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狼出没》 楔子 饿狼出没 作者:幽幽倾城 楔子 静谧的森林,远远望去,如幅写意的油画般,颗颗高大挺拔的大树遮挡住了午后毒辣的阳光。 而此时,在这原始森林的深处,数十名身穿迷彩作训服的年轻人,两两分散在各处,正静静的蛰伏在地面,高高的草垛和密林遮挡住了身影。 处缓坡的草丛中,狙击手端着枪,身上铺满落叶,旁的狙击副手手握望远镜,戒备的打量着四周。 不时,二人的无线耳机中传出了简短的信息:“猎鹰猎鹰,目标已靠近,点钟方向,三分钟以内进入包围圈,听到请回答。” “猎鹰收到,完毕。”狙击副手轻声回答后,和狙击手轻微打了个手势,瞄准点已经重点放在了点钟方向。随后,狙击副手悄无声息的爬上了附近的高树,眨眼间,就已经隐藏了起来。 果然,两分钟不到,点钟方向,传出了窸窸窣窣的踩踏声音,和隐忍的咳嗽声。 由远及近,走来小波人,其中二十个身穿黑衣的壮汉,背着登山包,手中都是轻便式勃朗宁手枪,神情肃穆,成包围状,将三个男人围在中心。而猎鹰十人的目标,就是这三个男人,国际潜逃犯,大毒枭崔获三兄弟。 其中身穿棕灰色大衣的瘦弱男子,就是大哥崔获,两天前从边境逃脱时,身上受了伤,刚刚隐忍的咳嗽声,就是他发出的。 两个弟弟搀扶着受伤的大哥,对于艰苦的丛林环境已经熟视无睹,只是嘴中不时传出愤懑的咒骂。 不知不觉二十几人已经走进了狙击手的狙击范围内,树上的狙击副手,也隐晦的做了个手势。 “妈的,这次回去了,老子再也不和这群杂种做生意了,货丢了不说,大哥还差点儿……”不等左侧的光头大汉说完,只听“砰”的声,身在中间的大哥崔获,脑门顿时被开了个血洞,顺着惯性向后倒去,还在说话的光头大汉还没有反应过来,扶着崔获的右手顺势用力,已经死透的崔获下子扑在了光头大汉身上。 周围的二十个黑衣大汉闻声就知道出事了,顿时缩小了包围,紧张的四处张望着,连续半个月的逃亡,已经让他们成了惊弓之鸟。 右侧的高个男子反应迅速,闻声就抱头弯下腰,冲着光头大汉喊道:“三弟!大哥怎么样?” 不等光头大汉出声,猎鹰手中的自动步枪已经哒哒的响了起来,打断了光头大汉的回答。 狙击手的得手,打响了小队这次突袭的暗号,随后,分散在四周的十人,都加入了单方面的枪战中。 而被困的二十几人,由于近半个月的奔波,精神已经临近了崩溃的边缘,何况老大的死,是让他们没了希望,自乱了阵脚。 抱头弯腰的高个男子气急败坏的拉着光头大汉,冲着黑衣大汉们高喊:“都顶住!出了森林,我们就有活路了!” “大哥,大哥,你怎么了……” 还抱着崔获尸体的光头,神情已经呆滞,口中还喃喃说着。显然,不能够接受刚刚还在他身边的大哥,这会儿已经死了。 “老三!快走,不然等会儿咱俩也得交代在这儿!” 高个男子用力拉开光头抱着尸体的手,边弯腰向着茂密处跑去。 这时被困的二十几个黑衣男子,已经剩下不到十人,还在树上的猎鹰,望着逃窜的两人,口中利索的下达了命令:“九点钟方向,号和我去追猎物,其余继续打扫战场,速战速决。” “明白。”同样的两个字,通过无线耳机传过来十次,说明这次行动的十二人,无人伤亡。 猎鹰把枪挎到背后,手脚并用,利索的下了树,和号汇合后,直追逃窜的二人。 高个和光头在密林中走的不快,不时,猎鹰和号就已经追了上来,二话不说,两人飞扑而上,外强中干的两个大男人,个回合就趴在了地上。 猎鹰利索的铐住了高个,号也把光头大汉反剪在地上。 高个男子挣扎着坐了起来,恨恨的盯着猎鹰,冷笑道:“哥几个还真不服气,没想到栽在了个娘们儿手里。” 猎鹰看了眼坐在地上狼狈的男子,也不回话,只是戒备地打量着四周。 而听到讽刺的号,却不禁上了火气。 “娘们儿怎么了,帮大男人,不照样不中用?”说完脚把男子又踹翻在地。用力呸了下。 “号。”猎鹰皱眉,出声制止道。 猎鹰小队隶属特种大队,是国家最尖锐的刀锋小队,但这个小队的区别在于,全队24人,都是女子,分为猎鹰队和猎鹰二队。 而代号为猎鹰的女子,就是这两个小队的队长,特种部队陆军少校,舒槿画。 而这次的任务,就是击毙国际通缉犯,大毒枭崔获,并且要抓获他的两个亲弟弟,就是这两个逃跑的男子。 号听到上司略带警告的声音,撇撇嘴,瞪了眼地上的男子,不再说话。 两人了片刻,舒槿画的耳机中就传出了战场打扫完毕的回答。 舒槿画示意号带着光头,四人原路返回。 高个男子略显挣扎,冲着舒槿画大喊,“你们这群娘们儿,全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二十个人,全被你们杀了!还有我大哥,也是被你们杀死了!你们没有好下场,全都会给我大哥陪葬的!” 舒槿画对于男子的话,无动于衷,可手下却用力,拽的男子个列跌,差点儿趴到地上。 而旁从崔获死后就目光呆滞的光头,听见大哥两个字,浑身阵,随后目露凶光,大吼声,下子把拽住他的号推开。 舒槿画反应迅速,记手刀劈在高个后颈,高个闷哼声,身子软,倒在地上。随后舒槿画助跑跃起,用力踢倒了光头。 可还没有拉起倒在旁的号,被脚踢倒在地的光头,却大笑着喊道:“哈哈,你们谁都别想跑!杀了我大哥,你们都去陪葬吧!” 舒槿画心中跳,身体比大脑先有反应,看也不看,下子把号护在身下,卧倒在地面。 还不等说话,轰的声炸响,俨然是手雷的爆裂声。 舒槿画暗暗后悔,刚才没有仔细检查光头,居然没有发现他身上还带了手雷。 可后悔也无用了,舒槿画双耳嗡嗡震响,身后火辣辣的疼,看了眼身下眼中充满焦虑的年轻女孩儿眼,嘴角带笑,缓缓闭上了眼睛…… 楔子 欲望文 第001章 白留山 饿狼出没 作者:幽幽倾城 第001章 白留山 白留山位于大夏国东北端,南邻大夏国的国界,因地理位置靠北,从而山顶常年白雾笼罩,远远望去,飘渺空灵。而且山中的长白观,曾经出了两位举世闻名的大祭司,从而白留山被誉为大夏国的仙山。 说是山,但却绵延数千里,横亘大夏国四座城,而长白观,就坐落在群山当中,处较缓的山岭上。 白留山的夜晚,安宁而祥和,没有空洞的寂静,的,是夏季里,虫鸟的欢鸣。 山脚下,蜿蜒的缓坡小路,两个纤瘦的身影,正以惊人的速度飞掠而上。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踪影,即使被人看见,也以为是夜晚较黑,看花了眼。 身穿道袍的两个身影,不到炷香的时间,就出现在了长白观的山门下。 两人刚刚定,从石门内就匆匆跑来个同样身穿道袍的女孩儿,不同于两个矫健的身影,跑来的女孩儿明显身体不好,跑了几步,就已经呼吸急促,脸色酡红。 “初雪,你慢点儿,我和小姐回来了。”个子稍矮的瓜子脸女孩儿说道。声音如同她矫健的身姿般,清脆沉稳。英眉斜挑,大眼囧囧有神,显的英姿勃发。 名叫初雪的女孩儿跑到二人跟前,微微喘着粗气,娇嗔道:“可把我急坏了,回来就好,小姐,您再不回来,初秋可就要顶不住了!” 初秋不同于初雪的英挺,了女孩儿的玲珑精致,笑眯眯的桃花眼,配上软糯的声音,让人见了就打心里喜欢。 舒槿画笑着拉了拉初秋的手臂,“信里和你说了,不用在此等我,你偏不听,看你,身子还没好,急急的跑了出来,等下不舒服了,可不要和我说。”虽然嘴里说的是责备的话,可初秋知道,也只有小姐,能时时刻刻的关心着她的身体。 “就是,按照我和小姐的速度,你就放心吧。”旁的初雪也出声安慰着初秋。 “嗯,我都知道,可就是放心不下。”初秋微微低头,抿了抿嘴角,笑着说道。 “小姐快回观里吧,时间不早了,观主说您回来就先好好休息,明日再去见他们。”初秋可算是把心放回了肚子里,苦等了两天,终于把小姐和初雪盼了回来。不然,她个人,真的应付不了那牙尖嘴利的人。 舒槿画轻声说好,初秋初雪二人簇拥着她回了长白观后院的处独立小院儿。 进了卧房,舒槿画就注意到了还在冒着热气的浴桶。回头看着初秋叹了口气,她就知道,想让这丫头老老实实的待着,比什么都难。 “初秋,你身体还没好,又烧水又拎桶的,你是不想和我起回去了?”舒槿画无奈道。 “小姐说的什么话,初秋是您的奴婢,如果照顾不好您,那初秋还有什么脸面和您起回去?”初秋知道舒槿画关心她,对她和初雪两人从来都没有大声斥责过。而且她也知道如何让舒槿画无法拒绝,只要事关她身边的人,舒槿画从来都是妥协的方。 初雪也是笑,推搡了把理直气壮的初秋,快步走到内室,拉起折叠的水墨画屏风,把舒槿画的里衣亵裤也都准备妥当。两人麻利的收拾完,笑着出了内室。 舒槿画拿这两个丫头没办法,走到屏风后,看着还在冒热气的浴桶,心里却是狠狠的感动了番。 当时的任务失败,舒槿画心中不是没有遗憾的。 从军十年,舒槿画样样拔尖儿,路晋升到少校,虽然坎坷不,但却都是她用命换来的。 特种兵不容易,女子特种兵,是难上加难。何况她还管理着群比她加年轻的女孩儿,可以说,舒槿画从接手猎鹰小队之后,扮演的角色,就是那群年轻女孩儿的长辈。 每次出任务,她最怕的,不是能否出色完成任务,而是她能不能,把那群女孩儿安全的带回国家。 当时的任务失败,她有悔恨,悔的是,她事先没有检查出那颗要了她命的手雷;恨的是,她不知道,被她压在身下的号,是否安然无恙…… 坐在温度适宜的浴桶中,舒槿画闭着眼,想起她再度睁开眼睛时的场景,着实让处事不惊的她,呆愣了半晌。 过了好几天,才让她慢慢适应过来,那个军中女王的自己,真的不存在了,而现在的她,是个历史上不存在的朝代,个爹不疼,没有娘的官家小姐,犯了错,被扔到白留山修行反省的十三岁少女。 舒槿画叹口气,爹娘对她来说,可有可无,前世的自己,也从没体验过父爱母爱,今生既然也无缘体会,那她也不会强求。 不过让她满意的是,就是这具身体的强悍素质了。虽然从第次睁开眼睛到如今已经过去了三年,这具身体如今也才不过十五周岁,可是从小习武,如今能够飞檐走壁,比她前世28岁时,加具有杀伤力的古武术。这也是舒槿画如今最最满意的点了。 想着自己第次体验只有在电视中才能看到的身轻如燕,飞檐走壁,舒槿画就禁不住嘴角挂笑。 又坐了会儿,浴桶中的水稍有些凉意,舒槿画才了起来,拿起旁六腿圆凳儿上的里衣亵裤穿上,擦拭着已经到臀下的长发。 门外着的初秋听见屋内的声音,轻声问着舒槿画是否已经沐浴完毕,得到舒槿画的肯定后,才拐出院子,叫了两个直看门院儿粗壮婆子,起把内室的浴桶抬了出去。 收拾停当后,已经是亥时,舒槿画让初秋把初雪也叫了来。 舒槿画这次下山,只带了初雪人,初秋因为身体不好,下山之前刚刚病了场。也正是因为初秋这场病,才给舒槿画三人有了反应的机会,不至于泰安城舒家来了人,却不见舒家四小姐的人影。 舒槿画摇着团扇,半躺在拔步床上,懒散的靠着两个厚实的靠枕。初秋和初雪坐在窗下的盘炕上,开着雕窗,剪了烛花,主仆三人闲闲的聊了起来。 *** 打滚求收藏求推荐~~么么哒,谢谢~ 第001章 白留山 欲望文 第002章 强抢 饿狼出没 作者:幽幽倾城 第002章 强抢 月光透过雕窗,洒满屋子,即使吹熄了灯,也能看清屋中三人的身影。 舒槿画手摇扇,手把胸前的长发拢到脑后,“这么说,父亲只是先着人来通知声罢。” 初秋顿,不知如何回答。 初秋和初雪是从小和舒槿画起长大的,舒槿画从小没了娘亲,又是舒家最小的孩子,老爷从前也是非常宠溺这个幼女的。 就是因为长辈的溺爱,舒槿画从小无法无天惯了,又因为大夏国尚武,舒四小姐不习女红,倒是拳脚功夫进步神速。 初秋自小身体不好,不能像初雪样陪着舒槿画习武,只能在生活中,加仔细起来。舒槿画年的衣食住行,都是她手操办的。 但就算如此,饶是她再细心,也有疏忽的时候。 舒槿画的娘亲去的早,上面只有个嫡亲的姐姐和哥哥,年纪也都是差不太。而最大的大小姐,却是姨娘所出。 杜姨娘是夫人的陪嫁,嫁进舒家不久,夫人有了身孕,随后被夫人提议,开了脸抬了姨娘。 奈何夫人身子也弱,第胎没能保住,却让舒家的长女,成了姨娘所出的庶出。 夫人几年后才又有了如今的二小姐三少爷和最小的四小姐,可也没过几年,夫人就去了。 四小姐是舒家最小的孩子,也是老爷最疼的个,唯的嫡子三少爷,都没有四小姐在老爷面前说得上话。 舒家老爷的宠溺,养成了从前的舒槿画嚣张跋扈的性格。 四年前,舒槿画刚过完十二岁生辰,因为杜姨娘不小心打碎了舒槿画的尊玉珊瑚,就被舒槿画生生打断了条手臂。 当时初秋和初雪不在舒槿画身边,具体的过程细节都不清楚,可她们却明白,小姐虽然自我了些,但是心思单纯,而且这么年,从没有因为那些身外之物,而责罚过人,何况还是她父亲的姨娘。 舒老爷为此第次惩罚了舒槿画,从前的舒槿画也是倔性子,从始至终都没有承认过自己有错。 父女二人年来,第次有了矛盾。而且因为舒槿画的不肯认错,老爷有半年时间,都没有过问过舒槿画。 矛盾,从来没有说随时间而淡化的。 舒槿画被关了大半年,终于允许出府时,是因为堂小姐舒槿初的大婚。 舒老爷官拜正品殿阁大学士,地地道道的京官儿,舒家二老爷却是个从商的商人,二老爷嫡女出嫁,舒大老爷摆足了态度,内侄女从学士府正门出嫁,风风光光嫁了鸿胪寺少卿左忠铭的庶子左弘。 而舒槿画,就是在堂小姐出嫁后,犯了大的错。 骁骑校尉薛海的长子薛灿桦,和左弘是同学院的同窗,二人交情颇深,左弘大婚,薛灿桦出了不少力。来学士府迎亲的队伍里,就有薛灿桦的身影。 薛灿桦弱冠之年,生的唇红齿白,翩翩君子。京都同龄的贵家子弟,薛灿桦的容貌,排得上名号。 年仅十二岁的舒槿画,第次见到薛灿桦,是在堂姐舒槿初的婚礼的,而第二次,却是在学士府的后花园。 虽然舒老爷舒越不是武职,但是学士府的家丁护院也不少,根本不可能让陌生男子进入只有女眷的内院来。 舒槿画疑惑,尾随薛灿桦,兜兜转转,薛灿桦却转向了舒槿画的报春阁。 眼看着陌生男子要进了自己的院子,舒槿画再顽劣,也深知其中利害。 舒槿画运起轻功,无声无息出现在薛灿桦背后,只招,敲在后颈,薛灿桦就软倒在地。 无奈,就在舒槿画还在愁眉如何处理薛灿桦时,舒老爷和杜姨娘,带着众仆妇匆匆而来。 原本舒槿画见到父亲,正想可以和父亲商量,却不想,舒老爷个耳光招呼在了舒槿画的左脸上。 原因是舒槿画想破脑袋都不敢想的,强抢?! 舒老爷也被气的面色铁青,自己的小女儿虽然霸道了些,但是从没有做过如此出格的事来。刚刚送走迎亲的队伍,转身却被内院个小丫鬟告知,自己的小女儿,居然迷晕了送亲队伍里,骁骑校尉的长子,带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自己原本不敢相信,却不想,在院门不远的女儿,真的扶着已经昏迷过去的男子! 舒老爷想也不想,上前就给了舒槿画耳光。 舒槿画头脑片空白,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何被扣了如此大的罪过? 事关女子的闺誉,舒老爷并没有张扬,只是着人看紧了舒槿画,把昏迷的薛灿桦安顿好,醒了之后,好生送了回去。 可不想,第二天,全泰安城,街头巷尾说的,全都是内阁大学士舒越的幼女,强抢美男子的言论。 舒越散朝回家,路都是对着他指指点点的嘲笑声。 事情到底是谁散播出去的,舒越已经没有心思再去管,最主要的,是要挽回他已经所剩无几的颜面! 没过久,泰安城又传出了舒槿画的消息,不过这次的消息,却真真挽回了舒越的颜面。 大夏朝德高望重的长白观长老,居然收了舒槿画做徒弟。 要知道白留仙山,长白观,是大夏朝人人敬重的道观。大夏朝的开国皇帝,就是师从长白观,大夏朝的第任大祭司,也是长白观的长老。 虽说这些年长白观已经不出世,但是威名仍在,如今的皇帝见到长白观观主,也要恭敬的行礼问候。 但是让人意想不到的,却是舒家的四小姐,那个前段时间还在传出强抢男子的小霸王,居然拜在了长白观长老名下?! 消息出,各种关于舒槿画的言论也疯传起来。 最终的结论却是,舒槿画走了狗屎运,而长白观的长老,定是看走了眼。 外人再怎么议论,却也不知学士府,如今仍是剑拔弩张的氛围。 入了长白观,就要在白留山修行。 而舒槿画,却还是个十二岁的小姑娘,从小的锦衣玉食,如何能受得了道观清贫的生活? 舒槿画从最初的哭闹,到后来的绝食抗议,都改变不了舒越决心送她去长白观的念头。 二小姐舒槿棋和三少爷舒御安也劝了舒越次,却都没能改变父亲的初衷。 舒槿画最终生了场大病,却没等病好,就已经被父亲送去了白留山。 而真正的舒槿画,也是在刚刚到达白留山时,没能挨得过病症,悄无声息的病逝了。 *** 我又来求虐了~~(′e`)~~~ 谢谢大家~ 第002章 强抢 欲望文 第003章 真心 饿狼出没 作者:幽幽倾城 第003章 真心 初秋不知如何回答,面色略有尴尬。 舒槿画说完,见初秋初雪二人没了声音,才反应过来,这两个护住的丫头,是替她感到羞愧了。 不过她到觉得无所谓,毕竟舒家对她态度如何,那也是因为这身体的正主的原因,和她并无直接关系。 何况这三年来,她有意无意的,也把舒家四小姐为何从泰安城,这个大夏国的京都,给送到了如此偏远的白留山。 舒槿画并不替之前真正的舒四小姐感到可惜,即使她不用脑子想,都知道,之前犯得错误,明里暗里,都是有人故意为之。 而且就她看来,舒大老爷,把她送到白留山,却是最正确的选择。 不说远离那是非圈子,就光听白留山长白观的名号,那都是贵家子弟们,削尖了脑袋,都想来的地方。 不得不说,之前的舒四小姐,真真是直心眼儿,根筋。说白了,就是没脑子。 舒槿画拢了拢袖子,轻笑了声,“你们两个,真以为父亲不来,就是不关心我了?” 初秋没有说话,可初雪却是个急性子,“小姐,难道这三年来,老爷关心过您么?三年了,只有封信……”初雪还想说,却被初秋忙来着了袖子,制止了后面的话。 “你们两个啊……” 舒槿画歪着头,手支着下巴,另只手拿着团扇,敲了下自己的脑袋。“好好想想,父亲送我来白留山,三年中,我吃过什么苦,受了什么罪么?” 初秋初雪暗暗思考,虽然白留山的生活不如泰安城那么奢华,可是青山绿水的,生活自然,她们心情也放松了很。最重要的,收小姐为徒的玄空长老,真的是本领高强,不仅仅是小姐喜欢的功夫,诗书礼乐,这些只有在书院才能学的才学,玄空长老不仅教了小姐,就连她们两个,都跟着学会了不少。 而且玄空长老道法高深,教导小姐的,不仅仅是书本的知识。每隔两个月,都会让小姐下山历练,了解人文地理,体验不同生活。 她们两个通常都会跟随小姐起下山,三年来,她们两个见证了小姐惊人的变化。 回想起这些,她们两人才记起,能让小姐有如此变化的,可不仅仅是教授了舒槿画的玄空长老,应该说,是老爷,给了小姐这次机会。 初秋和初雪恍然大悟,三年来,她们二人对自己老爷,心里的埋怨,可真是不少。可经过小姐句话的开解,才明白原来老爷,才真是爱护小姐的。 “可是老爷即使真的是为了小姐好,也不至于对您直不闻不问啊。”初雪即使明白了,可还是无法理解为何三年来,老爷却不曾来看望小姐次。 舒槿画眯着丹凤眼,即使是在夜里,也捕捉到了初秋欲言又止的表情。 “初秋,你说说,父亲真的不关心我么?” 初秋啊了声,没想到小姐居然看透了自己。抿了抿唇,谨慎道:“奴婢觉得,老爷是最关心小姐的了。” 舒槿画来了兴趣,这两个丫头三年中对自己忠心耿耿,自己也是真心喜爱她们,能够培养成全能人才,她也就能两个帮手。毕竟她不可能直生活在白留山,而泰安城的生活,她可不认为能逍遥自在。 初雪是个爆炭的性子,个性直爽,心眼直。让她打架斗殴什么的,她在行,可说起仔细认真,她可就完全不如初秋了。 “初秋说说,也好让初雪消消火。”舒槿画打趣道。 “大夏国人人都知道,太宗师从白留山,而开国时,太宗的师弟可是大功臣,而且为太宗披挂算命,是让太宗躲过次危机,化险为夷。开国后是成为万人敬仰的大祭司。”初秋说起大夏国历史,可谓是头头是道。 “虽然建国这么年,成为大祭司的只有两位,但是那也是因为长白观不允许弟子过的参与朝政当中,都是因为算出了帝王有难,才出山相助的。” “可是这和我们小姐有什么关系啊?”性急的初雪不等初秋说完,疑惑道。 “你别急啊,听我说。”初秋安抚了番,接着说道:“我们都知道啊,就是因为如此,所以白留山被称作是仙山,长白观,是被成为是活神仙的修行之地。而且长白观还有个规矩,就是不轻易收徒的,收徒也是看资质,即使是王公贵族,没有本事,也是进不来白留山的。” 说到此,初秋口气不自觉自豪起来,“而我们小姐,可是玄空长老亲自开口收的徒。” 初雪焦急的要坐不住,可听到这里,脑袋再不好使也明白过来了,拍大腿,兴奋道:“所以,老爷这三年之所以不看小姐,不是因为不关心小姐了,而且为了保护小姐!” “没错,父亲之所以不来,是为了好的保护我。父亲知道我什么性子,如果张扬开,只会让泰安城里不安好心的人想尽办法让我不好过。三年前师傅收我时,已经让有心的人不舒服了,再表现的嚣张了,只会过犹不及。” 舒槿画笑了笑,像是自嘲。她之前不知道事情的过程时,也真的以为舒四小姐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丫头,可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她却对舒四小姐羡慕起来,舒越对她,可算是劳心劳力了。 “怪不得小姐从到了白留山之后,再也不吵着要回泰安城了,原来小姐早就明白老爷的用心了啊。”初雪恍然大悟,看向舒槿画的目光中,又了些崇拜。 舒槿画失笑,不知如何回答初雪话,毕竟她不是已经病逝的舒四小姐。难道告诉她们,她是另个时空的缕残魂?恐怕她们不仅不会相信,还会以为她得了什么失心疯吧? “好了,很晚了,明早父亲派来的人就会到,都歇了罢。”舒槿画没了心情,打发初秋和初雪铺好床铺,关好雕窗,三人都躺了下来。 夜好眠,第二天卯时刻,舒槿画就醒了过来。初雪服侍用了早膳,刚刚收拾妥当,初秋就从外面面含怒色的走了进来。 “小姐,家里派来的人到了,在朝云殿候着呢。” 舒槿画见初秋虽然语言平淡,但难掩面上怒容,就知道,这次来的人,定不是个善茬。 *** 求收藏求推荐~~么么哒,谢谢~ 第003章 真心 欲望文 第004章 来客 饿狼出没 作者:幽幽倾城 第004章 来客 舒槿画不以为然。 舒家长辈就只有舒大老爷和舒二老爷两兄弟,何况年前舒二老爷就搬出了舒府自立门户,虽这些年有来往,但毕竟事关舒大老爷的家事,不便二房的参与。 而舒家,舒老爷不便前来,杜姨娘不会自己找不自在,而如果是二姐和三哥,初秋断不会有如此表情。所以,此次前来白留山的人,身份定不会有特殊。 舒槿画刚刚用过早膳,之前起床后又在后院儿练了套剑法,这会儿身上已经有些见汗。拿了手旁的团扇轻轻摇了起来,“先沐浴,让殿里的人再等等罢。” 初秋刚刚还在生闷气,泰安城里来的人,是伺候老爷笔墨的管事周泰家的媳妇,现在在内院当了个管事婆子,平时就爱捧高踩低。以前小姐受宠,这老婆子没少巴结过,现在见小姐被撵了出来,那副刻薄的嘴脸也露了出来。 刚刚在朝云殿,那老婆子居然让她赶快叫上小姐,说家里来的车马还在山下等着,没有那么时间浪费。初秋听就来了火气,个管事婆子,管的事儿再,也管不到当家小姐头上!当即和周泰家的理论开,初秋再是见识广,可惜嘴皮子上还是说不过久历内宅之事的婆子,最后气冲冲的回了后院。 初秋掩饰的再好,还是没逃过舒槿画毒辣的眼光。既然小姐看了出来,而且还故意晾着,初秋就知道,小姐是要给个下马威了。 初雪撤了早膳,已经手脚麻利的把热水准备好,趁着舒槿画沐浴的时间,已经找出了件绣金边儿桃红色的襦裙。 舒槿画沐浴后擦着头发,走出内室,就看见初秋和初雪正在檀木桌前忙忙碌碌的。 “你们两个,慌慌张张的做什么。”舒槿画坐在矮榻上,喝了口解暑的凉茶。脑后绸缎般柔顺的长发已经半干。 初雪左手拿着个青色木兰花的玉簪,右手个牡丹盛开的流苏金步摇,跑到舒槿画身前,蹲下身子问道:“小姐,你喜欢哪个?这两个配着那件桃红色的襦裙都好看。” 舒槿画放下茶杯,看了眼放在窗下盘炕上的襦裙,又看了看初雪手中的首饰,摇了摇头道:“在长白观,当然是穿道袍了,这些都收了罢。” 初雪愣了愣,虽有疑虑,但却没有问出来,想了想觉得也是,在长白观三年,穿的直是道袍,这会儿泰安城家里来了人,马上就换回常服,不免叫长白观的师兄弟们议论。 长白观中人人习武,所以道袍也略有不同。纯白色立领里衣,外罩天青色合领四片比甲,同色的腰封和青玉腰带,绣了道家真言的半臂紧袖,下身是深青色裤子和同色的缎面长靴,整体干练爽利,而且习武方便。 长白观收徒严谨,现如今整个长白观才刚刚过百人,而和舒槿画差不年龄的,也才十八人,其中女孩子,就只有个,是舒槿画的小师姐。 而就这百人的长白观,上至已经过百岁的闭关长老,下至如同舒槿画等进观不久的年轻弟子,却都是武艺过人。而长白观的道袍,也是非常适合习武之人的。 初雪和初秋现在穿的,也是同样的道袍。 初秋收起来襦裙,拿出刚刚叠整齐的道袍,服侍舒槿画穿好,又把长发简单束起,只简单涂抹了些湿润肤质的香膏,三人就向道观正中的朝云殿而去。 三人刚刚走到朝云殿的廊下,就已经听见殿内传出了尖利的声音:“小师傅,你也知道,我们大学士每天要忙于朝政,好不容易得空,让奴婢来接四小姐回去,可四小姐让奴婢等了近半个时辰了!要是耽误了回泰安城,奴婢可担待不起!” 舒槿画听了想笑,刚刚初秋回去已经和她说了今日前来的人只是舒府内院的个管事婆子,说的明白点儿,也不过就是管理几个丫鬟仆役的人,仍然逃不了是奴才的命。可听这语气,却点儿没有身为奴才的意识啊。 舒槿画缓步走入大殿,高高束起的头发轻随身形而摆动,双手背于身后,已经十六岁的人,身量已经长开,整个人精神抖擞,点儿没有女儿家的扭捏。 正在与周泰媳妇周旋的,是舒槿画的同门师兄,白子陌。与舒槿画同辈份的,虽然有十八人,但却不是同位师傅,玄空长老门下只有两个亲传徒弟,个是舒槿画,另个,就是从小就生活在白留山的白子陌。 白子陌见舒槿画三人进了大殿,冲舒槿画摆了个无奈的表情,“师妹,你来了。” 背对舒槿画语气不善的周泰媳妇愣,这才反应过来对面这位年纪轻轻长相英俊的长白观弟子说了什么。 周泰媳妇忙转过身,撞入视线里的,就是面前笑的令她胆寒的四小姐。酝酿了下语气,张了张嘴,刚要开口,却不想被舒槿画打断了。 “真是麻烦师兄了,还要你亲自招待。”舒槿画从进了大殿,就没有正眼看过周泰媳妇,但周泰媳妇脸上闪过的轻蔑表情,却没有逃过舒槿画毒辣的眼睛。 “师妹哪里的话,举手之劳罢了,既然师妹来了,那为兄就不打扰了。”白子陌轻轻笑,冲着舒槿画拱了拱手,走出大殿的身影虽然依旧潇洒,却又隐隐带了些焦急。 舒槿画失笑,这七师兄从小生活在白留山,接触最的,也都是长白观中互相扶持关爱的师兄弟,而平时下山历练,接触的也都是些朴实的平民。像周泰媳妇这么拿腔作势的,还真没见识过,也不怪白子陌对着这么个年长的老妇人,无话可说了。 “四小姐。”在旁被无视了半晌了周泰媳妇,冲舒槿画行了礼。虽然低着头,礼数周全,但声音却因为胸中的股火气,显得尖锐了许。 舒槿画略高于周泰媳妇,而此时周泰媳妇还半低着头,所以舒槿画略微俯视着面前故作低态的妇人。 过了片刻,才恍然大悟般,忙上前轻轻扶起,“哎呀,这不是周妈妈么?三年不见,居然没有认出来,周妈妈莫怪。” 身后的初秋初雪双双用手掩住嘴角,差点儿就没忍住笑出声来。 现在的小姐,可不是以前那个只知道用武力解决切的莽撞少女了。 *** 啦啦啦~求收藏求推荐啦~~么么哒,谢谢~ 第004章 来客 欲望文 第005章 下马威 饿狼出没 作者:幽幽倾城 第005章 下马威 周泰媳妇口老血憋在胸口,差点儿喷出来。 她们行十人两天前就已经到白留山,第次上山来时,说四小姐外出历练,并不在长白观内。长白观不似普通道观,不设捐献香油钱,所以并没有客房,无奈,她们只好留宿在山下的小村落里。 今儿大早,她个人又爬了大半座山,好不容易到了,却又被晾在这空荡荡的大殿里,等又是大半个时辰! 朝云殿是长白观众弟子等议事的地方,除了正中个观主坐的高榻,并没有其他座位,所以周泰媳妇只能着。爬了半天山,又了半个时辰,周泰媳妇刚刚还能底气十足的和白子陌叫嚣,已经十分不易了。 “四小姐说的哪里话,您能记得奴婢,可是奴婢的福分呢。”周泰媳妇顺势了起来,隐晦的打量了舒槿画眼,三年不见,这四小姐越发的狐媚起来了,即使穿的是道袍,可也挡不住那双丹凤眼散发的狐媚气! 都说三年前是四小姐掳了那俊俏的薛公子,可是府里的下人们却都认为,俩人是勾搭到块儿,狼狈为奸了。不然以舒四小姐的样貌,哪个见过的公子哥们儿,不为之动容! 外人都道舒大小姐温柔可人,舒二小姐才情过人,可见了舒四小姐,无人不提及的,就是举世无双的容貌了。 舒槿画和舒二小姐舒槿棋母同胞,容貌是有七八分相似的,但舒槿画双勾人的丹凤眼,加显得妩媚起来。 舒槿画见周泰媳妇打量自己,微微眯了眯眼睛,嘴角挂起丝笑:“周妈妈路辛苦了,前天我不在山上,劳烦周妈妈今日又上了趟山,不如去后院小坐会儿,休息片刻。” 周泰媳妇也想休息休息,可她们从泰安城出发到白留山,已经用了近半个月,今日好不容易见到了四小姐,她只想赶快道明来意,好下山回去好好睡上觉了。 “不麻烦四小姐了,奴婢只是来向四小姐传达老爷的话儿,会儿奴婢就下山去了。” 舒槿画笑意不减,“父亲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么,还要劳烦周妈妈亲自跑了趟。” “奴婢不敢,小姐这话可真是折煞奴婢了,为老爷传话儿是奴婢的本分。”周泰媳妇连忙解释道,四小姐这是话里有话啊,三年不见,四小姐聪明了不少,周泰媳妇腹议。 “哦?周妈妈也知道是本分?”舒槿画语气变,声音低沉有力,“父亲叫你前来,是让你带话儿给本小姐,不是让本小姐听从你的安排,周妈妈可还知道谁是主子,谁是奴婢?” 周泰媳妇腰弯的低了些,可语气中却并没有少的服软,“四小姐这么说,可真是冤枉了奴婢啊。奴婢来了已经三日,可小姐却不见身影,奴婢也是时着急,但却都是为了小姐着想啊。” “为了本小姐着想?那你倒是说说,你都为我想了什么?”这老奴声声说的好,但却没有句不是在指责她这几日不见身影。舒槿画心里也不舒服,有替自己的无奈,也有替以前的舒槿画感到悲哀,这是失败的个主子,让家奴都欺负到头上了。 “四小姐,奴婢这次来,是奉了老爷的命令,来接您回泰安城的。”周泰媳妇顿了下,双手拢了拢衣袖,“下个月二十八,就是您十六岁生辰,奴婢也是怕误了时间,所以着急了些。老爷说了,见了四小姐,就让四小姐同奴婢同回去,路上也好有人伺候着。” “原来是父亲着急让我回去。”舒槿画面上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即上前扶起周泰媳妇,懊恼道:“周妈妈不说清楚,让我以为是周妈妈不愿意来见我,赶快回了话儿,好早早回泰安城享福呢!” 周泰媳妇听到着,心里着实是惊,懊恼着刚刚就不应该和那个小师傅随口说,让舒槿画听了去,不想是这么个结果。 “四小姐可真是冤枉了奴婢,三年不见,奴婢想您都来不及呢,这回来接您,奴婢可是打心眼儿里高兴着。”周泰媳妇这回说话的语气,不仅没了不满,反而透着些亲切来,“这回回去了,奴婢可还得像她们炫耀呢,能来接您,她们抢都没抢上呢。” 舒槿画心里冷笑,这妇人,不愧是在内宅安稳过了半辈子的,心思转的够快,也还算是识时务。 “有了周妈妈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毕竟三年不在家中,我还怕这回去,家里人没有想念我的呢。”舒槿画舒了口气,放心似的拍了拍胸口。 初秋初雪跟在舒槿画身后,见这老奴被小姐三言两语就打发服帖了,心里佩服的要命。看着舒槿画的背景,加崇拜起来。 两人还在心里夸赞小姐呢,就听到舒槿画叫了二人:“初秋去收拾了你和初雪的卧房,让周妈妈休息休息,初雪去收拾好我卧房的东西,过了晌午,就和周妈妈同下山罢。” 初秋初雪二人得了吩咐,正要转身离去,却被周泰媳妇忙忙叫住了:“四小姐,不急,不急。” 舒槿画疑惑道:“周妈妈都来了三日了,还不曾到我住的地方去看看,何况我们也着急下山,就让初秋初雪去收拾下吧。” 周泰媳妇轻轻拍着舒槿画的手背,略显亲切道:“四小姐,您随玄空长老外出历练,昨晚才匆忙回来,还不曾好好休息。咱们也不着急这日半日的,今天啊,您就休息好了,让初秋和初雪两位姑娘收拾好,明日奴婢再上山来接小姐可好?” “那可真是麻烦了周妈妈,明日还要您再上山趟。”舒槿画拉着周泰媳妇的手,亲切又愧疚的说道。 周泰媳妇面上略显尴尬,想到明天还要再爬次山,心里就把舒槿画又骂了千百遍,可脸上却不能表露出来,还要说着不辛苦的话。 和舒槿画又寒暄了几句,周泰媳妇找理由早早下山去了,舒槿画也没有挽留,叫上初秋初雪,三人有说有笑的去找七师兄白子陌了。 *** 各种求呀~~我已经满地打滚喽~谢谢,么么哒~ 第005章 下马威 欲望文 第006章 道别 饿狼出没 作者:幽幽倾城 第006章 道别 送走了嚣张跋扈的周泰媳妇,舒槿画深吐口气。杀人越货的事情她倒是长干,但是说道斗心眼儿,舒槿画还真是不太习惯。 可惜,不喜欢和不习惯,都不能当作是逃避的理由,毕竟她已经生活在这个时代,没有能力改变这个时代,那就只能尽力的去适应这个时代。 不过让舒槿画内心稍有安慰的是,大夏国并没有太严重的性别歧视。士农工商,行行都可见到女子当家作主的,而且女子不仅可以入学,还可以参加科考,现如今的朝堂上,就有三位女官。 大夏朝的制度,让舒槿画重燃战斗的欲火,如果能够再次参军,那这生,也不算白活次。因为她实在是不敢想象,已经过惯了军旅生活的女军人,如何在没有硝烟的内宅生存。 想到以后依旧有机会能够大展宏图,舒槿画心情也明媚起来,走起路来都轻快了不少。 跟在旁的初秋初雪见舒槿画并没有被打扰到好心情,也都跟着放下了心。三人有说有笑,片刻,就到了白子陌的禅房。 “七师兄,方才真是谢谢了。”禅房门没有关,白子陌袭青白道袍,坐在正中的矮榻上悠闲的喝着茶。舒槿画还没进门,远远的就看到了白子陌。 白子陌放下茶盏,请舒槿画坐在矮桌的另侧,亲手倒了茶,“谢就免了,最后次,这种事,我可真是应付不来。”白子陌笑着摇摇头,无奈道。 舒槿画也不客气,端起茶杯喝了起来,看向白子陌的眼神中带了少许揶揄,“我看七师兄还游刃有余嘛” “少来打趣我了,初秋初雪也坐,来喝杯茶。”白子陌倒了茶,递给舒槿画身后的初秋初雪。 初秋初雪二人忙上前接过,道了谢,双双坐到侧面的矮几上。 白子陌平时就平易近人,众师兄弟中,也是脾气最好的个。虽然初秋初雪名义上是舒槿画的婢女,但是在白留山,却没有明显的尊卑之分,大数时候,众人相处的都非常融洽,白子陌是没拿她们当下人看。 “这么说,小师妹这次回家,应该很难再有机会回白留山了罢。”几人聊了片刻,舒槿画就已经把事情始末都和白子陌说清,也道明,此次,也算是告别了。 舒槿画双手握着茶杯,下唇抵在杯沿儿,神情稍显落寞,“机会肯定是会有的,我也舍不得师兄们和小师姐啊。何况师傅还说过,我要学的还着呢。” 白子陌听闻,唇角挂起微笑,安慰道:“怪不得师傅喜爱小师妹,咱们师兄弟十八人,虽然你最晚入门,可也是最好学的个。” “七师兄不要打趣儿我了,从大师兄到十七师姐,哪个不是比我优秀?我要是再不认真学,师傅就要撵我出师门了。”话题被带开,几人又是有说有笑。 坐了片刻,舒槿画告别白子陌,三人回了独立的小院子。 长白观的午膳,是在后山比武场右侧的食肆同进行的。蔬菜大都是长白观弟子亲手栽种,虽道家不禁荤,但大数也都是食素。 三人在食肆和众弟子们同用了午膳后,舒槿画独自去了星空阁。 星空阁是长白观观主清辉道长和众位长老的住所,舒槿画这次回山,还没有来向观主禀告。 得了守门小童的回禀,舒槿画走入星空阁的大殿。清辉道长袭白袍,满头银发丝不苟的束在冠中,虽已经年过古稀,但双目炯炯有神,面上也无半点年老之人的褶皱。 “弟子舒槿画,拜见师伯。”舒槿画抱拳行礼,面色严谨。清辉道长不仅是长白观的观主,还是舒槿画的师傅玄空长老的师兄。是整个长白观,最德高望重的位。 “坐。”清辉道长左臂轻抬,广袖舞动,显的仙风道骨。 舒槿画颔首,即使坐在椅子上,也是腰杆笔直,恭敬无比。 “即使下山离去,也要时刻谨记,什么该做,与不该做,念之间,却可瞬息万变。”清辉道长缓缓道来。 虽然舒槿画入门晚,但却勤奋好学,心性虽有些冷,但却也知道关爱同门。而且还是玄空的入门弟子,他这个做师伯的,也是喜欢的紧。 舒槿画称是,清辉道长德高望重,虽然近些年不经常教导弟子,但长白观上下近百人,无人不敬重有加。她这次下山,不似往常,到底久能够再次上山,她自己,心里也没有把握。前来拜别观主,也格外的慎重。 清辉道长又提点了几句,临别时,却给了舒槿画个精致的荷包。金线绣制的道家箴言,细细的两缕络子,既有女子该有的精巧,又有道家的庄重。 “收着吧,危急时,可助你度过难关。”清辉道长语带关怀,充满了长辈对待晚辈的溺爱。 舒槿画微愣,继而庄重的双手接过,“师伯……” 清辉道长抬手,制止了舒槿画,面容带笑,“去罢。”继而率先离去。 舒槿画望着清辉道长离去的背景,眼睛有些湿润,将手中的荷包仔细放入怀中,转身出了星空阁。 长白观现任的长老,除了玄空长老外,还有位墨瞳长老,和清辉道长同样是师兄弟。虽为同门,但三人却各有所长,墨瞳长老擅药理,门下弟子除了学习道法武艺,最擅长的,也是石药之术。舒槿画的师傅玄空长老,擅长的,是谋略,门下就只有白子陌和舒槿画二人。而观主清辉道长,擅长的,却是窥探天机的占星之术。 以前的舒槿画是不信这些神鬼之术的,可现在,她本身的存在,就是不在科学范畴之内的。何况了解了大夏国的历史,她此时却是不信也要信了。 占星之术,是窥探天机,以预知未来之事,本身就是超出人身,所以每次的占星,所付出的代价,也是等量的。 所以,大夏国建国两百年来,只出了两任大祭司,而且都是而立之年,就已仙逝。 长白观的占星之术,虽从未失传过,但却不会轻易施展,这也是为什么,长白观近百年不出位祭司,依旧被誉为大夏朝的仙山道观。 清辉道长给舒槿画的荷包,就是占星之术得来的破解之法。 舒槿画在星空阁外,望着头顶缓缓飘过的云朵,觉得怀中的荷包,又沉重了很。 *** 进入十月啦~还在继续各种求哇~ 第006章 道别 欲望文 第007章 下山 饿狼出没 作者:幽幽倾城 第007章 下山 舒槿画回了自己的小院儿。 坐在廊下的木栏上,背靠廊柱,望着天发呆。 同来白留山伺候的两个婆子正在进进出出的忙着收拾东西,见到自己小姐坐在旁沉默不语,两人也不敢上前去打扰,只是动作加利索起来。 舒槿画原本只是感动,还有不少的伤感,毕竟清辉道长占卜次,对自身的损害也是不少的,何况清辉道长年事已高,舒槿画是为了老人心疼。 可是回来坐了会儿,越想越是心惊。 师伯亲自占星算命,是不是也预示着,她未知的前路,已经布满荆棘? 舒槿画苦笑,在这与她认知相悖的朝代,本来就已经是步履维艰,现如今细想,前方等待她的,有可能是大的狂风骤雨啊。 舒槿画还没感叹完,那边儿得知了舒槿画已经回来的初雪已经跑了出来。漂亮的个空翻,稳稳的翻过游廊,坐在了舒槿画的旁边,“小姐,午后阳光最毒了,您回来怎么不进屋去休息,在这儿坐着晒太阳,热啊!” “晒太阳身体好啊。”舒槿画没有什么说话的兴致,懒散道。 初雪瞧出了舒槿画的不对劲儿,但也不方便细问,便软磨硬泡的拉着舒槿画去了后院儿,两人你来我往过起招来。 畅快淋漓的比完剑,舒槿画心情也好了起来,前路再难,也是要继续前行的,畏首畏尾,本不是她的作为,今天居然开始瞻前顾后了,舒槿画不禁自嘲。 傍晚时,舒槿画几人的东西就已经全部收拾妥当,原本带的东西是不的,可得知舒槿画要下山回家的消息,长白观众弟子们都送来了不少礼物,林林总总收拾好,居然比原本的细软要出不少,舒槿画失笑,同门送的东西,都不是贵重的,但是其中的心意,却是让舒槿画很感动。 夜好眠。 次日清晨,主仆三人依旧是袭道袍打扮,早早就已经等在长白观的山门下。 长白观众弟子,也满了山门口,为首的,居然是长白观两大长老之的墨瞳长老,身后,就是舒槿画同辈分的师兄,白子陌等人。 墨瞳长老手握折扇,袭墨色长袍鹤立鸡群,长相也是英俊潇洒,从面相上看,谁也不会相信这位潇洒之极的人,已经年近五十。 墨瞳长老摇着折扇,从身后小童手中拿过个玉葫芦,随手扔给了舒槿画,“小丫头,送你点儿好东西。” 舒槿画接住,玉葫芦不大,腰上还绑了红色的搭扣,能够方便挂在腰间。拿起晃了晃,葫芦里响起碰撞的滚动声。 “些师叔。”舒槿画行了礼,把玉葫芦挂在了腰上。 舒槿画最崇拜的,是师傅玄空长老,最尊敬的,是清辉道长,而墨瞳长老,却是相处的最要好的。 当初刚刚醒来,为她调养身体的,就是墨瞳长老。 清辉道长年来经常闭关,见面的机会并不是很,而师傅玄空长老,相处时间虽长,但是却因为是授业恩师的关系,两人师徒感情深,但却少了些随意。而墨瞳长老,虽然年纪也不轻了,但是为人却是孩子心性,平时就爱和年轻的弟子们相处,而和舒槿画,相处的也是最融洽的。 墨瞳长老身为杏林高手,身上的灵丹妙药不在少数,送给舒槿画的玉葫芦里,就有不少功效的好东西。 随后白子陌也上前,递给舒槿画块布满红色丝线的白玉。 “汉血红玉?”舒槿画惊叹,汉血红玉种类稀缺,但是功效却比普通的玉石高出许,不仅养颜活血,能够延年益寿,佩戴越久,功效越大。而白子陌手中的汉血红玉,品质极佳,及其难得。 舒槿画推脱,并不接过,“七师兄,这汉血红玉太珍贵了,我不能收。” “这是十七师妹给你的,连夜飞鸽给我送来的,我只不过是代人给你罢了。你不收,我可不知如何向十七师妹交代啊。”白子陌依旧嘴角带笑,温温柔柔的说道。 “既然是小十七给的,你就收了罢,不要拂了她片心意。”墨瞳长老接话道,十七师姐金今,是墨瞳长老的亲传弟子,也是舒槿画唯位同辈份的师姐,上面十六位,全都是师兄。 舒槿画见墨瞳长老也开了口,只好接过汉血红玉,直接挂在了脖子上,“师姐回来后,替我谢谢师姐。”舒槿画这次下山回泰安城,十七师姐并不在山上,否则也不会让白子陌替她送了这块儿汉血红玉。 不时,周泰媳妇带着四个年轻的家丁打扮的男子从山下缓缓走了上来,见到如此的长白观道长们都在围着舒槿画,心里不禁打了个寒碜,脚下越发快了起来,差不飞奔到舒槿画身边。 “四小姐,奴婢来了。”周泰媳妇行了礼,身后四个家丁也都低头冲舒槿画行礼。 舒槿画并不言,吩咐了家丁把已经收拾好的东西带上。与墨瞳长老和众位师兄们道了珍重,随后行人向山下走去。 白留山的山路并不算好走。 长白观弟子都是从小习武,山路对于他们这些能够飞檐走壁的人来说,基本是可以被忽略的。何况长白观年来很少招待外来人,所以山门下的阶梯,也只有很短的段。 走下了阶梯,剩下的蜿蜒山路,真的让周泰媳妇感到无望。连续两天爬山,让她的小腿已经酸涩不已,何况今天还是连续的上山下山,昨天好歹也是在山上休息了半个时辰的啊! 想到这里,周泰媳妇心里越发的憋屈,早知道来接四小姐是这么出力不讨好的活儿,当初她说什么也不会揽下这活儿的。 初秋同样不会武,但是身边的初雪却直拉着她,并没有感到吃力,所以当看到周泰媳妇脸的憋闷,忍不住捂住嘴角偷偷笑了下。 初雪扭头见初秋在偷笑,随后心有灵犀的望向了周泰媳妇,这看,可把初雪吓了大跳。 周泰媳妇脚下滑,最后尖叫着摔倒在地,因为山路不平,周泰媳妇本身也瘦,打着滚儿就向山下滑去。 *** 周末愉快~ 第007章 下山 欲望文 第008章 少年 饿狼出没 作者:幽幽倾城 第008章 少年 舒槿画眼疾手快。 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舒槿画已经飞身而起,转瞬间就已经出现在周泰媳妇的身前,把拉住了还在继续向下滚去的身子。 周泰媳妇已经被摔的七荤八素,因为夏季穿的都是轻薄的衣服,身上也有几处被划破的伤口。被舒槿画拉起来时,下意识的攀住了舒槿画的手臂。 “周妈妈,没事吧?”舒槿画扶稳,关切道。虽然这周泰媳妇她不喜欢,可也不能见死不救,真要是出了点儿事儿,她原本就不太好的名声,恐怕又要填上笔了。 周泰媳妇惊魂未定,脚下还直打颤,双手紧紧拉住舒槿画的衣袖,紧闭着眼睛,发髻散乱,额头已经冒了冷汗。 众人连忙都跟了上来,初秋初雪也被吓得不轻,左右搀扶着周泰媳妇,初雪见还紧抓着舒槿画衣袖不放,撅着嘴用力,把拽掉了周泰媳妇的手。 舒槿画面色不变,忽略掉初雪的小动作,依旧关心道:“周妈妈?没事儿了,不用害怕了。” 周泰媳妇半天才缓过神来,喘着粗气睁开了眼,见自己没了危险,这才输了口气,随后双腿颤,坐到了地上。 初秋本就力气小,被带的个列跌,差点儿也摔倒,初雪眼疾手快,连忙闪了过来,扶住了初秋。 可失去了依靠的周泰媳妇却下子仰了过去,后脑撞在地上,疼得她“哎呦”了声。 随行的几个男家丁手中都拿着不少行礼,因此并没有上前,靠在后面低语着,隐隐有丝笑声传出。 舒槿画眼睛扫了过去,几人立马噤声,低下头去。 舒槿画无奈,只好吩咐直跟随她的两个粗使婆子上前扶起周泰媳妇,虽然摔的不轻,但并不影响走路。几人继续下山,只不过路总是听到周泰媳妇疼的“哎呦哎呦”的声音。 下山的速度受到影响,直过了辰时,行人才算是到了山下。 白留山下有个小村庄,只有二十几户人家,周泰媳妇行人直都是留宿在村子里的人家。 行人先去了留宿地,舒槿画嘱咐初秋先帮助周泰媳妇清洗了伤口,擦了药,忙活到正午,才算是彻底妥当了。 午饭就在农户家解决的,小山村没有什么精致的饭菜,但是管饱,吃少有少。舒槿画直不是挑剔的人,以前为完成任务,窝在深山里十几天,食物不够时,连草根都吃过,现如今的饭菜,已经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反倒是受了惊吓的周泰媳妇,没吃少,就放下了碗筷。 午饭过后,几人稍做休息,告别了农户,启程向泰安城出发。 前来接舒槿画的共有八人,除了周泰媳妇和今早起上山的四个家丁外,还有三个车夫。 舒槿画直呼舒越有远见,居然派了三辆马车来。就下山时带的行礼和师兄弟们送的礼物,就装了半马车。 随后舒槿画初秋初雪三人辆,周泰媳妇和两位婆子辆,行人向西南而去。 时间原本就很是充裕,所以行人走走停停,直到了九月初,才过了同嘉关,再走上两日,也就到了大夏国的国都,泰安城。 舒槿画路走来,心情倒是很不错,原本以为周泰媳妇跟在身边,事事都会来搅上搅,却不想她得知当初是舒槿画救了她后,反倒是越发勤快起来。舒槿画往东,她绝不往西,舒槿画说要在哪儿停留天半响的,她也从不反对。点儿不似当初和舒槿画据理力争的人。 初雪撇着嘴说没想到这势利眼儿还有点儿良心,知道是小姐救了她,没有忘恩负义。 舒槿画不作答,只是笑了笑。她可不认为这周泰媳妇是因为她救了她的命,而对她唯命是从的,表现的这么明显,可不像是感恩的态度啊。 行人过了同嘉关,距离到泰安城的这两天路程里,因为并没有住户和客栈,四周较为荒凉,所以晚上只能是宿在野外。 幸好九月初的天气并没有转凉,晚上点了火堆,围坐着烤火,也别有风情。 夜色稍浓,周泰媳妇和两个婆子年纪稍大,即使是做惯了粗活,连续半个月的行路也让几人筋疲力尽。 舒槿画走到远处靠着树干坐下,无心睡眠。越是接近泰安城,她越是心焦。摇摇头自嘲,难不成是近乡情怯? 个人坐了会儿,初秋初雪也跟着跑了过来,三人挨着坐在起,望着星空,随意的聊着。 负责守夜的两个家丁坐的比较远,时不时往火堆里添些干柴,噼噼啪啪的声音不时响起。 舒槿画闭目,惬意的享受着夜晚的宁静,初秋初雪也不说话,时之间,四周只有火堆的噼啪声。 舒槿画耳朵灵敏的动了动,随即睁开双目,起身,向侧方望去。同时起身的还有初雪,两人互相看了眼,“小姐听到了?”初雪问道。 初秋和火堆旁的两个家丁疑惑,但却都没有说话。 “我去看看,初雪留下。”舒槿画想了想,交代道。行人虽然有七个大男人,但却都不会武,留下初雪,她也能放心。 初雪并没有异议,小姐的功夫她清楚,原本就不弱,如今在白留山学艺三年,是精进了许。刚刚她听到远处有细微的呼救声,刚想出声提醒,不想小姐比她加敏锐。 舒槿画跃上树干,运起轻功,几个起落,就消失在众人眼前。 野外的夜晚静谧异常,越是往前,呼救的声音越是清晰。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舒槿画就已经接近了声源。 隐在树丛中,舒槿画没有马上现身,而是观察了片刻。 处低洼落叶丛中,位十来岁的华服少年,侧卧在地上,双手抓着自己的左腿,面露难色,不时的大声呼救。 舒槿画观察了半晌,这少年八成是左腿受了伤,没有明显的伤痕,应该是扭伤。虽然在呼救,但却并没有太的紧张,应该是有跟随的。 可等了会儿,却不见有人出现,舒槿画虽不想管闲事,但见死不救却也不是她的本性。 从树上轻轻落地,舒槿画靠近倒地的少年,“你受伤了?” 少年惊诧的抬起头,见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并不是自己的人,而是位容貌惊人的少女。虽心下警惕,但却也知道,如果真对自己不利,他也是跑不了的。 第008章 少年 欲望文 第009章 叔叔 饿狼出没 作者:幽幽倾城 第009章 叔叔 少年双手按在左小腿,侧卧在地上,仰着头,注视着舒槿画。并不说话,但眼睛里却充满了审视。 舒槿画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小子看就是世家子弟,穿着不说,单单那身的贵气,就知道是身为高位者所拥有的。她还真是闲的,自找麻烦了。 “我只是路过而已,并没有恶意,如果你不需要帮助,那我走了?”舒槿画见那少年并没有和自己说话的意思,尴尬开口道。 少年半晌没有出声,舒槿画顿觉无趣,认为还是少惹麻烦,潇洒转身,照着来路走了。 “等等!”没走几步,略显稚嫩的声音传了过来。 舒槿画面上并无表情,只是心里小小撇了下嘴。这小子,别看年纪小,心眼不少,而且语气也并无求人的意思。 舒槿画转过身,并不上前,“有事?” 少年张张嘴,仿佛下了大决心般,才别扭着开口:“帮帮忙,我腿扭伤了。” 说完句话,仿佛力气都没了,刚刚还副高高在长的样子,现在却囊了下去,脑袋上的白玉冠也散了开,啪嗒声掉了下来。 舒槿画没忍住,扑哧声笑了出来。 少年愣了愣,慌忙把白玉冠捡了起来,想要重新束上头发,却忘了腿伤,哎呦声又倒了下去。 舒槿画脚步轻快的上前,把少年蜷缩的左腿抬起,搭在自己半跪的膝上,掀开裤腿,检查了下,发现并没有什么大伤,只是脚踝处稍稍有些青肿。 少年从舒槿画靠近后就僵住了,仿佛并不习惯陌生人的靠近,但却也没有抗拒。 舒槿画年习武,不论是前生还是今世,总是避免不了磕磕绊绊,所以小的跌打和扭伤,她也能够轻松处理。 索性少年的扭伤不严重,舒槿画也没有避嫌,用了巧劲儿,直接按在了青肿的地方。 舒槿画低着头,脑后的长发顺着低垂的脸颊滑落到胸前。少年直僵硬着身躯,愣愣的盯着舒槿画的侧脸,顺着下滑的头发,眼光转到舒槿画白皙的脖颈。 仿佛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少年连忙低下眼睑,脸上哄的下臊的通红。 笨拙的束上了白玉冠,掩盖性的轻咳了声,“这大半夜的,你个女孩子,怎么个人在这树林里?” “我的人就在附近,刚刚吃了夜宵,我个人溜溜食儿,听到呼救,就过来啦。”舒槿画随口答道。 少年撇撇嘴,显然是不相信舒槿画的随口说。虽然他功夫不好,但也是见到舒槿画刚刚是突然出现在他眼前的,显然是观察了半天的。 小少年腹议了半天,还在垂头不语,就听到舒槿画说好了。 抬头,正撞上舒槿画那双璀璨的丹凤眼里。 尴尬的用手遮住嘴角,不自觉的笑了笑。 “回家之后涂些药油,再揉揉,两天就好。”舒槿画笑了笑,整理好少年的裤腿,并不提少年为何尴尬。 拍拍手起身,望了望四周,却不见有任何身影出现。舒槿画皱皱眉,问道:“你应该不是个人吧?身边的人呢?” 少年活动了下左腿,真不如刚刚那么疼痛了,对舒槿画的警惕又去了三分。 “我是和叔叔起出来玩儿的,傍晚吃了饭,我……我内急,自己出来的,却迷了路。”少年红了脸,完全看不出刚刚还是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 舒槿画原本不想事,但看这孩子也不过十来岁的样子,长得也是眉清目秀,剑眉入鬓,双黑亮的杏仁眼,看就是富贵人家。 舒槿画深知越是富人家,事儿就越,但却还是狠不下心来。 “那你和我走吧,我家人就在前面,人些,你叔叔找你也容易。” 少年红着脸,坐在地上,仰着头看着舒槿画,居然露出了个笑容,“谢谢姐姐!” 舒槿画错愕,这小孩儿转变的太快,刚刚戒备的很,句话不说,这会儿居然都叫上姐姐了。 “能走么?我扶着你?”舒槿画上前,扶起少年。 却不等少年说话,舒槿画神色变,扶着少年的双手变为单手搂住少年的腰,脚尖点,拔地而起,两人的身影急骤而退。 刚刚定,舒槿画便托住少年的身躯,用内力把少年移到身后,手搭在腰间,握住腰封正中间的青玉扣上,潇洒的抽,内力灌输,赫然是把宽约两指的软剑。 剑尖所指的地方,出现了名男子。 “叔叔!”少年刚刚被舒槿画搂住,天旋地转间,差点儿没吐出来,刚刚缓过神,就发现舒槿画不知从哪里变出把剑,指着的,正是自家叔叔。 舒槿画神色松,但却并没有放下剑,而是打量起对面的男子。 刚刚她并没有放松警惕,但却还是在最后刻才察觉到丝杀气,如果不是轻功好,此时她很有可能已经气绝身亡。 舒槿画抿了抿嘴,虽然知道自身功夫并不是天下无敌,但是师从白留山,这三年中的苦练,也是让她能够独当面的。但是今晚,却让她受了挫。 对面的男子身材健硕,交领金边儿的暗色锦服,在夜色中显的神秘了些。头发并未束起,而是从两鬓边各有绺交于脑后,根同色的缎带固定住,长发随意的披散着,倒是显得很是飘逸。 不过让舒槿画惊叹的,还是那妖孽般的面容。 长白观的师兄弟们,也都是个顶个儿的美男,其中白子陌为最,饶是舒槿画前世看了各种明星美男,在第次见到白子陌时,还是忍不住惊叹了把的。 但是今日见了这男子,舒槿画才顿觉,这才是世间绝美啊。 加分则,减分则少,虽然俊美的异常,但却并不显女相。并不粗狂,但却阳刚。 少年跛着脚,冲到了男子的怀里。双手搂着男子的腰,口气中居然有着撒娇:“叔叔,你终于来了!” 男子只是随意的看了舒槿画眼,随即低头轻声斥责怀中的少年,“不识得路还私自跑!” 男子眼神转换之间,舒槿画顿觉周身的压力轻。刚刚那男子虽然看着举止随意,手中也没有武器,但却给舒槿画的压力不轻。 *** 求收藏求推荐啊~o(_)o~~ 第009章 叔叔 欲望文 第010章 同行 饿狼出没 作者:幽幽倾城 第010章 同行 压力骤减,舒槿画随即收回长剑,但却并不敢放松警惕,依旧在三尺之外。 少年见到了亲人,面上直笑意未减,兴奋过后才记起刚刚叔叔差点儿误伤了人。 “叔叔,我扭伤了脚,是这位姐姐救了我的。”少年拉着男子的衣袖,扭头冲着舒槿画露出笑容。 男子也意识到刚刚的误会,抬眸浅笑,冲着舒槿画拱了拱手,“有得罪,谢姑娘。” “场误会,无妨。” 舒槿画笑笑,回了礼。 三年未穿女装,刚刚的回礼差点儿让她弄成在长白观时,师兄弟们的礼数。笑容也差点儿僵住。 而对面的秦溯,却突然对这个举止潇洒的女子产生了兴趣。 身手自是不必说,敏锐且灵活,居然能够躲过他的袭击,而且还很是镇定。就这点,已经让他刮目相看了。 回想她刚刚的轻功,让他有瞬间,想起了那个熟悉的人,是觉得不可思议。而且她的佩剑,居然是名动江湖的青玉软剑。眼神转了转,就已经知道这女子的来历。 “在下苏思源,还未请教姑娘芳名。”秦溯虽想结交,但却只是报出了表字。 少年眨了眨眼,看了看叔叔,没想到惯眼高于顶的叔叔,居然开始主动套近乎了。但随后又撇了撇嘴,还不敢报真名,居然连姓都换了,那等下岂不是他也要姓苏了? 舒槿画没放过少年脸上的表情,丹凤眼滴溜溜转了圈,却还是如实相告,“舒槿画,泰安城人。” 秦溯见舒槿画面色坦荡,周身气质卓然,兴趣浓。 可少年却是惊讶了下。舒槿画的大名,在泰安城可谓是家喻户晓。对于她的言论,褒贬不,之前他也不过是当个笑话听听,但今日见,心里却也是有了定数。 “原来是舒姐姐,我叫苏若行,谢谢姐姐刚刚照顾我。” 秦溯暗笑,秦慎这小子,连乳名都报出来了。 叔侄二人热情异常,舒槿画不得以,只好寒暄道:“举手之劳,不用这么客气。” 秦溯倒是看出了舒槿画的不耐,却坏心的想逗逗她,遂问道:“舒姑娘回泰安城?人上路么?” “是回泰安城,家人随从都距离不远。”舒槿画微微有些沉不住气,不知怎的,面前的男人给她危险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微妙,让她找到了当初潜伏杀敌时的谨慎。近三年的舒适生活,让她安逸了太久,这种感觉出现,让她稍稍紧张了下。 “在下有事相求,不知姑娘可否行个方便?” 秦溯的声音低沉有力,虽句句诚恳有礼,但听在舒槿画耳朵里,却觉得如何理解,都是在威胁。 “能帮的上的,定不推辞。”舒槿画笑笑,看着苏思源的眼神也带上了些探究。 “不知能否与舒姑娘同行?若行的腿不太方便,骑马恐怕行不通。” “有何不可?方才我也是打算带苏小公子随我同,马车距离这里不远。” 舒槿画抬抬手,指了指身后的方向,“同走吧,会儿就能看到火光。” “如此真是谢姑娘了。” 秦溯妖孽的俊脸上挂了丝笑,让舒槿画忍不住看了眼,心里腹议,这叔侄二人长相都这么俊俏,家庭基因真是不错。 秦溯单手搂住秦慎,跟在舒槿画身后,二人身影闪烁,眨眼间就消失在了原地。 舒槿画三人在林间穿梭,几个呼吸间就已经回到了留宿处。初雪见舒槿画带回两个人,并未问,却打量了两眼。 “小姐,您回来了。”初秋也上前,问候了舒槿画,和初雪起,也对后面的两个男子福了福身。 “苏小公子的腿扭伤了,初雪去拿些药来。”舒槿画向几人说明因果,围着篝火坐了下来。 初秋心细,还把马车上的小几搬了下来,添了茶水给二人。 初雪在马车上翻找了半天,拿出了好几种药油,本想亲自上药,却被秦溯接了过去。 舒槿画见了,却是对秦溯的印象好了些。 擦了药,秦慎感觉好了很,单脚跳到舒槿画身边坐下,两人居然聊了起来。 净手回来的秦溯就看到了两人相谈甚欢的场面,坐回在小几旁,端起茶抿了口。 “叔叔,今年冬天,能带我去东北玩儿么?”秦慎见秦溯回来,忙上前双手缠住秦溯的手臂,眼中充满了期待。 “怎么想着去东北了?”秦溯笑了笑,并不回答。 秦慎见秦溯的态度,就知道希望已经落空,却还是向往道:“舒姐姐见识广,刚刚就在和我讲东北的事情,冬季里居然也可以有那么的趣儿事!” 秦溯闻言,并未回话,只是给秦慎倒了杯茶,示意他尝尝。 秦慎握着茶杯,疑惑着喝了口。咦了声,随后细细品了起来。 “这茶是东北白留山特产的雪后青松,种植不易,年的产量也不过几斤而已。”秦溯端起旁的茶壶,倒了杯递给舒槿画。 舒槿画接过茶杯,点头示意了下,挑挑眉,并未出声。 “这是白留山的茶?难怪,宫……宫御茶庄都没有卖的。”秦慎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却不再言语,低头连续喝了三盏茶。 还要再倒的时候,舒槿画连忙按住了壶柄,“这都晚了,可不要喝太,不然夜里睡不着了。明日白天里随你喝。” 秦慎咧着嘴,嘿嘿笑着放下茶杯,“这茶确实好,让我忍不住喝了这么。” 舒槿画也忍不住笑出了声,心想确实还是孩子,不曾过掩饰。 初秋初雪已经把马车内收拾妥当,在篝火附近也重新搭起了顶帐篷。这个朝代有些事物还是很接近现代的,就比如野外露宿的帐篷,虽不是现代才有的材料,做工也不是很精细,但是厚重的毡毯既保暖又防风,也是很不错的。 “苏小公子腿不方便,帐篷没有马车里宽敞,今夜你二人就在马车里吧。”舒槿画叫来初雪,服侍秦慎先上了马车。 “给舒姑娘填麻烦了。”秦溯并未拒绝,只是道了谢,随后也上车。 已经躺在马车里的秦慎舒适的伸了伸腰,拍拍旁的空位,示意秦溯躺下。 “舒姐姐的马车还真是豪华啊,也够宽敞,居然连睡榻都有。” “明日再好好谢谢你的舒姐姐吧,把马车让给了你,她倒是去睡帐篷了。”秦溯拿过榻上的引枕,随意靠在了旁。 第010章 同行 欲望文 第011章 踏云 饿狼出没 作者:幽幽倾城 第011章 踏云 夜无话。 刚到卯时,舒槿画的生物钟就准时醒了过来。 在长白观时,卯时刻就要开始早课了。 舒槿画已经习惯了这个生活规律,和初秋初雪起起身,走出帐篷望了望,太阳光还不太刺眼,周围的空气虽然比现代的不知强了少倍,但却没有白留山上那么舒心。 因为还有几人没起,舒槿画打算个人走走。 漫无目的的逛了圈儿,舒槿画身心愉悦。在处缓坡上眯着眼睛望着太阳,舒槿画嘴角不自觉的挂上了丝微笑。 不远处骑在马背上的秦溯,不经意间,就发现了朝阳下,舒槿画嘴角的笑容。 胯下的黑马似乎能感受到主人的心思,刚刚还躁动的四蹄也安静下来,只剩下身后的尾巴还在随意的甩动。 秦溯的注视也只是片刻间,垂下眼眸,拍了拍爱马的脖子,向舒槿画走近。 “舒姑娘,早。”拉近距离,舒槿画也已经发现了秦溯。秦溯并未下马,视线却还是平视着。 舒槿画也收了笑容,礼貌的打了招呼,随后却把目光放到了黑马上。 这个时代的主要交通工具就是马,但却只限于贵族之间,老百姓中家境普通的,就只能雇的起驴车或牛车了。 而且舒槿画也发现,大夏朝的贵族和富商虽然不少,却没有系统的正规马场,所以马匹的质量不算上乘。 可秦溯的这匹马,四肢矫健,体型线条流畅,毛发也黑得发亮,喂养和护理的都很到位。 秦溯见舒槿画盯着自己的马上下打量,不觉来了兴致。 大夏朝虽然国风开放,男女没有大防,而且女子习武的也不少,但是懂马的,不说女子,就是男子都在少数。 但是看舒槿画的眼神,分明就是对马有了解的。 “舒姑娘对马匹有了解么?”秦溯下了马,顺了顺爱马的脖子。 舒槿画收回目光,却无不羡慕的开口道:“了解算不上,就是比较喜欢而已。不过苏公子的这匹马,确实很不错。” “踏云确实很好。” 秦溯微微侧身贴近马头,微仰着头看着踏云,整个人显得柔和了许,踏云也顺势在秦溯的脖颈处蹭了蹭,打了个响鼻。 人马亲昵和谐。 舒槿画挑了挑眉。 昨夜遇见时,秦溯虽然长相俊美,却不怎么笑,整体给她的感觉是强势而阳刚的。但此时,面对他的马,却流露出了丝柔和。 “踏云?好名字。”舒槿画赞赏道。“苏公子起的这么早,是为了寻回踏云?” “嗯,昨夜若行迷了路,我去找他时就没带着踏云。”秦溯顿了顿,“不过我倒是不怕踏云迷路,只是平时也是这个时辰起,出来时踏云就在附近,正好就遛了圈儿。” 舒槿画差点儿没笑出来,这苏思源就是这么当叔叔的?虽然也很关心那个侄子,但却严肃很,而且也没有哪个叔叔会把侄子和马拿来比较的吧? 舒槿画顿时觉得苏若行那小子可怜了。 两人马边走边聊,不觉间太阳也已经升上天空。 昨夜下了场小雨,地面还没有干透,舒槿画不经意间的低头,才发现绣鞋和裙边儿都沾了些泥点儿和草屑。 稍稍皱了下眉,却并没有停下脚步。 可旁的秦溯却敏锐的感觉到了。眼光瞟了下,已经了然。 “舒姑娘和踏云也算有缘,不如骑马试试?” “般宝马良驹不都是只认主人不让其他人碰的么?”舒槿画不解,这苏思源不会是想看她被马甩下来的英姿吧? “别人的不知道,不过踏云性子温和,何况有我在,踏云不会的。” “真的可以么?”舒槿画听,心里也痒痒的,来了这几年,真正的好马她还没见过呢,今天有幸见,她已经觉得很满足了,没想到还能骑上去。 秦溯递上缰绳,往旁边了,示意舒槿画上前。 舒槿画接过缰绳,上前两步,手轻柔的顺着踏云的鬃毛,拉近关系,边嘴里不停的念叨着,“踏云啊,好马儿,乖乖让姐姐上去哦。” 舒槿画有些小激动,双丹凤眼因为专注而显得加灵动闪亮,两颊也透出淡淡的粉红。本就是十六岁的花季少女,在阳光的照射下,显的明艳动人。 秦溯以手遮了下嘴角,眼神闪了闪。随即看向别处。 舒槿画和踏云互动完毕,动作利落地翻身上马。踏云也只是前蹄刨了刨地,抖落了下脖子,并没有进入暴走状态。 摸了摸踏云的脖子,舒槿画小兴奋了下,要是自己能有匹好马,她就是住在马厩里都愿意啊! 双腿夹了下马腹,轻喝声“驾”,踏云仰着头撩开四蹄跑了起来。 舒槿画微微眯着眼睛,感受着风拂过脸颊,松松拢起来的头发也散了下来。 舒槿画并未在意,跑了圈儿,回到秦溯身边时,脸上的笑容还没有消失。 下了马,舒槿画才觉得不好意思起来,头发都散了下来,出来时她随意固定头发的玉簪早就不见踪影了。 秦溯的头发同样也没有全部束起,但和昨晚样,两缕交于脑后,木簪固定,不过今日却在发梢处绑了黑色的发带。 看到舒槿画的窘态,秦溯姿态随意的掠过脑后的长发,把发带解开递给了舒槿画。 舒槿画正苦于如何处理头发,秦溯递过来的发带无异于雪中送炭,道了谢,舒槿画毫不犹豫的接了过来。 双手拢起头发,在肩膀处绑上了发带,虽然随意了些,但总算不是披头散发了。 舒槿画勾了勾风吹到嘴角的发丝,正要把马还给秦溯,秦溯却先开了口,“舒姑娘能否先带踏云过去?我有点儿事情,会儿直接过去。” “……好。” 舒槿画顿了顿,目送秦溯身影消失后,才骑上踏云,回了露宿处。 回去时大家都已经起身,四周的几个帐篷也收了起来。初秋和那两个婆子正在忙活着早饭。 秦慎却蹲在地上,拿着把小扇子冲着正在咕嘟嘟冒着泡的锅底猛扇。初雪在旁手舞足蹈的嚷嚷着,副无可奈何要抓狂的表情。 “小姐您回来啦!”见到舒槿画,初雪蹦起来冲到舒槿画身边,“哪儿来的马呀?” 秦慎听闻舒槿画回来,也起来转过身,正要喊舒姐姐,却立马改了口。 “踏云?!”喊完之后就跛着脚跑了过来。 *** 求推荐~求收藏啦~ 第011章 踏云 欲望文 第012章 进城 饿狼出没 作者:幽幽倾城 第012章 进城 舒槿画翻身下马,连忙扶住路跳过来的秦慎。 “你小心些,腿还没有完全好,再这么跑,要加严重了。” “我这不是见到踏云激动了嘛。”秦慎对着舒槿画傻笑,随后冲到踏云面前,双手搂住黑马的脖子,蹭来蹭去,亲昵的很。 “舒姐姐怎么找到踏云的?” “踏云自己找过来的,你叔叔半路遇到,让我先把踏云带过来。”舒槿画在旁看着少年和黑马的互动,心想这又是爱马的主儿。 “叔叔做什么去了?早早的就起了,现在还不回。”秦慎歪着脑袋问道。 舒槿画接过初雪递过来的湿帕子,还是温热的,擦了擦手,拽着秦慎回到小几旁坐下,“他说会儿就回来,我也不知道他做什么去了。” 小几上已经摆了几样小点心,都是舒槿画平时喜爱的,示意秦慎尝尝。 小少年撇撇嘴道,“舒姐姐,我都是大人了,可不爱吃这些小糕点。”但却又不好佛了舒槿画的面子,只捻起小块儿,塞进嘴里动了两下就咽了下去。 大人了?舒槿画盯着秦慎上下打量了眼,“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平时吃点儿没坏处。” 秦慎鼓了鼓腮帮子,却没有说话。平时装老成已经习惯,而且也已经没有人再把他当作孩子看待。就是叔叔,也是把他当作了成人来对待。因为种种原因,他自己都觉得自己不像是个才十二岁的孩子。 看着身旁的舒槿画,秦慎觉得亲近了几分。虽然看起来比他大不了少,但是她的成熟稳重,却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而且对待身边的人,亲切,柔和,但又不是放纵。 随手又捻起块儿栗子糕,这次,却是慢慢品尝起来。 舒槿画没有注意到身边小少年的情绪变化,以为美食终究是打动了他。毕竟是十几岁的孩子,甜食都是很能俘获他们的胃。 “味道不错吧,这是初秋做的,就是在做饭的那个女孩儿。”舒槿画抬手指了指不远处还在忙碌的身影,自豪道,“初秋的手艺可是绝,我现在是越来越离不开她了。” 秦慎安静的吃着糕点,随着舒槿画的手看到了背对着他的初秋,“是很好吃。” 两人说了会儿话的功夫,初秋已经准备好了早饭。 早饭刚刚摆好,只见骑着匹棕色毛发骏马的秦溯也出现在众人面前。 秦慎又是阵兴奋,抱着棕毛骏马又是通亲热,口里直呼“小骨头”。舒槿画无语,这棕色骏马同样俊逸非凡,只是比踏云体型稍小,可是这么匹骏马,名字也太有损形象了吧? 示意秦溯坐下起用早饭,又叫回还在和小骨头腻歪的秦慎,三人围着小几而坐。舒槿画之前作为名军人,最是讲究食不言。而秦溯叔侄二人,也都是贵族范儿十足,三人顿饭下来,静悄悄的愣是点儿声音都没有。 早饭后,行人驶向官道。 来往于泰安城的官道很是热闹,身为大夏朝的国都,泰安城的经济贸易都是空前繁荣,装有各种货物的车队络绎不绝。而且看穿着打扮,也能想象出泰安城里的富庶。 秦溯骑马行在舒槿画的马车旁,秦慎却因为扭伤,不得不和舒槿画同坐在马车中,但却因为找回了小骨头,所以路上,他不时探出车窗,眼神时刻盯着自己的爱马。 行人也不急着赶路,直到申时,才望见泰安城浑厚高耸的城墙。 距离城门越近,秦慎却显得有些焦躁。 秦溯显然发觉了秦慎的变化。 行至车窗旁,对舒槿画说道:“舒姑娘,这路谢了,城外还有些仆人等候,舒姑娘先行进城罢。” 舒槿画也没有问,叫停了车夫,初雪扶着秦慎下了马车。 秦慎腿脚还不利索,只好和秦溯同乘骑,坐在秦溯身前,和舒槿画道别,“这路谢舒姐姐照顾若行了,有空我可以去找你玩儿么?” 舒槿画笑道:“当然,学士府你也知道在哪里,有时间可以来玩儿。”接过初秋递过来的个方木盒,示意秦慎拿着,“这是雪后青松,给你的,不过因为产量不,所以我也没剩下少了。” 秦慎惊喜的接过,却并没有扭捏,只是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谢谢舒姐姐!” 秦溯也拱手道:“舒姑娘,再会。” 舒槿画目送二人离去,方才回到马车中,靠在榻上微眯着眼睛假寐。 初雪张张嘴想说话,却被初秋拉了拉衣袖,时间,马车中异常安静。 舒槿画并未来过泰安城,三年来虽下山的次数不少,大江南北也跑了不少地方,但却还没进过泰安城。是以,秦溯二人的身份,她并不知晓,昨晚悄悄问过周泰媳妇,但她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听说过泰安城是有那么家苏姓贵族,但苏思源和苏若行,她却还是第次听说。 舒槿画暗暗皱眉,看秦溯和秦慎的衣着打扮,分明就是贵族无疑,但在泰安城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周泰媳妇却没有听说过他二人。这也可以说,秦溯二人在家并不受重视?所以在贵族圈子里并未出现过?可是这也有些说不通,不参与是不参与,却也不能让人点儿印象也没有啊! 或者,这二人根本就是不存在的,名字也是假的罢了。舒槿画也倾向于后者。 而且泰安城对于她来说,还是个陌生的地方,虽然她那个便宜老爹是个当官儿的,而且职位不低,但她还是不想惹出太麻烦。 而秦溯叔侄二人,虽看起来很好相处,但她还是不太想过接触的。秦溯给她的感觉不大好,不是说他人不好,而是这个人城府极深,舒槿画和他说话时,明面上好像在聊天,但掌控全局的,却总是秦溯。他总是在不经意间,就把自己饶了进去。 相处时间不,但是舒槿画却要小心翼翼。为此当秦溯提出先行离去时,舒槿画暗暗松了口气。 心里只想,管你到底什么身份,以后见着就躲着。 舒槿画半躺着想事情,片刻功夫,已经行至城门下。 学士府的马车是有标志的。舒家虽然是新进贵族,但却因为舒越位高权重,而且朝堂中不乏舒越的学生,所以在泰安城,舒家也是身在最高圈子里。 看守城门的士兵也都识得舒家的标志,所以并未检查,直接放行了。 三辆马车踏过城门的围墙,算是真正的进入到了泰安城。 第012章 进城 欲望文 第013章 家人 饿狼出没 作者:幽幽倾城 第013章 家人 马车的车窗直开着,舒槿画从进城开始,就打量起这座大夏国都。 主道开阔,即使是五辆大马车并行也绰绰有余。而且看得出,泰安城的治安管理很不错,街道干净整洁,街边也并没有叫卖的小摊贩,而是排排鳞次栉比的商铺。 不过最让舒槿画惊奇的,是这泰安城居然还有“人行道”!街道的两次都有矮围栏间隔,内有近九尺宽的路面。步行的百姓在两侧行走,并不用担心会被中间的车辆碰撞。 舒槿画暗暗点头,即使牛车驴车行驶的慢,但也不能完全保证安全。而有人行道的保护,也就不会让她见识到车轱辘下或者马蹄下见钟情的狗血情节了。 行过主街道,拐入处立着“北海巷”石碑的巷口。名字虽是巷,但道路宽敞,两侧高墙林立,俨然都是朱门大户。 路行过,舒槿画咋舌,这条巷子,住的都是大大小小的官员,块块彰显地位的匾额,看的舒槿画眼花缭乱。 马车停在巷子深处。 还没有下车,舒槿画就已经听到了朱红大门打开的吱呀声。 踩着圆墩下了车,舒槿画抬头望向前方。两侧威严的石狮子,大门正上方古朴有力的学士府三个大字,都彰显出主人家的显赫地位。 舒槿画还在打量时,正门处冲出来两个身影,快步下了丹墀,奔向舒槿画。 “绯儿,真的是你!你回来了!”身着天青色襦裙的女子,抓住舒槿画的手臂,颤着音说道。 舒槿画内心也阵激动,虽然她没有原身的记忆,但是身体却有着莫名的反应。而且看着面前这个长得和她有七分相似的面孔,她怎能不知道她是谁? “姐姐,是我,我回来了!”舒槿画笑着,双手缠上女子的手臂,歪着头轻轻靠在女子的肩膀上。 “你这丫头,只看到姐姐了,没看到哥哥么?”和舒槿棋同出来的男子打趣道,话虽埋怨,但却没有怪罪的意思,反而显得亲昵。 舒槿画连忙松开只手,拉着男子的衣袖道,“哥哥某要怪罪我,我这也是高兴呀。这么长时间不见,我也想念哥哥的紧。” 舒槿棋和舒御安是舒槿画母同胞的兄姐,两人是双生,比舒槿画大了两岁。三人从小就关系好,舒槿画刚刚去白留山时,舒槿棋不知偷偷哭过少回。而唯的哥哥,对她也是疼爱有加,而且舒御安她不是第次见了。去年冬季,舒御安居然跟着朝廷赈灾的队伍,去了东北,路过白留山时,特意拜访了玄空长老,借着机会终于见到了她。 舒槿画当时感动的差点儿哭出来,身为殿阁大学士的嫡子,舒御安十五岁就进了朝廷,其中虽然有舒越的打点,但不得不说,舒御安本身也够优秀,年纪轻轻,如今也已经身为国子监司业,十八岁的正六品官,就算是世家贵族中,都是少有的。 赈灾队伍原本用不上舒御安,而且凡是贵族子弟,遇到这种差事,躲都来不及,舒御安倒是毛遂自荐了。为的,不过就是能去看眼离家在外的小妹妹罢了。 看着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舒御安,舒槿画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感。而且也见到了亲姐姐,兄妹三人在大门口互相关心了近炷香的时间。 “快别聊了,回家吧,爹还在等着呢,这着急,把爹都忘了。”舒槿棋轻拍了下脑门,懊恼道。 兄妹三人有说有笑进了大门,还没绕过影壁,身后就响起了柔媚的女声,“呦,这不是四妹妹么?今天回来了?” 舒槿画脚步顿,身旁的舒槿棋也微微皱起了眉头。转过身,男女两个身影映入眼帘。 女子身着浅紫色曲裾,却因为身量不算高,华丽的曲裾就显得稍有些笨拙,梳着妇人簪,套金灿灿的头面,面上脂粉有些厚,但却没遮住眼下的憔悴。 跟在女子身旁的男人,袭深紫色华服,脚踩祥云靴,身形虽显瘦弱了些,但面如冠玉,居然不比美人哥哥差少。 看向两人,舒槿画就已猜出,面前的女子就是她的庶出大姐舒槿琴了。身旁的,应该就是大姐夫。不过舒槿琴什么时候成的亲,她却不得而知。 “大姐。”舒槿画只打了声招呼。 大夏朝虽提升了女子地位,但嫡庶之分还是比较明显的,特别是庶女的地位,是尴尬。如若是凭着自身的本事,能够走向仕途,那前途自然能够自己说了算,但凭她舒槿琴,也只能是盼望能嫁个好人家罢了。 “大姐,大姐夫。”舒槿棋也问了好,不过对着被称为大姐夫的男人行了礼。 舒御安也叫了声大姐,不过让舒槿画惊讶的是,对面的男人居然先冲着舒御安行了官礼。 舒御安察觉到舒槿画的目光,隐晦的朝她眨了下眼。调皮的模样让舒槿画想笑,心想,这才是个十八岁少年该有的表情。平时的舒御安,也很显得老成。 “绯儿,这是大姐夫,薛灿桦薛公子。”舒御安介绍道。舒槿琴和薛灿桦是今年年初成的亲,去年他去看望绯儿的时候,舒槿琴连亲还没有定。 舒槿画眨眨眼,薛灿桦?怎么觉得有些耳熟?不过还是行礼叫了声大姐夫。 薛灿桦抬手虚扶下,嘴角挂笑,双眼紧盯舒槿画,亲切道,“绯儿妹妹不必礼。” 舒槿画背后汗毛竖立,绯儿是她的乳名,这么叫她的都是家人,她听着也不觉得如何。可被这薛灿桦叫,顿觉浑身都不舒服。而且身边的舒槿棋和舒御安都是气息顿,气氛稍显凝重。 对面的舒槿琴同样沉了脸,刚刚还副大家好的柔媚样儿,现在却立马拉了下来。 “夫君说的是,都是家人。何况四妹妹和夫君也都相识,不用如此礼。”舒槿琴深呼了口气,几乎是咬牙切齿般说道。 认识的?舒槿画不解,难道她以前认识这个薛灿桦?可是不管认不认识,她实在受不了这个对于她来说,还是个陌生人的大姐夫如此叫她。 “那大姐夫以后同大姐样叫我四妹妹吧。”舒槿画垂眸说道。她连看薛灿桦眼都不乐意了。 第013章 家人 欲望文 第014章 父亲 饿狼出没 作者:幽幽倾城 第014章 父亲 薛灿桦的笑容僵在脸上。 “四妹妹说的是。”薛灿桦收了笑容,却认真打量了舒槿画眼。 “先去见父亲吧,不要让他老人家等的着急了。”舒槿棋岔开了话,她从开始就不待见这个大姐夫,平时大姐会门儿,她也是能躲就躲着。 学士府占地面积颇大,行五人走了半盏茶的功夫,才看到舒越的正院大门。门内着名头戴巾帽的中年男子,见到几人的身影,小跑到近前,躬身道,“各位小姐少爷,老爷已等候时了。”说完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眼舒槿画,“四小姐,您可算是回来了!”声音有些颤抖,眼里也泛起了泪花。 舒槿画能感受到他的激动,也知道他是真心实意,心下也温暖起来,“彦叔,您身体还好吧?” 舒槿画其实是不大认识学士府的下人的,就连亲二姐,今天也是第次见到。但是不认识,不代表她不了解。和初秋初雪相处三年,她已经把学士府的重点人物都用各种方法做出了了解。舒彦就是其中之,学士府的大管家,舒越的心腹之。从能得到主家的姓氏就能看出,舒越有信任他。 舒彦连忙行礼,“老奴身体好得很,劳挂四小姐惦记了。”看向舒槿画的目光中,了些认同。 舒彦前方领路,穿过堂屋,里间的帘子向两次挂起,就清楚的见到坐在上首正在喝茶的舒越。 舒越已过不惑之年,但容貌依旧俊朗,岁月并没有给他留下什么痕迹。袭月牙白的绣暗纹直裾,典型的文士装扮。 “老爷,少爷小姐们都来了,大姑奶奶和大姑爷也回来了。”舒彦上前,恭敬道。 “都进来吧。”浑厚有力的男中音,说话的正是舒越。 几人鱼贯而入,分别见了礼,坐到了侧。舒槿画最后个上前,恭恭敬敬跪了下来,“女儿给父亲请安。” “快起来吧,回来就好。”舒越起身,亲手扶起了舒槿画,虽语气平淡,但看向舒槿画的双眸中,有着丝欣喜与激动。 “谢父亲。”舒槿画直起身,打量了下这个便宜老爹。能看得出,舒家的遗传基因很不错,舒槿画兄妹三人少都和舒越有些相似,而舒槿琴应该是像杜姨娘些,少了许舒越身上的英气,了丝娇媚。 舒越拉着舒槿画坐在下首最近的椅子上,居然亲切的拉起了家常。舒槿画时不太习惯如此的亲近,数都是舒越和舒御安姐弟问她,她也就捡着些不重要的回答。反倒是舒槿琴和薛灿桦没怎么说话。 舒槿画对于这个便宜老爹的印象又好了几分。 都说世家贵族心性凉薄,不要说兄弟情谊,就是亲生儿女,也都是能够利用的工具而已。但反观舒家的相处,舒越对她宠溺关爱,兄姐和她相处的也随性亲近,家子其乐融融,舒槿画暗暗舒了口气。 虽然她能感觉到,舒槿琴对她有丝敌意,薛灿桦看她的目光也有所不同,但是她打算无视。毕竟不是个亲妈,对待她也不可能好到哪里去,她能理解。而且如此看来,她父亲那唯的妾室,杜如烟,肯定也是和她相处不来的。 “老爷,天都晚了,四小姐又舟车劳顿,还是先用过晚饭吧。”舒彦领舒槿画几人进了里间之后就直守在屋外,厨房的管事都来回了三次话了,都让他挡了回去。可这天确实已经黑了下来,已经过了平时用饭的时间,不得已,他只能提醒老爷四小姐如今还饿着肚子呢。 舒越被打断了说话,却没有恼怒,反而哈哈笑了几声,“看我这记性,只顾着和你们说话,都忘了绯儿还饿着肚子呢。”转身对着舒彦道,“吩咐摆饭罢。”回过身又对薛灿桦说道,“你二人今日也别急着回去了,道用饭罢。” “是,都听岳父的吩咐。”薛灿桦起身行礼,“正好让琴儿在家住几日,可以陪陪四妹妹,不要生疏了才好。” 刚刚还显得和谐温馨的气氛,瞬间就凝重起来,舒槿画用手遮了遮嘴角,皮笑肉不笑道,“怎么会生疏,大姐和我相处了十年,都是家人。反倒是打扰了大姐和大姐夫,大姐几天不回家,要是让薛夫人怪罪了,可就是我的不是了。” 舒越手中的茶杯落在案上发出声钝响,理了理长袍下摆,“绯儿说的是,琴儿如今是你薛家人,总在娘家住是怎么回事儿?想家人了,以后常走动便好。”说罢,不理薛灿桦,率先走了出去。 舒槿画三人紧随其后,舒槿琴和薛灿桦落在了后头。 薛灿桦脸色不善,被舒越说的耳根发红,狠狠瞪了眼舒槿琴,重重哼了声,甩袖大步走出了里间。 舒槿琴被瞪的吓了哆嗦,抿抿嘴,双手绞着手里的帕子,柔柔的叫了声“夫君……”,追着薛灿桦的身影小跑着跟了上去。 来到正院的饭厅,数名婢子已经摆好了饭。舒越在位娇小妇人的服侍下,已经坐在了首位。 妇人年纪不到四十,长得娇小玲珑,看上去要比实际小上很,见了几人,互相行了礼。舒槿画知道,这位就是舒越的小老婆,杜如烟了。 舒槿琴这会儿见了自己的生母,要比之前开朗了些,说话的声音都带上了撒娇的味道。舒槿画无语,舒槿琴如今已经二十岁,这在大夏朝来看,已经算是完全成年了,可看舒槿琴,居然还有些幼稚。 大夏朝女子十六岁算是及笄,已经是可以议亲的年龄了,十八岁正式成婚。舒槿琴二十成婚,已经算是晚的了。当然,这是按照世家贵族来说。般的平民百姓,女儿十六岁出嫁的有的是,毕竟能有出息的女子还是少数。等到年龄大了,别说没有好人家可许,就是做妾,夫家都会嫌弃。 每当想到此,舒槿画都会对身为贵族而感到庆幸。受晚婚晚育的现代教育年,舒槿画实在受不了十六岁就成亲。而贵族的身份,却能够让她再拖上几年,不说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包办婚礼的妥协,最起码,还能让她有时间可以自己找个顺眼的人。 第014章 父亲 欲望文 第015章 痴迷 饿狼出没 作者:幽幽倾城 第015章 痴迷 几人在丫鬟的服侍下净了手,舒槿画三兄妹坐在了舒越的左侧,舒御安为长子,遂坐在正下首,其次是舒槿棋和舒槿画。薛灿桦坐在舒越右下首,下面是舒槿琴。而身为姨娘的杜如烟,却只能在舒越身旁为其布菜。 要说杜如烟的身份,也确实有些尴尬。身为殿阁大学士的妾室,就是比些官家太太身份都要高的,但是她原本却只是舒越的原配,舒槿画的生母陈清泠的个陪嫁丫鬟,还是陈清泠做主,抬了姨娘的身份。 陈清泠去世后,舒越直没有再娶,也没有纳过妾,是以整个学士府,只有杜如烟个姨娘。可要说舒越宠爱她,却从不曾把内宅之事交于她打理;可要说不在意,这些年,却也不曾冷落过,对待庶女也从不少过关怀。 舒槿画慢慢用着饭,眼神在舒越和越加温柔的杜如烟身上漂过。思索了半晌,也没看出来什么,只好低头吃饭。 舒越吃到差不时,才吩咐杜如烟用饭。杜如烟行了礼,坐在舒槿琴的下首,冲着对面的舒槿画柔柔的笑了下,才开始用饭。 舒槿画不在意,吃的依旧香甜可口。 用罢饭,舒越就吩咐各自散了,嘱咐在厅外候着的初雪,伺候好舒槿画后,就和舒御安回了书房。 薛灿桦也不好再说让舒槿琴留下的话,两人相携离去。舒槿琴走时还恋恋不舍的望着杜如烟,最终还是步三回头的走了。 杜如烟随后告了声罪,也回了内院。 反倒是舒槿棋,因为好不容易盼回了妹妹,说什么都要和舒槿画同走。舒槿画也高兴能有个好相处的姐姐,两人路娇笑声不断。身后的初雪和舒槿棋的大丫鬟碧落碧箐也都是从小就熟识的,三人也小声交谈了起来。 “初雪,你是不知道,自从四小姐去了白留山,小姐头年里都没怎么笑过。就连对老爷都没有好脸色了,后来还是三少爷总是劝小姐,这才好了很的。不过现在好啦,四小姐回来,我们小姐也高兴。”名叫碧箐的丫头活泼些,在后面挽着初雪的只胳膊,眉开眼笑道。不过怕被走在前面的两人听到,特意压低了声音。 几人的距离不算远,何况舒槿画内力不弱,耳力是惊人,小丫头的话字不落的全听了清楚。 舒槿画握紧了些舒槿棋的手,感动能有个这么关心她姐姐,但是对碧箐却有些刮目相看了。 这个家里几乎没有人不知道舒槿画爱武,习武之人五感通透,这么个距离下,她压的声音再低,也是逃不过舒槿画的耳朵的。 或者说,这丫头根本就是打算让她听到的。 舒槿画笑了笑,碧箐说这番话,无非就是希望她能够知道舒槿棋是真心关爱她的。看了看身旁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的舒槿棋,舒槿画对她也高看了几分。身边能有个这么通透的丫头,舒槿棋本身也不是只知吃喝玩乐的贵族小姐而已。和她那个原身比较起来,高低眼就明了。 直到把舒槿画送回报春阁,又叮嘱了遍下人们伺候好舒槿画,舒槿棋这才恋恋不舍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跨过院儿门,舒槿画才打量起这座二进的精致院落。能看得出原来的舒槿画也是个会享受的主儿,院子里亭台楼阁,假山流水,样样不少,后院儿里居然还有小片竹林,看的舒槿画直咋舌。而且路行来,从进前院的粗使婆子,到后院的丫头婢子,粗粗算来,居然就有二十人。这*的贵族生活啊,舒槿画心里直喊奢侈。 竹林前方有座精致的二层阁楼,层是个堂屋,连着两间耳房。楼上则是舒槿画的闺房和书房。 扶着楼梯扶手拾阶而上,二楼的布置要精细些,处处都能透出女儿家的柔美。立在闺房侧的博古架,摆了各种奇珍异玩,舒槿画走上前细细打量,这上面的东西,放到现代去,哪样都是简直连城啊。 欣赏完古玩,舒槿画又到书房看了圈儿,心里也终于明白了原来的舒槿画为什么那么没脑子了。书房里整整三个大书架,排列的整整齐齐的书,居然都是簇新的,可能连翻都没翻过,反而是书桌旁的小独立书柜里,塞满了各种武学类的书籍,有的已经被翻的角翘起,破损的地方也有不少,从位置来看,坐在书桌前,看着也是方便的很。 而另侧的角架上,放了些裱好的画,舒槿画打开卷轴,无语了半晌,又卷好放回了远处。可是不死心,又拿起另个,打开来看,居然和方才打开的差不,都是武功招式的水墨画…… 舒槿画不佩服不行,怪不得年仅十二岁的舒槿画武艺不凡了,就这么个痴迷法,想不学好都难啊。 跟在舒槿画身后的初秋不解的看着自家小姐东摸摸西看看,疑惑道,“小姐,您在找什么东西么?书房直都是奴婢在收拾的,虽然这三年不在,但是也没人动小姐的书房。” “没事,就是随便看看,三年没回来,差不都把书房什么样儿都忘了。” 舒槿画摇摇头,虽然从初秋初雪嘴里套出来不少东西,但是这里毕竟是以前直生活的地方,她不敢表现的太陌生。 “给我挑几本野史拿到卧房,时间还早,我也睡不着。”舒槿画转身出了书房,向她那豪华奢侈的闺房而去。 晚上在大的能游泳的浴桶中泡了澡,洗去身疲惫,舒槿画坐在竹窗下的盘炕上看书。 九月份的夜晚已经偏凉,但舒槿画年习武,并不畏寒,只在腿上搭了缎面的薄被子,窗子也还半开着。 直到快过了亥时,二楼的烛光还亮着,实在看不下去的初雪才冲上二楼,夺了舒槿画手中的书,半赶着人躺在拔步床上,面收拾盘炕上的被子,面叨叨着,“都这么晚了,小姐还不休息,以前也没见小姐这么用功过。这都什么时辰,烛火都暗了,对眼睛可有害的,奴婢宁愿小姐不爱看书,也不希望小姐把眼睛熬坏了。” 舒槿画被说了也不恼,反而笑呵呵道,“知道啦知道啦,我这就睡了,初雪可不要再念我了,都快变成管家婆了。” 第015章 痴迷 欲望文 第016章 异动 饿狼出没 作者:幽幽倾城 第016章 异动 初雪笑的见牙不见眼,手脚麻利的关好窗,道:“奴婢就是成了管家婆,管的不还是小姐?怎么,难道小姐烦了奴婢不成?” “你这鬼丫头,快下去睡吧,我是说不过你了。”舒槿画躺在床上伸了伸腰,刚刚看书时不觉得如何,这会儿躺下了,困意也上来了。 初雪见舒槿画揉了揉眼睛,知道自家小姐也是有了困意,这才吹灭了烛火,轻手轻脚关好门,下楼去。 舒槿画没有让丫头上夜的习惯,不是不习惯附近有人,而是受不了她睡在床上,丫头却要在地上打地铺。所以初秋和初雪有时陪她,也都是在外间烧有地龙的盘炕上睡。 今日初雪是打算在外间的,却让舒槿画劝了回去。初秋初雪都住在楼,三人距离也不远,而且外面有个什么事情,在楼也方便些。 舒槿画自来就浅眠,而且习惯使然,从来都是三分醒七分睡。这才睡了不到个时辰,就听到了微弱的哭喊声和叫骂声。 蓦然睁开双眼,舒槿画面无表情的坐了起来。好看的叶眉皱了皱,掀开薄被,刚汲上鞋,门外就响起了初雪的声音,“小姐,您醒了?” “嗯,进来吧。”舒槿画答道。 初雪进了里间,见舒槿画已经起身,忙拿过件厚实的比甲给舒槿画套上。 “前院儿的动静,初秋已经过去看了,应也没什么事儿,小姐不下去也罢。”初雪口气明显不满,小姐这才休息下,前院儿也不知是哪个不省事的东西,第天就给小姐添堵。 “无碍,反正也醒了,就过去看看罢,省的浪费了有心人的安排。”舒槿画心里也不爽的很,到底谁这么不长心,还是谁的心思太重,她也需要弄明白。 两人下了楼,舒槿画坐在堂屋正中央的高背靠椅上,初雪在身后垫了厚实的靠枕,舒槿画看似懒散的靠着,半眯的眼睛却盯紧了正门的方向。 不时,初秋领着六七个前院儿的人走了过来。几人在门外候着,初秋快步进了门儿。 “小姐,您怎么下来了。”初秋进了门,问道。原想着先把人关在柴房,天亮了再处置,没想到倒是先把小姐吵醒了。 “问清楚怎么回事了?”舒槿画理了理鬓角,看了看门外的几人。 初秋皱着眉,低声道,“门房的齐婆子说,有个小丫头半夜偷跑,她正好起夜,碰了个正着。” “偷跑?”舒槿画挑挑眉,丹凤眼中闪过丝精明。“让她们进来回话。” 初秋低声回是,快步出了门,吩咐几人都进了堂屋。 两个身量粗壮的婆子,左右压着个衣着散乱,双手被反剪的小丫头。后面还跟着三个同样年纪的丫头,都低着头,身子不自觉的打着摆子。 六人进了屋,溜儿的跪好,给舒槿画请安。 舒槿画看了看中间被压着的小丫头,目光凛然,“把头抬起来。” 小丫头哆嗦着身子,半爬在地上,半天也没抬起头。 “小姐的话没听见么!”初雪冷声喝到。 “是……是。”小丫头带着哭腔,战战兢兢抬起了头。 舒槿画上下打了眼,小丫头哭的满脸泪痕,双颊微红,显然是被扇了巴掌,双小眼睛也肿了起来。 “哪个是齐嬷嬷?” “老奴在。”跪在左侧的婆子稳声答道,倒是个沉稳的。 “说说是怎么回事罢。”舒槿画语气不善,半夜被打扰了休息,谁都有火气。 “是。”齐婆子微微福了福身,“老奴是看守报春阁的门房,今日不知是吃坏了肚子怎的,夜里跑了好趟茅房。刚才老奴才从茅房出来,就见这丫头在院门处鬼鬼祟祟的不知在做什么。老奴跟在后面瞅着,才发现院门的钥匙不知怎么,在这丫头手中。老奴见院门都被开了,这丫头想出去,这才上前捉了这丫头问话,不想打扰了小姐休息。” 齐婆子说完,还不忘赔罪道:“没看好院门,是老奴的失职,但凭小姐处置。” 舒槿画握着手中的茶杯,抿了口热水,半响才开口道,“人跑了再罚也不迟,齐嬷嬷先起来罢。” 齐婆子道了声是,起身低头在了侧。 舒槿画又问了右侧的婆子,婆子道是被吵醒的,出门看时,这丫头正脚踢倒了齐婆子,转身就往院门跑。她这才连忙敢上前,和齐婆子联手把这丫头制住了。 后面跪着的三个小丫头,则说是和逃跑的丫头同住屋,其中个半夜起来,见少了个人,半晌也不回,这才叫醒了其他两人,出屋去找人,在半路遇到了三人。 舒槿画让其他人都在侧,也不问还跪在地上的人,只悠哉的把玩着茶杯。 众人都不出声,拘谨地低着身子,让唯跪着的人心下惊慌起来。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舒槿画语气平淡,但却让人心里打怵。 小丫头跪的双膝疼痛,双手还被反绑着,浑身上下酸疼的厉害,听了舒槿画的问话,是心惊的要命。 “奴婢……奴婢……只是想娘亲了,想去见见娘亲,求小姐开恩,饶恕奴婢罢。”小丫头说到此又痛哭开。 见娘亲?这借口舒槿画不用想,都知道只是托词。白日里告了假,什么时候见不行,偏要半夜里偷跑出去? 舒槿画疑惑的抬头,看了眼初秋。 “小菊的娘是大厨房管火头的葛盛家的,爹是马棚里的马夫。”初秋心思转的快,舒槿画个眼神,就明白了。 舒槿画心下也暗舒了口气,幸好这原本的舒四小姐就是个不爱记事儿的,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也不放在心上,脸儿熟可能有,但却都叫不出名字。 “你娘还在大厨房做事么。”舒槿画转头问小菊。 “在,在的……奴婢的娘直在大厨房。” “哦,想必大厨房的工作太忙了,不如让你娘和你爹起去养马如何?”舒槿画放下茶杯,轻敲桌面。时间,整个堂屋中,只有规律的敲打声。 小菊不明白舒槿画的意思,明明是在审问她为何半夜逃跑,这怎么又扯到如何安排她娘的事情上了? *** 求票求收藏啊~欢迎来勾搭~么么哒 第016章 异动 欲望文 第017章 心思 饿狼出没 作者:幽幽倾城 第017章 心思 “大厨房工作不累,奴婢的娘也习惯了在大厨房工作了。”小菊虽然心下不解,心里也打着怵,但依然回答道。 学士府主子少,而且各院儿还都有小厨房。平日只需要精心预备晚膳即可,轻松自在的很,而且大厨房也是容易捞油水的地方,都削尖了脑袋想挤进大厨房呢,谁还舍得往别处跑? 小菊也不傻,怎么可能让自己娘亲从大厨房被踢出来。 “初秋,报春阁今日忙到何时?”舒槿画又问道。 “回小姐,报春阁前几日就已经收拾妥当,今日只是烧了些水罢了。”初秋对答如流,“小菊只是打理竹林,今日没什么事要忙。” 舒槿画起身,来回走了几步,又似恼怒的坐了回去,手握拳支着额头,无奈道,“小菊呀,除了照顾竹林,还会做什么其他的事情么?” “奴婢对花草很喜欢,照顾花草也很在行。”小菊越来越糊涂,不明白舒槿画问了半天其他的事情,到底是什么意思。 其他几人同样如此,方才还吓的发抖的三个小丫头,现在已经没了刚才的小心谨慎,反而还偷偷打量了舒槿画几眼。 “哦?”舒槿画仿佛来了兴致,“那你跟我说说,大厨房也不忙,我这报春阁也不忙,什么事情把你着急成这样儿,非要大半夜的去找你娘?” 小菊稍稍收起来的惧意,这会儿又被吓了出来,眼泪啪嗒啪嗒砸了下来。 “奴婢……奴婢只是想娘亲了,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小姐明鉴,这几日奴婢直在报春阁,日不见娘亲,奴婢想念的紧,这才想偷偷跑到前院去见见娘亲的。” 舒槿画实在是没有太耐心和这小丫头耗着,拍桌子,声音炸响,吓了周围人跳,随后吩咐初雪道,“初雪,你带着这丫头。我倒要看看,学士府如今松散到这个地步了?个小丫头半夜从内院想跑到外院去,当巡夜的家丁是瞎子么!还要看仔细了,这丫头怎么出得去内院,又如何进得了外院找她娘亲的!” 舒槿画的厉声训斥,吓得众人大气都不敢喘,小菊是瘫软在地上,声泪俱下,道:“小姐,奴婢再也不敢了,求小姐饶了奴婢罢。” “拖下去,把嘴堵住了。”舒槿画甩衣袖,吩咐初雪看紧了小菊,让众人都退出了堂屋。 “初秋,你暗地里观察下,小菊个人不可能这么顺利的偷到院门的钥匙。还有,齐婆子的吃食,也查清楚。” 初秋眼神闪了闪,低声道是。 挥退了初秋,舒槿画独自回了二楼的卧房,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却没了困意。索性坐起身,推开了雕窗,夜风吹了进来,舒槿画烦躁的心也安顿下来。 细细回想下,把今天的事情好好梳理番。想到舒槿琴时,也想起了那个名叫薛灿桦的大姐夫。 舒槿琴她倒是不太在意,那个人藏不住心事,有点儿小心思也都表现在了脸上。反而是那个薛灿桦,让她关注了下。 薛灿桦……薛灿桦……,舒槿画愣,心里蓦然想了起来。怪不得舒御安介绍时,她感觉这名有些熟悉,这时才真正想起,那薛灿桦,不就是三年前被正主舒槿画敲晕的那个么! 可如今怎么和舒槿琴成亲了?舒槿画眨眨眼,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复又想到了那位地位尴尬的杜如烟,看似飘逸的个人,却也让舒槿画记在了心里。 在窗边了许久,直到感觉到了冷意,舒槿画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看了看桌上的沙钟,都已经丑时刻了。 关上窗,舒槿画踱步回到床边,抓了抓头发,倒在床上,叹了口气。 卯时到,舒槿画就已经睁开了眼睛。虽然只睡了不到三个时辰,但舒槿画依旧神采奕奕。并没有叫人进来服侍,自己穿戴好,舒槿画下了楼。 后院的竹林打理的不错,深呼口气,满满的都是竹子的清香。伸展了四肢,舒槿画练起剑来。 正在兴头上,初雪就跑了过来。舒槿画迎身而上,手中的剑对着初雪迎面而来。初雪连忙闪躲,两人在竹林里腾挪缠斗,过起招来。 “小姐,剑下留情啊!奴婢认输啦。”初雪缓过口气,连忙认输不在和舒槿画比试了。 舒槿画收回软剑,活动了番,身心都舒畅了。面对告饶的初雪,也不禁笑了出来,“好啦,这次放过你,不过记得要好好习武,不然何时能打赢你家小姐我!” “是是,奴婢记住了,肯定不会偷懒的。”初雪见舒槿画收了剑,放下心来,笑眯眯说道。虽说她家小姐聪明了好,但这嗜武的爱好可是点儿没变。以前她还能和小姐打个旗鼓相当,可这两年,她就算全力以赴,也不是舒槿画的对手了。 两人回了阁楼,初秋已经把早饭准备好了。 伺候舒槿画用完早饭,初雪打发了其他人都下去,这才和舒槿画低声说道,“小姐,昨儿夜里小菊娘并没有什么异动。” 舒槿画不为所动,“料到了,巡夜的可有什么动静?” “直都是三炷香轮班,昨夜却有班人临时去了杜姨娘那儿,说是进了偷儿,惊着人了。”初雪如实回答,却脸的不相信。 “进了偷儿?还摸到内院来了?”舒槿画放下手中的书,抬头看了眼初雪。 “是,说是已经捉住了,不过还没有审,直关着。” 舒槿画轻敲桌面,这个动作是她的习惯动作,想事情时,总是不自觉的敲了起来。 “过去的那班人,时间对得上么?” “问过了,时间正好。如果齐婆子没注意,小菊进入前院,无人知晓。”初雪咬了咬牙,恨声道。如今才回来,就有人不安分了,她都开始可怜她家小姐了。 舒槿画思索半晌,问道,“如今府里谁掌家?” 初雪愣,回道,“这个……奴婢没打听。”搅了搅手指,又说道,“奴婢去叫初秋进来。”说完不等舒槿画开口,转身跑了出去。 舒槿画笑着摇了摇头,初雪本就不是细心的人,这几年让她磨砺了番,已经长进不少了。能有如今这样,她觉得已经是不错的了。 第017章 心思 欲望文 第018章 后手 饿狼出没 作者:幽幽倾城 第018章 后手 初雪出去了片刻,回来的,就换成了初秋。 “小姐,您找奴婢。”初秋沉稳说道。 “嗯,昨夜的事,可有什么眉目了?”舒槿画示意初秋坐到身侧,两人声量不高。 初秋搬来把小杌,坐在舒槿画下首,想了片刻道,“和小菊同屋的三人倒是没有什么动静,反而是小厨房里的两个人,昨日有些功夫没了影儿。奴婢打听了,却也没问出什么来。” 舒槿画松了口气,不怕有小动作,就怕寻而不得。 “如今掌家的是谁?” “二小姐。外院的事情大部分还是大总管掌着,内院却是二小姐管着了。” 初秋答的顺溜,大眼睛转了转,笑着问道,“小姐,刚才您也问初雪了罢?” “嗯。”舒槿画脸上也挂起了笑容,“这丫头,还不好意思了,跑出去的时候没掉金豆子罢?” “小姐!就知道您在编排奴婢!”守在门外的初雪大声打断了舒槿画和初秋的笑声,娇羞不已。 聊完了正事,主仆三人在院子里又逛了圈儿。再回到堂屋时,舒槿画吩咐把报春阁上下的下人们都召集了起来。 端起茶杯抿了口茶,舒槿画抬眼看向下方跪着的群人。 “想必昨夜的事情,大家也都已经知道,我也就不再赘述了。” 群老的少的都点头称是,态度倒是恭敬的很。 “我不管你们在学士府做工久,老人也好,新人也罢,但是都要记住条,在这报春阁,只有我个主子。”舒槿画顿了顿,声音也沉了下来,“规矩都给我守好了,要是有谁受不了,现在就出来,另择良主,或是辞工出府,我也不会为难。要是不出声,那就都守好本分,再出了什么差池,就别怪本小姐不念主仆情谊了。” 报春阁的下人不全都是死契,有部分只是短工,按月拿工钱的。 舒槿画也不催促,反而悠哉的喝起了茶。 “老奴愿直跟随小姐,绝不敢有二心。”第个说话的是齐婆子,说完冲着舒槿画磕了个响头。 “起身罢。”舒槿画示意初雪。 初雪上前轻巧的搀起齐婆子,掏出锦缎绣花的荷包,摸出两碎银,放到齐婆子手中。 “小姐赏的,拿着罢。”初雪大气的说道,很有掷千金的潇洒样。 齐婆子连忙躬身接过,嘴里不停谢着舒槿画。要知道,她的月例银子也不过只有三百文,这赏银,足足赶上她三个月的月例了! 还跪着的众人也惊讶于舒槿画的大方,再看看舒槿画身边的大丫鬟初秋初雪,穿着不知比她们好了少,每人还有独立的屋子住,顿时眼红起来。 时间,表忠心的,发毒誓的,声音不绝于耳。 舒槿画不以为然,只有让她们看到了好处,才会奉献出忠心。这样的忠诚,她却也不屑。何况现在这报春阁里,可是有不少被安插进来的“间谍”。 挥退了众人,舒槿画又问初雪道:“小菊关哪儿了?” “在柴房绑着呢,早饭也没给送。” 舒槿画笑道:“你家小姐是那么苛刻的人么?虽犯了错,但饭也是要给的。” 眼珠转了转,舒槿画招手让初雪附耳过来。初雪见自家小姐嘴角挂的丝坏笑,忙兴奋的跑了过去,耳朵贴近舒槿画。 两人小声说了几句,初雪郑重的点了点头,“小姐放心,奴婢肯定不给您坏事儿!”说完溜烟儿跑了出去。 吩咐完初雪,舒槿画叫上初秋,两人出了报春阁,向舒槿棋的慕青园而去。 “绯儿!”还没到院门,却听到舒槿棋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 舒槿画回头,见舒槿棋和碧落碧箐三人快步走来。 “二姐,我正要找你呢。”舒槿画迎上前去,和舒槿棋并肩而行。 已经进入秋天,天气凉的也迅速,可舒槿棋却因走的急,有些微微冒汗。 “原本我也想找你呢,谁想这破事儿不断,可真是要忙坏我了。”舒槿棋用帕子煽着风,拉着舒槿画就往慕青园走去。 进了暖阁,碧落吩咐着上茶。舒槿棋摊在榻上,连喝了两盏茶,这才恢复过来。 “二姐可是为了昨夜摸进内院那小贼的事?”舒槿画见舒槿棋缓了过来,才开口问道。 舒槿棋丢下手中的帕子,连忙拉住舒槿画的手道:“可是吓着你了?”说完,才像忽然想起什么事情,扑哧声笑了出来,“瞧我这话说的,吓着谁也吓不着你才对。” 舒槿画也笑了出来,反手握住舒槿棋的手,“姐姐这是关心我,即使不害怕,装也要装装的。” 点了舒槿画额头下,舒槿棋白了眼,娇嗔道:“就你会说。” 说笑完,舒槿棋整了整面容,沉声说道:“哪个小贼有这滔天的胆子,敢在北海巷行偷窃?” 舒槿画听了,心也沉了下来。这才记起,这整条北海巷,可是住满了达官贵人。虽然富户不在少数,但是这可都是朝廷大官啊,在北海巷偷窃,不管偷谁家的,下场可都不会美好。 而昨夜的小贼,不仅摸进了北海巷,还进入了位置在最深处的学士府。这就不得不让舒槿画有了想法,看来小贼的身份,也不过就是个幌子罢了。 “二姐可审问出什么了?”舒槿画问道。 “最可恨的就是这了。”舒槿棋叹了口气,无奈道,“我知道时就赶过去了,那小贼被打的已经昏迷。打人的几个护院我也问了,说辞都样。” “二姐几时得知的?”舒槿画心中跳,忙问道。 “早上才知晓的,那贼进的是杜姨娘的院子,问她什么,就知道哭,个字儿都蹦不出来。”舒槿棋也皱眉,突然下了起来,“那贼还在海棠苑关着,因为重伤,我就没让人挪动……糟了!” 说完,拉着舒槿画就向外跑去,嘴里恨声道:“爹和御安还没散朝,早上也是他们走后我才得知了事情,要是这小贼出了什么事,可全都是我的责任了!” 舒槿画也气息顿,原本以为只是冲着她来的。没想到,最终的后手,是为了舒槿棋。 *** 今天晚了点儿,么么哒~ 第018章 后手 欲望文 第019章 身死 饿狼出没 作者:幽幽倾城 第019章 身死 舒槿画虽然无法确定是谁导演了这出连环计,不过能肯定的是,无论谁中了招,即使后果没有严重,也是能够恶心恶心人的。 何况如今掌管内宅的还是舒槿棋这个未嫁女儿,如让外人知道了,总归对闺誉有碍。 “初秋,你去大门看着,父亲和三哥回来,就把二姐这的事儿如实相告。”舒槿画稍冷静些,考虑再三,还是让初秋先去守着大门比较稳妥。 初秋福了福身,向外院儿跑去。 出了慕青园的院门儿,舒槿棋也冷静下来,不过脚下未停,拉着舒槿画的手也没松开,“是我考虑不周,幸好绯儿还想着要告知父亲。” “二姐也只是不想父亲太劳累罢了,只是这事儿,还是父亲能处理比较好。”舒槿画拍了拍舒槿棋的手背,安慰道。 海棠苑是学士府内院西角方的处空置院落,平时来这里的人也不,所以显得很是萧索。今日因为关着个小贼,遂院门此时是开着的。 舒槿画行刚刚迈进大门,守在大门儿不远处八角亭里的两个下人躬着身子快步跑了过来,“二小姐,四小姐。” “人醒了么?”舒槿棋皱着眉,语气不善道。 “回二小姐,人还没醒,不过已经给喂了药,府医说过了晌午遍能醒了。”两个小厮躬身引路,行人绕过八角亭,向西厢房走去。 行人还未走近,就已经听到了不弱的争吵声。舒槿画和舒槿棋对视眼,跟着声音快步而去。 “怎么回事?都守在这嚷嚷什么?”西厢房门前守着四个护院打扮的年轻男子,此时正吵做团,闻声看,居然是两位嫡小姐。连忙禁了声,给二人问安。 “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看着那贼人么,为何吵了起来?”舒槿棋又问道。 舒槿画皱了皱眉,没有说话。距离不算太远,她闻到了丝血腥味,似乎就是从西厢房里传出来的。 四人闻言,扑通声都跪在了地上,低头不敢出声,最后还是四人中最为年长的个开了口:“小姐,那小贼……那小贼,已经死了!” “什么?!死了?”舒槿棋惊呼,方才问小厮,府医也给开了药,明明说晌午就能醒过来,可这会儿,却说已经死了! 舒槿画也暗道不好,死无对证么?原本打杀个人对学士府来说也不算什么,人命如草芥,何况还是个贼人。可麻烦也就在这儿,还没有审问出什么,也没有搜出他都偷了什么东西。谁也证明不了他的身份,而杜姨娘那儿,也是个问三不知。 毫无缘由的死了个人,即使是学士府,也是要向府尹报备的。这人要是确定就是个贼人,那也就罢了。否则,无辜杀人,对学士府谁的名声都不算好。 舒槿棋拉着舒槿画的手已经微微颤抖,此时她也明白了事情的重要性,“人呢。” “还在里面。”回话的护院也深知舒槿棋此时正在气头上,跪行着退后了些。 舒槿棋松开手,深呼了口气,抬步就向厢房内走去。 “二姐!”舒槿画没想到柔柔弱弱的舒槿棋要亲自去检查,忙把拉住了人,“你进去做什么?难不成还能救活他?” 舒槿棋抿着唇,虽不说话,可步也不后退,立场坚定。 “你,去把府医叫来。”舒槿画拗不过舒槿棋,指着方才领路的个小厮说道,“速去速回!” “是,小的这就去。”小厮溜烟儿的跑了出去。 舒槿画拉着舒槿棋的胳膊,碧落碧箐也上前拦着舒槿棋,说什么也不让舒槿棋进厢房。 “二姐,等府医来了,再起进去,我绝不拦着。”好说歹说,终于拦下舒槿棋。 四个护院还在旁跪着,舒槿画问道。“你们先说说,是怎么回事?” “回四小姐,府医说服了药,这人可能会昏昏沉沉醒过来几次,不过要想彻底清醒,需过了晌午之后。小的四人就在门口守着,中间确实听到了几次轻哼,却也没当回事儿。”说话的依旧是年长的护院,说到此,缩了缩肩膀,吞了下口水,接着道,“后来,虎子说他闻到了血,小的这才进去查看。可是这人已经死了。” “怎么死的,你们能看出来么?”舒槿画又问道,方才她也闻到了血腥味。 “应该是咬舌了吧,小的没仔细看,只是那人嘴角和胸前都有血迹。” 舒槿棋此时已经说不出话来,虽然身在她们这个贵族圈子里,哪家都会发生打杀下人的事情,她也听说过不少,可是真正发生在她身边的,却少之又少。 阳光洒满整个院子,可她怎么也感受不到暖意,两手手心儿也直冒冷汗,攥着的手帕也因为潮湿被折出了许褶子。 身旁的舒槿画也发现了舒槿棋的异样。对于勾心斗角,她面对的少,也不擅长。但是死人,她可着实见的不少。可舒槿棋,和她不同。 虽说内宅的勾心斗角并不比朝堂轻松少,杀人不见血的事情也了去。但是直直的面对此,想必舒槿棋也是心悸的。 舒槿画上前,握住舒槿棋的双手,满手的湿润让她知道舒槿棋此时有紧张。 “二姐,没事儿,有我呢。” 舒槿画安慰道,她此时也不知道安慰舒槿棋有没有用,可看着原本娇弱的二姐硬撑着,她也不好受。 握着的手传递过来阵暖意,舒槿棋心里安定了下来。望着舒槿画关切的眼神,仿佛股能量油然而生。 “嗯,有你在,我也放心。”舒槿棋心里下子踏实了。这个小妹妹,真的和以前不样了。 片刻功夫,小厮已经领着府医匆匆赶了过来。 府医郑老先生已经六十岁,原本是位江湖游医,年岁高后,在泰安城开了家医馆,口碑很不错。不过因为年轻时惹的祸,医馆被连砸了三次。 不过这老头也是个倔脾气,砸完了再开。最后惹怒了对方,连人带医馆起砸了。这事儿正好让舒越给遇到了,顺手救了人。这老头养好了身子,却赖在学士府,当起了府医。 *** 周末愉快哈~ 第019章 身死 欲望文 第020章 人证 饿狼出没 作者:幽幽倾城 第020章 人证 郑老先生须发灰白,但脸色却红润光泽,身绣暗绿翠竹的梧桐色直缀,右肩背着个药箱,脚下虎虎生风,旁的小厮要小跑着才跟的上。 “怎么如此重的血腥之味?”郑老先生声如洪钟。旁的小厮累的说不出话,弯着腰直喘气,瞪着眼睛盯着郑老先生,脸不可思议。 “郑老先生。”舒槿棋连忙上前,眼中的焦急让郑老先生皱起眉头。 “二小姐不必惊慌,在下进去看看便知二。”郑老先生来的路上已经知道了大概。安慰了下舒槿棋,撩起袍子,就要推门进去。 “郑老先生。”舒槿画连忙喊住,“大家起进去吧,万您忙不过来,也好指使个人跑腿儿。” 郑怀鸣张张嘴,原本是想开口拒绝的。他行医年,脾气乖张古怪,而且有条规矩,就是医治时,不许有外人在场。可想,这人已经是死的了,死前也只有自己经手过。万是个圈套,把责任都推到他身上,那他可真就说不清了。 相反,要是有个人证,能证明自己与此事无关,那就是想推,不也没法子么? 郑怀鸣捻了捻下巴上已经编成把小辫子的白胡须,笑眯眯的看着舒槿画,“好,在下就听四小姐的,起进去吧。” 舒槿画暗暗舒了口气。 这郑怀鸣的大名,她也是听过的。原本就是行走江湖的游行郎中,而且性格古怪,不易相处。不过医术超群,武林中的威望名声也还不错。而且武林中有条不成文的规定,杀医大忌,乃是不详之兆,是让郑怀鸣风头无两。 但马有失蹄,郑怀鸣在武林中的威望和受到的敬仰,在世家贵族中,显然不怎么有用。当年得罪的家子,如今在泰安城也算的上是有些脸面的,得知年老的郑怀鸣定居泰安,不凑上前去得瑟下,如何能彰显身份? 可想而知,郑怀鸣前几年过的养老日子并不舒心。也幸好是被舒越遇到了,郑怀鸣当机立断,该抱大腿的时候,果断抱住。 舒越也不怕麻烦,接手了这个烫手山芋。郑怀鸣就此安家在学士府。 这老头儿不喜在人前医治的毛病,舒槿画是知道的,但今天情况特殊,她也怕有问题,不得不开口。还好这老头儿虽然脾气倔,但却还算通融,脑袋也够灵活。 郑怀鸣推开西厢的大门,血腥之味扑面而来。 除了郑怀鸣和舒槿画,其他人都皱着眉头,不自觉捂住了口鼻。 “都进来罢。”郑怀鸣抖抖衣袖,面色不改,依旧笑眯眯的样子,对舒槿画和舒槿棋点点头,率先走了进去。 舒槿画见舒槿棋面无血色,本想出声阻拦,不想舒槿棋拉住舒槿画,义无反顾冲了进去。 身后的碧落碧箐也忍着不适跟了进来,最后才是小厮和护院。 海棠苑原本就是空置院落,西厢房里也并无余摆设。因这贼人受伤昏迷,舒槿棋才把人关在这里。距离内宅女眷较远,也比外院的牢房环境好些。 拐进里间,舒槿画才见着了这折腾学士府晚的小贼。 “你二人扶好你家小姐。”松开舒槿棋的手,舒槿画吩咐碧落碧箐。独自走到郑怀鸣身后,两人起观察起来。 “绯儿,让郑老先生检查就好,你可不要凑热闹。”舒槿棋依旧受不了这么浓重的血腥味,在外间不再向前。 舒槿画随意观察下四周,冲舒槿棋挥挥手道,“二姐放心,我不怕的。” 郑怀鸣则言不发的开始检查尸体,也没有开口赶舒槿画出去。 西厢房的门窗都没有封死,为防止逃跑,小贼是被捆绑住的。此时的尸体,也是捆绑的结实,并没有松动的迹象。 舒槿画观察了半响,郑怀鸣此时也检查完毕。 “郑老先生,如何?”舒槿画问道。 郑怀鸣依旧笑着捻了捻胡须,对舒槿画和舒槿棋说道,“二小姐,四小姐,此人确实是咬舌自尽,不过不是当场死亡,而是流血过而亡。”郑怀鸣指了指榻上大滩的血迹,“看这血量也就知晓了,流了这么,不死才怪了。” 舒槿画深以为然,眼神扫过四名在此看门的护院和两个小厮,眼神暗了暗。 理论来说,咬断舌头是不会立即死亡的。要么痛死,要么血尽而亡。不过不管哪种死法,都不可能点儿声响都没有。在场的六个人中,肯定是有同谋的。 舒槿棋和舒槿画对视了眼,也是片了然的神色。 “郑老先生,等下还要麻烦您。”舒槿棋沉声说道。 “不麻烦,二小姐吩咐便是。”郑怀鸣拍拍药箱,无所谓道。 舒槿棋感激的对郑怀鸣点了点头,拉过碧箐低头耳语了番。碧箐对二人福了福身,快步出了海棠苑。 碧箐走后,行人也都出了西厢房。舒槿画吩咐四个护院守好门,谁也不让进去。最先开口说话的年长护院开口问道,“四小姐,这人都死了,还看着做什么?卷了席子扔出去得了,省的脏了咱学士府的院子。” 舒槿画也不说话,只是盯着他看了半晌。 护院不解,低头回话了半天,哪知四小姐句话都不说,反倒是自己感觉脊背发凉。疑惑的抬了头,却眼撞进了舒槿画那双深邃的凤眼中。护院个哆嗦,立马激灵起来,这才意识到越距了,弓着身子退后了几步。 碧箐还没有回来,舒槿棋和舒槿画也走不开,遂叫小厮搬来了几把椅子,姐妹二人和郑怀鸣就坐在廊下守着。舒槿画不时还和护院几人聊了几句。 过了三炷香的时间,碧箐才跑回来,舒槿棋明显松了口气。 舒槿棋轻咳声,正了正身子,高声说道,“你们六人,上前来。” 两个小厮和四个护院均愣,互相看了看,还是走向前来。 “你们之前说,直都没有离开西厢房半步,是不是?” “是,奴才不敢欺瞒二小姐。”直回话的护院说道。 舒槿棋忽然露出了抹笑容,让下首回话的护院心里震。 “好,把人证带上来罢。” 第020章 人证 欲望文 第021章 撞树 饿狼出没 作者:幽幽倾城 第021章 撞树 下首几人听有人证,纷纷露出慌张的神色,不自觉看向直回话的中年护院。 碧箐得了令,开口大声喊道,“进来罢!” 八角凉亭处拐进来几人,均是后院做洒扫工作的婆子打扮。三人低头走上前,给舒槿棋和舒槿画问安。 舒槿棋抬抬手臂,示意三人起身,“你们三人仔细看看,早上看到的可是这几人?” 三个婆子这才抬头认真看了几眼旁成排的护院和小厮,肯定道,“回二小姐的话,奴婢早上在花园假山后面看见的,就是这其中的五人。”随后指了指年长的护院,“不过没有这位队长。” 舒槿棋不怒反笑,盯着几人说道,“谁来跟我说说,什么时候把人关在花园里,还要去花园守着了?” 六人听见有人证时,就已经心惊胆战,如今被舒槿棋吓,扑通扑通立马腿软跪倒在地。 “二小姐,饶了奴才这回罢!奴才也不是有意隐瞒啊!”年纪最小的个小厮已经被吓哭,连滚带爬上了台阶,张开双手就要扑向舒槿棋。 舒槿棋吓了跳,谁也没想到这小厮居然如此大胆,敢往小姐身上扑。 连忙起身要躲,眼前暗,舒槿画就已经挡在了身前。就听扑通声,爬上台阶的小厮已经撞在院子中三人合抱的大杨树上,声不响的倒在旁,显然是昏迷过去了。 在舒槿棋身后的碧落碧箐也连忙挡在舒槿棋身前,侧的郑怀鸣也慌忙的了起来。 众人才反应过来要上前阻止,舒槿画已经脚解决了问题。 院子中霎时安静下来,下方跪着喊冤的几人也都没了声音。只剩下被撞了的大杨树,枝条还在哗啦啦的想个不听。 “郑老先生。”舒槿画面带微笑,侧着头喊道。 “四小姐请说。”郑怀鸣轻咳声,收起惊诧的表情。 “还请郑老先生过去看看,这刁奴要逃跑,我时没控制好力气,他可能受了点儿小伤。”舒槿画轻描淡写,仿佛在讨论今天天气怎么样啊这种问题。 郑怀鸣捻着胡须的手顿,撤的他微微咧嘴。随后拎起椅子旁的药箱,溜烟儿跑向大杨树。 靠在大杨树下的小厮已经昏迷过去,郑怀鸣扶着躺平,这才目睹了“受了小伤”的小厮的脸。 整张脸已经被血染的通红片,鼻梁骨显然已经塌了下去,上下两片嘴唇也破了。轻轻捏住两颊,张开嘴,郑怀鸣差点儿老泪纵横。我的四小姐啊,这就是您说的受点儿小伤?满嘴的牙齿,就剩下最里面的后槽牙还好好的长着,剩下的,不是连着点儿,还在晃荡着的,就是整颗掉了下来啊。 这小厮看着也就十五六岁的年纪,被舒槿画这脚,完全已经提前进入老年期只能喝稀饭的地步了。 这边郑怀鸣颤颤巍巍的正在救治受了小伤的刁奴,那边舒槿画也满意的开口了,“你们都慢慢说,不用紧张,我和你们二小姐都是讲理的人,是绝对不会冤枉了好人的。”说着停顿了下,还瞟了瞟郑怀鸣的方向,接着说道,“但是也不可能放过吃里扒外的刁奴。” 下方的几人明显打了个哆嗦,这才意识到,这可是四小姐啊!不是好说话,温柔端庄的二小姐,而是武力值爆表,有不顺心事就要武力解决的舒家四小姐! 舒槿画也不催促,反而安慰起来明显被吓着的舒槿棋。 舒槿棋也确实被吓得不轻,原本匆匆忙忙的过来,身边带的人就不,又见识了咬舌自尽的贼人,这会儿倒好,差点儿被家里的奴才扑倒。要不是舒槿画反应快,这会儿指不定就轮到她咬舌自尽了! 对于这个热爱习武的小妹妹,她头次觉得,有武功傍身,也是很不错的。 “小姐,小姐……奴才,有话要说。”说话的是名叫虎子的护院,舒槿画对他有些印象,说是他最先闻到了血腥味,要向舒槿棋禀告。 “说。”舒槿画扫了圈其他几人,让跪在虎子旁边的护院讪讪的收回了揪着虎子袖子的手。 虎子生的浓眉大眼,长相憨厚,当他知道看管的小贼已经死了的时候,他就是想要禀告的,但其他几人不同意,就在门口绊起了嘴。舒槿画几人进来时,几人就是在劝诫虎子事不如少事。 “回小姐的话,是因为福生哥和大志哥去了茅房,老半天了也不回来,福叔托我去找人,结果看大门的两个人也不见了。”说着还看了眼大杨树旁还在吐血昏迷的小厮眼,“就是他俩。” “奴才见他们都没影儿,只好出去找人了。不过福叔直守在门口没走。”说道后来着急的解释道,“真的,小姐,福叔真的直没出去过!” 舒槿画眯着眼打量几人,又看了看脸呆像,着急给别人开脱的虎子。心里已经有了计量。 “哪个是福生?”舒槿画起身,慢慢走下台阶,在几人面前。 “奴才……奴才是福生。”方才拽着虎子袖子的护院说道,年岁也不算大。听见舒槿画点名叫他,吓得声音都颤了起来。 “你说说,花园里有茅房么?” 福生被吓得已经不轻,此时跌坐在地上,望着向他走来的舒槿画,额头的汗珠流了满脸,突然大喊道,“爹!孩儿不想撞在树上!”说完居然大哭起来。 撞树?舒槿画哭笑不得,你以为你是母猪呢,还撞在树上。你以为撞树,树就不疼了? “小姐,小姐,求您放过奴才的孩儿罢!他只是时贪玩儿,不是有心的呀。何况,是大志拉着福生起出去的呀。”中年护院忙把福生护在身后,冲着舒槿画连连磕头。 “哦?你俩是父子?”舒槿画沉了声,“这么说来,责任在大志身上了?” 直没有说话的大志浑身哆嗦,慌忙爬了过来,狠狠瞪了福叔父子眼,“小姐,奴才也是受了福叔的蛊惑,是福叔,是他说让奴才和福生先出去的,然后他再把虎子支开!”说着哆哆嗦嗦的在腰间摸出了个荷包,把里面装着的银锞子都掏了出来,“这都是福叔给我的,他说只要把人都支开会儿就好。” 第021章 撞树 欲望文 第022章 布局 饿狼出没 作者:幽幽倾城 第022章 布局 舒槿画接过把的银锞子,拿在手里上下惦着,咂咂嘴说道,“出手还挺大方啊。” “绯儿!”身后的舒槿棋实在看不下去舒槿画这身的痞气,下了台阶,把舒槿画拽到旁,“我的好妹妹!你是个女孩子!”不要总是副你是大爷的样子啊!舒槿棋最后句憋在心里,她总不能在外男面前下自己妹妹的脸面。 舒槿画看舒槿棋欲言又止的样子,忙收敛了笑容,正色道,“是是,都听姐姐的。” 这方还没有审问完福叔几人,初秋跟在大管家舒彦身后,也来到了海棠苑。 “二小姐,四小姐,老爷和三少爷已经回来了,请二位起过去呢。”舒彦扫了眼跪了地的人,也没问缘由,直接开口请二人去正院。 “彦叔。”舒槿棋上前扶起躬身问安的舒彦,苦笑道,“情况有点儿复杂,那人已经死了。” 舒彦气息顿,扭头看了眼关的严实的西厢房门,又和还在救治小厮的郑怀鸣对视了眼,郑怀鸣微微点了下头,舒彦这才开口道,“小姐路上和老奴说说罢。” 也只能如此了,舒槿棋点点头。 舒彦先吩咐守在院门的队护院进来,把跪在地上的几人捆绑好,又叫人抬走了昏迷的小厮,西厢房门前也安排了人。切井然有序。 这才侧身引路,行人去往正院。 路上,舒槿棋已经把事情始末细细说明,舒彦也简单询问了几句。舒槿画认真听着,对舒彦却越加佩服起来。 虽然都是舒槿棋在说,但是舒彦偶尔询问的几句话,全都是个个要点,引导了舒槿棋如何简单明了的阐述。不愧是跟了舒越年的大管家,也是个人精。 舒槿画正在心里佩服着舒彦,跟在后面的郑怀鸣捻着胡须颠儿颠儿跟了上来,“四小姐,在下有个问题想请教。” 舒槿画疑惑的眨眨眼,食指卷着胸前垂落下来的发丝,笑道,“请教不敢当,郑老先生要问什么?” 郑怀鸣见舒槿画这副娇俏的小女孩儿样,哪还有方才踹人时候的凌厉霸道?老脸红,别过脸去,开口问道,“四小姐方才那脚,是如何踹的?力道又是如何把握的?又是如何能脚就踹掉满口的牙齿?” “啊?”舒槿画愣,力道如何?脚踹掉满口的牙?这都什么问题?舒槿画睁着迷茫的大眼睛,“郑老先生问的是什么问题啊?” 郑怀鸣听舒槿画没明白过来,急得双手乱舞,下巴上的小辫子翘翘的颤动,“就是四小姐方才是如何踹翻的小厮?” 舒槿画摸摸下巴,歪着脑袋笑眯眯看着郑怀鸣,“哪里有什么技巧啊,当时太着急了,可能脚下力气大了些。” 郑怀鸣正期待着舒槿画给他解惑呢,结果人家就说力气大些而已。郑怀鸣笑容僵,气呼呼扭过头,嘴里却不肯买账,“四小姐真是大力士啊,哪怕头牛,也不在话下罢。” 舒槿画也不回话,就笑眯眯的看着闹别扭的郑怀鸣。她确实用了些巧劲儿,原本只是踹掉几颗牙而已,但当时也真的把她吓了跳,脚下力度没有控制好。不过幸好救治及时,命虽然保下了,可也算是毁容了。 只是没想到,郑怀鸣居然能看出来。 舒槿画看郑怀鸣扭着头闹别扭,觉得这老头儿也满有意思的。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他也就不再问了。 行人来到正院,穿过层层月洞门来到了大堂屋。舒越和舒御安刚散朝回来,还没有换回常服,舒越身着紫色仙鹤官服,腰间配着金鱼袋,头发梳的丝不苟,坐在上首的檀木镂空雕花太师椅上,正和右下首的舒御安说着什么。 见几人进来,舒御安起身上前迎接。 “二姐,绯儿,你们过来了。” 舒御安袭绿色鹭鸶官服,显得挺拔俊俏。 兄妹三人互相问了安,这才同进了堂屋。 给舒越行了礼,舒槿画和舒槿棋坐在了左下方,舒彦则在舒越身后,向舒越说明了情况。 舒越听后面色不变,反而赞赏舒槿棋和舒槿画二人临危不乱,并没有把事情张扬开。 舒御安则是拧着眉头,放在腿上的拳头紧紧握住,咬着牙声不吭。 “槿棋和绯儿,此事就交给舒彦处理罢,你们姐妹二人也忙了大早,先回去歇着罢。”舒越放下茶杯,安抚着说道。 舒槿画挑挑眉,没有出声,询问的看了看舒槿棋。 “那就麻烦彦叔了。”舒槿棋没有疑问,反而对舒槿画点了点头。 “嗯,放心,为父心里有数。”舒越笑了笑,周身的肃穆尽去,平添了分儒雅。 舒槿画凤眼转,立即撒娇喊道,“那就再麻烦麻烦爹爹好不好,女儿院子里也出了个小贼呢。” 舒越笑容顿,问道,“怎么回事?” 舒槿画把小菊偷钥匙逃跑的事情原原本本讲了遍,又把在路上遇到的初雪叫了进来,居然又揪出了小菊的两个同伙。 舒越脸上的笑容这回没有绷住,险些摔了桌上的茶杯。 舒御安和舒槿棋也同样震惊,舒御安安抚了半响,舒越才开口说道,“四丫头放心,有爹在呢,不用你操心,爹帮你解决了!” 舒槿画抿抿嘴,她开始只是想试试舒越的态度而已。对于处理贼人的事情,她的疑惑有很。但是面对她的问题,舒越是真的在乎她,才会动怒如此生气吧,不然如此儒雅清俊的人,何时发怒到像个莽汉的样子? 忙狗腿的跑上前,轻轻拍着舒越的后背,撒娇道,“谢谢爹,不过您千万别生气啦,不然就是女儿的不是了。” “好好,爹的乖女儿,也知道心疼爹了。”舒越拍拍舒槿画的手背,欣慰的说道。 既然舒越有了安排,舒槿画也就真的撒手不管了。知道舒越和舒御安还有公务要处理,姐妹二人相携离去。 二人的身影消失不见,舒越才收起笑容,靠在椅背上,叹了口气道,“她的手伸的也太长了些。” 舒御安心里也有火,可也知道现在只能安抚父亲,“爹放心,二姐和绯儿有我们护着,不会让她太嚣张的。” “嗯,也只能如此,这盘局布了太久,她这是想要收网了。” 第022章 布局 欲望文 第023章 木匣 饿狼出没 作者:幽幽倾城 第023章 木匣 舒槿画和舒槿棋道了别,带着初秋初雪回了报春阁。 刚坐下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大管家舒彦就带着人亲自前来,舒槿画迎上去招呼舒彦,二人客气的寒暄了半晌。 “四小姐,老奴这就把人带走了。” 小菊被五花大绑的押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两个小丫头,同样被捆的结实。舒彦见人被带了出来,起身告辞。 “麻烦彦叔了。”舒槿画扭头示意初秋上前,把怀中的实木锦盒递给舒彦,“这是白留山自产的雪后青松,请彦叔尝个鲜。” 舒彦也不推辞,大大方方接了过来,“谢四小姐了,昨儿个晚上在老爷那儿老奴有幸品茗了番,确实是好茶。” 身为学士府的大管家,舒彦也算是见识广,而且年纪和舒越差不,舒槿画兄妹几人对他也很尊敬。今后也少不了要找舒彦帮忙,舒槿画想了想,送金银珠宝这些俗物,他不定会喜欢,而且也没有什么诚意,索性把茶叶又分出来份,权当是小辈儿孝敬的了。 雪后青松也算是白留山少有的特产了,舒槿画这次回家,差不把年的产量都扫而空。昨天回来,就把分好的茶叶都送了出去,她自己留下的也不算太。 果真,舒彦脸上的笑意深了分。 舒槿画亲自送舒彦出了堂屋,院子里的下人都井然有序的工作着,除了被捆绑着的三个丫鬟。 “四小姐,饶了奴婢这次罢!奴婢再也不敢了!”小菊哭喊道,双臂反绑着,还被两个护院压住,小菊吓的已经开始战栗。 舒槿画略显烦躁。 从方才舒越的震怒中她隐约觉得,这两件事不可能是巧合而已。可是舒越不太想让她和二姐知道,这才推脱让舒彦来接手此事,她也实在没有想插脚的想法,事不如少事,她乐的轻松自在呢。 舒彦见舒槿画眉颦轻皱,知道这是不耐烦了,挥手让把人先带走,和舒槿画告了辞,也出了报春阁。 院子里的下人加谨小慎微,万不敢再出半分差错。 才回来天,烦心事儿接踵而来,舒槿画没了高涨的热情。上了二楼,关起房门接着看书去了。 因着舒越和舒御安公务繁忙,上午回来打个转儿,随后又都各自忙去,遂午饭都是各院儿自己开火。还不到晌午,舒槿棋的大丫鬟碧落亲自跑了来,请舒槿画去慕青园起用饭。 舒槿画也没有推辞,换了身蜜合色百蝶纹烟罗沙裙,外罩了件杏色缠枝花的短褙子,发上只用了个白玉掐金丝的褙子扣固定。显得活泼又不适庄重。 带着初秋初雪,和碧落起前往慕青园。 舒槿棋虽已经十八岁,在外也素有才女名头,但内里依旧少女心性。早上的事情没有困惑久,中午又开始想着法儿的吩咐小厨房做了舒槿画爱吃的菜,时兴起,居然亲自出手,做了道陈皮牛肉。 得知舒槿棋也是现学现卖,舒槿画也很给面子,虽然牛肉火候欠佳,但还是吃了大半。舒槿棋心情也不错,饭后拉着舒槿画聊了好半天。碧箐不进来嘱咐舒槿棋要午歇,她还不肯撒手让舒槿画回去。 回了报春阁,舒槿画个人在后院儿的竹林里散步,不时初雪来回话,说碧落又来了。 舒槿画无奈的笑了笑,这姐姐,是有妹控情节么?时刻都不忘惦记着。 进了堂屋,舒槿画惊诧。碧落身后跟了溜儿的丫鬟,手里都抱满了大托盘。 “四小姐,请您看看还缺什么,奴婢好再给您添上。”碧落伏身问安道。 “麻烦你又跑了趟,东西都不缺,二姐这都给了呢,回去替我谢谢二姐了。”舒槿画示意初秋,初秋在怀里摸出个小荷包,塞到碧落手中。 “劳烦碧落姐姐了。”初秋笑语说道。 碧落接过荷包,又行了礼,“奴婢应该的,还要谢四小姐呢。” 领了赏,碧落也不留,把托盘都交给了报春阁的人,领着众人退了出去。 舒槿棋送来的东西都不少,各色花样儿的布料,头面首饰,脂粉香膏,堂屋的大条桌摆的满满的。另外还有个上锁的小木匣,钥匙在用午饭时舒槿棋就已经给她了,当时也没说是做什么用的,舒槿画也没问,只是贴身收好。 这会儿见了这木匣,舒槿画恍然大悟,摸出钥匙,打开了铜锁。 木匣也就只有巴掌大小,轻飘飘的,里面的东西用绸布盖着。舒槿画掀开绸布,愣了半晌。 里面叠放着整整齐齐的大额银票,盖着通汇的印章,是全国钱庄通用的。 初秋在旁帮着清点放入库房,见舒槿画拿着木匣愣愣的,好奇走上前,见了匣子的银票,说道,“这么!二小姐是怎么攒的啊?” 舒槿画也不清楚,盖好盖子,上了锁,钥匙又贴身放好,把木匣交给了初秋。 舒槿画无事可做,只好回房继续看书去了。不时,初秋拎了个食盒进来,放在舒槿画身旁的矮几上,端出碗熬得软烂的山楂高粱粥,还有两碟码放整齐的柑橘和葡萄。 舒槿画从靠窗位置移至矮几旁,扔了书,捻起粒葡萄放入口中,“午饭用了不少,粥就不喝了,水果放着罢。” 初秋收好食盒,摇摇头不肯退让道,“不行,小姐午饭吃了不少牛肉,而且奴婢看火候欠佳,怕小姐晚上胃不舒服。山楂高粱粥正是养胃消食的,小姐喝碗罢,水果等下在用些。” 舒槿画还想争取下,可初秋丝毫不肯,只好端起青瓷小碗,小口喝了起来。山楂的味道盈满鼻端,高粱米也软烂香甜,舒槿画吃了几口,味道很是不错。 碗粥吃的干净,初秋这才满意的退了出去。舒槿画拍拍微微鼓起来的肚子,只好起身在里间漫步来回走了好会儿。 小菊和已经死去的小贼两件事情并没有让舒槿画过关注。这日之后,舒槿棋晌午都会叫舒槿画同用饭,下午二人数是做做女红,看看书,要么舒槿棋弹琴,舒槿画兴致上来,也会舞个剑。几日下来,姐妹二人加亲密无间。 这让爱女成痴的舒越和同样是妹控的舒御安羡慕嫉妒了好久。 *** 求推荐求收藏啦~~么么哒~ 第023章 木匣 欲望文 第024章 宫中 饿狼出没 作者:幽幽倾城 第024章 宫中 九月下旬天气渐凉,平日早上在二门儿嬉笑玩耍的几个小丫头也都躲进了屋子里。做活计时也都换上了厚实的秋装。 舒槿画却是个不畏冷的,卯时起床练功,也没有想着换厚衣服。初雪同样是个心大的,却没有舒槿画身体好,早上两人你来我往的通比试,发了汗,下晌就略微有些低烧起来。 初秋少不了番说教,可嘴上唠叨着初雪不省心,还是亲自去请了郑怀鸣来给初雪看病。 舒槿画也心有愧疚,对初秋的唠叨也笑眯眯的听着。还让初雪好好休息,不好利索了,不让出门。 初雪是个闲不住的,这生病不能出门,可让她难受的半天,可也不敢忤逆主子的话,喝了药只好乖乖躺好。 回了闺房的舒槿画却犯了难。 明儿是二十二,和舒槿棋约好去雀屏山赏花的。 雀屏山桂花品种繁,年四季繁花似锦,而且每年还有两次赏花宴,今年下半年的赏花宴,正是在九月二十二。 二十八日舒槿画及笄礼,提前几天会很忙碌,趁着现在还不着急,舒槿棋打算带着舒槿画出去游玩儿番,放松放松。 舒槿画原本打算带着初雪出门的,初秋心细,留下看家护院她能放心。可如今初雪生了病,怕是不能和她出门了。 舒槿画正在犯难,送了郑怀鸣回来的初秋走了进来,“小姐,郑老先生已经送回去了。” “嗯。”舒槿画心不在焉。 “小姐?您怎么了?”初秋听出舒槿画语气不对,上前问道。 舒槿画也想找初秋细细问几句,遂拉过初秋,二人进了里间的暖阁。 “原本是想让你留下看家,可初雪生了病,明日也不能和我出去了,我这正在犯愁。带你去,又怕这院子里不消停。” 初秋得知舒槿画为了这事愁得皱了眉,大眼睛眨了眨,捉摸着开口说道,“小姐,院子里的二等丫鬟都能够用的,您放心,那四个丫头都是大管家调|教好的,而且这几天奴婢也都仔细观察了,忠心都没问题。” “府里的下人都经过大管家的手么?”舒槿画对于学士府的人事变动实在不甚了解,只能问心细的初秋了。 “这些年府里并没有采买太的下人,不过这事都是内院的管事嬷嬷和人牙婆子来办的,只有小姐们的贴身丫鬟和三少爷的书童小厮,是大管家调|教的。”初秋想了想,又说道,“不过早些年听说,老爷刚搬迁至北海巷的学士府时,府中的下人都是宫中给拨过来的。但如今却提都不让提,新人是不知此事。” 舒槿画敲打桌面的手指顿,眼神暗了暗,“宫中?” “嗯,如今府中应是还有当年的人。” 北海巷的学士府,是十三年前舒越入了阁,初当阁老时,先帝赏赐建造的。要说当初同赏赐的下人,也应是先帝的人,不可能让舒越如此忌讳。 即使当初先帝对舒越有监视之意,可如今武帝也已经登基七年,而且舒越也是越发位高权重。要说处置几个已经没有靠山的下人,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可舒越就是没有这么做,才叫舒槿画加不解。思索了半晌,也没有什么头绪,舒槿画问道,“那你去把那几个丫头叫上来吧,也好叫我仔细看看。” “是,奴婢这就去。”初秋退出暖阁,跑下楼去。 片刻的功夫,初秋就领着四个年岁不大的小丫头来到二楼。舒槿画此时也坐在外间临窗的软榻上,打量着四人。 “都依次说说,叫什么名字,都会些什么?”整齐的行了礼,舒槿画开口说道。 最左侧挨着初秋的女孩儿微微上前步,又行了礼,开口说道,“奴婢梅妆,识得几个字,也会打算盘。” 舒槿画点点头,示意后面的接着说。 剩下的三个女孩儿分别叫做兰芷,竹韵,菊清。兰芷擅长吃食,初秋说报春阁的小厨房都是兰芷在打理。竹韵拳脚功夫不错,虽比不得初雪,但三五个成年男子居然都不是竹韵的对手。菊清的针线活儿不错,手绣艺让府里不少人羡慕。而且四人都是识文断字,这点是舒槿画最满意的。 四个女孩儿长相都很清秀,年纪也都是十三四岁,规矩学的也很好,跟出去不怕会坏了规矩。 舒槿画心里觉得还不错,虽然不见得和初秋初雪那么忠心,但还是可以培养的。 恩威并施了番,四个丫头也细心了些。定下让梅妆和竹韵跟着明天同出门儿,舒槿画就让几人先下去了。 舒槿棋忙着准备明日去赏花宴的应东西,舒槿画下午就没有去慕青园打扰。窝在书房临摹舒越的笔迹。 舒越身为文人之首,自身的学识才情自是不必说的,手书法是让人称赞。舒槿画第次见到舒越的字,还是在长白观时,舒越的封亲笔信。那时起,舒槿画就不可自拔,每日必会细细临摹番。 初雪当初还以为是自家小姐想念亲爹了,每日拿着封信呆呆的看。她自认为是个心大的,还都偷偷哭了好几通,那自家小姐,岂不是伤心难过? 最后还是舒槿画解释了番,说只是欣赏亲爹的字,想要好好学,不给老爹丢脸,这才哄住了初雪。 这回了学士府,舒越得知小女儿居然在认真练习写字,高兴的把书房的字帖全搬到了报春阁。原本只是觉得女儿认学了,可看了舒槿画的字后,就真的是兴奋的差点儿落了泪。 舒槿画认真临摹了三年,虽不见得和舒越那般气势十足,但也是有模有样了。舒越寻了幅整齐的字,叠好后居然放在了贴身的荷包里,当作护身符带着了。 立写了整整个时辰,舒槿画才放下笔,伸了伸胳膊,正要去洗笔,初秋上来敲了门,说杜姨娘前来探望,在楼堂屋候着呢。 舒槿画疑惑,这杜如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晚饭时,这大半个月来,这可是头次出现。 *** 嘤嘤嘤~~今天回来的晚了点儿,还有点儿难产,磨了好几个小时。 看在我这么辛勤的份上,能否赏点儿推荐和收藏哇~么么哒~ 第024章 宫中 欲望文 第025章 探望 饿狼出没 作者:幽幽倾城 第025章 探望 放下墨汁饱满的大狼毫,舒槿画这才发现广袖上沾了几点墨汁。 “好生招待着,我先去换身衣服。” 初秋应是,转身出了书房。 舒槿画也回了闺房,换了身翠绿色的箭袖小袄,下身扎了条同色绣缠枝花的百褶裙。因是在房里,脚下只穿着绣工精湛的绣鞋。收拾妥帖,这才下了楼。 杜如烟此时坐在小圆桌旁的锦凳上,贴身丫鬟在身后,正对着堂屋另侧的楼梯,见舒槿画漏了面,连忙了起来。 “四小姐安。”杜如烟规规矩矩给舒槿画行了礼,低眉顺眼的在侧。 舒槿画微微侧了身,并不受杜如烟的礼。 “杜姨娘快请坐,都是家人,何须如此礼。” 杜如烟垂着头应了声,等舒槿画在临窗的榻上坐在,这才做回锦凳。 初秋上了茶,舒槿画也不问杜如烟来此何意,二人倒是聊起了茶叶。 杜如烟到也是个能挺得住的,洋洋散散和舒槿画聊了小半个时辰。 眼看着到了酉时刻,舒槿画懒散着说道,“不如杜姨娘会儿同我起去饭厅用饭罢。” 杜如烟神色顿,正在用茶盖儿撇着茶末的手晃,瓷器碰撞的声音清脆震耳。 “四小姐,实不相瞒,妾确实有事相求四小姐。”杜如烟放下茶杯,双手握在胸前,脸恳求的望着舒槿画。 “姨娘是有何事,要求到我这儿来?”舒槿画嘴角微微笑,不动声色的问道。她就觉得杜如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不可能跑她这来串门闲磕牙的。何况前几年原主的舒槿画可是生生把她的胳膊打断了呢,这搁谁不都是绕着走,怎么可能还凑上来呢。 “四小姐也是知道的,前几日大姑爷家传过来消息,说大姑奶奶生了病。”说到此,杜如烟眉头轻皱,眼泪扑朔朔就落了下来。 舒槿画最见不得这种说着说着就开始哭的人,心里虽不喜,嘴上却还要安慰着。 “姨娘莫要哭了,大姐夫不是说大姐只是偶感风寒,而且也看了大夫么。” 薛府前几日确实派人来回话,说舒槿琴生了病,如今正在卧床休息,可能不能来参观舒槿画的及笄礼了。 杜如烟拿着帕子抹着泪,副我见犹怜的娇柔样,身后的丫鬟也个劲儿的劝解着。 “四小姐说的是,可是大姑奶奶大小儿就身子弱,每次生病都要将养好久。这回头次不在妾身边儿,妾实在是着急。”杜如烟收了眼泪,悲戚道。 舒槿画不明所以,不是说有事相求么,这怎么说到舒槿琴生病上了?“要不和爹说说,让郑老先生跑趟?郑老先生医术高明,有他去给大姐看看,也能安了姨娘的心。” 杜如烟闲扯了半晌,还没说明自己的想法呢,就听舒槿画说要叫那个性格古怪的老头子去给女儿瞧病,顾不得想,连忙说道,“这如何使得?大姑奶奶已经嫁了出去,怎好再让娘家请大夫去瞧病呢?让姑爷知道了,怕也是不好罢。” 舒槿画点头称是,却也不再搭话了。 杜如烟原以为舒槿画会再问问自己那如何是好。可等了半晌,却不见舒槿画说话,只好再度开口说道,“虽然郑老先生不便前去,可是妾过去探望下大姑奶奶,瞧瞧病情,也是好的。” 舒槿画挑挑眉,有些诧异的看了眼杜如烟。 “姨娘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如今爹还在呢,怎么可能让姨娘去大姐的婆家探望?”大夏朝中,妾室的地位还是很低的。虽然舒越的原配陈清泠已经病逝年,但是要说去成婚了的女儿婆家看望,也远远轮不到杜如烟。 今日杜如烟提出的要求,不仅会让舒槿琴在婆家难堪,就是舒越脸上,也无光彩。 杜如烟愣,也忘了要擦脸上的泪痕,讷讷的低了头。心里却不得其解,不对啊,这和以前那个傻呵呵的舒槿画不样了啊!以前只要自己扮柔弱,在这傻小姐面前哭求番,她不都不耐烦的答应了么?如今这是怎么了?居然义正言辞的拒绝了自己不说,还拿身份来压她! 杜如烟眼里闪过丝怨毒,随后起身赔礼道,“是妾的不是,没有考虑周全。” “姨娘也是着急大姐而已,快坐下罢。” 杜如烟依言坐下,小心翼翼问道,“四小姐,您明日是要去雀屏山赏花么?” “嗯,二姐和我同。”舒槿画捻起块儿梅花糕,优雅的咬了小口,口味确实不错,听说是兰芷做的,等下要再问问还有没有其他口味的。 “妾想去云居寺为大姑奶奶祈福,不知明日可否和四小姐同出门?”杜如烟抹了抹眼角,副慈母的样子。 “这话姨娘可是问错了人啦。”舒槿画放下糕点,面上也带了愁容。 “姨娘的片心意,我也很是感动。可这事儿您要问爹爹,我可做不得主的。” 杜如烟双手紧,看向舒槿画的目光了丝寻味。身后的丫鬟隐蔽的拽了拽衣袖,杜如烟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垂下了头,“四小姐说的是,那妾就不打扰四小姐了,先去饭厅准备,等下老爷也要回来了。” 说完,起身施了礼。舒槿画也缓缓起了身,微笑安慰道,“姨娘莫要伤心,爹爹会同意您去寺庙祈福的,大姐也是爹爹的女儿啊。” 杜如烟笑着称是,领着丫鬟向外走去。 在门口的小丫头打了帘子,送杜如烟主仆同出去。 没了人影儿,舒槿画这才又坐回榻上。可望着方才还觉得口味不错的梅花糕,这会儿也没了胃口。 在榻上呆坐了片刻,舒槿棋带着碧落碧箐欢快的跑了进来。 这二姐,平时副大家闺秀的样子,规矩礼仪样样让人称赞,可私底下,却也是个活泼好动的性格。这阵子,晚饭前都会先跑来找舒槿画,姐妹二人同去饭厅用饭,美名其曰增进感情。 舒槿画拉过欢脱的二姐坐在身侧,把杜如烟的来意说明了番。 “别管她,不过你这回是做对啦。以前她跟你哭诉,你耳根子软,就什么都答应她。”舒槿棋捏捏舒槿画的脸,感叹道,“现在好啦,你可不能再傻乎乎的,她说什么是什么了。” *** 明天又是周末啦,求推荐求收藏哦~么么哒~ 第025章 探望 欲望文 第026章 赏花 饿狼出没 作者:幽幽倾城 第026章 赏花 晚上还有章哦,这章是补昨天的,么么哒~~ *** 舒槿画和舒槿棋联袂而来,两人路欢声笑语,让早早等在饭厅外的舒御安好不羡慕。 “二姐,明知道我没什么时间和绯儿好好聊天呢,你这不是眼馋我呢么。” 舒御安副懊恼的模样,和舒槿棋抱怨道。 舒槿棋也不回话,只高昂着下巴,副挑衅的样子看着舒御安,大有你能奈我何的架势。 舒槿画则笑嘻嘻的走到舒御安身边,拉着三哥的衣袖,讨好道,“哥哥明日不是休沐?我和二姐约好去雀屏山的,哥哥也和我们同去罢,好不好?” 舒御安宠溺的摸摸舒槿画的头发,随后却垮下了脸,惋惜道,“三哥也想去,可惜明日还有公务,休沐日也占用了。绯儿和二姐好好玩儿罢,下次有机会,哥哥再带你出去玩儿。” 舒槿画虽没能如愿,但也知道还是公务重要,还嘱咐了番。让舒御安也不禁感叹说她长大了。 三人同进了饭厅,舒越也已经换了常服收拾妥当。 见了小女儿,舒越又免不了番贴心的询问和耐心的嘱咐,舒槿画都笑着应是。在这种封建社会,能有舒越这种真心为女儿着想的父亲,真的是少之又少,舒槿画也怀着感激的心情,享受着这种父爱。 家人其乐融融,在舒越身后布菜服侍的杜如烟就有些显得格格不入。 四人用饭时规矩得宜,不过因为舒槿画和舒槿棋明日要出门,而舒越这爱女成痴的人因为不能同去,所以也不讲究食不言寝不语,偶尔提点几句。饭桌上偶有几句交谈,轻松了很。 杜如烟觉得舒越今日心情不错,便小声开口说了明日想去云居寺祈福的想法。 “嗯,也好。明日让舒彦送你去,你个妇道人家,路上恐有变故,有舒彦跟着,我也放心。”舒越没有过考虑就口应下,放下了银箸,招过随身服侍的小厮,让去把舒彦叫过来。 杜如烟原本很欢喜,但听到要舒彦随身跟随,脸上的笑容下子就僵住了,“老爷,大管家平时要服侍您,府里的事物也需要大管家打点,妾只不过是去云居寺而已,就不用麻烦大管家了罢。”扭着手里的帕子,又低头道,“妾同二小姐四小姐起出门也可,云居寺和雀屏山同路的。” 舒槿画兄妹三人直没开口,听到杜如烟扯上了二人,三人都停了手。舒槿棋忍不住开口说道,“姨娘是为了大姐去祈福,既然要表示诚心,当然是早早的就出发。我和绯儿则是去游玩,晌午的时候过去就可,恐是不能同前往的。” 舒槿画投去个支持的眼神。她对这个杜如烟点儿兴趣也没有,根本不想过接触。 舒越也赞同的嗯了声,驳了杜如烟的话。不消片刻,舒彦赶了过来。舒越交代了番,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下来,杜如烟心里不喜,可也不能表露出来。 翌日早,舒槿画练过功,沐过浴,正捧着青瓷小碗喝着红枣粥,梅妆兴冲冲的就跑了进来。 “小姐,杜姨娘已经出门了,大管家亲自护送呢。” “你这丫头,稳重些,冒冒失失就跑进来了。”旁服侍的初秋开口训斥道。 梅妆也不怕,反而对着初秋摆了个鬼脸,“知道啦,初秋姐姐。” “你这臭丫头,越发没个正行了。”初秋佯装去打梅妆,两人笑闹起来。 舒槿画也不阻拦,笑着看初秋和梅妆打闹。她本身不是太活跃的人,但是喜欢身边的人活泼些,所以只要不犯错,身边的小丫头嬉戏打闹,她也是愿意看的。 用完早饭,舒槿画被初秋拉去闺房,从里到外开始精心打扮起来。 舒槿画不耐烦,可初秋却振振有词,“小姐这次回泰安城,还没有在外人面前露过脸。今天去赏花宴,少不了要见到世家贵族们的小姐,小姐可不能穿着太随意了。” 反驳的话都无用,舒槿画只好乖乖任凭几人折腾了。 梳好了发髻,戴上点缀了十六颗小珍珠的流苏步摇,舒槿画照了照妆奁上的铜镜,觉得庄重了许。 正在欣赏这复杂繁冗的发饰,初秋拿了胭脂水粉就要往舒槿画脸上抹。 舒槿画味到这些浓郁的香味,眉头皱了皱。连忙阻止了跃跃欲试的初秋,自己拿起了罗子黛,浅浅的画起眉来。 舒槿画平时不爱上妆,面对颜色和气味皆让她无语的古代化妆产品,她是不敢往脸上抹。 失望的初秋只好放下手中的胭脂水粉,去挑选出门要穿的服饰来。 切收拾停当,舒槿画不禁舒了口气,出去游玩番,就要折腾这么久,她都要考虑要不要当个宅女了。 应东西都是舒槿棋准备,舒槿画收拾好后带着梅妆和竹韵同去了慕青园。 舒槿棋做事利落,也已经准备妥当,姐妹二人携手出了学士府,坐进带有舒家家徽的两骑大马车。 车内宽敞的很,舒槿画带的梅妆竹韵,和舒槿棋带的碧箐粉桃,六人同坐在车中都不显拥挤。 雀屏山位于泰安城的西郊,原是前朝皇帝赠与宠臣的私有地产。大夏朝建立后,私有均被回收。因雀屏山占地不算大,景色却不错,便被太祖皇帝划出来,不禁止百姓游玩观赏。 夏朝的第三位皇帝曾有宠妃,唯爱桂花,宫中的桂花品种虽齐全,但不知为何,长势并不好。便命人在泰安城寻处可种植桂花的去处,雀屏山成为了首选。 不得不说,雀屏山的风水确实不错,只几年,漫山的丹桂飘香。宠妃也每年有两次出宫赏花的机会。年如此,这便促成了如今的赏花宴。 学士府位于城东,去往西郊有段距离。舒槿画直没有出门,泰安城的繁华也不曾见识过,出了北海巷,梅妆就遵了吩咐,把车窗打开,放下了纱帘,好让舒槿画能够饱眼福。 路行来,舒槿画便陶醉在这古色古香的繁华都城中。 第026章 赏花 欲望文 第027章 游园 饿狼出没 作者:幽幽倾城 第027章 游园 马车行了两刻钟,便到了雀屏山脚下。 车夫打开车门,垫好了锦凳,退到侧躬身侍奉。 四个丫头先下了车,舒槿画随后。没用丫头扶,脚步利落的下了车,转身又扶着舒槿棋从车辕上下来。 在山脚下,舒槿画这才打量起来。 因为赏花宴属于官家宴会,雀屏山今日是禁止百姓游玩的,山下还有官兵把守。平时在雀屏山做些摆摊小买卖的商人,今日也都收拾摊位回家去了。 山下虽没有了摆摊的商贩,但也依旧热闹非凡,各个世家勋贵的豪华马车,停在侧,去往山中的路上,也不乏各家打扮精致的小姐。 舒槿画姐妹二人下车后,在守卫处交了两张花笺,守门的侍卫这才放行。 舒槿画暗自点点头。虽然如今圣上年纪小,宫中还没有妃嫔,赏花宴宫中并没有贵人前来,但是各个世家贵族的小姐公子们可是不少,这万守卫工作没做好,伤着了哪个,这些没有背景的官兵可是难逃死了。 雀屏山这些年间,被修缮的很是规整。通往山顶的路,全部都是青石阶,且路面宽阔。而且距离相隔不远,都会有个较宽阔的平台,两三个凉亭隐在路边,供爬山之人休息。 爬山对于舒槿画来说,和走平地没有什么区别,但明显缺乏锻炼的舒槿棋,就显得不轻松了。 行六人走了不消片刻,舒槿棋就只剩下喘气的力气了。 “早知道这么累,我就不逞能,直接坐软轿上山了。”好不容易爬到凉亭,舒槿棋下子就瘫在了石凳上。碧箐粉桃也有疲态,但不似娇滴滴的小姐,还有力气给舒槿棋打扇。 舒槿画坐在旁,脸不红气不喘,“锻炼对身体好,二姐坚持住啊。” 舒槿棋气的牙痒痒,可也拿舒槿画没办法,谁让她当初没有和舒槿画起习武呢。 “舒姐姐,您也在这儿休息呢?”姐妹二人正在闲聊,凉亭外女子声音传了过来。 舒槿棋背对女子,起身转过身,这才发现石阶下的女子,笑着说道,“原来是王妹妹,快进来坐罢,你也没坐软轿上山?” 山脚下有排的软轿候着,专供小姐们上山使用。大部分小姐们都是选择坐轿子的,舒槿棋今日是陪着舒槿画,不然以她的体力,她也不会徒步上山了。 身着嫩黄色袄裙的亮丽女子,笑着缓步走进凉亭,拉着舒槿棋的双手,柔声道,“父亲总说我身体不好,要锻炼,今日赏花宴,叫我走走。”语罢,看向旁的舒槿画,“这位是四小姐么?年不见,可真是变了模样了。” 舒槿棋拉过舒槿画,介绍道,“可不就是绯儿,前些日才回来,直忙着没有约你们,今日趁此机会,我就带她出来走动走动。” 舒槿棋知道这个四妹妹平时大大咧咧,小时候就不乐意和这些娇滴滴的官家小姐们走动,此时也定是不知道面前的女子是谁了。 “绯儿,这位是荆国公府的王文柔王大小姐,年长你岁。” 舒槿画方才就打量了番,虽贵为国公府的嫡小姐,但举止并不桀骜,对人谦逊有礼。挂着温柔得宜的笑容,舒槿画行礼道,“王姐姐好。” 王文柔和舒槿棋的关系不错,虽然她是国公府的小姐,但家中长者的官职却都没有舒越高,只是享有爵位而已。所以平时和舒槿棋来往时,二人都没有太守规矩,比较放得开。 舒槿画的大名她也听说过,以前她也只是和舒槿棋来往,舒槿画则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今日得见,倒是觉得传闻并不属实,舒槿画的举动,并不显得粗鲁,反而大方爽朗,心中也是亲热起来。 “四妹妹快请起。”王文柔连忙扶起舒槿画,脸上笑容深,“我和舒姐姐也算得上是手帕交,四妹妹既是舒姐姐的妹妹,那我也不害羞回,叫你四妹妹可好?” “妹妹的荣幸,只要王姐姐不嫌弃我就好。”舒槿画应承道,娇俏的模样让王文柔是直接跨上了她的胳膊。 出几个陌生人,舒槿画也并没有不适,反而比平时话要了些。挨着王文柔坐下,三个小姐妹边赏花边聊天。 舒槿棋则大大舒了口气,原本以为绯儿不喜和外人打交道的毛病还在,她还怕冷场呢。没想到不仅没冷场,绯儿比平时话还了。 休息了片刻,行人中又加上了王文柔主仆三人,向山顶的宴会而去。 舒槿画实在高估了两位姐姐的体力,走了盏茶的功夫,两人又气喘吁吁。眼看着抬抬的小软轿向山顶而去,行人只能走走停停的休息。 路休息了五次,舒槿画终于见到了山顶。 赏花宴上并不仅仅只有女子,各家的公子哥也会有来凑热闹的。只是男子们通常都是走侧门小路上山,没有大路平坦,却了山林的景致。 山顶的景色加开阔,桂花树的品种也比之山下要出许。此时阳光璀璨,花香袭人,三三两两聚集着的花龄少女们,是给迷人的景色填上了灵动的笔。 此时宴会还没有开始,众人也都是随意走动游玩。自上了山,认识舒槿棋的大家小姐们都上前攀谈了番。舒槿棋也向各位介绍了近日才归家的舒槿画。 圈儿下来,舒槿画认识了不少人,但也实在是没有了交际的心情。 舒槿棋看舒槿画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心想没有直接发脾气走人,已经是谢天谢地了。也不再拉着人来应酬,倒是让碧箐带着舒槿画去了僻静的花廊休息。 打发碧箐快回舒槿棋身边,舒槿画坐在花廊下的贵妃榻上闭目休息,身后的梅妆和竹韵也不出声打扰。 花廊在山顶的斜坡后,距离宴会地点稍有距离,所以此时只有舒槿画三人在此,远离了众人,花廊下显得静谧安详。 在另个山头闲逛的人,正好把这柔美宁静的幕看的真切。 *** 第二章来啦~没有食言哦,么么哒~ 第027章 游园 欲望文 第028章 争执 饿狼出没 作者:幽幽倾城 第028章 争执 舒槿画闭眼小憩了片刻,原本烦躁的心情也渐渐沉淀下来,不时倒是真的睡着了。 竹韵性子没有梅妆那么沉稳,靠在花廊侧的石柱上,揪着攀爬在花廊围栏上的朝颜花。 梅妆见舒槿画呼吸沉稳了许,就知道这是睡着了,转头见竹韵正在揪着花,低声吩咐道,“你去取了小姐的缎面斗篷来,现下虽不冷,可在室外睡着了,总归对身体不好。” “好,那你守着小姐,我去去就回。”竹韵正闲的无聊,听了梅妆的吩咐,立马精神起来。她脚程要快许,雀屏山也并不高,来回趟也用不了久。 舒槿画虽是睡着,但习惯使然,总是警醒着,听得两人的低声说话,缓缓睁开了眼睛,“不必了,我也没睡实,略眯眯眼而已。”许是躺的舒服了,舒槿画的声音略带了些慵懒和沙哑。 梅妆愣,上前扶起半躺着的舒槿画,竹韵也重新倒了杯茶,放到舒槿画手边的小几上。 “小姐不睡了?奴婢看午宴还要有段时间呢。”竹韵摸摸鬓角,懊恼道。打扰了小姐休息,她心里已经开始自责了。 舒槿画拿起茶杯喝了两口,嗓子舒服了许,看竹韵面带歉意,笑着说道,“本就只是休息下,要是真这么睡上觉,那才是失礼了。” 刚刚躺下时,她还是挺舒服的,山上的空气清新,而且现在花期还没过,漫山的花红柳绿,也是赏心悦目。可闭眼小憩了片刻,就有了被盯上的感觉。舒槿画五感灵敏,也意识到这束目光绝不是山顶的哪家小姐,不动声色的等了片刻,直到感觉消失了,舒槿画这才幽幽的“醒了”过来。 竹韵知道自家小姐表面冷硬,但却是个实实在在的心软之人,这话半也是安慰自己。收起了自责的脸色,用心服侍起来。 舒槿画也笑笑,把竹韵的举动都收入眼底。 起身后舒槿画在周围观察了片刻,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地方可以藏人。舒槿画很确信自己的感觉,刚才的目光确有其人。不过来人应该是没有恶意的,探查无果后,舒槿画也就不再纠结。 自从回了泰安城,舒槿画还没有出过门。难得趟,遂带着梅妆竹韵闲逛起来。主仆三人把百尺长的花廊逛了遍,再次走回来时,舒槿棋身边的丫鬟粉桃跑过来叫人了。 “四小姐,午宴要开始了,小姐让奴婢来请您过去。”粉桃在周围已经找了半天的人,语气略显着急。 “这就过去罢,已经耽搁会儿了。”舒槿画示意粉桃领路,去找舒槿棋。 “是,四小姐随奴婢来。”粉桃躬身引路,态度谦逊。她原本是不太乐意领了这差事的,学士府谁不知道四小姐是个爆炭脾气,稍有不顺心,那可都是要武力解决的。可今日跟着小姐出门,近身观察了小半日,倒是觉得四小姐是个好说话的。 午宴在山顶侧的花厅,八开门的大厅此时全部敞开,里面已经摆了数桌席宴,中间则用扇八宝琉璃的人高大屏风隔开,分了两个空间,男女分坐两侧。 粉桃带着舒槿画走入右侧,数张十人座椅的圆桌已经稀稀疏疏坐的差不。舒槿棋坐在右侧第张桌,见粉桃带了舒槿画来,招了招手,示意舒槿画过来。 舒槿画笑着坐在舒槿棋身旁的空座,对周围年岁都差不的女孩子们点头示意。 王文柔坐在舒槿棋另侧,见舒槿画过来,手拉着舒槿棋,另只手拿了帕子压着嘴角,笑着说道,“妹妹惯会偷懒,个人逍遥去了,却怎的不知叫上我?” 舒槿画摆了个委屈样子,正要开口说话,却不想身旁个尖锐的女声插了进来,“真是好笑,做什么让人家带上你?真拿自己不当外人了。” 王文柔的脸色下子变得尴尬,舒槿棋也收了笑,眉头微微皱了下。方才还有说有笑的桌人,此时也都收了声。舒槿画诧异,转过头看向另侧,随即了然。 说话的女子是司马仪。 大夏朝现如今,剩余的国公,只有两位。位就是王文柔的祖父,荆国公王子崇。另位,就是司马仪的祖父,司马诚。要说王文柔和司马仪是身份相当,同为国公府的嫡小姐。但司马仪的外祖家,却是兖州世家,如今的兖州总督,就是司马仪的曾外祖父。虽不在泰安,但却是实权在握。而王文柔的外祖,虽说也是书香门第,但如今在朝官职最高的,也只是翰林院的学士。 司马仪向看不顺眼王文柔,见面了总是冷嘲热讽番。而王文柔自知即使和司马仪吵起来,自己得不了好,遂从来都是忍让退避。 司马仪自视甚高,从来都是眼高于顶,和同龄的贵女们相处,也都是被溜须拍马的那个。骄傲,目中无人,说的就是司马仪。 舒槿画也是今日才听说这个泰安城的“霸”,见识之后,就觉得之前人们绝对是夸大了以前的舒槿画。以前的舒槿画顶就是暴力了些,性子别扭,但总归都是在家里横,没听说过在外面惹事。 可这个司马仪,就另当别论了。今日抢了哪家小姐看中的珠花,明日勒令了哪家看不顺眼的铺子关门。总之,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司马大小姐做不到的。 “司马小姐说的见外了,同桌而食,岂不都是姐妹么,怎么能说是外人?”舒槿画打圆场,王文柔因她而被讽刺,她不想管也得管。 司马仪没想到舒槿画会出声给王文柔台阶下,手拍桌大声喊道,“舒槿画你什么意思?” 周围几桌的女孩子们都被司马仪的声音吓了跳,纷纷望过来,见是惹不起的司马仪,又都低了头不语。女眷这侧,时间寂静无声。 “我哪有什么意思?只是实话实说啊,难道司马小姐不当大家是姐妹么?”舒槿画缓缓道来,语气丝都没变,仿佛没看到司马仪气急败坏的样子。 *** 今天晚啦,不好意思,么么哒~ 第028章 争执 欲望文 第029章 风波 饿狼出没 作者:幽幽倾城 第029章 风波 “舒槿画,别给你脸你不要!算个什么东西!”司马仪心中窜起股火,她何时受过这种气?平时身边的人可都是奉承着她,就连舒槿棋见了她也都会绕着走,不想让这舒槿画不咸不淡的顶了回来。 舒槿画面上依旧微笑,仿佛没听到司马仪骂的话有难听,反而是周围的女孩子们变了脸色。世家贵族的教养,可从没教过她们是如同市井泼妇般骂人的。 舒槿棋也变了脸色,看向司马仪的眼神犀利起来。舒槿画察觉到姐姐的变化,不想把舒槿棋也扯进来,先开口回道,“司马小姐注意言辞,这如同泼妇般的话,可有失|身份。” 司马仪却不怒反笑,高昂起下巴,盯着舒槿画的双眼闪过丝得意。 “和舒槿画你比起来,我这可算是小巫见大巫,最起码没败坏到强抢了男子去。”说完还用帕子捂住嘴笑了起来,接着又来了句,“听说那人是你大姐夫?怎么,姐妹二人共侍夫么?” 方才花厅里还只是寂静无声,此时却已经是大片的惊诧吸气之声,有些胆大的还在几人身上来回看。隔了屏风的男眷侧,也仿佛时间停止了般,丝响动都没有。 舒槿画也终于绷不住脸,紧紧抿住了双唇,生怕控制不住,用现代丰富彩的话语来问候司马仪全家。 三年前薛灿桦的事情,是舒槿画的硬伤。她不是当事人,也并不了解当时的情况,而且事情过去了好几年,舒越也并没有给出什么能够合理洗白的答复。不过毕竟舒越在泰安城也是位高权重,即使都知道,也都不会主动提起。今日当着这么人的面,司马仪半分情面都没留,**裸的揭了舒槿画的伤疤。 舒槿画正在忍下心中的火,她知道要是真的吵起来,只会越来越糟糕,不想身旁的舒槿棋却突然发作了。 “司马仪,嘴巴最好放干净点儿!当我舒家没人么!还是温国公府就是这么教养你的?”舒槿棋年长司马仪岁,平时也只是不想和她般见识,见到了也只是打个招呼,面子上过得去就行。可今日司马仪却真的犯了舒槿棋的大忌,不然也不可能让好脾气的舒槿棋大怒。 舒槿棋开了口,舒槿画在心里叹了口气。想着是要息事宁人的,在这么外人面前,她姐妹二人都和司马仪发生口角,影响是肯定好不了的。 司马仪则像是有意要挑起舒槿棋的怒火,还想要开口时,屏风另侧的男眷中走过来人。 “三妹,不可无理!”男子袭深褐色华服,外罩件墨色半臂。身形俊朗,和司马仪有七分相像。走至桌前,训斥了司马仪句,转身对舒槿棋施了礼。 “是司马大公子!没想到他也来赏花宴了。”有女声小声说道,见司马大公子来了女眷这侧,同桌的女孩子们都起身问安。 “大哥,我说的明明就是事实!”司马仪对这位同胞的大哥略有惧意,虽然嘴上还在反抗,但声音小了许。 司马律见自家妹妹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面上加严肃起来,“你若再如此,就家去反省,什么时候认了错,再出门!” 司马仪红了眼眶,还想反驳。身后的贴身丫头顶着压力拽了拽司马仪后腰,示意自家小姐可不要再反驳大少爷了。司马仪偷偷看了眼司马律,也沉默下来。 “舒二小姐,四小姐,舍妹鲁莽,言辞有得罪,还请二位切莫怪罪。”司马律面带歉意,深深施了礼。 舒槿画脸上已经重新挂起了笑容,还礼说道,“司马大公子言重了,拌个嘴而已,哪有怪罪不怪罪的。” 舒槿棋同样没有揪住不放,说了几句就把此事圆了过去。 司马律素知自己妹妹的性子,在家里是幺妹,众人都宠着,结果宠出了副坏脾气。可他也是知道舒槿画的个性,要是以往,司马仪和哪位发生了口角,他是能躲就躲的,绝不会主动招惹上。可这舒槿画,也是个不输给司马仪的小霸王,而且武力值可是比司马仪高出了不知几个段位。他今日主动出来赔礼,就是为了防止舒槿画言不合,武力“解决”了司马仪。 他出来时,就已经做好了被“教训”顿的准备,可和舒家姐妹二人接触了片刻,就对以前的认知产生了怀疑。看舒槿画的目光中带了几分探究的意思。 司马仪迫于大哥的压力,舒槿画二人也不愿过纠缠,场争吵就此落幕。司马律交代了司马仪几句,施礼后也回了男眷那侧。倒是有几个女孩儿直目送司马律转过屏风,身影消失后还略显失望。 风波过后,主办赏花宴的老嬷嬷才现身,和众人说了几句场面话,就退回到了后堂。随后排的小宫女们鱼贯而入,摆放菜品。 赏花宴直由宫中举办,即使这几年没有后妃参加,也没有适龄的皇室公主,但每年太皇太后都会让身边的管事嬷嬷来打理。这几年不仅规模没变,反倒热闹了些,没有了宫中的贵人,众人也都能放松。 午宴的菜品很是讨巧,都是以花入菜。虽然刚刚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不过并没有妨碍舒槿画欣赏品尝这些新鲜的东西。 王文柔反倒是食欲不大,看向舒槿画二人也带着歉意。顿午饭下来,不知已经给二人赔了少礼。 舒槿棋知道王文柔的难处,并不在意。看舒槿画也是无所谓的态度,就知道也没有怪罪王文柔的意思,对于妹妹的大度,舒槿棋打心里高兴。 午宴后还有许表演节目,不过并不强求参加。舒槿画对这些个猜谜对对子和歌舞表演没有丝毫兴趣,得了舒槿棋的通融,带着梅妆竹韵去后山溜达了。 后山并没有修缮台阶,路走来还都是些小石阶,索性山不高,走着也不觉得累。花丛树木也没有山顶修剪的整齐,反倒了些随性。三人慢悠悠走了半晌,居然发现了条清澈的小溪。 溪旁也有几处散落的石凳,舒槿画在靠近小溪的石凳上坐了下来,和梅妆竹韵聊起天来。 第029章 风波 欲望文 第030章 留意 饿狼出没 作者:幽幽倾城 第030章 留意 在后山闲逛了大半个时辰,舒槿画意犹未尽。竹韵觉得无碍,不想回去就再逛逛好了,没想到遭到了梅妆的鄙视。 舒槿画见两个丫头大眼瞪小眼的,很没形象的笑了起来。 不过也确实不想太早回去,看了看天,觉得约的人应该快到了,打发竹韵去接了人来,她和梅妆二人在原地等候。 炷香的时间不到,竹韵带着个壮实的年轻男子快步走了过来。 “小的给小姐请安。”男子恭敬的给舒槿画行礼。 “起来回话罢。”舒槿画收起散漫,端庄道。 男子应是,恭恭敬敬在侧。 舒槿画还是很满意的。 来的人并不陌生,正是上次在海棠苑看守失职的虎子。 虎子姓陆,本就是舒家的家生子,家子人都是在舒家庄子上做活儿的本分人,陆虎也是个实在的。原本他也应该是同他老子般在庄子上,可陆虎自小就喜欢舞枪弄棒,身上也有些个力气,正好在庄子上养老的舒家老护卫闲的也无聊,就教了陆虎招半式。 陆虎人看上去呆头呆脑,但学武倒是有些天分,老护卫觉得陆虎是个可用的,拖人把陆虎从庄子上弄到了府里当上了护院。陆虎也是知恩图报,把老护卫当成老子养着。 上次的事情,陆虎到真的是被殃及池鱼。 陆虎个性耿直,自在学士府当了差,直都很勤恳,也不愿做些欺上瞒下的事。虽然事情的始末舒彦也未和舒槿画详说,但也亲自来告知,福叔父子是收了好处,成了帮凶。而因为陆虎平日最看不上那些收了好处才帮做事的人,遂这次的事情,四个看守的护院,居然只有陆虎人是无辜被牵连的。 当日舒槿画也细观察了陆虎,长相憨厚,但是五感倒是挺灵敏。而且并没有因为自身的失职而想要欺瞒。 舒彦原本是要把陆虎也撵回庄子上的。但舒槿画觉得再好好调|教番,此人也是可用的。便主动去找舒彦,把陆虎留了下来。 舒彦倒是好说话,思量了番,便爽快的答应了。而且特意敲打了陆虎番,最后说明是四小姐开了口,才让他继续在学士府当差。 陆虎原以为闯了这么大的祸,是不可能再留在府里了,就要辜负了师傅的番心意,还想着等回了庄子,主动和师傅去承认错误。不想大管家居然把他留下了,而且还说是四小姐发的话。 舒彦也只是想,小姐毕竟长大了,也需要培养自己的人手,所以才主动和陆虎说了是舒槿画留的人。陆虎也是知恩图报的,留下来后,做事加上心。舒彦瞧了也暗自点头,觉得舒槿画没看错人。 而舒槿画当初却是并没有在意,只是觉得是个可塑之才,不费力的帮了把,没想到人家倒是把她当成恩人了。 陆虎此时为何在此,就要说起前日杜姨娘来找舒槿画的事情了。 从舒槿棋那里无意的听了那么句,说杜姨娘以前有什么事情,总会让舒槿画帮忙周旋二。舒槿画当时没怎么在意,可后来想想,总觉得很有违和感。 舒槿画以前可不是个凡事愿意插手的人,而杜姨娘却不寻求好脾气的舒槿棋帮忙,总是找脾气暴躁的舒槿画,这件事情就值得推敲二。 杜姨娘要去云居寺,并不是难的事情,舒越也不是不好说话。可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杜如烟却偏偏要找上舒槿画。 舒槿画心里有了疑虑,可不想让舒槿棋担心,晚饭后悄悄给舒彦传了话,想让舒彦明日跟随杜如烟去云居寺时,加留意些。 舒槿画知道,这事找到舒彦头上,就少不了会让舒越知道的。可她也没想着要瞒着舒越,遂大大方方的告知舒彦,若杜如烟有什么异动,让人也告诉她声。 舒彦没有当即就答应,傍晚时分,才从前院儿传了话过来,说明日让陆虎跟着同去。 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可舒槿画听了,却是安了心。 早上梅妆出门儿,其实是和舒彦约好时间,在哪个地方接人比较方便。 陆虎跟在大管家舒彦身边,这大半个月可谓是受益匪浅。此时面对大恩人舒槿画,内心则加感激,也坚定了要跟随舒槿画的决心。 “彦叔可是有什么要你转达的?”舒槿画问道。 “回小姐的话,大管家只说,都在控制范围内,请小姐不用担心。”陆虎恭敬说道。说完,却又疑惑的看了舒槿画眼。 舒槿画注意到陆虎的表情,先开口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妥?” “姨娘上午背着人见了个老嬷嬷,这嬷嬷不是学士府的人。”陆虎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 “彦叔不知道么?”舒槿画顿了顿,黛眉轻颦。 “大管家也知晓,说无妨。” 舒槿画想了想,既然舒彦知道,却并没有和自己说,那就是应该还在掌握之中。又问了问陆虎最近都做了些什么差事,可有什么比习惯的地方。 陆虎作答,心里倒是对舒槿画亲近了几分,这么关心下人的主子可真的不见了。 该问的也问了,闲聊也聊了半天,舒槿画原想让陆虎趁着后山没人,好偷偷回去。不想陆虎却说,大管家让他和五个护院都来了雀屏山,宴会后和舒槿画同回府。 舒槿画想了想,也没有反驳。她今日和舒槿棋出门,算是简装轻骑,除了贴身的丫鬟和两个车夫,护院个都没带。 白天还好,可宴会过后,差不天也要黑了,从雀屏山到北海巷,距离也不算近,有护院跟随,也有些保障。 竹韵带着陆虎从后山偷偷溜了下去。没办法,陆虎不是跟着舒槿画上来的,而且手上没有请柬,从正门是不会放行让他进来的。约地点时舒彦就说,他知道捷径,可以让陆虎偷偷上山,舒槿画这才安心。 送走陆虎,竹韵回来说人已经安全下了山,舒槿画这才起身往山顶的宴会厅走去。走了半,就见到粉桃慌慌张张的在附近找什么。 ***嘤嘤嘤~~~这两天居然掉收藏了,好桑心~不过感谢盆友们的打赏哦~ 第030章 留意 欲望文 第031章 受伤 饿狼出没 作者:幽幽倾城 第031章 受伤 “粉桃姐姐,怎么了?”梅妆得了舒槿画的暗示,高声喊道。 粉桃正焦急的来回乱撞,突然听见了熟悉的声音,回头望去,见是舒槿画几人,连忙跑上前来。 “四小姐,奴婢可算找到您了!”粉桃跑到舒槿画跟前,已经忍不住哭了起来。 “别哭了,先说说怎么回事。”舒槿画心中惊,却没有表现在面上。粉桃是二姐的丫鬟,她这么慌张的跑来找她,肯定是二姐那儿出了问题。 粉桃哭的抽抽的,梅妆上前温声安慰了几句,拿帕子给粉桃擦拭脸上的泪痕。 哭声渐渐制住,粉桃这才开口说道,“小姐正要和王大小姐游天坛,还没下石阶呢,王大小姐不知怎的被推了把,差点儿掉到水里。小姐拉了把,可没落了水,却两人起滚落了石阶,小姐被路旁的断枝伤了腿,碧箐姐姐让奴婢先来找四小姐,她正看着小姐呢。” “伤的可严重?”舒槿画把拉住粉桃的手臂,急忙问道,“边走边说!”说完率先朝着天坛的方向快步而去。 天坛建在另个小山脉,是个不算小的活水池,周围都是用青石垒起的石阶。天坛中有画舫,要想游水就要下了石阶从码头上船。可听粉桃说,舒槿棋是从石阶上滚落下去的,既然没有掉到水中,那定是滚落到石阶另侧的树丛中了。 天坛周围的树木都是上了年纪的老树,定期修整的断枝可能还没有及时清理好。舒槿画想着,希望伤的不算严重。 粉桃被舒槿画拉着,觉得自己的胳膊已经疼的失去了知觉,可也不敢出声让舒槿画放开,只能忍着疼,断断续续说道,“奴婢走的时候太医已经过去了,可奴婢看着,小姐的裤腿和裙摆都被血染红了。” 舒槿画此时恨不得立马出现在舒槿棋身边,可她又不知道确切的位置,还不能扔下几个丫头,只能拉着人加快了脚步,不再言语。 四人出现在天坛附近时,三个丫头已经累得气喘吁吁,竹韵虽会武,但内家功夫差些,路上还要拽着梅妆,也累的说不出话。舒槿画抬头扫视天坛四周,没有见到个人影,回头皱着眉看粉桃。 “在大殿里,小姐受伤后被抬到殿里了。”粉桃扶着树,缓了半晌才有力气开口说话。 舒槿画点点头,嘱咐竹韵道,“你们三人先休息下,我先进去看看。”说完,已经运气轻功,向着大殿的方向奔去。 粉桃还从没见识过这么快的身手,这路上舒槿画直拉着她,速度也不慢,她以为这就是轻功。可方才这才眨眼,四小姐就不见了身影,不由得惊讶的张大了嘴。 舒槿画心中担心,脚下越发的快,几吸之间就已经出现在天坛入口侧的大殿前。 守在门口的两个身着宫女服饰的女子吓了跳,看清来人,这才福身行礼。 舒槿画心中焦急,可也没忘了现在是出门在外,缓声问道,“不知我二姐是否在殿内?” 宫女回道,“舒二小姐正在里间,太医也正在诊治,舒四小姐随奴婢进来吧。” 舒槿画道了谢,领宫女侧身打了帘子,两人前后矮身进了大殿。 正殿此时无人,宫女领舒槿画向侧殿行去。还没走近,就已经能够听到里面断断续续的交谈声。 进了侧殿的月洞门,平时和舒槿棋交好的数位都在,王文柔坐在靠近里间的位置,正低声哭着,几个女孩子在旁轻声哄着。 见舒槿画进来,众人都起身互相问了好。王文柔则跑到舒槿画身边,刚刚停止的眼泪瞬间又落了下里,“四妹妹,都怪我……舒姐姐要是……要是不为了拉住……我,也不……不会……” 王文柔已经哭了半天,双眼通红,气息也不够,此时说话已经是断断续续,不成句子了。舒槿画看了看王文柔,虽然已经换过了衣裳,但应该还没来得及重新整理妆容。发髻有些乱,额角缠了纱布,应该是磕伤了。 舒槿画拍了拍王文柔的手,心里着急,可还是先安慰着说道,“这怎么能怪王姐姐,难道还能让我二姐眼看着你落水不成?谁也不想受伤,可总是有意外不是?王姐姐快不要哭了。” 王文柔被吓得不轻,本来午宴时舒家这姐妹二人就已经因为她和司马仪大吵架了,此时舒槿棋又因为救了她受伤。而且还担心舒槿画知道后会怪罪她,心里正难受的要命。可得了舒槿画的安慰,不仅没好转,反而加愧疚了。 舒槿画拉着王文柔坐下,边安慰边问了问舒槿棋的情况。 里间此时关着门,碧箐和王文柔的丫鬟在里面伺候着,舒槿画不好突然闯进去,也只能坐在外间起等着。 王文柔细细想了想,说道,“舒姐姐被断枝刺中了右腿,太医过来后先制了血,后来才抬到殿里的。” “我听粉桃说,是王姐姐先被推了下?”舒槿画问道。方才只顾着着急,细节都没有好好问,此时得知舒槿棋伤的应该不重,放下心来,这才想到两人的意外有些蹊跷。 王文柔的脸瞬间惨白,抿了嘴角说道,“是,我是被推了下,要不是舒姐姐拉住了我,我就要跌下天坛了。” “王姐姐有看到是谁推了你么?”舒槿画顿了顿,继续问道。 “没注意,当时身边围了不少人,都是约着起上画舫的。”王文柔摇摇头,想了想,压低声音问道,“四妹妹是怀疑有人故意使坏?” 舒槿画眼神暗了暗,笑道,“只是问问罢了。” 王文柔没得到回答,也只是嗯了声。看舒槿画的眼神中了丝探究,也不再继续。随后两人又聊回舒槿棋的伤势,说舒槿棋,王文柔的眼泪又啪嗒啪嗒流了下来。舒槿画无语,心想不愧说女人是水做的,眼泪说来就来。没办法,停了话,又开始安慰起来。 第031章 受伤 欲望文 第032章 歉意 饿狼出没 作者:幽幽倾城 第032章 歉意 舒槿画拿这种柔弱的女子最是没办法。 幸好梅妆几人这时也都进了侧殿,舒槿画脸色顿时就明媚起来。梅妆接收到了主子的求救目光,低眉顺眼的上前,接过了安慰哄劝王文柔的任务。 王文柔哭了半晌,换了好几拨的人来安慰,这时竟也不好意思起来。收了眼泪,坐在锦凳上低头绞着手里的帕子。 屋子的女孩子们很少遇到这种见血的事情,最初都有些害怕,这会儿静下心来,都安静的坐在旁,不时拧着眉头看眼关着的里间隔门。 舒槿画面上平静,丝表情也没有,可手指敲击桌面的频率却暴露了她此时心里的焦灼。 又过了炷香,隔门终于从里面被打开。 碧箐拉开门,侧身先请身后的太医先走了出来。 舒槿画眼睛亮,瞬间起身,迎了上去。其他人也都围了上来。 “太医大人,我姐姐的伤势如何?”舒槿画开口问道。 “舒小姐伤势不算严重,伤口也都清理好了,只要好好将养,月余即可痊愈。”太医作揖行礼,恭敬的说道。得知受伤的是舒越的女儿,可把他吓了跳,背着药箱就跑了来,幸好没有性命之忧。 “谢大人了。”舒槿画放下心,屈膝行礼道。 太医连忙向旁闪了过去,并不受舒槿画的礼,“舒四小姐礼了,下官的职责而已。” 旁的王文柔几人也都表达了谢意,舒槿画吩咐竹韵送了太医出去,这才和王文柔起进了里间,看望舒槿棋。 舒槿棋躺在里间暖阁的软榻上,王文柔的两个婢女个正在整理舒槿棋换下的沾了血的衣裳,个要出去看着煎药。见碧箐引着二人进来,屈膝行了礼,都没有开口说话。 舒槿画见舒槿棋仿佛是睡着了般,也没有出声,和王文柔起坐在了软榻前的小杌上,两个婢女继续忙碌着,碧箐拉过条薄锦被,给舒槿棋轻轻盖上。 坐了盏茶的功夫,舒槿棋这才皱着眉头轻哼了声,幽幽睁开了眼睛。 舒槿画和王文柔连忙了起来,轻声走到榻前。舒槿画贴着榻沿儿坐下,给舒槿棋捋了捋额前的头发,轻声问道,“二姐,醒了?” 王文柔眼中满是歉意,“舒姐姐,你怎么样?” 舒槿棋缓了缓,嘴角挂着笑说道,“没事儿,也不是大的伤。” 舒槿画捏了捏舒槿棋盖在被下的手,眨了眨眼,放心道,“没事儿就好,这会儿可还疼的厉害?” 方才见了换下来的衣裳,裤腿和裙角上大片的血迹。此时见舒槿棋还很镇定,舒槿画放下心的同时,也蛮佩服这个姐姐的。 “太医给我喝了止疼的药,已经不疼了,就是没有什么知觉。”舒槿棋语气有些虚,脸色也不算太好看,双唇已经尽失血色。 舒槿画顿时心疼了,以前保护着下属已经成了习惯,虽然舒槿棋是她的姐姐,但也没能阻止舒槿画保护欲的泛滥。 “那快躺好,好好休养,等会儿吃了药,晚上在下山回家。”看了看旁的王文柔,又说道,“王姐姐也休息下吧,直忙活着照看姐姐,你自己也带着伤呢。” 舒槿棋听王文柔也受了伤,连忙说道,“王妹妹伤着了?可看了太医?” “我无事,只是蹭破了皮儿,姐姐快躺好吧,不用担心我。”王文柔上前轻声说道,“我还没谢谢姐姐的救命之恩呢,怎么还好让姐姐担心。” “说的什么话!”舒槿棋娇嗔道,“你我既然姐妹相称,还用的着说这些?” 王文柔听了,终于露出了丝笑容,“姐姐说的是。” 舒槿画也扯了扯嘴角,却笑意不达眼底。 她今日才算认识王文柔,并不算深交,对于自己的亲姐姐为了救朋友而伤了自己,她实在笑不出来。 并不是说她不同意舒槿棋的做法,如果是她,当时也是会出手相救,只是心疼受了伤的舒槿棋而已。 三人在暖阁说了会儿话,去煎药的婢女这会儿端了红漆描金边儿托盘走了进来。王文柔伸手接过托盘里的白玉小碗,试了试温度,不烫口后才递给半靠在舒槿画身上的舒槿棋。 “哪用得上你来做这些。”舒槿棋接过白玉小碗,打趣说道。 王文柔虽然直笑着,但眼中的歉意却丝也没有减少,低头讷讷说道,“我也就能做这些而已了。” 舒槿棋顿,喝到嘴里的药都察觉不出了苦涩。 舒槿画看在眼里,插嘴说道,“姐姐知足吧,能让咱们王大小姐伺候,这么享受的事儿,可不是谁能都受的。” 舒槿棋炸了眨眼,表示理解了舒槿画的意思,口气把碗里的药喝了干净,豪气的说道,“那我可是占了大便宜啊,这药都觉得甜丝丝的。” 王文柔噗嗤声笑了出来,可眼里却不自觉流出了眼泪。连忙低头用帕子擦了擦,嘟囔道,“姐姐和妹妹都知道打趣我。” 舒槿画姐妹二人互相看了眼,微微笑了下。王文柔心里有愧,面对舒槿棋时总是带了歉意,二人不想让她胡思乱想,只能尽快开导。 没有了心结,王文柔终于放下心来,说话语气也轻松了不少。 舒槿棋喝了药,困意也随即上来。嘱咐碧箐在暖阁照看舒槿棋,舒槿画和王文柔出了里间。 王文柔的两个婢女也起跟了出来,舒槿画见王文柔也是硬撑着,对二人说道,“扶了你家小姐也去休息罢。” 二人低声应是,上前扶着王文柔。王文柔也确实累了,和舒槿画道了别,主仆三人去了隔壁的房间休息。 守在外间的各家小姐此时也都撒了,王文柔走后,外间只有舒槿画人。 舒槿画坐在锦凳上,也不言语。 不时,梅妆几人前后走了进来。粉桃眼睛红肿片,显然眼泪流了不少。舒槿画挥挥手,让她去了里间照顾舒槿棋。 “都吩咐好了么?”没有了其他人,舒槿画这才开口问道。 第032章 歉意 欲望文 第033章 包庇 饿狼出没 作者:幽幽倾城 第033章 包庇 “山下的护院不方便上来,方才嬷嬷已经吩咐让抬了软轿上来,已经在殿外候着了。”梅妆给舒槿画上了茶,低声说道。 “嗯。”舒槿画端起茶杯,握在手中,并没有喝,又问道,“竹韵问清楚了么?” 方才让竹韵出门送太医时,她就已经吩咐了竹韵去打听下事情的经过了。 竹韵上前了几步,弯下腰,轻声回话道,“奴婢打听到当时距离二小姐和王小姐最近的,是赵侍郎家的六小姐。” “工部的赵昶?”舒槿画眼睛微微眯,片刻就已经了然,“确定是她动的手?” 竹韵点点头,没有说话。赏花宴是宫中太皇太后主持的,太皇太后的人还没有调查清楚,这厢她却弄明白了。说出去这不是打脸么,还是只有自己人知道就好,竹韵闭口不言。 赵昶是司马诚的门生,而司马仪又是司马诚的嫡亲孙女。赵昶的官运是拿捏在温国公手中的。这也就能看出来,不管赵六小姐是不小心还是有意,都和司马仪脱不了关系。 “小姐如何打算?”竹韵问的直白,看着舒槿画的目光居然带了点儿兴奋。 舒槿画被竹韵盯着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轻咳声说道,“你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竹韵歪着头,思考了片刻,“奴婢没什么好办法,不过觉得先揍顿解解气。” 竹韵说话的态度真诚无比,让在她身旁的梅妆想笑又不敢笑,只能用手捂住嘴,发出几声轻哼。 舒槿画倒是还真的认真思考了下,而且还觉得不失为个好办法。简单,粗暴,听就让人热血沸腾,其实是她最喜欢的。 “办法可行,不过细节要考究,不能让人抓住把柄。”舒槿画下了决心。什么把人家弄个家破人亡的下场,她是很不屑的。不是说她玻璃心,而且觉得人做事人当,既然只是赵六小姐为了给司马仪出头,那么这次就只找这赵六和司马仪的麻烦就好,犯不上还要拖家带口的。 竹韵听小姐认为计划可行,双大眼睛顿时神采奕奕,摩拳擦掌立马就想去找人打架。 梅妆却是吓了跳,把拉住了兴奋的竹韵,小声说道,“你着什么急!小姐也说了,计划还需完善,难道你就这么大大咧咧的去揍顿人家小姐?你这不是报仇,是给小姐找麻烦!” “梅妆说的对,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先让她们在蹦跶蹦跶。”舒槿画心情明媚了,眯着眼笑着说道。 “她们?除了赵六还有其他人?小姐赎罪,奴婢没打听全。”竹韵蔫了下来,闷声说道。 舒槿画:“……” 默默转过身,舒槿画喝了口茶。 梅妆副你没救了的表情看着竹韵,顿时也不想和她说话了。 “奴婢说错什么了么?”竹韵不耻下问。觉得小姐和梅妆怎么莫名其妙的不说话了? 梅妆真心无语了,可也不能让竹韵直傻下去,双手拉过竹韵,认真开口说道,“你不是都打听清楚是赵六小姐下的手了么?” “是啊,是她,可是就她自己,没别人啊。”竹韵还是不明所以,摸摸脑袋,疑问道。 “这你都能打听出来,难道还不知道赵六小姐直巴结谁么?”梅妆还是不死心,誓要竹韵自己顿悟出来。 竹韵眨巴眨巴眼睛,没有说话。 舒槿画默默放下茶盏,推开门进了里间,不愿再搭理将二货进行到底的竹韵。她方才怎么可能对出了主意的竹韵欣赏起来了呢,定是她感觉错了…… 见主子已经是放弃了,梅妆却还咬牙坚持,怎么说竹韵也是和她同进府的,相处了这么些年,她不能让竹韵失宠啊! 舒槿画进了里间,见碧箐粉桃安静的守着舒槿棋,也没让两人出声打扰,在靠窗的贵妃榻上躺下,闭目养神。 休息了不到两刻钟,门外的梅妆前来禀告说宫里的嬷嬷来请舒槿画。 舒槿画扯了扯嘴角,起身整理了下着装,面带笑容的走了出去。 “奴婢见过舒四小姐。”身着宫中服饰的老嬷嬷屈膝行礼道。 舒槿画亲自上前扶起,柔声说道,“嬷嬷快请起。” 两人客套了几句,相扶走到两个挨着的锦凳上坐下,舒槿画又吩咐梅妆竹韵上茶。说话的过程中嬷嬷直暗中观察舒槿画,心中暗暗点头,大方得体,端庄和慧,这舒家四小姐的变化,不可谓不大。 上了茶,舒槿画和老嬷嬷天南海北的聊了起来,决口不提受了伤的舒槿棋。 老嬷嬷坐了半晌,茶也喝的差不了,这才幽幽开口说道,“不瞒舒四小姐,二小姐的伤,是人为所致。” “人为所致?”舒槿画疑惑的看着面前的老人,“嬷嬷是已经查清楚了么?” “是。”老嬷嬷放下茶杯,满脸的歉意,“实在是奴婢管教不严,方才已经调查清楚了,是引着二小姐去画舫的个小宫女,走下天坛石阶的时候不小心撞了王大小姐,这才让二小姐受了伤。” 舒槿画心里冷笑,握着茶杯的手不自觉的用了些力气,面上却不动声色,“真是麻烦嬷嬷了,还劳烦你亲自调查。” 嬷嬷连忙起了身,冲着舒槿画赔礼道,“四小姐折煞奴婢了,让二小姐受了伤,本就是奴婢的错。四小姐放心,那犯了错的丫头,奴婢已经绑着差人送回了宫,太皇太后娘娘定会给二小姐个公道的。” 送回宫了?这是连教训下的机会都不给了!舒槿画怒火丛生,她得知司马仪跟这件事有关后,就知道宫中肯定不会把事情闹大,顶就是出现个顶罪的。可她没想到的是,宫里居然会包庇到这种程度! 心里不管生气,有不甘和委屈,舒槿画都没有表露丝毫。稍稍平静了片刻,低声说道,“太皇太后娘娘定能够秉公处理,不会让姐姐白白受伤的。” 嬷嬷听了,脸上露出了笑容,点头说道,“四小姐说的是,娘娘会给二小姐个说法的。” 事情也处理妥当了,老嬷嬷也不在和舒槿画闲聊,告了声罪,就起身告辞了。舒槿画依旧笑着让梅妆把人送了出去。 第033章 包庇 欲望文 第034章 不安 饿狼出没 作者:幽幽倾城 第034章 不安 舒槿画坐着没有动。 身后的竹韵屏息低头,尽量降低了存在感。 “啪”的声脆响,惊的竹韵身体不由自主的紧绷,微微抬头看了眼,这才发觉握在舒槿画手中的茶杯已经碎成数片。茶水顺着舒槿画的手流了桌子,最后汇聚到起,顺着桌沿滴落到地面,砸出的小水花也有不少溅到了舒槿画的裙摆,形成了点点滴滴的深色印迹。 竹韵不说话,低着头上前清理桌面上破碎的茶杯,偷偷看了看舒槿画的手,没有发觉受伤后,这才悄悄退了出去。 舒槿画依旧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竹韵再次进来时,手中端了铜盆,拧了温帕子上前,默默给舒槿画净手。 梅妆送了人回来,愣了半晌,最终也悄无声息的同竹韵起服侍舒槿画。 刚刚换好衣服,粉桃来回话说舒槿棋已经醒了。 舒槿画轻轻拍了拍脸颊,回头对梅妆竹韵二人说道,“会儿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罢。” 梅妆躬了躬身,轻声回话道,“奴婢省得。” 舒槿画点点头,又看着竹韵嘱咐道,“竹韵干脆就别说话了。” 竹韵张张嘴,想为自己辩驳番,可忽然想到了方才小姐无声无息捏碎茶杯的场景,缩了缩脖子,低声应是。 收拾好表情,舒槿画面上挂着笑容,进到里间坐在舒槿棋榻沿儿上,探了探舒槿棋的额头,觉得没有发热的迹象,这才开口道,“姐姐睡的可好?” 舒槿棋脸色虽不好看,但这会儿精神头已经大好,自己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娇嗔道,“好的很,就怕你惦记着,不然能气儿睡到明早呢。” “有何不可?姐姐愿意,那就明早再回家。”舒槿画见舒槿棋这会儿还有心情和她玩笑,心情也好了不少。 说笑了半晌,守在门口的梅妆进来回话说众位小姐前来道别。 看了看摆在桌角的沙钟,已经是申时刻。舒槿棋受了伤后,她也没心情再参加下午的赏花宴,等到各家小姐前来道别,她才想起赏花宴应该是已经结束了。 舒槿棋不方便起身,舒槿画独自人出了门。平时和舒槿棋交好的女孩儿这会儿都守在外间,见到舒槿画,都上前打听舒槿棋。 舒槿画作答,时间已经不早,女孩儿们问了好后,都约定过几日回去学士府探望舒槿棋,这才告别先行下山。 王文柔执意留下,要陪同舒槿棋起。舒槿画劝阻无效,也就随她,不再撵人。 舒槿棋睡了将近两个时辰,也不愿意直躺着,最后决定趁着天色还没有全暗,行人下山回家。 幸好提前预备好的软轿还在,收拾好后,舒槿棋被扶着上了软轿,舒槿画和王文柔跟随在侧,行人披着晚霞下了山。 山脚下等待的护院此时焦急万分,四小姐把二小姐受伤的消息送下山后,他们已经让人回学士府禀明,可回来的人却说老爷少爷都不在家,大管家陪同姨娘去云居寺也还没有回来,能拿主意做主的人个都没有。 眼看天色已经暗了,山下停靠的马车也只剩下他们和荆国公府,想要上山去接人,可守在山下的侍卫却说什么都不让放行。没有办法,只能眼巴巴的等着。 陆虎心中也焦急万分,他这次是第次跟着舒槿画,事情没办好,他心里难受的要命,低着头来回踱着步子。身旁的好友开导他好会儿,这才闷闷不乐的在旁。还沉浸在自责中,身旁的好友撞了他下,大声喊道,“小姐下山了!” 陆虎吓了跳,连忙直起身看,山路上下来的行人,的确就是舒槿画几人。 车夫赶着马,把车门冲着舒槿画的方向停好,护院们也都上前接过了软轿。 “四小姐,奴才没把事情办好,老爷和少爷都还没有回府,大管家也还没回来。”把舒槿棋安置在马车中后,陆虎主动在舒槿画面前认错。 舒槿画笑了笑,浑不在意,“无妨,你也不知晓他们的行踪,何况事出突然,怪不得你。行了,先回府罢。” 陆虎挠了挠头,闷闷的嗯了声,转身回到马车旁。 荆国公府的马车也赶了过来,王文柔交代了几句,又走到舒槿画身旁,拉住舒槿画的手,低声道歉,“四妹妹,真是对不住,我……” 舒槿画连忙打断王文柔,拍拍王文柔的肩膀,语气轻柔,“王姐姐不要自责了,事情也不怪你。要是你不放心,有空了就来学士府找我和姐姐,陪姐姐聊聊天就好。” 王文柔点点头道,“好,只要你不嫌我烦,那我天天都去探望你和舒姐姐。” 舒槿画应好,亲自把王文柔送回马车,目送荆国公府的马车先离开后,这才转身上了自家的马车。 五个护院都是走路跟随,速度自是比不得上午,马车慢悠悠的驶出西郊雀屏山的地界,往城中驶去。 天色暗了下来,路上也静悄悄的,西郊通往城中的路上并无住宅和商铺,空荡荡的夜色中,只有马车四角的八宝琉璃盖上挂着的四盏灯笼晃晃的移动着。护院围着马车前行,路上只有马蹄哒哒的声音和车夫偶尔驾车轻帅马鞭的脆响。 舒槿画不知为何有种紧张感,和舒槿棋聊天也总是心不在焉。马车行驶了半晌,舒槿画打开车窗向外看了看,天色已经全暗。 眯了眯眼,舒槿画心中加不安,轻声招呼过靠窗行走的陆虎,低声吩咐道,“去和车夫说,加快速度,你们几人在车辕上坚持片刻,先进了城中再说。” 陆虎点头,什么也没问,加快了脚步跑到马前,跃上车辕低声吩咐车夫。 马车停了片刻,五个护院分别在了马车四周宽大的车辕上,车夫狠抽了两匹马,速度立马快了起来。 车内的舒槿棋被突然加速的马车晃动了下,疑惑的看了看舒槿画。 舒槿画正要开口安抚,就听到正在奔驰的马匹发出声嘶鸣,马车也随即大力晃动起来,车内的几人纷纷被晃倒,尖叫声四起。 *** 忐忑的上了青云榜,希望亲们支持哦,这周有可能会是双,先谢谢大家啦,么么哒~ 第034章 不安 欲望文 第035章 搏命 饿狼出没 作者:幽幽倾城 第035章 搏命 众人来不及反应,已经随着马车的大力晃动而翻滚在地。 舒槿画心知不妙,身体迅速跃起,抓住舒槿棋的手臂把人拽到自己身边,用背部阻挡了翻过来的小几,避免舒槿棋遭到撞击。 “都冷静!固定好身体!”舒槿画来不及照看其他人,只能大声喊道。 竹韵反应也不慢,把身边的梅妆按趴下,身体直扑,坐在对面的碧箐和粉桃也被她护在身下。 两匹马似是受了惊吓,大力的奔跑起来,在车辕上的五个护院都被突如其来的高速飞驰颠簸的滚到地面。两个车夫死死拉住套车的缰绳,面用力面向车中的几人喊着小心。 不知颠簸了久,失控的马车终于停了下来。舒槿画连忙爬起身,抓住舒槿棋的肩膀声音颤抖着问道,“姐姐,你没事罢?” 舒槿棋直被护在身下,除了马车刚开始晃动的时候脑袋磕了下车壁,身上没有半点儿伤,被晃动的脑袋有些晕,此时终于停了下来,这才抿着唇好转过来。 “我无事,你呢?你直护着我了,你可有受伤?”舒槿棋脸色煞白,双手在舒槿画全身上下摸了摸,“你有没有事?” 舒槿画输出口气,这才放下心,“我没事,姐姐放心。”转过身,又问几个哼哼唧唧爬起来的丫头,“你们呢,有没有受伤?” 几个丫头还没有说话,马车外的车夫惊恐的大喊出声,“什么人!” 舒槿画惊,她只顾着身边的舒槿棋,还没来得及问到底出了什么事。此时听见外面的大喊,来不及问,迅速拉开车门闪身出去。 马车的四周围了圈的黑人蒙面人,个个手持武器,盯紧中间的马车,副蓄势待发的架势。 在车前正中间仿佛是头领的人见车门拉开,闪出舒槿画的身影,手中的大刀挽了个花,阴测测的开口说道,“要你命的人!” 说完直直冲了上来,周围的人闻风而动,齐齐砍向马车。 舒槿画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见来人不分青红就动了手,心里生生压下的火呼的下就窜了出来,冲着车中的舒槿棋喊了声别出来,对着唯开口说话的蒙面人飞身而去。 车中的舒槿棋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本能的想探出身询问,被守在车门的竹韵把拦住,不得已,只好担惊受怕的又坐了回去。 舒槿画今日穿的是身齐胸襦裙,因没有腰带,常用的软剑只能放在家中,手中没有武器,舒槿画窜出身子时顺手拿起了车夫赶车用的鞭子。 粗制的鞭子不算长,造型也不似特质的鞭子般夺目。但入了舒槿画的手,鞭子仿佛如条灵蛇,电射般直奔蒙面人的脖颈。 蒙面人心下惊,忙撤回攻势,转为防守,堪堪防住了这击。退后时后心已经片汗渍,握住大刀的右手虎口阵撕裂的疼痛,不用看,他也知道,只击,他就受了伤。不难想到,如果没有没有避开这凌厉的鞭,他绝对会身首异处…… 舒槿画栖身而上,不给反应的机会,手中的鞭子连连挥出。坐在车辕上的车夫反应也不慢,舒槿画奔出去时,他二人也从贴近车身的缝隙中抽出佩刀,迎击围攻的蒙面人。 车中的几人吓的浑身发抖,碧箐和粉桃把舒槿棋护在身后,梅妆和竹韵堵在车门,不让人窜进车中。外面的打斗声和痛喊声连连传进车中,除了竹韵面无表情,几人已经面色煞白。 蒙面人有二十个,舒槿画这方才三人,而且为了不让马车中的人受伤,三人都不敢分离太远,不时,除了舒槿画,两个车夫都受了伤。 舒槿画无心恋战,下手也越发狠辣,弃了鞭子,双手握紧夺过的刀,劈、砍、挑、刺,动作行云流水,二十人竟有大半都折损在舒槿画手中。 舒槿画已经好久没有这么拼命的时候了。 自来到大夏朝,她虽勤奋练武,但毕竟已经不需要执行任务。这三年来,她的双手还没有染过血。 此时的她,仿佛又回到了上世,这种需要搏命的杀戮,让她隐隐兴奋起来。身体的反应最是明显,不曾出现在这个时代的近身格斗,自由搏击,让她发挥的淋漓尽致。 仿佛来自地狱的修罗,所过之处,哀嚎四起,血染大地。 二十几人此时只剩下了三人,舒槿画的双眸冰冷嗜血,被盯着的三人毛骨悚然,眼见起执行任务的众人都倒在地上气绝身亡,也已经无心恋战,双腿不自主的打着摆子,惊叫声,转身就想跑。 可舒槿画是绝不会给他们逃跑的机会,抬起右臂,灌输内力,用力的掷,手中的刀脱手而飞,直奔蒙面人的背心而去。 前后两个蒙面人轻哼声,起摔倒在地,舒槿画手中的刀,竟是透胸而过,把两个人钉在了处。 剩下的人吓的腿软,跌倒在地,惊恐的看着缓缓走来的舒槿画,声音尖细的喊道,“不要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舒槿画抬眸看了眼吓的已经**的蒙面人,左手的刀快如闪电,赫然止住了还在惊声高喊的人,随着喊声的消失,普通声,颗头颅滚到了旁。 随手扔了已经卷边的长刀,舒槿画看都没看,施施然转身离去。 渐渐接近马车,舒槿画身上的杀气也逐步消散。走到已经躺倒在地的两个车夫身边时,舒槿画已经又成为了平易近人的舒四小姐。任谁都想不到,和方才仿佛杀神降临的人是个人。 “他怎么样?伤的严重么?”舒槿画蹲下身,探了探躺倒在地的人。 令个伤势较轻的车夫恭敬的回道,“小姐放心,我二人还能驾车,定回护送二位小姐回府。”车夫低眉顺眼,见识到舒槿画杀人不眨眼的英姿,他实在没有勇气敢抬头看。 “那先上马车,把他安置在车里罢,你和我起驾车。”舒槿画说完,已经跃上车辕,推开了车门,“竹韵梅妆,把车夫扶上来罢,他伤势太严重,恐怕驾不了车了。” 二人虽然知道不合规矩,可都不敢忤逆。舒槿画杀人的身姿她俩方才从车门缝中偷偷看过,现在就算借给她十个胆子,都不敢开口反驳。 *** 求推荐,求收藏啦~~么么哒~~ 第次推荐好友的文,《毒女当嫁》风格很新颖,而且作者君非常好呦~是我的良师益友~下面车位也有连接哦~ 第035章 搏命 欲望文 第036章 救人 饿狼出没 作者:幽幽倾城 第036章 救人 梅妆竹韵跳下车,合力把伤势严重的车夫扶到了马车靠近门口的位置。 舒槿画随意的抹掉脸上溅到的血迹,也跟着上了车。 “绯儿,你有没有受伤?”舒槿棋也见识了仿佛如杀神般的舒槿画,但再可怕,那也是她的亲妹妹。见舒槿画上了车,衣服上有大片大片的血迹,舒槿棋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 “我无事,姐姐不要担心。”舒槿画背后和左手臂上都有伤,幸好伤口浅,血流的也不,衣服上的血大都是那伙儿蒙面人的。 舒槿棋不放心,小心翼翼的上下打量舒槿画,“你没事就好。”车厢中还躺着个车夫,即使已经昏迷了,她也不好动手检查舒槿画身上到底有没有受伤。 舒槿画也不想让姐姐担心,安慰了番,就要钻出马车。 安排好车夫的竹韵小心翼翼的上前拦了拦,“小姐还是在车中休息罢,奴婢也会驾车,奴婢出去。” 舒槿画想了想,同意了竹韵的提议。她的伤是不严重,但如果再用力活动,难保不会让伤势加深,回到城中还有段距离,谁也不能肯定后面的路会畅通无阻。 “你快躺下休息休息。”舒槿棋也拉着舒槿画的手不让她出去,示意碧箐和粉桃也帮忙拉住舒槿画。 点点头,舒槿画挨着舒槿棋躺在铺着软毯的榻上。 竹韵矮身出了车门,和另个车夫检查了马匹,在匹马的后腿处发现了根箭矢,本就不健壮的棕马已经提不起精神,车夫干脆解了套具,只用匹马拉车。 匹马的速度慢了下来,沿着来路缓缓行驶。 舒槿画直闭着眼休息,车中也寂静无声,只偶尔听到昏迷的车夫痛苦的轻哼声。碧箐守在舒槿画二人身边,粉桃和梅妆则动手稍微给车夫清理了下伤口。 不知过了久,马车外又是阵嘶喊和兵器交接的碰撞声。 舒槿画的双眼怵然睁开,旁的舒槿棋身体也是僵,小声问道,“外面可是又有什么事情?” 舒槿画捏捏舒槿棋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这时门外的竹韵悄声闪身进来,对舒槿画耳语道,“小姐,又是波蒙面人,方才落下的护院已经就剩下两人。他们应该是路追着马车,结果碰到了那群人。” 舒槿画心下惊,果然,这伙人是分批来的。 “那群人人数如何?”舒槿画问道。 竹韵略想了想,说道,“不少,还有十人,不过要想救下那两个护院,也有难度。”竹韵已经看出了舒槿画身上有伤,马车这里目前只有她还有战斗力了。 马车四周的灯笼已经都被吹熄,行在郊外没有丝毫烟火的山林中,竟也没有让那群人发现。 舒槿画听出了竹韵的意思,如果此时悄无声息的离去,有很大可能不会被发现。可让她视人命而不顾,却是煎熬。 舒槿画看了看紧张的握住她手的姐姐,抿了抿唇说道,“你和我下车,让车夫驾车离开。” “不行!绯儿,你不能留下!”舒槿棋差点儿尖叫出声,死死拉住舒槿画的手,“我不可能让你留下!” 舒槿画看着面色严厉的舒槿棋,眼中已经蓄满了泪水,仿佛只要舒槿画不同意,她就要大哭起来。 舒槿画右手迅速的闪,在舒槿棋的项后枕骨下两筋中间的风府穴点,舒槿棋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软倒在侧。 “小姐!”碧箐惊呼出口,睁大了眼睛连滚带爬的来到舒槿棋身旁,把舒槿棋拉倒自己怀里,不知所措的看着下手的舒槿画。 “没事,只是让姐姐睡会儿,你照顾好姐姐,等下车夫先带着你们走。”舒槿画交代碧箐。 碧箐不敢反抗,只能点头答应。 梅妆胆子大些,居然自告奋勇的也要留下,被舒槿画严词拒绝。两人下了车,嘱咐好车夫快速离开后,悄声接近远处还在拼杀的群人。 舒槿画目力惊人,已经看清楚还在反抗的两人中有个就是路虎。可也已经是强弩之末,已经在节节败退,只能边抵挡,边后退。 “害怕么?”舒槿画问身旁的竹韵。 摇摇头,竹韵目光中片坚韧,“奴婢不怕,奴婢也想如同小姐那般强大。” “好!”舒槿画毫不吝啬的赞赏道,停顿了片刻,已经看准了时机,轻声喝道,“上!” 二人身影闪烁,如猎豹般猛冲进厮杀在起的人群中。 蒙面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还没有反应过来何时又来了两人,就已经有四人瞬间折损在舒槿画手中。 竹韵也毫不示弱,抢过把大刀,如砍菜般刀刀挥下。 得了喘息机会的路虎和剩下的另个护院,见冲入人群的居然是四小姐和竹韵,眼神大亮,顿时有了底气。 舒槿画心里却没有太乐观。 冲入人群中时,她警觉的发现居然还有几种不明的气息在附近。是和这群蒙面人不同的感觉,让舒槿画认为是危险的气息。 舒槿画不想恋战,凑到竹韵身边低声说了句趁机带人撤走。竹韵点点头,二人边打边接近包围中心的路虎二人。 还没有和二人接上话,舒槿画身体就已经迅速做出了反应。反手用刀挡,叮叮叮的几声脆响,俨然是挡住了排的暗器。 另侧的竹韵声闷哼,显然没有全挡住。 “什么人!只敢在背后偷袭么!”舒槿画逼退身前的人,大声喝道。 “小丫头,会儿就你也尝尝我这银针的滋味!”包围圈外果然闪身出现了五个身影,同样黑衣蒙面,可却让舒槿画不敢忽视。说话的是个身材瘦小干囊的矮个子,声音尖细刺耳,又大喝声,“都退下!”说完居然脚踹开了个挡在他身前的人,直奔舒槿画而来。 舒槿画无暇再顾及身旁的竹韵,咬牙赢了上去。 二人你来我往过了百招,舒槿画渐渐显露败相。矮个子却阴沉的嘿嘿笑了起来,戏耍般,在舒槿画马上要坚持不住的时候,突然就收了手。等缓过气,又栖身而上。 舒槿画气愤不已,这人的功夫和她差不了少,可她差不已经力竭,两场搏命般的拼杀,耗损了她太的体力。 *** 继续求收藏求推荐啦,有木有小伙伴给人家留言呀,评论区已经荒无人烟了……么么哒~ 今天推荐我的亲亲姐姐的文,《带着系统混古代》 我看着还蛮欢乐的,关键是系统有爱,哈哈~车位上也有链接的哦~ 第036章 救人 欲望文 第037章 再会 饿狼出没 作者:幽幽倾城 第037章 再会 西郊通往城中的小路上,哒哒的马蹄声回荡在幽暗寂静的山林中。 两匹黑马并驾前行,黑青两个身材伟岸的男子端坐在马背上,时而低语,时而轻笑。 “不知道这赏花宴有什么好看的,群女子叽叽喳喳的,居然还有帮男子去凑热闹!”袭青衣的男子低声嘟囔道,显然忘记了自己也是凑热闹的那帮男子中的人。 另黑衣男子轻笑声,浑不在意的说道,“本王的疏忽,应该好生招待子陌的,没想到倒是让子陌陪着本王耗了天。” “王爷见外了,我只是没能见到师妹,难免有些心浮气躁,口气差了些,王爷不责怪我才是。”青衣男子虽说着求饶的话,可语气中却无半点奉承告饶的态度,直白的很。 黑衣男子顿了顿,仿佛在思索般,“子陌的师妹,是舒家四小姐舒槿画?” 青衣男子挑挑眉,扭头斜眼看了看黑衣男子,揶揄着说道,“王爷能不知道?我以为王爷应是最清楚不过的。” 两匹马缓缓走出密林,盈白的月光洒下,照在两人两马身上,纤瘦身材的青衣男子,赫然就是舒槿画的七师兄,白子陌。稍显挺拔的黑衣男子,也是与舒槿画有过面之缘的秦溯。 秦溯被白子陌调笑,也不恼火,面上浅浅的笑容也没有变化,“说起舒四小姐,本王今日到还真见着了。” “王爷见到了?”白子陌听,眼神亮,语气中带了些焦急。 他奉师命前来泰安城给摄政王秦溯送信,以前他是不太愿意来京都的,可这次师傅说可以来见见小师妹,白子陌二话不说,揣着信兴高采烈的直奔泰安城。 他是今日才到泰安城的,给秦溯送了信,白子陌就想去学士府拜访。谁知今日举行那劳什子赏花宴,舒槿画竟然也去了,白子陌只能打道回府。得知秦溯也去了雀屏山,白子陌厚着脸皮也跟了去。 白子陌和摄政王秦溯相识于幼年,当年还是小皇子的秦溯,跟在玄空长老身边三年,和白子陌,也相处了不短的时间,两人私交甚好。 两人身份差别虽大,但秦溯从小就精明,还在留着鼻涕的白子陌,哪能逃得了秦溯有意的亲近,每天追在秦溯后头叫大哥。渐渐长大后,白子陌才醒悟,虽然不服气当了秦溯年的小弟,但打不过,心眼也玩不过,只能默默憋屈着。直到秦溯掌政,接手朝事之后,白子陌才改了称呼。 秦溯不说话,目不斜视,也不看白子陌。 白子陌知道秦溯这是报复自己刚刚揶揄他,遂正了正身,异常严肃的说道,“大哥!小弟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别和小弟般见识呀。” 秦溯摇摇头,语重心长道,“罢了,你是我小弟,当哥哥的哪能和小弟般见识?” 白子陌这些年养气的功夫学的不错,而且本身就没脾气,任何人对他的印象都是温文尔雅。可听了秦溯的话,额头的青筋还是忍不住崩了起来。他给秦溯当牛做马充当打手的那几年,是他二十年来埋在心底的痛。 秦溯见白子陌憋屈的样子,也不忍心在逗弄,轻咳了声说道,“本王在后山遇到的,不过她不知道。” 秦溯想起午后在后山花廊下见到舒槿画,那柔美宁静的幕,让他英挺坚毅的面容也缓和下来。 白子陌听了不禁懊恼,“早知道我就和王爷起去了。”秦溯去雀屏山没有惊动任何人,他二人独自前往,秦溯邀他去后山时,他嫌人会,个人躲清静去了,不想却错过了与师妹相见。 秦溯轻笑声,轻夹马腹,胯下的踏云奔了出去。白子陌轻喝声,也加快了速度。 白子陌追上秦溯时,秦溯已经停了下来。白子陌正想出声询问,不想脸色变,拧眉问道,“有打斗声?” 秦溯点点头,下了马,招呼白子陌跟上。 二人轻点足尖,直奔前方。不过几个呼吸间,已经接近打斗的空地。 月亮高高的悬挂在空中,照的地面通亮。白子陌看了场中眼,就差点儿惊呼出口,那个身上染血的女子,正是舒槿画! 白子陌来不及思考,闪身直奔中央的舒槿画而去。身侧的佩剑声轻吟,凛冽刺向和舒槿画打斗的蒙面人。 秦溯周身气息变,无声无息的闪身阻挡了其余四个正要上前的蒙面人。五人瞬间战作团。 舒槿画没想到居然能遇到好心人,蒙面人被冲上来的人截住,舒槿画有了喘息的机会。几个最后冲上来的小喽啰也有她和竹韵合力解决。 保下了命,舒槿画顿时松了口气,也没有看还和蒙面人过招的热心人,舒槿画语气真挚的喊道,“大侠!谢救命之恩!” 白子陌听了哭笑不得,只能大声喊回去,“我是你师兄!哪是什么大侠!” 蒙面人又气又恼,他深知不是白子陌的对手,想着如何能够脱身,不经意间瞥见不远处的同伴,心里顿时没了底。 和四人战作团的秦溯不仅没有败象,反而出手狠辣,居然已经有人惊叫声倒地不起。分神,喉间凉,蒙面人睁大了眼睛,居然清晰的看见自己的血从喉咙处喷涌而出。 舒槿画愣了愣,这才认真看了看,那袭青色道袍,可不就是长白观众弟子的穿着? 白子陌收起佩剑,潇洒转身。舒槿画见了正脸,扔下手中的大刀,兴奋的大喊道,“七师兄,真是你呀!” 白子陌脸上片阴郁。他和舒槿画自来相处要好,如今眼见舒槿画浑身染血的模样,他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 竹韵也解决了最后人,喘着气默默走到陆虎身旁,三人身上也都有伤,知道来帮忙的人是舒槿画的师兄,三人都松了口气。 秦溯气结。他这方还没解决完,那师兄妹二人居然开始叙旧了!眼神暗了暗,秦溯下手加狠辣起来,招招攻往要害。 叙旧后的舒槿画眨眨眼,指了指秦溯的方向问道,“师兄,这是你朋友?功夫好厉害!” 秦溯听到舒槿画的评价,不知应该高兴还是应该悲哀。想了想她连白子陌都没认出来,也就释然了。 利落的解决了最后个人,秦溯慢条斯理的走向舒槿画,淡淡的说道,“舒姑娘,别来无恙。” *** 求推荐求收藏~~~(_)~~~ 第037章 再会 欲望文 第038章 身份 饿狼出没 作者:幽幽倾城 第038章 身份 舒槿画愣了愣,走近的高大身躯让她有了熟悉的压迫感,微微想了想,羞赧道,“原来是苏公子。”说着,屈膝行了礼,“谢苏公子出手相助。” “舒姑娘不必礼。”秦溯虚扶把,随后到白子陌身旁,并不言。 “苏公子?”白子陌斜眼看了看秦溯,嘴角挂着意味不明的笑意。“王爷什么时候改姓苏了?” 舒槿画正想问白子陌是何时认识了秦溯,却听到白子陌开口叫了王爷,疑惑的问道,“王爷?” “是啊,堂堂摄政王。怎么,还不以真姓名示人?”白子陌时刻不忘记打击秦溯。 “摄政王?秦溯?”舒槿画皱着眉,低声喃喃道。抬眼打量了番秦溯,虽然之前就感觉苏思源这身份不太可能是真的,但也没想到居然会是大夏朝的摄政王秦溯。 “臣女参见殿下。”舒槿画利索的行了跪礼。她自是不愿跪别人,但身为臣子,她不可能只顾着自己,只要舒越还在朝为官日,她身为子女,总是要跪拜这些皇家贵族。身后的竹韵三人也都听到了对话,没想到居然能够亲眼见到摄政王殿下,诚惶诚恐的跪在舒槿画身后,跟着行礼。 秦溯略显尴尬,但面上并无变化,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起来吧。”原以为需要费口舌解释番,没想到舒槿画句都没有问。 “谢殿下。”舒槿画低声道谢,缓缓起身。原本已经受了伤,又全力厮杀了番,舒槿画起身时眼前黑,踉跄了下,白子陌眼疾手快,连忙扶住了人。 竹韵也被吓了跳,顾不上尊卑,起身在后方托住了舒槿画的身子。 秦溯的手臂微微抬了抬,最终还是放了下来。 “师妹,你没事罢?”白子陌眼中满是关怀,焦急的问道。 舒槿画摇了摇头,知道自己只是力竭加上失血,还没到要命的程度,“无妨,师兄不用担心。” 白子陌哪能不担心,如果不是遇到他和秦溯,舒槿画现在很有可能就是具尸体了!回过头,白子陌只能求救于秦溯,“王爷,您倒是想想办法,不能直在这儿啊,谁知道那伙人还有没有帮手了!” 秦溯想了想,说道,“距离进城不远了,不如让城门使的人罢。”说罢扫了眼倒地身亡的黑衣蒙面人,“还需处理下这些人。” 白子陌没有意见,总是要查查到底是谁想要了舒槿画的命,“好,切都听从王爷的。” 秦溯打了个口哨,不远处的踏雪听了声音,飞奔而来,身后跟的是白子陌的那匹黑马。 踏云似是还认得舒槿画,居然跑上前用头拱了拱舒槿画的脸。舒槿画心里也欢喜,她对踏云也是真心喜爱,抬手轻柔的抚了抚马头。 踏云亲近舒槿画,秦溯也没有反对,在旁眼中居然带了丝笑意。这让白子陌惊讶不已,踏云可不是和谁都亲近的,可看这人马的互动,似乎感情还很深厚。 秦溯还没有骑马离去,不远处的城门方向就传来了阵整齐的跑步声。 “前方可是舒四小姐!”打头的轻甲男子高声喊道。 舒槿画的心放了下来,前来的队人身着轻甲,手持武器,正是守城军的人。 “正是!”舒槿画高声回道。 队有五十人,步伐整齐划,片刻就赶了过来。领头的男子应是名队长,对舒槿画行了礼,声音洪亮的说道,“舒四小姐放心,舒二小姐已经安全进城,城门使大人命我等前来,护送您回去。” “谢这位大人了。”舒槿画道谢。转头看了看秦溯,不知要不要把秦溯的身份说明。 秦溯仿佛知道舒槿画眼神中的意思,微微摇了摇头。 舒槿画垂了眼,不再看秦溯。又和守城军说道,“这些人的尸体大人要收走么?” “是,大人说要查明身份,看看到底是那个不长眼的东西,敢行刺舒小姐。”小队长憨憨的说道,双眼睛瞪得牛铃大小,语罢,还挥了挥手中的长枪。 “那真是麻烦了,除了这里,西行段路,也还有二十人,都是这群人的同伙。”舒槿画说明,既然要查,那就不能漏下人,谁能肯定那二十人中有没有能查出身份的。 小队长愣愣的,喉咙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惊讶的问道,“舒小姐是说,除了这里,还有二十人?” “嗯,不过大人放心,都已经解决了,大人只要派人去收尸就好。”舒槿画语气淡淡的说道,完全没有害怕的样子。 小队长偷偷打量了舒槿画眼,心想这舒四小姐和别的大家千金真不样,面对这么具尸体,居然没有大惊失色,反而淡定的很。 小队长留下十人护送舒槿画行人回城,自己领着其他人去收拾尸体。大夏朝没有骑兵,这队士兵是徒步而来,回城自然也是要走回去。 陆虎二人伤势较严重,是被士兵背着行走的。秦溯和白子陌倒是人匹马,二人牵着马,居然都示意舒槿画上马。 舒槿画自然是喜欢为健硕的踏云,可知道了秦溯的身份,哪还敢让秦溯给她牵马,正想开口拒绝,秦溯却仿佛知道了舒槿画的想法,先开口说道,“你那婢女也受了伤,正好子陌的马让给她骑。” 张了张口,舒槿画也不好反驳,竹韵的伤势也不轻,而且男女有别,也不好让士兵背着她。可她实在不敢让堂堂摄政王给她牵马啊! 竹韵这时愣愣的开了口,“小姐,奴婢不会骑马。” 白子陌忍住笑意,用手遮住嘴角,心想这丫头可真犀利,大刺刺的就反驳了秦溯的话。 舒槿画无语,心肝儿都颤了颤,不过竹韵给她解了围,心里还是狠狠赞赏了番。 “那我和竹韵共乘骑罢。”舒槿画心里高兴,面上却表现出可惜来。 秦溯脸黑的彻底,看到白子陌忍笑的表情,是恼怒。挑挑眉道,“让白子陌牵着马,又不用疾驰,坐好不掉下来就行。” 第038章 身份 欲望文 第039章 解释 饿狼出没 作者:幽幽倾城 第039章 解释 秦溯已经发话,白子陌也不好反驳。舒槿画是不敢有忤逆摄政王的意思,拘谨地上了马,垂头盯着握在手中的缰绳。 秦溯这才淡淡的嗯了声,看着舒槿画乖乖上了马,潇洒的转身,异常自然的牵起马,率先往城中走去。 白子陌在不远处跟着,温文尔雅的和竹韵聊了起来。相比起来,前面的二人就显得异常安静。 “王爷,您不用牵着马也无妨。”舒槿画干巴巴的开口说道。 “嗯,那共乘骑?”秦溯想也没想随口说道,语气依旧是淡淡的,丝起伏都没有。 舒槿画眨眨眼,她这是被调|戏了么?可说这话的人仿佛在谈论晚饭吃了什么般自然,实在让她不好往调|戏那方面想。 “同意了?”秦溯轻声问了句,低沉的声音中仿佛带了丝笑意。 舒槿画懊恼,却没有羞涩。这话要是被其他女孩子听到,可能会浮想联翩,可舒槿画就只是翻了个白眼而已。 “王爷说笑了。”舒槿画撇撇嘴,并没有顺着秦溯的话题。 秦溯笑容僵,随即正了正面容。虽然他背对着舒槿画,可从语气中也能发觉,舒槿画有意的疏远他。态度虽恭敬,却并不谄媚。 “那日是皇上偷跑出去玩儿,身边也没带几人,我也不方便暴露身份。”秦溯顿了顿,开口说道。 舒槿画哦了声,并没有接话。她得知苏思源就是摄政王秦溯时,就已经想到了,能叫摄政王叔叔的,也只有当今圣上,夏武帝秦慎了。不过她倒是没有想到,秦溯居然主动开口和她解释。 “你应是明白,皇上出宫是大事,何况他是偷偷溜出来的。”秦溯缓缓道来,语气轻柔,仿佛带了安抚和讨好的意味。 “王爷不必与臣女解释的。”舒槿画心慌了慌,秦溯与她解释的这么清楚,难不成是想拖她下水?要知道朝堂上可不是风平浪静的,和皇家沾点儿边儿,即使没事儿,也能硬是扯出些要命的事情。 秦溯的笑容是挂不住了,原本是想解释下,不是有意要隐瞒身份的,可人家根本不想知道!秦溯有些挫败,真就句话也不说了。 舒槿画觉得两次打断了秦溯的话,终是有些不好,可也不知说些什么,遂也只好闭口不言。二人的想法南辕北辙,后面的路程居然句话都没有。 终于进了城,舒槿画大大舒了口气。城门的士兵早就得了消息,见行人走近,已经撒腿跑去禀告。 舒槿棋进城后不时就已经清醒,心里把舒槿画狠狠教训了顿。可担心是藏不住的,在城门处报了官,就在守城的阁楼里等着舒槿画回来。 心里焦急万分,已经喝了整整两壶茶,正吩咐碧箐再倒茶时,有人来回话说已经看见舒槿画行人进城了。 舒槿棋扔了茶杯就往外跑,腿上的伤仿佛都不疼了。 舒槿画此时也是刚刚下了马,进城时就已经有人来接应,还没有问舒槿棋如何,就听到声娇喝,“绯儿!你回来了?” 舒槿画听,就知道是舒槿棋,顾不上还在和城门的士兵道谢,舒槿画转身往声源处看去。 “姐姐,你小心些!”舒槿画吓了跳,舒槿棋连人都没有扶,阵儿风似的冲向舒槿画。 连忙扶稳了冲上来的人,舒槿画上下看了看,这才放心说道,“姐姐没事就好,你腿还伤着呢,怎么能这么跑!” 舒槿棋见舒槿画浑身上下通红片,哪还顾得上自己,眼泪都已经在眼眶中打圈儿了。可为了不让舒槿画担心,抿了抿嘴,愣是憋了回去,这才说道,“你伤的严不严重?你可真是长本事了!居然把我打晕了送走!” “好姐姐,不要再说我了,我浑身疼的厉害,你再说我,难受了。”舒槿画也不顶嘴,反而半真半假的撒娇道。 果然,听舒槿画不舒服,舒槿棋也不再埋怨,转而关心舒槿画的身体。 秦溯和白子陌在旁直没有说话,可当看到舒槿画居然撒娇,二人双双有了不可置信的感觉。 白子陌也没有想,舒槿画说不舒服时,也上前问道,“师妹,你要不要紧?” 舒槿棋光顾着紧张舒槿画,这时才注意到白子陌。舒槿画也想起,居然把白子陌晾在旁了,拉着舒槿棋的手,舒槿画介绍道,“姐姐,这就是我和你说过的,我七师兄,白子陌。亏了七师兄,我才能脱身得救。” 转过头又对白子陌说道,“师兄,这是我二姐姐,舒槿棋。” 舒槿棋听是白子陌救了舒槿画,恭恭敬敬的屈膝行礼,感激的说道,“真是谢白公子救命之恩!” 白子陌连连回礼,“舒二小姐太客气了,我与师妹是同门,出手相助是应该的。” 白子陌虽然这么说,可舒槿棋还是真心感激,对白子陌的态度也是异常亲切。说了几句话,舒槿棋眼神往旁看,顿时愣。 秦溯她见过,虽然此时灯光昏暗,但舒槿棋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侧了侧身,舒槿棋恭敬问道,“可是摄政王殿下?” “嗯,舒二小姐不必理会本王。”秦溯没想到舒槿棋居然认出他来,不想暴露身份,遂如此说道。 舒槿棋也是心思玲珑之人,秦溯的话出口,就已明白。点点头,福了福身,并没有行大礼。 舒槿画知道秦溯是想隐瞒身份的,这才没有先介绍,可没想到舒槿棋是认识秦溯的。眨眨眼,扯了扯嘴角,小声问道,“姐姐,你认识摄政王啊?” 舒槿棋也低声回道,“嗯,见过回。殿下怎么在这儿啊?” 舒槿画并不知道缘由,就把碰到秦溯二人的经过和舒槿棋说了遍。舒槿棋听后,又隐晦的冲着秦溯道了谢。 行人都已聚齐,舒槿画轻轻叹了口气。和路虎过来的四名护院,此时只剩下人,而且和陆虎样,也是伤势颇重。舒槿画收拾好心情,行人准备回学士府。 本来陆虎和另名护院也是被舒槿画安排到马车中的,可秦溯开了口,说不合规矩。众人没有敢反驳的,但也不能让重伤的几人跟着徒步走回去。 最后还是城门的士兵牵来了驾牛车,把受伤的护院和两个车夫都安顿好,令又派了队士兵护送回了学士府。 白子陌并没有同行,而是和秦溯驾马在后面远远的跟随,舒槿画几人进了学士府的大门,这才打马离去。 第039章 解释 欲望文 第040章 送药 饿狼出没 作者:幽幽倾城 第040章 送药 和秦溯同回了宫外的王府,白子陌下了马,来不及打招呼,就施展轻功飞奔回了客院。秦溯并未阻拦,只是吩咐让人盯着白子陌,人出来后,就叫去外书房。 秦溯挥手打发了服侍的下人,在书房内的黄花梨木圈椅上坐下,靠着椅背,双腿交叠搭在了书案另侧较小的翘头案上,随手拿起了书案上摆放的两个成色大小致的掌珠把玩,举止慵懒,潇洒异常。 不消片刻,门外的侍卫传来声音,说是白子陌到了。 秦溯姿势未变,对进了门的白子陌示意坐下。 小厮上了茶,躬身退出门外,随手关上了门。白子陌见没了外人,稍显焦急的开口问道,“王爷叫我来有事?” 秦溯放下手中的掌珠,轻轻撇了撇茶末,放到嘴边却并未喝,斜眼看了白子陌眼,“没事就不能找你了?” 白子陌泄了口气,放松身体,也靠在了椅背上。无奈的开口说道,“王爷知晓我要出门罢。” 秦溯嗯了声,收回双腿,正面看向白子陌,“要去学士府?” 白子陌点点头,手下轻点着放在膝上的个乌漆木盒。 “你要去送东西,也不必亲自前往,使个人跑趟就行。何况晚上去,于理不合,而且现在学士府也分不出心思来招待你。”秦溯直言说道。 白子陌手顿,这才意识到自己关心则乱。他只想着回来找出墨瞳师叔的疗伤药,好给受伤的舒槿画送去。可却时间忘记了这里不是白留山,他不可能在大晚上跑去学士府见舒槿画的。 秦溯提点了句,就知道白子陌已经明白,遂不再言。 “那王爷方便让人帮我跑趟?”白子陌思索片刻,仍旧是不放心舒槿画,只好求助于秦溯。 秦溯沉思片刻,喊道,“让流景过来。” 门外的侍卫应了是,转身去找人。 白子陌也是知道流景的,身为秦溯的侍卫统领,掌管着秦溯的私人护卫队。 不时,名身着深蓝色武士服,身材健硕的年轻男子推门走了进来。 “殿下。”流景单膝跪地行礼,态度恭敬。 “起来罢。”秦溯开了口,语气随和。流景跟随他年,又忠心可靠,秦溯对他也有些亲切。 流景起身,对白子陌也友好的打了招呼。 “你亲自跑趟北海巷的学士府,找大管家,有东西交给他。”秦溯吩咐道,语罢,示意白子陌把东西给流景。 白子陌听秦溯开了口,把膝上的乌漆木盒交给流景,嘱咐说道,“这里面都是我师叔炼制的药,治疗外伤功效甚好。” 流景接过木盒,没问缘由,转身出了书房。 秦溯事情都已交代清楚,就要起身出门,白子陌连忙拦住,“时间尚早,王爷陪我下盘棋如何。” 似笑非笑的看了白子陌眼,秦溯知道他是等不到流景的回话不放心,也不揭穿,二人去了外间,盘膝坐在罗汉床上开始对弈。 白子陌心不在棋上,稍分神,就已经被杀的丢盔弃甲,失了半壁江山。 收了棋子,白子陌对输赢也不在意,摆开架势要再战局。 秦溯耐心甚好,二人又厮杀开。第二局开始没久,侍卫来回话说流景已经回来了。白子陌听,随手扔下手中的棋子,起身去了里间,在方才的位置坐了下来。 秦溯摇摇头,边收拾棋子,边吩咐让流景进来。 流景回了话,事情也已经办妥。白子陌得了答复,这才连说不打扰秦溯休息,个人回了客院。 …… 舒槿画行人回到学士府时,舒越和舒御安此时还没有回来。去云居寺祈福上香的杜如烟居然也留宿在了寺庙。舒彦也是在下人去禀告他二小姐和四小姐都受了伤,这才匆匆赶了回来。 了解了情况后,舒彦黑着脸吩咐人赶紧去请大夫,府里只有郑怀鸣个府医,而此时受伤的几人都需要救治,个人根本忙不过来。 舒彦正要进了二门去内院看望舒槿画,身后个小厮边跑边高声叫他留步。 “如此大声喧哗,成何体统!”舒彦忙的焦头烂额,心里还憋着火,这小厮是正正撞上了。 小厮忙不迭的低头道歉,跑到舒彦身边,这才说道,“大管家,外面来了人说是找您,自称是王府的人。” 舒彦心下惊,现如今的泰安城,可就只有摄政王个王爷,自称是王府的人,自然就是摄政王的人了。 “此人现在何处?”舒彦连忙问道,转身朝外院走去。 小厮在侧小跑跟着,“已经把人请到门房歇息,大管家放心,并没有怠慢了。” 舒彦来到门房时,流景正端正的坐着,见到舒彦进来,起身迎了上去,“可是舒大官家?” “原来是大统领,小人舒彦,见过统领大人。”流景是摄政王府的侍卫统领,是有官职在身的。舒彦见过流景,眼就认了出来。 流景回了礼,便把木盒交给了舒彦,“这是白子陌白公子的东西,殿下说交给大管家即可。” 恭恭敬敬的双手接过,舒彦问道,“可是长白观的白公子?” “正是。”流景回道,“东西已经交给大管家,下官告辞。” 舒彦知晓流景定是抽空前来,也不挽留,亲自送了出去。人影消失后,这才拿着木盒,去了报春阁。 此时的报春阁,下人们虽然都忙的脚不沾地,却并不慌乱,各司其职,声音也小的很。 因不放心舒槿画,舒槿棋也跟随起来了报春阁。她的伤势早就已经处理妥当,此时坐在卧房外间的软榻上,焦急的等着郑怀鸣。 舒槿画是几人中受伤最轻的了,只是衣服上的血迹看着吓人。回到报春阁后,几个丫头吓的差点儿哭出来。 郑怀鸣背着药箱气喘吁吁跑到报春阁时,舒槿画已经稍微清理了番。搭了搭脉,郑怀鸣这才放下心来。嘱咐好初秋要如何处理好背后和手臂的伤口,又写好药方让人去药房抓药,这才急忙去了竹韵的住处。 得知舒槿画并不大碍后,舒槿棋这才放下心。正想去里间看看,就有小丫鬟回话说舒彦回来了。 舒槿棋被搀扶着下了楼,见了舒彦,忍了时的泪水差点儿落了下来,“彦叔……” 舒彦心疼的厉害,他至今未娶,膝下是无子,跟随了舒越三十几年,这些孩子都是他看着长大的。舒槿棋委屈的表情,让他也心里难受。 第040章 送药 欲望文 第041章 秘辛 饿狼出没 作者:幽幽倾城 第041章 秘辛 舒彦宽慰了舒槿棋半晌,这才让舒槿棋情绪安定下来。 问了问舒槿画的状况后,舒彦把手中的木盒交给舒槿棋道,“这是四小姐的师兄,白子陌交给老奴的。老奴不方便去见四小姐,二小姐代为转交罢。” 舒槿棋接过木盒,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容貌隽永,神情温文尔雅的男子。想了想,说道,“彦叔,明日白公子有可能拜访,我不方便出面,要是父亲和御安还没有回来,就只能麻烦您了。” “二小姐放心,奴才省的。” 舒槿棋点点头,眼神动了下,开口道,“杜姨娘可说了为何不回来?” 舒彦听,面上浮现出愠色,语气却不变,“姨娘说要祈福三日才可体现诚意,如今老爷不在,奴才到底还是个奴才,不敢越距。” “她也能算个主子!吃里扒外的东西,我舒家可是有对不住她的地方?”舒槿棋大怒,她自来看不惯杜如烟,何况这些年杜如烟也没少给她折腾出些事儿,可父亲也隐晦的和她说过,杜如烟暂时动不得。她当时不明白,为何个妾还让舒越有了忌惮。可自从她陷害绯儿,父亲不仅没能把她如何,最后居然是送走了绯儿,她就知道,杜如烟身后绝对是有人的。 “二小姐,慎言!”舒彦连忙阻止舒槿棋,“隔墙有耳,这种话可不能再说了。” 舒槿棋面色戚戚,悲戚道,“彦叔,我不是什么都不懂,可直这样知半解,万以后再吃亏了呢?谁知道今日的刺杀,就不是杜如烟的手笔?” “是老奴的失职!老奴任凭二小姐责罚。”舒彦听舒槿棋的话,连忙起身,躬身赔罪。 “彦叔!”舒槿棋气恼,“您明知道我是什么意思的。” 舒彦把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是不想告诉她杜如烟背后的人是谁罢了。 “彦叔,我知道。父亲不告诉我真相,是在保护我。可身为嫡女,我却什么都不能帮父亲分担,还要父亲和弟弟的双重保护。我不想直这样,我也不能直生活在父亲的羽翼下!”舒槿棋恸声说道。 舒御安六岁时就已经跟在父亲身旁,虽然身为弟弟,但自懂事起,舒御安就如同父亲样,知道要保护好姐姐和妹妹。年来,舒御安也确实做到了,如今想想,舒槿棋心里却不是滋味。她和舒御安同龄,她还是姐姐,理应是她保护弟弟才对,可这切,都压在了弟弟身上。 父亲和弟弟的庇护,让她无忧无虑成长。只是今日看到绯儿拼死的保护,她心里实在是唾弃自己!原来家里最没有用处的,是自己。朝堂中,她没能助父亲臂之力。内宅里,她遇到大事情也只知道找舒彦。今日这种刺杀,她也只能是躲在马车中,被众人保护的那个。 舒槿棋忍了半天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 舒彦不忍,可也觉得老爷也没有错。他和舒越样,都是喜爱孩子的人,特别是舒槿棋和舒槿画小的时候,两个粉嫩嫩的小女娃,总是能够激起长辈的保护欲。 可看到舒槿棋如此的自责,舒彦心里叹了口气,直以来如山岳般坚挺的背脊也弯了下来,语气里藏不住满满的疲惫,“既然二小姐想知道,那老奴就回嘴,说说罢。” 舒槿棋抿抿嘴。她今日是有些胁迫舒彦了。 “二小姐直都认为,杜如烟是夫人的陪嫁罢。”舒彦仿佛陷入了回忆中,语气虽平淡,但充满了对杜如烟的不屑,“其实不然,杜如烟,是陈家二夫人,胡氏的人。” “二舅母?”舒槿棋愣,万万没想到,居然把胡氏也牵扯进来了。胡氏是她外祖家二舅舅的嫡妻,如今仍居住在扬州。 “没错,就是胡氏。”舒彦接着说道,“胡氏的身份,二小姐也是知道的。是当今太皇太后母祖的旁支。太皇太后为拉拢扬州陈家,把旁支的嫡女嫁给了二舅爷。只是太皇太后不知,此举不仅没能拉拢到陈家,反而让陈家记恨上了胡家。” 舒槿棋愣了愣,问道,“这是为何?当年先帝势弱,太皇太后度把持朝政,外祖父怎么还会记恨胡家?” “陈家岂是看中权贵的。陈家在江南扬州,可是和广亲王并称二王的。何况二舅爷当年已有心仪的女子,二人已经要开始谈婚论嫁,谁知太皇太后横插杠。”舒彦叹口气,摇了摇头,“太皇太后下懿旨赐婚,老太爷不可能抗旨。可二舅爷也是执拗,死活不肯,最后,二舅爷心仪的女子投湖自缢了。临终前给了二舅爷封信,这才阻止了二舅爷抗旨。娶是娶了,可也让二舅爷恨上了胡家。二小姐也知道,陈家护短,胡氏进了门,虽不曾受到冷待,但和谁也不热络。连带着,两家姻亲也没什么来往。” “怪不得……”舒槿棋顿了顿,脸色稍有红晕,“怪不得二舅母直没有孩子。” 胡氏嫁进陈家二十余年,直无子,二房的二子女,都是庶出。当年她还觉得二舅母可怜,没有自己的孩子不说,三个庶出的子女也都没有记到她名下抚养。现在看来,是二舅舅依然放不下心里的恨。 “胡氏个性张扬霸道,这么些年,依旧不知收敛。当年夫人和老爷成婚,胡氏施计,夫人的养娘和陪嫁的大丫鬟,都在送嫁的半路去世了。夫人身边人手不够,胡氏在半路找的牙婆,给夫人挑了四个丫鬟,其中就有杜如烟。” 舒槿棋皱皱眉,问道,“杜如烟早就和胡氏串通好了罢。” “嗯,开始,夫人并没有在意。”舒彦缓了缓,“杜如烟也直很老实,出事的时候,就是在夫人第次有孕时。老爷当年还只在翰林院,政务繁杂,那段时间夫人身体不舒服,老爷便都歇在外院。杜如烟趁此……”说到此,舒彦顿,这种事情,和舒槿棋这个闺阁女子说,他实在不知如何开口。 舒槿棋却听明白了,双眼怒睁,沉声道,“她是主动爬的床?” 舒彦轻咳声,尴尬的点点头,“不仅如此,她是先下的药……不然老爷如何会……” 第041章 秘辛 欲望文 第042章 执政 饿狼出没 作者:幽幽倾城 第042章 执政 “好个杜如烟!”舒槿棋双拳紧握,恨不得现在就去撕了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舒彦连忙宽慰了舒槿棋几句,件舒槿棋怒火平息,这才又开口说道,“老爷也气怒,下令要把杜如烟发卖出去。可杜如烟的卖身契却并不在府中,老爷怕夫人知道了伤心,便想着先把人关了,对夫人只说杜如烟染了病,送到庄子上养病了。等夫人生产后,再定夺。只是没想到啊,杜如烟居然查出有了身孕。” 舒彦看了舒槿棋眼,见并无异样,接着开口说道,“杜如烟也是个有心计的,看守的人个没注意,就让她跑出来了。等老爷知晓时,夫人也全清楚了。夫人第胎本就不稳,气急攻心,这才落了胎。” “娘亲就没有处置杜如烟?”舒槿画讶异,也没想到杜如烟会如此大胆。 “夫人落了胎,心里就觉得对不住老爷。可当时杜如烟的胎像稳妥,夫人仁慈,想着如何也都是老爷的骨肉,就留下了杜如烟。谁知,这留,就撵不走了。杜如烟生产后,老爷是打算把人打发了的。可就在那年,陈家出了事。广亲王遇害,所有的罪证都指向扬州州牧,当年的扬州州牧,就是陈老太爷。” 舒彦摇了摇头,“这切都是设计好的。陈老太爷出事,陈家必败,几家姻亲中,也只有胡氏娘家位高权重。何况当年审案的,也是胡家人。老太爷下狱,二舅爷不得已,只能求助胡家,谁知胡家只个要求,就是让杜如烟入府。” “这么大的手笔,只是为了让杜如烟入府?”舒槿棋不明白,如此大的阵仗,居然只是为了抬举个妾? “是,就是让杜如烟入府。”舒彦点头说道。 “这胡家管的也太宽了罢?内宅之事,他们为何如此?何况当年父亲虽是京官,可也只是在翰林院做些杂事,并不掌权啊?” “小姐不知,老爷入京,是先皇下的旨意。太皇太后明着阻止不了,只能耍些阴私的手段。也是如此,老爷才知道,杜如烟仰仗的,就是胡家。” 舒槿棋不知说些什么好,她完全没想到,杜如烟居然是这般来历。 “老爷当年是极力反抗的,可当时先皇登基不到年,摄政王也只是两岁的稚童,根基尚不稳,又如何和胡家斗?不得已,为了保住陈老太爷,老爷只能把杜如烟接回府中。”说起当年的往事,舒彦眼中满是不甘。 “可如今摄政王掌政,小皇帝也不负众望,太皇太后这几年也逐渐退出夺权,为何还是不能动杜如烟?”舒槿棋不解,如今胡家已经势弱,外祖父任两江总督,大舅舅也官拜扬州州牧,何况自己的父亲,乃是殿阁大学士,是大夏朝权利中心的执掌者。放眼整个泰安城,除了皇上和摄政王,就连两位国公爷见了舒越,也是要礼让三分的。 舒彦摇摇头,舒槿棋看的还是不算深入,“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小姐可知,为何摄政王只辅佐皇上,而不是自己登基称帝?” “……难道不是先皇传位于皇上么?”舒槿棋不解。 “先皇遗诏所言,是传位摄政王的。虽然胡家当年已经被先皇打压,可要是小皇帝登基,太皇太后不是名正言顺的挟天子以令诸侯?毕竟小皇帝当年才五岁。” 舒槿棋想了想,这才恍然大悟。摄政王秦溯,五岁时就已封王。当年先皇和胡家斗的厉害,为了保住这唯的亲弟弟,先皇早早就把秦溯送出了泰安城,并下旨,恒亲王秦溯,有生之年,非诏不得入京。 秦溯早年在外游历,学得身的本事。十五岁时,先皇驾崩,这才传旨令秦溯入京。可谁都没有想到,先皇会传位于秦溯。 秦溯早慧,出生时就没了母亲,是先皇手养大,对待先皇的感情如兄如父。先皇把皇位给秦溯,也是看重秦溯的能力,他不能让秦家的江山,在他手中,转手送人。 不过让人意想不到的,却是秦溯。他并未登基,而是拥立了先皇的幼子,如今的小皇帝秦慎,自己则以摄政王代为掌政。先皇早年的皇子,都没有成年就已夭折,秦慎这个第六子,也是磕磕绊绊,才长到五岁。 五岁的秦慎登基称帝,秦溯则以雷霆之势,刚硬的手段,除去了大部分有异心的臣子。太皇太后也没有想到,养在外面的秦溯,居然这么不好对付。没有了非诏不得入京的压制,秦溯在泰安城风生水起。 不过此效果也是为明显,身为摄政王的秦溯行动自由,在保护小皇帝和清理奸臣之间,是游刃有余。 “没想到摄政王年纪轻轻,居然这么厉害。”舒槿棋无不感慨。 “先皇也是打了张感情牌。”舒彦不禁出声说道,“如若当初直言要摄政王辅佐皇上,摄政王不定会尽心极力。而且有可能还会……”说着,左手在喉间比了个割喉的动作。 舒槿棋愣,喃喃道,“不能罢?皇上怎么说也是摄政王的侄子,而且听说他们叔侄二人感情甚好。” 舒彦摇摇头,“皇家,哪有什么感情可言?就是先皇当年送走摄政王,谁能知道这不是先皇的个后招?” “算是罢,摄政王也知晓如何才能让大夏朝的江山加稳固,即使不为帝,他的地位如今也是不可动摇的了。” 点点头,舒槿棋又问道,“彦叔的意思,是说处理杜如烟,指日可待了?” “还需再等等,胡家虽沉寂已久,但太皇太后依旧健在,朝中表面风平浪静,实则也是波涛汹涌,毕竟太皇太后这几十年的布置,也不是说毁就能毁的。而且这次四小姐的及笄礼,陈老太爷来信说,二舅爷家会跟随老夫人同上京。” …… 舒槿画眯了眯眼睛,转身回了卧房,身旁跟随的初秋,大气都不敢喘,低着头快步跟了上去。 第042章 执政 欲望文 第043章 生病 饿狼出没 作者:幽幽倾城 第043章 生病 “小姐,您身上有伤,还是早些歇息罢。”初秋略显紧张的看着在窗前言不发的舒槿画。 得知大管家回来,她和舒槿画是要下去看看的。只是没想到,居然听到了这么的秘密。此时她的心中也是震惊万分,何况是小姐了。 舒槿画缓缓伸出手,把雕花窗关上,声音有些嘶哑的说道,“初秋,方才我们没有出过房间,知道么?” “是,小姐身子不适,奴婢直在房内服侍,不曾出过门。”初秋心下警醒,连忙沉声应道。 “嗯,我乏了,这就休息了。”舒槿画轻轻叹了口气,独自走到拔步床。也不用初秋服侍,自己放下了床幔,退了鞋,缩到被子里。 初秋躬身退出房,并不走远,在门外守着。 舒槿棋和舒彦二人又谈论了半响,舒彦繁事缠身,先回了外院。舒槿棋这日也忙乱的很,腿上的伤也开始隐隐作痛。可不放心舒槿画,拿着白子陌送来的木盒,轻声上了楼。 “绯儿睡了?”看到初秋守在门外,舒槿棋轻声问道。 初秋垂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点点头说道,“回二小姐的话,小姐方才喝了药,觉得困乏,已经睡下了。” 舒槿棋嗯了声,把木盒递给初秋,“这是绯儿的师兄送来的,你拿进去,绯儿醒了记得告诉她,我也回去了。” “是,奴婢省的。”恭敬的接过木盒,初秋扶着舒槿棋下了楼,碧箐碧落搀着舒槿棋坐上了内院用的软轿,抬出了报春阁。 初秋送了人回来,轻手轻脚的开门进来,见床内的舒槿画没有动静,把木盒收到箱笼内,又悄悄带上门出了里间。 初秋又去看望了受伤的竹韵,伤口都已经处理好。和竹韵关系好的其他三人都守在旁。初秋撵了梅妆早些去休息,让兰芷和菊清照看二,嘱咐了遍,这才皱着眉去了初雪的房间。 初雪休息了日,身子已经大好。舒槿画几人满身带血的回来后,她也忙上忙下的跟着伺候,舒槿画撵了好几遍,才让初雪撅着嘴先回来歇息。 初雪坐在软榻上心里正放心不下,见初秋进了门,忙跳了起来,扑过去就嚷着问舒槿画如何了。 初秋闷闷的坐下,心里却是已经被那个大秘密震的头脑发晕。 “你和我说说呀,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初雪拧着眉,语气不善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小姐回来后就忙着清洗伤口。竹韵伤的不轻,梅妆也吓着了。我还没来得及问碧箐。”初秋闷声道。她心里有些自责,如果跟去的是她和初雪,不知道情况能不能好些。 初雪气的巴掌拍在榻上的小几上,恨声说道,“这帮个混蛋!胆子也太大了!” 初秋默了默,也不吭声,心里苦笑,不知道要是让初雪知道了当初是杜如烟陷害了小姐,她能不能气就跑去把杜如烟揍顿。 和初雪两人起发了顿牢骚,初秋还是不放心舒槿画。今日梅妆几人脱不开身,守夜的是两个小丫头,初秋怕舒槿画夜里不适,上了二楼近身伺候去了。 …… 初秋真恨自己乌鸦嘴。 晚上就担心舒槿画夜里会不适,结果真让她说着了。夜里她起夜,寂静的房间中传出了断断续续的**声。 初秋放心不下,进了里间,这才发觉舒槿画已经烧的开始呓语。 急急忙忙套好衣服,初秋气急败坏的喊起两个还在睡觉的守夜丫头,打发两人去慕青园找舒槿棋要了腰牌,赶去外院找郑怀鸣。 初秋则打了冷水,拧了帕子贴在舒槿画额头上降温。 不时,舒槿棋披散着头发就赶了来。见到烧红了脸的舒槿画,吓了大跳,揪着初秋的衣袖问道,“傍晚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突然就发热了?” 初秋也着急的抹着眼泪,哽咽道,“奴婢也不知,夜里起来时,小姐就已经发热了。” 两人正说着,衣衫凌乱的郑怀鸣就急匆匆的推门进来。来不及打招呼,就已经眯着眼把起脉来。 “四小姐怎么样了?”得了消息赶来的还有舒越和舒御安,还没有进门,舒越拦住个小丫头问道。 小丫头就是负责守夜的其中个,夜里没有发现小姐的异样,本就是失职,此时听舒越问话,吓的腿软的跪倒在地,哭声说道,“回老爷的话,奴婢也不晓得,郑老先生已经在里面救治了。” 舒越听了此话,顿时火气上涌,可年的修养让他表面上看着依旧是风度翩翩,只是罩在衣袖下紧握的拳头,表露了心里的愤怒。 旁的舒御安挥手让小丫头下去,父子二人在楼的堂屋中坐下,舒御安宽慰道,“父亲放宽心,绯儿自来身体要好,何况有郑老先生在,定不会出问题的。” 舒越不语,疲惫的闭眼扶额,时间,堂屋中片寂静。 今日礼部尚书相邀,舒越和舒御安共同前往。只是没想到回来的晚了,居然遇到了这种事。舒彦和他说起时,他惊的差点儿晕过去。 再想到有可能还和杜如烟有些关系,舒越又生出了无力感。这么年,即使他权力再大,也没能护得他心爱子女的安全。 来来回回忙碌的婢女们,穿过堂屋时都下意识的放轻了脚步,不敢打扰坐在当中的舒越和舒御安。 等到郑怀鸣终于从楼上下来时,舒越这才有了反应,连忙起身就要迎上去。可不想刚起来,就差点儿跌倒。 舒御安吓得慌忙的扶住舒越,“父亲,小心!” 郑怀鸣也连忙上前,“大人快坐下,我给您看看。” “无妨,时不慎,腿有些麻了。”舒越又坐了下来,两条腿保持个姿势太久,麻的没有了知觉,猛然立,顿时感到阵阵钻心的疼。 “绯儿怎么样了?”舒越吐了口气,心中不放心舒槿画。 “大人放心,四小姐无碍。此时已经喝了药,让人守好,不时就能退了热。”郑怀鸣回道,也是脸疲惫。 “今日辛苦郑先生了。”舒越见郑怀鸣大半夜也要折腾起来,拱手道谢。 郑怀鸣抬手连忙还礼,“大人见外了,郑某既然投靠大人,自然是要做些力所能及的。”当年如若不是遇到舒越,他这把老骨头,可能早就归西了。 第043章 生病 欲望文 第044章 清醒 饿狼出没 作者:幽幽倾城 第044章 清醒 舒越和舒御安还要上早朝,二人等到舒槿画安定下后,同回了外院。 郑怀鸣则是得了初秋拿出的木盒,兴奋的研究着里面的各种外伤药和补药。如若不是舒槿棋撵着他去休息,这晚他可能就要耗在报春阁了。 舒槿棋则留了下来,在侧间里休息,听到丁点儿动静,都要跑出来看看。 …… 舒槿画皱着眉头睁开了眼睛,浑身疲惫不堪。想起身,却发现使不出力气,手臂抬起时都酸痛不已,张张口,嗓子里也干的要冒火。 “外面的是谁?”舒槿画开口喊道,声音低沉嘶哑。说完话,舒槿画捏着嗓子咳嗽了几声。 “奴婢初雪,小姐您醒了?”外间的初雪听见声音,连忙推门进到里间,挂好床幔,扶起舒槿画。 看着仿佛夜之间就消瘦了许的人,初雪心疼的厉害,舒槿画给她的感觉是无论何时都强大无比,什么时候像现在这样柔弱过。 “嗯,什么时辰了?”晃晃脑袋,舒槿画立马有种想吐的冲动,脑袋沉的厉害,让她不敢再动。 初雪倒了杯水,递给舒槿画,又连忙拿了件厚实的小袄给舒槿画披上,“刚刚寅时三刻,时间还早,小姐再休息休息罢。” “脑子疼的厉害,也睡不好,不睡了。”喝了口水,冒烟的嗓子才有了些许缓和,舒槿画捏着嗓子说道。 “我这是发热了?”浑身酸痛,四肢发软,舒槿画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发烧了。 初雪放好杯子,回到舒槿画身边,担心的说道,“小姐夜里就开始发热,初秋说烫的吓人,丑时才退了热。老爷和少爷在堂屋守了大半个时辰,二小姐就直接歇在侧间了。” “告诉下面的人噤声,走动时也不要太大声,免得扰了姐姐。”舒槿画说起家人,原本就动人的容貌加柔和,去掉了平时的冷漠,让人移不开眼。 初雪心里赞叹了声,笑着回道,“小姐放心,奴婢们都省的。夜里二小姐就是这么吩咐的,说怕扰了您休息。” 舒槿画眉头展开,淡淡的挂了笑,“嗯,你也不用去告诉二姐我醒了,天还早,不急着起。” “是。”初雪也笑着回道,“小姐既然不想睡了,不如用些吃食,昨儿晚上听初秋说晚饭您都没有用。等下还要喝药,胃里还是有些吃食的好。” 舒槿画也感觉到胃里空空的,没有反驳,点了点头。初雪欢天喜地的出去吩咐小厨房,不时就拎了两个食盒进来。 舒槿画要掀开被子下地,被初雪义正言辞的拒绝了。无奈,舒槿画只好眼看着初雪把软榻上的小几搬到床上,步不用动的用了早饭。 早饭之后就是熬得浓浓的碗汤药,舒槿画眉头都没有皱,口气喝完。 初雪连忙递上碟蜜饯,接过药碗时还说道,“不苦不苦,吃几颗蜜饯就好啦。” 舒槿画扑哧声笑了出来,漱了口吃了颗蜜饯,打发了初雪出去。 药中含有助眠的药物,舒槿画靠在引枕上看了半响书,不知不觉竟然又睡了过去。初雪轻声走进来时,就看到舒槿画靠着引枕,手中的书已经掉在地上。 默默收拾好,给舒槿画盖好被子,初雪这才退出里间。 许是吃了不少东西,药的作用也发挥的不小,舒槿画这觉就睡到了午时。 再起床时脑袋也轻快了不少,身上也不那么痛了。 初雪守了大半夜,进来服侍的又换成了初秋。 “姐姐已经回去了罢?”舒槿画有些不好意思,虽然是生病了,但还从来没有赖床的毛病。 初秋抿着嘴偷笑,看舒槿画别别扭扭的样子,就知道自家小姐担心的是什么,“小姐放心,今日二小姐起的也晚,得知您睡得熟,二小姐还高兴了半天。” “你这丫头,还敢打趣儿你家小姐?”舒槿画作势拍了初秋下。 初秋笑嘻嘻的躲开,连声说道,“奴婢哪敢,只是实话实说嘛。” 笑闹了半晌,舒槿画理了理裙面,问道,“父亲下朝了么?” “老爷和少爷刚回来不久,方才大管家来了,说白公子来拜访,老爷和少爷在外院招待了白公子。”初秋恭敬的回道。 “师兄来了?”舒槿画眉眼中带了笑意。 初秋顿了顿,嗯了半天,见舒槿画疑惑的看着她,这才又小声说道,“来了不久,又被摄政王殿下派人来叫走了……” 舒槿画愣,继而才想起,白子陌来泰安城,是为了找秦溯的。 “无妨,师兄会在泰安城待段时间,下次再见面好了。” 初秋看舒槿画心情还算不错,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小姐,老爷吩咐人去了云居寺。” 舒槿画面色暗,双丹凤眼中闪过丝冷酷,声音不变的问道,“如何?” “老爷的话是,既然姨娘要祈福,那就住段时间好了,家里的两位小姐身子都不舒服,姨娘自来疼爱小姐们,定是不忍看到小姐们受到病痛折磨。”初秋垂着头回道。 舒槿画心里叹口气,舒越是见到她和舒槿棋都受了伤,忍无可忍了。这件事还没有查清楚是不是杜如烟所为,舒越这是迁怒于她了。 “也罢,她不在,过几日的及笄礼也许能少些麻烦。” 舒越和舒御安今日下朝的早,午饭也就都聚在起。难得家四口坐在起用饭,舒越期间止不住的关心起三个子女。 “方才收到你们二舅的信,差不明日他们行人就能进城了。”舒越关心完两个女儿的身体,这才想起方才收到了陈清泽的书信。 二十八日是舒槿画的及笄礼,身为舒槿画外祖的陈家,今年也长途跋涉,从扬州赶了过来。除了在任的岳父和大舅兄,陈家今年算是举家进京了。 舒越心里稍有些矛盾,他和陈清泠年少结识,算是少有的相恋之后才提的亲。二人感情深厚,相对的,他对陈家也有颇好感,早年时也相处的很融洽。可这其中不包括二舅兄的妻子胡氏。想到胡氏,他从心里就是满满的厌恶。 第044章 清醒 欲望文 第045章 恩怨 饿狼出没 作者:幽幽倾城 第045章 恩怨 舒槿画和舒槿棋均知道舒越的顾虑,纷纷开口宽慰。 舒越则觉得两个女儿加贴心,想了想早亡的妻子,认为自己即使百年后,也能够安心了。 午后,舒越又出了门,舒御安则留下帮忙。学士府占地颇大,舒家人口又简单,平时能用到的院落也不。明日陈家进京,肯定是会居住在学士府。舒槿棋几天前就已经吩咐下去,如今已经整理的差不,舒御安今日则是亲自去看了看,怕会有什么披露。 舒槿画二人因为受了伤,舒御则安全权接手,姐妹二人倒是闲了下来。正好这时王文柔递了帖子来,二人无事,则约了王文柔到学士府来做客。 …… 舒越的马车在恒亲王府停下时,恒亲王府的总管蒋妙峰已经恭候在侧。 下了马车,蒋妙峰上前几步,笑着说道,“舒大人到了,殿下等候时了。”说着躬身亲自引着舒越前往秦溯的外书房。 舒越笑了笑,并不在意蒋妙峰话中的暗讽。 见舒越不接话,蒋妙峰垂着头,眼中闪过丝愤怒。 到了外书房,守在门外的两个侍卫也没有通报,直接开了门,请舒越进去。蒋妙峰也没有打招呼,目不斜视的转身走人。 舒越挥动两下宽大的袖袍,抬腿迈进书房。 秦溯依旧是副懒散的模样,斜靠窝在圈椅里,双腿搭在翘头案上,手中把玩着两颗掌珠。 见到舒越进来,秦溯这才收回退,坐正身体。 “微臣参见殿下。”舒越行礼道。 “坐罢。”秦溯嗯了声,示意舒越随意坐。 舒越坐下不久,就有小厮进来上茶。秦溯抬眼看了看上茶的小厮,眼神不禁凌厉了几分。 小厮感受到了秦溯的目光,身子颤了颤,连忙跪到了旁,额头贴紧地面,不敢言语。 秦溯看了眼神态自然的舒越,端起茶杯抿了口,皱着眉问道,“谁让你进来的?” 小厮不敢抬头,上身抖了抖,还是回话道,“回殿下,是大管家让奴才进来奉茶的。” 秦溯不再问,反而轻咳了声,也不让小厮出去,反而又拿起两颗掌珠在手中把玩。 舒越品了品茶,放到旁不再喝。他最近喝的都是舒槿画给他的雪后青松,这种进贡的茶叶,反而喝不惯了。 放下茶杯时,舒越这才惊讶的问道,“殿下?出了什么事?”仿佛刚才的切他都没有见到般。 秦溯扯了扯嘴角,看着舒越脸疑惑的样子,心里却是想着,这么浮夸的表情,能忽悠住谁? “无事。下去罢。”秦溯挥挥手,跪伏在地的小厮得了赦免,连连叩头,腿脚发软的退了出去。 秦溯却突然没有了兴致。 他找舒越来,是为了昨晚西郊的刺杀事件,可被蒋妙峰闹的没了心情。 蒋妙峰是秦溯母后身边的太监总管,他出生后,母后没能熬过半年就已去世,父皇也身体欠安,他唯的哥哥,也就是先皇,也忙于夺位,护住他的人,就只有蒋妙峰。 蒋妙峰是看着他长大的,当年离京,他身边带的也就只有蒋妙峰。 蒋妙峰的前半生,忠于他的母后,后半生,则忠于秦溯。 秦溯和先皇关系好,忠于先皇的大臣们对秦溯也是敬重。年前,蒋妙峰对待舒越这个先皇身边的近臣也是很亲近的。 不过因为那件事,蒋妙峰再见到舒越,就如同见了仇人,虽不至于动手,但夹枪带棒的讽刺,明里暗里的也没少折腾了舒越。 这件事在秦溯看来,其实没什么大不了。 先皇曾经为了绑住舒越,是给舒越下过旨的,旨意则是把舒槿棋指给秦溯为妃。 秦溯当年远离泰安城,京里的消息直都是蒋妙峰在联络的。当蒋妙峰把这个消息告诉秦溯时,秦溯是很不以为意的,谁做他的王妃都无所谓。 可蒋妙峰却高兴的很。舒越当时官运路顺畅,是皇上身边的人,舒越的女儿要是嫁给了秦溯,秦溯以后的保障则能够。 不过让蒋妙峰没有想到的是,舒越宁肯抗旨,也不让舒槿棋嫁给秦溯。 当时真把蒋妙峰气的差点儿吐血,而且皇上居然同意了,赐婚的事就此打住。蒋妙峰从此就从未给过舒越好脸色,即使如今舒越地位显赫,蒋妙峰也是该讽刺时,从来不少。 秦溯宽慰过不少次,不过如今看来,还是没有用。 他让蒋妙峰去接舒越,意思就是要他好生接待,没想到把人送到门口,蒋妙峰就打发个小厮进来了。 舒越见秦溯面露不悦之色,知道是因为他和蒋妙峰,遂乐呵呵的开口说道,“微臣可是听说殿下府中的茶直都是白留山供应的,不知微臣是否有幸能够品尝二?这各州进贡的茶叶,微臣喝着总觉得不是味儿。”说完,还咂着嘴摇了摇头。 秦溯的脸是彻底黑了下来。 每年长白观的人来泰安城找秦溯,都会给他送些茶叶,这是玄空长老特地交代下的。秦溯也是直喝惯了白留山自产的茶,不过也因为量少,给他的茶也只是够自己人。可今年白子陌来时,却是两手空空。 秦溯不禁想到了在城**到舒槿画时的场景,招待他和秦慎用的茶,可不就是他惯喝的?而且分别时,她可是还大方的送了秦慎大盒。 白子陌和他随意惯了,对于空手而来没什么不好意思,也隐晦的很他说过,今年的茶叶,是被舒槿画人扫而空的…… 此时见到舒越脸厌弃的表情,秦溯加没有了心情。 “舒大人真会说笑,恐怕今后白留山供应的,不只是本王这儿罢?”秦溯淡淡说道,“而且今年,本王这可没有什么白留山的茶叶了。” 舒越哈哈笑,抖了抖衣袖,“若殿下不嫌弃,微臣那儿的,自然也是殿下的。” 秦溯脸色这才好了些,舒越说这话,可不全是示好,也有他对蒋妙峰的态度。 如今虽然是他执政,朝中大部分势力也归顺朝廷,但其中也不乏有几颗太皇太后的钉子。而执掌六部的舒越,最开始虽说是先皇的人,但如今先皇已逝,谁也不能保证他是心在秦家这方。 秦溯虽不惧,但还是不希望出现变故。蒋妙峰大局观也有,但他以长辈的方式爱护秦溯时,却总是放不下对舒越的恩怨。也幸好舒越不在意,不然如今是敌是友,还是未知。 第045章 恩怨 欲望文 第046章 棋局 饿狼出没 作者:幽幽倾城 第046章 棋局 “不知道舒大人对昨夜在西郊公然行刺的事情怎么看?”秦溯坐正身体,和舒越谈起昨夜的事情。 “虽然遇刺的是臣的女儿,但臣不敢越距,这事儿,还需要守备军和大理寺来调查。”舒越转着指间的枚青玉戒指,虽然嘴角还挂着笑容,但眼神间却流露出了丝愤怒。 秦溯笑了笑,说道,“就是不知道大理寺的人,能否为舒大人办妥这件事了。” “怎么能说是为了臣,这可是为了全城的安全着想。毕竟西郊,可是距离泰安城不远啊。”舒越脸沉痛的表情,轻轻敲了几下身旁的几案,“胡大人要是办不妥,可就真的说不过去了,毕竟关系到全城百姓的安危。” 秦溯但笑不语,和舒越默契的对视了眼。 两人的谈话除了彼此,谁也不知晓。舒越稍坐了片刻,就起身告辞。秦溯亲自送出了书房,在书房外,秦溯发现了在抄手游廊另端的蒋妙峰。 目送舒越身影离去,秦溯看了看蒋妙峰,言不发的转身进了书房。 蒋妙峰立在廊下,身姿挺拔,如若不是因为身着身宫制的太监服,谁也想不到他是个太监。 蒋妙峰眼神暗了暗,他明白了秦溯方才看他的意思。瞥了眼身后簌簌发抖的小厮,蒋妙峰抬步走向书房。 走进书房,蒋妙峰躬身给秦溯行礼。 “峰叔,坐罢,杀盘怎么样?”秦溯坐在外间的罗汉床上,颗颗分好矮几棋盘上的黑白棋子。 蒋妙峰不语,默默坐在了秦溯的对面。 秦溯执了白子,示意蒋妙峰执黑子先行。 蒋妙峰的棋品正如他的性格,时快时慢,大开大合有,剑走偏锋也不少。 反倒是秦溯,没有了平时贯的压迫,而是规规矩矩,攻守兼备。 蒋妙峰没少陪秦溯下棋,秦溯的风格少他也能够摸得清,今日的变化,倒是让他不知所措。 稍愣神,蒋妙峰的攻势便被秦溯所破,而但给了秦溯机会,就是不眠不休的追击。秦溯路势如破竹,蒋妙峰则溃不成军。 “奴才输了。”蒋妙峰手中还握着枚棋子,盯着棋盘上的战况,口中喃喃道。 秦溯抿了口茶,抬眼看了看蒋妙峰,开口说道,“峰叔觉得今日这盘棋如何?” 蒋妙峰思索了片刻,张张嘴,低声道,“看似只守不攻,不过但把握住机会,就会逆转局面。”这盘棋,蒋妙峰下的是惊险万分。秦溯仿佛是头伺机而动的猛虎,给了猎物充分的麻痹时间,但只要他动,那就是必死局。 秦溯满意的点点头,蒋妙峰心思细腻,很事只要稍提点,就会通透。 “峰叔看的很透彻,舒大人的棋路,本王也是研究了不少时日。” 蒋妙峰听得秦溯如此说,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连忙起身跪倒在地,垂着头说道,“奴才知罪,请殿下责罚。” 秦溯缓缓起身,上前扶起蒋妙峰,叹着气说道,“峰叔,您只要明白了,也就不枉本王片苦心。” “是奴才让殿下费心了。”蒋妙峰愧疚道。 秦溯和他下了盘棋,之后又说道这是舒越的棋路,明里暗里都是在提点他,不要和舒越过不去。 他又如何不知?只是心疼秦溯罢了。不过秦溯都已经说的如此明白,他也不能总拿着秦溯对他的感情,去浪费了他手中好不容易抢回的权力。 “本王知道您的用心,只是您不觉得,要是这桩婚事真的成了,对于本王,对于皇上,才是真的损失么。”秦溯知道这件事还是趁早解决的好,不然等到蒋妙峰磨禁了舒越的耐心,那可就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蒋妙峰愣了愣,连秦溯亲自给他拍打膝上的灰尘,都没有躲开。 “可是只要舒二姑娘嫁给您,您和舒大人就是姻亲,不是加亲密了么?” 秦溯坐回罗汉床上,摇摇头道,“峰叔还是没能看透彻。您也是知道的,舒越的大女儿,是如何来的,而舒夫人,又是如何去世的。” 蒋妙峰思索了片刻,这才脸的恍然大悟,又问道,“可即使如此,舒大人也并未和陈家翻脸呀?” “他和陈家翻的什么脸,他心里记恨的,可是姓胡的。”秦溯嗤笑声,不屑的说道。 “奴才省的了。”蒋妙峰垂头躬身行礼,郑重说道,“奴才以后不会意气用事,给殿下惹麻烦了。” 秦溯这才放下心来,以前他劝过蒋妙峰,但并未揭开舒越的伤疤。今日说的如此透彻,也是迫不得已。 二人又说了几句,蒋妙峰这才心悦诚服的走出书房。方才进书房奉茶的小厮,瑟缩的守在廊下,见到蒋妙峰出来,又偷偷打量了半晌,见蒋妙峰脸上并没有不悦,这才终于把心放回到肚子里。 秦溯个人盯着已经分出胜负的棋局,半响后,才笑着摇摇头,抬手慢慢收拾起棋子,分别装进两个白玉棋笥中。 棋子还没有收完,蒋妙峰又快步走了进来,还有来得及通报,身后个带着变声期特有的嘶哑声音就已经传了进来,“皇叔!我来看您啦!” 秦溯听觉惊人,人来没有走近时,他就已经听到了秦慎的脚步声。此时再听到他的喊声,也并不觉得意外。 秦慎身着袭天青色锦服,头戴白玉冠,黑色的斗篷早已经解了下来,挂在只胳膊上,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 “功课已经做好了?就敢这个时候跑到我这来。”秦溯瞥了眼因为跑动而面泛红晕的秦慎,淡淡开口说道。语罢,挥挥手让恭敬的在旁的蒋妙峰出去。 秦慎本已经跑到秦溯身旁,斗篷让他扔在了秦溯身后的罗汉床上,本已经缠上秦溯胳膊的两只手,此时尴尬的收了回去,咧开嘴嘿嘿笑了两声,耍赖道,“好皇叔,若行已经好天没有出来玩儿啦,今日就放若行半天假罢。” 秦溯不为所动,手中收拾棋子的动作停了下来,说道,“坐下。” 秦慎立马跑到对面坐下,脸谄媚的看着秦溯。 秦溯看着秦慎年轻的面容,心里也不忍苛责。罢了,他如今也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少年,原本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本就心性不定,其他人家的孩子可能在下学回家后约上三两好友出门游玩儿,可秦慎却只能在深宫中努力学会如何保全自己。 这个唯的侄子,是他手带大,也只有在他这里,秦慎才能毫无顾忌的撤下心防,成为个普通的少年。 “陪我下局?”秦溯想了想,问道。下棋也是很好的放松方式。 秦慎却连忙摇头,“侄儿哪里是皇叔的对手,还是不要罢?” 要他和秦溯下棋,还不如让他回去继续和那群老夫子扯皮。 “既然知道自己的不足,那就要想办法弥补。身为帝王,是不允许有任何的不足让敌人探知。”秦溯继续收拾棋子。 秦慎又连忙点头,嘴角抿得紧紧的。秦溯说的对,他从来都不会反驳。因为他知道,皇叔教给他的,是为了让他成为名合格的帝王。 秦慎虚心听讲的态度,让秦溯欣慰,面容也带了丝柔和。 把两个整理好的棋笥摆放整齐,两人前后出了书房。 顺着抄手游廊走,进了垂花门,二人直奔王府后院的湖心水榭。 恒亲王府占地面积广阔,是早年先皇赏给还是恒亲王秦溯的府邸。秦溯回到泰安城执政称摄政王后,并没有住在宫中,而是回到了恒亲王府。 索性恒亲王府就在皇宫左侧的大街上,地段好,面积大,足够秦溯居住。 王府后院的湖泊是连着城外的护城河,面积大,而且是活水,湖面上还立着座画舫,从王府后院乘坐,是可以直接驶像城外的。 湖面另侧架起座小桥,直通湖中心的水榭。秦溯二人就是往湖心水榭而来。 秦慎来恒亲王府时,身边的内侍和护卫都留在外院,内院自然是由秦溯的人来伺候。身边没有了看管的人,秦慎心情好的不得了。 叔侄二人来到湖心水榭,得了消息的小厮们早早就已经准备好了茶点,待二人坐下,行伺候的人都悄声退出了水榭,在湖岸上静候。 琉璃飞檐的八个角上面就垂着个玲珑精致的铃铛,吹来阵风,湖面上波光粼粼,水榭中也传出阵阵悦耳的碰撞声。 秦慎不顾形象的瘫坐下来,曲起条腿,搭在铺了柔软毛皮的长椅上,头靠在廊柱上,随手拽过个缎面引枕立在背后,舒服的叹了口气。 秦溯则坐在水榭中央圆桌旁的红木圆鼓凳上,拿起银箸,吃起桌上的东西来。散朝后他批改了几个折子,因为知道舒越会来,他也没有在宫中用饭,回来后也直没有吃过东西,此时确实有些饿了。 秦慎原本有些心事,可看到秦溯在用饭,也知道不能打扰。遂个人坐着,盯着秦溯动作优雅的用饭。 “有事?”被秦慎的目光盯了半天,秦溯头也没有抬,淡淡的问道。 ps:今天章肥肥的哦~求收藏求票票啦~~么么哒~ 第046章 棋局 欲望文 第047章 下手 饿狼出没 作者:幽幽倾城 第047章 下手 秦慎正了正面色,和秦溯相似的眉头轻轻颦起,有些担忧的说道,“皇叔,今日早朝时说的西郊刺杀案,和舒姐姐有关罢?” 秦溯手中的动作顿,随后接着优雅的继续夹菜,问道,“你很关注这件事?” “事关舒大人,我当然关心啦。何况舒姐姐对我也不错。”秦慎默默下巴,继而嘿嘿笑,“要是舒姐姐再小几岁就好了。” “再小几岁?”秦溯扯扯嘴角,顿时没了食欲,放下银箸,端起早就准备好的茶杯漱了口,瞥了眼秦慎道,“小几岁又如何?你还想让她进宫不成?” 秦慎眼睛亮,挺身坐直身子,“怎样?皇叔也觉得可行?” “你确定你是喜欢上她了?”秦溯觉得眼角挑了挑,今天怎么看秦慎都不顺眼起来。 秦慎嘿嘿笑,摸着自己的下巴,脸色居然微微有些红,不好意思的开口说道,“是很喜欢舒姐姐呀,怎么形容呢?就像母后以前搂着我的时候,舒姐姐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的,应该就是喜欢罢?” 秦溯不知如何回答。 秦慎的母后,就是先皇的皇后。当年他进京后,皇兄驾崩,还是五岁的秦慎也只知道躲在皇后身后哭。皇后把秦慎托付给了他,随后自缢身亡。 秦慎自那以后,从来没有提及过他的母亲。秦溯也当是他年纪小,很事情已经不记得了,可不知,秦慎心里还是念着先皇后的。 “唉,我也知道,舒姐姐是不可能进宫的。”秦慎踢着腿,语气淡淡的。 秦溯忽然有些心疼了,不忍打击他,遂也不再开口。 秦慎却自顾自的说道,“不说舒大人不会同意,就是舒姐姐,她要是不喜欢我,也是不会心甘情愿入宫的。” “怎么会,若行长相俊美,哪个女孩子能不喜欢。”秦溯开口说道,说完自己都愣了下,没想到这话居然不经大脑就说了出来。 “哈哈哈!”秦慎突然大声笑了起来,扫方才的沮丧,挤眉弄眼的看着秦溯,“皇叔到底是夸我还是夸自己呀?谁不知道摄政王殿下乃是大夏第美男子,我不过和皇叔长相有几分相似罢了。” 秦溯被打趣,也不恼,见秦慎心情转好,也跟着笑了起来。 叔侄二人玩笑半晌,秦慎也笑着躺回到椅子上,歪着头问秦溯道,“皇叔查到昨晚的那伙人是为了什么么?” 秦溯背着手在水榭临窗的位置,望着外面波光粼粼的湖面,漫不经心道,“谁关心他们是为了什么?只要知道是哪个仇人就行。” 收起嬉笑的表情,秦慎眼神中闪过丝精芒,咬牙说道,“最好祈祷不被抓到,不然定要让他退层皮下来!” 秦溯淡淡嗯了声,居然也没有挑剔秦慎情绪外露。显然,他心里也是这么认为的。 “皇叔,赏花宴有意思么?居然都不带着我去。”秦慎撇撇嘴,对于秦溯昨天独自去了雀屏山意见颇大。 “群人,叽叽喳喳的,有什么意思。”秦溯面不改色的说道。他昨日根本没有出现在赏花宴,只不过是去了雀屏山,在后山溜达了天。 秦慎虽然年纪不大,但性子随了秦溯,不爱凑热闹。听秦溯如此说,顿时对赏花宴没了兴趣。秦溯没想到,就因为他的句话,打破了少闺秀们想在赏花宴博得皇上青睐的梦想,因为夏武帝秦慎,自五岁即位起,从来没有踏足过雀屏山。 秦慎赖在恒亲王府,直到晚膳后才回宫。送走秦慎,秦溯来到外院书房。蒋妙峰立在门口恭敬的对着秦溯说道,“殿下,白公子和流景回来了。” “嗯,叫过来罢。”秦溯点点头,率先走进书房。 蒋妙峰躬身应是,转身去叫白子陌和流景。 片刻,三人推门而入。 蒋妙峰把二人带到里间,转身到了月洞门外,并不打扰里间三人。 秦溯坐在平头案后,示意二人也坐。 白子陌面色不善,没有说话,阴沉着脸坐在旁。流景行礼后坐在了白子陌对面。 “怎么样了?”秦溯率先开口问道。 流景看了看对面的白子陌,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思,只好说道,“回殿下,已经撬开口了。” 秦溯点点头。昨夜他解决的四个人里,有个是女人,当时他并没有下杀手,只不过用点儿手段,让人会误以为是死透了。回府后,则吩咐流景去把人“偷”了回来。今日,白子陌和流景是去审问这个女人了,看白子陌的表情,就能说明,应该是审出了点儿东西。 流景咽了下口水,偷偷瞄了眼白子陌,说道,“那女人说,是薛大奶奶指使的,给的命令就是……不留活口。” “薛大奶奶?你确定和胡家没有关系?”秦溯眯着眼,沉声问道。 薛大奶奶指的自然就是嫁给薛灿桦的舒槿琴。 流景额头微微见汗,还不敢抬手擦,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是,应该不是假话,白公子亲自用的刑。” 秦溯看向白子陌。从进来起,白子陌就没有出声说过话,脸色阴沉,显得煞气十足。 “你亲自用刑了?”秦溯问道。 “你说她们都是亲姐妹,为何非要置之死地?”白子陌答非所问,皱着眉头问道。 秦溯挑挑眉,不以为然,“亲姐妹?亲姐妹是指的舒槿棋和舒槿画,舒槿琴可从来没把她们俩当作亲姐妹。” 白子陌完全想不明白,明明都是个父亲,还是从小起长大的,到底有什么仇恨,非要下如此的杀手? 秦溯知道白子陌的疑惑,叹口气,只好解释道,“你也不必太放在心上,这种事情,在大家世族,最是平常不过。”白子陌并不清楚杜如烟在舒家的地位,也就不清楚这其中的恩怨了。不过他也不确定的是,杜如烟身为棋子,那么舒槿琴是否在这中间也扮演着什么角色。 白子陌自小生活在白留山,众弟子们也都是相亲相爱,别说痛下杀手了,就连闹矛盾打架,都是少得可怜。突然之间让他接触到身边亲近的人发生这种事,他实在是难以接受。 秦溯也没打算能够次就让白子陌接受,转而问了流景几个问题。 夜色渐浓,流景和白子陌忙了天,晚饭也还没有用。秦溯得到了答案,也不留二人,嘱咐月洞门外的蒋妙峰晚饭备好,挥手让三人出了书房。 …… 学士府。 舒槿画今日难得困的早,喝了药后趴在拔步床上就不愿起来了。初秋初雪服侍着换了衣裳,留下守夜的兰芷和菊清,悄悄退了出去。 夜里,舒槿画即使睡的再沉,但凡有丝毫异动,也总是能够让她有所感觉。 怵然睁开双眼,舒槿画撩开拔步床的层层床幔,看向窗下条案上出来的张小纸条。 舒槿画懊恼,今日真是大意了,居然让人这么容易就摸进了闺房。来人并无现身之意,舒槿画也懒得出去追,施施然走到窗下,把露出丝缝隙的雕花窗关严,随手打开条案上的小纸条。 室内的光线不暗,即使没有点亮烛台,舒槿画也清清楚楚的看明白了纸条上的字。 嗤笑声,随即揉碎,扔在了条案下方的纸篓里。 舒槿画伸伸胳膊,手臂和背后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动动还是稍微有些疼。趴回床内,舒槿画继续睡觉。 趴在不远处房顶上的流景等了半天不见舒槿画追出来,摸了摸冻的发凉的鼻尖,脸敬佩的喃喃道,“殿下太厉害了,连舒小姐不会追出来都算准了……” …… 次日早,舒槿画和告了假的舒御安同乘马车去了南城门。今日陈家行人就能抵京,舒越抽不开身,舒槿棋腿不方便,舒御安只好告了假,陪同舒槿画起到城门口迎接。 马车停在路旁,二人坐在车厢中,开着车门,城门的方向正好能够看清楚。 等了不时,十辆精致豪华的马车驶入城门。守在城门的护院眼尖,看到马车上挂着的陈姓族徽,就知道是等的人到了,跑回来个人连忙通知了舒槿画二人。 舒御安下了车,亲自迎上去。得知是陈老夫人行人后,舒槿画也下车上前行礼。 “绯儿,快过来!”舒御安冲着舒槿画招手,满脸的兴奋表情。 舒槿画走上前,打量眼在舒御安面前的男人。身量颀长,五官俊美,虽然身儒士的打扮,但却有种严谨利落的风格。舒槿画打量他的同时,他也在打量舒槿画。 背着双手,陈清泽暗暗点点头,嘴角带了笑意,眼神也柔和下来,率先开口说道,“这是绯儿罢,这都这么大了。” “可不就是绯儿么。”舒御安笑着回道,转过头招招手,示意舒槿画上前,“绯儿,快来见过二舅舅。” 第047章 下手 欲望文 第048章 接风 饿狼出没 作者:幽幽倾城 第048章 接风 ps:下周双哦~求收藏求票票,么么哒~ “绯儿见过二舅舅。”舒槿画走上前,屈膝行礼,面带笑容的说道。 “快起来快起来,绯儿都这么大了。”陈清泽连连点头,嘴里不住的夸着舒槿画。 三人寒暄了几句,陈清泽就示意二人去后面的马车中和陈老夫人打招呼。 舒御安点点头,拉着舒槿画向前走去。二人还没有靠近,前后几辆马车纷纷下来几个人,为首的两位妇人打扮的女子,位年纪稍长,应该就是陈老夫人。 见到此人,舒越安越发激动,脸上止不住的笑意,还没有走上前,就已经开口喊道,“外祖母,大舅母!” “哎,哎!是安儿和绯儿!快来快来!”陈老夫人被陈大夫人搀扶着,走上前两步,连连招手道。 “外祖母,大舅母!”舒槿画笑着行礼,面前的两个妇人面容和蔼,看着舒槿画二人,眼中挂满了泪水。 陈老夫人上前握住舒槿画的手,把舒槿画搂在怀中,颤着音说道,“我的乖孙女儿,外祖母可算是见到你了!” “母亲,快别哭了,这不是见到绯儿了么。以后也有的是时间能够让绯儿陪您!”大舅母尹氏也抹着眼泪劝道。 “是啊,外祖母,您这回进京,就让绯儿陪着您,只要外祖母不嫌绯儿烦,天天粘着您都成!”舒槿画抬起头,笑眯眯的嘟着嘴,蹭着陈老夫人的肩头说道。 “不嫌不嫌,外祖母怎么会嫌弃你这小妮子!”陈老夫人笑着点点舒槿画的鼻尖,宠溺的说道。尹氏和舒御安都笑出了声,连像不苟言笑的陈清泽都露出了笑容。 后面几辆车中下来的年轻男女们,也都走上前,互相打着招呼。 陈老夫人拉着舒槿画的手,招呼着孙子孙女们上前来见礼。 “母亲,这不合规矩罢?舒四小姐可都比我们陈家公子小姐们要小。”说话的是位身材消瘦的妇人,众人都和乐融融的互相问候,只有她,独自人在侧,身后了两个垂头不语的丫鬟。 妇人句话,就让整个场面冷了下来。陈老夫人眉间显出不悦的神色,尹氏淡淡看了那妇人眼,就把目光转向了别处。小辈们自然不能和长辈顶嘴,说话的声音渐渐沉了下去。 陈清泽面色阴沉,盯着妇人沉声的说道,“回你的车上待着去。” 妇人方才还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可听了陈清泽的话,眉毛立马竖了起来,等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喊道,“夫君,难道我说的不对么!做什么又让我个人回去?” 舒槿画扯了扯嘴角,垂下眼睛,心里暗道,原来这个就是二舅舅的嫡妻,胡氏。 陈清泽眉头皱的加厉害,不愿再和胡氏说话,对在胡氏身后的两个丫鬟说道,“没听见么,扶二夫人上车!” 陈清泽的气场强大,说话的声音低沉有力,自有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两个丫鬟吓的连连点头,搀着胡氏转身往马车方向走去。 胡氏走,尴尬的场面也随之而去。陈家的公子小姐们都是随和的性子,小时候和舒家兄妹们也都有过接触,之间又都是表兄妹,自是不在乎那些繁文缛节。 舒槿画之前就已经摸清了陈家的人口和特征,见了面前的公子小姐们,也能七七八八的猜出各自的身份。 互相见了礼,舒槿画和舒御安都被陈老夫人留了下来同行。舒家的马车只好空着在前方领路。 舒槿画和大舅母尹氏的两个嫡出女儿和二舅舅的庶出女儿上了同辆车,舒御安则上了陈清泽的马车,行人浩浩荡荡的驶向北海巷。 三小姐陈灵儿是大舅母的二女儿,今年十九岁,三女儿陈月儿则排行老幺,是陈家最小的孩子,如今才十三岁。五小姐陈熙儿则是二舅舅的庶出女儿,比舒槿画大岁。 虽然陈熙儿是庶出,但因为二房并没有嫡子嫡女,陈熙儿和两个哥哥陈桐陈枫自小也是养在老夫人身边,和大房的嫡长子陈柯关系处的也很好。而且陈家家风尚好,嫡出和庶出并没有什么不同,大房嫡出的三个孩子,也没有瞧不上二房庶出的意思。 三个女孩儿都很健谈,上了马车,和舒槿画相处的也很融洽。路欢声笑语,不时就到了学士府。 舒槿棋在门前的丹墀上翘首以盼,远远的就瞧见了路行来的马车,兴奋的转身拉着碧箐的手臂说道,“来了来了!快,大门都打开!” 学士府的正门不常开,平时走动出入的也都是两侧的小门,今日迎接陈家的到来,舒越昨日就已经嘱咐过,要开正门迎接。 碧箐连连应是,笑着回道,“瞧把小姐急的,切都准备妥当,您就放心罢!” 舒槿棋拍拍自己的脑门,笑道,“我这不是高兴么,上回没有得到绯儿回来的时间,还是让她自己敲门进来的,这次外祖母来,可真真不能怠慢了。” “小姐放心罢,四小姐不会在乎这些的。” “绯儿不在乎是她大度,可做没做好,就是我这个当姐姐的问题了。”舒槿棋淡淡说道,身后的碧箐愣,不再开口。 马车行到学士府门前,碧箐扶着舒槿棋走下丹墀。行人开门下车后,舒槿棋上前行礼道,“外祖母,大舅母,二舅舅,二舅母!” “棋儿,好孩子,快让外祖母看看!”陈老夫人对于舒家的这几个孩子,是打心眼里喜欢,见了谁都要搂抱着亲热番。 舒槿棋腿上的伤没好,被碧箐搀扶着,走到陈老夫人面前时还是跛跛的。 “棋儿,你这……”尹氏眼尖,发现了舒槿棋的异样,低声问道。 舒槿棋冲尹氏笑了笑,解释道,“前天不小心摔了跤,腿受了点儿伤,不过已经不要紧了,过段时间就能好,让大舅母担心了。”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陈老夫人在旁听到了二人的对话,拉过舒槿棋,脸心疼的说道。 “外祖母,棋儿没事,您老就别担心啦。”舒槿棋安慰道,陈老夫人心软,最是看不得小辈儿的孩子受伤,不好好安慰番,保不准她要偷偷哭上几回。 “好,好,外祖母不担心,你照顾好自己就成。”陈老夫人点点头,偷偷擦了擦眼角。不能让外孙女儿瞧见,不然惹得这孝顺孩子内疚。 得知舒槿棋腿受了伤,表兄妹们都围上前来,语带关切的,提醒注意事项的,大家的关心都很真切,舒槿画在旁看着,心里觉得暖暖的。 行人进了学士府,女眷们都上了小软轿,被抬着前往内院的院落。男眷们则被舒御安和舒彦引着坐上院内代步的青帷小油车,随后跟上。 三个女孩儿的院落相连,距离报春阁和慕青园都不远,互相走动也都方便。老夫人则被安排在了正院,大舅母和老夫人同住,二舅舅和二舅母的院子在正院左侧的青松院。三位表哥中只有大表哥已经成亲,和大嫂穆氏同住在内院,二表哥和四表哥则安排在了外院客房。 众人都安顿好,舒槿画这时才觉得背后和手臂都有轻微的痛感,回到报春阁后,叫来初秋给她换药。 和初秋同服侍的是兰芷,见到换下来的布条上又染了少许血迹,兰芷吓的直嚷嚷要去找郑怀鸣,被初秋把拉住,好生解释了半天,才把这丫头哄住。 兰芷抖着唇,战战兢兢问道,“初秋姐姐,您点儿不怕么?我看着小姐的伤口,都觉得疼。” 初秋收拾好换下来的东西,淡淡说道,“都习惯了,小姐这几年在白留山受的伤,不比这轻。” “啊?白留山不是号称仙山么?难道还毒打过小姐不成?”兰芷惊得长大了最,不可思议的问道。 “瞎想什么呢?”初秋扑哧声笑了出来,解释道,“我是说小姐为了学本事。你以为白留山长白观是那么容易进门的?小姐这三年可是吃了不少苦,玄空长老是很严厉的,小姐为了努力学好本事,受了不少的伤。” 兰芷脸心疼的表情,喃喃道,“小姐太可怜了,人人都道长白观的好,谁有知道这其中的辛苦呢?” 初秋心里微涩,正如兰芷所说,所有人只看到了表面的风光,内里的努力与汗水,谁又能懂? 捏了捏兰芷略有些婴儿肥的脸,初秋说道,“所以啊,以后要照顾好小姐。小姐好了,咱们才能好。” 兰芷郑重的点点头,认真的对初秋说道,“初秋姐姐放心,奴婢定会认真照顾好小姐的!” 初秋点点头,二人同守在了外间,舒槿画换了药就躺下眯了会儿,二人在外间静悄悄的守着,不敢打扰到舒槿画。 快到午时,舒槿画悠悠转醒。初秋兰芷给重新换了衣裳梳了头发后,舒槿画这才带着人赶往饭厅。舒越此时也已经回来,午饭设在了正院的饭厅,也是为了给陈家接风。 第048章 接风 欲望文 第049章 怒火 饿狼出没 作者:幽幽倾城 第049章 怒火 席宴还没有开始,舒槿画来到正院的时候,众人都坐在堂屋里闲聊。 舒槿画上前问好,只是没想到,薛灿桦居然也在。心里莫名的烦躁,舒槿画很好的隐藏在了心里,面上还是淡淡的,敷衍着问了好。 舒越心思细腻,看到了女儿见到薛灿桦时那瞬间闪过的不耐。再看向薛灿桦时,舒越眼里也怎么看怎么让人厌烦。 堂屋正厅里坐的都是长辈,相陪的小辈儿只有大表哥陈柯和薛灿桦。舒越安和舒槿棋则陪着陈家的其他小辈儿们在侧间里闲聊。 陈老夫人招招手,让舒槿画坐在了她身边。拉着舒槿画的双手,嘴里不住的夸着。 舒槿画面对陈老夫人的夸奖也不羞涩,偶尔回句两句,还逗得老夫人掩嘴大笑。堂屋中的众长辈也都跟着乐呵,气氛异常热闹。 陈老夫人没留舒槿画太长时间,小辈儿的孩子们都在侧间玩儿,老夫人虽然不舍,还是挥挥手,让舒槿画找同龄人去玩儿了。 舒槿画不待见薛灿桦,可想也知道,薛灿桦既然来了,那舒槿琴十有*也在。这夫妻二人,她都看不顺眼。 和长辈们行礼告退,舒槿画拐入堂屋左侧的小长廊。侧间就在长廊尽头,还没有走进,就已经听到里面传出的欢声笑语。 “姐姐们这是在笑什么?还未走近,我就已经听到啦。”侧间门口的丫鬟掀开门帘,舒槿画矮身进入,见到大家都在,笑着问道。 “四妹妹来得晚,自是不知晓的。表妹们在说扬州的见闻,说到趣儿处,都跟着笑起来了。”陪坐的舒槿琴副亲热劲儿,见到舒槿画进来,连忙开口说道。 果真,这个前天还在说病的起不来的人,今儿就生龙活虎的坐在这了。舒槿画眼神微微闪,随即笑着和众人问了好,仿佛没有听到舒槿琴话里有话的解释。 众人笑着和舒槿画互相问好,都没有接舒槿琴的话。舒槿琴尴尬的笑了笑,眼神盯着舒槿画的背影看了看。 “真是对不住,我这回去躺了片刻,却没想到睡着了,嫂嫂姐姐们可不要怪罪。”挨着陈灵儿坐下,舒槿画带着歉意说道。 “绯儿快别这么说,原本我们进城就早,还要劳烦你和表哥去迎接。何况都是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啊,对不对大嫂?”陈灵儿笑嘻嘻的说道,还不忘扭头拉上坐在旁的大嫂穆氏。 穆氏长相柔美,五官小巧玲珑,让人看着就舒服。性格也是好的很,在陈家,和三个小姑处的都不错。 “灵儿说得对,都是家人,哪有什么怪罪不怪罪的。”穆氏柔柔的笑,声音也是轻柔悦耳,“何况,你和槿棋都受了伤,带着伤还不忘出去迎接,我们心里感动还来不及呢。”说着,不经意看了看舒槿琴。 舒槿画心下了然,这穆氏也是个玲珑剔透的人,那看向舒槿琴的眼和说的话,可都是带了讽刺的。 舒槿琴也不是真傻,自然也是听了出来,心里稍微不痛快,可还不能表露出来,谁让人家才是亲表亲呢。 陈熙儿也跟着说了几句,既不奉承,也不谄媚。舒槿画对她的印象大好,同是庶女,人家可比舒槿琴显得大气了。 年龄最小的陈月儿性格则活泼许,话儿也是敢说的。几人都对舒槿画的晚到表示出了真切的问候,这小丫头则脸天真的对着舒槿琴问道,“舒姐姐也受伤了么?月儿以为您快中午才来,也是在养伤呢。” 陈月儿这句话,让舒槿琴臊了个大红脸。虽说她是嫁出去的女儿,但家里来了亲戚,她和薛灿桦理应是要过来相陪的。可她实在不愿见到舒槿画,在薛府拖了又拖,快到了用午饭的时间,这才脸不情愿的回来。 “月儿说的什么浑话,舒姐姐如今是出嫁女,凡是当然是要先顾好夫家的,回来的晚些,也是情有可原。”陈灵儿拍了下陈月儿的额头,佯装气恼的说道。 陈月儿捂着被打到的额头,脸恍然大悟的说道,“原来是这样呀。”接着皱着眉头,哀求的摇着陈灵儿和陈熙儿的手说道,“三姐姐和五姐姐以后若是嫁了人,可定要想着娘家啊。人家若是生病了,两个姐姐不闻不问的,人家非得伤心死了!” 几人都被陈月儿表情丰富的样子逗笑,穆氏是点了点陈月儿的头说道,“你这小丫头,就念着姐姐了,我这个当嫂子的可是欺负过你不成?” “哎呀哎呀,人家说错啦,嫂子最好了,你最疼人家了。”陈月儿连忙又去摇穆氏的衣袖,脸的娇俏可爱模样。 众人又是阵娇笑,可舒槿琴是想笑都笑不出来,这陈家的几个女人,话里话外的都挤兑她,让她心里如何能舒服的了? 舒槿琴坐在旁,也不再插话,只杯杯的灌着茶水,以求降下心中的怒火。而时不时瞟向舒槿画的目光中,又了些恨意。 众人也都揭过方才的话儿,又聊起了扬州的各种趣闻。舒槿棋也只是在儿时去过扬州陈家次,对于当地的各种事物都非常感兴趣,遂听得格外认真。 舒槿画这三年倒是经常大江南北的跑,扬州也去过几次。但明显不如扎根在扬州的陈家人了解的,听到有意思的地方,也插嘴问上几句。 聊完了扬州,舒槿棋也开始当起了泰安城的解说员,吃喝玩乐,泰安城有意思的地方,舒槿棋个部落的说了遍,陈家几人也都是兴致满满的样子。 除去舒槿琴,侧间的氛围是格外的好。 众人聊的起兴,直到丫鬟来回话说午饭已经摆好,请奶奶小姐们去用饭。众人这才感觉到时间过的飞快。 相携去了饭厅,长辈们也都是刚到,舒御安和两位表哥也刚刚从游廊走来。 因为是接风宴,也就没有分席而坐。众人按照长幼顺序依次入座,舒越身为主人,对陈家的到来表示了欢迎,又因为身为女婿,遂上座让给了陈老夫人。 陈老夫人把这个大女婿当成儿子疼,也不和他见外,笑容满面的坐在了上首。 午饭很丰盛,舒越怕陈家人吃不惯泰安城的口味,月初时就已经找好了专做扬州菜的大厨。大桌子菜,摆放的很是讲究,靠近陈家人的,都是吃惯的扬州口味,其中再掺杂几道泰安城的特色,顿饭吃的宾主尽欢。 陈老夫人毕竟年纪大了,午饭后就没什么精神。大夫人尹氏陪着陈老夫人去歇息,陈清泽倒是和舒越同回了外院,两人有个共同爱好,就是喜爱收集名人字画。舒越的外书房里不知道藏了少的真品,二人兴致高昂,挥散了小辈儿的人,同走远。 二夫人胡氏好像是知道没人愿意和她搭话儿,也转身回了院子。 胡氏走,剩下的就都是年轻人了。 年轻人精力旺,即使有赶路的疲惫,此时也都抛到了脑后。凑在起想着要如何消磨午后的时光。 年轻人当中属陈柯和薛灿桦年长,众人凑到处想主意的时候,二人面带笑容的坐在另侧,时不时闲聊几句。 坐在旁的舒槿琴直没有开口说过话,反倒是脸不情愿的样子。薛灿桦即使和陈柯闲聊着,也没有忽略掉舒槿琴那脸明显的表情。 薛灿桦有意无意的瞄了她几眼,舒槿琴仿佛也注意到了薛灿桦的目光,撇了撇嘴,别别扭扭的开口插了几次话。小姐妹们也不在意,看到舒槿琴愿意说话了,也就不再故意排斥她。 为了照顾腿不方便的舒槿棋和伤口未愈的舒槿画,众人只是想在后花园里品个茶,聊个天,可舒槿棋和舒槿画均不同意。品茶聊天的最是没有趣味,而且是在哪里都可行的。二人又保证伤势绝对没有问题,这才把目光放到了学士府外面。 又讨论了半晌,最终,还是舒御安的提议得到了致认同。 说走就走,众人稍事整顿,乘坐马车浩浩荡荡的使出北海巷。 目的地并不远,就在北海巷正南方的洪武大街。 四辆马车停在了洪武大街街尾的位置,丫鬟们垫好锦墩,搀扶着自家小姐走下马车。 马车停靠的地方,是家叫做秀珍阁的三层建筑。门面不怎么显眼,而且此时竟然是关着门的。 舒越安下了马车,熟门熟路的率先上前敲门。 敲了三声,门就被从里面拉开,个年纪不大,梳着双丫髻的清秀小女孩儿迎了出来。见到来人是舒御安,愣了下,最后屈膝行礼。 舒御安显然也是认识这小姑娘,打了声招呼后说明来意,还指了指身后的群人。 小姑娘想了片刻,点点头,出门来迎众人同进了秀珍阁的大门。 ********** 求收藏求票票啦~~么么哒~ 还有哦,晚上还有。大家有没有在看书的呀?在书评区给留个音讯好不……书评区荒芜的要长草了`(*﹏*)′ 第049章 怒火 欲望文 第050章 拍卖 饿狼出没 作者:幽幽倾城 第050章 拍卖 跟着小姑娘走进秀珍阁,舒槿画几人都打量起来。 楼显然只有个空间不大的接待室,众人走进后就显得有些拥挤。小姑娘也没有让众人在楼待,在柜台后拿出个雕琢精美的小木牌递给舒御安后,就领着众人沿着木质楼梯向上走去。 楼梯很窄,只能容纳个人的宽度。舒槿画行人排着长队,依次走上楼梯。 小姑娘领着众人直接上了三楼,踏上三楼的木质地板,舒槿画有瞬间的惊讶。 三楼的空间是围成圈的长廊,长廊的里侧则是间间挂着珠帘的小隔间。从三楼的隔间缝隙中向下望,能够眼看到楼设计华丽的大舞台。而中间的二楼,则和三楼差不错,只不过不是隔开的隔间,而是由低到高排排摆放整齐的圈椅,此时二楼已经坐了大部分人,在圈椅后面的过道上,端着点心茶点的丫鬟在中间穿梭。 让舒槿画惊讶的是,整个建筑是没有窗户的,可从楼到三楼,却又不黑暗。舒槿画四下打量眼,不由得啧啧两声。这可真是奢侈啊,楼舞台的四个栏柱上面,都嵌着大小相等的夜明珠,二楼三楼还有顶棚上,都缀着整整圈稍小于楼的夜明珠。 舒槿画算了算,这建筑不算小,整个数下来,差不居然又上百颗拳头大小的上乘夜明珠。这是有败家,才能拿着夜明珠当烛台使啊…… 和舒槿画有同样想法的显然不在少数,舒槿琴看着楼栏柱上那四颗最大的发了发呆,脸上闪过丝嫉妒来。 小姑娘停在间隔间门口,撩开珠帘,伏身请众人入内。 隔间内的装饰也是尽显奢华,排的软椅,上面都铺着厚实的白裘皮。正对着珠帘的那面墙只到腰间,上半部垂着轻薄的纱帘,从里面能够清楚的看清楼的大舞台,可外面却看不清里面。 众人随意的坐在周围,小姑娘屈膝行礼后退出了隔间。 不时,端着茶点的丫鬟掀帘而入,摆放整齐后又恭敬的退了出去。 舒槿画坐在靠近纱帘的里侧,能够清晰的看清对面二楼坐着的人和楼布置精美的舞台。 众人之所以采纳了舒御安的提议来到秀珍阁,完全是出于好奇。 其实秀珍阁,和现代的拍卖会有些相似。 相似的,就是秀珍阁卖的东西,都是些奇珍异宝,而且方式也是大相径庭,每件物品都有底价,在底价的基础上可以累计最低的出价,最终价高者得。 不过让人忍俊不禁的是,秀珍阁不只是卖物品,也接些委托,而这些委托,也可以以拍卖的形式出现,委托的事情可以公诸于世,感兴趣的人则可以接受委托,在委托时间内完成的,则可以收到不错的报酬。 些自诩江湖侠士的人,受生活所迫,接上几单秀珍阁的委托,则可以潇洒的生活个年半载。 而且秀珍阁还有对不愿透露身份的人的保护措施,坐在二楼的人群中,有很都是服饰相同,而且面上附着面具的人。这些人,就是等待接委托,而且不愿露出身份的人。 不过最吸引舒槿画,还是那条武力至上的条约。 秀珍阁拍卖的物品,价格自然不菲,可有条条约中写着,没有钱财付清时,则可以选择挑战秀珍阁的掌柜。 只要打败了秀珍阁掌柜,看中的那件物品,则以最高竞拍价的成价格获得。 这样的条条约,既彰显了秀珍阁的财大气粗,又表明了秀珍阁掌柜的武艺高强。因为秀珍阁开业五年来,只有三人从掌柜手中赢得了竞拍物品。 舒槿画对随处都在彰显着奢华的秀珍阁没兴趣,可她对这个掌柜,却是兴趣浓厚。 原因无他,秀珍阁的掌柜,是位女子。 能够在泰安城最繁华的洪武大街开家铺子,只有银钱是根本不够看的,何况还是这么座精致奢华的三层楼。 而且众所周知,秀珍阁掌柜并不是泰安城人,当年是人来到泰安城,用不到两年的时间,就让秀珍阁打出了名头。 当舒御安说出可以来秀珍阁时,舒槿画是第个赞成的。对待什么奇珍异宝她没兴趣,可是这个传说中的掌柜,她可是早就想见识见识。 秀珍阁全大夏朝只此家,陈家兄妹也只是听说过,得知可以亲眼所见,都是副感兴趣的样子。 拍卖还没有开始,众人坐在起喝茶聊天。舒御安则安排好众人后,转身出去了片刻。 舒槿画背对着珠帘外的长廊,面和身旁的陈熙儿聊天,面竖起耳朵关注着外面的动静。 “绯儿,怎么了?”陈熙儿对白留山很有兴趣,正问着舒槿画在白留山的生活,发现舒槿画正在愣神,不禁出声问道。 “嗯,没事,我们接着说罢。”舒槿画笑笑,和陈熙儿聊起天来。 她方才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秦溯。没想到堂堂摄政王,会来秀珍阁,不过让她愣神的不是秦溯,而是跟在他身边的,还有另个熟悉的脚步声,秦慎。 秦慎虽然才十二岁,可别忘了,这可是大夏朝的帝王,权力最大的人! 秦溯这个叔叔可真是称职,不仅半夜带着皇上出城玩儿,现在连拍卖会都带来参加。舒槿画心里暗道,这秦慎,可真是位贴近生活的皇帝啊。 舒槿画撇撇嘴,反正和她也没有关系,乱操的什么心。扭过头继续和陈熙儿聊了起来。 可还没聊上两句,让舒槿画惊掉下巴的事情发生了。舒御安掀开珠帘进来,后面居然跟着秦溯和秦慎! “舒姐姐!有没有想若行?”秦慎显然很兴奋,迈进隔间就冲着舒槿画喊道。 众人见是舒御安带进来的人,心里都有了计较,纷纷起身行礼。秦溯是不打算暴露身份的,何况还是带着秦慎这个皇帝了。 舒御安介绍时也只是说是苏公子,众人互相问了好,没想到秦溯到也是礼貌的点了点头。 反倒是秦慎,进来后就直扑舒槿画。 “怎么想着来秀珍阁了?”舒槿画心里知道不能暴露秦慎的身份,也就没有对秦慎行礼,反倒是亲切的拉着秦慎坐在自己对面的空座上。 在座的只有舒家三兄妹知道这两人的身份,见舒御安对秦溯虽然礼节全,但是说话时也很是随意,也都放下心来,继续方才的话题。 秦溯挨着舒御安坐下,两人寒暄了几句。舒御安见秦溯副兴致缺缺的样子,也很知趣的不再和他说话了。 秦溯支着头,眼睛透过纱帘不知看向哪里,只是偶尔转到和秦慎正在聊天的舒槿画身上。舒槿画也是及其敏锐,秦溯若有若无看过来的目光,她总是能感觉到。 “舒姐姐?”秦慎张开五个手指,在舒槿画眼前晃了晃,歪着脑袋问道。 “嗯?什么?”舒槿画缓过神,问道。秦溯的目光让她下意识的警觉起来,全身的注意力都放到那让人发毛的目光身上了,秦慎方才说了什么,她还真没注意听…… 坐在陈熙儿另边的舒槿棋额头上又冒出来层冷汗,这敢无视皇上说话的人,除了自家小妹,可能再找不出第二个来了。 秦慎不在意,脸上挂着向往,睁着大眼睛又说了遍,“舒姐姐,有时间了我能不能去找你玩儿啊?” 舒槿画有些为难,皇上出宫,可是有风险的。这万秦慎在学士府出了点儿什么问题,那可是够让他们舒家死的透透的。同意吧,就是至她的家人于危险中,不同意吧,看着秦慎脸期待的表情和那可怜兮兮的小眼神,舒槿画心有些软。可随即又想到,这可是皇上啊,就算自己说不行,惹得他不高兴,那也是严重到可以掉脑袋的地步。 “这要问你叔叔啊,你叔叔同意你来玩儿,我当然没问题!”舒槿画笑着说道。这种两难的事情,还是让摄政王出马最好了! 秦慎听了,扁着小嘴,双大眼睛里充满了幽怨。低下头,淡淡说道,“我知道啦,舒姐姐是不欢迎我的。” 舒槿画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捂着嘴拼命的忍了半天,才没有不顾形象的大声咳出来。秦慎这幽怨的小眼神儿,可和他的身份严重不符合啊!这扭扭捏捏的样子,加上他酷似秦溯的俊美样貌,让舒槿画不禁想起现代那些腐女心中想象的小受形象来。 “哎呀,若行,我没有不欢迎你啦!”舒槿画连忙解释道。心里不禁叹息,她还是小看这小子了,没蒙住不说,还好像是自己欺负了他。 “真没有么?”秦慎抬起头,眼角居然还挂了两滴眼泪。 舒槿画想扶额,没想到,这小子还是演技派,要是自己不知道他的身份,有可能真被他骗的团团转了。 “是是,当然是真的了。”舒槿画点点头,眼神诚挚。 秦慎破涕为笑,大眼睛眯成弯弯的月牙,“我就知道舒姐姐不会不欢迎我的!” “这么大了还哭鼻子,羞不羞呀。” ********** 第二哦~~ 第050章 拍卖 欲望文 第051章 争吵 饿狼出没 作者:幽幽倾城 第051章 争吵 陈月儿在纱帘下,正在望着二楼那些身着同样服饰,脸上还带着面具的人。秦慎就坐在她的左侧不远,所以撒娇耍赖的样子被陈月儿看的清二楚。 陈月儿身为陈家的幺女,备受宠爱,撒娇这项技术她也是炉火纯青。可关键的是在她面前的是个男孩子,虽然年纪看着不大,可还是让她鄙视了。 秦慎眨眨眼,笑容僵在脸上。 陈熙儿没觉得什么,都是小孩子,打趣儿几句也无妨。可舒槿画和舒槿棋真真是心里焦急了,这可真是初生牛犊啊,什么都敢说。 秦慎扭过头,打量着眼前的小丫头。嗯,不怎么高,小矮子个。不过眼睛蛮好看的,大大的,还滴溜溜的乱转。脸蛋儿还有点儿婴儿肥,看就是没张开。哼,还没有我俊呢! 秦慎脸皮的厚度,完全是在秦溯的鞭挞下磨练出来的,陈月儿句小小的讽刺,他听了完全没什么感觉。可没感觉是没感觉,他可不是什么大度的人。 许是秦慎打量人的目光太过犀利,陈月儿瞪了他眼,撅着嘴嘟囔道,“怎么,还不让人说呀?本来就是……哎呦!”陈月儿还没说完,距离她最近的舒槿画把拉过人来,按在自己身旁的椅子上。 “若行,月儿年纪小,不懂事,你别和她计较呀。”舒槿画按住陈月儿不让她再说话,边笑着安抚对面的秦慎。 秦慎倒是没有生气的样子,抬手摆了摆,说道,“不会不会,我哪里是那么小气的人!而且这位陈妹妹说的对,我是男孩子,总学女孩儿撒娇怎么行。是不是,小妹妹?”前面是对着舒槿画,后面句,却是对着陈月儿说的。 陈月儿没想到他居然这么轻易就承认了,还副翩翩有礼的样子,她要再抓着不放,倒显得她不讲理了。再看了看对面的秦慎,觉得也不是那么讨厌。 “是呀,你看你都这么大了,这毛病还是改改的好。”陈月儿认真的说道,副淳淳教导的模样。 秦慎瞧着这小丫头,心里也觉得挺好玩儿,那脸认真的表情,逗得他都要忍不住笑了,“嗯,妹妹说的是。” 舒槿画真想捂住陈月儿的嘴。咳了咳,笑着和秦慎说道,“若行,月儿比你年长岁,可不要叫妹妹啦。” “啊,她比我大?”秦慎挑挑眉,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继而似笑非笑的看了陈月儿眼,吐出句让陈月儿想撞墙的话来。 “长得皱皱巴巴的,我还以为才*岁呢。” “你说谁呢!”陈月儿气的两颊通红,坐直了身板冲着秦慎吼了句。 她个子不高,脸上圆嘟嘟的有些肉,虽然长得不难看,但是眼看上去,确实不像是已经十三岁。她最讨厌别人说这些,今日秦慎算是触动她的心伤了。 “除了你还有别人么?”秦慎好整以暇的端坐着,眯着眼睛嘴角挂着笑。 陈月儿气的眼睛都红了,可却想不出什么还嘴的话来,骂人她不会,说又说不过秦慎,时间委屈的要命,扁着嘴赌气的扭过头去。 舒槿画顾不得秦慎的身份,连忙哄着陈月儿。陈熙儿也起身坐到陈月儿的身边,说些好听的逗着。 舒槿画趁机看了看脸懵懂无知的秦慎,心里暗道这小子可真会扮猪吃老虎,还带记仇的!这是随时准备打击报复呢。 又看了看已经被陈熙儿哄的不再噘嘴生气的陈月儿,暗暗叹口气。这丫头完全不是秦慎的对手呀。 秦慎也从来不是怜香惜玉的主,见到陈月儿副要哭的表情,心里不仅没有悔过,反而觉得有意思。 这边的小闹剧,原本不算什么大事,可总是有爱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儿,舒槿琴不知抽了哪门子的疯,今天就是看舒槿画不顺眼。方才的幕她也都看到了,见事情不了了之,她讽刺的来了句。 “四妹妹,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月儿妹妹可是你的亲表妹,让人这么欺负了,你这个当表姐的不说替妹妹出头,反而处处维护外人,我这心里都过意不去了。”还特意在“亲”字上加了重音,副看热闹的表情。 “大姐,有时候祸从口出,不知你知不知道?”舒槿画不想搭理舒槿琴,她要找死,怨不得别人。 “舒槿画,你别不知好歹!”舒槿琴本想激起舒槿画,谁知这丫头根本不上当。 “我知不知好歹也不用告诉你。” “你!”舒槿琴气的用手指着舒槿画,胸口因大口的喘息而上下浮动。 呦,胸部还挺有料的嘛!舒槿画似笑非笑的打量了眼。 “大姐,注意下场合,你们薛家不顾脸面,我们舒家还是要顾及的。”舒槿棋平淡的说道。舒槿琴讽刺的可是当今圣上,她已经能预料到今后舒槿琴不可能还有好日子过了。 坐在不远处的陈灵儿和穆氏,原以为只是小孩子互相玩笑,也没有在意,谁知舒槿琴总想着往复杂上弄,此时看舒槿琴的目光中也了丝厌恶。 男眷虽然坐的较远,但也都听的真切。 陈家兄弟不好开口,舒御安倒是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和没有表情的秦溯样望着纱帘后方。薛灿桦倒是被气的脸都变了色。 “哼,现在倒是你们姐妹两个起欺负起我这个外人了!”舒槿琴说不过二人,立马换上副受气包的表情,泫然欲滴的样子,还真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大姐,你这话说的可有失偏颇,我和二姐可没招惹你,反而好言相劝,是你自己理解不了,还要怪到我们头上来。还有,虽然你现在嫁出去了,可是还要称父亲声爹,你这自己就说是外人了,是不把父亲放在眼里了么?”舒槿画看到舒槿琴那副表情就心烦,她可真是杜如烟的亲女儿,这扮柔弱博取同情的手段,如出辙。 “你少拿父亲来压我!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舒槿琴慌了神,连忙解释道。 “不是这个意思是哪个意思?大姐的心思我还真猜不到。” 舒槿琴气的眼泪啪嗒啪嗒掉,说不过舒槿画,只好把眼神望向薛灿桦。 薛灿桦此时气急,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除了会填麻烦,其他的什么都不会。他真搞不懂,都是个爹,她和另外三个怎么点儿都不像?可气归气,舒槿琴如今在外的形象可是代表了他们薛家,他不可能不给她收拾烂尾。 “三妹妹,我代琴儿给你赔个礼,她说错了话。琴儿心里可是惦记着岳父大人的,她就是嘴笨,不会说话,你可莫要在意。”薛灿桦副彬彬有礼的样子,话也说的漂亮。 舒槿画瞥了眼薛灿桦,心里暗暗鄙视,这小白脸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说的比谁都好听,就是不干好事儿。都懒得和他说话,舒槿画扭过头,也不再搭理舒槿琴。 直放空自己的秦溯眼中精光闪,在舒槿画和薛灿桦身上来回看了眼,浑身突然散发出阴冷的气势来。 坐在他身旁的舒御安感觉也敏锐,咬着牙没敢挪动身体,小心翼翼问道,“您这是怎么了?” 秦溯冷哼声,也不搭理舒御安。 舒槿画也注意到了秦溯的变化,疑惑的扭过头来看了眼。 秦溯正盯着舒槿画看呢,突然扭过头来,二人时间对视上。舒槿画挑挑眉,意思是怎么了。 秦溯冷静的转过头,没有回应。继续看着纱帘外放空。 舒槿画撇撇嘴,感觉自己管闲事了。 场风波看似解决了,但在心底留没留下涟漪,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 隔间里平静下来,不时又传出了欢声笑语,其中偶尔夹着秦慎都弄陈月儿的声音,还有陈月儿气急败坏作势要教训秦慎的娇喊。 舒槿画无力在阻拦,她算看出来了,秦慎这小子完全就是逗猫的心态,看陈月儿副炸毛的样子,乐不可支。 众人正在说笑时,楼大舞台上传出阵叮铃叮铃悦耳的铃铛声。 知道这是要开始拍卖了,行人都坐在靠近纱帘的软椅上,安静的等待着。 “诸位客官,本店的珍品拍卖,现在开始!”说话的是位身材壮硕的中年男子,在楼的大舞台上,背着双手,声音沉稳洪亮,响彻整座秀珍阁。 男子又说了大串的规则和贺词,舒槿画没什么兴趣,捻起桌上的小点心吃了起来。 好不容易等男子说完,终于轮到拍卖的第件物品上场了。 物品出场的方式很有新意,是从顶棚放下来的个可升降的平台。 舒槿画抬头看,这才发现原来顶棚上是有个阁楼的空间,放下来的平台在三楼隔间的平行视野内停顿,这样就可以让身处三楼隔间的客人不用俯身低头的往下看。 舒槿画有了兴趣。没想到这创建秀珍阁的老板倒是挺有头脑的,要是能见识番,就不错了。 第051章 争吵 欲望文 第052章 玉坠 饿狼出没 作者:幽幽倾城 第052章 玉坠 缓缓下降的平台停在三楼中央,坐在隔间里的众人都纷纷望向平台中摆放的物品。 红漆镂空花纹的镶玉托盘中,摆放着件叠放整齐的小衣。 舒槿画眼力很不错,看的清清楚楚。就是件女子常穿的小衣,她现在里面也穿着件…… 即使是舒槿画,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别提周围这些地地道道的闺阁姑娘们。陈灵儿陈熙儿连看都不敢看了,舒槿棋也脸色通红的别过头去。 坐在隔间里的男人们也都尴尬的手脚不自在了。 幸好平台没有在三楼停留太长时间,缓缓下降,又停在了二楼。 二楼座位较,坐着的也都是男人,见到这么件物品,有的人已经露出猥琐的笑容了。 平台停在楼中年男子身边后,男子抬起双手向下压了压,制止了略显嘈杂的议论声。 “各位,这件金蚕破甲衣,就是今日的第件拍卖品!”男子压下声音后,洪亮的大声说道。 “金蚕破甲衣?!”二楼有人已经惊呼出口。 “真的是金蚕破甲衣?”时间,二楼已经沸腾开。 三楼隔间里也能够听到不小的议论声,舒槿画的隔壁中也传出了几声惊叹。 “金蚕破甲衣是什么呀?”在坐的基本都听说过,只有陈月儿还是脸的懵懂,好奇的问道。 “怀柔的蛊族听说过罢?”秦慎这次倒是没有先开口讽刺,反而是给陈月儿解惑来了。 陈月儿点点头,脸的好奇。 秦慎立马心情好起来,笑着说道,“怀柔的蛊族擅长养蛊,蛊中之王就是金蚕。传说这金蚕毒性极大,中之即死,而且除了母蛊,无药可救。” 陈月儿听到这里吓的脸色发白,双手连忙捂住小嘴,“好可怕!” “这也是就这么说,谁知道到底有没有这么厉害。”秦慎安慰道,“而且这金蚕每十年方吐丝,它吐的丝不惧水火,刀斩不断,蛊族养了上百年的金蚕,才攒够了能够缝制件衣衫的蚕丝,这件衣裳,就叫金蚕破甲衣。” “既然是怀柔蛊族的,那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呀?”陈月儿问道。 “金蚕破甲衣几百年前出现过次。当年太祖皇帝征战怀柔,和怀柔公主大战时,就是这件金蚕破甲衣救了那怀柔公主命。后来怀柔大败,怀柔公主病逝,这件金蚕破甲衣应该是随葬入了陵墓才对。”秦慎也好奇,如今谁也没有见过这金蚕破甲衣,今日出现在秀珍阁的,没人知道是不是当初怀柔公主的那件。 三楼隔间中秦慎解释的清楚,楼的中年男子也对这件衣裳做了简短的介绍。 这件看似充满**的女子小衣,正是当年那件怀柔公主的救命金蚕衣。 男子介绍结束,给出的起拍价格,居然是八十万两。 舒槿画暗暗咋舌,这价格,也真是高的离谱。虽然这金蚕破甲衣听着很实用,但毕竟是死人穿过的衣裳,这和那些有价值的陪葬品可不样。要是让她穿,她绝对会浑身不自在。 可就算是价格如此之高,有兴趣的人还是不在少数。摇铃加价的人络绎不绝,楼的中年男子笑的脸奸诈。 参加拍卖的客人们人手个铃铛,要加价时,只要摇响铃铛即可。男子示意竞拍开始后,阵阵的铃铛声响彻整栋秀珍阁。不到盏茶的时间,居然已经加到了百七十万两。 百七十万两,就为了件衣服。舒槿画感慨,泰安城真是卧虎藏龙啊,这百七十万两,不知能养活少平民百姓了。 舒槿画这个隔间里的人都没有参加竞拍的意思,反而看的津津有味。 最终,这件金蚕破甲衣被位跑船的货商所得。 第件物品就把气氛推向了高|潮,众人都在期待着第二件物品是何物。 升降台升回顶棚阁楼,片刻功夫,又缓缓下降,停留在三楼隔间的位置。 这次升降台上放的是个楠木锦盒,锦盒中柔软的绒布棉垫上,放着块带有血红丝线的白玉。 汗血白玉!舒槿画目光落在汗血白玉上,锦盒内放置的,正是和十七师姐送她的样,是品质绝佳的汗血白玉。 舒槿画突然感觉到胸口片炙热,用手隔着衣衫,摸了摸挂在胸口的汗血白玉。果然,是汗血白玉在发烫。舒槿画不解,这玉坠她带了个月,还是第次有这种感觉。 升降台缓缓下降,在二楼又停留了片刻。 当汗血白玉下降后,舒槿画胸口的炙热也随即消失。舒槿画眯了眯眼睛,难道是这两块玉之间,有什么联系? 舒槿画想不明白,看来以后有机会,她要找十七师姐问问才好。 升降台降到楼后,中年男子又开始介绍起来汗血白玉。 汗血白玉的起拍价直接就是百万两,居然比能保命的金蚕破甲衣还要高。 虽然来秀珍阁的众人都是非富即贵,但是要他们花上上百万两银子去买块玉佩,虽然听说这玉佩有养颜之效,但愿意为此破财的,还是少数。 摇铃声寥寥无几。二楼的竞拍者只有两位,当喊道百二十万时,就已经停下动作了。反倒是三楼的隔间,还有两个持续加价的。 舒槿画虽然知道这玉绝对不般,但还是没敢摇铃。她花的可是她老爹的银子,而且她还不确定,她老爹的俸禄,能不能拿得出这么。 就在舒槿画惋惜的时候,秦溯拽了拽绑在隔间纱帘下的铃铛,叮铃叮铃的响声,打断了舒槿画的思路。 隔间里的众人的目光都看向摇铃的秦溯。 秦溯从容不迫,充满磁性的低沉嗓音缓缓吐出几个字,“二百万两。” 声音响彻秀珍阁,二楼此时已经寂静无声。 楼的中年男子笑容满面,接话道,“天字三号间出价二百万两!” 隔间内的众人看向秦溯的目光各有不同,舒槿画倒是不以为然。堂堂摄政王,二百万两只是小意思啦。 身边的陈熙儿倒是小声和舒槿画说道,“这位公子出手真够阔绰的,不过花这么银子,不用和家里长辈说声么?” “他家他说了算,自己赚的银子自己花。”舒槿画只能这么说。 陈熙儿脸的佩服,感慨道,“看这位公子年纪不大,没想到这么有本事。” 舒槿画呵呵笑了几声,可不有本事么,没本事的话,早就死的透透的了。 二人的说话声都很小,可秦溯还是听的真切。听到舒槿画敷衍的笑了几声,好心情瞬间变得阴郁起来。 正巧对面隔间也传出了摇铃声,阵清亮悦耳的男声从中传出,“二百五十万两。” 二楼沦为看客的众人又是阵吸气,下子加了五十万两,可真是大手笔。 不等中年男子喊价,秦溯的铃铛又响了起来,说话的声音中也带了丝愤怒,“三百万两。” 这是就连舒槿画的手都颤了颤,三百万两啊!就为了块玉! 对面隔间顿了顿,随即悦耳的男声笑出声来,“三百五十万两。” “五百万两。”秦溯已经没有什么耐心,汗血白玉他势在必得。 下子加了百五十两,楼的中年男子已经笑开了花。 “五百万两!天字三号间出价五百万两!”男子大声喊道,大有煽动三楼对面隔间的意思。 “君子不夺人所好,既然兄台喜爱,那在下就此作罢。”对面阁楼的男子阵惋惜的说道。 舒槿画心里偷着乐,这话绝对能把秦溯气的半死。扭过头看了看秦溯,果然,虽然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眼睛里绝对可以喷火了。 “阁下若是喜欢,自是不必顾虑在下。”秦溯忍着怒火,他听声音就已经知道对面的是谁了,这家伙绝对是找事儿来了! “哈哈,可惜,今日出门带的银两不,只能割爱了。”对面的男子仿佛只是为了气秦溯,从他的话语中,可点儿没听出来有割爱的惋惜之意。 秦溯不再搭话。 最终,汗血白玉以五百万两的超高价格,归秦溯所有。 秦慎也不知道自家叔叔为何要买这么块玉,他倒不是心疼钱,只是国库里各种玉佩玉饰了去了,为何还要花这么钱来买。 “叔叔,这汗血白玉有什么特殊的么?” “嗯,如今成型的汗血白玉,只剩下两块儿了,出现在秀珍阁块儿,剩下的另块儿,还不知在何处。”秦溯对面秦慎时,倒是很有耐心,解释的也很详细。 舒槿画听此,不由自主的看了秦溯眼,手不自觉的摸了摸胸口挂着的玉坠。这另块,不会就是她的这块罢…… 舒槿画心不在焉,今日只有五件拍卖的物品,剩下三件也都是比较珍惜的真品,其中有副已故大儒卫祁之的字画,被舒御安以七十万两的价格入手。 拍卖结束后,秦溯和舒御安被带出去亲手检验物品,众人留在隔间中等候。 第052章 玉坠 欲望文 第052章 即使(求首订) 饿狼出没 作者:幽幽倾城 第052章 即使(求首订) 物品拍卖后,剩下的,就是些委托工作。 委托的工作有简单的有比较困难的,不时,就已经被身着同样衣衫,面上附着面具的人接去。 今日没有出现比武挑战,舒槿画稍稍有些遗憾。 众人在隔间里等了半晌,没有等回来舒御安和秦溯,反倒是大群的蒙面人从各个角落飞奔而来。 此时楼的中年男子已经退出舞台,二楼的人也走了有大半,蒙面人如入无人之境,见人就砍,时间,二楼惨叫连连。 舒槿画心中跳,下意识的认为是冲着她们来的。 三楼面向中间的墙壁只有薄薄的层纱帘,对面长廊上也只是用珠帘隔开而已。 隔间内女眷众,听得叫喊厮杀声,已经吓得不轻。 舒槿画心急,有抵抗能力的护院都留在了外面,跟进来的丫鬟倒是守在珠帘外面。舒槿画连忙把珠帘外的几个丫鬟都叫了进来,各自守好自家的小姐。 舒槿棋心里也紧张,但是已经见识过,面上也就没表现的太愕然。 舒槿画咬咬牙,把秦慎首先护在了身后。 隔间里剩下的男眷只有陈家三兄弟和薛灿桦,薛灿桦的爹是骁骑营的校尉,可这大儿子却没有学他,反而从了文,如今入了仕,算是个文士。陈家三兄弟虽然也没有专学武,但是防身的功夫也都有几手。 “大表哥,表姐们就麻烦你和二表哥四表哥照看了。”舒槿画把众人集中在起,两侧都没有门,她顾得了面。另面就会防守稍弱,没有办法,只能让陈家表哥们拖上时半刻。 “表妹,我们不能趁机逃出去么?”四表哥陈枫皱着眉问道,二楼的喊杀声依旧在继续。听的他毛骨悚然。 舒槿画摇摇头,叹口气道,“这秀珍阁没有扇窗户能通到外面,而且要到楼从正门出去,只能走楼梯,可楼楼梯处。定然有人看守,想要突围,太难了。” 抽出腰间的软剑,灌入内力,铮鸣声响彻隔间。舒槿画郑重说道。“表哥放心,不会有事的,只要坚持会儿就好。” 大表哥陈柯点点头,护住身后的妻子妹妹们,看着舒槿画说道,“好,表妹也要小心,我们不会有事的。”他们都知道舒槿画师从白留山。武功肯定是不弱,可面对这么的蒙面人,他们心里还是打怵。 今日跟舒槿画出门的是初雪。她在舒槿棋面前,警惕的盯紧两侧可能出现蒙面人的两个入口。她心里憋着口气,前天的帐还没有算清呢,没想到今日又来了帮!正好今日好好教训下,别以为学士府的小姐们都是好欺负的! 趁着众人不注意,舒槿画偷偷低声问秦慎道。“皇上,您身边没有护卫么?” 秦慎眨眨眼。副吃惊的表情,他可不知道舒槿画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方才撒娇耍懒的样子可都让她知道啦。 秦慎脸上出现了两片可疑的红晕,不好意思的说道,“护卫都在外面,不过舒姐姐不用担心,叔叔发现异常后,会通知外面的人的。” 舒槿画点点头,他对秦溯的功夫是非常信任的。 “那皇上保护好自己,定要在后面,臣女也会尽全力保护好您的。”舒槿画说道。 秦慎摸摸鼻子,低头轻声说道,“舒姐姐,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我现在叫苏若行,比你小,你还要叫我弟弟呢。” 舒槿画顿,点点头。 女孩子们都吓的不轻,被几个男人护在身后,都互相搀扶着,紧张的望着两边出口。 舒槿画严阵以待,盯紧侧。 果不其然,阵凌厉的剑锋扫过,舒槿画持剑悍然迎了上去,出奇制胜。蒙面人还没有踏入隔间地面,就被舒槿画剑刺破了喉咙,向后跌了出去。 从楼梯上来的蒙面人也撩开珠帘冲了进来,舒槿画飞身而上,对陈家表哥喊道,“表哥!你们守住窗口,那里不方便上来,门口这里我来!” 陈家三兄弟应了声,捡起舒槿画挑飞过来的刀剑,紧紧盯住纱帘那面。 舒槿画人守住门口,大有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长廊地方狭窄,上来的蒙面人也施展不开,倒是方便了舒槿画,来个打个。 隔壁几个隔间中也有人在,蒙面人闯入后大开杀戒,哭喊声震耳欲聋。 舒槿画面无表情,手中的剑舞的密不透风。堵在隔间门口的蒙面人逐渐减少,倒是堆叠在起的尸体越来越。 另面从纱帘飞身上来的蒙面人,被陈家三兄弟和初雪也都解决掉,隔间中众人倒是很安全。 楼梯处暂时没有蒙面人再上来,舒槿画趁机喘口气,转过身看了看众人,见到都没有事,放下心来。 这时,秦溯和舒御安从楼梯下跑了上来,路踩着蒙面人的尸体,秦溯表情黑的可怕。舒御安背上背着个装字画的圆筒,跟在秦溯身后,额头上满是汗水,进来后见到众人都没事,这才放下心来。 躲在最里面的秦慎见到了秦溯,连忙招手喊道,“叔叔,你没事罢!” 秦溯点点头,转头冲着微微喘气的舒槿画点头道谢。 舒槿画笑了笑,并不在意。 “外面还有拨人,门口被堵住,现在只能从后院逃出去了。”秦溯显然是探查过,进来后率先说道。 “你的人进不来么?”舒槿画知道秦溯身边有暗卫,皱着眉问道。 秦溯抿着嘴不出声,看了眼大帮不会武的人。 舒槿画了然,歉意的看着秦溯。秦溯如果只带着秦慎,凭借他自身的功夫,闯出去根本不是难题。可看着隔间里帮不会武的人,他也是无能为力了。 “要不你带着若行先走罢,都困在这里也不是办法。”舒槿画说道。 “绯儿说的没错,凭你的功夫,两个人要出去没问题。”舒御安也开口说道。他知道秦溯的顾及,在场的是舒家和陈家的人,这两家都是摄政王的得力人手,要是年轻的辈儿都身殒在此,这是对摄政王方不小的打击。 秦溯想都没有想,开口拒绝道,“不用,这伙人虽然,但是秀珍阁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去后院的人应该已经被解决的差不了,过会儿就能支援过来。” 摄政王都已经发话了,舒槿画和舒御安对视眼,也就不再劝解。 对面隔间里方才也传出了打斗声,此时纱帘都已经被扯断,里面位身着月牙白色锦服的年轻男子,双手撑在半人高的窗框上,对着舒槿画这面喊道,“对面的兄台,不知用不用帮忙呀!” 秦溯听得,慢悠悠走到纱帘前,挥衣袖,挂在窗框上的纱帘带着凌厉的破风声直奔对面锦衣男子而去。 男子笑容顿,手中握着的折扇挡住飞驰而来的纱帘,稍稍后退了半步,向旁扫去。纱帘去势不减,声钝响,竟直直插入了墙壁半寸。男子手中的折扇也啪的声从中折断。 “哎,开个玩笑而已,这么认真做什么。”锦衣男子嘿嘿笑,副熟悉的样子和秦溯打招呼。 舒御安这时才看见对面男子的长相,喃喃道,“难怪了……” 舒槿画耳朵尖,凑到舒御安身边问道,“三哥,什么难怪了?” 舒御安还没来得及解释,楼出口的另侧吱呀声响起了推门声,伴随而来的还有声轻柔的喝声,“哪里来的狂徒,竟敢在我秀珍阁撒野!” 舒槿画眉毛挑,又问舒御安道,“三哥,这个人是谁?” 舒御安松了口气,拍着胸脯道,“秀珍阁的掌柜,唐雪晴。她可总算来了。” 舒槿画听,顿时来了精神,跑到窗前向下望去。 楼打开的门不大,应该是通往后院的暗门。为首走进来的,是位身材高挑的女子。 柳叶眉,杏仁眼,琼鼻俏唇,就连声音也都是婉转动人。好个倾城的美人!就连见惯了美人的舒槿画都不禁感叹。 唐雪晴似是感觉到了被人注视,抬头看向舒槿画的方向。见是位年轻女子,微微福了福身,继而高声说道,“各位莫怕,今日定叫这群狂徒有来无回!” 跟随唐雪晴进来的是群手持刀剑的年轻男子,进来后就自动四散开来,奔向还在二楼大开杀戒的蒙面人。 唐雪晴身天青色襦裙,臂上挂着条白色披帛,缓缓走向楼中心的大舞台。面含怒色的看着几个围上来的蒙面人,寒声怒喝,“不知好歹的东西!” 语罢,臂上挂着的披帛直直朝着几人袭取,凌厉的风声让蒙面人大惊。来不及躲避,被披帛直击到门面,蒙面人阵胸闷气短,眼前阵发黑,脚下踉跄着仰面摔倒在地。 唐雪晴乘胜追击,披帛被她舞的仿佛把利剑,只几个照面,蒙面人全都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 唐雪晴身后还着两个手中拿着麻绳的丫鬟,见几人全都倒地不起,手脚麻利的上前挨个捆绑起来。(未完待续) 第052章 即使(求首订) 欲望文 第054章 针对(二更 求订阅更) 饿狼出没 作者:幽幽倾城 第054章 针对(二更 求订阅更) 唐雪晴带来的人看就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可能单个人的武力值并不算高,但配合的很是默契,基本上两三个人同时行动,蒙面人往往都会招架不住。 攻上三楼的人数不,何况还有秦溯这个大杀神在,舒槿画加轻松起来。 正当解决的差不时,秀珍阁的大门砰的声,被从外面撞开。 身着轻甲的士兵涌入秀珍阁,不论是蒙面人还是参加拍卖的客人,律全都被绑了起来。 唐雪晴被两个手持长枪的士兵虎视眈眈的盯紧,不紧不慢的把披帛重新挂在臂弯里。看了眼为首身着将领服饰的中年男子眼,唐雪晴冷声问道,“不知钟大人这是何意?” 闯入秀珍阁的是京城守备军的人,泰安城的治安问题,就是归他们管。 “唐掌柜稍安勿躁,有人报官称,秀珍阁里出现了匪盗,本将着实担心唐掌柜的安危,带人前来缉拿这些猖獗的匪盗。”中年男子张圆脸,络腮胡子把整个下颚盖的严严实实,从舒槿画这个角度看去,整张脸,也就那双牛铃大眼能够看清楚,其他的全都被长胡子覆盖住了。 “那钟大人这枪头,可是要对准了人才好。”唐雪晴来回看了看面前两个动不动指着她的士兵,“守备军中的士兵,眼神儿不怎么好罢?”说着,似笑非笑的看着络腮胡子。 这话说的络腮胡子涨红了脸,哼了声道,“本将也是为了唐掌柜好,您要是不注意。伤了哪位王孙公子的,您这秀珍阁,恐怕也就开到头了。” “这么说,小女子还要感谢钟大人的关心了。”唐雪晴扭过头,冲着在二楼和蒙面人拼杀的人喊道。“都住手罢,守备军的人来了,自有官家人出面。” 唐雪晴的手下动作灵活,听得唐雪晴的话,二话不说,也不管还在打的热火朝天的蒙面人。转身就跑。 扔了手中的武器,唐雪晴的手下规规矩矩的在唐雪晴身后。 守备军人数众,人海战术运用的非常彻底。不时,负隅顽抗的蒙面人都被擒拿住。 蒙面人率先被押走,守备军井然有序的检查了番。把受伤的人都搬到了楼的大舞台上。跟过来的还有几名在军中颇有盛名的军医,见贼人都已经被押走,这才背着药箱鱼贯而入。 受伤的大部分都是在二楼的商人,有些距离门口近的,早已经没有了气儿。在三楼隔间的人大部分都是携带家丁护院的,反而伤情没有严重。 守备军也不管三楼的都是些什么人,全部都撵下楼梯,聚集在楼。 对面隔间那个和秦溯抢汗血白玉的年轻男子。背着双手,仿佛是在逛自家后花园般闲散,晃晃悠悠的走到秦溯群人这里。 “啧啧。真是壮观啊,我这才来泰安城天,就遇到这么大的事情,真是开了眼界了。”年轻男子不知又从哪儿弄来把折扇,遮住嘴角,笑着和秦溯说道。 “有戏看还堵不住你的嘴。”秦溯往旁移了移。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 “哎,这么说。是冲着你来的?”男轻男子又贴近步,浑不在意秦溯厌弃他的样子。 躲在后方的秦慎见了男轻男子。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挤到二人中间,语气不善的说道,“我说李景隆,你没事儿总往泰安城跑什么?” 李景隆嘿嘿笑,隐晦的行了礼,小声说道,“皇上啊,您又不是不知道,臣直思念皇上,前段时间是想念的夜不能寐,这才快马加鞭的赶到泰安城来,臣的思念之情,皇上可能感受的到?” 李景隆身为淮南王世子,是大夏朝唯个异姓王爷李珂的长子。 淮南王的封地在徐州淮南,也是位手握兵权的主。当年太皇太后把持朝政,就是因为有淮南王的镇压,才没有让秦家的天下易主。如今秦慎登基,秦溯执政,淮南王也是公开支持这叔侄二人的。 李景隆为人圆滑,不管是在徐州封地,还是泰安城,都混得风生水起。可唯拿不下来的,就是秦慎。 就连秦溯这个面瘫,都被他攻克下来。二人虽然不常联系,但秦溯遇到难处时,也是会想到有他这么号人。 而秦慎为何看不上他,也是有渊源的。 他刚登基时,秦溯为了稳定朝纲,在泰安城的日子不算。那几年,跟在秦慎身边保护他的,就是李景隆。 李景隆性子野,虽然为了天下大业而自愿留在泰安城,但为了找乐子,那几年,也没少欺负了还是个五六岁的小秦慎。 秦慎虽然小,但是能当得了皇帝的人,就不能总是拿年龄来说事儿了。 秦慎隐忍不发,等到终于稳脚跟后,胖揍了李景隆顿。 李景隆不能还手,心里还想着真不愧是秦溯的侄子,能忍了这么久他的折腾,也能够让他另眼相看了! 可惜,他想另眼相看秦慎,秦慎倒是看不上他了。 虽然这人的能力他承认,但这人品,他可从来不敢恭维。 自那时起,李景隆只要来泰安城,秦慎都会提起十二分的谨慎,就怕这人又弄出什么幺蛾子捉弄他。 听到李景隆脸认真的说,秦慎背后的汗毛都立了起来,连忙躲了躲,差点儿恼羞成怒,“少说这么恶心人的话!” 李景隆摇摇头,脸受伤的表情,挤眉弄眼道,“臣说的是真的,皇上不相信?” “这里不是聊天的地方。”秦溯冷冷的开口说道,看向李景隆的目光中含了丝警告。 李景隆耸耸肩,不再说话。 在秦溯另侧的舒御安把几人的对话听得真切,李景隆方才的表现,完全毁了他在舒御安心中的形象。拍拍胸脯,舒御安不敢置信。李景隆是他佩服的为数不的年轻人之,可他今日这个样子,完全看不出来,这是当初那个敢和御林军对阵的淮南王世子…… 秦溯这方的拨人,是少数没有受伤的,其他三楼隔间的公子小姐们,或或少都受到了惊吓。 络腮胡子看着军医忙活着医治,秦溯为首的群人倒是的笔直。在秦溯身上扫了扫,络腮胡子吞了下口水,副豁出去的神情,指着秦溯行人大声喝道,“你们!和那群蒙面人到底什么关系?为何只有你们没有事?难不成和他们是同伙?” 什么关系?秦溯冷笑。他可不相信这身为守备军分队将领的人,会不认识他。 舒槿画也愣了愣,她开始以为这群蒙面人和前天的是伙儿的呢,如今看来,好像并不是针对她来的。眼神隐晦的看了眼吓的瑟瑟发抖舒槿琴,舒槿画这才明白,看来,今天这场戏,是冲着秦溯来的。 “钟大人!你说下官和这些要人命的匪徒,能是什么关系!”舒御安知道秦溯并不方便出声说话,毕竟他今日还带着皇上在身边,这要是暴露了,恐怕皇上会加危险。 络腮胡子只顾着盯着目标秦溯,听了声音,这才看向舒御安。这看,吓得他冷汗都留下来了。上面没说舒家人也在啊,为了今日的部署,他已经把身家性命都投进去了,这要是出现变故,他家老小,可就真都活到头了! 络腮胡子神情变,不做二不休,大喊声,“都给我拿下!哪里来的无耻小儿,竟然冒充朝廷命官!” 在络腮胡子身后的士兵们呼啦啦直冲上来,瞬间就把秦溯行人围在了中间, “钟鼎!你这是要做什么!我乃国子监司业舒御安,是我大夏朝正六品官员,你还想杀害朝廷官员不成!”舒御安没想到这络腮胡子完全听不进去,就是要把人都抓起来。 陈家姑娘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轻,在后面不敢出声。 在另旁依旧被两个士兵看守的唐雪晴眉头紧皱,对着络腮胡子开口说道,“钟大人,对面的确实是小舒大人,您不可能不认识罢。” 舒越和舒御安也算是秀珍阁的常客,舒越收藏的珍品字画,很都是在秀珍阁买的。唐雪晴对于这父子二人,自然也是熟悉的。 “唐掌柜,本将劝你还是少说话的好,不然小命可就要不保了!”络腮胡子也懒得再装,今日他带足了守备军,秀珍阁此时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要拿下这些受了伤的人,根本不在话下。 围在周围的还有些伤势较轻的商贾,见到这群士兵竟然把他们都给绑了起来,立马惊吓的大喊大叫。络腮胡子听得不耐烦,挥了挥手。得了命令的士兵则干脆利落的给他们抹了脖子。 整个楼此时寂静无声,络腮胡子满意的点点头,示意把舞台中央伤势较重已经昏迷的人抬出去。 清理好后,络腮胡子双手抱胸,扫视了眼被士兵看守好的人,阴恻恻的说道,“被匪徒打伤的百姓,已经被本将都救治出去了,而你们。”说着,特意指了指那些不明所以的人们,“你们,则被匪徒无情的杀害了,只怪本将来的迟了,没能救下你们。”(未完待续) 第054章 针对(二更 求订阅更) 欲望文 第055章 胆子 饿狼出没 作者:幽幽倾城 第055章 胆子 络腮胡子的话,无异于是判了这些人的死刑。 有些反应快的,明白了自己已经成为了牺牲品。有道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既然逃不过死,他们也都胆子大了起来。 “凭什么要牺牲我们!你这是草菅人命,狗官,你就不怕遭报应!”人群中此起彼伏的响了起叫骂声,不仅如此,还有些年轻人已经开始反抗士兵的捆绑,引起了片的骚动。 “这也怨不得本将,怪只怪你今日运气不好。”络腮胡子指挥着把这群反抗的人控制住,沉着脸说道。 “钟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唐雪晴也有些慌,这群守备军根本不是来解决问题的,反而是要把问题闹的大! “什么意思?唐掌柜放心,你的小命儿,本将会留住的。”络腮胡子色迷迷的看着唐雪晴,语气是下流无比。 “钟大人,我劝你还是收手的好,不然没有小命儿的,怕会是你了。”唐雪晴忍住要动手的冲动,咬牙说道。 络腮胡子不再搭理唐雪晴,迈着方步,走到秦溯面前。 “把这群人都捆结实了!他们勾结匪徒,在秀珍阁杀人劫财,犯得可都是杀头的罪,个都不能放过!” “是!”士兵整齐的回应。 “钟鼎,谁给你的胆子?”秦溯的笔直,目光盯着络腮胡子说道。拿着绳子的士兵们都被秦溯身上的煞气吓的不敢上前去捆绑。 “谁给我的胆子?保护百姓的安全是本将的职责!你们这些大胆狂徒,死到临头了还在蒙骗本将,又是谁给你的胆子?”络腮胡子心里也在打鼓,他觉得今日的部署还不算全面。而且也太草率,如果不能成事,那死的,只会是他。 秦溯不怒反笑,淡淡的开口说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旁的李景隆也笑眯眯的插了句嘴,“有些人,就是闲命太长了。” 两人的话刺激到络腮胡子,下意识的就要抬手打巴掌,可看着两人面无惊惧的样子。挥出去的手生生停了下来。 “哼,趁着还有命说话,就让你们说个够,等脑袋都掉了,想说也说不成了。”络腮胡子冷哼声。甩着袖子转身走了。 舒槿画心里有些焦急,虽然觉得以秦溯的计谋,不可能会束手待毙,但就这么等着什么都不做,她也心里没底。何况这群士兵已经拿着绳子要来捆住她们了,总是要想想办法才好。 慢慢的蹭到秦溯身边,舒槿画轻声问道,“殿下。现在怎么办?” 秦溯忽的听闻舒槿画轻柔的声音,心神愣,面上居然带了窘迫的样子。舒槿画就在他身后。呼出的呼吸仿佛透过衣料直接接触到了他的皮肤,秦溯耳根泛起红晕,连忙轻咳了声,回道,“放心,方才我就已经通知了外面的人。不时就能赶到了。” 舒槿画略微放下心,又问道。“那皇上安全么?” “嗯。”秦溯感觉加的敏锐的,整片后背仿佛都要烫起来。不着痕迹的向旁挪了挪,眼神是不敢看向舒槿画,敷衍着嗯了声。 舒槿画不知秦溯为何变得有些古怪,只认为是她问的太,惹了摄政王殿下不高兴了。撇撇嘴,舒槿画又退回到后面。 李景隆好奇的打量了舒槿画番,歪着头问秦溯,“这是谁家的丫头?和王爷很熟啊?” “舒越的小女儿。”秦溯心不在焉,说完,这才扭头看了李景隆眼,“劝你别打什么歪主意。” “我能有什么歪主意?”李景隆笑道,继而反应过来,打趣说道,“该不会是我们的摄政王殿下有什么想法罢?” 秦溯眯起眼睛,冷哼声,“等下你先带着若行回宫,后面的我处理。” 李景隆听秦溯开始岔开话题,就知道这别扭的家伙是不想再提,也顺着他的话说道,“放心,皇上的安危,就交给我罢。” 几人的小声交谈,不过片刻功夫,等士兵们把麻绳都准备好,要上前来捆绑的时候,秀珍阁的大门,又次被撞开。 就在守备军都顺着声音望去的时候,秦溯大喝声,“快走!”并率先出手,把面前的士兵扫到片。 李景隆配合的默契,秦溯大喊出声之时,身体高高掠起,把搂住秦慎后,几个起落,就已经从被撞开的大门处逃走。 切不过是在瞬间完成,等络腮胡子反应过来后,早已经没有了李景隆的身影。 “给我抓回来!”络腮胡子气急败坏的喊道,手中的长枪敲的地面砰砰响。 不等守备军的人追出去,闯进来的伙人已经率先出手,抢占了先机。 舒槿画反应也迅速,李景隆把秦慎带走时,她也开始清理周围的守备军。而被捆绑压迫着的商贾们,也都开始奋起反抗。 里应外合间,守备军傻了眼,等到自己都被捆绑住时,还没有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 络腮胡子的脖子上架着好几柄剑,袭蓝色劲装的流景在他的面前,对着他的肚子就是脚。 络腮胡子痛的拱起身子,脖子上则被利刃割开了几个口子。 “瞎了你的狗眼,殿下你也敢绑。”流景恨声说道。 络腮胡子脑门上层的汗珠,不知是被流景踹的,还是被吓的。弯着腰痛苦的哼哼,也不说话。 秀珍阁内已经被流景带领的人控制住,随后,舒越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身后还了几个身穿官服的男子。 舒越大步走进秀珍阁,并没有搭理被架住的络腮胡子,而是走到秦溯面前,行了官礼,大声道,“微臣来迟,请摄政王责罚。” 舒越的声音洪亮,整个秀珍阁听的清二楚。 方才还阵恼火的商贾们此时是傻了眼,什么?摄政王?这个是大夏朝天神般的存在! “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不知是谁带的头,大片的跪地磕头声响彻秀珍阁。 在秦溯身后的舒槿画众人也都随着跪地,口中跟着喊道。 陈家几兄妹倒是显得没有大的惊讶,反而是薛灿桦,张脸惨白片。万万没想到,和他们坐在起的男人,居然就是那位高高在上的摄政王! “起罢。”秦溯抬抬手,淡淡开口说道。 能见到摄政王面,对于这些平民而言,是很激动的事情。此时又听见了秦溯开口让他们起身,是激动的无以复加。互相搀扶着起身,有些胆子大的,还抬头偷偷看了秦溯眼。 “舒大人来的及时,应该重赏才是。”秦溯虚扶了把,示意舒越直起身。 在舒越身后的几位大人没有舒越的好待遇,秦溯没开口,他们也不敢起身,只好跪伏在地。 “几位大人这是何意?还要本王亲自扶起来么?”秦溯扫了眼面前的几人,淡淡说道。 “臣等不敢。”几位大人连忙开口,颤颤巍巍的了起来,恭恭敬敬的在了舒越身后。 舒槿画见到了父亲,心这才算是放了下来。舒越也隐晦的看了看几人,见到都没有事,对着舒槿画姐妹二人点了点头。 “几位大人也都看到了,守备军分队将领以下犯上,残害百姓,想必几位也都看到了罢。”秦溯背着手,声音低沉有力。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兵部的个侍郎壮着胆子低头说道。 “你对本王的话有异议?”秦溯斜睨了眼,似笑非笑的说道。 侍郎吓的腿软,噗通声跪在地上,声音都已经颤抖,“微臣不敢,微臣不敢……” “嗯,没有就好。”秦溯点点头,继续说道,“那就把人押要刑部大牢,好好审审,到底是给他的胆子,做出这种事情。” 流景领了命,亲自拽着络腮胡子走出秀珍阁,吩咐人押往刑部大牢。 “几位大人都看到了,守备军中出现这种人,应该如何处置?”秦溯轻轻走了几步,貌似随意的问道。 “微臣认为,守备军乃是泰安城的防护军队,竟然出现了这种以下犯上的歹人,应该好好肃清番,整顿军纪,才不枉我大夏的百姓供他们的吃穿。”舒越率先开口,义正言辞说道。 舒越开了头,后面的几个都应是,片附和之声。 秦溯嘴角挂起笑容,点点头说道,“几位说的时,既如此,那明日上朝,应该如何上奏,几位也是清楚的罢。” 秦溯的语气听着和蔼,却让人不敢反对。就连略带威胁的话,秦溯都敢这么正大光明的说出来。除了舒越,几位年长的大人都苦笑着应是。 “还有,这些受伤的人,可都是人证,几位应该知道要如何安置。”秦溯指了指被当成牺牲品的群人。 “微臣明白。”大理寺的官员上前步,躬身说道。既然说道了人证,那么就是说这件事情要有大理寺插手,保护好人证,大理寺的人还是很在行的。 “还有,秀珍阁这场无妄之灾,可是因为守备军。”秦溯这是有意无意的看了看跪倒在地的兵部侍郎。(未完待续) 第055章 胆子 欲望文 第056章 秘密 饿狼出没 作者:幽幽倾城 第056章 秘密 兵部侍郎颤抖着身子,不知如何是好。 “既然是守备军的过失,那就要由守备军来承担。殿下认为可行?”兵部侍郎咬牙说道。 秦溯满意的点点头,笑着说道,“嗯,不错,那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办,要如何与守备军交谈,就看你的了。” “是,微臣领命。”兵部侍郎表情扭曲,嘴贱的后果,这次可真是栽了个大跟头。 秦溯连串的下达了命令,有条不紊的处理了这件事情。而对于意外身死的人,也都对其家族做出赔偿。 这些都是在秀珍阁办妥的,亲眼见到摄政王的众位商贾百姓,在大理寺来人接走他们时,都对着秦溯拜倒磕头,口中喊着王爷千岁。 秀珍阁的掌柜唐雪晴,倒是没有大反应。对于已经被砸的面目全非的秀珍阁,她也没表现出有不舍。亲自把众人送出门后,这位绝色的大美女,干脆利落的转身回了后院。 守在秀珍阁的士兵换成了摄政王的护卫队,里面还有部分的尸首没有清理,他们是负责通知死者的亲人,带人来认领的。 出了秀珍阁的大门,众人都松了口气。舒槿棋这才拍着胸口,脸轻松的对舒槿画说道,“今日可真是惊险,吓的我心都快跳出来了。” “二姐别担心了,看父亲的表情,就知道事情没有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舒槿画安慰舒槿棋道,舒越从头至尾都表现的很淡定,也就说明切都应该在掌握之中。 舒槿棋点点头,“希望如此罢。不过那守备军将领。不可能不认识摄政王殿下罢?” “认不认识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不过这件事,可不像是表面这么简单。光天化日之下,这么蒙面人杀进秀珍阁却没有被发现,不得不说。京师守备太过懈怠了。”舒槿画说出自己的见解,不过还有句没有说,就是这件事,很有可能是贼喊捉贼。 “我也觉得这件事不简单。那个将领,御安也是认识的,可从头至尾。他可从没和御安说过话。”舒槿棋想起,方才舒御安可是说过两人是认识的。 “好啦,二姐,你就不要想了,这些都是朝堂上的事。你就算担心也帮不上忙,咱们姐妹二人,还是照顾好自己,不给父亲和三哥添麻烦就好。”舒槿画搂住舒槿棋的胳膊,笑嘻嘻的说道。 舒槿棋还是有些担心,不过为了不让舒槿画想,她也嘴角挂笑的应着。 陈家三兄弟护着妹妹们,跟在旁。舒槿画二人的对话也都听的清楚,陈柯半搂着妻子穆氏,担忧道。“四表妹说的是,你们照顾好自己,别让姑父担心。那些朝堂上的事,自有男人们去处理,你们留些心眼儿就好。” “大哥你就放心罢,我们都明白。不会故意惹是生非的。”陈灵儿作为三个姐妹中的大姐,率先表态说道。 陈熙儿自来沉稳。点点头附和道,“没错。大哥放心,你不用担心我们几个。”说着拉了拉身旁发愣的陈月儿。 陈月儿不知是被吓着了,还是心太大,直都是愣愣的,不哭不叫,也让人摸不透她到底是怎么了。 被陈熙儿拉了拉衣袖,这才反应过来,迷茫的问道,“五姐姐,怎么了?” “月儿,你怎么了?吓着你了么?”陈熙儿皱着眉问道。月儿这会儿太沉默了,她可从来没有这么老实过。 陈熙儿问时,旁的兄妹们也都注意到了陈月儿的异常,都关切的看着她,询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陈月儿不好意思的摸摸脸,嘟着嘴说道,“我没事啦,哥哥姐姐不用担心我。” “真没事么?可你看上去可不像没事的样子。”四表哥陈枫问道,陈月儿是陈家最小的孩子,平时没少跟在他们后面玩耍,她的举动,兄妹几人自然是知道的。 “我就是有点儿疑惑啦,真的不是被吓着了。虽然那些人也挺可怕的,但是有哥哥姐姐们保护我,我点儿都不担心的。”陈月儿笑嘻嘻的说道,以她的性格,确实不像是被吓得说不出话的人。 “那你有什么可疑惑的?可是看出点儿什么了?”陈柯笑着问道。 陈月儿歪着脑袋想了想,小声说道,“我和你们说啊,我发现了个大秘密!”陈月儿副兴奋的表情,对于能和大家分享她的秘密,显得很激动。 “快说快说,别卖关子啦。”二表哥陈桐被陈月儿这副表情逗得笑了起来,催促道。 群人把陈月儿围在中间,静声倾听。 “你们看哦,摄政王是那个男人。”说着,还隐晦的抬下巴指了指不远处正在和舒越说话的秦溯,“那叫摄政王叔叔的,不就是当今圣上了!” “噗哧。”陈枫没有忍住笑,连忙抬起手臂,用袖子掩住下巴,不让笑声太大。 众人的反应都差不,副忍笑的表情看着陈月儿。陈月儿不知所措,恼怒的问道,“你们笑什么呀?难道我说的不对么,那你们说,那个小子是不是嘛!” “月儿,快住口!”穆氏连忙上前捂住陈月儿的嘴,轻点着她的脑门,表情严肃道,“你这丫头,口无遮拦的,什么话都敢说!既然你都猜到了,还问什么!这种话,知道就知道了,可不是能够随意说出口的!” 陈月儿揉着脑门,噘嘴道,“知道啦大嫂,我这不也是太惊讶了么。” “这里都是家人,也就算了。以后这话,就算是心里,也不能想,知不知道?”陈柯说的严厉些,陈月儿听了,缩着脖子点点头。在陈家,她不怕祖父不怕父亲,唯独对大哥,有些惧意。大哥说的话,有时候比父亲说的都有用。 行人都在嘱咐陈月儿,唯独在后面的薛灿桦夫妇没有出声。薛灿桦面无表情的背手立,舒槿琴垂着头在身后,二人倒是显得有些不合群。 舒御安直跟在舒越身后,舒越和秦溯谈话的时候,他就直在注意着不远处的家人。薛灿桦和舒槿琴的异样,也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御安,你先和棋儿绯儿回家,为父要和殿下先入宫。家里你照看下,别让你外祖母和二舅舅担心。”舒越拍拍舒御安的肩膀,沉声吩咐道。 “好,父亲也不用担心,家里儿子会照顾好的。”舒御安点点头,随即又想到背上背着的圆筒,笑着说道,“父亲早些回来,今日儿子可是收了副卫祁之的字画,等您回来好好评点番。” “哈哈,好,正好你二舅舅也在,晚上正好也能和他喝顿!”舒越笑的潇洒至极。 舒御安点点头,行礼后说道,“那儿子就先送妹妹们回家。”说完又走到秦溯面前,行官礼说道,“殿下,微臣先行告退了。” 秦溯淡淡的嗯了声,不自觉的看了眼不远处的舒槿画,又眯着眼,盯着有些魂不守舍的薛灿桦看了看。 舒御安快步走向舒槿画这边,人还没走近,就已经开口说道,“大表哥,让大家都上马车罢,我们先回去。” 陈柯点点头,迎上来说道,“那姑父怎么说?” “父亲要先入宫面圣,让我们不用担心。家里外祖母和二舅舅还没有知会声,我们先回去,免得让长辈担心。”舒御安解释道,随后转向薛灿桦两人,笑着问道,“不知大姐大姐夫是否和我们同回学士府?” 舒槿琴张张嘴,刚想开口说话,却突然意识到薛灿桦还没有表态,只能蔫蔫的又住了口,搓着衣袖垂着头。 薛灿桦顿了顿,苦笑着说道,“我们就不去学士府打扰了,今日大家也都累了,改日我和你大姐再去看望大家。” “也好,我看大姐也吓得不轻,大姐夫回去可要好生看顾下。”舒御安似笑非笑的说道,看向二人的目光中也带了丝深意。 薛灿桦笑容僵了僵,背在身后的双手握成了拳头,沉声说道,“我二人就不打扰各位了,再会。”说着,也不等舒御安开口,转身像自家的马车行去。 舒槿琴瑟瑟的看了舒御安眼,扭头小跑着追上了薛灿桦。 “这两人怎么这样?”陈月儿撅着嘴说道,舒槿琴这天都阴阳怪气的,让她喜欢不起来。 “她就这样,月儿别放在心上。”舒槿棋摸摸陈月儿的长发,浑不在意的说道。 舒槿琴从小就不爱和他们三兄妹玩儿,成亲后是离谱,每次回娘家对她都冷嘲热讽的,她开始也会回几句嘴,后来干脆就无视她了。 陈家兄妹自然知道舒槿琴和他们不亲近,也不再言。 等秦溯的马车和护卫先行离去后,舒槿画行人才说说笑笑的上了马车,往北海巷学士府行去。 舒槿画的伤还没有痊愈,今日又是番大动作。上了马车,放松下来后,才觉得背后和手臂又是阵火辣辣的疼痛。 初雪看着舒槿画皱着眉头的表情,深知这是伤口又裂开了。 “小姐,您怎么样?伤口疼的厉害么?”初雪忍不住问道。(未完待续) 第056章 秘密 欲望文 第057章 暴虐 饿狼出没 作者:幽幽倾城 第057章 暴虐 “没什么大碍,这几天好好休养,很快就能痊愈了。”舒槿画不在意的说道。 原本不是什么大的伤口,但是因为今日动作比较,不慎又扯开了伤口。受过伤的人都知道,刚刚开始愈合的伤口,再次裂开后,不仅仅是疼,还伴随着钻心的痒,而且还不能用手抓,痛中带痒的,最是难受。 舒槿棋坐在对面,隔着马车中的小几握住舒槿画的手,心疼的说道,“今日真是难为绯儿了,又是让你来保护的我们。” 舒槿画笑了笑,回握住舒槿棋的手,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马车门外的车夫敲了敲车门,低声回道,“四小姐,流景大统领求见。” 流景大统领?舒槿画眨眨眼,印象中自己并不认识什么大统领呀。疑惑的望向舒槿棋,问道,“二姐,我认识什么大统领么?” “流景大统领是摄政王殿下的护卫统领,应该是替摄政王传话的罢?”舒槿棋回道,她也疑惑秦溯的护卫统领找绯儿做什么,不过看绯儿的表情,就知道绯儿也是不知道的。 “初雪开门罢。”知道是秦溯的人,舒槿画忙吩咐初雪打开车门。 正要起身下车,在马车外的流景已经开口说道,“舒四小姐不必下车,属下只是奉殿下之命,前来送东西给舒四小姐的。” 说着,流景把手中的个精致细嘴儿长瓷瓶递给车夫,示意车夫转交给舒槿画。 车夫连忙双手接过,上前两步,递给坐在车门边上的舒槿画。 舒槿画接过瓷瓶。不解的问道,“统领大人替我谢殿下,只是不知这是何物?” 她和秦溯还说不上有熟悉罢?莫名奇妙的让人给她送东西,有些于理不合。 流景看出了舒槿画的不解,笑着解释道。“殿下知道舒二小姐和舒四小姐前日受了伤,今日舒四小姐是不顾自身安危,带伤保护了殿下,免遭奸臣毒手。殿下特命属下给舒四小姐送来这生肌膏,这药*祛疤,疗效甚好。殿下赞赏舒四小姐的英勇。是值得我大夏百姓标榜。” 舒槿画扯扯嘴角,保护秦溯?她自己都不知道。不过这生肌膏倒是好东西,秦溯给她送来大瓶,足够她和舒槿棋起用了。 转过心思想了想,秦溯给她送东西。绝对不是因为什么保护有功,不过是说给外人听的罢了。又想了想如今舒越和舒御安算是和秦溯在同阵营,给她送了东西来,也不是没有和舒越示好的意思。 舒槿画安心收好瓷瓶,笑着道谢,“谢殿下的赏赐,也辛苦统领大人跑这趟了。” “舒四小姐见外了,属下的职责。”流景抬了抬手。微微躬身说道,“属下这就回了,不打扰舒四小姐。” “谢大人了。也请转告殿下,舒家其他人也都感谢殿下的厚爱。”舒槿画还礼,淡淡说道。 流景笑了笑,点点头,明白了舒槿画话语中的意思。躬身退了两步,飞身而起。转瞬间就不见了身影。 舒槿画眯着眼看着流景的身影消失,随后转身坐回马车里。 车夫关好车门。上了车辕,驾马继续前行。 回到学士府后。众人聚在正院又和陈老夫人和陈清泽说明了情况,表示舒越已经着手处理,应该不会有太的问题,这才安抚了陈老夫人。 晚饭时舒越还没有回来,众人也都热情不高,用过饭后都各自散去,舒槿画也兴致缺缺,和众人分开后回了报春阁。 夜无话,舒槿画睡的并不算安稳,可清晨起床后,精神倒是不错。 和舒槿画精神抖擞比起来,在薛府的舒槿琴,过的就不算如意了。 舒槿琴刚成亲时,是满怀期待的。薛灿桦身为泰安城有名的学子,自身的才情很是不错,又因为张俊逸的面容,让泰安城未嫁的女孩儿们争相追逐。 她当初得知自己能够嫁给薛灿桦时,也是欢喜的很。但嫁进薛府后,她才明白,她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薛灿桦如今在翰林院做杂事,等于在熬资历,过个两年,就能够有官职在身。今日早,薛灿桦就已经出门,舒槿琴伺候好婆婆后,就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她从早上开始就心神不宁,用早饭时因为不小心弄脏了婆婆的衣裳,还惹来阵训斥。 还不到用午饭的时间,薛灿桦就已经回了薛府,路怒气冲冲的进了内院,直奔舒槿琴的卧房而来。 守在门口的丫鬟是舒槿琴的陪嫁,还从来没有见过姑爷如此盛怒的模样,不禁吓的低下头不敢看。 “你家小姐呢。”薛灿桦沉声问道。 小丫鬟垂着头,讷讷说道,“回姑爷的话……小姐在房内休息。” “下去罢,不用守着了。”薛灿桦摆摆手,示意小丫鬟走远。 丫鬟低声应是,小跑着转身向抄手游廊的另侧而去。跟在薛灿桦身后的两个小厮则在门两侧,推开门打着帘子,薛灿桦进去后,两人垂头守在门外。 在远处的丫鬟不敢抬眼,每次姑爷找小姐有事的时候,都不许她们在门外或窗下,能够守在身边的,都是薛灿桦的人。 薛灿桦进到卧房里间的时候,舒槿琴正半靠在暖阁的软榻上缝制件秋衫。水绿色的锦缎上绣了已经成型的八宝纹,贴身大丫鬟丹桂则坐在锦凳上打着络子。 见到薛灿桦进来,丹桂连忙放下手中的络子,屈膝行礼问安。 舒槿琴也从软榻上起身,走到薛灿桦身前问道,“夫君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了内院来?” 薛灿桦径直走到榻前坐下,挥手让奉茶上来的丹桂出去。 丹桂看了看舒槿琴,迟疑了片刻。 “我说的话不管用么。”薛灿桦皱着眉说道。 丹桂吓的连连告饶,快步走出卧房,见到守在门外的是薛灿桦的人,脸色白了白,随后向游廊另侧小丫鬟方向快步走去。 卧房没了其他人,薛灿桦俊逸的脸上闪现出阴狠的表情,盯着舒槿琴的目光中居然满是留恋。 “夫人,去把为夫的东西取来。”薛灿桦的声音中带着丝令人胆寒的阴沉,可偏偏双目中满是柔情。 舒槿琴此时已经抖得如同糠筛,眼泪扑朔朔落了下来,双腿颤抖着前行了两步,噗通声跪坐在薛灿桦的脚边。 “夫君……妾身……妾身今日不舒服,可不……可不可以……”舒槿琴抖着身子说道,声音也跟着发颤,句连贯的话都说不出来。 薛灿桦咧开嘴笑了笑,低下身子,用手钳住舒槿琴的下颚,迫使她抬头看向自己,轻声说道,“夫人这是不想伺候夫君了?” “不!不是的……实在,实在是不舒服。”舒槿琴连忙摇头,眼里满是恐惧。下颚被捏的生疼,却还不敢反抗。 薛灿桦收起笑容,眼里的柔情也瞬间被暴躁代替,用力的甩,舒槿琴的身子被代倒在旁。 “不识好歹的东西!难道还想让少爷我伺候你不成!”薛灿桦恨声怒吼,仿佛是不解气,愤然起身,居然照着舒槿琴的肋下狠狠踹了两脚。 “啊!不要,夫君不要啊!”舒槿琴疼的躬起身体,声音细小的只有她自己能够听到。 “该死的女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要不是你之前擅自做主,今日我能被胡大人揪去挨训?你这个该死的!”薛灿桦嘴里骂着,脚下又踹了几下。呼呼的喘着粗气,蹲在舒槿琴身旁,薛灿桦单手握住舒槿琴侧饱满的胸部,用力的揉捏着。 舒槿琴疼的额头冒汗,眼泪流了满脸,遍哭遍说道,“夫君,夫君原谅妾身罢,妾身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薛灿桦嗤笑声,厌弃的罢了手。起身后,居然又恢复了人前那仪表堂堂的模样,仿佛刚才对妻子施暴的人并不是他。 “这阵子你给我老实的待着,再敢有什么小动作,别说少爷我不懂得怜香惜玉。”语罢,也不看躺在地上低声啜泣的舒槿琴,转身走出卧房。 门口的两个小厮见薛灿桦出来,默不作声的跟在身后,三人回到内院不过盏茶的功夫,又已离去。 游廊另侧的丹桂自然也看到了薛灿桦的离去,低声嘱咐小丫鬟道,“姑爷回来的事情,不要对外说,听没听见?” 小丫鬟连连点头,嘴里应着是。 丹桂叹口气,小跑着进了卧房。 果不其然,小姐又是满脸的泪痕,不过稍好的是,今日的衣衫倒还算整齐。 “小姐,奴婢扶您起来。”丹桂什么都不问,低头搀着舒槿琴起身。 “丹桂,你说我这是造了什么孽,老天要这样折磨我?”舒槿琴坐在软榻上,双目空洞,喃喃的说道。 丹桂不知如何开口。 小姐嫁给薛家大公子才大半年,可这大半年过的,真的是如同地狱般。 薛大公子看着仪表堂堂,可谁能想到,他内里却是个十足的暴虐狂。除了脸,小姐身上其他的地方,直都是青紫淤痕不断。 小姐震惊过,也回到学士府和姨娘哭诉过,可这桩婚姻,并不是那么简单。(未完待续) 第057章 暴虐 欲望文 第058章 处死 饿狼出没 作者:幽幽倾城 第058章 处死 “小姐,让奴婢看看您身上的伤罢。”丹桂小心翼翼的说道。 此时的舒槿琴,满脸泪痕,呆坐在软榻上,让人看眼,就觉得心疼。 “小姐?”舒槿琴没有反应,丹桂只好又叫了声,伸手碰了碰舒槿琴的肩膀。 “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舒槿琴突然大喝声,双手用力推开丹桂,面容扭曲,看向丹桂的眼神中充满了恨意。 丹桂痛呼声,个没稳,居然被推到在地,放在她身侧的两个锦凳都被撞倒,正好砸在她的小腿上。 来不及查看疼的厉害的小腿,丹桂连滚带爬的起来,上前安抚情绪激动的舒槿琴,“小姐,您冷静冷静啊,奴婢是丹桂!” 舒槿琴仿佛没有听到丹桂焦急的呼喊,反而双手伸向丹桂的脖子,用力的掐住,嘴里狠狠的说道,“都怨你,都怨你!这切都是因为你!你为什么要再出现?你为什么不死在外面!即使不死在外面,你永远不要回来也好啊,难道当了长白观的弟子,你还不知足么?你到底还想怎么样!呜呜呜……”说到最后,舒槿琴转而大哭,脸上也带着恳求的神色。 丹桂被舒槿琴掐住脖子,本能的用力反抗着。可舒槿琴此时神志不清,力气也大的惊人,丹桂不仅没有挣脱开钳制,反而呼吸加困难起来。不时,丹桂脸色渐渐变成紫色,挣扎的双手也无力的垂了下来。 舒槿琴仍旧用力的掐着丹桂,大声的哭喊着。 守在门口的小丫鬟听到屋内的叫喊和碰撞声,战战兢兢的走进内室。探着头隔着月洞门看向里间。 里间此时的境况有些混乱。桌椅基本都散乱的倒在旁,大哭着的舒槿琴还在用力的掐着早已没有生气的丹桂。 小丫鬟心下惊,不敢上前阻拦。觉得舒槿琴没有注意到自己,又心慌的退了出去。 跑出卧房的小丫鬟有些魂不守舍,想去上前阻止。可看到舒槿琴如此疯癫的模样,她已经被吓得腿都软了。 细细想了想,小丫鬟颤着身子向下人房跑去。 舒槿琴居住的院落是个二进的院落,进的排房间,住的都是伺候舒槿琴和薛灿桦的下人。舒槿琴的贴身大丫鬟也是住在进的院子里,只不过是有单独的房间。 小丫鬟跑到大丫鬟月桂的房间门口。敲着门焦急的喊道,“月桂姐姐!月桂姐姐!你在不在?” 月桂前日陪同舒槿琴回了学士府,在秀珍阁出事时,她不慎扭伤了脚。今日准了假,她正在房间里养伤。听见叫喊声。月桂起身披了件小袄,高声回道,“进来罢!” 小丫鬟推开门,踉踉跄跄的进了房间。见到了月桂,下子扑倒在月桂的腿边,颤着声说道,“月桂姐姐!你快去看看小姐罢,小姐不太好。” “怎么回事?你仔细说明白。小姐怎么了?丹桂不是在身边么?”月桂扶起小丫鬟,沉稳的问道。 小丫鬟抹了抹流出来的眼泪,啜泣着说道。“姐姐快去看看罢,小姐掐着丹桂姐姐,还边哭边骂,奴婢害怕的很,去晚了,怕是会出人命的!” 月桂听的惊。连忙起身,稍不注意。受伤的脚疼的顿,又跌坐回榻上。小丫鬟连忙上前搀扶住。嘴里喊着小心。 月桂哪里还顾得上脚伤,抓着小丫鬟的手臂就往外面走,边走边问道,“小姐出了什么事?怎么会去掐着丹桂的?” 小丫鬟神情挣扎了片刻,还是不敢隐瞒,小声说道,“方才姑爷回来过会儿,奴婢和丹桂姐姐都在卧房外面,不晓得出了什么事。姑爷走后,丹桂姐姐就进去服饰小姐了,再后来,奴婢听到了响声,进去看了眼,小姐就已经掐着丹桂姐姐了。” 月桂身子颤,又问道,“姑爷说了什么么?” “没有,不过奴婢看,姑爷好似心情不大好。”小丫鬟摇摇头,回道。 月桂心下了然,知道定是姑爷又对小姐“疼爱”了番,不然小姐是不会无故打骂吓人的。 “先过去看看,不要对外声张,特别是不能让老夫人知道。”月桂嘱咐道。小丫鬟点点头,二人往二进内院走去。 老夫人是薛灿桦的母亲,年轻时候就是个厉害的。嫁给薛海后,因为薛海常年在军队,薛府上下都是老夫人人把持。对于舒槿琴这个大儿媳,老夫人不说厌恶,但也喜爱不起来。 原本顾忌着学士府,薛老夫人并没有为难舒槿琴,但因入府已经大半年,舒槿琴却还没有传出喜讯,这让薛老夫人心里加不喜。犯了点点小错误,薛老夫人也会找借口训斥舒槿琴顿。 小丫鬟搀扶着月桂,二人路小跑。来到卧房门外,还没有进去,就能听到里面舒槿琴的哭喊声。 月桂四下看了看,幸好每次姑爷要“疼爱”小姐的时候,都会把院子里的仆人都打发下去,此时卧房周围个人影都没有,自然也不会有人知晓舒槿琴此时的情形。 两人谨慎的走进卧房,隔着月洞门,就看见丹桂躺在地上动不动。舒槿琴跪倒在丹桂身边,嘴里还在边哭边骂着。 月桂震惊的捂住嘴,另只手紧紧抓住小丫鬟的胳膊,身子不自觉的晃了晃。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月桂慢慢走上前,不可置信的说道。 舒槿琴坐在地上只知道哭,双手在掐在丹桂的脖子上。 月桂壮着胆子蹲下身,用手探了探丹桂的呼吸。手指停留在丹桂鼻端半响,仍没有感觉到。月桂吓的屁股跌倒在地上,看着舒槿琴的目光中满是惊恐,“小姐……小姐你松手啊,丹桂已经没气了!” 说着,月桂哆嗦着去推舒槿琴。 舒槿琴已经哭的没有力气,被月桂推,双手就松了开,倒向旁。 “小姐!您没事罢?”月桂连忙跪行着来到舒槿琴身边,让舒槿琴靠在自己身上,转过头又对吓的瑟瑟发抖的小丫鬟喊道,“快过来扶住小姐!” 小丫头忙不迭的上前,两人合力把舒槿琴扶到榻上做好。 舒槿琴此时已经不再哭闹,只是抽泣着坐着,愣愣的什么也不说。 月桂安顿好舒槿琴,又颤抖着身子跪在丹桂身旁。丹桂满脸绛紫色,眼睛大睁着,舌头也微微吐了出来,颈间道青紫的掐痕是明显。月桂不敢看,扭着头,伸出手合上了丹桂的眼睛。 做完这切,月桂仿佛被抽干了力气,下子跌坐在旁。 “月桂姐姐,这可怎么办呀?”小丫鬟哭着上前扶起月桂。她还从来没有见过死人,特别是这个人还是她眼睁睁看着死在自己面前的。 月桂抹掉脸上的泪水,冷静下来想了想,又看了看还在继续发呆的舒槿琴,握着小丫鬟的手说道,“你在这儿看好小姐,定不能让人进来,我去找姑爷。” 去找薛灿桦,也是无奈之举。要是舒槿琴此时清醒着,院子里死个把人,自然由舒槿琴处理了,可人是舒槿琴掐死的,此时她还不算清醒,人也不能直放在屋子里。月桂没有办法,只能去寻薛灿桦了。 小丫鬟点点头,带着哭腔说道,“那月桂姐姐你快去快回,我怕小姐再……”说着,小丫鬟小心翼翼看了舒槿琴眼,生怕她也像掐丹桂般扑上来掐自己。 “放心,我快去快回。你看好小姐就行。”月桂拍了拍小丫鬟的手背,安慰着说道。 月桂嘱咐好小丫鬟看好舒槿琴,这才忍着脚痛,快步向外院走去。 薛灿桦出了内院后,回到外院之前居住的院子,半躺在书房里的贵妃榻上,侍候的丫鬟在旁轻柔的捶腿按摩。薛灿桦闭目养神,显得怡然自得。 宁静的时光没过久,门外的小厮就进来说夫人身边的月桂求见。 薛灿桦皱皱眉,有些不满。 “她的丫鬟来找少爷我做什么?” 小厮低着头,回答道,“听月桂说,夫人好像不大好。” “让她进来罢。”薛灿桦揉揉额角,挥手让服侍的丫鬟也出去。 小厮和丫鬟垂着头,前后退出了书房,随后,月桂拖着伤脚走了进来。 给薛灿桦行了礼,月桂说道,“奴婢给姑爷请安。” “起罢,听你说,你家小姐不太好?这是又怎么了?”薛灿桦面无表情的说道,仿佛嘴里说的,并不是他的妻子。 月桂眼里还蓄着泪,听了薛灿桦的话,哽咽着说道,“姑爷,小姐的另个丫鬟丹桂,不知发了什么疯,居然敢动手打小姐,小姐吓得差点儿晕过去!” “到底怎么回事?那个丹桂,不是从小就和你们小姐起长大的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薛灿桦眼神暗了暗,月桂说的话,他可不尽全信。 月桂的眼泪扑朔朔留了下来,连忙用手背抹了抹,点头说道,“奴婢不敢隐瞒,丹桂居然殴打小姐,奴婢和文红亲眼所见!见到她如此,奴婢也上前阻拦了,可丹桂不知怎么了,听不进劝,小姐没有办法,只好下令处死了丹桂。”(未完待续m.)(未完待续) 第058章 处死 欲望文 第059章 妥协 饿狼出没 作者:幽幽倾城 第059章 妥协 月桂口中的文红,就是留在卧房中照看舒槿琴的小丫头。 “你是说,人死了?”薛灿桦皱着眉坐起身,盯着发抖的月桂说道。 “是的,已经死了。”月桂咬牙说道,这个慌已经说出去了,只能尽量圆回来,不可能再松口说其他。 月桂心里也害怕,这个想法是她在路上想的,唯的变故就是怕文红说出实情。 薛灿桦盯着月桂,见她副温柔啜泣的样子,居然让他有了些想法。 缓缓起身,薛灿桦背着手走到月桂身前。月桂垂着头,心里隐隐有些担忧,但却不敢移动半分。 抬起手,薛灿桦用食指挑起月桂的下颚,迫使她看向自己。 “从前怎么不知道,月桂也是个十足的美人儿呢。”薛灿桦温柔的笑着,说话的声音也是温润如玉。 月桂垂着眼,并不敢看薛灿桦,对于薛灿桦说的,也不敢有任何反应。 薛灿桦笑笑,并不在意,反而加贴近月桂,凑到月桂的耳边,薛灿桦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美人儿,不如跟了少爷可好?不比你做丫鬟强了。” 月桂低垂的眼睑颤了颤,身子也瞬间僵硬了下。 她不是没有过这种想法的。 作为陪嫁大丫鬟,送给姑爷做妾,是很正常的事,何况她和丹桂的长相都不差。 舒槿琴刚成婚时,她第次见到俊逸非凡的薛灿桦,也是有瞬间的心动。薛灿桦在外的名声不错,有女儿的人家都把他列在了参考名单内。她开始也窃喜。如若能做薛灿桦的妾室,她这辈子也就不用愁了。 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温文尔雅的外表下,是个狂躁暴虐的性格。薛灿桦在外时,对待舒槿琴是关怀备注。可关上门后,不仅仅是拳打脚踢,有时会用鞭子鞭打。而且薛灿桦还有个变|态的嗜好,每次和舒槿琴同房时,总会让丫鬟们在屋内。 舒槿琴痛苦的呻|吟,无望的哀求。让她们听得心惊胆战。 舒槿琴的这桩婚姻,舒家老爷舒越是不看好的。可杜姨娘哭求了好天,只求老爷能让她做主女儿的婚姻。薛灿桦的父亲薛海也从军营专程赶回来,亲自拜访了舒越,这才让舒越松了口。同意两家的亲事。 舒槿琴当初也是满心欢喜,高高兴兴的嫁了出去。可只过了个月,就满是惧意的回了娘家。 和杜姨娘哭诉时,月桂也在身边。杜姨娘的态度,月桂也是知道的。 月桂隐隐约约觉得,舒槿琴的婚姻,并不简单。因为手促成这桩婚事的杜姨娘,听说自己的女儿受到暴行后。也是震惊无比。可最后,也只能无奈的把舒槿琴再送回薛家,送人时。杜姨娘说过,舒槿琴是不可能摆脱这桩婚姻的,上面的人,不会允许的。 这个上面的人,月桂不知道是谁,可显然。并不是舒家老爷舒越。 而且舒槿琴在薛家的状况,也没有人告诉过舒越这个当父亲的。 月桂是有野心。也她自此后,就从来没有想过要爬上薛灿桦的床。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月桂的身子僵,薛灿桦就察觉到了,轻柔的抚摸着月桂的脸庞,薛灿桦轻声说道,“美人儿不想么?” “奴婢是小姐的丫鬟,自是由小姐决定,奴婢不敢自作主张。”月桂小声的回答道。 薛灿桦笑了笑,食指从月桂的眉心开始,点点向下描绘着,“你们小姐不也是要听少爷我的话么,我说,她还敢说二不成?” “小姐自然是听从姑爷的。”月桂忍着恶寒,不敢反抗,小声的说道。 “是啊,你们小姐都要听我的。美人儿跟了少爷我,自然是好处,撒个小谎儿,大杀个把人,谁还能追究呢?”薛灿桦眯着眼,继续诱惑道。 月桂听了,双眼蓦然大睁,惊恐的看着薛灿桦,连忙跪倒在地,啜泣着说道,“姑爷饶了奴婢罢,奴婢再也不敢了!”她以为她的借口找的很好,可薛灿桦还是眼就识破了。 薛灿桦怜惜的上前,亲手扶起月桂,心疼的说道,“少爷我最是怜香惜玉了,怎么可能惩罚美人儿呢。不过要是你们小姐,那就不定了。你说说,你的好姐妹都死于非命了,你还安全么?” 薛灿桦的话让月桂阵心惊。丹桂是被舒槿琴活活掐死的,这种事发生了次,难不保下次就轮到她了。 虽然薛灿桦这个人也是阴晴不定,可她从来没见到他对其他两名妾室动过手,而且那两个妾室如今的生活也算如意,薛老夫人从不管薛灿桦房里的事,舒槿琴又是个没注意的,只要妾室不主动招惹她,她也不愿让妾室来碍她的眼。 月桂心思转了转,就已经分析出了利弊。垂着头,娇羞着说道,“奴婢切都听少爷的安排。”改口叫了少爷,自然就已经说明,她是薛灿桦的人了。 薛灿桦哈哈笑,顺势搂住月桂,低头在月桂脸上亲了下,说道,“这才对,美人儿跟了少爷我,自是不会亏待你的。” 月桂忍住颤抖的身子,看向薛灿桦的目光中带了丝妩媚。 薛灿桦是得意的笑了笑,月桂的妥协与那丝媚态,都让他异常满意。搂着月桂,二人坐到贵妃榻上,薛灿桦是直接把月桂按在了自己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只手搂住月桂的腰,另只手在月桂的红唇上细细的描绘着。 “美人儿说说罢,夫人到底是怎么了?”薛灿桦不在意的问道。 月桂脸色潮红,腰间大手隔着衣衫紧紧贴着她,何况还在暧|昧的抚摸着,这让她不禁想到了薛灿桦光裸着身子时的样子。心里有了其他的事,月桂也就没大在意的说道,“小姐不知怎么了,掐住丹桂的脖子不放手,奴婢去的时候,丹桂已经没有气儿了。” “哦?这么说,丹桂是被夫人掐死的?”薛灿桦手上动作不断,眼睛却微微眯了起来。 “啊,少爷,捏痛奴婢了!”月桂腰间痛,薛灿桦不经意间加大了手劲,捏的她痛喊出来。 薛灿桦送了手,送上个吻,轻声说道,“对不住美人儿,哪里痛了,少爷给你揉揉?” 月桂红了脸,不好意思的低了头,“少爷不要取笑奴婢了。” “好,不取笑,那让少爷好好疼疼美人儿罢。”说着,薛灿桦压低月桂的脸,贴了上去。二人呼吸都渐渐加深,薛灿桦是双手搂住月桂,向后躺倒在贵妃榻上。 持续了段时间的深吻,月桂已经不知身在何处,脸色酡红的喘着粗气,浑身无力的半躺在薛灿桦的身上。 薛灿桦似笑非笑的看着迷茫的月桂,凑上去又亲了亲月桂的脸,把人抱到榻上,柔声说道,“美人儿,在这等着少爷,处理好事情后,少爷再好好疼你。” 月桂轻声哼着,睁着迷茫的眼睛点了点头。 薛灿桦满意的笑了笑,起身下榻,整理了下凌乱的衣衫,转身出了书房的门。 “回内院。”薛灿桦在书房门口,对两个小厮淡淡开口说道。 小厮关好书房的门,绝口不提还在书房里的月桂,低声应是。 主仆三人又向内院走去。 内院的寒霜院,是薛灿桦成亲后的住所,主母自然就是舒槿琴。今日薛灿桦回来时,就吩咐了寒霜院的仆人们暂时不要到二进的内院去。之前也有过类似的时候,仆人们也都不以为意。主子发话了,她们也正好能偷个懒。 可今日惊奇的是,薛灿桦回来了两次。三人再次踏入院门时,仆人们还都在进的院子里,二进内院里除了舒槿琴和个贴身伺候的丫鬟,再无他人。 薛灿桦得知还没有人进到内院去,也就放下心来,和蔼的冲着众人笑了笑,抬步往内院走去。 “少爷真是有风度啊,仪表堂堂的,长得也俊,夫人真是有福气。”不知内情的丫鬟们在背后小声的说道。这句话,又迎来了片的赞和声。 走到卧房的门前,里面低声的啜泣和小声的劝慰,都传入薛灿桦耳中。皱皱眉,薛灿桦推门而入。两个小厮没有守在门外,而是跟了进去。 拐入月洞门,薛灿桦就注意到了倒在地上的丹桂。冷冷的看向舒槿琴,薛灿桦对文红说道,“你出去罢,该做什么做什么,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也应该知道罢。” 文红不放心舒槿琴,可也不敢反抗薛灿桦,只好松开扶住舒槿琴的手臂,讷讷的行了礼,退到门外。 薛灿桦厌恶的扫了眼作为新房的里间,也不坐下,原地着问道,“你到底发什么疯,在屋子里就把人掐死了?” 听到了薛灿桦的声音,舒槿琴仿佛被惊醒了般,立即缓过神来,可看到躺在地上脸色青紫的丹桂,吓的惊声尖叫,“这是怎么回事?” “闭嘴!我还想问你,这是怎么回事!人是你掐死的!”薛灿桦怒喝,属近亲的这个样子,让他是打心底里厌恶。(未完待续) 第059章 妥协 欲望文 第060章 恨意 饿狼出没 作者:幽幽倾城 第060章 恨意 舒槿琴眼中充满了恐惧。 丹桂是她的贴身丫鬟,可现在她却死在自己的卧房中,而且听薛灿桦说,居然她亲手杀的人! 舒槿琴脑中片空白,惊吓的不知如何是好。 “夫君,夫君……现在可如何是好?”颤颤巍巍的起身,舒槿琴扑到薛灿桦的身边,脸煞白的问道。 薛灿桦挥手,拂下舒槿琴攀上来的手臂,皱着眉冷冷说道,“你到底发了什么疯?你弄死的,你自己不知道?” 舒槿琴连连摇头,不敢再看面容扭曲的丹桂,用双手捂住脸,哽咽道,“我也不知道……我方才脑中片空白,丹桂什么时候进来的我都不晓得。” “没用的东西!”薛灿桦怒极,想也不想的就挥出巴掌,啪的声脆响,把舒槿琴打了个列跌。 “夫君……”舒槿琴歪倒在旁,半张脸都已经麻木,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薛灿桦。 “你最近给我老实的在家待着,哪儿也不许去!”薛灿桦不愿再和舒槿琴说,拂衣袖,重重的哼了声,转身离去。 也不再管还在流泪的舒槿琴,薛灿桦来到外间,招手唤过守在月洞门外的小厮。 “里面的尸体处理掉,隐晦点儿。”薛灿桦烦躁的说道。 小厮躬身应是,出门去吩咐下人来抬走里面丹桂的尸体。 进来的几个下人都垂头不语,面对卧房中的尸体也没有露出什么惊奇的表情。动作利索的抬走后,还有个人留下,把里间的桌椅地面都清理了番。要是不知情的人进来。是如何也想不到,这里方才发生了命案。 切打理妥当后,薛灿桦挥手让身边的两个小厮也退出去。关好门后,薛灿桦阴沉着脸进到里间。看到舒槿琴还流着泪发呆,心里的怒火加旺盛。 快步走到东暖阁。薛灿桦找到放在暖阁软榻格子柜中的特质皮鞭,握在手中对着空气甩了两下,薛灿桦嘴角带着笑容走了出来。 舒槿琴见到薛灿桦手中的鞭子,身子开始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脸色也是惨白片,默默地起身。舒槿琴扶着墙壁颤抖着向后退去。 “过来。”薛灿桦沉声说道,语气中居然带着丝丝兴奋。 “不……不要,夫君,求求你,放过我罢。”舒槿琴摇着头。眼泪止不住的留下。只要薛灿桦拿着鞭子,那她就别想好过了!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薛灿桦冷了声音,另只空着的手,扯开了衣领,露出里面的胸膛。 舒槿琴下意识的抖,两条腿仿佛灌了铅,脑子里是想着定要跑出去,可身体却不自觉的走向薛灿桦。 “这才乖。”薛灿桦眯着眼摸了摸走到身边来的舒槿琴。随即把扯断了舒槿琴的腰带,外面的罩衫也被粗鲁的扯掉。 “啊。”舒槿琴惊叫声,双手慌忙的揪住自己的衣领。向后退了几步。 薛灿桦的残暴,是她最最惧怕的。每次施虐时,他都会耻辱的脱光她的衣服,他则脸兴奋的挥动着鞭子,除了脸,她的身上。遍布了青青紫紫的淤痕。 见到舒槿琴躲避,薛灿桦烦躁的扯了扯自己宽大的衣袖。上前步。也不等舒槿琴反应过来,动手亲自撕扯起来。 撕拉的声。舒槿琴身上的衣衫就已经被薛灿桦大力的扯断。衣衫凌乱,脸上满是泪痕,舒槿琴此时狼狈的模样激起了薛灿桦暴虐的心理。 眼神中闪烁着兴奋,薛灿桦握着鞭子的手背上青筋凸显,活动了下手臂,薛灿桦有些颤抖着挥向了舒槿琴。 “啊!”比方才加尖利的叫喊,从舒槿琴口中发出。背上火辣辣的疼痛提醒她,薛灿桦是用了全力的在打她。 听到舒槿琴的叫声,薛灿桦加兴奋,手中的鞭子次比次用力的挥向地上的舒槿琴。嘴中还念念有词道,“怎么样,舒不舒服?你很高兴的是罢?不然为什么会叫的这么大声,对不对?”薛灿桦双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舒槿琴不放,嘴角挂着残忍的笑。舒槿琴叫的越大声,他的笑容也越加诡异。 舒槿琴跪趴在地上,面躲着薛灿桦的鞭子,面哭喊道,“求求你了,放过我罢……我实在受不了了!” “放过你?怎么可能!你是我的……绯儿,你是我的,谁也不能夺走!”薛灿桦口中怒吼,手中的鞭子挥动的加用力,最后的几下,已经让舒槿琴身上见了血。 “绯儿……绯儿!哈哈哈……”舒槿琴被薛灿桦的怒吼惊的愣了片刻,随即大声哭喊出来。鞭打在身上的痛感,竟然不及她此刻心中的痛。 她是个没什么心眼的女人,虽然直都嫉妒舒槿画姐妹二人,但她也明白自己身为庶女,自然是不可能什么都比的上身为嫡女的舒槿画。 就连当年得知自己心仪的薛灿桦被舒槿画打晕,传出了她抢占男子的传闻时,她也只是躲在自己房里偷偷的哭泣。 可没想到的是,母亲居然促成了她和薛灿桦的婚事。这让她又兴奋又担忧,兴奋的是,自己心仪与他,没想到真的可以嫁给他。担忧的是,万他不喜欢自己,那该如何是好? 就在她矛盾的等待中,她终于披上了自己缝制的嫁衣,嫁给了他。 起初,他对自己真的很温柔。生活上细心体贴,还会顺着她的小习惯来。就连在婆婆那里受了委屈,他都会温柔的开导她,轻声的哄着她。新婚的那段时间,她真的以为,以后的日子,会直这么顺心如意下去。 可这种日子只过了不到短短的个月,他暴躁的性格,变|态的爱好都逐显露出来。他不再体谅她,有时不顺心,还会辱骂她番。后来加让她惊愕的,就是他残忍的虐待。 这切,推翻了薛灿桦在舒槿琴心目中那个宛如谪仙般的存在。 就算如此,舒槿琴也从没想过要与他和离。回学士府找母亲哭诉,只是她不知道该如何与薛灿桦相处。她以为只要她听话,以后薛灿桦还是会好好对她的。 后来,她知晓母亲和薛灿桦之间有着些许的交易,她便在其中极力的为薛灿桦说好话。其中有段时间,薛灿桦对她又如同新婚那般甜蜜体贴。这样她看到了希望,她只要做的好,薛灿桦还是会她如初的。 可当知道舒槿画要回来时,舒槿琴的美梦是完全的破碎了。薛灿桦变得加暴躁,对她出手打骂加频繁起来。起初她并不知道是为何,只认为是三年前舒槿画做出的事,让薛灿桦觉得没有面子罢了。可她不知道,三年前的那件事,是薛灿桦密谋的。不得不让舒槿画远离泰安城的元凶,就是薛灿桦和杜如烟。 舒槿琴觉得这切都是因为舒槿画,她认为是舒槿画的再次出现,让她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生活,又变得如同地狱。 她开始不安,睡不稳,吃不好。最后,她决定去求自己的母亲。 母亲对舒槿画的回来也是心有不满的,她的请求很轻松的就挣得了母亲的同意。母亲把手中的只刺杀队伍交给自己,嘱咐自己要行事谨慎,万事不可大意。 她暗藏着兴奋,也没有疑惑母亲手中为何会出现这种人。 得知舒槿画去了雀屏山,她和母亲里应外合。母亲负责引开事无巨细的舒彦,她则让人在暗地里埋伏,要让舒槿画再也回不去学士府! 看似准备的很充分,前期也完成的很顺利,可谁也没有想到,舒槿画的功夫居然那么好,最后还遇到了她在长白观的师兄。 舒槿画没有杀成,还折损了全部的人。留在云居寺的母亲得知后,气的差点儿晕倒,她是被薛灿桦狠狠的骂了顿。 今日是不知为何,薛灿桦回来后对她又打又骂,她实在是经受不住了。 而且听到薛灿桦口中居然喊的是舒槿画,这让她加崩溃。身体的伤痛让她难过,可薛灿桦的话,加让她觉得屈辱! 她心心念念的人,为了他,她可以不惜切代价,就连杀人这种事,她都可以狠下心来。可没想到,他心里念的,却是她从小嫉妒到大的舒槿画! 舒槿琴不再挣扎,趴在地上大声哭了起来。 薛灿桦抽了半晌,也微微冒汗,喘着粗气停了手,扔下手中的鞭子,脸扭曲的走到舒槿琴身边,蹲下身子,轻柔的把人抱到怀里,嘴里缓缓说道,“绯儿,绯儿,你说,你不会离开我的……” 舒槿琴忍着惊恐,压下哭声,动也不敢动。 薛灿桦抱着舒槿琴,过了好长时间,才平复下心情。松开双手,薛灿桦缓缓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后,这才皱着眉看向舒槿琴,“你最近老实点儿,学士府你也不要回,你姨娘那里,也不要联系。” 此时的薛灿桦,又恢复到了人前彬彬有礼的模样,嘱咐完舒槿琴,便不再说其他,转身就走出了卧房。 舒槿琴握着拳头,低头不语。等薛灿桦的身影消失后,这才抬起了头。舒槿琴脸上没有了楚楚可怜的模样,反而咬牙切齿,眼中也满是恨意。(未完待续) 第060章 恨意 欲望文 第061章 幕后 饿狼出没 作者:幽幽倾城 第061章 幕后 散了朝,秦溯留在宫中陪秦慎用了午饭。饭后,又教导了秦慎些功课,把今日朝堂上的国事也和秦慎细细分析遍。 秦溯今日仿佛并不着急出宫,副闲散的模样,在御书房内边批阅奏折,边把要注意的事情和秦慎说清楚。 秦慎也学着秦溯的样子,懒散的靠在龙榻上,嘴角还挂着止不住的笑意。 “认真些,有什么值得你笑这么长时间的?”秦溯看着手中的奏折,淡淡开口说道。 从下了朝,这小子就直在傻笑,这都大半个时辰了,还没让他笑够。 “今儿高兴,心情好。嘿嘿,皇叔,难道你不高兴么?”秦慎笑眯眯的起身,半趴在桌案上,问着对面的秦溯。 今日名大臣联名上奏,要严惩胡家的侯世子胡广文。 胡广文是京师守备的将领,掌管十万守备军,是泰安城最基本的防守军队。 至于为何要参他本,就要说到被关押在刑部大牢的络腮胡子钟鼎了。 身为守备军参将,钟鼎不仅没有管理好泰安城的治安,让蒙面人在三天之内行凶两次。离谱的是,他居然当众要抓摄政王,还扬言要砍了摄政王的头,这点,可是有大群的证人的。 不说蒙面人的事,单单是那后项,就够他们钟家从上到下砍两个来回的了。 钟鼎被抓后,刑部和大理寺共同审案,没想到,居然问出了意想不到的事情。 据钟鼎的供词。他所做的切,都是他的上峰,胡广文授意的。 而胡广文之所以要策划这么出,是因为几天前西郊的刺杀案。 西郊刺杀案后,摄政王当堂训斥了胡广文。说他办事不力,西郊守卫松散,居然在泰安城外就敢刺杀朝廷重臣的家眷。如若再有此时发生,就要剥了他的职务。 胡广文何时受过这种窝囊气,身为太皇太后的亲侄子,忠义候府的世子爷。他从来都是训斥别人的。可这个他名义上的表弟,却在朝堂之上,面对文武百官,就这么*裸的训斥他。 胡广文年近四十,是忠义候胡德的大儿子。如今的太皇太后。正是他的亲姑姑。 太皇太后生无子,当年虽贵为皇后,但却只能过继其他妃嫔的孩子,先皇就是太皇太后过继到膝下的养子。 老皇帝身体不好,病重的那几年,直养在深宫,太皇太后则渐渐开始把持朝政,养在膝下的太子。倒是成了摆设。 秦溯就是老皇帝在养病时,和直照看在身边的德妃生下的。秦溯是德妃的第二子,大儿子。就是太皇太后的养子,也就是先皇秦治。 老皇帝驾崩后,传位于先皇。可当时的太皇太后,被权柄所迷惑,先皇登基后,度都是太皇太后的傀儡。那些年的胡家。也随之水涨船高。 胡广文的这四十年,过的可谓是顺风顺水。就算是秦溯把持了朝政。太皇太后不得不退居后|宫时,他在守备军中的地位也未曾收到影响。 可谁知。却被比他笑了近二十岁的秦溯当堂怒斥了。 胡广文咽不下这口气,虽然家里的老爷子劝解他稍安勿躁,可他还是想让秦溯尝点儿苦头。 他知道秦溯直在收集些上好的玉佩,他忍痛,把忠义候府库房中最贵重的玉佩全部搜罗了出来。让人伪装成从南边儿而来的玉器商人,把这批上好的玉佩都寄放在秀珍阁拍卖。 秀珍阁每次有了新奇玩意儿,都会提前告知。他知道,要是秦溯得了消息,定会去秀珍阁的。 他则让批人伪装成杀手,埋伏在秀珍阁中。如若能够趁机杀了他,是最好。要是不能,则就让趁机闯进去装成是缉拿杀手的守备军把秦溯抓住。这切,在短短的两天内完成,其实已经算是很周密了。但怪只怪他高看了自己,小看了秦溯。 秦溯身边的护卫,都是经过最严格的训练,不仅武力上能够以当十,以当百,就是头脑也都是异常聪慧的人。在秀珍阁中秦溯传出消息后,守在外面的护卫就已经并分两路,路依旧在暗地观察,另路人则去通知了舒越等众位朝廷大臣。 舒越等人到齐后,秦溯的护卫这才及时的闯入秀珍阁,钟鼎也正好是人赃并获。 钟鼎被押入大牢后,刑部和大理寺开堂审问。最终,供出了幕后指使的胡广文。 今日上朝,名官员递了奏折,都是关于胡广文以下犯上,居然胆敢谋害天家皇子。 忠义候胡德气的当场打晕了名上奏的文官,二儿子胡茂文则力斥这些官员是无中生有,这件事情绝对和他大哥无关。 但这些官员敢上奏,就是有绝对的把握。人证中,居然还有几名当朝官员的家眷,主要的,那些被抓获的蒙面人,也说出了他们的领头人是胡广文。 忠义候最终无话可说,最后装晕了百了。 胡广文也被剥了官服,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整件事情秦溯处理的异常迅速,如若不是时机不对,他本想要把胡家连根拔起的。 不过就算只处理了个胡广文,也能让秦慎笑了大半个时辰。 秦溯抬起头,看了还在傻笑的秦慎眼,又低下头继续看奏折,“这就把你高兴成这样了?个胡广文,倒是让你上了心。” “实在是胡家太嚣张了,要不容易有个倒霉的,可不让我高兴么。”秦慎和秦溯单独相处的时候,从来不自称朕。只有这样,他才觉得他们二人只是普通的生活在起的叔侄。 秦慎从小就缺少长辈的关爱,父皇生都在为了国家操劳,母后自从生下他,身子直不好,就在父皇传旨让叔叔入京后,母后就病逝了。自那以后,他直都是被叔叔照顾着。 虽然这七年中他们也总是分别,但每次叔叔外出,都会提前就安顿好他,让他独自人在皇宫时,也不会觉得害怕。秦溯对于秦慎而言,是亲人,是保护神。 “那等到胡德倒霉的时候,你要怎么高兴?”秦溯手中的笔不停,随意的问了句。 “胡德也要倒霉了么?”秦慎脸的兴奋,睁着双大眼睛,神采奕奕的问道。 秦溯顿,放下手中的笔,淡淡说道,“暂时还不行,如若不是意之来的及时,怕是胡德就要倒霉了。” 秦溯口中的意之,就是李景隆,意之是他的表字。 秦慎听闻,也收了笑容,恨声说道,“怀柔是不想过安慰日子了,这才消停了几年,又有打仗的想法了?” 李景隆进京是有要事,淮南王镇守大夏朝的东部,与怀柔接壤。今年入了秋,怀柔军队频频调动,竟有入侵的迹象。淮南王命李景隆进京,就是告知此时的。 如果真的要打仗,那么秦溯就有出征的可能。 而胡家除了胡广文手中的守备军,忠义候胡德手中还有十五万的边防军,同样是驻守在东部,与淮南王的李家军隔了扬州城,成互相牵制的状态。 虽然淮南王不惧区区十五万兵马,可要是和怀柔开了战,胡德趁机在背后捅刀子,那就不是淮南王想看到的了。 这正好也是秦溯所顾虑的。胡德有野心,而且也算是稍有计谋。要是给了他机会,他是定会抓住的。 要是没有怀柔在旁骚扰,秦溯雷厉风行的处置了胡家,那听从胡德的十五万军马,他渐渐蚕食分割也不是不可。可现在却没有给他处理那十五万人的时间,他只能先控制住守备军,并且用胡广文的性命来牵制住胡德,让他有所顾虑,不敢把注意打到军队上面。 秦溯按了按额角,向后靠去,闭目休息。 “沉住气,不管是胡德,还是怀柔,都不过是历练你的踏脚石罢了。”秦溯说道,他从来不觉得有这么几个对手是麻烦的事。只有旗鼓相当的对手,才能完善自身,秦溯从来都是时刻提醒着自己。 秦慎点点头,认真的回味着秦溯的话。 “叔叔放心罢,我会努力的。即使不会如同叔叔这般强大,我也不会让人随意就能欺负了去。” 秦溯嘴角挂了淡淡的笑容,微微点了点头。 叔侄二人相处的很是轻松怡然,可太皇太后的和坤宫,此时却是片狼藉。 太皇太后这几年隐居后|宫,不问朝事,可这切都是被秦溯逼的,谁能够真的洒脱大度的放下手中的权力?太皇太后显然不是。 早朝时秦溯下旨把胡广文押入大牢,这么大的事情,自然有人会主动去和太皇太后说明。太皇太后声无子,先皇虽然养在她的膝下,可两人根本谈不上什么母子感情。对于亲哥哥胡德的两个儿子,太皇太后倒是打心里喜欢的紧。 得知了此事的来龙去脉,太皇太后气的打碎了和坤宫中所有的瓷器,还把上前劝阻她的贴身女官给下令杖毙了。 这还不够解气,太皇太后带着宫女太监,大行的人,怒气冲冲的来到了御书房,要秦溯给她个说得过去的说法。(未完待续) 第061章 幕后 欲望文 第062章 底线 饿狼出没 作者:幽幽倾城 第062章 底线 秦溯正在给秦慎剖析与怀柔大战的利弊时,候在御书房外的小太监垂着头进来通传说太皇太后要见摄政王。 秦溯扯着嘴角笑了笑,太皇太后来御书房找他,在他预料之内。 秦慎倒是很不高兴,谁来打扰他都无所谓,唯独这个野心勃勃的老太婆,让他打心底里讨厌。 “不愿见你就到里间去,她不是说只要见本王么。”秦溯不在意的说道,也不在乎还有其他人在场。 “那好,朕去里间躺会儿,忙了大早上,这会儿也有点儿困了。”秦慎点点头,顺势了起来,向里间走去。 秦溯也放下奏折,掸了掸衣袖,挑眉说道,“请太皇太后进来罢。” 小太监直低垂着头,眼观鼻鼻观心,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听了秦溯的吩咐,连忙弓着身子退了出去。 太皇太后压着怒气在御书房门外,看着紧闭的大门,脸色加阴沉起来。身后的众宫女太监都垂着头不敢发出半点儿声音,生怕太皇太后的怒火波及到自己身上。 进去传话儿的小太监快步走出御书房,弓着身子来到太皇太后身侧,尖细的嗓音也因为惧怕太皇太后而变得有些沙哑起来,“回太皇太后,摄政王殿下请您进去。” 太皇太后深深吸了口气,高傲着头踏入了御书房的大门。 平心而论,太皇太后是很有手腕儿的个人,如果不是总想着让胡家取代秦家成为天下之主,秦溯还是很愿意和她和平共处的。 踏入御书房,太皇太后直接坐到秦溯的对面。二人都没有假惺惺互相寒暄的意思。太皇太后阴沉着脸,厉声喝道,“王爷到底想要如何,不如和哀家好好说明白的好。” 秦溯心里不屑,太皇太后虽然已经久居深宫。但她这份敏锐的洞察力,果然还是不简单的。 “不知太皇太后想和本王说明白什么?”秦溯似笑非笑的问道,把问题又推给了对面的人。 “你知道哀家说的是什么。”太皇太后轻轻抚了抚额头已经有些花白的发丝,戴在右手上的两个金护甲闪烁着刺眼的金光。 “今日你我二人就把话说开了罢,省的憋在心里,都不舒服。你到底想怎么。也明明白说出来,只要不触碰哀家的底线,也就随你了。”太皇太后叹口气,仿佛是对着自己贪玩的孩子的妥协。 秦溯顿,周身的气息渐渐变得阴沉。可脸上依旧挂着笑容。 她的底线?真是好笑。嘴里说着不要触碰她的底线,可她却时时刻刻都在挑战他们秦家的底线! “恕本王愚钝,不知太皇太后的底线,说的是什么?”秦溯眯着眼问道。 “咳咳。”太皇太后掩着嘴角轻咳了两声,坐正了身子,缓缓说道,“哀家知道,你和侯爷家有些误会。平时小打小闹的,哀家也就不在意了。可这次做的有些过了,怎么说。广文也是侯府的世子爷,你在朝堂上就剥了他的官服,还押入了刑部大牢。胡家怎么说也是功臣之后,王爷这么做,未免有些不近人情了。” 秦溯放在桌下的手有瞬间的紧握,气息也变得让人胆寒。可也就是瞬间,秦溯就已经收起了情绪。从面上看,依旧是副高贵冷漠的样子。 “那不知太皇太后对于敢行刺本王。还扬言要砍了本王脑袋的人,要如何处理,才是近人情的?”秦溯笑着问道,副虚心请教的样子。 “哀家认为此事还需细细审查,那些人指认是广文指使的,可谁又知道他们是不是故意陷害?此事牵连甚广,王爷处理的未免太过草率了。”太皇太后显然是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只要让她说服秦溯把此事拖后再次延审,让她有足够的时间来布置番,那么胡广文也就算是保住了命。 “太皇太后关心胡世子,也是情有可原。”秦溯微微摇了摇头,可惜的说道,“只是胡世子除了刺杀本王,还有些其他的原因。若不是本王当机立断,先羁押入狱,怕是胡世子此时已经是人头落地了。” 太皇太后微微皱了眉,手了顿了下,沉声问道,“不如王爷和哀家说说,到底是什么事,让王爷还要先为了广文考虑了?” “不知太皇太后知不知道,年初时,兖州报出下属十二个县,百零七个村落,存在大量收购粮食,致使兖州今年闹了饥荒的事?”秦溯话锋转,说到了国事上。 “这件事不是已经解决了么?兖州总督也把事情始末都调查清楚了。”太皇太后心中跳,秦溯忽然扯到这件事,难不成胡广文和这件事还有牵扯不成? “事情是解决了,牵扯其中的官员也都处理的差不,但这其中最重要的人,却直没有被发落。想必,太皇太后应该能猜到,这个人是谁了罢?”秦溯向后靠去,话中带了丝丝的笑意。 “哀家年不插手国事,这些事的内情哀家自然是不知晓的。”太皇太后开始有些心慌。若这件事真是和胡家有牵扯,那她是真的无能为力了。胡广文如何和秦溯斗,那都是二人的恩怨,她在其中平衡番,也是能够保住他的。可若是闹到国事上,以秦溯如今的手段,捏死胡广文,就如同捏死蚂蚁般。 “本王就和太皇太后说明白的好,指使兖州大量低价收购粮食的人,就是胡广文。”秦溯淡淡说道,“而且不仅仅是收粮食,私下还有买卖人口。据兖州的调查,粮食和人口都被运到了交州。而交州边防军,那时正好频繁调动了番。”秦溯说的隐晦,交州的边防军,就是胡德手中的十五万军马。 太皇太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如果这件事胡广文真的参与其中,那么胡德肯定是摘不出去的。若是沾染了军队,还是私下里的动作,那么身为上位者的秦溯,是真的能够格杀勿论的。毕竟军队是个国家最大的保护和力量,这天下是秦家人的,秦溯又如何能让外姓人在他眼皮子低下动了他的根本! 胡德手中的十五万军队和胡广文手中的守备军,都是当年她还在执政的时候,用了近十年的时间,才慢慢掌握住的。除了作为凭仗,还有是为了以后能够有机会夺位的意思。她把这支力量交到娘家亲哥哥手中,也是因为信任他。毕竟她没有孩子,若以后的天下以她为尊,那等她百年后,继承她的人定是胡家人。 可千算万算,她实在没想到,胡德父子居然背着她囤积粮草,还买卖人口来充实军队。这种打击,可比方才听到秦溯关押了胡广文要来的严重了。 “王爷可是调查清楚了?”太皇太后抿着嘴,努力压下心中的震惊,说话的声音都不由得有些颤抖。 “本王可不敢拿这种大事开玩笑,足足调查了半年,这回可不是草率行事。”秦溯好整以暇的说道,话里话外居然带了丝讽刺。 太皇太后此时已经没有心情再和秦溯斗嘴,唯的亲人背着她,不亚于是背叛了她。这让这位直以手段狠辣著称的太皇太后,瞬间垮了下来。以往雍容华贵的面容,此时布满了不可置信。 “不知太皇太后想让本王如何处理胡广文?”秦溯问道。 太皇太后握住太师椅两侧扶手的双手上,青色血管显得加突兀。撑着身子起来,太皇太后语气中带了丝丝落寞,“哀家不问政事,王爷和皇上也就不必和哀家细说了。” 走了几步,太皇太后顿了顿,“胡家这次虽然有错,但哀家希望王爷能给胡家留些脸面。毕竟,哀家也姓胡。” 秦溯依旧闲散的坐在桌案后,对于太皇太后的话,显然是有些不满。 “太皇太后糊涂了,您百年后可是要入秦家的皇陵。您的姓氏前可是要冠上秦姓的,这点,还希望太皇太后不要忘记。” 正在向外走去的太皇太后气息滞,心里苦笑,并没有反驳秦溯的话。 太皇太后在御书房中与秦溯到底谈论了什么,除了当事人和秦慎外,没有人知道。不过让人值得深思的是,直都为胡家保驾护航的太皇太后,这次居然没有出面为胡广文说句话。而身为胡广文亲生父亲的胡德,也以身体不适为由,开始闭门不见。 当然,这都是后话。 太皇太后走后,秦慎从里间走了出来。重新坐回到龙榻上,担忧道,“叔叔,这件事就这么告诉太皇太后了,不会出什么披露罢?” “放心,即使有披露,对我们也没什么影响。最起码,胡广文想如何处理,胡家都无话可说。”秦溯收好桌案上的奏折,起身走到秦慎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上去心情很是不错。 “我就不陪你用午膳了,子陌和意之都在我府上,我这就先回去了。” 秦慎点点头,拽着秦溯的衣袖跟着起身,亲自把人送出了御书房。 在门外,秦溯扫了眼立在旁的小太监,回过头对秦慎说道,“皇上进去罢,外面风大,仔细别被风吹了。身边的人也都好好敲打敲打,些没用的,也趁早发落去处。”(未完待续) 第062章 底线 欲望文 第063章 内奸 饿狼出没 作者:幽幽倾城 第063章 内奸 小太监立在旁,秦溯对秦慎说的话,字不落的都听得清楚。 前面好好的在嘱咐皇上注意身体,话锋转,后面怎么就扯到这上面了? 小太监能在御书房当差,自然不是个愚笨的,听得秦溯后面的话,心里凉,身子不自觉的抖了抖。 秦慎挺了挺略显单薄的身板,眼神也若有若无的看了小太监眼,笑着回道,“皇叔说的是,宫中最不缺的,就是用着趁手的人了。” “嗯,皇上自己调动便是。”秦溯说完,转身下了丹墀,随后流景不知从哪里闪了出来,跟在秦溯身后,二人的身影渐渐走远。 小太监原本就心绪不宁,见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流景出现,下子又被惊的额头见汗。 秦慎背着双手,在御书房门口来回踱着步。不消片刻,秦慎仿佛有了考虑,转身踏进御书房时,跟立在外面的小太监说道,“进来,朕有话问你。” “嗻。”小太监连忙掩住脸上的担忧,弓着身子跟在秦慎身后进了御书房。 秦慎盘腿坐到龙榻上,随手把玩着腰间挂着的颗海南珠。 小太监进来后直弓着身子不敢有半点儿动作,秦慎不开口说话,他越等越心急。 “你是叫乔玄罢?”秦慎语气平和,和小太监随意的闲聊着。 “回皇上的话,奴才贱命是叫乔玄。”小太监乔玄弓着的身子又弯了弯。 “唔……进宫几年了?”秦慎笑了笑,心情仿佛很是不错。 “奴才是夏武年四年春进的宫,已经三年半了。” “看你年纪也不大,没想到也算是老人了。”秦慎笑着说道。“在宫外还有家人么?” 乔玄眼神微微闪烁,顿了片刻,这才说道,“家里还有位老母亲,兄长早些年也已经娶亲了。” 秦慎点点头。说道,“怎么想着入宫的?家里母亲不担心么?” “母亲身子直不大好,奴才的兄长也只靠打些零工过活,给母亲看病,养活奴才,都只靠兄长人。后来兄长到了娶亲的年纪。可因为家里穷,直都没有人家愿意嫁进来,奴才就决定入宫了。来可以减轻兄长的负担,二来,奴才入了宫。每月的月例银子也不少,还能补贴补贴家里。”乔玄缓缓道来,说到母亲与兄长时,语气中也了思念。 “嗯,你倒是个孝顺的。”秦慎放下手中的海南珠,双腿伸展开,斜靠了下去,“你还有个同乡。是在忠义候府当差罢。”秦慎用了肯定的语气,淡淡说道。 乔玄弓着的身子僵,惊得忽的抬起了头。满脸的惊愕。当看到秦慎似笑非笑的脸时,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直了身子,连忙低下头去,讷讷的不知如何回话。 “朕既然能在这儿问你,就说明朕没打算把你怎么样。想必你也清楚,朕要是想把你如何。也就没必要在这浪费时间了。”秦慎收了笑容,眼神也随即暗了下来。 乔玄噗通声跪倒在地。连着磕了三个响头,带着哭音的说道。“奴才谢皇上不杀之恩。” “行了,起来罢。”秦慎不耐烦的说道。 他直知道身边有内奸,也知晓不是太皇太后的人,就是忠义候胡德的人。也只有这两个人,才会有恃无恐的敢在他身边安插奸细了。 之前皇叔为了不打草惊蛇,调查出来后,直没有着手处理。今日既点明说出来,他就知道皇叔在告诉他,可以随他处置了。 他不算是手段狠辣的帝王,可以说,他内心其实还很优柔寡断。跟在他身边的人也都知道,他这个皇帝,可比摄政王和太皇太后好伺候了。 他自己也恼火过,有段时间还度认为自己不适合当皇帝。可皇叔开导了他,对他说,为上位者,杀戮和残暴并不是好的选择,这样的武治天下,也不会长久。只有懂得如何让这样的人可以为你所用,并且运用得当,以德治天下,才是帝王之道。 他当初也是似懂非懂,也是在渐渐成长的过程中,才明白了皇叔说的这番话。 乔玄又磕了几个头,这才狼狈的爬起身,弓着身子不言语。 “朕念你还没有犯什么大错,还有片孝心,也就不打算追究你。可你也不能在朕身边当差了,毕竟,朕不想拿自身安全冒险。”秦慎脸的心痛表情,“朕自问没有苛责过你,以后不会为难你,只是这御书房,你是不能待了。” 乔玄听得秦慎的话,眼泪顿时流了满脸,心里也加愧疚了。暗暗下定决心,就算以后不能在皇上身边当差了,他此生,也只有皇上个主子。 “奴才自知犯下了错,就算打杀了奴才,也是奴才咎由自取。皇上能饶恕奴才,是皇上大度。奴才不敢奢望得到皇上的原谅,只求后生还能为皇上效劳。”乔玄重重跪倒在地,这次是下定了决心般,说话的语气都充满了坚定。 秦慎点点头,语气中略显疲惫,“出去罢,海德会安排你的差事。朕既然说了不处置你,自然也会保住你的姓名。”说完,闭上眼睛靠在明黄色锦缎引枕上,挥了挥手,示意乔玄出去。 “嗻。”乔玄爬起身,弯着腰退了出去。 乔玄出去了不时,秦慎身边的贴身太监总管海德轻声走了进来。见到秦慎假寐,顿了顿身子,立在了旁。 “处理好了?”秦慎没有正眼,淡淡的问道。 “回皇上,切都处理好了,奴才把人安排在了内务府。跟在内务府总管身边,侯府那边儿,应该也看不出什么来。”海德自是知晓皇上问的是什么,条理清晰的缓缓道来。 “嗯,你办事,朕放心。”秦慎动了动身子,闭着眼说道。 海德见状,很是熟练的上前给秦慎添了个玉枕在脑后,笑着说道,“能为皇上办事,是奴才的福分。” 秦慎笑了笑,舒服的眯着眼小憩起来。 …… 用过了午膳,舒槿画在正院陪着陈老夫人和陈大夫人喝茶聊天。 几个姐妹也都在,为了体谅受伤的舒槿画二人,众人都是围坐在暖阁的罗汉床前,陈老夫人坐在最里面,身边坐着舒槿画。舒槿棋坐在另边,其他的姐妹们围着床沿而坐,或者搬了锦凳坐在下首。 众人说说笑笑,片欢声笑语。 “小姐,荆国公府王大小姐递了帖子。”碧箐轻声走进暖阁,来到舒槿棋身边,回话道。 “王妹妹来了?快请进来!”舒槿棋拍手,高兴的说道。 舒槿画也听到了碧箐的话,支起身子问舒槿棋道,“二姐,王姐姐来了?” “是啊,碧箐说递了帖子进来,我这就让人把王妹妹带进来。”舒槿棋点点头,转而向陈老夫人和周围的姐妹说道,“王妹妹是荆国公府的大小姐,自来与我和绯儿关系好,经常走动的。” “嗯,既然是你的手帕交,那也就让你这几个表姐妹们也认识认识,人了,也热闹。”陈老夫人笑眯眯的说道,不住的点着头。 “母亲是越热闹越高兴。”陈大夫人用帕子掩着嘴角,笑着打趣道。 陈老夫人也不恼,反而高兴起来,笑的也灿烂。众位姐妹也都笑着打趣起来。 不时,碧箐引着王文柔进了暖阁,舒槿画率先下了罗汉床,走向王文柔,众位姐妹也都起身相迎。 王文柔知道舒家的姻亲来做客,见到屋子的人,也没有过不解,反而笑盈盈的互相点头问好。 “王姐姐,你来啦。”舒槿画上前拉住王文柔的手,笑着说道。 “嗯,听说昨日你们外出遇到了意外,我今日来看看你们。正巧也得知陈老夫人进了京,特来拜会。你们没什么事罢?”王文柔关切的问道。 舒槿画摇摇头,把王文柔拉上前,“没事,昨日也算是虚惊场了。” “外祖母,这位就是王姐姐。”舒槿画介绍道。 “文柔拜见陈老夫人。”王文柔盈盈下拜,对陈老夫人行了礼。 “快起来快起来,王小姐不必礼。”陈老夫人虚扶了把,连忙说道。 要说王文柔的身份,见了她不行礼都是可以的。 “文柔和舒姐姐绯儿是好友,陈老夫人既是舒姐姐的外祖母,那自然就是文柔的长辈。见了长辈不行礼,回了家,文柔可是要挨祖父祖母的骂了。”王文柔笑语嫣然的说道,即拉近了她与舒家的关系,又表示出了荆国公府对陈家人的态度。 陈老夫人虽然年纪大了,但头脑可不糊涂。听了王文柔的话,顿觉这丫头越来越顺眼起来。 笑着说了三个好,当即就拉住了王文柔的说,副祖孙情深的样子。 舒槿画哭笑不得,撅着嘴上前道,“外祖母,您这么喜欢王姐姐,可是忘了绯儿了?” 陈老夫人哈哈笑,宠溺的弹了舒槿画额头下,“我的小乖乖,怎么还吃上醋了?” “哪有!”舒槿画无奈道,“您只顾着和王姐姐说话了,把我们都忘到旁了。” 陈老夫人笑着笑着拍了拍舒槿画的手,扭头对王文柔说道,“看我,高兴,都忘了给你介绍这群野丫头了。” *** 谢谢三三可爱的圣诞袜哦~明天圣诞了,大家过的开心哦~(未完待续) 第063章 内奸 欲望文 第064章 撮合 饿狼出没 作者:幽幽倾城 第064章 撮合 “姐姐妹妹们不嫌弃我失礼就好。”王文柔笑着说道,很自然的给了陈老夫人台阶下。 “王小姐来做客,不怪我们招待不周就好,那些个虚礼,也就不用在意的。”陈大夫人适时的开口说道,眼角眉梢都挂着笑容。 “这位是我大舅母。”舒槿画介绍道。 “文柔见过大夫人。”王文柔笑着见了礼,“家母说早年有幸识得大夫人,如今大夫人进京来,让文柔代母亲邀请大夫人去做客呢。” “可不是,年幼时与你母亲相识,这别,竟也有三十余年了。”陈大夫人感慨道。 “哟,珍儿与世子夫人是旧识?”陈老夫人笑问道。珍儿是陈大夫人的闺名,老夫人和这个大儿媳相处的很是不错,直都是称呼着闺名。 陈大夫人点点头,解释道,“世子夫人年幼时曾在扬州居住过两年,在官学时,我与世子夫人相识,那时也还年幼,倒是经常在块儿玩耍。”说着,忍不住笑出声来。 “娘,您笑什么?”陈月儿副好奇的样子问道。 “当年我和世子夫人,还起偷偷用火折子点燃过夫子的胡须,被夫子罚过抄论语。现在想想,就经不住笑起来了。 众人听了陈大夫人的解释,都笑得前仰后和,陈月儿笑的最是厉害,边笑边得意的说道,“以后若是爹爹再说月儿不认真背书,月儿就说是随了娘。” 陈大夫人宠溺的摇摇头,用指尖戳了戳陈月儿的额头,“你这丫头。最是会油嘴滑舌。” “总顾着说笑了,还没有给王姐姐介绍我其他的姐妹们呢。”舒槿画手拉着王文柔,把暖阁里的人挨个介绍了边。 王文柔长相柔美,说话声音也是轻轻柔柔的,陈家众人对她的印象都很不错。熟悉了番下来,自然相处的很融洽。 众人在暖阁中欢声笑语,门外老远就听得清二楚。 舒御安今日不忙,在国子监处理好事情后就先回了府。得知家人都聚在老夫人这里,他也就率先进了内院。 还没有走进堂屋,就已经听到了从暖阁里传出来的笑声。 舒御安满脸笑意。抬步近了堂屋,还没有拐入月洞门,也跟着笑着问道,“外母祖这是听了什么趣儿事,如此的高兴?” 众人听到是舒御安的声音。齐齐回头。陈月儿是起身,扑到舒御安身边,摇着舒御安的衣袖,笑着问道,“表哥,你今天不忙么?回来的这么早。” 舒御安摸摸陈月儿的头,宠溺的说道,“就是忙也要回来陪着小月儿啊。不然让你这小丫头挑了礼,表哥我可就要哭去了。” 陈月儿气哼哼的扭头,样子娇俏可爱。逗得暖阁内的人又是通笑。 陈老夫人满意的点点头,笑着说道,“月儿莫要烦着你表哥,都是大孩子了,还这么调皮。” 陈月儿吐吐舌头,又蹦回到陈大夫人身边。 陈老夫人手拉着王文柔。面和舒御安说道,“柔儿来做客。我这老婆子也跟着凑热闹,和她们这些年轻人热闹热闹。” 王文柔大大方方起身。冲着舒御安施了礼。 舒御安面对王文柔时,脸色竟不自觉的有些微红,忙回礼道,“王小姐是家姐家妹的好友,切随意就好,可不要拘束了。” 舒槿棋噗哧声笑了出来,用眼睛揶揄舒御安,笑着说道,“御安每次见到王妹妹来,都翻来覆去的说这句,就不怕王妹妹听烦了?” “哦?御安可是最会能言善辩的,怎么还会儿还嘴笨了?”在舒御安与王文柔身上来回看了几眼,陈大夫人片了然的问道。 王文柔此时也有些不自在,求助的目光看向了舒槿画。 舒槿画这回是真的有些错愕了,听舒槿棋和陈大夫人的口气,怎么好像这二人之间,有什么不样的气氛呢? “哈哈,好了,你们就不要打趣儿了,柔儿可是姑娘家。”陈老夫人适时的制止住,可再看向王文柔的目光时,又了些东西。 舒御安被说的面色通红,也不好意思再和众人待在起,打过招呼之后,就出了二门,去前院找大表哥几人。 陈老夫人也恋恋不舍的让姑娘们出去玩儿了,有她在,些小姑娘之间的体己话儿也不方便说,索性,就叫她们自己去玩儿了。 出了老夫人的正院,众人加放松起来,商议了番,最后决定起去后院的大池塘钓鱼。 学士府后院有个面积颇大的池塘,里面除了观赏用的荷花,也喂养了不少的鱼苗。秋季时,鱼苗已经养肥,正适合垂钓消遣。 几人说行动就行动,舒槿棋也命小厮把钓鱼的工具都准备好,行人坐着软轿,兴致高昂的去了池塘。 几个姑娘家也就是图个新鲜,真正会钓鱼的,还真没有。舒槿画也是拿过小厮早就准备妥当的鱼竿,扔进池塘里,干坐着等鱼上钩。 陈熙儿的鱼竿就在舒槿画的旁,两人也是坐在起,盯着池塘里的鱼儿来回的游动。 坐了会儿,舒槿画才发觉身边的陈熙儿有些魂不守舍,用手轻轻拍了拍陈熙儿的肩膀,舒槿画问道,“五表姐,你怎么了?” “嗯……没事,想些事情,有些走神了。”陈熙儿神情有些慌乱,淡淡开口说道。 舒槿画见陈熙儿并不想说,也就不再追问,又继续盯着水面发呆。 舒槿画二人这里相对无言,陈月儿那里倒是拉着王文柔片欢声笑语。陈灵儿率先钓上条锦鲤,陈月儿兴奋的拍手叫好,王文柔浅浅的笑着,手则拉着陈月儿,不让她距离池塘边缘太近。 陈熙儿则时不时的望向王文柔,时而皱眉,时而感叹。 众人笑闹时,舒御安和三位表哥也来到了后院,身边还跟着袭长白观道袍的白子陌。几人循着笑声,从后院的游廊走到池塘这边。 舒槿画虽然眼睛盯着池塘,但灵敏的听觉已经让她听到了走步声,转过身子看去,就见到了白子陌。 “师兄!”舒槿画起身,像白子陌几人走去,“前几日师兄来,我都没能见到,今日可算是又把师兄盼来了!” 白子陌把舒槿画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了番,这才放心道,“幸好你没事,我这两天又出了趟城,今早才回来。听说你昨天又遇到了危险,这就过来看看。” “昨天是虚惊场,我们大家子都在,也幸好没有危险。”舒槿画解释道。 “也幸亏是表妹在,不然就凭我们那几下子,别说保护的了妹妹们,恐怕我们都要自身难保了。”陈柯在旁苦笑道。昨日是舒槿画抵挡住了大部分的人,偶尔进来的几个,也基本是被初雪解决的,他们兄弟几人,也就是挡在了女眷的身前而已。 “大哥二哥四哥表哥,你们都来啦。”陈月儿首当其冲,冲着众人挥手喊道。其他几人也都起了身,看向正在走来的舒御安几人。 “你这丫头,稳重些。”陈桐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对于这个活泼的小妹妹,他们兄弟几人是真的操碎了心。 陈月儿嘿嘿笑,并不在意。随即眼尖的看到了在中间的白子陌,又注意到白子陌身的道袍打扮,疑惑道,“表哥,你还有做道士的朋友啊?” 舒槿画捂住嘴偷了,斜眼看了看脸无所谓的白子陌,只能解释道,“月儿,这是我在长白观的七师兄,白子陌。” “长白观!”陈月儿声惊呼,双杏仁眼大睁,满脸的兴奋,“呀,原来是仙山的小仙人!” “月儿!总是这么口无遮拦的。”大表嫂穆氏点了点陈月儿的额头,无奈笑道,又对白子陌歉意道,“白公子莫要见怪,家里这小丫头被宠的没了边儿,说话总是不经思索的。” 白子陌不在意,爽朗道,“无碍,能被称为小仙人,还是白某的荣幸。” 白子陌为人随和,又好说话,和众人互相见了礼,大群人高高兴兴的围着池塘钓起鱼来。白子陌今日前来主要是为了见见舒槿画,得知她并没有加重伤势,也就放下心来。 快到傍晚时,王文柔告辞回了荆国公府。白子陌临走时又嘱咐了舒槿画番,让她好好养伤,得了舒槿画满嘴的承诺,这才潇洒的转身向恒亲王府而去。 玩儿了个下午,姐妹们也都略有些乏,互相告辞后,各自回了院子。 舒槿画跟在舒槿棋身旁,和众人分开后,拉着舒槿棋脸神秘的问道,“二姐,有个问题想请教下。” “什么事情,弄的这么神秘?”舒槿棋眨眨眼,笑着问道。 “我觉得三哥哥今日好奇怪呀。”舒槿画说道,想到舒御安看向王文柔时脸红的模样,她就想笑,“我总觉得三哥哥对王姐姐,有点儿……嗯,不样的感觉。” 舒槿棋眯着眼笑着说道,“当然不样啦,世子夫人可是有意撮合王妹妹和御安的。”(未完待续) 第064章 撮合 欲望文 第065章 艳福 饿狼出没 作者:幽幽倾城 第065章 艳福 “原来如此啊……”舒槿画恍然大悟。 舒御安已经十八周岁,这个年纪的男子,是已经可以议亲的了。再说舒御安本身长相俊美,又是个有抱负的,身份才学在全大夏朝那也是能够排在前面的。和王文柔也正好相配,二人也算是郎才女貌。 “二人已经交换过庚帖了?”舒槿画问道。 舒槿棋摇摇头,笑着说道,“世子爷今年外放,王妹妹的亲事,怕是要等到世子爷回来后才好商议。不过世子夫人倒是明确说过的,等世子爷回京,两家也就能定下了。” 舒槿画哦了声。 王文柔身为荆国公府的嫡亲大小姐,成亲的大事,自然不能马虎的。 “我看三哥倒是很满意王姐姐啊,不过不知道王姐姐对哥哥是个什么态度?”舒槿画难得的起了八卦之心,好奇的问道。 舒槿棋张张嘴,还是没有开口说出来。虽然身边的人都不是嘴舌的,但难保没有说漏嘴的时候,在外议论这种事,终归的不算好的。 眼看已经到了慕青园,舒槿棋见舒槿画副兴致勃勃的样子,索性招呼着抬软轿的人,两人起进了舒槿棋的院子。 舒槿画也没意见,进了慕青园,还能好好和舒槿棋聊聊。 二人舒舒服服的靠在软榻上的锦面引枕上,凑到起议论起来。 “姐姐晓不晓得王姐姐是什么意思啊?”舒槿画问道。舒御安对她是真的关切,她心里感激,觉得如果他能够娶到真心实意在乎他的妻子,她才能够放心。 “你这丫头。怎的如此关心你三哥哥的事情了?”舒槿棋好笑的问道。 “姐姐,我只是想知道,哥哥能否幸福罢了。”舒槿画正了色,淡淡说道,“父亲只有三哥哥这么个儿子。往后我们舒家,也是要靠着哥哥的。若是哥哥的妻子母祖昌盛,对我们舒家自然是有好处的,可若是只为了舒家,而罔顾哥哥的幸福,我觉得。还是不值得。” 王文柔身为国公府的嫡小姐,身份自是不般。若舒御安真的和王文柔结为夫妻,那舒家和荆国公府就是姻亲。舒家现如今就已经是在了大夏朝世家的顶端,若再结了这门亲,就是权势滔天。 可权力再大。位置再高,若是二人之间没有感情,那舒槿画觉得都是不值得的。 舒槿棋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舒槿画的头发,感叹道,“绯儿知道为御安考虑,我心里很欣慰。” 听舒槿棋如此说,舒槿画心中顿觉凉。难道王文柔看不少三哥哥?可今日看她的样子。面对舒御安的时候也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啊? “难不成……三哥哥是厢情愿不成?”舒槿画愣愣的说道。她这会儿是想明白了,舒御安看向王文柔时,那脸的不自然。可不就是对王文柔有意思么! “别瞎想啦,你如何觉得王妹妹对御安没有想法的?”舒槿棋失笑,问道。 “嗯……难道不是?” “王妹妹从小就爱跟着御安,你忘了?她对御安的心思,可从来没掩饰过。世子夫人也是知道的,这才主动与咱们家提出。要结为姻亲的。”舒槿棋解释道。有些疑惑的看了看舒槿画,这些难道绯儿不晓得? 舒槿画心中警铃大作。 她忙着八卦。差点忘了这件事!舒槿画小时候的事,她哪里晓得啊。 “嘿嘿。姐姐你也晓得,我以前光顾着研究我那些功夫了,还真没有在意过哥哥的事儿,再说了,以前我和王姐姐也不熟,自然不晓得她喜不喜欢哥哥了。”舒槿画面色不变,笑嘻嘻的说道。 “也是,你呀,真不知道以前是个什么性子。凡是女孩子喜欢的玩意儿,你都不屑。反倒是对那些个打打杀杀的东西爱不释手,弄的都没有个要好的小姐妹。”舒槿棋摇摇头,想想以前舒槿画的作为,也就释然了。 舒槿画连忙点头,附和道,“姐姐说的是。不过自从拜了师,师傅倒是狠教了我番,我现在也改了许。姐姐觉得呢?” “是不错了,如今性子也好了。”舒槿棋打心底欢喜,舒槿画这次归家,变化确实非常大,虽然还是如从前那般闷了些,但也不会抗拒和她接触的人。而且也不会言不合就要动手了,倒是随和了不少。 “唉,姐姐知道你这三年吃了不少的苦,心里也定是对爹爹有怨言的。可是,当初若不狠心将你送走,毁的可是你的名节。虽然咱们大夏朝男女大防不严,但三年前那件事,对你的影响可不算小。爹爹心疼你,可不忍心让你辈子都背负了这种事情。”舒槿棋说着说着就转到了舒槿画身上,脸上也出现了愁容,叹息道。 “我都明白的,虽然当初也怨过爹爹,可想明白后,也就知道了。姐姐,真的,我现在只感谢爹爹,给了我第二次生命。”舒槿画真切的说道。 若没有这种机缘,她可能早就喝了孟婆汤,转世投胎去了。说是舒越给了她第二次生命,也不为过。可就是有些对不住以前的舒槿画,毕竟她占了她的身体。 舒槿棋满意的点点头。这个从小就得宠的妹妹,没什么坏心眼。说明白些,其实就是直肠子,根本没有什么心思。家里从爹爹到她和舒御安,都是宠她宠到没边儿。 如今这个受宠的小妹妹,也会为了家里人考虑,能够理解了家人,这让她这个做姐姐的,心里着实安慰。 舒槿画不想让舒槿棋把注意力都放到她的身上,遂又开口问道,“那这么说,王姐姐是直对哥哥有好感了?” “是啊,王妹妹及笄后,也有上门说亲的人,不过荆国公府都没有同意。荆国公也是疼爱孙女儿的人,何况王家只有王妹妹个女孩子,是得荆国公的喜爱。世子夫人知道王妹妹的心思,和国公夫人透露了点儿。没想到,国公爷与夫人倒是口答应了。就是世子爷如今不在京中,若是今年世子爷能回来,想必御安与王妹妹的好事也就近了。”舒槿棋缓缓道来,御安和王文柔,个是她的亲弟弟,个是她的至交好友。若都能够成为家人,她自然是高兴的。 “啧啧,没想到啊,哥哥居然这也算是有红颜知己的人啊!”舒槿画揶揄道,想到舒御安红着脸看王文柔的样子,她就止不住的想笑。 “可不是,不仅有红颜知己,你哥哥可是还有仰慕的人呢。”舒槿棋也乐呵呵的说道。 “啊?姐姐你也知道了?”舒槿画问道。 “嗯?我直都知道啊,倒是你,什么时候知道的?”舒槿棋有些不解,绯儿是何时知晓的?这件事只有少数的几人知道,当时绯儿还没有回泰安城,她是怎么得知的? 听舒槿棋这么问,舒槿画就知道,她二人说的,可能不是回事…… “姐姐你先说,有谁仰慕哥哥了?”舒槿画率先问道。 “司马仪啊。”舒槿棋说道。 “司马仪?” 舒槿画完全没有想到,那个飞扬跋扈的“霸”,居然会喜欢舒御安。 “难不成她处处针对王姐姐,就是因为王姐姐也心仪哥哥?”舒槿画问道。想到那个处处找茬儿的司马仪,她实在不敢想象,要是她成了她的大嫂,她会不会忍不住出手教训她。 “有这个原因,不过司马仪从小就是这性子。王妹妹和她又同是国公府的小姐,二人处处有攀比,也是常事。不过得知王妹妹居然也相中了御安,她倒是越来越跋扈了。”舒槿棋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对这个司马仪是个什么态度。 舒槿画点点头,想到司马仪那个样子,觉得舒御安肯定是看不上她的。 “对了,听你方才的意思,是还有人仰慕你三哥哥了?”舒槿棋拽了拽舒槿画的袖子,好奇的问道。 “我觉得有这个意思,不过不太敢肯定。”舒槿画迟疑道,她是觉得有异样,可也不能说死,事关女子的名节,她没有把握,也就斟酌着说了句。 “和我说说,帮你分析分析。”舒槿棋也来了兴致,小声说道。 舒槿画凑上前,挨着舒槿棋的耳朵轻声说道,“我今日看五表姐的神情,有些不对劲儿。” “不能罢?和五表妹这才是第二次见面,第次时还是儿时,她都没有和御安有什么接触,又如何对御安上了心的?”舒槿棋讶异,她口中的五表妹,正是二舅舅的庶女陈熙儿。 舒槿画也不太确定,但还是说道,“今日在外母祖那里,大舅母打趣儿三哥哥和王姐姐时,我看五表姐的脸色就有些不对。后来去池塘钓鱼时,她就坐在我身边,还总是看向王姐姐。等到三哥哥带着表哥他们来以后,五表姐又时不时的看着三哥哥发呆。” “真要如此,那御安还真是艳福不浅啊……”听了舒槿画的话,舒槿棋有些发愣的说道。 舒槿画扶额,艳福她没感觉到,只觉得事情有些不大好办了。(未完待续) ps:呜呜呜……今天上传居然忘了定时了。晚上嗨皮回来才发现这个时间了还没有发布,我有罪!! 不过看在剩蛋节的份儿上,原谅我吧,么么哒~ 节日快乐哦,最后感谢跳跳,笺若,じ☆ve尐莊℡的打赏,爱你们~ 第065章 艳福 欲望文 第066章 教训 饿狼出没 作者:幽幽倾城 第066章 教训 “姐姐……”舒槿画无奈出声喊道,“若只是我的猜测,那是最好了。可要真是如此,这可不是什么艳福啊。” 舒槿棋也是聪明人,略想了想,也知道了其中利害。 和王家,那是已经征得了两家的同意,就差上门提亲了。司马仪,那是她大小姐脾气,她人厢情愿罢了,两家都没有这个意思。可若是陈熙儿,还真不好办。 陈家和舒家本就是姻亲,两家若是想亲上加亲,也不是不好,只是舒家只得舒御安个儿子,还是已经有了心上人的。陈熙儿若真的是心仪舒御安,那只能说是她托付错了人选。 陈熙儿虽说是庶出,可陈家人也是舍不得让她为妾的。可若她真的心仪舒御安,想要嫁到舒家,那么她除了做妾,也别无他法。 不说陈家不能让她做妾,就是舒家,也断不会让陈家女儿来舒家做妾。 时间,舒槿画二人都无话可说。 “只希望五表妹没有这种心思才好。”最终,舒槿棋也只是干巴巴的说了这么句。 舒槿画知道了想知道了,还意外的得知了些其他的。 从慕青园出来后,舒槿画带着初秋和菊清慢悠悠的散起步来。她背上的伤没什么大碍了,今日是为了照顾舒槿棋受伤的腿,这才在内院里也都用上软轿代步。 三人路向着报春阁走去,舒槿画因为有心事,也没有和初秋菊清闲聊,三人只默不作声的逛着。 慕青园距离舒槿画的报春阁不远。三人走了不时,就已经能看到报春阁的院门。眼看就要到自己的院子了,舒槿画却听到了阵哭喊和叫骂声。距离自己不算远,声音还挺大。 停下脚步,舒槿画皱着眉问身后的初秋。“附近有什么管事婆子么?” 初秋不解,可还是什么都没问,回答道,“后院只有三个管事婆子,个在老夫人院子里,个在二小姐院子里。还有个,就是管些杂事的周泰媳妇。她和老爷书房伺候的周泰住在外院,不在内院的。” 舒槿画这么问,是她隐隐约约听到的叫骂声中,有个明显是上了年纪的。 心里有了计较。舒槿画思索了片刻,还是带着初秋菊清二人向着哭喊声的方向走去。 行了片刻,初秋和菊清也听到了刺耳的喊叫声,二人交换了个了然的眼神,跟在舒槿画身后。 “你这小蹄子,主子不在,你就敢偷懒耍滑。我看你是皮子紧了!今天不教训教训你,看你还张不张记性!”尖利刺耳的骂声。果然,是舒槿画熟悉的周泰媳妇。 众丫鬟小厮,都在游廊檐下垂首立。围在中间的,自然就是双手叉腰,破口大骂的周泰媳妇。她的对面跪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鬟,被两个身强力壮的婆子抓着胳膊,正呜呜的哭着。 舒槿画在不远处,廊下的众人都没有发现她。她反倒是能把她们的表情都看的清楚。 小丫鬟被反抓着胳膊,只要动。就扭的生疼。她不敢反抗,只低声啜泣着。嘴里哭着说道,“周妈妈饶了奴婢罢!奴婢不是有心的,再也不敢了!” 周泰媳妇反手巴掌就扇在小丫鬟脸上,啐了口骂道,“饶了你?饶了你再给你机会犯错?做梦!今日不好好教训教训你,怎么让你长记性!” 舒槿画直觉得这周泰媳妇不是个好相处的人,此时看到她如此泼妇的面,这才暗暗点头。这就对了嘛,她就说,那个对她小心赔笑的人,才不会是周泰媳妇的真面目。 又看了半晌,舒槿画这才示意初秋上前开口问话。 初秋点点头,上前两步,高声喊道,“出了什么事,都围作团?没有事情做了么!” 初秋这声骄喝,让众丫鬟小厮都愣住了,扭过头看过来,这才发现了初秋身后的舒槿画。 顾不得其他,十几个人连忙上前给舒槿画问安。 周泰媳妇也忙掩了脸上的怒容,换上了得体的笑脸,弓着身子上前来问道,“呦,四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没什么吩咐,就是路过。觉得周妈妈好生威风,忍不住就出声打扰了。”舒槿画面上挂着笑,眼底却冷的摄人。 周泰媳妇脸上的笑意僵,讪讪的说道,“惊扰到了四小姐,是奴婢的不是。奴婢给四小姐赔罪,您别和奴婢般见识。” 舒槿画缓缓走上前两步,在游廊的石阶上,看着周泰媳妇因为弓着身子而对着她的发顶,幽幽说道,“周妈妈快起来罢,这年纪大了,直弓着身子,对腰可不好。” “谢四小姐。”周泰媳妇扯扯嘴角,心里怨恨,可嘴上还得说着感谢的话。 “那不知四小姐可有什么吩咐?”周泰媳妇问道。 舒槿画扫视了圈,正要开口,在后面直跪着的小丫鬟却又呜呜的哭了起来。 “还不住嘴!扰了四小姐,看我不剥了你的皮!”周泰媳妇回身怒斥,骂完人,转过身又变成了笑呵呵的模样,“四小姐,您莫要和这丫头般见识,奴婢自会处置她的。” 听了周泰媳妇的话,跪着的小丫鬟脸的惧意,顾不上挡在身前的众人,连滚带爬的跑上前,扑通声跪在了舒槿画的面前。 “四小姐,您救救奴婢罢。奴婢真的是冤枉的!您若是不救救奴婢,奴婢真的是没有活路了!”小丫鬟声泪俱下,说完,竟咚咚的磕起头来。没几下,额头上就青紫片。 初秋和菊清连忙上前,把舒槿画与那小丫鬟隔可开。 “还不把人扶起来!”初秋喊道,示意在旁的人把这丫鬟先扶起来。 之前压着小丫鬟的两个粗使婆子连忙上前,两人轻轻松松就把人架了起来。退后几步,垂首着。 周泰媳妇阴了脸,上前又是两个大巴掌,“倒是学会了告状!等会儿有你的好果子吃!” 小丫鬟两颊早已被扇的肿了起来,额头也是片青紫,整张脸让人不敢直视。 舒槿画适时的出声打断了周泰媳妇,“周妈妈,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呢?” “回四小姐的话,这丫头惰性,手脚还不干净。奴婢正在给她上规矩。”周泰媳妇住了手,恭恭敬敬的说道。 “哦?手脚不干净?怎么个不干净法?” 周泰媳妇看了小丫鬟眼,有些得意的说道,“这丫头不好好干活儿,还偷偷溜到杜姨娘的院子里偷了两颗这么大的珍珠。被奴婢知晓,正要好好教训番呢。”边说,还边比划了下珍珠的大小,足足有婴儿的拳头般大。 “周妈妈是如何知晓她去杜姨娘院子里偷东西的?”舒槿画索性坐到了游廊下方的石凳上,笑着问道,“据我所知,周妈妈好像并不是柳絮院的管事。” 柳絮院正是杜如烟居住的院子。 周泰媳妇笑容僵,随即说道,“这不杜姨娘还没有回府么,柳絮院管事的丫鬟也都不在。这丫头正好是在柳絮院外面打理院子的,得知主子不在,就起了坏心思。被抓住后,柳絮院的下人就把人绑到奴婢这儿了。” “原来如此。”舒槿画点点头,挑眉又说道,“不过周妈妈许是忘了,柳絮院的主子不在,可这管理整个学士府后院的主子,可是就在慕青园呢。” 不给周泰媳妇说话的机会,舒槿画接着说道,“而且就算绑了人,周妈妈要教训,为何不带到院子里,反而在这人来人往的路上?是觉得我们学士府出了这等偷儿,还不够丢脸的么?” 舒槿画声音轻柔,平时让人听了觉得悦耳动听。可此时,这番铿锵有力的质问,让众人丫鬟小厮都不敢抬头,大气都不敢喘了。 周泰媳妇也愣住了,怎么会这样?这和她想的完全不样啊! 这要是以前的舒槿画,看到此种情形,肯定是要上前打抱不平的呀。可谁能告诉她,这对着她横眉冷目的,真的是四小姐? 虽然她去长白观接回了四小姐,可这路上,也没发现四小姐变化这么大啊。路上她提了些什么意见的,四小姐都是很爽快的就答应下了,从来没有这么难缠过。 今日的舒槿画,倒是真让她意想不到了。 惊讶的看着舒槿画,周泰媳妇不知道怎么说才好。直抽抽搭搭的小丫鬟,也睁大了眼睛看着舒槿画,副迷茫的表情。 看了众人的反应,舒槿画心里加确定了。收起严厉的表情,又挂上了浅浅的笑容,“周妈妈既然想先审问审问,我也就不拦着了。不过,别忘了把此事要禀告二姐。毕竟府中有人手脚不干净,还是偷了杜姨娘的东西,不论是二姐,还是父亲,可都是要过问的。” 周泰媳妇愣愣的应了是,好半响才反应过来,忙摆着手说道,“哪能劳烦老爷呢,这种小事儿奴婢就能处理好,还是不要惊扰了老爷罢?” “哦?周妈妈觉得,姨娘房里丢了两个价值连城的珍珠,也算是小事?”舒槿画眯着眼,幽幽的说道。(未完待续) 第066章 教训 欲望文 第067章 串通 饿狼出没 作者:幽幽倾城 第067章 串通 “这……”周泰媳妇愕然,不知如何回答。秋末的傍晚已经是凉风阵阵,可她此时却额头冒汗,贴在额头的发丝都被汗水侵湿,凉凉的紧贴在脸上。 “凡事还要量力而行,是不是,周妈妈?”舒槿画摇摇头,低声说道。 周泰媳妇垂着头,不知如何是好。 舒槿画盯着她看了半响,还是开口问道,“那周妈妈是如何打算的?” “奴婢……原打算教训了这丫头,然后发卖出去。学士府可是高门大户,怎可留下此等手脚不干净的人?”周泰媳妇心里犹豫,不知按照原本的话来说,到底还有没有用。 “哦?内院发卖出去的人,好像是要经过二管家罢?”二管家是舒彦手提拔上来的人,也算是舒越的心腹之人。府内的些琐事,舒彦个人忙不过来,就都交给了二管家舒左。 “这丫头算是犯了错事,不需要请牙婆来记录入档的。卖出去也不能再入好人家为奴为婢的,奴婢也就想着,不麻烦二管家了。” 舒槿画意味深长的哦了声,抚了抚衣袖,起身来,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劳烦周妈妈亲自处理了。不过既然是抓住了她行偷窃,那么那两颗珍珠也是搜出来了。周妈妈处理了人后,别忘了把珍珠还回柳絮院,也要记得去二姐院里找管事嬷嬷,把事情都说清楚。” “这……四小姐就不管了么?”周泰媳妇听舒槿画如此说,顿时焦急起来,慌不择言的开口问道。 舒槿画转身缓缓上了台阶,又回到游廊下。好笑的说道,“周妈妈不是直在说要全权处理么?不想麻烦二姐姐和大管家,怎么,就想麻烦我了?” 周泰媳妇被这句话问的哑口无言。脸上浮现出焦急的神色,眼神也开始不停的乱转。 被两个婆子压着的小丫鬟也早就没了哭声。听了舒槿画的说法,又看到慌乱的周泰媳妇,咬牙,抬起头对着舒槿画喊道,“四小姐!您救救奴婢罢,奴婢真的是冤枉的。奴婢没有偷姨娘的珍珠,是有人诬陷奴婢的!” “哪有你这丫头说话的份儿,还不住嘴!”初秋可看出来了事情的不对劲,也知道舒槿画是不想插手,遂怒声喊道。 舒槿画也有些不耐烦。这么拙劣的演技,眼看去就知道是安排好的,她已经是耐着心思跟她们周旋了半晌,再留下去,她不知道忍不忍得住想揍人的冲动。 “那是谁诬陷你?又为什么诬陷你?”舒槿画面无表情,就连声音中都不露丝情绪。 “是……是谁奴婢也不知晓,但奴婢直都老老实实的做活儿,也不曾得罪过人。奴婢实在不晓得啊!”小丫鬟摇着头。脸不知所措。 “表妹?出了什么事?” 抄手游廊处拐过两个身影,正是二表哥陈桐和四表哥陈枫。见到舒槿画就在不远处,陈枫出声问道。 “二表哥。四表哥。”舒槿画对着走近的二人屈膝行礼,脸上也恢复了往常的笑容。 “表少爷。”众的丫鬟小厮们也都齐齐行礼,周泰媳妇别别扭扭的也小声跟着问了安。 看向还被压着的小丫鬟,又扫了眼显然是领头的周泰媳妇,陈桐问道,“表妹。可是出了什么事?” “点儿小事而已。对了,表哥怎么逛到这里来了?” 舒槿画并不想让陈桐二人插手。毕竟是她们舒家的事,而且应该还是针对她的。没必要牵扯到其他人。 “晚饭后父亲找我二人下棋来着,就在父亲院子里逗留了片刻,这会儿正要出二门,就遇见表妹了。”陈枫在旁开口说道,说完,还看了眼稍显不耐烦的周泰媳妇。 陈枫的目光满是戏谑,看的周泰媳妇浑身不自在。 舒槿画自是也注意到了陈枫,心下倒是觉得这还真是个藏不住喜好的人。 “即是如此,那绯儿就不留两位表哥了。要是二门下了匙,可就不方便了。”舒槿画出声,把陈枫的目光引了回来。 陈桐也看出了舒槿画的意思,点点头,笑着说道,“表妹说的是,那我和四弟就先走了。” 拽了拽陈枫的衣袖,陈桐示意陈枫和他起先离开。 陈枫嗯了声,对着舒槿画点头示意了下,转身就要和陈桐离去。 “四小姐!求求您救救奴婢罢!”小丫鬟不死心,觉得若是有外人在,舒槿画应该不能就这么撒手不管的。 果真,陈桐和陈枫的身形顿,疑惑的看向了被压制着的小丫鬟。 舒槿画也没了耐心,似笑非笑的看着底下的众人。 “表妹……咳,我看也不是什么大事,表妹也能够处理,我和四弟还是先走了。”陈桐也不想听到什么不该听的,拉着陈枫的胳膊,就想拽着人走。 “让表哥看笑话了。”舒槿画不理叫嚷的小丫鬟,歉意的对陈桐说道。 陈桐笑了笑,欠了欠身,和陈枫起顺着抄手游廊走远。 二人的身影拐入另边后,舒槿画这才重新打量起被她忽视的小丫鬟。 步下台阶,走到小丫鬟身前,舒槿画沉声道,“本来不想如何的,可你自寻死路。你说,想让我如何处理你?” 小丫鬟愣了愣,舒槿画的声音低沉了下来,听着叫人心里发寒。她自然也害怕起来,可还是壮着胆子说道,“四小姐……奴婢……奴婢真的是冤枉的啊!” “啪!”的声脆响,舒槿画巴掌甩向了小丫鬟的右脸。因为是用了力气的,两个压着人的婆子居然同小丫鬟般,双双扑倒在地。小丫鬟是声不响的直接晕了过去。 两个婆子哎呦哎呦的叫的疼,可抬头看见了舒槿画阴沉的脸,连忙闭上了嘴,再疼也不敢再喊出声。 围在旁的人都被舒槿画的这巴掌吓了跳,纷纷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喘。 周泰媳妇也吓的不敢作声,唯唯诺诺的搓着衣角,还往后退了两步。 舒槿画扭过头,眯着眼看向周泰媳妇,“不知道这么教训这丫头,周妈妈觉得可还好?” “啊……好……好。”周泰媳妇个激灵,连忙说道。 “你,过来。”舒槿画伸手指向个小厮,出声喊道。 “四小姐有什么吩咐?”小厮垂着头,小跑着上前了几步。 “去找二管家,把事情原原本本的都讲清楚。让二管家现在就过来,我就在这儿等着。”舒槿画说道。她本不想做的太过,也是怕给舒越惹了不必要的麻烦。可她让再让,有的人却给脸不要脸。既然如此,就不要怪她了。 小厮领了命,转身就要往二门方向跑。 周泰媳妇这时才反应过来,忙上前拽住了小厮的衣服,冲着舒槿画说道,“四小姐,依奴婢看,实在是不用惊动了二管家啊。” “松手。”舒槿画不再想和她浪费口舌,冷冷的说道。 周泰媳妇吓的浑身颤,下意识的就松了手。小厮没了阻拦,溜烟儿的就跑远了。 过了不时,小厮果然带着二管家舒左起回来了。 “四小姐。”舒左给舒槿画行了礼,“事情的经过奴才都已知晓,四小姐放心,奴才不会冤枉了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个敢有异心的人。” 舒左心思细腻,听了小厮的说辞,就已经把事情了解的相当透彻。此时又看到脸色不好看的舒槿画,立即就明白过来这是冲着舒槿画来的了。 舒槿画挑挑眉,有些意外。 舒左是年前舒越救回来的,听舒槿棋说,舒左以前是被卖到了得玉堂的。 得玉堂,是泰安城出了名的小倌场所。 舒左现如今也不过才二十岁,长相也是清俊的很。当年在得玉堂可是名噪时。 却不知是如何让舒越给带了回来,而且还赐了舒姓。 舒左直跟着舒彦,是从去年开始,舒彦把学士府的些琐事都交给了舒左,众人也就称呼舒左声二管家。 舒槿画对舒左没什么了解,但能够让舒彦放心的人,想必忠诚度是不差的。可也没想到,居然也是个心思玲珑之人。 “既如此,那就要麻烦二管家了。”舒槿画点点头,缓缓说道。 “不敢,是奴才的分内事。”舒左退后步,有行了礼。 “不过也要劳烦周妈妈趟,把搜出来的东西都交给二管家。此事交给了二管家,周妈妈也就不用费心了。”舒槿画又对周泰媳妇说道。 “……是。”没办法,周泰媳妇只好咬牙说道。事情何止是没办妥当,这完全是偏离了她们的猜想! “那我就先回去了,不打扰二管家办事。”舒槿画抚了抚额角,顺着游廊向报春阁走去。初秋和菊清跟在身后,三人慢悠悠的走远。 舒左等舒槿画三人走后,示意小厮把晕过去的小丫鬟抬走,又来到周泰媳妇身边,开口说道,“还请周妈妈把这丫头偷的东西交出来。” 周泰媳妇这下慌了神,这件事是她们几人串通好的,偷东西不过是个说辞,她手里哪有什么被偷走的珍珠啊!(未完待续) 第067章 串通 欲望文 第068章 结识 饿狼出没 作者:幽幽倾城 第068章 结识 舒槿画总算是回到了报春阁。 初秋看出了舒槿画的疲惫,回来,就忙前忙后的张罗着准备沐浴的用品。觉得舒槿画晚饭用的有些少,交代了菊清兰芷二人在房内服侍,她自己则跑到小厨房去给舒槿画准备些吃食。 时间尚且有些早,舒槿画原本是打算先去练练字的,可看到菊清二人居然都把热水准备妥当了,这才觉得身上确实有些酸痛,泡泡澡消消乏也是很不错的。 脱了妃色的小袄,直接把缠在腰间的青玉软剑也同解下。身上只着了纯白的里衣,外面又披了件长到脚踝的薄披风,舒槿画打发菊清二人出去,就这么进了浴房。 浴房中用个人半高的大屏风隔成了里外两间,平时的洗漱在外间就可以解决,里间则是舒槿画分外喜爱的那个超大的能游泳的浴桶。 把披风和里衣脱下挂在了屏风上,舒槿画踏入浴桶。小心翼翼的趴在边缘上,避免了背部伤口碰到水,舒槿画舒服的叹了口气。 水温稍稍有些高,但坐在里面却很舒适,水汽袅袅升起,把浴房笼罩在了淡淡的白雾中,显得飘渺,似梦似幻。 舒槿画浑身畅通,露在外面的皮肤也被水汽染上了层细密的小水珠。枕着只胳膊趴在浴桶边沿的软靠垫上,舒槿画闭着眼睛,不过半晌,清浅的呼吸显的规律了些。 浴房外间烛台上的烛火微微偏了几分,似是阵微风拂过,带来了稍许的凉意。舒槿画警觉的睁开眼,下意识的并住了呼吸。 来不及细细的穿好衣衫。舒槿画快速出手,拽过挂在屏风上的长披风,身形也闪电般窜出了浴桶,个转身,浑身上下就被披风包裹了严实。 快速走出浴房。舒槿画直奔旁的书房而去。 推开门,舒槿画意外的挑挑眉。 “这么晚了还来打扰舒四小姐,其实还满过意不去的。”坐在书房翘头案对面的圈椅上,唐雪晴笑意盈盈的说道。 舒槿画走进书房,随手关上了房门。拉了拉裹在身上的披风,对唐雪晴说道。“唐掌柜稍等,我去换件衣服。” “请。”唐雪晴大方的说道。 舒槿画也不扭捏,回了卧房换好衣服后,又回到了书房中。 坐在唐雪晴对面,舒槿画开门见山的问道。“不知唐掌柜有何要事?” 唐雪晴脸色不变,心里却对舒槿画有些刮目相看了。她不请自来,而且还是偷偷溜进来的,舒槿画见了她却没有什么惊讶的神色,光这份稳定,就够她佩服的了。 “实不相瞒,小女子今日前来打扰,确实是有件事。想求得舒四小姐帮忙。” “唐掌柜也应知晓,我闺阁女子,不参政不掌家的。能帮上的忙,实在是有限。”舒槿画思索片刻,斟酌着说道。 她对唐雪晴是很欣赏的。年纪轻轻的女子,就已经打下了自己的基业。虽然在这个朝代,商人依旧是入不得贵族的眼,但她还是很钦佩。虽然今日唐雪晴偷溜进来让她有瞬的不满。但想结交的心思还是没变。 唐雪晴面上喜。 她自然知晓她不请自来有不妥,可若是走正常路线。以她的身份,可能连学士府的大门都进不来。 “四小姐。不知那日和摄政王殿下争夺玉佩的男子,您可识得?”唐雪晴问道。 舒槿画顿,那日和秦溯争夺的人,正是淮南王世子李景隆。她也是回来后才从舒御安口中得知的,她当时还在心里笑话他的名字来着。不晓得这个李景隆,是不是也和历史中那个自私尊大的人有没有区别。 “唐掌柜找他有要事?”舒槿画问道。 唐雪晴放了心,听舒槿画的意思,就是知道那人是谁了。 从怀里摸出把扇子,唐雪晴伸手递给舒槿画,说道,“这是那位公子落在秀珍阁的,小女子不知那公子身在何处,只好寻到舒四小姐,请您代为转交。” 舒槿画愕然,就为了把扇子,这唐掌柜就夜创学士府了?这是对自己太自信,还是太不把学士府的防伪看在眼里了? 默默接过扇子,舒槿画这才否决了方才的想法。 扇骨是上好的冰玉打造,而且还是骚包的金镶玉,细细的金边包裹着晶莹的冰玉,看上去就知道价格不菲。打开扇面,居然是副瀚轩墨绘制的山河图。瀚轩墨的珍贵程度,就如同茶叶中的雪后青松,是有市无价的。 仔细看了看扇面上那副山河图,舒槿画心中跳。 合上扇子,舒槿画对唐雪晴笑了笑,“既然唐掌柜信任我,那我也就不推辞了。你放心,这扇子,我定会交到它的主人书中。” “真是太感谢舒四小姐了。今日有得罪,还望舒四小姐海涵。”唐雪晴笑着起身,对着舒槿画大大方方的施了礼。 舒槿画本就不是小气的人,唐雪晴又是个够光明磊落的。她原就喜欢这种独立性格的人,今日虽说时机不怎么好,但也没打消她想结识唐雪晴的年头。 舒槿画也起身,上前扶起唐雪晴,两人同坐在了并排的两张圈椅上,舒槿画笑着说道,“唐掌柜磊落飒爽,正是我心喜的,哪里谈得上得罪?实不相瞒,上次在秀珍阁见,我心中甚是欣赏唐掌柜,也有意想与你结交呢。” 听得舒槿画的话,唐雪晴也只是保持着面上的微笑,不曾表现出过的惊喜,也没有露出丝毫的为难。舒槿画也直注意着唐雪晴的变化,见如此,心里不禁感叹,此女子果真是与众不同。 “能与舒四小姐相识,也正是小女子的荣幸。”唐雪晴声音清脆,让人听了很是舒服。 “既如此,唐掌柜就不要叫我舒四小姐了,外人都这么叫,我倒不觉得好听了。唐掌柜不嫌弃,叫我声槿画就好。”舒槿画心喜,她是真心觉得唐雪晴此人可交,而且不知道是何故,她见到唐雪晴,就觉得很亲切。 “好,槿画。”唐雪晴握了握舒槿画的手,笑容加甜美,“那槿画也不要叫我唐掌柜了,倒是显得老气。” “那叫雪晴好了,也显得亲切。”舒槿画点点头,“不过雪晴要比我年长,叫雪晴倒是我占便宜了。” “这样最好,省的总让我想起来自己比你大了好几岁。”唐雪晴笑出声来,说话也随意了很,二人的关系瞬间就拉近了。 舒槿画心情很不错,方才遇到周泰媳妇时的郁闷也扫而空。和唐雪晴在书房聊了好会儿,也让她加了解了这个秀珍阁掌柜的能力。 唐雪晴不方便留,和舒槿画约好了下次见面的时间,就从窗户处又悄无声息的溜走了。 舒槿画也没有惊动任何人,拿着李景隆的扇子,回了卧房。 守在楼下的菊清和兰芷实在是忍不住了,这么长的时间,小姐都没有出声叫她们上去服侍,二人只好上去询问了。 到了浴房,没见到舒槿画的人影,浴桶中的水也早就凉了,二人这才又转身像卧房走去。 “小姐,您沐浴后也没叫奴婢,奴婢可都担心着您呢。”菊清看舒槿画已经回了卧房,这才放下心来。 舒槿画拍脑门,这才想起来把这两个丫头给忘了,“哎呀,我是泡的太舒服了,忘了叫你们上来了。” “小姐快去躺好罢,奴婢给您上药。白公子送来的药效果就是好,小姐的伤口早上看时就已经大好了呢。”兰芷记挂着舒槿画的伤,进来后就自觉的去取了药箱来,示意舒槿画赶快趴到床上,好方便她上药。 舒槿画脱了外衣,老老实实的趴在了拔步床上。她这几个丫头平时都听话的很,可提及她的伤势,她们致不许舒槿画插手,何时上外伤药,每天喝的中药,次都不能落下。舒槿画也知道她们都是为了她好,也就从来都不反抗。 轻轻褪下舒槿画的里衣,背部那条长长的伤口从左肩胛处直横亘到右边手肘的地方,因为方才为了方便沐浴,舒槿画是解开了绷带入得水,右边最下方的伤口处有些碰了水,显得有些发红。 兰芷小心翼翼的涂匀药膏,用洁净的布条把伤口缠上,把里衣重新给舒槿画穿好,这才大大的舒了口气。 “小姐有没有胃口?知道您晚饭用的不,初秋姐姐准备了些您爱吃的点心和小虾饺,现在差不都做好了。”菊清轻声问道。 舒槿画趴在床上,没有什么胃口,反倒是有些困意,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告诉初秋别忙活了,我有些困了,这就睡下,夜宵就不吃了。” “是,那奴婢出去了,您有什么事就叫奴婢,今夜是奴婢和兰芷上夜。”菊清给舒槿画拉了拉锦被,吹熄了卧房内的烛火,轻声退了出去。 舒槿画这天都没有闲着,此时在床上趴了不消半刻钟,就睡熟了。 外面的下人得知自家小姐早早的就寝,也都放轻了脚步,说话都是凑到处,低声说上几句。报春阁平时也没有什么事,忙完各自的活儿,众人也都休息去了。不时,整个报春阁都陷入了寂静。(未完待续) 第068章 结识 欲望文 第069章 夜探 饿狼出没 作者:幽幽倾城 第069章 夜探 亥时刚过,熟睡中的舒槿画幽幽睁开双眼。 动作利落的起身下地,又把床上伪装成有人的样子。轻手轻脚的翻出套黑色的劲装,舒槿画把头发高高束起,脸上也蒙了黑巾。 因为青玉软剑太具有标志性,她不方便佩戴,只好找出以前防身用的两把匕首,插住长靴中。把李景隆的扇子随手塞入怀中,舒槿画推开窗,轻盈的翻身而出。 没有惊动任何人,舒槿画从后院的围墙翻出学士府。没有走北海巷的大路,而是挑了僻静的小路,向着恒亲王府而去。 舒槿画原本就是部队的精英,又是专攻于暗杀部队,对于潜行和隐匿,本就是精的不能再精。而来到大夏朝后,又学了内家功了用于轻身的轻功,这是让她如虎添翼。 舒槿画挑的小路房屋少,而且三三两两的都散于树后。舒槿画不用顾虑太,身形迅捷无比,腾挪转瞬间,就从这家屋顶,闪到了百步之外的树干上。 在距离恒亲王府不远时,舒槿画停了下来,隐匿好身形,就连呼吸,都变得轻盈绵长。 等了不时,舒槿画听到了三声长两短的鸟鸣。身形微动,就消失在隐匿的地方。几个腾挪间,舒槿画出现在恒亲王府不远的处树林间,而在她面前的,除了下午约好的白子陌,居然还有秦溯和李景隆。 “师兄,这是怎么回事。”舒槿画懊恼的扯下脸上的黑巾,怒视白子陌。 白子陌下午去学士府做客时,舒槿画隐晦的和他用长白观的暗语约定了亥时刻在恒亲王府附近的树林见面。她有事相求。白子陌也答应的好好的,也说此事只有他们二人知道。可谁能告诉她,这突然出来的两个人,要怎么解释? 白子陌尴尬的笑了笑,挠了挠脸。小声的解释道,“师妹,真是对不住……我这也是没办法啊。” “什么有办法没办法的,你又不是和他俩起睡觉,晚上出来还要通知声?偷偷出来就不会呀!”舒槿画挫败的很,恨不得要上前去敲开白子陌的脑袋。 白子陌其实是很精明的人。要不然以谋事著称的玄空长老也不可能收他为入室弟子。可白子陌这人有个毛病,就是他真心实意对待的人,他从来不玩儿心眼。这点舒槿画其实是很欣赏的,但真心对待是真心对待,可有些事情是要背地里做的。让他这么直白的说出来,还真不知道是好是坏。 “啧啧,舒四小姐这话说的,就算我和王爷想和小白同榻而眠,也要王爷府中的床够大才行啊。”李景隆依旧是身骚包的白衫,手中握着把折扇,无名指中的翡翠戒指在月光的照射下镀上了层莹白的柔光,配上他邪魅的面容。倒是勾人的很。 李景隆的声音也如同他的人般,有些慵懒的优雅,低沉中带了丝丝的喑哑。很是让人着迷。可他方才说的话,让舒槿画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他说了什么?同榻而眠?舒槿画怪异的看了他眼,默默地把白子陌拽到了她身后,脸戒备的看着李景隆。 “喂!小丫头,你那是什么眼神儿?”李景隆注意到舒槿画眼中的戒备,还有默默的后退了几步。而且最重要的。她干嘛还把白子陌护在身后? “世子爷不会是有什么特殊癖好罢?”舒槿画尴尬的开口问道。虽然她在现代的时候也是被腐女包围,今天这个富豪出柜。明天那个名人出柜的,她也没有反感。但现在可是关系到她师兄啊。再看看李景隆那骚包的样子,就是副勾人的狐狸精样啊! “咳咳。”直没有说话的秦溯实在忍不住,用手掩着唇角,隐晦的笑了两声。 “你!”李景隆被舒槿画的话气的七窍生烟,可又不能对她如何,谁让他自己嘴贱,说出了容易让人浮想联翩的话的。 李景隆气来得快,去的也快,哼哼了两声,就又恢复了之前骚包的摇着扇子的贵公子样子。 “舒姑娘虑了,意之没什么特殊癖好。”秦溯正了色,居然开口替李景隆解释,只是说到特殊二字时,特意用了重音,这里面的意思,舒槿画自然是听懂了。 “呵呵,就算世子爷有,也并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毕竟真爱是不分性别的。”舒槿画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脑子找抽了,顺口就说了出来。总之,她其实就是看到李景隆就像讽刺几句。 李景隆脸色黑了,手里的扇子也扇的加用力。 秦溯的笑容则又加深了几分,转过身,用轻咳掩盖了止不住的笑意。 白子陌也不好意思起来,拉了拉舒槿画的衣袖,打起圆场来,“师妹,你不说要抓紧时间么。” 舒槿画挑挑眉,嫌弃的打量了白子陌眼,“你就穿这身?生怕不知道你是长白观的人罢?” 白子陌依旧是袭长白观的天青色道袍,夜里也是很引人注目的。 “舒姑娘放心,夜行衣已经准备妥当,稍后就能换好。”秦溯又解释道。他这半天就充当了解说员的工作了。 舒槿画面对秦溯时还是有所收敛的,毕竟这是她老爹和哥哥的上司,她大家子可还指着他呢。 “殿下,都这么晚了,您和世子爷还是回去早些休息罢?”舒槿画顿了顿,还是开口说道。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我和意之正好无事,凑个热闹而已,舒姑娘不必在意。”秦溯淡淡开口,故意无视了舒槿画不想让他和李景隆跟着的意思。 “就是就是,反正闲来无事,我和思源又不会拖后腿,你嫌弃个什么劲儿。”李景隆斜着眼睛看了眼舒槿画,插话说道。 舒槿画不好再开口,想想反正他们也算是同阵营的人,她今天也只不过是探听下而已,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也就不再开口反驳。 忽然想到怀里还有把李景隆的扇子,舒槿画连忙摸了出来,把甩给了李景隆。 李景隆身手也不错,手中的折扇挡,借力把飞过来的折扇个旋转,另之手轻轻松松就接住了。 握在手中那刻,李景隆面上大喜,唰的声打开折扇,认真的看了半晌,这才抬起头眼中带着惊喜的看着舒槿画,“小丫头,你从哪儿得的这把扇子?又怎么知道是我的?” “是秀珍阁的掌柜唐雪晴送到我这儿来的,她不知道你是谁,不过那天看到你在殿下身旁了。想着殿下可能认识你,她又不好找到恒亲王府去,只好让我代为转交了。”舒槿画解释道,唐雪晴确实不方便去恒亲王府,也只能是拜托她了。 李景隆点点头,不再说话,只把手中的扇子翻来覆去的看个没完。失而复得的心情,让他难言。自己好好检查了边,知道认为扇子没有丝毫的损坏,这才算真的放下心来。 “思源,就是这把!总算是又回到我手中了!”李景隆喊道。 秦溯嗯了声,走到李景隆身旁,伸手接过扇子,打开来细细看向扇面上的山河图。 舒槿画眼神暗了暗,她当然知道李景隆为何如此看重这把扇子。 扇面上的山河图,眼看去,只会认为是副简单的水墨画,但从军年的她自然是看出了里面的乾坤。 这山河图,其实是副地形图。 画的是徐州到怀柔边境的地貌。山形和河道的走向都画的很细致。 “谢舒四小姐了,这扇子对我很重要,原本以为丢了,没想到啊,舒四小姐居然给我寻了回来。大恩不言谢,舒四小姐若有什么用得上李某的,尽管开口。”李景隆心情好的很,爽朗的说道。 “不敢当,我不过就是跑个腿儿,世子爷要谢,还是去谢唐掌柜罢。”舒槿画不敢居功,这事儿主要还是因为唐雪晴,人家冒着危险大晚上的和她说明来意,她怎么可能强人家的功劳。 “唐掌柜要谢,舒四小姐当然也要谢,李某不是小气的人,舒四小姐不必急着推让了。”李景隆是越看舒槿画越顺眼,而且这丫头长得确实好看,偶尔的小毒舌,也就被他忽略了。 “那就谢世子爷了。”舒槿画微微点头,接受了李景隆的好意。 “好了,先换上衣服罢,速去速回。”秦溯淡淡开口说道。 白子陌和李景隆点头,秦溯示意舒槿画稍等片刻,三人身影消失了片刻,再回来后,居然都换好了黑色劲装,面上也都蒙了黑巾。 “好了,师妹,你说说罢,要如何行动?”白子陌轻声问道。 舒槿画有些为难。 她原本是想着就她和白子陌两个人的。她轻功速度要比白子陌稍好,她则去城外云居寺夜探杜如烟。白子陌则去薛府探探薛灿桦和舒槿琴的。 可现在了秦溯和李景隆,这二人可都是她惹不起的大人物,这让她如何好意思指挥?舒槿画犯了难。 看出了舒槿画的顾虑,秦溯问道,“舒姑娘先说说要去的地方罢。” “云居寺和薛府。”舒槿画说道。秦溯主动问了,若是让他自己选,她倒是真没有意见。(未完待续) 第069章 夜探 欲望文 第070章 密道 饿狼出没 作者:幽幽倾城 第070章 密道 秦溯想了想,看向李景隆说道,“你和子陌去薛府,我和舒姑娘去云居寺。” 李景隆怪异的看了秦溯眼,上下打量了番,也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秦溯的安排。 白子陌却有些不满意,嘟囔道,“原本就我和小师妹两个人的……” 舒槿画在后面偷偷拽了拽白子陌的袖子,示意他别反驳秦溯的话。 白子陌默默闭上了嘴,可看向秦溯的目光中带了不满。 秦溯则扭过头,看也不看白子陌眼。 “现在就行动?”秦溯问道。 “殿下说了算。”怕白子陌又忍不住要反驳,舒槿画连忙说道。 李景隆笑呵呵的上前搭住白子陌的肩膀,打着圆场道,“唉,小白,这么长时间不见,咱兄弟俩还没好好叙叙呢,正巧今儿是个好日子,走走走,咱俩边走边聊……”说着,就把人拽走了。 树林里本就安静,李景隆和白子陌的身影走远后,剩下舒槿画和秦溯两个不愿意说话的人,倒显得有些尴尬。 “走罢。”秦溯身形微顿,紧接着脚尖轻点,身体迅猛的冲了出去。眨眼间就消失无踪。 舒槿画紧跟其后,微微落于秦溯半个身,两人悄无声息的向着西郊方向而去。 云居寺在城外,要去,自然是要先出城门的。舒槿画跟在秦溯身后,她倒是完全不担心摄政王殿下没有法子出城的。 两人身形轻盈灵巧,不时就出现在西城门不远处。 此时虽然已经城门大关,但城楼上依旧有巡夜的士兵在。 “你之前是怎么打算出城的?”秦溯问道。他直在观察着舒槿画,见她到了城门下。也没有露出紧张和慌乱的神色,便知她之前肯定是已经想好了出城的方法。 舒槿画没想到秦溯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来考验她,眼睛转了转,舒槿画露出迷茫的样子说道,“臣女之前没打算出城啊。” 秦溯顿。扭过头看着舒槿画,居然带了丝笑意说道,“我没别的意思,问问罢了。” 舒槿画不以为然,可还是恭敬的说道,“臣女说的也是真的。之前是打算让师兄去云居寺的。臣女当然没想过要怎么出城了。” “子陌的轻功可没有舒姑娘好。”秦溯幽幽说道,颇有深意的打量了舒槿画眼。 舒槿画面上热,有些不好意思。 没想到秦溯观察的倒是仔细,确实,白子陌的轻功没有她好。她也的确是打算自己去云居寺的。可秦溯方才有意的试探自己,她心里的反叛因子作祟罢了。 “臣女是觉得师兄就算晚点儿回去,殿下也不能问什么罢了。臣女若晚上被发现没在家里,这就不太好说了罢。”舒槿画隐晦的说明自己不能出来太长时间,也稍稍提了提秦溯和李景隆管闲事了。 秦溯当没听出舒槿画的意思,面色不变的说道,“私下你就不用自称臣女了,我和你哥私下关系也很不错。” “……是。”舒槿画不明白秦溯为何突然说起这个。愣了半响才答道。 “走罢。”秦溯对于舒槿画的答案很满意,也根本不在意方才舒槿画的暗讽,点点头。率先飞身而起。 舒槿画摸不清秦溯到底想些什么,遂也不再纠结,跟了上去。 城楼上只隔了数十丈才有盏灯,光线不亮,但巡逻的士兵却有些密集,百步之内就有队十人之内的小队在来回走动。 舒槿画眼观六路。直都在注意着士兵小队的巡逻时间和顺序,慢慢摸出了规律来。无声无息的通过西城门。她心里已经有了把握。 秦溯的身形不停,直奔到了距离相较远些的城墙附近。舒槿画不做声。默默地跟在后面。 行了不远,在处偏僻的旧宅子的后门处,秦溯停了下来。 翻身上了后墙的墙头,秦溯轻声喊道,“别瞎想,跟上。” 舒槿画紧随其后,脚尖在墙上借力,轻飘飘的落到了院子内。 秦溯似乎对这里很是熟悉,七拐八拐的,来到处偏僻的庭院中,在院子后方的个凉亭前停了下来。 舒槿画直没有开口,秦溯在前面走,她就在后面跟着。 秦溯动作利落,围着凉亭的四根圆柱转了两圈,还在不同的地方拍了几下。他停下后,面前的凉亭居然咔哒咔哒的想起了阵机关的声音。 舒槿画眼中闪过惊讶,没想到在这片旧宅中,居然有这么庞大精巧的机关! 整个凉亭在阵机械的响声中,向后方缓缓移动,露出了个圆形的大洞,还有条蜿蜒向下的楼梯。 “走罢,这里能够直接通到城外。”秦溯示意舒槿画跟上,率先沿着楼梯走了下去。 舒槿画在震惊中缓过神,撇撇嘴有些不满。有地道方才还要问她怎么出城,这人,真是无时无刻不在玩儿心眼。 跟上秦溯的步伐,舒槿画也走进了地道。 楼梯不算长,踏到地面后,秦溯又在墙上敲了几声,地面上的凉亭又缓缓的回到了原地,盖住了地道的入口。 地道中没有光亮,应是漆黑片,可舒槿画发现,这地道的墙顶居然缓缓散发出阵柔柔的光线来。光芒不强,但能够视物,整个地道就显得柔和了许,也不显阴暗。 舒槿画用手摸了摸墙壁,居然点儿也不潮湿冰冷,这让她是惊奇。虽然好奇为何会有这么条隐蔽而又奢侈的地道,但舒槿画并没有言,跟着秦溯快速行进着。 不过炷香的时间,二人又走到了条向上的楼梯,秦溯轻轻敲击了距离楼梯最近的几块石墙,头顶则响起了机关声。不时。月光就洒了下来。 走出楼梯,舒槿画打量了下四周的环境。没想到,这地道的另个出口,居然是掩映在城外的片密林中,出口的机关也是个破旧的凉亭。丝毫不会让人起疑。 秦溯关好机关,走到舒槿画身旁,低声问道,“机关都记清楚了?” “什么机关?这里有机关?”舒槿画心中跳,秦溯这是又在试探自己?他的密道被她知道了,这是在隐晦的告诉她。不要说去罢? 秦溯失笑,摇了摇头,“机关都记清楚,下次要出城时,就不要想着要翻城墙了。城墙上不仅仅有士兵,凭你个人,要出城有些难。” 语罢,不等舒槿画反应,秦溯又飞身而去。 舒槿画机械般的跟了上去,心里却大惊。 城墙上不仅仅有士兵,这是说明,除了人。应该是还有能够使人发觉的暗招。若是不知情的人要偷溜,想必十有*会被发现了。 可秦溯让她记清楚地道的机关,这是说。地道的秘密这是和她共享了?舒槿画想不明白,秦溯近于讨好的对她,是为了哪般啊! 这路,就在秦溯心情颇好,舒槿画纠结万分中到了云居寺。 云居寺位于西郊群山当中,距离雀屏山也不算远。二人的身影在云居寺的院墙上闪而过。直奔客院而去。 云居寺这两天的香客不,是以。二人只探了几个院落,就找到了杜如烟的住处。 寺院的人休息的也早。此时片寂静,后院的香客也都入乡随俗,轻悄悄的没有丝的动静。 舒槿画趴在杜如烟卧房的房顶,若是没有动静,她则想进去探探的。可趴在房顶时,舒槿画蓦地睁圆了双眼,房中有两个人! 舒槿画下子坐了起来,不敢置信的看着秦溯,呼吸也急促了几分。 秦溯忙伸出手拉住舒槿画,防止她不小心掉下去。他也听出了下面的房间中不只有个人,而且,还是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舒槿画咬牙切齿,狠狠的盯着下方的瓦片,仿佛能够透过屋顶看到下面的人般。 “要不……先回去,会儿再来?”秦溯不知道如何安慰舒槿画,干巴巴的问道。被她发现亲爹的小老婆在此偷情,心情怎么可能会好的了。 舒槿画确实是震惊,但却没有什么难过。毕竟对于杜如烟,她除了厌恶和痛恨,其他的感情可是丝都没有的。 “不必,我倒是想看看,她打着给自己女儿祈福的名头,还会的野男人到底是谁!”舒槿画眯着眼,讽刺的说道。 “……”秦溯不知道如何是好,想劝,可又没有好的理由。不劝,让个姑娘家,看这么香艳的场面,这也说不过去。 秦溯还在纠结,另边的舒槿画则已经轻手轻脚的掀开了瓦片,弯下身子,向里面看去。 舒槿画的位置选的也好,正下方正好对着床。床上两个赤|裸|裸的身体纠缠在起,被压在下面的,赫然就是舒越的妾室杜如烟。 杜如烟此时头青丝披散在被褥上,双手紧紧搂住身上的男人,微微眯着双眼,张红艳如樱桃般的嘴唇半阖,连串破碎的呻吟声从她口中传了出来。 杜如烟身上的男人半跪着,腰身不停的耸动,粗重的呼吸喷洒在杜如烟的身上,边动,还淫邪的问道,“宝贝儿……和你那……首辅大……人比,谁……厉害啊……” 杜如烟微微抬起头,双手则搂上了男人的脖子,娇吟着说道,“当然……是……老爷您……厉害了……舒越……可从来……没进……进过……妾身的房……呢……” 房顶的舒槿画听了此话,倒是愣了愣。(未完待续) ps:这阵子工作稍忙,幽幽的新时间可能会放到晚上啦,非常抱歉哦。 谢谢支持幽幽的亲们,嘴儿个,么么哒~ 第070章 密道 欲望文 第071章 奸|夫 饿狼出没 作者:幽幽倾城 第071章 奸|夫 秦溯脸色黑的简直可以媲美眼下的天色。 听着屋内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和这活春宫,他个大男人都有些不好意思,可看看人家舒槿画,面不改色心不加速,居然还小声的问他,能不能近距离看下里面的男人是谁! “舒槿画!你是个不满十六岁的女孩子!”秦溯咬牙切齿,可还是不敢大声说话,只能靠近舒槿画身边,轻声喝道。 舒槿画扭过头,眨巴着眼睛,疑惑的问道,“再过几天我就满十六岁了。” 秦溯额头的青筋凸了出来,恨声道,“这些不是你能看的!” “我只是想知道这男人是谁而已……”舒槿画嘿嘿笑,不在意的说道,“就这身材,抵不上殿下您万分之,点儿看头都没有。” “你还说!”秦溯听了这话,顿觉心头口老血要喷出来,耳根也不自觉的开始发热,浑身都不自在起来。她说什么?抵不上他的万分之?哼,还敢拿来和他比! 秦溯咬牙,恨恨的掀起块瓦片,也向下看去。 “老爷,人家要老爷嘛……嗯……”浑身赤|裸的杜如烟紧紧贴在男子的胸膛上,揉蹭着,还不时媚叫道:“老爷……” 秦溯浑身抖了抖,他平时就不喜有女子近身,恒亲王府是没有个女眷。这些年他可谓是过的清心寡欲,忽然之间让他听到这靡靡之音,时间确实受不了。 身子向旁闪了闪,秦溯不再看向下方,也把舒槿画拽了过去。 “殿下?”舒槿画不知秦溯有何用意。低声问道。 舒槿画面上派自然,并没有被下面的两人而影响。秦溯见舒槿画如此,渐渐也把自身的不自在抛到脑后,说道,“你要知道这男人是谁?” “当然了。虽然我爹对她没感情。但好歹她现在还占着我爹小妾的名分呢。这绿帽子也确实是给我爹戴了,要是不弄清楚这男人是谁,怎么给我爹出气!”舒槿画说的自然,点儿没有窘迫,仿佛是件很平常的事情。 秦溯完全没想到,舒槿画是想着要先给舒越出气的……他以为她会抓住了把柄。威胁杜如烟把幕后黑手给揪出来。 眼神闪了闪,秦溯腹议,看来舒槿画还是年纪小,虽然心思缜密,但想的还是不够长远。可是他不知道的是。舒槿画已经知道了杜如烟身后给她撑腰的人是谁了。 舒槿画可完全没想到秦溯心里是这么想自己的,当然,她现在也不知道那晚给她送纸条的人会是秦溯的人。 两个人各自想着心里的事情,时间都没了话。可两人的沉默,只是让下面卧房中两个纠缠在起的人的声音加响亮而已。 屋内传出了阵阵的粗喘气声和女子娇媚的呻吟,以及床榻的嘎吱声。女人欲仙欲死的喊叫充斥着整个屋子,连屋外的院子也不能幸免。不知久,声沉闷的低吼后切归于了平静。 房顶的两人也时无语。 “殿下。想个办法啊。”舒槿画催促道。 秦溯眯了眯眼,转身灵巧的翻到了另座房顶。 舒槿画紧随其后。 “这人应是会半夜离去,毕竟看守杜如烟的人中还有你父亲的人。这人胆子再大,也不会留到白天。你我二人盯紧了这房门,自是能够看到这人到底是谁了。”秦溯想了想,低声说道。 “万他真留到了白天可怎么办?咱俩是不能直守在这的。”舒槿画忍不住打击道。彦叔回城时确实留了人手,可是杜如烟还是敢和这男人偷腥,就可见。不是有内奸,就是这男人是有真本事的。 秦溯扯了扯嘴角。打量着舒槿画说道,“那你拿主意。反正我就是凑个热闹。而且怎么看,你也是有备而来。” 舒槿画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从怀里摸出个长条小盒子,打开盖子,小心翼翼的捏起小节像是笑料的东西,对秦溯说道,“我十七师姐特制,无色无味,点燃后数息内,昏迷的透透儿的。” 秦溯有些无语,堂堂学士府千金,居然也会这么下三路的招数,可看到舒槿画得意的样子,又觉得此法甚妙。 两人身形灵敏的出现在杜如烟卧房的窗下,舒槿画示意秦溯摒住呼吸,点燃熏香后,从窗户的缝隙处轻轻的把熏香放了进去。 做完切准备工作,二人又回到了房顶。舒槿画轻轻又挪开了片瓦,观察着里面的两人。 果真,方才还在说着情话的两个人,不消片刻,就没了声音。 为谨慎起见,舒槿画又等了半晌,才拉着秦溯跃下房顶。在门前,舒槿画递给秦溯个黑乎乎的小药丸。 “这是防止那迷药的,进去了不用闭气。”说完,自己也捏着颗吞进口中。 秦溯接了过来,想也不想,扔进了嘴里。 轻轻推开门,两人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 因为是禅房,所以布置的也是很简洁,房间也不是很大,只用了扇屏风隔成了里外两间。 绕过屏风,正对面的,就是张朴素的架子床。舒槿画刚想走近,看看那给自家老爹戴了绿帽子的男人是谁时,手臂就被拉住了。扭过头,舒槿画不解的看着拉住自己的秦溯。 秦溯面无表情的把舒槿画拉到屏风另面,恨声道,“我去看!” 舒槿画无所谓,既然秦溯要去看,那她就看看这屋子里有没有什么其他有价值的东西了。 不理会秦溯要喷火的眼神,舒槿画开始了地毯式的搜索。 这边舒槿画还什么都没有搜出来,里面的秦溯已经面露尴尬的走了出来。 拽着舒槿画快速的闪了出去,又跃到了不远处的房顶后,秦溯这才开口说道,“事情还真有点儿出乎意料……” “哎呀,殿下,您就快点儿说罢!”舒槿画忍不住开口打断了秦溯,着急的说道。 秦溯丝毫没有因为舒槿画打断说话而恼怒,反而有些窘迫的说道,“那个男人……是薛海。” “薛海?殿下认识?”舒槿画时间对这个名字没有印象,随口问道。 “薛海!姓薛的!”秦溯几乎是要吼出来了。 “薛……”舒槿画稍微想,就有了头绪,“他是薛灿桦的……” 秦溯点点头,叹口气道,“他父亲!” 舒槿画彻底愣住了。 万万没想到啊……这母女二人,居然…… “真没想到,杜如烟居然好这口。”舒槿画喃喃说道。 秦溯额头的青筋又跳了跳。 “你别管她好哪口,说说罢,你有什么想法?” “还真没有……我本来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些……嗯,些比较*的东西,可没想到居然碰上奸夫了。”舒槿画脸的无奈。 “信得过我么?”秦溯淡淡说道。面上虽然还是如同平时样,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可熟悉他的人却能够发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秦溯的语速是稍稍有些快的。这表示,他心里也是有些不确定的。 舒槿画摸摸自己的脸,不明白为何秦溯突然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心里有些警觉,试探着问道,“殿下这是体恤家父么?” 搬出了舒越,则是隐晦的告诉秦溯,她们二人目前还是伙儿的。虽然里面躺着的薛海也是朝廷官员,但是不是和秦溯条心,还是有待考究的。 秦溯扶额,这丫头,到现在居然还有戒心!难道是自己表达的太隐晦了?她也不想想,若不是他真心相待的人,怎么可能大半夜的陪着去趴房顶!还把自己的密道都贡献出来了! “不用试探,放心罢!”秦溯恨声说道。 舒槿画不好意思的嘿嘿笑,心里也嘟囔道,她这不是也为了谨慎小心么,第次和古代的皇权打交道,她可不想个不注意,把脑袋就交代出去了。 秦溯发了话,要全权处理杜如烟和薛海寺庙私会的不耻事件,要为廉洁勤政的殿阁大学士舒越做主。舒槿画放了心,也就不在乎没有找到杜如烟小把柄的事情了。 舒槿画心情颇是不错,也觉得秦溯这个摄政王虽然话不,但是人还是不错的。回程时两人居然也闲聊了不少。 从西郊的密道返回后,两人先去了恒亲王府附近的树林,等白子陌和李景隆二人返回。 不时,两人的身影便出现在不远处。 “师兄,没遇到什么危险罢?”舒槿画问道。虽然她知道白子陌的实力,但她也知道天外有人,不敢大意。 白子陌摇摇头,脸纠结的表情。 “怎么了?”舒槿画问道。 “我说小丫头,你那大姐,是不是脑子有毛病?”李景隆看白子陌支支吾吾的不知如何开口,他看不过去,抢先说到。 “啊?脑子有毛病?你是说舒槿琴?”舒槿画疑惑道。前两天看她也不想是脑子有毛病的人啊,顶就是脑子有些不够用罢了。 “除了她,还能有谁。”李景隆满脸的厌恶,浑身抖说道,“真没想到啊,这毛病还不小呢。”(未完待续) 第071章 奸|夫 欲望文 第072章 遇险 饿狼出没 作者:幽幽倾城 第072章 遇险 “舒槿琴脑子坏掉了?”舒槿画不确定的问道。 “嗯……小师妹,这事儿也不敢现在就确定。”白子陌斟酌着说道。可脸的纠结表情,还是让舒槿画觉得,舒槿琴肯定是有毛病了,不然白子陌不可能说的这么不确定。 “快和我说说,她脑子有什么毛病了!”舒槿画拽着白子陌的袖子摇了摇,脸的兴奋。不能说她幸灾乐祸,实在是对舒槿琴太没有好感了,她丫的居然都雇凶要杀她了,这突然得知她可能脑子有病,能不让她兴奋么。 秦溯看到舒槿画拽着白子陌的衣袖,方才路回来的喜悦顿时消失无踪,看向白子陌的目光也瞬间冰冷下来,张俊脸也垮了下来。 白子陌身子瞬间僵,仿佛感受到了来自秦溯杀人般的目光,不自觉的后退了两步,袖子也悄悄的从舒槿画的手中抽了出来。 秦溯这才把目光从白子陌身上挪开。 白子陌也浑身轻。忍不住叹口气,白子陌隐晦的看了眼秦溯,眼角跳了跳。 李景隆也注意到了秦溯的目光,又看见了悄悄后退的白子陌。嘴角不自觉的扬了扬,顿时觉得这个叫舒槿画的小丫头有趣儿起来。 摇着扇子,李景隆施施然走上前,虽然身黑色劲装,但偏偏让他穿出了副翩翩贵公子的样子来。 “哎哎,小丫头,小白嘴笨,还是让小爷来跟你说说罢。” “……也好。”舒槿画看着兴致勃勃的李景隆,不好拒绝。可想到他开口闭口的叫白子陌小白。她就感到阵的恶寒。 得了舒槿画的答应,李景隆脸挑衅的样子看了看秦溯,滔滔不绝的讲起来在薛府所看到切。 秦溯即使不满,也阻止不了,谁让他不晓得薛府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景隆言简意赅。但还是讲的绘声绘色。 把舒槿琴晚上突然大喊着要杀了薛灿桦,到她如何大力的挣脱了两个守夜丫头,又是怎么狠狠的敲昏了薛灿桦,都说的清二楚。 舒槿画听的心里大呼过瘾,这完全是小媳妇大翻身的典范,居然连老公都敲晕过去了! 因为薛府闹的动静太大。李景隆和白子陌不方便探查,只好打道回府了。 不过舒槿画意外得知了不少的东西,也算是心满意足了。 道过谢后,舒槿画婉拒了白子陌要送她回学士府的提议,与三人告别后。按照原路返回北海巷的学士府。 目送舒槿画离开后,秦溯阴着脸对李景隆哼了两声,率先朝恒亲王府而去。 李景隆浑不在意,嘻嘻哈哈的跟在后面。 舒槿画的速度很快,沿着来时的小路快速的飞奔着。就在她从棵树干跃到座民房的屋顶时,心里莫名的跳,年的警觉告诉她,身边有人! 身体灵巧的躲。险险的避开了来人的个杀招。舒槿画背后阵冷汗,她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完全不是对手。 舒槿画二话不说。拔腿飞奔,连后面是谁都来不及看,只把轻功运用到极致,玩儿命的狂奔着。 而身后的人在舒槿画躲过招后,疑惑的咦了声,紧接着追了上来。 身后的人追的轻松。可飞奔着逃命的舒槿画则颗心越来越凉。 这人的功夫,她居然能够实实在在的感受到。自己是连三招都接不住的! 压紧牙关,舒槿画埋头狂奔。 可就在此时。舒槿画的前方,居然又出现了个人! 前方的人言不发,冲着舒槿画就下了杀手。 舒槿画拔出靴子里的匕首,悍然的迎了上去。 前方的人明显不敌,与舒槿画过了两招,就漏了败象。舒槿画则下手不留情,找找致命。就在对方马上要抵挡不住迎面而来的匕首时,身后的人也追了上来。 舒槿画知道自己不是来人的对手,虚晃招后,又要拔腿逃命。可后面的人却不给舒槿画逃命的机会,那人双眸眯,手掌凌空抓。 舒槿画如同被磁铁吸引,再也立不住,身子朝他的手掌直飞了过去! 及等她回过神来,自个的身子已落在那个人的怀中。 舒槿画吓了好大跳,这家伙好俊的功夫!她挣动身子便想跳开。无奈那人的手掌如同个铁钳,紧紧箍住她的腰肢,让她想动也动不了。 她气急败坏之下,不由大骂,“混蛋,放手!” 那人抓她就像抓住只小鸡,大掌把她面上的黑巾摘了下去,在她的脸蛋上捏了把,冷冷地道,“没想到居然是美人儿,正好,爷我还差了个夫人,美人儿就跟了我罢。” “跟了你?”舒槿画狠狠地打了个寒颤。她没听错吧?这见鬼的男人要抓了她当压寨夫人?拜托!这才是第次见面好吧?开口就要强抢民女,也不怕天打雷劈! 那人腾出只手,又在她的前胸捏了把,利眸中闪过抹趣味,“没想到这丫头还挺有料的!” 舒槿画没想到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居然会对自己毛手毛脚的。愣之下,小脸涨得通红,再也顾不得什么,大叫声,“王八蛋!老娘和你拼了!” 随着她的话声,她的手臂以个诡异的角度,手中握着的匕首狠狠朝着那人刺了过去。 那人实在没想到舒槿画居然有这么厉害的招,这下相距又近,他又是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差点被匕首刺个正着。 幸好他武功够高,反应够快,百忙中身子侧,手掌推,堪堪躲开了匕首的夺命刺,也把舒槿画直推了出去。啪地声摔在地上。 这的地是石板地,舒槿画实实在在地摔在上面,直摔得全身如同散了架般,在地上挣扎了下,居然爬不起来。 那人堪堪避过舒槿画的袭击。也吓出了身冷汗。看了看地上的舒槿画,不由勃然大怒,双狭长的眸子里闪过抹酷绝:“该死的小贱人!胆敢袭击爷,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手掌挥,道飙风向着舒槿画狂袭而至! 他显然愤怒到了极点,这下出手毫不容情。如被他这道掌风击实,舒槿画不死也去掉半条命! “主子!不可!”方才与舒槿画打作团的人自旁边闪了过来,伸掌推,将舒槿画的身子推离了几尺。饶是这样,舒槿画的只小腿也被他的掌风尾扫到。只听喀地声骨骼碎裂的轻响,舒槿画疼得额头冒汗,她的左腿生生折断。眼前黑,晕了过去。 那人俊脸黑,“穆哈,你这是何意?”他的声音冷酷而狠辣。充满了嗜血的意味。 那个堪堪把舒槿画推开的男子施了礼,道,“主子。这女子总归是大夏朝的人,何况如今我们在大夏朝的地界。为了您的大业,还请暂忍时之怒。她毕竟只是个女子,若主子喜欢,带回去好好调教番便是,要知道,能入了主子眼的女子,可不算。” 那人眼睛眯。点了点头:“穆哈说的有理,爷让这个丫头气得险些下了杀手。” 又看了地上疼晕过去的舒槿画眼。伸手,便将她抓了起来。在她手臂上重重捏。 舒槿画哼了声,硬硬地痛醒了过来。睁眼,便看到那个男人邪魅的眼正不怀好意地盯着她的胸。 她大叫声,“混蛋,王八蛋,你有种就杀了我!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 那人邪肆地笑,在她的脸蛋上重重捏了把:“杀了你?爷怎么舍得?爷今晚就临幸了你,哈哈,你只要乖乖的,爷就让你做个夫人……” “呸!”舒槿画怒发如狂,大不了就是死,她才不要受这鸟人的欺负!她这时已完全豁了出去,“王八蛋!你也不撒泡尿照照,凭你也配!识相的,趁早杀了老娘,不然老娘做鬼也不放过你!” 她像个张牙舞爪的小野猫,在他手中拼命挣扎。 那人眉头皱,伸指点了她的穴道,才总算制止住她的尖啸。 呼,总算是耳根清净了…… 舒槿画虽然不能说话,也不能动,但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却恨恨地瞪着那黑衣教王,恨不得化身烈火,将这个家伙烧成灰烬。 虽然是被个女人盯着,那人竟也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挥了挥手,“快去预备下,爷今晚就和这丫头洞房!” 他这句话刚刚落地,忽听个低沉地声音笑道,“想和她洞房?你问过我没有?” 两人脸色俱是变!舒槿画却蓦然睁大了眼睛。 ——秦溯!这竟然是秦溯的声音! 从来没有这样刻,舒槿画竟会觉得这声音会如此好听。如同天籁。她的双眸瞬间晶亮起来。 话音甫落,从四周的民房中冲出来数十个黑袍人,挥着武器冲了出去,却又随着‘飞’了回来,砰砰砰摔在地上,个个都摔得鼻青脸肿,在地上打滚哀嚎…… 那人和那位叫穆哈的年轻男人都是脸色大变,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个身着深色锦衣的人缓缓走了过来。 黑衣凛冽,漆黑的长发不曾束起,随意披散着,白玉般的手上转着两颗掌珠,笑的那叫个绝色倾城,“我的人你们怎么可以随意偷取?” 那人愣,凝了凝眉,“你是谁?什么你的人?” 秦溯用指尖指点了下舒槿画,“这是我的人,怎么被你们弄了来?” 他的人?舒槿画小脸顿时黑了半。这家伙有好的形容词不? 那人脸色微微变:“你就是那个什么‘战神’?” 他实在无法把传言中嗜血的,杀人不眨眼的战神和眼前这个漂亮的塌糊涂,笑容浅淡的人联系起来。 不过看他眼也不眨地随手便将自己的人摔得折胳膊断腿的,身手诡异的可怕,那么十有*是他了。 秦溯把玩着掌珠,沉声说道,“可不正是在下么?”他双眼睛环顾了四周圈,嘴里啧啧有声,“原来怀柔的小王爷就是屈居在这民房中,呵呵,还真出人意料呢。” 他说的甚是云淡风轻,但双眸子却如同冷电,看得那小王爷打了个寒颤。 他忽然也笑了起来,“战神来了又能如何?只怕是你来得去不得了!”他轻轻地拍了两下掌,自四周,又奔出无数黑袍人,将秦溯团团围了起来。 无数明晃晃的武器铿锵做响,在黑夜之中之中,几乎耀花了人的眼睛。 秦溯眉尖挑,“啊哈,我好害怕,原来我是只身入了虎穴么?” 他嘴里说害怕,面上却哪里有半点害怕的意思? 华丽丽地转了个身,衣袖扬,道寒光蓦然自他腰间闪现,只听阵断金溅玉之声响起,围绕在他身周的那些兵器全部断为两截。断刀断剑落在地上,激起了淡淡的尘土……(未完待续) ps:3k5的章节,今天真是要码吐血了……也算是来求支持啦 第072章 遇险 欲望文 第073章 怀抱 饿狼出没 作者:幽幽倾城 第073章 怀抱 “人不少,可惜都是饭桶!”秦溯嘴里淡淡地说着。流光溢彩的宝剑指着那位怀柔小王爷,“怀柔狼子野心,不安于室,而你们也该消失了!” 那些黑袍人眼中终于现出了抹惊惧,纷纷后退了几步。 那位小王爷却哈哈大笑起来,“哈哈,果然不亏是战神呢,有本事!不过……”他的目光蓦然尖锐如针,“可惜,你还是要死!你可知他们的兵器里都藏了些什么?” “藏了些什么?总不会是什么无色无香毒药罢?”秦溯脸上依旧面无表情。 “嘿嘿,毒药?那太普通了!他们的刀剑之内都是中空的,里面藏着的,是蚀心蛊,你摸摸你心脏肋骨之下,是否有些胀痛?”那小王爷面上满是得意。 秦溯唇瓣扯,脸的满不在乎,伸指在自己肋下按,面上表情丝毫不变,“呵呵,哪里胀痛了?本王怎么点感觉也没有?” 没有感觉?!怎么会!中了这蛊的人用手按肋下,绝对会疼得钻心蚀骨,他怎么会点事也没有?!莫非,他的身子真的修炼成金刚不坏了? 那小王爷目中终于闪过抹惊慌。他忽然伸手,便抓住了舒槿画的脖子,食指扣住舒槿画的咽喉,“放下你的兵器,不然,我就杀了她!” 他修长的指尖渐渐收拢,舒槿画本就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此刻只觉空气自她肺中缓缓排出,她阵窒息,眼前的景物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她的小脸涨得通红。 秦溯眉尖蹙,清冷的眼神无从捉摸,忽然微微笑,“你杀了她好了。省得本王亲自动手。” “什么?!”那小王爷呆了呆:“你不是来救她的么?” “哈!哈!哈!”凤千羽似乎听到了个最不可能的笑话,“她个臣子之女,在我眼中,她仅仅是我大夏朝个普通的女人而已,我为什么要来救她?” “那……你巴巴跑来做什么?”那小王爷如何肯相信他的话,他的瞳仁忽然微微缩。笑了起来,笑容极冷,语气中隐隐透出锋锐,“你故意装作满不在乎对不对?她对你是不同的,不然你也不会突然就暴露出来。只身人前来救她了。” 秦溯轻轻叹了口气,“原来……我只是装作满不在乎么?” 句话没有落地,道寒光忽然自他衣袖飞出,直奔舒槿画前胸而去! 他这手谁也没有想到,那小王爷吓了跳,下意识地把舒槿画猛地拉,终究还是慢了些,那抹寒光正钉在舒槿画的手臂上。 舒槿画闷哼了声。左臂上柄匕首在微微颤动,鲜血顿时奔流出来。瞬间染红了她半个身子。 舒槿画惊得愣住,这混蛋居然对她出手了?!也不知为什么。舒槿画心口蓦然酸胀起来,她瞪视着秦溯,想自他眼中看出些端倪,但,他却再也不瞧她眼了,就好像。好像她已经不存在了样。 那小王爷万万没有料到秦溯会对舒槿画出手,不及细想。百忙中在她手臂上点了几指,止住了血流。怒道。“你怎么对她出手?!她还只是个女子!” 秦溯悠然地弹了弹剑锋,三尺青锋在他手中嗡嗡做响,“个卑微的女人而已,留着她也没什么用处。阿颜莫耶,听说你在江湖上名头也自不小,本王早就想向你讨教几招,这次既然撞上,说什么也要请教了。” 那小王爷的名字正是叫阿颜莫耶,他听秦溯竟然能如此肯定的叫出自己的名字,那他对自己等人的来意可能也了解的差不了。 不由得又惊又恼,冷冷地道,“别人怕你这个战神,本王可还不把你放在眼里。你我既然在江湖中齐名,想必手底功夫也不弱了。来,来,我们大战三百回合!” 秦溯眉峰挑,微微笑道,“好啊,不过,这个丫头碍手碍脚的,不如先把她杀掉,你我再痛痛快快地比试场如何?” “杀掉她?休想!”笑话,舒槿画对他来说,还有极大的用途,怎么肯就这么把她杀了。但她既然已不能成为威胁秦溯的砝码,再抓在手里,未免有些碍手碍脚。 他微微皱了皱眉,把舒槿画向旁边的属下推,“看着她!” 身形起,也不见他怎么作势,已飞到秦溯跟前,墨色的光华闪,柄乌沉沉的宝剑已握在他的手中,做了个起手式,“请!” 两道身影兔起鹘落,斗在了起。 舒槿画不能动,只能眼睛跟着两人的身影来回转,看的眼睛都花了。但看周围那些属下脸上忽喜忽忧的神色,她便知这阿颜莫耶的武功竟和秦溯不相上下…… 她的心也是忽上忽下,心中乱得像团乱麻,怎么也理不出头绪,虽然秦溯险些杀了她,在她的内心深处还是盼着他能赢。即便是死在他的手中,也比被这个变态王爷侮辱了好……而且她还隐约能知道,秦溯对她下手,应该也是为了麻痹对方。 她的穴道被点,条腿又断了,手臂上又有伤,所以那名押着她的属下也不怎么用心。时不时看眼正在打斗中的双方,脸上是那种习武之人的看到精彩的打斗所流露出来的迷醉…… 二人的战团也打越大,整个地面劲风鼓荡,沙飞石走。逼得在旁观战的人群步步后退。 他二人的动作都极快。舒槿画正看得头晕目眩,眼前黑影闪,舒槿画在她身旁窜而过。他的衣袖似有意又似无意地在她身上拂。 舒槿画只觉身上蓦然松,被点的穴道竟然完全解开! 她心中动,佯装无事,穴道被点久了,她的半个身子都是麻的。秦溯又掠过她的身边,阿颜莫耶紧跟其后。 舒槿画此时身子血脉已经完全畅通,眼看阿颜莫耶在自己面前掠过。她忽然手臂动,藏在袖间的匕首电闪而出,下扎在了阿颜莫耶的后心上! 阿颜莫耶万没想到舒槿画会在这个时候对他出手,待到听到背后风声劲急,他要躲已经来不及。 舒槿画的匕首扎的颇深,阿颜莫耶踉跄了下,眼前黑,再也支持不住,扑地声趴在了地上。 那个看守舒槿画的属下呆了呆,勃然大怒,大叫声,手中的单刀朝着舒槿画的脑袋就劈了下来。 舒槿画方才全力的掷,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那属下就在舒槿画身旁,而现在的舒槿画却根本躲避不开。 眼看那个属下的单刀就要削上了舒槿画的脑袋。道白光闪过,鲜血飞激,那名属下持刀的手忽然就这么落下地来! 舒槿画眼睛花,身子已经落在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也就在顿了顿的功夫,那些属下已经将阿颜莫耶抢了回去。 那名叫穆哈的属下见小王爷脸色白如金纸,如不及时医治,立马就会翘辫子。也顾不得再和他二人罗嗦,挥了挥手,率领着那些属下四散奔去,转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舒槿画长长吐了口气,这才觉断腿处和手臂上疼得如百爪挠心般。冷汗也颗颗冒了出来。 “还好吗?”秦溯沉声问,声音极低,却仍没能掩住轻颤。 但,颤抖的不仅仅是声音,舒槿画靠着他,惊诧地发现,他比她颤抖的还要厉害,心跳快而强劲,甚至不需要将耳朵贴在他的胸膛上就能听到,额头上满是极细的汗珠。 “你……”舒槿画说不出话来。心中五味杂陈。 他,他真的是为自己悬心么?原来,他,原来是在乎自己的…… “走了,回去罢。回个家还能遇到这帮偷偷溜进城的怀柔人,该说你运气好还是运气坏?”秦溯的失态也仅仅有那么刹,又恢复了他那面无表情的样子。 舒槿画低下了头,“……应该不是什么好运气罢。” 秦溯眉峰挑了挑,“算了,先走罢。”伸手便抱起了她,向恒亲王府飞奔而去。 “殿下,那个变态的家伙已经被我伤了,你干嘛不追过去直接杀了他?” 舒槿画万分纳闷。情不自禁问了出来,“他们的王爷受伤,现在不正是剿灭他们的机会吗?” 秦溯没好气地瞪她眼,“本王自有本王的主意,用不着你这个小丫头说。” “哦……”舒槿画被他堵的说不出话来。。 她悄悄伸出手搂了搂自己受伤的胳膊,低着小脑袋,句话不说。 秦溯微有些纳闷,这丫头怎么了?怎么感觉情绪很低落? “舒姑娘,是在怪本王方才伤了你么?”秦溯绷着张俊脸。 “怎么会,王爷也是为了大局,再说了,王爷要是真要臣女死,臣女也不得不死。”舒槿画依旧不抬头。 不对劲,真的不对劲!这丫头不会忽然之间转了性吧?想起方才她还能张牙舞爪的和阿颜莫耶对骂,现在怎么不言不语的了? 秦溯忽然阵莫名的紧张,低头看了她眼,“舒姑娘,你我二人第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啊?”舒槿画睁大了眼睛,这家伙没吃错药吧?怎么忽然之间问这个了? “不是月初的时候在城外么,你不会是失忆了吧?”舒槿画脸看白痴的神情。 “嗯。”又见到了这丫头那熟悉的表情,秦溯微微舒了口气。(未完待续) 第073章 怀抱 欲望文 第074章 蛊毒 饿狼出没 作者:幽幽倾城 第074章 蛊毒 秦溯不再说话,绷起了他那张绝色倾城的俊脸。 舒槿画忽然看他俊脸黑的像包公似的。也不敢再招惹他。 二人走出了树林,看到了远处辉煌的恒亲王府。 舒槿画长舒了口气,呼,总算是没有危险了!她从来没觉得秦溯的王府这么吸引人过。 秦溯也微微松了口气,他足下忽然个踉跄,张口,口鲜血直喷出来,如不是他扭头扭的快,这口血就会直接喷在舒槿画的身上。 他再也支持不住,身子软软地倒了下去,正压在舒槿画的身上。 舒槿画猝不及防之下,做了次肉垫。她个子娇小,而秦溯身子长大,这般压在她的身上,险些把她压得背过气去。 她大吃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他身下爬了出来。 “喂,喂,你怎么了?怎么了?”舒槿画看他脸色煞白,冷汗顺着鬓角向下直淌,却咬紧了牙关,声不吭。竟然已经晕了过去。 “你受伤了?”舒槿画慌忙检视他的身上。却看不出什么异样。 可看秦溯的脸色似乎是极端痛苦的样子。连身子也微微颤抖了起来。 舒槿画见他只手紧握住心口,心中猛地动,再也顾不得什么,便解他身上的袍子。但来她对这男子的服装不那么熟悉,二来也是心中焦急而慌乱,那扣袢竟然解不开。她着急,干脆哧拉声撕开了他身上的袍子,露出了他白皙结实的胸膛。 舒槿画心中怦怦乱跳,不敢去想这样会有**。仔细地看了看。这才发现他的心口处有个黄豆大的圆点。随着他痛苦的呼吸在微微颤动,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突突跳动…… 蚀心蛊!原来,他还是中了蚀心蛊了! 只不过他直勉强用高深的内力压着,不让它发作。此刻却是再也压服不住。心口痛得如刀绞般…… 舒槿画的师叔墨瞳,虽然主攻医术,但蛊术同样有涉猎,她在长白观时也请教过墨瞳蛊术的知识,自然知道这蚀心蛊的厉害。她知道,旦中了这蚀心蛊。肋下便就会钻心般的疼痛,而且也必须要立即解救,旦让这蚀心蛊真正攻了心,那便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没救了。 而这个家伙,居然强撑了这么久!他真以为自己是铁打的呀? 舒槿画连手掌也微微颤抖了起来。她咬牙,拔出靴子里的匕首,在他心口划,登时将那小包划破,同时,她又把自己手臂的伤口扯裂,把自己的鲜血滴在秦溯心口之上。 随着鲜血的覆盖,那个小包忽然鼓动起来。无数细小的朱红色的小虫自那小包中爬了出来,遇到舒槿画的血后,居然颤抖着掉落下来…… 过了不时。秦溯的伤口处终于不再有小虫爬出,流出了鲜红的血液。舒槿画紧绷的身子也放松下来,舒了口气,幸好自己的血还有用…… 蛊毒即解,舒槿画也微微吐了口气。看了看犹自在流血的伤口,不由微微皱了皱好看的秀眉。暗中吐了下舌头。她刚才心太急太慌,匕首扎得深了些。 “这个家伙是习武之人。身上应该带着金疮药吧?”舒槿画在他的衣衫之中乱翻通,终于找出了几个小瓶子。 她看了看。又犯了愁,这几个小瓶子里哪瓶里面装的是金疮药?她不认识啊! 又想:“这个家伙不是用毒高手,他身上应该不会带什么毒药。算了!不管哪瓶了,反正这么的瓶子总有瓶是。全给他抹上就是!” 她不管三七二十,把所有的瓶子都打开,每个瓶子都挖出来点,给他层层抹上去。 咦,这个瓶子里的药好香哦,香水似的,却又比香水好闻的。舒槿画手里抓着个碧绿玉瓶好奇地看了看,又闻了闻:“嗯,这药味道不错,必定是好的。” 她在他的伤口上倒了点,刚想收回来。只手忽然被抓住:“舒姑娘,你做什么?” 舒槿画正在专心给他上药,被他这抓,吓了大跳,手抖,那个碧绿小瓶中的药全倒在了他的伤口上。 香气立即弥漫开来。秦溯刚刚醒来,便看到了这么幕,他闻到那种香气,脸色大变,啪地掌把舒槿画手中的小瓶打飞出去:“你想干什么?” 舒槿画呆了呆,脸无辜,“我给你上药啊。” “上药?”秦溯咬牙看了看那几个瓶子,脸黑了,“上药应该是上金疮药吧?!那你打开这么的瓶子做什么?” 说起这个,舒槿画有些心虚了。不过,她相信自己出发点是好的。所以还是很理直气壮,“你没事装这么的瓶子做什么,我又不知道哪瓶是金疮药,所以只好全给你抹上了。” 秦溯头黑线,几乎有些气结地瞪着她,“那如果这里面有毒药怎么办?你想毒死我?” “不会的啊,般下三滥的人才喜欢用毒呢。你的武功这么高,自然是不屑于用毒啦。”舒槿画很狗腿地拍他马屁。 “你……”秦溯有史以来会被个小丫头气得无语,他这些瓶子里是没有毒药,可是却有瓶媚香。这瓶媚香是个邻邦小国进贡的。香气奇异,在男女欢爱的时候抹上那么点,便会激发最强烈的*。但它又不同于春药。这媚香对人体是无害的…… 秦溯不近女色,自是不会用这种东西,可这瓶是李景隆随手扔在他药盒当中,他出来时没有注意,没想到真给装出来了。 却没想到,今日会被舒槿画整瓶全倒在他的伤口上!天啊,是整整瓶啊!足够他变身为狼了! 闻着那股粘腻的香气,秦溯的脸黑了。他已感觉股熟悉的燥热在小腹上涌起…… 舒槿画惊奇地看着他那白皙结实的胸膛慢慢转为粉红…… 她到底是个处子,还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手不知死活地摸了摸他的胸膛,脸的纳闷,“咦,你的身子怎么这般火热,发烧了吗?” 伸手就去触他的额头。 忽觉手紧,已被人紧紧握住。 “小东西,这是你自找的!” 随着他这迷茫的低喃,舒槿画眼前的景物猛地倒转过来,漫天的星子璀璨,月色朦胧。 后脑重重地撞在山石上,让她阵眩晕。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他的唇便压了下来,吻住了她的唇。 舒槿画吓了跳,张口想喊,他灵活的舌头却已窜入她的檀口之内. 舌头卷住她的,掠夺她的呼吸,她的灵魂…… 没想到,她的滋味会如此甜美,让他难以自拔。 他扣紧了她的腰,渴求般的啃咬,甜蜜的滋味让他舍不得放开。 舒槿画挣扎起来,她的挣扎却刺激了他,勾起他疯狂的渴求。 舒槿画不明白怎么会忽然之间到了这个境地。 她想把他推开,但双手被他紧紧禁锢在头顶上方,根本动不了。 舒槿画也吸入了不少的媚香,陌生的*早已攒动, 舒槿画脸色潮红,呼吸急促,胸口不断地起伏。 她就是再迟钝,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拼命拉回被他撩拨的就要妥协神智,蓦然像想起了什么,大叫道,“不要,不要!秦溯,你,你会后悔的,你真的会后悔的……。” 秦溯却恍如未闻,他的神智已完全被媚香控制,他只想好好地爱她。不经意间,他的腿压住了她的断腿,阵疼痛排山倒海般袭来,舒槿画尖叫出声。她的眼泪就这么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她的眼泪终于唤醒了秦溯就要沉沦的神智,他像被烫着似的蓦然放开了她,看着她苍白的唇被吸允的红肿,清清秀秀的张容颜狼狈不堪,红白交错,却有种让人想要呵怜的心疼…… 大颗大颗的泪珠自她的大眼睛里滚落下来。几乎熨痛了他的心。 天,自己做了些什么?!居然强迫了她! 这个识知让他像被雷电击中。但焚身的欲火却在他体内左冲右突,急欲寻找个突破口…… 他咬紧了牙关,拼命压制着焚身的欲火,扬手,道蓝光旗花般升上了天空。 此处离王府已经不远,随着这道蓝光的升空,王府中奔出队人。这队人转眼间就跑到了他们二人跟前。 看到衣衫不整的二人,这些人脸上闪过抹诧异。不过秦溯向行事诡秘莫测,他自己不说,别人自然也不敢问。 秦溯看也不看舒槿画,对着那些士兵的首领吩咐,“带这位舒姑娘回去。”身形起,他先飞身走了。 那些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有个士兵就来搀扶舒槿画。 还是那个为首的小将领比较机灵,他看了看舒槿画,开口骂道,“不开眼的兔崽子,你没看到舒姑娘腿有伤么?还不去弄个担架来?!” 舒槿画被他们抬回了王府。 因为王爷没有吩咐什么,他们也不敢擅自做主,便把她抬到了外院的客房。 舒槿画断腿和伤臂处疼得抓心挠肝的。她呻吟了几声,勉强爬起来。 “这人都不知干什么去了,竟然不给我叫个大夫!”舒槿画心里嘟囔道,勉强爬起来。(未完待续) 第074章 蛊毒 欲望文 第075章 信任 饿狼出没 作者:幽幽倾城 第075章 信任 舒槿画没想到今日出来会受伤,身上带的除了迷香就是迷香的解药,金疮药律都没带。方才给秦溯上药的时候她也忘记了自己身上也是有伤的,此时闲了下来,才想起自己身上也疼的厉害。 也幸好她自己也会处理伤口,勉强爬起来后,来到外间先用清水清洗了下手臂上的伤口,左看右看找不到任何包扎的东西,她咬牙,撕下了半只袖子,勉勉强强包扎了下。 拖着断掉的腿蹭回到床上,舒槿画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手臂上的伤倒是好说,但是短腿可怎么办?这里没有夹板啊…… 她躺在床上发愁,门口有人影闪,秦溯阴沉着脸走了进来。 经过那次暧|昧的亲吻,舒槿画再见他时竟然有些尴尬和不安,那可是她两辈子以来的初吻啊! 舒槿画防备的缩了缩身子,“殿下……您来有什么事?” 秦溯虽然还阴着脸,但却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般。他的手里拿着绷带和几块细长的木板。 他看了看舒槿画用衣袖包扎上的手臂,微微皱了皱眉,不悦道,“就这么随意的用衣袖包扎了?你也不怕伤口不容易恢复……” 嘴里说着,已经伸手解开了舒槿画手臂上的衣袖,自怀里拿出个蓝色的瓶子,挖出些药膏,淡淡道,“下次出门千万别忘了自己要记得带药,给别人上药时也别下子全都给倒上。” 秦溯嘴里说的有些刻薄,但手指却轻盈无比,降药膏涂抹在舒槿画的伤处。又用绷带细细为她包扎好。 秦溯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面颊上,舒槿画也不知是怎么回事,颗心擂鼓似的,听到他淡淡的语气,她竟然觉得异常的好听…… 他又看了看舒槿画的短腿。微微沉吟了下,便卷起了舒槿画的裤脚。舒槿画今日穿的是比较贴身的劲装,黑色的裤子包裹着她笔直修长的长腿,并不算好卷。秦溯着急,刺啦声,竟生生把裤腿给撕了开。露出来她白生生的小腿。 秦溯温热的手掌在舒槿画的小腿上游移,阵阵酥麻的感觉又涌了上来,舒槿画以前在执行任务时,也有过受伤。受伤后被同伴治疗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过接触,可今日被秦溯这么近距离的触碰下。她竟然红了脸。咬着牙,舒槿画不敢抬头了。 秦溯却浑然不觉,在她的小腿上揉捏了几下,忽然猛地向上推。 阵剧痛袭来,舒槿画闷哼声,冷汗留了下来,咬牙道,“殿下……您正骨也要和我说声啊。” 这家伙不会是想趁机整她吧?报方才给他用错药的愁? 秦溯抬眼看了她下。语气不变道,“笨蛋,和你说了。让你有准备,岂不是疼?这么突然下就好了,你也不用担惊受怕。” 舒槿画被他抢白的说不出话来。她聪明的转移了话题,“那个……殿下怎么突然去了哪里?嗯……谢谢殿下及时就了我。” 秦溯斜睨她眼,冷冷的说道,“流景来报。怀柔潜入泰安城的伙儿人就藏身在你回学士府的必经之路。又说这群人中有阿颜莫耶,阿颜莫耶武功不低。你若遇到他,定是不敌。我怕你又危险,就过去看看。” 舒槿画虽然感谢秦溯的出手相救,但听他那带着明显鄙视她功夫的语气,她不禁有些气馁,“要是没有那阿颜莫耶,我肯定是能跑的……” 秦溯想到方才看见舒槿画狼狈的样子,阵心悸,有些担忧道,“现如今泰安城也不平静,你个人也尽量少出门。虽然你功夫不错,但碰上像阿颜莫耶这样的,吃亏的只能是你。万真被他带走了,你怎么办?真和他洞房不成?” 舒槿画脸有些红,低头道,“怎么可能,我会想办法逃跑的……” “想办法?凭你这断了的条腿跑?”秦溯没好气的瞪了她眼,“你也不想想对方是谁!阿颜莫耶,那可是号称怀柔第勇士的小王爷!他年纪也不算大,本事可不小!你若落到他手中,别说跑了,能留了全尸就不错了!” 舒槿画不服气道,“我又不认识他,怎么可能知道他厉害!再说,我遇到他之后就开始玩儿命的跑了,可没想到他轻功也那么变态!我愿意遇到他啊。” 秦溯看着她,深邃的眼眸中闪着莫测的光,令人猜不透任何含义。唇瓣抿成条线,不再开口说话。 “我说的是真的,我也讨厌那个家伙,不然怎么可能背后偷袭,给他刀呢。”舒槿画被他看的心里毛毛的,不由自主的又解释了句。 “怎么,以为我不相信?”秦溯反问道。 “嗯……您可是摄政王殿下,要不解释清楚了,您给我安个通敌卖国的罪证,我是百张嘴都解释不清啊。”舒槿画如泄了气的皮球,这个世道,有权力,才有话语权。 秦溯挑了挑眉,起身,平淡的说道,“和我相处时不用把我当成摄政王,就是普通的朋友就好。” 舒槿画苦笑了下,“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嘴里如此说,心里却暗暗琢磨,只要他有摄政王的身份,这世上,能有几个人能把他当作普通的朋友呢。 秦溯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口不应心,正想再说些什么,忽见她紧皱了眉头,抱着肚子付下身去。 “怎么了?”秦溯心里沉,“莫非你也中了什么毒?” 舒槿画的表情有些奇怪,像是有些尴尬,摇了摇头,“没,没有。” “没有?没有你的脸怎么忽然白的像纸样?”秦溯还是有些不放心。 舒槿画的脸红了,喃喃道,“没事,只是肚子有些痛。” “肚子痛?怎么回事?你等着,我去叫太医。”秦溯有些焦急,不等舒槿画解释,已经阵风的消失在房中。 舒槿画正尴尬着,不知道怎么和秦溯说出口,门外又有人影走了进来。 “快点儿!好好看看。”秦溯揪着个老头的领子走了进来,到了里间,皱着眉说道。 老头正是太医院的大夫,平时在恒亲王府也是轮值守着的,今日被秦溯二话不说就揪到了客房。太医什么话都不敢说,放下药箱后,颤着腿给舒槿画把起脉来。 舒槿画自是知道自己没什么毛病,只是痛经导致的腹痛而已。可看到秦溯紧皱的眉头,她倒是不知道要如何解释了。 太医只搭了搭脉,就了解了情况。起身回到秦溯身边,垂头躬身道,“殿下,小姐的身子无碍,只是因葵水倒是腹痛而已,臣开副温补的方子,喝上数月,这毛病就能痊愈。” 舒槿画不好意思,扭过头不敢看秦溯。 秦溯也闹了个红脸。他虽然已经二十,但从未近过女色,这种事情也没有接触过,听了太医的话,尴尬的说道,“那你就先去罢。” 太医背上药箱,躬着身子退了出去。 “你先休息……学士府你不用担心,我自有法子。”秦溯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和平常样,说完,转过身,僵着脊背就向外走去。 舒槿画却着急起来,就这么走了?怎么着也得给她个能使唤的丫鬟啊,难道让她就这么待着,等着‘血染江山’? “殿下!”舒槿画不得不开口喊住秦溯。 “还有事?”秦溯头都没回,干巴巴的问道。 “那个……您能给我找个丫鬟过来么?” 秦溯停了片刻,轻声道,“嗯,你等会儿。”说完,身影又飞快的掠了出去。 舒槿画歪在床上,动也不敢动。过了不时,竟然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也不知道过了久,听到外面有混乱的脚步声,舒槿画警觉的睁开了眼睛。 可没想到,走进来的人,居然是初雪。 这丫头看到舒槿画包扎的像粽子似的的腿,便惊呼起来,“小姐,你的腿怎么了?” 舒槿画自然不能对她说实话,干笑了两声,“那个,不小心摔了跤,跌断了。” 初雪脸的不相信,可也知道主子不想说,她便不再问了。 “这大半夜的,你怎么来了?”舒槿画疑惑道。她让秦溯给她找个丫鬟,他倒好,直接把她的贴身大丫鬟从学士府带来了! 初雪愣,说道,“不是小姐让流景大人去学士府叫的奴婢么?” 舒槿画心念电转,知道这是秦溯的意思,便说道,“你和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初雪组织了下语言,回道,“方才是大管家去的报春阁,直接叫了奴婢出来。说小姐被摄政王大人指派了任务,需要段时间不在家,身边需要个伺候的奴婢,专程派了流景大统领来叫奴婢的。” “这么说,父亲也知道了?”舒槿画连忙坐起身,握住初雪的手臂问道。 “老爷知道,奴婢出来时,老爷也特意交代了奴婢,让您安心,不必担忧家里。”初雪看着舒槿画身的黑色劲装,知道小姐这是行动的时候受的伤。再看看包扎了的腿和手臂,眉头皱了皱。(未完待续) 第075章 信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