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易醉:我为酒娘》 正文 第 1 章 红颜易醉:我为酒娘 作者:一然如萧 第 1 章 恋耽美.[]【苏飞】整理 紅顏易醉:我為酒娘/红颜易醉:我为酒娘/酒娘 作者:一然如萧/一然/萧瑶的Kl 【内容简介】 她,通晓古史,如无意外定是考古界一代新星, 然,世事常如是,让她这本活史书穿越到一个史上无闻的国度, 所学无处展,尽让她与酒为伍。 古国遇剑客,酒楼撞美男,更有那林间郊外的阳光富家子, 他们与她又会演绎出怎么样的故事,又或,他们只是她生命中的过客。 历经种种,绝境处她与殇情绝爱的他走到了一起,而他又会是她最终的归宿么? 她又将何去何从? 待一切归结,是真正的结束,还是刚开始……………… 第1卷 楔子 我喜欢四处游玩,常被几个地方莫名的吸引着,特别是齐鲁一带。 有一回在临潼遇上了一件特别的事。 那天阳光明媚,我打着背包去到临潼郊外一处荒山探险,中午时分成功攀到山顶。我站在高高的山岗上,俯瞰整个临潼突然有种错觉一闪而过,眼前出现了一片古味十足的城池,再一晃眼就不见了,站在山岗上凝视远方许久回不过神来。 片刻后,又继续往深山走去,只是,进到深山深处时,拔开眼前的满布荆棘,赫然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片竹林,如人间仙境,我就像是着了魔了一样,毫无知觉地走了进去,一阵风轻轻吹来,貌似夹带着一阵轻柔乐音,我就站在竹林间陶醉其中,但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周围的景物全然不见踪影,还是那满布荆棘的荒山野草。 我叹着息:或许美好的事物都似昙花般,难以久存。正当我转身欲回时,忽觉脚下踩到异物,挪开一看,地表上露出一个似盒子的一角,出于好奇,拨开上面的覆土,当它全部展现在我眼前的时候,我差点惊呼出声,一个古香古色的锦盒,胡桃木制质地坚韧经久不衰,表层镂空花饰勾勒的很是精美,长约一米宽五十公分,不知道在这里多久了。 端祥了片刻发现并没有上锁,突觉心跳加快,很想快点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深吸了口气轻轻将盒子翻起,一阵青香随即飘来,里面放着一卷画轴,一本册子。 将盒子放在地上取出画轴左右看着,崭新如斯,轴承光滑如玉,画纸也很细腻,难道是谁遗落在这儿的。? 当下不假思索展开画卷,等到整幅画显现在眼底的时候,让我惊艳不已,心下赞叹:一对古时俊男美女,真是一对壁人。 看了画卷后我就迫不及待的想看看那个本子,取出一看,纸张微微泛黄,首页赫然用毛笔书着‘酒娘’二字…… 通册看完后,激动不已,当下做了一个决定,将酒娘公诸于世…… 现代生活(一) 我叫秦贝乐,苏州人氏,被一位古文物教授抚养长大,父母亲都是余教授的得意门生,在我还很小的时候,他们因为一次实地考查时发生的山体滑坡而双双丧生了。 每当听到别人说起父母的时候我都没多大的情感波动,毕竟那时还不懂事,对于死亡也没有什么概念,教授也没有什么亲人,他的一生都放在了他热爱的事业上,妻子早亡无儿无女,我们就这样一老一小相依为命着。 在教授的熏陶下,我对古代文学艺术颇为喜欢,文物鉴赏也略懂一二。最大的期望就是跟教授他老人家一样,希望在有生之年能够见证秦陵开启地那个时刻。 家里的书房摆放着教授从年轻时一直到现在,从大江南北搜罗回来的器物,加起来都可以开个小型展览馆了。 每每教授搜罗一件宝贝回来的时候,我总要跟他抢,坏笑着对教授说:“亲爱的教授,这件宝贝是不是该归我啦!您再对我这么苛刻我可要眼红外加犯罪了,每次都说下次送我件古玩,可是到现在一个影子也没看到,您太不厚道了。” 教授就会很配合的装出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说道:“这个可以考虑考虑,不过、很难。”说罢还抱着他的清朝小酒壶。 又在跟我装是吧!“―――我不跟您过了,我宣布我要单飞。” 教授推了推老花镜看着我:“行啊!明天我就去托张嫂给你找位小爷,省得天天在我面前闹。” 我啧啧摇头道:“老先生,我知道你会舍不得地,别口是心非啦!真那样你还不哭死啊!!!哈哈。”没等他再开口我溜之大吉了。 只听到身后又传来教授的叫嚣声:“叫谁老先生呢?我才59而已……哼” 忍不住了,哈哈,出了楼道我就狂笑不止,这可爱地教授,人老心不老。 不过也正如教授所说地,姑娘我的确长得过于那什么了,身高一七零的我,是密友们羡慕的对像,就是偏瘦的身材常让大家借机说我受教授的虐待,五官还算精致吧!加上一头乌黑的长发,借教授的话说就是从他的古画里走出来的,那不就是古典美人咯、呵呵,虽然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看过他那幅所谓地画。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骚动,我这1.5的视力还去配了个平光眼镜,特傻的那种,能低调的地方尽量去低调了。可是都这样了走在路上回头率还是很高 这就是我从小到大的生活,平凡却快乐着。我时常都会在想,什么时候平静的生活要是能掀起些浪花来,不知道会是怎样。而在不久之后我的这个不经意间的想法真的就应验了。 现代生活(二) 这一年我二十岁,最后两个月的时间忙着写论文,答辩。这时回想一下就觉得我写的论文真是太有创意了‘论秦始皇之重生’,答辩时没把老师逼吐血,虽是如此,还是拿了令人很是满意的成绩,教授们不是常说要大胆假设小心推论嘛!!我这可是积极响应他们的号召呐,哈哈! 教授说要赞助我旅行,被我豪爽的回绝了,听的教授眼珠子没蹦出来,以为我傍上大款了,拉着我直问是哪家公子啊!这让我汗的啊!就把奖学金的事说了,还跟他说回来会带件礼物的。“最好带个男朋友回来”。教授一脸无害的说着。额、让他将军了,看在你一把年纪的分上不跟你计较。 不过说实话长这么大我还真没谈过一场恋爱呢?密友都笑话我,说我这卖相不好好谈几个对象简直就是浪费资源,其实我倒没因为皮相长的好就高姿态了,顺其自然,缘份这东西谁说的准,时候到了它自然就会来,就这样我踏上了一个人的云南之旅。 —————————————分割线———————————— 虽说现在是夏天,可是走在大理的街上一点也感觉不出炎热。 走到城中时就看到了一条贯穿南北的大街,街边有各种专卖大理石制品、扎染、草编等特产品的店铺,在草编店里我相中了一个特精美的草帽。再加上之前在民俗服饰店里买的白族服装,活脱脱一个当地人,呵呵。 就在我要往回走的时候瞥见了街道的拐角处有一间不怎么起眼的古玩店。说不定在这可以淘到咱们教授的礼物呢?进到店里一看,所有古玩尽收眼底,布置的还算有序,就不知道物件咋样。 老板一见来客人了赶忙过来招呼,中年人四十来岁的样子挺着个大肚腩笑嘻嘻的样子有点像弥乐佛,乍一看还有点像吹灯里的大金牙。 第 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 章 红颜易醉:我为酒娘 作者:一然如萧 第 2 章 我忍住了笑意问他:“里面可有其它货色”我想摆在外面的大多都是赝品吧,正品应该不会摆出来的。 老板一脸那个惊的啊!“想来姑娘也是内行咯,里边请先”说着就把我往里屋带。其实我也算不上内行,只是近朱者赤罢了。过了两个过道就看到一间石室,看来是够小心的。 跟外面那间差不多,东西还真不少,我一眼就看到了博古架上的一个青花瓷制花瓶。说是花瓶也不是,比花瓶小点又比酒壶大,慢慢的鉴赏这个花瓶,瓶身高三十公分左右,直径十公分,口端直径五六公分,釉色上的不是很匀称,浅绿色的图腾看不出是什么,不过整体通透流金,瓶底有一个不是很清楚的印迹,分辨不出字体。够教授研究上一阵子了,打个六十分吧! 就在看完全部的古玩器皿后发现博古架后方还有一幅画,这倒是引起了我的注意。这老板倒也挺有眼力劲儿的,见状马上就给取了下来,“这幅画是前几天刚收的,这不没地儿放,暂时搁在架后。”说完就往我面前展示。 待我把视线放到画上的时候,一种强烈的震撼感触及全身的每一个细胞,‘一幅美男图’以前常见有仕女图、美女图,这美男图还是第一次见过。 置身于一片竹林中,飘逸的长发披在肩头,发暨上扣着一个玉带,我不自觉的也摸了摸自己的长发,心理想着:不知道我们谁的发质更好。眉毛浓密,温柔的眼神,朝下四十五度看着,为什么不直视作画者呢?这双眼睛太传神看久了魂都会被勾走,薄唇高鼻,把这些放在一起简直就是超完美的五官组合。目测身高一之际请顺带动动手指,给一然支持下,收藏,分票,一然都要,我很贪心地说,谢谢撒。 初来乍到(一) 也不知睡了多久,睁开眼睛看到窗外的月光洒进来,隐隐约约的还可以看到两幅画被月亮的余光照到,显着浅薄的光晕,分外的迷人。而且那帅哥还冲我微笑,我睡眼朦胧地走到画前,看了看,没有什么变化啊!难道是幻觉? 伸手摸上画中帅哥的脸,竟然、竟然……穿透了。好似一股强大的磁力吸着,全身动弹不得,周围明显的感觉到如水波般荡漾,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最后我被淹没在了荡漾的水波中,我甚至还来不及发出一个声音,在失去意识前,最后的画面就是那罪魁祸手――帅哥的笑脸,我只是不小心把你弄皱的用不着偿命吧!救人啊!! 吱吱喳喳的鸟叫声把我从睡梦中吵醒,坐起身,伸了个大懒腰,揉了揉眼睛看了看手表才七点,“这是,教授,房子让人偷啦!遭贼啦!教授,教授,教……授”环顾四周,没有一点回应。 用力拍了脸颊一下“好痛啊!我不是在做梦呐、这是哪啊?该不是梦游把自己走丢了吧!” 这时我才注意看了四周的环境,正前方是一大片湖泊,我正坐在离湖不远的草地上,周围全是小树林,除此之外一个人影也没有,也不知道要往哪走,连一个路标也没有,改天要向当地路政部门好好反应反应这个问题,想了一会儿我决定先找到出路再说。 走了一个小时左右我都快绝望了,终于在我前方不远处的湖边看到了活的物体――一匹马,一匹黑马。 有马总会有人吧!我太兴奋了,向着我的目标以每小时一百公里的速度冲刺而去,虽然当时目测距离只有三四百米,当我气喘嘘嘘的跑到马儿面前时,我突然觉得,它是全天下最可爱的动物了,我决定回家以后要养一只宠物马。 我在这兴奋了半天也没看到半个人,“咦,人呢?喂,有没有人啊!”没回应,“有没有人啊!”还是没回应。“除了我跟马以外,带喘气的出来一个哦,哦哦。”突然‘哗’的一声水里冲出了个物体“哇,蛟龙出水啦!”,我脱口而出。 “你已经吵很久了,不累吗?” “呵呵,还好啦!应该没有吵到邻居吧!”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 等等、等等,有人在跟我说话耶、是人耶!我绕过黑马,只见一个男的在湖里,水齐腰,上身裸露,头发还在滴着水,没表情的脸正不爽的盯着我看。 “看够了没有?”不悦的声音再次从男人口中发出。 我忙摇手解释道:“没有没有,哦,不是的、不、是的”哦,天啊!不就是个长相还好的男人,我可是久经沙场啊!追我的人都可以从苏州排到外滩,虽然没人成功追到过我,但是我什么样的帅哥美男没见过啊!用的着这么慌张吗? 敛了敛慌色,镇定:“嗯,我是说,我迷路了,突然见着有人一时兴奋,失礼了。”连忙别开脸,“那什么,你住这附近的吧!我不知道自己怎么跑这来了,你能带我离开这吗?”我小心翼翼的询问着,还不时的用眼角瞟了瞟。“小样的不回答我,真冷酷,小心得孤僻症。”我在旁边磨着牙碎碎念。 第 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 章 红颜易醉:我为酒娘 作者:一然如萧 第 3 章 “穿上它”。 “??”类似衣服的东西跟一双布靴子丢到了我身上。 这时我再看向冷酷男时他已经着装整齐了,头发在头顶盘绕成髻,黑色的帛包住发髻,用竹制成骨制的“笄”横贯发髻和冠。青色直裾禅衣,是开襟从领向下垂直,浅白色中衣暴露在开襟领上,袖宽为一尺二寸左右衫无袖,腰带扣是一个兽形的扣而腰带上系一挂饰,总体看起来是一个很有型地俊男,而且这种打扮很有汉朝服饰的味道,再看看我手中的衣服也是一件长衫,我滴乖乖,这是虾米情况。受所学影响,在看到此男时从头到脚把他品评了一翻。 “嗯,不好意思,冒昧的再问一句,为什么要穿成这样”我说着提了提手上的衣服。“你不觉得你的打扮过于时尚了吗?难道这是今年夏天的时尚流行趋势!!!” 他不解的走近我看了看,蹙眉:“你难道不觉得你这样的穿着过于伤风败俗吗?一个女子还在外头到处走动,真不知羞。”说完还用鄙视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被他一说我忙看了看自己,我还以为自己穿着内衣就跑出来了,还好还好,“短袖七分裤人字拖,标准的居家服,有什么不对吗?”不知道他在琢磨什么,意味深长的看着我,我不就长的美了点吗?这样盯着美女看是不礼貌的。看的我有点不好意思了。 “那什么,我叫秦贝乐,你叫什么。”总不能老那什么叫人家吧!这样很没礼貌,教授知道会批评我滴。“还有,还有,这是什么地方,苏州离这不是很远吧!这里应该是郊区吧!要是太麻烦的话,你只要告诉我怎么走出这个林子就可以了,我可以自己回去”只要走到公路上,打到车就可以回家了,就算真梦游了我还能游出江苏了,我不信。 初来乍到(二) 再跟他多说一句话我就要冷死了。“这儿离最近的镇,也要一天的路程,你说的什么苏州,是地名吗?如果是,抱歉,我要告诉你的是郦国地界内没有这个地名,或许在其他几国你可以去找找。” 又是这爱理不理的样子,我投诉你去,哼!“等一下,你刚刚说什么,什么郦国,我还大秦帝国呢?虽然有点冷,没想到你还会开玩笑啊!很幽默的一个人嘛,别臭着一张脸,那样MM看到你都会跑走的哦!”说完我还呵呵,一个人傻傻的在那笑了笑。 谁知他的一句话把我最后的一点希望也给打破了“信不信随你,懒的理你。”说这句话的时候看都懒得再看我了,就去喂黑马了。 “难道,难道,这是穿越吗?这就是传说中的穿越?”我不相信这是真的,如果冷酷男说的是真的,那我现在就处在异时空的某个时代里了,惨了惨了,而且还是不知名的什么郦国,看他的穿着打扮不是秦也应该是汉才对啊!哪跑来的什么郦啊!就算真要穿也要穿个春秋啊战国啊之类的时代嘛!中华上下几千年的历史有哪一个朝代是我不知道的。 让我想想、让我好好想想,对了、那幅画,一定是那幅画。难道那幅画就是导致我穿越时空的媒介,是否意味着它可以让我穿回去呢? 太不可思意了,我不得不相信世界之大无其不有这句话了,好友们还天天做着穿越的梦呢?要是穿过来的是她们不知道她们会不会开心? 救命啊!!送我回去啊!要不、让我换个地方再穿一次。我在那一脸虔诚的看着老天,老半天半点反应都没有,啊,我不死心、我不死心。我在心里呐喊着。 一个人怔在原地郁闷了半晌,最后给自己鼓着劲打起精神来,我不能就这样颓废了,好逮咱也是年轻有为地大好轻年,我要化悲痛为力量,化腐朽为神奇,不就是穿越么!没什么了不起的,权当是来了趟免费旅行。 现在身上除了石英表外可是一无所有了,边想边看了冷酷男一眼,难道我还要牺牲色相,他看起来也不像大款的样子,最重要的是还不一定能傍到他呢?因为他在第一眼看到我的时候,没有一点点惊艳的眼神,就连多看我一眼都懒得,还一副很难相处的样子。哦!天啊!想我在现代被人追求惯了,冷不丁的来一个对我视而不见的,这一下子还挺难让人接受的,我的自尊心严重受创。不管了先缠着他再说,回不去事小,闷死事大,我可不想成为史上第一个被古人闷死的现代美女。 打定主意后我就亮起我那人畜无害的笑容对着冷酷男说:“这位大哥,刚才是在跟你开玩笑呢!别当真,我的家乡远在郦国之外的南方,同家师出游到此走散,身上盘缠又用尽,怕大哥是无情之人不愿出手相助,故尔瞎说一番,望见谅。哈、我一看就知道大哥定是有情有义之人,不会对我袖手旁观。”呵呵,诸葛先生莫怪啊!借名一用,文绉绉谁不会啊!信手捻来,哈哈,说完还笑脸盈盈的看着冷酷男。 他还是不理我,自顾自的上了马儿,还带着点嫌弃的口气对我说着:“你的话还真多,别企图跟我套关系,这些对我不受用,” 那一瞬间我还真怕他就这样跑了,走到马儿前面,用水汪汪的眼睛盯着他看。而且我觉得现在这个场景好熟悉,不就是昨晚花花用它那水汪汪的猫眼盯着我看吗?呵!真是报应啊!! “上马,要是你想用走的我也不介意。”听到这句大发慈悲的话,比中五百万还激动,立马穿上他给的长衫。 这长衫还挺长的,他估计得有一米八吧,长的这么高这么俊有什么用啊!连讨女孩子欢心都不会,注定当和尚去吧你。 想了想把长衫底下撕下一层拿来系上长发,现在这个样子估计跟他差不多了,走到黑马旁边才发现我不知道该怎么上马。 他的手适时伸到我的面前,“别磨磨蹭蹭的、我可没闲功夫跟你耗,”哎!为什么不能好好说话呢?我努了努嘴把手伸给他,他一拉我,就稳稳当当的落在他身后了。 刚坐稳,只见他一扬鞭,喝了一声,马儿就冲出去了,差点没把我丢下马,吓的我死死的抱着他不放。 初来乍到(三) 一路上都是我在说话,冷酷男也许是被我逼的忍无可忍了,在我第三十三次问他叫什么的时候他终于告诉我了,他叫无名,还是个剑客。好像春秋战国时期也有一个叫无名的人,不过人家是杀手。不知道这个无名剑客的武功怎么样。不过就看他这样的造型,够冷酷的,很有做杀手的潜质,有机会把你开发成一号杀手,我在心理想着一个人偷着乐。 看他策马飞扬是潇洒,就是可怜我了,像救命稻草一样抱着他动都不敢动一下,可怜了我的小蛮腰哟,都僵硬了。告诉我名字后就一句话也不吭了,感觉挺没趣的,我也不说话了,一看手表四点,太阳都西斜了别说是城镇,连个影子也没看到,这一路马不停蹄的,又累又困,想都没想靠在无名背上就睡着了。 本想眯一会就好,谁想再睁开眼睛天都黑了,看了看时间这都快六点了,也太能睡了吧!小心冀冀的下了马,我又盯着无名看了看,这男人刀子嘴豆腐心,如果他没有放慢速度策马,我想这一觉也不会睡的这么舒坦。 微笑:“谢谢你啦,无名,别老是装的酷酷的样子,我知道你是好人”嗯!对我好的人应该都是好人,反之就是坏人。他牵着马回头看了我一眼,总算,他看我的眼神缓和了些许,虽然他还是不说话不过他知道我在说什么。 两个人就这样进了这个叫“刘家镇”的地方。也许是因为晚上,街上行人不是很多,从城门进来就是一条不是很宽敞的街道,大概也就两百米长,沿街的大多是店面,跟着无名走进了一间酒馆。 “两位客官里面请。”小二哥边说边把我们往旁边的位置带,我跟了上去。 跪坐于席案前,无名要了两斤肉,两斤酒。这跟电视上的还挺像的嘛!但凡是武士剑客什么的都会豪迈地点上酒肉,然后大口喝酒大块剁颐。 过了一会儿他看了看我,又要了一碗阳葱面,我开心的冲着笑了笑,心理想着,多体贴的一个男人啊!怕把我饿着吧!我一定要会把你改造好的,无名。他还是自顾自的喝着酒,好的开始就是成功的第一步。 我想打破这沉默的局面,推了推他:“喂,别只顾着喝酒啊!说说话嘛!” 他却不怎么给面子,冷言:“赶紧吃吧!吃完就去休息,明天还要赶路。” 吃完就去睡觉?你以为是在养猪呢?吃了睡睡了长,我在心里鄙视着想。 “好像很好喝的样子,要不要给我喝点,”不顾他说的把递杯子到他面前,他看着我没反应,我一把拿过酒壶就往杯里倒,闻了闻,“嗯,还挺香的,就不知道味道咋样。”端起浅尝一口,“嗯、挺香的,有点辣却不刺激,来,干杯,”说着就跟他碰杯,一口饮尽“啊!痛快”。想要再喝他却不让了,“算了,改天老子赚钱了请你喝个痛快。”学着男人的样子拍着胸膛豪爽的说着。 休息的时候才知道无名就开了一个房间。 “呵呵,我们不是要住同一间吧!这可不太好,我可还是未婚人士,连男朋友都还没交过呢?我们才认识一天就同居了,这样不太好吧!我的骨子里可是很保守的,要不再开一间?”我笑笑的看着无名。 他亦轻勾唇角,似笑非笑:“怕了吗?怕了就不要跟着我。”而且他笑的时候嘴角竟然还有两个小酒窝,虽然没有我的梨窝好看,不过一个俊男脸带酒窝,那样更是迷人呐! “你,你竟然,也会笑啊!”才说完他又收回了他那迷人的笑容。“切,怕什么怕”我靠近瞪着他看,“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把我吓走,门都没有,哼!” “随便你”。 “不是,难道没人跟你说过你笑起来很迷人吗?再笑一个我看看,来嘛!名哥哥。”他又不理我了,自已一个人躺到床上去了。 难道说无名的冷酷都是装出来的,要不然一个剑客脸上老是挂着迷人的笑脸,一定很没杀伤力吧!!我看着他,算了,还是不要调戏他了,只好拿几张椅子拼一拼凑合一晚了。 睡之前我还在心理大骂这个没风度的男人,怎么狠的下心让一个美女睡凳子呢?第二天我就后悔在心里骂无名了,不知怎的我就睡到床上来了,而他却是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我要再次强调无名真的是个好人。 “我们要去哪?”走出客栈我就问无名。 他的脸上微带笑意的看着我说:“梁都,郦国的都城,离这不远,半天路程,我会放慢速度,你大可放轻松些,不用那么死命的抱着我,我会窒息的。” “呵呵……”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心想:你这家伙明明就是为我着想嘛,为什么就是爱装酷呢? “还有,找着你师傅就赶紧离开,别再跟着我。”什么人嘛!前一秒还说的好好的。下一秒就翻脸啊!抛弃美女会天打雷劈的。 第 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4 章 红颜易醉:我为酒娘 作者:一然如萧 第 4 章 一路上无名一改昨天的冷漠,时而也会有一搭没一搭的理我一下,跟我讲了这里的风土人情。 原来郦国是个酒文化浓厚的国家,经过了近一百年的战争,各国的百姓终于过上安定详和的日子。 我在心里滴咕着:还好还好,我不是来到一个战乱纷争的地方。虽然我很喜戏先秦时期,不过还是安定点好。 也许跟这里的气候有关,用这里种出来的稻谷酿酒,跟邻国的相比竟有天壤之别,致使他国客商纷纷以金银,马匹,布匹,奴隶等等来与郦国商贩进行买卖交易,从而导致了酒业的发展蒸蒸日上,这也成为这个国家不可忽视的文化层。而到目前为止,市场前景仍是不可估量,产业链也悄然的在几年前走俏,而且还出现了业内的龙头老大。 其实这跟我们现代的营销模式也大至一样。只是不知道古人的销售手法如何,有机会倒是要好好的见识见识。终于在中午时分我们到了梁都城外。 “哇哦!好壮观哦!下面就是郦国的首都啦!”我用手指着山下那壮观的都城,比北京城还要大几倍,与前秦时期的建筑有些相似,站在此处将整个都城一览无余。 “梁都城地理位置极佳,三面环山,易守难攻,能将一国的首都建在这种地方,想必郦国的君主也颇有战略目光,而且这种辉煌的建筑也体现出了郦国的富庶,想必百姓也是安居乐业吧!” 无名用惊讶的眼神看了看我随即又恢复了冷酷,“没想到你的眼光还挺犀利的。进城吧。”说着我们双双朝城门走去。 初来乍到(四) 首都果然就是不一样,街道都有四个车道宽,沿街的商店数不胜数,有衣饰店,古玩手饰店,胭脂水粉店、酒楼、客栈、赌坊、青楼,还有沿街叫卖的小摊小贩多如牛毛,人来人往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这些也就是在电视上看看了,身临其境感觉还真不懒呢!一路下来看的我眼花缭乱,都没敢驻足观望,生怕那男人又有意见。算啦!有机会自己逛。 随着无名来到了他的“无名小筑”。远离了刚才的街市喧嚣,这里显的有些幽静。 “唉、剑客先生,我还以为你是个流浪汉呢?没想到你还有自己的窝啊!而且这个小窝的名字还挺好听的,无名小筑。呵呵!”说着推开竹篱笆。 “我只是一个浪迹天涯的流浪人,你最好还是早日离开这里。”无名有些庸懒的说着,好似说的不爱说了。 “哦,怎么这样说呢?”我不解抬头看着无名。 他用手轻拍了下我的头,看着我。四目相交时我看到了他清澈的眼底有一丝无奈。“江湖险恶,我游走江湖……”说到后面他的眼里又多了一丝痛苦之色。 “只是不希望身边的人受到伤害。”这句话从无名身后传来,我们一齐看向他,一个看起来挺友善的,中等个头的男子,一双鼠目不安份的转来转去一看就是个精明的家伙。 “司空南!你怎会在此?” 叫司空的笑嘻嘻的走过来“我这不是当心你的小筑被人偷嘛!有我在谁敢来啊!哟,这位小兄弟是何人?”说着看向我。 “嗨,我叫秦贝乐,是无名的朋友。”看到新面孔我热情的对他打着招呼。 叫司空的上下打量着我,随后恍然大悟地说道:“唉、等一下,是个姑娘吧!差点看走眼,呵呵。”说着在那尴尬的笑了笑。 司空南说着又转向无名说着:“对了,无名” “嗯” “跟你说个事。”说完司空看了看我, “哦,我到处看看,你们聊。”摆明不让我听,还是识相走开的好。 小筑里共有四间小屋,一间大屋,其中有两间是竹屋,大屋后面是一片桃树林,旁边有一颗参天松,还可以听到水流的声音,真有点世外桃园的感觉。这个环境倒是挺适合无名居住的,远远的在竹林处看到他们两个,好像谈的挺愉快的。 睡到半夜被外面的响动吵醒了,想开门去看个究竟就听到无名在门外说:“不想死就乖乖的呆在屋里,别到处乱跑”。 我还没来的及说什么,外面就一点动静也没有了,有热闹也不让我凑,太不像话了,简直不把我当回事。 我只能在屋里走来走去,“他们怎么还不回来,会不会有事呢?该不会是无名的仇家找上门了吧!不行,我还不想死啊!”嘴里不停的念着,脚却悄悄的移到了门边,轻轻的打开一条缝,四周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 正想关门的时候,一股强劲的力道撞了过来,冷不防的来这么一下我直接摔倒在地上,只见一个黑影飘了进来,“啊……鬼啊!”两腿不听使唤的哆嗦着,站都站不起来,只能死命的往后退。 “闭嘴,再叫我真让你变成鬼。”黑衣人说着就向我靠近,我马上用双手紧紧的捂住嘴巴,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生怕下一秒就去见鬼了。“把手放下来吧!再捂下去,就要憋死了。”黑衣人好心的提醒着我,两眼直勾勾的盯着我看。 我小心冀冀的把手放下,高呼:“饶命啊英雄!”黑衣人先是一愣而后在我身上点了两下,伸手就把我抱起,我发现自己竟然动不了了,难道被点穴了。 我的眼睛越瞪越大,该不会是想非礼我吧!我不要啊!只见黑衣人迅速将我放在床上盖上被子,自己也跃了上来躺在内侧。现在我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肯定不下两百,你要敢碰我我就咬舌自尽,死给你看。 我正想着咬舌自尽死相会不会太难看了,就听见无名的声音“秦姑娘。”我一开口发现自己发不出声,呜……无名,快来救我啊!我在心里呐喊啊! “莫不是出什么事了吧!”这司空也发话了。 “秦贝乐”无名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叫的这么好听,这么的亲切,门被推开了,无名站在门口,正好可以看到我。 只是这个土人什么也没说也不进来看看,就关门走人了,不会是以为我睡着了吧!这样的动静下我还睡着你以我是猪吗?谁来救我啊! “秦贝乐!”我一转头发现黑衣大哥又在看着我,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说罢又点了我,我鄙视你,除了点人你还会什么。就在他拿下面巾时我的眼睛竟然耷拉下来――睡着了。黑衣人深情的看了看秦贝乐,就悄然的离开了。 那晚之后心有余悸的在无名小筑呆了几天,还好没再发生什么火拼撕杀殃及到我的事。 而他们俩男几乎大白天都不在小筑,我估摸着他们应该都是上班族,朝九晚五的那种。可怜地我都快被憋疯憋霉了,终于在他们都在的时候(他们上的班估计有双休日),硬是缠着他们带我到林间逛逛透透气。 离开小筑走在山间小道上感觉很惬意,突然诗兴大发,回身看着他们说:“无名、司空,此情此景不如我们来呤诗作对如何啊!再吹个小曲舞个小剑,你们说那幅画面该有都美啊!” 我这陶醉在我的幻想中他们那一个个没听到似的,“喂,你们俩个太不给面子了吧!好歹在女孩子面前也该表现出男士应有的风度吧!而且还是在一个美女面前,这样会遭报应的”。 我现在可是女装耶!怎么看这一身都像秦汉时期的襦裙,上襦为斜领、窄袖,长仅及腰际,裙子是由四幅素绢连接拼合而成,上窄下宽,不施边缘,下垂至地,裙腰两端缝有绢条,以便系结,虽然他们给我的女装算不上什么高级货。但是再怎么说也是个美女啊!我怒视他们恨恨的说着。 司空笑嘻嘻的走过来看着我说:“我这不也在考虑嘛!伤脑筋啊!看你讲的那么开心我都没好意思说了,作诗我是没那个天赋,奏乐不会,舞剑没兴趣,唯一感兴趣的就是喝酒,喝好酒,呵呵……”到现在我总算明白了,这俩个男人对女人感冒,尤其是对像我这样的美女更是感冒。 而无名更是逞自走到了我面前歪着脑袋看着我说:“再瞪下去就斗鸡眼了!!”说罢嘴角还微微的上扬表示我现在很可笑。 我哼了一声,狠狠的踩了他一脚“谁说我斗鸡眼?我只是把视线集中在一点以改变我之前对事物的看法而已,没想到我错了,‘他’还是那样无可救药”。 看来他的蹄子是铁打的,竟还面不改色的看着我说:“那我们走吧!你这再说下去太阳下山了”。 我打算再次发扬风格不跟他们计较,谁让我这个美女是出了名的心肠好啊! 说着说着就走出了羊肠小道,一条较宽的石阶路出现在小道前面一直向山上沿伸开去。我们花了半个小时走到了山顶,眼前豁然开朗。 虽然烟雾缭绕在山林之间,但方圆百里的景物也大至尽收眼底,虽觉若隐若现,但是更让人有一探究竟的冲动。离我们不远处的小山坳可以听到很大的水流声。 第 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5 章 红颜易醉:我为酒娘 作者:一然如萧 第 5 章 我舒了口气双手插腰环顾自周说道:“唉、那边是不是有个瀑布?山底下是一片果园吧!哦,远处那个山是不是雪山啊?”这里简直就是人间仙境,不禁要惊叹了。 司空拍着手看着我,不可思意地说着:“你确定你没来这儿吗?这儿可是很少会有人上来的。”惊讶,司空脸上出现了相当大程度的惊讶。 我不好意思地笑的说道:“呵呵,猜测,猜测而已,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无名早就见怪不怪了,“走吧!去山下。”说着带头走下山去。 刚才在山上看没有什么感觉,身临其境后才知道这个果园的庞大,一眼望不到头,有无花果,苹果,葡萄,还有不知道是什么的水果,不远处还可以看到一片庄园。而无名他们竟然像去自家菜地一样大摇大摆的带着我进去参观。 我还是有点怕怕的,一脸认真的看着无名问:“喂,我们这样没跟主人打声招呼就跑进来,等下人家会不会以为我们是偷儿关门放狗啊!” 而这个坏人还皱着眉摸了摸下巴有所思的说着:“这也是有可能的,说不定还设了陷阱。”被他这么一说我紧张的拽着他的手臂左右看了看。 初来乍到(五) 这时听到司空‘噗呲’一声,“哈哈……放狗,还有陷阱,哈哈。”自个儿在那抱着一棵果树笑得可乐了。 吼吼,我,被耍啦!!而那个坏人也在那得意的笑开了花,我忍,我要保持美女风范。 对着无名亮起我那招牌笑容“剑客先生是吧、很好玩吧!”说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他手上狠狠掐了下去,我要强调的是这是绝对的狠掐,掐一点点肉肉相当致命哦!完事马上跳离他三米远,再看他时脸都绿了,我嗤鼻对他说道“哼,活该吧你,这叫小惩大戒”。 “哇……无名,你、你也有今天啊!哈哈。”这时司空笑的更夸张了,整张脸红的跟关公似的。 我好心过去拍了他两下想让他顺顺气儿,没想到他差点让口水噎死,咳个不停,“嘿嘿,有怪莫怪、有怪莫怪,好心做错事,您老接着笑。”这时我们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视都笑翻了。 “何事如此热闹!”我们还在笑着呢!就被这个声音打断了真没礼貌,“无名,司空南!”说着声音的主人就来到我们面前了。 天呐,又是一个帅哥,健康的小麦色肌肤浓眉大眼,有一股阳光男孩的味道,看到他时会让人感觉到一股阳光向你照射而来,暖阳阳的特别舒适,看这样子也就二十五六岁。这是什么情况,难道郦国专产帅哥美男,帅哥在对上我的双眼时也是一脸惊艳久久挥之不去啊!这让我好是欣慰,终于有人欣赏我了。 司空嘴带笑意的说着:“哎,飞扬,这位姑娘是无名在路上捡回来的,秦贝乐。” 我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什么嘛,你以为美女可以随随便便说捡就能捡到吗?鄙视你。 说完又转向我说道:“秦姑娘,这位是归云庄的庄主-云飞扬,这片果园也属归云庄的产业。” “秦姑娘有礼了。”说罢那庄主还向我行礼了。 哦,人长的帅气就算了,还这么的谦谦有礼,一看就是受过教育的孩子,再看看他们俩个简直就像是从小被放养长大的。 我笑呵呵的对着云飞扬说着:“云庄主好,”跟有教养的人讲话就是不费劲,嘿嘿,我们在这聊的胜欢倒把他俩放在旁边晾干了。 司空发出大大滴不满,“喂,你们俩个熟识吗?要聊就回庄里再聊吧!快被蚊虫抬走了。”说着自顾自的向庄园走去,我们三人随后也跟上司空。 到了归云庄的大门前我发出了一个加大号的惊叹!“哇!!!”也许是从小在教授的熏陶下长大,所以对于这些古老的东西都很感性趣。 曾几何时啊!也就是在电视里看到过什么山庄别苑的,在现实中的也都成了遗址,看着也不够真实生动啊!门口一对大石狮显示着大气,朱漆大门,门檐上雕刻着神兽的图腾,工艺相当有水平,还是浮雕地,栩栩如生似要从檐上一跃而出。 随着云飞扬进门后显现在眼前的亭台楼阁水榭花草,更是让我一度以为自已误入神仙洞府。如果说无名小筑是小家碧玉,那归云庄就是大家闰秀啦! “云庄主,你这庄园好阔气哦!”嘴巴甜点不吃亏,哈哈,这算盘打的真好,而阔气嘛――言下之意就是你好有钱哦!我乐呵呵的说着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见啥都新鲜。 云飞扬也灿烂的看着我说:“呵呵,秦姑娘若是愿意可以在此住下。”唉!!这人咋这样好呢!感动。 无名眸光微动,没好气:“是啊!在此管吃管住,住多久都没人赶你走,你也不用去找令师了。”我瞥了他一眼,这话说的怎么这么噎人呢? 云飞扬疑惑的看向我:“秦姑娘的令师?” 我又不厌其烦的跟帅哥重复那个了谎言,“话说我与家师诸葛亮……事情就是这样了。” 云飞扬看着我思了思,旋即盛意拳拳:“若秦姑娘不弃,可暂且在庄内住下,在下派人找寻令师”。 我立马打断了他的话:“云庄主的好意我心领了,如有需要帮忙我一定会开口的。”开玩笑,在帅哥面前我总不能说我要找一美男图吧! 司空早已叫嚣不停了,“我说几位,上酒桌慢慢聊吧!一到这我的酒虫就跑出来了,呵呵……再不给我酒喝要出人命了。”司空在那可怜巴巴的看着云飞扬。 “你啊!”我们笑着随云飞扬走进了水榭。 初来乍到(六) 环境别提有多好了,水榭置于小桥流水假山花草之间,这可是朋友间聚会的好场所啊!而里面已置办好了一桌酒菜正等着我们去享用呢! “我不客气了啊!”我们还没坐定司空就拿着酒喝起来了,“啊!还是飞扬家的酒好喝啊!”边喝还边点头,一脸享受。 “别管他他就这样习惯就好,”无名说这话时好像是对我说,可是又不看着我说,搞什么嘛又没得罪你,怎么一下子就阴天了,说完自己也斟了酒喝起来。 我用真挚的眼神询问了在场的三位先生说道:“不如我们行酒令吧!这样喝酒都没劲啊!!” “哪种玩儿法?”还是飞扬好,积极的响应我的号召 “我们只有四个人玩官兵捉贼吧!” 我还没说完就听到司空“噗……”一声,酒毫不留情的朝我们喷来,我还以为要糟殃了,没想到坐在旁边的无名的用长袖挡在我面前,让我避免了一场酒水的洗礼,哎!好男人啊、无名。随即就听到糟喷的俩男爽朗的笑声,我也不明就理只能跟着他们呵呵的傻笑。 “笑完了吧,笑完了咱们就开始玩吧!”我可是好久没玩了,心里都有点痒痒的了。 “那我来说规则了,拿分别写着官、兵、捉、贼字样的四张小纸。将四张纸折叠起来,抽到“捉”字的人要根据其他三个人的面部表情或其他细节来猜出谁拿的是“贼”字,猜错的要罚,由抽到“官”字的人决定如何惩罚,由抽到“兵”字的人执行。” 哈哈,第一次就抽到官,这里的字跟我所看所学的字体完全不一样,不过有点类似于小篆,认真点还是可以认识几个字的,而且刚刚云飞扬在我念他写的情况下我都记住了每个字的长相,以我这种智商,我想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可以成为这儿的文化人了。 而捉字竟然是无名抽到,我摆出个害怕的样子,云飞扬还是那副阳光灿烂的笑脸,司空却黑着一张脸,嗯!挺敬业地嘛!而结果当然是无名猜错啦!!哈哈,心情那叫一个爽啊!!!看我不整死你。 我得意忘形地冲着无名说:“无名啊!怎么这么不小心啊,给你个机会唱首歌吧!” “不要。”我才刚说完他想都不想就拒绝了,还一包公脸盯着我看 “嘿嘿,输了就要受罚,难不成你想耍赖?” 很不给面子啊还怒视我不说话,而另外俩男在那乐呵呵的看着无名。 第 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6 章 红颜易醉:我为酒娘 作者:一然如萧 第 6 章 “好吧!再给你个机会,跳个舞吧!”哈哈,小样的整不死你,看你还敢老是取笑我。 司空拍着无名的肩调侃着说道:“哈哈,无名你就跳一个吧!我也很想看看呢?” 无名没好气的推开他的手说:“你” 云飞扬看着我说:“这样吧无名,你就给大家舞个剑吧!” 我点了点头笑看无名说着道:“嗯,好啊!‘名哥哥’舞个剑您老没意见了吧!”只见无名闷哼一声,一跃就去到了水榭外的草地上,手上不知何时就多了把剑。 哇!!我摸了摸脖子,还好我不是他地仇敌,要不什么时候被毙了都还不知道呢? 我还以为会像耍太极那样舞呢?没想到无名耍的剑式,气势辉宏剑中还透着一股刚毅,剑舞由缓至急,地上的落叶都随着剑波起舞,几个回旋盘转看的我眼花瞭乱,而俊男舞剑则是绝对的视觉享受。 高兴的太早往往就会乐极生悲,我没想到的是后来不是抽到贼就是抽到捉,而且不是没捉到贼就是被捉,我都提意让我唱歌跳舞奏乐都可以了,死司空就是不让,害我喝了有生以来最多的酒,虽然都是蛮好喝的酒,不过我还是被放倒了,太丢人了,不知道美女我有没有发酒疯啊? 翌日醒来的时候还以为会有什么不适,没想到精神倍爽,伸了个懒腰,坐起来。 “姑娘醒了。”突然冒出个声音在我旁边吓了我一跳,一个十六七岁的女生毕恭毕敬的站在床边看着我笑,长的清纯可爱的样子。 被她这么看着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低头发现自己的衣服怎么换了?我抬着手左看看右看看,这不是典型的古代白衫衣嘛!而且面料还是上成地呢!用手柔了柔滑滑的很舒服。 再看看小女生,她又是会心一笑说道:“姑娘昨晚喝醉了,公子吩咐灵儿在这照顾姑娘的,衣裳是灵儿替姑娘换下的。”还好还好,松了口气。 灵儿拿了套橙色的丝质衣服给我换上,用粉色的腰带在腰间打了个蝴蝶结,还帮我梳了个少女发型,用两根发簪将三分之二的头发盘起固定,剩下的头发随意散落在肩头,整体简洁清爽,往铜镜前一照我这才发觉我穿古装原来是这么地有型,这么地美啊,呵呵! “姑娘好美啊,笑起来更可人。”哟!这小妮子嘴可真甜啊,跟我有的比,长的也漂亮。 我用手捏了捏了灵儿的鼻子,笑看着她说:“灵儿,别姑娘长姑娘短的叫了,叫我乐乐好了”。 灵儿一脸为难之色,摆手说道:“不可……不可……” 哎!!看来旧社会的封建思想在人们的心中是根深蒂固了,不是轻易就能改变的。况且我也没有义务在这为了你们的社会进步发展做什么贡献,你们爱封建就封建去吧!在这儿小旅一下是可以接受,让我长期在这种环境下定居,我发誓我可没有这种勇气。 谢谢亲阅读酒娘,在您看文之际请顺带动动手指,给一然支持,收藏,分票,一然都要,我很贪心地说,谢谢撒。 初来乍到(七) 当我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司空把茶都喷出来了,难道他是喷上瘾了,而云飞扬表情跟昨天看到我时有过之而无不极,无名的眼底也多了一丝丝变化。 哎!人长的太美,太优秀就是这样,这种局面也不是我能控制的。你们就趁这个时候多欣赏欣赏美女我吧!要是我走了你们就看不到咯。 早餐后就跟他们讲了我的想法,其实我也挺怕无名要是再有个仇家天敌什么的找上门,那我不是死定了,我可不想客死异乡啊!虽然做只米虫很不错,我也很有做米虫的潜质,但是那样我会有罪恶感地,只有融入社会才能了解社会,所以我不能坐以待毙,我要主动出击。最好的办法就是早日找到那幅破画,尽快离开这个事非之地。 司空一脸惊讶,两眼瞪直,“可是你一个姑娘家,你能做什么,难不成你要去?” 后面的话他不说我也知道他想说什么了,白眼:“当然不是了,我可以男装出去顺便打探打探家师的消息,在这里只有你们认识我!所以只要我自己小心点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说着我还看了看无名,不知道他会怎么想,会不会以为我是贪生怕死,过河拆桥的人吧! 没想到无名竟然也没有一点挽留我意思,只是让我不要惹什么麻烦回来让他解决,听到他这样讲我心里很是不爽。不过这样也好,反正我也不是这个地方的人,充其量就是一‘偷渡客’在这里有太多的留恋也不是好事。 而云飞扬则是大大地不同,满脸不舍难以言表,看着我不舍地说道:“其实,秦姑娘,不必要急着走,在下可以帮你”。 我挥手打断他的话:“我知道,我知道,云庄主你们都对我很好,如果我真的遇到困难了一定会回来找你们的”。 最后云飞扬拗不过我的执着只好依依不舍的让我走了,如果这次真能顺利找到画,成功的走了,我会想你们的,无名、云飞扬、司空南,我在心里默默的想着。 走在梁都城的大街上,真不知道要从哪里下手,这茫茫画海我要往哪儿找啊! 正在我迷茫不知何去何从的时候街旁的喧嚣声引起了我的注意,走近一看让我倒抽了一口气,一个瘦小的应该是男孩跪在路边,身前赫然放着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白布随着风吹轻轻的飘动着,诈一看到着实吓了我一跳。打听之下才知,这小孩在卖身葬母,旁边的人在那说着同情怜悯的话语,却不见一个人出手相助,真是世态炎凉,什么太平盛世通通狗P,我往袖里摸出钱带在手里掂了掂,这可是离开归云庄时那个云庄主给我的,本来他还要给我银币,想着拿人家的手软我也就只拿了这一带刀币。 这会儿要是给了这个小孩我可就身无分文了,天人交战了一会儿我还是决定路见不平拔钱相助了,想着我就走上前去蹲下在小孩身边拉起他的手把钱带放到他手里安慰着说:“这些钱先拿着,将你母亲好好安葬了,别太难过了”。 小孩双手紧紧的握着钱带,激动的泪眼花花泣不成声,一个劲儿的给我磕头,“谢谢恩公,谢谢恩公,待我将母亲后事办完定到恩公府上为奴为婢”。 我扶住了他欲再往下磕头的身子,“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我并不是为买你身而这样,你大可放心不必来找我。”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起身拔开人群离开了这儿。 现在好了,孑然一身,全身上下半个钢嘣也抖不出来了,肚子也不争气的咕咕叫唤着,才离开他们半天要是就这样回去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不行,不能让人家小瞧了,得先找个事做填饱肚子要紧,可是做什么好呢? 这几条街上一共有N多家青楼、N多家赌场、几家大酒楼,而这些都不是在同一条街上的,各自经纬分明,前面两个都可以淘汰了。 就只剩酒楼可选,这几家酒楼都有三四层楼,放在现代估计得是星级酒店了,在这里生意最好莫过于酒楼了,而这周边的小规模饭店更是数不胜数,找了间看起来还算顺眼的酒楼就进去了。 正午刚过,柜台前只有一位五十开外的大叔在敲打着算盘。我迎着大叔走了过去,微笑着:“这位大叔,打扰了,请问您这还需要人手吗?” 中年大叔打量着我:“小伙子,就你这身板能干什么,还是回去多读点书,啊!”说着还不忘在我肩上拍了拍,这个力道拍的啊!!没把我拍趴下。 跟这中年大叔交涉好一会,我都声泪俱下了,什么上有八十老母,下有未成年弟妹,都夸的海了去了,只差没给他下跪了,他还是不用我,真够铁石心肠的,没关系,失败是成功他亲娘,我一定要有信心。 就在我走出门口的时候,中年大叔跑出来叫住了我:“小伙子,小伙子,回来,回来,我们老板要见你。” 我一听立马又冲了回去,抓着大叔的手开心的摇着:“真的?” 这大叔看起倒也挺慈祥的,还不忘提醒我:“老板要见你,别莽莽撞撞的,他可不喜那样的人”。 “嗯、我知道了,大叔你真是个好人啊!”我用力点着头,没想到来这里才没几天遇到的都是好人,除了那个点我的无耻男。 大叔把我带到了四楼的一个房间外叮嘱着说道:“老板就在里面,进去吧!” 突然觉得好紧张哦!虽然老板是个古人,这可是我第一次找工作,可别给咱21世纪的人丢脸。 敲了敲门,就推进去了。一进去并没有看到所谓地老板,看到的是一间类似一个小客厅,空间还不小,左右各一桌案,地毯质地好像很好的样子,踩上去软软的。 左右各一个半拱形的门,门上挂竹帘,应该是书房跟卧室。我正想着,左边的帘子好似被风吹的动了动,就朝左边走了过去。 果不其然,我站在帘子外就看到里面的软榻上,慵懒的躺着一个闭目养神的男子,我还在研究他,他就开口了。 “听严叔说,你是来找事做的,你叫什么?”这声音不冷不热的让人听不出情绪。 第 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7 章 红颜易醉:我为酒娘 作者:一然如萧 第 7 章 我调了调嗓子,正色:“我叫秦,嗯,秦岭。” 这时他从里面走了出来,当我看着他时,差点惊呼:美男走出图啦!! 跟画中人相比眼前这个更加迷人,特别是眉眼之间的温柔,深邃的眼神看久了魂都会被勾走,皮肤好的没天理,水嫩嫩的让你想上去咬一口的冲动,我两眼盯着他不放,生怕一眨眼就不见了。 美男穿着一龚淡蓝色曲裾禅衣的外袍,袖宽,所谓的曲裾禅衣即开襟是从领曲斜至腋下,发用玉骨制的笄固定,显示着高贵。他亦是不客气的回看着我。 我在心理不断的跟自己说着一定要冷静、再冷静,冲动是魔鬼。要是现在冲上去要他给我一幅他的丹青,估计他会二话不说就把我仍出去,而且现在再来用美人计好像为时以晚了,况且也会有风险,再说了这里的人好像对美女都感冒,倒不如先留在这里打工,近而跟他混熟,那时再跟他要一幅丹青,嘿嘿!真是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功夫,第一天出来就撞上美男本尊、哈哈哈哈……自己在那边想边乐。 “捡钱啦!这么开心。”这时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初来乍到(八) 环境别提有多好了,水榭置于小桥流水假山花草之间,这可是朋友间聚会的好场所啊!而里面已置办好了一桌酒菜正等着我们去享用呢! “我不客气了啊……”我们还没坐定司空就拿着酒喝起来了,“啊……还是飞扬家的酒好喝啊!”边喝还边点头,一脸享受。 “别管他他就这样习惯就好,”无名说这话时好像是对我说,可是又不看着我说,搞什么嘛又没得罪你,怎么一下子就阴天了,说完自己也斟了酒喝起来。 我用真挚的眼神询问了在场的三位先生说道:“不如我们行酒令吧!这样喝酒都没劲啊!!” “哪种玩儿法……”还是飞扬好,积极的响应我的号召 “我们只有四个人玩官兵捉贼吧!” 我还没说完就听到司空“噗……”一声,酒毫不留情的朝我们喷来,我还以为要糟殃了,没想到坐在旁边的无名的用长袖挡在我面前,让我避免了一场酒水的洗礼,哎!好男人啊、无名。随即就听到糟喷的俩男爽朗的笑声,我也不明就理只能跟着他们呵呵的傻笑。 “笑完了吧,笑完了咱们就开始玩吧!”我可是好久没玩了,心里都有点痒痒的了。 “那我来说规则了,拿分别写着官、兵、捉、贼字样的四张小纸。将四张纸折叠起来,抽到“捉”字的人要根据其他三个人的面部表情或其他细节来猜出谁拿的是“贼”字,猜错的要罚,由抽到“官”字的人决定如何惩罚,由抽到“兵”字的人执行。” 哈哈……第一次就抽到官,这里的字跟我所看所学的字体完全不一样,不过有点类似于小篆,认真点还是可以认识几个字的,而且刚刚云飞扬在我念他写的情况下我都记住了每个字的长相,以我这种智商,我想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可以成为这儿的文化人了。 而捉字竟然是无名抽到,我摆出个害怕的样子,云飞扬还是那副阳光灿烂的笑脸,司空却黑着一张脸,嗯!挺敬业地嘛!而结果当然是无名猜错啦!!哈哈……心情那叫一个爽啊!!!看我不整死你。 我得意忘形地冲着无名说:“无名啊!怎么这么不小心啊,给你个机会唱首歌吧!” “不要。”我才刚说完他想都不想就拒绝了,还一包公脸盯着我看 “嘿嘿……输了就要受罚,难不成你想耍赖?” 很不给面子啊还怒视我不说话,而另外俩男在那乐呵呵的看着无名。 “好吧!再给你个机会,跳个舞吧!”哈哈……小样的整不死你,看你还敢老是取笑我。 司空拍着无名的肩调侃着说道:“哈哈……无名你就跳一个吧!我也很想看看呢?” 无名没好气的推开他的手说:“你……” 云飞扬看着我说:“这样吧无名,你就给大家舞个剑吧!” 我点了点头笑看无名说着道:“嗯,好啊!‘名哥哥’舞个剑您老没意见了吧!”只见无名闷哼一声,一跃就去到了水榭外的草地上,手上不知何时就多了把剑。 哇!!我摸了摸脖子,还好我不是他地仇敌,要不什么时候被毙了都还不知道呢? 我还以为会像耍太极那样舞呢?没想到无名耍的剑式,气势辉宏剑中还透着一股刚毅,剑舞由缓至急,地上的落叶都随着剑波起舞,几个回旋盘转看的我眼花瞭乱,而俊男舞剑则是绝对的视觉享受。 高兴的太早往往就会乐极生悲,我没想到的是后来不是抽到贼就是抽到捉,而且不是没捉到贼就是被捉,我都提意让我唱歌跳舞奏乐都可以了,死司空就是不让,害我喝了有生以来最多的酒,虽然都是蛮好喝的酒,不过我还是被放倒了,太丢人了,不知道美女我有没有发酒疯啊? 翌日醒来的时候还以为会有什么不适,没想到精神倍爽,伸了个懒腰,坐起来。 “姑娘醒了……”突然冒出个声音在我旁边吓了我一跳,一个十六七岁的女生毕恭毕敬的站在床边看着我笑,长的清纯可爱的样子。 被她这么看着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低头发现自己的衣服怎么换了?我抬着手左看看右看看,这不是典型的古代白衫衣嘛!而且面料还是上成地呢!用手柔了柔滑滑的很舒服。 再看看小女生,她又是会心一笑说道:“姑娘昨晚喝醉了,公子吩咐灵儿在这照顾姑娘的,衣裳是灵儿替姑娘换下的。”还好还好,松了口气。 灵儿拿了套橙色的丝质衣服给我换上,用粉色的腰带在腰间打了个蝴蝶结,还帮我梳了个少女发型,用两根发簪将三分之二的头发盘起固定,剩下的头发随意散落在肩头,整体简洁清爽,往铜镜前一照我这才发觉我穿古装原来是这么地有型,这么地美啊,呵呵! “姑娘好美啊,笑起来更可人,”哟!这小妮子嘴可真甜啊,跟我有的比,长的也漂亮。 我用手捏了捏了灵儿的鼻子,笑看着她说:“灵儿,别姑娘长姑娘短的叫了,叫我乐乐好了。” 灵儿一脸为难之色,摆手说道:“不可……不可……” 哎!!看来旧社会的封建思想在人们的心中是根深蒂固了,不是轻易就能改变的。况且我也没有义务在这为了你们的社会进步发展做什么贡献,你们爱封建就封建去吧!在这儿小旅一下是可以接受,让我长期在这种环境下定居,我发誓我可没有这种勇气。 初来乍到(九) 一切妥当了他就带我去他们的酒窖,看到酒窖后我又再一次的发出了惊叹,这哪是酒窖,分明就是一个小型仓库,眼睛可以看到的就有上千坛酒。 “慕、慕老板,你这是酒窖呢?还是酒庄?这是卖酒还是藏酒啊!难道,你们酒楼生意很烂,这些酒跟本卖不出去,啊……那我不是完了,还跟你起什么哄啊,签什么字据。” 严叔站在门口处笑笑的对我解释着:“这些只是其中一部分,还有其它的在别处,估计一下,每天得有卖出去上百坛,所以这点藏酒根本算不上什么。” “哦,是这样啊!”我对他投以崇拜的目光,看是还是个商业巨子! “秦岭,你过来。”这时他把我叫到了他前面,指了指面前的几个酒坛,声轻:“这里有十坛酒,你调两种出来,口感,味道要有别于其中的任何一种。” 这是在考我吗?我把他说的十坛酒都打开了,顿时一阵飘香。我看向他,“有工具吗?” 在现代调酒用的器具有,雪克壶、量杯、酒杯、隔冰器。 他看了眼严叔以眼神示意,严叔就出去了,没一会儿严叔就提着东西放到我面前了,“小伙子,你看还需要什么?”我把这些器皿都摆在桌上,有一个类似雪克壶的的铜制小壶,可能就是这个时代的调酒器了,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看了看这些东西,想了想又转向严叔:“严叔,这儿有冰块吗?还有果汁,西瓜吧!将它弄成汁。” 严叔点了点头,就又出去了,我依次将面前的十坛酒取点出来尝了尝。虽然不知道这些酒在这里叫什么,不过应该都上等酒。 第 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8 章 红颜易醉:我为酒娘 作者:一然如萧 第 8 章 很快严叔又回来了,带回了我要的东西,我用勺子舀了一勺其中较温和的酒出来,装入调酒器,再量了些西瓜汁放入,最后放入冰块,将盖子盖紧。 握好后就开始摇动调酒器,一开始还担心调酒器不是很密合,双手握的死紧,后来就发现,这个调酒器,杯与盖之间尽然如此紧密,一点也不会撒出来,就加快了速度。没想到在这个时代竟有制作工艺如此完美的器具!等改天回去了顺一个。 摇动三十秒左右,取过两个酒杯,将酒倒出,一杯递给慕奕宣,一杯递给严叔,将剩下的一点倒出来,尝了尝,嗯,就是这个味道,再看看他们,慕奕宣又是笑笑举了举杯,算是满意吧!严叔则是向我竖起拇指。 我可不能得意还得再调一杯,想了一下,嘿嘿!给你们来杯火烈鸟吧!舀了一勺其中最烈的、最辛辣的,再量了些黄酒进去,加入少量的冰块,盖好摇动。 左摇摇右晃晃,声音还很有节奏感,呵呵!看了看他们,别太崇拜我啊!翻瓶抛掷都没表演呢!看把你们惊的,一人交点学费就教你们!哈哈…… 差不多时间就将壶立在桌上,问严叔要了个火,将酒盛出点上火,大功告成。“请吧,慕老板,”将酒递给他们。慕奕宣先是闻了闻,尝了尝,最后一口饮尽。再看看严叔,好家伙,看着杯子都回味起来了。嘴里还不停的说:“妙、妙、妙极了。” “那么,从明天起我就将桑萸楼交给你管,你就是这的老板了,有什么事找严叔就可以了,希望一个月后你不要让我失望。”言罢又是笑脸盈盈。 笑!就知道笑,笑的好看了不起啊!不是因为你这个笑,本姑娘还不会跑这来呢?恨恨的在心里骂着,瞪了慕奕宣一眼。 初来乍到(十) 第二天在严叔的带领下,我把桑萸楼上上下下参观了一遍。一楼主要是做散客生意,二楼则是接待些常客,三楼都是雅间,四楼老老板办公室,闲人免进。用的着这么嚣张吗?一个人用一层,简直就是个土财主。 谁知道下午的时候慕奕宣突然出现,对我说:“四楼左边那间房你去住。” 左边那间不就是他对面那间“为什么?我可什么都还没做,怕是受不起慕老板的厚待吧?”对我这么好不会有什么阴某阳某吧!我用怀疑的眼神盯着慕奕宣瞧。 “所以我怕你偷懒,不用心做事,这样一来我也方便督促你。”然后他再次亮着他的笑脸。懒的理你,只要到时候你能像现在这样大发善心,赏我一幅您老的丹青那就阿弥陀佛咯!! 午后我又去观摩了这条街上的其余几家酒楼。 站在‘杜风楼’前观看着,就外观而言,倒是中规中矩的古建筑,不知道其经营模式怎样,当下不假思索便已踏进这间酒楼。 一个酒保打扮的小伙迎上,笑脸盈盈:“公子里边请,是雅间还是通桌。” 我冲他点了点头,“雅间。” 他频频点头称是,走在前头引路,跟在他身后留意着一楼通桌的人流情况,一眼望去吃食者居多,再观众食客,衣饰中等,三两一桌,桌上所点之食也不尽然是很丰盛的,虽如此,不过说实话,生意还真挺不错。 随着酒保来到了二楼雅间,端坐着审视这雅间的装潢格局,不经意间看到门外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过,起身便追了出去,追到楼梯处看到是他,笑笑开口:“嘿,无名。” 他停下脚步回头,倒是显得有些惊讶,“秦……秦公子。”说罢走回了上来,我们一起走回了雅间落坐。 “将你们酒楼里最好的酒菜通通上上来。”对着酒保吩咐着,他依言退了下去。 “秦……” “无名……” 两人又同时开口,顿了顿,相视一笑,他示意我先说,“哎,无名,能告诉我你是干什么的吗?除了剑客这个身份外。”虽然这样直截了当的问显得有点唐突,但是我觉得我跟他之间没必要客套这些虚的,想到什么就是什么。 无名先是一怔,随口道:“秦姑娘为何如此发问,无名只是一个剑客,平日里并无事是,闲散人一个,呵,让姑娘见笑了。” 我暗笑,等的就是你这样回答,正色道:“唉,何来见笑之说,大丈夫不拘小节生活闲散自在,是多少人梦寐以求还求不到的,哎,想我……我就不行了,这辈子注定劳碌。” 听我这样说,无名急接道:“姑娘何以如此感慨,莫不是这两日发生了何事?”这时他才注意打量着我瞧,看我这一身华服,再看他那眼神,貌似我花了两天的时间就把自己卖了似的。 我摇头叹息:“并非发生什么,只是找了分差事惟恐难甚大任,这不正为这事犯愁呢?家师又音讯全无,在这儿举目无亲的郦国,我……我真是欲哭无泪啊!” 说话间酒保已经将酒菜都上齐了,挥手让他退了下去,拎起酒壶帮无名斟着酒,举杯:“无名,我敬你,权当是谢你路遇相助之恩。” 他瞧了瞧我,不怎么干脆地端起杯子饮了口,“秦姑娘若信的过在下,有什么难处大可说出来,只要在下力所能及定全力相助。” 我在心里暗爽着:肯定力所能及,肯定力所能及,找的就是你这样的人,哈哈……怕太过得意笑出声了,用力掐了自己的腿一下,痛的我倒抽了口气。 看到无名还一脸认真加诚恳地望着我,咳了声:“那个……哎,还是不说了,咱们不过萍水相逢,我,我实在不该对你这般诸多要求,还是算了。” 这回他倒是恼了,“秦姑娘莫说见外之话,无名把姑娘视若朋友,若姑娘视无名如陌路,那我就告辞了。”说罢欲起身。 我赶紧一步起身拉住他的手,懊恼不已:“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你也犯不着动不动就生气,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啊!”他看着我这般说辞,嗤笑了声,随即又看看了被我抓着的手。 我干笑了两声甩开,“先坐下先坐下,有话好好说嘛!你这样很吓人哦!” 他只是握了握那只被我抓过的手,抿了抿唇不语,这让我觉得很是尴尬,按着他的肩让他坐下,调节着:“既然你这样说,我可不跟你客气了。”又压了压声音,“我现在在这条街上的桑萸楼里任职,你也知道,商场如战场,明枪易躲这暗箭难防,别人,我又不放心,所以……”说到这儿我顿了顿抬头看向无名,他认真地看着我倾听着,“所以我希望你能到酒楼里来帮我。”说到后面这句时,以惊人的语速一带而过,真怕他没听到或是没听清。 他在听完后并没有马上表态,这让我捏了一把汗,他不会刚说过的话就反悔了吧!看着他咽了咽口水,好像在等待终审判决一样。 片刻后他才缓缓开口:“好啊!”说完端起杯一口饮尽,我好像还看到在杯子的掩饰下剑客先生的嘴角向上扬了扬,不知道是不是我发花眼了。 想了想我继续说:“对了,我也不能让你白给我干活,这样吧!包吃包住每个月还有一个星期,不是,七天的休息时间,这工钱嘛,我现在也掏不出多少,但是绝对不会亏待你的,年底一起结算如何?” 他本晴朗的面上顿时无光,放下酒杯盯着我,眉间轻扯了两下,沉了沉声:“随你。” 我一高兴并未将他的异样放在心上,“呵呵,那就好,那就好,吃完陪我到处参观参观。”他随口应了声不再说话闷声喝着酒。 一顿吃喝下花了一个大银帀,让我很是心痛,这才知道衣食住行,食,真的要好好重视一番。 一巡下来,杜风楼的经营模式大致了解了些许,再观其余两间大酒楼,与杜风楼没有什么太大的本质上的区别,在回去的路上就做了个总结:这些酒楼间跟风现象尤为严重,一楼永远是那通桌食桌,没有什么特色,食客可选性很强,二楼三楼就是雅间包厢,如不另辟蹊径很难在竞争如此激烈的行当中脱颖而出,最最重要的是,这些酒楼间的酒种大致一样,没有哪间是比较突出的,所以不可草率对之,必需要严阵以对。 回去后就将无名安置在了后院的偏房里休息,这让我显得很是过意不去,“无名,让你住这儿真是对不住了,要不,以后你就在酒楼打烊后回小筑,白天再过来。” 他站在房内无谓道:“到时再说。” 他都这样说了我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怏怏:“那你先四下走动走动熟悉熟悉,我先上楼整理些资料,有事找我。” 初来乍到(十一) 回到楼上我就伏案拟定了一个草案,虽然是代理老板,也不能太嚣张,有的事还是要过问一下幕后老板,要不到时再给我按个以权谋私,穿个小鞋什么的,那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晚上八点左右就去找他了,敲了敲门“慕老板”叩、叩、叩“慕老板”“这还早着呢?跑哪混去了,木头宣。”我在门口嘀咕着。 “秦老板似乎对我挺有意见的!”慕奕宣边说边从走廊那头走过来。不是吧!这样也能听见,你长顺风耳的。他说着推开房门就进去了。 第 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9 章 红颜易醉:我为酒娘 作者:一然如萧 第 9 章 我也跟着进去,跟个汉奸似的陪笑:“呵呵,我哪敢啊!这不是关心老板嘛!大晚上的到处跑很危险地”! 他也不说什么看着我自己就坐下了,我也不客气的一起坐了下来,说实话这跪坐还挺累人的,索性盘腿坐着。正经:“我是来跟你商量改善酒楼经营的事”。 他看着我点了点头示意我继续,我清了清嗓子说道:“经过这两天对梁都的了解,大致有了个计划。咱们先给酒楼做个宣传,就说桑萸楼将会有几位来自西方的调酒大师加盟,什么样的酒都能调配出来,这主要是针对梁都的权贵,有钱人爱攀比,当然这些调酒大师都是我们自己人,我会在一个星期,不对,七天之内将他们培训上岗。接着就是一楼的散客,可以给这部分客源一点甜头,比如开盖有奖,在一百坛酒里面其中几坛贴上有奖标识、还有消费满多少钱送瓶什么酒等等。二楼嘛,文人雅士较多,他们当中就有些行酒令、对对子、作诗什么的。我们可以在这个上面着手,可以送些雅致的礼物比如说文房四宝当做胜利者的奖品,每桌参加的人数越多,奖品就会越丰厚,喝的酒嘛自然也不会少啊!毕竟羸家只有一个,而且这个礼物我也不会轻而易就让他们能拿走的,还可以请一些乐队在三楼助兴,调酒节目也放在三楼,物以稀为贵这样价钱就抬上去了。最后我们还要在二楼装裱一些对联诗词什么的,就出一半另一半让那些才子去对,要是对的上就能获得我这个金牌调酒师亲自调酒的待遇。怎么样,有哪里需要改进,或者慕老板还有什么要补充的。”一口气把这些全都说下来差点就岔气了,端起杯子大口大口的喝着水。 他眼中带笑,微点头:“嗯,不错,我没什么意见,如今你是老板你做主即可。”给了我一个肯定的眼神外送一个免费笑脸。 我现在是男人耶,老是对我笑,这么帅的一个人要是有这方面的癖好,天下女子还不伤心死。我怀疑的看着他,不会又有什么陷阱吧!见他没再说什么我才放心。 旋即想想就把今天的事跟他说了:“哦,还有一事,我找了个朋友过来帮忙,他叫无名,现在将他安置在后院偏房。” 他听后面上无波,也不言语只是盯着我看了看,被他看的有点心里发毛,他不会以为我滥用职权吧!心虚:“你……你那是什么表情嘛!别忘了,我现在可是老板,用个人不会有意见吧!” 他莞尔:“没意见,你如此激动做甚?” 好像被踩了尾巴似的,结舌:“我……我哪有激动,懒得理你,没什么事我先回房了。”说着我就离开了。 初来乍到(十二) 许是因为从未做过什么大事,所以第二天一大早就醒来了,洗漱完后就迫不及待的跑到桌案前摊开纸张,提笔用简体字书写着设想好的广告单: 招聘启事 鉴于本酒楼欲扩展业务,现面向全城寻找有耐心有激情,能吃苦耐劳,语言表述能力强,喜欢不断挑战自己的有识之士。 具体职位描述如下:调酒师五名,要求受聘者一律身手敏捷,反应灵活,身高五尺撒向各大街巷,城门人流多的地方,不到半个时辰就收工回酒楼了,在门口瞧了瞧好似他们还没回来,我皱眉,心想:不会是把宣传单丢垃圾箱躲起来偷懒了吧! 想法刚落就看到两男一左一右从两个方向朝酒楼走回,我扬了扬嘴角挥袖转身上楼去。 在上楼时有意无意地瞟眼看向他们的位置,他们正面面相觑不知所以,哈哈…… 晚饭时我一个人端着碗在那咯咯忍笑,差点喷饭,不好意思地看着两个一头雾水的人,咬了咬唇还是没能忍住笑意,放下碗筷伏案大笑不止。 “你……你没事吧!”无名轻拍着我的肩声音略显担忧。 “想必是魔症了,我看该去找个道士来驱驱。”慕奕宣玩味着调侃。 我抬头瞪了他一眼,动了动嘴没出声骂了他几句,端起碗筷继续吃着饭,我只不过是想到明天的招聘会开心嘛!想想,在古代用现代的方式招工,号称招聘会呀!聘方是我这二十一世纪来的美女一个,受聘者,古人。哈哈,这要是传到现代铁定会被各大媒体炒翻天。再看他们,哎,古人就是古人,怎么会懂得我此时此刻的心情呢? 饭后我就哼着小曲独自回房,为明天的招聘会养精蓄锐。 初来乍到(十三) 又是天一亮就早早的起床,经心打扮了一番,往铜镜前一照,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嗯,不错,很有老板风范,比之慕奕宣有过之而无不及,哈哈,改天来个谋朝窜位,自已当老板。” “嗯哼,太过得意的话不要轻意说出口,让人知道了可不好。”吓,突然冒出个声音吓了我一跳,戒备地扰着衣左右看着。 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他面前,拧眉怒视:“喂,你,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我要是正在更衣不是让你占便宜了,真是不懂礼貌。” 慕奕宣却撇嘴一笑:“是秦老板太过专注了,方才我已敲门多次,况且,秦老板男儿身还怕人看不成,这儿又是我的地方,进出应该不受限制吧!” 我再次结舌,他,他真是我的克星,指了他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作罢。 最后看都不看他一眼绕过桌子走出房门,抛下一句:“懒的跟你讲话,我找无名去。” 第 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0 章 红颜易醉:我为酒娘 作者:一然如萧 第 10 章 一楼大堂内一字排开三大张书案,我居坐其中,两男左右各一,店门大敞只等应聘者上门。 可是,等了一柱香,一个时辰,两个时辰,日头过半,竟然,竟然没有一个人上门应聘,这……这太打击人了,我有些丧气的垮下双肩。 明显感觉到旁边的慕奕宣肩膀颤了颤,我很是不满地推着他:“唉,你才是老板,没人来应聘你高兴个什么劲儿。” 他忍笑:“你说,是不是你写的‘广告’门槛太高,没人敢来。” 我对他嗤之以鼻,转向无名,笑道:“哎,无名,你说这么好的条件,是个傻瓜都要跑来了,怎么还没一个人来呢?” 他不知说何是好,沉吟了半天,“再等等,许是还没找到地方。” “在这条大街上如果说有人找不到桑萸楼,那这个人也不能用了,是吧!秦老板。” 说罢将头凑了过来,脸上还挂着揄揶的笑。 怒,这人怎么这样,就喜欢往人家的痛处上踩,果然应了那句话:蛇蝎美男。 就在我剑拔怒张时,门口出现了一个畏首畏尾小年轻,我一瞧乐了,拎起衣摆跑了过去,笑,绝对的和蔼可亲的笑容,拉着他的衣袖:“小兄弟是来找活干的吗?” 他却一脸戒备,扯着自己的衣袖直往后,结巴着:“我,我,啊……”一句未清只听大叫一声,人影已去远了。 我徒手在空中抓着:“回来啊!没长脑子,这么好的差事去哪找去,神精病了吧!”说罢愤愤转身,却见两男满脸吃惊,纷纷站起,我只觉额上直渗冷汗,不就是跑了一个应聘者吗?用的着这么大的反应吗? 慕奕宣挑眉示意我身后,我努了努嘴,不知道想干嘛!待我转身看去,参天呐,有没人可以告诉我,这,这是什么个情况。 一群人正朝着我的方向涌入,我双手挡在胸前猛向后退,直到退到桌边,不顾形象爬过桌子拉着两男挡在身前,戒备地看着已到桌前的一群人,“你……你们想干什么?” 一个长相还行的上前,躬身:“老板,你们这儿不是要招工吗?” 呼,原来是应聘来了,我拭着额头推开两男,独自坐下,热络:“应聘啊,来、来、来,大伙排好队,一个一个上前,不要乱。” 左右看了看,蹙眉:“你们还怔着干嘛!快点呐!无名就招高级服务员,你就招中级服务员吧!”说完看到慕奕宣一脸很是不满的表情,却没发作,坐下提笔。 “应聘调酒师的往这儿来,右边是高级服务员,左边是中级服务员。”我这儿话音刚落,就见,也就一瞬间的时间,所有人都挤在了中间排队。 我一手抚上额头哀叫:“有没搞错。”随即站起高呼:“我很高兴看到大家都想着向高难度挑战,但是,我要申明一点,你要是来凑数的,怕是连中级服务员我都不会要你的,所以,大伙还是量力而行,莫为那一时之利,必竟我们看的是你们的真实能力,就算现在招了你,到时发现你不能胜任还是会将你辞退的。” 众人一听面面相觑,窃窃私语着,有人抗议:“老板不是说没经验的可以培训上岗吗?” 我汗颜,这就让人踩上了,“那么,你们中间可有,可有有经验之人?” 一个小年轻走到前面来,“我,我曾在酒楼是做过事,看管酒窖……”说着低了低头,身后有些人在窃笑,我哼了声:“是嘛,那可识得酒种。” 他点头用笃定的眼神看向我:“嗯,只要是酒窖里的酒我都能分辨出其出处酒种。” “嗯,不错,你叫什么名字,家鄕哪里今年几何。” “回老板,小的叫刘安,梁都人,一十有八。” 我点了点头,“你先留下,去那边休息一下。大家都看到了吧,类似于他的有经验之人本楼都要,如果你们谁如他一样我也会用他的。” 众人一看都低头不语,片刻后就乖乖的左右排好队,不再有那些异议,我看着排在面前的众人,想了个测试他们的好办法,当下招过两男在他们耳边低语,听完后他们点头表示赞同。 “好了,为了能够让我更快更清晰地知道你们的反应到底有多灵敏,我们在这儿对你们出予不同的题目以示测试,所有来聘调酒师者听到我的题目,如有知到答案者举手来答。” 再看他们两人都已经开始出题了,我稍缓了一下也进入正题:“话说船边挂着软梯,离水面两米,潮水每个时辰上涨半米,几个时辰水能淹没软梯?” 马上就有人举手来答:“是四个时辰。” “错”就知道会有这样回答的,“你们要想清楚了,是考智力的,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但答案往往就是比想象的还简单,继续答。” 低下一片沉寂,没人敢再上前贸然作答,过了会儿有个高高瘦瘦的小伙上前,躬身:“我想这水是永远不会淹没软梯的。” 我听了心下一乐,“哦,理由又是什么呢?” 他继续:“因为水涨般高,所以软梯永远离水面两米。” 低下一片哗然,纷纷在说这么简单,其实我早就想到了之类云云。 “好,你也算一个了,到那边暂且休憩。” 就这样,以脑筋急转弯的方式,我招下了五个调酒师,而且个个长相还不赖呢!嘿嘿,再观两男,进行的也很顺利,只听慕奕宣捏声道:“早晨醒来,每个人都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事。” 我听着抿嘴笑了,看他这样子八成累坏了吧!哼,活該! 只听一个不怎么确定的声音在后面响起:“是,是睁开眼睛吧!”呀!不赖。那人被叫到前头,他又家世背景调查了一番。而他因为不经意的一答就被录用了,开心的在那拉着别人直傻笑。 一场招聘会下来太阳都下山了,现在场内就剩下那二十个人。我站在二十人中间以大老板的姿态发着话,“恭喜诸位通过初试,在接下来的七天内我会对你们进行强化培训,要是能通过这七天的培训,那么,你就是桑萸楼的一员了。” 最后由严叔将他们带到酒楼后面的院落安置下来,这场招聘会也就算是圆满结束了。而他们两男嘴上都说着不累,实则不知被我看到多少次在那揉着手腕,可怜的无名,拿惯了剑让人家跑来玩笔杆子真有点过意不去。 晚饭后我就早早的回房休憩了,因为从明开始就进入培训阶段了,我这个负责人自然是要全程在侧,调教跟进。 初来乍到(十四) 严叔静立在侧等候着我的差遣,对待这个慕奕宣的下人我还是很客气的,原则不都乱,我只是看不顺眼他的主子,对他还是客客气的:“严叔,这中级服务员就交给您培训了,麻烦了。” 他点头称是,领着十个中级服务员去了楼下,我相信那些人放在他手上一定会培训好的。 转回身看向在场的其余一十五人,正色道:“那个,我简单讲两句。”突然忆起开学时,校长在台上演讲的事,忍住笑意:“做我们这一行的,最重要的就是服务态度,态度一定好,我们要秉承一个信念,顾客就是上帝。意思就是客人就是我们的衣食父母,来了桑萸楼就要让人家有种宾至如归的感觉,当然啦!也不是让大家无限制地听从客人的话,比如打骂体罚之类的事宜就绝对不会在本楼出现,如有客人对你们进行人身攻击一定要告诉我,我定为你们讨回公道,当然,要是错在你们我也不会包庇,我这个人奖惩分明,对就是对错就错,所以,只要大家本本分分在楼内做事,我一定不会亏待大家,好了,闲话先说到这儿,现在就在跟你们讲讲这培训的内容。” 一语毕口干舌燥,望眼堂侧,那两男竟然悠闲地坐在那品茶看戏,我哼了哼,气煞我也。瞪了他们一眼继续:“你们十人以后的工作范围就在这二楼跟三楼之间,你们五人就在三楼,待会儿我会亲身传授你们调酒技巧。”心下思量,招过慕奕宣,见我向他招手怔了怔,缓慢站起身朝我走来,我一把拽过他拉到角落,咬牙低声道:“喂,你很嚣张呢,看我一个人在这忙也不来帮帮忙,呐,跟你说个事,我想把这些人的服装都统一了,你就抓紧了去给我办下来,记住了,七天之内就要做好。”说罢不理他那一脸无奈回到员工前继续着未完的培训…… 一天下来从酒楼环境、氛围、应接礼仪、仪容仪表、语言规范、总台接待、吧台服务等等讲了个通透。 再坐下时已经全身无力,房内慕奕宣端坐桌前看着书册,无名倚在窗边,我有气无力开口:“哎,有没人过来给我按摩按摩啊!散架了……” 看向无名,只见他眼神一晃,没说什么走到我身,我等了半天也没见他动手,促道:“你到是快点啊!”看他时他正看向慕奕宣,我白了他一眼,“喂,我只是他的员工,不是他的下人,不要看他脸色,快按吧!”说着靠向椅背,他的手轻轻的放在我的肩上试探性的按着,我不满,“剑客先生啊,你这个力道连蚂蚁都捏不死吧!” 第 1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1 章 红颜易醉:我为酒娘 作者:一然如萧 第 11 章 被我这样一说感觉到肩上的手轻颤了下,随后加大点力道,“嗯,这还差不多。”我闭目享受着。 这时慕奕宣懒散地声音传来:“秦老板,你说的酒楼重新装修,要从哪修起。” 我依旧闭目答道:“二楼中堂弄个展台,三楼设个吧台还有酒柜,类似一楼门口那个台子,但三楼要弄的更大气些,最好都用原木制的,再打上蜡,还有就是酒瓶、酒杯、酒坛子。”说到这儿我就来劲,一把坐起,“啊,说到这个我就不满,长的一点创意也没有,我强烈要求换包装。” 他轻笑,“换,你说怎样就怎样,行了吧!” 吓,没有顶撞我,更没有反驳我,我没听错吧!再瞥眼看了看他,他倒是挺无辜地耸耸肩,看到这种情况我也咧嘴笑笑,“行,当然行了,有你的支持肯定好办事。” 接下来的几天就翻身做主人了,轮到我坐阵指挥,可是那两男都很默契地给我来了个大罢工,双双消失了,好在楼内装修需用的东西都有人送来,我也乐的轻松,指手划脚着告诉他们哪哪哪该装什么,哪哪哪该放什么,而调酒师的培训,整体效果还是不错地,最起码现在看起来已经是有模有样了,而且这一个个年轻人看起挺精明的样子,不怕他们学不好。 每晚回到房间倒头就睡着了,原来当个老板是这样的不容易啊!当个代理老板更是不易啊!!苦命地我啊!! 等这阵子忙活完了得找个时间好好给无名调杯酒,就给他调杯热情的沙漠,哈哈……谁让他这么冷酷。木头宣嘛,太狡猾了,不调酒给他喝,如果他求我的话,就给他调杯芥末酒,看他还笑不笑的出来,想想就开心。 有钱办事效率就是快,短短七天就把整个桑萸楼改头换面了,一切都办好后就差写些对子诗词了。 初来乍到(十五) 晚饭后就去找木头老板了,“慕老板,我进来了。”现在我是越来越不客气,去他那窜门就像去自己家后院一样,这次要劳烦您老动手啦!”只是这次好像不怎么走遇,在我说完这句话后,看到了儿童不宜的画面,木头正在沐浴。 “呵呵,好像来的不是时候,您老接的沐,我过会儿再来。”我尴尬的笑笑转身欲退出房去,就听到木头宣用不善的口气说着:“回来,”哇!好凶哦!又没有看到不该看的,不会是想杀我灭口吧! “过来,把香炉点上。”说话的语气是缓和了一些,不过还是一幅欠揍的样子。我半眯着眼神心不甘情不愿的过去把炉子点上,也不知道他想干嘛!泡个澡用的着这么隆重吗?不过这香炉还挺香的。让人有种心神安宁的感觉。这会儿走也不是看也不是,我就去厅里坐着等他。 约莫快一个小时的时候木头终于出浴了,随意披了件长衫就来到小厅了,我嘻笑着:“我说慕老板,泡这么久您也不怕把人给泡坏掉。”乍一看他,好像有点虚弱的样子。不过刚沐浴完还挺性感的,呵呵,还秀色可餐的样子呢,哎,人长的这么美让人容易起犯罪心啊。 他一幅认真思考的样子,然后整个人倾向我,“我也这么觉得,要不秦老板帮我检查检查。”咦,靠的这么近干嘛,害的人家心跳加快,都不好意思了,我可是有素质有修养的美女,你以为这样就能挑逗到我吗?小看我。 僵持了一会,我就打破了这尷尬的局面,“呵呵,慕老板又说笑了。”说着拍了他两下顺势溜开,他也没再说什么。 说了我的来意后他就一副乐意效劳的样子叫我去拿笔墨纸砚。就将我想好的对联跟他说了:“咱们在一楼挂一幅对联,上联:竹叶杯中万里溪山闲送绿下联:杏花村里一帘风月独飘香,浅显易懂。二楼嘛就要来点有高度的、有难度的,弄几个上联就好,下联就让那些文人墨客来对吧!上联:烟沿艳檐烟燕眼。谐音联。再来一个、上联:月圆月缺,月缺月圆,年年岁岁,暮暮朝朝,黑夜尽头方见日。” 我顿了顿思考了一下,“嗯!!再来一首诗吧!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呵呵,孟浩然的《过故人庄》,“三楼就随便来一个意思一下,对联就好:刘伶借问谁家好李白还言此处香。” 哈哈,我不得不庆幸学的是古文学,这些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小菜。随随便便都能抓出一筐。写完之后慕奕宣叫人拿去装裱挂起,刚才看了他写字,这木头宣的书法还真不是盖的,很有大师风范,改天得向他好好学习学习。 他又笑逐颜开的靠近我说着:“以你的文采,要是去考取功名,想必也是轻儿易举的事,怎么偏偏要跑到这儿来受苦呢?该不会对我有什么企图吧!” 我也很潇洒的回着:“功名于我如浮云,我只喜欢用自己的方式生活,不想过那些勾心斗角的日子。” “看来你还挺没志向的,不过……”这时他的嘴角向上扬了扬,好像预示着危险的信号,续又道:“你这性格,我却挺喜欢……” “呵呵”无缘无故怎么又扯远了,我现在都有点慌了,几步他就把我逼到死角了,好死不死的绕都绕不开,一下子词穷了,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脱身,只能在那干笑。“……秦姑娘,你混在酒楼里有什么企图呢?莫不是真对我有所企图吧!”后面这句极轻极细的在我耳边说着。 被他这么一说我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条件反射的用力一把推开了他,有些结巴地说着:“你、你、你说什么呢?”估计他没想到我会来这么一下,被我一推退了好几步。 “被人知道你的秘密,就想杀人灭口啊!”他说着还一幅很受伤的样子。我就知道他这么奸的人,怎么可能有事是他不知道的。 见瞒不了了,我就一五一十的都跟他招了,再添油加醋一些让人听了姗然泪下的曲折身世,以博取同情。唯一没跟他说的就是我从哪来的。 听完后这个小气的男人竟然说:“我从不跟女人计较,要我保守也是可以,不过,要拿你的工钱给我当掩口费,而且以后要老实本分的在桑萸楼当你的酒保,哦,不对,应该是酒娘才对,是吧!!秦姑娘,哈哈,而且,你不可对桑萸楼有二心,如若不然后果自负。”说完之后又打赏我一个笑脸。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既然都不跟我计较了,怎么、还抠我的工钱,小心天打……”雷劈两个字我在心理默默说着,怒着想,好你个奸商啊!改天存点私房钱找无名来把你毙了,看你还嚣张。 听我这样说了,他还不以为意,笑笑着说:“怕什么,有秦姑娘垫底,真打……也是咱俩一起。” 我气的牙痒痒,却又不敢发飚,撑起笑脸对他说道:“何必这么认真呢?就我赚的那点小钱还不够慕老板塞牙缝的呢?啊……就当今天什么也没发生,天气好好,明天一定是个好日子。”我在那推开牢窗户东看看西西看看,打着哈哈耍着懒。 却见他抿着嘴想笑的样子,却始终没有笑出来,顿顿了满眼笑意看着我说道:“就是,就那么点钱还计较,秦老板可真够小气的,这事就这样了,以后也不要再议了,你看,这天色也不早了,是不是该回屋歇息了,还是秦老板想跟我同居一房,同眠一床……”说罢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我。 掰之!字里行间的占我便宜,我拢了拢衣服,嫌弃地看了他一看,飞快地跑回了自已的房间。 不过生气归生生气,我还是会好好打理桑萸楼的,必竟这是我的第一事业。等拿到画后老子就不干了,看你还嚣张到哪去。 初来乍到(十六) 在万众瞩目之下桑萸楼又重新开业了,而且之前的广告效应好像挺成功的,鞭炮声响罗鼓喧天之后,人潮越来越多,而在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里木头宣也不来露露脸,没办法,只能由我这个代理老板充当老板了。 一楼的气氛相当不错,谁让贪小便宜的人在社会发展的每个阶段都会存在。其实他们要是认真的想想都会知道羊毛出在羊身上啊!!二楼聚集了不少文人雅士,正在那摇头晃脑的想着怎么对出下联。 一个眼尖的看到我急忙就给拉住了,客气揖手:“秦老板留步,在下邹世仁,不知堂上这两幅对子,是出自何人之手,可否代为引见”。 “哦?”我盯着眼前这个叫邹世仁的,貌似书生样,华衣绵袍,细皮嫩肉的一定是养尊处优惯了,笑眯眯的样子有点奸,长相中等,看着就不像是好人。 还在那自我陶醉着:“以我邹世仁的学识,都不能功整的对出下联,想必出此联者必是高人”。 我心想:开什么玩笑,就你这熊样的还想对出我的下联,再去修炼八百年吧!小样的,这可是我在文献里看到的,在古代这可是绝对。 好吧!就打击你一次.我亦揖手跟他客气:“邹公子真是过讲了,这两个对子正是出自不才之手,对对子本是消遣愉乐难登大雅之堂,倒是让邹公子见笑了”。 周围有几个人听到了我们的对话也凑了过来,有附和的也有嘲讽的:“没想到秦老板一个生意人,竟然也有如此学问,佩服佩服!”“不过就是附庸风雅而已”。 看来这些人都是姓邹的找来的托吧,看他一副看热闹的样子就知道。姑奶奶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识什么叫肚里有墨水。 我还没发威呢?又有一个不要命的要往枪口上撞。“在下石少康,斗胆向秦老板请教一二,既然这两个对子是出自秦老板之手,在下也有几个对子还望秦老板指点指点。” 嗬!这跟我叫板了,你就放马过来吧!不给你点颜色看看,都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兩了。 他想了一下,拊掌:“有了,我这上联是,不生事不怕事自然无事。”旁边就听有人有叫好,好小子,想教训我,周围有些人在那窃笑了,估计是想看我的笑话。 我不疾不徐的对着:“能爱人能恶人方是正人。”瞪了他一眼,回敬你的。 他微怒又道:“水水山山处处明明秀秀。” 我在心里暗笑,小样的,想玩倒字联,你小子还嫩了点,倒字联我可是跟教授玩到大的,“秀秀明明处处山山水水”。 “好……”只听在场叫好声一片。 第 1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2 章 红颜易醉:我为酒娘 作者:一然如萧 第 12 章 石少康这小子学家也说不定。待会儿私底下找他要个签名提字什么的,不是赚发啦! 第2卷 职业生涯(一) 哈哈……一个人在这边想着暗爽。再看看在场的所有书生才子无不绞尽脑汁在那想着,其实都是白想,堂上挂的都对不上来,怎么能对的上这个呢? 而对我来讲,这个就算不上什么了,不过我要是这么轻而易举的就对出来,好像太不给这老头面子了,所以我也像那些书生那样装出绞尽脑汁的样子在那反复琢磨着上联。过了十几分钟,还是没有人对出来,老头看来有点失望的样子,好像要宣布答案似的。 我上前揖手:“先生,不妨让在下试试,”老头脸上又重新燃起希望,点了点头。“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献丑了,不知先生是否满意”。 老头没理我自个儿在那琢磨着:“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妙,真是太妙了”。 而此时再看向石少康,他也是一脸钦佩,并还向我深深作揖,大概是服我了吧!而那个“不是人”,看起有些生气的样子,甩袖走人了,我也懒的理他。 老头笑容可掬拍了拍我的肩:“秦老板之才,老夫今日算是见识了,不知秦老板是否赏脸小酌几杯”。 其实我亦觉过意不去,这些个东西都是盗版的,看把这些人唬的。叫一个老头请酒更过意不去啊!况且还是在我的地盘上。 “先生这是说哪的话,以先生之才,在下望尘莫及,这杯酒应该是在下请先生才对。”说着就将老头请上三楼雅坐。 原来这个对子不是老头的原创的,是出自他的一位故人,十几年来都没人能对出下联,正好碰上我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才”帮他给对出来了。老头那是一脸欣慰,好似得到了很大的安慰。 “秦老板何以不去考取功名,以你之才若是为国效力,必是社稷之福,百姓之福。” 眸闪,这些人为何就想着为国效力,轻笑:“人各有自,况且,如今郦国国君将国家治理的井井有条,百姓丰衣足食,人人安居乐业,又何需区区草莽一个。” 老头深不可测的看着我,然后好似恍然大悟的笑了笑,“呵呵!人各有自强求不得,但不知秦老板婚否”? “嗯?”什么,这话峰转的太快了吧!我还没反应过来呢? 老头和蔼的笑着:“呵呵,老夫见秦老板青年才俊也不知那家姑娘有这个福气”。 睨眸瞧去,顿觉有趣,这老头该不是家中有女欲许我吧!咳声:“秦某尚未婚取。” 老头又跟我小聊了一会儿,他的保镖就进来了,附耳跟他说了什么,老头就起身告辞了,临走前送了个金制的腰牌给我,说是答谢我对出他的下联。看他一幅不容拒绝的样子,我也只好收下了,这老头还挺神秘的。而最失策的是,竟然忘了问这老头如何称呼,真是看到金子就什么都忘了,见金眼开、见金眼开啊!这都得怪木头宣,要不是他苛扣我的工资,我也不会一幅穷疯的样子,改天要向他好好抗议抗议。 送走老头后我就楼上楼下巡视着,上上下下是座无虚席,稍晚时更是一座难求。 在巡到二楼的时候,那些个书生们正在玩着行酒令,见我走过,硬是要拉着一起,其中竟然还有石少康,他冲我颔首,算是邀请,我还在心里盘算着,该不会想合起伙来灌我喝酒吧!不过再看看,那个“不是人”没在场应该没什么事。 就跟他们凑了一个十人桌。石少康领头说了游戏规则,原来他们玩的是雅令,读书人嘛都玩这个,我虽然在书里看到的不少,不过没有实战经验还是不敢冒冒然的玩这个雅的。 “石兄且慢。”我站起打断了石少康的话。 “嗯?”石少康不解的看着我,面容稍顿,稍又点头。 我笑笑颔首对他点了点头再看向同桌的其他人缓缓说道:“想必诸位以往都是行得雅令,不如我们今天来个新鲜的,玩些新花样如何?”听我这么一说众人皆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我含笑解释:“就是将雅令改为俗令,文人们常不屑于玩这些个莽夫们才玩的,不过,真正的玩起来还是别有一番风味!”循循善诱引导着,有些人开始动摇了。 石少康适时起身,眸中光亮闪闪,似是对这个俗令来了兴致:“秦老板不妨说说”。 我淡然一笑:“其实这个俗令也有很多种玩法,而且还考验一个人的反应速度,要不我们今天就来个数青蛙如何。”见没人说话,我就来解释了,“其实玩法很简单,我演示一遍大家听好了,我这边先说:一只青蛙一张嘴,石兄就要接两只眼睛四条腿,旁边那位兄台就要接两只青蛙两张嘴……以此类推,中间不许停顿否则就判输。之后就由喝酒这位重新开始,无论从几只开始都可以没有设限。如果没有问题我们这就开始咯!!” 看了一眼大家,兴致勃勃的样子,便喊口号开始:“十五只青蛙、十五张嘴。” 石少康估计是没想到我会从这出起,听罢一愣,不过他还是很快反应过来马上接:“三十只眼睛,六十条腿。”嗬!行啊小子。 旁边那位亦不慢,接道:“十六只青蛙十六张嘴。”一个个看起来都很谨慎的样子,不过到第十个的时候就过不去了,“三十八只眼睛……嗯……” 见他停顿,众人起哄:“哦……喝酒”就这样玩了好几轮下来我跟石少康一杯酒都没喝上。这个石少康还挺不简单的,反应能力不懒,改天收他当个副手。其他人多多少少都喝上了,而且还有两个都给放倒了,喝了近十坛酒。而这时再看向周围,不得了,几乎每桌都在玩数青蛙,呵呵!这风跟的。 这时我找了个借口离开,去三楼看看,不知道三楼余兴节目怎么样了。 到了三楼我才发现什么叫有钱人挥金如土,这个场面不亚于一楼二楼,不过这里就是更多了些铜臭味。 我走到吧台处就见那几个调酒生正在那玩命的干活,本想过去问候问候,这时一个服务生跑过来叫住了我。 “老板,那边有位客人像是来找碴儿的?我们这都被赶出来好几次了,说我们调出来的酒,不是人喝的。” 嗬!敢质疑我培训出来的人,活腻味了,虽然他们还算不上高手,不过对付你们这些古人绰绰有余了。 “这里交给我来处理就好了,你去忙别的事吧!”说着我就朝那间恭喜发财走去。 职业生涯(二) 才到门口就听到里面的叫嚣声及摔杯声,“你们这是什么黑店,卖的这是什么东西,是人喝的吗”? “是啊,要不要报官啊!”我义正严词的说着推门进去。 此人一身横肉,睨眼望来语气不善:“你是什么人,这没你说话的份,找你们老板来”。 第 1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3 章 红颜易醉:我为酒娘 作者:一然如萧 第 13 章 我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找茬儿的人,年纪四五十,肥头大脑外加一个将军肚,觉得有点面熟,“秦某正是这桑萸楼的老板,不知道是什么让您这么不满意,发这么大的火”。 他亦上下打量着的我,口气似有不屑:“你就是老板?找的正是你,我好心好意来捧场,你看看你们这卖的是什么酒。”说着把酒递到我面前。 我闻了一下,浅抿一口,“没什么问题,这酒挺好的。” “好个屁,这不是我想要的酒。”这家伙说着还愤愤的拍着桌子。 这时一个服务员在旁边小声的对我说:“他是杜风楼的老板杜子腾,一来就让我们调桑落酒,我们调上来后他却说他要的是松醪酒,当我们再次把松醪酒调上来的时候,他却又说他要我们调的是松花酒,这来来回回都好几次了,我们都没辄了”。 难怪我看着怎么这么面熟了,原来是“肚子疼”,再看看旁边的服务员一脸无奈的样子,第一天上班就受气,委屈你啦,哼,那家伙摆明就是耍无赖,我思量了一番觉得让他在这儿闹也不是个事儿,不如惩惩他。 “要不这样吧!杜老板,”我不动声色,“您随我移驾到外面去,在吧台那儿秦某‘亲自’给您调酒,如何?”开玩笑,老子今天不修理修理你以后还怎么混,交代了声旁边的服务员,肚子疼就跟着我来到了吧台,而这时有些雅间里的客人也都朝吧台走了,这是我让那服务员做的,人越多越好,众目睽睽之下看你怎么耍赖。 我走到吧台里面,端看向他,“杜老板现在想来杯什么样的酒”。 杜子腾还很嚣张不屑的样子,扬眉:“我要咱们梁都里都没有出现过的酒,而且,秦老板要是今天调不出来,我看你们这桑萸楼便可关门了,要不别人会以为你欺世盗名”。 开玩笑了吧!我随便调杯水出来也是你没喝过的,“呵,秦某尽力而为。”吩咐他们拿了我要的红石榴汁,三味酒,扶头酒,般若酒,还有店里珍藏的一只高角夜光杯和之前特意定制的酒吧匙。准备就绪后就开始调彩虹鸡尾酒,用酒吧匙紧贴月光杯内壁,将红石榴汁,三味酒,扶头酒,般若酒,依次轻轻倒入杯中,每层之间分隔线清楚,如同刀切状,红黄白浅红四种颜色煞是好看,这不过是甜酒而已,而且这个酒在现代简直就算不上什么,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随随便便有学过的是个人都能调出来,你也就配这个了,肚子疼。 周围的人看着都在那低语猜测这是什么酒,怎么生的如此好看等等。 我将杯子推到肚子疼面前,“杜老板请吧!这杯酒在郦国是唯一的一杯,而且,在其他国家也是绝无仅有的。”我超自信的看着他说着。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我,端起月光杯饮了一口,轻轻的放下时眼中忽闪着错愕。“怎么样啊!杜老板,这酒你可饮过?”我挑着眉眼得意的说着,杜子腾现在倒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在下可否试试。”这声音好熟悉啊!待我看去时在人群里一个风度翩翩面带微笑的帅哥正朝吧台走来,而这个人不是慕奕宣又是谁啊!他看着我端起杯子说:“秦老板不介意在下也试试吧!” “哦,嗯。”他突然跑出来让我有点不知所措。左右看了看,无名并没有在旁,也不知他跑哪去了,真让人担心。 他端起杯眨眼瞧了瞧,嘴角荡起不明的笑意,举杯轻饮:“嗯,好酒,此酒乃是在下生平喝过最特别的酒,不知道这酒叫什么?秦老板。”他在喝完整杯后满意的看着我问。 “彩虹酒,因其是由好几种颜色拼凑而成,状似彩虹故唤作彩虹酒。” “嗯、不错,杜老板!!”慕奕宣叫他时他刚好要起身开溜了。 “哟……杜老板这是赶着去哪啊!”我也揄揶着肚子疼。他笑嘻嘻的转回看着我们:“如厕、如厕。” 我掩嘴笑了笑,“杜老板是不是先结了这酒钱再那什么啊!给您打个折就十金吧!”说这话的时候都能听到在场的唏嘘声,我接着道:“您喝的可是全国第一杯啊!当今王上都没您这个福气,在杜老板强烈要求之下秦某才调出这杯酒的,也许秦某以后再也调不出这种酒也说不定,您说收您十金是不是理所当然呢”? 在场的人都觉得我说的有理,肚子疼苦着一张青蛙脸看着我,“秦老板不至于吧!咱们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谈钱多伤感情啊!”说完还一脸谄媚的看着我,看了都让人倒胃口。 我嘴不留情,继续:“谈钱是伤感情!但是杜老板,我们跟你没什么感情可言,还是谈钱直接点”。 他见不好再嚣张下去只好咬牙掏了十金,灰溜溜的跑了,我冲木头宣眨吧眼睛举了个胜利的手势。全场更是响了热烈的掌声,说实话成为焦点不是我本意。 待人群散去后,竟然看到云飞扬不知何时站在栏杆处正看着我微笑。“嗨!云庄主怎么来了。”说话时我已走到云飞扬面前了。 他一如既往,还是那般阳光烂灿的笑容,暖人心扉,“好些日子没有姑娘的消息了,见到你无恙就好。”好让人感动哦!原来帅哥还对我牵肠挂肚呢。我本想着介绍俩帅哥认识认识。谁知一转身只看到慕奕宣下楼的身影,叫都来不及了,真是没礼貌的孩子,不打个招呼就走了。再转身时云飞扬也不见了,这是什么情况,难道他是属兔子的。 职业生涯(三) 第二天一早醒来,顿觉房内飘香四溢,四下寻了寻发现窗台放了两盆小茉莉,我欣喜地走到窗台俯身轻嗅,嗯,香,真香。 可是,是谁放的呢?不会是剑客先生吧!嘿嘿……想了想,穿带好就下楼,后院偏房空空如野,剑客先生好似还没回来,真丧气。 一个人兴致索然地吃着早餐,心里想着无名不会是遇上什么事了吧!还是遇上坏人了,或是……乱七人案头的宝玩之一。 教授收了好几个镇纸,只是玉制的好像还未见他收过,心想不如买下到时再送给他,他一定会高兴的老泪纵横。 无意中将镇纸翻转过来,看到底部玉胎内部略显粗糙,不留意还真看不出来,这也算是美中不足了,本是挺值钱的一件东西就被这点瑕疵给毁了,我还在考虑着要不要买下就被人一把从手中夺走。 杜胖子抖着一身肥肉藐了我一眼,“秦老板好兴致啊!”说着把玩起那个镇纸,“这玩意还不错,我要了。” “你……”他这摆明了耍无赖,不过想想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让给他也无妨。心下来计,掩笑:“杜老板,你没搞错了吧!这方镇纸可是在下先看上的,老板,多少钱我要了。” 老板一脸为难地看着我们,扯着嘴角细声:“这个,这个五个银币。” 他话音刚落,我就抢道:“十个银币我要了。” 杜胖子气急道:“我出二十个银币,给我装起来。”说着还得意地看向我。 我笑:“且慢,在下出一个金币,还请杜老板割爱成全。” 听我这样说,他有些生气,忙接口:“我出十个金币。” 他话才说完我一拍桌,喝声:“好,就归你了,杜老板好气势,在下真是佩服,佩服啊!”他许是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怔了怔,随后还得意地仰了仰头,只是在掏钱的明显可以看出他那一脸的不舍与心痛。 站在店门口目送他们离去,我转回店里,狡黠一笑,“老板……” 他见我这样,有些怕怕地缩了缩,“公子还需要点什么?” 我走到他面前一手搭在他的肩上,弯了弯嘴角:“那方镇纸在下方才已鉴识过,莫说是五个银币,就连一个银币,我想,它都不值,方才若不是在下将价码抬高,老板你也赚不了那么多,所以说……啊,你知道该怎么做的。”说罢拍了拍他的肩。 最后在我又是威逼又是恐吓下,他怕我将此事揭发到杜子腾那,只能咬咬牙硬是分出五个金币外加另一件镇纸做为掩口费,哎,没想到做这种事我也这么有天赋,以后若转行,可以考虑考虑来古董店当个托,哈哈…… 职业生涯(四) 让我意想不到的是,经过酒楼开张一事之后我竟然成为了梁都里的名人了。既然成了名人自然也要显摆显摆啦!身边得有个跟班才行,这时我想到了那个服务员,办事挺利索的好像叫刘安,知道我要让他跟在身边做事,激动的只差叫我爹了。 “老板这么看重我,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做事,赴汤蹈火再所不辞,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锅我也不会眨眼的。”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又不叫你去跟谁拼命,我一脸正色的跟他说着:“嗯!年轻人就该这样有干劲有冲劲,一看就知道你有前途,好好干,我看好你哦!”收买人心是必要地,关健时刻还会为你挡刀挡箭呢! 第 1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4 章 红颜易醉:我为酒娘 作者:一然如萧 第 14 章 吩咐小刘盯着酒楼的事我就回四楼睡我的美容觉了,反正木头宣从那天出去已经三天没回来了,而且大中午的,该偷懒的时候就要偷懒,事事亲为那还不得累死。 “嗯,真舒服啊!”把自己往床上一丢,来这里这么久了也没有好好的午休过,我容易吗我,想着想着就进入了梦乡。在梦里我好像还看到了小月她们,还跟她们炫了我去古代遇到了好几框帅哥啊!什么什么的……把我美的。 睡没多久就被打扰了,叩、叩、叩、“老板”。 “找死啊!”我没好气的吼了声,翻个身继续睡。 谁知这位爷还不死心,叩、叩、叩、“老板……” “滚……”拿起枕头就往门上丢去,打扰我休息我是会发脾气的,“气死人了,不就睡个午觉吗?还不依不饶的让不让人活了,虽然我知道我是顶梁柱没我不行,但是你们也要学着成长啊!要是我不在了酒楼不是也要倒闭了。”说着哗的打开了房门。 而小刘则是进退两难的站在那好像还瑟瑟发抖,看来是被我吓到了,“嗯哼!那什么,有什么事吗?”我缓和了语气跟小刘说着。 他却颤栗着抬头看了看,瞬又低下:“有,有位客人指名要找老板,在三楼等着”。 “哦”? 小刘同学小心冀冀又道:“听来报的人说好像是龙图阁大学士薛远薛大人。”嗯?来头不小呢? 来到包厢后就看到一位年近古稀的老者,站在窗户边上看着外头,旁边还有几个带刀侍卫,样子简直就是酷毙了,个个跟个扑克牌似的,严肃的没有一点表情。 我还在研究这几个跟班,老头一转身就对上我的眼,我忙揖手,“让薛大人久等了,秦某在这赔礼了”。 “呵呵!秦老板言重了,老夫应该先给秦老板下贴再上门拜访才是,这样冒冒然的造访失礼了。”说完还要给我还礼。 我紧上前一步托住小老头的手,“使不得,薛大人这是折煞秦某了”。我是做生意的嘛!你还这么给面子,下贴子?想让我睡不安心是吧! “老夫听闻桑萸楼前时之事,悔不在当时啊!今日特来,还望秦老板不吝赐教”。 哟!!难道这就是传闻中的不耻下问吗?我可当不起哦!你老人家可是大学士,在你面前我还不是小丑一个,哪敢卖弄学问。 “不瞒秦老板,老夫亦是忠于美酒,家中自酿了一些带来,今日倒是要与秦老板切磋切磋。”老头笑眯眯的说着招呼手下人将几个酒坛子摆到了桌上。 哦,敢情这小老头不是慕我学识而来,倒是为这酒而来啊。看来我是低估了酒这东西在这儿的影响力了。我收了收脸上的惊讶之色问道:“大人想怎么个切磋法”? “这个……嘿嘿!!这些酒乃老夫新酿,希望秦老板给指点指点看有何不足”。 哈,把我当成权威机构啦!品酒大师的费用可是很高地哦!老头。 我会意笑笑:“大人真是抬举秦某了,指点不敢当权当是交流意见,相互学习共同进步”。 老头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开,“秦老板不仅将酒楼的生意经营的这么好,又有文采又会调得好酒,没想到说出来的话也是这么特立独行,哈哈”。 “呵,大人见笑了。”被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什么特立独行啊,不就是现代的白话。 只是没想到这薛老头这么大的一个官一点官架子也没有,还这么好相处。 “秦老板,这是老夫一年前自酿的松苓酒,今日在此开封望秦老板给品品良莠。”说话时小老头已经将一个十斤装的陶瓷制的酒坛子放到了桌上。 这个陶制酒坛有别于平日所见那些个一尘不变的坛子,酒坛端口外有一两个耳柄,坛身还彩绘了图案,一老者悠闲的在河边垂钓。 老头注意到我在看这坛子就给我解释道:“呵呵,这个酒坛子,是老夫闲来无事烧来玩玩,倒是让秦老板见笑了,不如先来品品这酒”。 说着就将盖子上的封土打掉,掀起盖子一阵特殊芳香扑鼻而来,黄酒的味在品评中占有50%的比重。黄酒的基本口味有甜、酸、辛、苦、涩等。黄酒应在优美香气的前提下,具有糖、酒、酸调和的基本口味。如果突出了某种口味,就会使酒出现过甜、过酸或有苦辣等感觉,影响酒的质量。一般好的黄酒必须是香味幽郁,质纯可口,尤其是糖的甘甜,酒的醇香,酸的鲜美,曲的苦辛配合和谐,余味绵长。 我先呼了口气端起酒杯再对酒吸气,才开始品尝这黄酒,“嗯!其色赤褐,入口柔和清香兼具了酸、甜、辛、涩、苦五味,多一分为过少一分不足,真是恰到好处。”这就是我喝完这松苓酒后的评价,这酒算的上是极品了,而且在咽下后口中仍留有余香。 老头一脸惊喜,眼眯成缝:“果真如此”? 我斟了一杯送到老头面前,老神在在:“绝无虚言!”的确不是拍马所言,品酒这玩意儿一通百理,黄酒品评时基本上也分色、香、味、体(即风格)四个方面。看来老头也是个中行家,也不急着喝,先是看看,再闻了闻,而后才浅饮一口,喝完还点了点头看着我,算是满意我的评价吧! 随后将我的猜测一并说了出来,“而且酒中还有一股淡淡的松香,不知大人是否将此酒埋于松树之下?” 老头满眼佩服,捋着胡须:“秦老板不愧为大才也,竟连老夫埋酒之处都能知晓,佩服佩服。” 再夸、再夸我可就要骄傲了,掩了掩得意之色:“大人过奖了在下不过是侥幸猜中而已,倒是大人能酿出如此美酒让在下好生钦佩。”是个人都能喝出来啊!我只是阐述了一个事实而已用得着这么崇拜我吗?到底是我太优秀了还是你们这些古人太驴了呢? 酒楼遭陷 老头盛意拳拳,满是期待之色:“不知秦老板可否让老夫见识见识你的调酒手艺。” “既然大人都发话了,在下岂有推托之理,小刘……”说着我就起身去唤小刘。 瞬,应声而入:“老板有什么吩咐。”敢情这小刘同学一直侯在门外呢?呵呵,随叫随到,够听话的,改天提你当副的。 “帮我把调酒的工具取来,再拿菊花酒、南烛酒、尧酒上来。”吩咐了小刘去取东西我们这儿也没歇着。 小老头笑容可掬直点头,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看着怪糁人。“方才老夫看了这楼上楼下的对子,不知秦老板师承何人”。 这让我有点汗颜了,干笑了几声:“不瞒大人,在下自年幼时便游历于各国,并无拜于哪位高人之下,自学、自学而已”。 嘿嘿……从小学到大学教过我的老师大几十号人呢!我总不能把语文老师、数学老师、历史老师、什么老师都跟你说一遍吧!那还不把你晕死啊! “自学成才!自古能人异士都有不平凡的经历,没想到我郦人才辈出啊!哈哈”。 喂,老头,你开心个什么劲啊!我这个人才又不是为你们郦服务来的。 “既是如此,不如老夫也与秦老板也来对上几个如何”? 这老头真不实在,每次都这样问,难不成我还能说不行吗?偷偷的鄙视老头一眼,故作受宠若惊的样子唯唯说道:“呵呵,望大人嘴下留情”。 老头张口说道:“风送花香红满地”。 哦,是个倒字联,我接着说:“地满红香花送风”。 老头又说:“绿绿红红处处莺莺燕燕”。 嗯……这是个叠字联,有红有绿有莺燕,看来这老头年轻时也是个风流人物啊!!我想想,叠字联在文献中见过不少,有了,“花花草草年年暮暮朝朝”。 第 1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5 章 红颜易醉:我为酒娘 作者:一然如萧 第 15 章 “花草对红绿,莺燕对暮朝,恰到好处。”小老头玩味儿着在那点评,随即张口又来,“重重喜事,重重喜,喜年年获风收”。 既然高兴就一起吧!“盈盈笑语,盈盈笑,笑频频传报捷”。 小老头眼睛眯成一条缝笑说:“哈哈……好,好个传报捷。” 我只能在旁边陪笑着,这时小刘同学把东西都取回来了。 “薛大人今日想要在下调什么酒”。 老头在那捋着小胡子状似在思索的样子,后缓缓道来:“不如老夫作一诗,秦老板以诗意调酒”。 这可不是一般人能玩的,我要是不解诗意怎么调啊!!老头……玩浅点的就好了,别太认真啊! 虽然心里不爽,不过还是要保持风度,“在下尽力而为”。 老头倒是想都不想张嘴就来,“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说完老头还有点黯然伤神。 嗯?人面、桃花、?莫非是老头情人跑了,那就赌你为情而伤了。 盛出少量菊花酒,再加入两勺尧酒,三勺南烛酒,摇晃约一分钟倒入杯子,最后加入一块冰块。 老头疑惑不解的看着酒说:“其色深红,微微清香,因是菊花清酒的香昧,只是加这冰块?不知何用意”? “呵呵,大人不妨试试便知”。 老头端起杯子轻啜一口,“不知此酒为何……老夫从未饮过如此特殊之酒,泛着微微的苦涩,却又冰凉又不失辛辣。”老头一脸迷茫的看着我。 我正了正色解道:“其实此酒并无何特殊处,只是应大人的诗意而调,正所谓剪不断理还乱,人,终究是逃不过一个‘情’字啊大人”。 老头若有所思的站起踱步到窗前,在怀里掏出一个玉佩,玉色不怎么样的一个半月形玉偑,做工不是很好,看起还挺粗糙的,想必是老头跟哪个姑娘的定情信物? “哎!不错,老夫确有一段难以放下的感情,方才喝了秦老板的酒倒让老夫想忆起了一些陈年往事”。 哇哦……还有惊天内幕呢?我是不是该八卦地去挖掘呢?还是安静地走掉呢?真伤脑筋啊! 老头不理会我是否愿意听故事,却在那自顾自的说了开来,“我与翠儿本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生活在一个小村镇里,日子过的平凡却幸福着,当年老夫是一个教书先生,在大户人家教书,我曾一度的想着就这样一直到老该有多好,只是没有想天有不测风云,接连三年,各地都发生了蝗灾,庄稼颗粒无收,因迫于生计,翠儿去了城里酒馆卖唱,我不忍让她受苦于是奋起读书,为能考取功名好让她能过上好日子,终于在两年后进京参加科考,并且不负所望在殿试时被当今圣上亲点留用。只是,只是,没想到的是,当我衣锦还乡时,翠儿已是不知去向了。”说完之后老头有点黯然失神的样子。 我也没敢说什么去打断他的追忆。哎!!这个爱情故事是不是过于朴实了点啊!怎么也不见惊涛骇浪,什么天荒地老、海枯石烂、至死不逾的怎么一点都没体现出来,太平庸了吧! 片刻后,我小心的询问着:“难道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薛老头摇了摇头,“我相信她还在,她一定还在。” 哎!这人怎么一牵扯上情情爱爱的事就变得这么傻,“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看来是个无言的结局,有感而发,随口就将这鹊桥仙呤出。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老头更是伤感的细念着这两句,情绪有点低沉,过了一会儿又疏展开眉头,倒像是一下子看开了似的。 随后看着我说道:“呵呵,没想到秦老板年纪轻轻,却有如此深的悟性,老夫到这垂暮之年才能解开这心结,能结识到秦小弟如此知已,足矣,足矣,哈哈”。 呵呵!我可没拿你当知己啊!别在那一厢情愿好不好。真是难缠的老头,花了我一个下午的时间,送他出门时都六点了还热情的邀请我去他学士府坐客,疯了我才去啊!! 掌灯时分酒楼的人也多了起来,我转身走向一楼大厅正好看到小刘同学,忙前忙后的跑来跑去,就叫住了他:“那个谁,小刘过来一下”。 小刘毕恭毕敬的看着我问:“老板有什么吩咐”。 “那个……考验你的时刻来了,今儿个晚上我就把酒楼的生杀大权交给你了,就算是皇帝老子来了也不要来找我啊!!”我在那正儿八经的说着丢下一脸不知所措的小刘就回我的小窝了,累死人了,我得赶紧回去休息一下。 . 才躺到床上没一会儿的功夫,又有人找我救场来了。 “老板……” 我一出门看到又是小刘这小子,敢情我们八字犯冲呢?不悦地看着他,“何事如此惊慌?” “老板,底下出事了……”他边说边拭着额边的汗水。 “出事?”我蹙眉,这才一转眼的功夫能出什么事,“走,带我去看看。” 到了三楼看到里里外外围了许多人,心下咯噔,不会,真惹出什么夭蛾子了吧!当下拨开人群走到里面。还未弄明白什么情况,就被一个大汉一把拽住衣襟提起,怒视我:“你就是这儿的老板,我杀了你。”言罢就掐住我的脖子。 我连一句话都还没说呢?就觉颈部一紧,顿时呼吸有些困难,使劲用手垂着大汉的粗臂,但对他来讲就像被蚊子虰一样,毫无反应,还是那样怒目圆睁盯着我,手下一点也没有放松的意思。瞥眼看向小刘,他倒是想冲来,被另外一人按在桌上动弹不得。 周围的尽是一些看热闹的,我不会真就这样被人不明不白的掐死吧!无名,你死哪去了,臭木头,我因公殉职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就在我以为我快死了的时候,一群面容严肃的衙役拨开人群朝我这儿走来。“喂,你们干什么?快把人放下。”一瞬,我得以轻松,却也重重的扑倒在地上,肺部压抑的厉害,一呼吸到空气就死命地咳着。 “老板,老板没事吧!”小刘将我扶起担忧地说着。 我摇了摇头揉了揉脖子,走到他们面前,缓声:“差大哥,这个人想谋杀我,在场很多人都看到了,我要告他。” 衙役冷笑,“秦老板是吧!我们现在怀疑你们酒楼所卖之酒有问题,他家少爷刚在你们酒楼饮酒,才出酒楼便身亡了,现在请你跟我们回府衙走一趟吧!” 我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衙役,“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衙役冷言再次响起,“到了府衙大人自有定断,来啊……将一干人等通通带回府衙。” . 我就这样被莫名奇妙的带到了府衙。 衙内灯火通明,两排威武生风的衙役默声静立,面容僵、目不斜,看来真是训练有素,顷刻,只听一声拍响,拉回了我的注意力,看向堂上,一个身着官袍年约三十五六,面容不善的男人正端坐在堂上,拍惊堂木的正是他。 听他沉声道:“堂下何人,见了本官还不下跪。”旁边龚击我的大汉依言跪下,我白了堂上一眼,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也跟着怏怏的‘跪坐’下。 堂上那位半眯着侧眼盯着我们打量,又开口道:“你们有何冤情速速道来,本官定会主持公道。” 大汉抱拳,抢言:“大人,我家少爷在桑萸楼饮酒后便身亡了,小人认为桑萸楼的酒里有问题,请大人为我家少爷讨回公道,将这个凶手绳之以法。”听他说的言之凿凿好像我真是那个谋命之人似的。 第 1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6 章 红颜易醉:我为酒娘 作者:一然如萧 第 16 章 官老爷朝向我喝声:“岂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竟有此等之事,你就是桑萸楼的老板。” 我嗤声:“大人,凡事都要讲求个证据,不可只听一家之言,我还要告他黑天暗地之下谋杀于我。” 这时那个衙役走到官老爷身边低语了几句,只见他边听边眯眼看了看我,又挥了挥手,衙役退下。 “要证据是么?来啊,抬上来。”说着两个衙役就抬了一副单架上堂放于堂侧,我瞥眼看去用白布盖着貌似是个人,顿觉后背汗毛直竖。 官老爷厉声看向我,“此人便是张家少爷,本官已让忤作验过尸,死因是中毒身亡,而且在其体内残余的液体里验出了出自你们酒楼的松花酒,其中含有剧毒,这个,你又作何解释,秦老板……” 我干笑着:“不……不会吧!我可是正经生意人,怎么会做这些事,我想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说不定他是吃了别的什么……” 砰,又是一声拍响,官老爷不怀好意地笑:“每一个犯了事的人都会说自己是清白的,如今证据确凿,你说本官何能不信。” 我急道:“大人,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人陷害桑萸楼,虽然表面证据都直指桑萸楼,但是,英明睿智如大人,一定不会被这假象迷惑,我相信大人定能查出真正的凶手还我桑萸楼一个清白。” “哼哼……”他却冷笑了声,“秦老板倒是提醒了本官,那你倒是给本官说说,是谁会与你过意不去,还非得闹出人命来加害于你呢?” “我……”我无言,这一时之间让我是哪去找,而且事发突然,现脑袋里面一团乱麻,哪还分的清东南西北。 “说,你为何在要酒里下毒,毒害张家少爷意俗何为,通通给本官老实招来。” 我气结,他现在的口气摆明了就已经把我往杀人凶手上按了,“你……我,我没做过你叫我招什么啊!” 牢狱之灾 “你还想狡辩是吧!来啊,带人证……”一声长呼过后,自堂外走入一个穿着桑萸楼工作服的服务员,一到堂中便跪地瑟瑟。 官老爷撇了撇嘴角像是在得意什么,指着服务员说道:“你给本官详细说说当时你的所见。” 服务员依旧瑟缩着微抬头看向我又迅速低了下去,碎声道:“小人当时看到老板在酒窖里将一包粉粖散入一个酒坛,然后拿着那个酒坛就去了张少爷所在的那间雅间,一开始小的不知道是什么事,后来张少爷才刚出楼就暴亡,小的……小的就猜想……”越说越小声,几乎听不到。 震怒,我瞪向他,“哎,小子,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小心打雷啊!” 砰,“大胆,姓秦的,你这是在威胁证人吗?现在你都听清楚了,你的人不可能诬告你吧!你就老老实实招了吧!本官还可酌情给你留个全尸,否则……”声厉、目寒朝我射来。 我突然有一种了然的感觉,看着在场的三人,当官的铁定是收了谁的好处,服务员肯定也是被人收买了来做伪证的。 见我久久没有回过神来,他倒有些惋惜地说道:“秦老板还是执迷不悟,看来本官不得不对你用刑了,来啊!给我仗责二十。” 语落,我已被按在地上,回过神才知大事不妙,怒叫:“喂,你开玩笑吧!真打啊!你这是滥用私刑,我告你去。” “给我打,看你招是不招……” 一板落下还未觉痛,以为他们只是做做样子,但,只稍片刻痛疼感四散开去,哇,我咬唇忍着,瞪向堂上,狗官,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哭着向我求饶的。 也不知道这二十板打完了没有,我只觉得额上直渗汗,双手握拳硬撑着,直到视线有些模糊,隐约还可听到衙役的声音:“大人,他晕过去了。” “这么不经打,先把他关到牢房,好好看管,三日后再审。” . 一阵撞击让我不得不从痛疼中撑开眼,转着眼珠四下看了看,光线昏暗,周围气味难闻,蹙了蹙眉,这是什么地方。 听到铁链碰撞的声音,寻声看去,两个衙役正在上锁,我踉跄着站起,屁股一阵火烧火燎的灼痛,艰难地迈步到门栏处,扶栏,“喂,放我出去,滥用私刑,我告你们去。” 衙役没有停下脚步,随口就说着:“劝你还是自求多福吧!别浪费口舌了。” 看着阴暗潮湿的牢房,悲从中来,我怎么这么倒霉啊!轻滑着身体颓坐到地上,屁股一碰地顿时咬牙吸气,我怎么忘了还有伤在身呢?挪了挪,靠栏侧坐着,无名,木头,你们怎么还不来救我啊! 就这样静坐着不知过了多久,听到有脚步声传来,我急转头看去,叫道:“无名……” “老板” 一看到来的不是无名,我像是打捏了一样有气无力地说着:“是你啊,小刘。” 小刘满脸忧愁看着我说:“老板,你,你没事吧!听说他们对你用刑了,伤的重不重。” 我叹气:“酒楼怎么样了,没受什么影响吧!” 却只听到他在我身后喟气不语,我拧眉转头看向他,“怎么?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 小刘点了点头以袖拭泪,“老板被抓后,他们就把酒楼给封了,说是等案子结了就将酒楼充公,老板,怎么办?” 我也沉默了,闭目思量,是谁这么跟我过不去,酒楼出了人命狗官急欲让我认罪,服务员又出来作证,看来这一连串的事都是早就预谋好的,而我唯一得罪的人应该就是杜子腾了,还有……就是邹世仁了,我想,他没必要为了点小事就置我于死地吧!所以最可疑的就是杜子腾,可气我现在被困在这儿。 灵机一闪,问道:“无名跟慕老板可曾回过酒楼。”他看了看我依旧摇头。 “你靠过来些……”他依言蹲下将耳朵凑了过来,我附耳交代了他些事,他边听边点着头,“老板放心,小的一定会将此事办好,只是在这儿……恐要委屈老板了。” 我摆手,“先不说这些,你速去办事,如果看到无名就将此事告知于他。” 小刘走后四下一片死寂,而且别的牢房也没看到其他囚犯,这是不是说明这儿的治安好到牢房都要荒废了呢?那我不是很荣幸? 苦笑着看向墙头小窗,一轮下弦月正孤寂地挂在高空,旁边少了星辰做伴,显得格外凄凉,就样看着看着不知不觉竟睡着了。 安然无恙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有人轻拍着我的脸颊,幽幽睁开眼,模模糊糊看到一个身影在面前,揉眼望去,拧眉抿唇的人是无名。 我噘着唇,眼泪不争气的落了下来,扑到他怀里捶打着,生气:“臭无名,你跑哪去了,你是不是不想管我了。” 他的身子轻轻一颤,手缓缓落在我的肩上轻抚着,低语:“对不起……对不起。” 我们就这样依偎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问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我推开他气急败坏道:“是杜子腾……” “整件事的经过就是这样,我猜想十有八九是他所为,现在正吩咐小刘盯着那个作证的服务员,也许他是整件事的突破口。” 第 1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7 章 红颜易醉:我为酒娘 作者:一然如萧 第 17 章 听完我说的无名垂眸,我就这样定定看着他,半晌,他抬眼,“这件事恐怕没那么简单,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我点头如蒜,见他起身欲走一把拉住他:“你就丢下我一个人走了,带我走啦!在外面我也可以一起帮着查案。” 他摇头,双眸坚定:“不行,在未查清真相之前你不可以离开牢房,那样就等同越狱,你要相信我,我一定会把你救出去的。” 我痴痴地点着头,目送他离开,开心地坐到地上,一把弹跳了回来,哇咧咧大叫着:“喂,无名,我还受着伤呢?不带我走也留点金创药之类的东西给我吧!” . 以为我就这样被无视丢在牢内,但在第二天傍晚的时候小刘就跑来了,“老板,小的给你带了一些吃的。”他边说边从食盒里拿出吃的放在门栏前的地上,我一把抓起碟子里的糕点就往嘴里送,我可一天没吃过东西了,这里人太不是人了,还不给吃的,太没人道了,就算我是嫌疑人也不能这样虐待。吃的太急太快差点噎死,咳个不停,看向小刘,他一脸尴尬。 我白眼,含糊不清道:“你,你不会光带吃的不带喝的吧!” “我,我这就去给老板找水去。”说着就奔了出去,没过一会儿真就拎着一壶水跑回来,我接过壶不顾形象就往嘴边送,谁知水未及口水壶就应声破碎,只剩一个壶柄在手上。 我瞪大了眼大叫:“喂,哪个混蛋啊!” “这水不能喝。”寻声看去,无名正从黑暗处走了过来,他看向小刘:“先到外面守着。” 小刘点点头出去了。 我诧异地望着他:“那个,这水有什么问题么?” 他点头沉声:“我方才进来的时候看到有个衙役鬼鬼祟祟往水壶里投放什么,情急之下就将水壶打破了。” 听他这样说来,吓的我把壶柄一丢,咽了咽口水,“他们想对我下杀手?” 无名摇头:“目前还不肯定,但跟这件事一定脱不了干系,你再忍耐一天,明天过后你定能出得这里。” “喂,不行啊!现在都有人要加害我了,我还待在这里不是等着让人宰,不行不行不行,说什么我现在也要出去,我可不想在这儿等死。” “难道你不相信我吗?我保证没人敢再做什么手脚,只稍一天还你清白,正大光明的从这儿走出去。” 我垂首,他怎么这么认死理啊!凡事都要懂得变通,呆瓜,你以为人人都像你正直。旋即握着他的手坚定无比望着他:“我信你,无名,我的身家性命就交到你手里了,我要是死了做鬼也会回来找你的。”转身挥手,“你走吧!我怕等下忍不住又要让你劫狱。” 过了好一会儿,身后静悄悄的,转身一看,半个人影也没看到,这……也太听话了吧! 就这样,有了前天的教训,他们再送来吃食的时候我一个也没敢碰。快被饿死,憋死了,没有一个人说话,屁屁没有上药,好的慢,下场是常一不小心坐下就是立马弹起,更重要的是三天没洗澡一身臭哄哄,连我自己都受不了了,也不知道无名在外面怎么样了。哼,那个木头就不要指望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也不现身来看看我,或是想个办法救我出去。 正想的入神,牢门就被打开了,“喂,出来了。”衙役不耐烦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我咧嘴一笑,一跛一跛走了出去,终于可以出笼了。 公堂上我看到了无名,他给了我一个放心的眼神,我冲他点点头走到堂中。狗官不怎么自在的坐堂中,一拍惊堂木:“基于本案疑点重重,再加上人证当初所作之证词系属伪证,而且他也承认了一切事由均是他一人所为与桑萸楼无关,所以本官现在宣判秦老板无罪当场释放,桑萸楼即刻起解封。” 见他要拍木结案,我上前制止,“慢着……” 他一脸不耐看着我:“秦老板还有什么疑问吗?” 我正色道:“是,大人,虽然现今证实了我不是那凶手,但酒楼里的服务员与张家少爷无怨无仇不可能无缘无故去害人,其背后一定有人指使,大人不能就这样将罪名归到他名下就结案了,那真正的幕后黑手不是要逍遥法外。” 他瞪眼指向我:“你……此事本官自有定夺,无需秦老板来教本官如何办案,退堂。”说罢拍案甩袖离去。 “喂……”我冲了上去却被无名一把拉住,低声道:“不要再闹了,先回去再说。”我顿了顿,“看在无名的份上不跟你计较,你要是揪不出真凶,我告御状去。” 被无名拉着出了府衙,刚到门口就看到那块木头杵在路边。我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他面前哼声道:“慕老板来的还真是时候啊!” 他弯了弯了嘴角,上下打量着我瞧:“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要不,酒楼命运多舛啊!” 这个臭木头,感情他都没担心过我呢?一出来就想着他的酒楼,没人性。我甩头不理他,勾着无名的手臂就走,只是才走两步就觉不对,刚才太过激动跑的太快,忘了屁股上还挂着彩呢? 颤着手搭上无名的肩,痛的直哼哼,那个不识相的还在这个时候拍了我的屁屁一下,讪笑:“走吧!怎么了,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软弱了,平日见你挺凶捍的。” 被他这样一拍脚下一个趔趄向前扑去,这个没良心的臭木头,恨死你了,没有预期的痛疼,一个坚实的双臂及时挽住了我前扑的身体,“无名……”转头一看却是木头,我无力再跟他争什么,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蓄谋整恶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木头正靠在床侧闭目。动了动想来起来,手下一软没撑住又倒回下去。 “你醒啦!”转眼看去,他正一脸关切地望着我,真的假的,良心发现啦! 我没好气的嗯了声,他却很实相的将我扶起靠好,一改平日那副欠打的样子,认真地说道:“觉得怎样,可有哪里不适。” 看着他这样,一下子还真让人有点接受不了,咽了咽口水,试探着:“那个,我肚子好饿,能不能给弄点吃的。” 他闻言一笑起身就出门了,没过一会儿就端着一大碗热气腾腾的疏菜粥回到我面前。我不可置信地看了看他,无事献殷勤非奸既盗,指不定又有什么阴谋,我要小心点,不能着了他的道。 咧嘴一笑,“我全身无力,慕老板喂我吃。” 他想都不想应道:“好啊!” 我瞪大了眼看他那一系列的举动,太不合常理了,美男转性了,终于有点人性了。他用小碗盛了些粥端到我面前,汤匙一下一下拨动着,轻吹着热气,再舀起一勺轻轻吹了吹才送到我嘴边,我就这样呆呆看着他张了嘴,含下轻嚼着。 待到喂我吃下两碗粥,他有些意犹未尽看着我,温柔地说道:“再吃一些如何?” 我忙摆手:“够了够了,再吃下去就成猪了,那个……谢谢啊!”说谢谢的时候自己都感到有些别扭。 他却说出了让人喷饭的话,“应该的,你得早日康复,那样酒楼才不至于荒废掉。” 听后我瞪大了眼看着他,我还真以为他良心发现了,没想到……这块臭木头烂木头,周拔皮也要自叹不如。 深吸一口气忍住怒意,笑说:“是么?不好意思地告诉您老,我现在很累了,你可以出去了。”说罢躺下蒙过被子不去理他,片刻后就听到关门声。 悄悄拿起被角往外瞥了瞥,确认屋内没有其他人,再次坐起盯着门口恨恨地低骂着臭木头。 叩、叩、叩,不是吧!才骂他,又回来找骂?不悦道:“我不是说了我累了,不要再来打扰我啦!” 却是无名略显吃惊的声音传来,道:“秦姑娘若不适,无名就不打扰了。” 一听是他的声音我立马跳下床跑去开门,见他已经转身,听到开门声又转了回来,我咧了咧嘴,笑说:“是无名啊,快进来。” 第 1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8 章 红颜易醉:我为酒娘 作者:一然如萧 第 18 章 我正要拉他谁知他竟轻巧一转,侧目瞥向我,随即又转过脸去,声音有些嚅嗫:“秦姑娘,先将衣服穿上以免受凉。” 往身上一瞧,内衫见不得人吗?又不是只穿着兜兜,转了转眼珠,嘿,还是剑客先生单纯呐!忍住笑意:“好啊,你先在这儿等会儿。” 随手拿了件外袍披上就跑去拉无名,“快进屋吧!”进屋后他还是显得有些局促不安,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我不理他,坐下逞自说着:“无名,可有揪出那个陷害桑萸楼的幕后黑手,是不是杜子腾?” 他摇头神情不定,抿唇不语,真是急死人。“难道那个狗官把这件事给压了下来?” 他这才抬起头望向我,“此事确与杜风楼有关,而杜子腾是一个出了名的小肚鸡肠之人,上次在桑萸楼你让他大失颜面,续尔又在古董店让你匡骗,所以,他怀恨在心,对付你不仅可以出他那口气,还可以挫挫桑萸楼的锐气,所以他收买了楼里的服务员跟郡首冯良。” 听后拍案而起,咒骂了句:“这个混球,那现在证据确凿他是不是被判死刑了,那个服务员应该把什么招了吧!” “没有,今晨那名服务员自缢在牢中,此案终结,服务员被判畏罪自杀,因无证据证明他们二人勾结,故郡首与杜子腾置身事外,未受牵连。” “这……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这个狗官,死胖子,真就拿他们没办法了吗?” 他点头叹息:“是,至少明里无法将二人制罪。” 灵机一闪,“那就是说暗里可以咯!”听我这样说无名抬眼诧异地望着我。 月黑风高 是夜,一条偏僻的街道上,一间破败的小庙内,四处结满蛛网,落满粉尘,我拉着无名的手臂显得有些怕怕的东张西望,突然忆起一语,杀人夜。 目及处光线昏暗,眼眯成缝才可看清少许景物,他会意地拍了拍我的手,给予我一个放心的眼神,让我那不安的心平静了不少,亦不那么害怕了。 就在这时,寂静的环静里突然传来哼哼唧唧的声音,吓的我死死拽着无名的手臂左顾右盼,生怕有什么东西突然从哪个角落蹦出来。 只觉无名挥了挥手,破庙内顿时烛火亮起,我直往他身后躲。片刻未觉有异探出脑袋看了看,发现前面大柱上负手捆绑着两个人,定眼望去竟是死胖子跟狗官。 我惊讶转向无名,他点了点头,我只是说着玩的,他……他还当真了。 我狡猾地撇了撇嘴,走到他们面前,现在他们双眼被蒙,嘴又被布碎堵上,简直就是待宰的羔羊,此时不报仇更待何时。 奸笑着磨手霍霍向羔羊,站在胖子面前挥手左右赏了他十几个耳光,只听他不停的哼哼着。停下时手都有点抽搐,暗骂:死胖子,一身横肉,打的我手都疼了。甩了甩手朝狗官下手,一通下来心下大舒通快之气。 无名一直就站在旁边看着,待我打完将我拉到旁边低声询问:“可解气,还需如何对付他们,我代劳便可。” 我不好意思笑了笑,抡拳捶向的胸口:“那怎么好意思呢?不如咱们来玩个好玩的,怎样?” 他撇眼看了看被我捶过的胸口,失神道:“你且说来。” 拉过他的耳朵附上低语了几句,他听后轻笑了声摇了摇头:“此事也就你想的出来。” 随后无名就拉着两个被捆绑的人出了破庙,一路行至城门,我们抬头望了望,他冲我点了点头,嗖的一声,拎着两人就上了城楼,眨了眨眼以为自己幻觉,他怎么也不打个招呼。 下一刻他就以潇洒的姿态旋落在我面前,让我看了呆在当场,回神时拉着他直说:“你好帅哦!” 他抿唇似笑非笑,正色:“你可要上去看看吗?” 我巴不得他这样说,点头如蒜:“好啊好啊!”言罢就主动挽过他的手臂。 他只一愣,扶过我一提气就轻巧跃起腾空,眨眼时已立身城墙上,我兴奋地转身看向身后,十几米的高墙说上来就上来,惊呼:“哇,我也会飞啦!”由于过于得意忘了还在城墙上,身子一晃作状向城下扑去。 说时迟那时快,无名一把拉住我的手向上,反冲的力量让我直接撞到无名怀里,顺带着连他一并撞下墙,双双倒向城廊。 还未反应过来他将我侧向一扶,摔下时重重压在他身上,额头重重撞向他的额头,痛呼出声时也让我愣住。我们这个姿势好像挺暖昧的,他双手扶在我的腰上,我的双手正搭在他的胸口,头碰头,鼻碰鼻,唇与唇之间只差毫米。 蓦然回神眨了眨眼,他也眨了眨眼,突然,无名脸上红云顿起,我忍笑,试探性地说着:“你,脸红了耶。” 闻言,他的脸轰然红至耳根,慌乱地扶我起身自己却转过身去背对着我。玩心大起轻扯着他的衣袖,转到他前面,巧笑:“让我看看,剑客脸红闻所未闻。” 他似有些恼怒撇过脸不让我瞧,沉声:“休要胡闹。” 我摇头啧声:“你,生气啦!” 他默声抽袖走到墙边,我噘了噘嘴,他还真小气,开个玩笑而已嘛!不理他逞自走到那两个混蛋身边踢了他们两脚,感觉不对劲,叫道:“哎,无名,他们两个怎么没出声了,不会翘了吧!” 他站在我面前,面上无波,好似方才那个脸红至耳根的人不曾存在过似的,“无碍,我只是暂时封住了他们的穴道。” 我哦了声随即咧笑:“这样甚好,省去不少麻烦。”无名愣愣地望着我听着。 我冲他眨了眨眼,坏笑:“不如再给他们留下点什么。”言过蹲身撕下胖子衣服一角,瞥了眼无名:“麻烦把他的手弄破,献点血出来用用。”他看我讲的这般轻松苦笑着摇头,却也依言照做。 拉过他的手指放到碎布上书着:我有罪,我该死! 写完后系在他身上,起身拍了拍手转向无名,“可以了,将他们弄过去吧!” 此时他的眉眼间似有笑意,却又不明,看了看地上两人又看向我,点头不语。闪身就将两人拎在手上,我都没看清他是怎样做到的,他又闪身已到墙上,脚尖轻点纵身一跃,我急探出头去看个究竟,只见他在落至城门上方旗杆时灵活地将二人挂在上方,自己再踮脚跃回,身落已至我面前。 我上前拍了拍他的肩,故作嘉许,态度认真:“不错,年轻人,但是,不要骄傲,我看好你哦!” 他侧眸定定望着我,片刻,爽朗地大笑出声,不待我有何反应就一把将我捞起纵身跃下,只听一声尖叫划过长空。 蛇蝎美男 第二天杜胖子跟冯狗官被挂城门一事闹的全城沸沸扬扬,更有甚者还敢大胆指明,老天开眼了,他们罪有应得,官府惩不了他们自有人惩治他们,还有什么人在做天在看之类云云。站在店门前听着过往行人无不在津津乐道此事,转身看到无名直忍笑,木头一脸茫然看着我们不知所云,我也懒的去跟他解释,仰头不去理他。 可我们三强坐镇楼堂中,时至傍晚,没有一个客人上门,无聊至极,我随手拿了根竹条在堂内打起苍蝇,从东打到西,从桌子打到地上,从无名打到木头…… “呃,对,对不起。”将手上的竹条一丢低了低头不敢去看两男,不知怎的就打到他们那如花似玉、美艳绝伦的脸上,瞥眼一看,还可隐约看到他们脸上的条痕。 片刻无语,再抬头,两人皆是面容僵硬,目中无情,呼吸之间可冻结一切,我咽了咽口水轻扯着无名的衣角,“不,不要难过,要是毁容了下半生我,我负责。”说这话明显底气不足,再瞥向木头,目中透怒,我急摆手:“不生气,不生气,你若也毁了,下半生我亦负责。” 瞬,两道寒光射来,草木不能移,顿觉全身瑟瑟,后移着摔到地上,“你,你们不要激动,有话好好说,那个……”吱吱唔唔一通乱说,自已亦不知在说什么,怕是他们也没听明白。 两男就这么盯着我看了许久才各自拂袖离去,竟也未再言语一句,吓的我一身汗,以为他们也想在我脸上弄上几条。轻抚着胸口爬起,看着无人问津的店堂,我还是回去好好想想怎样让酒楼重振旗鼓!舒了口气转身上楼。 第 1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9 章 红颜易醉:我为酒娘 作者:一然如萧 第 19 章 . 一夜无好眠,时至凌晨才迷糊睡去,再醒来已是日头高照。 出门见木头房门大敞转身便往他那去。 房内空空无人,瞥眼间却见他正悠闲地躺在软榻上,再看那姿态,一手枕于脸下,一手垂放腰侧,微屈膝,几缕青丝随意落在脸侧,再瞧那似暖玉般面容,啧啧,真是祸害遗千年。昨天脸上的条痕已全然不见踪影,不知用了什么仙药。 “瞧够了没,再瞧下去恐难掩口水泛滥。”只见他轻启眸昐言语间尽显轻柔。祸害果然是祸害,若我定力不够定遭诱惑。 我扬眉,唇角轻勾,神色依旧平静自然:“我方才想到一个办法,可暂解酒楼之困,不知慕老板愿听否。” 他眸光一动,坐起,望向我微笑:“你且说来。” 我亦转眸望他,神情自若,面上无害:“就是,咱们的慕老板牺牲下色相,扮女装陪酒。”停顿了下,见他面上笑容顿僵,敛容眸暗却不语,我咳了声继续道:“莫生气,这也是为了酒楼的生计,你总要做出点牺牲是吧!必竟,这酒楼是你的。办法就是这个,扮不扮你自己拿主意。” 半晌,以为他会发火,没曾想他‘扑哧’一声轻笑,又复平日模样:“依你,不过,秦老板可要将我打扮的漂亮些。” 乍舌,随后得意一笑:“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我定将你打扮的男人看了流鼻血,女人看了无颜苟活于世,怎样。” 闻言他笑,我也笑,气势不能输。 得了他的首肯,我立马就去了趟衣饰店,精挑细选后,买了好几套加大号的女装。抱着一大包裹的衣饰往回走,经过杜风楼时却发现了一个现象,一个不太正常的现象生意火爆。 少顷,看到一身横肉的死胖子抚着脸颊嘻笑着朝我走来,不怀好意:“哟,这不是秦老板吗?怎么,楼里太过清闲,你这在无事溜哒吗?” 看着他那浮肿的脸我就想笑,那可是我的杰作,你做梦也没想到吧!敛容扬眸:“听说杜老板前天遭龚,啧啧啧,看来伤的不轻啊!哎,以后多做些好事,那些人自然不会去惹你。”说完用力撞过他,朝他家杜风楼走进。 “你……”只听身后传来他气结的声音。 在一楼通桌随便找了个位置落坐,包裹往桌旁一放,唤来店小二:“你们楼里是不是在做什么活动,这般热闹。” 小二哈腰咧笑:“公子说对了,本楼从今日起凡食过一个银币可优惠十个刀币,一个金币可优惠五十个刀币,更有三人同行一人免费的优惠,公子是要来点什么。” 我,我,我,这太不像话了,死胖子翻抄我的作法,还加以改良了,难怪生意这般好,太过分了,我气哼哼的直拍桌,吓的小二戒备地望着我,以为我是来找茬的。 “秦老板怎么这般生气,可是我的人伺候的不周到?”侧眸瞥见死胖子已在对面坐下。 白了他一眼,没好气:“杜老板可真会做生意,改天得找个机会好好向你学习学习。”言过瞥眼周围满坐之席。 他狞笑:“我还不是向秦老板学的,其中的不足之处应该是杜某向秦老板请教才是。” 冷眼看他,真是个无耻之徒,竟还敢如此理所当然,难怪家财万贯。不愿与他多作盘旋借机离了杜风楼。出去时频频转身看着络绎不绝的人流朝杜风楼涌去,看来他借去这一招果然用的很好,我若不下猛料怕是扳不回这局。 回到楼内直冲木头房,他依然以那般撩人的姿态倚在榻上。 将包裹往桌上一丢,坐下自顾起杯喝水,转眼间木头已坐在我身侧,一吓,喷口而出,他以袖遮面免遭此殃。 我以袖拭着嘴角,看向他淡声:“你可真沉的住气,方才瞧见杜胖子那头生意很是火爆,看来誓要与我们一争高下,若这个风头让他抢去,以后桑萸楼真就不好混了。” 他理了理衣袖,双眸定向我,勾唇轻笑:“你这不是已有办法应付,如今又心虚了?” 嗤声:“开什么玩笑,你就看好了,晚上……嘿嘿。”诌笑着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着木头。 他一晃神,不以为意轻摇着头。 红白美人 待整理好他那一头青丝后,我又继续往他脸上下手,他现在倒挺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乖乖的坐在那任我摆布。 勾起他的下颚,端看脸上,如此近距离的观看下,我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木头这皮肤也太细腻了,忍不住拈指掐了掐,水嫩水嫩的,真没天理,一个大男人皮肤竟能如此这般好。 “你是在嘻戏吗?”他眨了眨眼认真地望进我的眼睛。 一个愣神,扯笑:“呵,办正事办正事。”说罢便往他脸上扑了少许胭脂,“把眼睛闭上。”他依言乖乖闭上了眼。 我得意抿嘴忍笑,拈了一点银粉均匀抹于上眼皮,轻扫至眉尾,尽显妖娆,眉自天成不用过多的修饰,再以朱砂轻点红唇。松手再看之下,不禁感叹,这副皮囊若是女儿身必定祸国殃民。 他见我久久不再有所动作轻启明眸,微一眨,顿觉有股电流传来,木头无意间竟朝我放电,祸害啊祸害。 这会儿他又望向镜中,独自欣赏了一番,我咳了声:“慕老板觉得怎样,还满意吗?” 他不语,我就当他是默认赞许了,拿了一套绛纱复裙装递给他:“将衣物也换上。” 他不接看向我,笑:“秦老板代劳,这女子的衣物我还未曾穿过,样式复杂恐难穿戴好。” 努了努嘴,瞟眼望去:“宽衣无需我代劳吧!大爷。” 他浅笑自已动手解带宽衣,待到外袍除去我就将手中的女装撑起,他顺势将手左右放入衣袖,走至他面前帮他理平褶皱,再揽过腰将丝带系上。 退后两步再观,青丝仅以三两发饰盘起,看似不稳却又不易落,火红艳丽的水袖琉璃裙当真将他称的美艳不可方物。 他被我这样盯着瞧自是有些不自在,咳了声:“秦老板” 我故作镇定:“嗯,还行,慕老板先回房稍作休憩,掌灯时我再去唤你。” 他弯了弯嘴角,没说什么,绕过我时意味深长瞧了瞧才再出去,在门口撞上了无名。 无名忙揖手,慌:“在下失礼了,姑娘见谅。”言罢垂首不敢直视木头。 气氛半刻默,瞬,我拍桌大笑:“无名……他,他姑娘。哎,花姑娘,跟剑客先生打个招呼呗!” 谁知此刻他便入戏了,侧眸瞟向我,娇言:“秦老板真讨厌。”说着转身就跑了。 骇的让我没将下颚脱落,早已忘记了狂笑,瞪大了眼看着他跑离的方向。 无名的脸上又微泛红,走进门时还不忘回头看看,方问:“这位姑娘是何许人也?” 我敛了敛神色,正经道:“我也不知道,‘她’被我美色所迷,死活要嫁给我,你说怎么办,无名。” 第 1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0 章 红颜易醉:我为酒娘 作者:一然如萧 第 20 章 他惊讶地瞪大了眼看了看我又看向木头跑去的方向,片刻恍似了悟:“哦,他是慕奕宣。” 一把揪住他的衣袖拉近,“哎,你刚才真没看出来他就是臭木头吗?” 他认真地点了点头,不解:“可是,为何要将他打扮成这样。” 我不怀好意上上下下打量着无名,他,也是个可塑之才哦!既然要下料,就再猛点。狡黠地望着无名,坏笑:“他都打扮成这样了,你自是不能输他。”他未听明白就被我拉去下毒手。 . 一楼门前大街上,我拎着大锣一通猛敲,吸引了不少路人。 “诸位,诸位,在下桑萸楼老板,初到贵宝地经商,承蒙大家诸多光照,为答谢新老顾客,今日本楼优惠大酬宾,凡在本楼消费一律五折。更有一楼免费茶点供诸位品尝。” “你们这前几天不是刚出了人命。” “东西有没问题啊。”疑问此起彼伏。 我听后轻扯嘴角,拊掌,门面后立现两位绝色美人,把众人的目光全吸引了。有人发问:“这是何意。” 我正色:“此二人乃是来自西域的美人,在下以她二人性命担保,桑萸楼清白,绝不会做那伤人性命之事。今晚在下亲自在三楼调酒,诸位如有担心酒水问题,可让这两位美人代饮。好了,诸位若信的过在下请进楼吧!”言罢拉上两个大美人转身进楼。 身后静默半晌,片刻暄然,一拥而入。 吧台内,左右各一美女静立,一红艳如火,一洁白如兰。红艳不笑而媚,洁白抿唇如冰山。 放眼看去,整个三楼的雅间顷刻间爆满,我得意朝木头跟无名抑头。 “秦老板” 闻声看去,杜胖子同其他几间食府、酒楼的老板朝吧台走来,我揖手,笑:“几位老板光临,小楼之幸,诸位请入席,今晚在下就斗胆在诸位面前献丑了。” 上次在公众面前只小露一手,没什么威力可言,此次不同,这伙人定是胖子邀来看戏的,说什么也不能失了颜面。 挽袖起壶,放入苦艾,白酒半壶,盖起摇动。 声停壶立,盛出五杯,领着两个美人来到他们几人面前,“几位老板,在下自调清酒几杯请几位品尝品尝。” 几人皆被两美人倾倒,目光毫不避讳,大刺刺地在他们身上流连忘返,胖子掩口胡卢:“那个,我们还是担心你们这水酒有问题,不如让两位美人试饮,如何?”此言一出皆点头,他还偷偷拉着木头手抚摸着。 木头装势挽着我的手臂,撒娇:“秦老板,你看看杜老板,他不老实。 醉酒失颜 一个忍俊不禁差点笑出,掩了掩笑意:“杜老板,这两位美人可是在下花重金请来的,而且我们这儿也不是柳巷花街,您这,是不是那什么了。” 胖子干笑,扭捏:“情不自禁,情不自禁……” “好了诸位,要让我们红萝卜跟白萝卜陪酒也不是不行,起价一金,不议价,诸位请。”两美同时瞥向我,我小声嘀咕着:“萝卜好,水嫩小嫩的,招人喜欢。” “我出五金,红萝卜陪杜某饮酒。”杜胖子说完就迫不及待拉过木头的手,木头倒也能忍,端起酒杯就向杜胖子灌去,一杯饮罢胖子在那神乎仙乎,飘飘不已。 “我也出五金,白萝卜陪方某饮酒。”手未及无名就已被他一把甩开,同时怒目相向,但不言语,把姓方的吓了一跳。 我笑言解围,“方老板末怪,他就是这样子,在西域可是出了名的冰山美人。”转眸无名:“白美人,来本楼的可都是贵宾,这个样子可不对,该罚。” 几个起哄:“对,该罚。” 不等他说话我已将一杯酒朝他灌去,他抓着我的手未怒,一口将酒饮尽。“好酒量。”众老板皆拊掌。 “好了诸位,这白美人也罚了,几位可以放心饮酒了。”几人起杯皆饮,后疑:“此酒方某从未见识,不知名唤何。” “此酒名曰苦艾酒,在下观几位面色红润,食居必是击鐘鼎食,连骑相过。故,几位是否时常感头目晕眩,胸闷气胀。” 几人面面相觑,频频点头,“医者有言,需注饮食,只是,秦老板怎会看出。” 废话,瞧你们个个吃的膀大腰圆,什么高血压,高血脂,糖屎病多多少少都会犯上个别,这苦艾酒嘛,素有降压降脂之功效,今天有幸让你们尝到,便宜你们了。 “呵呵,在下也是猜测一二,几位老板若常饮此酒必可减轻如上症状。” 杜胖子将信将疑端杯细尝,撇了撇嘴,又瞟眼色眯眯地盯着木头。 “秦老板这儿好是热闹。”人未到声先到,齐向楼梯处望去,上楼之人正是邹世仁。身后还有不少学子,说话间已至我们面前。 . 众老板皆起身向他揖手,客气:“邹公子。” 我不解,他,这么大面子。 他却笑颜逐开踱到我面前,左右打量着两美人,后啧声:“西域美人果然不同凡响,容貌无二不说,就连这……”上下看了看他们,又轻笑看向我,一瞥又转身负向:“诸学子,今日楼内邹某包下,大可尽情享用美酒。” 木头献殷勤,媚笑:“邹公子度大。” “唉,如此美人岂可无美酒,秦老板可否为在下调杯特别的美酒,在下要与美人同饮。”说着拉起木头的手在吧台旁坐落。 在他们身后瞪了眼,不悦:“自然,邹公子稍待片刻。”绕过吧台看着邹世仁那要吃了木头的眼神打心眼里生气。 无名在旁轻推了下,回神看了他眼,他摇头,示意我不可失态,此间姓方的又把他拉走陪酒,我差点哧笑出声。 足足调了十杯鸡尾酒送到邹世仁面前,竟没将他放倒,不知是他的量高还是我的技术退了。再观无名,那几大老板未曾占到他半点便宜,反而被他灌个醚酊。 亥时,略疲,颓坐吧台角落,暂将调酒交由小刘。今晚的收入应该颇丰,到现在还有人络绎不绝上楼,一楼吃白食者居多,二楼学子围案,饮酒作诗亦不在少数,石小子几欲唤我下楼。 周围喧嚣,靠在台侧乏乏欲睡。小刘轻摇了我几下,猛然坐直,眼神迷散左右望去,薛老头正捋着胡须和蔼望着我笑,身侧云飞扬。 一颤顿醒,咧嘴憨笑:“薛大人,云公子。”随后领着他们去了雅间。 “听闻前几日秦老弟蒙受牢狱之灾,老夫当时不在城内,未能施以援手,如今见你无恙老夫也就放心了。”老头边端详着边细说。 第 2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1 章 红颜易醉:我为酒娘 作者:一然如萧 第 21 章 我起身拎壶帮他们斟酒,嘻笑:“二位能来此,我已很开心了,不说那些个扫兴的话,今晚只谈美酒,哦,还有美女,呵呵。” 他们相视一笑,摇头指了指我。 碰杯后转向无名:“还不知云公子跟大人有交情呢?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不会也是因酒结识的吧!” 他弯唇,头轻摇:“非,云某与薛大人算是故交,旧识。” 我似懂非懂点了点头,旋即笑:“哎,喝酒喝酒,难得这么开心,今晚二位不醉不归。” 老头大笑:“秦老弟如此豪爽,我们自不能输了,不过只饮酒过于泛了,不如。” 我接:“不如品酒吟诗两不误。”三人皆笑。 子时,只见案上地上皆酒坛子,老头早已被我们放倒先送回去了,我已不知自己喝了多少,只觉看着云飞扬时,好像看到两个他。伏于案上打着酒嗝傻笑着举杯:“来,再喝。” 送往嘴边时发现杯子不冀而飞了,抬起头看了看,发现杯子在云飞扬面前。憨笑:“你坏,抢我杯子。”说着抻手去夺,未及杯手却被他握住,瞥眼望去,他蹙着眉,轻声:“你醉了,莫再喝。” 我不服气站起,摇晃到他面前,“谁,谁说我醉了,我这才开始喝呢?是吧,薛大人。”寻了寻,老头不见了。人在喝醉酒时往往都说自己没醉。 “他跑了,他跑了我们喝。”脚下不稳向他倾去。 落向一个温暖的怀抱,半眯着眼笑语:“我们接着喝,不醉不归。” 他抬指轻柔地抚了抚我那滚烫的脸颊,细语:“这般喝法,伤身。” 剑客心结 我不明他言,痴笑,挥了挥他的手,一把推开他:“我没醉,我,没醉。”转眼见两美女立门口,笑呵呵走到他们面,左右上下打量着,抱向无名,碎语:“白萝卜,对不起啊!让你出卖色相。”抬眼看去,他面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探手摸了摸他的脸,嫣然:“不要老是扳着脸,真难看。” 脑子转了转,瞥眼旁边,又推开了无名,揪着木头的衣襟,噘嘴:“红萝卜,你说,有没有被吃豆腐,改天帮你讨回公道,不要难过。”言罢伏在他身上双眼一瞌,脑袋昏沉。又觉脚下一轻,人似飞起,飘飘然,好不疼快,呢喃了声,沉沉睡去。 . 幽然转醒,觉身乏头沉目涩,忆起昨夜贪杯之果,以指按太阳穴轻揉,稍缓。 “让你贪杯,不好受了。” 声忽起,转眸瞧去,木头正端坐几旁品茶。面上如和煦春风,不觉有异。 我清了清嗓子,迎上他的眸子:“慕老板常喜不请自入吗?而且还是姑娘家寝居,难道你就未觉不妥吗?” 他漫笑,放下茶盏走至床边俯身盯着我,一字一句:“昨晚不知是哪位依附在我身,百般不得下,所以我才……” 顿觉脸上一烧,该不会酒后失态,对他撒酒疯了。敲了敲脑袋,什么也记不起,若依他所言……瞪大眼盯向他:“我们不会是……” 他抿笑:“你说呢?”丢下一句模凌两可的话转身踱出。 拢了拢衣襟冲着他的背影大叫:“喂,你有没有对我做什么,还是,我有没有非礼你啊!”只听他大笑不语,消失在楼道。 午后,下楼时瞧见无名屈膝靠坐在四楼扶拦处,正望着街上的车水马龙独自出神。他给人的总是这一面,既静又冷,哪怕是现下只有他一人亦是这副姿态,不知是天生还是后天养成。我却不喜,他应该笑,笑起那浅浅小酒窝显得分外迷人,让人神往。 负手悄声走到他身后,与他一同看那车水马龙,不知为何有此感,每每在他身边总能让人心神安宁,或是知他是剑客,便能给人一种无形的安全感吧! 轻唤了声:“无名。” 他应声回眸望向我,我轻笑拉起他的手,“带我去城外可好。” 他没有犹豫,点头拉着我一起下楼。 策马城外,一路行至第一次进城的山顶吁马止步。俯瞰梁都城,古老的事物总能吸引我的眼球,真担心待久了会彻底爱上这个地方。吁了口气,调整心情。 “怎么了。”耳畔响起暖语。 我摇头轻笑,动了动想下马,无名一个旋身已跃下马,抻手向我。 我莞尔,手已入他大掌,翻身下马步到山边,深吸了口气:“无名,你,开心吗?” 他不解,思了思,苦笑不语。 我握着他的手臂,眸光坚定,直望他眼底:“若有何不快之事大可说出,我可与你一同分担,别忘了,我们可是朋友。”没有一个人生来便冷酷,定有那不为人知的苦衷,而且我还记得第一次到小筑时他那欲言又止时的神情,与司空的挑白。既有苦,多一个人分担也许就不会那样累了。 他眸光晃动,似是压抑似是不忍,又似有莫大的苦处。轻拂下我的手独自踱步崖边,负手身后仰头望头。半晌才缓缓道来:“在我十岁那年失双亲,十五散妹,寻八余载未果,如今生死未卜,若非无名当时年少无知,也不至与亲妹失散,我……” “无名。”见他如此痛苦,我不知道这样逼他说出他不愿回忆的过往是对是错。他虽只是简单说说,但个中辛酸只有轻历才能身受,突然觉得自己好残忍,轻咬唇走到他身后握住他的手,用力紧握。 他手指轻颤,侧眸望来,眸底氤氲颤动,我不忍,指腹抚上轻拭,他是个多么冷酷的人啊!竟在我面前露出感伤一面。其实他的内心里应该并不比我们坚强多少吧!人,都是脆弱的。 他闭眸,瞬,用力将我拥在怀,紧紧的,紧紧的,就像抓着救命稻草一般不愿放手,我亦环抱住他的腰,在他背上轻抚安慰着,心想:无名,你放心,你一定会找到你的妹妹,我永远都站在你这边,支持你。 直至夕阳西下,我们才策马回城,而他的脸上终于多了丝丝温度,不再是那般寒冷慑人,不知他是真的敞开心扉了,还是故作洋洒于我看。我想来日方长,笑容终有一天会常挂他面上的。 双双进楼,却觉无名有异,顿步不知为何,转身瞧去见他眉头紧蹙,我轻唤了声:“无名,怎么了。”言罢朝左右看去,楼内人涌,并未觉查异样。 他却显焦躁,不安,急道:“我有急事需离开些时日。”语落转身即出。 我回神时只看到他离去的背影,想说什么都没来的及开口,怏怏转身欲回楼上,严叔迎面走来,“秦老板,这是公子留给你的信。” 接过信,不解,看了看严叔,他只笑笑没再言语,回到堂中招呼客人去了。我端着信左右看着往楼上去。 回到房内将信拆开来,心想,他是不知道我识字不多吗?还玩这招。看向信中寥寥几句,却是我能看懂的。 秦貝樂親啟:業已出門,故未等你归来,多則十天半月,少則三五日便歸,莫掛念。 看完后,嗤笑,这个祸害可真不知羞,谁会挂念你啊!自作多情。随手就把信仍到书案上,不去理会,转念一想,他们两个不会再次约好一起消失的吧! 美男负伤 此次他们一消失就是五日未归,在这五天里好在有严叔处处格外留意,才不至于再将桑萸楼陷入危境。 第 2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2 章 红颜易醉:我为酒娘 作者:一然如萧 第 22 章 而受两位美人的影响,酒楼生意大好,常有人一等就是一个晚上,我不便言明他们人均未在楼内,这个关子卖的恰如其分,足将那些个逐美之徒的胃口吊起,周旋于诸色之间顿觉身心疲惫,生怕一个不留神透了身份。 这天依旧过了凌晨方打烊,拖着疲惫的身躯踱回屋。 正当我要进门的时候瞥见对面那位爷的屋里好似人影晃动!哼,回来的正好,正有话要说呢?我只是个打工而已,而且还是个免费劳动力,太不把我当回事了,美女我不发火则已发火必是血流成河,愤然来到木头宣门外,砰声,双手用力的将门推开,大步迈进。 刚想开骂,当我看到屋里的情况时,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木头面无血色双眼紧闭着躺在床上,云飞扬在屋内来回踱步,案上一件沾有血迹的外袍,那不正是他穿的那件云锦滚边青袍吗?难道说……不可能的? 云飞扬在我面前轻晃了晃手,“秦姑娘,秦姑娘。”嗓音微哑,眸光四散,似是疲倦。 “嗯。”我呆了呆,恍惚,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床边。 见他如斯模样,我蹙眉心中一纠,唇角轻颤:“喂,”小心冀冀的唤了声,没反应。面僵心颤,扑到床上死盯着他看,“喂,你可千万不要死啊!”叫喊后用力摇着他。 “秦姑娘,你听我说。”云飞扬想拉开我,被我一把甩开了,此时谁还有空听你说什么。 心下激动不已,思绪混作一团,无没正常思考,嚷嚷着:“慕奕宣,你给我起来,你怎么能就这样死了,你死了我怎么办?我怎么回去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不会让我在这儿作古吧! 见他还是没有多余的反应,依旧目紧闭,面上无色,再也不像那个祸害了,我早已心中大乱,急:“你、你怎么可以如此不负责任,你把画给我再死也不迟,想拉人垫背也不要找我,你起来啊!”说话间不觉有点哽咽,那么一瞬间平静的心湖起了一丝微微的波澜不被查觉,不知是因为回不去还是怕他真翘了? 此时,他微动了动手指,握着我的手有气无力着:“咳、咳、你、再摇……我真要死了。”言罢还努力的扯着他的招牌微笑。 蓦然破涕为笑:“呵,你,你还活着呢?”后思又觉生气,语气不佳睨眸瞧去:“喂,没我允许不许乱死,知道么”?他乖乖点头。 只是不知道当时的情景落在云飞扬眼里会不会误会我跟慕奕宣有一腿呢?事实证明这是无庸至疑的,谁爱误会就误会去吧!我现在可没空理你了。 他动了动好像要起身的样子,我及时制止了他的动作,“哎、你别动,有什么事你说就是。” 谁知他竟要让我跟着去他地老窝伺候他,而且这个时候说话还像平日那般欠揍,我不满,嗔:“喂、语气好点,明明是要让我去照顾你怎么还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我有权拒绝的。”哼,“不过,看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就免强答应了”。 酒楼是个糙杂的地方不宜养伤,再说了现在这种情况我自是要看着点了,在画还没到手之前我是不会再让他有机会把自己弄死了,而且我也很想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会是惹上黑社会了吧! 思及此转向云飞扬,他望着我欲言又止,就出去了。 被他看的一头雾水,白了他背影一眼:“什么嘛,玩深沉”。 是夜,我们三人乘着马车悄然的来到了几里外一个半山腰的“轩辕山庄”,我还以为他们是要去云飞扬的庄呢? 气愤,这一个一个的都是土财主,人人都有自己的庄园,我倒像个乞丐了,如此寒酸没田没屋又没钱。 或许因为是晚上所以也没有太留意这个山庄规模,况且身边还带一个累赘,这木头分明就是想趁机卡油,说什么不让男人碰,让我搀扶他进屋,结果整个人都依附在我身上。 我用力挽扶着他,大发不满“唉,我看您老挺健康的嘛!”没好气的把他往床上丢去。 只听他气息微弱,略显无力:“那还不是因为……你。”虽然说的很小声我还是听到了。 白眼一翻,啧声:“别企图对我用温柔攻势!我不吃这一套地,您老就好好休息吧!”说着没理他就往外走去。 到门口时又觉那里不对,转回身去,他怎么还在那趴着呢?心下嘀咕:莫不是又想耍什么花样。“唉、没事吧!!”我试探着推了他一把,只听到他闷哼一声。 将他轻轻的翻过身来,看到的却是他一脸痛苦,手紧紧的抓着胸口,指关节显然是因为抓的过于用力而凸起发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溢出,还能听到因努力隐忍而用力咬牙发出的吱吱声,整个人曲卷起来,瑟缩着。那样子看了让人觉得要有都难受就有都难受。刚才看着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他竟会如痛苦难过,好似有一只无形的手正扼着勃颈似的。 颤抖着身子向后退去直到撞上桌才回过神来,“快,快来人,来人,云飞扬。”跌跌撞撞跑出去。 刚出门口云飞扬就冲了进来,抓着我的双肩紧张的问着:“怎么了”? 我结巴着指了屋内:“他……他……” 他随即放开我冲到里屋去,我不道自己是如何走进来的,他不会因为我那一丢就那么走运的翘了吧!!只见云飞扬在他身上点几下,他便平静下来,后又拿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颗黑呼呼的东西送到木头嘴里,又看了会儿,就领着我出去了。 我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跟在云飞扬身后大气都不敢出,这位爷也够酷的,一句话也不跟我说一个劲的在那走着,我只能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他身后等候发落。 哎,不对,我又没有杀人放火心虚什么!正想着,谁知前面这位爷不通知一声就刹车了,害我这张如花似玉地脸啊!直截了当地撞到他背上去,这是铜墙铁壁吗?而且还带反弹的,让我后退了好几步。 这般身事 “你没事吧!”云飞扬的手及时扶住了我,关切之情满溢满溢。 我柔着鼻子不着痕迹的推开了他的手,“没、没事……”痛死了,没事才怪。 我们靠着池边石栏站着,我转向他,惑:“云庄主,我有事想请教你”? 他只仰头望天空,眸中淡淡不现流光,让人猜不透他此刻所想。我亦仰头看了看,并无特别景象,古人真是奇怪有事没事就爱看夜空,既没流星雨,又不会下人民币。真搞不懂。 半晌,他突然出声:“哦,我知道。” 我挑眉,讶声:“嗯?”还没说,你知道什么? 只见他眉尖一拧,若有所思:“慕贤弟只是受了皮外伤,严重的是旧伤复发,这次只因误中贼人圈套,平日里并无大碍”。 我有点不解的看向他:“旧伤”? 他看了看我又看向远方,缓缓续来:“说起来那还是发生在二十几年前的事了。”哦!!一下子就追溯到几十年前啦! “轩辕靖修乃是当时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为人豪爽仗义,专门惩恶扬善,且结交了不少江湖上的有识之士,为此亦得罪了不少人。 直到有一天,一个轻年才俊连同几个随从来到了这里,改变了轩辕山庄及庄上百口人的命运。轻年游历各国并慕名而来,怎知俩人一见如故,主人家便邀请轻年在山庄小住,谁曾想轻年与庄主女儿竟一见钟情,小住变成了长住。 庄主十分满意轻年便将女儿许给了轻年,俩人成亲后日子过的更是如胶似漆甜蜜幸福,第二年产下一名男婴。然尔,好景不长,在婴儿满月的之时,一群不怀好意的人来到了山庄,而他们是冲着轻年来的,不仅如此整个山庄里里外外还被官兵包围的水泄不通。为首有几个还是当时武林上数一数二的高手,其中一个便是当年名震江湖的阴阳手孟牟,传说在他手下无活口,因此也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还有来自异域岭的什克图什克海两兄弟,此二人专会使毒耍诈,作风相当令人不耻,江湖中有不少人也曾载在他们手里过。轻年与轩辕小姐及男婴在随从的护卫下逃往后山,而轩辕庄主为保孙儿性命,以寡敌众不持身亡。他们在逃往后山的路上就被几个高手追上了,随从誓死保护轻年却让恶人有机会对轩辕小姐及男婴下手,为救儿子轩辕小姐用身子挡住落在婴儿身上魔掌,却还是波及到了婴儿,一名随从拼死救下了小姐及小公子,但是他们几人已被逼到崖边。幼子何其无辜,轻年自知难逃一死,命随从无论如何也要把儿子活着救出,而他自己抱着奄奄一息的轩辕小姐双双跳崖了。 几个随从不负所望杀出重围,最后逃出生天的却只剩一名随从,而整个山庄上下近百口人性命无一幸免,这也成为了当时震惊江湖的一大灭门惨案。伤痕累累的一个大人抱着奄奄一息的婴儿逃到枯榕山下,幸好当时空玄上人途经枯榕山下救起他们,这才保住了婴儿的性命。只是婴儿也因为孟牟那一掌天罡邪焱,伤到了心脉,此掌说来邪惑,畏寒畏热,空玄上人竭力研制可以克制之方,但也只能在发作时抑制住,不能完全根除,所以……慕贤弟还得继续受此折磨。”他在讲完后长长的吁了口气。 我听后心情亦是久久无法平复,青年与那小姐的故事有点像肥皂剧里的剧情,让我没想到,慕奕宣竟然还有这样的遭遇,真是太不幸了,没想到我们竟然还同命相连,同样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只是,不同的是他的父母是被人害死的。 “那个,如此说来云庄主跟慕奕宣最就熟识了?”我有些好奇,为什么他会将这些告诉我。 言至于此并无不可言,他坦然:“嗯,只是在上人那儿没过几年他就被带离了,上人说他与慕贤弟缘分尚浅,无缘师徒。此事我亦是后来无意中才知晓”。 我有些明白了,点头:“难道?严叔就是当年的那个随从?那,慕奕宣知道这件事吗?”我不惊讶,既然云飞扬都知道了想必慕奕宣也不会蒙在鼓里才是。 第 2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3 章 红颜易醉:我为酒娘 作者:一然如萧 第 23 章 他点了点头,眉眼微扬:“嗯,慕贤弟在郦的几年里一直都在暗中调查此事,只是当年那些与此事有关的人不是死了就是失踪了,所以他在城内开了桑萸楼……” 这下我就全明白了,不待他把话说完我就插嘴抢白:“因为酒楼是个人流量大的地方,三教九流各式各样的人都会出没,这样收集信息也快,想必他是有了什么眉目才会弄伤的”。 自他眼中飘过一丝异样,锋芒敛动,轻笑:“秦姑娘……你真聪明都被你说中了。” 我轻挑眉,嘻笑:“呵呵,我这也是着照云庄主说的来分折而已。”看着他一脸佩服的样子我就得意,喂……不要崇拜我,更不要爱上我哦!我知道我很美,也很优秀,不过我可没有打算在这里长久发展,更不想来远距离恋爱!哈哈。 他不解的看着我问:“何为,分折”? 我眉眼一挑,唇角一勾:“哦,分折啊!这个分折就是顺着你刚刚讲的话用我的理解把它说出来,你地,明白。” “呵呵,秦姑娘说的话都很特别,我明白了。”听的懂?喂,别不懂装懂啊!我还可给你再解释解释的。 共处一室 再回到慕奕宣房里已是两点多了,黄金睡眠时间给糟蹋啦!噘嘴冲他哼声:“算了,谁让姑娘我心地善良,暂时当你的看护了。”搬了矮凳到床边坐下。 借着微微的烛光看到美男睡得好像不怎么舒坦,还皱眉头。想想也是,谁被人家劈一掌还能睡的爽啊!本能的伸出手疏了疏他的眉,谁想美男竟一把握住,拉都拉不回来,一翻身抓着我的手压在了他的脸下。 我努了努嘴,小声抗议:“喂,把手还给我。”只是我好像用词不当,我的手还是长在我身上。 再看看这位爷,睡的美美的,眉头尽疏,不会把我当成救命稻草了吧! 得了,若非看在你是伤员的份上早把你拖到地板上鞭挞了,只能用我那另一只手撑着脑袋,靠着床沿,有一眼没一眼的瞥着他,睡得还很不错的模样。 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无意嗅到自他身散发而来的雅兰幽香,沁人心脾。没曾想他亦喜兰。 可怜如我,莫不是要以这个姿势到天明,眼皮有一耷没一耷的翻着,数完绵羊、数青蛙、数完青蛙再数绵羊,也不知数到谁了,后面估计是睡着了。 .当我眨巴眨巴眼睛醒来的时候,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我跟木头宣的距离只有0.01毫米,半个人已经挂在床上了,而且这位爷还睁着那双色眯眯的狼眼盯着我不放。 看我醒来了,他还打起那迷死人不偿命的笑脸对我打招呼:“早啊!秦老板”。 “哦,您老醒了。”美女也会不好意思,不知道我有没脸红呢?说实话姑娘我并不排斥美男的狼眼,嘿嘿,本想翻身起床来着,谁知忘了我只是半个人在床上。 只听砰的一声,这一翻身可就让我整个人翻在地上了,开口低咒了声。眉眼已然拧作一团,痛的我咬牙切切,却又独自忍下并未发作。 “嗯,秦老板你怎么滚到床下去了?我扶你起来可要!”那该死的木头还探出脑袋来欣赏我现在的蠢样。 我轻咬唇齿,睨眸瞅去:“何为滚,如此唤摔好不好,我没事儿,您老还是好好的躺着吧!别没帮成我再把您老给闪了就不好了,”从地上爬起来,掂着脚跳到桌旁坐下,夸张地叫道:“哇、哦、哦、我可能是偏瘫了,半身都动不了了,你得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误工费、养老费等等一切的费用。”估计是昨晚那个‘睡姿’不太好导致半身麻痹了,但是我还是要很负责任的向木头宣敲着竹杆。 “好啊!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咱们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想必你也没人要了,也只好委屈我了。”说这话的时候他用一只手撑着脑袋,放荡地看着我,这个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有伤在身。 “喂,谁要你负责啦!”我怒了!就这样的条件还怕嫁不出去,搞错!我可是。 眸间一闪,随后又乐呵呵:“嘿嘿,不过你要是实在觉得过意不去,赏我个把件东西也可以,犯不着赔上您老的终身幸福啊!那样划不来地,你说是吧”! 打着如意算盘想让他跳到我的圈套里来,呵,谁知他还不买我的账,一反常态看着我半真半假地说着:“等这儿的事情都解决了,秦老板与我一同离开此地可好”。 我怔了怔神,浑身一个激灵,“喂,什么跟什么!谁要跟你一起离开,我们很熟吗?鄙视你,咦,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了,别跟我搞的这么暧昧”。 他眉间轻扯,似是不明又似明,只是看着我的眸子深了又深。 有种望眼欲穿的感觉,旋即摇头,瞥眸不去看他,“哎,懒得理你,我去看看有什么吃的,你就好好的在这躺着吧!”说完跺吧跺吧脚,还有一点麻,一跛一跛的走了出去。 哗的把门打开,“呵,阳光明媚啊!咦,云庄主?”就看见云飞扬在门外走来走去。 “秦姑娘”他说着向我走近,想说什么来着就被我抢白了:“哦,你是来给木头宣看伤的吧!他醒了好像精神还不错,你快进去吧!”说完我就转身去找吃的了,这一夜闹的,饿死我了。 . 美男挑逗 趁机好好的参观了轩辕山庄,我发现到这儿来以后,最多的事情就是到处参观人家的庄园了,呵呵!不过这个庄园让我有点特别的感觉,说不出的喜欢,具体的也说不出为什么。 轩辕庄是个规模挺大的庄园,虽然感觉略显陈旧,但还是挺壮观地,里里外外才看到十来个家丁,分布在若大的庄园里倒是显得渺小了。 走出慕奕宣住的院子,向左边看去就是昨晚跟云飞扬所站的小湖,昨晚没看出来还以为是个池塘,原来是个小型人工湖。 现在正值盛夏湖里还可以看到许多荷,微风轻轻吹过时荡漾着水波轻轻推动叶片,煞是好看,在古代很多大户人家诸如虚心高节的修竹,疏影横斜的梅花,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等植物,均为烘托主题和寄托情感而设。 待我向右走去,一大片假山怪石立于路前,石子路就穿梭在假山中,形态各异的假山立于此处却是有点像个天然屏风,走出石子路回身看时,院子完全隐于假山后。 庄园上下碧瓦连甍,雕栏画柱,行至回廊,中间的空地上种了相当少见的竹杆花藤兰花,深蓝色的兰花随藤爬满竹杆,像这种娇气的花种能种的如此有生气,想必是下了不少工夫,能在此看到也算是一道难得的风景线了。 跨出中间那条回廊径直走五十米不到的一个偏门处,就来到了昨晚进山庄的大门,倒是中规中矩的古代建筑,淡雅朴素,几乎庄内所有建筑色彩都以白粉墙、深棕色或深绿的木构装修组成,青石路铺满了整个大院子,展示着当年的气派,一位大叔拿着大扫帚正在扫地,客厅的另一边也是一条走廊。 顺着弯延的走廊继续向前走去,有种一探庐山真面目的感觉,走到一半时在走廊的右边出现了一个拱形石门,我不疾不徐地走进。显然这里是久无人居了,一棵枯萎的榕树屹立在院前,树枝在微风轻扶下默默地摇曳着,好似不甘生命就此凋零。 干枯的假山上还有流水淌过的痕迹,虽然只是淡痕,却也能让人想像当时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生机勃勃。 院内除了一幢三层阁楼外别无他物,而且待我走近后才发现这个阁楼外还上了锁,用手扯了扯好像还挺结实的,对于这个锁我挺不满的,心生抵触:“难道里面藏了宝贝不成,用的着上锁?” 探及此却无发现,大大打击了我探索发现的积积性,留连了一会儿就退回到了刚才进来的走廊处,继续向前走去。片刻,一座石拱桥就出现在了前方,只是较于走廊略显宽敞些,等我走到上面时发现桥上还摆了石桌石凳,桥下还有流水,应该是通向小湖的,这应该算是一处凉亭,在凉亭处小歇一会儿就继续向前走去。 穿过又一道门时眼前豁然开朗,一片空旷的草地,走廊沿伸到外面几米处,离草地不远处竟是一大片竹林,我这个文科生对数字没什么概念,这些要是用多少亩多少平方来说明,对我而言难度系数还不是一般的高,只能说是好大地几个足球场。 踩在柔软的草地上让人顿生慵懒之意,竟不想再动了,索性就坐在了草地上,再索性就躺了下来,双手枕在脑后看着蔚蓝的天空,哎!真是感慨万千啊!独自一个人在这个陌生时空里无依无靠,若是自小在父母的呵护下长大,想必这会儿子我该哭鼻子了。 闭上眼睛,微风拂面让人有种懒洋洋的感觉,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小歇一会儿正好可以弥补昨晚少眠。 不知睡去多久,感觉脸上痒痒,用手拂之,感有碍,启眸,看到的竟是一张无限放大的脸正与我零距离接触着,而这已非第一次了。 这家伙不在他的房里躺着怎么跑这来了,虽然我很优秀但是在面对帅哥美男之类的事物时都会比较迟钝。 我还没开口说话呢?他倒是越发的向我靠近,我看着他呆呆的移不开眼睛。他这是在诱人么? “呵!秦老板,瞪那么大的眼睛小心斗鸡眼啊!”说罢他还捏了捏我那可爱的鼻子,宠溺着笑看我现在的窘样,虽然现在这种状态让我瞬间不知所措,但是再怎么说我也是见过世面地,怎么能挫败在美男挑逗之下。 第 2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4 章 红颜易醉:我为酒娘 作者:一然如萧 第 24 章 我敛了敛方才失惜的窘态,笑说:“你不好好在房里歇着怎么跑到外面来了,小心发作我可救不了你。”我瞟了他一眼借机往旁边一滚,就成功地与之保持了一米左右的距离。 他一改平日的笑语,态度认真,眸色不移:“既你已知,又为何在此诱人呢?”此言一出让我乍舌。呵,我的魅力真这么大么?还能让你这个美男看到我就想犯罪啊!罪过啊罪啊! 还以为脱离魔爪了,谁知他就像块狗皮膏药一样贴了上来,一手还搭在我的小蛮腰上,让我动弹不得,轻咬着我的耳朵细语着,痒痒的让我直缩脑袋,谁知道这厮又故计重施,低头俯向我,我死死的闭上眼睛,一动不动,以为他要吻我。方才是我疏忽才能让他调戏到,现下在我知道的情况下被吻,那不是表明我默许了,怎么办怎么办? 我是要接受还是拒绝?虽然被一美男吻好像挺不错的样子,但我非那随便之人!而且人家还掂念着无名。 怎知我在这想了半天一点动静也没有,睁开一只眼睛才发现,他正拨弄着我的发丝,发现我在瞧他,他弯起唇角妖娆尽现:“秦老板,怎么把自己弄的满头是草”。 龇之,感情我是在这等着美男献吻呢?丢脸、太丢脸了,“要你管,我就喜欢满头是草,怎样。”起身随便在头上抓吧抓,还真抓了些草下来,顺手就往他身上丢去,还重重的哼了他一声,甩头就走。 “哈哈”只听那厮一人在那笑翻。 “笑,小心把牙笑嘣了。”我恨恨的向他做着鬼脸。 他努力控制着笑,“嗳,秦老板,用早膳了,不要跑远了。”结果是,我走来走去也找不到餐厅,最后无奈的跑回草地处,那家伙果然还在那等着,估计他算好了我会回来,真阴险,鄙视你。基于小業亲亲跟文留言一然开心追加一章哦…… 棋逢对手 在轩辕庄一待就是七天,木头根本无需他人照料,健康的跟什么似的,精神状态极佳,面色红润有光泽,言语也不似那身受重伤的人虚弱无力,如此种种无不让我怀疑他是真伤还是装伤。 伏于案上,百无聊赖,随手拎起紫毫把玩。大门正敞,瞥眸屋外,阳光正媚,知了声声不绝于耳,轻风微过,惹的湖旁细枊直垂腰枝,轻扫湖畔,荡出丝丝水波。眸子左右转动,不见动静,他们进屋已一个时辰,在此等待让人生乏,置笔掩嘴打了个呵欠。 起身舒展筋骨,揉了揉颈肩在屋内转悠开来。 内屋,书案上摆放着厚厚一摞白帛绵带,文房四宝有序于案中,砚台是极为少有的红丝石砚,砚中余有小半未干墨迹,许是主人常用。拈指墨汁,观之,别出松烟墨,看来他对此道还挺讲究。 拂袖负手于后,仰首观望案后书架,满摞满摞的绵帛跟青皮书卷,架中一尊青玉尊引人入胜,取下端看,曾在首都博物馆见过一尊商周时期的青玉天鸡尊,与此相较颇有几分相似。此尊以整个青玉琢成,玉质局部有黄色沁,此间不似鸡形,倒似雀。雀首直立,双翅紧贴体侧,长尾弯卷垂地,喙边长须飘逸。背负一方口尊,尊颈部饰蕉叶纹,腹部饰兽面纹。整体观之,堪称佳品,心下动容,尽想着据为己有。一忍再忍终是将它放回架上,回首莫敢再瞧。 回首间瞧见云飞扬不知何时已立门侧,正靠在门边朝我这边瞧来,见我转身,他动了动朝我走来。 只见他唇角带笑,神彩奕奕,湛蓝明袍摆动着已到我面前,“殊不知姑娘有此兴致,如不弃改日可到云某府上赏识一番,云某府中亦有个别珍玩,正待有缘人鉴赏一二。” 我轻挑了眉眼,微讶,他怎就看出我好古玩,邀我去观就不怕引狼入室,扯笑:“云庄主客气,我不过是瞧这尊生的如此精美细致,好奇为观,并非真懂那古玩鉴赏,但,有时间去云庄主府内聚聚还是可取。” 他掩了掩嘴角的笑意,咳声:“是,有时不妨聚聚,时日渐长恐生疏,但不知姑娘可寻获令师。” 一语让我无言,提及我师傅,那可是虚无飘渺的。有些心虚垂睑不敢望他,他可是多次提及要出手相助,只怪当初慌没编好,眸子闪烁不定,不知从何言起,一时尴尬顿言,抬眸瞧了他眼,他笑而无怪,让人心宽。 “无妨,只要姑娘需要,云某随时给予援助。” 我不知说何是好,愣然点头。忆起木头未曾跟出,试探着:“慕老板可好些了。” “我已为他施过针,无大妨,此间正在屋内休憩。” “哦”我闷闷点头。 他转身至几案,执起案上滕盒云子,眸中光亮闪闪,嘴角荡起笑颜:“外间酷暑炎热,不如陪我下盘棋如何?” “嗯?” 他夹指云子晃了晃,我回神明了,轻笑,走到几旁提起袍摆坐下。 执黑子,狡黠一笑:“你可得让着我,输方易物。” 他无异,点头示意我可开棋。 在不明他棋艺的情况下,我未敢贸然轻视,置子谨慎,每下一子思前想后一番才得以落子,云子过半,瞧不出半点经纬,看他子落处平平,却也不定是否暗下伏子,往往看似散乱的棋局,但待关键子落下散局亦可收拢。似他这般不轻不漫真让人看不清其实力若何。 睨眼间,瞧见一方破绽,执子速落,他那白子后方数十子皆被黑子围拦截断,声势顿去,我大喜,哈笑:“我不客气了。”拈指将其中数枚黑子捡起丢进滕盒。 他亦随手将盘中余子拾起,我蹙眉,不解:“哎,棋局尚未分出胜负,怎执子?”只见他将手中黑子如数放入盒中,闻见一阵云子相撞哗哗响动。 他拂了拂袖角,眸间笑意正浓,望着我挑眉:“此局胜负已出,无需再战,姑娘要在下易于何物,但请道来。” 虽然他那一局负算较大,但也不急于认输吧!但,若你大方,我亦不作扭捏,敛了敛脸上的自得之色,咳声:“无妨,暂先欠住,到时到你府上再作讨要,我定不忘。”这可是我光明正大赢来的,不觉失礼,但要无妨。 他会意点头不并多作强求,接下来的两局我赢一局输一局,双方相去不远,输赢只在一子间,仅三局观他棋艺必是精湛,但媲之与我略差一筹。 我思了思,身无物可易,想想腕上石英,虽不舍亦不可耍赖,将石英表解下递到他面前,“我身上仅此物,权当输局易物。” 他接过端详,时蹙眉,时展颜,时不解,时思绪,抚了抚表带递回到我面前,“此物对你来说应该很重要吧!不如就以易抵易,仅在下欠姑娘一物如何?” 我犹豫着接过石英表,怔怔望着他,懵然点头,他能看透我所想与不舍么?这表可是爹妈唯一留给我的东西。一然最近拼文快拼垮掉了说,亲们看文之际表要忘了给一然支持,有收藏滴赏个收藏,有票票滴砸个票票撒…… 名声大噪 回到桑萸楼时天色已暗,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 方踏进店门严叔就迎面走来,“秦老板回来了。”看着他一脸焦虑样,想必是担心木头了。 “嗯,这几天辛苦严叔了,先回去歇着吧,这里交给我就行了。”让他回去看看也好让他放心,送走了严叔,我就转身往店内走。 小刘正好从楼上下来,看到我这一个箭步就冲了过来,喜出望外:“老板,老板你可回来了”。 哎!又来了,对他我挺无奈,当初看他还不错,谁知不小心提拔了个唠叨婆。 我不顾他的激动自顾自的往店内走去,声色皆正:“我这不才离几天,天塌下来了吗?小刘”。 他许是意识到刚刚失态,敛颜正色:“不是,不是,只是多日不见老板担心老板的安危,而且这几日慕名来找老板的人络绎不绝,只因老板不在倒是让那些客人好生失望”。 我停下脚步转身看了小刘一眼,眉展:“哦?是嘛,来的都是些什么人?”名声大噪了,边说边往楼上走去,人山人海。连等位置的人都有,热闹,我开心的左顾右看。 小刘紧跟在身后,详细的为我解说着这几我不在楼里发生的事,“有光禄司司长谷希谷大人,卫尉将军典青典大人,中书监徐束徐大人,还有就是龙图阁大学士薛近薛大人,大人这几日更是日日都到此等侯老板,以及龙图阁编书、侍读等等。” 听到来找我的都是一些官老爷让我吃惊不小,眉眼一挑,自是有些得意:“哦……”来的都是些大人物,除了薛老头外其他的来头也不小。 光禄司?可是光禄寺,那是掌宫廷宿卫及侍从,北齐以后掌膳食帐幕,唐以后始专司膳食,不知这个时代的光禄司是做什么的,应该也差不到哪去才对,估计是个御膳房总管之类的官或是大内总管什么的,要不这个职称也不会这么类似了。 第 2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5 章 红颜易醉:我为酒娘 作者:一然如萧 第 25 章 卫尉?倒是有听过,掌门卫屯兵,北齐改为卫尉寺,隋改为军器仪仗、帐幕之类,那这个卫尉将军要是没算错也是武将中的大官了。 中书监呢?汉武帝时以宦官充任,职掌传宣诏令。邹丕即位后设中令,监令同等,其权任相当于宰相,习惯上监在令前。隋、唐以后,中书监废止,只存中书令,如果按照此推理可得出这个中书监不是个传令宦官,就是掌书写诰敕等事宜的人了。 而薛老头这个大学士来头也不小,文官中也是正一品的大官了,只是没有什么实权罢了,而那些编书、侍读就是在龙图阁内的工作人员的职称,就是作作文章编编文书什么的。 小刘跟着我进了三楼的雅间,吱吱呜呜地说着:“还有……” “嗯!”我坐下睨眸瞅他。 “还有白露书院,玉林女子学堂都下帖子邀请老板到他们的学堂去指教一二,更有……”看小刘同学一脸为难神色,不知又有什么大来头的人物。 我端起杯子轻啜了一口茶,问:“更有什么,如此难以启齿?说吧”。 小刘抬眼小心冀冀的看了看我,又垂首:“春风阁凝玉姑娘邀约老板三日后泛舟游湖”。 这回倒是让我惊讶了,差点喷出,以袖拭了拭嘴角。这春风阁?许是青楼吧!青楼名妓也看上我了?听到这些有头有脸的人都来邀约,大大地满足了我的虚荣心,实实的开心了一把。 思及此反念一想,想必这些达官贵人也不是吃素的,摊上个薛老头那是人家脾气好,不跟我摆官架子。换作是别人就难说了,必竟能坐上那些要职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灯。我怎么总是那么容易得意忘行呢?凡事应该低调点才对,现在搞的如此高调,怕是免不了要给自己惹来麻烦,真是没了伤疤忘了疼,之前的教训还历历在目,这才过几日就这般得意忘形,得想个万全之策才行。 “哦,我都知道了,先去忙你的吧。”支走了小刘,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好好理理思绪,不能乱了分寸才是。走到窗前推开窗户,看着楼下人来人往,多么热闹的都城啊! 无意间瞥见邹世仁领着几人正往楼上走,身后还带了几个侍从,难道是来找茬的?不可能!上次的事根本就没扯到他,也没做什么让他丢面子的事。还是说又来找红萝卜? “放松,放松,不是就是被几个达官贵人看的起嘛!没什么了不起的,兵来无名挡,水来我游,没事地。”我一边关上窗户一边自我安慰着。 可疑人物 刚步出雅间就瞧见几个服务员跑进跑出,忙的不亦乐乎,随手拦下一个服务员问话,“那个谁,过来一下”。 服务员躬身:“老板有什么吩咐”。 我将他拉到转角没人处,眸子瞥了瞥那雅间:“里面是些什么人啊!如此排场。” 这服务员倒是也老实,一五一十的我问什么他答什么,“是户邑部总参邹大人”。 当官的?还是姓邹的。“邹大人?可是邹世仁。”户邑部?又是什么部门?我猜测着问他。 “正是”。 没想真的是他,思了思又问:“那么与邹世仁同行的都有些什么人”。 “这,小人不知,不过看样子不像官府中人,倒是有点像武林中人。”哦……官府中人与武林中人?难道要在我这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并非我看不起邹世仁,因为一看他就不像好人,这种人不得不让我怀疑。 我睨眼四下,见无人经过,轻问:“那邹世仁的家世背景如何,他又是如何当上户邑部总参的,该不是买的官吧!”那种妄自尊大的人应该不可能凭自己的真本事坐上那个位置,想必不是通过裙带关系,就是贿赂来的。 我这样一问好像有点孤陋寡闻的样子,那服务员颇有些得意的仰了仰头:“要说邹大人家世背景,估计整个梁都城里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邹家自圣主皇帝开国以来,世代为朝庭效力,而当今国相邹建德更是我们郦国的两朝元老,户邑部总参大人邹世仁就是当今国相邹建德的侄子”。 果然是裙带关系,看来这个国相已经为自己培养了不小的势力,我掏出一些刀币塞到这个服务员手里,“好好干,少不了你的好处,你现在就续继去盯着他们,看看他们都在谈些什么,回来再告诉我”。 这就是钱的好处,可以收买到很多东西,“小的一定不会让老板失望的,小的去了”。 看他那贪婪的眼神我就知道,以后要是有什么更大的诱惑放在他面前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背叛我,算了,在这个封建社会里,弱肉强食人吃人都见怪不怪了还能对旁人有什么高的期望。 只是没过多久,这个服务员就回来了,神色暗淡无光,垂首不敢直视我,我问:“怎么样。” 他显得有些为难,局促:“小的什么也没打听到,他们根本不需要小的进去侍候,小的一进去就被赶出来了,连靠近都难”。 什么事需要搞的这么严谨,如今无名又不在,严叔在也行,他有武功,靠近窃听应该不会被发现才对,只是方才将他支回,现在身边一个可靠的人都没有,如何是好,这就好比明明知道有个秘密,就是不告诉你一样,让你心理痒痒的又抓不到又挠不到。 我踱步思量,指尖轻敲腿侧,眸闪:“他们是第一次来这儿吗”? 服务员顿了顿,摇头:“最近几日来的较频,隔三差五便来此,而且每次都是在那间雅间,只是今日来的人都是生面孔。”如果是这样那就不怕他们不来了。 “没什么事了,你先去忙吧,记得,今日之事不准跟任何人提起,还有就是以后要再有什么可疑之人在此出没,马上告知我”。 “是,小的明白,老板放心”。 “嗯,去吧!”我又看了看那个雅间,跨步向楼上走去。 回到房间将门插上,倒在榻上心里盘算着该如何应付这些事情,从他们这些人身上是否能找到木头要找的线索呢?还是这些根本没有什么关联,只是我自己在杞人忧天罢了,又或者说这些人在此密谋什么大事,想想也不应该,这种地方人多口杂,密谋大事在这儿不合适。那又是为哪厢?哎……想不通,真烦人,再想头都要炸了,拉过被子先睡会儿再说。 不知是何时,攸然醒来,嗯!这是什么地方?发现自己正一个人在空无一人的陌生街道上漫无目的的走着,虽是白天,可还是透着一股阴森森的感觉,我不禁抱着双臂,不停左顾右看,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我怎么跑这来了。 不知走了多久,怎么也走不到头,更是看半个人的踪影,让我心理越发害怕,真正的恐惧莫过于自己内心制造出来的,看的到的也许只能吓一吓,看不到,凭空想像的才是最可怕的,突然在前方转角处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待看清后,扯着嗓子挥着手冲他大声的喊:“唉,慕老板。”言过向他跑去。他只转身对我笑了笑。快到他面前时他就又不见了,而且是那么的快,我追进了小巷人就不见了,在原地左顾右看却也不见半个人影。 “哼、哼、哼、哼、”忽地一阵冷笑在我身后响起,转身一看竟是邹世仁,他正阴着脸的看着我,而且周围不知何时多了许多人,将我困在巷内。 “小子,听闻你最近闲的荒。”说罢他的脸色一变竟有些狰狞,一把将我揪起向他拉近,咬牙切齿:“就凭你也想与我作对。”随即把我狠狠的丢到地上,扯高了嗓子:“来啊!把这小子给我……嗯。”说这话时他举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 我摸着脖子,想毙了我?我怎会将自己陷入如此被动境地,随即还做了个很愚蠢的举动“哇……那是什么?”我惊讶的用手指着天上,就知道这招对他们受用,只见他们齐刷刷的向天上行注目礼,趁其不备,爬起奋力向外冲去。 只是,我好像错把他们都错当白痴了,没跑两步就被一个眼尖的抓了一把,感觉不是很妙,这个打手别的不好抓,竟抓向我的头,飞流直下三千尺,一瞬间我那飘逸的长发就全散落下来了。 此时邹世仁推开几个人,走到我面前,抚着下颚阴笑着,眸子大放光彩,转溜着上下打量我,“我就觉得你娘娘腔的,没想到真的是个娘儿们,哼,颇有几分姿色,哈哈……把她给我带回去。”说着几个打手伸手就要抓我。 这时我有点慌了,不知道如何是好,怎么也没人来救我,英雄救美的来一个啊!我在心理呼唤着,可是我并没有那么走运,半个鬼影也没出现。 看着他们向我靠近,我只能向后退着,直到退到墙角,退无可退只能撒泼:“喂,不许过来,走开,喂……放开我啦”! “哦!好痛哦!”挥舞着手臂感觉撞到了什么一阵生痛,睁开眼时发现我正四仰八叉的在地上手舞足蹈,环顾四周这不是我的房间吗?拭了拭额头汗水,喃喃:“原来是做梦。”太逼真了!爬起来看了看手表都已经是早上五点多了,天也快亮了,毫无睡意了,梳洗了一下就下楼了。 第3卷 剑客归来 第 2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6 章 红颜易醉:我为酒娘 作者:一然如萧 第 26 章 来到昨天邹世仁那伙人所在的雅间,在里头来回踱步,看了又看,这要是有个窃听器什么的该有多好啊!要听他们谈什么还不是很简单的事,真伤脑筋,要偷听又要不被发现,这时我盯着墙发起了呆。 “咦!我怎么没想到呢?明的不行可以来暗,哼哼……”说着我就跑到隔壁间去。敲了敲墙,嗯,还挺结实的,要不隔音效果也就不会这么好了,现在才发现这建造的太完美也不是好事啊! 说干就干,跑到楼下去找工具,在柜底翻了半天也没看到一个实用的工具,有点沮丧,这不是打击我工作的积极性吗? “一大早的不好好待在房里睡觉。”突地一个声音从身后响起,却是那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一高兴,猛然起身头直撞上桌子。疼的我眼角溢泪,咬牙切切。 “怎么这么不小心。”一只手揽过我的肩靠向他,另一只手捂上我的额头,轻轻的柔着。 “无名,你何时回来的。”面前这个青衫灰袍的酷哥正是无名,还对着我做出这么温柔举动,我不是又做梦了吧! 用力掐了一下,听到的却是无名倒抽了一口气,“你”。 “呵、呵……呵呵、真对不住啊!我掐错了,其实我是要掐自己的。”我只能对着无名吐了吐舌以示抱歉,估计我是掐无名掐上瘾了,看到他就有想掐的冲动,嘿嘿,他只能无奈的柔了柔手。 突然忆起他那天消失时的神情,拉着他的手直问:“你消失这几天都跑哪去了,让人操心,没惹上坏人吧!没跟人打架吧!” 他脸色一暖,嘴角轻勾又淡平:“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我扯笑,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一番,确认他无恙才放心,旋即又想到此刻正在办的事二话未说拉着他就往楼上跑去。只觉被我拉着我手颤了颤又用力握紧。 雅间内,我指着墙上看好的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转眸无名:“这个地方,帮我在这面墙上开个孔,这个应该难不到你吧?”在靠墙的桌子下五公分,那间正好有一幅画在这个位置,“先别问为什么,帮我开个孔再说。”见他欲言,我就生生将他打断。 他看了看我,眸下无波无澜,不知心里在想什么,少顷,他道:“嗯,你先去弄点吃的来,我饿了。”此言一闭对我展露那久违的笑颜。 见他此番,让人有些飘飘然,看来这一笑的杀伤力还是蛮大的,我傻傻的回应:“好,你先在这等着,我去去就回来。”依依不舍的看着他走出雅间。 只是到了厨房才发现,从来到古代开始我就没操心过伙食问题,而且教授的一手好厨艺根本就轮不到我动手。 厨房内一样可以现吃的东西也没有,看了看灶台周围,还要自己升火,顿时散失了刚刚的那份自信满满,因为我绝对有可能会把厨房给烧起来的。 现已天色大亮,到街上转转说不定有吃的! 到了街上发现卖早餐的还真不少,买了豆浆,油条包子,这样早餐应该很丰富了吧! “早餐来啦……”我高呼着走进雅间,看到无名正悠闲的坐在那,我将吃的往他面前一放,“饿坏了吧,快吃吧!”只是他一脸不怎么配合的表情,好像还有点嫌弃的意思,难道古人的豆浆不配油条?刚刚看到他一笑什么都忘了,应该要问他想吃才对,真是失策。 “吃吧,很好吃的。”说着我端起碗喝了一口豆浆,就着油条,满足地呼气:“嗯,真好吃。”真的好吃啊!在现代还要当心地沟油,豆浆兑水太多,吃什么都不放心,在古代吃什么绿色,这豆浆多纯啊! 看到我吃饭的人都会有食欲这句话一点也没错,没过一会儿无名也拿起来吃了,无意间瞥眼墙上,“咦?”用袖子抹了一下嘴,走过去看个究竟,“无名,这就开好孔了,怎么不等我回来啊!”等我回来一起见证一下嘛! “是你去的太久,我只是随手弄了下。”嚎,这男人,怎么说的这么轻松,我坐在矮登上将眼睛靠上去真的可以看对面那间,而且看的清清楚楚,这下就等你们再来了。 “此间何用,你莫不是有窥视他人的喜好吧?”本能的向声音的来源看去。 “嗯……”不知何时无名已在我身旁,头搭我肩上,好似也想趴在孔眼上看看,只是我这一转头,脸直接靠到他唇上,实实的被他给亲了一下。一然很开心地说,今天博饼博到状元捏,好开心,庆祝一下加更一章。(博饼活动南方闽南地区中秋独有的活动) 害羞剑客 只见他像是被电击了一样,闪的老远,还有点别扭的看着我,那是什么表情,我又没有非礼他,是他亲我闪什么? 我咳了声,望了望他。 他在那吱吱唔唔不知言何,“秦姑娘,我,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着逃似的跑出房间,而且好像还有点脸红?不是我看错了吧!再次脸红。 我将窗户打开,忍笑对着下楼的无名唤道:“唉,我还有事要你帮忙呢?你跑那么快干嘛呀”。 他顿了顿脚,眸间闪烁不定,看向我时又迅速瞥开:“哦,那,我晚些再来。”说着快速的出了店门去。这跟平时看到无名可是大不相同啊!现在这个样子怎么看也像是个情窦初开的腼腆小生,太可爱了。 不过他还挺讲信用的,傍晚的时就出现在我面前,而且还一副没发生过什么的样子,我还以为他要躲起来害羞几天呢?虽然吃亏的是我,不过、嘿嘿!!亲亲而已无伤大雅还是可以接受,就当是给无聊的古生活增加点调味剂。 叫服务员送了些吃的喝的上来,并且吩咐下去,以后这间雅间就是我秦老板专属,不许对外开放。 服务员称是退下。 我含笑转向无名,边帮他斟着酒:“无名,此次可有收获。”我不道明,他应知我所问。 见他神色黯然,唇角抿紧,垂睑不语。我帮他斟酒的手在案上顿住,以为他那日匆匆离去,定能有好消息带回,难道……放下酒壶握了握他的手,定眼望去,轻声:“你也不要太难过了,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你一定可以找到她。” 他抬头看了看我,缓缓点头。 为能让他扫去阴霾,我极力在旁开导,“你还未喝过我调的酒吧!除去上次那杯不算,我要亲手为你调一杯,专属你的酒,可好。” 听我此言,他的眸中终于有了丝丝变化,似萤光晃动,眸子深了深又似有一些不明的情绪暗动,唇角轻动只“嗯”了声。 还想对他说什么,已被门外的响到打断。 伏身门缝看去,一伙人走向了隔壁那间。我忙走到孔眼处眯眼看去,该不会真有鱼儿来了吧? 一共有四人,背对我坐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不知中年人还是老年人,正前方的那位被他挡个正着,左边的那位右脸上有一条刀疤,一撮长至鼻尖的刘海挡住了大半个脸,造形说不出的冷酷。 若拿无名与之比较,真是一只雏,一只鹰隼。但实力却难说,见无名耍过一次剑,似是威力不小,端不知里头那位是徒有其表,还是内外兼具。 再看向右边那位,样子看起来倒是挺斯文的,一龚月牙白袍领口微敞,衣袖倒不似郦传统的那种宽袖,他的衣袖略显小多了,这样穿着也比较舒适吧!发分半束起其余的散落在肩头干净利落,手执折扇,脸部线条分明,皮肤有点偏白了,有点像吃白食的小白脸,嘴上挂着若有似无的笑。而且从进门到现在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一个个都在装酷? 回头向无名招手示意他过来,待他走到我身边后就把他往孔眼上推去并附在他耳边,轻声细问:“这些都是什么人,你认识吗?”他只蹙眉认真的看着不理我,过了几分钟就起身,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踱步到案边坐下,对我问话置之不理。 我不满,嗔目:“喂,回魂啦!”用手在他面前晃了好几下他才回过神来,“想什么呢?入定了”。 只见他思绪好似还没回来,在那喃喃说着:“想不通” 没头没脑的说着人家听不懂的话,我没好气的对他说着:“我也想不通?有什么事能使咱们的剑客先生想不通呢”? 无名嘴角略带微笑,瞥了瞥眸转向我:“你有所不知,坐在左边位置上的那个脸带刀疤者乃是豫国第一剑客敕笥,江湖中并无几人识得敕笥。在十几年前,敕笥以一人力对当时豫国的几大剑客同时下战书,并以一对众得胜,一举闻名于天下,后听闻被豫国权贵收为已用,从此就在江湖中销声匿迹,所以我想不通此人为何会在此出现”。 原来还有这种事?我似懂非懂的哦了声。 第 2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7 章 红颜易醉:我为酒娘 作者:一然如萧 第 27 章 当今局势 在这段时间里我也大至了解了这个时期国与国之间的版图分布了,相传在几百年前这里只有一个国家,叫蘩国。因为君主兄弟众多就将一些地盘划分给了自家几个兄弟,并将每个兄弟都分封为诸候王,前面几代也许还能相安无事,可是一出五福这关系也就淡了,渐渐的就有人不满于只当封地的封王了,后来就有了现在的这几个国家对立情况出现。其实这倒有点像周天子分封诸候王导致了后来的春秋战国,乃至后来更多的朝代出现。 郦国算是个大国了,地盘较庞大相当于现代的西安、两湖、两河,四川这一带也就是所谓的中原大国了,是兵家的必争之地。 而豫国位于郦南方,地盘与郦相比就小多了,差不多就是长沙,福建、两广那一带,而在百年前曾因豫国国君用人不善出现战略性的失误,导至豫国差点被灭,后虽说国家得以保全下来,可是却得年年向郦国进贡朝贺,这些年倒也安生,没有多大的动静,可是谁又知道,这是不是又一次的山雨欲来风满楼呢?正所谓天下之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而在郦国朝北方向的另一个国家皖国,也是一个不可轻视的国家,虽然国土面积比不上郦国,可却是个专产人才的国度,不管是在军事方面还是在某事方面,代代都是人才辈出。 邻郦东面还有一个绥国,此国地产丰富经济发达,地理位置在如今的浙江、江苏、上海、南京一带,在皖国与绥国中间还夹了一个小晨国,好像是从绥国分离出来的。而在西方还有一个似国非国的游牡部落,居无定所,这倒有点像蒙古游牡民族,虽说是小部份力量却也不可小觑,也是郦国的一个隐患。所以说不要光看郦国外表如此光鲜亮丽,却也是处处暗藏危机。 思及此无名起身来回在屋内踱步,眸定看向墙处,“而右边那位倒是没见过,依他的装束来看也许不是郦人,只是不知这几人是什么关系如何会聚到了一起?”无名一脸不解的看着我,“难道秦姑娘是为这些人才做此举。”说着他看向墙上的孔眼。 我打着哈哈说着:“也不全是,只是觉得近几日有可疑分子常在此出没,就……嘿嘿!这可不是恶意偷窥”。 这时就听到隔壁传来砸东西的声间,我眯眼靠向孔眼看个究竟,“岂有此理,孟匹夫欺人太甚,此事我断不会就此罢休,今日约几位到此就是商量此事。”这时就看到坐在背对我的对面的那个人站起身对着在场的其他三人气愤的说着,贼眉鼠目的模样,还留有一小撮山羊胡,而他刚刚提到的孟匹夫又是什么人? 这时坐在叫嚣男对面的那个背对我的人慢条丝理的说着:“我说什克图,你就先消消气,不就是为那点小事,不至于,别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而且说话的说气根本就不把那个什么图放在眼里,听声音应该也有五六十岁了,可是讲话的语气还是钢劲有力,一点也不像这个年纪的人。 “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想当年我们几人一同议事时那老匹夫就不把我兄弟二人放在眼里,现如今与我兄弟争一女人竟出手伤人。”说这话时态度明显跟刚才叫嚣时大不一样了,看来这个人还挺有威信的。 刀疤男边喝酒边消遣着:“自已没本事打不过人家还有脸跑来说长道短,看来你们兄弟二人这几年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看来也是一点不把这个人放在眼里。 “你……”那个叫什么图的被他这么一说有点气结你了半天说不出别的来。 “在下此次只是应邀到梁都坐客,什克兄之事恕我无能为力,先行告辞了。”说着小白脸起身就出门了,一点面子都不给,拽得很,看来也不是个善茬儿。 这时刀疤男随意的说着:“不过、我倒听说终年积雪的寒嵆山里有一种动物可以当做药引来治此伤,像孟牟所致的那种掌伤也许有用。” 什克图关切的问着:“此话当真。”压根就忘了刚刚刀疤男的无礼。 “嗯,也许吧!传闻寒嵆山上只有这种动物能够存活,就连人也难在山里待上一天,或许你什克图皮够厚能多待几日,说不定能让你找到。”说着又是一番消遣,这样说来那个叫什么图,哦,什克图的兄弟让那个叫孟牟的人打伤了,而且这个伤还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医好的,需要寒嵆山一种动物做药引。 孟牟?孟、牟?这个孟牟……恍然惊醒,是不是打伤木头宣那个孟牟?而且里面那个叫什克图的,不是也参与了当年轩辕庄灭门之事的那个人吗? 这是不是太巧了,才刚听说这些人,这些人就窜出来了,这么说木头不就有救了,而此时无名也正附耳在墙上听着呢? 只是我再看去时隔壁的人都走光了,就好像没出现过一样,速度如此之快让我瞠目。 “我去看看,”说话间无名已到门口了,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跟着,待我跑到街上,无名的影子都没看到了,想跟都不知道往哪跟,这些人的马力也太强了吧!有种严重被歧视的感觉让我很不爽,只能闷闷的回来等着无名回来告诉我结果。 小白皓宸 走到二楼的时候见到有些人围着在那又是叫好又是鼓掌的,我好奇的走了过去,探头一看发现围在最中间的那个中心点不是刚刚在楼上的小白脸吗?还以为他离开了,没想到他还在这里。 “秦老板”石少康这小子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下子就窜到我面前了,眸中光亮闪闪,似讶似兴,不忘揖手。 我轻扯嘴角,忍笑,眸光淡了淡,“哟,这不是石兄吗?多日不见别来无恙。”这小子经过上次之事后看到我都是客客气气的了。 “这位就是秦老板?”说话间,小白脸走到我面前一双桃花眼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我,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少顷,才娓娓道来:“在下皓宸,久闻秦老板大名,幸会幸会。”绉巴巴的真烦人。 更烦人的是我还得跟着绉,含笑:“哪里哪里,秦某一市井商人微不足道,皓公子见笑了。”而且,在这待久了大有被同化的感觉,现在说出来的话连我自己都听着很习惯,掰之,再这样下去真要做古了。 小白亦笑,眸中略带深沉玩味,似自得也似嚣:“秦老板过谦,在下对调酒亦颇有兴趣,既然在下有缘在此与秦老板得见,不如今日也来玩玩这梁都的花样,不知秦老板可否俸陪?”小白脸说着一双眼就没离开过的身上,龇之,再看我把你眼睛挖掉。哼……玩就玩谁怕谁,美女我好久没玩了,正技痒着。 我扯了扯嗓子对着在场的人揖手:“诸位、诸位……”众人皆向我投以注目礼,哎!无意中又成为焦点,真是罪过。 见众人不再作声端待我发话,撇了撇嘴角坏笑:“诸位,今日皓公子作东,诸位今日在桑萸楼的酒水全包在皓公子身上,所以大家就敞开了喝吧不要客气啊!呵呵,是吧皓公子。”言罢转向小白脸笑,在场的人都向小白脸揖手至谢。我心想有本事你就翻脸。 只见他轻摇折扇微微笑,眸中淡定无波,看不出有何不满,洒脱:“自然,请诸位喝杯水酒在下乐意之至,只是秦老板也莫让在下失望才是。”很有风度的说着,颇有深意的看着我,看吧看吧!我还怕你不成。 我勾起一抹笑,看向小白脸:“既然皓公子有兴致,不如就先玩玩击鼓传花热热身吧!小刘去拿鼓花上来。”不等他做出反应我就做主了,谁让这是我的地盘啊!就得听我的。 当我把布花拿到小白脸面前的时候,他好似有点为难,蹙了蹙眉头,唇微抿,却不言语。没玩过?太孤陋寡闻了吧!这样我会看不起你的,这么简单的游戏也没玩过,我掩了掩嘴角笑意,咳声:“没问题吧?皓公子,咱们可要开始了,诸位请到堂中围大桌就坐,在下执鼓背对诸位而击,鼓声停花落谁家为输。”说完还对小白脸抛了个媚眼,转身将鼓置在案上,撩袍跪坐席上,侧眸瞥了眼小刘,他会意点了点头。 花在小白手上,只见我这手起棒落咚、咚、咚、敲了一会儿双手立马覆于鼓上,鼓声嘎然而止,我不用转身都知道这花落小白家,转身一看果然,我在心理乐翻了,面上却不改色,走到他身边讪笑:“皓公子好彩头啊!首发即中。”小刘适时端了酒上来,我拿过一个盛满酒的海碗递到他面前,他嘴角微动了下睨眸接过碗。 这时就见一个手中握剑的束衣男子靠近皓宸,附身,唇角未动,小白瞥他一眼他就不说话退下了,真是训练有素!想必那小子是想对他说小心我在酒里下毒吧之类的话吧!掰之,我像是做那勾当的人吗? 再瞧小白脸时他已经将酒饮尽,一点跟我讨价还价的意思都没有,真够爽快的。“好”我拊掌叫好,“皓公子好酒量。” 只见放下酒碗,拂一拂袖,从容的摊开折扇轻扇着,并向我靠近,眸凝冷笑:“那现在是否到在下击鼓了呢?”这小子一点也不含糊!还懂得反手,看来我想阴你也不件容易的事啊。 “那是那是……”说着我有点心虚的将木棒递给小白脸,他在接过木棒的时候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拂过我的手才再滑到木棒未端接走木棒,嘴角微向上扬了扬,真不知道是我在匡他还是被他匡,总感觉我永远是吃亏的那个,木头是这样、无名也是这样,只有云飞扬最好,最起码不会欺负我。 待我立好后,小白就在鼓前手起棒落,又是一阵咚、咚、咚、咚作响,在我前面一个要传到我手上的时候,我仅用了半秒不到的时间推给了下家,而鼓声也恰在此时停歇。 呃,看来这小白是想报一碗之仇?真是有够小气的。只不过我刚才找了枪手,小刘在那给我使眼色才能准确无误传到小白时停住了,难道他也找了枪手,在我看了四周之后,证明这小子并没找枪手,那就是他运气好。 小白瞧见不是我喝,颇有些失望的样子,本想玩这个摆他一道,没想一点便宜也没占到。 他盯着我缓缓走到我面前,微笑,样子颇为儒雅,漫声:“现热身已结束,可以进入正题了。” 诗赋较量 我正想开口说什么,他就马上又抢白,不让我有开口的机会,“那不如在下与秦老板以酒为题各作一诗,交由在场诸位点评,而后再以各自调酒一比高下,可好!”先发制人,好个小白。 怕我又出什么怪招吧!他都这样说了我不好再说什么反对的话,只能客气揖手:“来者是客,皓公子先请”。 “那么,在下就献丑了。”言过踱步堂中,似思量似酝酿,片刻幽幽道来:“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吹笙鼓簧,承筐是将。人之好我,示我周行。呦呦鹿鸣,食野之蒿。我有嘉宾,德音孔昭。视民不恌,君子是则是效。我有旨酒,嘉宾式燕以敖。呦呦鹿鸣,食野之芩。我有嘉宾,鼓瑟鼓琴。鼓瑟鼓琴,和乐且湛。我有旨酒,以燕乐嘉宾之心。” 好诗,这首诗有点像是诗经里《小雅.鹿鸣》只是不知道这个时空是否与能前秦联系的上。大体意思是:鹿儿呼伴呦呦叫,同在野地吃艾蒿。我有满座好客人,鼓瑟吹笙来相邀。席间吹笙又鼓簧,献上礼品满竹筐。客人忠心爱护我,为我指明大方向。鹿儿呼伴呦呦叫,同在野地吃青蒿。我有满座好客人,品德优秀名声高。教民宽厚别轻薄,君子学习又仿效。我有佳肴和美酒,贵客欢饮共逍遥。鹿儿呼伴呦呦叫,同在野地吃野蒿。我有满座好客人,鼓瑟弹琴来相招。席间鼓瑟又弹琴,宾主和乐兴更高。我有美酒敬一杯贵宾宴乐心欢喜。归纳起来就是贵族宴会的歌,奏乐饮酒,娱乐宾客,赞扬客人德行好的意思。 这等人方叫真正的满腹经纶,这会子我倒是有点偑服起小白来,不知他有没有什么传世佳作,若向他讨要一二,到时带回……岂不赚大发。 众人皆沉浸在此诗中久久方回神反应过来,纷纷伏首作揖称好,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待遇,这儿的人十分重视读书人,特别是像皓宸现在的表现更是受人尊重,而这样的人在这里是很受人待见的,我这样想着出了神。 “该秦老板了……”这回倒不是皓宸那小白脸在催促而是石少康,看他一脸兴致更盛的样子,并非是想看我笑话。而且他们中有人将小白所赋之诗书下,现在应该是想听听我这回又能作出何等大作吧! 第 2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8 章 红颜易醉:我为酒娘 作者:一然如萧 第 28 章 我为难,此等高手在前,我岂敢造次,不如知难而退,太出风头不是件好事,“皓公子作出如此佳作,在下实在无颜献丑,不如……”谁知我话还没说完就被硬生生打断了。 “非也,秦老板所言实在是过于敷衍在下了,想必现在整个梁都城内无人不知秦老板之才,光是这堂上对子至今无人对上就足以说明秦老板才情,屈屈一酒诗秦老板却这般推托,不知秦老板是看不起在下,还是侍才而傲……” 我睨眸揪他,软语言刺,这个皓宸果然不是个善碴儿,听着像是不着痕迹让我出手,实则在用梁都的读书人来给我无形的压力,如果我不作一首诗那就摆明是看不起梁都的读大多熟客都是这些读书人,其中一些不泛是富家、官宦子弟,得罪了这些人酒楼命运堪危。 若是我自己倒也无所谓,本来这些都不关我的事,酒楼就算倒闭我也不心疼,只是现在酒楼在我手上,而且还跟木头约定了要让酒楼的生意在梁都城里独占鳌头,那样我才有机会向他开口要画,所以现在还不能惹这些个夭峨子。 我眉尖微颤,嘴角不自觉撇了撇,心道:此人难惹,非必要不可触。思量之下自若揖手:“皓公子言重,既是如此在下就斗胆了。”他倒是没再说什么只是满意地点头。 我犹在想是用李白哪首诗为好,必竟他老人家也是被后人誉为酒仙,是要用忧郁点的还是用豪迈点的……有点伤脑筋。 突,脑子闪过一首我颇喜爱的诗,当下就决定用它,踱步到堂中酝酿着情绪。 调嗓吟来:“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贵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若将富贵比贫贱,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别人笑我忒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这首正是唐伯虎的《桃花仙人诗》,这诗在当时是一种新格,它语言浅显,差不多完全是白话,音节流畅,首节更有衔连不绝、一气流注的效果,读起来非常爽快。它正好表现出了唐寅真诚坦率的感情和诗中歌颂现世快乐的情调。其意大为不羡慕富贵,也不自鸣清高,要的是自由自在、尽情享乐,饮食男女无所忌讳。 “好一个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小白凝眸看来时满眼讶色难掩。而最后的结果是那些读书人亦分不出拙劣。石小子被我雷的一愣一愣,想他此刻想认我做大哥的心都有了。而他们将我们这两首诗书完,就直接挂在了堂上。 本以为这就算完了,谁想小白还来劲了,不忘调酒一事。 酒遇对手 见他桃眼微挑嘴角微勾,神情看似自若看似轻挑,言词间笑意正浓:“在下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见识见识秦老板的调酒手艺。”言罢眨眼于我。想用美男计,美女我不吃这一套,木头美男尚不能将我迷惑。他的言语中虽然少了些刚才咄咄逼人的口气多了些期待,不过我还是看他不怎么顺眼。 我不以为然嗤声:“彼此彼此”想我在现代虽酒量不错却也是极少饮酒,原由家教甚严,再者我也不喜饮酒。谁曾想穿到这来却也与酒为伍了,这世间的事真是说不清道不明啊! 吩咐将酒窖里一些好酒搬来,依次摆在堂中大桌上,我与皓宸隔着大桌面面而立,各自身旁放着同样的酒,“皓公子如还有其他需要大可吩咐。” 只见他唤了名服务员到身边要了些蜂蜜跟橙,来到这儿这些日子里,除了我调酒给别人喝外,还真没见过这儿的人调过酒呢?今日总算可以一见,而且看皓宸的架势好像还是个中行家,这倒让我些期待,没有对手会让人孤寂。 没过一会儿服务员就将蜂蜜跟橙拿了上来放在皓宸身边,他只垂眸瞧眼,样子还算满意。 “请” “请” 我们不约而同的向对方横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其实古时调酒并无难度可言,因为这个时期的酒种有限,不是白酒就是黄酒,要么就是红酒。不似现代还有名目繁多的果酒,洋酒更是不用说了,啤酒也是热销的一种。相较之下这个时代就显的单调了些,以至于我调来调去也创不出什么新花样。 这回我决定调一个类似于伏特加的酒,而这种酒可以算是烈酒中的烈酒了,酒精浓度高后劲大,这种酒如果直接饮用两杯就可以把我放倒了。 将店中最烈的、度数最高的酒依次取出放在手边,因其好酒故酒瓶也相较的小很多,也就巴掌大,所谓物以稀为贵吧!将柏叶酒、黄封酒、依次倒入器皿中,一时兴起将器皿盖好后就在手心横向旋转。 或许因在读书的时候耍笔杆子耍惯了,只要有轻小的东西在手上都爱转转,在手中转了一会儿随手由背后抛向身前,而左手稳稳的接住立于桌上,瞥眸观向周围,可明显听到四周的唏嘘声,这又一次满足了我的虚荣心。 将盖微开一点,将酒卡到杯中,还可看到杯中的酒花因激烈的撞激而冒着酒泡,足足盛出十几小杯,每个杯中再放入一小块冰块滴入几滴柠檬汁,大功告成。这样做可以减低酒精的浓度,而且口感也会好些。 瞧向小白时他亦到收尾,示意了小刘,几个服务员就将我们的酒依次拿给对方。我端起小白的酒看了看,就这卖相而言,可拿高分,看起来倒是有点像是一杯橙汁而非酒。 细闻之下可发现它与果汁的区别,浓浓的黄封酒香掩在橙汁中,轻啜一口在口中慢慢品味,起初是甜味,次后酸味,再后是苦味、涩味,这酸甜是橙与蜂蜜的作用,而且这蜂蜜不能放多所以在加蜂蜜的时候一定要有度,多了就会太甜,如果是初学者这一点是很难做好的,而这苦涩味就是那黄封酒原有的本色了。 真没想到这小白还能调出果酒来,这种酒适合女性喝,每日少量饮些或还可以起到美容养颜的功效! 此时小白也端着我的伏特加正在品尝,只见他拿着杯子端详了半天,才慢慢的饮了一口在嘴里细细品味着,咽下后还将杯中剩余的也一饮而尽,端看手中杯意犹未尽,眉尖轻挑又似在思量。 然后抬眸向我,难掩满脸的不解:“在下虽称不上尝尽天下美酒,但,对各国的酒种亦小有了解,秦老板今日所调之酒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不知此酒何名,为何在下从未见识过,” 瞧他那虚心求教的样子,我也不逗他,端正态度:“此酒名曰‘伏特加’,来自遥远的西方,并不是中原大陆产物,所以皓公子未见过也不为奇,倒是皓公子调出如此口感如此好的果酒让在下好生偑服。” 与小白在那客气来客气去好一会儿,将我们所调的酒分发给周围的文人们品尝,也许这些人平时也就是喝喝酒玩玩诗词什么的,会调酒的人也是寥寥无几。而调酒这玩意儿,估计在这是一门高深的艺术,所以对于今日能有两个高手在此对堂调酒,绝对是一场视听盛宴,不仅看到了我们高超的调酒技术,又见识了我们的文采,还品尝到了独家调酒,试问这等好事他们上哪去遇,也就是在桑萸楼了,别的地方想必你们还见识不到,我又暗自独乐一番。 此时我的兴致被挑起,正想着是不是趁热打铁大展身手一下,好让又桑萸楼一炮而红,那样我的目的就可以达到了。 谁知偏偏在这个时候那个束衣拎剑的小子又来了,附耳对皓宸说了几句悄悄话只见皓宸脸色微沉,眸光隐晦,身子不息觉颤了下,随后又展颜向我:“在下有要事在身,今日到此为止,改日再来向秦老板讨教,告辞了。” 我举了举手还来不及说话,小白转身就走了,肯定有什么阴谋,我揖手向在场的上帝们告别着,随即以最大的马力尾随皓宸而去。 柳巷花街 冲出酒楼左右兼顾,只见他们二人朝右边的转角处走去,当即不假思索立马就跟了上去。现已接近亥时,古代这个时间大多数人都已经都就寝了,除了酒楼、赌场、青楼灯火通明外,沿街的小摊小贩早在太阳下山后不久就各自收摊回家,路上的行人相对较少。 撩起袍摆跑到小巷尽头,早已不见他们踪影,我甩了甩袖心中来气,若非这裾衣烦事,想必定能追上他们。 其实服饰我挺喜爱,深红色的外袍袖大而宽,领口、袖口处绣方格纹,大襟斜领,衣襟开的很低,领口露出内衫,袍服下摆花饰边缘、通身紧窄,下长曳地,下摆呈喇叭状,行时不露足。 就是这通身紧窄让我恼,虽显身材不过这样子的穿着要想跑却让人犯难,好看是好看,不过要是碰上逃命,被人追杀什么地估计就只能束手就擒。巷子尽头处连着别一条副街——梁都的西大街,也就是所谓的烟花柳巷一条街,跟到这儿人就不见了。 不多做停留就往烟花柳巷的方向走去,刚到街头明显的感觉到空气中都弥漫着水粉味,这就好比现代的夜总会一条街啊!男人们到了这种地方一定抵不住诱惑。面能在此出没的人荷包不鼓是吃不开地!正在发杵之际,就看到一小白脸主仆二人正走在街中,还不时的有粉头们在店门前要拉他们进入,呼……总算没给跟丢。 看他们在那不急不缓的走着,也给了我间隙可以好好的欣赏欣赏古代青楼的风貌,就外观建筑而言跟其他楼宇并无太大差别,档次高点的有四层楼,次点三两层,雕栏画柱倒也不失辉煌,门口的粉头粉姐们姿色虽平庸,然,经过了胭脂水粉雕琢,锦衣华服的包装也增添了不少姿色,真的是人靠衣装马靠鞍。 除了上回在归云庄里看过一个灵儿外,我还真没真儿水平还是有待提高,现在勉强看懂了中间那个风字,后面那个应该是阁。 我还在那琢磨着前面那个字念什么,就见几只八爪向我伸来,“公子里面请啊!杵在门口做甚,莫羞。”左右各一个莺燕拉着我的手臂往我身上蹭,嗲声嗲气的说着让人听了骨头都会酥掉,可惜我是女的,还是美女,所以对我不受用。不过小白进到里面去了,我不装模作样一下好像也对付不过去,而且这不俗的穿着出现在这里想必被她们当作是肥羊了。 “哟……公子、公子快里边请。”这时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出现在门口,看到我像是看到财神一样笑眯眯的走过来,从那双老成的眼里可以看出,她,是一个经历过风风雨雨的人,而我无疑是一只肥羊。她那双眼睛从看到我开始就没离开过我身上,就连拍掉那两只八爪的手,眼睛也死死的盯着我不放。 只见那俩八爪甩了甩袖,不满的在那嗲声抗议着:“巧姐……” 想必这个名唤巧姐的女人是这儿的妈妈桑吧!她也不理会她们的抗议,逞自拉着我就往这什么风阁走进去,我也不搭话任由她拉着,待拉着我进到大门后眼前看到的倒不似电视里看到的那样混浊,一楼有一个大展台,台上有些美媚正在表演的乐舞,台下坐席上坐了不少看客,二楼是敞开式的观众席,三楼四楼应该是粉姐们的寝房。 妈妈桑将我引到三楼的一间琴室,布置的倒挺雅致,一间琴室一分为二,胡桃木拱门边环着珠帘,内间旁边靠墙处有个半米高两米长的炕台,上面铺着坐席摆着香案,香案上放着古筝,旁边还挂了一把琵琶。若要形容此间,也可称上古色古香,就不知是谁在用。 跟踪未遂 第 2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9 章 红颜易醉:我为酒娘 作者:一然如萧 第 29 章 转眸间瞥见妈妈桑那贼溜溜的小眼,转个不停,似要看清什么又什么都不是,逞自摇了摇头轻笑:“公子是第一次来寻风阁吧!不知公子想找哪位姑娘作陪。”这个妈妈桑眼尖的很,而且一点也不含蓄上来就直截了当的问,活脱脱就像我不找个姑娘作陪不能出这门似的。 我眉尖轻挑,略嫌:“呵呵,但不知巧姐这儿又有哪些招牌姑娘呢?”撩袍坐在炕上不答反问。 “呵呵,我们春风阁的姑娘可是名誉梁都内外,个个都是色艺双全。”就见她在那得意的显摆着自己的家底有多厚,眉眼间尽显自大,夸浮,让人瞧着不顺。 我嗤声,调了调嗓:“嗯哼,既是如此,那就将这些姑娘都找来让我瞧瞧吧!” 闻我此言,她一怔,一脸为难,吱唔着说不出话:“呃……这个……” 我白眼,刚才显摆样儿都到哪去了,故意把荷包往香案上一丢还发重重的撞击声,看着她,眸色逼人:“怎么,”其实木头只是嘴上说说克扣我工钱,既然我是幕前老板,柜上的钱还是可以随意取用的,“巧姐怕在下吃白食不成??”佯装怒样。 她陪笑,一脸尴尬:“哪能哪能,只是不巧,紫媛姑娘现下正在接客,凝玉姑娘又不在阁内,娇娇今日身子不适无法见客,要不……” 我挥了挥手横声打断她的话,“那可真是不巧,既如此在下今日只能失望而归了。”说罢拎起荷包起身样似要离开。 她见状一急直接伸手想拦我,哂笑:“别啊!公子这样回去岂不扫兴了。”言过挑眉,意指,男人来了这里不寻欢作乐岂不可惜。 现下我倒是有点登鼻子上脸了,不客气冷眼相向,“哼哼,那就把紫媛姑娘找来,别想拿些庸脂俗粉来搪塞与我。”我又坐了回去拨弄着琴弦,轻蔑地看着妈妈桑,我在想,这会子紫媛姑娘的客人会不会是皓宸这小白脸呢?看他刚刚离开酒楼时的行色,不是当当来嫖妓这么简单吧!说不定这儿也是他们交头窝点。 “既然公子如此坚持那奴家就去试试看,烦请公子在此稍适片刻。”说话就欠身退出房去顺代着将房门掩上,我也起身随了上去。 只见她扭着腰身走向扶梯上了四楼,这楼层的规格是正方形回廊,四面的房间面面相对,她上到四楼后朝楼梯对面的房间走去,我也悄悄的跟了上去,不时还有几个粉头从身边经过猛朝我放电直接被我忽略了。 这时她敲了敲门就进去了,我也闪到了旁边那间将门掩上,好在房里没人,看样子应该是哪个粉头寝房,我也无暇逗留观望,靠在门边将门打开一条缝看着外头的动静。 楼下好似还很热闹、三楼四楼倒是显得安静多了,微微的可以听到她跟一女子的对话,“巧姐莫不是糊涂了,我这儿正伺着客呢?您是想把紫媛劈成两半不成。”听着声倒是挺娇媚的。 她却陪笑,“是、是、我也是这样跟那位公子说的,只是见那公子好似来头不小,指名要紫媛姑娘你作陪我这左右不知如何是好,才敢上来烦请姑娘。”没想到巧姐这老板对员工说话还这么客气啊!想那木头就没这样的态度。 “巧姐这话紫媛就不爱听了,那位公子来头不小,我们皓公子就是随便的人吗?”紫媛在那不依不饶的说着,小白果然在这。 紫媛未停继言:“巧姐就去帮我回了吧!”说着下了逐客令,其间皓宸那小子一句话也没说过,巧姐这回算是吃了鳖,灰头土脸的退了出来也不敢发作,怕是不好开罪这摇钱树,气奄奄的下楼去了。 无意间看到三楼对头处一抹熟悉的身影,定眼一看那不是云飞扬?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嘿嘿……莫不是也来寻花问柳了,本想出门唤他,脚还未踏出去就听到隔壁开门的声,立马缩了回来将门掩上留了条缝,就见小白步出房门绕过回廊下楼,不知道他还想去哪? 当即行动快过大脑脚已踏出房门,跟上再说,看来我有必要学点轻功什么的武功膀身,这一个个也不知道是不是都身怀绝技,走路跟飞一样,刚出店门口只能看到小白的尾巴了,人家用走的我还要用小跑的,而且这身行头他们怎么就能走的那么快。掰之,到街尾的时候终于让我跟上了,只是这小白脸从出来到现在却只有一个人了,不知道那个随从跑哪去偷懒了。 出了烟花柳巷有三条路可以走,中间一条是转到梁都的主干道也就是桑萸楼那条街,左边一条是出城的路,右边一条是通往居住区,官宦富家们的居所都集中在那一片区,就见小白脸往右边那条道上走去,看了一下手表现在是古代时间十点整,看来是回家的时间到了吧! 跟了一小段路,街上行人越来越少,顿觉冷清,四下睨眼,让人生怕。不时的躲在房屋旁怕被他发现,哎!古装戏看多了咱也学了点,就不知道这样的跟踪技巧会不会太拙。 “跟了在下一路不知道兄台意欲何为?”突然听到小白说着话向我躲的墙角处走来,糟了,不会被抓个现形吧!我可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 小筑遇美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忽觉身子一轻,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人已经在屋顶上了,一只手不知何时揽在了我的腰上,这手的主人还附在我耳边细语着:“别出声。”我像是魔症了似的愣愣的靠着他,两眼盯着他不眨。 “嗯?”这时就听到小白脸疑惑的嗯了声。 “公子”随后又听到那束衣小子唤了小白。哦,感情这小子一直尾随在我身后想来个包抄,亏得木头出现的及时,要不我还不成了肉夹馍。 只听到小白高深漠测的哼哼了两声,似是不满,“回去”也不知他有没发现是我,这回要不是木头真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我回瞧向木头,他正认真的盯着看下面的动静,其实说实话这块木头还是挺吸引人的,长的美就算了还有一股让人莫名就想亲近他的魔力。当然,与无名相比嘛…… 毫无可比性,不是无名比不上木头,是他根本不在同一起跑线上,层次上的不同,不是三言两语就可说清的,反正我是看好剑客先生。 这时他眉角轻扬,弯唇调笑:“口水流下来了。” 而且让我汗颜的是还傻傻的伸手摸了摸下巴,恼人,这人就喜欢调戏人。 我怒目相向,大发不悦:“哼,很好笑吗?笑死得了。”说着甩开他那只猫爪转身就走,才跨出第一步我就后悔了,竟然忘记了还在房顶上,这一大步跨出去就直接踩空了。 “啊……”失声尖叫,身体失去平衡一头就往下栽,就这关头我也不忘想着:没准这一栽下去就把我栽回苏州了也说不定。于是乎,闭上双眼展开双臂心理呐喊着中华人民共和国,苏州我回来啦!只是再睁开眼睛看时并没有发生我预想中会发生的事,而是落在了一个温暖的、结结实实的怀抱里。 而那双猫爪还用力的搂着我的小蛮腰,微怒着喝道:“胡闹。” 语气不对,抬眸瞧去,他好像生气了,脸上少了一贯的笑意,好像正向我提醒着危险请勿靠近,不过这生气的样子好像更吸引人呢?哎!祸害就是祸害,就连生气也这么美,真是无时无刻不在发挥着他祸害的功力。 我小心冀冀的推了推他,“呵呵,你,生气啦!”不说话,“唉,我只不过是想看看你的反应有多快,这不好好的,不会负伤影响生意的,放心。呵、不要生气了,生气会老的快哦!”我一个劲儿的在那打着哈哈,木头一点面子也不给,还在那气哼哼的盯着我,眉眼间拧的死死,害我心跳漏了一拍,“唉,你会功夫耶,我怎么不知道呢?”我故意打着岔想分散他的注意力可是他还是那幅尊容,看来美男不是那么容易摆平! 我继续说道:“咦,不要生气了,你看这天色也不早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轻扯着他的衣角撒着娇,美女我不撒娇则已一撒娇无人能抵。 突然那双猫爪用力将我整个人拉到他的怀里,纤瘦的下颚抵在我的耳侧磨蹭着,我被他这一温柔的举动吓傻眼,愣愣的一动不动由他搂着,靠在他的怀里能够听到他砰砰的心跳声,和他身上淡淡的雅兰幽香。 呵,抱抱也无妨,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况且美女我这不也挺享受这美男的怀抱,哈哈,互吃豆腐各不吃亏。好在现在是大晚上,无人小巷一男一女,不对,是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哎!好像有伤风化、有伤风化啊!有孩子的抱远点啊! . 但,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大亮,而且还在自己的房里躺在榻上,我什么时候睡着了自己都不知道,真是失败啊!还想着祸害一下美男。 也不知道木头有没对我毛手毛脚,眸子往身上一瞟,惊呼:“有没有发展这么快啊!”外袍几时换下的?他不会对我做什么下流的事吧!突然回神好像是我想的下流了,嘿嘿“哦……无名呢?”拍了下额头我怎么把他给忘了,昨晚到现在也不知道有没发生什么,匆匆下榻拿下屏风上的外袍往身上套,稍作梳洗就出门了。 走在郊外的林间小道上,雾气氤氲散去,清风迎面扑来,早起的鸟儿在林间轻唱,感如画中。虽夏,早晨却不觉热,约走了半个小时就到无名小筑,站在门外不禁一番感慨:“还是老样子,”嘴里念叨着推门进去“无名,我来啦!” 出乎我意科的是,出来的不是无名而是一个女的,美眸审视望着我:“大哥外出了,你是……?” 黎儿美人 眼前一亮,心道:美人!肤色细润如脂,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淡扫蛾眉,清眸流盼朱唇榴齿,风髻雾鬓微晕红潮一线,拂向桃腮红两颊笑涡霞光荡漾,隔户杨柳弱袅袅,恰似十五女儿腰。身轻如燕,弱柳扶风,含娇细语,我一看到她这些词不用搜索就自动蹦了出来。 就这美貌可同我PK,暗笑,顿了顿,微笑颔首:“我是无名的朋友,秦贝乐,你是……”这才过去多久,无名这儿又窝藏了一位美女,待会儿要好好审审他,真不老实,看的挺单纯,还敢背着我藏美。 听我这样说她舒了口气,展颜弯唇,柔声:“叫我黎儿吧!大哥前两日外出至今未归,秦公子是,姑娘家吧?”她小心冀冀的问着。 一眼看破,我浅笑着,扭捏:“呵呵,出门在外图个方便,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让黎儿给看穿了,看来这水平还有待提高!”我现在从头到脚可都是名牌了,这走出去活脱脱一个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公子哥儿啊!怎么还是这么容易让人识穿,唉,这只能说明我天生丽智不可挡。 黎儿眨了眨眼,掩唇窃笑:“秦姑娘貌若天仙,就算是男装打扮也难掩饰女儿家的娇柔,要是谁看不出你是个姑娘家,那他定有眼疾。”哟,真是会说话,让我不喜欢你都难了,呵呵、我在心里乐颠颠的想着。 第 2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0 章 红颜易醉:我为酒娘 作者:一然如萧 第 30 章 我还在自得其乐时候就听到身后传来无名那明朗的声音:“秦姑娘,你怎么来了?” 黎儿瞥眼看去,嘴上挂笑:“大哥,你们回来了!”说着就朝门口跑去,看那样子活脱脱像个小媳妇。 我亦转身,睨眼瞟去,打趣儿无名:“唉!!无名,什么时候小筑藏娇啦,也不让我知道,太让人伤心了。”言罢故作伤心走进小筑。 黎儿见状跑过来拉着我的手,皱着眉,一脸委屈样,微带哭腔:“大哥不是这样的人,他是好人。”眼巴巴望着我,生怕我不信她一样。 我睨眼看了看她,又转向无名,大哥长大哥短,发展的可真快。旋即扯笑:“开玩笑啦!看你认真的。”挥了挥袖进了客厅,“这可是我特地带来孝敬你的,司空。”边说边提了提手里的酒。 司空南笑嘻嘻接过一坛,乐的眼睛都眯成缝,憨笑:“这些日子坊间传的可热闹了,秦姑娘,你现在可是梁都城里的一号人物了!” 是吗?这古代传媒的速度也这么快?我难掩得意:“呵呵,虽然我知道自己现在有那么点出名了,但也不至于这么夸张吧!”害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黎儿在一旁很是羡慕的看着我,直点头:“嗯、是啊!是啊!原来秦姑娘就是那个酒楼老板,黎儿一到梁都城就听闻了你的大名。” 一聊之下才知道原来黎儿自幼便父母双亡,老家远在郦国边城,想到梁都城来投靠亲威,谁知还未进城在路上遇上了土匪,幸好让无名撞上救回,事后在城内四处找寻亲威未果只能暂住无名小筑。 我听后很是生气,直拍案叫嚣,愤愤不平:“岂有此理,天子脚下竟还敢有匪徒出没,太猖狂了。”可能是重提旧事让黎儿伤心了,在那独自黯然落泪,瞧见时,不禁让我感叹,原来女人真的是水做的,这眼泪还可以说来就来,偑服偑服。 我起身走到她身边握着她的手,老成在在,眸带诚恳:“黎儿别哭,现在在这里没人敢再欺负你了,要不这样,你以后就跟着我,我可以照顾你。这两个大男人怎能照顾好你。” 她边拭着眼角,边怯生生看了看我,一时懵然,既不点头也不摇头。无名步到我身后敲了敲我的脑袋,语气不佳:“瞎闹,黎儿身子骨弱,哪能跟着你去瞎折腾,她待在小筑便可。”说着还小心冀冀的扶着黎儿坐到位置上。 我嘟喃着嘴抗议,他竟不理我,突然想起今天来这儿的目的,咧嘴笑说:“对了无名,我差点都忘了,你昨天晚上……” 在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生生给打断了,语气生硬,眸色忽闪:“秦姑娘,你暂且待会儿,我扶黎儿进屋休息。”说着就扶起黎儿往里屋走,龇牙,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不跟你玩了找司空喝酒去。 没想到司空这家伙还挺健谈的,三杯黄酒下肚,话也多了,原来他还是个侠盗?真没看出来,而且专门劫富济贫,虽然武功不怎么好,不过脚下功夫可是数一数二的,轻功连无名都比不上,口头常就是“安全第一”,这一番谈下来让我好生佩服。怪不得上次在归云庄玩“官兵捉贼”他要喷了,还对我不依不饶的,原来是踩到他的痛处了。 我挑了挑眉,笑脸盈盈:“那么,以后要是有什么行动,可千万要记得捎上我哦!”言过,一脸期待望着司空,不忘以肘推了他两下。 他又饮了一大口,抹唇灿笑,“好说,秦姑娘就算想去皇宫大院都没问题。” 聊着聊着不知不觉太阳都下山了,我也告辞回去了。 离开无名小筑没多远无名就追了上来,语态又复平常,不似刚刚那般,“秦姑娘,我送送你。”我不理会他自顾自走着,还不时斜眼旁边的他。 他轻笑,眸中笑意更深,似是自得又是满意,“怎么、莫不是生气了。” 我哼声转头,甩袖负手身后,“不敢,哪敢生您老人家的气。” 听后他更笑,我惊讶转眸揪去,他今天也太反常了,笑声不断,很不正常。他却弯唇,耸耸肩一脸无谓:“那么,你还想知道昨晚的事吗?” 一瞬,转身面向他,不自觉拽住他的手急切问:“嗯?昨晚你追出去后发生了什么事!”随后想了想又甩开他的手不屑的说着:“爱说不说,我才不稀罕。” 他抿了抿唇,好似我现在的样子多古怪似的,“其实那伙人离开后就去了城南的户邑府,之后就没有再聚在一起了,直到早上也没什么动静,秦姑娘想知道什么事?”言罢他又不解的看着我。 我干笑了几声:“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些人不是什么善类所以堤防着点,你看他们那造形就不像好人,虽然我们不做坏事,但是也不能让别人在我们面前使坏对吧!” 听我这样道来他竟一本正经的看着我问:“那我呢?你认为我是哪一类的?” 我边走着边揽过他的手臂靠在他的肩旁忍着笑意,一字一字慢慢道来:“你啊,当然是好人……才怪。”他倒也不生气也不反驳任由我这样。 片刻似是听到从他口中传来喟气,我凝眸瞥去,见他不知何时脸上覆了一层让人不易察觉的阴霾,眸中亦有一抹挥之不去的暗色,我顿步扯住他,柔声:“是不是有什么消息了。” 他一顿,垂眸看我,看了许久才点头,轻声缓缓:“在豫南,此番一去怕是归期难定,你……” 我轻笑摇头,握了握他的手,眸定:“你就放心去吧!这儿不会有什么事的,不是还有那块臭木头在,你只要把心放在正事上就好了。” 他听后蹙眉,被我握着的手紧紧的反握的我,眸中流光萤动,动了动唇角却未言语,我亦不言笑首挽过他的臂继续往前走。 到城门口的时候放开他的手让他不要送,转身看时他还站在那目送我离去,好似有些失落的样子,我眉眼带笑,朝他挥手:“喂,无名,其实你真的是个好人啦!古灰级的烂好人。” 无事殷勤 进城后,一路哼着小曲到了主干道,经过一家赌场时好想进去瞧瞧,见识见识,反念一想还是算了,天色也不早了,还是先回酒楼改天再来逛窑子下场子。就在走到桑萸楼的转角处时,不期然的一双手突然从身后环抱住了我,吓得我小心肝狂跳不止以为遇上色狼了惊呼不已。 “这么晚了才回来,外面很危险的。”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木头祸害,而且这句话好像是我前不久对他说,这么快就被活学活用了。 我转身怒目瞥去,语气不佳:“吓死我了,你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么。”说着用力的推开他,他却丝毫未动,一点放手的意思也没有,我瞪着他看去。 他却凑近我,皱鼻嗅了嗅,眉头蹙起,语气微凉:“你在外头饮酒了?”木头啥时变的这么鸡婆了我都不知道,管天管地还管人拉s放p吗? 我扬眉,得意瞥去:“怎么了,不行?又没规定我不能喝酒,嘿嘿,你该不会以为我会酒后乱性吧?”话才说完就他见脸色一黑,二话不说拉着我从后门进酒楼就直接上的四楼,这男人是怎么回事变脸就跟变天一样,我被他拉的哇哇大叫:“哎、哎、哎、轻点轻点,慕老板你把我手抓痛了。”这位大爷鸟都不鸟我一下,就拉着我进房间了。 看他眸色凝滞,面色不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随后又笑颜逐开,怎么看这笑都是不怀好意的。“看来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秦老板’”此番言语听的我顿觉背上汗毛直竖,我倒宁愿他凶我几下。 我笑嘻嘻的对他讨好,柔了柔声:“慕老板,其实我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就是遇到个朋友小聚一下喝了点小酒,但是我发誓,我对着蜡烛发誓我没有在外面惹是生非、也没有杀人放火、更没有奸淫辱略,所以,您老就不要跟我计较这么多了。”我举着手对着蜡烛也不知为啥要心虚呢? 他一愣,“你……”瞧我抬着手对着蜡烛,样子应该还挺可爱的吧!被我这样一通乱发誓他就算真的生气看到我这样应该也没什么气了吧! 最后木头又警告了我一番如果有下次一定严惩,才放我回去,可是我仔细想了想还是想不通他在生气什么,我又不是挟款潜逃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吗?估计他是更年期到了,改天给他整点静心什么的估计会有用。 . 过了几天平安的日子没被老板穿小鞋,心情大好,而且那些可疑人物自从上次来过后就没再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消停了。 加之无名一离开,成天就只对着木头一人,更觉无趣,那人除了整天气人就没好事。真希望剑客先生快点归来。因此闲来没事的时候就跑到酒窖里调酒解闷,顺便再开发几种新样式出来,我发现我现在是越来越敬业了,一天到晚想着怎么让祸害的酒楼生意好上加好。 而街上的其他几家酒楼在得知了杜风的抄龚作法后也纷纷效法,抄袭桑萸楼的做法,什么促销手法、调酒、对对子一个也不放过,可惜了在这儿没什么版权可言,不然非要告他们个侵权。 但话说回来,他们抄的了表面却抄不了内涵,所以调酒这一项还是桑萸楼的重头戏,这已经是这个行业无可逾越的鸿沟了,光想着这一点又让我欣慰了不少,我可是这个时代调酒的创始人,不知道史记中会不会有我一笔呢? 蓦然回神,发现自己竟抱着个酒坛在酒窖发愣,笑着摇了摇头将酒坛放置在桌上,取过调酒工具看着酒坛子继续发呆。 将最近的这些个人和事联系起来想想,其实现如今这个时代也许并不像表面上看的如此平静,四海生平吧?或许它早已暗潮汹涌了,只是暴发的时间早晚而已。 这么一想我倒有些发杵,一旦不幸被我言中,发动什么战事那我不是有可能成为炮灰,到这儿来已经够‘幸运’的了,我可不想再有幸去见证什么历史性的时刻。 第 3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1 章 红颜易醉:我为酒娘 作者:一然如萧 第 31 章 从到这儿的第一天起我就坚信我是可以回去的,所以现在一定要想一个万全之策拿画走人,可是我要怎样做才能让木头把画给我呢? 平时看着笑脸盈盈的以为是个很好讲话的人,其实这家伙可小气了还爱管闲事,特别是本姑娘的闲事,十足的独载主义者。 不过早近好似变了许多,也不知道是为哪厢。 心下一动,不管哪厢,先去磨看看,说不定有机会。心动不如行动,想着就丢下本要调酒的事,提了壶前几日买来酸梅泡的酸梅酒往四楼跑去。 叩、叩、叩、敲了敲门推了进去,将酒搁在案上走到里屋去,只见木头侧躺在软榻上不知是闭目养神还是睡觉,睡美男! 哈哈……突然想到差到笑出声来,他这皮相养的这么好莫不是睡出来的吧!古人对于养生之道真是很内行。还知道多睡觉美容,改天得向他讨教讨教美容养颜之术。 美男星眸微闪,睡眼星松睨了我一眼,杀伤力更胜平时,看来我现在对美男帅哥的免疫的力是越来越弱了,要是不趁早离开这儿我想我一定会沦陷的。 憨笑着向他走去,“那个,慕老板近日身体可好啊!伤痛可有减轻些。”突觉说这些话好别扭。 木头坐起身盯着我看,面上波光不现,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轻笑反问:“秦老板是在关心我吗?” “嗯!”我用力点了点头深怕他不信,又把案上的酒拿了过来,笑嘻嘻:“上回泡了点酸梅酒今天特地拿来让您老品尝。”说罢把酒壶拿到他面前,他接过酒壶打开闻了闻。 我在旁边试探性问着:“慕老板不妨试饮,”接着给他解释着这酒的由头“青梅有生津开胃、清神安睡和保健功效,所以拿它泡出来的酒也有益身体。”边说边往酒杯里斟酒,递到他面前,他瞧了瞧我,又瞧了怀中酒,不言接过。 一怀饮罢,我颇为期待地望着他,“不错吧!”见他嘴角微动,轻点头,我知他满意,一乐在他旁边坐下。 他侧眸瞧来,微带笑意:“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我讪笑着扯了扯袖角,“这都被你看出来了。”看来我这辈子也休想炼就老奸巨滑的境界,半点城府也没有,轻尔易举的就能让人看个通透。 他一脸坏笑:“说吧!莫不是又做错什么事了!” “呵,哪能天天做错事呢?不过是想向老板讨要点东西,你可别不舍才是。” 他眉尖轻挑“哦”了声,意味深长地看向我,我像我想要他的存款似的,至于吗? 敛了敛嘻笑的姿态,正色:“其实我是想要……”就在这个时候我以为我可以顺利的把话说完,结果也不知是哪个牛犊子竟在这个节骨眼上来打岔。 秋水湖畔 “老板……老板……”叫喊声不绝于耳,本想不理会他他就会消停了,谁知又接二连三又喊:“秦老板……秦老板……” 龇之,伴随着敲门声叫喊声让人听了就上火,这犊子大有越挫越勇的倾向,好像认定了我会在一样的,誓不把我叫出不罢休的样子,可我这儿好不容易的机会怎么能就这样放弃了。 “你给我一幅……” “秦老板……”这两个声音加在一起就二重唱了。 木头忍笑发话:“秦老板不去看看出了什么事吗?要是有人来砸场你可就失职了。”看来今天是没有机会了,我恹恹的离开了木头的房间,现在要是真有人来砸场子的话我砸人都敢。 下了楼就看到小刘毕恭毕敬的站在那等着,这小子怎么每次都来坏我的好事,我把你开除了我,我在心里黙想不要发火,风度,保持风度。 调整一下心态,缓缓了语气:“哼,什么事啊!小刘,这么火急火的。”最好是有用的要是无关痛痒的事我非揍你一顿不可,我在心理愤愤的想着。 小刘见我脸色不太好看,嗫嚅着上前,垂首:“今日是凝玉姑娘邀请老板泛舟之期。”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思了思,心情不佳到了极点,随口说道:“那你就去回了姑娘,就说我今日身体不适赴不了约。”一个青楼粉头都能轻易约到我那我不是很没面子,说什么也不去。 “这……”小刘好像很为难的样子,但还是没敢反驳,怯声:“小的这便去回了凝玉姑娘。” 见他下楼我正想转身上楼继续炮轰木头,就听到几个服务员窃窃。服务员甲说:“唉、听说了吧!寻风阁的凝玉姑娘今日邀请了梁都的青年才俊一同泛舟秋水湖呢?” 服务员乙说:“哎!那是人家才子佳人们的事,咱们就老实本份做好自己的事情。” 服务员甲幻想着说着:“你说我们要是有这种机会一睹凝玉姑娘的芳容那该多好!” 服务员乙劝说着:“别想那些事儿了,赶紧干活吧!一会儿让老板看到以为你偷懒就糟了,” “不是,你说就连陈安、徐恬、还有邹世仁都被邀请去了,也不知道凝玉姑娘怎么想的,就他们也配,真是有辱斯文。”服务员甲愤愤不平的说着,看来还是这凝玉的粉丝呢? 服务员乙又说道:“好像老板也在受邀之列。” “嗯!真希望老板能挫一挫那些人的锐气再博取凝玉姑娘的芳心,你说凝玉姑娘会不会喜欢上我们老板呢?”呃,没想到男人也可以这么弱书生样的男子走到我面前,瞧了瞧,出声询问:“这位便是桑萸楼的秦老板?”而且说话的声音柔弱的让人听了感觉像是缺少阳刚之气,虽是这样但见他举手投足之间还是隐隐的透着一股高贵的气质,眉宇间更浅藏着不入俗流的恬定,像是不食人间烟火,又似不慎坠入人间的天使。 缓神称道:“哦!在下正是,”本来还想跟他客气来客气去一下没想到又有一辆豪华马车驶来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看这马车的外观就知来人定是这压轴的凝玉,只见马车停下,一位眉清目秀的小姑娘上前掀起帘子,这时凝玉从车里探出半个身子,小姑娘上前抻手去扶,就看她在那儿缓缓步下马车,真是有够娇气的,我在心里不屑的想着。 无意间转眼看到皓宸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正在看着我,见我看他又若无其事的把脸转开,白了眼,切……无聊。 第 3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2 章 红颜易醉:我为酒娘 作者:一然如萧 第 32 章 这会儿就见那凝玉姑娘轻飘飘的踩着莲步到我们面前,哦!!我要怎么形容这小妞,前面刚刚见识过小筑里的黎儿美人还未让我消化透,这又来一美人,对我的挑战着实不小。 而什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城倾国、国色天香这些词语都无法用在这小妞身上,身形娇小玲珑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施朱则太红,着粉则太白,柳叶眉,杏核眼,樱桃小口一点点,杨柳细腰赛笔管,身着浅红色直裾衣,在腰身处裹得很紧,缀一根绸带系扎,由衣襟末端固定既不过于妖艳又不失柔媚,秀发仅用两三步摇绾起固定在左侧,华胜缀于额前像是点点满星,走起路来步摇在侧轻晃颇为美丽,走这几步路的距离就让我把她给点评完了,这只能说明她走的实在有够蜗牛,我强忍着笑意免得笑场。 这时凝玉小妞就走到我们面前了,微欠身向我们行礼,柔声软语:“凝玉见过诸位公子,让诸位公子久候了。”说话燕语莺声并不矫揉造作让男人听了心里痒痒的跟猫挠似的,见众人揖手,我也跟着揖手。 心里却不是滋味:掰之,再给我八辈子的时间也修炼不到这个火侯,看来我在这个地方注定要被埋没了,在现代不管你多优秀在这儿只要你展示不出来什么都免谈,再待下去就会让我产生严重的自悲心理了,打了个冷颤,想想就后怕。 泛舟落水 在他们跟美人有来有去的客气着的时候,一艘两层高十米长左右的豪华花船正好靠岸,掰之,感情这小妞儿算好时间才来的,害我在这儿等了这么久,一般等人的都是小人物大人物者多之姗姗来迟。 小白步到我面前,以扇轻晃,嘴角似笑,唤声:“秦老板”。 一晃回神,转向小白,“皓公子。” 小白侧过身横手摆在我面前作状请的动作,优雅翩翩:“我们该上船了。” 听之一怔,“上床?”我鄙视着瞪了小白脸一眼,太不要脸了吧?谁知小白脸被我瞪的一愣一愣,估计人家只是单纯的想说上船而已让我邪恶的理解歪了,还莫名奇妙的被瞪。嘿嘿,活该,瞪了也白瞪,不理会他自顾自的登船。 那一群蜜蜂早已围着鲜花上二楼船舱,我最反感这种男人,本要踏上梯子的脚想了想缩了回来不上二楼,回身进了一楼的船舱,舱内并无其他摆设,空空荡荡的仅有靠窗两排长凳,显得空间颇大都可以开个小型聚会。该有的东西应该都设在楼上了,这时船身轻轻晃了几下应该是了。 掀起竹帘走到船尾,就当是出来散心吧!船行驶的很稳当,看着岸边的景物正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在缩小,湖水在船驶过后激起阵阵水波慢慢的向四周漫沿开去,在船头没有看到船夫,船尾也没有看到,也不知道这船是怎样行驶的,难不成是用发动机?马达?或是全自动、摇控的?随后又觉想法可笑摇了摇头。 “秦老板何以在此发笑。”皓宸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我身后,说话时语态狡黠,眸色意味不明,直盯着我的眼睛。 我哂笑,挥了挥袖对他故作无视:“哦!看风景,皓公子怎不去上面,如此佳人,嗯!!呵呵。”我眼睛一挑往上面看去。 只听见不白轻笑了声走到我身边与我并排站着,煞有介事地说着:“在下也不是那追蜂之徒。” “是吗?”我疑惑看着小白脸,你要不是之徒怎么会往寻风阁跑呢?想着就觉好笑,明明是个小人还要在人前装作君子,男人这虚伪的动物。 他仰头长笑,听的我一头雾水,不是脑袋短路了吧! 我诧异的盯着他,“难道不是?”真是个怪人有这么好笑吗?一个人也能笑的这么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傻瓜呢?笑,傻笑。 “呵呵,有这么好笑吗?”我用手肘突突了他一下,没想这小子乐的半点戒心都没有,被我这一突失去平衡整个人向后仰去,好死不死的还在那飞舞着章鱼爪,咦,别抓着我,我在心理坏坏的想着,还不忘拍掉他想拉住我的手,嘴角浮起得意的笑。 忽觉身子向前倾去,发觉为时已晚,这小白脸也真够阴险的,我算计来算计去还是被他拉下水当垫被了,只听扑通一声,美女我就义啦! . 有点菩醍灌顶的感觉,彻彻底底的来了个透心凉,现已夏末,着两件衣衫不觉热,这冷不丁的落水让人直打冷颤,想着赶紧游回上船,现在船已驶出一段距离了。 可一动就觉不对,小白正死死的抱着我不放,我怒瞪了他一眼,冷言:“唉,我已经陪你落水了还抱着我干嘛!快松手。”想趁机吃我豆腐,不要脸。 得罪坏人 小白面露难色,唇角略微发紫,轻颤着,双眸不自在转来转去,扭捏:“我……” 瞧他那样就觉滑稽,不免又想逗他一逗,“你你你……你什么你啊!哦,你该不会是汗鸭子吧!”他听我这样一说,脸颊噌然烧火,微带着局促不安。瞧他这反应因该不会水,但是谁又保的准他是不是装的呢? 突然玩性大起决定试他一试,扯了扯嘴角坏笑:“哎呀、哎呀、哎呀呀、”旋即装出一脸痛苦,嚷嚷着。 小白紧张的转眸直视我,拧着眉,“你怎么了。” “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我的脚,抽筋了。”我一个字一个字咬牙说着,未待他有所反应我又说道:“啊……不行了。”挣开他的手,深吸一口气整个人潜到水里。 这小子估计是慌了,在那扑腾着想拉住我,结果是他没拉住我,倒是我还被他往水下带去,让我呛了好几口水。你自身都难保了还想救我?好在及时调整过来用力一蹬冲上水面,大口的喘着气。 小白也被呛的够呛整张脸涨红的跟关公似的,可是我还是觉得他在装,这跟那天的表现完全不一样。回头看到船已停住,他们大概是发现我们落水了,再看看小白还在大口大口喘着气。趁他不备,甩开他的手回转向花船的方向游去。哼哼,看你还装,心里得意的想着。 兴奋的朝着花船的方向游去,看到船上那些人正朝我挥手惊呼,我亦是朝他们挥手致意:“嗨,我没事儿,别担心啊。” 谁知他们还在那儿叫喊着,回头一看,呃,小白脸在那上演花式游泳吗?一上一下的扑腾着,“有没搞错,真的假的?”愤然游了回去,快到他身边时眼见他就沉下去了,我一头扎了下去,看来他是扑的没劲了,游到他身边用力一拉往上游去,一出水面托着他的脖子仰面前进,要不他再死抱着我还不两个人一起KO在这儿,到了船边在大伙群力之下我二人终于安全了。 一到船上我就躺在甲板上喘着气,拖个累赘真是辛苦!看来心地太善良是我的弱点。 . “皓公子”“皓公子”几人在那叫着小白。 哎!该不是又惹什么夭蛾子出来了吧!晃了晃脑袋,无力的站了起来走到小白旁边,见他还很投入的在那躺着装死,用脚推了他两下,声虚无力:“唉,安全了,起来吧!别再装死了。” 这时感觉到几道齐刷刷的目光向我投来,顿觉背上一凉,干笑:“呵呵,开个玩笑缓解一下大伙紧张的气氛。”尴尬的打着哈哈,“没事儿的,溺水而已,”说着蹲下身去咬着牙说着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我怎么这么倒霉。”抬起他的下颚双手放在他的胸口有规律的做了人工起搏,一会儿就见小白吐了几口水出来,呼,要是让我给他作人工呼吸、那我一定会在他醒来后再把他揣下湖的。 见他醒来就没我什么事了,起身走进船舱,现在全身上下湿溚溚的加上在船上经风一吹,狂打冷颤。 “秦公子”抬眸间看到凝玉拿着披风递给我,见我看向她,她竟有些娇羞的别过眼去。 弯唇带笑,“哦,多谢姑娘。”言罢不客气的接过她的披风往身上披去。 她轻笑着颔首,眸间水波盈盈,“早前听闻公子身子不适无法赴约,凝玉还在为公子担心呢?没想公子抱恙却还来赴约,凝玉谢过公子。”说完还向我欠了欠身,我本想伸手去扶来着,想想男男授授不亲也就作罢了。 我轻挑眉,忍笑:“让姑娘挂心。”没想到这小妞还对我挺上心的。 她步至窗边,看向岸上,眸中露惜色,喟叹:“看来今日凝玉无缘向公子讨教了,若凝玉下次相邀还望公子赏脸。”说话间船已经驶回岸边了。 我揖手,“今日在下让姑娘扫兴了,下次定到阁中陪罪。”眨眼间船身轻晃,停歇,想必已停舶。 人中搜寻,就见小白一到岸上那个跟班就又现身了,搀扶着赢弱的小白,有那么精贵吗?无限鄙视中。 “凝玉姑娘,就让我送你回去吧!这车辇坏了难道还能让你走回去不成。”再一回头就看到邹世仁那厮在那跟凝玉拉扯着。 掰之,我边拢了拢披风边朝他们走去,“发生何事了姑娘,”我斜眼看了看‘不是人’,再用那极其温柔的眼神看着凝玉关切的问着。 她就像见到救命稻草一样躲到我身侧怯生生的说着:“不知何故车轴断了,而……”只瞧他眸光闪烁,不敢再言,轻抬眸盼瞥了瞥邹世仁,又迅速垂首。哼,想必这是那厮干的好事吧!就这招数也太烂了,果然是人烂招也烂。 我轻拍着她的手背,定眸望了望了,她似会意点了点头,放开揪着我手。我扯笑走到邹世仁面前:“哟,邹公子若是得空不如把我也载回去!人多热闹,你说是不是凝玉姑娘。”转眸看去,她怯懦点了点头,却不敢言语,看来这姓邹堪称恶霸,看把人家吓的。随即又抖了抖衣袖,绕着马车瞧了一圈,“啧、啧、啧、而且你这车辇好像还很舒适,看来我今日是有福啦!”说着不顾他一张黑脸逞自朝他的马车爬去,这时听到凝玉在那轻笑,我回头朝他摆个胜利的手势。 第 3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3 章 红颜易醉:我为酒娘 作者:一然如萧 第 33 章 邹世仁跑过来一把揽过我的肩头皮笑肉不笑的咬着牙小声的对我说着:“秦老弟,你们楼里可已有那红白美人,就别在这儿给我捣乱,改日定到楼里重谢。”说完还拍了拍我的肩朝凝玉嘻笑:“秦老板是大忙人就不跟我们同乘了,是吧秦老板。” 哼,收买我,没门。我用手肘狠狠往他腰上撞去,甩开那只猪蹄朝凝玉走去“也是,在下确实挺忙的,像什么薛大人、谷大人、典大人、哦还有徐大人常去到酒楼找我切磋酒艺,谈论诗词让我都无遐分身,但是,凝玉姑娘邀约再忙也有空了,而且刚刚已跟姑娘约好去寻风阁对奕。”说着牵起凝玉的手暖昧的看着她。 这姑娘虽害羞但也没拒决我的动作,回头得意的睨眸瞅了瞅邹世仁,笑说:“要不邹公子也一起?” 只见他在那气的额头青筋直颤,还装斯文:“既如此,邹某就不打扰凝玉姑娘了,改日再去看望姑娘。”说完还不忘恶狠狠的瞪我一眼才乘着他那豪华马车离开。 “哈哈……”看着他那嚣张气焰被打压下去就心情大好,谁让你得罪我,还敢打木头的主意,不惩惩你心里会过意不去的。 回身凝玉,见她颔首称谢:“多谢公子解围”后又是一番感激又是一番过意不去的说着:“公子此番怕是得罪邹公子了,旁人也许不知道他的为人,这人不但心眼小还爱记仇,是一个口蜜腹剑之人,得罪他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我担心公子……” 我挥了挥袖断了她的话:“唉,放心好了,不会有事的。”虽然嘴上说着宽小妞心的话但是我知道那厮不会就样善罢干休的这梁子算是结上了,不过、我还有实力雄厚的后方亲友团呢!怕什么。 夜行活动 回到酒楼天已尽暗,一下马车就看到司空在酒楼门口来回踱步,蹑手蹑脚走到分身后猛拍了一下竟没把他吓到,咧笑:“嗨,司空。” “你算是回来了,再不回来我可要走了,”司空说着上下打量着我,蹙眉:“你这是跑哪去弄了这一身。” “唉,别提了,落水。司空,今天我就请你好好的品尝品尝我们这儿的好酒,”看到朋友我就开心,而且司空这家伙心思也没那些人多,单纯。 谈笑间,我们到了三楼,“哈秋……”刚想开口就打了个喷嚏,蹭了蹭鼻子,转向司空:“你先在这儿歇会儿,我去换了这身衣服再下来跟你喝个痛快。”他点头讪笑。 走到四楼的时候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不会是要感冒了吧!匆匆换了套衣衫就下楼去了。 “唉,司空,这些日子又跑哪逍遥去了,也不见你来看看我,真不厚道。”言谈间边给司空斟酒。 他尴尬地扯了扯笑:“我这次过来可是特地为你。”神神秘秘的说着举杯喝着酒。“嗯,好酒。” 我蹙眉,撇头思了思,还是不解:“为了我?什么事?” 他睨眸瞧来,状似伤心:“哦,在下记挂着秦姑娘吩咐的事,你倒好,都抛到九宵云外了。” 我又很认真的想了会儿才想起,惭愧地说着:“哦,你瞧我这记性,对不住,我自罚一杯当作谢罪。”说罢一口饮尽杯中酒。 他一瞧,倒也不气,乐呵呵:“这还差不多,你不知道我在这儿都等你一个下午了。” 我哂笑,“嘿嘿,我会记得你的好的司空,呐,以后你只要酒虫闹了就来找我,别的我不敢应承你什么,这酒嘛管够,哈哈” 他亦大笑:“哈哈,我可不会跟你客气。” “客气就不是我朋友了。”没有计较没有算计这才是朋友的相处之道。 .稍晚些时候我就开始了在这个时代的第一次夜生活,绝对的夜行活动,当职业夜行衣加身的时候突然有一种很辉煌的错觉,把自己想像成一个侠女。 正想着出神,司空轻唤“走了”下一秒我们已腾空,我们就像袋鼠一样在房屋间窜来窜去。 “下巴掉下来了。”司空在旁边还不忘提醒我,我伸手拖了拖下颌,差点因松开一手连人也掉下去。双手死死的巴着司空的手臂,“呼,吓死我了,吓死我了。”边说还边向下看了看,这要是摔下去不死也半身不遂了。 只听见司空还在那爽朗的笑着,我心有余悸,扯了扯他的衣袖:“唉,司空,你可要保护好我啊!” “到了”说着我们就降落了,停在一幢房屋顶上,伏身于瓦上。 我瞥眸左右看着,压低了声音转向司空:“唉、这是什么地方。” 只见他侧眸盯着院里观望,一派认真模样,轻声说道:“城西,这里是梁都的富甲们居住的地方,这儿便是你那同行杜子腾的府院,此人常与官府勾结,欺男霸女既横行又无赖,家里私藏了不少宝贝,这次倒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是杜胖子的老窝?“好啊好啊!那我们赶紧下去吧!”说着我就跃跃欲试了,说实话我还是喜欢脚踏实地的感觉。 “再等等”说话间就看到一个人提的灯笼从一间屋子出来还小心冀冀的上着锁,并且再三检看下才放心离开,神神秘秘的。 下一刻我们已经在院子里了,这司空的轻功也太鬼魅了吧,我还没反应过来,这就下来了,赶紧将面巾拉上,我还想问司空什么就见他手指掩在嘴边示意我不要作声,就这样跟着他猫到那个上锁屋子外。 我看着锁摊了摊手表示没辙,而司空却对我摇了摇手指拍着胸膛,大意是看我的。只见他在怀里摸了摸,掏出一根小铁丝来,好家伙还带了作案工具,他将铁丝插入锁孔旋动了几下微蹙眉,又伸手在怀里掏出另一根更丝的铁丝出来,哇,这也太专业了吧!各种型号的工具都有啊!崇拜无止尽。 行动未果 没一会儿就听到‘咔’的一声锁就应声脱落,而且从外表看一点也没有损坏,这时司空招手让我进屋。我蹑手蹑脚的跟着他,进去后就见他将门轻轻关上,再把窗子打开跃出,就听到从外面把门锁上的声音,然后又从窗子跃回来关上,来来回回一气呵成用时不到十秒,天呐!这时速都赶上飞机了,我向他竖着大拇指子,“唉,好样的。” 这个时候我才注意观察这间屋子,虽然光线很弱但还是可以大至的看清整个房间概貌,左右两边墙上挂满了画正前方是一大片博古架,上面摆满了东西,中间还放了几张桌子,这一屋子的真品,远看都心痒难耐,这要是近距离接触还能放的下手? 径直朝最里面走去,谁知才走三步就一把被司空给拉住了,我疑惑的看着司空,一脸不解:“嗯,怎么啦?” 他指了指地上,待我定眼看清时,哇,差点就误触机关了,仅离地板一尺高系有一根细绳,绳上挂了N多个紫金铃铛,再认真的扫视整间屋子随处可见铃铛,这防盗工作做的都赶上现代的红外线了,而我的脚现在就靠在线边上了,这要不是司空拉住怕是要大响警报了。 “小心点……”司空在旁边拍着我的肩嘱咐着就朝中间的桌子走去,我越过细绳轻手轻脚的走到博古架旁边。 什么玉如意,琥珀,瓷盘瓷碗,竟然还有曽面纹的青铜器,见司空在认真的翻着桌上的东西,我就小心冀冀的将将这个青铜器从架上取了下来,拿在手上还有点沉甸甸的,青铜器两侧布满了兽面纹样,这些兽面纹也称饕餮纹。 饕餮纹是人们想象出来的一种贪吃无厌并具有神秘色彩的怪兽,生有角、爪、尾,其实是以常见的牛、虎、羊为原型创造的。饕餮纹是将其变形后形成的纹饰。也是一种想象的动物,纹均为侧身,有角,一只足,卷着尾巴,大多用于装饰带。兽面纹是古人对兽和神的人形化,企图借助于猛兽的形象来杜撰神灵,神灵又具备有效的感召力,可以集合力量,协助本部族与自然灾害和其他部族抗争。人形和兽面结合起来,形成神灵的图纹,是人类从原始的愚昧状态向文明的过渡。在现代出土最为精致完美的青铜器莫过于司母戊大方鼎了,没想到还能在这遇上这玩意儿。 抱着饕餮纹青铜器走到司空旁边推了推他:“司空,把这件也顺回去吧!” 他停下了手中拿金银珠宝的动作,拿过我手中的青铜器摇了摇头:“不行,这个太暴露了,拿点小件的就可以,这样不易被发现。”说着就把曽面纹青铜器往回放。 我拉着他的手怏求:“可以啦司空,大不了这个我自己拿。” 他看着我蹙眉思量着,无奈的摇了摇头,“真拿你没办法。”说着又拿回下来,我开心的伸着手,还没接到就见司空眸间一动,“嘘,有人来了。”说完就迅速的将青铜器放了回去,扶着我嗖的一声就上了房梁。 门恰时被打开了,从上俯视而下,看清了提灯笼的人正是那杜胖子,就见他进来后左看看右看看,认真的检视着墙上架上的每一件物品,掰之,十足的守财奴,加之刚才这都第二次跑来看了,这样看要看到什么时候。 也不知道站在这上面多久,脚略麻,竟有一只蚊子很不实相的在面前飞来飞去,本能的挥袖驱赶着蚊子,司空转过来用眼神示意我,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忽觉鼻子痒痒的一个喷嚏就要脱口而出,司空适时用手捂住了我的嘴才把喷嚏憋了回去,不巧的是这一个动让司空袖兜里的一颗珠子掉了下去,我伸手在空中比划着捞了几下空气也没能及时将它挽救回来,而此时杜胖子正站在我们正下方,这要是掉下就正好掉在他头上。 就在我眼睁睁的看着它要登陆杜胖子头上时,另一个不明物将它打飞了,呼,吁了口气,有惊无险,这司空还真会搞悬念,害我捏了把冷汗,而没过一会儿杜胖子提着灯笼就出门了。 “哈啾……”不期然的打了个喷嚏,“呵,不好意思了。”看着司空那不妙的脸色我就知事遭,果不然他捞起我的手臂跃梁而下。 “什么人?”同时听到杜胖子开门的声音,而司空已经带着我已从窗上跃出,眨眼就到屋顶,这时就听到杜胖子扯着嗓门高喊:“快来人,快来人……捉贼啊!”而司空带着我几个起落就消失在这片居民区了,任那杜胖子叫破嗓子也逮不着我们了。 第 3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4 章 红颜易醉:我为酒娘 作者:一然如萧 第 34 章 小巷内,我抚着肚子高笑不止“哈哈……你听到没有,刚刚那肚胖子杀猪般的叫喊声,真是大快人心。”拍着司空的肩笑翻了。 “你啊!要不是我们跑的快定会惹来麻烦了。”司空无奈的说着我。 我摇了摇手指,“唉,谁能逮的住你司空啊,是吧!不过就是可惜了那青铜器,我们什么时候再去?”我一本正经的问着司空,誓要盗到那个青铜器不可。带回去也是贡献。 司空眼带笑意,摇了摇头,“这次被发现了我想他一定会加强戒备,如我一人去还好,秦姑娘要是再想去怕不易了。” “咦,怎么可以这样,要不然下回咱们换家也可以,呐!我告诉你啊司空,你可别想甩下我,这样就太没义气了知道吗?你会被武林中人耻笑的。”我表情严肃小以大义的诱说司空。 “你……哎!下回再说,天色不早了你就早些回去休息吧!”司空被我逼的无可奈何到无话可说,不知不觉我们就走回到酒楼,告别了司空我就从后门进入上楼回房了。 病来山倒 半夜倏然醒来,瞪大了眼盯着屋顶好一会,感觉有点迷糊,脑袋沉沉,又感觉喉咙冒烟痒痒的难受,坐起身一阵天旋地转又倒了回去,捂着脑门揉了揉,没发烧啊!免强将身子再次撑起缓了缓,晕眩似有减轻些,或许是刚刚起身太猛,导致血压太低才会那样,下榻走到几边端起杯子一口气喝尽,亦觉口干舌臊,又连续喝了三杯感觉才稍好些,回到床榻上头一粘枕眼皮就沉下来了,想来我是真的太累了,需要好好睡一觉了。 这一觉睡去到第二天中午方才再醒来,以为醒来后就会没事,谁知脑袋沉沉的,比昨晚好不到哪去,下了榻没走几步就感觉脚下空空,步子有些虚恍无力。我这是怎么了,吸了吸鼻子还流鼻水,看来是感冒了。 冷不丁又打了好几个喷嚏,跌坐案旁歇了歇,心想还是再蒙头睡上一觉兴许感冒自好也说定,想着就回到榻上,懒的脱衣就这样和衣上榻,躺了一会,未曾睡着,竟觉越来越冷,蒙上被子将身体蜷缩成一团,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攸然又觉蒙在被子里憋的慌,猛将被子拉下大口喘着气。 叩、叩,门外传来敲门声,蹙眉瞥去,本不想理会。“秦老板”听到的却是木头的声音。 “嗯”随口应了声,“今天我休息别来打扰我。”我都能听出自己说话的声有多无力了,看来是重感冒了,在这儿连感冒药都没有,我怎么这么倒霉,想我在现代一年也感不上一次冒,怎么才来这儿一个多月的时间就‘感’上了呢? 咿吖,只听门被打开,木头柔和的声音传来:“秦老板昨天不是有事要与我说,今日得空,你大可好好说说。”听他说话的语气好像心情还错的样子,可是我现在半点心情都没有怎么讨论。 强忍着难受下了床榻,颓坐几旁倚在几上,我还开口他就先开口了:“把这碗茶喝了。”一碗冒着热气黑呼呼的茶水递到了我面前,我不解抬眸看了看他,他解释着:“这个对伤寒有用。”我愣愣的端起碗看着他,他怎么知道我感冒了还拿这东西给喝。 盯着碗看了看,不知道管不管用,就这卖相而言真是很难恭维,皱着眉将碗端到嘴边,一阵薄荷的冰凉味道飘入鼻间,顿觉精神一振,想来应该不会太难喝。憋着气大口的喝了下去,刚一咽下舌根触到苦味立马上又如数吐了出来,咳个不停,我最怕吃中药,不为别的就为怕苦。 木头适时轻拂着我的背让我不至于那么难受,丝绢擦拭着我的嘴角,眸子无限温柔的揪着我,软语:“良药苦口。” “嗯?小病而已,不碍事。”不就是感冒,小毛病,望着他的眼睛都有点犯迷糊,加之昨晚到现在并未进食,人亦觉发虚。 木头在我面前蹲下与我平视,一手轻柔的抚上我的面颊,“看你把自己弄的,你知道现在脸色有多难看吗?”是不是我幻觉了,怎么木头这会儿看起来这么温柔啊!边说着边将掌心捂上我的额头,眉头不自然地蹙紧,深深望进我的眼里。 不知怎的我竟不喜欢看他皱眉的样子,抬起手抻到他眉间想将之疏平,扯笑:“那你又知不知你现在的样子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吗?呵,你放心啦,不会耽误酒楼。”拉下他的手,撑着站起身,“我没事啦小病而已,明天就没事了。”一阵眩晕龚来竟有些站不住脚的向后踉跄了一步,木头在身后及时的扶住了我,突觉脚下腾空人已被他拦腰抱起,自己也因脑袋昏沉迷迷糊糊的磕上眼去。 第一个吻 感觉浑身忽冷忽热,很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脑中浑浑噩噩不知所思,还可感觉很苦的东西从嘴里流到胃里,本能的抗拒着闭紧了嘴,可那苦东西还是有办法橇开我的唇齿,就连想吐出来好像都被洞悉了硬是让我唵了下去,就这样跟苦东西较劲了两三次后感觉人也没那么难受,竟也能沉沉的睡去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幽幽转醒外面一片漆黑,屋内一片微弱的烛光忽明忽暗,不时有风吹过,摇曳不定。伸手捂上额头不知何时放了一方湿巾,拿在手上还有点热乎乎的,坐起身环视周围才发现这不是酒楼的房间? 待认真看清后才发现这是轩辕山庄,难道是木头把我带这儿来的?这间房不是我上次住的那间,好像是……木头的房间?上回还没怎么留意,单单这床就有两米宽,高床软枕这也太舒适了,真会享受。 “醒啦!”忽突冒出个声音把吓了我一跳,忙转过头去,看到木头正靠在窗边的软榻上,也不知道是早在那儿了还是刚进来的,我看他时他正起身向我走过来。 我冲他眨眼嘻笑着:“嗨,慕老板,我们怎么又跑这儿来啦!”他撩起衣袍下摆,坐到榻边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眉未疏唇抿紧,看着挺吓人。我拉下他的手睨眼瞟上,噘着嘴:“我问你话呢?” 他这样认真的看人让我有点慌,望进他那深邃的眼睛里感觉人都要飘起,我有点紧张的唵了唵口水,觉得有丝丝苦味唵下,翘起鼻子用力闻了闻中药味十足,扯着木头的衣角,“那个,慕老板,你是不是给我喝中药了?” “嗯。”他只是嗯了声也不作其他回答,脸上表情却比刚刚看到他时好了许多,最起码现在脸上有点笑意了。 “啊,那我不是吐的一踏糊途,”这时我才注意检视床上床下,“哇……”下一刻我就听到自己的尖叫声,“你,我我,这个,”看了看木头宣又看了看我身上的衣衫,说话都结巴了,要是我没产生幻觉的话,这身内衫绝对不是我那身,这身也太大了吧!根本不是我的型号。 他眉尖上扬,嘴角笑意甚浓,俯身看来:“秦老板,你这是在害羞吗?” 瞪眼看去,这个人……气不过抡起拳头就往他身上打去却一把让他抓着了,他只稍一用力,我就扑到他怀里。有点像投怀送抱。他却还在不温不火地漫声道:“你发烧了两天两夜,汗流不止,衣衫全湿了,以我们的关系帮你换换衣衫亦不过是举手之劳,你不用太感谢我,况且……”停顿就见他满脸坏笑…… 我瞪着他没好气听嚷着:“况且什么??”他要是给我换衣服那不是被看光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不老实。 “况且啊……”他边说还边用指腹拂上我的唇,我一惊挣着手向后退去,他玩味一笑,跟着靠进,结果我不慎一头倒在枕上。他一点也不客气直接就跟着压在我身上,四目相交,额贴额,鼻点鼻,唇间亦无空隙,上次与无名这样人家可是羞红脸,反观木头,脸皮真厚。 愰神间见他嘴角一勾,似是得意:“而且正如秦老板说的,你一喝药就会吐出来,那我只能这样让你乖乖把药喝下去!” 听的我一头雾水,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他的唇已经覆了上来,而且这回绝对是来真的,动作之快让我都没法思考,这……这可是我地初唇,我还想着留给我亲爱的他呢? 轰,脑子一片空白,原来在情情爱爱面前我还一颗三不知的小白菜,真是后悔为什么在现代没有谈个十场八恋爱呢?也不至于在这儿像个雏,随随便便被吻一下就分不清东南西北,真是太失败了。鼻间充斥着他那独有的雅兰幽香更是让人神志迷失,此间竟忘了所有,轻闭了眼,任他肆意亲吻吸吮。攸觉一只手伸到衣衫里毛手毛脚,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双手抵在他胸前用力推着,他却文丝不动,用力将他的唇咬下去,就听他闷哼一声将我放开,捂着唇看了我一会儿,然后又在那哈哈笑开了,我趁他笑着跳下了床榻,瞪着他:“你个色苤子,哼……”说着还将软榻上的枕头朝他扔去,扔完我就跑了出去,要离他远远的才安全。 闲来逛街 回到楼里好几天我都过的胆颤颤,看到木头都是绕路走,而就算碰上了他也像个没事人一样,或许他压根就没把那个吻当一回事,那只不过是他心血来潮调戏调戏我这个菜鸟罢了,看我这认真劲儿八成让他看笑话了。何必因为一个吻就方寸大乱,到时找无名讨要回来,强吻无名,想想就好玩。这样想想我的心也宽了许多。 一个上午在楼里无事可做,带上两本后面的院子晒晒太阳顺便杀菌加补钙。 其实经过这些日子的用功我也可以看懂这个时代较简单的文字了,要是以后回去了碰上些这个时代出土的文物说不定我还可以对考古工作有所帮助。 树影下忽明忽暗,点点光亮透过叶缝折射下来,知了声声作响,不经意间一阵风过,可感其中夹带的热气。坐在树阴下石桌旁认真的研读着字贴,待看完一本后感觉眼睛有一丝丝酸涩,合上书做起了眼保健操,一会儿感觉甚好,抬手看了看表近三点,起身舒展了手脚,当下决定去外头走走。 开了院门走到大街上,来古代这么久我还真没好好的逛过街,想想心情大好。走在大街上人来人往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我驻足流连于花样繁多的小摊前都难以移步,在胭脂水粉摊前我更是好奇这个也拿起来看看那个也拿起来瞧瞧。 摊主是一个中年妇女,看我一脸兴奋外加新奇的样子堆满笑容对我说着:“公子要送姑娘胭脂这个不错,公子瞧瞧。”说着就从一堆郎头当中挑了一盒子出来递给我。 我接过盒子笑了笑:“这都让你看出来了。”说的我都有些心虚了要送也是送自己。真没眼力劲,如此美女一个也看不出来。 摊主炮轰不停,信口又来,“公子莫要觉着不好意思,送姑娘家胭脂水粉再平常不过了,看公子如此俊俏,哪位姑娘要是收到你送的胭脂那她真是有福气了。”我抖了抖眉,这也扯的太远了,不就一盒胭脂,看来这生意果然是靠嘴。 我只是笑了笑不理会她的吹嘘拍马,打开胭脂盒凑近鼻子闻了闻,嗯、淡淡的茉莉花香,很对我的味,用手指轻轻拈起一点搓了搓还挺细的,当下就买下了这盒胭脂,淘到第一个战利品,将它放在袖兜里继续向前逛去。 没走几个摊位又被另一样东西给吸引了捏泥人,这个摊位并没有什么人光顾,显的有点冷清,一个老汉正坐在矮木凳上认真的捏着泥人,架子上摆放了几个成品,都是一些动物的形象。 注意到我在他摊位前观看,他立马就停下了手里的活,露齿憨笑着:“公子要泥人吗?” 我点头轻笑,“嗯,老人家可以照着我的样子捏出小泥人吗?”秦俑不也是用陶泥做的,我想这个应该难不倒老汉才是,那些动物都能捏的如此唯妙唯俏。 老汉有些为难的望了望我,嗫嚅:“这个,老汉我还从来没有这样做过,怕是做不好。”老汉说出了自己的担优。 我摆了摆手:“老人家莫要担心,做不好这工钱我也照付,你只管照着我的样子捏看看,真做不好也不妨事。”我这样说着倒让老汉宽心不少,当下就把我让到摊子旁边坐在木凳上就开给捏我的小泥人。 第 3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5 章 红颜易醉:我为酒娘 作者:一然如萧 第 35 章 只见他认真的一边捏一边抬眼看了看我又继续捏,不到十分种的时间就完工了,当他递给我的时候我都惊呼出声了:“哦,好漂亮啊!”老汉把男装打扮的我捏出来的泥人太俊了,看着都想亲一口。回去将它风干就可以保存起来。 看他挺不容易的就给了他一个银币当作是工钱,这一个银币足够让他用上大半年了,老汉激动的热泪盈眶了,说是一刀币足够了。 我却豪迈,用人家的钱自然豪迈,“老人家若要觉得过意不去,我下次再来找你帮我捏泥人你不收我钱便是。”被我这样一说老汉倒也就没再说什么了,又一件战利品入帐,我小心冀冀的将泥人收好,开开心心的继续逛我的街。 走到下一个转角处时看到好多人围在那儿好不热闹,这人啊从骨子里透着爱扎堆的本性,我自然不例外也走过去凑热闹了,拔开里外三层人山终于走到最里面,原来是在卖艺。 只见一个满脸洛腮胡的中年汉子,身着粗布麻衣,一手叉腰站在人群边上看着场中一年轻女子耍着剑,虽然我不懂这些舞刀弄剑的玩意儿,但是这个女子舞的还挺像模像样的,就不知道实用性如何或者只是摆弄几下混口饭吃,但不管怎样我还是挺偑服她的。 只见她起手出剑身法端正自然,不偏不倚,时尔上步、跳步,行步、扣步,点剑、劈剑、撩剑加之步法一气呵成一点也不含糊,末了收剑于手侧并向众人拱手至意。 此时那个中年汉子提了一口大刀出来对着从人揖手,声音粗犷豪迈:“在下携女初到贵宝地还望众位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说完提着大刀与他女儿面面相立,随后两人各自比划出招式,看来是要对打。 一阵刀光剑影看我有些眼花瞭乱,最后那女的一跃而起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落在了大汉身后,此时就听见众人叫好声陆起,我也鼓掌叫好着。片刻,女的端了一个盘子走到众人面前,看来是讨赏来了。 我摸向腰间一愣,钱带呢?这时盘已递到我面前,我却有些窘了,而盘中也没几个钱,只见她脸上的笑容僵了僵也没说什么就转身向下一个看客讨赏去。 街巷遇堵 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竟敢扒我的钱,没过一会人群渐渐散去,我却还在原地站着看着他们父女在收拾的行头。 我在那踌躇了一会,还是硬着头皮上前:“姑娘如果不嫌弃,今晚在下就请二位晚膳如何。”只见她抱起刀刀剑剑转身从我面前滑过,我赶紧闪身才避开,险些让那些无眼刀剑伤到。 她脸色不善的瞅了我一眼:“公子抬举了,我们无福消受。”怕是看我穿着光鲜亮丽竟然是这般扣门的人,对我没什么好感了。 “不得无礼,公子莫要见怪”大汉呵了声女儿,对我笑了笑,说完挑着行头和女儿离开了。 我只能愣愣在那看着他们离去背影发呆,他们该不会认为我是坏人吧!算了,我也没做什么对不起人的事何必要在这儿过意不去呢? 转身想着打道回去,就瞧见前面不远处一个男的手里提着的不正是我那钱带吗?还提在手里晃来晃去,太嚣张了,我快步跟了上去,他好像发觉了也加快了脚步,竟跑了起来,掰之,耍我是吧!拎起袍子加大马力追了起来。 一边还喊着:“喂,站住,抓贼……”回神想想觉得好笑,我叫他站住他就会站住吗?不过大家不都这样做吗? 偷儿跑的不是很快,追了一段路跑到小巷里就没路了,就见他在那墙下跳着想爬过去,我气喘吁吁的在巷口双手撑在膝上睨着偷儿:“你再跑啊!小样的,长的人模人样的,四肢也健全竟不学好,把钱带还给我。”说着一步一步的向巷内走去,一字一句从齿间挤出:“你不要逼我对你动粗啊!” 只是我还未动粗,有人要对我动粗了…… . “是吗?我倒想见识识秦老板是怎么动粗的。”一个不怀好意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转身看去,竟是邹世仁,瞬,身体被撞向旁边退了一步,那个偷儿趁机推了我一把跑到邹世仁身后,这是什么情况?他们是一伙的,偷儿是故意将我引来的,一不小心就着了道。 颤了颤嘴角,赔笑着:“让邹大人见笑了,咱们是斯文人嘛怎会动粗呢?是吧!”说罢朝他挤了侪眉。 他既然将我引来想必是为算那笔坏他好事的账,只怪我一时大意中了计,现在这种情况倒是有点棘手,处理不好免不了要被他揍一顿,我可是靠这张脸吃饭的,要是把我脸打花了那还怎么混。 想了这么多,他已走到我面前,面色不善,语带讥讽:“秦老板不提醒我倒是忘了,我既是当官的怎么可以知法犯法。”突然觉得现在这个场景怎么这么像那个梦,莫不是要恶梦成真了。 只见他两眼死盯着我,就像是在看猎物一样,让人觉得有点毛骨耸然,续尔皮笑肉不笑:“我自是不会有辱身份,不过市井无懒就不好说了。”说着嘴角向上扬了扬,他一说完就看到一伙人正在巷口涌入。 见到这种情况脚下一软,玩真的。“哈哈……”我故弄玄虚的大笑出声,看能不能想出什么好法子脱身。 “你笑什么?”邹世仁让我笑的有点不知所云,皱着眉怒视我。 “哈哈……哈……哈”我不理会他生气发怒,更夸张的笑着,这就叫先声夺人,只是不知能否夺势,只能一博。 此时他显然有点按奈不住,甩着袖要跳脚了,气急败坏道:“喂,够了,再笑我对你不客气。” 我努力忍了忍笑意,咳声:“我笑邹兄不识好人,竟会是如此奈不住性子之人,上次之事不过是小弟试探邹兄对凝玉姑娘是否真有其意,没想到邹兄不但不明我用意竟还怀恨在心,今儿这阵势是想泄氛来的吧!”我一针见血道出,看着邹世仁坦然说着。 他傲慢的仰着头,“是又如何。” 我叹了口气,摇着头:“那真是可惜了,邹兄。”言顿一脸惋惜看着他继续说着:“经上次那事之后凝玉姑娘对邹兄的印象可是大打折扣了,好在这些日子小弟常在姑娘面前给邹兄说好话,这才挽回了点邹兄在凝玉姑娘心目中的形象,小弟本来还打算着这一两日就邀上邹兄一同去看望凝玉姑娘,也好化解姑娘对邹兄的误会。” 只见邹世仁将信将疑的侧过眼看向我,挑了挑眉:“所言当真?” 我揖手:“句句属实。”并以十二万分的真诚说着。 他拧眉思了思,又睨了我几眼,旋即大笑,“哈哈,秦老弟怎么不早说,既是如此,那我们不如今晚就去看望凝玉姑娘吧!”看来这一套说词是把他唬住了。 “邹兄也不要过于心急,总得容小弟为此事做做铺垫吧!心急也吃不了热豆腐不是嘛!明日、明日小弟再与邹兄一同前去如何。” “好,这次就信你,不过……”他说着突然脸色一正:“不过秦老弟可不要玩什么花样,明日戌时我到桑萸楼接秦老弟。”言过拍着我的肩意味深长地瞅了瞅,还将我那钱带丢到我的手里拂袖走人,那些人也跟着出了巷子。呼……总算是有惊无险,手背拭了拭额头,渗出不少冷汗。心下想着明天要怎么应付呢?真伤脑筋,走了一个麻烦又来一个。 而后我才知道这个时代的娼门中人并非我们想象中的那样,她们并不是个个都卖身其中,只是挂名在青楼而已。好比坐台小姐,出台只是看个人意愿罢了,而且那个凝玉好像还是个大家闰秀呢?家道中落无奈才投身青楼,却也洁身自好不为金钱所惑,实属难得。所以青楼老板们对粉姐的态度也是极好,必竟她们是摇钱树。 第4卷 如此才女 踏入春风阁,巧姐满面春风的迎面走来,嘴上依旧挂着那招财笑:“秦公子。” 我故作惊讶,挑眉看向她:“哟!巧姐还记得在下呢?”而且上次我好像也没说我叫什么来着,看来这巧姐事后做了工作了。 她顺势挽过我的手臂磨蹭着,掩笑:“秦公子说哪的话,您可是我们这儿的贵人,奴家又怎么能将您忘了呢?”说话间就拉着我往楼上去了。 “哦、是嘛?”我瞥眸半信半疑的看向她,瞧她那样八成是因为上次没做成我的生意这次想一并掏回吧! “那是自然的,凝玉姑娘这会儿正在琴室,奴家这就去给公子唤来。”嗯?都知我为谁而来了,情报收集的很详细。 她将我领到四楼一间姑娘的寝居就退了出去,细看之下才发现这间寝居不是上回我躲进的那间么,还真巧!思及此就听到巧姐那高嗓门笑说着推门进来,“让公子久候了。” 凝玉颔首侧着身向我欠了欠,我只点了点头,巧姐抿着嘴笑了笑:“那我就不打扰二位了。”说着就要退出房去。 我挥手拦了她:“巧姐留步,”在腰间摸了两个银币塞到她手里,只见她不着痕迹的收了起来,“若有什么需要我再唤巧姐,此间还请巧姐莫扰。” 她频频点头称是,“奴家明白,”说着就退出房去.凝玉浅笑着请我坐到矮几边上:“公子今日来不单单是为了跟凝玉叙叙吧!” 第 3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6 章 红颜易醉:我为酒娘 作者:一然如萧 第 36 章 我一怔,看来她是知我来意,揖手正言:“姑娘聪慧过人我也不拐弯抹角了。”这时她沏了杯茶递到我面前。 “想必那邹公子寻你麻烦了”说这话时凝玉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却一点也没有嘲笑的意思倒还有点说不出的亲切感。 语塞,“呃……”被她这样一说我倒有点难以启齿,当时还很豪迈的说着大话这才没过几天就泄气了。 更让我惊讶的事,凝玉竟早已识穿我是女儿身,她还年长我三岁,绕着她横看竖看也不像,这怎么养地。 她说是与我一见如故我们关系就这样成了姐妹。可我怎么也没生出一点一见如故的感觉,真是挠人的古人。 我也不跟她客气,嘻笑着张口就喊她姐:“玉姐姐是何时识破我的身份。”我倒也挺好奇的,怎么这一个个大男人都没看出来,这一个个美人都将我看的通透。 “自你当日落水后我就觉得有些异样,待到在岸上见你的那些举动我就更加确定你是姑娘家,当时碍于旁人在场姐姐也不好拆穿你,只能与你一起奚落那邹公子。”说着她还抿嘴笑了笑。 我努了努唇角,佯装委屈劲儿十足来博取同情:“我可是为了姐姐才惹了这个麻烦,还差点让我吃亏了,这回姐姐可得帮我一起对付那个邹世仁。” “你啊……” 我自信满满拉着她的手,摇晃着:“呵呵,我知道姐姐定不为对我不管不顾的。” 她佯装正色,面上笑意却更深了,“哦!妹妹这么了解姐姐吗?那就先对上姐姐的诗再说。” “姐姐……”我拉着她的袖摆撒着娇。 “呵呵,姐姐逗你呢!不过啊,姐姐还真要讨教妹妹一二。”说着就起身走到书案边拿过几张纸,“早些日子坊间就传的沸沸扬扬,桑萸楼的老板才情横溢,姐姐早就想去结交了,没想到的是,这个才情横溢的秦老板竟是个女儿家。”说着还娇宠地捏了捏我的鼻尖。 我不满嗔道:“姐姐这是在取笑我?” “好了好了,妹妹莫要生气,快看看姐姐这几个对子。”她说着就把那几张纸递到我手里,“这是我差人将妹妹酒楼里的对子抄了来,妹妹看看我对的如何。” 我接过,端正轻念出声:“烟沿艳檐烟燕眼,雾捂乌屋雾物无。”抬眸挤眼向她“嗯,对的好啊姐姐。”她这可是真才实学,我那些都是盗前人之版! 她倒不焦不躁,催促我继续:“再看看下面的。” “月圆月缺,月缺月圆,年年岁岁,暮暮朝朝,黑夜尽头方见日。花开花落,花落花开,夏夏秋秋,暑暑凉凉,严冬过後始逢春。真是绝了,姐姐不愧为才女。” “妹妹这是在笑话我吧,在妹妹面我岂敢谈才!”说着就将纸张拿走翻到后一张念了起来,竟是我之前与薛老头跟小白所作的那两首诗《鹊桥仙》跟《桃花仙人》,看来这凝玉还是一个好学之辈呢?想必这才女两个字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被安上的,要有真才实学才行。用在她身上真是当之无愧了。 言过进入正题,她收了纸张拉着我坐到案边,一脸忧色:“说正经的,那邹公子可有为难妹妹。” 我讪笑,拍了拍她的手,“姐姐误忧,那姓邹的还没这个本事能为难到妹妹我,妹妹此番就是来与姐姐商量明日如何应付此人。” 听我这般老成叨叨的言辞,她却哧笑出声:“妹妹莫要小看了此人,不过你没事便好,明日他若来妹妹看我眼色行事便可,他占不到便宜。” 我挑了挑眉眼看着她,这么有自信? 烛光摇曳,烛泪撒台发出兹兹响声,微弱的光线将我们的影子照在地上拖的老长,外间暄嚣难扰我们内间两女密谋使坏。 稍晚些时候我就辞别凝玉回酒楼。走在路上我就一直在想,要是只有我跟凝两个人还是不够保险,虽然看她挺有自信的样子,如果到时候邹世仁想对凝玉用强可怎么办,得找个保镖在身边才行。 贿赂美男 第二天一早就跑去找木头,可是这家伙竟不在楼里,里里外外的找了个遍也没看到,寻问严叔也不知他的去向。 “真是的,关健时刻竟然掉链子。”我有些不满的说着走回他的房间打算来个守株待兔,等了一个多时辰也不见他回来。有点不耐烦地在房里来回踱步,还不时的探身看看楼下,随手拿了本下来有意无意的翻着。 认真一看才发现这是一本年鉴,所谓年鉴就是按年月记载某人生平事迹的著作,而这本年鉴里记载了发生在郦国里几个大人物身上的大事件,其中有几个人引起了我的注意。 惠王兆嘉,字贺元,是先帝十分宠爱的一个皇子,待人谦厚守礼,结交满天下,门客多达千人,更是当时皇位的不二人选了,就是在这众望之下却也发生了令人失望之事。 圣主皇帝年迈之际惠王携同武林中人犯下涛天罪行,差点引发外交问题,被判放逐,永世不得踏入郦国,草草几笔了事,上下翻了翻,并无其他多余的记录,这也太含糊了。 说不定其中还有什么曲折的故事是世人所不知的,而且这个兆嘉既然是当时皇位的第一人选,我想他不会傻到做出犯上叛乱之事,说不定是遭人陷害,而除掉他能获利的那个人极有可能就是这个幕后黑手。这样说来不就是当今皇帝了,想想这也不奇怪,历朝历代的皇位之争都是要付出流血的代价。 但又听闻当今皇帝即位后立即下令减少赋税,整顿吏治,使得郦国政治清明,百姓富庶,经济开始繁荣。不仅如此他还整军练卒,裁汰冗弱,于是军威大振,被世人誉为神武雄略,乃一代之英主也。虽说惠王获罪有可能是他所为,但是他也为这个国家做了不少贡献。 继续翻到下一页,统将韩起,手握三军兵权、胸有韬略、腹有文墨、战绩卓著。如此一个有功之臣却在壮年之际辞官归故里。这太不合常理了,难道又是一个不正常的人事调动,还是说韩起功高盖主被卸磨杀驴了。 将年鉴放回书架又翻看了几本,没想到木头涉猎的书还挺多,像什么政书、方志、史料、军事论等等。不仅如此其中还有各国年鉴,乐谱诗集,神呐!这要花多长时间去看啊!佩服佩服。 掩嘴打了个呵欠,看了看时间,“哟,都过午了,这臭木头,再不回来找别人去了。”叨念着就往外走去。 刚将房门掩上转身就撞到一个人身上,他扶着我的肩,面带疲意,却还是扯笑:“秦老板找我?” 我点了点嗯了声,他放开我走进房里,我也跟了进去。还未开口就见他毫不避讳的在那宽衣,搞的我像色女一样,尴尬:“呃,我,去去就来。”拔腿就跑出房去,下楼吩咐厨子弄了几个好菜,再去酒窑里拿了两坛上回酿的果酒。拎着这丰盛的酒菜又回到了四楼。 “我进来咯”敲了敲门我就推进去了,而他早已更换好衣衫坐在那儿。 见我手里拎的东西,眸光微动,满脸笑意:“今天刮什么风了。” 我轻笑着不语,将酒菜摆在桌上,心平气和的跟他吃了一餐中饭,他边喝着果酒边侧过眸子望了望我,掩笑:“这是什么酒,味道特别。” “这个是用水果酿制的叫果酒,以酿制的水果给酒命名,像黑莓、石榴、葡萄、山楂、广柑、香梅、苹果、荔枝、红橘、五味子、紫梅、山枣蜜、猕猴桃等都可以酿制成酒,而今天我们喝的这个是用山枣蜜酿制的所以就叫山枣蜜酒。” “哦,看来秦老板懂的东西还真不少?”这气氛相当不错,酒桌饭桌果然是谈事的好地方。 我抬眸看他,脸色不错,看来心情应该也不赖,趁着现在的和谐气氛就跟他提了:“慕老板,那个、晚上有空吗?” “有什么事你就说吧!”他一脸了然的看了看我,又继续喝着他的酒。既然这样我就把什么都跟他说了,还以为他听完后又要训斥我一顿说我惹事生非,没想到他竟然什么也没说就答应了。 “我既然都已经受贿了再不答应秦老板就说不过去了是吧!” “嗯、是的。”我点头如蒜。心想:这木头真是让人越看越顺眼,这样才对嘛,老是跟我作对,对你也没什么好处。 当晚就让木头宣扮成随从跟着我去了寻风阁,一开始听到要他扮我随从他可是十万个不乐意,但是在我的软磨硬泡之下他还是投城了。而凝玉在对付男人还真是有一套,甜言软语之下邹世仁讨不到一点好,被她迷的神神癫癫,分不清南北,被我们灌个醚丁大醉,总算没再惹出什么事端来。 创新求存 酒楼打烊后竟也毫无睡意,倚窗观夜色,满天星光灿灿,玄月高挂,四下静籁无音,不知无名怎样了,一切可顺利,是否寻到他妹妹?才离开半月,怎么就觉得好像很久很久了呢?晃了晃脑袋,关上窗。 第 3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7 章 红颜易醉:我为酒娘 作者:一然如萧 第 37 章 . 因之前无意酿的果酒给了我很大的启发,其实可以酿造葡萄酒的!这个工艺可不是常人可以仿的,将这个想法跟木头说了,平时见他不问世事,谁知这事一说还引起了他的极大兴趣。 听完我的阐述后,他眸色顿亮,放下手中杯盏,“照你这个说法,此酒只有你酿的出,且他人难仿,就是这个过程似乎挺繁琐了点。” 其实每一个新事物问世都是要经过长间的考验,要是失败代价可以很惨重的。我虽不能打保票但也信心十足,“这个你大可放心,咱们可先酿一些拿到市面上去推广,要是反应强烈我们再大批酿造,这样即使不成功也不致于损失太大。” 他听我这样说,满意地点了点头,继而又问:“你所说的木桶是以何种木材所制,想必起关键做用的就是这木桶了。”有见地,商人就是商人,说到马上就能想到,看来你不仅仅有祸害的表象,还有内涵哦。 “没错,此桶要用橡木制成,而且最好是有百年之木将会更好,将木劈成片切不可用锯,再把木片放置室外干燥,不过自然干燥比较耗时可以改用烘干,烘干木片可是个细活,一定要将整片均匀烘干,待这步做完后就可以把烘干的橡木,裁成中间宽末端窄的木条,便可开始木桶的组合。” “木桶组合?跟我们平日所用的木桶可有异?”他边说着边递了杯水给我。 我接过杯子一口饮尽,歇声继续:“没错,做法上有些相似,一般一个橡木桶需要32片左右的木条,其中较宽的一块将来会穿一个装酒的孔。组成裙状的木条会先用铁圈固定住一端。由于橡木加热之后弹性增加,所以散开的另一端在加热后可以弯曲成弓状,用铁圈套住后橡木桶的雏形就大致完成。” “雏形?这么说木桶做到这还不算完成了?”果然是心思细腻啊!之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我顿了顿接着说道:“嗯,可以这样说,待这些都做完后还要对木桶进行加热、熏烤,这样做的好处是可以增加橡木的防水性外,还可以柔化橡木中单宁的涩味。哦、就是木头本身的涩味。而熏烤的过程会让橡木留下烟熏味,组合后的橡木桶雏形还须在两端各加上也是用橡木做成的桶盖,为提高防水效果,桶盖的橡木间会紧夹一层芦苇杆,经检验密封效果和最后的修饰之后,制作的过程就算大功告成了。” 家底都交出去了以后要是热卖了可要给我分红哦,我心痛的想着。“既然这个主意是秦老板出的那么要是能够将这葡萄酒酿好了,这收成咱们就五五分账。”只见木他笑脸盈盈的看着我说着。 我挑了挑眉,难不成刚刚太痛心不小心说出口了。乐呵呵:“好啊。”哈哈,越多越好多多益善,我在心里笑开了花。 他以指腹在杯盏边缘来回滑动着,瞬,顿住,抬眸看来:“发酵时间需多久呢?” 知道你好学,但也不要让我把什么都掏空吧!斜了他一眼说道:“这个挺复杂的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待我们将前期这些工作都作完了,进入酿造阶段时我再一一跟你细说。” “好啊”他倒也不再多问什么,真是识趣。“那么,我明日便差人开始着手木桶制造。” “哦、对了,制造木桶的工人可以分成几拔,每一拔工人做的事都区分开,不要让一个人把整套做下来。”木头宣会心的点了点头。这叫流水作业,避免让人家把咱们这工艺给学了去,这样才能独一无二、才能一家独大嘛!哈哈。 既然开始制造木桶,那我也要出去走动走动。得到木头的应允我就把购买葡萄一事承了下来,他现在倒也对我很放心了,这么大的事交给我去做眼睛都不眨一下,这变成合伙人,地位就是不一样。 . 再次来到归云庄时在门口撞上了灵儿这丫头。 我俏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好久不见了灵儿,你家公子可在庄内。” 这丫头拉着我的手面带不满,噘了噘小嘴:“在,姑娘好久不来了,莫不是忘了灵儿。”还一个劲儿的把我往里拉。 我笑着挽过她的手,“没想到灵儿还惦记着我呢!好感动哦!”这小姑娘就是招人喜欢,一路说笑着就把我带到了厅里。 她把我按坐到席位上,笑言:“灵儿这就去请公子过来,姑娘在这儿先坐着。”说完就跑了出去。 看着她跑出去的背影,我讪笑着起身,来回在厅里踱着步,看这若大的归云庄想必也是砸了不少钱财下去,云飞扬年纪轻轻的也不知道他们家是怎么发的家,而且也没看到他们家的老爸老妈,如果说是祖上传下的家产也就情有可原,如果他是白手起家的那真是太强捍了。 正在我四处观望之际,就听到他那爽朗的声音从院里传来:“秦姑娘,真的是你?”转身看去,他看起来神彩奕奕的样子。 我颔首微笑:“云庄主,有些日子没见一切可都安好。”客道了一会,我就对他说明了今天的来意。 听我这样一说他倒是有些惊讶,不解:“秦姑娘要与我谈生意?” 我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嗯、你不是有一片果园,我是想收购你们园里的葡萄。” 听后,他还有些意外,讶声:“哦?秦姑娘若想吃水果大可派人来取,何必又要……” 我喟气,自己想吃用的着跑这儿来吗?打断了他的话:“你误会了云庄主,我并不是为此,有其它用处的,且要大批收购。”想了想还是先不要跟他说是为酿酒用的,做生意嘛一个管买一个管卖,你管人家买去做什么。再说了,这也是商业机密。 他垂眸思了思,片刻转向灵儿:“灵儿,去把云执事叫过来。”没一会儿功夫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人被带到大厅。“秦姑娘,这位是庄里的云执事,果园一向由他打理。”好小子,还是个不做事吃白食的主呢? 他又替我把收购水果的事跟云执事复述了一遍,这云执事倒是个很尽责的人,说的话也很合情合理,既不让人觉得自已吃了亏也让外人知道他归云庄的大气。 “姑娘如果要大批收购园内的水果,那么这之前与我们一直供销关系的果农,我们也势必要给人家一点补偿,而且葡萄园占地庞大,产量亦是不可小觑,所以姑娘一旦同我们做了这笔生意,在时间上我们还是要设个限,若是姑娘今年来收购明年却不要了,那云某可就不好交差了,必竟若大的园子交在手里不可儿戏。” 我讶,有这种管事帮着打理真是不吃白食都没天理了,我真是羡慕云飞扬,手下这么能干,想我天生一副劳碌命,来一趟古代也不能潇洒走一回,还要帮别人打天下赚大钱。唉! 回神转向云执事,“云执事做事真是谨小慎危,各方面又都能考虑周全,实在是让人佩服,那就照执事所言咱们立一契约,一式两份将所书条目一一列入契约内,该给果农的补偿我们双方共同承担,而这收购价格也应有所调整,并且到了收购时节园方还需要把采摘下来的送到我指定的地方。” 他听我这一说眸色蹭亮,稍又垂首。 这些日子姑奶奶也不是白混的,不就是订立合同吗?最后将价码砍下来两成,必竟这也是批发价,就这两成我也是稳赚的,因为这中间还省去了找人采摘和运输的成本。 谈妥后在云执事的陪同下去果园观看一番,云飞扬乐不可支,难掩笑意:“没想到秦姑娘对经商之道还有独特的手段,看来我还真小瞧你了。”也不知道他开心什么不就是谈成一笔生意吗?看他的样子也不缺钱。 我不满的白了他一眼,陪笑着:“云庄主这是在损我呢还是夸我啊!”我要是有他那么强捍,现在也是个暴发户了,至于给人打工这么惨兮兮的嘛! “秦姑娘,从这片开始方圆五里内所种植的皆是葡萄。”云执事用手一比画就是葡萄园的面积。天!五里是什么概念?反正我这双眼睛是看不过来就是了。 “云执事,下一茬葡萄还需多久成熟。”我看着架子上的藤蔓开了许多花,有的已经结成米粒大的籽。 “前面这一片再过一个月就可采摘,后面两片稍晚三五日。”时间上还是挺紧凑的,回去得催催木头把木桶赶赶工才行了。 脑中一闪,忆起另一个问题,“对了,我记得这葡萄一年好像只结两次果吧!这样产量会不会显得少了些。”虽然这葡萄园占地面积大,可是产量要是少的话想要大量酿制葡萄酒可就会受到限制了。 云执事的解释倒是让人放心了不少,“这个姑娘大可放心,我们的葡萄种子是从西方购得,不似平常所见一年挂两茬,整片葡萄园从下半年来始越接近冬季挂茬越丰,所以正常情况下一年可收五茬左右。” 哇噻,很先进嘛!还是优良品种,要是这样就不用担心供不应求了,好在没有狮子大开口说要收购整片果园,只是先收购葡萄园,要是真莽撞了,非得让木头破产不可。合同签署完毕后就让云飞扬差人同我回去取订金。 柳巷驻台 回到酒楼后就把收购葡萄的合同给木头看,他看着合同满脸笑意,“秦老板办事真是让人越来越放心。” 我瞥了他一眼,语带酸意:“这么说我以前办的事慕老板不放心咯。”他只是笑笑摇头也没再说什么,取了一百百金让那人带走。 “唉,你开钱庄的,订金用不着给这么多吧,那些可都够收购一年葡萄的成本啦!”我不满、我抗议,现在我也有发言权了,这钱可是要用在刀刃上的。 他抿了抿笑,将合同递给我,“这契约可是秦老板拟的,这会儿怎么就犯糊途了呢?” 第 3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8 章 红颜易醉:我为酒娘 作者:一然如萧 第 38 章 被他这么一说我赶紧又看了一遍合同,“哦……慕老板老奸巨滑哦!”我贼贼的看着他笑说。 原来我在合同中明文规定了,其中甲方桑萸楼有两种收购方式,一是按次收购现收现结,每次收购二十金,二是按年收购一次付款一百金,不仅如此,一次付清全年货款无论葡萄结几次茬均属甲方所有,乙方不得占有五次以外的挂茬葡萄,在合同期内如有一方违约,定当以双倍于期内的总金额做为赔偿。 呵呵,没想到我一不小心就订了个资本主义合同啊!这木头也真是够精明的,看一看就领悟到了其中的精华部分,不叫你声奸商都觉对不起你。 这时他喝着茶瞥了我一眼说道:“对了,过几日我要离开梁都一阵子,你说的酒桶已经差人开始制作了,用不了多久便可烘干,验收时你带上严叔去看看。” 我会意的点了点头,他是想让我把一些该注意的地方告诉严叔吧!以后也好让严叔可以独自跟进生产。又或是想早日把这个操作流程学去呢?还是怕我事事亲为太辛苦呢? . 一得空,就趁机去了春风阁。 “巧姐。” 她看到我显得挺惊讶,怔忡了半晌,才又恢复本来面貌,谄媚:“哟,秦公子,您可好一阵没来了,是不是把我们凝玉姑娘给忘了啊。” 我撇了撇嘴,咳声:“巧姐,在下今儿可不是来找乐子的,我要与你谈笔生意。” 她眯了眯眼,抱袖,打量着我,扯笑:“秦公子说笑了吧,您要与奴家谈生意!到我们这儿谈的可都是人口生意,您莫不是看中了哪个姑娘想要领走吧!” 我转眸四下看了看,正色:“巧姐莫不是要让在下在此与你谈吧!” 她看了看过往的客人,不好意思笑了笑,“公子楼上请。” 商谈后,巧姐在房内来回踱步,眉头时蹙时疏,时而点头时而摇头。我不急,轻撩衣袍端坐榻上,细品茗茶,一派悠闲。 一盏茶后,她仍在踱步决心难下,我蹙眉,如此难吗?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像她这般……怎能成事。 我轻咳了声唤住她:“巧姐,你若有何不放心之处大可说出,何必如此为难,在下开出的条件对你而言稳赚不赔,你,这是在不放心什么呢?” 她停下脚步转向我,干笑着:“是,公子说的没错,奴家只是出出场子便可坐等收利,只是,只是奴家担心秦公子的酒无人问津,到时……” 原来是担心这个,我轻笑,信誓旦旦:“巧姐的担心是没必要的,近些日子我想你也听闻桑萸楼的事迹,本公子调酒可是一杯难求,更遑论本公子亲自酿酒,我是看在凝玉姑娘的面子上,才将这柳巷的代理权独家给予春风阁,若真等到葡萄酒问世,我想也轮不到你们了。” 听我如此正经严肃,她一时愣神,我敛眸思了思,最后再给她一剂安定。 起身抖了抖袖摆,“不如这样,在下就在春风阁做个试验,巧姐一瞧便知。”她闻言大喜,盈笑称好。 . 一楼展台上,巧姐打发了台上表演乐舞的姑娘,逞自站到台中,笑言:“诸位公子,今儿个咱们春风阁有幸请来了梁都城的调酒大师来此驻台调酒,想必不用奴家道明,诸位公子都猜出他是谁了吧!” “是桑萸楼的秦老板。” “是秦老板” 在台后听得底下你言我语众说是我,原来我早已花名在外,难忍内心得意,哧笑出声。 巧姐卖了会关子,见底下气氛正热才再发言:“没错,正是桑萸楼秦老板。”言罢拊掌,众人附和皆拊掌,我这才从台后闪亮登场。 登台后只听一片唏嘘,有惊讶的,有兴奋的,也有不屑的,我通通看在眼里,不予理会,拂了拂袖,咳声扬言:“诸位,在下今日应巧姐之邀特来春风阁驻台调酒,仅调三杯,哪位想尝试的请到巧姐那报备一下。”话音未落,底下哄堂至台下巧姐面前,直嚷嚷着要秦老板调什么调什么。 喧嚣过后,似侍卫打扮的几人将挤作一团的人分两边遣散开,门口处娓娓步入一人,轻风阵阵,连袂带袍好不潇洒。定眼看去,那人竟是邹世仁,心中顿时生厌。 他逞自走到台前,仰头瞥向我,声曼:“秦老板,这第一杯在下要了。” 巧姐这个势利眼,见到邹世仁就像是他的狗腿子似的巴了上去,“邹公子,您可是有日子没来了,快楼上请。”他睨了我一眼随巧姐去了楼上。 我嗤声不顾,挽袖到台侧,那里早已准备好了一切所需之物,他既要第一杯那就给他来杯纯正的伏特加,取过柏叶,黄封酒,以三比一的比例盛入调酒器中,再放入两块冰块盖紧。 睨眼楼上,那厮正端坐在席上盯着我看,见我看去眨眸示意,我白了一眼转眸,瞥见凝玉亦在三楼栏处凝视着邹世仁,旁边还有另一个美艳女子正意味深长地瞅着凝玉,我蹙眉心有不解。 抿了抿唇,回眸台下,敛了敛神色,挂笑,拂袖轻扫过高案,器到手,晃至头顶甩手至右,冰块撞击发出轻脆的嚓嚓声,加之烈酒遇冰降温收缩发出吱吱爆花,听得场内众人皆噤声不语。 火候一到甩至半空,负手去接,反手拍器底,盖飞,横手举过在台上亮相。众人瞠目无语,久久方回过神来皆拊掌惊叹。 将器中酒斟入器皿放入盘中,邹世仁的一个侍卫便上台端走,片刻只闻楼上叫好声传来,我颔首轻笑,并不得意。 “第二杯在下要了。” 抬眸看去,门口那个风尘仆仆,衣袂褶皱,满面愁容的人正是离开了半月的无名,他的突然出现令我心中骤喜,待看清他此时的神情后我拧了拧眉。 . 忽见他,很想冲到台下去,却又碍于此时的境地,强忍着激动的心情,朝他点了点头,麻木地拿起几瓶低度酒,注入器中,是怎么调的我已记不清了,当调好后伺者端到他面前,他亦是目光灼灼盯着我不放,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一拂袖一个银币已在巧姐手中。巧姐眸光一亮,乐呼:“最后一杯还有哪位想尝。” 众人还未及开口,又一枚金币飞到巧姐手中,两个缁衣束剑者渡开众人,惊眸瞧去,银衫袍,高鬓暨,面容端详不动生威。此人踱步台前,看清后恍然,他不是酒楼开业当天的那个老头吗? 寻眸人群中,无名已不知去向,好似刚刚的出现只是个幻象。 巧姐适时在旁轻扯了几下我才怅然若失地回过神,转眸看去老头正捋须笑望着我,怔了怔忙揖手:“先生有礼。” 他拂了我的手笑言:“秦老板好兴致,在此驻台,老夫可有幸品尝到秦老板的调酒?” 我唯唯称是。老头被请到了楼上,而我此刻心乱如麻已无兴致再调,但又不能让老头失了面子。深吸了口气调整心情,以最简单便快酒种调了个果酒,不待老头饮完随口交代句巧姐就拂袖离开了春风阁。 出了春风阁左右寻去,街上行人众多,此刻正是夜生活刚开始的时候。不知无名跑哪去了,随即挤入人群四处搜寻,待出了柳巷也没找到他的影子。 垮着肩失望地往回走去,无意瞥见路边一间小酒肆内那个熟悉的身影,咧嘴一笑撩袍跑了进去。 他正背对着我的方向一人独自饮酒,那个样子根本就不似往日那冷酷的剑客,此时的他是孤独的,是寂寥的。我怔怔站在他身后看着他没命地抱着酒坛牛饮,案上早已倒放两个坛子。他含糊开口:“酒,再拿酒来。” 酒保闻言又抱了一坛酒走来,我用眼神示意他退下。轻走到无名身后,伸出手,顿在他肩上,缓缓握住他的肩。他轻颤顿住,愣愣坐着不动。 半晌,一只微颤的手轻轻将我的手从肩上拿下,他踉跄着站起,我急伸手想去扶又顿在边上不敢碰触,他却始终没转过身来,抱着酒坛缓缓步出酒肆。 我只能跟在他身后一直走着,今天的他太反常了,冷的吓人。想说什么却开不了口,只能这样跟在他身后,一直走,一直走,一直走到郊外。 第 3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9 章 红颜易醉:我为酒娘 作者:一然如萧 第 39 章 瞬,天空划过一道闪电吓了我一跳,抬眸看去暗黑的夜空更显低迷压抑,片刻,雨滴敲打脸蛋,渐渐瞬大。看着那人还在那毫无目的地走着,我止步高喊“无名” 他顿住,身子轻颤,仰头不语。我气不过,冲过去拽着他转身面向我,抹了抹脸上的雨水定眸望着他的眼睛:“无名,你不要这样,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的,如此意志消沉岂是我所认识的无名。” 雨水扑打在他那刚毅的脸颊,顺势流到下颚滴垂着,他轻扇了扇眼敛,水珠轻滑从眼角滑落,夹杂着晶莹剔透珠子,唇角抿成一条线似在隐忍。 我期待着抬眸不眨,他终是抬起了眼敛定定望着我,眸色暗淡无光。我不忍,咬了咬唇,抬手轻抚上他那倔强的眉角。 他一把握住了我的手,望着我的眼深了又深,我被他看的有些心慌,左右瞥了瞥,他用力一拉将我紧紧拥在了怀里,紧紧的,紧紧的,誓要将我揉进他的身体里一般。 我只觉心跳异常,贴耳在他胸口亦是听到他那加快的心跳声,轻轻的抬手环在他的腰上。 心里的某个位置被莫名的揪着,轻轻的,让人神离。 有女小颜 突,一个懒散的声音打破此刻娴静,倏地推开了无名,转身望去,暗夜雨中那抹白影,正是慕奕宣。 抬眸看他,攸地低下头,他此刻的脸色跟无名有的媲美,我有些心虚,低语:“你,你怎么跑这来了。” 瞅去,他撇唇不语双眼却死死盯着无名,晃眼到我面前一把拉过我的手往回走。不及思,另一只手却被无名紧紧拽住。 我一怔,左右看去,他们二人互视对方,面上皆无波,眸底却都暗潮汹涌,瞧着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腕上顿觉扼痛,轻呼出声:“喂,很痛啊。”甩了甩两手,挣脱后轻揉着手腕,嗔目他们。 僵持片刻,雨势未停,渐下渐大,隐约中听到木头冷言:“跟我回去。” 睨眸看去,他还是那副偏若自然,见我瞧去朝我挤了挤眉,好似我一定会听他的,用美男计也不管用。我瞪了他一眼仰头哼声转向无名。 瞧去时他就一直望着我,拧眉。我眨了眨眸子,想对他说什么,努了努嘴朝他走去。 步子刚迈出,就觉臂上一紧,整个人向后仰去,回神时人已在木头身后。我瞪大了眼,结舌:“你,你做什么?” 语音落,只觉一阵风龚来,一灰一白两个影子已混作一团,拳脚相交大打出手。我呆在当场,怔忡着回神冲到旁边高喊:“喂,住手,你们打什么架啊。”伴随着响雷,我的声音被淹没其中。 他们二人似无闻似充耳未闻,还是在那打的激烈,不可开胶。虽没有短兵相交的惊心动魄,也没有怒目嗤牙的狠绝,唯有那拳脚相向时的痛快与淋漓。但,看在我眼里还是那样的吓人。 半晌,拂了拂面上的雨水,瞬又满面珠连,他们还未有停手的意思。我不耐冲了上去,想强行将他们二人分开。一抓,拉住木头的衣袖,不知哪来的气力只一用力就拽住他往后退。无名劈掌挥来,见我一惊收势不及,直朝我打来,未及身顿觉腰上一紧,木头揽过我的腰旋转开,无名那掌实实落在他的后背。 只听他闷哼一声,抱着我向后退了好几步,我因脚下不稳急欲向后倒去,若非木头扶着腰早已落地,一个反冲扑到他怀里轻喘着息。 气氛僵,我不敢动弹小心冀冀抬眸,轻声:“你,没事吧!” 他只轻扯了扯嘴角摇头,瞬,从他嘴角溢出一丝鲜红,让我看了心下漏跳一拍,惊呼:“木头,你怎么了。”他没作声,只是揽在我腰上的手轻轻的滑下,眼敛垂下,整个人也向我倾来。 “啊,无名,你快来啊。”因他突来的失重朝我倾来,顿时支撑不住直向后退去。在我快支撑不住的时候,无名即时在后扶过木头,望着我的眼睛更深了,让人瞧了不自觉的想要逃避。 他抿了抿唇,淡言:“先送他回去吧!”当下不顾我逞自背起木头往回走,我愣在原地,回过神时他已走出好长一段路,我提着湿重的衣摆小步追了上去。 回到楼里已近子时,换洗后跑到木头屋里,无名早已帮他换好湿漉漉的衣物。只见他闭目卧榻,也瞧不出什么异样,看了会,我才放心地吁了口气。转向无名,他依旧一身湿漉,水珠顺着青丝在肩上滴嗒,心中不由一恸,蹙眉声软:“无名,你也快些将衣物换下。”顿了顿起身“我去找找木头的衣物。” “乐乐……”他声音微哑,指间轻碰握住我的手。 我转身弯唇轻笑,“什么都不要说了,我明白。”拂了他的手,跑到衣柜那寻了身衣衫回到内屋递给无名,“先将衣衫换下,要不生病了,我可照顾不了两个人。”语气似严厉但我嘴角却挂笑说着。 当他换好衣衫再出现在我前时,只觉眼前一亮,没曾想他换上宽袍裾衣也如此翩翩若然,掩了些许冷俊,多了些许淡雅与从容。见我瞧他,此刻眉色顿开,我知他当时一定郁结在心,找人打一架兴许可以缓解内心抑郁,所以当时他们才打的如此畅快淋漓,却让我在旁替他们捏了把冷汗。 我轻笑“外间雨下正大,今晚你就不要回去了,留在楼里。”他只轻轻点了点头不多言语,我顿了顿“木头由我看着就行了,你先去歇着吧!”瞧他那疲惫样,定是没有好生休憩过。他却失了神,怔怔看着我,半晌才缓缓点头,转身出了房门。 看着他怅然若离的背影,喟了喟气,转身踱回内屋在榻侧坐下,凝眸看去,木头此刻倒是难得的安静,少了平日那欠揍的德行,眉宇间多了些许温柔,溥唇轻抿,像是在生气。我蹙眉,伸手以指腹轻疏他唇角,如此祸害,看多了定让人迷神失魂。不自觉直眨眸,顿觉疲意龚来,轻滑下身子伏在榻侧,侧眸瞅着木头,淡淡幽兰弥漫,呼吸间只觉神软,无力眨眸轻轻阖上眼敛,不抵疲意与兰香,渐渐进入梦乡。 . 睡梦中挤到一个温暖的怀抱,贪婪地依偎着,轻蹭着,弯了弯唇角笑醒,睁了睁蒙胧睡眼,只觉雅兰香气近在鼻尖,闭了闭眸继续呼吸着这特有的香味,忽觉腰上被用力拥紧。我微讶,再次睁了眼,抬眸看去,愣住。 三魂七魄如数归位,精神大振,瞪大了眼。我的双手正攀在他胸前,整个人窝在他怀里,不安分的脚还垮过他的身子。蓦,脸顿烧,别扭地轻推着他,可他那双手却还是死死地环在我的腰上,经我这样一推更是用力往他怀拥去。 翻眼向上看去,只瞧他嘴角上扬,眉眼轻柔,正垂敛看来,见我看他,笑意更浓了,低了低头靠来,直到额头抵住我的额头,鼻尖相贴,他才笑言:“昨夜休憩可好。” 听罢,愕然,瞬又用力将他一推,翻身下了床榻。背对他理了理褶皱的衣袍,抚头,发已散,青丝顺着垂首的动作正轻滑至胸前。瞥眸望了他一眼,心跳怦然,一时语塞,速转回跑出房去。 到楼下时,发现偏院空空如也,无名,早已离去。兴怏怏回到楼堂,严叔却对我说他家公子已出门。 一时愣然,久久无法回神。 . 午后,看着楼里稀稀疏疏的几桌食客实在是惨不忍睹,好在现在只是中午时分,若是晚上的客人也若这般,那么,酒楼也就经营不下去了。在我发感慨之际听到后院传来了吵闹声,蹙了蹙眉头寻声走去。 待我走到后院就瞧见小刘正抓着一个小孩在那喝斥,“好小子,小小年纪不学好,学人家偷鸡摸狗,走,跟我去见官。” 那小孩虽然骨瘦如柴却也长的高挑,正在那一个劲的想挣脱小刘的手,怒拔嚣张地冲着他喊:“放开我,我才没有偷鸡摸狗,我是来找人的。” 他不屑地白了白眼,讥言:“哼,找人?就你这副德行还到我们桑萸楼找人?” 他说这话却也有点轻践贫弱的意思了,我看不过去出声制止了他:“小刘,何事如此喧哗。” 他看到我出现在院门口有点吃惊,立马就把那小孩放开,躬身敬语:“老板,这小子偷偷摸摸潜入后院,意图不轨,小的正打算将他送官查办。” “我说了我没有,我是来找人的。”小孩再次听到他这样说有些激动,抡着拳站在那直瞪眼。 小刘还在那不知死活的继续说着:“哼,找人,你找什么人?” “我……我找,”这时倒是换成这小孩没底气了,气馁的垮下双肩。 想必他跑到这儿来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吧!我咳了声小刘:“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这样为难一个小孩,”转向小孩安慰着:“你不要怕,有什么事跟我说,看我能不能帮到你。” 小孩仓促抬头看了看我,眸中现出感激之色,随后又咧着嘴笑言:“恩公,小颜可找到你了。”言罢“咚”一声就朝我跪下,我有点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这是什么样的情况。 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小颜竟是那次我在街上援手相助卖身葬母的那个孩子,更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她还是个女孩子,只因身型瘦弱又发育不好,所以一个十六岁的女孩看起像十二三岁的样子。而她在办完母亲的后事之后,就在四处找寻我的下落,城里城外找了一个多月,前几日无意间看到我在桑萸楼出没,所以就有了今天这档子事儿。 第 3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40 章 红颜易醉:我为酒娘 作者:一然如萧 第 40 章 我对她百般劝言让她离开,那不过是举手之劳,换作他人有难,我亦会出手的相助,谁知她听我这样说跪地不起,死活要我收下她,说什么做牛做马也要报答我的大恩,如果就这样离开了那就是忘恩负义了。 拗不过她,只得答应让她留下。 当她得知我也是个女的时候惊讶程度一点也逊色我知道她是女的时候的那样子。 自从来了小颜,我的生活就米虫了,她不但心灵手巧,会煮很多好吃的东西给我吃,还很懂事,做什么都很有分寸,不让人操心。我曾问她怎会生得如此心灵手巧,她只是说从小在大户人家帮佣所以会的东西也就多了。 我不置可否,她言真诚我便全信。 有会斗酒 第二日傍晚,我还在房里看书,小颜急冲冲跑了进来,见她喘息不止,我轻笑着放下书册递了杯茶给她。她只咧笑,息平:“姑娘,小颜听闻城里新开了一家酒肆,风格迥异,生意也很是火暴。”今晨我也听说了这家酒肆,做为同行我觉得有必要去参观参观,以便为日后拓展业务做好铺垫。 带上小颜我们就去那间酒肆了。名字起的倒也挺雅致的叫‘洞庭香’,走近一看才发现原来这洞庭香还不是一间单纯的酒肆呢? 拾阶踏进店门,迎面走来一位长相清秀的女工,面色绚丽淡雅,眸中有神,看着就不似寻常姑娘,被我这般大刺刺地瞧着既不羞亦不涩。笑言:“公子是要茶道、诗道、棋道、还是书道。” 瞥眸堂中,正对大门处立了一片大棋盘,台上左右各放置一白一黑两大框棋子,周围席地坐了不少茶客,再环顾楼上四面通透仅以竹帘将席坐之间隔开,看来此地甚是优雅。 我颔首示意:“那就书道吧!”要想知道现在的化氛围又广,而且还清一色的都是女工,这要想生意不好才怪了。 品茗着香茶,四处观望,转眸场中,圆台上一位布衣老者已端坐席上,只见他拿起惊堂木一拍案,所有在席的看官都向他行注目礼,老者底气十足,“诸位看官,今日我们接下去说太子瞿下隅岭大败绥军。” 嗯?有意思,还可以听到军事题材的评书,我将茶盏放下饶有兴致的看着台上的小老儿,看来列国的言论自由确也不假。 只见那说书先生轻摇莆扇不急不徐地说着:“话说下隅岭遭绥军侵扰,太子瞿亲率五万大军前往抗敌,怎知绥大将白眭统兵有方,郦军初到下隅岭吃了大亏,功坚战两月有余,双方伤亡重大。如若不能一击将绥军击退,后果不堪设想。众所周知,下隅岭乃郦一重要的隘口,如下隅岭失守就意味了郦国后院无门,而太子瞿却在此关头想出了一条退敌妙计,在双方决战之时只出小部兵力正面迎击绥军,主力军却悄然了绕到了绥军后方,待前方兵力与绥军正面交烽时,且战且败将绥军引入下隅岭内,此时再出后方包抄的主力军合力围攻,让绥军腹背受敌。等到他们发现时为时已晚,虽然郦军胜券在握,却也没有因此而把绥军赶尽杀绝,只将绥的残败部队打出了下隅岭,至此,下隅岭一役郦军获胜,而绥国想必在短期之内是不敢轻意来犯了。”言罢,惊堂木再拍。 看来这个太子瞿是个兵家啊!会用计谋,所用之计与当年霍去病攻打匈奴时所用之计不近相同。原来最近有战事发生,怪不得各行各业都被影响到了,那这应该是发生在我来之前的事,现在战事已结,也许过不了多久又会恢复到以前一样。评书结束后我们又到外面的棋道处观摩了一番,女工将我们引到二楼席坐就退下了。 案上摆放着成色上好的云子,我执子轻揉,手感甚好。小颜抓着云子蹙眉,“公子,小颜对棋道可是一窍不通,咱们还是走吧!”这丫头兴许是怕让人看笑话了,说我们蹲着茅坑不拉屎。 我摇头轻笑“切莫焦躁,既来之则安之。”说罢将手中云子落在棋盘上。 “开大盘棋……”这时一个洪亮的声音在一楼大堂响起,众人纷纷走向围栏处观看。 . 小颜兴奋不已,翘首期盼,坐立不是,顿然起身就来拉我,“公子,我们也瞧瞧。” 我笑着摇了摇头,随她走到围栏处,这些日子我倒也学的不焦不躁,内敛了许多。当初还信誓旦旦的说再给我八辈子也学不来,看来环境静确实可以改变一个人。 她找了个观战的好位置就招呼我过去,楼下大盘棋前坐了一老一少两人对弈,大盘前静立两位女工,皆是面容姣好,衽袂复裙,姿态绰约。 而此时周围还可以听到一些人在对奕二人身上押注。“开棋……”又一声起,由青年先执黑子,手起棋落,“黑棋右下二三”立于场边那人高声说着让在场的人都能听到,而其中一个女工,拿了一根长棍钩起黑子放置到大盘二三位置上,“白棋左上四四”“黑棋左下四四”“白棋右上四四”。 听着直播解说,我心想:中规中矩的开盘式,老棋手沉稳不浮燥,这种下棋方式常见,年轻人也这般打太极不多见,一般年轻人下棋都有一股燥气,急于求成。 想当初我刚开始学围棋的时候就是这样,不知被教授训了N多次,直到后来能跟教授对弈一盘下来不分胜负也是十八岁的事了,想想我的棋龄也有近十年了,那小老头见我有这么大的长进也吝于夸我两句,不过我的沉着只体现在了棋盘上。看到这一老一少对奕,让我忆起了不少儿时的往事,顿觉感触良多,不知道小老头现在怎么样,我就这样突然消失他肯定得伤心死。 “公子快看,”在我分神之际小颜轻扯着我的衣袂,当我将视线看向台中时,大盘棋上已过半子,而年轻的那位棋手显然是个高手,表面上看处处虚招,但是这盘棋照这样下下去他是必胜无疑。 我正看的认真,突觉一道灼热的目光射来,左右搜寻却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此时大盘棋也结束了,果不其然,年轻人胜了。 我甩了甩袖,失神“小颜,我们回去。”唤上小颜下了楼,一路上仍能感觉那灼热的目光,时不时的回头观望,倒是引起了小颜疑问频频,以为我舍不得洞庭香。一直到了桑萸楼这种感觉才消失,难道我最近也神经质了。 . 因那莫名的感觉,竟让我一夜无眠,翻来覆去直至破晓才浅浅睡去,不多时又被吵醒。 坐起身,蹙眉,用力揉了揉额头,轻唤“小颜”好几声都不见她出现,拧眉下了床榻步至窗前推开窗棂,街道上人声鼎沸,不知所为何事。 揉眉,绕指拢发,旋即转身内室取下屏上外袍穿好,稍作梳洗便匆匆下楼。 下楼时只觉哪里怪怪,待到一楼时才恍然,这服务员都跑去了。正寻思着,门口叽喳闹腾拉回了我的注意力,众人一瞧见我,嘻笑着围上,小刘走在前头脸上笑开了花,躬身颔首“老板,今晨国府颁布了一则告示,您瞧瞧。”说罢将一帛锦绢递到我面前。 我挑了挑眉瞧着众人,小颜含笑点头,我不置可否,展开锦绢,有什么事能让他们乐成这样,不禁有些好奇。 待锦绢全展,绢中书御告:郦国将于一月后于梁都城内秋水湖畔举行三年一度的斗酒大会,届时,各大酒楼、酒庄齐聚梁都斗酒争魁,夺魁者将成为下一届进贡御酒独享者。望各大酒楼、酒庄踊跃参与。 通卷观阅后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收了锦绢敛了神色,正言:“你们想桑萸楼出席参与吗?” 众人互视皆笑,点头如蒜。 我抿唇忍笑,其实我何尝不想。言“既然想要参与,那么,你们以后就要更加卖力做事,若桑萸楼拔得头躇定少不得你们的好处。” 众人称是,纷纷散了开去各司各职。小颜欣喜地望着我,笑魇如花。 我心下思量,这不失为一个好机会,葡萄酒的推出问世若通过这个斗酒大会定能一炮走红,这等时机岂能放过。撇了撇嘴,拂袖负背轻快地出了酒楼。 在城内随意闲逛,待到府衙门前瞧见门口人山人海,在旁观望片刻得知这些人都是为斗酒大会报名来的,我寻思着要不要也加入列中。 “秦老弟” 寻声回眸看去,薛老头正朝我走来。 我揖手,“薛大人。” 他负手于后,笑容可拘,“秦老弟也是为这斗酒大会而来的?” 我点了点头与他一起望向人海。片刻他才再言,“人海芸芸不知待到何时,不如老夫替秦老弟讨要一牌。”言罢,不待我做何反应,他已在侍从的护卫下步入府衙,瞧着这般我弯了弯唇角失笑。心道:认识个把官面上的人也是有好处地,最起码走起后门冠冕堂皇。 在我静等之际看到两个似熟悉的身影,仰了仰头思了片刻,恍悟,其中两人正是洞庭香的女工,另一为首清丽女子却未在洞庭香瞧见过,她们出现在此莫不是也为那斗酒大会而来?此际,一衙役打扮者从侧门左顾右看着朝她们走去,在清丽女子面前哈腰咧嘴,似在说着巴结的话语,片刻从怀里掏出一块牌简双手递上,女子只瞥了瞥眸,轻袖一甩牌盾,再看向衙役手中已多了个钱带子。让我乍眼,就这眨眼的功,牌就这样盾没了,根本就没来的及看清她是如何做到的,神人果然是神人。 第 4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41 章 红颜易醉:我为酒娘 作者:一然如萧 第 41 章 神往了半天,回眸寻人,她们三人早已不见踪影,那个衙役也失踪影。再三揉了揉眼,大白天的,见鬼了。 “秦老弟”发杵之际薛老头已回来,看着我神情古怪。 我觉莫名,眨了眨眸,咳声“薛大人,有何不妥。” 他只顿了顿,随即哂笑,轻晃着手中半掌见宽,边角雕琢玲珑图滕,下坠綷穗的竹牌,递到我面前。我欣喜接来,在手中端详,正面牌中镀有烧金“斗酒”二字,反面有个图滕,似龙似雀,饶是辩不清。但,就以这考究的做工也称的上是一件价值不扉上品,若当环佩一定别有一番风味。 见我这般爱不释手,老头失笑“牌简只是那敲门砖,莫要过于得意,重要的是一月后的斗酒大会,秦老弟可有把握。” 我将牌简收好,讪笑“大人待到斗酒大会那日便知,在下定不负大人赠牌之情,届时必让大人开眼。” 老头不置可否睨眸瞧了瞧我,旋即大笑“小子狂言,老夫就待到那日看你怎生让老夫,让郦人开眼。” 我揖手笑言“一定” 古玩珍品 回到楼里唤上严叔就去了庄里。 远远的就看到园子里凉晒着的橡木酒桶,工人们正有序地翻转着木桶,以至于凉晒均匀。微风轻拂,惹得竹林间枝摆摇曳,沙沙作响,风中夹杂的橡木涩味与熏烤过的烟熏味。 我负手站在廊处看着此间种种,眉上飞扬,嘴角不自觉向上弯了弯,轻唤“严叔。” “老板”严叔应声在侧静立。 我撩了撩衣袍,抬步走入草坪,缓缓道:“午后让工人们把每个木桶都装入七分水,放置两日,还有那个大桶也一样,三日后便可投入使用。”严叔在侧点头称是,言谈间我们已走到木桶边上,我俯身抬手手敲了敲了木桶,再检查铁圈箍的是否结实,观后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 酒桶在使用前要先试试水,因为经过前期的熏烤,凉晒,木桶就会出现膨胀现象,如果直接将酒装入甚至可能会出现爆裂、渗漏现象,所以在使用前先试水较为保险。 思了片刻,转眸看向严叔,“这两日还要烦劳严叔找些手脚麻利的妇人来,到时需的上。”只见他面带恭谨皆言是。 巡视一番一下,只留严叔在此督促观望,我独自离去。 下山时心念一想,拐道去了果园。 乘车不多时,已到果园前。滞步园前,看着满园色彩缤纷,飘香四溢的果子,让人十指大动。抖了抖衣袂,抬指轻触探出路边的果子,再转眸周围,皆是满满穗穗,看样子是要大丰收了。 挥袖抬步进入园子,一路行至葡萄园区,只闻鸟儿叽喳,果香扑鼻。待到葡萄园前端站好,放眼瞧去葡萄挂茬颇丰,色泽深艳,个头均匀皆大,看来云执事所言非虚,好的品种果然出好果子。 喜上眉梢,情不自禁轻哼歌曲,兜转在葡萄架周围忘乎所以,以至于有人接近我也不曾察觉。 跳转着身子,蓦地看到园边栅栏处墨袍者,正抱臂对我轻笑,我有些尴尬敛了敛自得之色,轻声唤了“云庄主。” 他垂下臂朝我走来,面带微笑,眉眼炯然,“在下方才经过园外听闻园内传来声响,好奇入园一看,倒是打扰了秦姑娘的雅兴了。” 瞥了他一眼,扯着嘴角干笑两声,“让云庄主见笑了。” 他却抿了抿唇,正色,“多日不见,姑娘好似清减了许多。” 瞬抬眸,片刻讶然。虽然我自认为是美女,而且也很有自信,但是,自从古美女频频在我面前出现,我现在都不怎么敢自诩是美女了。 敛容讪笑,“方才我已到庄上与云执事谈好两日后采摘葡萄事宜,庄主回到庄上可让云执事与你细说。” “秦姑娘!”这时听到灵儿惊喜的声音从云飞扬身后传来,绕过他看到灵儿正朝我们走来。 我扬了扬眉,唤了她声“灵儿,”她跑到我面轻拉着我的手说着:“好些日子没见姑娘,灵儿可想姑娘了。”这小丫头就是嘴甜,招人喜欢。 我抬手轻捏了捏她那粉嫩的脸蛋笑说:“要是灵儿想我了,就去桑萸楼找我,我想云庄主一定不会反对的,是吧!”说着转向云飞扬,他只轻笑点头。 听我这样说言,加上云飞扬点头许可她更是乐不可支,拉着我的手不放,朝云飞扬挤眉,“既然公子回来了,不如就请姑娘到庄里叙叙吧!” 他瞧了眼灵儿又转向我,话中带笑,“你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没分寸,这话你该问秦姑娘才是。” 听后她随转向我,娇声娇气的摇着我的手撒娇“姑娘……” 我睨了她一眼,无奈摇头,“嗯,那就去吧!” . 瞧着满案美食,我不禁要感叹,这古人怎就生得如此手巧,如此大厨竟然给人当下人,真为灵儿叫屈。但瞧她那一副主子就是上帝的模样,什么想说的话也被憋回肚里。 只当美味入口时,我把什么都抛诸脑后了。笑言:“灵儿手巧,看来我以后要常来讨要吃食了,到时你可别嫌我贪食。” 她却抿唇窃笑,“姑娘若是喜欢,灵儿一定做给姑娘吃,我们巴不得你天天来,是吧公子。”说着转向云飞扬,他只轻扯着嘴,眸色忽闪,端起酒杯饮酒掩饰,不知所谓。 我一怔,随即转向灵儿点了点头笑应着。 端起酒杯轻饮一口,他们家的清酒口感甚好,能让人有种欲饮难罢的冲动,想来我是在这儿待久了饮酒上瘾了。再次起杯仰头将杯中酒一口饮尽,心中顿畅。 疏了口气,迎上云飞扬的眸子,轻言:“云庄主上次对弈易我一物,不如趁今日让我好好观摩观摩庄内的珍玩,如何。”说罢扬了扬手中的酒杯。 他撇了撇唇角,眸色渐亮,眉角上扬,亦起杯与我对饮。待三杯清酒下肚后他就领着我去参观他的收藏。 . 在庄内兜兜转转,不禁有些迷糊,雕栏画柱台间楼阁不断,树影斜斜拽地,我们一前一后漫步在池边长廊上,廊柱上错落有致的挂着翠羽琉璃灯,将整条长廊照的明亮晃晃,不觉夜色暗。 长廊尽头就是他那收藏所在,别样的小阁楼。 拾步跨过门槛,顿觉书卷气息浓重,映入眼帘满是成卷成册的书籍,柜上案上摞集成山。走到案前撩袍入席端坐,随手翻了卷册,不禁有些异讶,这些卷册磨损程度甚过,定是经常翻阅的原因。抬眸看去他正意兴然姗拾棒挑灯蕊,姿态随意魅力难掩,眉宇间有着说不出的气魄,平时没太注意,此时静静端详下,竟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此间皆为书卷,古玩收藏在阁上。”他轻言转身看着发愣的我笑了笑。 我回神抿了抿唇,起身跟在他身后上阁,楼阁内光亮异常。我语中带疑“为何如此光亮?” 他侧眸看来,透过身侧看到了他身后那光亮的发源处,不待他解释我就快步走了上去,瞪大了眼,讶然:“是夜明珠。” “是的,不过这可不是一般的夜明珠。” 第 4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42 章 红颜易醉:我为酒娘 作者:一然如萧 第 42 章 我抬眸瞅了他一眼,又看向台子上的半拳大小的珠子,并无特别之处。然其价值而言,夜明珠却实属名贵,并不是普通人能拥有的东西。 他见我久久无言又继续给我解释着,“此珠出于南海,相传是千百年前一位守护在南海的女神化身。在此珠周围可感冬暖夏凉,有镇灾避邪之说。而当时在南海有两个部族为得到此珠举族撕杀,最后,两族并没有在撕杀中得到此珠,女神愤怒之下与神珠一同消失,而两族也应少了女神的守护渐渐没落消殒,最终消失在了南海尽头。”说这些的时候他神色淡淡,边说边轻抚着珠身,似怜似惜,好似此珠真就是那女神化身一般。 我在旁听了不置可否,他不是也说了是传说吗?可,经他这样一说静心感受下,真就感觉到丝丝凉意,不似外间燥热,难道真就是此珠起了作用。 见我这般他扬了扬眉角,轻笑着“怎么,对这个感兴趣,若喜欢便将此珠易于你如何。” 听了我忙摆手,“不行不行,这怎么可以,如此珍贵我生受不起,还是瞧瞧别的。”说罢绕过台子在阁内缓缓踱起步子,慢慢观看。他也没再说什么,就这样静静在旁看着。 展柜上放置了琳琅满目的玉器铜器,墙上还有一柄长剑,抬指轻抚剑身,整个剑鞘呈青铜色,并无多余有雕琢,通身青亮幽冷,抚上剑柄,刚毅和冷绝触及指尖,更让人有一探究竟的冲动,正待我欲拔剑细瞧时一只手压在了我欲拔剑的手背上,蓦然回眸,见他抿唇摇头。 我撇了撇唇,识趣地放下手将视线转到旁边一把五弦琴身上,顿觉眸中一亮,精神大振,撩起袍摆跪坐席上,抬手欲抚琴,顿了顿,抬眸看向他,他只弯了弯唇脸上笑意顿现,点了点头示意此物可触。得了他的允,心下兴奋,指尖轻触琴弦,弦丝触感甚好,并不是一般的铜线制物,琴身是上好的楠木,上有雕花飞鳳。 拨弦起音,音色清澈无杂,丝竹余音缭绕久久挥之不去,心下骤喜,闭眸撇头思量,指尖再次拨弦,起了苍海一声笑的前调。犹意学琴时的种种,每每凑此曲皆不能如意,此番心境平和倒也有些如鱼得水的自得,指尖于弦上浑然忘我地挥洒着。 忽闻幽旋绵长的笛音自远方传来,转眸瞧去,云飞扬正倚在窗前,月光洒在他那身墨袍上,亮光闪闪,眼帘微垂,长睫忽闪,一派恬然,似月下公子,只见他手执银笛,指尖轻按笛孔,唇触音孔,自笛中吹出苍海一声笑的乐音。 我乍然,手指顿停,此曲我方凑半他已了然仿之。他抬眸瞥向我,挑眉示意我继续,自己却没有停下吹凑,我缓了缓神,重新起调加入合凑。琴笛合凑,颇有点伯牙遇子期的味道,心神俱到,一曲凑罢可谓情瑟合鸣。 望着古琴久久无法回神,真是一把上古名器。 “喜欢这琴。” 再次抬眸看去,他正衣袂连动朝我走来,袍摆轻晃,无意间瞥见他腰际环佩,忘了他的问话,忙起身朝他走去,激动着“庄主身上所佩之物可否与之瞧瞧。” 他微怔,旋即拎起佩饰解下,递到我面前,笑言“姑娘所说可是此物。” 我颤着手指接过,声音有些不自然,“这,这是……玉猪龙?”这是红山文化时期的产物,距今已有四千多年的历史,甚至更遥远的远古时期,玉猪龙在那个时候只有部族首领才能拥有,问世的也就少数三两个,以前只在文献中看过图片,没曾想竟有机会在此瞧见。 “姑娘识得此物?” 我怔忡点头,端看着玉猪龙走到夜明珠前凑近细看,物呈蜷龙状,温玉乳白中透着淡红,握手莹润,光滑无瑕,整个形态浑然天成,看不出半点雕琢的痕迹。半晌才依依不舍将它还给云飞扬。 此时他的脸上透着意味不明的神色,眸色深远凝重,语态冗实,“看来,姑娘对此玉了解甚厚。” 恍然间扯笑,摇了摇头,“不然,我只是听闻过此玉,如今亲见不免兴奋,让庄主见笑了。” 只听他嗓音轻凉“哦”了声,不置可否盯着我瞧。 在他这般凝视下,颇为不自在,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银笛,打岔“此笛甚是好看,就拿它来抵你上次欠我之物吧!”言罢眨眼。 “好啊”他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此间上好嚣物太多,心痒手痒不敢多瞧,借故困乏就出了阁楼。 我们就这样并排走着,漫步庄内一路无言,迎着孤高残月,望着静籁庄阁,不禁生出一丝温馨的畅意。瞥眸旁边,他此刻亦是负手于背脚步轻盈。往上瞧去,侧脸线条分明,麦色肌肤在月光下更显盈亮,下颚如斧凿刚毅,不禁让人看痴。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西厢门前,抬手欲推门他却唤住了我。 “乐乐……” 蓦然回首,只见他背光垂眸看不清此刻面上表情,我只轻“嗯”了声,手还停在门扉上。他两步走到我面前,垂首看来,黑暗中那闪亮的眸子飘过一丝异样,我只深吸了一口气眨了眨眼,顿僵。 片刻他才淡淡道:“早些休憩。”说罢挥袖转身离去,徒留我一人在原地愕然良久。 . 魅惑之吻 天一亮就辞了云飞扬回酒楼。 许是昨夜在归云庄认床,竟没睡好,揉着颈肩推门进屋,关上房门时掩嘴打了个呵欠。半眯着眸子边朝内室走去边宽着外袍,刚过辰时,时候还早,打算再睡个回笼觉。随手将外袍丢到屏上,绕指解发冠,长发飘洒,模样惹人。 头一贴枕,困意顿龚,挪了挪身子抱过被褥,渐渐进入梦乡。 只是,片刻间鼻尖又充斥着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气息,一下就被惊醒,膛目圆睁,木头正撑着脑袋一脸邪笑望着我,虽瞧他此刻的脸上一样疲意厚重,但那嘴角的笑意就打破了他那满面疲惫,一副欠收拾的样子。 我努了努嘴角,忍住发飚的冲动,不动嗔言“慕老板好兴致,一大早跑我屋里来,想要诱惑我吗?” 瞬,他脸上的笑意顿失,撑手放下不语,一把将我揽在怀里,闭眸,言轻碎语:“这一夜跑哪去了。” 我一愣,忘记了生气,忘记了发火,忘记了他如此放肆地跑到我榻上来,不自觉地开口“去归云庄了。” 他只淡淡应了声,揽在我腰上的手却更用力了。我一惊,刚想推,他却拉过我的手绕过他的腰环着,低语“不要闹。”声音中明显透着疲惫与倦怠,没一会就听到他那均匀的呼吸从头顶呼在我的侧脸上,痒痒的,我竟老实的真就不动,呆呆地抬眸看着他,直到看乏了,瞌上眼渐渐睡去。 当我眨了眨眸再次醒来的时候,身侧空无一人,伸手抚了抚,被已凉,想来他早就离开了,而我这一觉睡的也沉,醒来时精神十足,伸展腰枝懒懒下榻穿戴好,出门时才发现我这觉睡到天黑。 转眸看去,木头那屋烛火轻闪,看来他已回自己屋了。我挑了挑眉朝他那屋走去。房门正敞,我抬步进入,瞧见他正在看帐本,见我进来只是抬眸瞥了一眼,又继续低头,我还第一次看到他这么认真的样子,不禁有些看傻了。 “发呆了。”回过神来却听到他那懒散的声音。我敛了敛刚刚的傻样,走到他对面抖袖撩袍坐下,复手膝上,嘻笑:“此次出门怎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闻言抬眸,放下手中册子,认真地看了看我,无奈道:“我担心你再惹出什么事端,将酒楼陷入危机,那我到时要找谁算帐去。” 我撇了撇嘴,送他一个白眼,语气不善“喂,你太看不起人了,告诉你,一个月后我将会参加郦国的斗酒大会,到时让你无话可说。” 他只“哦”了声,挑眉不置可否看了看我,旋即又问“葡萄酒进展如何。” 我得意地仰了仰头,自得,“一切顺利,不过,就是需要您老卖些力气,干干活。” 听我这方讲他神情古怪睨了我一眼,八成又在不满,我却乐开了花。 “老板” 在我们缄默不语的时候小刘出现在门口,我抬眸看去,“何事。” 他垂眸弯腰,恭然道:“有位公子在楼下声称要见老板。” 我只“哦”了声,凝眸转向木头,他撇了撇嘴,耸肩不语,我未作思量起身就下楼去。 第 4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43 章 红颜易醉:我为酒娘 作者:一然如萧 第 43 章 一进雅间,只见一位面窗背门,身形娇小,通身简约儒雅不失书卷气,想必是哪个学子,我咳了咳嗓,他方回头,迎上他的眸子我微一怔,旋即咧嘴,他亦握袖颔首。转向小刘,他正小心冀冀抬眸瞥了眼又低下头去,我吩咐他去准备酒菜就将门掩上。兴奋地冲到窗边,拉着他的手,含笑:“姐姐怎么来了,有事差人唤我过去就可,怎亲自跑来。”言罢拉着她坐到席边。没错,此人正是凝玉。 . 她只扯着嘴角无力地笑了笑,瞬又暗淡下去。我蹙眉,不明所以,谨慎地问着:“姐姐有事?” 她摇了摇头,回眸免强冲我笑了笑。 酒菜上案后,她仍缄默不语,眸中无神盯着酒壶。我心急,抓着她的手臂轻摇,言促:“姐姐若有何为难之事大可说出,不要憋闷在心里,你这样子,让人瞧着难受。” 只见她长睫忽闪,抬眸望向我时眸中有雾气骤现,抿了抿唇,哧笑“妹妹误会,姐姐哪有事,只是久未见你想了,就来看看,妹妹可愿为姐姐调酒,我可是从未饮过你亲自调的酒。” 这样一说让我更看不清了,凝眸瞅了她好久,才缓缓点头。 手中虽在调酒,却不时抬眸看向她,今天她似乎有些不大一样,像是故意来此卖醉,又不愿对我吐露心中不快,我调一杯她便饮一杯,劝她不得只得在旁作陪。饮不下一坛,她似醉还醒,一会高调吟作,一会低言细语,我听不懂,听不明,只得跟着有一杯没杯的喝着。 忽,不知她是一时兴起还是酒醉,踉跄走到窗前,拂了拂高鬓,长发倾泻而下,惹得楼下一片哗然,我急冲过去关窗,抬指帮她拢发,指尖轻触她脸颊,蹙眉心痛“姐姐醉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她伸臂一把抱住我,带着细碎的哭腔与厚重的酒气,喃喃道:“我好辛苦……好难受……” 我叹息轻言“喝这么多的酒怎能不难受。”旋即扶着她出门,刚出门就撞上一人。抬眸看去,面色阴郁,斜眸盯着我不放的人是邹世仁。 我咳了咳,唤声“邹兄。” 他不理会我,转眸看向凝玉,眼神顿柔,嘴里却吐出生硬的字眼,“凝玉姑娘怎在此,还……” 我了悟,忙解释,“姑娘心绪不佳找秦某调酒,此际秦某正欲将姑娘送回。”言罢,他就上前一手揽过凝玉在怀,我刚想上前就被两个侍卫拦下。 顿慌,急道:“邹兄,你这是……” 他嗤声,语态溥凉,“怎,秦老板担心我会对她怎样。”说完不顾我若大反应,抱起凝玉就下楼。我碍于被两个凶汉拦住,不敢发飚,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把凝玉带走。 混沌了半晌才回神,急冲冲跑上楼直奔木头屋子,在门槛处不慎踩住衣摆脚下不稳向前扑去。 眨眼功夫,扑到一个温暖的怀抱,心惊未平喘着息,他抱着我戏言,“如此急切的来投怀送抱,想我了。” 瞬觉烧至耳根,恨恨踢了他一脚,他未妨被踢正着,放开我不满叫唤着,“你想谋杀亲夫啊。” 听的我更是气愤,冲到他面前指尖直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突俯身皱鼻嗅了嗅,后蹙眉,手指轻抚过我的脸颊,语中带笑,“你饮酒了,而且还不少,莫不是想找我酒后乱性。” 气结,听着他如此不要脸地说着这些,只差没吐血。但,念想一转,此语好似我以前戏言时讲过,顿觉又好气又好笑。 僵了片刻思起正事,抓着的他手急切道:“邹世仁将凝玉带走,我怕他会对凝玉不利,快去救她。” 他轻笑着在我额头弹指,面容极尽妖娆,眸色温和如玉,这般瞧着让我忘了额头被弹的疼,呆呆地瞅着他。一双手不知何时轻柔地揽过我的腰向他靠近,而他嘴角的笑意更浓,更深了,盯着我一眨不眨,俯身靠近,不言而喻的诱惑。清凉的溥唇在触到我的唇上时软语着“她不会有事的。”说着就含住了我欲开口的唇,只听一声嗯淹没在他唇角。 心慌,撇头,他似洞察,一只手自后颈箝住我不安分的脑袋,让我动弹不得。柔软嫩滑的唇瓣轻柔地在我的唇上辗转反复撕磨,撩拔着我心底深处不被查觉的轻弦。腰上的手更加用力将我向他带近。心神恍惚抵在胸口的手不自觉的松软了下来,眼眸垂下似醉似迷,不能自已。 久久,他才结束这个吻,唇仍依依不舍抵在我的唇上,轻轻磨蹭着。我只觉神软,眸子乏重,斜斜向他倚去,知觉渐失,竟睡了过去。迷糊中似听到头上传来哑然失笑声,随即身子一轻沉沉睡去。 葡萄初酿 辗转苏醒,眨着眸子仍觉朦胧,翻身闭了闭眼想继续睡去,然,脑中记忆渐渐清晰,忆起了昨晚种种,一个激灵弹坐起身,环顾自周某人不在,抚着胸口疏了口气。开口唤着“小颜”,没一会她就绕过屏风出现在我面前,面上笑容难掩,甚是古怪,我只睨眸瞅着她,不知所谓何事。 她扶着我下了床榻,拿着外袍就往我身上套,待整理好着装后她又搀着我坐到装台前细心地帮我拢发绾鬓,动作极尽细心轻柔。看着铜镜撇了撇唇,“小颜,你,今天怎么啦!不太对哦!” 她嘴角含笑,待帮我插上发暨后,又转到我面前嘻笑“清晨公子离开姑娘房间时对小颜说,昨晚姑娘辛苦了要好生照顾着。” 愣然许久才回过神来,脸颊烧烫,忙拉着小颜解释,“你误会了小颜,我们……” 她听着我焦急的解释笑的更深了,不待我讲完就接道:“姑娘莫羞,小颜瞧的出公子对姑娘的好,姑娘与公子要几时成亲呢?”言罢还一脸期待望着我。 一时无语,此刻真是百口莫辩,这个臭木头,害传什么,我现在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小颜盯着我许久,见我一直不说以为我还在害羞,乖乖的闭口不言。 . 站在草坪一侧看着坪中那抹白影努了努唇,小颜在侧直窃笑,我哼了哼朝他走去。 “早啊” 他若无其事的朝我打着招呼,隽秀的面庞似春风得意,似有若无的笑总挂在唇角,瞧着人心神荡漾。 我敛了敛怒色,咳了咳嗓子绕转到他身前,看着忙碌的工人,心下渐平。他一大早跑来还做了不少事,葡萄都已待用了。 片刻严叔领着二十来位妇人就到场中,耳提面授一番她们就开始认真的工作,瞧的我心中讶然不已。 只瞧众人把筐内成串的葡萄一颗颗摘下破皮去梗,择去腐败干瘪,再将处理好的葡萄有序放入大槽内,整个过程井然有序,饶是将十车葡萄仅花半天时间就处理好了,在旁看的我是乍眼又乍舌,此人也不是完全白混的嘛!嘻笑着上前凑乐闹,“哎,有什么要我动手的,尽管开口。” 他侧眸转来,认真道:“好啊,将那个酒桶搬到酒窖去。” 我听后直翻白眼,他这是故意的,仰了仰头,狠狠地跺了他一脚转身就往酒窖走去。只听身后传来他闷闷的跺脚声,我难忍心中快意哧笑出声,拂了拂袖缓缓走进酒窖。 一进到酒窖顿觉清凉,看来此处温控甚好,存酒优地,光线适中,不知墙上明灯是何制物,不明不晃,更不似烛台,心念一想该不会是夜明珠吧!弯了弯唇角在窖内翩步瞧去,窖内阁架放置了不少酒坛,中间空地应是为放置葡酒滕出。就在这时窸窣的脚步拉回了我的注意力,朝窖门看去,一些工人正扛着酒桶进窖。 待到酒桶如数放好后,窖内只剩我跟他两人。只见他抱臂埃向我轻撞着,眸子盯着窖中,语态懒散“哎,这下该你出手了,偷懒了这么久,也该干点活了。” 我噘了噘嘴,甩袖负手走到酒桶边,俯身瞧了瞧,抖了抖袖拈指伸到桶中轻占,深红的汁液已有溢有,舔指口中轻尝触舌微酸,点了点头,“葡萄质量还错,定能酿出好酒,回去吧!” 听到身后传来他调高音量,不置可否,“回去?” 我睨眼瞅了瞅他,“嗯,不回去做甚,完成破皮去梗后,要让葡萄汁和皮在槽中一边发酵一边浸皮。红葡萄酒的颜色和口味结构主要来自葡萄皮中的红色素和单宁,所以必须先使葡萄果粒破裂而释放出果汁,让葡萄汁液能和皮接触,而这颜色和口味要到后期才能感觉的出来。”转眸一思继续道:“明日差人去做些木椎来。”我以手比划着一米半长二十公分口径的样子。 这方说罢朝他看去,他只凝眸盯着酒桶蹙眉不止,好似我在玩笑,不尽可信。我讪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好啦!我办事你放心,真搞砸了大不了把我卖了。看你那心痛样,这还没正式开工呢,就这么不信任我。” 经这样一说他只莞尔一笑,摇了摇头没再言语什么。 往外走时夜幕悄然降临,天空中徒留一抹消散渐尽的红霞,枯木上有几只老鸦扑煽着翅膀停落在枯枝上,呜咽低唤了几声,缩了缩脖颈翻了翻眼皮,便没了动静。瞧着种种顿觉这恬静的环境增添了些许漫妙,弯了弯唇角步子轻盈了起来。 他在旁侧过头来瞅了瞅我,“开心什么呢?” 第 4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44 章 红颜易醉:我为酒娘 作者:一然如萧 第 44 章 我撇了撇头,自得,“就不告诉你。” 他挑了挑眉尖,嘴上挂笑,挨近我并排走着。 忽的,脑中念光一闪,顿步惊呼“糟糕” “怎么了”他停下脚步转头向我。 “玉姐姐,我将她给忘,糟了,不知道那个混蛋有没对她怎样,不行,我得去看看。”说着我就懊恼不已,急欲冲出庄外,却被木头一手拉住。 讪笑着睨了睨眼,“若人家等着你去救早出事了,放心吧,她没事的。”说着眸色笃定,让人不得置疑。我还是不太放心地瞥了他好几眼,最后还是信他了,但,心下还是挂记着。 瞬,一手抚上额头,喟气叹息,“酒瓶,我们似乎都把酒瓶给忘了。” “酒瓶?”他一时未听明白诧异地看着我。 “嗯,这葡萄酒可不同其它酒,它可是有生命的东西,这瓶子很讲究的。”现在想想,这种地方哪里找来玻璃啊,这倒让我犯难了。蹙眉思量,现在已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嗯!不如我们明天去一趟窑场,如何。”抬眸看着他询问意见。 他点头嗯了声,也不知道是同意还是要考虑考虑。 当晚我们就休憩在轩辕山庄里,一心想着酒瓶的事儿了让我一夜无眠。 . 小颜见我跟木头一起出门甚是暖昧地瞅着我们看来看去,被她看的很是不自在,拂了拂袖先上了马车。我们就驱车去了城郊的一个窑场,一个规模挺大的官窑。 在窑场门口睨了眼木头,没想到他一介平民百姓在官窑也吃的开。士农工商,在古时候这商人可是最没地位的一个群体了,不知他背地里疏通了多少钱财,竟能让窑场的管事对他毕恭毕敬。 管事的将我们领到窑场里,木头还不时的与他说着场面上客套话,我不明就里也不好搭话只能静静的跟在他们身后。 而这个管事对木头的态度极尽巴结,不知给了他什么好。 不一会儿我们就被带到工作现场了。只见场中众人忙进忙出各司其职互不相干。这时管事的拦下一人声冷命令着,“哎,去叫余师傅过来。”说话的态度与方才跟木头说话时判若两人,真是见人说人话,我不禁要好好的看看他这副嘴脸是怎样修炼出来的。 在我盯着他瞧之际那个伙计就领了个身上围件布裙的小老头过来,我将视线从管事的身上移开正好对上小老头。让我有些意外的是,这个老头不是上次给我捏泥人的老汉吗?老汉给管事的躬身行了礼,看了眼木头又转向看我,在他的眼里我也看到了意外之色。想必他还记得那个找他捏泥人小伙。只是这会儿不方便说什么他只是冲我颔首笑了笑。 一转眼这管事的又上演了出变脸秀,巴巴着向木头示好,“慕公子,余师傅是这窑场里手艺数一数的老人了,您有什么要求大可跟余师博提。” 我听着嗤鼻走开,真是个小人,瞧着让人生厌。 木头面不改色亦对他客道着,“既是如此,就不担搁管事了。”说话的态度让人听不出一点喜恶,虽然是客气的说着,但这话的意思摆明了就是没你什么事了,该干嘛干嘛去吧! 我凝眸瞅了瞅他,这跟平日所见那个风度幽雅的祸害可是大不相同。 窑场之行 这个管事倒也实相,听他这样说也不再说什么就离开了。管事的走后木头弯着唇角,扬了扬眉转向我,“现在就跟余师傅说说你的想法吧!” 我会意点了点头,从袖兜里掏出一张早前绘的草图,递给余师傅。 老汉把草图拿在手里看了片刻,蹙了蹙眉摇着头不语,我有些担心询问着:“余师傅,这个不好做吗?”要是这种资质这么高的老人都做不出来,那还能指忘谁去,而且这还是官窑,在这里都做不出,那还能去哪找到比这条件更好的地方。 被我这样一问他抬头看来,咧嘴一笑,经这一笑本就老褶的脸上皱纹更显,老态更甚。见此,我心中微酸,这么老的人了还没得退休。 苍凉的嗓音片刻才再响起,“那倒不是,只是小老儿还从未见识过这种陶器,真的要做,恐一时半会儿不能做出让秦公子满意陶瓶,” 听他这么一说让我吁了口气,既然可以做我就放心了,随即我又含笑对他说道:“不如这样,我们同余师一起制胎、翻模,到第一个陶瓶烧制出来,这样,有哪里需要修改的地方在制作过程中就可以将它改正了,你觉得怎样。”说话同时我瞟了瞟木头。 余师傅听我这一说喜笑颜开,眼眯成线,呵呵道:“这样甚好,就是这窑场脏乱怕是要让二位公子……” 我刚想宽慰他就被木头抢了白。语气温和,态度有礼的对余师傅说着:“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二人不是那娇贵之人,正好趁此机会向您老学习学习烧陶的手艺。”言罢深深的瞥了我一眼,不经意间让人觉得他像在抛媚眼,我只抿唇笑了笑。 余师傅见我俩态度诚恳很是高兴,直接就将我们二人领到了他的制陶室。进入室内放眼可见桌上桌下墙角摆放各式各样的陶瓷制品,有上了釉色的也有没上釉色,成品半成品多的看不过来,不经意瞥见桌角放了一排小人,走过去拿起来一看不禁轻呼,其中有一个上了彩釉的陶人不正是我么! 木头走到身旁从我手中将陶人拿走,放在手里端祥着看,然后又看了看我,眸中笑意深深。 “呵呵,上次一别之后亏的这陶人小老儿才到这个窑场上工,说来还要感谢秦公子呢?”余师傅见我二人争相看着陶人,就跟讲了当天我走后发生的事。 原来在我走后他又多捏了好几个小人,正好被当时在外玩耍的房家小公子撞上,小公子一见泥人喜爱不已,不但将泥人全数买下,还让他老爹把余师傅弄进窑场工作。这房大人虽然对这个小儿子宠爱有加,却也不会无度纵容,他是在见识过余师傅的手艺后才将他安置在窑场的。 听后我了悟点了点头,笑言“原来如此,这只能说是余师傅手艺了得才能博得房大人赏识。”他这样一个老人,现下能在官窑混口饭吃,也足够他养老了。 原来这陶器的烧制远没有我想像的那么简单,个中细节可是复杂。余师傅边跟我们说着边递给我们布围裙。我甩了甩袖子抬指挽起,拎着围裙往脖子上系,木头适时的接过了绳头帮我系着,在外人面前我倒不好扭捏什么,任由他系着,系好之后他倒是很顺手的把他自已的递给我,用眼神示意我帮系上。我努努了嘴没多说什么,匆匆帮他系好就走到余师傅身边听教去。 . 余师傅瞧着我们整装待动,笑容可掬地挥了挥手让我们坐下,“我们先取适量的粘土上来,分量相当于陶瓶的,这个得自己掂量取粘土。”他边说着边从浆池里取出两手大的粘土放置在自己面前的圆盘上,放好后头瞧向我们,“二位公子分工合作,一人怕是分身乏数。”他看我们迷茫的样子,让我们轮流学做。 一轮瞧下来,也有了些眉目,我诧异的望着余师傅,不解,“余师傅,照您这样一个人就可以了,何必要两人合作?” 他没停下手里的动作看了我一眼笑着说道:“秦公子不要觉得此事简单,做起来可不是想像的那么容易,”顿了顿又言“你若不信大可试看看。”他越是这样说我越是不服气,学着他踩在踏板轻轻踩了起来,就见圆盘旋转了开来,我得意的冲他们仰了仰头,又把双手放到粘土上学着余师傅样子,哼,又什么难,我这不也一样可以。 只是他们不知哪来的默契,以同一个笑态瞅着我。当我看向圆盘时,天呐,我搓的这一坨是什么。再看余师傅的圆盘,渐渐的都有外形显出来了。 他只温和地笑了笑,没有多余的取笑之意,“制陶可是一个细活,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学的好。”说话间他并没有停下手脚的动作,我怔忡地看着他娴熟的动作,他继续说道:“所以老汉我才让二位公子合作,若是没有默契一样做不好,且公子所要的这个陶瓶,瓶身与瓶颈相差较大,瓶颈部若不留心容易做坏。” 这倒是啊瓶颈又细又长,以前见多了觉得没什么。可是在古代所见识过的不是大口径的瓷瓶花瓶,就是实用性很强的碗碟。 经过这一次的失误我可不敢再嚣张了,乖乖的由木头配合着。在毁了第七个后我就没有半点颜面再继续做下去了。 最后在木头的哄骗下又做了一个,而这个正就做好了,没有想像的难看,一直坚持到最后余师傅说可以了,我才如释重复的垮下肩来。 整个人颓坐在地上重重的吁了口气,总算是没再毁了,低头看了看双手的粘土,抬手以背擦拭着额头。这时木头凑到边上拉下我的手,满眼的柔情溢于言表,掏出丝绢轻柔地帮我拭着汗。我瞧着一时怔然,垂下眼帘不敢看他,拿下丝绢压住心中的悸动,有点慌张地拭着。 而轮到木头的时候让人很是不服气,为什么他做第二个的时候就可做成功,而且还比我那个成品做的好看多了,我有些愤愤不平的瞪了他一眼,他只是满不在乎的笑笑。气死我了,同样是人,同样是初学者,怎么差距就这么大。 “我们现在就将这三个胚拿去素烧。”余师傅说着将三个胚体在抱在怀里往外走去,我们不敢怠慢起身跟了上去。 出了制陶室对面就是烧陶室。我本以为这就可以烧了,原来没那么简单,素烧其实就是一个干燥过程,将制好的胚体放在烧陶室内,因其炉温高,放在这可加快胚体的干燥。 第 4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45 章 红颜易醉:我为酒娘 作者:一然如萧 第 45 章 余师傅将三件做好的胚体找了个不易碰到的位置放好,起身拂了拂裙,含笑着说,“待胚体固形后就可放入窑炉素烧了,两次素烧后便可施釉。” 至此就只剩等待时间,上釉我们又不懂,所以只要等到那时再来就可。我跟木头互望了眼双双辞别的余师傅。 其实我们做的都是次要的,只要余师傅那个烧出来成功就行了,以后就可以照着他那个翻模大量生产。 美男欵人 出了窑场我们就乘着马车回山庄,现在瞧瞧时间都过了饭点,又饿又累,坐在马车内车身轻晃,让人昏昏欲睡。两个人在车上我又不好意思躺着,那样太不雅观了,只能老老实实的倚窗坐着。掩嘴打了个呵欠,转眸看了看木头,他看起来挺精神的,半点倦意也没有。 这样想着,突然一只手揽过我的肩向他靠他去,声音淡淡,“累了。” “嗯”我闭上眼轻轻的应了声,又闻淡兰心舒,唇角不自觉上扬着。 他扭了扭头转向我,耳边传来他那轻柔的声音,“你休息一会儿,到了我叫你。” 我没再说什么转了个好的姿势把头蹭到他的颈窝,觉着这样舒服多了。他也无语,只是揽在我肩上的那只手向他又靠近了些。 浅眠了一会儿,觉得身子动了动,微微睁了睁眼,发现木头正面向我侧过身子,一只手还在我肩上,俯身正好对上我睁开的眼睛。怔了怔,突觉脸颊一阵热,现在这姿势也太暖昧了,垂下眼睫轻哼了声,他只轻轻的松开了我,起身掀起车帘回头看了我一眼说道:“下车吧!” “哦”我傻傻的应了声起身跟着下车。下了车看到他正缓缓信步走在前头,我跟了上去走到他旁边与他并肩走入山庄。 “姑娘回来了。”刚进入院子就听到小颜轻快的声音在侧门那芙蓉树下传来。 我转眸向她,“小颜,可还有吃食,我们都饿坏了。”说着我还瞥了眼木头,他没有停下脚步朝石林苑走去。 她只灿笑如花,点了点头应声“嗯,我这去弄。”说着转身就朝厨房跑去。 我挥袖抬手又唤住她,“唉,小颜,麻烦拿到石林苑来。”她乖巧的应的声就跑去了,我转身朝着木头方向走去。 走到院外时好似听到院内响动,微微蹙了蹙眉,难不成还有客人。不假思索撩袍踏进院子,看见书房正大敞着,眉尖一挑朝书房走去。拾阶而上进了书房看到木头正坐在书案前提笔写着什么,我左右看了看并没有什么响动,难道是幻听? “找什么?”他抬头见我在他书房里寻寻觅觅不知为何,搁笔站起身看着我说。 眼睛四瞟嘴里吱唔着,“没、没什么,参观参观。” 说话间小颜将端着吃食拿了进来,摆在案上,我看着这满桌的美食十指大动,招呼着木头自己先入席了,他只慢条斯理的坐下倒也不急的着吃,美食面前我可顾不得形象了,端起碗筷朝着菠萝咕噜肉就下手了,吃的太急差点呛到。 小颜窃笑,“慢点吃,姑娘。” 木头的将一杯水递到我面前,我端起就咕咕大口直喝,真是糟蹋美食啊!狼吞虎咽根本就吃不出个中滋味。 刚想提袖抹唇,木头就捻着丝绢凑到我唇边轻拭着,动作极是温柔,瞥眸瞧去,他眼中满溢别样情素。 当他放下手中丝绢,转向小颜眸中淡淡,语态平静,“三彩杏鲍菇,玉兰笋干烧肉,香酥藕片,菠萝咕噜肉,桃香翡翠,莲子芡实炖鹌鹑汤。”他看着小颜将桌上菜名一一点出,我可只知道吃,从来不关心吃的是什么菜,唯一知道的就是那菠萝咕噜肉了,没看出来这家伙对吃还这么有讲究。 我努了努嘴,半是调侃半是真心的笑说着:“没想到你对饮食也这么了解,真是又要让我敬仰好久。” 他无谓地轻笑着,又看向小颜,“这些菜色在一般食府都难以见到,没想到小颜年纪小小竟有如此手艺,倒是不能让人小瞧了。”说完意味深长地盯着小颜,听的我是云里雾里。 再看看小颜低头蹙眉,额头渗汗,咬着唇角一句话也没敢说。“唉,我说慕老板,人家一个小孩子会烧几道好菜你也有疑问,看把人家吓的。”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拉过小颜的手安慰着,“小颜别怕,他这是嫉妒你呢,别理他,以后不烧菜给他吃,啊!” “姑娘,我……”她只抬眼看了看我欲言又止,瞬又垂下头,终是不能言语。 此般僵持,木头轻咳了声,“小颜,你先出去吧!” 她走后我有些生气,语气不善,瞪向他“你刚刚为何那样说,你没瞧把她吓的,真像只大灰狼。”他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起身走到书架前,看他这态度,我气不打一处来。 撑案起身,走到他身边刚想说什么,他就开口,“你难道不觉她很可疑吗?平白的出现在你身边,做什么事又极有分寸,你就不觉得她有点太刻意了么?” 我怔了怔,旋即愤愤不平的反唇相讥,“我不跟你说过了,那是因为我当初给过她帮助所以她要报答我,做事有分寸只能说明她乖巧懂事,这也碍着你了,她就这么不着你待见吗?” 他轻哼,“即便如此,她的手艺也不是普通人能有的,我说过,就连城内的顶极食府都找不出一个厨子的手艺比她强,你现在的这种行为完全就是在护短,一点也不理智,你看看这个吧!”虽然他说话语气不是很严厉,但我听了却很不痛快。 用力一把拿过他递来的书册,白了白眼坐到书案前翻开册子。食神,人称钱四娘,一个美艳不可方物却又性格怪旦让人琢磨不透的女子。 此女于二十年前在中原大陆崛起,一时名声大噪,就为一暏美人一尝美食连君上都亲下食神居,后又为食神居提字挂扁,更多次御请钱四娘御膳房司职却也都被拒绝了,这也成为当时流传内外的一段风流韵事。春风得意之时钱四娘收了一个开山弟子,却在没过几年便悄然淡出江湖无声无息。后来有人在豫南见过她,好像还收了个关门弟子。时间一长便鲜少有人再提起当年那名噪一时的钱四娘了。 这些就是册子里的大体内容,将册子合上,抬眼看向慕奕宣,他正坐在矮几边上品茗着香茶。 “你让我看这个不会是想给我消遗解闷的吧!”走到矮几边坐到他对面,将小册子放到他面前。 他定定的看了我一眼,眸色深远难测,将茶盏放下,嘴角似有若无的笑着,道:“难道是我高看你了。” 这是什么意思,我有些糊涂了,蹙眉疑惑不解地看着他,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不愿相信,却还是犟嘴地说着,“那是,我一个屈屈小女子怎可与奸诈狡猾、阴谋算计的慕老板相比。” 他嘴角微微扯动,却没有因此而动怒,只轻轻的叹息,握着我的手,语气微责,“你就只会与我耍嘴皮子么,凡事要多点戒心,你如此随性,轻易就信人迟早要吃亏的。” 我噘了噘嘴不以为然的哼了声,“那我要防备的人也包括你吗?慕老板。”被我这样反问,他倒是顿住了,看着我的眼神越来越深,让人读不出他的意思,随后又笑着说道:“当然,我也不例外。” 我不置可否瞅着他,他又说道:“小颜极有可能就是当年钱四娘的关门弟子,潜在你身边一定没那么简单,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摸清她的意图,为了安全起见我看你还是将她遣走。” 听罢我立马出声反对,“这怎么行,唉?慕老板,你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都跟我说啊,这是不是表明我不在你的怀疑范围里面。”顿时想到这点,挑眉看着他调笑着说。 听我这样一说他倒是有点气结了,面色顿僵,“你、”只听他叹了口气,估计是想不出要说我什么了。我承认,有时候我是挺没心没肺。 见他气结,我在旁陪笑,“跟你开个玩笑别当真,气坏了可不好,小颜的事儿我自会处理,你就别挂心了。”说着起身“我先回房休憩会儿,晚点再去酒窖看看。” 他只嗯了声,没再出声说什么。 食神之徒 出了石林苑走在回廊上我就在思索着,回想这些日子与小颜相处的种种,其实小颜对我应该没有恶意才是,一个人的眼底清澈的看不出一丝尘埃,很难让人把他往坏人身上扯。就算她是食神的徒弟也不能以此来说明她居心叵测,况且食神也不是十恶不赦的人。 但是,如果她真是这么单纯的话,为什么刚刚木头问她那些话她时何以会表现地如此窘迫,难道这一切都是在掩饰她真面目的假象,要是这样那她接近我的目的应该就不在我,而是、慕奕宣。 这个猜测让我自己吓了一跳,怔在当场。如果以木头的身事来讲,那就明朗了,当年操控轩辕庄灭门事件的幕后主使者如果发现轩辕庄还在未亡人在,那他势必会觉得如芒在背,定会除之而后快。 站在廊上想着失了神,回过神来就往小颜房间走去。敲了敲房门就推进去,看到小颜正在收拾东西,我蹙了蹙眉,莫不是事迹败露想逃走,难道真要让我失望吗? 第 4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46 章 红颜易醉:我为酒娘 作者:一然如萧 第 46 章 她见我进来有些不自在的将包袱往身后掩了掩,有些尴尬的看着我叫了声“姑娘”,头低了低,手握衣袖紧紧的,以至指深白凸突。 我心下不忍,当做没看到走到位置上坐下,叹了叹息,拂袖垂于膝上,声音轻淡如水,“小颜,其实每个人都有着不愿为外人道的隐私,我不强迫你,你若是信不过我,我也不会强留你,更不会为难你。”她只是咬着唇瞥眸看了我一眼,不语。我从袖兜里掏出荷包放在案上,定定的看着她“这里有点钱你带着,用的上,若遇上什么困难可以回来找我。”说罢起身就要往外走。 袍袂连动,刚迈出两步就听到咚一声,转身一看小颜跪在地上,泪眼蒙胧地望着我,伤心的唤了声“姑娘” 我皱了皱眉头走过去俯身将她扶起,“你这是做甚,有什么话好好说,来,坐下。” 坐定之后我抬指以指腹帮她轻轻拭着眼角的泪,她的眼里出现了一丝丝动容。想必此刻她的心里也在矛盾也在纠葛。我定神看着她,现在不能再说什么给她压力,要她自己敞开心心扉才会对我没有顾忌,才会对我坦诚。 她看向我的眼神有点缥缈,想是思绪已经飘远,半盏茶的时间后,她深深的吸了口气,才缓缓开口“从我懂事起就已经跟着师傅了,那时师兄也跟我们在一起,师傅平日里对我们非常严格,稍有令她不满意就会惩罚我们,我知道师傅是为我们好,想让我们早些成器,可是师兄却一直耿耿于怀,说师傅并不是真心想传授我们厨艺。我曾多次劝他,可是师兄都听不进去,每每被师傅责罚的时候他表面上都是隐忍着,我以为他只是嘴上不满。没想到,让我无意中发现师兄不但在背地里漫骂师傅,还做了写着师傅名字的木桩来砍砸泄愤。当时我我年纪还小怕极了,又不敢跟师傅讲,我怕师兄会做出什么对师傅不利的事。平日里只要做错了什么事我都一人担着,以免加深师兄对师傅的怨恨。”说着她脸上出现了懊恼的神色。 我有些心痛小颜了,想她当时该有都苦,童真的年龄却不能像其他小孩一样。或许她的乖巧懂事就是从那时起学会的。我安慰地拍了拍她手,她又继续说道:“我以为我那样做师兄就不会再对师傅有怨恨了,只是没想到我错了。” 我心头一惊,握紧了她的手,道“难道你师兄加害了食神?” . 她惊讶的看了我一眼,眸间光华隐动,随即又暗淡下去,摇了摇头,“不是,在那之后师兄确实变了许多,而且还很会讨师傅的欢心,就这样相安无事的又过了几年。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也把当年的事给淡忘了,而且我们的厨艺也大有长进,师傅很高兴,我从来没有见过她那么高兴过,除了在教授我们厨艺时会出现认真严肃的表情外,平时见她总是闷闷不乐,心事重重的样子。”说到这里她脸上出现了一抹浅笑,我递了杯水放在她面前。 她看了看杯子垂敛,声颤,“我万万没想到师兄的表面功夫做的如此好,竟将师傅也蒙在了鼓里。那天,不知为何师傅心情大好,说要亲自下厨,听后我懵了,师傅从来自己不下厨,见她这么开心我们也跟着开心,师兄去山下买了几坛酒回来为师傅庆祝,师傅一人饮下两坛酒,我因不胜酒力醉倒了。谁知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看到师傅在发疯似的满屋子里翻厢倒柜。原来,师傅的食谱不见了,而且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也不冀而飞了。师兄也凭空消失。那时我才知道原来师兄早就蓄谋以久了,师傅因为一时气结,一病不起。” 看着伤心欲哭的小颜,我咽了咽口水,缓缓握着她的手背,小心冀冀的问着:“那后来呢?” 她吸了吸鼻子将泪水隐了回去,道:“后来我便与师傅离开了豫南四处找寻师兄的下落,我们就这样如大海捞针般在大江南北找了两年,学是一点师兄的消息也没打探到,而师傅的身体也一天不如一天。本想在梁都城内先将师傅的病养好,可又在这个时候身上的盘缠又尽。我想到食府找个活干,可是这副样子根本没有一家食府肯用我,师傅知道我去找事更是大发雷霆,我不知为何,但又不敢再惹师傅生气,便不敢问明。”说到此时她已难掩悲伤哽咽着,肩膀微颤轻轻抽涕着,瞧着让人生怜。 “食神为何非要找到那本食谱不可,以她的厨艺不用食谱也无人能敌。况且她既已淡出江湖又何必如此在乎那食谱?”我现在的疑问是越来越多了,越听越不明白,顿了顿继续说道:“那么两月前我在路上见你,那人可是食神?”忆起当初在路上遇见的卖身葬母的小颜,那时她该是多么的无助的啊,可怜的孩子,思及此抬手轻抚了抚她的鬓发。 她点了点头,双眼通红,睫上银光闪闪,泪珠含眼欲滴,因哭泣而声音微哑,“我也劝过师傅,可是她就是坚持,说是无论如何也要把那本食谱找回来不可,否则她会死不瞑目。师傅临终之前还要我发誓,就算她死了我也要替她找回食谱,清理门户。而师傅也因为久久未找到食谱再加上身体每况日下,就这样含恨而终。” “那你为何在葬了食神之后不继续去找寻食谱的下落,而跑来找我。”如果如她所言那么她又为何要待在我这里,我不解。 她咽了咽声缓气,“当初姑娘施恩不图报小颜已是万分感激,本打算离开梁都之际竟无意间让我看到师兄,并且他经常出入桑萸楼,而且身边还跟了不少人,我难以接近。后来又瞧姑娘在此出没,所以……”她羞愧的抬眸看着我,随后又起身给我下跪。我怔了怔伸手要拉她起来,她摇着摆手,“小颜愧对姑娘,只求姑娘出手相助,小颜就算给姑娘当牛做马也心甘情愿。”说罢伏地不起。 我一时语顿,“你”后叹息着,“先起来,我没说不帮你,再动不动给我下跪我可是要生气了。” 她闻言破啼为笑,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我向来吃软不吃硬,最见不得人哭哭啼啼要死要活。 思了思补充一句,“在我能力范围之内的事我一定会帮你的,你先跟我说说你师兄吧。”拉起她坐回到我边上。 她顿了顿,眸色中透中恨意,咬了咬唇才慢慢道来,“师兄叫谷布,紷北人,当年师傅收他为徒时才十岁,如今近而立之年,身高约五尺左右,面色偏黑,体态适中,左眉尾有一粒绿豆大小的痔。”她详细的将这个叫谷布的师兄描述了一遍。 我点了点头,心下莫想记下,转眸向她,“好,我知道了。”想了想又安抚了她几句,“你大可放心的留下,这事我记着了,呐,我现在这胃可交到你手上了,你要跑了我就只能饿死。”听我这样戏说她也放松了些。 现在事情也搞清楚了,起身理了理袍子,出了小颜的屋子。虽然我不知道这其中的真真假假,但是有个人应该会懂的,心下想着脚下却朝着他那个方向走去。 霸道美男 一进屋就瞧见他躺在摇椅上,姿态悠闲闭着目,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祸害着我的眸子。晃了晃脑袋轻笑着。蹑手蹑脚地走到他旁边,嗯?睡着了,半俯着身子贪婪地欣赏着他那脸部唯美的线条,瞥了瞥嘴,真是好看的没天理。心下想着恶作剧,猫到书案旁拿过笔到他身边,一只手扶着摇椅,另一只手拿着毛笔朝他脸上行凶去。 就在笔尖要触到他脸上去的时候,他突然睁开了眼,定眸望着我,嘴角向上扬了扬,我吓了一跳轻呼一声把笔甩到了地上。僵了僵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一只有力的手一拉,整个人失重扑到他身上,因这突如其来的冲撞,让我实实地吻向了他的唇。 瞪大了眼一动不动,心跳怦然不止,忘却了呼吸,屏息。想起身却被他的另一只手扣在脑后压向他,溥唇正肆无忌惮吸吮着我的唇,我哼哼着双手死死的抵在他的胸口,却动弹不得,而那不安份的手还游走在我那小蛮腰上。见耐何不了他,索性就放弃挣扎,学着他那样回敬他的唇,感觉到他微怔了下。我心下得意,人们不是常说越难得到的东西才越珍贵,越是容易得到越不想要。 不过我好似估错这块木头,他并没有因为我的主动而退缩,反而更热烈了,趁我不备,舌尖轻轻滑进了我的齿间,与我纠缠着,我有些飘飘然,不知这个吻持续了多久,只觉快没了呼吸,叮咛了声,他才依依不舍的放开我,顿觉浑身乏力伏在他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脸颊滚烫滚烫。不知为何对于他的吻我一点也不生气,真不知道是不是被祸害惯了。 遐想之际他那温柔的的声音从我上方传来,“笑什么?乐乐。” 我抬起头,下颚抵在他胸口转了转眸子,一脸无辜,“木头,我们做了如此苟且之事会不会被浸猪笼啊!”故意挑难听的字眼说着,古人不是都遵循着礼义廉耻么,如果一个未婚的女子让陌生男子见足,又或者沐浴更衣被见,这男子都是要负责任地,如果未婚男女做出这些个肌肤之亲的事,那更是罪不容人。虽然在现代婚前性行为,也是见怪不怪了,但此一时彼一时。 我认真的看着他等待他的回答,没想到他故作深沉,思了思,而后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我些不知所云,跳下摇椅瞪向他,道:“不许笑了。”说罢捂住了他的嘴,他坐起身拉下我的手,让我坐到他边上,我哼哼地坐了下去。 他抚了抚我的鬓发,指腹轻点鼻尖,笑言:“乐乐几时也变的这么迂腐了。”哼哼,这样说来这木头是个开放的人咯!我睨了他一眼,挑眉,计上心来。 但笑不怒,如释重负般,“这样甚好,我还在担心你要对我负责,实话告诉你,我在家早就定亲了,这次找到师傅后我便回去成亲。”顿了顿睨眸瞥了他一眼,这会儿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而且还越来越阴沉,我瞟眼看去,当作没看到继续说道:“当然了,以我们的‘关系’到时候我一定会通知你前去观礼的,你可别忘了备份厚礼。”此时我在心里早就乐翻了,脸上却还要装着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木头咬牙恨恨地盯着我,一手用力抓着我的手腕,“你休想,你以为现在还有人敢要你吗?”忽觉得背上一凉,是不是玩的太过了。虽然刚刚才听他说迂腐,不过他现说的这话不就是迂腐的表现吗? 我甩了甩手,仰首哼了声继续道:“这个慕老板大可放心,我们家乡民风比较开放,对于……啊,不会太计较地。”说着我指了指我们两人,示意他我们那些个牵牵小手亲亲嘴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闻他冷冷的笑了笑,眸色凛冽,寒气逼人,“哼,是吗?我倒是很想见识见识你们家乡那开放的民风。”言罢就见他嗖的一下站起来,吓的我也跟着马上站起来。一脸怀笑着俯身向我,“既然你们不在乎那些事,那我们就做些让人在意的事。” 听他这么一讲我怔了怔,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人已经腾空,被他打横抱了起来。我一惊,挣了起来,结舌:“你……你要干嘛。”看他现在那满脸怒意,我知道定不会是什么好事了。 才说完我就被丢到了床上,而他紧随其后就欺上身,这下我是真慌了,这木头该不是想把我给吃了吧!我努力的保持着镇定,扯笑:“唉,有话好好说嘛,何必动怒呢?” . 他撇了撇嘴角,美眸眯了眯,模样说不出的邪惑,让人不禁打了个激灵。“多说无益,不如来个既成事实,你觉得如何。”言罢嘴角扬高,还不忘停下手上的动作,正解着我的腰带,这男人也太霸道了,看着这么美这么斯文,原来这么粗鲁,看这架势像是来真的。我急欲伸手去制止却被他两手抓实了置于脑后。其实当时我心理应该是高兴的才是,他这样生气不是在乎我又是什么呢?祸害彻底被我祸害了。只是我当时也没有多想。 我怒目圆睁瞪向他,他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只得气呼呼地冲他叫唤着,“喂,够了够了,不玩了,我开玩笑的。没有的事,什么都没有,我没有定亲更没有人要跟我成亲,你快放了我。” 他只是顿了顿手上,笑意更浓了,没有要放开我的意思,俯身在我耳边,轻咬着耳垂细语着,“是吗?但我可不是跟乐乐开玩笑。”完了完了,听他这话的意思莫不是要我失身于古代。 心一横眼睛一闭,坚决地说道:“来吧,没什么大不了的,十八后又是一条好汉。”我现在都有点急不择言了。可是过了半晌什么也没发生,却听到木头闷笑的声音,我睁眼看向他,他只哈哈大笑,放开了我自已走到矮几处坐下,笑声仍未止。我起身理了理衣衫瞪向他。 他瞥向我忍笑:“乐乐,你、你真是太可爱了。” “哼,不用你说,大家都知道我可爱。”我可一点也笑不出来,刚刚差点就给强暴了。无名啊,你跑哪去了。 跳下床不理会他甩了甩衣袂往外头走去,“干嘛去,乐乐?”打开房门时他唤住了我,“去酒窑。”姑娘我生气了,没有停下脚步就往院子外走。 刚走到院墙外他就跟了上来,走在我边上与我并肩同行,还很自然地牵起我的手,气还未消,甩了甩他的手,却甩不开,被牢牢的握在他的大掌内。算了,比劲我是比不过他,就任由他牵着往酒窑走去。 走在路上的时候,忆起了小颜跟我说事,跟他说了以后只是点头嗯了声,我想他应该会去核实小颜所说的真实性。 到了酒窑后瞧见大槽内的葡萄发酵的甚好,而且还可以闻到浓郁的葡萄香味,站在酒槽边上回眸看向他,声赖,“唉,我说的那个木棰做好了吗?” 他不言逞自走到边上,拿了两个东西过来,递到我面前时难掩脸上笑意,“姑奶奶还有什么吩咐。” 第 4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47 章 红颜易醉:我为酒娘 作者:一然如萧 第 47 章 我睨了他一眼哧笑,拎着棰子朝酒槽走去,“我们来碎葡萄……”说罢就将木棰放入酒槽里轻轻地砸着。 他看了看我,美眸微弯,言好,也将木棰放入酒槽学着我的样子开始砸葡萄,砸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候我撑不住了,将木棰往木槽边上一靠无力地说着:“唉,不行了,我要歇会儿,你不要停啊!继续、继续。”边捏着酸涩的双臂边往阶梯处走去。 “好啊”只听到他爽朗的应了声,却没有停下手上动作。 我在阶梯上坐下靠在墙上,吁着气,“呼,累死人了。”我可从来没干过苦力活啊,而且一干就是一个多小时,真是要人命。抬眼看向他,我得意的扬了扬嘴,这家伙还挺听话地,叫他干嘛就干嘛。 打了个呵欠眯了眯眼,抵不住睡意龚来就靠墙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觉得身体动了体了,微微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被木头抱着,我半梦半醒打着呵欠瞅着他,碎语,“都弄好了吗?木头。”眼皮却一点劲儿也没有,耷拉着直要闭起,双手搭在他的颈上什么也不管就是想睡。只觉他抱着我的手紧了紧,又似说了什么,却没听清,睡了过去。 话说一然就像一只小强,一口句更了N章上来。好了,到此酒娘就要先暂停更文了,一然很负责的说此文会完结的! 引渡葡萄 亲们若关心酒娘,即日起每天一更……=======================================================================================第二天一大早就被饿醒了,下了床瞧见小颜在张罗着什么,我双手抱臂站在她身旁,诧异地望了望她,“小颜,你是几时起床的,连早饭都准备好了,不会是昨夜没睡吧!” 她含笑摇头,“昨晚姑娘休憩的早,公子吩咐小颜今晨早些准备早膳。”我怔了怔,昨天傍晚我怎么就睡着了呢?怎么回的房,莫不是木头宣又卖苦力了。 餐后溜达着到了林子,朝阳将起,林里可见袅袅雾气正待慢慢散去,晨间的鸟儿在竹林里吱吱喳喳地叫唤着。我驻足竹林前,放眼瞧去,露珠沾叶,垂垂欲滴,偶,微风拂过如数倾泻,洒在草地惹得青草频频垂首,绿叶新竹随风摇曳。不知为何,已近秋,这儿的竹还是那般翠绿,如斯怡人画卷让人不忍走进打破。 无意间瞥见林子另一头一抹熟悉的身影。我笑了笑抬手刚想唤他,唇启音未出,就见他拐上去后山的路,我蹙了蹙眉,疑惑不解地看着消失在我眼前的身影。一大清早跑到后山去干嘛?行动快过大脑下一秒就跟了上去。 去后山只有这一条路,他走的倒是不快,远远的还能看到他的身影,我提着衣摆,小心冀冀跟在他后面,生怕跟太近了被发现,没敢跟太紧,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一大早就来爬山。 走了近半个小时终于到了山顶。我躲在树丛后看着他走到一片空地前,定眼瞧去空地上有一座坟墓。这时严叔也不知道从哪走出来,张罗着摆祭品,没过一会儿就将点好的香递到木头手上,他们主仆二人皆撩袍跪下行礼。 我探着脑袋想看清墓碑上刻字却被他们给挡了个正着,过于认真没注意脚下一滑,乱手一抓抱住了一颗树,生怕被他们看到俯身猫到了草丛里。 一盏茶的功夫,严叔就独自一人下山了,我微微的探着头,看着严叔消失的身影,回头看到木头已走到空地边上。吁了口气,拭了拭额头的汗,跟做贼似的。 “打算要待到什么时候,出来吧!”片刻,听到木头那清凉如水的声音传来,我左右看了看没人呐,是在叫我呢? 瞥了瞥嘴,从草丛里爬出来,理了理衣袂,厚着脸皮朝他走去,经过墓地的时候,瞟眼瞅了用汉白石砌的坟墓,原来是慕奕宣爹妈的合葬墓。 忽觉这个场合挺严肃地,不敢贸然的害说什么,低着头默默地站在他身后。过了一会儿见他也不说话我俏俏抬起头看了看他,他只是负手身后看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什么。再往他前面看去,太阳升起,晨曦初照林间崖谷湍湍流水,犹如一条绸缎散落在大地上,蜿蜒游走,这里真的不失为一个欣赏风景的好地方。待看完远景瞥见脚下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一阵目眩随之龚来,双脚抖擞着不听使唤。这个高度已经远远超出了我的接受范围。 瞬,他的大手适时地握住了我的手,转身牵着我往回走。此时无声胜有声呐,我万分感激地看着他,一路无语,就这样回到了山下。 . 回到庄内,他一改山上那庄重的面容,拉着我就去酒窖干活。 “斗酒大会你都敢去掺和,不快点将酒酿好,我想你也无颜苟活了,快点干活去。”他一边笑言一边推着我进酒窖。 我挑眉瞅去,他是不是短路了。 瞧我发愣,他以指敲了敲我的脑袋,敛容却带笑“又在乱想什么,再不干活不给饭吃。” 我挥了挥袖挽起,嘻笑“是,大老板,您老就瞧好吧。” 抬步行至酒槽前,一瞧,葡萄溢汁已漫过葡萄,溢汁甚多超出想像,心下雀跃不已,“喂,快来看,葡萄自我发酵甚好,这回不大卖都难了。”我边得意放着厥词边俯身皱鼻闻之。 没听到他的回应,站直转身寻去,他正抱着一些东西步入酒窖。到我面前一把将那些东西抛到我怀里自已挥一挥衣袂坐到案上,倚墙瞧着我。 我垂眸看了看怀里的竹节,不明所以转眸向他,语中带疑,“这是做什么?” 他凝眸看来,好似在说,不是吧!顿,才缓缓说来,语气满是调笑,“你既会调酒,又会酿酒,不是连‘渴乌’都不认识吧!” 渴乌?听后我又低头看了看这些长短不一,修磨甚细的竹节,灵光一闪,渴乌!瞬又抬眸看向他,他只挑了挑眉尖不语。 虹吸法!念想一闪,攸地抬头再望向他又转向酒槽,他见我如此大的反应蹙了蹙眉角,依旧倚在墙边。没想到,这个时代已开始使用此法,这些东西只在文献中看过,真要让我用,不一定会呢? 扯了扯唇角,干笑着,碎步到他前面,吱唔着,“我,那什么,你,”一句讲不整,听不明。瞧他此刻眸弯似新月,似笑非笑,撇下手来将渴乌夺去,绕过我在旁轻言,“你不会。” 我一愣,垂墙顿足,后敛了敛容甩袖,咳声,正色,“那个,我是怕做的太好吓到你。” 他却不以为然,淡淡道:“为免被你吓到,就由我动手。” 语咽,瞪大了眼瞅着他,这人八成八脑子进水了。他既这样说我也有台阶下,就顺着他的意点了点头。 端立在侧认真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此时的他掩去了平日那欠揍的嘴脸,遮住了那祸害妖媚姿态,抹去了肆意无忌的笑魇,徒留眸定中的认真与坚持,指尖过处皆是谨慎不浮夸,嘴角轻抿,极其投入。 我抱臂凝眸,抿了抿唇,饶是这般更展示出迷人的另一面,甩了甩头抛开心中杂念。 他轻唤声“过来” 我微怔,旋即向他靠去,瞧去时那些长短不一的竹节已被他拼凑成形。只见他拈起一头递给我,我只手接来,望去另一头已被接在酒槽上,之前我怎没瞧见槽上有孔? “又在发愣。” 我瞥眼看去,他正一脸坏笑望着我。之前夸你的话如数收回,暗暗腹诽他一番。 兴怏怏蹲下身提着渴乌一头,其实虹吸法的原理我是知的,事关物理,就是连通器的原理,加在密闭容器里液体上的压强,处处都相等。而虹吸管里灌满水,没有气,来水端水位高,出水口用手掌或其他物体封闭住。此时管内压强处处相等。一切安置好后,打开出水口,虽然两边的大气压相等,但是来水端的水位高,压强大,推动来水不断流出出水口。 话虽如此,做起来可就没那么简单,在我走神际他搬来了旁边的酒桶,如数倒入大槽中,直到将过槽顶才将盖子盖实。看着他这一连串的动作好似很上手似的,睨眸看去,难道他常亲力亲为,真看不出来。 他咳了声,“老是走神,快将那头封起。” 我恍然哦了声,以掌堵住出口。他不知从哪拿了弯型长柄插入盖上,随即旋转起来,似磨盘,盖槽磨擦发出吭吭吱吱响声,几圈后他又将盖转回,掌中明显可觉气压直抵。这时,他放下手中弯柄,搬起旁边一个酒桶,我才发现,在大槽旁还一个槽,位置架高,在大槽之上,他将那个酒桶里的葡萄倒入高槽,接连两三次后盖之,效仿之前做法。 “将渴乌放到旁边小桶中。” 听后我快速将渴乌放到小桶里,瞬,就见深紫色液体从孔中缓缓流出,且未夹一点葡萄碴屑,转眸向他咧了咧嘴,乐不可支,“成了,成了。” 他亦弯了弯唇角,额头布满汗珠,顺着他脸颊滑至下颚,凝结,滴落在衣襟,而他手中却未停下,继续着将葡萄倒入高槽。 我们就这样在酒窖里废寝忘食着,直到将所有葡萄汁引渡到小酒桶内。我们才放松下颓坐在地以背抵背,憨笑着,抵肘,语气虽疲却也带畅,“哎,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说着仰头靠在他肩上。 只闻他慵懒地嗯了声,亦将头仰靠在我肩上。 第 4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48 章 红颜易醉:我为酒娘 作者:一然如萧 第 48 章 我侧头瞥了眼窖内十个满溢的小酒桶,嘴角不自觉的扬了又扬,这就是所谓的成就感吧! . 方将葡萄汁引渡到酒桶里待酵。本想着可以歇息两日,怎奈窑场派人通知酒瓶已好。 虽歇一夜却也难掩满面疲惫,在车内昏昏欲睡,不时睨眸木头,他却精神奕奕端坐着看帐册,我觉聊赖倚窗不理他。 “若觉困乏就躺下休憩,撑着作甚。”言辞淡淡,手翻册眸未转。 “好啊”别说我在你面前没形象,这可是你允许。应完侧身躺下闭眸,思了思补上一句,“到地方不叫我也没关系,我现在对你很放心啦!” 只闻翻册声顿停,瞬又继续传来声响,我撇了撇唇角身心放松会周公去。 没一会,车身倏停,一阵冷风龚来,风中夹杂着一缕幽寒沁凉的梅香,掀起帘子飘曳不止,某人手中的册子更是肆无翻飞着,我一个激灵翻坐起身,在他身后扯着衣袖低问“怎么了。” 此刻他那彻黑深透的眸子眯了眯,眼里流转着耀眼似锋芒的细碎光彩,目色冷冽且犀利,唇角抿成一条直线,瞬间石化。 小道惊魂 我转了转眸子,咽了咽口水,揪着他衣袖的手不自觉紧了紧,心里却更是没底,从未见他这副尊容,想必定没好事。 转瞬间,他用力将我揽过,一拂袖,如燕般穿出帘子飘立离车十丈外的空地上,而车夫早已饮血卧地多时,心下一惊撇过头去不敢多瞧。现在还未进城,郊外偏道人烟甚少,睨眸再寻去时周围不知何时多了十来个缁衣覆面,手持长剑者,目光凌凌,寒气逼人,皆朝我们来。 瞧这阵势全身不自觉轻颤着,挪步绕到他身后,碎语,“怎么办,他们的样子看起来不太容易对付,我,我还不想死啊!” 他的口气却难得的放松,撇过头轻笑着,“你怕了吗?” 瞧他这般翩若自得,我结巴,语不成形,“废,废话吗?我还这么年轻,可不想给你当垫背。” 他嘴角一勾,“怕就跟紧我。”声未过已有几个影子朝我们挥剑而来。他只轻身一晃,拉着我的手似游蛇般穿梭过几名缁衣者,再落定时他手上多了几柄长剑,一挥手抛的远远,拉着我的那只手却一刻未放松。 我晃了晃眼,心神未定,惊呼出声,“你,你,你,凌波微步。”转眸间又有几人靠近,我高呼,“喂,又来啦!” 本以为他又要故技重施,没曾想他竟拉着我正面迎上那几人,剑气逼进,寒光闪闪,没有惊人过招虚式,他一挥指拈住剑尖,那杀手持剑刺不过拔不出,暗自较劲。忽觉身后风龚,眼未及,他已脚下一踢,拳大的石头直飞靠近那人的膝盖骨,骨头应声而裂。只见他痛苦地跪倒在地,抱膝抽搐,却未曾从他口中溢出一星半字的痛疼。 较劲二人明显可以看出我们宣宣占了上峰,瞧他那自得轻松的样子,再瞧对方额角渗汗就知,果然,他许是玩够了,指尖用劲一弹,剑生生被折断,那人向后退去几步,恨然将手中残剑丢在地上,余下众人齐向我们攻来。 我焦急地转向,心想:快用凌波微步吧!安全第一,不要再耍帅了,我知道你很帅的。怎奈,这回他好似没有明了的我意图,嘴角笑意敛去,眸色骤寒,在那些人还未逼近的时,带起我的手腕,只觉脚下离地人已飞出,心惊,想我把甩了。 只一瞬,手又被重新拾回,带着这股冲劲,脚下竟不自知的踩过些许人肉垫,恍神已回身被他揽在怀里,抬眸望去,他正低眉瞅着我,嘴角笑的诡谲。 而那伙人已四仰丝未动,端看那杀手出剑亦是狠绝凌厉,他就怎么生得如此轻巧,一时费解看傻眼,只道,高手就是高手。 对招不过十,杀手挥剑再来时,银发不以指而提掌挥开剑身,一把握住杀手的手腕用力一扣,剑落,再一反手,杀手翻身飞出,脚下踉跄着直往后退,另一手扶着提剑的那只手臂。这样对峙了一会,他的眸子飘向我瞅了眼,提气跃身消失在小道上。 心中骤喜,朝银发走去,脚步迈出顿觉拉扯撕裂般痛疼,拧了拧眉弯腰轻抚着,抬眸间,银发正拂袖走人,我急抬手唤去,“喂,神仙留步。” 银发微怔脚步一滞,我拖着痛疼脚小步朝他走去,还未到他身旁,他又抬步向前,口中喃骂他句,高呼,“喂,你叫什么家住何方,我要怎么谢你啊!” 第 4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49 章 红颜易醉:我为酒娘 作者:一然如萧 第 49 章 他只侧眸转来瞥了我一眼,嘴角微动,却一言不发,瞬,以眨眼的功夫消失在我眼前。就那一瞥,让我有种惊鸿一瞥的感觉,一个字,雅。虽只瞧见侧面,虽然他面无表情,虽然他瞧来的眸色冰冷,但还是难掩他隽秀的面庞,灵动的眸子,再加上那银发簌簌,姿意披散,更似宛如仙人,非一般俗流可以睥睨,较之木头多了分冷艳,较之无名多了分邪魅,较之飞扬多了分神彩,简直就是神人,人间哪得几回见。 感慨神往了半天,才忆起,从始至终杀手与银发皆未有支言片语。难道所有的高手过招都这般废话少说。 . 忽,想起该做的事,旋即拖着两脚伤腿朝小筑去。 远远的瞧见院子就开始高呼“无名。” 黎儿在院里瞧见我,急冲冲跑了出来,许是跑的太快,小脸煞白,轻喘着,“秦姑娘,你这是怎么了。”说着就伸手过来扶我,我扯着嘴角勉强笑了笑,扶住她的手,脚下一个趔趄整个人倾向她。她亦倒吸了口气惊呼着,“大哥快来,秦姑娘受伤了。” 撑着她的手站好,嘴角含笑,“没事的黎儿,瞧把你急的。”说着我抬手以袖拭了拭她的额角。她只尴尬地扯了扯嘴角胡乱用手抹了抹额头,柔声,“我是担心秦姑娘,你现在这样子好吓人。” “乐乐”无名那不安的声音从门槛处传来,转眸看去他已经到我面前,从黎儿手上扶过我,一触及我的手掌,他的眉宇攸地拧了起来,翻过我的手,眼中透露着心疼不已,当下二话不说挽过我的腰欲搀扶我进小筑。 只是膝盖此刻想必已经结痂,经这一扯更是撕痛,不觉眉角深蹙握着他的手紧了紧。他转眸,觉察到我的异样,不假思索俯身就将我抱起,大步流星朝筑内走去。 瞥见身后的黎儿脚步不稳跟了上来,想必是吓坏了。 筑内,他将我轻轻放在竹榻上,旋即在屋侧翻找着,一会就抱了个小盒子到我身侧,跪坐在旁翻过我的手掌。手掌已自觉的半屈起,无法完全摊平,他伸指轻柔地想要将我的手掌抚平。 心念一闪,蓦地握住他的手,焦急道:“慕奕宣还在林子里,你快去看看。” 他蹙眉望了望我的手,又抬眸望向我,轻轻的将的手指拿下,语带责备,“手还伤着,别乱动。” 我一时愣然,缄默不语,垂首眸色黯然。任由他将冰凉的白色粉粖洒在我的手掌上,瞬间痛疼减轻了不少,瞥向掌中,一吓,当时没太留意掌骨处竟露出点点白骨。心下骤寒,那个杀千刀的,要是落在我手里让你好受。 “谁要他救。” 缓过神来就看到木头相安无事的站在厅前。但,眼神触我手上的时候快步朝我迈来,俯身一把拿过无名手中的纱带,难掩脸上的焦切之色,嘴里却还满是嘲意,“怎生得如此愚笨,让你来小筑,还能将自己伤成这样。” 听的我气不打一处来,抬脚就朝他蹬去,谁知忘了脚伤,这般用力一蹬,痛的我咬牙直掉泪。 他这才意识到不对劲,二话不说就撩起我的衣袍,手下轻柔地将裤腿卷起,无名在侧一直不语,直到这时他才出手按住了木头的双手。 “作甚”木头语气不佳翻眼瞧去,一手挥开无名的手,继续卷起我的裤脚。我转眸看向无名,只见他的眉角蹙的死死,唇不自觉沉下,见我看去怔怔盯着我瞧。我轻摇了摇头,柔声,“没关系的。” “大哥” 这时黎儿扶着门扉声弱轻唤无名,他闻言快速走了过去,只见黎儿身子轻晃似落叶摇曳,在无名靠近时身子一软倒向无名。 心思攸转,蹙了蹙眉,开口急问,“黎儿怎么了?” 无名将她抱起,头未回丢下一句“旧疾复发。”绕过竹榻进了内屋。我努了努嘴,心下不满:怎不见你这么紧张我,臭无名,腹诽一番方解气。 垂眸看去,木头盯着我不眨,好似石化。我觉纳闷,举了举被包的跟粽子似的双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讪言,“嘿,木头,想什么呢,回魂了。” 暗藏阻力 他那凝滞的表面渐渐荡开,深邃的眸子恢复了一丝色彩,唇角自然上扬,语气却温和了许多,“来的路上是否遇上什么。”且隐约中还可听出一丝后怕与心痛。 我盯着他眨了眨眼,不置可否,后低笑了声,“你不是还说我愚笨吗?怎的,知道自己认识有误。不过话又说回来,你是不是仇家甚多,我突然发现自己很没安全感。如斯为你卖命又捞不到一点好,再加之如今状况,我觉得很有必要重新考虑一下跳槽或离职,再跟在你身边一天就多一份危险,嗯,没错,要慎重。”自言自语一通念毕,他已处理好我脚上的伤口,正在缠纱布轻系着。 待弄好后轻轻将卷起的裤脚放下,才再抬眸望向我,唇边笑意甚浓,起身坐在榻旁,抬手就往我脸颊上捏了捏,我撇头直叫唤,“喂,很痛啊。” 他更笑,“以后不准再说这样的话,如今你我系数一绳,倘若真有事,我也会带上你的。”听的我汗毛直竖,莫不是死也要拉我做垫背!真阴险。狠狠瞪向他,妄想以眼神扁他一顿。谁知就连这样他都要霸道。 “以后不许用这种眼神看我,记住,我是你的老板,不许没了规矩。”言罢,还抬指轻抚了被他捏过的脸颊。我只觉一时气噎,无法言语。 瞬,他就起身转来抱起我,现在手脚不便,我也懒得去跟他争执,任由他抱着出了厅门,恍然想起,转过头朝屋内喊去,“无名,我们走了,你要好好照顾黎儿。” 出了小筑,道前有匹白马正踢踏着马蹄,见我们走近,晃了晃脑袋,惹得脖颈上的鬃鬓左右滑动,尾巴亦跟着轻扬,想是见到主人讨好之意。心下嫌恶,这臭木头,连畜生都对他这般讨好,真是没天理,难道也是被他美色所迷,说不准还是匹母马,这样一想差点哧笑出声。 他顿下脚步斜了斜眼看了我,唇角轻抿似在隐忍,我一吓忙低下头,不会又让他瞧出我的小心思了吧!头越埋越低终是不敢再抬起瞧他。 这回他没再说我什么,抱着我脚下轻点跃上马背,将我安置在他身前双手绕过揽我入怀,再执起缰绳,双脚一夹马肚,轻喝一声,马儿嘶鸣仰头踏步奔出。 . 他将我送回到酒楼就独自去了窑场。 傍晚时他表情凝重,眸底含霜,脚步沉重地拎了个包袱出现在我屋里,我忙伸手想拿,被他轻手按住,自已抬手小心冀冀地将包袱打开。包袱里正是我们当时在窑场一起做的三个素瓷,还有一个内凹胚体,一看便知,应是模器。 轻轻将其中最为精致那个双手拿起。托进细瞧,外观而言与平日所见葡萄酒瓶大相庭径,不一样的是现代以玻璃作素材,而这个是以陶瓷为素材,论美感后者更甚,瓶身纤细雕铸精美纹饰,透以青墨底色,流金镶边,通身光滑触手细致,饶是在现代也不定能做出如此这般。再睨眼我们那两个瓷瓶,姿色平平,只称中下。 心中感叹,抬眸眨了眨,轻问,“为何连模器也带来,该放在窑场加紧生产才是?” 他轻撩袍摆在案前坐下,执壶斟茶,垂眸轻啜,待茶盏缓缓放下,喟了喟气,叹息,“窑场遭龚,余师傅被杀。” 简单一句窑场遭龚,余师傅被杀听的我心下巨震,手指一抖险些将手中样品摔地,紧紧将瓷瓶抱好,心颤如鼓击一时难平,轻颤着唇角启齿艰难,声懦,“怎么会这样,难道……”倏转眸向他,他敛睫点头。 我又低头端看瓷瓶,指腹轻轻摩挲着瓶身,眸中顿觉朦胧。犹忆起我对陶瓷的认识,这种东西我不太懂,当初教授在收藏的时候我只是个半调子,没学到多少东西。倒是余师傅又细心地给我讲解了许多,让我又长了不少见识。 他说一件好的陶器应该要颜色雅致、釉面细腻、手感光滑。用手托起,轻弹几下,声音清脆、响亮,说明质量好、结实。花纹应完整、统一、清晰、牢固,勾画的装饰金、银线,应粗细一致,光亮美观,线条流畅。诸如此类言犹在耳,然,二次见面却给他带来了杀身之祸…… “不要难过,这,只是意外。”蓦然间,他轻轻地将我手中的瓷瓶拿下放置在案上,俯身与我平视着,目光温和直抵人心。他虽这般说,我仍觉有愧,若非我们找上门他一个近暮老人应该还活的好好才是。 他勾了勾唇角,轻拾指抚上我的脸颊,以指腹摩挲着我的眼角,柔声,“不要哭了,你哭的真难看。”心知他这是在安慰我,但是他越是这样说我越是难过,抱住他的脖子枕在他颈间咬了咬唇还是难掩滴落的泪水。 他轻笑着拍了拍我的肩,“手还伤着,快放下来。”我挪了挪肩不予理会。他投降,“好好好,你爱怎样就怎样。”说罢坐上榻任由我这般抱着不再言语。 半晌,心绪渐平,吸了吸鼻子,放下双臂坐直,端看着他,“可知何人所为,余师傅身后事可安置妥当。” “我赶到时窑场已被龚过,始作俑者不知所踪,找到余师傅时他善存一息,将这个包袱交给我后就断气了,回来之前我已命人将他好生安葬,你放心。” 听罢点了点头,转念一想气不过,恨恨然道:“这件事不会那么简单,加之早上路上龚击我们的人,我想定是为那斗酒大会,这是在给我们制造阻力,目的是为了不让桑萸楼出席大会。” 他眸色微转,弯起唇角,赞道:“看来你学聪明了,这个是我在窑场拾到的。”说罢将一个铜牌递到我面前。 第 4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50 章 红颜易醉:我为酒娘 作者:一然如萧 第 50 章 我睨眸看去,一片半菱形铜色牌子并无特别之处,但随着他的手翻转到另一面,那个图案让我凝神,不自觉在伸手在怀里掏出竹简比之,抬眸看他,他轻点头将铜牌收回。 呢喃着“为什么?难道又是官商勾结。” 他摇头,面色淡溥如水,眸深如泓,扯了扯嘴角语气肯定,“不全然,窑场这事可视为官商勾结,小道伏龚却不是,至少,有三股势力想要打压我们。” “三股?”我不解,如果窑场与小道上的人不是一伙人,那顶多也就两伙人,哪来三伙。 “龚击你的定不是小道上那伙人。” 一语中地,也让我了悟,单说那人着装就与小道上那伙人不一,再者他亦有自己的考量,并不是完全听命于人的杀手,要不就不会听我废话一筐后才再对我下手,而且他的武功貌似很强,不像小道上那些憋三,轻易就被打趴下。 思及此,不由得转头看向木头,有些紧张,不太确定询问,“那,我走后你可与那人交手了。”言罢瞥眸上上下下打量着他。 这时他才再展颜,抬手轻拍了拍我的脸颊,掌间幽兰阵阵,轻香扑鼻而来。嘴角噬笑,言辞又复往常“这才想起要关心我。” 一时羞恼,脸红不已,重哼了声侧躺榻中不去瞧他。他只笑不言端坐在侧,既不走也不说。 过个片刻,快要睡着时他又开口说话,“这几日你就在楼里好生养伤,酒瓶之事不必担心,有什么事吩咐严叔去做,尽量不要到处乱跑,晚些小颜会回来陪你。”说着就觉身侧一轻,他似已起身。 我忙坐起拉着他的衣袂,急问:“你要去哪?” 他又嘻笑转回,一反认真,“怎,你担心我。” 听着戏言,顿觉被耍,一甩袖躺回去,冷言,“爱去哪去哪,我才懒的理你 文弱书生 接下来的几天,木头总是现首现尾不现身,据严叔的透露余师傅那个成品已经投入大肆翻模,大批生产。每当看着我们那两个被余师傅好心地上了釉色的陶瓶,心下总会难过不已。 其间除了收购葡萄用的那笔钱外,余下的费用木头都对我只字未提,想必他是有一个完善的帐务团队。这样甚好,我最烦那些算帐的事儿,不用我操心我也乐的轻松,只要到时分红的时候分我大份点就好了。 在酒楼里养了几天,手脚无碍便回到职上。 . 灯火初明,环顾楼堂,上下人丁稀稀,不知是否因为我这个台柱经常跷班的原因影响了生意。振奋精神,当下就决定把凝玉对出的对子张裱到大堂上,再出一些上去,至少可以秀一阵子。 想法一现,立马转身撩袍拾步上楼,本想让小颜在旁搭个手,怎知里里外外一通唤,竟不见她踪影,虽不解,但还是很快投入笔墨间,浑然忘我。 洋洋洒洒几页下来,心中顿畅,搁下紫豪,俯身轻吹了吹扉页上的墨迹,拈指拾起端瞧着,一派自得溢于言表,嘴角不自觉的扬了又扬。 将几页绢纸小心冀冀捧在手中往外走去,眼眸只顾手上,怎知在门口撞上一人,双双向后退了好几步才停下。心惊之下边摊开绢纸打量边怒言,“怎麽走路的,也不看着点。” “对不起对不起,小颜没把姑娘没撞伤吧?” 抬眸看去,小颜正一脸焦色,语态懊恼,伸手就来扶我。 我弯了弯唇角笑着往外走去,边走边随意道:“小颜这一天跑哪去了,害我好找,现在我要罚你。” 就听到身后传来她那怯生生的细言,“姑娘,小颜只是……” 我止步转身,咧了咧嘴,“吓唬你的,瞧把你紧张的,以后要出去跟我说下,免的我担心,像我们小颜如此可人的小姑娘一个人在外可是很危险的。” 听我这般戏言,她面颊一红跺了跺脚转身就跑了。 我微怔,旋即讪笑,我都忘了,这古人不怎麽好开玩笑地。甩了甩头不去理她,反正回来了就好,端着纸张就往楼下去。 . 第二天开业后就让人将我所书一一装裱挂于堂中,并让小刘放出风去,说是桑萸楼两月无人对出的对子竟让一女子对出,想必不出两日必会引来不小骚动。没想到这才到下午骚动便来了。 饭后我正在三楼巡视着,就瞧见小刘噔噔噔的踏着轻快的脚步上楼来。走到我面前,语态恭敬,微垂首,“老板,楼下来了不少学子,您可要去瞧瞧。” 我一挑眉,不禁有些惊讶,这些人成日无所事事,难道就乐于此道?挥了挥衣袂,道:“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在楼上又转了一圈就带着小颜下楼去。止步楼梯口,看着堂内三俩一伙在一联下品头论足着,扫视一下亦有十几号人,我慢步走下向他们靠去,不动声色地走到他们中间。 只闻其中一人在那摇头晃脑地念着:“烟沿艳檐烟燕眼,雾捂乌屋雾物无。” 另一人点评,“对丈工整,真是绝对。没想到竟是女子对出。”口气多了些许不服气的味道,想必在这男权社会里,女子无才便是德才是女人该遵循的信条。 我摇了摇头同情起这些个古代女子。这时旁边又一人细念着另一个对联,“月圆月缺,月缺月圆,年年岁岁,暮暮朝朝,黑夜尽头方见日。花开花落,花落花开,夏夏秋秋,暑暑凉凉,严冬过後始逢春。”念完之后很是感慨地说着:“如此才女倒是让人想结交一番。” 待我看去,觉得这人挺眼熟的,定眸再认真一瞧,原来是上次游湖一面之缘的文弱书生。 随后就又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居家当思,清内外、别尊卑、重勤俭、择朋友,有益于已;”念完之后重重叹了声息,感慨道:“没想到秦老板又出绝对于此,我石某真是三生有幸能够识得此君。”我挑了挑眉,几日不见姓石的这小子还学会吹嘘拍马了。 “念念不离心,要念而无念,无念而念,始算得打成一片,”这会儿,那文弱书又轻吟出这个出自净土寺一个和尚之手的对子,我有些诧异地看着他,他却在那细细品味,难道他对这禅道感兴趣。只见他眉头紧蹙,似思似量,瞬,眉头疏展,唇角微扬,看着墙上的对子念到:“念念不离心,要念而无念,无念而念,始算得打成一片。佛佛原同道,知佛亦非佛,非佛亦佛,即此是坐断十方。” 我眉眼一挑,很是惊讶地望着这个书生,没想到他竟能悟出其中禅意。这时他的眸子正好向我看来,我们就这样对视一番无语。 片刻后我挥了挥衣袖脚步明快朝他走去,他见我走来只是朝我点了点头。在他面前揖手,语态中肯,“敢问兄台高姓大名,既已对出此联,还望兄台不吝留下墨宝。” 他并没因我的唐突而表现出不满或不悦,只是客道地点头笑了笑。心下想,这人素养甚好,家教定严。我转头看了眼小颜,她会意走开。 书生轻笑颔首,“秦兄过讲了,在下荀三,学识浅溥,不敢自傲,”转眸间见他抬指指了指墙上凝玉对出的那个对联问道:“但不知此联是哪位姑娘对出。”看他那一脸崇拜样子,并无多含其他杂质,想必只是当纯地想要结交凝玉。 我掩了掩笑意,正色,“若荀兄有意,改日秦某可带为引见。” 他听我这麽一说满脸喜悦溢于言表。这时小颜走到我身边对我点了点头,招呼荀三往案桌处去。 案上已经摆好文房四宝,墨也已研好待用。我抬手示意,他没再说什麽走到案前提起狼豪笔沾墨,一手托住衣袖,动作极其优雅,见他外表文弱没想笔下却一点也不含糊,落笔刚劲有力,不拖泥带水,一气呵成,想来应该也是个中行家。 而就在他书写下联的时候学子们通通向桌案围拢过来,他边写旁边就有人边念,念完之后叫好声不断,更有甚者还说荀三对出此联一点也不逊于堂上对出的两联,这话大有大男子扬眉吐气之嫌。 而他在提字留名后却说印鉴未带身上,下回再来补上,我倒是觉他这是有点防备的意思,或者荀三根本就是他本名,我也没有多加追究,只跟他说下次再来便为他引见凝玉。 这会儿大伙又都将注意力转回了堂上的另外一首诗上,一个书童打扮的人跑到荀三身边低头耳语着,只见他边听边蹙眉,随后甩下小厮大步奔了出去。我也蹙了蹙了眉,莫非发生了什麽? 第 5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51 章 红颜易醉:我为酒娘 作者:一然如萧 第 51 章 . 因为荀三对出的一个下联,竟让酒楼的生意增进了不少,那意味着秦老板的对子也不是绝对,也是有人可以对出来的。我不管他们怎麽说怎麽想,只要酒楼生意好就行。还有那些个追风追浪的酒客,常点名要找红白美人,好在木头这几日少在酒楼出现,要不让人瞧见他那男儿样还不把他当人妖。 静下心来时,常去想小颜师兄谷布的事。必竟一本食谱能让食神为之送命,想必也不是那麽简单,倒让我对这本食谱更来了兴趣。 侧躺榻上,闭目静想。 一阵小心冀冀的敲门声拉回了我神游的离魂,懒散地应了声“进来”就见小刘同学应声推门进来,唯唯喏喏地站在书桌前老老实实地垂首低言,“老板找小的。” 我撇了撇嘴角,心想我那麽吓人麽,瞧他那样像是我会把他吃了一样。旋身坐起咳了咳嗓,“嗯,我想知道一下经常来楼里的客人里是不是有一个叫谷布的。” “没有。”他倒是毫不犹豫就回答了,我蹙眉,问:“何以如此肯定。” 他微抬高了头,声带自得,“是这样,如果此人是一般的食客小的自是不会留意,而如果是达官贵人小的势必会知道,而且谷姓在此地也鲜少,所以小人才会如此肯定。” 我低眸思了思,旋又抬眸向他,“那你跟我说说这谷姓的都有些什麽人,又都是做什麽的。” 他仰头思索了片刻方道来,“城外有一户姓谷人家,世代为农,家中三男二女,都是老实本分庄稼人。西郊有一落魄书生谷姓,家中仅他一人,成日里游手好闲不思进取。这还有……哦,还有一个就是光禄司司长谷希谷大人。” 听到这里顿时起劲,从榻上跳了下来,冲到他面前,语气略急,“谷希?你给我说说这个谷希,详细说。”我指了指席子让他坐下说。 他愣愣地看着我,一时还没明白过来。我哼了声,在正前方席上撩袍跪坐席上,“咳,你就跟我说说这个谷希大人是哪的人,体貌特征,还有就是他是如何当上这个光禄司司长。” 他似了悟,也跟着在侧席跪坐端正,“据说谷大人是阳城人,凭得一手好厨艺被国相大人揽于门下,后又被国相举鉴给光禄司,近几年扶摇直上,当上了光禄司的司长,还成了君上跟前的红人,进出府门前呼后拥真是羡刹旁人。”他边说边羡慕地仰头幻想。 我瞧之翻白眼,哼了声将他的思绪拉回,他只尴尬地笑了两声继续说道:“谷大人身高约五尺左右,体态偏胖,左眉尾有一粒绿豆大小般痔,年纪应有三十出头的样子,”说罢顿了顿,圧低声继续,“而且小的还听说此人尖酸刻薄,府中家奴被虐死好几个,没人敢说一句话,若是有人开罪于他,他必会寻求报复。” 我有些诧异挑了挑眉,此人脾性与小颜师兄颇为相近。望向他将信将疑,“这些事你又是从何得知的。” 他瞧我这般言辞,似在疑他,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道:“这些事早已传的街知巷闻,也就没人把它当回事儿了,可这些事却是真实存在。不久前有个没被打死的家奴被赶出来后说的,可是在他嚷嚷后就消失了,有人说是被灭口了,但到底是怎麽回事就没人知道了。” “对了,他有到楼里来过是吗?”我好像记起了,上次来找的几个大人中好像有这个谷希,他点了点头以示确定。 我起身踱步窗边,手指扶上窗棂轻敲点着,旋即转身,“若要是打听事儿去什麽地最好,最快。” 思及此,突觉越来越有趣。 听我这麽一说他也来了精神,嘴角笑言,“若想打探消息,非潇香茶肆莫属。” 瞧他那得意样,我凝眸盯着他不眨,随又复回,漫声,“这儿也有,有趣了,在何处可以找到此人,还有,如何收费。”作为一个成功地情报人员,我想他是不会做无利之事,正如小李子里面那个,他可是出了名了高收费。 “这您算是问对人了,要想找到那,光有钱是没用的,您拿着这个到潇香茶肆二楼一坐,他就会去找您。”他兴奋地将一把墨黑色折扇递到我手里。 我接过折扇眸色更凝,这小子什麽门道都有,该不会是那的托吧!也罢,等会完这再来解决你的问题。 无处不险 手握小刘给的折扇,一个人寻到了南大街偏僻处的一间茶肆,抬头一看‘潇香茶肆’正是这儿了。 抬步拾阶步入茶肆直奔二楼,找了个角落的席位入坐,要了壶雨前龙井,端坐间左顾右盼。看这儿小小的茶肆,位置又选得如此偏僻,没想生意甚好。时过两盏茶,也没见到所谓的,我倒有些不奈了,摊开扇子扇了起来。 待我再回头时已有一人坐在了我边上,定眸望去,三四十岁的样子留着撇小胡子,发髻半高不低不伦不类。小眼微眯,乌溜溜的眼珠子左右转动,人却散坐,投指拈茶盏,漫不经心地品着茶。 我掩唇忍笑,“你就是,”一句未完他就抬手制止。只见他慢慢地放下茶盏淡淡然道:“你要找的人。” 我拧眉望他,心想:好家伙八成是在暗处里观望了许久才现身的。 “那好,在下也不拐弯抹角,这儿有几个问题想请教先生。”说罢就从袖兜里掏出两个银币放在桌上,推到他面前。 他竟连看都不看一眼,垂袖复于膝上,双眸瞟他处。我睨眸瞧去,这还嫌少?一户穷人家一年的生活费都交代在这儿了,还不拿正眼瞧。忍住了怒意,掏出一个金币推到他面前,他倒是毫不客气地收了起来。 我愤愤然地瞪了他一眼,开口直奔主题,“先生可知谷希与食神是何关系。”他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简单回了两字,“师徒”虽然我也曾怀疑过,不过经这权威人士的嘴说出就不同,好似吃了个定心丸。 思了思,左右瞧去压低声音,将另一个疑问一并提出,“那他与国相又有什麽关系?”心想,但凡与谷希有关的人都不能放过。 谁知他只瞟了我一眼,闭口缄默,惜字如金。我怔了怔,后,恍然大悟,这厮是要一个问题一收费。心下恨然,服务态度这麽差,收费还敢这麽高,要是这有消协非告你去不可。 我再次向那可爱地金币哀悼,硬生生又掏出一个拍到他面前,这可是我为数不多的几个私房钱啊。而他收了钱回答的倒是很大方了,“他们之间是从属利益关系,一条绳上的蚂蚱,虽谈不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但其水舟之间谁也失不了谁。”言罢,古怪地对着我咧嘴憨笑着。 我挑了挑眉戒备地望着他,还想问什麽,却也不敢随便开口,说话是要钱的,得谨慎。 思了片刻也想不到什麽更重的事要打听,起身向他告别。他却热情地跟我说,以后要想打探什麽消息来这儿准能找到他,消息不准砸招牌。 这话怎麽听着这麽像现代的假一赔十,我倒是很想问他不满意是不是可以退货。终还是忍住了发难,心下恨恨地想着,以后别载在我手里,要你好看。 出了茶肆走在回去的路上凝神理绪,现在既已确定谷希就是谷布,那要怎麽才能从他手上拿回食谱呢?谷希,谷布,是了,我怎这麽傻,没想到这谷希的希字去掉上头不就是布字麽。竟还为此牺牲了一个金币,此时想来已是后悔晚矣。 走着走着突然有种被人盯哨的感觉,回眸瞧了瞧,并无异样,双手抱臂继续往前走。待看清巷子前方时,脚步滞下愣住。不远处正立着两个束衣大汉,直觉告诉我情况不妙,立马转身,身后不知何时也堵了两个大汉。 未僵持,其中一个大汉就粗声说道,“我家主人有请,秦老板随我们走一趟吧!”言罢四人同时向我走来。 现在是前有狼后有虎,打是打不过了,这真要是跟他们走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正在我发怵之际,不知从哪跃个人过来拦在了我前面,看这架势应是友非敌。 我缩在他身后大气不敢出一下,看着眼下这情况以一敌四,也不知道他行不行。那几个大汉喝了一声,朝我们冲来,瞧那凶神恶煞的样子我吓得抱着头蹲到地上,瑟瑟发抖着。心理不停地祷告千万不要打到我。 只闻几声打斗,便无声息。我悄悄抬起头瞥了眼,咦,人呢?怎麽人都不见了。 下一秒,我拔腿就跑,一路飞奔回酒楼,仍觉心有余悸,气喘吁吁地上楼都能感觉腿是在抖。 当下加快脚步向木头的房间跑去,没顾敲门就冲了进去,瞧见屋里的人让我愣然忘记言语,方才虽没瞧见正面,但我肯定是那个助我脱困之人。 回神,不假思索冲过去拉起他的手,钦佩万分,“英雄,你怎麽在这儿。”只见他红了红脸撇开我的手。 “他叫玄奇,乐乐。”这时我才注意到木头竟躺在软塌上,闭眸,唇角微启漫不经心地说着。 我噘了噘嘴走到他旁坐下,很是不满地拿指戳了戳他,“慕老板有很多事满着我哦!” 他倒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让玄奇出去了,自已仍旧闭目养神。我抿唇忍笑拉着他的衣角撒着娇:“宣宣,有什麽事不能让我知道麽,你就透露一点嘛。” 第 5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52 章 红颜易醉:我为酒娘 作者:一然如萧 第 52 章 过了半晌他才幽幽坐起,凝眸望来缓缓道:“谷希的事儿你就不要再插手管了,已经有人开始注意你了,食谱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交给我就行了。” 我挥了挥袖起身离榻,语气甚是骄傲,“那可不行,这事儿我既然已经插手了,就不能半途而废,这叫有始有终,不跟你说了我回房去。”说罢不理会他那不满的眼神回自己房间去。 回到房里看到小颜在那走来走去,坐立不安。见我进屋马上就迎了上来,情绪激动,拉着我的手指微颤“我,我又看到师兄了。” 我一怔,反握着她的手,定睛看去,“你确定没认错,他可认出你来,”现在还不清楚情况,要是让他认出小颜事情就不好办了。 她只是怔忡地摇了摇头,面上表情凝重,“没有,小颜只是在街上瞧见,与师兄擦肩而过,他没认出我来。” 我严肃地望着她,扶着她的肩认真地说着:“小颜,现在你还不可以贸然前去相认,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切不可鲁莽行事,记住了。这食谱我定会帮你拿回来。”许是从没见过我如此严肃认真,被我这样子一说小颜只是恍然地点头。过后我还是不放心又多叮嘱了她好几遍。 待酒楼打烊后回房休憩,仍是心事重重,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想着谷希,食谱的事。这食谱中一定有文章,只是这到底是什麽只有找回食谱才知道。问谷希要是不可能了,明的不行咱就来暗的,对,明天去找司空,他那妙手空空还怕不能手到擒来。 午后换了身轻便衣衫一个人前往郊外小筑。虽有余悸,但一想到有个玄奇暗中保护也就放宽了心,况且木头最近对遇龚之事挺上心的,瞧他昨日那悠哉样定是处理妥当。 出了城门一路无碍来到小筑,让我意外的是,无名竟然跟黎儿一同离开梁都好些天了,徒留司空一人在小筑发着闷骚。 我殷勤地在侧斟着酒,语气极尽宽慰,“司空,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好。不如先来品尝品尝我自酿的果酒,此酒有钱亦难买到,看在你是我哥们儿的份上才让给你带来的。” 听我这样一说,他也疏开眉眼咧嘴憨笑,抬指拈杯痛快地大口大口喝着,一觖饮罢畅快淋漓,语中带笑道:“还是乐乐对我好,不似无名那小子,携美潜逃,让我一人在这儿给他守屋。” 我掩住了笑意,眉眼一挑,正了正色,咳声正经道:“其实,我此番前来是,有事儿要麻烦司空你的。”边说着边抬眸看他的反应。 他只面不改色地继续喝着酒,又一觖饮过,看样子颇为满足。续尔漫然苦笑,说道:“说吧,就知道你没事不会来找我。” 被他这样一说我倒有点不好意思了,干笑了两声,靠近他抵肘,讪笑着,“唉,司空,别这样嘛!” 他摆了摆手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说笑呢,看把你吓的,快说说什麽事这麽急着找我。” 我笑了笑,其实司空这人挺好的,对朋友够义气。左右瞧了瞧才再定眸转向他,压低声音细言,“帮我到光禄司司长谷希府上走一趟,顺一本食谱出来,他一定收在很隐蔽的地方,若要找到怕是得费些功夫。” 他不假思索转眸便问,“很重要麽?” 我点了点头眸色笃定望着他。他凝眸陷入了沉思,我亦望着他不语,两人皆无语坐在亭内。 突,眼前青绿袍袂晃动,整个人被带起身形一闪,未觉有异,人已在亭外,我甚至还未反应过来怎麽回事。回过神来,只觉方才闻见砰砰几声。寻眸瞧去,桌上钉些了东西,再认真定睛瞧去,竟然、竟然是几片树叶,已然是入桌三分。我转头看向司空,他竟是如临大敌般戒备的神色四处搜寻着,握在我腕上的手明显可觉微微轻颤,再抬眸看去,他的额角已经渗出些许细细汗珠。此际看来那人来头不小,心下砰然,之前小道遇龚还历历在目,我可不想再来一次猫捉老鼠的游戏。 白露书院 再将视线转到石桌上,看着那几片生生钉入石桌树叶,不禁毛骨悚然,要不是司空我怕是不被钉死也要重伤了。而且能以树叶当武器,想必这个袭击我们的人一定是个高手高手高高手吧。 这时司空将我拉到他身后自已向前走了一步,对着林子里发话,声音虽镇定,细闻之下也可听到微微颤抖,“不知是道上的哪位朋友,不妨现身一见,”而很显然我们都没看到那个人。 静、一片死静,我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就连平日能听到的鸟鸣声,都消失不见了,难道鸟儿们也意识到有危险都逃走了。 “你们二人谁是无名”片刻后一个低沉诡异的声音响起,在林里回荡不绝,让人听了耳膜生痛,我拧眉,心下咒骂,讲那麽大声干嘛,又不是听不到,嗓门大了不起。 “我二人均不是无名,不知前辈找无名……”司空硬着头皮接着他的话。 半晌没再听到回复,只是又过了片刻,不知从何处飞了个东西过来,速度之快让人看不明。司空一闪身跃起,在空中接住了不明物,翻身几丈外才再站稳。转溜着眼珠不停左右闪烁。 “哈……空空妙手司空南,”就在司空接下东西的时候那个声音又响起,“将此书交与无名。”说罢再无声息,我们忐忑不安地又等了许久,才确定他真的走了。 双双吁了口气,突然想起那个给无名的东西,走到司空旁边一把拿过拆开一看竟是战书。 大体内容是本月十五约无名于山青山切磋武艺,落款人是敕笥。 思绪转动,忆起这个名字,让我倒抽了一口凉气,他不是上回去过酒楼的那个造型酷毙的人麽。之前听说他是高手我没什麽感觉,见识过就不一样了。现在已经十二了,再过两天无名要是没回来怎麽办。 回到酒楼一进房间就看到木头不安地在屋内来回踱步,平日那派幽闲样荡然无存。我扯了扯嘴角轻笑了声,他闻声朝我快步走来,停在我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好几遍,弄的我有点不知所云,这唱的是哪出。 挥了挥衣袖在他面前晃着,不解地看着他问,“怎麽了?” 只瞧他抿唇不语,眉间拧成曲,望着我满眼满眼的忧愁挥之不去。双手冰凉抚上我的脸颊,轻轻的柔柔的,凝眸不眨,好似一眨眼我就不见了一样,瞧他如此这般让我不禁想笑,忍不住哧然一笑,轻声道,“喂,你没问题吧!” 他只动了动唇角仍旧不言,瞬,捧着我的脸向他靠近,俯身便吻上我的唇。瞬间怔然,感觉他那溥唇亦是泛着丝丝凉意,有些颤抖,随后加重了力道吸吮着,轻咬着。直到口中尝到血腥味才将我的思绪拉回,双手抵在他胸口用力推着,口中哼哼不止。片刻他才依依不舍地放开我后又将我拥入怀中,力道之重让人喘不过气来。誓要将我揉入他骨似得,让人心下怦然,震撼久久。不知道要怎样才能抚平他现在的情绪,只能紧紧地回拥他。 过了一会儿感觉他没那麽激动了微抬眸向他柔声道:“你怎麽了,出什麽事儿了麽” 他轻轻叹了口气,一手在我脑后轻揉着,“今天去小筑怎麽没跟我说。” 我在他怀里笑了笑,“玄奇那小子呢?不是说保护我麽?我怎没看到他。”还说保护我,下午那种情况也不见那小子跳出来,八成是吓跑了。 他扶着我的肩直视着我,美眸不眨,情意绵长,声音极尽温柔,“我差他去办别的事了,乐乐,以后不管去哪都要让我知道,知道了吗?”我点了点头。心中暗爽,美男难过美女关麽! 华灯初上,转悠着在一楼堂前堂后,昨日严叔告假,我一得空便在柜上盯着。 远远的就瞧见石少康那小子兴致勃勃的朝桑萸楼走来,一进店门就直冲冲往里走,一会又回身走了回来,在我面前揖手,“秦兄原来在此。” 我也揖手,眉角上扬,语中含笑,“石兄不到楼上去,找秦某有何贵干。” 他只眯了眯眉,笑颜难掩其中,“呵、其实石某是受托来请秦兄赴会的。” 我挑了挑眉,诧异地望着他,语疑,“赴会?何会?” “明日白露书院将会有一场书会,学子们纷纷提议邀请秦兄一同出席,故特让石某前来送此邀函。”说罢衣袂轻抖双手递上了一张似请柬的卡片。 我接过,睨眸看着石小子一脸期待的样子,总不能太不给面子,思了思便就答应了。 稍晚些时候让小刘去给凝玉送了封信,邀她明日同我一起出席此会,我想她一定会很乐意去的。 跟木头讲了去会的事,这次他倒没有执意要跟,只是让我自已要多加小心,不要太出风头。如此这般,嘱咐甚多,末了还是很不放心地望着我许久。看着他那担忧的神情,心下得意,祸害要被我祸害啦! 换了身简洁的衣袍,让小颜扮成书童随我一起乘车去赴会。中途拐道去了趟寻风阁,把凝玉给捎上,就这样我们三人一乘前往白露书院。 一路上言笑晏晏就到了东大街的尽头处,梅山脚下。 下了马车举头望去,一眼望不到头的青石阶,我干笑了几声,怎没人跟我说这书院建在半山中,早知这样我断不会来赴此会,现在后悔也来不急了,再看看凝玉满脸期待,小颜雀跃不已,我只能叹了叹气强自振作起来。 第 5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53 章 红颜易醉:我为酒娘 作者:一然如萧 第 53 章 一行三人徐徐抬步拾阶而上,石阶左右两旁从上至下种植了细针青松,时至近秋,松茂,树荫下甚是凉爽,跟在她们身后没一会儿就落下了。我不急,举步投足能慢尽慢,转眸瞧去,还可看到旁边三三俩俩学子结伴上山,只是那上山的时速较之于我,无可比性。行过半我已喘息不止,不顾她们走远,自顾自撩袍坐在树荫下歇息起来,心想这要是有揽车该有多好啊! “这不是秦老板,真是幸会啊!”此时一个微讶的声音在我身侧响起。 抬头瞧去,此人背光,阳光恍眼让我一下没瞧清背对太阳的人,抬袖挡于额前,半眯着眼再度瞧去,嗯?白靴素袍,金丝亚黄带,手执白扇,笑眯眯望着我的人不是小白麽?他怎麽也在这儿。 垂眸瞧地,语气清凉如水,“原来是皓公子,你也是去参加书会?”我有些不耐,天气炎热,还要跋涉此长阶,谁还有心情跟你扯淡。 他却爽朗地笑言,“想必秦老板也是出席此会,甚好,这样我们可结伴同行。” “嗯”我白了他一眼,没多说什麽甩了甩衣袂站起身,他欲伸手来扶,我侧身略过绕过来手。先他一步拾阶前行,不去理会他。 这时小颜跑回下来到我身边,伸手扶过我的手,眸中笑意浓浓,瞧了瞧我又转向小白,表情古怪,我蹙了蹙眉哼了声,她才垂首敛容随我一同往前。就这样我们一行由三人变成了四人,由于我的龟行,到书院时花了大半个时辰的时间。我发誓我这辈子所走过的台阶加起来也没有今天多。 阶尽止步,昂首瞧去,一个画柱拱门立于前,上头醒目地院四个乌金大字,旁边还有一个不明落款。由小白引路,我们三人跟在其后缓缓前行穿过拱门,步行十几米就见一座木桥架于湖上,清风荡涤,湖面波光盈盈,水鸭三两嘻戏湖中,见我们走来纷纷向湖边游去。我莞尔,此地环境甚优,若在此居住久长怕是也会粘惹些仙风道骨吧。 过了木桥就瞧见几栋复式建筑物,甍宇齐平,飞檐勾阙赫然出现在眼前。其中一栋建筑倒是很别致,青竹楼,楼阶两侧蔓延着青绿滕蔓,延直楼墙爬上屋顶。 站在桥头看着这景那景,心情舒畅,眉角自然跟着飞扬。湖边说话声传来,寻眸瞧去,石少康与几个学子脚步明蹶,袍袂连动,脸上笑意深深,正朝我们走来。 待到我们面前时他便迫不及待的向众人介绍开,“这位便风动梁都城内外的秦老板。” 众人听后表情皆讶,怔忡半晌才回过神来一一向我揖手至意,口中含糊道:“久仰秦老板大名,幸会幸会。” 我抿了抿唇含笑亦揖手,“哪里哪里,名气都是朋友们赏脸给的,秦某愧不敢当。” 无意间却见小白嘴角抽动像是在极力忍笑,瞧我瞥眸若无其事的转头别处,我怒了怒嘴不去理他。 寒暄了一番石小子就将我们引到竹楼,原来这竹楼是书院的教室。 抬步上阶,竹阶光滑闪亮,轻踩还可闻细细丝磨声,待到楼上,楼内门窗大敞倒是很光亮。里头已经有不少人入席,其中还有三俩女子,看来是我们迟到了,悄悄地走到最后一排撩袍坐下。 端坐片刻又有几人入席其中,趁这会儿我将视线转向窗外,树上花开正茂,凝眸瞧去,原来是桂花,学界一年一度的书会是为学子们切磋诗词,展示才情的盛会,而这院士竟在这儿喧宾夺主,大谈其治学之道、治国之策。压根就忘了这书会是为谁而办,俨然一副我是主角的样子。 我亦嗤然,心想,这一趟是白来了,大老远的就为看一场闹剧。顿时觉得无趣,现在走人又太明目了,索性就倚在窗边看着窗外风景。 “院士,小女有话说,”半晌后听到一个清翠的声音响起,打断了院士原本的高谈论阔。转头看去竟是坐在前面的女子。 狗官喝然拍案,目色现怒,语气严厉,“大胆,院士在此授教,你一女子竟来打断,是何人许你进入书院的。”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样子,难怪小白会不屑,我了然瞥了眼小白。他还以为这儿是公堂之上呢,真把自己当回事,不要脸,腹诽一番方解恨。 “堂上乃是先生之席,敢问院士何以霸席而坐。”这青衣小女子还挺傲的,昂首不悲不戚地说着,那个郡首听后脸都绿了,又想发难却让院士给拦下了。 “小女无知,冯大人莫见怪。”院士陪笑着说,然后转向那个女子继续说道:“老夫既已坐在了这个位置,自是代生先之职,姑娘觉得有何不妥。” 青衣女子继续戳着,貌似一点也不把堂上官爷放在眼里,语态满是不屑,“既是如此先生也不该忘了今日书会可不同往日,您可别张冠李代了。”言过在场有些学子纷纷点头响应,我在心里暗赞,此女敢言,不输男子,有胆识。 “岂有此理”这时侍中赵折拍案怒道,“真是太放肆了,区区一个女子竟敢跑到书院里指着院士呼长喝短,一点都不知道尊师重道吗?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马上离开此地。”说着就挥动衣袂手指直指外间,好不威严。 几个学子左右站起,想要给青衣女子求情,却又被炮轰一顿,“想干嘛,你们不想呆在这儿跟她一块出去。” 几人气不过,又碍于身份不敢发飚,就这样愤然离开了竹楼。 此时我也坐不住了,这都什麽跟什麽,实在是瞧不下去,再看看凝玉跟小白他们亦是面露不耐之色,正欲起身又听到外面传来响动,怔了怔坐了回去。 “是谁将我的学生赶出课室”这时一个穿着随性两腮微红鬓旁还别了朵桂花的中年大叔正脚步踉跄晃晃悠悠地走进来,那几个被赶出去的学子也跟在其后,那个女子也在其中。 我挑了挑眉,侧身问小白,“想必这位就是郸先生吧!”他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在场的学子们见此人进来又纷纷起身施礼。他只是摆了摆手,脚步不稳地走到堂前,那鬓旁别着的桂花让人看了觉得很是滑稽,许是这教书先生还未酒醒。 堂上的几们官爷倒难掩笑意,其中那冯良更是笑出声来。 郸先生抖了抖衣摆,随意地向堂上几人点了点头,语态含糊,“几位大人光临真是令郸某这课室蓬荜生辉啊!” 那冯良怒目又想发难让陆城抬手给拦住了,“郸先生醉酒未醒故而陆某在此暂代先生之职,既然……”陆城客道地说着,又顿言看了看郸先生。 冯良出言打断,“既然此席乃先生之席,倒不如院士与郸先生较量一番看看谁才是名副其实的先生。”说罢还摘下郸先生鬓旁的桂花,不怀好意地笑着。 郸先生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眸色忽闪不聚,似在神游。陆城急欲摇头,又瞧多人在瞧着他不好推辞,泰然道:“既是如此老夫就是花为题,”他看了眼冯良手中的桂花又将视线转回看向郸先生,“花开花落,花落花开,先开者先落,先落者先开。”刚念完就有几个狗腿子在那叫好。 郸先生并没在意只是拂袖于后,踱步堂中笑笑应来,“人生人死,人死人生,先生者先先死,先死者‘先生’”后面这几个字面向陆城而道,且还刻意加重了音量,他这是在转着弯咒骂陆城,底下倒是有人笑开了。 转头看去这人竟是小白,胆子不小,虽然我很想笑,但是我还没有这个勇气去挑衅这些人。而学子们被他带动也纷纷叫好。陆城眼角抽搐了一下,并没有发怒,只是在那伪了几句甘拜下风之类云云的话就离开课室,而那三个狗腿子也愤然跟离。此时堂上就只剩郸先生跟太傅了,这个太傅也真够沉得住气,到现在一言不发。 “学生斗胆,想一接先生刚才所对,”这时一个学子站起恭敬地对着堂上揖手。 郸先生慈眉善目对着堂下,眼眯很缝,和蔼可亲地说着,“但说无妨,今日之会就是为众儒子而开,莫拘谨,亦抛下顾忌,大家敞所欲言。”言罢笑颜呵呵让人觉得倍感亲切。 第 5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54 章 红颜易醉:我为酒娘 作者:一然如萧 第 54 章 那个学子得了他的允开口念道:“潮涨潮落,潮落潮涨,先涨者先落,先落者先涨。” “仕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子鍪现在是越发的才华出众了,”低沉的嗓音自堂上传来,一言不发的太傅终于发言了,而且还当众夸这个叫子鍪的学子。 说罢侧身转眸向郸先生,语气似有询问,“白露书院乃为天子选才之所,今日不妨让学子们畅言治国之策,先生以为如何?” 郸先生捋了捋小胡子轻笑着点头,“此意甚好,我们今日畅言治国之策,学子们当要踊跃发言。”当下便以治国之策为论句众学子展开了一番激烈的论证。 此时一个学子起身昂首挺身,声音铿锵有力,甚是激昂论起,“学生认为因当以无为治国,纵观当今天下之势皆以我郦为尊,我等有幸逢此盛事,更是应勤奋学进,好展示我上邦大国乃礼乐诗书之国度。让天下人闻郦而起敬,介时他国学子纷纷来郦,那自是天下归一之时。” 一番豪迈的说词听得在场的人人心振奋,自豪不已,若他去做战前总动员一定能将士气煽起,然,毕竟空头白话,谁人不会捡好听了说,所以,他可归结为只会说不会做一列。正在心里品头论足着,旁边那位唤子鍪的优雅站起身,启唇反驳。 “学生认为不然,现如今天下局势已然开始变化,不知炎兄何以还能说出天下太平此类言论,”子鍪不客气地反驳着刚才那位,且不待他再开口又继续道:“诸位端看不久前发生在下隅岭的战事便知,虽说最终获胜,却也只是险胜,死伤者过半,虽胜犹耻。如此小役若圣君复在,定能轻易取下,亦不会如此次这般惹得举国上下人心慌慌不可终日。归根结底还是郦军近二十年未增再战,军中管束放任导致上下人人散漫无章,才让绥有机可趁。如此军队又如何能与圣君当年那虎狼之师相比,想那绥必是经过这二十年囤积了实力才敢来犯我朝。学生认为当务之急,应先整顿史肃,废除陋习,不应该再固步自封。” 一席语毕,听的在场众人心情沉重,字字句句直捶人心。然,他亦属看问题只看表面那一类,过于笼统,大义凛然的话谁不会说,读书人就是读人,没有真正的上过战场就在这大放噘词,侍着自已有几分才情就在这唱高调,若真把他仍到军队中,想必就不敢这般傲慢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心里如此这般想着却也不甚嗤出声来。 “后面那位学子似乎有不同的意见?”此时那个太傅敏锐地眸子倏地瞟向我,语气颇为严厉。众人顺势纷纷将视线转向我。 我扯着嘴角干笑了两声扶案缓缓站起身,揖手垂眸,话语尽显恭谦,“在下学浅识溥不敢在此乱放噘词。”我可不想太出风头,临出门前亲爱的木头可是千叮万嘱,要是现在又在这儿淌水他定不饶我,故尔不能太冲动。 此时石小子起身离席,对着堂上揖手,言中自得,向着众人娓娓介绍起我来,“太傅大人,此人正是前阵子轰动梁城内外的秦老板。”经他此番一说那堂上二位更是认真地端详起我来。言罢石小子转眸嘻笑,“秦兄莫要再过谦,小弟还想趁此机会再拜听秦兄的高论呢?” 我怎生得如此倒霉,什麽事都能扯上我,这会子真想冲过去把这死小子给掐死。腹诽一番,最终还是隐忍下了冲动。 保镖重伤 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心态,续含笑道:“在下并无高论可言,仅一两看法,说说亦无妨,倒是要让在场诸位慧聪烦听在下拙言了,海涵。” 说罢就瞧见尚隐朝我我点了点头,好像甚是满意的样子,郸先生更是饶有兴致地等待着。 我正了正色上前一步,咳声道:“其实方才炎兄与子鍪兄所言可是可不是,”言顿,在场学子面面相觑细声讨论起来,我轻笑了声继续道:“纵观天下大势,必是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听我这样说,全场唏嘘不止,更有人在底下小声议论,此等大逆不道的话也敢说出口,真是活腻了,尚隐更是意味深长地瞅着我,眸色犀利寡绝,让人瞧着生怕,但他并没有开口言语,依然缄默不语,静待我言。 我瞥了瞥左右,笑了笑继续说道:“诸位定觉在下言论过于大胆,然,只要认真想想,是不是每个朝代皆如是。” 众人懵然,我续言道:“就以现下时局而言要论无为治国,在下认为不可行,并非无为本身行不通,而是时事不允,倘若还是蘩国时期当以无为治国,无为的本意是要求统治者无所作为,效法自然,让百姓自由发展。“无为而治”的理论根据是“道”,现实依据是变“乱”为“治”;“无为而治”的主要内容是“为无为”和“无为而无不为”,而现今天下几分,若郦仍以无为治国,想必不用多时便会成为他国馕中之物。” 语毕听得在场哗然一片,众人更以各种道不明的神色盯着炎学子瞧去,他更是羞愧的低下了头。 言及此,太博面容方见缓和,语中带问,“既是如此,那子鍪之言又有何行不通之理。” 我扫视了一眼在场的众人,无不端正倾听,我咽了咽口水,理了理思绪继续开口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若如子蘩兄所言军队中蔓延奢糜之风,整顿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要制定出一套完善的赏罚机制,为的是长远打算。而立法不仅仅是作用于军队,更是对全国上下百姓乃至官员无一可例外,这样才能有法可依有法可寻。” 我顿了顿又接着道:“首先要制定一套完善律法,颁布于各州县府衙,具体实施到每个国人身上,法行初期要让国人对朝庭所颁布的法令有信心,在下曾听说军中将士时常还会骚扰当地百姓辱劫财物,如此这般,国人不安,国之根本必将动摇。所以在此要做几件立信之事,这样国人对国家有了信心,这个国家必然稳如磐石。”一席话语说的我越来越起劲,顿觉现在讲的一点也不比导师们讲课时逊色,心底里实实的暗爽了一番。 “哦,老夫倒要请教秦公子,要以何立信。”尚太傅躬身说着讨教之辞。 “大人言重了,”我亦躬身,“在下曾经听闻过一个远在东方名曰秦的国度,风风雨雨四百余年,中途几度灭国,后采纳了一个中庶子卫鞅变法而强国,变法之初他就是以徒木立信这件事取得了国人的信任,我们大可效法前人。” “何为徒木立信?” 一学子上前问道讲故事我最拿手了,掩了掩自得之色,端正态度道:“卫鞅初到秦国,便发现国人对国府所言所施皆不全信。故他先在南门立了一根梁木,后又粘贴告示示以国人,如有人将此木徒步扛到北门赏十金,国人看后纷纷不予理采,他们根本不相信国府会守信赏金,所以无人前去一试。第二日卫鞅更是将赏金提高到五十,后有一小伙上前一试,国人纷纷劝说不要做此等愚昧之事,他想着反正就是将木扛到北门大不了被耍,没想当他将梁木扛到北门时卫鞅果然依约当众赏了他五十金,于是卫鞅在人们心目中树立了令出必信,法出必行的印象,后人把此段历史称为徒木立信”。 待我将这些讲完后太傅尚隐捋着胡子眯了眯眼睛意味深地看着我,让我不禁有些毛骨悚然,只是就这一愰眼就又变为初见的淡漫。后来又说了些青年才俊之类的话语就先行离开了。 只是我这一番高谈论阔让众人倾佩不已,郸先生更是适时地提出到园中一游,来个即兴赋诗作对,让我头疼不已,事已至此我也不好推托只得随着众人去到园里。 当众人在桂树下席地而坐时,邹世仁不知从什麽地方冒了出来,还带了两人一同步入园内,有几个巴结着笑嘻嘻迎上,惹来众多嗤鼻不屑。而他本就不着我待见,所以我也懒得跟他虚以委蛇,他倒是挺不要脸地,看到凝玉坐在我边上,他就在她旁挤开一个学子自己坐了下来,凝玉不自在地挪了挪向我这边靠了靠。 郸先生将这些小动作看在眼里轻哼了声,众人端正了坐姿。 “在此桂花盛开之际,今日不如就以花为题学子们各自赋诗一首,”顿了顿他接着道:“老夫先来这第一赋,梦骑白凤上青空,径度银河入月宫。身在广寒香宇宙,觉来帘外木樨风。” 颇有气势的一首桂花诗,看着漫不经心的人,没想到赋起诗来挺豪迈。突然忆起方才院士的态度,我倒是有些狐疑了,揣测着端详这个慈眉善目的先生,为何院士对他的态度这么、的客气,对,就是客气,我更糊涂了。正想着凝玉推了推我,木然回神发现大家都在看着我,小白善意地在旁边提醒着“秦老板走神了,该到你了。” 一时情急之下倒是胡乱念了首诗出,“千古幽贞是此花,不求闻达只烟霞。采樵或恐通来路,更取高山一片遮。” 郸先生轻声笑了笑点评道:“秦公子所赋虽然不适时节,但也将花中君子高洁典雅,傲骨刚毅表现的淋漓尽致,也不失为一好诗。” 我一时无语只能附和着干笑,古人作诗都讲究要应时应景首尾还要对丈工整,极为考究,像我这般乱作一通也能得名家褒奖,真是让人惶恐。 之后众人又在那诗词歌赋了一番,我兴致怏怏,何时散会的都没感觉,唯一的感觉就是下山的时候双腿不听使唤地打着颤。小颜跟小白一左一右给我搀扶到山下,我想肯定得有几天要颤抖着脚上下楼梯。 别了凝玉我再也忍不住不顾形象地在车内躺下了,车帘忽起忽落无意间瞥见路边一个熟悉的身影闪过,当下不假思索立马弹身而起掀起车帘瞧见严叔进了一间铺子。让车夫把车停下不顾双腿酸痛跳下马车,回头朝小颜交代了句,“你先回去,告诉慕奕宣就说我点事晚点就回去。”丢下这句话不理会小颜满脸担忧,朝那铺子走去。 待我走进一看才发现原来那是间药铺子,不禁有些蹙眉,严叔怎跑来抓药,不待我想通严叔就出来,身子一侧往墙边一闪,再看去时严叔已行色冲冲走出好长一段距离。这让心下越发担忧,会是谁呢?不会是木头伤痛又发作了吧!如此一想让我不觉心中一紧,当下就跟了上去,出了城看到严叔往轩辕庄方向去,我的心就越发的揪紧,莫名的堵的慌,压根就忘却了双脚的酸痛,一路紧快的走着。 到了山庄后严叔进了偏院,不是往石林苑去,心下顿时放宽了下来,看来不是木头。可是,不是木头又会是谁? 趁着严叔在另一头煎药,我聂手聂脚地潜进屋里,左右寻了寻透过床榻前的屏风隐约可见床榻上躺着人。 我屏住呼吸拎起衣摆轻轻的走了过去,刚探身出屏风就感一阵轻风龚来,乍一看下一把寒气凛冽的剑身已然到我面前。抬眸瞧去,持剑者的正是那玄奇,他一看是我,手中一软,咣铛一声剑已落在地上,人也跟断线的风筝滑落到地上。 我有些惊魂未定,随即回过神大叫“严叔”自已上前去托起他。 听到急促的脚步声进来我抬头看去,严叔神色惧惊,很快地放下手中的碗,跑了过来,我们一起搭手把玄奇抬到床榻,此时再看他,胸口的衣襟上竟然渗着触目的殷红,脸色跟张白纸一样,甚是吓人。看到此情此景我不禁低呼出声。 严叔只抬眼看了我一下,当下就解开玄奇的衣襟,绷带下正往外溢着血,将衣襟内的绷带染的血红血红,严叔手脚利索地除下绷带,掏了个小瓶子出来,往玄奇伤口上散。 “我去找绷带”丢下这句话,我转身跑到衣柜前。 在柜里一阵乱翻严叔适时的提醒我,“在第三个格子里。” 寻了绷带递给严叔,待包扎好后又给玄奇喂了药,严叔满脸的担忧之色溢于言表。我也颇为诧异他是怎么弄伤的,看样子还伤的不轻。而严叔现在这样子怕是不会跟我说什么,匆匆又别了严叔离开山庄。 . 回到酒楼时已然掌灯,天色渐暗。不顾往来客人抬步直奔楼上跑去,一路服务员见我纷纷避让。到了四楼直接就冲进木头的房间,他正端坐在茶案旁悠闲地煮着茶,见到我只淡淡一笑,手下未停继续煮着他的茶,动作极其娴熟。 第 5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55 章 红颜易醉:我为酒娘 作者:一然如萧 第 55 章 我喘息着在他旁边坐下,还没开口讲话他就递了杯煮好的茶给我,一路狂奔这会子还真有些渴了,捻指接过往嘴边凑。噗一声又将茶水喷了出来,放下茶盏甩了甩手哇哇大叫道:“喂,怎么这么烫,也不说一下。”抬手以背拭了拭嘴唇。 “把这个含着。”说着递了粒东西给我。我接过左右瞧了瞧,看起来挺像糖果的,凑鼻闻了闻,清香沁鼻,放入口中顿觉一阵清凉。 片刻,他轻柔地拉起我的手,走到软榻前让我坐下。 保镖重伤 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心态,续含笑道:“在下并无高论可言,仅一两看法,说说亦无妨,倒是要让在场诸位慧聪烦听在下拙言了,海涵。” 说罢就瞧见尚隐朝我我点了点头,好像甚是满意的样子,郸先生更是饶有兴致地等待着。 我正了正色上前一步,咳声道:“其实方才炎兄与子鍪兄所言可是可不是,”言顿,在场学子面面相觑细声讨论起来,我轻笑了声继续道:“纵观天下大势,必是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听我这样说,全场唏嘘不止,更有人在底下小声议论,此等大逆不道的话也敢说出口,真是活腻了,尚隐更是意味深长地瞅着我,眸色犀利寡绝,让人瞧着生怕,但他并没有开口言语,依然缄默不语,静待我言。 我瞥了瞥左右,笑了笑继续说道:“诸位定觉在下言论过于大胆,然,只要认真想想,是不是每个朝代皆如是。” 众人懵然,我续言道:“就以现下时局而言要论无为治国,在下认为不可行,并非无为本身行不通,而是时事不允,倘若还是蘩国时期当以无为治国,无为的本意是要求统治者无所作为,效法自然,让百姓自由发展。“无为而治”的理论根据是“道”,现实依据是变“乱”为“治”;“无为而治”的主要内容是“为无为”和“无为而无不为”,而现今天下几分,若郦仍以无为治国,想必不用多时便会成为他国馕中之物。” 语毕听得在场哗然一片,众人更以各种道不明的神色盯着炎学子瞧去,他更是羞愧的低下了头。 言及此,太博面容方见缓和,语中带问,“既是如此,那子鍪之言又有何行不通之理。” 我扫视了一眼在场的众人,无不端正倾听,我咽了咽口水,理了理思绪继续开口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若如子蘩兄所言军队中蔓延奢糜之风,整顿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要制定出一套完善的赏罚机制,为的是长远打算。而立法不仅仅是作用于军队,更是对全国上下百姓乃至官员无一可例外,这样才能有法可依有法可寻。” 我顿了顿又接着道:“首先要制定一套完善律法,颁布于各州县府衙,具体实施到每个国人身上,法行初期要让国人对朝庭所颁布的法令有信心,在下曾听说军中将士时常还会骚扰当地百姓辱劫财物,如此这般,国人不安,国之根本必将动摇。所以在此要做几件立信之事,这样国人对国家有了信心,这个国家必然稳如磐石。”一席话语说的我越来越起劲,顿觉现在讲的一点也不比导师们讲课时逊色,心底里实实的暗爽了一番。 “哦,老夫倒要请教秦公子,要以何立信。”尚太傅躬身说着讨教之辞。 “大人言重了,”我亦躬身,“在下曾经听闻过一个远在东方名曰秦的国度,风风雨雨四百余年,中途几度灭国,后采纳了一个中庶子卫鞅变法而强国,变法之初他就是以徒木立信这件事取得了国人的信任,我们大可效法前人。” “何为徒木立信?” 一学子上前问道讲故事我最拿手了,掩了掩自得之色,端正态度道:“卫鞅初到秦国,便发现国人对国府所言所施皆不全信。故他先在南门立了一根梁木,后又粘贴告示示以国人,如有人将此木徒步扛到北门赏十金,国人看后纷纷不予理采,他们根本不相信国府会守信赏金,所以无人前去一试。第二日卫鞅更是将赏金提高到五十,后有一小伙上前一试,国人纷纷劝说不要做此等愚昧之事,他想着反正就是将木扛到北门大不了被耍,没想当他将梁木扛到北门时卫鞅果然依约当众赏了他五十金,于是卫鞅在人们心目中树立了令出必信,法出必行的印象,后人把此段历史称为徒木立信”。 待我将这些讲完后太傅尚隐捋着胡子眯了眯眼睛意味深地看着我,让我不禁有些毛骨悚然,只是就这一愰眼就又变为初见的淡漫。后来又说了些青年才俊之类的话语就先行离开了。 只是我这一番高谈论阔让众人倾佩不已,郸先生更是适时地提出到园中一游,来个即兴赋诗作对,让我头疼不已,事已至此我也不好推托只得随着众人去到园里。 当众人在桂树下席地而坐时,邹世仁不知从什麽地方冒了出来,还带了两人一同步入园内,有几个巴结着笑嘻嘻迎上,惹来众多嗤鼻不屑。而他本就不着我待见,所以我也懒得跟他虚以委蛇,他倒是挺不要脸地,看到凝玉坐在我边上,他就在她旁挤开一个学子自己坐了下来,凝玉不自在地挪了挪向我这边靠了靠。 郸先生将这些小动作看在眼里轻哼了声,众人端正了坐姿。 “在此桂花盛开之际,今日不如就以花为题学子们各自赋诗一首,”顿了顿他接着道:“老夫先来这第一赋,梦骑白凤上青空,径度银河入月宫。身在广寒香宇宙,觉来帘外木樨风。” 颇有气势的一首桂花诗,看着漫不经心的人,没想到赋起诗来挺豪迈。突然忆起方才院士的态度,我倒是有些狐疑了,揣测着端详这个慈眉善目的先生,为何院士对他的态度这么、的客气,对,就是客气,我更糊涂了。正想着凝玉推了推我,木然回神发现大家都在看着我,小白善意地在旁边提醒着“秦老板走神了,该到你了。” 一时情急之下倒是胡乱念了首诗出,“千古幽贞是此花,不求闻达只烟霞。采樵或恐通来路,更取高山一片遮。” 郸先生轻声笑了笑点评道:“秦公子所赋虽然不适时节,但也将花中君子高洁典雅,傲骨刚毅表现的淋漓尽致,也不失为一好诗。” 我一时无语只能附和着干笑,古人作诗都讲究要应时应景首尾还要对丈工整,极为考究,像我这般乱作一通也能得名家褒奖,真是让人惶恐。 之后众人又在那诗词歌赋了一番,我兴致怏怏,何时散会的都没感觉,唯一的感觉就是下山的时候双腿不听使唤地打着颤。小颜跟小白一左一右给我搀扶到山下,我想肯定得有几天要颤抖着脚上下楼梯。 别了凝玉我再也忍不住不顾形象地在车内躺下了,车帘忽起忽落无意间瞥见路边一个熟悉的身影闪过,当下不假思索立马弹身而起掀起车帘瞧见严叔进了一间铺子。让车夫把车停下不顾双腿酸痛跳下马车,回头朝小颜交代了句,“你先回去,告诉慕奕宣就说我点事晚点就回去。”丢下这句话不理会小颜满脸担忧,朝那铺子走去。 待我走进一看才发现原来那是间药铺子,不禁有些蹙眉,严叔怎跑来抓药,不待我想通严叔就出来,身子一侧往墙边一闪,再看去时严叔已行色冲冲走出好长一段距离。这让心下越发担忧,会是谁呢?不会是木头伤痛又发作了吧!如此一想让我不觉心中一紧,当下就跟了上去,出了城看到严叔往轩辕庄方向去,我的心就越发的揪紧,莫名的堵的慌,压根就忘却了双脚的酸痛,一路紧快的走着。 到了山庄后严叔进了偏院,不是往石林苑去,心下顿时放宽了下来,看来不是木头。可是,不是木头又会是谁? 趁着严叔在另一头煎药,我聂手聂脚地潜进屋里,左右寻了寻透过床榻前的屏风隐约可见床榻上躺着人。 我屏住呼吸拎起衣摆轻轻的走了过去,刚探身出屏风就感一阵轻风龚来,乍一看下一把寒气凛冽的剑身已然到我面前。抬眸瞧去,持剑者的正是那玄奇,他一看是我,手中一软,咣铛一声剑已落在地上,人也跟断线的风筝滑落到地上。 我有些惊魂未定,随即回过神大叫“严叔”自已上前去托起他。 听到急促的脚步声进来我抬头看去,严叔神色惧惊,很快地放下手中的碗,跑了过来,我们一起搭手把玄奇抬到床榻,此时再看他,胸口的衣襟上竟然渗着触目的殷红,脸色跟张白纸一样,甚是吓人。看到此情此景我不禁低呼出声。 严叔只抬眼看了我一下,当下就解开玄奇的衣襟,绷带下正往外溢着血,将衣襟内的绷带染的血红血红,严叔手脚利索地除下绷带,掏了个小瓶子出来,往玄奇伤口上散。 “我去找绷带”丢下这句话,我转身跑到衣柜前。 在柜里一阵乱翻严叔适时的提醒我,“在第三个格子里。” 寻了绷带递给严叔,待包扎好后又给玄奇喂了药,严叔满脸的担忧之色溢于言表。我也颇为诧异他是怎么弄伤的,看样子还伤的不轻。而严叔现在这样子怕是不会跟我说什么,匆匆又别了严叔离开山庄。 . 回到酒楼时已然掌灯,天色渐暗。不顾往来客人抬步直奔楼上跑去,一路服务员见我纷纷避让。到了四楼直接就冲进木头的房间,他正端坐在茶案旁悠闲地煮着茶,见到我只淡淡一笑,手下未停继续煮着他的茶,动作极其娴熟。 我喘息着在他旁边坐下,还没开口讲话他就递了杯煮好的茶给我,一路狂奔这会子还真有些渴了,捻指接过往嘴边凑。噗一声又将茶水喷了出来,放下茶盏甩了甩手哇哇大叫道:“喂,怎么这么烫,也不说一下。”抬手以背拭了拭嘴唇。 “把这个含着。”说着递了粒东西给我。我接过左右瞧了瞧,看起来挺像糖果的,凑鼻闻了闻,清香沁鼻,放入口中顿觉一阵清凉。 片刻,他轻柔地拉起我的手,走到软榻前让我坐下。 高手过招 我有些不明就理,莫名地望着他,他又要唱哪出呢? 只见他逞自坐在边上将我双脚抬起放平,挥了挥衣袖,抬指轻轻放在我的脚上,按摩着。 微讶,讪笑,顺势靠在榻上享受着独家美男服务。看着他那温柔的举动,心下为之一软,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呢?随既失笑。 “哎,玄奇怎么受伤的?”我定睛瞧他认真地问着。 他只是抬眼看了看我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脸上一派波澜不惊,让人读出他现在的情绪。 第 5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56 章 红颜易醉:我为酒娘 作者:一然如萧 第 56 章 过了半晌他才款款道来,“玄奇是伤在敕笥手下。” 我一惊,瞪眸,“怎会,难道那天……” “嗯,那日他随你到无名小筑,敕笥在对你们出手时,玄奇也出手了,”他扯了扯嘴角竟有丝愤恨,“玄奇并不是他的对手,敕笥甚至剑未出鞘,就将玄奇重伤,若非玄奇轻功了得怕是早已无命了。”说罢轻轻吁了口气定神望着我。 “敕笥不就是个剑客么?何以会如此滥杀,对了,他还向无名下战书呢?那他不是很危险?”我现在倒是担心无名了。 “本性始然,剑客不过是个幌子,其实他真正的身份是个杀手。那日你与司空南大属侥幸。”此时见他目光微微一敛露出少有的寒意,也就一瞬就不复存在了,让人看不真切。 我拉着他的手语气急切,眉角轻拧眸带忧色,“若是这样那无名就不能接受他的挑战了,我们明日去一趟小筑。” 他只是淡然一笑,反握着我的手,紧紧的。“无名就不需操心了,我想他可以应付来的,不过,既然乐乐担心我们明天且走一趟。” 我嘻笑点头,“嗯,木头最好了。” 他眯了眯眼睛笑意正浓,将我揽在怀里没再言语。 因为今天跋涉路途过长,沐浴后更加疲惫,困意袭来早早地就上榻睡觉了。这一觉睡的很安稳,一夜无梦到天亮。 同木头一道又去了小筑,真希望无名带着黎儿私奔了。 只是当我们再出现在小筑的时候,意外的看到他们都在。 瞧他一派悠闲的样子,想来我是多虑了。但我还是不希望看到他们谁受伤,还是不遗余力地劝阻着无名,“无名,你就听我劝,不要去跟那个敕笥比武了好不好。” 他只是淡然笑了笑,眸子在我跟木头身上转来转去,唇角轻启,语气清凉如水,“这事我自有分寸,你就不要再操心了,倒是你,凡事要多用些心。” 我微怔,凝眸向他,有些不解,此言何意,我要多啥心眼。正欲开口问明,他却摆手制止着,“无需再多言,此事已成定局。” 我用眼神示意司空跟黎儿一块劝劝他,可是司空只是耸耸肩一脸无奈的表情,而黎儿也只是在那轻轻摇着头,眼泪几欲夺眶,模样甚是惹人,而木头亦是拉着我的手摇了摇头,示我多说无益,我无奈的喟气。 不知为何,感觉今日见无名怪怪的,说不来什么,就是怪。不似平时随意,更加让人猜不透。 走在路上时木头跟我说了这两天的事我才知道,原来那个敕笥把要与无名比武一事弄的人尽皆知,想必无名是迫于舆论压力,不得不跟敕笥比武。可是,无名也不像那般重名之辈啊,怎会受激?一大堆的问题压的我透不过气,如纠结的千丝万缕越扯越乱。 接下来的两天让我觉得很是煎熬,怕他到来又希望他快快过去,但无论我怎般不愿日子还是一天一天地过去了。而我那沉重的心情总感觉会发生什么一样,让我惶惶不可终日。 八月十五。 一大早我就拉上木头乘车去了山青山。山青山位处城郊十里外,乘车还需一个时辰。 虽然阳光明媚我却无心欣赏沿路风景,到达山顶时已过巳时,他们相约之时是正午时分,现在却没瞧见他们任何一个到场。 那些个无关疼痒的人却来了不少,心下焦急睨眸左顾右盼,就是没有看到无名。越接近午时人潮越涌。这些人都是吃饱了没事做么,跑这来凑什么热闹。木头兴许是看出了我的不安,紧紧的握着我的手,既便现在对着这张美颜,我也很难舒展眉头。 “快看,他们在那!” 突,一个眼尖的大喊一声,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我朝人群转去的视线瞧,崖顶上那湛蓝轻装束衣的正是无名,秋风之下衣袂飘飘,更似仙人下凡。 而他对面的那个半身披风,散发于额的正是那次在酒楼窥到的敕笥,因为离的太远根本就听不到他们在讲什么。 一晃眼的功夫,无名剑已在手,速度之快让人看不真切,好似那把剑本来就在他手上,而从看到敕笥时他就双手环胸抱着一柄宽剑。 下一刻两人同时发起,宝剑出鞘,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亮晃晃的寒光,所照之处无不让人不寒而栗。由于两人身形转换过快让人根本无从看清他们是如何过招,只能听到剑击碰撞发出的哐当声。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高手过招?见识过无名的舞剑,却从未如今日这般让人震撼。 我急切的想看清战况,挣开木头的手跑到前面去,无意中瞥见云飞扬走过,待我停下脚步寻去,什么也没有,许是眼花看错了,没多想就跑到了最前头。 刚到崖前,看到的第一幕就是敕笥大剑一挥朝向无名,而无名只仰面倒下,不及地,恰好避过剑气,他身后的矮树丛却实实地受了这剑,纷纷矮了一截,看的我心惊肉跳,双手揪得死紧而不自知。 随后无名单脚轻轻一点身轻如燕一跃冲天,敕笥紧随其后不依不饶,无名双脚一点在空中做了个漂亮的回身,剑尖直指敕笥,寒气逼人。 敕笥不躲不闪迎上无名,两人在空中一路向下砍挡了一番不分胜负,敕笥反掌向地一击借劲翻身立于崖侧,劈剑指向无名。而无名亦立于另一侧。两人石化不动弹,静立如山看不出异样,好似中场休憩似的。 只稍半晌不到的功夫,两人又拼上了,两柄剑尖对上相互纠缠着,谁也脱不了谁的剑,最后两人将剑抵向对方,暗自较着劲,只见敕笥提起另一只手好似在运掌,我惊呼出声不知道无名有没注意到,可别让他阴了,却见无名嘴角上扬,眸子眯了眯,好似胜券在握,让对手看了惊恐。 敕笥将掌击出,定是以为可以一击击中,没料无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接下敕笥这一掌,回掌时将敕笥震出了五丈开外。一切快的让人瞠目,回神来,用力抚掌叫好着,周围亦是跟好一片。 忽,敕笥奋力一跃,从崖上直直向我们这片空飞来,轻功甚是了得,轻得就像片叶子,快的像阵风。众人纷纷避开,我竟还怔在了原地,他一着地显得在最前头我离他最近。我轻轻的挪动的脚步,谁想他目光凛冽向我看来,我背上一凉,吓的心跳快停止。 这时无名也衣袂飘动,洋酒轻落在他面前,身后木头也朝我快步走来,顿觉心下一松。 无名身形一动,已然靠近敕笥,难免又一次大打出手,只是此次双双都很有默契地将手中的剑往崖上一抛,两剑竟然生生地嵌入石崖内过半,可见内力之深厚。 两人赤手空拳过招,更是招招致人死地,我双手紧握不觉生出了冷汗,这时木头来到我身边,将我挡在身后,而现在哪里还有一个观众在场,早就在敕笥飘下时逃命似的全跑光了,现在在场的就只有我们四人,对战二人观战二人。 而此时再看无名,满眼充斥着满满的杀气,丝毫不敛其气势,曾几何时那个不经意亲了我一下的腼腆小生变得如此绝决。 回过神再看场中,他们二人正对博正激,掌气所过之处无不粉尘四起,漫天的落叶更增添了几分潇杀之气,虽然我是个武盲,但是电视看多了也多少能看明白点门道,此时两人相对盘走其实是在暗中酝酿等待时机。 这时就听到木头惊呼一声小心,人已跃出。 我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突然觉得腰间一疼整个人就颓坐到了地上,根本就来不急去想发生了什么,就中着了,就连是谁对我出手的都不知。 不可置信地抬眸寻去,敕笥正满眼得意地盯着无名看,随后一晃身就到我身边一把拎起我,眼前一晃那柄大剑已经抵在我颈下,我倒抽了口凉气,他是何时将剑取回的?我一动不敢动一下,眼睛死死地看前木头跟无名。 此时他们已站在同一阵线,无名目露凶光,杀气难掩其中,而木头眸色如炬中又多了点悔意,眉角死拧,美颜尽敛,怒气难掩。 无名愤然嗤声,“你已经走不掉了,放了她,我可以饶你不死。” 敕笥却并未将他的话放在眼里,从鼻子里重重的哼了声,“我敕笥想走你拦的了么,都给我让开要不然我就先杀了她。”低沉的声音在身侧响起如同鬼魅般诡异,我不禁打了个冷颤,他说罢重了重手中的力道,我能清楚的感觉得皮肉被划开那一阵锥心的疼痛,顿时血腥味充斥着嗅觉。 一群鬼魅 自己虽然看不到,却看到木头跟无名皆面露惧色,想必他不是开玩笑的,这会子就让我见了血,要是再惹恼他,要我命简直意如反掌。想开口却发不出声,我在心里苦叹到,你们俩个可不要太冲动,我还在人家手里,被撕票死的可以我。 瞬,敕笥目光一凛,语中怒意深深,“出来,躲躲藏藏鼠辈所为。” 言过,一个人跃到木头他们中间。定眸瞧去,竟是云飞扬,原来刚才他真在此,我没眼花。 第 5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57 章 红颜易醉:我为酒娘 作者:一然如萧 第 57 章 “你已经受伤了,根本逃不出此地,我劝你还是放了她乖乖束手就擒。”云飞扬难掩满面忧色瞅着我,厉声对着敕笥说。 他却不以为意地哼了声,低沉的嗓音再次响起,“真够卑鄙,将今日之事弄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今天姑且饶了你们,下次再见定不饶。”说罢拎着我轻轻松松一跃就离他们很远一段距离,我转头看着他们三人,俨然已朝我追来。心里呐喊,大侠饶命啊。帅哥们快来救我啊,我还不想死。 敕笥挟着我一路狂奔,并没有停下或减慢速度的意思。我瞧从身边呼啸而过的景物,心下越来越是发虚,这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们怎么还没追上来,我可不想死我还没活够呢? 倏地,被重重丢在草地旁,伏在地上手脚生痛,再加上脖子上一阵拉扯,疼的直咬牙,眉眼蹙起,抬手捂上颈处,有点无力地站起身。转身瞧见敕笥单膝跪地一手撑着剑,明显可见嘴角溢血。 他真受伤了,原来当时无名真伤了他,那我不是可以趁机逃跑,现在靠人不如靠已,等他们来救怕是早就被抹脖子了。 想法刚落,他就抬眸冷冷地瞥了我一眼,从嘴角逸出冷的令人发寒的话语,“别打什么如意算盘,我虽受伤,但杀你,易如反掌。” 听他这样一说我倒抽了一口气,连想什么都被洞悉,这还能有活命么?现在只能将希望又重新寄托到那三男身上了。 他一说完就独自在那盘腿闭目调息。我颓坐在地上戒备地看着他,无奈地说道:“你既然已经脱身,又何必带着我,这样不是很累赘,你还是放了我自己逃去不是更快。” 他没有答理我,自顾自在那左右推掌运气。我白了一眼放下手,却见手上竟粘了不少血,瞧着触目心惊,我可不想失血过多而亡。左右寻了寻,发现小道边长了很多白芨,触手可及的地方摘了些来放在嘴里嚼了嚼,顿觉满嘴生麻,终是忍住了,嚼了一会儿吐出敷在伤处用丝娟包系好。 “你懂得药理?”抬眸瞧去,敕笥正站在我面前抱臂盯着我发问。这个距离细瞧下,才看清此人的正面目,原来他脸颊上有一道刀疤,难怪要以发掩面。一双眸子狭长戾色厚重,瞧久了让人生怕。 瞥眼旁边,语气不悦道:“这不过是常识,三岁孩童都知道。”知道白芨可止血也是读书时的事,那时组织户外活动,要在山里待两天两夜玩生存,而领队告诉我们如被割伤或划伤可用白芨,紫珠,艾叶嚼烂敷于伤处可起止血作用,这我才记住的。这会子看到了自然会用。 他也没给我好脸色,促我起身走人,也不知道他想把我带到哪去。越走越偏僻,越走越难走,满布荆棘无处下脚,可他却在身后用剑柄抵着我不让停留。 心下愤然,艰难地走在荆棘丛中外袍被刮破好几个洞,芦苇丛身把整个人都没在当中,我碍于打不过他也跑不过他没敢发作,只能认命地往前行走。 待再走一百米开外的时候,终于走出芦苇荆棘区,面前豁然出现一片丛林,参天高木林立,当下我们就走进了林子。 只是刚入林子敕笥就顿下脚步,双眼凛冽地环顾四周,随即朝我一拂手,我只觉一阵劲风龚来,待我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安稳地坐在一颗高树杆上,朝下一看,吓得瑟瑟发抖,这高度十米应该有吧!我抱着书杆紧闭双眼,身体却也如筛糠抖个不停。 这时听到下方传来一个尖锐的声音,且这声音让人听了顿觉浑身不自在,忽远忽近,又似在耳旁,“敕笥,你让我们好找,今天在这儿遇上也算是有缘。” 我俏俏的睁开眼睛壮着胆子朝下看去,场中两男一女,三个人与敕笥对立站着,敕笥还是那冷眼相对,好像让他看一眼就可以把人杀死似的,真够狂的。 其中那个女的整张脸上涂着浓厚的胭脂,许是想掩盖岁月的退迹,然,虽是如此,眼角那细纹还是可见斑斑。发梳琉玥髻,身着深紫色外袍,盯着她的眼睛久了让人昏昏欲睡,让人觉得特诡魅,我甩了甩头将视线挪到另外两个人身上。 其中一个面色铁青,毫无表情,两只眼睛就像死鱼眼一般一眨不眨瞅着敕笥,而这时从他青袖中游滑出一个东西来。 定睛看去,吓的我咬紧唇角生怕发出声音来,这个人竟然随身携带着蛇。只见它从袖中探出头来,拇指大小,吐着火红的信子,戒备地东张西望,片刻后就游走到那人手上。一条五种颜色的小蛇,我从未见过这种颜色的蛇。 另一个男的带着半个面具,另一半脸也是阴沉的吓人,左手拄着拐。看着他们怒拔嚣张的样子,我心想免不了会有一场打斗。 互相缄默了半晌敕笥冷冷开口道:“你们是如何出得凌空堡?” 拄拐半面男冷哼一声拄拐上前一步,“任凭你机关算尽又如何,今天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处。”听着沙哑的声音从他嘴里吐出,好像地狱的恶鬼爬到了人间,为寻求解脱而发出的吼声。若非亲闻,我真要怀疑这人到底是人还是鬼。 一直不说话的男人这也终于也开口了,“如果不是今天山青山比武,我想我们永远也找不到你,敕笥。”听那声音阴阳怪气甚觉恐怖,我不禁打了个冷颤。这都是些什么人?不,不是人,更像鬼。 “什么人?” 断喝一声,在场的几人同时抬头看向我,说话的正是那诡魅女人,心里噔了一下,完了。 下一刻我已经在地上了,那个女人就像拎小鸡一样把我从树上拎下来,我甚至还没看清楚她的脸就被带下来了,有些惊慌地看着他们,这个女的更是像在看猎物一样,垂涏三尺地看着我,看的我有些毛骨耸然。突然一股强劲的气力将我向后拉了去,一下刻就到了敕笥身后。 敕笥哼了声轻藐地说,“这个人你动不得。” “风月,不要生事。”半面男喝了声那个女人又看向敕笥,扯了扯嘴角甚是自得,“哼,敕笥,你认为今时今日,我们还会像当年那样么?告诉你,今日我非生啖你肉以雪我心头之恨。”他另一只手轻颤着抚上面具,愤恨的字眼从他牙缝中挤出,若没有深仇大恨也不会到要啖人肉的地步吧!我只是在心里祈祷他们在过招的时候不要殃及无辜的我。 而现在情况根本就不容我再在这里胡思乱想,因为他们已经交手了。 我轻挪脚步躲到一颗大树后,不时探出脑袋去看战况,看来这三个人也不是省油的灯,敕笥一点便宜也占不到,兴许是因为他受伤了,这时那个带蛇的男人趁敕笥不备,以手背上的铁爪硬生生的向敕笥肩颊抓去,顿时衣袍划破了几道口子,那个男的闪到一边举着铁爪竟还凑到嘴边添着,看到这一幕我差点作呕。另外两人也走到他身边,三人得意地看着敕笥。 而敕笥以指在肩上点了两下,一手扶着,愤怒地瞪着三人“毒觖,没想到在凌空堡你还能淬得厣兀。” “哼,敕笥,你放心,我们不会轻意就这么杀了你的,当年你加注在我们身上的今日我们会让你十倍偿还,也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半面人双目圆睁,一手抚着面具,眼睛里充斥着愤怒与痛苦。 “哈哈哈哈。”敕笥仰天大笑了两声,“想要杀我敕笥的人数不胜数,就凭你也想杀我,真是不自量力,看来今日我不将你们铲除,他日必成祸害。”语毕,再看他时目光中透着潇杀之气,周围顿起冷风,落叶轻翻,飘飘欲起,而敕笥通身更是散发着一股让人不敢靠近的气流。 我不知道他这耍是什么武功,不过看那三个人的表情想必敕笥现在使的武功很吓人。三人同时惊呼,下一秒半面人喝了声走,敕笥抽动着嘴角,怪笑声,“现在才想走,来不及了。” 就见他掌劲推出,一道强劲的气流席卷着地上的落叶如巨洪般狂奔而去,所过之处无不留下骇人痕迹,一阵砰砰乱响后整个树林硝烟漫天。我诧异地看着这不过分秒的事情,惊的下巴快脱臼。 瞬,敕笥又如鬼影般晃到我面前,将我一拽又再次乘风而去。 出了林子一路急行,一直到一处绝崖顶他才停下如风脚步,但拎着我的手却没放下,瞥眼近在咫尺的悬崖,忙撇头他处。 顷刻,他竟拎着我一跃,跳下绝崖,我忙转身死拽着他的手臂,惊呼不绝,“啊……你要死也不要拉上我吧!救命啊……” 殃及池鱼 少顷,人已坠地,没有想象中那般让人摔的血肉模糊,横尸崖底。 小心冀冀睁眼看去,现在所在的位置貌似一个山洞,墙体爬满了绿藤,转角处还可闻见细细的水滴声。 视线转动瞧见敕笥已经在里面,端坐在突起的石台上盘腿调息,在他旁边竟有一张木床,还有一些日常所需,我不禁要怀疑这是不是他的老槽。 盯了半晌他未有一点反应,我猜想着他不是入定就是石化了。 小心冀冀的扶着洞墙吃力地爬起,双眸死死地盯着他不放脚下正若无其事的往外挪着,一步两步,十步,他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心下顿喜。 倏地,他猛然开口,口气似漫,吓得让我滞步不前,“再往前一步你就会没命的。” 瞥眸身后,心惊不已,只一步,再迈出就是悬崖了,上下左右寻去,这,这是在半崖中,洞口倾下粗细不一的藤蔓,崖下云雾缭绕,山崖林间若隐若现,崖壁左右光滑似打磨,仅洞前一些藤蔓别无他物。这地方如此隐蔽,他们要找到还挺难的吧! 再瞧向敕笥,还是那副样子,难怪他不怕我跑了。 从午后一直僵持到深夜,终不抵睡意靠在墙角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冷风直入,只觉手脚冰凉,动了动顿觉全身僵硬,微睁酸涩的眼睑,地上的火堆不知何时早已熄灭,外间晨雾袅袅,而洞内不知道何时起只剩我一人了,敕笥不知跑哪去了。 第 5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58 章 红颜易醉:我为酒娘 作者:一然如萧 第 58 章 起身舒展着筋骨,忽闻咕咕作响,抬手抚了抚肚皮,好饿啊。 踱步洞口,昂首看去,第一道晨光已划过山间浓雾,光晕斑斓五彩,波圈渐转,又一道亮光划破,接二连三,晨曦普照大地,若抛开一切,此时此地真可称的上是仙境。 然,咕咕声再次打破了美好意境,我无奈的垮下双肩。 敕笥回来已是午后,见到我二话不说拎上再次跃出洞口。 借着腾蔓毫不费力地带着我回到了崖顶。 刚出林子就瞧见木头跟无名候在林外,心下惊喜想要冲过去,却忘了我现在还在人家手里。敕笥一只手重重地钳在我肩上,让我动弹不得。 就这样对峙了一会儿,木头挪步上前,脸色不似以往,已至冰点。 我冲他轻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昨日已见识过他的威力,我可不想他们再冒险。 “放了她,我保证你安然离开此地。”冰冷的话语从木头嘴里说出,边说边朝我们这边走来。 敕笥只是哼哼了声,嘴角上扬,没说什么。 我却瞧着害怕,果然,顿觉到肩上的手劲松了,攸,一股强劲的力道龚在背上,整个人失重向前飞跃,痛疼感蔓延四肢百骸。 眨眼间只见木头惊慌跃起伸臂牢牢将我接住,身侧无名轻晃下身影,随着敕笥的身影追去。 木头轻轻地将我放在地上靠在他身上,拧眉审视着我。 我轻扯了嘴角笑了笑,“真慢,我要罚你。”一语毕,突觉得胸口一阵窒息感龚来,咽喉一紧随即吐出一口温热的液体,低眸瞧云,呀,是血。 顿觉意识模糊,他迅速在我身上点了几下,饶是如此,还是看到木头那满面惧色,面容绷的死紧,旋即陷入一片黑暗,毫无知觉。 四周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我茫然地站在黑暗中不知所措。没有一个人来给我指明方向,黑暗吞噬着我,恐惧侵袭着我。 我喊着,叫着,哭着,没有一个人回应我,唯一有的就是听到自己的回音。最后我无力地颓坐到地上环抱双膝颤抖着,低泣着。 顷刻,好似听闻有人在叫,我很想睁开眼睛看看,可是无论我怎么努力,怎么使劲,眼皮就像压了千斤重,费尽气力也睁不开分毫。而那个声音时远时近,好似近在咫尺又似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每当我想靠近他的时候他又飘远了。我好迷茫,无边的黑暗何处是尽头。 突,一道强烈的光线从天上射下,晃得我睁不开眼而别开头,待适应了光线后转头看去,光线底下俨然站立着两人,我轻轻地挪着步子,生怕动静太大把他们惊走。 待我走近后惊见那一男一女就像是看到了镜子般。我们相视无言而笑,许久许久,我们又相拥而泣。我从来没见过父母,可是第一眼看到他们我就知道他们是,这就是骨肉相连心连心的血浓情。 这一刻我觉得好幸福,二十年来没有见过父母一面,这会子却在梦里见到,如果这是梦我希望我不要醒来。 只是,没过多久光线就渐渐地暗淡了下来,他们的影象也越来越小,我试图伸手去抓,却都是徒劳。挥袖对着影象呐喊,“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求你们,不要走,要走就把我带走,我不想一个人。回来,你们回来,我求你们了,不要再丢下我一个人。” 无边的黑暗再次龚来,我颓坐在地上,泪水沾满脸颊,眼睛空洞地看着影相消失的方向在那喃喃自语,“不要离开我……” 许久后,又觉身子似被丢进熔炉一般,灼热的火焰侵蚀过每一寸皮肤,我挣扎着,煎熬着,却不能得到救赎。片刻又似置身冰窟,刺骨的寒气充斥着我的每一个细胞,颤的将嘴唇都咬破,而溢出的血立马就被冰冻了,全身僵硬的就像一块冰雕。我觉得好累,好想睡,不要、再折磨我了。 我不是在梦里么?为什么要给我如此真实切夫的感受。 就这样昏昏沉沉地感受着似梦非梦的一切,当我以为一切都要结束的时候,一些如梦的画面再次出现在我面前。 一对着华丽服饰的男女抱着一个婴儿在林间漫步,男子生得隽秀,怕是连貂蝉站在他身边也会显得失色。而女子更是雪肤如凝,晶莹剔透,两人就如同一对仙人,让人不敢相信世上竟还有如此绝美的人。男子不时地低头在女子耳侧细语,惹得女子一阵巧笑情兮,美眸顾兮,画面中宛若仙人,不惹尘埃。我不禁看的有些痴了。 突,画面转换,之前温馨的场景荡然无存。这时跑来几个侍卫打扮的人,领头的焦急地对着男子说些什么,说完几人欲架着男子离开,男子愤怒地甩开众人跑回女子身边,扶着她一起急步跑进树林。 没过多久又一群凶神恶煞的人冲进了林子,只稍片刻就将那对男女追上,女子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婴儿,惊恐地看着发生在眼前的一切,侍卫们拼死护主却也不是来人的对手,眼看着他们一个个倒下,我焦急地十指紧握,却什么也做不了。 就在这时一龚黑影飘入,身形之快让人看不清他的面目,护住女子的两个侍卫还未来的及转身就被黑影一掌结束了性命。女子满眼惊惧浑身颤抖着一步一步向后退去,黑影只稍动身行,女子怀中的婴儿竟然到了他手上,就在黑影冷笑着提掌挥向婴儿时,女子大叫着疯似的冲了过去,而这一掌却重重地落在了女子身上,她抱着婴儿踉跄伏倒在地。 男子挣开侍卫冲到女子身边将她扶起,泪水夺眶而出,女子深情地看着男子,动了动嘴角,男子伸手抚了抚她怀中的婴儿对女子温柔地笑了笑。而此时女子的胸口剧烈起伏,重重地咳着,鲜血止不住地从口中吐出,男子落着泪颤抖着抬手拭去她嘴角的血迹,女子艰难地举起手抚上男的脸颊,有些无力。 男子痛苦地闭了闭眸子,抬手握住女子的手,女子又动了动嘴角,坚定地看着男子,男子重重地点了点头。 女子欣慰地笑了笑,手终是无力垂了地下来,眼睛也轻轻地闭上了。而婴儿也在此时哇哇大哭,好似悲痛于他没有年龄之别,男子看了看襁袍里的婴儿,用力抱着女子仰天大叫。 看到这时我早已泣不成声,而也只在这无能为力的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此时一个侍卫冲到男子身边跪在地上激动地说着什么,男子根本不理会他,只是抱着女子,紧紧地,紧紧地。 片刻后他抱起婴儿对着伏地的侍卫说着什么,侍卫悲痛着抬头看向男子,而后迅速抱过孩子系于胸前,毅然决然地离开了。 男子木然抱起女子一步一步向悬崖边走去,石子从他脚下纷纷滚下,他顿了顿,低头最后再看一眼女子,随后闭上眼睛向下倒去。 我尖叫着冲了过,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弹了回来,他们终是消失在面前,而我仿佛也跌入了深潭,莫名的窒息感再度龚来让我再次失去知觉。 胸口气息似畅,重重舒了口气,有些无力地睁了睁眼睑,屋内一片光亮。转眸左右,木头正倚在榻侧闭目,我就这样静静的瞅着他的侧脸,略显憔悴,下颚胡渣清晰可见,袍带渐松,尽显懒散。 动了动手指却发现手正被他紧紧的握在手里,抬眸正好对上他睁开眼。 他笑着俯下身惊喜地望着我,嗓音沙哑却也难掩喜悦,“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 暗潮洶涌 “我睡了很久吗?”我有些疑惑地问着,撑着手想坐起来,却发现全身使不上一点力,手下一软躺了回去。 他适时托扶着我坐起,双眸认真的凝视着我,又托起我的手号着,随后放心地笑了,“已无大碍,休憩几日便可。” 这时我忆起了那个梦,再瞧木头时才发现原来他的绝美随了父亲,而他的温柔随了他母亲,这样的人天底下还能找到几人呢?怕是寥寥。 “乐乐,你怎么了,哪不舒服么?”他轻摇着我的手,满脸担忧难掩,盯着我。 我摇了摇头抓着他的手,心中泛出丝丝酸涩,其实他真的好可怜,当时听云飞场在讲述没什么感触,但,当我真正的身临其境时,才真正的感受那种痛,又或许不是当事人永远无法体会的那种痛,越这样想心里越发的酸,瞧着他不禁泪落。 “别、别哭。”他有些不知所措地拭着我的泪,无措地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他越是这样我越是控制不住泪流。一把扑到他怀里用力的哭着。 他只是轻抚着我的背温声说“没事了,以后我再也不会让别人伤害你。”语气中透着坚决承若。 双手紧紧揪着他的衣襟泪眼朦胧声音哽咽,抽泣道:“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不要,我不要你对我这么好。”心想,我要走的,到时候舍不下你怎么办,坏人。 第 5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59 章 红颜易醉:我为酒娘 作者:一然如萧 第 59 章 “傻瓜”他用宠溺的口气笑着说,扶着我的双肩抵头望进我的眼底,自责着,“我一点都不好,若非此也不会累你此次受伤,若你真出了什么事,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听他这样突如的告白心下咯噔一沉,别开脸,这会子倒不敢直视他。他抬指抚上我的下颚轻柔地将我的脸转回直视他,我有些不知所措地垂下眼睑,他又抬起我的下颚笃定地望我,坚持道:“看着我。” 我抿了抿嘴慢慢地看向他,此刻他的眼神就像要把人溶了一样,我定定的看呆了。 “答应我,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离开我身边,我要时时刻刻看到你是安全的。”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心慌地点着头,你笑着又再度将我拥在怀里。 不能再这样发展下去了,得早日离开才行,我靠在他的怀里小心冀冀地说着,“宣宣,过几日我们找个画师回来好么?” “好啊!”他爽快地答应着。 我诧异地抬头望向他,“你不问为什么吗?”只因庄里上上下下都没有瞧见过一幅他的丹青,所以我才想要找画师,画一到手我就离开,我可不想再在这里纠葛下去,小命要紧。 他轻笑了声,温柔地在我的额头吻了下,柔声,“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我都乐意,没有那么多为什么。”言罢拥住我抬抚着颈肩的青丝。 突觉目眩龚来,闭上眼抬手抚着额头,他关切地俯躺问道,“怎么了。” 晃了晃脑袋,声软道:“有些泛晕。” 他轻轻的扶我躺下,“先躺下休憩。” 我拉着他的手,眯了眯眼,看着他憔悴的面容不免有些担心,“宣宣,我是不是昏睡了很久,你一定也没休憩好吧!快回去歇着吧!” 听言他二话不说脱下靴子竟也和衣窝到床榻上来,而且驾轻就熟的样子不像是头一回。 “你……” “不要说话,睡吧!”他满带疲惫声腔说着,一手揽过我的腰,头枕在我的颈间,下颚的胡渣蹭在我的颈上痒痒的,顿时全身僵硬,不敢随便动弹,脸上火热火热的,没一会就听他有规律的呼吸声,坚持了一会儿我终不抵倦意不知何时也睡过去了。 当我再睁开眼时,屋内已然一片漆黑,不知现在几时了,转身看去身旁已无人。现下已无睡意动了动起身下了床榻,从屏风上取下件外袍往身上套去。这时听到开门的声音,屋内也跟着亮了起来。 “姑娘,你醒了,怎下榻了快回去躺着。”这时听到小颜惊喜地叫着,还可隐约瞧见她眼底里蓄着泪。 “让你担心了小颜。”我拉着她的手坐在桌旁。 小颜摇着头拭着泪“小颜笨手笨脚什么也做不了,倒是公子这几日……”说罢忙闭口垂首。 我一怔,抬头望去,不大确定地问着,“他这几日怎么了。” 她嗫嚅着,“我,公子,公子不让说。” 我不语凝眸瞅着她,半晌她投城,忙拉着我的手老实交代着,“好好好,姑娘莫生气,小颜说便是,公子这几日来不眠不休守在姑娘身边照顾姑娘,让旁人看了很是感动。” “我昏迷很久了么?”我不解地看着她,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昏了多久。 她挤了挤眉,言之凿凿地说着,“嗯,姑娘已经昏迷了七天七夜。当天公子抱着姑娘回来时几尽疯狂,关在房里不让任何人进屋,自己为姑娘疗伤,严叔跪在屋外两天公子都不出来。第三天出来的时候脸色煞白的吓人,一句话没说就晕倒了,吓的严叔老泪纵横。但,当公子再度醒来的时候却坚持要守着姑娘,当时小颜还看到公子哭了呢?” 我不置可否地瞅着小颜。木头这个傻瓜,笨蛋,这么不爱惜自己。转念一想,急切地拉着小颜问,“他现在在哪?” “傍晚时看到公子好像去了酒窖。” 听完小颜说的我就甩门冲了出去。 “姑娘”小颜那焦急的声音在身后叫着追了上来。 我没理她逞自跑出院子,在回廊处不经意撞上一堵人墙,反弹着向后退了好几步,最后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扶住。 怔神抬眸看去,云飞扬满脸欣喜溢于言表,嘴角向上扬了又扬,望着我的眼神深邃如一池秋泓。 “姑娘没事吧!”小颜气喘吁吁跑到我们身边,当心地瞅着我们瞧。 我回神摆了摆手,理了理衣裙站好,瞥眼云飞扬颔首道谢,“谢谢云庄主。” “咦,这是什么?”小颜俯身拣个东西拿在手上端详着,我们同时转眸向她。月光下不难看出那个环佩正是云飞扬的那个玉猪龙。 他抬手接过玉猪龙,言中含笑“许是方才遗漏了。” 状似小颜对玉猪龙颇为感兴趣,眸色闪闪,盯着它不眨,痴然走上前移不开眼,伸出手轻言,“可以给我看看么?云公子。” 他只微怔,没说什么笑着递给小颜,她看的认真,还似很喜欢的样子,翻过来翻过去看了又看。我笑着从她手中夺了过来,半似玩笑着揄揶,“该还给人家云庄主了,再这样看下去人家会以为你觊觎这好玉了。” 小颜倒是急了,腮颊微红,拧眉噘嘴辨白着,“小颜只是觉得此玉生得好美,并没有其它意思,云公子不要误会?” 我跟云飞扬相视笑了笑,小颜左右瞅了瞅我们,顿觉被我取笑,跺了跺脚跑了。 我们闲聊着走到渠桥边,忆起前时感慨甚多,喟了喟气缓缓说道:“时间过的可真快啊!不久前我们还在这里闲聊呢。”这会子我倒是没了刚到这儿的时的心境,许是心态变了,仰头看着下弦月。 他亦是颇为感慨地说着,“是啊!很多事都变了,人,也变了。”说罢转过眸盯着我瞧,眸间闪过一丝异样,让人瞧着觉得深沉难懂。 不知他这又是为的哪厢,讪笑打着趣着,“云庄主为何至今还未婚取,莫不是眼界过高,把姑娘们都吓跑了。” 只见他嘴角扯动了下,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眸间光华顿隐晦涩难掩,阳光的面膀上透露着不舍,“我只怕这辈子是没这个福气了。” 我别过脸看向桥下,心里有些乱乱的,这一个个都是怎么了。他也不再说什么,两人无语在渠桥边站了许久各自回去。 早膳后,严叔在门外低声唤着,“公子,老奴有事禀报。”且他对木头的态度不似一般主仆那样,恭敬的有些卑微。 木头应了声,手中笔签未停,依旧凝眉帛上。 严叔推门而入,瞥眼瞧了瞧旁边的我。 我会意正想起身回避,木头却拉着我坐回下来,而后朝严叔点头示意,如此看来他是把我当成自已人了,心下窃笑不已。 “今晨相府传来消息,不出一月国相就会有动作,且今上近来贵体维和,底下的动作也大了,老奴接下来该做什么,那边还在等候公子的消息。” 听着他简明概要的几语震的我眸子大瞪,诧异地转头望着木头,这,还要有什么政变么? 他抬手抚上我的手背,温柔地握着,眉角轻扬似安抚,转向严叔声音清淡,“告诉他们先按兵不动,鱼儿还未如数入网。且等着吧!这盘棋才刚刚开始,好戏还在后头。” 第 5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60 章 红颜易醉:我为酒娘 作者:一然如萧 第 60 章 “是” 只瞧他蹙了蹙眉,思了半晌未再说什么只让严叔退下。 严叔走后,我有些迫不急待的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听他们刚刚的对话我猜一定不是小事。 他倒是不急,一派悠闲,笑魇如花,“不着急,先把这些吃了,我再慢慢跟你细说。”说罢将一盘美食推到我面前。 我蹙眉不依的拉着他的衣袂撒娇着,“先说啦!待会儿再吃。” 他宠溺着摇头笑了笑,拉着我坐到软榻上,悉数跟我说着他的秘密。 难以复回 怔然好久我才回来神来。原来他早已查清当年轩辕庄灭门案的所有参与人,为首的就是郦国的国相邹建德,他为了让自己的妹夫当上国君不惜制造轩辕庄一案嫁祸给兆惠王,而他的父亲竟是皖国贵族。因此差点引发两国兵戎相见,兆惠王也因证据确凿获罪举家驱逐郦国,惠王子孙永世不得入郦。 玄家另一个小子五年前派到国相身边卧底,如今已全然得到国相的信任,成了他的左膀右臂。前些日子齐聚梁都的武林中人,都是他招募来的,欲图事备用。 如斯种种一下让人难以消化,仍是疑惑,问他为何不直接把那些人都杀了报了仇不就完了。听后,他很严肃地说着,就这么杀了他们太便宜了,他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看到他当时的表情让我很震撼,那是一个复仇者的面目,冷酷无情,我不喜欢在他的脸上看到那种表情,很不喜欢。就像猫捉老鼠一样,等把老鼠逗腻了再将它撕碎。 再者,听他方才与严叔的对话,俨然一副主导者的姿态,好似一切都在他掌控中似的,别人只能任他摆布,突然觉得他变的好陌生,睿智突显霸气难掩其中,让人看了不禁生怕。 他许是看出我的异样,起身坐到我边上轻轻地将我拥在怀里,绕指发间揉抚着,细言,“不要怕,会过去的,若你愿意,我愿放下一切同你一道遁迹天涯。” 听着如此沉重的承若让人顿觉窒息,心慌不已,忙抬头看去,碎声,“不,不可以。” 他拧眉抬手抚上我的脸颊,语气试探,“你不愿?” 我急摇头,垂首靠向他,抬手轻轻拥上他,柔声,“我不想你留有遗憾。” 只觉腰上的手用了用力,将我紧紧囚在他怀里,双双默然不再言语。 少顷,脑中闪过一事,忙推开他,急切地问着,“距斗酒大会还有几日。” 他哑然失笑,捻指于我鼻间,又复平日模样,宠不可言,“你还记着呢?不懒。” 我不依,拽着他耍赖。只听房里不时传来我们嘻笑打闹的声响。 没曾想,斗酒大会再三天就要举行。 而今晨木头不知通过什么渠道找来了宫里的画师到庄上,这让我的心情一下子又跌到了谷底,这意味着,画作好了我就可以回去了,而这不正是我心心念念的么?为什么这会子又会失落了呢? 兴致缼缼坐在树阴下看着他们在草地上摆案置物,准备着作画所需之物。在酒楼里,诗赋酒对时,我能潇洒豪迈,偶遇古玩时,我能侃侃以鉴,此时,我应该高兴的才是,为何心潮如涌,难以安定。 抬眼望天,流云飞过,是啊,一切都是过眼云烟。 身后传来那熟悉的脚步声,我眉尖一蹙,不用回头我也知道是谁。他就静静的立在我身后,我能够感觉到那两道绵柔的目光正在专注地停留在我身上,虽无语,却似诉尽千言。 不多时,他上前几步靠近我,鼻间瞬即盈绕着他那独有的幽兰清香,一双有力的臂膀已俯下紧紧环住我的身子,一改平日那般调戏无赖样,心细如绵般将我呵护在怀里。 “宣宣”我低低唤了声,背上没来由的僵直。 “我让画师为我们作画。”他开口,气息绵长悠远,一下一下扑到我颈边肌肤上,带着几分他惯有的、撩人心弦的诱惑,一阵阵钻入心底的痒。 我抑头瞧他,淡笑着点了点头,也许这是我唯一可以留下的东西吧! 有些心不在焉的坐在秋千上,他倒是显得有些兴奋了,绕到我面前蹲身与我平视,抬指轻柔地抚上我的脸颊,笑言,“如此模样,再好的画师也只能画出个丑姑娘。” 瞧他这般我免强扯了扯嘴角,让画师能将我画好来,他起身立于侧端正着。 古时画丹青甚是麻烦,端坐半天仍不能动,若有相机该有多好。坐久了顿觉全身僵硬,挪了挪身子,寻个舒适的位置。他轻轻揽过我的肩安抚着。如此这般折腾下来花下大半个下午的时间,才将丹青画好。 不待宣宣跟上我已经急不可耐地跑到案桌旁欣赏着画作,当整幅画卷尽入眼帘时,我讶然呆在当场久久无法回神。 这幅画同我房里的那幅竟然,竟然一模一样,而且还这么巧,这几日在庄内我都是着女装,脑中一片空白,无法思考。他在侧唤了我几声,我怔了怔看向他,他的笑脸容僵住,紧张的握住我的手,“你怎么了。” “没事,我只是太高兴了,这画师好生厉害,将你画的这般传神。”我扯了扯嘴角笑着说。 听我这样说他只将信将疑凝眸深瞧,片刻,弯唇淡笑,即兴提笔就在画旁落款,一笔书完加盖了印鉴,将我唤到画前。乍一看下心跳漏了一拍,这、加上这落款与印鉴不是我那幅还能是哪个。 抱着画卷有些失魂落魄地回到房里,将画往桌上放着,斜躺到榻上,脑子里想的竟是从第一次见到木头开始一至到后来发生在我们身上的点点滴滴,如此清晰如此细致,一一从我脑中掠过久久挥之不去,我闭了闭眼,想平复下这复杂的情绪,心却不受控制,让我不能自已。 夜色渐浓,我依旧待在房里,既不点灯也不想动。思想斗争了许久,最后我决定还是要离开,不能为了一两个帅气美艳的男了就自毁前程,我可是二十一世纪的人才。最多回去找个更帅的人嫁了,心下很没骨气的想着。 既已决定我便不再犹豫,把窗子打开将画卷挂在窗边,浅溥的月光洒进窗内,凉风微龚,画卷轻动,看起来还有些诡谲,我不禁打了个冷颤。再过两天下弦月也没了就只能再等半月,挂好画后我又在屋里拾兜着零碎,总不能空着手回去。 打包了一个包裹,系在身上来到画前,重重的吁了口气,心里默念着送我回去送我回去,手缓缓的伸到画上,紧张的有些颤抖,紧紧的闭上眼晴,想着再睁开就在家里了。 静,幽幽的,周围一点声音也听不到,只能听到自己重而有力的心跳声。不知过了多久,我缓缓睁开眼,随后瞪大了眼,我、我还在原地,什么也没发。我激动着将画取下翻来覆去摸索着,这是什么情况。月夜,画卷,应有尽有,条件这么充分没理由一点反应也没有啊!最后我足足瞪着画半个时辰,它愣是拽拽的静默着,我有些沮丧的颓坐到凳子伏于桌上大喊救命,惨绝人寰啊! 突闻有人轻叹,抬头寻去,黑暗一抹熟悉的身影向我走来,待他走进后我坐直了身子哭丧着脸看着他,语带责备,“你这个罪魁祸手,我回不去了,你说吧!要怎么赔我。” 他只是抿抿唇,眸光微动,轻笑无谓,解下我背上的包裹,“你要去哪?我陪你,而且我什么都没有,要陪就将我陪给你,可要?” 我挑眉瞅着他,面色如常看似丝毫不以为意,“好啊!将你陪与我当牛做马。” 两人相视笑了。 既然回去不是件容易的事,那不如将斗酒大会参加完了再作下一步打算。 走在商街上不时左右顾盼,看来这斗酒大会影响甚广,来往商旅贩足不绝,顺带着将周边的商铺店面的生意也带动了起来。 沿街酒楼、食栈、客栈更是日日暴满。我不禁也受此气氛影响,带着小颜徒步来到了举办斗酒大会所在地,秋水湖畔。 远远的就见湖畔上塔起了一人高半个球场大小的展台,不少工人正在周围忙碌着台下加固,台上铺设,沿路两侧有不少的官兵驻足。我止步于此未想再前。 “秦老弟。” 左右寻去,只见薛老头眉眼笑开朝我走来,身侧还有一人,小白。 第 6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61 章 红颜易醉:我为酒娘 作者:一然如萧 第 61 章 心下生疑,此人好事,任何地方都能瞧见他,真是阴魂不散。 撇了撇嘴迎了上去,揖手笑言,“薛大人,幸会了。” 老头轻挥衣袂,缓步行至我前方停下,口中喃喃,“如此秋日,碧空寥廓无际,流云挥洒长烟潇澈,朝阳如金鉴独嵌苍穹,耀得整个梁城熠熠煌煌,气象不凡。此际举行斗酒大会可谓适时适景。” 我咽了咽声不接腔,静静在后端看着天际,正如老头所言,秋日气爽,流云潇澈,不论斗酒,但凡有个盛会都会让人神往。 瞥眸间瞧见小白意味深长地瞅着我不放,面容淡淡不知所想,见我瞧云扬了扬唇轻言,“多日不见,秦老板消瘦不少,莫要顾此失彼,身子重要。”言辞间于我和展台间转眸。 我只撇了撇唇,涩然一笑,慢慢道:“承皓兄惦挂,秦某甚好。” 他轻抿了抿唇,目色诡谲变幻,脸上神情如魅如谜般,让人看不透。瞬又复回。 僵持间老头回眸唤了我们。 我们双双朝他走去。未及侧老头又开口道:“皓宸,你去瞧瞧。”说罢抬指指了前方的展台。 却见小白态度武恭谦有礼,揖手,“是,老师。” 愣然间了悟,他们是师生,难怪。 妙手失手 小白走后老头依旧负手身后,施施然道:“老弟这些时日抛下酒楼不顾想必对大会志在必得了。” 我若无其事地看着他,依然装懵懂。 他沉吟片刻,略一迟疑后,还是出言好心提点我:“老弟莫要说这十几日无心应战,然或是根本不将此会放在眼里,老夫要提醒你一句,若想夺下此魁并非易事,莫仗着自已有点有手艺轻心了,大意必有失。” 唇角笑意顿僵,看着老头,不知为何觉着他讲这些话似别有深意,脑中一片懵然。正待再个所以然,他却挥袖制止,咧嘴呵笑自顾开口,“老夫只是善意提醒,凡事多个心眼。” 瞧他这副模样,我不禁又要怀疑,他这是在吓着我玩么? “老师,无异,三日后可如期举行斗酒大会。”小白的声音再次在身侧响起,转眸看去,他正意味深长地瞥了眼我。 由于时间紧凑不容我再四处瞎溜哒,匆匆辞了老头,与小颜一道回了庄上。 这半天未曾留意,小颜一直跟在侧却不同以往那般欢笑晏晏,我只以为他心念食谱一事并未放在心上,回到庄内便一鼓脑扎于斗酒大会的事上,将她今日的小情绪抛诸脑后。 . 但凡一扯上与酒有关的事宜,都能让我精神为之亢奋,一经投入便是忘我。 当我再度出现在酒窖时,被满室满室的浓郁酒香迷醉着,浸神着。 嘴角不自觉荡起久违的笑颜,快步走近酒桶,抬指挽袖。 轻轻将一个酒桶打开,酒香更甚,四溢飘散,色泽晶莹剔透。没曾想这几天我未能关照好它们,木头倒是对它们未曾放任,二次滤清甚好,若是我来不定做成怎样。 眸寻左右,瞧见案上整齐有序地摆放着陶瓶,心下怅然,余师傅啊!我定不会让你失望。思了思,不禁微微一笑,拾步走去。心想,这回就让我露一手让你也瞧瞧。 当下抱过满怀陶瓶置于桶侧,拈指沾汁放入口中浅尝,粗略估计十七度左右含糖量,饶是这种情况仍需兑以糖,以六比一的比例依次将每个酒桶加入等量的白砂糖,待搅匀后取过勺子小心冀冀地往陶瓶内注酒,直到满溢才取盖拧紧,为何需满溢?若非当初学过真就不知其中奥妙,酒瓶装满,不留空隙,可以避免空气中的杂菌带入瓶内。 待装过五桶,只瞧满案陶瓶,加之不下百个,心下骤喜。念想一闪,找出案侧的一坛蜂蜜,取十个陶瓶少量点入其中再以葡萄汁灌入封口。这些可以留下自已品尝,顺带着可以送瓶给凝玉尝尝鲜。 余下两桶吃力地将它们搬到墙角,与案上陶瓶隔离开。 一通忙碌下来汗浸衣襟,抚了抚手掌,舒了口气,再三瞧下仍是依依不舍的离开酒窖。 方步出酒窖,不觉外间已然暗尽。滞步道上,仰首观去,天空无星月,不远的院墙桂子开的正香,清香之气缕缕入鼻。偶尔微风吹过,揉碎点点金黄,万千花蕊应风簌簌而落。 凝眸间,桂树那抹白影正一眨不眨地望向我的方向。 我弯了弯唇朝他的方向走去。 . 他看了看我欲言又止,牵过我的手握在掌中就往院内走去。 我睨眼瞧着他,这个怪人,我虽无心祸害你,你也不要老是这般唯你是从吧!心里暗自腹诽一番,终是不忍开口问道:“有什么事么。” 他未停下脚步,随口应声便抬手推门而入,拉着我坐到床榻上,眸中笑意浓浓,勾唇柔声道:“累了吧!先休憩,其它的事睡醒再说。” 说罢就转身欲离去,我抬指勾住他的衣摆,轻问,“若有什么事就说嘛,我不累的。” 他止步转身回眸,未及言院内就传来了高喊声,“乐乐,乐乐可在屋里。” 一听是司空,我倏地站起绕过他就往门外去。 院内只见那个青绿袍边匀粘凝露,衣袂褶皱,面颜悻悻者,我咧嘴笑了笑,快步朝他迈去,声音轻快道:“司空南,好久未见。” 他脸色却不怎么讨喜,耷拉着肩,语中疲意重重,“这些日子可害惨我了。” 我不明蹙眉,随即讪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安慰着,“不妨事,咱们先到亭里小酌几杯,边喝边聊。”说罢便与他并肩出了院子,只觉身后目光依依,回眸瞧去木头已然转回身进屋了。 . 一坛黄酒饮尽,他仍不觉过瘾,随意抹了抹嘴角,吁气施施然开口道:“为那食谱,我可是吃尽了苦头,被困在谷府五日。” 我惊讶不已。待他细细道来才知,他去谷府当晚就被困在藏宝阁里出不来,若非隐藏的好怕是早就被捉。难怪方才见他那般狼狈模样,原是为此。 似有还无 心下谦意深深,忙不迭地帮他斟酒,语中带愧,“好在有惊无险,若真有事我便是罪人了。” 他灿笑挥手,因饮酒脸颊绯红,初见那郁闷样早已抛诸脑后,探手于怀里掏了掏,喜笑颜开,“不辱使命,这食谱你验收验收。”说罢将一本青皮册递到我面前。 我抬指接过那微泛黄的册子,随意翻了翻,其中所载无不是关于那美食佳肴的制作与烹饪,端看半天也丝毫瞧不出一点端倪。 第 6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62 章 红颜易醉:我为酒娘 作者:一然如萧 第 62 章 “小颜,过来。”瞥眼瞧见亭外小颜路过,开口便将她唤住。 她依言,信步踏进亭子,瞧见外人低眉细语,“姑娘有事。” 我挥了挥手中的册子巧笑,“呐,别说姐姐我没惦记着你的事,这食谱可是人家司空冒死帮你取回,以后就别再愁眉苦脸的了,很难看的。” 她倏地抬起头,双眸直盯我手中的册子,有些不可置信的怔然着不敢动。 “发什么杵啊,还不快谢谢人家司空南。”我笑言着将册子塞在她怀里推了推她。 她这才再回神,眸光流转,垂眸看着怀里的册子,攸地捧起直翻,我跟司空南相视失笑举杯同饮。 半晌,只听小颜那失落的声音传来,“这本是假的。”言过垮肩。 我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司空南更是喷口而出,一把夺过食谱叫唤着,“不可能,我跟踪三天三夜,清清楚楚瞧他看过这本食谱无数次,若非珍视他岂会有此行为。” 小颜低了低头嚅声,“可是,这本真的不是师博那本,这只是手抄本。” 司空南悻悻颓坐下来,面色覆霜,眸子难得的凝固,低了低头看着手中紧握的食谱,喃喃着:“真是岂有此理,在我眼皮底下玩鹰。”说罢倏地站起身,面带严肃,“我先告辞了,下次再见必带真本。” 我刚想说不必太较真,这事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办好的,谁知他说完点足随即跃出了亭子,几个起落,身影便消失在了我的视线内。 . 知已知彼方能百战不怠,这是我一直以来所信奉的。 早膳后便找来了历界斗酒大会相关的资料,没曾想,这古时所举行的活动与现代的选美活动、快男超女大相庭径,后续报道甚多,而最终夺魁者更是名享山东列国,其后所带来的好处数不胜数。难怪有这么人挤破了脑袋也要参加大会。利益使然,人人皆往,不怪乎人心好恶。 待调整好心情,端坐案前抬指抚了抚满案的锦帛,取过上次大会的帛绢展开细研。 一卷毕一卷起,辗转反复不觉时间流逝。 忽觉肩劲一松,回眸看去,木头不知何时已在身后,白皙修长的手指正搭在我肩上轻揉按摩着,向上瞧去美颜平淡如水。自觉身心放松向他靠去,任由着他帮我按摩。 只要一认真起来我总是会神经高度紧绷,经他这般伺候只觉浑身酥软乏麻,心神荡漾。 少顷,他那幽幽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明日酒会你当真要去参加。” 我仍旧闭眸,轻轻嗯了声,不他言语,他亦缄默不语。 秋风轻拂,偶尔还可闻见大雁归来的鸣叫声,院花桂子花香更加浓郁了,夹杂在秋风中不时扑面。 . 倏地转身问他,“对了,上次之后就没了无名的消息,他现在在哪?” 他蹙了蹙眉,语气不善哼了声,“你还担心他,若非他你又怎会,”说着攸地闭口。 我猜想他定是怪无名跟敕笥比武,才会累我受伤。弯唇笑了笑,轻扯着他的衣角,朝他挤了挤眉,“生什么气呢?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闻言他勾了勾唇角俯下身与我平视,双手仍旧搭在我的肩上,笑言,“怎,你的心里还装了不少人。” 我忍笑,无辜地望着他,眨了眨眸子,“可不是,但凡对我好的人我都装在心里,无名是一个,云飞扬也是,还有……”我正待一一细数,他的唇不期然的将我的嘴堵住。 少了以往那温柔抵唇细细轻吻,霸道地撬开我的唇齿,肆意地吸吮着,灵舌无忌地揉抚着我的舌尖。让人屏息神软,一时不觉已被他紧紧拥在怀里,眸子不听使唤阖下,抬指勾住他的脖子,笨拙地动了动唇回应着。 不自觉自鼻间叮咛了声,他才依依不舍地结束了这个吻。轻轻将我的脸按向他的劲间,一手留恋地轻揉我的鬓角,侧脸在我额上轻蹭着,柔柔开口,语气坚定不容反驳,“从今以后心里想的念的只能是我一人,不许再想我之外的任何人,知道了吗?” 我依旧闭眸,装作没听到,不去搭话,瞬,感觉到他转了脸颊正面向我,轻轻摇了摇我的肩,似在期待我的回复。 我故作不耐,蹙眉,“好累哦,让我先休憩一会儿吧!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他不允,双手捧住我的脸颊,强迫我睁眼正视他。我眨了眨眸子望向他,这会子他虽不说什么却也难掩脸上的局促与不安,我哂笑一声,随口道:“那我就考虑考虑。” 他蹙眉,抚在我脸上的手重了重,低声道:“或许我们该先成亲,又或是先行周公之礼,免得你成日胡思乱想。”低沉的嗓音吐出的字眼扑面而来,温热的气息撩人心弦。 心下砰然,抬指抵住了他欲吻上的唇,急道:“以后我心里只有你一人,不会再去想别的男人,是你是你就是你,只有你,除了你还是你,行了吧!” 他颇为满意的轻笑着,亲了亲抵在他唇上的手指,旋即将我抱起朝床榻走去。 心慌不已,揪着他的衣襟结舌道:“你,你想做什么。” 他只轻轻将我放下,温柔地凝视着我的双眼,眸底笑意深深,“你不是乏了,还是你想……”说罢坏笑着勾了勾唇。 瞧他那副蛊惑人心的媚样,我努了努嘴,匆匆往榻侧躺去,抓过被子盖了个严实。 片刻,只闻他失笑出声,踏着轻快的步子出了房去。 酒会风波 斗酒大会现场在现代只参加过学校组织的辩论会,平日有幸就跟在教授身旁见识一些罕有的稀世古珍,或是出现场观摩考古工作。 到了这里不但将所学专业弃之殆尽,还成日里与酒为伍,若是让小老头知道非气的七窍生烟不可。 然,每个行业只有深入了解才能真正体会那种为事业而拼博奋进的志趣。 . 辰时未开口要求木头同往,他亦是未说要去,就这样我们很有默契的待庄里的在庄里待着,去参赛的前去参赛。 带上五瓶葡萄酒与二十几坛庄内藏酒,由严叔陪同驱车前往秋水湖。大会虽巳时才正式开始,我们仍是要早做准备。 不多时,驱车到了城门外,掀帘随意瞧了瞧路上景致,人潮涌动,往来不绝。明显可觉车驱慢下。 我轻唤了声严叔,他应声勒缰吁马,只手掀帘。我探出身子跳下马车,吩咐他先驱车前往,我徒步进城。 本欲邀请凝玉一同前往,谁想到了寻风阁时巧姐只说前阵子就让一位贵人带走,留下了足够为她赎身的钱银就没再回来过。心中生疑,谈不上高兴,是谁都好,就别是邹世仁。 兴悻悻来到秋水湖,放眼望去,场面虽称不上壮观但也热闹不凡,人头攒动不已。展台两侧以帆布搭棚可供官员绅豪近观赛事。转眸左右,路侧湛蓝旗帜随风摇曳,帜内图腾古怪,辩不出何物。 第 6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63 章 红颜易醉:我为酒娘 作者:一然如萧 第 63 章 正待举步入内,一阵沁香龚来顿觉熟悉,凝眸四下搜寻但见上次在府衙门口遇见的三个女子,为何她们身上会有这个气息。忽觉一道锐利的目光朝我射来,定睛看去,是那为首的女子,只是匆匆一瞥让人瞧清她的面目,容颜不俗气质清雅,只是那锐利不应配在她身上才是。 正想着,她们已举步离开,朝展台处走去。我亦不假思索朝展台处去。 台后湖旁严叔静立马车旁边,不苟言笑面容严肃,瞧见我走来也只是微微缓了缓严肃的神情,不待我开口已主动将车内器物搬到指定位由专人检验。 我取出竹牌到问寻处登记后入场。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有条不紊,官家办事果然不一样,每家参赛所用物品都经过了严格的检验方能入场。 待一切毕后巳时也只差一刻时了。 所有参赛方皆在台后蓄势待发,第一轮我是与城内一家顶极食府对垒。洞庭香紧跟其后,代表是一个看起来与小颜年纪相仿的小姑娘,嘴上总是挂着呵呵傻笑,模样看起来很是可爱。 . 瞬,一阵奔雷般鼓鸣四面响起,既威严又庄重。片刻后鼓声歇一老者上台中,认真看去是薛老头。 台下一片肃然,无不翘首凝视台中,老薛简短地说了几句开场白后拾起捧捶重重朝台侧一口大锣敲去,宣布大会正式开始。 第一轮展示各家珍藏,我在未经木头允许下偷偷将窖内珍藏了近二十年的青凝露带了出来。上台后向左右两侧揖手致敬,对方是一位年长者。心下暗想,一把年纪还来凑什么乐热闹。 小心冀冀将青凝露搬到案上,取出锦盒内自制的一套弧形小盅摆于案上,睨眼可见展台两侧有瞟来好奇目光。我弯了弯唇角以银匙盛出缓缓斟入小盅,再由馕带中捻指取出桂子花瓣,一一放入每个小盅一片。示意伺者上前。 转眸对案年长者,他的酒觖也被伺者端走。 我挥了挥袖踱步台侧端站,瞥眸左右,席中有上次在书院所见几人,左边最后一排那个隐于人后弱不禁风的书生正侧首与身旁同他成鲜明对比的男子低语着,转眸间见我瞧去颔首微笑。还有近十来位似显贵者,正一一举杯细品奉酒。 半柱香后,纵评皆饮对垒方奉酒。老薛迈着有力的步子,带动着袍袂兴兴然来到台中,瞅了瞅我们再转眸台下,灿笑道:“青凝露,早在十几年前便已盛行,没曾想秦老板手法稍变可品出另一番滋味来,真是后生可畏啊!而百花酿,可谓是精品中的精品,此酿者往来甚多,而能将百味融于一体可谓难得。此轮斗珍二位藏酒皆俱特色,难分高下,故尔,二位可同入下轮。” 我有些讶然转眸看向年长者,看来我还小瞧他了,真是人不可貌相,敛了敛自得之色,揖手退到台侧观看接下来的对垒。 未坐定那锐利的目光又再射来,让人浑身不自在,拧眉身后,她又用那眼神瞅着我不放,好似我欠她几百万。 我挪了挪膝,腹念,不就是长的比你好看点么,用的着样不满么,以你的条件一定可以嫁个有钱人的,放心啦! 虽然这般想着,但被人这般盯着瞧也确是不好受,心下想着怎样摆脱,再回神时,台上已经过去好几组对垒。 . 再一声锣响,第二轮如火如荼的开始了。 第二轮斗各家调酒,这是我的强项自是不怕,然,经过方才得知,梁都亦是藏龙卧虎大意不得,难怪当日老薛对我诸般提醒。 小心谨慎地取出所需用物置于案上,瞥眼对手,这回抽到与杜风楼对垒,看着年纪轻轻小伙一个,不知功底如何。回眸手上端正姿态,打开调酒器,取过左手边的小皿,轻旋卡入两勺清雪液,顺手取过红梅酿入器,再注入少量柏叶酒,旋盖晃瓶,一周换手,负手绕脖再起一瓶,两器在手左右换动,无意瞥见台下青衣客,恍神一瓶脱手,心惊急踢腿去接。 着地前脚背恰好接住瓶身,一抬脚跃入手中,只听四下一片抚掌声,我只轻弯了弯唇角,再寻眸台下时,那个青衣早就没了踪影。 蓦然间老薛已行至台中,眯眼呵笑,“秦老板的手艺真是越发的精湛,快将调酒盛出吧!” 我怔了怔,随即颔首称是,取过盒内另一套乌陶所制酒盅一一将器内调酒倒入其中,临了捻指右手边一排小瓶依次取过,顺次滴入每盅调酒,这就算完成了。挥了挥衣袖抬手示意伺者。 而杜风楼的调酒早已被众评饮过,我只老神在在有意无意的扫视着台上台下,再次撞上那锐利的目光时,我仰了仰头转眸他处。 此轮调酒毫无悬念,桑萸楼胜出。接下来的便是洞庭香对垒第一食俯。 . 我凝眸抱臂很是期待的在侧观看着他们是如何调酒的。 除了上次在酒楼与小白比试过,真就没瞧过这里的调酒,方才只顾自己无暇观顾对手调酒,这会子得了空真好可以欣赏欣赏。 只见她巧手一挑器皿凌空,再一挥袖案上小坛依次跃起,趁此空档负手捻器接过洒下酒水,转瞬间袖袍一挥小坛安然立案,而手上已然开始优美的花式耍壶。动作与我那些大相庭径,且,有过之而无不及。 再观食府,动作沉稳老道,虽没有那漂亮的把式却也不失庄重。心中暗想,当真是天外有天呐。 几番下来,最终仅剩桑萸楼跟洞庭香对决酒魁。 . 第三轮展示各家自酿良品,既是良品自是他人未曾见闻才有看头,而这轮,我是真正的得意了,眉角飞扬难掩自得,将陶瓶放置案上时就已惹得不少揣测目光留连不绝,更遑论待会儿让他们品尝到我这未来世界的人才酿造的葡萄酒。 小心谨慎的取出案旁锦盒内的另一套青玉尊,这可碰坏不得,可是人家云飞扬友情赞助,摔一只拿我去赔都不抵。 拔了软木塞先让葡萄透透气,而后才隔着尊壁缓缓倒入葡萄酒。众多目光聚于身,焦点中的焦点,想不骄傲都难。 待将玉尊各斟三分后示意伺者上前。自己亦取过一尊踱步台中,咳了咳嗓子,端色道:“诸位,在品尝之前先容在下拙言几句。”众评端尊凝视向我,我继续说道:“此酒饮法与平日饮酒有异,诸位可先轻轻摇晃酒尊,待其色泽均匀剔透,再凑鼻细闻其味,最后慢慢轻啜一口含于口中,让其甘甜浸涩唇齿间,而后再慢慢咽下,细细回味那过齿留香的芳馥。”语毕见众评已然照我所说动了起来。 片刻,众评仍回味其中难以自拔。 至于洞庭香是什么酒我不得而知,现在唯有等待着宣布最终结果。我很有自信,此魁非桑萸楼莫属。 台侧商讨激烈,台下亦是议论纷纷。 半晌,老薛信步走来,郑重其事的咳了咳,朝我挤了挤眼。我掩唇忍笑,心下早已雀跃。 只见他抱手于前,提高了嗓门,“本官宣布,今年的斗酒大会夺魁者就是……”言及此故意停歇吊人胃口。 “那就是……” “等等。”台侧一声断喝打断了老薛的话语。 所有人都将目光转向他,那个坐在书生身侧的男子正笔直的站起,目光炯炯有眼,含带着迫人的势力。 刚毅的唇角再次动了动,毫无温度的声音听着甚是慑人,“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说罢抬指指尖直指向我。 未有任何辩驳的机会,冲上几个灰衣银甲将士已将我押住。惊惧望去见书生正痛苦的伏身案上,微启的眸子望向我时眉角拧的紧紧。身侧老薛快速走向发号男子未开口就先被他制止了。 只见他挥了挥衣袂,墨袍随之摆动,负手于背踱步过来,口中仍言,“此次大会夺魁者洞庭香,将此人先行押下,稍后再议。”施然发号施令,果断而不容人质疑,明快而不得反驳。 第 6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64 章 红颜易醉:我为酒娘 作者:一然如萧 第 64 章 一切发生的太快太突然,让我措手不及,只知怔然被押下台时书生正面色惨白被伺者搀扶着上了一辆驷马快速离去。 . 这些将士不似府衙那些衙役没人性,只是将我带到一处院落看起,并未对我动用武力。本以为又要再次品尝牢狱之滋,没曾想被带到的竟是一处偏僻的清幽院落。 门外十几人守卫插翅难飞,在屋内来回踱步,思不下千遍仍无头绪,更觉莫名非常,平白的,为何捉我,还有我那到手的魁首啊,就这么飞了,越想越是懊恼,难道洞庭香也跟权贵勾结了,瞧那女子看我的眼神定不待见我。我不就是长的好看点了么,怎么就这么招女人恨啊! 在屋内一直待到日落也不见有一个人进来,我又出不去,叫唤半天没一个人理我,难道那些将士都是聋子或是哑子么? 百无聊赖颓坐席上,伏身于案摆弄着案上的笔杆,眸子在屋内肆意乱瞟,忽闻门扉被推动声,倏地抬头看去,一个将士端着食盒放到案上没说一句话甚至没看我一眼就转身向外。我急开口唤住,他仍不停脚步,只听砰声,门再次被关上。 既来之则安之,既有吃喝还是先填饱肚子再说,当下不假思索将食盒内吃食一一取出,未食已闻烹香。 食罢甚是满足。 踱步不多时顿觉生困,掩唇打着呵欠,握拳捶了捶双肩往床榻走去,头一沾枕翩然睡去。 . 幽幽眨了眨眸子睁开眼,不知是何时,环顾四周一片明黄灿灿,动了动想起身却发觉全身动弹不得,想叫人,一张嘴,连呼几次竟未听到自己的声音。心下骤急,转眸左右才发觉自己已不是躺在原先那床。 紧张了不已,咽了咽口水,四处张望,屋内空间极大,单是榻上纱账可见一斑,轻细绵柔,风曳轻摆,轻似风柔似水,肯定很值钱。与外间以重重明账隔离,夜风龚龚,惹得账裙无章挥舞。 忽闻细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双眸死死地盯着明账摇曳处,不自觉轻咬的唇角,我自问没得罪什么人啊! 无视我的祈祷,明账被轻轻撩起。我攸地绷紧全身,眸子紧紧阖上,屏住了呼吸。从这陆续的脚步中可听出来人不止一个。顿觉好多双眸子正无忌地盯着我瞧。 过了好半晌才有人开口讲话,声音淡淡似熟非熟,一时间竟想不起是谁,“此女果真是那齐蔺子所预之人?”语气虽带疑却也多了份期待。 侧有人附和,“以面相而言再无二人,再者,纵观几月来我郦国所发生的一切无不印证在此女身上。” 又一人接言,声音带笑,虽迈更觉熟悉,“此女现世于我郦国,说明也是天意所指,不可让她轻意离开我郦国。” 众人称是。后又一人开口,声音低沉有力,“正是,不仅如此,遑若有朝一日她离开郦国投于他国,对我郦国必会造成威胁。最好能让她委身于公子瞿或荀,这样我郦国才不会受到此女威胁,” “没错,没错,或许她还可以辅助大公子完成大业。”众人你言我语听的我云里雾里,这是哪跟哪? 思绪混乱没法思考。但听有人重重哼声,争论才停下。 首先发言者再次开口,语气沉重,掷地有声,“然,此女却欲加害老三,若非瞿在场,” 有人急欲辩驳,“可,现已查明,公子荀并无大碍,此事不见就是她所为,若是他国细作又怎会放过如此良机。” 瞬间缄默,少顷不再言语,似消逝似隐没。僵持片刻终是忍不住偷偷睨眼,屋内空空如野,哪里有什么人,方才那真切的争论又是什么,莫不是……我不禁打了个冷颤,不要吓我,我是被吓大的。 . 就算那黑面神要绑架我也得有原因的吧!端是瞧我调酒调的好也没理由嫉妒绑人啊!怎这么久也不见恶人、匪首什么的露面,不会是打算把我放在这儿晾干吧! 当我睁开眸子的时候,眼前星光直闪,五脏庙大唱空城计,我想我八成是给饿晕了。待我看清四下环境,又让我讶然许久。这,又换地方了。瞬间移位么? 全身仍是动弹不得,人却由床榻到了太师椅上,眼前被一片明黄幕帘挡住,地砖玉花石,光亮非常,房粱甚高,不似一般屋舍,该是殿阁之类的居所。依稀还可看清帘外的事物,我正纳闷,就听到咿呀的开门声。 睿智老头 寻声看去,一紫一墨华服青年翩然步入殿中,待到榻前定住行礼。这时我方看清榻上躺着的人是如此面熟,细想之下恍然,那个两面之缘的神秘老头。 “老大,老三你们都坐下。”老头缓声开口,语气中难掩病态,认真一看,脸色苍白,目光散浮,看来是病了。 青年应声在老头面前坐下,他轻咳了几声,那个唤作老三的忙俯身抬手抚胸帮他顺气,老头挥了挥手让他坐下,轻声道:“你们两人说说,对绥进犯我郦都有什么看法。” “父王,虔瞿认为,应举兵伐之,如果任其嚣张,助长气焰,他国必然纷纷效仿,介时来犯就不止是一个绥国了。”英气十足的墨袍青年亢奋地说着。 “虔荀认为不可,大哥为何每每遇事总是这般如武夫所想,蛮人所为。”紫衣青年蹙眉不满说着,且这声音听起来竟也是如此熟识。 等等,父王,这,这是什么状况?老头是君上,青年是皇子。哦!我想我还没睡醒,让我再晕过去吧!还有什么更让人难以想象的事也一并来吧! “老三”青年怒目相瞪,喝了声,“成大事者怎可唯唯诺诺,似你这般妇人之仁,如何强大我郦国。” 紫衣青年不赞同,出言反驳,“大哥,为何你总是想着打打杀杀,战事一旦响起必定会生灵涂炭,介时天下黎民定会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绥国大军既已被你打出关外,又何必要咄咄逼人,如今我们放他们一马,他们定会感恩戴德,不敢轻言来犯,天下太平不是比什么都来的好么?” 墨袍青年挥了挥袖,骂咧着起身,“你这个书呆子,满脑子里装的是什么,平日里读的书都到哪去了,只知枕于安逸,怎么不懂居安思危之理,你以为其它几国都是吃素的么?愚昧。” “好了,好了,你们兄弟二人需要每次都这样吵吵嚷嚷的吗?”君上老头显然是动气了,说话有点急,喘息着胸口上下起伏。 “父王,朝堂之事,虔荀从不过问,恕儿无礼先行告退了。”紫衣青年语气不佳地说完就起身退出房间。 “父王莫要生气,三弟就是心地太过善良。”没想到这个老大表面严肃,其实也是袒护着弟弟的。 “哎!你们兄弟二人一个太过刚烈,一个太过柔弱,怎叫人放心。”君上老头叹息着说,却似有更多的无奈。 “父王” 君上老头挥了挥手,语气无力,“罢了,今日就谈到这儿,你们且先回去。”言罢闭目不语,青年欲言又止,终是起身退出房间。 待我回想之下,这个虔瞿可是上回洞庭香说书先生口下的王子瞿?如果是,那不就是太子了。天啊!来点简单的好不好,通俗易懂的,不要搞的这么复杂,我消化不了。 . 暴风雨啊,总是来的那么猛烈。 片刻后,我以为又要晕过去了,眸子不听使唤的直往下磕。君上老头那缓幽幽的声音传来让我再一次清醒过来,“进来吧!杵在门口作甚?” 但见一个神彩奕奕的翩翩公子步到君上老头身边,正欲行礼被他挥手制住,“快上前来,让寡人好好看看。” 明袍公子轻言明语,“臣听闻君上龙体维合,定是那般庸医无能,君上且放宽心臣下定会寻得仙药。” 一听那不怀好意的声音我就知道此人是谁,小白,这人竟然是小白。 第 6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65 章 红颜易醉:我为酒娘 作者:一然如萧 第 65 章 没曾想君上老头还会揄揶人,调笑说道:“寡人还以为你小子舍不得豫国的美人,不愿回郦了?” 小白勾唇灿笑,低眉垂首,“让君上见笑了,臣下这几年在列国中搜罗了不少美酒回来,待君上康复……” “哎,何需等待,现在就给寡人呈上来,你这个祭酒失职了,三年来不曾寄送回一坛美酒,看寡人如何罚你。”老头笑说着就要起身,且说话的语气明显不一样了,人也精神了许多,真不知道前面是不是装的? 小白跟着君上老头走离了我的视线,过了好几盏茶的时间才被内伺搀扶着回来。我端坐在这儿多时心生烦躁,动又动不得,说又说不得,真不知道君上老头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把我弄到这儿来,不会是看戏这么简单? 也不知道严叔有没跟木头说我失踪的事。现在这个地方九成九是皇宫,也不知道他进不进得来,能不能像上次一样将我救回?我怎么这么倒霉呐!好不容易穿一次越也诸多坎坷,心里默哀着。 剑客先生? “君上” “你终于来了,寡人以为这辈子无缘与你再见。”君上老头说这话时情绪有些激动。 无名只是默默的站着,没有说什么,好似九五至尊于他不过常人。 “你与乃父像及了,寡人时常想起你父亲……”君上老头感慨万分地说着,目光远了,犹在追忆些什么。 无名面色如凝,丝毫未曾动容,“家父当年说过的话言犹在耳,无名时刻不敢忘怀,君上的知遇之恩,家父临终前还念念不忘,如今无名已无牵挂,特前来听候君上差遣。” “好好,你就续你乃父之职,继续完成他未完成之事,寡人希望这次可以铲平这股势力。”君上老头眯了眯眸子,顿觉杀机四起,看的人毛骨悚然。 无名走后过了好一会都没什么动静,我还在等待着谁再进来给我惊喜,左等没有右等也没有。 . “还不舍得出来么?” 我左右看了看,没人?君上老头这是跟谁说话。 再次出声,“没别人了,就你,秦贝乐,秦老板。” 我动了动手,竟然可以动了,慢吐吐的起身左右瞄了瞄,拉开幕帘,发现他正睨眸看向我。脚下一抖跪坐在地上,顺势半伏地高呼,“民女叩见君上。” 实在不是我服软,而是饿的腿发软才下跪的,再者说,君上是何许人,我虽有一把铮铮硬骨,却也不得不在强势之下低头啊! “起来吧!” “僖子,带秦姑娘下去用膳。”说罢就进来一位老抠抠的内伺领着我去觅食了。 这一路走的是东倒西歪,看来我是饿到极限了,这君上老头也太不厚道,把我弄到这儿来也不给吃的,待会儿非把你家御膳房吃空。 只是这老内伺并没有把我带到御膳房用膳的意思,而是把我领到之前醒来时那间房,还准备了不少吃的,我狼吐虎咽一通乱吃,差点把自己撑翻,才缓过气来,又被几个宫人强行拉着沐浴更衣,一番打扮。 紧接着又将我领到另一间房,看起来有点像是书房,老内伺佯装凶样吓唬着我乖乖地待着,不要到处乱走动,自己轻轻掩门退了出去。 我探头探脑看了许久,君上老头才跚跚而来。 “不必拘礼了,看席。” 我有此错愕的抬了抬头,君上老头只是和蔼地看着我,并没有刚才那般威严,我心惊未平有些不安地坐了下来。 拿眼瞥了瞥上席,他只是拿着一卷书册在那端看,并没有要跟我说话的意思,我有些犯懵,找我来也不说什么,真不知道他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既然你不说我也不说,看谁能撑到最后。 我悠哉地端坐着左看看右看看,俨然不把君上老头当一回事。 “哈哈”攸地君上老头的突然开笑吓了我一跳。 “好啊!丫头,此时此地还能如此镇定自若,老夫果然没看错人。”君上自称老夫,没拿架子压人。 “民女惶恐!”我起身恭敬回话。 “帮老夫瞧瞧这个。”说着将一卷帛书递到我手上,我有些失措不敢贸然接来,他用眼神示意我看。 我小心冀冀的双手接过,一看竟是奏书,展开后细瞧,里面所奏之事竟是连名废储?大体内容就是些太子依仗着赫赫战功,娇奢淫欲,目中无人,常在街市强抢民女等等一些不堪入目的字眼字了整帛满满,连名者不下二十朝中官员。 待看完后,我不解地转向君上老头,“君上让民女看这个,不知是何用意?” 他挑眉,目色犀利,不答反问,“你觉得此奏书可有欠妥之处?” 我语咽,国家大家岂容我区区小女子插足,嚅嗫道:“民女乃一介平民不宜过问朝堂中事,君上……” “恕你无罪,但且说来。”君上老头竖决地打断了我的话,我只能着琢磨着,在不说错话的前提下又要把话说圆。哎,只叹做女人难,做个有才华的女人更难,做个人见人爱的女人更更难! 咳了咳嗓子,正色道:“嗯,我觉得这奏书漏洞太多。” “哦?怎么说,说来听听。” 思了思,娓娓道来,“王子瞿既已是储君又何必纡尊降贵跑去强抢民女,想必想要投入王子怀抱的大有人在,就算他真抢了,她们只怕会是在心里偷着乐,咸鱼翻身谁不想,要是有朝一日让她们飞上技头,心里还指不定多美呢?再者说,民女刚才观看王子,为人守礼大度,颇有大将之风,争战杀场者常目空一切,如果以上总总就能让朝堂中众多大臣连名废储,那可真是有点小提大作了。” 其实为人父母者大多不愿听到别人讲自己子女的坏话,就算是君上也不例外,我也不过是站在他的立场阐明了他的想法而已,就不知揣测的是否得度。 君上老头语软,仍有惑,“话虽如此,但是,空穴来风必有因。” “不错,但不知太子在朝堂中与大臣们可有过节,或者说这只是哪位大臣寻求报复。” 君上老头踱步思绪着,半晌才缓缓道来,“虔瞿在朝堂中虽然颇受敬重,但是他与国相也常因政见不合,常常在朝堂之上就闹的不可开交,因此两人关际并不是很融洽。” “可是奏书中并无国相连名,难道……” 君上老头凝眸望向我,“难道什么?” 我垂首低言,“民女只是猜测,不敢妄言。” “你且说来寡人听听。” “会不会是国相,在幕后作了动作,这些官员才会有此举动。”我记得上次慕奕宣跟严叔就谈过这件事,而且他还设计陷害轩辕庄,怎么算都不是个好人。 第 6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66 章 红颜易醉:我为酒娘 作者:一然如萧 第 66 章 君上老头听我这样一说,只是盯着我看了会儿没说什么,我想他自己八成心明如镜,只是找个人把他想说的话说出来罢了,果不其然,正如我所想。 “如果说,真是国相在幕后操控,又没有证据,该如何平息此事?如果公然出面镇压言论,必然会造成更大的波动,而听之任之就会让更多的官员加入连名废储的行列中,你看那满案的奏书。你说说寡人又该如何权衡行事,才能将此事平息?”话说回来君上老头又把球扔回给我,这是在跟我打太极么? “想必君上早已乾坤在握,民女多说无益。” “是么?寡人倒是想听听,若换作是你,你会如何处理此事?”看来君上老头是想要跟我耗上了。 我无奈着干笑了几声,轻声道来“如若换作是我,那我就给他来个如法炮制……”我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奏书,又看了看君上老头,他是明白人应该懂得我讲的意思,讲的太白就没意思了。 只见君上老头扯动着嘴角想笑不笑,看着就憋的难受,想笑就笑了,还装什么装。 说到这里君上就不再说什么了,我想他大概已有定夺了。不过,他接下来要说的话让我无奈到家了。 . “丫头可还记得早前老夫在桑萸楼跟你谈过的话。”君上老头笑眼眯眯地看着我问。 他这样唐突一问,倒是让我犯杵了,谁还记得跟你说过哪些话?我一脸不解的看回去,他倒不以为意,笑了笑说道,“老夫曾询问过你婚否,当时你是怎么说来着?” 轰……脑袋一懵,这是什么意思,我戒备地看着他,这么老的人了,不会是想让我做他小老婆吧! “哈哈,丫头,不要误会,寡人只是有意将你许配虔瞿,既然你不曾婚配,虔瞿又未立妃,寡人倒是想促成你们。”君上老头乐呵呵地笑着俨然一副你是我们家的人样子,看的我毛骨悚然。 我结舌忙道:“君上,此事恐怕不妥吧!” 君上老头语气一变,空气骤寒,“哦!秦丫头是觉得虔瞿配不上你吗?” “民女惶恐,民女不敢,”被他这样一说,我马上跪伏于地,他要是动怒了把我砍了怎么办? “哼,那你还觉得有何不妥?” “这……民女出身低微,整日于市井中抛头露面,怕有损太子声誉,是民女高攀不上太子,也不敢作此妄想,以太子的身份应该配以名门淑媛,大家闺秀,民女一草芥实在不敢痴心妄想,还望君上明鉴。” “是吗?此事暂且待议,这些日子你就待在宫中。”说罢就拂了拂手,不再让我有发言的机会,老内伺就把我领出去了。 . 途经一处宫院时,被里头传来的争吵声吸引住,走近些一看,是刚才那俩个青年王子,不知道他们在院内争些什么。 虔瞿气愤地说着,“老三,你不会也跟老五老六一样,想跟我争夺储位?” 虔荀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看向虔瞿,语中带气,“大哥,大哥怎么可以这样看三弟,莫说是长幼有序,轮不到三弟遐想,就算是真让我当,我也不愿。” “三弟,哎,大哥,大哥说的过头了,我知你的为人,不喜明堂政事,可是大哥真是被你气糊涂了。”说这话时太子瞿的语气中明显多了丝歉意。 老内伺气喘吁吁地向我跑来,尖声唤道:“你怎么在这儿呢?” “什么人在外面?”虔瞿朝我们这个方向喝道。 皇家卧底 瞬,老内伺拉着我进入内院,在芜榄树下朝两位王子躬身施礼,“奴见过王子瞿,王子荀。”我也跟着他行礼。 攸地,虔瞿冷言开口向我,“你是何人?” 我抬头看向面前这两位王子,正待开口,却见虔瞿身侧书生,讶然开口,“是你。” “是你。” 几乎同时,我与荀三同时惊呼出声。 “三弟认得此人?”虔瞿诧异地看着我转身荀三。我更想说,你也认识我才是,是你命人将我拿下的,只是换了身马甲就不认识了,武夫果真是武夫。 荀三腼腆地点了点头,轻声,“嗯,三弟与这位,姑娘,有过几面之缘,算是熟识。” “既是如此,大哥就先回去了。”说罢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就摆动起墨袍大步流星地走出了这个院子。 “僖子且先回,我与秦姑娘叙叙。”荀三态度谦和对老内伺说着。 老内伺恭敬地退出院子,荀三将我领到花园小亭内,明晃晃的月光照到院子里整个花园显得格外浪漫,看来我又要错失一次回去的好机会了。 刚一坐定他便急切开口询问,“你是个姑娘家,你竟是女子。”顿言,似觉失礼忙改口道:“前日大哥没有为难你吧!” 我莞尔一笑,摇了摇头,“你看我不是好好的么,你大哥,哦,王子瞿,其实就是个嘴硬心软的人,你们感情一定很好。” 他略显不好意思点了点头,瞥眸左右不怎么敢正视我,柔声,“你没事便好,我还担心大哥会为难你,见你没事便好,没事便好。” 心下暗念,荀三果然不是池中物,看那幽雅的谈吐,谦循的举止,眉宇间虽少了点那阳刚之气,却也为之增添不少仁慈祥和的气息。 沉默了片刻他才再开口,“想必秦姑娘就是父王口中的贵宾。” 贵宾?这回倒是我不解地看他了,有这样的待客之道吗?还用虏劫,让客人挨饿?这皇室中人还真有个性啊! 他见我这般表情弯唇笑言,“父王只说有位贵人会来宫内,让我们兄弟要好生照顾,切莫怠慢了宾客。” 照顾?是看管吧!我睨了睨眼不搭腔,看你还能说什么。 他见我久久不回话,偷偷地转眸瞥了我一眼,急道:“秦姑娘是在生大哥的气?我知道是他不对,不该在事情未查清之前就将你拿下,我这就去找他理论。”说罢匆匆起身离席,样子很是懊恼。 我哧笑出声,忙拉住他的衣袂,“没有的事,瞧把你急的。”听言他咧嘴一笑,我补充道:“就算真生气,他可是一国储君,我又能拿他怎样,只能自认倒霉了。”攸地,他嘴角的笑意敛去,“我去找大哥来给你道歉。” 说罢抽袖快步走下亭子,我怔然,这小子开不得玩笑。攸,跳起追了上去。追到宫墙处才将他追上,这小子看着弱不禁风,走起路来还挺飘的。 我拽着他的衣袖喘息道:“我开玩的,你,你怎就当真啦!” 他滞步,转眸间华光盈到,咯咯轻笑,“我就知道你没生气。” 语咽,原来小子不是开不起玩笑,他这就是在跟我开玩笑。 第 6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67 章 红颜易醉:我为酒娘 作者:一然如萧 第 67 章 . “随我来。”突,他兴奋地说着就拉起我的手往另一个殿落跑去。 虽夜,一路跑进殿阁也是明晃通亮,不觉夜的黑。待定步后,我才看清所处之地,不禁惊呼,“这是,这是藏书阁么?”整个殿阁比平常居所高出一倍,靠墙一圈落地书架,满落满落的整齐有序,案上亦是铺摆不少帛册。这种地方绝对都是真本,绝迹,哦,我的眼晴又要遭祸害了。 他缓步走到案旁拾起一册在手,转身面向我,笑道:“这是我的藏籍我都研读过了,父王特地僻此殿让我藏书,平日闲来无事,我就待在阁内研书。”说罢垂眸看了看手中的书册,极尽喜爱,“糼时父王常不在身边,大哥整日只喜习武练剑。”说到最后难掩脸上的落寂,我默默地站着听他讲诉着他的故事。蓦然,又抬头,“阁内已无书卷可供我研读,所以有时偷偷跑到宫外去见识见识在书中没有看到的东西。”说罢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 没想到他的童年这么孤寂,这就是生在帝王家的悲哀,若是当君上,那岂不是更悲哀,所以方才听他说就是让他当君上他也不愿意。 我轻声问道“你就没有其它的兄弟姐妹么?” 只见他嘴角轻撇,苦笑喟气,“兄弟,除了大哥与我一母同胞外,其它兄弟跟本就很少与我们有所往来,只因大哥是储君,他们从小就不跟我亲近,唯一的阿姐也远嫁他国。如果可以,我不愿此。” 我耸肩,似安慰又似戳他,“不要难过,那些已成过往,你现在不是已经长大了。男子汉就应该要有担当,姐姐看好你。” 他脸颊一阵红,不满道:“我,我早已弱冠,不是小孩子。” 我哂笑称是。 . 睡梦中忽觉有几道目光流连在我身上,一个激灵攸地睁眼,但见几个风姿踔踔的,貌美如花的贵妇正在榻侧用那暖昧的眼神将我打量个透彻。 心下发毛,抱住被角退至榻内,结舌着:“你,你们想做什么?” 瞬见美妇们掩唇巧笑,为首一位看着比较年长端庄的贵妇咳了咳嗓子,“你便是名誉梁城的秦老板,没曾想是个美人苤子。你莫怕,我们都是宫中夫人,不会对你怎样。” 夫人?没想到君上老头还有这么漂亮的老婆。放下戒心嚅嗫着下了榻也不知道该如何行礼,索性就躬身一揖。 为首的夫人抬着葱玉细指轻轻将我挽起,唇角依旧难掩笑意,“姑娘不必拘礼,以后若闲散无事可到各殿走动,我们随时欢迎。” 听着她那平易近人的语调,我只知怔忡点头,她们寒暄一阵后便离开。 宫人手巧非常,从着装到绾笄无不考研,被她们一通摆后我已认不成镜中人是谁。然,女为悦已者容,我自是不例外。 . 殿外有紫袍书生在廊阶外徘徊,我浅笑朝他走去。在他身侧转了一圈,他仍愣然看着我。我讪笑,“怎么,我打扮漂亮了你反而认不出啦!” 书生面颊一红,垂首唤了声“秦姑娘。” “找我有事。” 经我一问他才恍然,忙从怀中掏出一淡白帛绢递到我面前,“这是今晨送来的。” 我怔了怔,挑眉接过,摊开一瞧帛中仅书“老实在宫内待着,等我来接。木头”看后失笑,他自称木头了,叠好帛绢放入怀中。抬眸向书生,“谢谢你了荀三。” 他腼腆一笑,柔声开口“父王差我来请姑娘,姑娘若无他事就随我一同前往。” 我灿笑称好。 . 对弈三局未赢一局,心下不服,越下越乱。对面君上老头捻指轻轻下子,瞬又拾走我一片黑子,嘴上噙笑道:“丫头没有用心,想让着寡人么。”说罢随手将手中云子丢入盒内。 我不满努了努嘴,“是君上棋艺高超,民女输的心服口服。” 他咳了声,挥了挥袖起身至窗棂止步。 我亦起身跟在他身后静立,看着满院的枫叶纷分,秋季就是让人感伤的时节。良久,君上老头开口莫名道:“丫头可曾听闻惠王放逐之事。” 我怔忡点了点头,不知该说什么好。 良久,君上老头才再惋惜地开口道:“惠王已故,寡人是不是该对其后人多些宽待,必竟同宗骨肉。” 我了然,君上老头是想为惠王平反,“君上是想让惠王后人回到郦国。” 老头点了点头,闭了闭眸子,因过于用力,眼角褶皱拧起顿显迈老许多。而且,惠王后人归朝,又该如何安处,到时又会不会陷入另一个尴尬,老头是铺好一切道路才有此决定的吧! 君上老头低了低眉,再抬头时笑容殷殷,“三日后丫头为寡人去办一件事。” 我抬眸望着君上老头的背影,不解嗯了声。 . 三天后,我换上一身轻便的衣袍,带上两瓶葡萄酒独自去了薛府。 门房处报了名姓,家奴就直接将我引进府门。一进院门,大老远的就瞧见老薛正花圃里修剪着花花草草,旁边的滕笼里鸟儿吱吱,一派悠闲惬意。我站在花圃外候着,家奴进去通报,老薛转过身见我,随手就把手里的工具丢给家奴朝我走来。 “秦老弟光临寒舍,蓬壁生辉啊!快这边请。”老薛笑着眯眼成缝,一路将我领到凉亭。 寒暄了一阵后我就将此行的目的跟老头说了,我是为了那佳节而来的。 自上次秋水湖畔事件后,桑萸楼并未受到影响,只是禁售葡萄酒。然而,君上老头留有一手,让我帮他办事顺便着看我自己的本事怎样再将葡萄酒推出问世。 老薛饮着我带来的葡萄酒,大发舒畅,“秦老弟,老夫算是服你了,这种美酒也就非你酿不可,明日,明日节会之上所用之酒就用这,” “葡萄酒”我接着说道。 “对,就用这葡萄酒。嘿,那这余下的一瓶,”老头看着我讨笑。 “这瓶酒自然是在下孝敬大人的,只是明日节会用酒的费用……”我意有所指的说着。 老薛明了笑了笑,“这个秦老弟大可放心,老夫还能亏了你不成。” “要不如这样,明白节会上用酒我桑萸楼一侓免费赞助,就是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老薛挑了挑眉哦了声。 第 6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68 章 红颜易醉:我为酒娘 作者:一然如萧 第 68 章 我敛了敛神色,咳声道:“就是在入园处各个醒目的位置拉些横幅彩带,来装点下气氛,而这横幅上就书上‘节会用酒由桑萸楼独家赞助’等字样。”言过扯了扯嘴角,难掩得意。 老薛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会儿,然后哈哈大笑,“秦老弟不愧为一个杰出的商人啊!” “大人过讲,跟大人比,在下还有的学。”我在那谦虚地恭维着。 . 午后,城郊别院。 听闻是太傅的私家别墅,亭台间错落有至,楼宇庄严华丽,小桥流水应有尽有。 我领着几个家奴在场内布置着,而“节会用酒由桑萸楼独家赞助”这等字样,更是遍布满院,显眼的很,却又不会让人看了就嫌恶,能够做到恰如其缝也是很不容易地。 一通忙碌下来正式迎来了梁都城内一年一度的上庆节,而这次节会受邀的大都是些有头有脸的达官贵人,办这个节会主要目地就是为这些个贵人们联络感情用的,更有甚者都是从大老远的地方赶来,我不禁要想起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酉时刚过开始有人陆续入场,我在场边观望着,这次上庆节的主要负责人还是老薛,只见他在门口热情相迎,好像来的都是些老朋友。 待宾客齐入后纷纷入席,我拣了个较角落的位置。没想到皓宸这小子也在旁席,看到我坐下他礼貌性地对我点了点头,我没怎么答理他,将视线转向主桌看热闹去。 我怎么没看出来,这小子竟然是郦国祭酒,看着一副不务正业的样子,怎么也不象一个当官的,还是个闲散职,君上老头章,说不定还能收集到更有力的东西。 . 离开别院时无意中看到玄奇的身影,这让我放心了不少,有他跟着更是万无一失了。 这样想着乘车随他们一同又到了另一个庄园。 园内灯火通明,乐舞升天,一派隔世景象,抬步刚步入院子,就见里面已有不少人了,看来邹世仁早就算计好了,我不动声色跟入,且看你想玩什么把戏。 只见他们见面后在那虚以委蛇的相互寒暄,后邹世仁又将我介绍了一番,相互介绍之下我才了解到,在现在这个庄园内的多数是郦国的富甲,还有几个是邹世仁的幕僚,其中就有一个谷希,入席后我故意坐到了谷希旁边。 “诸位今日赏脸到此,本官敬诸位一杯,先干为敬。”邹世仁起身说罢,仰头将杯中酒饮尽。 第 6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69 章 红颜易醉:我为酒娘 作者:一然如萧 第 69 章 众人见状纷纷举杯,一同饮尽,接下来聊的就是男人们的话题,我听的索然无味,目光在场内搜寻着,看到旁边的谷希时,他正一脸淫荡地看着我笑,我差点作呕。 “谷某几次拜访秦老板都无缘得见,今日倒是有幸与秦老板同席,谷某敬秦老板。” 我干笑了几声举杯浅饮了一口,“谷大人过讲了,在下早就听闻大人的厨艺在郦国可是举世无双,就连今上对您的厨艺也是赞不绝口,名声于当年食神有过之而无不及啊!可谓是当世食神了。” 只见他嘴角抽触了几下干笑着,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不知秦老板可有留意近来郦国局势。” 我敛了敛神色,义正严辞地说着合情合理的话,让他想挑也挑不出毛病,“国府重臣甚多,国家大事又岂是我等市井小民可以非议,在下可不敢逾越,谷大人。” 他摆了摆手,说的无谓,“哎,秦老板过于谨慎了,今日在此的都是国相大人的贵宾,大可畅言,拘谨了就过于娇作了。” 我佯装吃惊,“是么?国相大人如此看的起,在下倒是受宠若惊了。”心下暗想,莫非这国相有所图。是了,慕奕宣上次不是说了,国相要有动作了,再加上君上老头所托之事。 “国相大人为江山社稷鞠躬尽粹我等更是要向他学习,只是现如今各方势力都对我郦国虎视眈眈,试问我等生为郦国子民,又岂能不身先士卒。”一番慷慨激昂的说词却实很唯美,任一个有血性的匹夫都会愿意去抛头颅,洒热血。 只不过我不在匹夫之列,所以我例外。扼腕叹息道,“在下虽有心报国,却也报国无门,不知大人可有门路。”我顺着他的话往上爬。 只见他嘴角向上扬了扬,许是得意于我落了他的圈套吧!疏不知谁中谁的圈套。 阴沟翻船 只见他嘴角向上扬了扬,许是得意于我落了他的圈套吧!疏不知谁中谁的圈套。 只见他敛了敛神色,低声道:“这个说来也简单,如今国府在各方削减开支,为的是扩充军队建设,但是几番下来也是杯水车薪,为此事今上几欲病倒,只怪臣子们无能,不能为国分忧为民解难,所以今次……” 哼,想要在富商们手上敛财吧! 我了悟地哦了声,“能为国家出一份力,在下自当乐意,只是,在下实不相瞒,月前桑萸楼全数积蓄都已投入葡萄酒生产,现如今还未开售,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如此,”谷希脸色微变。 我接着说,“其实此事也有转还的余地,不过就是要劳烦大人出面相助。” “哦……” “只要大人在此次访郦的众多富商中帮忙推销下,我想一定会事半功倍,如此一来,在下心有余力也足了。最好官府能够给在下出具一份凭证,葡萄酒酿造所有权归桑萸楼所有,其它经营者不得私自酿制,所有代理需经桑萸楼,如果加以公示那就最好不过。” 谷希望着我眉眼挑了挑,随后哈哈笑开“如此而已。” 被他一笑冷汗都出来了,还以为看出破绽了,佯装镇定地点了点头。 “此等小事,秦老板大可放心,预祝你葡萄酒畅销于市,干杯。”说罢拿起杯子递给我,我戒备着看了看杯子,“哎,如此婆妈怎成大事。”说罢一推手就将整杯酒贯入我口中,我被呛咳嗽不已。 他却在那大笑着继续喝酒,而此时再看堂内,舞姬们偏偏起舞,盈绕在众人周围徘徊,扭动着漫妙的身姿,狂抛电眼,有些人已经离席随着舞姬在堂内起舞,看着这满堂靡靡,让我觉得有些烦燥,踉跄着起身走向堂外。 踱步园子,一阵轻风吹过,顿觉清醒了许多,现已入夜在外显得格外安静,突然看到院墙处人影晃动,好奇心起悄悄随了上去。 来来回回穿梭过好几个回廊,就见那家奴打扮的人进了一间屋子,我张望着四下无人就缓缓地靠了过去,附在窗下听着里面的动静。 “大人,一切都安置妥当了。” “嗯,那姓秦的那小子呢?”听这声音是邹世仁,不知道又有什么猫腻。 “大人放心,秦老板那下了双料。” “嗯,做的好,记得多挑几个火辣的舞姬,可别委屈了那小子。”听那阴险的声音传来,我心里一颤,给我下料?下什么料? 突觉咽喉一阵冒烟,咽了咽口水,有些呼吸困难,扯着领口,大口喘着息。不敢多做他想逃离了院子。 一路往回竟然迷路了,小声唤着玄奇,不见现身,难道跟丢了,气的我直咬牙又不敢发作,只好继续找出路。 经过一处院落时听到里头响动,难道走回到厅堂处了?不假思索跨步进入,见到的却是满院的男男女女赤身裸体,在露天之下追语不绝于耳。这限制极的画面让我突然撞上,一下子血冲脑门,更觉燥热不安,一个舞姬不知何已经攀上我身,我吓的慌忙推开她向外跑去。冷不丁撞上个人,顾不得其它爬起来就跑。 明显可以感觉到身后有人追来,一急之下乱跑一通却是越跑越迷了,眼见四下无处藏身,人声越来越近,瞥见池旁的假山流水,当下就跑了过去,有些困难地爬上假山,湿滑的青苔险些让我摔下假山。 待爬上去后看到假山上头正好有一个凹洞可以隐没一个人。扶着山石躲了进去,此时就听到下面人声多了起来“秦老板” “你们这群废物,一个人也看不住。”邹世仁叫嚣着在底下骂人。“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给我找啊!”说罢,底下人又开始呼喊着秦老板。 我靠在假山内侧不敢动弹,脚下水流淌过早已把鞋子浸湿,头上还不时有水滴落,不过这一阵凉意倒让我心里的狂燥减轻了不少。 不知道过了多久,下面的声音渐渐远了,片刻又恢复了宁静,我有些无力地颓坐到水中,脑子越发清醒,全身却越发的火热,我大概已经猜到,那小子给我下毒了,此毒美其名曰‘春药’,这回真的是阴沟里翻船了。 这小子怎就这么没创意,想要拉拢我也用不着下药吧! 突闻脚步声踩在水里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后一双白靴出现在我面前,我不敢抬头去看,心下想着这回完了。 . 我紧紧地闭着眼睛,许久都没动静,待我缓缓向这双脚的主人看去时,眼泪竟止不住流了下来,嘴上扯着笑想站起身却有些无力滑坐回去。 他面无表情蹲下身握起我的手腕,随后蹙眉凝望着我,我有些哭笑不得看着他,“我也是受害者,你还臭着一张脸。” 他却抿紧唇一言不发,伸手抱起我走出假山。脚下一提,只觉整个人向上跃去,抬眼看去时已在院墙外,我搂着他的颈,靠在他的怀里,心里很是满足。 几番急驰起落,就回到庄内,我竟不知他的轻功如此了得,不禁瞪大了眸子看他。 回过神来,人已躺在床榻上,他竟动手在解着我的衣带。我愕然坐起身,急忙握住他的手制止,“做什么。” 他笑的无辜,“不把湿衣裳换下待会儿又要生病了。” 我有些扭捏的别过头,嚅嗫,“我、我自已来就可以了。” 他只盯着我无语,目光灼热的像是要把人烧了。顿时又觉脸颊滚烫滚烫的,慌乱着推开他,“你先出去,我自己可以。” 他却不为所动,下一瞬就将我压倒在榻上,冰凉的唇落下让人感觉像是午后的甘露,竟也不自觉贪婪地吸吮着,而且这样尤不觉够,他的吻悉数落在我的眼睛、鼻子、嘴唇上,无一放过,而我的心就像是猫挠似的,抬手抚上他的脸,眼睛盯着他有些迷离了,当下什么理性思考全没了,只想吃了那如水的唇,主动吻上他的唇,感觉到他微微一颤,随即拿过主导权,热烈地回应我。 拥吻良久,突觉胸口一凉,清醒了过来,我、我这是在干什么,不知哪来的气力一把将慕奕宣推开,双手拢着衣裳。 第 6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70 章 红颜易醉:我为酒娘 作者:一然如萧 第 70 章 随即他又欺上身来,定定望着我,唇角噙满笑意,“我这是在给你解毒,乐乐,难道你想毒发身亡么?” 我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了,不过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一定好不到哪去,我挡住了他欲再吻下的唇,轻摇着头,“我不想因为这样才,你、你会帮我的是么?” 瞬,他面色铁青望了望我坐起身思了思,俯身将我抱起,我知道现在药力已经在体内开始起作用了,只能咬牙隐忍着。 . 看着袅袅升起的水气有些犹豫,再看向身后慕奕宣。不行,再看他就想犯罪。 不再犹豫,走进池里,一阵刺骨的寒意龚来让人清醒了不少,咬了咬牙整个人坐到池里。 能够感觉到身后那道灼人的目光,不敢回头看他,怕经不住诱惑而沦陷,我可不想第一次是因为春药,要是在别的情况下也许可以接受。 努力的想着事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这时想来这个冷泉我还是第一次来,之前待在庄里这么久却一直没发现,不知道还有多少地方是我不知的。 身上的热度正在慢慢消减下去,现在也不似刚入水时寒意过后就龚来狂热,倒是有些凉冰冰的感觉,我扶着池壁爬出冷泉。全身上下湿答答,犹如一只落汤鸡,轻颤着走到他面前,牙齿打颤,“你看,我就知道我可以的,看你以后还小看人,” 他却一言不发握住我的手腕,微皱着眉看着我,下一秒那种感觉再次龚来,顺着四肢百骸向全身漫延,我拨开他的手,托着有些沉重的步伐向池子走去,脚下一软颓坐在池边。 只觉身后脚步跟上,一双有力的手揽过我的肩,将我紧紧拥在怀里,额头抵着我的额,喃喃,“没用的。” 我知他所言,仍在顽固抗拒着那种感觉。身子却不自觉向他倚去,抬指在他身上摩挲着。唇角轻启,向他靠去。 一触及那水嫩的溥唇,不禁呼吸加重了,抬手捧着他的面庞,笨拙地探舌橇开他那轻抿的唇齿。 眼泪不听话的扑簌簌直掉,含糊着垦求,“帮我,宣,帮我。”边说着边绕指扯着他的衣襟。 迷眼中只见他眉眼深蹙,腮旁咬紧,我心知他所想。身子却终是抗拒不了药力,慌乱解着他的衣带,越解越死,心撩难奈,难掩哭腔,“怎么解不开,解不开。” 突,他按住我的手,抬指轻轻捧住我的脸,指腹轻揉着我那满面盈光,怜惜道:“我不想你后悔,乐乐,乐乐……” 我已容不得他再言语,仰头堵住了他的唇。 而这次他没再沉默,伸手将我抱起,大步越过冷池,行至池后床榻将我放下。 我双手仍是紧紧勾在他的脖子上,嘴里呢喃,“宣宣” 他俯下身来热烈地含住我的唇,任何言语已不能弥补此刻所需。 我攀着他只觉呼吸急促,身上不知何时已除尽,身子自然弓起迎向他,他那性感的溥唇在我身上落下了无数烙印犹不觉够,抬指轻扬,芙蓉账轻飘泄下,隔了满账的春光。 当我身乏神疲依偎在他怀里时,已时至破晓。 再醒来时,抬眸只见罗账轻轻飘动,窗子敞着光线直入,转眸左右,屋内没有看到其他人。忆起前时之事,脸颊滚烫。 “怎,药性还未褪?” 闻言,攸地转眸,宣宣正一脸坏笑俯身盯着我不眨。瞧着近在咫尺的祸害,心跳异常。 他伸手握住我的腕,眉头微蹙,“看来药力还未尽褪。”说罢唇已凑上,含住我的唇深深一吻。 “好了好了”我红着脸自唇边溢出不满,双手抵在他胸口推着。他却滑唇到我耳际细语着让人听了更加脸红心跳的话。 我嗔怒,抬手往他胸口捶去,被他一把握住,凑到唇边亲了亲,柔声,“可有不适。” 美女难过美男关啊! “对了”我坐直了身子,盯着他认真的说着,“我还要回去给君上老头报信。” 美男哑然失笑,抬指轻点了点我的脑袋,“我当是什么,怎不见你这般对我了。” 我忍笑冲他眨了眨眸子,“邹世仁那小子,他想拉拢权贵富豪,给所有在场的人都下药了,我才会着了他的道。” 他轻笑,抬手抚上我的脸颊,“那我们是不是该去谢谢人家。” 我哼哼撇过头,谢人家让我们有机会一夜情麽? “你跟我来。”他说着取过外袍帮我穿上,领着我去了偏院。 进了院门就看到邹世仁被绑着躺在地上,双眼蒙住,嘴里却叫叫嚷嚷着,我走上前去踹了他几脚,仍不解恨捏着鼻子恶狠狠说道:“打,给我狠狠地打,敢动我的妞,活的不耐烦了。” 转头见宣宣抿嘴忍笑,玄奇站在旁边看了看他,随即拎着棍子朝邹世仁一顿狠打,只听那一阵杀猪般的哀吼,直刺耳膜。随后宣宣用眼神示意玄奇停手。 出了院子他淡笑,说的不以为意,“解气了么?要是不解气一刀杀了他。” “不行,杀了他不是便宜他了,何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他……”我阴险地笑了笑,“宣宣,有没有一种药可以让男子不能仁道,而他自己却不自知。” 他挑了挑眉,长长的哦了声,点了点头。 “将他废了,再给他下些猛药,让他不能人道却又血脉膨胀暴毙死他去。” “看来,这女人还真是不能得罪的。”说罢揽过我的肩笑了。 我也笑说着搂着他的腰,“知道就好,所以你以后不可以去招惹别的女人。” . 回到宫内,将君上老头委任之事一一报上。 听后老头更深沉了,倚在龙榻上显得羸弱不堪。片刻后挥了挥袖示意我退下,我依言出了殿阁。 夜里辗转难眠,起身到屋外透了透气,走过回廓时听到转角处传来窃窃私语,我不禁驻足倾听。 “哎!听说太子回天无术了,这两日太医们如临大敌,守在太子宫一刻不敢怠慢,君上也是终日寝食难安,你说太子前些日子还好好的,怎么说病就病了?” “唉小声点,我听说太子常彻夜不归,怕是染上了暗病回来,所以药石无灵,君上为此事龙颜大怒。” “是吗?竟有此事,没想到太子宫内的几个侧妃还不能把太子侍候好,竟让他夜夜外宿,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第 7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71 章 红颜易醉:我为酒娘 作者:一然如萧 第 71 章 “唉,你这是在幸灾乐祸呢?这话可不能让别人听到,要是让君上知道了非砍了你我不可。” “嗯,唉,我还听说……” 我拉长耳朵却还是没听到他们在耳语什么。 “真的?” “错不了,这话是听君上身边侍候的公公说的。” “嘘,有人来了,快走。” 走廊顿时又陷入了一片寂静,我走出来朝那个方向看去,琢磨着他们刚刚的话,太子染上暗病快挂了? “在想什么呢?这么认真。” 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转头看到宣宣那近在咫尺的脸,“宣宣”我一把扑到他怀里,欣喜地叫着。 “嘘!”他将手指抵在我的唇上示意我不要出声,揽过我的腰闪身进房。 “秦姑娘”房门刚掩上就听到荀三轻声叫我。 我刚想开口应他,唇已让人堵上,整个人被抵在门背上动不得。 “秦姑娘”荀三又唤了声,就在门外,我只觉脸颊被烧的火热火热,门外就站着人,我们却在门内打的火热。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好似没有动静,他才结束了这一吻,用力地将我拥在怀里,“这几日可有想我。” 看着他那满面期待之色,我敛了敛神,似是似无的嗯了声。 “嗯是什么意思?想是没想?”他霸道地抚着我的脸让我直视他。 “那你就趁现在把我带走吧!”现在我可管不了那么多了,安全第一。我又补充道:“趁现在宫里乱,他们也不会注意到我的。” 他只是笑了笑望着我“现在还不是时候,再过些日子,在这里比在外面安全,到时我再来接你。” “有你在还有什么危险?还是你又有相好的了,想把我甩在这儿。”我煞有介事地指问着他。 “你,”只见他一句话未说出就笑开了,在我的怒瞪之下他才忍住笑意,严肃地说着:“实不相瞒,外头真有个女子缠上我了,你说这该如何是好。” “你敢……”此话一出口我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他痴笑着揉了揉我的发,“你这个傻瓜,以后不许再瞎想这些,你暂且忍耐下,等这些事平息了,我再来带你走。” 我想我又被蛊惑了,要不怎么会轻意就点头信他。 . 第二日清晨,经过几个殿阁的时候发觉跟往常大不一样,宫人来来回回行色冲冲,面容凝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到岐玢殿时发觉这里也是出奇的冷清,虽然这里平日安静,但至少还可以看见三五个宫人,这会子一个也看不到。 前后寻了几寻,也没看到荀三的影子,正纳闷之际听闻园子里传来响声。寻声走去,在花园处看到了荀三,他正坐在石亭案桌前拂琴,我驻足倾听。 琴声缓缓忧忧,悲悲泣泣,越听越发的让人觉得难受,再看那荀三的背影也蒙上一层凄凉的色彩,四下因无人打扫,落叶也纷纷随风轻舞,好一派萧条的景象。 暗潮汹涌 我轻轻的走至荀三身后,却见他身子轻轻的颤抖着,琴音也因颤抖而发出凄凉到唯美的乐音。我伸手握住他的肩,想对他说些什么却无从说起。 终是开口询问,“怎么了荀三,发生什么事了。”我走到他面前正视着他,却见他早已泪流满面。 他抬头望着我,双眼红肿,后一把抱住我的腰,号啕大哭,“大哥,大哥薨世了,大哥薨世了。” 我震惊的怔在当场,这太子,说没就没了? 此时此刻我不知道要说什么来安慰眼前这个失亲的青年,他看起是那么的脆弱,那么的容易受伤,我只能回抱着他聊以抚慰。 . 而君上在经历了丧子之痛后,病情也越发的严重,太子出殡后,就卧榻不起了,宫里人人都在私底下议论纷纷,说君上拖不过冬天。荀三也因为失去了唯一一个疼爱他的兄长,而变得寡言了许多,我想他要经过很长一段时间才能从悲痛中恢复过来。 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每日都去床榻前陪君上聊聊天宽慰宽慰他。虽然他是君上,但他更是一个父亲。而且给我的感觉却像教授一样,让人倍感亲切,就像自家人一样。 午后,君上似来了精神,让我陪他到外头走动走动。 一路行至观星台,他屏退了所有随从的宫人,让我搀扶着他登上了高台。 上到台顶,狂风呼啸,天灰蒙蒙的,有些地方乌云压低,让人感觉很是压仰,看这天气,怕是要下雨了。 “君上,这儿风大,还是回去吧!”我站在他身后关切地说着。 君上不语,只是靠在护墙边上,眺望远方。这里的确是个观景的好地方,一眼望去整个都城尽收眼底,向后看去整个皇宫也是一览无余,站在这里让人有种俯视天下的感觉。 “现在各国都在观望着郦国局势,太子一薨,郦储虚悬,一些有心人便要从中作文章了。”君上有些无奈地叹气说着。 “君上要保重龙体,莫要过分悲切,太子虽薨,但是,还有其它皇子。您大可在他们中间挑选德才兼备者立为储君,这样也可稳定人心。” “话虽如此,长幼有序,自古国立储君都是立长不立幼,可老三却无心国政,叫寡人怎么放心。” 这倒是事实,荀三那个样子当君上实在是欠缺了些,顺位下来又非他莫属,也难怪君上要头痛。 他转身注视着我认真地说着,“丫头,寡人希望你能够多扶持扶持荀儿,以他现如今的资质很难担当大任,寡人担心一但寡人也离他而去,他定应付不了那此如狼似虎的阴谋者们。” “君上言重了,民女相信朝中可以倚重的大臣一定大有人在。” “寡人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丫头。你那个立信之说已经在国内产生了效用,而且上次你跟寡人谈侓法重修,也已拟印成策发放到各个州衙,所以无论从哪个方面说你都是郦的功臣。” “民女惭愧,不敢居功。” 第 7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72 章 红颜易醉:我为酒娘 作者:一然如萧 第 72 章 . 一席话下来,回去时君上又不适了,荀三担心的守在蹋前寸步不离,我见君上有话要对他说就退出房,在门外候着。 一直到深夜荀三才出来,一脸沉重样,看了看我没说什么,独自离开了,我看着他那孤寂的背影消失在走廊上,不禁悲由心生,想必他最终还是逃不开自己的命运,那是一种叫使命的东西,从他生下来就跟着,甩不开逃不掉。 第二天一大早就被欢愉的礼乐声吵醒,出门去看,发现宫内上下一片喜气,打破了前些日子因太子薨世而带了凝重气氛。 果然,拉下一个宫人问话时,得知今日是荀三授封储君的日子,所以举国同庆,宫内不免也要热闹一番。 出乎我意料的是,君上竟然让人来通知我,让我也去参加大典,如此盛事我倒是很有兴趣去参观参观。 原来早在寅时的时候,太子就已经在大批官员的陪同下去了宗庙祭拜。这时正是从宗庙回来,接受朝中上下所有官员拜礼,再公布天下,这就算礼成了。 我站在人群后却还是要掂着脚才能看清大殿上的人。只见他一身杏黄色三爪龙缎衣袍,带用玉版,以金衔之,饰以东珠,整个人顿显尊贵无比,初见的羸弱早已不复存在。此时的荀三已不再是桑萸楼时那个才华出众的文弱书生了,他的肩上担着一座山,一座他无力担起的大山。 只见他跪听殿下,宣事官宣读完圣旨,众官员鱼贯上前行礼祝贺,这个时候我才看到国相邹建德的庐山真面目。 此人身材魁梧,面目略显严肃,不苟言笑,有点不怒而威的感觉,这种人城府应该很深,要想端了他怕不是件易事。 只瞧他时而拍拍荀三的肩,时而握着他的手,表现的极为关切,让旁人看了好似两人交情甚厚,寒暄了半天才离开。 接下来的就是太傅、薛老头等人,整整一个上午接受官员的寒暄恭贺,而荀三从头到尾都是笑脸迎人,我在旁担心的想着,待会子回去了他会不会面瘫。 接受完恭贺后,下午又有各国使节前来朝贺郦国立储,晚上又宴请使节及百官在宫中席宴,直到入夜三分,荀三才回到太子宫,其间我一直随在他身边,陪伴着。 两人走进太子宫,宫人跪满一地,向荀三行礼问安。 “你们全都退下吧!” 宫人们面面相觑,我用眼神示意着,他们不敢多作停留,如数退出宫殿。 我转身时看到荀三早已步入殿内。 “你好像不太高兴?”我跟上前,在他身边坐下关心地问着。 他显得有些无力地颓在席上叹息着,“这里,本是大哥的居所,我不愿取代,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大哥回来。” “你不要这样想,我想瞿太子在天有灵也不希望看到你现在这样,你要振作起来,不要让他失望才是,现在君上就指望你了,你也不想让五皇子六皇子趁虚而入吧!要是让他们当上储君,后果你比谁都清楚。”我晓以大义劝说着。 确实,如果这个国家让那两个皇子任何一个接掌,国将不国,他们不是别人,正是那国相亲妹的儿子,早前国相也在为他们这俩个外甥四下奔走,拉拢关系,想力举五皇子当太子,从这一点就可以影射出联名废储的幕后黑手。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君上虽病重,却也力排众议,只在几名官员的支持下强将荀三推上储君之位,这对郦国,对君上来说幸事,但对荀三来说却是不幸的,因为他从未想过要当君上,就连现在尘埃落定了,他也没有一丝喜悦。 “嗯,你说的没错,我不能让大哥失望,更不能让皇王失望,你……你可以帮我么?”他坚定地看着我,满眼期待。 “嗯!你放心,会有很多人辅住你的,你现在是太子了,我想君上会在这段时间让你好好学习政务,以你的聪慧,用不了多久一定可以驾驭的游刃有余,你要对自己有信心。” 听我这番说荀三激动的握着我的手,直点头。 自从荀三被册立为太子后君上的情况就一天更不如一天了,现在四下是暗潮汹涌,各股势力也在蠢蠢欲动,我虽然不知道暗地里的势力源,不过看着宫里上上下下人心颤动,都少也能意识到点。 . “秦姑娘” 远远产就瞧见,荀三小跑着从殿廊处向小亭的方向来。 “唉,我在这儿。”我应声朝他挥着手。 他气喘吁吁地跑到我面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我,我有事要与你说。” “你看看你太子殿下,注意身份。”我忍着笑瞥了瞥周围的宫人。 被我这也样一说他只是憨憨笑了笑,“其是大哥不是病故的,他是,” 我哼了哼声打断他的话,“殿下,有什么事咱们到书房谈。” 君上曾跟我说过,不要相信宫里的任何一个人,他们都有可能是某个势力的眼线,我没想到水银之水当真无孔不入,在荀三登基之前我只好谨小慎危地在他身边防范着。 再三确认殿外没人,才把门关上,来到荀三身边,低问着,“太子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嗯,父王刚通过秘使查出大哥并非死于……”荀三顿了顿继续又说,“而是中毒身亡。” “中毒?那为什么当初没有查出来,事情过去这么长时间才查出,可知是何人所为。” “是柳巷的一名女子自己找上秘使对所犯之事供认不讳,并供出幕后主指者,竟是……竟是国相邹建德。” “是他?那现在是什么情况?国相可被羁押,还有那名自首的女子如今身在何处?”如果是邹建德做的,我并不感到意外,只是,供出他的女子让我好奇?要是他的人,怎么会出卖他? “那名女子如今被秘密关押在一处居所,由秘使看护着,父王说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能贸然动国相,在没有收集齐全他的罪证前,先按兵不动。” 我凝眸思了思,“此事怕是瞒不了多久国相就会收到风声,不知道君上有什么打算?” “嗯,我就是想让你陪我一起去说服父王,如今人证物证俱全,应该立下圣旨将国相拘捕法办。” 我摇了摇头,仍在思量,后缓缓道出,“不,还不是时候,君上的考虑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单凭一人之词还是略显力溥,如果不能一击将国相扳倒,恐怕后果不堪设想。对了,可以让我见见那名女子么?或许在她身上可以找到突破。” 他有些为难的扭捏着,“这个,父王并未让我知晓关押的处所所在。” 这下我们俩都沉默了,总不能这样跑去问君上。 “我带你们去。” . 这时门被推开,进来的人竟是无名?我瞪大了眼看着他,“无名?” “怎么?不认识我了。”无名笑着说,走到我面前定定地看着我。“殿下”后又转向荀三行礼。 第 7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73 章 红颜易醉:我为酒娘 作者:一然如萧 第 73 章 “你、是你!”荀三看着无名好一会才才恍然大悟叫着。 “对了,无名,你说你带我们去?”这么说荀三说的那个秘使就是他? “嗯,走吧!”说完领头走了出去。 我们走到门口时看到两个宫人倒在门口,我跟荀三面面相觑,耸了耸肩,一齐看向无名。 无名却无谓的解释着,“这两个人刚才鬼鬼祟祟在门口探头探脑,我就将他们打晕了。” 我倒抽了一口气,还真有人在监视我们呐。好在无名出现,要不刚才的谈话让外人听去不知道会怎么样。 在他的带领下我们七拐八拐绕了好多弯弯才到了一处废弃的宫殿,他再三的巡视下才放心带着我们进去。 刚踏进殿门就看到宣宣在殿前踱步。 “乐乐”他转身笑着迎向我,我冲到他面前扑进怀里,紧紧地抱着他。 “呵呵,乐乐,乐乐”他笑着轻拍了拍我的肩。 “嗯哼”身后传来无名的咳嗽声,转头看去他跟荀三正别扭地在那左看看右看看。 我有些依依不舍地离开慕奕宣的怀抱,抬眸向他,“你怎么会在这儿,宣宣。” “这个以后再慢慢跟你说,现在带你去见个人。”说罢拉起我的手往侧殿走去。 可是走进殿内空空荡荡,到处破败不堪,哪里有什么人,我不解地看着他。无名却走到一面墙前,用剑柄敲了墙上几个位置,整片墙就像活了似的,齐齐向两边开去,一条宽敞的通道出现在眼前。 我不可思意地看着发生在眼前的一切,宣宣安抚地拍着我的手,温柔地望着我,看着他我就什么也不担心了,随着他们一同进入通道。 待我们如数进入后墙上的门自动又合上了,通道内顿时亮了起来,原来在通道两旁有一排凸出的石灯台。 经过两个弯道面前就出现了一片较宽敞的空间,其间有三个大铁门分别在三面墙上。他将我带到靠右边的那扇门前,定眼看了看我,“进去吧!”不知道为何他要如此郑重其事。 我看他这么放心让我一个进去,想必没有危险,而且门也没上锁,我深吸了口气推门进入。 较之外面,房间里灯光有些昏暗,待适应后才看清概貌,不似牢房更像是一间卧室,床榻上还躺着一个人,我缓缓走近,越走近越看清榻上的人越让人心里纠结。 “玉姐姐?”我一下颓坐到床榻边唤着闭目的人。她脸色苍白,头缠绷带,脸上还有些瘀青。 “玉姐姐……”我举着颤抖的手停在她脸上,不敢去碰触,说话有丝哽咽。 这会她幽幽睁开了眼,眨了眨,看着我扯着嘴角笑了笑,就连这么轻微的动作都显得那么的无力。 她气若游丝地说着,“妹妹来了,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 我有些慌了,握着她的手语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弄成这样,是谁?姐姐告诉我。” 她轻摇了摇头,反握着我的手,情绪略显激动,“妹妹,你不会怪姐姐吧!” “姐姐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从没有怪过姐姐,无论姐姐做什么事,一定有你的原因。” “谢谢你,乐乐,能够结识到你是我的福气,姐姐,”一语还未说完一阵咳嗽龚来,她喘着气想平复下来,可终是难忍鲜血夺口而出。 “姐姐”见此情景我惊呼着用衣角去拭去她嘴角,泪水绝堤夺眶而出,“姐姐,不要说了,等身子好了再说。” “不,再不说就没机会了,邹建德笼络的朝中官员有一本名册我藏在……”她示意我附耳过去,待说完后她坚定地看着我,呼吸仍有些急促。 我笃定地望着她,重重点了点头,“姐姐放心,我一定会让他伏法的。” 她放心的松了松气,握着我的手却紧了紧,定睛望着我,“此事完后,妹妹与慕公子离开郦国,这个地方不能再待。” 我有些不解,“姐姐为何这么说?” “因为……”一语未完只见她眼睛越睁越大,胸口起伏,大口大口喘着气。 我紧张地扶着她的双臂,语颤,“姐姐,姐姐你怎么了。” “妹妹要当心,当心……”她抓着我的手无力的滑下,眼睛却睁睁地没有闭上。 “姐姐,姐姐。”我用力地摇着她,她却一点反应也没有,任我喊的再大声她也一动不动。“不要,不要啊……”我伏在她身上痛哭出声。 “乐乐”身后宣宣抓着我的双肩将我扶起。 我摇着他的手臂祈求着,“救救她,宣宣,求你救救她。” 他只是叹了口气,拥住我,“她全身经脉尽断,回天乏数,加之,她自身询死跟本救不回了。”说罢,他拉着我离开那间房。 我急着追问,“为什么?怎么会变成这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蹙着眉头,抬指轻轻擦拭着我满面的泪水,温柔地说着,“凝玉本是韩起之女,为报父仇潜在邹世仁身边,想伺机收集邹建德的罪证,只因那老狐狸狡猾无比,凝玉一介女流之辈根本就是他的对手,而且她还参与了邹建德谋害太子一事,就算此次没有出事,想必也难逃制裁。”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我不可置信地听着他说的,难怪那次看到凝玉跟在邹世仁身边,原在是在忍辱负重。 他躇踟着,仍是说出,“不止如此,我们救下她时,发现她已经,被人糟蹋了。” 我瞪大了眼眸,揪着他的衣袂握的死紧,“是谁?我要杀了他。” 他将我领到另一间铁门前,从小窗子望去里面有两人正被绑于铁架上,无名与荀三也在里面。 我抬手以袖角抹了抹脸上的泪水,欲推门进去,他却抓住门柄望了望我,最终还是松开手让我进去。 待问清情况后方知原来这两个人就是那什克兄弟,我咬着牙隐忍着怒气,走到他们面前,冷言相向,“既然你们都到这儿了想必也知道什么情况,想要活着从这儿出去是别想了。但是,你们要是肯乖乖合作,或许可以饶你们一条狗命。” “哼,要杀便杀,少废话。” 我哼声冷笑着,“嘴硬是不,无名,你可曾玩过熬鹰!”我看着他们转眸问无名。 无名饶有兴致地接着茬,“你倒是说说看。” 第 7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74 章 红颜易醉:我为酒娘 作者:一然如萧 第 74 章 我敛了敛神色,骇声,“鹰可是凶猛的动物,但是再凶猛也是畜生,怎能玩过人呢?”顿了顿轻勾起嘴角,“草原上的人为了训练刚捕获的鹰隼,通常情况下都先熬一熬它们的脾气,想必两位都有听过吧!” “哦,怎么个熬法,我倒想听听看。” 我冷眼看着他们,“就是将鹰双脚镣住,不以食喂之,困之逗醒,又不让其有机寻死,反复来回几次这草原之雄也就没脾气了,你们说说这要是用在他们身上不知道效果怎样,要多长时间才能把他们熬透?” 无名看笑似地看着他们,“嘿嘿,我相信不出三天他们就熬不住。” 其中一个慌乱地叫嚷着,“你,你们,你们要是敢这样对我们,我们不会放过你们的,有人会为我们报仇的。” 我愤恨地抽起墙上一条鞭子,狠狠朝他们身上抽去,听着他们叫喊声,我更是气愤,越抽越越不解气,握着鞭子的手死紧死紧,怒气无处发泄,只有这样没命地鞭挞他们。 “够了,住手、再打下去真把他们打死了也就不用熬了。”宣宣拉下我欲再挥鞭的手,我看了看他又转向那两人,他们早已被打晕,没有声响了。 “秦姑娘”一直不说话的荀三走到我身边拍着我的肩,眼神有些复杂地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看了看他们,甩下鞭子率先离开了秘室。 心里乱糟糟的,虽然跟凝玉谈不上是生死之交,过命之情,相处的时间也不是很长,但她却是我在这个地方难得的朋友,突然就这样死在我面前,很难让人接受,而更让我不能原谅的是,那两个人,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跑到殿外时天色有些昏暗,来时还阳光明媚,现在却乌云密布了,远远的看到厚厚的云层压下,看来一场暴风雨在所难免了。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心情稍适平静。 “乐乐”宣宣的声音在耳旁响起,有力的双臂自身后环住了我。 “我没事。”转头看着他那焦虑的神情,我知道他定被我刚刚的表现吓到了,“谢谢你,宣宣。” 他依旧皱眉看着我,语气却柔,“把事情都交给我,你不要想那么多了好吗?” 我转身环抱住他,闭上眸子吸着他身上独有的气息,感觉他的怀抱能让人安心。这时远处的天空响起第一个响雷,随后一道闪电划破长空,雨滴由小变大,倾然倒下,来势凶凶,看来这个冬天不太平了。 . 飘然情逝 果不其然,不出三天什克兄弟俩就熬不住全撂了,我又将凝玉告知的藏册地点告诉慕奕宣,他与无名的配合很顺利,找到了邹建德当年,与现如今犯罪的诸多证据,这其间我一直有个疑问,无名跟慕奕宣是何时勾搭上的?虽然他们早已相识,但,两人貌似无话可说似的。怎会如此有默契,办什么事不用说就心领神会,常常我在旁看的不知所云。 荀三在得知兆瞿的死因后,也变的沉稳了许多,现在君上几乎不临朝,朝中大事全权交由太子掌管,太傅从旁辅佐,国相名誉上亦是辅政大臣,不过荀三在得知事情真像后好似就未给过他好脸色,我几次劝说不可大意,现在时机未到,还不能公然与之为敌,从这一点上又可看出荀三还是缺少些励炼。 . “稍有心者都可看出近来朝中势力,正在无形的拉距着,一些两面派的还在衡量归属于哪方对他们更能获利,而国相的一些旧部死堂,还是一如既往对他死心踏地,对于这些个官员,臣已一一记下,待倒平定此事后供国君定夺。” 君上躺在蹋上,闭目倾听,太傅禀明完后才缓缓睁开眼,看向荀三问道,“太子觉得如何?” “虔荀认为,如今人证物证物俱全,因早日将他拿下,以免夜长梦多。” “哦,丫头以为呢?”说罢转向荀三身后的我问着。 我走上前一步,敛容道,“君上,民女觉得,在拿下国相之前,应该先拿回守城禁军的调动权,虽然宫中有直属君上的禁军,但是一旦事发,城禁调动权又在他人手上,仅以宫禁难以对抗城禁,而且边防军队远水救不了近火,到时没能一举成擒必遭反嗜,逼宫定是免不了。” 君上目光犀利地看着我,眯了眯眼,太傅在旁听的倒抽气,而太子更是圆目堂睁,我被三人盯着看挺不自在,只能干笑着。 “看来是时候为当年之事平反了!”君上颇为感慨地说着,后歇了歇气,缓缓开口,“太傅,唤他进来。”太傅领命出了殿阁。 我有些不解的看了看他们,这又是哪厢? 少顷,只见围幔处身影连动,身着一龚墨袍明袂的云飞扬正大步流星的走进殿内,在殿中止步,揖手深躬,呼声有劲,“罪臣之子见过君上。” 榻上人咳了咳,抬手挥了挥,“勿需多礼,到寡人身边来。”说罢,双眼殷殷望着他。 云飞扬称是上前,素面微敛,好不严肃,静立在榻前。 我在侧瞧着认真。 君上缓了缓气,轻声道:“当年之事寡人知惠王有冤,只因当时国相把持朝政,寡人无力为你父王平反,你,可还怪寡人。” 云飞扬惶恐揖身,言之凿凿,“父亲也为当年所做不当之事悔恨不已,承蒙君上怜悯,释罪臣入郦,罪臣自会感恩戴德不负君上厚恩。” 君上喟了喟气,说的无力,“如今寡人虽为你父王平反,然,当年肇事之辈却还逍遥法外,如今更是意欲犯上,寡人苦困身旁无托重之人,你……”说着说着顿语定睛望着云飞扬。 他似心领神会,忙撩袍跪下,深揖伏于地,“罪臣愿戴罪立功,为国除歼为父平反。” 我万万没想到云飞扬竟是惠王之子,他隐的也真够深的,商人?无所事是的富家公子?原来都是表象,或许他这是在韬光养慧,静待时机为父平反,而现在,他显然是成功了。 听他这样说来,君上很是满意的眯了眯眼,招过太傅拟以召书。 在书中君上罗列了几条自已的罪过,大体就是让皇家兄弟蒙冤流放,至今才查出端倪,愧对庙堂祖宗,如今特下旨为其罪平反,惠王后人继承其位,永世承龚。 我不知道君上是真想为惠王平反,还是想借此事来打击国相,因为国相是当年的幕后黑手,现在旧事重提,矛头一下子就直指向他。 如今想搬倒他,除了掌握一定的罪证外,再加上拿当年的事来说事,想必惠王旧部定会群起响应,这样不仅打击了国相,还笼络人心,到时人人歌颂君上英明。这一招下的太英明了,就我的小聪明在君上面前真是不及万一啊! 第二天一早,召书便颁布国府州县。 而惠王之子云飞扬被封为勤王,意为尽心尽力辅佐君上,朝堂上下有些声音称颂君上宅心仁厚,也有些不满的声音称君上在事情未调查清楚前就贸然下旨为惠王平反,此举有失妥当。 然而,英明的君上就借此,派下多位大臣限期彻查此事,国相敢怒不敢言,这样矛盾就彻底搬到台面了,只是看谁下手快慢而已。 .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出奇的静,静的吓人,朝中上下,宫中上下,秩序井然,人人恪守本份,一派安静详和景像,却更显不真,这是不是所谓的黎明前的黑暗呢? 如此待着更是让我忐忑不安,晚上的时候,发觉周围的气息有些异样,守卫殿门的侍卫比平时多了好几倍,走到哪都有宫人跟随着,问什么却没人回答我,还不许我出这个殿门半步。 我大胆地猜想着,要么就是事情有变,要么就是宫变了。 我就这样焦急地在殿内来回踱步,不时探头看着殿门处,现在只能等待消息尽快传来,而这个夜也显得特别的漫长,我忧心忡忡地在这儿等待着天快点亮。 第 7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75 章 红颜易醉:我为酒娘 作者:一然如萧 第 75 章 破晓时分从远远的宫殿处传来上朝的钟鸣声,心纠的紧紧,而到现在守卫也没有撤去的意思,就这样一直等到中午。 时至傍晚,守中各处守卫才渐渐散去。 君上也在这个时候派人来唤我去见他。 这次再见他,真是有种风中残烛的感觉,好似随时都会陨去,跟他谈话的心情也变的沉重了许多。 “如今虽然将奸佞惩处了,但也伤了国之原气,百废待新,寡人的时日不多了,荀儿,最让寡人放心不下的就是他,丫头……” 听着他那说话越发无力的样子,心不自觉的揪着,“君上,经过了这些事,殿下已经成熟了很多,而且如今又有勤王在左,只要他们兄弟同心,一定可以强大郦国,君上也应该放手让他自己走了。” “嗯,你说的也不无道理。”他叹了口气,有些释然了笑了笑。 “丫头觉得房令言这个人怎么样。” 话峰忽转,我怔了怔,一脸不解地看着他,脑门上写满了问号,而且我好像也不认识什么叫房令言的人。 他转过眸子,扯着笑,“子鍪,丫头可还有印象,书会上的那个学子,他便是房令言。” 经他这么一提我倒想起了那个高论学子好像就是叫子鍪,“民女觉得,此子有胆有识不失为一个人才,假以时日毕成大器。” “那你觉得现在可以委以何任。” “现在,民女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虽有才但也缺乏锻炼,君上如果想要大力栽培此子,应该让他从小事学起,所谓娇兵必败,现在还不是委以重任的时候,如果在磨砺与打击下他还能持自信与自傲那他自是可用之人,反之……” 听我此言他倒是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时僖子端着汤药在旁侯着,我便退了出来。 在走回去的路上想着今日与君上所谈事,他可真是用心良苦啊!时时不在想着为荀三做好各方面的铺垫,但是他又做的太多了,这样只会让荀三更加依懒于他,而他终有一天会离荀三而去,到时荀三又该如何? . 湖心亭内早已有人在内。 “民女见过殿下,勤王。”我向亭内两位尊贵行着礼。 太子挥了挥袖,神彩奕奕笑说着,“秦姑娘无需多礼,快入席。” 待坐定后转向他们笑问,“不知今日是什么日子?” 只听太子说了句他们到了,我顺势看去,宣宣跟无名正双双从石桥那头走来。我咧了咧嘴,起身迎了上去,多日不见再看到他,不自知的竟是如此的开心。 “宣宣,无名。” 无名抱臂在我面前挑了挑眉,语中带笑,“嗯,你现在也目中无人了,乐乐。”说罢看了看我转向慕奕宣。 我羞涩的垂首不敢看他。惹得其余几人皆笑。 酒过三旬后,太子轻轻放下酒觖,垂眸,话语有些感慨,“如今大势已定,诸位可说是居功之首,但是……我也不想强人所难,所以今日之宴也算是为秦姑娘送行的。” 我不解抬头看着他,宣宣在案底握了握我的手。我会意看着荀三笑了笑,“太子身后能人异士众多,想必一定辅助太子齐心将郦国治理的如圣主时期。” 看着各人各怀心思,我也不再多说什么。宴后太子就派车将我们送出宫,长达一个月的宫闱生活终于结束了,虽然没有发生什么传奇事迹,但是令人感到庆幸的是好在当初没有越穿到皇宫。 而云飞扬自此也不再是归云庄那个富家少爷,无名亦不再是那个潇洒自游的剑客了,我还是桑萸的酒娘,宣宣也还是老板,唯一不同的就是我们现在较多的时候一个眼神一个微笑就可以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了,也许我们彼此彼此在心灵上靠近了。 得了太子的允,我们将凝玉的骨灰带出,寻了处山明水秀的地方将她安葬,看着这个新坟不禁有些感慨。 身侧宣宣揽着我的肩安慰地说着,“别太难过,如今她大仇得报,我想她在九泉之下也会瞑目了。” “嗯,对了,在抄谷家时可有人见过一本老旧食谱。”至今我才想起还有这件事。 他眉角轻扬,抬指捏了捏我的鼻尖,半是取笑,“你还记得此事,我以为你忘了。还有,你不是委任司空南了,怎,他还未帮你找到?” 我噘了噘嘴,说的心虚,“那,那什么,这阵子事多,你也知道的,我怎么会忘。” 他嘴角笑意浓浓,“你放心,食谱早已交给小颜了,要是等你,那可得让小颜好好等下去了。” 我不满瞪向他,“你,你敢取笑我是吧!” 他忙摇头,煞有介事地说着,“不敢,我哪敢,有时候我觉得女人真是让人不寒而栗啊!” 我睨眸瞅向他,“哦,你说的女人也包括我吗?” 他却俯过身来,在我耳侧轻声软语着,“你比她们更可怕。” “是吗?” 忽,握住我的手贴在他胸口,说的诱人,“因为你捉住了我的心!” 我抿了抿唇,佯装不知,“哼,才多久不见也学会花言巧语。”说罢甩下他的手,逞自向山下走去,转过身时却偷偷地笑了笑。 他快步跟上,没再说什么,只是与我并肩走着,顺势拉过我的手。 我们就迎着夕阳下山回了酒楼。 . 刚迈步上楼就看到小颜跟石小子下楼,看到我们兴奋地双双冲了下来。 “哎、哎,你们慢点,别把我推下楼去。”我往边上闪了闪,避开了他们。 “呵呵,秦,秦姑娘。”石小子在那看着我尴尬地说着,我现已经不着男装了,不知道有没把他雷到。 不过看石小子这样子应该不是刚得知我是女的,要不以他的性格必定会跳起来。我抿嘴笑了笑,“石兄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婆妈了。” 被我这样一说小颜嗤声笑出,他在那左右看看我们,整张脸涨红的像煮熟的虾子,吱吱唔唔了半说不出一句话,最后竟然羞涩地跑掉了。 我们回到房里后,还未坐定小颜扑一声又跪下了,言中肯肯,“小颜谢过姑娘大恩。” 第 7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76 章 红颜易醉:我为酒娘 作者:一然如萧 第 76 章 我蹙了蹙眉,语中不快,“你,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说罢扶着她起来坐好。 她眼中含泪,说的大义,“小颜能够完成师傅的遗愿,全仰丈姑娘,师傅泉下有知一定会很欣慰的。” 我笑了笑,拍着她的手,“既然食谱已经寻回,你可有什么打算。” 她眸色定定,语气坚肯,“小颜这辈子都要跟着姑娘侍侯姑娘,姑娘去哪小颜就去哪!” 看她说话那神情应该不是开玩笑的,我哂笑着,“那好,你要是有其它打算大可跟我说,无论你要去哪我都不会拦你的,而且你要记住,你不我的佣人。” 听我这样一说她开心地咧嘴笑着,频频点头称是。我想有这样一个手巧心灵的人在身边我以后的衣食住行不用自己操心了。 . 飘然情逝 (下) 酒楼打烊后,我就去找宣宣了,如今他大仇得报,应试会有很多闲暇的时间才对。 在他房门前叫了声就推门进入,“宣宣” 一进门就看到他在收拾着案桌上的纸墨,神神秘秘的,而且还很镇定地看着我说“怎么还不休息,想我了。” 我白了他一眼,“想你个头,啊!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没正形了,以前那个风度幽雅的慕先生哪去了?”说罢我假装在那探头探脑找寻着。 他哧笑着走到我面前,双手定住我的脑袋,“那乐乐是喜欢现在的这个,还是以前那个?” “这个啊!你得容我考虑考虑,还真是个棘手的问题……” 他却突然双手环住我的腰,俯过身来,说的暧昧,“不管是以前的,还是以后的,你只能喜欢我一个。”说着溥唇抵上,将我要说的话全都含在了嘴里。 良久良久,他才满足地将我放开。我仍觉羞涩,伏在他胸口不敢抬头。 头上传来他清淡的声音,貌似知道我要干似的,“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一晃神,他不提都要忘了,推开他吱唔着,“那个,这些日子酒楼的生意好像很不错,葡萄酒销售也很乐观,那个……” 他一语道破,“你是想说,分利之事。” 我抬眼看了看他,傻笑了几声,“呵呵,你太有才了,这都被你看出来了,那个,我可以分到几成利啊!” “你若想要全部都给你也成!” “好啊!好啊!嗯?这么大方,说,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全部给我,我挑了挑眉,戒备地望着他。想必没那么简单,还是小心点好。 他扬起眉角,坏笑着再次靠近我,“你认为我会有什么阴谋,你都已经是我的人了。” 一时语咽,抬指拢了拢衣襟,瞥眸左右,结舌道,“那,那只是意外,当不得真,我不跟你说,回房睡觉。”说罢转身向外。 “回哪去。”语音未落,一只有力的手臂将有向后拉去。一个顺势已被他拦腰抱起,俯近坏笑,“你已是我妻,岂有分房的道理。”说着不顾我的不满和反对,将我扣压在了他的山寨。 近来几日不知为何总是贪睡赖床,每次醒来都已日上三杆,仍是懒懒不愿起床。 眨了眨眸子左右看去,宣宣早已不见身影,弯了弯唇角,也只有他能这般宠着我了。 抬指揉眉坐起身,竟觉全身软绵无力,缓了缓,下床唤了几声无人应答,不禁蹙眉。 稍作梳流下了楼,里外不见人,宣宣没影子,就连小颜也不知所踪。 我纳闷着出了酒楼,无精打采的逛着街,无意中瞥见一抹清丽靓影,定睛看去,是黎儿。 不自觉扬起嘴角,捻指拎起裙摆小步追了上去,“黎儿,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她突闻有人唤她许是吓到,身子一颤将手中的东西丢到地上,我忙俯身去捡,却闻一股浓重的中药味,不禁拧眉,语中带疑,“黎儿,你不舒服麽?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无名呢?”说罢看了看左右,确认无名没有旁边。 再转回看向她时,细瞧之下才发现她的面容泛白无血色,眼神有些散乱不聚,问她话时怔神许久才回过神来,垂眸见我拿着药包一把抢过抱在怀里,抬手抚了抚鬓旁落发吱唔着,“我,我没事,秦姑娘不用担心。”说着挥开我的手小步跑开。 我想追去,又觉一阵目眩,抬手抚着额头眸子紧闭,滞步在原地站了好久才缓过神来。迈步刚想离开却觉脚下踩到异物,挪开一看,是黎儿药包里遗漏的药渣。 自觉的俯身将那些药渣捡起,凑鼻闻了闻,不禁蹙眉,转身看向药铺,勾了勾唇角。 . 回到酒楼却见宣宣在房内焦虑着来回踱步,我坏笑着摄手摄脚走到他身后,攸地抬手捂住他的双眼,敛声道:“猜猜我是谁。” 他想都不想就把我的手拉下转身面对着我,脸色难得一见的阴沉,我垂了垂头,问的小心,“怎,怎么了。” 他只扯了扯嘴角,笑的免强,抬手抚上我的脸,话语温柔,“跑哪去了,让我好找。” 我甜甜一笑依偎到他怀里,环抱住他的腰,深吸了口气,“我只是到街上去逛逛了,你还不知道吧……”说着兴奋地直起背瞅着他的眸子。 他眉尖轻挑,说话的语气又复往日那般,“嗯?你又遇上什么新鲜了,还是又惹了什么麻烦。” 我不满,噘了噘嘴,旋即又开心地笑道:“你知道麽,黎儿怀孕了。” 听我说完,他的眉头蹙起,眸色暗沉,不知在想些什么,我拿指戳了戳他的胸口,在侧打趣着,“哦,难道她怀孕跟宣宣有关。” 只听他哧然笑出,眸中流光微动,俯在我耳侧以舌尖轻舔了下,柔声细语着,“若是你怀孕了定与我有关。” 我只觉面颊一烫,垂了垂首,不轻意间他垂下手握起我的手腕,想说什么却瞬间嘎然。 我疑惑许久终是小心冀冀抬眸瞅了瞅他。却见他低眉闭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咳了哼嗓子,“你没事吧!” 他旋即抬眸绕手过肩将我拥在怀里,紧紧的,紧紧的。我也不知他这是怎么了,只能抬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着他的背。 . 又是一觉到午后,且这几日回到庄内居住饮食更是没忌,来者不拒。突然发觉,若再以这种速度发展下去,我敢保证自己一定会长膘的。呜呼了一阵又振奋起精神满山庄里找宣宣。 时至日落也没瞧见他,百无聊懒地伏在案上挑着灯蕊等着他回来,却也难掩呵欠直打。 第 7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77 章 红颜易醉:我为酒娘 作者:一然如萧 第 77 章 良久后,坐直背抬指揉了揉眼,这才戌时为何如此困乏。 突觉胸口发闷气难舒,手指用力的揪着胸口衣襟伏于案上,冷汗直渗,咬唇轻颤,直到快要窒息这种感觉才渐渐缓下。 不知过了多久,廊上的脚步声拉回了我的注意力,抬眸瞥向门口,不多时,那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瞧他青丝微乱袍边沾凝露,许是外出了。 扯着笑撑案起身朝他走去,临近时只闻一阵酒气扑鼻,挽过他的臂,不禁蹙眉,“你喝酒了。” 他揽过我的肩拥在怀里,在我耳侧细碎低语着,“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我一怔,哑然失笑,“离开你让我去哪。” 他却急了,似醉酒失言,咬字含糊,“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离开我,你要相信我,乐乐,乐乐。” 我抿了抿唇,想要说什么却发觉他没了动静,轻轻推开,他已然睡去。 不禁哂笑,搀扶着他到榻上躺下,自己抵肘倚在榻侧盯着他不眨,不禁弯唇傻笑。 第二天醒来发现宣宣又不见踪影,碎念了一阵下榻出门,院廓寂静不似往常,心里不禁嘀咕,低下人都罢工了麽? 出了石林依稀闻见园里内传来争执声,细闻下有宣宣的声音。 蹙了蹙眉朝声音的方向寻去。方踏进园子就见廓侧黎儿倚柱,额头上有着触目的伤口,鲜红的血液顺着脸颊淌流滴在衣襟上,转眸间宣宣正跟云飞扬大打出手。 我不明就里跑到黎儿身旁俯身轻唤,“黎儿,黎儿。” 气若游丝的黎儿轻轻眨了眨眼,见是我豆大的泪珠止不住的往外冒,握着我的手很是用力,水眸中谦意深深,“秦姑娘,我,对不起,对不起。” 莫名的言语听的我直犯杵,“先别说太多,我去劝下他们。”说着不顾黎儿那满面愁容,拎起裙摆朝他们跑去。 “喂,你们在做什么,黎儿受伤了,你们怎么还在这打架,闲的慌麽?”我气急了冲到他们中间生生将他们制止住。 两人互视皆是恨意深深,我不禁打了个冷颤,咳声道:“你们吃错药了,还不去看看黎儿。” 他们两人依旧无所动容,还是石化那般僵立着怒视不语。 “勤王,黎儿求你不要再为此事与慕公过意不去了。”几人同时将视线转去,黎儿正踉跄着脚步走到我们身旁,泪眼婆娑盯着云飞扬,语中带恳。 云飞扬拧了拧眉尖,似在隐忍终是未忍下,转向我们怒视宣宣,“不行,我不能坐视此等负心之人而不管不顾,你放心,我定让他给你一个交代。” 脑中轰然,倏地转身不解地望向宣宣,他二话不说拉着我就往廊处走去,我滞步拽住他,眉头蹙紧,语中带疑,“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还有黎儿,她为何会受伤的,难道都与你有关?” 只觉他的后背一下僵直了,许久长缓缓转过身,望着我的眼神噙满痛苦不甘,唇角抿紧难以启口。 “你负黎儿在先,她宁死不愿破坏你,若非我在场早已一尸两命。怎么,你现在还想欺瞒乐乐到几时。”云飞扬的解释似一把刀无形的插入我的胸口,扼喉感龚来,泪水不听使唤的断落。 仍期翼着这只是一个误会,可是忆起当时跟他说黎儿有孕时他的表情,昨晚的那些莫名言语,我还能相信他吗? “乐乐”他低微的唤了我声,语气难掩悲痛。我只觉身子轻颤,不自觉抽回被他握紧的手。现在,现在是谁更痛。 忍着泪,盯着他一字一句清晰道:“我只要你说,你说是就是,你说不是,我便信你。”呵,听听,我现在都卑微到不去计较人家把他人的肚子弄大也要相信他,我何时变得这么非他不可了。 他躇踟了,启口难言,可我仍期待着他说不是。 他闭了闭眼,虽不言,重重的点了点头却比说什么都来的明了。 我仰了仰头自嘲一笑,抬指拭了拭脸颊的泪水,自他身侧越过,擦肩时他的手攸地握住了我的手腕,可觉他那泛凉的手指微微颤抖。 他终是一言不发放下了手,此时此刻我总不能求他不要抛弃我吧!我曾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啊,怎么可以在情爱面前乞怜。 吸了吸鼻子昂首不回走出了园子。 越往外走越是难掩绝堤的泪水扑簌下落,到庄外时可觉身后有人跟着,我仍倔强地不愿回头去看,心口绞痛突如龚,我无力地抬手捂着胸口颓坐地上,豆大的汗珠自额头渗出,身后脚步靠近,我赫然开口打断,“走开,我不需要你帮忙。”一语未过只觉舌尖咸腥,不期然吐出一口温热。垂眸看去,呵,是血。 终是难忍疼痛伏于地上,思绪飘浮渐渐陷入无边的黑暗。 . 睡梦中我不愿再醒来,宁愿逃避不愿面对,这可是我第一次把心交出去啊,为何会得到这样的回报,若我真的不属于这个地方那就把我带回去吧! 我想我真的累了,只觉身子一直往下沉一下往下沉,无休止的黑暗无边的等待,何处才是出口。 思绪渐回,只闻耳边盈绕不绝清幽笛音,让人更是心神不宁,想让它停下,却一直回荡在侧挥之不绝赶之不尽。 不自觉拧了拧眉,缓缓睁开眼,因光线过亮一时未能适应又闭上了眼。 顿觉身侧榻子沉了沉,一只温暖的手轻抚了抚我的脸颊,声音微带沙哑,却不失柔和,“乐乐,今天天气不错,园子里茶花开的正艳,我采摘了些放在房里,你要是喜欢,以后我每天都摘些回来可好。” 危情时刻(上) 在这个时候陪在我身的人竟然是云飞扬,心里泛酸,不觉眼中温热。 瞬间,有指腹摩娑着轻拭我的眼角,语中怜惜带轻笑,“你看看你,又不乖了,不是说了以后都不许哭麽,我不会再让别人有机会欺负你的。” 我轻眨了眨眸子,眼中雾气朦胧,依稀可见身侧人影正俯身向我,口气略带惊喜,“你终于醒了,我以为你想继续贪睡。” 我扯了扯嘴角,说的无力,“你吹的那么难听,我若再不制止定会被你吵死。” 待我眼中渐明时看到面前的人,满面愁容,憔悴难掩,青丝凌乱衣袂褶皱,似久未歇过般。我轻抬指抚了抚他那略显消瘦的脸颊,语中带愧,“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他抬手按住我的手,说的无谓,“只要你没事,我怎样都好,以后不可再这样折磨自己了知道了吗?那样只会让我心疼。” 我有些失措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他握的更紧,眸色脉脉盯着我让人不自觉垂下眼帘不敢直视,“我以后都不会让你再受到任何伤害。” 听他这般坦言我更觉心慌,一时无言以对,更加不知所措。 灵儿的出现急时帮我解决了当前的尴尬局面。 “秦姑娘,你终于醒了。” 第 7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78 章 红颜易醉:我为酒娘 作者:一然如萧 第 78 章 忙抽回自己的手转向灵儿,他不再说什么交代了灵儿几句要好生照顾我的话就出去了。 “秦姑娘,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再也不醒了呢?”她坐在榻侧握着我的手说着说着就哭泣起来,模样惹人怜。 我淡笑声,抚了抚她的鬓发,“傻瓜,我这不是好好的么,乖,别哭了,灵儿哭起来还真难看。” 听我这般取笑她哭得更凶,哽咽着,含糊不清道:“什么好好的,姑娘都昏迷了好几天,高烧不退还满口异语,连大夫都没法了,是王爷衣不解带的守着姑娘,顾着姑娘,谢天谢地,好在姑娘终于醒来。” 一时怔忡,他竟守着我几个日夜。 思了思,却还是开口询问,“慕,慕奕宣,他,” 话未说完就被灵儿气愤打断,“姑娘不要再提他了,若不是他这个坏人,姑娘何会落得如此,这些日子他根本没有来看过姑娘,而且他还要跟黎儿成亲了。” 听到这里倏地转眸向她,不可思意道:“他,他要成亲了。”转念一想不禁喃喃,“呵,是啊,他本来就该跟黎儿成亲才对的。” “姑娘……” 我缓缓躺下背过身,轻言,“我有些乏了想休憩一会。” 身后躇踟,片刻闻见掩门声。 虽然强装无恙,其实我还是放不下的吧!轻轻拉过被子将自己盖了个严实,蜷缩起身子抱作一团,躲在被子里偷偷低泣着,也许我是不想让人看到我脆弱的一面吧! . “你当真要去。” 亭内,云飞扬抱臂垂眸凝视着我,语气难掩不悦。 我想他是怕我又受到什么刺激吧! 我冲他淡笑,说的洒脱无谓,“是,既然都结束了,我为什么不能去面对,分开了不一定就要是仇人,不是麽?”说着转身望向满池的凋零,冬天临近,万物也都聊赖了,我是不是也该冬眠了呢?如是想着,不觉轻笑,看来我并是爱他很深。 身后有人靠近,不期然的,一双有力臂膀自身后绕来将我圈抱在怀里,低沉的嗓音自耳侧响起,“好,我陪你去。” 我轻轻嗯了声,抬指复上他那温暖的手背,这些日子若非他在侧陪伴,也许我很难度过吧! . 那一天啊,我不知道是怎么度过的。 当我们出现在轩辕庄的时候,庄内宾客并无几人,不禁显得这个婚礼有些冷清。 只是当一双新人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还是有些失了常性,强言欢笑着说一些伤人伤已的话。 只是为何在对上他的眼神时,他竟显得那般痛苦,眉头似石化般蹙紧,对着我总是欲言又止。 瞧见他这般,我的内心很没骨气的又燃烧起希望,当我鼓足勇气想要对他说时,出现在他身旁的新娘娇滴滴地倚偎在他身侧,望着他的眼神情素难掩。望着她,我只觉,好似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冷水,彻底来了个透心凉。 看着他们那一身绛纱喜服,竟觉的是那么的刺眼。我笑了,说了一些违心的祝福话语,他却一言不发盯着我。 无名,是的,婚礼上他也出现了,这个在我最需要他帮助的时候他没出现,此时的出现,他竟是站在他那一边,多么讽刺,这两个曾是我认为对我最好的男人,同时背我而去。 而云飞扬,酒里棋间的泛泛之交却对我不离不弃。 我想我是醉了,也许只有喝醉了才能忘却痛苦吧! 自此与你不再有任何瓜葛,无论是走是留,句点在此刻画上,我会活出我的精彩,因为,我是秦贝乐。 十二月的梁都城,四处可见白雪皑皑,这就是北地,四季分明,与南方的四季如春有着明显的区别。 午后的阳光虽暖人,但寒风里还是会让人轻颤着不自觉搓手取暖。 待到手指不再那般冰冷,绕指扰了扰肩上银狐斗蓬抬步迈进积雪过膝的院子。老树下那个堆了一半的雪人我还想继续堆完它,捧起地上积雪往雪人身上堆去。 在江苏,冬季里虽也常遇雪天,但有此积雪规模还是少见。 今晨趁着云飞扬进宫,灵儿外出才有机会偷偷跑到雪地里玩耍一番,倘若他们都在定不让我大冷天出门。 嘻笑着将两个核桃镶入当眼,红罗卜当鼻,再取来斗笠蓑衣装扮上。 退后两步看着雪人,灵光一闪,“还差一样,你等着啊。”自言着朝树下找去。 不多时,捡了一根半长树枝插到雪人手里,抚了抚掌拎起裙摆在树栏处坐下,与雪人并肩着,仰望天际,老神在在的说着,“哎,你说你要是钩不到鱼,就只能等着被晒死了。”说罢转向雪人。 正待再说什么来揶揄雪人时,听闻雪地里嚓嚓踏雪的脚步声自院处向老树走来,我弯起唇角,肯定是灵儿回来了。 低下身子围着老树绕过,手中已捧起一团雪球,在她身后攸地跃起,“灵儿”唤声时手中雪球抛出。 只是当我看清来人时,不禁面僵,讪笑着艰难地走到他面前,“你,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说的有些心虑,在他面前忙抬手抚了抚他脸上的雪碎。 他却蹙起眉角,握住我的手放到唇边呵了呵,语带责备,“怎么这么不听话,灵儿这丫头,待会好好罚她。” 我忙摆手解释,“不关灵儿的事,她出去办事了,我无聊就到院子来,晒晒太阳,是,晒晒太阳。” 他却笑了,温暖的手掌抚上我的脸颊,眸子轻瞥树侧雪人,我一吓,忙垂首。“现在太阳晒完了也该回去了吧。” 说着一手自身后绕到腰上轻轻将我抱起往亭子处走去,边走还不忘问我,“今天的药可服下了。” 我埋首,说的委屈,“我不想吃了,可以不吃麽。” 其实我根本就没事,他却紧张的每天都要逼我吃药,说什么上次被敕笥伤后遗留下的内患,上次吐血也是因此,我当时还以为被慕奕宣气的吐血,原是这厢。 这一个月的药吃下来,我自认为身休无碍了,可是此男却每每不让步,不见我把药咽下不罢休。 他没停下脚步,可是说出来的话却不容拒绝,“不行,你若不肯吃药我替你吃。” 我妥协,说的无辜,“我吃还不行麽?” 第 7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79 章 红颜易醉:我为酒娘 作者:一然如萧 第 79 章 只因我当时无意间听到他跟太医的对话,所以此药,只有我能吃得。 . 老沉的话语自房内传来,“王爷,恕下臣无能为力,秦姑娘这内患非一时半刻可以痊愈,且隐于她体内一月才被查觉,不是一般药石可以治之,下臣只能想法抑制住病发,只是……”太医嗫嚅着不敢再言。 云飞扬语气焦急,忙问,“只是怎样。” “只是,此药虽可抑制病发,却也是慢性毒药,若常人服之不出一年必会送命。而秦姑娘若不服用此药,不出一月定会五内俱焚,届时,怕是难再救。” 屋内顿时陷入一片沉寂。 初闻此事,没有想象中难以接受,最起码还一个关心我的人在。 房内,他将我放在绒榻上,探指自我腰际取出瓷瓶,一粒豆大的药丸递到我唇边,我张了张嘴将它含下,眉头不禁深蹙,身侧人细心地递了蜜饯凑到我唇边。我轻笑着含下。 他温柔地揽过我的肩靠在他身上,说的旦旦,“你再忍耐些时日,我会找出治愈你的药。” 我不置可否,置气着,“若没能找到,大不了你放弃我便是,我”话未说完已被他抵指触唇制止住,难掩生气,“以后不许你再说这种话,你只管信我便可。” 我眯了眯眼,甜甜一笑环臂回抱着他。 良久,门扉处传来声响打断房内的宁静。 “王爷,奴有事要禀。” 他应了声将我放开,自已踱步外室。家老声音再次传来,“王爷,宫里传信,君上,薨世了。” 脑中一片轰然,手中把玩着的瓷瓶不慎脱手落到绒榻上。 身侧似有人轻唤,我怔忡转眸,见云飞扬满目愁容望着我,我张了张嘴不知言何,君上,怎么会? 有臂揽过将我拥在怀里,低语,“不要想太多,我这就进宫,你乖乖在家里待着。”说着放开我快步离开内室。 我仍没回过神来,倚在榻上眸子不禁朦胧。 他这一进宫就是三天,三天后再出现在我面前时是一个通身斩衰裳,苴绖、绞带、冠绳缨、菅屦的云飞扬了。细瞧之下,面容难掩憔悴,眸底暗沉。 见我瞧他只是微动了动嘴角,坐在我身侧握起我的手,蹙了蹙眉,转眸左右,“怎不生碳火取暖。”说着欲起身,被我拉了回来,“没事的,你先歇息一会吧!”君上薨世,太子孤一,现在他身边就只有云飞扬这个可信的亲人了,若想扶住太子顺利登位,势必会有很多事都落在他肩上,这一段时间他便有的操劳了。 他依言坐了回来,仍挂记着我的事,关切地问着,“这几日可有按时服药。” 我点了点头倚在他的肩头,柔声,“太子,他还好吧!” 他顺势揽过我的肩轻轻摩娑着,“你放心,他会渡过这个坎的,必竟,他还身负重任。” . 这个冬天不禁显得特别漫长,君上出殡后,接下来的便是太子登基之事。 得了云飞扬的允,我与他一同进宫看望太子,必竟这个时候他最需要的就是安慰和鼓励。 殿阁外,僖子低声轻唤着,“殿下,勤王求见。” 等了许久也不见殿内传来只言片语,我与云飞扬面面相觑,转向僖子。 僖子垂首低言,“殿下确实在里头,这都两个时辰了,殿下未曾踏出过此殿一步。” 如此说来我们更觉疑惑,云飞扬上前高唤着,“皇弟”好几声,都未曾有过回应。他转身看了看我们,旋即抬手复上门扉一推,高门应声打开,他不假思索抬步越过门槛。 我们自他身后跟了进去,一到殿内便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因门窗都掩着,还可看见缭绕的烟雾,细瞧之下殿中鼎庐还在往外冒着青烟。 “皇弟……”他又在殿内唤了几声。转眸看去,整个大殿空无一人,哪有什么太子一直在内不曾离开。 这时殿侧的明黄账幕飘动了几下,我们朝着幕布走去。 云飞扬在幕前缓缓抬指撩起幕布,看到了让人魂飞魄散的一幕。 太子伏倒于地上,胸口一片樱红,就连身下的毯子也染上鲜红。 僖子颤抖着瘫倒在地上大叫着:“快来人,太子殿下遇刺了。” 而在这时幕布的另一头走出一个人,让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是真的。 “宣”我抬指捂住唇,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只见他踉跄着走出,拽着幕布出现在我们面前,且,他手上还沾满了鲜血,另一只手上竟还握着一把明晃晃的短刀,他在看上我的时候也是一脸惊讶。 “来啊,将行刺太子的刺客拿下。”这会功夫就已冲进了一批禁军,将殿内围的水泄不通,将军一声令下,所有士兵拔刀以对。 “你们,”这时他抬手指向这边,瞬,又以不可置信眼神盯着自己手上的刀,铛的一声,短刀掉在地上,“我……” “一定是误会,大家不要冲动,先看看太子怎么样了。”我拦在禁军面前,情绪有些激动。 “太子他,不行了。”我再转过头去,看到无名已在太子身边,提指按在他的大动脉,看着我们有些悲痛地说着。 将领一脸严肃说着:“先将刺客拿下,反抗者格杀勿论,勤王请让开。” 勤王也拦在禁军面前为他辩驳着:“你们,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本王相信他不会是刺杀太子的刺客。” “殿下……”僖子哭喊着爬到太子身边。 “还愣着做什么,无论怎样,他的嫌疑最大,先拿下。”这时已不是剑拔怒张,禁军手里的刀早已出鞘,一得令纷纷冲向慕奕宣。 “小心” 我愣然站在原地,被云飞扬强行拽到旁边,才没被冲上的士兵撞倒。 而此时宣宣已经和他们打上了,“宣宣,”口中昵喃,泪已滑落。 第 7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80 章 红颜易醉:我为酒娘 作者:一然如萧 第 80 章 这些禁军绝不是吃素的,个个出手又快又准,只要稍不留意就会被击到。 将领目光如炬盯着无名,字字重凿,“无名,你既受托先皇,就应出手将他拿下,难道你就看着太子殿下被刺杀而不理。” 无名只是扯动下嘴角,跃入围攻圈,“不要,无名。”我摇着头看着无名已跃入人群的身影。 而无名与宣宣对打上,其它的将士便纷纷退开,他们纠缠在一起一晃眼就跃出殿外。 我挣开被握着的手腕跟了出去,看他们打的激烈,我的心揪的老高,又不敢叫他,怕让他分心,只能在旁边揪心地看着。 而此时,就连我都看的出来,他跟本就不是无名的对手,不知道为何他出手总不快,被逼节节后退。 两人相互抓着对方双臂较着劲,不知怎的两人一跃就出了殿门,禁军一刻不放松如数追了上去,而且人数还越来越多,我撩起裙摆,奋力追出,一路追出宫去。 “乐乐,上马。”我跑的精疲力竭的时候云飞策马停在我身边,向我伸着手。 我不假思索握住他的手,被他一拉,落于马背上。 他转过头来,见我欲言又止,他倒先开口,“什么都不要说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救下他来。”说罢一夹马肚,马儿嘶鸣,马蹄踢踏着扬尘奔起。 一路狂奔至城外,秋水湖下游追上了他们,而加入追击将士多了守城的禁军。 由于过分担忧他们的情况,马未停住我就翻身下马,差点失足。 “小心”他及时托住我的手臂。 我抿了抿唇,想说什么又不暇顾及,站稳后就向湖边跑去。 “王爷”守城军看到勤王纷纷行礼。 人群中我看到慕奕宣被无名搀扶着,整个人显得特别无力,神情有些涣散,他们这是? 还未想通,领将的出赫然出声打断了我的思路,“无名,我劝你不要助纣为虐,此人犯下弑我郦国储君之罪,纵是万死也难辞其罪,如若你再一意孤行休怪我等不客气。” 无名铁着脸看着守城将军说着:“樊将军,在事情还没有查清之前,请你不要妄下定论。” 守城将军冷言说道:“哼、都听好了,今天不管死活都不能让他们二人逃离,都给我上。” “住手,住手,勤王在此还未发话,你们竟敢如此放肆,太不把王爷放在眼里了。”宫中禁卫将领出言阻止着城将,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勤王。 云飞扬快步上前,话语难掩其威严,“樊将军,本王亦觉此事没有那么简单,你们这样鲁莽行事,至国法于何地,就不怕错杀好人。” “王爷说的是,但是此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行刺太子,当时王爷也在现场,现在又为何为其开罪。”他扯着嘴笑了笑,又说道:“您虽贵为王爷,却也不能包庇凶犯,还是个弑储之犯,王爷还是让开了,免的刀箭无眼,来啊,通通给我拿下。” 一声令下,众将士一拥而上,无名带着慕奕宣,行动起来诸多不便。 不多时,将军失了耐心,高呼着,“放箭……” “不要,不要啊。”心急之下,我冲到前面却被两个士兵拉住,眼睁的看着他们射箭,无名只能用剑挡着急行如雨的箭羽。而他还要护着身后的慕奕宣难免分心,在这分心之际手臂上受了一箭。 “无名”我惊呼着掩唇轻颤,却帮不了他们什么。 攸地转身跑到云飞扬面前,拽着他的衣袂恳求着,“飞扬,求你了,现在只有你能救他们,你救救他们吧!再这样下去他们会死的。” 他却皱着眉头一脸为难地看着我,“乐乐,我,我也是无能为力。” 我拉着他的手臂早已泣不成声,哽咽着冲他大叫,“不,你可以的,你是王爷,只要你一声令下,他们会听你的,我求你了。” “乐乐……”哪怕是这么细微的声音,我也听到了身后那唤我的人,转身看去他已伏在地上,看着我的眼睛透着万般不舍。 我已忘了自己是怎样冲过围绕在旁边的士兵,无视身后云飞扬大叫,义无反顾冲到了他身边,扶着他站起。他却显的犹为无力,喘着气无力地推开我,“你不该过来,这里太危险了。” 我上前挽住他的臂,望着他坚定无比地说着:“不,既然有危险,我们就共患难,我不会让你再丢下我的,就算是死。” “乐乐……” “小心……”听到声响回头一看,就见急速的箭羽朝我飞来,还未来的及做出反应,眼前就有一个身影倒下。 “飞扬!”我忙蹲下身去扶他,云飞扬用身子为我挡下的这一箭已射入肩颊。 而顺势冲上来的的士兵再次将我跟他们隔离开了,刚想转身就听到飞扬痛呼声。我急忙将他扶起,肩上流了不少血。 “快来人,王爷受伤了。” “乐乐,不要再去,危险。”我将他交给一个将领,想回到宣宣身边,他却拉住我的手制止着。 “不,我不可以丢下他,”说着撇下他的手朝身后跑去当我跑到运河边上时只看到无名跃身扑向慕奕宣,避过了几只射向他的箭羽,却也因失足直接跃入河里,他们却还往河里继续射箭。“啊,不要……” “宣宣,无名。”刚冲到岸边就被猛地往回拉。怒吼声自身后传来,“乐乐,你冷静点。”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去救他们……”我使劲挣着被他拉住的手,冲他大吼,双眸微微肿起,盯着他瞧不觉有些模糊。 突然颈处一阵疼痛,两眼一黑失了知觉。 . 危情时刻(下)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有几秒意识恍惚。宣宣,之前的画面犹在眼前,一下弹坐起来,“哦,好痛。”抬手抚上颈处一阵痛。 “乐乐,你醒了!” 环顾了四周,发现已然回到王府内。 而云飞扬脸色却泛着苍白,还关切地在侧询问我,“可有哪里不适。” 我跳下床拉着他的手臂急切地问着:“他们,他们怎么样了?” 只听到他拧了拧眉,咬牙咝气。 第 8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81 章 红颜易醉:我为酒娘 作者:一然如萧 第 81 章 我竟忘了他为我挡箭受伤,忙撒开手,满是歉意道,“对,对不起。” “太子遇袭朝野上下皆动,如今已出动全城守军在运河流域搜寻,也许不用一天就可以找到他们。” 我咬了咬唇,语气坚定道:“我要去找他们,让军中将士找到,他们必死无疑。” “没用的,如今我们已被禁足王府,不可随意踏出府门一步。” 我本欲转身外出听到他这样说又冲回到他面前,“为什么?” “朝中一些元老指责,因我阻挠才没能将他们擒获,众议之下,便派了禁卫将我们囚在府内,待到捉回他们……” “既便是这样我也要出去。”说罢有些气愤地冲出房门,一路冲到大门口就被两个守卫挡下,“让开,我不是王府中人,凭什么不让我出去。”怒、怒火可以让一个人失去理智,而我此时早已没有理智可言。 守将声冷,毫无情面可言,“姑娘请回,我等俸命守卫王府,府内任何人都不可以踏出这大门一步。” “哼,我今天非出这门不可。”说着硬要闯出。 “姑娘不要逼我们动手。”说这话时他们纷纷已拔刀出鞘,“有必要的话我们不会对姑娘手下留情的。” “住手,你们眼里还有本王么?王府门口动刀动枪,都给我收起来。”身后人赶到将守卫的一通训斥。 “是、是、是,王爷息怒,只是这姑娘硬要闯出,我们也是职责所在,还望王爷见谅。” 我见此门不通转身就找向后院,一开门,也守了几个士兵,气的我直咬牙,却也拿他们没办法。 我望着云飞扬哀声乞求,“现在怎么办,你想办法让我出去好吗?我一刻也待不住了。” 他凝眸,说的坚定,“不行,莫说我帮不了你,就算帮的了你,我也不会再让你去冒险,你放心,有我在,一定会将他们保住。” 而我现在也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回到房里站在窗前焦虑地望着窗外的大门,这才过去一个时辰,我却觉得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每分每秒对我来说都是煎熬。方才得了云飞扬的允,我相信他会帮他们的,这才乖乖的回到房里等侯着消息。 “姑娘,”灵儿端着食盒进门,我却依然立在窗边不动,生怕错过任何风吹草动。 “姑娘歇会儿吧!再这样下去,灵儿怕你熬不住,你若是倒下了,王爷会伤心的。” 是啊,他这般为我,我,怎么可以这样。 旋即笑了笑,“灵儿放心,我没事的,你弄了什么好吃的。”说着欲动手去开动食盒。 我不知道自己是真放下了还是强装放下。 直到方才见到他们,激动的失了常性,我便知,我从来就没放下过。可是我应该要放下的才是,若然还对他这般依依不舍,又将置云飞扬于何地。 灵儿的菜肴本是美味,可是才吃下几口便觉胃里一阵翻搅,胃酸泛滥,直想作呕,吃下的如数吐出,心口憋闷着更加难受。 灵儿急的眼中泪珠直打转,手足无措的将我扶到榻上,“姑娘怎么了,灵儿去唤王爷过来。” “我没事,灵儿,休息一下就好了。”这一天滴水未进,突然进食,胃难免有些受不了,以前也曾犯过一次胃病,后来调理过后,每餐都是定点定时,也没再犯过。 我靠在蹋上拉住她,“没事,不要麻烦,这事不要跟王爷讲,我休息一下,要是有什么消息你要马上告诉我。” “嗯,灵儿知道了。” 可能是真的太累了,灵儿走后我倚在榻上便浅浅睡去。 . “宣宣……”惊呼一声坐了起来,发现原来只是做梦,抬指拭了拭额上的汗水,再看周围,竟已天黑。 咿吖一声门被推开,灵儿的声音身外室传来,“姑娘醒了。” 我急忙拉着灵儿的手问:“现在什么时辰了,外面可有消息。” “姑娘不要急,现在刚过戌时,王爷说守城的将领沿着运河搜寻了二十里也没发现他们,说明他们有可能已经逃走了,灵儿一听到这个消息就赶过。” 我不置可否想要再次确认,“真的?” 她点了点头,摸了摸我那冰凉的手,捧起搓着,“嗯,他们明天还会继续搜寻,过了明天没找到因该就安全了,所以姑娘不要再这样挂心。” 我沉吟了一会,抬眸向她,“灵儿,王爷现在哪儿?” 她雀跃着应声,“王爷在书房,姑娘要找王爷,灵儿这就去告诉王爷。” 我拉住了她的手,“我自己去就行了。”她不依,仍要陪着一同前往。 “王爷”还没进门灵儿就开启大嗓子。我们刚踏进书房,幕帘处还被风吹动着,飘扬起来。 “乐乐” “灵儿先去做事了,姑娘与王爷好好聊。”她说着俏皮地跑开了。 “乐乐……” “飞扬……” 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响起,互看了一眼,笑了笑,“你先说吧!乐乐。” 我躇踟着,仍是开口道,“嗯,太子他,” “太子,朝中官员一致反对将太子下葬,说是要缉到真凶才可让太子瞑目,所以……”他不再说,我却也明白。 顿了顿,开口轻问,“你不是也有话要与我说?” 望着我,他却犹豫了,半晌,“哎,我、不说也罢。” “既然如此,我就先回房了。”说着转身离开,到门口时感觉一阵目眩龚来,扶上门扉,晃了晃脑袋。 第 8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82 章 红颜易醉:我为酒娘 作者:一然如萧 第 82 章 “乐乐”转身看去勤王快步向我走来,还未至我面前,就感到眼前一黑,身子滑倒,再度陷入一片黑暗。 . “姑娘,姑娘。”迷糊中似听到有人在唤我,缓缓睁开疲惫的双眼。 灵儿坐在床榻旁一脸忧虑望着我,见我要起身,立马扶住我坐起。 “灵儿,我怎么了,现在什么时候了。”看着外面一片光亮,想必已经第二天了。 “姑娘疲劳过度,昏厥过去,现在已经正午了。”停了停她低声继续补充道:“他们没事了,所以姑娘不要再为他们操心了。” 心下骤喜,掀起被褥欲下榻,却被灵儿拦住,“姑娘,你现在还很虚弱,不要到处走动。” “我没事,就到外头去看看。”谁知道才一下榻双脚无力一软,整个人伏在地上。 “乐乐”云飞扬不知何时进来的,将我抱起放回到床榻上。我急道:“你的手还伤着,” 他无谓笑道,“这些日子你清减了不少,我一只手都可以将你抱起。” 心下慌张忙撇过头去,灵儿这丫头早就不知跑哪去了。顾左右吱唔着,“我想到外头去瞧瞧。” “等你身子养好些我再陪你去可好。” 我抿了抿唇怔忡点着头。 外室传来家老的声音,“王爷,太傅及几位朝臣求见。” 他应了声,放下内室幕帘,踱步到了外室。 片刻,鱼贯而入的脚步声自外室传来,“臣等见过王爷。” 他倒是客气,语中带笑,“诸位大人莫要多礼,请入席。” “王爷,我等今日拜访是有要事与王爷协商。”听着这声音耳熟非常,定是尚太傅。 “尚太傅客气,有事不妨直说,本王洗耳恭听。” “太子已然遇刺身亡,其身后又无子嗣继承大统,国不可一日无君,想我郦国短短数月,逢遭巨变,先是太子瞿病陨,再是先皇驾薨,现在又是太子荀遇刺,此时如果没有人站出来主持大局,国内必将人心不稳,而那些个心怀不轨之辈必会在此时作乱。”太傅说的义正严词,却也不免透着些伤心。 却听他亦为感伤地接着,“是啊!民之不幸,国之不幸,臣之不幸啊!” “所以我等经过商议,一至推举勤王担此重任。” “必竟勤王也是王室之后,也算是名正言顺,所以臣等希望勤王能够出来主持大局。”又一个大臣加入游说行列。 他客套着推托,“哎,不可不可,本王何德何能,岂能担此重任,诸位大人不妨在其它恭亲中另觅贤良。” “王爷莫再推辞,想当年若不是哗变,惠王必是顺位人选,如今由惠王之子担此重任实乃天意所归,请王爷助郦渡过此危难。” “请王爷解救郦国。”群呼响起,一阵阵不绝于耳。 他急言,“诸位、诸位大人,快快请起,本王受之有愧,诸位都是朝中元老,本王……” 众臣再呼,“请王爷成全……”想必今天他不答应也难了。 沉默了一会,他为难地开口道,“也罢,但本王事先声明,暂担监国之职,一旦他日在众恭亲中觅得贤能,本王决不霸位,诸位大人为证。” “是、是、是,王爷说的是。”众人口口称是,听的出其中的喜悦。 而他说的倒也在情在理,言辞间也挺能说服的人,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他在政治上还有这一套本事。 而众臣的目的达到了,也就不会在王府多待,没再客套几句便都告辞离去,周围一下子又陷入了一片寂静。 . 幕帘撩起,明黄袍袂者快步踏进内室。 我抱臂倚于床榻上,望向他笑言,“看来你的日子要不好过了。” 他撩起长袍在榻侧坐下,眸色深深望进我的眼底,“那,这不好过的日子你可愿陪我一起度过。” 我眨了眨眸子,状似思量,“可有好处。” 他灿笑俯身靠近,轻轻在我唇上一啄,“好处便是,什么都听你的。” 心下莫名砰然不止,羞涩地别过头轻轻躺下,“我有些乏了,想歇息。” 他未再说什么帮我拉过被褥掖好,俯在耳侧细语“好生歇息,我晚些再来看你。” 榻侧一轻,知他已起身,可我仍是绷直着背顿显紧张难掩。 . 是夜,辗转难眠。 突见账外人影晃动,我弹坐起身抬指撩起纱帐,低喝,“什么人?” 猛然间,颈肩处被点住,人已动不得,还未看清来人便失去了意识。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处在一间四面是墙的空室内,整个人动弹不得,声音难出,转眸左右细想下,仍不清对方是谁。 “王爷” 忽,从室外传来说话声。 听到声音让我一下子来了精神,而且是那么的清晰,我好想开口呼救,却无奈地连张嘴都费力,更别提出声。 沙哑的声音传来,显得有些不耐,“怎么样?” 第 8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83 章 红颜易醉:我为酒娘 作者:一然如萧 第 83 章 “属下已将王府里里外外都找遍了,还是没有找到秦姑娘。” “属下找遍了城内外,也是没有找到。” 砰一声响,吓了我一跳,“你们这群废物是干什么用的,她现在身子不好,行动不便,这样一个人你们也找不出来。”他生气了,我好想说,我就在这儿。 沉寂片刻他才再开口,“灵儿,你认为乐乐是自己走的还是被人……” “王爷,灵儿觉得,姑娘应该不可能自已走的了,会不会是慕公子将她……” “绝不可能,他如今自身难保,我量他没这个能力。” 这是什么意思?他们不是说宣宣逃走了么?什么自身难保? 外间瞬时陷入一片沉寂,无人再开口说一句话。 也不知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抵不住睡意龚来,竟嗑眼睡了过去,睡梦中一直有人在追我,我没命的跑着,逃着。 只记得追我的是个青衣人,他的模样却始终没看清。 一下惊醒,背后已一片湿漉,而这时眼睛已经有些模糊了,再不来人将我救出,我怕不是被渴死就是被饿死在这儿了。 “王爷,参见王爷。”在我迷迷糊糊之际又有声响传入,我强自打起精神竖耳倾听着。 “嗯,这些日子邹公子身体可有好些啊!”听着话音,他此时应是一派懒散。邹公子?那人,那人是邹世仁,他怎么还活着?接下来听到的就帮我解了疑。 “多亏王爷出手相救,小人,已经好多了。” 此时邹世仁哪还是那当初不可一世的邹世仁,听着这极度讨好又诌媚腔调就令人作呕。 他依旧那般高高在上的语态,“交代你办的事可都办好了?” “办好了,全办好,这事交在我手里王爷就请放心。” “嗯” “那个,”只听那邹世仁吱吱唔唔,欲言又止。 “你不用说了,本王全都明白。” “主人”冰冷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熟悉,却始终想不出是谁。 只听砰砰声响,邹世仁满口,“谢王爷,谢王爷。”猜想定是在给他下跪磕头。心想磕死活该。 “好了你先回去,有什么安排,本王会通知于你。” “是、是、小人先告退了。”听这话像条狗似的让人直想鄙视。 安静了一会冰冷的声音再次传来,“主人,属下有一事不明?” 他鄙夷一笑,“你是不是想问本王,为何到现在还留着邹世仁。” “主人英明。” “哼哼,你以为他还能活的过明天吗?就他那被废之人本王还惜灵药去救他!就算他不来,他也活不过三天,他既来了,那就是他自己找死,让自己提早死。” 他话中有话,让我一下子没听明白,只能专注的往下听。 世事难料 “主人意思是……” “没错,灵药对于常人而言,服用后对身体有大益,对于习武者而言那更是圣药,而对于他‘那种’人而言却是百害而无一利,连续服用一个月后就连神仙也救不回,而他寻上门来岂不自寻死路,又何需你动手。” 真是……有够阴险的。我虽然有时有些坏想法,但那也仅限于想,基本没有付诸行动过。听着他用再自然不过的语气说出那些话,我不禁打了好几个寒颤。这是我认识的云飞扬吗? “主人,无名他们?” “这件事你可以先不管,他们自有人对付,明日如果还未找回乐乐,你就亲自出马,她到底会上哪去呢?” 对付?他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到底说话那个人真是云飞扬吗? “主人,照理说秦姑娘不可能会失踪,至少她自已是没有能力离开王府,但是王府守卫如此森严,又是谁将她虏劫了,还能凭空消失在我们眼前。” “让你给乐乐下的药可曾断过。” 下药?他们……对我下药了?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他……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我咬紧了牙根,怒火中烧。 “绝对没有,主人,这半个月来,从未间断过秦姑娘的药,而且这两日停药了她的身子也没完全恢复,这、您是看到的。” 半个月?过去半个月了,他们让我毫无知觉的度过了半个月,难怪身体会这样虚弱无力。我瞪大了眼睛,眼中灼热,泪水划下脸颊,他这样费尽心思又是为是什么? “本王并未怪罪于你。” “谢主人信任,还有一事,属下要恭喜主人。” “哦……说来听听。” “豫南已经传来消息,证实食谱内所载无误,老王爷身前确实将一批财宝托由食神保管,这下不仅朝庭掌控在主人手中,就连江湖,也必将折服在主人脚下。” “哦,是吗?这确实是个好消息,对了,父王身前众门客可有什么反应。” “此事更比预想的要好,主人那一食二鸟之计,将整个计划向前推了一大步,如果不是将太子之死嫁祸到慕奕宣头上,恐怕老王爷在天上还要再等上几年才能得见主人一揽大统。只是,主人为了秦姑娘与慕奕宣交恶……” “是,我就是为了乐乐。”一阵得意的狂笑,听到我耳里却是那么的刺耳。 原来,原来这一切都是他策划的,他才是慕后黑手,就连小颜都是他的人,而因为我,竟害了宣宣,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激动的身子颤抖起来,胸口一阵搅痛,咽喉一紧,血腥味已冲鼻,不期然的吐出了一大口鲜血,口中低喃,“宣宣”声音脱口而出,我也无力的伏倒在地上。 “什么人?” 第 8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84 章 红颜易醉:我为酒娘 作者:一然如萧 第 84 章 我半眯着已经快睁不开的眼睛,看见一道人影晃在眼前。 “乐乐” 意识模糊了,思绪也远了,唯一听到的是云飞扬那惊叫声,我却不愿再看他一眼。 . “她到底怎么样了?”耳边突然传来男子叫喊声。 “王爷息怒,姑娘脉相紊乱,恐一时难以治愈。加之两日没有服药……”又一个唯唯喏喏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可我却无力睁眼去看。 焦虑的声音身耳侧响起,“她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会醒来?”温暖的手掌抚上我的脸颊。 “这个,臣等……” “一群废物,都给本王滚出去。”一声怒吼后四下又一片安静。 我能感觉到我的手正被人握着,想挣脱却动不得,我让鬼压床了吗?为什么明明可以清楚地听到外界的声音,人却无法动弹。 “乐乐,你还想睡到什么时候,你快起来,我就要当郦国新君了,难道你不想看看吗?等我当了君上,你就是国后,我再也不会让你从我身边离开,乐乐……” 听着那深情的告白我没有一丝动容,若换作是以前,也许我会心动,可是此一时彼一时,你已不再是那个果园初遇阳光爽朗的云飞扬,而我也不再是那个初来乍到懵懂无知的少女了。 “主人” “你进来做什么?” “南方传来消息了,此时来人正在秘室等侯主人。” 瞬,我的手被放回到被子里,屋内再次陷入沉寂.只是,我却能感觉到一簇如火炎的眼神,正在肆无忌惮的盯着我看,像是要把我活烧了似的。 . 也许过了很久,也许时间根本没有流逝,经过这一事,目睹了这一切,我想,我的心志成熟了。人,真的是捉摸不透的动物,为了名为了利,真的可以不择手段。 再度睁开眼睛时,因光线过亮,太过于刺激而不得又把眼睛眯上,适应了之后才再缓缓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明黄,窗外艳阳高照,动了动身子,起身下榻走到窗边。园内桃树已露新芽,看来春天就要来了。 突闻门外喧嚣声传来,“君上,您还是先回去歇着吧!秦姑娘若是醒来,奴立马禀报。” 门被推开,声音更近,“你们都退下,寡人想……” 我一直盯着门口瞧,他话还未说完就看到我正目不斜视地盯着他,有几秒的怔忡,他就冲到我面前。 伴随着不可置信的口气,抬手停在我面前微微颤抖着,却始终不敢碰触,“乐乐,你,你。” 只这一眼我又转过头去,继续看向窗外,对他置知不理。 “来人,快,快传太医。”兴奋的声音再次传来,“乐乐,你觉得怎样,窗口风大,还是先到内室歇着。”还未挽上的手被我无情的撇开,没接他的话,独自走回内室躺到床榻上,背过身去。 “君上。”这时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 “快,快给她看看。” “是”应声时一只手已按在我的手腕上号着脉,“恭喜君上,秦姑娘身子已无大碍,脉相平稳,气息通畅,只要再服几剂汤药调理调理便可。” “这就好这就好,你们先下去吧!”也许他此时是真的开心,可是我心里不快,又能让你痛快乎。 “乐乐”说话时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兴奋难掩其中。 我淡淡的开口,语气中没有夹杂一点温度,“你回去吧,我累了,想休息一下。” 沉默了很久,身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和开门声。我起身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他,始终还是当上郦君了,阴谋终是得逞了。 足足一个下午没人再来打扰,我也想的很清楚,我要离开这里。 蜗居在这些人的阴谋当中,我会疯掉。 早上的时候来了一个可以谈心的人。 “姑娘……”灵儿欣喜若狂地冲到我面前抱着我直掉泪。 “傻丫头,好好的哭什么?”我笑说着抬指拭去她眼角的泪水。 “灵儿以为姑娘再也不醒过来了,吓死灵儿了,姑娘此次昏迷近有一个月了,君上,他日日都来看望姑娘,有几次灵儿看到国君看着姑娘都要落泪了,说实话,君上对姑娘真的是……” 我叹了声气打断了她了话“灵儿,你这是为谁当说客来的吗?” 她忙摆解释,“姑娘,姑娘不要生气,其实,君上心里也苦着,姑娘不要再为难君上了好吗?” 我为难他,哼,到底是谁为难谁,除了我还有几人知道他的真面目呢? 我喟了喟气,心神无力,“灵儿,你,我们不要再谈这些了好吗?说些别的。”思了思小心冀冀地问着,“可有,慕奕宣跟无名的消息,他们。”我不敢问他们是死是活。 “没有,禁军既没有活捉到他们,也没有搜寻到他们的,”说到后面她的声音小了,但我也吁了口气,这样总还有一线希望。 “你陪我到外头走走好么?待在屋里久了,骨头都快生锈了。”将阴霾一扫而空,我现在需要的是活力,病恹恹的如何能去找他们。 “嗯,灵儿帮姑娘梳妆。”说着拉我到镜前坐下,看着铜镜中的人,我以为看到鬼了,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脸颊内凹只剩皮包骨了,这还是我吗? “姑娘不要担心,灵儿厨下功夫不消几日便会让姑娘丰润起来的。”身后人儿边给我绾着发边自信地说着,待绾好发后,换上一身简约的轻便服饰就出门了。 园子里空气很清新,让人有种回归自然的感觉,初春的景象很明显,万物复苏,草地上也露了点点新绿,看来春雨过后,必是一片绿意黯然的景色。 由于调整好心态,加之灵儿巧手给我准备的美食膳食,短短半个月,明显发现脸色红润了,脸颊上的肉也充实的不少,整个人也来了精神,跟之前已无太大区别。 而兆云,也就是现在的君上,当初的云飞扬,自我醒来时见过一次外就再无见过面,这样甚好,省的我看到他控制不住,又要对他剑拔怒张。 . 第 8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85 章 红颜易醉:我为酒娘 作者:一然如萧 第 85 章 而在这儿沐浴也是一大享受,虽然现在气侯还是阴冷,但是泡一个温泉浴也不失为一大享受,宫人将洗浴用具都安放好后,我就将她们都遣退。 整个人泡在泉中,全身心都放松下来,眯眼靠在浴池边上,脑子却已有所想。 我已经打好注意了,再过几日便有一个好机会,我便要趁那个时候逃出宫去,现在谁也不可信,我已经在暗中打探好了,五天之后也就是下月初一,他会去太庙祭主,到时便是我离开的最佳时机。 想想就有些得意,不经意间还轻笑出声,当我睁开眼时,却发现,不知何时竟站了一个人屏风处,两眼却死死地盯着我不放。 我咬了咬牙,故作镇定随手拿起池边拭巾,漫不经心的说着,“没想到你还有窥视他人沐浴的喜好。” 下一秒就见他转身走到屏风外,我吁了口气,以最快的速度起身穿好衣物,回到房内却发现他正在那坐着。 怔了怔,视若无睹走到梳妆台前,背对着他擦拭着青丝,我如此不给面子,如果他识相会自己走掉的。 手中的拭巾不冀而飞,却在镜中看到他正拿着帮我轻柔地擦拭着,我咬唇忍了,没想到他还低下头来轻嗅着,我似被触电般跳起,话说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我瞪着他没好气地说着,“够了,我不想与你吵架,请回吧。” 他却轻笑着,“再过几日我们便成亲了,你又何必还要如此对我。” 我忙打断他的话,“等等,我从未说过要与你成亲,你别自作主张。” “你……”他皱着眉头,想必气的不轻,却又说不出什么话反驳我,只能隐忍着怒气。半晌,他吁了吁气,“别再跟我置气了,这样对身子不好。” 我不受他的假好意,抱臂撇过头去。 他上前一步靠近我,俯过身来,说的暧昧,“郦有一女在新君寝宫长住一月有余,你认为我们还能撇的清关系吗?” 我气急推开他,咬牙痛斥他的罪过,“你以为你的新君之位就来的光明正大么,若不是……” 他许是气急了,双手用力钳住我的双臂,将我向他拉进,不由分说俯身便吻了过来。 只听啪的一声,我愤力挣开他重而有力掴了他一巴掌,他转过脸过,回过头来我以为他会打我,急辩着,“你无耻,你才是整件事的幕后真凶,宣宣不过是被你嫁祸的,你以为你可以蒙蔽的了世人多久,迟早、迟早会有一天,你会得到报应的。” 他扯着嘴角笑的无谓,“既然你知道,我就更加不会让你从我身边走掉,除了你之外,还会有谁知道。届时,我只要对外宣称你得了失心疯,还会有谁相信你说的话。” 世事难料 “你,你这个魔鬼,宣宣跟无名不会放过你的”此时我已失了理智对他吼着,正如他所说,我现是孤立无援。 他无所谓地俯身到我耳边轻声细语着,“恐怕他们没有这个机会能踏入郦国一步,现在不仅府衙在缉拿他们,就连整个江湖,我也下了追杀令,你认为他还能活着走到你面前吗?” 我已经被他逼的几近疯狂了,歇斯底里咆哮着,“你,你做了这么多事,你倒底还想怎样,还想怎样,你这么喜欢杀人把我也杀了。” 他一手揽过我的腰,一手捂上我的唇,低语,“嘘,乖,先别急着动怒,我们还是先行周公之礼,你认为如何。” 不由我同意他已经点了我的穴道,将我抱到床榻上,此刻的他让我觉的像是从地狱跑出来的魔,已经没有一点人性了。 我知道此时哭闹已经没有用了,只能做最后一博,别过眼去寒声道:“我已经是宣宣的人了。” “你,”他不可置信的僵在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沉默了一会儿后解了我的穴道,临走前丢下一句话,“婚礼会如期举行。” 他走后我觉得整个人要崩溃了,把自己蜷缩成一团缩在床角低泣着,说不怕那是假的,但我不能在他面前显示出软弱,那样就败下阵来了,而我必须在这五天之内离开皇宫。 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至那晚走后宫内上下的守卫多了很多,就连门口都守,我只要一踏出房门一步便有人跟着,想甩都甩不掉,看来他是算好了我的下一步动作,心急如焚地度过了四天,愣是没想出一个可行的办法来,真是越急越乱,越乱越没了分寸。 .夜里难眠,起身在屋内来回踱步,我总不能就这样认命了吧!现在连进出房门的人都要被再三检查,我如何能混水摸鱼出去,真是伤脑筋。 “如此犯难,不如我来帮帮你吧!”冰冷的声音自黑暗的一角传来吓了我一跳。回头一看,不知道何时坐了一个人在那儿。 眯眼细细看去,青衫者竟是黎儿,我跟她并没有多少交集,只有几面之缘,算不上有什么交情,更何况他还跟宣宣…… 等等,忆时当时被困密室,外间的那个声音,不正是她的声音,原来他们是一伙的。此时方了悟,踱步至她对面坐下,望着她语气不善道:“原来了黎儿,你是怎么进来的。” 她冷哼了声,很自傲地说着,“这天底下,还没有我去不了的地方。“听她这般自得,我故意讥讽着她,“是么?你不说我倒要忘了,能跟在兆云身混饭吃的人,再怎么不济这溜门橇锁对你们来说也绝非难事,是吧!” 她倒也无所谓,轻扯了嘴角,并未发怒,只是定定的看着我问“秦姑娘不是想离开这里吗?” 我白眼以对,“我是不是想离开这儿与你何干。” “呵呵,秦姑娘,你若想离开非我帮不到你,你若不想离开,那就当我没来过。”作势起身要离开。 “等等”我出声制止住要离开的她,有些不确定地看着她问“你,真的愿意帮我?” 她只是点了点头,用眼神告诉我,她,不是在开玩笑。 “你……你为什么要帮我,你是他的人,要是让他知道你把我放了,你不是要遭殃。”我还是有些怀疑,必竟我对她的了解并不是很深,她能够让人相信吗? “这就不是你要操心的事了,只要你清楚明白的告诉我,你是要留下还是离开。” 我妥协,“好吧!我要离开,现在马上,我一刻都不想待在这里,可是,这里的守卫这么森严,我们要怎么出去?” “明日未时三刻我再来,你切记不要露出任何马脚,到时我会来带你离开。”才说完一晃眼就不见人影了,鬼魅般出现鬼魅般消失,听她这一句允,便像是有了希望,心也平静了些许。 .清晨,睡眼朦胧的,就被人强行从被窝中拉起,“做什么?天还没亮,你们要干什么?” “奴们是来伺侯娘娘更衣着装的。” 听她这样一讲,我瞪大了眼看去,眼前跪了十来个宫人,还想问什么就被拉去更衣了。 试了好几身绛纱锦袍,有哪里不合适的,现场就有裁缝现改现修,看的我结舌无语,用的着这么隆重。 直到修饰完美时已经时至正午了,我真想不通她们哪来的耐心耗这些个事儿?本以为弄完穿戴后可以让我歇歇了,谁曾想她们还来劲了,不由纷说地又把我推到梳妆台前,继续她们那伟大而又光荣的任务。 看着她们那架势我只能无奈地颓坐着,就这她们还不依不饶,扳直了我坐正,说什么坐要有坐相,不能没了规矩。 当我重获自由已是两个小时后的事了,看着铜镜中那美仑美奂的人儿,真不敢相信是自已。 宫人们的任务完成了,也都退了出去。留我一人在殿内待着,我看了看没人要进来的意思,到桌前拿起糕点就往嘴里送,这大半天水米未进,此时已经撑不了了,再不多吃点,等下没力气可怎么逃跑。 第 8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86 章 红颜易醉:我为酒娘 作者:一然如萧 第 86 章 趁还有点时间倚在榻上一歇一歇。 醒来时瞧见黎儿正站在榻前我面前盯着我不眨,我一时兴奋跳下蹋来,拉着她的手小声问着:“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她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会,摇了摇头说道:“你这身如何跑,先将衣裳换下,换身轻便的。” 明白,我点了点头,以最快的速度脱下这浑身上下的累赘,找了身轻便的衣服换上。就这时听到有人叫门,我吓了跳。 担忧地看着黎儿,“怎么办?要是有人进来就会撞破了。” “让她进来。” 我只能照着她说的做,而她侧身躲到床侧,宫人一进门还未及开口就被她从身后打晕了。将那身行头加在她身上放到床榻上,面向内,锦被盖的严严实实,这样估计可以拖个一时半会儿。 黎儿带着我从后院的窗子逃出,这里没有守卫,只有巡逻的禁卫军,她带着我轻意地就绕开了把守重重的宫门,一出宫门换上快马一路向城外狂奔而去,一直跑出城外十里地远,太阳下山了才放慢马速。 在一处山涧里我们停了下来,我小心冀冀下马,看着黎儿动作优美地翻身下马,真希望我也有这样的身手。 走到她面前感激地说,“黎儿,谢谢你,谢谢你帮我,我之前还误会你,真是对不起。”我这是由衷的说,并不是场面话。不管他之前与宣宣的事是因何而出,可瞧她此时,我相信宣宣。 她依旧冷语,“这不过是举手之劳,何需放在心上,况且,让你离开对我来说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我听不太明白她话里的意思,诧异地看着她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却愤恨地瞪着我,“哼,什么意思?不要在我面前装清纯,更不要用你那幅惹人怜的模样看着我,我看了就讨厌。”而她此时说话却不似平时,不仅没有温柔可言,就连面无表情都称不上,现在她的脸上多了的是愤怒,说话间咬牙切切,让人瞧着生怕。 “你……”我一句话还未说出就被她冷声打断。 那双凤眸如冽般盯着我,一步一步逼近,用没有温度的语气对我说着:“别跟我来这一套,我本来只想把你带离他的视线就好了,但是现在,我改变注意了。”她目光一寒,让我看了有些颤栗,一步步向后退去,戒备地看说她,“你,你想干什么?”我都能听出自己说话的声音竟有些颤抖。 突然,她停住了,仰天长笑,随即收敛神色,冷冷地看着我,“我想干什么?”眼前一道白光一闪,看清后,一把长剑已然在她手中握着,我倒抽了口气,她想杀我,她竟然想要杀我! 就这个动作,让我一下忆起小道之上,轻颤着脱口而出,“是你,之前的人是你,那人是你。” 冷笑,她冷笑着向我靠进,“你放心,我会给你个痛快,只要你死了,他就不会再想你了,你也可以去陪你的慕奕宣了,也就不要再那么痛苦了,你说,我是不是在帮你呢?” 我一愣,瞪大了眼看着她问:“你说什么?你们把慕奕宣怎么了?我不相信……”纵然此时她以剑相对我也没了惧意。 她看着我得意地说着,“既然你都要死了,我也不怕告诉你,让你死个明白,慕奕宣跟无名都死了,早在一个月前就死了,他竟怕你伤心,编着慌哄骗你,哼。” “我不信。”我摇着头喃喃。 她看我这样也许很开心,继续补充着,“而且,是我将你带到秘室,我就是让你看清他的真面目。可惜了,就算让你知道了他的秘密,他还是要娶你,为什么?他为什么要娶你,我都在他身边八年了,他从来没有用看你的眼神看过我一次,更别说……所以,你、你这个罪魁祸首,只要杀了你,不就什么事都没了吗?” 听他说完,我才明白,原来她把我当作第三者了,可是,我又是那么无辜啊! 我坚定地迎上她的眼,这个女人真是可悲,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还为了他做了那么多的事,不禁仰头长笑,“如果照你这样说,他看起来好像不买你的帐,真是可惜了……” 她顿了顿,生气地将剑架到我脖子上咬牙瞪着我,“可惜什么?你都要死的人,还有什么好得意的。” 对她这样我嗤之以鼻,“可惜,你就算杀了我,他,也不会爱上你的。”我一个字一个字清晰地说出。 她怔了怔,手中的剑缓缓滑下,我见她分心,转头就跑,就算是要死,也不是死在你手下,我在心里想着。 “想跑。”听到她的声音时我已经跑进了林子。 现在已经天黑了,分辨不清方向,跑起路来诸多不顺。林里荆棘满布不是被绊倒就是被划伤,我已无暇去顾及这此,现下逃命要紧。 顿觉身后一阵寒气龚来,刚想回过头去,脚下一绊,整个人向前扑去几米开外,经这样一摔,全身的骨架似要散,而头上的树杈应声落了下来。 急忙往旁一滚,看去时,黎儿又一剑挥了过来,躲避不及手臂吃了一剑,痛,皮肉被划开原是这般滋味。抬起另一只手按住受伤的手臂爬了起来,这会才感觉痛疼更烈,瞥看一眼,衣衫处正往外渗着鲜血。 “看来你今天是非杀我不可了,黎儿。”我咬了咬牙看向黑暗中正朝我走来的人,脚步向后挪动着。 “少废话,受死吧!”话音刚落,剑已挥起,本能的抬手一挡,却听到铛的一声,手腕上的石英表应声落了地,这一剑实实让它挡了。 我还未及思考,重重的一掌已落在了我身上,五脏六腑就像被撕裂般难熬。我踉跄着向后退去,倚在树旁才免去了倒地。嘴里已经感觉到咸咸的滋味溢出,仍是强忍着。 她却不依不饶步步逼向前,我只能强撑着向后退去,直到脚下传来沙石滑动的声音,向后看去,已被逼到山涧边上。 这时又一股寒气伴随冷笑声龚来,本能的向后一退,脚下踩空,整个人落入山涧。 我想,这回真的是难逃一死了,到现在也没看到一个人现身相救,看来黎儿是处心积虑誓要至我于死地。 随着向下的冲力跟撞击,全身上下已没有一处是我自己的了,痛疼到了麻木,我想我快死了吧! 在我渐渐先去的知觉的时候,脑中忆起起了刚到这儿来,初见冷酷的无名,美艳的慕奕宣,还有阳光的云飞扬…… 至此,秦贝乐在郦国与三男的纠葛终告一段落。 恋耽美.[]【苏飞】整理 第 86 章 恋耽美