能像其他人一样,被淡淡地打个招呼,他甚至不会再看我。 我无法叙述那种感觉,那种曾经在人前听到有人提他的名字,我就会因为和他有着特别的关系而窃笑,听到别人说他淡漠的样子,我都忍不住想跳出来辩驳,我想说,他细长的眼睛弯起来很好看,尤其是他笑的时候,嘴角微微勾起,眼角会轻颤。 这么一幅,他看着我微笑的画面,我还以为就像我对小时候的记忆那样,在我心底慢慢地落上灰尘,褪掉颜色,和逝去的岁月一起被掩埋。 然后我再也不会记得我们那时候的心情,或者再也记不得他对我说过的话。再也没有资格在别人提起他的时候,我会因为他在我身边而骄傲。甚至于他建了金宫,有那么辉煌的成绩,我也只能在远处眺望。 介绍一本书哦,大家一定要去看。嘻嘻…… 别人穿越都能玩转世界,我变成美女王昭君,却成了妖狐妲己的九世转身,非得历经劫难,身边还得带着那臭名昭著的琵琶精,一路被神仙帅哥陷害,妖怪美男纠缠,请看书号172522《落雁传说》 今天更新不少了吧,我都饿了,写20分钟回家了 第六十七章 凭空来的记忆 翻第一张底牌。投月票喽 这时候,脑子就好像被轰了一样,整个思维轻飘飘的,无着力点,伸手,还是皱眉都没有经过思考,我自己流露出什么样的表情,自己都不清楚。我只能看着眼前的人,他深深地望着我,他那种表情,是不加遮掩的,仿佛他知道此时此刻根本不需要去隐藏,他那种眼神是要把一切都融化了的,让人心里暖暖的。 可是这样的气氛持续久了,我开始皱眉,因为任谁的思维被吊在半空中,他自己都会觉得难受吧,我想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我还是在做梦吗?这个梦为什么这么奇怪,我就堂而皇之把自己的主子当成了对象来梦? 我开始想探索这是不是真实的,还有我那个现在尚有一丝记忆的梦境。我的手开始无意识地捂头,我有点害怕,我觉得这是一个回忆的过程,我需要有人帮忙,只要有人能帮我稍微理清我的思绪,我想这就算是梦,也应该会留下什么线索。 我求助地拉住了他的胳膊,我看着他,眼睛里是都是期望。 他轻声问,“是不是很辛苦?” 我诚实地点头,“很累,脑子里好像有什么,很奇怪,我要把它弄出来,可是这很困难,我有没法跟别人说,这种朦胧的感觉,朦胧的记忆得不到回应,我觉得很心酸,我发生了什么事?”我希望有人来告诉我,我发生了什么,我应该要怎么去做才能脱离这个困境,我的头很疼。 他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你感觉到了什么?” 我把梦境支离破碎的拼凑。很模糊,可是我还是说了出来,“是一段回忆。有那么一段历史,很快乐的。好像是跟谁相遇,那个人好像是你。” 他轻轻闭上眼睛,等在睁开地时候,我看见他的眼睛里在震动,他问。“是一时的心血来潮和谁认识?” 我立即反驳,“不是,”很郑重地说,“绝对不是。”那是一段让人肯定地历史,可以做为某日阳光下携手回忆的历史,怎么能是心血来潮呢,它很重要,我要记清楚。 “我要想起来,只要有人提醒我。我现在就能想起来,”我去摇晃他地胳膊,“如果我能想起来。我就说给你听,我告诉你我那时候的感觉。你让我想起来吧。” 他的手指忽然之间紧缩。他闭上眼睛,仿佛是在思考。等他睁开眼睛的瞬间,晶亮的眼睛不再波动了,而是一种深刻地恒定,我静静地等待着他说,我的脑子已经开始越来越模糊了,还有深深的倦乏。 他伸出手,摸着我的长发,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你是在做梦,你还没有醒过来,什么都不是,不是记忆,那是梦,谁都会做梦,现在你也累了,需要接着休息。” 我反手抓住他的手指,拼命摇头,“不对,你不应该说这个,你怎么能告诉我,我是在做荒唐的梦。” 他却笑笑,就像是在哄小孩一样。我不喜欢他这个表情,因为他这个表情流露的意思是我只是一枕黄粱。 我说:“如果你告诉我,我是在做梦,那我就真会把它当成是梦,因为如果当成是梦的话,我忽然就轻松很多,谁不会做梦呢,梦醒以后就烟消云散了。” 他看着我笑笑,“你要吃糖吗?”他从身边找出一块糖来放在我唇边,然后我不假思索就含进嘴里,糖很甜,甜的我皱起眉头笑,“有一股药味。” 我看着他地眉眼,他秀丽的眉毛,他离我这么近,可是我开始越来越看不清他,他的笑渐渐地变了,上扬地嘴角落下来,然后我就看不见了。“可是如果你骗了我,我会很难过。”这是我最后要说的话。 我迷迷糊糊醒过来地时候,昏头昏脑地,我坐起来,就这样呆呆地看着对面的墙,和没有打开地窗子。 清醒以后,对发生的事有七分印象,是我在跟水仙玩小豹子,然后看见了流暄,看见流暄以后,我忽然感觉到了什么,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几乎要从床上跳起来,汗汗汗,这不是我的小屋,我仔细打量这个房间,这分明是金宫殿里的那张大床。 天呐,我怎么会在这里,呃,果然应了我前几天说的那些话,我说,说不定有一点我会在金宫里留宿。而且,我好像还做了一个稀里糊涂的梦。我的脸忽然充血了,我急忙看身边的位置,床单有些凌乱,但是身边没有人。 我到底有没有做梦,我做了什么梦,是不是也把流暄梦进去了。 我不但睡了人家的床,还把人家弄到梦里去了。我这不止是无礼了,我这是闯了大祸,起码够被杀头的份了。 记忆空白,然后还做了某种暧昧的梦。犯了错,感觉自己立即渺小了很多,幸亏自己的衣服还穿的整整齐齐,流暄也没有在这里。 想想自己的罪过,最好的情况就是:不小心昏迷,然后被流暄批准留在金宫里。不然再用力回想,我确实也没干什么啊。兽性大发,砸碎东西?我仔细看了四周,呃,没有这种可能,一切都好好的呢。 迷迷糊糊,非礼了流暄?我咽了一口吐沫,这种事我不敢肯定,我到底有没有更失礼? 急忙从床上下来,轻手轻脚穿好鞋子然后把床整理好,两个枕头也摆放整齐,然后鼓足勇气面对可能在外面书房里的流暄。 我走到书房里,又是出了一头的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我听着自己的心跳,环视了四周,结论是,没有人。 然后我又把屋子里仔仔细细找了一遍,除了晒太阳的白猫,一无所获。 看样子我是睡了一晚上,现在接近正午,早课那边是肯定迟了,但是我如果继续藏在这里,不出现在大家面前的话,以后就更没办法解释这件事了。 于是想好了一切,我就匆匆忙忙往外跑。 谁知道是不是好奇心作祟,还是做了错事有点慌张,竟然就七拐八拐跑到一个陌生的小院里来了。两边站岗的头带党,竟然也没有提醒我走错路,我就好像一只被得了特许的没头苍蝇,到处乱窜最多只能引来别人侧目看两眼。 走到陌生的地方,我就更加的小心翼翼,一边提醒自己应该转头离开,一边好奇地往里面走,不知不觉还提了一口气,走路几乎没有了声音。 往里走,空气中就传来一股药香,我想起曾在藏书阁里看见的那个浑身草药味儿的年轻人。 整个屋子气氛有些怪异,我立在那里没有动,然后就听见有人说话,“想让一个人变成另外一个人,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让她把以前的事全都忘记,另一个是把属于别人的经历当作记忆灌输给她。对于我们来说,第一个是不适用的,所以我们用了第二个,而且我看来,不是很有效吗?” 这章内容又不少,大家好好吸收。 介绍一本书:魔王现役 类别:游戏生涯专栏作者:马鹿d多古拉书号: 大家可以看看呦。 今天元宵节,祝大家元宵节快乐,另:我买了黑芝麻和巧克力馅的元宵,嘻嘻…… 第六十八章 反抗闹别扭 投月票了,马上月底鸟,再不投浪费了,我会哭滴 “白砚殿下那边……”话到此停止了,好像是被什么人给特意打断了。 我听到了什么?虽然我弄不清楚,但是心里感觉不是什么好事,于是我想转身就走,踏出去一步,我心底仿佛听见“嗡”一声清脆的响动,一脚落地,就像踩到了弦上,屋里的谈话这时候停止了,我就僵直在那里一丝也动不得。 屋里的帘子晃动,从里面走出一个人,那人不管穿着什么样,永远都是那么好看,整个人就是一颗闪闪发光的宝石,美丽的眼睛,漂亮的红唇,头发没有束起,落在肩膀上,看见我,他嘴唇轻勾,“醒了?没什么事,可以再睡一会儿。” 我猛然想起自己睡在流暄床上这件事,心情成功地由紧张变成慌张,我想道歉,可是当看见流暄温和地看着我,我忽然觉得如果我道歉,他会很失望,索性我就把话吞进了肚子里。 流暄身后又走出一个人,果然是穿着规矩的灰白相见的衣裳,手里还握着药草,他脸上还残留着惊讶的神色。他看看我,又看看流暄,那眼神很奇怪。 流暄微笑,“那要回去?我帮你找了两本书,放在书房的桌子上。”这意思很明白,按道理我就该告辞,然后跑回金宫殿,拿到那两本书,或者去练功,或者回住所补觉。我看着流暄,流暄疑问地抬抬秀丽的眉毛,我低头想了想,我忽然很奇怪,难道流暄是不想让我跟他之间有隔阂?他想要我梦里的那种感觉?仿佛很亲近。 可是……我听到了什么,我听到那个名字我忽然不受控制。他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可以不想他,因为我的余下时间已经被流暄占满了,可是当听到有关于他一点点隐喻着不好地消息。我都会关心起来。 我抬头看流暄,他暖暖地笑。“如果不愿意回去,就在书房等我。” 我不应该问,流暄好像有点介意我会提白砚,我半天没有说话,流暄好像明白我要干什么。因为我的表情他觉得太不对头了吧,我这个人实在不会掩饰自己。 我听见流暄身边的年轻人叹息一声,好像是为谁颇为心疼。 流暄还是暖暖地看着我。“怎么了?刚才我正在想事,你进来我都没有听到。”他皱了皱眉头,我才注意到他眼底有红血丝,好像是没有睡好。 流暄看着我,微笑,“这次打仗我们这边没有什么损失,他们过几天就会回到金宫。” 我这是这么了。他那么累,我不应该再来烦他,我还站在这干什么。他明确说了金宫没有什么损失,自然白砚也不会有问题。 我笑笑准备转头走。“白砚殿下怎么了?”想说道别地话。可是还是说错了。 流暄听了我的话,只是眯了一下眼睛。也许他早就料到我肯定要问地,没想到那么提示我,我还是直白地问出来。他身边的年轻人使劲摇头,好像这样才能表示出他此刻的心情。 我提了白砚,我喊了白砚的名字。 流暄揉了揉胸口,脸上出现倦乏的表情,但是他还是很有耐心地告诉我,“白砚没事,他很好,过几天就会回来流暄一定对我很失望,我开始慌张地攥裙角,然后我看见他淡淡扫过我额头上地红头带。 我忽然之间很想解释,我说:“对不起,我就是想问问,下意识的脱口就说出来了。”我的解释一定很蹩脚,对我一直特别纵容的流暄,听到我的解释以后,眉头皱起来,他转个身,然后淡淡地说:“没事,你回去吧流暄好像变回了我才认识他的时候,冷漠,疏离,我心里忽然很难受,心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酸酸的蔓延开来,我很想像那时候一样紧紧地拽住他的袖子,可是手伸出去了,却又放下,然后说了声客气话,转身走了出去。 我几乎是跑着回到书房,拿走桌子上地书,然后回到家,一头扎进我的床上,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为什么我会这么在意流暄,我在意流暄,为什么还那么关心白砚,想起白砚地眼睛,我心里就会难过。 就这么躺着,一直听到有人敲门,我也懒得应,那人敲烦了,就推开门往里看,然后看见床上的我,走过来,“清雅,你在屋里。怎么了?你不舒服?你今天一天跑去哪里了?” 我睁开眼睛看了小莫一眼,有些心虚,于是仓促地闭上眼睛,“我在屋里睡觉。” 小莫狐疑地接着说:“早上没有见到你。” 我说:“我出去练剑了。”想到昨晚地事,我地脸又开始发红。 小莫居然就这么相信了我的话,她说:“白砚殿下要回来了,你很高兴吧!”短短地一段时间,好像人人都在我面前提起白砚。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我竟然笑一声,喊出来,“是啊,白砚要回来了我很高兴,我很担心他。” 小莫愣了一下,“较场竞技的事要开始准备了,你知不知道?” 我说:“不知道。”我一直在流暄那里,没有听说这些。 小莫顿了顿,“明天我们过去看看吧!就算是替补也要去做做样子。我“嗯”了一声,就算是答应了,现在我心里乱乱的,有事做正好,省得我自己胡思乱想。 小莫走了,我仰躺着看房顶,想起今天听到的另一句话来,“想让一个人变成另外一个人,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让她把以前的事全都忘记,另一个是把属于别人的经历当作记忆灌输给她。对于我们来说,第一个是不适用的,所以我们用了第二个,而且我看来,不是很有效吗?” 流暄想把谁变成谁?我的手摸向枕头下的糖袋子,流暄在我可能去的地方都放了糖,在没见到他之前,我真的没有发现自己有爱吃糖的习惯。我想起我跟流暄第一次见面的晚上,我忽然感觉到我很爱吃糖这玩意儿,并且在这以后,我开始越来越喜欢,逐渐的,吃糖变成了我的习惯。 虽然这是一件小事,是不是就代表了什么。我猛然打了一个寒战,如果你想改变一个人的习惯,是不是就想让她变成另外一个人。 yy关于流暄和他爹的做事方式 故事产生地点:教主的铁粉群 道具:驴、刀、萝卜 提供者:午夜飞行 撰稿:教主 第一幕,赶驴去做事,出场人物:东临瑞(张碧、44)、流暄(东临碧) 44:用鞭子抽着毛驴走路 流暄:在毛驴鼻子前面挂个胡萝卜 44对驴说(对以驴为代表的大臣默哀):“你不服从我,你只有死了。生和死,你选择吧!” 流暄对驴说:“我不管你,你随便吧,只要你别饿” 第二幕驴不听话的下场 44:44弄死了它,然后大家说,瞧瞧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 流暄:如果驴克制了自己饿的愿望,饿死了,大家就会说,瞧这笨驴居然饿死了。 第三幕路人对驴死这件事的看法 驴死了,会有两种看法,一个是四四是驴死的原因,一个是这驴是自己找死,活该(午夜飞行的结论) 演示完毕,退场。 第六十九章 陪人睡觉的小白 月票,月票,投票吧。 所以我刻意在睡觉前没有吃糖,然后我发现没有糖吃的日子很难熬,从来没有发现夜这么的长,静而沉闷,我想在沉浸这种沉闷中,但是脑子里就像是开了锅,很多想法都莫名其妙地蹦出来,就连紫苑手腕上的虫子都会让我想半天。 我很累,想睡,可是又睡不着,有几次我想摸出糖来吃,我觉得吃了糖,嘴里甜甜的,还能呼吸到那种水果的香气,我就会沉睡,可是当想到这是我的习惯,我就想克服它,我觉得我应该反抗,因为从下午开始我就一直不舒服,我仿佛一直都能看见流暄皱着眉头疲倦的样子。 我坐起来抓抓头,活像是地狱里吃不到饭的恶鬼,我起床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又坐在凳子上发了一会儿呆,想到明天还要去准备竞技这件事,长长吐了一口气。我必须要睡觉,不然再磨蹭天就亮了,一宿没睡我哪里有精力再去干别的。我站起身,打开窗子准备看看外面的天,来判断时辰。 窗子开了一个小缝,刚呼吸到一股稍冷的新鲜空气,眼前就一闪,一个白影子窜了进来,还带着一股水果香气从我面前飞过,我吓得“嘭”地一声把窗子关上,然后回头,那东西已经完成了三两下跳跃,窜上了我的床。 我看清楚了它,它也扭头看我,微微眯起的眼睛,不耐烦地瞪了我一眼,然后甩甩尾巴动动爪子,准备卧下。 流暄的白猫怎么跑我这里来了,我悄悄地往床边靠过去,白猫看着我的动作。好像还有点藐视,翘了一下尾巴后柔顺地贴服在我的床上,不再搭理我。我爬上床。身体越过白猫的时候,我发现这家伙好像刚洗完澡。身上非常香,跟我那糖地香味儿差不多,我盖上被子,然后试探着用手去碰它,摸上它的脊背。它没有反抗,然后又扭头瞪了我几眼,本来就睁得不大的眼睛,来回眨了多次,有点不情愿地样子。不过它的模样实在逗地我发笑了,明明是它自己跑到我床上来的,居然还是一副被迫的表情。 我笑了,它就优雅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开始昏昏欲睡。规律的呼吸,还打着轻轻的呼噜,加上身上地水果香气。我马上就被它传染了,有了困意。我躺下。白猫毛绒绒地靠了过来。并且把小爪子搭在了我的手腕上,爪心的肉垫。柔软而有弹性。 怎么看都觉得这只猫在哄我睡觉,而且是迫不得已,不情愿地。我盯着这只古怪地不速之客,它的猫眼抬了抬,然后把头也靠近了我的怀里,搂着一个毛绒绒而有香气的可爱玩意儿,我想有脾气都难。 它均匀的呼吸,打着小呼噜,让我眼皮发沉了,我决定不再研究这个世间有没有来哄人睡觉的猫,直接进入梦乡。我很平静地做了一个梦,像是在深夜享受一个睡前故事,又或者是在有意识地回忆一段平静的岁月,这几天我绷紧地神经微微地放松下来。 “我闯进去的时候,他的表情很意外,他地眼睛还不是很好,就把耳朵侧过来,问:谁。”少女一边说话,一边帮妹妹包扎伤口。 妹妹喊:“哎哟,好疼,你接着讲,要把我注意力吸引走,你知道单纯的故事不能吸引我地注意,你要告诉我,你是不是故意闯进人家房间地,你想看人家什么?没穿好衣服?” 姐姐啐了一口,笑着骂,“你先说说,手臂上的伤哪里来地。” 妹妹笑一声,神秘兮兮地说:“你说奇怪不奇怪,我一觉醒来就这样了,该不是晚上我出去夜游练剑,不小心自己砍伤了吧?真的有可能,你看我平时也不怎么练剑,怎么就进步这么快呢……” 姐姐的脸色忽然变了,“别胡说,你要是对我说谎,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妹妹觉得很委屈,瘪瘪嘴,“我说的都是真的,真是一觉醒来就发现胳膊疼。” 姐姐的手停了停,低下头,半天才又接着说:“好了,不讨论这个了,我们刚才说到哪儿了。” 妹妹说:“说到你要看人家脱了衣服的样子。” 姐姐脸红起来,“你再胡说,我就不给你讲了。” 妹妹伸出单只手做出作揖的样子,“好了,好了,我再问一句话,那人叫什么名字来着?” 姐姐笑了,轻声伏在妹妹耳边,“再告诉你一遍,他叫白砚,好听吧,一纸白,砚墨无色。” 妹妹听到以后哈哈笑,“这个名字是挺高雅,但是不好,砚墨无色,他是真的看什么都无色了,他看不见了。” 姐姐脸真的沉了下来,“我会给他治好的。” 妹妹赶紧说:“好了,好了,这次真的是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敢说了,姐姐赶紧说故事吧,我想听。” 姐姐给妹妹包扎好伤口,然后让她躺下,自己坐在妹妹床边,妹妹觉得不好意思,“姐,你再这样就把我宠上天了。” 姐姐说:“好了,我给你讲故事,如果你困了就直接睡。” 姐姐开始讲,妹妹仿佛也看到了那个屋子,还有半夜被惊醒的少年,他撑起身子,只是微微的惊讶,但是不慌乱,然后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问:谁。其实他早已经知道是谁,因为他的视力的关系,听力就异于常人。 不速之客是一个提着一坛好酒的少女,她因为在夜里奔跑而有点狼狈,额头上都是汗珠,气喘吁吁,她一边关门,一边笑,“是我。” 少年没有问多余的话,只是拿起一件衣服披在身上,等着少女接着说话。 少女说:“我是偷着跑过来的,师父不知道,如果明天师父发现我不见了,一定会生气,”她吐吐舌头,“我越想越害怕。” 少年笑着眨眨眼睛,“害怕你还偷跑。” 少女反身把酒坛放在桌子上,然后得意洋洋地说:“这你就不知道了,我是因?br /gt; 金宫第12部分阅读 欲望文 金宫第13部分阅读 金宫 作者:肉书屋 金宫第13部分阅读 因为太热爱自由了,所以会突然想完全不受束缚放纵一次,可是因为我这种行动,我肯定要付出代价,我很怕被师父骂的,可是喜欢这种事,你不知道,虽然害怕还是要去做。”她看着少年长长的睫毛煽动,然后心平气和的样子,就故意说:“你什么都没喜欢过,你才不知道这种感觉。” 少年笑得神采飞扬,好像一点都不被影响,“我怎么不知道,喜欢是会上瘾的。”哎呀下一章是白砚和清雅的爱情故事,敬请期待,并且还有白砚第一次听到柳絮这个人的事迹等等。 两只的交集点在这里啦。 哎呀今天码了好多字,回家睡觉之。(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七十章 白砚的青春往事月票,月票。 少女愣住了,原来他是知道什么是喜欢的,虽然他笑的那么坦率,但不代表他心里什么都没有呀,原来他也知道喜欢的感觉,是会上瘾的。 他问,“怎么了?” 少女不自然地笑一声,“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喜欢呢,”想起第一次问他问题的时候,有点故意捉弄人的意思,不过他是坦率而快乐地回答,“我没有。”即便我什么都没有,但是我不难过。 可是这一次呢,故意跟他说喜欢是什么,也是为难他的意思,因为你不懂什么是喜欢,所以你不会难过。他马上说了一句话,他说:“喜欢是会上瘾的。”多么精辟的词语啊,他怎么会不懂什么叫喜欢呢。 他真的很有意思,虽然有缺陷,生活要比一般人艰辛,但是他不在乎。 他说:“你过来就是跟我讨论什么叫喜欢的吗?”笑起来的样子很纯洁,很可爱。 少女一时被堵的说不出话来,可是她有不甘心,再一次坏心眼地顺着他的话,“不是,我不是来跟你讨论什么是喜欢的,我是要讨论什么是爱。” 她想看他发窘,哪怕一次都可以,没想到他爽快地答应了,抿着嘴,唇角上扬,文静的脸颊微微发红。然后他坐起来,开始收拾被褥,他虽然几乎看不见东西,但是他的屋子里很干净,不论她什么时候来,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摆放的井井有条,反而倒是她容易把他的屋子搞乱。 即便是晚上沉睡的时候,忽然被人惊醒,他也要坐起来。收拾干净被褥,然后让她坐在他旁边,开始听她地长篇大论。 他这么正式,反倒让她觉得不好意思起来,也不知道要从何谈起。于是想了想说:“我妹妹可能爱上了一个人。” 他静静听着,“是什么样的人?” 她说:“很聪明,很厉害,但是又深藏不露,平时很少说话。做事不露破绽。我去偷偷看过他,他长得很好看。”他笑了,“听你这么一说,是一个不错的人。” 她“哼”了一声,“男人就会替男人说好话。” 他有点委屈地皱了皱鼻子,“不是吗?因为你并没有说他地缺点,我总不能假象出来吧。” 少女笑了笑,“不过这么一想,他确实没有缺点。但是没有缺点就是缺点,我觉得他太骄傲,又有点优雅他笑眯眯地说:“恩。勉强算是缺点,你到底想说什么。” 少女说:“说真的。我怕我妹妹会受伤害。万一他们好了,然后男地又始乱终弃。或者承受不住压力,那怎么办。” 他想了想,“爱你妹妹要承受压力吗?” 少女点头。 他说:“如果他们相爱的话,我是说两厢情愿的话,你没有必要担心,因为受伤的不会是你妹妹。” 少女说:“我不应该跟你讨论这件事,因为你只会安慰我,不会分析出什么,也没有什么好建议。” 他笑了,“我不是在安慰你。我是说真的,我们要从这个人地性格分析,你看首先他很聪明,你说爱上你妹妹会有压力,他这么聪明,一定会知道这一点,不会稀里糊涂地就往火坑里跳,再者,他很骄傲,骄傲的男人是不会出卖自己的感情和色相的,如果爱了,那就是爱了,最重要的一点他是强者。” 少女说:“爱情这种东西,还分强弱?” 他说:“爱情也是人生的一种啊,强者会更有责任心,特别是那种智慧的强者,他每做一件事都是经过仔细的思考,他几乎不会做错事,所以不会轻易地去做一件事,如果他决定去做一件事的话,不管那件事多难他都一定会把它做好。” 少女说:“我从来都没听过你评价过别人,还以为你根本就不懂这些。快多跟我讲讲这样地人,也许我能帮我妹妹多分析一些。” 他说:“那你要讲一些他的事,不然我怎么分析给你。少女笑笑,就把妹妹偷偷告诉她的事告诉给了少年,少年仔细地听,很认真。然后他笑笑,“他这个人真地很厉害,这样的人我还没见过,如果让我见到,我一定会逼着他,让他跟我做朋友。” 少女说:“这个人真地不会伤害我妹妹吗?” 他说:“如果他爱上你妹妹,不但不会伤害你妹妹,而且还没有人敢跟她抢你妹妹。” 少女问:“为什么呢!” 他说:“谁也不愿意给自己树立一个打不死地敌人,我早说了他这种人如果下决定要办一件事,他是不会放弃的,这就像是打仗一样,除非他死在战场上,不然不会有输赢。谁愿意给自己找这样地敌人?他的智慧和做事方式,在不懂他的人眼里是很完美的,在懂他的人眼里是很可怕的,可怕而且让人敬服。” 少女问:“那如果是你呢,你也不敢去跟他抢吗?” 他轻松地说:“我不会爱上他爱的人。敢跟他做敌人的,都是些疯子,我刚刚跟你分析了那么多,我既然知道这些,我还去做,那我不是比疯子更疯?明知道是错误还要去犯错,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少女“啧啧”惊叹,“没想到你还胆小如鼠,还敬畏强权。” 他说:“这么多年,我一直看不见东西,所以我有大量的时间听别人念书,摸书,晒太阳,晒太阳的时候我就难免要多分析一些书里的故事。他厉害是让人觉得可怕,但是我觉得骄傲的人也很可怜。” 少女问:“为什么可怜呢?” 他说:“一般人遇到自己承受不住的困难或者挫折就会退步,他那种人决定了一件事就会做到底,就算再大的打击他都当没事人一样,你说,他真的就没事吗?他真的就不疼?虽然他没有表现出疼痛和难过,他好像根本没有痛的感觉,但是你忘记了,他也是人生肉长,怎么会不痛。但是大多数人都会认为他不痛,不去理解他。” 他说完这些话,天空开始放亮,少女撇撇嘴,“我带来的酒我们还没喝呢,一晚上都在请教你问题。你不会嫌我烦吧!”她渐渐地凑近他,想试探他的视力。 他漂亮的眼睛,没有聚焦,一直到她离他很近的距离,再往前一步就可以碰到他的脸,他忽然凑过来把嘴唇印在她的额头上,然后他笑了,“我不是瞎子。”白砚在这里说了,他说,不会抢流暄爱的人呦,我们来看看他会不会抢嘛! 白砚马上就要回家了呦。 哎呀,腰酸背痛,回家睡觉啦啦啦 第七十一章 继续闹脾气g 我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白猫已经早就跑没影了,我揉揉眼睛,十分纳闷,我没看门和窗子呀,它怎么就不见了呢。莫非它真的会自己开窗子不成?用它那双肉肉软软的爪子把门或者窗子打开? 这只猫实在太让人诧异了,它有着部分人的行为,尤其是它那双猫眼,看人的时候还带着情绪。 我准备整理床,穿上外面的衣服,然后才发现我居然就睡了床的一半。独睡的人会慢慢养成一个习惯,那就是总会睡在床中央。我会在守在床的一边睡眠,这件事还真有点特别,主要是一张床,你睡在里面,外面让出了足有一个人的位置,简直就像是在故意给另外一个人腾出地方,这种想法听起来很荒谬,可是我还是忍不住掀开被子去证实,没有什么明显的痕迹,就算是有人睡过,那人也是小心翼翼,轻手轻脚的。 我摇摇头,我这种白痴的想法,如果说出来会被笑话死,就算是被当成笑话讲,那也是冷场的笑话。 要么就是晚上那只猫故意挤我,挤出了一个人的位置。为自己无聊的想法我打了一个寒战,然后咬咬牙卷起袖子一边被冻得咧嘴,一边快速洗脸洗脸过程中,我看着脸盆里自己的影子,心里猛然被触动,好像不止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还能看到了一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我正发愣,小莫就敲门露了一个小脸,她观察了我一下,然后问:“在想什么?” 我招手让她关门进来,随意就说:“在想。什么样的两个人会长得一模一样。”小莫被我问笑了,“双胞胎呗,这还不知道。” 我愣了一下。接着说:“你说,这个世间会不会有人跟我长的一模一样。” 小莫说:“你怎么也会问这种傻问题。这都是小孩儿问的好不好,这个世间会不会有人跟我长地一模一样?这个世间会不会有人跟我重名?” 我被小莫逗笑了,放下手里的巾子,我说:“有没有人跟我一模一样我不知道,但是一定没人敢跟我重名,因为我叫……”差点脱口而出,我已经不是刚重生到金宫里的小白了,我哪敢说自己地名字就是金宫啊。 小莫眨了眨眼睛,“行了,你那俗名儿谁都知道。” 小莫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其实她不知道,我这是纯粹的直觉,想到一点就接着往下想,感觉自己都快误入歧途了。 我猜测自己可能有一个双胞胎姐妹。跟我长地一模一样,因为长的太像了,也许有人会把我们搞混。 显然这只是一个疯狂的猜测。别忘记了,我是重生来的啊。所以这一切都根本不能成立的。可是我现在居然有点相信自己这个猜测了。开始郑重考虑一个问题,我到底是谁。我跟温清雅到底有没有关系,如果没有关系,我跟她为什么这么相像。 想到这里我就自动出了一身冷汗。 跟江陵城这事在战场上搞一个段落了,现在金宫内部马上开始忙乎处理俘虏地事,站在较场边上,我就在想,我为什么跟紫苑是熟人呢。 小莫气喘吁吁地跑来跑去,然后过来告诉我,“你猜这次较场竞技负责后勤的人是谁。” 我有点愤怒,“我看见了,紫苑嘛。”不人品地说,我觉得紫苑就是一只苍蝇,整天在我耳边晃悠,我走到哪儿,哪里就有她的倩影,她打扮的花枝招展,脸上是传统圣女般的微笑,良善而知性,男人女人都喜欢。可是在我心里,我还是觉得她是一只苍蝇。只不过全世界只有我一个人这么想罢了。 紫苑不停地被提职,现在还管到江陵城俘虏身上去了。而且后勤工作可是肥差啊,不仅能从各项供给中捞点银子花花,最重要的是能随意出入金宫。紫苑的小脸上都是激动过后的红晕。 紫苑的这个任命命令是谁颁发地呢,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出来。现在四殿都不在金宫,能下这个命令的只有主上,大家都这么私底下想着:紫苑什么时候攀上主上了啊。紫苑本人好像也在想这一点,甚至于她的脸上渐渐出现迷幻般地表情来。 她托着腮坐在一边,红彤彤的脸,玫瑰色地嘴唇,看着脚尖她时而皱眉,时而微笑,好像是内心挣扎取舍两难地样子,她到有时间想自己的心事,我们这些人就被吩咐布置较场,累得像是老黄牛。慢慢地大家都抽口去歇着了,就剩下我一个人在扫落叶,一边扫,一边受人指点。 “温清雅,你不能这么扫,你看看落叶都跑到那边去了。” “温清雅,你压着点扫把,尘土都到处飞你没看见吗?” “温清雅,你什么时候能让尘土不飞起来,落叶也不被风刮得到处都是,基本上你地扫地工作就算是合格了。” 渐渐地她们开始把注意力放在八卦上,围着紫苑开始问三问四,“紫苑啊,你是不是见过主上了。” 紫苑腼腆地笑笑,“没有。” 大家静了一下,然后接着说:“紫苑啊,你别跟我们开玩笑了,主上没见过你,怎么会那么注意你啊,还点你名字让你负责,这是要给你升职的前兆啊,如果较场这件事顺利的话,你肯定会晋级啊。” 是啊,前提是较场这件事能顺利的话,我一边扫地一边想,如果我在这里,这里埋点爆炸性暗器,等到竞技那天,把这里炸出几个大洞,到时候不知道紫苑要怎么收场,想想就算了,当然这只是小人物受压迫后的自娱自乐的想法罢了,我弄不来这种暗器,就算是我有这种东西,我也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暗器埋在那里,更何况暗器爆炸会死人,想到死人,我又会觉得这件事太可怕了。 我只能坏心眼地跟老天磨叨几次,但愿到了那天较场上出点什么事吧,至少别让紫苑就这么顺利地晋升上去。 紫苑已经好几次爬到我头上了,按理说我应该懂得适应,可是这一次我感到格外的难过,不止是因为她越爬越高,最重要的是这是流暄下的命令。 我在想,紫苑也在想,她再抬起头来的时候,“我仔细想了想,我真的没有见过主上。” 大家都疑问出口,“没见过,主上怎么会下这种命令呢?难道是风遥殿下请求的吗?” 说道风遥,紫苑脸上出现了,那种见到过期饭菜的表情。 大家闹哄了一下,然后又有一个人提出了一个更大胆的设定,她说:“说不定主上见过你,只不过你没有注意罢了,紫苑那么漂亮,谁见过都会记住的。” 紫苑开始谦虚,“不不不,不会这样的。” 那人接着自己的论述,“再说了,注意这种事是要讲契机的,说不定主上是因为某件事恰好注意到了你,金宫里有很多漂亮的女人,但是不一定每一个都能让主上注意到,感情这种事是一瞬间的,讲究天时地利与人和,也许就在那一瞬间,你有了那个能让他注意到的机会。” 紫苑说:“那个能让他注意到的机会!”她开始进入更一轮的思考。 有人悄悄地说:“紫苑,万一主上也喜欢上了你,你要怎么办?两个人你要选哪一个!” 紫苑“啊”了一声,整个人陷入一种矛盾中,她从袖子拿出那个小傀儡,另一只手上放着那份突如其来的任命书。 其实我每天都更新不少字啦,虽然不是两章,但是真的不少鸟。因为过几天就两会了,我要多存点稿子,万一没时间好有的发啊。 第七十二章 被紫苑调教 月票,月票 我的扫把掉在了地上。那人讲的真好,喜欢这种事是讲究天时地利与人和的,一个人喜欢上另外一个人,可能不是因为她有多好,而是恰好让他看见了她的好。汗,这么一说,好像谁都有机会忽然被什么人喜欢上。 我忍不住“嘁”了一声,翻了一个白眼。再看紫苑,她真的陷入了两难选择的情绪中。她放在手心里的小傀儡和任命书,她哪个都不想放弃。 坠入爱河里面的女人都会变成白痴,以前看紫苑是一个挺精明的人啊,怎么越来越白痴了,就从她兴冲冲去攻打江陵城以后,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盯上了,她玩的那些蜈蚣啊,傀儡啊,我的直觉告诉我,她陷入了一场游戏当中。 忙乎完较场上的事,紫苑吩咐明天要操练一些别的,然后自己就匆匆离开了,看她那恨不得小跑的架势就跟要去会情郎似的。 草草吃过饭,我就扎回屋里看书,书没看两行,小莫就敲门进来,跟我讨论紫苑是不是被主上看上了这种问题,谈话半途中,我一脚就踹在了桌腿上,然后愤愤抱怨起来,“今天干了太多活,累的腿都抽筋了,疼死我了。”不知道怎么的,就想往桌脚上踢。 小莫看我呲牙咧嘴,连忙说:“你休息吧,我走了。” 抱着腿坐了一会儿,我的思维就飘起来,今天一天都没有看见流暄了,主要是怕他还在生气,他现在干什么呢。 他昨天明明说的没关系,可是我怎么想也不像是没关系。想了一会儿。我低头翻书,终于在书里找了两段似乎有点难度的问题,拎起书一瘸一拐就往金宫殿里跑。 靠近金宫殿。我就在想,会不会忽然窜出一个人。把我拦住,说我没有资格进入金宫殿?还好我和往常一样,顺利地进了流暄的寝宫,然后轻手轻脚地在寝宫里绕了一圈,最终发现流暄不在这里。 虽然在很久以前。流暄说过,他不经常在这里,可是每一次当我来这,几乎都能看到流暄。我颓废地一屁股坐在书房的凳子上。 他还说:“没关系。”揉着胸口说,“没关系。”分明就不是那么回事。以前以为见他很容易,几乎想找他地时候就会马上见到他,现在忽然觉得见他很难,就像小莫说的那样……我们之间的距离,是被我拉大地。 坐了一会儿。就重新走回自己的屋子,在灯下厌厌地看书,心情开始由。流暄根本不想见我,而演变成也许他真地很忙。想起他忙的那些事。其中一件就是发给紫苑任命书。我的心就像被针刺了一样,然后书上的字就一个也看不下去了。只能草草地洗了脸,脱衣服上床睡觉,脑袋刚落在枕头上,就听见两声猫叫。我弹跳起来去开窗子,那团毛绒绒雪白的家伙就蹭了进来,然后熟练地卧倒在我地被子上,我躺下来开始晃动它的爪子,我说:“你主人呢,你主人哪里去了。” 白猫挺起胸,伸了个懒腰,打个哈欠后开始蜷成一团睡觉。 跟只猫说话,我是越来越神经了。 大概是白天累到了,晚上居然睡的很好,早上一起来,那只猫还是不在了,我神经气爽地起了床,准备到处散散步。 不小心溜达到了湖边,看见一个人正在就着湖水看自己脖子上的伤,雪白的颈子上有一圈清晰的牙印,然后她拿一块雪白的丝绢轻轻捂住了那暧昧乌青的伤痕。 我几乎能想象到那人咬人的样子,露出一个孩子般地微笑,懒洋洋的,整个人看起来无伤,但是牙齿尖厉。 紫苑坐下来,看着湖水中自己的倒影,然后竟然旁若无人地喃喃自语,“我真傻,我怎么会动摇呢,即便他是江陵城中地人又怎么样……就算是主上真的看上我又如何,难道我真地要去想在他们中间选择一个吗?难道因为一个委任书,我就动摇了吗?难怪他要生气。”她地手捂的更紧了,“他好奇怪,整个人是那么地不同,他惩罚人的时候,居然会笑着说,我咬死你。”她继续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然后再一次揭开白绢看自己的伤痕,就像是在看一样让她快乐的东西。 趁着紫苑不注意,我就原路溜了回来,顺便还去了饭厅吃早饭,吃饭的途中又一次看到紫苑被簇拥着走过来,看到紫苑,难免往她脖子上去瞄,高高的领子挡住了伤痕,什么也看不见。 我还是难免分析了一下,这伤是怎么留下的呢?魔鬼在怎么爱玩也是一个有洁癖的人啊,这样的人会随便去咬一个人泄愤吗?那一定是被激怒了,连一个棋子都控制不住,难免要表示一下自己的愤怒,当然这一口也咬的恰到好处,让棋子的全身心又重新回到了他身上。紫苑的样子比昨天已经大不相同,她吃过饭就开始积极准备竞技前的工作,所以今天比昨天更累,我一边摇头,一边搬东西,真是不能让紫苑心情好啊,她心情一好,就到处指指点点,一幅破红幅就让我来回挪了好多次,她还得意洋洋地站在我跟前,教我要怎么干活才是对的。 她捏起红幅一角手腕一抖,长长的一匹红幅顿时飞扬起来,“要这样,中间一段皱折都没有,像你那样弄的皱皱巴巴的,主上看见了会生气,你平时武功都怎么学的?你知道不知道,现在才是真正用到你武功的时候。” 然后她又叹了一口气,“我是看你太想见到主上,才给你这么一次机会,要怎么表现,你自己心里应该很清楚。你的武功不能上战场就罢了,如果连一条红幅都弄不好,你还能干什么。到时候主上怪罪下来,我只能说这是你弄的。” “我知道白砚殿下对你不错,但是你不能恃宠而骄,就觉得全金宫所有人都应该为你着迷。而且你要懂得回报金宫才好,行了,你好好干活吧。” 有紫苑这么一个顶头上司,只能让人苦笑,紫苑多好,昨天有事想不通,晚上回去挨了咬就啥都想明白了,可我到现在还想不明白,紫苑老找我茬干什么。 聪明人都是找软柿子捏,我脑门上写着软柿子吗?我只能叹口气,然后去干活。 我在墙头上走,鞋底打滑,手里还提着红幅,从墙这头跑到那头,有几次都差点倒栽葱摔下来,下面的其他人也看着害怕了,居然跟紫苑说:“紫苑,你让她下来吧,一会儿万一掉下来摔个好歹的。” 紫苑笑一声,“我练武那时候从这么高的墙上摔下来好多次,能不能摔死我很清楚。” 清雅好惨呦,我看紫苑是美的开始抽风了。 嘻嘻…… 第七十三章 第一次选择 看来紫苑是经过摸爬滚打才爬上来的,没少下苦功,我以前还小看她了。我猫着腰整理红幅,累得头晕眼花,真有点要站不住的感觉。 小莫这家伙一天都不知道跑哪儿去偷懒了,太阳下山她才出现,看见我的样子吓一跳,连忙去拽紫苑的胳膊,“紫苑,我看行了吧,一会儿万一真的体力不支摔下来可怎么办。”紫苑回头看看我,我现在的脸一定挺白的,“我自有分寸,人哪儿有这么脆弱啊,我这也是为她好,不但教她怎么练武,还能教她什么叫知恩图报,白砚殿下对她那么好,她应该一心向着殿下才对。” 我淡淡地眨了一下眼睛,很想反驳她:我看风遥殿下对你也很好啊,以前你一提起他,就像是看见了豪华套餐,为什么现在提起他,就像是吃了坏掉的饭菜。当然这话我是不会说的,猜测就是猜测,人家两口子的事,只能自己去探索、发现。至于谁会提供那个让她们彼此重新认识的机会,这个我就管不着了。 紫苑看着我,我蹲在墙头上看她,她以前起码还懂得收敛,现在就有点张扬的过头的。她哼了一下,扬扬下巴,“想见到主上,就好好干。” 这句话是真的戳到我心肝上了,我好像真的好久没有见过流暄了。我的脸垂下来,紫苑得意一笑。 紫苑出入金宫越来越频繁,对我来说这是好事啊,静谧的房间里少了一只苍蝇在你耳边嗡嗡,那多幸福啊,我开始非常同情享受苍蝇待遇的那个人。 但是我马上又觉得。对某些人来讲有人烦是很好的,省得他时间太多天天盯着草叶上的瓢虫发呆,然后马上想出一种杀人暗器。 然后我又很同情紫苑,真地我很同情她,我看见她为了那个人而雀跃、心跳加速。她一心爱慕那个人,那个人却从来都不会说,“我喜欢你”或者“我爱你。”他不会说,他更不会去做,他只会伸出手摆弄摆弄她。玩腻的时候跟她微微一笑,“我腻了,你不好玩了。”表情太无辜,让人无法责怪他。就像被他咬了一样,她只会去想:他咬我是因为他爱我,而不会想他是在惩罚我。 我很熟悉他这种行为,就像没长大的孩子一样。在路上看见两只相依为命地流浪狗,他会把其中一只用链子锁起来,然后观察另一只会不会在一边陪着它。如果另一只跑掉了,他就会把它们杀掉来做狗肉火锅,当他杀掉它们的时候。黑不见底地眼睛中透露出一股可怜。 一到晚上,我就开始胡思乱想。头疼的不得了。不停地在床上翻滚,后来实在忍不住。从枕头底下拿出一颗糖吃了,然后慢慢进入梦乡。睡前我还想,难道我一辈子都要依靠吃糖才能睡觉?吃糖多了会坏牙,不知道我会不会早早就把嘴里的牙掉个精光。 空余时间一多,我就爱往流暄那里跑,但是前院后院跑了好几个来回,都不见他人影,就连水仙我都没有看到。 晚上我垂头丧气地从流暄那里回来,走到半路上,又遇见那群喜欢扎堆讨论的人,在闲谈,有人叹气,“为什么把主上会参加的较场竞技和白砚殿下归来安排在同一天了呢!这明明就是逼人选择嘛!” 我停下脚步,真地假的,较场竞技和白砚回来在同一天?这不明白这要流暄和白砚拼人气嘛! “其实可以错开啊,一直都没有过这种惯例啊。” 我从她们身边走过,我的脚步声一直都很轻,可还是被发现了,然后就有人问:“温清雅,你是去正门迎接白砚殿下,还是去较场看主上啊。” 找白砚去正门,找主上去较场,你要去找哪一个啊。众人发笑。 笑,这也能笑,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我很郁闷,看着这些人,你们不是也没决定呢吗?怎么问我就这么理直气壮,有那闲工夫还是考虑考虑自己吧! 我是要去找白砚呢,还是参加竞技? 竞技报了名应该就不能改了吧!到了那天,我只能去找桑林然后上场当替补,哪里有选择的权利,想到这里,我反而松一口气,不用我选择,是一件好事。 从报名参加较场竞技,一直到竞技的时间和白砚回来的时间是同一天,我怎么感觉就像是一个连锁反应啊,最终导致的结果就是,白砚不可能会在正门看到我。我摸摸头,一定是我想的太多了。 推开自己的房门,我抬头就看见卧在床边地白猫,它闲闲地把爪子垂在床边,看后半眯眼睛看着窗子的方向,然后我听到“咕咕”叫几声,扭头在窗台上看见一只小白鸽,小白鸽不时地抖着羽毛,长长的嘴巴来回咄窗棂,一双黑豆样地眼睛看着我,然后翅膀忽然振起,把我吓得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几步就跑到床前,抱起白猫。 我很害怕鸟类动物,尤其是它长长的尖嘴,总觉得它们喜欢盯着人眼睛看,然后下一步就会飞过来,用嘴巴啄人地眼睛。 我喜欢毛绒绒地小猫,不喜欢尖尖嘴的小鸟,所以我准备用猫吓唬吓唬小鸟,把它赶走,我来回晃动白猫地身体,它终于叫了两声,小鸟看着猫晃晃头,不安地在窗台上跳几步,它的右爪来回跺的时候,我算是看清楚了,它的腿上绑着一个小小筒。 汗,我说这鸟怎么随便往我这里跑,原来是送信的。虽然说是送信的,可是我还是不敢去拿,被它的小尖嘴叨一下可不是闹着玩的。 于是我就在床上坐着想办法,看着窗前的小鸟,搂着白猫,竟然就糊里糊涂地睡了过去,再醒过来的时候,小鸟已经不在了。看到空空的窗台,我松了一口气,可是马上想到,小鸟腿上的信,我没有看。 更让人惊奇的是,我是不知不觉睡着的,居然还脱了鞋袜和外衣,钻到了被窝里,我对这一系列的动作,还一点记忆都没有。 发生在我身边奇怪的事逐渐增多,估计和我最近的焦躁不安有很大的关系,好几天不见流暄了,心情变得很渣不说,也提不起精神来练武,我把头埋在两膝间,这一切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我真的喜欢上流暄了,很深很深的那种喜欢,所以一见不到他,我就会失魂落魄。但是我对白砚算什么呢?有一点点愧疚和放不下的关心,莫名其妙,下意识地充斥着我的心,我跟流暄距离越近,这种感觉越明显,就好像我真的亏欠了白砚很多似的。 我害怕看见白砚那双眼睛流露出犹豫和难过。 发现女主是鸵鸟型,不喜欢自己做选择,不过有人是很了解她的脾气滴,所以根本不会问她要做啥选择。 哎呀呀…… t0t,下一章流暄回来鸟撒花…… 暂时的分离,是爱情的进步。 第七十四章 光明正大的拿而不是偷 较场竞技快要开始了,最近几天林桑殿下就要押送俘虏回到金宫。听到这些消息我一点感觉都没有,闷闷地吃过饭,就在小莫的眼皮底下绕了几圈,然后奔向流暄那里,并且我也豁出去脸皮了,见到门口的头带党,我就问,“见没见到主上?”他们纪律很严格,大家对我这一句话,一致没有任何反应。 然后我又规规矩矩地躺在软塌上一边睡觉一边等流暄,最终结果还是没有等到,我有一种被人当成透明人的感觉,于是我开始发脾气,抱着桌子上的水果盘子就往外走,路过门口的头带党,我还特意把盘子拿在手里晃。 我想这下你们要有反应了吧,最好有反应,大喊大叫或者去找流暄。她们看见我拿着盘子,有点意外,互相看看,然后继续站她们的岗,就当什么也没看见。 这就奇怪了,难道我还在做梦?流暄是对我好,但是还没有好到我搬他任何东西,他都无所谓的程度吧,我忽然很想试验一下。 于是我再度冲进房间里,撩起前襟儿,兜了好多东西在里面,桌子上的小铁罐,各种琉璃的多彩球,茶杯,毛笔,然后又一次从那些头带党面前走过,她们看看我怀里的东西,面有难色,但是仍不阻拦我。 这下好了,没人拦我,我就搬。我这明明是在做坏事,为什么却没人理我。我忙忙碌碌干了这么多事,后果是什么,我也不愿意去想。 我只知道我好久没有看到流暄了,我必须要干点什么。 只因为看不到他我就会很难过,就好像身边忽然失去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就像人被砍了一半,然后又找不到那一半了。 那一半在哪里?他会不会突然出现,出现以后还会不会像以前一样对我笑。对我好。 我喜欢他,不过是因为那天夜里听到他说话的声音是那么的好听。牵着我的心,好听地让我熟悉,让我想哭。我抓着他的袖口,只不过是因为他打偏了米袋子,让我没有被压在袋子下。 只不过是因为这样吗?当然不是。他漂亮得就像一朵月桂花,我无数次梦见的月桂花,曾软软地贴在我眼皮上地月桂花瓣,我无法忘记那阵柔软的芬芳,和那蛊惑人地妖娆。 本来以为他会一直在我身边,可是他却忽然不见了,我找不到他,所以惊慌失措,他一定不会相信。我现在心里乱极了,我怕我会永远也找不到他,他会从我身边消失。不见了。 那种感觉很奇妙,那种单纯的心动感觉。没有什么特定的环境。就是突如其来的心弦忽然被触动了,很舒服。打破了平时很平静的生活。很想把这种幸福地心情延续下去,于是它忽然消失了,会让我恐慌。这是一种少女的情怀,不论什么人,什么身份都会出现的一种简单而珍贵的情怀,当然,比起地位和权利,没有人会注意到它,它太渺小了,生活在往前推进,这种单纯的动心被人看得越来越淡。 别人会笑你孩子气,如果人成熟起来,不会这样。只有纯净的心灵才能感觉到最珍贵的东西,感觉不到是因为已经麻木了。流暄会这样吗?流暄会不会有这样的感觉?他不会有,他的时间很珍贵,有这些时间他可以干很多事,他有那么多东西,他自然也不知道什么叫做“失去地恐慌”,他那么厉害,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的东西没有了,强者都有保护自己的自觉,宁可下意识地去伤害别人。 我跑着,踹开门,然后“叮叮当当”把东西放到我屋里地桌子上,然后开始摆弄起这些玩意儿来,摆成一个圈,或者一个椭圆,叠在一起,我能指挥的只有它们了,我用指挥它们来掩盖我地难过,我必须要这么做,不然我地心会爆掉。 但是属于我的东西还是太少了,如果我有很多很多东西,我可能会把它们盖成一座宫殿,如果我再有一块地,我会来建设这块地,这样我就会忙碌起来。忙碌起来,我就会把所有地一切都暂时忘掉。 这是因为,我不想让全世界都看见,就我一个人在难过。 我身后“喵”了一声,白猫已经又按时卧在我的床上,看见它我就习惯性地感觉到困,可是我今天我就偏偏不睡觉。我振作起精神,又小跑去金宫殿里,继续我的搬家工程,我再一次捧一堆东西出来,门口的头带党眼睛都睁得大大的,看着我怀里的东西,再看看我的人,非常的不可思议。 人冲动起来,除了粗鲁而有一根筋的发泄外,也会感觉到累。 我气喘吁吁地跑在路上。 流暄居然还没出现,一直没出现。 我忘记是第几次推开自己的房门,随着门打开,里面出现了一个人影,我几乎激动得不得了,可是再仔细一看,屋里站着的是小莫,她正目瞪口呆地看着我桌子上的东西,并有手碰来碰去。 流暄捏过的毛笔,她居然也拿起来放手里端详。我不知道哪里来的脾气,大吼一声,“放下,谁叫你进来的。” 小莫被我骂的愣住了,可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我,“你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你去哪儿了?”然后看我又拿回来的东西。 我只感觉到自己的怒火在燃烧,“出去,快出去。” 小莫僵在那里没动,我走过去,把怀里的东西往桌上一堆,然后从她手里夺过那只毛笔,径直把她推出了门外。我很不喜欢有人碰流暄的东西,是非常不喜欢,简直就忍受不了。 我关上门,使劲擦刚才被小莫动过的毛笔,我郁闷,郁闷,我很郁闷,为什么流暄不出来。 就这样,突然一次变故,让我尝到要失去的感觉之后,我所有的伪装都没有了,我看见了自己的心情。 但是流暄是什么心情呢!我无法确定。 在没有确定他的心情之前,我就已经沦陷了,我的所有生活仿佛都要为他一个人展开了,他却不知道。 擦完笔,我接着在金宫殿和我住所之间游荡,跑累了我就一屁股坐在草地上。 我弄的动静太大了,金宫殿门口的头带党的表情开始慌乱,她们交谈,甚至开始用眼神恳求我。当我再次旧事重提,“主上在哪里?”她们又统一闭上了嘴巴。其实我挺讨厌起章节名,就像我讨厌起书名一样。 皱眉。 《金宫》出版的时候准备改名字,这个名字土不土洋不洋,而且会被误解为宫斗文。 皱眉。 要到两会了,听说周末会加班。 第七十五章 告白未果 哎呀呀 小的轻巧一点的东西差不多都被我搬完了,大玩意儿我又搬不动,如果再搬就只能拿书架上的书。可是流暄说过书架上的书都是原本,很珍贵,不能拿出去。我垫起脚尖在书架子里翻书,折腾来折腾去居然让我翻到了一个藏在里面的小盒子,随便打开人家的仔细保存的东西,有点偷窥人家隐私的嫌疑,但是我还是在好奇心驱使下把小盒子打开,漂亮的铁盒子,里面用丝绸垫底,放着几册手抄本,我慢慢地翻开上面的一本,第一眼吸引我的不是它的内容,而是里面的笔迹,这笔迹好熟悉啊,字很俊秀,又故意写的很规整,可以看出来写字的那个人很认真,而且是抱着一种极其重视的态度。 一边看,我的手指就忍不住在空中划来划去,我仿佛也能写出这么漂亮的字,这字很对我胃口,我觉得喜欢,因为这就像是我写出来的一样。 我还想接着往下翻。可是我听到外面有人走路的声响,我把书本放好,盖上铁盖子,然后放回原处, 金宫第13部分阅读 欲望文 金宫第14部分阅读 金宫 作者:肉书屋 金宫第14部分阅读 后我提起裙子开始往外跑。 其实我的裙子根本不影响我跑步,我为什么要提裙子呢,因为我很紧张。我怕外面站着的人是流暄,更怕不是流暄。 我冲出去,发现外面除了站岗的头带党,根本没有人,我很失望,别人看我的眼神也很可怜。 我突然之间就变得可怜起来,我现在一点也不怕流暄看见我动了他的东西会惩罚我,惩罚有什么大不了,只要他能出现在我面前。 不知道头带党们是不是要站这里一夜,我拢了拢衣服。然后抱住手臂,缩进怀里,我准备长等。 天气很冷。仿佛还要下雨,我一边哆嗦。一边看天。有雨滴落在我脸上,我就蹭掉,头带党们在看我,是劝我回去的眼神,我眨眨眼睛。不跟她们计较,我为什么要回去,流暄肯定会回来的。 可是已经这么晚了。大家都抬头看天。这么晚了,大概不会回来了吧。 主子会不会回来,其实从她们脸上能看到,她们脸上不是那种紧张随时戒备的神情,而是看着我叹息。 可是我好累了,我已经不想走了。 我把下巴放在膝盖上,眼睛四处望。夜沉静得让人觉得难过,我在望,望到了其中一处。我停下来,眼睛直直地看着那里。有人坐在另一侧地台阶上。风在他腿上吹拂,让那抹脆弱却张扬在白。在黑夜中若隐若现。 我站起来,“主上。”对于我来说,我一直认为是我在暗处,我做了那么多事就等着流暄来发现,却没想到会由我去发现他。 就好像一切都颠倒了,我觉得我是在等他,而其实是他一直在等我。当然这是一闪而过的想法,而且是一个永远想不通的问题。 我跑过去。 他坐在石阶上,好像很久了地样子,他的头发没有束起,左手握着自己地右手腕,他不说话,也不想动,他静静地沉默,但是他却看着我,微笑,冲我伸出一只手,我吓了一跳,愣了一会儿,然后试探着把手放了上去,他的手指修长,轻轻一弯就能勾住我的手指,他的指尖很冷,他站起来,长发散着,垂到了他的腰际,红色地薄衫也像流水一般从腰间分开,露出里面白色的长袍,红艳里面透着柔软的白,若隐若现,就似一朵欲放未放的月桂花。 他拉起我,往屋里走,我的心跳得很快,路过门口头带党的时候,我看着她们的表情,是惊讶的,流暄的出现,仿佛是一记惊雷。进了屋,他环顾了一下四周,长长地睫毛煽动了几下,然后侧过头,弯起嘴角看我,“这么晚还不睡觉。” 我现在才想起来尴尬和害怕,我搬走那么多东西,流暄会生气吧,我竟然一时昏头把他的毛笔、砚台都带走了,现在他的桌子上只有一些公文。 汗,我好像还拿走了他软塌上地床单,是用来裹东西,还是裹我自己了,我都忘记了。我看着他,“你……你……”都说不出话来。 流暄眼睛一眯,“你今天要在哪里睡?” 这话真的把我问愣了,问我在哪里睡?他那表情好像是在等我睡觉一样,我决定了要在哪里睡,他才能去哪里。我也想到太多了吧。 我说:“最近几天都没见到你,你……”抬眼再看,流暄身上地衣服也太单薄了,明明就是一副准备睡觉地样子,既然都准备睡觉了,他怎么还在外面跑。 而且他身上还透着一股凉气,我说:“这么晚了,你还在外面,又穿这么少……会不会……会不会……冻着。” 流暄笑着看我,“你冷不冷。” 我吸吸鼻子,“不冷,”不冷我怎么会吸鼻子,然后坐在那里弯成虾米。 我说:“主上,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我低着头,没有看他的眼睛,“我那天说白砚殿下,并不代表什么,你知道白砚殿下很照顾我,但是对于我来说,他只是一个朋友。”是朋友,一个身上透着熟悉气息地朋友。 我继续说:“那天您可能是误会了,也可能您没有误会,但是我还是要说清楚,不然我睡觉都不踏实。”这都不是关键,“其实我真正想说的是,我喜欢您。”谁来捂住我的嘴巴,我觉得我已经激动的嘴角发颤,面颊痉挛,完全不受控制,我怎么说出这样的话。 我深深吸一口气,我已经准备好接受打击,流暄会跟我说:对不起,然后我会笑笑,坦然回他一个:没关系。 我们之间相差的太多了,不光是身份,长相,智慧,好像一切都离得好远,他看我的眼神很亲切,但是总有些朦胧,好像在遮掩着很多事,就像他刚才看我的样子,让我看不明白。 我低着头,看不到他的表情,可是我知道沉默是什么意思,是另一种回答。 我往后退了一步,忽然庆幸我没有挪动屋子里的那把椅子,不然我会被绊倒,摔的很惨。 “那我回去了。”我压低了声音,嗓子里像噎了馒头,我摸上身侧的剑,动作干净利落,颇有点江湖儿女的风范。 临走前还有最后一句话要说。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如果你因为白砚殿下这件事而误会我,这对我来说很不公平,我不希望表达错我的意思。”我永远都不想要表达错,即便结果是坏的,你不肯接受我,那也没关系。 哎呀呀,流暄不是像你们想的那样喜欢女主哇,怎么办捏。 嘻嘻……j笑。 因为马上要向大家揭露到底是怎么回事了,所以我码字有点小心翼翼。 哎呀呀,揭露以后就好鸟,我就轻松鸟。 第七十六章 可能会被扁的一章庆祝一下封推 我想我会很平静地回到家里,然后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摆弄一遍,放在床单里,第二天我再想没事人一样,给还回来。 我弓着腰错开一步,准备从流暄身边走过去。我缓慢地迈步子,希望能听到什么挽留的声音,可是没有。 就这样,什么都没有。 我又吸鼻子,然后笑了一声,我一定把流暄吓到了。通过这件事,我要给他一个教训,不要随便去帮助一个人,你可以帮她,可以对她好,甚至可以因为可怜她而去纵容她,但是你也要做好准备,她也许会爱上你,就这么简单,这不像你养猫或者养狗,人是有感情的动物,随便对一个人好,是会让她对你产生感情的。 所以以后,不要错用你的同情 外面的风很大,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可是我还在拼命地呼吸,一直到胸口有点痛,我走的很缓慢,是因为在欣赏夜的美妙,我甚至抬起头数天上有几颗星星。 我磨蹭到了住所外,却怎么也不想进去,忽然之间我很害怕独处,我害怕流泪,可是过了一会儿,我还是伸手推开房门。 谁也不能逃避现实。 打开门,我呆立在门外,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说不出话来。我发现流暄站在我的桌子前,在看我搬来的那些东西,他抬起头冲我笑笑,“你拿过来的东西还真不少。” 我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他不会是专门过来捉脏的吧。 流暄看着我,微笑,“对不起。” 我几乎要哭出来。“我知道,这没什么。”我不想听到他回复我,我已经跑出来了。他还要专门比我早一步来到我的屋子里,然后给我一个否定的答复 这听起来很滑稽。 他对我地告白说对不起。可是我却不能拿早就准备好的台词来跟他对答。“没关系”这三个字,真的很难出口。 我想潇洒一次,没有潇洒成。我说:“主上,这些东西,明天我会还回去。有什么惩罚,我也愿意接受。” 流暄笑笑,“你好像没有弄清楚我地意思。”他的笑容极为利落,仿佛现在才能看见他血液里地真正因子,“你认为我是那种喜欢可怜别人的人?慈善家?” 看着他的脸,我彻底愣住。我说:“那……你……你的意思是他微微一笑,“我不可能无缘无故去对一个人好,对人好无非有两种可能,一是有所图。二是喜欢她。” 我咽了一口吐沫,手在抖,“所以呢。”又笑笑。“这不可能,不是在做梦。就是我听错了。你说你……”喜欢我。还对我有所图,我有什么能让流暄图的。 流暄笑笑。“我喜欢你。” 是哪种喜欢,是浅浅地那种喜欢,还是深深的那种喜欢?他喜欢的是我,温清雅?不,我不是温清雅,我是金宫。 我看着流暄的眼睛,我小心翼翼地问,“你喜欢的是谁?”我顿了顿,仿佛整个人都要退到墙角,从来没有这么在意过自己的身份。因为以前不管是金宫还是温清雅,我只要知道我就是我自己就可以了,重生的这个秘密我准备烂到肚子里,谁也不会知道,我是一个再生的灵魂。 因为对我来说,他们知道不知道完全没有任何意义。 可是现在我在乎了,流暄喜欢的人是我吧,毕竟我和他经历过那种由冷淡变熟悉地过程。我抬起头,流暄正在看我,我紧张地去捏衣角。 流暄弯起嘴角,“那么你是谁?”他的眼睛神炯,黑的不见低,但是里面却有美丽地光在流动。 我愣了一下,我说:“主上……” 流暄笑了,“哦”他的笑容给人很舒服地感觉,但是同时也在纠正你地错误,让你没有勇气接着错下去。 我咽了一口涂抹,改口,“流……流暄……你相信有人会……”呃,我忽然不知道要怎么说,借尸还魂?这个词如果说出来,我会不会被当成妖孽杀死?“让人生重新来过?”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 我想无论是谁听到我说这些都会惊讶,流暄却笑着看我,“让人生重新来过,是自己的愿望?如果有人经历过很痛苦地事,想挽回却无法挽回,大概会有这样的愿望。” 我说:“如果这种愿望真的实现了呢?” 流暄说:“你确定会有这种事发生吗?也许很多人都有过这样的愿望,甚至于会产生错觉,但是这个世间总是遵循一定的规律的,也许有人会记得前世的事,但是不能跨越生死循环的过程,一下子变成另外一个人。” 我一下子搞不明白了,本来是很清楚的一件事,却忽然混乱起来,我明明是重生在温清雅身上的,如果这世界上没有重生这种玩意儿,就像流暄说的:让人生重新来过。这只是谁都可能有的愿望。 如果按照一个推理,那么我就是温清雅,那么金宫是谁?我为什么会记得金宫。我说:“我有点混乱。如果没有重生,那一个人为什么会记得不同的事。” 流暄说:“譬如呢?” 我想了想,“譬如,如果想扭转自己的命运,就要学会最厉害的武功,找到……”我看一眼流暄忽然不说了,脸猛地红起来。 流暄说:“学到最厉害的武功!这是也可能是一种愿望,人的一生总有记忆最深刻的几件事。” 我说:“这么一说,我好像又明白了,我就是温清雅。我会有混乱的记忆是因为我记不清以前的事了。” 流暄抬了抬眉毛,“没关系,总能想起来的,可以慢慢来。” 我一定要把所有的事想明白,把自己的以前都找回来,不然我永远都觉得自己像漂浮在半空中,没有落脚点,而且只要不把这些都想起来,就感觉好像头上悬着一把刀,那把刀随时都要掉下来。 如果过去很不好的话,我会痛苦吗?那是自然的,等有一天我发现一些痛苦的过去,那时候我就会像被刀子砍一样。 在我心里流暄是无所不能的,他那么厉害,他跟我分析所有的事都那么有条理。而且就算什么都想不起来又怎么样,没有重生这回事的话,没有以前的记忆,我会觉得我生活的很开心。 可是,我说:“流暄,你建金宫是为了一个人吗?叫金宫是因为,那个人的名字叫金宫?”我看着流暄,眼神总有些控制不住的表达我的意思。告诉我,告诉我,我想知道。虽然让别人说他的往事就像揭他的伤疤。 流暄说:“是,金宫就是这么来的。” 我一直以为我是金宫,但是当我发现我可能不是金宫的时候,我多么期望我是金宫,原来我是温清雅。 我是案板上的猪肉,请拍我吧,但是不要下狠手,下一章我可能翻身。 庆祝我封推,留言,不留言就被虐。 第七十七章 记忆的秘密 新的一个月要加油投月票呦 我说:“我还以为我是……现在知道不是……”我差点就犯了一个大错,有可能我会一辈子相信有重生这码事,然后把自己当成是金宫。 流暄笑笑,“你是谁,跟我喜欢你有关系吗?” 是没有关系,只要我喜欢他,他喜欢我,不就够了吗? 流暄喜欢过金宫,为她建了金宫。我是很羡慕,我甚至还希望我就是金宫,可不是金宫又怎么样。难道一个人就不能喜欢过谁吗? 只要他喜欢的是我,只要我不是替代品。 可是问起来了,就想接着问下去,哪个女孩子不想问喜欢那个人的过去啊,嘴里酸酸的,心里也酸酸的,但是脸上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还是要问,我说:“你们很好吗?我说你跟金宫。”流暄笑笑,没有回答。 我说:“她是哪种类型的人?” 流暄说:“为什么要问这些?” 我的手紧张地握在一起,“我就是随便问问。” 流暄走到床边坐下,然后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让我也坐过去。因为流暄喜欢过金宫,所以我就难免拿金宫跟我自己做对比,金宫有让流暄为他建一座宫殿的资本,那一定是比我强很多。 我说:“金宫武功好吗?光听她这个名字就觉得很有气势,她一定很聪明,武功很好吧,长得也很漂亮。” 流暄说:“她的武功不错。” 我悄悄吐一口气,想想自己的武功,开始连剑都拿不稳。简直跟人家没法比。 我说:“她武功好,是因为你吗?因为你武功好,所以她才那么努力!”真是小女人心在作祟。说出这话以后,我自己牙都酸了。 流暄说:“怎么这么想。” 我挺不好意思地笑。“只是直觉。” 流暄说:“她武功好,是因为她出生的环境,”他想了想,然后勾起嘴唇一笑,“后来也有一些我的原因。” 我觉得流暄地笑容是很幸福的。就像想起了一件往事,其实我看见他的笑容我也很高兴,只是忽然想起,他是在回忆金宫,我就高兴不起来了。 我说:“就是这样地,我想也是,错不了。”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是这样的,就像我后来武功开始有所进步,那也是因为我下意识想要跟流暄接近。 流暄笑笑。“那都是以前地事了。” 我说:“你也教过她武功吗?”问了这么多,我自己都脸红起来。心里想流暄可能嫌烦了,不会回答我。可是嘴上仍旧忍不住问。 流暄脾气挺好的,他掏出一只糖袋子。递给我。点点头,“教过。” 我接过糖袋子。从里面掏出一块糖吃,水果味道的糖果甜得我抿抿嘴,流暄看着我的样子,笑了起来,他的眼睛漆黑,趁着他骄阳般地笑意,仿佛连整个房间都照的光芒四射,我不由地又看愣了,半晌才想起来说话,“那我以后不敢跟你学了。”流暄教金宫武功,也教我武功,会不会是因为这样,从这些相似点上,让他注意到我。这种想法要让我忍不住叹气。 流暄侧侧头,“我对你严厉?” 我忙摇头,“不是。”又掏出一块糖,放进嘴巴里,“我怕我比不上她,会让人笑话。” 流暄被我逗笑了,看着我,黑不见底的眼睛波荡着淡淡的温柔,“你就是你,不用去跟别人比,我喜欢的是你,跟其他人无关。” 喜欢的是我,虽然他这么说,可是我还是……忽然感觉到有些困。流暄说:“你这么问我,是觉得我不是真的喜欢你?” 我的眼皮开始打架,我说:“我也不知道,”说出来的话,居然也没有经过思考,“我总觉得不是这样。” 流暄像花开一样地笑容,暖暖的,仿佛像是在叹息。 他好像说了什么?可是我忽然听不清楚了,只觉得被子上的味道很好闻,让我坠入一种舒服地睡眠中。 直到我感觉到我的手指在被一个东西舔,甚至还轻轻地咬了咬,指尖又痒又麻不自觉地就轻微动了一下,然后我就暂时稍微清醒了一些,我在迷糊中听见有人说话。 “这东西你爹用过,你妹妹也在用,你也用了吧,这样你们一家子都跟蛊毒有缘了。”这声音懒洋洋中带着一些魅惑,听到他地声音,仿佛就能看见他那种放浪形骸地样子。 屋子里静了一下。 “这种蛊毒虽然能随便改变人的记忆,但是对人身体有很大地伤害。” 听到这声音,本来欲再睡去的我,顿时又清醒了几分,是流暄的声音,他在跟水仙说什么?是在我的房间里?我怎么会忽然睡着了,我想彻底清醒,但是整个身体仿佛都睡的很沉,我在半梦半醒之间,动动手指仿佛都十分的困难。 “其实人就像一根线绳,受过几次打击整个人就脆弱了,在崩溃边缘,如果这时候你再把这根线绳弄成一团然后重新拉直,它就会断掉。所以现在任何对她有伤害的药都不能用,否则会有危险。”这个人我也认识,是那浑身药味的年轻人。 水仙用懒洋洋的声音,“不能任意改她记忆的话,那只能有两个结果,让她病下去或者让她好起来,可是怎么想都不是一个好办法。楚辞把她扔给你的时候,你以为她只是病了,忘记了自己是谁,你试探着帮她治病,让她慢慢想起过去的种种,可是在关键时刻,楚辞又告诉你,你不能让她想起来,否则后果很会严重。楚辞这个游戏还真伟大。” 水仙接着说:“流暄,我忍不住要提醒你,这件事现在已经很麻烦,但是恐怕真正麻烦的还在后面,其实人有时候要学会放弃,如果当年你爹放弃你娘,那四国早就统一了。我不知道你这么多年是怎么过的。你身体里流着那种可怕的血,如果不限制你,让你随便成长,会长成什么样我们先不说,单单是江陵城那种变态的培养人的方法,还有一个楚辞那样的敌人,再我看来,你早应该变得比楚辞还残忍,可是为什么你没变呢?我很好奇。” 流暄说:“在江陵城那个地方,只有你足够强大才能生存下来,人在追求生存的过程中会渐渐崇尚力量。”他笑笑,“所以我也变过,差点就变成和楚辞一样。” 我的手轻轻地被人握起来。 我仿佛想明白了一些事,这些谈话就像是一条线索,我循着这条线索仿佛就能找到什么,可是我发现我无法思考。 汗,两会期间忙啊,我在加班途中挤出时间码字。汗,很不容易哇。 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吧,请为流暄同学叫冤 第七十八章 流暄野兽养成生活中的意外 水仙叹了一口气,“江陵城里还能容下一个善良的丫头吗?江陵城里能有善良的人活下去吗?” 这句话忽然像针一样扎进我的心。我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恍恍惚惚又陷入了睡眠中,然后我能回想起来,第一次说到,善良这个词的时候。 我说:“我觉得大家都很好,很善良啊,师姐们会指点我武功,大家都待我很好。” 楚辞在我面前蹲下来,“很好,善良,我这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他穿着华丽的衣服,很俊秀地微笑。“如果以后有人发现我身边跟着一个相信人是善良的人,我会被笑掉大牙,所以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你经常在身上发现不明伤痕,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过吗?你不是没有怀疑,只不过你不愿意去想,如果你想通了,你就会发现你生活在一个什么地方,并不是一个繁华的大家族。” 我从草地上站起来,准备要走。 楚辞却微笑,扯住我的袖子,“知道为什么有,得金宫者得天下的预言吗?因为他们发现一种武功可以激发人的潜能,而这个武功需要人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才能练。” 我的背后忽然出了一身的冷汗,我淡淡一笑,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可是楚辞仍旧在说:“其实你跟你姐姐生下来的时候,并没有确定谁叫金宫,因为资质好的人才能练那种武功叫金宫,那时候你们只有小名,没有真正的名字。你还记得你什么时候才叫金宫的吗?” 我猛地甩开楚辞的手,往前跑去,可是我还是听到楚辞地话。他说:“在你姐姐练武不久,有一天。她不小心从树上摔下来,摔断了琵琶骨,身体的整体水平就比你差了,不再适合练那种武功。你姐姐是一个聪明的孩子,你是个傻丫头。江陵城里真正傻地只有你。” 我傻吗?不。我只是不愿意去想,为什么所有人都要那么去做,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去崇尚力量,个个都戴上虚伪的面具,如果不是虚伪地,那不是很美吗? 我在江陵城里,我把这些看得都很真实,我闲散,我故意不去拿好剑。我不想去追求更高的位置。 现在我才发现,无论我怎么做,我都是孤独的。我有一个和大家格格不入的想法,我很孤独。而且。今天楚辞告诉我这些。他只是想说:你是在伪装。你假装什么都不懂,什么都无所谓。只是一个傻丫头,但是你真的都不懂吗?不对。 假装朋友是朋友,师兄是师兄,亲人是亲人。 我这种假装也能换来什么,换来姐姐笑着跟我说外面地世界,笑着说她的自由。我很高兴,我希望就这么糊涂地过下去。 晚上我会吃的非常多,身边的师兄师姐都笑话我,师姐会把一些饭菜分给我,然后捏捏我的胳膊,“吃这么多怎么不见胖。” 我笑着,“没良心不长肉。”笑嘻嘻地接着吃饭。 我早就发现自己不是晚上睡觉不老实,而是有其他的原因,一个人睡觉再不老实也不能起床的时候发现浑身酸痛,尤其是胳膊就跟干了一晚重活似的,腰上,腿上,不时地会有乌青,感觉就是跟谁对打被踹了。 琢磨了这些,我只有一个想法,我要多吃饭,增加营养,不然说不定哪天早上再也醒不过来。晚上睡觉之前在腰上绑一个布袋,省得被踢得太惨。 即便是这样的日子,我过地不是也挺高兴的吗? 练了剑,默默地往回走,江陵城里一片静寂,我把腰间的剑拿下来握在身前,在江陵城什么事件都有可能突然发生,走到哪里都必须要有戒备。低着头看裙角,我忽然感觉到很累,一种被逼得无处可逃地疲惫,我一步步下台阶,无意识地脚下一滑,整个人扑跌出去,我还来不及用武功阻止我飞出去的身体,已经猛然撞上了一个人,我落到他怀里,他扶起我地剑,让我稳稳地重新站在地上,我地脸离他的怀里还有一段距离,是一柄剑地距离,我低头看着剑鞘不说话,如果没有扑到他身上,我说不定差一点,就落在地上摔碎了。 我的身体没有那么脆弱,摔碎了只是一个比喻。 接我的时候,他往后退了几步,撞上了树干,把树上的月桂花摇晃下来,落了满地,刚才风还卷着花瓣纷纷扬扬地吹着,现在却忽然停了下来,时间在冻结,天地间都静寂了,我没有抬头,也没有要离开。 我低着头,发丝垂落下来,盖住我的脸,可是我的声音一定是很伤痛,因为当我开口的时候,这些字已经刺的我嗓子很疼,“我们能不能换一种方式,不要这样。人和人之间太残忍。”不要这样,太残忍了。没人想让自己受伤,不受伤只有去杀别人。可是我已经不想要这样的生活。 我有些呜咽,我从来没想过自己有这么的软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角色,我没法喊停。“野兽都有牙齿,但是不一定要咬死对方。虽然所有人都遵循这种残忍的做事方式,但是我们也有办法不去效仿,为什么每个人都要走这个轨迹,变得麻木不仁。生老病死是每个人必须要经历的过程,但是其他的不是,我们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做。” 我听着他的心跳,他不说话。我效忠的是江陵城,是楚辞,那么将来他也会是我的敌人,他会变成跟楚辞一样吗?变成一样,然后再用血腥去解决一切,没有输赢,只有死在战场上。当我抬起脸,意外地看见他清冷的眼睛在淡淡的闪烁,“要变成那样的人吗?”我在问他,也在问自己。 一定要那样吗?虽然将来什么都会得到,同时也失去了。 换一条路,我不要看见你眼睛也不眨地杀人,求求你,不要告诉我,别人都是那么做的,在这样的环境也只有那么做,这样才是正确而成熟的选择。 可是,我不再说了。我害怕,如果你想我这样,杀人的时候忽然犹豫,我不知道后果会如何,我居然在跟他说我的想法,我已经不知道怎么做了,我要说服他怎么样呢? 听了我的话,他居然就在思考,风又吹起来,他的长发和花瓣一样在飞舞,他扶着我的剑,眼睛清澈。 这一瞬间,我忽然有一个奢侈的想法,也许我们可以不用做敌人。多么奢侈啊,本来就注定在对立面的两个人,要跨越某种禁忌。 虽然是禁忌。 我仰头看着他的脸,这种环境,这种心情,太奢侈了。简直美好得让人觉得马上就要失去。 我又想起楚辞对男女感情的看法,他比听到善良这个词还要惊讶,他说:“这个时代男人会有感情?”他的表情是,你不会在做梦吧。“男人在生命和权利上会拼了命去追逐,感情对于男人来讲……男人在感情上是古板的,特别是这个乱七八糟的年代,男人在这方面就是清教徒。” “你指望身上有几十种杀人武器的男人,会有感情?好吧,感情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如果有一天,我感觉到了那玩意儿就来告诉你。”这是楚辞在甩掉一个玩具的时候说的话。票给教主,签名书周末寄出,如果还有要的请加铁粉群。1038293 重申,新的一个月了,一定要投推荐票给教主,一秒钟就投好了。 第七十九章 伟大的追求流暄历史 嘎~月票呢,都拿来 我说:“你身上有几十种能杀人的武器吗?”我发现楚辞还玩一些恶意的游戏,流暄真的好像是清教徒,不良嗜好一点都没有。 是因为他的全部心思都投入到了其他方面? 我以为他不会说话,他却说:“用不了那么多。” 我扑哧笑了出来,是啊,哪用得了几十种。我说:“我们为什么会生在这么一个地方,人人都身不由己,不知道有没有那种人民富足,政治安定的国家。” 我今天太难过了,眉毛皱起来,流暄看着我,微微眯了一下眼睛,他说:“不论是在哪里,都一样会面对困难。在这里是如此,就算是在一个稳定的国度生活,将会面临其他的问题,譬如人心,虚荣,冷漠,在哪里都是一样的。你说的对,大家都那么做,未必我们也那么去做。” 他愣了一下,仿佛在想什么,然后展颜笑笑,就像精美的宝石发出耀眼的光,“单纯的追求力量,我差点也变成这样。” 我猛然之间愣了,瞪大了眼睛,我没想到他会这样回应我。人生就像一条轨迹,所有人到什么时候就会走上一条什么样的路,大家像坐在一条能往前运动的道路上,随着时间流动,生老病死,做着一样的动作,干着一样的事。 突然有一天,我跟一个人约定好,我们不要这样了,我们去走另一条路,我们将跟他们不一样,我们要改变。 我有那个人了,我有那个跟我约定好了的人。 我忽然扑到流暄身上。我开始流眼泪。 人生的开端不是出生的时候大声哭泣,而是找到那个人以后的流泪,就像心脏上也长出相似于泪腺地东西。心在哭。 我曾经惶恐,因为怕终究在这种环境中迷失自己。随着年龄长大终究随波逐流,保持不住心中的那丝清醒,现在我不怕了。 流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无论在什么情况下表现的都是淡淡地从容,可是我能感觉到他有一些微微的错愕。本来地几分冲动的我。顿时在他微微僵硬和惊讶中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羞怯,风很冷,是因为我的脸在发烧。 一边流泪,一边发烧。 月桂花瓣飘落在我地眼皮上,软软的,我小心翼翼地捏在手里。我说:“流暄,你教我武功吧!我拜你为师,我叫你师”我想离你近一些。跟你一起成长,也许有一天我的武功会帮到你,如果我武功好了。我在你身边我会觉得你很安全,因为这个世界上肯定不会伤害你的人。是我。 从此以后我对他有了一个特别的称呼。亲切而又柔软的称呼。 我有一个好师父,每天练武也变得快乐起来。不但快乐,而且用心,因为我不能给我师父脸上抹黑。 流暄教我武功的时候表情很正经,但是他教的招式却和书本上的不一样,他总是会这变一点,那变一下,我每一次练地时候,想起书本上画的图画,都忍不住想笑,流暄不会在偷懒,故意不好好教我吧。 旁边的男人看看我,话不多,秀丽地眉毛一挑,“有空去试试。”这一试不要紧,我发现这么刺和那么刺虽然只有角度不同,但是结果完全不一样,我屁颠颠地来问流暄,“为什么这样做就比那样有效呢?” 流暄说:“因为你个子矮。” 我的笑僵在脸上,个子矮所以刺剑地角度也不同。愣了一下,我脸上就像挂了一朵花,高兴地合不拢嘴,张嘴说话猛然发现自己的声音比平时软了几分,我说:“怪不得和那些师父教地不一样,那些师父是给大家吃大锅饭,你只教我一个人。” 流暄拿剑的手停了停,“我不能教别人吗?” 我僵了,“这怎么行,你怎么能教别人,就因为武林中人肯定都会收弟子在身边,我才当你弟子的。” 流暄没有说话。 我说:“我怕将来有人能像我一样离你这么近。” 流暄脸上总是有那种孤傲,绝冷的表情,倒不是因为他绷着脸,即便他在淡淡的笑,也会让人觉得离他很远,他仿佛在很高很高的地方,偶尔让人仰头看见了他,看见了他就会被他吸引,把他劳劳记在心里,但是他不会记得你,他根本也看不到你。如同银白的雪地里的一朵鲜艳似火的花朵,绝傲的绽放着,盯着这朵花看,会被耀眼的光刺伤眼睛。 我想跟他接近,可是他又不懂得跟人接近。 我喜欢流暄,所以姐姐试图通过调查流暄祖宗三代来判断他的性格,经过了几天的冥思苦想,姐姐说:“一点都不像,他跟他爹,他爷爷,他祖爷爷,一点相似的地方都没有,苹果树上会长出雪莲花来吗?不可能啊。我牢牢地抓住姐姐的手,“怎么办?” 姐姐戳戳我的鼻尖,皱着鼻子喊:“小丫头。”后来她又背着药箱出去了,一走大半年,再次回来的时候,她就有了点主意。姐姐说:“他这种人,好像天生就有了孤傲的性格,很难接近,我猜他小时候就已经开始不喜欢别人接触他,对他这种人感情要从小培养……”我瞪了姐姐一眼,这不是废话吗? 姐姐说:“听我把话说完。也不是不可能,他不懂得喜欢人,你就教他啊!先不要要求他离你有多近,只要你能保证你是离他最近的,总有一天会有机会让他喜欢上你,当你发现他对你跟对别人不同了,那你就成功了。” 有一天我会发现他对我不同吗? 姐姐拍着我的肩膀,“一步步的来,慢慢地引导他,我相信你总有一天会成功的。” 引导流暄,让他只对我一个人好?呃,这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万一他永远不开窍,或者他根本就不喜欢我这个类型呢?但是如果有一天,他对我很好,当别人都觉得他可怕,而我不这么认为的时候,我一定非常的高兴,会快乐的不得了。 我高兴地得意忘形,叫了一声,“姐!”姐姐没理我,我又喊了一声,“温清雅。” 姐姐才像忽然惊醒,她额头上都是汗。可是我没有思考太多。我在想,我要站在流暄身边,我要笑着跟他说:“离我近一点,再近一点。”怎么也有些引诱的意思吧。 早上醒来的时候,全身很舒服,好久没有这么舒服地睡一觉了。从床上爬起来,小莫也来敲门了,我把门打开,小莫试探着往里看,我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奇怪,我桌子上的东西都哪里去了?顺便想起来,昨晚跟流暄说着说着话居然就睡着了,也不知道流暄有没有生气。 小莫闭着嘴在思考,我干脆就装傻,也不提这件事。 较场竞技那边已经准备好了,我终于上了一堂阔别已久的早课,可是当我看见师父在演示剑法的时候,忽然很不高 流暄温柔地教我练剑,以及对我的种种不同,让我想起金宫,我忍不住想吹一个口哨,我深刻痛恨这种感觉。 小莫看了我一眼,又看一眼,然后很三八地说:“不得不再提醒你,你不要妄想太多。” 听到这话,我糟糕的心情顿时变得更渣,我不可能妄想更多,我跟流暄之间已经有了一个人,所以我有可能不是那个离他最近的人。于是我又吹了一个口哨,这次被场上的师父听到了。 每天更新的字数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可惜没有人表扬,喏,这章本来3000字,我嫌太嗦,于是去掉了一些 嘎嘎,同学们,秘密大家已经知晓了,并且我感觉,我已经巩固几章了,看不明白的同学那只能独自重头看一遍了,因为下来要情节情节情节了,不会再渗透着解释了呦。 好了,准备好的同学们,进入下一卷之旅。 第八十章 桑林回来了 嘎嘎,月票 师父冲我招招手,他故意忍着怒气,呼吸的时候比平时悠长,他说:“温清雅,这招你学会了是不是,上来,演示一遍。” 大家看着我,眼神挺解恨的,我玩裙角的手停下,在众目睽睽之下,从人堆里站起来,小心翼翼地往前走,我知道她们恨不得看见我摔一狗啃泥。 偶尔看到有人对我的恨意不明显,她身边的人就会提醒她,“听说她不去迎接白砚殿下回来。” 我毫不客气地瞪了那人一眼,我现在的心情很好,很焦躁。 其实刚才那招流暄早就教过我,我随便一用就能让她们惊讶地合不拢嘴,可是手碰到剑柄,我突然不想演示了。 师父等的不耐烦,下面开始窃窃私语,不过被我扫视一圈以后,大家的声音越来越小,可能是因为我的眼睛冒着火焰,我的头脑冲动的不大清醒,居然没有人敢直面抨击我的涵养。 师父却不卖我的帐,“好了,你不演示是吧,那就站在这里听课吧!” 虽然我气焰不弱,大家还是露出喜洋洋的笑容。看得我又吹了一声口哨,师父的脸顿时黑了。 师父颤抖着手,“好好好,你下课也在这站着。” 我刚要笑,紫苑站出来说话,“师父,较场那边还没有准备好,她要过去帮忙。”说完挑了一下眼梢,意思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站在这里,正好逃避劳动。 结果师父马上改口。“下了课你就去帮忙干活。” 紫苑这个女人,我实在是忍够她了,下课以后。我特意跑到偏僻的地方,对着月桂树喊了一通。“ 金宫第14部分阅读 欲望文 金宫第15部分阅读 金宫 作者:肉书屋 金宫第15部分阅读 一通。“上天啊,惩罚她吧,不用给我留面子。” 忙了一天,本来还是有时间去流暄那里的,可是我不知道自己在耍什么小脾气。居然就没有去。 打开自己的屋门,吓了我一跳,我往后退两步,差点把不大结实的门给撞飞了,门虽然没有撞飞,但也把我脚后跟撞地很疼,我拧起眉毛缩着脚看前面的人。 一个人蹲在我屋子里磨刀,雪白雪白的匕首,刀刃上能看见寒光。他地手指正在半空中比划,想看看怎么去摸刀刃。 他的手往下沉,我地心仿佛都提到了半空中。眼睛盯着他的手指尖,往后躲一下身体。眯起眼睛。急忙喊出声,“小心。你刚磨完,太锋利了,会割到手。” 他的手挪开,我才松了一口气,他抬起头,“被自己磨的刀割到手指?” 我转身到桌子边去倒水,“桑林,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没听说你们今天回到金宫啊。”我地消息真是太闭塞了,推门看见桑林蹲在地上,把我吓了一跳,我还以为是什么不速之客。 桑林笑嘻嘻地,“你把我当成谁了。” 我下意识地就回话,“我以为你是……”蹲在地上,嘎,谁喜欢蹲在地上,还半夜磨刀,我记忆里有这么一个可怕的人吗? 愣了一会儿还是桑林又说话,打破了凝固的气氛,“我跟着林殿下先回来,布置竞技场。”看着我,好像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弄的我下意识用手背去擦脸,然后用眼神询问他,桑林看着我的动作笑了,挪开眼睛,“我认识的一个人收了个徒弟,” 我的手僵了一下,呃,怎么突然讲起故事来了,桑林一边说,居然接着磨刀,屋子里的气氛怪异极了,我关上门,拖了一个凳子,坐在一边。 桑林说:“结果,他徒弟差点把他给杀了。” 啊,这事严重了,我说:“这叫欺师灭祖吧!按道理说,那个人……”该被杀了。我眨眨眼睛,不知道为什么手心出了冷汗,这个故事听着很不让人舒服。 桑林这下完全停了下来,手捏着刀刃,“被自己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人伤了,你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吗?忽然觉得跟整个世界隔离开来,自己缩成了一团黑影,不管你多骄傲,都会觉得悲哀。我仿佛看见了一个人,在那一瞬间,他地光芒不再,骄傲不再,优雅和雍容不再,忽然之间像是染成了绝缘的黑色,他曾美丽勾起嘴角的笑容,冷却下来以后,没有愤怒,直接变成了悲哀。 我扯扯嘴角想给桑林一个安慰式地微笑,可是我笑不出,我有一种浓浓的痛楚,从心底里地某一个角落冲撞出来,噎在嗓子里天空渐渐黑暗,犹如一片乌云压过来,盖住了一切光源,屋子地空间一下子变得狭小而紧闭,空气稀缺,让人喘不过气。 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在一个狭小地地方,半死不活地折腾着,我坐在角落里,不敢抬头,整个人也要快被黑暗吞噬了,我把手放在膝盖上,单薄的肩膀支撑着整个人。 桑林接着说:“较场竞技安排了几个替补,都是从江陵城那边投奔过来的。林殿下这么安排的意思是,看看他们是不是j细。” “我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要做j细,主上建金宫的意思是让大家更自由,难道那些人天生就有奴性?就喜欢给人当傀儡?”桑林停了一下,“当然,我说这话可能有点过分了,但是希望不要破坏美好的东西,美的东西不是用来破坏的,而是用来珍惜的。” 桑林说:“竞技场上是最能分辨人真心的地方,无数只眼睛都盯着你,哪怕你露出一点马脚,都会被人看出来,到时候一切都会变得清楚,那后果真的会让人很失望。” “当然,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错过的人如果能被原谅,那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可是有人,并没有抱着珍惜的心态,”我虽然低着头,但是我感觉到桑林在看我。 桑林说:“如果我猜测错了,我会道歉,但是如果有人再做什么不好的事,恐怕就不会再被原谅。金……你说是不是。” 我的拳头忽然攥起来,我很紧张,不知道为什么。 不知道桑林什么时候走的,他临走的时候点燃了桌子上的灯,本来我应该能感觉到灯光,可是我仿佛离灯越来越远。 我依旧坐在一个黑暗的屋子里,坐在凳子上,低着头,只能听到仿若从遥远方向传来的滴水声。 我好像很疼过,我在痛苦中回忆,痛苦中等待,然后麻木,我希望能听到一个声音,一个温柔的,撕裂那些痛苦和悲哀的声音。 有人推开了门。我猛然抬起了头,不是在做梦,他穿着白色的长袍,肩膀上有一条美丽的白色围脖,他正暖暖地看着我。 就像一道光,带着微风,把黑雾都吹散了去,又把我从远处一隅里拉了回来。 天空虽然已经黑暗,但是一闪闪的明星是那么的璀璨。 他的衣角上甚至还沾着月桂花的花瓣,明亮的眼睛像一泓泉水,优美的红唇轻勾着,绝美的身姿高傲地站在那里。 他眯起眼睛,冲我微笑,肩膀上的白猫也侧过头来,他说:“怎么了?” 不是在做梦,我看见他了,并不是混身黑暗,一脸悲哀的他。而是那么骄傲,那么雍容的他。谢谢投推荐票,另外公布一下我的论坛: 还推荐棍子同学的书,天妓 类别:架空历史专栏作者:行烟烟书号:177758pk号:2864 链接:认识棍子同学吧,没错就是那个棍子,快去瞅瞅她的文吧,转头还是鲜花都可以送给她 第八十一章 留宿的证据 想要荤腥吗?交月票吧! 我愣着看流暄,眼睛都不眨,房间里想被撒了奇怪的香气,就像太阳晒过的被子一样,有形无形的,朦朦胧胧,让人觉得熟悉,幸福。 流暄是很高兴的样子,他的脸是放松柔和的,他说:“在想什么?怎么还没睡?” 我的手指动了动,看看外面的天空,是不早了,我居然坐在凳子上愣了那么久。 流暄四处看了看,“谁来过了?” 我急忙说:“没什么人,是一个朋友。”挺起腰来,顿时觉得后背针扎一样的疼,肩膀上像是抗过千斤坠。 “朋友?”流暄挑起了眉毛,然后微笑。 我看着流暄,比平时更专著,简直就像两个人劫后余生,这样面对很不容易。 他的长发里夹杂了火红的月桂花瓣,我想提醒他把花瓣弄下来,可是又觉得这样挺好看的。 他闲散的走过来,穿着柔软的袍子,就像是睡前习惯到处走走放松一下似的,和他这样的相处模式,让人觉格外的亲切。这种在生活中最随意的一面,不能轻易见到的。平日里他不会松开绾起的长发,不会让白猫蹲在他的肩膀上,就连衣服也不会穿的这么柔软,也不会在脸上原原本本出现真实的表情。 如果在其他地方,不是这样的气氛。即便是见到他,他也是那副淡淡的模样,高高地坐在那里,好像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从他的眼神中找不到你的存在。 我的心莫名其妙地抽了一下。 流暄说:“过两天校场竞技,你要去看吗?” 他突然问到这个。我“啊”了一声,脸红了,迅速整理谎言。“不……不去了。” 流暄扬一下眉角,“你不好奇?” 嘎好奇,我当然好奇,如果我不是去做替补,怎么也会挤着去看,我身上可没有矜持。优雅这些玩意儿,我就是我自己。嘎,没错,我眨眨眼睛,我越来越像我自己了。 流暄走到桑林曾蹲过地地方,停了一下,然后忽然一笑。 我当时没有理解他这笑是什么意思,不久之后,看见桑林痛苦的样子。我才恍然大悟,想笑的冲动太强烈,几乎忍出内伤来。当然这是后话。 我想说地是。流暄做事,你是搞不清楚的。非要等事件发生以后。你要回忆哪一天,他笑了笑。或者有过什么特别地表情,然后你忍不住愣着“哦”一声,原来如此。 所以你越接近他,越觉得他是那种能无限吸取和承受的人。有可怕的血统,又无所限制,天然长成的男人。 我老这么盯着流暄看也不是办法,于是我提议,“我们干点什么吧!”不然没有正当理由留住你,你要走了,你走了,我就会被黑暗盖起来,黑暗下面是冷清,我会变成一只不知道该干点什么的蚂蚁,在屋子里团团转。 桑林刚才说了一大堆……校场竞技快开始了,我很紧张。可怕地是,不但紧张,我还有点心虚。 好像如果我正在做一件坏事,我以为永远不会有人知道,这时候出现一个人对我说:“人在做,天在看。”我猛然会很害怕一样当桑林讲有人“欺师灭祖”的故事,我在难过。 我说:“你好久都不教我武功了。”嘎,深更半夜练剑,真是好创意,主要是身劳心不劳,运动过后能睡个好觉。 过了一会儿,身体舒展开了,吸了很多新鲜空气,微微疲惫,但是恰好没有出汗,可以直接清爽地睡觉。 我还是不希望流暄走,可是运动完以后,我确实有点困了,我支撑着央求流暄讲武功秘籍心法的含义给我听,听着听着,我就半睡半醒,等我忽然醒过来的时候,已经盖着被子躺在床上,流暄坐在床边看书,我的一只手从被子里伸出来紧紧地握着他的手指。 睡意一来,居然就有点糊涂了,我的手没有缩回去,甚至还把身体虾米样的弯起来,这样又离流暄近了一些,流暄侧过脸看我,我说:“我再睡一会儿行吗?就一会儿。” 流暄笑笑,握着我的手收紧了一些,他很高兴,“好,睡吧。” 我闭上眼睛,嘴角还在弯,原本绷紧地神经猛然放松下来,嘎,你不知道睡觉跟睡觉是不一样的,喜欢的人在旁边,你会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地舒服,何况他还握着你的手,你睡着了,他也不会走,他在旁边陪着你。 这么睡一觉以后,才发现,以前那些都不叫睡觉。短短地几个小时,所有体力都找补回来了。 然后就是做梦,在江陵城地后山,很绿很绿的草地上,我站在地上摆着刺剑地姿势,在闭着眼睛偷懒。 闭一会儿眼睛,赶紧再换一个姿势,然后瞅瞅不远处靠在树下看书的师父流暄,发现他没有注意到我偷懒,我才微微地松了一口气,耸耸肩膀,准备接着睡,再睡的后果是,真的睡着了,手里的剑都掉下来。 嘎,这次该挨骂了,我的美人师父教学向来都是正经加严肃。怎么办,一会儿要怎么解释,万一以后他不教我了,呃,直接把我逐出师门。 我盯着流暄,慢慢蹲下去捡剑,然后立正站好,“刷刷”几下,舞了几招漂亮的。我眼睛继续瞥一边,奇怪,今天流暄怎么什么也不说?难道他跟我一样在睡觉? 刚想到这里,流暄抬起头,很平常地看我一眼,淡淡地说:“内功心法练好了?” 怎么会突然提到心法,没练,当然没有,我吞了一口吐沫,“师父现在要检查?”嘎,黑云落在我的头上,要检查,欲哭无泪。 流暄指一下不远处的树荫地,淡淡地,“那边去练。” 让我坐在地上练内功心法,那不是要让我睡觉更方便吗? 我走过去,坐下,开始练功,不,开始睡觉。 等我睡醒的时候,已经是日落西山,流暄已经走了,在他坐过的地方,放着一块淡蓝色的石头,石头的整体形态,是一个清秀的女孩子,靠着大树在睡觉,她的手指还装模作样地摆成练功的样子。 虽然岁月已经逝去,但是现在的心情又有点旧景重现的样子。 很完美的一觉过后,虽然什么都忘记了,但是睁开眼睛在对面的桌子上发现了淡蓝色的石头,石头被捏成了人形,是一个女人在睡觉,身体弯成了虾米,被子盖在腰下,慵懒的有些可爱。 没想到自己睡着以后是这个样子,熟睡以后的脸很安静,如果不是有人记录下来,自己永远都看不到。 我抓抓头,爬到床尾把桌子上的石头拿着手里。把石头捏成这样,是多么高深的功夫。看到这个石头,除了看见自己不雅的睡姿以外,还把昨晚我挽留流暄的事记录下来。 流暄留宿的证据。 看到了石头,就想到了留宿。不可能抵赖。 嘎,挽留一个男人住一晚,是多么重大的事哇。 嘎嘎。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八十二章 让人无限期待的情节来了 感情突飞猛进的发展,倒有点把我吓蒙了,不知道是不是蜗牛的本性大爆发,反正恨不得躲起来不见人,怕被流暄一看,脸就烧得不像样,毕竟我不可能像他一样一直都是优雅淡淡的表情,从不失控。 除了吃饭和练剑,天一黑就躲进屋子里,睡觉的时候立起耳朵,怕流暄再来,夜里盘腿坐起来,会发现床上居然有些冷,那只白猫都没跑过来。 跟流暄好久不见了的样子,用手指头算了算,才一天。 一头扑在被子上,折腾了一下,又睡了过去。 这两天确实忙,不但要准备校场竞技,还要布置庆功晚宴,看起来流暄还挺重视当晚的这些节目的,很多人都猜测,主上是不是新要提拔人啊,或者是不是有喜欢的人啊,并且开始羡慕。 我把手插进兜里,摸着那蓝色的石头,没人的时候拿着它对这太阳看,在石头里面发现一片漂亮的花瓣,花瓣居然会在石头里出现。 虽然没有跑去流暄那里,但是我一天之中很多时间都在玩那块石头,我害怕我心里的小火苗,现在不加柴火,压制着,忽然有一天一加柴火烧成泼天大火。 还好我没时间想太多。校场竞技终于开始了。 竞技当天,我早早就起来梳洗。床上放着普普通通的替补竞技服,还有一副小面具。洗脸的过程中,我回头看了两次,我真要穿上这衣服上场吗?就因为小莫想看流暄一眼? 正在我迟疑的时候,小莫闯了进来。粗鲁地抓我去穿衣服。还念叨着,“不能临阵退缩啊,你怕什么。替补只不过是带着面具站在那里罢了。” 我不说话,她捧着衣服扔下了杀手锏。“竞技这件事,只有j细才害怕。”我看着小莫的眼睛,什么意思,说我是j细?不是你要巴巴地去见流暄吗?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把小莫推出去。换上水蓝色的衣服,用彩线把头发绑好,提起剑利落地走了出去。 小莫上下打量我一下,然后指指我手里地面具,“面具不戴上?” 我说:“现在戴干什么?闷死人。” 流暄实在是一个仁慈的领导者,给敌人一次选择的机会,这种事做起来很难,更何况大家都知道江陵城那些人,简直就是经历过无数次集体残杀后地变态产物。一个个生命力超强,又极其危险,在竞技场里把他们再打败一次。也算是一项高难度的考验。 索性地是,金宫里的那些武功秘籍。都算是全天开放式。即便是我这种等级比较低的弟子,只要能拿到四殿的推荐信。就能随便到任何一个藏经阁全天候地看书。这样的规定,让金宫里面地弟子武功都进步超快。所以,俘虏想在竞技场上胜利,那是很困难的。 最终选择只有两条路,死或者投降。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就问小莫,“今天参加竞技的有从江陵城那边投奔过来的吗?” 小莫像看怪物一样看我,“江陵城那边投奔过来的人?”然后哼了一声,“那些人只能去分舵吧!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一下子懵了,不对啊,桑林明明跟我说,林殿下安排了几个从江陵城投奔来的人,还要在竞技场上,测试他,盯着他看他会不会露出马脚。现在小莫告诉我,没有这样的人。那到底是谁在说谎。而且桑林不也是背叛江陵城来的吗? 这里面真的有蹊跷,我开始回忆跟桑林说地每一句话。 第一次见面,桑林说,别人怀疑他是江陵城的j细,第二次我们见面他告诉我江陵城会赈灾的消息,而且这个消息让我地心情忽然变得很奇怪,然后他说了一句话,说:“我们终究会在战场上见的。”第三次,就是他帮我报名参加竞技。 最可怕地是他从战场上回来以后,居然出现在我地房间里,并且蹲在地上磨刀。 我往前走,小莫招呼我戴好面具,校场的气氛紧张、沉重、压抑,甚至还有浓浓地阴谋味道。 金宫中的人,在以独有的方式庆祝着自己的胜利,一个个昂首挺胸,眼睛喜悦的都要放出光来。 校场上是那些被捕的野兽。他们一张张脸上有些漠然,他们是江陵城培育出来的果实,无爱,残忍,一双手不知道曾杀过多少人,他们是坏人,但是坏人能活这么久,也很不容易。 我以前想,有些人是坏人,因为他们没有成为好人的机会,现在我开始发觉,自己的想法实在是太天真了,给他们机会,他们就能变成好人吗? 但是无论如何。我微笑,流暄给了他们机会。 这样,起码,像我这么想的人,不会觉得遗憾。 我握紧了剑,侧着头看着校场上的人,继续前行。场中的那些人在思考,也许他们在想,他们是不是楚辞要牺牲掉的棋子。 在这种压力下,他们的眼睛泛着血丝,惊骇,恐慌变成了愤怒,他们开始挣扎,想不分敌我的毁灭。 这就是江陵城的人,爱和信任,宽容和豁达,这种东西是完全没有的。 我正在发愣,身边有人走过来,跟我一样戴着面具,“怎么样?在想什么?” 看不到人的脸,听到人的声音,这样我想到一个人,林桑殿下。我回过头,仔细瞧了瞧,身边的人,是桑林。 我说:“随便看看。” 桑林说:“没想到你还挺关注这事的。” 我笑笑,“谁知道呢,大概是好奇吧!” 江陵城的俘虏们开始安排谁先出场了,他们中的一个无奈地笑笑,耸肩,走到场中央,然后忽然想起什么,冲其他的人打了一个手势。 我几乎不假思索地走几步,从前面的人要了一个水囊,扬手往场中央扔过去。场中的俘虏听到我掷物的声音,转头,然后诧异地把水囊接在手里,他的眼睛中透出一股锐利的光,神色说不出的复杂。他舔舔干涩的嘴唇,好像在说,怎么会有这种事。看着我,开始思考。 桑林眨眼,笑,眨眼,又笑,“没想到你还能看明白他们的手势。” 是啊,我,怎么能。场上的俘虏把水含在嘴里一边吞咽,一边看我,桑林也很有兴趣观察我的脸色。我急忙解释,“我是蒙的,也许他并不是要水囊。桑林说:“俘虏竞技前都要吃饱喝好,那里还有馒头,你要不要也丢过去。” 我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桑林顿了顿又说:“主上来了。” 我慌乱地转头,在高而华丽的座椅上看见了流暄。 更新晚了。 忙不是借口,太忙就是借口了。 公布论坛: 大家要去灌水呦。 明天周末了,大家周末愉快 第八十三章 校场搏命 流暄穿着一身耀眼的红衣,坐在椅子上,立刻引起了下面的马蚤动,大家拼命地看着高处的主上,有些人居然会忽然大声说话,想要让流暄注意到他。 很可惜,流暄只是淡淡地环视了一下四周,他的目光投向我的时候,我紧张地捏紧了裙角,真怕被他看出什么。 他很平常地看了我一眼,就挪开了目光。没有认出我来。 我松了一口气,同时也有一点失落。 桑林说:“用不用我给你介绍规则?”他戴着面具,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不过我能感觉到,他有一种要抓住人尾巴的兴奋。 “一会儿竞技开始,参加竞技的弟子会按照抽签的顺序,依次和俘虏在场中比试,一直要比试到分出胜负为止,这个不用我再多说吧?” 我点点头。 “作为替补弟子,要在一边为上场的弟子放松,”我看向一边,有一个跟我穿一样衣服的替补,在给人捏肩膀,脸上是一副谄媚的表情。 “还有,等竞技开始以后,要在那边擂鼓,为大家助兴。” 完全是一个伺候人的活,居然还要擂鼓助兴。“擂鼓而已,也不会很累,而且从那个角度能直接看到主上,只是记得不要乱敲一气。” 好了,事情演变成这样,别说敲鼓了,就算马上让我去场中央和俘虏对砍我也得去。我平静地从紫苑手里接过鼓槌。 紫苑还等着看我愁眉苦脸,听我发牢马蚤,看她半天没走,我抬起头。对上她的眼睛,挑了挑眉,嘎。就这样吧,还有事没。没事我去敲鼓了。 紫苑没有戴面具,估计是嫌弃面具不漂亮,所以我能看见她斜的眼角,闪烁着不高兴的情绪。 所有人都到位了,流暄轻拍一下手。笑笑,“林桑。” 我想起那修长的手,那漂亮地手指,我握过整整一晚,还有红色的长袍下,那是很柔软的内衫 我地心跳的很快。 高高在上地流暄…… 从兜里掏出那块蓝石头,流暄的手指那么秀气怎么能捏动这么硬的石头,石头边缘这么光滑,他是怎么打磨的。一只手够不够用?他捏完石头以后,有没有笑话我的睡相? 我戴着面具,所以可以肆无忌惮地笑。更可以像别人一样盯着流暄看,反正他也不知道我是谁。被我盯久了。流暄又抬头看了我一眼。很冷淡,没有任何表情。侧过头开始跟身边地人微笑,“可以开始了。” 我这才注意到他身边的人,戴着黄金头带,穿着青色的长衫,很有英气的少年,我手里的鼓槌差一点都握不住掉下来。 现在谁说我不幸运,我都要跟他翻脸,在金宫随便做一次杂役,我都能碰到一位殿下,这位殿下还跟我说说笑笑,帮我干活。 林桑殿下,桑林,嘎,这算什么?变幻身份微服私访? 我看着桑林,不,林桑殿下,他在井井有条地致开场词,并没有搭理我。流暄坐在那里微笑,一切都很完美。 这是一次盛会。 林桑殿下例行完公事,接着说:“主上给我们机会,让我们获得自由,” “在江陵城统治的年代,我们从来没想过有这样的生活。” “我们可以立场不同,可以战死,但是绝不允许有人用阴险的手段来达到某种目的。” 我听着手有些抖,怎么像是要大清洗地样子。 阴险手段,说的是江陵城的j细吗? 林桑殿下说完这些有深意地话,然后跟流暄汇报,“差不多都是按往年的规矩办地,只是有一处我做了些改动,”然后他侧头瞥了我一眼。 流暄笑笑,“这件事我已经交给你了,你想怎么做,不用问我地意思。”伸手从身边拿过一只琉璃杯,在手指间摇晃。 林桑殿下愣了,有点意外。 流暄浅啄了一口杯子里的水,又笑着看林桑一眼,“怎么?” 林桑地笑有些不自然了,他转过身的时候,对我意外地扬起嘴角,表情是,好顺利。他上前几步,“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是你们表现的时候了。” 帷幕拉开,金宫弟子走向校场中央。 同在校场中的俘虏,吐掉嘴里的草叶子,睁大了眼睛,看了一眼他的对手,然后把目光扬起来,盯着我的脸,他扯扯已经爆裂开的嘴唇。 金宫的弟子带着青色的头带,精神气爽,他没有上战场,这段时间都在为竞技赛做准备,光是在这方面,就比已经经过残酷的厮杀,显现出虚弱的俘虏强太多了。 还是惯例,金宫弟子说:“校场竞技是给你们一次选择,投降还是死。” 俘虏从腹腔里吐出一口气,“投降还是死,没有胜的机会?”他习惯性地动手指,可是手里已经什么都没有,可想而知他的武器在战场上已经用光了。 金宫弟子冷笑一声,“暗器,你没有了。”脚下摆了一个步子,“赤手?” 俘虏看着对手的步子,“这是专门对付江陵城人的武功?” 对付江陵城人的功夫,都是大家研究出来的,所有人对这一项活动热情非常高,随便从金宫的中级以上弟子中挑出一个人,他都能立即在一面墙上写满对付江陵城人的招式。 金宫弟子随手摘下身侧的剑,抽出来,插在地上,“或者用武器?” 明亮的剑身,晃得人眼睛疼。俘虏伸出手,比了比,眼睛开始爬满红血丝,他走几步,从武器架上,挑了一把刀,攥在手里。 金宫弟子也握起了身前的剑,大家都屏住呼吸,空气中有一股肃杀的味道,隐隐带着血腥味,和死亡的召唤,让人兴奋,让人疯狂。 金宫弟子的剑往前一送,就将是俘虏的咽喉处。这样的争斗中,没有人能及时收手,双方都必须用命去拼。 俘虏忽然瞪大了眼睛,大喊一声,“流暄,这就是你给我们的机会?输了以后还能再选择一次?”他冷笑一声,“我在半途中被打败,”他指了指对手,“他不会杀我?” 流暄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 俘虏忽然转身冲着自己的伙伴,“诸位,我知道大家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上战场的,我们可以跟江陵城一起存亡,但是不能看着被楚辞当成棋子,”他的眼睛忽然扫向我,“我们可以死,但是不能是牺牲品。” 他的视线已经带着疯狂,眼底出血,像一只濒死的野兽,他已经没有思维,不去想什么对什么错,他不认为在校场上还能存活,所以他认认真真地想死也要拖上一个,他不相信任何人,不相信谁给他活下的机会。“如果竞技是公平的,那我是不是可以选任何一个人做我的对手?” 林桑殿下笑了,“可以。” 场上哗然,我身边传来窃窃私语,“林桑殿下不怕他选替补人员吗?” 林桑看着我,他的眼神告诉我:不会,因为我知道他会选谁。 俘虏再次对伙伴们攥拳,“诸位,睁大眼睛看着。”抬手,“我选她。”国际劳动妇女节快乐。劳动的妇女们光荣。 我今天太忙鸟,实在对不住。 第八十四章 背离的命运 嘎嘎 我的眼睛睁大了。选我? 俘虏笑的极不协调,一边的嘴角在激动的抖动,“金宫尊贵的主上,你不会不同意吧?这是你们订下的游戏规则,要半途更改吗?” 流暄放下手里的杯子,面带微笑,手交叉放好,“你可以选择。”并不看我一眼。 “可以,”俘虏笑起来,“我只是想活命,我想给自己找一个机会。” 林桑看着我,他的流露出冰冷生硬的表情,“你还等什么?” 我走过去,途中我一直在想,那个俘虏怎么会点我?因为我刚刚看了他的手势之后,扔给了他一个水囊?所以他觉得,我肯定会在竞技中放水? 大家纷纷把目光挪到我身上。 离俘虏还有一段距离,我站定。 林桑说:“拿下你的面具。” 竞技前,要拿下面具,我抬起头看流暄,没有动。 林桑又重复了一遍,“拿下你的面具,挑选武器。” 周围开始陷入死寂,我在沉默,只是用右手压住腰边的剑,我就这么尴尬地站着。我扯扯嘴笑,我现在像懦弱的小丑,有点不大好看。 俘虏开始说话,“想必流暄主上没有忘记离开江陵城的那一晚吧!你身上的那一剑是我们金宫殿下刺的。” 我的心迅速跳了一下,我抬头,看见流暄的手动了一下,摸上了肩膀下面离胸口不大远的地方,他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情绪很平稳。 周围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起来,流暄身上地伤,不但是他自己忘不了。金宫中所有的人也都恨的咬牙切齿。 “其实楚辞一直都很好奇你是一个什么样地人,你也知道他喜欢玩一些比较刺激的游戏,如果说他曾想把你当成游戏地对象,那现在他就是自己玩火,烧到了手指。”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他可能还在你身边放了一个炸弹。” “你为什么会在那一晚被刺?是因为你信任一个人。因为她是离你最近的人。”俘虏眉毛一扬,“这些你都知道。但是有一点你不知道,即便是很多人曾这么告诉过你,你可能一直都存在着怀疑,现在由江陵城中的人说出来,你应该可以相信了。” “那就是,她为什么会接近你?”俘虏回头看自己的伙伴。“我们的金宫殿下曾说过什么,大家说出来俘虏轻笑一声,然后看着我,“金宫殿下说过。接近流暄是听从楚辞地命令。” 流暄依旧不说话,他的表情比刚才更加的漠然,长长的睫毛仿佛凝结了一层冰雪。 让俘虏愤怒起来。“林桑殿下,你还等什么?别忘记我送了你一样礼物。”由于过度的激动。让他胸前的伤口崩裂开来。鲜血再一次染透了衣服,盖过了旧的血迹。狰狞地四处扩散。“如果不是我重伤,我并不怕竞技。” 其他俘虏叫了一声,“大人。” 那人“呸”了一口,“他妈的,大人。如果我死了,我们家族这支就灭了,为楚辞死,他还不配。”他恶狠狠地看我,“这个世间对楚辞最忠诚的只有金宫殿下。” 被他盯着地感觉,是必须要辩解什么,可是我要辩解什么?就算他说的都是真的,金宫接近流暄是为了楚辞,金宫对流暄不是真心地,可是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他说的是金宫,不是我。 我再一次看向高台上地流暄。 林桑殿下从旁边人地手上接过一个很奇怪的黑色木头匣子,放在流暄面前地桌子上。 俘虏说:“这是什么,不用我说吧!” “这是以前,流暄主上送给我们金宫殿下的小玩意儿,您不会不记得吧!后来我们金宫殿下把它送给了楚辞。” 流暄秀丽的眉毛轻轻一挑,黑不见底的眼睛变得更加深暗,甚至周围发着温度极低的淡淡蓝光。 我的手心里还攥着那个蓝色的石头。流暄除了会捏石头,还会做一个黑色的小匣子,这是干什么用的? 林桑抬头看流暄,“这个回去再说吧!”指指黑匣子。 流暄笑了,“这是我拿楚辞设计的机关里面的芯做的,”他伸手拨了一下黑匣子旁边的圆突起,“能留住各种声音。” 俘虏仿佛看到了希望,死灰的眼睛开始复燃,“这里面的东西不能作假。”盯着流暄,“您现在要听听吗?” 林桑说:“现在不着急,可以回去听。” 流暄倏然抬头看着我,“现在听听,无妨。”指了指黑匣子旁边的木柄,“摇动这里,能听到声音。” 我盯着那黑木匣子,林桑殿下摇动了木柄,里面传出不大的声音,但是足够能听清楚。我听到了我的声音,“我会拿到流暄那块玉,然后杀了他,把他的人头带回来。” 俘虏的笑容开始变得极为讽刺。 空气仿佛凝结了。 不,那不是我的声音。我退了一步,不是我。 这个世界上连长相一模一样的人都有,更别说声音像的了,而且黑匣子能说话,这种事只有做梦的时候才会发生。 别开这种玩笑。 前几天流暄还握着我的手睡觉,一边看我,一边捏蓝色的石头送给我。 我会做伤害流暄的事?这怎么可能。 流暄勾起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刚才一直都没有表情的他,现在笑容满面,是那种优雅的,极其生动,仿佛富有无限美丽和生机的笑容。只是他的睫毛落下来,遮盖住他的眼睛。 林桑殿下的手在颤抖,攥紧了拳头,看向我,“摘下你的面具。” 俘虏正式转过身面对我,“你对我们江陵城人之间打的手势很清楚啊。”顿了顿,“谢谢你的水囊。但是竞技还是要继续,我想这是我唯一活的机会。” 他又说:“我今天早上为自己推算了一下,今天在竞技场上我是有一线生机的,我想我没有找错我的生门。”笑了,“就是你。” 我缓缓拿下脸上的面具,扭头去看流暄,流暄看了我一眼,我这才发现,他黑发下的脸异常的苍白,甚至连嘴唇也成了淡淡的颜色,瞬间,他转头,挪开了目光。 黑色的木匣子里传出的声音,仿佛像魔鬼一样,一下子吃去了他脸上所有的光芒。 “我会拿到流暄那块玉,然后杀了他,把他的人头带回来。” 我抽出腰边的剑。 说实在的,这几章相当难写,我的脑细胞不知道死了多少个,从现在开始应该算是有波折了吧。 嘎嘎。 不明物种的妖精神仙接二连三出现在平凡世界 目标渐渐指向我的滴泪痣和前生缘 我所不可能记得的上一世,究竟发生过什么,令他们一直追索到今生来? 请关注《我的情敌不是人》,书号:17915050 第八十五章 白砚回来了 英雄救美 流暄在难受,在为黑匣子里的话难受。 俘虏用手指头把刀鞘拂到一边,他攥拳,“请了。” 请了。他错身,我看见了不远处,他的那些兄弟。他们看着我的脸,他们在惊讶。有人还伸出手指,张着嘴唇,好像在说,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一失神,刀锋从我胳膊上划过,一边冰凉之后,感觉到热热的东西晕湿了一片。我抬起手,勉强招架住又砍下来的一刀,这一刀力气极大,震得我虎口发麻,刀剑相撞爆出了火花。 我现在才意识到,这是在竞技场,有人在跟我拼命,如果我输了,大概只需要一眨眼的功夫,脖子凉一下,就永远地跟这个世界告别了。 我抬起头看向高台上的流暄,他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交握着手,正坐在那里。就这么一失神,我马上感觉到手臂被针扎了一下,赶紧后退,没想到手臂已经被刀尖戳穿了,上面出现了一个小洞。 见了血,俘虏变得更加的疯狂,猩红的眼睛,目光凌厉,一刀接着砍下来,有很大的冲击力,我双手握剑,仍是跟他硬碰硬,他那么大的力气,我手里的剑居然没有被震飞,只是感觉到耳朵被金属的撞击声震的嗡嗡直响。 血越过我的手背,流到剑身上。血是刺激人的东西,没想到有一天,我的血也能够娱乐这么多人。 我忽然感觉到一种难过,不是因为怕死,而是因为怕在一个人面前这么狼狈,不愿意露出可悲的样子,渺小地挣扎着。可怜地想在刀锋下逃生。我的手臂在发抖,俘虏的刀一立,照出我可笑又可怜地样子。我一边躲闪。一边开始兴奋,是一种濒死前。绝望的兴奋。生命是多么美妙,我这样的人,在这个时候居然也能爆发出可怕地力量。 我在毫无章法的乱挥剑,脑子里完全没有思考,可是却忽然跟俘虏势均力敌。两个人舞出来地招式惊人的想象,谁也找不到谁的破绽。愤怒中,我的剑越舞越顺,俘虏脸上露出一种畏惧,但是也让他的脸变得更狰狞。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反正从来没有杀过人地我,现在认真地想让面前的人倒在我的脚下,结束这场战争。 我不是不能死,我只是不能死在这里。 想着在谁的眼皮底下死亡。死的很难看,我就会难过。 所以面前的人一刀再劈过来,虽然我的虎口已经被震裂了。我还是结结实实地扬剑挡过去。一股大力从他刀上顺着我的剑身压到我的身体 金宫第15部分阅读 欲望文 金宫第16部分阅读 金宫 作者:肉书屋 金宫第16部分阅读 ,我只是感觉到喉咙里有东西涌出来。第一个想法是把它咽回去。不停地吞咽。 血地味道很特别。涌上来的时候喉口感觉一甜,可是咽下去的时候却感觉稍微有点咸。吞下去以后还接着涌出来,有点让人恶 林桑地视线没有在我身上,他看着流暄,眼睛里有浓重的恳求,就好像是你求一个好朋友,求他迷途知返、悬崖勒马。 流暄看着面前地黑匣子,微微一笑。 人在危机关头爆发出来地潜力是挺可怕的,面对疯狂、凶狠地对手,我也只是受了点小伤,而且每一次都伤在自己失神的时候。 我扭头去看流暄,再一次给了俘虏可趁之机,他一刀下来,我躲闪不及,眼见又要挂彩,我举剑,被巨大的力量震的很晕,血从手掌里流出来,我头昏眼花跌跌撞撞地往后退。 这下完了,说不定会站不稳,他再给我一刀,就不是轻伤的事了,剩下的俘虏们惊呼“大人。” 叫什么,受伤的是我。 他们接着又喊,“金宫殿下。” 我不爱听什么,他们喊什么。我不是金宫,如果我是金宫,这里不死,出去也要被剁成泥。流暄肯定不会原谅金宫,他听了刚才那些话,如果金宫站在他面前,他就算是不杀她,也要给她一个耳光。 流血,狼狈。阳光刺伤我的眼睛,一片淡蓝色的衣角从我前面掠过,就像雨后清爽美丽的天空。我正好要倒下,他就伸手揽住我的腰,黄金的头带落在我的肩膀上。“林桑,这是怎么回事?”愤怒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校场。 林桑有持无恐淡淡地说:“白砚殿下,我们在竞技。” 白砚握着我的手腕,夺过我的剑,扔在地上,“我是问你,她怎么在这里。” 林桑说:“是她自己报名参加校场竞技的。” “竞技?”白砚冷笑一声,本来阳光的脸上冷下来,让人觉得可怕。“她穿着替补的衣服,明明是替补,为什么让她上场。” 林桑笑笑,“噢,忘记告诉你了白砚殿下,今天竞技的规则有所变动,俘虏可以指定参加竞技的任何人做对手,无论是正式的弟子还是替补的弟子。” 林桑那边正说着,白砚已经解开身上的披风披到我身上,然后他接着摘掉手套,并把我领开几步,拿下腰畔的小金剑,交到我手里,然后转身回到校场中央,对着俘虏,“我空手,你可以用武器,现在,开始。” 我抱着剑,看着白砚的背影。林桑殿下有点怒,“白砚殿下,虽然您的地位比我高,但是这个竞技场好像是归我管的。” 白砚“哦”了一声,“那又如何。” 林桑殿下苦笑一声,“如果您一意孤行的话,那我只有……”摸着自己身边的剑,“白砚殿下,你我都知道,她是那个……” “够了,”清淡的声音传过来,音线悦耳,流长,流暄转过头看白砚,“这件事我已经交给林桑了,谁都没有权利插手,你退下。” 白砚只是和流暄对看着。 流暄凡事不会说第二次,他只是坐在那里,眯着眼睛看俘虏,“竞技还没有结束,你还有活的机会。” 俘虏眨了一下猩红的双眼,“我还有活的机会。” 我走过去,把怀里的剑还给白砚,把我的破剑捡起来,露出一丝微笑,“竞技还没有结束,不管是赢是输,让我结束掉。”不然这样太难看了,特别是在他的注视下,我要接受其他人的保护。 白砚拉住我的手,他的手心灼热,“别傻。” 我笑,“没有,我没傻,真的。”我只是感觉,如果你替我把人杀了,我会很难过。我看着流暄,我有一种浓浓的悲伤。关键时刻我不想躲在别的男人身后,我这样做了的话,以后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 我和俘虏又重新面对面站着。 俘虏扬起刀,“我一直很尊敬您,到现在也是。但是没办法,人要生存。” 是啊,你说的没错,人要生存。嘎。没有啥流暄的戏份。 由于听到了某人说要砍下自己的脖子,大概想着回去要拿什么东西洗干净脖子,所以流暄同学现在沉浸在想象中难以自拔。 嘎,基本上处于虽生犹死的状态,所以大家表鸟他了。 嘎,在某群里,遇见一群后妈。 后妈们彼此打招呼,你在虐啊,真巧我也在虐…… 还好我没有虐,我是温情小天后嘛 第八十六章 校场爆炸事件 所以善良是没有用的。 现在我深刻地体会到一句话,有时候不想被伤害,就要去伤害别人,这也是没有办法的。 在这之前我善良得有些懦弱,在面对悲伤的时候往往选择逃避。 如果这场竞技想要告诉我些什么,那就是,如果以后让我面对痛苦的事,我不会再是一只受伤了的小动物,我会反抗。会反抗,而不是放弃自己,这就对了吧。这教训谁我拿血换来的。 我挥剑,比刚才更果决,而且时间和力度都掌握的刚刚好,用的是流暄教我的几招,这一招过了以后,我的手臂上会再多一道伤痕,但是我也会把剑尖送进对方的左腹,这么一交换,我还是很占便宜的。 俘虏没躲开我这一击,但是我却躲开了他划向我胳膊的一刀,我脚底下的步子很到位,一挪就捡了一个空隙,让刺向我的刀锋贴着袖子滑了出去。 俘虏受了伤,他的劣势表现的越来越明显,身上开了一个洞他可以不觉得疼,但是洞多了,他就开始喘粗气,行动缓慢。他可以忽略疼痛,但是不能抗拒失血带来的虚弱。 但是狼在临死前的挣扎仍旧非常可怕,有很多次,他的刀锋从我脖子边砍过,让我不寒而栗。如果你看过野兽间的互相撕咬,你就知道,即便是濒死的野兽,它尖厉的牙齿依旧不可忽视。所以越早结束战斗越好。 不过,在我得到自然胜利之前,他可以投降。 我投过去一个眼神。 俘虏笑,“我的生门在于杀死你,而不是投降。”他的眼睛里冒出一丝希望,他还有最后地底牌。 “金宫殿下,”他的声音不大不小。“你还能记起那天晚上的事吗?” 那天晚上?我愣了。俘虏扬手,趁虚而入。 我知道他是想扰乱我地心神。我必须冷静,可是我冷静不下来,他说出的话,就像一根针扎进我地心脏。我希望他在说点什么,那天晚上。我盯着他的嘴唇,他说:“还没想起自己是谁?”然后一刀“呼”地砍过来。 他这一刀,又快又稳,这是用来形容高手最好的词语。 刀锋迎面劈过来,我还以为能随手把这一招卸掉,等我的剑快要接触到他刀锋的时候,我才感慨他这一刀隐藏地够好,我没想到他保存了那么多的实力,用来最后一击。我的剑过去,大概会被砍成两截,这一刀我避不掉了。 周围还是静悄悄的。没有人注意到场中的形势忽然大变。是啊,当事人都没料到。谁又能比我更专注于这场搏斗。我苦笑一声,虽然早预见到结果。但是这个时候好像除了用剑去挡,没有更好的办法。 我抬起剑,这一瞬间,我听到身后有声音,是白砚发现不对了,但是已经晚了,如果他能早一步的话……或者我用了他的小金剑。 这世界上哪里有那么正好的事,除非事先准备好了。 既然白砚不可能救到我,我就硬着头皮往上顶。俘虏一定想着,这一次一定要杀了我,我再想,能侥幸不死?气势已经比他弱了一截他虎虎生威地刀落下来,我绷紧手臂,鼓着劲跟他的刀撞的时候,剑上居然没有感觉到压力,但是我收不住力气,剑上扬起来。在我剑尖上扬地瞬间,我面前的俘虏冲跌了出去,我来不及看他脸上地表情,他也来不及反应。 我只是恍惚看到一块红色地石头,我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直到白砚来到我身后。俘虏往后跌,跌进他身后的兄弟堆里,撞上了两个人之后,三个人一起重重落在地面上,然后看到一股黑烟,白砚把我往后拽。 看到俘虏掉在地上,黑烟,白砚拽着我后退,听到巨大地爆炸声响,仿佛是一瞬间发生的事。 衣服上都是尘土。爆炸声过后,所有人脸上都是震惊。地面大概被炸出一个大坑,但是周围人除了多少都吃了点土,却又没有被伤到。 我的心跳的很快,我虽然想让竞技早点结束,但是没有料到是这种结果。白砚帮我吹掉头顶上的尘土,问我,“有没有伤到,没事吧,没事吧。” 我指着前面,怎么回事。说不出来。只能摇头,没事,这次有事的不是我。 白砚握起我的手,“没事就好,”把我揽过来,护在怀里,动作很娴熟,一边往前看,还一边帮我抖衣服上的土,我的脸已经撞到了他的胸膛,他还是用手臂把我往怀里拢,好像我是一只受到惊吓的小动物,他想把我藏在安全的地方。 这场变故真的让我震惊了,也确实被吓了一跳,所以被白砚搂着,我居然就没有挣扎,仿佛是单纯地被安慰。 我侧脸注意到林桑殿下,他的脸好像瞬间黑了下来。 流暄看着场子中央,笑了,“林桑,你这差事办的好。这炸药是俘虏们带进来的,还是事先已经被人埋在了校场上。” 林桑殿下的脸微微一动,低了一下头,没有说话。 流暄眯了一下眼睛,“负责布置校场的人是谁?”众人开始往我身后望去,我转身,在不远处看见了风遥殿下和紫苑。 紫苑的脸变得煞白,大概也被爆炸吓到了,风遥殿下正在拍她的后背安抚她。听到流暄说话,风遥殿下的手停下来,紫苑抬起头,美丽的脸上控制不住肌肉颤抖,表情惨不忍睹。 风遥殿下先说了话,“主上,这件事。”紫苑眼巴巴看着流暄。 流暄看也没看她一眼,松开握着的手,对这风遥殿下,“是你的人?那好,你把这件事查清楚然后给我一个结果。”清冷的眸子扫过紫苑。 紫苑没站稳,顿时跪了下来。 白砚抱着我,扭头看流暄。 流暄站起身,拿走了桌上的黑匣子,准备离开校场,眼见他就要从我的视线中消失,看着他的背影,我心里一遍遍地重复一句话,竟然是,我要追过去,我不喜欢看他的背影,我要追过去。 嘎,要回家啦,明天再写吧。 呵呵。 彻底表现了小白的英雄主义人生啊。 退场。 第八十七章 谎言 看见这章者投月票吧 我眼巴巴地看着流暄,我希望有什么特别的事件发生,能特别到我可以迅速跑到他身边,不知道是不是我出现了幻觉,还是我忽然特别的走运,我看见流暄手里的黑色匣子正从他的手间往地上滑去。 明知道流暄手里不可能掉下东西,即使掉了他也有足够能力阻止,除非那东西是他故意要摔坏。即便是这么想,我还是窜了出去。 没有合理的变故给我搭台阶,我只能硬着头皮去干不合理的事。 我从白砚身边跑过,以最快的速度绕过场子,奔向台阶,但是我刚踏上两个台阶,黑匣子已经落地,匣子外壳是坚硬的,可是里面已经“叮叮当当”作响。 流暄看了一眼地上的东西,然后侧头看我。 我的脚踏着台阶,一上一下,身体还维持着向前冲的样子。 林桑殿下把地上的黑匣子捡起来,然后拨弄拨弄,把手一碰就掉了下来,里面的东西在匣子里滚来滚去。 坏了,会说话的匣子,居然这么不结实,一摔里面的东西都散了架。林桑殿下说:“不可能啊,怎么会坏。”低头捣鼓那东西,已经不能仔细思考自己都说了什么。 流暄的手轻轻地伸展。 大家看着林桑殿下把黑匣子打开,从里面掏出一些东西,精细的铁片和指针,什么样的手才能把它们组合在一起。林桑殿下看看手里的东西,抬起头,对着流暄,“这……这还能修好吗?” 我走到半截。不知道该前进还是后退,是回到白砚那里,还是冲着流暄走过去那盒子坏了。再也不能发出可怕的声音。 我看着鞋尖,脚上都是尘土。很脏。我怎么弄的这么狼狈,如果我转身回去,简直就像一只被抛弃地狗狗。 流暄又扭头看我,他幽黑的眼睛,好似在大海里沉酝了千年的黑珍珠。 我走过去。很紧张。 来到他身边,我说:“那句话,那句话……”我怎么会提那句话,慌忙改口,“不是,那个匣子。” 流暄笑笑,“匣子?” 我看着林桑手里地东西,林桑的脸色很不好看,眼神厌恶而冰冷。他生硬地开口,“那句话你听清楚了?” 我点头,恐怕不止是我。大家都听见了,那黑匣子在说…… 流暄忽然说:你相信木头也会说话?” 我愣了一瞬。然后开始摇头。不可能,如果木头都能说话地话。我想说,这好像是…… 流暄笑笑,“神话。” 我瞪大了眼睛,为什么流暄知道我要说什么。我的心猛地跳动,我整个人随着心脏扩张又收缩。 这一瞬间,我好像是看到了往事中的一幕,可是我又看不清楚。 我看见白色的幕上,有人用小棍子挑着两个小人在讲故事,好像是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我一边看一边流泪。 幕后地男人停下来。 我说:“师父,怎么停了,接着讲。”抹干净自己脸上的泪,虽然哭的唏哩哗啦,但是还想听。 听完了全部故事,我说:“这个世界上有这样的感情?” 幕后的他微微勾起嘴角,“爱情不就应该是不离不弃的吗?” 我带着浓浓的鼻音,“会有很多困难,其实只要放弃了,就会好过一些。” 男人手里的小人还在活动,那是一个书生,书生动动手,微微抬起头,显得十分的潇洒。 我接着说:“真有这样地感情的话。” 男人扬扬眉毛。 我说:“美人师父,如果木头会说话,我就相信有这样的感情。” 男人被我逗笑了,“这根木头说话有什么关系。” 我说:“有关系,木头说话,和这样地感情,都是神话中才能发生的事。也许人会一时相信神话,谁会一辈子相信神话呢。” 白幕前地小人还在轻微地移动,我能很清楚地听见小棍子活动时的声音,那声音越来越清晰,我在后退,远离这个场景,周围开始暗起来,周围越暗,男人身上地光越强,他修长的手执着小人,终于四周都暗了,只剩下他一个人在光亮处,所以他有史以来的这么清晰,可是我已经离他很远了,我在远处看着清晰的他,有那么一瞬是永恒的,但是没有持续很久,忽然之间男人身上的光也没有了,我把他一个人留在了黑暗中。 我的心猛地又跳了两下,额头上一瞬间出了很多冰凉的汗。 仿佛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眼前什么都没有变。 林桑说:“这是主上亲手做的匣子,里面分明是记录了你说的话,有什么不能相信的。” 我的话,我说:“别开这种玩笑,这怎么可能。”我看向流暄,难道流暄也觉得这话是我说的?就算这话是真的,那也是金宫说的,我不是金宫不是吗? 我说:“主上,这是你做的?刚才真的是匣子在说话?木头会说话?”如果是流暄做的,那匣子里的话就是真的,不是幻觉,也不是谁的阴谋,可是如果这不是流暄做的话,就有可能是假的。 我说:“这不可能是真的吧,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能让木头说话。这可能是江陵城的阴谋。”就算不是阴谋,也不能冤枉在我是身上,我看着流暄,希望他能相信我,这是无稽之谈,我怎么可能会说出这种话。 流暄勾起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就像是刚才听到黑匣子里声音的时候一样,“我做不出来。” 我激动的嗓子发紧,声音仿佛不是自己的,“什么?” 流暄说:“我做不出这样的东西。” 所以说是假的,是楚辞的阴谋,是有人挑拨离间,所以在听到匣子里那句话的时候,流暄才会笑。 否则,自己爱过的人,说要砍掉自己的头,这样的话,无论是谁听到了都会被伤的体无完肤,怎么还会露出笑容。我竟然一边想,就说了出来,“我想也不可能,如果一个人喜欢你,她不会拿你的生命开玩笑,死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光想想都会觉得心痛。” 流暄笑笑,伸出手很自然地去擦我脸上的脏。 我感觉到很放松,温情的感觉,我的脸迅速红起来。 流暄说:“刚才害怕吗?” 我忙摇头。我喜欢在流暄身边,就像是有一种神秘的感觉在指引。 “主上,她这只不过是在使手段,你怎么能再相信她,那匣子明明是你做的,你连自己都要骗?” 是啊,流暄明明也说过,这匣子是他做的,是他做了,送给金宫的。 为什么现在他又说不是? 我好害怕把这件事追根究底地弄清楚。 我看着流暄的脸,他的睫毛垂下来,就像一只欲展翅飞翔的黑蝴蝶。 最近推荐票很少,居然才60张卡住,教主像被卡了喉咙,吞咽不当了。 最近两天好事不断,遇到了自己喜欢的那两只狼。 一个收了东宫,一个进了西宫。 然后鞭策她们快点更新这两只狼,一位是所长,一位是桂圆。 所长炖桂圆,会是什么好菜。 更新完毕,爬回家去了。 第八十八章 好戏开幕 流暄说:“这种东西想仿制并不难。” 想仿制不难,那就是说,“你还是能做会说话的匣子?” 流暄说:“不会。” 林桑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主上,你怎么能……不承认。” 流暄转过身,看着林桑,“世间有这种东西?拿一个给我看看。” “拿给你看?”林桑把捧着的手往上提了提,手心里一堆破烂的零碎,“主上……”吭哧了半天,“我知道这件事可能对您刺激很大,但是为这个一个女人……” 流暄笑的很好看,比平时还要笑意大一些,确实不像是受了刺激,那匣子里的话,九成九是假的。 只是说话的样子好像也跟平时不一样,有些霸道而且直接,我看着流暄,就好像看见一个人撩开挡在身前的纱帘,走了出来,我有些发蒙,林桑的脸已经皱在一起,特别是眉心,有了两只包子。 我小心翼翼地问,“那……不是这个匣子发出的声音,那是哪里来的声音?” 流暄说:“你觉得呢?” 我笑了,我觉得,“不是匣子会说话,那肯定是人在说话。”左右看看,如果真是有人假装出那个声音,我仿佛就彻底松了一口气,匣子是假的,声音是别人装的,跟我就彻底没有任何关系了。 林桑冷哼,讽刺地笑一声,“以前从江陵城里就传出过这句话,传言可以不信,但是现在已经亲耳听到。你还想否认。” 我瞪大眼睛,慌乱地说起来,“你说什么?” 林桑跟我对视。热辣辣的目光好像要把我看穿,“你的意思说。你很无辜,你来到金宫不是为了杀主上?” 流暄静静地听林桑说话。 我说:“当然不是了,”我来金宫怎么可能是为了杀流暄,这种事不可能,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都不可能…… 我说完这句话,发现流暄在看我。 林桑说:“这种话也会有人相信?人不会在一个坑里栽两次跟头。” 流暄笑了,“林桑,把那个人查出来。” 林桑愣了,半天才咽口吐沫,“什么人?” 流暄说:“匣子不能说话,总是有人说话,既然你负责校场竞技,你就把那个人查出来。” “查人?”林桑诧异地脸都僵硬了。“主上,这明明就是……” 流暄不准备再说话,转身要离开。 林桑急忙说:“主上。如果您想罚我,不用找这么一个理由。” 流暄笑了一声。“我不会罚你。除非你自己来找我。” 林桑深吸一口气,“不会罚我?”。脸上有点苦笑不得,“我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 流暄笑笑,“等你觉得自己错了,再来找我林桑冷冰冰地看我一眼。那眼神像针一样,就是在说,错,我永远不会觉得自己错。“找出j细是属下的本分。” 流暄点点头,“很好。” 林桑的事刚解决完,就又有人扑了上来,我一闪身,那人从我身边路过,手里还牵着一个拖油瓶。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校场基本上没有人了,我们说话这功夫,这里已经被清了场。 风遥殿下拉着紫苑地手,他挺直了腰板,整个人有一种义无反顾的感觉。他径直来到流暄面前,单膝跪下,紫苑也规规矩矩跪在他旁边,我从她下垂的一只手里,隐约看见了那只她经常玩地木偶,她死死地攥着,比攥风遥殿下的手用力地多,那个木偶好像是支持着她整个人。我看向流暄,流暄正好淡淡地看了一眼紫苑藏在袖子里的那只手。 我的心像被弦拉了一下。 我站的本来就靠近台阶,这下子被风遥殿下和紫苑一挤,我几乎没有地方站了,流暄猛然看我一眼,我差点就失脚跌下台阶。我低下头,左右瞧了瞧,准备找一个角落站。 “到这边来。”我听到流暄在说话。 这是,在叫我?我抬起头,确定了流暄是在看我。我愣了愣,流暄伸出手,修长的手指莹白地,好像没有什么温度,所以让人特别想走过去,握在手里。 我走过去,把手放在他手心里,十指相扣,心灵上有一种特别的感觉。我转过身,看见白砚也在台阶上愣住,就像我刚才一样。白砚看我的眼神,让我觉得很难受,与流暄十指交握的手往后缩了缩。 风遥殿下说:“校场布置不当,请主上治我的罪。” 我回过神来,往身下一看,正好对上紫苑那双隐含着恨意的眼神,我这才发现,我站在流暄身边,实际上间接也被他们跪拜了。嘎,误打误撞竟然捡了这么一个大便宜。流暄说:“校场不是你布置的,为什么治你的罪。” 风遥殿下沉下头,手又握紧了一些,“主上,紫苑是我的人。我理当替她承担责任。” 流暄说:“她是你地人,我刚才已经知道了,可是你的人多了,你不用替每个人都承担责任。” 风遥殿下终于抬起头,脸上一片绯红,“她……她是我喜欢的人。” “哦?”流暄惊讶了一下,挑挑眉毛,“这我倒不知道。” 风遥殿下规规矩矩地,“是……所以,这次她失误……” 流暄笑笑,“规矩不能废。无论怎么样,都是要罚地。不过她是你喜欢的人,你又在战场上立了功,就从轻处罚吧!” 风遥殿下欣喜不已。 流暄说:“让她交出头带,其他地就免了。”顿了顿,“既然她是你喜欢地人,我就送你们一些礼物,你们择日完婚吧!” 听到流暄这句话,我迅速看向紫苑,紫苑剧烈地抖了一下,抬起头,刚才愤恨我的那张脸,已经变成金箔一样脆弱地颜色。 流暄勾起嘴角,笑容有点太过谦和完美,“明天就是良辰……不过时间有些赶风遥殿下马上说:“不会赶,”俊脸像煮熟的虾子,“我会好好准备。” 流暄回头,“林桑也去帮忙,要把这件事办好。” 林桑高高兴兴地答应,走过来拍拍风遥殿下的肩膀。 风遥殿下拉地上的紫苑起来,紫苑腿一软,差点跌倒在地,风遥殿下把她揽进怀里,紫苑的那只手一只藏在袖子里,握着傀儡娃娃,她侧头,我看见她那双决绝的眼睛,一闪间,她隐去了那样的眼神。 我忽然觉得,她会去找那个人,如果她去找那个人,那这件事将会…… 狼们投推荐票吧,互相呼吁一下。 感冒了,还要嗑药。 鼻子在流汗,想缩在被窝里,嘎,一边再支一个锅子,煮点肉肉。 最好再有一个美男。 汗 纯属幻想。 第八十九章 继续好戏 风遥殿下去解紫苑头上的头带,他的手试探着希望用温和的手指去安抚紫苑,紫苑用另一只手死死拽住他的衣襟儿,是在发泄不满。 她可能觉得风遥殿下遵从流暄的命令是一种懦弱的行为,我看见她袖子里的那只手在动,仿佛一遍遍在抚摸那个木偶。 邪恶的男人,没有束缚的男人,有时候比风遥殿下这种温润的男人更有吸引力。风遥殿下没有发觉紫苑有什么特别,他的手一直小心翼翼地忙碌着,甚至还低声说:“没事,没事。” 头带解下来,紫苑发青的手指也松开,好像是彻底放弃了,嘴角一边维扬,趁着风遥殿下低头不注意,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是准备扔掉变质食物的表情。 这一幕我看得紧张,手不知不觉地用力,等我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使劲攥着流暄的手,我尴尬地松开一些,流暄低头冲我笑笑,手动了动,紧握了一下我的手指。 我仰头看流暄,抿嘴笑,好像对他信赖,亲密一些,他就会很自然的高兴,并且回应。 紫苑没有了头带,看起来缺少了什么,却比以前更少了束缚,整个人变得异常不同,眼神迷离,甚至有些兴奋,极白的脸开始转红,笑容让人捉摸不透,然后她把两只手放在一起,很自信地看了我一眼,这种“等着瞧”的眼神,让我觉得可怕。 这下所有事都完结了,流暄要走了,我的手在他那里,我自然也是跟着他一起走。胳膊一动。很疼,虽然点|岤能止血,但是远不能止痛。 我抬头。咧了一下嘴,然后看见不远处的白砚。 我就这么和流暄走了。那么白砚。我稍微地不合作一下,流暄立即察觉,他顺着我的目光望过去。 流暄看见白砚,笑笑,“你辛苦了。这里的事跟你没什么关系,就交由他们办好了,你回去好好休息。” 这里地事跟你没有什么关系。流暄这么说。白砚没有露出什么特别的表情,但是我看见他的眼睛在跳。 流暄平静而坦然地看着白砚,浅笑。 白砚看看流暄,又转头看我,流暄没事,我莫名其妙有点心虚,想松开流暄地手。 流暄没有看我的动作。说:“别动,会疼。” 听到“疼”这个字,我地心立即缩成一团。嘎,会疼。动作马上僵住了。我这是右手,手腕和虎口上都有伤。刚才紧张的时候不觉得,现在放松下来真的开始疼起来,如果现在我动动手,一定会疼得我呲牙咧嘴。 流暄说:“我那里有不会疼的药。” “不会疼的药?”我顿时好奇起来,“还有这种东西?” 流暄笑笑,“要不要试一试。”我咽口吐沫,受伤时间有点长,加上血已经止住了,所以献血干涸连着衣服直接贴在了皮肤上,一会儿处理伤口,最恐怖地就是揭开衣服,大概伤口会重新撕裂,想到这一点。“会不疼的药。”就成了巨大的诱惑。 再说,世间有这种药已经足够让我好奇了。于是不用别人多说,我就已经屁颠颠地跟在流暄身后,边走边跟流暄聊天,“那种药是抹的?” 流暄笑着应一声。 我说:“是那个人……”我眯一下眼睛,指的是那个满身草药味道的年轻人,流暄挑了一下眉,表示自己能听懂。 我接着说:“是他做的药。” 流暄领着我,“不是,是我做的。” 我说:“你做的?”想了想,“也需要把衣服剥开才能抹上去吧!”那样地话,还是会疼啊。 流暄微笑不说话。 进了屋,两个人还是像连体婴儿一样,他走到哪里,我跟到哪里,他拿出一些棉花和白布,还有各种瓶瓶罐罐,然后他依旧握着我的右手,开始看我的伤势,我紧张地缩手。他捏着我地手指,安抚我,还抬起头冲我笑,“要吃东西吗?” 我的眼睛离不开自己地伤口,一边看着一边问,“什么?” 流暄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荷包,“吃糖。” 我伸手去接,好,吃糖,省得一会儿疼地咬牙,一直手结果荷包,上面还打着扣,我就去笨拙地去奋斗那拴着的线绳。 等我把它弄开了,从里面拿出糖放到嘴里,再看向自己胳膊地时候,吓了一跳,伤口已经被清理好,上面抹了淡黄|色的药膏,流暄压了一些棉花在上面,正准备缠白布。 我说:“怎么,怎么。” 流暄说:“疼吗?” 我摇头。 流暄说:“虽然不疼,但是也不能随便活动,伤口还是在那里,而且等药劲儿过了,还是会疼的。” 我刚准备大笑的脸,迅速软下来,“过了药劲还会疼?那……” 流暄说:“药劲儿过了还可以再抹。” 我再度欣喜,“那,能不能把这个送我一些。” 流暄笑笑,“不行。” 不行,嘎,果然提的要求太过分了。 流暄说:“这药,你不知道要用多少剂量,用少了不管用,多了会出问题。” 我感觉到自己失望地“啊”了一声,泄了一口气。 流暄说:“你可以住在这里,这样我随时能看到你的伤,按时给你抹药。” 我往周围看看,“可是,不会不方便吗?”毕竟是住在这里,而且现在的气氛暧昧得,好像我们是情人一样。 流暄说:“你不是经常在这里看着书睡着?方便帮你治伤而已,很正常啊。” 让流暄这么一说,我还真的觉得这是顺理成章的事,再说我又不是没有在这里睡过。我说:“这伤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 流暄已经开始处理我受伤的伤,“我给你看的话,会很快,如果你自己乱弄,就难说了,伤口不好,很不方便,不能碰水。”又看了一眼我左臂上的伤口,“虽然这边伤的轻,但是也伤到了,我先治好一只手,你也方便一些。” 嘎,我首先想到的是,不能洗澡。两只胳膊都伤了,洗澡多么不方便,提水困难不说,用力过猛会让伤口撕裂,然后伤口不能碰水也是件麻烦事。 让我几天臭烘烘的不能洗澡,我看还是算了吧。我说:“那,那,那,只能麻烦你了。”心跳很快,其实是我愿意跟流暄在一起吧,所以他说出那些话,才更让我难以抗拒。 可是白砚刚刚回来,我就消失不见了,这也有点过分。 我想起流暄临走前跟白砚说的话。“你辛苦了,这里的事跟你没什么关系,就交由他们办好了,你回去好好休息。” 白砚打仗回来,也需要休息吧。校场这件事好像还很麻烦,本来跟白砚就没有任何关系,我还是别不小心把他扯进来为好,所以暂时不去找白砚,应该是对的。 静下来了,我看着流暄修长的手指穿梭在白布条中,就算是谁也不说话,气氛也好的让人舒服。 流暄包完我身上的最后一个伤口,有人快步走了进来。 赤着双脚,长发四散,脸上是魅惑的笑容,“流暄,他来了。” 什么?他来了?我把视线从水仙脸上,挪到流暄脸上,流暄温柔地笑笑,“今天晚上放烟火给你看。” 烟火?是什么? ,吃了好多饼干和薯片,胃很不舒服。 ,好像牙齿还掉了一小块,难道我已经老了么。脆弱的教主,爬去接着写文。 招手,88,记得留言,表冷清清,会冻死人的。 另外,烧柴的话,记得投推荐票进去,助燃滴说。 第二卷 第九十章 恋爱的季节 水仙甩甩袍子,胸口咧的更大了,我慌忙挪开视线,可是这家伙一点都不知道适可而止,居然大模大样地一屁股坐在我旁边,还支起修长的大腿,我的头扭的越来越厉害,他满带花香的身子向我靠近,我终于忍不住站起来,流暄走过来把我搂进怀里,摸着我的头,“别欺负人。” 我突然之间好像变得小了,我还在流暄的手里扭头,水仙看着我们的样子,忍不住发笑,笑的滛邪,暧昧极了。“流暄,你不再准备准备。” 准备什么?我仰头看流暄。 流暄笑,“我很了解他这个人。” “要不要在这周围再布置点什么?”水仙伸了一个懒腰,“你知道他的目的是这里,为了稳妥你可以去其他地方。” 流暄说:“这里最高,看得最清楚!” 我忍不住问:“看什么?” 流暄笑,“看五颜六色的烟火。” 水仙说:“万一他不是晚上过来,你们就看不到烟火了。” 流暄勾起嘴角,“不会有这种事发生。” 水仙懒洋洋地站起来,“看来这里没什么事好做了,我过去看看风遥殿下,让他看好自己的新娘子。” 流暄笑笑,“你别吓坏风遥。” 水仙很诧异地看着流暄,“要吓他的不是我吧,我是过去透透风,给他一个心理准备,别等到突然事发,把他给吓傻了。” 水仙走了。屋子里又剩下我跟流暄,我看着自己的伤口好奇地在上面摸来摸去。 流暄说:“你要不要休息一下?”我抬起头,“休息?”流暄这么一说。我还真的觉得累了,竞技场上我几乎把所有力气都用光了。可是一想到在流暄这里休息。我又开始别扭起来,流暄屋子里的东西都亮晶晶的,我一身尘土,要是在床单上滚一下,还不立即把人家地床弄脏了。 我看看自己的手。我说:“还是算了。”流暄扬了一下秀丽的眉毛,“怎么?不洗洗睡不舒服?” 嘎,我地脸顿时红了起来。 流暄说:“洗澡水我已经吩咐人准备好了,还有新衣服,你洗个澡,换上衣服,然后睡一会儿,等到了晚上我们一起去看烟火,吃饭。” 我听着流暄这么一大串的安排。我眼前浮现起热腾腾地洗澡水还有柔软的大床,嘎,我咽了一口吐沫。 流暄说:“洗澡的时候要注意。你的右手有伤,只能用左手。用左手的时候也要小心。别让胳膊上地伤口浸了水。” 我低着头,隐藏着自己红得像苹果的脸。点头,一直点头。 流暄笑了,“或者,你如果觉得不方便,我可以……” 嘎子里出现一片空白,好像被雷劈了一下,我站起身,慌忙摇手,“不用,不用,我自己来,不用你帮忙。” 流暄黑不见底的眼睛,忽然荡漾起波澜,仿佛皓月当空下的湖水,他勾起红艳的嘴唇,“我的意思是,可以叫下人来帮你。” 我呆若木鸡地看着流暄。 愣了一下,撒腿就跑。 流暄在后面说:“别着急,里面滑,要小心。” 我脚下一趔趄,差点就摔倒。 洗过澡,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再穿上香喷喷的衣服,盖上软绵绵的被子,不想睡着都难,我把被子该在脸上,闻着被子上淡淡不知名的香气,大胆地翻了一个身,在干净地大床上伸开手脚,闭上眼睛,睡起来。 记得有一段时间,看见了流暄,第一个想法就是逃跑,一溜烟跑个没影,然后在很远的地方对着他笑。 原因是某一天,我不小心捉弄了他。 我从怀里掏出两块糖,上面裹了一层像纸一样的东西,我还记得我把这糖递给流暄地时候,他把糖上面的纸剥开时地情形。 我说:“美人师父,糖上面地纸,是用大米做的,不用剥开,”我是故意地,因为我觉得我们在江陵城的生活太单调了。 流暄能教我武功,可是我却不能为他做任何一件事。 毒虫子,?br /gt; 金宫第16部分阅读 欲望文 金宫第17部分阅读 金宫 作者:肉书屋 金宫第17部分阅读 ,厮杀,能爆炸的暗器,这些东西也许能让一个人变得十分强大,但是不能给人其他东西。 我想做一些从来没有人为他做过的事。 早早起来在他上早课之前,煮一锅黏糊糊的面条站在他门口。等他开门走出来的时候,细长的眼睛看见我冻得脸发红,可怜兮兮地直吸鼻子。 我从我身边路过,我几乎要哭出来,可还是倔强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可是他终于还是返回来,从我手里接过那些东西,然后把它们都吃掉。 他吃饭的样子很好看,不管面前是什么东西,他都能吃得很优雅,是从骨子里透出的那种独特而让人难以模仿的气质。 面条煮得有些发糊,还黏在了一起,像面团。 我说:“算了算了,你还是不要吃了。”伸出手要去抢碗。 流暄抬起头,“怎么?它有毒。” “当然不是,我怎么可能会害你。”我委屈地看着自己煮面时烫红了的手,“只是它太难看了,还不如大婶熬的猪……”那个字没有说出 流暄嘴角隐约扬起来。 我说:“我是不是只能给你添乱。” 流暄把锅里的东西都吃完,拿起身边的剑,“恩,我只当我养了一只猫。” 他走到门口拉开门,看着我,准备我出去以后再关门。 我打了一个哈欠,盘起腿,“你养的猫能不能在你这里休息一会儿。”然后耍赖一样躺在他的床上,“现在我还是你养的猫吗?”后悔把我当猫了吧,没有理由赶我走了吧。 流暄眼角颤了一下,露出一丝微笑,把我看愣了,直到他关门离开,我才又想起来,“对了,我会包饺子,包成老鼠样子的饺子。” 流暄在屋子里看书,我喜欢在他面前踢毽子,他也不嫌我吵,我嘟嘟囔囔在他跟前介绍毽子要怎么踢,然后玩的高兴了,我会把毽子从窗子那里踢出去,然后整个人也像毽子一样飞出窗子把草地上的毽子捡在手里,再跑到窗子前对他做鬼脸。 梦里的场景简单,但是美丽的就像是在恋爱一样。一边打仗,一边恋爱。 嘎嘎,好浪漫啊。 下一章请看楚辞同学出场。 第二卷 第九十一章 跪着的林桑和烟火 林桑进来的时候一定是吓了一跳,我从屋子里到书房,见到这一幕也诧异得合不拢嘴。 流喧在书房的桌子上捣鼓东西,一个小小的笸箩,我站在这里往过看,发现里面有看起来很好吃的东西,流喧拿着笸箩在摇,男人干这种活,袖子挽起来,长袍的前襟儿掖在腰际,修长的手下地家事儿显得格外的小巧。 流喧看看林桑,笑了,放下手里的东西,“有事?” 林桑咽了一口吐沫,“是,有事。”顺便观望了我一眼。 流喧给我准备的衣服,是一件白色地裙子,上面绣了各种颜色地宝石,穿起来很漂亮,最重要的是,这种面料地衣服,穿到身上格外地舒服。 我慢慢地向流喧走过去,嘎,路程中发现自己地步幅也比平时小了,难道是穿了下摆微大的裙子,人就自然而然变得淑女起来? 难不成今天是什么重要的日子,流暄想把我这只野猫打扮起来,变仙女? 比起我来,平时很有教养和涵养地林桑殿下,就显得特别的焦躁。流喧没有整理好衣服,一派闲暇的样子,不像是准备谈正经事地表情。 流喧说:“你刚回来,不用急着到我这里报道,应该好好休息一下。” 林桑殿下的脸顿时狼狈起来,他说:“我是过来看看……” 流暄笑笑,继续摇笸箩,我探过头去看,一个个圆圆的东西在里面,裹着白白的面粉。流暄说:“里面是黑芝麻,我还放了一些糖。” 我用手指着里面圆圆的东西,“你怎么会做这个。”一脸期待样。只要听到是甜食,我就控制不住想吃。 流暄说:“街上看别人是这么做的。” 林桑咳嗽了一声。 我和流暄才同时抬起头,今天林桑好像格外地严肃,流暄倒是异常的放松,房间的气氛就变得很不协调。 诶,谁让赶地凑巧。往常流暄最悠闲也就是拎本书看。流暄笑笑,“想吃?可以拿走几个。” 林桑殿下不得已半跪下来,“主上,我是真的有事。” 我瞪大了眼睛。 林桑跪了下来,这下子整个屋子地气氛终于严肃起来了。 流暄笑,“怎么了这是?校场的事?我不是说过不怪罪你了吗?” 林桑殿下铁黑着脸,有点壮士断腕的味道,咬咬牙,“主上这里有没有什么异常?” “异常?”流暄说:“都很好啊。现在你回来了,我就更轻松了。” 林桑殿下脸上有些难堪,这我就不明白了。流暄明明是在夸他啊。 林桑说:“主上,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看见一些特别的人。或者……” 流暄说:“异常?这些应该是你管地吧!从把金宫的安全交给你以后,我一直都很满意。”流暄微笑着看林桑。笑的很单纯,完全是夸奖下属的意思。“你还要说什么?” 林桑的另一条腿也跪了下来,“主上,这么说吧,您有没有发现江陵城的人在附近。” 流暄说:“江陵城的人?他们进来了?” 林桑急忙说:“没有,没有,”脑袋彻底耷拉下来,“紫苑跑了。” 我本来要戳笸箩里那圆圆东西的手停了下来,流暄正好把我的手拉下来,“还没弄好呢,要摇圆了才行,我也是第一次弄,你别帮倒忙。” 林桑又叫了一声,“主上。”声音低沉,很难过地样子。 流暄仿佛这才想起来,自己还跟林桑说着话,“不着急,可能要结婚了,心情激动,再说不是受罚了吗?出去散散心也没什么。” 林桑说:“我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后来水仙来了,让风遥注意他新娘子的安全,我跟风遥都知道水仙喜欢开玩笑,可是风遥突然又不放心了,于是准备把紫苑找回来,我想他当新郎官挺忙地,这件事我去办就行了。” 流暄的嘴角落下来,沉默地看着林桑。 林桑说:“我发现紫苑跟江陵城地人在一起。” 流暄眯起了眼睛。我顿时也僵住了,紫苑她…… 流暄说:“这离校场竞技结束才几个时辰,紫苑就认识江陵城地人了?” 林桑把手放在膝盖上,“看样子是早就搭上线了。而且,楚辞也在附近。” 流暄说:“早就搭上线了,早是什么时候。” 林桑接着规矩地回答,“紫苑擒了江陵城的j细立了功,我想是那个时候。” 流暄说:“噢,是攻打江陵城地时候。” 林桑说:“是,攻打江陵城我是主将,我居然没有察觉到紫苑已经变成了j细。所以我是来领罪的。” 流暄把长袍放下来,并不说话。林桑说:“等这件事过了,属下任凭主上发落。” 流暄说:“那还不至于,你对我如何,我很清楚,你平时办事素来小心,是我的得力助手。所以你犯了错,我也不会罚的很重,但是你自己要记得。” 林桑点头,“主上,我想楚辞早就有所行动……” 流暄笑笑,“不着急,你去把该做的都做了,今晚不会太乱。” 林桑站起来,低头出去。 我发现我没有带佩剑,准备返回去拿,刚转身,就被扯住了手,流暄笑着,“干什么去?” 我仰头看他,“江陵城的人不是要来了吗?大家不是都要准备一下。” 流暄微笑,“我说过,要带你去看烟火,然后吃饭。” 我点头,“你是说过,可是今晚不是突然有事了吗?没关系的,我们明天看烟火也一样。”我的脸猛地红了起来。 流暄细长的眼睛眯起来,伸出手,“现在差不多了,我带你过去看。” 我发现我很难拒绝流暄,尤其是他笑着跟我说话,我的心就会突突掉个不停,有点意乱情迷。 我和流暄手拉着手,站在高高的台子上。流暄掏出两块棉花,“放烟花的时候会有很大的声音,就像校场爆炸的时候一样,所以要把耳朵塞起来。” 我说:“那会不会伤到人?” 流暄笑,“不会,我已经把那里的人调开了。” 流暄把棉花塞进我的耳朵,我抬头刚想笑着说:“谢谢。” 嘴唇就被压下来的柔软物体堵住我的心几乎要冲出胸腔,手指都挛缩起来。 唇瓣间的轻轻碰触,带着熟悉却又陌生的清香,辗转侵入,糅合在一起,嘴唇被分开,舌尖小心翼翼地滑进来。 这世上难有比唇舌还有柔软的东西,那份柔软足已让人悸动而难以抑制。十指在探索中纠缠。我终于想起要闭上双眼,耳边忽然响起巨大的爆炸声响。 我在甜蜜中意识不到害怕,只是有更深的激动,仿佛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庆贺,呼应着我的心情。 流暄离开我的嘴唇,在那一瞬间,我睁开眼睛,看见了前面五颜六色的天空。 就好像空挡已久的心房,终于听到了期盼已久的欢呼和祝福,无数人会抬头望,会张大嘴巴,在胸前攥紧双手,陷入这种突然的喜悦中。 我仿佛听到流暄说:“告别过去,这将是我们新的开始。” 我的眼泪违背我的意志,顺着脸颊滑落而下。 撒花,撒花,庆祝。 回家吃麻辣烫鸟,终于早回家一次。 番外,必看之家有恶犬一定入内 这是第三人称在叙述校场竞技那天的事。 楚辞在弄一个黑匣子,反反复复从里面摇出一句话:“我会拿到流暄那块玉,然后杀了他,把他的人头带回来。”他觉得这句话真的很好听。 这是那个人说的,唯一一句他爱听的话。从他把病了的金宫扔给流暄,开始了这场游戏,他少有这样的闲暇。 有人推门进来,看见楚辞手里的玩意儿,愣了一下,还是说出口,“主上,这个东西你不是故意让陈云拿走了吗?怎么还在……” 楚辞抬起头,懒洋洋地笑,立即把手下吓得退后几步。挑一下俏皮的眉毛,我最近看起来和蔼可亲?这种话你都敢问。没错,陈云是我的弃子,我知道他早晚会成金宫的俘虏,我给他那东西,是让他用来保命的,他可以把这东西献给流暄,大功一件啊。 流暄那么聪明的人,听到这句话,不会自欺欺人地认为是我造假吧!这可真是金宫说的话啊。 哈哈,这是多么美好的游戏。 可是为什么把那东西交给陈云前,我要仿照它做了一个复制品呢?大概是这里面的声音太好听了,我已经听习惯了,听不到这声音,我就会失眠。 楚辞在拍面前的黑匣子,心底感叹,流暄怎么会做出这么一个东西,会说话的匣子!居然还是用我的暗器里面的芯做的。最重要地是,我打开了盒子,研究了半天。也弄不明白,它能说话的原理是什么,我只能照着原物照猫画虎。楚辞拿起一张纸卷成筒。对着嘴喊了一声,纸张轻轻地震动了一下。他看看手里的纸筒。眨眨眼睛,诶,是不是因为震动?原来流暄也是一个好(请注意,hao四声)玩地人啊,只不过他玩的。跟我玩地不大一样。 楚辞忽然想起了什么,“这么说,那个风遥和林桑已经回来了?” 属下规规矩矩地回答,“是。” 那太好了,那只苍蝇终于不会在我眼前出现了。楚辞指着床上放着的新衣服,是那个叫紫苑的女人做好送来的,“去把这些东西扔掉。”皱皱眉,原本只想在无聊的时候,找一个玩具玩玩。顺便给那个人带封信进去。 为了这个玩具,我甚至还牺牲了一个手下,我那可怜地手下。没有当我的肉盾,被人当j细抓了。楚辞摇头晃脑。头发飞扬。懒洋洋,懒洋洋。 流暄不待见紫苑。虽然她是风遥的女人。不然流暄不会放纵紫苑来接近我,甚至还让她做后勤,能随便出入金宫,给她提供跟我见面的机会。 他知道我会玩死她。不对,我会玩疯她。他早就知道那个女人的下场,我不知不觉竟然成了他利用的工具。楚辞摇摇头,对还是不对,谁利用谁那又怎么样,顶多不爽一下罢了,因为把人弄疯确实是一件很好玩的游戏,而且我真的很讨厌那个女人,讨厌她自以为是,搔首弄姿的样子,尤其讨厌她嘴里说出地那些话。 抱走床上衣服的属下,看了一眼楚辞嘴角的笑容,忽然打了一个冷战。族里地长老让我在适当的时候劝主上回江陵城,我看永远都不会有那个“适当地时候。”他扔了东西,又站回来,默默地站着,数着自己地心跳。 校场上会发生什么事?金宫上场以后,陈平就会有一种被遗弃的感觉,人在面对死亡地时候只有少数人会大义凛然,多数人会给自己的背叛找理由。 陈平看到金宫,他会觉得金宫才是江陵城能够安然无恙的砝码,他觉得愤怒,为什么别人活着,而我就要去死,我偏偏就不能死,即便是死,我也要拉着别人一起死。 陈平在竞技场上会干出什么来,楚辞能想象的到。可是流暄会当着金宫的面杀人么?金宫不是一直都说,希望他会跟别人不同吗?至少要给别人一个可以活下来的机会,流暄会怎么给这个机会呢?楚辞叹气,可惜我不能现场看到。 转悠了几圈,楚辞觉得累了,他干脆爬到床上准备睡一会儿。 金宫的校场上。 流暄坐在高高的椅子上,他看起来很轻松,他手腕轻轻转动,手心里有两块红色的石头。 陈平站在场上,面对金宫,手心里全是汗,金宫说出那样的话,流暄没有道理还护着她,如果现在杀了她,不管是从竞技上来说,还是流暄个人感情上来说,我都是大功一件。 更何况,同样是江陵城的人,他实在是看不得别人活着,而自己要死去。 他偷听到楚辞说,金宫丧失了记忆。丧失了记忆,武功一定也基本忘记了,所以他才敢走这条挑战金宫的路。可是没想到自己伤的太严重,挥刀时手臂软弱,根本挡不住金宫的剑锋。没有人想自己死。金宫的招式不多,甚至还不娴熟,但是她每一招都用的恰到好处,看起来普通的一剑,却异常的凌厉。 陈平感觉到自己的生命之火渐渐微弱,他害怕,愤怒,酝酿最后一招。 面对死亡,他用到自己生平所学,那是什么呢?是在江陵城学到的无耻和狡诈,“金宫殿下,”他的声音不大不小,“你还能记起那天晚上的事吗?”说出这句话以后,他忽然觉得很冷,是一道让人战栗的视线。 流暄觉得自己笑了。他是真的想留陈平一命的,就像金宫以前说过的,江陵城的人其实都很可怜,那样的环境使他们变成了野兽,如果给他们一次选择的机会,他们还会变成野兽吗? 成了野兽就没有机会悔改了,他们不会相信任何人。 流暄手里的石子,本来是想在陈平遭受金宫致命一剑的时候,救他下来的。也就是说,这场竞技的确有生门。金宫的剑技还不能收发自如,最后一刻不一定能掌握的很好,流暄是想把她掌握这一剑,为别人留一线生机,是她的本意。包括流暄会设竞技场,也是因为金宫说过,“野兽都有牙齿,但是不一定要咬死对方。虽然所有人都遵循这种残忍的做事方式,但是我们也有办法不去效仿,为什么每个人都要走这个轨迹,变得麻木不仁。生老病死是每个人必须要经历的过程,但是其他的不是,我们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做。” 流暄看着场上金宫的身影,我做这些只想告诉你,我给他们机会,我没有变成楚辞那样的人。 陈平你错了,你想杀的,你是唯一可以存活的机会。 陈平使出最后一招前,白砚一直都没发觉,流暄弹出石子,白砚才隐隐觉察,白砚不知道,生死可以瞬间改变。 就像流暄的手里的两颗石子,可以救人,也可以杀人。一颗石子打到了陈平身上的一个|岤道,让他的力气失控自己把自己跌了出去,另一颗石子打在了流暄早就设定好的机关上。陈平跌出去不会死,他爬起来以后会说一些伤人的话,流暄不想金宫受到伤害,于是陈平必须死。 爆炸声起,白砚赶过去,带离了金宫。 一切都很完美,除了流暄面前的那个黑匣子。流暄看着那个匣子,突然发觉,自己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站在遥远的黑暗里,虽然高高在上,他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胸口。没有人看见。 今天更新很多吧,哈哈,鼓励一下某教主,投一下推荐票。 投票方式,很好,很简单。楚辞出来了呦。 番外,讨厌紫苑滴此时不进何时进 楚辞睡醒,看看天,“这回差不多了。”笑眯眯地问属下,“爆炸品都埋好了吗?” 下属规矩地说:“好了。” 好了,那该行动了,楚辞这一觉没有白睡,在半梦半醒间,他忽然又想玩游戏了,他起身的时候已经想好了点子。 楚辞说:“带上几个人,我们到金宫去转一圈。” 下属吓得连忙跪下,“主上三思啊,现在突然去金宫……”这可不是好玩的,绝对不会好玩。 楚辞在玩手指,“你叫什么?” “属下,张显。” “哦”楚辞笑了,“张显你过来。” 楚辞没说,你起来,说你说来。张显不敢站起来,只能在地上跪行。 楚辞温和地招手,等张显行到身前,挥手打了他一个耳光。楚辞的理论,狗是有奴性的,你不打它,它就不知道听话。 但是狗太听话了,就不是狗了那是狼,狼会伺机而动,趁你不注意,咬断你的喉咙。楚辞就是在狗堆里长大的狼。所以他不会觉得挨打的人有什么委屈,因为他也是挨打过来的。 岁月在磨他的性子,也在把他磨的更锋利。 我经历了这么多,终于可以不被人欺负,任意去欺负别人,谁让我难受,我也不会让他好受。一个人做了绝对的强者,他会觉得这个世界很好,很和谐。这就是楚辞的理论。 可是有一天,楚辞突然发现,怎么还有一个人能影响我的情绪这一定是我不够强大。渐渐地他又发现,那个人让他难受了,以他的教养。他也会让那个人难受。 那个能影响他地情绪,又让他难受的人就是金宫。 所以他要让她活得很悲惨。可是不聪明的金宫。却有强盛地生命力。楚辞在弯筷子,看你强还是我强,他手里的筷子断了,他吧筷子扔在地上,“时辰到了。别错过好戏。” 刚到金宫附近,就看见一个女人从金宫里跑了出来。楚辞“啧”了一下,笨地像猪的女人,楚辞本来想走了算了,等到这件事完了以后再收拾这只猪,可是他在远处望到女人脸上充满幸福和憧憬的面容后,忽然改变了主意。 金宫离开江陵城以后,他想玩游戏,可是一直都找不到替代品。楚辞心里马上否认。我不是要替代品,我是想玩儿而已。 于是他露了一小脸,紫苑马上飞奔着扑过来。楚辞在恰好的时候闪了一下身,紫苑精心打扮的身体扑到了泥土中。 楚辞用蔑视地眼睛瞅她。“呦呦呦。你来干什么。” 紫苑愣了一下,第一时间用袖子遮住自己的脸。怕被情人看到自己脸上沾泥土的样子,她迅速修整一下妆容,放下手,露出讨人欢心的笑容,“我已经彻底脱离金宫了,以后我们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没有去追究自己为什么会摔跤。 楚辞笑了,流暄背叛江陵城以后,跟金宫已经不站在同一战线上了,金宫还想着他,别人看起来,这感情多难能可贵啊,有多难呢。 楚辞一脚踢到紫苑胸口上。老子也能做到让一个女人来投奔,可是老子不稀罕。 紫苑发出沉闷地“哼”声,然后就跌了出去,等她再挣扎着抬起头,脸上的表情已经崩溃了,“为……什……么,为……什……么。”边咳,边溅出血沫子。 楚辞看看自己踢飞紫苑的脚,靴子前面好像干净了一些。“流暄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来我身边做j细。” 紫苑的脸部肌肉顿时失常,楚辞看见她的鼻涕流出来了。紫苑匆忙抹掉鼻涕和眼泪,“我没有,我不是j细,我是真心爱你地,你要相信我。” 楚辞想了想,然后扔给紫苑一把短刀,“把自己的手指割下来。”留着长指甲的手指,我看着就恶心,楚辞想起金宫地手,从来不加修饰,很随意很干净我会想起金宫,是因为她是我讨厌女人的代表。楚辞自己这么解释。 说完这些话,楚辞准备转身离开,他听见“悉悉索索”地刀鞘相击地声音。紫苑一遍遍地,“为什么不相信我,我没有……没有。” 天已经要完全黑了,楚辞准备找一个地方歇会儿,然后开始指挥爆破。走了几步,他在张显脸上看到一丝特别地表情,接着是不大不小的惨叫声。 楚辞转过身,虽然天黑了,可是练过武人地眼神比普通人要好的多,他看见紫苑手下一小滩血,血坑里是跟手掌脱离的手指。 紫苑有些疯癫,“是不是,可以相信我了,我没有。”往前爬。 楚辞开口想说,把鼻子割下来,又觉得自己太残忍了,他眨了眨眼睛,很仁慈地说:“把手指吃掉。”嘎,吃掉自己的身体会不会坏肚子。 楚辞蹲下盯着紫苑看了一会儿,发现她好像傻了似的一动不动,很失望地叹了一口气,好玩的事没有发生。 楚辞站起来,伸一个懒腰,仰头看见圆圆的月亮。今天真是一个特别的日子,如果我没有记错,某一年的这一天,在江陵城出生了一对双胞姐妹。 楚辞下了“爆破”的命令。 “轰”地巨大声响,高墙坍塌。 楚辞捂着自己的耳朵,可是他争着眼睛,天空上出现了五颜六色的火光,像湍急的瀑布和美丽的铁树银花,这一瞬间,他看愣了。 这是怎么回事?爆破用的东西,是我自己做的啊,我怎么不知道它还有这功能,除非是有人在同一地方放了其他的东西,我爆破的时候,恰好当了火种子把他放的东西也给点燃了。恐怖节目变成了娱乐节目。 楚辞笑着问吓剩半条命的张显,“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爆炸品已经埋好了吗?” 张显说:“是……是……是埋好了。我找了最适合埋暗器的地方,然后妥善地……” 楚辞笑,“妥善地……”伸脚把张显踹了出去,这回用的力气大,把张显的另外半条命踹没了。“最适合埋暗器的地方。你知道,流暄不知道吗?蠢货。” 撒花,嘎嘎。 回家鸟,剪头发去鸟。 大家欢呼吧,可怜地紫苑。 番外,想了解楚辞必要好好看,恶犬心声 楚辞生气了,手下人更不敢多说话,只能跟着他往金宫里闯。 当烟火进行到第二轮的时候,紫苑抬头看天空,狼狈的脸上绽出一抹恐怖的笑容,她低头,笑颠颠地从地上捧起自己的手指,往嘴里送,手指里有骨头,很硬不好咬,口水和血顺着她的嘴角和露在嘴外的断指尖流下来,她一边奋力的嚼,一边跌跌撞撞站起身来,往楚辞离开的方向踉跄地走过去。嘴里模糊不清,“相……信……我,我……没……有……啊……哈哈……好漂……亮。” 楚辞已经冲进了金宫,楚辞感觉身边不时地有暗器问候,这还无所谓,不能伤到他分毫,只是他那些虾兵蟹将就倒了大霉。 再加上事先已经等在那里的护卫队,楚辞此行真是一点都不轻松过了一会儿,楚辞身边终于有人开劝,“主上,这太危险了,请主上回去吧!”是啊,危险,是人都能感觉出危险了,没事闯到人家总部来。 危险,我不知道吗?楚辞展展袖子,瞧,我的衣服都脏了。可是我为什么还是要进来呢?我来要干什么呢?取流暄性命?显然这是不可能的!我想见一个人,因为我忽然很怀念她,更何况今天恰好是月圆之日。 黑暗中飞来暗器,楚辞很自信地伸手去抓,他把东西攥到了手里,开始发现不对劲,那东西在飞行中是没有任何威力的,人手一抓反而像是触发了某种开关,楚辞立即把东西丢出去,可是已经晚了。东西在半空中爆炸,里面的碎片弹出来划伤了他的胳膊。 在躲避的过程中,楚辞气喘吁吁地靠在背后地树上。 火红的月桂树。月桂的花瓣飘落下来,有一股淡淡地香气,这已经离金宫最高地地方不远了,她会在这里吧! 在这里看烟火。 我为什么会来金宫呢?楚辞淡笑,真的是为了来看她?我为什么会心里难受?是因为她伤了我。 伤害我地人,我会加倍伤害她,这是我这么多年学到的东西。 楚辞深深喘息了几口。胸口像压了石头,他伸手去摸,什么时候被伤到这里的。他用手指压了压,不痛。奇怪,不痛,难道是内伤? 鲜血顺着他的手指流下来,他另一只手紧紧握着一样东西,没有人知道是什么,但是大家很害怕。楚辞的东西都是能让人致命地。他向来会给自己留好后路。 他从树后闪出来,发现不远处的月桂树林很漂亮,树杈上仿佛放着各种灯笼。越过这片林子就能够到达金宫殿。 楚辞往前走了几步。刚走进林子,脚下踩到了软绵绵的东西。他低头一看。月桂花瓣铺了满地。 流暄这是要干什么? “主上,小心下面有陷阱!”属下提醒。 软绵绵的下面。最容易安上几个陷阱,在这方面,流暄算是高手。 听人劝吃饱饭,楚辞笑。虽然流暄现在杀不了我,但是弄我一个伤残也足够让我难受的了,楚辞准备撤退了,因为他的肩膀在痒,痒而不是疼,比疼更恐怖。 伤到的胳膊几乎不能动了,但是他还有另一只胳膊,而且他手里还攥着流暄的命门,所以他不怕流暄会杀他。 他走到了相对安全的区域,靠在树上,他在等,他自己都不知道在等什么。等到他终于觉得不能再等地时候,才离开了金宫。 几乎是狼狈地归来,但是楚辞大人却觉得自己是在散步,走的很慢,肩上的伤在恶化。如果他说在他想事情而忘记了自己地伤,大家一定会觉得楚辞大人在开玩笑。 但是事实是这样,楚辞眨眨眼睛。这不是别人杜撰的,这是他地心声。我在想……楚辞看着自己地手,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手里攥着东西,别人认为是致命武器地东西。 等楚辞大人回过神,开始吩咐属下造药,把七七八八的草药弄在一起砸烂,敷在他的伤口上,在这之前,楚辞负责给自己放血,他把手里的东西踹回怀里,拿着匕首为自己刮骨疗伤。 等到他感觉到疼痛了。他吐了一口气,“他妈的,好了。”流暄至少现在不敢危及他的生命,不然他要做出狼急跳墙的事来。 他把周围的人遣散了,躺在床上,一边哼歌,一边从怀里掏出东西,刚才被他攥在手里的东西。 他的手指拿着,往窗前月光下一凑,他手里的东西要吓人一跳。 他冲着东西吹了一口气。那东西抖了抖。 是一只鸡毛绑的毽子。 该死的,我怀里的东西千千万万,差不多都是致命武器,关键时刻,我居然会掏出一个毽子。看来我要趁早把这东西扔掉,不然再拿错说不定会要了我的小命。楚辞扬手要扔东西,可是又把东西踹进了怀里。 这是玩具。我不会扔掉玩具,他再一次解释。 楚辞闭上眼睛,他做了一个很好的梦,梦见树上拴着一条流浪狗,它撕咬,挣扎,脖子上的锁链却勒的更紧,几乎深入它的骨髓,所以每当它反抗得到的就是剧烈的疼痛,后来他不再反抗,那锁链就长进了它的身体。 它开始适应,并在适应中找到乐趣。 直到有一天,它看见了另一只流浪狗,流浪狗小心翼翼地接近它,甚至曾被它尖厉的牙齿咬伤了多次,它以为那只流浪狗会像其他狗一样离开它,在远远的地方敬畏它,可是它没有,它耐心地叼来各种美丽的东西,它开始变得不那么暴躁,它教它不要伤害其他小动物,它开始不屑一顾,然后下意识地改变。 锁链是让它痛苦的东西,可是那只流浪狗让它感觉到锁链不再那么可怕。它在改变,一点点地变化。 这不算是一种救赎,却胜于救赎。 终于那条流浪狗决定不再走了,在它身边爬下来,它伏在地上小心地看着这只让它改变的流浪狗,眼睛不停地眨动,然后它笑了,安静地闭上了眼睛,做了一个有生以来最美好的梦。 楚辞微微动,仿佛要从梦中醒过来,因为这是属于别人的梦,不是他自己的。可是他还是想沉迷其中。 画面开始发生改变。 它还是被栓在树上,孤零零地。它真的看见了一条流浪狗,可是它不肯在向它靠近,它远远地跑开了,跑进了别人的梦中。 这才是属于我的梦,楚辞笑,这才是我。 不是没有人来救我,而是我根本不会为任何人而改变。 可怜的楚辞,可怜滴流暄,其实都是被锁着的狗狗。 撒花,存入章节。 第九十二章 告白与接受告白 等我回过神来,我才意识到一点,我跟流暄接吻了,刚才烟火冲天,把我的窘态暂时遮掩过去,现在四周渐渐静下来,我顿时有一种羞怯的感觉,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流暄,而偏偏他就在我身后环抱着我的腰。 我的手有些不自然,去攥裙角,手刚动就被流暄握住,放回我的腰上,然后用温柔的声音笑着说:“怎么?紧张?如果我说自己紧张那不是代表心里有鬼?我连忙摇头,“不,不是。” 流暄说:“那好,再这么呆一会 我的心“噗通通”跳的厉害,又是高兴又是紧张,自己都分辨不出自底是种什么情绪。心跳快,身体反而会冷,在流暄怀里直打哆嗦。 流暄把我抱紧一些,好像把我整个人都搂进了身体里。 平时总看他很瘦,很优雅,绝美甚至秀丽,可是现在倒把我比的很渺小,男人的身体和脸蛋居然这么不相衬。这就是男人的资本吧!看起来是一个样,抱起来是另一个样。想到这些,我的耳根在发热。 “我们在一起吧!”说话声音轻柔和腼腆。 “啊”我愣了,我听到了什么?没有听错?流暄他说:“我们在一起吧” 我仰头看流暄,从这个角度,看见他翩跹落下的睫毛,和美丽的红唇,他似乎抬了一下眉毛。是啊,不在一起的话,刚才那个吻算什么呢? 可是我还有很多东西没弄清楚,譬如流暄是否喜欢我,这个可以问题可以马上被处理。流暄喜欢我,不喜欢的话,为什么要跟我在一起。然后。 然后。流暄是不是还喜欢金宫。 他不会是今天受了刺激以后的突发奇想吧!我眨眼,不敢说话怕一说话就投入更多自己的心,自己先无法自拔地话,以后就很容易难过。 再没有确定别人的感情前就陷入进去……可是流暄真的对我很好,我瞪大了眼睛,红了脸。“我们已经不小了。”流暄这种郑重而调皮地口吻,让我想不放松都难。 好像是历经沧桑的恋人,再用一种平淡而朴实地语调说话。“可是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 流暄笑笑,轻轻抚摸我的鬓角。 我突然想到,“你对金宫说的那句话怎么看?”很煞风景的一句话。 流暄地手停住,然后笑了,“我觉得那不可能。” 我说:“即便是本人说出来,你也会觉得不可能吗?”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很生气,一开始怕被别人错认为那句话是我说的。因为毕竟场上的俘虏也叫我金宫殿下。 我想俘虏会认错,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我跟金宫长得很像。 现在我理直气壮地问出口,当然肯定地知道自己不是金宫。 我点头。接着点头。“你很相信她?”信任是恋人之间最基本的东西。 流暄顿了顿,没有说话。他的手从我脸边拿开。手指蜷缩起来。 我心里在笑,看吧,我刚才还把我们比喻成历经沧桑的恋人,而其实我们的关系还脆弱如纸。 我说:“你还喜欢金宫吗?” 流暄再一次停顿了一瞬,微笑,“我喜欢的是你。” 看,我还妄想他能说一句金宫的坏话,或者跟她划清界限,哪怕说,那都是以前地事了,这样也行啊。 可是我看流暄的表情,他分明是不舍得说一句金宫的不是。他地内心在斗争,他发自内心不想说,于是很完美地处理了我这个问题。 我太贪心了,居然想把谁谁的历史一笔抹掉。 我说:“对不起,以后我不再问了。” 流暄笑笑,居然没有说话。 就这样默认了,我以后不去过问他地历史?这样两个人相处就能愉快一些?这就是所谓地距离美了? 刚刚看到烟花的感动和喜悦顿时被现实拉下了马。我认真地鼓鼓嘴,还不算了解对方,流暄了解我吗?等他了解我以后还会喜欢我吗?这好像是很大地问题,同样的,我也不了解流暄,可是我还是说:“好。” 虽然你连我的名字都没叫过。将来说不定有一天你会忘记我。 虽然你高高在上,让我有患得患失的感觉,甚至让我觉得跟你在一起很有压力,让我觉得跟你在一起,可能有这些困难。 但是我还是喜欢你。 流暄说:“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他捧住我的脸,垂下头亲吻我的额头,鼻梁,然后是嘴唇,然后在我嘴角展开一个笑容,和我额头相抵。 虽然我略有一些悲哀,但是我在笑。 流暄直起身子,看着我的眼睛,有拇指细细地摸我的眼角,看得有些发愣,他说:“你不高 “不。”不是不高兴,我明明觉得很幸福。 我伸出手,擦了擦眼角。 流暄低头,笑着拉起我的手,领着我走到高台的边缘,风吹气我和他身上的衣衫,互相交融重叠着,白色红色夹杂在一起,就好像是我脚下烛光照耀下的月桂花。流暄说:“就是因为这片月桂林,我才决定在这里建金宫。” 我说:“你很喜欢月桂树。” 流暄笑,“是,很喜欢。” 我故意嬉笑,“因为喜欢月桂树,所以在这里建金宫,”顿了顿,“真像一个小孩子。”我仰头,看见流暄宝石般光芒的眼睛,绝艳面容,他握起我的手,把我的手背放在他的下巴上,细细摩挲。我能感觉到有细微的青涩胡子在扎我的手背。然后他很认真地说:“我还是小孩子吗?” 我的眼睛眯起来,像是因为被脸上的温度烫卷了,我说:“有胡子也不能证明什么。”从没听到过自己有这种声音,软绵绵地没有力气,一切世俗在外,我自己都能瞬间感觉到自己的心,心在有力地跳动,它在温柔而甜蜜地说话。 话说今天要努力码字,把周末的也写出来,周末要去试旗袍,买婚鞋,并去一趟婚庆公司。 话说,到这里应该搞一个段落,前面埋的好多线都用上了。 如果大家还是不知道女主到底是谁,我建议所有人要看番外,番外是我以第三人称叙述较场竞技这一天所有的事。 里面已经用第三人称提过女主,并且通过写楚辞,也揭示了一些游戏规则。 另外,澄清一件事,不是我说流暄是流浪狗狗,明明?br /gt; 金宫第17部分阅读 欲望文 金宫第18部分阅读 金宫 作者:肉书屋 金宫第18部分阅读 明是楚大坏人说的。 第二卷第九十二章 白砚来搅和了 流暄弯弯眼角,“那该怎么证明?”他把我的手放在他的喉结上,“十五岁以后,这里就开始明显了。” 他握着我的手往下滑动,我吓得蜷起手指,流暄温柔地看着我笑,靠过来,他的长发在我脸边飞扬,“你不敢?” 我立即否认,“没有……不是。” 流暄笑,“趁着你现在还愿意亲近我。”抬起头,黑发飘散,“以后可能就不是这个样子了。” 我知道流暄是在开玩笑,可还是心酸起来。“怎么会。” 流暄说:“月桂花好看吗?” 我点头。 流暄眯了一下眼睛,把视线落在月桂树上,“但是它不能时时刻刻都这么好看。” 我的手落在他的胸口,流暄笑道:“我现在还不算很瘦。”手底下的身体很结实,散发着比我手心稍热一点的温度,他压着我的手掌按了一下,胸膛很有弹性。流暄说:“练武的男人,这里才会这样,不然会稍微软一些。” 我笑,说:“骗人,干力气活的男人一定会肌肉更发达。” 流暄引导我的手,在他上身游走,“那会这么匀称吗?控制不好肌肉,这里就会像一块石头。” 我想起那些肌肉大汉,不由地笑出声。 我的手在他左边肩膀下方,离心脏不远的地方停住了,流暄拿着我的手,放在他右侧对应的位置,然后又放回左侧。“两边不一样了,因为这里受过伤。一直不愈合,伤口周围的肌肉有点萎缩。” 我地手不敢使劲去碰,“怎么会这样?” 流暄说:“受伤以后,没有及时去治,后来治的时候。已经严重了。” 我说:“那是什么时候?” 流暄抿嘴笑,“我刚背叛江陵城,亲手督办金宫,天气不是很好,总下雨。” 我说:“即便你想坐拥天下。也不能这样啊。命都不要了,以后还谈什么天下。”我的手在小心翼翼地摸索,“那以后能不能好起来。” 流暄说:“心情好地话可能会好,”勾起嘴唇,“心情不好的话,大概也会好。” 我眨眨眼睛,“这怎么说。” 流暄微笑,“心情好了,身体各方面也都会变得很好。恢复就会快。” 我问,“那心情不好呢?” 流暄说:“心情不好就无所谓了,”用开玩笑地口吻说。“把那边也瘦下去不就一样了?所以现在趁着我还没有很瘦……” 我的心迅速又酸了一下,我说:“以后你别这么说了。我不爱听。好像将来有一天会变成那样似的。只要你勤练武,就一定会好的。身体这么长时间不恢复,一定是因为你偷懒。” 流暄笑,拉过我的手,环住他地腰身。“我吓你的。” 这还真的把我吓住了,莫名其妙地后背就出了冷汗,就好像预感到了什么不好的,心都提前悲伤起来。 月桂花瓣在空中飞舞,借着树枝上灯笼里朦胧的光芒,展露着它的绝艳,纷纷扬扬,仿佛天地间都能感受到这片树林带来的美丽。 我的视线越过月桂林往外望过去。奇怪地是,我居然看到了在一棵大树背后,有一角象征着尊贵的紫色衣衫。 等我再定神望过去,视线所及,那里什么都没有。如果刚才有人在地话。人跟人原来这么容易就错过了。 过了一会儿,有人上了台阶,我和流暄还是手拉手抱在一起,我顿时觉得自己脸皮不够厚,额头上已经惊出一层薄汗,急忙在流暄怀里挣脱着,心脏比剧烈运动时跳的还快,手脚麻软。 流暄笑着看我跳开,我一抬头就看见了白砚。 我的笑容目光都装得很平常,只是手不由自主去整理头发。白砚看着我地动作,眼睛顿时暗淡下来。 我这才有所觉悟,手臂僵直在那里,我弄什么头发,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白砚继续看着我,“他已经走了。”在向流暄汇报,然后奇怪地对我说:“天晚了,我送你回去。” 我愣了,呆呆地看着白砚,一时之间不知道要如何反应。我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无声地笑,眼睛开始四处瞟,诶,我要说什么?攥起衣角。 白砚向前走了一步,脚步声,把我的视线立即弹了回来。 白砚嘴唇苍白,面颊却奇怪地泛红,神情义无反顾,跳跃地目光有些失控。我退后了一步,让他地表情增加了一些尴尬和痛楚。 我眼睁睁地看着流暄走过来,拉起我的手。立即,我和白砚之间隔了一道墙,就像一张白纸上被划上要撕开地痕迹。 看着白砚难过,我的耳边仿佛就听到了什么人轻轻的叹息,微笑,“真不希望……不希望看到他难过……”眼前一片片血迹,我的心忽然紧缩在一起。我的手无意识地在攥紧,仿佛要把手指攥碎了。 白砚的眼睛在难过,深谙着眼底发红,他的声音压的很低,“这件事还没有完全确定。” 流暄说:“是你不敢确定还是不希望确定。这一次去江陵城,我以为你都明白了。” 白砚失控地摇头,“她是我带回来的。” 流暄说:“那,谢谢你。” 白砚笑,“你不会犯错吗?她们长的一模一样,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 流暄说:“你说的对,我会犯错,”他伸出自己的手,“但是我的手指在不在,我很清楚。”顿了顿,“白砚,人说十指连心,何况她不是连着我的心,根本就是我的心。” 我听不懂流暄在说什么,茫然地抬起头,流暄注意到我的另一只手,脸色忽然变了变,我笑的轻松,问,“怎么了?” 流暄说:“松开手,没事了,把手松开,会伤到自己。” 我诧异,“我没有……”顺着流暄的目光望过去,我的手攥着我的衣服在发抖。我睁大了眼睛,眼角也有东西流下来。 流暄把我抱进怀里,“没事的,放松下来。” “为什么我觉得我的身体在难过,”浑身在颤抖,仿佛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眼泪不受控制地流淌,“可是我却什么都感觉不到。”就好像人受了伤害会晕过去一样,只不过我很清醒,却感觉不到伤害。今天好忙哇。 心情也不佳,嘎,中午吃饭的时候咬到了自己…… 貌似最近清清水水太素了。所以教主决定从现在开始华丽丽地带点荤腥。 嘎,啥时候吃肉?用所长的话说,有了装h君的盘子,吃肉的道路还会漫长么? 第二卷第九十三章 女主心理活动很重要的一章 流暄把脸埋进我的颈窝里,用极其轻柔的声音说:“一会儿我还要包饺子给你吃,你见过长得像老鼠一样的饺子吗?” 我摇头。 “下面那片月桂树林你喜欢吗?我还想要跟你到下面走走。”流暄的手在抚摸我肩膀上的流苏,他揉捏安抚。我低头看见漂亮的流苏和绣满宝石的衣裳,我这才记起来,我今天洗了澡,穿了一件漂亮的衣服,在镜子前精心打扮了一下,是跟流暄一起看烟花来了,这期间我很快乐,没有发生任何让我感到恐惧的事。 我的手终于松开了衣角,流暄把手伸过来,与我十指交握。我安静下来,流暄抬起头冲我微笑,“你今天真漂亮,衣服也很适合你。” 我说:“这衣服好繁琐,开始我都不知道怎么穿,但是它又好漂亮……光肩膀上的这条流苏我就弄了好半天。” 流暄笑笑,把流苏卷在手指上,然后低下头亲吻了一下。他的红唇慢慢压在华丽的流苏上面,柔软的嘴唇侵入丝绸中,按压出性感的痕迹。 我的心仿佛被水烫了一下,最脆弱的神经被牵动,脊背上有一种战栗的感觉。流暄伸手揽起我的腰,我的额头上顿时就出了一层汗。甚至不为人知地心跳如鼓。刚才的那种难过的情绪马上就烟消云散了。 流暄转了个身,“白砚,我希望这件事到此为止。你知道,我并不是一个善良的人。” 白砚和流暄对视,“那又怎么样?既然你那么相信你自己的心。为什么我不能相信我的心?不管她是谁,我喜欢她” 流暄说:“你的立场动摇了,这我管不着。我只能说你跟我地感情不一样。” 白砚顿了顿。低头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关切地看着我,“她在你身边,你们都要受到伤害,难道你没想过用其他的方法吗?” 流暄笑,“可以有各种方法。但是前提一定要在一起。”眯起眼睛,“我的立场是,一起老,一起死。” 白砚说:“至少你应该给自己和她找一条退路,任何事都是不确定地,即便你做事再完美,也会有错。” 流暄微微一笑,“我不需要有退路。” 白砚睁大了眼睛,顿了顿。他笑了,“我们换个时间再谈。” 流暄说:“你眼睛不好那些年,你虽然看不见。但是一直都在思考,所以才能厚积薄发。处事做事都比别人成熟的多。我和你一样。从很小地时候就在思考,长大以后。”流暄笑笑,“继续思考,用自己的血和汗。我想要什么,我很清楚。你不用跟我讲任何道理,我做人的标准,并不是要完美。” 白砚一步步地后退,他白色的靴子撞击地面的声音格外地悲伤,身上的猫眼石蒙上了一层黑色。 我想起我和白砚第一次见面的情形,他眨眨黑溜溜得眼睛斯文地跟我抢饭吃,他羞涩暧昧地笑,完全跟金宫正殿前的巨幅画像画得不同。 在别人崇拜他的时候,我会想起他跟我嬉笑着说:“啊哈”时的样子。白砚对我来说并不陌生,甚至于很亲切,在他身上我找到一种特别的情绪,那就是溺水者手里的一把稻草。从他身上我莫名其妙找到一种自欺欺人的踏实感,就好像从白砚那里我能看见另一个人,想起另一个人,想起她到他时眉宇飞扬地样子,但是通常时候,特别是在黑夜里,我总能感觉到这个人在离我远去,我无法挽留。 我想念她,或者根本无法接受她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情愿那个消失的人是我,而现在活生生地站在别人面前地人是她。 我龟缩在壳里,继续自欺欺人。在壳里的这部分灵魂我是看不见地,所以现在我只有一个直觉地反应,我觉得我对白砚很愧疚。 跟流暄在一起像是犯了某种错误,白砚成了无辜的受害者。 如果是爱情是忠贞不二地,那么仿佛是白砚做到了,而我和流暄其实都是背叛者。这个情绪,让我十分的不安,我紧紧攥着流暄的手,抬头看流暄。 流暄坦然地笑,眉宇飞扬。 流暄说:“你回去以后告诉林桑和风遥,今晚他们就不必来我这里了,他们可以任意处理自己的事。” “任意处理自己的事?”白砚有些迟疑,于是抬头看向流暄。 流暄笑笑,“是,任意处理,不用向我汇报。” 白砚低头想了想,突然之间明白了,试探着说:“主上是说紫苑的事?”流暄的脸色没变,白砚继续说:“风遥可以把紫苑接回来?” 流暄说:“那是他自己的事。” 听到紫苑的消息,我第一个反应是皱了一下眉毛,然后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扯扯流暄的袖子,是叫他的意思,跟说“喂”差不多,扯得流暄回过头,我顿时抿嘴笑起来。大概除了我,也没有什么人敢这么跟流暄说话。 高高在上的男人,任我扯袖子,谁想到这点会不偷着乐。流暄侧头问我,“怎么了?” 我咬了一下嘴唇,“紫苑不会有事吧!”你讨厌一个人,因为她经常在人前故意贬低你,甚至趾高气昂地指使你干活,没干完一件就扔给你另一件,然后还挑三拣四,这样的人你可能恨他恨的咬牙切齿,她一转身你就会诅咒她,恨不得她在你面前立即摔一个狗啃泥,然后以为是天谴,再也不敢做坏事,但是这些都是小惩罚,当她真的出了什么事,你突然就会忘记她对你的种种不好,心也变得柔软起来。 流暄说:“至少不会有生命危险,楚辞是这样的,杀一个人,他觉得太没意思。” 我张着嘴,脑海里在想那些对女孩子用的可怕手段,身上起了鸡皮疙瘩,“不会是,不会是……把她给……” 流暄笑了,“不会的。” 我一下子搞不懂了,难道楚辞还有稍微善良的一面,懂得尊重女性流暄笑,“他有洁癖,而且他也不喜欢看别人娱乐。” 我的脸“呼”地一下红了,流暄的意思是,楚辞自己不会做出那种事,也不会看手底下兄弟干那种事,不是因为他不够坏,是他没有兴趣。准备回家。嘎 第二卷第九十四章 继续美丽的爱情和诡异的发展 我想想张开嘴不知道再说什么才好。 流喧笑笑,握了一下我的手,“这件事交给他们自己处理好吗?” 毕竟是风遥殿下和紫苑的事,旁人只能看看,适当的时候关心一下即可,这是流喧一贯的处事方式。 我仰头看着流喧,流喧低头看着我笑,等我再看向白砚的时候,只能看见他身上的白袍被风吹拂,大幅度的落下,然后他消失在台阶的尽头。 我的心突然紧缩一下,难受得我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多亏流喧扯了一下我的手。我一头汗,下意识地说:“谢谢。” 流喧抬起秀丽的眉毛,“你对白砚什么感觉?” “我对白砚殿下?我跟他没什么……”眼光流离,说话的速度快得失常。 流喧笑,目光在我额头上停了一下,又转过头,没有说话。 我抓了一下衣角,深吸一口气,伸手碰碰头上的红头带,想把它拿下来,结果手指蜷起来,没下的了手。我说:“也没什么,第一次见到白砚殿下,只是觉得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就好像见到了一个一直被别人提起过的人。” 流喧勾起嘴角笑笑,很开心。“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难过,我心里也不舒服。” 流喧的黑发在空中飘舞,细长的眼角轻眯着,静静呼吸,静得让人感觉不到他。 我低下头又抬头说:“不像是第一次见到你。” 流喧的眼角颤了一下。 我说:“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这世间没有比你更美的男人。”流喧笑了,“你攥着我的衣角就是因为觉得我好看?”语调温柔。话音清晰而缓慢,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把气息压得很轻。 我怕流喧嘲笑我。手心都差点出汗。我居然说出这样地话,我说:“在那之前我不知道你就是主上。所以……”我为什么会攥住流喧的衣角?难道真的仅仅是因为他好看么?别人问我对白砚地感觉我能说清,对流喧我真的反而说不清楚了。 我觉得自己再这么解释下去,真地会弄得满头大汗,我摇摇流喧的胳膊,笑脸看他。借着月光。我看见流喧额头上都是细碎的汗珠。 我诧异地愣住了,然后挑着眉毛说:“怎么了?”流喧的手心明明很凉,怎么会突然出那么多汗。流喧露出一抹淡笑,“我在想,相爱的两个人,就算其中一个把自己弄丢了,等她看见她爱地那个人的时候,就算想不起来什么,也会有一种特别的感觉。”侧头问我。“你说是不是?” 没想到流喧会突然想到这么个问题,我想了想,“应该是这样吧!除非她不爱那个人……” 流喧忽然说:“别。”笑笑,“你吓到我了。”黑不见底的眼睛像水中的月亮一样。沿着风吹的方向。细细起皱,明灿地晃动了一下。你真的吓到我了。 流喧把我的手握得更紧。“过两天我带你出去看看,”笑,“愿意去吗?” 出去?我眼睛睁得大大的,点头,点头,“我还没出去过呢!不知道外面什么样。”流暄拉起我地手,把我重新带回房间里,让我坐在软塌上,然后在我坐下的瞬间,低下头,碰触了我的嘴唇,我地脸迅速红起来,流暄微笑的样子,嘴唇红地发亮,“我去拿东西。”松开我地手,转身离开。 我呆呆坐在那里,看着自己的手掌心,简直不敢相信今天发生地一切。没有人在的时候,我可以大胆表露自己的心情,我弯起嘴唇,在笑。 流暄会喜欢上我,这是我从来都没想过的事。 以后,我们也会这样永远地在一起吗?结婚,然后生一个他的孩子,有着和他一样优秀血统的孩子。 然后从那个孩子身上,我能看到他小时候的样子。 我并并脚,好像一切都要变成真的一样,即便是抿着嘴唇,我都能感觉到自己的笑意。 外面突然响起一道惊雷。 吓得我扭头往外看,屋子里朦胧的灯光暖洋洋的,跟突然要刮风下雨的天气成了显著的对比,这要是平常,我大概会缩在被窝里,然后皱皱眉头。 现在不一样了,无论外面风雨怎么刮,屋子里的灯光都是恒久,我从榻上跳起来,好像突然之间变成了小孩子,乐呵着,在屋子里翘起脚走路,蹦蹦跳跳到窗前,准备打开窗子看看外面的天空。 我伸出手,宽大的袖子落在肘下,十指贴在窗子上,有些凉,微微用力推,窗子动动,马上有一股雨前的味道从窗缝里钻进来。 我的眼睛被风吹的眯起来,我刚要翘起脚尖关上窗户,就听到外面一声凄厉的喊叫,“你到底是金宫还是温清雅。” 我吓得脚跟落地,手一哆嗦,反而把整面窗子都打开。 “温清雅早死了,你是金宫,金宫,你姐姐温清雅早就死了。哈哈,你不是温清雅,你是金宫。”声音呜呜咽咽被掩在一双手掌后面,“紫苑,紫苑。”那人急切的喊。“咯咯……咯咯……”笑得让人毛骨悚然。“我不是j细,我没有害你,我看我吃了我的手指。” 我顿时愣在那里,喘口气之后,我开始慌乱,不知道该干什么好,踮起脚做了一个关窗的动作,半截又停下来,去拽自己的袖子,袖子拉好,抱起胳膊,看屋子里的一切。从脊背到手臂蔓延到全身的寒意,我冷了,在颤抖。 风全都灌进来,蜡烛被吹的摇晃。我突然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晃,我的脚在慌乱地动,然后我每只手都抓住自己的袖子,捂在了自己的耳朵上。好像只要听不见,就能够活在自己的梦里—— 温清雅早死了,金宫,你姐姐温清雅早死了。这才是事实真相。 不,她没有死,她是一个追求幸福和自由的人,是我最亲的人,她不可能死在我眼前,死的应该是我。我是温清雅,我不是金宫。 我是温清雅,我真的是温清雅。 “金宫,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呀……我看见了,好多的血啊……是楚辞告诉我的,他说,我说了你就能想起来。” “金宫,你有一个姐姐你知道不知道。你姐姐才叫温清雅。咯咯……” 我捂着自己的头,缩在角落里,可是我眼前出现了好多的鲜血,它们不停地流,流到了我的脚底下。 我的脚立即像被烫了一样缩回来。 屋子里突然间到处都是人影,黑色的影子,在灯下移动,我看不清,拼命地眨眼睛,全都是黑影。 寒冷的身体,又冒出了一层汗。写到冷的地方我也冷了,胳膊上起了鸡皮疙瘩。 写到汗的时候,我也流汗了。 嘎,白砚已经渺小地看不见了,木关系,以后他会回来猛地捣乱,大家可以期待他下次华丽而持久地代替流暄出场。 嘎 病了以后,嘴巴开始起泡泡,也长了溃疡。 阿米豆腐,写一会儿要回家修养。 第二卷第九十五章 爱的方式 感觉到有人来到我身边,紧紧抱着我,我拼命地张牙舞爪往他怀里缩,只要他能把我这个围起来,我缩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就好,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可是当我睁开眼睛,还是有黑影扑过来,火光冲天,到处是血和尖锐地惨叫声,眼前一个个陌生的面孔,重复着惊愕扭曲的表情,一个个不甘心地倒下。 修罗地狱!我只能这么形容眼前的一切。 每死一个人,我的心都会撕裂一样的疼痛。他们是谁?为什么看见他们死,我的心会痛?谁杀了他们?我又是谁? 睁不开眼睛,一切都在黑暗中出现,又再黑暗中消失,大概我也要死了吧!心疼到死!异常的却觉得是种解脱。 汗流下来,不停地流,湿了我的鬓角。我流满汗的额头隔着薄薄的衣料反复磨蹭他的身体,“点灯,快点灯。” “灯在亮着,你睁开眼睛看看,什么都没有。”有人握着我的手,抱得我痛,我睁开眼睛,灯光下一切如故,没有了重重黑影,我的汗沿着面颊流下来。外面已经不再打雷了,万物恢复了静寂,可是我还是觉得喘不过气来,整个房顶在压低,我的呼吸沉痛而且窒闷。 “没事。”我缓过神来,发现流暄拥着我坐在地上。他宽大的袖子把我整个人几乎包起来,我把他的衣衫扯的凌乱,他领口的那条绢子已经松开垂在我的胳膊上,我坐在他地两腿中央,紧紧抱着他的腰。长长的衣裙下摆铺满我们身体地周围,我的脚蜷缩着,摆出一种无助而痛苦地姿势。仿佛是我心底的写照。 我说:“我看见了好多黑影,还有血。就在屋子里。” 流暄温柔地看着我,“你刚才睡着了,在做梦屋子里什么都没有。” 我摇头,“我真的看见了,不是做梦。我睁着眼睛看到了。” 流暄说:“在哪里,你指给我看。” 我在流暄怀里小心翼翼转过半个身子,松开一只扣着他腰身的手,往后指,眼睛也跟着转过去,“就在那里,黑色的影子,不是树影,是很清晰地好多人的影子。他们在动。” 流暄四处看,笑笑,“什么都没有啊。我进来的时候发现你靠在墙上睡着了。直到刚才,你才醒过来。” 我做出了像孩子一般幼稚的动作。反身重新反弹回流暄的怀里。“有的。好可怕。我好想哭。” 流暄摸着我的头发,“知道今天为什么要放烟火吗?” 我在他怀里摇头。 流暄说:“因为今天是你过生日。辞旧迎新的日子。” 我吸鼻子,“我过生日?我出生的日子?” 流暄说:“是啊,所以你今天可以哭。眼泪掉下来,是留给过去地。” 我起身看着流暄,仿佛他黑色的眼睛周围有一层淡淡的蓝色,我地鼻子很酸很难过,不知道是心先酸还是鼻子先酸,然后有一股气流向眼睛流过去,外面又打了一个响雷,就像刚才的烟花一样,流暄说,辞旧迎新。我说:“那我哭了。我哭了。”眼泪就流下来,光明正大地,也许在别人为我庆祝地时候,我忽然难过,不知道为什么而哭。 大概是为了过去。 响雷刺激了我哭,也刺激到了某个人,她又挣扎起来,她已经疯了,嘴里在喃喃喊着能穿破人耳朵的话,“金宫,金宫,温清雅已经死了,咯咯,已经死了。就算是你接受不了……”拍手,“我知道,我知道,你受不了这个刺激,想象温清雅没有死,把自己当成温清雅,其实你是金宫……咯咯……所有人都知道你是金宫,流暄知道……白砚也知道……楚辞知道……现在我也知道了。我好聪明啊,好聪明……” “流暄想把你找回来,可是你不愿意回来,你还是觉得自己是温清雅。为什么不愿意呢?因为那天晚上……那天晚上……”她说话地声音越来越低沉,越来越诡异,“那天晚上……” 流暄把我抱起来往里走,那声音也如影随形,被人打断,被人捂住嘴巴,被人按倒在地上挣扎,她仍旧是要喊,因为她已经疯了,什么都不怕,没有感觉,没有疼痛,没有恐惧。 流暄把我放到床上,笑着摸我的脸,“我出去一下,一会儿就回来。”他起身,我坐起来紧紧地拉住他的手腕,我仿佛知道他要去干什么。“不要去,不要去。”我摇头,求求你不要去。 我的眼泪不知道掉了多少,我根本也不在乎,可是我害怕流暄走,我害怕他到外面去,我紧紧抓着流暄的时候,外面有人下了狠手,挣扎的声音立即断了,然后是风遥殿下在请罪。我央求着流暄,“别走,别走。” 我闭上眼睛,“别走,别走。”我从来没有害怕过,小时候练武被打,肩膀上扛着巨大的压力,我不曾害怕,可是现在我好害怕,金宫不应该活着,她不应该活着,所以我不能是金宫,我只能是温清雅。 我叹口气,“我好累啊,我想睡一会儿。”闭上眼睛,仿佛只是一瞬间我睡着了做了一个梦,于是只眨眼的功夫我又睁开了眼睛。 我说:“美人师父,你知道我梦见了什么?”伸手去画他秀丽的眉毛,手指一遍一遍,“梦见了别人跟我讲一个故事。” 流暄听到我的话,愣住了,眼底开始慢慢发红,扯出一抹不像样的笑意,“什么故事?” 我说:“一个很普通的故事,是说,有人在指指点点,说有一对爱人很平凡,说其实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的爱,说那个女子并不爱那个男子,那个男子也不爱那个女子。怎么会有这么一个梦呢,你说奇怪不奇怪。而且我觉得它像是一个隐喻。” 流暄把领口的绢子扯下来给我擦汗,我眯起眼睛像猫咪一样把脸在他的绢子里打了一个滚。流暄说:“那是因为大家不了解他们,不是他们不相爱。” 擦完了汗,我嘘了一口气,撅起嘴巴,“我还想睡,我再睡一会儿行吗?” 流暄笑着,“好,再睡一会 我知道我挤眉弄眼的行为幼稚可笑,我知道我抱着流暄的动作亲密的过分了,我甚至用额头蹭他的面颊,蹭得他发痒,可是这才是我们的相处方式。我说:“流暄,我病了,是我自愿病的,我不是懦弱,这是我的方式。”我把手指插入他的指缝里,你知道吗?这是我的方式。攥紧,再攥紧,我唯一的方式了啊。 这个故事,最后到结尾,是两个平凡的人,这是他们变成平凡的过程。嘎,现在还说不明白。 汗水,溜走了。 最近肉很贵,但是青菜水果不算贵了。 第二卷第九十六章 最想明白的情节 我皱着眉,缩在那里,我已经感觉不到心痛,只是觉得冷,非常的冷,我感觉不到温度,在空旷的世界里就我自己。 人在悲伤过后会掉眼泪,我的悲伤始终在我心里,没办法让我遗忘,也没办法让我记起来,我能去想了。我曾祈求让一切停止,如果不能停止的话,就停止我的生命,可是生命还在继续,姐姐还是在我眼前闭上了眼睛。 捏着流暄的胳膊,我在笑,笑的很轻松。想起我最开始接近他的时候,真的不是单纯的喜欢他,而是楚辞的命令,我必须要听从楚辞的命令,这样才能让姐姐获得相对的自由,才能在波涛汹涌的江陵城里粉饰太平。 当流暄冲我笑的那一瞬间,他放松的眼角,勾起的嘴唇,让我觉得悲哀。也许他是知道的,知道我接近他的目的,可是他装作不知道。 他聪明,无论做什么,都能找到正确的做事方法。他骄傲,他自信。当他看着我的剑刺入他胸膛的时候,他没有惊讶,失去光芒的眼睛中只是有一种悲哀,被不可能会伤害自己的人伤害,只能是一种悲哀。 我接近流暄,我懂得接近却不懂得互相取暖,我懂得放松自己像一块浮木一样在江河里漂流却不懂得去眷恋身边的一切。接近我懂,却不懂得用 用心,是流暄教我的。可是用了心又如何,最后关头我还是管不住自己,我把剑刺入了流暄的胸膛。 刺入的那瞬间,我知道什么叫痛苦。 痛苦其实好像是一种玩笑,你觉得最不可能发生在你面前的玩笑遥远地好像是一个谎言,你会想笑,精神涣散。自己如行尸走肉。 流暄受伤离开江陵城之后,楚辞蹲在我面前看我的表情。让我讶异地是,自己什么都没想,竟然在数地上的血滴。从此以后,一切都好像是梦,而我活在了梦中。 一个在你面前说过喜欢你地人。一个紧紧拥抱过你的人,一个亲切地叫你美人师父地人,有一天,把冰冷的剑锋刺入你的胸膛。 这样的人,有一天再出现在你面前,你会如何,你还会相信她喜欢过你,爱过你?你还会相信她每个表情,每个动作? 你就算是不杀她。也会跟她保持距离,因为你不知道她又给你带来了什么。 我想如果有一天,我和流暄再见面他不会再给我笑容。他会皱眉头,抽出身边的剑。即便是这样也没关系。我会紧紧地抓住他地衣角。即便他会甩开我。我也会仔仔细细地把他再看一遍,永远深刻在脑海里。 楚辞说:“你做的很好。你差点杀了流暄。你记不起来了,但是大家都看到了,”他眨眨眼睛,“金宫殿下,你再最冷静的时候,做了一件大事啊,从此以后,我让所有人,每天都崇拜你。” 我沉默了,看着飞舞的月桂花,觉得自己很冷。 楚辞说:“下一次他见到你会怎么样呢?你们会不会自相残杀?你想去找他吗?你去找他吧。”他笑的兴奋,好像是要开始另一场游戏。 楚辞说:“我告诉你一件事,流暄可能不是流潇的儿子。”笑的邪恶,“我们抓流潇一家的时候,在屋子里发现了他儿子流暄,大家没见过流暄长大以后什么样,只是因为他脖子上带着刻着流暄名字的玉,而认定他是流暄。流潇那只老狗如果能生出这样地儿子,他会那么容易就被我弄死吗?所以流暄有可能是一个无辜的替代品,我被流潇那只老狗愚弄了。可是流暄从哪里来,他的真正身份是什么呢?他爹他娘都是什么样地人?他们全家会不会都很好玩,至少比江陵城中的人好玩吧!” 流暄不是江陵城中地人,没有流着江陵城中人不正常地血液,我很高兴。流暄会完全跟江陵城脱离,他会有自己的生活。 这样很好,我笑。 楚辞说:“呦,笑得跟白痴一样。姐姐说:“本来该学武地人是我,我故意从树上掉下来,摔坏了琵琶骨,让你代替我学武,我一直都自私地想要自己得到自由和幸福……现在该是你追求幸福的时候了。”姐姐笑笑,“你教我,让我跟着自己的心走,放纵一次,让我突然出现在白砚面前,跟他聊天。那天晚上我们谈到人生,谈到爱情,谈到你和流暄我笑,“姐姐每一次回来都把这些讲给我听,真实地让我觉得自己亲身经历过一样,你初次遇见白砚,你跟他谈天。我想如果有一天,我假扮成你出现在他面前,他一定分辨不出。” 提到白砚,姐姐脸上出现了美好的表情。她说:“去吧,去找他吧,他会好好保护你,让你从此以后脱离这个地方。我低下头,我说:“他被我骗怕了,我说喜欢他,爱他,还要杀他。我出现在他面前,他只会砍了我的脖子。”我吐吐舌头。 我把流暄所有的东西搬到我的寝宫里,还在走廊上修了一个大大的鱼池,每到夜晚,我都会坐在窗台上看着远方。 我的手里是流暄用彩色的石头捏成的小动物,我用手指去描绘石头的轮廓,去想当时流暄是怎么捏的它们,他是什么样的心情。 流暄离开江陵城以后,外面一直阴雨连绵,他曾说要造一座殿送给我,就用我的名字金宫。现在他做到了,我却不能去看。 有几次我想不顾一切去找他。可是我听到他下了命令,“金宫里永远不能提到那个叫金宫的人,见到金宫杀无赦。” 也许一辈子就会这样了吧,失去的永远都找不回来。 我咧嘴笑,笑容格外的美丽,垂下来的另一只手去拿身边的酒瓶,喝的酩酊大醉,看着夜空,紧紧捂着自己的嘴唇,我仿佛看见又看见了流暄,淡淡的月光下,他站在那里细长的眼睛,灼灼夭夭尽光华,空中舞动的长衫,仿佛如千道霞光染红了天际恍若月桂树上血红的花朵,蛊惑着,让人痴迷。 我突然张大了嘴巴喘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用手指一遍遍去描绘他的轮廓。 他在月桂树下冲我微笑,依旧美丽依旧优雅,他的眼睛中却不再有感情,而是一种冷漠。看不懂地人现在可以看懂了。女主想起来了嘎,看完这章以后,可以重新把书看一遍鸟,我前面好多伏笔已经浮出水面。 嘎,大家要努力留言督促我更新,还要写长评呦。 再说一边我的论坛: 第二卷 第九十七章 为什么不在一起 可以进退有度,任何情况下都能保持一个让人敬仰的样子,只要不是出现在那个人面前,无论怎样都是无所谓的。 也许没有后来的突然变故,让一切有变端,一生就这样过去了。 时光荏苒,人,不复相见,所有关于他的事,都不能再去看,一天一天在麻木中度过。 后来我总是想,如果不是我时时刻刻都想着流暄,妄想终有一天我们会和好如初,那么楚辞也许不会接着玩游戏。 他玩的那个游戏我已经不想记起,那天晚上他让我知道,我不能在活在世上,失去亲人的痛苦让我万念俱灰,了悟一切后的恐惧和爱流暄的那颗心,让我瞬间把自己雪藏了,忘记了一切。 金宫不能活着,如果活着的是姐姐温清雅。那么姐姐可能有机会跟白砚过幸福的生活,流暄也就完全安全了。于是从内心上,巨大的打击让我把自己当做了温清雅。 不是因为懦弱。是我的选择。 紫苑的大喊大叫,就像拽住了我留在柜子外面的衣角,一下子把躲在黑暗柜子里的我给拖了出来。 我几乎能看见自己的灵魂在挣扎,还想要爬回黑暗中去,这一次是永远地爬回去,不会再留下一片衣角和让人寻找的机会。 永远地消失掉。 这样就安全了,有谁再向我下达命令我都听不见,我会跟这个世界完全地隔离。 我睁开眼睛,发现流暄在看我。 我忍不住发脾气,“你就看我吧。看我吧,不用睡觉了是吧!”流暄是一个笨蛋,真的是。我是楚辞下的一个饵他就真的把我这个饵吃掉了。 我看着流暄的脸,好像要倾注进我所有地感情进去。我的手还是无意识地拨弄他的眉毛,不停地来回摸索。 当我地嘴角上扬的时候,他地呼吸仿佛突然之间停滞了一瞬,他眼中有一点欣喜温柔的笑意浮出,却又有些揣揣不安。他在等待,却好像又在害怕。 要好好看眼前人的那一个,应该是我才对,而他为什么眯着眼睛,比我还要专著,仿佛过一会儿我就要消失不见。 可是我就在这里,我怎么会不见?我笑着看他,这一刻我很清楚地知道我是谁,我想看这个人很久了。就算是在梦中,我也想这样看着他,我传达我的心情。没有丝毫杂质的心。 他地脸慢慢地贴近,饱满的红唇在灯光下也散发着异样的光辉。他长长的睫毛落下来。在轻阖上眼睛的时候,他的嘴唇已经轻柔地覆盖住我。我嘴角绽开。在他唇间轻笑,早知道他喜欢我这样的看他,那以后我就天天这样做,表露我全部的爱意,那是因为我再也无所顾忌。我知道我是谁,我知道在我眼前的是谁,我明白我们地过往,我们的一切,所以我珍惜,轻轻地碰触,轻轻地亲吻,就好像在保护易碎的陶瓷一样,那是经过多少年后,我们才第一次在一起,他用他那独特地亲吻方式诱惑着我,让我气喘吁吁,我在笑,我 金宫第18部分阅读 欲望文 金宫第19部分阅读 金宫 作者:肉书屋 金宫第19部分阅读 在笑,我一直在笑,我说:“流暄,我来了,我来找你了。” “以后我再也不走了,就在你身边,腻死你,你不准赶我走。” 他的眼底有些红,于是他习惯性地眯起眼睛,我说:“怎么办呢,光这么看我就觉得看不够你,” 我忽然之间想起了什么,急忙地去拽他地衣服,“你能不能原谅我,你地伤,我……”我停住了,脑袋忽然针扎一样的疼,我把手小心翼翼地放在他胸口地上方,摸到了一个明显的疤痕,疤痕周围的肌肉略微萎缩,这里是被我这个傻瓜刺的。 流暄攥住我的手,我的手指敲击在他的手背上。我说:“如果你问我来金宫之前发生了什么,我不能告诉你,我不记得了,我也不想去想,就当我都忘记了好吗?” 流暄点点头,“好。” 我把头枕在流暄肩膀上,躺得更舒服一些,“楚辞把我扔到白砚长大的那个小村庄,那时候我已经病了,什么都忘记了。” “后来白砚见到我,把我带到金宫,他把我认错了,当成了姐姐。但是那时候我隐约还知道,我要见的是你,不是白砚。” “可是你不肯见我,金宫里的等级制度更是把我压的死死的,”流暄伸出一只手,无限爱怜地把我的头发往后拢,然后摩梭我的耳朵,我被他摸的发痒,笑着低下头像猫一样钻进他怀里,“你真的不想见我吗?”我说:“你不是不想见我,你准是在想:那个没良心的混蛋,是来干什么的。”我松了一口气,本来是很难说出口的话,现在都说出来了,整个人轻松多了。 我弯着嘴唇傻笑,眼前还是起了一层白雾。楚辞曾说过,“流暄那家伙我掌握不了他,我没有必胜他的把握。”他玩他手里的木傀儡,扯出一根线,把木偶的胳膊扯上扯下,“吧嗒,吧嗒”地响,“可他有一根线在我手里。你瞧瞧。” “为什么流暄有这么一根线呢?因为流暄爱你啊,流暄爱你。”楚辞摸着自己的下巴,“我比他强在哪里呢?我不知道什么是爱,我没有爱。” 我不同于其他的女孩子,我没有什么好的出身,我平凡,我需要为了生活摸爬滚打,所以我练就一身厚厚的皮肉,我不懂得什么叫娇贵,也不会矫情,更不懂得个人魅力和与众不同,正因为这些,我敢跟楚辞抗争,我一无所有所以我什么都敢做。 后来我发现我并不是一无所有,我身上也有东西被楚辞捏在手里。我的姐姐,我的家人,我的爱人。 白天,黑夜,我不停地想起一个人,我想跟他拥抱,想跟他纠缠在一起,极度渴望得到他,哪怕是手拉手流浪到天涯。 可是楚辞一再提醒我:金宫你做不到,你什么都做不到,我可以轻易让你做任何事。 我刺过流暄一剑。还莫名其妙地在金宫里的月桂树下自杀。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这些事都发生过,我还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无忧无虑快乐地跟流暄生活在一起吗? 我不能,因为我恐惧。 花了大把的时间,终于知道如何给留言加精华了,又花了大把的时间,搞明白啥叫专题推荐。 现在再花大把的时间,大家可以受累给教主做做推荐。 没肉吃,也没青菜吃,闹饥荒了。 教主的论坛: 没几天了,再给朋友拉拉pk票。 南宋的公主月儿爱上了抗金大元帅岳飞的儿子岳云,这将是如何的一段《翻云覆月》的恋情? 书号:18249正在pk中,谢谢支持投票! 第二卷 第九十八章 如果这都不算爱 现在想起我被小莫救了以后,在某一天晚上我再次见到流暄时的情景,我竟然就真的扯着他的袖子不放手。 那是因为,我真的好像拽着他不松开,虽然不能一辈子,但是一瞬间也可以。 那时候他真的冷着脸站在那里,跟我在江陵城喝醉的时候幻想的差不多,他的脸那么精致白皙,偏偏有黑不见底的眼睛,红艳似血的嘴唇。 我想笑,如果我没有想起来我们的过去,那一晚的情景就是:一个优雅美丽的帅哥,在一边装酷。 流暄看着我,“笑什么?” 我忽然沉默了一瞬,然后抬头,看似不经意地说:“我突然想起一句话。”停顿一下,“是谁说的,见到金宫格杀勿论?”现在想到这句话,心里还是很疼,即便是我变回了真正的金宫,刀枪不入的金宫,我还是难过,我跟流暄之间真的出现过裂痕。 流暄表情平静,想了想才说:“想起来吗?” 起来,“起床?”我一下子掀开被子坐起来,冷得我连续打了两个哆嗦。 流暄马上把我捂在胸前,背后给我披了斗篷,我在他胸前蹭啊蹭,如果天天都有这待遇多好啊。流暄系好斗篷上的带子,侧个身拉住我的手。他往前走,我们之间的距离还没有到能感觉到他的拉力,我已经提起裙子跟在他身边。 我眯着眼睛笑,我会有这样的表情,是因为流暄是我的师父,他不但教了我武功。渐渐地把我的心也教走了,然后我所有的生活习惯也跟着改变。我问,“去哪?”他攥了一下我地手。“去下面的月桂树林。” 出了门,走过长廊下几节楼梯就能到金宫殿外面去,可是我的脚却往别处踏去,流暄跟我走地也是一个方向。 这世界上最了解我的就是流暄,不用我多说话,他就知道我要干什么。我是要跑到最高最高地台子上面,台子下就是月桂树林。 跑到台子上面。我一刻也没停顿,就往台下冲去。 高台下是一片如墨的静寂,好像我落下去就能激扬起一片波纹,能听到冲入黑暗的声音,我的衣服在身后展开,被风舒展的异常美丽,只有风和自然才能创造出最美地东西。 高空,美丽的风,下落的坠感。能让人仿佛瞬间洗尽铅华,变得绝艳起来。风一层层地吹,就像过滤人的痛苦。 在我落地之前。已经有人抱住我,软软的怀抱。天空中绚丽的闪电。纷纷扬扬的月桂花瓣,纠缠在一起的青丝黑发。我低头看,流暄那双美丽的眼睛正在闪烁着星芒,勾起地红色嘴唇,宠溺地微笑。 月桂花瓣软软地贴在我的眼睛上,遮盖住我的视线,我干脆闭上了眼睛,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年,我把流暄撞在树干上,让月桂花瓣撒了我们一身。 我地眼泪不合时宜地流出来,流暄低头吻上我的嘴唇,月桂花还在我地眼角,我看不到流暄地表情,只能感觉着他轻轻地碰触,所以整个人变得格外的敏感,嘴唇上地麻痒感觉从舌尖开始扩散,我的头发好像是散了下来,我的身体被压入,两个人纠缠的更 我听着他沉重的呼吸,自己喘息的声音也变得急促起来,鼻翼间呼吸着彼此身体的气息,不用更深入的接触,淡淡的耳鬓厮磨就让人脊背都哆嗦着战栗。 我紧紧攥着流暄的衣服,有点无所适从。 幸福来的太快了。在江陵城的那几年的孤寂,突然变得不重要。 受的那些煎熬,那些苦,都不重要。 流暄亲吻我的眼泪,“别哭,别哭。” 我用手背胡乱去摸,然后眼睛上的花瓣掉下来,我说:“我知道,我知道,你不让我哭,是因为你见不得我哭,因为你怕你自己也被惹哭了。”我笑,可是流暄在静静地看着我。 他的眼底真的在发红。 这样一来,倒又把我看哭了,我推他,“别让我看见你。”我往外推他,他就握住我的手腕把我往怀里拉,他拉我,我哭的更厉害,始终不敢再去看他的样子。我说:“你说见到我就杀了我。” 流暄抱着我不说话。 我说:“我知道你不喜欢说什么,但是这次你要告诉我……” 我听到流暄叹了一口气,“我怕你来找我。楚辞会伤到你。” 我停止了抽噎,静静地抱着流暄的腰,“我自己这样偷偷想过,可是又怕是自作多情。”我说:“你知不知道,那时候我总是做一个梦。” 我笑着,“我总梦见站在你面前要跟你说话,可是怎么也张不开嘴,就算是努力张开嘴了,也发不出音,然后你就挥剑很不耐烦地把我杀了。”我想了想,“你那时候是不是真的很想把我杀了?我始终都是你的累赘,在江陵城拖你的后腿,后来还让你受了那么重的伤。” 流暄笑了。 我说:“不然我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一定是你生气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是这么想的。” 流暄说:“你做的梦,现在也要赖在我身上。”我故意撅起嘴,“不管怎么说,我至少梦见你,你是不是一直都不梦见我?” 流暄勾起嘴唇,细长的眼睛弯起来,“经常梦见。” 我马上逼问,“梦见我在干什么?梦见我很坏?是不是?” 流暄笑着不说话。 我说:“看你这样子分明就是,梦里一定把我大卸八块了。所以我才会做那样的梦,这叫心灵感应。” 我扑到流暄怀里,直率地脸皮比城墙还厚,我说:“我可是很努力很努力才得到你的。我曾经冒着被你冻死的危险,跟你说十句话你不回一句话,谁知道我的辛苦啊。”我喘口气,“所以,虽然我这个人比较平凡,身上没什么亮点。” 流暄低低笑了一声。 我伸手去拧他的胳膊,但是,我真的在不知不觉中真心爱上你了,连我自己都没有觉察出来。谁知道呢,也许开始我就是真心的,可是没有人能相信。 我不在了以后,没有人能真正了解我们的那段历史,这样也很好,没有人能了解你,你就不会爱上别人,这不是很好吗? 也许很多很多年以后,有人提起我,都会说我是一个没有心的人。欺骗过我的爱人,杀过我的爱人。大家会总结出一句话,那就是,我根本就没有爱。 又不会在留言区里加精华了,捣鼓了半天呀呀呀…… 郁闷g。 鼓励大家留言,写长评,登陆论坛:阿米豆腐。 第二卷 第九十九章 重生的意义,没爱没重生 我的脚在地上动动,踮起脚尖搂住流暄的脖子,腰也弯得很深,感觉自己像一条美女蛇,我小心翼翼地看着流暄。 我知道你爱我,可是你看我今天这么快乐是为了什么?你是知道的吧! 我看着流暄,或者新生对我来说是好的,她就像是一个局外人,在场外看着我们纠缠这么多年,我在黑暗里挣扎,我痛苦,然后我要退场,她会走进局里,她纯净如白纸,她会代替我爱你。 对不起,流暄,我要走。 流暄看着我,他的眼睛那么坚定。自从我跟她在月桂树下约定人生以后,他的眼睛就变成这个样了,他是在跟我说:“无论发生什么,无论如何我陪着你。” 自己把自己关起来的感觉没有几个人知道,我放弃流暄,把自己关起来,别人会觉得我残忍吗?我是残忍,我残忍到瑟瑟发抖,没有理智支撑,最多的时候整个世界是一片空白。 刺伤流暄那一剑,其实我是有一点感觉的,我刺伤他的同时心在难过,我看着他的眼睛,我只能想:放弃我吧,如果放弃我,你会有更好的生活。 有没有想过,在困难面前说出这么一句话。说的时候,自己在哭,可是还要说出口,只是因为自己已经无法救赎。 我对眼前的流暄微微一笑,“我累了,背背我。”我很轻,并不沉。但是要背我走很长一段路,直到我可以独立行走。 然后他转过身,漂亮的身影。挺拔的后背,像一朵永不颓败的花朵。我看了一会儿,才扑上去。熟练地攀爬上他的脊背。 其实有很多很多次,我都幻想有这样地情景。在某一天,流暄背着我,我伏在他耳边说话,时间停顿,我们就这样平凡而快乐。 大部分时间用来想。只有少部分时间实践,但是意外地也能让动作熟练,一气呵成,和想象出来的大致相同。 然后我趴在流暄的肩头,无声地笑了。 快乐是无声地。被爱的人背起来是一件简单而幸福地事,从他的肩膀上看风景会觉得很不同。 他愿意托起你的重量,证明他的心在爱你。 流暄一步步往前走,我仰头看月桂花,和被闪电穿梭的天空。有细细地雨滴落在我的脸上。 有时候,经历痛苦,没有悲伤或者放弃。而是展露出一丝微笑,那瞬间觉得自己很美。像罂粟。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着。在江陵城里,金宫。我,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武器,每天晚上在无意识的状态下被训练,然后学着用多种手段去杀人。 我笑,用一种直接而坦然的态度去面对我的人生,可是有时候难免也会想,世间的尘土啊其实已经落满我的肩膀了吧。 遇到流暄,我们之间就像隔着一面透明的墙,他那边干净,高贵,美丽,光华耀眼而让人绚目,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和我擦肩而过。 即便是:没有自由、是一个武器、傀儡、杀戮这样地人生,已经有足够的理由让我变成楚辞那样或者整个灵魂升华离开。 可是我不舍得。爱上流暄,那是一种救和自救的过程,我们都没有变成另一个楚辞。 放下两条胳膊,我在流暄耳边轻轻地亲吻。 如果能重生一次,我一定要全心全意地爱他一次,我不会再有羁绊和恐惧。我们可能还会面对许多痛苦才能在一起,但是有好地开始,就一定也会有好的结束。 流暄把我背回屋子,我又在他背上磨蹭了一会儿,才跳下来。然后绕到他前面去,很郑重地说:“现在,你要帮我解开那个噩梦。” 流暄笑,“什么噩梦?” 我飞快地在他唇上亲吻一下,冒失地像一个孩子,然后我抿起嘴唇,笑吟吟地看着他,“就是我总梦见,你不肯原谅我地那么梦。现在我们见面了,终于可以把那个梦解开了。” 我认真地看着流暄,“我只想跟你在一起,从现在开始我想珍惜所有跟你在一起地时光。流暄我们和好吧,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他那像在美丽的河流里闪动地黑珍珠样的眼睛,他那上弯着如同花瓣一样的嘴唇,他微笑着看我,“好。” 我的眼泪冲了出来。 我扑过去,抱住流暄的脖子,“我刺了你一剑,那一幕我总是反反复复地想起来,我很害怕,我很后悔,我死都不想伤害你,可是为什么我会刺那一剑……我每天都在做噩梦,梦见你恨我,你想杀了我,你永远都不会原谅我。你说我骗了你,你说我是楚辞的走狗……我以后再也不会伤害你,我会永远在你身边。” 我抬起头,流暄正看着我,他的眼睛里有晶莹闪亮的东西,亮得让人觉得难过,然后他闭上眼睛,轻轻地遮掩过去,他说:“忘记了不要紧,只要你记得自己是谁就够了。” 我记得,我清楚的记得,我现在很清醒,我说:“我当然知道,我是金宫。” 流暄没有动,他只是轻轻张开手又合上,然后把手臂轻轻地放在眼睛上,等他再次睁开眼睛,嘴角上扬,可是有些轻微的颤抖,“我爱你,我会永远爱你一个人。” 我愣在那里,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他抬手帮我擦掉我眼角的泪水,我透过水雾看着他,我从来没有见过他流泪的样子,可是当他说:“别忘了。”以后,他的眼角就留下泪来。 我忍不住哭出声,我说:“不会忘,这怎么能忘,如果我忘记了,忘记我们的过去,那你不是会很寂寞?那段历史就没有人陪你回忆,没有人陪你了解了,那你每天会在黑暗里自己去想,我不要那样,我要陪着你。” 我露出一丝微笑,“我们玩以前玩过的那个游戏好不好?” 他微笑,眼睛中的光芒闪烁,倾倒众生。 我脱掉鞋,然后两只脚站在他的脚背上,手臂勾着他的脖子,他慢慢地在屋子里移动,我低头看,笑出声,“你看,地上虽然只有你一个人的脚印,但却是我们俩走出来的。因为我爱你,你爱我,我们的脚印早晚要融合在一起。”如果不是爱你,我不会坚强地想要活下来。 我侧头,仿佛能看见那个纯净的新生的灵魂在看着这一切,她可能会为我难过,为我悲伤。我把头靠在流暄怀里,静悄悄地说:“如果能重生,就好好地爱他。” 我的手滑下来,被流暄紧紧地攥住,“我困了。”扬起头,扯出一抹笑,“美人师父。”我挣扎了一下。流暄停下来,揽住我的腰身。 我说:“时间怎么过的那么快啊。已经很晚了,可是我不想睡。”可是我必须睡。如果我还是金宫,楚辞随便一个口令就能让我失去控制。 我说:“美人师父,再背我走两步吧!好么?” 流暄把我背起来,我软软地扶在他的肩上。 流暄说:“我会把你带回来。” 我咧嘴一笑,流暄的脚步还在继续,我在他的背后睡着了。不管是过去的我,还是现在的我,有没有记忆,我都是我。 在那棵月桂树下重新睁开眼睛的我,已经没有过去的种种负担,她会做的比之前的我更好。所以,拜托你,请你加油吧,一定不要放弃,要和流暄走到最后,把我能承受的,不能承受的,全部接受下来。 一觉过后,重新有了感觉,就像是在月桂树下睁开眼睛时一样。仿佛听到了什么声音,那声音足够感染我,让我心痛,让我悲伤,我仿佛就是为这心伤而生,而自愿进入这段感情中,我看见远处那个受过伤的男子,他穿着黑色的长衫,站在月桂树下,倾倒众生。他面对别人的时候,也许雍容,优雅,高贵,但是他不为人知的地方冰冷,我一无所有,但是我想给予他温暖,虽然不能改变历史,但是我会用更坚韧地心去面对未来。 我在月桂树下睁开眼睛那一瞬间,一切都将改变,一切都不同了。 这一章张显温情小天后的名号。 嘎嘎。 一盆爽口的青菜,嘻嘻…… 白砚已经渺小地看不见鸟。 特别篇:游戏的开始,做为一阶段的结束和二阶段的开始 楚辞在深夜里醒过来,突然觉得自己很冷,外面在打着闪电,好像马上就要下雨。楚辞动了一下胳膊,他立即感觉到伤口疼。 这次的游戏玩大了,居然差点把自己都玩进去。楚辞坐起来活动活动没受伤的肩膀,然后又懒洋洋地躺回到床上去。 他想起了这个游戏是怎么开始的。 最开始,他充当的是钓鱼翁,设下饵,等着鱼来咬。要让鱼咬到饵,却不能把饵吞掉,这是一个很技术的工作,楚辞有信心自己能把这件事做好。如果连这都做不好,那就不叫玩游戏了,那叫找罪受。 楚辞从小就孤单惯了,江陵城同龄的孩子没有人愿意与他为伍,主要是他的身份不同,狼和狗的饲养方式也大大不同。狗可以互相跳咬着玩,可是狼是没轻没重的,往往在他没反应过来之前就把玩伴咬死了。这样的事发生了几次之后,楚辞就开始发现,等自己玩够蚂蚁爬虫抬眼四处望的时候,孤零零的后山,只有自己一个人。 地上也只有一个人的影子。看到这情景开始还有些不习惯,让他愣了半天,可是时间长了,他也就习惯了,抬头看看四周,风吹草动,树摇叶嚎的,然后就低下头,把下巴放在膝盖上接着玩他的虫子。 这能叫孤单么?这不叫孤单,楚辞的字典里,这叫王者风范。 王者风范,豹行虎步。穿衣就算不是绫罗绸缎,也要穿出金光闪闪,雍容优雅。还要练就一双好眼神。幽滟的眸,深不见底,深不可测。这些楚辞都没做到。他只喜欢软绵绵地躺在地上,跟没骨头似的。 可是就他这个模样,没几年就让凶神恶煞的江陵城人个个都俯首称臣,这只能说,眼神,气度,没有武功。毒药,暗器可怕。 祖宗说了,要做王。为什么做王呢,做了王以后,只有别人怕你的,没有你怕别人地,只有别人感到不舒服,你不会觉得不舒服。 可是楚辞开始觉得不舒服了,他下的饵居然在不知不觉中就被人吃了。 金宫爱上了流暄。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楚辞无心路过流暄地房前。看见金宫在流暄屋子里踢毽子,一边踢一边莫数,眼睛跟着毽子走。嘴角是明显的笑意。 为什么从金宫地身上,从来就感觉不到她害怕呢?如果你慢慢发现。自己晚上睡着以后会做一些自己完全不了解的事。你会不会害怕?当你发现你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你会不会害怕? 楚辞想。只要是我,我也会害怕。虽然小时候受过那么多的训练,自己都能沉默、忍耐,可是当发现自己有可能是一件武器,而不是一个人的时候,我会恐惧,我哪里有心思闲暇地踢毽子。 楚辞突然发现,他用来对付流暄的这个饵,到底是什么,他没有弄清楚。原本他想,金宫这只饵也就比别的女人更会忍耐,更虚伪一些罢了。现在他发现不是这么回事,这只饵她有思想,有感受,她想做什么她很清楚。 得到这个结论,楚辞很兴奋,他开始研究金宫的行为,她说的话,她每天都干什么。逐渐地从事这种研究的时间越来越长。研究时间长了,楚辞发现自己越来越不舒服,从一开始自己的饵被吃掉的那种不舒服,转变到现在强烈的不舒服。 当然,楚辞不会去研究自己为什么不舒服,这种不舒服又是什么,他只是知道,这个游戏要停止,他要玩下一个游戏,这样,他地心情就会好一些。 要玩什么样的游戏呢? 这跟楚辞怎么长大的有关系,楚辞是在训练集中营中长大地。什么是训练集中营呢,就是把他所有的兄弟姐妹放在一起,大家一起学习,练武,然后逐个开始被淘汰出局,出局地人会失去继承江陵城地资格,那些人去哪里了?都被杀掉了。 只有死亡才能促进人成长,恐惧死亡会让人飞速成长。 当你难过、不舒服、恐惧的时候,唯一地解决办法就是杀人,你身边的人越少你就越安全,等全世界只剩下你自己,你就再也不用恐惧什么了。 楚辞和流暄都知道,早晚有一天,他们要面对面来一次决斗。流暄的弱点在于金宫,他虽然把饵全吃光了,但是放饵的那只钩也留在了他那里,他不能放弃金宫,就像是有了把柄在楚辞手里。 楚辞利用金宫,跟流暄打了一个平手,自己也付出良多,他的属下伤亡惨重,还有一部分人跟着流暄一起背叛了江陵城。虽然是这个结果,楚辞却异常的高兴,他控制着无意识的金宫在他面前走了几步,然后,他懒洋洋地笑了。 流暄背叛江陵城以后,金宫做事总是心不在焉。楚辞心想,你心不在焉没关系啊,你想去流暄哪里也没关系啊,但是在良心上,道义上我要提醒你一句,你跟流暄已经不可能了,你死了这条心吧! 大殿上,楚辞靠在金子做的椅子上,懒洋洋地对下面的人说:“金宫殿下立了大功,我怎么听不到大家歌颂她的功德啊,”楚辞软绵绵地笑,“以后我要每天都听到。” 可是游戏到现在为止,力度还是不够。楚辞的心里依旧不舒服。 他决定要接着玩游戏。楚辞拿了两个一模一样的糕点放在手里端详,然后吃掉其中一个,然后问自己的下属,“现在剩下的这块点心,原来是放在盘子左边的,还是放在右边的?” 送点心的下属跪下来,拼命地磕头,脑门上撞的鲜血直流。 楚辞突然发现,嘎,这个游戏不错。 听着“咚咚”地磕头声响,灰尘夹杂着血糊的人满脸都是,挺恶心的,楚辞扬了一下手,手心里飞出一个东西,从人额头上飞了进去,那人俯面躺下,抽搐了一阵不动了。 楚辞站起来,在屋子里踱几步,他开始犯难了,是杀掉温清雅好,还是杀掉金宫好,是杀掉白砚喜欢的人好,还是杀掉流暄的把柄好。这么一比较,显然,流暄的把柄是不能杀掉的,还有其他的用途,于是楚辞决定要杀掉温清雅,然后把金宫变成温清雅扔给白砚和流暄,看看他们能不能认出这是那块点 可是,由谁来杀温清雅呢,楚辞笑了,这件事不能由我来干。第二阶段,楚辞的戏份会增加,白砚的戏份也会有,流暄的戏份就更不用说了。 嘎嘎 第二阶段,改变最多的应该是女主,大家好好看呦。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章 新生的开始 楚辞在复制流暄制造出来的暗器,就是这玩意儿让他受了伤,楚辞捣鼓着手里圆形的东西。流暄把暗器开关设置成了“握式”,也就是说暗器在飞行的时候,根本不会爆炸,但是只要有人把它接在手里,就算触动了它的开关。但光是这样还不能让楚辞受伤,当他感觉到暗器要爆炸的时候他已经用绝对块的速度把手里的东西扔了出去,让他受伤的是什么呢?是暗器里面的碎片。 楚辞在考虑,流暄都往暗器里面放了什么东西。是炸药?但是炸药需要点火啊,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人一握就爆炸? 楚辞靠在属下琢磨着,睡着了。等他醒过来的时候,他身边的亲位已经换岗了,离他不远处站着一个小丫头。楚辞从这个角度看过去,那小姑娘的背影和一个人重叠在了一起。楚辞打了一个哈欠,懒洋洋地揉揉眼睛,然后咳嗽了一声。 那丫头回过头来。 看到这一张脸,楚辞忽然觉得挺无聊的。他拎起自己身边的杂七杂八准备走开,他刚走了两步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然后他把自己的亲信找来,笑眯眯地吩咐了几句。 天气大好,楚辞对着躺在床上的少女。 背面很像所以不用改了,光改正面就可以了。楚辞拿起小小的刀子,开始研究怎么改变一个人的相貌问题。 为了不让别人看见创痕,楚辞把少女的嘴巴撑开,从里面下刀子。他小心翼翼地掏啊掏,又刮又砍,终于弄了一块骨头下来。 森白而带血的骨头。让立在一边的亲信额头上布满了汗,然后他忍无可忍地挪开了视线。 楚辞还在继续,一切都在进行。 回到正文。 睡觉睡到自然醒。暖洋洋地阳光照在身上,懒到不想动。 然后听见流暄和一个人在讨论谁的病情。 我得意洋洋。就像是在偷听别人地隐私一样。那人说:“昨晚她全都想起来了?” 流暄没有说话。 那人说:“那是我们的治疗起作用了。”顿了顿,“她想起来了以后你有没有开解她?” 流暄说:“我不想让她想起来,就这样吧,挺好。” 那人叹了口气,“这样也好。如果她什么都不记得了,楚辞大概就无法控制她了。只是……好多事情她还是要知道的,你不怕她知道以后会……”复叹口气,“也是好事。” 有人轻轻地抚摸我地脸,“你下去吧!”是一种无所惧怕的声音。 正是因为这无所惧怕地声音,和暖洋洋的阳光,把我心里的每一角都照的透亮,以前的种种悲伤和难过,再一次彻彻底底地爆发后消失的无影无踪。我仿佛终于把身上厚而残破的旧茧脱掉了。 我笑着动弹了一下手指,指尖接触软软的床被,弹跳了一下。我抿嘴笑,然后睁开了眼睛。 我以为流暄会在我床边。谁知道睁开眼睛以后床边却没有人。我看着因我移动而荡起的窗幔。然后翻了个身,探头向前望过去。 就像是碰了琴弦一样。我的心猛然跳了起来。 流暄一身薄衫立在窗前,手里拿着经常戴在脖颈上的那半圆美玉,长发丝丝垂落下来,微风吹过他盛雪的衣襟,一双深眸微微眯起,几分清冷,高贵,让人惧怕。他微微一动,我模糊地看见他白衫的肩膀上仿佛有一些特别地图案。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突然发现流暄身上有一种与天地间相溶的气质,淡淡地威严,淡淡地疏离,却是望不到边地宽阔无垠。 我看愣了。 流暄侧过头看我,眼光柔和,“醒了?”手放下来,走近我。 他长身玉立,衣装整齐。我神态慌张,衣衫凌乱。他眼神清朗,仿佛早上起来已经做了好多事,衣衫上都沾了寒意,我还沾着床第间浓浓的慵懒,带着少许惺忪地暧昧。流暄走到床前,长衫下摆碰触到了软软地被褥,仿佛是一种软硬相交,抵死缠绵的情形,我地脸突然红起来,顿时觉得自己穿的太少,不由地把被子抓上了身。 我怎么就不记得昨晚到底都发生了什么。现在我躺在床上,面对流暄,心情是五味杂陈,欣喜,紧张和尴尬顿时上涌,比上他的自若和坦然,我越掩饰越是捉襟见肘,躲躲闪闪半天,还是找不到合适的话题转移注意力,索性我就不挣扎了,鼓起两腮来看流暄。 反正已经不是一次睡人家床上了,睡都睡了,现在害羞已经来不及了。流暄那么大方,干脆我也大方一点。 流暄笑了,“再不起来,早饭也吃不成了。” 说到早饭,我的肚子顿时“咕噜”一声响,我连忙捂住肚子,笑红了耳根。昨晚大概没吃饭我就睡着了,现在立即感觉到肚子空空的。 流暄取来一件外衣,我低头伸手接了过去,然后偷偷看流暄转过身,我这才披上衣服,边穿我还一边看着流暄,生怕他突然转身再弄我一个大红脸,系好衣带,我这才看清楚,流暄身上的这件衣服,上面确实绣着特别的花纹,是几条威风凛凛的银龙。 龙,是帝王的象征。 流暄跟我讲过,以前是楚国统治这里,后来是离国取而代之,再往后就是江陵城,江陵城统治期间没有恢复帝制,那么流暄穿这样的衣服,用到龙纹,他是想……我想问,没有问出口。 流暄见我没有什么动静,就回过头,我异样的目光迎上他停顿而有闪烁的眼睛,我在想什么,他瞬间明了,他没有提及这件事,笑笑,拉起我的手,往前走去,“先吃饭。” 我长裙拽地跟着他的脚步,好奇心不安分地在我嗓子眼里跳,大幅度走了两步,我还是问出口,“你是想灭了江陵城以后恢复帝制?这是你的最终目标?” 流暄说:“不是。” 我被拉上了软塌。流暄击掌,有人送来了一只小巧的炉子。 我看见眼前的桌子上放着一些包好的饺子,是圆嘟嘟奇怪的形状,上面还捏着好多的褶皱,就好像是用手绢叠成的小老鼠。 本来这本书叫金宫天下。 我分成金宫部分,和天下部分嘎,后来觉得没有金宫有气势,就用了金宫。 出实体书的时候,大概会用《金宫天下》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零一章 变化 我说:“这是你包的?像老鼠一样的饺子?” 旁边有人在煽火,锅里的水开始沸腾,带着宁静而温馨的早晨,让我觉得很难得。水开了,众人退了下去,生怕打扰我的兴致。 我把饺子一个个放在水里,看着它们沉没,圆滚滚的饺子很可爱,我说:“你这是跟谁学的?有空也教教我吧!” 流暄笑笑。我低头,然后发现一件事,仰头看流暄,“要煮多长时间?什么样算是煮好了?” 流暄看着我,笑,“我也不知道。” 我不由自主地向他靠近了一些,“那我们怎么办?一会儿试吃看看?”我挑一下眉,看着饺子浮起来,拿起筷子戳戳,我说:“你看,饺子皮变成透明的了,饺子好像也大了,应该可以了吧流暄拿起小碟,修长的手接过我手里的筷子,他的手指轻轻勾了一下我的手,我立即低头笑起来。 饺子放到碟子里,流暄把它夹开,顿时随着热气飘香了满屋。我的肚子更不客气地叫起来,我说:“可能还没熟,我来尝吧!” 流暄浅浅一笑,夹起饺子放进嘴里,“不怎么熟。”然后吃了进去我愣了一下,笑的乱颤,“不怎么熟,你还吃了。” 终于把所有的饺子都煮熟了,我和流暄并排坐着吃饭,我一边叼饺子,一边侧头望他吃饭的样子。他吃的不慢,但是无论做什么都好看,长长的袖子不会因为动作大而落下来。脸上的表情总是淡淡地,美丽让人迷惑。 饺子太烫,我“嘶嘶”直吸气。流暄夹起自己碗里的饺子。吹几口气,然后放在我碗里。我埋头吃,视线落在自己脚尖上。 平心而论,和流暄接触了这么长时间,感触最多的就是,他很聪明厉害,而且也有那个能力,所以他穿着龙纹地袍子格外的有气势。我吸吸鼻子,我也不是非要过这种平淡而安详地生活,只是觉得这种幸福让人格外的踏实,两个人在一起,忙活着煮饭,然后坐在一起吃,只要不是饿的不行了。满脑子只有饭菜,期间只要稍微停下来看看彼此,感受一下幸福。就会觉得异常的快乐。 可是如果,他的心太大。不光是想要灭了江陵城建金宫。如果他想要恢复帝制,建立一个国家。 我抬起头来。他这么厉害。有这么多人支持他,如果不去做霸主,争天下,创立国家,无论再怎样优秀,不登上那个位子,就会被遗忘在历史长河中。 将来世人流传地书籍和传记中不会有他的名字,他和身边那些支持他的人都会被时间淹没,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不论离那个位置有多远,无论是否比坐在那位置上的人优秀,只要没有坐上那个位置,所有的一切都要付诸东流。 我不想在某一天,去想象如果他拥有了天下将是什么样,他主宰了天下以后,天下会因他变成什么样。如果有这么一天,那就证明,坐在那个最高位置上的人不是他。 看着他的衣角,银丝线在阳光下发着淡淡的光芒。历史就像无尽的尘埃,任何光芒都能被落上尘土,然后失去光芒,被封存。我把头靠在流暄地背后,张牙舞爪的龙纹贴着我的脸,流暄伸出手拍拍我地肩膀,我放下手里的碗,莞尔一笑,然后干脆抗拒自己地羞涩,双手环上他地腰身。 宝石是经过打磨才会发出光亮的,流暄这块经过打磨地宝石会如何? 我正胡思乱想,流暄已经放下手里的碗筷,然后把一块半圆的宝玉塞进我手里,这是他戴在脖颈上的其中一块玉,我把这块玉翻转来看。 玉底的字迹仿佛一下子把整块玉石颜色侵染的深谙,我拿到眼前自己辨认,上面的文字和我们平时所用的文字稍微有些出入,但是可以隐约猜测出来,上面的四个字:东临国印。 “东临国。”我在脑子里仔细搜索,东临国,我从来没有听过这样一个国家。 流暄说:“我并不是出生在这里,”顿了顿,“我跟你讲过,在大海的尽头,还有其他的土地,我少年时候到处游历,去过很远很远的地方。” “我出生的地方土地辽阔,那里有四个国家,东临国,西丰国,南国和北国。我少年的时候从南国游历去北国的途中,在大海上遇到风浪,失去航向,经过了很多天的漂流才来到这里,然后遇到流潇,流潇为了救他儿子,把家传的玉石戴到我身上,偷梁换柱瞒过江陵城的人。我那时伤的很重,根本没有抵抗的能力。” 原来流暄出生在离我那么远的地方,以前我从来没听说过世上还有这样的事,这远远地超出我的理解范围,我以为大家众口相传的就是真相,我甚至愚蠢的认为人们已经很聪明了,已?br /gt; 金宫第19部分阅读 欲望文 金宫第20部分阅读 金宫 作者:肉书屋 金宫第20部分阅读 已经用各种理由把自己生活的地方研究透彻,可原来,那些类似于传说的东西,并不是不存在,而是人们无知。 他就像是从传说中,书中才存在的人物,他的经历和他的人仿佛是只有虚空杜撰出来的,这样的人和我的距离本应该是远在天边,远得不真实。可现在我却看着他那银白色的长袍,抱着他的腰身,看着他淡淡地笑,他就是真真实实,血肉之躯的常人。 我离他那么近,不再觉得不真实。 我说:“江陵城中的人就这么轻易相信你就是流暄?” 流暄笑笑,“我在养伤期间,凑巧学了流潇家传的武功心法,江陵城中的人试探出我有流潇一脉的武功,才相信的。更何况,流潇的家传宝玉不可能轻易给他人。” 我说:“那你的身世呢?你是东临国的人?”我拿玉的手轻颤了一下。 流暄说:“我是东临国太子,东临碧。” 我的手无意识地攥紧,是太子,将来要继承王位的人,那他势必会回到生他的土地,有一番作为。 那我呢,我要怎么样?等着他一展抱负然后娶我进门?我是否有资格嫁入皇室?我毕竟是一个平凡而普通的人,可是我不想成为这一场轰轰烈烈变动的局外人。 如果我身边的人都在过平淡的生活,我大概会和他们一样,选择平凡地过下去,可是如果历史的车轮在我眼前,在我目所能及处,我会选择跳上车,不论是有多辛苦,更何况,我爱的人就在车上。 一步跟不上,就会步步落后,所有的变化发生在我能跟上的时候,我一定会紧跟到底。 流暄拉起我的手,我的手渐渐地用力,那场我生命中最大的变化终于就在眼前了。 加油写哇,再写一个钟头回家鸟,回家弄头发,嘎嘎。 新的一个月到来了,大家投推荐票吧。 我都好久不看推荐票排行了,嘎,惨不忍睹。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零二章 惩罚喊喊月票。 远方 楚辞正在给他的艺术品剪指甲,他记得金宫的指甲向来都是短短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女人就喜欢留长长指甲,里面藏一些泥垢,楚辞想到就恶心,招呼身边的人,“你来剪。”丢下小刀子,站起来懒洋洋地伸一个懒腰,去兑药水,这药水能把人手上的茧子洗掉,当年他洗掉金宫手上因为握剑留下的茧子,就是想迷惑流暄,可谁知道流暄根本不上当,看见了金宫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 楚辞把药水也丢给身边的人。然后问:“这次派出去打探的人回来没有?”自己望着茫茫大海。 下属恭敬地回答,“没有。” 没有,嘎,没有。走的时候船上只放了够吃一个月的米粮和淡水,现在一个月已经过了,这一拨探子大约是死在海上了。马上挥手,“再派一拨人去。” 下属应一声,准备去找一些没有家眷的人去送死。他刚转身走两步,立即被楚辞叫了回来,“让有家眷的人去,譬如那些刚当爹或者刚娶妻的。他们如果死在外面,就把他们的家眷也杀掉。” 楚辞咂一下嘴,人心啊人心,其实我本来不想利用人心。谁叫我没有心呢,谁能让我找到心,我也愿意改邪归正啊。 耸耸肩,无聊地笑了笑。打哈欠,这里太无聊了,我要找一个好玩的地方接着玩。 我都要带什么过去呢?要带一大堆奇怪的东西,省得我现用现做。 是一个好天气,天够蓝,云也够白。 我和流暄手拉手走出去,刚下了台阶。就看见前面跪了两个人 屈膝跪下垂着头,但是还能看见他们额头上金黄|色的头带,在空中飘舞。我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流暄倒是不惊讶只是淡淡地说:“事情都处理好了?” 风遥殿下先开口。头低得身体都弓起来,“是。请主上责罚。” 林桑殿下接口。“是属下的错。” 这让人不难想起在校场上,流暄曾对林桑殿下说:“我不会罚你,除非你自己来找我。” 现在林桑殿下果然自己找上门了。他地手紧紧地攥着,真的是一副伏法认罪的姿态。 流暄看了看林桑,“你知道你错在哪?” 林桑咬咬牙。“擅自做主,未听从主上地命令,才让楚辞钻了空子。” 流暄说:“知错就好,那就到正殿前受罚吧!” “正殿前?”林桑殿下惊讶地睁大眼睛,汗流下来。 正殿前?难道流暄想让大家都看着林桑殿下受罚?如果是这样的话,不管罚得轻重,林桑殿下以后在属下面前,必然会…… 流暄说:“正殿前,让大家都看着。打一百板子就行了。”流暄抱着我,说出地话却冰冷,生硬。 林桑殿下半天没有反应过来。风遥殿下已经求情,“求主上换一种责罚。” 林桑的脸红着。很难堪。 风遥殿下接着说:“如果这样的话。林桑在下属那里会丧失威信……” 流暄笑,“你们也知道威信?我的威信是让你们瞒着我自作主张?”转脸看风遥。“还有你,跟他也是一样。” 风遥殿下的脸本来就苍白地不像样,眼神也不如往常清澈,甚至有些迷茫,所以对自己将受到什么惩罚也没有挣扎的意思。 流暄说:“威信可以慢慢培养,但是有些错误必须惩罚。” 林桑英挺的眉毛舒展开来,低头道:“是。”两个人站起来,转身去领罚。 看着两个平时威风凛凛受人尊敬的男人退出去,我仿佛看见了他们在正殿前,爬在长椅上,被撩开下襟打板子的情形,顿时心里有点不舒服,我仰头看着流暄,在想要不要开口说话,停顿了一会儿以后我终于说:“一定要这样吗?” 流暄笑笑,“现在不受点教训,以后带兵打仗就不知道什么叫军令了。” 带兵打仗,不是江湖中人的殴斗,而是几十万兵马的混战,冰凉铁甲和震耳欲聋的战鼓,充满硝烟的战场,血肉横飞地场面。 流暄紧了一下我的手,“害怕吗?” 我摇摇头。不害怕,既然我已经知道他要那个位置,我就应该接受到底,不会反悔。 流暄笑笑,“东临国这些年已经国富民强,我想做的不仅仅是在这块锦缎上再填繁华。” 我说:“你是不是要统一四国?连同这里一起?那就是,你要整个天下?” 流暄敛起笑容,几乎我每一次看到他,他都是淡淡地笑,在校场听到那几句话,他地脸色苍白,但是依然微笑,我很少看见他深深地凝望远方,有那种强硬,霸道而炽热的神情,“你觉得我应该如何?” 我看着流暄,捏起手,“坐拥天下。”说这几个字地时候,我地心跳得很快。 流暄伸手揽起我,我把脸埋在他的胸前,掩饰着自己地激动和不安。我在不安什么?我深吸两口气,鼻翼里都是流暄身上的温暖,我说:“你走的话,会不会……带上我?” 腰间的手一紧,流暄的垂下头,暖软的唇贴在我的额头上,“傻 我的手在他胸前捶了一下,以示我对他喊我“傻瓜”的不满,但是我的嘴却悄悄地咧开,微笑。 惩罚林桑殿下和风遥殿下,流暄并没有让所有人都参加。正殿前,刚搬上两张长凳,我就借口溜号。 我回到自己的小屋,整理一些东西打一个包裹准备搬到流暄那里去,还没出屋就听见外面有跌跌撞撞地脚步声。 我打开屋门,看见一个被捆绑了上半身的女人,挣扎着从远处跑过来,她身后跟着两三个人一边喊一边追。 那女人看见我,脚下一滑,“噗通”一下栽在地上,她被摔得“哼”了一声,可是她仿佛不觉得疼,仍旧要挣扎着爬起,口里塞的破布左右摇晃。 她还没爬起来,后面的人已经追上,伸手按住了她向上的肩膀,把她整个身体再次按在地上,她呼口气激起一片尘土。 周五就要开始放假了,到周一上班,期间的文还要这两天攒出来。 好不容易有时间,准备着手家里的装修工作。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零三章 疯女人 喊月票了 我呆呆地看着这一幕。女人还在挣扎,手臂被捆绑在背后,她整个人都像一条垂死挣扎的鱼。 按她的人毫不客气,拳头,脚全都用上了。 女人的头发被揉乱了,她的身体起伏中我看清楚了她的脸,那是紫苑。一夜之间紫苑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她穿着得体而端庄,漂亮的脸在阳光下飞扬,指挥我在墙头上跑来跑去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 一夜之间而已,人怎么就能成这样!眼神混乱,痴痴傻傻。 紫苑现在这个样子,我不可能假装什么都没看见,从她身边走过去。紫苑在挣扎,众人去拖她后背的绳子,不像是对待人。一边不耐烦地拖拽,一边拳打脚踢。许多人看见这一幕,只能立在一边叹气。 紫苑背叛金宫,背叛风遥殿下,这件事大家都知道了,即便是她没有惹出什么大祸,但是也罪责难恕,更何况风遥殿下和林桑殿下都因为她而受到责罚。一但背叛就不能再祈求别人宽恕。 “别打了,”我的嗓子有点哑。我走过去,蹲下来,看着狼狈不堪的紫苑。提着紫苑绳子的人看着我喊,“温……温清雅……” 我皱皱眉,“怎么弄成这样?” 那人说:“风遥殿下吩咐把她绑起来。” 我说:“风遥殿下知道她现在这个样子?” 那人哑声了,半天才说,“风遥殿下一直在主上那里请罪,所以还没有时间来……她做了j细,伤到了风遥殿下,风遥殿下是不会原谅她的。”我突然想起流暄胸口上的那一剑,“你怎么知道风遥殿下不会原谅她?” 那人有点激动,“她罪不可赦。” 紫苑睁大眼睛看着我。但是她的视线没有聚合点,她喘气。然后开始哼哼,她的嘴唇已经爆裂出一条条血痕。 我伸手把她嘴上地布帛取出来,她那过分撑开的嘴唇顿时合拢,上面一片褶皱,鲜血顺着褶皱流下。 旁边的人立即说:“快塞回去。她会胡言乱语。” 我说:“既然知道是胡言乱语,谁会相信。”我站起身跑回屋子拿了茶壶了杯子,再一口气跑回来。 旁边地人看我拿了茶杯,立即委屈地说:“不是我们不给她水喝,一拿出她嘴里的布帛,她立即大喊大叫。”我倒了水,送到紫苑嘴边。紫苑睁大眼睛往前看,喉咙里“呼呼噜噜”一阵响,我把杯子前倾。水染上她地嘴唇,她才无意识地喝起水来。 紫苑喝完水,众人都捂上耳朵看我。我也静默地看着紫苑。等着从她那疯癫的嘴中说出些什么。可是出乎意料地,紫苑看着我。左右晃晃头。没有说话,已经是一副完全呆滞的表情。我抬起手把她乱糟糟的头发拂开。紫苑露出脸冲我傻笑,从她身上我感觉到了楚辞的可怕,我忽然有一种预感,在不久地将来我一定会和楚辞见面,而且是那种长而久远的见面。 旁边的人把紫苑提起来,推搡着准备走开,那人一边抓着紫苑,一边回过头来,“紫苑的事,还是等风遥殿下回来再说吧!” 风遥殿下的事是应该他自己解决,就连流暄也是这么说。我拿着茶杯,站起身沉吟着准备说,让他们对紫苑好一些这样的话,就着眨眼的功夫,刚才死气沉沉的紫苑,突然跳起来,撞开身边的人,拔腿往前跑去,一边跑一边笑。缚在背后地手臂尽量摇晃着,袖子上全是干涸掉的血迹,整个人就像是从地狱里冲出来的小鬼,不停地嚎叫,嘶喊。 众人愣了一瞬,马上大喊,“快抓住她,别让她往那边跑,那是正殿地方向。” 正殿前林桑殿下和风遥殿下正准备受罚,流暄也在那里。 在人眼前奔跑的紫苑,好像是人濒死前发出地最后一声吼叫,爆发着强大地力量,谁也无法理解她变成疯癫时的痛苦,大家只是鄙夷她,像对待牲口一样对待她。 她地疯狂和病态,演绎着她承受不了的痛苦。这痛苦在扭曲,在奔跑。 很多人追不到她,看傻了眼,我不知道为什么,就跟在她身后,看着她发狂,这种情形好像是看着人挨打,然后隐约想起自己挨打时的情形。 漫天都是鲜血,自己承受不了痛苦,除了用生命去嘶喊,没有其他办法。真的是没有办法了,只能用最原始的方式,自己的力气,声音,显示自己的愤怒。 紫苑在喊,破空一样的喊叫。 我的寒毛忽然都立了起来。就好像是在深沉的夜里,自己对着天空在喊,除了流泪,只能弓起咬来嘶吼,仿佛喊一声,这个世界就停顿了,自己也会死去,那么一切都不会存在了。 等我回过神来,已经到了离正殿不远处,紫苑还没有被抓住,她冲进观刑的人群里,大家纷纷让路,谁也不敢去碰触她这个炸弹,任凭看管她的人大喊,“抓住她。”没有人插手管这件事。 我快跑几步,恰好看见小莫站在距离紫苑的不远处,我说:“小莫,小莫。” 小莫看看我,看看紫苑,装作什么都没听到,往后缩在人群中。 紫苑终于跑到了台前。 流暄高高地坐在那里,风遥和林桑趴在长凳上。紫苑跑来这时候,行刑刚要开始。紫苑看着长凳上的风遥,不停地歪头,很好奇的样子,然后她开始继续往前走。 风遥殿下听到声音,立即有了动静,他侧头望过去,只剩下微弱光亮的眼睛在看见紫苑之后立即燃起了火苗,病态红的脸上也有了紧张的神色,他的第一反应是支起胳膊想撑起身子从长凳上下来。可是他马上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看着身下的长凳,拳头攥起来。 现在这里是流暄的地方,除了流暄没人有说话的权利。 追紫苑的人追到了台下,也不敢在上前,只能规规矩矩地跪下。 紫苑其实也挺可怜滴,她也没干啥。 这几天放假,大家要好好休息呦,有空的话上来留言呦。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零四章 秘密 流暄微微一笑。 风遥殿下用力支撑的手在抖,他看了紫苑半天,然后抬起头在四下搜索,看到我以后立即把目光停留在我脸上。 他的目光里有挣扎和浓浓的祈求,他屏住呼吸注意着我的表情。 流暄好像是不会管这件事,他也没有什么动作,只是他眯起眼睛,嘴边的笑意有一种震慑的威严。观刑的人几乎全部跪下,我的视线顿时开阔起来,我看见了不远处的白砚,他握着身侧的小金剑,正在看我。 我往前走几步,挡在了紫苑身前。 风遥殿下像失去了力气一般,颓然倒在长凳上,无声地看着我,用嘴形说了一声,“谢谢。” 我在看流暄。 流暄笑笑,“不是不想来吗?我捏了捏裙角,“我想去带紫苑治病。” 流暄笑着看我,黑玉一般的眼睛发着淡淡的光芒,他不会拒绝我,他一向不会拒绝我。 我说:“我想知道楚辞到底跟她说了什么。”我身后的紫苑“咯咯”笑起来。不管楚辞说了什么,不论是真是假我想知道。 总有一天,我会自己面对楚辞,在那之前,我想知道楚辞究竟想要什么,我要抓住他的弱点,对待一个魔鬼,有时候用以暴制暴的方法是不能把他消灭的,必要的时候要了解他,甚至要把他变成|人。 经过了昨晚,我突然什么都不怕了,我的恐惧完全地消失了。我终于能真正地做我自己,不再是缩在壳里的蜗牛。我不能整天躲在那里成为流暄地弱点,这不是我想要的。 我已经软弱了太长时间。是时候站在流暄身边了。 流暄深深看我一眼,垂目笑。“去找无流。” 我点点头,看了眼跪在地上的那两个负责看管紫苑地人。他们抬头知道我的意思,但还是小心翼翼地试探着站起来,一人架起紫苑地一只胳膊。 紫苑“咯咯”笑,“那天晚上。那天晚上……”我们三人开始下台阶。 紫苑说:“那天晚上……那天晚上……流暄好狠啊。” 我忍不住回头去看流暄,流暄冲着我淡淡地笑。 紫苑说:“那天晚上,流暄好狠啊。” 我们继续往前走,路过白砚,白砚沉默地看着我,然后突然转头看向流暄,他的眼睛里有许许多多可以点燃的火种,一不小心就要爆裂开。 紫苑路过白砚,“流暄好狠。”继续她的风言风语。 白砚握紧了身侧的剑。握得指节发白。然后他整个人好像都变得不安迷茫和痛苦。我看着他一直看着他,直到他转过视线看我,一点轻微地声音都没有。只有一双微红的眼睛,他看着我。想从我脸上看到什么。也许他想看到一个人,那个人已经不见了。 那天晚上。那个人离开的日子。 我现在才知道,那个浑身药味的年轻人叫无流。 我撩开帘子走进去的时候,无流正坐在小凳子上熬药,药汤在锅里翻腾,苦涩的药气冲天,这副药一定异常的苦,光闻它的味道就让人想吐,更别说要把它喝下去。 我忍不住问,“这是谁的药。” 无流抬起头看我,很意外,然后看见了我身后地紫苑。 他站起身,我让搀着紫苑的那两个人退出去,然后去关上门,返身走回来给紫苑松绑,绳子放下来,我小心翼翼去挪紫苑的手,一只手没有大碍,另一只手已经血肉模糊,只剩下肉掌,手指没有了。 我地手在抖,楚辞,楚辞,让我手脚冰凉。 紫苑还在一边哼哼,“流暄……可怕……” 流暄可怕还是楚辞可怕。 我说:“能不能把她治好。” 无流低头看,捧出一个银盆清洗紫苑的伤手,紫苑开始挣扎,不肯把手放进水里,“咯咯”笑个不停,我和无流吃力地按住她地身体。 无流地额头上出了汗。药锅里的药汁在翻腾,一定是到了需要用筷子搅和地时候,可是无流又腾不出手来。 被紫苑这么折腾,我也出了汗。无流实在是没有办法了,看了我一眼,“你的糖还有没有?” 无流问起这个,我倒是没有想到,“糖?”我顿了顿,“有。” 无流用肩膀蹭了一下脖子上的汗,“给她吃一些。” 给紫苑吃糖会管用?无流不像是跟我开玩笑,我瞅准紫苑稍微喘息的空挡,迅速放开一只手去掏糖袋子,结果还在喘息中紫苑一下子就活脱起来,差点把无流推开。 我忍不住要拍自己的头,伺候病人真的要有耐心。就拿紫苑来说,她受了刺激,整个人就像孩子一样,到处撞,她仿佛并不觉得疼,可是好几次撞到我的痛处,疼得我说不出话来。无流比我好一些,他只是忙活出了汗,一副老手的样子,气定神闲。我把糖袋子掏出来,拿出几块糖塞进紫苑的嘴里,然后终于腾出手来帮无流。 糖是甜的,紫苑没有把它吐出来。 我松了一口气。吃了糖的紫苑又挣扎了一会儿,慢慢地变安静。 我当然不会幼稚到认为受了刺激的人跟孩子一样,只要你给她糖吃,她就会安静。就算是我,吃了糖以后也会犯困。这两种情况只能证明一点,糖里有特别的东西。 松开安静的紫苑,我吁口气,和擦汗的无流对视,无流的眼神好像是说:知道伺候病人的辛苦了吧! 无流转身去捣鼓他的药锅。 我问,“这糖里有什么?” 无流专注在药锅里,半天才放下手里的筷子回答我的话,“里面有一些安神的东西,人受了刺激,吃这样的药对她的病情有帮助。” 所以流暄给我吃这样的药,因为之前我也受过很大的刺激? 屋子里很热,让人有些憋闷,无流把药倒好以后,开始处理紫苑手上的伤口,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你想从紫苑这里知道些什么?” 我好辛苦哇,大家要留言,长评,推荐票。 不然我都没动力做饭鸟。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零五章 种子 我看着无流用白布一圈圈缠住紫苑的伤手,“知道我应该知道的。” 无流的手停了,“然后呢?”语气低沉让人听着不快而且压抑。 我说:“对于我的事,我应该有知情权!” 这么一句我认为合情合理的话,好像激怒了无流这个老实人,“知情权?为什么你该知道你不去知道,不该知道的非要知道。无流温文的脸起了小小的波澜,就像是一个文弱书生忍无可忍的时候苍白着脸用稍大的声音来指责那些不该,“有一个人曾在这里不眠不休地抱着一个病了的人,那个病人把他的旧伤撞得鲜血直流他也不肯放手。” 我往后退了一步。 无流说:“为什么人人好奇那些不好的事。” 我为什么一定要知道紫苑说的那些事,我为什么从来不想想流暄为了做了什么。我总是害怕,别人一说出什么,我就要猜测我在流暄心里到底有多大分量。 我想弄清楚我跟金宫是什么关系,也是怀疑流暄喜欢我只是因为这副长相。如果我就这样下去,一点都不去了解,也不去知道,是不是更好? 我难以下结论,我只是知道我想知道这些事,并不是因为怀疑流暄,只是单纯地想知道真相,可是真相真的有那么诱人吗? 无流说:“你还想紫苑好起来吗?” 我步步后退,身体撞上了门,我说:“我想,我想知道。”我还是想知道,就算知道了所有的真相。知道自己的身份,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我也不会离开流暄。无论发生过什么,我都不会跟他分开。所以。那我还怕什么呢? 无流说:“好,我会治好她,你要耐心等待。”然后垂下头不再说话。 从此以后无流很少跟我说话。后来过了很多年,我才发现,我这个人无论做什么事都太笃定。我跟楚辞犯了一样的错误,我自认为很了解自己,什么事都能放下,事实证明这件事成了我跟流暄之间的隔阂,我没有让它消失掉。等我为这件事后悔地时候,无流说:“流暄太了解你,他太了解你。” 我从无流那里跑出来,一口气跑回校场。 林桑殿下和风遥殿下已经受完罚。大部分人都有秩序地散去,楚楚红着大大的鹿眼准备去扶林桑走路却被林桑拒绝了。 楚楚盯着林桑殿下染血的裤子。哭了起来。林桑叹了一口气,对这个爱哭地下属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伸出手拍拍她的肩膀。楚楚哭地声音更大,林桑说:“想让我再挨一次板子?”回头看看不远处的流暄。 楚楚马上咬住了嘴唇。抽噎在嗓子里。 林桑再这么教育下属。以后金宫里的人更要害怕流暄了。 等楚楚和林桑走了,我才接着向流暄走过去。流暄和白砚正在说话。他红色的丝织缣衣在空中像花瓣一样飞扬,背着手眯起眼睛淡淡地笑。 我隐约听见白砚说:“你可以把她安排到一个妥善的地方,战场上刀枪无眼。” 流暄说:“她是什么样地人,我很清楚。” 白砚文雅的眉毛皱起来,“那是在江陵城,没有选择的权利。” 流暄说:“你弄错了。她是在悬崖上也会露出笑容的人。她只要做她自己。” 听着流暄的声音,我发现自己无法顺畅的呼吸,我的手在颤抖,但是我的心和嘴角都弯起来微笑。 天流说:“有一个人曾在这里不眠不休地抱着一个病了的人,那个病人把他地旧伤撞得鲜血直流他也不肯放手。” 他是在说流暄吧,我病的时候流暄这样照顾我,他还教我剑法,抱着我看烟火,甚至把他的身世讲给我听。他对我这样,将来就算有多大地困难我都不会离开他。 我也不可能会离开他。 我又往前走了一步,白砚立即发现了我,回过头来看。我看看白砚,然后转过头去看流暄。 白砚从我身侧走了过去,他的手在我手边停顿了一下,然后就大步离去。我额头上地头带随风飘扬,划过我地手背。 白砚走远了,正殿前只剩下我和流暄两个人。 流暄冲我微笑,“天流怎么说?” 我咬了一下嘴唇,“他说可以治好,只是可能要需要很长的时间。” 流暄走过来挽起我地手,“那就好。” 我低了一下头又说:“你会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去给紫苑治病?” 流暄停下来,“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伸手整理我被风吹乱的头发,“你只要自由自在地做你自己,其他的不用去想。” 自由自在地做自己,这句话听起来多么的奢侈啊,奢侈地让我想哭。我眼睛又红了。 流暄笑着刮了一下我的鼻子,“天天哭眼睛会肿的。” 我破涕为笑,“现在眼睛肿了吗?” 流暄敛起笑容很正式地低头看我,“让我看看。”他这么一正式让我也不好意思起来,我一边忍着笑,一边看着他宝石般的眼睛。 流暄离我越来越近,我下意识地闭上眼睛,他的嘴唇压在我的眼睛上,他说:“鸟儿被关的太久了,应该无忧无虑自由自在地飞了。” 我说:“如果飞不见了呢?” 流暄说:“我会绑着她,不会让她不见的。” 我叹口气,“可是这世间能有多少人无忧无虑呢?”想到自己记忆的那块空白,我就害怕,万一某一天我想起来一些不愿意想起来的事,那要怎么办?如果我以前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或者犯过让人难以饶恕的罪过,我还能快乐的起来吗? 流暄抱着我的腰身,“别害怕,有我。我会永远在你身边。” 我点头,拼命地点头。永远在我身边,永远永远也不要离开。 我和流暄手拉着手缓步往前走,天边的云都变成了笑脸,我忽然变成了这个世界上最快乐最幸福的人。 为什么叫种子捏。 就是这个时候种下了种子,嘎将来会有收获的时候,是苦瓜还是甜瓜就不知道鸟。 嘎嘎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零六章 似是故人来(嘎,这里说的故人是大家的故人) 清早起来,我从房间溜达到书房,发现流暄不在,我探头探脑地往外屋张望,流暄也不在软塌上,自从我搬到金宫殿里住,流暄就到了外屋,冠着养伤行为的我,分明就是鸠占鹊巢。 我跳到软塌上缩起来,揪桌子上的葡萄吃,然后就瞥见软塌的另一边放着一大叠衣服,花花绿绿裙子,我一边吃葡萄一边看,正吐葡萄皮,就听见外面有人说话,“送进去没有?” “送进去了。”软软的,柔弱女子的声音。 “还没有回音?”那声音高扬起来又说。顿了顿,“我进去看看。” “不行,你不能进去。”声音虽然柔软,还有一种一碰就会垮的强硬,但是却斩钉截铁。 那是楚楚的声音。 “不能随便进金宫殿,这是规矩。林桑殿下今天早上来巡视,特意又嘱咐过了。”温柔得,气焰很低地说话,真不像是跟着林桑打过仗的人。我想起楚楚那双大大的鹿眼,被流暄吓哭的时候那模样,忍不住笑起来。 “那你进去通禀一下。”那人还没有放弃。 “啊……不……不行。” 那人仿佛是被逗笑了,“怎么不行?通禀都不可以?这是哪门子的规矩。” “不是不可以,主上早就出去了,温……”没找到合适的称呼,“大概还没有起来。” 那人又笑,“那不是正好,主上在的话你不能进去,主上不在。你进去又怎么样?就算小姐没起床,大家都是女人,你还怕看到什么?” “不是那样……随便进去会打扰小……小姐休息”楚楚顺着那人的称呼说。对称呼我小姐一词,还不是很习惯。 那人笑声大方又很好听。“我忘记了,小姐是学武的人,比一般人要警觉。”顿了顿,“但是你也要帮我问问,小姐喜不喜欢那些衣服。弄不清楚小姐的喜好,我将来要怎么当差。”会儿小姐起床了,我一定去……” 那人说:“那就有劳你了。” 我仔细听过去,脚步声响起,那人慢慢地离开了。光听这轻盈地脚步声,就知道这人一定是沉稳而大方得体。这是一个什么人?流暄之前一点都没有跟我提过。 我又吃了几颗葡萄,在屋子里待了一会儿,才把门口的楚楚叫进来。楚楚进来,我立即让了个座给她。可是她说了一大堆纪律,就是不肯坐,年轻而温柔的脸。大大地鹿眼,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地眨。还没等我问她。自己就半哭着说出来,“小……小姐……。你看看那些衣服你喜欢吗?” 嘎,这就是攻打江陵城中立了大功地人,校场上的那些俘虏大部分都是她抓的,和我对打的那个俘虏胳膊上的伤也是她划出来地,是林桑最得力的手下。虽然看起来胆小,在关键时刻别人都不敢说话的时候,响起来那个声音肯定是她,所以下结论说她胆小与否,还是个问题。 估计在我没醒过来之前,楚楚和那人已经在门口说了半天话,不然楚楚也不会一见我面,就直奔主题,想把这件棘手的事给办了。 我琢磨着应该怎么说话,想到楚楚的直脾气,还是直说吧,我说:“刚才外面的那个人是谁?” 楚楚果然“啊”了一声,小脸更加难看,“是……是从主上家里来的人。”扯扯自己的衣服,还把自己的护腕整理整理。 我说:“你怎么了?” 楚楚眼眶红了,“刚才我在院子里想到一招剑法,然后比划了一下,刚比划完,颜小姐就来了,”吞咽了一下,仿佛要把眼睛里地汤汤水水咽下去,“颜小姐说,既然离主上这么近,衣服就应该穿的更整齐一些……其实是我刚练完剑没有注意。” 我看着楚楚,看着她努力不停吞咽的过程,心底就像被羽毛蹭过,气息不停地往上顶,快把我地嘴角顶成了弯的,“其实,”气息不稳,不很庄重肃穆,我忙压住那股气。楚楚抬头看我一眼,可怜兮兮地样子,让我其实不上来了,忙抬头看房顶,忍了半天,我才咳嗽一声,面部表情变得稍微严肃一些,我说:“她叫什么?” 楚楚说:“颜 颜云,是从流暄家里来地。当然不可能是江陵城,是流暄说的大海地那一侧,很远很远的地方,颜云送衣服给我,她还说不知道我喜好,没法在我身边当差。 我的脸猛地红了,流暄已经跟家里人说到我了?所以家里人派人过来。我说:“楚楚,颜云小姐是个什么样的人?”老的,少的,精明的还是聪明敏捷的。 楚楚说:“是个小姑娘。听说她坐了好久的船才到这里,我以为她会休息几天,没想到刚到金宫,她就去置办了好多衣裳,还在门外等了半天要见你。” 我听着楚楚的话,看着榻上花花绿绿的衣裳,我沉默了。 楚楚眨着那双善良的鹿眼,“那些衣服还是试试吧。” 试啊,肯定要试。不试怎么能行,可是我看着那些衣服,皱眉,不大像是我们这里的服饰,我伸手抖落一件出来,嘎,好多带子在衣服上飘啊飘,这是哪里系在哪里的,我看看楚楚,楚楚看看我,又瞄我身上的衣服,脸上露出为难相。 我说:“楚楚,你帮着我套在身上试试。” 我穿袖子,楚楚拽带子,两个笨蛋凑到一起去了,费了半天劲儿,才穿上一件中衣,托盘里还有七八件衣服等在那里。我指盘子,“这是要都穿上?楚楚观看了剩下的衣服,提出一个问题,“这些衣服都穿上,”她拍了一下身边的剑,“要怎么拔剑。” 我动了动胳膊,反复看托盘,流暄家里的女人们,不会都穿这些吧?那她们一个个一定是仪态万千,举手投足透露着优雅和贤淑。像我这样,嘎,就算我不带剑,说话、走路,还是跟这衣服不相配。而且这衣服给我的震撼确实很大,我本来还想……我撇撇嘴,这事要从长计议,我不想土豆被包成白菜。 做这样的一个公式。 颜回+春桥颜周日木更新,因为要去搞家装,建材城一天逛下来累死了,主要是看灯最累,看的眼花缭乱,都看恶心了。 然后还去照婚纱照,也是一天木吃饭,累的够呛,笑到麻木。 中午睡了一会儿觉,一眨眼功夫一个消失睡过去了,嘎,累的表现。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零七章 爱情引发来的友情和亲情 把所有的衣服都穿上,我在房间里试着走路,走了两个来回,额头上已经冒出汗,比腿上绑沙袋还要累,一抬手,层层叠叠都是袖子,数一数我穿了几层衣服,我开始感觉到气闷。 楚楚看着看着忽然说:“挺好看。” 长长的下摆,腰带上金花,流苏下垂,肩膀上绣满宝石,裙子中央还有一条华丽的带子,走路的时候,只要步幅小,步子轻盈,衣裙轻轻的晃动,宝石闪亮,就会异常美丽,并且雍容华贵。 看着镜子里的我,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都说有白蛇蜕皮,说到白蛇蜕皮,华丽丽的样子我想到了浴池里的流暄,赶紧控制住自己的遐想,换了一个比喻,就说破茧成蝶,那一瞬间是挺美,但是老做蝴蝶时间长了也会审美疲劳我总不能天天穿着这衣服,从头练习走路吧!我情愿天天扶着腰边的剑跑来跑去,就算是整天跑房顶也行啊。 我冲着镜子里的自己发愣,又进来一个头带党,看看我和楚楚,规规矩矩地说:“颜小姐……又来了。” 我和楚楚同时张大嘴巴反应。然后我往前迈了一大步,顿时被身上的衣服绊了一下,穿着这样的衣服我只能试着走猫步。 好不容易走到门口,眼前立即出现一个乖巧的少女,她安静地站着,脸上是恬静的微笑,小巧的嘴巴轻轻抿起,浓重的亲和感。 我的心紧缩一下,顿时感觉到不舒服,我没有后退。但是我地心后退了一步。少女看着我的眼睛,没挪开视线,是那种纯粹地。完全地,单纯地让我了解。接近的姿态。我笑笑,体面地打招呼,“你好,我是温清雅。”你好,我是温清雅。只有这样而已,我眨眼睛,只能这样,每个人心里都有伤,我地伤是不能与人接近。 我可能早就受伤,也可能是成长过程中被硬生生地剥离一部分,生活让我学会独立思考,在人群里伪装,也学会与人保持一种距离。别人接近,我就会躲开。流暄大概是一个意外,虽然跟他认识时间不长。可是他就像是渗入到我的生活里,不见得有多激烈。是缓慢而有耐心地渗入。一开始我不察觉,等我察觉地时候。我已经擦不掉他的痕迹。 颜云没有回应我官方式的介绍,她愣了一下,然后说:“那衣服你喜欢吗?”直接询问,眼神透明没有杂质。“这是我家主子亲手做的,钗佃礼衣,对襟儒裙。” 我顺着她的眼神回到自己身上,开始怀疑我有没有把衣服穿错,然后我抓住了她话里地重点,我抬起头,她冲我俏皮地眨眼睛,“你家主子?” 颜云点头,“是,我家主子。东临碧殿下的母亲,东临国的皇后。”听到这句话,我立即觉得自己是一个被扔进火炉里烤的土豆。我舔舔嘴唇,我的皮已经爆开了。 太阳火烧火燎的,我的心火烧火燎的。 颜云坐的很优雅,我势必要学得像样一些,坐地时候身体直立,看起来很淑女,但是腿和腰就糟了殃。我的腿已经像木头了,我悄悄地动了一下,幻想笔直?br /gt; 金宫第20部分阅读 欲望文 金宫第21部分阅读 金宫 作者:肉书屋 金宫第21部分阅读 直规矩的双腿是两条木棍子,跟我没啥关系。怀念盘腿坐在草地上,嘴里嚼根草,眯着眼睛晒太阳,懒洋洋,懒洋洋。这样地日子难道要一去不复返了? 但是我好喜欢这种亲和的交谈,嘎,简直就想拉起手来边说边笑,义无反顾地贴近贴近,扑过去。 流暄地家里人原来就是这样。一个个纯净地像泉水,愿意接纳你,希望能接纳你,帮你编织出一个小窝,让你有安全感。 我屁股着了火,真地着了火,我坐不住了。我站起来,“我带你四处看看,这里挺大的。”我地真正意思是,我害怕,为什么有人接近我的心我就会害怕。单纯的交际可以,让我窝囊的承受也可以,但是别包扎我的伤口啊,我瑟瑟发抖,我疼,我害怕。如果伤口不长合,就永远是伤口,但是如果长合了,万一再被划开,那叫二次受伤,是新伤,是更严重的伤。 颜云拉住我的手,“我娘是我家主子的丫鬟,但是主子对她情同姐妹。主子让我过来跟着您,您应该知道是什么意思吧!我也希望能跟您做姐妹。” 即便是你远离我,我也会跟上来。这是颜云的意思。颜云走了,她留给我思考的时间。 我扑在床上,友情和亲情真的离我很远啊。可是现在流暄要给我全部吗?他要把这些统统地给我。 人人心底都有伤。流暄在治疗我的伤口,他想让我没有伤了,完完整整一个人,做我自己。好难,好难,这相当于让螃蟹竖着走路。 我很快入梦了,梦见自己变成了五颜六色的大螃蟹,最可怕的是,我挥动着大钳子竖着走路。边走还边笑。 醒来的时候,嘴角是微笑的,有口水。 房间里传出饭香。我走出去一看,桌子上放着蒸螃蟹。蒸螃蟹,用筷子穿成了串。 我害怕颜云再来,害怕她在流暄回来之前再出现在我面前,我会表现的焦躁不安,伪装不下去。 幸好,流暄先回来了。 他清清爽爽地出现在我面前,我猴急地向他汇报今天的种种情况。我说:“你家来人了,是一个叫颜云的小姑娘。” 流暄看着我的衣服,看我的衣服,他笑笑,“我娘做的钗佃礼衣,对襟儒裙。” 衣服不是重点,重点是颜云这个人。我说:“颜云,颜云。” 流暄眯起眼睛笑着摸我的头,“颜云怎么了?她不好?” 我有点急,“她不是不好。”既然不是不好,那还有什么可说的。既然不是不好,还有什么好防备的。 流暄拍我的后背,安抚我的情绪,“如果她还不错,就让她跟着你,你觉得她不好的话,就让她回去。”我没觉得她不好,其实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和别人站在一起,我会做出让人觉得不完美的事。我可能会跟她的期望和想象背道而驰。 流暄把我抱进怀里,“你是你自己,你只要做你自己。” 章节名以长著称,嘎嘎。 一个spy中的少女突然间穿越到仙侠世界,黑发金瞳尖耳,靠,你不是妖女谁是妖女?速速纳命来!请看君橙舞《金屋藏妖》书号189428,请投4月pk票支持8aspx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零八章 蹲着的林桑殿下 我和颜云在喝茶,颜云沏的茶很好喝,细细品满嘴留香。 颜云说:“殿下小时候。”手握着茶杯,笑,“那时候我也小,不过我记得还算清楚,殿下什么都会,他喜欢看书,经常呆在书房一天不出来,或者会玩一些东西,但是绝对不会让别人看见。” 这让我想起流暄做的那些暗器。 “殿下会抚琴,马上吹箫,他不会做的事很少。” 我说:“那你们那里的女子都做什么?” 颜云喝一口茶,在我面前毫无拘束,也没有防备和生疏,“女子啊,相夫教子,站在男人身后。不过主子不是那样的女子,她会做她喜欢做的事,写一台戏啊,开一些店铺。” 我喝了一口水,在想象,无拘无束的女子,选择了一种恬适的生活,那我呢,我会不会也选择这么一种生活状态,我在握茶杯,低头在茶水里看自己的眼睛。 流暄能给我舒适的生活,比如一座豪华的宫殿,我可以把它设计成田园风格,种满花花草草,没事的时候我可以学一些从来没有学过的东西,譬如抚琴。悄悄地学会,然后在一个浪漫的夜里把中庭布置的仙雾缭绕,静静调琴,给流暄一个惊喜。 我抬头看颜云,微笑。 平常时候我也试着经营一些店铺,赚一些银子,最好突然能支撑整个家的财政,让流暄小小地崇拜我一下。 然后生一两个孩子,他们围着我跑,我会用特别的教育方法让他们觉得我比他们的爹爹厉害。我会整天穿得漂漂亮亮的。在庭院里穿梭,既不厚重也不轻浮。 偶尔我在秋千上荡来荡去,发觉自己已经是万事遂 颜云笑着看我:“小姐怎么想地,可以跟我说。” 我一口气把茶杯里的水全都喝掉。“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我把楚楚找来下棋,准备赢她点值钱的东西,玩地方法还是楚楚教我的,简单地连子棋。玩了几个时辰,楚楚熟的一塌糊涂,我得意地在手里攥着棋子,楚楚的眼睛都要渗出水来。 我说:“楚楚,如果你是我该怎么办?”我把刚赢过来的钗子放在桌子上,嘎,回答一个问题,钗子你拿回去。 楚楚眨眨眼睛,“这不算是问题吧!” 不算是问题? 楚楚说:“应该入乡随俗。就算你是从很远的地方到那里地,也应该慢慢地适应那里的环境。” 我“嗯”了一声,“人要适应环境。而不能让环境适应人,这是很大的学问。” 楚楚说:“既然颜云小姐来了。就应该向她打听一下。那边具体的情况是怎么样的,然后才能知道以后做事要有什么样的尺度。” 我点头。对,是这个道理。颜云说过,流暄的母亲也是一个无拘无束的人,但是她喜欢恬静的生活。恬静地生活,踏实,安全,这很好。 楚楚小声说:“其实我也打听了一下,那边也有会武功的女子,只不过都站在男人的身后,我想这也没什么,只不过是退一步而已。” 嘎,退一步,我一颗棋子落地。我指指楚楚腰间地剑,“你输了,我要这个。” 楚楚的手在颤抖,她把手里地钗子放桌子上,“这个行不行?” 我摇头,“不行,这个刚才我赢过了。” 楚楚真地要哭了,她把剑解下来,慢吞吞地往我眼前送,可怜兮兮地鹿眼看着我,看着我。 我说:“如果我去那边开店当掌柜,你就过来帮忙。” 楚楚认真地想了想,“可是……林桑殿下这边……” 我说:“林桑没有你就不能干活了是不是?还是没有你他就不能活?” 楚楚使劲摇头,“不是,不是。”神情有点恍惚,有点小小的难过,“我只是一个下属而已,林桑殿下有那么多下属……而且我还经常闯祸。”楚楚弓起背,样子很委屈。我伸手去拿她地剑,她仿佛都不觉得。 “我来跟赌棋。”不温不火地男中音响起,楚楚的身体顿时一抖,抬头看过去,嘴也开始不好使,“林……林桑……殿下。”脸红扑扑的。 我想说,嘎,楚楚红脸的样子真好看,林桑殿下英雄救美也很好看。 我笑着伸手,“林桑殿下,坐。林桑英俊的脸紧板着,“从我手里要人,也应该问问我的意思吧!” 我还没说话,楚楚急忙解释,“不是……不是……温……小姐是开玩笑的。” 林桑殿下冷哼一声。 我说:“我不是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以后跟着我不能带剑。” 林桑殿下大怒,“你给我差不多点。”我吐吐舌头,“你赢了我再说。” 林桑气呼呼地走到楚楚身边,楚楚赶紧让开位置,林桑拖凳子坐下,屁股刚挨到凳子,楚楚就惊呼一声。 林桑扭头询问,“怎么了?”话出口,才开始皱眉。 我都“嘶嘶”吸凉气,替他疼,屁股上挨了板子,再气势汹汹地坐下,伤口撕裂加上压伤,不出血就是好事,疼就别说了。 听到我“嘶嘶”地声音,林桑殿下抬起头瞪我一眼,身体难耐地动了动。 楚楚的眼泪流下来,一副小媳妇的样子,胆子也大了,去推林桑,“你站起来,站起来。别坐了。” 林桑挥手,“没事,没事。”仿佛不耐烦的模样。 楚楚急了去夺凳子,两个人在我面前推推搡搡,楚楚一边哭一边抢凳子,把林桑弄的手忙脚乱,竟然就让她得手了。 我说:“怎么着,还玩不玩了。” 林桑瞪我一眼,一脸黑气,只能蹲着跟我下棋。他拿着黑棋子咬牙切齿地往棋盘上放,我抬起头看他,忽然想起他蹲的地方位置好特别,我左看右看,想起了某一天,林桑殿下半夜在我屋子里磨刀这件事来。 当时,林桑走了以后,流暄还在这个地方转了几圈,现在想起那时流暄微笑的样子,忍不住想笑。 那时蹲着和现在蹲着,嘎,不会这么凑巧吧。 这两天脾气不大好,嘎,装修累人丫。 这几天要拼命地攒文嘎嘎。 大家也要留言丫,不然我都没动力鸟。 留言吧留言吧,已经快吃肉鸟。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零九章 缠绵 喊月票之,前面点点吧 林桑殿下的脸更黑了,楚楚也紧张兮兮地盯着棋盘。我在楚楚大大的眼睛里看见了我有点发贼地笑。看着两人紧张的样子,我故意下错一步棋,我眨眨眼睛看林桑,小小声说:“我不抢你的人……我输了。” 林桑殿下惊讶地看着我,半晌,他的表情还是沉淀,从震怒到沉稳,他说:“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我站起身,无辜地摆手,“没打什么主意,下棋罢了。” 林桑沉吟了一下,“你没觉得你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吗?” 以前,那个懦弱的温清雅?那个好像被吓的缩在墙角的温清雅?我没变,我还是我,只不过我丢掉了身上的包袱,变得一身轻松。 从我的小屋里出来,低头想事,随便溜达,抬起头往前看的时候,看见颜云坐在石凳上,在她身边围了很多女弟子。颜云水袖一动,手腕轻翻,拇指食指间捏着一根绣花针。立即有人说:“这花绣得真好看。” 颜云说:“这很简单,如果你们喜欢,我可以教你们。”爱美是女人的天性,制造美的东西出来也是女人的爱好之一。 颜云身边立即出现其乐融融的景象,颜云站起身,让其中一个女弟子坐下,然后亲手教她,我站在一边看了半天,看她们盯着手里的刺绣说说笑笑。 一会儿不知道是谁看见了我,说了一句,颜云直起腰回头向我这边望过来,和我目光对视,莞尔一笑。“小姐。” 颜云当众这么称呼我,让我顿时脸红耳赤,倒不是因为这词怎么样。是这个词带来了不少能让人联想的东西。例如流暄和我的关系。特别的词,我就成了特别的人。 颜云走过来。手里还拿着绣花针,长长地手指夹着绣花针的样子很好看,女人的手比男人秀气,所以做一些精工细活理所当然,她另一只手里还拿着未完工地绣品,她直接把这块东西放在我眼前。 火红的月桂花在白色地丝绸上绽放,丰容靓饰,娇艳无比。 颜云问我:“好看吗?” 我点头,“好看。” 颜云笑,她手里的针细细的,穿针走线这要费多大功夫才能把它绣好啊。可是在花瓣纷洒的月桂树下,轻轻垂头,绣花的时候,应该是很美地吧。 颜云把针递给我。教我绣了几针。颜云说:“对,就是这样,小姐真聪明。一学就会。” 我说:“做什么都是想通的,其实绣花跟学武也差不多。” 颜云笑。“是。都是想通的,所以只要想学。就肯定能学会。” 我看着颜云笑,楚楚说的对,人没有适应不了的环境。 我拿着颜云送我的一半绣品和绣花针准备走会金宫殿。笔直的小路上,我前面,站了一个人,水蓝色的长袍,雪白的靴子,肩膀上大大地猫眼石,身侧精致的黄金小剑。 我停下来。 白砚从战场上回来以后,一直都有话想跟我说。 第一次在校场,我们没有说话的时间,第二次在看台上我缩在了流暄身后,第三次在正殿前,我们只是擦肩而过。 这一次,狭路相逢?我停下来,沉思,半天才抬头看向白砚地脸,他英俊,沉静,有一双又黑又深漂亮的眼睛,他认真盯着你看地时候,让人怎么也无法忽视他地存在。 我的手指缩起来,心跳如鼓。 没想到是他先和气地笑,然后看看我地手,“你在学绣花?” 我“啊”了一声,“就是随便看看。” 白砚“哦”轻笑一声,“这样挺好。” 我眨眨眼睛?我学绣花很好? 白砚用很温柔的声音,“安静的生活,”他的眼睛里一闪而逝的痛苦,他抬头看看天,笑了,安静的生活,不像是对我说的,好像是说了别人的愿望。“我回来之前送给你的信,你收到没有?” 我眨眨眼睛,“送我的信?”我左想右想,该不会是,该不会是,“那只鸽子?” 白砚点头。 我苦笑,眉毛皱在一起,“那只鸽子被我吓走了。因为我害怕尖尖长嘴的东西。” 白砚惊讶地挑眉,然后苦笑,“怪不得。” 我有点理亏,“那信里都写了什么?” 白砚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我看他沉静的样子,并不像是他说的那样。我看着白砚,鼓起勇气,“白砚。” 白砚也回看我,他站在我面前,风吹气他的衣衫,般般入画。我说:“白砚,你真的觉得我现在这个样子好?” 白砚说:“我觉得很好。你应该有恬静的生活,就这样不再经受风雨,就这样下去。”言语中有希望和浓浓的期盼。 我这次确定,我真的弄明白了白砚的意思。我说:“白砚,你有没有把我当成别人。”把手里的绣品沿着手指转了一个圈,笑,抬头看天空上的白云,无拘无束地飘荡。 我坐在金宫殿的台阶上,夜幕低垂,流暄还没有回来。 颜云带来的衣服广受欢迎,而且不久以后大概也要盛行刺绣风,所有人好像都在说,除了学武,真的还有很多事可以干。 靠在柱子上,我迷迷糊糊要睡着了,突然感觉到身上一紧,我下意识地往后靠去,温热的气息暖暖地拂在我的耳颈上。 我闭着眼睛,转个身,勾住他的脖子,靠在他胸前,“流暄,我好像知道我要干什么了。” 他贴进我,我的身体腾空,被他抱起来,“想干什么?”语声温柔。 身体着了床,我反而觉得冷,我边笑边缩成一团,“好冷,好冷。”我的手拉住流暄不肯放开,然后整个人都靠上去,在他身上汲取温度。 我听见流暄说:“以后别在外面睡。” 我半梦半醒之间,不假思索,“那你以后也别去软塌上睡,在这里陪着我。”陪着我。扣紧手指。 他的手指修长把我的手包住,我往他的肩上蹭,他那紧而密致的身体把我显得格外柔软,我像是在梦呓,“你们家有好多人吧,颜云人挺好的,会做很多事,我也想有一个那样的家,哪怕只有一个亲人也好。” 我动了动,“如果我个兄弟姐妹的,那该多好啊。”流暄轻轻拍我的后背。我说:“如果我有亲人,我一定好好保护她们,谁敢……”咬咬牙说出凶狠的话,“我就杀了他。”一瞬间错觉,好像流暄对我这句话有反应,当然这应该是错觉。 我把脸蹭在流暄的身体上,吸吸气,“林桑挨了打其实有我的关系吧!” 流暄抱紧我,“挨了打,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不算什么。我说:“那怎么样才算是受伤呢?” 流暄沉默了,没有说话,沉默也许就是最好的答案。我在这片沉默中睡了过去。 这章不知道取啥名字,嘎,就这样吧。 我很,还好最近的文好写了,主要是前面铺垫的深厚。众亲可以从头再看一遍,不然前面的文可惜鸟。 很的我,最近都写两章,但是不能更两章,某要结婚,大家是知道滴。大家要留言啊。 还要投推荐票。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一十章 江陵城的血液 第二天一早起来,掀起被子在床上发呆了一会儿,昨晚我干了什么?嘎,拽着流暄不放手?侧头去看身边,床上有明显的压陷痕迹,不是梦,是真的了。 我脸红了一阵,然后脑海里浮现出流暄沉稳淡定的样子,想了一会儿,决定从床上爬起来找件衣服穿。 换衣服的空挡,把楚楚叫了进来。 我一边低头换衣服,一边随意问,“楚楚,你干什么呢?今天有什么好玩的?” “也没什么……我看着颜云小姐绣的东西好看,我也试了试……” 我笑了一声。声音低沉有点深意。 楚楚急忙改变话题,“今天主上叫了三位殿下去议事。” 去议事。我的手停下来,然后把腰带系好,转过身,撩开帘子走出来,另一只手还在腰带上,长吸一口气,恩,很轻松。 楚楚看见我,惊住了,手里还拿着她绣到半截的东西,然后她开始觉得自己手里的东西不和景,把东西踹进怀里,右手扶上了剑。 我笑笑,刚要说话,门口守卫的头带党就进来了,依旧规规矩矩地,“白砚殿下叫人送东西过来,说是给温小姐的。”温小姐,这个称呼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听习惯。 我点点头,守卫退出去,一会儿功夫进来两个人,一个手里拿着一些书籍,一个手里捧着用极好木质的做的七弦琴。 我想起昨天跟白砚的交谈。琴和书摆在那里,整个屋子多了几分柔美和宁静。楚楚看了那琴半天,等人都出去了,才鼓了两次勇气说:“小姐……你……还跟……白砚殿下有……”话说不下去了。但这是从心里说的话,楚楚是一个直率,且有时大胆地人。 我笑了。“我跟白砚,就像你跟我一样。”然后夹杂了一种特别的感情。特别的我都说不上来。 我和楚楚一起走出去,一路上引来不少人地侧目,看见一个我就善意地点点头,直到后来的人,不敢看我。这时我才觉得很有成就感。刚走过几条路凑巧就看见风遥、林桑两位殿下和无流在一边站着说话。 我居然找了一个隐蔽地地方呆起来,并且阻止楚楚发出声音。 风遥殿下很憔悴的样子,脸上还有几道抓痕,他很深切地看着无流,“她什么时候能好一点,好几天过去了,怎么一点都没有起色。” 无流说:“这种病,需要慢慢来。” 风遥殿下苦笑,“慢慢来。” 无流说:“她是一个病人。你势必要多用 风遥殿下说:“我会的,只是她一点都没有好转的迹象。” 无流叹了一口气,“你要有点耐心。就像……” 风遥殿下抬起头。就像……”带着红血丝的眼睛闪烁,瞬间了然。“就像老大一样。” 无流拍拍风遥殿下地肩膀。“紫苑病的不算重,不会那么长时间。这种病最重要的就是要有耐心,不能急躁。”无流顿了顿,“就算是再差,你起码还在自己的地盘,费些精力而已,好吃好喝的,也不用过多去防备。你可以想想,当年他是怎么过来的。” 风遥殿下低下头,“是我过于焦躁了。也不理解老大,还给他找了这么多麻烦。” 林桑殿下的脸也红了,但是倔强地没有说话。 无流说:“好多事是没有人能理解,有时候往前想想,他都做了什么,就会发现他那份淡定,真的很难得。淡定,从容不迫,那是因为经历了很多,心里有把握。” 我的心“噗通噗通”地跳,甚至跳得有点疼,我不明所以,仿佛从这段话里抓住了什么,可以仔细一想却什么都是糊涂地。 但是我知道,要想了解一个人需要有恒心,这种恒心只要有爱就可以了,抓住了,锲而不舍,即便是死也不能动摇,这是一种强烈的,就算是人灰飞烟灭爱也不变的情感,这种情感,在它周围就能感觉到它地热度,让人为之向往。 可是要了解一个病人,不单单是要有恒心还要有耐心,热烈往往能把人燃烧的变形,而适当地温度会把人化水重塑。这种过程是漫长而煎熬地,但是看起来却平淡容易让人忽略。 无流走了,再一次对风遥殿下说:“有点耐 对被楚辞伤害到疯狂的紫苑有点耐心,她是一个病人。没有人想当病人,没有人想有那种能让自己疯了地经历。谁都想十全十美地成长,就算是成长过程中有一两个小荆棘挡在面前,也希望能笑着闯过去,但是当走入绝境的时候,期望有人能伸手拉一把。就像是紫苑,如果无流不治她,风遥殿下也放弃了她,她就要这样疯疯癫癫一辈子。 人人都有伤。 我不知道我这时候跑到校场上合适不合适,我扯一下自己的衣服,这个时候校场上的人不少,有很多女弟子穿着都比平常好看一些,只是长长的裙子,我不觉穿着它适合在校场上练武。 颜云已经到了,她回过头,看见我愣了一下。 我很大方地走过去,然后笑着跟她说:“我想好我要干什么了。”已经想好了,连以后的事也想好了,包括去流暄的家乡。是的,都想好了。 阳光有些刺眼,我眯起眼睛笑,站在太阳底下,很舒服。 远远地,白砚走过来,他握着身侧的金剑,眼神深炯而阴沉,缓缓地在我脸上打量,我对视过去,没有畏缩。 我不知道那边的国度是怎么样的,女人是否只能相夫教子,站在男人身后。我也不知道开一个店面,挣一些银子,过上闲舒的生活陶冶情操是不是能让女人看起来更飘逸,更吸引人。 楚楚说的对,人的适应能力很强,我自己也说过,很多事做起来是想通的,既然我能练武,用心的话也能学会绣花。没有武功的人多了,都活的很好。不跟男人一样在战场上并肩作战的女人更多。 但是不代表我也去做她们中的一员。 女主呦女主,终于找回自己了。 撒花。(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卷 特别篇 房顶睡的夜晚 楚辞在考虑,优秀的江陵城血统是什么样的呢?阴险?毒辣?不,不,他摇头,这都不是褒义词,如果配优秀的话,应该用同样的词汇。 楚辞找到了阴险,毒辣的相近词汇。那就是聪明,果断,如果没有这样的血统,江陵城也不可能为所欲为地统治这么长时间。楚辞端起酒,深深地喝了一大口,然后他开始问身边的人,“如果江陵城的血统一直延续下去,嘎,那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把盘着的腿放开,懒懒地躺在床榻上。楚辞眨了眨眼睛。美丽英俊的脸懒洋洋但是发着淡淡的光彩。 旁边的近侍老实地低着头,是,没错,江陵城的血统好,这谁都知道,但是这血统背后并不是什么光彩,人漂亮,但是狠毒得变态,这才是对江陵城人最好的概括,变态的生长环境,当然是长出了变态的人,如果没有变态的话,把这种血统流传下去,当然是一件非常好的事。 近侍平心而论,真的是一件很好的事。可是这不可能,没有人能脱离江陵城单独成长。 楚辞仿佛知道近侍在想什么,于是“哼”笑了一声。没有人能脱离江陵城单独成长吗?这可不一定。 楚辞翻一个身,但是江陵城中的人真的会死一大批,大概会差不多都死掉吧。可惜了,可惜了,从另一个角度出发,让这么一个血统灭绝了,真的是件可怜的事,因为血统本身是没有问题的。 楚辞开始兔死狐悲起来,想到会死那么多的人,难免要悲伤。何况那些人都是他地手下。想着想着,楚辞睡着了,梦里自己也死了。等他醒过来,心情依旧不错。眼角没有泪。楚辞自嘲,原来我是英雄,我不怕死。我杀人不眨眼,也不怕死,因为我实在不知道生和死有什么区别。死会让人难受吗?这我不知道。我死以后这个世界会少什么吗?他开始解答这个问题。 我活着是一个人的重量,死了以后身体虽然腐烂,只不过是挥发到了其他地方,其实还是一个人的重量,所以我死还是活着这个世界不会有任何变化。 生命不值一文。楚辞从心里“呸”了一口。 近侍小心翼翼地说:“其实您想把血统传承下去……” 楚辞抬眼,“哦”这个人不错,没有被我吓成哑巴,他还敢在我面前说话,楚辞示意让他接着说。 近侍说:“您还年轻。想要孩子地话,很容易。” 楚辞挑眉,“你的意思是让我播种?” 近侍吓得跪在地上。 楚辞穿鞋下了床。播种,正常男人都有地功能。我是一个很正常。而且功能很好的男人,做这件事太容易了。 楚辞不知不觉走到一个房间里。推开门,他看见了“金宫”。她拿着剪刀正在屋子里剪纸,剪出一个个漂亮的小动物,她听见有人开门,抬起脸,眼神柔美而纯真,楚辞愣了一下。看,这一幕挺美的,她看着我,冲我微笑,她是我亲手制造出来的,她地想法和思维都是我灌输的,所以她心里只有我一个人。 所以她是不是适合做我种子的土地呢?楚辞看着这张脸,心里觉得很舒服,女人放下剪刀,张开木棉一样柔软的嘴唇想说话,被楚辞用一个手势阻止了。 就这样,让我看着就好,千万别说话,我厌恶噪音。 看了一会儿,楚辞说:“晚上,我过来睡。” 女人的神情先是梦幻一般蒙了一层雾,然后脸红,惊讶地低头腼腆羞涩地笑。楚辞挥挥袖子,瞧,她是爱我的。可是,我依旧不觉得生命有多美好。 吃过晚饭,人们开始张罗主子的另一样生活,概括称为,x福问题。其实就算楚辞这么变态,从心底里偷偷地爱慕楚辞的女人还是不少,可惜她们都不敢走出来,站在楚辞面前说点什么,也没有胆子把这份感觉持之以恒的坚持下去。就算是有人坚持下去了,例如紫苑之类,也是依附着楚辞,被楚辞改变,最后承受不了痛苦,疯掉。 所以这么多年过去了,楚辞还是第一次说出这样地话,“晚上,我过来睡。”楚辞第一次说,要跟一个女人睡觉。而这个女人是他亲手改装,制造出来的,楚辞的世界,喜欢地东西是不会自动到他身边的,只能靠他亲手创造。 楚辞地手下忙作了一团,把这么多年为主子这一天做地准备,全用上了。楚辞喜欢的香味,喜欢地颜色,他的习惯,简直就是一次成|人礼。当他们忙乎完,静静等候的时候,发现他们的主子不见了。 楚辞在房顶,坐在瓦片上。不管下面有多喧哗,有他在的地方永远都是静寂的,就算是眼前的月亮,也要半遮半掩,仿佛不待见他似的。楚辞无奈地笑一声,不待见我,我也不能把你怎么样,谁叫你是月亮呢,我还得用你来照明,让我的心底别完全黑暗了。我该谢谢你呢,是吧月亮,虽然你不把光芒给我。他默念一句,唉,众生平等。 江陵城的血统不是那么好继承的,江陵城在不远的未来,一定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楚辞又想起那个人,想起那个人的姐姐,嘎,姐妹俩完全是两个性格,一个看起来聪明,摔坏自己来获得自由,另一个看起来愚蠢,把所有都支撑起来,在房顶跑来跑去傻笑,如果让这个傻子无忧无虑的成长,那大概是江陵城最优秀的血统吧! 谁也无法忽视她的影响力,潜移默化地改变周围的人,受她影响最大的就是她姐姐,有谁知道姐姐有时候拍着药箱,调皮的样子,其实是妹妹内心的一个写照。后来,让我觉得,姐姐就像是妹妹的影子,因为在江陵城最容易做到的一件事,就是迷失自己。楚辞可怜一下白砚,白砚爱的不知道是姐姐,还是妹妹的影子,如果他爱的是妹妹的影子,那他一辈子也找不到自己的爱人。楚辞看着月亮,她总是会做出让人意想不到的事,即便是受了刺激变成了胆小鬼,那没心没肺的样子也让人觉得很可怜。想完这些,楚辞忽然觉得,今天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 嘎,大喜的日子。 楚辞在房顶躺下,迷迷糊糊地要睡觉。睡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睛。我是不是应该找一个暖和的地方,譬如那个已经为我准备好的房间。想想,在哪里睡都一样会感觉到冷,伸个懒腰,打哈欠,算了,懒得挪地儿了。 下面的人,一晚上没有找到自己的主子。 ,突然觉得楚辞也很可怜。 难道我已经不是后妈了?看到那个儿子都觉得该疼一下。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一十一章 美丽的等待 我拿起一张弓箭,眯起一只眼睛,瞄准,拉弦,黑色的羽箭飞出去,正中前面的靶 手臂松下来,眼睛仍旧盯着在靶上颤抖的羽箭,流暄说,我只要做我自己。我自己是什么样的呢?不可能把大把的时间花在种植花花草草上,也不可能捧着一块缎子绣上一整天。 我的热血沸腾,我希望不论什么时候,我有资格站在流暄的身边。我要陪他一起,逐鹿天下。 我低头看自己的衣服,简单的袍子裤子,而不是裙子,我的长发利落地竖在脑后,剑放在身侧,清清爽爽,随时都可以抽剑御敌。这才是我。 我迎上白砚的目光,对,这就是我了,我的嘴角放大,弯起一个大大的笑容。你的七弦琴我用不上了,你说的安逸生活我可能过不下去,以前我只是害怕地缩在壳里,让你产生了错觉和想象。所以你看清楚了,我是什么样。 白砚在看我,他眼睛里的光不停地变化,然后他走过来,嘴角扯出一丝微笑,“何必呢?你可以做回你自己,不用事事为别人考虑。” 我眨眨眼睛,笑,“你说的不对,这就是我自己,没有别人来勉强,你觉得我应该是什么样,只是你觉得,那不是我。”顿了顿,“白砚,你知道天是蓝的,云是白的。我也知道,我和你一样,是自由的。”你可能觉得我选择的不够理智,你大概觉得可以用各种理由去驳斥我,但是人生不是题目,有一个标准的对错答案,人生就是人生。大家的选择不同,立场不同,不要拿你地立场去说服别人。 如果你想看清楚你身边的人。首先从你的幻想中走出来,认清你自己。 我与白砚对视。白砚拒绝认清自己。他看着我地目光在变化,会突然闪过一丝清晰,然后他马上赶着把这丝感觉毁灭掉,可是我希望能抓住这一线光芒,把它扯出来。 别怕。我希望你正视我,把自己搞清楚。可是就在这一瞬间,我从白砚的眼睛中看到了愤怒,毁灭性地愤怒,他在无声地问我,“你想知道什么?你想看到什么?你想揭开我伤口仔细巡视,然后再洒上一把盐。你想让我知道自己的伤口在哪,你想让我癫狂,你想让我痛苦。”白砚笑了。“看来看不清楚的人是我。我连自己都没看清楚,”你以前是没看清楚,现在是不想看清楚。你在怕什么?我低下头,不想再给白砚一个追问的眼神。也许像他说的这样。自己看不清楚反而好一些。 白砚挪开视线,我一转身看见了流暄。流暄看着我在笑。这是什么血统?喜欢独自一个人承受痛苦。不被人了解,跌倒地时候别人看不见,看见的时候他永远高高在上,总是淡淡地笑。那么高贵,又那么沉默。 这种血统,让人心疼,也恨得牙痒痒的。每一次转头,发现了解我的那个人还是他,他不会说一些话去鼓励我,也不会去煽动我,他会替我去铺路,因为他知道我每一步要落脚在什么地方。 流暄手里拿着一条金黄|色的头带,我发现他浅浅一笑的样子,美得谁也比不上,所以他在我面前,我的精力想分散也不可能。 流暄走过来,把黄头带系在了我的手腕上。黄|色的头带……这怎么可能,流暄要给我黄|色地头带,而且不是戴在额头,是系在手腕上。戴额头上是代表尊敬,系在手腕上是什么意思? 流暄牵起了我的手。 黄|色头带是给四殿的,四殿有白砚、林桑和风遥,正好少了一个。难道流暄他故意留着这个位置,从建金宫开始就留着这个位置?我被自己地想法吓到了,差点不自觉地后退一步。这怎么可能,谁也不能预见到未来,更不可能有耐心做长长的等待。因为等待是最可怕地,等待地那个人,就像走在一望无际的台阶上,一步步地往前走,身前身后没有任何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走到终点。 如果是这样,我走过地这些路,就如同是积淀了几千年,不是自然的轮回,而是一个人漫长等待的结果。 如果是这样,当我走在这条路上的时候,当我左右看这为我停顿下来的景色的时候,当我看见生命被激活鲜艳起来的时候,我不应该当作是平常,我应该哭。我应该流泪看这一流暄握着我的手,紧紧地握住,这时候我才感觉出我和他的掌心中间有一块暖暖的东西,我低头,然后抬起手来看,流暄拿开他的手,我的手掌间就出现了一块莹白的美玉,上面清晰地刻着两个字“流暄”。 流暄什么时候把这块玉从身上拿下来的?就在这几日?我怎么一点都没注意到。这块玉和平常的玉有些不同,它的暖意不是来源于人体温的传递,而是它本身。 流暄把玉拿起来,亲手戴在我的脖子上,玉石顺着我的领口滑下去,正好暖在我的心上。我拉住流暄的手,眼神流动,不知道要说什么,可是我隐隐觉得,这块玉对流暄很重要,现在他把它给了我,对他自己会不会有影响。 流暄微笑,“我把它送给你,你不高兴?” 我摇头,不是,不是不高兴。 流暄说:“我早就想好了要给你,这块玉很特别,不知道冷潇从哪里得来的,当年我受了重伤,全靠它来疗伤,戴上它可以助你练武,还可以护住你的心脉。楚辞曾伤过你的心脉,我让你练《云摩心经》也是要稳固你的心脉,今天让你戴这块玉是同样的道理。”我说:“你把玉给我了,你自己怎么办?” 流暄笑着摸我的头发,“傻瓜,我的伤早就好了。” 我低头想了想,“不对,我明明听到过水仙说,等你武功弱得像蚂蚁一样。这样的话,你当年既然借助这块玉疗伤,现在把它取下来,不可能对你的身体没有一点影响,除非……”除非让我看看你的武功,我才能相信。 流暄笑,“要看我的武功吗?” 我凝视着他,没有挪开目光,流暄说:“好,给你看。”转头看向走过来的风遥殿下,“我十招之内卸了他的剑。” 嘎嘎,攒文好了,明天买家具,更新请孤钵代。 谢谢大家支持。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一十二章 开端 风遥殿下抬起头睁大眼睛,表情定格了几秒钟,咧嘴难看地一笑,“老大,你说……”他的瞳孔在缩小,人也不再往前走。谁都能看出来,风遥殿下不想跟流暄来一次武功上的交流。 可是交流不交流不是他说了算的。 风遥?br /gt; 金宫第21部分阅读 欲望文 金宫第22部分阅读 金宫 作者:肉书屋 金宫第22部分阅读 遥殿下不愿意,他还是得拔剑,然后全身开始准备活动,他低头想了想,“十招……”扯嘴皮笑,“……不用内力,只比剑法是不是?” 不用内力比剑法,这是同门较艺的方式,主要怕误伤对方。 流暄微笑,“只比剑法,不用内力。” 风遥殿下松了一口气,“如果用内力的话,我恐怕几招就要飞出去。” 流暄抽出身侧的剑,我顿时又惊讶了一下,流暄从什么时候开始身侧带剑了,这么多天,我一直都没注意到这点。感觉到自己很羞愧,流暄在我心中总是理所当然地被我想成什么样,我自己从来都不去注意他,他仿佛天生就披了一层黑衣裳,让人根本难以注意到他,又或者说,因为有华丽的外表和尊贵的地位,就没有人想起来要去了解他的内心。 扯远了。 流暄和风遥殿下较艺,识相的全都往后退,我也不例外,走了几步,找了个良好的看台,我的眼睛紧紧盯着流暄,我知道这太明显了,可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视线。 他的动作简单精练,只是把剑简单地往身前一横,淡淡的笑。风遥殿下攻过来,流暄轻松地挽剑,一招。很完美。 我紧紧盯着流暄的剑尖,看它地走向,为什么同样的一招不管是看起来还是威力。他使出来就大大不同,就像是写字一样。同样的字有人写地好看,有人写的难看,哪怕是一笔一划都一样,写出地感觉也绝不相同。 我就像是在研究流暄的字一样,那俊秀的字体从他的手里写出来。不但是吸引人的目光,而且让人看了脸红心跳。因为这样地字我写不出来,也从来没有看过别人写出来,只能瞪着发光的眼睛赞叹,竟然有这么美好的东西,写它的人是我最亲近的人。 不但觉得美,而且觉得骄傲。 平时看得是流暄骄傲尊贵的气质,现在看的是实实在在的他,那么真实。时时刻刻透露着他的不同。更何况,所有人都在赞叹他。 同样都是手指,翻手间区别却那么大。 那只手可以舞剑。还为我包过饺子,修长地手指枝叶一样的美丽。 竟然在流暄和人较艺的时候。我想起我和流暄煮饺子那天地事。我们两个守在沸腾的煮锅旁边看着里面沉沉浮浮地饺子,我问他:“饺子煮成什么样算是煮熟了。” 他说他也不知道。 为什么会在别人惊慕他剑法地时候。让我想到这些?因为他们不知道流暄还有那样的一面。 也许练剑是为了逐鹿天下,但是跟我在一起地时候,我明确地知道他是为了我。 是吧,流暄,所以我们就这样,永远在一起就好。让我知道只有我离你最近。 “这小子会的东西太多了,”声音一传过来,我马上回头,眼睛还没看到,鼻子先闻到了花粉的味道,脑海里立即勾勒出一个人的影子。前襟大大的咧开,穿着鲜艳的团花袍子,一脸魅惑的表情,神出鬼没的水仙。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啧,别转头,漏看一眼都不得了。” 我的脸“忽”地一下火红。眼睛又转回场内,看着白衣翩翩的流暄。 “是不是觉得这小子很厉害?年纪不大却什么都会,不管是暗器,机关,武功还是部兵打仗、国事政务,一点都不落下。”顿了顿水仙又说:“我不是拍马屁。” 嘎,我差点笑出声。虽然水仙说的有些太夸张,但是好像还真的是这么一回事,流暄懂得东西很多,换一个人的话是学不过来的,人说专一而精,不管是机关暗器还是武功,学一样学到顶级已经很不容易,如果都染指的话,有个粗通就已经算是了不起,但是流暄仿佛每一样都学的很好。 “聪明不聪明另说。主要是心里有那个打算。” 心里有打算?这怎么说。 “一个人想得到什么,想要保护什么。从有这么个打算开始,就为这个打算做准备。他学那么多也是为了以后做准备。” 我说:“那他是怕面对很强的敌人,所以才什么都学?” 水仙说:“你看过壁虎没有?如果你抓住它的尾巴,它的尾巴就会自动和身体脱落,然后它就会找到机会逃跑。” 我点头,“过一段时间,它的尾巴会再长出来。” 水仙笑的暧昧,“这就对了,这才是他做的准备。” 风遥殿下的剑脱手而出,正好是第十招。风遥殿下的脸憋得紫红,虽然说是第十招被卸剑,其实前九招流暄根本没有与他正面交锋。只是在第十招的时候,流暄手里的剑快速一晃,风遥殿下剑瞬间离手。 我顿时愕然,流暄的剑好快。不光是我,白砚殿下和不知道什么时候赶来的林桑殿下都愣了一下。 风遥殿下看着地上的剑,瞪着眼睛,第一个发出声音,“主上,您武功又精进了,剑好快。”捡起地上的剑,在空中比划流暄刚刚刺过来的那一招,“好快。” 流暄把玉给我了,他的武功没有后退反而精进。这是我亲眼看见的,流暄的剑很快,绝对不是假的,我的心底的大石现在才算落下,呼了一口气。看来说流暄会没有武功的那句话,要么是我听错了,要么是流暄找到了其他的解决办法。 流暄转过头,我眯起眼睛冲他笑。可是当我侧头看向身边笑容软软的水仙,对于刚才水仙和我的谈话,我隐隐地有不好的感觉,就好像突然有一天,你感觉到不好,却又不知道是为什么。 壁虎的尾巴是为了掩人耳目,流暄他也有掩人耳目的时候吗? 流暄把手上的剑利落地入鞘,看向白砚,“准备围剿江陵城,不留活 我的身体僵了一下,笑容定在脸上,围剿江陵城,不留活口,一定要这样吗?对于江陵城,流暄终于耗尽了耐心,江陵城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存在的价值,所以速战速决是最好的办法,快速让它灭绝也是最好的方式。 我握紧了拳头,虽然接受了流暄看来的目光,可是心底还是有些发冷。另一只手掌收紧,发现掌心里还握着那弯弓,但是刚刚我已经决定了,决定要和流暄走下去,血腥从现在开始,而我也会接受。 这几天累个要死,走千里路不如结一次婚,买家具啥的累死鸟,到最后一走路就出汗,只能吃一些糖嘎。 结婚的时候要请假十天,我尽量存稿,希望表断粮。 但素今天只写了一章,实在没有力气鸟。 不j皇帝就被歼,一代j妃成长记! 正太皇帝养成计划,看我一手操办! ……兜兜小后妈的新书《无j不妃》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一十三章 相信 流暄牵起我的手,他的手暖暖的,代表我的手很冷。 我盯着手指尖看,然后忐忑不安地,却假装若无其事,“围剿江陵城,要怎么分工?我……” 我看见流暄的手收紧了,“你不用去。” 我说:“那不好,我一定要去。” 流暄把拉着我的手放下来,我不得已把目光从手上挪开,抬起头看他的眼睛,发着光芒,美丽的眼睛,“你不能去,你要留下来,我教你怎么和玉里的武功融合,”他伸手拂开挡在我眼前的碎发,“这样你以后才能不怕楚辞。” 就这样,流暄第一次在我面前表现了他领导者的一面,他下的命令干脆,强硬,甚至血腥,他抬头微笑的时候,不但晃了别人的眼睛,也震慑住别人的思想。围剿就这样,开始了。金宫和江陵城对持的局面不复存在,流暄成了脱了缰的野马,从此以后谁也别想再拦住他。 千古功业,不知道要染多少鲜血。 我默立在城门口,看着白砚和林桑带着人远去,一柄柄如霜白剑,让人觉得有些寒冷。 江陵城,真的要灭了。 接下来的日子,流暄说要帮我练武,我深深吸无数次,攥剑许多回,并且心里铺好厚厚的垫子,准备在这个期间打起精神承担集训,刚走回来,颜云就端出一杯茶让我解渴,笑吟吟地看着我,我被笑的有点发烧,喝口水低头微笑。我没想到颜云对我的决定一点都不惊讶,简直就像很了解我这个人的样子。 我想了又想,颜云直口说:“是小主子殿下告诉我的。” 我眨眼睛。是流暄。嘎,既然是这样,那前几天又是刺绣又是衣服地往我身边推是干什么? 颜云说:“我初次与小姐接触,也想自己弄清楚小姐的心思。”直率而坦白的对答。 我想我是喜欢这种感觉,像溪水一样流过心脏地感觉,纯净,不用怀疑。放下茶杯,我说:“那边……” 颜云说:“小主子殿下有一个弟弟两个妹妹,都会是小姐的家人。”抿嘴笑,“两位主子就更不用说了。” 真好,流暄地家人都会对我很好。但是虽然我心底坦然了,可以挺起背接受一切,还是有些害怕,心里隐隐得很疼。我转头,再一次望着江陵城的方向。 流暄拿着包袱和剑走出来。把我吓了一跳。 教我武功不是在金宫里?还要到其他地方去?留下来的侍卫一脸羡慕地看着我,在他们眼里我看见一句话:主上要给温清雅殿下吃小灶。眼红啊眼红。 特别是看了流暄和风遥殿下对打时那一剑。嘎,谁不想那种绝世书法家握着你的手教你写出他字的精华。用最简洁而有效地方法传述给你他的经验,因为写字是人人都能做到的。写出一手好字不但是要经验和刻苦的练习。有时候也需要有人指点的机遇。 正常人写字和江湖中人练剑那是一个道理。 流暄准备把经验传授给我,所以风遥殿下都流露出那种赤裸裸的羡慕。流暄伸出手。我走过去,拉住。 他冲我微笑,说:“走吧!” 拉着我的手往前走,修长的手指,保护和包容。金宫外停着一匹马,我上马,他把我护在身前。两个人在马上挨得很近,我心乱地无法聆听自己的心跳声,敏感地觉得马儿原地踏了两下,马背起伏,身后贴着修长地身体,我离他那么近,静下心来可以听到他轻微的呼吸声,仿佛吹到了我的心上,如同纷纷扬扬地杨树花划过脖颈,我的耳后在发烧,就算是会骑马,身体也变得软弱无力。 流暄揽住我坐好,五指扣着缰绳,马儿开始往前跑,他用长长地斗篷把我围起来,只剩下面孔,我忽然觉得自己缩小了很多,小到被流暄轻轻一搂就完全拥在了怀里。 马儿往前走,我把头舒服地靠在他胸前,侧头能闻到他身上地馨香,脸颊也能感受到他的体温,我悄悄地笑。 路途一长,我身体渐渐告别了僵硬,手臂也环上了流暄地腰,流暄笑着低头看我,我说:“你好瘦。” 流暄狭长的眼睛眯起来,“其实不瘦,”伸手把我整个身体拉过来,让我的手臂完全贴上他的身体,他灼热而有力量,虽然看起来仍旧是淡定,从容不迫,他脸上的微笑甚至没有变过。 真实的一个人,不是能从表面看出来的,表面看到的,只能证明他离你很远。 我故意把耳朵贴紧流暄的胸口,他因为我的贴进而心跳加快。可是他还是拉着缰绳给我讲周围的景色,有条有理,我对上他的视线,发现他的眼睛极其的明亮,里面的水纹在异常的波动,闪光,嘴角含着笑。马蹄声响着,裹紧斗篷,两个人像一个人。半晌,流暄说:“害怕吗?” 我抬起头。 流暄说:“江陵城的事害怕吗?” 有一瞬间我很害怕,我觉得我不认识流暄,因为他第一次在我面前下达那样血腥的命令,这和跟我在高台上看烟花的他完全不一样。我渐渐地在了解他,了解他的方方面面,可是,我说:“我是江陵城的人对不对?” 流暄温柔地笑着,“对。” 我说:“金宫是我的妹妹?我们是双胞胎,我们长的一模一样,是不是这样?” 流暄点头。 其他的我不想问了,金宫怎么样,我怎么样,流暄怎么样,我不想问了,我不愿意纠结在这个问题上,更不愿意用一辈子去研究这个问题。但是我有一点必须要问,我很认真地说:“江陵城内还有没有我的亲人?” 流暄说:“没有了。现在江陵城里没有你的亲人,她们都不在了。” 我抱住流暄的腰,沉默了一会儿,眼睛自动流出一些眼泪,“我很难受,原来只剩下我自己了。”我勉强鼓起勇气,“你是不是一定要灭江陵城?迅速解决这边的事,你要回你的家乡?” 流暄抱我抱得紧了,他说:“是。” 虽然有些难过,因为想想江陵城毕竟是我长大的地方,长大的那个地方就算再不好,喧嚣的背后还是繁华的假象,可是等它完全灭亡了,假象都没有了,只剩下凄凉。这样也还好,亲人也没有了,至少不是爱的那个人造成的,也算是上天最大的仁慈。 虽然苦,其中没有仇恨与否让我选择,我靠近流暄,对我最大的仁慈。我没去看流暄的表情,只是听他温柔地说:“我们会有我们的家,相信我。”我的手收紧了,闭上眼睛,相信你。 攒文攒文攒文。 大家努力投各种票。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一十四章 继续缠绵 流暄说:“难得出来一次,好好看看周围的景色。” 我窝在他怀里懒得抬头。 流暄笑笑,“一会儿你睡着了,要着凉。” 我蹭蹭脸,“不知道为什么,好困。”打哈欠,动动头,忽然发现了什么,“是因为你像火炉一样,把我烤的昏昏欲睡。”可是为什么像火炉呢?我忽然之间很不了解,男男女女的一些事其实我都不大知道,这需要以后慢慢发现慢慢实践。 我伸出手戳戳流暄的胸膛,又摸自己的脸,嘎,温度确实不一样。现在天气越来越凉,抱着流暄的感觉很好,而且他的味道把我熏的晕晕沉沉的。我说:“这不怪我,你靠近你,我就想闭眼睛。”闭眼睛,红尘俗世都离我远去,舒服又宁静,深吸几口气,摩擦着他的身体,暖洋洋,微笑。 流暄抱着我,换了一个角度,我听见他说:“你看,远处那座山,因为很少人能上去,山上就像一块从未被污染过的净地,上面有许多平日见不到的花草,并且常年云雾缭绕,是我在这块土地上见到的最美地方。” 我睁开眼睛,看到了远处隐约在云端的一座山峰,越看越觉得新奇,整座山峰好像陡峭无比。我在流暄怀里挺直了脊背,“这山能爬上去吗?”跃跃欲试,心里痒痒的,手臂挥出去,想攀爬试试,也看一下自己有没有这个实力。 流暄笑,“能,但是山上表面的土壤比较提别,就像流沙一样,容易把人的脚陷进去或者滑下来。这就需要很深厚的内力,保持身体平衡的情况下,一口气爬上峰顶。” 一口气。需要一口气。我看着山峰,咽了一口吐沫。仿佛是受了打击一样,弯下背,重新缩回流暄怀里。 流暄说:“怎么?还没试就放弃了?” 我不甘心地看着山峰,撅嘴。 流暄说:“大自然是很美妙地,总会创造出一两个让人惊叹的杰作。这座山峰就是这块土地上最美的杰作。” 我被搂紧了,身下马蹄快速翻腾起来,我沉下脸,直到鼻端开始有细腻地香气淡淡地随着风传过来,我的双腿也落上奇怪地花瓣,纷纷扬扬像雪花一样,我抬头看,奔马前方似乎进入了那座山脉的区域,周围一切变得莹白一片。 马蹄踏在厚厚的木叶上。没有留下任何足迹,没有了来路,只是置身于神奇的景色当中。 马儿开始缓步前行。流暄抱着我,我看着这一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伸出手掌,让柔美的花瓣吹入掌心。还来不及感受它地稚嫩,它就被风卷跑,我的眼睛跟着这片花瓣,仿佛视线上升,轻拂,飘荡……天际变得广阔,雪白的区域一望无垠,马儿在原地踏了两步,马身被拥抱的恋人衣角覆盖,银白色的长袍与一切融合在一起,于是飞扬的青丝黑发,闪亮着深不见底的眼眸,火红似火的嘴唇,变成了这世界上唯一的颜色。花瓣飘啊飘,被风一股,空气中仿佛传出一阵波浪,张扬了恋人地衣衫,勾起了他们的微笑,也让花瓣如同翻卷的浪尖,四散飞扬。 我呆呆地看了半晌,才听到流暄问我,“美吗?” 流暄声音非常欣喜,“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这里都美地让人惊叹,尤其是在那座山峰顶看日出。我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就想要带你过来看看,一直想你看到以后会是什么表情。” 我说:“那座山你上去过?” 流暄笑,“上去过,站在山顶,看脚下花瓣飞扬,就像站在至高点看人间。” 我问,“美吗?” 流暄说:“美,但是如果只有一个人地话,再美也觉得有些悲凉。”手伸过来与我十指相扣,“看到美地东西,会想到一起分享的那个人,然后带着那个人把这个愿望实现。”顿了顿,“人人都会做梦,梦里地场景多少与现实相关,有一些是你很在意的,有一些是你愿望的表现。我一直做梦,梦见跟你站在山顶,是世间最高的地方,身后太阳初现,四周静谧无声。” 我的脸火红,我说:“那我们马上就上山顶去,等着看明天的日出。” 流暄笑,“今天天气好,晚上一定是月光高照,坐在上面等日出,也是很美的。” 我说:“上山要很长时间吗?” 流暄说:“不用很长时间,只需要用内功一口气就能跑到山顶,我带着你……”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身体一僵,我睁大眼睛抬头看他,看见他隐在嘴角的笑意,可是只是一瞬间,他又淡淡地笑了,像以往一样,笑,“两个人一起上不去,要独自一个人能上去才行。” 我上扬的眉毛落下来,两个人一起不行,我再看那山,以我的内功,肯定是上不去,刚想叹气。 流暄笑笑,“别叹气,等你的武功跟玉里的融合了,就能上去。我告诉你从哪里上,走哪条路最容易,到时候你按照我说的,一口气跑上去,到山顶深深吸一口气,很舒畅。” 我的笑容重现,可是想想又不对,“为什么你要告诉我走那条路?你不跟我一起上去吗?” 流暄摸着我的长发,“你在前面走,我从后面追,看看能不能追上你。” 我说:“那也好。可是如果你追不上我呢?” “追不上?”流暄淡淡地笑。“那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看着他淡定的模样,我伸手戳他的胸膛,“知道为什么有人一夜豪赌把自己都输了吗?因为就像你这样有持无恐,觉得肯定能追上我,压这么大的赌注,我要让你输的倾家荡产。”等找到落脚点,我就好好练功,一定要让流暄惊讶。 流暄笑着把眼睛别开,侧面的脸完美而带着淡淡的朦胧。 就不说废话了 我是蟹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一十五章 孩子一般的爱情 落脚点是流暄早就准备好的。树林子里不太简陋的屋子,静静地呆在那里透着一丝安静和高雅,清秀地像书生。 我已经迫不及待地要从马上跳下来,虽然赶了一天的路,但是整个人还是精神奕奕,这大概跟胸口那块软玉有关系。 原来内功对一个人来说是这么重要,有了内功无论干什么事都像有了巨大的靠山,底气十足,无论干什么都不累,我往前跑两步回头看着流暄笑,“第一次发现我体力这么好。” 流暄把马鞍卸下来,拍拍马头,马儿无拘无束跑开了,他拎着包裹进屋。我已经在试用我的轻功,飞来飞去,在树木之间流窜,弄得满头满身都是花瓣,有时候人喜欢做一个孩子,调皮的孩子。 流暄走出屋。我从树枝间伸出头,逗得他笑意很浓,狭长的眼睛晕了一层美丽的光泽,看得我一愣,一个人是不是在很高兴的时候才会比平时更美?流暄说:“那边有条河,里面有很多鱼。” 这附近还有河流?那真实山清水秀了,我笑着要从树上下来,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于是笑眯眯地冲流暄招手,“你过来。”怪不得腰缠万贯的富豪在街上走路的时候大摇大摆,那叫有底气。 从玉上传来的内功,软绵绵地滋润着我的经脉,没有比这更让我感觉到阳光普照的感觉了,以前我是缩在黑暗角落里的小人,现在我站在阳光下大笑。 看着流暄走过来,我笑眯眯。 流暄站在树下,我冲他招手,“跳上来。” 流暄笑着看我,“不行,我跳不上去。只能爬上去,爬上去太难看了。” 我像一只猴子。他还能宠溺地着看我,没有说我这样太不像话,这明明是纵容的意思。现在他还开玩笑逗我,我忍不住笑出声,准备从树上下来。脚一动,站起来,手扶着树干。 流暄笑着说:“别乱来,你现在有内功。” 我笑着没说话,打量地面。 流暄说:“放松,别用武功。” 我跳了下去,目标是流暄的怀里,跳下去地瞬间,我知道我用的力气大了。而且用了内力,身上有武功而不用,是一件很难的事。可是我相信就算我用了内力,流暄也应该能接住我。结果却出乎我意料。我把流暄扑倒在地。 我愣了半天,流暄笑。“告诉你别乱来。” 完全趴在流暄身上,他支起腿,我整个人溜到他腿中央,我地手不小心按到他另一条腿上,慌忙缩手,结果再放下来的时候勾住了他地腰带,腰带下面的身体暖暖的,稍微柔软,我的手指尖就像被烫了一样,喉咙也发痒。 流暄说:“别动……”顿了顿,“摔到没有?”伸手把我扶起来,离开他身上,然后并拢了双腿,嘎,能让人看傻的那一份脆弱处地性感没有了,我的心“怦怦”跳,手指在抖,不是吓的,是承受不住心跳过速。 脸在冒火,脸颊边汗毛竖起,起了鸡皮疙瘩,心脏一波波地往上顶,脑子一瞬间迷离。人跟人都一样,男女都一样,对喜欢的人,爱的人……正常反应。我说:“你故意的,”故意让我摔倒。脸红,不过是我摔到你身上,你摔到了地上,“有没有摔疼。”拉住流暄的手。 流暄笑,“树叶铺的很厚。” 所以你看,明明知道摔不疼,所以……故意的。我地肩膀缩水的厉害,鼻子里就像灌了辣椒水,暖烘烘的。低着头,笑弯眼睛,“不是要去河边吗?”两个人站起来,拉起手,我高兴地在流暄身边走,流暄从草地里摘了两片淡紫红叶子,我接过其中一片,学着流暄,把叶子放在嘴里。轻轻咬,有一股清凉微甜地味道,我说:“这是什么?” 流暄说:“地钱草,也叫金钱薄荷。” 地钱草,金钱薄荷。我眯着眼睛,嘴间一片清凉的香气,松开流暄地手,我跑出去,准备多采一些薄荷叶,流暄笑着看我穿梭在草地里。“喜欢这味道?喜欢地话我做这种味道的糖给你吃。” 再往前走,就是小河流水。 流暄抽出剑在河边抓鱼,我卷起衣袖在上游洗我地薄荷叶,阳光正好落在流暄额前的头发上,一团淡淡地光晕,他手里的剑刺下,一条鱼就会出现在剑尖上。我拿手绢把薄荷叶包好放在一边,然后蹑手蹑脚地走过去,一掌拍向河面,顿时河水涌起,我笑嘻嘻地脚下用力准备滑出去,却被人伸手抱住,我虽然用的力气不小,把他也带离开来,但就是身体一滞的功夫,两个人都被水花淋半透了身子。 我抹脸上的水,嘴角笑着,“你耍赖,大家各跑各的,你抓住我也把我连累了流暄说:“不抱你,湿的就是我自己。” 我弯腰笑的喘不过气来,明明两个人都是高手,一翻身就能跑的无影无踪,却弄成了落汤鸡。流暄帮我擦脸,我也翘起脚尖手指在他脸上乱抹,水都抹干了,手也不想放下来,风吹过树叶子,这世界上最美最自然的东西。 斜阳西垂,预示着迟暮,小河流水,不变地流淌。 我笑,保持着手的姿势,什么都没想,看着他潮湿而英俊的脸,在我面前我喜欢你这样,也像个孩子,跟飞来飞去的甲虫和飘摇的树枝,自由自在,最初的模样,无论在哪里,我要你看我的眼神和看别人不一样,我不要那厚厚的城墙阻碍,也不要那些不了解,更不允许你自己站在高高的地方。拉我上去,或者拖你下来。 没有什么能证明生命的存在,人永远是渺小的动物,可是如果我活着能在你眼中找到我,非你不可,你也必须,非我不可。 嘎,加油写丫,我计算了一下,我要赶出13天的稿子才行,现在手里一篇存稿都木有。 嘴边起了好多水泡,而且痒,大概是病毒感染。 前几天看了几本书,嘎,好感人。 爱好耽美的同学可以去瞅瞅,易人北的《马夫》看得我老泪长流啊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一十六章 继续爱情两个人独处 小鸟儿归巢了。 流暄说:“注意到了吗?” 抬头,注意到了,一切都很美,只有走出来的人,才会注意身边的一切,哪怕是窗边摇曳的枝杈,觉得亲 流暄笑了。 事实上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人也会笑,无论她肩膀上的压力有多大。挨打的时候她会注意脚底下会不会有小小的爬虫,蚂蚁在搬家跑来跑去,不会因为听到奇怪的声响它们就慌张,蚁窝里有不能干活的伤残,大蚂蚁就把它戳出来,让它自生自灭,然后她会低头笑,把自己比喻成蚂蚁。世界万物都要生存,也许傀儡也是追求生存的一种方式。而江陵城只是追求大自然这种残忍的定律罢了。 身体被击打的时候会疼,于是想脱离整个身体,灵魂出窍,那就感觉不到痛苦,江陵城中的人都是这样的,环境改变一个人。 可是现在那个人走出来了,走出了牢笼,不再谨小慎微地像傻瓜一样,她也能在树与树之间乱窜,看斜阳西下,看小鸟归巢,不再注意阴暗角落里蚂蚁在挖洞,越挖越深隐藏自己。改变一个人,改变一个人的处境和她周围的环境,那相当于救世主才能做的事,需要时间,隐忍和耐心。 这些都有了,经过很多年,这个人被解放了,她自由了。 流暄说:“天黑了,回去吧!” 天黑了,就要回去吗?我晃动他的手,“不回去,就在这里升火烤鱼吧!”顿了顿。我又说:“我看了一本书,书里的故事是在野外升火烤鱼,也是在河边夜色下流暄笑,“什么书?你还看这种书?” 我说:“是大家私下里流传的一些小书。我也是睡觉前放枕头边看的。”注意这种事,女孩子地天性。 流暄说:“衣服湿了也不用回去换?” 我吐吐舌头,“不用换,不用换,这么干净的水。我们是武林中人。江湖儿女。”流暄笑。 我说:“所以尊贵的主上,用用你地内功吧,一会儿衣服就干了。”我又眨眨眼睛,“就浪费九牛一毛都不到。” 跟流暄在一起容易脸红,因为他实在是太美了,尤其是他穿着白色的长裤,腿伸长地时候,就像在暴露花的内芯,美丽而脆弱的部分。 架好火堆。用打火石把木柴燃烧,古老的生火方式,我在一边看。 流暄说。如果这是白天,就可以让木柴自动着火。 木柴自动着火?我瞪大了眼睛。流暄不会开这种玩笑。他说可以就一定可以。流暄说:“我小时候喜欢玩一些东西,各种各样的。如果你相信一些奇怪地东西不是神话造成的话,总能找到一些解答它的理由。我小时候听母亲讲故事,就会想故事里那些事的可行性。” 我问:“你会和别人一起去做这些事吗?” 流暄说:“没有,我玩什么没有人知道。所以当我看见楚辞的时候,我觉得我跟他其实有些地方很像,因为很像,所以在他身边隐藏自己,并不容易。”我知道,听到楚辞我会很害怕,楚辞就是魔鬼,所有人都知道,他杀人不眨眼,任意折磨人,即便是爱他,也不能成为被特殊对待的借口。 流暄只不过比可怕稍微好一点,他有威严,威严跟可怕距离不远,一样的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放肆。 鱼串好了,放在火上烤。 我深吸一口气,湿衣服变成了干衣服,昏暗的天空变成了黑暗,潺潺流水在月光下,更加静谧。 流暄笑着问,“跟书里写的一样吗?” 我笑着扭头,“一样,”想揍过去坐他身边。 流暄急忙摇手,“别过来,这边烟大。” 烟大,我才不管烟大不大,于是闻着鱼香,我跑了过去,揽起流暄地手,流暄说:“拉着我的手,鱼要糊了。” 我试着去接她手里的鱼,“我也试试,”两条鱼,两只手臂凑在一起烤火。 我还有一只手,另一只手去抓流暄腰间地衣服,手碰起来一开始没感觉有什么特别,流暄伸出一只手盖在我手上,已经感觉不出特别,只能感觉到手温,当我的脸垂下来,靠上流暄地肩膀,脖子上最敏感地部分感觉到了,流暄的衣服好像还是湿地。 我起身,用手去摸,衣服不如刚开始的时候湿了,是用自己体温把水汽吸走了一些,于是潮,没有完全干,我盯着流暄,“怎么回事,衣服还没干。” 流暄继续烤鱼,很恬静,火光在他脸上跳跃,“我弄不干。”还是以前那样笑,弄不干,有其他的意思吗? 我说:“看在你教我那么多武功的份上,”流暄笑着看我,我接着说:“那我也教你一次,如何让衣服干。用内功把自己变成一块烙铁。” 我这块烙铁扑了上去,如果流暄身上够湿,就能看见蒸腾的白雾,现在即便看不到蒸腾的白雾也有湿气混合着身体的香味。 流暄笑开了,“鱼糊了。”我说:“你怕不怕痒。”身体乱钻,流暄的身体没挣扎,但是眼角在抽搐。看,怕痒,还不承认。 流暄说:“你饿不饿,鱼上面我刷了一层料。” 这么一说,我食指大动,可是还不行,吝啬的人不浪费自己的内力,嘎,我的内力在奔腾,“等把你的衣服弄干了再说。”弄干了再说,湿润的领子把脖子周围的皮肤都弄的凉凉的,让我靠上去都忍不住叹息,见过烙铁叹息么,今天让你见识一下。我钻进了花芯里,还在上面乱动,很快就感觉到有些特别,花芯蜷起来,避免跟我接触,我也在小心翼翼地静止。流暄身上的味道很浓,仿佛能迷惑人。我掏掏掏从怀里拿出薄荷叶子放在嘴里嚼,也放流暄嘴边一片,红润的嘴唇把叶子含住,我眼前不是被烟遮住了,可是一样的迷离,今天的气氛怎么那么的奇怪。温暖,舒服,可让人不知所措。年纪稍微大一点,仔细想想才知道,那是情人之间的气氛,打破平日的冷静,起了波澜,年轻一样有澎湃的血液。 ,希望大家多留言。 周末要等着安装家具,想起来就。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一十七章 流暄伸手抱我,我这一瞬间想,他手里的鱼怎么办,忍不住笑。 流暄说:“你的鱼,少不了。” 我在流暄身边吃鱼,我一边吃,他一边烤,这些鱼刺很少,味道又好,等到我低头看的时候,我已经吃了很多。数数自己面前的木签子,再数数流暄前面的,不甘心数了两遍,我居然比他吃的多,揉揉肚子,嘎,放纵性情,放纵吃喝,把黑暗里缩着的小人这些年没有的,全都弥补回来了。 一地的鱼骨头,有点破坏美感,流暄问,“还要吃吗?” 我说:“这可是在我记忆中,我吃的最多的一次了。”原来,白砚送来一桌子饭的时候,我可能因为不大适应而没有吃那么多,后来有了头带我的饭食一直都不错,而且金宫里讲究的是吃饱政策,因为没有放开自己,我还是没吃那么多。现在放开自己了,居然连带肚皮也放开了。 我说:“我猜不管过多少年,很多女人都不敢顿顿像我这么吃。” 流暄笑。 我说:“心宽了,生活舒适了,吃的多了,人也胖了。”意思是,跟你在一起我很快乐很快乐,“我本来是想让你多吃一点,好不容易想出来的点子。”踢踢脚底下的鱼骨头。 流暄忍不住的那种笑。 我说,“你想说什么别心里说,快说快说,让我也笑笑。”推推搡搡。 流暄说:“我在想,”忍不住又优雅地笑,“想让别人多吃点。结果劝的自己吃多的人不多啊。” 我说:“你也别笑,都全都要怪你”是你让我从头到脚有持无恐,“我想到。就算是我吃撑了,这么一件小事。你也能有办法解决。” 流暄搂住我的腰,低下头轻轻地跟我接吻,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吃了薄荷叶子,薄荷香气,清爽地。甜腻地透入我的口腔,熏得我头皮发麻,我真地爱上了这种接吻方式,吃着薄荷,甜蜜的亲吻。流暄说:“我陪你散散步。” 就算是陪我散步也不能让我消食,流暄传给我的那些内功,像是在我身体里装了一个万能武器,让它帮我消化食物那简直太容易了。 灭了火,流暄拉着我。在月光下散步。 我说:“跟我讲讲你地想法。”对以后的安排。 流暄说:“会害怕吧!”顿了顿,“跟我一起到陌生地地方,离开熟悉的环境。” 我停了一下。鼓起勇气,“如果是以前。可能会。因为缩在壳里总怕被伤害,改变环境大概也会让我恐慌。现在就不会了。”只要跟你在一起,去哪里都一样,而且我是自由的,不管去哪里,我都是我自己。 流暄把我的手握得紧一些,“我想用最短的时间结束这场战争,所以势必会牺牲一些人。” 我仰头,“譬如?” 流暄说:“我二爹爹地养子。西丰国的国王是我二爹爹,我娘先嫁给二爹爹,后来才被我爹抢走。我娘跟我爹走了以后,二爹爹一直都没有再娶,后来收养了一个家族里的孩子做养子。” 流暄仰头看看亮,眯起眼睛,“我二爹爹病重,他的养子已经继承王位。” 我说:“如果他是你二爹爹认定的继承人,你也要……也要……” 流暄说:“是,也要。”我望着流暄的侧脸,他抬起头微笑。“这世界上如果想坐到第一位就没有退让的道理。” 我忽然有不好的预感,说不上是什么,但是,我说:“即便会伤害到很多人也要继续下去吗?” 流暄想了想,“一个人在世上生存,是有他的理想和坚持地,我不会像楚辞一样滥杀无辜,但是不代表我手上就不染血。我想要的,我不会放弃。” 流暄说:“只看到一个人善良的一面是自欺欺人地想法,武林中人学武是为了单纯的强身健体吗?那制造暗器是为了什么?我小时候看那些兵法,玩沙盘,学国策,就证明我会有一天把它们都用上,如果单纯为了修身地话,不会学这些。” 流暄说:“万事难两全,我只保护我认为必须要地。” 我说:“流暄你有没有伤害过别人很重要的人。”我地意思是,我的心在恐慌。我希望流暄说没有,他大概是明白我的意思,我说很重要的人,我说的那个别人。 流暄沉静了一下,说:“有。” 我的手瞬间变得冰凉,“也是万事难两全吗?” 流暄说:“是,万事难两全,我不是万能的。” 我说:“流暄……”你有没有伤害过我的家人? 金宫第22部分阅读 欲望文 金宫第23部分阅读 金宫 作者:肉书屋 金宫第23部分阅读 了把我从江陵城带出来,有没有做过一些我知道以后不能接受的事。 我承认我失败,这件事我依旧不敢问,就算是流暄做过这样的事,他不是楚辞,他不会故意的,是迫不得已。可是我希望他说没有,在不能肯定他说没有之前,我不能问。 流暄在等待我说话。 我换了一个方式来问,我说:“流暄,紫苑的事你早就知道是不是?在她受到楚辞伤害之前,你能不能阻止?” 流暄说:“我能阻止,但是不是最好的办法。” 后来紫苑疯了,风遥殿下伤心,他们受到的教训你早就应该预料到了一些。这就是最好的办法? 有些人从外表看来就是一团火,因为他的灼热也可以选择接近或者远离,可是有些人外表像水一样温和,等你接近以后,他渗入你的身体,你会发现这无名的水比火更厉害。其实我并不了解流暄。 在他身边我会有安全感,觉得他无所不能,什么事都可以扔给他来善后。可是仔细一想,想他做过的那些事,或者引导别人做的那些事,我会害怕,觉得他不是在我身边温柔待我的流暄,那双手染了多少血迹?让我窒息。说到流暄是好是坏,我变得更了。 对楚辞以暴制暴,是不是代表他比楚辞更坏,而且做了很多很坏很坏滴事。 这么想起来。 好像罪不可赦的不是楚辞,是流暄小碧碧。 如果狐狸还在王位上,这个孩子也会把他从上面拖下来,所以狐狸病重了,病危了,也未必是坏事。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一十八章 流暄生病了,怨念。 远处忽然像打雷一样,轰轰鸣鸣,我扭头望,光芒在闪动,照亮一部分天。空荡荡的响声,让人害怕,毛骨悚然。 如果我不说打雷,流暄肯定也不会说打雷。 我说:“是不是楚辞在追我们。”从金宫追到这里,流暄故意把他引来的,还是……好了,别婆婆妈妈的了,流暄的炸药我不是一天见,不是打雷,是炸药爆炸。 我按上身侧的剑。流暄说:“别急,离这里还远着呢,遇到第一层防护就踩爆炸了,再往里走他们会小心,所以越走越慢。” 我说:“只有炸药?有没有其他的?” 流暄说:“风遥在前面守着,他不会放过楚辞的。”风遥碰楚辞,最好的人选。我攥一下剑,“不行,风遥殿下碰楚辞,”楚辞那么可怕,“一定不行。” 流暄拉紧我的手,“我不会让风遥直接面对楚辞的,”晶亮亮的眼睛看着我,“相信我。” 相信是相信,我苦笑一声,“可是我不能什么都不做。见到楚辞我会想办法去杀他。”春桥做的刺绣很漂亮我很喜欢,她送给我的衣服我也很喜欢,还有各种亮晶晶的首饰,但是我都没有接受,我拿起了弓箭,我还怕有一天要拿着剑去杀人吗? 流暄看着我,“你有其他事要做。”表情很认真。 我被拉着往前走,走到小屋前,流暄又把我拉进屋。流暄带我走的时候就在屋里点了香炉,所以香烟袅袅掺杂了凉爽的风,竹子做的桌椅上飘着花瓣,美丽,优雅。 可是我捂着剑,焦躁不安。我怀疑突然之间从黑暗里会窜出一个人来。 流暄点燃了灯,屋子里除了稍微有些尘土以外。很干净。流暄拉着我坐下来,从一边拿出一张图,就着灯光看,不是什么藏宝图,也不是武功秘籍。是一个圆形物体的分解图,跟平日里看见地那些图画不一样,它不是单一线条,而是有结构的图像,我拿着那张图凑过去看,看了几眼,发挥了最大的想象力,这不是图文游戏,我想到一样东西。“是暗器。”是流暄制造地那种暗器。 流暄点头,“是暗器,你仔细看这张图。看它有什么不同。” 我没回答,再去看手里的图画。我说:“跟其他地图不一样。这张图上面画的东西,就像是完整的摆上去的。而不是单一地画出一个面。” 流暄说:“是为了方便了解暗器的各个方面,才这么画地,”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枚和图上画的一模一样的东西出来,“这枚暗器是我拆好的,里面我没有装炸药,你可以看着图,随便地拆装它,把它从头到尾了解透彻。然后你觉得肯定没有问题了,”他指指床脚的方向,“那里有我配好的药,你把它装进暗器里,”流暄吧纸铺在桌子上,“这里有一个铁片,分成两个格子,格子里要分别放两种不同的药,暗器装好以后,暗器表面会有一个凸起,平时这里别着铁针,无论你怎么动,暗器都不会爆炸,用的时候把铁针拔起来,扔出去,无论是敌人接住暗器还是暗器落在地上撞击,都会爆炸。”流暄接着说:“制造暗器需要的东西都在床脚。”拉住我地手,“除非你觉得万无一失的时候才去装炸药,否则,”他暗一下手里的暗器,暗器打开,从里面掉落很多铁片,“爆炸以后这些铁片就成了致命武器,” 这个我懂,可是我真地有那个本事能做出精密的暗器来吗?我盯着手里地图,不觉得繁琐地线条让人迷惑,而是在脑子里勾勒出一个大概的形状,并且在纸上也得到了验证。做暗器和绣花茶艺都差不多,女人地手小巧,做起来总是容易一些。我说:“你就是要教我这个?没有其他的?” 流暄说:“我们一路走过来,一边走,我一边打开埋伏的暗器阵,用去了不少,现在手里没有几个,你学会了,做一些,万一楚辞打进来,我们亡命天涯也有东西防身。” 亡命天涯,流暄是看我紧张在逗我,这世界上走投无路的人肯定不少,流暄不会是其中一个。我说:“你什么时候打开的暗器阵,我怎么不知道?” 流暄笑,“你那时候紧紧抱着火炉在睡觉。” 我脸红,低头笑,我说:“那你放下暗器,楚辞都没有发现吗?”如果楚辞想在这里围攻我们,他早就应该有布置。 流暄说:“他有布置,我也有布置,”他在桌子上画无数个小圈,中间画了一个房子样的东西,“这一圈圈是我的布阵,我们进来的时候是这个阵脚的唯一缺口,”他点向第一个圈,“我在关闭这个通道的时候,楚辞没有发觉,等他发觉的时候就晚了一步,我们最后走进这里,所有的布置都完成了我说:“楚辞那么厉害,他怎么没有发觉。” 流暄说:“谁都有弱点,稍微分神,什么都晚了。” 楚辞为什么分神?我想了想,“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为什么要把图纸给我,并且交待这么多,其实完全没有必要,如果想教我这个,大可拿着暗器,在我身边直接讲给我听。 我猛然站起身,跨一步,拉着流暄的肩膀,一只手在他身上摸,灯光下衣衫雪白,“你是不是受伤了?在哪里?” 我的手摸遍他的胸膛还欲接着往腰下走,我的手被拉住了,力气很大,流暄看着我,手上力气大,声音却依旧温柔的软绵绵,然后我的身体仿佛也受了传染,他说:“我是个男人。”我的心在跳高,嗓子哑了。流暄把我的手拉高,拉到头上,手心里滚烫。他说:“只是旧疾。”他站起来,用平时一样的步子,优雅地走到屋里床铺边,我准备蹲下来帮他脱靴子。流暄拉住我,抬脚自己脱,“听我说,只要帮我退烧。楚辞打不进来,你不要到处乱跑。” 我说:“你什么时候发现旧疾复发?” 流暄说:“给你烤鱼的时候,突然发现有些压制不住。” 我急了,“那你怎么不早说。” 流暄笑笑,“没关系,不用担心。”然后躺在床上,突然之间不再说话。 不是因为我生病了而报复,实在是流美人必须要走这么一遭。至于什么原因,是不是旧疾复发,有待考察。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一十九章 病中记事 封推了,喊月票。 流喧不说话了,我心头猛然涌上无尽的恐慌,就好像天塌地陷,于是僵立在那里,等到窗子被风吹开,我站在那里灌风,虽然我失去了记忆,但是生命中有过地感觉不会忘记,没有过地感觉是完全陌生的。 缓过神来,我扑过去看流喧,控制不住自己地力道,竟然硬生生把窗前的幔子撕坏了,清脆地撕裂声响中,颤巍巍地手已经摸上他的脉搏。 手指下强烈地跳动像按不住似的,快速地让我数不过来,身体很烫却没有一点汗液,我地手在抖,闭上眼睛让自己安静下来,张开手指握住他的手腕。要怎么样才能让脉搏恢复正常地跳动。 松开流喧,我寻上自己的手腕,脉搏虽然比平时稍快,但还是稳定的,我多么希望流喧地脉搏可以和我一起跳动。 我想起什么,快速地在屋子里找水盆、冷水和布巾。 湿润地巾子敷在他的额头上。“流喧,流喧。”我试着叫两声,床上的男人没有反应,是啊,如果他还有力气回答我,一定还在陪我散步。都说发烧的人怕冷,怎么他躺在这里好像无动于衷,只是轻轻皱眉,身体优雅地舒展着,难道即使是昏过去,也在忍着身体上地痛楚。 我在屋里找到了两床被子,还找到几个暖炉。 我把被子铺在流喧身上,他依旧安静,压紧被角,又烧起了炭盆,装好暖炉放在他身体两侧。我能想到地所有一切都做完了,才发现我什么都没改变。床上躺着依旧地高烧和干燥得不肯出汗的身体。 该怎么办?向来都是流喧照顾我,现在颠倒过来。我什么都做不了。看着床上绝美的男人,我拉开被子。跳上了床,张开双臂紧紧地把抱在怀里。 这样就好了,只要我运行身体里地内功,炭火还是暖炉都应该比不上我。拜托了,有点反应。就像普通人地身体一样,疼会挛缩,冷会蜷起来,让我知道你到底有多难受,让我知道你到底受了什么伤,“我很难过。心里很疼,可是我更害怕。流喧……”求求你了,让我知道。揪紧他地衣服,眼泪流到他的脖颈里面。 朦朦胧胧地等待时间流逝。希望时间能过地快一些,好像这样流喧就会突然好起来,时间是最好地疗伤药。在没有医生没有药的情况下。已经把自己都当做治病方法地情况下,除了等待没有其他地方法。 身体挨着身体。一刻也不愿意离开。手抓着手感觉着脉搏,好像是只要手不离开。脉搏就不会停止跳动。 到了半夜身上终于感觉到了湿润,于是抱得更紧,怕好不容易出来地汗水一瞬间就会跑光,手摸上额头,汗更多一点吧。 被子编织成一个蛹,两个人在蛹里拥抱,两个身体变成一个身体,不离不弃,这样就安全了。 早上醒来,衣服已经湿透了,我伸手摸摸流喧的衣服,同样湿润,伸出手摸上流喧的额头,潮湿,冰凉,是不是退烧了?我撑起身体,摇晃流喧地肩膀,长发在枕头上滑动,没有睁开眼睛。 为什么退烧了以后,人还不醒过来?想到流喧说是旧疾复发,旧疾?我马上看到他的胸口上方。 这不对,完全不对,人怎么会突然就倒下。本来一切都好好地,为什么一眨眼功夫就高烧不退。 我起身,站到一边,伸手去解他的腰带,虽然流喧没有反应,长长的腰带如剥丝去茧一样落下来,露出窄瘦地腰身,拉开长袍和里面地亵服,我的手终究是有些颤抖, 胸口上,有伤,难看的疤痕,比其他地方要红地皮肤下隐隐看见一团黑色,好像是抑制不住要扩散开,以前流暄受伤的时候,不是单纯的剑伤,伤口里有毒,怪不得一个人治疗伤口需要这么久。 伤口很热,我把手指放上去,十指连心,我的心在疼,手指也在抽动,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 我很怕这道伤疤,很怕这团黑色的东西,我很怕,怕地搂住流暄,紧紧贴着他。 外面又响起爆破声,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过来,但是我觉得他们离我们很近。 这一瞬间,我有一种焦躁,很像跳起来,把那些人全都赶得远远的,是踢,是踹,还是干脆杀掉。 伏在流暄颈窝里,几乎不呼吸了,快要把自己憋死,恍惚的时候,喊了一声,“美人师 一个人手足无措的叫,另一个人静静地,然后开始皱眉,手指努力在动。如果不是我手心里的指腹弹跳了一下,我可能真的就忘记一个人活着是需要呼吸地。我撑起身子大口大口的喘气,盯着流暄地眼睛。 他地睫毛在颤抖。我在喊,“睁开睁开,睁开。”我喊的浑身是汗。黑珊瑚一样地睫毛颤了两下,眼睛缓缓地睁开。 睁开,睁开。看着浓黑秀丽的眉毛下,那双边缘黑得仿佛微微晕染了紫色的眼眸,停顿,迟疑了一下,然后恢复了光彩,我所有的力气忽然泄了下来,上扬的身体瘫坐在流暄身上。盯着眼前的人,嘴角忍不住拉大,醒过来了,不是做梦,嘴在笑,可是尝到了咸咸的味道,是眼睛在出汗。 流暄看着我,笑,不是淡淡的,是忍俊不禁地笑。我看愣了,所以说两个人在一起,不能错过对方在任何时候的表情,特定的环境下,特定的身体条件,有特定的表现,平时看不到。 流暄说:“我的衣服哪里去了?” 我的脸红了。流暄漂亮的睫毛落下来,看自己赤裸的身体,苍白的脸上起了淡淡的红晕,我想速度站起来,让他也看看下面的裤子我没有动,可是我刚有行动,他就说:“你不是把我扒光了吧!”我脚一软,又重新坐在流暄身上。 话说周末忙死鸟,所有家具都到货了,我和教夫来回跑,一会儿去看婚纱照,一会儿回家等货,总体感觉老板牌服务很好,他们送货早了,由于下雨我们又被堵在了回家路上,他们一直等待了将近两个小时,我特别不好意思,可人家还是很客气的。 屋子里装进了新家具,说的环保,还是有味儿,熏的头疼。 早上上班从新家走的,以前每天7点半起床,用半小时洗漱整理,路上只要花费半个小时,今天早上六点起床,结果9点才到单位。 神呐,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北京的交通真是处于半瘫痪状态。 另外要庆祝一下我封推啊,我还没看见呢,哈哈,多亏了hrionxx告诉我。 亲们,要努力砸票给我呦。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二十章 猎物 我听到自己结结巴巴地解释,“没有,没有,你裤子好好的,我没……”然后我听到轻笑。 还能笑,那就是病得不重?比起害羞,我想到了最重要的事,我说:“你的伤怎么样了?是不是毒没有清干净,怎么才能好起来。” 流暄说:“旧毒,偶然才会发作一次,就是微微发烧,昏睡几天,”他看着我,弯起斜长的眼角,“你昨晚帮我退烧了?” 我的血再一次涨潮一样涌到脸上,支支吾吾蒙混过关,“啊……是,盖了所有的被子,点了暖炉。” 流暄眨眨眼睛,没有追问,也没想揭穿我,“也是从书上看来的?”一语双关,修长的手指动了动,缠上我的手腕,“热不热?” 温软的声音,有些底气不足,可是让我出了汗,陌生的能让人微微战栗的感觉。我下了床,流暄就坐起来靠在床上跟我说话,我虽然没见过什么病人,但是像他这样即使病着也保持的优雅的人不多。 如果是我,就算受了皮外伤,说不定我也要找借口在床上滚上一天。 流暄说:“你不用太担心我,只要在我昏睡的时候看好我,别让荒郊的野兽把我叼走就行了。” 他在开玩笑,可是我微微笑,但是心情很沉重,我知道有人喝醉的时候,喜欢说一些很轻松的话,人生病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人没有平时清醒,就比较喜欢随性。 我抬起头来,流暄正侧头看我,他说:“真的没关系,这种毒要不了人命,它的功能只是在折磨人,并不是要人死。” 可是谁都知道。折磨人比要人死更可怕,我地手指冰凉。握上流暄的手,“是楚辞,是不是?楚辞做的毒药?那么……”只要把楚辞抓来,不论用什么手段。 短短地一夜之间,让我对楚辞的憎恨更加强烈起来。虽然我还没有真正地看到他这个人,可是在我地印象里,已经完全地在排斥他,不但排斥而且厌恶。流暄冲我笑,他说:“能不能去做点饭?屋子里有米和水,只要煮点粥来喝。” 我的脸又红了,这一次是羞愧,嘎,我是在照顾病人啊。我自己不吃不喝就算了,流暄醒来这么长时间,我连水都没给他倒过。我这人实在算不上贤惠。 淘米。煮粥,。我在灶周围来回转悠。煮粥的时间。我准备趁粥没好去弄两条鱼回来,所有的步骤在脑子里转一圈。觉得这样做一点问题都没有,既不浪费时间,又可以把一切都弄好。因为在放烟火的那天晚上,流暄所做地一切让我刻骨铭心,而在平时我确实没有什么可以为流暄做的,现在面临这种情况,我势必要做到我能想象的最好情况。 放了足够的水,扔进去许多柴火,然后转身就出发,用轻功飞来飞去,到河边,粗鲁地捕鱼,把滑溜溜的鱼提回来,一边奔跑,一边看着不远处的房屋。 直到看见很多青烟,差点把我的魂魄吓出来。 浑身汗毛竖立,大惊之下腿脚发软,出了很多汗,光见青烟未见火光,回到屋子,恨不得立即赞美老天,谢天谢地,屋子没让我点着了。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流暄说对了,我还真的没少看那些闲书,看的时候幻想一下可行性,但是对煮饭会弄地狼狈一说实在不赞同,只当是写小说杜撰出来的,可是真的轮到我,弄地更糟糕,我冲进厨房,灶眼里的滚滚浓烟布满了整个屋子,我不停地咳嗽,手足无措一点办法都没有,就差直接把火扑灭,可是扑灭了火,怎么煮粥和鱼汤,我没了主意。打开门窗让烟散出去,然后跑去看流暄地情况。 我一边捂着口鼻,一边流眼泪,流暄地房间比厨房总是好多了。 这个时候了,他笑的还很淡然,真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流暄这个样子可算是给我壮了胆色,我说:“你再忍一会儿,等我做好饭,就把火灭了,烟就没有了。”火烧屁股地跑回去。 自己做地孽,就算眼泪花花的,也得忍着。 流暄吃上粥,我眼睛都红了,感觉到自己的狼狈,实在是不好意思。 流暄开始不多,只是看着我微笑,等我把碗筷拿出去,再回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回床上,再一次昏睡过去。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我微微放下心来,在床边呆呆看了流暄半晌。再一次听见爆炸的声音,我准备出去小心探查一下周围的情况。 我拉起被子盖到流暄的肩膀上,然后转个身坐在床边,刚才我冒冒失失身上带着浓烟冲进来的时候,流暄正好坐在这里,冲我淡淡地笑。我当时的样子会不会太狼狈? 我的手放下来,手底下触摸到一样东西,我低头寻找,发现了一张纸笺,打开一看,上面俊秀的字体写着一行字:小溪边以外,要小 流暄把这张纸放在这儿,他早就猜到我会学他的模样坐在这里?我的脸再一次红了。 爆炸声音离我们很远,因为整个山回音很重,所以我才能听到周围的响声,我往前走,响声反而越来越不清楚,我怀疑是自己走了相反的方向,于是退回来走另一边,响声变得更遥远,几乎听不到。 走回原地,我发现,流暄挑的地方是一个特别的所在,只有在这附近才能清晰地听到所有声音。昨晚我们从湖边走回来,也是快要到小屋附近,才听到的响动,而且还能看见很远处的天际在亮光。 流暄早就知道自己的旧伤会复发,这个地方是他事先准备好的。而楚辞大概也知道流暄会有旧伤复发的一天,他也在等这个机会,如果按照这个思路想下去,离开金宫的流暄,和追过来的楚辞,不知道谁是谁陷阱里的猎物。 嘎,要不停地攒文啊,今天再写一章就真的要回家休息了,很累,坚持不下去了。 不知道攒的文够不够结婚那几天用,如果不够用的话,请大家要多多包涵啊,毕竟是真的有事要做。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二十一章 人所不知的病情 走过和流暄烤鱼的岸边,再往远走,我迟疑了,前面应该有流暄做的机关,流暄给我留下纸笺写的很清楚,小溪边外,要小心。要小心,有危险,这是最后一层机关。 我现在还不具备认出机关炸药的技能,流暄埋下的东西,就连楚辞都找不到,更何况是我。 我走不出去,他们也进不来。在流暄没有完全好起来之前,局面会永远地僵持下去吗?我走回来,开始看流暄给我的那个制作暗器的图纸,我拿出怀里的暗器,按照图上说的,想办法打开它。 时间在流逝,我手上的零碎居然让我痴迷。掌握一样危险物品的诀窍,就相当于有了一个不为人知的暗能力,会在危险的时刻,别人没有防备的时刻使将出来,扭转整个局面,在别人脸上看到不可思议的表情。 抱着这个心里,像所有大隐隐于市的高人一样,隐藏起自己的某一份才能,在别人轻视你的时候微笑。这就是暗器。凡是暗器高手,都有这个心理。而制造出最精密暗器的人,我转头看床上的流暄,那个优雅而美丽,坐在高高座位上的那个人,他本身就是一枚暗器,无论什么时候他都在微笑,就算你拿一万颗心来防备他,都无济于事,他想做的,一定会做到。 所以楚辞这次一定会失败。只要流暄好起来,以他的武功和他手里的东西,说不定会让江陵城这最后一批人马在这山谷里完全消失。 这几日是楚辞胜利的唯一机会,从外围一直攻到这里来,楚辞大概是这么想的。可是万一攻不到呢?这场决斗还会发生吗?楚辞是否已经有了第二种方案?如果他一直向前……我站起身,走到屋外。隔不小地时间天边总会晃一下,空气里弥漫着势必死战的气息,带着血腥味。 我不知道我的感觉对不对。我总觉得楚辞依靠地不单单是流暄旧疾发作的这几日。流暄他是不是还有什么没让我知道? 他来势汹汹地病症,偶尔透露出柔软的话语。仿佛在泄露着什么。 想了一会儿,我又转身走了回去,给再次发烧的流暄换了额头上的毛巾,接着在灯下研究暗器的构造,病挑出一些暗器中地药粉来闻。我要做的,哪怕是一知半解。 努力了半天,我仿佛找到了拆解暗器的倒数几步,我要从后向前推理,一直到最后一步才能顺利把暗器打开。 我重新把暗器和图纸收起来,端来一盆水要给流暄擦身。脸、手、手臂和脚都好说,其他地方,白色的巾子托在手里,另一只手伸向裤袋。手指勾住,准备拉开又放下,不停地犹豫。还是把巾子放在水盆边,伸手抱住了流暄。 热。一个发烧的人能适应的温度和正常人适应的温度差别还是很大的。我的汗明显比流暄地汗要多,湿透衣衫。衣服全部贴在了身上,身体继续流汗,于是整个人非常难耐,不得已要动动身体。 脸轻轻晃动,嘴唇不小心蹭到一个柔软而灼热的所在,带着许香甜,我愣了一下,脊背上的汗流下来。 两个人纠缠在一起,比昨晚缠得还要紧,我能感觉到流暄身上地火热,不小心一动,我的心立即变得滚烫滚烫地,某处地方火热坚硬贴着我地身体。 我不敢再动,埋头静静地待了一会儿,情况不见好转,我才试探着轻轻地喊,“流暄,流暄。”时间仿佛停滞,只有我如雷般地心跳声。 我紧绷着身体,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想到最后,不知道是不是发了癔症,我居然与流暄十指纠缠,在他耳边轻轻地喊,“别害怕,别害怕。” 早上醒过来,静寂地想了一会儿,想到自己昨晚的所作所为,整个人像挨了重重一锤。 下床去做饭,饭端上来,流暄也醒了。 我冲他微笑,瞧,这就是经验。 吃完饭,我没有急着把碗筷收拾下去,而是跟流暄讲我学习那暗器构造地结果,大概说了一些,我知道不能耗费流暄太多的精力,我说:“不如每天趁着这个时候,吃完饭就休息,这样才有力气对抗毒性。” 流暄的表情没有意外。 我接着说:“其实你的身体是有感觉的吧,只不过你控制不住,每一次你躺在床上,其实不是昏迷,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躺在那里一切都是清醒的,只是和身体之间的链接被掐断了。”身体变成了一个囚禁灵魂的黑盒子。“这就是这药对人身体的折磨,对不对?即使你想睡也没法睡去,所以每一次你醒过来,短暂的时间内,整个人看起来都很累,连说话都觉得费力气。”我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我知道,这伤是金宫刺,她刺伤了你以后,你发觉自己中毒,有一段时间就是这样渡过的,但是没有人知道这毒药是不是会让你永远保持这种状态,你自己也不知道。”如果是别人也许早就自杀了。人本来能随意控制自己的身体,来表现自己灵魂中的那些不同,这也是让人骄傲和自豪的地方,当有一天,你无法随意控制自己,无法表达自己,就算自己会再多的东西,再不同,再有远大的抱负有什么用?只能清醒地躺在床上,像一个活死人,无法传达自己的感情,再也无法与人沟通,不知道要沉睡到何时。“可是当你醒过来,还是想着要建立金宫,在你少有清醒的日子,首要做的是亲自监督建设金宫,即便是梅雨连天,伤口溃烂。” 我停顿了一会儿,又缓缓说:“我说的对吗?”你对金宫用情这么深,深的让我疼,让我知道你心底永远有一个伤疤在那里,让我看见却不能触摸,也无法弥补。这些我都不在意,即便是带着这个遗憾永远的这样下去,我也不在意,我在意的是,“明明你已经控制住了这毒性,为什么会突然复发?跟我脖子上的这块玉有没有关系?”今天的三章码满了,明天要继续努力呦。真的要回家鸟,我的腿都开始抽筋了。 嘻嘻…… 看到这里的同学,可以重头看金宫一遍,会发现很多很多呦。 走鸟……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二十二章 求证 我的手拉着脖子上的线绳,指节攥的青白,跟这个有没有关系?你把这个给我,让我内功增强,不再害怕楚辞。一个人不管是看书还是习武都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没有一口吃个胖子的,更别提依靠其他东西能一步登天。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流暄把这块玉给我,只会对我有益处而对他无害?我这么想过,那是因为我太天真了。 我说:“就是这块玉弄的对不对?那时候你用它疗伤,突然不戴它了,对你的身体肯定有影响。”我想把这线绳扯断把玉摘下来。 流暄笑笑,“这世界上哪里有那么神奇的东西,这玉只不过适合你练功,没有其他的作用。” 我摇头,“你别骗我,我会把它摘下来,如果我摘下来,内功没有了,就证明我猜的没有错。”流暄的疲惫,让我的眼底发红,发疼,模糊视线。 流暄想了想,说:“你摘吧!” 我一愣,半天没说话,低下头想想,“不要以为你这么说不就不会摘了。”手在发抖,不是因为怕失去平白无故得到的武功,而是流暄平静的表情。不管他会不会生气,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我忍受不下去他每日经受的折磨,所以只要能想到的,我都要去试试,手指在用力,线绳断裂开,给予胸口暖意的玉石落入我的手掌中,半晌我没动,没有感觉到异样。 流暄笑笑,“有特别的感觉吗?”顿了顿,“我没骗你。哪里有那么神奇的东西,如果是这样,大家都不用练武直接去找这些出来就行了。”我沉静了一会儿。往前几步,把手里的玉放在流暄床边。然后一步步往后退,退出屋子,一口气跑到稍远的地方,一掌挥了出去打在树干上。 树干裂开,树叶纷纷落下。 我收回手。看着自己地手掌。刚刚只用了一点力气,我在落叶之中笑的难看,我的内功还在,这也证明流暄说地是真的,不是任何人拥有那块玉就能变成武林高手,我跌坐在地上,两腿并拢,把头埋下来。 玉,流暄地毒。怎么可能没有关系? 眼角湿润,无所适从,想到流暄马上可能又要“昏睡”我立即从地上爬起来。气喘吁吁跑回屋子。 流暄靠在床上,捂着胸口。脸色苍白的失去血色。他在等我。我扑过去,抱住他的腰。“我不相信,不相信,告诉我实话,我要听真话。” 流暄把手放在我肩膀上,他说:“如果你中了这样的毒,需要这块玉才能控制住,你会把这块玉送人吗?” 如果是我?让灵魂禁锢在身体里,那种惧怕,那种感觉。不,我受不了,我仿佛能体会到那种痛苦,我摇头,身体在诚实的反应,传达着我地恐惧,“不,不,不。”可是看到流暄这样我更恐惧。不,不,不,这个惩罚太残忍了,可以把人杀死,但是不要这么折磨人,不然会让人崩溃。 流暄把玉放我手里,“戴上吧,别乱想。”他额头有汗流下来,我知道那毒又要发作了。我把流暄扶着躺下,然后坐在他身边,看着他不肯眨眼,直到纠缠在一起的手指彻底的没有了反应。 但是我知道,流暄是清醒的,他没办法睡过去,这就是那药的狠毒,它无时无刻地折磨你,不准你休息,让你忍受无边的痛苦,清醒着,数着时间流失,是最恐怖的事。 明明很累,脑子里却像开锅一样,人比平时还要清醒,哪怕掉针的声音都听得清楚,无法休息,无法睡眠。 我都知道,没有过那样感觉的人是不会明白地,不会明白时间忽然在你面前缓慢下来,在黑暗里睁大眼睛,无边的等待。可是这样起码自己还能控制身体,哪怕是伸手揉揉头都会感觉到稍微舒服,把手放在眼睛上都会感觉到安慰,如果连身体也无法控制呢?像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维一样。 我把手攥紧,攥紧,俯下身,“别害怕,”在那个黑暗地地方,“别害怕。”我为什么会突然了解流暄身上那毒的作用,我自己也无法解释,当看到他“昏迷”地样子,和有反应地身体,努力睁开的眼睛,疲惫地神情,我在迷迷糊糊的时候把一切联系起来了。 最后结果,我是对的。 我爬上床,第一次感觉自己的脸皮比城墙还厚,我把流暄抱在怀里,我知道流暄清楚我在干什么,我就是要他清楚,即便他被禁锢起来,有我陪着他,我知道他是一个坚强的人,无论多痛都不觉得,可是所有人都是平凡人,没有人能超脱生老病死。陪着他,其实是在安慰我自己。 靠在床边,我看手里的暗器图纸,一边看,我一边说:“很难,我总找不到最后一步,你到底是怎么做出这样的东西?” 怀里的男人没有反应,我摸上他的眉毛,“我会弄明白的,然后做几个出来,把自己也装扮成危险品。” 中午的太阳暖洋洋,我忽然想带怀里的人出去晒太阳。晒太阳,有益健康。我跳下床,伸开双臂比划了一下,“流暄,你说我能不能把你抱起来?你是男人,我是女人,女人抱男人总有点怪怪的。”我抿嘴笑。“抱你出去,又不能把你放在地上吧!既然你都能随便做出一个暗器,我做一把能动的椅子应该不难吧!”盖好流暄身上的被子,我跑了出去。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可也不那么简单。我故意把东西搬到门口,让流暄能听到我敲敲打打的声音,希望我制造出来的声音能盖过其他所有。当然,我弄出来的是十足的噪音。 我把流暄弄到椅子上,再推出来,午后的太阳已经不见了,可是我还是推着他在外面溜达,走的很慢,天蓝蓝的,云也白白的。 美丽的养病历史。终于不大了。越到仙侠世界,黑发金瞳尖耳,靠,你不是妖女谁是妖女?速速纳命来!请看君橙舞《金屋藏妖》书号189428,请投4月pk票支持8aspx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二十三章 宁静 越走越慢,经常半途中停下来,紧紧地拥抱。 怎么回事?一次偶然的旧疾复发,好像整个气氛夕阳红了许多,流暄在椅子上不能动,而我也习惯地放慢步伐,就像许多年之后,两个人往前走,留下日落。不过这样也挺好的,让生活在平静中进行。而且,我摸摸眼角,感情沉淀了几十年,我已然年轻,没有长皱纹。不大协调的是,我在研究很霸道很可怕的武器。 把手里的暗器拆的七七八八,弄下来的零件都深刻地了解过,自然对它的杀伤力也有了更深刻的了解。那些八角型的铁片,看起来不起眼,但是如果在爆破中快速飞起来,扎入人身体里就不是一条伤口那么简单了。 拍拍手准备去做饭。流暄从躺椅中醒过来的时候,我正左右手各端着一碗粥,两手中间夹着一盘菜从厨房赶过来。 流暄在看我放在小矮桌上的暗器,捡起那一点我没拆下来的,捏起来,笑,然后放下,转头看我,疲累的眼睛微微眯起,“今天是野餐啊。” 我的手呈八字,往过走。流暄说:“慢点,小心,烫。” 我把盘子碗放在桌子上,拍拍手邀功,“怎么样?我现在算时间越算越准了。我想你大概会比昨天早点醒,结果是真的,看来毒性会慢慢褪去。”笑眯眯,“我说的对吧!” 流暄笑,“不用那么急,以后我醒来的时间会渐渐延长。” 我拍手,脸红红的。“延长?好,我们赶快吃饭,吃完以后一起眯一会儿。”人不能长时间不睡觉,能控制身体这段时间最好用来休息。看到流暄疲惫的神态,我地心就像刀割一样。可是说出这样的话来,我也难免害羞,跟一个男人说,一起眯一会儿。我的声音高扬,是给自己壮胆和掩饰自己地窘态。 流暄笑着看我,“吃完饭以后,我要办一些自己的事。” 自己地事?我睁大眼睛,不是很明白。自己的事,我忽然红了脸,低头用筷子戳戳粥。流暄笑,“粥一点也不硬啊。” 我红脸,低头往嘴里扒米。然后偷偷看流暄。 我把流暄的头带解了,长发放了下来,飞扬的黑色长发。微笑的红唇,白而细腻地皮肤。绝美的身姿。脸继续红。流暄仰头看我。我才发现一碗粥都被我吃完了。 流暄说:“不吃菜?不要挑食。” 我慌张地站起来,丢下一句。“我去给你烧水,”像逃跑一样。因为从上次以后,我的眼神就有些异样,我的目光看着流暄会往下移,到他胸膛上浏览一圈之后就会来到窄瘦的腰身,最恐怖的是,由于眼前一切都太美好,它会自动继续往下移。 而且看了以后会心跳加速,后背酥酥麻麻,看着水里我的倒影,红彤彤的脸,含着水的眼睛,玫瑰色地嘴唇。我扳着手指算自己的年龄,应该早就已经过了青春萌动期了吧!为什么流暄和我在一起,激动的那个人反而是我? 厨房太热,我解开一颗扣子,烧水地过程中,我打开窗子透风,半个身体探出窗外,笑眯眯,院子里的流暄也向我看过来,他那一眼比平时要深谙,无法比喻,只是这特别地一眼落在?br /gt; 金宫第23部分阅读 欲望文 金宫第24部分阅读 金宫 作者:肉书屋 金宫第24部分阅读 在我身上地时候,我觉得更热了,心跳加快,浑身酥麻,我急忙离开窗台,看着灶台里的火焰。 在沸腾,在快乐,在燃烧。 仿佛是感觉到了什么,就像自己看完美地他时一样,那眼神,燃烧,需要,吸引。哪怕只是一瞬间。 流暄在洗澡,我坐在门槛上等,听着里面哗啦啦的水声,我的手里在转草叶子。盘着腿,笑眯眯地看天空,微微晃眼。 流暄的声音从屋子里传过来,“你相信有这么个地方吗?” “什么?”我不大明白。 流暄说:“这里不止美,还能听到很远处的声音,看到很远的天边。”我把草叶子咬在嘴里,笑,“这我知道了。”得意洋洋像是在说自己这几天考察的成果。 穿衣服的声音。大概停顿了一下,打开门。 我回头望过去,嘴里的草不知道掉哪里去了,流暄换上干净的长袍,披着湿润的长发,微笑,“在看什么?” 我刚想扯一句别的,手腕被抓住,身体前倾,被抱在了怀里,嘴唇上碰触到温暖柔软的东西,就像热流一样划过身体里柔软的地方,然后下意识地张开嘴,被含住了下唇,亲吻一样的啃咬,修长的手插入我的长发,整个人因为让人思维模糊的亲吻而变得脆弱渺小,心跳如鼓,分不清彼此。 加重的呼吸,让人耳朵发烧,腿发软的节奏。热度从脸颊开始往下爬路过被抚摸的耳垂和脖颈,一直在延伸。 从来没有过的长时间亲吻,让人觉得永远空虚填补不全的亲吻。 让人手指卷起,眼角湿润的亲吻。 流暄搂着我的腰,“腰好瘦,”他的手放在我的腰上,好像把腰的半面全都沾满了,我只有拼命往他怀里钻。 两个人在床上抱着睡觉,我背对这流暄,两个人弯在一起是那种像虾米一样的姿势,流暄的两只手环抱着我的肩膀。 我睁着眼睛,心慌乱地停顿不下来,我想扭头看流暄,却怕吵醒他,这是他难得的休息时间,过了漫长的一会儿,我才小心翼翼地转身,看见流暄的睫毛微微动了一瞬,换了一个姿势,我缩在他怀里枕上他的肩膀,他的手臂也动了动。我说:“刚刚睡着了么流暄没有睁眼睛,嘴角上扬,“睡着了。” 我的心情立即好起来,睡着就好,苦难的日子终于要熬过去了。半夜,我忽然醒过来,外面下起小雨,有一瞬间我不能确定我在哪里,空气很新鲜有泥土和花瓣的芬芳,夜寂静,没有人要控制一个傀儡不停的练剑,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睡在流暄的颈项间,于是我微笑,安静地睡了过去。 第一次,半夜醒来,不再焦躁,不再害怕。 细雨绵绵,裹紧被子,满鼻芬芳。 今天很忙呦,教夫今天请到婚假了,于是准备拉我晚上去买衣服,可是存稿不够丫,不能差太多,想了想木有去,教夫自己去欧尚买东西了。 我已经很努力滴攒文了呦,等大家看这章的时候,教主应该是去准备其他事了。 如果攒的文不够,大家表埋怨我呦。 最近真的很练写文速度,每天速度2 大概对以后写文很有帮助……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二十四章 把暗器卸了又安装,在草丛里点燃那些裹了一层药粉的纸,点燃以后,那张捻成线的纸像条蛇一样在草丛里穿梭,直到燃烧殆尽。 拍手,成了。 托着腮坐在流暄身边,我说:“总感觉他们好像要来了。”把手塞进流暄手掌里,“时间还早,过一会再去做饭。”站起来,笑着跑进屋子里去,抱出七弦琴,坐在流暄对面,对这琴谱,开始玩起来,我对琴谱不是很熟,又是突发奇想抱着玩玩的心态,弹了两下,一直错音,干脆就乱弹了一阵。 弹完琴,在草地上笑两声。 等我升着了灶火,院子里传来流畅的琴音,此情此景我已经习惯了。 我会在流暄没有恢复行动能力之前削一个果子放在他面前,我会在他耳边讲我弄手里暗器的时候有什么难点没有解决。 等他能动的时候,他在看我安的暗器,吃我削的果子。 我说:“可以了吗?”看着组合好的暗器,“我现在可以放药进去了吗?” 流暄笑,修长的手指拨动桌子上的暗器,“一会儿你拆开,再组合好,让我看看。” 吃过饭。 我把暗器打开,一片片地重新装回去,手坚定如磐石,我一直都不知道我对组装暗器还挺有天分的,只要想着制造出一个巨大威力的东西,心反而会安定下来,一步步很小心地构筑。 最后一片插入,完美无缺。 流暄说:“好了,明天放药进去了。暗器的原理你已经明白。怎么用,你应该很清楚吧!”我点头,是。我清楚,这种暗器最大的杀伤力不在我手里。我说:“你教我武功。现在又教我怎么做暗器,我是不是该叫你一声师父?江湖上的规矩,没有吃白食地道理。” 流暄说:“你还记得小白吗?” 小白?“那只白猫?” 流暄淡淡地说:“它也不叫我师父。” 我愣了一下,“你把我比猫?”揉身上去,花拳绣腿打在流暄身上。一边打一边笑。笑得肚皮疼,打闹也出了汗,气喘吁吁,靠在流暄身上,“其实我觉得我们这样也挺好的。” 流暄笑,“你是说世外桃源的生活?”拉起我地手,“想让我带你隐居山林?” 我爬起来看流暄,完美如天人,归隐山林?不。那不是他的去处,就像是明亮地星辰一定要闪烁在天空,而不是落在草丛中一样。我说:“隐居山林。等我们老了以后。很老了以后。” 把做好的暗器踹在腰上的皮囊里,嘴都乐开了花。我说:“流暄。你家那里。有没有比这更厉害的暗器?” 流暄笑笑,“没有。这里因为是江陵城统治的关系。这里地武功和暗器比其他地方要厉害的多。” 我说:“你有没有想过把这个暗器放大二十倍,然后用一个庞大的东西把它打出去。” 流暄说:“东临国已经在用这样的东西,”他在地上画起来,“支架,庞大的铁桶,圆形的爆炸物,这叫炮。” 我看着地面,“如果把爆炸物换成我们这种暗器会怎么样?”爆炸物只会用强大的爆炸来破坏周围,如果里面同样安装无数的铁片,爆炸以后,铁片四射,它破坏的区域将会扩大。 流暄说:“不到关键时刻不会用。” 但是到了关键地时刻,凡是战争就会有牺牲。我说:“好了,不说这个了,先把眼前这关过了吧!从我这几天听到的爆炸声来推断,楚辞带了不少人过来,最起码是江陵城一半的精英。” 流暄微笑,“不。应该是三分之二。” 我惊讶,“有这么多人?楚辞已经放弃了江陵城?” 流暄说:“他早就放弃了江陵城,江陵城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不要说整个江陵城,就算是整个世间,能牵制他地几乎没有,他不把生命当回事,包括他自己的。”我说:“你地意思是,现在我们两个人要对付江陵城三分之二地人?就算是精英,三分之二会有多少?几百?而现在他们的目标,是我们两个人。” 流暄说:“有几百吗?我只看见了一个人,其他地只是数字。” 我说:“一个人?楚辞?” 流暄笑着,“对,一个人,就是楚辞。” 我握紧他的手,“我们还有多少时间?”距离这一次决战性的生与死的选择,我们还有多长时间? 流暄斜长的眼角眯起,“看看四周的景色,爬一次山,就差不多了。这个地方我布置了好长时间,楚辞再厉害,想要解开它也需要一段时间。” 我拉紧流暄的手,解开所有机关,会死一批人,剩下的那些人会在几天内差不多死光,活下来的会不会是我们? 流暄笑,“别担心,就算他们冲进来,我们杀不完,但是我们还有轻功,打不过,还可以自保。” 连山都可以飞上去的轻功,在任何情况下自保都应该是绰绰有余。可是,我心里隐隐不安,与修长的手指纠缠,勒紧,“你的身体?” 流暄笑,“过两天我就会好了,我带你去作壁上观。” 两个人一身雪白,靠在开着白色花瓣的树干上,不远处是满脸胡子,扯着嗓子只会的风遥殿下,看着风遥殿下一脸邋遢的模样,我忍不住想笑出来。流暄使劲捏了一下我的手指,翻开我的手掌,在我手心里写,“他们虽然看不到这里,但是能听到声音。”我连连点头,我可不想被风遥殿下拽出来。风遥殿下看着树上绑的绳套,上面插着旗子做着标记,绳套松下来,风遥殿下看着手里的纸张,立即喊,“东二十三。” 远处一棵树上的绳套被解开,一个圆环套着原型小球顿时飞了出去。 风遥殿下猜猜额头上的汗,继续指挥。 原来这些机关都需要人来控制的,我还以为所有的一切都能自动,譬如树会自动换位置,嘎,这些都是从闲书上看来的。 流暄挽起我的手,微笑,在我手心里写,“又在想你那些闲书?” 我惊讶地看他,瞬间红了脸,把头靠在他肩膀上,他反身抱住我,背对着风遥和金宫里的弟子,轻轻亲吻。发现读者号又登陆不了了,不知道啥原因,管理不了留言区…… 搬家弄的乱七八糟,早上很早就起来收拾。的天天打哈欠。 发现最近过的很渣,主要是事太多鸟,颤抖…… 第二卷 天下篇 番外 阵亡现场 楚辞站得远远的,看着他的徒子徒孙在勘探流暄设下的埋伏。 楚辞手里握着茶杯在阳光下转。心里已经问自己无数个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晚一步让流暄进入事先布置好的阵局里?为什么我让流暄带着另外一个人钻进了这么伟大的保护罩,我不懂。 大口喝茶。 远处一声响动。徒子徒孙们抬起头看那爆炸的远处,摇头,叹气,继续自己手里的活,谁知道自己是不是下一个亡魂呢?这里的暗器实在太诡异了,我们的生命难道真的要在这里完结?一个矮小的孩子拨开手下的一个黑色的盒子,看盒子的陈旧度已经埋下好长时间了,原来在它埋下的瞬间已经决定了我们这些人的命运。 努力练剑,做江陵城前列的高手,到底有什么意义呢?盒子浮出地面,不知从哪里下手,将要有所动作,矮小的孩子用眼神看了看周围的伙伴。 所有人退避三尺。 这个距离,不论在什么时候,是江陵城的距离。 继续下挖,孩子发现树根裹在盒子上,盒子取不出来,不取出整个机关的控制机构,谁也不敢往前走,所以,势在必行。他很骄傲,跟他并排在一起勘探的兄弟姐妹都没有找到机关中枢,在这个方面,他终于又强的前进了一步。 心脏里的血液在澎湃,他从腰间取出一把匕首。 那孩子取出匕首,楚辞做了一个手势,所有人继续后退,他自己退的更干净。盖上茶杯盖。蠢蛋。找死,不研究它的结构,只想着把它取出来,不是蠢是什么?你是驴啊。只懂得绕着磨盘拉磨。可以想其他办法,可是。楚辞看看天。想其他办法太慢了,所以牺牲几个人闯一关,是非常值得的。 楚辞打打心里的算盘,看看天上有没有盘旋地鹰鸠,这孩子的尸体能不能被处理掉。 孩子紧张地割断盒子上的树跟。没有发现他地伙伴早就弃他而去,荒野里他孤单一个人,死神在慢慢地降临,看着这孩子,唉,可怜,连一个收尸的都没有。 草慢慢枯黄了,孩子一瞬间想起自己还在江陵城地弟弟,有这个想法。因为黄泉路近了。刀锋放在手指上方的树根上,死神已经拿出了身后的锁链。 听说有人从江陵城中被人救出来她自由了,他看看蓝色的天空。自由是什么?从来没有尝过,是不是再也不用定量吃饭。定量睡眠。定量杀人?精瘦的身体出了汗。这一次就是来抓那个唯一脱离江陵城地人,有人传言她曾是江陵城拿金剑的金宫殿下。后来几乎众所周知,她不是姐姐温清雅,就是曾经疯掉的金宫。 那天晚上,金宫殿下的那一族除了她,剩下的人都死掉了,所以她承受不住巨大的打击,致使内功自毁,走火入魔,人也疯了。这次行动之前,对于那晚的事秘密已经不再是秘密。也是因为这个理由,流暄下命令剿灭江陵城。当然,这都是他们的猜测。 孩子可以确定这猜测百分百是真实的,因为江陵城是不允许有这样程度地流言四起,可以这样,证明他们的主子有意让这件事大白于天下。 高精力做事,会消耗很多热量,做完这件事是不是就可以吃饭了?孩子最后看了蓝天,刀子斩断了树根,盒子盖落下来,“轰”地一声响,身体碎裂了。 爆炸声响起,认为自己是温清雅的金宫正在院子里和脚底下地木条做斗争,她准备给流暄做一把能移动的椅子,听到声音她抬起头,看了看远方,抹了一把汗,继续干活。 听到爆炸声地楚辞,心里一喜,好了,终于可以前进一步了,他用眼睛地余光猛然发现有一蓬白芒快速地射过来,他扔出手里的茶杯,白芒和杯子同时落地,但不是人人都有楚辞这样地身法和反应,很多人被那白芒射中,是浸了毒药的银针。 楚辞笑了。流暄,真有你的,你怎么知道我们会退避躲开那个机关中枢?你把江陵城人的思想研究的很透彻啊。所以你才会把中枢的发射机关设在这么远的地方。 可是现在,你自己也不好受吧,你用那块石头当介质,把自己的内力全都给了金宫,让金宫用来抵抗我对她的控制。但是没有了内力的你,还能控制胸口的毒吗?那毒可是我最得意的产物啊,它分为两个阶段,一个阶段是让你失去对身体的控制,但是整个人却异常清醒,就像是一个活死人,我试验此毒的时候,没有人能熬过这一关,他们都以为自己会慢慢永远地变成这个样子,所以当第二个阶段来临,自己拿回对身体的掌控权的时候,基本都会选择自杀。当然也有人不想死的,宁愿变成活死人也不去死,但是等他享受了几次第二阶段,他也会熬不住。 第二个阶段,虽然拿回了身体的掌控权,但是整个身体异常的敏感,甚至于一阵风都会让你感觉到针刺的疼痛,更不能跟人接触,握手这样的力道会让人觉得是在刮骨,拥抱的力道让你觉得在凌迟,这还不算完,最奇妙的是,这毒控制了你全身的痛感,它让人享受到,比扒皮,下油锅还要难受的疼痛。 我早就料到你会用自己的内力去救金宫,所以我才在金宫疯了的时候,一遍遍地在她耳边说,要拿到流暄那块玉。 旨在提醒你,你还有这个方法可以救她,当你看到她疯了的样子,她一遍遍说要拿到那玉的神态,我不相信你会不动心。看我多么的仁慈,多么的善良。流暄,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你本可以放弃金宫,潇洒地回到你的地盘上去,当你的千古帝王,可是你要的太多了。 我们有了几次侧面的交锋,站站停停,都不是很痛快。这一次我们是不是要决一个胜负出来?楚辞眨眼睛。 可惜,他叹气,我拿到了你的弱点,可是同时你仿佛也拿到了我的弱点。 为什么当我看到金宫睡在你怀里的时候,看到她拥抱你的时候,我整个人会有一瞬间的迟钝?就这一瞬间,我失去了先机。 楚辞慢慢醒悟鸟,楚大人以后的工作会渐渐有针对的目标,并且在反省,追加反省,中进行。 如果大家觉得他太不河蟹,就用怨念河蟹掉他好鸟,让我也省点心。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二十五章 战前宁静 刚回到安全区,我就迫不及待地问,“为什么他们看不见我们呢?明明距离那么近,为什么他们从来不往这里看?” 流暄笑,拉着我坐下,在桌子上画出一条条线,然后在空白的地方指指,“这是我们刚才呆的地方。” 线与线相交不到的,被遗漏掉的地方。 流暄说:“暂时就叫它盲点吧!我们站在这里,他们最疏于注意的,然后我们穿了和这树林里景色相接近颜色的衣服。” 我笑,“从认识你以后,我越来越不相信有什么神术了。”嘎,最大的收获,相信这世界上的所有有他的规律和道理。我说:“你怎么总喜欢弄一些和别人不大一样的东西?” 流暄笑,“我小时候,喜欢看各种书籍,这个世间的七门八派,有些并不受人重视,但是他们门派里的有些东西是很有道理的,有一个门派,专门培养各种眼线,得到各路消息,然后把这些消息卖给需要它的人,这个门派就善于伪装,经常藏在让人不易发现的角落里窃取各种信息。他们学的东西除了一些乱人眼的神鬼学,还有一些很有价值的东西,我把这些东西拿过来,从头到尾整理过。我听的津津有味,“那些机关呢?” 流暄说:“庞大的机关暗器,是一定需要人力控制的,最重要的是,我们要根据楚辞的动作来安排不同的步骤,有些机关用过了可以重复用,这样让楚辞的损伤会更大。” 流暄接着说:“这个山谷,凡是要安装机关暗器地地方。我都准确测量过,然后演算出它们最适合的位置,并且是专门为楚辞和江陵城量身打造的。”笑笑“你要知道。这个世界变数最大地就是人,武器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利用人心。” 我嘘一口气,“原来跟那些阵法一点关系都没有,有什么天上二十四星宿位,都是假地啊。” 流暄笑,“也许它有其他的用法。只不过我们还没有发现我说:“例如呢?” 流暄说:“你可以想想。” 我抬起头看天空,例如,脑子里忽然有一个念头,“例如天气,例如一年四季,照你的说法,就算是天上的星星,也有它存在和不存在的道理。”我握着流暄地手,握的紧紧的。我想人类真的是群居动物,任何人都希望自己说话的时候身边有人聆听,需要有真心爱人。这样的感觉太美妙了,我紧紧地。不想放手。 我说:“你身上的毒。除了我知道的,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流暄笑。问我,“你知道地?” 我点头,“我所知道的这毒对你身体的伤害,还有什么伤害是我不清楚地?除了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外,还有什么?”流暄说:“没有了,”张开双臂把我抱在怀里,紧紧地让我疼痛,“除了这个,其他地都不算什么。能感觉到你在我身边,那是最好地。” 我在他怀里抬起头,“我疼了,勒的我好疼。”流暄挑起秀丽地眉毛,细长的眼睛眯起来,笑。风格外的大,我在流暄怀里避开了它。 两个人靠在树下,我昏昏欲睡,仿佛听见风遥殿下说:“明天撤退。”四周静悄悄,风遥殿下走来走去,咬牙,“主上的命令,谁敢违抗。” 怎么是流暄的命令呢?不用和楚辞斗了吗?楚辞已经识相地夹着尾巴逃跑了?我睡得阴阴沉沉,我肯定是在做梦。 等我醒过来,已经回到了小屋,流暄站在窗边,我悄悄地从床上下来,来到他背后,他仿佛都没有发觉,我伸出手要拍在他的肩膀上,一瞬间,手腕受制,人就被拖进了他怀里。我眨眨眼睛笑,“已经回来了?作壁上观结果睡着了。” 流暄笑,“我们明天到山上去观风景好不好?” 今天是异常温柔的声音,就好像是能渗入人身体的泉水一样,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流暄看了我好久,我才咳嗽一声,“呃,好啊,如果你想去,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去好了。” 流暄微微一笑,看向窗外,“今天晚上还有其他事要做!” 其他事? 流暄说:“今天晚上月亮会很圆,我们在月下喝酒聊天不好吗?” 月满如盘,良夜深宵,调琴饮酒。 我做了好多小灯笼放在草地上,风一吹,蜡烛微微闪动。窖藏的酒不但酒香扑人也极容易让人醉,我看着烛光,眼前晕黄一片。 托起腮,阖目微笑,看眼前的人,然后把自己的脸盯红了。酒进肚子里,热气上涌,“我好像是醉了,一会儿我醉了,你就要像我之前那样,看好我,别让我被野兽叼走了。” 流暄笑着把我抱在怀里。 人喝醉有不同种反应,但是酒壮人胆那不是针对少数人的,我看着流暄秀丽的颈项,他低下头与我接吻,红而灼热的红唇带着少许的酒气,当他的唇一离开,我的唇上立即有了凉意,几乎是下意识地我用手指盖住嘴唇轻笑,“流暄,你第一次接吻是在什么时候?” 闭上眼睛,听着流暄说:“还记得看烟花的那天晚上吗?”我的心猛烈地跳动,那晚,流暄和我在高高的看台上接吻,我希望流暄说的是那一天。流暄笑笑接着说:“是三年前的那一天。” 我的心立即空虚地疼痛,装作不在意,“你怎么记得那么清楚?” 流暄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问我,“你还记得你的第一次吗?” 我笑,“当然记得,就是那天我们放烟火。”脸红,我会永远记得,可惜我的第一次和你的不是同一天。我好希望,你第一次情人般的拉手,拥抱,亲吻,以及以后的其他,所有的第一次都是和我在一起。 嘎嘎,等亲们看到这里的时候,我一定已经休婚假鸟,如果今天能写出三章,这段时间的文就基本够了,大家要一如既往,永远地支持教主呦。 今天晚上搬家,所以今天的手脚要更快一些。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二十六章 喝醉了,睡觉做了一个梦,结果把自己笑得喘不过气,然后笑醒了。 流暄握着我的手,问我,“怎么了?” 我边笑边说,“我讲给你听,我做了这样一个梦。”控制着自己的笑意,“我梦见我们在海边,看见两个人坐船要过海,我问你,他们坐的船怪怪的,没有船桨,他们要怎么才能过海。你说,大概是靠风吹吧!然后真的起了大风,风是往东吹的,正是那两个人要去的方向,船上的两个人很高兴,手舞足蹈说终于要到对岸了,快要到岸边,两个人都跳下海,奋力往过游,结果……”我笑的喘不过气。 流暄不断地轻拍我的后背。 我说:“结果眼看马上要游到岸边,又刮起了西风,把他们给吹回来了。”我笑滚在床上,流暄抱起我,我闻着他身上的香气,不停地往他怀里钻,手还到处乱摸。夜半醒来,得了这么一个好笑的故事,简直把我的眼泪都笑出来了。 难道我酒品不好?喝醉了就喜欢笑?笑了一会酒劲儿有点下去了,我说:“对不起,把你吵醒了。” 流暄说:“没关系。”说话的声音清晰,不像是刚刚被吵醒的样子。 我说:“呃,你不会一直都没有睡吧?我们明天还要去爬山呢,要早点休息。”嘎,好像刚才大声说话,大声笑,吵人家不能睡觉的人是我。 我抿抿嘴唇,干干的,于是坐起来。 流暄问,“怎么了?” 我皱皱眉头。“好渴。”大概是喝酒喝的太多,或者是笑到嘴干。可是心情真的很好,整个人是愉悦地。仿佛在经历人生最让人高兴的时刻,做梦都是那种轻松而娱乐的。半夜笑醒。这种事是真地存在的。 流暄拉了一下我地手,反身下床去倒水,一杯水递到我眼前,我拿过来也不客气,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我笑笑。“现在没事了,赶紧睡觉。”流暄放茶杯回来,我还拎着被子一角,“好冷啊,快进来。” 流暄躺进来,我靠在他胸前,我说:“山上的风景很美么?我一定要好好看看。看完风景以后,就要面对楚辞了,”伸在流暄后背的手。轻轻地拍拍,“我会永远在你身边,不管你干什么。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流暄把我抱紧。我继续嘟囔,“流暄。你以前有没有过其他女人?”身体蜷缩一下。“以后能不能就我一个?” 然后我又做了一个梦,梦见流暄说:“金宫。从头到尾,我就只有你一个。明天你要乖乖的上山,不要往后看。” 穿戴完毕,我从镜子里看身后的流暄,然后扫到桌子上地酒杯,脸顿时升腾起两朵红云,流暄伸手把我装暗器的小皮囊递过来,我拿到手里下意识地往腰上绑,绑到最后我才想起来,“我们去看风景,我带暗器干什么?”想解下来,后来想想还是算了,带上也无所谓。 流暄穿着一身绣着银线的白袍,身影优雅,带着极美的朦胧。长长的流苏从肩膀上垂下来,往前,白色的细穗落在我身上一些。我反身去攥他的衣角,“这件衣服我怎么没见你穿过?新衣服?” 流暄笑,“好看吗?” 我连忙点头,“好看。”让人看不够似的。我说:“你穿成这样一会上了山,我是看风景还是看你?”说完话,整个人都热气腾腾,慌忙低下头。不过我说的是实话,在流暄面前,我总不喜欢拐弯抹角,我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 流暄淡淡地笑,说出了一句话,差点让我地心从胸口跳出来。 流暄说:“穿成这样,就是为了让你多看两眼。” 我愣了,流暄怎么也会说这种话,他从来都是淡淡地,即便是生病的时候开几句玩笑,也是很隐晦,今天他就这么直白地说出来,用他那清脆能达到人心底的声音,让人地心都沸腾了。 我慌乱地拿着梳子梳头发,梳到一半,手被人握住了,梳子离手,看着镜子里的流暄,他捏着梳子仔细地帮我搭理没有弄好地头发。 为什么今天这么奇怪,我欣喜得手指扭在一起。开始担心自己地头发是不是不够顺滑。 镜子里的流暄笑了,“就这样散着头发,很好看。”他看我地眼睛,睫毛微眨,表情美而专著。 头发梳好了,我们两个人却在镜子里互望了一会儿,好想难舍难分一样,流暄拉起我的手,我站起来,看见他拿上了佩剑。 我意外地问,“怎么还要带剑?” 流暄笑笑,“有备无患。” 我想了想,确实,楚辞就在附近,小心点总没有错,也就没有深问。去爬山的路上走的格外慢,流暄牵起我的手,在初生的阳光下,就像散步一样,我偶尔侧头看着他笑,他也大方地让我看,仿佛就像他说的那样,他穿这身新衣服是为了让我多看几眼。 还是到了山脚,我深吸一口气,抬头望着高高的山脉,颇有点跃跃欲试的感觉,我侧头冲流暄笑,“我们上去吧!” 流暄笑着,“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约定,我眨眨眼睛,“记得,就是看我们谁能先到达山顶。” 流暄紧攥一下我的手,“别急,我告诉你怎么上这座山最省力。” 我继续眨眼睛,“你都告诉我了,就不怕我赢你吗?” 流暄拉着我的手,围着山走了半圈,“这条路是最好走的,你只要注意一定要一口气爬上山顶,不能泄气,否则会一落千丈,功亏一篑。”流暄微笑看着我,“懂了吗?” 我笑,“你等着看吧,我肯定要赢你。” 流暄说:“那如果我赢了呢?是不是我想要什么都可以?”斜长的眼角轻轻一挑,竟然有几分暧昧,笑容又颇有深意。我顿时脸红起来,流暄说的不会是那件事吧! 流暄拉过我另一只手,低头,亲吻我的嘴唇,唇分离开少许距离,“你不会故意输给我吧?” 今天我要搬家,所以一会儿就要走了,今天没有码字太多,对不住大家了。 这几天我不在,请圆子帮我更新,谢谢大家继续支持。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二十八章 骗局 我立即跳起来,往后退几步,红着脸,“谁会输给你,你不要故意输给我才对,你别忘了你身体刚好,体力肯定不如往常,我现在是如日中天,你凭什么跟我斗。”我想了想,“不过,你的功夫总比我强,而且男女有别,你应该让我几步。” 流暄笑,站在风中,衣袂飘飘,他慢慢往后退。 我说:“不行,还要远。” 白色的长袍,静谧地伫立在那里,脸上的微笑不变,一直认真地看着我。 我突然想跑过去,拉住他的手。可是我抑制住这份焦躁,继续说:“还是不行,再远一点。” 流暄微笑,“你学做的那颗暗器,那张纸没有什么人能看懂,你能在几天之内把它拆了又装上,证明你很聪明,这么聪明的人我遇见过两个,就是你和楚辞,所以当你面对楚辞的时候,不要害怕。”一边说话,一边往后退。 远一点,终于看不清了。心里无来由地浮上一丝慌乱。无奈地笑笑,女人总是有一根敏感的神经。可是流暄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呢?是在给我打气? 我转身,终于提起气往山上爬,竭尽全力,不但是因为有一份好胜之心,还有流暄最后一席话,想起来我就脸红心跳,如果我真的输了,说不定他会说我就是故意输给他的,然后他会认为我也想…… 收敛心神,一心一意地手脚并用,脚下流沙下滑,仿佛能把人吸进去,爬了一会儿。我就是想胡思乱想也不行了,因为在这样的情况下,只能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对抗这大自然的杰作上。 流暄说的没错,这样地山,一个人带着另外一个人是上不来的。两个人都必须有身后的内功才能辛苦地爬上这座山峰。流暄怎么会找到这么一个地方?又爬上这么一座山?我微笑,继续努力,生怕流暄从我身后飞向前去,那样地话,到了山顶。我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 往上看,一直到抬头视线可以越过山顶,看到天空,才笑起来,真的快要到了。手碰触流沙,按到一个微硬地东西,伸手想也没想就把它握在手心里,继续向上,终于又一口气爬上山顶。 这时候已经过了好几个时辰。太阳高高升起,爬一座山,用了大半天的时间。 跳上山顶。看到了一个奇妙的景象,大片大片如同月桂花般的花朵在地面上开放。淡淡摇曳。红如血的花瓣,散发溢夜地暗香。美得让人惊叹。 花瓣被风吹开,就像一个人站在风中,衣袂飘荡。 我坐在地上,流暄还没有到,那就是,我赢了。坐下来,看手心里抓到的东西,对这阳光一看,竟然是一块彩玉,形状很特别,是有人刻意雕琢出来的。把玉石立起来,立即看出整个玉石上刻着一个清秀的女孩子穿着厚重的礼服,却调皮地盘腿坐在躺椅上,手里捏着糖的情形。 时光沉淀,埋没了一切可埋没的东西,甚至到斜阳西垂,天地也仿佛陈旧的发黄,但是有些东西却仿佛是恒久不变的。 这块经过仔细打磨地玉,记录着一份心情,即使我们都老去,这份心情依旧会存在,永远永远也不会变。 我把手里的彩玉握紧,然后放进怀里。身边是一片花海,我在等待那个人出现。 我开始想颜云来的那几天,我穿着一层层厚厚地衣服,瞅准没人的时候偷懒,这一幕怎么也会被流暄看到? 我低头笑,天高云淡。 等待了相当长地时间,不安地情绪越来越强烈,就算是我比流暄先到,我们之间也顶多差上几步的距离,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不见他人影。 流暄说,让我别回头,在这过程中我确实不曾回过头,也没有听见后面有任何地脚步声,难道是流暄根本就没有和我一起上来? 我站起来,走几步,急急地往山下望,陡峭的山峰,空荡荡,没有一个人影。 我退后一步,山下忽然听到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仿佛身体里所有的血液都被抽干,手指冰凉。一切都瞬间明了,怪不得流暄会带着剑,怪不得他会递给我暗器皮囊让我防身,怪不得他会说那些平时不会说的话,什么爬山,什么看风景,什么赌约,他就是要支开我,因为今天就是他和楚辞面对面的时刻。他要独自面对楚辞。一刻也不再停顿,我就往山下冲去,爬山我已经浪费了太多的时间,高手对决胜负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刚刚的爆炸声也足以说明了一切,也许山下已经是血染的战场,也许所有的斗争都已经结束。 我不敢想太多,那会让我疯狂。流暄的武功不弱,还有那些设下的机关,况且风遥殿下也在附近,应该不会有事,就像他说的,就算是杀不了楚辞,凭靠轻功他也可以自保。既然是这样,他为什么要把我支开,而且还说了那样的话。 临上山前他对我说:“你学做的那颗暗器,那张纸没有什么人能看懂,你能在几天之内把它拆了又装上,证明你很聪明,这么聪明的人我遇见过两个,就是你和楚辞,所以当你面对楚辞的时候,不要害怕。”现在想起来,就像是有一把刀子狠狠地剜着我的心。既然他已经把我放在这场战争之外,为什么还要说这些,我会独自面对楚辞,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流暄这一次败了。 流暄会失败吗?他会失败吗?不会,他不会的。 我不允许有这样的事发生,绝对不允许。我的眼泪不停地往下流,我座山真的太高了,我想立即飞到山下根本做不到,流暄就是算准了这一点,等我到了山顶发现一切,也为时已晚。 啊啊啊,,我的日子太难熬了,累死了。 啊啊啊,让的日子快过去吧。广告 我说姐们? 还想着穿越玩宫斗呢? 得了吧您! 也不想想穿过去没有草纸pp都得用竹片刮!来个例假用炉灰!皇帝一皱眉虐不死你的! 什么? 你实在想玩宫斗? 嘿嘿,那么,来试试安全简单文明方便的宫斗模式吧! 欢迎来到—— 网游之天下第一宫 大家一起来宫斗!pk进行时,请参加游戏的童鞋用pk票购买更多的游戏时间,更多的更新内容,lets9aspx 莫明番外之荒岛漂流记 by 圆不破 大家好,我是圆子,今天接到了一个艰巨的任务。 云彩据说要五号才能回来,可是她给俺滴存稿只到二号,厚脸皮滴圆子就加写了一章番外给云彩凑数,因为米时间看完所有的章节,就写一个与正文完全无关的番外,大家表拍我,云彩很快就回来咧,偶保证! 时间:某年某月某一天。 地点:某荒岛。 人物:温清雅、流暄、楚辞、白砚。 “啊哈,为什么我们会出现在这里?”白砚从水中爬起来,看着不远处的温清雅,不顾自己浑身湿透,笑眯眯地道:“小清雅,弄湿了呢,快来让我用体温弄干你的衣服。” 温清雅心底鄙视了一下故做优雅的白砚殿下,半截身子浸在水中,眼神在水面上四处寻找,“美人师傅……” 刚说了四个字,身边多了一个温热的东西,捞起来一看,是楚辞,又顺手扔回去。 “咳!”楚辞辛苦地扑腾着水,完全忘了自己的武功高深莫测,他再次确定,最讨厌的人就是眼前的这个女人! 温清雅没空理他,也没空提醒他这边的水并不深,急朝着水面大喊,“流暄,流暄……” 没有人回答,只有白砚心酸的叫声,“我好难过,小清雅一点也不紧张我。” 阳光映在海面上,反射出粼粼波光,和风吹在脸上,弄得人暖暖的,耳边传来海鸟的叫声。轻风推着海浪拍打着岸边。顺风飘过几?br /gt; 金宫第24部分阅读 欲望文 金宫第25部分阅读 金宫 作者:肉书屋 金宫第25部分阅读 几块断裂的舢板,那曾经是他们乘坐的小船,如果没有这些“证据”。在这样地好天气下,就连他们自己都不敢刚刚的经历过那样的狂风暴雨了。 没有。到处都没有。 温清雅急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这时远处地海面有一个亮点闪了闪,那是她最喜欢的宝石折射出来地光芒,温清雅不会看错。 “流……”刚要朝水更深的地方划过去,身子被人从身后拉住。回过头,是白砚。 白砚浅笑着,“他不需要你救。” “需不需要是他的事,救不救是我的事。”固执的脾气一上来,谁也拦不住。 “如果你想奉献爱心,眼前有一个更需要你帮助地。” 温清雅看了看越来越近的亮点,又看了看身边不停刨水的楚辞——他很辛苦,涌出的气泡越来越少,大概就快喝饱了。 瞅准水中长发飘飘的地方。温清雅伸出手去,揪着楚辞的头发把他提了上来。他倒是没呛水,只是打了个饱嗝。手中抓着一个包袱。 温清雅实在是看不起这样的人,都快小命不保了。还念念不忘他的行李。 水面上的那个亮点靠近得很快。瞬间就到了他们跟前,是流暄。闪着光地是缀在他肩头的宝石。温清雅放心地一笑,她就知道她不会看错。 流暄一只手划着水,另一只手里也抓着件东西,看见温清雅,宠溺地笑道:“你没事吧?” 温清雅刚想摇头,看见流暄手里的东西,脸黑了一下,怎么她身边都是要财不要命地人。 白砚也见到了流暄抓着的物体,又看看楚辞,大叫一声,“我地包袱呢?” 温清雅无语地转过身,趟着水走到岸边,左右望了望,打量着这个地方。 “这是什么地方?” 流暄走到她身边,温柔地道:“我们去看看。” 虽然很不满他游了那么远只为了找回那个包袱,但是美人地软语相询还是具有相当的杀伤力地。温清雅消了点火气,点点头,流暄一手拎着他的包袱,一手牵上温清雅,自然得像是他们经常这么做一样。 这是一个小岛,长满了绿色植物,显得很有生气。 很快地,他们就绕了回来,并且带回两个消息。 坏消息是这里是个孤岛,好消息是他们发现了淡水。 回到原地,白砚已经找回了他的包袱,身体摊成“大”字型跟他的包袱一起在海边晒太阳。 楚辞则坐在那里运功,很好,他终于记起自己还会武功这回事了。 吸气——噗——吸气——噗—— 如此循环,直到肚子里的海水完全排尽。 海风依旧柔柔的吹着,温清雅和流暄并着肩坐在礁石上,听风,看海。 如果他们不是像这样陷入困境就好了。温清雅这样想着,伸了伸腰,又抬头看了看太阳,回头喊道:“白砚殿下。” 白砚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小清雅想我了?” 温清雅摇摇头,“只是想问你我们是不是应该搭个地方供晚上休息。” 流暄侧过脸,“怎么不问我?” 温清雅继续摇头,“你是主上,这种事情让小弟去做。” 小弟白砚眨了眨眼睛,“小清雅,你还是我的手下。” 温清雅想了想,“我们每人负责一点好了。”再看看楚辞,“让他也加入。” “我不!”楚辞吐水完毕,潇潇洒洒地站到三个人面前,“粗活是奴隶们做的事。” “刚刚我不救你你就死了。”温清雅平静地说着。楚辞想了想,帅气的脸上挂满纯真,“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随便,”温清雅摆了摆手,“随便找些能搭棚子的东西回来。” 白砚就和楚辞分头走进树林中去,温清雅看见他们的身影消失了,又坐回流暄身边,头搭在他身上,享受午后的休闲时光。 没过一会。楚辞从树林中钻出来,看着温清雅大喊:“你居然偷懒!”说着将手里的东西扔到地上,“枉费我做得这么辛苦!” 温清雅看看他的脚下。“你搬石头做什么?” “不是要盖房子吗?” 温清雅摆了摆手,“去吧。继续,我也马上行动。”说着拉着流暄站起来,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流暄回头看了看,“怎么了?“没事,我们帮楚辞运些石头吧。以后不用担心了,他打算在这里定居。” 半路上碰见捡了树枝回来地白砚,温清雅劝他扔了树枝去捡石头,又跟他说了这个消息,白砚也很高兴,以后没有敌人了。 到了傍晚的时候,几个人已经将附近的大石头聚集得差不多了,温清雅按照心中地图纸亲力亲为,将石头垒起来。怎么也弄不出房子形,干脆垒了个半人高的石头圈,摘了几大片芭蕉叶盖在上面。对楚辞说:“石头有大半都是你捡地,所以这个地方给你。” 楚辞很开心。因为这是温清雅亲自搭的。虽然不太好看。 表面上做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不屑地道:“算你们识相。”说着便钻到芭蕉叶下。去欣赏他的新家。 白砚摸着下巴靠到树上,“小清雅,我看这个建筑不像房子,像猪圈。” 温清雅无语,能搭出猪圈来,她已经非常不错了。 第二天天刚亮,楚辞就从他的小家里钻出来,站到温清雅身边,“房子盖得不错,很有安全感,就是忘了留窗子了。” 温清雅有点心虚,不敢看他,摸了摸肚子,有点饿了。 流暄从他地包袱里摸啊摸,摸出一个小布袋,递过来,温清雅笑着接过来,从布袋里拿出一颗糖。 糖被海水浸了,带着一股子苦涩味,可温清雅还是甜在心里,原来他游了那么远,就是为了这些糖。 温清雅才想起来,楚辞和白砚也都有一个小包袱,里面装的什么? 勾了勾手指,白砚立刻飘过来,笑嘻嘻的。 “装的什么?” 白砚头一次露出难为情的神色,将包袱往身后藏了藏,楚辞一把抢过来,抖开,“你们的性格都不好,有什么就说呗。” 包袱散落开来,一条一条的丝带飘下来。 白、蓝、红、绿、青、黄,一个颜色都不少。温清雅抓起那些头带,“出海你带着这些东西做什么?” 白砚不说话,这些是他收买小清雅的秘密武器,时刻不能离身。 楚辞不屑地盯着他,突然拿出自己的小包袱,“既然你想看,我就格外开恩让你看一下。” 温清雅讪笑了半天,她才不想看呢。 楚辞已经把包袱递了过来。还是看看吧,一起飘流荒岛也是种缘份。 接过包袱,里面不知装了什么,有点软软地,软中又带着硬的感觉。 打开来刚看上一眼,温清雅尖叫一声,把手中的包袱扔了出去。 包袱里地东西散落到地上,一根根肉白色的东西,像手指。 温清雅干呕了一下,流暄和白砚也面现厌恶之色,楚辞连忙蹲下去,把它们捡起来放回包袱里,心疼地道:“你干什么?我费了好久才弄了这么多,很好吃地。” “吃?” 看着他们三个一脸震惊地表惊,楚辞拾起一根放在嘴里,点头道:“当然了,这是我的口粮,被海水泡软了,不好吃了。” 温清雅当场暴走,“你果然是个变态,居然吃人地手指头。”楚辞眨了眨无辜的双眼,愣了半天,又低头看看手里的东西,“你胡说什么!这是我的得意之做,用面粉混合一百零八种秘制配方而成。你不觉得做成这个形状会方便入口吗?我管它叫手指饼。” 众人无语,白砚蹲下捡了一根看了看,掰开,还真是面粉。 变态的嗜好果然与众不同啊。 如此过了几天,三只雄性动物时常会为温清雅到底该吃谁的东西而有争执。 温清雅当然还是喜欢吃流暄牌糖果的,楚辞就不停地兜售他的手指饼,白砚的头带攻势在这种时候没有一点竞争力,天天郁闷得要命。还是楚辞厚道,用手指饼换了一些头带,让白砚不至于饿死。 流暄和温清雅就当自己来渡假,每天吹吹海风,很开心,不过听说海风吹多了容易得风湿,还是得想办法回去才行。 几个人想办法回去的时候,楚辞没有参加。 楚辞很喜欢他的小家,几次三番地邀请温清雅前去参观——据说他用那些头带给里面装饰了一下,但是都被流暄谢绝了。 又过了两天,终于有海船经过了,不过那时候楚辞进树林里找东西去了,大家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压根就忘了他,反正欢天喜地地上了船,停也没停船就开走了。 楚辞抱着一堆芭蕉叶回来的时候,海平面上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他没留意那几个人已经不在了,专心地给自己的小家换屋顶——原来的叶子晒了几天,都蔫了。 就这样一直到晚上,楚辞美美地躺在他的小窝里,想着明天早上一定要让温清雅来参观,他才想起来,他会武功的,谁再敢从中阻挠,就打! 楚辞的愿望到底有没有达成呢?恐怕是没有。因为温清雅已经跟着流暄和白砚回到了金宫,开始了他们幸福的生活。一直到很多很多年以后,他们听说西方有个探险家无意中登陆了一个海岛,在上面发现了一个原生态野人,并与他成为了好朋友,那位探险家把野人带回了西方世界,让他重新融入社会,之后那个野人就出了本自传,叫《楚辞漂流记》。 此书一出,大受好评,译成各国语言流传于世界各地。凑数的,汗!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二十九章 楚辞 从山上冲下来,迎头遇见两个黑影正往一边窜,我脚踩到地面,正和那两个人视线相对,那两个人惊讶、瞬间呆滞的神色兼有,而我的表情却很平静,没有一丝的波澜,三个人面对面,不知道是谁先选择的动手。 他们抽出腰间的剑,我已经从皮囊里掏出了暗器,“轰”地一声响,尘土四溅,我离开战场又折返,从浸染鲜血的泥土里拔出一把没有被炸断的剑,看着四处鲜血淋漓,我居然连一点恶心的感觉都没有。 我只是心里在盘算,这场战争已经开始了多久? 从我爬山开始?从我听到第一声爆炸声开始?那个专门穿了一身新衣的人,离我有多远?到底在左边还是右边,我该向前还是退后。 提起剑,往前走,空气里有浓烈的火药味道,我的心更加狂躁不安,我仿佛一直都在战场的边缘转悠,不论是我往左走还是右走,都是听到爆炸声出现在相反的方向。我深吸一口气,看着地面上斑斑血迹,既然有人能走进来,我也能走出去,我绝不会被困在这里,我现在只是输在方寸大乱,只要我静下心来,肯定能走出去。 我开始仔细在地面上寻找不属于我的足迹,在颜色微深的土地上,寻找那浅淡的小心翼翼踩在木叶上的痕迹,我一步步跟着这一丝蛛丝马迹往前走,耳边偶尔的轰鸣声响让我无法思考,我只能单纯地依靠我的耳朵和眼睛,我试图看见那条几乎模糊不见的路途。 刺激的火药味道,冲进我地眼睛,我的眼泪流下来,无声无息。攥紧了剑,五指青白却全然没有疼痛的感觉。只要给我一个机会,一个让我喘一口气。冷静下来地机会,我就能不再做一只蜗牛。我也可以用我的剑去保护我想保护地人。 闭上眼睛,喘息。这一天,天气很好,云朵纹理清晰像是滴在清水里的墨迹,慢慢晕染扩散开来。半透明地在天空中漂浮,云丝缠绕几下,变成了流喧腰间的丝带,它曾滑落在我身上。 流喧说过会永远在我身边,不会丢下我。 流喧说过会和我一起爬上那座山看山上的风景。爬上那座山的时候,我站在山顶,风从我身边飞过,看着空中飘荡着地衣带,我想流喧在我身边。喜欢他看着我笑的样子,他笑起来的时候脸上荡漾着最美丽的光晕,仿佛有阳光在上面晃动。他优雅的长长手指相扣,美丽得像是高峰上的雪莲花。美好的遇到阳光就会融化。 这么美好的日子。断然不会突然之间化为乌有,我一步步往前走。走到关键这几步,我抬起手用袖子用力抹了一下眼睛,收敛心神,低头仔细辨认地上的痕迹。 转一个弯,山脉变幻,几个起落眼前地树干上已经没有我留下的记号,看来我这是走出来了。 静谧中,我半跪在草地上,像一只蓄势待发的野兽,等待着爆炸声地再一次来临,这一次我一定会辨别方向。 爆炸声起,我翻越山谷,小溪,越往前走我的心跳越厉害,开始接近战场边缘,草叶里地斑驳血迹染了我地鞋面,我紧张有些微微晕厥,我期待前面出现人影又害怕会看到不想看到的东西。 战场上趴伏着一些死透地尸体,穿着紧身黑衣,额头上没有头带,这些都是江陵城的人,没有金宫弟子。这说明什么?流喧真的让风遥殿下带着人直接面对楚辞了?连我都知道风遥殿下挡不住楚辞,流喧会做那种要无谓牺牲很多人性命的决定吗?不会,所以他支开我的同时也支开了风遥。再一次在紧张中发笑,我不曾了解流喧,我但凡有一点明白他,也不会被他骗得团团转。 咬牙接着往前跑,鞋子和裤脚的血迹让我发麻,这么多的血,一个人能杀多少人?他怎么能相信自己一定会取胜? 风吹草动,四周开始有脚步声传来,轻轻的那种有深厚内功人才会踩出来的步子,我潜下身,准备听清楚一些,当我抬起头,看见了远处一个人在笑,同样得手指相扣,只是靠在树上,懒洋洋地,看见我像孩子一样笑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额前的碎发随风晃动,整个人的影子深深浅浅落在地上。 一双眼睛眯起,深炯且美丽,像微微绽开的花朵,好似一切光源的出处,整个人看起来疲倦,微皱的鼻子却彰显着一种危险。 我盯着他看了半天,因为他有一些特别的地方和流喧很想像。 譬如一身雪白的长衫,穿在身上,自然流露出那种让尘埃也望而却步的气质,譬如交叉的手指,美丽的笑容,敛起的眼角,致命的危险。 他代表了流喧的一部分,并且他在赤裸裸地彰显着这一部分。 看到他,我想起一个名字,楚辞。我拿着剑,仰头往上望。楚辞靠在树上,也并没有想动的意思,微笑着脸一直在看我,我的手伸向腰间的皮囊,他才微微有一点动作,他看了我一眼,干脆坐在了地上,闲暇的侧脸面向阳光,好像是在跟我说,今天天气不错吧!甚至还调皮地眨眨眼睛,他张张嘴,我们之间距离很远,但是我熟悉他这种独特的打招呼方式,他说的是,“好久不见。” 他微笑,眨眼睛的功夫,周围几个黑影起落,在我还没有动作之前,他们已经有了攻击动作,各种暗器呼啸而来,我拔剑准备闪躲,一手也按上了自己的腰间,我还没有动作之前,飞起来的暗器似乎被一种巨大的力量吸引,在空中改变了方向。 暗器依旧爆炸,一股猛烈的气流和刺鼻的药粉味道扑面而过,在难以分辨人影的浓雾中,我看见了金色的光芒一闪,心里一紧,“白砚。” 白砚。 这几天实在太忙了赶不开,对不起啦,基本过几天就恢复正常了。 这几天也会按时更新,过几天一切正常以后,争取两更啦。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三十章 患难 为什么白砚会在这里? 楚辞听到我叫白砚的名字,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了,简直就是一个富贵家的小公子在摇扇听故事。 我的神态由震惊转为紧张,我看见白砚的青色长袍上已经有鲜血透出,他手里拿着小金剑,发冠脱落,乌黑的长发已经散落下来,浑身血腥,他一步步的后退,我眼前一花,白砚已经来到我身边,伸出手臂把我抱进了怀里,我吃惊之下微微挣扎,手一撑却摸到一片粘腻的温热,顿时不敢再动,我说:“白砚,你怎么……”白砚不是去江陵城了吗?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白砚握起我的一只手,我看见他专著地看着楚辞的眼睛在发光,他低声说:“我都知道了。”声音沙哑低沉。 我说:“白砚,流喧他把我支开了,自己……” 白砚点头,“他不会有事。”肯定,他不会有事。 我的手重新握起来。流喧不会有事,如果楚辞已经和流喧面对面对决过,他应该不会这样出现在我面前,就算是他是赢家,也不会如此的完整无缺,再说,江陵城那些人一个个都是谨慎小心的模样,这就代表他们依旧处在危险当中,而他们的这个危险就是流喧。 白砚拉扯着我往后退,整个身体挡在我前面,我紧攥他的手指,他也在回应我,我晃动他的手臂,用无比坚定的声音说:“白砚,放下我,我也可以。”我可以。我不是以前的温清雅。 我仰头,郑重地看白砚,“相信我。”看着我。要相信我说的话。暗器从我手心里弹出去,快速飞行地铁丸在空中撞击。我反手拉起了白砚。一边前行,一边舞起手里的剑。 流喧说的对,在面对楚辞地时候,我只要记住,我并不惧怕楚辞。我会依靠我手里的武器赢取胜利。 我只要微微注意一些,我就会发现,白砚手臂上地血迹在扩大,随着他舞剑的动作不断滴拉伸,放大,可是他的速度没有慢下来,他的内功深厚,也抵不过失去大量的鲜血,渐渐地。鲜血已经湿了他大半个身子。 鲜血湿了大半个身子,还是挡在我前面,“白砚。白砚,我能行。真地。去包扎你的伤口。” 我们在树后喘气,我拉着白砚的衣袖。看着他晕染的带着浓烈血腥味的衣服,生气,难过,种种复杂的情绪顿时涌了上来。以前我知道白砚喜欢温清雅,但是我从来没有把自己当作是他喜欢的那个温清雅,所以即便是白砚在我心中和其他人是不同的,我也不会去特别注意他,我的心也不会因为这些而牵挂。 所以在白砚亲吻我额头地时候,在他打仗归来校场上救我的时候,我对他的瞬间关注会因为流喧简单地一句话而烟消云散。 可是这一次不同,真的不同了,当你看见在你身边,保护你地那个人他半个身子都浸在血里,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白砚又摆出他那种善良无害地笑容,咧开嘴,一贯地说着俏皮话,就像我从月桂树下醒过来的那天,他面对我地时候那种表情,“我不是不信任你,你不要随便生气。你就不能有点女孩子的自觉?当一个男人救你的时候,你应该乖乖地躲在他身后,而不是在他耳边催促让他放你出来杀人。” 听白砚一席话,我顿时哭笑不得,我没有女孩子的自觉?这个人怎么不说自己没有一点伤者的自觉,都伤成这样了,还谈笑风声。 白砚说:“这是跟流喧学的,以前跟着他,接受残酷的训练,比这严重多了,他身先士卒跑在前头一声不吭,其他人也只能咬牙挺着。” 我说:“现在不是讨论你能不能忍痛的问题,现在是看你的伤势。” 我低头寻找,发现自己早就穿裤子而不穿裙子,自然没有什么裙摆拿来做绑伤的布条,于是只能去撕白砚的长袍下摆。 布条扯下来,看上他的肩膀,才发现根本不知道伤口在哪里。我只能小心翼翼慢慢寻找,伤口很大,还有一些东西扎在里面,我皱眉,“你的伤口需要清理。”仔细查看,“需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这里显然不行,江陵城人不会给我们很多时间,我们必须从这里出去。”抬眼,愣住了,白砚在看我,温柔认真的眉眼,深刻的眼神,一只手甚至抬起来就在我的脸边,他显然没料到我会这时候抬头,于是整个表情没来得及收回,和我一起僵在了那里。\ 我马上错开眼睛咳嗽了一声。 白砚叫我的名字,“清雅。”简单地一声呼唤,就蕴含了无数种感情。 我的手顿时一颤,想避开,却被白砚伸手拉住了,白砚低声说:“呆在这里,别出来。”他话音刚落,我手里的暗器已经扔了出去,可是手一抖,其中一个落在地上,滚向前,前面的黑影躲过我的暗器,脸上嗜杀的气息更浓烈,看见地上我掉落的暗器,嘴角浮起一丝阴狠的笑容,我急忙拉着白砚后退,那暗器的威力我再清楚不过。 江陵城中人在这暗器上也吃过不小的亏,他们势必会借着我这个小小的失误,来报复我。黑衣人拿起暗器,去抽暗器上的铁针,我拉着白砚趴在地面上。 这颗暗器的真正威力不是在我手里,而是在不懂这暗器的人手里,暗器上铁针拔出暗器即刻爆炸。 火药,连同黑衣人的身体,爆炸开来,他身边的同伴来不及躲避,这枚暗器顿时发挥了它巨大的破坏力。 如果流喧不让教我拆装暗器,我可能永远都不会真正地使用它。鲜血和泥土落在我和白砚的后背上,白砚转过头看我,我抑制着胸中恶心的冲动,我也认真地看过去,不是我残忍,“生死之间没有选择,谁也不会给谁机会。”咬着牙,不能有软弱和逃避。 白砚仿佛第一次认真地看我,他的目光在不停的闪烁。谢谢大家支持。 我九号正式上班啦,oo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三十一章 月下对 面临险境的时候是该迎头直上还是麻痹自己退缩?可能没有一个正确的答案。白砚看着我,他笑笑,“怪不得流喧说,你即使站在悬崖边也会微笑。” 一身的泥土和血腥,两个人像泥猴一样狼狈不堪,如此这般光景,白砚还说出一些文绉绉风花雪月一般的话,让我窘迫且发笑,伸手想抹一下脸,手背到脸边才想起来手上比脸不知道脏了多少倍,用它来擦脸只能越擦越脏。我抿一下嘴,抖抖胳膊,转身去拽白砚,白砚站起来,皱眉,“哎呦。”一声。 我意外地看向他。 白砚笑,“现在有点伤者的样子了吧!” 我虽然没有心思在这种情况下跟白砚说说笑笑,但是看他这个样子,也忍不住在逃亡的时候说一句,“平时看你不是这个样子,你不知道金宫里有很多人崇拜你,说你优雅,你每一次看到那些写着崇拜你的话的纸条,就不会脸红吗?” 白砚“啊”了一声,笑起来,“这是我应得的。” 嘎,我愣住了,我还没发觉伟大的白砚殿下脸皮比城墙还要厚。 白砚说:“我跟流喧的成长环境不同,我没在变态的江陵城生长过,没有从小要做君主的自觉,更没有因为这些去抛弃一些正常人的生活,我本来就想就做我自己无忧无虑过一辈子。” 白砚接着说:“以前我是一个瞎子,也有很多小姑娘喜欢我,经常在我门前捧着花等我出来,我也会跟她们一起聊天,让她们念书给我听,说一些古今逸闻趣事,我想那就是我的生活,无拘无束。自由自在,我从来没想过要改变。我觉得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活法,谁也不会为了谁去改变自己的生活,可是后来我发现我错了。” 我抬起头看他。 他冲我笑笑,“我开始配合一个人让她治疗我的眼睛,她把我带进了她地世界。我改变了我的生活。” 我问,“那个人呢?” 白砚停下脚步,看着远处,“她不见了。” 我的心猛然酸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听到白砚这句话,我很难过,听到他说那个人不见了,我也像是失去了什么。我愣了半天。 白砚拉起我地手。制止我拒绝和他挽手的话也同时递到,“像我们这样逃亡,很快就要被追上。” 我看着半笑半认真地白砚。赶紧调整了自己奔跑的速度,但是心情一直很压抑。怎么也忘不了刚才的话题。不少次和江陵城的人正面交锋之后,我也难免身上挂了彩。直到天渐渐黑了,我和白砚才暂时在一个黑黑的山洞里安顿下来。 就着月光看白砚地伤口,伤口已经流了太多鲜血,外翻的皮肉竟然有些苍白,不知道是为了转移白砚的注意力,还是真的想问一些问题,用清水冲洗他伤口的同时,我说:“你说的那些都是骗人的吧?什么眼疾,什么那个人,都是胡编的。” 另一只手在挑拣药草的白砚停下来,转头看我,我挪开了目光,故意没有去看他地表情,但是听到他无奈地笑,“那你认为我为什么会从安逸的村庄里跑到这来?” 我的手停顿了一下,看着摇曳地树枝挡住了空中的月亮,我说:“在金宫除了流喧你最大,还带着金剑,许多人见了你都要行礼,等到将来流喧回到他地国家统一了四国,一定会封你做很大地官。” 白砚苦笑,“你觉得在流喧身边当差很容易吗?不但要准备好随时出去打仗,还要学着做一个让人敬仰的标志物,要不然改天把你地画像也摆在正殿前,你试试那种让人崇拜的感觉。” 我把草药糊在白砚手臂上,不禁一笑,“你这样一说,好像是真的。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白砚停顿了一下,“你真的想知道?” 我点头。 白砚笑,捂住我帮他绑好的伤口,大方地把一条腿伸出来,我低头看过去,他的腿上一大片血迹,并不比手臂上受的伤轻。我的手攥起来,他的腿也受伤了可是我一点都不知道,这样的腿跑了这么多的路。 我去撕伤口周围的棉布,在湿润的布帛裂开的声响中,白砚说:“那个人是温清雅。”我的手一抖按在了他的伤口上。 在白砚的哀叫声中,我慌乱地抬起手,想都没想就去捂他的嘴,仿佛只要他不出声了,伤口就不会痛了,就掩盖住我的罪行一般。 白砚的额头上都是汗水,一双黑夜里的眼睛可怜兮兮地在发光。 我面庞发热,一脸歉意地看着他,“对不起,我一不小心,”想到了他罪魁祸首的那句话,“你自己也有责任,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开这种玩笑。” 白砚哭笑不得,望着我直摇头,“我哪里敢开玩笑,我说的都是真话。” 真话。我的心咯噔一下,这些日子和流喧在一起,我的心完全放松下来,也开始想过自己是不是有一段没有想起来的往事?是不是也有一段让人难忘的记忆?这往事是好是坏?记忆是痛苦还是甜蜜?我又害怕又期待从别人嘴里能听到关于我过去的事,有好几次我想张口问流喧,都硬生生地把这话咽了下去,现在从白砚嘴里听到关于温清雅,也就是我的事,我的心顿时像沸腾的水一样。我看向白砚,“你说那个人是我?”所以我看见你会有一种特别的感觉,是因为我们有一段往事? 白砚的眼睛里仿佛有一种痛苦,在黑暗中闪烁了一下,“那个人是温清雅。” 我直到白砚说的一定是真话,那个人是温清雅,那么我不就是温清雅? 空气半天都是静谧的,只有我的心跳在黑暗里鼓动,“为什么突然之间问我这些?”顿了顿,“清雅,你对我有没有一丝特别的感觉?” 今早来上班了,今天要努力写文呦,呵呵,晚上还会再更新一章,大家请早。 出版社开始催文了,所以我要加快速度鸟。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三十二章 告白 草木在风中颤抖,突如其来的一句问话让我微微张大了嘴,手却蜷缩起来抚摸自己手腕上的黄头带,半晌我才说:“天一亮我们就要走,趁着这时间,早点休息吧!” 白砚没有动,我要挪动的身子在静默里变得很尴尬。 “如果是别人,例如风遥或者林桑送给你的红头带,你会一直戴着吗?”白砚低声说。会吗?每一次想到摘下红头带白砚会出现那种难过的神情,我都会把这件事自动搁置起来,是因为白砚在我心里的特别? 白砚笑起来,“你不说话我也知道答案是什么了。你心里是有我的,即便我不如流喧,但是我有比他好的地方,”他伸手去碰我的手指,“清雅,我已经失去过一次,我知道失去是什么感觉,不会有什么比那更痛,所以如果老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什么都不怕。流喧是很强,他比任何人都厉害,哪怕是孤身一人面对楚辞和江陵城的精英,他也不害怕,但是这就会让他身边的人很累,追上他的脚步会很辛苦,没有人真正完全地了解他,他要做什么,在想什么让人揣摩不透,他是一个天生的领导者。这样比对的话,我什么都不如他,我甚至会做一些不够君子的事出来,可我比他更容易让你看清楚,会让你觉得更轻松。今天我把这些话说出来,是想告诉你,前一段时间我迷茫过,迟疑过,自私地把你想成是什么样的人,现在我发现我喜欢真实的你。和其他人无关,如果喜欢你是错的,那我永远用一辈子去承受这个过错。” 我呆呆地坐在地上,好似什么都没听见,“这个时候。居然说出这种话,白砚……” “我知道这个时候最适合,你看我伤痕累累难免也要可怜我一下,不会听了这些转身跑掉,如果你走了。万一江陵城的人找到我,说不定你以后……” 我伸手捂住他地嘴,手再一次不客气地碰到了他的伤口,我以为他会再一次呼痛,谁知道他却全然不在意,就着我的力气,握住我地胳膊,拖我入怀,我的指尖感觉到了温热地血。于是也不敢施力,瞬间被制肘倒在了他身上,腰间被箍紧。从来没有过如此贴近的距离,让我异常的惊慌。“白砚。我喜欢的是流喧。” 温热的手指碰触了我地面颊,“我知道。但是还没有到最后,除非人死了就不再有机会。”最后半句话说出来,仿佛自己揭开了一块伤口,“跟他在一起,总会有累的时候。完美的东西会震撼人,但是不会永久的留在人心里,因为想保存这份完美实在太辛苦了,人喜欢把美丽的东西占为己有,但是并不喜欢照料。” 我使劲地摇头,“不,我不会那样。” 白砚看着我,“这是人之常情,所以我并不羡慕他比我强,你可能会追随他一辈子,但是总会有偶尔觉得累的时候,我不求别的,只求你累的时候能够依靠我。” 我慌乱地挣扎,“不,不,怎么可能这样,爱就是爱,没有退而求其次,你也不需要这样。” 白砚笑了,“我并不吃亏,你想想,如果总有一个人跟在你身后,你是不是也会时不时地回头看看我终于挣脱了白砚的怀抱,站起来走到山洞地另一边,“明天一早我们还要继续往前走,我很担心流喧,我心里只有这些……再……再也放不下别的了。” 白砚半天没有说话,我闭上眼睛想休息一会儿,却能清楚地听见白砚挪动腿的声音。如果明天还像今天这样跑,白砚地腿可能会支持不住,而且江陵城中人的轻功高超,我们稍微慢下来就会被他们追上,我倒不是怕被追上面对一场厮杀,受伤或者死我都不怕,可是时间拖延下去我就越担心流喧,我要不惜一切代价快点到流喧身边。 白砚长长吐了一口气,“你地轻功怎么样?” 我仔细想想沉吟一下,“从流喧把玉给了我以后,我地内力大增,单从轻功上来说,应该算是不错了。” 白砚想了想,“如果楚辞把所有的主力调来对付我们,打不过地话,你能不能逃掉?” 白砚的腿受了伤,就算是我用轻功带着他跑,他可能也会吃不消,但是如果是我一个人的话,想跑掉应该是可以的,我轻松地笑笑,“我们怎么可能打不过,我手里有暗器,他们会有所忌惮的。” 黑暗中,白砚仿佛无声地浮起一丝微笑,他靠在石壁上,柔声说:“好了,别想太多,好好睡吧!风遥他们已经听了流喧的命令退出这里了,但是这里的机关暗器一直都在发动……” 听到这里,我激动地撑起身子,“这就证明流喧一直在启动机关,所以他很安全,是不是?” 白砚笑了,“是,他很安全,他的潜力是我们预想不到的,所以你不用过分担心他,只要照顾好自己你安全,他就安全。他把你支开,也是想要保护你。” 我点头,微笑,“听你这么一说,我安心多了。可我还是想尽早看见他,只有他在我眼前,我才能真正地放下心。” 白砚笑一声,“好了,早点睡觉,我从那么远跑过来找你,就是为了把你送到你想要去的地方,”从怀里掏出一瓶东西,“你手臂也受了伤,抹上这个好的快些。” 手心里是一只小巧的方瓶,在月光下看不清颜色,但是它圆润的形态仿佛和白砚手腕上一串手链同出一辙,白砚什么时候戴这么一个东西在手上? 我接过那瓶子,“你带着伤药,刚才为什么不拿出来用,还要敷那些现采来的药草。”白砚说:“我的伤口太大,渗出来的血容易把药冲掉,所以用草药更合适。再说,这瓶药很特别是专门给姑娘家准备的。”说完他笑笑,看我没说话,只是打开药瓶在看,于是他又说:“这其实是一瓶特制的胭脂,里面还有一些治疗伤口的药性,姑娘家平时携带,万一受了小伤还可以用它来涂抹疗伤。是我上次攻打江陵城的时候得的,我发过飞鸽给你,就是讲要把这东西送给你。” 去吃饭啦,呵呵,休假几天回来,单位的键盘用的不习惯鸟,嘎嘎。(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三十三章 再见 白砚上次发鸽子给我,因为我害怕那些尖嘴的鸟类,就没有去看鸽子爪子上的信,想起这事我顿时又感觉到几分愧疚,我说:“你手腕上戴着的东西,是不是和这瓶药一起得的?” 白砚说:“是一起得的,原来准备卖个关子,等你看到以后,喜欢的话开口来跟我要,结果我戴在手腕上这么长时间,你都一直没有注意到。我卖个关子,倒把货砸到自己手里了。” 我能感觉到白砚的笑意很深,于是心里越发不是滋味,我低下头,“这药我收下了,手链你戴着好看,还是戴着吧!”白砚你不必这样,真的不必,你这样会让我很难受,即便是我们没有什么,可是也让我觉得心里有负担。 白砚靠在石壁上,闭上了眼睛。 我轻轻地从药瓶里取出药膏抹在伤口上,然后也调整了姿势,沿着石壁靠了上去,想起和流喧在一起这几个日夜,我的嘴角浮起一丝微笑。 天还没亮,我和白砚就已经离开石洞开始前行,我们走的早,江陵城中的人也不落后,太阳刚刚照到整片大地,我就发现情况仿佛变成了白砚昨晚说的那样,楚辞似乎动用了主力来围追我和白砚。如果让我施展轻功,我大概费一番周折就可以突围。我好像感觉到我和流喧之间的距离在缩短,如果我能从这里跑出去,也许没有多久我就可以看到流喧。越是这么想,我就越心急,无奈白砚的腿受了伤,我实在不忍再加快脚步。 白砚苍白的脸上有汗水不停地流下来。他微微喘息,“再往前走,不用很远大概就到了流喧的掌控区,所以楚辞才在这里安插这么多人手。” 四周有不少人影攒动,看来在这里打一仗是在所难免。所以我干脆把白砚扶到一边靠在树干上休息。 白砚伸手指着不远处陡峭的小山坡,“我们到那里去,那里地势高,对我们有利。” 我点头,拉着白砚迅速上山。白砚说:“一会儿他们攻上来,等我喊跑,你就用你地轻功,全力以赴往前跑,我们的机会不多,?br /gt; 金宫第25部分阅读 欲望文 金宫第26部分阅读 金宫 作者:肉书屋 金宫第26部分阅读 ,你一定要把握好。” 我当然知道白砚指的机会是什么,就是我们把包围圈打开一个缺口地瞬间,我用轻功是没有问题,可是白砚腿上的伤。“你腿上地伤能受得了吗?我们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办法?” 白砚揉捏着自己的伤臂,“除了这个我没有想到有其他更好的办法,我们离流喧近了。楚辞也离他很近,我想你应该不想拖延时间。再说。我受了伤。基本上已经成了你的累赘,我们和江陵城中地人硬碰硬肯定讨不得好。如果这时候楚辞在出现,我们俩就必死无疑,所以趁着机会逃跑是最好的办法。” 我四处查看周围的情况,转了一个方向,“我们去那里吧!一会儿他们上来,我手里还有炸药。”说完了转身,却发现白砚一动不动。 细密的阳光下,白砚身上已经被汗湿透了,我忽然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于是不知不觉地冲着白砚主动伸出手,“我扶你过去,别担心我们总会从这里出去的。” 白砚看着我伸出的手,有些惊讶,甚至于愣了一下,然后才向往常一样笑起来,戴着红色石头手链的手伸过来,放在我手心里,手指冰凉,我整个人仿佛被冰刺了一下,我说:“你的伤不能再这么折腾下去了,不然我们不要往前走,先随便找一个地方处理你地伤 白砚笑着看了一下四周,“我们好不容易走到这里,再说现在想离开已经晚了。一会儿我在这里拖住他们,你要以最快的速度往前跑。还有,把你的暗器都给我留下,简单教我一下要怎么用。”然后开始仔细查看,找安置暗器最好地地点。 我看着他努力挺起身子,在草地里穿梭,青色的长袍上都是斑斑血迹,我终于明白他说地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白砚在地面上画好小圈,招呼我把暗器埋在里面,我看着他地侧脸,他却好似完全没有注意,我一瞬不瞬地观察他,甚至手脚僵硬不情愿,他也置若罔闻,我终于忍无可忍地抓住他的胳膊,他像平常一样笑眯眯地回头看我,挑眉很无辜,样子像极了抢我饭食时地那一刻,我的手渐渐用力,“你的意思是不跟我一起走?你什么时候拿定的主意?为什么要这样?” 白砚看了我一会儿,然后脸上才有表情,那种表情绝对不是要跟我辩解的样子,而是要把这件事继续下去,“快一点,别浪费时间,这里再放一个,他们马上就要上来了。” 我立在那里不肯动,死死地攥着白砚的袖子,“这时候不要这样对我,我不喜欢这样,没必要用这个来换我的眼泪。” 白砚回头,叹口气,“我不是要换你的眼泪,我是想要保护你,”伸出手摸我的眉毛。 我的眉心冰凉一片,“你现在一切都很好,只差自由自在的生活。”白砚顿了顿,“再说,我有我的办法,我也并不是要送死的,流暄的计划总是能很顺利就实施,我的计划也未必会失败。” 我的肩膀感觉到一股力量,整个人向后跌去。“我说跑,你不会走,那我只能换一种方式,我曾爱一个人付出了我全部的感情,等我失去她以后,再选择爱另一个人的时候可能我的行为是卑劣的,但是我为了那个人我会付出我的生命。” 我的身体往下落,双手展开风从身体间隙吹过,我死死看着白砚和攻上来的敌人,我再也看不见他,他会死去,如果我稍微注意一下他的伤势,不那么自私地直想着要尽早到流暄身边,也会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假如白砚真的为了我死去了,那就像书上写的那些故事一样,我怎么会离那些故事这么近,我怎么会要承担这样的事,不,不。“我会为你付出我的生命,也许就是像楚辞说的那样,我爱那个人本来就是你的影子。”听到白砚最后一句话,我的眼睛猛然睁大,眼泪毫无预警地被风吹散,在脸上上扬着纵横。 本来想码完一章然后回家,结果来不及了,现在已经八点半,我要一个半小时才可以到家,所以只能回家码字了。嘎,对不住大家,本来想更新两章滴说。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三十四章 难以接受的结局 我闭上眼睛,任身体直接下落在地上,内力自动运行,整个人完好无损,我静静地躺在地上两秒,然后听到爆炸声响,灰尘从高处落下来,冲进我的鼻子,我开始不停地咳嗽,爬起来痛苦,呕吐,然后却又微笑。 那个讨厌的头带党不见了,那个像强盗一样,叫花子一样抢人剩饭的人不见了。 那个在黑暗的屋子里拥抱我,亲吻我额头的人不见了。 那个送了我三次头带,把想送我的东西故意放在手腕上吸引我注意的人不见了。 那个昨晚就想好了这样的对策,然后把放在怀里很久的东西送给我,然后接受了一次我委婉的拒绝,那个人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情靠在石壁上睡眠。 他说他回来是要把我送到我想要去的地方,直到他跑不动。 我站起身,我想告诉他,他手腕上那串东西很漂亮,戴在他手腕上确实也合适,因为温暖地就像是他的笑容一样。 那个明明做着错事,却正直无辜的笑容。 为什么呢,到底是为什么? 我仿佛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个夜晚,同样失去的感觉,悔恨的,难过的。那些人,以后再也看不见了,碰不到他们温热的身体,看不到他们灿烂的笑容,那些人紧紧闭着眼睛,再也不见了美丽的脸,像秋水一样的眼睛。再也没有起伏的呼吸,再也不会叫我的名字,为什么呢,一定要让我失去。为什么一定要让我痛苦,我明明已经很努力地活下来。 我笑起来,笑声沙哑的可怕。不像是我地声音,我默默地往前走我知道那些追杀我的人会赶过来,可是现在我一点都不怕他们,我反而想问他们,我想问,“为什么要这么做。楚辞。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已经逼疯了我一次,现在还要再一次的,再一次……” 寒意从心底里冒出来,把身体里唯一地热度逼上了头顶。 为什么要这么做? 有人靠上来,我不停地挥剑,鲜血崩裂,杀人。 就是要这样,就是要逼我杀人。不然就会杀我身边的人,以前是,现在还是。楚辞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江陵城中人是一帮变态了地产物,没有谁能够完全地统治他们。只有在生死面前。他们才会暂时地低下头颅,可是这一次我不会给他们抬头的机会。因为我没有时间跟他们周旋,炸平的山顶上,我还有一丝的希望。即便是看到残破的身体,我也要找到他,即便是会颠覆正殿前那副巨大画像上他在我心中地印象,我也要把他找回来。 因为他还有东西要送给我呢,我始终都没有接过来。 他把那东西放在手腕上炫耀呢,我从来都没看过。 我杀人,不停地杀人,血流成河。直到有人害怕,看着我的脸,想起了什么,哆嗦着叫,“金宫……金宫殿下。”我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也听不懂他们在喊什么,我只知道他们害怕了。 如果我不这么懦弱,我早一点鼓起勇气,全力去用我的剑。我应该早就知道,我面对的是一群什么样的人,我要征服他们而不是逃避。剑是这样使的,你们瞧瞧,我抬起手,手心里竟然握着的是白砚的金剑。 我仿佛是从血河里爬出来地一样,我站在那里,看着远处站立着的人,他在微笑,见到血腥从不害怕,从不觉得恶心,他仿佛等待我多时了,他早就摆好了这步棋,“我当流暄对你怎么好呢,原来还是让你替他杀人。江陵城快要被他灭了,你也被他从江陵城里拽了出来,还有什么他做不到的?你了解他吗?不,你永远都不会了解他,他那么聪明,他可以掌控一切,包括你,所以你还不是你自己地,你脱离了我,可是生命的轨迹却依然在他手里。” 不是,我摇头。 楚辞笑着,“其实我并没有伤害过你,我才是一直都迫不得已,可是你为什么一直都把我当敌人?却爱上那个杀你族人,杀你姐妹地人呢?” 听到楚辞地话,我猛然抬起头,“你说什么?”听到这句话我浑身的汗毛竖起,身体在瑟瑟发抖,我突然感觉到了一件恐怖地事在向我靠近,我马上就要面对它,马上就要想起它。不,我不能想起它,因为它太恐怖了,如果我想起了,我会想马上去死,这是一件比死亡更可怕的事。 不同的脸交错着在我眼前飞过,其中一张脸和我的脸一模一样,但她不是我,这些脸从四面八方向我飞过来,我想躲开,却无处可逃,我扔掉手里的剑抱住头,“啊”刺耳地喊叫,彻底的喊叫。 “辛苦吗?那就不要想了,直接去问流喧,你去问他,那天晚上都发生了什么?杀死你族人和姐妹的人是谁?”我往后退,不不不,我满身寒意,身体颤抖着也将它祛除不尽。我的亲人,我的姐妹,她们死去了,但是和流喧无关,这是楚辞的阴谋,他故意这样说只是想要离间我和流喧,我怎么能上当。 我不能让楚辞得逞。我弯腰把脚底下的剑捡起来。 楚辞看着我,他仔细看着我,然后弯起不明的微笑,像孩子一般的,“现在不相信也没关系,你可以去问流喧,你敢不敢问?” 都是骗人的鬼话,我永远都不会相信。 “知道那晚真相的人不多了,江陵城都被攻破了,里面的人也死的差不多了,所以你也没什么机会去向别人证实了,你可以选择问我或者问流喧。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失去记忆吗?因为你亲眼看着亲人在你眼前倒下去,而杀她们的是你最爱的人,所以你选择了遗忘一切。”楚辞调皮一笑,“比起流喧对你做的一起,我根本就没有亲手伤害过你,怎么你反倒恨我不恨流喧?而且还心甘情愿地为他效命,只能说流喧要比我高明很多是不是?” 说到这里,楚辞深深地有趣地笑一声,“你还真是一个独特的人,会为了一个外人去毁灭你长大的地方,江陵城的人不管怎么样都跟你多少有些关系,你没有从他们的血里尝到自己血的滋味吗?” 我突然被震的无力思考,竟然本能地跟着楚辞的话想下去。楚辞的话就好像是为一个绝境开辟了一条新的出口。不,我不能这么想。不但留言少,而且点击不多…… 这段时间很累丫,但是也基本木落下几天更新,所以大家要多多支持才对。 汗!!! 不然要出杀手锏了……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三十五章 错爱 楚辞往前走两步,闲散的样子像是跟老朋友相聚,脸上的表情格外放松,“没想到你躺人怀里喜欢眯着眼睛来回蹭,这样的小动作很有意思。” 我不知道是惊讶还是愤怒或者带着一点羞意,楚辞怎么会突然之间说到这个。 楚辞接着说:“你和流暄从金宫跑到这里来,在马上拥抱,这些我都看见了,所以才会瞬间失神以至于让流暄打开机关。流暄开启机关的那一刻还故意看了看隐藏在一边的我,他早知道我在哪里,当然也知道我在看你们,他对你温柔,用手去抚摸你的脸,抱紧你,这一切可能是出于他真心,但是他同样会利用这个来达到某些目的。” 流暄知道楚辞在旁边,还继续跟我亲密?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就算这没什么,对你没有什么伤害,顶多让我看看你撒娇的样子,但是你心里会好受么?他在你不知不觉中都干过什么,有一些你恐怕一辈子都不清楚吧!” 楚辞在笑,像一朵白花上唯一的污点,虽然是污点但是又那么的醒目,让人看过就能记住的脸,没有过多的表情,话也是平常的样子,“不如,跟我走吧!找一个其他人找不到的地方,反正已经没有江陵城了。如果想让我不再杀人,只是最好的机会。”然后他看着我,像在等待。 原来受了刺激的并不是我一个人,或者又是一个新的战术,我后退,摇头。 可是楚辞依旧看着我,嘴角动了一下。仿佛是在数数。时间流逝,已经有了答案。彼此对望了一眼,楚辞转身。很多把剑又一次刺过来。 新一轮的杀人活动。 除了杀与被杀,没有什么是斩钉截铁的,庆幸地是楚辞没有亲自跟我动手。是不屑还是要去对付流暄,也许只有流暄才算是他的真正对手。 杀到了被炸平的小山坡上,望过去,满视野地残臂断肢,红红白白。混在泥土中,分辨不出,在这些上面我的目光不曾停留,我还在找,找一具可能十分完整地身体。 很难,很难,猛然看去,什么都没有了,已经什么都留不下。 混乱的时候。反而忽然冷静下来。我再想,如果是我,我会躲在哪里?周围都是炸药。想要活着的话……四周会不会有坑洞。 别人的血染红了我的手腕,我地头带已经被削断。长发狼狈地散落。我在奔跑,绕着山坡。盯紧脚下。 终于看到一个稍微凹陷下去的地方,我疯了一样地跑了过去,杀人的剑成了挖土的工具,裤腿和鞋子上裹满了血混合的泥土,里面除了一些残破的尸体和长着野草的土坯,没有其他特别的东西,我在坑里转悠,眼泪掉在脚边上。“白砚,白砚,白砚。”我大叫着。真傻,没有见过比你还傻的人,我已经说了,我不要你,为什么要把命都给我。“白砚,白砚,白砚。”我坐下来,自己地声音仿佛已经把我的身体掏空了,心在难过,灵魂在游荡。 还是,还是,没了。 对不起,白砚,我已经不能再看你一眼了,我不忍心拿这些东西去拼凑你,我已经失去你了。这个世间,再也没有白砚这个人。 为什么我不能哭的更多,我已经哭不出来了。白砚,我还能为你做什么?烧了这座山,然后再杀掉更多地人为你报仇,直到杀不动为止。还是劝慰自己,心若止水,看开一些,就此把你忘记,忘在记忆中最美的时刻。一纸白,砚墨无色。也许,预示着要不留痕迹。又或者人生本来就是这样地,未造生时,先造死。 我笑,为什么我会有这种想法,我真地要劝慰自己? 我站起来,晃晃悠悠,杀戮过后,一片凄凉,我也许该从这里离开,找到一个可以安慰我的人,也许扑进他怀里我就能哭出声,竭力痛哭一阵睡着,醒来地时候学会遗忘。 我往前走。 “小清雅,这就要走了?”一贯轻松调皮的语调响起。 我的背脊徒然僵直。整个人不敢动一下,仿佛我站在平静的水面,轻轻一动就会破坏这份美好。半晌我才用颤抖的语音说:“再说一句听听。” 身后一阵轻咳声,“小清雅我都想好了,我可能没有资格再拥有,但是我可以是你的。不管你爱的是谁,我永远都是你的。” 我猛然转过身来。 土坡上趴蜷着一个人,飞跳起眉毛,正直无害的脸颊,散落的长发显得年少而有一股儒生气,苍白着嘴唇仰着脸看我。 我准备跑过去。 白砚吃力地笑笑,“等等,你再想想,到底想不想看到我,现在选择还来得及。”身体还有一半挂在山坡下,“我只要一松手,你就也可以当我死了。” 我的脸瞬间变色,“白砚,你开什么玩笑。” 白砚说:“我不是开玩笑,也许今天你会为了我没死而高兴,可是以后等你选择两难的时候,也许你会想还不如我已经死去了。我死了你会一辈子怀念我,我活着你反而会因为我的存在而左右为难。但是对于我来说,无论生死都是一样的,我的心为你不会改变。” 我鼻子一酸。 白砚说:“好了,别哭,我是逗你的,我怎么可能舍得去死,我是听到你喊我的名字,好不容易才爬上来的,现在没有了力气,你快拉我上去。” 我破涕为笑,跑上去,拉住白砚的手,然后把他的肩膀圈在怀里,使劲把他拉了上来。他身后青色的衣衫已经破去一大片,露出了糊满鲜血的后背。 我正聚精会神地看白砚的伤口,突然之间被他捉住了手腕,那是一只因为爬行而破损的手掌,开裂的伤口扎刺着我的皮肤,手掌收紧,手指紧而有力,我挣脱不开,也不敢动。 我眼前一黑,唇瓣一热,被吻了个正着,是一个狂热而略带绝后余生的吻,轻咬了我的下唇,柔软的舌探进我的口腔,激|情而又温暖的接触,越是深吻,抱得我越紧,仿佛要把我整个人都捏进身体里,勾起我的舌尖紧紧地吸允,我不由地弓起背,可是逃不开,刚刚经受巨变,不论是从身体上还是心里上居然都在放弃抵抗。点击实在太差,只能两更喽,讨论区的回复我好像用不习惯。 to:葬花妹妹,好久不见啦,呵呵,谢谢一直支持我呦。答,往后就知道鸟,恐怕小碧碧情路坎坷啊。嘎。 to:千宠宝宝,这,剧透部分就先不说了,估计乃们也看出个大概了。主这里永远没有悲剧。汗,看从哪个角度看了,么有十全十美。正式当成小三。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三十六章 错错错 唇分,他却在我嘴角边微笑。让我能仔细感觉到他嘴唇的弧度,他呢喃,“省着最后这点力气,就为这个。”满足地叹气一声,“剩下的都交给你了。”手臂颓然落了下去。 我的心再一次跳的飞快,我抱紧白砚,听到了他细弱的呼吸声,却然后什么也做不了,呆呆地抱着他在落日的余晖下静谧了良久。“清雅,清雅。”迷糊中喊我的名字,手指颤着到处寻找。 我立在旁边,不知所措,不知道是该转身离开,还是伸出手去,我迟疑着,想起白砚说过的话,说的关于他与温清雅的往事,那些或许是被我遗忘了的往事。 我把这两日从白砚和楚辞那里听到的话串起来,得到了一下结论:我和白砚很早以前就认识,那时候白砚的眼睛不好,我治好了白砚的眼睛,然后和他在一起。后来有一晚在江陵城发生了一些事,让我受了刺激,虽然活了下来,却把以前的往事都忘记了,然后我不知道怎么从江陵城跑出来,跑去了我和白砚小时候生活过的村落,白砚在那里找到我并把我带回了金宫。再后来就是我从月桂树下醒过来,可是忘记所有一切的我,居然兜兜转转,阴差阳错地和流暄在一起。 无论怎么想,这应该是对我过去最正确的理解。 所以当白砚面对我的时,那些感情得不到回应,他才会流露出痛苦的神色,但是他从来没有跟我好好说过这些,如果他早些说起。也许他就不会独自一个人默默承受那些痛苦。我什么也不知道,还以为万事太平,没心没肺地活着。 如果这一切都是事实的话。我该如何面对白砚,又怎么去处理我的感情。我。流暄和白砚,不再是一个简单地感情解答题。 就算是我和流暄在一起,而不去问我的过去,我对白砚也会一辈子愧疚。我欠他从始至终对我的情意,欠他我遗忘了那些过去而让他在无人地时候独自一个人孤寂。我欠他对感情有始无终,摇摆不定,甚至可能欠他百年以后让他也留下一些遗憾。白砚,这么仔细地想起来,我竟然欠你这么多。而这些都是我无法弥补的。 我地手忽然一紧,我望过去,白砚的眼睛睁开少许,他看着我的脸,我的面色肯定不好看。我忘进他黝黑的眼眸,抿了一下嘴唇,用沙地声音说:“白砚。我欠你那么多,对不起。以前的事我都想不起来了。” 我以为白砚会淡淡一笑安慰我。或者有那种宽慰的眼神,甚至是默契的心照不宣。可是这些都没有,而是僵硬地带着淡淡愧疚,难言张开嘴,没有说出话。直到我握住他的手,他才说:“清雅,其实那个人不是我,那个人一直在你身边,不管你变成了什么样,他都不曾放弃,这么多年一直都坚持着,你感觉的没有错,那个人就是……”我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我摇头,“我都知道了,你不用说太多。” 白砚笑,拉开我的手,“你的心感觉地是对的,谁也替代不了,这么多年……他等着你实现你的诺言,也许,我们终究是要错过地吧!相信他……我什么都不求,这样就好。”他有点喘息,精神又虚弱下来,“我没有他那样的心思,我当时也不知道她地性格是受你地影响,自然也不知道自己爱的那部分是……我故意那么说,就是想让你误解,所以我说自己不够君子,你明白吗?你就是你,跟我地过去没有任何的关系。你们在一起很好,也应该在一起了,他这些年过的很苦。我知道我不应该回来掺和一脚,我知道这是楚辞对付流暄的计谋,但是我控制不住,只要想到你可能有危险,我什么都顾不得了。” 白砚的话我听不明白,但是我知道他是在宽慰我,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到后来我也听不清楚。 白砚说:“清雅,你知道你是谁吗?你是……” 我擦拭他额头上的汗,“我不知道自己是谁,我已经忘了我的过去,我只需要过现在的生活,做现在的自己,不必追究过往,白砚你是这个意思吗?” 白砚笑一声,“我爱的不是过去的你,我爱的是现在的你,是直来直去的你,是拿起剑来张扬的你。但是我晚到了。” 不,不是你晚到了,是我忘记了,我们之间本来可能有过诺言,本来要追求永久不变,可是这世间的事总是变化多端,谁也意料不到。 白砚再一次地昏睡过去,可是他的手依旧紧紧地攥住我的手。 楚辞说的那些话,让我烦躁不安。我的家人,江陵城,我,到底在流暄心里是一个什么样的位置。流暄真的没有伤害过我的家人?也许这只是一句话就能问清楚的事,我却可能没有那个勇气问出口。因为如果我问出了事实,我是否是要为家人报仇,会用手里的剑,用流暄教我的武功来对付他。这样的结果,我想都不敢想。 想起不久前流暄病的时候,我也是这样陪在他身边。望着他,跟他说话,晚上我抱着他,告诉他不要害怕,用我的体温去温暖他,那一段时间我心里虽然难过,但也是放下一切心防与流暄最贴近的时候。未来,我们这样的日子大概不会存在了吧!他微笑着被我扑倒在地的瞬间,我像烙铁一样帮他烘干衣服的瞬间,他调琴温柔看我的瞬间,他勾起嘴角幸福的微笑,他冲我伸出手,紧紧握住我的手指,我要反复在脑海里深刻,永远永远都不要忘记,我要让它带着最华丽的色彩,藏在我的心中,我会把它包装好,一层层地小心翼翼裹起来,不让它沾上一丝灰尘。我会告诉自己,那是我最珍惜的东西,那一幕幕是要用我的一生反复回味的东西。 也许到老了,要死去的时候,我会告诉别人,我最快乐的日子,是在这片白色的森林里,不是因为这里有鸟叫,静谧地让人觉得身心宁静,而是我相信,那些日子里我和流暄的感情是纯净的,那时候我信任他,爱他,我的心里不曾有芥蒂,我想永远地贴进他,了解他,那时候我们中间没有任何人,也不曾有太多扰乱我思想的事。 那些日子,天地之间,只有我们。 还是错丫。可怜滴流暄,叹一口气,流下鳄鱼的眼泪。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三十七章 误会 分离 又到了感情转折点了,后面略虐呦 流暄因为金宫受了那么重的伤。 现在白砚又为了我差点死去。 我是这两段感情的目击者。可是在心里对比一下,看到流暄的伤口,我心里留下的痛竟然比此时此刻看到白砚的伤口要强烈的多。也许感情真的没有什么理智的分析,人的心真的不是拿道理就能够控制的。 “伤的太严重,我又找不到合适的草药,恐怕很难恢复像以前一样了。” 草堆上的男人笑着靠在那里,仿佛根本没有在听我说话,一副不在意的模样,黑色的眼眸里却透着股浓浓的喜悦。 看得我越发不自在,半天才接着玩笑的口气掩饰,抬起眼,“诶”了一声,“我说的可是你的身体。”压制着心底的烦乱,故作平常地说:“既然你自己都不在意,将来受罪我也不会……” 绑着布条的大手压在我的手背上。“已经为我浪费了一天时间,应该去找他了。你不必左右为难,我不会强迫你,只会跟在你身后。” 我的手攥起来,“白砚,别这么说。”气氛顿时变得尴尬起来,我只能起身看着脚尖走到山洞外去,流暄应该不会有事吧,我总不能一错再错,不顾白砚的安危,再一次地往里闯。 我在外面透够了气,走回来的时候,白砚正手里拿着那串红石头的手链来回晃悠,我想装作没有看见。 白砚却笑一声,“你躲着,可是我却没脸没皮地要问你,经过这么一次劫难。我的衣服都炸成了灰,它却安然无恙,既然你把胭脂都拿走了。就再满足我一个心愿。” 我把手伸了出去,不知道是什么心情,在我没有弄明白前。那串手链已经安静地躺在我的手腕上。 我低头看在阳光下闪烁的红色石头。再等等吧,过几日白砚的伤势控制下来,也许情况又会不一样了,到那时候再往前说不定会容易一些,我宽慰着自己。 等来等去。没想到先把风遥等来了,风遥看着我和躺在洞里地白砚,有些惊讶,尤其是在看了白砚的伤口知道他没有大碍以后,反反复复地将目光在我和白砚身上来回兜转。 我顾不得去研究风遥心里想了什么,而是上前急急地问他,“你怎么现在来了?流暄怎么样了?你有没有遇见楚辞。” 风遥目光沉下来,看着白砚,回答我的话。“楚辞受了伤,我没有守住最后地要道被他逃了,主上脱离险境以后一直在找你。”眼睛死死盯着白砚。像是在询问。 我几天绷着的神经顿时放松下来,“流暄没事吧!” 风遥没有马上回答我。过了半晌像是回答命令一般僵硬地说:“没事。” “他现在在哪里?” “主上在回金宫地路上。” 原来已经回去了。流暄的情况现在由风遥转述给我。我现在彻底变成了一个局外人。 “如果现在我们赶路,追上主上应该没有问题。我来的时候。主上特意吩咐要放慢回去的速度,所以……” 未等风遥说完,我已经摇头,看向地上的白砚,“不行,白砚受了伤,路上颠簸会让伤口再度裂开。” 风遥猛地转过头来,眉毛纠结在一起,伸手指着洞口外,“现在外面有几匹马,你随便选一匹,骑上马快走几步就能赶上,白砚由我来负责。” 我被风遥地神态吓了一跳,随即我发现他的目光盯在我的手腕上,我不自在地把手放下来,“不行。”咽了一口吐沫,“这几天都是我照顾白砚,白砚因为救我受伤,我不能把他假手别人。” 风遥站在原地,忽然冷笑一声,“如果我告诉你……”攥紧了身边的剑,咬住了牙,扯得身后的斗篷“刺啦”一声,“随你便吧!”转身走了出去。 白砚低着头想了一会儿,“你还是骑马去追流喧吧,看风遥这个样子,我不放 我摇头,“不会的,流喧不会有事。”知道楚辞受了重伤,流喧已经没有大碍,我的心放下来,注意力自然也转移到了其他方面。 不知道见了流喧我会怎么样?我说:“白砚,江陵城的人都死光了吗?” 白砚说:“我把一些年纪稍小的控制起来,等待主上下命令。” 我说:“白砚,在攻打江陵城地时候,你有没有听说一些其他事。譬如……” 白砚静静地看着我,“你在想什么?楚辞跟你说了什么?”表情小心翼翼甚至有些紧张。 我平静地回视白砚。你也知道对不对?你的表情在告诉我你也知道那晚发生的事,你紧张是因为想要替谁隐瞒真相,“你们想就这样瞒我一辈子吗?”虽然没有指清什么,我还是问出口。说啊,说没有什么,这样我就能安心,为什么你是这样地表情。 白砚皱皱眉头没有说话。 我转身走了出去。手攥得紧紧地,楚辞,你真是送了我一件大礼,我要怎么答谢你。从此以后,我的人生大概都要被这件事所左右。望着身上已经干涸掉地鲜血,颜色深沉,仿佛是在静静地嘲笑。 回金宫地路上,我走的很慢,风遥殿下耐着性子配合我地速度走了一段,可是到了后来我和白砚坐的马车还是和整个队伍中间断开了一截距离。 我在马车里拿着一本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书,低着头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偶尔感觉到脖颈酸疼抬起头来,都会对上白砚深色的眸子,我总是以最快的速度挪开目光,可是虽然看的不真切还是可以看出他的眼睛迅速黯下来,本来憔悴的脸多了一份愧疚和难过,甚至还有一丝祈求。 我的心底油然泛出一丝苦涩。缓缓合上书,把目光再一次对向白砚,他支撑半个身体的伤臂还在渗血,可是他却不在意,只急忙问我,“想喝水吗?累不累?跟着我坐马车是不是很闷。”浓黑的眉毛下,一双殷切的眼睛都是情。人,嘎,佩服佩服,喜欢过楚辞木有?嘎,被骗了吧。问题不难解决,一个养在家里,一个养在外面不就行了嘛。 to:千宠宝宝,碰到爱情人会变,由此可见爱情才是一切罪恶的源泉,可怜的女主可怜的流暄,不知道要虐到几时,虐到人气上来的时候吧。我要做见习后妈。 to:所有人,不留言滴是小狗,不看书滴是小猪,不投票滴是小老鼠钱钱。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三十八章 逃离 我欠过身,手按上了他的肩膀,“躺下吧。”白砚对我愣了愣。我接着说:“伤口还在流血,你如果想坐起来,我给你垫个枕头。” 白砚没有答话,我把靠枕拿过来,慢慢塞进他的腰后,“我说你因为受伤,我会照顾你,不是乱说的。” 我的手再一次被握住,我敢看这只手,不敢抬起头看白砚的眼睛“你在生我的气。” “没有。”我的声音平平。可是心里在发酸。 “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知道楚辞说了什么,我没法回答你的问题,那是因为……” “不要说了。”我打断白砚的话,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有些话不但你不想说,我也不没有勇气听。可是,“我亲人死的那天晚上,流暄在哪里?在金宫还是江陵城。” 一片静谧。 我喘了一口气,手指攥上手腕,紧紧地攥住,“其他的我不想问,我只问这一个问题。白砚,告诉我。” “清雅,你……” 我咬咬牙,“白砚你必须要告诉我,即使你不告诉我,我也会从别人嘴里听到,我希望你能亲口告诉我。” 白砚在摇头,“不,这件事你不能这么问我。” 我的脸大概变得很吓人,从白砚的眼睛里我能看出来,我说:“流暄在江陵城对不对?那天晚上流暄没有在金宫,他在江陵城。” 白砚探过身,想拉我的手,我故意闪身。他的手在半空中停滞,“很多事你不能这么想。”我冷笑一声,“那我要怎么想?装作若无其事。沉浸在你们编织的美好生活里?”马车上的窗帘被吹开,马车正经过一个山里地村庄树下两个孩子在玩耍。两只小手交替着摆弄一条红红的线绳,童言童语,欢乐打闹,旁边的母亲见状慈祥地抿嘴笑,拿起绢帕给孩子擦拭额头上地汗珠。 我多么希望自己也有一个这样温暖的家。有可以一起长大地兄弟姐妹,慈祥的母亲,这样的生活只能偶尔奢侈地想一想。始终没有过也就罢了,可是当得知有过又失去了,真的很难让人接受。这些都不是最残忍的,最残忍地是,毁灭这一切的是那个和我拥抱着看夕阳的人,为什么偏偏是那个人?我爱的那个人。 把视线转回来,我靠在车厢上。马蹄声响清晰入耳,我闭上眼睛,脑子一片空白。竟然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睡梦中我梦见到了金宫门口,我从马车上跳下来。流暄站在不远处。秀丽的眉轻跳,眯着眼睛。勾起薄薄的嘴唇冲我微笑,然后展开了他的怀抱。我扑过去,紧紧抱住他的腰身,他伸出手自己抚摸我的长发,当着所有人地面冲我低声说:“清雅,我爱你。我爱你,一辈子都不会变。”他的吻落在我的眉角,“相信我,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 醒来以后,梦里地这些话我清楚地记得,我睁开眼睛微笑,原来,没有什么永远。永远只是一个梦。 不知道是不是我有意要避开梦中的景象,我居然提出要去白砚小时候生活过地村庄帮白砚调养身体,这个想法一说出来,首先惹怒地是风遥,这一次风遥的怒火不单单冲我来,看了我一会儿,然后瞪着眼睛看白砚,慢慢充满红血丝地眼睛直勾勾地扫视白砚,“白砚,你你意思呢?” 白砚还没说话,我就急着走过去站在白砚和风遥的中间,用很坚定的眼神看风遥,“你不用问白砚,这是我的主意,现在我也算是四殿之一,我有权利决定这些,只是麻烦你把这件事报给主上,等他定夺。” 风遥气冲冲地转身走开,我一直看着他的背影,听见他叫自己的心腹,有这么一瞬间我想改变主意,望着眼前的马匹,我的心仿佛已经跨马直奔去了流暄身边。 我握紧身侧的剑,静静地等待。 过了一夜,天刚刚亮,我听见风遥淡淡地语气,“温清雅殿下,主上准了你的请求,现在你可以满意地动身了。” 我的心猛然一痛,无声地笑笑,“主上有没有说要派谁来为白砚治伤。” 风遥的声音更加冰冷,“主上派了无流来。” 无流是最好的医者,这下我真的放心了。车队开始转方向前行,我借口嫌闷和赶车的弟子一起坐在外面,这一天我的话格外多,笑容也很容易就浮在嘴角,我甚至因为学甩鞭赶马而捧腹大笑,把那年轻的弟子都笑的不好意思。我说:“你叫什么名字?” 腼腆的少年恭敬地回答:“黄剑。” 我笑的得意,“好,黄剑,我教你剑法,你跟着我怎么样?” 叫黄剑的少年顿时愣了,然后慌忙低头,“殿下您这是开玩笑,属下不敢。” 我说:“是真不敢还是假不敢?以前你跟着谁?” 黄剑紧张地回话,“我只是刚刚到金宫,还没有……” 我伸出手去拍他的肩膀,“那就好,我说以后跟我就跟我,只不过我可能不大会当别人的师父,所以在我身边你要更加努力才行。” 黄剑小心翼翼地看我,我看着他表达我真实的意思,告诉他我不是在开玩笑。 黄剑这才收起惊慌的面容,拉住马,从车上跳下来,跪在地上冲我磕了三个响头。我坐在马车上晃动着腿,这是我第一次以金宫里殿下的名义收揽人手,在这个特别有意义的一天。 身后的车帘晃动,白砚弯腰走了出来,我回头看白砚,冲他咧开一个笑容。黄剑重新上车,马车继续往前走,我们离金宫越来越远了。 我笑着说:“白砚,你有没有觉得这样的生活也很好。”没有流暄的日子,我还可以干许多其他的事。 to:孤单芭蕾1,一定不会为了虐而虐,坚信o(to:千宠宝宝,流暄的毒发第二阶段已经经历了,那时候他紧紧抱着女主,还能不能想起来捏? 金宫第26部分阅读 欲望文 金宫第27部分阅读 金宫 作者:肉书屋 金宫第27部分阅读 起来捏? to:认真的爱你,我一定尽量写的轻松一些。 to:馒馒猫,白痴还不至于,迷茫是有的。 to:书友,我跟你一样。ionxx,我现在还想养一只仓鼠。 广告时间:给筒子们推荐一本正在pk的书《我的男友一千岁》书号: 一非常轻松谐趣的反穿文,那个反穿过来的男主,给女主惹了一堆又一堆的麻烦,还总是一脸正义的无辜,让人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正义保守的古代男遭遇火爆迷糊的现代女,接下来会如何精彩呢?有兴趣的筒子们可以去看看!当然也别忘了把pk票票投上,支持一下作者,呵呵!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三十九章 旧爱新欢 我从马车上跳下来,指着面前一座院落,笑起来,“白砚,以前我就听说你是金宫里最有钱的人,现在我才相信,你的钱是不是都花不出去长毛了,所以才会在这里盖这么一个大院子。” 黄剑慢慢把白砚从马车里搀扶出来,白砚大大的眼睛眨了一下,很善良地纠正我,“最有钱的不是我,是流暄。他能盖一座金宫藏娇,我只能盖这么一座别院等待女主人,我的钱不是快长毛了,这座院落几乎花了我一半的积蓄。” 听到流暄的名字,我的心迅速落下一拍,还好白砚又说了其他事,我把马鞭扔下,从黄剑手里接过白砚,“现在我们来看看你一半的积蓄。” 偌大的别院,草地虽然有些泛黄了,可也有几分惬意,尤其是里面的假山和池塘,池塘边的榆钱树,我看了忍不住笑起来,“等榆钱都落在水池里,这里就成了你的聚宝盆。没看出来,你还真是一个钱奴,居然喜欢弄这种景致,明明白白告诉别人,你要有用不光的金钱,”故意转过头用仿佛不认识的眼神看白砚,“这么看来你倒不像是一个江湖中人,而像是肚满肠肥,吝啬的富绅。” 我把白砚扶进屋子,让他躺在软软的床上,又帮他把额头上的汗擦掉。白砚看着我,“也许这就是我的愿望也不一定。” 我再次忍不住笑起来,“你的愿望?”打量着屋子,直点头,“恩,买几个丫鬟仆人。然后再娶几房媳妇,几房小妾,你的愿望就这么简单。不难实现啊。” 白砚握住我的手,“小妾就算了。媳妇只要有一个就足够了。”大大的眼睛,深刻地眼神。 我不留痕迹地抽出手,凌空拍了一掌,富绅老爷,你们家有蚊子。” 站起身打开窗子。托腮看窗外的风景,不时地笑笑。 “清雅,如果你真的这么开心就好了。” 我地笑容顿时敛起,半晌我才抿抿嘴唇,“我现在真的很开心。白砚,这就是你小时候生活过地地方,也是我们认识的地方,现在转了一圈,我们回来了。我怎么会不高兴呢。” 我的身后静悄悄地,当我以为白砚可能睡着了的时候,“小清雅。跟你在一起我很高兴,即便是你拿我做为借口……只是。我希望你能真正地快乐。” 无流来的时候。我正在教黄剑剑法,我这个师父本来就不合格。又不会教学,每一次上课不是黄剑什么都学不到,就是我会把他打地鼻青脸肿,可是每一次看他拿着剑认真地站在我身边的模样,我忍不住也要想想,这孩子午夜梦回是不是也后悔过,尤其是我仿佛不值得那三个响头。 这样分心的时候,我犯了以前经常犯的错误,演示剑法,手里的剑却脱手了。屋漏偏逢连夜雨,这话怎么说的,剑锋砍了什么不好,偏偏砍去了一片无流的宝贵胡子。 无流才开始留的漂亮胡子顿时毁在我的手上。有了无流为白砚看伤,我就更有时间专著于其他事。 例如到处在风遥手下挖人,训练黄剑地时候顺便折腾一下院子里的假山和草皮。静下心来给流暄写一封长长的述职报告。里面自然没少打官语,但是主要我是要说一件事。把信写好,我递给身边地黄剑,“你和无流先生一起回去,把信送到金宫,金宫有专门收这种重要函件的地方,你第一次去,要谨慎不要做错事,别人问起你地身份,你就说是我手下地人,如果他们让你把信直接交给主上,你就按规矩把信呈上去,主上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记住要把这件事仔细做好,不光要用脑子还要用眼睛,等你回来还要用到你的嘴巴。”我看着黄剑,第一眼看见这个少年,我就发现他有几分灵气,但愿他不会让我失望。 黄剑恭敬地从我手上接过信函,低下头很清楚地说:“属下明白。” 我微笑着点头,这是我第一次要和流暄谈条件,我希望这件事可以按照我地想法顺利的发展。 无流好像很繁忙,白砚的伤势刚稳定下来,他就急忙忙地要走。 无流走了我再一次成了无业游民,除了陪着白砚复健之外我几乎吃了就睡,因为睡觉可以不用想太多事,时间也会过的快一些。 黄剑带回了流暄的批复,还有一些消息。我一边打开那封回复的信函,一边听黄剑说情况,因为我知道这些都是流暄要告诉我的。 黄剑说:“已经准备了大量的船只,金宫内部也稍有调整,林桑殿下接替了白砚相当于总管的工作,看起来是要留守金宫,其他人应该是跟着主上回到东临国去。” 我打开了信函,依旧是我写的那封信,只不过在信的下方印着一个朱砂方印,上面写着四个字“东临国玺”,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是传国玉玺,流暄把玉玺盖在信函上,是想告诉我,他已经正式继位? 接着往下,玉印下方有几个漂亮的小字:知道了,就按你说的办。这一行俊秀而不失霸气的字迹,好像是久违了的亲人占满了我整个视野,我仔细地看着,甚至用手指去摸,然后笑骂自己,竟然像一个傻瓜一样,喜欢一个人喜欢到这种程度。我说:“还有没有其他的?” 黄剑低头回道:“没有了。” 我说:“没有问过你什么?” 黄剑回:“没有。” 我又把流暄写的字看了一遍,然后交到黄剑的手里,“把这个拿给风遥殿下,他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黄剑把信函捧在手心里。我想了想又说:“黄剑,你是我第一个收的人,虽然我教你武功时间不是很长,但是我希望你能刻苦修习,等到那些人来的时候,在他们面前起码气势不能输,我还希望将来你能胜过他们当中任何一个人。” 黄剑静静地听,然后郑重地向我点头。 我微笑着看他退下。他手心里那封薄薄的信看起来仿佛没什么,但是就是这封信江陵城没有灭亡,它只不过从楚辞那里被我要到了我的手里。我向流暄要了江陵城那些少龄人的性命。心看呦,表着急。 to:所有亲爱的大大,这本书我基本上没有虐嘛,这都到最后关头了,还不能让我兴风作浪一下哇,再说这也是必要滴。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四十章 儿女情长 也许,我还不只要这些。 寻了一根柳条在角落里搅动着池塘里的水,静谧的地方不但是一个可以仔细思考的场所,更是要躲避风遥殿下那张看了信函之后大发雷霆要吃人的脸。 我把身体缩起来,脸放在膝盖上。白砚受伤那天,我没有听完他说的话,本来他说的话里就有隐晦的意思,我听不大明白,而且白砚的话无非有两个意思,要么是说温清雅的过去,要么说的是流暄对我的感情,我对我的过去本来就一无所知,被白砚那时一说,让我的思维变得更加混乱,而且我还有对那些未知的恐惧。 以前我确实是在流暄的羽翼下生活,活在了那座看起来华丽而完美的琉璃殿里,如果我学乖一点,也许会这样无忧无虑地过一生,但是这种伪美好真的不适合我。 我会选择不回金宫来到白砚小时候生活的地方,就是在告诉流暄我已经有了疑惑,我跟白砚在一起是因为一切有了新的变化。 我想,聪明如流暄,他一定会从我无声的举动中洞悉一切。如果我的判断是错误的,我想他应该会来阻止解释,告诉我什么才是对的。可是他没有,他同意了我的决定。那是不是代表本来就是这个样子,没有误会,没有错解。 我写了一封公函给他,信上我提到了在山谷里见到楚辞,然后才说起江陵城那些待死的少小,我向流暄要了他们,没有什么理由,故意用公事公办的语气。当中自然夹杂了许浓浓的芥蒂。 黄剑走了以后,我其实在细算着日子,并且想到了流暄看这封信后的几种可能。我每日有意无意地留在院子里,时间就这样过去。我没有等到流暄,只等到了他地回复。流暄,你到底想让我怎么理解这件事,你想让我怎么想你?你不解释,反正助长我这种猜疑滋生。越是这样,我越不敢去面对面地问你,哪怕你给我一点点的勇气,我都会一直跑到你面前,把这件事当作闲话家常,随随便便地说出来,然后我们大笑一番,笑楚辞的离间计简直太粗糙了。 我知道有些事情,不说清楚是不行地。但是有些事越想越不敢说,几番试探反而更加摇摆不定。更何况流暄和白砚他们真的有隐瞒我地事情。 我叹口气,站起身。这个时候风遥大概已经发完脾气了,拍拍衣角。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回去。刚拐了弯到了后院的住所,就听见风遥很怒的声音。“你去,跟她说清楚。我不知道你跟她说过什么,如果说了就从头到尾原原本本地说,不要故意造成什么误会。” 我停住了脚步,呼吸也变得更轻,心跳却在加速。 “不是我不说清楚,而是有些事不能说。” 茶碗摔碎的声音,风遥从屋子里走出来,跨出门口走几步,忽然回头看见了立在房檐下的我,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吐了一下舌头,想想风遥也挺可怜地,紫苑还病着,我又给他出了这么多的难题。 走进屋里,那些去腐生肌的味道顿时冲进我的鼻子。白砚躺在床上,最近几日他的伤势大大见好,可是精神上却比之前更像病人了,大大的眼睛,可怜兮兮的模样,让我忍不住给他上药的时候手上用力,让他哀叫连连。 我在一边捣药膏,白砚伸出手攥住我的发梢,“其实你不用叫黄剑去送信,流暄也会答应你地要求。” 我的手一顿。 白砚说:“你让黄剑去送信,只是想告诉流暄你可以像其他三殿一样带手下,驾驭的了江陵城那些人对不对?但是江陵城那些人毕竟不是普通人,他们身上流着地血是……” 我微笑,“那我呢?我身上的血和他们有什么不同?楚辞说,我也是江陵城中人,我杀地那些人地血液里有一部分和我是相同的。不知道为什么,当他说到这个地时候,我忽然之间很难受。白砚,有时候,人要跟着自己的心做事,你说对不对?”虽然有些事我还没有弄清楚,但是总会有完全明白的那一天。 “对了,”我侧头眨眼一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白砚抬起头听我说话,此时此刻散着头发的他就像是一个听讲的小少年。 我说:“黄剑回来告诉我,你的总管地位没有了,林桑殿下已经把你取而代之了。” 白砚听了故意装的沮丧。 我笑了,半晌,“林桑留守。因为那船上留了我们的位置。” 在那些孩子到来之前,没事我就会缠着白砚,让他讲温清雅的往事,白砚说温清雅不会武功,和无流一样喜欢治病救人,听到这个,对我刺激不小,弄的我半夜从床上一跃而起,打开门,把守在门口的黄剑吓了一跳。 我拎起黄剑的领口,“哪里有医书,帮我去找本医书来看。” 可怜的黄剑二话没说就消失在我面前,我在门口焦灼地等了一会儿,想想白砚用来疗伤的那些药膏味儿,无来由地困了,于是又转身关门倒在了床上,直到清晨醒过来,洗漱完毕出房门瞥见有个傻子捧着本书一直等在一边,才恍然想起昨夜有一时兴起要看医书这件事。 一脸歉意地从黄剑手里结果书,规规矩矩地坐在书房深吸一口气,拿出当年跟流暄学武那份心劲,仔细地一页页瞄过去,结果这一天,我趴在书桌上睡了好几回。吃过晚饭,我还想试试为什么偏偏对救人的草药不敢兴趣,屁股刚在椅子上坐定。 黄剑欠了个身,“殿下。”我抬头笑着看他,“累了么?累了早点去睡吧!” 黄剑没回答我的话,收他的时候,我怎么没看出来,这孩子还很固执。黄剑说出他真正想说的,“殿下既然对医术不感兴趣,为什么一定要看?”的很对啊,可怜的流暄惨了。 to:欣语hk,看我兴风作浪在金宫,嘎嘎,本来就是广告语滴说。几时回归,我是后妈咩? to:千宠宝宝,慢慢看,精彩还在后面。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四十一章 以恶制恶 既然不感兴趣,为什么一定要看。我笑,拿起毛笔咬笔杆,“凡事都要试试才知道结果,黄剑你说是不是?” 黄剑默默地走到我身后。 白砚伤好了一些之后,就在别院里外来回转悠,惹得许多少女围在他周围芳心暗许,我听下面吵吵闹闹,莺莺燕燕,在房顶上翻了一个身,然后抄起一块瓦片扔了下去。瓦片碎裂引来一片尖叫。 白砚扶着身边的金剑,心疼地喊,“我的一半财产。” 我“呸”了一声,身体故意滚动了半圈,一串瓦片随着我的身形,顿时滑落下来。物体自由落地声中,少女们终于跑了个干净。 白砚说:“本来是我养伤,怎么反倒把你的本性养出来了。” 我笑,“白砚,你说对了,我本来就是要找回自己。” 我醒来,迷迷糊糊往下望,白砚依旧站在那里看着我,眼神一片火热。我尴尬地笑笑,“你把黄剑的地方占了,那是我跟班的位置。” 白砚英俊的脸上带着一丝朦胧的光芒,“跟班也好啊,无论你去哪里,我都陪着你。”然后正直无辜地眨一下眼睛,“除非我死。我想,你应该会给我留一条活路吧!” 我垂下头,半晌才说:“那些孩子应该就快被送过来了吧!” 江陵城的孩子,一个个年龄不大看起来瘦小,只是深深的眼眸中有着和年龄不相符合的光芒,闪动着,就像是黑夜里的野兽。当然,野兽还没有长大,它还有机会变成其他模样。 我站在他们面前。“我也是在江陵城长大的,我懂得能在江陵城存活下来必须要遵循地潜规则。从今天开始你们可以继续这个规则,或者跟着我慢慢换一种生存方式。” 多余的话,对于他们是没有用的。牙齿虽小,但无法忽略它地尖厉。 我也许可以表现出一个善良女性的柔美,拿着小小地棍子教野人识字。但是明显地,这样的事,我做不出。因为我本身可能也是一个野人。 为了迎接这些孩子,我单独霸占了一个院落,把白砚和黄剑等人撵了出去,只有我和这些孩子面对面。 风遥狠狠地骂了我一句,“养虎为患。” 嘎,谁是虎?这些孩子吗?如果他们是虎,那和他们有着差不多相同血液的我又是什么。白砚看着我。有些担忧地笑,“你在我的院子里埋了无数的炸弹。我会不会在吃饭、喝水或者睡觉地时候突然听见轰地一声响,大地摇晃。然后我的一半积蓄就这样不复存在了。” 我笑,“你这点财产我还是能保住的。而且。你怎么知道这些一定是炸弹而不是珍贵的宝石?” “宝石?”白砚看了看江陵城的孩子,“这样的宝石。我敬谢不敏。” 把闲杂人等全都清楚出去,关上门,我有一种置身于江陵城的感觉,气氛十分诡异而且紧张甚至有彻骨的冰冷,为了活动开筋骨,时刻保持一种良好的状态,我弄了几跟鸡毛和铜钱绑了一个毽子,然后我开始在院子中踢毽子。 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十分地热爱这个运动。这样地我,跟白砚所说的温清雅,真的不像是同一个人,温清雅会喜欢各种医书,而医书在我手里,简直就是催眠用品。 睡觉地时候受了几次攻击,后来又破坏了多少机关陷阱,踢了多少人的屁股,扔了几间房屋地瓦片,已经记不清楚了。我只知道我没有时间去跟这些孩子说教,我只能用实际行动来告诉他们这个世界上除了杀与被杀还有其他地选择,譬如友情和信任。 经过了几天的奋战,我衣衫不整地开门出来,看着门外地白砚苦笑,“战争暂时告一段落,但是要胜利还需要长期的持久战。” 白砚上前一步把我揽进怀里,然后微欠身手伸进我的腿弯把我抱起来,“你这是自讨苦吃。” 我晃头,“不能这么说。谁都有生存下来的权利,我只是想给他们一个公平的对待。”我几乎马上睡了过去。在完全沉睡之前,我听见白砚问,“你到底想做什么?独立?改变江陵城?” 我微微一笑,“不,我只是想……”仿佛在迷糊间说出了自己的心事。睡了一会儿,我中途醒来,半睁开眼睛,看到了白砚略微难过而心碎的表情,他迎上我的目光,拉起我的手,“你能做到,我会一直看着你。” “真傻,你比我更傻。” “我们比一比,看谁傻的更彻底。” 我让黄剑那小子带着江陵城其他孩子一起练剑,自己找到处找太阳,一会儿是树梢,一会儿是屋顶,睡的不亦乐乎,就快到吃饭的时间,白砚一会儿就要满院子叫我,我翻个身准备利用这点宝贵的空挡再睡一会儿。 “这个院子什么都好,就是没有月桂树。”感觉到一个人坐到我身边,嘎,白砚还真准时,有月桂树的话,在树枝上睡觉还能感觉到阵阵清香,那样会睡的更舒服。说着说着,仿佛感觉到了一阵熟悉的香气。 侧了个身,背对着白砚睁开眼睛,还赖着不肯从草地上爬起来。不远处有几个美貌的女子在嬉笑打闹,举手投足露出几分娇美,我打个哈欠,“呦,呦,呦,我看你平时没少跟她们眉来眼去,不然怎么你一到她们就闹的更欢。” 她们偷偷往这边瞄,脸上一片片红晕,看我的目光既羡慕又带着浓浓的酸意。玩了一会儿,已经有人想退却,我看着她们知难而退的样子,大感奇怪,我匍匐在地上,揪根草放在嘴里,“这些人今天怎么转性了,以前看见你都恨不得马上贴过来,今天怎么倒腼腆起来了。”一边笑一边说,可是眼睛一转却又笑不出来了。 今天跟小孤钵见面了,好秀气的小美人丫,最重要的是老公还是帅哥哥,哎呀看的我…… 嘻嘻…… 今天构思了一下下一本书,准备写欢快型的色女主,伊呀呀。只是不知道是古代还素现代,在琢磨g。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四十二章 再见旧爱 因为我亲眼看见白砚从远处走过来,青蓝色的长袍,传统正直博爱的笑容,他走过来,目光落在我的身后,眼角开始收敛。 我回过头,流暄微笑着看惊呆了的我。我忙拿掉嘴里的草叶,差点把嘴唇划破。和流暄分开的这些日子,我曾无数次幻想我们再见时的场景。还是老模样,静谧的时候,花月静好,还是那么的美丽,一切都没有变,只是人仿佛又变得消瘦了一些。 他穿着红色的长袍,像血一样鲜红鲜红的。简单的衣衫,却像一件华服,借着风在空中欢舞。 流光四溢的眼眸,虽然沉默着,可也像深夜天边的繁星,一闪一闪,他伸出漂亮的手,修长的手指与我的相扣,就好像回到了他山谷养伤的时候,我想过的那种隔阂和芥蒂仿佛根本就不存在,他的指腹摸上我的嘴唇,我记得早上的时候我在嘴唇上擦了白砚送我的胭脂,看着我,嘴角微微扬起,声音如魅惑一般深深浸入人心,“这胭脂,很漂亮。”然后抬起头冲着白砚的方向。“你的伤怎么样了?” 我没有去看白砚的神色,只是听到白砚平常的回话,“已经好多了。”如果是平时,白砚回答完流暄的话通常会离开,可是今天我没有听到脚步声,在一片静谧中我抬起头。 阳光下,白砚一动不动站着,两个人默默地注视着对方。我攥紧流暄的手,仰头看他俊美的下颌和细长的眼睛,我轻轻摇晃了他的胳膊,流暄低下头亲吻了我地嘴唇。想到白砚在旁边,我略微挣扎了一下,立即感觉到腰上的手在收紧。然后嘴唇立即被咬了一下,我睁大眼睛,看见了流暄眯起的眼角,没有优雅,性感地有些危险。 我地嘴唇被放开,我立即回头看白砚。 白砚竟然还站在那里,他的眼睛中除了有破碎地光。还有清淡的笑容。 流暄挽起我的手,微笑,“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把我从草地上拉起来,我整个身体几乎完全扑在他怀里。 我一边扭头看白砚,一边准备往后退,“不行,一会儿我还要给白砚上药,他的伤还没有好。” 流暄的手已经搂起我地腰。“我带了无流来。” 我说:“可是无流……” 流暄拂开我脸边的头发,“听说雅儿最近在看医书,难不成短短几天学到的医术就已经比无流强了?”斜长的眼睛上挑。吊着稍,脸上带着暧昧。 听到流暄的话。我的血顺着脚趾“呼”地涌上来。我的全身甚至都有一些发抖,我说:“你叫我什么?” 流暄笑起来。很温柔,“你不喜欢我叫你的名字吗?雅儿。” 我使劲地摇头,“你怎么这么叫我的名字。而且……” 流暄看着我。 我说:“而且,我听起来觉得怪怪地。” 流暄笑,“一会儿,你就不会觉得怪了,我带你去的那个地方,大家都这么叫。”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跟白砚一起经历过生死,这个时候我还是有些放不下他,再说,因为刚刚那么一瞥,白砚的脸苍白地可怕。我说:“既然无流来了,我想问问他白砚后背的伤……” 流暄眯起眼睛,“怎么光听你提到他地伤,怎么从来就不关心我地。” 我的脸色突然变了,放开流暄地手,拉着他的衣襟口,“你受伤了?伤在哪里?让我看看。” 流暄放开我的腰身开始来握我的手,“别看了。”我急了,声音有些上扬,“我问过风遥,他说你没事,你受伤了怎么不告诉我,”话匣子一开就收不住,“我在山上听到爆炸声,你知道我有多担心?越往前走我越害怕,你怎么能骗我说要去看风景。” 拉拉扯扯,流暄细长的眼睛一眨一眨像一只千年狐狸,他弯下腰轻声跟我说:“雅儿乖,你都把白砚吓跑了。” 可是我现在已经顾不得其他事了,我咬咬嘴唇,正色起来,板着脸,“不是跟你开玩笑,把伤给我看看。” 流暄笑,看到这种暧昧的笑容,我几乎要把脸顶到流暄身上,竟然想起在山谷那几日,我每天都给他擦身体的事来。我的后颈痒痒的,有一股热气吹过来,我听到流暄低沉的笑,“晚上脱给你看好不好?” 我“呸”了一口,“谁说要你脱衣服。” 流暄惊讶地“咦”了一声,“那刚才。” 我说:“我是要看你的伤。”流暄轻笑一声,“我没有伤。”我愣一下,抓上他的胳膊,“你刚刚明明说有的。”流暄说:“那我刚刚是骗你的。”没想到他还像是有理一样,说这话一点都不害臊,我刚要发脾气,张到半开的嘴又被吻住。“雅儿,我不喜欢你找借口从我身边逃开,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但是前提是必须要跟我在一起,不能动摇。” 想起来我来到这里暂时避开流暄的理由,我的脸微微一僵,手垂下来,“我不是要逃开,我只是……”抬起头,终究没有说出口,“你今天好奇怪,跟以前不一样了,你以前总是不爱说话……” 流暄笑,“那是失而复得的感觉。突然有一天发现有些话没说,有些事没做很遗憾,如果还能有一次机会,一定紧紧抓住,不放手。”拉着我的手,走出别院。 两匹马在我面前踏蹄子,却冲着流暄打响鼻,我不由地撅起嘴。 流暄说:“跟我一起,还是自己骑。” 我想起流暄跟我合乘一骑故意给楚辞看的情景,不由地心底凉了一下,快速走到看起来温顺些的白马身边,翻身上马,坐好以后,一揽缰绳,白马叫一声,后退几步,我回头看流暄,“走吧!” to:千宠宝宝,乃说对了。给筒子们推荐一本正在pk的书《我的男友一千岁》书号:1009671 一非常轻松谐趣的反穿文,那个反穿过来的男主,给女主惹了一堆又一堆的麻烦,还总是一脸正义的无辜,让人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正义保守的古代男遭遇火爆迷糊的现代女,接下来会如何精彩呢?有兴趣的筒子们可以去看看!当然也别忘了把pk票票投上,支持一下作者,呵呵!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四十三章 你侬我侬 马蹄声响,我马骑的不好,时快时慢,索性的是流暄总是能跟上我的脚步,我有时偷偷看他的侧脸,等他回头的时候,我又装作若无其事。我们好像尽量地避开了江陵城这件事,甚至连他怎么打败楚辞我都没有问,因为对我来说,跨越过这件事,我可能会来到天堂,或者下地狱。流暄既然没有主动跟我提起这事,我也不敢去问个清楚。 流暄说:“跟我在一起是否会觉得闷?” 我脸一红,“怎么会突然说到这个。” 流暄笑,“我父母其实都是很倔强的人,我遗传到了他们的脾气,我母亲说我凡事又太笃定,以后势必要在这上面吃很多苦。这话虽然说的对,但也不是完全正确。我只对两件事势在必得,一件是坐在那个位子上。另外一件就是对你的感情,在这两件事上我通常都会不择手段,所以如果有一天你觉得我做的不对,你可以杀了我,但是不能离开我。” 听着这话,我的心竟然会跳的很快,难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无论发生什么事也不想让流暄放手。可是为什么他要说这么一句话,我怎么会杀他,不,我没有任何要杀他的理由。没想到要走这么远的路,到一个仿佛绝世一般的小山村。 流暄说:“你不是喜欢看那些闲书吗?上面有没有记过一个叫郧县的地方。” 我看着从屋子里走出来的少男少女,他们穿着五颜六色的服装,一派喜气洋洋,流暄翻身下马,然后伸手把我从马背上抱下来,我的眼睛到处看着这些新奇地东西,到了这里,整个世界仿佛变了一番模样。这里的山山水水,特别的房屋和装饰。仿佛奠基着悠久地历史,神气独特又美不胜收。 我眼睛一眨在远远的院落里看见了个人,他坐在躺椅上,衣角翩翩似一朵在天边漂浮地云。他转过头,是一种柔和亲切的美。虽然没有少年的年轻和稚气,却有几分岁月沉淀的老成和温润,他眉目清朗,身姿俊雅似芝兰玉树,微微一笑像月下静谧湖畔上浮起的一丝波纹。然后他低下头轻轻地咳嗽几声,脸上浮起病态地红,如同鲜艳的烛泪。他看见我,就像是一个长者,冲我微微颌首。面带慈祥。 小院的门被推开,一个穿着湖绿色衣衫的女子跑了出来,灵动的眼睛。飞扬的眉毛,木棉一样柔软的嘴唇轻抿。挑起眉毛。看她挑眉的样子,我居然想起了流暄。我侧头看旁边的流暄,他却一副若无其事地样子淡淡的笑。这一看不得了,我顿时觉得流暄的嘴唇也跟那女子有些相像。 女子跑到躺椅边,低头跟那人说话,我听不清说地什么,但是看见那女子抬起头也往我这边看过来,她上上下下看我一阵,然后笑了一声,点点头。 接着屋子里又走出一个男子,穿着黑色的长袍,戴斗笠,微风吹气他身上如蝉翼地袍角,隐约露出他修长漂亮地骨骼,他站在那里,让我不禁握紧了流暄的手,这世间怎么会有气质如此想象地两个人,简单的走路,就能看到那份浓厚的尊贵和优雅,只不过这个人更像是一团烈火,张扬的夺走天地间所有的颜色。而流暄虽然表面看起来平静一些,却是一个致命的漩涡,平静的瞬间就可以把你拖入万丈深渊。 黑衣男主一出现,女子立即返身扑过去抱住他的腰,这一瞬间我才感觉到千里寒冰,似乎融化了一角。 而躺椅上的白衣男子,脸上荡漾的微笑,却是轻松而包容的,仿佛看开了一切,所以只要求一点点的温暖。 我说:“这些人服饰不像是这里的人,他们也是来玩的?” 流暄笑,“也是来玩的……” 我问,“除了看风景,还有什么特别的节目?”看着流暄兴致浓浓的样子,不光是为了看独特的异族风情啊。 流暄抱着我的腰,下巴放在我身后的脖颈上,“明天是这里的传统节日,到时候这里的人们会为心目中最美的男女穿上红色的衣衫,围着他们跳各种舞蹈。” 我说:“不用等明天我就知道穿红衫的男子是谁。” 流暄笑一声,“是谁?” 我的心猛烈地跳着,“你明知故问。” 流暄在我耳边喃喃道:“原来我在雅儿心中是最美的男子。” 我低头抿嘴笑。迎面跑来个异族姑娘,看到流暄就挥臂,她身后是一个异族小伙子,边追边叫,“萨云儿,萨云 异族女子笑着跑到我和流暄身边,指着我问,“她是谁?” 流暄大方地搂住我,“她是我的雅儿。” 异族女子脸红扑扑地,爽朗大笑,“哦,我知道了,她是你的雅儿。”那异族小伙子已经赶到她身边,她就一把抓住小伙子的手,“呦,她就是他的雅儿。” 我别扭地看着眼前的男女,有点听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只能问流暄,“他们认识你?” 流暄笑,“不认识。” 我说:“骗人,听她说的话,明明就是认识你的样子。” 异族女子听到我说话,笑眯眯地,“我不认识他,只是看到你们俩在一起所以过来问问,没想到你真是他的雅儿。” 我越来越听不明白了。流暄说:“她是在说我对你的称呼。”顿了顿又接着说:“刚才他叫她萨云儿,我叫你雅儿,是这里特别的称呼。” “萨云儿?” 我重复了一遍,那异族青年看着流暄有点不高兴,异族女子晃了晃他的胳膊,然后对我们说:“你们只能叫我萨云。”看向流暄,“你叫我萨云儿他吃醋了。” 我还是不大明白,可是心里觉得十分快乐。 很负责任地告诉大家,要有肉吃了,稍微一不注意大家就会错过呦,所以,盯紧屏幕,大餐就要来了。哈哈哈。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四十四章 传统节日? h君准备来了 晚上在篝火前吃过了饭,流暄送我回住处交给我一条红色的腰带,我拿在手上,看见腰带上有奇奇怪怪的文字。萨云像一阵风一样跑到我身边,脸上是喜庆暧昧的笑容,“雅,明天要把这条腰带绑在腰上呦,千万不能忘记,这可是祝福的意思。”我笑,这是什么古怪的习俗啊。 萨云拉起我,开始推流暄,看着我笑,“快让他走吧,他还有很多事要忙,一会儿天黑以后,你们今天就不能见面了呦。” 我眨眨眼睛,流暄还有什么事要忙,为什么天黑了我们就不能见面?这有是那个传统节日的习俗?萨云拉着我,“就分开一会儿而已,别恋恋不舍的了。”我看流暄,流暄就真的被她推走了。 萨云把我拽进屋,又按在床铺上,“今天晚上你要早点休息,明天天不亮就要起来,我们要替你好好的打扮一下,然后美美的等他过来。” 我心中疑惑越来越多,睁大眼睛看萨云,“萨云,明天到底是什么节日啊。” 萨云笑呵呵地捏我的手,“明天是你的节日啊。” 我躺在床铺上半天,外面还隐隐有一些嘈杂的声音,我撩开门帘看了一次,有人爬上高高的杆子在绑红色的丝带,我盯着看了半天,直到有人发现我,冲我一笑,我的脸顿时烧着了一般,整个人在这种笑容下莫名其妙地害羞起来。 所有人都是那种祝福的微笑。 重新回到床上,我还是睡不着觉,翻来覆去地折腾,我想到了流暄,白砚。甚至想到了楚辞。想到了江陵城,我的亲人,胸口就像压了一块石头。渐渐地夜开始沉静下来。我反而觉得更加透不过气。越是幸福越是害怕幸福消失,于是越会想一些不好的事。我把脸埋在被子里。我和流暄好不容易在一起。我好不容易才面对了自己的感情,本来可以一直幸福下去,为什么我就放不下我地以前,为什么我就不能变得没心没肺一点,不管之前发生过什么。都不再去管了。 这也是流暄希望的,所以他隐瞒一切,只想让我快乐的生活。 当我闭上眼睛,总能看见流暄站在月桂树下微笑,他微笑地样子淡淡的扯动着我地心,“我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就放弃了。”我喃喃地说着,抱紧膝盖,昏昏沉沉地睡眠。直到感觉有人把我抱进怀里,我转身闻着那股熟悉的香气,才完全地睡着。 萨云笑着叫我起床的时候。我身边没有人。几个姑娘们拉着我梳洗打扮,我侧头发现身边的小姑娘手里捧着红红的衣裳。我顿感惊讶。流暄说这里地习俗是把红衣服献给最漂亮的男女,难道他们认为我是这里最漂亮的?这怎么可能。我的脸顿时红了。我的头发被放了下来,萨云拿起梳子慢慢替我梳理好,然后用红色的缎子缠住发尾。一叠衣服摆在我面前,红色的料子,仔细看去,上面有红色丝线的刺绣,精致而美丽,手指触摸上去,“这是你们这里的衣服?真好看。” 萨云笑,“我们这里可做不出这么好地衣服,这都是我们的客人从很远的地方带来地。”客人?我马上想到了那院子里穿着湖绿色衣衫的女子。 一切都收拾停当,天也渐渐亮了,我看着镜子里地自己,长长地青丝顺着耳边两侧垂下来,峨眉淡扫,嘴唇上一抹樱色的胭脂晕染,竟然是美丽间带着许羞涩。 门被打开,我身前放了两只圆圆小小地木桶,桶口向上紧缩,只留有一点点的缝隙,我还没弄明白这是要干什么。 就看见一身红衫的流暄站在我面前,雪莹的身体在红色的衬托下显出几分妖冶,头上火红的束带垂下来,斜长的眼睛微眯着,他拿着红布包裹的弯弓,搭起缠着红带的箭,轻轻一拉,一支箭就落在我前面的木桶里,一阵欢呼声起,第二只箭落入另一个木桶。然后他勾起唇角,撩开下衫,轻扶住膝盖,慢慢地向我沉身,恍若是一朵最艳丽的月桂花落地,灼灼光芒难掩其华,如朝霞映雪风流蕴藉,神丽如花艳,神爽如秋月。 他淡淡一笑,红衫委地,已经单膝跪在地上。 我忽然睁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流暄怎么会向我下跪,我呆呆地站在原地,大家开始推推搡搡,萨云笑着努嘴,“快接受啊。”我把手伸过去,放进流暄的手心里。爆竹声四起,流暄把我抱起,我的手环住他的脖颈,流暄嘴边洋溢着我看过最灿烂的笑容,就像一抹春色拂经人心。 我被抱上了马,看着下面列队的人们,我不禁在马上动了动,正转过身来,身体就半倾着靠进了流暄怀里,我的心跳忽 金宫第27部分阅读 欲望文 金宫第28部分阅读 金宫 作者:肉书屋 金宫第28部分阅读 加速,流暄环起我的腰,一手揽住缰绳,披着红纱的骏马踏在月桂花堆砌的路上,身边阵阵熟悉的香气传过来,眼前是梦幻般美丽的景象,身后有烧青竹欢笑的人们。 流暄伏在我耳边轻声问,“昨天给你的腰带系上了没有?” 听到这句话,我顿时愣了,然后脸红着仿佛是犯错了一般,小声说:“我忘记了,早上萨云拉着我打扮,结果一忙就把这件事忘的干干净净。”我顿了顿,不敢去看流暄的眼睛,“怎么办?是不是就不和习俗了,”偷看向四周,“大家都这么高兴,如果因为我……那就不好了。”献好一样拉住流暄的手,“怎么办?不然我回去拿。” 流暄笑着看我,“雅儿,你脸红的样子真好看。” 我红了脸,低下头,晃流暄的手指,“我说的是真的,这时候你还开玩笑。她们不会看我有没有系腰带吧?也不会问起这件事吧?” 流暄扬一下眉,“雅儿想作弊?” 毕竟是我错在先,现在被流暄这样一说,我更加不好意思,“那不然要怎么办。”回家喽,h君就要驾到,大家戴好眼镜。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四十五章骗婚? 我红了脸,低下头,晃流暄的手指,“我说的是真的,这时候你还开玩笑。她们不会看我有没有系腰带吧?也不会问起这件事吧?” 流暄扬一下眉,“雅儿想作弊?” 毕竟是我错在先,现在被流暄这样一说,我更加不好意思,“那不然要怎么办。” 流暄笑着把我的手顺着他上裳衣角伸了进去,我惊讶于他这时候的动作,嘴巴微微张开,说不出话来。流喧暧昧地勾起红唇,“我腰上绑着腰带,你把它解下来从中间撕成两片。”我的脸变得更红,靠在流喧怀里,“这里这么多人,万一被别人看见。” 流喧调眉,“所以雅儿要更小心啊,手全伸进来,慢慢地解。” 流喧的样子不像是帮我解决麻烦,倒似欺负我的样子,趁着我要解开他系在腰际的腰带,把我抱得紧紧的。 红色的腰带要系在衣服里面,我一点点把流喧掖在腰间的衣服扯出来。衣服抽出来触手生温,一股身体特有的清香随着衣角的翻开散出,像热流一般扑到我的面颊,一双晶亮亮的眼睛随着我的手贴上去而散发出异样诱惑暧昧的光芒,被这样的视线一扫,我指尖碰到的身体彷佛也跟着灼热起来,烫了我的手指。 我的手轻轻滑动,感觉到手下的身体因为我的动作而轻颤,这一抖让我后背的皮肤都战栗起来,我的手慌忙往后撤,却被拉扯住巨大的力量往前一拉,半条胳膊滑进流喧的衣服,修长地手指持起腰带。从中间扯成两片,其中一条随着拥抱而绑在我身上,身体相挨。肌肤相触,喜气洋洋的气氛里突然又多了一些别的味道。特别是从流喧闪亮地目光中,我竟然感觉到了一种可以让我淹没的力量。 腰带绑好,马也停了下来,流喧下马,并没有立即把我从马上抱下来。而是握住了我地脚腕,我大惊之下紧紧地抓住了马鞍,询问地眼神看着流喧。 流喧低下头,修长完美的手指,头顶艳丽的飘带,宽广修长的红袍趁着瘦而修长的身体,他地手轻抚过我的脚,拿下我脚上的鞋子,然后从旁边的异族女子手里接过红色的绣鞋。仔细地穿在我的脚上。 期间我一直看着流喧,难以置信地盯着他的动作。这到底是什么节日,什么习俗。一切都远远地超出我预料范围之外,而且所有的人为什么都在我和流喧身边跳舞、歌唱。而且平时只是礼貌淡笑的流喧。今天格外地高兴,少了一些冷冰的距离。脸上洋溢着放松而幸福的笑容,让人看了就挪不开眼睛,已经又无数地女子把视线黏着在他身上。 我有点生气地盯着那些女孩看,如果我身边有可丢的东西,我早就扔了出去。我扬起眉毛一瞬间冷峻酸涩地表情,流喧看着却彷佛很受用,以至于秀丽地眉毛扬起,嘴唇变得更加嫣红,在阳光下闪亮着,让人有种咬上去的冲动。 今天从早晨开始,我一直都处于被动地状态,流喧就像是一只狡猾的狐狸,明明在阳光下抖动它漂亮的毛发来勾引猎人,却用黑豆般无辜的眼神控诉别人的欺凌。我的牙痒痒的,在流喧伸臂抱我的瞬间,我滑进他的怀抱,低下头含住了他的下唇,真的轻轻地咬了一下。 然后在他还没有反应的时候,我把脸埋在他的肩膀上,轻声笑着。 流喧猛地把我抱紧,开始继续往前走,我一直都没有抬头,直到他忽然停下脚步,叫我的名字,我才仰头看他。 他笑的神秘,亮晶晶的眼睛带着我看向前方,我回过头,昨天看到的那个湖绿色衣衫的女子就站在不远处,她微含着一丝笑,看着我,递过一个红色的纸包,我迟疑地接过来,她眨眨眼睛,“我本来想送几间商铺给你,”转身去拉扯身边那带着黑色斗笠的男子,抱住他的腰,“他偏说送你剑合适。”看向流喧,“明天就让他把那把剑给你,你会喜欢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没有拒绝,并且敛去了笑意,用一种恭敬的目光看着她。流喧接着往里走,我却一直看着他们的身影。那黑衣男子脸上的黑纱轻轻飘荡,我搂紧了流喧,心跳比任何时候都快了起来。 我咬了一下流喧的耳垂。 流喧低沉地笑,“我的雅儿还在长牙吗?” 我被抱进了屋子,萨云和她身边的异族男子也被人推了进来,萨云儿手里拿着一根绣花针,上面穿着红色的丝线,在一片欢腾声中,她拿起针在男子的胸口缝了一针,我正看的不明所以,手里也被塞了一根针,大家把目光从萨云身上挪到我手里,我也学者萨云的样子,在流喧的胸口的衣襟上缝了一针。 少男少女开始尽情地欢叫,在歌声中我被流喧抱上了铺满红艳流苏的床铺。大家闹腾了一阵,流喧起床去礼送,关门。等他走回来的时候,我正依着床,看着他,我说:“这是什么传统节日,你是不是准备蒙混过关。还有为什么我们要叫萨云,不能叫萨云儿,为什么你要叫我雅儿,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 流喧看着我,微张红唇,淡淡地笑,饱满的红唇内侧是更为艳丽的鲜红,看得人心惊肉跳,尤其是红色的衣服,照着他白皙而绝美的脸,看起来多了几分性感和诱惑,“雅儿,刚才我们做的那些不是什么传统节日,而是这里的婚礼,这里的人只有丈夫才会在妻子的名字后加一个儿,我叫你雅儿,是因为你是我的妻子。” 虽然猜的差不多,但是被流喧暧昧地说出来,依旧难免惊讶了一下,谁是你妻子。你怎么找到这样的地方,很好玩是不是?骗我过来跟你玩这种游戏。”本来应该是兴师问罪的口气,可是说出来却有点像在撒娇。 流喧微笑,长长的眼睛在上挑,在眯起,“雅儿,刚刚做过的事就要不承认,只有妻子才会在夫君胸口缝上因缘针,刚刚雅儿缝针的时候明明一点犹豫都没有。”我说:“刚才……刚才……我怎么知道,你没有告诉我。” 红色的蜡烛点燃照亮整个铺满红布的房间,烛光跳跃着喜悦的火焰,满目都是喜悦欢庆的颜色。 流喧说:“刚刚你明明还收了别人的礼物。” 我说:“那也……”话未说完,我就被腾空抱起来,身体在半空中快速旋转了一圈,我半句话变成了惊呼,我的身体被牢牢地锁在他的怀抱里,带着几分激|情和狂野,紧紧地拥抱,手指抚过我的面颊落在我的嘴唇上。 给筒子们推荐一本正在pk的书《我的男友一千岁》书号:一非常轻松谐趣的反穿文,那个反穿过来的男主,给女主惹了一堆又一堆的麻烦,还总是一脸正义的无辜,让人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正义保守的古代男遭遇火爆迷糊的现代女,接下来会如何精彩呢?有兴趣的筒子们可以去看看!当然也别忘了把pk票票投上,支持一下作者,呵呵!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四十六章 洞房花烛夜 流喧说:“刚刚你明明还收了别人的礼物。” 我说:“那也……”话未说完,我就被腾空抱起来,身体在半空中快速旋转了一圈,我半句话变成了惊呼,我的身体被牢牢地锁在他的怀抱里,带着几分激|情和狂野,紧紧地拥抱,手指抚过我的面颊落在我的嘴唇上。 飞扬的黑发,流灿的眼眸,性感的唇在微笑,“我很快乐,雅儿不快乐吗?” 我又被流暄看的出了一阵汗,流暄今天的表情一直都怪怪的,让我有心跳加速,想转身逃跑的冲动,我咽了一口吐沫,“不是快不快乐,你怎么能拿这种事开玩笑。”脸忽然红了一片, 流暄的眼睛眯起来,我看着他漂亮的嘴唇,有是让人眩晕的性感和柔软,“如果我说是认真的呢。”“那……”一个字刚出口,嘴唇就被吻住,轻柔的舔舐,若有若无的碰触,弄得我浑身都不对劲,仿佛人在半空中漂浮非常不真实,我下意识地用力去抓紧流暄,以前我们也有过亲近,甚至在一个床上睡过好多次,可是都不像今天这样,这种时紧时松的拥抱,仿佛是一团火烧在我身上,我抬起头,然后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亲吻落在我扬起的脖颈上,细细的吻,夹杂着喘息和拥抱。我的语言开始变得细碎,像是在呜咽,“流暄……你……”话总说不全就被身体里难言的感觉所代替,微张的嘴里化作一阵低沉的喘息,沙哑的单音。 这是怎么回事,流暄想干什么。他抬起头,抿着嘴角。眼睛在闪亮,小心翼翼地,“让我爱你好不好为什么小心翼翼。像是怕打碎一个珍贵地梦一样,我看着他。手慢慢地抱住他的后背,流暄,你的爱可不可以不要这么低沉,是什么让你压制着,好多话不肯说出口。靠紧他。双臂紧收,给我勇气,我不喜欢你地这种孤独和绝望。 在流暄的长发里,我找到了一片月桂花瓣,抓住,捏在了手心里。窗外歌声四起,我们重新开始亲吻,闭上眼睛,让其他地感官变得更加敏感。仿佛能听到来自于内心深处最快乐的声音,有时候不妨让心来感受,单纯地用心去贴近。寻找一切。喘息明明急切,亲吻和缠绵却相当的缓慢。难耐的感觉让我的眼角湿润。手指紧紧攥着流暄地衣服,仿佛这是唯一的表达方式。衣服被挑开。流暄的长袍也落下肩膀,露出莹润的身体,美丽的在我上方伸展,修长的手指沿着我的腰际上移进去,我不由地深吸一口气,心跳如鼓,身体僵硬,热血涌到了脸上,以至于流暄的脸和我摩挲的时候,我感觉到来自他脸上地凉意。 随着他的手上移,我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脆弱而敏感的部分被他轻轻地握住,就像握住了心脏,我忍不住仰头,腰深深地弓起,花开一般发出一声叹息,迷蒙地双眼看见他花枝一样的手在我身上游弋,美丽地手握住坚挺时流下了暧昧地指压印记,他的嘴唇寻过来,在我地注视下,含住了我的身体,花瓣一样的鲜艳的嘴唇,埋在我胸前的瞬间,犹如洪水冲破了堤坝,所有一切都在泛滥。 几次含住,松开,把我折磨的几欲疯狂,因为紧张而攥紧的手指松开,落在他红色的发带上,随着他轻轻地一咬,我睁开眼睛低头看见他颤动的如黑珊瑚刺般的睫毛,修长,美丽,伏在我上方的身体,我的指尖颤抖,拉开了他的发带,让他墨黑的青丝缓缓滑落,他抬起头,黑玉般的眼睛深邃的不可见底的眼睛,透出浓浓的深情,霞般的嘴唇,微微张开,被他亲吻过的地方暴露在空气中,顿时有几分凉意,他的手指伸过去细捻,那个地方仿佛顿时比平时要敏感很多,哪怕是轻微的晃动就能牵扯到全身。我难耐地抓紧流暄的头发,一遍遍地叫他的名字,“流暄,流暄。” 混乱地寻到他的嘴唇,他柔软的唇张开,并不主动亲吻我,我抬起头来,和他碰触了几下,像野兽一般连咬带撞,深深地吻住了他,第一次是这种急切而主动的亲吻,在柔软的口腔和微甜的舌尖中寻找丢失的东西,用来填补身体的空虚,并不懂得很好的掌握力度,在掠取,啃咬,贪婪的汲取那份清香,一直等到他开始回应我,舌尖在占有般的接触,心脏一次次地撞击胸膛。 我的手抚摸着他的身体,汲取着那片温暖,手指顺着他的肩膀深入他的袖子,他的手松开顺着我的力量把长袍完全地脱下来,随着细密的亲吻和缠绵,流暄的裤子已经松落,掉下腰际,脆弱地挂在胯上,露出腰下神秘性感,结实而紧密的小腹。我不知道看一个人的身体会看的浑身发热,也不懂为什么从心底会爆发出一种酥麻的感觉,我觉得口干舌燥,不停地像吞咽,脊背上也出了汗。 流暄的手落在我的腿上,轻轻一推,让我的身体在他面前打开,露出最脆弱的部分,然后他重新伏上来,是一轮比之前要强烈很多的吻,他的喘息变得比我更加的粗重,身体的温度让我觉得灼热,揉捏我身体的力度在加重,这种突然变猛烈的力度仿佛在烈火中浇入了滚烫的油,我眼睛闭上,他在我的脖颈上啃咬,微微刺痛。 突然之间感觉到身上的凉意,我睁开眼睛,所有的衣物都已经除去,我的身体被半压在床铺中,流暄的身体与我紧密相连,我感觉到小腹上,紧压着的坚挺,比铁还硬,仿佛感觉到我已经感觉到它的存在,像回应我一般,它兴奋而有生命力地跳动了一下。扒了h君的鞋子,可是字数有限制,所以想看后面的,还是得明天请早。 至于其他,俺也不说了,嘴里长了溃疡很难过,最近上火鸟。 今天封推,很高兴,谢谢大家的支持。 下一本书大纲已经写好了,是一本轻松快乐地喜剧,大家千万表错过。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四十七章 继续洞房花烛 流暄黑色的眼睛仿佛深邃地带着抹淡紫,他修长的腿往前推,我们的身体变得更加紧密,我感觉到了他火钳般灼热的男性力量,细长的眼睛微微眯起,用不亚于他红唇亲吻力量的性感嗓音,性感,优雅,却带着隐藏不住的少许羞涩,“我不大会,可能会疼。”长发落下来,美丽的身体强有力坚定却缓慢地上挺,灼热缓慢地一丝丝侵入我的身体,我屏住了呼吸,手指缩紧,敞开的双腿抖动,身体的空虚逐渐地被填满,虽然带着一份强烈的刺痛,但是却无比的幸福。 身体缓慢地挪动,一寸寸地插入,身体由空虚而到肿胀的酸软,终于全部没入。没有急于抽离,修长的手指握住我的腰身,继续上挺,彼此的身体在我身体里最深的地方压挤,从来没有如此的贴近过,身体相溶,完完全全地不留缝隙,继续抱紧,顶入,就像是紧紧地拥抱,要把彼此融化以后再捏合在一起。 不知道是不是兴奋,让我眼角又一次渗出了泪,流暄把我抱起来,就这样面对面坐在一起,深切的拥抱,过度的深入仿佛让我坐不稳,流暄却坚定地把我的腰身环住,我感觉到了顶入深处的疼痛,紧贴的身体开始轻轻摇动,却坚持不肯抽开一分。 犹如发芽的种子,扎入我的身体,往上蔓延生长,枝枝蔓蔓裹紧心脏,长出新嫩的叶子,让整颗心沉沦。 鲜艳的窗幔,在烛光之下,像大片大片的月桂花,娇艳。颤抖,鲜艳的纹理,我们是在花朵中地花蕊。在缠绕,彼此深入。让对方的身体在激动中染上了一层红色。 我的手指摸向流暄嫩红地嘴唇,断断续续地发出暧昧的声音,当中还掺杂着肌肤摩擦地声,以及反复挺入暧昧、粘湿的捣入声响,我的脚在颤抖着合拢。咬紧嘴唇,扬起脸,恍惚中,清楚地看见了月桂树下,被我压在树干上的少年,他静静地看着我,深谙的眼神中平静中隐隐透出许激荡,这世间有许多东西会转眼消失,而有些东西是永恒不变地犹如我记忆中的这片月桂树林,艳丽的月桂花开满了整个世界,绽放着。一直不会溃败,等待我的少年。一直停留在那个地方。 可是我一直彷徨。惶恐,一直不肯实现誓言。 白砚说的对。完美的东西会震撼人,但是不会永久的留在人心里,因为想保存这份完美实在太辛苦了,人喜欢把美丽的东西占为己有,但是并不喜欢照料。 就像我对待月桂花,我只会欣赏它的猛烈,沉静和妖娆,但是从不曾有为它施肥浇水地念头,因为在我心里,它会永远坚韧地开放在天的尽头,在阳光下展露它的风姿,等待我随时回头。 到现在我才发现,我是一个自私,残忍地人。 流暄轻轻触摸我的小腹,让我忽然紧缩了一瞬,我听到他半声低沉地闷哼,我地腰被高高地抬起,用力落下,随着阵阵搏动,一股滚烫冲进我的身体。 喘息刚刚平复,流暄地拇指一直在我腹上徘徊打着圈,我的身体这时候非常敏感,平时不曾注意的地方,在他的抚摸下就变得不一样起来,流暄细长的眼睛眯起,“雅儿,我只要想到我在你的身体里,我就忍不住。我们的第一次,我的忍耐总是差一些。” 我的脸火红一片,身体轻轻一动,想要挪开,立刻就感觉到体内的它又坚挺起来。明明刚刚才,怎么现在又,流暄拉紧我的腰,笑,“雅儿,我好喜欢跟你在一起。” 感觉到他的话仿佛一语双关。 “雅儿会觉得疼吗?我会比刚才更加的温柔。” 把我放在床上,抬起我的腿,勾在手臂上,带着滚热的液体,缓慢而充实的出入。 身体碰撞,是另一种亲密的肌肤相触,我在快乐中沉沦,用尽所有的力气喘息,被无边无际的激|情淹没,我一遍遍摸着流暄的长发。 深夜里我们紧紧地拥抱,我已经完全没有了力气,身体和思维得到的却是完全的放松,躺在流暄怀里,窗外彻夜的欢庆已经接近尾声,我摸着流暄的胸口,感觉着他的心跳,流暄把手伸过来,和我十指交叉。 我的眼睛已经睁不开,想马上睡去,可是我还有话要说。又往流暄身上依偎了一些,“船都已经造好了吗?准备什么时候走?” 流暄勒紧我的手指,“就这几日,你肯不肯和我一起走?” 我点头,“我早就决定要跟你在一起,无论你去哪里我都会跟去,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流暄停顿了半晌,然后才问我,“你想离开我身边?” 我抬头看了看流暄依旧潮红的脸,心中浮起一丝不舍,但还是咬咬牙,狠心说出来,“我知道你想要整个天下,我现在已经有能力替你独挡一方,我只是想做你的助力。” 流暄说:“做我的助力,不必离开我身边,那边的情况你不清楚,所有事并不是那么简单。” 我说:“你攻打各国,总要分多路人马,我在你身边的话,你要让谁去?风遥虽然脾气直了一些,但是做事也算滴水不漏,他在你身边我很放心。在谷中,白砚救了我一命,他后背伤的太厉害,已经不能恢复伤前的模样,如果你让他独当一面,我会放心不下,所以我要和他同行。”流暄脸上的红润退去,变成了以前的苍白。我把脸缩在他怀里,“你不要乱想,白砚救了我,我是要还他的人情,没有其他的意思,而且我只要在你身边就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我不想这样。现在江陵城已经落在我的手里,我需要取得他们的完全认可,我想要独立起来。”我顿了顿,“而且我答应你,只要一有机会,我就回来看你,我相信这个时间不会太长。流暄,你等着我好吗?等着我。”抽出手,抱紧他的腰,相信我,等着我。 天渐渐地放亮。流暄摸上我的脸,低头在我的嘴唇上轻轻一吻,“这个时间不会很长。这是你唯一的一次机会,过了这次,我以后再也不会放你离开。” 得到这个承诺,我忍不住微笑,闭上眼睛,在流暄怀里深深吸气,脑子里的最后一根弦放下,我睡了过去。 此乃暧昧加量。21aspx《孤月行》影月国,这个异世界一个与世隔绝的由千百年前穿越女创建的女儿国度,一场政变,女王沦为鸭女(服侍鸭子的女仆),又一场男人的革命,外面的世界侵袭了影月。 当我从影月国逃出来的时候…… 才知道外面是男人当政,女人是没有地位的。 才知道女人只能与一个男人欢爱。 才知道女人被睡了之后,男人要负责。 才知道女人睡了男人之后,不用负责。 才知道女人是供玩乐的工具。 才知道龟公是地位最低贱的男人。 才知道女人会为了争夺一个男人而上演钩心斗角的老套闹剧。 原来……外面的世界真的和影月国……不一样…… 番外 两条高压线 楚辞总是会想起这一幕:马上依偎着两个人,那女人有个甜蜜美好的侧脸。想到这个,他就好像中了冰毒,突然之间整个人掉进了冰窖,结结实实地打了一个哆嗦。然后心底开始冒火。楚辞“哧”地讽刺一笑,看,这就是冰火两重天了。 原来她也可以依偎着别人,露出那种小女人的姿态。楚辞的心又开始难受,很不舒服。通常这个感觉来临,他都会干点什么,第一次他玩了一个游戏,让金宫刺伤了流暄,后来他继续这个游戏,让金宫失去了自己。这两个游戏力度绝对够大,可是他这股子难受还没有平复掉。于是此时此刻他又琢磨出另一件事。 既然金宫认为自己是温清雅,那就把温清雅的情人弄来混淆视听,我会给他们制造很好的相处机会,英雄救美、死去活来的桥段不能少,这里就用到了第一个致命武器,是什么呢?流暄其实不愿意让金宫想起一切,他想让她做温清雅,我就帮他一把。 人在以为要死去的时候,会说出隐藏在心底的秘密。白砚的秘密是他爱上了金宫,白砚会像金宫告白,可是又因为流暄不准任何人提起金宫的真正身份,而把话说的吞吞吐吐让人误会。金宫会误会自己就是白砚旧时的情人,从而出现愧疚心里,这样她就会和流暄之间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隔阂。我要做的就是推波助澜,在白砚身上留下一些永不能痊愈的伤口,用内疚和亏欠攻克某人的良心。 楚辞弹掉飞进他手里的甲壳虫,呦呦呦,今天地天气真好。忽然之间就高兴起来。流暄,你能把金宫从江陵城弄出来,但是无法改变她从小受到的教育。她的生长环境,她在那样地地方长大。看见自己周围的兄弟姐妹尸横遍野,她想活下来就只能更聪明,更努力,自然就会变得多疑起来,这是生长过程中留下地残缺。你想要弥补并不容易。 何况有些事,本来就是真实的,那天晚上发生的事,真相是什么,你我最清楚不过。你甘愿让金宫变成温清雅,什么都想不起来,不就是因为这件事。 你的弱点,我捏住了。我会狠狠地利用,然后碾碎。 金宫在杀人。提着剑,就像一头被惹怒的小豹子,楚辞乐于看许多人死于她地剑下。这就代表他的计划在完美地进行着。另一方面。他发现越靠近流暄,越寸步难行。因为你无法判断下一刻会出现什么莫名飞行物,自然他也是暗器高手。可是就算反应再快的高手,应急的时候也会按照自己的习惯行事。 以前他的习惯让他总处于不败之地。现在他的习惯简直就是阎王爷的催命符。 眼前飞来暗器,他会很快退开,可是当来不及动脚的时候,他就会动手,抓住身边地东西,不管是什么,只要能做肉盾就可以,让暗器都扎在肉盾上,他就不会受伤。可是每次当他做出这种反应的时候,都会发现,脚底下的泥土在松动,大地在塌陷,只因为他抓了一个人做盾牌,重量上地改变,触发了另一个机关。 折腾的灰头土脸,楚辞想,也许我杀不了流暄,虽然他在我眼前,离我已经很近了,又失去了全部地内力,我还是杀不了他。可谁说我一定要杀了他?两败俱伤也是可以地。 金宫在为白砚疗伤,流暄站在另一片寂静的旷野上,楚辞站在不远地高处冲他挥手。呃,算是打了招呼,指指另一边,楚辞笑的欢快啊,那女人不在我身边,她也不在你身边吧,“还记得那晚发生的事吗?” 流暄淡淡一笑。 楚辞咬根草,“如果我把真相都说出来,你说会发生什么事?金宫现在在怀疑你,如果她问你,她的亲人是不是你杀的,你会怎么回答?”美滋滋的笑。一山容不得二虎,我怎么一早没发现我身边的不是只被驯服的猫,而是另一只老虎呢。 这只老虎让我饱受失败之苦,可是现在你死我活单独对决的时候,这只老虎却没有必胜我的把握,多少年了,今天终于可以一雪前耻。 得意洋洋的楚辞干脆坐下来,一副跟老友闲谈的架势,“你可以告诉金宫所有的真相,或者我认为你可以选择沉默。我知道你想杀了我。灭了整个江陵城,杀死那些知道一些事实的人,不就是为了帮你保守这个秘密吗?”看着流暄,热血沸腾,你吃了我下的饵,我送你一只钩子,现在我把钩子拔出来,让你鲜血淋漓,疼死你,“你还记得你做出来的那个黑匣子吗?可以留住声音的黑匣子。我把那天的真相说出来,放到了黑匣子里,如果我死在这里,会有人把摇动黑匣子,把里面的话放出来,那个人听了以后会做什么反应呢?当然她在还是金宫的时候,已经做过一次选择,你可以参考一下。” 死了一大批人,当然不会只为这样注视着交谈,两个人都是完完整整地见面再离开,那是不可能的。 还是交了手。流暄的快剑,楚辞的内力,难免的激烈,难免的重伤,只不过有人伤在表面,有人伤在了别人看不到的地方。 楚辞捂住第一股血,但是第二股,第三股血却从身体的缺口出喷了出来,楚辞笑的很无奈。但是流暄也好不到哪去,他伤在了内里,血不外漾,一口口吞下肚,所以表面看着没事。受伤以后面不改色,这是英雄豪杰的行径么?但是伤在了隐秘处,没人知道,也就不招人疼。楚辞想,你看看,你跟我其实也没什么两样,你这个样子,能指望哪个女人说:“你受了重伤。我放心不下你,我会永远在你身边。” 其实楚辞还可以爬起来,再打一掌出去。但是他看看周围,不想有人做收渔翁。他那些手下害怕的只是他的武功,如果他拼了全力,不会有人善良地带他去养伤,而是会直接把他送到阎王哪里。 于是楚辞带着人撤退了,路上遇见了风遥。颇有点狼狈逃窜的意思。 风遥遇见楚辞,展开了一场战斗,但是不敢把这场斗争扩大化,因为他首先牵挂的是他地主上流暄。 他匆匆忙忙地往前走。楚辞低声骂了他,“狗腿子。”楚辞身边确实没有忠诚的人,所以没有狗腿子。风遥把这话当作是褒义词。 见到流暄,他仿佛并无大碍,淡淡地站着,风在他衣袍里穿梭。十指交叉十分的优雅完美且威严。这是一个天生地领导者,让人愿意终生追随的人。这样地人可以成就大事业,跟在他身边也可以有一番作为。风遥这么想,可惜人无完人啊。这样的人面对金宫的时候。常常会变成一个傻瓜。 流暄的弱点在金宫,可那女人没有这份自觉。因为那女人无时无刻不是个蠢女。当年看着流暄受伤,风遥紧咬着牙,就想某一天把那个女人揪出来狠狠地揍一顿,或者从中挑拨离间,亲眼看她被抛弃的样子,结果和林桑联手整治金宫地他,先是被派出去喂了蚊子,后来就是屁股开花,而且还把自己的爱人搭了进去,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次遇见楚辞,他没有因为紫苑的缘故对楚辞穷追不舍,而是急切地寻找流暄,这就证明在他心里,爱情远远赶不上他对流暄的忠诚。找到了流暄,先是松了一口气,然后怒火中烧,“主上。”单膝跪下来。在流暄面前他不常跪,跪着那是有请求。求你回到金宫养伤,求你顾着自己,千万不要这时候叫我去找那女人,我只想把你送回去,然后看无流的表情,从而得知你的伤情。 到现在风遥也没想通,那块玉到底是干什么的,明明流暄和自己交过手,自己也确然是输了,可是他心里依旧不放心,总觉得整件事都怪怪的。救过流暄性命的东西,离开他地身体真的不会给他带来任何影响吗? 这个时候,风遥没有往流暄的内力上去想,毕竟流暄在他心目中是神一样地存在,他不愿意去想,也不忍去想。 流暄笑笑,“去找她回来。” 风遥在流暄面前抽出剑,从有这把剑开始,他就决定誓死效忠流暄,不会违逆他任何的命令,但是现在,他拿起剑架在自己脖子上。“我去找辆马车,请主上回金宫,我会找到她地,我会把她完完整整地带回来,我用我地性命发誓。”不是逼迫,是军令状。 流暄眯起眼睛,风遥的另一条腿也跪下来,低下头,跪着,露出自己地脖颈,生命脆弱的部分,他身后的所有人不敢陪着跪,因为流暄没有下命令,流暄不在的时候他们听命于风遥,流暄在眼前,他们只有一个主子。 流暄淡淡笑,好了,就依你了。不是因为受了感动或者是威胁,那是因为内伤来势汹汹,如果那头小豹子跑过来,扑到他身上,他会支持不住,到那时一切都穿帮了。原来也会幻想再一次见面时的场景。 流暄上了马车,风遥才松了一口气,可是流暄吩咐,“走慢一些。”于是他找某人的工作突然变得繁重起来。流暄说走慢,是想等她,如果不及时找到她,就会延误流暄到金宫的时间,风遥咬牙切齿,为什么自己就不聪明一些,开始做任务的时候就顺手把无流也拽过来。 风遥第一次出现这种想念金宫的感觉,他恨不得自己在五步之内就碰见那个蠢女。以前金宫在流暄身边晃的样子让他看不惯,这一次他会满足她这个愿望,如果见到她,她急切问,“流暄呢,他在哪,带我去找他。”这回他愿意做一个好人。 风遥抱着这样的想法出发了。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四十八章 看似无情是有情 和流暄一起回去的时候,变成了和乘一骑,想到要分离,我紧紧地抱住了流暄的腰,到了白砚的别院前,我下马,看着马上的流暄,几乎忍不住要提出取消那个约定,我想时时刻刻都留在他身边。 可还是忍住了,只站在原地和他挥手告别,一直看着他的影子消失在视线之内,长久的站立,转身的时候看见了身后的白砚。白砚的眼睛中露出欣喜,和我对望了一会儿,返身迅速跑到大门前,手紧紧扒着大门,煞有其事地说:“不是回来报恩的吧,如果是,别进来。”眨眨眼,英俊而正直的笑容。 我进了门,就叫来黄剑。黄剑进屋,我在喝茶,放下茶盖看见黄剑有些发黑的脸,露出欣喜的表情,不由地“扑哧”一笑,“几天不见,你怎么就把自己晒黑了。”看来江陵城那些小鬼,给他出了不少的难题。 我知道找一个不是在江陵城中长大的人带那帮小鬼,有点为难他,但是就因为和黄剑接触中发现他有那种忠义、善良的性格,才觉得他最合适干这样的工作,毕竟那帮小鬼缺的就是这样的情操。 我收起脸上调笑的表情,站起身,“黄剑,帮我做一件事。” 黄剑抬起头看我。 “去江陵城,帮我找一样东西,骑白砚的马去,要快去快回。你知道主上的船队不日就要出发,我不会留下来等你。”我伸手递出早就写好的一封信。 黄剑的眼睛发出坚定的光,冲我低头欠欠身,扭头走了出去。 黄剑走了,屋子里好像就剩下了我一个人。但是我知道还有一个人在门外陪着我,我说:“白砚,你说我能找到楚辞吗?” 白砚地眼睛晶亮,我从这双眼睛中得到了信心。我高高兴兴地叫嚷着开饭,吃饭的过程中。白砚一直盯着我,看我吃饭的样子,我努力吞下一大口,回看他,脸微红。有些歉意,我说:“白砚……我……”话刚开了个头。 白砚苦笑一声,“我只是想问你,能不能不把我地马累死。” 我“啊”了一声,没想到白砚看我是这个意思,在他暧昧的目光下,我竟然误会成……放下饭碗,我无奈耸耸肩膀,“晚了。黄剑已经一阵风似地走了。”这就意味着,你的马,已经没命了。 这一晚白砚没有任何的食欲。一直看着我吃完饭,又吃了糕点。从始至终。我的脸一直都红红的很不好意思。 风遥被流暄调了回去。临走之前,他仿佛是听说了什么。铁青着脸来找我,“我还没见过像你这样地人。这次回去,主上不知道要有多少事忙。你可不可以别再给他出难题,让他在这个紧急关头还要牵挂你。”顿了顿,虎目瞪着,“你能不能回到他身边去?” 我低头,半晌抬起眼睛,直视风遥,“不能。” 风遥攥起了拳头,看那架势恨不得马上给我一拳,他的眼睛浮起红色的血丝,“你这个蠢女。” 我这次是彻底把风遥得罪了,我苦笑一声,“风遥,你能不能相信我一次。”一次就好。 船够大,是整个船队最大的两艘之一。大船起锚,才看见一个人匆匆忙忙地跑过来,我转身在甲板上找到一条绳子,扔出去,那人抓住了绳子一头,飞身上了船。 我的心放下来。让黄剑喝了一些水,还没等我问,黄剑就打开身后的包裹,从里面拿出一个椭圆型的瓶子,我的手有些发抖,心脏跳个不停,我抬头看黄剑,眼睛有点找不到焦点,我说:“我不是在做梦吧!这是真的?” 黄剑点头,等着我适应过来。我终于伸出手,把那个瓶子拿到了手里,深吸一口气,打开,里面是我熟悉地香气,我说:“是在那个地方找到的吗?” 黄剑点头,我几乎站不住,摇晃了一下。我说:“黄剑,我之前全都想错了。”我走了错的路,如果我一直都那样下去,我这一辈子都会活在错误里。现在我要重新开始,把那些想过地事,换一个角度再想一遍。 第一次坐船,一开始兴致昂扬,慢慢越来越感觉不对,肚子里有东西开始往上运动,是一种非常难受的滋味。 我本来想追上流暄那艘船,从侧面看看他地模样,可是船刚刚加速,我就紧紧闭上嘴,连话都说不出来,黄剑拿了条毯子出来放在甲板上,我躺下来,静静地躺在那里,深呼吸一动不动像是在挺尸。 白砚开始在一边唱歌,断断续续,“我可以为你失去记忆,也可以为你找回一切……”我扭头看他一眼,他地脸苍白得像鬼一样,英俊正直的笑容很难保持,歌还没有唱到最后,就忍耐不住,低着头弯腰向大海里呕吐。我地肚子明显翻滚了一下,我只能咬牙闭着嘴,持续深吸气,吞咽的动作。白砚吐完了,竟然继续哼哼唧唧地唱歌,我闻着特有的海腥味,吹着半热不热的海风,忍耐着把英俊的白砚一脚踹进大海里的冲动, 歌唱家白砚再一次地呕吐,我捂着嘴,坐起来,恶狠狠,“白砚,你再发出一点声音,我就把你扔下去喂鱼。”话说完,压根发酸,我站起来冲向船头。 ?br /gt; 金宫第28部分阅读 欲望文 金宫第29部分阅读 金宫 作者:肉书屋 金宫第29部分阅读 正在呕吐,白砚已经凑了过来,手里拿着水囊,“其实我是想给你做出表率,晕船也没什么丢人的,吐出来反而舒服一些。” 我怒,看着湛蓝的海水,我想白砚实在是需要下去游泳,冷静一下。 白砚体贴地递过水囊,我吸口气,算了,看在他殷勤对我的份上,我就忍了吧。刚含上一口水,就听见善良无辜地话,“其实我除了骑马坐什么都晕,包括晕牛车。” 我口里的水,喷射状吐了出去。一边咳嗽,一边大笑。太阳光落下来,大海像一块巨大的蓝宝石,它在晃动,照射出美丽的光。书名:乱世红颜梦,书号15332 广告词: 战国,一个血腥,绮丽,灿烂如罂粟的年代。这里烽烟四起,女人如玩物,这里头颅当礼物,英雄如草芥!这里,有最强的男人,有锋利的宝剑,有灿烂的文化,也尽是美丽而薄命的女人! 一个女学生,借尸还魂,到了一个类似古战国的地方。她拥有雌雄莫测的出色外表,同时,还有一个有着杀父之仇的末婚夫!风波稍定,她就被当世最有权势之人掳走! 拥有现代意识的女主,来到这样一个时代,不知不觉中,就成了各方势力游戏的对象。 当生命都不能保有的时候,她要如何保持自我本心?强者如云的年代,不甘被随意摆弄的女主,踏上了独抗天下的不归路。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四十九章 浴火凤凰 自西丰国皇帝西丰临退位,西丰聪继位,改年号:天聪。天聪皇帝重武轻文,刚刚登基便大肆改革,抓壮丁充实军队,加重赋税储存军饷,他此番作为恰恰和元宗西丰临皇帝治国之道背道而驰。 朝堂上,朝臣进言他充耳不闻,甚至罢免重臣元老,凡涉及改革之事,必求立竿见影,急功近利,让整个朝野上下苦不堪言。但是天聪皇帝改革之事也并非完全没有成效,他启用了几名骁勇善战的将军,训练出几支强大的军队,让与西丰国接壤的南国开始胆战心惊,南国皇帝甚至主动示好,送公主和亲,以保平安。 吃到甜头的天聪皇帝,开始变得变本加厉,将南国送公主和亲一事做为他改革成功的例子,大肆宣扬。 此事一度引起几国喧腾,南国公主刚刚嫁入西丰国,一切都还没有恢复平静。东临国皇帝东临瑞退位,失踪了十数年的太子东临碧继承了皇位,改年号聚合。新皇数月跋涉回国,顺利登基。登基当日,南国,北国送来贺礼,西丰国未派一使臣前来表示祝贺。东临国朝野愤然,新帝却未深究此事,南北两国使者恭呼东临碧为贤帝东临国富庶,国力强盛,此次又得贤帝,本来就与东临国交好的北国,更有了亲近之意。 聚合元年,东临国靠近西丰国土的边界受流寇侵扰,东临碧调集了大量军队前往驻守,同年西丰国大灾,大量灾民涌入东临国。次年,灾民得到了妥善的安置。 我穿上夜行衣,对这镜子蒙好面纱,提起剑准备出门。门开了,白砚抬步走进来。白砚皱了皱鼻子,笑笑。“今天晚上有节目,怎么不叫我。” 我把面纱拽下来,深深呼吸,虽然是薄薄一层,居然还是让人觉得憋闷。“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准备出城去帮帮那些逃兵,让他们从兵营里脱身,顺利跑进来。”那些灾民涌入东临国以后,最近举办了一个盛大的节日,民众们一起唱起了西丰国的家乡歌,让西丰国守城地士兵们军心大动。 加上西丰国天聪皇帝对待下属暴躁严苛,没多久许多守城士兵开始向东临国逃窜。我接到线报,今晚的逃兵可能会比较多。目标太大恐怕不会太顺利,于是我才准备出门做接应。 我说:“明天那暴君大概就会得到士兵大规模出逃的报告,过几天他会有一些小动作。到那时我们第一阶段工作也算完成了,我也可以功德圆满。回都城述职。”嘴角不知不觉洋溢出笑容。 我和流暄已经有一年多没有见面。当时坐船到东临国。亲眼看着他登基,之后我便像一个逃窜地老鼠一样。主动请缨到边界进行准备工作。谁知道刚离开流暄不久,我就已经开始饱饮相思之苦。 走之前,我又回头问白砚,“还没有那人的下落吗?” “已经有一些眉目。” 我顿时心里一喜,握紧了手心里地剑, “小清雅。”这样的称呼,让我怒瞪他一眼。 白砚没心没肺地苦笑,“其实有些事不如放下,对你来说可能是好事。我一手打掉白砚悄悄伸过来的手,“如果我放不下呢。” 白砚英俊的五官皱在一起,学者风遥的口气,“你这个傻瓜,你这个蠢女。” 在房顶上飞来飞去,半途中打歪了几个西丰国小头目地鼻子,总算把一干逃兵放进城内,这些人刚进城,就开始分头打听自己家人的下落,都是一些被各级官府衙门抓的壮丁,家人大多都是去年受灾的流离百姓。 我叹了口气,像这些人指明了灾民安置的方向,才轻手轻脚翻回暂住的别院,脚一落地,就发现已经有人欺身而来,我后退一步,就着月光看清楚,是跟着我的江陵城中的小鬼,我抿嘴一笑,他让开了路。 掩着身子推开自己的门,进了屋,顿时感觉到有股熟悉地清香传了过来,我的心脏“突突”激烈地跳动。榻上睡着一个人,我一步步往前走,心里又紧张又期待,走到榻边,俯身去看他,忽然之间感觉到腰上一紧,我已经被他抱入怀中,身子一转,上了榻,我半张着嘴,从头到尾惊呼都没来得及出口。看着那如同玉石般璀璨笑眼,我说:“你怎么来了。你这算不算是有点胡来,现在都什么身份了,来这么敏感的地方,如果让人知道了。” 我地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感觉到嘴上一软,甜蜜得让人酥麻的吻顿时落了下来,舌尖缓慢地挑逗着我,直到我气喘吁吁他才放开,然后把脸滑到我地耳后,他一面吻着我地耳朵,一面用性感到让人出汗的声音说:“抱着你呆一会,天亮我就要走。” 我地手爬上流暄的后背,把头缩在他怀里。 “刚才在笑什么?” 我闭上眼睛,“刚才我回来的时候,看见我培养的那几个小子反应很快,觉得高兴。你有没有觉得论武功和反应,还得是我们江陵城的人。” 流暄摸着我耳边的碎发,“雅儿,什么时候才能回到我身边。” 我笑,“我这不是一直都在你身边吗?”有流暄在身边,我就格外地安心,其他一切事都不想多想,等到一切浮出水面之前,我知晓一切之前,我会当做我什么都不知道。 第二天早上,流暄已经不在我身边,只有一只红色的锦囊安静地躺在我的枕头上,我把锦囊拿起来,从里面取了一颗糖,放进嘴里,闭上眼睛,却不起身。嘴里甜甜的滋味渗入人心,就像许多年前的一样。 感谢大家的一直支持,呵呵。 做一个广告呦。 给大家推荐一本正在pk的书《我的男友一千岁》书号:正义保守的古代男遭遇火爆迷糊的现代女的爆笑故事。有兴趣的筒子们可以去看看!真的不错哦!当然也别忘了把pk票票投上,支持一下作者!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五十章 拨云见日 没过几日,东临国边界外就像从天而降了一群流寇。这群流寇训练有素,除了没有旗帜之外和西丰国的军队一般无二。“流寇”迅速来到东临国城外,为首的头领身穿铁甲,洋洋得意,也有几分气势。 东临国边境小镇顿时乱作一团。军队集合起来,吹响战角。“流寇”誓言,要烧杀抢掠血洗城镇。太阳照在苍茫大地上,远山雄浑,天空中隐约有云海翻涌,马匹踏蹄,杀戮即将开始。 本因御敌而关紧的城门忽然打开,一匹马一个人出现在“流寇”眼前。那人一出现,城楼上一片箭雨顿时落下,待到箭射下几轮,这人拔出身侧的剑,催马如流星一般冲向“流寇”,跟在她身后的是几百轻骑,他们大多是十三四岁的少年,可是个个剑法精绝,心狠手辣,一时之间血肉横飞,乱作一团的“流寇”便死伤过半。 带头的那人,一路奔来,硬生生地杀出一条血路,找到那被护着欲逃走的贼首,一剑刺过去,鲜血狂喷,贼首瞪大了眼睛,从马上落了下来。 贼首一死,“流寇”们更是气馁,丢掉手里的东西,就往周围逃窜。 马上那人也并不再追,摘掉了头盔,一头青丝流泻而下,抿嘴一笑,清秀的脸庞熠熠生辉,凡是看见她的“流寇”全都瞪大眼睛,愣了一瞬。原来这浴血的修罗,竟然是一名女子。 传言东临国大公主东临逐玉能文善武,却不曾听说有这般的狠绝,小公主东临玄色也没有如此的武功,这个人到底是谁? 我脱了身上笨重的铠甲。笑着看白砚,“剩下地事用不着我了,现在就看你的了。”大步往前走。一场完胜让我觉得心里十分的畅快。 还没回到别院,黄剑就送来一个水囊给我。我确实是渴极了,打开盖子就要喝,就在我水入口地瞬间,一个小女孩突然从街边冲了过来,黄剑顿时跨出一步挡在我面前。我侧头凝神看着那个一阵风样的孩子,拍了黄剑地肩膀,“没事,只是一个孩子,可能受了惊吓。”孩子的脸苍白,眼睛混沌一片,这种样子是装不出来的,所以绝对不是敌人派来的杀手或刺客。 我从黄剑身后走出来,迎着孩子。伸手把她抱了个满怀。像受伤的小兽般地孩子,脊背弓着瑟瑟发抖,嘴里喃喃不停地喊。“姐姐,姐姐。”手脚开始乱动。 小女孩的呼喊。像一根针一样扎入我的神经。 她说:“姐。姐,你不要死。不要离开我。” 怀里的身躯还在踢打,一声声哀号,痛苦的,声音不算刺耳,但是沙哑的呼唤是真切的感情。直到孩子的亲人来到我面前,我还是半蹲的姿势,仿佛没有了任何地感觉,时间一瞬间停顿了。 黄剑在我耳边叫我,我才如梦初醒,“噢”了一声,把孩子扶起来,那孩子已经满脸泪痕睡着了。 亲人们伸出粗糙的手把孩子接了回去,像我不停地致谢,“这孩子一直和她的同胞姐姐感情很好,”抹了一下发红地眼角,硬笑着看我,“可惜那孩子命薄死在流寇手里,被这孩子亲眼看见了。从此以后……唉……这孩子就变成了这样。” 我听着这个故事,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好像是让黄剑给了一些银两,那一家人千恩万谢,回别院一路上我都没有说话,进了屋,我干脆直接躺在床上,一睡就睡了一天。 第二天我一起床,就莫名其妙地冲到厨房煮了一锅黏在一起的面条,我端着这锅面条在院子里晃地时候被白砚逮住,他一手接过面锅,一手摸我地额头,“小清雅,你怎么了?是不是得病了。” 我抬起头,眼睛找不到焦点,茫然地问白砚,“你在叫谁?”然后自己又清醒过来,拍拍额头,“我这是睡糊涂了。” 白砚先是愣,然后笑,“昨天看你还吓了一跳,以为你变成了威风凛凛的女将军,跟我以前见到地小清雅完全不一样,现在终于又变回原样了。”他举举手里的锅子,“这是你煮的,虽然样子丑了一些,别浪费了,一会儿我就……” 白砚话未说完,我就伸手把面锅抢了回来,“这不是给你吃的。”自己拿到厨房,把面条吃了,然后又回去睡了一觉。 再起来的时候,到处转悠,正好看见黄剑和江陵城的孩子们在一起练武,我走过去,黄剑停下来,我站在场中央,抽剑演示了一招,是流暄曾经教过我招数,我收剑入鞘,我说:“看懂没有?” 周围静寂无声。 我说:“黄剑,你来试试。” 黄剑想了想,持起剑,缓慢地将那一式使将出来,虽然和我刚才比划的那般还差一截,但是也算有点模样。我笑了,问黄剑,“如果一个人只练了几个月的武功,能不能丝毫不差地把我这招用出来?” 黄剑低下头,很郑重的回答,“不能。” 原来是不能。 我说:“黄剑,以前你可听说过关于我的一些传言?” 黄剑沉声说:“有。” 我眯起眼睛,“说给我听听。”转身找了空地坐下,笑眯眯地准备听黄剑说话。 “传言殿下的武功是主上教的,在这之前,殿下是一个根本不被人看好的下等弟子,而且资质平平,甚至于在下等弟子堆里都算很差的。还有人说殿下迷惑住了主上,完全是靠着一张脸才爬到现在的位置。” 我笑,“这些传言我以前也听说过,甚至于觉得他们说的很有道理。当年我在金宫里,确实是一个连剑都拿不稳的弟子。” 黄剑沉声,“我觉得不是。” 我抬起了眉毛。 “就算是主上再厉害,也不可能一下子把一个人教导成高手,武功是一个长期积累的东西,不会不明不白就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主上的为人谁人不清楚,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轻易被别人迷惑。” 我笑,“我当时不知道怎么了,整个人好像都在云端,迷迷糊糊,并不会去思考。”如果我稍微想一下,我也会怀疑,为什么我的武功会进步如此的神速,流暄对我那么了解,真的是与我刚刚认识? 黄剑说:“人总会有一些特殊的时候。” 我站起来,抖抖身上的尘土,“黄剑,你说的对。”话刚说到此,抬眼看见走过来的白砚,我扣起手,一股内力冲出去打在白砚肩膀上,我用的力气并不大,可也确实能让白砚疼一下。 白砚的俊脸皱起来,“小清雅你这是干什么。” 我脆生生地说:“恼你。”脸红起来,“你浑水摸鱼。” 白砚愣了,眨眨眼睛,“我什么时候?” 我笑,并不解释。 大家要有耐心呦,呵呵,还有一个谜题没有揭开,耐心等待。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五十一章 爱如磐石 白砚说:“你送银子的那家人,来看你了。” 我眉毛挑起,笑起来,“我跟那孩子挺投缘的,”往前跑,“我去看看。” 那家人送来了一些自己做的饭食,黑黝黝的手捧着笸箩在等我,我走过去,很快看见了大人身后的那个孩子,她很安静,和昨天有了大大的不同。 接过一家人送来的东西,淳朴的人们露出了微笑,我关切地问,“孩子怎么样了?是不是有好转?” 孩子旁边的妇人脸上露出一丝勉强的微笑,“是比以前好了,可是……”说到这里,看向我,可能是怕给我添麻烦也就不说了。 我看着那站在一边偷偷看我的孩子,“这孩子我很喜欢,跟我说说也无妨。” 妇人这才捏了捏孩子的小手说:“这孩子不知道是不是被……说话和做事都不像她自己,倒像她那死去的姐姐。” 我突然惊了一下,“你再说一遍。” “这孩子好像把自己当成了她死去的姐姐。”我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那冲我渐渐露出亲近表情的孩子,身体僵直了,一动也不能动,忽然眼前一黑,脊背上除了汗,思维无限放大,仿佛来到了宽阔的天地,再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醒过来的时候郎中已经来过,桌子上放着待凉的汤药,我睁开眼睛,首先看见白砚关切的眼睛,我慌忙表态,“药我是不吃的,除非你趁着我半昏半醒给我往下灌。其他手段均不可得。” 白砚苦笑,“真的没有其他法子?” 我想了想,“有,把药做成糖丸。但是你不会做。” 白砚的手彻底地停滞了,看着我。眼神在沉淀,我没有避开,与他对视,然后莞尔一笑,白砚苦着脸眨眼睛。“你太残忍了,总抓别人地痛脚。” 我说:“白砚,你有痛脚吗?过来过来,我给你讲讲我和姐姐的故事。” 白砚一声惨叫,“你被拿眼神杀死我,我所受的压力非比寻常。” 我挑起眉毛,“白砚,你是个花心地。” 白砚抱起桌子上的药碗,冲里面吹了一口气。然后放到嘴边喝一口,舔舔嘴唇,“人生只有一次。要把悲伤留在过去。” 好吧,我坐起来。“还有什么你知道。而我不知道地。” 白砚基本上把要给我喝的药喝光了,“如果你说那天晚上的事。我确实不知道,恐怕也没有几个人知道。” 我低头,嘴角自然浮起微笑,“我会知道的。”这件事要由我亲手去做。我撩起被子下床穿鞋。 白砚转过脸与我视线胶着,笑着问我,“去哪?” 我反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件黑色的斗篷,揽在手里,“回都城述职。”白砚沉默了一瞬,“不吃完饭再走?” 我扬扬手,“路上解决。”跑了出去,但是半途中拐了一个弯,进了我旁边地院子,找到一个我看着顺眼的小少年,如果我没有我记错的话,他跟楚闲那家伙长得有点相像,楚闲是被楚辞害死的,所以借着这层关系,我笑盈盈,在楚闲的眼睛里找到了两眼发光的我,“江陵城的联络方式还记得?我要你去做一件事。”我又拍拍他的肩膀,轻声说,“我记得楚闲,他很优秀,江陵城留下的人不多,我不希望再有意外伤亡,你要注意安全。” 通常很多人不喜欢江陵城人过于闪亮地眼睛,因为那是狡猾的象征,但同时也是智慧的代名词。 黄剑跟着我,两匹马跑地并不快,我在马上给黄剑讲故事,讲一个喜欢自由外表坚强却柔弱的姐姐,和她那一心想保护她地同胞妹妹地故事。 仿佛就像是很多年前的故事了,说出来地时候难免心情激荡,甚至于心里闷痛,但是总能开口了,心里有一种无比充实的感觉,原来记忆对一个人来说这么的重要。 听完我的故事,黄剑几次抬头,欲言又止。 我挥着马鞭,笑着看他,“想说什么就说吧!” 黄剑说:“为什么主上没有告诉你这些?”黄剑低下了头,“我只是想……” 我眯起眼睛,“黄剑,我相信他,但是这些事情我要知道。” 在我离开的几天中,南国和北国的边界相继出现了“流寇”,这些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毁坏了两国不少的村庄,抢劫了无数的商队,鉴于东临国是最先出现“流寇”事件,两国的皇帝不约而同与聚合帝东临碧提出欲三国共商此事。 东临碧在朝堂上看这两封信函的时候,我正在他的龙床上翘着腿,顺手拿了一本书来翻开,随意打开,正好翻到了其中一页,上面是一首诗词。十二楼中尽晓妆,望仙楼上望君王。锁衔金兽连环冷,水滴铜龙昼漏长。云髻罢梳还对镜,罗衣欲换更添香。遥窥正殿帘开处,袍宫人扫御床。 看到御床两个字我顿时脸红起来,这诗里流露出一股,象盼望神仙降临一样企首翘望着君王的恩幸的意思。 我忽然想起在郧县时,流暄抱着我坐在铺满红缎的新床上时情形,“袍宫人扫御床”,便更加暧昧起来。我刚红着脸把手里的书合上,就已经有女官轻轻推门进来,她们一个个手里捧着各种各样的水果和点心,冲我行礼,口喊,“殿下。” 看着她们一个个穿着整齐,很淑女的样子,我低头看看自己,一身的风尘仆仆,又是才在战场上杀完人过来,在这些香衣粉鬓面前,显得有点怪异。那也无所谓,反正我一直都是这幅德行。吃了一些东西,干脆在龙床上翻来覆去,一会儿流暄回来,看到到处凌乱的样子,不知道会不会吓一跳。眯着眼睛睡过去,等在醒来的时候,看见了修长的手指握着薄被正往我身上盖,我手一翻,把那只手握住。 从这往后,结尾部分是我觉得很紧凑很好的一部分,会和前面对应,大家要好好看呦,表枉费教主一片苦心,呵呵。 两更喽。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五十二章 情殇 转过头笑着说:“不知道你这里有没有大大的浴池,我赶了好几天的路,好像痛快地洗个澡。” 流暄笑,“一起洗。” 那人的样貌和多年前一样。现在穿着黑色的龙袍,有着漂亮瘦长的骨骼,长长的黑发用金冠束起,细长眯起的眼眸像含了颗冰晶做的珍珠,嘴角像花瓣嫩细的脉络微微上扬,他拉起我的手,我反手紧紧握住,在那些我没有任何回应的日夜他是怎么过来的?听到我说的那些话,他心里会有多么的难受,那日在高高的看台上,我竟然说,“我只是因为觉得他好看所以攥着他的衣角。”我看着他,眼睛渐渐湿润,目光怎么也挪不开。 他看着我柔声叫,“雅儿……”忽然之间收声,静静地与我对视。仿佛是很多年没见了一样,曾有一度我以为永远地失去了他,现在他就在我眼前。好久没见面应该有很多话要说,我是嗓子嘶哑怕一张口就露馅,流暄居然也不说话,攥我的手慢慢在收紧。 他离我这么的近,我之前竟然都没有好好看过他。我没有把心底珍藏的属于他的图画拿出来重新描绘一遍。我怎么错过了那么多,做了那么多的蠢事,我咳嗽一声,笑,眼睛扫他一下,又笑,该说什么?心在痛。 正想用手去攥衣服,抬起头看见他的眼睛闪动着光芒,睁开又慢慢眯起,定定看着我,向我靠近。 我的心一颤,我几乎认为他已经明白了什么。我吞咽了一下。笑着,“别过来,我满身都是汗。”再这样诡异下去。真的有可能会被发现。 流暄拉起我的手,我下地穿鞋。然后跟着他往前走,我故意走在他身后,怔怔看着他的背影,随着他修长地双腿而摆动的衣袂。偷偷看,眼睛才能流露出真的感情。只看背影,不用被发现。 也许是老天听到我地祈祷,格外眷顾我的缘故,流暄一直往前走,没有回头。我们停下来,流暄还是背对着我站着,我继续仰头看他,不知道自己地眼神是什么样的,但是一定和平常不同。多了几分痴恋,我连眼睛都舍不得眨。站立了一会儿,我说:“在西丰国这件事上。南国北国是否有诚意?” 流喧说:“两国之前对西丰国就又不满,流寇事件只不过是推波助澜。我听说前不久边界上一个女将军一眨眼的功夫就把那些流寇杀的干干净净。” 我笑。“怎么把我说的跟屠夫一样。” 流喧说:“不过也有几分真实。以你地武功已经难找与你匹敌的人。这么一听是不是就高兴了?” 我说:“那是自然,能在千军万马中取敌帅的首级。单枪匹马来去自如,这份潇洒谁不想要。”特别是那种谁也奈何不了的气势,那种天地都要未知失去颜色的风姿,那种挂着淡淡微笑恰如天人般的高贵。我这算的了什么,如果是流喧一定会比我做的更好。只是他把这些都给了我,难怪在山谷里他会跟我说,“不行,我跳不上去,只能爬上去,爬上去太难看了。”我当时只若认为他在开玩笑,后来我把他扑倒在地,也认为他是在逗我。他都没有内力能让身上的衣服干燥,这些我竟然都没有细想。 流喧是一个极其注重自己各项能力地人,他武功好,甚至在火药运用上也无人能出其左右,他懂得如何做事用人,他有最好的做事方式,总会让自己轻松地把所以事都做好,他淡淡地笑,仿佛任何事不能沾其身,永远地高高在上。可是竟然有一天,他也会选择一条让自己很苦的路。 他地内力没有了,他只能拿起剑,日日夜夜练习挽剑的速度和准确度,我没有觉察到这一切,当不小心接触到这个问题地时候,他只是跟我说,“不行,我跳不上去。”,“我弄不干。”那么骄傲地人,在说这些的时候,他会不会难受,会不会一瞬间想起自己衣袂飘飘,飘逸如仙地时候? 他把我骗到高高的山峰上去,自己一个人面对楚辞。 他为我做了这些,我回报他的就是对白砚的内疚,对他的怀疑,一味逃避,不闻不问。 当我让风遥告诉他,我要去白砚从小生活的地方,带白砚养伤的时候,当我说我要亲手照顾白砚,不能假手他人的时候,当我没有任何理由,只是要江陵城中那些孩子的时候,当我用公事公办的语调和他说话,故意让我们之间产生芥蒂。他只是一直迁就我。 这些年,除了在江陵城的大殿里我喝的酩酊大醉呼喊他的名字之外,我竟然什么都没有为他做过。 我想起被楚辞逼疯的那些日夜,每当我有一丝清明的时候,睁开眼睛总能看见流暄抱着我,我的肩膀上湿湿的,是他胸前的伤口被我撞裂而流下的鲜血。 那时候流暄还在建金宫的正殿,我隐约记得。他站在雨里,督建金宫的情形,他用的石头,建的样子,殿里所有的摆设,都跟我在江陵城坐到第二把椅子时的住的地方一模一样。我看着那些东西,以为自己在梦中。 那时候流暄还没有完全控制住自己身体里的毒素,经常毒发,但是等他醒来的时候,就会紧紧地拥抱我。 楚辞说过这种毒在毒发第一阶段人就像活死人,身体变成了一个囚禁灵魂的黑盒子。第二阶段整个身体就会异常敏感,哪怕被风吹也会疼得像是在接受凌迟,流暄抱我他会有多疼,我无法想象。 那时候的我,不是像一个木头人傻傻地躺着,就是大吵大闹跳起来就要跑,甚至于恨自己手上常年握剑留下的茧子,看见了水,就会扑过去洗手,把自己的双手搓破皮,鲜血淋漓。这种行为一直持续,后来流暄明白了我要做什么,找来了一种药水把我手里的茧子全都洗掉了。 我害怕黑夜,一到夜里就会缩成一团,惊恐地看着流暄瑟瑟发抖,眼睛睁得大大的不肯睡觉,流暄把安眠的药物裹在糖果里让我吃下,这样我才会渐渐地平静,流暄抱着我,一直在旁边等着我入睡。我有时半夜醒来,手脚挥舞,总会伤到流暄,在他身上留下一些指甲划痕。 又过了一段时间,我的病情渐渐好转,安静的时间渐多,喜欢无流屋子里的草药,总会抓上一把放在手心里,念着一个名字,“温清雅。”回忆大部分都忘记了,只强硬地记住一个名字,温清雅,我就是温清雅。我把自己当作了姐姐温清雅,所有关于金宫的全都忘记了。无流以为我病好以后,就会恢复原样,谁知道我又变成了这副模样,他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束手无策。 流暄把我搂在怀里,他说:“如果她忘记了,我会让她重新地认识我一次。”我睁大眼睛看着流暄,眼神涣散,没有焦距。 大家要多多留言,多多换粮……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五十三章 伤怀 一天晚上,趁着流暄毒发,我打伤了无流跑了出去,我跑啊跑,在寻找一个地方,一个故事里听过的地方,仿佛到了那里,我就能找到那个人曾经存在过的证据,不,她并没有死,死去的不是温清雅,她那么热爱自由,她怎么能死去,死去的应该是我,温清雅还活着。 我找到了那个小山村,找到了那片草地,那间房屋,在那间屋子里我蜷缩起来睡着了,睡醒以后,我看见穿着青色的长袍白砚,他拿着金剑,肩膀上还缀着宝石闪闪发光像猫的眼睛,他看见我像是做梦一样愣了一下,然后面目表情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只记得一个名字,我说给他听。我说,“温清雅。” 白砚冲过来抱住我,我的眼睛在看他肩膀的宝石,我伸出手在宝石上摩挲,亮光的宝石,好像是我埋在记忆里什么。它在闪光,它在冲我淡淡地笑。 白砚把我带回金宫。可是楚辞对我的折磨并没有结束,脑子里也总是重复一句话:找到流暄,拿到他身上的那块玉,其实就是让他心甘情愿地把内力过继给我,然后再杀了他。接近流暄就成了我要做的最重要的事。但是当时在病中的我并不知道,那个到夜晚会照顾我,会带人来治我病的长得极美的人就是金宫的主上流暄。 无流告诉流暄,给我一个空间会对我的病情有帮助。并且我已经开始恢复正常人的思维,如果流暄经常晚上出现,让我发现,会吓到我。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忽然看见流暄坐在我床边。 我继续在金宫里生活,白砚对我百般照顾,叫我小清雅。我总是看见他迷茫的眼神,我会抬起手摸在他的眼睛上。我在梦中,他又何尝不是在梦中我在骗自己,他又何尝不是在骗自己,看到他,我会尝到一种心痛地滋味。不是别的,是因为我想起了那个让我心痛的人,如果她活着,会用什么样地眼神看他?他是不是就不会这么难过。 流暄和无流还在尽量治我的病,帮我恢复记忆。可是忽然有一天这种治疗突然停止了,流暄离开金宫几天,他回来地时候,我莫名其妙地身体失控,跑到一棵月桂树下。自己拿起刀子狠狠地割向手腕,血流如注,迷糊中我看见流暄捂着我的手腕。嘴唇苍白的样子,还有那种让我一辈子难忘的眼神。我忽然觉得其实死去也不错。死去就不会再给他带来悲伤。 听到嘈杂的脚步声,再醒过来我完全变成了另一个我。 在我还没有想起所有地时候。听到流暄为一个女人建金宫我难受过,在竞技场,听到那女人刺伤过流暄的胸口,我心里酸而且疼,在山谷中,我想到流暄受伤、中毒,还在阴雨连绵的季节里督建金宫,我的心情已经不是痛苦那么简单。我甚至还以为我就是那人的替代品,可是有一天我发现,那些只不过是属于我的,又被我抛弃的往事。 那些被别人看起来珍贵无比的东西,轻易地就被我忘记。 流暄就像,他陪我玩的皮影戏里那负手而站地男子,我操纵着皮影在身后追,苦苦哀求,“你回头,让我看看你绝世风姿。” 男子笑笑,“你只要能说出我的心事,或者猜中我的往事,我就会回过头来。” 我笑,爬起来,没有耐心地扔下了手里地皮影,把这一切当作是一句玩笑,简单地放弃了,多一句话都不曾再问。流暄却耐心地整理那份东西,我拖着他让他带我去玩其他,我只会欣赏他璀璨眼睛中的美,而不去研究里面地深意。 人们喜欢美丽地东西,但是却不曾多加照料,总认为这份美丽是天地间神奇产物,不用看护,没当你回头他都会依旧那么完美。可谁都不曾想,越美的东西反而越容易逝去,有谁能无论是生、老、病、死,依旧遵守曾经地那份承诺? 人人心里都有一个会哭泣的小人,流暄心里的小人曾哭过多少次?这可能不是很重要,最重要的是,那小人在哭的时候,而他还在对着我笑。 流暄转过身,一晃之间,我看见了不远处的一面落地镜。我从镜中看见了自己的样子。我捂住嘴巴,变得慌张起来,我以为流暄背着我不会看见我的表情,其实他能从镜子里看得清清楚楚。 我试图平缓自己的表情,对他微笑。可是连我都觉得自己很僵硬。 流暄看着我,伸手摸我的眉毛,不管是我失忆还是没失忆,他的习惯都是一样。他细细地摸想要抚平,他说:“你今天看起来好像与平时不大一样。” 我慌张地低下头,不知道要说什么。 “今天好像有些不高兴。” 我急忙说:“没有,我很高兴,我一直都在笑,你没看见……” 他的手指滑下来,摸上我的嘴唇,我的头被抬起,我躲避他的眼神,掩饰一般地抿嘴笑。 流暄说:“你这样笑会让我晚上睡不着觉。” 我咧开嘴,让自己的笑意更明显一些。然后流暄温软的唇就压了下来,唇分,我立刻就解释,“嫌我笑不好看,我平时就是这样。”他看着我,深黑的眼睛波澜不惊,但是黑不见底,也抿着一丝微笑,如同绝地开放却即将溃败的花朵,一眼望过去,我的眼睛就红了。还说什么我那样笑,他晚上会睡不着觉,自己也不看看自己的脸。 我侧过头,吸吸鼻子,飞快地脱去外衣,一股烟就跑进了浴池,身体浸了进去,把脸也沾了水,我伸手用水抹了一把脸,脸上立即湿漉漉的,已经分辨不出,我是否流过泪。 流暄出去了一下,又返回来,脱掉了衣服,冲我走过来。 我脸皮再厚也会发烫,一边看着流暄花枝一样美丽的身体,一边往后退,“我要洗澡,你下来干什么?” 流暄扬眉,“不是早就说好要一起洗吗?” 那是在我心怀鬼胎,没有防备的时候说的,我考虑的不是很周全,“我现在能不能反悔?” 流暄抿嘴笑,“雅儿饿不饿?过来让我帮你洗干净,我们一起去吃饭,我刚才交代了要做你爱吃的那种饺子。” 像老鼠一样的饺子,那是我和流暄特别的回忆。为什么他会突然在今天又吃那种饺子?是不是他发现了……默默默默……乃们大家都沉默,那我要虐鸟…… 娃哈哈……广告时间 修仙是使命,仙界是归宿,成仙就像xxoo,既然无法反抗,就享受吧。圆不破滴新书书号:1018852,大家要去捧场哦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五十四章 江山美人 我来不及细想,流暄已经揽住我的腰,我的思维一瞬间彻底崩溃,我说:“吃完饺子,然后……” 流暄低下头,亲吻我的耳垂,手臂开始加重力度,“然后。”在我耳边低笑,“我很想你。”伸手紧紧搂住我,我的衣服已经沾了水贴在身上,流暄早就把衣服脱了个精光,两个人在浴池中,肌肤相挨,整个屋子里的气氛立即就变了味道…… 在宫里的几日,我简直就要变成猪,剑都没有练几回,我常常看着自己的一双手,为什么那时候我会想要把自己手里因为练剑长的茧子洗掉呢? 为什么那时候我看见流暄就会害怕,恨不得缩进黑暗的角落里。为什么我要遗忘自己?现在我把自己找回来了,可是依旧记不得很重要的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因为一件事跑到议事厅去找流暄,一推门,发现流暄和几位大臣正在确定去西丰国剿灭“流寇”的名单。从来到这片土地,我就买了一些书来看,书上说这里的女人不准当官、考取功名等,皇帝的女人更不可干预朝政。从这两方面来看,无论怎么说,我来到这里都算犯了大忌。可是这屋子里的大臣们除了有点意外之外,并没有过激的反应,譬如:愤怒,惊讶。而后死谏,竟然都没有发生。大家还是各忙各的。 倒是里面有一个小公子,看我的眼神有些特别,有些害羞地笑,然后像只刺猬一样抖开自己浑身的武器,转身继续和流暄大声说:“皇兄为什么不让我去?”声音嘹亮。仿佛是威风凛凛,其实谁都能看出来,这是一只善良直率的纸老虎。 我忍不住笑起来。说了一句大胆的话,“还是让我去吧!” 小公子转过头,看看我又看看流暄,“不行。行军打仗本来就应该是……”半句话没有说出来。 我抖抖身边地剑,“要不然这样,我们比一场,谁赢了谁去。” 小公子有些惊讶。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地说出来。 我扬眉,“你不敢?” 被我一激一下,小公子也扬起和流暄一样秀丽的眉毛,“那有什么不敢。” 我笑,“那好,让所有人给我们做见证。”说着这句话我?br /gt; 金宫第29部分阅读 欲望文 金宫第30部分阅读 金宫 作者:肉书屋 金宫第30部分阅读 我看着流暄,流暄闪动着眸子回看我,笑笑,说了一句。“还要走?” 我急忙转过头,只要他说出第二句话,我恐怕就要留下。 比试结果不用说。只过了十几招就被我拿下,临了我还赞了他一声。“武功练的不错。” 小公子正要发怒。我急忙小声对他补充了一句,“当年你哥刚到江陵城。武功并不比你好多少。”我说地是真的,若单论武功这里是不如江陵城地。 小公子的脸“忽”地一下红了,“那时我年纪还小,并不记得。” 我说:“不要跟你哥说,”偷瞄流暄一眼,贼兮兮地说:“以后有机会我带你去战场。” 小公子惊喜地看我。 我说:“我保证。” 回到寝宫整理包袱,我当时只带了一个小小的包裹,走的时候竟然变成了大大的一个,我看着床上地庞然大物无奈地苦笑,看来只能一个变俩,我和黄剑分开拿了。 流暄回来,我谄媚般地扑上去,拉他的衣襟,然后踮起脚尖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给我多少兵马?不用太多,我有自家军,粮饷也可以少给,这样我们好杀到哪儿,抢到哪 流暄笑,“这跟土匪流寇有什么区别?” 我眨眨眼睛,“抢流寇也犯法?”笑了一阵,两个人都看着彼此,谁都不说话,我低下头,晃动着流暄的手指,“我会很快就回来。” 说会很快,眨眼也过了几个月,行军打仗毕竟不是玩笑。这伙“流寇”竟然从东临国边界窜入了西丰国内,我这队“灭寇”之师,也只能挥师直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功夫把“流寇”堵在了西丰国都城。西丰国天聪皇帝得知此事在朝堂上大怒,一挥手就杀了两个朝臣,从而把他的暴虐发挥到了极致。这个天聪皇帝虽然暴躁,却不是一个草包,等他反应过来把我堵在西丰国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还没来得及看西丰国的国都,我又立即下令让所有人转头按原路折返,其实普通兵马我并没有带多少,身边的都是江陵城的好手,以便于进退轻松一些。我要地只不过是乍一眼看过来的气势。 我的目地很简单,就是要让天聪皇帝的脾气更坏一点。 我退地及时,天聪皇帝没有抓住我地尾巴,无法向东临国声讨此事。顿时哑巴吃黄连,一屁股坐在龙椅上,气晕了过去,而后听信谗言相信自己国内有和我勾结的内j,又杀了几位握有兵权地大臣,暴虐加疑心,把整个朝堂弄的人心惶惶。 我这个轻装“土匪”军队,也逃的够狼狈,几日几夜没有合眼,终于找到了休憩的场所,进屋就躺在床上,眨眼功夫就睡了过去。 天聪皇帝在金銮殿里继续发泄着他的怒气,我闻着香香的被子,终于可以抿着微笑舒口气,放心了。 不久之后,西丰国开始出现内乱,昔日金銮殿里的大臣写下伐帝檄文,纠结党羽组成叛军四处作乱,宫里又传出天聪帝遇刺,右相周玟窃国,昔日繁华的西丰国完全笼罩在一片刀光血影之中。 聚合四年,西丰国左贤相刘兼带着几十位门生手捧血书长跪东临国宫门外,请求东临国聚合皇帝东临碧接见,刘兼的来意大家心知肚明,他是想求东临碧介入西丰国内乱,其后果一是战乱被平,二是恐怕西丰国从此将要流入东临碧手里。这些刘兼已经想了又想,一生的荣耀换来最后一刻的抉择,整个国家已经摇摇欲坠,与其看着其灭亡然后被各国割分,不如为它寻一个贤明的君王。更何况,他是少数知道东临碧另一个身份的人,东临碧的生母曾是西丰国唯一的皇后,东临碧在西丰国出生,当时的皇帝西丰临曾欲封他为太子。如果不是东临碧与东临瑞长的一模一样,诸如刘兼这样的臣子甚至会有一丝希翼——东临碧是西丰临亲生骨肉也不一定。 现在西丰国大乱,能收拾这个局面的只有东临碧,他能信任的也只有他。所以刘兼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拖着年近花甲的身子来到东临国,手捧血书跪在宫门外。炙热的太阳下,刘兼咬着牙挺直脊背,年迈的身体在颤抖,当他以为下一刻就要晕去的时候,黑色九龙纹锦袍下摆赫然映入眼帘。第一次,刘兼的脸上出现了狼狈的表情,那是一种高高仰视着,无比虔诚的神态。 那一日,天空中出现一片高贵的祥和,墨一样的龙袍在空中翻飞仿佛能穿透云层。嘻嘻……。金宫快完结鸟,正在构思新书,这次一定会是乐翻了的题材嘎嘎。 暂时告诉大家一下,是一块甜点。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五十五章 宠爱 我默立在远处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看着刘兼颤巍巍地抖开血书,看着他带着几十个门生在流暄脚下臣服,吸吸鼻子,心弦被触动,眼泪差点就掉下来,那是一种无比骄傲的感觉,等到流暄统一了四国,他一定会把四国带入一个繁华的时期。 流暄会是一个伟大的君王。 我转过身,翻身上马,白砚站在马前看我,“你不去见他?” 我勒了一下缰绳,笑,“西丰国平乱,我自然是先锋。我要回边界做好准备,等着恭迎圣旨。” 看着白砚也上了马。我已猛夹马腹,催马跃出,让马儿欢腾地跑了一阵,我忽然又勒起缰绳,让马头回转,顿时把身后的白砚吓了一跳,白砚胯下骏马扬蹄,几乎到了我眼前才硬生生地停下。我的眼睛看向宫门方向,我说:“白砚,你说刚才的那一刻会不会被载入史册?” 会的,流暄做的所有一切都会被历史永远地记住,而我就是这些历史的见证者。 路上我已经把要准备的所有事,在脑子里反反复复地想了好几遍,回到边界也立即马不停蹄地开始着手办理,只想等在流暄圣旨颁发之前,我就已经弓满弦紧蓄势待发了。 从早忙到晚,不分昼夜,派出去的探子不断地传来新的情况,我在油灯之下细细地看西丰国地图,一一做好标记,每每等到鸡鸣报晓的时候,我的心里就仿佛充实一些,多了一分的把握。 又过了几天。流暄把颜云送了过来,有了颜云照顾我的饮食起居,我就更加专着于西丰国内外地战事。一段时间下来,我虽然瘦了一些。可是却精神奕奕,颜云拿着绣花针笑着看我。我说:“看地图、兵法都不困,可是看到你在刺绣我忽然就困了”大步走到里屋,掀起被子睡了进去。 这日睡饱了起身,走到院子中站了一会儿。被风一吹顿时觉得有几分寒冷。颜云捧着茶走出来,笑着说:“看来要给主子做一件斗篷了。” 我的眉毛展开,“做斗篷怕是要来不及了,”拢了拢被风吹散的长发,“马上就要打仗了。”西丰国伪王周玟已经和叛军交战,这时正是我们趁乱出击地好时机。 聚合四年,七月二十六,我晨起练过武,一进屋就看见白砚、黄剑、颜云站了一排在等我。 我惊喜地挑起眉毛。“是不是……” 白砚说:“圣旨到了。” 我等的这一天终于来了。我几乎跳起来,指着白砚和黄剑,“你们快出去。”一把拉起颜云,“帮我找件颜色鲜艳点地衣服。”想了想。“还是拿那件白色的袍子的吧,看起来庄重一些。” 关上门。我又喊了一声,“白砚,黄剑,你们去把人集合到练武场上去。” 穿上白色的长袍,我对着镜子看了又看,颜云在我身后笑,“主子平时也不买一些衣服,现在用到的时候,才着急。” 我抿嘴笑,“虽然没有什么正式地礼服,这件衣服看起来也还算是庄重。好了,就是它吧!” 到了练武场,跟着圣旨一起到的士兵已经站在两侧,一个个威风凛凛,气势逼人,这列长队的尽头还站着几位将军,他们穿着铠甲,戴着红缨头盔,雪剑云靴,身后的风氅随风飘展。我停下脚步,低声问,“这是怎么回事?” “前面几位是陛下近日亲封的将军,但是没有分配职司,陛下口谕到这里宣读圣旨,但是没有说圣旨是传给谁的。”趁着我发愣的档,黄剑已经替我问清楚了我挑了一下眉毛,怪不得人人鲜衣新甲,都像是做了主将的样子。路已经走到了半截,我想了想准备转身往回走,就听到有人“蹭”地一声从后面跑过来,目光落在我身上,竟几欲跪下,一边慌张地说:“殿下,这可使不得。您不在,老奴要如何传旨。”他话音一落,满场顿时更加静寂,几乎连喘息声都消失了。所有的目光顿时全部落在我身上。 手捧黄|色托盘地内官,看了一眼左右,两名侍卫走出来抬着一把椅子往前走,放在场中央,那些本来站在上手的将军左右互相看看,满眼疑惑,但是稍愣一瞬,立即也分开两列,谁也不敢站在那椅子的周围。 内官规规矩矩地向我弓腰,“殿下,请上座。” 上座?“你可是传圣旨地内官?你手里拿着的可是皇上地圣旨?” “回殿下地话,老奴奉陛下口谕前来宣读圣旨。” 我看过东临国的礼典,凡是接、听圣谕必要行三跪九叩大礼。 内官再一次躬身,“请殿下上座。” 流暄做地事总是突然之间让我所料未及,我对任何事仿佛都有些把握,可是只要到了他这里,我的那些个准备全都瞬间化为乌有,他这是要干什么? 我坐在椅子上。内官拿出托盘里的圣旨。 场上所有人立即跪伏在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我环视四周,除了传旨内官,只有我一个人没有下跪,我握紧椅子上的把手,刚想站起来。 那内官却上前一步,身体下沉,手臂上举我睁大眼睛,看着他竟然就跪在我面前,将明晃晃的圣旨送至我眼前。这一切完全发生的时候,我才明白流暄这是什么意思。 我接过内官手里的圣旨,打开,慢慢念出来,“奉天承运,聚合皇帝诏曰:伪临朝周玟,地实寒微,文帝时入朝,后为天聪近臣。其包藏祸心,豺狼成性,窃国屠主,残害忠良,天地所不容。 贤相刘兼,荷文帝之嘱托,忠正于天下,今持血书于朕,爰举义旗,以清妖孽。朕深思天地祖宗付托甚重,时深履薄之虞,然海内臣庶,望治方殷,更使百姓远离祸乱,得保将来治安,是以征之。东临聚合四年七月。” 静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内官带头高呼。流暄亲封将军,但是都没有给他们分配职司,他让内官到这里传圣旨,又不说圣旨是传给谁的,就是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他的意思。 他是把我推到了一个高高的,唯一一个不用跪拜他,手持诏书权利无边的位置。这才是他所传达圣旨的真正内容。 我豁然站起来,看着远处,一个礼官手捧着红漆礼盘慢慢地走过来,我微微眯起被阳光刺的发涨的双眼,手臂缓缓地伸过去,礼盘上的衣衫在我手中展开,是一件用金线和孔雀羽绣着凤凰图案的红色大氅,我把大氅披在身上,仰头,风吹开我的长发,后背上的凤凰是否也栩栩如生,欲展翅飞翔,我的手指在微微的战栗,一纸诏书已经把我的心烫到挛缩。 流暄,你如此待我。么么。两天米更新,对不住大家。今天终于包装了宽带,据说7日内装好。 嘻嘻…… 么么,给我留言的各位,谢谢大家,嘎!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五十六章 杀戮 聚合四年九月初十,东临国大师进入西丰国。二十日发起全面攻势,东临国兵强马壮势不可挡,第一战伪帝周玟大军已见劣势。 周玟紧急招集全部人马对抗东临铁骑,谁知决战当日战场上不见敌情,伪帝主将得知中计欲率大军折返,场面一片狼藉。另一方面,由于伪帝与叛军对持的军队急急撤出,让叛军顿时钻了空子,叛军主力竟然一举杀至离都城不远处的锦山,这个消息传来,伪帝大军顿时更加慌乱。在他们原地打转慌乱之际,四周忽而涌出大批东临铁骑,摇旗呐喊之声震耳欲聋,短短几个时辰的交锋,失去士气的伪帝大军伤亡惨重,主将仓皇逃跑后被生擒,原地斩首。主将一死,其余士兵均放下武器跪地投降。 我一边啃用火烤好的馒头,一边看地图,“这个周玟一点脑子都没有,看来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占领都城,拿下传国玉玺。” 白砚给我倒了一碗水,“强盗头子,今晚准备去抢哪里的粮草啊。” 我“哼”了一声,扬扬手里的馒头,“没有我这个强盗,你们哪里会有这个吃。今晚会去抢粮草不错,在那之前,我还要做一件很重要的事。” 原本以为那个人会留着有所用途,现在胜负已分,再留着他只会多生事端,趁早解决了他才是上策。 白砚看向我,“你不想想?” 想?有什么好想的。成王败寇,假使将来我失败也将是这个结局,我转身走出去,撩开军帐。听到白砚说最后一句话,“西丰国文皇帝西丰临是他的二爹爹这你知道吧,那人是他二爹爹的养子。你难道……” 我微笑,落下手里的帘子。 西丰国地天聪皇帝缩在一个阴暗的小角落。我从黄剑手里接过火把,这才能照出他怒睁的双眼,已经被幽禁这么长时间,他还如此有精神,也算是有些骨气。 我示意扯下天聪皇帝嘴里地破布。他顿时骂声出口。 我笑着听,然后好心地纠正,“窃国的是你地宰相近臣周玟,不是我,我现在只不过是帮你平乱。” 他啐了一口吐沫,我早有防备,一闪身就让了过去。 他仍哈哈大笑,“再怎么样,你们只不过是乱臣贼子。东临碧也不过是窃国之君,你们得不到传国玉玺,东临碧这尊泥胎终究是塑不上金身。我才是西丰国正统的皇帝。” 我说:“你错了。东临碧会成为天建大国之君,即为天下共主。”我转身从黄剑手里接过一方青石玉玺。“玉玺而已,有那么难吗?” 天聪皇帝愣了一瞬。立即大笑,“那只不过是一方假……” 我扬眉,“有谁知道是假的?就像是你,我现在把你放了,不让任何人跟着你,你能回到都城,再做你的皇帝?有多少人会相信你是曾经的天聪皇帝?” 天聪皇帝虎目一睁,“你要放了我?是因为我是父皇地养子?东临碧还顾念这丝恩情?”不断地摇头,“我不稀罕,”神态开始变得疯癫起来,“小时候大家都说我像叔叔,叔叔对我很好,他没有儿子就把我当他的亲生儿子一般看待,后来我爹去世了,他就把我接进宫中并收为养子,你知道我那时候有多快活!我最崇拜的人就是他,我喜欢他甚至胜于我自己的亲生父母,那时我以为他也是一样的喜欢我。” “叔叔是最温柔的人,天底下谁人不知。他也是这世上少有的贤主,臣子们崇拜他,百姓们爱戴他,可是偏偏有一个人,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竟然背叛了他,过了很多年,有一次我看见他站在梨花树下流泪,我才知道他竟然还深爱着那个女人。甚至于连那女人的孩子也一并爱了去。” “你知道那女人是谁吗?那女人就是东临碧地生母,东临国的皇后。”天聪皇帝狠狠地“呸”了一口,“我恨那女人,因为她夺走了叔叔的幸福,让他一生过着孤苦地日子,甚至连血脉都不曾延续下来。我还恨那个孩子,因为叔叔经常会提到他,说他从很小就会识文断字,小小的手里经常会捧着一本书,你知道他说这个时地样子吗?是快乐地,骄傲的,虽然他很少与那孩子见面,可是那孩子还是深深地植入了他地心里。” “我甚至会为了他夸那孩子一句话,而半夜偷偷爬起来看书,可是我即便是这么努力,依旧代替不了那孩子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后来我发誓,等我长大以后,一定要做西丰国的皇帝,我要组建一个庞大的军队,我要让他们的铁骑踏上东临国的土地,我要亲手杀死那个女人和他的孩子。哈哈哈……哈哈哈……” 我凝视着疯笑的天聪皇帝,看着火把跳跃,暗室里明明灭灭的光芒,“你本来可以无忧无虑的成长,何必让自己偏激至此。”顿了顿,“我说过,如果我放了你,也不会有很多人相信你是天聪皇帝,就算是有人相信,你也不会给我带来太大的困扰,但那是如果……”我是不会放了你的。成王败寇,不管你有什么理由,败了就是死。 我默然看了他半晌,那还是一张年轻而英俊的脸,收敛笑容后,那张脸上没有恐惧,是一种刚毅……“你叔叔是真心喜欢你的,你做了太多事已经累了,也该歇歇……”我转过身,抽出身侧的剑,“我送你最后一程。” 一剑挥去,血光四溅。 我说的不完全是真实的,你这样的人,也许真的会给我带来很大的麻烦。通向天下的路,是用鲜血铺成的。 三个月后,西丰国皇宫火光冲天,我负手站在宫内的光武道上,黄剑带来了周玟的妻子儿女,十二三岁的孩子紧紧地抱着他母亲的身体,睁大眼睛,害怕地看着我。周玟被五花大绑地带了过来。周玟直直望着我,“如果我是伪帝,那东临碧算什么?”他说了和天聪皇帝一样的话,“窃国之君?我有狼子野心,难道他没有?西丰国在我手里还是一个国家,现在……”周玟看看身后在火焰中的宫殿,“这个国家已经被东临铁骑吞并,不复存在了。” 周玟的妻子抱着孩子扑到周玟身边,她惊恐地看着四周,周围都是百步穿杨的将军。“娘,娘。”那孩子一声声稚嫩的呼喊。 这声音仿佛穿透了我的心,我低头再一次看见了自己满手鲜血。 孩子,那么年幼的小生命,如果就这样失去了父母,他以后的生活要怎么继续,如果他亲眼看见父母死在乱箭之下,从此以后心灵上会不会蒙上一层难以磨灭的阴影。 我咬牙,几个月征战疲惫的身体,在一声幼嫩的呼喊中摇摇欲坠。不行。我知道这条路难走,但是我早已经决定要和他一起走,因为我是他的妻子,我要和他并肩站在这世间,面对一切喜怒哀乐。 我说:“伪帝周玟自刎,”这个体面的对于你死亡的说法,是你的妻子儿女换来的,“其妻子,儿女殉葬。” “不……”撕心裂肺的尖叫,惨的仿佛不似人声,是那母亲的悲呼。 我睁大眼睛,在这惨呼声中,把话继续说完,“中宫大殿失火,他们尸骨无存。”这是我对这场战争对外的说法,我往前走,箭羽声已经传来,白砚站在我面前,他脸上的线条紧紧地绷起来,是那种我不曾见过的沉重。 嘎嘎,多谢千宠宝宝天天留言呦。最近留言区寂寞如雪,呼叫广大群众前来救援:)新书开始写开头了,估计金宫完结之后,马上上传:)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五十七章 幸福 白砚大概终于知道,一个生长在江陵城中的我,有多么的狠毒,在他心里终于把我和姐姐分开了吧! 我跨出一步,与他错开,就在擦身而过的瞬间,我的之间忽然被一只冰冷的手握住,手在收紧,用从来不曾有的力度,坚定地捏紧。 我说:“白砚,你不用……”我知道你只是一个温柔的,向往安定生活的人。你的心比我们任何人都要软的多。 白砚拉起我的手臂,我被迫看着他那张以如初见般温文儒雅的脸,在火焰照耀下,血光中,他扔给我一抹微笑,“你对他的心,便是我对你的 我看着他,“不,不,不,不应该这样。” 白砚笑着,“你听我说,就是这样。他的父母也是这样,西丰国的皇帝和东临国的皇帝都爱着他的母亲,虽然最后他的母亲和他的父亲在一起,可是我西丰国的皇帝并没有放弃。这是一场没有尽头的战争,即便是死亡也不能让它终止。” 我摇头,“白砚,你错了,我不是流暄的母亲,我不会有什么选择,因为我从来就没有为其他人动心过,这一生我爱的只有他,时间是改变不了的。没有爱恨就没有羁绊,爱恨在我心中也只是他而已。” 打完仗,我飞速回京城,在这场战争中我收到的那分难过,仿佛只有在离他近的地方才能慢慢的平复,想到他,看到他,我就会变得非常的坚强。 进了都城,我并没有马上入宫。因为我知道这段时间他一定会非常的忙,战争只是把这一切拉开了个序幕,怎么才能收拾好这一切。我知道他一定有计划和安排,他会处理好所有。只要给他一些时间。 每天晚上我都会悄悄地坐在都城上最高地屋顶,看着那依旧灯火辉煌的宫殿。我想过,也许某一天,我回到屋子里,流暄会像在边界那次一样。突然出现在我身边,我笑笑,从屋顶上飞身而下,踏了几个官员的府邸,发现他们地夫人也在苦苦地等待,现在的我跟等待丈夫回家地普通女子没有任何区别。 妻子把饭菜热了又热,临到天亮的时候,还做了一碗馄饨,做好的馄饨端进屋中。就多穿了一件斗篷到府门前苦苦地忘,我注意到他们房间的窗户上还贴着崭新的喜字,一对新婚夫妇就这样被勤政地皇帝分开了。 这才是第三个不眠之夜。我知道她的夫君一定不会回来,房顶上的我。闻到馄饨的香味。顿时饥肠辘辘。 妻子已经失望地回来,招呼丫头把桌子上的馄饨撤下去。我顿时玩心大起,跟着丫头来到厨房,等到她转身出去的瞬间,我正想做一次梁上君子,就听到谁咳嗽了一声,我转过头,看见一个黑衣少年,正尴尬地站在离我不远处。 我挑眉,他求救般把我的视线引向别处,我脚尖一点飞掠过去,流暄披着斗篷,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正仰头看着我。 风吹进窄窄的街道,吹开他地长发,也把我的眼睛吹的湿润。 如果他内功还在,一定早就来到我身边,哪还需要假手别人来叫我。这几天他一定非常地疲倦,宝石般的眼睛都布满了血丝,单薄地身子仿佛又比我上次见到时瘦了许多,我地心里顿时尖锐地疼痛起来。 我跳下房顶,来到他身边,看着他清澈的眼睛,抿起地红唇,秀丽的身姿,我的世界仿佛又恢复色彩,身心都有一种沁人心脾的感觉,我怔怔地望着他。这时候我才发现,有些人就是你世界里的全部,如果没有他,一切都会变得没有任何意义。我低头,微笑。突然之间好像很像向他炫耀我这几个月的战果,虽然明知他早就了如指掌,但是那些没有跟任何人说过的话,就想跟他一个人说。 他的嘴角微微地扬起,伸出修长的手指拉住我的手。 我说:“一切都安排好了?”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他面对的是几个具有几百年历史的国家。流暄笑笑,“还没有,一会儿还要继续。” 我说:“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不好好在宫里休息,还要跑出来。”握着他的手。 “陪我吃顿早饭好不好?吃了早饭,我就回去。” 原来这世上痴狂的人并不是我一个,只为一顿早饭,他也可以放下一切跑出来。这个翻手就可以灭亡一个国家的君主,他只是我的丈夫。 “想吃什么?”他侧头问。街边上已经有商贩在摆摊。 我拉着他的手,奔着小吃摊就跑了过去,笑着说:“馄饨。”只要一碗普普通通的馄饨,我就满足了。 吹着热腾腾的馄饨,碗中蒸腾起的热气迷了我的眼,我的另一只手拿下来,与流暄的紧紧握在一起。街面慢慢嘈杂,老老少少,几人相伴走上街来,我咽下嘴里的馄饨,笑着把头靠在流暄肩膀上。闭上眼睛,快乐的笑,幸福啊,多么简单。 后来还是感情战胜了理智,我要了流暄给我的腰牌,答应他每晚一定会回到宫中,这样的话,我们总会见的容易一些。白天我还是在城里到处转悠,一是要听黄剑给我带来的各种消息,再者,我一直都盼望某一天能看见属于江陵城特殊的符号,看到那个,就代表我派出去的人已经找到了楚辞。 而且我还有一个自私的想法,让我整日在宫里天天盼望见到那抹身影,简直就是对我的煎熬,我出去找到事做,至少还能分散一下注意力。在这期间我找了几个有名的大夫,询问了一些关于受过惊吓或者刺激,失去部分记忆,这种病要如何治疗。 结果一圈下来,没有很大的收获。 么么,圆子在pk。大家都去投票吧,《仙有仙规》,喜欢走轻松路线的圆子,会给大家带来更轻松的故事。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五十八章 十年鸳鸯 这一日我正在街上溜达,经过城门前,听见不远处有琴音,再望过去,发现那里密密麻麻围着的都是人。我本来就不是爱凑热闹的人,正想寻路离开,就听到熟悉的声音,“温清雅。” 我转过头,在被人围着的台子上,有人站起来,健美的身材,穿着团花长袍,领口大大地咧开,嘴角泛起一丝暧昧的笑容,斜长的眼角上挑欠扁的懒洋洋。 我站在那里看着许多女子被他迷的目瞪口呆,也不上前,只等他拎着琴,光着脚一步步潇洒地走过来,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弄来的袍子,下摆开的尤其大,能看见腿上只穿了一条单薄的白色长裤,散开的裤腿柔顺地贴在脚面上,走起路来增添了几分慵懒。 我知道水仙的年龄跟我们比应该属于叔叔辈的,可是在他脸上却看不到这一点。 水仙冲我眨眨眼睛,“胆子比之前大多了。”还顺着我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扫。 我笑了一下,差点被他扫的眼红。 水仙很大方地看着我,“我看见你到处在城里找郎中,所以带你见一个人。” 我的眉毛重重地上挑。 出了城,走进一个幽静的小山村,孩子们在田边玩耍,女人们在河边洗衣裳,水仙走在前面,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大家笑着,却不惊讶,可见水仙经常在这里出入。 轻轻地推开门,扑面而来一阵说不出的馨香,满院都是各种花花草草,现在已经不再是百花盛开的季节,这里的花朵却开的比春夏时还鲜艳。 一个穿着清淡地女子在给这些花草浇水,她没有抬头,“这些是草药。”然后拿起手边的小锄头在一边松土。 我蹲下来能看她的侧脸。她那面对自己培育地草药时温柔的模样,不由地眼睛渐渐酸涩起来。这时候水仙已经进了屋。院子里只剩下我和她两个人。 她终于暂时把注意力从手里地植物上转移到我身上,很不解地看着我的模样,我拿起手指轻轻压在唇上“嘘”了一声。 聪慧的女子看着我,“我叫张碧君,和东临碧的父母是很好的朋友。东临碧地几个弟弟妹妹都是由我接生的。” 我了然一笑。 张碧君说:“所以我和你的想法一样,有些事只想你和我两个人知道。” 我站起身往前走几步,到张碧君身边,闻着新翻泥土的香味,眯起眼睛看看头顶的阳光,“刚才我看见你的样子,想起我的姐姐温清雅。” 张碧君并没有过多的惊讶,只是顿了顿,“我知道你找郎中并不是单单地想治好自己的病症。” 我笑。“是啊,每一次进到药铺里,看见郎中为大家开地那些治疗病症的方子。怎么也不好意思开口问一些其他的事。” 张碧君笑起来,弯弯地眼睛边已见有月牙状的皱纹。却不会减少她半点地雅致。“如果你问那些郎中中了什么毒要怎么解,他们一定会告诉你。要去找一个江湖郎中问问。” 我不禁抱膝笑起来,感觉阳光照射下脸都变得红红地,笑了一阵,我闭上眼睛,“以前的事我想起来很多,所以流暄中地毒是什么我也知道,那毒叫十年是楚辞给取的名字,意思是等到毒药入血之后,中毒的人只能活十年。本来流暄用内力抑制住了这毒,谁知道为了我……” “他把内力传给我,身体内的毒得不到控制,加快了完全入血的时间,这么算来,到了聚合十年,他就会……” 张碧君说:“跟我看的结果差不多,不过有一点我要告诉你,即便是他不把内力传给你,那毒也是迟早入血的,所以你不必太过自责。” 从张碧君话中我似乎抓到了一丝希望,急急地问,“现在看来,那毒你可会解?” 张碧君摇头,“我解不开,我充其量可以慢慢了解它的特性,拖延一下时间。” 我笑,“聚合十年,还很遥远,在那之前我一定会找到楚辞,找到那解药。” 张碧君点头,我们又静静地在一起待了一会儿,我刚想说些别的。张碧君就抬起头看我,“如果为了他……我是说如果,要你付出一些……你肯吗?” 我扬眉笑。 张碧君说:“我的意思是,譬如要你的性命。” 我完全地展开笑容,“性命而已,我有何不肯。更可况当年让他中毒的人,本就是我。” 张碧君看着我,我坦然地跟她对视,没有流暄,对我来说一切都没有意义。 张碧君微笑,很慈祥地笑,“既然如此,你还有什么好怕的呢?反正不是生死都要在一起吗?” 这样我要问的另一件事也有了解答,我本想问张碧君,如何才能找回那晚我所失去的记忆。我不要那段记忆只不过是因为我对那一夜发生的事有一种惧怕,所以身体自然排斥它,假如我客服了一切的恐惧,自然什么都能想起来。 看着天色将晚,我准备离开,临走之前,张碧君又拉住我,告诉了我有一种植物,“我师父曾告诉过我,有一种毒草叫十年鸳鸯,叫它鸳鸯,是因为它就像鸳鸯藤一样,金银两棵花互相缠绕而生,金草的毒是让人痛苦,毒发的时候人会失去掌控身体的能力,出现幻觉,中毒的人看见的将是他最恐惧发生的事,而银草的毒是让人快乐,它和金草不一样,银草只会毒发一次,发作的时候会让人看见自己最想看见的,经历最想经历的事,然后死去。十年,则指的是中毒之后,毒性入血只能够存活十年。但是师父告诉我,说银草可以解金草的毒,至于如何解,那我就不得而知。还有,你放心,在聚合十年之前,我保他不会有任何问题。” 我点头,我说:“你知道他的心思有多难猜吗?什么都不说,只是默默地为我……现在我也要做一件不会告诉他的事。”快接近尾声鸟。 十年鸳鸯是一个既浪漫又让人痛苦的故事,大家要好好看口牙。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五十九章 为永远的永远 回宫的路上,我故意买了一件黑色的斗篷,把自己蒙起来,然后非常有信心地看着门口侍卫上来阻拦,他一上前,我挥手就是一拳,突然之间的袭击让所有侍卫警戒起来,门内涌出两队人之后,开始呼唤关第二道宫门,如此反应已经能把一般此刻就此拦住了。 我一脚踹到可怜侍卫的肩膀,另一只手夺过一名侍卫的钢刀,其他侍卫已经把我圈在中央,我本来只想试探一下他们的警惕性,这下好了,在敌我不明的情况下,我打扮的又太像刺客,这些人都拿起要与我拼命的架势来。 我刚想说话,这些人就往前冲,我只能正当地运动我的手臂。比起我的武功,虽然他们差的不是一点半点,但是这个缠住人的打法,也让我出了汗,也就没了要用轻功跳开的念头,反正好久都没有活动了,这样玩一下倒也爽快。我是爽快了,这些普通的侍卫就被我打的鼻青脸肿。后来这些人中有一个做了侍卫长,在一次宴会之中我们又提起这件事,他红着脸夸我功夫了得,他这辈子不曾见过比我更厉害的人。当时我把他们打成什么样,可想而知。 大部分侍卫都躺在地上,有人大喊一声,“都给我停下。” 我抹了一把汗,侧头,看见了昨日在房顶上有一面之缘的黑衣少年。我吐了一下舌头,我玩的太过火,大概把宫内都惊动了。 黑衣少年苦笑着看我,“殿下,你这是要……” 我看了看侍卫们的惨状,有几个侍卫本来要支撑着从地上爬起来。听到黑衣少年说的话,惊愕之下又跌了回去。我歉意地看着那少年,把斗篷从头上扯下来。 黑衣少年咳嗽了一声。“殿下实在考校你们的警惕性,受伤地都去领点银子……” 侍卫们站成一排。默立在旁边。 黑衣少年向我微弓一下身子,让开一条路,我知道我现在最佳方案就是赶紧溜回屋里去。 洗了澡,浑身舒爽,穿着长长的袍子坐在台阶上看夜晚的天空。头上地繁星是恒久不变的,无论人世间如何,它们永远是一片静谧祥和地样子,现在能这样安静地坐一会儿,等着流暄回来,让我心里涌上一股甜蜜。 回到屋中,我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感觉到有人进屋。习惯性地警惕了一下,当想到只会是谁的时候,我也就舒了一口气赖着不动。等他走过来,把我抱起来。我依偎在他的怀里。轻轻地说:“如果我们能一辈子这样该多好。” “会的。会永远在一起。” 我闻着流暄身上的香气,“不许骗人。”知道他很累。可我还是赖皮一般抱着他地脖子缠着他,我说:“流暄,明天让我去瞧瞧你的书房和你议政的地方好不好,我会悄悄的去。” “好,”我得到早就意料到的应允,感觉到衣服被脱下来,放下帐幔的声音,拉开被子,他展开双臂把我抱入怀中,赤裸的皮肤感觉到了他,心底仿佛顿时心满意足地舒了一口气。 轻轻的亲吻落在我的脸上,我想看看那些地方,我知道你每天都在哪里出入,我想要熟悉你所有地一切,哪怕人在千里之外,看看时间闭上眼睛也能猜测出你在干什么,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拿着笔在什么样的纸上写字。我们认识那么早,我本应该了解你全部地一切,陪你走过风风雨雨,可是大梦一场醒来之后发现自己错过了那么多,以后,我不想再错过。 他缓慢地挺身而入,我全身沸腾的血液顿时一股脑冲上了脸,随着他地动作,额头上开始出现密密麻麻地汗珠。 流暄,流暄,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永远,永远都不能。 我窝在流暄的怀里,本来想好了今晚看见他了,要多跟他说些话,谁知道事与愿违,抱着他地腰只想睡觉。我已经分不清有多少日夜没有好好睡上一觉了。我也曾软弱过,有一回甚至梦见自己站在山坡上,四周忽然出现了大批敌人的人马,我骑着马孤零零地面对凶狠的敌人。正当我束手无策的时候,从远处冲来一人一骑,看见那人我再也不害怕了,他在马上冲我微笑,他无所不能,因为他是流暄,我爱的人。 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每当自己彷徨无措的时候,想起流暄就会安心,在他身边我会睡的安稳。 现在我终于想通了,不是用“我觉得他是我的爱人。”这样一句虚话就可以说明白的。那是因为在我人生最黑暗的时候,最软弱的时候,最痛苦的时候,在我身边的人是他,他对我不离不弃,苦苦守候,才换来我身心下意识的完全信任。感情,不是几句话造就的,而是风风雨雨一步步地走过来的。这世上,多的人会说爱,却没有几个人能明白。 我想起周玟,“伪帝没有当几天皇帝,就多娶了好几个妻子,扩充后宫。” 流暄笑笑,并没有说话。 我说:“你将来统一四国,做了整个天下的皇帝,会不会?br /gt; 金宫第30部分阅读 欲望文 金宫第31部分阅读 金宫 作者:肉书屋 金宫第31部分阅读 会也有要扩充后宫的意思?” “不会。” 我知道他绝对不会,这么说只不过是要逗逗他,可是也没想到他回答的那么简单,我说:“用两个字就打发我了?” 流暄忽然笑起来,我不解地抬头看,他静静地凝望住我,目光明亮,仿若深夜中的一颗繁星落在了他的瞳孔之中,艳丽得叫人迷醉。“你问了一个傻问题。我完完全全属于你,这是一件最容易做到的事。” 轻轻地抱住他,“那么从现在开始我也变得独一无二了。起码只有我才能拥有你。” 在教主心里,凡是失过身的男银就木有资格做男主缭。甜甜尖牙,这素特殊的洁癖。 况且真的认为,完全素最容易做到的事。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六十章 最后分离 原本以为我的休假期可以稍微延长一些,却没想到有人根本不想让我好过,看着这张用江陵城特殊文字写成的信函,我心里已经分辨不出是什么滋味,有点高兴,因为终于有了楚辞的消息,有点难过,因为马上又要跟流暄分开,这一次不像是打仗,都在明面上,大约用多久我都能估算的出,面对楚辞,真的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别离的话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是蹲在一个小小的角落里面,抱着肩膀发呆,每天都盼望着快快天黑,这样流暄就可以处理完政务回来,可是今天居然就像让时间停滞,哪怕见不到他,离他近一些我也就满足了。 入夜,过了一会儿,宫内仿佛沸腾起来,有人提着宫灯走来走去,我仍坐在那里,看着她们忙乎。今天就要任性一次,因为会好久都不能体会到你对我的宠爱,就让我今天挥霍个够。 宫灯开始越来越多,有侍卫、女官、内官,都是嘈杂的脚步声,终于有人发现了我,看见我的时候,表情有一丝呆愣,然后才反应过来,大声吼:“娘娘在这里,娘娘在这里。” 我抬起头来,刚要有所动作,眼前一黑,整个身体就被人拥住,我把头埋在他怀里笑起来,想起那女官刚刚喊话的内容,我说:“我什么时候成了……”脸红一片,那两个字说不出口。 流暄笑着把我抱起来,“早就是了,在郧县的时候,你已经跟我拜堂成亲,你是我的雅儿。” 众目睽睽之下。他居然就这么大声地说了出来,“那不算,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只是你……”话音就此停顿。流暄已低下头把我的唇吻住。“我的父母做了见证地,你是否还记得有人送给你一把剑?” 我忽然想起那两男一女。难道,难道,那就是……我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流暄说:“那把剑我让人拿去稍微修改了一下,今天才送回来。”他抱我进屋放在软塌上,起身取出一把剑。放在我手里,我急于想知道这把剑有什么不寻常,立即把剑抽了出来,雪白的剑身在灯光照射下发着淡淡地白光,剑身中央刻着一只颜色鲜艳的凤凰,凤凰上方有一枚方印样地图案,上面写着四个字:母仪天下。我的手缓缓地摸过剑身。 流暄坐下来抱着我,“皇后的金印你不会喜欢,所以我送你一方特殊的印章。”我的嘴角上扬起来。眼泪就掉在剑身上,“流暄,等我回来。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如果我寻不着那毒地解药,那么聚合十年就是我们一起离开的时候。 东临国收并西丰国的时候。南国忽然冒出了一批人马。把这本来就不清亮的水,搅和的更是浑浊不堪。我骑马回营。对身后的黄剑说:“清点一下死伤的人数!”楚辞竟然跑去帮南国的皇帝,还训练出一支强悍的军队,近几日把我折腾地苦不堪言,本来从来不曾有伤亡的自家军,这几日也是连连有人受伤,索性的是那些人更讨不去什么好处,楚辞训练他们也只是用江陵城地方法,我们这些人毕竟是从小在江陵城中长大的,他们靠地只不过是人多势众。 看来这仗不能就这么打下去,有机会地话…… “不行。”白砚递过一杯水给我,“你想自己去找楚辞,绝对不行。” 我喝口水,润润干哑的嗓子,“昨天我收到楚言地密信,他在信上说楚辞受了重伤,他的部下都在帮他找疗伤的良药。我料想,他是在上次和流暄对持中受伤,可能后来又急于疗伤,造成内功反噬。如果是这样的话,我……” “那只是你的猜想,你怎么知道楚言打探的一定是对的。” 我摇手,“就凭他的师父是楚闲,他的打探功夫在江陵城是最好的。” “即便是这样,你怎么知道这不是楚辞设下的陷阱?也许他就等着你往下跳。” 我说:“不,不,不,这样拖下去总不是个办法,你不知道我很着急,我很着急。万一楚辞再悄悄地逃了,失去下落,让我如何去找,怎么去找。天下之大……他随便跑去哪里藏起来,然后看我的笑话……我不能再等了。” 我的肩膀忽然被按住,我的身体被摇晃着强迫抬起头,看向白砚皱起的眉毛,他的眼中如云翻滚,我被他抓的生疼,“你冷静一下,就算是你要去涉险,也不是现在,如果你……起码再等等,等到楚言把这个消息确定。” 我看着白砚,“如果那时候他的伤好了呢,我不是没有了先机,不管做什么事本来就要有些风险。” 白砚看着我,“你听着,你的思维已经乱了,你已经不能理智地思考,这不是开玩笑,你要想想后果,如果你不小心被楚辞抓到了,或者有什么闪失,那个坐在皇宫里的人会怎么样,你比我更清楚。” 我徒然失去了力气,身体下滑坐在凳子上,“你说的对,我要再等一等。” 又过了几个月,虽然我依然没有达到我的目标,但是终于把南国这颗老鼠屎从西丰国哪锅稀粥里捞了出来。站在城楼上,舒了口气,我终于算是帮上了忙。对着东临国都城的方向我露出一丝微笑。 我还以为我终于可以偷得半日闲,谁知道从都城又传来消息,说是北国的皇帝意把宠爱的女儿嫁给流暄,两国联姻。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的脸变成了青色,颜云在一边抿嘴笑。 我看了她一眼,“现在还有心思笑,如果他敢答应,我立即就……”颜云笑道:“不会的。北国上一任君主在老主子那里就吃过一次亏,这一次他们居然又故技重施,我是在笑,北国怎么只能演出联姻这出戏,也不知道接受些教训。” 我说:“我看这是一出好戏,有了姻亲关系就是一家人,在目前这种情况下总是一个良策。” 颜云说:“可惜用错了地方,难道他们不知道东临家就爱出痴情种。” 被颜云这么一说,我的脸“呼”地红了,“东临家还有一个男人,我看既然你觉得……不如……” 这回换颜云脸红了,“小姐,你怎么能这么打趣人。” 我笑着看颜云一眼,然后看向天空,“眼见就要下雪了,看来我们要在这里过上一冬天了。”最多到明年开春,我不能再接着等下去。 思念楚辞滴人,就快盼到头了。痛恨楚辞滴人,也该腾出双手来……希望楚辞能变好的人,注意要带手绢和眼药水。 那么……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六十一章 比翼鸟 不知道怎么了,人一松懈下来,倒生了病,晕晕沉沉,不停地打喷嚏,军医把了脉,说是伤了风寒。听到这话我愣了,看向白砚,白砚忍俊不禁笑出来,“小清雅,我从习武以来就没得过风寒了。我还没听说哪个……” 我的脸红了一片,恳切地看向老军医,“您没看错吗?习武之人一般是不会染上风寒这种……”“殿下大概是思虑太重所致。” 看着白砚渐渐敛起笑容,看着我几欲说话。 我忙伸手讨饶般说:“好,好,我知道,我休息,前方的事就拜托给白砚殿下了。” 白砚略微疲倦消瘦的脸,竟然浮起一丝满足的微笑,已经开始张罗,“那好,让颜云陪着你去城里住下。”我的心忽然紧缩一下,白砚,不要让我误你一生。如果你还知道人总不能活在过去,就应该更积极一点,去找你真正的幸福。我,不是你的幸福。 刚进城几日,就下起了鹅毛大雪,所有人都觉得有些稀奇,因为以这边的气候,这样的大雪的确不常见。 我趴在窗户前往外望,长发随手束在身后,托着腮,偶尔伸出手去接雪花。颜云从外面端药进来,马上叫起来,“小姐你怎么下床了,还穿这么少。”放下手里的东西,立即把一件斗篷披在我肩膀上,然后伸手就要关窗子。 我连忙去拽她的小手,“颜云好你了,就让我再看一会儿。” 听见我赖皮一样的语调,颜云忍不住笑起来,“小姐现在一点都不像驰骋战场的大将我笑。“你知道吗,我从小到大都很少看见这样的大雪。如果这雪一直地下,到了明天。地面上会不会积了厚厚一层?” 颜云点头,“会。” 我眯起眼睛。“那我们明天出去看雪景。” 颜云的脸绷起来,“那可使不得,您这病还没好利索,怎么能出去吹冷风。” 我抿嘴一笑,“其实我这根本不是病。只是前一段时间打仗太紧张了,突然松懈下来是这样的,你不知道我小时候在江陵城地集中营里……”我突然闭上嘴,赶紧看向颜 颜云惊讶地看着我,“小姐,您都想起来了……是不是?全都……”眼睛闪动,嘴巴微张,用手捂住,看着我。 在这种目光下。我实在无法再欺骗,只能点点头,“不是全部。但也差不多。” 颜云似是被冻住了一般,半天才缓过神。眼神开始变得惊喜。“那……那……陛下知道不知道?您有没有跟陛下说。” 我拢住自己的袖口,“不。他还不知道,”顿了顿,“我现在还不想告诉他,我要等到……那时候再说。”等我全都想起来地时候,让他再也没有顾虑的时候。“颜云,我希望在那之前,你能帮我保守这个秘密。” 颜云低下头,静静地想了想,然后冲我点头,“小姐放心,颜云明白。”过一会儿又补充说,“那时候陛下不知道要有多高兴。” 我的嘴角也浮起一丝微笑。侧过头继续看天空,原来你们都知道,只有我这个傻瓜还把自己当成温清雅,曾有一度,我居然还为流暄一直没有叫过我的名字而伤心,现在我知道,流暄他一定想叫我的名字,他想叫我金宫。 那天晚上,不知道是不是想这件事想地太多,我竟然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到处找流暄,想要告诉他,我已经全都想起来这件事。我跑遍了皇宫内院,还跑去了他朝见大臣的地方,他的御书房,然后跑到了大街上,一直都找不到他的踪影,后来焦急的我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回头,发现他真的就站在我的身后。他抱着我的腰,亲昵地叫,“雅儿,”伸出手指着天空中飞翔的鸟儿,“雅儿,你看,在天愿作比翼鸟。” 在天愿作比翼鸟。如今你把你地双翼都给了我,让我可以在天空自由的飞翔。而我,也不愿意独自离开,我会驮着你和你一起飘游在天际。 打开门,寒风立即吹到脸上,我闭起眼睛笑着往里缩了一下,然后裹紧身上的大麾,抬起脚踏在了雪里。靴子入雪地声音煞是好听,让我顿时忘记了寒冷,快步跑了出去。颜云急忙在身后喊我,“小姐,你小心一些。” 我笑着转身,“颜云你自己小心点才是,这算什么啊,以我的轻功,在水上走都没问题!”大雪纷纷扬扬,被风一吹飞入眼中,我提起裤腿,笑着跳着,不一会儿功夫,脚上地靴子就被雪打湿了。靴子第一次湿地时候,我还用内功去驱寒,后来就顾着玩了,也就不去在意这件事,走过几个府邸,发现府里仿佛都热闹非凡,好像是下人们在忙着给主子堆雪人,我路过正门前,门正好打开了,我侧头望过去,丫头们簇拥着她们的主子站在那里,华服女子看见了我,又往周围看了看,然后笑,“这雪景真漂亮。”最近我变得很奇怪,每当闲下来地时候,总爱往别人家门前跑,在都城的时候是这样,这里又是如此。 我和那女子对视,颜云已经气喘吁吁地追上我。那女子不认生,笑吟吟地主动跟我打招呼,三言两语就把我说到了她身边去,看她指指点点快活的样子,我不禁也乐起来。 她的样子让我觉得有些眼熟,我“咦”了一声,把她细细看一遍,她可不就是我在都城见过的那位,没想到我来到这里,又一次遇见她,还真是有缘分。她接着说:“我相公忙于公事,无暇顾及我,所以让我回娘家看看。” 我抿嘴笑,“你相公是一个豁达的人。” 她长长的睫毛闪了闪,“听说这里不远处在打仗。其实是我硬要央求他让我回来的,爹娘不愿意搬家,我想求他们搬到都城里去。我怕,万一……”捂住了嘴巴,“这要让相公听到又要骂我。”将温馨进行到底。 这是小妇人和小妇人之间的对话,大家可以提前学习一下。口牙……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六十二章 四分之三的天下 我笑,低着头看着脚边的积雪,“这里不会有事的,”眼睛闪动,“一定会打一个打胜仗。” 女子抿嘴笑,连连点头。笑着看我,“你嫁人了没有?” 我脸一红。她忙说:“我没别的意思,我是刚嫁人不久,所以……” 我想着流暄,心里涌出一股甜蜜,“我嫁人了。”我想颜云那丫头一定在旁边抿嘴偷笑。 女子说:“你相公是做什么的?” 我想了想,“和你相公一样。” 女子“呀”了一声,“你怎么知道我相公是干什么的。” 我当然不能说:因为我在你家房顶蹲过点,看过有官差到你们家。我说:“你刚刚不说你相公有很多公事要做吗?所以我就猜测你家相公是做官的。女子笑起来,闪动的眼睛不知道想到什么又暗了一瞬,低下头,半晌才说:“可惜我过几天就要回都城的,不然我们还可以一起聊聊天。” 我还没说话,那女子忽然之间盯着前方,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微微张开嘴,然后霍地站起来,我扭头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看见了一个男子正向这边快速走来。“相……相公……”手脚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摆,脸忽然红起来,揉揉眼睛。 穿着便服的男子走到府前。 “相公……你……你怎么会来。” “我随驾……”话到此,男子的目光缓缓地掠过我的脸,流露出一丝谨慎。 虽然他的话没有说完,我只听到了三个字,但是我忽然有一个预感。我的心像被重击了般激动地隐隐抽痛。我四处望,急急往前走,可能是我地行为太怪异。男子退一步,拦在我前面。“这位姑娘。” 我无暇跟他说话,绕开几步就冲了出去。 “你等等,你要干什么。站住。” 别说一个文弱书生,就算是武林高手,此时此刻也拦不住我。他来了吗?是不是就在附近?我的手在颤抖。情难自禁。 这个时候,这么远,他也会来看我吗? 流暄,流暄,流暄…… 终于让我看见了一辆马车,一个黑衣少年骑马跟在车旁。马车帘子一晃,从里面递出一个黑色的盒子,低低吩咐了几句。我几乎能看见里面地人黑色衣衫上用暗金线勾绣的云纹。我再也控制不住,大声喊:“流暄。” 马车停下来。只相距几步。我却仿佛走不动了似地, 帘子一动,我看见了那抹黑色的黑影。优雅地站在那里,衣裾袍角轻扬。我笑起来。来了。真的是…… 流暄走过来,拉起我的手。我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几个人气喘吁吁的声音,忽然在这一刻终止。 “冷不冷?手冰凉。”低头轻轻地呵气,掌心缓缓地摩梭着,细长地眼睛阖下来看到了我的脚,于是缓缓地蹲下去摸我的裤腿,我仿佛能感觉到周围人的目光,脸红成一片,越发觉得不好意思,而且流暄他是这个身份,实在不应该,正在乱想之际,感觉到身上一轻,已经被抱了起来。我勾着流暄的脖颈,急急地说:“我没事,不冷,手会凉,那是因为见了你,激动……所……所以。”我慌忙看向那对夫妇,那妻子脸红扑扑眼睛中有几分羡慕,她的丈夫已经愣在那里,脸色发白还没有从震惊中适应过来。 我被抱上马车,等他弯腰进来的时候,马车开始继续向前走。流暄把我的腿放在自己怀里,然后慢慢脱去我的靴子,袜子已经湿透了,我开始不好意思起来,慌忙动着腿试图把脚挪开,他地手摸向长袜,我立即伸出手来阻止,“别,好脏,我已经穿了半天了。”他却不管,依旧把我的袜子脱去,修长的手指把双脚握住,我睁大眼睛说不出话来,袜子是脱掉了,可是脚仍旧是湿地,怎么能……,“你的病还没好利索,别再把脚冻着了。”撩开长袍下摆,就把我地脚放了进去。 脚心里传来温热地感觉,我的心怦怦直跳,僵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湿润地脚,就这样被按在他赤裸的皮肤上,我把脚尖蜷起来,他却前倾,把我的脚重新按贴在身上。我说:“不行,我的脚还是湿的。” 他却淡淡一笑,“是有点湿,一会儿就好了。” 我说:“流暄,流暄,你怎么能这样,你让我……” 他细长的眼睛慢慢眯起来,用能勒住人心脏的声音,“雅儿,我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宠着你,可是你不在我身边。” 我怔怔地看着他,视线开始模糊,我吸吸鼻子,“我答应你,明年……最多到冬天,我肯定回去。” 他伸手那起矮桌上的折子,眼睛眯起来,眼角绽放出冰冷地光,“我等不及了。” 马车里地热炉“啪”地一声响,我坐直了身子,“流喧你是想……” 修长地手指拉开长长地奏折,上面有用朱砂写上地御批,我看过去,顿时一惊,“你要正式征讨南国?……不行,你这样理由不够充分,也太仓促。” 流喧笑一声,声音里没有任何地感情,让我顿时觉得有些冷,“南国趁乱扰我国界,光凭这一个理由我就能……” 我扑过去捂住流喧的嘴,看着他。 流喧把我的手拉下来,“雅儿不相信我?放心,我是不会打败仗的。”细长的眼睛里闪动着睿智和气魄。 我的担心不是没有理由的,流喧在西丰国花费了太多的精力,在拒绝了北国的联姻之后又马上准备调集军队攻打南国,不难想象那将是一个什么局面,可是在面对他这个决定的时候,所有人都跟我一样,从最初的震惊到被他的气度所折服,朝堂之上最终把所有意见统一了起来。 聚合六年三月东临国与南国正式交战。东临国军队势如破竹,短短两个月时间已经攻下南国四座城池。四分之三,四分之三。马上就要统一全国了。 金一世,请乃多多努力。 阿米豆腐…… 番外 十年(楚辞最后一篇) 由于战场上牵制了南国几乎全部的兵力,使我这边地压力大大减小,楚言也打探到了重要地消息,我合上手里地地图,咬一口干干的馒头,进入这片森林已经几天,包围圈渐渐缩小,小范围的战斗渐渐频繁,人员开始有伤亡,面对楚辞的时候终于到了。 如果你曾遇到过一个满身是血的人,他的身体上都是深刻的刀痕,有些甚至已经深入骨头,你把他救起来。无论是你在拼凑他的时候,还是你用白布塞入他地伤口,充填那里空缺的时候,他都是懒散而美丽地微笑,在那一瞬间,你是否会佩服那个人。 可是你不知道在这懒散的背后,他是一头野兽。 不管他以前如何,可是他现在在对你微笑,温柔而柔软,单纯地像是一个孩子,你一定不会相信他是一个魔鬼,他扬着手里地瓶子,“来要它的吗?跟我做一件事,我把它给你。”就这么简单。 番外十年 受了很重的内伤,就要用全部的精力一刻不松懈地运功对抗这个伤口,避免它恶化,至少在找到疗伤药之前是这样,这就代表日日夜夜不能睡觉。 楚辞笑了一声,这也没什么,好像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好好睡一觉了,因为睡去的时候会觉得冷,周身没有一丝温度。 顶着和金宫相同脸的女人端着饭走进来,楚辞看着自己的杰作,慢慢地从开始的兴奋和好奇,变成了现在的反感。一个人就算把她全身都变成另一个人的模样,她还是不能代替那个人。这就是最大地悲哀。 “你走吧,你只是我做出地替代品,以后我不愿意再看到你。” 女人地手在颤抖。身体在萎缩。楚辞“呸”了一声,真丑。 “我去找给你疗伤的药。我听说在……” 楚辞不想听,女人只能伤心地离开。 其实躲起来是一个很好的办法,躲起来等到流喧中毒而死,然后再站出来宣布自己地胜利,可是楚辞忽然之间感觉到累了他坐在地上摆弄手里的药瓶,胸口又浮起那股不舒服地感觉。 这种感觉已经伴随他十年,十年里他做了许多对抗这种感觉的游戏,可是没想到这种痛感会越来越强烈,他不明白这是什么,江陵城的教育里没有这一项,其他人也不会真正地关切一下他的真正感受,不怕死地引导和解答,于是这成了一个迷。 女人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走之前她看见窗边的楚辞在微笑,看到这个笑容她无法呼吸,整个人像是被一条绳子勒住。胸口随着每一次心跳一牵一牵地痛,这个微笑让人看了以后就忘不掉。是那么地富有感情。不再可怕,不再阴暗。 老天。求求你,如果我不行,请你找另外一个人来救他,把他从黑暗里拉出来,让他在阳光下真正地微笑。他只是一个走不出黑暗屋子里的孩子,他的心在轻轻地呼唤,只不过他自己听不到。这世上,难道就没有特别的人了吗?特别到能拯救他的人,我好想知道那洗掉污垢的宝石会发出什么样的光亮。时光继续往前走,没有了奇迹,只会留下遗憾。这是属于楚辞地悲哀,同样是属于我的悲哀。 楚辞站在阳光下笑,手里举着药瓶,喏,我的鱼饵,我要掉一条大鱼,在这风和日丽地日子里。 躺在那个人的腿上,楚辞叹口气,仿佛是从内心的最深处慢慢地呼出,很享受,闭上眼睛,像孩子一样,“呵,好舒服。” “还记得小时候你救我地那件事吗?” 金宫放下手里的剑,“记得。” “还记得我身上有多少伤口吗?” 金宫微笑,“很多,数不清。有几个严重地我记得。” 楚辞粉红色地嘴角微翘,像得了糖果般孩子纯真地微笑,“在哪里?指给我看。”慢慢地翻了个身,楚辞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缓慢,一点一滴趋于平静。他信赖地把头腻在她怀里,好似把她当成了情人一样。 她地手指滑上来,“肩膀,后背,”弯弯的腰身,手臂,还有腿,每摸到一处伤疤,她的手都会轻轻地下按。 楚辞的手臂缠上她的腰,“我恨你。恨死你。”她的手恰好也放在他的腰上,哪里有一处软|岤,是人体脆弱地|岤道之一。他的身体动了动,她以为他发现了自己的企图,把手挪走。 他却浮起一丝满足的微笑,“别动,就这样,别动。”她重新把手放下去。 楚辞闭着眼睛,很舒服,一种浑身痒痒地感觉,幸福地快要把整个人融化了。居然这么简单就让身体沉沦下去,十年,十年,居然只是在追求这么简单的事。然而身体在沉沦的同时,各部分也在衰竭,楚辞感觉到了,可是他已经不想再去管。已经太累,太辛苦。长期生长在黑暗中的人,他在寻找光源,当他终于找到那束光的时候,不管那光带他去哪里,他都会去。 “我很困,很累想要睡觉。”声音轻得象耳语,恍惚得象梦呓。以前躺在温暖或者冰冷地地方都睡不着,后来因为身上的伤而不能睡觉,现在躺在她的怀里,让她环着自己的腰,就这样简单的,仿佛忘却了所有痛苦,听着自己的心跳缓慢,舒服地睡着了。 这一次不会再感觉到冷了,只想好好地睡一觉。 楚辞在睡觉,一开始会发出像孩子一样满足地叹息声,一瞬间让人想把这轻轻地叹息声挽留。后来他开始变得无声无息,可是嘴角还在上扬着。金宫不确定地动了动,她的手从他腰间拿起来,然后放在他的鼻子下,颈上,胸口。不敢相信,这个人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死了。 他的手里还攥着那瓶药,瓶子旁边塞了张纸条,上面写着:拿走吧,别客气。那语调和他上扬的嘴角达成一致,仿佛就是一个大孩子,蹲在哪里微笑:“要这个吗?给你!想要什么,都给你金宫愣了,她抱着楚辞坐在地上,静静地看着日落,等待黑夜过去,让他的头躺在自己肩膀上,并肩坐了一夜,没有言语,默默地,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又或者,她根本什么都没有想。 等到太阳在升起,远处跑回来一个长相和金宫一模一样的女人。金宫抬起头对她说:“他睡着了。”那女人想伸手摸他地脸,却又怕他厌恶,把手反复地在身上蹭来蹭去,然后再伸出手去,她还是迟疑了,只是跪下来告诉他,“我找到药了。”浮起一抹微笑,对金宫说:“你喂他吃好么?你喂他,他会吃的。” 金宫拿起药丸,女人殷切地看着她,让她无法拒绝,可是当药丸碰上楚辞地嘴唇,金宫看着楚辞那抹微笑,忽然不想就这样把它破坏,药丸在手里融化。女人开始哭,她说:“我知道,他太累了。你看他笑的多好看。” 女人又坐了一会儿,然后问金宫,“我是不是杀不了你?我杀不了你,只能求你,我求你把我和他葬在一起。”扬起手里的匕首,戳进自己胸口。鲜血从刀口和嘴角涌出来,“你有没有好好看过他,也许一个人生下来所有地一切,都只是想让那个人好好地看看他。” 金宫想起楚辞临死前问她,“还记得我身上有多少伤口吗?”其实像是在说:“你还想看吗?” 洗干净手绢,把楚辞的脸擦了一遍,他本来已经僵硬的身体,忽然就变得柔软起来。就像无声地孩子般地笑,“呜,真舒服。” 手绢掉落在地上,风吹过,飘到远远的天空。 其实众亲没有发现,把番外看一下,就是楚辞的小故事么…… 嘎,其实我还是格外偏疼楚辞地,在我心里楚辞其实应该是小二而不是小三…… 抱头……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六十三章 破局 回来以后,有好几天我是沉默的。我从马上下来,走进军帐看见一张张熟悉的脸,脚下一趔趄,感觉到天旋地转。白砚几步跨过来,把我抱住。这次去找楚辞,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忽然消失让他们慌乱,回来的也给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我衣衫凌乱,十指破损,指甲里都是泥土,双眼无神,白砚顿时像被什么重重地打击了,英俊地脸顿时变得刷白。他抱着我地手,帮我清理手指,我的手握住他的手,我说:“白砚,我没事,什么也没发生。楚辞死了,我把他埋了。只是这样。”看着白砚皱着地眉头舒展开来,布满血丝地眼睛露出欣喜的光芒,我闭上了眼睛沉沉地睡了过去。 梦里我找回了那晚的记忆,黑暗的天空仿佛染了鲜血,悲伤痛苦的情绪就像泥潭一样把整个人拖下去,再难解脱。 我已经不想把所有的经过从头到尾再想一遍,我没有这个勇气。披上绣着凤凰图案的红色大氅,单枪匹马直奔都城,路上休息,换马,我始终一言不发。 手握信牌冲进皇宫,推开勤政殿大门,注视着那个坐在御座上的人。 殿里的人们开始往外退,最后一个走出去,我转身关上沉重的殿门,抽出自己身侧的长剑,一步步走进他。 他细长的眼睛眯起,没有一丝惊慌,两个人都沉默着,只能听见我的脚步声。剑锋架在他的脖子上,微微一逼,肌肤破损,流出鲜血。 我哑声说:“疼不疼?可比我心疼?” 窗外风声一阵。忽然之间下起了大雨。他地眼睛里是澄净而深远的目光。 我说:“我来问你一个问题,”看着他,“我的姐姐。族人是不是你杀地?” 他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双手轻轻地交。“你都知道了?”用我觉得无比悦耳动听地声音。 我惨笑,“你以为骗我一辈子就行了吗?让我活在你编织的谎言里,你知道我会怎么做,即便你是我爱地人,我也不会原谅你。”所以你会跟我说:“如果有一天你觉得我做的不对。你可以杀了我,但是不能离开我。”我顿了顿,“现在我问你,你这句话,还做不做准。” 看着他勾起嘴角微笑,点头。我手里的剑哆嗦着向前,剑锋偏离手一松,剑落在地上,我已经扑过去。紧紧地抱住他,“如果我不想起来你就准备这样下去是不是?” “我会拿到流暄那块玉,然后杀了他。把他的人头带回来。”我顿了顿“在金宫竞技场上你听过这句话,不是楚辞造假。和传言说的一样。这句话是我说地。所以你知道当时楚辞为什么把我扔进金宫了吧!其实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你和无流本想把我的病治好,让我想起所有的一切。后来终止治疗甚至误导我,让我以为自己就是温清雅,因为你忽然知道了那晚发生的事。为什么打江陵城到半途你就下令让白砚折返,因为当时楚辞威胁你,如果你继续下去,他就让我想起那晚所有的一切。这本来就是楚辞的游戏,他让我失去所有的记忆,变成那个样子,再送到你身边,就是想要用我来对付你。他把我逼疯,告诉我,我所有的亲人都是你杀的,所以我才会说出要杀你地话。” “而你呢,到现在还想替我隐瞒那晚的真相,即便是我杀了你,你也不在乎吗?我什么都想起来了。我会疯,那是因为楚辞控制我的身体,让我亲手杀了我地姐姐和族人。我曾选择结束生命,并不完全是我无法接受这个即成的事实,还因为我想要保护你,我不想看到自己伤害你,而你却想要把这一切都隐瞒。现在我告诉你,我可以为你忘记一切,也可以为你把什么都想起来,你为我付出了那么多,让我承受一些痛苦又算得了什么。” “让我做一个局外人。我听说你为了一个女人才建地金宫,你为了她自己在连绵大雨中淋地伤口溃烂,可是我不知道那个女人就是我。” “我离开你身边,就是想把这一切都想起来,我再也不要看你孤独的样子。” 心里锐痛,感觉到流喧把我抱紧,不敢去看他发红地眼角,我已经泣不成声,“以后都不要再看见你瘦下去了,我会心疼。” 过了好长时间,我听见流喧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雅儿真笨,我一直等着这一天,等着你自己想起来,解除心结的一天,你不知道我等的好辛苦,可终究是让我等到了。雅儿,你知道失而复得有多快乐吗?失而复得,却不能再失去了,答应我,从此以后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我点头,点头,泪水蹭在流喧衣服地龙纹上,我不会让你再尝到失去我地痛苦,而我也接受不了失去你,所以就让我们,“永远都不离不弃。”不管是生还是死。 聚合八年,我生下我和流喧地第一个孩子,我的长公主。取名东临雅。同一年南国也被划入东临国版图,流喧离统一天下只有一步之遥。 聚合十年,东临国、西丰国、南国三国统一,改国号为金,改元元昌元年。此时比起大金国,北国只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国。 元昌元年是普天同庆地一年,也是我最焦心的一年,我既高兴又担心,高兴的是流喧终于登上了统一天下的宝座,焦心的自然是那十年鸳鸯。 流喧登基前一天晚上,我激动地睡不着觉,天还没亮就起来亲手为流喧穿礼服,衣服穿好,各自给对方戴好朝珠,然后手挽手走出去,坐在龙椅上,接受百官朝贺,我恍然想起小时候虽然有要离开江陵城的愿望,却也没想过会有这般的光景,老天真的待我不薄。想到这里眼睛渐渐模糊。 小心翼翼地一直担心流喧,却没想到晕倒的那个人反而是我。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看见床边瘦了一大圈的流喧,不由地心酸,紧紧握住他的手,用沙哑的声音说:“我在呢,我在呢。” “我知道你一定喊了我的名字,刚才我无法回应你,现在我告诉你,我在呢。我们说过的话我不曾忘,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看着他微微一笑,眼角抽搐,喉结滑动在努力地吞咽,我的眼睛再一次不争气地迷蒙起来,这一次我是高兴的,因为我知道那解药起了作用。十年鸳鸯,金草的毒要用银草来解,只不过所谓的解毒,只不过是延长了十年的生命。我吃了银草,把我的血用作药引,为流喧换来十年的生命,同时我也中了银草的毒,金花颓败之时也是银花毒发之日,也就是说,就算十年之后我们仍然找不到最终地解药,我和流喧也会一起死,真正的不离不弃。元昌元年这场大病,也是我生命的转折点。 短短地几天,流喧的鬓角已生出白发。 我凑过去,细细地吻那绺银发。 流喧的嘴角微扬,“是不是觉得我老了。” 我笑,“不是老了。不过我要看着你老,一直到满头银发。我要把我们未来几十年要做什么都写下来,和你一起去做。”我们会有第一个十年,第二个十年,第三个十年,无数个十年。 我相信,一定会有奇迹出现。 还有最后一章大结局,潜水的都出来冒泡……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六十四章 十年 (大结局) 元昌三年,北国国君在宫门外带着文武百官,全身缟素跪地乞降。此时天下终于统 元昌四年,太子东临祥出生。太子出生当日,大金国皇帝东临碧写下四个字:金宫天下。压于御案底,金銮殿改为金宫殿。得金宫者得天下这句话终于有了定论。 元昌五年开始修建帝陵。上谕,帝后百年之后将同棺同陵。 元昌十年,我把一对儿女叫来,给他们讲了一个故事,故事里的人就是我自己。我在江陵城过过野兽般的生活,后来失去记忆以后曾是一个被人嘲笑的下等弟子,后来我做了四殿之一,做了将军,又做了皇后。我告诉他们,人这一生短短几十年,但是什么都有可能经历,如果经历了最黑暗的时期,一定不要放弃,要一直走下去,因为一定会有一个爱你的人等在前方。 人一生说的时候可能很精彩,但一步步走过来的时候却是脚踏实地,平淡的多一些。当年我在金宫做下等弟子的时候,我也并不知道金宫是为我而建,有一个爱我的人一直在我身边。 流喧躺在床上已经好几日不曾醒过来,张碧君送来了药丸,可我知道,她也并没有把握,我们都在等奇迹出现,我攥着流喧的手,在看一份御医院的问诊记录。我在南国边界的那年冬天,其实他是生了病的,御医说他龙体未健不宜出行。可他还是来到我身边。人这一生想要的一切宠爱我已经都有了。 第二天我醒过来,好像一切都变了模样,我不是 金宫第31部分阅读 欲望文 金宫第32部分阅读 金宫 作者:肉书屋 金宫第32部分阅读 ,我不是坐在椅子上而是躺在床上,而流喧就站在窗边,我撑起身子。流喧已经转过身来,长发松散地挽着,垂在胸前。他轻轻地笑一声,就像开在月下的桂花。淡淡摇曳,红如血的花瓣,散发溢夜的暗香。这是我地记忆中他最美的样子。 我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很疼。这是真的,不是梦。难道我盼望了多少年地奇迹真的出现了吗?我和流喧终于可以摆脱十年鸳鸯地阴影。携手终老一生。 流喧走到我身边,握起我的手,轻轻地叫我,“雅 我的眼泪已经流下来,流喧轻轻擦着我的眼角,“别哭,别哭,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我已经破碎地喊出来,“十年鸳鸯。十年鸳鸯。” 流喧亲吻我地眼角,“我都知道,十年鸳鸯。中毒以后只能活十年。这十年我的生命,是雅儿给我的。” 我愣了原来他都知道。“你知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流喧把我搂进怀里。“我早就知道。我没有阻止你,因为我的爱是自私的。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我会答应你永远,并不是开玩笑。如果你愿意和我一起走,我会挽着你的手,如果你不愿意,我会在奈何桥前等着你。所以雅儿不要害怕,无论是什么结局对我们来说都是一样的。” 我仰起头,“那么现在呢?你会没事,是不是因为十年鸳鸯的毒已经……” “十年鸳鸯地毒已经解了。” 不知道是不是十年鸳鸯的毒解了,让我的心情轻松起来,我十几年都没有进步地内功竟然也更上一层楼,这就代表我终于可以弥补一个遗憾,那就是和流喧一起爬上那座高高的山峰,一同站在峰顶看那人间罕见地美景。 我要告诉流喧,他那个愿望我并没有望,多少年,我都把这件事一直放在心里。 人都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可是短短地一天,却让我惊喜了好几次,我竟然又一次有了身孕,流喧惊喜地抱着我,我伏在他胸前,“这一次我一定要给你生一个和你长相一模一样的孩子。”这也是我很多年地愿望之一,我也想让流喧这种绝美的相貌一直流传下去。 到这里一切都是最圆满的了。 幸福总是能让人流下眼泪,女儿问我,“母亲为什么哭了。”我说:“是因为幸福。” 你知道那种握着爱人的手,以为要永远地失去,却又再度得到的心情吗?哪怕只是握着他温热的手,都会觉得那是天大的幸运。 我们终于可以再活下去,我喜欢活着,因为活着能让我感受到他的真实。 到了盛夏,天气已经很炎热,流喧命人把月亭的四面拆掉换上宫纱,然后抱着我坐在亭子里,风吹来,宫纱四处飘散,月桂树在繁茂的生长,此时此刻仿佛回到了我们少年时。 我笑:“我知道,今天发生的这些,有可能只是一个梦。因为银草的毒是让人快乐,它只会毒发一次,发作的时候会让人看见自己最想看见的,经历最想经历的事,然后死去。我今天经历的这些都是我多年的愿望。” 流喧抱紧我,低头亲吻我的发鬓,“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你依旧会听到晨钟鸣响,大臣们呈上奏折,晚上你还要陪我一起处理公事,帮我剪灯花。等到一切都忙碌完地时候,我们会在一起吃饭,那是属于我们的时间,没有任何人打扰。我们还会一起躺在床上,我抱着你像现在一样说话,那时候你就会知道,这一切都不是梦。” 是,这不会是梦,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老天总会宽待我们一次,我不想失望。因为我还要在你身边,看着你治下繁华盛世,看着你花白头发,看着我们的子孙昌盛。 我还要和你一起……还有太多事没有做完,我们怎么能就这样为生命画上句号,从此作古。你是那么耀眼,我喜欢看你恒久地发着光芒,不忍眼睁睁地看繁星陨落。握着修长的手指,忽然感觉到有些疲累,在这阵阵凉风中,我闭上了眼睛,彷佛看见天地间挂满了黄丝带,是为怀念的黄丝带。 流喧,明天,后天,以后的每一天,我还要看见你,还要永远地和你在一起—— 完—— 您下载的小说来自:shubao2 欢迎推荐小说! 金宫第32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