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不如你,眉目清朗》 分卷阅读1 江山不如你,眉目清朗 作者:翻滚的水壶 分卷阅读1 江山不如你,眉目清朗 作者:翻滚的水壶 01 楚锦洪者,乃今楚国最年轻亲王也。其名来源亦是不同凡响,是楚国最有名望的战神――楚虹所赐。说起楚虹身份也是不凡,他乃先帝楚啸天一子,也是当然的太子殿下。其人丰神玉树,风流不双,堪称天人。在战场上举剑能使鬼魂哭,敌将胆裂。如此一人,却抵御外辱,战死沙场。成为楚国永远的传奇,流芳千古。如今在位者是二皇子楚安,安皇稳坐皇位十年革新厉治,效果甚好。楚国国泰民安,百姓生活富足,无一不称赞者。 楚锦洪是已故三王爷楚羽之子,今已经十又五岁。生得一副好样貌,不出几年彻底长好定比其父还出色。陛下念他年幼丧父便下旨令世子继承王位,封锦王,留住皇城,近享天恩。 王府原有王妃,但锦王十岁满便请旨回了苗疆。但又有另一种说法,王妃私通府将还诞下一女。陛下念她在三王爷生前服侍有功,又对锦王有扶养之恩。于是恩赐她回疆,但永世不得踏入皇城。 锦王府里除了锦王还有曹总管,日常服侍府内的下人,护府的兵士再无他人。好在锦王自幼聪颖,无父无母五年来也已经足以撑起整个王府。 这日,楚锦洪正在院前练习武技师傅教与的枪法。一身短衣,如墨黑发用白色丝绸发带高高束于头顶。舞枪的一招一式有力带风,呼呼枪风扫过,惊起一地落叶随风飘散。 一个回身,挺枪往前一刺,起身收势。 “好,不错。” “锦洪哥好枪发,耍得真好看!” 楚锦洪看去,就看到上官渊和岳兴白站在檐下,拍着手。接过曹管家奉上的毛巾,洗手擦去脸上汗渍。笑道:“久候?为何不提醒!”后面一句是对曹管家说。 上官渊:“没有多久,看你舞得认真就没有让曹总管提醒你。” 岳兴白兴致勃勃的拿起拿杆枪,企图也耍上几下,奈何他提起枪就已经很是吃力了。“锦洪哥,看你耍得轻松原来这班沉重!”嫌弃的还给曹管家。 楚锦洪摇头笑道:“你再大些肯定能耍起来。怎么,今日不去如意馆听书?” 三人并肩走回屋里。 岳兴白摇摇头:“才给爹爹送饭去,看到渊哥就跟来了。” 楚锦洪点头。岳兴白的爹爹岳杰乃刑部侍郎,因陛下要编修朝历,翰林院人手不足,就又被调去帮忙。已经好几个月之前的事情,看样子还未完工。 楚锦洪望向上官渊,道:“渊哥是有何事情吗?” 上官渊:“明日就是二爹的寿辰,爹爹给我带了请柬来。”拿出请柬,曹管家收着。 楚锦洪:“明日是上官大人的寿辰,我定我会去。” 岳兴白一看就不高兴,嚷着道:“怎么渊哥没有请我!”说着就去搜上官渊的怀里,看有没有请柬。 上官渊忙挡住他乱翻的手,无奈道:“有,已经送到医庐去了,还是白大夫亲手接的。” 岳兴白这方做罢。楚锦洪微笑看着他俩。曹总管走进来报:“王爷,午膳已经备好了。” 楚锦洪点头,对上官渊他们道:“来了就一起用膳吧。” 上官渊:“锦洪留饭原不应推辞,只是为了明日寿辰之事今日府里甚是忙碌,只能谢绝了。” 楚锦洪点头表示理解,看向岳兴白。岳兴白很是纠结,道:“锦洪哥府里厨艺不错,我其实很想留下来。可是,来时父亲说过送了饭就回来,否则如意馆听戏的钱就不给了。所以……” 楚锦洪也不忍心看他纠结的样子,道:“罢了,你且回去吧。” 两位好友离开,楚锦洪移步膳厅用膳。桌上菜色精细但都是素菜清粥,没有一点荤腥。原来这几日正是楚锦洪先王的忌日,府里不能有半点荤腥。 食不言寝不语。楚锦洪慢慢用膳,曹总管站在一旁回报府里的大小事务。最后,看着楚锦洪咽下最后一口,正喝茶漱口。方道:“今日,浩王爷又递了帖子。说……” 楚锦洪眉头微微一皱,把漱口茶吐进痰盂内。曹总管不说楚锦洪也知道是什么,不就是想请他过府一叙!已经连续好几日了,日日如此。他不烦,楚锦洪也已经烦透了。 曹总管是懂得察言观色的人,看到如此便道:“奴才就依前几日回帖?” 楚锦洪:“不必,就说本王参加了上官大人的寿宴之后就去。”总用没有空闲为借口也不是办法,倒不如索性会会他。 说起这位浩王爷――楚浩然也是为闻名皇城的人物。只不过,闻得是不务正业,青楼楚倌之名!楚浩然,安皇二子,年十七。比起楚锦洪还大两岁,自从太子生辰宴会上与楚锦洪聊了几句之后,便处处打听他的喜好,企图结交。 楚锦洪虽小小年纪就已经是列封王位,但少与朝中官员结交。朝中官员也不会主动与他这个年轻的亲王私下来往,与诸位皇子也甚少来往。除了皇家列宴,亲王重臣必须出席,他与皇子的来往几乎没有。 次日,楚锦洪结束所有文武教习之后沐浴更衣为出席上官清雨的寿宴做准备。曹总管已经预备好了寿礼,楚锦洪并未过问是什么,他一向相信曹总管。带上一名小厮便往上官府去。 上官府两位大人虽然都已经年老辞官,安享晚年。但也是朝中有过不凡功绩的,因此来送礼之人并不少。大到朝中大员,小到街坊邻居。熙熙攘攘的来往迎接,好不热热闹闹。 远远便看到上官渊站在大门外迎接客人,楚锦洪微笑着上前。上官府是出了名的清廉,府里伺候的下人统共不过五个。也只是粗洗看门的工作,什么总管帐房有关钱财方面从未假与他人之手。因此迎接客人这种原本属于管家的事情,也就得上官公子亲自出面了。 看到楚锦洪,走下阶梯迎着。 上官渊:“锦洪……”又看到不远处走来的几位大人,连忙改口:“锦王爷。” 楚锦洪也知道他为何突然改口,“上官二爷可在?” 上官渊:“二爹在书房,我让人领你去。”说着转身欲叫人。 楚锦洪出身制止他,道:“不必,我自己去吧,又不是不认路。” 上官渊:“也好。” 楚锦洪迈步进去,身后小厮把礼物放在礼品登记处,随着他进去。上官府下人把礼品登记在册,高喊:“锦王府,白玉寿桃一对~” 几位大人走上前:“恭喜上官公子……” 上官渊:“多谢多谢……” 楚锦洪并不是第一次来上官府,一路往书房里走来。到书房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两位上官大人的声音。 上官里冒:“写得甚好,果然老夫还是宝刀未老呀,哈哈~” 上官清雨:“……脸皮还是那样厚!” 楚锦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江山不如你,眉目清朗 作者:翻滚的水壶 分卷阅读2 洪不禁勾起嘴角,真是一对欢喜冤家。小厮上前叫门:“上官大人,我们王爷来给您拜寿了。” 里面一阵动响,上官清雨打开书房门,“锦王殿下。” 上官里冒站在一旁,笑呵呵道:“锦王来得早,现在还没有到开席的时辰呢。”上官清雨眉头不可见一抽,这老家伙什么话都不过脑子! 楚锦洪微笑着,“锦洪来得早就是担心晚了拜寿人多。锦洪祝二爷日月昌明,松鹤长春,古稀重新,寿比南山。” 上官清雨微微颔首:“多谢锦王殿下。” 楚锦洪走进书房,书架里很多医术典籍。上官清雨原本是御医院里的人,对医术药理很有造诣。书桌上摊开一副字,大大的金墨寿字印在红纸上。刚劲有力,笔封圆润暖和。 楚锦洪:“这是何人墨宝?”他明知故问。 上官里冒上前:“是老夫的,殿下看着如何?” 楚锦洪:“甚是不错。” 上官里冒被夸着实高兴,“多谢殿下夸奖。” 转了一圈,楚锦洪就离开到前院去了。楚锦洪一走,上官里冒得意道:“殿下甚有眼光。” 上官清雨:“他是不忍扫你颜面。” 上官里冒呵呵的笑,并不在意。 楚锦洪来到前院就迎面碰到了来拜寿的白兴岳一家。 白兴岳高兴的冲他喊:“锦洪哥!” 岳杰喝住他,“不得无礼。”对楚锦洪道:“锦王殿下。” 楚锦洪:“岳侍郎也是来给二爷拜寿的吧。” 岳杰:“回殿下,正是。” 白起恩:“草民见过锦王殿下。” 楚锦洪将他扶起来,“白大夫不必多礼。” 楚锦洪:“本王亦是才从书房回来,你们去吧。” 岳杰:“臣等先行告退。” 寿宴开始,虽然楚锦洪少出府门,但爵位在哪里,大小官员看到自然少不了问候。楚锦洪一一与他们微笑见礼。宫里陛下让大太监来赐寿礼,众人跪着迎接。热热闹闹一翻折腾,回来时候已经是夜半了。有些烦累,楚锦洪就直接回府,连去浩王府的事情也忘了。 回到府里,曹总管问了跟随的小厮王爷去过浩王府了?小厮回没有,直接回来的。看着主子一脸疲惫,曹总管亦是不忍心提醒他这件事。 02 次日一早,楚锦洪就打算让曹总管派人去浩王府请帖子,随便请昨天晚上的失约之过。虽然不喜欢与楚浩然之流结交,但面上的功夫也不得马虎。虽然他不是什么重权皇子,但同为天子,亦是不能太过于轻慢与他。才准备出门,宫里就来人了。说陛下惦念锦王,召进宫去叙话一二。锦王府自然不敢怠慢,楚锦洪换了行头,唤轿进宫。 到了宫门外,下轿步入宫门。天气寒冷,入宫见驾着重裘未免有轻圣驾之嫌。楚锦洪将外披裘衣褪下,只着水蓝色爵袍。从宫门到陛下书房,有不短一段路程。传旨太监前面引路,楚锦洪后边跟着。 到御书房门外,通报了里边。大太监李公公打开门,让锦王进去。楚锦洪走进殿去,陛下正在书案之后。看时辰,应该是散早朝不久。 楚锦洪跪下:“锦洪叩见皇伯,给皇伯请安。” 安皇放下手中笔,“锦洪起来说话。”看到楚锦洪身上衣服单薄,安皇眉毛一皱,神色关心。对李公公吩咐道:“天气寒冷,给锦王拿热茶来。锦洪你也坐下吧。” 楚锦洪:“是。” 安皇对这王侄倒也不错,或是怜悯他年幼无父的缘故吧。楚羽在世时与当然还只是皇子的楚安关心甚好,楚安也颇怜爱楚羽。看到楚锦洪想到那早去的皇弟,心中感慨不已。 李公公倒了热茶来,“锦王殿下请用茶。” 楚锦洪:“麻烦公公了。” 安皇看着楚锦洪喝了热茶,点点头道:“锦洪你且等着,这里冷,朕批完扯子再与你到暖阁去。” 楚锦洪:“是。” 等着安皇批完折子,移驾里边暖阁。果然比外面要暖得许多。安皇坐与炕上,楚锦洪位于对面的软椅。 安皇:“朕今日叫你进宫只是许久未见,甚又想念。你父王不在身边,朕就是你最亲的人。本应该多多关怀体贴,奈何朝中事务繁忙。朕是有心无力。”说着突然咳了起来,李公公忙拿来茶水。 楚锦洪微微颔首:“锦洪知道皇伯惦念侄儿已是知足。皇伯日理万机,事务繁忙。但锦洪亦是希望皇伯能保重龙体。” 安皇喝了热茶脸色褪去因咳嗽引起的红,慈祥的看着楚锦洪:“果然你长大了,不过十几载你也是这班知世了,朕甚是欣慰。百年之后见到你父王,朕也算不负他。” 楚锦洪恭敬地正襟危坐,默默听着安皇教诲。 安皇:“再过不就便是你的十六生辰,男子十六亦可成家。你可有中意的人,朕定成全。” 楚锦洪:“锦洪谢谢皇伯圣恩,只是锦洪还未又心仪之人。” 安皇点头,:“不急。” 两人一问一答,气氛和谐。安皇详细询问他的日常生活,又问他都读了什么书,习什么武。楚锦洪一一作答。到了用膳时候,安皇留下他一同进膳。用了膳又聊了一会子,期间安皇又咳了几次。之后因朝务召来大臣,楚锦洪方出来。临走安皇说道:“御花园里冬梅来得不错,你若喜欢便去看看吧。” 楚锦洪出来时已是正午,可惜今日是个阴天,没有一点太阳光。楚锦洪没有直接出宫回府,而是拐道去了御花园。现下正值寒冬,天气甚冷,御花园百草凋瑟,万花静默不见春日的纷繁热闹之象。唯有其中的梅园正是开得热闹时候。楚锦洪绝不是什么文生雅花之情使然才进这梅园,而是另有企图。 步入梅园,四周一切皆是冷香环绕。一枝枝梅枝缀满鲜艳红色的梅花,开得静悄悄的,又开得引人瞩目。若是入园的是某位文生雅士,定能应景赋诗一首。楚锦洪在梅间踱步,目光在四周游走。 梅园并不大,不一会也就逛完了。楚锦洪悻悻地从里边出来,外头守候的小太监上前搭话,“锦王殿下赏得可是尽兴?” 楚锦洪笑着点头。 小太监哈腰笑脸:“殿下可真是深得陛下心,这梅园虽与御花园一处,但却不是人人都能进入赏玩的。” 楚锦洪不知道里面还有什么样的规定,哦了声。 小太监道:“陛下下过旨意。淡烦没有得到圣意者自行进园去,罪同欺君!” 楚锦洪皱眉,何时有了这样的旨意,他竟然不知。“这是为何?” 小太监神秘看看四周,小声道:“据说这梅花原是陛下的暗恋之人最喜爱的花种,还说陛下与那人曾多次在梅园相会。可是终究陛下没能得尝所愿,那人竟然拒绝陛下,最后也没有好下场。去年冬日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江山不如你,眉目清朗 作者:翻滚的水壶 分卷阅读3 ,四皇子入园赏花不小心摘下一枝梅。陛下便大发雷霆,四皇子挨了十下板子。要不是四皇子母妃求情,都不止十下!后来陛下就下了那样一道旨意了。” 楚锦洪没有说话的往前走着。小太监没有听到声音,他又是木然着神色没有什么表情。小太监不由暗下心惊,难道是自己说的什么不该说的话。惹恼了这位爷!都怪自己一时多嘴,真是该大!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御花园,快走至宫门。楚锦洪突然停下脚步,小太监险些撞上! 楚锦洪:“天家之事不可多嘴多舌,像今日这般话再不得别处说去。否则出了什么事情,你也担当不起。” 小太监忙接过银子,连声道:“多谢锦王殿下,多谢殿下。奴才再也不会多说一句话了!” 楚锦洪点头离开,宫门外府轿轿夫看到主子出来都打起精神。入了轿披上裘衣,楚锦洪方觉得暖了些。 回到锦王府,曹总管拿着锦面小铜炉已经候在府门口了。楚锦洪拿着炉子若有所思的往里走,曹总管跟在一旁没有出声打扰。楚锦洪回了神。道:“看来今日浩王府那边还是去不了了。”他心甚疲惫,已经没有多余精力去应付楚浩然了。 曹总管:“奴才已经派人去浩王府回帖子了。说王爷被陛下叫进宫去了,一时半会出不来。过府一事得等明日了。” 楚锦洪点头:“你做得很好。\" 从宫里回来之后,或是昨晚没睡好,楚锦洪就进房里睡中觉了。 巍巍皇宫殿宇,红廊绿瓦。一五六岁精致小孩颦着眉,小手紧紧握着,静静坐在檐下。他的面前几个小孩正玩得开心,可欢声笑语仿佛丝毫没有打进他的心去。 一看起来比其他孩子稍微大些的男孩回身对檐下的小孩儿道:“锦洪你也来玩,光坐着有什么劲!” 被叫的小孩摇摇头不吱声。 另一小孩呵呵一笑,“大皇兄别叫他,我才不要和他一块玩。我母妃说,他府里的人都邪性!” 像是和才说话的小孩赌气一般,正拿着小玉枪玩耍的另一个小孩儿突然放下东西走了过来。伸出手:“跟我玩!”语气坚决,带着命令。 看到如此那个小孩自然不服,才说他府里人邪性,你就主动邀请他不是扫我的面子!伸出手指着檐下的小孩儿厉声道:“不许!楚紫焕你存心与我过不去。你要是邀请他,我再也不跟你说话不和你玩,不许你来我宫里!” 被唤作楚紫焕的小孩面色不改只是把伸出的手回,看也不看方才大发脾气的人儿,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大皇兄楚京君看着离开的楚紫焕,道:“浩然,三皇弟看着很生气。” 楚浩然扭开小脸哼的一声假装不去看。 楚京君摇摇头无奈的看着,走到楚锦洪身边摸摸他的脑袋,“也好,你若不想玩耍就和四皇弟一起坐在这里吧。” 楚锦洪转头看向离他并不远的一个小孩,粉团似的的小脸迎着楚锦洪的目光,咧开漏风的牙齿,“锦哥哥!” 午觉不宜过长,因为发梦的原因楚锦洪起身时已经很晚了。只觉得头昏昏沉沉,不大舒服。对于方才的梦境,或者说并不完全是能。 那是十年前,父王为国埋骨沙场。陛下怜他身边没有兄弟姐妹想陪,于是接进宫去与众皇子同玩耍。当然楚锦洪才五岁,什么也不知道。后来因为楚锦洪实在不喜欢宫里,陛下也就不在如此安排了。 楚锦洪揉揉昏沉的头,想着没想到还梦到了那个时候。楚锦洪与宫里相处不来,但在宫外却交到知己。白兴岳小他二岁,上官渊大他三岁,就是这样的三个人成为了终生好友。 03 纵然不想与楚浩然结交,但既说的话也不好一拖再拖。楚锦洪乘轿带礼去往浩王府,谁曾想着浩王爷竟然不在府中。在客厅等了许久,只见一小厮匆忙从外头进来在浩王府耳边嘀咕几声,管家脸色霎时就白了。锦王府的人看在眼里,瞧他这样子定是出了不得了的事情。管家收拾好神色,恭敬地对锦王道:“锦王殿下亲自登门我们王爷不在已经是十分过意不去。只是站在有件棘手的事情需要我们王爷处理,脱不开身回来。王爷差小厮回来,说改日亲自登门给锦王赔礼!” 既然如此,楚锦洪站起来面色并没有什么不悦之色,“府上有急事需要处理,本王就改日在打扰了。只是不得见你们王爷的面,问候之情劳管家代之。” 管家:“奴才定与我们王爷说。” 锦王府人离开浩王府,管家看着锦王的轿子在拐角。叫来方才的小厮,厉声问道:“让你侍候着王爷的,怎么能出这种事情,为何站在才回报!” 小厮战战兢兢,又很无奈。他一个奴才,王爷要干什么他还能阻止不成。“王爷进了屋奴才就外头侯着,今早进去唤王爷起身方看到的。您又不是不知道,王爷起身时辰未到,谁敢进去打扰!” 管家叹气,王爷如此作风这样的事情早晚都得发生!“站在情况如何?” 小厮回:“已经被带走了。要不要我们从中使些关系,免得爷在里面受苦?” 管家怒瞪过去,蠢才!还嫌弃浩王府名声不够臭么!这件事一定会惊动陛下,浩王府不能太明着插手。现在唯一能帮助他们王爷的,就只有那个人了。 管家:“备轿,去紫王府!” 不出一天,浩王在青楼寻欢,次日身边睡着死尸的事情不胫而走传彻皇城。浩王也因此被拿下入狱。浩王风流成性,仗着自己是王爷,皇城内外他哪里不是横着走。此次摊上人命案,皇城百姓大多者抱着看热闹之心态。什么浩王爷器大如柱,把青楼里的小娘子给玩死了,等等流言可谓是漫天。陛下接到消息当场就摔下茶盅,天子犯法,庶民同罪!命大理寺着严查了此案,若浩王真犯了罪按律法国规处置;若是无罪被有心之人利用,定查出真凶还郎朗青天! 这皇家的笑话,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让人看了去的。 浩王被囚于大理寺内,大呼大喊。“父皇儿臣冤枉呐!儿臣没有伤人害命!”“本王是清白的,比楼里花魁的手还白!放了本王,本王无罪!”“到底是哪个天杀的嫁祸与本王,与你何怨何仇,为何要害本王。”“来人!本王要换房间,这么赃是给人住的吗!” 狱使也是有口难言,这浩王整日大喊大叫他们耳朵都受不了了!牢里原本几个挺安静的人犯,自他一来也跟着嚎!奈何人家还是王爷,说不得动更是不得,只能干忍着了。 楚浩然叫得口干舌燥,叫来人拿碗水来。这装茶的大碗与他府里的茶盅可没得比,这茶水也没有味道!正想生气大骂,想一想算了,人在屋檐下,就稍稍委屈自己吧!滋润了干渴的喉头,满足地打个饱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江山不如你,眉目清朗 作者:翻滚的水壶 分卷阅读4 咳,一抬头就看到牢门外站着个人。浩王内心涌动出千丝万缕,什么话也说不出,竟红了眼睛!像受气的小孩子,一嘟嘴无线委屈道:“三弟你可算来咧~” 这咧字一出口,那尾音仿佛绕了十八道弯一般,那个销魂把边上的狱使都听酥了。说了句:“三王爷您慢慢谈”一溜烟就走开了。 浩王抓着牢门委屈又略带兴奋地看着外面的紫王楚紫焕,心下十分激动,他努力压制着才不至于露于颜表。他上个月与紫焕因为一件小事情已经不说说话了一个月,没想到因为此事紫焕能来看他。看看关系回暖完全不成问题!浩王嘻嘻偷笑的 样子,紫王已经看着眼里,面无表情开口:“细说辞事始末,不许隐瞒细节!” 浩王入小鸡啄米,示好似的很是配合:“那日,本王听说楼里一名雏□□,就去看看热闹。没想到拿小娘子还挺勾人儿,本王本就是怜香惜玉之人,于是就参加竞标了。本王花了五千银子得与美人共度良宵,那模样、那小手儿、那小脸可真是不错!” 看他一脸回味无穷的样子,紫王右手食指动了两下。“废话过多,毫无价值!” 浩王从美妙回忆中回神,不是你让本王事无巨细的么!又不好发作,只好又道:“后来也就那么回事,拉小手,亲小嘴,盖被子睡觉。醒来本王就成了杀人犯!本王可是冤枉的呀,三弟你可得和父皇说说,本王是冤枉的!” 紫王看着他不语。浩王被他看得不自在,笑嘻嘻讨好道:“你十六了,也出宫立府纳王妃了,这女人的滋味你也清楚。这哪有巫山云雨之后,就掀被杀人的道理,对吧?” 他不说还好,他这一说紫王脸色未变,右手食指动得更厉害了。深深看着浩王,转身离开牢房。浩王纳闷不明原因,好端端的怎么又惹了他生气了!仔细像自己的言语,确实没有出错的地方!这三弟长着一副面瘫相,却是个小气鬼,浩王摇摇头叹气。 锦王府内,正筹备锦王的十六生辰宴,过了十六锦王可就是真正的大人了。锦王自然重视,张灯结彩,声乐琴箫鼓喧喧鸣奏已经预演,只等正是那日。 锦王府内,书房。曹管家俯身轻声汇报着什么事情,楚锦洪听着,脸色凝重。 楚锦洪:“还未打探出来者身份?” 曹管家:“没有,看样子他们来之前定做了准备。还有一种可能,他们身后势力不可小视。” 楚锦洪:“我知道了,先别打草惊蛇,看他们还有什么动作。” 这几日,锦王府附近总是有不明身份之人徘徊观望。是敌是有,有何企图一概不知。锦王府只能按兵不动,仔细观察防范。直到三天后,锦王生辰宴,那伙不明人士也没有什么举动。锦王的生辰宴排场之大,礼数之贵重不亚于当年太子楚京君的生辰。只因为锦王是陛下最疼爱的亲王,陛下亲自驾临锦王府还有谁能有如此殊荣。百官大臣无一不登门敬贺,不看锦王面子也看陛下面子不是! 陛下亲自来了,太子如何能不来的道理。太子来了,其他亲自自然也都来了。人人都说锦王面子大,得龙心。楚锦洪却不由担心,这样未免太招摇了!陛下来到锦王府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宴席已去大半,也到该散席的时辰。可是陛下未走,何人敢先走。等到陛下挥一挥手,众卿且都散去吧,大家才纷纷离开。陛下又来一句:朕今夜便歇息在锦洪府上了。锦王府瞬间置于重重御林军的保卫之下,可谓一只蚊子都飞不进去! 李公共被陛下退下,一切服侍皆由楚锦洪亲自动手。安皇面上一直含着笑,连眼神都带着几分温柔。楚锦洪心下清楚,陛下已经醉了。楚锦洪默默端来热水给他洁面,安皇出极的听从,任他侍候。楚锦洪端着水盆欲出去,突然手腕一紧,安皇抓住他,眼神炙热地盯着他看。 安皇:“羽儿,你可知我这十年来可怎么想你!” 楚锦洪一怔,他知道自己与父王又有分相似,陛下醉眼将他认错! 安皇:“我怎么可能任你离我而去,我真后悔,我真后悔!” 看着陛下痛苦的自责,楚锦洪面无表情,只是握着银盆的手紧了又紧! 安皇痴迷的看着面前之人,露出笑意:“羽儿,我一定又在做梦,只有在梦里才能见到你。”突然露出痛苦的神色,抓着楚锦洪手腕的力道有紧了几分。“我是不是一开始就错了,我隐忍了那么多年,却失去了你!楚虹!他真是该死,他怎么配拥有你,他那么伤害你,他该死!我终于当上皇帝了,我把他杀了,可是你为什么不快乐?!为什么,我还是没有拥有你!” 眼前的陛下楚安哪里还有往日的威严,他痛苦的流下满脸的泪水,沉浸在回忆痛苦之中。楚锦洪面色有些苍白,手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 陛下醉眼朦胧,脸色红得发紫,嘴里继续与那不存在的人说话:“锦洪那孩子有些像你,他是你的还有我疼爱他。但我有时候想,若是他能代替你陪在朕的身边岂不是更好!”说着竟欲将楚锦洪往怀里拉去。 楚锦洪眼内一闪而过的杀意化作瞬间用力一甩开手,安皇重心不稳从床上摔下来。楚锦洪扔下手中东西。随着外边“抓刺客!”声,咣当巨响。 楚安年轻时因为隐忍锋芒,受过不少罪。这些在他年纪渐老,也渐渐显现出来。身上的病痛折磨得他夜不能寐,为了皇位,楚安可谓是不择手段,连自己也下了狠手!楚锦洪看着趴在地上挣扎着起身的楚安,无声的冷笑着。手伸向靴内,整个房间弥漫着杀死。 侍卫冲进房间护驾时,看到锦王爷坐在床边守着床上的陛下。李公公慌忙走过来,看到床上陛下胸口起伏。一旁的锦王趁静地开口:“陛下醉了。” 侍卫统领半跪:“有刺客闯入锦王府,恳请锦王殿下让臣带人搜查府内,一保陛下与王爷的安全!” 楚锦洪:“那就有劳将军了。” 李公共:“锦王殿下您也累了,陛下这里还是奴才侍候吧。” 楚锦洪起身,点头:“有劳公公。” 李公公:“奴才该做的。” 楚锦洪回到房里,曹总管已经等在里面。 楚锦洪:“怎么样?” 曹总管:“还未抓到。是御林军先发现有黑影闪入,他们一路追去,一个房间都没有放过。” 楚锦洪目光沉沉,看来明日必有动作! 04 陛下参加锦王生辰宴会,一夜宿醉之后竟昏迷了三日不醒。且说锦王府守卫当晚是何等之严密,刺客又是如何进得如铁铜一般的锦王府!若说毫无内应,让人如何信服!陛下昏迷着被抬回宫去,次日,太子亲率御林军把锦王“请”进大理寺。 皇家不到一月竟发生两件大事,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江山不如你,眉目清朗 作者:翻滚的水壶 分卷阅读5 浩王爷还没有出来,锦王又进去了。百姓不得不说,这楚氏一族是犯了什么小人了吧! 昨日还是热闹非常的锦王府,今日竟冷清得如败落己久,不说飞鸟不敢从上空飞过,连大门口前行人都心照不宣地绕道远行。谁敢与这谋害陛下之人沾上半点关系,与浩王杀害青楼女子之嫌相比谋害国主之罪可不是同级而论。 大理寺监牢内,楚锦洪站于方正木窗前。身上一件素白布衣,在这阴暗潮湿监牢内,恍如出淤泥而不染的神祗一般,神色宁静。楚锦洪想着,太子带着御林军闯进王府,这方寸之地竟瞬间站满披盔戴甲神情威严的御林军。太子殿下神色威严站在他面前,语言沉重有力:“锦洪,父皇之事具体是如何我们皆不知道。父皇素日疼爱你,本王相信你不是包藏奸心之人。待大理寺查明真想,锦洪便可回府,这几日委屈你了。带走!” 至始至终,楚锦洪只说过一句话:“相信太子殿下能还锦王府一个清白。” 锦王与浩王监牢之间隔着一条走道相望,一晃过去,浩王已在大理寺牢记住了五日。从最初喊冤枉呐一刻不停到后来随遇而安,浩王俨然已经习惯监牢里的日子。一日三餐因有紫王爷的吩咐,都由浩王府人拿进来。地牢隐寒潮湿,浩王披着锦裘,身下是三层芯新棉被。浩王看着对面锦王站立窗下沉思已经近半个时辰了,但怎么说他的不相信锦王竟然要谋害父皇,而是还是在已经府上。 浩王原想等锦王回过头发现他,再与他攀谈。可是都已经如此之久,他若不先开口,这锦王不会就这样站至案了! “呃,那个,锦王!” 楚锦洪并不是没有看到对面的某人,只是实在没有心情去理会。楚锦洪转身过去,就看到被他失约三次的浩王殿下一身华服咧着嘴冲他乐。处于礼貌楚锦洪点头回应:“浩王殿下。” 浩王:“牢记寒冷,看你衣着单薄,我让他们给你拿件大衣吧?” 楚锦洪没想到他回如是说,不由看他一眼:“多谢浩王关心,不必了。”以他如今的身份,谁还敢对他伸手。想到几次失约,心下不由有些歉意。 “浩王几次相邀皆因突发有事,我不得相赴,实在愧对浩王好意。” 浩王哈哈一乐,“锦王你想太多,本王也不是那种小气之人。只是等我俩都离开了这里,本王邀你饮酒,可得赴约!” 楚锦洪笑道:“一定!” 很快,浩王的事情就了解了。紫王亲自审问楼里当晚所有进出之人与楼里所有女子,终于事情水落石出。不过是青楼女子互相妒忌生出仇恨,害人害己,那人也已经全部招认。那日午后,太阳出极的好。阳光照射进楼里,暖暖地痒人的心。紫王带着酒进来了,浩王喝下这紫王殿下亲自斟满的酒,在紫王古井无波的眼神中一饮而尽这洗霉酒,最后辣得直酒眼泪。紫王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浩王却知道他心情甚好。 离开前,浩王与锦王道别,无非是希望你早日出去的话语。紫王与楚锦洪点点头走了,原本有些热闹的监牢也瞬间变得冷清,这浩王一走狱里可就寂寞了,楚锦洪逆顺着阳光看去,眼睛刺痛。 陛下昏迷整整三日之后虽然清醒过来,但一直无法说话,四肢发冷连笔纸都无法握着。太子今日甚是忙碌,陛下无法处理朝务,一切交由太子暂时处理。那日在锦王府里出现过的刺客就如清风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陛下醒来之后对于他昏迷期间太子对锦王的作为并没有什么表示,太子依然致力与刺客身份的追查。牢外太子殿下越来越风生水起,牢里锦王殿下毫无什么话语。一个就像被外面世界遗忘,一个好似把外面世界遗忘。 自锦王被大理寺抓走后,锦王府就好似被打上封条一般,那日夜守在府上各个大门小门后门的御林军俨然把锦王府围成一个府牢。府里的人除了日常负责火房的厨娘,没有人出入。曹曹管家拿来府里所有账本,与帐房仔细查看。府里干活下人浇花打扫,浆洗,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只是从来没有人出去,府里日子很一日一日过着,牢里日子也一日一日过着!谁都在等,等陛下一个表态! 白兴岳一直想到大理寺牢里去看望锦王,得知锦王被抓走时,他正在如意馆听大话仙说一则忠烈传。锦王疑有谋害陛下之可能被抓,他顿时觉得锦洪哥就是那忠烈传里被奸人某害的忠烈。没想到十六成人礼之后,锦王府竟然会遭到如此横祸。谋害陛下,可是杀头死罪。他不相信锦洪哥会是那种人,于是商量着与渊哥去探望。没想到大理寺监牢可不是想进就能进的!与他爹岳杰求情想办法,可他爹摇头,大理寺只听圣上,没有圣上的表态,他们什么也做不成! 令谁也没有想到锦王楚锦洪因疑罪在大理寺牢里呆了整整三个月,过了丰收节。皇城热闹非凡,人人都敬贺一年之尽,来年之始。陛下龙体已经安康,与太子殿下驾车到护国寺祭天祈福。锦王府重兵看守,冷冷清清过节。大节过后,陛下的一句怎么未见锦王之面?大理寺卿呈上折子,锦王因刺客之事入狱,大理寺查了三月毫无进展。陛下悠悠开口:此事可有证据与锦王有关?大理寺卿答:现查所有证据,皆与锦王府无关。陛下:那让锦王回去吧。你们大理寺查案不力,累及亲王,罚奉一年。 此事以大理寺罚奉一年作为结尾,锦王出狱。 楚锦洪出狱那日,府里人来接的是曹总管,岳兴白与上官渊。已经是二月初,天气乍暖还寒。日头扬扬,猎猎初春之风吹动锦王衣袖。还是来时之衣。却没了来时颜色。锦王除了清瘦些,精神还算好。 曹总管把大衣披在锦王肩上,轻声说道:“王爷,府里一切都好。” 楚锦洪点头与他微微一笑。上官渊与白兴岳站到他左右,曹总管悄悄退后一部,不紧不慢跟着。岳兴白喋喋不休说着城里好玩趣事,上官渊说他近日习武所感,谁也没有提起入狱一事。锦王府里外的御林军已经撤走干净,锦王回府,没有烟爆炸响,唯有跨过一盆烈火与柚叶茶水洒身。悄悄地发生,丝毫没有惊动之作。正是,他们无需做给别人看! 沐浴更衣,接过宫里赏赐的圣旨,进宫谢恩。 宫里撤去厚厚的窗帘,阳光洒进来,光滑的大理石地面反映出瘦长的身影。 “锦洪叩谢陛下赏赐,圣恩照渡。” 上坐之人微微点头,“锦洪瘦了,大理寺办事不力,可有何怨言?” 楚锦洪:“锦洪不敢。大理寺公正严明,理因不放过任何嫌疑才是。” 陛下:“那日朕醉酒,兴是有些言语失当了?” 楚锦洪:“陛下为国事操劳,梦呓醉言都是国事正务。大楚得此兴旺,不是偶然,因有此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江山不如你,眉目清朗 作者:翻滚的水壶 分卷阅读6 圣主也!” 楚安露出笑意:“长一岁,见一智。锦洪果然大了。你也受苦了,御花园今近日早期花也开了不少,你可去看看。若是不想,便回府休息吧。” 楚锦洪:“锦洪告退。” 离御花园不远就是修德院,楚锦洪穿过御花园走至修德院前,看到不知何时这里竟然有兵士把守。 修德院是皇宫里清静之处,因为门外种了一片竹林,隔绝了御花园的热闹纷繁。院里是给需要静修之人居住,不知怎么可是又需要看守! 楚飞扬,陛下之四子也,梅妃所生。与锦王之岁数只差一,可是天生天痴,至十岁便住进修德院。 门卫士兵看到锦王走来,“锦王殿下!” 楚锦洪点头,便进去,他们并没有阻拦与他。小章子正端出一盆脏水,哗啦泼出去,抬头便看到楚锦洪。眼睛顿时就亮了,连忙走下来。 小章子:“给锦王殿下请安!” 楚锦洪一笑:“飞扬近来可好?” 小章子:“主子挺好的,殿下怎么进宫来?” 楚锦洪:“进宫谢恩,顺道来看看飞扬。可有人常来?” 小章子:“这里少有人来,出了梅妃娘娘,就是太子殿下。” 太子?他不是因为暂理国务甚忙么? 小章子引领锦王进屋。楚锦洪一眼就看到了正伏在案上写字的楚飞扬,小章子正想提醒他,楚锦洪轻生嘘,让他别出声。小章子会意退去准备茶水。 楚锦洪悄悄走到楚飞扬身后,看他一笔一划在纸上划出墨迹。白皙的额头与挺翘秀气的鼻交凝了颗晶莹的汗珠,修长清瘦骨节分明的手指因紧张而有些泛白。抿着唇,脸色微红。 楚锦洪至小时候进宫的次数虽不多,但每次被接进宫来他总要到梅妃处去看看楚飞扬。楚飞扬也爱黏他,一声声:“锦哥哥”怎么也让他忘记不了! 记得一次,当然楚锦洪才八九岁。楚锦洪对陛下提出一个要求:皇伯。您让飞扬与锦洪回府吧? 当然陛下皇伯哈哈一笑:为什么? 小锦洪天真道:锦洪府里有好多好吃的,好玩的,都给他! 小孩子天真无邪,当然没有人把他的话当真。后来楚锦洪十岁,王妃离开,他进宫的次数也更少了。再后来,四皇子因天生缺陷敢不极其他皇子, ,十岁住进修德院。楚锦洪看到他的机会就更少了,除了皇室家宴,生辰。最后一次见面是去年,在梅园。 05 楚飞扬停下笔,轻轻呼出气,甩甩手才发现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人。“呀”的一声轻呼,“锦哥哥!”一下抱住了楚锦洪。 楚锦洪环着他的搂住,楚飞扬虽个长高了不少,但还是那么瘦。 楚飞扬兴奋地环着楚锦洪的脖子,“锦哥哥,你来了!想你!” 楚锦洪收紧手臂,轻声道:“锦哥哥也想你!你在写什么字,给我看看?” 楚飞扬突然挣开他,飞快的拿起案上的纸,跑去。楚锦洪更加好奇,到底是什么字他竟然不给看!就去追,终于在窗前抓住困住楚飞扬,把人锁在怀里。 楚锦洪:“给我看看?连锦哥哥也不能看么?” 楚飞扬摇头:“不要!不给看~”他的声音里竟然带着几分乞求! 楚锦洪感到不安,隐隐地不安。 小章子端着茶水进来,楚锦洪松开楚飞扬,他一下就跑进里屋。小章子看着主子逃也似的飞快进里屋,锦王失神的呆站着,心下也是疑惑。这两人关系好他是看得出来的,以往锦王与主子可亲近的恨不得长一块去,怎么今日有些奇怪? “锦王殿下请用茶。” 楚锦洪痴愣着坐下,突然抬头看着小章子:“飞扬他近日真没有什么事?” 小章子被他突然冷冷的语气吓到,回:“主子近日真没有什么事。”想了想,又道:“不过,今年以来,主子比往日更喜欢独处,有时候还不让奴才进里屋伺候。” 楚锦洪咽下口里的茶水,起身走向里屋。门虚掩着。 “飞扬,锦哥哥能进去吗?”没有回声,“你不说话,我进去了。” 推门进去,看到楚飞扬半身趴在床上,手里拿着那张纸。梳妆台上挂着一副女子的画像,眉眼有些像梅妃娘娘。楚锦洪想着,梅妃虽也同在宫里,但也是不能频繁出去这里。楚飞扬思念母亲,挂她的画像也是人之常情。 轻轻走过去,坐在床边,手抚上楚飞扬的背。“飞扬,你生锦哥哥的气?那我不看便是了。” 楚飞扬面朝下趴着,还是不动。还是这副样子,只要一生气就这样。 “那我们吃糖好不好,是宫里没有的桃花酥子糖喔。”楚锦洪无奈,从袖内拿出一小方块白色的糖块,一半含在嘴里 突然楚飞扬起身,眼睛红红地看着他,“我不要吃!飞扬不要和锦哥哥吃糖!” 楚锦洪看着满脸委屈的楚飞扬,他似乎从那委屈中还看到了薄怒?!吐出糖块,楚锦洪小心的擦去嘴角丝丝的甜液,轻声道:“那飞扬要和谁吃糖?” 楚飞扬红着脸摇头:“反正不和锦哥哥。锦哥哥是男的,飞扬要和女的吃糖。和锦哥哥吃糖,不对!” 楚锦洪眼前一晃,是窗外的树影被风吹晃。 “是谁和你说,和我吃糖不对?”又是谁知道他们是这样吃糖?!连小章子都不知道的事情,是谁知道,这么多年了,这就是他与飞扬之间的小秘密。谁知道! 楚飞扬嘟着嘴生气的不看他,也不说话。楚锦洪起身向外走去,“今日我先走了,有机会再来看你。” 楚飞扬皱眉想叫他,想到什么,终于没有开口。 小章子看到锦王脸色不好地出来,“锦王殿下要走了?” 楚锦洪点头:“该回去了。” 小章子跟着他送出来,楚锦洪停下脚步:“为何院外又人把守?” 小章子不开心的皱眉:“去年,主子到梅园去玩不小心折断一枝梅花。陛下就重重惩罚了主子,要不然梅妃娘娘和太子殿下求情就不得了了。后来院外就有人把守了,主子一处去他们就跟着。后来主子也不太愿意出去了!” 楚锦洪坐在回府的轿子内,心下想着楚飞扬手里那个字。他看到了,一个:敏字。敏是谁的名字?是哪位女子的闺名?楚飞扬居住深宫,又哪里知道连他都不知道的人名?! 仙味楼包间里,上官渊,楚锦洪,岳兴白三人围桌而做。上官渊约了两人出来,必定是有事情要说。 岳兴白吃饱喝足,甚是满意,难得渊哥舍得花血本请他们吃饭,他自然使劲吃。“渊哥你是有什么事情要说的?”他等会还要去如意馆听书呢。 上官渊:“我要到军队去了。” 岳兴白:“什么!在家好好的去受那份罪!”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江山不如你,眉目清朗 作者:翻滚的水壶 分卷阅读7 楚锦洪也好奇,且上官家就他一个孩子,舍得放?“是上官两位大人同意的?” 上官渊点头:“二爹说我身为男儿理应保家卫国,站在虽然不是多事之秋,但到军队学习历练没有坏处。” 岳兴白撇着嘴,以后得多久才能见面呢!又一想到父亲今日让他加倍看读医书,说不日要考他。看来白氏药庐以后得他来接管,他并不喜欢行医,可是父亲想让他继承衣钵。 楚锦洪:“何时走,去往哪个军队所在?” 上官渊:“后日便走,到武陵关。” 武陵关,苦热之地,确实适合历练一个人的意志。 岳兴白惊呼:“时间这么赶!过了后日就难见到渊哥了!” 上官渊憨憨一笑:“男儿志在四方,总会回来的。只是我走后家里就剩下二老,还望你们多多照看。” 楚锦洪点头:“渊哥放心,我与兴白会常去看望。”起举酒杯”今日就当我俩送别你的酒宴吧。” 三人碰杯,饮下送别酒。之后上官渊离开回府,楚锦洪与岳兴白一同走在大街上。 岳兴白:“怎么渊哥喜欢去那地方,在家里多舒坦,何必受那罪!”他实在不是很想得通。 楚锦洪:“人各有志吧。兴白你将来是要考仕为官为国效力还是继承白大夫的医庐?” 岳兴白也是一副苦恼的样子:“我并不喜欢为官,也不喜欢问药。如果能选,我就到如意馆去当说书先生!”他说着脸上也跟着放光。 楚锦洪看他天真的样子,不由一笑:“你爹与父亲如何同意你去当说书先生。” 岳兴白垂头:“我父亲有那么多弟子,让他们接手药庐就好了。我爹为仕也并不是很如意,他不会硬要我随他入仕的。” 也是,岳兴白入仕的可能性比当太夫的可能性还小。“或许你的愿望终有一日会成真的。”有得选择,总比没有选择要好太多。 “许久没有过门探望,岳大人与白大夫可好?” 岳兴白:“我爹还是老样子,我父亲身子一向硬朗,多谢锦洪哥关心。对了,前日父亲进宫给陛下瞧病,说是什么身体亏损,旧疾引发新症。只能用药延续,无法根除。” 楚锦洪一愣,陛下生病竟没有痊愈?且还动到宫外的太夫,果然是无药可医?!他并没有接到消息,想来陛下的病情对外还是个秘密。 楚锦洪:“白太夫与你说的?” 岳兴白摇头:“是父亲与爹说话我听到的,他们说的小声我听不大全。” 楚锦洪:“此事不要再让别人知道,为陛下看病之事没有明目下旨进行就是不要别人知道。记住,皇家之事,知道越少越好!” 岳兴白愣愣点头:“知道了。” 四月份,百草复苏,百兽健硕。皇家狩猎场打开,皇亲国戚都到场参与。举行了开场仪式之后所有皇子亲王都换装待发,陛下与皇后坐于高台等待最后结果。 楚锦洪换装完毕,一身米白色短装打扮。除去广袖衣袍,换上收袖束腰骑装,头发高高束在头顶,俊朗干练。 楚锦洪牵着马匹慢慢向起点走去,听到身后的脚步声。 “锦王弟今年参加,定不负众望。只是林里高木遮掩,走兽飞驰,弓箭无眼,锦王弟需小心!” 楚锦洪:“臣弟多谢太子殿下提醒。” 楚京君微微一笑:“不必客气。”说着牵着他红色大马走去。 狩猎活动楚锦洪已经三年没有参与,至从三年前那次他拿下头奖,当时还不是太子的大皇子从马背上被堕落。他们当时追捕同一只猎物,最后他胜出。那次以后,楚锦洪再没有参与。后来三年都是楚京君拿下头奖,不知道今年会是如何的结果。 开始的时间将至时,楚锦洪牵着马来到出发点。皇子亲王站于马前,一列排开。身影中一抹青色身影引起他的注意。没想到,楚飞扬也参与今年的狩猎!这是楚飞扬第一次参与狩猎,看上去他跟是紧张,而他身后的马一直晃着脑袋,并不很服从他。一身金色的太子殿下突然越过浩王与紫王,来到楚飞扬身边。摸摸他的头,拍拍肩膀,说些什么。楚飞扬笑着看着他,点点头。 楚锦洪收回目光,今日日光正好,只是有些刺眼。一声钟响,所有人上马,二次钟响百马齐发。金色的身影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红色的马身不稍片刻就消失在茫茫丛林。 楚锦洪无心参与夺冠,跟在众人后门,远远的跟在那青色身影之后。飞扬第一次参加狩猎活动,如何让他放心得下! 一边,浩王骑着马蓝色身影身边似乎永远跟着那紫色的身影。 06 狩猎活动开始,楚锦洪一直跟在楚飞扬身后。其他人已经四下散开各自寻找猎物,太子等人已经看不到身影。楚飞扬首次参加狩猎也是第一次在训马师的陪同下独自骑马!身形很是不稳,那马似乎知道身上之人不善马术,很不听话摇晃着。楚飞扬缓慢地向林中走去,他一首抓着马缰,一手拿着弓,根本无法放手拉弓射箭! 林中一阵飞鸟惊起飞离枝头,动物的鸣叫声传来,有人已经锁定猎物。楚锦洪保持着与楚飞扬一百米的距离,不至于太近而被发现,但那青色衣裳始终在他眼睛可视范围。身下的马匹很温顺,不声不响,啃着青草缓慢移动。 “锦王,你可见到楚浩然?” 楚锦洪应声看去,紫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若不是识得他声音,还真认为方才说话之人不是他。 “进了林子,并不曾见到。” 紫王点头调转马头,向另一边走去。待楚锦洪回头,哪里还找到楚飞扬的身影!心下一阵慌张,夹紧马肚向楚飞扬方才所在的地方赶去。茫茫丛林已经没有楚飞扬的身影,又不能呼喊他,楚锦洪着急地皱眉。突然前方一阵惊呼传来,楚锦洪打马奔去。终于在一低矮处找到楚飞扬,只是他已经不在马上。看他脸色有些苍白,额头有汗,且身后沾了些许泥土。楚锦洪便知他定是被摔下马了。连忙赶过去,楚飞扬听到声音看过了,见着是他,扭头不看。 楚锦洪下马,看着他想重回马背而不得的狼狈样子,心下十分不忍。 “你与我换马,这匹马太顽烈你驾驭不了它。” 楚飞扬看过来,红着眼睛瞪着:“不要!” 这是楚飞扬听到楚飞扬对他说第二次不要,楚锦洪仿似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一般。心里充满许多疑惑,为何一向与他亲密的楚飞扬怎么突然对他如此?! 楚飞扬又再一次试着爬上马背,又再一次失败。就算站在他上得去,难保不会再被摔下来,或者更甚!楚锦洪拉过他的马缰,“你根本驾驭不了它,若想安全地参加狩猎就听我的!” 楚飞扬根本也不听他的,抓住马龙头,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江山不如你,眉目清朗 作者:翻滚的水壶 分卷阅读8 “我说不要,你没有听到嘛!我的事情不需要锦王管!” 胸口那被堵住的气一下子就喷发出来,楚锦洪吼道:“我到底怎么了?!” 楚飞扬转过头不看他,抓着马背一跃,还真让他上去了。楚飞扬才露出欣喜之色就被楚锦洪拉下马。楚飞扬十分气愤地挣脱他的手,“你放开我,我,我喊人了!” 楚锦洪自知自己方才一时失控,松开他,低沉地开口:“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突然会如此对我!” 楚飞扬退开一步,因为气愤胸口剧烈地起伏。“我是痴但我不傻,我也不会永远是个孩子!你欺我在先,又来赖我!” 楚锦洪:“我何时欺骗与你?” 楚飞扬像到什么似的,更生气道:“你与我吃糖,那分明是男女才能做的事。你不许我看关于男女故事的书,你说女人是老虎,你说只要与女子吃糖,我就会死!” 楚锦洪突然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面皮有些发热,就像黑暗里一个精心维护的秘密被剖开,阳光照射,想隐藏的都无处遁形! 楚飞扬:“你欺我!女人不是老虎不会伤我,男女结合方不违阴阳相谐!你,你要我误入歧途!” 他越说越激动,眼睛越来越红。楚锦洪不知他眼红是伤心还是愤怒,但看来后者或许可能性大些!楚飞扬虽痴不傻,但也绝不会说那样的话。 楚锦洪:“是谁告诉你这些话的?”他不相信小章子会说那些话。 楚飞扬鼓着嘴,不说。一个可能性闪过,楚锦洪:“是不是太子告诉你这些?” 楚飞扬睁大眼睛看着他,一切不言而喻。楚飞扬不会说谎,更不善掩饰。这段时间他与太子走得近是为何,太子怎么会突然对这四皇帝如此关心了?! 楚锦洪:“男女结合方不违背阴阳,吃糖一事只能与女子,误入歧途?是与我吃糖令你误入歧途还是与我亲近使你误入歧途?!是什么样的歧途?何为正途?!” 楚飞扬痴愣着,他不知道什么是歧途,总之是不好的吧!锦哥哥隐瞒他男女吃糖一事,难道还有理!想到锦哥哥欺骗他,他就跟生气! 楚飞扬:“总之,我不要你管!” 楚锦洪无声发笑,耳边回响着他进宫回府,曹总管的话。 四皇子虽启蒙稍迟,但并不同与痴傻。随着年龄的增长,定会慢慢清楚世事。对女子的吸引力便是开蒙的最深体现。 看着楚飞扬已经不复稚嫩的模样,楚锦洪内心五味杂陈。他似乎忘了,楚飞扬与他不过一岁之差,如今他也已经过了十六,那再过几个月楚飞扬也十六了! 楚锦洪:“你,是不是对女子动心了?” 看楚飞扬红着脸目光闪烁的样子,楚锦洪凄冷一笑,拉住马缰,飞身上马,飞快地跑进丛林深处。楚飞扬痴愣地看着他消失在视线内,回过神才发现楚锦洪骑走的是他的马!他只好骑上另外那匹,果然温顺许多。 楚锦洪在深林飞驰,心口冷冷的被灌满秋风一般。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楚飞扬会责骂他,然后远远地离他而去!所以,往后再也没有人会唤他锦哥哥,再也不会有人对他说会最想念他,再也不会有人说只想和他吃糖! 想到吃糖,楚锦洪露出苦涩的笑。当初怎会用这么可笑的借口去亲楚飞扬呢!口中最甜的滋味竟可以这般苦涩! 一年前,也就是楚飞扬折断梅花被罚那次。他进宫去给陛下请安,又去看楚飞扬。两人前往梅园看花,正好楚飞扬母妃正是梅氏。两人在寂静的梅园玩得很开心,情不自禁便拿出糖。那日的梅花开得甚好,满园的冷香。或许正是那香味让他们都有些忘乎所以,楚飞扬靠着的梅枝不慎被折断。没想到因此,楚飞扬竟受到惩罚!太子为他求情?难道从那次开始,太子与他才走得近,修德院也去得勤! 楚锦洪早已洞悉自己对楚飞扬别样的感情,而楚飞扬对他亦是别别人亲密,本以为随着两人日渐长大,或许心意更加相通。不曾想,楚飞扬对此事却是这般排斥!难道从开始到站在,一切只是他自己一厢情愿自作多情! 楚锦洪心下难受得很,以至于没有发现身下马匹的异样。现在回过神来才发觉这马未免太过于活跃了,奔跑的速度越来越快。楚锦洪忙拉紧缰绳,那马用力甩了甩头,力气之大险些把他摔下马! 这马是疯了!楚锦洪吓出一身冷汗,突然眼前一亮,草木褪尽,一片开阔。隐约有哄哄声响,马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楚锦洪心道:不好! 那马往前一跃,只觉得仿佛一脚踩空一般,楚锦洪往后仰去,嘴里发出的声音尽数被淹没! 两个时辰过去,外出狩猎者也陆续回到起点。太子射伤一只梅花鹿,锁在铁笼里。其他人也略有收获,陛下看着甚是欣慰。 又过半个时辰,所有人已经回来。陛下一目望去,“所有出去的都已经回来了吗?” 李公公回:“除了锦王殿下,都已经回来。” 陛下皱眉。所有人也都听到锦王未归的事情,底下小声的传来。楚飞扬大量四周,果然没有锦王的身影。想到那匹烈马,心下顿时不安地嘟嘟直跳! 陛下眉头更紧,远处森林一片寂静,毫无人在的痕迹! 陛下:“御林军,马上进去找到锦王,一定要安全找到!” 五十御林军进入深林,茫茫深林仿佛一张大口,把进入之人都悄无声息的吞噬! 日头烈烈,等待在原地的人也被这初春的热气热得难受。 太子楚京君上前:“父皇。狩林之大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找全的。或许曾有人见过锦王,知道他曾出现在哪里,便好找了。” 陛下看了他一眼,点头。 太子:“狩猎之时可有人遇到过锦王?” 底下人交头接耳,一阵繁咋!陛下冷眼看着,已有怒意! 楚紫焕上前:“儿臣曾见过。” 陛下:“何地?” 楚紫焕:“深林入口百来米,不远。” 楚浩然眼睛一转,也上前:“百来米那不在入口近处,锦王定不会几个时辰也未移动。他定向深处去了,父皇不妨加派些人去。儿臣年长为兄也愿进去同找。” 浩王骑马入林,紫王紧跟其后。太子与其他年长的亲王也跟上。 众人走后,楚飞扬犹豫着上前,小声道:“儿臣见过锦哥哥,锦王兄。” 陛下见他方才不说,顿时不悦。“方才为何不说!深林何处?” 楚飞扬被他一喝顿时红了眼睛。一直沉默的皇后露出不忍之色,对陛下道:“陛下,四皇子年幼不知,锦王不见定是担心又害怕。您且让他慢慢说来吧。” 陛下:“说!” 楚飞扬指着深林一个方向:“儿臣在那里见过锦王兄,他与儿臣换了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江山不如你,眉目清朗 作者:翻滚的水壶 分卷阅读9 马匹便不知去了何处。” 陛下目光深沉:“ 他为何与你换了马匹?” 楚飞扬眼圈更红:“那马还未驯服,锦王兄说儿臣驾驭不了它!” 陛下不语地看着四皇子,目光如炬。皇后面露慌色:“陛下,锦王果然是兄长表率!李公公那边是何地方?” 李公公:“回皇后娘娘,那边过去不远就是狩猎场尽头。”小心翼翼看着陛下道:“是悬崖瀑布!” 皇后惊慌:“臣妾恳请陛下派人前去!” 陛下深深看着皇后,“李盛你亲自带人去,一定要把锦王安全带回!” 李公公:“奴才遵旨。” 李公公带着三十御林军前去四皇子所指的地方。 07 锦王在狩猎场失踪,陛下派出人去寻找。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了,原先五十御林军已经回来,皇子亲自去的也已经回来,均无所获。现下只能等李公公带去的人来了,那也是唯一希望。锦王失踪弄得人心不安,陛下自李公公带人出去,就什么说什么话了。陛下疼爱锦王爷人人皆知,锦王作为羽王的遗孤儿,若是他出了什么事,那一脉可就绝后了! 陛下一脸阴郁,底下人大气也不敢出。 “陛下李公公回来了!” 陛下站起来,脸色稍微好看些。李公公身后,由御林军抬着什么东西。莫不是锦王的……!众人猜渡着,伸长脖子看。 陛下:“快快说来!” 李公公跪下:“陛下恕罪,奴才等并没有找到锦王殿下。只是找到了马匹的尸体!” 楚安退后三步,险些摔倒,皇后身后扶住他。陛下脸色煞白,呼吸都不顺畅了。 太子:“御医!”说着快步上台,从一旁扶住陛下。 御医上台欲给他把脉,楚安推开御医与皇后太子等人。慢慢走到哪李公公面前,又看向那口吐白沫的马尸。 陛下:“哪里找到的?锦王一点痕迹也没有?” 李公公:“陛下,马是在山崖横出的树枝上被拉上来的,下边是万丈瀑布。四周也仔细找了,没有锦王爷的身影。” 楚安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指着马尸:“御医!” 御医闻言连忙上前查看马的死因。御医:“陛下,这马口吐白沫,死而不闭眼,且尸体僵硬,是猝死!死因或许等破开肚子,方可知。” 陛下:“剥开!”转身走回台上:“你起来吧。”李公公起身跟着。 御医仔细查看了马匹的肚子,肠子里还未消化的草料。跪下:“陛下,这马应该是使用了令精神兴奋的草料,才会失去控制,猝死。” 陛下脸色阴沉,似乎在想着什么。皇后在一旁发话了:“饲马官何在!” 饲养马的官员跪下:“娘娘,宫里的马都是统一饲养,草料亦是统一调制。如果有问题,不应该单独会出现在一匹马上。陛下娘娘明察!” 皇后娘娘看着陛下,后者开口:“除了饲马司,锦王之外,还有谁接触过这匹马?” 四皇子楚飞扬已经七魂不伏体,听到锦王下落不明时他已经不能自己!他这段时间一直生锦哥哥的气,可是他并不想让他死,如果没有换马匹就好了! 听到陛下如是说,四皇子就跪在马旁,脸上泪痕斑斑。陛下看着他,眼里闪过杀意。 陛下:“你可有话说!” 楚飞扬:“儿臣,儿臣不知!” 皇后心疼地看着楚飞扬,可她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拿眼神示意太子。 太子跪下:“父皇,四皇弟第一次参加狩猎活动,不善选马。如若不是锦王看出马匹有问题,现在失踪的就是四皇弟了!且四皇弟与锦王自小亲如亲兄弟般,四皇弟怎会害兄长。四皇弟年幼,整日养在宫中,如何学得了什么害人的手段。”他说的委婉,四皇子天生迟慧,能知道什么阴谋诡计! 最终,狩猎活动不了了之。即没有封赏也没有名次,陛下回宫,留下三十御林军继续搜寻锦王,包括山崖瀑布! 锦王府受到锦王失踪的消息,无一不如五雷轰顶。曹总管更是当场晕倒,重病半个月。宫里没有放弃对锦王的寻找,锦王府也没有停下一刻的寻找。陛下最后下令。锦王生要轿人死要见尸! 一个月月过去了,锦王任然没有半点消息。都说锦王坠崖,尸体被冲走喂鱼腹了。可是谁也不敢当着陛下的面说,一名参加搜寻的御林军只是假设锦王已死,就被当场处死!之后再无人敢多说一句锦王遇难的事! 深夜,宫里。 李公公:“陛下夜已经深了,休息吧。” 楚安摇摇头,“朕再坐会。”说完竟剧烈的咳嗽起来,原本惨白的脸色也被咳得血红。 李公公不由红了眼睛,陛下自一个月前锦王失踪就怎么也不得安眠。整个人日渐消瘦,又因年轻时身体亏损厉害,站在已经形容枯槁! 楚安呼呼的喘着气,才四十几岁的他已经形同花甲之人。 楚安:“你说,锦王是不是真的不在人世了?” 李公公倒茶,楚安喝着热茶脸色方才缓和许多。 李公公:“锦王殿下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楚安无声勾起嘴角:“你是怕朕治你的罪吧。不是说在下游找到一只鞋和一些碎布,都已经证实是锦王之物了。或许他真的再也找不到了!” 李公公垂着头,无声的听着。沉默了一会,楚安又道:“这段时间,朕一直梦到羽王。” 李公公抬头看着他,他知道羽王爷是陛下的心结。 楚安:“梦里他说我对不住他,是我害死了锦洪,他要我陪命!他始终还是怪我的,不然怎么会宁可上战场也不要留在我身边!”他说着话,眼泪却也流满了面。 李公公:“陛下,梦是反的。羽王爷知书达礼,待人和善,定不会说那种话。您白日为国事天下烦恼,为锦王的事烦恼。夜里睡不好,自然会做不好的梦。奴才让御医院调制了安神茶,睡前喝了定能睡得安稳。” 楚安沉浸在往事中,一时喜一时悲。“李盛你跟着朕许多年了吧。” 李公公点头:“奴才自你封王就跟着了。” 楚安:“都已经三十多年了,跟着朕的,唯有你从来没有变过。你说朕若是把皇位传于锦王,会如何?” 李公公一惊,连忙下跪:“陛下,奴才不过区区一个奴才,怎么可以于您讨论此事!”再说锦王殿下不是甚有可能不在人世了吗! 楚安看着他惊恐的样子,反而笑了。“你起来,朕不过说说,何况锦王他!”沉默,“其实如果是锦王接位也合理法。他的父王也是先皇之子,若当初是楚羽当皇,锦王自然就是如今的太子。你说当初为何我没有让他继位呢,若是那般,他如今定还在人世,我还能看到他。”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江山不如你,眉目清朗 作者:翻滚的水壶 分卷阅读10 李公公战战兢兢站在一旁听着,楚安自言自语。 楚安突然脸色一变:“不!他不可能继位,就算我把皇位拱手相让,他也不会要的!我多想他能陪在我身边,可是他死了!现在是锦王,他也死了!难道老天爷要把我所有想留住的人都拿走吗!” 窗外一个身影悄悄走开,往太子宫方向去。 锦王府。锦王寝室内密室中,曹总管跪在两张牌位前。 曹总管:“小王爷已经失踪了一个月,只能由属下来给两位点香焚腊。但我不相信他会就这样离开。王爷您在天之灵一定保佑小王爷平安!主子,属下没有做好你给的任务,属下没有保护好少主子!属下已经让谷里和各地的弟兄寻找少主子了,不管发现了什么,我们都不会放弃!” 曹总管俯身磕头,现出牌位正面,只见上面刻着:先考楚羽之灵位、先考楚虹之灵位! 楚锦洪从昏迷中醒来,身下一晃一晃的动。他欲起身,只觉得一阵头昏想吐,又倒了下去。 “你头部受伤,还是躺着休息为好。” 一个似女非女阴柔的声音响起,楚锦洪侧头看去,只见一个男人坐在床边看着他,他的身后站着一个女孩。楚锦洪看清四周,还以为是自己被抬着走,原来是头晕才觉得身下晃动! 楚锦洪:“多谢救命之恩。不知我身在何处,恩人如何称呼?” “你是何人?能出现在皇家狩猎场附近的人,不是皇亲国戚就是刺客!”开口的是男人身后的女孩。 楚锦洪猜不到他们的身份,若故意隐瞒定会被他们识破,且对自己有救命之恩,不妨实话实说。“在下楚锦洪,参加狩猎活动不慎摔着山崖,幸好被两位所救。” 女孩冷冰冰的面上可见的松动,男人的脸更是古怪。男人盯着他看,神色越来越激动。“你真是羽王爷的儿子楚锦洪!怪不得你与他如此相似,盈盈你说他像不像殿下!” 被唤盈盈的女孩除了原先一瞬间的松动,又变回冷脸:“我还小,如何记得他的模样!你说像那自然就是像了。” 楚锦洪惊讶,那男人说话的声音竟然像宫里公公的声音,不过略现雄壮些。他们口中的他是他的父王楚羽?还是? 楚锦洪:“二位认得我父王?” 那男人收拾好情绪:“我叫花子,原来在宫里伺候过太子殿下楚虹。” 楚锦洪心下一惊,警戒起来。父辈们当年的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若不是姑母告诉他也是不知的。 楚盈盈:“你放心,我们早已离开皇城,不会干涉那里的事情。” 她看出了他的警戒!楚锦洪:“你与我父王也认得?” 楚盈盈:“我叫楚盈盈,楚虹算是我的干爹。”也是她的救命恩人。 楚盈盈!楚锦洪心下想着,能姓楚的不是皇亲就是国戚!楚锦洪暂时不知道这里是何地方,但他隐隐觉得,这些人与他不会毫无关系! 08 楚锦洪来到望归山已经十日,对自己是如何遇到楚盈盈等人也清楚了。那日他从狩猎场山崖上摔下来,掉入瀑布,随着河水漂流下来。被路过的楚盈盈等人救起,才得知原来还有这些故事。 在他醒来之后,本想派人前去王府告知他无事,但楚盈盈阻止了他。说什么他坠崖之事或有其他原因。他细细想来,这马发疯或许真不是寻常。这马原是楚飞扬的,若说有人在其中动了手脚,那想害之人必就是楚飞扬。可他一个皇子深在内宫,能得罪什么人?!楚锦洪心下一跳,真是有人想害楚飞扬! 望归山地处竹州北部,地势险峻陡峭,且山底有铁索桥,平常人根本上不去。楚锦洪没有问楚盈盈到底是何身份,从她甚少出现,但找她的人不少这点,她的身份可见不一般。 那叫花子的男人,时常到客房与他聊天说话。他虽不是正常的男人,但楚盈盈对他的态度,看他的眼神也是不一般。 楚锦洪站于窗边,透过窗户可以看到云雾缭绕的半山腰,隐约还能听到隐隐传来的川流声。这望归山清静,适合养伤养生,他头上的伤已经痊愈,心境也特别平静。 “王爷昨夜休息得可好?” 楚锦洪回身,花子端着膳食进来。楚锦洪走回桌边:“花叔,真是麻烦您日日亲自过来。” 花子看着他,仿佛又看到了那时候的太子殿下一般。他真是没有想到还能看到与殿下有关的人,当得知眼前的就是殿下的遗孤时,他真的是真高兴。 花子:“王爷客气了,伺候您是我应该做的。况且您在燕子楼就是客,应当好好招待您才是。只是这里不比城里,一切膳食都只能从简而备。若是在竹州城,定能更好的招待您” 楚锦洪看着桌上的一荤而素,虽不丰盛却十分精致。“花叔客气了,这些就很好了。我自己吃实在无聊,不知花叔能否陪我用膳吗?” 花子听他如是说,眼睛就湿润了。他年幼失去双亲,自己长到这么大了,实在也是辛苦!“那就越矩了。” 这几日甚少见到楚盈盈,虽然她一向忙碌,但这几日却是更少能见到她。楚锦洪心下惦记府里,曹总管一定认为他不在人世了,也不知道府里怎么样了。 楚锦洪:“花叔,我想在过几日就回皇城。我不见了,府里一定很混乱。” 花子为难的看着他:“这我也做不得主,还是等盈盈回来再说吧。” 楚锦洪:“楚领事她不在山上?”其他人都称楚盈盈为领是,他也跟着这么称呼。 花子:“前日她已经下山,处理楼里的事情。” 楚锦洪点头,心下不免有些失落,也只能等她回来再说了。 傍晚的时候楚盈盈就回山了,派人把楚锦洪请了去。 楚锦洪来到会客厅,楚盈盈和花子都在,且花子脸色不怎么好。 楚盈盈:“听说你想这几日就回去?” 楚锦洪才坐下来就听到楚盈盈说,他点头:“也打扰了这么多时日,我该走了。” 楚盈盈看着他,摇摇头:“恐怕你还走不了。” 楚锦洪皱眉,又听她继续道:“楼里查到的消息,狩猎活动中想害的未必是四皇子楚飞扬,而是你。” 楚锦洪更是震惊,有人想害他?!“此话怎讲?” 楚盈盈:“你失踪之后,朝廷与王府都在寻找,但朝廷的态度却明显怠慢许多。在找到疑是你的遗物之后,朝廷方面便撤走所有人。还有人建议给你立衣冠冢,封至尊王。” 楚锦洪沉默着,他前后失踪也不过只有一个多月,就有人如此着急给他定了死实! “王府如何?” 楚盈盈:“王府仍在继续寻找,对立衣冠冢一事坚决反对。皇帝许诺给一个月时间,再找不到就依大臣所言,立衣冠冢。”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江山不如你,眉目清朗 作者:翻滚的水壶 分卷阅读11 一个月,定是曹总管上金殿去求来的!到底又是何人想要他的命,是陛下?还是另有其人? 楚锦洪:“我该如何?”回去府里自然安心,但若是他此时回去,恐怕那害他之人不能如愿又令找他法,揭出他身份的机会定不容易。 一直听着的花子开口:“王爷还是留在这里吧,既然他们以为王爷不在人世了,那就将错就错不回皇城去了。那个地方勾心斗角,阴谋诡计防不胜防。何妨不留下来,当一名普通人?还是王爷舍不得?” 花子话里说舍不得的是王权富贵,可对他来说舍不得的却是不是那些。什么荣华富贵,对他来说不过如此!他真正舍不得的是,那个人! 楚锦洪沉默着,这时楚盈盈才开口:“留不留下来的话再说,现今最要紧的是查清楚到底是何人要害你,为何要害你。否则无论你留下还是回去,总归还是不得安宁!” 她说得很有道理。楚盈盈:“你暂时先住下来,我会派人悄悄给锦王府送信。借楼里的消息渠道,不怕查不出背后是何人所为。到时你再考虑留与不留的问题,如何?” 楚锦洪不由对这比他还小一些的女孩子刮目相看,没想到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手段哥智慧,果然不负这燕子楼领事之名。他在这里多日,也了解到了,这燕子楼就是江湖上最大的消息收集组织。没有什么人什么消息他们是拿不到的,而想从楼里买去消息,我是价格不菲! 楚锦洪点头:“如此就麻烦领事了。” 楚盈盈点头,若是干爹在世定也不想看到他的孩子被人在背后暗算。如若干爹真的还在,又哪里还有人敢如此!想到那人,楚盈盈不由感到自豪,她一直就以他为榜样的! 皇城锦王府,曹总管送走白起恩与岳兴白两父子,回身坐在客厅愣愣发呆。小厮走过,脚下一滑,打洒水盆。咣当一声不算小,小厮吓得一哆嗦,心想这下可完了!而曹总管却恍如没有听到一般继续愣愣发呆,侥幸逃过一劫。可心里丝毫没有轻松,曹总管这般都是因为王爷下落不明!王爷要是再不回来,王府可就不成府!曹总管身体不好,白太夫几日便过府来看看,终究是心病,还得心药医!小厮一愣这话不是戏文里说的么,果然戏没白听! “发什么愣。都打扫好了?” 小厮一机灵,曹总管正呵斥他。“打扫?” 曹总管:“别以为王爷未归就能偷懒,府里上上下下都不能怠慢,就像王爷在时一般,快去!” 小厮:“是,曹总管。”可我是负责浇花草的,不是负责打扫,小厮委屈想着。 曹总管重重叹气,王爷您到底在哪里?你再不回来,就没有时间了!陛下给的一个月期限只剩下十天了! 宫里,修德院。小章子守在房门口,小心翼翼的站着。太子殿下在里面,不让他进去伺候。 屋里,楚飞扬与楚京君对面坐着,楚飞扬面色有些发黄,略有憔悴之色。 楚京君皱眉:“飞扬你可是没有好好服用御医开的药?!” 楚飞扬微微垂着头,生气似的不说话。楚京君突然脸色一变,道:“可是小章子伺候不尽心,误了完了吃完的时辰!我看他也不配伺候你了,换了人来!” 楚飞扬慌忙抬头,皱眉:“不是小章子!” 楚京君勾起嘴角,果然是要激他才愿意开口。“那是为何不服药?” 楚飞扬:“根本没有用处!我一点也没有变得聪明,没有用,不要再吃了,我本来就又傻又笨!”说着突然狠狠拍打自己的大腿,眼睛开始发红红。 楚京君不悦又心疼,抓住他的手,“谁说飞扬不聪明的,你只是还小,等在大些了自然会好的!”过了十六岁希望一切都变得更好。 楚飞扬看着楚京君,眼眶里的泪水满溢而出,顺着他细腻白皙的脸颊流下。“太子哥哥,我是不是做错了。我不该生锦哥哥的气对不对?如果我不生气锦哥哥就不会失踪回不来对不对,是我的错!” 楚京君脸色突然一冷,放开他的手:“不是你的错,锦王的事情只是意外!” 楚飞扬:“可是,如果锦哥哥没有骑上我的马他就不会出事!” 楚京君看着他:“你是不是后悔听太子哥哥的话去生他的气了?!” 楚飞扬愣愣的看着,他感觉到太子哥哥不开心,在生气!太子哥哥对他好他知道,如果说后悔太子哥哥一定生气的。可是他真的后悔去生气,可是他又不能说出来让太子哥哥生气! 楚京君看着他纠结的沉默着,心下明白他真后悔了听他的话。心下不悦,楚锦洪对他竟然影响如此大了!幸好他发现及时,否则后果无法挽回。 “他蒙蔽了你,你生他的气是正常的。他与你好就不应该欺骗你。飞扬,哥哥一定会给你正常人的生活,哥哥保证!”说着起身把楚飞扬揽入怀中。 不会太久了,再等等,用不了多久一切就都好了!楚京君揽着楚飞扬,不知想着什么,眼神狠利! 09 一个月之期还剩五日时,锦王府管家曹总管再次上金殿叩谢陛下对锦王的恩赐,也就是说锦王府.承认锦王爷找不回来的事实。散便之后曹总管被陛下留下来,一同去了御书房。已经是五月份,可宫里还是一阵一阵寒意。安皇坐于软榻上,曹总管站于下首微微颔首,等待安皇开口。安皇未开口倒是剧烈地一阵咳嗽,脸色是不正常的红。曹总管小心的看着,陛下没有开口他也不敢先说什么。 陛下:“曹管家为何突然又改变主意,算来一个月之期并未到。” 曹总管跪下回话:“回陛下,草民自然希望王爷能回来。虽一月之期未到,但一切其实已经早有定论,想必王爷也不想看到陛下为了此事整日担忧。” 安皇叹气道:“你也觉得他回不来了吗!” 曹总管低着头,没有说话。安皇沉默着想着什么,甚久才道:“你退下吧。” 曹总管:“草民告退。” 曹总管回到王府,唤来亲近的小厮。 曹总管:“我要出府几日,别人问起便说我病重卧床。其他事情不要管,若有人递帖子拜访,就说等我病好了再说。” 小厮不解,怎么好好的要出去,还对外保密?“总管是要去哪里?” 曹总管怒斥:“问那么多干什么,干好自己份内的事!” 小厮:“是!” 曹总管:“备一匹快马,下去吧!”他必须去见他,必须去! 锦王重病不治,已经魂归西域。陛下赐恩至尊王,锦王府一切照旧按锦王府在世一般打理。对于锦王重病不治一事只是对外如此宣称,朝廷里都清楚。若说锦王狩猎失踪未免有失皇家守卫的威严,百姓虽有疑惑但也无人敢说什么。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江山不如你,眉目清朗 作者:翻滚的水壶 分卷阅读12 得知自己已经“死了”的消息,楚锦洪有些说不明的感受。楚锦洪对于这个世界已经不存在了,可是他这个人还活生生的活着。“死去”的不过是代表楚锦洪这个名字的那个人,那他现在又是谁?当将来他重新出现在世人面前,又该拿什么身份去面对!可换一句话说回来,锦王府与他从来没有承认他已经死去的事实,只不过说找不到。认为他必死无疑的是那些人,设计陷阱的人。 楚锦洪算是安心住在望归山了,听说他喜欢耍枪,楚盈盈便派人陪他练。花子前日已经回竹州去,原本还想让他一同前往,但他现在身份尴尬,还是呆在山上为好。 这日,楚锦洪正擦拭着婴枪,外面进来人说山脚有个男子要见他。楚锦洪一愣,随后想到知道他还活着的也就只有那个人了!既然他能找到这里来,就说明是燕子楼的人并没有阻拦,连忙让人将他引来。果然,进来的人就是曹总管。 曹总管虽担着王府总管之职,其实他本人年纪并没有那么老。三十九岁,对一个男人来说哪里就老了。总管总管的叫,倒是把他叫老了! “王爷少主子!”曹总管动情把抓着他上下打量,眼里泛着泪光。 楚锦洪任由他打量观察,他也打量着曹总管。曹总管瘦了,脸颊的肉都消了。他失踪这一段时间,辛苦他了! “王爷别人都说您不可能回来了,可奴才就是不信。王爷怎么可能先奴才而去呢,果然老天有眼呐!”曹总管神情激动,好不容易才平静些。 楚锦洪自己都不相信还能活着见到他们,从马匹发疯狂奔开始,到坠落山崖那一刻,他心想或许真的死定了。如此说来,还真是老天帮他。“这里没有别人就别奴才奴才的了,曹叔这段时间幸而有你,辛苦了。” 曹总管眼眶再次泛红,“能跟着少主子是曹方的福气,只是不知道这件事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楚锦洪沉下脸,“是有人想让我死。” 曹总管:“果然!不然好端端的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依我看就趁着这个时机您进谷去好好养精蓄锐,终有一日新仇旧恨一笔了了!” 楚锦洪心下一惊,没想到曹方会如此说,他的话难道也代表了谷里其他人的想法?他们竟然对他有如此巨大的期盼呢?! 看到楚锦洪愣着失神,曹总管没有再说什么,也自知突然说这些话只怕把主子爷给吓住了,连忙转移话题。“少主子在这里住得可好,我看他们像江湖人士,也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楚锦洪:“没事,他们只是仁义的江湖人。我也不会永远住下去,到该离开时自然就离开。” 曹总管点头。“少主子,那我下次该几时来看您?” 楚锦洪并不希望曹总管为了他两地奔波,从皇城到望归山路程并不短。再说他总是离开,难免会引起有心之人的怀疑。“还是少见面为妙,我在这里不会出什么事。若你经常来往怕会被人有所察觉,有什么吩咐我会想办法通知你的。” “也好,少主子若是有什么吩咐可到茶楼去,只要看到这里标志,便会有人来接应的。” 他沾了水在桌面画出一个图形,楚锦洪明白他的意思。这定是谷里人之间联络的通讯信号,默默记下。 “那我就先回去了,这一来回得花好几天时间,府里别出什么事才好!”说着站起来。 这相见的时间不过一个时辰,匆匆忙忙就又要走,楚锦洪心下不免难舍。“等用了饭再回吧,也不差这一点时间。我已经让厨房帮忙准备了膳食。” 曹总管:“好,听少主子的。” 想了想,楚锦洪道:“渊哥离开时我答应替他多照看上官二老,现在这情况只能劳烦曹叔多多费心了。” 曹总管:“上官老大人是好人,听说王爷您出事时还过府问候了。岳公子一家也甚是关心,争取到那一个月时间也多亏了岳大人帮忙说话。” 楚锦洪心下湿暖一片,又有些愧疚。他的事情还让他们跟着烦恼担心,又因又人真心关心而欣慰。心下万千最后只能化为一句“他们都是好人!” 用了饭曹总管走了,燕子楼也查到了关于这件事的消息。果然如他所料,正是太子所为。可是让楚锦洪不解的是,他并非皇子,也无心拥护哪一位皇子,又如何能威胁到他呢?难道是因为楚飞扬?!如此一想,似乎能想得通了。太子知道他对楚飞扬的心思,所以对楚飞扬说了什么,楚飞扬才如此与他说话!难道太子他也……! 对于楚盈盈,楚锦洪一直以为她不过是燕子楼里的领事,颇懂得一些拳脚功夫。直到那件事以后,他才知道自己是多么天真。江湖恩怨,与权利朝堂,并无二! 江湖里一个很有名的山庄一晚上就被灭门,听说山庄上上下下一共三百多号竟无一幸免,真可谓是血流成河,堆尸成丘!若问对错没有人能说得清楚,江湖恩怨,门派仇怨,写成书讲个三天三夜都没有个尽头。 自从曹总管走之后,楚锦洪便偶尔下山到市集里茶馆坐坐。或许是因为曹总管说过的话,他留意周围之人,但并没有看出会谁是谷里的人。而他自己从来未进过谷去,也从来没有见过曹总管之外的谷里人。或是出于好奇,便有意留意些。虽然没有找到谷里人的痕迹,但却听到了这件江湖大事。 着实让他震惊了!三百多人一夜之间被灭门,这和诛九族有何分别呢!没想到除了皇帝还有人有这个能力! “难道官府就不管?”楚锦洪震惊着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官府!他们也管不了不敢管!朝廷与江湖是净水不犯河水,江湖恩怨朝廷也无能为力!” 回到山上,楚锦洪又看到一副景象。一名男子被吊晒在烈日下,已经半昏迷。旁边站着两人守着。 这样事情还是他山上以来第一次看到,不由好奇,看着那男子心生不忍。 “请问他是犯了什么错了,为何如此?” 看守者甲回:“回楚公子,是领事吩咐,在过一个时辰方可放下他!” 什么!还早一个时辰那不是被活活吊死热死!或是看出了楚锦洪的不忍,看守者乙道:“他犯了规矩,私自放了该死之人。妇人之仁,竟不知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看守者甲看了被吊者一眼,又看着看守者乙到:“不过三百多人实在是太残忍了,他本来就是心软之人,领事还带着他出去。要不喂他些水,别给渴死了!” 看守者乙瞪着他喝道:“残忍!你怎知那庄主是何角色,你可知那山庄暗地里进行什么勾当!若是那是个大一些的人,领事他们就会被他害死!他活该受罚!”似乎意识到楚锦洪的在场,看守者乙开口:“天气炎热,请楚公子回屋歇息。”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江山不如你,眉目清朗 作者:翻滚的水壶 分卷阅读13 楚锦洪默然走开,听了这些他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茶馆里听到的江湖大事,竟然是楚盈盈带人所为!他不知道他们口中的山庄到底是什么山庄,庄主又是何人何等角色。但听到他们戏谈之间议论着三百多人的生死,又想到竟会是那比他还小些的女孩子所为,不由得全身莫名发冷! 10 后来,楚锦洪得知了楚盈盈在江湖上的名号――银蛇魔女。所谓银蛇是她所使用的武器是银制九节鞭,平日里缠于腰间,打斗时由腰间甩出。灵活自如此,锋利无比,取人命于瞬间!小小年纪就已经在江湖名气不小,又因其杀人不眨眼,死于她鞭下之魂不计其数,而得魔女恶名! 对于那被灭门山庄之遗孤,楚锦洪曾在楼里遇到过。一名三岁小儿跟着名楼中男子,那男子正是那日被吊于烈日中之人。他牵着小孩走过,神采奕奕。身边小孩牵着他的手,步调活泼,两人谈话间流露着旁人无法介入之特殊感觉。 一开始他就知道,这燕子楼绝不是单纯的江湖机构。里面水到底有多深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自然也就不会去寻找与之相关的信息。对于这里,他不过是一个客人,终于会有一天会离开。只是现在的他没有想到,真的到那一天,已经是三年之久。 随着楚飞扬终于封王出宫立府的消息一同传出来的,还有飞王纳妃的消息。楚锦洪痴愣着,手下一紧生生把枪杆折断。算计着日子楚飞扬是到了封王的年纪,但令他没有想到 的是是竟然在封王不到之期便是他纳妃之日! 许相之孙许佳敏!楚锦洪当初千思万想的敏字,居然原来是出自此处!是了,许相之孙年芳十五,内阁金玉,妙女长成,莲里共枝! 看着地上分成两段的枪杆,转身走开,留下其凄凉万状。 大堂上。 “你要回去,不可!” 楚盈盈否决了他的开口,楚锦洪胸中抑郁之气瞬间变化作气愤。他虽身在这望归山但却是以客人身份,并不是她的阶下囚,如何不能来去自如! “这些日子多有麻烦,只是此次确实有必须回去不可之理由。身为客人,对楼里的照顾十分感激,希望领事允许我下山!” 楚盈盈看着他,虽什么话也未说,但似乎她已经看懂了所有一般。沉默许久,楚锦洪正想再次开口,楚盈盈便说道:“不知他们是从何方得知消息,前些日子他们悄悄在打听你的消息。” 所以,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让他下山?对于方才自己的混想不由愧疚。楚锦洪:“是太子的人?他知道我还活着?” 楚盈盈:“他们还不确定你是否还活着,可能是你前段时间下山被人看到了。此时你若回去,不等于送上门!” 楚锦洪:“可是,他又有何理由非至我于死地不可?我于他素无怨仇!”这也是他一直想不通之处,他一个毫无靠山背景的光杆王爷,如何令他不安至此?! “听说,皇帝曾有将皇位传于你之心。” 楚锦洪看着她,不可思议。心下百转千回,那夜楚安醉酒之言回响于耳侧!难道,是想要弥补对他父王犯下的罪么! “还有,你别忘了,你身后还有清风谷的势力存在。”楚盈盈道。 楚锦洪:“可是,我从来都未于他们有任何联系。也从未有过当皇争位之心!”甚至,清风谷仍然存在旧势力的事情知道的人也是少之又少。燕子楼知道也并不为奇,可太子又是如何得知! 楚盈盈似乎看出他的疑惑,道:“太子身后亦有势力,当年清风谷一党说全部战死沙场,但具体是何情况无人能知。他们不可能没有猜到,既然如此你对于他们自然不可能全无威胁。且说此次你能逃过一劫,他们自然认为是清风谷所为,更加肯定了你的威胁。” 她说的没错,如此看来。从姑母于五木叔被赶出皇城一事,就是他们已经开始防范于他!斩断他身边可能成为他手脚之人!由此想来,那夜醉言是故意为之,还是另有其事。那名刺客是真有其人,还是无中生有?!到底是太子要除去他,还是楚安亦是对他存防范之心?!还是两者皆有?!如若那夜他一时失控将匕首刺进楚安胸膛,就没有平安坐于此的楚锦洪!那,他是两位父王之子一事,他们是否也已经知晓!? “如此,你是否还要回去?” 楚锦洪好似被一团黑雾迷烟困住一般,胸中堵得十分难受。阴谋诡计,设计陷害,真真假假他已经看不清。可是,无论如何,那个人成亲,他如何能不去!那个除了亲人被他视为最亲之人的人呐! “去!我会回来!” 看出他去意已决,楚盈盈:“好吧,我让人护你前往。” 楚锦洪:“多谢。” 太子党怀疑楚锦洪还任在人世,四处寻找他。这个时候他自然不能光明正大的回到皇城,乔装打扮楚锦洪一行人潜会城。 飞王出宫立府才一个月就要纳妃,飞王府张灯结彩,锣鼓喧天只等着吉时一到新娘子迎进王府大门。飞王一身喜红色婚服,神采奕奕站于门口迎接贺喜宾客。不多时,八抬花桥悠悠一队送亲人便来到王府门前。果然不愧为许相亲孙女,这架势与皇妃嫁仪无二。 踢桥门、牵新娘子出桥门、入门。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高堂之上坐着的并不是飞王母妃梅妃而是皇后娘娘。皇后竟然亲自主持婚礼! “夫妻……” “锦王府曹管家到!” 仪式被打断,众人不由看去。只见曹总管双人捧着锦盒跨进门槛,高声道:“锦王府携礼来迟望皇后娘娘,太子殿下,飞王爷赎罪!” 皇后眉头一皱,眼神向站于一旁的太子楚京君望去。太楚京君自曹方进来时,脸色便就不甚好看。纵然有什么话也不会当着这么多人面前说,何况是这样的日子。 太子:“锦王府多礼了!锦王一事不久,锦王府来于不来皆没有甚么关系。” 曹方:“多谢太子殿下关心体谅。只是王爷虽离开一年,但王爷于飞王自小关心便亲密,飞王爷大好事锦王府自然不能视而不见。这贺礼不止代表锦王府也代表我们王爷对飞王爷的贺喜之意,亦是礼不能因为特殊原因而费。” 太子无声哼气,转过头:“管家接了锦王府的礼,不可让锦王的好意白白浪费了!” 飞王府管家接了锦盒,太子:“婚礼继续!” “夫妻对拜~” 锦王府的管家已经离开,可是在场之人皆无法当作他没有来过!方才的对话看似平常的客套,其中的诡异气愤,自然有人看得懂。飞王自曹方进来那一刻到他的离开,脸上已经不复最初的欢乐。眉宇间隐隐的,是无法化解的忧色。 “送入洞房~”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江山不如你,眉目清朗 作者:翻滚的水壶 分卷阅读14 新人被送入洞房,自然没有人敢闹洞房,飞王年级又贵为亲王自然也不用出来敬酒。太子与皇后入房与非王说了会子话也就回宫了。剩下的宾客皆由王府管家待客,用酒席。 新房内。鲜红华贵的大床上,戴着鸳鸯绣样盖头的新娘子端坐着。葱根般雪白细腻的双手秀气地交叠于膝盖,微微呼吸透着秀气,等待着新郎前来。 门被推开,轻轻地脚步传来。许佳敏心口砰砰的跳,她与飞王是见过面的。就在那年皇后娘娘的寿辰宴会上,她与他有过一面之缘。至此以后,她的便无法忘记那个人的面容,没想到她真的成为了他的王妃。一想到此处,心口不由加速调动。 “你可知,成为王妃你将要承受什么?” 许佳敏呼吸一滞,脸上热烫烫地烧着。这个声音虽然很陌生,但她相信不久他们便会成为最熟悉的人。怯生生道:“臣,臣妾都听王爷的。” 那人沉默着,许佳敏不由担心,难道是自己说错话了?又不好意思主动开口,下心正着急,那人方又开口。 “你,可是自愿嫁入飞王府?” 许佳敏:“是的。”鼓起勇气又道:“其实,自那次与王爷相识,臣妾便渴望着这一天!” 那边又是一阵沉默,许久:“别人都说四皇子是个痴儿,你觉得呢?” 许佳敏皱眉,她也听过这话。说梅妃娘娘当初很是辛苦才生下皇子,或因为胎儿在腹中时间过长,四皇子生下来便没有其他孩子灵活。可她遇到他之后是一点不信的,那样灵秀不凡之人纵然有些小缺陷她也不会介意!再说,不是说他现在正接受名医医治么,自然会好的! “他人不过愚昧无知之流,臣妾也是听说了的,太子为王爷寻来名医,您也正吃药,那些个小问题自然都会好的!” “请名医?” 他说得小声,许佳敏听不甚清楚,道:“王爷说什么?”可是那边又不开声了。自拜过天地,已经过了一段时间,也该揭盖头了。一想到就要看到那心心念念的人,许佳敏脸更是热了。可是,那边迟迟不见动静。她知道他人还在房里,就是没有什么动作。犹豫着开口:“王爷,该揭盖头了。”胸口直跳。 脚步声慢慢靠近,许佳敏看到面前出现一双黑色布鞋。不由紧张地抓紧喜裙,心仿佛就要跳出胸口! 一阵微风,盖头轻轻一晃。许佳敏只觉得脖后一疼。眼睛一翻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11 男子把昏迷的许佳敏抱至窗户下的软榻之上,掀开红盖头,露出一张精致的容颜,虽略有些稚嫩,但足以迷惑不少男人!男子双眼内一片冰冷,紧抓着盖头转身向床榻走去。鸳鸯绣面折成分离样,已没有双双戏水的模样。 床榻上两只红色锦面软枕,两床红色锦被,中间一张雪白色锦娟格外刺眼。男子一伸手一挥,床上的锦娟无声飘落在地上。榻面微微凹下,男子坐到床榻上。 楚飞扬被管家于许家陪嫁来的老妈子请到了新房门前,这一天他已经期待已久,可是真的来临时他却莫名畏怯,拖沓着迟迟不肯进去。如果不是管家他们说什么不能误了花烛良辰,他也不知道如何。 推门进来,慢慢走向床榻,楚飞扬有些讶异。拜堂时虽说没有见到新娘的面,但一身红色喜服他是看到的。如何现在坐在床榻上的,怎么会是一身灰色!除了那红色盖头,床榻上之人与整个房间格格不入!楚飞扬心一提,环顾四周,软榻之上正是一身红喜服的女子才是新娘,那人又是何人! “来人!”楚飞扬倒退,便喊人。 “别喊人,你过来。”那灰色人影微微一动,说道。 “你是何人?在不离开我喊人了!”楚飞扬一惊,是个男子声音,他走至桌边,合卺酒边正燃烧着的烛台,只要那人有何异动他便那是烛台! “我是何人,你拿开盖头便知。”那人道。 “我是不会去的,你走!否则……”楚飞扬手已经抓住烛台。 “否则如何,喊来人么?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我是谁么,飞扬!?” 飞扬?楚飞扬只觉得这声音有些似曾相识,可是又是谁! “你过来,我如何会对你不利,我怎舍得。”那人有道。 楚飞扬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床榻上的男人,脚步已经不由自主走向床的方向,停在那人面前。 “拿开它。”他说。 楚飞扬伸出手,颤抖着却怎么也不敢触碰那红色盖头。 “拿开它!”那人似有不耐烦的说道。 终于,盖头被拿开。楚飞扬已经发红的眼也是终于流下水珠,呼吸都急促了些 “锦哥哥?!” “许久不见,你长大了,都能娶妻了!”楚锦洪看着惊慌失措的楚飞扬,嘴角挂着微微笑意。楚飞扬惊慌地倒退,脸上尽是不可思议的颜色。 “不可能,你不是不是……!” “不是已经死了!今日你大喜日子,我如何、身在何地都无法忽略这件事!不是与你说过,女人是老虎么,怎么飞扬今日娶了个老虎,真是不听话呢!”说着一把抓住欲转身逃走的楚飞扬。 “你、你放开我,到今日你还在骗我么,女人是什么我如何不知道!”楚飞扬挣扎着,却也没有大声呼喊。如果他大声喊叫,定会涌进王府里的守卫。 今日一身新郎官打扮的楚飞扬或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缘故,越发的风神玉树。十六岁正是最好的时光,楚锦洪心悸动地仿佛不是自己,砰砰的狂跳不止!拜堂那一刻,他差点就控制不住,若不是燕子楼的人将他拉住,他已经冲出去! “怎么?你知道?喔,听说有名医为你诊治?傻瓜,你有何病,何必求医问药!飞扬只是还未长大罢了。” 楚飞扬松动了慌乱的神色,眼睛看着拉着自己手的人。这暖暖的温度,这柔软的皮肉,这是活人!初见他的惊慌转化成某种他自己无法说明白的感受。委屈?因为没有死的事情连他也瞄着,曾经那么好的他们,不该是无话不说么!?激动?因为他还活着,所以心情激动?! “是太子哥哥请的人。”听说是江湖名医,是位名为展望的人。 “是太子?”楚锦洪看着楚飞扬,没了方才的失控,楚飞扬平静了很多。 “为何太子会如此的照顾你?你与他,怎么会突然如此这般亲近?”楚锦洪看着楚飞扬,也把他慌乱的眼神收纳眼底。 “我,太子哥哥……”楚飞扬语无伦次地,慌乱的躲避他的眼睛。 这里面果然有事么!楚锦洪想着,看着面前心心念念地人不安慌乱的神色,他于心何忍! “罢了,不提他了。” 楚飞扬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望着他。 “你知道锦哥哥为何会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江山不如你,眉目清朗 作者:翻滚的水壶 分卷阅读15 出现在这里?又为何将她打昏?当初又为何于你说那些话?” 楚飞扬不说话,也不敢看着他。以前或许还顾虑着两人都还未长大,发生了这么多事,如今他已经没有很多的时间慢慢去经营这份悸动。无法像以往那般委婉,他需要开门见山单刀直入! “锦哥哥喜欢你,像照顾你,直到我们都变老,没有别人,没有女人!我这么说,你是否觉得讨厌?”楚锦洪轻声地开口,关注楚飞扬的任何变化,内心却十分担心。或许,楚飞扬会愤怒的甩开他的手,如同被误食了不好的东西一般看着他! 可是,都没有。楚飞扬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变成了红。 “我,从来没有讨厌过锦哥哥。”他的声音极轻,若不是一直全心关注的楚锦洪怕是听不到! “可是,可是男人如何与男人在一起!男人不应该与女人在一起,生儿育女?”楚飞扬又道。 最初听到不讨厌的兴奋还未反应过来,被他如此一说心又冷了一些。生儿育女? “你喜欢许佳敏?我看到你与她在一起会很难受。如果我离开你与另一个女人在一起,和他生儿育女,你会难受吗?” 楚飞扬听了他的话,皱起眉,他想到锦哥哥会和别人睡觉,生儿育女,对她好!奇怪的感觉,不好受的感觉!可是,不应该是这样的么!他怎么会觉得难受呢!? 楚飞扬的沉默仿佛告诉他,并没有与他一样感受!楚锦洪突然很想笑,却怎么也笑不起来。楚飞扬说得对,男女才是阴阳正道,是他自己偏离了,又如何还要拉他一同下去!如果这次他没有回来,楚飞扬就这样娶妻生子过他的逍遥王爷日子!如此想来,他此次会城,真的是多此一举! 如果,真是这样,就让一切从今晚开始化作结尾。 “飞扬,锦哥哥今夜就在这里休息,可以吗?” 楚飞扬想说不回锦王府么,锦王府的人还没有知道他还活着的事情不是吗!可是,他也很想锦哥哥留下来。 “嗯。”点头。 楚锦洪喜出望外,有得意之色地望了一眼软榻上的人。走过去拿来了桌子上的两杯酒,喜烛已经燃烧了一大截,殷红的烛泪顺着烛身滑落堆积,如晶莹的珠玉。 “知道这是什么酒么?” 楚飞扬看着他,心道真把他当小孩子了!这些基本的礼仪和东西婚前都有教过。 “合卺酒。” 楚锦洪一笑:“对,花烛之夜必须得喝。来,我们俩喝!” 楚飞扬的脸已经红得不行,和他喝!两个男人喝合卺酒!酒杯被塞进手里,一只手臂以他无法拒绝的力度环绕过来,酒杯碰唇,酒浆猝不及防的被灌入喉咙。楚飞扬素来是不被允许喝酒的,何况是新婚之夜的这种酒。一股辛辣合着奇异的香气涌入腹中,楚飞扬皱起眉,酒浆顺着唇角滑落。不适引起的咳嗽感连同滑落的酒浆被封进温热的嘴里,楚飞扬睁大眼睛看着于他呼吸想触的这个人! 意犹未尽的舔舔唇边,楚锦洪看着红得仿佛冒着热气的楚飞扬。那迷离的眼,急剧起伏的胸膛,粉红色泛着水光的唇!他知道楚飞扬醉了,可他也醉了。 窗幔放下,一切都似乎那么理所当然的发生。楚飞扬疑惑不解的眼神,欢愉中迷离恍惚的神色,双颊微红,急喘慢呼。说不出的万种风情,道不尽的风流媚惑。 今夜过后,你我命运注定交织难清。今夜之后,你又会如何看我? 12 老妈子领着众丫鬟带着洗漱工具脚下生风似的往王爷寝房来,带头的正是王妃的陪嫁奶妈胡妈。边指使着底下丫鬟精神着点,边敲响新房的门。 胡妈:“王爷,王妃该起床洗漱了,奴婢可以进来了吗?”说着耳朵贴着门板听里面的声响。 窸窸窣窣的声响过后,从里面传来:“进来吧。”正是王爷楚飞扬的声音。 胡妈推门而入,丫鬟们鱼贯而入,各自忙自己的工作。桌上摆放的双喜烛已经燃尽,只剩下一小堆残液。 胡妈一下就进入了里间,眼睛四处乱看。她可听说了这王爷有些痴,又年纪不大,不知道这人事能不能知道?可是昨天她远远听着确实有那些声音! “你在找什么!” 一身不大不小的呵责声把胡妈拉回现实,望去王爷着白色亵衣坐在床边,王妃正从床榻上起来,看着迷糊似是方睡醒!胡妈笑嘻嘻走上去。“王爷王妃休息得可好?” 飞王皱着眉,似有不悦。站起来走开,许佳敏责备的看了胡妈一眼,也走下床榻拿来衣服给楚飞扬披上。胡妈撇撇嘴,就去整理床榻,看到那方染血的白色锦娟脸瞬时笑开。 许佳敏伺候飞王洗漱,心下郁闷不解,昨夜她迷迷糊糊是梦非梦,若不是醒来时发现自己被这人搂着,她真怀疑到底发生了什么?脖颈后隐隐的疼,又是怎么了?!。 “王爷,昨夜臣妾身体不适,一直迷迷糊糊,希望王爷不要怪罪。”她试探的开口。 楚飞扬动作一滞,那是丫鬟替过来的湿巾擦拭面部。“你不胜酒力,才饮下合卺酒便醉了。” 他说得自然,许佳敏听着虽觉得怪异也没有多问什么。 洗漱完毕,两人进宫去给陛下与皇后娘娘请安,皇后把两人留下用了早膳以后方放他们去梅妃处请安。 飞王似乎一夜之间便长大成熟了不少,连楚飞扬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地方不一样了,看着身边的笑颜如花的王妃,嘴角也不禁上扬。他的世界满了,想得到的人已经躺在自己身边。可是,那一夜到底算什么!喝醉的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他虽醉意朦胧,但并非石木之体,如何感受不到身上发生的事情!他亦非聋子,又如何听不到那人说的话! “飞扬,你怕疼么?” “别怕,锦哥哥如何舍得让你感受到疼。” 舍不得让他疼,所以,由他自己来疼么!或许是那酒太过浓烈,不然他如何会觉得那感觉如此销魂! 楚锦洪,你让我如何看你!你又是这般待我,像一个女人一样占有么! 与夜听雨的相识是在楚锦洪正是接触清风谷之后的事情,也是在狩猎事件后他唯一一次在皇城内显身的一年之后。一年前,楚锦洪再次离开皇城回到望归山。次日他又再次下山,在茶馆角落的墙壁上留下那个符号。不过三四日,便有人来到望归山接他。楚盈盈似乎在她的意料之内,不多问什么便让他下山离开。 清风谷内并没有江湖隐隐传闻的那样,什么外人无法寻找到其入口,亦是不允许外人进入的神秘的杀手组织。谷里自耕种自收获,又因谷里能收到日光照射的地方不多,那些地方也均用来种谷物菜蔬。楚锦洪初次来到,看到眼前的景象,还以为到了哪个远离尘嚣的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江山不如你,眉目清朗 作者:翻滚的水壶 分卷阅读16 村落,男耕女织,老少皆有,人人互相帮助爱护。这哪里是什么杀手组织的内部大本营! 来的日子久了,他也明白了这里的生活运转规律。谷里青壮男子在外各处负责带领各分部组织的运作,女子老人负责谷里的种植,年轻小孩要接受各种训练,他们就是谷里将来的新一代。 夜听雨是在一个下着倾盆大雨的深夜进的谷,一身被雨淋湿的长衣。面目被大雨淋得苍白,但仍嘴角带着微微的笑,仿佛身上的狼狈与他无关一般。与他同来的还有名童子,大概十三四岁的样子,背着竹编背箱,里面装满的尽是书。 楚锦洪记得,夜听雨被带到他面前时,微微躬身,不紧不慢道:“在下夜听雨,主仆二人因大雨迷路,误入贵谷,望谷主能行个方便收留我二人,不胜感激。” 就是如此,夜听雨入谷,只是这个方便一行便是三个多月。 一个普通人能找到入谷的路,只怕不是凡夫俗子。他留下了,次日楚锦洪便飞鸽传书给燕子楼,在楚盈盈的回复中。出乎意外的,夜听雨的背景竟然如此的清清白白。 赵国顺城贡米行少东家,一不是皇亲,二不是权臣之后,三不是什么武林高手。从种种痕迹看,夜听雨确实如他自己所说的只是一个书生。 再说夜听雨的年纪并没有比楚锦洪大多少,一个二十五的书生,无论是各种人家也该是娶妻生子,待家孝顺父母。为何会无缘无故出现在深山也谷,身边且只有一个书童?对于这些疑惑,在夜听雨安分没有任何过疑行为时,也没有过多过问。就在谷里的这些日子,夜听雨一直为谷里的孩子教书习字,也算有一份留下来的借口。 楚锦洪把咿咿呀呀的小儿交给奶母,刚好小书童夜来喜进来,给他作揖,道:“谷主,我家先生有请。” 夜听雨虽在谷里住下了,但却甚少主动来与他交往,今日有请难道是有何事。楚锦洪遂与前来请的来喜同去。 谷底,田边不远处一处草庐表示夜听雨的住所。因他住不惯半是山洞的崖室,又喜爱日光充足处,边住到了谷底。楚锦洪与来喜到草庐时,正是这小小学庐下学的时辰。几个谷里的孩子正从里面出来,正好与迎面而来的二人碰上。 “谷主好。”几个小孩齐声道。 楚锦洪点头。 “锦叔,玗儿呢?”说话的是曹小宝,是曹方的次子,十岁大小。长得倒酷似他父亲,眉目分明,长得不差。谷里女人长取笑他说若像他娘亲可惨了,曹方的妻子容貌并不出色,若论什么男才女貌,这两人定不能在一起。倒这曹妻却是谷里出名的贤惠,否则如何能与曹方走到一起。楚锦洪也是到了谷里方知道曹方原来已经有了家室,还育有二子。 “在家里奶母照看着,你若去同他玩耍他定十分高兴。” “那我这就去!”曹小宝哈哈笑,撒腿就跑。 其他孩子离开,来喜引他进去。夜听雨听到声音已经起身站到门边迎接,“谷主劳动!” 楚锦洪买进庐内,里面的陈设极其简单,也几乎没有什么增添变化。庐内大,被用竹帘分成两半。一半用来当学堂,一半便是主仆二人住室。庐外一间小木屋,便是伙房了。楚锦洪一眼望去,屋里所有尽收眼内。 “夜先生有请,我如何能不来。” 夜听雨躬身:“谷主言重了。”微微侧身对夜来喜道:“去拿东西来吧。”来喜往庐外伙房去。 “谷主请。” 两人隔桌对坐,看这样子,夜听雨是有东西要给他看。 “先生请我来,是有什么需要的吗?” 夜听雨正倒茶,微微一笑,“我这里什么都有了,多谢谷主关心。” “喔?” 夜听雨将茶杯轻轻往他面前一推:“今日是迎春祭,谷主不记得了。” 楚锦洪一愣,随后一笑,他果然是忘了。这迎春祭是一年一度培种做田的日子,是一年丰收劳作的最始准备。在这日里,农家会吃一种用五谷参合制作成的团子。寓意这一年能有大丰收。富人和为官之家的五谷团子则做得更是精致,陛下会在这一日给皇亲国戚们派发御膳房做的五谷团子,意为与民同乐。只是对楚锦洪来说,已经有几年没有吃到,自然也记不得了。 想到以前的日子与种种过往,楚锦洪不由地失神。夜听雨看着他这幅模样,只是静静的饮茶,什么也不说。 来喜端着热腾腾的五谷团子进来方把楚锦洪打搅醒了回来,圆呼呼,软糯香甜的五谷团子有婴儿拳头难道大,煞是可爱。夜听雨夹了一个放进楚锦洪面前的碗里,“谷主若不嫌弃,便尝尝我的手艺如何。” 楚锦洪也不客气,一口吃下,仔细咀嚼。软糯的团子不经嚼,没几下便滑进肚里。这陌生又熟悉的滋味,着实让他的心不由五味弥漫。 夜听雨:“谷主觉得如何?” “自然是先生的手艺甚好。作为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书生,先生还会这庖厨之技,着实令我佩服!” 夜听雨:“谷主过奖了。我家乃米行出身,对这些个五谷最是了解。又因我本就是个贪吃之人,为了口腹之欲,也就顾不得什么君子不君子的了。” 来喜端着东西迈进来,正好听到他们的谈话。便边放下东西边开口道:“我家公子”看了夜听雨一眼改口:“先生的手艺自然是好的,却不是因为他好吃。是有人好吃还不会做,才麻烦先生亲自动手!”来喜说着,倒是有愤愤不平的意思。 夜听雨眉头微微一紧,轻声道:“水可开了?开了便把豆子煮了!” 来喜:“喔。”那煮豆子的活可马虎不得,得一刻不离的搅动锅子里的豆直到变成粘稠的豆糊!公子这是怪他多嘴,因为他说了那个人! 来喜闷头回了伙房。楚锦洪看得出来夜听雨对来喜口中那人多有忌讳,不能提起的人? 没想到一副好好先生,喜怒无波的夜听雨也有眉头发紧的事情。楚锦洪饮下来喜才拿来的麦茶,清香的热茶水,正是解五谷团子甜腻的好东西。 13 对于夜听雨的邀约,竟然是为了此事。夜听雨一向冷淡恭敬之中带着疏离,没想到竟然也会有与他同席的一日。 不多时,原本晴朗的天空竟淅淅沥沥下起雨。纵然下了雨,天还是一片暖黄色。比起夏秋雷雨天,墨色的天空。春天的雨天连带着风云的变化,都像极婴儿软糯的脸,哭泣也让人怜爱。 “春雨贵如油,这一年定是不错的。” 楚锦洪看去,夜听雨看着庐外的雨幕,如自言自语般说话。 外面的雨下得不大,看样子一时半会也不会停下来。夜听雨不说话,楚锦洪不说话。说话的是这雨声,这春雨。 楚锦洪与夜听雨不算熟人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江山不如你,眉目清朗 作者:翻滚的水壶 分卷阅读17 ,但在这样的环境下竟也没有感觉到尴尬。这或许就是夜听雨这个人的魅力所在吧,听说谷里里人都还挺喜欢他。 忽然一阵音乐声缓缓传来,楚锦洪不由惊奇,这声音竟就是从夜听雨的嘴间发出。 听不出他唱的什么,但抑扬顿挫,徐徐穿来的声音却是格外的动听。楚锦洪也是听过乐坊之音,却连皇家音乐师所吟唱的都与他不同。 夜听雨声音不算大,嘴齿启合之间穿出的声音与庐外的雨声,虽不同却毫无违和感。他唱的不多,但婉转悠扬的调音之后,仿佛已经展示出了一副才子佳人的唯美故事。 唱毕,楚锦洪不由拍手称好。 夜听雨微微一笑,任然望着庐外的雨。楚锦洪道“不知先生唱的是什么曲子?我却不曾听过。” 夜听雨:“这是戏曲。” 楚锦洪疑惑:“戏曲?” 夜听雨点头:“乃唐人之风。几年前方传入赵国,楚国境内民间也戏子,但没有被朝廷认准,便没有大行其道。”他的意思,因此楚锦洪不知道也不为怪。 唐人就是与楚赵两国隔海相望的一个国家,楚国与唐国朝廷从未有任何来往,但却妨碍不了民间的私自往来。楚国境内有不少文化东西,其实是有唐国之风的。 “夜先生可是懂得这戏曲?” 夜听雨摇头微笑:“不曾学习如何懂得,不过是闲散游玩听到,记得几句罢了。” 说到他的游历,误入清风谷已经几个月,看他的样子并没有要出谷的意思。夜听雨一个赵国人,且并非贩夫走卒。离开如此此久,家里竟然一点不查找? “夜先生打算何时回国,想必这些日子家里找得挺担心。”楚锦洪试探地问道。 夜听雨一脸淡然,“谷主费心了,我家里早已不问我生死何处,自然也是不会来寻找的。”他说得坦然,且从神情中并没有看出什么其他情绪。 “不知……” 楚锦洪还未说完,夜听雨便再次说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谷主是做大事之人,自然也不想听到那些家长里短的琐事。”算是截断了楚锦洪的话头,也就是不想让他深究。 楚锦洪呵呵一笑,也没有继续方才的话题。“夜先生过誉了,我不过江湖上万千人中的一介无名小卒,又何有什么大事可为!” 夜听雨直直看着他,声音平静且轻悄,仿佛融入庐外淅淅沥沥的雨声中。 “那谷主是想还是不想从新回到百姓和天下人的视野中?” 楚锦洪脸上虽沉静,心下却在听到他开口那一瞬间,就已经狂跳不止。 “回到楚皇城,回到朝堂。”夜听雨的声音仿佛带着一股魔力,连带着他这个人都透着让人看不透的光芒。 “先生是何意思,这帽子未免也太大了吧,我只怕受不起!” 夜听雨转过身不看他,看着庐外的雨,又仿佛看着远处,更远处。 “谷主不想回到光明下,也不想替令堂回到光明下,为正统争正名么?那个位子,本来就该是你的不是!” 楚锦洪看着他,仿佛要把夜听雨看穿一般!果然么,这夜听雨不止为一个普通的赵国人! “我夜氏祖上几代代都从事米行生意,直至我祖爷爷那辈入赘太奶奶,在赵国又开米行生意。我之上有一位同父异母的姐姐,她大于我十岁。自小待我就很好,我同她也是最亲近的。后来她嫁给了一位将军。我夜氏家训便是不同为官者过多亲近,好在姐夫是一介武夫,并没有文人官仕的阴谋算计,家里方应允了。” 楚锦洪仔细听着,他突然说的身世。 “我姐夫原并不是赵国人,是后来长成了赵国人。”他说着,看向楚锦洪。 “谷主可是听说过原本楚虹太子殿下麾下的毛三将军?” 楚锦洪一惊,“先生的姐夫是毛三将军?!” 夜听雨微笑点头,“正是,姐夫常把以前的事情当作故事说与我听。说他对那位战神大将军是如何的敬佩,对他的一生的不公又是如何的愤懑!这夜氏在楚赵都是罕有的姓氏。” 楚锦洪瞪大眼,不由惊道:“莫非这夜氏原本是楚国的姓氏?!” 结合他方才的话,是很有可能的。夜听雨的回答也证实了这一点。 “不错,我夜氏原是楚国境内人氏,我祖奶奶是赵国人。且,这夜氏是苗域才有的少数姓氏!” 楚锦洪一时震撼,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夜听雨看着他反正,脸上始终是清淡的微笑着。 “苗疆疆主同我爷爷偶尔还有书信往来。楚国竹州的梁氏谷主势必也不陌生,梁山世伯的女儿正是我表嫂。所以说,我与谷主扯上十万八千里,竟也是有关系的。” 夜听雨说得略有得意之色,楚锦洪听得如石落腹,还待消化! 直至回到自己屋里,楚锦洪的惊讶仍久久不能平复。 “玗儿,今日可有何不同,吃得与昨日可否一样?”五个多月的楚玗嘤嘤哭泣,奶母不得不将他抱回楚锦洪屋里,这方才不哭。虽然已经五个多月了,但除了哭闹别的同龄孩子该会的楚玗都还未学会。奶母不由发愁,这孩子发育好不好,可与她也是有关系的。每日谷主问起孩子的日常,有何变化,她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奶母:“回谷主,少谷主吃得倒是挺可以的,只是,只是这变化并不大。” 楚锦洪抚摸着楚玗的毛茸茸的小脑瓜,圆溜溜的漆黑的小眼珠一眨一眨的看着他。楚锦洪自然知道奶母的忧虑,宽慰也似的道:“你放心便是,只要吃得好,总会长大的。” 是他与那个人的孩子,怎么会有什么问题。他不过是还小,于他父王一样罢了! 夜里,将熟睡的楚玗放置于床边的小床篮内,楚锦洪坐于书案旁展开几封信。随着信件被一封封打开,阅读。楚锦洪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没要个楚京君如此狠毒!信是谷再几个分部报告近段情况的。清风谷在外势力一再被朝廷压制,现在谷外一半的分部都受到朝廷方面的控制,生意无法接,让谷里谷外如何生活运作。这几封信就是分部首领写来请示他,接下来如何安排的信。 其中还有一封是从皇城而来,正是曹总管的亲笔密信。信中提到安皇陛下病越发重,已经好几个月没有上朝,朝中一切事务全部交由太子处理。再有,太子近几个月对全国与朝中的军队很是上心,还亲自到边防军营慰问军士。在朝中朝外都深得人心,照安皇的病况,太子接任大统不久矣。 自从接手谷内事务,楚锦洪也是一心处理清风谷之事务。皇城那边交给曹总管他自然放心,距离上次曹总管写来,关于飞王喜得郡主的事情,已经是好几个月之前了。没想到,这次信中再次提起飞王,竟让楚锦洪五雷轰顶一般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江山不如你,眉目清朗 作者:翻滚的水壶 分卷阅读18 ! 飞王得太子重视,接任边防重任大将军之职位,不日便前往军队赴任!如此看来,飞王迟慧新锐,娶了王妃成人以后智慧已经不可同日而语的事情不假!已经能登上朝堂,进军队独挡一面,如何还是那个唤他锦哥哥的楚飞扬! 想到白日里夜听雨最后那句话:锦王可想坐拥天下江山?我们可助你,只要一句话! 初春,天气乍暖还寒,更何况是这深山老林里的谷底。楚锦洪只觉得冷意袭来,握着笔的手有些发抖,这下信件的回复语。 不可妄动,停止所有行动,撤回派出去的所有人。 14 一年后,安皇驾崩,太子楚京君即位。 一辆漆黑的马车驶出峡谷,融入夜色。楚国遥远的边陲城市竹州热闹非凡,一家酒楼里说书先生正口若悬河,唾沫横飞地讲某位英雄人物的传奇事迹。 “话说这楚大皇子身披银色盔甲,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他眼如铜铃一般,手中的大剑指向敌方阵营,大声吼道……好了,今日就讲到这里,一代战神的传奇故事,欲知后事如何,明日再会。” 听众不满的离开,只好等待明日再来。离讲台最远的角落里坐着三位华衣男子,其中一位英姿飒爽,眉飞入鬓,眼神犀利神色英朗,面庞棱角分明。一位嘴巴巴拉巴拉的说着话,歪歪靠着椅子,一副不正经的模样。他对面的紫衣男子看着他,眼神冷清,一副淡漠的样子。 “他在说的是楚虹皇伯吧?!”其他两人都没有搭腔,又自己说道:“背后议论皇亲国戚,还真是大胆!还编成书,愉悦大众,简直、简直……这应该怎么判刑,焕儿你在刑部你最清楚你说。” 紫衣人面目表情道:“诽议皇室,同欺君之罪。” 那人连连点头:“对对,同罪同罪!”看向另一名男子,皱眉道:“飞扬你这不难受呀,坐得笔直,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军队里的人?” 入鬓的双眉不可见一皱,道:“二哥见谅,只是习惯了。” 那人又道:“在城里被大哥换束动也不敢动,好不容易来这里你又这幅样子,真是不让人好过。” 楚飞扬没有说话,楚紫焕看了他一眼,对一副不悦的楚浩然道:“户部调查人口一事,细致入微,你若不能按时做好,定不好!” 楚浩然一听更是不悦了,将手中的茶被重重一放,道:“怎么,连你也要说我!我是粗心,那做什么把我分去户部!当一个什么都不做的王爷不是更好,省得碍眼!” 楚紫焕:“国家不养闲人!” 楚浩然:“那把我也派来军营好了,见不见心不烦!” 楚紫焕:“军营不养懒人!” 楚浩然气得脸红,道:“你是存心与我过不去是吧!你是不是我这头的,怎么老替他说话!坐上那个位子怎么了,一家子兄弟四分五裂,防得跟防贼一样!什么户部轻松最适合我,我看他是担心其他的原因吧!你们都看到了,那期明明是许豹那小子故意与我过不去。他竟然说是我的错,当这文武百官的面打我板子。到底我是不是他兄弟,还是许氏一族才是他兄弟!”楚浩然发了一通脾气,胸中郁闷之气也好了很多。 楚紫焕不紧不慢道:“你就是因为这些生气?” 楚浩然眼一瞪:“不止这些,去年我生辰他不来也就算了,还当天去许府喝那什么许少夫人的儿子百日酒。飞扬就是你那个大舅子的儿子,我也不忌讳你在这里,我真看不惯许府人的作派,就像我们皇室该他的一样!还有,你当初娶许佳敏是不是不情愿,否则怎么孩子才出生不久就离开,去那辛苦的地方?” 楚飞扬没有回答他的话,但眼神一暗,挺直的腰又更直了几分。楚浩然不会察言观色,但楚紫焕不同,楚飞扬的变化他看在眼里。拿起碟子里的蜜果子往楚浩然嘴里塞,道:“大哥自然有他的道理,你若肯听他的话,也不会令他烦扰。你借公务之机出来游山玩水,还胡说八道,小心回去任务没有完成,到时别求我!” 楚浩然轻声哼他,但没有反驳什么。看着一直沉默的楚飞扬道:“不过四弟呀,你这一变得聪明了,人就不可爱了。话也变少了,笑也变少了,要是楚锦洪他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定难受吧,他以前可是最愿意与你亲近的。可惜了,年纪轻轻就不在。” 楚飞扬嚯的突然站起来,吓了楚浩然一跳,懵蒙的看着他。楚飞扬向外走去,道:“两位兄长来一趟不容易,再到别的地方看看吧。”说着自己先走出去了。 15 一年后,安皇驾崩,太子楚京君即位。 一辆漆黑的马车驶出峡谷,融入夜色。楚国遥远的边陲城市竹州热闹非凡,一家酒楼里说书先生正口若悬河,唾沫横飞地讲某位英雄人物的传奇事迹。 “话说这楚大皇子身披银色盔甲,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他眼如铜铃一般,手中的大剑指向敌方阵营,大声吼道……好了,今日就讲到这里,一代战神的传奇故事,欲知后事如何,明日再会。” 听众不满的离开,只好等待明日再来。离讲台最远的角落里坐着三位华衣男子,其中一位英姿飒爽,眉飞入鬓,眼神犀利神色英朗,面庞棱角分明。一位嘴巴巴拉巴拉的说着话,歪歪靠着椅子,一副不正经的模样。他对面的紫衣男子看着他,眼神冷清,一副淡漠的样子。 “他在说的是楚虹皇伯吧?!”其他两人都没有搭腔,又自己说道:“背后议论皇亲国戚,还真是大胆!还编成书,愉悦大众,简直、简直……这应该怎么判刑,焕儿你在刑部你最清楚你说。” 紫衣人面目表情道:“诽议皇室,同欺君之罪。” 那人连连点头:“对对,同罪同罪!”看向另一名男子,皱眉道:“飞扬你这不难受呀,坐得笔直,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军队里的人?” 入鬓的双眉不可见一皱,道:“二哥见谅,只是习惯了。” 那人又道:“在城里被大哥换束动也不敢动,好不容易来这里你又这幅样子,真是不让人好过。” 楚飞扬没有说话,楚紫焕看了他一眼,对一副不悦的楚浩然道:“户部调查人口一事,细致入微,你若不能按时做好,定不好!” 楚浩然一听更是不悦了,将手中的茶被重重一放,道:“怎么,连你也要说我!我是粗心,那做什么把我分去户部!当一个什么都不做的王爷不是更好,省得碍眼!” 楚紫焕:“国家不养闲人!” 楚浩然:“那把我也派来军营好了,见不见心不烦!” 楚紫焕:“军营不养懒人!” 楚浩然气得脸红,道:“你是存心与我过不去是吧!你是不是我这头的,怎么老替他说话!坐上那个位子怎么了,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江山不如你,眉目清朗 作者:翻滚的水壶 分卷阅读19 一家子兄弟四分五裂,防得跟防贼一样!什么户部轻松最适合我,我看他是担心其他的原因吧!你们都看到了,那期明明是许豹那小子故意与我过不去。他竟然说是我的错,当这文武百官的面打我板子。到底我是不是他兄弟,还是许氏一族才是他兄弟!”楚浩然发了一通脾气,胸中郁闷之气也好了很多。 楚紫焕不紧不慢道:“你就是因为这些生气?” 楚浩然眼一瞪:“不止这些,去年我生辰他不来也就算了,还当天去许府喝那什么许少夫人的儿子百日酒。飞扬就是你那个大舅子的儿子,我也不忌讳你在这里,我真看不惯许府人的作派,就像我们皇室该他的一样!还有,你当初娶许佳敏是不是不情愿,否则怎么孩子才出生不久就离开,去那辛苦的地方?” 楚飞扬没有回答他的话,但眼神一暗,挺直的腰又更直了几分。楚浩然不会察言观色,但楚紫焕不同,楚飞扬的变化他看在眼里。拿起碟子里的蜜果子往楚浩然嘴里塞,道:“大哥自然有他的道理,你若肯听他的话,也不会令他烦扰。你借公务之机出来游山玩水,还胡说八道,小心回去任务没有完成,到时别求我!” 楚浩然轻声哼他,但没有反驳什么。看着一直沉默的楚飞扬道:“不过四弟呀,你这一变得聪明了,人就不可爱了。话也变少了,笑也变少了,要是楚锦洪他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定难受吧,他以前可是最愿意与你亲近的。可惜了,年纪轻轻就不在。” 楚飞扬嚯的突然站起来,吓了楚浩然一跳,懵蒙的看着他。楚飞扬向外走去,道:“两位兄长来一趟不容易,再到别的地方看看吧。”说着自己先走出去了。 楚浩然痴愣的看着,不解问道:“我,是不是又说错什么了?” 楚紫焕无奈道:“少说话,就万事大吉了。” 两年多来,楚锦洪从来没有想过要回到皇城,那个地方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若不是收到曹总管重病到已经昏迷了一个多月的消息,他是不会在踏入皇城一步。在夜色的掩护下,两个身影从客栈后门走出,又走进锦王后门。锦王府一片沉静,自新帝登基后,锦王府更是冷清了。任何荣宠都没有锦王府,对于皇城里百姓来说,除了与锦王私交好的人之外,大都已经忘了那年纪轻轻的锦王爷。锦王府的一切日常清简到不似一个王府,下人护院减去一半。府门更是常关少来,可谓深入浅出。 楚锦洪过门穿廊来到曹总管的房前,推门而入,曹方已经披衣等候多时。看到楚锦洪进来躬身欲跪下,道:“少主子!” 楚锦洪将他扶起,曹方病态憔悴,耳后竟现白发,实际年龄要老得多。不由感伤,道:“曹叔不必如此,你已经够辛苦!” “爹!” 曹方起身,听到声音朝楚锦洪看去,瞪大眼睛:“小宝?!” 曹小宝上前扶住他,曹方拉住他的手,不可置信的看着小儿子,两个人都眼内泪光点点。 “你,怎么来?” 曹小宝哽咽着,抹去眼泪,:“锦叔带我来的,听说您病了,娘很是担心!” 曹方眼泪涌出,感激看着楚锦洪:“多谢少主子带小宝来!” 楚锦洪:“小宝你小到门外看着,仔细有什么动静。” 曹小宝点头关上门出去了。看着门合上,楚锦洪道:“小宝已经是个能独当一面的大人了。” 曹方欣慰的点头。 灯下,两人对坐。 楚锦洪:“曹叔的病可是很严重?”曹方脸色很不好,虽是燥热的夏夜,但没有他看起来很冷的样子。 曹方冷笑,摇头:“其实问题不大,这点病才大夫就能医好。可是这不是普通的病,是毒!” 楚锦洪一惊:“毒!” 曹方:“不错,几个月之前府里来了个新厨子。原本的厨子介绍来的,手艺不错!” 楚锦洪好奇:“原来的厨子为何不做了呢?”他记得不错的话,那人才四十多,并不是老到动不得。且在王府工作自然要比外头好。 曹方:“他说是老家有事情不干了,离开王府才一天他就走得神不知鬼不觉,很是干净。吃新厨子的饭食,一点点积累,最后就是这样。” 楚锦洪:“为何不当场抓住他!难道他的背后?” 曹方点头:“他是许府的人,也是那位的人。若是不中计,他们自然会更加怀疑。他们百般试探,不能给他们得逞!” 楚锦洪心下明白,皇帝的目标是他,还有他身后的清风谷。这两年多来,清风谷的生意越来越艰难。各个地方的分部相继关门,现在还能活动运作的只有主干的几个!在这样下去,清风谷将会面临经济危机!那个人对他的一再逼迫,使得他也没有了退路,如果非要得出什么结果,或许离那天已经不远了! 分卷阅读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